一品女皇 - xp1024.com
《一品女皇》


番外篇之因爱生恨,因爱离别

“小仙女,你来妖界做什么?”

不语一点儿都没有听到,她此时就担心着仙君会不抱她,她最喜欢仙君的怀抱了,温暖,舒服。

远在天宫正在让人准备晚宴的紫薇大帝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吓的一屋子奴才都不敢喘气。

“喂——。”梨倾有些不高兴了,提高了声音。

不语哆嗦了一下,被吓了一大跳,两眼发直的看着她,“姐姐,你长这么好看怎么可以发出那么可怕的声音。况且,我又没把你压坏。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妖王,仙……尊让我给她送请帖。”

她本欲说仙君的,随即一想要是被别个知道了,她肯定要收到处罚的。

“我带你去吧,这里是雾霾区,走出去就好了。

梨倾带着不语见了妖王,送了帖子。然后,他便带她去了妖界最美的花园里。

看着漫山遍野的花朵,空气清新,风和日丽,真是打盹的好时候。

“真好我可以躺下来吗?漂亮姐姐。”

不语的教养在王母娘娘和紫薇大帝的培训下,已经很好了,到了别人的地盘,挣得主人同意才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梨倾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他说不出什么感觉,很喜欢她呆在身边。喜欢看她笑,喜欢她一本正经的发呆。

躺在花丛里,不语看着蔚蓝的天空,问着所有花香。

梨倾侧躺在她的身边,单手撑起脑袋,看着不语发呆,他见过无数个美人。可是眼前的这个,圆溜溜的小脸有些婴儿肥,大大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嘴巴粉嫩的诱人,梨倾看着看着有些想要咬上去的冲动。

渐渐的不语有了困意。她闭起眼睛睡起觉来。

梨倾知道她会睡着,索性不吵她,继续安静的观察她,她睡着的样子很是可爱,嘟着嘴巴,鼻息很温和。带着呆呆的荷花香。扇子似地睫毛靠在如白嫩肌肤上,甚是好看。

他忽然很想留下眼前这个小仙女,他们都是草本植物,在一起是天作之合。

不语醒来的时候,繁星已经布满天空。嫦娥的月宫近在眼前,似乎脱手可得。

“完蛋了,我过了约定的时间了。美女姐姐,我该走了,再见。”

不语急忙从花丛里跳了起来,凭着感觉向妖界的出口走去。

梨倾好不容易想要守住一个女人,怎么会让她离开,连忙抓住了她。把她拉入怀里。

“你不是喜欢妖界吗?留下来,我让妖王和紫薇大帝要了你不就行了。这里比天空好玩,不是吗?”

不语很想点头。但是她不想把青荷留在那里,还有仙君,仙君被任何人都需要她,她已经很不听话了,不能再让他难过了。

“不行,我不能离开天宫。今晚上我还要当职呢。美女姐姐,我下次再来看你。”

连忙拉开和梨倾的亲密接触。不语此时焦急的很,她已经能想象到紫薇大帝发货的样子了。

梨倾最后没有拦她。因为她看起来害怕极了,她知道天宫不再规定时间里离开的仙女是要收到很大的处罚的,为了让她准时上天,他亲自送她去了南天门。

幸好,她没有来迟。

镇守南天门的将军看到不语,连忙过来打招呼,整个天宫都知道,她是王母娘娘面前的红人,也是紫薇大帝和天帝面前的红人,谁都想巴结他。

但是这位将军是青荷的八拜之交,此时过来肯定有大事情。

将军还未说话,她已经被抱进了熟悉的怀抱里了。

北极中天的宴会才刚开始,带着不语的紫薇大帝算是姗姗来迟了,但是众位神妖都很谅解,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晚上都相安无事,直到宴会结束。

紫薇大帝把她和赤炎叫进了书房,赤霜赤玉已经木桐守在门外。

“赤炎,是你让她去妖界的?我不是让你去吗?”

赤炎吓的连忙跪倒在地,他本以为此时不会被泄露出去,可是快到不语回来的时候,紫薇大帝已经知道了,对他没有一丝好脸色,他胆战心惊到现在。

“是我求赤炎让我去妖界的,我今日没有当职,王母娘娘也有意让我下凡走走,仙君,如果你生气就责罚我就好,赤炎只是被我挟迫的,他那么敬重你,怎么可能做背叛你的事情。”

知道赤炎害怕,不语立即挡在他前面承认罪行,虽然她几乎没有见过他发火,但是从赤玉和赤炎那里也听到了很多,今天她肯定要被数落,还要接受刑罚。

想起这些,不语的心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赤炎,你先退下。门外的都退下。”

紫薇大帝的声音冷的吓人,不语忽然哆嗦了好几下,小心翼翼的向后退了小几步。

她这些小动作,紫薇大帝可是肯定很真切,心里本来的怒气因为她的害怕瞬间消失了。

屋内还两个人时,紫薇大帝做到了书桌后面,对着不语招了招手,“过来。”

不语愣了一下,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她只是恨这距离太短了

终于靠近了紫薇大帝,她以为自己的灾难来了,谁知,紫薇大帝连忙把她拉入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她。

“我等了好久,看你迟迟不回来,心都冷了。害怕你收到伤害,差一点就下去找你了。”

温柔的嗓音带着紧张的呼吸,不语这才睁开了眼睛,对视着紫薇大帝炙热的双眸。

还未开口解释,唇瓣已经被他含入嘴里,用力的吮吸着。

紫薇大帝的吻比以往更加的霸道,吻完唇瓣慢慢移到下巴,到脖子,到胸口。然后钻进去肆无忌惮的吻了起来。

不语的身体立即酥麻了起来,不停的推着他的头。

紫薇大帝都被自己这样的情绪惊吓到了,恋恋不舍的移开了视线,平复了一下心情,但是他的双手依旧紧紧的搂着她。

“刚才送你的是谁?”吻“饱”了。开始兴师问罪了起来。

“一个新认识的梨花妖,很漂亮的姐姐。仙君看到她了?”不语的脸红扑扑的像是刚熟的蟠桃。

“美女?她叫什么名字?”

“梨倾,很美的名字吧,你……喜欢上了她?”

不语以为紫薇大帝被美色所迷,才会问的如此详细。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他是妖王梨蔓的亲弟弟。是个没女人还美的男人,以后不准去妖界了。他擅长媚术,小心哪天被他迷了去。”

“男人!!”

不语吃惊的坐起身来,摸着自己的手,她和他牵手牵了很久。他还抱着她,还给她整理发丝,居然没有发现她是男人。

“他摸你了。”

紫薇大帝问的很直白,也很肯定,不语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会盖住他的气息。

“别亲手,还没洗呢。”

“你的脸也没洗,脖子也没洗。”

紫薇大帝配合的说着。

不语顿时羞的脸都红了。想要拒绝,可是紫薇大帝的吻太温柔,让她很舒服。很安心,她想要腻在他的怀里,生生世世都不愿离开。

“你心里有我的,我感觉的出来。不语,我爱你。你是我的帝妃。不要担心其他的,一切有我。你只需要开心的留在我身边。”

除了哥哥,没有仙这样保护她。留在天宫,所有仙对她尊敬都是因为有他庇护。

安定的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现在不就是这样的日子吗

这事情在不语舍生取义之后便翻篇了,一次意外的出行,让她更加确定了和紫薇大帝的关系。

紫薇大帝在她的心里比磐石还要稳固定,她没有时间陪着紫薇大帝的时候,每次都会在清晨可以经过金銮殿,躲在人群里偷偷看他,闲暇时,就会去北极中天,一带就是一整天。

她此后也去了好几次妖界,和梨倾的关系一直止于礼,对他的爱慕都是拒绝和说服。紫薇大帝不再限制她的自由,她去的地方也多了很多,人间和地府是时常会去的,紫薇大帝有时间也会和她装扮成人,像平常的夫妻一样散步聊天。

他们恩爱却是导致了他们即可的分离。

不语以为自己对梨倾的事情做的很好了,完全不知道她已经间接的危害到了紫薇大帝。

天庭里忽然翻天覆地的吵闹,不语被勒令不准去金銮殿,她忍了许久,知道有一吃偷听了王母和天帝的谈话,惊恐万分的去找了紫薇大帝。

“为什么你要去投胎轮回,你不知一直很好吗?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我吗?我一个人就够了,我不想你去。哪有大神下凡为凡人的,你怎么可以吃那种苦。”

紫薇大帝此时正在处理北极中天的有些事物,他请了太白金星代为管理,还有好几个天宫重将,不语忽然红着眼睛找过来,他还是愣住了。

“还不是妖界那个梨倾,让王母放你去妖界修炼,王母不答应,他便那天条说事。仙界要想成为神仙眷侣是必须要经受凡尘之苦的。”

太白金星本就憋不住话,立即告诉了花不语实话。

“凡尘之苦,不是说一个人去就好了吗?我去就行呀。或者我们不在一起了,好不好。我们也不要见面了。”

听多了人间的困苦,不语直觉不能接受紫薇大帝受苦。

相反,紫薇大帝倒是很乐意,他支开了众人,搂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不语,笑容满面的说道:“我想要你,只要你。我必须去,你留在天宫等我,一千年而已,轮回四次,没关系的。”

“我不要,我要跟着你。不要丢下我。“不语说什么都不肯,紫薇大帝没办法,和天帝商量的此时。

天帝和王母给了他们一个选择,一世轮回,如果能相伴到老,便可归为结为夫妻。

紫薇大帝隔天就去了轮回之道,他没有告诉不语,没有让她去送,他害怕自己看到她的眼泪舍不得离开。

不语知道紫薇大帝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不正常了,她想要立即跟过去,但是按要求她还有三天的时间。

此事因为梨倾而起,她想要在离开的时候见一见他,王母娘娘没有说什么,允许她去妖界,希望她可以说服梨倾,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此时的妖界没个人都很开心,因为第一次妖界战胜了天帝,说的天帝哑口无言,让紫薇大帝受了轮回之苦。

按照熟悉的线路,不语找到了正和妖奴们一起散步的梨倾。

梨倾见了她十分开心,连忙奔过来,以为她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三天后,我要投胎了。梨倾,我爱他,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们永远只是朋友。”

不语只说了这句话,然后什么不再搭理梨倾,独留下他一个人静站在他们初次相遇的林中。

不语走了许久,梨倾才醒过来,对着身后的妖,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查!看她为什么跟着去。”

“她和仙尊只有一世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他们就要分别经受千年的轮回之苦。如果你爱她,等她成了人类,先占据了她的心。”

绿萝一身绿色的衣裙,在妖界是那么的刺眼,终于,她要成功了。

梨倾肯都未看她一样,转身离开,他是时候该准备迎战了。(未完待续)

ps:终于完结了,感谢大家的支持。

《一品女皇》首发起点

第一次起点,以往起点在我的眼里是汪洋大海,是我所不敢想想的地方。

幸好有师傅乖宝的点拨,我来了起点,这是我的第四本书,也是我最为用心的一本书,打算完结八十万字。

后来又遇到了贝壳责编,她真的是一位非常温柔,非常友好的编辑,我非常喜欢她,用七宝的话说,因为她,我也要死磕起点,甘愿做汪洋大海里的一粒沙。

贝壳,我对你也是真爱!

米粒子会好好写,写出最美的故事,喜欢《一品女皇》的读者们,记得收藏哦。

第一章 火焰飞天

漆黑的夜里,天际边雷鸣声震耳欲聋,仿佛下一刻天空就要被炸开个口子,带走这凡尘的所有心酸苦楚。

“爷,属下办事不利,刚才找了一圈,并未发现爷说的庙宇。”麻灰色的长袍滴落着雨水,辰林狼狈不堪的低垂着头,双手作揖,八尺的身高压的低低的,就差双膝跪地求罪了。

慕容煊抬头远视着那黑不见边的茂密树林,刀削剑眉镶嵌在深邃的眼眸上,眼神锐利、精明,闪烁着高深莫测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微薄的唇轻抿着,好看的唇形洋溢着似有似无的浅笑。

虽是在笑,却是有着无法忽视的凛然正气,让人忍不住的哆嗦。整体看向那张脸,又觉着有些平凡,毫无特色,却是和这样精致的五官有着难以捉摸的格格不入。

长发披肩随风摆动,细小的雨滴沿着油皮布伞低落,靠近发丝时,会忽然调皮的飞离开,无形中有一股力量像一把伞一样为他劈开雨水。

和落汤鸡似得辰林比起来,他一身干爽,未湿片缕。

“应该就在不远处,今夜这里一片混乱,你没找到很正常,起来吧。我随你一同去。”

“是。”辰林立即直起腰来,接过主人手里的油布伞,遮挡着绵绵细雨。

“辰易那边情况怎么样?叶子菱抓住了吗?南宫炎身边少了叶子菱,才能进行我们夺政的计划,他的皇位也坐得够久了。”慕容煊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警觉性敏锐的辰林,意有所指的说着。

辰林微微弯下腰,恭敬的回答:“爷,半月前辰易重伤了叶子菱,被一位貌美的女子给救了,他们目前藏身百花楼中。今夜辰易带杀手们的人了,应该会解决掉他们。”

“百花楼,带着美女去百花楼,叶子菱还真的找了一个好地方。这些年里他身边的红颜知己一直不多,那样冷冰冰的男人会有女子喜欢,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女子,敢坏我大事。抓到了,我要好好审问。我倒想知道佳人是怎么香消玉殒的。”

“属下明白。”

借着刺眼的闪电,辰林仔细的观察着自家主子,悠闲潇洒的慕容煊,站在雨水里,恍若天际边的雷电使者护送而来的仙人,每走一步都让人忍俊不禁,不怒而威。平时不苟言笑,遇事沉着冷静,再大的事情都惊不起他的一丝表情。

“抓住她,千万别让她跑了,爷说了,今天谁抓住了那个女人,赏黄金万两。如若被她给溜了,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提头来见。”伴着雷声,远处明晃晃的火把层层围住了那片诡异、吓人的树林,一群黑衣人在领头的指挥下,谨慎细微的搜索着这片林子。

林内,阴风阵阵,雾气蒙蒙,天空中不知何时滴落下豆大的雨滴。瞬间哗啦啦的直冲而下,似乎要洗刷掉这血腥的追捕。

“霜儿,别跑了,我们出不去了。”翩翩飞舞的白色纱裙,沾染了浓厚的鲜血,包裹着奄奄一息的花不语,她无力的趴在棕红色的马背上,凌乱湿润的发丝遮挡住毫无血色的闭月羞花之貌。

被唤为霜儿的马,疯狂的奔跑着,她急切的想要带着主人逃离这嗜血的围捕。似乎感受着主人的痛苦,她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

“霜儿......如果......如果我不行了......你就......你就......带着我的丝带......回去......”花不语费力的想要拉开手腕上那条白色丝带,可是全身所有的力气都快要消耗完了。

黑衣人如鬼魅般步步逼近,他们的手上拿着嗜血的刀剑,狰狞可怕,似要喝尽这世间所有的鲜血。

雨滴毫不怜惜的砸在花不语的身上,犹如石子落下般疼痛、难忍,花不语腰间流淌着的鲜血,越来越浓厚,殷红了破损不堪的衣物,马背上都沾染上了斑驳红色。

狂风卷起地上层层枯落的叶子,白色的丝带随风起舞,在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弧度,飘然地落在了霜儿的脖颈上。

火焰飞天,红光乍现,直飞天际,耀眼的光辉照亮了整个树林,吹熄了不远处的层层火把,惊傻了见多识广的黑衣人首领。

黑衣人们一个个惊恐的看着那如火龙跃起的缭绕火焰,天旋地转,狂风卷起火花,绕着整个林子盘旋飞舞,像是要吞噬整个大地。

黑衣首领无奈,带着手下,节节后退,远离了丛林。

刹那间,火焰瞬间即逝,林中又是漆黑一片,赤红色的马惊然的变幻出了一位红衣红发的妙龄女子,女子的脖颈上围着那条雪白的丝带。

霜儿的突然离开,花不语被狠摔在地上,腰间的伤口又喷洒出艳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她周边的水沟。

看着趴在泥泞泥巴里的主子,霜儿飞快的瞬间转移过去,心疼的扶起满脸沾染着泥巴和血迹的花不语。

“主子,我感应到这附近有一所破庙,我们去避避雨,等雨停了,霜儿带你回雪域,国师一定会医治好你的......”霜儿泪流满面,悲痛欲绝。

花不语强撑着意志力,惨白的面容,艰难的露出了些许欣慰的微笑,眼神飘渺的看着霜儿,喃喃的说道:“去避雨吧,我没事。”

霜儿激动的擦拭着眼睛,六神无主的扶住了花不语。

借着远处闪电的光线,黑衣人首领看到了他围捕的猎物,狂吼的咆哮出声,“围剿,活捉!”

等他带着人慢慢逼近时,一道艳红的光影,托拽着那名受伤的白衣女子。

“全部抓回去。”黑衣首领不知为什么会多出一个人,他疑惑不解的看着四周。

“霜儿,你的法术呢?”花不语虽被包围了,但是她依旧淡定自如,并未害怕,眼神凌厉凶狠的看着黑衣首领,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主子,我忘记了......”霜儿战战兢兢的小声嘀咕着。

花不语顿时一阵头疼,无奈的看着霜儿,咬牙切齿的说道:“试试幻影术,或者瞬间转移,弄些火焰烧死他们也好。”

“不能杀人......我想想。”霜儿紧张的快要哆嗦了,周围的黑衣人靠近她们只有一步之遥了,她不能害了主子。

“犹豫什么,抓住她们!”黑衣首领看着自己的手下战战兢兢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所有人蜂拥而至,准备扑向花不语,红光轻盈旋转,消失在了林内。

黑衣人们,一个个抱团趴在雨水里......

“主子,这破庙也太破了吧,你先在这里歇息着,霜儿给你整理一下。”霜儿轻轻的扶着花不语靠在灰尘布满的菩萨像边上。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地方,原来这么破败不堪,霜儿心里有些嫌弃了,但是此刻也无暇顾及,有地方给主子避雨最重要。

即使是层层的灰烬也掩盖不了菩萨的慈眉善目,花不语扶着菩萨像,费力的跪了下来,双手紧紧合十,眼神真诚的对视着时有灵光的菩萨。

她本想诚心诚意的祈祷可以幸免于难,可当她准备开口时,她弥浓着看到了菩萨挤眉弄眼了一下,她诧异的揉了揉眼睛,菩萨像依旧是菩萨像,那眼睛根本从未动过一般。

经过法术改造过的一边和另一边大相径庭,厚实的草堆床,看起来柔软极了。

霜儿还未整理好,花不语就挪动着身子靠了过去。

“主子,你千万别睡着。”霜儿担心的看着花不语把身子塞进厚草堆里,眼神迷糊飘离。

“放心吧,我没事。我还不想这么早死,这一剑之仇,我是非报不可......”花不语的精神突然正常了起来,突显凶狠的眼神吓着了霜儿。

“主子,你就只会说说狠话,你才不会舍得杀人呢。如果不是你为了要救那个男人,也不会被追杀。”霜儿无所谓的看着花不语,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我怀疑那个姓叶的是......”花不语轻笑出声,语气淡淡的,人渐渐地也懒洋洋起来,血气越来越低,眼睛缓缓的闭上了......

“霜儿......我忽然好累......”

不晓得是不是要死了,花不语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印记在心里好久的画面。

浓浓的火焰烧毁了整个机舱,混乱想要逃离的人们,呼救声,哭泣声,呐喊声。

唯独自己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坐着,心里唯一的牵挂是她的义兄不要为她伤心,跟着飞机坠毁的时候,强大的气流把她带回了这里。

算算来这里已经十三年了,她从一个五岁的小女娃身体内醒来时,以为到了地狱。对的,是地狱,以为只有做了坏事的人才会被父母抛弃,才会下地狱......

可是忆起前程往事,花不语本想好好的活下去,这一世,为了那个白首不相离的誓言,可惜她又要背弃了......

第二章 破庙施救,一石二鸟

雷声渐渐平息了下来,雨滴也慢慢变小了。

空寂的破庙里只有花不语微弱的呼吸声和霜儿强忍着的无助抽噎声......

破庙处,几十里外,辰林警觉性的前后巡视着,紧跟着慕容煊的脚步,踏过重重林木,终于看到了隐没在黑夜里的破庙,辰林有种诡异的感觉,他很确定刚才来过此地,根本未见什么破庙,这到底怎么回事?

手臂上突然飞来一只白色的信鸽,望着手里刚拿到的信息,辰林也无暇顾及其他,仔细看着,忽然眉头紧锁,面容惨淡。

“爷,辰易并未抓到那名女子,几百名战士亲眼所见,她化为一阵火焰......消、失、了......”辰林紧张的和慕容煊报备着刚刚看到的消息,事情的结果也是他不敢相信的,何况是他们家主子呢。这次的围剿是铲除异己的最好方法,奈何一个都没抓住。

“派出去那么多人,叶子菱抓不到就算了,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他都奈何不了,我要他有什么用。你告诉他,给他三天时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介意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他的尸体。”

慕容煊波澜不惊,心平气和的和辰林说着,深邃的眼眸里顿时寒光刺骨。

“属下知道了,属下会通知他的。”辰林狂跳不止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希望这三天,辰易可以找到那名女子,毕竟是他的哥哥,辰林心里对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虽然主子从未对他们发过火,但是任务完成不了的惩处还是很吓人的,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尸骨无存。

不是主人心狠手辣,这只是他们慕容山庄的规矩而已。

“辰林,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慕容煊站在破庙门口忽然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他异于常人的嗅觉,还未靠近破庙就闻到了这股刺鼻的腥臭味。

辰林俯下身子,紧靠着泥泞的地面,死劲嗅着鼻子,就是闻不到任何气息,“爷,我觉着这里有古怪,属下刚才明明来过,但是并未发现这座破庙,可是现在......属下觉着有些邪气。”

这破庙真的很古怪......

“你怕了?要是被义父知道,他应该很乐意给我换个胆大些的随从。”慕容煊神采飞扬的看着辰林,微翘的嘴角显示出他对这间破庙颇感兴趣。

有人声?为什么会有人?

霜儿紧张的看着有些昏迷的花不语,为了让花不语不被骚扰,她特地动用了所有的法术将破庙变幻于无形。

可现在为什么不管用了,难道法术失效了?

霜儿焦急万分,她的身体在庙里快速的上下窜动着,并未找到任何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

狂风吹起,破旧生锈的的庙门被冲开了,发出吱吱难听的声响。

“爷,我们进去吧,看这天气,一会儿又得狂风暴雨了。”辰林先慕容煊一步走了进来,拔出配剑,谨慎的四处张望,小心翼翼的带着路。

沿着坑坑洼洼的石头路,走进了庙堂门前,霉味冲鼻,血腥味愈加的浓厚。

“爷,有人?”辰林指了指草堆上圈成一团的马匹和熟睡在草堆里的模糊人影,紧张的护着慕容煊从离他们的最远的门槛进入庙内。

微风透过有着缝隙的门框吹了进去,吱吱跳动的火苗声渐息渐灭。

“无碍,我们在旁边歇息吧,也就一晚上。”慕容煊借着火光仔细的瞟了一眼,棕红色马儿包裹着一名女子,女子面容清冷毫无血色,让他有些许怜悯,随即他又很高冷的转移视线打量起破旧的庙宇来。

庙本就小,辰林整理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

“爷,你怎么老盯着人家看呀?”辰林奇怪的望着慕容煊,他家主子不会想鸠占鹊巢吧,这破庙可是人家先占领的地方。

“这血腥味越来越大了,我只是确定一下那个女人是不是死了,要是死了,就地埋掉。省得臭了,影响我们歇息。这么浓厚的血腥味,我看是快了。”

慕容煊毫不在意的说着,这世界上千千万万个死人,与他又有何干。

辰林吃惊的望着躺在草堆里看不清晰的人,仔细闻了闻,终于感觉出那股血腥味。

听到那边的话语声,霜儿心里纠结万分,该不该把主子交给他,也许他们可以救主子......

犹豫不决地霜儿激动的突然跳站了起来,红肿着眼睛,悲痛欲绝的吼叫着,飞奔着冲向他们。

巨大的地面震动声,震醒了昏睡着的花不语......

费力的睁开了眼睛,花不语借着窗外不时出现的闪电,看向霜儿,跃过霜儿瞧见了两位陌生人。

身着淡雅的白色长袍,身高九尺的男子似乎是主子,周遭散发着难以掩饰的贵族气息,内功混元之气很强大,必定是内功高升,武功高超的能人异士,不容小觑。

白衣男子旁边站着一位观察力和敏锐力极高的男子,他手中的宝剑,晶莹剔亮,他护着白衣男子的样子,像极了护卫。忽然远处的一道闪电透过半掩着的破旧窗户席卷而来,明亮的剑刃反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林木剑!以树木为名,却是削铁为泥的神器,只有六成武力以上的人才能拔出此剑。

六成,她虽未练过刀剑,但是国师时常给她讲解这方面的知识,正常人四成功力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荒郊野外忽然出现了两位高手,护卫都是如此高深,主子更是无法言语了。

思绪停留的最后一刻,花不语似乎模糊的看到了白衣男子幻化成了另一抹熟悉的身影。

仙君,是你来了吗?

“爷,小心!”看着疾驰而来,几乎是快要疯癫的马,辰林急忙把慕容煊护在身后,手持佩剑,准备迎战。

霜儿渐渐放慢速度,缓缓的靠近辰林,死咬着他的衣服,拖拉着他慢慢的靠近花不语。霜儿其实没有把握的,她不敢靠近捉摸不透的慕容煊,选择了更好接近,面容慈善的辰林。

辰林被拖拽的极其尴尬,他真的很想挥下手里的剑。可是剑客的宗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小孩不杀,牲口不杀。除非有极大怨恨的.....眼前的马,和他是无冤无仇的。

慕容煊静静的看着热闹,他凌厉的双眼看向草堆里明亮迷糊宛若清泉一样的眼睛,淡定从容的打量着他们,慕容煊的心底忽然有些悸动,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好奇,愈加浓烈。

女人,荒郊野外......得来全不费功夫。

“爷,她好像在哭,她是想让我救人吗?”望了霜儿泪眼汪汪的样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辰林有些紧张起来,这马通人性?

瞧着马儿的极力拖拽,慕容煊心里惊叹不已,他知道马是有人性的,但是能如此通人性的马,除了他的坐骑白玉外,还是第一次见到。

能拥有如此神驹,那名女子的身份,可见不一般。

他不是那种救人于危难的大善人,能让他救的人,身上必须有值得拿回的东西。

既然遇到了,他又对她的马感兴趣,而这个女人说不定就是他要抓的“异己”。

如果可以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痛,肌肤撕裂般的疼痛,钻进了心窝里。人死了,还会疼吗?飞机失事大火蔓延了整个机舱,几乎烧毁了所有人,那时都未有任何感觉,难道......

花不语费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像是被粘上了铁块般的厚重,怎么也睁不开。

“爷,你不是说她今早上会醒来吗?怎么快要到晌午了,也没见她睁开眼睛呀。”

有人在说话,声音好陌生!她身边什么时候换了随从。

不可能的,她可是从来不让陌生人靠近半分的。

花不语对这个甜美的声音好奇起来,一鼓作气,强逼着自己睁开了眼眸,刺眼的阳光钻进眼里,刺激着眼球,酸涩的眼角流下了湿润的泪水。

“爷,她哭了?你是不是弄疼他了。”陌生的声音再次传来,花不语慢慢的适应着白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面似冠玉的青衣男子。完美的脸部线条,高挺有型的鼻梁上挂着些许汗水,恰到好处的唇形,微微扬起,含着意味深长的浅笑,他身上有着好闻的药草清香,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迎上他那望着自己的深邃迷人的瞳孔,瞳孔里映照着她憔悴不堪的面容......他是大夫?长的真不错,第一次见到不那么娘炮的美男,比王宫里的男宠养眼多了。

花不语稍稍回神,心里埋怨着自己,她居然看着一个陌生男人发起呆来了,没有了一贯的警戒心。

收起自己的花痴样,花不语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轻咳了两声,她想要坐起身来,刚支起一只手,腰部的疼痛感缩减了她全身的力气。

慕容煊急忙按住了她的身体,低下头来看着她腰间的伤口。

这是什么地方?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霜儿在哪里?

第三章 丝带忆情,愁苦多

“爷,你真厉害,她真的醒了。”陌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有些激动,身穿水蓝色纱裙的小姑娘,开心的对视着花不语打量着的目光,十分友好的奔到床前,亲昵的拉着花不语的手,笑容特别的甜美,就像冬日午后的阳光,射入心房,驱寒避暖。

不习惯和陌生人亲密的花不语向床内挪了挪,她这一动,腰部的伤口被扯开了,撕裂般的疼痛充斥着她的身体,“啊——”花不语闷声忍住了脱口叫喊出声。

“睡了七天七夜了,还好醒了,不然真得浪费了我的药材。”细致入微的查看着伤口的慕容煊,不急不慢的说着,似乎她的命一丁点儿都比不上他的那些名贵的药材。

“这里是哪里?是你们救了我?”面对两个丝毫不熟悉的陌生人,花不语谨慎、细心的防备着,一贯强势的样子,霎时转变成的温婉的芊芊淑女。

“是我们爷救了你,姑娘长的真俊,和仙女似地,就是失血过多憔悴了些。”小

姑娘瞧着花不语疑惑不解的目光,继续说道,“我叫周苏芮,是这间客栈掌柜的女儿,我以后可以叫你姐姐吗?姐姐可以叫我苏芮,因为爷也是这么叫我的。”苏芮喜眉笑眼,滔滔不绝的说着。

花不语有些适应不了这样闹哄哄的问答,看着单纯、毫无心机的苏芮,她微微抬起头来,客气的道谢着:“谢谢你们救了我,花费在我身上的药材钱,我会如数奉还的,还有这位公子的诊金,我也不会少一分的。”

“姐姐,没事,没事。我们爷有的是钱,不在乎这些。姐姐,你怎么会受伤的呀?爷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浑身上下血淋淋的,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苏芮一点没把一边的慕容煊放在眼里,叽叽喳喳的继续说着。

“我......”

忽然想起某些事情的花不语,费力的举起双手,放在眼前晃荡着,目光呆滞看着空荡荡的手腕,“我的丝带呢?”焦急、紧张的询问着挤做床边的小姑娘。

她并未管还在清洗她伤口的慕容煊,吃力的想要坐起身来。

“姐姐,你别激动,先躺下。”苏芮瞧着怒形于色的慕容煊,急忙压住了想要坐起来的花不语。

“那个白丝带吗?我放在你的包袱里了,前些天拿回来的时候染了很多血呢,不过兰儿已经洗干净了。”苏芮眨巴着大眼睛,笑嘻嘻的安抚着。

苏芮的心无城府,让花不语放宽了些戒心,不是她心眼多,而是这些年的经验告诉她,防人之心不可无。

“能麻烦你把丝带拿给我吗?它......对我来说......很重要。”花不语欲言又止的求助着苏芮,僵硬的露出了她醒来的第一个微笑。

这个小女娃对她来说只是个路人,和睦相处总是没错的。虽然她并不知道眼前的两人是敌是友。

“好的。”苏芮激动的立即站了起来,干脆的答应着,然后屁颠颠的向柜子的方向走去,忽然她又激动的跑了回来,乐呵呵的望着花不语,调皮的来了一句:“姐姐笑起来真好看,我喜欢姐姐。”

说完话,又飞快的跑了过去。

花不语僵住了,也不是没有人夸过她,但是苏芮的话,却是让她心里很温暖,有一种失落后被安抚的舒心感。

慕容煊有些被花不语呆呆的样子迷住了心神,带她回来时,并未仔细瞧过她的容颜,现在认真看看,才发觉她是个出尘脱俗的美人儿,皓齿蛾眉,吹气如兰,宛若壁画上勾人心悬的九天仙女。

特别是刚才的盈盈一笑,虽然脸上毫无血色,却也是倾国倾城,就是那笑容里多了些失落。

这样的女人,怎么看都像是有钱人家潜逃出来的妾室,难道她真的是叶子菱的女人?

花不语被一道炽热的目光看的有些烟视媚行,她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所要表达的信息,似乎他在算计着什么。

“公子,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花不语纠结万分的摸着脸,似乎很想从脸上拉下什么东西来。

目前对对方不是很了解,她也不想戳破什么,女人有时候傻一些比较好。

被花不语的问话惊醒了,慕容煊并未回答,依旧低着头清洗着深到见骨的伤口。

“姑娘还是少激动为妙,你这个身子骨,都静养七天了,伤口仍然没有愈合的趋势。想要活命,最好少动!我不是什么人都愿意救的。”

慕容煊瞧着花不语对他清洗伤口的排斥,有些不耐烦起来。如果不是伤口太深,他是真的不想亲自着手,既然选择救她,至少要救活了才行吧,半死不活的,说出去还不毁了他医神的名号。

况且这个女人的身世,可是太让他精奇了,苏芮给她换洗衣物时说过,她胸口有朵艳红的莲花印记。

莲花印,那不是只有雪域国的贵族才会有吗?

“姐姐,给你,这条白丝带真好看,兰儿说,把它放在水里,血迹会自己消失呢,好神奇呀。看姐姐如此宝贝它,它是姐姐的心爱之人送的吗?”

苏芮好奇的问着,她蹲在地上,双手搁在榻上托着下巴,一直微笑的等着花不语的回答。

花不语全神贯注地把白丝带缠在手腕上,熟练的系成一朵花样。感受着白色带的触感,白皙的脸上有了些暖意。

带上了白丝带,伤口似乎没有那么疼了,白丝带转移走了她腰间一小部分的伤痛。

丝带是仙君给她的定情之物,看着丝带,似乎还能感觉到仙君的气息。仙家之物,确实不同凡响,如若仙术未封,这伤口早该好了。

国师是对的,爱管闲事,吃亏多呀。如果有那股神力般的仙术,那些黑衣人肯定早已死在她的手里。

可是仙君说过:杀害凡人是触犯天条的......

为了能早日见到仙君,她不能杀人,这对她以后回仙界太不利了。

回想起碰巧救起的大叶子,他是不是荷叶哥哥呢?他还活着吗?

花不语轻叹了一口气,现在自己都一团糟了,哪里来的心情管别人呢,等伤好了,再慢慢追查吧。

余光瞄到苏芮好奇的目光,花不语转头看向她,愣了一会儿。苏芮圆溜溜的大眼睛,微笑着的嘴角,凝神关注自己的样子,真的是太好看了。

她的生活应该是单纯、快乐的,所以才会有这样毫无杂质的目光,这样的目光她曾经也有......

花不语回想着她刚才的问题,轻盈的笑了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姐姐,你的心爱之人是什么样子的呀?他为什么没有陪着你呢?”苏芮宛若好奇的孩童一般,穷追不舍的问着。

“苏芮,别闹了。你先出去,别打扰我医治病人,等她身子好了,你再问也不迟。”

慕容煊看出了花不语的为难,适时给她解了围。

苏芮看了看花不语,揪着嘴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在这里虽然可以和爷没大没小,但是爷说出口的话,是不能违背的。

适当给敌人援助,让对方对自己信任,是打探敌情最重要的方法之一。

如慕容煊所料,花不语彬彬有礼的向他道谢着:“谢谢公子的搭救之恩,奴家闺名不语,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虽然慕容煊言辞里都是对自己的不屑和敷衍,花不语还是先把他当成了好人,无论他有什么样的目的,至少是他救了自己。就这一点,值得她的尊敬。

“子煊。”慕容煊淡淡的回答道,名字对他来说,只是个代称,人家既然想知道,他也没必要隐瞒,只是他自己未发觉,脱口而出的名字是亲近之人对他的称呼。

“谢谢子煊公子的救命之恩,他日若需帮助,不语必效犬马之劳。”她是欠了他一条命,如若以后还起来,也实属不易。

“姑娘严重了,子煊也是尽了医者的本分而已。”慕容煊洗了洗手,终于清理好了伤口里的淤血,看着花不语紧握住丝带,已经被指甲掐红的玉手,心里还是小小的赞叹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忍耐力,真的很不一般。从入骨的伤口里清除淤血,一般的壮汉都受不了,她却如此淡定、从容。

“不语有一个小小的请求,麻烦公子用针线帮我把伤口都缝合上吧,这样好的快些,麻烦公子了。”

花不语紧闭着眼睛,轻呼出了一口气,咬着牙请求着。

慕容煊拿着纱布的手有些颤抖,他不是没有给病人缝过伤口。这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听到女人自己要求。这让在他手里鬼哭狼嚎过的男人们情何以堪。

花不语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大呢?慕容煊真的太想知道了。

应了花不语的要求,慕容煊让一直守在门外的苏芮送来了针线,看着那些针线,花不语心里有些害怕了。

记得前生在孤儿院里和小伙伴们玩耍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划破了腿,五厘米长的大口子,缝了四针,21世纪先进的医疗技术,是有麻醉剂的,缝合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疼,但是麻醉剂退去时,刺骨般的疼痛,害她食不下咽了好些日子。

可是现在的伤口,即使花不语没有看过,以她的感觉,那致命的一剑,差一点刺穿了她的腰。

如果硬生生的缝合起来,想想,心就七上八下的。

“缝住的地方,肯定会留疤痕的,你确定不让它自然愈合?”用红颜的火苗烧烤着绣花针,慕容煊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花不语。

“缝了吧,我的体质特殊,伤口不容易愈合的,只有缝合了才会好的快些。”花不语视死如归的样子,慕容煊看得有些好笑,他重不相信女人的自控能力,那都是为了博得男人的怜悯,他可不会对她有任何怜惜的。

“那我开始了,不语姑娘,你可得受住了。”慕容煊不给她反悔的机会,撩起她那被剪了一个大口子的**,左手托住她冰肌莹彻,柔弱无骨的细腰,右手快速刺过伤口的边缘。

僵硬、紧绷的身体,花不语屏气敛息,死死的握住那条白丝带,没有法术的支撑,白丝带只能为她带走一点点的痛楚,此刻根本无济于事。

她心里默念着仙君,希望以此来减轻她的痛苦。

可是她依旧能感觉到针刺过肉的疼痛感,肉互相磨合的碰撞感,这种煎熬快些结束吧......

“如果你受不了,我可以停止的。”看着强忍着痛苦,撕咬着唇瓣的花不语,慕容煊心里有些佩服她了,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造就这样有忍耐性的女人。

“我没事,继续,我可以的。”说出这句话,花不语就有些后悔了,等她想要犹豫反悔时,一道黑影,把她送进了黑暗的梦境里。

第四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爷,你可回来了?那位姑娘醒了吗?”守在忆煊阁很久的辰林,见到突然空降而下的慕容煊,喜笑颜开的双手作揖,不等他开口,就饶有兴趣的问着关于花不语的事情。

慕容煊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大步的走进了他的房间,“醒了。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辰林皱了一下眉头,不急着回答,他恭敬的给坐在太师椅上埋头沉思的慕容煊倒了一杯清新解火的茶,自己谦卑的坐在下位,娓娓道来查探的消息。

“雪域国那边的细作传来消息,花女王身边的左护法被派出去办事了,可是那个左护法内功深厚,剑法多变,是个武功极高之人。辰易说,他一刀刺进那位姑娘的腰迹时,她并未还手,连佩剑都没有,只是简单的反击后,骑马逃跑了。如果不是叶子菱及时阻拦,她应该已经死了。”

“已经确定她就是前些日子和叶子菱呆在一起的女人了?”慕容煊托起茶杯,轻轻的晃荡着里面残存的几粒茶叶,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拿画像给辰易看了,他说是。那边还带来消息,叶子菱一直在找她,而且还张贴告示,谁见到她就悬赏十万两黄金,我们要不要利用她引叶子菱上钩呢。”

辰林恭敬的坐的笔直笔直的,担在大腿上的手时不时抚摸着他腰间的林木剑,意有所指。

“现在还不急,我们并未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这颗棋子不急着抛出去。要放长线,钓大鱼,叶子菱是要除掉,但现在还不急。雪域国在花女王的治理下,逐渐强大,也蠢蠢欲动了好些年,她们也在找机会扩建疆土吧。如果雪域和金陵打了起来,我们就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我倒是觉着救回来的那个不语姑娘,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说不定她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呢。”

慕容煊想起那张倔强、顽固的脸蛋,不自然的弯笑了嘴角。

女人长的好看是讨人喜欢,但是个性独特的更加让人想要发掘她另类的美,不知道她值不值得他花费时间了......

辰林诧异的看着自家的主子,那个不苟言笑的主子,为什么提到那位姑娘表情会如此的随和,居然还会笑。

“主子,还有一件事情,属下不得不说,到目前为止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找到小姐的下落呢,小姐离家出走已经半个月了,要不要再派些人去。”辰林曾经答应过小姐要看住爷,千万不能让爷移情别恋了别的女人,所以他才会适时转移了慕容煊的注意力。

“绿萝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要每次都宠着她,一有不顺心就离家出走,慕容山庄又不是受难所。随她去,等我回都城处理完我的婚事再说,她要是跟着来了,一定要阻止,别让她破坏了我的计划。”

一提到绿萝,慕容煊就头疼不已。绿萝是他年幼时带回去的小丫鬟,在慕容山庄一直都是被大家宠着的小公主,他也本想娶她为妻,奈何他的兄长——金陵国的国君南宫炎居然给他指了一门婚事,让他奉旨回京娶宰相的痴傻三女儿。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虽然他在他们面前是一个疾痛缠身的病王爷,已经离黄泉路不远了。至少也得给他找个正常的王妃吧,好照顾他的后半生吧,这么急着整死他,慕容山庄这些年已经很低调了,他还是如此忌惮!

这个落井下石的方法,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那个位居深宫内苑的太后想出来的好方法吧,他们的战争,快要开始了......

给母妃报仇,拿回属于他的一切,这一战必须要赢,无论花费什么样的代价。

“咔擦——”慕容煊手里的青瓷杯,瞬间被捏成了粉末。

“爷,你怎么了?”辰林激动的站了起来,手疾眼快拿起手帕给慕容煊擦拭着手。

“派人好好的盯着那个女人,别让她跑了。虽然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是极其的有忍耐力,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她和叶子菱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也可以收为己用。如果有,那就牺牲了他们,一个不留。”

这些年广纳贤才的慕容煊,对于人才,他可是会用尽办法留住的,花不语有一种吸引他的意志力,他需要再好好观察才能定夺。

“爷——爷——”苏芮焦急的跑来忆煊阁找慕容煊,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就想拉着他走。

“周小姐,你做什么如此焦急,虽然我们敬重你是周掌柜的女儿,但是爷是大家的主子,也是你随便乱拽的?”辰林急忙扯开了苏芮拽住慕容煊袖口的手。

“爷,对不起,是苏芮太焦急了,那个......那个不语姐姐一醒来就要去马棚,怎么也拦不住,现在兰儿跟着她呢,爷的白玉和姐姐的马关在一起,白玉性格本就烈,万一伤到姐姐怎么办?”

苏芮激动的快要哭了,她第一次遇到这么让她喜欢的人,她绝不能让她再次受伤。

花不语看了好几眼扶着她的兰儿,心里端详着她如此冷淡的对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走路半浮,毫无声响,臂腕有力,眼神灵敏,一看就是个有着功底的高手,她怎么会甘愿在这里当丫鬟呢?

想起刚才醒来的时候,她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给她找一套衣服都是那么的不情不愿。更别说替她换衣服时的心有不甘了。

看着身上皱巴巴的水蓝色纱裙,花不语的强迫感让她有些揪心,她对穿着真的很讲究的,穿着不喜欢的衣物,黯然无神,浑身无力。

“兰儿姑娘是对不语有成见吗?不语从未和姑娘有过过节呀。”花不语靠着兰儿的支撑,漫步在平整的石头路上,路两边都是绿叶葱葱的枫树,这几天被暴雨摧残的叶子撒了满地。

这样刺眼的烈日,站在树影下,还是有些微微清凉。

“兰儿只是一个服侍你的丫鬟而已,哪能对你有成见。”兰儿看都不愿看她一眼,敷衍的说着。

花不语笑了笑,人家不肯说,她也就不问了。摸清了这里的路,等腰上的伤口好转些,她还是早些告辞吧。

布局平淡的房间,简单的桌椅,塌铺,房间的名字倒是雅致——蝶韵阁,花不语对这个看起来如贫困山林的地方并未有太大的感触,但是到了马场,一切都不一样了,宽阔无垠的驯马场地,十几个马夫整理者马场不远处的马棚。

如火焰燃烧飞舞的霜儿站在最左边,最右边的是一匹比霜儿高大,毛发如初雪般刺眼的白马,他们似乎吵架了,都是屁股对着屁股站着的。

不过,就两匹马,需要这么大的场地。

她们还未靠近马场,领头的马夫看到兰儿时,连忙堵在围的严实的马场门前,恭敬的说道:“兰姑娘的马不在这里,没有爷的允许,这里不给外人来的。”

“你能否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我的马在这里,我想看看她。”没等兰儿回答,花不语就恭敬有礼的和马夫轻声细语的请求着。

马夫为难的看着花不语,犹豫了好大一会儿并未应允。

远处正和白玉生气的霜儿看到花不语时,激动的蹦跳了起来。

霜儿回眸和花不语对视着,花不语激动的彷如久别重逢的亲人般,破声呼喊道:“霜儿!”

听到花不语的呼喊声,霜儿仰天长吼一声,飞身一跃,冲出了马棚,整理马棚的马夫一个个吓得急忙躲开。

兰儿和领头的马夫也突然默契的远离了花不语,花不语强撑着身子,眼笑眉飞地看着渐渐靠近的霜儿,心里千万句感激。

霜儿快到花不语的面前,慢慢放低了速度。红肿着眼睛望着花不语,头轻轻的低了下来蹭着花不语脖子,小心翼翼的样子,怕弄伤了她似地。

“霜儿,别担心,我没事了。等我再好些,我就带你离开,以后我不会再以身犯险了,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花不语和霜儿事隔几日,有着怎么也说不完的话,兰儿和领头的马夫诧异的看着她,马夫还小声的问兰儿:她是不是疯子?

兰儿理都没理的转过头去,不想看她一眼。

有人在习惯用腹语和花不语交流的霜儿,激动的说道:“主子没事就好,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主子了呢。一定要好好的感谢那位白衣男子,这次我没有下错注。”

花不语强撑着身子,抱住了霜儿的头,对着她的耳朵说:“放心吧,我没事了,现在很好。谢谢你找人救我。虽然那个子煊不太好相处,但到底是个好人。不过,你好像和你的同伴相处的不怎么好呀。我看他一直瞪着你呢,他长的倒是蛮俊的,毛发像雪一样白皙。”

“他哪里长的俊,自大的很!我真不想和他呆在一个马棚里,不晓得白衣男子怎么想的,还让我和他好好相处。我一进去就给了他下马威,狠踢了他一脚。他气的脸都抽风了,看我是雌性,没好意思动脚,他幼稚到发誓要赶我出去呢。”霜儿转头也瞪了一眼白玉,气呼呼的抱怨道。

“扶着我,我去会会他,我们至少还有好几天才能离开这里,不能让你受了委屈。”花不语扶在马背上,慢慢靠近马棚。

霜儿喜形于色的点着头,狐假虎威的带着花不语像马棚走去。

“哎......”带头马夫想要阻拦,兰儿连忙拉住了他,“是她自己要去的,爷不会怪你的。”

马夫害怕的说道:“爷的马,性子烈的很,他会踢死那位姑娘的,到时候......”

“我会证明和你无关的。”兰儿强硬的拦住了本就懦弱无能的马夫,她希望白玉能踩死她,省的她动手了。

第五章 悄然入侵心房中

“霜儿,他好像在骂我呢?”花不语看着眼中冒火的白玉,和霜儿小声的抱怨着。

“主子,你没猜错。他在警告我,让你别靠近他。”霜儿从鼻子里哼出了她的不屑。

他们越来越近了,白玉开始焦躁不安起来,紧套在马嘴上的马辔,困住了他的自由。马辔底部系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捆绑在了马棚的柱子上,急躁的白玉费力的想要扯开那条绳子。

花不语强忍着腰部的疼痛,慢慢的走进马棚,扶着柱子靠近拴着白玉的绳子,快速的解开绳索,顺着绳子移到了白玉的面前。

霜儿一直站在花不语的身边,给她最大的依靠。

白玉忽然不淡定了起来,他不晓得是该用前脚踢飞她,还是看看她想做对他做什么,然后再选择踢飞她。

霜儿讥笑着又吼了两声,白玉被惊吓了一下,他愤怒的转头和霜儿对视着,冒火的眼神诉说着他的不满,花不语轻轻的解开了套在他脸上的马辔,松了松被挤倒的毛发。

白玉想要歪过头去拒绝,他的鼻孔里一直哼哼唧唧着,就是摆脱不开那软绵绵的手,摸着摸着,还感觉很舒适。

花不语也不管他的反抗,继续给他梳理毛发,“别那么小气,长的这么好看,就是毛发短了些,你的主人不应该给你带马辔的,这样多精神。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照顾霜儿,谢谢。”

白玉愣住了,花不语是第一个只和他说话,而不是想要骑他的人类,他诧异的望着花不语,又看了看旁边鼻子还在冒气的霜儿,一时之间,原本的气焰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主子,他似乎接受了你,自己郁闷中呢。你回去休息吧,我会在这里等你的。”霜儿细致入微的靠着花不语,就怕她体力不支倒下去,看着她发白的脸蛋,焦虑不安。

感受到霜儿的不愉快,花不语摸着她的头,让她安下心来。

慕容煊赶到马场的时候,花不语正在和白玉聊天呢,隔了很远的距离,他并未听到说什么。

白玉对她放下戒心,还如此友好的给她抚摸,却是在慕容煊的意料之外,“辰林,去找一位懂马语的人来,我想知道她和白玉到底说了什么。”

白玉是他从汨罗国带回来的汗血宝马,一位得道高僧赠与他的,因为有着雪白如玉的毛发,顾起名白玉。

在慕容山庄,除了慕容煊,没有人敢触碰他,马夫每次都是远远的给他喂草,从不敢靠近。

绿萝不止一次想要骑他,都被白玉毫不留情的甩出去了,他今天却是对一位陌生的女子如此友好,是因为什么呢?

慕容煊又看了看一直像护卫一样保护着花不语的那批神马,似懂非懂起来,看来他的白玉可能是看上人家的母马了。

“是,属下立即去办。”辰林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他边走边回头,心里嘀咕着今天出怪事了,他可是被白玉踹过好几次呢。

“不语姐姐真厉害,连白玉也能搞定,姐姐太棒了。”苏芮已经对花不语崇拜的快要发痴了,她飞奔着冲向马棚。

感受到危机的白玉忽然惊觉了起来,准备离开的花不语因为苏芮的呼喊声停下了脚步。

喜不自禁的苏芮直冲冲的快要撞上了站不稳的花不语,霜儿快步挡住了苏芮的身体,花不语无处扶持,身体不听使唤的直直地向后倒去。

要和大地亲密接触了,花不语心里无奈叹息着。估计伤口要被震出了血,闭着眼睛准备承受着痛楚,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靠着她慢慢的滑向地面,她并未感觉到任何疼痛,身子下面还软软的,很舒服。

花不语转头看向一边,白玉愤怒的瞪着他的马眼,鼻孔里呼啦啦的一阵热气。

苏芮知道自己闯祸了,急忙走过来想要拉起花不语,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根本扶不起已经没力气站起来的花不语。

“我救你不是让你来谋杀我的马的,你压死了他,想用你的母马替代他吗?”轻功飞跃而来的慕容煊,居高临下的看着舒服的躺在白玉肚子上的花不语,愤愤不平,有一种他的宝贝被别人抢走了的妒忌感。

霜儿以为慕容煊要欺负花不语呢,急忙挡在面前。

“你想她一直躺着吗?我是要拉她起来。”慕容煊生气的瞪视着霜儿,霜儿依旧护着花不语。

“霜儿,没事的,子煊公子是好人。”

花不语轻轻的拍着霜儿的腿,温柔的说着。霜儿这才慢悠悠的移开了身体。

慕容煊气的牙痒痒的,瞧着白玉都不顺眼起来。生气归生气,他还是不情不愿地抱起了花不语。

肚子上的压力得到了松懈,白玉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他害怕的看着慕容煊,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低垂着头。

“马夫,一会儿找个兽医给白玉看看,有没有被压坏了内脏什么的。”慕容煊意有所指的说着,手上小心的托着花不语身子,并未有想要放开的意思。

花不语缩在胸口的手,面红耳赤拉了拉慕容煊的衣服,“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被这样光明正大的抱着,花不语屏气慑息,除了21世纪的哥哥,从未有男人抱过她,就连在天宫的时候,和仙君都是保持着男女有别的距离。

和男人如此亲近,慕容煊算是第一个吧。

“兰儿,找个轿子,把她抬到房间去。伤口没好,还到处乱跑,嫌命长,也不是这样玩的。”

慕容煊脸色很不好的放下了花不语,她踉踉跄跄的站着,靠着他的支撑,终于站直了。

为了避免花不语再次被数落,苏芮急忙扶住了她,“爷,你去忙你的,我来照顾姐姐。”

慕容煊看了看花不语,拿起她的右手,摸了摸右脉搏,又摸了摸左手的脉搏,“你再闹下去,离死不远了。糟蹋了我那么多名贵的药材,早知道就不救你了,浪费我的精力。”

气急败坏的继续数落着花不语,慕容煊心里的那团无名火,没发泄完,兰儿找来的轿子就到了。

上轿前,花不语费力的转身看向紧张地站在马棚里的霜儿,笑着告诉她,她会来接她的。一直默默靠在霜儿旁边的白玉,他呆呆的望着快要掉出眼泪的霜儿。

我们家霜儿要恋爱了。花不语眉开眼笑的在苏芮的搀扶下上了轿子。

“兰儿,回去给她换药。苏芮,你跟我来。”慕容煊看着花不语的轿子,叫住想要继续跟着去的苏芮。

“爷,你找我有事?”苏芮虽然和慕容煊说着话,但是视线一直看着轿子离开的方向。

“她有什么好,你就这么喜欢她?”苏芮对花不语的喜欢,毫无保留,全身心的投入。一下子他身边的人和马都对这位外来者,充满了好感。

她到底有什么魅力?

“不语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不晓得为什么,我就是喜欢她。”苏芮开心的回答,语气里满是炫耀。

“虽然你喜欢她,但我不得不就提醒你,她不一定像你看到的那样善良......算啦,你以后就跟着她吧,如果发现她的异常,一定要告诉我,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小心些。”

苏芮害羞的看着慕容煊,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说关心的话,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我知道了,爷,那我先走了。”苏芮红着脸,低垂着头,从慕容煊的身边慢腾腾的走了过去。

我说了什么吗?她为什么脸红?慕容煊奇怪着苏芮,关心属下的安全,会被误会?

离开了慕容煊的视线,苏芮开心的蹦跶着,“爷终于明白我的心思了,,如果可以嫁给爷,那该多幸福呀。”

想到这个,苏芮就激动的快要晕过去了。从未被爷看在眼里过,因为姐姐的出现,一切似乎不一样了。

姐姐真的是我的福星。苏芮欣喜若狂的感激着,似乎下一刻,她就能嫁给慕容煊了。

第六章 妒忌之心,人皆有之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回到了房间里可以歇息着,兰儿一进门就摆着副死人脸,花不语被粗鲁的扶到床边,她正眼都未瞧一下,急急忙忙从外面拿来纱布和药膏。

兰儿发泄似地把东西扔在床上,阴沉着脸,眼里散发着恶毒的光芒,毫不怜惜的撕扯开了花不语的衣服。

看着破碎不堪,被无情的扔地上的纱裙,花不语隐忍着想要发怒的心情,淡漠优雅的和兰儿拉开了距离,“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爷让我帮你换药的,我必须照做。你没资格命令我,别以为爷救了你,你就把自己当成爷的女人了,除了我家小姐,没有人配得上爷。”兰儿义愤填膺的怒视着花不语,恶毒的眼神快要把花不语撕成了碎片。

原来是被当成第三者了,花不语回忆着慕容煊邪气魅惑的俊脸,无奈的笑了笑。

慕容煊每次和她说话都是冷嘲热讽,含沙射影,这样的男子,是花不语所不喜欢的,她喜欢像仙君那样——温文尔雅,玉树临风,有着高尚品质,宽大胸怀的男子。

而慕容煊,差太多了......

“你下去吧,为了让你眼不见为净,我也不想和你家的爷有什么牵扯,我明天会离开的。出去请帮我关上门。”

花不语从不喜欢向恶势力低头,她的世界里,除非真的错了,不然誓死反抗到底。她拿起普散在床上的药膏和纱布,仔细的研究着,并未管还僵持的站在一边的兰儿。

腰部的伤口,自己包扎起来也很方便,就是涂抹药物时有些费事。终于好几种药材都涂完了,她转动着手,熟练的包裹着她那越来越纤细的腰。

一切都结束了,兰儿低头拾起床上的东西,嘴角露出奸诈狡猾的笑意,幸灾乐祸的离开了。

“姐姐换好药啦?她休息没?”急匆匆跑来的苏芮,满头大汗,微红的脸颊清纯动人,她刚跑到门口,就看到端着带血的白布出来的兰儿。

“姑娘睡觉了,周小姐还是回去歇息着吧。这里有兰儿照顾着。”兰儿堵着门口,就是不让苏芮进去。

苏芮在这里虽然被称为小姐,但是她知道自己和他们一样是佣人,只是比佣人的生活好一些而已。

无奈的撇了撇嘴巴,苏芮眼巴巴的看着紧闭的门,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兰儿嘴角含笑的看着花不语的房门,心狠手辣的说到:“我倒要看看,一具尸体是否能博得爷的欢心。”

换完药,花不语一直觉着伤口处有着火辣辣的的疼痛感,刚躺下的她,又费力的坐了起来,强忍着腰部的疼痛,放下了帘帐,小心翼翼的解开了亵、衣,看着腰间被印成黑红色的白布,她悔恨的敲打着榻。

明明知道她的不友好,早该防备的,自己太大意了。看这血的颜色,肯定是下了极重的毒,现在身子这么脆弱,根本排不出毒素来,即使要不了她的命,可是会伤了她的身体,拖沓了她伤口的愈合时间。

现在该怎么办呢,这个院子里,她没有任何熟悉的人,花不语痛定思痛的悔恨着。

“姐姐,你睡着了吗?”花不语纠结难熬的时候,苏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芮,我还没有睡呢,你进来吧,门没拴。”花不语怕苏芮听不到,费力的提高了嗓音。

这时候苏芮的出现,正是雪中送炭,让花不语有了得救的喜悦感。

苏芮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还坏坏的拴上了门栓。活泼好动的她,小跑着靠近了榻,调皮的掀开了帘帐,刚准备扮鬼脸,瞧见无力的坐在床上的花不语,立即紧张起来。

“姐姐,你怎么坐着呀,赶紧躺下来好好休息。”苏芮关心的扶着她软绵到无力支撑的肩膀。

“苏芮,我好像中毒了,你能帮我去找你们家主子吗?我感觉**快要蔓延到我的五脏六腑了,再不解毒,我就真的完了。”花不语无力的依靠在内墙壁,大声的喘息着。

这毒似乎是汨罗江底的血魂草,无色无味,是极其阴毒的毒草,很少有人敢采摘。

兰儿是恨透了她吧,女人的妒忌心,历来都是不容小觑的。

苏芮愣了好久,眼神呆滞的看着花不语,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带着疑问她掀开了她的亵、衣。

白色的布料上黑血越来越多,亵、衣内侧都沾上了。

“不语姐......姐......姐姐......你一定要等着我,我这就去找爷。”苏芮惊慌失色想要冲门外,但还未踏半只脚出去,门忽然震动了起来,一阵强有力的掌风震开了门栓,巨大的撞击声充斥着房间内外。

“既然被你发现了,周小姐还是乖乖的在这里呆着,哪里都别想去!等她死了,你才能走出这个门。”

去而复返的兰儿,阴沉着脸,穷凶极恶的拦住了苏芮的去路,恶狠狠的关上了门,用凳子抵住了松垮合不上的门,拖拉着挣扎不已的苏芮。

“救命呀!救......”拼劲全力挣脱开兰儿的牵制,苏芮飞快的冲到门口,还未打开门,就被敲晕了。

听着房间里躁动的声音,兰儿最后无声的晕厥,花不语有些心疼那个阳光可爱的小姑娘了,她不能连累了她。

“你别伤害她,你只是想要我的命而已。”花不语昂然自若的和兰儿对视着,希望引火烧身的办法能保全苏芮的生命。

“我是不会伤害她的,她爹可是我们悦来客栈的周掌柜,杀了她,爷肯定容不下我,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只不过是爷捡回来的乞丐而已,贱命一条!”

兰儿恶狠狠的瞪视着花不语,忽然她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你这张脸虽然不及我们小姐的一半,但也是魅惑爷心的狐狸精。我要毁了你的脸,爷喜欢漂亮的女人,让他看到你这张丑陋的脸,定会从心底厌恶你。你死了,他自然就不会怪罪于我,对你也不会有任何留恋了。”

兰儿拿着匕首越靠越近,花不语并未慌张,她只是淡淡的笑着,似乎眼前的一切并未威胁到她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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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情不知所起,怨恨之

花不语艰难的调整了一下坐姿,她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坐着了,全身的依靠是榻里边的墙壁。

“你下了那么重的**,我肯定必死无疑,你何必多此一举呢。毁了我的脸,你能保证不留一丝痕迹吗?官府追查起来,负责我起居生活的你,肯定第一个会被质疑。反而我中毒致死,你可以更好的开脱,你只要说是我去马棚不小心沾上的,你并不知情,就算你被怀疑,也还有一大批的人牵扯其中。你也不想死一个不相干的人,让你家主子对你不信任吧。”

“真没看出来,你如此的聪明,难怪爷对你不一般,勾搭人的伎俩肯定也是防不胜防。你这张脸,我一刻都不想看,真想毁掉呀。”兰儿面目可憎的瞪圆了眼睛,整张脸如地狱勾魂死者般,恐怖阴深的吓人,她并未挥下匕首,而是紧盯着花不语的脸瞧。

她妒忌死这张艳美绝俗的容颜,连他们家小姐都不及半分。可是小姐是爷从小带在身边的女人,可以和爷站在一起,可以得到爷的青睐,她没有办法阻止。

可为什么一个地位和她一样低下的花不语,爷却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爷从不对除了小姐以外的人温柔。她不服气,她留在爷的身边好多年了,从未触碰过爷的一根手指。

花不语才来几天,爷整个人都变了,每次饭前饭后都要问起她的伤势,关心着她的饮食,连小姐爷都未成如此贴心,理智告诉自己,她是容不得的,爷如果爱上她,小姐肯定会责罚于自己,她是红颜祸水,必须杀之而后快。

兰儿越想越气,横眉冷眸的怒视着花不语,撕咬着的牙齿,发出”咯咯“难听的声响......

“等我死了,你就说念在和我相识一场,我下葬的事情,你可以全权负责,到时候,你就算把我肢解了,也不会被怀疑。”

花不语强撑着被**入体的疼痛感,谨慎的和兰儿周旋着。就算真的死了,也不要在她有意识的时候承受那种痛苦。

“你会这么好?你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可惜了......这会儿爷不在院内,辰林出门办事了,没有人会救你。你别痴心妄想!”兰儿擦拭着锋利的匕首,面目狰狞。

她忽然淡定从容了起来,悠然自得的坐在榻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花不语逐渐发紫的脸色。她喜欢看着人慢慢的咽气,直到僵硬,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

“咚咚——”敲门声,忽然毫无预警的响了起来。

“谁呀?”兰儿原本的淡定,荡然无存,她忽然惊慌失色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有一些颤抖。

“兰儿,爷说有事需要你办,让你立刻去他的书房。”辰林的声音铿锵有力的传进屋内,语气里满是焦急,似乎这件事情很是急切。

“我知道了,我帮不语姑娘整理好东西,马上就去。”兰儿忽然松了一口气,她笑的很猖狂,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听着辰林离开的脚步声,她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冷眉冷眼的藐视着花不语,“希望我回来时,你应该已经死了。那样我刚好有时间可以给你收尸!”

兰儿粗暴的把花不语推倒在床上,给她盖上了绣花薄被,遮挡着已经流淌出来的黑血,喜笑颜开的走了出去。

花不语望着被白布包撑起的床顶,无声的惋惜自己的苦命,她到底得罪谁了,才过几天的安生日子,这会儿又要受罪了。

当一切都静下来时,她的五感异常的灵敏,鼻腔里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草清香味,耳朵里能感觉出房梁上细微的呼吸声......

呵——花不语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傻了,人家只救你了一次而已,是不是真心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更别说对你信任了,这种狠毒的试探,不正是说明了这一点。

子煊公子,你处之淡然的呆在房梁上,看到一个女人为了你,疯狂到几乎**了,心里是不是特别有满足感。

你到底是想我死呢,还是......不管怎么样,我是看错了你!

慕容煊静静的听着花不语和兰儿的对话,生命攸关,还一心想要保护和自己不相干的人,这样的大度在这个江湖上,早已不多见。

临危不乱,屏气凝神,这个女人太让人捉摸不透,是敌是友,必须尽早查明,如若有这样的敌人,无疑对他的计划是个不小的冲击。如若是友,他必定要留住她才行。

兰儿在预料中被辰林叫走了,慕容煊忍着耐心想要看看花不语接下来的动作,临危不乱的她会用什么办法自救,真让人好奇。

可是,一切和他预料的大相径庭,榻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慕容煊足足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才飞跃而下。

焦急的掀开帘帐,花不语安稳的熟睡着,原本憔悴的脸蛋此刻肤如凝脂,娇艳如盛开的莲花,被褥里散发着莲花的清香,清新宜人。

慕容煊不可置信的慢慢掀开了被褥,亵、衣上未干的黑色血迹,证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握住花不语的玉腕,慕容煊试探的摸着,根本找不到跳动的脉搏。

他忐忑不安触碰着花不语的鼻息,吹气如兰,气息平稳,根本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慕容煊不相信的掀开了亵、衣,查看着她的伤口,黑血沾染的纱布早已被撕扯开,缝合的伤口此刻张着血盆大口,外面的血液是黑色的,而里面的却是红颜如昔,莲花的香味是从血液里传出来的。

这气味似乎是雪域的冰山雪莲,是极其难得的药材,居然混在了她的血液里,难怪没有中毒的迹象,她这体质,是百毒不侵的。即使是这难解的血魂草,也被稀释了出来。

伤口上凌乱的指甲印,,手指上未干的黑血,慕容煊心里有些自责,但很快又被疑惑掩盖掉了。

看来花不语并不知体内的雪莲可以排毒,以为破坏了伤口,让黑血流出来,就可以救自己,其实这根本无济于事,什么能比血液流动还快呢。

幸好她命大,本以为这剂药下的太过猛烈,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以后再难解的毒,都能轻而易举地的解决,这么个大宝贝如若被叶子菱得手,那不就坏事了,

“本欲想过几天放你离开,但是现在......你有更大的用处!”慕容煊摸着花不语娇嫩的脸,心思缜密的算计着。

“辰林,准备点温水,把药箱拿来,顺便找人把苏芮送回思蕊阁,这几天别让她来后院。兰儿先关进水牢,不准任何人探视,违抗命令者,杀!”

慕容煊对着门外,心平气和的吩咐着,语气平淡,似乎像是在说一件很无意义的事情一样。

辰林默默的领命,静静的离开。

慕容煊亲力亲为的调试着温水的温度,,站在帘帐外的辰林,面如黑灰,他怒视着床上的花不语,恨不得掐死她。爷如果对她有了别样的感情,他一定手刃了她。

温水碰到伤口,睡梦中的花不语排斥的向榻内移去。慕容煊原本粗鲁的动作,慢慢的轻柔起来。

忽然,花不语的芊芊玉手紧握住了慕容煊放在她腰间的修长大手,小巧粉嫩的唇瓣轻声的梦呓着:

“仙君,别走!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仙君?这是什么,夫君的另一个称呼?她是有夫之妇?

第八章 马亦有情,感人心扉

在慕容煊贴心的照料下,花不语的伤口慢慢愈合,没几天,她就可以下榻行走了。

和慕容煊单独相处的这些日子,花不语并未和他有言语上的交流,心里对他的介怀,虽然并未表现在脸上,她能感觉出慕容煊必定是知晓其中原由的。他对自己也是爱理不理,只是尽着大夫的职责。

只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花不语绝不相信他会内疚,说不定又在出谋划策其他的坏主意呢。

人善被人欺,马上被人骑。必须逆转局面,不做垂死挣扎的马。

自从上次被兰儿陷害,苏芮再也没有来过蝶韵阁,兰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现在负责照顾她起居的是慕容煊带来的秀儿,和苏芮一般大,只有十四岁,感受着她全身的气息,如果没有猜错,这次的眼线是个柔弱的姑娘,没有内力,也没有功力。

秀儿似乎很怕自己,每次都是谨慎细微的伺候着。

花不语也并未和她交好,谁知道她是不是又是第二个兰儿,虽然不晓得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但是想起那时候的疼痛,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坦,这个仇,一定要报,等身上的伤好了,再打探兰儿的下落。

“你慕容煊可以包庇手下,但是我是绝对不会罢手,此仇不报非女子。”花不语手指握紧,愤恨的想着。

“小姐,吃饭了,一会儿爷要来给小姐换药。”秀儿端着小米粥、咸菜、糕点,轻声的放在饭桌上,用青瓷小碗给花不语盛出半碗。

花不语懒洋洋的从榻上站起,这些天她除了在院子里晃荡着,其他时间都是坐在榻上沉思、发呆。

吃了几口粥,花不语很没胃口的放下了碗筷:“端出去吧,告诉你家爷,我身上的伤势已经好差不多了,不用再麻烦他了。”

秀儿也不多问,收拾好碗筷,默默的退了下去。

听着关门的声音,花不语拿出前几天被秀儿扔出去的沾染了她血液的白布,仔细的闻着,好浓厚的莲花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血液里有这样的香味,难倒她的莲花本体受到了伤害,还是......

还是去问国师吧,身上的伤好多了,也能有所行动了。

花不语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靠着记忆找到了马场。和上次不一样,里面的马夫全部都被换走了。

这次领头的马夫看到花不语恭敬的俯首作揖,谦和的领她靠近了马棚。

霜儿和白玉的感情似乎改善了很多,两匹马之间的气息有些古怪,特别是看到花不语出现时,还此地无银的分开了些距离。

霜儿仰天长吼了一句,开心的蹦跶到花不语的面前。

“某马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好伤心呀。”花不语当着白玉的面,打趣起霜儿来。

“主子,你别取笑我了。”霜儿害羞的转过脸去,却是与赶来护短的白玉,嘴对嘴的亲了一下。

花不语微笑的看着两匹马吃惊的弹开在两边,如果不是那厚重的毛发,肯定能看见他们脸红。

霜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白玉虽然害羞的逃避着,眼睛却时不时望着快要把脑袋伸进泥土里的霜儿。

这就是爱情吧,马儿的爱情比人类更加的真诚。如若以后她带走霜儿,那么白玉该怎么办?

“好了,霜儿,别急着害羞,我还有事情找你呢。”花不语用腹语和霜儿说着。

霜儿立即严肃的看着花不语,镇定自若的跟着她的步伐走向马场。

“主子需要霜儿做什么?”霜儿小心的问着。

“我想今晚上去找细风,需要你的配合,这里里里外外都布满了眼线,要出去恐怕很难。”

花不语看着马场四周茂密的树林,感受着蹲在树梢上正看着自己的高手们,无奈的和霜儿说着。

花不语拿出塞在衣袖里的白布,背着马场的方向,抚摸着上面的血迹。

“主子,霜儿去吧。主子现在没有法术,很难找到细风。我借用白丝带的仙力,可以召唤到她。只是我该怎么出去?”

霜儿本以为想到了好主意,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可能立即变成人跑出去吧。事情似乎有些难。

“马场外是树林,我们只需要甩掉这些人即可,他们还能赶得上你这只千年神驹?到林中深处,你幻化成人形,用幻影术变幻出一个林中着火的场景,掩盖你消失的那段时间,不过你的速度要快,不然可要穿帮了。”

花不语解开了手腕上的白丝带,连同袖口处的白布条一起系在了霜儿脖颈之上。

“主子,我感觉到了子煊公子的气息。”霜儿急切的呼喊着,轻盈的弯下腰,花不语快速的跨上马背。

尘土飞扬,棕褐色的马背上花不语一席粉色罗纱裙随风飞舞,像是要消失在凡尘中仙子,慢慢的淡入了黑漆漆的树林。

慕容煊眼神凌厉的望着花不语消失的方向,怒气冲冲的吼道:“围住树林,别让他们走了。”

一声号令令下,不远处,飘动的黑衣瞬间的冲进了林内。

“爷,属下也跟去看看。”辰林不敢看慕容煊黑暗的脸色,低着头战战兢兢地问着。

回答他的是一阵强风风,眼前哪里还有人。

爷是真的喜欢上了不语姑娘,我该怎么和小姐交代呢。辰林没有追过去,他担忧的看着慕容煊焦急飞跃的身影。

爷从未这样焦躁过,即使是上次任务失败,他都是淡漠冷然,毫不在意。

而这次,用上了近十层的功力,去追一个认识才半个多月的女子。不语姑娘是个不一般的女子,可是成大事者,怎能贪恋儿女私情。

慕容煊赶到时,林中火焰齐天,火光刺眼,花不语正狼狈的躺在地上,绝美的脸上沾满了黑色的泥土,全身上下被刮破了好几道口子,整个人离火焰燃起的地方极其的相近。

即使火花再大,慕容煊还是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抱住花不语又飞快的撤了回来。

这样忐忑难安的心境是慕容煊所不熟悉的,他从未对那个女子如此紧张过。

这样的思绪子停了一会儿,慕容煊又被大火吸引了,不晓得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这火有些蹊跷,似乎不会灼伤人。

“霜儿在那边,救救霜儿吧。”

花不语梨花带雨的望着慕容煊,红肿的眼睛里都是痛楚。

“我先送你回去。”慕容煊不容拒绝的说着,他大步流星的向马场奔去。

“放开我,我要去找霜儿。”花不语撕扯着慕容煊的衣领,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可是无论她怎么打他、骂他,他就是不松手。

追寻着火光急忙赶来的辰林,紧张的看着慕容煊,“爷,你没事吗?”

“没事,你赶紧找人把火灭了,顺便找找......”慕容煊看了一眼怀里痛哭流涕的花不语,斩钉截铁的继续说道:“一定要找到那匹马。”

“爷,火光不见了。马在那里!”辰林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消失于无形的冲天火焰,而霜儿的位置正是火焰消失的方向。

“放我下来!”花不语怒气冲天的吼道。

慕容煊无奈的放开了花不语,搀扶着她慢慢靠近了霜儿。

浓厚的烤肉味,充斥着霜儿的身体,花不语心疼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这样,很疼吧?演戏就好了,你真傻。”

花不语哽咽的用腹语说着,早知道会这样,她就应该自己去调查,霜儿受的伤,可是要了她半条命呀。

用仙火烧自己,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呀。霜儿太傻了,她这个主子太狠心了。

如若不是慕容煊老是派人盯着她,她也不会涉险让霜儿偷机取巧的用这个办法,花不语在心里慢慢的怨恨起来他。

“主子,细风就在弋阳城,她也正四处找我们,我一出林子就召唤到了她,她说会尽快回雪域找国师,尽早给主子答复。不过她让我提醒主子,主子是雪莲花的化身,血液里有花清香是很正常的,主子以前并未受过这样严重的伤,这次还被下了毒,虽然事有蹊跷,但主子还是别多虑了,一切等她回来再做定夺。”

霜儿有气无力的安慰着,说完该说的,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霜儿!”花不语声泪俱下的扑倒在霜儿的面前。

第九章 当局者迷

霜儿烧伤了,花不语整天陪在马棚里,她搬进了马棚旁边的一间杂役房里。霜儿的伤势都是她亲自照顾的。从不准闲杂人等,包括慕容煊的靠近。

慕容煊也不阻止,任由着花不语自己抉择,倒是给她配了好几个下人。

“爷,属下仔仔细细的查看了林中的布局,那场火真的太奇怪了,似乎有些像辰易上次在泅水林里见到的那样,火焰齐天,却立即消失于无形。我感觉这火和不语姑娘有着莫大的关系。”

辰林毕恭毕敬的站在慕容煊的面前,汇报着查了好几天的林中失火一案。

“和我想的一样,但是很难解释霜儿为什么会受伤这件事情,霜儿可是她的心头肉,她那么伤心、痛苦,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慕容煊牵着白玉在马场慢悠悠的走着,辰林紧跟其后。

“爷,那现在怎么办,咱们手底下很多人被火焰灼伤了,总要给个交代吧。”辰林意有所指的的说着。

见慕容煊没有反应,辰林忽然堵住了他的路,“爷,我知道你喜欢她,如果这件事情和她有关,爷不能包庇她,兄弟们如果是为了基业战死,至少可以有一个烈士的称号,可是被莫名其妙的火烧伤,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

“你说,我喜欢她?”慕容煊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辰林,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会让我的女人住在马棚吗?我对她好,只是我的策略,如若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能凭空造出那么强烈的火焰,说明她的来历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慢慢查吧,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慕容煊轻描淡写的说着,似乎这场大火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爷,属下有眼睛,就算你想要和不语姑娘保持友好的关系,但是在属下看来,你已经喜欢上了她,你都未对小姐那么在乎,你什么时候为了救人,用十层的功力。”

辰林堵住在慕容煊的面前,今天是誓死要弄清楚他家主子的心思,绝不能让他沉溺在儿女私情里。

“让开,我喜不喜欢她,还轮不到你来干涉,办好你该做的事情。”

慕容煊被辰林威逼的有些恼火,他骑着白玉,飞快的在马场上狂奔着。

星辰满天,皓月当空,阵阵晚风拂过,慕容煊的心情比这飞舞的发丝还要凌乱。

他绝对不会喜欢上那个女人的,绝不会。

“不语姑娘,你还在这里呀?”在慕容煊那边受了极大怨气的辰林,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来找花不语谈判。

“是辰公子呀,我正在给霜儿上药。”花不语,微笑着和辰林说着,说话的空当,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这几天,花不语见辰林的次数很多,她也知道辰林正在调查火焰的事情。

一身灰色布衣的辰林,比慕容煊矮一些,他对慕容煊相当的敬畏。似乎辰林很不喜欢自己,因为每次碰面,她都能感受到辰林怨恨的眼神。

可是现在他却是如此的友好,让花不语不得不怀疑一些什么。

“不语姑娘还是回蝶韵阁住吧,这里也不是很干净,晚上还会有虫兽之类的东西。你一个姑娘家,也不是很方便。姑娘在这里,爷每天都很担心,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想想爷吧。”

辰林字里行间透露着她和慕容煊之间的**。

“谢谢公子,不过公子可能误会了。我和你家主子,没有任何关系,他救了我,我很感激,以我的身份,我是配不上他的,况且我从未对他有过任何感情,我之所以会独身出门在外,就是为了找寻我失散多年的夫君,公子应该明白了吧?”

花不语瞧着辰林越来越尴尬的脸,不厌其烦给他解释着。

“辰林误会姑娘了,希望姑娘所说句句属实,我们爷也是有家室的。”

辰林把“家室”两个字说的很重,希望以此来警戒花不语。

花不语淡淡的笑了笑,继续忙自己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慕容煊牵着白玉,进了马棚,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的表情,特别是花不语含羞带怯的样子,似乎被撞破了什么好事似地。

“爷,属下先走了。”辰林离开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几眼花不语,然后瞬间闪离。

慕容煊低头俯视着花不语,她纤细的臂腕似乎比前几天消瘦了些。

“这里气味难闻,地面僵硬,你一个女人家,没觉着不舒服吗?”

“好了,霜儿乖,我看你明天就可以在马场是走走了。”花不语并未回答慕容煊,她摸了摸霜儿的头,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蹲在久了,忽然脑子一黑,向后倒去。等她答应过来时,已经被抱进温暖的怀里。

“谢谢公子,不语身上的味道有些难闻,公子还是放开不语吧。”花不语轻推开了慕容煊,犹如毒蛇猛兽般的避开他的气息。

霜儿的伤好了一大半,她也该离开了,弋阳城那么大,是该换一家客栈了。

“公子随不语来,不语有事情要和公子说。”

花不语带着慕容煊进了马棚旁边的一间简陋的小屋,摆放在桌子上小小的红烛光能照射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屋内却是清新雅致,只能容得进一个人的榻上整齐的叠放着被褥。

“这些银两是我出门带的,都给你,还有这些首饰,也都给你。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也打扰了不少时日了,我明天想带着霜儿离开了。”

花不语大包小包的拿出了身上全部的钱财,虽然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很艰苦,但是只要自由自在,不受人控制,那都是好事情。

慕容煊看着桌上的银两,他的心里忽然不舒服极了,“姑娘觉着钱财可以买卖人命吗?”他把银两全部退还给花不语,怒不可遏的问着。

“我知道我这条命是公子救的,如若公子以后需要不语的帮助,不语必定不会推脱。公子到底想怎么样才愿意让我离开?”

花不语看出慕容煊生气不是因为这些银两少了的原因,他是攻于心计的男人,常人捉摸不透,他不会白白拿钱放她自由的。

“我可以放你走,我救你的恩情你也不需要还,只要你告诉我,林里的大火是这么来的。”

慕容煊凛若冰霜的看着花不语,这一刻的他不似这些天的那么平易近人,全身透露出浩气凛然的气息。

花不语有些愣住了,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角色,这变脸的速度,比七月的天还快。

第十章 鼠妖蛮横,怒伤其身

“林中的火,不语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忽然一道火花冲向霜儿,千钧一发之计,霜儿甩开了我,然后她就被烧成这样了。我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公子这几天不是一直在调查此事吗?”

花不语皱着好看的眉头,明亮大眼睛,雾气蒙蒙。

“收起你那娇滴滴的眼泪,你不是软弱的女人,扮演成柔软的样子,不觉着很别扭吗?”慕容煊毫不客气的说着,他自己都快要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真的她了。

花不语冷笑了一下,擦拭着眼角滴落而下的泪水,立即展露出笑颜,“公子这话说的真是伤人心......”

他们都是在演戏,只是在拼斗谁的戏份更好而已,此刻似乎藏不住了。

“你们去林子里看看,其他人在这附近好好找找。”门外传来了辰林严词厉色的命令声。

没等花不语反应过来,慕容煊已经离开了房间,寻着他身上的气息,花不语看到了跌跪在地上的辰林。

“属下该死,没有抓到侵犯周小姐的**贼,还被他给逃了。”辰林疾首痛心的说着,地上僵硬的泥土,被他的拳头敲打成一个个的坑。

望着不远处安详的躺在马棚里的霜儿,花不语低声的问道:“霜儿晓得是什么人吗?”

花不语一直都觉着苏芮是个好女孩儿,怎么会被侵犯呢,院内外那么多的高手,什么样的人能走的进来。

“主子,不是人,是妖,妖术一般,但是我无法感受到他是什么种类。”霜儿叹息着,她现在虽然拥有主人的白丝带,可是受了伤,并不是那只妖的对手。

花不语看着今夜皎洁如水的月,心里猜测着这妖的来路,剧她所知,除非是恶性的妖魔,不然他们绝不敢在人间捣乱。

慕容煊聚精会神的和辰林讨论怎么可以抓住那个“**贼”,这些日子弋阳城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官府都无力解决,这会儿都在他的头上撒野了。

花不语紧握住玉手,泄愤的样子,全全落入了慕容煊的眼睛里。

“辰林,你先带人好好搜查,我去看看苏芮。”慕容煊扶起跪地不起的辰林,从容不迫的说着。

“我和你一起去。”花不语紧跟着慕容煊的脚步,就怕他不答应。

“主子,你还是拿走丝带吧,它说不定会帮到你。”霜儿焦急,忧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有了仙家的白色带,足以解决了那个妖怪,花不语思考再三,便转身奔向马棚,解开了系在霜儿脖颈上的白丝带。

“霜儿,你的伤,不碍事吧?”看着霜儿未好全的伤口,花不语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带走白丝带。

有了法术的支持,霜儿会好的快些。而霜儿的法术支撑就是这条白丝带。

“主子,我已经好的差不对了,你现在更加需要它,我害怕那个妖是冲着主子来的,主子一定要想办法消灭了他,为苏芮姑娘报仇。”

霜儿蹭着花不语的玉手,明眸善睐的望着她,安抚着她。

“哈哈哈——原来这里还有一位美娇娘呀,真是让鼠奴流口水呀。”

天空中忽然传来尖锐刺耳的声音,听着这样的声音,花不语不得不把他和地坑里的那些老鼠联系在一起,况且他都自称是鼠奴了。

奴?一般不是妖王手下的奴隶才会如此称呼吗?什么时候妖王也这样纵容手下了。

听到鼠奴的声音,四处巡查的护卫们一个个集中在了马场。

慕容煊屏气凝神的望着天空,他透过声音的方向确认着鼠奴的位置。

慕容煊刚准备开口,花不语就拦住了他,嫣然一笑的望着天空,又含羞的低下头来,声音轻柔甜婉:

“既然公子觉着奴家是个美娇娘,何不现身给奴家看看,这样隔空喊话,是不是太没有男子气概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是男人呢?”

花不语摸着手腕上的丝带,用着轻柔、挑逗的激将法和鼠奴叫嚣着。

“哈哈——小娘子,你很对我的胃口,一会儿我会让你臣服在的身下,让你知道爷我是不是男人。”

鼠奴大言不惭的说着污秽之词,慕容煊生气的瞪视着声音的方向,

随即没一会儿,黑色浓烟汇集成一身黑色夜袍,黑纱遮脸的鼠奴突然站在花不语的面前,双眼色迷迷的看着她,嘴里一直咽着口水。

除了花不语和霜儿,谁也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来的。

幻影术学的倒是不错,可惜是个半调子,就是喝了太多的童女的精血,提高了妖术,这妖不难对付,可惜她现在没有一点法力。

“这位爷,你的衣服真的很难看,你不会是阴沟里的耗子精吧。”闻着对方身上刺鼻的恶臭味,花不语已经很确定他的身份了,这样低等的物种,还想做妖。

鼠奴乐红了眼睛,他是第一次被这样叫嚣着,居然有人不怕他,还认出了他的本体,强烈的征服感油然而生,他伸出了尖锐的爪子想要抓住花不语。

内力雄厚的掌风拂面而来,鼠奴被震的老远,慕容煊紧抱住花不语的腰,和他对峙着。

“你想要她,得先过了我这关,我的女人,也是你这妖里妖气的东西能碰的。”慕容煊怒瞪着鼠奴,他的手毫不怜惜的按住了有些焦躁不安的花不语。

“你喜欢这样的男人,眼光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慕容煊很不喜欢她看别的男子,特别是言语中的**、挑逗,让他有种想要撕碎对方的冲动。

“小娘子,他是你的夫君?那我要拼劲全力了,难得遇到这么对我胃口的女人,我鼠奴怎么会放过呢。”

鼠奴摆出了一个混元归气的招式,这是妖最至高无上的妖术了,一般凡人即使武功内力达到极限,都无法抵挡的住,就不晓得这妖的妖术有多高深。

“他的招式,你如果看不懂,就躲开。”花不语本想和鼠奴对抗的,看着盛气凌人的慕容煊,她知道此刻若是强出头,必定会被他看破一些东西,为今之计只有小声的提点他些,以免受不必要的伤害。

“你很了解他,还是你们是一伙的?”慕容煊半信半疑的看着花不语,他的眼神已经把花不语归类为鼠奴的同党了。

第十一章 明枪易躲

花不语难以置信的看着慕容煊,生气的推开了他,这样紧要的关头,他却是如此看她。

“你不是想要我陪你吗?你抓得到我,我就跟你。”花不语生气的瞪着慕容煊,转头满脸堆笑的挑逗着鼠奴。

“小娘子,你是我的。”鼠奴附身离地,腾空飞了过来。

慕容煊拔起辰林的林木剑快步的挡在了花不语的面前,和鼠奴对打了起来。

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个白衣翩翩,剑法正气,剑气如若一条武动的白龙。一个阴气森森,乌黑怪异的爪子竭力的挥动着,黑气如影随形,亦正亦邪。

“小子,别跟爷我在这里耗时间,那个小娘子是愿意和我走的,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鼠奴愤恨的和慕容煊对打着,凭借法力,他似乎不是对方的对手,慕容煊招招致命,他节节后退,根本无法抵挡他的功力。

忽然鼠奴口吐黑气,直逼慕容煊的脸部,白色丝带犹如仙媚般拂面而来,阵阵清香,抵挡了那难以忍受的恶臭味。

花不语眼疾手快的跑步插入在他们之间,挡住了鼠妖那一口的毒气,白色丝带碰到他的手,忽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啊——”鬼哭狼嚎的吼叫声从鼠奴青黑色的嘴巴里传来。

烧焦的气味迎面拂来,花不语连忙捂住了鼻子,慕容煊诧异的看着那燃烧不尽的火焰,他似乎能明白林中之火的原因了。

刚才那一幕,他可是看的很真切。

“臭娘们,你这是什么法器,赶紧给我灭了这火。”鼠奴生气的冲花不语吼道。

花不语自己也呆住了,她没有法力的时候根本不能驱使这个三味真火,这可是师傅教的独门口诀,没有法术是不可行的,为什么刚才紧急关头却有用了呢?

花不语心里默默念了一句,鼠奴的手上的火焰一下子就消了。看着被烧毁了还剩一半的手,鼠奴怒气冲冲的吼道:“我会回来报仇的。”

一阵黑烟即逝,鼠奴就像幻影一般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仙君,你又救了我们......

花不语心神不宁的摸着丝带,忽喜忽悲,如果仙君在,这样的小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逃掉。

仙君,你到底在哪里......

“爷,你没事吧?”辰林紧张的看着慕容煊,而慕容煊的视线一直紧盯着花不语湿润的双眼。

那条丝带,到底和她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悲喜交加。

“爷,你受伤了。”辰林拉住慕容煊的手,忧心如焚的吼道。

花不语被辰林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立即转过身子拉起慕容煊发黑的手背。

“中了鼠毒。”花不语仔细的瞧着伤口,淡淡的说着,“幸好不深,还能救。但是需要把毒吸出来”

花不语本不想管慕容煊的死活的,不是她恩将仇报,只是担心一会儿他必定会各种试探,各种询问,她虽然可以应对,但是被经常质问,难免会疏忽东西。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仙君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花不语俯身一口一口的吸出了那黑色的毒素,毒素的气味甚是难闻,一股脑的鼠臭味。

慕容煊愣住了,他没有料到花不语会这样毫不避讳男女有别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大胆的用嘴巴给他吸毒,这毒看颜色似乎不是什么正常的能解的毒。

辰林也呆住了,刚才激战的那么厉害,没有人敢插去分开他们,花不语适时的出现在爷的身边,那一瞬间,他忽然觉着他们及其的相配,白衣少年和绿衣少女默契的配合着,每一个招式,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契合,像是熟悉了很多年似地。

爷受伤,他都没有发现是中毒,更没有想过用嘴巴给爷吸毒,这样颜色的毒素,肯定会传染的,可是她一个姑娘家,却是有这样舍身为人的大无畏精神。

辰林对花不语有些刮目相看,此女子,乃女中豪杰也。

“一会儿用酒清好好清洗,包扎一下。鼠奴没有抓住,他还会再来的。你的功夫不错,好好休养准备应战吧。”

花不语擦拭着嘴角残留的黑色血迹,轻声的说着。

“你跟我来。”慕容煊拉住准备进马棚的花不语,托拽着他直奔他的住所忆煊阁。

“霜儿,我没事,一会儿来看你。”花不语微笑着看着趴在马棚里翘首以待的看着她的霜儿。

“我担心主子......”

霜儿的话还未说完,慕容煊拦腰抱住了花不语,飞跃着离开了马场。

只留下周围树木浮动的声响。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得见桌上红烛滴落而下的噼哒声。

花不语端坐在圆桌边,借着烛光,用酒清洗着慕容煊的手背,刺痛的酒精,洒在破损的皮肤上疼痛难忍,可是慕容煊却纹丝不动,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林中的火,是不是和你的丝带有关系?”慕容煊盯着花不语手腕上神奇的白丝带,再简单不过的白丝带却有那么大的威力。

“我也是才知道它可以在我手里起火的。”花不语低垂着头,她没有说谎,只是曲解了意思而已,她小心翼翼的给慕容煊涂抹着愈合伤口的药膏,表情专注而认真。

“那你把丝带给我,我明天我可以送你离开。”他现在容不得那根丝带挂在花不语的臂腕,如此宝贝如若被敌方拿起,岂不坏哉!

“绝不可能,你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绝不会把它给你的,只要你不嫌烦,我还是很乐意在这里吃喝玩乐的,反正也不要我花费银两。”

花不语一点都不担心慕容煊会和她抢白丝带,只有她和霜儿才能让白丝带有多作用,别人,是绝对不行的。

“那你愿意一辈子呆在我身边吗?不仅不会花费你的银两,我还会给你银两花。”慕容煊试探的问着花不语,他是很希望她能留下来,为他所用,或者.....做他的女人亦可。

“我不喜欢被约束的生活,喜欢自由自在,我不会留在你的身边的。我还要去找我的夫君,我只想呆他的身边,归隐山林,相夫教子一辈子。虽然我至今没有他的下落......你的脾气有些古怪,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你今晚上那么费力的救我,并未像你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冷漠无情,你是个好人,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花不语握住慕容煊的大手,一层一层的为他缠上白布,感人肺腑的说着慕容煊的好。

“我不是为了救你,我只是要给周掌柜一个交代而已。我救人,必定那个人身上有可取的东西,只有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我就让你走。”慕容煊不屈不挠的和花不语谈判着,要么人留下来,要不就留下白丝带。

慕容煊是个精明的商人,他知道这条白丝带对花不语的重要性,他一定要用它牵制住她。

“无论是我,亦或者是我的白色带,都不会留在这里。”花不语用白布条系好他的手腕,以免伤口受到感染,即使是对方说了让她不高兴的话,她依然淡定从容的做好她该做的事情。

这就是花不语,有着傲骨的独特女人。

第十二章 鼠妖吸食精元之气

自从上次的袭击之后,鼠奴就再也没有来过,三位真火的威力对妖魔来说,那是死穴,轻则残废,重则损坏几千年的功力。

鼠奴修行本就不高,先下又烧毁了一只手,功力必定大减,这会儿是怕了,肯定躲在哪里修炼呢。

当然,花不语也没能摆脱慕容煊的牵制,霜儿的伤势好了以后,她又搬回了蝶韵阁,每天过着靠看秀儿去书坊买回来的医书,打发无聊的日子。

听辰林说,苏芮的精神越来越恍惚,花不语无数次表示想要去看看她,都被慕容煊无情的拒绝了。

月明星稀,深蓝的天空今夜却有些雾气蒙蒙,盘算着鼠奴受伤的日子,迄今为止已经七日了。

根据仙魔书记载,道行浅的妖孽,必定会在七日之后,寻得童男童女吸食他们身上的精元之气来提升妖术的修炼,以复原不全的肢体。

今夜刚好是第七日,鼠妖必定已经选好目标。如若不阻止,又是两条生命要毁在他的手里了。

“秀儿,你今晚上能帮我一个忙吗?”吃完夜宵,花不语叫住了端着碗筷准备离开的秀儿。

一身利落的丫鬟服饰,花不语低垂着头避过层层眼线,闯出庭院,走进了夜幕中人烟稀少的街道上。

还在做着路摊生意的几位老伯正慢悠悠的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瞧着脚步轻快,眼神锐利明亮的花不语,都偷偷摸摸的抬起头来好奇的观望着。

追随着污浊的气息,花不语并未注意到那些大伯的手边上都摆放着锋利无比的刀剑,她此刻最忧虑的就是今晚能否凭她一人之力救下那两位孩童。

寻着街道走进了泥泞小路,周围的气息越来越稀薄,污浊之气越来越浓厚,像是乌云密布的下雨天,花不语深刻的明白到,这是假象,在这一片污浊之气的上方,必定皓月当空。

花不语放慢了脚步,闭起眼睛放开感官去追溯鼠妖独有的阴沟臭的气息。

林中一处池水边,摆放了很多血淋淋的动物尸体,两个奶娃打坐似地紧挨着坐在这些尸体汇集成的血液里,看他们紧闭的双眼,像是睡熟了一般。

全身笼罩着的黑色气体告诉花不语,那只是假象,靠妖术蛊惑孩童的心理,让他们沉睡,让他们无所畏惧的把全身的精元之气在这布满结界的黑夜里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花不语环视了四周,并未看到鼠奴的踪迹,她也不着急,隐靠在一棵大树边上,静静的等待着。

天空的雾气渐渐浓厚,七月天里,根本不会有雾气,这样大势昭彰的感觉,让花不语的心提到了喉咙口。

因为眼前密集而成的并未是鼠妖身上的黑色妖气,而是纯洁如冬日清晨霜气般的白色雾气。

白色代表正洁,黑色代表污浊。可是鼠妖明明就是污浊的代表呀,为什么会有白色的雾气出现?

难道他的主人真的是妖王,如此大的妖气却是不含一点儿的污秽,几乎盖住了那些属于鼠奴的阴沟臭的气息

为了探一究竟,花不语慢慢的匍匐在地上,学着动物行走,挪步前进,白色雾气似乎感觉到了异物的出现,瞬间化为无形,周围又是如刚才看到一半的污浊,只是多了一只妖。

突显在花不语眼前的是鼠奴正打坐吸食着孩童身上的精气和地上动物尸体残存的怨气。

面目狰狞,人鼠脸来回交替着,场面惊恐万分,犹如丧尸降临吧的哀鸣幽怨。孩童身上的精气和地上动物的血迹跟随者黑色的妖气层层被他吸收身体里。

周围蔓延着一股浓厚的腥臭、尸臭味,花不语晚上吃的糕点都差一些要吐了出来。

打算见机行事的花不语,趴在有些许湿气的草地上,思索着准备进攻,这时候的鼠奴是没有什么功力的,但是如若贸然前进,必定会被他吸光了自身的精元之气,而变成一堆白骨。

轻盈的脚步声,即使此人的气息尽量隐蔽,走路的幅度控制的极其到位,可还是被花不语发现了。

在来人准备靠近鼠奴时,花不语一把拉住了他,按住他的身体匍匐在树后,“辰公子莫急,此时还不是动手之际。”

辰林被突然拉住他的花不语惊吓到了,他抽出一般的佩剑,慢慢的放回到原处,很不耐烦的低声吼道:“姑娘此时应该在蝶韵阁,而不是阻止辰林抓鬼怪。”

他的语气虽然愤怒,但未因看到花不语而震惊,彷如他一开始就知道她回来,花不语苦笑了一下,并未说什么,她随手拿起不远处遗留下的动物尸体,对着鼠妖吸食精元之气而放射出的黑色光芒,使出全力的扔了过去。

动物尸体一靠近黑光,瞬间被吸成了一对白骨。

辰林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堆白骨,一时无言以对,但是他微颤的身体还是显露出他的惊恐不安。

鼠奴似乎感受到了异物的破坏,他整个人化为原型——一只巨无霸的黑色老鼠。

那摆动的尾巴比花不语的胳膊还要粗,畸形扭曲的老鼠头甚是恶心,如钢针一般锐利的牙齿,来回的搓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把眼前的孩童吞噬进喉咙里,全身上下的污浊气体越来越浓厚,像是正在制造烟雾弹。

花不语拽住辰林的手,焦急万分的说道:“一会儿我把孩子扔给你,你带着孩子和你的人,立即离开这里。”

话一说完,花不语就冲进了黑色雾霾里,跟着她的脚步,另一道白色身影如影随形的紧随其后。

屏气凝神的鼠妖,先是一愣,表情有些畏惧,随即又淡然起来,充血碧蓝的眼睛紧盯着突然闯进结界里的花不语,未等花不语做出反应,他那丑陋至极的长尾,席卷而来,哗啦一刷,把花不语从地面上摔向了空中。

准备接受摔在地面的花不语突然被一道疾闪而来的白色身影抱进温热的怀里,药草的清香味,真好闻,醍醐灌顶。

“别让你的哈喇子滴落在我的衣襟上,会让我恶心。”迎着花不语有些呆痴的眼神,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口水,慕容煊面容冷峻的说着。

第十三章 可怕的对手

花不语一出客栈,慕容煊就紧跟其后,来到这片林子,他一直呆在她藏身的大树上,监视着她,顺便试探一下她的能力,似乎自己高估了她,手无缚鸡之力,却是胆大包天。

本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尝尝苦头。可是,看着她的身体抛向空中的那一刻,似乎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和他叫嚣,迫使他提起内力不顾那怪物时刻准备进攻的趋势,抱住了她。

花不语被慕容煊的俊俏有型的侧脸迷的神魂颠倒,但是他的那句话,彻底的让她清醒了过来。

真的不能对他抱有希望,面如冠玉,心似莽蝎,说起话来更是毒舌刺骨。

“你对付他,我来救孩子。”花不语并未感谢他的搭救之恩,转身直奔鼠奴前方,对准了孩童的位置,嘴巴里念叨着破解妖吸食精元之气的咒语:“目若清风,心影顿现。破——”

白丝带随着咒语飞跃在鼠妖的头顶,散发着白玉般耀眼的光辉,长塞嘴微张着,尖锐锋利的尖齿抵着上下颚,黑紫色的唇瓣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哀怨声,似乎在向谁求救一般。

站在一边的慕容煊面不改色,思维却是极度敏锐,眼神冰冷吓人,在鼠妖失神片刻,他从腰间抽出一条细长白色长鞭。

鼠奴被咒语念叨的勃然大怒,费劲全力甩去长尾还未扬起就被一道白色的光芒斩去了一半。他本欲吞噬了孩童的人身,却被花不语另一道咒语猛烈的弹开了。

鼠奴化为人形鼠头,烧毁的手臂撑着地面,口吐鲜血,锋利的牙齿来回搓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难听的声音,灰暗的鼠脸淹没在黑夜里,被斩断的尾巴,顺着黑色的纱袍流出了暗红色的鲜血。

两人一妖对视着,鼠奴似乎十分的虚弱,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眼神一直凶狠蛮横。

“此仇必报!”鼠奴恶狠狠的瞪视着面前的破坏者,扬起一股烟消失了。

花不语以为他打算离开,本不想追究,可事情并非如此,那股烟停靠在两个孩童面前,他挑衅的看着花不语,张开了狰狞可怕的牙齿,对着男娃的臂膀狠咬了一口。

润滑青嫩的胳膊突然少了一块肉,血液飞溅,鼠妖满脸是血的仇视着他们,还挑衅似地咀嚼着人肉,豆大的肉粒从他的牙缝中滴落下来,甚是恶心。

花不语提起全身的凝聚力,对着鼠奴的双目念起了灭妖的咒语:“魅影随风去,魂愿来世修。解——”

忽然刮起了狂风,席卷起地上的落叶,落叶周边都是白色耀眼的光辉,围圈在鼠奴的身边。

静站在花不语身边的慕容煊,快速移步上前,抱起两个奶娃,消失在乱飞的落叶圈禁里。

落叶围绕的速度越来越快,犹如龙卷风一般,瞬间所有的落叶幻化出了艳红的火花,包裹着鼠奴。

隔着火光,花不语能清晰的看到鼠奴惊恐的眼神,颤抖的身体。

他还未发出一丝声响,即刻便化为了灰烬。

清凉的风徐徐刮来,掀起地上的灰烬,依稀还残留着阴沟臭的气息,鼠奴被烧毁了,但是花不语的心里并未感觉到舒畅,反而有一种阴霾藏在心头,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眼前的一切告诉她,鼠妖的事情,并未结束。

慕容煊让辰林把两个奶娃送还给了他们的家人,花不语郁结的心情并未得到缓解,闷闷不乐的回到了蝶韵阁。

“小姐,秀儿有事情想和小姐说。”花不语刚进房间,就瞧见提心吊胆的站在屋内的秀儿。

秀儿眼神闪烁不定,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是应你家爷的意思......才愿意帮我的吧。我不怪你。”花不语云淡风轻的说着,她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并未很在意秀儿的不诚恳,毕竟秀儿不是她带来的丫鬟。

能和她站在统一战线......才怪!

“别说的像是你被欺负了一样,我们各取所需而已。”

“爷......”

慕容煊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花不语的闺房内,自然随意的坐在屏风前方的圆凳上,悠然自得,似乎心情很是不错。

“秀儿你先去门口守着,我和不语姑娘有要事相商。”对着愧疚难安的秀儿摆着手,慕容煊意有所指的看着花不语,花不语顿时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被貌美的男子看着,本应该是一种享受,可惜,眼前的人却不似外表看起来那么清朗俊逸,腹黑邪魅,心计颇深。此次,又不晓得要算计什么呢?

“子煊公子有什么话就说吧,千万别拐弯抹角的,不语脑子笨,怕是听不明白,再惹怒了公子,可就不好了。不语现在是寄人篱下,可不敢以下犯上。”

花不语隔着桌子,在慕容煊的对面做了下来,她本欲可以坐在他的身边,但是怕他的气息影响她的判断,还是离远些的好,不然被卖了还得给他数银子呢。

“呵......”慕容煊从鼻孔里挤出了情绪符号,目光如炬的紧盯着花不语的眼睛,花不语也不推脱,迎面直视。

没用言语,没有声响,两个人的视线却是在比试一般的不松懈,似乎谁移开了视线就算输似地。

“一般的女人是不能仔细看的,瞧上一眼的美女,没一会儿就会变的平淡无味。不语姑娘貌美似仙,心思缜密,即使是多瞧上几眼还是有着魅惑人心的吸引力。”

忽然被眼前这个说话时刻带针带刺的人夸赞,花不语不晓得是该激动,还是该烧香拜佛,祈求下半生平平安安。

“子煊公子严重了。不语容貌平凡,心思也绝非缜密,只是比常人细腻些。两次和鼠奴的对抗,多亏有公子的搭救,不然此刻不语必定也魂归西去了。公子有话还是直说吧,不语欠公子一条命,也是该换的时候了。”

花不语学着慕容煊有模有样的恭维了一番,心里对于慕容煊下面的刁难有些踌躇不安,她自知绝非他的对手,两次和鼠妖的大战,他虽然表现的很平常,可是却透露着难以掩盖的深厚内力,和变幻莫测的非常人的洞察力。

今夜他手上的白鞭,似乎很眼熟,能瞬间摧毁鼠奴坚如磐石的尾巴,难道也是仙家之物?

他是个可怕的对手,想要赢他太难了。

“如果我说,做我的女人,偿还你亏欠的一条命呢?”

第十四章 偿还救命之恩

屋内的气氛压抑,烦闷,未关好的窗户随着晚风浮动,发出“咚咚”的声音,几只调皮的飞蛾透过缝隙飞了过来,在烛火上方妖娆的舞动着。

花不语疑惑不解的看着慕容煊,如若不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花不语还真的以为刚才的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如果是初次的美好印象一直延续至今,花不语或许会纠结万分,青涩两难,不知该如何去拒绝。

但是此时的花不语已经看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话,只能听深层次的意思,可千万不能自作多情,不然怎么死的还不晓得呢。

其实,花不语是记仇的,慕容煊利用兰儿来试探她时,她已经看透眼前这个男人了,慈善的外表,蛇蝎心肠。

“公子还是说说其他条件吧。”花不语冷笑出声,眼神明朗,毫不畏惧的看着慕容煊。

慕容煊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俊朗的脸,线条柔和清明,彷如天宫碧池畔清晨的露水,清新宜人,华润心扉。

花不语忽然失了神,因为这个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在她身边有那么一个人曾经也如此笑过,但是想要去捕捉,却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不语姑娘聪慧过人,才和在下相处几天,就如此了解。做我的女人,难道不好吗?”慕容煊面露微笑,嘴角上扬,他并未转移话题,反而想要深刻的讨论下去。

“公子才貌出众,身份非凡,是不语望尘莫及的。不语出身低贱,已有婚配,此次出们游历也是为了寻夫。几年前,夫君因不忍我和他一起受苦,便不辞而别......”

花不语想起往事,心情低落,虽说出口的话语和事实大相径庭,。

仙君本是天宫的紫薇大帝,连玉帝都要礼让三分,只因想要娶她这位身份卑微的仙子,和玉帝达成协议,甘愿下凡经历轮回之苦,待约定结束,便可回天宫迎娶她。

慕容煊看着含泪微颤的花不语,心里忽然沉闷不已,本以为说出的玩笑话,琢磨着能得到意外的反响。这反应是惊人,但只是人家的伤心回忆,和他无关。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是水做的,不论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亦或者是性格隐忍、心思缜密的不语姑娘,而让姑娘变成水的始作俑者却是姑娘的夫君。所以说,有情之人,必有磕绊之处。你的夫君绊住了你,不然以你这样独特的女人,必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而不是只以一个男人为中心。”

慕容煊宛若一个领导者对下属的劝解,有条不紊、绘声绘色的说着。

“公子没有爱人吗?听辰林说,公子是有家室的,既然不会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为何还要给人家希望。在公子眼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语斗胆猜测公子的身份,应该是非权即贵吧,金钱?权势?必定不缺。以不语之见,公子缺少对生活的激情。”

花不语边说边瞅着慕容煊的神情,见他并未不悦,又接着说道:“如若公子以后爱上某位姑娘,必定能明白不语此时的心境。”

“爱?不语姑娘此刻仿佛情圣一般的存在。只不过‘爱’这个字在我眼里是污浊之物,就算你一心一意,情有独钟,你的夫君呢?他为什么不带你一起离开?而是独留你一人。我看他是想要甩开你,而找的借口吧。”

慕容煊忽然冰冷起来,全身霜寒地冻,说出口的话语像是一个个被冻硬的冰块,砸在人身上有着刺骨般的痛楚,不止是被砸者的疼,冰块本身也很疼。

父王初见娘亲时,爱之深,思之切。娘亲以为遇到了此生的归宿,义不容辞的跟随父王回到了京都,一切都傻眼了,三宫六院,眼前的男人并不只属于自己。

一年四季,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忧劳成疾,还要防备着被其他嫔妃暗算,终是没躲过灾难,娘亲是在乱刀之下咽气的,苟延残喘的自己被打断了双腿。

而至始至终那个说爱他们的父王,一直未曾出现。这就是爱,廉价不堪的爱,他慕容煊不屑要。

此生他不会爱任何人,女人在他眼里只是如景致一般的观赏之物,独特些的,也只是他手里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用完了,就可以毫不怜惜的丢掉!

花不语没有回答什么,她清澈明亮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全身布满刺的慕容煊,发怒的他就像恼羞成怒的狮子,威严、凶狠,不容小觑。

不晓得为什么,她却觉着这样的他很可爱,没有怜悯他,即使能猜测出他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并且这个回忆是他心底最深的痛。

慕容煊感觉出自己似乎太过于激动,梳理了一下情绪,又恢复到原来放浪不羁的样子。

“不语姑娘心有所属,我也不勉强。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不语姑娘还是别拒绝的比较好,不然,我们可不能愉快的谈下去了......”

身穿粗俗布衣,长发绾成男士发髻竖于头顶,脸上稀疏的被黑灰色的药材堆积着。对着铜镜,花不语瞧着自己这一身的打扮,心里虽然有千万个不满意,但还是隐忍着。

昨晚上的洽谈,他们约定了四个月,这四个月内,花不语任凭慕容煊发配,任劳任怨的任他差遣。

今天她接到了以第一个任务,装扮悦来客栈店小二。对于这个任务,花不语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人家给她的答复是因为苏芮身体欠安,客栈繁忙时,没有人帮忙,她就首当其冲的被拉出来了。

悦来客栈一共三层小楼,楼下吃饭的大堂,楼上是打尖的客房。一天中,中午和晚上是最为繁忙的,吃饭的,住宿的人络绎不绝。

悦来客栈的周掌柜是苏芮的爹,周老伯是个面容慈祥的老伯,可能是因为她救了苏芮,对她很是照顾。

第一天上工,只给她安排端菜倒水的活儿。

虽然这些活在客栈里是最轻巧简单的了,但是难缠的客人却是让她哭笑不得。

“小二,过来一下。”难得歇息一会儿的花不语吗,擦拭着布满汗珠的脸颊,听着某桌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声,拿起布巾担在肩膀上,露出谄媚的笑意。

“小二,你这菜冰的,还端上来给我没吃,一会儿拉肚子,你们负责请大夫吗?”说话的是一位面容平淡温顺的男子,和他的长相相反,他的脾气似乎火爆的很。

因为他的怒气,跟随着他来的其他几位男子,也唧唧歪歪的数落着她。

花不语没敢仔细观察他们被愤怒霸占的脸,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盘焉呗了的青菜上。刚才明明是热的,她的手还被烫到了呢,这会儿怎么一丁点儿热气都没有了呢,像是在冰窟里冰镇了一般。

第十五章 丝带牵出梦中人

“对不起,可能是我端错菜了,这道菜是楼上一位达官贵人指明要的菜,冷扮青菜本店新推出的,它里面所含有大量的营养元素。客官,你们可以先尝试一下,这个季节冰镇的青菜既可以降暑,对身体又有着很大的益处。夏天就应该吃这些清单解暑的东西......”

花不语胡编乱造的说着,客人也不反驳,极其有耐心的听着,隔壁桌听着她的谬论,吵闹着也要一盘降暑。

这边还没有解决完问题,越来越多的宾客要求冰镇青菜,弄的花不语晕头转向,幸好找茬的那一桌客人并未难为她。

后厨的厨师怨恨的看着花不语,原因是他们根本不会冰镇青菜。

花不语捂着头,心里懊悔不已,在雪域时,夏天冰镇的东西是不离口的,几乎忘记了这个时代,基本上很少有人会这样干。

大夏天的冰块太难寻了,价值千金!

无奈之下,花不语亲自动起手来。幸好客栈本有冰窟,不然这样的夏天还真的很难买到冰块。

有了冰镇青菜,花不语又做了很多冰镇西瓜,苹果,桃子来吸引客源。第一天上工,悦来客栈的冰镇食物,一天之间远近闻名,宾客也越来越多。

一直忙到午夜,花不语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穿过客栈的后门,走过一片茂密的竹林。终于回到所住的农家小院,寻着熟悉的路,踏进蝶韵阁。

房间里灯火通明,花不语以为秀儿在等她就寝,也没有看向坐在凳子上的人影,关上门,就脱掉了外面厚重的布衣,穿着白色的**,烦躁的挠着脖颈。

“秀儿,给我端些热水来,我要洗澡。太热了,在这样下去,我要中暑了。”

解着**的扣子,花不语看向端坐在桌边一动不动的人影,顿时整张脸都僵硬了,急急忙忙的拿起地上的布衣遮着胸口。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呀?”花不语支支吾吾的问着,想起自己刚才那么不受拘束的脱衣,黝黑的脸上此时红成一片。

“不语姑娘的豪爽之气,不仅表现在脾性上,连脱衣服都是如此的豪迈。”慕容煊端着青瓷碗,眉开眼笑的**着她。

一开始他并未感觉到花不语的动作,等他看向她时,自己都错愕了,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如此的不注意形象,脱衣服都像是在泄愤一般,可不晓得为什么,他居然不嫌弃她,还有些期待她真的脱光......期待她发现他存在时的表情......可真没让他失望。

如他所料,花不语立即方寸大乱,他也如计划中嘲讽了她。

但是......

“前些日子给不语检查伤口时,最为隐蔽的腰部都被公子瞧过了。现在根本不算什么,公子是大夫,在大夫的眼里,无关乎男女,只有病人,公子就当我是病人好了。”

花不语又把布衣随意的扔在了地上,表情又恢复到起初面对慕容煊时的谨慎。

看着慕容煊旁边放置的一样大小的青瓷碗,里面还有着她最喜欢的草莓,花不语看了看,毫不拘束的坐在他的旁边,端起来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慕容煊也不说什么,一口一口吃的极其的斯文,一看就是受了良好家教的,而花不语,就像是几十年没吃过饭的路边小乞丐,狼吞虎咽,没一会儿半碗草莓就被她消灭了。

也别怪花不语吃成这样,她除了早上吃了一些素粥,一直到现在基本上未吃什么,除了做冰镇食物时,擦拭的那几口。

做店小二是太忙了,可想而知,悦来客栈那是日进抖金呀,余光瞄着安静的吃着冰镇西瓜的慕容煊,心里猜测着他是不是悦来客栈的大股东。

悦来客栈相当于21世纪五星级的大酒店了,还是全国各地连锁的,那大老板,肯定富的流油,富可敌国。

如果能拉拢幕后老板,和他谈判,让他支持一方军队,那必能一统天下。

“你是悦来客栈的老板?”随意的放下碗筷,花不语试探性的问着慕容煊。

“不是,我也是替他管理的,你见过老板住这样的房子吗?”慕容煊很自然的回应着,似乎他早就猜到花不语会问似地。

这让平时强胜于心的花不语很是不爽,她总感觉自己在他的面前如一张白纸,等着他去绘画属于他的绚丽画面。

“吃完了,自行离开。不语就不送公子了,出去的时候,麻烦把门带上。”花不语伸着懒腰,颓废不堪的向她贪恋许久的大床奔去。

慕容煊诧异的看着她,刚才还说洗澡的人,此时已经鼾声四起,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轻声的放下碗筷,慕容煊漫步靠近被素雅屏风挡住的大床,绕过屏风站在窗前,隔着帘纱看着床上的人儿,他心里忐忑难安,好多问题,他还没有问出口呢......

昨夜谈判,慕容煊拿到了花不语绝不离身的白丝带,本以为白丝带对他有着莫大的用处,第一天带着它,夜里就做了奇特的梦。

一名身高和他不相上下的白衣男子,带着出尘的仙气,站在云雾之中向他微笑,那笑容似乎是他熟悉已久的。

梦中他一直追问对方的身份,可是那白衣男子就只是微笑,这梦一直到清晨才停歇,他脑海中一直记得男子临走时问他:把她带到你的身边,你可还满意?”

慕容煊纠结很久,一直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思量再三,他决定来问问花不语。

男子所说的“她”是花不语吗?还是别的对他有用的奇异人才。

轻轻的拉开帘帐,慕容煊看着睡着的脸,未清洗的黑色药物依然留在她的脸上,为她精致绝美的五官点缀了别样的美艳,似海底沉淀多年有着光泽的灰黑色珍珠,亮眼夺目。

不自然的手慢慢的靠近了她的脸,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她温热带着汗水的温热肌肤,慕容煊猛然惊醒了过来。

看着自己的手伸出的方向,他不敢相信的逃离了蝶韵阁,第一次他这么不受控制的被**了。

对,就是**,无形中有一股力量正在诱导他亲近花不语。

对着皎洁如水的月光,慕容煊拿出怀里的白丝带,仔细观看着,只是一条普通的丝带而已,但就是这个丝带,在他面前显现的有些异于其他。

就像他的神龙鞭一样,带着一股难以遮掩的神力......

第十六章 情未动,身先行

清晨,不知谁家的鸡鸣声响破了天际,窗外依旧黑乌乌的,而此刻蝶韵阁已经亮起了红色耀眼的烛光。

花不语有些许被惊醒了,她沙哑的小声低吟道:“秀儿,再让我睡会儿吧,我好累。”

说完,拉起身上的绣花薄被夹在腿中间,双手使劲的搂着枕头,又轻鼾出声。

“你想和被子一起被我拎出去吗?”一道清亮磁性的男声冲刺着花不语的耳膜,那声音充分表现着不屑和讥讽。

微眯着眼睛,闻着清淡的药香味,花不语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周掌柜说了,我中午去就好了。”

眼睛不适应这样的强光,花不语索性就一直闭着眼睛呆坐着,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你一个女人家,男人站在你榻前,你还能睡的如此安稳。”声音多了些不耐烦,但还是悠扬悦耳。

可此刻睡觉为大的花不语显然把他当成了噪音的来源。

“公子,我从未把你当成男人,你多虑了。”花不语圈成一团又躺了下来,她真的是太累了,好久未干这样的累的活了。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她一只是被伺候的对象。

慕容煊僵硬住了,这是第一次有女人说他不是男人,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地,心里的某一根线似乎被拉断了。

好不容易又进入了梦乡,花不语有一种会见到仙君的感觉,很自然的她开心的露出了笑容,轻盈柔和,还有些害羞。

忽然,身体被重物压住了,越来越近的药草香扑面而来,还有着浓郁的男性气息。

花不语警觉性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慕容煊放大版的脸,嘴角含着坏笑,差一点他们的唇就要碰到了一起。

这张脸?为什么如此陌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次......眼神,明明就是和子煊一模一样的。

花不语双手齐下,一手捂住他的勾人心悬的眼睛,另一手则堵住他性感温热的嘴唇。

“你离开我的床,我立即起来。”

花不语死劲的想要推开慕容煊的脸,奈何她根本使不出一点儿劲,没几下就被慕容煊反守为攻。

花不语的双手被慕容煊圈在头顶,她纤细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手掌里。

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谁也没有说话,花不语并不怕慕容煊会对他怎么样,只是这样的姿势有些怪罢了。回想起,她的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很多很多的第一次都因为眼前的男人,丢失了。

“一大早的,你不会就为了来和我大眼瞪小眼吧。又要我做什么?”花不语实在受不了慕容煊那深邃腻人的眼神,明明知道他是无情之人,但是那样的眼神,还是让人心跳加速,不想沉溺在这样不适应的气氛里,她适时的打破了沉默。

慕容煊嫌弃的放开了花不语,犹如赶走身上难闻的气味似的不屑的擦拭着深蓝色的袍纱。

隔了很久慕容煊才爱理不理的说道:“收拾好,换张脸,今天去广度岭拜访一位故人。”

广度岭是弋阳城内一处比较大的城镇,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而此地又栖山而居,故名为广度岭。

去广度岭?那里有什么需要他去,必定没好事。不管了,随机应变吧。花不语闷闷的想着,表情纠葛,不快。

瞅着花不语不爽朗的表情,他心里有种无名火,想要立即宣泄出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

回想起刚才,慕容煊就一身汗,他重不会冲动的和女人亲密接触,他讨厌触碰女人,似乎碰一下就得给人家一生的承诺,就连绿萝他都是保持着距离。可刚才他居然压了过去,心里渴望碰上那**的粉唇,似乎无形中有一股力量想要他去干这个事情。

慕容煊心事重重的拿出放在衣袖里的白丝带,昨晚上又做梦了,还是那个男人,他明明记得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但是一醒来,又忘记了具体的样貌,太诡异了。

那名男子和自己一样喜欢白色的衣物,但是他彷如不似凡间之物,出尘不染,飘然若仙。

虽然聊了很多,唯一记得的是快要醒来时,他说:你会离不开她的,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又是用的她,从不提醒哪个她,是身后这位?虽然她是很特别,但他不喜欢太过精明的女人,想要全面的掌控住她,太不容易。

黑灰色的药物布满了花不语的脸,没一会儿美若天仙的她变成面容清秀的男孩儿,而那水灵灵的的大眼睛在这样脸上显的特别传神。

“收拾好你的东西,我们要去好些日子呢。”慕容煊易容完毕,随口的交代了一下。

花不语并未说什么,她现在很是好奇这张脸,对着铜镜左瞧瞧右瞧瞧的,心里美翻了。

这手法,虽不如她的幻术来的美妙绝伦,但已经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了。

漫步在林荫小道上,花不语气愤不已,本以为可以带着霜儿出来溜达溜达,但是慕容煊表明了说此次办事不带马匹,路程不远,步行而去。

不远?步行要一天一夜的,居然还说不远,他们一主一仆昨天没干什么大事,而自己累死累活了一天。

花不语有一种慕容煊故意在整自己的感觉。

太阳渐渐的大了起来,天气还是有些闷热的,没走多远,花不语就累的喘不过气来了。隔着层层树荫,眯着眼睛看向若隐若现的阳光,花不语真心想和后羿借一把箭,把那讨厌的太阳射下来。

“你能走快些吗?我带你出来不是游玩的。”慕容煊瞅着落在后面,依旧慢悠悠踱步前行的花不语,横眉怒目的吼道。

花不语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加快了脚步。

“你以为我是出来玩的吗?如此散漫!”见花不语不予以搭理,慕容煊阴沉着脸又数落了一次。

“出来玩?和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肯定会提前开溜的。你会和姑娘家纯属出来游玩吗?那姑娘应该是活腻了吧。”花不语不以为然的说着,彻底把慕容煊当成了吃人的怪物。

穿过林间小道,眼前有一条宽阔无垠的湖泊,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甚是美观,沿着湖前的小路,花不语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她根本未看到慕容煊因为她的话语,气愤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爷,你没事吧。”辰林瞧着自家主子,独自生闷气,关心的问着。

慕容煊理都没理他,加快脚步前行着,心里算计着到广度岭怎样整花不语才能消气。

蓝色纱袍随风飘逸,带动着衣摆也挥动了起来,只要是出门在外,慕容煊就喜欢穿着随处可见的蓝色袍衣,而在他熟悉的地方,他又会换回他喜欢的白色,除了带回花不语的那一次,那天他第一次穿着白衣出门,不晓得为什么,那天特别想穿白衣。

有着十层的功力他走起路来,飘然飞扬,很快便超过了在前面一门心思看湖水的花不语。

不似慕容煊的衣着高贵,花不语穿着小斯的衣服,看起来像是被长期虐待,营养**的小男孩。

瞧着慕容煊从身边飘过,花不语充耳不闻,但是心里默默的诅咒道:“赶着去投胎吗?”

许久不骂脏话了,这会儿说出来,心情舒畅极了。

辰林并未追赶慕容煊的脚步,他一直走在最后面,看着慕容煊和花不语之间的纠葛,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虽然知道慕容煊带花不语去广度岭是有大事的,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慕容煊不是那么容易相信人的人,此刻却是对花不语极其的信任。

第十七章 骷髅人

一直都到晌午,他们都未能绕出这条诡异的湖泊。

围靠在一棵大树下,绿茵茵的草地上,他们搭起了一个火堆,大夏天的火堆,很是烤人。作为小斯的花不语,更是被使唤来使唤去的。

没有追到丛林里狡猾的野兔,慕容煊义愤填膺的让她去湖边抓鱼。

骄阳似火,湖边寸草不生,稀稀疏疏的沙粒很是搁脚。

花不语脱掉了布鞋,拎起裤脚,蹒跚着踏进湖内,谁也没有发现她嘴角的盈盈一笑。

躲避着骄阳,花不语,低着头拿着辰林给她削的尖头树枝,对着水里一阵一阵的摆动着,可是半条鱼都没有捉到。

花不语滑稽的捉鱼,慕容煊如王者般傲视无物的站在树影下,观望着她纤细的身体在湖边来回走动着,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和他斗,活腻了。

辰林一直观察着自己主子的表情,他没有说什么,无声的退出去抓野味去,花不语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抓到鱼呢?

太阳越晒越烈,花不语汗流浃背,她一门心思盯着眼前调皮的鱼儿,似乎并未发现湖中间泛起的层层不正常的水泡。

“真不该答应他的,一条命换这么多折磨。还得甘之若饴。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我这身份还不被笑话死。唉,既来之则安之吧,今天非得捉到鱼才行呀。”花不语想起慕容煊那张脸,不自然的抖了一下,深呼一口气,弯下腰卷起按裤腿向湖中心挪动了一段距离。

说来也怪,站在湖中间一点,一下子来了很多的鱼,花不语一棍子插了好几条。

看着在枝干上乱蹦的鱼,花不语开心的准备向岸上奔去,可是挪了挪脚,根本未移半分,脚边上有一种类似石头一样的东西拽着她,不让她前行。

花不语不再尝试动脚,她静静的站在水里,闭起眼睛感受着脚边的东西。

还未理清晰思路,她整个人就被拽进了水里,并未激起水花,而是直直的沉入海底。

“爷,抓了两只兔子,够吃的了。让阿不回来吧。”辰林抖动着手里已经被扒了皮白净的兔子,头都没抬,蹲下身子捣鼓着地上的火苗。

为了便于称呼而不露出花不语女人的身份,她主动要求大家叫她阿不。

慕容煊随意的点了点头,看着火堆上的兔子,小声的嘀咕着:“指望她,我们都得饿死。”

说完又转头看向湖面,哪里还有人影,水面上静的吓人,没有水波,周围的风都停歇了。

“阿不不见了!”慕容煊扔下这句话,飞快的冲进了湖边。

湖底阴深深的,汇集了很多幽魂孤鬼,到处都可以看见菱角分明的白骨,似乎这湖像是得到了诅咒一般,站在她眼前的是一具骷髅人,靠骨架撑起来的活物,白色刺眼的脸部骨头上,挂着两只滴落在鼻子旁边的眼睛,看起来甚是吓人,那眼睛还会动,一眨一眨的。尖锐发黑的牙齿上下摩擦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森然惊恐。

“你拉我下来做什么?也想把我变成这湖底的怨灵?你害的冤魂不少了吧。”即使是这样危机的关头,花不语仍然没有扔掉手里的木棍,以及上面的鱼,波澜不惊。

面前的骷髅人,有着极大的怨念,但周遭却是没有杀气,似乎所有的怨念都是隐秘在不远处的幽灵散发出来的。

她从看见这条湖泊开始,就觉着有古怪,所以她一直观察着,每次她心里渴望看到波浪,湖面就会波浪翻滚,她想要水波粼粼,湖面也会变成她心中所想,这么精心精意的湖面太少见了,必定有古怪。而且湖泊周边寸草不生,肯定是被毒物吓跑了。

为了试探,她故意放走了可爱的兔子,也猜得出,慕容煊会让她捞鱼,所以她刚好可以有借口探一究竟,果然不出所料。

骷髅人虐显紧张的想要靠近花不语,但是花不语的正气凛然让她有些害怕不已,花不语是她第一个拉近湖里还能和如此镇定她对视的人类。

“怎么?无话可说,还是不会说话?”花不语即使看不习惯这么恶心的画面,但还是逼迫着自己瞪视着。

“你救救我好不好,帮我立个墓碑,我想要离开这里......”骷髅头说话的声音像极了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声音柔软稀疏,听的人绵绵的。

慕容煊未来得及脱鞋,就冲进了湖水里,大声的喊着花不语,各种威胁,责骂。声音吼的十里八乡的都要以为这个阿不是什么大人物了。

辰林也扔下了兔子,沿着湖边叫唤了起来。

“你还是送我上去吧,你说的我知道了。”花不语一只耳朵听着骷髅头的故事,另一只耳朵听着头顶慕容煊和辰林的呼唤声,不晓得为什么,刚才还有些不安的情绪,忽然安心了些。

骷髅头犹豫了一会儿,慢慢的点着头,似乎不相信花不语会愿意帮她。

跟着水流的趋向,花不语慢悠悠的被骷髅头霜寒的骨头手推出了水面,露出水面的那一会儿,她忽然缺氧晕倒了。

慕容煊看着从湖面上慢慢飘起来的花不语,他感觉周围静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喉咙口喘不出气来,心口处撕裂般的疼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近她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把她抱上岸的,他以为花不语死了......

“爷,阿不怎么样了?”辰林紧张的看着花不语,焦急的问着慕容煊,这些日子下来,辰林几乎已经把花不语当成了自己人。

“她没事,只是晕厥了而已。”像是松了一口气,慕容煊随意的坐在草地上,看着花不语,不再说话。

“爷,你的衣服都湿了,还是换一套吧。阿不的?怎么办?”辰林从包袱里拿出了衣物,一套丢给慕容煊,另一套他踌躇不定的看着闭目晕厥的花不语。

“你先去下一个镇上安排好,我带着她傍晚会到。”慕容煊脱去身上湿漉漉的蓝色袍衣,换上了同样是蓝色的薄纱袍衣。

“主子,辰林想留下,阿不落水确实蹊跷,多一个人多一份帮助。况且,爷也和阿不也是男女有别的,阿不似乎也不太情愿个爷相处呢。”

辰林看不得自己主子沉溺于情爱中,况且他明显感觉到花不语对自家爷没有一丝情感,反而是爷很是在乎阿不。

“让你去你就去,怎么?想换主子了,她给了你什么好处,想都不想的就站了过去。”慕容煊怒气橫天的看着辰林,身上散发着难以抗拒的威力,辰林握紧剑柄,全力抵抗着。

“呸——”辰林单手撑地,口吐鲜血,身体看似也虚弱了很多。

“连我最基本的内力格斗,你都抵挡不住,你觉着你有选择的权利吗?”慕容煊从不给他的手下败将选择的机会,如若哪天辰林战胜了他,他必定会让他选择他想要的道路,但是现在......纸上谈兵而已!

第十八章 骷髅人的怨恨

“把眼睛睁开吧,你的品行真的有待考究。”慕容煊拿开花不语紧握住的一串鱼,随意的坐在一边烧烤着,两只兔肉已经已经快要糊掉了,辛好解救的及时。

“你帮我做个墓碑吧,我答应了人家,可是我现在好累。等我醒来时,再任由你差遣。”花不语依旧闭着眼睛,伸出手把一枚蓝宝石的戒指扔给了慕容煊,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慕容煊的动作停止了,他表情诧异的看着不知好歹的花不语,一个小小的丫头,使唤起他来了。

虽然心里百八十个不乐意,他还是拿起脚边的戒指,仔细的看着。

“遇到了什么东西?这个戒指很古老了。”

“她四百年前,被村里的人选为信女,祭祀河神,没有人给她立碑墓,她一直走不出这条湖泊,也无法投胎,灵魂一直寄托在被鱼吃尽了的骷髅架上。虽然她陷害了很多无辜灵魂,但是我答应给她弄个墓碑的。我是因为你们才这样的,你得帮我。”

花不语说完,便不在说话,无论慕容煊怎么问她都是一副不搭理的样子。

烤熟了鱼和兔子,慕容煊又叫了几声,花不语依旧不搭理他,他生气的用脚轻踹了几下,花不语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忽然湖边泛起了水泡,咕噜噜的声音像是鬼鸣声,本来晴空万里的天,一下子乌云密布,阴暗惶恐,甚是吓人。

慕容煊瞄着突变的天气,看向冒泡泡的地方,没一会儿,骷髅人阴森森的从水里冒了出来,光洁的脑门上趴着不知然的螃蟹,那双空洞的眼窝下耷拉着的眼睛,散发着异样的光辉,幽怨、哀鸣的说道:

“她答应我说,你会给我建座墓碑,以她的灵魂发誓,如若你不干,她这辈子都醒不来了。你应该舍不得她这样吧。”

骷髅人眨巴着甚是恐怖的眼睛,那眼神寒光乍现让人忍不住要抖三抖。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威胁我。”慕容煊根本不予以搭理她,视她如无物。

见过鼠妖那样的物种,骷髅人虽然惊悚,却不过一副骨架而已。

慕容煊又用脚踢了踢花不语,依旧一动不动,似乎真的像极了骷髅人说的一样。

“你最好别骗我。”慕容煊拿起一边树枝,没费吹灰之力刨了一个坑,把戒指埋了进去。竖起了一个墓碑。

墓碑一竖起来,骷髅人鬼魅妖娆的从水面上站了起来,她慢悠悠的靠近花不语,幸灾乐祸摇晃着全身的骷髅架,看起来狰狞可怕。

挂在鼻梁边的眼珠来回游荡着,眼神阴狠狡诈,妒意幽怨,嘴巴上下合动着,发出来“咯咯”毛骨悚然的声音。

她还未靠近花不语,慕容煊就堵在了她的面前,她竖起骨手想要掐死他,但随即又放下了手,痴痴的笑着:“你长的真俊,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夫君,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让你变得强大。你和这个不晓得是什么东西的女人在一起,肯定不会有好结果,她太笨了。”

慕容煊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好看的眉头轻佻,眼神锐利的看着骷髅人,卷起的他蓝色的衣袖,“你这副样子,我还真的是不忍心看,你还是回到你该呆的地方去吧。不然我立即毁了你的墓碑。”

声音冰冷刺骨,不屑讥讽,毫不在意,慕容煊一想傲视无物,索性也没把骷髅人当一回事。

骷髅人有些被惊吓到了,她全身的骨头错骨了半分,又在强烈的意志力中复原了,她忽然对慕容煊感起兴趣来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骷髅人大言不惭的说着,她白骨笙苼的脸,霎时惊悚万分。

“这样的福气,你还是送给别人把。”花不语无声的站在了慕容煊的身后,义愤填膺的说着,她有一种助纣为虐的感觉,眼前的骷髅人非比寻常,似乎刚才在湖底她忽略了些什么。

骷髅头诧异的看着花不语,她对她施咒的时候明明加了一句,她应该不会再醒来才对。

“很奇怪吧,我一直没有睡着,只是想知道你值不值得我帮你,看来你是真的利欲熏心,还是有谁和你达成了什么协议。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无形中铺盖了一张大网,让你们这些游魂野鬼为他卖命的。”

仔细回忆着这几天,花不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觉着有人似乎在针对她,就像眼前的这个骷髅人,她身上的怨气很重,不似在湖底时的友好,肯定被什么东西施了法术,加剧了她的怨气。

极其怨恨的幽灵会慢慢的化成鬼魔的,那时候是极其难对付的,而骷髅人正慢慢的向鬼魔靠近。

看来我只有把你关起来了。花不语小声的在心里嘀咕着。

“给我丝带。”未等慕容煊主动拿出来,花不语自己伸手套进了衣袖,准备拿出了她要的宝贝。

骷髅人并未不晓得花不语玩什么花样,她一向固执高傲,盛世凌人,但是眼前的人类不怕她,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刚被放出湖泊,骷髅人焦急的想要被认可。

花不语手在衣袖里粗碰到了慕容煊的胳膊,瞬间全身上下有一种燥热,抬头看着眼神一直逼视着自己的慕容煊,她尴尬、纠结。慢慢的缩回了手,还未镇定,一盆水扑撒而来,他们两个又成了落汤鸡。

海面上站着湖水堆积而成的巨大骷髅人像,高大威猛,直戳天际。那水像和骷髅人的形态如出一致,动作如影随形。

“完蛋了......”花不语拽着慕容煊的衣袖,一副要受苦受难的表情。

慕容煊即使也被震撼到了,但是他依旧处之淡然,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随机应变呗。”

“你们怕了吧?我最喜欢人类害怕的样子,你们都是冷漠的,我才十六岁,不顾我的反抗,选我做信女(祭祀时给河伯送的新娘),只因我漂亮。我拼命的哭,拼命的喊,爹娘都不搭理我,兄弟姐妹也不理我,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他们把我放在牢笼里,恶狠狠的把我推进了无底深渊里......”

骷髅人沉浸在她的回忆里,痛苦的说着,那狰狞的白骨,似乎化成了无尽的回忆。那些充满仇恨的回忆,像是无形的利剑一样吞噬着她的灵魂。

“都怪你们,都是你们人类,你们太无情了。我要毁掉你们,毁掉所有人类,让你们尝试被鱼吞噬皮肉,让你们感受被封在水底的痛苦。”

第十九章 被困海底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周遭笼罩着乌烟瘴气的黑暗。

慕容煊把花不语拉到身后,用身体为她遮挡骷髅人投来的水块,他一直紧紧捂住她的手,眼神波澜不惊,毫不畏惧,余光瞄着身后花不语时,有些许怒气和不屑。

花不语无所畏惧的任由着难得好像的慕容煊当挡箭牌,她反正不吃亏就行。

骷髅人一直关注着慕容煊和花不语的表情,在她眼里,他们情深似海,如胶似漆,彻底的激怒了她,曾经有位男子说过要守护她一生一世,最后却是无情的抛弃了她。

“好一对有**。我倒要看看生死攸关之际,你们是否会一直如此。”骷髅人放弃进攻慕容煊,一道狂涛浪涌飞冲而来,把他们卷进了幽深的湖底。

湖波清荡,天清气朗,骄阳似火,大地上又回到了最原始的的时候,仿若刚才什么都未发生过。

湖底黝黑荒凉的牢房内关着被海草捆结起的花不语和慕容煊,两人正大眼瞪小眼。

花不语饶有兴趣的看着慕容煊,他似乎悠哉的很,毫无忧虑,像是人家请他来做客似得。

“爷,你好歹也应该害怕一下吧,你不怕她把你吃了,也得怕她强占你吧。她对你的兴趣可是相当大的。”花不语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说完得瑟的哈哈大笑着。

“对我有兴趣,至少不会吃了我。你应该担心你自己。她可是把你当她的情敌了。”慕容煊依靠在石头边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晃着。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女子呢,看来,你的口味才不一般。那一幅骨架,你怎么抱着睡觉?男人能干的事情,她似乎都不能满足于你。”

花不语最后的话语让慕容煊表情僵硬,他半宿之后才很不自然抽动着嘴巴,“呵......你是女人吗?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都不晓得害臊的吗?”

慕容煊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口不择言,男女之事还能如此坦然的说出口,随即一想,她是有夫之妇......她和她的夫君......

抬头看着已经闭幕眼神的花不语,慕容煊心里忽敢悲恸,只是那么一会儿的伤感,随即又恢复到他平时的淡定从容,浪荡不羁的公子样儿。

“你为什么阻止我和她对抗,你不相信我。”慕容煊双手被扣在身后,依稀能感觉到手心里残存她的温度。他本欲出手,奈何花不语一直死劲拽着他,不让他伺机而动。

“你和她斗,只会被她死死的压制着,我们越是懦弱,她越是不会把我们当回事,等我有精力了,我再和你讨论离开的策略。毕竟你这张即使不那么英俊的脸蛋,她倒是很喜欢。一时半会儿不会害你的。”

花不语小声的嘀咕着,说完倒头就睡了,她浑身无力,刚才和骷髅人的协议,她大意了,如若不是国师出门前和他闲聊时随口说了一句破解的百咒的解语,她真的不会醒来了。

国师那个老狐狸,精明的很,什么都知道,却是难得说上一两句,这次倒是真的说到点子上了。

现下没有法术,他们根本斗不过怨气浓厚的骷髅人,就算有,她那些法术还不晓得打不打得过骷髅人呢。

等精力恢复了试试另一个方法吧,希望有效果。

冷瑟的气息由远至近,骷髅人露着狰狞的笑意,那透风的牙齿龇咧着,湖水顺过缝隙穿透而去,透着股股阴寒。

“你似乎很不喜欢我这个样子,没事,我可以变幻出衣服穿起来,我年轻的时候比她还美呢,如若你愿意和我一起留在这里,我可以为你建一座宫殿,你做王,我做你的妻子,可好。”

骷髅头看着慕容煊的时候,说话的声音轻柔、温和,惊恐的眼神**着他和她对视。

慕容煊本是定力十足的,但此刻,他却拒绝不了对方的声音,刚准备抬头,衣袖里的白色带恍若针尖般的刺痛了他,他忽然惊醒,他并未看衣袖,而是盯着一边正以奇怪的姿势闭着眼睛,嘴巴却是没闲着的花不语。

“我娶你,你会把我......妹妹......送回上面去吗?我家人会担心她的”

慕容煊嘴角扬起微笑,眼神清澈明亮,说话的声音极其的温柔。

“你妹妹?不是你的妻子?”骷髅人有些吃惊的看着慕容煊,很是不相信。

“好,我们成亲,她做见证人。”骷髅人指着已经梦游的花不语做出了最后的让步。

慕容煊诧异的了一下,闷闷的想到:她应该会要嘲讽我的眼光了。心不由衷的点了点头,不晓得为什么他总相信自己有办法离开,面对湖底的这一切,他很是好奇,这世间到底有多少他无法估量的事情,又或者如花不语所说,谁在扑了一张网,等待着鱼儿上钩。

娶就娶吧,他到现在娶的女人也不少了,整个煊王府妾室成群,不差一个骷髅人。

花不语震惊了,一觉醒来了,她忽然多了个哥哥,即将多个嫂子,还做了主婚人。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穿着红衣的慕容煊,要是平时她真的很想大声笑一笑,消减眼前这个男人的锐气,可是此时的他泰然处之,从容自若,花不语有一种感觉他似乎不在意和谁成亲似得。

“爷,你真的要娶她,抱着骷髅人,你能舒服。既然你对骷髅人都不在意,你还是娶了苏芮吧,至少苏芮是个人。”

花不语坐在慕容煊的身边,看着他耐心整理的红色的喜袍,苦口婆心的劝解着。

“你的丝带,这里一结束,你就去找辰林。”慕容煊拿出衣袖里的白色带递给了花不语,其他的话语一概不答。

“爷,你被魅惑住了吗?好不习惯你这样,大无畏的牺牲?我能也无法救你的,额......你的清白不会被毁了吧?你以后还能人道吗?”

花不语费尽全力的逗弄着慕容煊,希望他能发发火,这样的他太可怕了。

“闭嘴,我有我的思量。你别管。说不定我想在这里做王呢。”慕容煊系好喜气的大红绸缎,整理了一下衣着,“一起出去吧。救不了就离开吧......”。

这家伙怎么啦?良心发现,还是被骷髅人迷惑了?花不语小声的嘀咕着,紧跟着慕容煊的脚步。

记忆中,只要是湖底或者海底都会有一座宫殿,可是这个地方,怎么到处都是破砖费瓦,要不就是石头,骨头,居住的地方居然是一个个大贝壳,从贝壳里走出来,花不语满满的不淡定。

弯了好几条石头路,他们终于走到了骷髅人的闺房门口。

第一次听说成婚在女人的闺房里的,奇到姥姥家了。

“你们来了呀,坐吧。”骷髅人温柔的声音从帘后传来,迎接他们的是两个年幼的阴魂,他们表情呆滞,坐着僵硬的邀请动作。

花不语学着慕容煊的样子,大大咧咧的坐在蚌壳堆积而成的凳子上。

没一会儿,身穿红色纱裙的骷髅人,闯过帘纱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薄纱,只露出了惊悚的双眸,若有所思看着他们。

瞧着红衣的慕容煊,骷髅人似乎很开心,屁颠颠的围了过去,圈住他的手腕,头靠在他的腿上,喃喃出声:“霓裳很开心,夫君真的愿意娶霓裳。”

骷髅人原来还有名字,霓裳,还蛮好听的。

第二十章 得阴魂相助,逃出湖底

“那个,霓裳嫂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哥哥成婚呢?”受不了这腻死人不偿命的恩爱,花不语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冒死打断了他们的你侬我侬,甜言蜜语。

花不语又一次发现慕容煊是个可怕的男人,对着骷髅架,他也能温柔细语,这境界,太可怕了。

“爱妻怎么看,要不,我们马上成婚?”慕容煊瞧见了霓裳有些不开心,温柔的摸着她白骨森森的手,微笑的询问着。

花不语咧着嘴巴,笑了笑,“你们继续,我四处逛逛,等你们决定好了,我再来。你们这样浓情蜜语的,我在这里太碍眼了。”

花不语转身准备开溜,却被霓裳拦住了去路。

“姑娘似乎很不满意我和夫君的婚事,是看着心里难受吗?”霓裳阴深深的说着,似乎很不喜欢花不语的表现。

其实她是故意这样的,让花不语难过,她的男人现在要娶自己了,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女人都会不舒服的。

“那个,霓裳嫂子,家兄没有告诉你我已经嫁人了吗?”花不语一直微笑着,她的眼睛直视霓裳,并未有任何闪躲。

“真的吗,夫君。”霓裳深情款款的拂袖而去,期待的问着慕容煊。

“是的,家妹几年前就嫁为人妇了,最近回乡省亲,我们还是办好婚事,让她回去吧。”慕容煊柔声细语的和霓裳打着商量。

“那你们先商量,我出去走走,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好奇的很。”

花不语左摸摸右摸摸,霓裳也不担心她会离开便点头示意其中一个阴魂带着她出去。

此时的湖底因阳光折射而明亮清朗,没有了原先的阴暗。

握着手里的丝带,花不语看着她身边的阴魂,轻轻的念了一声咒语:“万物揭开,妖术散尽。”

阴魂身上笼罩着的黑色雾气瞬间消失于无形,原本愣愣的阴魂忽然正常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花不语,满是疑惑。

“想不想我带你离开这里?”花不语先阴魂一步问道。

阴魂左顾右盼的四处张望着,害怕的点着头。

“你是鬼魂可以浮上水面吧,你把我送上去,我帮你离开这里,让你投胎到好人家,可好?”

感受到阴魂的犹豫不定,花不语乘胜追击的继续说着,“你要相信我,我是唯一可以帮你脱离苦海的。”

阴魂思虑再三,“我帮你,即使不救我也好,但是能不能去广度岭看看我的家人,告诉他们我不在人世了。我怕他们苦苦寻我。”

阴魂说的极其幽怨,她没有想过自己,一心念着亲人,花不语有些被她感动了,“你放心,我必定如你所愿。”

阴魂想都没想,就相信了花不语,她拉着花不语的手直直的飞出水面,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飞不出去。

花不语感受着手心里的冰冷,慢慢的松开了,借着白色带的威力,她看清楚了水面上的东西,一层细而密的网铺洒在水面上,幸好只是网,没有任何咒语、妖媚之术。不然眼前的阴魂可得要魂飞魄散了。

伸出手,花不语想要抚摸那细密的网,她还未靠近,那网奇迹般的的消失了。

阴魂反应极快,她把花不语推出了水面,使出全力把她扔到了岸上。

说来也怪,花不语一离开那个湖面,那只网又出现了,在水面上荡起了层层涟漪。

阴魂被这网又拉回了水底,花不语依稀能听到阴魂在说:“我姓应,应秋月。”

花不语呆呆的望着水面,半天回不过神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如梦境般,那网到底为什么会放了她,太奇怪了。

“阿不,怎么你一个人,爷呢?”去而复返的辰林,眼神疑惑的看着楞傻出神的花不语。

花不语指了指湖面,语气平淡的说:“被水怪抓去当夫君了。”

辰林听完就像冲进湖水里,花不语急忙拉住了她,“和我一起想办法救他吧,你去也没用,公子那么厉害都未斗过她。”

“我不能让公子受伤!”辰林焦急的冲花不语吼道。

“那你去吧。”花不语不再阻拦,扶着路面的长草,她慢慢的靠近了霓裳的坟墓,在坟墓周围转了十几圈。

辰林虽想去就慕容煊,但看着冥神苦想的花不语,憋着气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等她的差遣。

“辰林,你身上有火折子吗?”花不语转完最后一圈,抬头看向辰林,心不在焉的问着。

“有,辰林立即从袖口里拿出火折子递给了花不语。

“在坟墓的三个脚上点上火,我们现在需要找一些干草,弄成小人,在天黑之前。”花不语屏气凝神的和辰林说着,并未接过火折子。

辰林毫不犹豫的点着头,自从鼠妖事件,他是很相信花不语的能力的。

忽然辰林吹起了口哨,几个黑影从林中散去。没一会儿多了很多干草,辰林带着大家编制了很多小人。

花不语看着四不像的小人,心里有些踌躇不定。

“找几根柳树条,把小人插在上面围着坟墓,擦一圈。

花不语指挥者,但是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天际那即将落下的红日,天要黑了,战争要开始了。

如果知道这天下这么不太平,她应该和国师好好学习降妖除魔的咒语的,平时为了躲避这些她可是把所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都试过了。

真的是书到用时方很少呀。

“阿不,已经好了,但是......”辰林指着一排排的草人,有些不解的说着。

“既然来了,每个人给我一些血,洒在稻草人身上,感激不尽。”花不语打坐的坐在墓碑面前,转头看向辰林,继续说道:“一会儿你们都隐蔽起来,没有我的命令千万别出来,就算我死了也别出来。”

“阿不......”辰林很不赞同的反驳道。

“我不能肯定,这个方法是否有用,我只能试试,你们放完血,就躲起来。放心吧,应该会没事。”

花不语从未觉着这么没有把握,可是现在的心情像是即将面临死亡一般,关键是不晓得自己会怎么死。

仙魔书记载,用人血引猛鬼者,如若不成功,便会七窍流血,魂魄会被封于眼前的墓碑内,除非有能人异士解救,才能脱困。

如若成功了,那个被印出来的猛鬼就会被封于墓碑内,如若没有指引者和人血者一起的解救,生生世世离不开这坟墓。

天越来越暗了,花不语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她逼迫自己一定要一字不落的记住那些咒语。

轻盈的声音想破了天际,只要是借过鲜血的人都能听到花不语念叨着的如鬼泣盔明的咒语。

第二十一章 封印

湖面上掀起了层层湖水,像是要淹没了周边的土地。天空中乌云密布,湖面上空下起了磅礴大雨,那雨水随着花不语越来越来快速的咒语,下的越发越汹涌起来。

湖水渐渐的上涨了,高出了地面好几尺,水底的房屋也向上移了好几尺,站在岸上能清晰的看到水里的一切。

霓裳被咒语念叨的浑身疼痛,红颜的衣服被撕成一块一块的。她想要冲破那成阻隔的缝隙,却是无法跃过。

慕容煊静静的站在霓裳的身后,他蓝色的衣服上满是折痕,还有些许血迹,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被白色光芒包围着的花不语,那白光似乎有着引力一般,他的意识慢慢跟着光影从湖里走到了岸上。

慕容煊一出现,辰林就捺不住性子跑了出来。

“爷......”

“嘘......”慕容煊适时堵住了辰林的嘴巴,一人一边护着花不语的安危。

“带着公子离开。”花不语忽然停住了正在念叨着的咒语,威严的命令着辰林。

辰林毫不犹豫的拉住慕容煊向后退去,一条细长的骷髅手,透过湖面向花不语袭击而来。两人在一前一后的和骷髅斗争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也加入了。

花不语屏气凝神,专心致志的继续念叨着已经烂熟于心的咒语,希望能把霓裳引到岸上来。

余光瞄到霓裳溃不成军,花不语嘀咕起了许久未说的咒语,这咒语并不是国师教的,是仙君怕她每次替王母娘娘邀请妖王魔王参加宴会时,会在仙界以**到好逸恶劳的小妖小魔们纠缠,特别传授她的咒语。

仙君说:对着妖魔嘀咕一句,他的魂魄会和身体分开,那时便是封印他们的最好时机,除非她愿意解救她,不然他们永世无法脱身。

“魂归所出,离体随吾。生世不离,封印于此。淫魔乱之,散其四魄,故罚之。受封——”

花不语亲声的嘀咕着,每说一句话,白丝带光芒就会越大,坟墓三角的火花就越大,慢慢那些火花随着白光一起喝骷髅动起手来。

慕容煊、辰林和黑衣人默契的散开了。

霓裳发现了不正常之处,她不再逃避。竖起五爪,冲出湖面,恶狠狠的向花不语狂奔而来。

花不语闭着眼睛专心练着咒语,她现在被封印封住了法术,想要封住骷髅人,必须全神贯注,还要多念叨几次咒语才行,不晓得此方法是否行的通。

霓裳还未靠近花不语,慕容煊和辰林带着黑衣人团团围住了她。

“我们继续切磋吧,爱妻......”慕容煊站在被咒语围圈着的白光里,笑的很鬼魅,扬起手里的白色神鞭和霓裳单独打斗了起来。

霓裳的拳脚功夫很不错,活着的时候肯定是练家子,她招招要人命,慕容煊对她也毫不留情,神鞭打在她的骷髅架上,一鞭一个坑。

霓裳见拳脚功夫比不过慕容煊,她便用残存的唯一可以发挥的妖术,对着慕容煊的胸膛袭来。

“跟我来吧,霓裳......”念叨了好多次的咒语,花不语忽然说起了霓裳的名字,刹那间

骷髅框架,毫无预警的碎了一地。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位白衣女子,年轻貌美,只是表情犹豫悲伤还带着阴狠。

坟墓四周的草人忽然一个个的活了过来,他们异口同声的喊着:“跟我来吧,霓裳......”

白衣女子瞬间被身后的墓碑吸走了,四周的草人,混合着三角的火焰,一瞬间化为烟灰,铺洒在坟墓上。微风吹过,扬起层层灰烬。

坟墓里霓裳绝望的看着花不语,嘴里呼喊着,但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霓裳消失在坟墓中,花不语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疲惫不堪的看着映在墓碑上惨白的脸,霓裳似乎仍然不服气,她挠抓着墓碑,咿咿呀呀的骂着。

花不语面容冷静,充耳未闻,似乎她根本未瞧见任何东西似得,语气淡淡的对着空气说着:“你诚心为善时,我便带你投胎转世为人,如若你一直冥顽不灵,生生世世呆在此地吧。这个封印只有我能解,你投靠的那个东西,肯定解不了。或许他就是希望你能怨气加深,助他修炼。”

“不会的,他答应我只要做成他吩咐的事情,肯定会帮我度化成人型,我就可以和我爱的男人成亲。”

女子并不相信花不语的话,她瞪圆了眼睛,满眼血泪的看着花不语,画面阴森恐怖。

还真的是有幕后黑手!

“咱们走着瞧吧。”花不语并不担心她再出来害人了,便走回慕容煊的身边,露出憔悴的微笑,“此地不宜久留,我先把湖底的阴魂救出来,让他们跟着勾魂使者去投胎。”

慕容煊也不阻止,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什么也不说。

僻静的水面上冒出了很多个阴魂,他们都很害怕,似乎被压迫了很久,霓裳被封,她们也解脱了湖面的封印。

花不语挨个儿的问名字,给他们一个个的竖起碑墓。

大家忙了一晚上,终于安顿好了那些阴魂。

“我们还是赶路吧,忽然肚子好饿,天亮前应该能到广度岭吧。”花不语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问着辰林。

“肯定能到的。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辰林拿着佩剑,支配好黑衣人,感激的看着花不语,恭敬的回答道。

“姑娘......姑娘......”花不语感觉背后一阵阴凉,转身看着来魂。

“秋月,你还有什么事情么?”应秋月的表情有些纠结,她似乎有话要说,但花不语问她时,她又不敢说出口。

“你说吧,我能帮你的,必定义不容辞。”花不语前进了一步,站在应秋月的面前,即使有些阴冷,她也没有拒绝和她的对视。经过刚才的作法,她此刻已经非常虚弱了,能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如果不是有白丝带,她已经被孤魂野鬼上了身。

应秋月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给花不语磕着头。

花不语愣住了,虽然她也被这样跪拜过,但是,被一个阴魂,哦,不,现在她已经是个鬼了。被鬼跪拜,稍微有些吓人。

花不语僵硬的扶起了应秋月,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这样给我拜,是在给我减寿呢。有什么就说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姑娘能带我去广度岭吗?我很想见见我的家人。见完了,我就去投胎。好不好。”

应秋月含屈卑微的低着头,加上她身上的白色衣服,看起来极其的凄凉。

花不语都不忍心拒绝,但是带着一个鬼在身边,又不是很方面,反而会给她的身体带来不便,眼前没有一个人可以带着她。

“秋月,我刚才作法,身体元气大伤,我们家公子又因为被困湖底,阴气太重。其他人都为了捉住霓裳,献了精血。所以,真的不方便带你前行。你在此处呆上几日,明天,我便派人带你的家人来看你,可好。”

应秋月即使再不情愿还是选择听花不语的话,她无助的点着头,慢慢的缩回她的坟墓里,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离开。

第二十二章 大病一场

轻盈的白衣随着晚风飘到了墓碑前,看着围困在内的霓裳,他白沙遮面的嘴角,扬起了魅惑的笑意,“她还是那么强,即使没有法术,还是能封印住百年幽魂,我都不敢触碰,没想到一切倒是随了我的意。”

“救救我,我不要被封在这里。我不要孤零零的,你说过会娶我的,你说过会爱我生生世世的。”霓裳此刻宛如被抛弃的娘家妇女,哭的嘤嘤怯怯,看到让人心疼不已。

可是眼前的这个形似飘渺的白衣人根本毫无表情,反而有些开心,“霓裳,你要记住,男人的话不可信,特别是不爱你的男人。能真正的站在我身边的只有那个封印了你的女子。”

花不语和慕容煊走了一大半路,忽然她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即飞奔着跑回了刚才的地方。离霓裳的墓地十丈远,视线内白色雾气,烟消云散,彷如刚才她看见的是幻想,又是这样,一样的白色影子,那到底是什么物种。

“你有病吗?刚才的亏没吃够,想要放她出来?”慕容煊紧随其后的跟了过来,他本不想搭理她的,但是脑海中一直回忆着她飘在湖中心的画面,被捆绑在湖底的样子。想想,心里就透不过气来,似乎自己有些在乎那个女人,虽然心里不承认,但是慕容煊还是尽力的压制自己的情感。

“我又看到了那个白色背影,似乎我一直被监视着,真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花不语转过身来,嘀咕的说着,像是和慕容煊说的,更像自己在自言自语。

“如果不是看你真有本事,我会把你当成集市上的神棍,整天神经兮兮的。加快脚步,我们要快些赶路,你不是肚子饿吗?”慕容煊拎起花不语的一截衣袖,拖拽着前行。

此刻的花不语没有心情和他计较,现在得好好想想刚才的白影,有人引路,就不用那么认真的看路了。

望着消失在尽头的人影,墓碑里喊破喉咙的霓裳,崩溃的趴靠在木质的碑墓上,无声的抽噎着,她想告诉花不语她被谁骗了,可是人家根本没有听见,或许说无法听见。

“别做无谓的抵抗,她不会再来这里了。好好度化你的灵魂。我也走了。”本来隐身好的白影又出现了,他的眼睛露出了难以掩盖的愤恨,他会得到一切,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只能是自己,慕容煊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是。

“给你们几个小人物练练手,等待着我的下一个惊喜吧。”

白影说着好听的话语,却是让听者不寒而栗。

墓碑里的霓裳,害怕缩了回去,她虽然不是好人,但还是不免为花不语感到担心了。

白色影子并未立即离开,他慢慢向霓裳坟墓不远处一群的坟墓走去,满脸喜悦。

“阿不,你那些话语和谁学的呀?你为什么会这些?”

两人在一起无话可说,慕容煊忍不住问出了他好奇已久的问题,他说话的声音轻轻的,仿若就在花不语的耳边轻吟出声似得,充满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花不语失神的思绪,又被拉了回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煊,“你刚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吗?想问什么就问,我能回答你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是无法回答的,肯定什么都不会说。”

“那你是能回答,还是......”

“不能!”

“阿不!!”

花不语推开慕容煊的牵制,扭头就跑,被推开的慕容煊,楞掉了,他被甩开了,难道他对于她就一点儿的魅力都没有吗?

辰林带着人走在后面,禁不住笑出了声,想当然的迎上了慕容煊的凌厉的眼神。

花不语没跑多远,身子像是被石头压住了似地,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声音太小,慕容煊以为她是故意倒下去吓唬他们呢。

摸着花不语轻微到毫无察觉的鼻息,慕容煊又摸起她的脉搏,微弱的脉搏跳动的十分缓慢,像是要停歇似地。

“我们要快些找个集镇,买些药材。”慕容煊背起花不语,提起内力,还未等辰林他们站起身来,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处破旧的农家小院内,浓厚的药草香传进了泥巴堆成的小屋内。

花不语皱了皱眉头,心里念叨着谁家的茅坑被炸掉了,这么难闻。无力的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到处都是泥土堆积的地方,她的第一反应是:我被活埋了吗?这是我的坟墓?这样的气味,难道有人在我的坟墓边上上大号了?

“醒啦,喝些药吧。”慕容煊一进来就被花不语那双大眼睛吸引了,即使虚弱到不行,她的眼睛依旧灵气十足。

“原来我还活着......”像是松一口气,花不语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那种恶臭袭面而来,花不语惊恐的又睁开了眼睛,强颜欢笑的看着慕容煊,“你是看我浑身无力,准备报复我,让我吃粪便吗?”

慕容煊愣住了,端在手里的药材有些微颤,但随即一想他很自然的坐在木头搭的榻上,嘴角泛起阵阵幸灾乐祸的笑容,“你猜的没错,这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粪便,有鸟的,鸡的,鸭的,人的......”

瞅着花不语欲言又止,一副想要呕吐的样子,慕容煊真的想要好好嘲笑她,但是他没有。

“这个里面有一种药材叫枯木,闻起来臭臭的,但是对你的身体很有帮助。我没你那么缺德。”

慕容煊一勺一勺的喂着花不语,即使难喝的要死,她还是强忍着喝了下去。

喝完了,慕容煊从胸口拿出手帕,细心的擦拭着花不语嘴边沾到的药汁。

静距离的看着慕容煊,发现他脸色很暗,即使裹着一张假面具,她依然能看出他的疲惫感,下巴长出了很长的胡须来,已经戳破了面皮。

“你多久没有休息了,一直是你在照顾我?辰林呢?”花不语费力拿过慕容煊手里的手帕,自己擦着嘴巴,这样近距离的感受着他气息,怪怪的。

“辰林已经到了广度岭,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出发。”慕容煊没有说她的身体最起码还要休养半个月,没有说她现在彷如一个活死人,那脸色比死人还要惨白......

“公子。谢谢你。”除了初次见面的救命之恩,花不语一直未曾真心的和慕容煊说过谢谢。

可是现在,看着一个自高自傲的男子,为她煎药,给她擦嘴,她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

“你这样让我不习惯,好好休息吧。”慕容煊内心阴晴不定,他有好多想要问的话,但就是张不开嘴巴。

第二十三章 雪域的国师

花不语不晓得为什么慕容煊最近很不爱搭理自己,每次无论是送饭还是送药,都是看着碗,根本不瞧她一眼,彷如她是什么蛇怪猛兽一般。

“今天你可以自己下床吃饭了。”慕容煊端着菜和汤,放在了木桌子上,自己端着碗夹了些菜,走出门去。

花不语慢慢的挪下床,这个篱笆房里似乎只有她和慕容煊,可是这里看起来却是很干净,还有舒适的被褥,不像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抚摸着桌子,上好的檀木制作的,扶着桌子慢慢的做了下来,精致的椅子上放着柔软的垫子。坐上去十分舒适。

端起碗,看着清淡的炒菜,扑鼻清香的汤,花不语顿时来了食欲,这些日子,她天天喝药,食欲一直不好,吃什么吐什么,幸好只有慕容煊一人在这里,要是被旁人看到了,还以为她有喜了呢。

一个人慢悠悠的吃完饭,花不语收拾着碗筷,却被快步进门的慕容煊夺了去。

“好好休息吧。”又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花不语这次并不搭理她,跟着慕容煊走出了许久未出的门槛。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红颜的余光照射着破旧的篱笆房,看起来美丽极了。

两边稀疏排列着歪歪斜斜的栏杆像是院落一般,栏杆上爬满了牵牛花,他们正开着白、粉色的花朵,有的已经缩起喇叭准备歇息了。

栏杆外都是绿茵茵的树木,草地,一片春意盎然,根本不像是炎热的夏季。

花不语喜欢这样的环境,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也不过如此吧。

“你出来做什么,回去休息。”慕容煊一出厨房,看到花不语有些愣住了,他皱起眉头,慢慢的靠近,站在她的身边,就怕她倒下了。

“许久未出来了,感觉那个房间像我的坟墓一般,我躺了多久了,快半个月了吧,到底什么时候我能恢复精神呢?”

花不语笨拙的转过身子,看着慕容煊。

“再休息一段时候吧,等辰林拿回我的针,我给你针灸一下,应该会好的。”

慕容煊的眼睛闪烁不定,根本不想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你在骗我,对不对,我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实话。”花不语有些发怒了,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撕心裂肺的吼道。

“呸——”一口血红的鲜血从花不语的口中喷了出来,塞了慕容煊一身。

在花不语倒下的那一刻,慕容煊急忙的抱住了他。

晕晕的脑门,心口处,疼痛难忍,花不语想要睁开眼睛,可就是没有任何力气。

朦胧中,花不语感觉自己醒了,又似乎没有醒,眼睛一直睁不开,唯一判别醒来的原因是......能听见外界的声音。此刻,耳朵边传来了慕容煊凶巴巴的说话声。

“给了你半个月的时间,你怎么到现在才来。你去熬药,我来给她施针。”

针灸吗?子煊公子说过针灸就会好的,自己是不是快好了,好不喜欢躺在床上的日子。五脏六腑似乎都搅在了一起。

“坚持着,我会让你没事的。”

朦胧中,花不语听了这句话后,慢慢的沉睡了。

是什么东西像毛毛虫一样的在她的脸上动来动去,睡的极其安稳的花不语烦躁的随手撩开了那个碍人的东西。

可是没一会儿,那个东西又来烦她了,这次是在鼻梁上,来回动着,咯咯的痒。花不语厌烦的挠了挠,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可刚翻过去的身体又被搬回来了,什么情况?

花不语愤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就大声的吼道:“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

顿时周围安静的出奇,带着些许好奇心,她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似乎许久未睁眼了,眼睛受不了外面的强光,她连忙捂住了眼睛,隔着手的缝隙看着周围。

“你......你怎么来了?”花不语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老人,白发飘飘,青衣出尘。

“徒儿,为师算出你有此劫,便特地在此地等候,没想到,差点错失了救你的时机。幸好得慕公子的经穴过命,才挨到了与我见面之日。”

让花不语惊讶的便是雪域精五行八卦,懂兵法谋略的太国师。

可是徒弟?师傅?死老头什么时候和她的关系如此亲近了,还彬彬有礼,平时可是孤傲的很,对她更加是克扣的很。

“多谢师傅救命之恩。”花不语看着演技派的太国师,自个儿也开始入戏了。

静站在旁边一直给太国师递药材的慕容煊,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们,他很难相信这么年轻的师傅会收花不语为徒弟,他真的是她的师傅吗?

这人的本领倒是蛮大,深不见底,难以估测。

国师把花不语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才放宽了心。

“以后遇到妖魔鬼怪的,没那个能力千万别死撑着,人命关天的,雪域还需要王。”

国师整理者医药箱,用着腹语警示着花不语。

“放心吧,无论我是死是活,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来,是怕我死了,你又的找个人身度我的魂魄吧。”

花不语懒洋洋的靠在枕头上,悠然自得的闭目养神,虽然她真的很想下地走动,做一些喜欢做的事情——比如说洗澡。以她抚摸皮肤的触感来判断,她已经大半个月未洗澡了。

国师并未反驳,他慢悠悠的来了一句:“我下午就得回雪域,朝堂上下,还需要管理,王忙完自己的私事就回朝吧。”

“呆两天吧,那边有丞相在,不会有事的。”花不语忽然坐了起来,急忙出口挽留,她忘记此刻屋内还有一个大活人慕容煊。

慕容煊被她突然出口的话语惊吓到了,但随即又很淡定的压制住了疑惑,瞧着不太对劲的师徒,礼貌的离开了。

“完蛋了,我刚才的话会不会让他联想到什么?”花不语紧张兮兮的看着国师,哪里还有平时的淡定呀。

“王似乎很畏惧慕公子?放心吧,他并未听见什么,出门的那一刻我就让他忘记了。”没有人时,国师对花不语很是尊敬,即使年岁已高,应该需要的礼节一个都未缺失。

“好了,以后别给我行礼了,年纪一把大了,不需要如此。”花不语最受不了国师尊卑有别这一套。

国师依旧鞠着躬,并未答话,花不语知道再说多少,都无法改变他的观念,也只好作罢。

没有外人在,花不语就最近遇到的事情和国师细致的探讨了一下。

“劫数?我的劫数?如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是不是就挂了?”花不语端坐在榻上,很不淡定的问着国师。

国师只是轻轻的点着头,并未解释什么。

“这么说来,以后还有很多类似的事情了哦?”花不语说出这句话时,比一开始淡定多了,在她看来,人定胜天,即使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是的,王要多加小心才是。”国师不痛不痒来了这么一句,看他的样子并未有一丝担心。

第二十四章 真假夫人

秋风萧瑟,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清冷,这几天似乎一直在下雨,泥巴地面坑坑洼洼的都是被踩坏了的脚印。

傍晚时分,天空已经灰暗一片。花不语撑着绣花布伞,踩着泥泞路上的石子,慢慢的向厨房走去。

答应了国师会给他做一桌菜,以此来答谢他刚才的提点和点拨。

忽然想想,国师虽然古板,虽然面不改色,但只要是他说出来的话语,那是百分之百的灵验。

还未进厨房,门外的几位大婶姑娘一个个惊恐万分的让开了条路来。

花不语左瞧瞧右瞧瞧,并未发现身边有任何东西,是她被鬼混绊住了,还是这些女人们有恐女症。

拉住靠他最近的一位年轻些的小姑娘,花不语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小姑娘害怕的摇着头,忽然就被吓哭了,她哭的极其的委屈,却是未发出一丝声音,要不是看见她的眼泪,还真发现不了。

瞧着花不语探究的眼神,小姑娘惊恐万分的跪了下去,其他人看着这架势,即使什么都不知道,哗啦啦的跟着也跪下了。

“这么大的礼,总得有人告诉我,到底什么情况。”下雨天本就烦闷,花不语此刻莫名其妙的有些想要找人骂战,说话的语气也凶狠了些。

吓得一圈人都哆嗦了起来。

一位年长的大婶战战兢兢的看着花不语,颤抖的说着:“夫人别怪罪我们,只是我听说夫人很不喜欢后厨的人这些地方,觉着这里肮脏不堪,所以,我们就让开了,怕侮辱了夫人的视线。”

夫人?什么情况?

“我脚不语,不是你们的夫人,你们认错人了,赶紧起来吧,跪了一地,被你们主子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们呢。”

花不语不再搭理他她们,放好伞,径直的进了厨房。

“你们谁能给我打下手,我想做一些清淡饭菜。”对着门口,花不语大喊的喊道。看着空荡荡的厨房,外面的那些肯定就是厨娘们了。

花不语声音一出,大家一窝蜂的冲了进来,起先对她还有些害怕,到后来,一个个的都敢和她开玩笑了。

“不语姑娘,你真的不是夫人吗?”刚才吓哭的小姑娘不相信的问着。

“不是不是,我听说咱们爷的夫人好像叫绿萝,是爷养在身边的小丫鬟,后来日久生情,爷就娶了她,听说夫人人很凶很坏,但是不语姑娘,你不是爷的夫人,难道......难道......”

刚才胆大些的大婶也凑了过来,急忙把她知道的八卦说了一遍,但是说到一半,就不敢接下去了。

“难道什么?”花不语停下手里的动作,好奇的问着。

“难道你是爷的妾室?”大婶可惜的问着,这大户人家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但是眼前的花不语,貌美如花,心灵手巧。做妾似乎太可惜了。

“我是他雇佣了四个月的丫鬟。和他是主仆关系。你们想多了。”花不语好笑的解释着,她哪里看起来像是某个男人的小妾了。

就他,千万不要,自大又自傲,倒贴也不要!

“那不语姑娘为什么住在爷的房间里呢?”小姑娘紧接着问道。

“他的房间?我现在住的地方?”花不语有些不相信问着,她起来到现在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依稀看着布局和弋阳城悦来客栈很相似,估计又是某个地方的悦来客栈吧。

难怪觉着榻舒服多了,原来霸占了人家主子的房间。

看着一排排不可置信的眼睛,花不语很无奈的说道:“对不起,我一直在生病,并不知道那是他房间。要是我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敢呀。”

那大婶一听花不语并未和他们家主子扯上不正常的关系,忽然喜笑颜开的看着花不语说道:“我儿子今年十八岁,在广度岭是有名的秀才,如果姑娘不嫌弃,可以做我的儿媳妇。”

专心做糕点的花不语忽然停了下来,她整张脸都僵硬了,不晓得该怎么告诉这位大婶,她已经婚配了,看着大婶激动过头的表情,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未说出一个字。

“看来,你是很想做王婶的儿媳妇的,我倒是可以成全你。”慕容煊早早的就站在门口听他们聊天了。

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眼前这么多女人,整个厨房都乌烟瘴气的了。

“爷。”看到慕容煊,所有人都恭敬的打了声招呼,然后以秒速消失在了厨房里。

“公子过奖了,你屈尊来这里,不会就为了嘲讽我吧。”花不语弄好了一笼糕点,盛出了几块放在小碗里,递给了慕容煊,“既然来了,就帮我尝尝味道吧。”

慕容煊可不客气,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清香入鼻的糕点,入口绵柔细软,咬起来口感十足,中间还有柔滑的蜜汁,香甜可口。

“这是什么糕点,很香,很甜,很滑,很好吃。”慕容煊不吝啬的夸赞着,一小碗的糕点没一会儿他就吃完了,还意犹未尽。

“香脆饼,是我在雪域见过的一种饼,被我改良了,如果公子喜欢,以后我经常给公子做。今天的这些是给我师傅路上的干粮。”

花不语捡起一笼饼,放在窗户口晾着,又陆续把其他的饼放进去蒸。

等花不语忙完一切,发现慕容煊还在厨房里,其他的厨娘们不知何时也进来帮忙了。花不语首当其冲的做起了主厨。

没多一会儿,素食的晚饭也准备妥当了。

看着满桌的蔬菜,还没有一丝油腻,慕容煊整个人呆住了,他是无肉不欢的主儿,这让他怎么下咽。

花不语看出了慕容煊的纠结,拿下他手里的筷子,“公子还是去后厅用饭吧,那里已经为公子准备了很多美味的菜肴。我这里的菜,没有油水,不合适公子的胃口。我师父是个道士,他不沾荤腥的。”

慕容煊夺过花不语手里的筷子,不搭理她,对着国师微微颔首,“太道长,请用餐。”

“慕公子,请。”国师也不拒绝,便和慕容煊一起吃了起来。

道长?哈哈......如果被慕容煊知道,国师就是民间传说中崂山道士的主人翁之一——太乙真人,我想他必定会使出多种阴谋手段,留下他。

花不语坐在一边自得其乐的想着,看着面前的菜,她也是毫无食欲,她是肉食性动物呀。

好不容易提起筷子,花不语准备应付着吃上几口,但是慕容煊接下来的话语,让她食不知味起来。

“敢问道长,和我国花宰相是什么关系呢?”

第二十五章 鼠娃惊现雷雨天

“慕公子弄错了,我说的是雪域的宰相花之义,他和我徒儿不语是兄妹。”国师云淡风轻的就说出来花不语的来历。

慕容煊倒是被这一消息给惊着了,他一直猜测花不语的来历是和雪域有关,此刻真的有关系了,他却是有些不开心,宰相的妹妹,也是皇亲国戚了。整个金陵都知道雪域的宰相是明恋花女王的,那么花不语在雪域又是充当着什么角色,雪域的女子是可以入朝为官的。

“师傅不是答应不语不说出不语的身份吗?况且我和哥哥已经闹翻,此时我已经不是雪域的人,你不也打算离开就不再回去吗?反正那里有哥哥善后,你回不回去,那个道观都不会改变什么,况且有国师在,女王在,有什么需要你的,端茶还是送水。”

事情已经利用谎言说出来了,花不语索性演个全套,让慕容煊云里雾里的翻滚着。

“不语,不能对王和国师不敬。”国师演戏也是出神入化的,他轻叹着气,彷如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确实,花不语在雪域时,他的确受了很大委屈的。

慕容煊本欲问的很多话都被花不语给阻拦了,一桌饭菜吃下来,都是花不语和国师在研讨着逃亡的路线。

天黑乌乌的蒙上了一层水气,雨停歇的时候,国师就离开了。

目送着国师翩然出尘的背影,花不语心里有着些许酸涩,国师跟着自己十几年了,虽常有不甘,却还是以她为首。

不知仙君用了何种方法让他甘愿下凡,为她排忧解难。

“你师父很年轻,如果不是你们互相彬彬有礼,我还以为他是你的夫君呢。”慕容煊目视着花不语有些伤感的眼神,无趣的讥讽着。

“年轻?你要是见到真的他,就不会如此说了。”花不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这个死老头,还用了幻术,就怕别人说他老,年轻?几千岁的人了,如此幼稚,真够逗的。

当然花不语坚决不会承认国师只是为了避人耳目。救她一命,也实属不易,花不语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是感激涕零。

刚才停歇了会儿的小雨,此时忽然电闪雷鸣,雨水如瀑布般飞流直下。

闪电似乎集结在某处,一直在那里闪动敲击着,一点儿都有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此时已经是夏末,这么大雷声闪电太让人好奇了。

仙魔书上有云:雷电者,蓬击一处,必有怪出。

“三个月后,你打算去哪里?”瞧着出神的花不语,慕容煊假装闲聊的问着,其实他心里算计着怎么样可继续留下她。

今晚的花不语和以往很不相像,一样的未施胭脂水粉,可是看起来确实妩媚动人,勾人心悬,那飘然若仙的气质,是比人身上所没有的。

站在门口踌躇不定的,在心里的最后一个声音催动下,花不语无视慕容煊问出的第二个问题,就飞快的冲进了雨水里。

这雨真大,雨水堆积在脸上根本看不清晰路,闭着眼睛,花不语靠着感觉,慢慢的向闪电附近走去。

一靠近那个地方,花不语闻到了熟悉的阴沟臭的气味——鼠妖?

带着不确定性,花不语强忍着酸涩的雨水入侵眼睛,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东西?花不语见多了妖魔鬼怪,但是眼前的东西是人非妖,一个四五岁大的男孩,长着老鼠的鼻子嘴巴,其他的一切都是人形,这有些解释不通吧,鼠妖转换成人时,忘记了自己的嘴巴。

可是眼前根本不像呀,小男孩看到花不语明显的愣住了,他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是他的手太小了根本捂不住。

花不语对着空气吹了一口气,瞬间雨水隔离了他们,在身体的外侧倾泼着。

感觉到轻盈不着地的脚步声,花不语拉起小男孩的手,瞬间消失在了黑夜里,让紧随其后的慕容煊扑了个空。

一场大病,差一点要了花不语的命,国师卜卦说,从今往后,她的生活都不是很太平,必须靠她自己才能化解,所以她体内被封印的法力又恢复了。

国师还给她留了平时修炼法术的口诀,提点了她关于仙魔书的所在地。万事具备,只靠自己了。

没想到法术还未适应,眼前就出现了这么个怪事。

看着湿哒哒的坐在自己房间里的小男孩,花不语听着他用鼠嘴说着他的故事。

原来,一切也和花不语有关系,眼前的男孩就是那个被鼠奴抓去吸食精元之气的童男,因被鼠妖咬了一口,中了鼠毒,处理不善,变成了这个样子,母亲被他吓成重病,父亲赶他出门,现在无家可归。

“你这些日子都在那里的?一直躲在荒郊野外吗?”

花不语心疼的摸着他的头,虽然他身上有着她不喜欢的恶臭味,但是眼前的男孩儿还那么小,就要忍受这样的痛苦。

小男孩红肿的眼睛又啪啪的留下眼泪,很无助很可怜的点着头。

“你每天都会变成这副样子吗?”花不语摸着他的脉搏检查者他胳膊上还在发黑的伤口。

“晚上才会,白天还是正常的样子。白天我会去集镇上要饭吃,晚上就躲回无人的地方,因为有几次那路上遇到人,还被打了一顿,他们骂我是妖怪。今天因为那闪电一直跟着我,我才走到悦来客栈的。”

虽然才五岁,说话口齿清楚,思维清晰,如若不是遇上了鼠奴,他又怎么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呢。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呢?”现在自己寄人篱下。花不语也不敢贸然收留他,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受到受害,于情于理都是需要负责的。

“姐姐,我看你非比常人,姐姐能收留我吗?我什么都能干,什么都会干,不怕吃苦,不怕辛苦......”

小男孩求救似地拉着花不语的衣袖,彷如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不松手。他见识过花不语的厉害,总觉着她能救自己。

“我可以留你,但我本也是这里的丫鬟,虽住在主人的房间里,但是丫鬟就是丫鬟,想要留下你有些困难,这里的主人知道我已婚嫁,所以我们需要配合着演一场戏。”

花不语瞅着小男孩祈求的样子,强大的母性心理让她不忍心拒绝,瞧着枯瘦的小男孩,之前必定受了很多的苦难。

花不语小声的在小男孩的耳朵边说着悄悄话,小男孩很认真的听着,时不时露出吃惊的样子,但是并未打断花不语的说话。

“可是......”见花不语说完了,小男孩才惊恐万分的问道,可还没有问出口,花不语就拦截住了。

“不准反驳,就怎么办,我会想办法医治好你的,虽然时间长短不知道,但是必定会医治好你,你别担心,以后就和我一起住了,明白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阿生。”小男孩思考再三,并未说出全名,只是给了小名。

花不语也不在意,笑了笑说:“好了,阿生,一会儿娘亲带你去洗澡,你要洗干净了,娘亲可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花不语紧紧的握住了阿生的手,那一瞬间,阿生的鼠鼻鼠嘴慢慢的被白色的皮肤覆盖住了,幻化出尖翘的鼻子小巧的嘴巴,花不语和阿生同时惊呆住了。

第二十六章 巧计留下阿生

阿生忽然变成了正常的小孩,花不语惊讶万分的面容渐渐冷静了下来,视线慢慢从阿生的脸上移到了自己系着白丝带的手腕。

“看来,我的把他暂时性的寄托在你身边了。”瞧了好几眼白丝带,花不语轻盈有速的摘下了它,极其不舍的把它系在了阿生的手腕上。

“她是我夫君的神物,你要好好保管,等我找到了我夫君,说不定他能救你。”

花不语摸着阿不的头,轻声的说着。眼角布满了雾气,一场大病之后,她越发的珍惜现在的生命,以至于非常迫切的想知道仙君的去处。如若哪一天她真的客死他乡了,灵魂还能回到天界,回到碧池畔等着他吗?

急促的脚步声慢慢的靠近,花不语隐藏起失落的神情,牵着阿生的手,小声的在他耳朵边嘀咕着:“这里的主人来了,一会儿别乱说话。”

阿生乖巧的点着头,他看着手上的白色带,心里想着的不是即将面临的窘迫,而是他想带着这个神物回到自己父母的身边。

慕容煊围着整个客栈找了一晚上,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花不语在他的面前离开的,明明自己紧随其后的跟了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人到底去了哪里?

为了确认花不语是否回来过,慕容煊问了必经之路的好几个佣人,都说没有看见。

思虑再三,慕容煊来到了猜想的最后一个地方——忆煊阁,花不语现在的房间。

“公子这么晚了还有闲情逸致溜达?外面还下了大雨呢。”慕容煊还未靠近房门,花不语就牵着阿生的手走了出来。

阿生才五岁,花不语牵着他的手,有些不适应,特别配合的弯着腰,看在慕容煊的眼里像极了甜蜜的娘儿俩。

“他是谁?”慕容煊警觉性的看着阿生,特别是捆绑在他小手腕上的白丝带,那可是花不语绝不离身的东西,怎么会轻易给了这个小子。

破旧的衣服上还滴落着水珠,刚才花不语冲出去就是为了他?再仔细看看这小子的长相,鼻子和眉头和花不语倒是十分相像呢,难道是......

“公子,不语斗胆请求公子收留我儿,原本我是把他留在雪域的,但是他自己跟了过来。不语还有三个月为奴为婢的日子,我不放心他一人回雪域。所以,希望公子能收留他,我会安排他做一些家务的。”

花不语对着慕容煊谦卑的低着头,如若不是阿生看起来太过可怜,不然她还真的很不情愿向慕容煊如此卑躬屈膝。

“公子,我不会给您带来麻烦的,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不怕吃苦,求您收留。”

阿生松开花不语的手,唯唯诺诺的跪了下来。花不语有些吃惊,就算想要留下来,也不该这样吧,凭什么跪他。

“阿生,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别随随便便的下跪,有时候你给别人下跪,会折对方的寿命的。”花不语扶起阿生,故意扭曲了跪拜的意义。

慕容煊即使猜出了阿生的身份,但是从花不语的嘴里说出时,他的心忽然揪疼了一下,寻找花不语焦急而怒的脾气砰然上升。

“我这里不是孤儿院,你欠我一条命,我留你为奴为婢以此来偿还,但他又不亏欠我什么,我就大慈大悲让他住一宿,明天你送他离开。”

慕容煊嫌弃的看着阿生,正气凛然的说着,他的不屑,他的愤怒却是在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显露的那么明显。

“公子就是公子,没有一丝慈悲胸怀,公子当时救我,又是什么样的心理呢。那时候的不语只是垂死挣扎中,根本无利可图,公子却伸出了援手。就如现在,公子怎么知道阿生对公子来说毫无用途呢,有他来牵制我,你的阴谋诡计才能得逞,不是吗?不然想要控制我,并非易事,公子应该很明白吧。”

花不语轻柔的笑着,她的眼睛一直对着慕容煊阴狠的双目,明明很迷人的眼睛,却非要流出凶残的样子,阿生对于他应该不是仇人吧。

“巧舌如簧,不语姑娘果真很不一般。如若让你为我所用,留下你儿子,应该会对我有所帮助。来人,把不语姑娘的儿子送到柴房去,明天安排他在厨房烧火,不准他踏出前院半步。”

慕容煊轻描淡写的对着跟着他的辰林吩咐道,那份似有似无的怨恨,却是表现的那么明显。

疑惑不解的望着慕容煊怫然不悦的背影,花不语有些疑惑不解,他不会认识阿生吧,那刚才他为什么又不戳破呢。

“阿不,我带他去柴房,我会安排好的,你放心好了。爷只是不喜欢小孩子。”

辰林无奈的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孩子来的太是时候了,爷这些日子因为阿布的病情垂头丧气了好久,阿布醒来时,爷又开始在纠结对阿不的情感了。

现在怕是看到阿生,起了逆反心态,这么一来,爷对阿不应该不会有想法了,谁愿意娶一个有夫之妇,还带着拖油瓶的呢。

“辰林,谢谢你。阿生就拜托你了。”花不语感激的和辰林道谢着,感受到握在手里的小手有些焦躁不安。

花不语蹲下身子,抚摸着阿生小小的脸蛋,“阿生,好好的呆在那边,明天娘亲会去看你。你一定要乖乖听话。一会儿,让辰林叔叔给你拿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上。要记住我说过的话,”

阿生乖巧的点着头,他看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娘亲,和他的娘亲相比,她太年轻了,也太善良了,他忽然有些觉着自己如果带着她的宝物逃走,是不是真的正确。

“看好手上的白丝带,别被别人拿了去,他会像爹爹一样守护着你。”

花不语意有所指的又加了一句,阿不所有的小心思怎么可能逃过她的眼睛,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苦心,就算他带着白丝带离开,有法术的她还是能用术语唤回的。

“娘亲,你放心。我会没事的。”阿生小大人似地拍着花不语的肩膀,然后乖乖的跟着辰林离开了。

回到房间里,花不语收拾着自己的衣物,准备搬离这间屋子,住到隔壁的小房间去,霸着慕容煊的房间,全院上下必定流言蜚语,她花不语无福消受这样的“福语”。

“小姐,你在做什么呢?”花不语刚收拾完东西,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转身看去,这不是今天厨房间被她吓哭的小姑娘嘛?

“你怎么来了,有事情?”花不语笑容可掬的看着她,瞧着她手里端着的洗脸水,“公子让你来服侍我?还是监视我?”

“小姐,你想太多了,下午公子见我和你很投缘,便让我离开厨房来服侍小姐。”小姑娘焦急的解释着,看她的神情不像是说谎,如此单纯的姑娘,应该没有什么心计吧。

“你叫什么名字。”花不语接过小姑娘递来的布巾,擦拭着脸,脸捂在布巾里支支吾吾的问着。

“我叫红珠。”红珠开心的接过花不语擦拭过的布巾,心细如发的在清水里搓洗着。

花不语准备拿行李的花不语,并未发现她灵巧的双手握住布巾的姿势像是拿着剑刃一样。

第二十七章 近身伺候慕容煊

“小姐,该起了。”红珠轻轻的掀开了帘帐,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花不语衣袖。

花不语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闭着眼睛坐了起来,“这么早,我起来也没事可做呀。”

“爷昨天吩咐了,让小姐以后近身伺候着。”红珠恭敬的说着,她余光瞄着花不语,本以为可以看到她惊讶的表情,但是......

“我就知道,他必定会想法子整我,我知道了,立即起来。”

拍了拍还未清醒的脸,花不语快速的拿起叠放在榻边的衣物,感激的看着红珠说:“谢谢你给我准备衣服,碧绿色的,我很喜欢。”

“小姐喜欢最好。小姐先洗漱,我去给爷的洗脸水打来,一会儿小姐端过去即可。”红珠说着,便往门外走去。

花不语洗完脸,整理一下她的发式,确切的说她根本没有发式可言,长发披肩而下,挂落在额头的发丝被她用粉丝丝带扎在后面,拽了两缕发丝搁在胸前,随意却是别有一番美意。

别的姑娘都喜欢竖着各式各样的发式,唯独她喜欢这样简单随意的。

端着红珠准备的洗脸水,花不语站在外面足足敲了半个时辰的门,慕容煊才穿着亵、衣起来开门,看到她时,不屑的又爬到榻上继续睡觉了。

“公子,你该起榻了。做大事的人不应该贪恋床榻的舒适吧。”花不语把布巾倾湿在水里,又慢悠悠的拿了起来,拧干水,向榻上扔去。

慕容煊闭着眼睛有条不紊的接住了花不语扔过来的布巾,“既然决定做奴婢了,还是对主子温柔些。”

拿着布巾,慕容煊从榻上坐起身来,擦拭完脸,又把布巾扔给了花不语,花不语并未伸手去接,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它掉落在地上,这才弯身捡起。

“漱口水?”习惯先漱口,后洗脸的慕容煊,并未看到花不语端着漱口水,有些疑惑的问着。

“我放在这里了,公子自己拿吧。看着别人漱口,我会恶心。”指着桌子上的漱口水,花不语并未搭理慕容煊,端着洗脸水,快步的离开了。

慕容煊坐在榻上气的脸都绿了。恶心?看他漱口恶心?

花不语离开慕容煊的房间,走在廊道里,捂住嘴巴笑了起来,慕容煊刚才一副吃了大粪的表情,真的是太逗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慕容煊想干什么,近身伺候他,肯定会被他耍的团团转的,如果漱口一口气没顺着吐到了她身上,这可以被称之为意外,或者说给他穿衣服时,还得系腰带什么,这不白白的给他占了便宜。

不行,要离他远些,他的阴谋诡计,对付起来真是够呛。

想起昨晚上收留的小东西,花不语真怕慕容煊会他做些什么,想到他楚楚可怜的样子,已经走出慕容煊房间好远的花不语又转身往回走。

慕容煊一直坐在榻上,眼神凌厉阴深,习武之人的听觉是极其灵敏的,花不语出门的低笑,转身回头的脚步声,他都能清晰的听到,原本阴狠的面容瞬间即逝,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这一局他胜了。

端着漱口水递给了慕容煊,慕容煊喝了一口,漱了半天吐在了花不语托起的碗里。

“喝了。”无视碗里恶心的液体,花不语转头闭幕走着,却未曾想到,他居然让她喝了......

“公子的要求似乎有些过分了,不语之所以会回来,不是因为害怕公子会对我儿怎么样,我只是尽一个奴仆该做的本分而已,至于这个?不语本就不喜欢公子,喝公子的口水会让我更加厌恶自己的。”

花不语毫不避讳的诋毁着慕容煊,似乎和他呆在一间屋里,她都会恶心至极。

慕容煊的脸阴沉的吓人,他提起内力,瞬间急速的站在了花不语的面前,冷笑出声。微薄的唇瓣一字一句的说着:“你——这——是——在——找——死!”

花不语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慕容煊一个掌风推倒在了离她站的地方有五米远的榻上。

身体跌落在床上,即使床再柔软,花不语还是感觉她浑身的骨头快要散架了。

杀千刀的家伙,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他的女人怎么受得了他的。

靠着榻框的支撑,花不语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公子应该再用些力气,说不定不语此时已经死了。这样半死不活的,也不能伺候公子了,公子还是换人吧。”

提前体内的法术,花不语调试着内息。

“一大早上的就往主人的床上爬,姑娘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发生关系呀?也罢,那么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慕容煊未等花不语站起来,整个人就压了过去。

“公子的口味真是不同寻常,我是他人之妇,我儿还在你的院子里,你也能下得去手,如果公子想要解决生理问题,这里多的是想要和公子一夜春宵的女子。我这样的残花败柳,公子不怕脏了自己个儿的身体吗?”

“这样的处境,这张嘴还能说出这么有条不紊的话来,真是常人所不及的,如果不是留着你有用处,我定会让你说不出一句话来。”慕容煊恶狠狠的注视着花不语,她对他的毫不在意,没有阿谀奉承,有的是毒蛇话语,可不知为何,他却那么想要和她亲近。

“既然还有用处,那么公子还是先放开不语吧。”花不语拽开慕容煊的牵制,他的劲要是在使大些,她胳膊里的骨头都要碎了。

花不语最怕单独面对慕容煊了,他即使是个狠毒之人,但是他身上很多的元素,莫名的吸引着她。就在刚才,她很明显的心里有些渴望他的触碰,喜欢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这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他对自己下了什么蛊?

慕容煊不情不愿的放开了花不语,他呆坐在榻上,望着她一瘸一拐的揉捏酸疼的胳膊,问出了他一直以来的疑惑。

“那天,你豁出命......是为了救我还是为了惩治霓裳。”

这么深情的问话,这样有磁性的声音是从刚才那个暴君的嘴巴里说出来的吗?这人格也太分裂了吧。

花不语转过身来,面对着慕容煊,晃着还有些疼痛的胳膊,慢悠悠的回答:

“起初是为了先看看霓裳的背后势力,但是你突然舍生取义,让我刮目相看。一开始是大义,后来只是想救出你再想办法。你出来,我却又想救其他冤魂,所以说我救你并未豁出命,豁出命的是为救那些阴魂。”

慕容煊苦笑了一下,纠结了那么久,最后才发现这一切是自己想多了。

第二十八章 泼辣的胖大婶

好不容易打发了难缠的慕容煊,花不语这才有时间去后院看看阿生。

带了很多甜品和零食,也托人给他买了好几身衣物,花不语挎着花篮开心地把这些送去给阿生,来到后院,远远的就听到厨房那边有吵闹声。

“发什么什么事情了。”花不语推开拥挤的人群,这才看到一个和苏芮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正拿着盆不停的往阿生身上浇水呢。幸好现在是夏末,天气还是有些燥热的。阿生不至于冻感冒。

阿生看到花不语,强忍着的眼泪忽然喷洒了出来,但还是很有骨气的说道:“我弄脏了她的衣服,对不起娘亲,我不想让你赔钱才被她戏弄的,等她玩腻了就不用赔钱了。”

花不语把带来的花篮递给了一边熟悉的厨娘,一把夺走了小姑娘手里的盆,看她穿着华丽的衣物,定是哪家的傲慢小姐。

“阿生弄脏了你的衣服,我会赔钱给你,但是请你对你刚才的行为和他道歉。”花不语最不喜欢这样傲娇的小姐了,没有大脑,空有一副还过得去皮囊。

“哼,你也敢命令本小姐,我以后可是爷要娶的女人,你们这些人都是我的佣人,现在最好对我好些,本小姐以后可以让你们吃香喝辣,如果惹到了本小姐,一个个的把你们都赶出去。”

小姑娘盛气凌人的说着,还时不时用眼神蔑视着花不语,算算自己现在的年纪也只比她大一两岁,自己何时如此嚣张过。朝堂之上,即使威慑天下,却也是是非分明,以德治天下。

看到眼前的小姑娘,一看就是被家人宠坏了的,既然称呼慕容煊为爷,又自称小姐,看来是这家客栈掌柜的女儿。

这年头流行生女儿,既冠之年送进主子的房里做侍妾,那起码可以少奋斗十年。

“你是这里掌柜的女儿,看来公子的艳福不浅呀,随处都有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可惜你这样的女子,傲慢无礼,虐待幼儿,可不是公子喜欢的。据我了解,公子喜欢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像姑娘这样的,做我这样的丫鬟,公子都不屑要的。”

花不语拿着不知谁递来的布巾擦拭着阿生的身体,她说出的话语彻底激怒了那位姑娘,她端起不远处洗碗的脏水对着阿生猛的倒了下去,花不语并未阻拦,把阿生抱在怀里,硬生生的替他承受着。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宛如,你在这里吗?”一道尖锐的女高声传来,瞬间围住看戏的人们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小姑娘听到喊声,忽然大哭了起来:“娘,这里有个丫鬟欺负我,她骂我,诅咒我。”

“哪个、贱、蹄、子不想活了,敢骂我的女儿。老娘今天非宰了不可。”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大婶,挪动着她那只起码有五十码的大鞋,向花不语这里走了过来。

花不语不搭理她,看她的长相,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此时她只想换掉身上臭臭的衣物。

她不是害怕眼前的母女,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矛盾激化了,阿生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她作为奴婢,时刻不离慕容煊的身边,还可以逃离这些人的骚扰,可是慕容煊一点儿都不喜欢阿生,阿生又不能留在她的身边,把阿生留在这里似乎有些危险了。

瞅着花不语要走,叫宛如的那位姑娘,立即拉着她那肥胖过度的娘亲,哭丧起来。

“站住,谁让你们走了。”胖大婶用她雄伟的身躯挡住了花不语的去路。

花不语刚准备绕开她,余光看到急忙赶来的辰林,便在这里洗耳恭听胖大婶的辱骂。

“邢夫人怎么会来这里?”胖大婶说的唾沫乱飞,几乎把花不语已经死去的所有亲戚都拉出来骂了一顿。骂完还不满意,扬起手就想给花不语一记耳光,幸好辰林即使出现,拦住了她。

“辰总管,这死丫头辱骂我女儿。”胖大婶看到辰林,立即谄媚了起来,拉过委屈到不行的宛如,像辰林告起状来。

辰林并未搭理,而是转身看着狼狈不堪的花不语说道:“阿不,爷找你半天了。你还是快些去吧,不然少不了被他责备。”

“你看我这样子,能去吗?我先带着阿生去洗澡,你先安抚着吧。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没一刻闲着的。”

抱怨归抱怨,花不语还是急急忙忙的抱起阿生,想前院走去。

辰林站在那里欲言又止,看着花不语渐渐消失的背影,支支吾吾的说道:“爷不是说不准阿生去前院吗?”

胖大婶诧异的看着辰林担忧的目光,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惹到爷面前的红人了?

还未到门口,就看到了躺在被藤蔓遮住阳光的亭子里歇息的慕容煊,他的视线一直看着门口的必经之路。

“我不是说过,他不可以进院子里吗?”一阵风刮来,慕容煊紧皱眉头,冰寒着一张脸堵在花不语的门前。

“他被冰冷的井水浇了一早上,我想公子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他才五岁,如果是公子的儿子被别人这样的欺凌,你还能如此的淡定吗?我不能,你最好让开,不然我不介意和公子撕破脸。”

“这里谁是主子,你似乎还搞不清楚,看来我对你真的是太过仁慈了。你希望我出手吗?”

慕容煊似笑非笑的看着害怕的靠在花不语腿边的阿生,他真想立即、马上弄死这个碍眼的小东西。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儿子?还是你之前见过他,或者他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花不语思前想后,就是搞不明白慕容煊的怨恨从何而来,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得罪我,除了你还有谁有那份胆量,既然不能动你,你儿子我还是挺想撕碎了的。”

慕容煊提到阿生时,那是咬牙切齿的恨意,他自己都被这样的表现惊吓到了,他为什么如此不喜欢这个小孩,只单单是因为他是花不语的儿子。

“我们谈个条件,我带着我儿子住在这里,我和你的契约在延长半年,如何?”

花不语此时心烦意乱的,昨晚上本就睡的晚,今早上起的也早,在后院被胖大婶骂,在这里被慕容煊烦,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不需要,你的价值只够剩下的三个月。”慕容煊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下一步计划就是,杀了眼前的这个小孩。

花不语可以在乎她的那条有价值的白丝带,但是如此在乎这个小男孩,他绝对不准,看着碍眼的东西,必须处之而后快。

慕容煊阴狠的目光怒视着阿生,花不语禁不住紧紧握住了阿生的小手,自己是不是害了他,要不要和慕容煊说实话呢。

第二十九章 沦落柴房

“如若公子容不下阿生,那么你我的契约就留在下次见面时偿还吧,我必须让阿生呆在我的身边。”

花不语毫不退让,她从慕容煊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杀意,如果此时妥协了,那么阿生的生命就如蝼蚁一般,随时会被踩死。

“呵......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吧。这契约,不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我答应留下你的儿子,你却如此猖狂的和我作对,既然你这么想保护她,那你就和他一起住柴房吧,厨房里刚好缺个厨娘。”

慕容煊盛气凌人的说着,他是领导者,绝不容许任何一个人违背他的命令,如果在她的眼皮底下杀了阿生,应该会让她憎恨吧,有恨才能激起人的斗争,太过感情用事,成就不了大事。

“好,多谢公子。”花不语欣然接受,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在哪当职也是一样的。目前只要能保护好阿生,防备慕容煊的暗杀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煊气的七窍生烟,咬着牙怒视着拿着行礼头也不回地离开忆煊阁的花不语,他的骨骼分明的大手,握的咯吱吱的响。

“辰林,今晚上解决了那个小东西。”慕容煊一直以来喜愠不形于色,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小孩子大动肝火。

辰林实属不解,“爷,他只是个孩子,和我们无冤无仇的,如果杀了他,阿不肯定会怨恨爷。留着他牵制阿不,是上上策。”

“你好像对她很不一样,别告诉我,你也被她魅惑了?”慕容煊斜视着恭敬的站在他身边的辰林,艴然不悦的怒视着他。

“辰林不敢,只是和阿不相处多了,才发现她是位善良的姑娘,爷应该和她达成盟友,而不是敌人,她的能力无人能及。”

辰林毫不退让,古往今来,除了慕容煊,还没有人让他辰林佩服,唯独花不语,她的聪明才智,运筹帷幄之中,制胜于无形,是助慕容煊成就霸业的不二人选。

“你下去吧,我想静静。”慕容煊慢慢的独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这些日子太过感情用事了。

辰林说的对,她是不可多得的贤才,可是为什么自己就那么容不下一个五岁的孩童呢,杀他的想法如此强烈。

“娘,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那个公子是不是喜欢娘亲呀,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我,好可怕,是不是因为我是娘亲的儿子,所以他很生娘亲的气,要不我们回去和他说说,把实话告诉他?”

阿生晃着花不语的胳膊,担忧的仰头望着她,睡柴房可是一点都不好受,好多蚊子,虫子,还有老鼠,根本无法安睡。

“现在回去告诉他实话,他会立即杀了你的。以他的孤傲,肯定会觉着我是为了把你留在身边而欺骗他,然后他会找个理由把你解决了,所以离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娘亲,知道吗?”

花不语蹲下身子,理着阿生湿润的发丝,笑着和他说道。那一笑,阿生看呆了,娘好美,美得不似凡人,特别是周围弥漫着荷花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移不开视线。

阿生开心的扑进花不语的怀里,“娘亲,你真好,阿生会乖乖听话的。”

“乖儿子,走,我们去换衣服。”花不语抱着阿生向柴房走去。

打开柴房,里面霉气冲天,门缝、墙角都是蜘蛛网,里面放着一张破旧不堪的大床,床帘已经从白色变成了灰色。

“你昨晚上就睡着这里?”花不语摸着硬硬的床板,能感觉到睡在上面骨头错位的疼痛感。

“恩,娘亲。我一会儿打扫一下,晚上应该会舒服些。”阿生乖巧的整理着屋子,花不语静静的看着,谁家有这样的儿子,真的是艳福不浅,可惜被鼠妖给毁了,被她给害了。

“阿生,别忙了,来换下衣服,一会儿我们还得去厨房帮忙呢。”拿起新买的衣物,递给了阿生。看到这么华丽的衣服,他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娘亲,这衣服很贵吧,如果干活穿着的话,会不会太可惜了?”阿生宝贝似的摸着华丽的衣服,生怕弄脏了。

“穿吧,以后娘亲会多给你买些衣服的。换上,娘亲也换衣服了,你已经是大孩子了,可不准偷看哦。”

隆起发丝,花不语躲在帘帐的后面换掉了湿衣服,以她估量,以后这衣服必定要经常换了。

俗话说的好,狗仗人势,现在她被流放到厨房了,如果被那个胖大婶和她的女儿宛如知道,必定会常来找她们的麻烦。

静等在屋顶的人影,瞬间即逝,一直想解决方法的花不语并未发现。

“你说什么?那个小东西没有穿过华丽的衣服?你没有听错?”慕容煊坐在书房的长椅上,拿着毛笔正认真的练着字,虽然对听到的事情很吃惊,但他依然把手里的字写完了,才停歇。

“是的,那个孩子很不舍得穿那件衣服,以属下之见,那只是一般人家穿的衣物,并不是很华丽。所有属下断定,那个孩子应该是贫苦人家出生。”

黑衣蒙面人单膝跪地,双手作揖,恭敬的低着头。

“给你一天的时候,去查查那个孩子的下落。”慕容煊放下毛笔,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微笑。

黑衣人默默的退了出去,吓了她一身汗,主子的笑容虽俊美,却有着难以看透的意思,遇到这样的情况,唯有快速撤离才是最安全的。

“这小子应该不是你的种吧?雪域宰相府的公子怎么可能没有穿过华丽的服饰呢?那他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呢?”抿了一口茶,慕容煊心情大好的放下茶杯,拿起毛笔写了三个大字:花不语。

花不语?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哪里见过?

“小姐,你怎么又来厨房来,这里不缺人,你还是一边歇着吧。”厨娘们没有一个敢让花不语做事情的,大家都知道她是爷最宠爱的丫鬟,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爷把她赶来这里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迟早有一天要回去爷的身边的。

“娘亲,你又被赶出来了呀?”阿生擦着腰,无奈的看着无精打采的花不语。

“你别拎这么多,小孩子要长身体的,一次只准拎半桶,听见没?”花不语接过阿生手里的水桶,倒进了一边的水缸里。

“娘亲,我有劲,没事的。你还是去一边歇息着吧。这里的太阳太晒人了,小心娘亲晒成黑色的哦,到时候爹爹嫌弃娘亲就不好了吧。”

花不语紧张的摸着脸,她不要变黑......

阿生拽着花不语到树下歇息,端了个凳子让她坐着,还给她泡了一杯茶解闷。

“今天娘亲的任务就是看着阿生打水。我去忙了娘亲.”阿生蹦蹦跳跳的继续打水,不时的抬头看着花不语,痴傻的笑着。

花不语舒服的靠着大树坐着,虽看着阿生,心里却在想着阿生的病该怎么医治。

慕容煊是神医,他会不会有办法呢?

想到这一点,花不语又为难了起来,都被赶出来了,他肯定不会愿意帮她的。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心甘情愿的帮忙呢?

第三十章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吆,这不是爷身边最得宠的小丫鬟吗?怎么沦落到住柴房了呀。”如花不语所料,胖大婶真的来闹事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厨房附近的人都已经沉睡了。

下午没干事情,晚上花不语便赶走了厨房所以人,洗了碗,还顺带着打扫了厨房。这会儿已经累的浑身无力。

阿生已经睡着了,她本也打算关门睡觉的,没想到迎来了不速之客。

“邢夫人,这大晚上的,您不在家里睡觉,来我这里招蚊子吗?”花不语堵在门口愣是不给她进来。

“我听说你和你儿子都被赶到柴房住了,一时好奇就来看看,没想到呀......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我看爷应该把你赶出这座院子。”彭大婶恶狠狠的瞪着她那双快要被脂肪掩住眼球的死鱼眼,摇晃着她的大肚腩准备推开花不语闯进去。

她还未开进花不语,花不语突然从她的眼前消失了,她一时之间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肿胀的身体扑在了地上。

柴房里所有的东西都震动了起来,连睡在床上的阿生都被震醒了。

“娘亲是你吗?”揉着眼睛,阿生看了看地面,胖大婶艰难的想要爬起来,但是她的胳膊根本支撑不起她肥胖的身体。

阿生急忙跳到地上,上前扶起了胖大婶,谁知她根本不感激阿生,还破口大骂。

被地面蹭破了的脸上挂着斑驳血迹,鼻子本就塌,现在两边脸中的很高,显的更加塌了。

阿生被骂的有些生气,便松开了扶她的手,胖大婶撑不起身体又趴在了地上。

“哎吆歪......打人啦!打人啦!”胖大婶四处张望没有看到花不语,打算陷害一下这个小鬼头,便趴在地上敲打着地面,痛苦的大喊着,没一会儿,以辰林为首来了很多护卫。

辰林左右看了看,并未发现花不语,疑惑不解的问着阿生:“你娘呢?怎么不在?”

阿生摸了摸头,老实的回答道:“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她趴在地上,没有看到娘亲......娘亲,你终于来了。”

瞧见门口突出凭空出现的花不语,阿生连忙扑了过去,靠在她的耳边以最简洁的话语给她汇报着情况。

“辰林,你还是把邢夫人送回去吧,她自己来闹事的,摔倒了活该。”花不语根本不想搭理胖大婶,此时她的心里又多了一件事情,一件大事。

“我知道了,来人抬邢夫人回去。”辰林吩咐着手下。护卫们还未靠近邢夫人,她就哇哇直叫,哭着闹着让花不语赔医药费,那声音响破天际,刺痛着大家的耳膜。

“别嚎了!你一个掌柜夫人,大晚上来后院的柴房做什么?谁允许你来的!我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到先强词夺理了。”突然出现的慕容煊吓了花不语一大跳,她怎么也不相信,如此高傲的男人会来这里,难道也是被胖大婶的嚎叫招来的?

“爷。”所有的护卫跟着辰林的工作齐刷刷的跪拜了起来,胖大婶也急忙爬了起来,双漆跪地,害怕得浑身颤抖着。

花不语眼巴巴的看着,她怀里的阿生小声的问着:“娘亲,你为什么不跪,公子会不会又要责罚于你?”

“你这个小鬼头。”花不语捏着阿生的鼻梁,宠溺的说着。

慕容煊看着碍眼的小东西,也不好无端冲他发火,只有把怨恨寄托在地上的那位大婶身上了,“辰林,按照规矩办理邢夫人的事情。花不语,扔下你怀里的东西,跟我来。”

东西......花不语瞅着阿生受伤的神情,在他的小肉脸上亲了一口,吃了块豆腐。

小孩子的皮肤软绵绵的,好舒服呀。

被亲的阿生开心极了,他学着花不语的样子对着她的脸也亲了一口,大气的说道:“娘亲,我在床上等你。”

花不语把他抱回到床上,便跟着慕容煊离开了。

至始至终慕容煊的手都是紧紧的握着,他以为知道阿生不是她儿子会开心些,但自己似乎并未真的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

当众亲热,虽然那小鬼还是个孩子,但到底还是个男人......

花不语跟着慕容煊来到忆煊阁,转过他的房间拐弯进了隔壁的书房。

“这么晚了,公子叫不语来书房有什么事吗?”慕容煊一进书房就坐在长椅上不说话,拿着毛笔似乎在写着什么。本就很困的她,一点时间都耗不起。

“你和那个小东西是什么关系?”慕容煊的手快速的挥洒着毛笔,从他下笔的力道,那字迹必定苍劲有力。

“公子的手脚倒是很快,我本欲和公子说实话的,但是怕公子以为我强词夺理,故意欺骗于你,和公子的调查一样,不语没有什么要说的。”

花不语昂首挺胸,目光无惧,但疲惫之色还是让她的势气看起来弱了些。

“你明天和我出门一趟,这个任务如果你成功了,你儿子可以留在你身边。”

大手挥下最后一笔,慕容煊放下毛笔,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知道了,不语告退。”实在累的不行了,花不语现在看到床就像爬上去,可是慕容煊似乎没有要放她离开的意思。

“等一下,我还没有说完,如此焦躁,怎么能处理好我派给你的任务?”慕容煊怫然不悦的看着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花不语毫不客气的捏住了她小巧的小巴。

本已经昏昏欲睡的花不语忽然倒进了他的怀里,她以为找到了床,便还不犹豫的开始睡觉了。

“这样也能睡着?”摸着花不语的脉搏,慕容煊更加的疑惑不解了,谁给她闻了迷魂香?

抱起花不语放在他的床上,慕容煊并未给她解去迷魂香,而是给她脱了鞋,盖好了被子。

“你去见了什么人?如果是敌人的话,为什么只是给你吸食了迷魂香呢?”

慕容煊疑惑不解的想着,又握住她的脉搏确认着。

摸着摸着。他竟然握住了她的手,这样一双巧手,怎么有些粗糙,打开她的手,手心处有好几道刚划破未来得及处理的伤口,像是荆棘所伤。

整个院落只有西边无人居住的落叶阁那里有荆棘,花不语去哪里做什么?

慕容煊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对她的疑惑越大,他就越烦躁,总是因为掌控不了她而忧心。

“仙君,别走,不语好想念你。”

慕容煊本欲松开花不语的手,拿些药给她处理伤口,奈何他还未松开,花不语自己就紧紧的拽住了他,还口口声声的叫着别的男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了,慕容煊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并未有反感之意。

“我去给你拿药,一会儿回来。”

慕容煊说完这句话,花不语鬼使神差的松开了他的手,慕容煊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为了试探真实性,他俯身靠近了花不语的脸,仔细的瞧着,花不语并未张开眼睛,吹气如兰的呼吸,身上淡淡的荷叶清香,慕容煊忽然有些醉了,看着红润的唇瓣,他想都没想的靠了过去。

两唇相碰,花不语熟睡不知,慕容煊却是惊恐万分的离开了房间。

为什么会靠过去,是被什么蛊惑了?慕容煊焦躁不安的在忆煊阁外的长廊里来回走着,思绪一直停留在刚才吻上花不语唇瓣的那一刻,红润柔软的唇,似乎怎么也挥之不去......

第三十一章 天蚕衣送佳人

好舒服呀,要是天天可以这么舒服就好了。如果可以不用面对那个自大、强权、霸道的慕容煊会更好......

花不语如梦呓吗小声嘀咕着,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在榻上翻滚了好几下,忽然清醒了过来,瞬间从榻上蹦了起来,即使榻上的被褥和帘帐都已换掉,但是花不语还是看得出这是慕容煊的房间。

“醒了吗?就这么喜欢我的榻?”穿着青衣已经变装过脸的慕容煊挡住了窗户边唯一的光亮。

“公子早,很抱歉,霸占你的房间,但是......我怎么会睡在这里。”花不语摸着有些晕眩的头,忽然感觉到手心有东西缠绕。

“我的手怎么了?昨晚上是有发生什么吗?”疑惑不解的望着慕容煊,花不语皱着眉头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起来换衣服,你昨晚答应我的事情还记得吗?”慕容煊并未回答花不语的问题,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等他办完更为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弄清楚她为什么要去荒废了的落叶阁!

“答应你的事情?”花不语冥思苦想就是不知道慕容煊说的是什么事情,难道她昨晚上被他偷袭了?他没有这么卑鄙吧......

“昨晚?我可能是太累了,已经不记得了,公子还是再说一遍,不语洗耳恭听。“花不语跳下来榻,穿着布鞋,站在了慕容煊的面前。

“今天,我要出门见位故人,我需要得到那个人的帮助,而你的任务就是让他成为我们的人。”

慕容煊紧盯着花不语的双眸,逼视着她,想要看清楚她内心的想法。

皱起好看的眉头,花不语的抬起头和他对视着,目光如炬,疑惑不解。

他又想搞什么名堂,不会又是哪个要被利用的可怜虫吧......

“公子想让他做什么?”模棱两可的话语,让她如何说服人家答应呢。

“至于做什么,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以你的能力,就算不知道所为何事,依然可以让他答应,不是吗?”

慕容煊隐藏在假面下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意。

“公子似乎太高估我的能力了,不过既然公子如此说来,如若不语完成了此次任务,那么公子必须答应我两件事情,如何?”

既然他选择模棱两可,含糊不清,花不语也不是省油的灯,以她刚才短暂的回忆,目前她还有两件事情需要慕容煊的帮助,以此作为交换条件,应该不难吧。

“你太喜欢高估自己,你这几个月必须为我所用,我们的契约,你应该还记得吧,那你觉着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慕容煊有些不悦,听到她说两个条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想终止和自己的契约,这是他坚决不会同意的事情。

“公子既然如此说,那么不语可能无法完成此次的任务,公子另请他人吧。不语还是回厨房那边帮忙的好,告辞。”花不语可不给他思考利害关系的时间,她一直觉着,要想和慕容煊这样心机叵测的男人对抗,必须要占有先机。

如果不是他自己搞不定对方,必定不会让她出马,和她的事情比起来,孰轻孰重,他比谁都清楚。

“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慕容煊拉住了准备踏出房门的花不语,虽然表面平静如水,心里被她气的差点吐血。

“公子不也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吗?不语一样,不能提前告诉公子。”花不语轻笑出声,她挑衅的看着慕容煊快要冒火的眼睛,能气到他,她可是开心的很。

“你别得寸进尺!你现在还有些利用价值,不然,我非得让你尝尝皮肉之苦。”慕容煊掐住花不语的下巴,虽然很用力,却是强忍着快要爆发的脾气。

“我现在依仗的不就是还剩余的利用价值吗?”花不语毫不畏惧,表情淡然,嘴角依旧微笑着。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像终止契约之类的,你就别想了。”慕容煊作出了难得的让步。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没有人敢和他谈条件,花不语有一次打破了慕容煊的规矩。

“公子放心,我既然答应四个月的契约,就绝对不会言而无信,至于公子答应我的两件事情,对公子来说只是做了两件善事而已。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

花不语忍不住引用了荀子的话,也许能让一直以来高傲独裁的慕容煊有一些醒悟吧。

慕容煊怫然不悦,似乎很不喜欢花不语说出的那一大串哲理,其实他把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看着红珠端来的如白玉般光亮华丽的衣服,花不语有些吃惊,这布料都是天蚕丝纺织而成的,这可是大手笔呀,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值得慕容煊花得起这么昂贵的钱财。

“要见的是位姑娘?”摸着细滑的衣服,花不语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心里算计着回雪域一定要置办一件才行。

“小姐,这天蚕衣是爷给你专门找裁缝连夜赶制的,小姐赶快试试合身不?”红珠小心翼翼的拿着衣服,让人抬了屏风挡住身子,当着慕容煊的面伺候着她换衣服。

起先花不语还有些不适,毕竟孤男寡女的,虽然有丫鬟在,也有些怪异。可是又想想,生病的那段时间,好几次醒来都发现衣服被换了,那时候应该就已经被看光了吧。

慕容煊是大夫,作为病人的花不语也无法反驳什么,大夫看病,无性别之说......

“公子不会是想让我色诱谁吧?我可是有夫之妇。”穿着舒服合身的天蚕衣,花不语问出了藏在心里的疑问。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看结果。”慕容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很期待穿着天蚕衣的花不语是什么样子的,沉鱼落雁?或是闭月羞花?

天蚕丝布,是很难得的布匹,慕容煊见到那样独特的布匹时,唯一想到的是把它做成衣物似乎很合适花不语的气质,心中如此之想,他便毫不犹豫的花重金买了下来。

“小姐,这件天蚕衣真合适你,我再给小姐换个发式,我们金陵国的女子都喜欢把就发盘成花样的发髻。”

红珠徒手开始进攻花不语的秀发,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后,心灵手巧的红珠没一会儿就盘出了一个很好看的发髻。

拽着胸前的两缕发丝,花不语好奇的拿起红珠带来的铜镜,仔细的看着,还真的挺合适她的,就是头顶上有些簪子晃荡的难受。

红珠也极其满意花不语的装扮,未施任何胭脂水粉的脸蛋和天蚕丝的白色纱裙完美完美结合。这样一位眉似春山,眼如秋水,面如傅粉,唇若涂朱,杨柳细腰,娇俏动人的美人,难怪爷会对她动心,绿萝小姐和她比起来,真相差甚远。

命人移开屏风,花不语步履轻盈,款步姗姗的慢慢靠近,见多识广的慕容煊此时眼里只有盈盈一笑,婀娜多姿的花不语。

对视上慕容煊的视线,花不语微微倾下身姿,“公子可还满意不语的装扮?”

第三十二章 偶见故人

对视上慕容煊的视线,花不语微微倾下身姿,“公子可还满意不语的装扮?”

“差强人意。”明明已经目睁口呆了,却还说着违心的话。

花不语也不反驳,女为悦己者容,这样的装扮既然慕容煊不喜欢,她也无需为他改变,希望今天要见的那位,满意才行,说不定不用色诱,就能自动愿意加入他们。

慕容煊时不时瞄着花不语,她一直静静的呆在自己的身边,不多话,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一样。

慕容煊本打算带着花不语步行去拜访故人的,但是看着花不语今天的样子,私心的希望把她收藏起来,不想引起路人的过多关注,便让辰林准备了马车。

于是,花不语托自己的福,终于不用委屈那双秀腿美脚了。

辰林看到花不语的时候,也惊呆了,一直以来衣着简朴的花不语,不喜装扮,今天的她......估计整个金陵的贵族小姐,都无法与她相比吧。

在慕容煊不高兴的哼哼声中,辰林才回过神来,想当然他便和马夫坐在了前面,花不语和慕容煊坐在马车里。

一直到目的地,马车里安静的出奇,两人都未开口说话。

花不语是懒得搭理,有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说服那个陌生人,而慕容煊内心纠结,辗转不安,让花不语去说服那个一根筋,这盘棋会胜吗?

“爷,到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辰林恭敬的打开了车帘,慕容煊轻轻一跃,跳下了马车。

花不语的裙摆有些长,下车的时候很不方便,双手拽着裙摆,弯着腰踱步走到马车外,刚准备伸出脚,整个人被腾空抱了起来,还未来得及惊呼,又被放了下来。

“记得我交给你的任务,最好在太阳下山之前,如果不不成功,我们就得在这里住上一宿了。”慕容煊单手托着花不语的腰际,对于此次来的目的,成败都压在她的身上呢。

“公子放心吧,不语会全力以赴。”花不语轻轻移开慕容煊的手,拉开了和他的距离,低头颔首,谦卑有礼的说着。

慕容煊有些不适应,这丫头是每天和他针锋相对的花不语吗?差太多了吧。

似乎感觉出慕容煊的疑问,花不语盈盈一笑,抬起头来,“公子是不语的主人,最基本的礼数还是要有吧?”

“你倒是入戏很快。”慕容煊冷哼了一声,掰开不知何时拿在手里的折扇,煽着清风,脚步轻盈的向正对着他们的山庄都去。

莲月山庄?花不语看着刚劲有力的石雕文字,这石块价值连城呀,这家的主人怎么这么奢侈,一个门牌而已,如此大手笔,银子多的没处花了吧。

“慕公子,我们家庄主等你们很久了。”不知何时一位小童站在了门口,他恭敬的和慕容煊行着礼,礼貌的领着他们进了石雕门。

映入眼帘的不是气势雄伟的建筑而是万里繁茂的荷花池,满池的荷花争相斗艳,清香弥漫。

沿着小路来到了池边,一艘小船不起眼的停靠在水边。

“慕公子请,我家庄主说今年的荷花别样茂盛,让我带着你们赏花阅景,庄主此时正在湖心岛等待着公子。”小童领着大家上了船。

说来也怪所有人一上船,小船随波逐流,无需撑船的人,划过层层荷叶荷花包围着的一条狭小的水路,时不时几朵莲花,几株荷叶触碰在他们的身上逗弄着他们,又顽皮的退去。

慢慢看清了小童说的湖心岛,一个莲花状的亭子,亭子里站着一位紫衣男子,因为是背对着他们,花不语并未看清晰男子的长相。

船慢慢靠近亭子,小童停好小船,便耐心的等待着他们上岸。

“慕兄,别来无恙。”花不语低着头,淑女的踱步上了岸,还未来得及抬头,耳边便传来了爽朗洪亮的男音,似乎有些耳熟。

“沈兄,好久不见。”慕容煊合上折扇,双手作揖,礼貌的回应着。

花不语疑惑的抬起了头,紫衣男子和慕容煊打完招呼,正转头打量着她。当他们对视的时候,两人都惊吓住了。

“你们认识?”从两人吃惊的表情来看,慕容煊唯一断定的就是花不语认识眼前的沈岚池。

“岚池哥哥,好久不见。”花不语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到沈岚池,难怪慕容煊想要拉他为盟友,金陵的第一首富,谁都想拉拢呀,她自己曾经也想拉拢他归顺雪域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便放弃了想法。

不过......沈岚池不是一直住在京都吗?怎么会在广度岭,这莲月山庄是什么情况,他的大金库?

“不语,你怎么会......”沈岚池的眼睛在花不语和慕容煊的身上来回扫视着,已经忘记邀请他们入座了。

“庄主,该请客人入座了。”小童适时提醒着自家主人。

沈岚池这才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失礼了,幕兄,请。”虽是和慕容煊在说话,但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和他挤眉弄眼的花不语。

作为山庄的主人,沈岚池设宴的菜色都是别出新格,满桌菜肴,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无奇不有。

慕容煊很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辰林挎着剑站在他的左边,花不语淑女的站在右边。

“幕兄既然带来了随从,也让他们入座吧,在我莲月山庄,没有主仆之分。”沈岚池眼神示意小童,小童心领神会的给花不语和辰林布上碗筷。

“既然沈兄这么不拘小节,那么不语,辰林,你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慕容煊放下折扇,示意花不语和辰林入座。

辰林和花不语对视一下,先行坐了下来。花不语看了一眼慕容煊,便在另一边也坐了下来。

沈岚池看着满桌的菜色,有些不满,看了几眼花不语,便招来小童。

“小豆子,吩咐厨房加几道我前几日研究的新菜,顺便去地窖拿几坛葡萄酒,从冰窖里拿几个冰镇的杯子。”

“这满桌皆是名贵的菜色,就算再来几个人一起吃,都未能吃完,沈兄为何又要加菜,岂不浪费?”

慕容煊一直静观其变,沈岚池的小动作全部落入他的视线之中,他很断定,他和花不语很熟悉,熟悉到十分了解她的喜好。

“岚池哥哥,这些美酒佳肴是不语许久未品尝过的美食,那些添加的菜,等下次不语登门拜访的时候再吃也无妨,别浪费了。”花不语本想继续装死,假装不认识沈岚池,但是慕容煊那别有用心的说话语气,让她极度不爽,不就是想逼着她开口吗?

“好。”沈岚池没有反对,摆了摆手,小童恭敬的又退了下去。

第三十三章 拉仇恨的莲花劫琴谱

自沈岚池邀请大家入席吃饭,席间无人说话,只有时不时碗筷触碰到盘子的声响。

过了很久,沈岚池见慕容煊并未有开口之意,便先打破了这沉闷的饭局。

“幕兄,别光吃菜,我这酒可是百年陈酿,入口香甜,幕兄可以先尝尝,这位兄台也可品尝一下。”

“只要来沈兄这里,必定会尝到美味佳肴,这酒闻其味,都清香醉人,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慕容煊举起酒杯对着沈岚池一饮而下,辰林也紧随其后的喝下杯中酒。

花不语看着他们如此爽快,便也准备端起酒杯,沈岚池适时拦下了她,“此酒虽香甜可口,但是女人家最好别喝,容易醉。”

慕容煊还未放下的酒杯停在半空中,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沈岚池握住花不语胳膊的大手,即使眼前的男人是他想要拉拢的对象,他都有种想要剁掉那只手的冲动。

辰林顺着慕容煊的视线也看到了,怕自己主子冲动,他连忙拿起自己面前的碗盛了一碗鸽子汤,起身来到花不语的身边。

“阿不,喝些乳鸽汤吧,喝酒伤身。”辰林的出现,沈岚池便默默移开了自己的手,花不语尴尬的笑了笑,感激的接过来。

大家又沉默不语,慕容煊不再吃饭,他打开折扇,轻轻地摇晃着,辰林也放下筷子,安静的坐着。

花不语刚喝上一口汤,还未来得及咽下去,就被这古怪的气氛压的喘不过气来。

“想必......沈兄已经知道在下此次来莲月山庄的目的。这几年来,在下每次派人登门拜访,沈兄都避而不见,好不容易打听到沈兄在次避暑,便冒昧前来叨扰,希望沈兄能答应在下的邀请。”

慕容煊心平气和的说着,只字未提邀请他所做的事情。

“沈某感谢幕兄的厚爱,只是沈某喜欢这无忧无虑的生活,至于幕兄的事情,沈某无能为力。”

沈岚池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慕容煊一点儿都不意外,反而轻笑出声,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举杯邀请。

沈岚池也端起酒杯,一同饮下。

“岚池哥哥这几年过得好吗?”花不语放下碗筷,笑容可掬的问着,既然慕容煊让她来当说客,该做的她也要做全才行,即使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沈岚池的决定。

“不好。每天的日子一成不变的,没有任何意思。除了吟诗,作画,抚琴,便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充其量有时候清点一下账本。忽然好怀恋两年前的春天,那时候被一个小丫头缠的无处可逃,却也是风趣的很,这回忆一直陪伴着我,真希望那个小丫头能再来闹闹我。”

沈岚池说着回忆,全部的心境都沉浸在那时候的欢声笑语里,仿佛又回到那时那月那日。

“岚池哥哥还真的是个念旧的人,我可是不敢再缠着你了,白吃白喝了好几个月,居然等我要走的时候,让我赔银子给你,你倒是很会算计,以后跟着你,必须准备好银两,不然可躲不掉你的穷追猛打。本以为你有钱,会不拘小节,哪里知道你居然如此小气,害我都不敢再来找你了。”

花不语摸着头,噘着粉唇,很不高兴的抱怨着。

“我在都城等了你两年,一直未有你的消息,你就像是从人家蒸发了一样,没有想到......今天却意外的见到了你。”

花不语咽了咽口水,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两年前,花不语来找沈岚池,劝解他归顺雪域,威胁耍赖,装神弄鬼,好不容易赖上了他,日日给他洗脑教育,虽然最后他也打算答应自己,奈何左护法细风报备说是找到了仙君的下落,她便没有再做停留。

扑了一场空,未找到仙君,也无心再来找沈岚池说归顺的事情,一别就是两年多。现在看他一往情深的样子,他不会被她烦上瘾了吧。

仔细端详着沈岚池的长相,虽然不及慕容煊的俊美,但也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俗称大富翁,他看起来没有一点儿铜臭味,反而全身散发着书卷之气,看起来文质彬彬,**倜傥。

就是小气了些,算计金钱来,几乎无人能敌,这也说明了一点,有钱人都爱精打细算。

“那时不告而别也是有着难言之隐,能再次遇到岚池哥哥,不语也很开心。不过岚池哥哥就一点儿都不考虑我们家公子的合作吗?”

花不语巧妙的把话题又引到了合作上,沈岚池微微一愣,他记得花不语当年说的和慕容煊说的可不是同一件事情,她什么时候和慕容煊站在了一起?

“不语,你也知道,沈某对于金钱那是相当在意的,帮助他们,我一没好处,二没乐趣的,还会给自己招来麻烦,我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沈岚池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的抿上了一口,放下酒杯继续说道:“要我答应也不是不可......”

“什么条件?”花不语对着沈岚池的目光,从他火辣灼热的视线里,她感受到了阴谋。

“你嫁我为妻。”五个字的话,对花不语来说,纯属胡闹的恶作剧。对慕容煊来说却是晴天霹雳。

花不语还未开口,慕容煊就急不可耐的替她开脱:

“沈兄这个要求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语已经婚嫁多年,沈兄打算娶有夫之妇?”慕容煊看了两眼花不语,笑着解释道,他从未如此欣慰的感激花不语有过夫君,比起她已经嫁过的男人,眼前的这位才是他的威胁。

威胁?慕容煊不禁被自己内心的想法给惊吓到了......

沈岚池轻笑出声,他看了看毫不在意的花不语,忽然大笑了起来。

“不语,我不在意那些,只要你嫁于我为妻,什么事情我都听你的。”沈岚池的目的很明显,他是非要娶了花不语不可。

慕容煊生气的瞪视着面容冷静,悠哉的玩弄着碗筷的花不语,心里狠痛斥着她这个红颜祸水,暗暗发誓下次坚决不让她以真面目示人。

“既然沈兄如此执着,我也无法阻拦,就看不语自己的意思了。”瞬间把矛头指向花不语,本来隔山观虎斗的她,被当成了**老虎的肥肉。

沈岚池是知道她未嫁人,也知道她在雪域的身份,慕容煊如此说真的是丢了自己的脸还浑然未知,如若以后他知道了这些,不晓得会不会扒了她的皮。

如此步步相逼,以花不语的估算,沈岚池肯定是故意为难自己,顺便试探一下慕容煊对自己的了解程度,没想到还未开打,慕容煊已经败阵了。

“岚池哥哥,要我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要把府上的三粒海底的百年夜明珠,一卷远古时的荷花娟图,九尊金制的菩萨像一个不拉的在今天戌时大张旗鼓的送到悦来客栈。并且保证那些宝贝到了悦来客栈还全部建在的话,我就嫁给你。”

花不语把沈岚池最宝贝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这些宝贝他从未和任何人提及过,要不是余芷洁两年前顽皮,不小心误闯了他的宝库,也不可能知道这些。

慕容煊和辰林都诧异的对视了一眼,很快都掩藏掉惊讶。

这些宝物,江湖上人人都想寻得,可是这么多年来无人找得出他们具体存在的地方,现在大家都当他们销声匿迹了。

如果突然出现必定会引起混乱,想要全部保住,实属不易。

这些无价之宝居然一直都被沈岚池雪藏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慕容煊想要拉拢沈岚池的决心,越来越大了。而花不语对沈岚池的了解,也让他瞠目结舌。

沈岚池笑了笑,开始转移话题,他的宝贝怎么可能会给别人,瞧都不会给他人瞧一眼,望着幸灾乐祸的花不语,他摇了摇头,无奈的摆手叫来了小童:“去书房把我的琴拿来。”

小童颔首点头,立即飞奔着离开了。

“不语,你送于我的莲花劫琴谱,我练了许久,今天让你听听,是不是你要找的那种感觉。”

莲花劫?那不是父王送给母妃的琴谱吗?为什么花不语会有这个琴谱,难道和母妃合葬的琴谱被盗了?

慕容煊握住折扇的手忽然僵硬了,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触碰他母妃的东西,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愤怒,慕容煊调试了心情,缓慢的晃着折扇,心里却是在估量着如何找花不语问出琴谱的来历。

第三十四章 琴音袅袅,忆往昔

悠扬婉转的琴音,绕过层层晃动的莲叶,与风同奏。时而舒缓如碧泉清流,时而急越如飞瀑扑洒,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切如呢喃轻吟。

弹琴者的琴技过人,轻重缓急,调试的完美绝伦。但是这曲调还是显的太过悲凉,和莲花劫本该有的情感背向而驰。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沈岚池缓慢的释放着绵延不绝的琴音,优雅的弹奏完整部莲花劫。

花不语此时已泪流满面,她整个人都沉浸在琴音所幻化出的回忆里。

慕容煊虽在听琴,但是全部的精力都在观察着花不语的神情,从她紧张的双手交握,感情宣泄的潸然泪下,这琴音里的世界,是他慕容煊所不知道的,也是无法知晓的,更是他痛恨的。

虽莲花劫他从小就听母妃弹奏过,一开始的曲调很欢悦,后来因为父皇不再来看母妃,母妃的音律慢慢悲凉了起来,直到后来慕容煊才看懂莲花劫里面的真正意思。

“琴音袅袅,忆往昔。泪眼蒙蒙,盼君归。望穿秋水,肝寸断。午夜梦回,泪沾襟。”对着渐渐消失的尾音,花不语利用词句说出了此时的心情。

“好一句‘望穿秋水,肝寸断。午夜梦回,泪沾襟。’我想他如若知道你如此在意他,必定会快马加鞭的回到你的身边,至于那些离奇你的日子,他肯定也是望穿秋水,肝寸断。”沈岚池递上他的手帕,内心羡慕着那位未曾谋面的男子。

“他从未离弃过我,只是世事变化,我和他都无法改变,差一点我的生命里连他的记忆都不会有,幸好,幸好......”花不语擦拭着滴落而下的泪水,无奈了笑了笑。

“岚池哥哥的琴声只因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呀!妙哉......不过,岚池哥哥并未真的领略到曲中的真正意思。”花不语毫不客气的指出了沈岚池的不足之处。

慕容煊有些吃惊,因为整个金陵,还未有人敢说他沈岚池的琴艺有问题,前一刻夸赞,紧接着又指出其中不足,这到底有何用意呢?莲花劫,花不语会有什么样子的看法?

“愿闻其详。”沈岚池并未觉着丢失颜面,反而有些兴奋的想要知道花不语所说的不足之处。

“我和岚池哥哥说说本来莲花劫的曲调吧。莲花劫分为上下两篇,上篇是悲凉的,大体意思是男子向一朵莲花哭诉自己的情感,奈何莲花本无情,无法给他爱的回应。而下篇和上篇大相径庭,为下篇所指的便是男子得到了情感的回应,心情愉悦奔放,感情得以圆满。”

花不语简单明了的解释着莲花劫的意思,只要看得懂莲花劫琴谱的人都会明白这个意思,但是......

“不语,我想知道真正的莲花劫的曲调是喜?是悲?”沈岚池急切的追问着,因为他所理解的一直都是悲,即使后期结局圆满,但他一直找不出喜的感觉,所以从头至尾都是悲调。

“莲花劫是喜,如果不受开始的影响,或者弹琴的人心情愉悦欢快,便能弹出真正的莲花劫。曾经他日日给我弹此曲,后来也逼迫着我学,我天生对琴律就有着抵触感,根本学不会,但是为了他,我还是学了。学会了,他却离开了,自此以后,我便再也不碰琴了,如若以后再遇到他,我会给他弹奏欢悦的莲花劫。”

琴上之弦,就像是串联着人心的情丝,轻轻拨弄能产生优美的旋律,如果加重了力道,那琴弦便会断开,再想修补,也实属不易。如果当时他们能轻轻拨弦,现在也不会分隔至今。

听着许久未闻的莲花劫,花不语仿佛回到了初遇仙君的时候,天宫碧池畔,那位身着白衣的俊美男子,温柔善良,风度翩翩。日久生情,对他的迷恋成了依赖,却是不懂得如何回应他给的爱,想想那时的他,该多么委屈呀......莲花劫,我花不语注定就是你的劫呀。

周围静悄悄的,坐在席间的三位男子都看着陷入沉思中,哭笑无奈的花不语。

慕容煊放下折扇,故意发出了些许声响,“我记得莲花劫的琴谱当年先帝送给了他的宠妃梅贵妃,不知你是怎么得到这琴谱的。”

花不语嫣然一笑,刹那间倾国倾城,美艳动人。

“莲花劫本是雪域国供奉的紫薇大帝庙宇里的圣物,二十几年前,雪域当时的部落首领为了得金陵庇护便把莲花劫进贡给了当时的皇帝。但是在紫薇大帝的庙宇里,有一本首领亲笔抄下的副本,留给雪域的后人学习。雪域的琴师大都会弹奏莲花劫,目前为止,极少有人能弹出其真正的感觉。”

一曲莲花劫,牵扯出了花不语深藏在心底的回忆,那是仙君送她的定情之物。

“他会弹莲花劫?”沈岚池不死心的问道,他很想听听真的莲花劫。

“时隔这么久,他会不会我已然不知,不过,有一人可以,如若以后有时间,我定让他给岚池哥哥弹奏一曲,岚池哥哥可以自己尝试改变。”

花不语说到会谈莲花劫的那位神人时,笑容满面,开始时的伤感也荡然无存了。

“那我就等着不语给我引荐此人,能得你如此称赞,他在你的心中必定也非同凡响吧。”沈岚池八卦的性格那是一丁点儿都没有变过。

花不语可不吃这一套,她只是淡淡的笑着,以前被他耍的次数可不少,早长了心眼。

慕容煊静静的看着、听着,琴谱和母妃无关,他的心也放了下来,至少不用再和她起冲突。

“已经过了晌午,沈某带各位在山庄里转转吧,消消食。”见大家都呆坐着,作为山庄的主人,沈岚池抱着琴,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既然邀请了,慕容煊也不推脱,“谢谢沈兄的盛情款待,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从未见过慕容煊如此彬彬有礼,花不语都有些怀疑身边这个男人是不是慕容煊本人了。

当然,她还在犹豫之时,沈岚池因为受到一份密信,便让小童先带着他们在山庄里闲逛着。

辰林故意和小童搭讪,挡住了身后的人。

慕容煊便拽回心不在焉的花不语,蹭着无人时,便提醒她今天来的目的。

“公子是不相信不语吗?既然不信何须带我前来。”花不语有些生气,心里知道此次的任务必定会失败,但是慕容煊这样穷追猛打的,是个人都会被他烦死,难得不用单独面对独裁的他,却是怎么也摆脱不了。

“来了莲月山庄,你的气焰倒是高了不少,因为有沈岚池给你撑腰?还是你觉着你能逃脱我的控制?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的手里?我们的契约还未结束!”

这个莲月山庄,高手如云,如果花不语倒戈相向,他们想要逃离,绝非易事,沈岚池的眼睛从见到花不语开始,便未曾离开过,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慕容煊也不想明白,起先来这里时,他希望花不语能说服沈岚池归顺与他,而现在,他却是希望花不语别给他添堵。

“公子在害怕什么?害怕我依靠沈岚池摆脱公子?虽然公子这个人狂妄自大又难相处,但是和他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呆在公子身边。”

第三十五章 雕塑抒情深,却是假意

花不语可算是了结了慕容煊这个自傲的男人的弱点,那就是他强硬时,你要软弱,和他硬碰硬,除非你有与他相抗衡的有利条件,不然肯定会被他击败,就像昨天她被赶进材房一样。

“算你识相。”慕容煊冷哼着,根本未听到花不语对他整个人的评价,只关心了最后一句。余光瞄到快步赶来的沈岚池便越过花不语迎了上去。

听了花不语的话,慕容煊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心情愉悦,如沐春风。

沈岚池可是金陵国内,很多名门望族想要高攀的金陵首富,多少女人想要踏进沈家,即使是做妾室,丫鬟,奴隶都在所不惜,而花不语却是觉着他比沈岚池优秀,就凭这一点就已经够他开心半天的了。

明明心情愉悦的要死,却是端着架子,故作冷漠,花不语也不搭理他的古怪个性,欣赏起此处的美景来。

看着莲月山庄的布局,无论是花草树木,还是房屋构造都让花不语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特别是站在塔楼形状的木心塔上眺望台,从哪里远望万里池塘,触目惊心,这不是她曾经和他形容过的21世纪演唱会的布局吗?感情他把所有的莲叶都当成了他的崇拜者,真够自恋的。

“不语似乎对我的木心塔有着不满之意。”沈岚池其实很希望花不语能对他的建筑有所评估,奈何她却一直安静的呆在慕容煊的身后,她不喜出头,但是他非逼着她露出破绽,一个慕容煊是如何让古灵精怪的她甘愿为奴的。

慕容煊要是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估计会气疯了。

“岚池哥哥的记忆力何其之好,我以后可不敢和你多说什么了,这一切本是纸上谈兵的,你却把它们变成了事实,那万里池塘的莲花,不会是仰望着岚池哥哥的花不语吧?”

花不语故作惊讶的惊呼出声,今天沈岚池是故意想要戳破她的身份。难道他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虽然他的阴谋诡计和慕容煊的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这万里莲花,我是为你而种,这莲月山庄也是因你而建,本想作为大礼送于你。何曾想到你先来了。”

沈岚池忽然变成的深情起来,那深邃的眼神,勾人心魂,但是......

花不语根本不吃这一套,“岚池哥哥,你要是能挤出几滴眼泪来,我说不定能感动一下,你这样太假了,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盗用我的设计,这样的美景被你这样的富豪给实现了,也是美事一桩,以后我来避暑的时候,你可千万别把我拒之门外哦。”

沈岚池的脸明显的抽搐了,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慕容煊晃动的折扇忽然停止了,背对着沈岚池挡住了幸灾乐祸的笑意,原来在花不语的身边,不只是他一个人吃瘪过,心理平衡了许多。

“在不语的眼里,我沈岚池就那么不值得相信,固然两年前我是利用金钱为难过你,但那也是被你逼的无路可退,你要离开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钱财牵制你,但我却没有想到你会拿得出那么多钱,现在每每看到银两,我就会想起,你在榻上放着白银铸成的人像。”

沈岚池说到人像时,便叫人把那银雕人像抬了出来。

那银人的样子和沈岚池如出一辙,就是表情有些......抽搐......

看着如此逼真的人像,慕容煊是半点也笑不出来了,如果不是有心为之,怎么会镌刻出如此相像的人像。

今天一直不多话的辰林此时张着可以放进去一个鸡蛋的嘴巴,反而花不语本人觉着没什么,再次看到这个人像,她只想哈哈大笑。

那时候真的是太顽皮了,知道沈岚池嗜钱如命,却把白银给融了,铸成了他的样子,只希望他看到的时候,能气晕过去。

“这里面可是一千两的白银呀,你怎么没有把他融成一个个银元宝呀,看着自己的俊脸不会不舍得了吧。”

捏着挺硬挺硬的银人,花不语乐此不疲的讽刺着沈岚池,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变成了自己的雕像,那肯定是刺骨的疼痛感呀。

“我也给你铸了一个。”沈岚池幸灾乐祸的吩咐小童带来了另一株雕像。

雕像抬来的时候,全身布满了密不透风的白纱。

“给不语姑娘打开这雕像,明天把这两注雕像铸建在莲月山庄的门口。”沈岚池伸出左手,拿起临近护卫的的佩剑,长剑一挥,划出了美丽的弧度。

白色的纱布随着剑气飞散在地上,金灿灿的的花不语立在了她的眼前,连身高都是和她一般高的,脸部的刻画也很到位,特别是发式,是她时常捆绑的样式。

就看这么一眼,花不语就喜欢的很,不是因为她有着金色的光芒,而是整个雕像是她自己,曾经因为好玩故意恶搞了沈岚池的雕像,而人家确实以德报怨给她弄一座金的,她真想扛起就跑。

“沈兄对不语的情感感人肺腑,这金像做的也是美轮美奂,作为她的主子,我也很是替她高兴,不过感情的事情可不是强取豪夺而来的。”

慕容煊适时站了出来,拿住主子的身份帮花不语撇清关系。

第一次花不语把慕容煊当神明一样膜拜着,但是,她还未下跪膜拜呢,一切的局势逆转了。

“幕兄此言差矣,女未嫁,男未娶,我追求我的幸福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沈岚池云淡风轻的说着,眼睛却是挑衅的看着花不语。

“女未嫁!!”慕容煊愤怒的吼叫声差一点刺穿了花不语的耳膜。

沈岚池假装转过头去,偷偷的笑了笑。

本来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天渐渐阴沉起来,乌黑的云朵直压木心塔的塔顶,就如此时慕容煊阴霾密布的脸一样。

不一会儿,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如瀑布般直泻而下。

“幕兄,我们先行回屋避雨吧。”沈岚池伸出了右手邀请着。

“多谢幕兄,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慕容煊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呆在这里,看着仿若无事的花不语,他气得牙痒痒的。

“可是这大雨......你们也过不了这万里莲池呀?”沈岚池指着在雨水里昂首挺胸与之抗衡的莲花莲叶,担忧的说着。

“在下告辞,改日再登门拜访。”慕容煊说完和辰林一人一边拉着花不语便从木心塔飞跃而出。

“庄主,这......会不会有事?我看那位公子似乎很生气。这里离大门好远的,他们能飞过去吗?”无人时,小童便站到了沈岚池的身边,担忧的看着被拽走的花不语。

“放心吧,慕容煊的功力是无人能及的,就是千丈的莲花池,他叶飞吹灰之力。至于不语,慕容煊既然能舍得给不语穿上那天蚕丝的纱裙,她在他的心里必定非比寻常。况且,以不语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早该找个人好好修理她了。仔细看看,他们俩还蛮登对的。”

沈岚池说着便把小童拉近了怀里,趁机亲热了一番。

“别闹,如果被表妹知道我一直和你在一起,肯定会生我气的。对了,你真不打算帮表妹吗?她支撑着雪域很辛苦的。”小童有些难过,伤心的低下头来。

“当年是你让她来找我的吧,你可曾想过,我是金陵国的子民,不能众叛亲离。如果她需要资助,我肯定会帮她,但是坚决不会卖国。不过......她现在帮着慕容煊,到底所为何事,难道他们打算合作?但又不像,很明显的不语把他当成主子......”

沈岚池有条不紊的分析着,并未看到小童一脸吃醋的样子。

“你是不是看上我表妹了,还给她弄了金像,还想放在荷月山庄......哼。”小童顿时来了脾气,气鼓鼓的撅着嘴巴,那清秀的小脸气的红扑扑的。

“这荷月山庄是因为你说要给不语实现愿望才建造的,这莲花池也是你说不语喜欢我才栽种的,怎么到头来都是我的错了?”

沈岚池有些委屈,小童被堵的有些词穷。达到了预期的目的,沈岚池二话没说抱起小童,消失在了木心塔内的一间卧房里。

第三十六章 淋雨脱衣

如鸟儿在空中潘游,抗衡着风吹雨打,却不需要挥动翅膀,花不语抬头看着从她的额头上方的白色耀眼的光,阻挡了飞逝而去的倾盆大雨,在莲花池上方潘游到现在,身上的衣物未淋丝毫雨水。

转头看着表情凝重阴沉的慕容煊,这股奇怪的力量似乎来源于他,这不像是什么法术,像是传说中为主人护体的内功心法。

慕容煊的武功如此之高,这下完蛋了,自己根本打不过他,在他的面前又不能用她那不成熟的法术,该如何是好呢。

没多一会儿,花不语就感受到了着陆的喜悦感,但是慕容煊一松开她,那倾盆大雨刷哪一下全部浇在了她的脸上。

就连一边的辰林也是和她一样被雨水冲的狼狈不堪,慕容煊看都未看他们一眼,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辰林,为什么他淋不到雨。”慕容煊身体周围还是环绕着那层白色的光,那光隔离了雨水似乎连地面的障碍物都会自动分离。

“爷的内功心法极高,可以护住身体不受外界干扰,包括隔离雨水。”辰林从嘴巴里吐出了说话时不小心喝进去的雨水。

“那你为什么不行,我看你的功力也很高深。”花不语用手挡着雨,抿着嘴巴问道。

“我和爷比,差的太远......咳......咳”辰林叹了一口气,愣是被雨水呛着了。

负责马车的车夫依然守在马车上,见到慕容煊,恭敬的拉开了车帘,慕容煊轻轻一跃跳上了车。

辰林和花不语慢腾腾的靠近马车,雨水太大了,他们根本看不清晰路。

“辰林,你上来赶车,不语姑娘不是神通广大吗?跟着马车走回悦来客栈吧。”

慕容煊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进来,冷漠的像是花不语欠了他百八十两黄金似地。

花不语可不搭理他,未等辰林上车,她就先行钻进了马车里。无视一边怒目瞪视着她的慕容煊,无所畏惧的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下车!”慕容煊横眉怒目,眼睛里毫无温度,双手紧紧握住,都能发出骨头响的清脆声。

“我有哪里得罪公子了吗?就因为我没有告诉公子我未嫁?这似乎和公子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难道公子就没有欺骗过我?我本就是你利用的棋子,只要有用,你管我是哪里冒出来的,难道你身边的人都必须成婚吗?我看辰林就未娶......”

从慕容煊发狂的时候,花不语就在想说服说服他不折腾自己,思来想去不就是今天在沈岚池的面前失了面子吗?男人真的是十个有九个死要面子。

被花不语一堵,慕容煊只是愤恨的瞪视了她一眼,便不再搭理她闭幕养神了起来,刚才带两个人过了这万丈的莲花池,功力损耗了不少。

被大雨淋湿了全身,却并未感觉到厚重难受,这天蚕丝的衣服的确不同一般,但是静坐在车里,忽然有些阴冷了起来,身后的窗户呼啦啦的吹着,花不语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鼻涕也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这该死的夏天,下雨就算了,一下雨就降温,看来是着凉了。

花不语小声的嘀咕着,双手一刻没闲着的搓着胳膊和身体。

“把衣服脱了。”慕容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缩成一团的花不语,侃然正色的看着花不语。

“脱衣服?”花不语有些疑惑不解,她的头晕沉沉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理智也慢慢的迷糊了身体正向某个方向倾斜......

在花不语倒下的那一刻,慕容煊瞬间移到了花不语的身边,她身体恰好倒在了他的怀里。

感受到怀里冰冷的身体,慕容煊对着帘外的辰林吩咐道。“到后院时,没有我的允许,别拉开车帘。”

“属下明白。”辰林立即应声,还特地放慢赶路了速度吗,心里有些忧虑主子会对阿不做些什么。

看着静静的靠在怀里的花不语,吹气如兰,面下红润,慕容煊摸了摸她的脉搏,靠近她的脸闻了闻气味,了然于心。

轻轻的退开了花不语的衣物,只留下了遮挡住她身体的粉红色绣花肚兜,慕容煊又看了看还在滴水的纨裤,深呼吸了好几几口气,才动手扯开。

不过,她里面穿的是什么?不像平常人会穿的替身褥裤,这也太暴露了吧,整个屁、股都露出了一半来,只是......挡住了该挡住的部位。

即使是平时遇事都能冷静对待的慕容煊都都无法直视,他的脸一直红到脖颈,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托着后背的手,感受着润滑清软的肌肤,慕容煊的身体里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作为男人是在了解不过的了。

闭上眼睛,调息着自己的生息,用内功温暖着花不语的身体,等她不再那么冰冷的时候,从脚下的暗格里拿出了平时出门时,会事先准备好的被褥,把她整个人裹了进去,紧紧拥在怀里。

睡熟了的花不语,恬静美艳,慕容煊静静的看着她,不时的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

知道花不语未嫁,他本因开心,但却还是发了火,是因为什么原因,慕容煊比谁都明白。

沈岚池在金陵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对花不语又是了如指掌,宠爱有加,如若没有男女之情,会为了她建莲月山庄吗?而她对他的感情,又是什么样的呢,她说呆在自己的身边比较好,是真情还是假意......

“爷,我们到了。”

马车渐渐停住了,外面的风雨声似乎也停歇了下来。

慕容煊抱着被棉被裹住花不语下了车,在护卫们诧异的目光之下,快步跃过后院门,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扯开她身上的被褥,看着她的胸口处,慢慢的移开了。

什么情况?他记得兰儿说过,花不语的胸口有莲花印记的,怎么会没有了呢。带着疑惑给她盖上了榻上的被褥。

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傍晚,花不语才睡眼朦胧的醒了过来。

“又是他的房间,气成那样还能让我享受他的榻,他到底是这么想的呀?”花不语小声的嘀咕着,视线缓缓的看到了身上被换下的衣物,顿时警觉了起来,瞬间踢开了被褥,一寸一寸的不放过被单上的任何一处。

终于,并未找到她想要找的东西,吊起的心又平安的落了下来。

“幸好,还算是正人君子。”花不语拍了拍自己胸口,跪在榻上安抚着自己有些担忧的心情。

“我是不是正人君子,和侵没侵犯你无关,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提不起任何兴趣。所以,你还是放宽心,想想没有劝动沈岚池,该接受什么样子的惩罚。”

慕容煊一身洁白如雪的白纱袍衣,随着身体的摆动仙袂飘飘,那面容俊美的脸颊勾人心魂,花不语正想迷恋一下这张只有在校园里才能看到的俊脸。

但是一听到他的声音,所有的幻想立即歼灭。

第三十七章 红衣冤鬼

慕容煊从花不语吃惊的看着自己衣物开始,就一直站在门口观察着她,撅着屁股,一寸一寸的查看着被单,那未经世事的样子,让他亢奋了起来。

如若知道她如此可爱,慕容煊肯定会在留下一些什么,或许以后她能留在自己的身边呢。

“公子,此次任务,如果不是公子急着要回来,必定会有转机的,事情并未结束,不语不接受惩罚,等天清气朗之时,不语在前去洽谈。”但凡是见到慕容煊,花不语就会非常的累,因为她要靠自己的智慧和足智多谋的他相抗衡。

想想以前,花不语是多么怀念那些没心没肺的悠闲生活呀。

“我看你是想爬上他的床好拜托我吧。”慕容煊不客气的打断了花不语的美好幻想。

“看来公子是不打算让我接这个任务了,也好,我本也不想再去了。”顺水推舟,花不语倒也落得清闲,沈岚池这么嚣张的算计她,日后一定要找他讨回来。

“沈岚池在乳鸽汤里加了气血安神的药材,只有你一个人喝了,后来他又在你的脸上撒了凝珠粉,两者结合,人就容易熟睡,在熟睡中可以调节气息,润其心肺,剔其劳顿。等其人醒来时,必定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他可真是良苦用心呀。”

慕容煊含沙射影的分析者,如若不是那凝珠粉残留下的气息,他还以为花不语真的是着凉了呢。

“良苦用心的不是他沈岚池,而是他身后的那个女人。”花不语面露微笑的说着,仔细想想,去莲月山庄的时候,似乎她忽略的一点,就是那个静的彷如不存在的小童,如此细心的关注她的一言一行,还用了这么愚笨的办法让她修身养性,看来过补了几天,沈岚池必定会亲自登门拜访。

“沈岚池背后的女人,他背后的女人可不少,不知你说的是哪位?”细数沈岚池的**史,那可是整个金陵国都知晓的,**归**,但他从不留任何一个女人在身边,花不语到底想说明什么。

“至于是谁,我可不能告诉你,倘若你拿那个女人威胁他,不仅是沈岚池不会放过你,就连忙我,也会和你鱼死网破的。”

花不语身边的亲人很多,值得她豁出命的不多,表姐江竹艳就是其中之一。两年前如果不是表姐,她根本找不到沈岚池。

“你和沈岚池如此亲近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身边的一个女人?”慕容煊并未因为花不语的不友善而生气,反而更加关心她和沈岚池真正的关系。

“恩,他虽然看起来**成性,只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就像公子,你不也是喜欢伪装自己吗?有故事的人,不都喜欢这样,你比他聪明的多,你没有心爱的女人,没有弱点,他有。不过无论怎么样,我都不希望公子因和沈岚池无法合作而牵扯到我姐姐的头上。”

花不语没有平时的趾高气昂,她说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祈求,她知道慕容煊如若想要绊住沈岚池,必定透过各种方法找他的弱点,发现表姐的存在并未难事。

拿表姐威胁,沈岚池肯定会就范的。

不知为何,花不语却希望慕容煊能仁慈的对待这件事情。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要他答应归顺于我,我必定会护他们周全。”慕容煊说的很明显,除非归顺,不然一切说不准。

“既然如此,我倒是希望沈岚池不要归顺于你了,看你的野心勃勃,沈岚池的毫不犹豫的拒绝,你必定也不是做什么好事。既然如此,我会护他们周全,劳烦公子出去,不语要换衣物。”

花不语对慕容煊抱有的希望瞬间碎了一地,这个世界,不能依靠任何人,自己才是能主宰自我命运的最佳人选。

“就你,论武功,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的那些歪门邪道没有了白丝带也不行吧。忘记告诉你了,你疼如己出的儿子,在你和我一起去莲月山庄的时候,已经从这里逃走了。”

慕容煊本想等他的人抓回那个小东西在告诉花不语的,但是看着她如此单纯善良,内心迫切的希望把她变成和自己一样的冷血无情之人,太干净的她,让他有一种自卑的怯意。

“她还会回来的,他只是想回去看看他生病的母亲而已。公子,请不用你的狭隘的心去揣测别人的动机。无论他是不是想要带走我的白丝带,我都会选择相信他。”

如果无人可信,无法相信别人,那么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整天揣测别人的心思,不烦死也累死了。

就像现在的花不语,她面对慕容煊很累,想要护自己周全,不得不揣测他的动机。

“公子,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阿生回来了,公子答应我的两个条件继续实施。如果阿生不回来了,就算过了我们的契约时间,只要是公子吩咐飞的确,肝脑涂地,我也在所不洗。”

慕容煊没预想到一个小东西,花不语居然下了这么大的赌注,

“你不怕我做手脚?让他永远回不来?”慕容煊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他听了这个赌注后,第一个想法就是找小东西,先杀了。

“不语想相信公子一次。”

花不语说的很真诚,让慕容煊不得不正视这次的赌约,反正说来说去,他都不吃亏,其实他真正想知道的是,一个人的信任到底有多靠谱。

撤掉了所有外出找寻阿生的护卫,慕容煊这些日子一直呆在忆煊阁,花不语依旧搬回到了材房里,每天去厨房帮忙,时不时的坐在井上打着水。

慕容煊不止一次的让辰林劝服花不语搬回忆煊阁,但都被她拒绝了。

这一天,忙的花不语快要喘不上气了,估计是自己不知好歹吧,惹怒了慕容煊,现在她不仅要洗后院里的碗筷,脸悦来客栈的碗筷都得她来洗,这无疑是逼着她投降。

慕容煊算错了一点,花不语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

垂着腰,花不语疲惫不堪的走进材房,本打算关上门来冲个凉,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

就在她转身关门的时候,她终于等到了她要等的东西。

那个东西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存在,绕过厨房,顺着小路又向院落后面那不起眼的落叶阁走去。

有了上次昏迷的教训,花不语此次做了很大的防范,利用面具既遮挡了面容,也能阻止那迷魂香。

为了弄清楚那天为何会突然晕倒,花不语好几次晚上都来这里侦察过,也发现了落叶阁内枯井边上的迷魂香粉。

是谁会用迷魂香来祭拜枯井呢?虽是好奇,但是花不语并未研究过枯井。

今夜,她距上次被迷晕之后,又看到了那个东西——一身红衣的冤鬼。

第三十八章 女鬼应秋月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慕容煊无奈的坐起身来,拿起放在床头的衣物,快速的穿了起来。

从晚上吃完饭开始,他便一直等着花不语的求饶,奈何现在都已经是亥时,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歇息了。

慕容煊刚打开门,一个黑影就恭敬的跪在了他的面前,“爷,落叶阁发现以为红衣女子,不语姑娘正跟着她呢。”

“如果我不开门,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慕容煊脸色很不好的质问着,未等到她的回答,人已经消失在忆煊阁。

花不语跟着红衣女子慢慢的靠近了落叶阁,鬼可穿墙进,但是花不语却不得不等女鬼走远才利用法术破门而入。

奇怪的是门内布满的荆棘居然都不见了,摸着荆棘上还残留的刀痕,花不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的行踪被慕容煊监视了。

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问原因呢?还有着荆棘他为何要帮她除去?

“哎呀,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那红衣女子我是不是跟丢了呀。”花不语懊恼的拍着脑袋,居然以为慕容煊的一点点仁慈分了心。

根据上次的情况,花不语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枯井的那座院子。

果然女鬼正围着枯井念叨着什么,她全身都是红色的,就连那遮住脸的丝帕都是红艳的吓人,像是被鲜血洗礼过一样。

看着这体型,花不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不可能,她已经把霓裳封在了墓碑里,想要离开绝对不可能。

那么眼前的这个女鬼又是谁呢?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她身上的怨念太重了,正常人如果靠近她必定会被吸走阳气,成为干尸。

可这些日子广度岭根本没有类似干尸事件发生,这也太奇怪了。

忽然,女鬼停了下来,凶狠的双目紧盯着枯井,缕缕青烟,枯井里冒出了三个鬼影,和女鬼不一样的是,这三缕阴魂身穿白衣,并未有任何怨念,反而像是被黑白无常遗忘了的孤魂野鬼。

“关和,我可是来找了你们好几次,主子可是很看好你们一家的,如果你加入我们,主子必定不会亏待与你们,一直呆在这个枯井里,就连慕容煊都不知道这悦来客栈早已经换了主人,你还指望他帮你伸冤,助你们投胎转世吗?”

女鬼看着那三缕阴魂,瞪圆了那双狰狞可怕的双眼,**着他们。

其中一位年长的阴魂恭敬有礼的回答:“多谢应姑娘,我关和一家三口被邢家人所害,虽然爷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是我总有感觉,他会让我们一家三口沉冤得雪。还请姑娘回去告知你的主人,关和只愿呆在这枯井之中等待着救赎我们的有缘人。”

看着谦卑有礼的老者,如果他不是阴魂,倒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老者说完话,旁边他的夫人和儿子都很满意的点着头。

被困于枯井,尸骨无存,还能如此坦荡胸怀,让花不语钦佩不已。

红衣女子有些发怒,她蹭老者和夫人失神之时,从袖口**出一条红色绸缎,拽起老者的儿子,掐在手心,卑鄙的威胁到:“关和,如若你今天不和我去主子,那么你儿子的阴魂将是我今晚的餐点。”

关和和夫人焦急万分,但还是镇定自若的面对女鬼,

“我们关家人,行的正,做的直,绝不会会出卖自己的良心。景儿,你不会怪罪爹爹和娘亲吧。”老者老泪纵横,看着自己的儿子,愧疚不已。

“原来鬼也喜欢卑鄙的威胁呀,不过,你今天可是找错地方了,我平生对喜欢对付你这样的厉鬼了。”眼看着女鬼就要对老者的儿子下手,花不语适时站了出来,虽然她一定点把握都没有。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认真修炼法术,可是第四层的法力,她怎么也突破不了。练了十几年,才三层的法术,花不语惭愧不已。

红衣女子看到花不语有些愣住了,眼神开始闪缩不定,但很快她就恼羞成怒,放开了老者的儿子,扑向了她。

早就有了防备之心的花不语连忙跳开,躲过了女鬼的重击。

女鬼阴沉的笑了起来,“原来不语姑娘是会法术的,就是道行太浅了,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想和我斗,嫩了些。”

女鬼漂浮在半空中,俯视着花不语,在她的头顶上转着圈圈。

花不语没有想过此鬼会认识她,果然是她熟悉的,想起老者说的应姑娘,那么就应该是来广度岭途中遇到的那个阴魂——应秋月。

坏了,答应她来广度岭去看望她的家人的,生了一场病之后,花不语几乎已经忘记这个事情了。

“你是秋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是让你留在墓碑里等我吗?”原本善良的应秋月,变成怨恨极深的冤鬼,这次大半个月的时间吧。

“不语姑娘的记性真不错,那怎么会忘记我托付给你的事情呢,我苦苦的在墓碑里等着,可是你一直未成出现。幸好,主子救赎了我,带我回了家,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父母,可是一切都太迟了。我的弟弟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妖怪,母亲病危,父亲失业在家,我们阴家,要毁了,所以我不服气,今天我要让姑娘知道,没有我应秋月,姑娘早死在了湖底。”

应秋月手里的红色绸缎忽然变成了两把锋利无比,留着鲜血的鬼剑。

扬起尘土,应秋月阴狠的用鬼剑狠刺着花不语,花不语并未反抗,节节后退,用手上的法术与之相抗衡。

可是冤鬼本就用着极大的怨气,加上应秋月似乎又得到了很大的训练,舞剑时,剑法精准,如果不是花不语反应够快,早已经被刺的千疮百孔。

节节防御,节节败退,花不语也不想逃避了,屏气凝神,把所有的法术都集结在双臂上,嘴里念叨着可以消减对方法力的咒语。

应秋月似乎感受到花不语的威力,她仰天长吼,对着皓月吸食着精华,花不语这才发现已经是子时,这时候的妖魔在月光之下,武力会倍增。

果然,应秋月全身笼罩着红艳的光辉,锋利的剑面,发出了嗜血信号。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美妙动听的笛音,应秋月手里的剑忽然消失于无形,花不语能看得出,她有些忌惮那笛音,便徒手和她纠缠了起来。

没有兵器,应秋月开始利用她鬼的本能,瞬间即逝的偷袭着,花不语不与之争斗,浅笑出声,瞬间化为一道亮丽的白光,消失在原地。

第三十九章 人因财亡

应秋月四处张望着,她知道花不语就在这里,但是她怎么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忽然周围笼罩浓烈的荷花香,清香四溢沁人心脾

应秋月不知发生何事,那花香一直在她的身边游走,等她反应过来时,原本丢在墙角鲜嫩的荆棘整个儿的包围住了她,全身绷满了荆棘,无法动弹,眼前又被一个绕城球体的经济牢笼圈禁着,那环绕的牢笼上还涂抹着黑狗的血。

鬼最怕的就是黑狗,无论是厉鬼,冤鬼,阴魂......他们天生对狗都有着胆怯,特别是触碰到了他们的血液,所碰到的地方就像被火烧一样,那可是被让她们魂飞魄散还难受。

今天早上邢夫人杀了一条野狗,那狗血她一直没有舍得扔掉,要不是今中午无意间听宛如和别的丫鬟念叨,她还真的无法对付应秋月呢。

应秋月惊恐的看着把她圈禁在荆棘里的花不语,疯狂的大喊道:“放我出去!”

那声音如鬼泣鸣怨,让第一次遇到如此情况的花不语禁不住内心颤抖了一下。

“要放了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处处与我作对,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花不语对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很是恐惧,能如此不费吹灰之力的让应秋月变成冤鬼,他让应秋月来找关和他们又是为了什么?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张大网,网住了花不语的一切。

“和主子作对的应该是不语姑娘你吧,主子处处对你忍让,你却不知感恩,你就算是毁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像是想要鱼死网破的应秋月,挣脱开了荆棘的牵绊,利用鬼术推着笼罩着她的荆棘球笼,慢慢靠近花不语,花不语使出全力和她抗衡着,牢笼圈左右滚动着,忽然应秋月收回了鬼术,漂浮在半空中,全身并未碰到那腥臭的狗血。

花不语也收回了法术,慌神之际,她被一股外力扯进了狭小的荆棘里,花不语的身上好几处被刺伤了,疼痛感赶走了她的所有的疲惫。

两人在囚笼里对峙着,花不语集中精力的想要避开刺疼的荆棘,奈何,应秋月步步逼近,她的鬼风披头而来,花不语反手为攻,当过鬼风吹脸的危险,整个人跃过她的头,从上面翻身而过。

应秋月后脚一提,花不语没及时躲开,便被推倒了顶端,后背沾满刺,顿时水粉色的纱裙斑驳血迹。

花不语强忍着背部的疼痛,双手掌心向下,对着应秋月的头,用了她最新练习的漫沙飞天,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借力使力的压制应秋月的身体,眼看她快要趴倒在地。

花不语旋转了一个弧度,把极力对抗的应秋月推倒在这圆球形的牢笼里,花不语在里面推着牢笼,躺在黑狗血液上的应秋月,痛苦的哀鸣着,她的身上冒着青烟,灼伤了她的魂魄。

那声音尖厉刺耳、阴森恐怖,仿佛从地狱放出来的一样,听的花不语,浑身惊悚不安,想起被她所救,便起了恻隐之心。一道白光从她的手里如刀片般挥去,荆棘牢笼瞬间被震碎了。

应秋月痛苦万分的站了起来,她阴笑着:“你的法术不错,但和主人比起来差太多了,如果你想好好活着,千万别去招惹他。”

“秋月,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的嘱托,害你变成这样。不过,你帮他做事根本不会得到善终,早日投胎才是对你对你的家人最好的安慰。”花不语不忍心应秋月就此**,她选的路那是不归路,如果继续下去,能解脱的办法只有三种:

其一,跳进忘川河,自生自灭,如果熬过忘川河底千万年流沙的洗涤,便可再次投胎转世。

其二,罪逆深重的则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其三,不知悔改的,摧毁魂魄,魂飞魄散,天地万物,就再也不会有应秋月这个人了。

无论是哪一种,花不语都不喜欢应秋月尝试,可是看她的样子已经快要回不去了,如果及时醒悟,在阎王爷面前还能得到幸免。

“回不去了,我喜欢我选的这条路。”这一句,应秋月说的很欣慰,她看起来很幸福,似乎......

这种表情和当时霓裳被她关押时一模一样。

这个操控他们为非作歹的是个男人?媚术应该学的不错,让每一个被利用的人迷恋他,心甘情愿的被他操控,这种精神的信任太可怕了。

“秋月......”花不语回过神来时,还想继续追问,可眼前根本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她早走了,原来你这些日子每天晚上来这里都是在等她?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呢?”站在门外许久的慕容煊这才走了出来,话语里都是不屑的嘲讽。

从花不语和应秋月对抗的时候,他就已经来了,他本打算出来帮她的,但是她所表现出来本领比前些日子还要让他刮目相看,就着一些列的对抗慕容煊有十分肯定,花不语没有用全力。

花不语生气的瞪了他一样,便向枯井走去。

关家三个阴魂,战战兢兢地的冲镜面露了出来,看到花不语完好无损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关和激动感谢道:“多谢姑娘搭救了小儿的魂灵。”

“老伯,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是很想让你家主子替你们主持公道吗?他来了,你可以和他说了。”

花不语握着疼痛的后背,拉过吃惊不已慕容煊,让他看清楚枯井里的老伯。

关和一见到慕容煊,拉着一家人从枯井里跃了出来,跪在他面前,激动的低声哭泣。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邢掌柜不是说你们离开了广度岭,回老家了吗?”从枯井里爬出来,慕容煊也大致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爷,你有所不知,我本来是收留了他们一家人的,奈何他们确实恩将仇报,用迷魂香迷倒我们,把我们推进了这口井里,每到我们的我们的忌日,她都会用迷魂香来祭祀我们,禁锢我们的灵魂,我们一家三口,就被困在井底,走不出这里,出不了这落叶阁。”

关和潸然泪下,哭的是死去活来,这等委屈。,不知他们忍受了多久。

“我知道!”慕容煊面容灰冷,眼睛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关和是最早一批跟着他的人,对他一直忠心耿耿,五年前突然要告老还乡,他一时有些不快,便并未前来送行,原来事情确实这般让人痛心疾首。

站在慕容煊身后的花不语并未看到他眼睛里的伤痛,对他失望极了,“你为什么这么冷血,他是忠诚的属下,为了等你给他们交代,一直滞留至今,你确实无动于衷。”

“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还有你,谁让你乱闯落叶阁的。柴房都关不住了,如果你喜欢这里,我可以在井底给你放张床。”

本已经心浮气躁了,还被花不语质问,难道他在她心里,就只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吗?

“你......他们摊上你这个主子,真的是可悲可气!额......。”花不语生气的想要远离慕容煊这个无心之人,后退时幅度过大,抽痛了身上的伤口。

“受了伤,嘴巴也闲不住。老关,你们先在这里呆着,我明天一早查明此时,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扶住花不语的身子,慕容煊转头看着关和,郑重其事的说着。

“关和在此等着爷。”关家人感激涕零。

“你们还是呆在井里吧,我用法术封住这口井,秋月就算再来找你,只有你们不出来,她也无法威胁你们。”

待关家人藏身井底,花不语长袖一挥,井口笼罩着如月光般纯净的光辉。

第四十章 药草浴

“主子,秋月失败了,并未劝会关和一家。”秋月恭敬的跪在地上,眼睛一直看着坐在帘纱后,喝着茶的白衣男子,他修长的发丝随意的铺在地上。

隔着帘纱,应秋月不能看清晰男子此时的表情,只能静静的等着他的处罚。

“是花不语破坏了吧。”男子淡定从容,声音清脆如山间流水般,让人轻松自在。

“主子,秋月不明,为何不准我用武器,如果有了主子赐予的阴阳剑,必定可以战胜花不语。她的法术并没有那么高深,打斗时畏手畏脚。”

想起刚才主子收回她的剑,应秋月就有些不开心,便忍不住的发起了牢骚。

“她没有武器,就算你胜了,也是胜之不武,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徒手赢了她,她的法术才开始练习而已,就这样你还不是被她给算计了,弄得个落荒而逃。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她那么聪慧的女人,怎么会失败呢......呵呵......”

男子边说边笑,心情大好,应秋月有些不知所然,慢慢失败了,为何主子的心情如此之好。

“秋月,这件事情到此结束。等你养好了伤,我再交代你其他任务。”男子轻缓的放下杯子,隔着帘纱,应秋月忽然觉着眼前的男人的开心源自于......

“主子,你似乎对花不语......很不一样,你和她认识?”应秋月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但是主子的变化太大了,让她不得不好奇。

“认识?呵呵......我和她很熟悉,熟悉到我都有些担心她会发掘我的计划。对了,你和花不语交手的时候,慕容煊没有插手?”

男子本欲起身离开,脑海中忽然忆起花不语身边的慕容煊,想起慕容煊,男子的手就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我就是看到了慕容煊才离开,他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并未出手,我离开的时候,曾经逗留了一会儿,看到他们在争吵。”

应秋月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明显的感觉到,主人的怒气,帘纱随着主人的发丝飞舞,很好的遮挡了他的绝世容颜。

“养好伤,无论你用什么什么办法,杀了慕容煊。只要你办成了这件事情,我让你修炼更加至高无上的鬼术。”

悠扬悦耳的声音瞬间阴狠的了起来,应秋月害怕的连连点头,应允必杀慕容煊,不然回来接受处罚。

主人的处罚很可怕,她曾经看着一个鬼魂被主人扬手打的灰飞魄散。

“小姐,你要坚持住,后背上、腰上、胸口都是荆棘的翅尖,这得用绣花针一个一个挑出来。”红珠心疼的看着花不语白质润滑的肌肤上埋着密密麻麻的刺尖。

“那就用绣花针挑出来吧。”花不语无奈的低垂着头,此时也别无他法了,如果有深厚的内功说不定能逼出来,她是有法术没错,可是这法术并不能弄出她体内的东西。

“红珠,给小姐准备洗澡水。”冷不丁的,慕容煊毫无征兆的站在了窗前,花不语连忙拿起被褥挡住身体。

“公子不知男女有别吗?我还未嫁人呢,怎么能被你看了去。”花不语微红了脸颊,刚才她并未发现慕容煊的脚步声,连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都未曾发觉,这帘帐本就透的厉害,是不是他已经看了她的身体?

“大夫眼里没有男女。”慕容煊拉开了帘帐,坐在榻上,拉过花不语僵硬不已的身子,仔细的看着她的背部。

红珠愣愣的看着自己主子和花不语,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出去。

“嗯......”慕容煊无意间触碰到了一根刺的位置,花不语禁不住叫出了声。

“看起来不是很严重,泡完药浴,应该会全部脱落,再上些药,过几天肌肤还会恢复到以前那样。”

慕容煊的大手从她的肩膀一直摸到腰际,就是不舍得离开,那点点刺尖,像是割在他心上的刀痕般。

瞧着咬着唇边红着脸的花不语,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很疼?”

平时嚣张、专横、自大的慕容煊会温柔的问她疼不疼,花不语诧异的转身看向他,“你晚上吃坏东西了吗?”

慕容煊深情款款的脸,瞬间崩塌了,“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

“恩。”花不语很不给面子的点着头。

慕容煊生气的转过身子,背对着花不语,不再搭理她。

“我就说嘛,他那么自傲自大的,怎么会温柔。一定是我产生了幻觉。”花不语捂着被子小声的嘀咕着,脑子里飞速运转,想着这次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慕容煊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心里气愤不已,双手紧紧的捂住,指甲都掐进了肉粒,骨头发出了咯吱吱的响声。

花不语惊恐的看着,连忙向榻里移了移,她很难理解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是发什么疯,那架势,是要暴力解决她吗?

听到床挪动的声音,慕容煊慢慢的松开了手:我平时是不是对她太凶了,导致现在她那么怕我。

这时,端着洗澡水的护卫们都进来,在慕容煊的安排下,没一会儿,药味浓厚的气息扑面而来。

佣人们都出去了,还关上了门,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搅动水的声音。

“自己出来,还是要我抱你出来。”慕容煊如鬼魅般的站在花不语的榻前。

“你也出去吧,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告诉我泡多久?”花不语把整个身子都藏在了被褥,正对着慕容煊,只露出了一个头。

“我对你那毫无特色的身体不感兴趣,为了让你给我办事,你身上的伤必须快些痊愈。”慕容煊越来越气愤,以往那个女人见到他不扑过来,求他看他们一眼,而花不语却是把他当成了瘟神。

“你先泡吧,到时候我会提醒你的。”轻叹了一口气,看她受伤的份上,慕容煊也不想和她计较。

慢慢的走出门外,他想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看着她的背,心里很后悔当时没有出来帮她,让她受这种罪,这药草欲,虽可以让荆棘自动脱落,但是刚下水时碰到受伤的地方会有刺骨般的疼痛,而后会好些,这一泡就得泡半个时辰才行。

不过也亏这次花不语受伤,慕容煊才真正的看清晰他的心。接下来,无论用什么办法,他必须要让花不语对她改观......

辰林一直静静的站在慕容煊的身边,他担忧的神情,哪里还有平时淡然,转身看着紧闭的房门,听着里面的脚步声,辰林不知花不语是否真的合适他们家主子,毕竟大家对她的身世所知甚少。

“啊......”忽然屋内传来了花不语的尖叫声。

慕容煊飞快的冲了进去,辰林无奈的看着差点报废的门,轻轻的带上了,安静地守在门外。

“你是不是故意的......这药草......药草浴碰到......伤口......好疼。”花不语整个人埋在水里,紧咬着牙,气愤的瞪着慕容煊。

“怕我害你,你还呆在里面,就这么相信我。”慕容煊蹲下身子,对着花不语的眼睛,微笑着说道。

花不语有些奇怪,今晚上的慕容煊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说话的语气,温柔的快要把她的骨头给麻舒了。

“忍着吧,别无他法了,这也是对你自不量力的教训,以后离那些荆棘远些。”拨弄着花不语额前的发丝,虽说着气话,但语气里依旧有着,难以掩饰的关心。

“你晚上是不是真的吃坏东西了,你不知道你这样很吓人吗?还是你又要我做什么事情?你还是直说吧,别这么折磨我。”咽了咽口水,花不语吸了好几口气,终于仍不住问出了让她惶恐不安的问题。

第四十一章 同床共枕

“......”,慕容煊彻底无言以对了,他的手僵硬的放在木桶上,眼睛一直看着委曲求全的花不语,她那视死如归的样子,真的是气死人了。

“我是要你替我办事,只要这件事情成了,你可以选择你的自由。”慕容煊思前想后,既然温柔不行,就个法子试试。

天知道他为了让自己温柔一些,练习了多久,那友好的笑容练习的他脸都僵硬了。

“我就知道,这天下哪里来的免费友好,公子以后还是有事说事,别吓唬我了,身体已经收到了意外的摧残,不想心理也同样被摧残。”

终于卸下了心理包袱,花不语挪了挪屁股,远离了慕容煊的气息。

“公子是要不语做什么?”等了半天并未等待慕容煊说的事情,低头看着水面的花不语抬起头来,疑惑的问着。

慕容煊就一直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花不语就更加疑惑了,什么事情,连一向足智多谋,诡计多端的慕容煊都无法开口,那倒是会是什么样子的大事件呢?

“你假扮我的夫人。”

听了慕容煊的话,花不语毫无表情,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这件事情,我做不到。公子还是请别人吧。”

假扮他的夫人,这辈子她只想做仙君的妻子,即使和慕容煊不是真的,那也不行。

“这是你的任务,你必须接受。”慕容煊勃然大怒的站了起来,眼神锐利的逼视着花不语。

“除了这个任务,其他的我都可以接受,我这辈子不做别人的夫人,假的也不行。”

花不语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但是她知道即使自己拒绝了,慕容煊依然会让她做这件事情。

“没有资格拒绝,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试着适应我夫人这个身份。至于为什么,等到了行动的那天,我自然会告诉你。”

生气的扔下了命令,慕容煊一刻都没有再待下去,愤恨的离开了。

他生气,生气她心里只有那个抛弃了她的男人,他妒忌,妒忌那个男人,即使已经不在她身边,却还是霸占着她的心。

泡完了药浴,果然身上的刺尖都不见了,红珠在慕容煊的吩咐下,拿着名贵的外用药膏,轻柔的涂抹着她的伤口。

“小姐,爷对你真好,这药膏可是极其罕见的,涂在伤口上,伤口会很快愈合,还不会留下疤痕。”

红珠开心的和花不语说着,字里行间都能感觉出拥着这个药膏的主人是个很牛掰的人物。

花不语此时也无心估计是否留疤的事情了,她忧愁假扮慕容煊夫人的事情,要想演绎的真,必须朝夕相处。

平时难得见面的时候,花不语就已经很累了,很反感和他相处,现下要是朝夕相处,真的比死还难受。

况且做他的冒牌夫人似乎很对不起仙君,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试问谁愿意做呢。

看出了花不语无心聊天,涂完药,红珠就吹熄了红烛,不再打扰花不语,让她安静的歇息。

夜深人静的时候,花不语却是无法休息,她身上的小伤口隐隐作痛,她心里焦略的事情错综复杂,反正没一个省心的。

忽然,身边有些塌陷了下去。花不语惊恐万分的坐了起来,看着黑暗中躺在她旁边的人影,“谁?”

那个人影并未说话,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花不语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但是对方的劲太大了,她还想更加用力时,身上一大半的穴道被封住了。

淡淡的药草香......安静下来的时候,花不语还是闻到了来人身上的味道。

“公子,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我们什么时候亲密到可以睡在同一张床上了?”毫不客气的质问,很不友善的嫌弃,花不语真心一脚踢走这个男人。

“假扮我夫人,你必须适应同床共枕,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这身材虽是不错,就是胸太小,我喜欢胸大的女人。你就安心睡觉吧,不过,你别霸王硬上弓才行。”

慕容煊说完,便规矩的睡着了。

过了好久,花不语感觉自己又能动了,她拿走枕在头下的胳膊,抱起被子离慕容煊最远的地方躺了下去,侧过身子,背对着他,睁着眼睛生着闷气。

以后都是这样吗?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花不语离开他的怀抱,慕容煊就睁开了眼睛,他转头看向圈成一团的小女人,心里虽然有着被她嫌弃的难过,但是想要征服她的心,愈加强烈。

静静的等着花不语沉睡,慕容煊又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刚才擦拭伤口的药膏有安神的作用,他此时也不怕她醒来。

借着月光,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慕容煊的大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头,从眉头移到眼角,又从眼角移到鼻梁,最后划过唇瓣。

她微张的小嘴,吐着香甜的气息,勾人心魂,慕容煊被**的低下头来,吻了上去。

睡梦中花不语似乎梦见了什么,居然笨拙的开始回应着他,得到了响应,慕容煊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紧紧拥住了花不语的身体,想要索取更多,他的大手托住了她腰,两人的身体紧密的契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吻到忘情的时候,慕容煊强忍着体内的欲、望,慢慢的放开了她,摸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瓣,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喜颜悦色的紧紧的拥住了她。

“仙君,我想你了。”花不语的梦呓声,仿若魔咒一样,慕容煊的愉悦的心情瞬间跌进谷底。

好舒服,这一夜睡得好香甜。花不语轻轻的伸着懒腰。咦,这个脚下面的是什么东西?

忍住好奇,花不语便用手去摸了一下,长长的东西?以她学过生理课的正常判断,惊恐的坐了起来。拿着被褥不停的擦拭着手,仿若拿碰了什么脏东西。

“在我的怀里睡了一夜,我没有嫌弃你的口水留在的衣襟上,没有因你摸了不该摸的让你对我的负责,你反而嫌弃起我来了。”

慕容煊大手,按住榻,运转着内力直直的坐了起来,榻板发错了错位的声音,似乎快要散架了。

花不语不搭理他,依旧擦拭着手,刚才的那种感觉,真的是比踩到狗屎,还恶心。

被忽视的落败感,让慕容煊身上的气息冰冷了很多。

感受到室内气温的下降,花不语这才转过头来,“今晚上你别来了,我答应假扮你的夫人,但是还希望公子以后别拿这样的事情和我开玩笑。”

“你觉着我有空闲和你开玩笑?呵......既然你答应做我的夫人,这同床共眠是免不了的,只要你睡觉规矩点,就不会发生任何事。否则......我不能保证会不会把你给办了。”

慕容煊生气的从榻上跃了下来,拿起放在床头的衣物,快速的穿了起来,心烦意乱的离开了。

第四十二章 意犹未尽

慕容煊给的外用药,真的太神奇了,起床时,花不语特地看了看身上的伤痕,基本上都看不清晰了。

想起早上被他玩弄的屈辱感,本想要感激的话语,卡在喉咙口,怎么也不想说出来。

“小姐,爷让你去他房间吃早饭。红珠给小姐选了一身粉色的纱裙,小姐好好打扮,爷现在对小姐是越来越好了,小姐以后真的做了主子,可不能忘了红珠。”

开心的拿着衣服给花不语穿上,红珠喜眉眼笑的和花不语说着。

“我和公子只是做戏罢了,哪里会成为主子,红珠似乎对公子有着不一般的感情,如果红珠喜欢,我可以帮你。”

花不语对着铜镜整理者衣服,从铜镜的反光面看到了愣住了的红珠。

红珠羞涩的表情,并未逃过她的双眼,花不语不禁在心里想:他有什么好的,先是兰儿,现在又是红珠,为什么自己就从未觉着他好。和这样的男人呆在一起,必定会短命的。

即使很不情愿,花不语还是来到了慕容煊的房间里,看着清淡的早饭,肚子虽然很饿,但还是有些食不下咽,坐在她旁边的他,居然还给她布菜......

这菜没毒吧......

“公子,我可以自己来,你这样给我布菜,还是用公子的筷子,我觉着很不干净,不想吃公子的口水。”

花不语**裸的嫌弃,让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红珠,吃惊的快要掉下下巴了。

守在门口的辰林也听到了花不语的不满,他转头看向屋内,慕容煊那张俊脸,怒气中天,握住筷子的手,使出全力,可怜的筷子被握住的中间碎成了粉末。

秀珠急忙让外面的人换了一双筷子上来,慕容煊随手拿起,看了眼未把他放在眼里的花不语,继续吃饭。

虽没有正面冲突,但是吃饭的气氛还是很诡异,就连筷子碰到碗筷的声音都听不见。

吃完了,两人很默契的推开了碗,秀珠命人进来收拾着。

花不语静静的坐着,依旧未看慕容煊一眼。而慕容煊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她,嘴角扬起了邪魅的笑意,“你方才说嫌弃的我的口水,但是昨晚上,某个女人却主动和我拥、吻,那时候吃的口水应该比刚才要多吧。”

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意,慕容煊心情不大好,因为花不语此时的表情可算是千变万化,她没有反驳,代表她记得。

慕容煊说的极其暧昧,彷如花不语是个**的女人。

花不语呆住了,昨晚上?她记得梦里和......仙君亲、吻了,还激动的回应了。难道......本来今天在心里还有些开心的......

慢腾腾收拾着碗筷的秀珠呆住了,她好奇的抬起头来,却被慕容煊警告的看了一眼,瞬间把桌子上的碗筷洗劫一空,带着其他丫鬟们,逃出了房间。

“想起来了?意犹未尽?我记得那时候的你可主动的很,我本想拒绝的,但是送上门的不要,岂不是对不住你的主动?”

慕容煊算是想通了,对她温柔的结果就是被冠上有病的头衔。既然她习惯自己的坏,那他就坏的彻底些。

况且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而已吗,他可是会尽情的**她的。

“公子请自重。”花不语生气的站了起来,但是至始至终都未敢看他一眼,她白皙的脸蛋微红一片,像是在害羞,又像是被气的。

“自重?我只是实话实说,如果你怕我说,以后自己注意点,幸好你家世清白,不然我还真的以为你是那个楼里出来的呢。”

慕容煊太喜欢花不语此时着急想要解释的样子了,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她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驳。

“公子说完了?关于昨晚上我对公子的不轨行为,我向公子道歉。我只是把公子当成了我的夫君。为了避免类似的情况,公子今后还是在自己房间休息。如果公子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回去。”

花不语此时无心做任何事情,猜不透慕容煊此时的目的,当然她也不想去猜了。

吻错了人,就算了,还是她最讨厌的公子,为什么就把公子当成了仙君,如果仙君知道了,那该如何解释,好不容易留住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花不语内心郁闷极了,她想要一个人好好的静静。

“你不是信誓旦旦答应了要给谁查明事实,还他们公道吗?一夜过来,你就忘记了?”慕容煊拉住想要逃出他视线的花不语,赶紧转移视线。

从今往后,绝不会让她逃开。

“公子,这......不是你答应的吗?他是你......这件事情只能公子去办。”花不语有些着急,但又不能说出实情的缘由来,第一次她没有了一贯的冷静,这一切都要怪眼前这位傲娇的男人,原来男人说起谎话来,真的比女人还可怕。

“我去办?那要你做什么?让你假扮我的夫人,没让你不干事?”慕容煊一句话堵的花不语无话可说,气的她无处发泄,只有把所有的不爽闷在心里。

“公子需要我做什么。”强忍着想要发怒脾气,花不语故作镇定的问着。

“既然要查清楚,今天你去悦来客栈协助邢掌柜,还要光明正大的带着我的命令去,至少先让狐狸露出尾巴来,你觉着呢?”

慕容煊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花不语低垂着的脑袋问道,靠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着,还假装吹着气。

“听公子安排。”花不语表现的很不在意,这让一直被忽视的慕容煊很不爽。

“你好像意见很大,如果你有什么实质性的建议,不妨说出来,我们可以商量。”慕容煊看不清楚此时花不语的神情,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你今天似乎不想看到我,这种掩耳盗铃的方法,似乎不太管用。”

花不语无视慕容煊的幸灾乐祸,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形容眼前的男人有过之而不及。

“我没有什么意见,公子想多了。什么时候起,公子喜欢揣测小女子的心思了,这似乎不像公子的作风......”

越想逃避,越是会被有心者嘲讽,既然如此,花不语决定正视,不就是强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在21世纪就算生米煮成爆米花,都不一定成婚,她现在只是丢了吻而已,并未丢掉贞操。

花不语心里暗暗的给自己开脱的,想开些就好......

“唔......”就在花不语神游的时候,她的唇被眼前的男人给咬住了。

“爷,邢掌柜求见。”辰林此时毫不知情的就把来人带到了房间里,他低着头恭敬的双手作揖,等着慕容煊的号令,奈何等了半天,只听到一些像是咽口水的声音。

出于好奇,他便抬起头来......

辰林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看着一幕,头都抬起来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跟在后面的邢掌柜倒是很大胆,看得津津有味的。

第四十三章 老谋深算

花不语用尽全身的法术,想要推开紧拥着自己的慕容煊,辰林进门时说的话让她改变了注意,开始默认慕容煊的吻。

过了很久,久到花不语有些厌烦了,慕容煊才放开了她,看着她淡然的表情,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因为她的接受而暗暗开心。

摸着花不语被咬的红颜的唇瓣,慕容煊轻轻的笑出了声,“以后吃饭不准勾、引我。”

“公子,还不是你......”花不语捂脸害羞的说着,本就微红的脸又绯红了些。

男人最受不了女人含羞带怯的样子,特别是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喜欢的。

慕容煊一下子忘了请,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放过为难的快要穿帮了的花不语,转头看向辰林,更主要的是观察邢掌柜的表情,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邢掌柜的样子像是看了**一般。两只眼睛里满是色欲的望着花不语。

花不语还故意向他抛媚眼,慕容煊心里妒忌却也无法表现在脸上。

“辰林,你也不是第一次跟着我了,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直接带人进来了,无端的打扰了我和夫人的好事。”

满脸怒气的慕容煊,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说出口的话,自己都感觉是出自内心的愤怒。

辰林连忙害怕的跪在地上,求慕容煊的处罚,邢掌柜看花不语看的有些入迷,并未听到慕容煊对辰林的质问。

看着辰林跪了下去,邢掌柜想都没想的也跪下了。

“公子,辰林也不是有心之过,想来是邢掌柜有什么要事想要找公子吧。辰林心系公子,这些日子以来,不语都看在眼里,公子宽宏大量,就免了辰林的体罚吧,上一次辰林误闯了不语的房间,公子赏了二百大板,弄的辰林现在看都不敢看我一样,连夫人都无法娶了。”

花不语知道慕容煊有意威震邢掌柜吗,也配合着演戏,就是可怜了辰林被她说成了不举。

辰林跪在地上,脸上有些许红云,闭口不在说话。

邢掌柜吓得赶紧捂住了屁股和裤、裆,但依旧贼眉鼠眼偷瞄着花不语。

“既然夫人求情了,我今天就不怪罪,都起来吧。”慕容煊挥了挥手,示意辰林站起来。

辰林赶紧的跪拜着,假装很害怕的站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爷,邢掌柜说有要事要找爷,所以属下着急了些,感谢夫人替属下求情。”

“好了,辰林,你先下去吧,邢掌柜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慕容煊坐在离自己最近的凳子上,花不语急忙走过去给他捏着肩,还时不时被他**的摸摸手,摸摸脸的。

邢掌柜心情爽朗的摸着他那两撇小胡子,看着慕容煊,谄媚的笑着:“爷,属下来就是想告诉爷,账房前几天不知进了什么人,账本丢失了好几本,爷要是查账的话,故意有些困难。”

花不语在心里笑了笑,这个邢掌柜有没有一点脑子,贼会去头账本吗?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算丢失了,不应该是很难过的样子吗,怎么看起来很兴奋呢......

慕容煊半天没有说话,他一直阴沉着脸,邢掌柜看着有些害怕,连忙趴在地上哭着认罪,各种毫无尊严,毫无形象的话脱口而出,完全就是市井无赖的泼皮像,不知是谁居然认同他做掌柜,不知那些来吃饭的宾客们有没有被他给吓跑的。

“账本丢了?还是你亏空了客栈的里的钱,不敢拿出来呢?”

从慕容煊淡定从容的表情来看,花不语有十足的把握,那账本是被他拿走的,似乎他想借此题发挥,故意让邢掌柜有过失,而他又能清晰的知道客栈的运营状况,这招很高,如果他不去偷,这账本说不定也会被邢掌柜给毁了。

邢掌柜磕着头,地都震动了,他哭的极其委屈,一位中年男子哭成他这样,花不语真的觉着很丢人。

余光瞄着一直威严逼问的慕容煊,花不语想着如果跪在地上哭成这样的是慕容煊就好了,至少她会开怀大笑一番,然后狠狠的鄙视他,最后挥一挥手,带着霜儿,继续逍遥去。

这一切想想就很激动,但是目前......似乎想太多了。

“你找不到账本,我也不能怪你。既然这样,从今天开始,你继续做你的掌柜,夫人去给你管账。”慕容煊拉过花不语,对着邢掌柜命令道。

邢掌柜听了后,愣了好一会儿,但看着花不语的美丽容貌,还是乐呵呵的答应了。

事情解决完,慕容煊便让辰林带着邢掌柜离开,对他丢失账本的事情,虽未惩罚,却是罚了他半年的薪水。

屋内无人时,花不语便坐到了慕容煊的身边,对于刚才的事情和他探讨一下。

“那个账本是你拿的,还真的丢了,我看你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应该被你拿走的吧,为什么不趁机好好的责罚一下,反而只是扣薪水?”

“我调查过,他们夫妻都很阴险狡诈,还很同心,所以我不想这么早打草惊蛇,他们出内乱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来。让你去管账,邢夫人看着你貌美,必定会怀疑是邢掌柜故意要求的。你也发现吧,邢掌柜是个**之徒。只要他们夫妻俩闹翻了,我还愁什么破绽呢?”

慕容煊老谋深算,花不语忽然觉着自己的那点小计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为何之前他都处处对她忍让呢,不露出锋芒呢?

“公子既然计划的如此周到,为何好要让我扮演你的夫人,我成了你的人,邢掌柜还敢对我骚扰吗?”

多此一举的事情,慕容煊不会不知道,和他扯上亲密关系,无疑给邢掌柜增加了心理压力,对今后做的事情起到了一定的阻碍。

“你说的很对,但是刚才你没有看到他当着我的面,毫不避讳的盯着你看,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所以,你去那边管理账本时,还是小心为妙,他们能鬼使神差的杀了关和一家,而你对他们来说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随时可以下刀。”

慕容煊正经八百的说着,条条框框的和花不语分析着利害关系。

一早上,花不语什么都没干,和慕容煊谈了很多事情,从他身上,花不语觉着自己就是班门弄斧的在丢人现眼。

慕容煊的计谋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每一步都的都相当的巧妙合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即使中间会出现变故,他都有后招,而这些后招都是出其不意的,让人无法防弹。

花不语忽然有些担心,如果这样足智多谋的男人,和她对立,那对她天下统一的大计,是不小的威胁,从他的言行举止上来看,他必定也是想雄霸一方的人,以他的能力,即使不需要她这样的外援,依旧能成就一番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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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账房先生

按照计划,晌午时刻,真是吃饭的时候,花不语特地打扮了一番,便来到了柜台,邢掌柜见到花不语时,两眼放金光,拿着账簿递给花不语时,还偷偷的摸了好几下她的嫩手。

花不语但笑不语,害羞的接过账簿,低头开始给每一桌来结账的人算银两。

邢掌柜就一直在一边看着,什么事情也不干,以往他还会去厨房指手画脚一番,或者指使店小二做这个做那个的。

往来的客人也都被花不语的美貌给吸引了,他们即使在吃饭都会时不时张望着。有的明明刚付完钱,又坐回原处,点了几瓶小酒,边喝便偷瞄着认真结账的花不语。

邢夫人从小斯们的口中得知了花不语居然霸占了账簿,气的她是连跑带跳的赶到了前厅。

这时,邢掌柜正对着花不语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留着哈喇子,邢夫人愤怒的过去拉扯着邢掌柜的耳朵:“我让你乱看,我就没有她美吗?”

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丈夫心里有着别人,花不语虽未做什么,但是她人往哪里一站,夺取了一大半男人的视线,连很多来吃饭的富家小姐都对她另眼相看,当然像邢夫人这样怨恨她的女人就更加多了。

“夫人,我只是看她有没有算错账目,她是爷的夫人,我怎么敢和她怎么样呢。”邢掌柜咿咿呀呀的说着,邢夫人依旧不相信,死劲的拽着他的耳朵,很多宾客被逗的哈哈大笑。

结完了手里的账单,花不语随风摆柳、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对着邢夫人深情款款的笑着,“夫人莫要怪罪掌柜,他的却是在看我算账。我已经是爷的女人了,和掌柜只是共事的关系,如若夫人不信,可以留下陪着我们。”

温婉尔雅,恭敬有礼,花不语可算是演绎的毫无缺点,看热闹的宾客都因为花不语的几句言辞,开始为邢掌柜求情。

邢夫人也不好薄了大家的面子,极其不情愿的松开了邢掌柜,自己一个人搬着凳子坐在了花不语和邢掌柜的中间。

悦来客栈的生意本就好,现在又加上谣言说这里来了一位美貌如花的账房先生,更多的男人们为了一睹芳容而来悦来客栈消费。

从午时一直站到未时,才结完所有的账单,如果不是邢掌柜的后厨里没有可以售出的饭菜了,今个儿估计中午和晚上一同经营了。

忙完手头上的任务,花不语捧着账本准备离开,邢夫人看着四下无人便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这个骚、蹄、子**爷不说,现在居然**了我夫君,看我今天不好好修理你。”

邢掌柜扬起她的大手准备给花不语一巴掌,花不语很淡然的看着她说道:

“你打了我被公子看到了似乎不太好,今早上公子刚因为邢掌柜丢失了账本,扣了他半个月的薪水,如果不是他让我来帮忙管账,公子看邢掌柜为人谦和,公事繁忙,才让我来管理账本的,如果夫人有什么问题吗,还是回去问邢掌柜比较好。”

邢夫人气愤的收回了手,向邢掌柜消失的方向冲了去。

花不语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无奈的摇着头,从后门向后院走去。

途中居然遇到了早就站在竹林里邢掌柜,看他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不会是在等她吧?

“邢掌柜,这大太阳的,你怎么站在这里呀,虽然已经入秋了,这太阳还是容易晒黑了你的皮肤的。”

花不语假装紧张的看着邢掌柜,心疼的说着。

邢掌柜看到花不语时,已经开始意乱情迷了,这下又被花不语关心的问话,搅的那是春波荡漾。

“我等你好久了,现在四处无人,我想和你亲、热一番。”邢掌柜毫不避讳的说着污秽的词语,花不语听的都有些恶心,但是她还得表现的很害羞,很懵懂。

“掌柜的,奴家可不敢哦,刚才在前厅,夫人还警告了不语一番,让不语远离你,我一时心急就告诉她,我是你向爷要回来的人,她此时应该在四处找你呢。”

邢掌柜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摸了摸花不语的小手,温柔的安抚着。

花不语又紧张的说了一句:“似乎她正向这里赶来,掌柜的没有听到地面在震动吗?”

邢掌柜一听,飞快的跑出了花不语的视线,看着屁滚尿流的邢掌柜,花不语虽未笑在脸上,心里笑的却是要打结了。

才几个小时而已,花不语就累得不行了,一回到忆煊阁,便先去了慕容煊的房间。

经过书房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慕容煊充满磁性的声音,语气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轻轻的敲着门,花不语并不知晓里面有别人,她以为只有辰林一人在听慕容煊唠叨呢。

门缓缓的打开了,辰林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让花不语进来。

“让她进来吧。”慕容煊有预感,这时候能来打扰他的,除了花不语别无他人。

花不语有些纠结,他们似乎在谈论什么大事请,走进去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位未曾谋面的男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那个男人正在打量她,等她看向他时,却只是看到一张冰冷的青铜面具。

“公子,这是今天中午的账目,我大致的总结了一下。公子有时间看看吧。傍晚的时候,我再来娶。”

花不语把账本小心翼翼的放在慕容煊的书桌上,余光瞄到桌上摆放了很多被随意拆开的信件,字体很潦草,她并未看出什么信息来。

搁下账本,花不语便打算无声的退出去,她对于他们所讨论的事情,一点儿都不感兴趣。知道的越多,她就越抽不开身,陷的越深,就会无法自拔。

“花不语,你留下。”从花不语进门开始,慕容煊就一直在关注她,他故意让她进来,一般人都会好奇他们关起门来会讨论一些什么。但是花不语却是充耳未闻,只是放下她带来的东西,毫不留恋的准备离去,似乎多知道一些事情,她就会多一份危险似地。

慕容煊偏不让她如愿,无论多深的水,必须把她一同拉进来。

“公子,客栈中午非常繁忙,我到现在连午饭还未吃,现下很快就到酉时了,客栈又要开张了。为了让狐狸露出尾巴来,刚才我已经给他吃了一块肉,今晚上想试一试狐狸的腥臭味,还望公子让我歇息片刻,晚上有精力对抗。至于你们要讨论的事情,如果需要我的配合,公子到时候下命令即可。”

花不语慢条斯理的说着,慕容煊虽觉着她在狡辩,但还是放她离去了。

走出书房,花不语一刻都没有耽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爬上了她梦寐以求的榻,开始呼呼大睡,原来管账也可以这么累呀。

第四十五章 装神弄鬼引出鬼

好舒服,如果可以一直这么睡下去就好了,花不语虽在睡觉,心里还是掂量着酉时该起床的事情。

极其不舍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刚被红珠换掉的紫色纱布,花不语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就好了,真命苦呀,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办完这件事情,我会让你歇息一段时间。”静悄悄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书本翻动的声音,紧接着,慕容煊那千古不变的嘲讽声也传进了花不语的耳朵里。

花不语哪里会相信他,只是当笑话听听,整理好衣物,拉开帘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公子似乎很闲,都有时间来寻我开心了。”花不语不客气的坐在慕容煊的身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开始喝了起来。

“我看过账本了,还不错,你记账的本事和你的人一样,缜密细致。看来你不至可以做店小二,连账房先生的差事,你都能做的游刃有余。”

合上账本。慕容煊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的品尝着美味的茶香。

“多谢公子夸奖,希望这次事情成了,公子真的能让我歇息几天。”花不语丢开起床的烦躁感,此时她说出口的话语有些微微的无奈。

慕容煊看了她好几眼,并未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需要无奈的表情。

“你今晚上打算怎么做?”慕容煊一办完自己的事情,便来找花不语了,看她睡的很安稳,并未打扰,等到现在便是想问问她今晚上的计划,虽然她已经说得很明显了,但是他还是很想知道具体的计划。

“邢掌柜对我有一种男人该有的冲动,中午时他就急不可耐的想要和我发生一些什么。被我故意拒绝了。今晚上我去前厅记账时,会趁机**他,晚上带他去柴房那边,然后再利用小斯把她的老婆招来,这样一来,今晚上他们夫妻必定要大干一场。我顺便再给他们来一个装神弄鬼,效果应该惊人吧。”

花不语把她的计划原班不动的说了出来,可慕容煊半天没有评判一个字,他的表情又没有任何变化,像是还未听完似地。

“公子似乎很不满意我的计划,公子有什么建议可以说出吗?”花不语极不喜欢这样的慕容煊,高深莫测的,一副至高无上的样子,让人难以亲近。

“如果在邢夫人来之前,你确定你不会和邢掌柜真的发生关系?”这个计划中,慕容煊最不满意的就是这一段了,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只要男人想要发生一丁点关系,女人的抵抗力基本上为零。

“如果这一点我都不能控制,那公子也不需要用我这样的傀儡了。”

花不语并未觉着慕容煊是在担心她,在他的眼里,只有成功和失败,没有所谓的关心。

慕容煊被花不语的“傀儡”给说愣住了,他轻轻的放下茶杯,冷冷的说道:“那就看你今晚上的表现了,”

这句话几乎是从慕容煊的牙缝里挤出来的,自己喜欢的女人去勾搭别的男人,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明明是想要惩罚某个女人,到头来,还是惩罚的自己。

晚上客栈那是人山人海,比说书的场面还要大。

圆滑精明的邢掌柜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人,厨房里的小斯们从饭后一直忙到傍晚,才准备出了许多食材,应供晚上的宾客。

别的不说,单凭晚上结账,花不语写的手都酸了,邢夫人本看花不语不爽,现下发现她是个财神爷,也不敢多有得罪,看着白花花进账的银子,喜笑颜开的和她时不时搭着话。

花不语也不小气,对着邢夫人还是温柔恭敬,几乎什么事情都是顺着她的话往下接,本就自大的邢夫人听的是欣喜若狂,高傲的气焰又上升了不少。

客栈的生意一直持续到亥时,店里还是有好几位俊秀的达官贵人赖着不肯走,非要花不语赔了酒才肯离开。

为了今晚上的计划,花不语扭扭捏捏的走过去,端着酒杯喝了两口。

邢夫人见花不语如此受欢迎,心里还是很妒忌的,便也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像是为了给花不语排忧解难似地,帮她喝了好几杯下肚。

酒精催动着邢夫人的思绪,她一下子疯狂了起来,对着那几个俊美的男人,开始骚扰了起来,人家本是想要占花不语的便宜的,却始料未及,被邢夫人这个半老徐娘给吃了豆腐。

花不语从未见过男人们遇到猛女时的惊慌失措,今天算是长了很大的见识。

一直坐在柜台的邢掌柜并未阻拦,他的心里一直幻想着和花不语翻云覆雨呢。

晚上一直有邢夫人在,花不语并未有机会勾、搭邢掌柜,只是在刚才出来陪酒的时候偷偷的摸了一下他那瘦如排骨的胸口。

现在都能闻到那股恶心的男人气息,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花不语真想去好好洗洗手。

账房先生不需要做打样后的工作,花不语也未作停留,抱着账本离开了。

花不语一走,邢掌柜心里就痒痒的很,吩咐着小二把邢夫人送回到房间里,他便偷偷的跑到后院前门堵着花不语。

花不语早就利用法术回到了房间里,和慕容煊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有飞回那条路上,假装很疲惫的慢慢走着。

老远的,邢掌柜就看到了花不语,激动的他忙擦拭着快要流出来的口水。

花不语走进的时候,害羞的和他说着在哪里见面,说完快步的跑在前面。

邢掌柜听的是心花怒放的,巴不得立即脱了花不语的衣物,为了能抱得美人归,他听从花不语的建议,偷偷的从后门去了材房。

只要是对这里熟悉的人都知道,后院的材房晚上基本上是无人路过的,这干起坏事来,那还不是欲、死、欲、仙。

花不语早早就到了材房,安静的坐在已经布满灰烬的榻上等着。

邢掌柜还未进门,外衣就已经脱了,一进材房,立即关上了门,脱了个精光。花不语实在不忍心看他那萎缩的身材,眼睛虽是看着她,但是嘴巴里念叨着无视一切的咒语。

耳朵里能感觉到邢掌柜的靠近,眼睛却是幻象出另一个人影,花不语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想的居然是慕容煊那个傲娇公子。

等了很久,花不语并未感觉到邢掌柜的靠近,似乎他正在惊恐什么,声音嘶哑,叫不出来。

无奈之下,花不语便揭破了幻象,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身穿鬼服的面容惨白的厉鬼正用双手缠着邢掌柜的脖颈,他暗紫色的唇瓣中间吐出那火焰的舌头,此时正舔着邢掌柜的喉结,发出了口水滑落的声音。

厉鬼似乎发现了花不语的注视,慢慢的抬起她可以三百六十度转弯的脑袋,缩回舌头,幽冷的笑着说:“我会保护你的,就像你保护我一样。”

第四十六章 道出事实

花不语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厉鬼,她什么时候和这个鬼扯上了关系,印象中没有这么个鬼存在呀。

“你先放开邢掌柜,他都被你吓晕了。无论你来做什么,现在给我暂时隐形了。等我叫你你再出来。”

花不语无奈死了,按照推算,马上邢夫人就要来了,这突然冒出来的厉鬼她又打不过,既然人家说认识她,她先稳住厉鬼的情绪。

厉鬼听花不语这么一说,立即听话的点着头,隐形在了墙角。

花不语利用法术把邢掌柜搬到了床上,拿起衣服盖住他的重要部位,她推掉了外衣,露出了红色的肚兜,假装趴在床里面哭泣。

邢夫人一进来二话没错就拽起邢掌柜的耳朵,吓晕的邢掌柜立即被拉醒了。

“你这个老东西,居然真的和这个狐狸精在这里厮混。看来你们已经苟且在一起了,我一定要找爷评评理。让他好好惩罚你们这对狗男女。”

邢夫人说的极其愤怒,花不语颤抖着身子,小手还拽着邢掌柜的手腕,小声的哭泣道:“你说会娶我的,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吗?”

花不语哭的梨花带雨,甚是可怜,邢掌柜看到那叫一个心疼,虽不知怎么和她翻云覆雨的,但是只要是有了关系,这么个美娇娘,还不是比眼前的母老虎好上千百倍,到时候每天都可以翻、云、覆、雨。

想到这些,邢掌柜就很不耐烦的推开了邢夫人,“你这个臭婆娘,长的丑不说,还那么肥,和你在床上早就了无生趣,你还不准我**,今天,我就明目张胆的偷给你看。不语姑娘美如天仙,我一定要娶她,并且要休了你。”

邢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她愤怒的拉扯着邢掌柜的头发,邢掌柜本就瘦,一下子就被肥胖的邢夫人拉扯到了地上。两人扭打成了一团。

邢夫人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坏了好几处,邢掌柜的头发乱的和鸟窝一样。

两人的身上各处都挂了彩,地上印着斑驳的血迹。可见两人的下手都毫不留情面。

花不语假意紧张的喊着:“你们别打了,我不嫁掌柜就是了,我一会儿自己去找公子解释,是我不该喜欢上你,邢掌柜,你还是和夫人好好的过日子吧。”

轻盈婉转,直入心田,邢掌柜听的那是心花怒放,为了博得美人的心,他费力的和邢夫人反抗者,没一会儿本来处于上方的邢夫人被邢掌柜反手压倒了地上,对着她的胖脸,死劲的扇着。

边扇边骂道:“你这个死肥婆,老子要不是找不到想要的女人,早就把你给甩了,今天老子就要娶不语姑娘,老子就要休了你。这么多年来,老子被你欺负的累了。”

邢夫人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几乎要豁出去了,她费力的把邢掌柜推得老远。抖动着她全身的废油站了起来,那张肿胀的脸,此时更加的肿了。

“臭男人,我不会让你如意的,爷要是知道你上了他的女人,还不把你杀了。你就等着送死去吧。”

邢掌柜揉着已经发青的半边脸,靠着门框也慢慢的站了起来。

“臭婆娘,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把关和一家给杀了的。我当时可是目击证人,你要是去爷那边胡说八道,老子就把这事情和爷说了,让爷处死你。爷赏赐的那一百大板还没有打怕你吧。”

邢掌柜幸灾乐祸的说着,他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说的是什么了。

邢夫人听他提出了这件事吗,愣了好大一会儿,她看向花不语,冲到邢掌柜的面前,小心的说道:“老东西,你忘记啦,这件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要是被别人知道,我们都得死。”

邢掌柜这才回过神来,紧张的看着邢夫人问道:“那怎么办,刚才她听见了吗?”

生命攸关之际,那些其他的事情都不是事儿了。

两人咕咕唧唧的讨论了一番,然后默契的来到了花不语的面前,花不语衣袖遮着半边脸,还假装着哭泣呢。

“你刚才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我们可不能留着你了。怪你选的男人不对,我的男人你也想抢。”

邢夫人挽着衣袖恶狠狠的看着花不语,肥膘蛮横的脸上此时花成了一片,可见邢掌柜有多不喜欢他的夫人。

邢夫人伸出她那肥胖的脸指关节都看不清晰的手,想要拉住花不语。

花不语假装害怕的向榻里缩去,眼睛一直看着邢掌柜:“掌柜,你说会对我好,原来你是骗我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们又听到我夫人说我们杀了一家人?”邢掌柜继续揉着发紫的半边脸,哼哼唧唧的文了一遍,他心里打着其他的算盘,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有些窃喜。

如果让花不语加入他们,会不会更好呢。

“夫人,我们可以不杀她,让她做我们的人,我们合谋杀了爷,那么以后这个客栈就真的是属于我们的了,目前可以靠近爷的也只有她了。”

邢掌柜似乎挖到了一个金矿似地激动不已,他拉着邢夫人又在她的耳边嘀咕着。

没一会儿,邢夫人便放下了对花不语暂时的怨恨,但是语气依然是高人一等:“你有办法给爷喂毒药吗?只要你帮我杀了爷,我就让我男人娶你做小妾。”

似乎做邢掌柜的小妾,比做爷的夫人还要高贵似地,不知在某一处听了这话的慕容煊会不会气的吐血。

花不语犹豫了一下,战战兢兢的问答:“为什么要杀爷,他是好人,只要好好和他说,他会让我嫁给掌柜的。”

“你这个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今天就解决了你,让你去阎王爷那里做他的鬼夫人去。”

邢夫人不知心哪里拿出了一只锋利无比的匕首,慢慢的爬上了榻,阴狠狡诈的看着花不语,露出了比鬼怪还可怕的狰狞笑意。

“我就先刮花你的漂亮脸蛋,让你到处去勾搭人。”

邢夫人缓缓的伸出了手,快要靠近花不语脸的时候,她的腰间忽然缠上了一根细长的如绸缎的东西,一阵清风,邢夫人立即从花不语的眼前消失了,没一会儿门外传来了邢夫人杀猪般的吼叫声。

邢掌柜不知所然,他本就胆小,这一吓,他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他吓的想要逃跑,却是被突然关起的门给弹了回来。

“你想走?可不会那么容易,你杀了我全家的时候,没有想到我会回来报仇吗?”那只厉鬼在邢掌柜快要跑出门时,快一步的关上了门,今天即使花不语阻拦,他依然要报仇。

厉鬼的脸很白,像是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面粉,他从紫色的唇内伸出的艳红的舌头,在白色的衬托下,舌头显的很惊恐。厉鬼用长舌一圈一圈的绕着邢掌柜的脖颈,似乎下一秒,邢掌柜的头都能被他截断开来。

花不语长手一挥,一道白光划过她的手,解开了紧围着邢掌柜的舌头。

“我要报仇,为了我的家人。”厉鬼似乎不像听花不语的劝解,他的长舌来回晃动着,红的出血的眼睛,怒视着邢掌柜。

第四十七章 厉鬼的真面目

慕容煊一直呆在房梁上,看着下面发生的这一切,花不语的精湛演技,突然出现的鬼魂,虽不能准确是识别,但是他很确信是和鬼有关系,让他疑惑的是那个东西似乎和花不语还很熟悉。慕容煊不得不怀疑,花不语是不是还有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

直到邢夫人拿着匕首慢慢逼近花不语时,慕容煊本想等她自己还手,但心里还是无法忍受她收到半点危险。

千钧一发时,他便发起了进攻,邢夫人受他一鞭的力道被摔在了地上,虽不会死,但是五脏六腑已经收到了极大的损坏。

他还未在邢夫人昏迷之前问清楚事情,材房的门在一阵黑烟中,关了起来。

慕容煊把疼晕了的邢夫人交给了辰林,冲向材房,可是他无论怎么推,就是无法推开这扇门。

紧靠在门缝却是能听见里面的声音,从花不语和鬼魂的对话中,慕容煊猜测出那个鬼的基本来历。

扬起腰间的白鞭,在布满星辰的夜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鞭子靠近门的时候,清扬飞舞,门瞬间碎成了块状。

挟持着邢掌柜的厉鬼正和花不语对峙着,好像随时准备和她开战似地,奈何却是被闯进来的慕容煊给打断了。

等厉鬼回过神来,他手里的邢掌柜已经被花不语用法术固定在那些木材中间。厉鬼几次想要靠近,都无法如愿。

厉鬼看了几眼花不语,又望向慕容煊,扬起一阵黑烟,离开了。

花不语什么也没有解释,指着昏睡的邢掌柜,在慕容煊不解的目光下,焦急的跟着黑烟也消失在了材房里。

厉鬼似乎故意带花不语去哪里似地,他走走停停,没一会儿来到了一片黑不靠边的茂密丛林里。

厉鬼转过脸来,那白纸般的脸立即幻化为清秀的男子,他轻笑着:“我没有想到你会真的跟了过来,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你不是故意带我来的吗?不然你离开之前为什么向我挑衅呢?”花不语波澜不惊的走到厉鬼的面前,仔细的打量着他。

他看起来还没有十五岁,这么早就死了,真的是老天不公呀。

“你是关和的儿子?你不是应该和你的家人呆在井里吗?为什么你出来了?还可以跑这么远?”

花不语依稀记得关和说过,他们是离不开那口井的,可是眼前站在的厉鬼和那天见到的唯唯诺诺的小男孩一点都不一样,这才一天的时间而已,也太惊人了。

“是有妖孽在暗处助你吧,一天时间,你变的比秋月还要可怕。我真的是对你身后的那位很是好奇,你回去能帮我约见他吗?”

花不语十分友好的说着,以她的判断,眼前的小男孩似乎对自己的情感很不一样,既然这样,她不得不加以利用。

“主人要我告诉你,等到你需要知道的那一天,他自然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我是主人派来保护你的。以后关景就跟着姑娘了。”

关景乐呵呵的靠在花不语的身边,似乎能靠着她,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不需要保护,你还是回到你主人的身边吧,我无法阻止现在的你,我已经改变不了你了,但是如果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必定不会放过你。或许说,无论是你还是你的主子。”

花不语和关景隔开了些距离,她虽是和关景在说话,可是声音确是一直蔓延在林子四周,久久未曾散去。

“姑娘......”关景拦住想要离开的花不语,他的眼神里满是不依不舍。

“我不会让一个厉鬼跟在我身边的。你最好找好你的去处。”转头看了一眼关景,花不语并未搭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关景就一直站在那里,满脸伤痛,他做的这一切就是希望留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却说不要一个厉鬼......厉鬼......

“想留在她的身边,你可能要好好努力了,还要杀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说不定你会有机会。她之所以不想搭理你,一半原因是她身边的男人不喜欢你这样的东西,非人非妖的,一个鬼魂而已。”

突然出现在关景的旁边,黑色长发飘逸,白色面纱轻浮随风摆动,白衣扬起阵阵清风,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不拿下面纱的他看起来依然是个美丽尤物,女人都望尘莫及。

“主子......”关景急忙向来人深深的鞠了一躬,他谦卑的在男子面前像是一只忠犬。

“好了,你还是好好和秋月练习鬼术吧,等你能杀了慕容煊,那么你离花不语的距离就近了。”男子不给关景纠结是机会,硬是给他洗了脑。

“多谢主子,关景必定全力以赴,他虽是爷,却是看着我一家人丧了命却不闻不问,今后我必定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关景从人性幻化为厉鬼的样子,轻舔着他那青紫色的唇瓣,发出阵阵愤恨的怒吼声。

男子隐藏在面纱里的嘴角轻轻上扬,他视线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花不语的背景,即使被黑夜淹没了,他依旧看的很清晰,包括紧随而来的慕容煊。

“和你的人选在这里交涉,不怕走不出这片林子吗?这里可是广度岭有名的鬼岭,只要是进去的人,活着出来的人很少。”慕容煊看到毫发无损的花不语,压抑在心里的担心,这才慢慢的放下。

“鬼岭,还真的是,无论是妖气还阴气都很重。刚才的那个男孩是关和的儿子,没想到一天时间,他居然变成这样了。”

花不语有些惋惜和无奈,和她背道而驰的那股势力似乎很有方法,关和那么坚持的人,儿子居然先背叛了他,他应该很伤心吧。

“我知道了,我去找了关和。他可以投胎,却错失了机会,只因他不想离开那枯井,他要在那里等着他儿子回头,还让我放了杀害了他们一家的邢家人。”

慕容煊心里叹息着,一天时间,事情居然演变成这样,本以为可以为他们沉冤得雪,却是做了无用功。

“你打算怎么处理邢家人?”杀了一家人的罪名可不小,如果不严加惩罚,像邢夫人那样狠毒的女人必定是颗毒瘤,不晓得下次受害的又是哪家,还有那好色成性的邢掌柜也不知毁掉了多少女孩子。

“交给官府,游街斩首示众,以警示众人,多行不义必自毙。”慕容煊淡定从容的说着,这一切他都早已想好了。

“那么邢宛如呢?她怎么办?”还有一个烫手山芋,花不语不得不说,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邢宛如的小计谋也是不少的,并且个个狠毒。

“一个女人而已,那里最需要的送去哪里好了。”慕容煊毫不在意,铁石心肠的样子让花不语都有些不适应,说到底那个姑娘还是很迷恋慕容煊的,即使他们似乎没有见过面......

第四十八章 求拜师,子煊计

花不语望着慕容煊的侧脸,即使那不是他在真面目,但是她依然能感觉出他的阴狠。

如果以后.....以后自己没有利用价值,那么......该怎么逃离他的魔爪呢?

“你在想什么?”走在无人的小路上,头顶都是稀稀疏疏的快要凋零的叶子,花不语的安静,让慕容煊有些不知所措,他希望在无人的时候,他们也可以有话聊,有事情可以说。

“没什么?只是觉着以后的日子必定很不太平,而我只有三层的法术根本不是那些鬼怪的对手。”

花不语目前修炼的法术有十层,但是练到十层并不是最厉害,最厉害的是十层之上的那个绝世法术,练到至高无上的法术,全身的法术会如仙术般的如影随形。

“法术?你不会内功心法怎么会法术的?我听说会内功心法的人修炼法术才会有所提升,虽然你只要三层,但是你似乎很懂的融会贯通,只要你学些一些内功心法,日后必定能对付那些鬼怪。”

慕容煊也不知为何会告诉她这些,抡起内功心法,他目前已经学到十层了,还差最后一层,他就可以和义父学习法术了。

可是眼前的女人,没有内功,就连内力都没有,却是学了三层法术,打斗起来,灵活变通,让他看着都想鼓掌称赞。

“教我法术的师傅,他不会内功心法,只会法术。所以我也无法去学?莫不是公子想要教我内功心法?上次大雨,公子居然滴水未沾衣襟,让人羡慕不已。公子愿意收徒弟吗?”

“收你做徒弟?”慕容煊很不屑的上下打量着花不语,那精明算计的眼神里,满是揣测。

“公子愿意?”花不语激动的看着慕容煊,但是随即一想,他和常人不一样,绝不会轻易答应收她为徒的。这样想来,花不语也就没有了兴致。

慕容煊本想吊花不语的胃口,以为她会纠缠自己教她内功心法,奈何......她只是感兴趣了一小下,便不再搭理他了。

“我可以教你内功心法,不过有个条件。”慕容煊心里很是不爽,第一次有人不屑于他的内功心法,整个慕容山庄,没有人不想和他学习内功心法的。

既然她不是很感兴趣,那么他就非逼着她学,等她感兴趣了,再威胁利诱也不迟,慕容煊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公子,你可不可以有那么一次,就一次的奉献精神。你非要搞的如此市侩吗?”花不语已经开始无语了,遇到这么个爱算计的男人,真的是八辈子修来的孽缘。

不过他的内功心法好高深,出于对内功心法的渴望,花不语还是非常的想要学习的,哪怕只是学习一丢丢。

“那你是答应不答应?”慕容煊看出了花不语的犹豫不决,捉摸不定,反正她动摇了就对了。

“你先说说你的条件吧?”花不语可以想象,此次必定又是被算计了,这一次的算计不知道是凶是疾。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和我单独去一个地方,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你学不会我就不再教你了,如果你学会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可以教你一些。只要你无条件的听命与我,做任何事情不得反驳和反抗。”

慕容煊的条件说了等于没说,花不语也不想过多的纠结那些无条件的听命,只要学习一些就好。

想起初学法术时,她第一层枢伏跃术就学了一年多,为此国师气的半年没有再教她一点东西。

当然啦,那时候的她初到雪域,只知道玩,那里想要学习这些被21世纪用来标榜成神经病的法术呢。

“公子既然都如此说了,我也不好拒绝,这必定对其他人来说是无上的荣耀。”花不语婉转的答应了他,还不忘记拍他马屁。如果真的学会了,对于她修炼玑轻吟术有很大的帮助,这第三层的法术,她是怎么也修炼不上去。

难得被花不语夸赞,慕容煊立即欣喜若狂了起来。和他平时喜形不于色的样子比起来,这样的他,身上多了些许人味。

然而,他自己却是没有发现分毫,因为他只对她不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红珠就给花不语收拾了简单的衣物,催促着她起床。

望着还未有半点亮光的天色,花不语痛苦不堪的看着红珠,祈求的说道:“你让我再睡会儿。我马上起。”

红珠无奈的看着手里端着的洗脸水,慢慢的退了出去,但没一会儿又硬着头皮进来了。

“小姐,今早上邢家小姐要被爷送去**了,你不要去看看。”

红珠按照慕容煊交代的话,一字不差的照搬着说了出来。

花不语立即从榻上做了起来,飞速的穿好衣物,头发也简单的整理了一下,随意的洗了洗脸,漱口的速度也是无人能及的。

吓的红珠以为,眼前的小姐被鬼怪上身了呢。

“公子在哪里?”准备好了一切,花不语便淡定的问着红珠慕容煊的下落。

“爷在门外等着你呢?”红珠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因为她刚才配合着慕容煊说了谎话。

但是此时花不语并未多想,拎起红珠整理好放在床上的包袱,便火急火鸟的冲了出去。

“看来你很关心邢宛如呀?她可不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她以后可能会是第二个邢夫人。”

慕容煊不以为然的说着,他只是轻轻一试,心底善良的花不语便轻易上了当。

花不语有些气愤,她之所以会这么着急出来,就是害怕慕容煊会这样做,即使再不好的姑娘,也不能送进烟花之地呀。出卖姑娘的肉体,真的不是君子所为。

慕容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性,迫使花不语单方面的觉着他是这么个冷血无情之人。

“你把邢宛如送去了哪里?”花不语本不想多问,但还是没有忍住。

“以后你就知道了。好了,我们该上路了。辰林把我的包袱给她。”

慕容煊又是拿着折扇装斯文,居然把所有的行李都丢给花不语来拿,一点儿都没有不好意思,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你快些走,才拿这么一点东西,你就慢成这样。快些,等晌午时,我们就得到目的地。”两手空空的只剩下一个折扇晃荡着的慕容煊,鸭霸的冲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花不语。

如果不是她笨的和他约法三章,她早就用法术飞到了目的地,哪里还需要这个家伙指手画脚的。

“公子,你先去吧,我看得见路的,跟着你的人影,我也能到。”花不语真不想面对慕容煊,这个男人烦起来比女人还要啰嗦。

啰嗦?这个词在以往,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慕容煊身上的,这绝对会被当成是危言耸听,绝对会的。

“我等着你给我做饭呢,你以为我是在等你吗?”慕容煊很不客气的说着,那表情像是花不语做了多大的丑事似地。

不过听到慕容煊那句绝情的话,花不语感觉晴天霹雳,这哪里是去学习内功心法的呀,直接是带他来某个无人的小屋,受虐待的,会不会尸骨无存呢?

第四十九章 紫薇大帝的雕像

午时,终于到了那个被稀稀疏疏、歪歪斜斜的栏杆包围起的破旧的篱笆小院。

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花不语有些疑惑,这里会不会被她练习内功心法时,一掌打飞了呢。

花不语心里很不明白,慕容煊为什么会选在这里让她学习内功心法。

“花不语,我饿了。”慕容煊摇着扇子,慢慢的进了上次花不语的住的东厢房外的中堂里,舒服的坐在木桌旁边。

花不语急忙回房间放下行李,便靠着上次的记忆力找到了厨房,虽然好些日子没有来了,厨房里却是很干净。

杂物间还放置了很多新鲜的蔬菜和米粮,看得出来是今早上准备的。

花不语随便做了两菜一汤,煮了一锅米饭。

慕容煊看到如此清淡的菜色,顿时没有了食欲,“冰窖里有肉,你为什么不去拿,你这些蔬菜都是为兔子的吗?吃了能下饭吗?”

赶了半天路,忙了一中午的花不语顿时有种火冒三丈的感觉,“公子,如果你想吃肉,就应该提前和我说,我对这里又不熟,既然你不吃,就饿着吧,我晚上在做肉。”

即使再清淡再不好吃,慕容煊还是吃了,虽嫌弃的要命,却是和她争着抢着盘子里的蔬菜。

吃饭本就慢的花不语,根本没有吃到几根菜,气的她吃了好大一碗白饭。

吃晚饭收拾完碗筷,慕容煊根本不给她任何休息的时候,拉着她进了西侧方。

看着简单到不行的房间,孤零零的一张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就连被子都没有,花不语有些奇怪,难道要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学习内功心法?

花不语刚想问,就瞧见慕容煊摸着榻上的木板,没一会儿,放床的那一面墙裂开一道暗门。

慕容煊看了花不语一眼,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了,花不语觉着好玩,本想好好研究一下,虽然她不是第一见到,但是这样小的房间里,会有密室?的确匪夷所思,会是什么样子的密室呢?

带着所有的疑问,花不语紧跟着慕容煊走了进去,两人一进去,门立即关上了,里面黑乌乌的一片。

过了许久,花不语感觉手心传来了温度,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拉住了。那只手很热,很温暖。

“没有灯,你也能看见?”花不语有些疑惑不解,她除非是有微弱的灯光照着,不然她真的看不清晰任何东西的。

况且,现在他们正在走的是有些摇摇晃晃的石梯,这石梯为什么会摇摇晃晃的呢......

“这个石梯其实根本没有摇晃,动的是你踩在上面的暗门,所以,你只要勇敢的下去,一切就不会发生,如果你跟着暗门晃动,就会掉进了下面的针笼里,万针刺身而死。这几天,我们会经常在这里,今天我拉着你的手走,晚上你拽着我的衣襟走,明天你自己走。”

慕容煊感受到掌心花不语的紧张的握紧,他便和她解释了这个石梯的妙处,以此警戒她做好防范意识。

花不语没有说话,她有些担忧,她一个人走的时候,会不会走的下去?还是会被万针刺死?

走过黑暗的石梯,眼前渐渐的开始有了光亮,光亮越来越强,花不语有些许不适应,便闭起眼睛来。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都是雕像,天生的、地下的神明。

花不语轻轻的松开了慕容煊的手,慢慢的向她眼熟的两人走去——紫薇大帝和玉皇大帝。

在所有的雕像最为集中的点上,玉皇大帝是主位,紫薇大帝坐在次卫上,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很警敬畏玉皇大帝。

拿起一边的檀香,花不语点燃了几根,对着玉帝跪拜了起来。跪拜完玉帝,便在紫薇大帝的面前跪了下来。

这一跪,花不语就再也不想起来了,虽然这雕像看起来很不像他,但是她总觉着这座雕像有他的影子。

“你似乎很喜欢紫薇大帝,你们雪域一直供奉他?”

从花不语走进这间密室,慕容煊就一直在关注她,她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紫薇大帝的雕像,从她悲伤的眼神里,慕容煊感觉她似乎对这个紫薇大帝有不一样的情感?

是不是他猜错了,人怎么会对雕像有情感呢?

“我很喜欢他,他是我心中最有魅力的男人。”花不语站了起来,慢慢的靠近石像,轻轻的摸着他打坐放在腿上的手,似乎那只手还有温暖似地。

现在大家依旧供奉着他,没有人知道他已经离开了天庭,正在人家经历凡尘之苦,这一却都是因为她......

“一座雕像而已,你说的像是你们认识一样?”慕容煊有一种错觉,似乎眼前的女子不似尘世间的人。

“应该算是认识吧,我一出生就喜欢呆在帝王庙里,帝王庙里有紫薇大帝的,还有他的一些弟子们。传说只要是紫薇大帝座下的弟子下凡投胎都会当皇帝。我有时候在想,如果紫薇大帝下凡投胎,会不会也当皇帝呢?”

花不语先是和慕容煊解释着,后又小声的质问着自己,她是希望紫薇大帝可以投胎为皇,如果是这样,这一次,她便可以闯一闯金陵国的皇宫,看看那被流传有惊艳容颜的天子是不是他。

“你希望紫薇大帝下凡投胎?他座下的弟子为皇,他不一定想做皇帝,说不定,他喜欢不一样的身份呢,以此来托显出他的不一般,他应该没有我这么市侩吧。”慕容煊不忍花不语眼睛里越来越浓厚的忧郁和伤感,他便拿自己开起了玩笑。

“公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供奉玉皇大帝和紫薇大帝呢?还有这些神明?”

花不语有些好奇,玉皇大帝可不是随便就能供奉的,传说明间有一富家人喜欢供奉玉皇大帝,有一次玉皇大帝路过准备吃点贡品时,他家里人因为财产纠纷推倒了他的雕像。

从此他们家再也没有富裕过,那个推倒他雕像的人,乞讨了好几个轮回,一直没有得到过幸福,那富人家,三代之后便绝代了。

这一切虽不是玉皇大帝的意思,却是他手下人为了逗他开心而做的“善事”。

“这些是我义父供奉的,义父时常来这里打坐,练功。这两位天界举足轻重的帝王,是亲兄弟,也是齐心协力的一家人。和现在的金陵国内的局势大相径庭。”

“兄弟情谊都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的,他们是一母同胞,相依相守直到开天辟地,划分为了三界之后,才有了地位的悬殊,但是紫薇大帝依旧很维护玉皇大帝,因为这是信任和忠诚,忠诚自己的皇上,忠实自己的心......”

花不语说的很浅薄,那意思谁都能明白,去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如果隔着人命,还会有忠诚关和信任吗?花不语虽内心缜密,但也太博爱了,慕容煊小声的叹息着。

第五十章 练习内功心法的阻碍

“别对着雕像多愁善感了,我们去内室,那里有一本初级内功心法的秘籍,你应该会感兴趣的。”慕容煊瞄了瞄偷偷擦拭眼泪的花不语,拉着她便进了他所说的内室。

内室的四周都是坚不可摧的石块拼接而成的,表面已经被磨整的很光滑了,除了有些墙面上写满了刚劲有力的毛笔字,那些字上有着深深浅浅的剑痕。

花不语有些好奇那制造剑痕的是何剑,威力如此之大,看那剑痕的走势,不像是靠内力形成的。于是她便开始寻找剑的所在,果然如她所料,那把剑真是被世人称之为仙侠圣剑,此时正被供放在正位之上。

仙侠剑有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传说中,一位男子铸融了世界上最好的铁器,做成了此剑,赠予他最爱的女子。可惜他的剑还未送到,他喜欢的女人便要嫁于别人,他以为从此便孤单一人,哪知女子却在新婚之夜莫名的收到了此剑,看着剑柄上的纹路以及那宝石镶成的挂件,所有的美好回忆萦绕于心,便抹剑自刎了。

女子死后,魂魄附在了剑上,跟随者剑飘到了男子的面前,男子不忍心女子一人孤单,便也选择自缢了。

两人剑里相守一生。后来有一位江湖人士得到了此剑,用它的威力创造了一个门派,这位江湖人士也娶到了他最爱的女人,相守一生。这剑便被称之为仙侠剑。

仙侠剑代表爱情,唯美的爱情。据说得到此剑的人会一辈子被爱情牵绊着。

此剑里有两具魂魄附在上面,能用此剑的人功力必须达到八成以上,不然,连剑都拿不起的。

“只要你能熬过三天我的磨练,这剑我便送于你。”慕容煊看着花不语发呆的神情,以为她喜欢此剑,虽然这剑陪伴了他很多年,但若她喜欢,他没有什么不可以给的。

“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以我的能力拿不拿的起,还不一定呢。”花不语以为慕容煊在嘲讽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慕容煊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开始对花不语进行训练:“内功心法,讲究心,神,思,身四大皆静,才能开始练习。这四个代表什么你懂吗?”

“心指心无旁骛,神指神清气爽,思是指思维敏捷,身是指身形皆抛。我学习法术的时候,我师父和我讲过一些内功心法的注意事项。内功心法讲究身心,而法术要靠灵性。如果身心和灵性合二为一,便可以学习内功心法来提升法术,但是前期要想结合起来,真的是很困难……”

花不语捏着脑袋想着她的困扰,她因为国师的关系,没有任何内力就练习法术了,这会儿学习内功心法,已经是本木倒置了,不知会不会有不良的反差呢。

“你懂的倒是蛮多的。”慕容煊有些惊讶于花不语的聪明,轻轻的推开供奉仙侠剑下面的暗门,拿出了一本内功心法的秘籍,隔空扔给你了花不语。

花不语提起法术,跳入半空中,接住了秘籍,耐心的翻看着,秘籍很薄,只有几张纸,但是内容很强大,写的很细致,这笔风像极了某个人的?难道这是慕容煊的笔记?

“公子练习内功心法时,还喜欢做记录?”花不语看着第一层的口诀,笑着问慕容煊。

“我怕你太笨看不懂秘籍的真髓,先给你看看我十岁时练习的五层内功心法的摘要,看你是否能自行的融会贯通。内功心法有七星诀为首,“七星”:分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天衡、天明和天逝七个层次。

三步法为主,三步:天绝、天阳、天光,绝世天焱为最高心法,练到绝世,这世上只要存在的武术、法术、妖术等等,都可以修炼,甚至是修仙都可行。”

慕容煊和花不语解释着内功心法的主要环节。

花不语听了有些吃惊,因为慕容煊所说的内功心法和她修炼的法术似乎是相辅相成的。

她所练习的法术是道家之法,说白了就是道家学派的,这世间上有佛家学派和道家学派。

没有出家的人只能修炼道家法术,而花不语的师傅太乙真人便是道家之先祖。

道家法术内含十层最基本的法术:枢伏跃术、璇木法术、玑轻吟术、权赋易术、衡则舞术、明月清术、逝冽仙术、绝舞漾术、阳顶月苏、光浮明术。十层以上的便是至高无上的焱炎绝世。

和内功心法的最后一个字不谋而合。

慕容煊看着沉思的花不语,不再打扰她,便从内室的另一个暗门走了出去。

花不语盘腿坐在地上,摊开了秘籍,开始静心凝神。双手划着圈圈,上下、左右来回滑动,无形中一股力量从她的体内散发了出来。运气到丹田,从丹田下压恢复到体内的各个部位,再收回,反反复复的让身体适应这种力量。

一直练习着,花不语自己都有些吃惊,她很快的把内功心法七星诀的第一层天枢,运用的异常随意,就像是她本身就会一样。

记忆里,花不语很肯定她从未学过内功心法,只是会一些仙家的仙术,和内功心法根本不一样,至于那些仙术的招式,她也已经不记得了。

天枢练过去了,花不语便想要练习七星诀的第二层天璇,这内功心法的手势似乎和道家的阴阳八卦图是如出一辙的。

悟出这个道理,花不语便有了积极面对的心情,她扬起手,开始画圈,可她才花了三圈,还未分出阴阳线,身体里突然出现了另一种力量与她的内功心法相抗衡,只要花不语提起内力,那股力量就抵抗的越发的强烈。

慢慢的花不语疏散在了体内才残存的一点点内力,深呼出一口气,慢慢的让一切归位。

静坐了好一会儿,花不语回忆着刚才练习时的步骤和发生的情况,便拿起秘籍站了起来,四处寻找慕容煊的下落。

找了一圈,摸了一圈,根本不晓得慕容煊去了哪里。花不语无奈的又继续坐在了地上,视线刚好和仙侠剑对应上了。

仙侠剑到底是宝物,即使放在那里不去注目,仍然能引起花不语的注意,四处看了看,并未发现慕容煊的身影。

花不语蹑手蹑脚的靠近了仙侠剑,伸手想要去拿,顿时存放仙侠剑的台子上凹陷了一块,仙侠剑掉了下去。

从哪个出口冒出了好多细小的黑色剧毒毒针,幸好花不语反应的及时,利用法术把他们全部化为粉末塞进了哪个凹槽里。

“反应很快嘛?我以为你会被毒针刺死。”慕容煊站在里花不语不远的暗道门边上,一脸的幸灾乐祸。

“让公子失望了,我活的很好。”花不语看了看哪个凹槽,又望了望慕容煊,看他并未生气,也不解释了。

“你是在练习内功心法,还是想偷我的剑?”慕容煊慢慢的靠近花不语,仔细的打量着她。

花不语自知理亏,也不反驳,真是好奇心害死人。

慕容煊喜欢看花不语无话可说的样子,她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只是他突然无聊了,故意逗了她一下。

“我练不了七星诀第二层天璇,身体里有一种力量一直和我抗争着?”花不语犹豫了好大一会儿,冒着被慕容煊数落、嘲讽的心情,问出了她的问题。

第五十一章 遇到瓶颈

慕容煊屏气凝神的思考着,他在花不语的面前来回走着,花不语被晃的眼睛都花了。

“公子,内功心法和我的法术有抵触,公子觉着有这个可能吗?”

说出了心里的猜测,花不语也不知道是否正确,急着想要求助慕容煊。

“说不定……”慕容煊说的有些迟疑,这其实也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但是他就想看看花不语能不能自己找到窍门。

既然她没有办法解决,那么就利用这件事和她周旋,此时若不好好的逗逗她,以后估计少有这样的机会呀。慕容煊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花不语余光瞄着慕容煊的沉思,也许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她以为他在思考办法,哪里知道他本就有办法。

“公子,你可有想到什么?”慕容煊顿时精神了起来,花不语以为他有办法了,有些开心的看着他。

“没有。不过,我肚子饿了,给我做饭。”

慕容煊的话让花不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感觉自己被耍了。

“公子,你不是才刚吃过吗?怎么又饿了?”花不语觉着自己才练了一会儿的内功心法,他是直肠子吗?

“呵……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慕容煊不屑的瞅了他一眼,便向出口走去。

花不语急忙跟了上去,出了内室,居然直接就看到了楼梯,她有些郁闷,刚才慕容煊为什么会带她绕到供奉神灵的地方呢?不是多此一举吗?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没有听到脚步声,慕容煊站在楼梯上,转身看着东张西望的花不语,“你看什么呢?再不跟上来,一会儿你掉下去了,可别怨人。”

花不语愣愣的沉思着,没有说什么,紧紧的拽住慕容煊的衣角,跟着他的步伐回到了西厢房。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此时已经是漆黑一片,花不语有些诧异,不解的看着慕容煊。

“练习内功心法,你会觉着时间飞逝,活在你的内力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至于为什么?以后你自然会明白。”

慕容煊含糊不清的解释着,并未在做回答,而是一个劲的闹着要花不语去做饭,还要给他准备热水洗澡。

花不语什么话也不说,便开始准备晚饭。

应慕容煊中午的要求,问清楚了冰窖的位置,带着菜篮去冰窖里拿肉。

冰窖所处的地方是篱笆房后的一座看起来很不显眼的草房内,如果慕容煊不说这事冰窖,花不语会以为是茅房。

慕容煊告诉她那是冰窖时,花不语很忐忑的问了一句:“公子?茅房在哪里呢?”

“这里四处无人,可以随地解决。”慕容煊说的很随意,花不语听的却是很胆颤。

随地解决,那是有多恶心呀?

停止想象,花不语捏着脑袋唠叨着,走进冰窖,她整个人都呆掉了。

这哪里是冰窖呀,明明就是鱼肉市场,各种肉类,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应有尽有。

花不语随便选了一块猪肉,用旁边锋利的刀削了一块放在篮子里。她刚准备提起篮子离开,耳边感觉到一股异风流动,自从恢复了法术,她的敏感度很高,而今晚上的感觉更加灵敏。

“别躲了,出来吧。”花不语拎起篮子,看着被冰冻的木柱。

没一会儿,一身红衣的的应秋月出现在花不语的面前,她的脸上依旧蒙着红纱,即使这样,花不语依然能感受到面纱下,她那算计的笑容,“姑娘的嗅觉很厉害吗?我可是极其小心的,但还是被发现了。”

应秋月的红衣比上一次又红艳了几分,由此可见她的鬼术长进了不少。

“还有一个也出来吧。”花不语没有搭理应秋月,她又转身看向她的身后,表情凝重正经。

“真没有意思,秋月我们输了,主子说,只要我们靠近,不语姑娘必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我们,我们都如此小心,居然被比我们能力低的给发现了,看来我的鬼术并没有那么厉害呀。

黑色鬼服的关景,一脸谄媚,他阴深深的笑着,那清秀俊勇的脸白的吓人。

“你们来找我,应该不是只想试试我的敏锐感的吧。说吧,找我什么事情?”花不语并没有闲情逸致和他们在这里聊天,现在她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又被猜到了,主人对姑娘真的是太了解了。”应秋月绕着花不语走着,观察着花不语的神情。

但是似乎她失望了,已经走得自己都晕了,花不语却是处之淡然的站着,没有任何表情。

“秋月,你又失败了。看来你的昏影术需要多加练习才行呢。”关景看着表情淡漠的花不语,嘲讽的说着应秋月。

应秋月生气的瞪视着他,便不再搭理他,而是有些的好奇的问花不语,“你为什么对我的昏影术没有任何反应。”

“我没有时间和你们在这里胡扯,你自己让开还是我踩着你的魂魄过去。”余芷洁看着关景,很不耐烦的问着。

关景很恭敬的让开了一条路,表情幸灾乐祸,但是看着花不语的眼睛却是情意绵绵。

花不语视若不见,急匆匆的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应秋月不服气,想要看住花不语,去被关景挡住了,“你就算了吧,别丢人现眼了,主子只是让我们来试试她的法术,没有让你动手,你不怕主子吸了你的一半鬼术?”

关景的话很管用,应秋月立即停止住了内心想要报复的欲望,即使她再狠她,此时也不是可以动手的时机。

花不语回到厨房时,慕容煊正在引火做饭呢,堂堂贵公子,此时看起来像极了被虐待的小少爷。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脸色还那么差?遇到什么事情了?”慕容煊正在炒菜,铁锅后面冒着阵阵火花。

“没事?地窖太冷了。公子歇息会儿吧,我很快做好饭。”花不语赶紧开始洗肉,以最快的速度切好。

慕容煊一把夺过她砧板上的肉,把她推到了一边,“我来吧,你做菜太难吃了。”

花不语也不反驳,站在慕容煊的后面,看着他。

似乎今天的慕容煊有些不一样,还是自己的错觉呢?花不语被这样懂得心疼人的慕容煊惊吓到了。这是她认识的那个霸道公子吗?

第五十二章 不可急功近利

“还站那里做什么呢?被我感动了?你可别自作多情,我可以有交换条件的,今晚上伺候我洗澡……”慕容煊回视着花不语的视线,一本正经的说着。

花不语僵硬的咽了咽嘴巴里的唾沫,她真想一口唾沫喷死他。

洗澡?那不是要坦诚相对吗?看着慕容煊有些色迷迷的样子,花不语后脊梁都冒着冷汗。

他只是在耍自己而,这样无情的男人不会对任何女人有想法的。花不语无声的安慰着自己,这样一想她便松了一口气。

“公子,你还真的是不能吃一点亏,让开,我来做饭。”花不语可不想和他坦诚相对,免得做恶梦。

慕容煊扬起嘴角笑了笑,没一会儿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花不语刚才失魂落魄的样子很可疑,像是躲避什么东西似的。

好不容易把她逗出了脾气,这会儿终于有了灵气,但慕容煊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会是那样的表情?从认识花不语那天开始,慕容煊从未见她这样过,什么事情会让她这样呢?慕容煊苦恼的想着。对她的捉摸不定,让他很恼火。

花不语以最快的速度做好饭,给慕容煊盛好饭,自己便躲进了房间里。

谁也不能明白她此时的心情,悲恨交加,刚才地窖里不止关景和应秋月,还有一个物种。虽然理她很远,但是花不语就是知道他在,那种感觉很熟悉。让她觉着,似乎他们是认识的。她不想怀疑那个人,因为曾经她试图劝解他远离是非,而她也是非常之相信他。

拿出放在怀里的内功心法,花不语决定今晚上必须突破第二层,只要练习到第三层,她便可以靠内功心法来提升法术了。

运气、静心、凝神,花不语此时双手放在盘起的膝盖上,脑海中回忆着初次学习内功心法时,国师和她说的那些话:法术是集天地万物的灵气于自身的修行,动迁全身之要害,欲想提升万物的灵气,必先缩减自身的灵力,让自己沉浸在无物中,身体皆可抛,灵魂集中聚。

花不语试着用学习法术的套路来攻克内功心法,抛弃肉体的束缚,四周立即清静了,听不见屋外的风吹草动,思绪里没有任何杂物。

双手慢慢从膝盖上提起,以最快的速度画好了圆圈,然后隔离出八卦图,两手瞬间游走于阴阳八卦的两端,步骤一致,轻盈飞跃,一切比预想中的要适应得多。

内力和仙力相符卓越而出,幻化出白色的光芒环绕着花不语的全身,紧紧的包围着她,隔绝万物,身在其中,万物皆可抛。

很快,第二层天璇也被花不语驾驭的相当熟悉了,为了能更快提升法术,花不语并未停歇,紧接着练习第三层天玑。

心静、心平,就连心跳声都被花不语平息了,她平气凝神了很久,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次必须成功,那么明天,她便可以练习第三层以上的法术了。

一切准备好了,花不语便想要继续练习,她还未抬起手,就被一股力量散开了她提起的所有力量。

花不语疑惑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慕容煊,他高大的身躯遮挡了红烛的亮光,把她逼迫在黑暗之中。

“公子无事可做吗?三天之内达到你的要求,我努力练习也不行吗?”花不语反感的瞪视着慕容煊,此时她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你以为内功心法这么好练吗?我曾经练习到七星诀的最后一层天玑,想要贪心的向三步法延伸的时候,就一晚上我所有的内功都没有了。内功心法,容不得贪心,你已经练习了两层,小心适得其反。”

慕容煊有些微怒,他似乎是焦急的冲过来的。

花不语被慕容煊的话吓到了,七星诀都练完了,居然一夜之间没有了,那再行练习,岂不是很可怜。

急功近利,真是不可取吗?

“我只是担心如果我再不努力,离死的那天也不远了。回想起前几年,我只知道用一些法术防身,从未想要消灭敌人,保护想要保护的东西。今晚上,我却想要这么做,灭了不该存活于这个世界的鬼魂……”

花不语表现的很明显,她要和应秋月、关景相抗衡,必须让他们消失,无论是去阴间还是魂飞魄散!

她要让他们背后的势力迅速瓦解,让幕后的领导者看清楚眼前的局势。

“我烧了热水,你也洗个澡呀。”慕容煊扔下这句话,在花不语失神的那会儿,伸手在花不语的背部轻点了一下,“你今晚上是不能运功的,不然你的仙术也会随之消失。”

慕容煊给花不语下了最后的通牒,这样的威胁对她来说,是致命的。慕容煊在这一点上是十分了解花不语。

此时的花不语和当年的他太想了,曾经走过的弯路,他绝不会让她再来一次……真不知让她学习内功心法是是喜是悲。

花不语也不再强逼着自己,她看了一眼慕容煊,轻轻的点着头。

也许是此时的自己太过懦弱,慕容煊只是给他准备了洗澡水,花不语却是感动的差点流下眼泪来。

泡在木桶里,花不语静静的看着木桌上那红艳的烛光,心里依旧放不下那团朴素迷离的幻影。

一直不敢和她面对面,为什么又突然暴露了身份,这个幕后黑手倒是想干什么,会不会自己误会了他呢?

“吱嘎——”木门忽然被打开了,那刺耳的声音彻底的惊到了花不语。

“公子……你怎么……你怎么能进来?”花不语紧张的闷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头,她说话的声音都支支吾吾了起来。

“我来这里睡觉,你忘记啦,我们是夫妻。”慕容煊看了一眼花不语,脱掉了鞋袜和外衣,只穿着亵、衣和纨、裤,自然随意的躺在了榻上。

夫妻?假扮的夫妻也算吗?

“你别试图躲到哪个无人的角落,我半夜看不见你,你身上的内功心法秘籍我没收,并且以后不会教你简易的练习方法。”

花不语刚想到的一些小心思,居然被慕容煊猜对了。

不过他说有简易的办法,这一点,花不语倒是很感兴趣。

利用幻影术隔离了和慕容煊的距离,拿着放在木桶上的毛巾,花不语飞快的擦拭着身体,拿起亵、衣和纨裤快速的穿好。

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水桶,花不语提起法术,把桶幻化出了房间。

房间里的热气依旧还有,闻着有着草香味的空气,她身上也沾满了那种药草香,这样的香气似乎只有慕容煊身上才会存在的。

花不语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两个人身上一样的气息,似乎有些奇怪,扭扭捏捏的靠近了榻,她蹑手蹑脚的爬到了最里面,慢慢的躺了下去。

她还未躺好,房间里的红烛突然熄灭了,花不语在惊恐之中被拉进了慕容煊的怀里。

“晚上不准偷亲我……”慕容煊嘲讽的捏着花不语的小耳垂,假装警告的说着。

“……”

第五十三章 爱恨纠葛

“谁让你和她动手的!”帘纱后的男子,依旧是一身白衣,出尘若仙,修长的手里拿着长笛,来回摇晃着,他隐藏在面纱和窗纱后面的面容,即使看不清晰,跪在地上的应秋月都能感觉得到,那嗜血般的愤怒。

“主子,秋月并未真的动手,她心里应该有自己的委屈。主子那么宽宏大量的对待不语姑娘,不只是秋月心不舒服,就连我都看着难受,主子曾经答应过我,只要我能活捉了不语姑娘,那么她就是我的女人,这话可算数?”

关景向前走了两步,一脸威严的和帘纱后的男子说着他们曾经的约定。

“呵……等你能活捉了她再说。今晚上,我有十足的把握,她能猜出我在冰窖里,不过……在她有行动之前,你们得先找个机会杀了慕容煊,只要慕容煊一死,她就无法练习内功心法,想要活捉她,也是迟早的事情。”

慕容煊!那是白衣男子目前最大的绊脚石,看不清他的来历,找不到他的弱点,也许现在是有一个弱点,但是这个弱点同时也是自己的。

男子拿起长笛,怨恨绵延流传,通过笛音,摧残着跪在地上的应秋月。

捂着耳朵,敲着脑袋,应秋月撕心裂肺的叫唤着,那声音如地狱传流在火焰中的鬼魄,凄惨、幽怨,听的鬼都毛骨悚然。

“主子,你再这样下去,秋月可能无法帮我去对付慕容煊了,刚才我们从篱笆房那边过来,我看到慕容煊和不语姑娘居然同塌而眠,为了能让我和不语姑娘早些在一起,希望主子手下留情。”

男子听了关景的话,全身笼罩着浓厚的杀气,帘纱飞舞,像是要被扯下来似地,男子放下长笛,愤怒的拍在凳子上,笛子顿时断成了两节,其中一节飞出了帘纱外。

“主子!”关景被这样的主子吓到了,他也跟着跪了下来。

不一会儿,帘纱停止了飞舞,破断的笛子又飞回了帘纱内,没一会儿又变成了完好无损的长笛。

“你们下去吧,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这次务必要杀了慕容煊。”男子说完,化为一阵烟雾消失在了房间里。

关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看着狼狈不堪的应秋月,忧虑的说道:“你自找的,好好恢复鬼术吧。后天如果慕容煊不死,我们必定会魂飞魄散的。”

“他必死无疑,我还未活够,绝不能灰飞魄散。绝不能……”凄惨的愤怒从应秋月痛苦不堪的红颜的唇瓣中吼了出来。

慕容煊天还没亮就醒来了,他一直紧紧的抱着花不语,从她的眉头看到下巴,从下巴看到眉头,反反复复,似乎想要把她刻在心里。

花不语并未感觉到慕容煊情意绵绵的注视,她舒服的换了一个姿势,身体紧紧的依附在慕容煊的怀里,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小手环过他的腰。

慕容煊也配合的拥着她,心里甜如蜜糖。

“仙君……”花不语的轻松呢喃,就像一盆冰冻过的水一样,浇熄了慕容煊所有的幻想,慕容煊愣了好久,越想越气,越气越恼,气急败坏的推开了她,大声的咆哮着:

“花不语,起床做早饭,把昨天换洗的衣物都洗了。”

花不语从小到大,从21世纪到现在这个异世时空,可以吃不好可以住不好,但坚决不能睡不好。

被无故的推醒,花不语顿时烦躁了起来,“公子,你是不是有毛病呀?一天不使坏,心里憋的难受是吧。我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这辈子遇到了你!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以后,未来,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花不语说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手死劲的拽着被褥,义愤填膺的发泄着。

“你还是接受现实吧,现在后悔,已经迟了。”慕容煊冷若冰霜的对峙着,花不语的话像是刀刃一样划着他的心。

花不语并未觉着慕容煊不对劲,她已经习惯他这种高兴时就会和你欢声笑语,生气时就把你当垃圾一样踢开的憋屈性格。

浑浑噩噩的起床做着婢女们该做的所有事情,先是做了早饭,喂饱了某个傲娇的男人。她自己还没有吃上几口,又被发配到十公里以外的水塘边洗着衣服,衣服刚洗完,撑在大树边上晒着,心想终于可以歇息了。

这才刚刚躺在大树下,眼睛还没有来得及闭上,一大团枯损的落叶扑面而来,砸的她眼冒金星。

“公子可以叫醒我,并不需要如此恶劣的行径吧。”

花不语气愤的站了起来,怒瞪着慕容煊。慕容煊只是冷笑了一声,“把房子外面的落叶全部打扫了,每个房间里都打算一遍,厨房更是要好好的擦擦。以后每天这些事情都要做!”

“那我的内功心法什么时候可以练,你为什么偏偏喜欢强人所难,就算是一个丫鬟,她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花不语真的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虐人狂吗?一天不发作是不是就代表他不正常。

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正常人!

“内功心法?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想要好好的练习内功心法,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少找不快。”

慕容煊虽也觉着自己是在闹脾气,但是他就是心里不爽,脑子里一直记着花不语抱着他喊着那个男人,这些日子没有再听她说起过,他以为她已经忘记了,没想到却是刻在她的心里。

为了缓解自己的怨念,他忍不住的想要使坏,想要花不语注意到他的存在……

从未一天之内干过这么多的活,花不语此时已经累的站不起来了,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衣服还在池塘边的大树上呢。

还有……晚饭还没做呢……一鼓作气,花不语连忙提起精神向池塘的方向跑去,先去拿衣服,再回来做晚饭。

刚冲出篱笆房,慕容煊正抱着他们的衣物向门口走来,为了不被再次数落,花不语立即跑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衣服。

“怎么都脏掉了,有的还湿了呢?”

花不语摸着今早上还很干净的衣服,怎么就晒了一天变成这样了,她又看了看慕容煊的衣摆,也是沾满了泥巴和水渍,还许多绿色的苔痕……

思前想后,花不语有些担心了起来,应秋月和关景找过他吗?难道他们打架了……那个指使他们的幕后首领,慕容煊也有见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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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慕容煊求法术

花不语从冰窖里拿了些似乎是今天刚买来的排骨和几块冻僵了的牛肉、羊肉,排骨顿了一大锅汤,里面放了很多慕容煊堆放在她房间的珍贵药材。

酸辣牛肉做成冷菜,加上汁乳,闻起来就有了吃的欲望。羊肉火烧成川菜口味的,入口滑舌,鲜嫩可口。

又做了几道清淡可口的炒菜,让慕容煊有吃饭的食欲。花不语如此这般讨好,只是希望在他心情好些的时候,可以问出些东西来。

看着桌上精心准备的菜肴,荤素搭配的恰到好处,闻着香味就想吃上几口。这和以往花不语所做的饭菜很不一样。就连他师傅在的那天,她也只是随意的做了几个素菜。

可今天……慕容煊看了看翘首以待的坐在他对面的花不语,并未拿起筷子吃饭,而是一直看着她不说话。

花不语见慕容煊没有开吃的意思,也不敢先行开动,毕竟眼前的男人可是她现在的主子。

“无事献殷勤,说吧,求我什么事情?”慕容煊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他心里猜测着花不语应该是求他内功心法的敲门,也打算以此事来刁难她一番。

“你今晚上是不是遇到了秋月和关景?看你的衣服上沾染的泥巴、水渍,还许多绿色的苔痕,你和他们大打出手了。还有……你是不是看见了他们的首领?”

花不语直奔主题,并未拐弯抹角,省的被慕容煊看出了端详,又要讽刺和教训她了。

“你似乎对他们的首领,不是一般的感兴趣?他不会就是你心里的那个男人吧。怎么?我说对了?如果真的是他,你想帮他杀了我?”

慕容煊的脸色本就不好,花不语问出这件事之后,他的脸又阴沉了好多,说话的语气非常的冲。

“那个人不会是他的,不管事事如何变迁,仙君终究是仙君,他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小人。我只是怀疑他们的首领是我认识多年的好友。看来公子是见过他了。公子能毫发无损的从他的手下活着,可见公子的武功也是出神入化的。我只想知道一点,他身上有没有梨花的香气?”

花不语淡定从容的望着怒气冲天的慕容煊,把自己内心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但是慕容煊对她的污秽,花不语还是有些伤心的。

今晚上美其名是想要套慕容煊的话,才做了丰盛的晚饭,其实花不语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他的营养不够还是真的只是想要套他的话……

“没有闻到梨花香,有一种胭脂水粉的味道,看她身型单薄,一袭白衣,我以为是女人,但是和他交手的时候,发现他隐藏在面纱下的脖颈有喉结,这才发现他是男人。他口口声声说让我放你自由,不然就要杀了我。这一切不会是你的计谋吧?花不语!你的心机叵测我可是有见识过。”

慕容煊微眯着眼睛,认真的看着花不语,他的心里对她的猜疑越来越大,白衣男人**裸的爱意,他都能感觉得到。

和白衣男子交手时,对方招招致命,如果不是他本是的内功强厚,还真的抵挡不住,估计对方也看出他不是泛泛之辈,怕得不偿失,才中途停战逃离的吧。

“公子,吃饭吧,再不吃饭,菜就冷了。先喝些排骨汤,这里我放了好几味滋补的药材,以后我会好好做饭的。”花不语不理会慕容煊的挑衅,她此时对他有了愧疚,如果不是自己,慕容煊也不会招惹这样的麻烦。

花不语起身给慕容煊盛了一碗汤,放在慕容煊的面前,然后自己又回到了座位上,细嚼慢咽的吃着。

看着面前雪白的汤汁,慕容煊一时之间不晓得该说什么,心里本来郁结的不快,也慢慢的散去了。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汤。

一大锅汤在慕容煊的毫不抗拒之下,被他喝了大半。那是他在这里吃的最多的一次晚饭了。

晚餐结束后,花不语摸黑去栏杆边上一口不起眼的小井边上,开始洗那些有着污渍的衣服。

慕容煊站在中堂门边上,静静的看着。想着还有其他人想要和他争眼前的女人,他就郁郁寡欢了起来,毕竟他看上的女人绝对不会差,但是那样一个阴阳怪气的家伙,他是绝对不容许他靠近花不语半分。

对方的能力变幻莫测,他如果不是反应快,根本抵抗不过,如果两个这样的白衣男子……慕容煊捏紧了拳头,他必须尽快把最高心法绝世天焱给发挥出来,不然他迟早要败给对方。

可是绝世天焱他已经努力练了十年了,一直没有任何进展,慕容煊也不敢多加强求怕适得其反。

想着想着,慕容煊的视线又跟着花不语的身影移动着,看着她在屋梁和远处的大树之间拉了一条绳索,她个子本就不高,扣个绳索还要靠法术攀到树干上倒挂着。

对了法术?如果能和花不语学习法术,他再教他内功心法……互惠互利……花不语会同意吗?

“公子,你怎么还不休息呀,今晚上需要洗澡吗?我烧了很多热水。”花不语的小手在慕容煊的面前晃动着,还未晃几圈,就被慕容煊抓住了。

“你不是要练习内功心法吗?我可以教你,但是我想和你交换!”慕容煊拉着花不语的手直奔密室,一边走,一边和花不语说着自己的目的。

“交换什么?我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公子的。公子似乎什么都不缺。”

花不语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手被慕容煊紧紧的握着,他手上的热气已经让她冰冷的手有了些许温度。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天气正在慢慢转凉,刚才洗完衣服,花不语便有些阴冷,先下被慕容煊拉住手,心里暖暖的,寒意也荡然无存了。

“我缺一样东西,只有你能给?”到了密室的内室之中,慕容煊一本正经的和花不语说着,他的眼神很认真,花不语从未见过如此认真的他。

“公子要什么?”花不语虽不知道慕容煊打是是什么主意,但是只要她能给的,她都会给,为了内功心法,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东西……

“你的法术!”慕容煊拽住了花不语的另一只手,仔细的观察着花不语的神情。

一开始花不语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她就淡定了下来,面容冷静的说道:“好!但是……你不可以拿我教的法术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你杀了。”

“好,我答应你!”慕容煊回答的很干脆,他想要对付的人不也是花不语想要解决的人吗?不谋而合,应该不算是伤天害理吧……

第五十五章 暗藏不住的情愫

红烛的光照着内室的每一个角落,花不语坐在地上和慕容煊讲解着修炼法术最基本的方法和方式,也提点他会内功心法可以促成法术的修炼。

慕容煊听了花不语说出的法术名称时,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这世间上能让他愣住的事情,几乎每有,而今天花不语口中的法术居然和他的内功心法是相辅相成的,这让他窃喜不已。

“那天我和你说内功心法时,你就知道了其中的微妙之处?”慕容煊逼视着花不语,看她闪缩不定的眼神,顿时觉着自己被她摆了一道。

“我是昨晚上才渗透的,刚才我晾衣服的时候试了一下,我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我没有练习七星诀第三层的天玑,可是我的法术却是把他引领了出来。所以我只要和你讲讲法术的口诀,你就可以自行练习了,以你雄厚的内力,我相信你很快就能驾驭法术的精髓。”

花不语对慕容煊的称赞,让他暂时性的放过她。

“我不着急,今晚我先教你练习内功心法的简易方法,内功心法只有在越发艰苦的环境下才能提升大的空间,所以今晚上我会带你去冰窖里的寒冰床上练习,昨晚上我骗了你,内功心法最好的就是一气呵成,我的七星诀之所以会没有了,只是因为我自己的疏忽……”

花不语看着慕容煊有些痛苦的神情,他心里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痛苦回忆吧。

“什么?脱……脱衣服?我穿着衣服不也可以练吗?为什么要脱衣服?”坐在内室另一道暗门里的冰窖,花不语还未靠近寒冰床,就已经冻的直打哆嗦了,慕容煊居然还让他脱衣服。

“脱了上衣。留下肚兜。脱了裤子留下纨裤!快!今晚上我让你熟练七星诀。”慕容煊一脸严肃,那样子像是威严的老师,一丝不苟的。

花不语内心只有相信于他,便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脱衣服。可慕容煊根本不给她机会,按住她直接扒开了她的上衣,紫色的裙纱差一点被他拽坏了。

“我自己来好了。”花不语深呼出一口气,反正在他面前一直没有女人该有的尊严,何必被他继续看不起呢。

第一次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花不语真的是难堪极了,唯一躲避的方式就是背对着他。一件一件的脱掉了衣服,利用仙术坐在了寒冰床上。

“先运气提神,让你体内的能量散布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什么时候你觉着不冷了,你在开始运功练习第四层天权。天权注重的是心力,你要提高你的内息,已达到最大才行,不然天权你是无法掌控的。”

慕容煊站在花不语的面前和她说着注意事项,看花不语基本上已经进入到了状态,便提起内力坐在了她的身边,屏气凝神的开始他的内息调整。

今天虽未败,但是身体消耗了太多的内功,此时是最好的调息时间。

一夜,就一夜,花不语重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快的掌握了七星诀的全部要领,其实不得不说这一切都是多亏了慕容煊,他一直毫无保留的给她指导,讲解。

躺在床上,花不语一点儿都不困,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因为她太开心了。内功心法只要学会了七星诀,三步法也就很容易了,只是那天焱绝世,花不语也没有那么贪心。她可学可不学,只要够用就好,又不是要称霸武林。

“学了内功心法,你就这么开心?”慕容煊一直没有睡着,他静静的感受着花不语的愉悦心情,自己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

“恩,谢谢你,公子。我没有想过你会愿意教我。我以为你只是糊弄我。”花不语的感谢说的很亢奋,后面的话又有些小声了,似乎怕被听到似的。

“我本来是打算糊弄你的,但是你太认真了。既然答应帮你,我也不想食言。其实和我无关,是你自己的努力。不过我答应过你,如果三天内你熬过我的训练,我就把仙侠剑送给你。我依然不会食言。睡觉吧,晚上我教你几招剑法,你可以融会贯通到你的法术里去。”

慕容煊一手搂过花不语,半侧着身体压着她,闻着她的气息,慢慢的睡着了。

花不语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慕容煊近在咫尺的俊脸,手不自然的伸了出来,谨慎细微的摸着,虽然这并不是他的脸,而是一张假皮而已,但是她确是能通过假皮看到他真实的面容。

摸着他高挺的鼻梁,花不语都被自己这一举动吓到了,刚才明显的心跳加速,还有些口干舌燥。

回忆起上次和慕容煊亲吻时的戏作,花不语的心就越跳越快,还有些淡淡的渴望。

“唔……”心里刚想着,慕容煊的唇就贴了过来。

花不语瞪大了双眼,这才发现是他的头滑了下来,碰巧和她亲、吻上了。

轻轻的移开了慕容煊的头,把他放在舒服的位置上,花不语并未离开,而是继续枕着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慕容煊的嘴角扬起了浅而淡的微笑,那奸计得逞的样子,如果被花不语看到了,肯定又会大吵一次的。

“好香,好饿。”花不语翻了身,嘴里嘀咕着饿,却是不见醒来。

满面荣光地慕容煊交叉着胳膊依靠在门边上,看着花不语一个劲的说着饿,但是就没见她睁开眼睛,慕容煊等了好久,怕饭菜着凉了,便打算去叫醒她。

慕容煊刚迈出一步,一个黑色鬼影挡住了他的去路,仰起头和慕容煊对视着:“别来无恙呀,我们是不是还有旧账没有算清楚。”

“手下败将也想翻身为主吗?你家主子不也在我的手里潜逃了吗?”慕容煊不屑的看着他,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话语的魄力却是威慑着前来挑事的关景。

“啊——”关景还想继续纠缠,一道白影立即把他推出了篱笆房,扔出了栏杆外。

应秋月本也准备进去,她刚踏入栏杆处,就被一股力量给震出来了。和关景相比,她受的伤轻多了。

关景整个魂魄被打为鬼形,望着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包围着的篱笆房,关景郁闷极了。

“她的功力这次提升了不少,秋月,扶着关景回去吧。”白衣男子只是望了望那在烛光的照射下,印在窗户纸上的影子,心里莫名的开始愤怒起来。

好好享受这一切吧,明天就是你的忌日!白衣男子愤恨的看着那重叠起的人影,怒容满面的离开了。

第五十六章 脾气古怪的傲娇男

“你没事吧?”花不语坐在榻上,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看着慕容煊。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反应很快嘛?”慕容煊微笑的看着花不语,其实关景一进来,慕容煊就看到花不语睁开了眼睛,她的敏锐力,让他瞠目结舌,只不过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花不语会在无形中用她刚提升的仙术把关景给扔了出去,真是大快人心呀。

皎洁的月光挥洒在大地上,白色的结界和月光混为一体,宛如被包裹着的半个透明的蛋壳。

隔着有缝隙的窗户,慕容煊看到了站在栏杆外的两具魂魄和那个白衣男子,他们都被花不语所设下的结界给挡在了外面。

“你要见的人在外面,你不过来看一看?”看到白衣男子期待的目光,慕容煊心生一计。

花不语连鞋都没有来得及穿上,便跑了过来,她还未看到什么,就被慕容煊抱进了怀里。

“你干什么呀?”花不语有些疑惑,推开他想要看看那个白衣男子,可等她看向外面时,只有一个明晃晃的的背影,那背影瞬间化为烟雾消失了。

“没看到脸。”花不语惋惜的说着,想起刚才的状况,有些不太高兴的看着慕容煊,“公子,你干什么挡住我,如果不是你,我肯定可以看到他的脸。”

“我们的目的达到了,看不看到又有什么关系呢?吃饭吧,吃完饭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慕容煊拽着花不语去餐桌上吃饭。

花不语本想要告诉她自己还没有穿衣服,但是当她看到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时,顿时忘记了一切,只记得吃了。

“这些饭菜不是公子做的吧?”吃了六分饱,花不语恋恋不舍的放开了碗筷,拿着不知何时放在桌子上的手帕插起嘴来了。

“不是我做的,难道是你做的吗?”慕容煊怫然不悦了起来。

花不语擦拭嘴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煊,这似乎太不可思议了,他会做饭!

“看你的表情,我会做饭似乎不太可能呀?”慕容煊也放下了碗筷,拽过花不语手里的手帕擦拭着他的嘴角。

“那个……”花不语想说那是她擦过嘴巴的,但是……说了也没用呀,人家已经在用了。

“我不是觉着公子做饭不可能,只是这饭菜很好吃,我都觉着我做的饭菜在公子面前,太丢人现眼了。”

武功比不上不说,连烧饭这种在古代只有女人会干的事情,花不语也比上他慕容煊,说起来惭愧呀。

“整天就知道公子……公子的叫我。以后叫我子煊,你那里像我夫人呀,戏都演不好。洗好碗到密室里来。”

慕容煊泄愤似地把碗筷推倒了花不语的面前,花不语无奈的撇了撇嘴巴,他的好脾气什么时候可以保持一天呀,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又犯病了。

唉声叹气的收拾完碗筷,打扫好厨房,花不语慢慢悠悠的换上了简便的衣服,动作飞快的去了密室,第一次没有慕容煊在,她一个人走着楼梯,幸好她现在内力不错,可以控制身体的协调度,并未发生任何血腥事件。

走入内室,慕容煊正握着仙侠剑练习剑法呢,这是花不语第二次见慕容煊舞剑,仙侠剑在他的手里剑气、剑锋都极其的锐利,剑口靠着有着字迹的墙壁都会被削成一块块的的小石子,每个小石子的大小居然都是一样的,那些石子落地,没有一个是砸在他身上的。

他舞剑的姿势帅气极了,每一个动作都做的极其的完美,花不语自己都毫不知觉的看呆了,特别是那张拿下了假面具的脸,看的她有些怦然心动。

心动?花不语被自己的这一想法惊吓住了,她从未想过会喜欢上除了仙君以外的男人,这太不可思议了。

慕容煊一直很认真的在练剑,如果不是花不语的眼光太炙热,他根本发现不了她的存在,有了她的存在,他的剑练的也有些不走心了,虽是在练剑,眼神和思绪却一直关注着她,特别是她懊恼、悔恨的样子,让他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你皱着眉头做什么呢?不喜欢我的剑法?我可以教你别的剑法。”慕容煊把剑柄放在了花不语的手里,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剑谱。

“这剑谱是和我们内功心法是一样的,你看看,试着练习,我今晚上想要学习法术,你和我说说吧。”

互惠互利……此时慕容煊本不想如此的,但是他有不得不学的原因,那个白衣男子已经按捺不住了,今晚上下了一剂猛药,对方迟早会找他动手,白衣男子那怨恨的眼神此时还在他的脑海里浮现,这次必定要鱼死网破的干一场了。

花不语因为慕容煊的话,心里放开了很多,只要是利益的来回,她就不会亏欠什么。

“给我找个笔墨吧,我写给你。”花不语微笑的和慕容煊要求着,没有亏欠,心里忽然淡然了好多,可是为什么还有些小小的失落呢。

“你等我一下。”慕容煊转身向内室的一道暗门里走去,里面黑漆漆的,花不语根本看不见那里面有什么,没一会儿,慕容煊便拿着笔墨走了出来。

花不语把纸摊在地上,沾着慕容煊研磨的墨开始从脑海中搜索对仙术的记忆,她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来的秘籍,她的记忆就像她的法术一样,如何被封住了,那么记忆里的招式也随之会被封住,现在她的封印解开了,记忆里也多了很多法术的口诀和招式。

即使那些招式她不会,但是只要有口诀,一切绝非难事。

慕容煊认真的看着花不语的笔迹,她的字虽不如自己的字迹苍劲有力,但也是刚柔相济,却不张扬,就像她的性格一样,不仔细观察还真的会被她那容易娇弱的外表给蒙骗了。

花不语一下子写了四五张字,她都是没长大纸上分四块区域,写完用烛光烤干,然后裁剪了下来,用随身带着的针线缝制成一本书。

花不语平时是不会随身带着针线的,但是她早就想要把法术的精髓记录下来,给慕容煊修炼,以便以后她离开了,他自己也可以去练习,只是不知他到底合不合适修炼。

“我希望你别外露出去,在雪域,这是不可以外传的,但是我和你是有交换条件的,你教的内功心法,以后就算是我的孩子,我都不会擅自教他们,至于我给你的这个,希望你也能同样的向我保证。”

花不语把缝制好的道家法术,递给了慕容煊,慕容煊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才不会让人家学去了呢,这是她和他共有的东西,也是她给他唯一的东西。以后他会教他们的孩子。

孩子,慕容煊此时只想和花不语有孩子,别人?绝对不会有机会的……

“那就好,我本不想写给你的,但是算算时间我们还有两个多月的约定,到时候就算我不在,你也可以修炼成功。”

第五十七章 身随心动

“离开我之后,你打算去哪里?”慕容煊紧紧的捏着花不语给他的道家法术,生气的冲花不语吼道。

花不语又开始郁闷了,她又哪里惹到了他,这人发脾气是没有节制的吗?

“公子,那时候我去哪里应该和公子没有任何关系了吧。”花不语义正辞严的说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对慕容煊的不在意。

慕容煊手臂一拽,握着剑的花不语把他拉进了怀里,这一瞬间的动作,弄得花不语心惊胆战的,手中极其宝贵的剑都被她毫不怜惜的丢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呀?没看见我手里的剑刃吗?”花不语气的想要推开慕容煊,奈何她根本无法挣脱开慕容煊的牵制。

“会担心我,说明你心里有我。”慕容煊宣誓般的话语,直击花不语的心脏,她好想不承认,但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你放开我,我对你只是朋友之间的感情,你虽是性格多怪,但是你是个大气凛然的好人。”不能承认,只有顾左右而言他,花不语不能承认,心里变了味已经很对不起仙君了。

“我和你什么时候是朋友了,充其量只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我一天不放你走,你一辈子就是我的。”慕容煊突然变卦了,他听到花不语要离开的话语,心里的难过是从未有过的,他不准,不准他爱上的女人离开,一步都不行。

“我们只是约定了四个月,公子怎么可以言而无信。”花不语最不喜欢没有信用的人,这样的慕容煊让她有一种看错人的感觉。

花不语眼睛里的失望,慕容煊看到很清楚,他也不喜欢言而无信,但是他真的无法放手。

过了很久,慕容煊才放开了花不语,语气平淡的说道:“你照着我给你的剑谱的里的动作来练习,运用你的内力和你的法术,要结合在一起,融会贯通着来。明早上我会试试你今晚上的成果。”

慕容煊捡起地上的剑,塞在花不语的手里,自己转身进了冰窖。

“公子,练习仙术和内功心法一样,他们是互通的,你别心有杂念,不然会走火入魔的。”

花不语看出了慕容煊的忧心忡忡,虽然不知道他在忧心什么事,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生气了。

慕容煊说的话很好使,花不语对着画的很详细的剑谱图,练习着简单的剑术,用了法术和内力,剑气的威力大了很多,她学着慕容煊削强的方法来控制剑的走势,虽没有慕容煊速度快,但是她削下来的石块也是一般大小的。

剑谱共有九个招式,每一个招式都是无限延伸的,九个招式互相交易着使用,如果可以游刃有余的使用,那才是最大的收益,练习了一晚上,花不语记住了所有的招式,但是却不能熟悉利用,反而法术的七个阶段,她练习的很顺手。

剑术练了许久,花不语便练不动了,她偷偷的走进了慕容煊练习法术的冰窖,慕容煊依旧坐在寒冰床上,他**着上身,穿着纨裤。周遭环绕着好几道耀眼的光,看着熟悉的光芒,花不语心里对他满是佩服,他居然练到了第九层的法术,就一晚上而已。

感受到花不语的气息,慕容煊收回了他所有内力和灵力,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先出去吧,做些早饭,吃饭了先休息。”慕容煊说话的口气很冷漠,花不语虽有些不是滋味,也不再打扰他,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摸了摸全身炽热的皮肤,慕容煊拿起衣物走进了冰窖最里面的房间,那里全是尖锐的像兵器一样的冰锥。

慕容煊提起内力,单手扬起一道光,对着面前的冰锥一挥手,整排的冰锥都被震成了粉末,冰锥后面的冰柱也瞬间的倒塌了,但是那些碎末一点都没有沾到他的身上。

“难怪她说有内力才能练习仙术,这丫头的确是块宝。”慕容煊穿起衣服,拿出腰间的白色神龙鞭,开始练习他的鞭法。

花不语出了密室时,太阳依旧升起来了,忙忙碌碌的做了些白米粥和她自制的鸡蛋饼。因为太过劳累,她并未吃饭就上床歇息了。

朦胧中一只手一直在拽着她,花不语有些烦躁的说道:“公子,早饭在锅里,你自己去吃吧。”

说完她还向里面移了移,表示不搭理来打扰她睡觉的人。

“阿不,爷不见了!”听到辰林的声音,花不语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被褥挡住了自己的身体,眼睛睁的大大的,疑惑不解地望着辰林。

“公子不见了?那是什么意思?”在他的地盘人不见了,花不语还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你去密室找了吗?”

辰林点了点,“最近爷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我感觉事情很是蹊跷,方圆五百里我都派人找过了,没有一丝踪迹。

花不语低着头想着昨晚上慕容煊的反应,难道他去找关景和应秋月了?还是和他们幕后的首领应战了。

在辰林还未反应过来时,花不语已经从柜子找了一套蓝色的男装穿了起来。

“辰林,你去密室把仙侠剑给我拿出来,我们马上去找公子,我怕公子和某些东西打起来了。那些东西和人不一样,他们不一定遵循道义。”

花不语的话一说完,辰林毫不犹豫的消失在了房间里,没一会儿仙侠剑就放在了花不语的手里。

紧握着仙侠剑的花不语带着辰林和一帮看不见脸的黑衣人慢慢的向上次她洗衣服的小池塘附近走去。

“辰林,你不怕我偷走了公子的宝剑?这么干脆的就拿给我。”气氛本就很严谨,为了让辰林放下心里的压力,花不语便找他聊聊天,一个人太过压抑,一会儿打起来,可是会意气用事的。

“爷说过,这把剑以后会送给你。”辰林很干脆的回到道,没有慕容煊的同意,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花不语有些好奇,毕竟慕容煊答应送她剑是前几天的事情,而这几天,辰林似乎没有来过。

“你们来这里之前,爷就说过好几次。”辰林一五一十的说着,他现在基本上已经接受了慕容煊爱上花不语的事实,虽然他心里有疑虑,但是不得不承认,花不语的确是难得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人。

“辰林,停——前面不对劲,公子应该在里面。黑衣人全部散开,包围住,记得别轻举妄动。辰林我们进去。”

风的流动和叶子的下落都不符合自然的运转,花不语刚踏进这里就感觉到了林中的不对劲。

感受着法术的较量,花不语心里忐忑不安,慕容煊昨晚上才学会的,能懂得灵活变通吗?越想花不语就越担心,整个人的脸色都苍白了起来。

第五十八章 法术的对抗

慕容煊一出密室就感觉到好几双眼睛的注释,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他并未立即做出反应,而是悠闲自得的进了厨房,吃了两碗花不语做的小米粥,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苦守在栏杆外的那白衣飘飘的男子。

男子恶狠狠的捏紧了手,他恨不得冲进去拉出慕容煊,但是他不能进入,只因他不是人类。

慕容煊此时利用的就是心理战术,他这一次一定要赢,还要赢的某个女人的心。

脚步轻缓的走进了东厢房,看着花不语依靠在他每晚必枕的枕头上,慕容煊的心里欣慰极了,跌进爱情漩涡里的不只是他一个人,某个女人的心正在慢慢靠近他,今天必定要让她看清自己的心,看清他慕容煊在她心里的位置。

温柔的摸着她微微紧皱的眉头,轻轻的抚平,在她的额头亲、吻着。

“你不会怪我的,对吧……”慕容煊轻言细语的说着,不在意他那蔓延的情愫,还真以为他在自言自语呢。

“你还真的敢来?”慕容煊大摇大摆的出了花不语的结界,白衣男子有些吃惊,他以为他会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呢。

慕容煊青蓝色的长袍随着微风起舞,那悠然自得的样子,都已经让关景和应秋月气的牙痒痒的

“你怕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输的太惨。”慕容煊微弯着嘴角,嘲讽的看着白衣男子,他也喜欢白衣?慕容煊在心里暗暗发誓,冲进往后坚决不着白衣出门。

仔细看看白衣男子,他还真的有几分和他前些日子梦境中的那个看真切的脸有些相似,慕容煊微眯着眼睛,想要透过那成厚重严实的面纱,看清楚他的真容。

“哈哈……”,“哈哈……”站在白衣男子身边的关景和应秋月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慕容煊并未搭理他们,他只是余光瞄了瞄篱笆房,“在这里打,你不怕她认出你,我可记得她说过,她是认识你的,就只差最后的确认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冤仇吧。”

慕容煊说的淡漠冷然,他的样子根本未把他们放在眼里。

白衣男子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隐藏了他的不自然,“走吧。”

关景和应秋月一前一后的紧盯着慕容煊,就怕他临阵脱逃似地,慕容煊毫不介意,他依旧是大摇大摆,无视一切的傲慢表情。

“你还是适应一下失败的感觉,不然到时候真的失败了,你会受不了。”关景实在受不了慕容煊这个拽了吧唧的样子,他心里一直以身份和地位不及他而自卑了些,先下看到他面对挑衅,临危不乱,还能如此淡然。

即使不想承认,但是他还是有些皮肤。因为如果是他,早就心惊胆战了。

花不语会留在他的身边也是被他的个性所吸引吧……关景想着想着就妒忌的要死,他从第一眼看到花不语出现在井边时,他就被她出众的美貌所吸引的,她就像是黑夜里耀眼夺目的夜明珠,无论在那里,让他都无法忽视。

白衣男子领了慕容煊进了茂密的林中,虽是深秋,林中的落叶并未全部落下,有些树木还是郁郁葱葱的。

白衣男子走到一处空地,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视着慕容煊:“今天是我和你的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绵柔的声音里透露着丝丝恨意。

“阁下似乎对在下恨意满满呀,因为不语吧,你这样她知道吗?据我所知,她苦口婆心的让我教她内功心法,只是希望让该消失的东西消失,毁灭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我想阁下应该明白她说的什么吧……她可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慕容煊悠然自得,慢条斯理的说着,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放荡不羁,但隐含在字句里的暗讽还是让他们听了个全部。

白衣男子气的死死的拽着衣袖,他幽怨阴狠的目光,慕容煊即使没有在看他,依旧能感觉出。

突然,在慕容煊失神之际,尘土飞扬,落叶飘舞,迎面冲击过来一道白色剑痕般的强光。他侧过身子双脚侧勾住地面,身体水平向下划去,躲过了强光的袭击。

“玩偷袭,真不是君子所为……”慕容煊冷笑出声,声音阴声狠绝,他绝不是好惹的角色。

双手合十,掌心慢慢分离,白艳的光芒中一团淡紫色的光晕幻化出一柄锋利的宝剑。周围的气韵都随着慕容煊的法力为他所用,仔细的看着慕容煊手上的宝剑,和他送给花不语的是一模一样的。

仙侠剑是双剑,慕容煊单手的仙侠中的男侠剑,花不语的那把是女侠剑。

慕容煊屏气凝神的握住剑柄,他的嘴角依旧浅笑着,目光凌厉的和白衣男子对峙着。

无论是气势还是剑法的运转,白衣男子似乎都不是慕容煊的对手,观战的关景和应秋月在心里有些担忧了起来

“她居然教你法术,那我就不得不除掉你了。”白衣男子本就对慕容煊怀恨不已,现在又发现他会法术,那招式和花不语的招式如初一则。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慕容煊的脸上扬起了毫不畏惧的笑意,那笑容里满是算计。

白衣男子对眼前的男人根本一无所知,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对手,从刚才的气势,自己明显矮了一截。

白衣男子交叉着双手,幻化出一柄桃木剑,那件似有似无,一直有白色的光晕组合而成。

不知是谁先开始进攻的,两人虽有兵器之间的抵挡,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法术的对抗。

慕容煊第一次用法术和对手较量,心里虽也没有多少胜算,但是气质夺人,他必须稳住自我的气场,他能感觉出对方的胆怯。

白衣男子招招致命,每一次施展的法术都越发高深,慕容煊只是用了四层的法术和内功力,他不进攻,步步防御,让白衣男子以为他只有这么点能力。

如他所料,白衣男子开始目空一切,招式也越发阴狠,他手上的桃木剑四周裹上了厚重的法术幻化出的利剑,那剑正对着慕容煊的心脏,如果慕容煊再不反击,必死无疑。

慕容煊淡笑着,他提起全部的内力,把它集中在持剑的右手上,脑海中飞速的运转着花不语写的法术招式和口诀,在白衣男子要靠近的时候,他立即隐身侧翻过身子。

白衣男子此时已经竭尽全力的向前方推送他的桃木剑,而慕容煊就在他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时候。迂回到白衣男子的背后,在他还未反应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对着他的腹部刺了一剑。

白衣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腹部的似有似乎的剑,身体有了一个透明的缝隙,他想要反击,但是他此时已经力不从心了。

关景和应秋月诧异的看着这一切,他们一直景仰的主人居然被他们的仇家给打败了,这是多大的屈辱……

慕容煊这剑只会让对方受伤,却不会致命,他觉着已经给对方足够的惩罚了,准备受剑停战。

就在这时,身后的风动异常,那阵风里带着浓厚的法力……

转身运气提神,慕容煊提起全身的内力,极力对抗那一掌,眼前竟又出现了一位白衣男子,他的法力比身后的这位高超了很多。

慕容煊有些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子,可身后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仿佛刚才那是他的幻觉,明明是两位白衣男子截然不同……

第五十九章 神物象牙草

“子煊……,子煊……”林中传来了花不语的声音,慕容煊淡淡的笑出了声音,“哈哈……你不要躲起来吗?要是被她发现了,你可走不了,她的法力一夜之间提升了不少,你可以试试。”

明明是在对抗法力,慕容煊依旧淡定从容,圈护着他的白色光圈在他说完话之后渐渐放大,他手上的紫色光晕也强烈了些,而对面的白衣男子,他周遭的白色光圈慢慢缩小,特别是他手上的白色光晕,几乎快要消失了。

花不语的声音越来越近,白衣男子越来越紧张,他踌躇不定了许久,终于收回了法力,运回丹田。

“今天到此为止,改日再来较量。”白衣男子挥动着衣袖,想要变现的淡然一些,但是他有些紧张的而颤动的手还是被慕容煊发现了。

“这么着急做什么?今天的戏还没有演完呢。”慕容煊说着便飞到了白衣男子的面前,轻轻的笑着,在白衣男子伸手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他猛烈的推开了,他整个人随着落叶和尘土被震出了十几米远。

慕容煊口吐鲜血,吃力的捂着心脏,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子煊……”花不语和辰林靠近时,便看到了白衣男子伸手打慕容煊的那一幕,虽是背对着他们,但是花不语还是感觉得出那一掌的威力。

白衣男子看到花不语时,立即转过脸去,花不语还未走进,他便捂着脸化为白烟悄然离去。

辰林拔剑准备追过去,花不语急忙出声制止:“别追了,先看看子……公子再说。”

花不语箭步飞跃而去,扶起躺在地上的慕容煊,用法术禁锢了他的伤口,擦拭着慕容煊嘴角的血迹,闻言细语的安抚着他。

慕容煊虚伪的靠在花不语的胸口,那软的触感让他有些不想离开,但是为了下面的戏,此时他必须装的像个将死之人。

瞧着花不语担忧的神情,慕容煊缓慢的伸出了手,摸着花不语的脸,惨淡的笑着,像是最后的诀别。

“我会救好你,你要相信我。”花不语轻轻的抱着他的头,她的身体有些颤抖,因为她还是很怕的。

“辰林,我带公子先回去了,你随后跟上吧。”

在辰林还未反应之时,花不语扶起慕容煊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于林中。

回到了篱笆屋,慕容煊虚弱的指着密室的门,“去密室吧……”

花不语轻轻的点头应允,便带他去了密室,在他的引导下,花不语第一次进了内室旁边的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着一个很大的冒着热气的温泉池,离池子不远处有一张床。床的周边摆放着的书桌和书架。

这里像是睡觉的房间,又像是办公的书房,但是那一池的温泉又是……

“扶我去温泉池。”慕容煊有气无力的说着,花不语轻轻的点着头,慢慢的把他扶到了池子里。

两人未脱衣物紧靠在温泉池的一角,花不语拿起慕容煊的手腕想要给他把脉,她虽医术不高,但是基本的脉象她还是明白的。

慕容煊轻轻的滑开花不语的手,“你去房间把你师父的药拿来,他说过只要是受伤会起到作用的。”

幡然醒悟,花不语想都没想的就冲出了温泉池,眨眼间消失于密室中。

急急忙忙翻出柜子中所有的药材,用布匹包裹着,在急急忙忙刚回篱笆房的辰林还未叫出口的哑音中,花不语又再次的在他的面前消失了。

跟着白光飞逝的轨迹,辰林进了密室。

“你怎么样了?这池水对你有用处?”花不语再次回来时,慕容煊已经像一团烂泥似地趴在了温泉池边的台阶上。

花不语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拿起他的手摸着脉搏。碰到脉搏的一瞬间,她的手不自然抖动了一下,这脉搏似有似无,彷如生命走到了边缘之际,拿出铺散在池边的瓶瓶罐罐,花不语熟悉的挑出了国师给的药丸。

国师炼制的药丸,都是可以救命的,但是慕容煊是被法术所伤,此时他的五脏六腑已经溃烂了,这药丸虽可以续命,但是要想彻底的根治必须要找到千年神物象牙草才行,可是这象牙草只长在悬崖峭壁……

“辰林,这附近有山吗?高耸陡立的山?”花不语运功调息,利用法术护住了慕容煊的心脉,禁锢了他五脏六腑的瘫痪程度,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问着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辰林。

辰林想了想,“我们现在位于广度岭和弋阳城之间,泅水林靠着广度岭,它的尽头有一个岭南山谷,那里的山地势陡峭,不知是不是阿不说的高耸陡立的山。”

“你留下来看着公子,我想出去找一株草药,我回来之前,别乱动他。”花不语说完,拿起她放在地上的仙侠剑,这次她并未用法术离开,而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了密室。

有山不一定有象牙草,有象牙草也不一定能采摘到,自古以来凡是长象牙草的周遭都会有妖邪在附近守株待兔,为的是等象牙草开出那朵可以成仙的白色花朵,只要吃下那朵花,凡人可以长命百岁,妖邪亦可以羽化成人身,有人身的可以幻化为半仙。

象牙草几万年才开一次花,多少妖邪为了那朵花拼上性命,但是花不语不需要那朵花,她只要拿几根叶子就好。

“不语姑娘这是要去那里?”花不语刚出了结界,关景迎面拦了她的路。

“让开,在我和你动手之前。”此时花不语没有任何心情和他说话,想起慕容煊的状况,看到他更是反感的很。

“你在怪主子伤了慕容煊,其实……算了,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不会是死了吧。”关景先是欲言又止,随后说到慕容煊又有些咬牙切齿。

花不语并未搭理他,绕开了他,向泅水林的方向走去。

关景并不知道花不语想去那里,但是他却是还一直跟着她,想起刚才回去,主子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便忍不住发抖了一下。

主子很愤怒的发狂着,原因是他被慕容煊摆了一道,那最后的一掌,不是他打出来的,是慕容煊演的一场戏,为的是让花不语更加的憎恨于他。

关景不禁对慕容煊更加的刮目相看了,花不语现在对他视而不见,和慕容煊绝对脱不了干系。

就在关景失神之际,花不语已经消失不见了。

花不语的前世是莲花,她对于植物很是敏感,刚才虽是在神游,但是她身体内的敏感源正在感应四周,越是靠近泅水林,那种有神物的感觉越是强烈。

虽然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或许除了象牙草还有其他可以救命的东西。

第六十章 夺草之战

提起法力,花不语跟着自己的感觉飞跃到了岭南山谷,抬头仰望着已经是未的太阳,那些陡峭的山峰奇形怪状,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各种幻影。

崖中峭壁上长着各式各样的草药,有好几处还残存着被采药者攀爬的痕迹。

花不语围着山顶在空中旋转了一圈,虽是有神物的预感,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忽然,花不语被隐藏在一个松树下的绿色东西吸引了,她慢慢的靠近,躲藏在一团黄色的草堆后面,仔细的看了过去。

那是一条比她的腰还要粗的青色巨猛,它肥胖的身体卷成一团,它的眼睛绿的发亮,似乎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某一处。巨蟒的周围有好几具枯骨。

从枯骨的形状来看,有人骨、动物的枯骨,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妖邪之骨。看来有很多东西想要得到眼前的象牙草,不知这只巨蟒是是不是个狠角色,看体型必定有千年的修行了。

花不语一个急转身来到了巨蟒的后面,寻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一株生机盎然的青绿色的象牙草。

看象牙草的形状,似乎已经有上万年了,它的枝叶繁茂,叶子像镰刀般的向两侧直挺挺的竖立着,它的中间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花不语又靠近了一些,终于看到了之间的那个白色的跃跃欲开的小花苞。

过于激动的花不语,并未隐藏好,那青色巨蟒很快发现了她的存在,飞速的转过肥胖的头,周围的植物因为他的移动,都被它压坏了,那暗绿色的眼睛发出了凶残的光芒,红色的信子不停的吞吐着。

花不语只是淡然的看着它,“我不想要那朵花,但是我必须拿到它的叶子,你想要花的话,就帮我拽几根叶子,不然我会连根拔起它。”

不理会巨猛的敌意,花不语挑衅的说着,对于象牙草她是志在必得的,索性对着这只冷血动物,也不必要表示友好,因为只要花一开,它必定会一口吞噬了,连个渣都不会给她留下。

花不语说完话,巨蟒更加警戒了,它那泛着青色的尾巴在象牙草的四周画了一个大圈,防备着花不语的偷袭。

“你这只丑陋无比的大怪兽,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幸好我今天带了雄黄,一会儿让你好好的享受。”花不语作势从怀里拿出些东西来。

巨蟒顿时有些萎缩了起来,他那双眼睛开始四处张望,蹭花不语不注意之时,开始发起了进攻。

花不语可不是掉以轻心之人,她虽在和他理论,但是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他的动机。

巨猛猛烈的对着花不语伸出了头,尾巴上扬着,一边是张着满嘴的利齿想要咬死花不语,尾巴又在这时候从头顶压了下来。

花不语并未拔尖,而是在她尾巴;落下之时从原地消失到了巨蟒的身后。

肥胖的巨猛被花不语玩弄的终于累的无力抗争了。

突然一股浓烈的雄黄的气息扑面而来,巨猛立即紧张了起来,它低垂的头颅警戒的看着花不语。

它那弯曲着肥胖的身体,伸出头部再次攻击花不语,他吐露而出的信子像是嘲讽的笑意。花不语步步退让,巨猛以为她已经没有了力气便得瑟起来,当它拱起身体,抬起巨头,想要下吞花不语时,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他的嘴巴里被塞进了很多雄黄,感受到雄黄的危险,巨猛想要吐掉,却已经吞下去不少,一阵抽搐之下,他缓缓的倒了下来。

巨蟒的头还未靠近地面,一道黑色的光把它的头砍了下来,没有了头的巨蟒立即断了气。

“谢谢。”花不语对着那黑色的鬼影,轻声的道谢着。在黑影未反应之前,消失在原地,飞快的拔起涯边的象牙草,奈何她的手刚放上去,脖颈上便架上了冰凉的武器。

“把象牙草给我,我就不杀你。”一身红衣的应秋月,倒挂在涯边,眼神凌厉的看着花不语。

脸上的红纱和衣服在忽然吹起的风中摇曳着,花不语有一瞬间觉着她美极了。她本是可以投胎转世,却是贪恋红尘,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今后的路必定不好走。

花不语内心惋惜着应秋月的命运,同时也心疼着,似乎这一切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就算你想杀我,今天的这株草我也要带回去。”花不语不搭理应秋月,任凭着锋利的剑在她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

轻轻的拔出已经开出花朵的象牙草,花不语轻笑出声,在应秋月的疑惑中,一掌把她打下了山崖,剑刃深深的划过她的脖颈,顿时鲜血直流。

关景愤恨的吼道:“秋月,谁让你伤她的。”

关景急切的想要看清楚花不语脖子上的伤口,他扶着花不语坐在了地上。深知伤口不深的花不语立即用撕掉裙摆上的布,裹着了还在流血的脖子。

余光看到已死的巨猛。她便拿起剑,以最快的速度划开了他的肚子,取出了还有着热气的青胆,仰头吞咽而下,这巨猛必定有千年了,他的胆可是无价之宝。

看着修炼了这么久还未幻化成人型的巨蟒,花不语心里有些可惜他这么长时间对象牙草的守护,但是为了救慕容煊她必须牺牲了他,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善茬。

关景没有想到花不语居然生吞了巨蟒的胆,“你真够血腥的,那个东西虽有用,但是真的很恶心。”

微风拂过,几缕发丝吹到了花不语的绝美的脸庞,关景禁不住看呆了。

“发什么楞。主子说了今天一定要拿回象牙草,他的伤势才有救。”从崖底飞上来的应秋月狠敲了关景的头,警告他今天的来这里的目的。

“不语姑娘,你还是把你手里的象牙草给我们,以你的法术,根本不是我俩的对手。”关景好声好气的说着。

花不语扬起嘴角,唾之以鼻的看着他们,“如果七层的法术都打不过你们,那我花不语就该改姓了。”

小心的把一直捏在手心里的象牙草放在袋子里,塞在怀里,花不语拔开仙侠剑,和关景、应秋月对峙着。

应秋月见关景并未有动手的意思,便先行冲了过去,她的阴阳剑上布满了暗器,还未靠近花不语,从她的手边便飞来了好几个毒针。

花不语提起内力直冲云霄,渐渐的山顶山的关景和应秋月像蚂蚁一样的在她的视野中消失了。

此时正是离开的好时机,慕容煊还在重伤,根本不是恋战的时候,在应秋月和关景回过神的时候,她人已经离开了岭南山谷,正向泅水林前进。

以应秋月和关景的法力,他们定能追上她,但是花不语却是故意给他们机会,让他们赶上来,估计放慢脚步,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逗弄着他们,看他们团团转的样子,解气极了。

第六十一章 找上门的白衣男子

应秋月本对花不语就有怨恨,所以追起她来,并未感到劳累,而关景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秋月,我们歇一会儿吧,我的法力已经让我的魂魄疲惫不堪了。”关景拉住了急冲冲在天上飞行的应秋月,逼迫她降落在林子里。

花不语看不到身后的人,便加快了速度,等关景和应秋月歇息好想要追赶她的时候,她已经到了篱笆房外。

任花不语怎么也想不通的是,那个她以为是某个故人的白衣男子居然守在结界。

花不语慢慢的靠近白衣男子,仔细的观察着他,他看起来很虚弱,此时能站在这里必定是靠法术的支撑。

那一袭白衣是花不语最为关注的,那样子真的是像极了她的故人,也让花不语想起了穿白衣的仙君和初次见到的慕容煊。

他们各有千秋,但是能把白衣穿的如出尘的仙人般,花不语在心里对她已经没有了原先的反感。

那白衣男子直视花不语的打量,他缓缓的靠在花不语的面前,眼睛一直看着花不语脖颈上带着血迹的绸缎,欲言又止,但终是没有说出关心的话语,而是直截了当的说了来的目的:“我要象牙草。”

男子虚弱的声音听起来如山间的泉水般,清脆动听,不用看脸,花不语都能感觉到他必定是个貌美的男子。

花不语被白衣男子这么直白的话语给逗笑了,“你怎么会如此肯定我会给你象牙草,你打伤了我家公子,这笔账我还未和你算呢……你还是回去慢慢养伤的好,象牙草,想都别想!”

花不语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白衣男子,转身走进了结界里。

“我没有打伤他,他自己使的计谋,想让你恨我。”像是怕花不语会立即消失一样,白衣男子立即解释道。

“我们认识吗?”花不语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我听说过你,也知道你的来历,我……只是爱慕于你。”

白衣男子陶醉的说着,虽隔着结界,但是花不语还是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眼神。

拿出怀里的象牙草,花不语扯开两根叶子,丢给了白衣男子,“我是一点都不想救你,但是我相信你刚才的话,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别坐在害人害己的事情,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话,花不语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衣男子虚弱的弯下身子拿起象牙草的叶子,轻轻的说了句:“这办法果真好使,还洗脱了嫌疑。”

“主子,你怎么在这里。”关景和应秋月恭敬的站在白衣男子的面前。

白衣男子怒视着他们,声音阴冷的问道:“谁伤了她?”

应秋月立即颤抖了一下,随即跪在了白衣男子的面前。“她不肯交出象牙草,我一时心急便不小心伤了她。”

应秋月说的支支吾吾的,她很担心关景会说出实情,所以她一直余光瞄着关景。

“主子,刀光剑影,受伤在所难免的。”关景本不想帮应秋月说话,但是他们毕竟是盟友,虽然他自己也心疼花不语受伤,但是看主子阴沉的脸色,他不得不为应秋月求情。

不然,应秋月面临的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那魔笛的笛音会让她的魂魄愈发的虚弱,甚至最后会魂飞魄散。

“回去吧。”白衣男子紧紧的握住手里的象牙草,宝贝的放在怀里,就怕丢失了一般。

跪在地上的应秋月终于松了一口气,一阵烟雾散去,结界外面的人影如鬼魅般的消失了。

花不语从中堂里走了出来,刚才他们的谈话一句不拉的落入她的耳朵里,

花不语很确信,眼前的男子她没有任何印象,除了着装和气韵有些像她的好友梨木山庄的梨庄主以为,其他的,她一概没有印象,就连他是什么东西,都看不真切。

花不语沉思了一会儿,便向密室走去。

“阿不,你可回来了,爷一直那么趴着,会不会有问题呀?”辰林看到花不语,担忧的问着,看着她脖颈上的血迹,眼神又开始闪缩不定了。

花不语只是淡然的看着,并未做出其他反应,按照白衣男子所说,那么眼前的这位生命垂危的男人肯定就不是慕容煊了,亏她还难过了很久。

“辰林,公子以往磨药草的东西拿来,你帮我把仙草磨成汁,他的花磨成沫。我来的来的路上看到了广度岭镇一间药铺,我有几位药材去买回来。”

花不语小心翼翼的拿出象牙草,轻轻地摘开了开得正艳的白色花朵。分在两处。

“阿不,你要买什么。我去买,这药我粗手笨脚的不会磨呢。”辰林看着摊在书桌上的神奇的药草,有些害怕会毁了他们。

花不语轻叹了一口气,“那你先把东西拿给我,我来磨,药我自己去买就好了。”

辰林应了一声,很快便在这房间里找了些磨药的碗和捣药的木头。

闻着碗里的药草气息,花不语了然于心,她更加肯定那个躺在温水池里的男人不是慕容煊。

撤了几根叶子放在碗里,利用法术加快了捣药的速度,很快象牙草的汁搞定了。

那白色的花,花不语毫不怜惜的放在了在碗里,捯饬着,花要吃沫,花不语只是把它弄碎,随即拿了起剑,割破了自己的手,滴了好几道血放在花里,又滴了好几滴血放在叶子的汁水里。

象牙草和天山雪莲,无论哪一种药材都是上上等的,能让人起死回生,更何况是还有一口气在的人类呢。

“这两碗药,让公子先喝绿色的吧,偏红的先放着,这花可以提升内力,等他好一些的时候,我再给他喝。”花不语靠在温泉池里洗了洗手,又把脖颈上的衣服布料拉扯开,从堆放的药材里拿出了跌打药敷了上去。

“阿不,这里有纱布。”辰林一直静静的站在花不语的身后,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一直不敢直视花不语的眼睛,余光瞄到花不语脖颈上两条伤口,他便急忙从书架上拿出了主子放在那里的纱布,递给了花不语。

花不语随意的裹好了脖颈,看了看水池里的男人,“辰林,给他吃完药,让他平躺在床上,晚上我再给他吃几味草药,他肯定会好起来的,你别担心。”

第六十二章 再次遇到叶子菱

“爷,我感觉阿不知道向阳不是爷,我看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而且还受了伤,我们这样做……阿不很信任主子。”

辰林指着放在书桌上的两碗药材,有些愧疚的和慕容煊抱怨着。

“你以前不是还劝我离她远些的吗?怎么才几天的时间,你就如此偏袒她了?”

慕容煊拿起有花的那一晚,喝了一口,便放在了原位,花不语刚才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了去,他也知道凭花不语的聪明才智,已经发觉了他的计谋。

虽然是利用她,但是慕容煊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至少以后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出现,花不语都能认出他来。

“爷,阿不全心全意的为爷付出,爷如果给不了她幸福,就不要招惹她,让她离开。”辰林冒着被慕容煊体罚的危险,郑重其事的和他说着。

“我给不了她幸福?还是你对她动了心思?”慕容煊横眉怒视着辰林。

辰林也知道自己以下犯上,恭敬的跪在了慕容煊的面前,慕容煊看都不看他一眼,端着象牙草的叶汁走到温泉池边,喂着向阳喝下。

向阳喝下那个药,没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

“爷,终于又见到你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不认真看还真的分辨不出来。

“你以后可以跟着我了,赶快好起来。”慕容煊紧紧的握住向阳的手,激动的说着。

突然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谦卑的跪在慕容煊的面前,慕容煊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话。

黑衣人踌躇不定,不知该不该说……

离开了篱笆房,花不语按照辰林说的的路线向集镇上走去,其实她并未去买药,而是想要向卖药的人问一些配药的问题。

花不语对于药材只是一般的了解,只会配一些简单的药材,五脏六腑亏损的那个男人,吃了象牙草算是保住了生命,内脏也会靠在象牙草的能量慢慢复原。

人命是救回来了,但是后期身体上的滋补必不可少。即使这一切对于慕容煊本人来说都是小儿科的事情,既然他把人交给了她,花不语内心希望救了这个男人,她也好一命抵一命的偿还掉亏欠慕容煊的命,

算算日子此时已经是十月初了,离她回金陵都城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看着四下无人,花不语提起内力,飞跃在半空中,跟随着白云浮动。有了七层的法术,花不语才发现她可以和仙魔书记载的鬼怪一样,遨游于蓝天之上。

说起仙魔书,忽然发现自己许久未学习咒语了,为了今后能更好的降妖除魔,她必须开始学习起来。

很快广度岭镇的集市就到了,虽是已经过了未时,但是街道上的人依旧很多。

广度岭是弋阳城下最大的一个集镇,人流量多也是预料之中的。

花不语特地选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落脚,整理着衣襟,便向药房的方向走去。

因为急切的想要得到药方,花不语一直看着药方的门口的那边红色的旗帜,并未注意她已经要和面前的人撞了起来。

“对不起,没撞到你吧。”花不语一个失神,就扑倒在了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的怀里,她急忙的推开和他之间的距离,语气谦和的道歉着。

男子彬彬有礼扶着她,仔仔细细的看打量着她的脸,见她要走,便急切的说道:“姑娘,好久不见。”

花不语被这冰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这人不会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说话这么冰寒地洞的,带着疑惑和不解,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冰山美男。

“姑娘前些日子救过叶某,不知姑娘是否记得。”即使是说着温顺的话语,但是那声音还是让花不语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花不语仔细的想了想,这才把眼前穿着雅青色长袍,竖着发髻的冷酷男子,与记忆里被自己所救的奄奄一息的男人联系到一起来。

也是因为眼前的男子,花不语差一点丢了性命。现在虽活的好好的,但是却卖身给了慕容煊为奴为婢。

她还未找他算账,罪魁祸首居然送上了门来,而她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晓。看着他冰若寒霜的脸,和她预料中的人大相径庭,荷叶哥哥可是一位温柔的男子,他太冷了……

“这位公子……时间有些久了,而我以为公子已经……能再次见到公子,不语有些吃惊。”花不语浅浅一笑,对于自己那么无礼打量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

“在下叶子菱,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聊聊吗,姑娘的救命之恩,叶某还未报答。”叶子菱伸出手替花不语挡下来往的人群,带着她进了一家客栈,碰巧的是那个客栈的名字叫悦来客栈。

进了客栈的天字号的包间里,花不语才发现,叶子菱的身边跟着隐身法极好的护卫,那护卫长像精明的猎犬。

发现花不语的打量,护卫居然恶狠狠的瞪视了她一眼,便不再搭理她。

再次遇到花不语,叶子菱的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也不好问出口,不过他比谁都清楚,此时他的心里正泛着从未有过的涟漪。

“还不知姑娘的芳名,姑娘如果不方便告知……”叶子菱看着花不语探究的眼神,有些唐突的问着。

“花不语。”花不语并未隐瞒,而是直白的说了出来,她心里有些希望眼前的人是荷叶哥哥。可是说出名字,对方只是礼貌的点着头,并未有其他反应。

“不瞒公子,初次见到公子时,不语以为是失散多年的胞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语弄错了。”

道出了救叶子菱的原因,花不语发现对方的冰山男人有些松了一口气,看她的眼神也少了些防备。

又是一个趋于算计的男人,这个世界为什么就不能单纯一些呢。

“原来是这样,不管姑娘起初是何用意,叶某都深表感谢,今天为了感谢姑娘,还希望姑娘赏脸让叶某请姑娘吃顿便饭。”

叶子菱虽说着感谢的话,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感谢的样子出来。

花不语尴尬的看着叶子菱,无奈的抽动着嘴角,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她是如何也吃不进饭的。

忽然发现慕容煊即使讨厌,但是面对着他,却是一点都讨厌不起来了。

“那个……公子,你为什么一直冰冷着一张脸,我救你时,你并未这样呀。我感觉你和我救的人一点儿都不一样。”

反正今天见过面之后,以后也不打算再见,花不语便毫不避讳的问出了自己好奇的问题。其实只是她自己心里八卦,还存着一些对荷叶哥哥的幻想而已。

叶子菱和身后的护卫都被花不语的问题给问懵了,过了好大一会儿,叶子菱才很不好意思的回道:“我天生就冰眸冷面,那天姑娘救我,一直逗我开心,让我忘记身上的疼痛,我见姑娘心地善良,怕吓到姑娘,就配合着……”

第六十三章 药铺买药方

这世界上还真的有人天生就是个冰块脸?

花不语有些瞠目结舌,心里的疑虑也慢慢的放下了。

“这样呀……看来是不语唐突了,公子莫要见怪。能再次见到公子,也是不语与公子的缘分未尽,今天既然都说开了。不语也没有什么遗憾了,都健康的活着就好。不语还有事情,先行离开了。”

花不语自从坐在凳子上,双手一直紧紧的握着剑,不是她心机叵测,而是那个护卫对她防备的很,那双眼睛时不时的看着她,像是要杀了她一般。

说完该说的,花不语也不等叶子菱回答,便起身准备走出这个房间。

忽然身后一阵强有力的掌风袭来,花不语一个转身,伸出了手里的长剑,直顶对方的喉结处:“公子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

想要偷袭她的不是别人,真是那个如猎犬一般的护卫。

“叶全,不准对不语姑娘无礼。”看出了胜负的趋势,叶子菱的消失的疑惑再次浮现出来,不过刚才花不语使出全力的时候,她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难道……她受伤了?

花不语的剑已经到了叶全的喉结处,而叶全的剑却是还未提起,速度上满了一大截,如果不是花不语有意没有拔尖,还后退了好几步,不然,此时的叶全已经死在了她的剑下。

叶全也被花不语的剑势给吓到了,花不语的反应力是他见过最快的一个。

叶子菱拦下有些不服气的叶全,对着着花不语凌厉不悦的眸光,“我记得那天,姑娘是不会武功的,为何此时功力大涨,连我的护卫都不及?”而且还是在受伤的时候,武力竟是如此高深。

花不语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剑,语气平淡的回答:

“因祸得福吧,差一点死了,却是坚强的活了下来,得一位朋友所助,练了内功心法,便有了武术。不好意思,刚才惊吓到你们了。不过,不语本不喜欢被偷袭,希望叶全阁下以后注意些,别因为投机取巧而送了性命。你是为了保护你主子而存在的,这一点都做不到,你不该跟着他。”

花不语松了松手腕,刚才没有运功就使力了,手腕这是都有些酸痛了,脖颈上的伤口似乎也裂开了。

因为幅度过大,她本欲挡在衣袖的剑柄一下子露了出来。

叶子菱和叶全看到她衣袖下的剑柄时,两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变,但是谁也没问。

“姑娘还是留下来吃个饭吧,反正天色还早,吃完饭回去还事来得及的。”叶子菱极力的想要挽留花不语,因为他必须弄清楚花不语的来历,如果是敌方派来的奸细,他会毫不留情的杀了她。

即使她的武功再高,他也有办法解决了她。

花不语没有错过叶子菱眼睛里的狠意,仿若这顿饭她不吃,就是无法脱身了。她也不想和他们大打出手。

“我要去一家药铺,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在此处等着我。”站在客栈的回廊里,看着太阳西下,花不语心里担忧着今日晚归会不会被慕容煊数落。

不知有没有派人跟着她,现在除了他自己应该没有人能赶得上她的脚步吧。

他自己?花不语心忽然有被捉奸的感觉,仔细想了想,慕容煊对她只是主子对仆人的驱使感,不会有其他的因素在。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失落。

“我也想看看广度岭的集镇,不如我陪着姑娘一起去吧。”叶子菱礼貌的站在花不语的身边,冰冷的双眸溢出兴奋的光彩。

这样的叶子菱还是有些正常人的灵气的,“你还是合适多笑笑,这样的冷着脸,可是会吓跑不少莫名暗恋的姑娘呢。”

看出叶子菱的心情不错,花不语便和他开起了玩笑,她本是一个爱热闹的人,身边站着一个冷冰冰的人类,她还真的有些吃不消,唯独把他变成正常人,她才能正常交流。

“那些人里,有不语姑娘吗?”叶子紧接着花不语的话问道。

花不语被吓的差一点踏出楼梯,幸好叶子菱及时扶住了她。

“我没有告诉过公子我已经婚嫁了吗?”花不语的话让叶子菱伸出去的手又木讷的缩了出来。

花不语此时已经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吗,对于叶子菱的反应,她还是很欣慰的。

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叶全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堂堂金陵国的将军是不会娶一位嫁过男人的女人,他心里也放心了太后对他的交代。

“姑娘既是婚嫁了,你的丈夫怎么会让你出来奔波呢?”

叶子菱有些不相信花不语的言辞,她怎么看都不像少妇,全身上下都透露少女的纯真。

“他被我吓跑了,我出门也是为了抓他回家。”花不语戏谑的说着,她说起这句话时,眉头跳动,嘴角上扬。

终于到了药铺,药店的掌柜锐利算计的双眸瞄到来了三位衣着华丽的人,顿时激动不已,“各位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是不是头疼脑热了,我们这里有大夫,有草药。你们是要看大夫呢,还是买药?”

花不语掏出一个银元宝放在了掌柜的面前,“给我写一份料理被内力打伤滋补的药方。无论是多么名贵的药材,我都买的起。”

掌柜的摸着大大的银元宝,视线一直未从花不语手里的钱袋移开,那里还有好几个金灿灿的的金元宝呢。

“好来!我让我们这里最厉害的大夫给您写,各位随我来吧。”

掌柜的领着花不语三人便去了后堂,那里坐着一位年轻的大夫,那位大夫眉清目秀的,甚是有医仙的风范,一看就是花了血本包装出来的。

掌柜乐呵呵的对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极其简练的解释了花不语的话。

花不语也乐得清闲,便靠近大夫查看药方。

药草香……花不语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她很确定眼前的这个大夫是慕容煊易容的,他是一直守在这里,还是一路跟着她来的。

“姑娘,你为何只要药方,不直接抓药呢?”叶子菱见花不语看药方看的出神,忍不住问出了他的疑惑。

“我的那位朋友此时不再广度岭,我想到了目的地再给他配药。”花不语谨慎细微的回答着,就怕说了什么,回去慕容煊秋后算账。

“你还是一路上到处救人吗?如果我不是你认为的胞兄,你还会救我吗?”叶子菱拽住花不语的手,轻轻的握住,那满脸的柔情和刚才的冷酷大相径庭,花不语有一瞬间觉着他似乎看穿了什么。

“公子请自重。”花不语轻轻的推开叶子菱的手,“只要是病人我自然都会救。”

认真写药方的大夫,他的嘴角扬起不屑的笑意,只是一会儿,又回归于正常。

“姑娘,都写好了,一共五份,分三个阶段,我都注明了。你看看是否看的懂。”大夫很恭敬的把药方整理好递给了花不语。

仔细的看着的药材,有很多和她记忆中的一样。

“多谢大夫。”把药方塞进衣袖里,花不语转身和叶子菱说道:“去吃饭吧,吃完了我还要赶路呢。”

第六十四章 被下药了

满桌的佳肴,颜色各异,价格必定不菲。

“公子点了太多的菜了,我们两人估计吃不完,何不让你的手下一起吃呢。”

花不语不想单独面对叶子菱时不时的打量,叶子菱从药方回来,就很不对劲,看他的眼神棉中带柔,柔情似水,像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一样。

上身!花不语立即警觉了起来,她露出了今晚上的第一个微笑,“公子,你的变化好大!”

花不语说话的间隙,手已经按住了叶子菱手上的神门穴,只要按住这个穴位,任何鬼怪上身都能立即离体。

但是……叶子菱没有任何反应,唯一能看到的反应就是他的脸又变回了最初的冰山面容。

“你果真认识那个东西?还看得见他。很可惜,我把他缝在了我的玉佩里。”

叶子菱拿出了白里通透的皇家玉佩,上面有着大大的龙腾图。

花不语对叶子菱的能力有些难以估量了,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一起,他是何时抓了她没有在意的东西呢?

“你要我放了他吗?”叶子菱把玉佩放在了花不语的手心,她都能感觉到玉佩里有东西正在活动。

“你也能看得见,我以为只有我能看得见。他是不是穿着黑色炮衣?”花不语捏着玉佩,小声的问着叶子菱,她现在不得不正眼看这个男人,似乎他真的有些像青荷——花不语前世的同胞兄长荷叶哥哥。

穿越到雪域时,国师说他也投胎转世,知道这个消息花不语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说不定他们可以在人间有见面的机会呢。

“你和他什么关系,他似乎很喜欢你。”叶子菱握住了花不语的手,两人的手交缠的之间放着那块玉佩。

“他因我变成了厉鬼。对了公子……算了。他不是坏东西,你放了他吧。”轻轻的把玉佩放在了叶子菱的手心,花不语拿起筷子,开始吃桌上快要冷却的美味菜肴。

叶子菱对着玉佩说了几句话,被关着的关景便换成一团黑雾,站到了花不语的对面。

关景一出来便想要和叶子菱拼命一般,花不语瞬间转移到了叶子菱的身边挡住了关景的那一阵有杀伤力的黑烟。

“别不知好歹,是你先对他不敬,你是厉鬼怎么能上人身,把你封在玉里,那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花不语疾言厉色的训斥着关景,关景恶狠狠的怒视着从容淡定的叶子菱,愤恨的化为黑烟飘然离去。

“跟我去金陵都城。”叶子菱蹭花不语失神片刻,拽过她的身子,和她对视着,他的声音清凉冰冷,却是有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公子,唔……”花不语怎么也不会想到,外表那么正儿八经的叶子菱居然强吻她。如果他是哥哥,天哪,想起这个,花不语全身的鸡婆疙瘩全部冒了出来。

就在叶子菱想要深入的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时,花不语立即用了幻影术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只留下一句话:“后会有期。”

叶子菱生气的掀翻了桌椅,愤恨的看着窗外布满星辰的黑夜。

“叶全,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我要她。”叶子菱冰寒似地狱发出愤怒声,从他有些红肿的唇边说了出来。

叶全恭敬的领命,即使他很不情愿……

一路上花不语都是用着法术逃离的,她本想直接回到悦来客栈的后院,但是,她害怕叶子菱的人追上来,毕竟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识过叶子菱的真本领。

终于飞入了一片黑乌乌的林子里,今晚上没有月亮,星星却是密集在整个天空。花不语无奈的落在了一颗树杈上,坐在上面擦拭着唇瓣。

“你自己下来,还是我上去拉你下来。”花不语还在神游,忽然被树下的吼叫声惊醒了。

趴在树杈上看向地面,慕容煊一身青蓝色的长袍随风起舞,他的发丝飘动的很快速,花不语几乎能看到发丝上冒着火焰。

慕容煊生气了,似乎后果很严重……

花不语撑开白色的纱裙随风摆动,轻巧熟练的落在慕容煊的面前,“公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花不语虽然知道慕容煊一直在跟踪他,但是她还是表现的很无知,他的人男性尊严可是很强的,现在的他功力又大增,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和他作对纯属给自己找不快。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怕我坏了你和叶子菱的好事不成。怎么?他的吻很特别吗?让你一直回味到现在?”

慕容煊满脸黑线,说话的语气也很冲,他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双手的手指甲已经割进了肉里。

“公子,偷窥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天色很晚了,我该回去了。对了,你的伤好的真快,看来是我的药起作用了,这是起死回生的良药呀。”

花不语本不想暗讽慕容煊,但是看着他一直挡在眼前,一副她背叛了他的样子,莫名的想要挑战他的底线,哪里还记得招惹他的后果。

慕容煊此时本就怒火中烧,而花不语又牙尖嘴利的和他反抗,他伸出手,轻轻的滑了几下,花不语就被一道莫名的绳索给困住了,动弹不得。

“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花不语望着发着亮光的东西,心里有些后悔教他法术了,他现在都能靠法术变幻出东西来,可见他的领悟能力超强。

“对于背叛我的女人的惩罚!”

花不语不知自己是这么被他带回篱笆屋,因为那一段时间她都晕晕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密室的内室中,睁开眼睛便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而自己身上的发光绳索已经被揭开了。

“按照你说的方法,向阳的身体什么时候可以康复。”慕容煊看着花不语睁开的双眸,表情很认真的的问着。

“最快三个月,这期间他要静养。”花不语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她此时全身无力,似乎被喂了什么药物一样,脑袋也很不清晰。

“公子,没有什么事情,我先上去了。”刚睡醒又有一阵困意袭来,似乎又要睡着了似地,就在那一瞬间,她想起在林中慕容煊对她的仇视……她被下药了?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

余光瞄到放在墙边的剑,花不语飞快的冲了过去,拔起剑对着自己的手臂划开了一道血红的口子,疼痛感让她清醒了好多。她还想继续动手时,一道紫光把他的剑给击开了。

“你干什么呢?”慕容煊本欲运功给向阳疗伤,余光瞄到了花不语自残,气急败坏的冲了过来。

向阳寻着慕容煊的背影看向那个靠在他怀里的女人,朦胧中他曾闻到过一种荷花的清香,不知为何,他很肯定就是眼前这位美丽的女人。

慕容煊心疼的给她包扎伤口,花不语却是有些不乐意,“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会一直晕乎乎的。”

拽着慕容煊的衣襟,花不语脸紧靠着他的勃颈处,生气的怒吼道,因为没有力气,她的怒吼声也变得微弱、娇柔了起来。

慕容煊这才发现了花不语的不对劲,树林内他本打算好好的惩罚一下花不语,奈何她居然睡着了,他心疼她最近为他所做的一切,心里虽吃叶子菱的醋,但是并未真的舍得惩罚她。

背着她回到了密室,便把她放在墙边歇息,自己也忙着给向阳配药,并未顾及到她,现在看来,她似乎真的吃了什么。

到目前为止,花不语只是在客栈吃了叶子菱安排的晚饭……

第六十五章 离别之际

“红珠,你给向阳运功疗伤。”慕容煊用怀里的手帕包轻轻的裹着花不语受伤的臂腕,按住她的脉搏,查看着她的唇瓣没舌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爷,这位姑娘,他是怎么了?”向阳并未让红珠给他疗伤,他此时对慕容煊怀里的女人甚是好奇。

“吃了安神草,估计要睡上好几天呢。你先让红珠帮你疗伤,我去去就来。”慕容煊小心翼翼的抱起花不语,他的视线从那一刻起便未离开她,瞧着她安静的睡容,他的眼睛里蹦出了吓人的狠光。

向阳和红珠都被这样的慕容煊给惊吓住了,平时遇事沉着冷静的主子,对于花不语的事情竟是如此上心,只是吃了安神草而已,并不是什么可怕的毒药呀。

“辰林回来的时候让他去东厢房找我。”留下这句话,在向阳和红珠的视线中,慕容煊抱着花不语消失在密室中。

“爷……什么时候和这位姑娘认识的?”向阳看着红珠,有些失神的问道,他的声音柔软无力,双手都无法支撑起他的身体。

“你受伤没多久……她是爷救回来的,爷很喜欢她。”红珠僵硬的说着这些她自己都无法真的相信的话,因为这样的慕容煊,和以往冷血无情的男人相比,他现在多了恻隐之心。

而他所有的温情只会在一个人的身上体现,而这个人还不一定值得他这么做。

慕容煊仔细的端详着睡在床上的娇艳欲滴的花不语,她好看的锁骨精美的暴露在他的眼前,“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

拆开手帕,轻轻的给花不语处理着臂膀上的血痕,那一条直直的血口此时已经开始凝固,慕容煊看着心疼不已,眉头紧锁,眼神黯淡,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祛疤消炎的药膏。余光又瞄到了花不语脖颈上捆绑的很好看的纱布,不认真看,还以为那是美丽的装饰。

抽开那个系的很美的解扣,两道醒目的剑痕在她的脖颈上,如果再靠近一点点,那么她就要……香消玉殒了……

慕容煊的双目死死的盯着那已经结成稀疏疤痕的脖颈,双手紧紧的握起,发错了咯吱吱的响声,在这个空寂的房间里,是那么的响亮。

调节好了情绪,慕容煊修长的手指,细致入微的轻抚擦拭着,就怕弄疼了她。

“我不会让伤害你的人好过的。”低沉如阿鼻地狱的声音,这是对花不语最真诚的维护,亦是他慕容煊对花不语的承诺。

睡梦中的佳人,吹气如兰,却是没有一丝醒来的趋势,但她又似乎知道被关注,小手无意间的触碰到了慕容煊的修长的手指,调皮的拽住了他十指。

慕容煊阴狠的双眸,因为花不语的小动作,忽然绽放了别样的光辉,他虽不知道花不语是否知道他就在她的身边,但是她的每一个为他表现出的小动作,都是他最宝贵的珍惜。

就在慕容煊忘情的想要退衣躺在花不语身边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辰林的声音:“爷,属下回来了。”

慕容煊才褪下一般的衣服又重新穿在了身上,他温柔的在花不语的唇瓣上吻了一口,这才安心的离开。

“爷,叶子菱他们已经起身回金陵都城了,属下已经派人在跟踪他们。”

见到慕容煊低沉阴霾布满的脸,辰林看了看东厢房,并未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依旧淡定从容的把他所做的事情如实的报备给慕容煊。

“派些烟雨楼的杀手陪他们玩玩,别玩死了,我想让他们生不如死……”此时的慕容煊就像被惹恼的愤怒发狂的狮子,随时要撕碎他眼里的猎物。

辰林微微颔首,立即去办慕容煊交代的任务。

自从花不语来到慕容煊的生活里,这是辰林第一次见到发狂发怒的慕容煊,他心里的那股怨气,已经一股脑的全部发在了叶子菱的身上。

被慕容煊盯上的人,目前都在地狱里嘶吼着……

似乎睡了这辈子未睡完的觉,花不语一醒来,顿时神清气爽,眉清目秀,头脑醒目,看着包裹好的手臂,摸着脖颈上的纱布,花不语并未忘记昏迷之前多发生的一切。

“是给我该你说再见的时候了。”

花不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有着无限的伤悲,心里的某一处空了,但是她却不想知道那空掉的是什么。

带着诀别的思绪,花不语走进了慕容煊可能会呆在的地方——密室。

此时密室中,气氛诡异,慕容煊的脸色很灰暗,辰林呆坐在地上扶住了有些气血游离的向阳。

密室中多了位黑衣人,看着黑衣人的体型,黑色面纱下露出的黑眸,花不语心里不禁耻笑了自己一番。

只要是在慕容煊的势力范围内,她就是逃不出他的视线。看似毫无武功的红珠,却也是他的暗卫之一。

“向阳的脉搏因乱,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脉搏。”见到花不语,慕容煊苦恼的问着他,眼神里对她的信任,一览无遗。

听到慕容煊对着某一方向说话,红珠立即捂着眼睛消失于密室,辰林暗淡的眸子里恢复正常,期待的看着花不语。

而向阳看着花不语的神情复杂隐匿……

花不语什么都没说,看着桌子上她弄出的象牙草的叶汁还是上次那样,并未动移过。旁边有些被风干的白花,看似边口有些许少了,但是他很确信这不是被向阳吃掉的。

慕容煊吃了一点点象牙草的花,内力的修为肯定又增长了不少。

“本想把象牙草的花给你吃下,增长些功劳修为的,现在看来全部要给他了。我所说的那些补方是在吃了我给他定制的象牙草叶汁时,才可以喂食的,不过幸好发现的早,体内只是起了些许排斥的反应。”

花不语端着两只碗,一前一后的让辰林给向阳吃下,吃完后,花不语提起内力,屏气凝神,伸出白嫩光滑的手。

白色的光环下,红色的光晕笼罩着向阳的身体,气流从花不语的双手掌心向向阳的身体内挥洒而去。

没一会儿,向阳便可以自行的坐起身来,不需要任何人的扶靠。

过了很久,久到花不语额头上挂满了汗珠,嘴角角有些痛苦的抿紧了唇瓣,在她快要支持不下的事情,身体的后方传来了能量,让她轻便的给向阳运功疗伤。

光晕渐渐暗淡下去,花不语慢慢收回内力和法术,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向阳慢慢的睁开了暗黑色的瞳孔,便松了一口气。

“先下每天给他服一帖药即可,别贪多,平时记得多多运功协调体内的突显出的力道。”

向阳和辰林同时点着头,对花不语的感觉不以言语。

花不语灵活清跃的站起身来,对着慕容煊喜形于色的面容,淡淡的说道:“公子,如今我欠你的应该已经还清了,你救我一命,我用全力治好你的属下,希望公子莫要为难与我。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第六十六章 相忘于江湖

密室空荡寂静,就像是无人存在一般,气压低的快要让里面存活的人因缺氧窒息而死。

花不语毫不畏惧的看着脸色慢慢变冷的慕容煊,她没有一丝因为他的不高兴而害怕。

但是坐在地上的辰林和向阳却是极其忧虑的看着花不语,他们害怕她会被这样愤怒吓人的慕容煊给撕碎了。

“公子,我们约定时间是四个月,现在已经是十月,离我们的期限还有一个月,用这一个月换你手下一条命,很划算。终是要分道扬镳的,而我还有事情要办,已经是等不及了。我会去弋阳城带走我的霜儿。”

花不语去意已决,此时只是和慕容煊打个招呼,如若他不放行,就是对抗,她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慕容煊沉静了很久,他的脸色一直保持着冷若冰霜的样子,眼神锐利的直视花不语的每一个表情。

“好,我也不想欠你的。你走吧,后悔无期。”慕容煊的干脆,让花不语有些不可置信,同时她也在怀疑他的计谋,凭这些日子和他的相处,他绝对不是对她如此宽容的人。

“公子如此干脆,不语心怀感激,如若他日再见,希望我还能是朋友。”

花不语淡定从容的说着,望着手里紧握住的仙侠剑,有些不舍,但还是把它还给了慕容煊,“你的东西还给……”

花不语的话还未说完,慕容煊嘴角扬起邪魅的笑意:“这是我们的交换之物,现在已经属于你了,等哪一天我想她了,会杀了你夺回来的,你可要看紧些。”

花不语伸出一半的手,又木讷的缩了回来,她极其不舍得把唯一是慕容煊送给她的东西丢弃掉,即使她很不想弄清楚这是什么感觉,但是,她还是很想留住这段不是很美好的回忆。

“有句话说的好,相濡以沫,不相忘于江湖……我和你虽和这话中的意识大相径庭,就让我们相忘于江湖吧。”

花不语最后抬头,看了一眼慕容煊,便头有也不回的离开了。

花不语走了许久,密室中的状态一直维持着……

辰林有些担忧的看着慕容煊看向门口时落寞的眼神,他和花不语无论在不在一起,他都很担忧。

向阳虽是低垂着头,但是他眼中的神色很痛苦,双手紧紧的握住,眼神时不时看向被花不语丢在脚边的碗,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一般。

“爷,你真的让阿不离开?她是不是对你有什么误会,爷为什么不去解释呢?”辰林把向阳扶到了榻上,忧心忡忡的问着慕容煊,他以为此时的慕容煊只是好面子,或许有别人的建议,他会幡然醒悟吧。

慕容煊轻盈的笑出声来。“解释只会让她觉着我是在找借口,我本就骗了她不少。给她一次闹脾气的机会。放心吧,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阿生现在不是在我们手里吗,还有弋阳城的她的马,我们必须在她之前赶回弋阳城。”

慕容煊的心思缜密,运筹帷幄,他一直未告诉花不语她的儿子阿生已经回广度岭的的客栈,也并未说没有他的允许,谁也见不到霜儿。

只要有这些,还愁花不语不回来吗?

辰林忽然有些欣慰,但也为花不语遇到他们家的主子,而感到同情,她是主子唯一看上的女人吧,即使是绿萝小姐,主子都不曾如此上心,他这下子真的是辜负了绿萝小姐的重托了。

“你们记住,花不语今后必然是我慕容山庄唯一的夫人,谁也替代不了,不论她是好是坏。”

慕容煊的声音一直回荡在密室之中,他的表情退掉了落寞,变得神采奕奕起来。眉角上扬,深邃的瞳目清扬迷离,深不见底。

离开慕容煊有两天了,这两天花不语并未离开广度岭,而是寄宿在悦来客栈附近的一家农庄里。

第一天的夜幕降临时,回到悦来客栈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如果她能多停留一会儿,必定会见到满脸愁容的阿生。

两天了,除了吃饭,花不语就只是无聊的坐在床上,她此时的心里空空的,她有些怀恋和慕容煊互相算计的日子了,即使是输在他的手里,都不觉着丢脸。反而赢了他,心里莫名的喜悦。

“救命呀……救……”还在神游的花不语被屋外收留她的大声的声音给惊吓住了,急忙推开了门,两具尸体血淋淋的倒在她的门口,屋外已经没有了行凶者的踪影。

这两位老夫妻,见她在外漂泊,便好心收留,每天还给她洗衣做饭,把她这个陌生人当成了女儿一般的宠爱,虽只有两天,但是她还是很喜欢这对老夫妻,可是现在,他们竟然死在了她的眼前,就在她失神的片刻。

血液慢慢扩散,整个小院都被他们的鲜血覆盖着,尸体渐渐冷却,周遭的空气慢慢的阴冷起来。

两具穿着白色鬼服的阴魂从血红的尸体上漂浮起来,老两口依旧慈眉善目,并未因为突然的失去生命而彰显出任何愤怒,他们手牵手,看着站在门口已经泪流满面的花不语,微笑着和她道别,没有任何怨言。

花不语此时难过的已经开不了口,只能用眼泪来宣泄她内心的愤怒和不舍。

周围越来越阴冷,院子里的落叶忽然都漂浮在半空中,地面上突显出一阵黑白相间的雾气,这是黑白无常正准备带着阴魂回地府呢。

长相狰狞吓人的黑白无常读着阎王爷的招魂书,对上名字的才能被带走。

就在黑白无常准备压住老两口离开时,花不语突然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请告诉我是谁杀了他们?”花不语能进入他们的结界,黑白无常有些吃惊。

他俩互相对视了一眼,黑无常吐着长舌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世间的人很少能进入我们的结界,看来你是带着仙骨的凡人,我们只能告诉你一点,此人和你前世今生都有渊源……”

说完话,没等花不语反应过来,他们便沿着黑漆漆的道路离开了人间。

周围又恢复了起初的样子,半空中的叶子回归到原味,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花不语一直呆站在,她其实不记得前世和谁有渊源了,对于前世的记忆她记得的只有和仙君的一些事情,还有她的哥哥青荷,似乎还有一个谁,和她亲密无间的……

收起复杂的心情,花不语便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把老两口埋在一起,立了一个墓碑。

没有了人气的小院,加上孤寂的坟墓,花不语此时的心情愈加的低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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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红树林内的恶斗

呆坐在墓碑面前,身穿银灰色男儿袍纱的花不语此时的心境却是平稳如这夜晚的铺洒在小院里的月色。

即使是男儿装扮的她,全身亦是透露着美艳少女的气息,秀丽的长发此时绾成一个发髻用一根发簪固定在头顶上,她的眉头紧锁,眼神忧郁,唇瓣被她那雪白的贝齿轻咬着,小手一遍又一遍的摸着冰冷的墓碑。

今夜的秋风悄然离去,树枝上的映衬下的剪影,静谧幽深。

就是这样的静,仿若暴风雨即将来临,刀剑声由远至近的传了过来,花不语轻轻的摸着墓碑,“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直觉预测,外面的刀剑声和自己有关,雪域的风乐剑不是闲杂人等能拿得起的,这清脆如吹笛的剑鸣声,悠扬婉转的传进了花不语的耳朵里。

茂密丛生的红树林里,此时昏暗一片,难得树枝缝隙中有着斑驳的月影。

雪域的左护法细风此时正极力对抗着四个黑衣人和一个穿着绿色纱裙的女子。别看她只有一点大的个子,却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妙龄女人,天生娃娃脸的她,看起来弱不禁风,能力却是惊人,黑色的的夜行衣裹着她瘦小的身体,游离于对手的刀锋剑影之间。

细风的武功高深莫测,但是长久激战,消耗了一大半的体力,此时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花不语腾空而起,落入细风的身边,银灰色的衣摆随着她的身体下落,荡漾起好看的弧度。

花不语并未被周遭紧逼而来嗜血的杀戮给惊吓到,她淡然的提起内力,集结法术于未出窍的仙侠剑的末端,一个急转身,靠近细风的黑衣人一下子飞出去了三个,还有一个黑衣人正抱住差一点摔倒的绿衣女子。

“本想去找你,没想到你倒是送上门来了,辰易,杀了她。”绿衣女子见到清秀俊逸的花不语,眼中尽显**裸的凶狠杀意。

那样子比变成冤鬼的应秋月还要恐怖阴森,花不语看着眼前对她恨意十足的女子,对于今天被杀的老两口,她有着十分的把握是眼前的女子所为。

借着恰当好处的月光折射而下的光斑,花不语看清晰了眼前的女子。

淡绿色的纱裙裹着她玲珑有型的身体,婴儿肥的小脸上布满了因战斗而宣泄出汗水,丹凤眼里的目光毫不友善,可以说是恨意绵绵,小巧的鼻子下,红颜的唇瓣像是喝过生人血一般,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不看她恶毒的嘴脸,眼前的女子算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了。

花不语轻轻一瞥,丝毫不把她的恶毒放在眼里。她的记忆中从未得罪过什么人,眼前的这位女子又是为何与她有这么大的仇恨呢。

“姑娘和我有仇?就算有仇也不该拿无辜者的生命泄愤,有冤有仇,今天我花不语就和你算清楚了,不过,你可别后悔,因为从我手下活着出去的人,很少……”

绿衣女子明显的被花不语盛气凌人的样子给吓到了,但是,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指着花不语对着身边蒙面的男人说道:“上次你一剑没有杀了她,这次无论如何,你必须将她挫骨扬灰。”

极其恶毒的话语,从那红唇中吐露了出来,而此时花不语只是冷冷一笑,视线看向她身边的黑衣人,和那晚的男子身型如出一辙,她本没有想过报仇,既然人家有意刁难,那么她就不客气了。

“挫骨扬灰?哈哈……姑娘还真不怕说大话闪到了舌头。细风,三个黑衣人,每个人给我卸下一条胳膊。至于这位和我有一命之仇的,我想要自己解决了他。”

花不语的挑衅彻底激怒了他们,绿衣女子拿起佩剑,眼神示意黑衣男子一起冲向花不语,花不语拔开剑鞘,搂起袖口,提起内力,全力对抗两人的攻击。

绿衣女子和黑衣人一前一后,兵器直逼花不语的心脏,他们的脚下踏着浓烈的尘土,激起了层层飞扬的灰尘。

花不语静静的站在那里,左手拿着剑鞘,右手紧握着剑柄。待两人靠近之时,她一个弹跳双脚一前一后快速压制住了他们的锋利的剑和不可多见的刀,在他们收回兵器的同时,她一个急转身,仙侠剑削断了绿衣女子的佩剑。

她的剑鞘直对着黑衣男子的心脏,黑衣男子本欲回到,却感觉手的末端麻痹不已,根本无力提刀,便急忙后退,花不语并未不给他逃开的机会,握剑的手,一个翻转。

在黑衣男子诧异的眼神之下,锋利的剑头刺进了男子的右胸口。

绿衣女子见男子受伤了,握着短剑直直的冲了过来,花不语原地无声无息的消失,女子的剑插进了男子的腹部,顿时胸口的血液和腹部的血液汇集在一起,滴落在稀疏的泥土上。

他们还未使出全力来对抗花不语,居然在如此短暂的情况下,溃不成军。

“这一剑我本想刺进你的心脏,看来我还活着的份上,我就不取你的性命,你先一边歇息着吧,现在该是我和这位姑娘算账的时候了。”

花不语轻轻甩手,把剑鞘插进了不远处的树缝中,她这无意间的动作,刚好暴露的她手里亮如星辰的仙侠剑。

似乎感受到剑锋的鲜血,剑柄上突然闪亮了起来,耀眼如星辰,照亮了被树荫遮住的黑漆漆的丛林。

黑衣男子看到那束光的时候,明显的收到了很大的惊吓,他拉住想去报仇的绿衣女子:“绿萝小姐,我们走。”

“辰易,杀了她,我今天必须杀了她,煊已经爱上她了,我不能容许他爱上别人。绿萝推开了辰易,辰易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花不语从他们的谈话中明白了很多,原来梗结在慕容煊的身上,那个心机叵测的男人,这么容易放她离开,没想到却是给她埋下了另一个陷阱。

或许说,一开始就是一个陷进吧,只有她傻傻的自以为很聪慧,能识破他阴谋诡计,每次被他愚弄,他应该很开心有这么傻蛋被他耍的团团转吧,

就在花不语暗自神伤的片刻,那边传来了三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花不语转身看去,地上整齐的放着三只鲜血淋漓的胳膊,而被砍掉胳膊的人没几分钟都疼晕过去了。

“啊……”花不语呆呆的看着那些晕厥着的人,她手上已经沾染上了鲜血,她失神的自责着,为什么不冒犯别人,却也要被算计和利用呢。

等花不语想通转头看向面前搁在自己脖颈上的剑时,一滴两滴的血溅到了她的握紧剑柄的手,温温的,热热的,没一会儿就冷却掉了。

绿萝被突然挡在花不语侧身的细风刺伤了,风曰剑直直的穿过了她的身体,但是却并不致命,这一剑只是穿透了她的腰迹,刺穿了她的皮肉而已。

忽然间,静谧的树木开始微微晃动,树下斑驳的倒影掩盖不住急忙赶来的另一拨人,难道今晚上注定是一个不平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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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唯一的夫人

树影的晃动越来越大,周遭的杀气也越来越浓烈。

细风提起内力,一掌打在绿萝的胸口,风曰剑离开了绿萝的腰际,喷洒出了红颜的鲜血。

一贯沉着淡定的细风此时眼观八面,耳听四方,握住风曰剑的手不停的换着姿势。

“细风,别担心。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你放心对付该对付的人,通过我的判断,来人中,只有两个不好对付。”

花不语轻轻的拍着细风瘦小的肩膀,就这个肩膀替她扛下了不少事情,而此时因为担忧她的生命,却是有些力不从心了起来。

“主子,属下无能,无论怎么样,细风必定护主子周全。”细风即使在说话,那双凌厉的眼眸依旧关注着慢慢靠拢而来的黑衣人。

“杀了她们,分尸……”失血过多的绿萝仿若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看着黑衣人中的两位首领,集结了全身的力量,嘶吼出声。

“士别几日,没想到我们会站在这样对立的场面,辰林,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家公子的。”

花不语是通过辰林手里的林木剑认出他的,此时她心里的失望大于失落。

“你是阿不?你……怎么这身打扮?这些日子你一直在这……附近……”黑色夜行衣的辰林把自己裹的估计连他亲娘都不认识了。当然他并未把眼前一身清秀爽朗的男儿装扮的花不语与平时喜欢披散着美丽的秀发的女子相提并论。

“看来你在找我?可惜了,被你家夫人找到了,还杀了我的两位至亲。今天的这个仇我是非报不可,即使你家公子站在我的面前,我依然想要杀了他的夫人。”

花不语处之淡然的说着,就像是和他讨论吃什么夜宵似地。

“姑娘你误会了,公子并不知晓姑娘和小姐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是接收到小姐和辰易的求救信号才来的。”

隐没在黑夜中的另一位黑衣人适时挡住了辰林的话腔,抢着回答道。

花不语的视线慢慢从辰林的脸上转向他身边,听他的声音,花不语并不能猜出他是谁,但似乎有一种她见过此人的感觉。

“我是向阳,也许姑娘已经不记得了。”看出花不语的疑惑,向阳毫不避讳的解释着。

“向大哥,你怎么能偏袒她,她的武功高深,作战的心计别出新格,是个危险的女人,怎么能让主子和她在一起。”

身受重伤的辰易被黑衣人属下扶到了辰林和向阳的身边,气急败坏的吼道。

“爷说,阿不是他唯一的夫人。”辰林只是淡淡的解释着,并未有什么觉着不妥,在这里只有他和花不语接触的时间最长,虽对她不是很了解,但是她是他见过最善良、最聪慧的女子。

此话一说,不只花不语感到吃惊,被黑衣人驾着的绿萝更是气的牙痒痒的,满目恨意的看向依旧处之淡然的花不语。

“主子,你们认识?”细风对于辰林的话有些诧异,更多的是不相信。

“认识,我以为被他的人所伤,又被他救起,卖身给他四个月,这个月才刚解脱,本以为可以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偏偏有人不让我清闲。辰林,你来是抓我去见你家公子,还是来救人的?”

无视辰易冷酷冰寒的双眸,花不语浅浅一笑,质问着辰林。

“事已至此,希望你能自己跟公子讲,毕竟绿萝小姐和我大哥是爷最得宠的,辰林身份卑微,不可妄加判断。”

辰林直接把事情推给了慕容煊,这也是难得的好办法,毕竟花不语离开了之后,主子可是一蹶不振。

花不语也不为难于他,“既然如此,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明天我会登门拜访。”

“多谢,来人,把那边的人也抬回戈阳城。”辰林问问颔首,便让手下清理现场。

辰易的不甘心,绿萝的忍气吞声,他们的暂时性隐忍,花不语淡漠的看着,明天她定要拿下那个女人是性命,为她的恩人报仇。

“细风,我们走。”花不语健步飞跃,纱袍翩翩起舞,深陷在树上的剑鞘,被她轻而易举的拔了下来。

细风一直跟随她的身边,没有告别,没有搭理,花不语带着细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除了恨她们的辰易和绿萝,还有一个一直默默的关注她,那就是只说了一句话的向阳。

“向阳,你什么时候那么听从辰林的话了,那个女人那么嚣张,你为什么不帮我杀了她,你还是那个疼爱我的向阳哥哥吗?”即使已经没有了力气,绿萝依旧能吼出愤怒的声音来。

“她救过我。”简单的一句话,便让绿萝更加的恨花不语,更加的想要除掉她。

晚风习习,吹散了小院里血的气息,却是怎么也吹不散花不语心里的惆怅,明天又将是什么样的一天呢,她和慕容煊真的要对立了吗?

凭武功,才学和计谋,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连法术都落后他一大截。

“主子,夜深了,属下给主子准备了热水,主子好好洗个热水澡,早些休息,明天不是要赶路吗?”

细风恭敬的站在花不语的身后,担忧着她的身体。

“我以为我们会在戈阳城见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花不语看着墓碑随口问道,此时的她需要有人和她说话,她不想一个人。

“王的封印解开了,属下可以感应到主子。属下斗胆问一句,王想杀那位女子,真的是因为这里躺着的两位前辈,还是为了那个公子……”

细风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困扰着花不语,一夜未眠……却是没有真切的想明白为什么。

她不是一个视仇如命的人,曾经的宽怀大度,如今又存在几分,一开始是被愤怒占领了理智,那么后来呢?

后来听说那才是他的正牌夫人时,心里有没有妒忌,或者吃醋呢?

第二天天还没亮,花不语便收拾好东西和细风一起回了戈阳城。

一别数日的戈阳城,再次见到,花不语还是有些不适应,每次经过戈阳城只是把它当成过客,而此时却是想要记住这里的一草一木。

午时刚过,花不语和细风这才赶到悦来客栈的后院,辰林和向阳早早的在门口等着她们。

今天的花不语依旧是一身男儿装扮,只是衣服换成了和细风一样的黑气袍衣,看起来像是十一二岁的孩童,却也是玉树临风,**倜傥。

“阿不,爷等你很久了。”辰林想要接下花不语肩上的行李,被她淡漠的拒绝了。

“我想解决完我的事情立即离开,还劳烦你帮我帮霜儿带过来。”

花不语扔下这句话,熟门熟路的往忆煊阁走去,还未到忆煊阁,里面便传来了女子嚎哭的声音。

花不语的眼神有些暗淡了下去,但是靠忆煊阁越近,她越是淡定从容。

第三章 交换条件

踏进忆煊阁,扑面而来的桂花香气,清新宜人,这是花不语第一次见男人所住的庭院里种这么多桂树,以往她来过几次,并未发现有桂树的痕迹,先下已经是十月初了,绿叶环绕的桂树上,稀稀疏疏的桂花也在慢慢的没落了。

这香气像是离开之前的诀别,把最想的留在人间。

等她掉下枝头的最后一朵花,香气也会随之慢慢散去,不留一丝痕迹。

“爷让你去书房等他。”向阳打开了慕容煊的房门,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花不语,她的黑色袍纱随着脚步,轻盈的飘动着,有着浓烈的雪域风情。

花不语淡淡的看了向阳一眼,水灵的双眸有些反感,她很不喜欢向阳看她的视线,总是掺杂着一些她不明白的东西,似算计又似真情。

走进书房之前,花不语眼神示意细风留在外面,按照她的计划去找赤霜。

慕容煊的书房里井然有序,干净清爽,除了书还是书,唯一不同的就是书桌上除了书以外还摆放着烟台和宣纸。

向阳邀请花不语于木桌边歇息,还给她准备了清香宜人的桂花茶。

“这是今年的桂花,是不是很香。”向阳靠着花不语的身边坐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温和,看似无害的笑意,却是让花不语更加的防备着。

“多谢向公子,不语只喜闻花香,不喜茶。”轻轻的推开了手边的茶杯,花不语冷冷的说着。

向阳顿时尴尬了起来,他对她的几乎一点儿都不了解,带着抱歉的笑容本欲道歉,话还未说出口,慕容煊便走了进来。

“向阳,你先出去吧,没有我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我和她要是要说。”身着青蓝色袍衣的慕容煊,眉眼间有着浓烈的忧愁,看到花不语的那一瞬间,生冷的瞳孔有了一丝丝的温度,却丝毫掩盖不了他全身的寒气。

向阳微微颔首,视线看了看依旧端正坐着的花不语,恭敬有礼的走了出去,关上了对他来说重若千金的门。

“又见面了,拜你所赐,从昨晚到现在,我没闲着。”

慕容煊站在花不语的身后,看着背对着的她,身材和人是一样的,可是着装却不是他所认识的女人,这样的她,让他觉着和她从未亲近过。

感受到身后炽热如火的目光,花不语一个急转身,直视着慕容煊深邃多情的眼眸,“我今天来的目的,相信公子应该明白了,我要的人公子交是不交?”

花不语直接了当的说了来的目的,即使她知道今天必定是会败给慕容煊的,但无论如何,她必须讨个说法。

“你要的人?杀了你恩人的绿萝?还是因叶子菱伤了你一剑的辰易?”慕容煊慢慢的靠近花不语,视线逼视着花不语,把她挤靠在桌子和他的身体之间。

“辰易已被我所伤,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欠下两条命的绿萝,也该到她还命的时候了。”花不语并不畏惧慕容煊,只是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悸动。

“我不会让你杀她的,我有交换的条件和一个你不知道的秘密,换下她一条命。你觉着如何?”

慕容煊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信封,在花不语的眼前晃动着,他凌厉的双眸满是算计,花不语不知他又在搞什么名堂,但是他说出的交易,她还是很想知道是什么?

“就看你东西和消息值不值得我换了,毕竟她可是你的夫人,比起这些东西,她的命的确重要些。”

花不语的唇角扬起一阵冷笑,眼神锐利精明的望着慕容煊,后者立即咧开嘴巴,给了花不语一个大大的微笑,“我闻到了很浓烈的酸味,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你想多了,说说你的交换条件。”花不语冷眼瞪着他,不想和他废话,这个男人喜怒无常,他虽是在笑,心里必定是在搞些阴谋诡计。

留在他身边好几个月,花不语要是再不长记性,那可真的是个傻蛋了。

慕容煊看出花不语的刻意疏远,心里面顿时有些失落,流水有情落花无意吗?虽是才几天没见,他都感觉隔了好几月,心里脑子里想的都是她。

知道绿萝和辰易与她发生了重大冲突,也许已经演变成了深仇大恨,一边是他身边信任多年的人,另一边又是他心爱的女人,他必须公平的平息了这场怨恨。

“阿生和霜儿在我这里,拿他们换绿萝的命,应该是绰绰有余吧……”慕容煊移步坐在了向阳刚才的位置上,把那个信封放在桌子上,随手拿起水杯,倒了杯桂花茶,悠闲自得的喝了起来。

“霜儿和阿生本就是我的,凭什么你拿来交换?”花不语不可置信的看着厚皮厚肉的慕容煊,气的她真想把那壶桂花茶倒在他的头上。

“你不是早就离开了吗?他们是被你丢弃掉的,既然你不要,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现在看来,你是想要了,那就拿绿萝的性命来换,如果你不换的话,也行,你杀了绿萝,我杀了霜儿和阿生,我们扯平了。”

慕容煊虽是喝着茶,但是眼神一直关注着花不语的神情,她气的握紧剑柄的小手都有些红了。

那把剑她居然一直带着,慕容煊的视线慢慢的从剑上移开,看向她花不语的脸。

男儿装扮的她,还是如此的美艳,虽是在生气,但由内而外的女性气息让慕容煊有种想要抱住她的冲动,直觉告诉自己此时如果心疼她,那么刚才的交易便不可成立了。

“秘密呢?”花不语此时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妥协,明明是他无理取闹,是他恶意捉弄,却还是选择让步。

今天杀了不了绿萝,来日方长。以绿萝对自己的狠意,他日就算自己不找她,她也一定会送上门的。

慕容煊瞧着出神的花不语,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地面,似乎在沉思什么,拿起信封递到了她的面前,“你打开来看看,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花不语将信将疑的打开了信封,打开了里面的白色的宣纸,一字一句的读着上面的文字。读完了之后,她便陷入了沉思……

“你是怎么调查出来的,阿生现在在哪里?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但是,下一次如若她再次侵犯与我,我必定不饶她。”

收起信件,花不语便准备离开书房,她刚迈出一步,慕容煊便拉住了她的手,“说完了别人的事情,现在该说说我们的了。”

“我们的事情在广度岭就已经说完了吧,请公子自重,男女有别。”

花不语想要推开慕容煊的手,可是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怎么也挣脱不开。

“男女有别?你说这话不觉着好笑吗?我们可是同床共枕过。离开我,你就一点都没有想过我?”

前一刻还恩怨分明的慕容煊,瞬间温柔了起来,他拽过花不语,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低下身子,逼近她的脸,柔情蜜意的看着她有些闪躲的视线。

“公子,唔……”慕容煊按住了花不语的头,她未说出口的话,便被堵在了唇语之中。

慕容煊有些害怕,他从未这样害怕过,他不想听到花不语说出口的绝情之话,有一瞬间他看的很清楚,花不语眼中的狠意,像是一把利刀,似乎就要刺进他的心里了。

第四章 沈岚池到访

时间如流沙从手指缝隙之中划过,情愫随着时间的增长越来越浓烈。

书房内随时混乱一片,却是情意暗生,无法磨灭。

慕容煊紧紧的抱住想要挣脱开的花不语,她的身体依靠在他的怀里,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如若不是唇间仍然存在的一丝丝麻舒,花不语会以为刚才自己在做梦呢,但想起他已有夫人,心中顿时暗生不快。

“公子,强人所难可不是你的风格,既然我们的交易已经达成,请不要为难我。”花不语说出口的话,没有一丝感情,似乎这样都是他慕容煊的纠缠,她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交易?交易中,可没有让你色诱我这一环节。”慕容煊加固了手上的力道,用身体圈固着她的身体,他更加想要禁锢她的心。

花不语被抱的肠胃都挪移了位置,顿时有些反胃了起来:“你……你放开我,你这个野蛮、独裁的坏东西……”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慕容煊说的很肯定,花不语愣住了,也放弃了挣扎。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爷,沈岚池求见。”

向阳的声音有些急切,而院落里似乎还有打斗的声音,越来越逼近这里了。

慕容煊不悦地看了还沉浸在自我思绪里花不语,她一直低垂着头,全身黑衣加上黑发,整个是一团黑东西,虽心里不爽到了极致,他还是轻轻的松开了她,“你和他还在联系,我倒是小瞧了你的能耐。”

慕容煊的怨气,似乎助长了花不语的傲气,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整理着身上满是皱褶的袍衣,心里七上八下的,刚才差一点就**在他的温柔乡里了,幸好……不过都说女人善变,慕容煊是比女人还善变的物种,刚才温情似水,此时蛮横专制,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莲池哥哥和我的关系,是你比不了的。”花不语丢下这句话,急忙拉开了书房的门,越过一脸茫然的向阳,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

向阳有些不解的看着书房里倒塌的凳子,桌子上推翻了的茶杯,再看看慕容煊凌乱的袍衣,心里顿时失落不已,但还是恭敬有礼的说道:“爷,您还是出去看看吧,姑娘带来的人,已经打伤了我们很多人。”

慕容煊轻轻的点了点头,把脑海中花不语所说的话都暂时性的压在心里,迈开脚步时,却是看到了掉落在脚边的白色手绢。

轻轻的拿起手娟,细如蚕丝的手绢轻滑舒适,其中一角绣着几朵荷花,旁边写着“语”字。

慕容煊看了看手帕,放在鼻息间闻了闻,上面的香气和花不语身上的一模一样,宝贝似的放在了怀里,从容淡然的追了出去。

“不语,你似乎有些狼狈不堪,不会是被……那真是太可惜了。”沈岚池看着六神无主的花不语,发现她有些失魂落魄,便故意讽刺着。

“岚池哥哥倒是好雅兴,还能找到这里来。”花不语很不情愿搭理他,转头看向细风和辰林的打斗,健步跃起,阻挡了他们嗜血的武器。

“别打了。”云淡风轻的说着,花不语转头看向细风,“霜儿被他们藏起来了,你打死他也没有用,这里他做不了主。”

细风这才收回风曰剑,辰林也收回了林木剑,两人都很不削的看着对方,然后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见到沈岚池,细风还是很恭敬的和他行了礼。

花不语倒是看的很不爽,“细风,他又不是你什么人,对他那么尊敬做什么?”

“不语妹妹,你又调皮了。”沈岚池本想和花不语理论一番,余光瞄到气势汹汹而来的慕容煊,便搂过花不语的肩膀,故意逗着她。

花不语本欲反驳的手,感受到慕容煊凌厉的眼神,便很自然的靠近沈岚池的怀里。

“我被你利用了。”吃着豆腐嘴巴还不讨好的说着欠抽的话,花不语也不搭理沈岚池的话,直视着慕容煊愤恨交加的面容。

“公子所说的话可要兑现呀。”花不语此时也不想多呆,越是面对慕容煊她就感觉多一份危险,特别是现在阴晴不定的他。

“你的人打伤了我手下,这笔账你想怎么算?”青蓝色长袍因为步伐张扬的缘故,衣摆跟着身体飞快的扭动着,慕容煊强压着的怒气,看似平淡却是让搂着花不语胳膊的沈岚池有些许胆怯了。

“他会赔医药费。”花不语微笑的拉着沈岚池的手,亲昵的说着。

沈岚池瞬间觉着自己完蛋了,慕容煊武功有多高他是知道的,慕容煊又是恶霸,他也是深受其害过,即使人家表面对他恭恭敬敬的,背地里要是被他盯上了,他的半壁钱山迟早要败了。

“咱们玩小一点吧,今天玩的有些大了。”靠在花不语的耳际,沈岚池小声的商量着。

花不语只是轻轻的拽着他的耳朵,“你不是一向很大胆的**本姑娘吗?今天我就奉陪一下,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我这院里不是你们**的地方,解决完事情,立即离开。”慕容煊冷若冰霜的话语,句句透露着对他们的不爽。

“爷,您息怒。”向阳站在慕容煊的身后,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沈岚池本就宠爱花不语,这样的亲昵在他们眼里只是兄妹之间的友好,他们时常交头接耳的,即使是向阳都看不爽了,何况慕容煊呢。

“煊帮我杀了她,,你以前最疼爱我了,她想要我的命。”听见外面的吵闹声,绿萝让下人抬着她走出了房间,那个房间的位置和广度岭花不语住的房间是相同的。

“你出来做什么,把小姐抬回房间里去,受了伤还不安稳。”慕容煊看着气急败坏的绿萝,横眉冷目的对着旁边的用人说着话。

有气无力的绿萝裹着绿色的斗篷,满眼都是对花不语的歧视和讥讽。

“爷,小姐也是一时之气,况且爷和小姐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爷不该如此对待小姐。”说话的女子是花不语认识的人,那个给她上了重大一课的丫鬟兰儿,她看起来也很娇弱,牙黄色的仆衣显的她很单薄。

但是花不语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兰儿的凶狠是她见过最为狠毒的,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这慕容煊的眼光还真的不怎么样……

第五章 闹僵

“公子的心还真是正直,对自己人都是无限的包容,想来以往我留在公子身边,犯了错误,可是要吃**的,幸好我命硬,没死成,眼下也很庆幸终于摆脱了之前的日子。不过这些日子让我长了见识,至少对陌生人不应该掏心掏肺。”

花不语嬉笑的脸瞬间清冷了起来,心底里对慕容煊最后的一些留恋,因为兰儿和绿萝的出现,化为乌有。

沈岚池自知花不语是真的动了气,便拉过她,小声的安慰着:“别生气,你这样岂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沈岚池的话刚说完,那边被抬着的绿萝就兴高采烈了起来,“我是煊的挚爱,他肯定会要我舍你了。你虽有一副好皮囊,却是生的狐媚……”

“够了!赶紧回屋去。花不语我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心机叵测,你对岚池兄的在乎,我今天可是看在眼里呢。”

慕容煊轻笑出声,对于花不语的质问他的心里没有一丝开心,此时他所有的理智都崩塌在他们紧握住的手上。

向阳带着绿萝和兰儿进了屋内,他妒忌可以和花不语吵架的慕容煊,不知为何他自己觉着,莫名的他对花不语的感情越发的强烈了。

“主子,别和他们废话了,他们不配。沈公子,你带我们家主子离开吧。这里细风会处理好。主子昨晚上一夜未休息,清晨还未进一粒米,我怕她吃不消,细风再次谢过沈公子,他日沈公子如需细风帮助,万死不辞。”

瞧见花不语气愤的握紧手臂,细风急忙拦截住她想要反驳的话,看到现在,她算是明白的差不多了,他们家主子和眼前这位盛气凌人的公子似乎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

“今天一个都别想走,爷,辰易不喜伤害老弱病幼,但是如果此女不除,必定酿成大祸,她和叶子菱肯定有着密切的关系,主子不得不防,就算让辰易背信弃义,我都要除掉这个女人和她的孽子。”

披头散发的辰易把厚重的易阳刀架在毫无缚鸡之力的阿生的脖颈之上,即使是身受重伤,但是他全身的气力还是把握的很好,只要花不语不就范,他就能一刀砍掉阿生的头颅。

“公子以往在我的眼里可不是如此卑鄙无耻的,看来……看人不能光看外表。”花不语提起内力瞬间移动到了辰易的眼前,在辰易还未反应之前,夺走了他的易阳刀,抱住了阿生,扔给了随时待命的细风。

辰易被这样诡异的步伐吓到了,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徒手便追逐着花不语的脚步,和她打斗了起来。

要挟幼童,这本已经很让慕容煊生气了,辰易肆意妄为,更加让他不快,飞快的靠近打斗激烈的男女。

慕容煊费力的分开了他们,因为死劲过猛,弄疼了花不语,花不语的仙侠剑便很不客气的向他靠近,千钧一发之际,慕容煊单手握住了锋利的剑。

鲜血沿着剑柄慢慢的滑落,滴在发亮的石块之上,看起触目惊心,而慕容煊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别闹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还是花时间想想你的事情比较妥当。”慕容煊本就是为了劝退辰易,不想让他们之间闹的更加凶狠,一个不是她亲生的儿子,可以说还可能是有目的的接近她的孩子,她居然想要杀了自己,她眼里的狠光,让慕容煊觉着陌生极了。

“你会处理,你处理的事情都是让我们这些和你毫无干系的人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掉吧。你的心计比我想象中的还有阴森。

“我为我以往追随你而感到羞耻,我是瞎了眼才会觉着你和外表不一样,现在看来我以往觉着好逸恶劳的岚池哥哥和你一比,简直完美的无人能及。”

愤怒蒙上了花不语的眼睛,她没有看见慕容煊鲜血淋漓的手掌,此时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唯一难过的应该是慕容煊没有站在她的身边,而是处处让她忍让,还对她不闻不问。

“既然你如此喜欢沈岚池,你就滚回他的身边去。”

慕容煊挥起手,花不语便被推飞了出去。细风在花不语落地之时,飞跃而上抱住了她。

刚一落地,霜儿的马鸣声便由远至近的传了过来,赤红色的马毛在太阳的照射下,像极了一团飞奔而来的火焰,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艳。

许久未见花不语的霜儿,在花不语的面前恭敬的跪拜着,呆在周围的护卫以及受伤的辰易,呆萌的辰林都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慕容煊倒是淡定多了,此时他气的已经无心观察其他的了。

沈岚池倒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霜儿,“不语,把你的神驹借我骑骑吧,我的马最近心情不好,顺带着给她配个对。”

沈岚池的话刚说完,霜儿便很不开心的用鼻子对着他喷了几口热气。他只是没心没肺的笑着,反正也不是一天逗这匹母马了,这马的性子和花不语是越来越像了。

争斗终于停歇了,沈岚池也松了一口气,他对着怒气冲天的慕容煊双手作揖:

“幕兄,沈某来的目的已然达到了,我们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慕容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靠在细风怀里运气恢复体力的花不语。

沈岚池见慕容煊不搭理,也不抢回去,扶过细风怀里的花不语,让细风抱着阿生,一行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小院。

慕容煊就一直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开,刚才他推开花不语的那一掌,用了半倍的法力,花不语虽看起来没有受伤,却也是要养上十天半个月的。

“爷,要派人跟着阿不吗?”辰林扶着辰易,小心翼翼的问着慕容煊。

辰易听了很不高兴,生气的瞪视了辰林一样,他这个弟弟什么时候也被那个妖女给迷惑了。

“让红珠继续跟着吧,随时向我汇报她的消息。”

慕容煊淡淡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了手帕,闻着上面的气息,心情却是越来越不爽朗了……

“你是脑袋被驴踢了吗?那个妖女有什么值得你保护的。”慕容煊一走,辰易便开始训斥着辰林。

“哥,你没有和她深交过,她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女子,如果你知道我们之前遇到过什么,你肯定也会对她刮目相看的,她这样非分明的人,现在已经不多见了。”

辰林对花不语的评价极高,辰易有些好奇了起来,因为辰林重不会这样夸赞一个人,听他一说,便很好奇那个女人的真正本领了,就刚才那一招,他都没看清楚。

那个女的不会真的是妖女吧?

“辰林说的我也好奇不已。”从绿萝房里出来的向阳紧接着辰林的话,惊叹着花不语的异于常人。

“小姐不走了吗?”辰林看着一派悠闲的向阳,指着紧闭的门问道。

“说是休息好了再走。”向阳极其不耐烦的回答,便向慕容煊的书房走去。

谁都知道,这是绿萝的拖延计划,聪明的大家都不打破而已。

第六章 叶子菱劫人

马车轻盈的在林间小道上飞驰着,马车前后都是武功极高的护卫,特别是前面领路骑着赤红色马的黑衣女子,她眼神凌厉,眼观四方,耳听八方,一副随时都可能与人打斗的姿势。

而马车里却与外面大相径庭,欢笑笑语,嬉笑打闹,一片祥和。

“你说我们玩的这么开心,后面跟着我们的人岂不是要被我们气死呀?”沈岚池露出得瑟的笑脸,探究的目光紧盯着花不语。

花不语可不搭理他,她拿着阿生的手,摸着那条离开她许久的白丝带,“阿生,娘亲一会儿说不定就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你记得让细风带你去该去的地方,你放心,那里会有人照顾你的,说不定会医治好你的病。”

阿生满眼泪花的看着花不语,紧紧的抱着她腰,“娘亲,你让我跟着你吧,我保证以后不乱跑了,你别送我走。”

“阿生,你想不想和正常人一样呢,细风是我的护卫,她绝对不会伤害你,如果你的病治好了,你可以选择留在我身边,或者回你的家乡,我都不会阻止你的。”

花不语摸着阿生的头,这个孩子太苦了,希望国师能有办法救他,让他和正常的孩子一样生活。

忽然阿生站了起来,靠在花不语的耳边小声的嘀咕着,花不语眼神从一开始的淡然到吃惊,再到平淡。

“你为什么会想告诉我呢?”花不语只是问出这么一句话。

阿生很天真很自然的回答:“你是我娘亲,你不会害我的。我相信你。”

花不语只是浅浅的笑着,这份信任,她绝对不会辜负的,就算让她背道而驰,她都会帮助眼前的这个孩子。

“看不出,你还真的有做母亲的潜能,如果不是知道你没男人,我还真的以为这厮是你儿子呢。”沈岚池又开始嘲讽花不语了,他和花不语在一起,基本上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不是嘲讽就是刁难,幸好花不语能招招拆除。

也是因为花不语可以让沈岚池从天堂掉进地狱,所以他才不死心的次次尝试。

就在这时候,马车外传来了兵器相碰的打斗声,“看来外面的两队人马开始进攻了,我还是让护卫们拦截住吧。”沈岚池伸手准备掀开窗帘,被花不语阻止了。

“不用了,我本就没打算和你去莲月山庄,如果被表姐看出我现在这个样子,她肯定会担心的,说不定以后我去哪里她就要跟到那里,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哦。放心吧,你这个最狡猾的狐狸都能败在我手上,你就别担心我的安微了。”

花不语故意吓唬沈岚池,但是这一招很受用,沈岚池担心的看着花不语,并未阻止她的决定,有些人就算不保护她,她可以过的很好。

就在对方的人快要靠近马车时,花不语便从马车上飞跃到细风的身边,和她说了几句话,便拦截住了紧随马车的两波黑衣人。

“你们是在找我吗?没想到我花不语现如今已经吃香成这样了。”花不语余光瞄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踪迹,顿时安下心来,沈岚池不会武功,如果让他受到了牵连,那可就不好了。

“小姐,这批人你认识吗?”一个领头的俏丽人影落在花不语的左手边,一脸戒备的看着离花不语只有两步之遥的另一组黑衣人,站在最前方那个黑衣人像是是首领,虽包裹的看不清晰人,但是他那双冷漠眼睛,还是让人感觉到威严。

“我没想到会是你。”花不语这句话不是对着左手边的女子说的,而是直视着另一组的黑衣人首领。

“跟我走。”黑衣人语言简练,丝毫不担心花不语会拒绝。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毕竟我和你也真的不是很熟。”花不语并不知道叶子菱会打什么注意,忽然一身黑衣的出现,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杀。”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叶子菱一声令下。两边的人开始打斗了起来。

“小姐,红珠带你离开。”左手边的人影,立即拉住了花不语的手,她今天带来的人本就不多,肯定不会赢了他们这批骁勇善战的黑衣人的。

红珠的手还未靠近花不语,叶子菱一个箭步飞越而来,对着红珠的胸口一掌劈过去,手掌刚劈下,他又拿起佩剑向红珠刺去,眼看真就要靠近红珠的身体,花不语扬起仙侠剑用剑鞘挡住了叶子菱嗜血的一剑。

一口鲜血从花不语的口中吐了出来,叶子菱的一剑损伤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本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现在却是越发的严重了。

“小姐,你怎么样?”红珠惊恐不安的抱住了花不语,她负责暗中保护花不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受伤的事情,她从未想过花不语会救自己。

“不语,你怎么样。”叶子菱从红珠的怀里抱过花不语,红珠被两名黑衣人用利剑架着,其他好几个红珠的人都被俘虏了。

忽然周边的枯叶扬起了一阵阵诡异的风,辰林和向阳带着大批的人赶了过来。

都是一样的黑衣人,花不语有些郁闷,他们是怎么分清楚那个是自己的人呢。

“放了他们,我跟你走。”靠在叶子菱胸口大声喘着气的花不语,有气无力的说着。

“现在的格局可不一定是我赢,那边的人可是来了很多呢。”叶子菱紧拥着花不语,让她看向围靠着他们的一群新增加的黑衣人。

“红珠让辰林带着他们离开,你们别为了我和他们火拼,不值得。”花不语靠着叶子菱的力道,慢慢的走向红珠,剑架着红珠的人立即放开了她,看着她慢慢的靠近辰林,低头和辰林似乎说着什么。

辰林一脸担忧的看着花不语,花不语只是浅笑着:“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会找他报仇的……”

身体缓缓的下滑,在接近地面的时候,叶子菱一把抱住了她,一阵烟雾过后,林间小道上,哪里还有他们影子。

“回去怎么交代?爷肯定会杀了我们的。”向阳看着渐渐散去的烟雾,有些无力的说着,他不是害怕慕容煊惩罚他们,他是怕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辰林满脸愁容的看着愧疚难安的红珠,“看那个男人的体型,应该是叶子菱,看得出来叶子菱对阿不是真的在乎,不然他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抢人,他们肯定是认识的,阿不不会有危险。回去我们照实说吧,爷会明白的。”

红珠无可奈何的点着头,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慕容煊有多讨厌叶子菱,他们都是知道的,现在花不语又和叶子菱扯上了关系,这一切又要演变的更加血腥了。

慕容煊肯定不会放过叶子菱,又是一次腥风血雨的大战。

第七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辰林他们回弋阳城的时候,慕容煊正坐在书房里用白色纱布包裹着手,他包的很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阵阵迟疑的脚步在门口晃动着,慕容煊紧紧的握住手腕,刚处理好的伤口又裂开了,血红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纱布。

“进来!”语气平淡的毫无感情,慕容煊目光如炬的看着门口。

以辰林和向阳为首,红珠为后的三个人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双手作揖,恭敬胆怯的站在慕容煊的面前。

辰林和和向阳对视着,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怎么都回来了?红珠,你不是保护她去了吗?”慕容煊抬起头来,语气柔和的问着藏在最后的红珠。

一身黑衣的红珠,唯唯诺诺的走上前来,刚准备开口,向阳便挡住了她的话语。

“爷,不语姑娘被叶子菱劫走了。叶子菱和姑娘似乎很熟悉,如果不是姑娘,红珠已经死在他的剑下了。”

向阳边说边瞄着慕容煊的神情,观察了很久。慕容煊一直面色平淡,似乎正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向堂主,小姐……额……不语姑娘和叶子菱不熟,她也很意外叶子菱会出现……”红珠迎着慕容煊视线,有些说不出话来,但为了证明花不语的清白,她又继续说道:“不语姑娘质问过叶子菱为什么来找她,姑娘很明确说他们并不熟。”

慕容煊静静的听着,扯开被血染成的红色的纱布,他随意扯下了其他白色的纱布,细心的单手包裹着。

辰林见他们都说完了,这才慢悠悠开口说道:“爷,不语愿意跟着叶子菱,是因为她受了严重的伤,她说会回来找爷报仇的。我想她是怕爷担心,所以才如此说的。”

慕容煊轻笑出声,“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听慕容煊这么一说,大家迅速撤离,大敌当前,这三人都未曾如此害怕过,唯独慕容煊发火,是他们三人最忌惮的,他们都不想成为被慕容煊恶整的对象。

书房里顿时安静了,慕容煊摸了摸怀里的丝帕,“你要是敢和他发生什么,我绝不会放过他。”

阵阵寒气在肩头环绕,似乎有什么怪异的东西正吹着她的肩头。

不会是……

花不语紧张的撑开了沉重的眼皮,起先只是觉着肩部有冷风吹,醒来才发现五脏六腑就像打结一般,疼痛不已。

“小姐,你醒啦。”一个中年老人家和蔼可亲的看着花不语,嘴脸含笑,她胖嘟嘟的脸,笑容可掬。

“这里是哪里呀?怎么会这么冷呢,你是?”花不语咧着有些干裂的唇瓣笑着,她想着昏迷前的一切,大致知道,这里可能是叶子菱的地盘。

“这里是西川城的驿站,现下是深秋了,肯定会冷的。老奴马上给姑娘添置些炭炉取暖。老奴是叶将军请来的奴才,小姐可以叫我吴妈。”

体态丰腴的吴妈扶着花不语慢慢的坐了起来,她微胖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意,看着花不语白的有些失常的脸,恭敬的给她递上了一碗温药。

浓烈的药味散满了整个屋子,闻着味道,都能感觉出药的苦涩,花不语捧着药碗踌躇不定,她真心不想喝这样的药。

“喝了吧,对内伤很有帮助的。”叶子菱依旧是一身飘然青衣,玉树临风,挥动着衣袖示意吴妈退下。

吴妈轻轻的颔首,默默的退了出去,眼睛时不时瞄着端着药碗沉思的花不语,心中对他们之间的关系甚是好奇。

叶子菱从不和任何女子亲近,一般都是维持在一个距离的,而此时,他居然坐在榻上,端过花不语手里的药碗,拿着汤勺喂着她。

“那个……没有人喝药是一勺一勺喝的,那会苦死人的。”花不语无奈的笑了笑,拿开汤勺,端起碗,一口气全部喝下。

捂着嘴巴,感受着口中苦涩的滋味,花不语感觉五脏六腑更加紧凑了。

一粒放糖,隔着她的手,塞进了她的嘴里,叶子菱拿着手帕擦拭着花不语的额头渗出的汗水。

“还苦吗?”叶子菱抚平花不语额头因药苦而皱起的皱褶,语气温柔的问着。

冰山也有柔情时,难道叶子菱和慕容煊一样都是有人格分裂性的?

“不苦了,呵呵……叶公子,你抓我来这里,应该不会就是为了问我药苦不苦的吧?”花不语打着哈哈,用女人最为笨傻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着叶子菱,如果不是受了伤,她才不怕他呢。只是此时……不得不做一个柔软的小女子。

“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叶子菱拿过花不语手里的空碗,极其自然的说着。

救命之恩?你现在是谋害人命,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是为了报答,那就请公子别打扰我休息。我累了,想要歇息会儿。”一个转身,花不语裹着被子翻身背对着叶子菱躺在榻上。

每一个动作都做的极其自然,其实花不语疼的已经毫无力气了。

“我中午再来找你,天气渐渐凉了,你多注意些。”

叶子菱也干脆,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花不语听着远去的步伐,立即扶着床框坐起身来,平心静气,虚化无物,提起内力,释放法术,调节内息。

双手合十向左右拉开,一道白色耀眼球形的光圈包裹着花不语,手指翘起莲花式放在腿上,体内发出红色的光辉,不停的沿着身体的曲线运动着。

去而复返的叶子菱隔着窗户的缝隙看着榻上坐着的花不语,嘴角扬起一阵冷笑。

一切比他想象中的还让他觉着不可思议,仿若没有来似得,叶子菱瞬间消失在窗外。

“叶孝,去查查她的底细,她似乎不像是金陵的人。”叶子菱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摆放着紫檀木雕成花纹的宽大书桌。

这个房间里布局奢华,很多家具都是最为名贵的紫檀木雕琢而成的,叶子菱对于这里的东西都是非常之熟悉的。

与其说这里是驿站,还不如说这里是叶子菱的别院。

叶孝双手作揖,恭敬的应声:“属下立即去办。”

“你会是故意接近我的女人吗?”看着窗外萧瑟的树枝,叶子菱无声的问着,内心纠结不已,第一次想要占有的女人,却是如此的不简单。

那样双层光环的,不是古书上记载的会法术的高人吗?一般有内功的都只是有单层的光晕而已。

难道,她不是人类,是妖?可全是上下一点妖气都没有。

叶子菱摸着腰间的玉佩,这个玉佩无论是遇到妖魔鬼怪都可以悄无声息把他们收进去。刚才那么近的距离,玉佩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八章 胎记识人

在这个被官兵环绕的别院呆了好几天,该看的该玩的都已经看腻了,玩烦了,花不语此时已经开始烦闷了。

趴在庭院的栏杆上,望着已经无鱼可瞧、无花看赏的池塘发呆着,这几天每次偷偷的运功疗伤,她全是的伤痛都慢慢恢复了。此时如果能逃开这里,那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越是和叶子菱熟悉,花不语就越是觉着他身上有着青荷的影子,青荷的后背有一个印记,只要叶子菱也有,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可是……现在是深秋,基本上不会看得到叶子菱洗澡,怎么去发现呢……

“小姐。您怎么在这里呀,将军找您半天了,厨房里来了一位厨娘,做糕点的手艺很不错,刚做了几盘糕点,将军让老奴带小姐去饭厅尝尝。”

吴妈扭动着她的水桶腰,小跑着靠近了花不语,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花不语有些瞠目结舌。

这个吴妈虽不是坏人,但是花不语很浓烈的感受到她很不喜欢自己,只是因为叶子菱的吩咐而已。

此时正是无聊,花不语对于糕点啥的都不怎么感兴趣,反而吴妈的在这里的年限,她是相当有兴趣的。

“吴妈,你跟着叶公子多久啦?”花不语顺藤摸瓜,先从吴妈在叶子菱身边的时间开始推算。

“老奴已经在这里二十多年了,这里虽是驿站,却也是皇上赐给将军的别院。从别院建起那天起,老奴就在这里守着。”

虽不知花不语为何要问这些,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叶公子的背后是不是有个像荷花一样的胎记?”花不语本想顾左右而言他,但是她发现吴妈是个诚实的人,她便直奔主题。

“姑娘和将军已经亲密到如此地步啦,老奴深感欣慰,将军终于要娶妻了。”

吴妈没有直接回答,但是花不语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原来真的有……

叶子菱上次受伤都是胸口部位,那时候为了救人的花不语并未有意去看他的背部,没想到,还真的有。

“吴妈,你误会了。我只是猜测的,因为叶公子前几个月受伤了,我救过他,那时的他不像现在这样满眼这么冷冰冰的,我以为不是同一个人。”

花不语故意扭曲叶子菱的性格,吴妈也不怀疑,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似得。

看来吴妈心中是有人选的,才不希望花不语和叶子菱有任何亲密关系吧。

花不语并未去吃糕点,而是回了自己房间,就连中午吃午饭都是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吃的。

傍晚时分,红霞照耀了半边天,天空红颜的像是一个大火球正在燃烧。

花不语端着椅子躺在庭院里看着天空,她的房间和叶子菱的只隔了一座凉亭,她在门前看景,叶子菱站在门口也能瞧见她。

“驿站的后山有一处温泉,那里的温水是集天地之灵气而生的,对身体极好,你要去吗?”青衣蓝衫的叶子菱,潇洒自然的站在花不语的面前,俯视着她被晚霞照射而红的翘脸。

一身黑色袍衣的男人装扮的花不语,却还是把女人的娇媚表现的淋漓尽致。

叶子菱的身后跟着一个捧着衣物的小丫鬟,那小丫鬟长的很是清秀可人,一双明亮的大眼珠子,一偷直瞧着花不语。

“不止一个池子吧?如果是一个我就下次去。”花不语依旧舒适的躺着,漫不经心的说着。

“两个池子,隔着一座山丘。要去吗?”叶子菱冰冷的话语里,花不语能听出他的期待。

“等我一下。”花不语立即站起身上,冲进屋里,以最快的速度找好了衣物。

花不语私心是想通过这次的泡温泉,能亲眼看看叶子菱背部的胎记。

温泉池是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四周都有着官兵严加把手,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叶子菱说的不错,真的有两池的温泉,隔着比人高的山丘,虽然两池的水都是一个源头,但是只要不在一个池子,也不会那么**吧。

花不语裹着白色的细纱亵、衣,只是露出了肩膀和腿,身体和臀部都很好收在了亵、衣里,只为了马上她要实行的计划。

赤着脚,慢慢的靠近温热的水里,闻着气息,是硫磺和其他元素结天地灵气所形成的的,对治愈内伤有很大的帮助。

看来今天叶子菱也是有意要带她来调节内息的呀。

“将军,你小心些。”山丘的另一边传来了那个小丫鬟温言细语的声音,那语气的里担心和关心,听的花不语浑身麻酥酥的。

不会儿,水里传来了声响,叶子菱看来是进了温泉池。

可是,花不语这时候不知道该不该出声呼救了,如果按照原计划,那个小丫鬟会不会在她以后的饭菜里下毒呀。

唉,现在做个人真难,做个有好奇心的人更加难呀。

余光瞄到一个细小的长蛇?什么情况?蛇不是怕硫磺吗?怎么明目张胆的出现了。

“啊……”花不语从未想过自己的声音会如此石破天惊,响的她自己的耳朵都耳鸣了。

一道白影闯过山丘,立即飞奔而来,直接跳入池中,飞溅的浪花,喷洒在花不语的脸上,叶子菱自知自己太过激动,连忙拉住了着急的四处乱串的花不语。

“怎么了?”叶子菱感受着怀里女子的颤抖,小心翼翼的问着。

“蛇……蛇……”花不语把头埋在叶子菱的怀里,手指向身后。

叶子菱把花不语移开,让她靠在他的身后,慢慢的靠近她说的那个蛇……

荷花图案的胎记,和青荷的一模一样,他真的是荷叶哥哥,花不语此时激动的抱住了叶子菱的腰际。

叶子菱刚想要迈出去的脚步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他有些疑惑花不语此时的举动。一个几日都不愿意现在他视线里的女子,此时会想要抱住她,只是因为那个看起像蛇的树叶?

“不语,那不是蛇,是枯叶,估计是湿了水,样子像蛇,但并不是蛇,蛇是怕硫磺的。”叶子菱的心跳加速,说话的语气有些颤抖。

“嗯。”花不语只是浅浅的应了一声,脸埋在叶子菱的后背,手依然紧紧的抱住叶子菱。

急速跑来的小丫鬟满眼泪花的看着这一切,“将军,你怎么能和不语姑娘……抱在一起,男女授受不亲。”

小丫鬟焦急的想要冲下了拉开他们,只是她不敢逾越。

叶子菱轻轻的松开了花不语的手,慢慢的转过身子来,瞧着满脸泪水的她,如果不是他感受到后背花不语留下的泪水,他真想让她多抱一会儿。

叶子菱以为她是因为看到蛇才惊吓哭的,如果他知道花不语徒手和一只比她腰粗的蟒蛇大战过,不知作何感想呢。

本欲两个人泡在两池的温泉,现在已经集中在了花不语这边的池水里,花不语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含泪带笑的说:“我没事。”

静静的靠在石块边上,眼睛温柔的看着有些被她搞的莫名其妙的叶子菱。

叶子菱也不再问,慢慢的靠近,两人依偎着石块的两边,各怀心思的泡着温泉。

小丫鬟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们,唇瓣都快要被她咬破了。

第九章 日久“深”情

自从那次的温泉事件之后,花不语对叶子菱没有了任何防备之心,即使叶子菱不派吴妈来找她。她都会主动去找他聊天,吃饭,发呆。

今天一大早,穿着叶子菱派人送来的红色纱裙的花不语杜绝了男装装扮的自己,开始换回女装,只要是叶子菱送来的衣服,她每天都会换一套穿着。

红色纱裙随着越发寒冷的秋风飞舞着,像一只火凤凰突降在人间。急急匆匆的冲进了叶子菱的书房,叶子菱开头想抬起头来,见过很多美人的他,居然看的都痴迷了。

“大叶子,好看吗?”转着圆圈,花不语张开了双臂跳着雪域最为美艳的风蝶舞,红色纱裙一上一下,摆动着美丽妖娆的曲线。

和叶子菱熟悉了,花不语便希望通过称呼来让他记起她的存在,似乎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效果,叶子菱只不过,无端多了一个称号而已。

叶子菱轻笑的点着头,“美若天仙。”

“谢谢。”拎起裙摆,花不语对着叶子菱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蹦蹦跳跳的坐在了叶子菱的身边。

“你忙公事呀,那我不打扰你,我去看看厨房的早饭好没。”瞧着奏折,花不语立即转过身体,有些东西她不想知道,也不能知道。

“没事,就是皇上宣我回京都了,你和我一起回都城吧。”叶子菱拉住了花不语的手腕,把她拉坐在他的手边。

自从花不语经常出现在书房里,喜欢靠在他的身边,叶子菱把他的只能容得下一人太师椅换成宽长的可以荣进三人的椅子。

“好呀,我也想去都城。嘿嘿。”花不语立即开心的回应着。

“将军,你又要走了呀,今年不留在这里过年吗?”端着早饭的吴妈有些不舍的问着叶子菱,她的眼睛时不时的看向身后又要哭的小丫鬟香怜。

具叶子菱说,香怜是吴妈的孙女,今年十三岁,一直留在别院里照顾他的衣食起居。

“大叶子,你以往都是在这里过年?”花不语疑惑的看着叶子菱,一般将军级别的不都是要进宫过除夕的吗?这里离京都还很远的,他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呢。

“以前时不时会在这里过年,因为这里有我父母的记忆,我想陪着他们。”叶子菱捏着花不语的手,有些伤感的回忆着。

他本想今年让花不语陪着他在这里过年的,但是皇上似乎找他有急事,今年的新年肯定不会太太平了。

“其实没有必要留在有回忆的地方,只要心里有着他们就好。记忆虽容易遗忘,只要真心记住,记忆会根深蒂固在我们的心里,无论去哪里都是陪着他们。”

安抚着叶子菱的情绪,花不语把这些年对仙君的回忆都是如此放在心里的。可自从认识了慕容煊,她的心里慢慢的想的最多的不是仙君,而是那个变化无常的慕容煊。

“不语,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吗?”叶子菱期待的看着花不语,他对她的感情,他相信她肯定能感觉到。

“不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还要去找我的夫君呢。大叶子,我当你是我哥哥,我说过你们长的像的吧,他的背后也有一样荷叶胎记。”

花不语自是知道叶子菱对她可能没有兄妹之情,重新投胎,叶子菱现在已经不是她的亲哥哥了,但是她对他无法有爱情,谁会和自己认为的亲哥哥谈恋爱。

叶子菱听了花不语的话,生气的挥开了她的手,“你只是因为我像你哥哥,你才会这么温柔的对我?我不是你哥哥,我让你留在我身边,我把你当我的女人。”

天呀,今天还真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花不语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让他消消气,“那个,你先别气,我已经有夫君了,我连儿子都有了。我和你遇到的太迟了。难道你让我弃夫弃子?”

没有成亲的夫君也是夫君,不是自己生的儿子,也是儿子呀。她没有说谎吧,这是事实。

叶子菱一时之间说不出一句话,现在只有等叶孝调查的消息了。

“吃饭吧。”叶子菱淡然的看了一眼花不语,独自走到书房里刚添置的餐桌,以往他肯定会拉着花不语一起过去。

花不语静静的看着他,“我有些不想吃了,先回房间了。”

有些话不说是个结,说出来肯定会被当成神经病,如果到了金陵都城,他们还是要分道扬镳,会以另一个身份见面,就算这一切是谎言,也会不攻而破。

无论如何,花不语是绝对不会选择叶子菱,不能选择叶子菱。

花不语还未靠近门口,叶子菱一阵风般的飞了过来,直直的站在她的面前,青衣飞扬,牵绊着她红艳的裙摆。他的大手紧紧的握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

“吃饭,你不肯,我也不会逼着你。不过,我不在意你有过丈夫,我也可以和你一起照顾孩子。”

叶子菱温柔细语的解释,不仅花不语吓到了,吴妈和香怜都像是看到怪物一样的看着叶子菱。

在这样男尊女卑的金陵国,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只能一生守着一个男人。而权贵家的男人,可是妻妾成群,但就是不能迎娶有夫有子的女人,这是败坏门风的事情。

“大叶子,你对我只是一时的好奇之心,或许等你遇到了佳人,就能真的看明白你对我心意,绝不会像你现在所想的这样。”

花不语轻笑着,她对叶子菱必须说清楚,不然如若以后他知道了真相,肯定会怪她的。

“大叶子,你是将军,身边或许有喜欢你、崇拜你的女子,你应该多多看看,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对你,我只是有着朋友之情兄妹之意。”

“如果不是你一直缠着将军,还利用去温泉池的机会**将军,将军也不会对你有好感。”香怜怒气冲天的瞪着花不语,气的她丢掉了温婉贤淑,出声指责着花不语。

“我叶家别院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奴才插嘴了,吴妈,香怜也不小了,我会马上给他找个婆家,希望您老也可以跟着去享福。”

叶子菱突然变了脸,他寒眸冰脸的看着吴妈和香怜,平时他本就不喜欢亲近下人,奴才和主子的身份分的尤为清楚,权贵之家最讨厌奴才以下犯上了。

吴妈一听,连忙拉着香怜跪拜在叶子菱的脚下,痛哭流涕的求着他别赶走他们。

花不语看的都心痛不已,“大叶子,吴妈和香怜在这里呆了很久,这里是他们的家,你不能赶走他们,他们呆你如亲人,所以才会这样不顾身份,其实身边的奴才往往都是最爱你的人,你不能如此忘恩负义。”

第十章 冤家路窄

“忘恩负义?你会让你的手下以下犯上吗?我可见那个细风对你言听计从,她是你最为得力的住手吧。”

叶子菱转身对视着花不语,他所了解的只是皮毛,那夜的林中大战,他也在场。

“细风是我最为得利的手下,她给我处理一些我搞不定的事情,我不和她朝夕相处,却也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她一直谨守本分,对我也是有所畏惧的。但是只要是我做错的事情,她会第一个站出来指责我,这就是忠诚。吴妈和香怜亦是如此。”

花不语不知道叶子菱对她早有防范,最近并未看到叶孝,想来他可能是被派出去调查她的身份了。

能在金陵调查她,肯定只有一个结果:花不语生年不详,是一个被丈夫丢弃的女人,每隔三年就会出现在金陵,其他时候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说不定现在会增加一个是金陵第一首富沈岚池的红颜知己。

“你来自哪里,想去哪里?”

不是讨论他家的事情吗?怎么转移到她身上来了,又是一个狡猾的狐狸。

但是她该怎么办,说实话吗?还是用哄骗慕容煊的那一招来骗他,估计花之义肯定要被他气疯了,本就从小讨厌她,现下做了女王,不仅不镇守雪域皇宫,还到处给他惹是生非。

“来自该来的,去往该去的。”花不语其实想说,从我娘的肚子来,回我爹的家。

但是她又怕叶子菱问,你娘是谁,你爹是谁。

这不是坑爹吗?她要是说她是金陵花宰相的三女儿,那他肯定会想到最近比较火的就是皇上把花丞相的三女儿赐给了自己的弟弟,傻女配残废的组合。花不语一想到这个就脑袋疼,不知她的那位残废未婚夫,是否和她一样困扰。

“既然你不想说,我会等到你愿意说的那天。”叶子菱也不为难,拉着花不语便坐在餐桌之上。

赶香怜和吴妈离开的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没过几天,叶孝也回来了,隔天他们便收拾东西前往金陵。

西川城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它由三个小镇组成的,分别是西锦镇、川南镇,周玉镇,他们从驿站的所在地西锦镇奔波了一天一夜,走过川南镇终于在第二天的晌午到了周玉镇。

周玉镇靠近下一个城镇,是重要的交通枢纽,所以到了晌午,街道上还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小贩们一个个不厌其烦的叫唤着各自的生意,笑眯眯的看着过路人。

“大叶子,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都要饿死了。”东张西望的花不语,红色飞舞的纱裙引起了很多男人的侧目相望。

叶子菱极其介意的看着周遭的男人们,搂着花不语的小蛮腰,指着前面红色亮眼的牌子说道:“悦来客栈就在前面,我们去哪里吃。”

悦来客栈?花不语顿时浑身冒冷汗,慕容煊的地盘,会不会遇到他,让他看到她和叶子菱在一起,他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过想来,他们不一定会在这里,毕竟他们的目的可不一样。

“好呀,悦来客栈可是有很多家分店,里面的菜色不错,也可以住宿。两全了,吃完饭我也想要睡觉,累死了。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铁人,都没见你累的样子。”

花不语把全身的力气都依靠在了叶子菱的身上,她几乎是被他推着走进了悦来客栈。

而此时正是悦来客栈生意火爆的时候,但是掌柜的还是慧眼识贵人,连忙让小二给他们安排了一个空桌子。

叶子菱本欲想要个包厢的,花不语适时拦住了,“钱财不外露,我们还是平民化些,免得被有心人盯上,这里靠近古城淮迹,古城可是强盗土匪一大堆。低调些好。”

叶子菱好笑的捏着花不语的鼻子,宠溺的说道:“就你鬼机灵一个,听你的。”

叶孝无奈的看着自家主子,自从花不语在他身边晃悠,他比老将军和老妇人在的时候爱笑多了。

为了填饱花不语的肚子,叶子菱几乎把悦来客栈所有好吃的菜都点了,这一刻,花不语觉着刚才太多嘴了,点这么多菜一看就是个土豪,包厢里吃安全性高些。

“你确定我们三个可以吃完?”指着满桌的菜肴,花不语瞪圆的眼睛看着叶子菱,无奈至极。

“选你喜欢的就好,吃不完没关系。”叶子菱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在了花不语的碗里,“这几天都是吃的素食,今天好好的大吃一顿,吃完了回房间休息,到下个城镇的时候,我们可以玩两天。”

“那我开动了,今天不吃撑死也要饱死。”花不语拿起鸡腿,一毫无淑女的姿态开吃起来。

“撑死和饱死不都一样吗?”叶孝小声的嘀咕着。

花不语吃完嘴里的肉,微笑的看着叶孝,“你会说话呀,我以为你是哑巴呢。”

从叶孝回来之后,只要花不语在的时候,他就不会说一句话。

“你……”叶孝被花不语的话气的想要拍桌子,但是他抬起的手在叶子菱警告的目光下又慢慢的收回去了。

花不语摇头晃脑的对着叶孝示威者,叶孝气的连忙转过脸去,不看她。

“别闹了,叶孝脾气本就火爆,你别招惹他。”叶子菱不喜欢花不语看别人,即使看不顺眼也不行。

“他一直给我摆脸色,还瞪我来着,你也不管管。”叶子菱明显的偏袒叶孝,花不语激动的直嚷嚷。

“主子,你被在宠着她了,马上都能翻天覆地了。”叶孝也很不高兴的说着。

“叶孝,小姐也是你能说的……”叶子菱扳着脸准备训斥叶孝,却是被花不语打岔了,“就是,大叶子,好好骂他。”

被花不语这么一闹腾,叶子菱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当然花不语并未错失叶孝等她的那一眼,极其的怨恨,花不语也只是对着他坐着鬼脸。

“吆,好久不见啦,这又是从哪里**来的富家公子呀,你的手段还真是高明的很。”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花不语的身后传来。

花不语只是无奈的撇着嘴巴,这是冤家路窄,不过绿萝不是跟在慕容煊身边的吗?难道他们都来了,这下事情大条了,两边会不会打起来了,她还没有吃饱呢,不合适动武呀。

第十一章 阴狠的妖术

“小姐,真的是你呀,好久不见,没想到小姐也来周玉镇了,真好。我们也是刚来的。”红珠激动的跑了过来,开心的和花不语打着招呼。瞧着叶子菱冷酷的脸,立即很不屑的冷哼道。

“红珠,好久不见。”花不语放下筷子,对着红珠摆摆手。

“红珠,这样的女人也配做你的小姐,你眼睛长屁股上了吗?”绿萝很不客气的数落着红珠,周围的人都被这句粗俗话给逗笑了,看热闹的大家齐齐的望向红珠这里。

“是你们不配。”紧紧握着剑柄的叶孝立即起身站在花不语的面前,阻隔红珠他们的视线。

“大叶子,叶孝是在为我打抱不平还是看上红珠啦?”花不语捂着嘴巴偷笑着,叶子菱立即泛起了白眼,越是熟悉花不语,就越觉着她是个想象力极其丰富的人。

“你脑袋里能想些正常的吗,他肯定是在维护你呀,叶孝不近女色。”叶子菱没好气的回答。

“叶孝,好感动,我们还是吃饭吧。被狗咬了,难道你还想咬回来。红珠,回去吧,我已经不是你的小姐了。”

“你……”听到花不语把自己比喻成狗,绿萝气的想要冲过来理论。

许久未说话的主人翁慕容煊一把抓过她的手腕,艴然不悦的说道:“还不嫌丢人吗?坐下!”

绿萝瞄着慕容煊淡漠到毫无温度的脸,即使有再大的怨恨都只能隐忍,好不容易耍赖跟着他,如果得罪了他,肯定要被送回慕容山庄了。

无视身后的一桌人,花不语推着叶孝坐在位置上,转身回坐在叶子菱身边,感受到慕容煊身边的向阳和辰林投来的目光。为了怕引起战乱,她都一一屏蔽掉了。

做回凳子上,花不语拿起被她啃了一口的鸡腿,贼笑着说:

“为了表示刚才对你的感谢,这个鸡腿赏赐给你的。”

花不语第一次听说血气方刚的男人不近女色,不禁充满了好奇,于是便逗逗这个小处、男。

叶孝看着那个被咬了一大口的鸡腿,正在踌躇不定,毕竟谁会把自己吃的东西给别人呀,男人就算了,还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顿时他害羞的红了脸。

叶子菱虽知道花不语是故意的,但还是免不了动了气,随手拿起盘子里的另一个鸡腿递给了叶孝,自己夺过花不语手里的鸡腿,死劲的咬了一口。

花不语无奈的揪着嘴巴,知道叶孝不近女色,花不语刚才那是逗他呢,但是没想到自己的鸡腿被慕容煊给吃了。

“我的鸡腿……”瞧着吃的正欢的两人,花不语可怜巴巴的说着。

叶子菱把咬了还剩几块肉的鸡腿递到了花不语的面前,“你要?”

“全是你的口水,我才不要呢。大叶子,你比我恶心。”拿起筷子,开始进攻其他美味,完全忽视叶子菱和叶孝偷笑的样子。

“不语,你怎么不吃了?”突然见花不语停下了手里的筷子,叶子菱疑惑不解的望着她。

花不语丢下筷子,拿起放在腿上的仙侠剑,“大叶子,我出去一下,你记得给我定个房间。”

花刚说完,叶子菱还未回答,一阵烟飞逝,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道红光飞逝。

“主子。”叶孝连忙拿着佩剑站了起来。

叶子菱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吃饭吧,她会回来的。”

花不语急匆匆的离开,叶子菱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此时他不想阻止,他想相信她一次。

花不语一消失,慕容煊他们一桌除了慕容煊以外,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辰林、向阳、红珠都担心的看着慕容煊,而慕容煊依然吃着饭,毫不搭理。

“你们干什么呀?那个狐狸精……”看出了原本属于她的护卫,此时居然担心着她的情敌,绿萝愤怒的冲他们吼道,但是话还未说完,慕容煊就冷漠的摔下筷子,“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不搭理绿萝泪流满面的脸,慕容煊转身上了二楼,美其名是去楼上休息,但在拐弯的时候,飞快的消失于二楼的廊道。

周玉镇内一处荒旧庙宇的庭院内,异味横生的周遭似乎被茅房里的脏东西席卷了似得。

花不语看着眼前黑衣纷飞的关景,他的唇红颜的像是刚喝完鲜血一般,脸白的只能看清眼珠和红唇,全身上下阴气森森。站在他对面即使隔了很远距离,都能感觉到寒冷。

“你的法术长进了不少,不过你这个样子见我还真的让我有些害怕。”花不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笑容,但是眼睛里毫无畏惧之色。

其实花不语对这样的关景还是有所忌惮的,硬碰硬的话,肯定占不了上方,说不定还会伤了自己。

“你把阿生送去哪里了?”关景并未想要和花不语闲扯,他的样子焦急难耐,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般。

“是应秋月让你来问的?她自己的弟弟,她怎么不自己来问呢?”花不语交叉着手臂,抱着仙侠剑和关景对峙着。

这样的面对一个厉鬼,在这样的深秋,又是如此阴寒的破庙,花不语感觉阴冷不已,连忙抱团自己取取暖。

出门时还是太阳高照,此时已经乌云遮天,像是要下雨一般。秋风萧瑟的卷着地上枯黄的落叶,旋起一阵阵鬼风。

关景慢慢的靠近花不语,伸出了舌头,轻轻的舔舐着红颜的唇瓣。

“我敬重你救过我,但是不代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以你现在的修为,想要打败我还差点儿。我再问最后一遍,阿生去了哪里?”

厉鬼愤怒起来的样子,和真人被削了皮肉站在你面前一样吓人,他的脸狰狞的可怕,口中吐着细长的舌头,似乎下一秒,他的舌头就要缠上你的脖颈,让你窒息而亡。

“应秋月怎么了?不会被你家主子,打散了魂魄快要,想要见阿生最后一面吧。”

关景以往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才几个月的时候,应该不会变的如此陌生吧,为什么她感觉眼前的关景有些不一样呢。

就在花不语疑惑不解的时候,眼前的关景忽然变成了应秋月的样子,就像是21世纪做的整容手术一样,脸突然一下从骨骼皮肤慢慢的便成女人的样貌。

如果大家都会这样的妖术,整容医院该关门了

这是最为阴狠的妖术,把两具魂魄合二为一,练就最强大的傀儡,而占据强大位置的就是野心最大的。

看来关景是被应秋月压下去了,应秋月寄存在关景的魂魄里,所以关景才会被她控制。

如果把应秋月骗去雪域,不知道国师能不能收拾她,此时花不语可不想和这个不明不白的东西打斗,她要修身养性,好汉不吃眼前亏。

“阿生身上有鼠毒,离不开我的白丝带,你肯定也靠近不了那个白丝带吧。我让我的人带他去了雪域,雪域的国师据说是仙人转世,可以帮他。”

花不语实话实说的告诉了应秋月,心里希望她赶紧离开她的视线,她真的被恶心到了。

“你为什么要帮他?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干儿子?”应秋月脸上的怨气慢慢的平复了,不再那么可怕了,说话的语气也客气了起来。

“他还小,需要正常的生活。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看看他,但是你现在的样子……”花不语指着阴阳怪气的应秋月,有些无奈的摇着头。

“谢谢。”应秋月说完,扬起一阵黑雾,消失于破庙里。

即使那个怪东西不在,花不语还是觉着阴深深的,中午吃的饭都想要吐下了。

虽然她并未真的吐下来,现在花不语可没有心情吐,应秋月和关景的结合,除了那个她怎么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白衣男子以外,她想不出有谁会如此**。

花不语现下有些担心那个白衣男子是否在做什么毁天灭地的事情。

第十二章 醋意暗生,夺命之战

“你还打算在这里呆着过夜吗?”紫色的光晕从屋外飞快的走了进来,站在花不语的面前,面露讥讽的看着她。

“我在这里好像和你无关吧。你跟来做什么,不怕她发现,把你削肉去骨了。”不搭理慕容煊的嘲讽,花不语也不是好说话的主,当然要反击回去,现在没有身份的压迫,她才不怕他呢。

“你不是说要找我报仇吗?怎么我等了大半个月,你都没来?美男在怀,不舍得离开了?关系好到可以让他吃你的口水了?”

慕容煊的唇角扬起一阵冷笑,眼神锐利的盯着花不语,说出口的话带着浓烈的醋味。

“顶着别人的脸,还让人家顶着另一个人的脸,你就这么喜欢向阳的脸貌?在我看来太过平凡,毫无特色。不过,你穿青紫色的衣服,比岚池哥哥有气质多了,这样的颜色才配你的法术呀。”无法和他讨论叶子菱,花不语便直接把话题引到他的衣着上,再次见到他,花不语才真的发现,她好像变心了,或许不是变心,是心里又容进了除仙君以外,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我来找你不是让你对我评头论足的,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亲密无间,谈笑风生,你在我身边可是处处提防,小心算计着。”

慕容煊醋意浓浓,每句话都是从他牙缝中挤出来的,他抓着花不语的肩膀,俯视着她的明亮迷人的眼眸。

“我和你隔着两条人命呢,你觉着我们能亲近到什么地步?”花不语毫不畏惧的看着慕容煊,她虽然已经不是那么想要杀绿萝了,但是丢失的恩人的性命,她不能当是没有发生。

想起慕容煊上次对她的要挟,对绿萝的偏袒,花不语不是个大度的人,有些事情就是无法原谅。

“你是我的夫人。”慕容煊把花不语紧紧的搂在怀里,头靠着她柔软的秀发,闻着她的气息,声音沙哑的解释着。

“我不是。”花不语不悦的推开他,“你不知道我有多想逃离你的身边吗?下次再见面当做不认识吧。”

“花不语,如果你是为了上次的事情和我怄气的话,我无法道歉。绿萝对于我是一份责任,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她的。遇到你之前,我从未爱过任何女人,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到,也本打算娶了绿萝,就此过一辈子。但是我遇到了你,我就绝不会放手。”

慕容煊双手环过花不语的腰,用身体禁锢着她,他明白不可以在她面前维护绿萝,但是他不喜欢隐瞒,有些事情提前说出来,比隐瞒之后被发觉,要真诚吧。

“我不爱你。”是的,不爱他,花不语只有如此说服自己,说服慕容煊,喜欢又怎么样,她不能辜负仙君,不能离开仙君。

如果仙君知道她移情别恋了,该多伤心,该多失望呀。

“放开她。”破庙的大门被风刮得吱刚吱刚的想着,突然一个大脚把它踹开了。

青衣随风飞舞,侠气逼人,叶子菱站在花不语的身边,眼神冰冷的看着慕容煊。

“大叶子,你怎么来了?”花不语有些吃惊,这里距悦来客栈可不近呀,他居然这么快就还找来了。

“我是绝对不会放开她的,叶将军可是有女人的,当今圣上的皇妹不是属意叶将军许久吗?难道叶将军想要不语去将军府做妾室吗?”

慕容煊瞧见花不语和叶子菱之间的随和相处,连称呼都是那么的亲昵,瞬间全身布满的寒气,比叶子菱冷酷的脸还要冰深好几尺。

叶子菱附上慕容煊抓住花不语腰部的手,两个人默契的推开花不语,扭打在了一起。

“你个狐狸精,我今天非让你死在我的剑下。”后赶来的绿萝怒气冲天的拔尖刺向花不语,还未靠近,就被先她一步的叶孝给拦截住了。

“叶孝,去帮你主子,我搞的定她,她和我有嗜血的仇恨,我要亲手杀了她。”花不语插、进叶孝和绿萝对战的阵势里,解脱了叶孝。

绿萝还是和那天晚上一样,每一剑都是带着极大的怨恨,看着涂满毒素的锋利剑刃,花不语冷笑出声,“你真够狠毒的,我居然曾经想过要原谅你,今天就算不杀了你,我也会让你失去这一身危害人命的武功。”

提起法力积聚在仙侠剑下,花不语不再退让,步步的逼近。

叶孝退出花不语这边,本想帮着叶子菱对峙慕容煊,奈何此时向阳赶了过来,拦截住了叶孝。

破旧的庙宇从未如此热闹过,它的地势偏,很少有人路过,他们打斗了很久都未有人来打扰。

花不语激战了好一会儿,便发现绿萝已经有些精疲力竭,力不从心了。

扬起仙侠剑,花不语飞跃到半空中化为一道亮眼的红色光晕,围着绿萝转了两圈。

顿时,撕心裂肺的的吼叫声从绿萝的口中叫了出来,等大家看向这里时,绿衣的手脚已经软弱无力,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飘然的坠落在地上,溅起厚重的灰尘。

慕容煊本是用着和花不语一样的招式与叶子菱周旋,他不想让对方看出他的实力,但是绿萝的倒下,让他开始愤怒,提起最为厚重的一掌,拍在预进攻他的叶子菱的胸口。

红颜夺目的鲜血从叶子菱的口中吐了出来,花不语箭步飞跃而去,接住了叶子菱的身体。

“你下手也太狠了,他如果真想对付你,不会只是防而不攻。”花不语擦拭着叶子菱嘴角的鲜血,气急败坏的冲慕容煊吼着。

“你把绿萝怎么了?”慕容煊如寒冬腊月般冰寒的声音从他愤恨的唇瓣中,咬牙切齿的问了出来。

“死不了。废了她的武功,以免她在为非作歹。”花不语毫不关心慕容煊此时的心情,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叶子菱,还温柔的安抚着他,却从未看慕容煊一眼。

“废了功夫,你知道她是多么辛苦才练成的这一身的功夫吗?”慕容煊知道,他其实并未因为绿萝丢失了武功而生气,他心里妒忌花不语对叶子菱的柔情似水,而她对自己,却是防备,排斥,甚至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叶孝,先带你家主子离开这里。”花不语呼喊着还和向阳打的不可开交的叶孝。

听到花不语的声音,叶孝立即和向阳休战,飞快的跑了过来。

“主子受伤了?”叶孝怒横天的瞪着慕容煊,在叶子菱反驳之前,听从花不语的话架着叶子菱飞速的离开了。

此时破旧的庙宇的里,本就破旧的东西更加的破坏不堪,花不语对峙慕容煊,向阳一脸担忧的站在他们之间。

不远处已经疼痛到昏迷的绿萝安静的躺在那里。

第十三章 表错情,会错意

“这么生气?弄的我都后悔没有杀了她。子煊公子的博爱还真是让人感动。怎么?你想要费了我的法术来帮她报仇吗?”

花不语拿出怀里的丝帕擦拭着手上沾染到的血迹,不削一顾的看着慕容煊。

“呵……几个月未见,口气倒是不小,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付我。”慕容煊双手合十,向两侧延伸,一把锋利带着仙气的剑从紫色的光晕中,幻化了出来。

“你对我还是有所保留的,人剑合一,我都有些后悔教你练习法术了,真是自掘坟墓。”花不语虽嘴上说的后悔,但她心里还是对慕容煊充满了敬佩,她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都为参透法术的精髓,而他只用了几个月却是让她刮目相看。

慕容煊握剑靠近花不语的时候,花不语并未闪躲,她真心的想知道她和绿萝他最在乎谁。

自信满满的看着慕容煊向她攻击,长剑距离她的位置只有一个拳头的大小时,一股力量推开了她,那一剑刺进了另一个人的胸口。

向阳会突然冲过来,花不语和慕容煊都是始料未及的。

幸好慕容煊收剑及时,剑只刺进去一点,但是鲜血像是喷泉般撒了慕容煊一身。

花不语慢慢的后退,看着向阳倒在了她的眼前,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的思绪里蔓延:难道向阳喜欢自己?

先慕容煊一步,花不语抱住了躺在地上的向阳,二话没说便用法力封住了他全身的穴道,让他停止出血。

“我带你回客栈,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安抚着即使倒下了,视线却一直盯着她瞧的向阳,花不语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她什么时候被他喜欢了。明明没有说过几句话吧,这也太诡异了。

“你没事就好。”微笑的说完这句话,向阳便抓着花不语的手,晕厥了。

慕容煊淡然的看着这一切,他曾经猜测过向阳对花不语有着不一样的情感,但是没想到他会为了得到花不语去青睐,豁出去自己的性命。

那么花不语是如何想的呢?她喜欢叶子菱吗?还是会选择愿意为她去死的向阳?

“我先带他离开。”花不语冷淡的说着,踉踉跄跄的扶起向阳。

慕容煊无法看花不语如此紧密的抱着向阳,便从她的手里接了过去。

“我是不会带绿萝离开的。”花不语把大包袱丢给了慕容煊,看着绿萝躺在地上痛苦的神情,心里虽是有些内疚,但是她还是无法和她亲近,太过阴毒的女子,是她最不耻的。

慕容煊咧着唇瓣,吹出了犹如口哨般明锐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来了三个黑衣人。

恬静安逸的后院之中,慕容煊正在给绿萝疗伤,而另一个房间里,花不语正端着草药递给清晨刚刚醒来的向阳。

“你可以自己喝药吧,我一路走来,已经凉了不少,可以喝了。”瞧着向阳接过药碗,花不语急忙催促着向阳喝下,她本着他是救命恩人,每天给他熬药送药,还顺带着配他聊天。

即使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对向阳,花不语除了感激,别无他意。

但是向阳可就不一样了,花不语一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他就是异常的开心,不管慕容煊和辰林在不在,他都表现的很是喜欢花不语。

慕容煊本来每天都会来看向阳,但是花不语对向阳的无微不至,向阳对话不语的流水之情,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虽不知花不语这朵落花对向阳那一池的流水是否有有意,但是看着就会让慕容煊妒忌不已。

原来爱情是自私的,这在以往慕容煊的观念里,都会被他所不耻的,而现在,他的心每天都在妒忌和气愤中徘徊。

花不语有意不搭理于他,见到他都是绕道走开。

经过两天的不搭理,慕容煊终于忍不住在向阳吃药的空当,来到了他的房间里。

“今天好些了吗?”推开门,花不语正认真的听着向阳说着他们以前的快乐的生活。有些好笑的故事,笑的花不语直不起腰来。

慕容煊只是觉着花不语和谁都可以很自然的开怀大笑,唯独和他就不会如此随心所欲。

其实花不语每一次笑的地方都是有慕容煊,也都是慕容煊那傲娇的个性,专制霸道的性情,让她觉着好玩,好笑。

“爷,向阳好多了,多谢爷的关心,都亏不语每天的贴身照顾。”向阳虽是在感谢慕容煊,但是视线一直望着花不语艳丽的脸,她明亮的眸子散发出夺目的光辉,甚是迷人。

那句“贴身照顾”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想要告诉慕容煊,花不语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一般。

“你这些日子也累着了,我会让红珠来替换你,你多多休息。”慕容煊无视向阳的话语,他拍着花不语有些许消瘦的肩膀,示意她别再给向阳希望。

向阳一听说花不语要走,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他焦急的想要坐起身来,但是胸部的伤口因为他急切的运动,伤口又被扯开了。

“你怎么了?伤口还未愈合,你怎么能乱动呀。”花不语急忙扶着向阳躺了下来,她的脸离他的鼻息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在花不语离开他之前,向阳突然抬起头在花不语的脸上吻了一下。

亲吻的声音很大,大到即使不想去关注的慕容煊,都能清晰的听到。

向阳这样的举动让花不语有些诧异,这么光明正大的吻……没有任何预兆,她不喜欢不受尊重的被亲吻,有些些许不开心。

花不语一本正经的看着向阳:“向阳,有一点我需要你搞清楚,我对你只是想要报答那一剑的恩情,我心里有喜欢的人,对你,我很抱歉。子煊公子,你还是让红珠来照顾他吧,他的伤目前没有大碍,我有时间会再来看你的。”

花不语心平气和说完,拿起空药碗,潇洒自如的离开了向阳的房间。

房间里静悄悄的,向阳和慕容煊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爷,你会怪我吗?”向阳忍了很久,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担心的事情。

“她不是你可以选择的,我虽没有阻止你,但是,我也不支持。她对你的拒绝,你还是放在心里吧。她不合适你。”

慕容煊婉转的说着,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他争花不语,无论是谁他都不会轻而易举的放手。

他慕容煊想得到的东西,不会轻易放弃的,更不会让别人捷足先登。

第十四章 此时无情胜有情

“爷觉着,她合适爷吗?我看她对爷恨意交加,爷偏袒绿萝小姐就是给她最后的答案。她对爷或许不一样,但是她似乎更加喜欢叶子菱,她会靠在叶子菱身边撒娇,会和叶孝打闹。但是他在我们这里睿智精明,对每个人都设下了防线,她不喜欢呆在爷的身边。”

向阳说出了这些日子他对花不语的认识,虽然他也很想改变,到头来他失败了,败在他没有忍住的一个吻上。

“你好好休息。”慕容煊什么也不想说,更加也不想和向阳争论花不语的选择。

一样的小院,不一样的地方,紫色袍衣外一层大紫色的纱网随风飞摆,慕容煊轻拽着紫纱,在花不语现下住的蝶韵阁门口晃了好久,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进去该问些什么呢。

难道和她争论她为何不喜欢自己,必定又会大闹一场,甚至还可能会让误会加深。

“门口的地都被你踩了一个大窟窿了。找我有事情?”

花不语依旧一身红衣,这么触目惊心的眼神,可是叶子菱一直要求她穿的,反正穿着也不丑,便也学着习惯,毕竟前世她最爱红裙。

花不语老远就看到了慕容煊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门口乱串,她故意绕到了一个大树下,想看他何时才愿意进去,但是等的她脚都麻了,慕容煊还在恍惚中。

“你……你去看叶子菱了?”慕容煊松开手里的紫纱,深邃的眼眸瞧着她来的方向,正是通往悦来客栈的小路。

“恩,他已经离开了这里,回金陵了。你那一掌真够拼命的,养了好些日子,还未痊愈。不过听他说,你去给他疗伤了?”

花不语心烦意乱的看了一眼慕容煊,绕过她进了蝶韵阁。

此时她的心里很烦躁,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眼看着离新年还有两个月了。去金陵的时间也迫在眉睫。

慕容煊看出花不语的心情不是很好,只是轻轻的点着头,便也不再追问,跟着她的脚步并肩走着。

“你怎么会来,小心被绿萝看到又要闹腾了。她要是再心术不正,我可真的会杀了她。”说起绿萝即使伤还未好,都已经明里暗里刺杀花不语好几次了。

幸好每次都是被慕容煊抓个正着,不然花不语真担心自己一掌要了她的命。

现在花不语也看清了,杀人和被杀都是要承受着巨大的心里压迫感的,与其杀人还不如大度的原谅一个人。

相信他们在天之灵会因为自己此时的决定而开心,反正绿萝已经为这件事情付出了代价。

“你不会的,一开始你只是被愤怒沾满了理智,其实你根本没有打算杀她,费了她的武功也好,省的她到处惹是生非。不过没有武功,以后她的身体会虚弱很多。”

慕容煊说着说着又开始怜悯气绿萝来,听的花不语满耳朵都是想要出耳洞的耳屎。

“你别误会,我对绿萝包容只是因为她从小没有父母,她是我从乞丐窝里捡回来的。她的身世很可怜,所以我才会对她很是包容。”

慕容煊瞧见花不语不耐烦的脸,立即出声解释道。现在的他没有了原本的傲气,对着花不语反而有些底气不足,开始低声下气了起来。

即使这样的转变,花不语并未恃宠而骄,她知道慕容煊是个极其有底线的男人,他心里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很是清楚、清晰,绝不会不按理出牌。

花不语的出现让他打破了一贯的冷静和孤傲,让他变的和正常的男人一样学会迎合对方。

“没有父母总比有父母等于没有的好。每个人都会有一段不愿意面对的过去,但是这并不能说没什么,恃宠而骄?谄害无辜者生命?这样的人还不如呆在最原始的地方,也许做个乞丐,她会善良一些。”

花不语没有怜悯绿萝的身世,每个人都会有着自己的人生轨迹,既然脱离了原本悲惨的命运,那就应该好好的珍惜眼前的美好。

花不语不禁想起了自己在21世纪的生活,懂事的时候知道自己是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大哭了好几天,好在一直有一个爱护她的哥哥,至少上天给人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再开上一扇窗。

不要怨天尤人,要活出自己的精彩,她的飞机失事,不知要结婚的哥哥有没有受她的影响,相依为命了二十几年肯定很为她难过吧。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慕容煊隐约看到花不语眼睛里的隐忍的泪水,担忧的问着。

花不语用衣袖擦拭着眼睛里的水气,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只是想起以前的生活,感慨了一下而已。你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慕容煊没有回答花不语,他静静的看着她有些红肿的眼睛,他猜测不出花不语的以前,她所说的有父母和没有是一样的,又是代表着什么呢。

他曾经派人去雪域调查,花之义的府上是有一个妹妹,他们的父母早年就双双去世了,所以花之义从小就宠爱她,就连她离家出游,都是顺从她。

这个消息和花不语所说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难道她小时候不被父母喜欢,似乎也不对呀,雪域内部流传,老丞相对儿女都很宠爱的呀?这又是什么情况呢?

难道花不语不是花之义的妹妹?那她又是谁呢?

“你没有跟着叶子菱去金陵?他怎么会让你留下的?”慕容煊压制着内心对花不语的好奇,问出了他的另一个疑惑。

虽然他内心极度的希望她是因为他才留下来的,叶子菱和她只是朋友,仅此而已。

“向阳还未痊愈,我等他康复了,便去金陵找他。”

气压瞬间降了下来,慕容煊从容淡定的面容瞬间横眉怒目了起来,“去找他,你的心里什么时候从你未找到的夫君变成叶子菱了?”

第一次慕容煊生气花不语丢下她找寻的夫君,选择别人,而不是他,他的心像是被无数个吸血虫侵蚀般的痛彻心腑。

“叶子菱和他在我心里地位是不一样的,一个是爱人,一个是好友。”花不语不知慕容煊已经在心里对她的选择做出来多么痛的领悟,她言简意赅的纠正道。

“那么我呢?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挡在花不语的面前,阻止她前进,慕容煊翘首以待的看着花不语,内心急切的想要知道他在她心里的位置。

堂堂七尺男儿,慕容煊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期待姑娘家对他的看法和评判。

第十五章 较真的一对

花不语好笑的看着慕容煊,他这个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扬起红色耀眼的衣袖,扫过慕容煊的脸庞,“你这样的认真,让我都不敢说我接下来的话了。你回去吧,我累了。”

花不语绕开慕容煊,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来,“向阳再修养几日应该可以下床行走了,那时候我就会离开,这几日还是要叨唠你了。”

“我不会让你去找他的。”慕容煊丢下这句话,便挥着衣袖离开了蝶韵阁。

花不语站在通往房间的石头路上,回望着慕容煊愤然离去的背影,扬起失落的笑容,“我可不是去找叶子菱的。”

有些话,花不语是无法和慕容煊说的,他们之间永远做不到互相坦白,永远都是无法清晰的看清对方。

夜幕降临时,乌青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清冷的月光洒在院落里,萧瑟静寂。

花不语刚吃完晚饭,坐在房间门口的廊道里看着滚圆的月亮发呆,今天是十月十五月圆夜,而她形影孤单,落寞孤寂。

忽然,蝶韵阁的上空披上了一成白色的光环,包裹着整个院落。

花不语吃惊的站了起来,这时候谁会对她住的地方下结界。

“砰咚——”门口处有一团黑影倒在了地上。花不语提前内力,飞跃而去。

“泥巴好吃吗?”看着平时衣冠楚楚的慕容煊,此时居然趴在泥巴上,满脸的灰烬沾染在他的发丝和脸上。

望着他微红的眼睛,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花不语也算是大致明白了他为何这样的毫无形象可言了。

吃力的扶起慕容煊,花不语踉踉跄跄的站着,慕容煊的眼神一直看着他,身体还故意磨蹭着她,全部的力量都依靠在瘦弱的花不语身上。

提起法力,飘然飞跃进了房间,花不语把他扶坐在榻上。

“你别躺下呀,衣服脏死了,你让我今晚上怎么睡呀。”花不语才一转身,慕容煊就像软脚虾似得躺在了花不语的榻上。

“不语,我今晚上不走了,我要让大家看清楚,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我们就这样对峙着,我也要让大家觉着你已经跟了我。不对,你早就跟了我,我只是在证明一下。”

喝醉了的男人都是如此幼稚吗?以前听人家说,男人都是幼稚的,只是在人前装的成熟,稳重而已,花不语那会儿还不相信,现在看慕容煊,如果这里有DV机,她一定会拍下来,日后取笑他。

“那你在这里呆着,我走不就行了,幼稚。”花不语瞪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转身准备出门。

她还未迈开一部,就被慕容煊的懒腰抱住,滚到了榻上。

看着趴在她胸口的男人,花不语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很多,“喂,我只是想出去给你端水洗脸,你没看到你的脸都成大花猫了吗?现在又蹭我一身。”

“真软真舒服,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真好。”慕容煊趴在花不语的身上,舒服的磨蹭着她的傲然的胸、部,还悠然自得了起来。

慕容煊说出口的话,让花不语真不晓得该害羞还是该生气,“你从我身上下来,重死了。”

抬起慕容煊的头,花不语扬起腿,踢在他的腰上,一个反力,慕容煊便被踢到了塌里,嘴巴还哼哼唧唧的说着:“疼,难受。”

离开塌,花不语拍着胸口的灰尘,嫌弃的看着闭着眼睛,躺在榻上一脸不知知道做了什么事情的慕容煊。

移开屏风,花不语拿起一件干净的粉色的加厚纱裙放在屏风上,脱掉了身上红色的袍衣裙。

她并未发现刚才还似在睡觉的慕容煊此时正清醒的睁着眼睛,望着塌顶上盖住的白色帘帐。

他的耳朵小幅度的运动着,似乎想要考听觉确定花不语在做什么。

换好衣服的花不语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没好气的看着睡得和死猪一样慕容煊。

拎起一边的被褥盖在他的身上,花不语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她便端来了一碰热水。拧着毛巾,擦拭着慕容煊被泥土盖住的俊脸,花不语细致入微的不吵醒他。

“脏死了,你居然还能睡得着。”解开慕容煊外套,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抬起他的身体。

退掉了鞋,花不语算是和慕容煊号上了,使上了全力才脱掉了慕容煊的衣服,只留下亵、衣。上衣解决完了,不过裤子和鞋子,就有些让她力不从心了。

花不语正在踌躇不定时,慕容煊自己起来淡然脱掉了鞋子,脱掉了裤子,拉起被子,很自然的躺在花不语的枕头上,盖着有她气息的被褥。

“你是不是一直在装呀,藏得够深的。起来洗脚,别弄臭了我的被子。”花不语拉开被褥,不高兴的看着慕容煊。

慕容煊也很听话,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你要伺候我洗脚?”

勾起嘴角,眼睛深邃迷人,似乎他的眼睛里只容得进眼前这个女人。

“红珠,进来吧,给你家主子洗脚。”花不语对着门口,叫了一声,红珠尴尬的推开了门,端着洗脚水都了进来。

“我的房间整理好了吗?”花不语拿起被慕容煊随意脱在床上的裤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

红珠看了看慕容煊突显冰冷的面容,一本正经的说着:“小姐,没有被褥了,这晚上冷,您还是睡自己的床比较好。”

“你不是说,让我晚上和你一起睡吗?”花不语可不给红珠出卖自己的机会,拉她下水应该比她出卖来的好吧。

红珠支支吾吾了半天,害怕的看着慕容煊凌冽的眼眸,丢下洗脚水,“我还有事要忙,小姐,爷,我先走了。”

“到底是你的人,里外分的够清楚的呀。洗脚吧,我可不会伺候你。”花不语不屑的看了慕容煊一样,慢悠悠的靠近门口。

“你如果走出这个门,你会后悔的。”慕容煊声音不急不慢的从她的身后传来。

“你又想搞什么阴谋诡计?我现在可不欠你什么?”花不语生气的转过身子,横眉冷目的看着一脸无害的慕容煊。

“你住在我这里,难道还不欠什么。你刚才偷窥我也不算什么吗?”大言不惭的话,也只有慕容煊这个鸭霸、自恋的家伙才能说得出口。

第十六章 表露心迹,喜得美人归

花不语瞄了几眼势在必得的慕容煊,对她的威胁根本不看在眼里。

“好好休息,本小姐不伺候了。”花不语瞅着慕容煊拿她也没有什么办法,索性就是不买他的账。

慕容煊也不着急,就在花不语打开房门的时候,金丝乐竹般的声音响起,“我如果告诉别人你怀孕了,你猜他们会信吗?”

“当然不信,除非你搞小手段。”花不语转过身子来,指着一脸奸笑的慕容煊,有些鄙视的瞪着他,他的脸上已经写明了:我是大夫,我会搞小手段。

“你怎么那么没劲呀,每次对付我都是这些阴招,什么时候你能光明正大的和我较量呢。”

我鄙视你!当然花不语这句话可没说出口,她可不想面对慕容煊的死鱼眼。

“光明正大的和你对盘,你肯定会和我生气,还会觉着我不尊重你,和你玩这些小伎俩,反倒是不伤感情,还会撮合我们在一起,我何乐而不为呢。”

说的理直气壮,彷如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花不语真心搞不懂,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人存在,他可以再无耻些。

“你……”花不语没有任何话来堵慕容煊的嘴巴,他可是个说道做到的男人,这事情关乎她的名誉,她可不会意气用事。

在慕容煊这里,花不语基本上没占过什么便宜,每次都被他算计的多。想想以前谁不是被她算计的连逃带跑的,先下好了,她是真的遇到了克星。

“过来!好久没有和你好好说话了,每次都要斗嘴闹脾气,我想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说话。”慕容煊向花不语摆摆手,花不语也很自然的坐到了他的身边。

被开启到一般的门突然被一股风关上了,那声音低沉压抑,就像此时慕容煊和花不语坐在一起的气压一样。

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慕容煊微红的脸颊,勾起的邪魅唇角,看着花不语的眼神里满是对花不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别盯着我看,弄得我后脊梁直冒冷汗。”实在是忍受不住这样的气氛,慕容煊的眼神太多炙热,花不语都有些脸红了。

“我看就有问题,叶子菱整天盯着,你也不说一句话,你分的也够清楚的。”慕容煊生气的抱怨着,没有一贯的疏远,此时他像极了吃醋的丈夫。

“大叶子是大叶子,你不一样……你……”花不语差一点脱口而出的说出:你是我喜欢的人。幸好她忍住了,无论怎么样她就是不要告诉慕容煊她喜欢他。

“哪里不一样?在你心里我就是没有他重要,或许,我根本就重没在你的心里过。”慕容煊突然说的有些失落,这不像一向自命清高的他呀。

“你怎么那么较真呀?不和你说话了,每次说着说着就要争论,争吵。”花不语无奈的对着慕容煊翻着白眼,气愤不已。

她还未发泄完她心里的闷气,就被慕容煊拉筋他的怀里,单手抬起她的下巴,在花不语惊恐的眼神下,他吻上了她的唇瓣。

浓烈的酒香味从慕容煊嘴里蔓延到了她的嘴里,甜甜的,涩涩的。为了挑、逗花不语,慕容煊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勾搭着她的丁香小舌,指引着她回应着,配合着。

桌子上的红烛滴落着红颜的辣油,发出了劈啪啦的声音,像是办喜事时放的炮竹一样。

在慕容煊霸道索取之下,这个吻维持了很久,直到花不语像一团烂泥一般依偎在慕容煊的怀里任凭着他处置。

“我很满意你刚才的表现。”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慕容煊,让花不语瞬间红了脸。

急急忙忙的把脸藏在慕容煊的胸口,不搭理他。而慕容煊因为心情太过激动,紧紧抱着她,哈哈大笑着。

“不语,虽然我有很多事没法和你解释,也不能和你解释,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可以给你幸福,我能给你幸福。还有……我爱你。”

慕容煊声音如痴如醉的在花不语的耳际想起,这些话的前一半也是她想要说的,存在于她身上的秘密也不少,也都是不可说的。

“子煊,如果我们在一起,会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面对,或许我不如你看到的那么让你喜欢,我们这辈子不知何时才能做到坦诚相对,或许一辈子我们都得活在让对方一知半解的状况下。那时候我们会累,爱情支撑不了多久的。”

身为新时代最前卫的女性,结合两世的年纪,此时的花不语已经是个有三四十岁的老妇女了,虽然她现在的真实年纪才十五岁。

“不会的,我相信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和花不语比起来,慕容煊倒是信心十足,毕竟这是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足以和他相提并论的聪慧女子。

“子煊,你现在对我只是存在着新鲜感,等你发现更加合适你的女子时,你就不会这样想了。我见过太多的海誓山盟,但是结局都不一定是美满的。况且我们都不是能让对方知道过去,或者未来的人。”

花不语轻轻的推开了慕容煊,她不是盲目的女人,就算她现在选择了他,如果仙君出现了,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回到仙君的身边。

“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不一样,我不希望我们的感情拿别人失败的例子来抉择我们的未来。”

慕容煊对于花不语的没信心,很是恼火,他们还没有开始呢,某个女人就已经开始泄气了。

“子煊,我怕我会伤害你。”花不语自知慕容煊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我不怕,我对自己有信心。”某个自大的男人此时都不忘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自大狂!即使花不语如此说,但是她知道此时在慕容煊的心里,她是他的挚爱,他虽很自信,但是他的心里肯定也忧心忡忡。

花不语能从慕容煊抱她的力道感觉出来,他似乎很怕失去自己。

第一次,花不语希望,仙君可以迟一点出现。

原来移情别恋的自己,会如此的无情。花不语靠在慕容煊的怀里,难过的想着。

人有时候真的是无法控制心中所想,爱了就爱了,躲避不了。

“不语,即使你以后离开我,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过了很久,慕容煊温柔的说着,说完后,在花不语的侧脸,深情的亲吻着。

“不语,以后就算你跑丢了,上天、入地、下海我都会找回你。所以你别担心会丢,你有我。”

千万年前,仙君也说一样的话……

第十七章 鹬蚌相争

天刚蒙蒙亮,绿萝在丫鬟兰儿的怂恿下来到了蝶韵阁大门外,愤怒交加的呐喊着:

“你们都给我出来,你个狐狸精,**我家煊。”

隔着一层结界,她们无法入内,兰儿一直尝试着用内功嵌入这个结界,每碰上一次,都会被毫无准备的弹出来,损耗了她不少内力。

“小姐,我们这么喊也不是个事儿呀,爷和那个贱、人也不会出来的,你就放心好了。如果爷真的和她这么样了,兰儿一定会替小姐杀了她。”

兰儿扶着气喘吁吁的绿萝,没有功夫的绿萝就像是一个泥人,即使人家没怎么样她,她自己都会伤着自己。

花不语费了她的功夫,在她毫无警觉之下,在她的体内储存了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除了她,谁也不会发觉,这个东西每次都会在她愤怒至极的时候,让她疲劳浑身乏力。

兰儿虽然嘴上说的极其的恭敬,其实她的心里对这样无能的小姐已经有了厌烦,她妒忌可以和慕容煊呆在一起的花不语,心里盘算着利用绿萝来对付花不语。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赖在榻上一直不肯起来的慕容煊,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喧哗声,但是他身边的女人纹丝不动,充耳未闻的样子,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终于,等了半个时辰的慕容煊实在忍不住了,固定着花不语的手腕,翻身压住了还在怀里安睡的她,某个男人一脸的幸灾乐祸,那眼神情意绵绵,波涛汹涌。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只要你让我出去,我立刻就去处理了,让你可以好好的休息。”

面露微笑的慕容煊,期待的看着花不语,等着她的回答。

花不语漫不经心的睁开了眼睛,很不屑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你自己捅的篓子,不去收拾,还让我叫你去。你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听呢。”

“唔——”花不语无可奈何的看着慕容煊贴上来的唇瓣,还未漱口,一大早的就被偷袭了。

“你继续睡,我去看看。放心吧,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困扰。”收起刚才的吊儿郎当,慕容煊一本正经的保证着花不语。

花不语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温柔的摸着他高挺的鼻梁,“我相信你。”

“我爱你。”再次见面,慕容煊越发粘人,本是说好了出去处理的,外面的声音却是已经消停了。

可慕容煊的衣服还未穿好……

“你这个讨厌的人类……”无奈之下,花不语在慕容煊炙热的眼神下,迅速的穿好衣物。

目的达到了,慕容煊喜笑颜开的让一直守在门外的红珠给他们准备洗脸水和漱口水。

“红珠呢?你不会想告诉我,你今天想让我伺候你洗脸漱口吧。我已经被你耍了无数次了,坚决不干。”

看着横七竖八的放在桌上的东西,花不语反感的看着悠然自得慕容煊,她真想把他那抹带着算计的笑容给清除了。

“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呀,到现在还记仇呢。别小人之心,夺我君子之腹。我是想伺候你,让你心里平衡些。以前我那样做还不是想让你多看看我。”

慕容煊拎起温水里的热毛巾,递给了花不语,有些别扭的说着。

“噗……”花不语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来,“哈哈……以前看你一本正经的,感情你那都是在我面前装的呀。”

敷着热毛巾,花不语的心里甜如蜜,但就是嘴上不饶人,被眼前的男人算计多了,好不容易逮着他服软的时候,怎么也得捞回颜面呀。

“你别得寸进尺,我是宠着你,可不准你无法无天的,我也需要你给我面子。”拿开话语脸上的毛巾,慕容煊细致入微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每一个部位。

如果其他男人做这样的事情,或许花不语会觉着矫情,有毛病,但是慕容煊却是把这么平常的时候做的如此认真,仿若她是他手里才珍宝,全身心的保护着。

“子煊,你给别人洗过脸吗?”望着慕容煊专注的眼神,花不语不自然的问出了,心里所想的话。

慕容煊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我不喜欢和女人亲近,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花不语开心的笑着,她知道自己此时一定特别的傻,居然为了这么平常的事情开心,那么平淡的话兴奋。

顶着慕容煊画的眉,慕容煊梳的简单发誓,花不语毫不避讳的任由着慕容煊牵着手,慢慢的走向蝶韵阁门口。

扬起手收回结界,慕容煊冷眼看着站在门口的绿萝和兰儿,等待着他们解释今早上的闹剧。

静站在绿萝身边,极力想要劝回她的辰林,有些抱歉的看着他们,并未为绿萝的行为作出解释。

慕容煊冷着脸的时候,是谁也不敢冒然开口说话的。

等了许久,绿萝一直没有说一句话,她的眼睛一直看慕容煊紧握着花不语的手,眸光中满是痛楚。

兰儿极力想要压住妒忌,手里的剑被她握的快要变形了。

眼前三个人的表情,花不语一览无遗,如果是以前,她也会被慕容煊这一身的冷气给吓到,但是今天,她却是很想笑,不过为了他的面子问题,她还是选择了淡然的看戏。

气愤有些诡异,花不语便拽了拽慕容煊手,示意他差不多得了,一会儿该吃早饭了,慕容煊无奈的看了她一样,这才开口说话:

“既然无话可说,辰林,送小姐回去。”

“我不回去,你为什么选择她,我讨厌她,我恨她,煊,你对我最好,最疼我了。除了她,随便谁你都可以选择,兰儿也可以。煊,求你,离开她,她肯定是为了气我才和你在一起的。”

绿萝发了疯似地拉开了慕容煊和花不语交缠着的手,她紧紧的握住他的双手,泪流满面的恳求着。

手里突然丢失了花不语的温度,慕容煊一阵心乱如麻。毫不怜惜,他拉开了和绿萝的距离,站到了花不语的身边。

“辰林,送绿萝回去。”慕容煊不为所动,还十分绝情的要送走绿萝。

花不语有些心疼可怜的绿萝,有一种她是第三者插足的感觉。

“你们好好说吧,辰林,陪我去看看向阳。”花不语松开了慕容煊的手,示意着辰林和他一起离开。

“煊,你看到了吗?只要是和她熟悉的男人都会喜欢她,辰林,向阳哪一个不是对她言听计从,你们肯定是被她给魅惑的,你赶紧醒醒吧,别在被她迷惑下去了。”

绿萝依旧不死心,指着本欲和花不语一起离开的辰林,煞有其事的说着。

“绿萝,这样算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吗?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为了气你,才和子煊在一起的,你努力了这么多年,我只在他身边呆了几月,就被我捷足先登了。

很生气是吧,生气也没用,是你自己魅力不行,你就连你身边的丫鬟现在都比上,还是回去好好反省吧。”

花不语本不想插嘴,但是她可不想莫名的背着这样的黑锅,很不高兴的瞪了慕容煊一眼,也没搭理辰林是否跟着,便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第十八章 兰儿的挑衅

吃完午饭,慕容煊被辰林叫了去,花不语舒适的躺在躺椅上,在蝶韵阁的外面晒太阳,暖烘烘的眼光晒去了她一生的疲惫。

就在这时候,红珠别扭的走过来,“小姐,那个……那个……”

花不语此时正眯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听到红珠的声音,只是“嗯嗯”的说着,并未发觉红珠的不正常。

等了半天红珠的话,红珠就一直在哪里重复着:“那个……”

“说吧,什么大事请,把我们家珠珠搞的如此紧张。”花不语缓缓的睁开了明亮的眼眸,好笑的看着脸色血青的红珠。

“怎么啦?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子煊出事了?”

能让红珠脸色变成这样的,必定不会是小事情,花不语急切的站了起来,十分认真的望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小姐,你别急。爷好好的呢,是我有事情要和小姐说。”

红珠把花不语扶到躺椅上,花不语继续躺着,而她又继续踌躇不定了起来。

“说吧,虽然我没有子煊厉害,但是很少有我处理不来的事情。别担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花不语轻握着红珠的手,微笑着安抚着她。

“小姐对不起,我曾经欠了兰儿一个人情,她今天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带给你,我偷看了,她说要约你去破庙单独见面。兰儿一直以来都心狠手辣,而且,她很喜欢爷,我怕她对小姐你不利。”

红珠憋了一口气,在花不语的鼓励之下,把想说的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花不语愣愣的看着红珠,她的脸瞬间冰冷了下来,吓的红珠连忙跪在了她的面前。

这一下倒是真的吓到了花不语,“红珠,我逗你呢。没事,兰儿我对付的了。她有多阴狠,我是比谁都清楚的,我曾经就差一点死在她的手里,我刚才看你太紧张了,故意学着子煊的样子逗你呢。”

红珠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花不语,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忧虑重重的问着:“真的吗?可是如果她对小姐动手,小姐一不小心受伤了,爷会杀了我的。”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她敢在子煊的地盘约我,肯定不敢对我动手。放心吧,我现在可不是她能动的了的。安心留在这里,”

花不语说完,冲进房间里,拿起仙侠剑,直奔破庙。

“你找我?”看着站在暖阳下,身穿夜行衣的兰儿,花不语淡定从容的走了过去。

“我以为你吓得不敢来了呢?上次没毒死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恨的肠子都青了。因为你,爷把我关在了水牢里,里面很多吸血虫,我的半个身体都快要费了。但是我不恨爷,我恨你。

没有想到的是,爷真的选择了你,在小姐回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你,还那么不屑一顾的质问着小姐无理取闹,爷以前对谁都冷漠,唯独会逗你,会和你吵架。我心里羡慕妒忌,但是我确实……”

兰儿似乎憋了很多很多难以启齿的话语,看到花不语,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毫不厌烦的说了很多,多的花不语都没有耐心听下去了。

“行了,我不是来听你发牢骚的,找我什么事情。如果没事的话,我走了。”花不语冷眼的看着兰儿,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她,甚至于她很厌恶她的存在,有时候恨不得杀了她。

“哼……你如此的没有耐心,怎么能做好爷身边的女人呢?我有一个替换条件,我帮你杀了绿萝,你让我做爷的妾室。”

兰儿以为自己握着一个很有力证据,她急于想让花不语赞成她的做法,奈何花不语只是讥讽的看了她一眼,“你也配。”

不喜争斗的花不语,在兰儿愤怒拔剑的那一刻,她的仙侠的剑鞘已经担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想要凭借你现在的武力和我斗,纯属找死。还有,别说你有多爱子煊,你这样只会让他掉价,主子和丫鬟,你可别以下犯上。让他蒙羞。”

花不语毫不客气的说着,想抢她的男人,也不知道照照镜子。

“你也是爷的丫鬟,我们是一样的。”兰儿愤恨的怒视着花不语,她没想到自己还未动武,就已经输了。

“我们不一样,区别大了,我以往为他做的,他会慢慢的回报给我。你见过那个丫鬟被主子伺候着洗漱的,那个丫鬟让主子给画眉梳发的。你不知道的还很多,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去问他。”

兰儿难以置信的看着花不语,她的每一句都让她吃惊不已,但是她依旧不相信,不相信那个孤傲的主子会低下身段迎合眼前这个除了外貌没有任何特色的女人。

“不会的……爷不会这样的。”兰儿支支吾吾的说着,她目光呆滞,脸色暗淡,迈着无力的脚步,缓慢的离开了花不语的视线。

花不语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咒骂着慕容煊四处留情,暗暗的决定要找个法子收拾他。

一阵微风吹过,空气中蔓延着一股腥臭味,像是长期呆在水里的水生动植物身上的味道。

花不语屏气凝神的四处张望着,那股气息里还带着一股浓烈的妖气。

“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你应该不是为了让我闻一下你的臭味的吧。”

花不语的话才说完,那股腥臭味,慢慢的淡去了,连妖气也随之不见了。花不语很肯定,刚才那个妖在试探她,至于试探什么,她不知道,不过她会查清楚。

围着破庙查看了许久,花不语一点线索都没有,忧心忡忡的回到了后院,本想找慕容煊聊一下这个事情,奈何红珠告诉她,慕容煊来了一个客人,本着不互相干扰正事的原则,花不语便回到了蝶韵阁等着。

清晨起的太早,晚上睡得太晚,小花园里的躺椅还是光线十足,吩咐红珠拿了毛毯,她便很快的进了梦乡。

白色弥漫的雾气遮挡了花不语的视线,她想要睁开眼睛,但是那些雾气一个劲儿的往她的眼前移动。

习惯性的,花不语伸出了手想要挥开雾气,手莫名的摸到了一个东西,凉冰冰的,还带着一股熟悉的腥臭味。

“蛇……”花不语惊呼出声,从躺椅上迅速的坐了起来。

第十九章 人蛇结合

一直守着花不语的红珠听了花不语的叫声,急忙跑了过来,担忧的看着她,“是不是兰儿威胁你,小姐,我先去爷那边说明情况。对不起小姐,是我害了你。”

“没事啦,我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兰儿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花不语还真不习惯红珠动不动就跪的样子,这会让她感觉到自己还在雪域守着神圣的女王之职,内心容易惶恐不安。

“发生什么事情了?”慕容煊带着一位面貌清秀,身体壮实的男子,潇洒自若的走向花不语,他的眉头紧锁,对于红珠红肿的眼神和花不语有些许神伤的样子感到忧心。

“没事的,我做了个噩梦,红珠以为我生病了,怕你骂她,被我吓哭了。”花不语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反正是和她的噩梦有关系。

红珠急急忙忙起身对着慕容煊恭敬的行礼,失魂落魄的退了下去。

瞧着慕容煊身后有客人,花不语疑惑的看着他,“你身后这位翩翩公子是?”

一句问话,堵住了慕容煊想要问出口的话,他搂过花不语的肩膀对着那位公子介绍到:“流苏兄,这是内子花不语。不语,这是我的好友穆流苏。”

“不语姑娘美如天仙,难怪子煊兄会想要定下来。流苏着实羡慕,幸得有朝一日,也能得不语姑娘这样的美人为妻。”

穆流苏毫不避讳的夸着花不语漂亮,语气里还有着难以掩饰的好感。

不止花不语听出来了,慕容煊也听了个大概。

花不语淡笑着,“流苏公子风度翩翩,自然会有很多美人为你倾倒。不语只是一介小女子,虚有其表而已。得子煊所救,为他倾心,也是不语的荣幸,此生有这样的夫君为伴,不语心感甚微”

自己的女人被窥视了,慕容煊有些许不悦,但是花不语的几句话,却是让他心情大好,立即得瑟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流苏兄一来,我家不语的嘴巴可是越来越讨喜了。多谢流苏兄对内子的妙赞,内子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慕容煊对视着花不语害羞的有些微红的脸,毫不避讳有人在,就这么**裸的看着她犯花痴。

忽然,花不语的她害羞慢慢淡去,她忽然被瞪圆了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周围,她身体僵硬靠在慕容煊的怀里。

那股腥臭味好近,近的她可以立即抓住它似地……

“不语,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能让不语警觉性如此明锐,还会忧心的……那便是有了莫名的东西存在了。

花不语看了一圈,眼神看向一直瞧着她的穆流苏,夕阳余晖照射在大家的身上,穆流苏的体内忽然分离出来一个人脸蛇身的东西,混杂在他的灵魂之中。

融洽的如此之好,如果不是穆流苏故意让花不语发现,她根本无法察觉。

什么人能把蛇的魂魄混在人体内里,还相处融洽到在她眼前蒙混过关呢?

那个白衣男人?也只有他,他到底要做什么?花不语此时毁的肠子都清了,她当时不该随意救助那个家伙的。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子煊,流苏公子是哪里人,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来者不善,无事不登三宝殿,破庙故意试探她,现在又故意让她发现他的秘密,花不语对穆流苏的出处很感兴趣。

“流苏兄就是周玉镇的人,也是周玉镇最富有的玉器世家,他邀请我们去他的庄园,你想去吗?”

虽然不知道花不语为何突然对穆流苏如此奇怪,但是慕容煊相信她有她的道理。这份难得来的信任,让花不语心感甚慰,有慕容煊在身边,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想去见识一下有钱人家的生活,看看是不是比岚池哥哥还富裕。”

“我不喜欢你提沈岚池,要不是她你早就留在我身边了。”瞅着慕容煊突变的脸,花不语有些好笑。

“子煊,岚池哥哥是我的姐夫。他爱我表姐,就像……就像我们一样。岚池哥哥喜欢逗我,也只是因为以往我经常算计他,他特别记仇,上次他配合我演戏,其实他吓得半死,怪了我一路呢。”

无视对面那只人妖的存在,花不语笑嘻嘻的和慕容煊解释着,以往她都是不屑给他解释什么,先下如此认真的和他说明情况,慕容煊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主,欣然接受了花不语的解释。

“流苏兄,让你见笑了,不语什么都好,就是太招人。情敌太多了,我的危机感太强。”

慕容煊好笑的解释着,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对花不语的浓烈情愫。

“子煊兄真是好福气,流苏羡慕不已,既然如此抢手,可要看紧了……”穆流苏说话的语气极其的轻柔,但是里面的意思花不语还是理解的很通透的。

此人是冲着她来了,不是喜欢她这么简单,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对她的感情,像是来复仇的……

“红珠,穆公子去客房歇息。流苏兄,我和不语先整顿一下,随后便去你府上。”

慕容煊礼貌的说着,穆流苏并未反驳,谦卑有礼的跟着红珠离开了蝶韵阁。

看着穆流苏离去的背影,慕容煊担忧的看着有些失神的花不语,“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进屋说,事情似乎有些严重。”拉着慕容煊的手,花不语加快了脚步,进屋子前,设下了除人以外不得进入的结界。

“你说流苏兄的身体里有一个人头蛇身的妖怪?我和他深交多年,从未发现他和正常的人不同?你是不是看错了?”

慕容煊难以置信,多年好友已经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他还是有些失望的,即使说不相信,但是花不语不是个喜欢搬弄是非的女人。

“他应该是最近才被种进了那个蛇魂,目前蛇的意识还未真的霸占他的身体,所以我们要快些把他赶出来。我有预感……她是冲我来的。所以,我会尽全力的,你也别担心。”

花不语抬起头,看着慕容煊忧虑的神情,有些后悔告知他这个事情了,他一贯淡定从容,可见穆流苏和他的感情并未一般的挚友。

“不语,我会保护好你的,流苏的事情,就有劳你了。我不希望他有事,他……是我年幼时最为好的朋友,我们认识许多年了,他一直暗地里帮助我,替我化险为夷了不少事情。我欠他的是比生命还贵重的东西。”

花不语很难看到慕容煊如此的坦露心迹,她摸着他俊美的侧脸,抚平他的皱起的眉头,“子煊,我们一起,毕竟你现在可把我厉害多了,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你和他相处也要小心些,千万别把他当成以前的穆流苏,我怕他会对付你。”

慕容煊肯定的点着头,激动的把花不语揽进了他的怀里,“不语,有了你之后,我开始有了害怕的东西。其实和流苏相比,我更加害怕失去你。就在刚才我有一瞬间想要带着里远走高飞,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为你放下兄弟情义……”

第二十章 玉衡山庄,邪体出没

听说要去穆流苏的玉衡山庄,绿萝和兰儿也都吵闹着要去,即使是还在养伤的向阳也不愿意放过这次难得机会。

吃完了午饭,大家整装待发的离开了悦来客栈的后院。

路上无聊时,花不语曾偷偷的问辰林,“为何大家都如此喜欢穆流苏的玉衡山庄。”

辰林满眼异光的说道:“你见过偏地都是玉石的庄园吗?随便捡一块玉石就可以好几天不愁吃喝。”

“你是想着去偷玉石呀?膜拜了,你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花不语说这话的时候,辰林的脸五颜六色的,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逗的花不语哈哈大笑。

她只不过就是嫌弃路途无聊,故意逗逗他而已。

“不语,你怎么拿辰林开起玩笑了,大家都是喜欢那里的美景,遍地玉石,阳光扑洒而下,整个玉园闪闪发光,美艳极了。”

即使是和穆流苏闲谈,慕容煊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花不语的一举一动,以至于她取笑辰林的话,都听了大概,为了给辰林洗脱冤屈,他便给她解释着玉园的里的美景。

其实更主要的慕容煊容不得花不语对着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微笑,他虽没有表现出吃醋,可是行动却是一览无遗。本来好好和他说话的穆流苏无奈的摇了摇头。

辰林有些不适应,慕容煊以为绝对不会为这些小事情解释,今天的他和以往很不一样,眼睛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喜悦之色,反而是对着自己,有些不太友好。

辰林很自然的看着在一边窃窃偷笑的花不语,心里也大致的明白了原因。为了不打扰他们,辰林便默默的退出了他们的视线。

“你该不会是自己想偷玉石吧,才故意扭曲辰林让她替你背黑锅?”慕容煊话一出,花不语便赏了他一记白眼。

“我是没见过玉石,就算我身无分文,也不需要偷,这不还有你吗?放心我不会奢求你为了我去做窃贼,偷来的东西不如送来的大气,你说呢,子煊公子?”

“偷来的东西不如送来的大气,你是在暗示我没有送你礼物咯?”慕容煊弯下腰,英气逼人的俊脸上扬起邪魅的笑意,深邃漆黑的瞳孔里充满了算计。

“呵……你刚才那一笑,我是真的什么也不想要了。”花不语假意微笑着,一点儿都不想搭理他,想算计她,门儿都没有。

“哈哈……看来我们之间还是互相算计的时候比较有趣。”慕容煊大言不惭的哈哈大笑着。

花不语不屑的斜视了他一眼,不想与他争论,互相算计,现在是他算计她。

“礼物?我好像还未送过你定情信物,我得好好想想,送什么给你比较好。”前一刻还故意嘲讽,先下慕容煊又十分认真的思考着。

花不语轻轻的从后面握住了慕容煊耷拉在腰间手,“你人都是我的了,还需要那些东西吗?”

慕容煊愣愣的看着花不语,这也许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因为一句话发愣吧。两人默契十足的停下了步伐,互相对视着,阻隔了一切。

一直跟在队伍后面的绿萝、兰儿、向阳和红珠,他们一同经过慕容煊和花不语的身边,视线齐齐的看向呆站着的他们。

绿萝和兰儿仇视着轻柔微笑的和慕容煊对视的花不语,两人默契的阴笑着,意有所指的离开了。

向阳此时的感情,有些羡慕,又有些妒忌,还未努力,就被拒绝了,并且便向的促成了他们,是苦是甜,他已经感觉不出了。

最为开心就数红珠了,她乐呵呵的笑着。但是看到独自伤神的向阳时,她又有些失落的紧紧的追随着他的步伐。

“我从来不相信你们女人的花言巧语。”慕容煊说这话的时候脸冰的和腊月寒冬一般,吹过来的风都是刺骨的。有一瞬间花不语以为她踩到了地雷,心里还暗暗祈祷希望别死的太惨。

但是……

“不过,从你嘴巴里说出的话,我怎么就那么爱听呢?”这变脸的速度,让花不语瞠目结舌,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成分,肯定一边面粉一边水,混着就成了浆糊。

“你说话可以不要这么大喘气吗?我以为我死定了呢。以后坚决不和你说超过三个字的话。”花不语又好气又好笑,和慕容煊呆久了,她迟早精神分裂,这哪里是谈恋爱,简直是训练特种兵的智商呢。

“你刚才的一段话可不止三个字,我是觉着你应该多说说好听的话,这样,我以后听着就不会觉着怪异了。以前和你说话,你只会阴阳怪气的夸我,听在我耳朵里,刺得很。”

慕容煊一本正经的和花不语说着,那样子就是在和她算旧账呢。

花不语抽动了嘴角,斜视了他一眼,便不再搭理他,继续前行着。其实她心里清楚的很,慕容煊只是不想她想太多,故意逗她开心而已。

夜幕降临时,大家才陆陆续续的到了穆流苏的庄园玉衡山庄。

月光皎洁如水,光辉挥洒在玉衡山庄的庭院里,五彩斑斓,合着落秋的枯叶营造出另一番美景。

“真美,这是我见过最美的夜景了。”花不语感叹造物主的美妙绝伦,玉石和月光相呼应,光感十足。

“在美也不及你半分。”慕容煊站在花不语的身边,把她圈进怀里,靠在她的耳际小声低语着。

幸好不是白天,不然花不语肯定觉着自己的脸比猴屁股还要红。

匆匆吃完晚饭,红珠陪着花不语便先行的回房间歇息了,而慕容煊、辰林和向阳却被穆流苏留在书房里喝酒、聊天。

一直不愿意离开慕容煊视线的绿萝和兰儿便也留在了书房。

离开穆流苏住的玉竹阁,花不语便让红珠回他们住的青兰阁等慕容煊,如果她亥时再不回去,让慕容煊出来解救她。

这样寂静出奇的夜,花不语想要夜探一下这个有些怪异的庄园。如此异常的夜晚,正是妖气横飞的时候,沿着妖气扩散的地方也许能发现些许端详。

跟着妖气的轨迹,花不语找到了一处位于庄园最东南角的玉石居。

其他的阁楼庭院里大都是有护卫把手的,就唯独这里人迹罕至,还透露着一股阴深怪异的邪气,而这些邪气正是透过那扇未关紧的血红色大门的缝隙中传过来的。

知道了邪体所在地,花不语并未冲动的推开那扇门,而是踌躇不定了许久,便打算转身离开,回去和慕容煊商量之后再做定夺。

就在花不语转身的那一瞬间,邪体已经挡在了她的眼前。

第二十一章 预取内丹,险受伤

看着眼前人头蛇身的透明邪体,花不语只是浅浅的一笑。围绕着这个庞然大物转了一圈,停步回到了原先站的位置上。

“这个人妖结合的办法果真奇妙,原来是可以离体的呀。不过……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纠缠于我。”

邪体顿时满目憎恨的看着花不语,吐着细长的血红色信子,那柔软的红色就像是一把利刀,随时想要割开花不语的脖颈。

“你居然不认识我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已经吃了象牙草的花,此时已经化为人形,还需要顶着这个蛇身吗?”邪体的透明之身散发着红色的光芒,愤怒至极的样子,像是随时就要和花不语大战一般。

象牙草?蛇?

“你是岭南山谷的那只巨蟒?”话语中有些不可思议,按道理说,那只巨蟒不是已经死了吗?是谁捉了他的魂魄?

“你是怎么结合在穆流苏的三魂七魄里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花不语目光敏锐的观察着邪体的一举一动,就怕他耍阴谋诡计。

“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吃了我的内丹,只要你把内丹还给我,我的主子便会让我幻化出人性,我便不用寄托在穆流苏的身体里了。”

内丹是妖修炼最为重要的东西,那时候花不语记得自己是吞了他的胆,可没见什么内丹呀?难道那个胆便是内丹?

“你守着象牙草多年,杀害了无数想要和你抢夺象牙草的同类或者异类,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你的话。你的主子也是一个毫无信用可言的东西,我现在真后悔当时为什么要救他,现在给自己下了这么大的绊子。”

花不语握着仙侠剑的手随意的摇晃着,邪体见她不为所动已经开始在算计着进攻。

“对了,你现在没有实体,如果被我的法术所伤,肯定再也进不了穆流苏的身体里了,到时候想要消灭你,还不易如反掌。”

提起内力,花不语屏气凝神的催动着法术,端坐在原地,利用信念催化仙侠剑和邪体打斗。

这是慕容煊教她的办法,经常用信念和仙侠剑交流,时间久了,人剑合一时,内力和法力必然会大增,今天也算是个不错的练战演习。

没有肉体的邪体在仙侠剑的威逼下,已经没有了多少战斗力,就在仙侠剑准备刺破他的魂魄时,邪体忽然消失了。

仙侠剑无奈的回到了花不语的身边,花不语缓慢的睁开眼眸,穆流苏满身黑气的站在她的眼前,血红色的眼睛里都是嗜血的仇恨,此时的穆流苏已经被邪体控制了。

花不语握住仙侠剑,讥讽的看着对面的穆流苏,“你这只卑鄙小妖,打不过我就拿人类的身体防卫,据我所知人要合体时,必须要得到人的许可,穆流苏对你恩重如山,你居然这么卑鄙无耻,如果不是他,你也活不到今天。”

不能和穆流苏动手,花不语气急了。看邪体蠢蠢欲动的想要继续和她战斗,花不语真想拔剑相向。

但是穆流苏是慕容煊最为在乎的朋友,如果因为她让穆流苏受到了伤害,就算慕容煊不怪罪于她,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日找到仙君,她更是无脸见他,毕竟她前身是仙女,以保护人类为己任的。连和她有血海深仇的绿萝她都不愿动手,更何况和她无冤无仇的穆流苏呢。

“我知道你不敢对穆流苏动手,你怕你男人会生气,不过这也是我唯一能胜算的把握了。把我的内丹交出来,我就姑且放了你和穆流苏,不然今天我就拿你们的血祭祀我亡去的肉体。”

邪体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宝剑,那剑刃锋利刺眼,带着冰寒的冷气,虽比不上仙侠剑,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宝剑。

花不语并未推开剑鞘,而是带着剑鞘和他对抗着。

邪体的妖术本就有千年,加上穆流苏也是个有武功造诣的奇才,两者相结合,花不语即使不会输也打的很吃力。

邪体步步逼近,锋利的刀刃直逼花不语的脖颈和心脏。花不语步步退挡,不敢进攻,这样的局势,维持一会儿尚且可以,但是如果长此久往,必定会伤害自身的修为和法术。

花不语退舍难挡,眼看着穆流苏的剑就要刺进花不语的心脏了,疲劳打斗,耗费体力的花不语已经无力抵挡了。

就在此时,一道耀眼的紫色光晕飞速的落在了花不语的身边,一道白光穿插着紫色的光晕,直击穆流苏,他被一阵紫光震出了老远的距离,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

白色光环的宝剑直抵穆流苏的喉结处,慕容煊目光凌厉的看着他,语气冰冷的问着:“流苏兄如果不喜欢内子,便与我直说,不必要给我下药,偷偷对付她。她不是打不过你,只是答应我不会伤害你而已,不然你以为你能完好无损的活着吗?”

穆流苏冷冷一笑,“子煊兄如此在乎一个女人,都不把我们多年的感情放在心上,流苏心感不安,多少年了,子煊兄从未对着我出剑,今天却是什么都做了。

弟妹夜闯我玉石居,我以为她是来偷我玉石的,便和她打了起来。这三更半夜的,不在青兰阁休息,来我玉石居,子煊兄,你也知道我的玉石居里有多少宝贝,我怎能不试探她。”

话说的倒是十分动听,慕容煊不得不收回剑,转身看着气喘吁吁地的花不语,仔细查看着她是否受伤。

“内子年幼不懂事差一点误闯了流苏兄的玉石居,子煊深感抱歉,如果需要补偿什么,可派人与辰林商议,内子受了惊吓,我先带她回青兰阁。”慕容煊拦腰抱起花不语,恭敬有礼的和穆流苏说着,脸色灰暗的越过心有不甘的穆流苏,瞬间即逝在他的视线之中。

青兰阁内,花不语的房间里,她此时无力的躺在榻上唉声叹气着,而慕容煊正在给她小人家认真的洗着脚。

在花不语第一百一十一声的叹息之后,慕容煊轻轻的挠着她的脚底。床上的人儿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别闹……我……哈哈……最怕脚痒了。哈哈……”双脚死劲的想要摆脱慕容煊的牵制,花不语一个激动便做起身来。

而此时慕容煊也一个疾步做在花不语的腿上,两人面对面的瞧着对方。

“你是如何那么准确的找到我的,你不怕你来迟了,穆流苏会杀了我?”想起刚才的惊心动魄,花不语就有些生气,为了他老人家的朋友,差一点累死自己。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今晚上……对不起。当我看到他的剑就要刺进你的胸口时,我有一瞬间真想杀了他。”

慕容煊说起这句话时,眼神闪着嗜血的光芒,嘴角生硬的抽动着,满脸阴冷,比地狱的修罗还可怕。

“子煊,我没事。他不是穆流苏,真正的穆流苏不会杀我的。对了,说说你去玉石居查看的情况吧。”摸着慕容煊的俊美有型的脸,花不语随意的揉捏着,在她的逗弄下,他的面部表情渐渐柔和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 误打受伤

抱着花不语躺在床上歇息着,慕容煊轻柔的摸着她的秀发,眼神弥留飘渺,似乎即将说出口的话让他有些不愿意面对。

过了许久慕容煊才慢悠悠的说道:“如你所料,我在玉石居的大厅里看到了蛇的身体,或许说那是一只巨型的蟒,头被割了下来。旁边有很多人的干尸,像是被吸取了精元之气所致……更可恨的是……还有……”

“还有很多幼童的尸体吧,幼童的灵魂纯净,吞噬了他们的灵魂和精元之气就会维持着邪体的原本法力,为他日后幻化出人形有极大的帮助,他太过残忍了。”

花不语说着说着,都有些红了眼睛。妖邪一天不除,就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不语,别想了。不管你和他有什么冤仇,我都会保护好你。也尽量保护好那些无辜的人。”

知道花不语苦恼,慕容煊唯一能让她安心的就是守在她的身边,用身体来保护她,让她可以在他的视力范围内安心。

花不语睡着之前,只说了四个字:“我相信你。”

秋高气爽,也让人神清气爽,只可惜花不语怎么也爽朗不起来,特别是面对身有邪体的穆流苏。

住在玉衡山庄里,作为主人的穆流苏一大早便让人准备了丰盛的早饭,邀请慕容煊带来的所有人一同用餐。

席间还道貌岸然的对着慕容煊道歉着:“子煊兄,昨晚上是流苏太过紧张,差一点伤害了弟妹,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这些日子,流苏会用最好的美食招待大家。今日的早饭我特地让厨娘们做了一些养胃的,粥里都是难得的珍贵食疗。”

穆流苏的话一说完,听觉灵敏的绿萝便好奇的问着:“流苏哥哥,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如此低声下气的和煊道歉呀,不会某个麻烦的女人又借故**……”

“闭嘴,什么时候丫鬟可以插嘴主子的谈话了,回房间去。”慕容煊生气的搁下手里的筷子,横眉冷目的怒视着绿萝。

从绿萝进慕容山庄开始,慕容煊即使不会对她很热情,但也不会把他当做丫鬟,但是此时这么多人,他居然如此的看轻了她。

同桌的辰林和向阳对视了一眼,什么也不敢说,淡定的继续吃着。

红珠表示未曾听见或者看见什么,低头闷声吃饭。

兰儿是唯一不能同桌吃饭的丫鬟,原因很简单,慕容煊觉着她还不够格,所以她一直站在绿萝的身后,并不敢说只字片语。

“煊,她迟早会毁了你的。你以前不会这么不明是非。回房间就回房间,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绿萝怒气冲冲的冲慕容煊吼着,吼完又愤恨的瞪视着花不语,眼神凶狠,见花不语并未搭理她,怒气冲天的离开了。

兰儿瞧着绿萝此时已经无立足之地,而她又是她的丫鬟,礼貌的同穆流苏和慕容煊打了招呼,假惺惺的追着绿萝离开了。

“流苏兄,很抱歉,让你笑话了。”慕容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但是表情并未有一丝歉意,反倒是理所应当。

花不语夹了一个包子递给了慕容煊,“你不该为我和她置气的,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嘴巴长她身上,被骂又不会少块肉。”

“我不准任何人对你不敬,你是我的夫人。”

慕容煊面容严肃的看着花不语,这句实说给花不语听,更主要的是让另一个人明白花不语对他慕容煊的重要性。

“看来子煊兄还是在为昨晚上的事情和我生气呀,流苏再此和弟妹道歉。”

穆流苏一本正经的站了起来,走到了花不语的身边,面露微笑的看着她,“弟妹,昨晚之事,是流苏的不对,弟妹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流苏的冒犯之罪呢。”

花不语微微抬起头来,缓缓的站了起来,“穆公子见外了,不语也不是野蛮之人,昨晚上本是不语误闯了玉石居在先,穆公子有意试探,不语并未责怪。穆公子是子煊多年好友,却是因为不语闹的很不愉快,不语深感惭愧……”

场面话对花不语来说,那可是手到擒来的,眼前可不是和穆流苏闹僵的时候,花不语盈盈一笑,拉起慕容煊的手,又拽起穆流苏的手,把他们的手紧紧相握。

两手重叠之际,花不语便用她的法术和平日间练习的咒语,想要通过穆流苏手臂的静脉,逐出他体内的邪体。

也许是花不语太过着急,她的力道一处,对方反弹回来的力量大她千倍,她被自己的力量在毫无准备之下伤了脾肺,损失了不少法力。

为了不让慕容煊察觉,从喉咙口快要喷出的鲜血,花不语很淡定的咽了下去。

慕容煊见花不语紧皱眉头,知道她失败了,便急忙拉开了她和穆流苏的手,握住了穆流苏的臂腕,强行推开了他的力量。

慕容煊的法力和内力本就高深,就算穆流苏体内有邪体,但还是战胜不了慕容煊的力量,冥冥中他有一股常人所没有的东西,那是比法术还要高深的力量。

因为慕容煊的阻断,穆流苏无力的后退了两步,身体内的邪体也虚无缥缈了很久,这才隐藏在他的魂魄之下。

“流苏兄的深明大义,让子煊欣慰。许久未和流苏兄把酒言欢,昨日并未喝好,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慕容煊紧紧的握住穆流苏的手,意有所指的看着穆流苏,脸上的笑容让花不语有些肝颤。

她有一瞬间觉着自己是个搅屎棍,搅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沉默了吃完了早饭,慕容煊便和穆流苏去了书房,向阳跟着慕容煊一同去了,辰林和红珠便跟随花不语回了青兰阁。

“你们忙自己的事情吧,我先回房间了,昨晚上没睡好,我继续补觉去。”

花不语说的极其隐晦,也故意让他们歪曲事实。一进房间,花不语便关上了房门,无人在的房间里,她立即虚弱了起来,扶着门,深呼吸了很久,这才移到了内室的榻上坐着。

运气疗伤,静心养气,这次的伤,是花不语有史以来受伤最重的,内伤伤及脾肺,这不似外伤可以修养,内室需要静气养身,闭关修炼半月之久,如果不闭关很难痊愈,除非有内力高深的人为她**,不然会越来越严重,最后可能会丢了性命。

“你真的受伤了,老天都在帮我,看来主人的猜想不无道理,我还是赢了一场。”花不语还未调整好内心,一道奸诈讥讽的声音便传进了花不语的耳朵里。

第二十三章 渊源?

花不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邪体,半透明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尾巴还未全部收进内室里。

“就算是受伤也能对付你这小妖。”拿起挂在床边的仙侠剑,花不语邪笑着站了起来,哪里还有刚才的虚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一般。

“别装了,你要是和我动武,不怕香消玉殒吗?你的情郎可是为了你和自己多年的好友动了真格,我想此时他们正在恶斗呢,我看你还是把我的内丹交出来。不然,我对你可不会怜香惜玉的。”

邪体信心满满的看着花不语,修长的血红色的信子猖狂的伸缩着,似乎随时都会吞噬她一般。

“想要内丹,那就从我的尸体里取吧。”花不语毫不畏惧的对抗着邪体的一身邪气。

邪体倒是有些胆怯了,任凭他的透明身体,根本无法百分之百的赢了眼前的女人,他犹豫了好久,终于选择放弃武力解决。

“我的内丹在你体内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我是妖,你是人,内丹只会吸收你的功力。把内丹还给我,不仅解救了我,也解救了穆流苏,这不是三全其美的好事吗?”

邪体在内室游动着,话说的异常动听,说来说去都是要花不语还给他内丹。

昨夜,蹭慕容煊熟睡之时,花不语运气感应所谓的内丹,努力了半天,可是她的体内根本没有。

“你为什么会觉着你的内丹在我身上,是感应出来的还是你猜测的?”

花不语强忍着体内的一股与之相抗衡的力量,有些匮乏的身体已然是坚持不下去了,自知不能和他继续消耗下去,再迟些……恐怕她就要倒下了。

还未等邪体回答,花不语便双眼迷糊的晕倒了,晕倒之前,她很模糊的看到了邪**笑的样子。

也许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等她晕倒,等她让他发觉她已经受伤。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酷似山洞的地方,周围有着川流不息的溪水声。

“醒啦?那就好好欣赏我的洞穴,怎么样?很美观吧。”顶着穆流苏身体的邪体此时虽猖狂的很,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柔和多了,显然他是势在必得。

“你拿到你要的内丹了吗?”花不语扶着凹凸不平的墙,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我拿不到,除非你自愿给我,既然醒了,就把你体内的内丹逼给我吧。”即使咄咄逼人的和花不语要内丹,邪体说话的客气也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似乎刻意对她表示友好。

这又和他的个性很不符,以他的冷酷无情,必定会想要把她五马分尸,再从尸体内寻找内丹。

“我体内没有内丹,上次你说了以后,我特地逼迫自己感应,但是一无所获,既然你觉着它在我体内,那你就来取吧。反正我现在也是你的阶下囚。”

花不语坦然面对自己这次的失败,她的粗心大意粗使她即将丢失性命。

“我不会杀你的,我只要内丹,你在试一次,我会在旁边帮助你。”

邪体一本正经的看着花不语,把她拉到了他铺满虎皮的石头床上,花不语端坐在中间,邪体坐在她的对面,眼神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花不语虽然觉着邪体的眼神古怪,但是并未多做他想,利用仅存的一点体力,开始搜寻着体内他所说的内丹,只是依旧一无所获。

在一边帮助花不语的邪体也有些疑惑不解,他明明有看到内丹在运息,为何花不语一运功,内丹就不见了?

花不语只是很小心的带动着内息,但是全身流逝而去的法术和内伤居然悄无声息的康复了。

微微睁开双眼,花不语依旧装着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大声的喘息着,像是已经累到极致的感觉。

在邪体有些许难以掩饰的担忧神情之下,花不语缓缓的又闭起眼睛,躺在了石头上,用法术掩饰自己的正常状况,假装沉沉的睡去。

穆流苏轻轻的靠近花不语,单手抚摸着花不语的娇嫩的有些苍白的的脸,喃喃低语:

“小仙女,真的是你吗?为何你会变成了人类,明明是你让我去守着象牙草,明明是你让我吃象牙草幻化人形的,到头来,毁掉这一切的也是你……”

花不语忽然有些石化了,眼前的是什么情况,为何邪体如此奇怪,难道他们之间前世有什么渊源?

“小仙女,你居然不记得我了,不记得也好,至少你不会因为我差一点杀了你而恨我。”

穆流苏说的声情并茂,听的花不语毛骨悚然,她前世的记忆并未全部记得,现在她也只能装作不知情。

没过多久,穆流苏便离开了,他一走,花不语便坐了起来,四处打量着这个有些阴气的洞穴。

整个洞穴看似一个蛇窝,却是别有洞天,花不语随便的摸着石壁,一个暗门打开了,越过石壁门,是一条狭小的路,路的前方有一处光亮,沿着光亮慢慢前行,耳边传来了丫鬟的打闹嬉戏声。

渐渐的那些声音淡去了,随即传来了穆流苏的声音:“兰儿,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穆庄主的性子真够急切的,想要设计爷和绿萝小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爷谨慎的很,稍有差池,那都是要丢性命的,穆庄主对花不语的感情来的有些迅速了吧。”

兰儿讥讽的语气,连躲藏在石门后的花不语都有些想笑了,更何况是狡诈的穆流苏。

一阵强有力的石门震动,外面只传来喘息的声音,这声音让花不语不得不往坏处想了。

但是她还是预料错了。

“你只是一个丫鬟,别妄图挑衅我的底线,我不是你的主子,今晚上你就得让子煊和绿萝发生关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必须让花不语出来时,看清楚子煊的选择才行。”

花不语忽然有些好笑,这样狗血的算计,如果慕容煊真的中计了,那他那聪慧的大脑可以当成摆设了。不过话说回来了,想让慕容煊中计的人应该没有几个吧,就凭兰儿。这个邪体的智商也太低了点吧。

外面忽然安静了下来,没一会儿便传来了远去的脚步声。

就在花不语失神的时候,石门打开了……

第二十四章 演戏

就在石门快要推开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花不语急忙跳跃而起,匍匐在了石壁的顶端,眼看着穆流苏淡定从容的从她的眼前走过。

在石壁快要关起的时候,花不语提起法力从缝隙中飞速即逝。

快要走到洞口的穆流苏有些疑惑的装过身来,漆黑的身后,只有石门出的一小点亮光。

出了石洞,门外居然是玉竹阁内的假山,为了不引起周围丫鬟的躁动,花不语飞快的华为一缕红色的光晕离开了玉竹阁,直奔青兰阁。

找了花不语一天一夜的慕容煊此时正颓废不堪的坐在榻上发着呆,花不语进入房间的时候,慕容煊立即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的看着在他面前的红晕,慢慢的华为人形。

“你去……”慕容煊焦急万分的想要问花不语去了哪里,但她只是捂住了他的唇,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

“子煊,真担心我会回不来。”花不语无力的靠着慕容煊身上的力量支撑着,她此时很累,很像舒服的靠在他的怀里安心的睡觉。

但是……她不能。

“子煊,……”用了极短的时间,花不语和慕容煊讲解了她的遭遇,还让他配合他演一出戏,即使慕容煊心里不大情愿,但是他还是选择支持她的做法。

如果慕容煊知道花不语对他有所隐瞒,他断然不会答应。

如花不语所料,不一会儿,穆流苏便以关心花不语的下落为理由来青兰阁找慕容煊。

空寂的房间里只有颓废不堪的慕容煊站在窗户边看着深秋萧条的庭院,听到脚步声,他也不搭理,依旧呆愣着。

“子煊兄也不必难过,我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了,很快就有弟妹的下落了。”

惺惺作态的穆流苏假装关心的和慕容煊说着,但是他的眼神一直打量着每一个角落,蛇的嗅觉很灵敏,他一直靠着邪体的感官来感受屋内的气息。

“流苏兄,今晚上我们一起喝酒吧,既然找不到,我就在此处等着她,没有她在身边,喝醉了或许就不那么难过了。”

慕容煊单手摸着窗户,仔细看就会发现被他摸到的地方,木头都陷进去好深的距离。

“好,我这就让人准备,是在青兰阁还是去我的玉竹阁?”穆流苏没有得到想要的讯息,有些许失望,慕容煊愿意借酒消愁,也让穆流苏算计的心蠢蠢欲动了起来。

一切按照邪体的计划进行着,穆流苏陪着慕容煊喝酒,邪体蹭着月黑风高夜出了玉衡山庄开始找寻花不语的踪迹。

其实花不语一直呆在青兰阁里,直到慕容煊和穆流苏离开,她才掩人耳目的离开了玉衡山庄。

玉衡山庄的后面是一片山岭,山上无人居住,夜晚更是阴森恐怖。

花不语在林子里转了一下午,一直在思考这些日子的事情,特别是那个出现在篱笆房外的白衣男子,前前后后他只出现过一次。对她的影响力却是不如小觑。

自从遇到了慕容煊,身边每一件离奇事件都是有一根线牵引着,这次邪体入侵人体,或许也是白衣男子的又一次计谋。

花不语就是想不通为何他要如此,到底想要做什么,现下她唯一想到的是,那个白衣男子可能就住在这山里。

“你果真在这里?”秋风吹过花不语的的发丝,红颜的裙摆舞动着。

邪体透明的身体堵在花不语的眼前,眸光关注的看着她。

“带我见见你的主子吧,说不定他能帮你取回我身上的内丹?”

花不语淡定从容的面对着邪体,她的身体却是和她的表情不一样,那颗属于邪体的内丹在蛇洞里,就已经复活了,此时正在她的身体里愉悦的玩耍着。

“为何我感觉不出你体内有内丹的足迹,你是不是把内丹取了出来?”

邪体友善的表情突然狰狞了起来,他像是旋风似得绕着花不语转着圈圈,花不语无奈的闭上眼睛,不收他噬魂的干扰。

渐渐的风停了,周围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我说了我不知道什么内丹,如果你不相信,杀了我,就能验证你的想法了,不过……你现在可不是我的对手,你的蛇洞人杰地灵,我只是稍微运功疗伤了一会儿,什么都恢复了。”

花不语拔出仙侠剑,扬起嘴角,盈盈一笑。出其不意的一剑刚好割断了邪体刚幻化出的一只人手。

顿时天崩地裂,邪体万念俱灰,人头忽然变成了蛇头,修长的信子伸出了百米之长,在花不语出其不意之时,刮破了她的侧脸。

那层冰寒的感觉让花不语瞬间恶心不已,连忙用衣袖擦拭着脸。瞬间衣袖的红色沾染着血迹。

空气中飘来了淡淡的荷花香。

“莲花仙子投胎转世,还带着仙体,如果我喝了你的仙血,加上你体内吸收了你仙气的内丹,就算羽化成仙,也不是难事吧。”

嗜血的物种对于自己的食物,那是兴致盎然,双眼射出了激动的眸光。

荷花香只维持了一会儿,便被晚风吹散了。

花不语脸上的血痕也在悄无声息的的复原了。

即使天很黑,但是皎洁如水洗般的月光还是让邪体看清楚花不语脸上慢慢愈合的伤痕。

“内丹?你居然把他融进了你的身体里?”邪体扬起一阵狂风,附近的几颗枝干矮小的树木连根拔起。

邪体飞逝的定在花不语的眼前,冰冷的蛇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想给你,只是那个东西太过调皮,他不想跟你走。”花不语冷笑出声,讥讽坦然的看着邪体。

提起法力集结于仙侠剑,在邪体诧异失神之时,挥剑刺去。

邪体卷起尾巴从天而下直压花不语的身体,花不语一个旋风即逝,化为一团红颜的光晕围绕着邪体运动着。

本欲困住邪体的花不语,忽然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力量给逼退了出去。

邪体忽然由透明状慢慢变成了实体,一条高大威猛的巨蟒。而巨蟒的旁边站着花不语想要见白衣男子。

“恩将仇报,呵呵……果真不能和你们这些妖孽讲感情。”花不语瞧着白衣胜雪的俊美男子,不屑的说着。

“白墨并非有心,只是着狙翎是我救回的,我是绝不会让你毁了他。”白墨要是正如名字一样白目就好了。

花不语虽看着白墨,可是他总觉着白墨像极了一个妖的化身,越看越觉着他们似乎有些相同之处。

第二十五章 对峙的决斗

“姑娘这样看白墨,不是喜欢上白墨了吧。”都说人爱自恋,眼前的这个东西,比人类大家的恬不知耻。

“妖孽都是不照镜子的吗?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何把他的邪体放在穆流苏的身上,有何目的。”

即使知道白墨或许不会回答她,但是花不语还是想知道他的具体目的。

白墨浅浅一笑,他的脸不似慕容煊俊逸有型,又不似她故友那般阴柔美艳,有着他自己卓越不凡的美。

“穆流苏想要长生不老,我只是告诉他有了狙翎的体魄,他便可以长生不老,然后他便答应让狙翎潜伏在他身体里。人类多有愚昧,长生不老,不是妖魔,不是神仙,如何长生不老?”

白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满是对人类的讥讽和嫌弃。

“人类也有聪慧的,你不也被人类算计过,不也来求过我这个人类吗?妖魔只要不在正道上,长生不老又如何,只会孤寂一生。”

鄙视人类,看不起人类,在花不语看来,眼前的他们就是连普通的人类都比不上的,如此黑心肠,长生不老只会祸害遗千年。

白墨被花不语堵的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林子的气氛有低沉了起来,花不语对峙着白墨和狙翎。有着要动武力解决的趋势。

刺眼的白色光环携着紫色光晕幻化在花不语的身边,花不语轻笑着看着突然出现的慕容煊,接收到他眼底的怒气时,顿时恭恭敬敬的面对着他,像是犯错的孩童一般等着家长的处罚。

“你和我说的是什么?如果不是流苏告诉我,邪体会分身,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你不是说会一直带着青兰阁吗?这里是青兰阁吗?”

除了最初认识慕容煊时,因为个别事情的误会,他有这么疾言厉色过。最近一直沉浸在柔情似水中的花不语有些胆怯了。

她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此时却是有些害怕慕容煊的怒气。

“子煊,呵呵……你先别生气,我这不是没事吗?”花不语偷偷的伸出手,拽着慕容煊衣袖下骨骼分明的大手,低声下气说着。

白墨和狙翎吃惊的看着极力讨好的花不语,这哪里还是刚才那个盛气凌人,自信满满的女人。

“没事?等有事情还来得急吗?”听了花不语的话,慕容煊并未消气,反而越发的生气了。

瞧着撅着嘴巴拽着自己手的花不语,慕容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也是他第一次想对她发脾气,但是没想到做错事情花不语却是如此可爱。

本想挥开花不语手的慕容煊紧紧握住了她那只躁动不安的小手。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慕容煊依旧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着。

花不语听后,立即眉开眼笑了起来,不停的点着头,然后指着对面的已经呆滞到发傻的白墨和狙翎,委屈的说道:“他们刚才欺负我,打他们。”

慕容煊本来冷峻的脸,瞬间有些抽动,“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你不来能被他们欺负吗?不过,既然动了你,这仇还是要报的。”慕容煊拽着花不语的手,眼神示意她拿起剑准备战斗。

但是……白墨只是很淡然看着他们,“今天的事情只是个误会,狙翎虽伤了你,但是你体内,他的内丹也让你恢复了过来。

算是得偿有序吧。我来不是和你们起冲突的,只是告诉你实话而已,免得你误会了狙翎,他只是想要你体内的内丹。”

白墨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花不语和慕容煊对视了一眼,低声的把狙翎和穆流苏的为什么合二为一告诉了他。

“如果邪体得了内丹,流苏会有事情吗?没有了邪体,他也不会长生不老。如果邪体一直呆在流苏的体内,倘若哪天流苏不受他控制,他会依此来威胁,流苏是否长生不老,全在于邪体。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了流苏的安全,我是一定要除去他的。”

慕容煊凛然正气的看着白墨和狙翎,语气中刚直不阿,为了穆流苏他是一定要解决狙翎的。

“不语姑娘,这件事并不是狙翎的错,你也应该明白,穆流苏不答应,狙翎是无法进入的。两者都有错误,为何只怪狙翎。况且狙翎之所以变成这样,应该和你有着密切的关系吧。”

白墨焦急的看着花不语,他知道和慕容煊说道理,根本无济于事,相反的花不语有着妇人之仁,从上次她赠药,白墨就发现她与其他人不同,心地善良,明辨是非。

“你这句话就有些严重了,狙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和阁下身边的关景有着密切的关系吧,况且,你现在把关景和应秋月结合成妖魔,还真是煞费苦心。我也正想试试你的法术。”

花不语松开了慕容煊的手,盈盈一笑,适时提起法术,植入剑内。

慕容煊利用法术幻化出另一把仙侠剑,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即和白墨和狙翎扭打成一片。

白墨没有想到花不语和他来真的,硬着头皮和他对抗着,现下不在乎是否打得赢,只是他不能伤了她。

几番打斗,白墨一直是以退为守,并未真的和花不语动真格,花不语疑惑极了,停下招式,极度不满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出手,我对你不会手下留情的。”

“白墨不会和姑娘动手的。姑娘想要来真的,白墨乐意奉陪。”谦卑有礼,恭敬有态。花不语不知该如何和白墨继续下去。

眸光看向正和狙翎打的不可开交的慕容煊,“不来真的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并未给白墨插手另一边的机会,花不语频频试探他的法术,虽然他表现出只是退守,从他的动作上来看,他修炼起码有千万年。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我看不清晰你的来历。”一边打斗,花不语一边和白墨聊着天。

白墨浅浅一笑,“姑娘不会真的是看上我了吧,这么在意我的来历。我和人类也可以发展爱情的,不矛盾。”

白墨的声音故意说得很大,让正在绝对的慕容煊分神,只是他太不了接慕容煊了。

他的话刚说完,慕容煊对着狙翎的尾巴就是一剑,狙翎的尾巴瞬间化为乌有,顿时失去了战斗力。

开始步步后退,眼神一直看着白墨,寻求他的帮助。

第二十六章 秋日梨花雨

林中忽然想起了笛音,清脆如山间的流水,绵延悠长。

空气中蔓延着梨花的清香,没一会儿天空中布满了翩翩飞舞的梨花瓣。

这一切的迹象都不像是秋天的景象,白墨忽然面露微笑的看着梨花飞舞的方向,翘首以待中。

花不语静静的握住仙侠剑,眼神冰冷的关注慕容煊的最后一击。

慕容煊提起全身的法术,集结于仙侠剑,紫色的光晕如电击般的萦绕在锋利的剑刃之上,眼神锐利深沉,长剑挥之即下,像无力反抗的邪体挥下终结的一剑。

就在这时梨花慢慢凝聚,幻化成人,身高九尺有余,白衣翩翩飞舞,长发飘逸而下,直拖地面,出尘似仙,肤若凝脂,颜如敷粉,如果不是那突起喉结,应该会被当成女人吧。

就在慕容煊想要挥下哪一剑的时候,他看到了男子的容貌,脑子里闪过似曾相识的人,手里紫色光晕环绕的仙侠剑在靠近邪体的时候,慢慢的僵住了。

躺在地上的狙翎看着发愣的慕容煊,心机叵测的伸出了长长的信子,想要卷住慕容煊的脖颈。

花不语看都未突然出现的美艳男子,狙翎伸出修长的血红色的信子时,她便疾步而去。

美艳男子也快步移了过去,在他赶到之前,花不语的一剑已经割掉了狙翎血红有毒的的信子。

狙翎”嗷嗷“直叫,声音响破了天迹……

白墨咒骂了一身,也飞跃而来,急忙利用法术替狙翎减轻痛苦。

“阻止就行了,你不该割掉他最为重要的东西。”俊美男子温柔的看着花不语,轻声的说着。

“妖孽美艳处之而后快,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不是在梨木山庄吗?怎么来了这里。”花不语靠在慕容煊身边,亲昵的握住他的手和美貌男子对视着。

“这是不语找到的仙君吗?怎么和他长的一点都不像呢?”美貌男子轻盈的笑着,他本就极其美艳,再这么一笑,更加是倾国倾城。

和面如冠玉的慕容煊比起来,他太过于女人了。

“梨倾,你可别告诉我,从我进入泅水林开始,一切的事情都与你有关联。你别让我觉着和妖孽做朋友是个错误。”

花不语面容清冷,眼神凌厉愤怒的直视着依旧笑容满面的梨倾。

“脾气还是老样子,你知道我是从不会和你唱反调的,这一切和我无关。我也是收到白墨的求助,说你正准备毁了他救回来的狙翎,我怕他伤害你,便来了。只是我似乎多虑了,原来你已经有了护花使者。”

梨倾轻言漫语的说着,他那双闪着异光的桃花眼,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花不语。

“这里的事情,你别管。回梨木山庄去。”花不语依旧冰眼冷语,她心里的担忧似乎真的成真了,她不得不怀疑这一切和梨倾有着莫大的关系。

八岁那年,花不语第一次来金陵,便遇到了比女人还要美艳的梨倾,解救他于女人的围攻之下。

后来花不语才知道他是梨花成妖,带着前世部分记忆的花不语,并未嫌弃他,还和他成了很好的朋友。

从那以后,花不语只要来金陵便会去梨木山庄小住几天,时间久了梨倾也知道了花不语的身份,他一直有意想要和花不语去雪域,但是都被花不语拒绝了。

花不语只是希望他可以留在金陵,留在梨木山庄,也希望他别到处乱跑,毕竟妖和人类共处,要小心的隐藏。

同时花不语也怕他和人类起冲突,伤害人类。

“我有办法让穆流苏和狙翎分开,从此再无牵连。”梨倾知道花不语的意思,但是他有他来的目的。

慕容煊一直静静的站在花不语身边,他也能从花不语和梨倾的谈话中知道他们很熟悉。梨倾看花不语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不语,这位是?”无法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窥视,慕容煊轻轻的搂过花不语,让她依靠在他的怀里。

花不语盈盈一笑,“梨倾是梨花妖,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本打算到淮迹城带你去梨木山庄的,梨倾是梨木山庄的庄主。”

“她就是你说过的好妖吗?”慕容煊眉头轻挑着,似乎在很不喜欢眼前比女人要耀眼的男人。

“恩,你有没有被他的美貌所迷惑,你们男人可都是喜欢有美貌的。”见慕容煊一直看着梨倾,花不语居然有些吃味。

连忙伸出手转过他的头,嘟着嘴巴,委屈的看着他。

慕容煊低下头来,亲吻着她翘起的唇瓣,如果不是有闲杂人等,他会直接按到吻到花不语无力反抗为止。

梨倾静静看着他们亲密,隐藏衣袖下的手静静的握住,指尖都已经插进了细如羊脂的肌肤里。

但是他的表情却是平静如水,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第一次见你撒娇?他是你要找的人吗?”无法看着他们亲热,他们交际的炽热眼神,让梨倾有一种想要掐死慕容煊感觉。

只是有花不语在,他不想和她起冲突。

花不语尴尬的和慕容煊分开了些距离,神态暗然。

“梨倾,我找不到他,十年了,我找了他十年,一无所获,而我的心里却是住进了另一个男人。和他毫无相同之处的男人,但是我知道我爱他。”

花不语坦然面对慕容煊的感情,梨倾的脸渐渐的冷却了,但是他未说只字片语。

一边给狙翎疗伤的白墨有些看不下去了,满目怒气的瞪着花不语。

“梨倾对你的感情,你不知道吗?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他便经常和我说起你。我也以为我是和梨倾一样喜欢你。但现在看你不分青红皂白,还如此自私,我真心替梨倾这么多年来对你的守护感到不值。”

“你懂我和梨倾的感情吗?我和他像是亲人,而不是**。”花不语淡淡的说着,梨倾对她的感情,她一直都是知道,但是她无法给他承诺,这也是她不愿意带他回雪域的原因。

“这恐怕是自我优越感作祟,享受男人的喜欢……”

“闭嘴。”白墨话还未说完,梨倾转过头来,背对着花不语横眉冷目的瞪着他,迫使他闭上了嘴巴。

慕容煊冷眼看着这一切,他一直都知道花不语不是平常人,也知道很多男人可能会被她吸引,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让他有了很大的危机感。

“不语,有的感情不需要委婉,你应该说清楚。”慕容煊拽住花不语的手,眼中的介意异常明显。

“说清楚?我和她说不清楚,应该说清楚是她和你。不语,他迟早会出现,你说过这一生一世只为等他,但是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他。你曾经对我的拒绝,我会当作不存在。”

梨倾依旧温柔细语,但是话语中有着强硬的检测。

第二十七章 情敌出现,子煊堪危

“呵呵……”慕容煊冷笑出声,不屑的看着梨倾。

“恐怕阁下没有机会了,不语已经选择了我。况且人妖殊途,她如若喜欢你,不会选择只和她认识几个月的我。”

慕容煊如此严肃的说着花不语曾经对绿萝宣誓主权时说过的话,花不语双眼红肿的看着他的侧脸,轻柔的安抚着有些烦躁的他。

“别动气,我对梨倾只有朋友之意,没有男女之情。”

害怕慕容煊一时受不住脾气,和梨倾打起来,花不语适时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你这么想,人家未必如此觉着。走,回玉衡山庄。”拉着还欲要说话的花不语,慕容煊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梨倾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嬉笑打闹,并未跟着去。

无人时,梨倾扬起手一道锋利似刀刃的白光打在了白墨的身上,白墨立即口吐鲜血的趴在地上。

“我说过别玩过火,谁让你出现的。这件事要是闹大了,你别怪对你动手,谁也不能拿她的生命开玩笑。”

轻挥着衣袖,沿着花不语走过的路,梨倾小步轻迈着,第一步身上的长袍幻化出了普通的袍衣。

第二步披地的长发慢慢变短,齐腰以上,随意的飘动着,头顶上挽着好看的发髻,插着一根玉簪。

白墨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重伤的狙翎什么话都没说,跟着梨倾的身后恭敬的走着。

今日的玉衡山庄是由此以来最热闹的一天,穆流苏见到梨倾和白墨时,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急切的让丫鬟们备酒菜。

吃饭间,穆流苏无论是吃饭喝酒都是对有着出仙气质的梨倾恭敬有礼,礼待有加。

花不语虽是坐的离他们很远,但是梨倾和穆流苏的互动,她都看的很清晰。

后加入的向阳和辰林一脸好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白衣男子,他们一个比一个美艳,都有些让他们无地自容了。

辰林一直觉着慕容煊已经具备着出尘仙人的感觉,但是梨倾却是比慕容煊更加有仙家的气韵。

“辰林,你不会是看上梨倾了吧,我不建议男男断背哦。”看辰林一直呆呆的看着梨倾,花不语轻敲着他面前的酒杯,故意逗着他。

辰林忽然气红了脸吗,“阿不,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子煊,你听见了吗?辰林居然会开玩笑。还说的一本正经。”花不语拽着慕容煊的衣袖,乐呵呵的指着尴尬不已的辰林说着。

慕容煊无奈的摇着头,“辰林,只要跟着我,你就得学会忍受她的古灵精怪。”

“她那是恃宠而骄,以前只要我一句说的布得体,爷都会对我横眉冷目的。现在到底是自己喜欢的女子。爷竟能如此包容。”

一直静坐在向阳身边的绿萝,幽怨无力的说着。

今晚上的绿萝很安静,也没有了以往的嚣张跋扈,妆容也很清淡,看起来有些像冰美人。

花不语感应着她体内的东西,发现并未有任何不妥,看来她现在换了作战方式。

慕容煊轻轻的放下筷子,对着绿萝身后的兰儿问道:“小姐不舒服就给她找大夫,处在哪里她就能好吗?”

慕容煊不怒而威的话语,瞬间让对面热闹的和梨倾说话的穆流苏有些诧异的看了过来。

兰儿唯唯诺诺的走了出去,穆流苏也叫了一个人跟了过去。

“你不就是大夫吗?自己给她瞧瞧不是更安心。”花不语疑惑不解的看着慕容煊,既然关心她,自己瞧着不是靠谱些吗?她有些搞不明白慕容煊的意思,。

怕她生气?慕容煊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吧。

“男女授受不亲,找其他大夫吧。”慕容煊夹了一快牛肉放在花不语的碗里,催促着她吃饭,那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实则是说给花不语听的。

穆流苏端着酒杯独自喝了一杯,轻笑出声,“子煊兄以往可是不拘小节的,认识弟妹之后,似乎更加的有人情味了。男女之事分的尤为清楚,弟妹,你好福气呀。”

花不语只是配合的笑了笑,眼睛瞄着故作淡定的慕容煊,他对梨倾的介意真的不是一点点呀。

“穆庄主的话说得有些不妥,不是不语有福气,而是那位公子有福气。虽然不知为何不语会选择他,在我看来也只是一般。”

梨倾举着酒杯,温柔的看着花不语,说出口的话,满是刺向慕容煊的利剑。

餐桌上没有一丝声音,大家似乎都等着慕容煊接梨倾的话。花不语吃了一口的牛肉缓缓的放了下来,她也非常期待慕容煊下面的话。

慕容煊斜视了幸灾乐祸的花不语,搁下筷子,眼神清朗锐利,唇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

“我一直觉得不语是个不一般的女人,和我这个一般的男人在一起,恰好互补了。难不成让她选择一个长的比她还美艳的男人吗?走在大街上,会不会被当成是姐妹花呢。”

“噗嗤……”花不语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梨倾脸一阵白一阵红的,他的样貌本就是硬伤,被拿到台面上说,迄今为止只有花不语一人,但是慕容煊却是毫不避讳的说出来口,居然和花不语说的话不谋而合。

“梨倾,你有没有觉着子煊的话和我几年前和你说话一模一样。所以我真的不敢和你去逛街买东西,那是会引起骚动的,到时候我还得保护你。

别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也别和子煊置气了,你是我好朋友,我也不希望你和他为敌。”

以花不语对梨倾的了解,她知道慕容煊踩到他的底线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她还是开口阻止了接下来更为残酷的口水战。

“为何只帮他,你这样不公平。以往,你都是公平的对待你身边的人。不管他是不是你喜欢的男人,至少你要尊重我这个追求者。”

梨倾突然来了脾气,是妒忌是羡慕,他心里布满了怨气。

“梨倾,是你故意刁难在先,子煊不喜与人争论,如若不是因为我,他也不屑搭理你。你喜静,什么时候也喜欢上吵闹争论了。”

花不语的话,任谁听了都知道她在偏袒慕容煊。

梨倾失望的不在说话,大家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吃饭。过了许久,梨倾才闷声的看着花不语说道:

“今夜子时,我要试试我的方法,到时候,你也来助我一臂之力吧。不过,我不希望看到不想看到的人。”

第二十八章 只争朝夕

吃饭的闹剧亥时了,大家各自回了房间。慕容煊并未给花不语和梨倾单独见面的机会,拉着她直接回了青兰阁。

“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一点都不像你。”花不语看着浑身无力的躺在榻上的慕容煊,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不相信他。”慕容煊冰冷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闭目养神,不想搭理花不语。

“那你不相信我吗?我要是真的和他有什么,也轮不到你吧。”花不语坐在慕容煊的身边,掰着他的手指头,闷声说着。

“我不相信他,与你无关。不准你去。”慕容煊的大男子主义瞬间爆棚。

花不语看了看他冷峻的脸,不再反驳,舒适躺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快速跳动的心脏。

“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金陵的吗?眼看着过了三日了,穆流苏的事情要尽快解决。只有这件事有了着落,我才好让梨倾回梨木山庄。

梨倾对于我只是一个朋友,我以前几乎没有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

花不语轻声细语的说着,说完了还小声的叹了一口气。

“他和我梦中见到的人很像,每次带着你的白丝带睡觉,都会看到一个白衣男子,他每次都会和我说起你。我曾经因为这个梦好几次不受控制的意乱情迷。梨倾会是他吗?”

慕容煊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他心里有所忌惮的便是害怕梨倾是他的梦中仙。

花不语急忙坐了起来,气呼呼的扒开了慕容煊的眼睛,“你为什么以前没有告诉过我,白丝带是仙君送于我的,里面有他的仙灵,你见的肯定是仙君。不会是梨倾的。”

慕容煊长臂一挥,花不语躺在了他身边,四目相对,慕容煊眼里闪着疑惑不解的眸光,“你心里还有他吗?你的……仙君?”

“子煊,对不起。我和你……可能不会走到最后,我希望你能明白,只要是仙君回来了,我就得跟着她,无论我爱不爱你都必须如此。到了金陵,细风会带着我的白丝带回来,到时候……你可不可以帮我……”

“不可以。”花不语的做法,无疑就是在慕容煊的心口上撒了一把盐。

只争朝夕,无法相守到老。到头来的朝夕只是回忆。

“子煊……”花不语轻拽着慕容煊的衣服,但是他就是不愿搭理她。

过了许久许久,慕容煊才淡淡说了一句:“你去找梨倾吧,早些回来。”

花不语只是静静的呆着,并未接话,她紧紧的抱住慕容煊的腰,靠在他的胸口,喃喃低语着:“谢谢你。如果你接受不了以后的分别,那么……我们……就早些分开吧。”

很艰难的说完心口不一的话,花不语的眼睛都红了。又趴了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的坐了起来。

就在花不语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慕容煊立即坐了起来,紧紧的抱住花不语,把她压在了身下。

慕容煊深邃的双眼布满了红色血丝,骨骼分明的大手轻柔的摸着她的脸,花不语只是静静的和他对视着,她懂他心中的痛,她也同样痛着。

“子煊,对不起。我此生的缘分和仙君是息息相关的,没有他就没有我。他为我受了太多太多的苦,我不能背信弃义。”

花不语眼角留着泪水,唇瓣轻抿着,艰难的说出了她的困扰。对慕容煊的愧疚,她无法弥补。

两唇相碰,清纯的酒香在两人的嘴巴里游离着。

慕容煊轻柔撕、咬、吮、吸着花不语的唇瓣,舌头交缠着,唇瓣磨蹭着,他霸道占有着属于她的全部气息。

过了许久,久到花不语开始张大嘴巴呼吸,慕容煊离开了她的唇瓣,亲吻着她脸上的每一处肌肤。

从额头到下巴,从下巴到脖颈……

忽然慕容煊停下了,在脖颈最显眼的地方用力的吮吸着,没一会儿,花不语就感觉到疼痛。

“子煊,疼……”花不语轻声的叫了出来。

慕容煊终于松开了那一寸被他吻的已经红肿的脖颈,“意乱情迷时,女人的叫声可是最好的催情之药。今天先发过你,去忙你的吧。我等你回来。”

柔声细语的慕容煊,对她的纵容和宠爱却是像极了仙君,有一瞬间,花不语居然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许久未记起的仙君的身影,即使虚无缥缈,却也是那么的真实。

“你来啦?还是那么聪慧,你怎么知道是来玉衡山庄的玉石居?”花不语没有从正门进入玉石居,而是从墙上飞跃而下的。

刚落地便看到等待许久的梨倾,他身上浓烈的梨花香,充盈着她的鼻腔。

“收敛些你身上的香味,太浓了。哪有男人身上这么香的呀,作为女人的我,都有些自愧不如了。”花不语跃过梨倾直接进入了玉石居的大厅。

一条巨型蟒占了大厅的一大半的位置,他的头孤零零的靠在一边。

与慕容煊上次所说的不一样的便是,屋内没有了干尸。

“动作这么快就清理完那些无辜者的尸体啦?”花不语绕着巨蟒走了两圈,意有所指的说着。

一直端坐在一边的白墨和穆流苏差异的对视了一眼,双双看向站在大厅门口的梨倾,表情千变万化。

“不语姑娘许是看错了,哪里来的无辜尸体呀。这里只有狙翎的尸体而已吧。”穆流苏打着哈哈,故意扭曲事实。

“很抱歉,那天你在玉石居门口拦截我的时候,我其实已经进来看过了,大人的干尸,还有孩童的。可以解释一下吗?梨倾?”

花不语没问白墨和穆流苏,而是直接问脸色清冷的梨倾。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白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起先你让我帮助你结合穆流苏和狙翎的魂魄,我也和你说不可以伤害无辜的人类,现在为什么你们要用人类的精元之气?”

梨倾冰冷着脸,怒气冲天的问着白墨。

白墨连忙站了起来,低垂着头,支支吾吾了半天,未说出一句话。

“是我想要长生不老,狙翎说可以靠幼儿,精壮男人和**的精元之气便可以维持年轻的美貌,所以我变派人买了哪些人。他们都是自愿的。”

穆流苏说的一本正经,在这样的封建社会,那些可怜的人没有一丝人权,有钱也是可以买卖人命的,并且还不犯法。

“自愿……呵呵……伪君子!梨倾,试试你的办法吧。”花不语正襟危坐,目光如炬的看着梨倾。

第二十九章 清心咒失败

梨倾轻盈的迈着脚步走进了玉石居,在花不语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神示意白墨和穆流苏先行离开。

白墨很不喜欢花不语说的那句“伪君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含沙射影的骂。

只是梨倾在,他也不敢有所造次。

“梨倾,既然这件事情因我而起,那么就劳烦你帮忙,解救穆流苏和狙翎。人类想要长生不老,不是成妖便是成魔,或是成仙。

人类从根本意思上是绝对不会长生不老,他们必须面对生老病死,流苏,现在这个情况,你还想要长生不老吗?”

白墨细心的给穆流苏分析着,只是没有清晰的说清楚利害关系。

“人类长生不老本就违背天理,所以还是让狙翎和穆庄主分开魂魄的牵绊。至于狙翎,就跟着我回梨木山庄,潜心修炼真身吧。”

梨倾淡定自若的说着,他每说一句话都极其细心的观察着花不语的神情。

“一切起因都是因为我贪恋红尘,我还是做回普通的人吧。即使所剩时日不多了。有劳梨庄主帮忙了。”穆流苏恭敬有礼的站了起来,对着梨倾膜拜着。

“不语,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狙翎的野性,也可以让穆庄主多活些年。阴间记载,穆庄主只可以活到三十岁。

如果净化狙翎的魂魄,让他和穆庄主合二为一,今后他只作为穆庄主活着,可以活到八十几岁,等穆庄主寿终正寝的时候,狙翎也可以回阴间投胎转世。”

梨倾轻言细语的说着,桃花眼眯成了笑线,嘴角轻扬着,绝美的脸上满是期待。

“狙翎的魂魄是那么好净化的吗?如果可行,你们为何起先没有实施?”花不语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虽然这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如果成功的话,还真的不失为一件好事。

“狙翎愿意离开蛇身只为凡人吗?你们处心积虑的不就是希望可以让狙翎恢复蛇身,继续修炼成妖吗?”

花不语看着白墨和穆流苏,嘲讽的问着,让已经死去的身体复活,那是比净化灵魂还要复杂。如果他们早些这样想,就不会伤害了那么多生命了。

“原先只有我无法净化狙翎带着仇恨的心灵,狙翎只是不想做孤魂野鬼,他觉着自己没有死得其所,想多活几年。你的白丝带不是仙界之物吗?可以靠仙力试试。”

梨倾见花不语有松口的趋势,急忙趁热打铁。

“白丝带被我儿子带回雪域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白墨应该很清楚,净化心灵就交给我吧,但你务必保证一定要顺利的完成结合,不能有一丝差错。”

花不语本不想答应此事,但是慕容煊说过,穆流苏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穆流苏英年早逝,他肯定也会非常之难过。

一路走来,穆流苏是慕容煊第一个以正面目相对的人。如果不可以和他相守到老,那么就让他身边的朋友多陪他几年吧。

在梨倾的保证之下,花不语便开始了她的第一部。

玉石居内外布满了结界,闲杂人等一个都不能入内。大厅的地上铺着厚实的棉被,花不语和狙翎的魂魄对视着。

清心咒是净化人魂最好的咒语,也是花不语这段时间潜心研究的咒语,今天是第一次实施,后果怎么样,她也不敢妄加判断。

四大皆空,心平气和。花不语摆着兰花式的坐姿,慢慢念出咒语:清心寡欲,忘却红尘。心清则明,六根俱静……”

花不语念着咒语,净化狙翎的同时,也看到了狙翎形成的过程。

一条刚出壳的小蛇在林中的水中游,被顽皮的孩童抓住了他,孩子们拿着石头敲打着他的头。小蛇渐渐没有了生气。而此时一身红衣的仙子出现了林子里。

从孩子们手中救了奄奄一息的小蛇,用法术医好了他的伤。

不过那个仙女……红衣仙女……

看到仙女的面容时,花不语终于明白狙翎在蛇洞所说的话。

心境得到了侵扰,所有的一切因为花不语的失神功亏一篑了。捂着疼痛难忍的心口,集结于心口的一团淤血,透过狙翎透明的身体吐在了地上。

一直坐在门口闭目养神的梨倾感受到了花不语身上特有的荷花清香,激动的破门而入。

“梨倾,我坚持不下去了。”梨倾轻轻的抱住了花不语摇摇欲坠的身体,感受到梨倾的气息,花不语只说了一句话便昏倒他的怀里了。

狙翎虚弱的魂魄漂流在半空中,梨倾一出现便用法术禁锢了他。

摸着花不语的脉息,看着她逐渐白皙的唇瓣,梨倾轻柔的吻上了花不语的唇。

听到异动分别驻守在玉石居其他方位的白墨和穆流苏急忙赶到大厅。

梨花飞舞,满室花香。白色的光晕从梨倾的口中慢慢的侵蚀了花不语全部。红白衣摆飞跃交缠在一起,两人身上环绕着发亮的光环,光环包裹着他们的身体,发出越来越浓烈的花香。

似梨花的淡香,又似荷花的清香。香味交缠在一起,又是另一种沁人心脾的,难以忘怀的清雅。

渐渐的,光环淡了下去,花不语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花香即逝,一切回归到开始。

花不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虚弱的数落起了梨倾,“你不要命啦,胡来。”

“你没事就好。”梨倾温柔的笑着,慢慢的扶起花不语,让她坐在凳子上歇息着。

这个世界上,只有花不语才能让梨倾用自己的内丹救她,他不担心对方会吸走内丹,全身心的相信她。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姑娘怎么会受伤的。”接收到梨倾的暗示,白墨连忙上前询问者花不语。

花不语眼神闪烁的看着半空中的狙翎,这才娓娓道来:

“我曾经救过狙翎,他想要变成人类,是我告诉他吃了象牙草可以幻化为人身,便可成妖。

他一切都按照我的话去做。但是,轮回千年,我成了人类,为了救子煊,在岭南山谷抢了他守了千年的象牙草。

其实我本没想杀他,但他却是因我而死,我吃了他的内丹。刚才念清心咒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童年,便分神了。”

“净化灵魂,急不来。等你身体恢复了元气再说。刚才我感受到了狙翎的内丹,他似乎很喜欢呆在你体内。还阻止我给你疗伤。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梨倾拽过花不语的手,轻言细语的说着,温柔的眸光从她被他吻过的唇,那上面有着他的气息,梨倾忽然心中有些窃喜。

但是视线转移脖颈时,红颜的吻痕那么的刺眼,梨倾很自然的握紧了双手。

察觉梨倾的动作,花不语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啦,忽然这么严肃?”

梨倾慢慢的松开手,浅笑着:“狙翎和穆流苏合二为一的事情,你先别和别人说,以免有人出来干涉,你又举棋不定。今夜,你就在玉石居歇息吧。我看着你,怕你又出什么意外。”

第三十章 醋意大发之后

“你们早些歇息,我回青兰阁,穆公子,麻烦你扶我回去吧。”

花不语本想遵循梨倾的建议,但是他想起慕容煊说起的话,便决定还是回青兰阁,慕容煊此时正在那里等着他呢。

梨倾没有反驳,微微点头,目送着穆流苏扶着花不语离开玉石居。

“梨倾,你真的要狙翎和穆流苏合二为一吗?如果穆流苏不听我的话,那该怎么办?原先的计划……”

白墨虽表面淡定,其实内心已经焦急一片,他没有办法容忍好不容易做好的计划,就这样被花不语破坏了。

“没有计划,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早就和你说过,这件事情不靠谱。幸好她没事,有些事情还能挽回。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要是敢动她,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花不语在时,梨倾对谁都不会是好脸色,特别是眼前差一点毁了花不语的白墨。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尽量小心。”白墨谦卑的低着头,他对梨倾的惧怕此时能看到很清晰。

有强大力量的人,一般都是强者。

梨倾拥有千万年的法力,目前无人能及,游走在人间的妖魔鬼怪,都惧怕他的存在。

有强大背景的人一般都是不容小觑的。

现任妖界之王,便是梨倾的姐姐,梨树妖——梨蔓。

走在回青兰阁的路上,花不语一直依靠在穆流苏的力量小步的走着。

“谢谢你,愿意帮我。”寂静的路上无人说话,穆流苏便打开了话匣子。

“我只是不希望子煊最好的朋友离他而去。穆庄主,如果这次成功了,希望你能善良一些。你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呢?那些幼儿,他们还未真的见识到生命的美好,就毁在了你的手上。他们其实也珍惜自己的生命,只是他们太过贫穷……珍惜不起。”

花不语不知为何要和穆流苏说这些,她心里对穆流苏还保存着一些希望,知道他现下不是丧心病狂的人。

“我会好好的善待他们的家人,以后这样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再发生了。姑娘的真的很善良,也难怪子煊和梨庄主都对你倾心,和你比起来,我这样的人是真是不该活着。

只是,我不甘心,我答应帮子煊的事情,一件都未做成。姑娘,子煊是个好男人,我希望你能一直守在他的手边。”

穆流苏被眼前的美艳女子说的感动,和他相比自己渺小的如尘埃般微不足道,心里也羡慕着好友能得此姑娘的青睐。

还未走到青兰阁,花不语远远的就瞧见了慕容煊英姿飒爽站在门口,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看到穆流苏扶着憔悴的花不语,急忙飞跃而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语怎么受伤了。”急忙接过穆流苏手边的花不语,慕容煊担心的看着她。

花不语双臂环过慕容煊的腰际,喃喃的撒娇着:“运功的时候走神了,受了内伤,现在我已经好了,就是元气大伤,需要好好休息。”

慕容煊不搭理花不语,对着穆流苏礼貌的答谢着:“流苏兄,谢谢你送她回来。”

“她是因为帮我才受伤的,我送她回来也是应该的。我应该感谢她,好好照顾她,我先回去了。”

穆流苏不再打扰他们,转身离开。

“以后我不会让你擅自行动,运功怎么可以走神,你嫌活的太久了吗?”慕容煊扶稳花不语,义正辞严看着她。

花不语就是不敢正视他的眼神,躲躲闪闪的藏在他的怀里。

“子煊,咱们回房间吧,我好累呀,你要是再和我纠缠下去,明天你只会看到我的尸体。”故意扭曲事实,花不语紧紧的拽着慕容煊,就怕被他抛弃了。

慕容煊摸着她手腕上的脉息,愣了一会儿,这才抱着她回到了青兰阁。

一看到塌,花不语就激动不已,慕容煊刚放她下来,她的眼皮紧密闭合的开始神志不清了。

“子煊,我先睡觉了。”

慕容煊生气的看着花不语,她身上有着散不去的梨花淡香,即使知道花不语和他没有什么,但是慕容煊还是醋意大发。

睡梦中,花不语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有着丝丝的寒冷,似乎感受到她的寒冷,身上便盖着厚重的棉被,花不语也没做她想,继续安心的睡觉。

没一会儿,一个温暖的手臂把她搂紧了怀里,熟悉的气息,让她更加的安心。

清晨的光线隔着门,隔着帘纱,刺痛了花不语的眼睛,她急忙翻身背对着亮光,向某个温暖的怀里蹭了蹭。

似乎有些不对劲……花不语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臂。

衣服里哪里去了?花不语急忙坐了起来,上身没有了亵、衣,她只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肚兜,裤子也不翼而飞了,套着半截的大裤衩。

满目怒气的看着依旧睡得很踏实的慕容煊,花不语咬着牙,淡定的问道:“我衣服是你脱的吧。”

“恩。”睡着的慕容煊,从鼻腔里发出了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我衣服和你有仇恨吗?我和你什么时候可以坦诚到这样的地步啦?”花不语生气的拽走慕容煊身上的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

慕容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上面有我讨厌的问道,我就脱到没有味道为止。”

“现在是深秋,你这样?不怕我会着凉吗?你什么时候如此任性了。”花不语无奈的说着,裹着被子就想着下床找衣服,慕容煊伸出长臂,拽住了她。

“我给你拿衣服,躺好。”

看着手里的衣服,花不语有些好笑又有些生气,但还是钻进被窝里穿好了亵、衣和纨裤。

“衣服换好了,人也醒了,那我们就说说昨晚上的事情。”慕容煊交叉着双臂,眼神锐利精明的看着花不语。

“忽然好困呀,我继续睡觉了,你自便。”裹着被子,花不语打着哈欠,又躺了下来。

等了许久,并未有任何动静,花不语便乐呵呵的睡起来回笼觉。哪知她还未嘚瑟完,慕容煊的声音再次传来了。

“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浓厚的梨花香,他给你疗伤了?”

“嗯,疗伤了。”花不语对着被子翻着白眼,无奈的回答者。

没一会儿,花不语的被子就被掀开了,她被翻趴在床上,记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屁股被狠拍了几下。

“啊……疼……你……你干什么呀!”花不语气势汹汹的从踏上弹跳的坐了起来,屁股上麻麻的疼。

第三十一章 家暴

“你怎么可以打我的屁股。”花不语红着脸,气呼呼的问着,还从未有谁敢拿她的屁股出气呢。

她又做错了什么事情呀,慕容煊凭什么打她的……屁股。

“我不打你,你能好好和我说话吗?”慕容煊一脸淡定的看着他他的脸颊也有些微红。

“你……欺人太甚了……我讨厌家暴。”花不语从未如此慌乱过,此时她的脸充血般的红。屁股本来就是个私、密的部位。

慕容煊一直看着花不语的表情,她如此害羞的样子,还真的是件新鲜事情。

“以后和梨倾保持距离,我不想再闻到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不然可不是打屁股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慕容煊充分的演示了他作为男主人的威严,花不语睁大了眼睛对着慕容煊,忽闪忽闪着睫毛,过了一会儿才小声的答应着。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慕容煊继续躺在床上,把低头坐着的花不语拉到怀里,盖好被子继续睡觉。

“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幼稚,真是人不可貌相。”花不语此时已经无心睡觉了,她睁着眼睛看着慕容煊的冷峻的脸,仔细的研究中。

“屁股不疼了?”慕容煊翻身对视着花不语的,嘴角勾起算计的笑容。

花不语瞬间觉着后背阴凉一片,立即闭起眼睛,“好困呀。”

扇子似得睫毛刷起好看的弧度,把那双清亮的眼睛隐藏在眼皮子下,睫毛长而密,好看的贴附在肌肤上。

慕容煊那一瞬间有种被电击中的感觉,心跳都有些加速了。昨晚上抱着衣不蔽体的花不语,他全身都在叫嚣着,身体的某个部位硬了一夜。

好不容易压制住了,而此时,却是被她的一个简单的动作全部勾回来了。

堵上花不语的唇,慕容煊翻身压住了花不语的身体,舌头撬开了他的贝齿,野蛮的纠缠着她有些想逃的丁香舌。

“唔……”无所躲藏,花不语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无力的呻、吟出声。

此时花不语的声音,犹如催情符咒一般,慕容煊像是一只欲要逃出牢笼的狮子,全身激情膨胀。

感受到慕容煊身体的变化,花不语不想此时发展到“坦诚相见”,双手齐下的想要推开慕容煊。

“子煊,你逾越了。我们还太早。”花不语自知体力比不上慕容煊,急忙用法术隔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慕容煊瞬间找回了理智,急忙翻身坐了起来,愧疚不安的看着花不语,“对不起,我……”

“我不怪你,毕竟你也是正常的男人,有反应说明……说明我对你还是有影响力的。以后……以后我还是分床睡吧。”

花不语从未这么尴尬过,美艳的脸一直红到脖颈处。

“我会克制住的。”慕容煊转过身来,把她拉进怀里,“不语,我会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你要相信我。”

慕容煊目光深邃锐利,他摸着花不语的秀发,心里暗暗发誓,此生无论发生什么,绝不会放手,绝不会。

第一次净化灵魂失败,以梨倾,花不语为首,白墨、狙翎,穆流苏为辅,大家围坐玉竹阁外的石台上,协调结合人魂之事。

自从今儿的凌晨花不语意外受伤,慕容煊对这个事情虽不插手,但他强烈要求决不能离花不语超过十米。

于是这会儿大家谈事情的时候,慕容煊便隔着十米坐在假山的廊道里守着花不语。

“他对你不放心?还是对自己不自信。”梨倾余光瞄着慕容煊的目光一直紧锁花不语,有些不快的说着。

“今天来不是讨论我和子煊的关系的。我们还是说说净化灵魂失败的事情吧。我给狙翎净化灵魂,总是有一股力量想让我记住关于他的所有,我也是一时吃惊便分了神。

对于我的失误,我先给各位道个歉。不过我算是悟出了一个道理,如果要彻底的净化狙翎的灵魂,必须拿走我体力他的内丹,那个小家伙就是我分神的根源。”

花不语有条不紊的说着,公私分明的话语让梨倾有些气节,但是他并未阻断,而是极其耐心的听着。

穆流苏也不懂其中的原由,一脸疑惑,白墨微笑的拍了拍他肩膀,“你不需要懂,你最近只需好好休息,人魂合一,那可是需要耗费你大量的体力。狙翎也是,没事就隐藏在流苏的体内,别出来。”

被法器收容在玉石里的狙翎和穆流苏对视了一眼,双双点头。

“不语,你现在的元气恢复的如何?今天我想把你的内丹转移到流苏的体内,你可吃得消?”

梨倾轻轻的握住花不语的手,白皙如玉的手指摸着她的脉搏,感受着她的内息,微微皱眉的样子没还真的有东施疼胸的美感。

“我全好了,子煊刚才给我灌输了大量的内力,午后便可取回内丹。”花不语转过头来与慕容煊对视着,眸光中情愫异动,嘴角笑意暗生。

梨倾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虽隔一年多,但是花不语和从前大不一样,以前她从不会这样笑,也从未对谁有过这样的眼神。

就是连她对自己都是止于礼,从不会逾越半分,就是亲吻她,她都能淡定从容的推开,然后从容不迫的告诉他,他们不合适。

“那就午时吧,早些结束这件事情,我也想回山庄了,此时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庄里的事情还有许多未处理呢。”

梨倾温柔的接过花不语的话,如果做不到让她怦然心动,那就做她乐意所见的事情。反正很快她便要去淮迹城,到时候她必然会回山庄,那时候的花不语是谁也抢不走的。

“这样最好不过了,白墨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能答应我,如若你不答应,那么狙翎和穆庄主合二为一的法术结合,就有你来做。”花不语优雅端庄的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白墨惊恐不安的看着梨倾,他的法术根本无法让人魂合一,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搭进去。梨倾有着千万年的法力和修为,动用法术时,都可能会损失修为,伤了内息。

“不语,白墨不合适,你应该清楚。”梨倾吃惊的看着她,他也能猜出花不语会说什么条件。只是她对自己应该不会这么狠吧。

第三十二章 取出内丹

“你是想让我把秋月和关景召唤回来?”白墨发白的手指紧紧的捏着茶杯,假装淡然的问着。

“梨倾……你觉着呢。”花不语盈盈一笑,并未回答白墨,而是把问题丢给了梨倾。

她现在明确告诉梨倾,为他所做的事情负责。

梨倾也听出了花不语话语中的意思,本就白皙的脸又苍白了些。

白墨手有些颤抖,他抱歉的看着并未回应的梨倾,急忙解释道:“和梨倾无关,是我为了自我私心,想要看看我的法力是否能让鬼魂结合,虽成功了,但我现下也很难控制他们。”

“很难控制?我看你是有意隐瞒吧。做不做看你,不在于我。你别急着给梨倾开脱,是不是他所为,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花不语淡然的看了一眼梨倾,意有所指的说着。

“你从未相信过我,不管是不是我所为,我会做到让你满意。”梨倾说完话,长袖一挥,连忙起身离开。

他暗淡的容颜,失望之极的眼神,花不语的心里有了些许愧疚。

“梨倾,谢谢你。”花不语,轻柔如翠竹般的声音声音响起时,梨倾的脚步停了下来,愣了许久,轻叹了一口气。

“不语,如果你把“谢谢你”换成“我相信你”,或许……我会开心些。我从未做过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望着梨倾落寞的背影,花不语瞬间觉着对不住她,或许是自己太过小心谨慎了。

“不语姑娘,对不起,这都是我的过错,我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故意给你添麻烦的。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白墨十分礼貌的对着花不语鞠躬道歉,他焦急的想把所有的过错怪在自己身上。

花不语也不为难他,安慰了几句便和慕容煊回到了青兰阁。

“你和梨倾意见不合?他怎么提前走了?”慕容煊给花不语倒着茶,假装不经意间的问道。

“你明明都听见了,还问……有意思吗?”花不语好笑的看着慕容煊,唇角微翘,故意鄙视着他。

“耳听为虚,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慕容煊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着花不语。

花不语轻抿一口茶,抬起头来,微笑着,“子煊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了吗?梨倾只是我的好友,仅此而已。你别拿你的想法来禁锢你思想。”

慕容煊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以前都不是个啰嗦的人,遇到花不语之后,他自己都觉着自己啰嗦。

急匆匆的陪着慕容煊吃了午饭,在他的护送下,进了玉石居,他便被挡在了门外。

梨倾对慕容煊依旧介意,他不想他和花不语独处的时候还有忍受他的目光,索性堵在门外保险些。

“小心些,我在门口等你。”轻拉着花不语的手,慕容煊温柔的说着。

花不语微微点头,众目睽睽之下,吻上了他的唇瓣。

梨倾等了花不语许久,并未见她来,便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刚好那一幕亲吻被他看了个全部。

尾随慕容煊的辰林和向阳都尴尬的转过脸去,向阳的眼中依旧有着些许不适应的伤感。

“不语,可以开始了。”无法看着他们你侬我侬,梨倾适时出来打断了他们。

慕容煊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对方比他还沉不住气,他又何须介怀。

白色的光晕夹杂着梨花耀眼的花瓣,满是的梨花淡香和荷花的清新,梨倾极力控制自己来引诱花不语体内正在躁动不安的内丹。

内丹一直在花不语的五脏六腑里游走,就是不肯出来,还非常的排斥梨倾,处处和他作对。

梨倾试了好久,内丹都不肯出来,无奈之下,花不语阻挡了梨倾的法术,自己**着内丹,和他讲道理,说故事。

内丹很喜欢花不语,于是便听话的跑了出来,花不语张口的那一瞬间,花不语和梨倾一同挥动着法术,把内丹逼进了正在打坐修养气息的穆流苏体内。

内丹一入穆流苏体内的时候,便开始疯狂的要反抗,无论花不语怎么说他就是不听。

眼看着法术无法平息内丹的愤怒,花不语收回了法术,逼退了梨倾。自己独自支撑着对内丹的催化。

梨倾愣愣的收回法力,花不语拼命抵抗着内丹,他一时之间只有把法术灌输到花不语的体内才可以让她支撑下去。

内丹似乎感觉出花不语的抛弃,更加的略无忌惮了起来。

花不语利用内力再次驳回了梨倾的法术,她极尽全力浑身飞翼着红颜的光芒。

梨倾紧张了起来,花不语这是用生命在做搏斗,他不敢冲破花不语集结而成的结界,在那个结界里,花不语的脸雪白一片,嘴角挂着血迹,正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红颜的纱裙上。

那红颜的光晕便的清淡无力了。

渐渐的内丹感受到了花不语脆弱的法力,慢慢的接受了穆流苏的身体。在最后一击之下,花不语一口血全部喷到了穆流苏青蓝色的袍衣上,她自己也因为受了严重的内伤晕厥在梨倾的怀里。

“不语,你还是在乎我的。”

梨倾轻拥着花不语,让她和自己面对面的坐着,迎上他粉嫩的唇瓣,用内丹给她灌输法术,调节内伤,

满屋飞着梨花瓣,荷花的花香也慢慢的盖住了梨花的清香,一身血的穆流苏呆滞的看着身上的带着荷花香的血迹,愣愣的站了起来。

视线慢慢看向正拥吻着梨倾和花不语,他们看起来美极了,红裙白纱,满室飞舞,似乎就要融为了一体。

穆流苏并未打扰他们,他慢慢的离开了大厅,打开了门。

守在门口的白墨转身看向他们,顿时无法言喻,直对着客厅的另一扇门,慕容煊正焦急不安的等着花不语出来,但是等来的却是他们如此协调的拥吻。

那样依偎在梨倾怀里的轻柔美艳的女子,不像是他身边坚强的女人,那种耀眼的柔和美,比仙女还要有出尘的气质。

慕容煊愣愣的走了进去,心里的某一处纠结的疼痛,他并未打断他们,而是坐在他们身边利用自己的力量来维护花不语此时的内息。

三人各有千秋,画面虽美,却也是有着强大的违和感。

花不语渐渐的开始苏醒了,她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了梨倾雪白的脸,他这是用命在救她。

轻轻的推开了梨倾,花不语转身看向一直默默关注自己的慕容煊,露出虚弱的笑意,轻轻呢喃道:“子煊,有你真好……”

被推开的梨倾,面容惨淡的笑了笑,他输在哪里?

第三十三章 卧床不起

“不语,就算是为了救人,你也不该拿命相搏呀,幸好那个内丹有着一丝善念,如果他心存歹念,你我此生又不得相见了。”

“仙君,真的是你吗?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找你好多年,你为什么就不出现,你现在来干什么。看我是如何背叛你的吗?”

花不语气愤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依旧是一身白衣,飘然浮在半空中,他的微笑还是那么的柔和温暖,像是看到他的人都会很安心,快乐。

“不语,跟着自己的心走,你要相信自己,我一直在等你,你一定要找到我。如果我们度过了这次的难关,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天帝面前不受约束的在一起了。好好照顾自己,我要走了。”

“仙君……”

花不语噌的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失声的叫了出来。

“不语,你醒啦。”慕容煊和梨倾异口同声的说道。花不语却是一点都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一般,呆滞看着自己的手腕。

这是没有白丝带以来,第一次梦见仙君,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轮廓,摸到他温暖的大手。

本以为她已经对仙君没有感情了,可是看到仙君时,心依旧期待,有着十足的安全感,只有仙君能给的安全感。这样的感觉同时也发生在慕容煊的身上。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花不语缓慢的转过脸上,抱歉的对着慕容煊和梨倾说着。说完后,又淡然的躺了下去,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思量着仙君说的话。

“跟着自己的心走……”

仙君不怪她移情别恋吗?跟着心走……子煊难道和仙君有关系,跟着子煊便可以找到仙君吗?那到时候,面对两人该怎么办……

“我见到仙君了,他担心我。自从没有了白丝带,我几乎已经忘记了他。但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出现了……”

花不语自言自语的说着,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立即转移话题。

“穆流苏他适应内丹吗?”

“非常适应,你昏迷的两天里,我已经把穆庄主和狙翎合二为一了。当然,多亏了慕公子的帮忙,我才能不损耗一丝法术做成了这件事情。”

梨倾并未把功劳全部归为己有,即使慕容煊只是在一边简单给他延续法力。

“那就好……梨倾,你先回梨木山庄,过些日子我会去找你。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办。”

此时的花不语像是站在云层中的焦点,远的让人无法靠近,说话的语气,威严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慕容煊从花不语醒来时的只纸片语中感觉,她身上的高贵似王者的气质,堪比金陵的皇上。

梨倾已经习惯这样的花不语,他并未觉着有什么,内心有些开心。默默的点头,表示今晚上就要离开,让花不语保重,他会在梨木山庄等她。

梨倾一离开,花不语便把视线转移到了慕容煊的身上,对着他,她虚弱的微笑着,感激之情难以言表:“谢谢你,子煊。”

“帮助流苏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你……让我有些陌生,就刚才的一瞬间,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身份,似乎你根本不像是我认识的人。你让我感觉出来了王者的气息……”

慕容煊说的有些气节,他不想花不语的身份太复杂,不想她变的让他陌生,可是越是不想的事情,却越是发展成眼前这样。

目前慕容煊也不是太关心这些,最重要的是,还有另外一点。

现在的穆流苏和以前有着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如果花不语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不知作何感想,她对当时自己的提议会不会后悔。

还是会觉着开心……

“子煊,我们说过,不要妄图去揣测对方的身份,去了金陵,你就会知道,我是谁,来自哪里了。”

花不语对于自己的身份不想多做解释,慕容煊会怀疑,也在她预料之中。

“小仙女,你醒那。”一阵风飞过,高大的人影瞬间抱住了躺在床上的花不语。

花不语这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推开,眼神诧异的询问着慕容煊。

慕容煊只是淡漠的说道:“流苏,不语身体并未好全,你还是松开她比较好。”

穆流苏焦急的把花不语温柔的放在床上,他的眼睛里迸发出异样的光辉,这是花不语所熟悉的眼神。

慕容煊就喜欢这样看着她,那是暗示着喜欢。

“你能离我远些吗?我不喜欢和陌生人亲近,谢谢。”花不语像是赶苍蝇似地赶着穆流苏,他的性格怎么一下子便的让她有些适应不了呢。

“流苏,你陪着她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

在花不语的目送下,慕容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花不语在心里苦笑着,以前他说,不会离开她超过十米,先下是想要真的离开了吧。

“你出去吧,我想要休息。”花不语拽下来帘纱,挡住了穆流苏的视线,她迟迟无法闭眼。

刚才故意对着梨倾说着威严的话语,就是希望他早些离开,早些让子煊能放开内心的禁锢。

但是穆流苏变成这样,许是给子煊更加大的影响力了吧。

睡梦中,花不语闻到了药草清香,只是慕容煊身上许久未有的味道,现在会有这样的气息,花不语很明白。慕容煊应该是亲自为她熬药调节身体的。

就在药香快要消失的时候,花不语伸出手臂拽住了要离开的人,摸着他身体的方向,头靠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腰,沉沉睡去,睡着之前,她轻声说道:

“如果你都不理我,我该怎么办。”

“不是我不理你,是我无法去诠释我们的感情,流苏自从结合了狙翎的魂魄和内丹之后,便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昏迷的两天里,他明里暗里的告诉我,他想要得到你。他是我师弟,我无法和他说明真切的情况。”

慕容煊深深的叹着气,无奈的说着。

“那你就丢下我,让我面对他。你就不怕我接受他……”

花不语生气的抬起头来,逼视着慕容煊。

一直没有认真的看他,胡茬长的都有些刺眼了,却是有着另一组沧桑的男人魅力。

“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你没觉着会是流苏?”慕容煊连忙转移话题。

花不语笑了笑,又抱紧了慕容煊,头靠在他的怀里,磨蹭着,“你身上有药草的清香,自从向阳身体好了以后,我再也没有闻到过,先下我又闻到了,许是你给我煎药沾染上的,只有你身上的药香是我最喜欢的。”

花不语说的**,语气中袒露着对慕容煊的不可自拔的喜欢。

“子煊,我会处理好和穆流苏之间的事情,他许是有着内丹的记忆和那股对我迷恋,所以才会这样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也这么想过,希望他真的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但是……他和我要过你。”

“那你给吗?”

第三十四章 穆流苏的表妹

“不会给,你不是一件东西……”

慕容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他说和我公平竞争,还有……”

“子煊,我再睡会儿,你别走。”花不语拉住慕容煊的手,慢慢的躺会榻上。

慕容煊有许多许多的话要和花不语说,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以前从不怕失去,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担心,或许这一次之后,他会真的失去她。

梨倾带着白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并未和任何人道别,花不语那时候还躺在床上养伤,只听穆流苏一个劲的抱怨,梨倾的不辞而别,要去梨木山庄找他算账。

花不语也只是笑笑,她不为梨倾的离开担心,却是对慕容煊每次的心不在焉而忧虑。

认识慕容煊这些日子里,花不语自知任何事情都是难不倒他的,这次又是何事如此忧愁呢。

过了两日,花不语的身体渐渐好转了,那个被慕容煊隐瞒的事情,也被花不语知晓了。

“绿萝和兰儿打伤了玉衡山庄的小姐?穆流苏还有妹妹?”

花不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相信这件事情,穆流苏起先和兰儿的约定,她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那时候是穆流苏的意思还是狙翎的意思,花不语现在也不得知了,这次会不会又是一个阴谋。

“小仙女,我的妹妹一直住在冷香阁旁的清月阁里,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喜欢在家里刺绣,弹琴了。没有想到的是,绿萝误闯了清月阁,我妹妹以为是坏人便打了起来。

绿萝小姐指使她的贴身丫鬟兰儿打伤了我妹妹,她现在还卧床不起呢。可子煊居然包庇了绿萝,不准我严发,倒是兰儿被我给关了起来。”

穆流苏说起这件事情,气愤不已,浑身散发着愤恨的气息。

花不语只是轻轻颔首,转头看向慕容煊,“穆小姐的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慕容煊抿了抿嘴巴,冷眼看着穆流苏,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流苏不准我去探视。”

花不语也大致能明白穆流苏的把戏,如果被慕容煊看穿了,那后续的事情可演不下去了。

“我略懂医术,穆公子,令妹的身体说不定我可以医治。”

说实在的,花不语很想会会那个来了好几天了,却是一次面都没有露过的穆小姐。

清月阁内,即使是深秋依然是绿意盎然,各种不知名的植物随处可见。

还未靠近穆小姐的闺房,里面便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听声音的挥动,花不语能感觉出此人的力气必定不大,还有些虚弱。

“子煊,男女有别,你还是呆在外面吧。”穆流苏不准慕容煊进穆小姐的闺房理由,在花不语看来,牵强的很。

慕容煊说过,穆流苏集结了内丹很多回忆,对花不语的回忆更加是绵延不绝,还发誓必然要从他的手里抢回花不语。

一开始慕容煊并未当真,还以为是穆流苏的玩笑之举,但是他每次讨好花不语,并且只要是花不语所说的话,他都会极其认真的听,虚心的接纳的她的意见。

虽是延长的生命,但是在花不语来看,他没有变回穆流苏而是变成了正在的狙翎,可不知狙翎的烈性,他身上有多少。

发现有人来了,穆小姐立即放下了手里的花瓶,梨花带雨的扑进了穆流苏的怀里,哭的肝肠寸断。

过了许久,穆小姐这才慢慢的松开了穆流苏。眼神防备的看着花不语,趾高气昂的问着:“流苏哥哥,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可以站在流苏哥哥的身边。”

花不语感觉出,对方口中的醋意十足,不像是兄妹之间的感情。

“她是你的夫人吧。穆公子?”

花不语语气肯定的说着,对方打量着她,她也打量着对方,一身淡雅的嫩黄色纱裙,裹着婀娜多姿的身体,那张脸出水芙蓉,甚是秀丽可人,是个不可多得美人,只是那眼中的狠戾之色,却是和绿萝相像极了。

“小仙女,刘玉是我表妹,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只是不想因为已有妻室,而败给子煊。刘玉是我的责任,我希望你们可以和平共处。可以吗?”

穆流苏期待的看着花不语,双眸中的悸动是花不语所不能接受,有了需要守护的人,却是因为命运的捉弄,让她牵扯其中。

“流苏哥哥,我不要和别人分享你。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人的。”并不知情况的刘玉,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了。

花不语听着都有些心疼,如果慕容煊有天为了别人放弃她,也许她也会如此这般难过的。

“穆公子,我和你……不合适,眼前的这位姑娘对你的感情,我听着都痛彻心扉。在我的心里,子煊是我唯一想要在一起的人,或许我们的时间不多,但是我仍然会珍惜每一天。”

花不语真诚的对视着穆流苏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大,炯炯有神。眼中对自己的情愫也是越发的蔓延。

刘玉有些诧异的看着花不语,她以为的情敌却是对着她爱的男人,毫无爱意,她的心里有些欣慰。但是看向穆流苏,刘玉的心瞬间血肉模糊。

“我会和子煊公平竞争,如果你不喜欢刘玉呆在玉衡山庄,我可以……”

“穆流苏,你只是受了狙翎内丹的影响,你对我一知半解,眼前的女人才是你的一身伴侣。如果你在这样执迷不悟,那么我现下便离开。”

如果不是害怕穆流苏此次的人魂合一会出问题,花不语也不愿在这里呆下去。

只是这一切,花不语想的太过简单了。

傍晚时分,花不语和慕容煊正在青兰阁里下棋,步步逼近的慕容煊,让花不语退进不得,正欲要耍赖弄乱棋盘时,辰林和向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越来越没用礼貌,你们进来也不敲门,吓我一跳。”花不语还在研究棋盘上的棋子,虽知道来报的可能不是好事。

“爷,清月阁的那位小姐……死了。”辰林踌躇不定,向阳便有些焦虑开口说道。

花不语拿在手里的白色棋子,沿着棋盘滚落而下。

慕容煊原本柔和的容颜瞬间清冷了下来,语气冰寒的问道:“知道原因吗?”

“绿萝小姐用佩剑刺死了她。属下亲眼所见。”辰林闷声回答,他自己那一瞬间都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事实就在眼前……

第三十五章 刘玉身亡

花不语和慕容煊赶到清月阁时,穆流苏正抱着满身是血的刘玉悲伤的留着泪。

一边被侍卫们架着的绿萝表情呆滞,嘴角颤抖。她看到慕容煊,瞬间失控的大声喊道:“煊,我一时失手,我没有想要杀她,你救救我……救救我……”

慕容煊的脸冷若冰霜,眼神中迸发出了些许狠意,但是很快他便掩饰住了,“人赃俱获,我也没有办法。流苏兄自己处理吧。”

这样绝情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绿萝心灰意冷,她冷笑出声:

“如果是花不语,你会倾尽一切吧。如果二十几年前,你不带我回去,我也不会迷恋于你,也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你有了我,为什么还要爱上别人呢。”

“你为什么要杀她,她和你无冤无仇,你没有了武功还如此嚣张跋扈。这一次是你咎由自取,该承担的你得承担……”

许是绿萝的话让慕容煊想起他们曾经的美好时光,他说话的语气也有些轻柔了起来。

此时狼狈不堪的绿萝,楚楚可怜,正常人都会对她怜爱有加,更何况是和她一同长大的慕容煊。

花不语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通过和绿萝体内的小东西沟通,她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她和刘玉的计谋。

刘玉爱惨了穆流苏,知道他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便决定和绿萝合作,让绿萝杀了她。这样穆流苏变会想要杀了绿萝给刘玉报仇。

生命攸关的事情,慕容煊必定会阻止,到那时候,穆流苏便可以逼迫慕容煊和花不语分开。

“如此刻骨铭心的爱,真是天意弄人。穆公子,你先下应该做的不是抱着刘玉冰冷的尸体,而是让她入土为安。”

清月阁的气愤低沉,大家各怀心思,谁也看不清晰谁的想法,花不语看着刘玉低着鲜血的腹部,对她的敬意油然而生,反而对自己的无能深感惭愧。

“小仙女,她是为了我。为了我,我好难过……”听到花不语的声音,穆流苏慢慢的放开了刘玉,起身抱住了她纤细的腰。

慕容煊静静的看着,他未说一句话,但是眼神中的愤怒昭然若揭。

“穆公子,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你还是先准备殉葬吧。”花不语并未推开穆流苏,反而轻声的给他一些建议,让他给刘玉一个圆满的葬礼。

“子煊,你的人杀了我夫人,人赃俱获,我想要一命抵一命。你可有异议。”忽然想起事情的根源,穆流苏急忙拉开了和花不语的距离,双眸逼视着脸色阴沉的慕容煊,气愤的怒吼着。

“流苏兄……杀人偿命。只是……我希望流苏兄看在我们多年好友的份上,饶过绿萝一条性命,她是我义父,亦是你师父极其宠爱的丫头,我不想让她没命回去。”

即使嘴上说不帮,慕容煊还是想要利用他们之间的交情,让穆流苏放下对绿萝的杀意。

“师傅是宠爱她,但是这不能作为我不给刘玉报仇的借口,子煊,你心里花不语和绿萝谁更为重要。如果我让你二者选其一,你选谁?”

穆流苏的话在花不语的意料之中,或许,慕容煊也想到了这一步,不然他不会一进清月阁就阴沉着脸,眉头紧锁,表情纠结。

现在这个问题被拉到台面上解决,也是逼迫着慕容煊做最后的抉择。

“穆庄主,你不能这样为难爷,绿萝小姐和阿不在爷心里的位置不一样。我觉着这样很不公平。”

辰林急切的反驳着,他焦虑的看着慕容煊和花不语,只是两人的表情太过淡漠,根本看不清晰他们的内心的想法。

“流苏兄,此时不是商讨这件事情的时候,如果你怕我救走绿萝,你可以先关押了她。等刘玉的葬礼之后,在做商讨。”

慕容煊拐着弯想要逃避这个话题,但是绿萝听慕容煊说让穆流苏关押她,顿时焦急不已,气的连连想要挣脱开护卫的牵制,一时没注意被侍卫抓破了手,鲜血淋淋。

在慕容煊眼神的示意下,向阳提起内力对着两位护卫便大动干戈了起来。

花不语并未坐视不理,在事情更加危急之下,分开了向阳和护卫的争斗。

“你别添乱!”生气的挥开向阳的手,花不语瞪视着一边冷眼看戏的慕容煊,不屑他此时的行径。

花不语的不支持,慕容煊内心的愤怒更加狂妄了。

“流苏兄,等你忙完了,我们再讨论接下来的事情,希望我的人那时候还活着,我可不想和你成为敌人。”

敌人……在慕容煊的眼里的敌人都是不能活着的,穆流苏很清楚这一点,如果是以往他肯定会俯首称臣,但是此时的穆流苏体内有着狙翎的傲气,他并未害怕,反而理直气壮的对着被慕容煊拉住手,横眉冷目的花不语说道:

“小仙女,我需要你帮我给她换上好看的衣服,今早上她和我说,你很会搭配衣服,希望和你成为好朋友。这是她还未来得及和你学习,便去了。最后一次,你就给她打扮的好看些吧。”

“好。”花不语无法拒绝,如果归根结底的说起,这一切又是和她有着密切的联系。这次事情处理完,花不语想要早些离开。

刘玉的葬礼办的风风光光,是按照玉衡山庄夫人的身份安葬的,前后只花了两天。这两天,穆流苏大事小事都找花不语一起商量着完成,在外人眼里,花不语宛若已经成了玉衡山庄的新夫人。

只是花不语本是对这个身份极其的排斥,特别是丫鬟们对她“夫人”的称谓。

慕容煊好几次因为这句话和花不语大发雷霆,两人因此闹的很不愉快。

终于到了处理绿萝事情的时候了,穆流苏着急召集着大家去了清月阁,面对着有刘玉气息的地方,他想要慕容煊给他一个交代。

“饶了绿萝的命,你要什么,我都尽力的答应,除了……不语。”慕容煊直截了当的说着他的底线,仿佛失去的不是穆流苏的夫人。而是他的人一般。

穆流苏冷笑着,表情甚是平静,“我只给你两个选择,选择绿萝就离开小仙女,选择小仙女,你替我杀了绿萝。”

第三十六章 愿赌服输

清月阁的气愤低沉的能听见屋外呼啸的寒风,天似乎又冷了一些。

但是比这个更冷的便是花不语的心。

“不语,对不起。”慕容煊此话一出,花不语便能想到他所选的必定是绿萝。

“小仙女,他没有选择你,你输了。你得答应与我成婚。”穆流苏激动快步上前,把花不语从慕容煊身边拉开了,他满面容光,哪里还有失去刘玉时难过。

“花不语,你和他打了什么赌?”慕容煊难以置信的看着花不语,打赌?这一切是花不语设计的?

“我和小仙女说过,只要你选择绿萝,她必须与我成亲。如果你选择她,我便绕绿萝一命。”

穆流苏说出这话的时候异常的得意,他故意让慕容煊无法抉择,面对爱情和一条人命,正常人只会选择救下人的性命。

“既然是我答应的,我绝不会食言。”花不语淡定从容,云淡风轻,似乎她早已知道了答案。

慕容煊愣住了,他没有想过花不语会和穆流苏有什么赌约,他以为选择绿萝,即使让花不语离开他,他也能找到她。

只是……眼前的这一切,和他所想的大相径庭。

“子煊兄就留下参加我们的成婚吧,来人啦,准备成亲的一切用品,两日后,便是我与不语姑娘的成婚典礼。给与玉衡山庄交好的所有人发请帖,能来的就好,不能来的,我穆流苏也不勉强。”

穆流苏喜笑颜开的吩咐着玉衡山庄的总管,但是眼神一直看着淡定自若的花不语,她俏丽的容颜上,自始至终都只是一抹清扬的笑意。

玉衡山庄的热闹掩盖了前几日的悲伤,山庄内外到处都挂着艳红的绸缎,囍字剪纸贴的漫天飞舞。

为了避嫌,穆流苏让花不语搬出了青兰阁,住进了玉竹阁。

而绿萝也被穆流苏从牢房中放了出来,兰儿在那天也被处死了。

得知花不语要嫁穆流苏,绿萝是开心的想要仰天高歌,为了表示她与慕容煊诚意,她特地来到玉竹阁,幸灾乐祸的示威。

此时花不语正在给穆流苏画画,她许久未曾提起画笔,落笔时,手都有些轻浮。

绿萝来时,辰林和向阳一直跟着,花不语只是礼貌对着他们微笑的颔首点头,便低头悠然自得的画画。

没一会儿,慕容煊也急匆匆的赶来了,他担心绿萝和花不语起冲突,即使有向阳和辰林看着绿萝,但是他还是担心。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下午花不语的漠然离开,慕容煊心里已经愧疚不已,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让她清静,别因为绿萝动了气。

只是,他太小看花不语了,此时的她并未有一丝难过,甚至伤感都不成有。

“子煊兄也来啦,小仙女。我这是要做到何时,浑身都麻了。”穆流苏看到慕容煊激动的打着招呼,转头可怜兮兮的和花不语撒娇着。

“叫名字,小仙女这个称呼,我以后可不希望在听到。”花不语一直低垂着头,说话的语气有些许怒气,但仔细听并未生气,而是故意让穆流苏改正错误。

“知道啦,不语行了吧。不过,你还要多久。我真的好累,你不想还未成婚,夫君就因你作画僵硬而死吧。”

穆流苏即使很想动,但是为了花不语的一幅画,愣是强忍着。

花不语其实已经画好了大概,剩下只需要自己上色就好,她是故意让穆流苏那样坐着的,谁让他和她打赌时,使了坏主意,不惩罚一下,难消心头之恨。

慕容煊本因花不语对穆流苏的温柔细语,内心妒忌的快要发狂了,但是当他看到花不语嘴角那玩味的笑意时,他所有的担心和忧虑全部烟消云散。

没有人会让自己喜欢的人那样僵坐着而不心疼,况且,那幅画眼看着就要完作了,而穆流苏却是依旧坐着……

“你可以起来了,我画完了,不过,你是不是要减肥了。一张画被你整个身体填满了,我连这秋季的氛围都无法诠释。”

花不语不高兴的把手里的画,扔给了穆流苏。

穆流苏宝贝似的接住,认真的看着,嘴角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意。

听了花不语的话,大家不约而同的的笑出了声,花不语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

“不语,你真厉害。你的画画的真好。”穆流苏并未被别人影响,他开心的只蹦跶,卷起画,微笑着抱住了花不语。

“我长的高大威猛才能保护你,才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穆流苏的声音轻柔舒畅,花不语听的有些心虚,但还是伸出手回抱着他。

慕容煊的脸立即暗淡了下来,他的视线死死的看着花不语靠在他胸口陶醉的表情,那安逸的样子,让他想要结束了穆流苏的命。

特别那幅画,无论从神韵到形体和穆流苏极其的相像,不用心,应该很难画出来吧。

“你们还真的是很合适,男才女貌。”绿萝阴阳怪气的说着,她是看到慕容煊突变的脸色,适时让大家知道他们的存在,让慕容煊明白花不语已经不属于他。

“多谢夸奖。你的胆子也够大的。杀了流苏的妻子,还敢来玉竹阁?”

花不语淡漠的上下打量着她,她心中所想的卑鄙之事,她体内的小东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花不语不屑的看了一眼慕容煊,眼中的讥讽和嘲笑,一览无遗。

慕容煊眼光还真的不怎么样,选这么个心机叵测的女人,到显的自己很是掉价。

“我是来恭喜你们的,虽然是我杀了刘玉,但是毕竟成全了你们。你们还是应该感谢我。”

花不语不知道别人听了这话是什么感觉,但是他听了之后,很想给绿萝一巴掌,让她别自我犯、贱。

穆流苏不可思议看着绿萝,他冷笑出声,“子煊,你的眼光真是够差的,这样的女人你也敢选,就算是为了师父他老人家,你也应该送个长点脑子的过去伺候,这么没品的女人,我穆流苏可是第一次见到。”

穆流苏说出了花不语想说的所有的话,花不语强忍着笑意,低垂着头看向地面。

“我选绿萝,不代表我会让你和不语成婚。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赌约。你们的婚礼,我是坚决不会让它如期举行的。流苏,我什么都可以让你。唯独女人,不行!”

慕容煊清冷的笑着,那笑意带着嗜血的算计,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来自地狱的宣言。

第三十七章 心伤别离

婚礼并未如期举行,新婚的当天,花不语便悄然离开了。

“你说她走了是什么意思?”慕容煊看着穿着红颜喜袍的穆流苏,孤单失神的坐在花不语的房间里,表情落寞孤寂,他的心里隐隐约约觉着事情和他想的有些不同。

“我们打了两个堵,第一个你已经知道了,第二个便是如果你不阻止我和她成亲,她便要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但是你阻止了,一夜之间弄晕了我玉衡山庄所有的人。

凌晨时,不语和我说,她这辈子心里只有两个男人可以让她奋不顾身,其中之一便是你。只是从她离开玉衡山庄开始,你就已经失去了她。”

穆流苏说完,拿起桌上的酒,咕噜噜的一顿猛灌。

“你是找不到她的,她说过不会再见你,你和我一样,也得不到她。”穆流苏叫住了急忙冲出门的慕容煊,嘲讽的说着。

慕容煊只是斜视了他一眼,信心满满的低笑着,“我们不一样,无论她去哪里,我都能找到她。”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花不语看着早晨霞光满天,先下已经是乌云密布了,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周围除了山,还是山。

绕着平丘走了好一会儿,花不语终于看到了一个山洞,急急忙忙钻了进去。从怀里拿出火折子,随意的弄一些干草和木头支起一个火堆。

深秋的天气堪比寒冬腊月,坐在火堆旁,花不语无奈的从行李里拿出早上穆流苏给她准备的干粮,随意的咬了两口。

没一会儿,外面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从空洞的山洞里听,甚是凄凉寒冷。

“爷,这里有个山洞,我们进去歇息会儿。”

就在花不语失神的时候,我们传来了辰林的声音。花不语警觉性的站了起来,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她好不容易选择了一个崎岖的山路前行,按道理慕容煊不会让绿萝跟着他走山路才对。

毕竟较弱的女子不合适这样点拨崎岖的路,带着拖油瓶,他们也太快了些吧。

“阿不?”第一个进来的是辰林,看到花不语,顿时激动的回头,开心的看着紧随其后的慕容煊。

以慕容煊的敏锐度,花不语断定他肯定是早就发现她在这里了。

花不语看都没看他们,烧着枝干,玩着火,仿若当他们不存在。

“向阳,我们去找找有什么野味。”向阳还未走进来,就被辰林拉了出去。

向阳苦恼的看着瞧不见的山洞入口,其实他很想看一眼花不语的。

“你怎么不骑马,这里离淮迹可不近。”山洞里的齐风诡异,慕容煊见花不语并未开口说话,自己倒是忍不住的关心了起来。

花不语并不搭理慕容煊闭着眼睛低垂着头休息着,有了火堆给的温度。她很快睡着了。

直到鼻腔里闻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花不语这才因为没吃饭,饿醒了过来。

“阿不,你醒啦。来吃些野鸡肉。”辰林拿着香喷喷的鸡腿,走了过来,乐呵呵的递给她。

“不用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花不语轻微一笑,拿起放在身边的行李和佩剑,起身准备离开。

“姑娘,现在天已经黑了,你是要去哪里?夜行很不安全。”向阳慕容煊并未阻止,急忙站了起来,挡住了花不语的去路。

“让开。“花不语紧紧皱起眉头,看向向阳,既然选择了形同陌路,她已经不想和他们有所牵扯。

“主子!”花不语话刚说完,一道黑色的人影从向阳的身后迂回到了花不语的身边。

“你来晚了。”花不语看了细风一眼,绕开向阳便走了出去,细风看了向阳一眼,便也跟着离开了。

“爷,你为何不说话,说不定只要你开口,阿不便会留下。”辰林对慕容煊有些生气,明明两人很是相爱,却是不愿意放下尊严去守护。

“她现在还在生我气,这一次和以往不一样,想让她原谅我,真的是比登天还要难。”

慕容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浑身上下都笼罩一层消沉的气息。

辰林和向阳对视了一样,各自散开了。

慕容煊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花不语刚才坐过的草堆边上,慢吞吞的坐了下来,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火花,拿起一边的干木柴,一根根的放进去,火花越来越旺,却还是暖不了慕容煊心里的冰冷。

“主子,前面有一个客栈,属下已经给主子找了一个住处,明早上再出发去淮迹。”细风牵着赤霜,紧跟着花不语的脚步。

“细风,你先去淮迹给我调查一下他这两年来都有做过什么。我心中有些疑惑,还希望了解清楚。”

“属下明白,主子还是让赤霜陪着吧,属下也能放心。”细风从怀里拿出白丝带,递给了花不语。

花不语把丝带扔给了赤霜,丝带立即围绕在赤霜的脖颈上,红艳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山川河流,赤霜立即变幻出了人身,轻盈的走到花不语的身边,低眉颔首的说道:

“主子,赤霜给主子请安。许久未见,主子似乎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走吧。细风,你小心些。”花不语交代完,拉着赤霜便消失于山中,按照细风所指的地方飞去。

孤单落寞的村庄里,一家无人留宿的客栈,花不语和赤霜吃着饭,喝着温热的汤,去掉了途劳奔波的寒气。

“主子,这里阴深深的,我隐约感觉出有些妖气。”吃饱了的赤霜,靠在花不语的耳际,小声的说着。

花不语只是看了看站在柜台东张西望的掌柜的,有些哆嗦害怕的小二,再看向客栈的大门被上了好几道门栓,也感觉出此处的问题所在。

“小二,给我再上几个菜。”

明明吃饱了,花不语却还是想要加菜。赤霜就有些不明白了。

店小二被吓了一跳,有些为难的走了过来,“客官,我们店里的食材已经没有了,明天吃行吗?这大晚上的……没人敢去仓库……拿东西。我们石头庄晚上不怎么太平,总会有些脏东西,所以……”

店小二说的极其隐晦,但是花不语还是听了个全部,也大致了解他话中的意思。

店小二的话刚说完,客栈的一扇窗户从外到内的掉了下来……

第三十八章 丑陋的石妖

窗户还未着地,花不语便起身飞快的移步前去,接住了。

她看着被妖力扯开的可怜的窗户,轻轻的笑出了声音,“呵呵……霜儿,今晚上我们可别睡觉了,有好玩的东西。”

在掌柜的和店小二惊恐的表情下,花不语和赤霜化为两缕红色的光芒从客栈的窗户离开了。

寻着妖气,花不语和赤霜缓慢的走着,看着地上的巨大脚印,慢慢的靠近了衔接着周玉镇的那一座浩瀚雄伟的大山。

“主子,我们走了这么远,怎么脚印忽然就没啦,我感觉他似乎不是一般的妖,这脚也太大了吧。”赤霜围绕着花不语转了两圈,认真的查看了周围的情况。

“既然把我们引到了这里,你还是出来给会会吧,不然可不就枉费了你的心思?”花不语淡定从容,看着离他们最近的一块石头,露出了意有所指的笑容。

看似一块平常的石头,忽然在他们的面前变成一位长相极其丑陋的女子,女子鼻歪眼斜,特别是嘴巴,唇瓣都无法遮住牙齿,可算是面目全非,那黑色的发丝随意的披散着,还真的有些像孤魂野鬼。

“我很丑吧,见过我的男人、女人都说我丑。我也觉着我自己丑,我好想变的美一些,可以不比你美,但是也不能顺色。可是我除了靠身上的一块仙石幻化人形,根本没有任何法宝让自己变美。我看你似乎很厉害,你可以让我变的美吗?”

“你的仙石是哪里来的?如此神奇?”花不语慢慢的靠近石妖,赤霜怕她有危险,急忙挡住了花不语。

“主子,她可能不是善类,你可不能轻易靠近,小心着了她的道。”

“霜儿,我相信她。”花不语轻笑出声,霜儿虽然单纯,但是还是谨慎细微的很。

赤霜还想阻拦,但是看花不语信心满满,无奈的退到一边。

“你告诉我仙石哪里来的,我就把你变的美些,是吧,刘玉。”

花不语步步逼近,她讥讽的看着眼前的石妖,确切的说是那个在玉衡山庄一面之缘的刘玉。

“你果真很聪明,狙翎说过你是他见过最奇特的女子。让他不敢亲近,也不想放手。我妒忌你有这样魅惑人心的本事,我就没有,好不容易上了刘玉的身体,最后还得帮他设计你,自杀身亡。想想我都觉着很可悲。”

石妖想起那天事情,顿时心酸苦楚了起来。

“刘玉的命就不是命吗?你们伤害了她,她怎么办?”

花不语有时候很难了解这些妖孽的想法,人命本就短暂,还要毁坏。

“刘玉早就死了,从狙翎入住穆流苏身体的那天开始,她看了穆流苏和狙翎在一起的画面,一时之间得了失心疯。穆流苏怕她闹事把她关了起来,然后……饿死了。”

石妖说着话的时候,笑的很猖狂,那遮不住的牙齿颤颤的抖动着。

“你们人类就是太过无情,一点都比不上我们妖。”

“和你比,岂不是太掉价了。面目可憎的妖,看了只会倒胃口,难怪穆流苏让你离开玉衡山庄,许是受不了你这个样子吧。想要变美,也不是不可以。”

花不语摸着下巴,假意停顿了下来。石妖一听可以变美,急忙凑了过来,耐心的等着花不语的回答。

“想要变美,你的重新修炼,连改变自己容颜的本事都没有,你也敢来挑衅我。赤霜,收拾她。”

花不语突然变了脸,说话的语气严厉、冷漠。

赤霜听了之后,立即上前和石妖对峙。

石妖四周看了看,想要逃往山上去,花不语勾起唇角,伸出手挥洒出一片困住石妖和赤霜战斗的位置的坚固结界。

赤霜的法术都是依附在白丝带上的,对付石妖处处有余。

“解决完回客栈,我累了,先回去了。”

花不语并不担心赤霜,有白丝带在,她的法术可是强大的很。

但是……事情都是有个万一。

花不语才躺在榻上没一会儿,带着血迹的白丝带便出现在了花不语的手上。

她急忙坐了起来,看着上面血迹的气味,顿时脸色不好了起来。穿上衣服就要冲出门去。

慕容煊沉思了许久才站起身来,带着向阳和辰林离开了山洞。

走了许久,听见了不远处的打斗声,三人急急忙忙的靠近打斗的地方。

一位面容丑陋,女子被封在结界里,她正在肆无忌惮笑着。

结界外面躺着花不语的坐骑赤霜。

看到口吐鲜血的赤霜,慕容煊立即想到花不语可能受伤了,他急忙飞奔而去,给赤霜查看着伤口,“你们四处看看,她……”

慕容煊的话还未说完,赤霜便伸出了马蹄和他摆了摆手。

结界里丑陋的女子看到慕容煊时,有些害怕了起来,因为曾经有个人和她说过,慕容煊可是比花不语厉害好几倍的。

“辰林,你和向阳跟着霜儿去花不语所在的地方,别惊动她。我来收拾这个女人。”慕容煊的语气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似乎那份愤怒一被点燃,他就会灭了方圆几百里所有的妖孽。

辰林本想反驳,但是向阳适时拦住了他,两人扶起赤霜,慢慢的消失在黑夜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急忙赶来的花不语有些诧异的看着正和石妖对峙的慕容煊,她一身紫黑色的袍纱随风飞舞,于慕容煊的青蓝色袍衣错开摆动着。

“她是妖?”慕容煊刚幻化出的剑,正欲要破坏这个结界时,听到花不语声音急忙转过头来问着。

“是妖,你先解开结界吧,我们一起对付她。”

花不语盈盈一笑,但是那笑意里带着阴沉着杀意。

“结界不是自己弄的吗?你来解开比较好吧。”慕容煊从容淡定,他握住剑的手紧了些。

“我刚才和她大战受了些伤,先下要是解开结界,可能会更加伤重了。”花不语轻柔的看着慕容煊,说出口的话带着丝丝撒娇。

她有些想要靠近慕容煊,才踏出一步,一道白光把她弹开了,围困住了她。

“没有人告诉你,我最讨厌黑紫色的东西吗?乌烟瘴气的,我生平最讨厌妖孽拿我的脸欺骗别人。”

被困住的妖孽难以置信的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花不语,真正的花不语。

“你不是回客栈了吗?为何会突然出现。你不是穿过黑色的袍衣吗?为何黑紫色的不可以,这样的夜晚,你的情郎可并没有发现。”

第三十九章 消灭石妖

“如果他没有发现,现在她的结界已经解开了。你真够蠢的,他故意试探你,你居然把你和我极不相似的地方全部暴露在他的面前。

还有你手里的剑,哪里比得上我手里的仙侠剑,石头变的东西能是好东西吗。不过,你比那位厉害些,可以变脸……”

花不语绕着她困住的结界,啼笑是非的说着。

而另一边的石妖早已经急不可耐了,她咆哮的喊了出来:“你要针对我,可是杀了我,别为难我的妹妹。”

“为难……你们伤了我的霜儿,还好意思和我说为难,如果不是你用仙石盖住了她的妖气,我绝不会让霜儿单独留下来,你们一起对战我的霜儿,还出阴招。今天你所宝贝的仙石,我可是一定要抢回来的。”

花不语的话语,让石妖害怕,她紧张的和另一边的妹妹对着,心里已经后悔来找花不语的麻烦。

“霜儿?你故意留下她的?一匹马怎么可以对付她们?”慕容煊有些疑惑不解。

花不语瞪了他一眼,并未回答他问题,“解决她们再说吧。她手里有一颗仙石,只要拿到了她的仙石,她们姐妹的法术便会消失于无形,石妖不可为人,必然会危害这里的百姓。”

慕容煊也不再问下去,毕竟花不语愿意和他说话,也是原谅的第一步吧。

慕容煊集结着所有的法力对抗着石妖姐姐。透过结界笼罩着石妖的法力被她身上的仙石全部吸收了去。

并未起任何作用,仙石感受到慕容煊的法术,忽然便的有些蠢蠢欲动,在石妖的身上来回跳动着。

只是那个仙石并未离开石妖,彷如那是他的主人一般。

花不语看慕容煊有些想要竭尽全力,急忙用白丝带阻隔了他动用其他法术。

对着结界,她扔出了白丝带,毕竟仙家之物会有一种天然的默契。

石妖极力对抗着源源不断的法术,她被压抑的有些吃力了。

另一边的石妖也是痛苦不堪,花不语轻笑出来,她没有猜错,两个石妖是出自同一块石头,所以才会这样的心有灵犀,只要回了姐姐,妹妹必然也不会随之消失。

白丝带进入结界一直环绕在石妖的头顶,吸收着仙石的仙气,很快仙石被白丝带惹怒了,脱离了石妖的身体,离开石妖的那一瞬间,石妖的脸慢慢的变成的石头,身体也慢慢的退化成石头。

白丝带带着仙石离开了结界到了花不语的手里,仙石在花不语手里呆了一小会儿,便飞回到了正在收回法术的慕容煊,他调皮的靠着慕容煊的肩膀上,还很不屑的和花不语扮了一个鬼脸。

虽然他是一个光洁明亮的石头,但是花不语就是觉着他在扮鬼脸。

慕容煊拿起肩膀的小石头,放在了花不语的手里,“你要的石头。”

仙石到了花不语手里时,明显的有些不开心。但是花不语却是极其的开心,她喜欢仙石生气的样子。

只是玩了他一会儿,把他塞进了慕容煊的怀里。

“他比较喜欢你,他已经认定你为主人,强行给了我,我怕他会生气,然后恶整我。”

就在花不语想要和慕容煊分开些距离的时候,慕容煊紧紧的抱住了她。

“我的东西都是你的。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人。”

“我都不要,是你的都不要。包括你。”花不语很生气的推开了慕容煊。

慕容煊无奈的看着花不语解开了结界,把成妖的石头,用法术击碎成了粉末。

“他们已经打回了原型,你为什么要……这样?”

花不语很不能理解慕容煊的此时的举动,有些觉着他的心太过狠了些。

“那天的事情,我知道可能会失去你,但是我不能让绿萝死在我的剑下,她是我年幼时救回的姑娘,我不想做无情之人。放下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会很好的处理任何事情。”

慕容煊并未多做解释,他只是和花不语实话实说了那些事情而已。

“刘玉不是刘玉,是刚才拥有仙石的石妖上身,陪着穆流苏给我们演了一场戏。我选择这条路去淮迹也是为了要解决她们。穆流苏和我说明了他所做的所有事情。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没有嫁于他。他还是穆流苏,不是狙翎。先下玉衡山庄的事情才算是全部解决,穆流苏还是会帮你完成你想让他做的事情。他心结已解。”

花不语轻叹了一口气,给慕容煊解释了这几天的事情,希望他能别画地为牢。虽然他很睿智,但是有时候还是很执着的。

“你为什么在山洞里不和我说清楚。我一直以为你在怪我。”

慕容煊拽住了花不语的手,轻柔的说着,他霸道的紧紧的握住,不想要松开。

“很晚了,我要回客栈了。”花不语看了看大手包裹着小手,轻轻的掰开了他的手。

“客栈还有很多空房间,刚才你也累了。一起吧。”

如果原先的矛盾让他们分开了,现下真的分开也是不错的。

不管慕容煊如何想,花不语是如此觉着的,她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和慕容煊的事情就当是可以回忆的美好吧。

第二天一大早,花不语便被外面吵闹的鞭炮声给吵醒了。无奈的套上衣服,整了一下妆容,本想吩咐小二给她准备洗脸水,打开门一看,红珠正端着洗脸水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玉衡山庄的后几天,我可是没有看到你呢?”花不语好笑的接过红珠手里的洗脸盆。

“爷派我出门办事了,好不容易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我听爷说你们分开了。今早上我提起你还被爷瞪了呢。小姐,你为何要离开爷?”

红珠表情落寞的看着花不语,围着她来回转着。

“红珠,有些爱情是不需要在一起的。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想想我就头疼的很。”

花不语擦拭着脸,无奈的和红珠抱怨着,这些日子,红珠对她一直忠心耿耿,许多她和红珠说的小秘密,她都没有告诉慕容煊,花不语很自然开始信任她了。

“小姐,有些事情,你可以找爷帮忙吗?他很少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红珠激动的给自家主子宣传了起来。

花不语只是笑笑,也不好反驳,“红珠,越靠近金陵,我的心就会颤抖不已,不知为何。我感觉金陵那里有着我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我倒是有些期待他会出现。仙君,也是该出现了。他从来容不得我看别人一眼。希望借助你家主子,他能早些出现吧。”

“你利用爷。他要是知道会气死的。”红珠有些生气,大大的眼睛满是愤怒,说话的语气也大声了些。

“我对你家主子是真是喜欢,但是仙君是我今生今世最大的责任,我要守护好他。前世今生注定我和子煊不能在一起,我又何必耽误了他。红珠,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

也许等你真的爱了一个人,对另一个有着不得不履行的职责时,一切的爱情都只能被当成回忆,你也会想要早些放弃的。”

花不语对着铜镜,看着里面的自己,这时候的样子,像极了失恋的小女生。活了两世,不能功亏一篑。

第四十章 红珠相伴,不落寞

红珠静静的听着花不语的话语,她的目光炽热。

花不语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有些怪异的转过头来,“红珠,你刚才看我的眼神,会让我以为你爱上我了。别太崇拜我。小心嫁不出去。”

红珠发觉花不语要转身急忙转移了视线,听了花不语的话,顿时好像笑,只是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小姐,你取笑我。不理你了。”

“哈哈……我们家的红珠还会害羞。对了,外面鞭炮齐鸣的,是有什么喜事吗?”刚停歇的鞭炮声,此时又响了起来。

“不知谁在大街小巷贴了告示说石头庄里的妖孽被消灭了,现在整个石头庄正在庆祝呢,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红珠接过花不语手里的毛巾,开心的说着,弯起的眼睛都快要看不见了。

“不去了,我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淮迹,离新年越来越近了。我的家人还在金陵等着我呢。”

花不语说起那里的家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她在那群人眼中只是一个傻帽。

“小姐,你家在金陵?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过。”红珠紧接着花不语的话问道。

“他们都不喜欢我,我五岁的时候就被他们扔给了姑姑,姑姑喜欢雪域,便带着我去了雪域,我便成了雪域宰相府的二小姐。有了他们,我才有了现在。我小时候很笨,到了五岁还不会说话。”

花不语第一次和旁人说起花不语的过去,那个五岁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花不语。

即使五岁前和现在的花不语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们是一体的,她的过去也是她所心疼的。

红珠再也问不出话来了,她的喉咙像是堵了一个东西似地,哽咽了许久。

“所以,我不喜欢被抛弃,子煊弃我选择绿萝,我是真的失望,不是无理取闹。”21世纪,父母因为要离婚,把我扔在了孤儿院,也是抛弃……

只是后面的话,花不语并未说出口,她不想被抛弃,一次都不行。

“我觉着,爷丢下你,是他不对。爷迟早会为此悔恨当初的。”过了许久,红珠才找回失去的声音,说出的话语有些失声。

“红珠,你怎么眼睛红红的呀,都过去了。我不需要悔恨,只要他以后过得好。就行了。而我目前最大的希望就是找到仙君,那样,我也可以早些完成任务,早些和仙君离开不属于我们的金陵……”或是雪域。

“小姐……”

红珠无话可说,她听着花不语的话语声,心酸极了,她害怕眼前的小姐会突然消失不见。

已经收拾好行李的花不语,还未走出客栈,就被石头村的父老乡亲拦住了,因为那些告示下面画着她的画像,再加上客栈掌柜和店小二的夸大其词。

此时的花不语,已经被大家看成是仙女了。掌柜不仅不要她的房钱,还给她准备了丰盛的饭菜。

送花不语离开的红珠也适时蹭了一顿饭。

“小姐,我看你今天是走不了了,要不后半夜,我带着你离开吧。反正爷他们今天也不在这里住下去了。我已经和他说好了陪着你,等你到了淮迹,我就去找他。”

“红珠,谢谢你。你现在去帮我看看霜儿,她还收着伤呢。”

昨晚上回来,花不语只是把白丝带系在了霜儿的身上,运了一些真气给她,今天光顾着抵御人群的感谢了。

如果不是红珠让她装晕,她现在还被拦在客栈下面呢。

“你就放心吧,爷今早上便去看了她。有爷的妙手回春,霜儿肯定好差不多了。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去看看,也顺便问问爷霜儿的状况。”

善解人意的红珠似乎更加细心了,花不语对他的感激,已经无法言喻了。

慕容煊看人有时候也没有那么糟糕,经过昨晚上的事情,今天大半天未见慕容煊来找她,花不语的心里也大致的放下了些。

如果可以不伤害,形同陌路也可以。

慕容煊留下红珠,还是对她关怀备至的。有些东西失去了,会倍加珍惜。

“小姐,快,我看到客栈的后门的人已经离开了。我们快些离开。”红珠背着花不语的行李,一手拽着着霜儿的衣袖,一手拉着她的手冲出了客栈。

因为走的太过冲忙,花不语并未看到后门的一排竹篓里都盖着被敲晕的老百姓。

出了石头村,花不语忽然像是从牢笼里解脱了一般,拽着红珠手,“红珠,没想到你的敏锐度这么高,谢谢你。也谢谢把你留给我的子煊。”

“小姐,这个时候,你心里还想着爷,你就怎么舍得离开他的呀。要是我肯定离不开。”

红珠心疼的看着花不语,花不语只是苦笑着,“时间久了,也许对他就不那么强烈了。”

“那可不行……我会为我家主子感到痛心的。我以后每天都要提醒你一次。”

红珠煞有其事的说着,逗得花不语哈哈大笑。

“红珠,你真逗。你想我忘记,我都忘不了。不过眼前可不是说你家主子的时候,石头村离淮迹最近的村庄可要走到凌晨,霜儿又受伤了,她也只能走着。”

霜儿轻笑出声,很肯定的点着头。

“小姐,我从来不知道霜儿是个姑娘家,那她岂不是不能让男人骑着了?”

红珠虽是在和花不语说话,眼神一直看着霜儿,因为受了内伤,霜儿的白的有些吓人。

傍晚花不语让红珠把霜儿带到后门,还让她给霜儿吃了一口药丸,霜儿就在她面前被红光围绕变成了红发的姑娘家。

红珠吓的差一点晕倒过去,幸好见多识广,并未被真的吓到。

“霜儿的前主人可是男人,其实人和马,没有男女之别,都可以的。回想起霜儿初次见我,她可是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呢。”

花不语意有所指的看着赤霜,赤霜有些不知所措了反驳着。

“主子,是霜儿不好,霜儿以为又是哪家小仙女想要勾搭我家主人的呢。”

“切……,我哪里勾搭你家主人,分明是他故意勾搭我。如若没有他,肯定也没有我了。我还是感谢他勾搭了我。”

花不语轻笑出声,但是随即一想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红珠,要是子煊就是仙君该多好,我就不用这么忧愁了。上天真的和我开了个大玩笑。长的一点都不像,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

“主子,主人绝不会让小姐为难的,他会让小姐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不关乎原则,是主人对主子最真的爱。”

跟了紫薇大帝数千年的赤霜还是很了解自家主人的。

在紫薇大帝的心中,无仙可以比得上花不语。

第四十一章 走路夜行

“小姐,我们今晚上要不要找一个空地歇息着呀,真的要赶一夜的路到下一个集镇?”

红珠不想继续听花不语和霜儿谈论那个她一点都不熟悉的仙君,随即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这个季节不合适露宿在半路上,可能会生病着凉的,红珠,我们步行到下个集镇吧,到时候好好的休息一番。路上我们聊聊天,说一些趣事,说不定很快就能到了呢。”

“我觉着可以,主子和红珠姑娘多说些好玩的事情。”霜儿许久未和花不语聊天了,此时兴趣盎然的也想要加入。

花不语连连点头,她笑眯眯的看着红珠。红珠也微笑着点头。

那一瞬间,花不语有一种看到了慕容煊的感觉,但是随即一想,慕容煊高九尺呢,怎么会是没有七尺的红珠呢。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为了摆脱心中所想,花不语便开始了话题。

“霜儿,阿生去了雪域可还好吧。师傅有说什么吗?”

霜儿有些楞住了,但还是绕开不必要的敏感词回答道:“阿生没什么大事,我听说只要排除鼠毒就可。主人放心,丞相会做好一切的。丞相让我问主人好。他希望明年的今天主人能在雪域等着新年的到来。”

“之义还是老样子,像他会说的话。你回来的时候有看到关景吗?”想起雪域,说起阿生,花不语很自然的便想起了关景和应秋月。

本想让梨倾分离了他们,只是那会儿她身体虚弱,也忘记了这件事情。

等到了梨木山庄,如果关景和应秋月回来了,她定要让梨倾分开关景和应秋月,度化他们的灵魂,好让他们她是黄泉路,早些投胎转世。

“主子是说的那个看起来有些女人的男鬼,看到了,他被主人的师傅捉住了,放在了供奉的阎罗殿里度化中,主人的师傅说让主人无须担心,他自有安排。”

霜儿有好多事情想要和花不语说,但是有红珠在,她便只能回答花不语问的话。

“关景和应秋月不是两个鬼吗?他们怎么成了一个?”红珠很仔细的听着,然后疑惑的问着花不语。

花不语浅浅一笑,无奈的回答,“你有所不知,白墨他利用关景和应秋月,把他们结合成了一个傀儡。这样他们两人的妖术就会越来越高,以至于可能消灭人于无形。

我师父是道士,对这样的妖魔鬼怪还是很感兴趣的。也不枉我给他送去了一个玩具,省的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烦我。”

普天之下,试问谁会把傀儡当成玩具,也只有花不语敢把傀儡送给师傅当玩具。

不过她还真的送对人了,太乙真人有了傀儡,变会用尽心思想要让他们分离,然后亲自把他们送到阎王殿,大大的嘲讽一下阎王的无知和蠢笨。

“玩……具……”霜儿和红珠的嘴角同时抽搐了,但是很快便在花不语的斜视之下变的正常了一些。

“小姐,你真的是很特别。也只有这样的你,猜才得主人喜欢。他知道这事情吗?”

红珠赶紧满脸堆笑的和花不语讨论着慕容煊,她想多套一些花不语的话。

“他知道,还看戏看了很久呢。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他在想什么?对我好的时候能腻死人,抛开我的时候,居然还那么理直气壮。我又不是他养的宠物。现在想起他选绿萝的事情,我还一肚子火呢。”

红珠嘴角更加的抽搐了,她似乎问了不该问的话题,似乎踩到了对方尾巴上了。

“不过,我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但是你们可不能告诉子煊,他要是知道肯定会和我翻脸的。”花不语突然鬼鬼祟祟的低声和他们说了那个秘密。

“什么?冰蚕?那是什么东西?”红珠很吃惊的低声问道。

“霜儿,你给她解释一下吧。不过红珠,你不准和他说,他要是因为这个事情找我算账,我肯定和你绝交。”

花不语指着张大嘴巴吃惊道不行的红珠,小声的警告着。

“我保证不说。肯定不说,况且,只要是不危害绿萝小姐的生命,我想主子肯定也不会怪你的。但是我保证不会说的。”

红珠连忙举手保证,花不语很满意,眼神示意霜儿解释。

霜儿微微一笑,便开口说道:“冰蚕是雪域的一种寄生虫,她呆在人的体内,可以根据主人的操控让那个被依附的人不容易生气,只要她想做坏事,冰蚕就会释放一种能量,让那个人疲惫想要休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并且冰蚕的主人可以通过和冰蚕交流,知道被依附的人的一些心里想法,可以读对方的心。在雪域养冰蚕的人很多,但是真的能操控冰蚕了除了女王,其实便是我们家主子。”

霜儿崇拜的看着花不语,她那句“女王”说的尤其的大声,差一点盖住了“主子”。

“那冰蚕对人体有害吗?”听了个大概,红珠还是有些好奇,毕竟如果绿萝被冰蚕吞噬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对人体没有什么伤害,等下次我看她没有什么歹念时,我就收回冰蚕。她可是女王送我的宝物,放在她的身体里,我心疼了好久的。希望她别让我后悔。”

花不语想起冰蚕立即一脸的心疼样,逗的霜儿哈哈大笑。

红珠只是面笑都不笑,她虽然能全面的了解花不语的心思,但是听着还是有些瘆的慌,谁希望自己的身体里有那么个软绵绵的东西。

“主子许久没有这样搞怪了。霜儿喜欢这样的主子。一本正经的主子,让霜儿觉着难过,以往只有主人可以让主子如此开心,先下遇到了慕公子,主子又变的活泼开朗了。”

霜儿的表情轻松自在,仿若收到了花不语的感染,她的心情越极其好,苍白的脸上有些笑多了的红晕显得活泼可爱。

“我居然没有发现自己变了这么多,霜儿是怪我以为对你太严肃咯?”

“主子,你又来了……”

霜儿顿时无话可说,每次花不语想要恶作剧的时候,都是这副表情,此时的霜儿后脊梁有些发冷,她想要立即离花不语远一些。

“小姐,你离我远些。啊……别靠近我……我错了……”

霜儿语无伦次的说着,花不语嘴角含着奸笑,那样子绝对没好事!

第四十二章 恶整

“哈哈……哈哈……主子,我错了,哈哈……”霜儿被花不语挠着痒痒,笑的前仰后翻。

“红珠,你来帮帮我吧。”花不语一个人使坏还想拉上红珠。

红珠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搭理花不语,反而是对着霜儿说道:“你想不想报仇,我帮你……”

“哈哈……你们走开,都是坏人。哈哈……”花不语被两个丫鬟按在布满树叶的地方,上下其手的挠着痒痒,笑的她喉咙都疼了。

终于在红珠的阻拦之下,霜儿这才放开了她。

“你们都是坏人,欺负我一个。我忽然觉着我好可怜,霜儿白疼你的。红珠你比你家主子劣行可恶,真的是有其主必有其手下。你可是把他的坏学的半差不离。霜儿,以后我不跟你多说话。”

仿若被抛弃了的花不语顿时气呼呼的两边数落着。

“是主子先挠我痒痒的……”霜儿委屈的说着。

红珠拽起坐在地上的花不语,立即狗腿的道歉着:“好啦,都是因为我,以后我帮你欺负霜儿吧,我是看她生病了,怕她笑晕了,到时候还得我背着她。光走路就很累了,还背个人……小姐你说我这不是找事情做吗?”

“那我要是笑晕了呢?”花不语不服气的看着红珠,嘟着嘴巴说道。

“你身体很好呀,不会的。”红珠上下打量着花不语。

花不语连忙抱胸,危险的看着她,“你这样看我,我有一种被男人看了的感觉。你以后离那些粗糙的汉子远些,身上的女性气息越来越少了。”

“我以后会理你稍微远一些的。”红珠立即向后垮了一大步,假装远离“粗糙的汉子”。

花不语顿时额头冷汗直冒,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的感觉。

“你越来越像你家爷了,我也要远离你。原来和你熟悉了,你比我还腹黑。”

不想和红珠争论下去了,花不语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粘住的叶子。

“玩个游戏吧,谁先看到村庄,谁可以选最好的房间,最后一个到的必须付钱请客。好不好?”

红珠和霜儿微笑着点着头,他们可比不过活蹦乱跳的花不语,就算是最后一个也心甘情愿。

三个女人迎风飞快的追逐着,花不语一直遥遥领先,即使她没有花费多大的力气。

到了凌晨的时候,他们终于在一片灰暗中看到了有房屋的影子。

“兄弟,快看,有三个女人。哥几个一人一个刚好。我们要不要上前逮回家做媳妇?”

几个刚出门不知做啥的青壮年男人,留着满嘴的哈喇子,双眼贼兮兮的看着花不语她们。

走在对最前面的猥琐男人满眼放光的看着花不语,“我要中间这个穿红衣服的美娇娘,你们不准和我抢。”

“大哥,你挑了最漂亮的把两个不怎么样的给我们,那可不公平。”其左边的猥琐男人不满的抗议着。

“傻帽,我们可以每天换着玩,管她们谁是谁呢。其实旁边两个也不错啦。”右边的猥琐男人巴不得一起压住呢,那淫、荡的样子,看的花不语都想要吐了。

霜儿和红珠一左一后的护着花不语,就怕她真的被眼前的男人拖走的似地。

“你们太紧张了,如此帅气的男人,我们应该早些找个归宿。妹妹们,你看他们的样子都让人有种……不想走的冲动。你们说呢?”

知道花不语又要出幺蛾子了,霜儿和红珠对视了一眼,连连点头。

花不语伸出手塞进了红珠的包袱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窝在手心里。然后推开红珠和霜儿,慢慢靠近最前面的猥琐男人,对着她盈盈一笑。

三个男人你推我拽的想要靠近话语,裹着衣袖里的丝帕轻轻一挥,携带着药物的丝帕飞离了手心,盖住了中间男人的脸。

左右两边的人立即互相拽了起来,老大似乎被帕中的香气迷的有些昏昏欲绝,但还是加入了夺手帕的行列。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三人立即松开了丝帕,挠起痒痒来。

“臭娘们,你给我们下药了?”三个猥琐男人还是不笨的,都知道是丝帕的问题。

花不语轻轻捡起地上已经微黑一片的丝帕,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不起,我因为生病要这样的香气度命,但是正常人没有吃到解药就碰我的丝帕会痒痒的,不过没关系,只是痒而已,目前身上并未有什么解药了。

你们回家洗几次热水澡,也就好的差不多了。非常对不起。”

花不语嘴上说着对不起,眼睛里满是笑意,心里更加是幸灾乐祸的想要开怀大笑。

三个人听了花不语的话,并未做任何停留,立即火烧屁股的冲向回家的方向。

“好没意思,这样就走啦?”花不语无奈的拿出怀里的火折子,烧掉了自己的丝帕。

“主子,这个药,越洗澡越痒吧。他们不痒个一年半载的那肯定是不可能了。”霜儿捂着嘴巴,开心的笑着。

红珠有些疑惑不解,“那是什么药呀?如此厉害?”

“雪域的血痒散,碰到血痒散,全身奇痒无比。如果洗澡了会加剧痒的时候,水泡开了人的肌肤,肌肤里也会有血痒散,洗一次澡痒十天,洗三次那就是一个月。

洗澡也不能泡的太长,超过一个时辰就是多加一天,因为泡在温水里就不痒了,出了水就很痒,所以,他们必定要痒上半年。

花不语说的极其开心,连忙把血痒散放在了红珠的包包里。

红珠有些惊恐和不安,花不语只是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继续说道:“放心吧,你吃过我给的解药。今生不受干扰的。”

“小姐,你什么时候给我吃的,我什么不知道呀?”红珠的额头有些冒汗了。

“从你第一天服侍我觉着你靠谱,就给你吃了,怕你给我整理东西的时候碰上。”花不语想了想,只说了个大概。

“那你小姐有没有给爷吃过,你不怕他碰到?”红珠更加的紧张的问着。

“他?起先我本打算拿着整他的。后来我看他救我多次,也给他吃了。他也不会有事情的。”

花不语的话说完,红珠松了一口气。

“你这么怕你家主子被我算计呀。放心吧,他精明的很,我算计他一般很少会成功的。”

花不语轻笑出声,在大家红珠和霜儿未反应之前,她拉住霜儿冲进了前面的村子。

“红珠,你要负责我们的衣食住行。哈哈……”

红珠无奈的摇着头,嘴角那一抹邪笑,有着难以掩饰的宠溺。

第四十三章 假扮红珠

“小姐,你在做什么呢?”红珠端着饭菜进门,就看到花不语正苦恼的看着自己的手腕。

花不语抬起头来,无奈的看着红珠,顿时委屈不已。

“红珠,我起疹子了,你看?”花不语撸起衣袖,雪白的皮肤上斑驳的红点,看起来像是中毒一般。

“怎么会这样呢?”红珠急忙忙的放下饭菜,拉着花不语的手臂仔细的查看着。

“许是昨晚上碰到了那一地的落叶,可能是过敏了,我一到秋天便不能随意的碰触叶子,沾染上了就得许久才能好。”

红珠一听瞬间想到了她把花不语推倒在地的场景,顿时脸色暗淡了下来。

“小姐身边不是有许多药吗?可有对红疹有益的药?”红珠拿出包袱,把所有的药材全部倒了出来。

花不语看了看,拿了红珠手边的药,“这是什么?我怎么没有见过?”

“爷给的,说是可以擦拭伤口,给伤口消炎的。”红珠微笑的解释着。如果不是红疹干扰了花不语的视线,她应该会发现那一瓶药是从红珠的衣袖里刚刚滑落下来的。

“消炎?红珠,你去给我准备洗澡水,里面放些盐。我先洗个澡,然后你帮我把这些药摸在红点上。你家爷还是有些良心的,这药材可是绝迹的好药,一瓶难求。”

花不语闻着瓶子里的药,露出了红珠进门时的第一个笑容。

“好。小姐,你先吃饭,我马上就去准备洗澡水。吃完了洗澡不易晕眩。”红珠扶着花不语坐到榻前的圆桌上。

花不语接过红珠手里的筷子,忽然想起了受伤的霜儿,急忙转过头来看着红珠,面露忧色的问道:“霜儿没事吧?”

“没事,我让店小二给她送了饭,小二说霜儿已经吃过饭,歇下了。”红珠微笑的看着花不语说着,眼睛瞧在花不语的脖颈,手臂时,满是心疼和不舍。

见花不语吃的蛮多,红珠便急忙离开了。

等花不语吃完,热腾腾的洗澡水在几位小二的帮助下,送进了花不语的房间里。

红珠在四周围上了屏风,催促着花不语进去脱衣洗澡。而她只是站在屏风外等着。

“红珠,你进来帮帮我,我肚兜无法解开绳结。”花不语焦急的喊着,她是不喜欢别人看她的裸、体,但是女人和女人之间她还是稍微放低了界限。

红珠在屏风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一脸淡定的走了进去。

雾气蒙蒙的屏风里,花不语雪白的肌肤上穿着遮住前胸的红色肚兜,纨裤随意的套在腿上,系在纤细的腰间。

红珠慢慢的靠近花不语,轻巧的解开了她后面的死结。

“真搞不懂,女人为什么要穿肚兜,这么麻烦。”花不语拿着肚兜转身塞进了红珠的手上。

即使是烟雾很大,红珠还是很清晰的看到了花不语面前的滚圆。瞬间她移开了视线看向不满热水的圆桶。

心里嘀咕着:女人不穿肚兜,那该穿什么呢?

“小姐,别着凉了。”视线没看花不语,但是花不语退下裤子时的洒脱和干练,还是让红珠有些想笑。

“好舒服的热水。红珠,我在这里守着我吧,我怕我睡着了。”

趴在木桶边缘的花不语,有些昏昏欲睡了,没多一会儿,她便真的睡着了。

红珠蹲下身子,对视着花不语的睡颜,温柔的摸着她的侧脸,痴痴的看着她。

感受到睡得很不舒服,花不语自然的想要翻个身,整个人倒向温热的水里,红珠急忙伸出手,把花不语从水里捞了上来。

拿起一边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她的身体,水温慢慢退去的时候,她轻易的抱起了湿漉漉的的花不语,把她放在铺好被褥的榻上,用干布一寸寸的擦拭着,然后小心翼翼的给她抹着清凉的药膏。

花不语前后只是翻动了几下身体,并未觉着危险,还梦呓般的说着:“谢谢你,红珠。”

红珠苦笑了一下,心里嘀咕着:“我就那么没有破绽,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出来,真是粗心。”

忽然窗户在晃动,红珠急忙盖住了花不语的身体,飞速的冲了出去。

门外向阳和辰林见到红珠,立即俯首作揖,“我们要快些和辰易汇合,那边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红珠装扮的慕容煊,只是冷笑了一声,冷声说道。

“你们配合辰易,我到淮迹城立即和你们复合。”

“你这样?阿布没……”辰林隔着门缝看向屋内,慕容煊急忙挡住了他的视线。

“回去吧。”慕容煊有些不耐烦了。不再搭理他们。

至始至终的谈话都没有提过关于慕容煊假扮红珠的任何一个信息。

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花不语看着陌生的地方,再再转头看向趴在塌边睡着了红珠,思绪也大致想起来这里的原因。

花不语一动,红珠便醒了过来。

“小姐,你醒那。洗澡也能睡着,你能想象我从水桶里把你像尸体一样拖出来的画面吗?”

“尸体?你真的是个女人。我不该把你当成女流氓。”花不语好笑的看着自己身上新换上的亵、衣和纨裤,一本正经的对着红珠说道:

“谢谢你,红珠。”

“那我可以不用请你们吃住了吗?爷每次给的银子也不多,我还得攒些嫁妆呢。”

红珠见花不语心情不错,便开始乐乐呵呵的讨价还价着。

“红珠,要不你跟着我吧,我保准让你吃好喝好,还嫁个好男人。怎么样?我可比你家爷大方。”

花不语煞有其事的说着,表情极其的真诚。

红珠看着这样的花不语,心里暗笑着:都敢和我抢人了。

但是表面一副为难不已的样子,“我跟着爷十几年了,我不能背叛他,平时月俸不高,但是他人还是不错的。小姐也觉着他人不错吧。”

“没觉着呀。”花不语假装看着四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说出口的话毫无说服里。

“红珠,我是不是睡了挺久的呀。头昏脑涨的。咦……我手上的红疹没了呢,真是神奇的药。”

花不语激动看着手腕上的肌肤,开心的磨蹭着。似乎滑溜了很多,顿时心情愉悦了起来。

“上了药,没一会儿便消了。”红珠瞧着花不语的笑颜,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霜儿呢?霜儿没事了吧?”花不语突然抓住了红珠的手,有些担忧,掀开被子,赤着脚就下了地。

“小姐,秋天地凉。我给你拿衣服。霜儿好很多了。中午还起来吃饭呢。”红珠也不着急,拉着花不语,把她推到了榻上坐着,慢条斯理的和她说着。

“那就好,霜儿跟了我许久,也是因为我的疏忽才受的伤,我可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第四十四章 假意闹矛盾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

红珠给花不语套着衣服,细致入微的给她整理着衣服每一个部位。

细想慕容煊从小到大,对花不语所做的事情那是破了他今生所有的记录。假扮成女人,也是借了石妖的诡计,只为留在花不语的手边,怕她受到危险。

红珠扶着花不语进了霜儿房间,霜儿原本白皙的脸,此时圆润有光泽,呼吸平缓,吹气如兰。

看样子是有人给她灌输了真气,调整了内息。

“你家爷来过这里吧?”花不语摸着霜儿的脉搏,轻声的问着红珠。

红珠立即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花不语,“你这个也看得出来?”

“你不懂我和子煊会的法术,霜儿本就是仙马,她需要真气和法术疗伤。除了子煊不会有人这么帮助我的。”

红珠轻笑出声,拍了拍花不语的肩膀,“爷早上过来看过小姐,然后又给霜儿把了脉,还让我不要告诉你,不过爷说,你肯定会发觉的。果真如此,真是心有灵犀呀。”

“子煊把你留下来,还真的是留对了,三句不忘夸赞他一下。”

花不语有些嫌弃的看着红珠,她对慕容煊的忠诚也太明显了吧。

“主子,你来啦。”因为花不语和红珠说的声音太大,霜儿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疑惑不解的看着她们。

“霜儿,你怎么样?有好些吗?”

花不语扶起霜儿,关心的问着。

霜儿只是轻微的点着头,然后露出微笑。“好多了,不过小姐,我想要留下来几天。可以吗?”

“为什么?”花不语有些疑惑,霜儿可不会主动要求这样的事情。

“我听慕公子说,白玉过几天会去淮迹,我想见见他。”

白玉?那不是慕容煊的马吗?花不语顿时有些心疼霜儿,“那我们提前去淮迹等着不就行啦,哪里需要在这里耗着呢?”

“到了淮迹,主子肯定会去梨木山庄,到时候想要见白玉也很困难。主子对慕公子又那么不想搭理,肯定不会带着霜儿去见白玉。慕公子说,他会让人带着白玉在淮迹城门口等我。”

霜儿口口声声都是说慕容煊的好话,感觉她自己是个坏人似的,花不语有些不高兴了起来。

“他不就是救了你,你怎么可以涨他的志气,怀疑我对你的关心呢。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起床,我们马上出发,在淮迹城门关起之前,务必要赶到淮迹城内过夜。”

红珠意味深长的和霜儿对视了一眼,向她摇了摇头,劝她别再说话。

花不语虽要求赶路,但还是特地叫了一辆马车。马车时铺满了柔软的棉被。三人什么话也不说的坐在马车里。

雇佣的马夫很用心的驾着飞驰着的马车,虽然银子是贵了些,不过马夫担保必定可以让她们天黑之前到淮迹。

马夫一路上拼命的鞭笞着前面已经跑到极限的马,霜儿听着那一遍遍的声音,顿时有些难过,她拽了拽花不语的衣袖,小声的请求道:

“主子,可不可以让马夫对待那批马儿好些。他不应该被鞭子抽打的。毕竟是霜儿的同类。霜儿想……”

“放心吧,那匹马被我用结界包围住了,鞭子只是让他明白他可以加快速度,不会打到他的身上。”

花不语漫不经心的说着,说完便闭起眼睛靠在一边好似在睡觉一般。

霜儿见花不语并未想要搭理她,求救的看着一边淡定从容的红珠,希望她能给她解围。

红珠无奈的点着头,谁让她有把柄在这匹马的手里,此时也不能袖手旁观。

“小姐,你在气什么呢?我们可都是站在你这里的,爷对我们来说还没有你一根手指重要呢。”

红珠也不知如何哄花不语开心,只有自会身价来博得美人一笑了。

“哼,你们都觉着他好。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气的不是这个。我就是觉着他不好。如果你们都喜欢他,到了淮迹都跟着她,以后别让我在看到你们,哼……”

花不语任性的说着,她眼睛看都没看霜儿和红珠,自顾自的说着气愤的话语。

霜儿瞬间紧张了起来,她紧紧的抓住花不语的手,“主子,霜儿不要离开你。霜儿不见白玉了。我们到了淮迹就去梨木山庄。慕公子对霜儿来说只是救命恩人,主子才是霜儿最重要的家人。”

“知道就好,以后别和红珠连成一气的对付我。”花不语故意扣了红珠一眼,很不屑的转过头去。

红珠的嘴角有些抽动了,她无法明白慕容煊到底是怎么招惹了她,越是跟她走的近,越是发现女人心海底针,根本捉摸不透。

“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会站在爷的角度反驳你,你才是最好的主子。我一直这样觉着的。”

说出这样的话,红珠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了,这话也太牵强了。

“哈哈……你们都是笨蛋吗?我故意你们没有看出来?”如果不是发现了客栈的周围有莫名其妙的黑衣人,花不语才不会这么快离开呢。

那些黑衣人是花不语看不透的,因为带着伤员,花不语也不想硬碰硬,这才以躲避为理由的离开了。

没想到这两个傻瓜居然真的以为她在生气,可见她以前到底有多失败,就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吗?

“啊……”

“不会吧……”

霜儿和红珠瞪圆的了眼睛吃惊的看着花不语,花不语只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我都做出这样没品的事情,你们都没有发现?我就算是和子煊比魅力,也不需要这个时候吧。男人对女人有吸引力那是必须的。我觉着很正常。你们可以放心的暗恋他。”

花不语笑眯眯的看着红珠,以后所指。

“小姐,你看我做什么?我对爷没有你想的那样。”红珠瞬间红了脸,尴尬的和花不语对峙着。

如果为了让花不语记住慕容煊这个人,而让她怀疑红珠喜欢自己的主子,那可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我知道你喜欢子煊,上次在广度岭悦来客栈,我看你的表情就有些怪怪的,你还经常看着子煊发呆。不是喜欢是什么?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呢?红珠?”

“……”

第四十五章 曲歌坊

如那个马夫所料,花不语她们真的是在天黑之前到了淮迹城,淮迹是交通枢纽最重要的城镇,也是来往路人种类最多的。

很幸运,或许说是因为慕容煊的关系,她们住进了已经挤不下人的悦来客栈天字号和地字号的房间。

“小姐,到这里,我可能要和你分道扬镳了,爷刚才让辰林找我回去,我又得去办事了。你一个人小心些。今晚上爷要去附近的曲歌坊,他说……小姐要是有时间便去听听小曲。”

红珠拿着自己的行李,抱歉的看着花不语。

花不语轻轻的抱着红珠,有些不舍,但还是微笑着,“我会去的,你执行任务的时候,要小心些。不知下次何时才能和你一起打闹。”

“会有的,霜儿要是相见白玉,小姐只需要牵着她去小院便可以看到白玉了”

红珠看着眼睛有些红的霜儿,意有所指的建议着。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目送着红珠离开,花不语便有些无力的坐在凳子上沉思着。

霜儿木讷的站在一边,像是有什么话要和花不语说似得,但是并未说出口。

花不语也只是当她对红珠的留恋不舍,并未问她原由。

曲歌坊是淮迹城最大的休闲娱乐场所,里面都是卖艺不卖身的美人,这美人有女人。也有男人。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去曲歌坊听听歌,作诗绘画,顺带着谈生意,说合作。

不为床笫之事,只为听曲看舞解闷,顺道享受一下视觉的色。

踏进曲歌坊,迎接花不语的是两位有着阴柔美的歌姬,他们谄媚的看着花不语,笑的**灿烂。

花不语只是摆了摆手,和他们分开了些距离,作为女人的自己,她都是受不了那样的想起,太浓厚了。她一定要建议这里的管事的,不要买这样浓郁的香粉了,呛人……

但是在这样的香气里,花不语隐隐约约的问到了那股清淡的梨花香。

花不语并未左顾右盼,而是跟着歌姬的脚步进了大厅,静悄悄的大厅只闻丝竹般的乐器声,像是沉浸在山谷之中。

端坐在里歌舞表演台最近的慕容煊最先看到一身红衣飞舞在两位绿衣的歌姬中央的花不语,轻轻的站起身来,像花不语挥着手。

花不语不好意思的和两位有些失望的歌姬分开了,向慕容煊走去。

慕容煊的脸此时不是他本尊,而是辰易的。辰易却是挂着他的俊脸正恶狠狠的瞪视着她。辰林和向阳似乎对花不语会来这里有些吃惊,但还是表情淡然的接受,微笑着表示友好。

花不语心里讥笑着,看着有着辰易的慕容煊,心里觉着怪怪的,不知道他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变脸大赛吗?

“那么粗俗的人也可以在这里听这么附庸风雅的歌曲,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花不语斜视了辰易一眼,便坐到了慕容煊和辰林的中间。

“你……”辰易很想发火,但慕容煊阴沉着的脸让他无奈的憋住了脾气。

“曲歌坊内的甜点很不错,你吃吃看。”慕容煊随身夹了一块糕点放在了花不语的碗里。

“阿布,这里的梅子酒也很不错的。”辰林见花不语并未拒绝慕容煊,开心的给她倒了酒。

“我以前经常来,这里还有杏仁茶,比梅子酒还好喝。糕点其实只是一般,最好吃的是百花饼。你们可以试试,口味很多的。老板娘,把你们家的杏仁茶和百花饼端来。”

花不语咬着甜点,喝着酒,不急不慢的说着。看到不远处的老板娘急忙招呼她来。

老板娘一见到花不语,立即露出了激动的笑颜,“姑娘,您来啦。我以为会三年后才能见到您。您叫的百花饼可是我们曲歌坊最畅销的甜品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

老板娘的恭敬的话语,对花不语的敬重,围坐在桌边的向阳和辰易是最吃惊的,相反的慕容煊和辰林就显得淡然多了,毕竟花不语的才气,是见仁见智的。

“哼,难怪大言不惭,原来在这里卖身过呀。”辰易虽是吃惊,但是更加的不屑了。

向阳推了他一下,让他别挑事。慕容煊不悦的看着辰易,辰易无奈的低下头去

台上的丝竹之乐忽然结束了,表演丝竹之乐的两名女子深情款款的退下了。

两边的白色的纱布拉了下来。没一会儿,钢琴的轻柔婉转让整个大厅更加的安静了,连吃东西,喝酒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了。

听着这个旋律,花不语盈盈一笑,“子煊很熟悉整个旋律。这才是真的莲花诀。梨倾是除了仙君以外,我听过谈的最好的。”

花不语轻柔的声音跟着旋律轻声的说着,慕容煊有一种她活在莲花诀的感觉,似乎她便是那个故事里的女人……那个那个男人是她要找的人吧……

“有什么好听的,庸俗。”辰易不屑的丢下酒杯,杯子和盘子触碰想起了很大的声音。

四周的人都嫌弃的看着他们这一桌,有的还小心的咒骂着。

辰易很想反驳,辰林很生气的看着他,生气的低吼道,“哥,你闹够了没有。”

“我说他是粗俗之人吧,这里根本不合适他,今后你们还是别来了,以免毁了我的曲歌坊……”

花不语的轻声的话语,还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四双眼眸吃惊的看着她。

花不语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应该早些和你们说的。很抱歉。”

“姑娘,百花饼今天卖的太好了,厨房正在全力做最新鲜的给您,所以,可以稍等片刻吗?”老板娘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阻断了慕容煊想要问出口的话语。

“可以,我们不急。你多安排一些节目吧。对了,你把我不在这几年的账本全部送到梨木山庄。”

“前几日,梨庄主已经全部带回梨木山庄,就等姑娘去了。这一年多这里的所有事物都是梨庄主处理的。他今日特地亲自给姑娘弹最喜欢的曲子。希望姑娘可以和朋友们玩的开心。”

老板娘低眉颔首,异常的恭敬。

花不语点点点着头便让老板娘退下了。

“锦娘是我曲歌坊的红牌,一会儿让她给大家跳一段美妙绝伦的舞蹈。你们几个可得管住自己的眼睛哦。”花不语看着锦娘推开,面露微笑的和辰林向阳开着玩笑。

辰林和向阳不好意思的扭头不看花不语,慕容煊低笑着,心想花不语推荐的必定是好的。

“正常人都会迷恋锦娘的舞蹈……”花不语又煞有其事的说着,故意不搭理一边的辰易,谁让他嘴巴那么丑,整天不漱口呢。

慕容煊看出花不语和辰易较真,无奈的拽了拽她的衣袖,让她消气。

花不语转过头来,微笑的看着慕容煊,“感谢你把红珠留在我身边,倘若没有她,我还真的无法这么快到这里。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你。不知可说否?”

花不语端起酒杯邀请大家举杯共饮,随着莲花诀最后的完美落音,他们也喝干了杯中酒。

“你和我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慕容煊轻笑着,修长的大手替花不语赶走脸颊边的调皮发丝,满眼的宠溺。

辰易本想继续冷语相向,还未开始,便被慕容煊的另一句话给打压下去了。

“如若我答应了,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金陵吗?”

第四十六章 曲终人情长

“不语,你来啦。”花不语还未回答,白衣飘然的梨倾,悠然若仙的走了过来,他一出来,众宾客全场欢呼雀跃。

为了怕造成更大的躁动,花不语对着他们抱歉的低眉颔首,“各位慢用,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说。”然后站起身来,和梨倾进了曲歌坊的内堂。

慕容煊的眼神深邃低沉,视线一直追随着花不语和梨倾静静交缠在一起的手。那一刻,花不语离他很远,远到他无法站起来阻止她离开。

一个女人有间曲歌坊,在人丁复杂的淮迹城,还管理的如此之好,身后的势力并不是只有梨木山庄才能支撑的。

慕容煊对花不语的身份再一次好奇了起来。

“爷……”辰易也看到了这一幕,个性冲动的他想要在慕容煊面前继续诋毁花不语。

“闭嘴。”慕容煊冷眼相向,说话的语气里满是愤怒。辰易无奈的闭上嘴巴,独自喝着闷酒。

向阳和辰林无奈的对视着,也闷声不说话。

没一会儿香味飘然的百花饼上了桌,配上清凉的杏仁茶。四人一直呆到曲歌坊打烊,在锦娘的歉意的驱赶之下,他们才离开。

此时夜已深,街道上无人行走。慕容煊抬起头来看着曲歌坊的牌子,得知是花不语的产业,他特别关注这里的一草一木,那飞舞着的娟秀字体,有着花不语的气息。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探探这个地方。”慕容煊并未跟着他们离开,一股烟飞逝,消失于黑幕中。

辰易本想跟随,向阳和辰林一边一个架着他离开了。

曲歌坊的内室中,酒香饶舌,菜香喷鼻。

花不语喝着小酒,听着梨倾弹琴,虽未说话,但气氛却是极其的暧昧。

一曲完结,梨倾本想继续弹奏下去,花不语摆了摆手,“很晚了,霜儿在客栈等着我呢。明日我自行去梨木山庄。你无需等我。”

花不语站了起来,整理着身上的衣袖,有些晕眩。今晚上她是喝太多的梅子酒了,后劲有些大了。

“不语,我派人接回赤霜,今晚上你就留在这里吧。我看你有些醉了。”梨倾急忙飞跃而来,伴着梨花飞舞,包裹着花不语的身体。

花不语整个人依偎在梨倾的怀里,头疼剧烈,无力挣脱。

慕容煊寻着琴音找到了花不语,却是看到了这一幕,他提起法术,飞速的冲进房间里,推开梨倾,抱住了柔软如泥的花不语。

“谁让你进来,私闯宅院那可是要见官的,你不想还未到金陵就被你的仇人当成闯屋贼给灭了吧。”

梨倾并未愤怒,而是有些幸灾乐祸,因为他知道慕容煊的身份,以及他的一些计划。

慕容煊并不受威胁,他此时只关心怀里的女人,轻柔的扶起花不语,让她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拍醒她,“不语,醒醒,回客栈再睡。”

花不语迷蒙中,听到了慕容煊的声音,她磨蹭着慕容煊的胸口,低喃着:“子煊,头疼。我想睡。”

“不语……”

“……”

慕容煊无奈的抱住花不语,让她依附在他的身上。

“今天无论如何我要带走她,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我绝不会让她和你独处了。”慕容煊义正言辞的说着,当着梨倾的面,抱着花不语离开了曲歌坊。

“既然你想和我作对,希望你能承受惹到我的代价。锦娘,明天以不语的身份给悦来客栈送一份甜点,加上我手里的药。”

梨倾拿出怀中的红色的瓶子,递给了被刚才一幕吓到的锦娘。

“庄主,我不能背叛姑娘,这药您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锦娘并未接过药瓶,而是点头整理着桌上的碗筷。

梨倾生气的捏着红瓶,心里气愤不已,但那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淡定了下来,踏出了房间,走进了被黑夜淹没的庭院里。

锦娘收拾完,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梨倾落寞的背影,轻言道:“姑娘的心怕是已经给了别人,再等下去只能是徒增怨恨,何必呢。”

慕容煊把花不语送进了悦来客栈的天字号房,温柔给她退掉了外衣,轻轻盖上被子。

“这么没有戒心,一点都不像我刚认识的你。”

“那时候的你让兰儿对我下毒药,我怎么可能对你没有防备之心。梨倾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想多了。”虽是闭着眼睛,但是花不语还是清晰的回答着慕容煊的问题。

“你没醉?”慕容煊有了些许怒气,双目冲火的看着花不语。那么刚才她是装的?

花不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的对视着慕容煊,“本已经睡着了,半路冻醒了。”

慕容煊摸着花不语的额头,有些烫热,便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花不语的嘴巴里,“以免着凉,先预防着。”

花不语乖巧的咽下了,因为喉咙太干本以为咽不下,但是没一会儿她便感觉到唇瓣上的温热,以及嘴巴里的温水。

花不语瞪大了瞳孔看着慕容煊的俊脸放大在自己的眼前,默默的接受着他口中如甘泉般的温水。

嘴里的水喝完了,慕容煊并未放开花不语,而是加重了亲吻的力道。

花不语本应醉酒就无力反抗,连回应都有些吃力。

慕容煊感受到花不语的坦然接受,更加大胆了起来,吻得她口干舌燥,唇瓣发肿,这才不舍的放开了她。

“很晚了,你回去吧。”花不语无力的说着,眼睛有些飘渺晕眩,困意蒙上心头。

慕容煊还想问出的话,终结在她微憨的呼声中。

“不解风情。”慕容煊无奈的捏着她的小翘鼻,宠爱的亲吻了最后一口,便离开了。

翌日,花不住摸着还有些疼的头,慢慢的坐起身来,脑海中一直回映着和慕容煊炽热的吻。

“主子,你醒来。昨晚上很晚才回来吧。”霜儿端着洗脸水,满脸笑意的看着花不语。

花不语头皮一阵发麻,霜儿不是有心计的人,定是慕容煊走时与他碰过面,她才这般想要和她开玩笑。

“我也该起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变回本身呀,白玉今天可是会出现哦,要不要我给你打扮一番?”

花不语可不是一般的主子,想开玩笑,她一定要努力奉陪才行呀。

一提到白玉,霜儿立即红了脸,顿时不想搭理花不语了。

过了许久,霜儿这才慢悠悠,小心谨慎的看着花不语的表情问着:“主子,我可以留在白玉的身边吗?”

第四十七章 中毒

“霜儿,我本也如此打算的,既然你自愿,那我便和子煊说一下,也可让你得到该有的保障。”

花不语本欲和慕容煊所说的事情便是想要把霜儿托付给他照料,先下霜儿都自愿了,她也省下一桩心事。

霜儿以为花不语会很生气,但是没想到她居然也想好了她的去处,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主子,我……”

“你觉着对不起我?爱情重来由不得心,好好珍惜和白玉在一起的日子。等我处理完金陵的事情,你可得跟着我回雪域。那时候,我可绝不会让你留下的。”

花不语拍了拍霜儿的肩膀安慰着她。

梳洗打扮后,急急忙忙收拾好了东西,花不语带着霜儿去了悦来客栈的后院,半路上便把霜儿变成了马。

看着太阳的方向,现下已经是晌午了,白玉肯定已经到了小院。

花不语以为自己再也不愿意踏进这院落。即使不一样的地方,到底是一样的布局。只是先下她再次走在相同道路上,脑海中都是与慕容煊最美好的回忆。

慕容煊一如既往的睿智,花不语走到小院门口时,门打开了,辰林开心的看着花不语,“爷说你会来,我还不相信呢。”

“你家爷的话,你何时不信了。白玉到了吗?”花不语见辰林看霜儿的表情有些诧异,便想起带霜儿来的原由。

“来了,在马棚,我先带你过去。”

还未靠近马棚,霜儿老远就看到了昂着头观望的白玉,急切的飞奔而去。白玉也发现了霜儿,跳出了马棚,吓坏了周围的马夫。

两匹马相约在马棚外的空地上,交叉着头,互相表述着彼此的思恋。白色的鬃毛和赤红色的鬃毛互相依偎着,那场景像极了恋爱中久别重逢的情侣。

花不语看得眼神有些许湿润,心中也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子煊呢?他在这里吗?”

既然来了慕容煊的地盘,至少要感谢他一下吧。其实是心里想要见他。

“爷昨夜回来交代我要在小院等你,便没有出过房门,他交代向阳不准任何人进入他的房间,索性我们也不敢去打扰。不过如果是阿布,爷肯定会很欢迎的。”

花不语无奈的看了一眼辰林,他现在说话还会开玩笑,真的和以往好不一样呀。

“我去看看他,你忙你的吧。”

花不语轻笑着,说完话便沿着熟悉的小路走向慕容煊的忆煊阁。

忆煊阁内,向阳正和辰易呆在廊道里心情大好的喝着酒,是不是的低声聊天,放浪不羁的笑着。

向阳先发现了花不语,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辰易寻着向阳的目光看向直奔慕容煊房间的花不语。急忙丢下酒瓶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花不语并未搭理他,绕开他继续走着。

辰易一激动,立马的伸出手想要拽住花不语的胳膊,却被急忙赶来的向阳拦住了。

“阿易,你对她有误解。不语姑娘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向阳拽住辰易的同时,还推开了花不语。

花不语并不想和辰易起冲突,便快步的靠近慕容煊的门口,轻轻的推着门。但是门内似乎上了门栓。

“我不是说过别来烦我吗?”就在花不语准备开口说话时,慕容煊的低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子煊,是我。花不语。”花不语听出了慕容煊说话的语气有些隐忍的痛苦。

“你回去吧,我累了,想要好好歇息。”慕容煊停顿了一会儿,还是拒绝见花不语,即使他的心里急切想要见她,也只想见她。但是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子煊,辰易他欺负我,你也不管吗?”花不语眼看着辰易正愤怒的想她走来,她露出玩味的笑意,紧张的拍着房门。一阵风卷过,花不语便被带进了屋内。

花不语紧紧的抱住来人的脖颈,感受到他身体的匮乏,慢慢靠近塌时,慕容煊无力的躺在榻上,嘴角流着鲜血。

“子煊,你怎么啦?”花不语从未见过这样的慕容煊,顿时六神无主,摸着他的脉搏,仔细的看着他的脸色。

血红的眼睛里满是情欲的光芒,看到花不语时,更加浓厚了。唇瓣被咬的有些发肿了。喉结一直不停歇的咽着口水。

“梨倾给你下了药?”

花不语有了些微的怒气,梨倾的噬情散是无能能解的,必须经过一次的男女结合,才能吃梨倾独有的解药,方可解毒。

“恩,还给我送了一个女人,在旁边的木柜里。你去把她给我扔出去。”

慕容煊强烈的克制住自己的愤怒,但是手下的被褥已经被他掐出了棉絮。

花不语利用法术给他控住了心神,让他静下心来,不受噬情散的侵蚀。

打开木柜,一个满脸是血的美艳女子,光裸着的身体全是淤青,女子狼狈不堪的昏迷在里面。

她的脸像是碰到房间里的东西撞出来的,可见慕容煊对她一点都未手下留情。留下她的命许是见她被梨倾利用吧。

花不语用被单裹着女子,把她移出了木柜,打开了门,对着正在门口差异的向阳说道:“把这个女人送到曲歌坊去,让梨倾来。等他来了的时候,带他去书房候着,别让人来打扰我们。”

花不语说完话,关上了门,用白丝带在整个房间里布上了梨倾无法破解的结界。

慢慢的靠近慕容煊,花不语解开了外衣,一件件的脱了下来。

“我帮你吧。”她只说了一句话,慕容煊再也忍受不了,长臂一拽,花不语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两人紧密相拥,情欲蔓延了整个屋子。

“哥,你站在爷的门口做什么?脸色怎么那么怪异?”辰林本想来看看慕容煊和花不语的进展,但是貌似人家是在房间里解决的。

“爷怎么可以和那个妖女苟且呢。我怎么也打不开这门,只听见里面的动静。”辰易生气的对着门拳打脚踢。

屋内的呻吟声和咆哮声也传进了辰林的耳朵里。

辰林立即尴尬了起来,拉着辰易远离了些。

“向阳哪里去了?他不是和你一起喝酒的吗?”辰林四处张望着,“向阳,你怎么让这个家伙进来。”

看到从门口进来的梨倾,辰林全是竖起防备。

梨倾一进忆煊阁,便感受到了一股男女交、合的气味,他飞速的靠近那道门,却是被白色的光反弹了出来。

耳朵里,花不语陶醉的呻、吟声就像是魔咒一般的困住了他所有的理智。

“花不语,你给我出来。我给他解药!求你出来。”

第四十八章 愿得一人心

“花不语,你给我出来。我给他解药!求你出来。”

梨倾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用身体和花不语的结界对抗着。甩的狼狈不堪,浑身胀痛,发丝凌乱,白衣变灰,他都不成停止。

花不语每一次高、潮时的叫唤声,都让梨倾痛苦不堪。

他用了全是的力气,最终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望着蔚蓝的天空,雪白如玉的脸上此时伤痕累累,喘息着接不上的气,无力的低语道:“我错了,我不该如此。我没有想过你会替代蓝灵,你会对他不一样。我真的错了。求你出来,不语……求你……”

向阳,辰易,辰林惊恐万分的看着地上的梨倾,他们都无法想象眼前的男人对花不语如此痴情,也明白他们爷为何会锁着自己在屋内不出门。

本想好好的惩处一下这个比女人还美艳,没女人要娇弱的男子,都被他眼角滴落而下的眼泪给说服了。

梨倾在屋外呆了一夜,辰林,向阳和辰易也站在屋外一夜。

屋内花不语被慕容煊压了一天半夜,终于忍受了,昏睡了。

慕容煊得到了该有的慰藉,身体内的毒素也不再发狂,慢慢的抱紧花不语入睡了。

清晨的鸡鸣声,叫醒了慕容煊,他虽劳作了许久,但还是精神抖擞了起来,宠溺的抱着怀里睡的安稳的花不语,温柔的看着她。

他们虽同床共枕过,但是像身体的紧密结合,还是第一次。慕容煊从未想过自己可以花不语这么亲密,心中对她的爱又加固了。

从花不语在他身下**的那一瞬间,慕容煊便心有感悟:此生只愿得花不语一人之心,堪比天下江山。

天渐渐亮了,花不语被刺眼的光线干扰的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慕容煊探究的目光,顿时想起了所有和他一起发生的事情,顿时尴尬极了。忙拽着被子躲闪进了被窝里。

慕容煊可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硬生生的把她从被窝里拎了出来,逼着她和他对视着。

“身体……还好吗?”慕容煊不知开口说什么,看着她身上斑驳的吻痕,每一处都红的发紫,可见他用了很大的力气。

“不好。你怎么那么笨?怎么可以被别人算计呢?”说起慕容煊中毒的事情,花不语就生气的不行。

本就精明睿智的人,居然会上当……

“他拿了你的东西,我只是想要讨回来,我并未看到他在给我你的丝帕时,在上面摸了药,我对这个药的成分居然一无所知。”

慕容煊此时也有些觉着无法理解,但是,他居然内心有些感谢这一次梨倾的“帮忙”。

“我应该感谢他,让我和你可以如此亲密。让我知道,我的不语为了我可以什么都可弃可抛。不语,我会娶你。会给你交代,会对你负责。只要你,也只爱你。”

深情款款的告白,居然是欢、爱之后,花不语有些啼笑不已。

“我姑姑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算数的。你是尝到了甜头才会这样的,我才不会上当呢。你这些甜言蜜语还是对你的绿萝说吧。”

花不语可不领情,不客气的推开了慕容煊,远离他打算坐起身子来穿衣服。

可当她双手撑着榻时,身体居然踉踉跄跄的滑落了下来,浑身无力的很。

“小心。”慕容煊怕花不语头撞到榻旁边的木头床撑,急忙抱住了她,小心翼翼的把她搂在怀里,又躺在了床上。

“我对绿萝没有男女之情。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会用行动证明。我只爱你。绿萝只是我师傅最宠爱的丫头而已。况且我已经送她回去了。今后,我身边只会有你。也只能有你。”

慕容煊焦急的解释着,就怕花不语又和他闹不愉快。

花不语撇着嘴巴,不搭理慕容煊的强词夺理,她就是记恨慕容煊选择绿萝。

“不语,不气了好不好。今后绝不会发生类似上次的事情,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你应该清楚。如果我和绿萝真的怎么样了。也不会有你的存在,不是吗?”

哄女人是门学问,慕容煊此时深有感触。

“你们男人就是喜欢见异思迁,你是觉着征服不了我才对我感兴趣的吧,现在被你吃干抹净了。你肯定会马上抛弃我,那里还记得对我海誓山盟呀。那全是废话,都是你们男人想要玩女人的借口。”

说什么错什么,不错什么肯定是错上加错。

花不语越说自己越气,感觉自己亏大发了。心里已经把想象成的慕容煊对她抛弃当成了事实。自己说的至亲至理,眼起红了眼睛。

慕容煊看花不语说的一本正经的,差一点也以为自己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顿时苦笑连连。

“你的想象力我可不敢苟同,这么说的好好的自己都把自己说哭了呢。这些事情以后绝不会发生。你就别瞎想给我乱扣头衔。我有你就够了。况且,你对我身体的需求还是配合的蛮不错的。

至少我爱你这个人之外,你还能满足我的身体需求,我又何必的去找别人,给自己找不快呢?”

“你只是把我当成泄欲的工具……”花不语又找到了慕容煊话语中的漏洞,又打算开始渲染起来。

慕容煊可不给她机会了,再说下去,他改成**大盗了。

“我是你的泄欲工具。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除了让我离开你之外。不语,咱们不闹了好不好。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我觉着生活对我来说就是索然无味的活着。

没有一丝动力,我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此时也无心去想,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我可以没有一切,但不能没有你。也许我给你的誓言和现实有了一些差距。

但是你只需要给一段时间,我处理好身边所有的事情,我答应的我可以全部办到。决不食言。如果绿萝是你的心结,我会让她远离我们,不干扰我们的生活。”

慕容煊的甜言蜜语还真的像是灌了蜜糖一般,花不语听的心情舒畅,所有的不愉快,委屈都烟消云散了。

其实她何尝不是也需要一段时间呢,他们都需要处理一些无法说出口的事情。等事情结束,他们便可以坦然面对了吧。

那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回到吗?

花不语也不敢问出口,毕竟心存希望,比绝望更加有希望吧……

第四十九章 白墨的偷袭

寂静的书房里,身穿深紫色袍衣的慕容煊正心情愉悦的品着新上市的秋茶,茶水的甘甜堪比他此时的心境。

花不语端着茶杯,脸色阴沉的看着和她对视的梨倾,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把解药给子煊吧。”

淡雅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本就狼狈不堪的梨倾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更加阴郁闷沉。

“你和子煊的矛盾,在我没有说清楚。梨倾,我和你有十年的交情。我俩之间是无话不说的好友。你亦是我最为在乎的亲人之一。昨日之事,我不想问明缘由,你现在只需弥补。”

梨倾瞅了瞅一边悠然自得的慕容煊,随手一甩,一个白色的药丸飞了出去。

慕容煊淡定的放下茶杯,瞬间挥动着手,爽指夹住了那粒微小的药丸。

“感激不尽。”慕容煊打量着药丸,勾起唇角,邪魅的一笑。

梨倾因这四个字,愤恨的站了起来,“你别高兴的太早。谁输谁赢还早着呢。”

“我是空气吗?你们是闲昨天的事情还闹的不够大吗?梨倾,你不是小孩子了。活了几千年了,这样玩人有意思吗?”

花不语横眉冷目的扔掉了手中的茶杯,温热的茶水洒满了整个桌子子,也烫红了梨倾放在桌子上的白嫩手指。

“什么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他前来挑衅,我不会对他下手。你为什么就是喜欢偏袒他。他根本不配你这样对待,如果你知道……算了……你别忘了,他和你的仙君是不能共存的。”

梨倾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空气中梨花的清香久久无法散去……

“你对他做了什么?”许久之后,桌上的茶水已经干涸,茶叶散落在身边也干瘪了。花不语才淡定从容的问着慕容煊,梨倾不是冲动的人,定时慕容煊惹急了他。

“就像有些事情你无法和我解释一样,这件事情,我也无法和你解释。我需要时间。不语,梨倾不似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今后离他远些。”

慕容煊极其介意花不语在梨倾离开后的一脸担忧的神情。

“他再复杂有你复杂吗?我们都是不简单的。这个你比谁都清楚。忘记昨晚上的事情吧。”

花不语说完,便冷着脸站了起来。

慕容煊伸出手,把她拉坐在他的腿上,“一个梨倾就让你对我态度变化成这样,既然你对他无男女之情为何还这般在意?”

花不语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慕容煊的力道比她大了许多,她的反抗也是徒劳无力。

“你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花不语有了些微的怒气,不悦的瞪视着慕容煊。

“我不这样,你不早就跑开了吗?我问你的话,就那么难回答。”慕容煊可不依花不语,知道她善于转移话题,今天他非要问出个一二三来。

“我与他……你无法理解,该解释的我也说了。他只是我的好友,我倒是希望你们可以和睦共处。”

花不语轻描淡写的说着,她并未想要说清楚,其实也说不清楚。

“和睦共处……”慕容煊冷笑出声,他单手紧紧的搂着花不语的腰际,另一只手捏着花不语的脸,虽未用力,但是全是散发着浓厚的怒气。

花不语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两人怒视着对方,一直到慕容煊气愤的推开了花不语。

“不管你要做什么,梨倾和叶子菱……你别伤害他们。我不想和你为敌。”

花不语踏出书房的时候,面容清冷的和慕容煊说着。

“还未怎样,你就分的如此清楚。那我在你心中是什么?你就不怕他们伤害我。我以为我们经过昨夜之事,你会和我共同进退……没想到,呵……现在你却与我背道而驰!”

慕容煊咬牙切齿的说着,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眼里迸发出嗜血的杀意。

花不语也感觉出慕容煊的全声布满了杀气,她并未害怕他真的会杀了她,眼中隐忍着对他的不舍,淡定从容的离开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你以后别来纠缠爷。你根本配不上他。”一直守着门口的辰易,不顾辰林和向阳的阻拦,怒气冲天的说着。

“谁配不上谁,还不一定呢。你不喜欢我,不代表子煊不爱我。你就做好我会成为女主人的准备吧。辰林,好好保护他,无论发生什么,都别让他受伤。”

对待辰易的高傲的花不语,看向辰林担忧的神情时,变得坦然了些。

辰林轻轻的点了点头,和向阳一起按住了想要和花不语对抗的辰易。

在辰易的支吾声中,花不语从院墙内消失于一道红光中。

“你们干什么?一个妖女而已,你们两个别被女色蒙蔽了双眼,她到底哪里让你们刮目相看了。我看她就是个魅惑人心的狐狸精。都比不上绿萝小姐的一般。”

辰易愤怒的用内里摆脱了辰林和向阳的牵制,愤恨的看着他们。

辰林本欲解释,书房里这时候发生了打斗的声音。

三人立即冲进了书房中,只见慕容煊和白墨正在斗着法术。

白色的妖光和慕容煊的紫光互相摩擦着,摧毁了书架上所有的书籍,书房内一片凌乱不堪。

慕容煊因昨夜的药物所致本就消耗了许多精力,此时和白墨战斗有些力不从心。

辰林三人来时,立即加入了战斗行列,但是人妖殊途,三人之力根本无法和白墨的法术想抗争,没一会儿便被法术伤了内力,无力的躺在地上口吐鲜血。

慕容煊借助这一小段时候,调整了内息,又加入了战斗。

集结力量,全是的紫色光辉蔓延了整个书房,但是慕容煊就是幻化不出他的仙侠剑。

没有武器和白墨斗法只能伤内息,疲劳战斗了许久。慕容煊开始浑身无力了。

白墨发觉了慕容煊的退缩,立即扬起他全部的法力,集结成一把凶剑,直刺慕容煊的心口。

就在这时,一道红颜的声音破门而入,长长的白丝带纠结在白墨的身体上。白墨像是被绳索困住一般,无法动弹。

“主子果然料事如神,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霜儿扶住了慕容煊柔软无力的身体,让他坐在唯一没有破坏掉的椅子上,横眉冷目的看着白墨。

白墨表情痛苦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不知道是何物的东西,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开白丝带的束缚。

“别费力了,没有主子的咒语,你挣脱不开。现下主子应该到了梨木山庄。等着她回来吧。”

第五十章 梨木山庄

梨木山庄无论四季如何交替,但是庄内依旧长满了梨树,没课树上都是开满了梨花。

受梨倾妖力的影响,还有各种这样四季不凋谢的花朵。

阵阵花香扑鼻,沉浸在这样的四季如春的庄园里,身心平静,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昨夜住的还习惯吗?”

清晨,露珠还调皮的在个花朵之间蹦跶的时候,梨倾便端着早饭来到了花不语的落花阁。

“着四周环着望江荷,到处都是荷花的清香,对我来说怡情养生。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会气这么早?”

“这几年你每次来,清晨都会沿着望江荷小跑一圈。你说是锻炼身体。我想你必定又会起个大早,今天我陪着你。”

梨倾放下早饭,指着自己干净利落的袍衣对着花不语一身一模一样的袍衣笑的很温和。

“今天可不想小跑,走走吧。许久未来了,这里虽未变,却是让我有些陌生了。梨倾,你忙你的吧,不必管我。”

花不语随意的坐在别致的搁在外室的檀木制作的圆桌上,拿起筷子吃着盘中的甜品。

梨倾原本兴趣盎然的神情,此时低落了些许,但是他很快又露出了温和的笑颜,讨好的坐到了花不语的身边,自己还未吃上一口东西,只是不停的给花不语夹着菜和甜品。

“你在粥里放了药吧?你怕我怀了子煊的孩子?还是怕我影响了你的计划?”花不语并未拒绝喝粥,吃完这碗粥,便想要问清楚梨倾一些事情。

“他不合适你,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比起紫薇仙君,他一点都不合适你。你曾经信誓旦旦的说非君不可。用这样的话拒绝我,却是接受了别人,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

梨倾并不觉着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反倒是责备花不语对他的不在乎。

“从昨日到现在,你给我吃的每样东西里都放了避孕的草药。你这样的用心良苦,我不知道改感动还是心寒。梨倾,你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或许,我从未看清过你。”

花不语丢下碗筷,语气悲凉的说着。一样的地方,一样的场景,可是梨倾也是和以往不一样了。

“梨倾,我还是那句话。是谁都不可以是你。如果今后你非要我给你一个说法,那么我们便连朋友都不再是了。”

花不语不想和梨倾说的如此直白,但是有些话他必须说,必须让他看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只是友情,无关乎爱。

“是谁都不会是我……哈哈……我就那么让你难以接受。那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梨倾怒气冲天的站了起来,双眼红肿,眼泪沿着眼眶,顺着白皙的肌肤滑落而下。

本就长相女人般阴柔的梨倾,此时更加惹人怜爱,让人无法不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

花不语轻叹了一口气,拿出怀里的丝帕,踮起脚尖,无奈的擦拭着他的泪水。

“你就连哭都比作为女人我的美艳多了。梨倾,我不值得,你知道我的身份,明白我今后所要承担的职责。子煊在我预料之外,喜欢上他,也代表着我背叛了仙君。他日我可能再也无法重返仙界了……”

花不语不知自己时何种心情说出这样的话语来,有些事情不是天定,不是人为,只是心的悸动。

“回不去就不要回,我可以让你长生不老,照顾你生生世世。不语,我爱你。原本我只是觉着我对你有好感。但是那天……我听见了你和他结合的声音。我难过的快要疯了。

我想要撞开你的阻拦,我害怕你就此就留在他的身边。不会再来梨木山庄了。你处处偏袒他,真的让我心痛难忍。”

梨倾的泪水哗哗直流,花不语轻轻的搂着他的脖颈,靠在他的肩膀。不知该如何劝他。

唯一的感觉便是梨倾留在她背部的泪水温热的侵湿了她的衣服,心里对他的愧疚越发的深了。

“梨倾,你回妖界吧。那里才合适你。我想经历轮回的生死,想要为我不守承诺付出应有的代价。梨倾,你有千万年的修炼,有爱慕你,合适你的妖。

我不是你要等待的佳人,我不想伤害你,不想你为我的过错负责任。你能明白吗?”

花不语此生没有觉着对不起谁,除了紫薇大帝,便是眼前的梨倾,自从与他相遇,他便一直留在她为他买下的梨木山庄,过了这么多年。

有多少人可以等另一个人超过五年,他等了他差不多十年了……

“我会等你……但是慕容煊真的不合适你,你今后就知道了。”梨倾轻轻的松开了花不语,他对慕容煊的背景和身世目前已经全部了解了。

“那你和我说说你和他的矛盾吧。你可不是小心眼的男人。连那么没品的药都用上了。现下我快要去金陵了。如果被我那无情无义的爹娘发现我亦非是处子之身,必然把我赶出家门的。”

花不语想起去金陵的麻烦事情,就浑身难受,气愤的拍着桌子。

梨倾静静的看着花不语恼怒,如果不是花不语一直阻止他杀人,不然她的父母便是他第一个要杀。

但是他现在最想杀的便是花不语有婚约的慕容煊。如若花不语知道了此事,会开心还是……。

梨倾不敢冒险,他不可以输给一个凡人,也不能输给一个凡人。

“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我有办法帮你。今后就算宫人给你检查身体,也发现不了。不语,你真的要嫁那个病王爷?”

梨倾试探性的问着一脸愁容的花不语,她很少如此忧愁,此时回金陵她已经做了玉石俱焚的打算了。

“绝不可能,肯定是花家想要上位的打算,大女儿嫁给皇上,小女儿却是配给了什么权利都没有病王爷。我也不是看不起那个王爷,只是作为权利交涉下的牺牲品,他难道不应该反驳一下吗?男人没有自主权,还真的是悲哀。”

花不语对金陵那边的人都无好感,她真心想要快些解决这件事情。如果病王爷有喜欢的人就好了,她或许还可以促成一段佳偶。

梨倾内心冷笑着,但是表面很是为花不语担忧,又试图安慰了她几句。

“梨庄主,姑娘。”急匆匆推开落花阁的锦娘,拿出了一份书信,担忧的递给了梨倾。

梨倾淡定从容的打开了信封,看着信件里的内容,表情慢慢的阴沉了起来。

“锦娘,发生什么事情了?”花不语并未问梨倾,怕他不愿意说。锦娘是她的人,她相信她的忠诚。

“白墨被那位公子抓住了。霜儿送来的信件……指明给梨庄主。”

第五十一章 吸血人尸

花不语和梨倾赶到小院的时候,白墨被白丝带捆绑倒挂在忆煊阁外亭子里的枯萎藤萝上。

由于时间挂的有些长了,他的脸气愤的发红。

“放下他吧。白墨所做的事情,我来承担?”

梨倾对视着慵懒的坐在亭子下石凳上的慕容煊,语气温和的说着。他表现越大度,花不语站在他这里的机会就越大,这时候必须赌心。

见到梨倾,站在慕容煊身后的辰林和向阳对他怒目相视。一边看守着白墨的辰易更是想要和梨倾干架了。

“到底怎么回事呀?”花不语绕着白墨看了一圈,表情也是淡然的,只是心中对白墨的动机更加的疑惑了。

原先花不语和霜儿说起过白墨可能会偷袭,其实并未多想他的动机,只是怕他报复,毕竟他是梨倾的人,要多加防备。顺便教了霜儿一句咒语。

没想到果真排上用场了,白墨是自己来替梨倾负责,还是梨倾指使的呢。花不语先下却是一点都看不出。

“你别假惺惺的了,你早就知道我会来。这会儿你又是唱哪出?”白墨怒气冲冲的对着花不语吼着。

梨倾挥手对着他的腹部就是重重一击,白墨立即口吐鲜血,浑身无力了起来。

花不语见白墨的样子定时梨倾下手太过恨,他都有些晕厥的趋势了。

花不语口念咒语,配合着法术解开了白墨的绳索。

辰易看花不语想要放走白墨有些着急了起来,“妖女,你做什么?他可是打伤了爷和我们三兄弟。凭什么放了他。”

口中说着凶狠的话,但是辰易还是有些认可花不语能力的,语气也没有原先那么强硬了,反倒是有些底气不足。

“不语什么时候成了妖女了?如果不是不语的未雨绸缪,你们说不定都死了。”

梨倾很愤怒辰易对花不语的不尊敬,如果不是花不语拦住了他的手,辰易必定也要被他给打伤了。

“你给我下药,暗中派人杀我,岂不都是非君子所为?”

慕容煊至始至终都是坐着的,他的内息调整了一夜都未能好全,如果不是要处理好白墨的事情,他必然不会出现。其实最主要的便是花不语。

花不语虽未靠近慕容煊,但是也大致能猜出他此时的身体欠佳。便并未搭理他话语中暗讽。

“和梨倾无关,是我不服气。凭什么你一个后来者便抢了梨倾守护了多年的女人。梨倾给你下药还不是你咄咄逼人,处处刁难。凭什么你就要利用她给你解毒。我就是不服气,我就是想要杀了你。不仅是为我,也是为梨倾和花不语好。”

白墨趴在地上,义愤填膺的用着他最后的力气咆哮着。

梨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了地上的白墨一眼,语气有些许谦卑。

“你想怎么样?我梨倾愿为自己的过错负责。”

慕容煊并未想过梨倾的态度会变化这么大,他的谦卑是因为真的觉着抱歉还是花不语在,他故意这样的。

“我也没想怎么样,我本不想与你为敌。我只是希望我们今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别找我不快,我自然也不会对你冰刃相向。你们走吧。”

慕容煊随和梨倾说着话,但是眼睛一直看着静站在一边的花不语。她表情一直淡漠的看着某一处,并未参与他们之间的话题。

当慕容煊说出那样的话时,花不语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丝丝笑意。

得到了花不语的认同,慕容煊的心也舒畅了些,即使他受了很重的内伤,此时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你收的伤以及你的手下所受的伤,我都会用我的法术医治好你们。”

梨倾用了好多的修为慕容煊的内息调整到正常的时候,辰林三人也得到了很好的疗伤过程,并且内力增加不少。

梨倾的法术丢失了许多,他的内息也微弱了起来。为了不让梨倾受到干扰,花不语便让他住进了落花阁里,潜心修炼。

而白墨则被梨倾关进了梨木山庄的阵法楼中,没有梨倾的允许便不能随意出来。

当夜,空中阴气一片,空气中有着浓厚的腐肉的气息。还未到子时,远远近近都能听到一些人的凄惨叫声。花不语刚催促梨倾歇息,还未回房间,便被突然出现的细风给吓到了。

“你怎么现在才出现,我以为你在山庄里迷路了呢?”花不语语气疑惑不解的问着细风。

细风低眉颔首,给花不语行了一个礼,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

“淮迹城中出现了国师书中的那种吸血人尸,我来梨木山庄的路上,便发生了异动。今夜果真出现了,我本想阻拦他们,但并未拦住,手还被其中一只咬伤了。”

细风鲜血淋漓的手背上有着一排锋利牙齿所致的牙印。那伤口乌黑发臭。似乎正在向四处蔓延着。

花不语连忙利用法术封住了细风是左手,然后用白丝带捆绑住了她的手面,口中说着咒语。一个个数字咒语围着细风的手,慢慢的靠近伤口,那欲将扩大的伤口渐渐的缩小了。

“别拿开白丝带,吸血人尸不在三界中,他不似僵尸般的好控制,似人非尸。有法术的人和有内功的人都无法对付的了。

被吸血人尸咬了,会变成吸血人尸,我的咒语只能解一时之困。现下我得快些去处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花不语边说边拉着细风靠着自己的嗅觉找到了吸血人尸的轨迹,他们正向一座村庄前行。

人尸有三十人,每人身上都穿着带有“尸”字的符咒的白色袍衣。

“主子?我们该怎么办?他们似乎是有目地前行的。刚才我有意阻拦,却是得到了很大的反抗,他们不想受任何事物的干扰。”

细风指着那群此时咆哮愤怒的吸血人尸,有些担忧的说着。

就在他们谈话间,吸血人尸忽然停了下来。花不语急忙拉着细风从人尸的上空飞过。远远的便看着慕容煊带着他的手下整齐的拦住了去路。

慕容煊浑身上下散发着耀眼的紫色光辉,似乎就要全部笼罩出了吸血人尸。

他身后的辰林、辰易以及向阳都手拿配件准备和人尸大战一场。

花不语借助慕容煊的法术对吸血人尸产生抵抗的同时,脑海中搜索者仙魔书里的关于吸血人尸的咒语。

不看还好,一看,花不语便吓了一大跳。

为了不让慕容煊分心,拉着细风推到一边的树丛中。闭气凝神的用内心细读那句咒语。等她记住了才发现,旁边的备注居然写着:

不一定有用……

第五十二章 寻找根源

花不语无奈的睁开了眼睛,总觉着被国师那个糟老头给耍了。居然还有备注,跟看笑话似得。

“细风,你帮我看住四周的环境,有什么异动一定要叫醒我。”

花不语深呼出一口气,在细风肯定的点头之下,便念出了脑海中的咒语,不管有没有用,她都希望一试。

“天为灵尊,地为灵昔。天地为首,万物皆催。吸血人魔,定心棘手,化骨为风……”

花不语念了许久许久,那些人尸便改变了方向直奔花不语的面前。

细风惊吓的想要叫醒花不语,但是花不语全是笼罩着的红颜紫光那是和她多么的不协调。

运作法术的慕容煊发现自己的法术已经无法抵预吸血人尸了。人尸移动方向的时候,慕容煊和众人都惊呼的看向那个方向。

此时花不语半悬在空中,全身转悠的很快,快到那些人尸也都跟着转了起来。

没一会儿,晕倒了一地面貌狰狞的吸血人尸。花不语自己也晕的想吐了。

她停下了运转的速度,挥动全身的法术,借用细风手上的白丝带想要封住那些人的法力。白丝带的威力此时已经被细风的手所吸收了,无法动弹。

花不语正着急时,一个调皮的石头奔到了她的手上,她虽未睁眼,但是石头那张嚣张的脸还是印在了花不语的脑海中。

花不语微微一笑,屏气凝神的集结石头上的仙气,冻结了人尸所有的法力。过了许久,她才确信吸血人尸不会轻易苏醒,这才缓缓收回法力。

“你怎么能用你自己引诱这些怪物呢?”慕容煊见花不语睁开了眼睛,怒气冲天的质问着。

花不语把手中的石头递给了慕容煊,有些晕眩的站了起来。

“是这个怪石头告诉你的吧,这些人尸除非灭掉操控他们的人偶,不然,很难杀死他们。他们并非一开始便是怪物,而是被咬了才被催化而成的,看他们的脸必定是这附近的村民。

先下,我们必须找到那个人偶的所在地,解救其他村民,今晚上是月圆之夜,他们肯定是想要去做什么……”

花不语在慕容煊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但是脚已经开始麻舒的难受,她便把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慕容煊身上。

“办法我们再想,你别单独行动。这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慕容煊想起刚才的画面,心跳就加速的跳动,如果花不语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肯定会疯狂。

花不语轻轻的点了点头,法力的消耗,她此时有些疲惫了起来。并未看向众人诧异的神情,她便闭起眼睛靠在慕容煊的怀里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花不语和慕容煊正在面对面的在忆煊阁内吃着早饭,这些味美可口的糕点都是慕容煊一大早去曲歌坊买的,还真热乎。

花不语还未吃上几口,辰易便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并未行礼,焦急万分的说道:

“爷,昨天淮迹北面也有一堆人尸,他们咬了一个村庄的人,此时村子里连牲口都没有了。”

“查到了那些吸血人尸的藏身地点了吗?”花不语急忙咽下了口中的糕点,面如死灰的站了起来,身上隐约有着一股怒气。

辰易本不想搭理与她,但就是莫名的被她浑身透露着的威严给惊着了,还是不情不愿的回答了。

“辰易和向阳一直守在那些吸血人尸的身边,定能找出他们老巢。”

“这可不一定……我有一种感觉,很不好的感觉……”

花不语无力的坐了下来,她的心忽然莫名的有些慌乱。

慕容煊眼神示意辰易退下,脚步轻快的坐到了花不语的身边,担忧的拽住了她的手,柔声细语的安慰着。

“不语,你别太忧心了,尽力而为就好。”

花不语微微点头,有些歉意的望着慕容煊太过真诚,太过温柔的双眸,“你不怪我……选择去梨倾的梨木山庄?”

“当然怪,但我知道你肯定有你去的原因,只要和你的安全无关,我就支持。”

“谢谢你懂我。”花不语喜笑颜开的看着慕容煊,刚才的忧愁,先下似乎全然不在了。

辰易刚退出去没多久,辰林和向阳也回来了,他们比辰易还要激动紧张,两人飞速的从门口撞开了并未关紧的门,扑通一下两人躺在了地上。

惊吓了正在拥吻的慕容煊和花不语,花不语尴尬的和慕容煊分开了些距离,对于辰林和向阳的举动,大致能明白他们可能是有了吸血人尸的消息。

辰林迅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管狼狈的衣着,“消失了……”

向阳在辰易的帮助下,捂着疼痛难忍的头,紧接着说道:“我们守了一个晚上,天亮时,他们都还在,就是太阳一出现他们都化为一股烟消失了。”

向阳说的慢条斯理,花不语听的有些疑惑不解。对于吸血人尸她只是听太乙真人说过类似的事情,并未真的看过。可是从未听过太乙真人说吸血人尸会因为太阳消失呀。

是真的消失,还是回去了他们的魔窟?花不语此时也不得解了。

“不语,你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吗?我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些人正在操控这些人尸做他们的御用军队,谋朝串位。”

慕容煊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也说出了他的担忧,他本就想要举兵逆反,有人如果比他强大,那他必须调整计划,以免成了他人砧板上的鱼肉。

“如果是军队,那真的不容小觑。吸血人尸真的很难处理。我们必须找到他们的魔窟,从今天开始,我们每人去一个地方,如果发生类似事件,一定要响应起大家的力量,阻止是其次,必须要找到他们的魔窟。”

花不语义愤填膺的对着大家说道,她现在比谁都着急,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很近但又摸不着。

慕容煊以及辰林三人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花不语的身上,因为她此时的表情很怪异,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似的,但是她的神情又似乎并不知晓其原由。

当天晚上,以慕容煊和花不语为首,大家分散在了各个方向,花不语还出动了梨木山庄的暗卫,但她并未惊动还在修炼的梨倾,只是让细风守着。

慕容煊虽是和花不语的方向相反,但是他见花不语像是着魔似地向着另一个方向前行的时候,他便暗暗的跟上了。

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双脚,花不语知道,它定时在带她去想去的地方,果然,慢慢的淡出了大路,一条条崎岖的小路,慢慢的通向了一座村庄。

整个村庄在夜幕月光的照射下,显的是那么的清冷冰寒,村子的上空漂浮着乌黑色的运动,村庄一片萧条,毫无人气。

花不语静静握住手中的仙侠剑,慢慢的进了村子,直逼位于村末的一座怪异的庙宇中。

第五十三章 意外收获

花不语越靠近庙宇,浑身都透露着一股让她难受的气息,但是双脚却还是不停歇向庙宇里走去。

双脚刚踏进庙内,身后的门就“轰隆”一声关了起来。

花不语警觉性的四处张望着,庙内很干净,殿堂中央供着一个面容丑陋的佛像。

“现在有人居然还供奉邪神。”花不语对视着正瞪着吓人的眼眸的邪神,她知道让她来这里的必定就是这个邪物。

没一会儿面前的佛像幻化为一个脸部遮着黑纱,浑身暗黑色袍衣的邪神,他那双眼眸满是戏谑之色。

“你的胆子真够大的,还真的来了。哈哈,你就不好奇为何我让你来这里?”

花不语轻笑出声,眼神打量着眼前的邪神,然后淡定自若的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梨倾的阵法楼的?”

“我才说了一句话,就被你给发现了。是你太过聪慧,还是我太过愚笨。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逃不出你的眼界,我选择你和我并肩作战,还真的选对了。哈哈……”

白墨拉开了脸上的黑纱,笑的很是开心,就在他先要伸手拉着花不语进入石像的时候。关闭着的庙宇的门忽然被一道紫光劈的粉碎。

白墨立即化为黑烟消失了,花不语还未了来得及阻止,她的四周便围着很多面若死灰的吸血人尸。他们全部狙击的想要靠近花不语。

花不语飞速的跳离了他们,本想穿过碎裂的门现行避开他们,正好与冲进来的慕容煊撞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花不语看着紧紧拽着她手的慕容煊,疑惑不解。

“我们先离开这里,那些吸血人尸浑身蔓延着黑气,我们回去再作商议。”

慕容煊拽着花不语飞速的离开了诡异的庙宇。

花不语的心里一直低沉抑郁,他并未跟着慕容煊直接回悦来客栈的小院,而是改变方向去了梨木山庄。

细风见到一生冷气的花不语时,有些许吃惊,但是很快便淡定了下来。

“主子,你回来啦。梨庄主刚吃完饭,现下已经歇下了。吩咐属下等主子回来时知会他一声,他许久未见你了。”

“他今天一直呆在落花阁?没有出过门?”花不语目光凌冽的看着落花阁,一点都未感受到那股邪气。

细风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在这里等我。”花不语松开了慕容煊拽住的手,沿着落花阁周边的望江荷一处不起眼的亭台楼阁飞去。

慕容煊想要跟过去,细风拦住了他的去路,“那地方,公子不能前往,主子是为了您好。”

慕容煊担忧的看着花不语红艳的身影,心里翻滚着难以言语的担忧,花不语离开破庙时的脸上异常的吓人。他很肯定花不语定在破庙里见过什么人。

站在阵法楼的外围,花不语什么都未说,法术比较厉害的黑衣护法领着花不语直接穿过梨倾设的法术结界。

走向关押白墨的房间,房间门口站着两个法术境界极高的妖,他们恭敬有礼对着花不语行着礼。谦卑的打开了门。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找我,你来的时间比我预算的慢了。许是墨去找你,他永远都是比我野心大?”

花不语吃惊的看着眼前白衣圣雪的白墨,和庙宇里的白墨长的一模一样,只是那个白墨的神情有些痞气。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以为你逃离了阵法楼?”

花不语不客气怒视的白墨,她最讨厌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猜不透的时候。

“我叫白,他是墨。我们是西王母赏花阁里的一副仙画,我们和你有极大的渊源。我们本是一体,就在梨倾关我进这阵法楼时,他便选择离开了。他说他会改变你?其实我很期待?”

白墨淡定的坐在凳子上,表情没有一丝不快,反而出尘的让花不语感觉他就要消失于眼前。他淡定从容,不卑不亢,倒是有几分仙人的味道。

“我们有渊源?”花不语无法不把这一切和自己联系起来。

“我不会告诉你的,也许你去找墨,他愿意拿条件和你换。不过,你千万别带着慕容煊去,墨可是比梨倾还要憎恨他。说不定会杀了他。”

白墨说的慕容煊的时候语气满是惋惜,有些话他到了嘴边却是依旧没有说出口。

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愧疚的道歉着:我不能告诉你,我不能害你。这是你的劫难,如果躲过了这次,今后的路或许会好走些……也不枉我们兄弟赔上命来人间走一朝了……

“你和梨倾有参与幻化吸血人尸的事情吗?”花不语按着白墨做了下来,表情期待的看着他。

过了许久,久到花不语以为白墨不会搭理她时,他才缓缓的摇了摇头。

离开梨木山庄的时候。花不语一直忧心忡忡,连走在她身边的慕容煊她都神游的忽视了。

花不语不说慕容煊便什么都未问,只是静静的跟着她的脚步。

快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花不语才转过身子面对着慕容煊,“如果我让你离开淮迹,你会答应我吗?”

“不会。”慕容煊想都没想直截了当的回答了花不语,他多少能看出花不语有些玉石俱焚的想法,他必须看紧了她。

“子煊,我不想你有危险。”花不语语气担忧的说着,慕容煊只是拽过花不语,把她抱紧怀里。

“一切有我,我不想你面对这些事情。我们慢慢来解决,你只要安心的呆在我身边。你在这里一天,我绝不会离开你半步。”

慕容煊的话像是魔咒一般萦绕在花不语的脑中,她紧紧的回拥着慕容煊。

当天晚上,花不语还在沉睡的时候,慕容煊便悄悄的离开了忆煊阁,带着向阳和辰易去了花不语之前的那个破庙。可是那里哪里还有什么破庙,只是一片荒芜的平地。

“爷,你确定这里有庙宇?”辰易很不相信在这块平地上会有什么庙宇,挥动着手里的鞭子,让马儿在这块平地上驰骋着。

向阳望着慕容煊阴冷的脸,一句话没问出口。

忽然空地上扬起了一阵烟雾,慕容煊飞快的拽过还浑然不知的辰易。他极力催动着内力的法术抵挡着那一阵夺命的烟雾。

三人三匹马呆在慕容煊幻化出的结界。

“哈哈……你的胆子不小,居然敢来本座的地盘撒野。”黑色烟雾里环绕着邪神面遮黑纱的墨,此时的墨正恶狠狠的看着慕容煊。

第五十四章 花不语的计划?

“乌烟瘴气的东西,你也配。”慕容煊冷笑着,毫不畏惧眼前不知何物的东西。

墨因慕容煊的气焰,怒气横飞,挥动着手边的黑气直逼慕容煊。

慕容煊走出结界,拿出了腰间不起眼的白色神鞭,今夜的他身着白色袍衣,凛然正气和墨对峙着,一白一黑,一正一邪。

“本座修炼了几千年,今天我就替尊主收了这拦路石。”墨集结四周的怨灵,带着自己的元神化为一个极大的怨体,全部推向慕容煊。

黑色的怨体幽怨的呼喊声,咆哮的鬼鸣声,在这样怨气横生的旷野里,让人忍不住心颤体抖。

围困在结界里的辰易和向阳,虽心里有些惶恐不安,但还是强撑着意志力站在慕容煊的身后看着这一切。

怨体幻化为巨大的人形头骨飞扑着靠近慕容煊,慕容煊目光如炬挥动着法术包裹着自己。怨体慢慢的围靠着慕容煊周围,吞噬着他周边的精元之气。

就在怨体以为快要靠近慕容煊,可以吞噬他的魂魄时,一道淡紫色的光晕从他的体里散发了出来。华为一把把尖锐的利剑。

利剑瞬间即逝,戳破了骷颅头。

“啊……”邪体顿时消失在原处,墨的元神也回到了他体内,他无力的倒退了好几步。

“你的法术功底不错。花不语如果知道你利用她促成今后的霸业,不知她会不会后悔教你学习法术。”

墨讥讽的说着,他没有因为慕容煊破了他的阵法而愤怒,反而有些自鸣得意。

“利用她?呵呵……我也无需和你解释什么?我知道你在破庙见过她。我也知道你是谁,只是你想要达成的目的,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慕容煊冷笑着,他心里计量着对方的实力,想要一举歼灭。他一直未出手,只是因为花不语似乎很在意这件事情,他不想阻止她了解事情的真实性,现下她肯定已经有了眉目,必定会有所行动。

必须在花不语行动之前,利用眼前这个邪物找出吸血人尸的控制人偶。

“哈哈……你了解你身边的女人嘛?你了解花不语吗?她非池中之物,她将来可是要统领整个人间和妖界的,岂是你能匹配的。本座知道你想夺政为王,想要利用她手上的某些东西。不过,你趁早死心,过了今晚上,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哈哈……”

墨狂妄的嬉笑着,他的笑声尖锐刺耳,慕容煊立即警觉了起来,他虽派辰林看着花不语,但是以花不语现下的法术,避开辰林易如反掌。

“既然我见不到她,那我就必须要靠你来找她了。”慕容煊并未给墨思考的时间,挥动着手里的神龙鞭挥向墨。

墨还未来的及跳开一道带着仙法的强光便劈头盖脸的打在了他的身上,他顿时口吐鲜血,浑身乏力的摊倒在地上。

“神龙鞭,仙家之物?你到底是什么人?”墨惊恐的看着手持神龙鞭的慕容煊,他浑身散发着光亮,气质神韵如仙出尘,样貌似乎也有些许不一样,但因强光的关系,根本看不清晰他的脸,似乎那张脸似曾相识。

“你不是已经查清晰我的来历了吗?还问如此愚笨的问题。现在该是轮到我来问你了,你到底和不语说了什么?你为何说她要统领人间……妖界?吸血人尸到底又是什么情况的呀?”

慕容煊逼近了墨,用法术驱动神鞭捆绑住了墨的身体。

墨无法置信的看着眼前面容模糊的男人,他不似刚才,越来越让他感觉到熟悉,但就是想不出哪里见过。他懊悔太小看慕容煊,他是凡人,法力却是可低他的千年修为。

“哼……既然本座被你所擒,便已经是溃败之将,任凭处理。”墨嚣张的气焰依旧猖狂,丝毫不把慕容煊放在眼里。

慕容煊冰若寒霜的看着墨,他抽开了困住墨的神龙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若你还是败在我的手上,你必须拿我刚才的条件抵换。”

墨忽然对慕容煊有了敬佩之意,他对花不语的感情似乎和他想象的很不一样。

“你何苦为一个现在未来都不属于的你的女人和我拼命呢。你付出的越多,失去时就会越痛苦。你难道不知道……花不语可是天界紫薇大帝的未婚妻荷花仙子,是他命定的妻子,你是比不过他的。”

紫薇大帝?荷花仙子?慕容煊难以置信,花不语口中的仙君是传说中的仙界尊者,而她也是仙子转世,难怪她与众不同,难怪她的体内有雪莲,难怪她有时全身散发着迷人的荷花清香。

“我不需要知道这些,我只想知道你们想做什么?吸血人尸可是会让人生灵涂炭的,你们已经毁了好几个村子了。”

慕容煊说的气愤不已,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如此善良,曾经的自己可是不会多管一点闲事。

“生灵涂炭?哈哈……你想要取而代之的皇位,不会生灵涂炭吗?每个朝代的更替都会生灵涂炭,更何况是掌管人妖两届!”

墨对于慕容煊突然的妇人之仁,很不屑的嘲讽着,也让慕容煊开始对自己的夺政计划有了迟疑。

心中对花不语的野心,一点都不相信。

慕容煊回忆着花不语白天的神情,她的忧虑根本不像是装的,况且她不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反而善良的让他心疼。

“哼,别用你那上不了台面的想法,杜撰不语心中所想,她绝对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女人。”

慕容煊并未和墨再废话下去,他挥动着神龙鞭准备着和墨战斗。

墨也准备好了和慕容煊的对峙,只是此时狂风大作,一团漆黑如黑夜深潭内的迷雾由远至近的飞速而来。

慕容煊挥起鞭子打散了那团迷雾,迷雾虽散开了,但是很快又集结在一起。

与迷雾纠缠了许久,慕容煊有些疲惫了,迷雾并未恋战,卷起墨瞬间消失在空地里。

慕容煊还想要追过去,却被向阳和辰易拉住了。

“爷,我们现在最主要的问清楚,不语姑娘到底是不是如刚才那个东西所说,真心对我们……有二心?”

挡住焦急不安的辰易,向阳对视着慕容煊不悦的眼眸,冒死说出了他们想法。

第五十五章 花不语消失

三人急忙忙赶回了小院,空空的忆煊阁内,花不语的气息正一点点的淡去。

辰林跪在忆煊阁的书房内,表情坦然,丝毫不受慕容煊怒气的影响,淡定自若的解释着:

“我相信阿不,她一定能解决好这件事情。阿布让属下带爷离开这里,不然爷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让她离开的?”慕容煊仿若没有听到,怒气冲天的质问着。

“是。”辰林毫不犹疑的回答。

“爷,那个女人的能力,我们大家有目共睹,辰林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如果辰林不让她离开,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

作为辰林的哥哥,辰易很是恼怒,心里臭骂着花不语的不仁义,但是面对慕容煊的怒气,他只能冒大不敬给弟弟求情。

“阿不不会对我动手,她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吸血人尸本就危险,阿不说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让我们千万别以命相搏,她是为了我们好,即使你是我哥,我依然不能让你侮辱她,她今后可是我们慕容山庄的夫人。”

辰林义正言辞的说着花不语教他的话,这一切的处境都在花不语预料之中。

“她让你如此说的?”慕容煊的怒气慢慢的消失了,他对花不语的计划一无所知,心中的忧虑也越发的大了。但是他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让辰林承担责任。

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呢。

“爷,阿不让你今天必须离开。爷,你还是跟着他们先行离开吧。都城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需要爷尽快去处理。”

辰林挡住了急匆匆的要出门的慕容煊,眼神示意辰易和向阳说服他。

“向阳,你和辰易先去金陵,我处理完这件事情,变会与你们会和。辰林,你带一批人就算是吧整个淮迹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她,她说不定不会活着回来了。”慕容煊表情落寞,声音颤抖的带着伤感。

三人立即颔首作揖,眼前的慕容煊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无法再反驳,便各自去执行该执行的任务。

漆黑的夜,阴冷一片,慕容煊带着辰林以及呆在淮迹内的所有护卫们,又再次来到了刚才来过的那片平丘。

找遍了淮迹的每个角落,就是一无所获。

一连三天,慕容煊不吃不喝,下巴的胡须已经能打结了,发髻凌乱不堪。俊逸的脸上愁容满面。

整个淮迹都被他找遍了,就是没有花不语的影子,花不语仿若从未来回淮迹似地。

但是慕容煊知道,花不语并未离开,他有时候都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只是这房间的气息,是越来越淡了,慕容煊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向阳离开时曾经和慕容煊说过那晚上的情形,他和那个邪神打斗的时候,全身笼罩着神奇的白色光晕,让人看不清晰他的脸,非常怪异,但光环下的他却是焕然不知。

慕容煊抽出腰间的鞭子,仔细的看了看。这是他得义父所赐的一枚神鞭,具义父所说,只有关键时刻才能用,能帮他排忧解难的神物。

神物?想起神物,慕容煊便想起怀着的石头,花不语说过那石头也是神物。

慕容煊急急忙忙的从怀里拿出了石头,石头还是石头并未有什么变化。慕容煊收回神鞭,利用法术催化着石头,石头渐渐苏醒了起来,在慕容煊的光环中跳跃着。

“带我去找她,你肯定知道她在哪里,对吧?”慕容煊激动的对着石头说着,石头愉悦的点着头。

慕容煊急匆匆的冲出了房间,刚好撞上来给他送饭的护卫,那护卫被撞出了好几米远,着地的那一刻,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辰林急忙拉住了慕容煊,担忧的说道:“爷,你许久未进食了,好歹也休息一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要出去呀。”

“辰林,可能有她的消息了。”

慕容煊的话刚说完便消失在庭院中,辰林愣了一下,立即招呼着人马跟着,连白玉和赤霜都一起离开了。

玉石一直向梨木山庄的方向前行,慕容煊本就怀疑梨木山庄,此时玉石又那么确定的去哪个方向,慕容煊禁不住握紧了手指。

还未靠近梨木山庄,远远的便看到一身白衣的梨倾带着细风以及一些不似人类的东西慢慢和慕容煊汇合。

石头看到梨倾立即示好的和慕容煊点了点头,慕容煊也放下了对梨倾的成见,小声的问着石头,“你说他可以找到?”

石头又点了点头,慕容煊便收回法术,把石头放进了怀里。

“还未找到不语?”一脸愁思的梨倾,并不比慕容煊好,他的法术还未完全恢复,憔悴不堪,如若不是细风失言,他根本不知道花不语已经消失好几天了。

“你有办法找到她吗?”慕容煊焦急的看着梨倾,只要能找到花不语,先下让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梨倾微微皱起好看眉头,即使他愁眉不展,但是神情依旧美艳,满是女人的阴柔之美。

不似慕容煊,无论生气,还是开心,全身散发着男人魅力。

“办法有,但是只能知道方位,还得细密的盘查。我带了庄内法术极高的护卫,今夜应该能找到。不过,需要你我合力,开出一条道,撇开那些孤魂野鬼的干扰才行。”

慕容煊和梨倾利用彼此的法术加上梨倾带来的人,一起建了一座虚幻的白色光影的路,这条路蔓延的很远,一群人跟着光影缓慢的走着,还不忘记四周查看着。

淮迹后山的一处山洞内,墨整理者身上的衣着,忽然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她带着绿色藤蔓编制的面具,只露出一只眼睛,那眼睛里满是狠戾之色。

进到墨时,她孤傲的看着,生硬的说着她来的目的。

“尊主让我来告诉你,梨倾和慕容煊已经慢慢靠近你们的洞穴了,可别让他们劫走了她。”

“现在就算是让她离开,她也不会走的,她可是对我的计划很感兴趣呢。紫薇大帝没有出现,她已经极度疯狂了。现在的她和以前可不一样。

操控吸血人尸的人偶已经被我挤干了血,那些血我可是全数让她喝了,现在她可是吸血人尸的操控着,她自己玩的不亦乐乎,怎么舍得走呢?”

墨并未不搭理来人,继续对着镜子梳妆打扮。虽不是很惊艳的脸,但也算是别致英俊,加上妆容的刻画,还是别有一番味道,墨自己看着都喜欢的不得了。

“希望正如你所说。”女子很不屑的冷哼哼着,随即便化为一缕绿色的光晕离开了。

“还真的是把自己当一回事,尊主让你留在身边还不是为了对付慕容煊。真希望看到你后悔的一天。想要代替花不语,你还嫩了些。”

第五十六章 红衣似血

“刚才谁来了,让一向不多话的墨你对着镜子嘀咕了半天?”

一身如血洗礼过的红色纱裙,修长的衣袖和裙摆混为一体,袖口包裹着白皙的手指,指甲上都是血红色的。说话的朱唇也红颜的吓人,脸上画着浓厚的妆容,整张脸看起来妖媚倾城。修长的发丝随意的耷拉在肩膀的两侧,说话的语气,带着浓烈的嘲讽。

“主子。”墨见到花不语时,立即起身行礼,表情恭敬的和刚才判如两人。

花不语摆了摆手,示意墨无需多礼,她便优雅的坐在了墨刚才坐的凳子上,对着镜子开始打量着自己。

墨见花不语并未不悦,立即解释道:“是尊主派人传话来。听说想要和主子对抗的人快要找到我们的洞穴了,主子想要怎么做?”

墨虽给花不语吃了该吃的所有东西,但是,他对于花不语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先下便是想要试探她。

花不语冷笑出声,睫毛慢慢的合上的双眸,表情讥讽的转头看向墨,挥起手对着墨就是一记耳光。

“我做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了。最好别让他们发现这里,不然我第一个解决的……便是你。”

花不语愤怒的说出她要的结果,然后怒气冲天的离开了墨的房间。

墨捂着疼痛的脸颊,并未不开心,而是笑眯眯的自言自语着,“变坏的样子还是那么真诚,亏我以为你是骗我的。你都没有了与他们的记忆,怎么会在乎他们生死呢?”

一直靠着光影形成的路,慕容煊一行人找到了一处不仔细查看便无法察觉的山洞的入口。

这个地方慕容煊来了不下十次,都未曾发觉过,而此时洞口处布满了枯黄的野草,他扬起手,一袭火焰便烧毁了他们,只能容纳一人的山洞便出现了大家的眼前。

“大家提高警觉,如果发现异动给最近的同伴发信号。”

梨倾给每人发了一个类似竹筒的东西,慕容煊拿到竹筒时,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梨倾只是浅浅一笑,甚是得意的回答:“不语的杰作,拉开她可以发出荷花的清香,闻道荷花香,便可跟着香气找到对方。”

慕容煊又看了看,便很宝贝的放进了怀里。

大家一个个的进入了山洞,随即分散开来四处寻找。

慕容煊和梨倾带着人同时进了山洞的内殿,看着装饰别致的地方,他们很断定此处必定是花不语的藏身之处。

“你们还挺聪明,这么快就找来了?”

一团黑影绕着内殿来回运动着,他猖狂的笑着,看着他们在原地转着圈。

就在大家快要晕眩的时候,墨幻化出人形站在了大家的面前。

“好久不见,梨倾。没想到我们有一天会对立。我的弟弟白,还好吧。”墨,嬉笑着,一点都紧张,反而很是兴奋。

“你为何要脱离白墨的身体,你们本是一体的。”梨倾见到墨时有些诧异,他没有想过阵法楼里只关着白,他连墨何时离开都不知晓。

“本座和白是两个人,白不想沦为魔道,本座只有自己出来为尊主效力。梨倾,你别端着高尚的架子。你想要保护的人,现在已经是本座的合作伙伴了。”

墨喜笑颜开的说着,他喜欢看对方脸色阴沉的样子,别人不开心,他便可以开怀大笑。这世界上,人类都是愚笨的。

“她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梨倾的气愤的想要上前和墨理论一番。慕容煊适时拽住了他。

“我们需要淡定,此时不宜意气用事。我们需要时机。”

他们的衣袖雪白的相容在了一起,宛若他们两人正在牵着手。

“好有基情的一幕呀?这位貌美的是公子还是姑娘呀?长的真是水灵。墨,你和他比起来,真的是差太远了,今后你还是别照镜子了,恍眼。

就连他旁边面容憔悴,邋遢的男子都是比你长的有味道,墨,今天你应该把他们脸上的皮撤下了,多多欣赏,今后修炼的时候,也就可以变幻的美些。”

山洞里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讥讽不屑都能从字里行间的听的很清晰。

慕容煊和梨倾听了这个声音,立即诧异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飞快的分开了些距离。

“不语,是你吗?”慕容煊和梨倾同时喊出了声,声音还未扩散,他们的眼前便被一阵阵刺鼻的胭脂水粉的气息给呛到了。

红色的纱裙随着花不语飞跃来的倩倩身姿慢慢的滑落在地面上,她双手拽着肩边的发丝,笑眯眯的看着闯入洞穴的一群外来者。

她只是回房间梳理发髻的而已,这个山洞便如此热闹了。

“妖?人?什么时候人和妖如此友好了。墨,你可没说有妖要反我,他日如若尊主统领了人妖两界,你说他会不会把眼前两位美男子赏赐于我,祝我修行呢。”

“主子,尊主可是比他们还要养眼,主子无需为他们动凡心。尊主自有安排。”

墨连忙点头哈腰的和花不语说着话,花不语生气的赏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下,花不语缓缓的说道:

“墨,你的脑袋是越来越不灵光了。我没说和他们怎么样,就算双修,也得是我和尊主,才不会是他们,我只是想要尝尝美男的鲜血,看他们的血是不是特别的香甜,精元之气应该很旺盛,定能祝我修炼妖魔大法。”

“是,是属下猜测的错了。”墨虽是在道歉,但是笑容依旧得瑟,看慕容煊和梨倾时,更加是得意忘形。

“不语,你怎么了?你不是这样的。你也是人,你不是妖!不是魔!”控制力极好的慕容煊。此时已经愤怒成狂,对着花不语嘶吼着。

他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她真的变了吗?还是她一直都是如此,只是在演戏欺骗他。

一个人的演技可以精湛到小细节都诠释的那么完美吗?

“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人,我是仙,只是做仙人太痛苦,我想要掌控人类,想要管理三界。墨,既是送上门的,就收了吧。

我们的吸血人尸还差好多,我想要把整个淮迹城里所有的人都变成吸血人尸,那样的话,我们的军队就庞大多了……哈哈……”

花不语说出口的一切都是墨曾经对慕容煊所说的话,慕容煊呆滞的看着这一幕,他曾经被欺骗过一次,让他丢失了母妃的生命,先下,他又相信了一次,这一次,他要丢失自己的生命了。

“墨,他们交给你了。”花不语并未错过慕容煊心痛的神情,但是她的表情依旧冷淡,还带着一丝嗜血的冷酷。

第五十七章 忆起丢失的记忆

“主子,你不是魔,你是人,你是雪域上山的精灵。”一直静静的站在慕容煊和梨倾身后的细风,在花不语快要离开的时候,飞快的抓住了她是手,想要挽留她。

刺眼的光芒映照着灰暗的石洞,细风手上绷着的白丝带与花不语的手交融而来起来。

花不语碰到白丝带时,浑身上下有一股气流逆行、拼斗,似乎要吞噬了她。

她难过的大声呐喊着:“啊……”

梨倾不忍花不语的尖叫声,急忙想要上前拉开他们,但他却被那强光飞速的推开了,撞上了不远处的山壁,山洞都有着微微的震动。

墨见花不语的样子在不停的来回变换着,一会儿是浓妆艳抹,一会儿都是清秀淡雅,他害怕花不语会变回原样,急切想要上前拉开她。但是他的下场梨倾还要凄惨,甩出去的时候,已经口吐鲜血了。

花不语集齐全身之力抽开了细风手上的白丝带,细风离开白丝带的时候,人飞速的被强光退了出去,辰林适时接住了她。

细风并未发觉自己此时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她看着自己的手背,那天被咬的伤口居然奇迹般的愈合了起来。

“慕公子,梨庄主,我伤好了。”细风离开了辰林的支撑,淡定的和慕容煊他们说着。

慕容煊仔细的替细风号脉,于前些日子的脉搏凌乱比起来,先下的脉象很是平稳,并未发觉有什么异常。

而花不语拿到了白丝带并未变回清秀淡雅的容颜,她整个人飘然轻盈,一股神力充实着她的身体。

花不语激动的大笑着:“哈哈……居然还是件宝物,我就留下了。墨,你既然已经受了重伤,他们的人多,今天我就试试这几天的成果。”

花不语握紧白丝带向慕容煊他们进攻了起来。

慕容煊先梨倾一部拦截住了花不语,与她对打着。

场面一片混乱,墨呼唤出了很多吸血人尸,很快慕容煊和梨倾所带来的人都被逼出了山洞,到一片荒芜山路崎岖的峭壁上对峙着。

花不语和慕容煊打的浑天暗地,两人谁也不让谁,都奋力的对峙着。

被慕容煊用法术进攻在山洞外的霜儿和白玉,焦急万分的看着这一幕,霜儿更是崩溃的大声嘶吼着。

花不语浑然未决,一招一式毫不留情。

慕容煊更是拼命的以退为守,并未真的和她一般见识。

渐渐的他们打出了人群,无人时,慕容煊便一把圈禁在了花不语,花不语整个人被慕容煊紧搂在怀里。

“别闹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怎么会和他成了盟友?”

“你是怎么看出我没有成魔的?”花不语低笑出声,她明明演的很好,都可以拿奖了。

“即使你打了墨,即使你对着我们大声辱骂,但是你出手时,并未想要害我,虽然看起来招招阴狠不留情面,哪有人每次都打偏的呀。”

如果说慕容煊在山洞里对花不语有所怀疑,但是刚才花不语和他对打,在旁人看来他们真的是在拼命,其实花不语每一个招式都和慕容煊演绎的很好,看不出一丝破绽。

“我把一切都写在了信中,你回去看,记得避开梨倾。这戏,我们必须演好。”

花不语邪魅的一笑,倾国倾城。

连日来的对花不语的担忧和焦虑,此时却是化为柔情似水般的思念,慕容煊看着四周,激动的吻上了花不语的唇瓣。

“你想救那些人吗?”触碰到花不语时,慕容煊就有些把持不住了,无奈之下,只得放开她,两人继续对峙着。

双方人马打的是昏天暗地,一直到第二天的天明,当太阳露出一丝笑脸的时候,山地上的吸血人尸便全数的消失了。

慕容煊和花不语还在纠缠着,谁也不服输,双方是身上都挂着伤痕。

墨见此时不合时机,便对着花不语吹了一声口哨,花不语便不再和慕容煊纠缠,飞快的消失于山地,回到洞穴时,便集结二人之力封住了洞口。

回到山洞内的房间中,花不语拿着白丝带沉思着,墨一只坐在她的对面,认真仔细的观察着她。

过了许久,墨才有些酸妞妞的问道:“怎么?被美男迷住了?”

“没有,我只是觉着这个白丝带有些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的好好想想。墨,你还是去看看那些人尸吧,我就不过去了。”

花不语的视线从未从白丝带上离开,她的表情满是纠结,对于白丝带的好奇让墨对她的怀疑有些松懈了。

就在墨准备走的时候,花不语拦住了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吸血人尸不会受太阳的干扰?吸血人尸和僵尸不是一个等级的,为何约束的条件是一样的?”

“我们一直在研究,僵尸遇到太阳会灼烧成灰烬,而吸血人尸只是消失回到洞穴。所以我们不担心吸血人尸会死,没有任何人能杀不死他们。”

墨说的极其的自信,他以为花不语会夸赞他一下,但是花不语只是微微点头,便把他哄了出去。

墨可怜兮兮的看着在他面前关起的结界,便无力的向吸血人尸的方向走去。

花不语感受着墨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远,便拿出白丝带表情淡然的看着。

细风带着白丝带的手碰到她的时候,她看到了许多前程往事。

除了记忆深刻的21世纪,更多的便是她和仙君的刻骨铭心的回忆,那些以前怎么也想不起的回忆,花不语这一次看到很真切,那一幕幕像是放电影一般。

绿萝曾经是依附在她的花茎上的绿萝精,因为位列仙班一直在碧湖畔默默无闻,直到她发现了自己和仙君的情意……

梨倾时妖王的弟弟,一次天宫盛会,她曾经去妖界邀请妖王遇到了变换成梨花林的梨倾,从那一刻,他们的缘分也就注定了。难怪梨倾第一次见她就对他百般的顺从。

……还有好多好多的回忆,好多好多丢失的记忆,全都回来了。昔日的莲花仙子,今日的花不语,一切似乎是场梦。

“绿萝喜欢仙君……难怪……无论是前世今生,一样的事情,不一样的男人。”

花不语冷笑出声,收起白丝带开始运功调整内息,事情演变的越来越有趣了。目前需要打探清楚墨口中的尊主到底是谁,才能解决这群吸血人尸。

“你为何会变成这样?”就在花不语闭气收回法术的时候,梨倾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房中。

“你胆子倒不小,这里也是能来的地方,莫非是我夸赞你俊美,你是来奉献你的精元之气的?”

花不语优雅温婉的站在梨倾的手边,踮起脚伸出手勾着梨倾的下巴,露出了妖媚的笑容。

“长的真的是俊美,就是女人了些,吃了你,应该会让我更加美艳吧。”

血红的手指磨蹭着梨倾的侧脸,梨倾并未觉着不妥,他一直淡然的看着花不语,不说一句,因为他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一向善良的花不语,为何会便的如此凶狠。

“你在骗我对不对?”梨倾轻声的问着,表情失落痛苦。

第五十八章 梨倾随之

“骗你?我为何要骗你?你最好快些离开,不然一会儿想走都走不掉?”花不语嬉笑的捏着梨倾的嫩滑美艳的脸颊,表情威严,虽然语气不对,但是梨倾还是听出了对他的关心。

“我不会走的,我要留下陪着你,你既为魔,我变随之。妖魔本就一样。”

梨倾露出了昔日以来第一个微笑,他温柔的拽着花不语的手,侧脸靠在她的手心中,感受着她在身边的气息。

花不语顿时有些瘆的慌,淡然的拿开了自己的手。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他给我关进地牢里去,让他和那些人尸玩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我,活腻了……”

就在梨倾难以置信的表情下,他便被几个小妖拽了出去。

“笨蛋……”望着梨倾梨花带雨的容颜,花不语心中默默的骂了一句。

慕容煊带着人和梨倾分开时,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小院,到达院落的时候,白玉先被带去了马棚,霜儿怎么也不肯走,她一直跟着慕容煊进了忆煊阁。

“你回去马棚吧,不语没事。”慕容煊知道霜儿想知道花不语的情况。花不语变成这样,霜儿虽看清她先下的转变,但是他和不语冰刃相像,霜儿担心也实属正常。

霜儿轻轻的点着头,便耷拉着头离开了。

“霜儿,她会回来找我们的。”看着无力的霜儿,慕容煊又加了一句,他似乎是说给霜儿的听,但是最主要的他想要说服自己。

回到房间,慕容煊便焦急万分的打开了花不语给他的信,信中说了她在山洞里发现的一些秘密,以及要他去调查的事情。

“如果你的聪慧用在统领人间和妖界上,必定无人能及吧。也难怪你会被选为他们的合作伙伴。莲花仙子?呵……你的仙君如若出现了,那我在你心中必定没有任何位置了吧。”

慕容煊无力的躺在榻上,他身体累,心却是更加的累。

梨倾被关了一天一夜,也被身边的吸血人尸闹的有些崩溃了,雪白的袍衣此时脏乱的一片,发髻随意的耷拉着,像只恼怒的猫。

“我的地牢不错吧,练了一天一夜的拳脚,这些人尸可是不死之身,人类想要长生不老,成为吸血人尸是最好的长生不老之法。不过,你是妖,已经长生不老了,如果妖变成了人尸,不知后果是什么样了。”

花不语在梨倾的牢房门口随意的走动着,说起吸血人尸她就很是激动。

梨倾依旧温柔的看着花不语,露出丝丝笑意,“你想我变成什么都行。”

“哈哈……有一个这么好使唤的奴隶也不错。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花不语挥开关闭梨倾的法门,驱使着吸血人尸回到他们的地牢中去,满心欢悦的看着梨倾。

“主子还是过不了美男关,真让墨失望。”墨带着微微怒气出现在花不语的身后,不悦撤下了脸上的黑纱。

“我看上的男人,你可别打主意。”花不语拽着梨倾便离开了地牢,留下独自对着呆愣吸血人尸的墨。

“果真如尊主所料,梨倾会被主人选为助手,多一个人也不错。”墨无奈的自言自语着,拼法力他根本不是梨倾的对手,现下他感觉自己要失宠了。

梨倾被花不语带到了隔壁的一个山洞中,“洗干净了来找我。”

花不语故意邪恶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梨倾,然后忍着想要笑的冲动离开。

让梨倾留下是花不语走的险棋,这些事情,花不语一直觉着背后操控着是梨倾,他似乎有意阻止她去金陵。

把梨倾留在身边也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

“主子,公子带来了。”丫鬟哆嗦着身子把梨倾带到了花不语的眼前,花不语只是微微点头,并未看向他们,而是继续研究手中的书。

丫鬟见花不语不予以搭理,便静静的退了出去。

梨倾也不打扰花不语,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这一等便是一早上,直到花不语肚子饿了,她才发觉身边的梨倾已经站的快要僵硬了,有些想要打盹入睡的趋势。

“去厨房准备我中午的饭菜,别处在这里了。”花不语依旧低着头看书,表情悠闲自得。

梨倾轻轻的点着头,走了两步腿都有些站不稳,但还是强撑着走了出去。

花不语缓缓抬起头来,梨倾如此忍辱负重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花不语内心有些矛盾,不知该如何处理梨倾,心里对他的猜疑也向迷雾一般,怎么也理不清晰。

就在梨倾快要消失于她视线范围,花不语便华为一缕红线偷偷跟随。

梨倾一入厨房,那些被墨囚禁来的丫鬟,一个个便花痴般的看着他,梨倾视而不见,而是跟着厨房内的厨娘们虚心的学习着做饭,厨娘见他细皮嫩肉,长得俊美非凡,便只身让他切菜洗菜。

饭菜好了,梨倾道谢着,便谦卑的端着饭菜直奔花不语的房间。

花不语先他一步进了房间,若有所思的看着石门上墨给她准备的武功秘籍。

“不语,该吃饭了。”梨倾一进门,温柔呼喊着花不语,细心的布置好碗筷。

花不语并未搭理他,而是迟疑了一会儿才坐在饭桌上,拿起靠自己最近的碗筷,见梨倾期待的看着她身边的位置,不悦的说道,“你出去吧,我吃饭不喜欢与人同桌。”

梨倾微微点头,恭敬的走了出去。

花不语拿起的筷子又无奈的放了下来,无奈的对着石头门说道:“既然来了,你就一起吃吧。”

“主子的警觉性越来越强了。我如此小心翼翼,都被发现了。主子试探的怎么样?梨倾值得我们用吗?”

墨开心的坐在花不语的手边,不等花不语说话,他便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花不语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面露异色,“你明天送他离开吧。我不想我们的计划出问题,你懂的。”

“好。”墨也只是笑了笑,点头答应。

各怀心思的一人一魔互相之间说着只有各自明白的话语。

墨心里忧虑不知一会儿该如何和尊主说明花不语的抉择,和他们预料中的可不太一样。

第五十九章 尊主出现

“什么?你说她让你送走梨倾?怎么可能呢?梨倾可是很重要的棋子,可不能没有他。”哄厚的声音从山洞最下层的一处幽深阴暗的石潭处传了出来。

墨听了这个声音无奈的哆嗦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了下来。

“尊主,我可以让梨倾自己选择留下,主人应该不会拒绝,毕竟她现在也需要支持者,只是主人对他很是怀疑。所以……”

“花不语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你最好让她对你一百个放心。我是看不清晰她想要做什么,吃了人偶的血,又练了妖魔大法。她心性是否改变我们都不得知。”

石潭内的声音有着浓厚的疑惑,没有信任的联盟根本就像是自己养了一个敌友,不知什么时候会在背后给自己一刀。

“尊主,属下有一个提议,主人还未见过尊主,对尊主肯定有所怀疑,属下本想今夜继续下一个村庄的迁并,如果主人不配合,属下也无法实现我们最初的计划。尊主要不今夜与我们一起,或许主人会因尊主改观……”

墨虽不知道为何尊主不愿与花不语相见,但他还是希望靠尊主解开与花不语之间的不信任。

石潭内一边寂静,过了许久,才传来有些迟疑的声音:“好,今晚。”

花不语忧心忡忡的等待着夜晚的降临,今夜又是一个村子,墨中午和她计划时,她虽信誓旦旦的说一定可以拿下,但是心中希望慕容煊可以把附近的村民都迁移了。

“主人,尊主来了,主人可要出来迎接。”花不语还在沉思中,门外便传来了墨的声音。

“梨倾你先去,我想要再梳妆打扮一下。”花不语有些许吃惊,这个一直藏在人后的尊主从未露面过,此时又是闹哪样。

梨倾依旧微微颔首,恭敬的走了出去。

花不语没过多久便也出了房门,当她看到站在墨身边的男子时,顿时觉着世界安静了。

“你的面容是后期幻化的吧。”花不语只是沉思了一会儿,便从震惊中醒了过来。

虽是和仙君一样的面容,但是仙君最不爱黑色了……怎么会穿成这样,浑身上下有着妖邪的气息。

“面容?貌由心生,我这面容可有什么不妥。”自称是尊主的男子,笑容满面的站在花不语的眼前,那一笑和花不语记忆中的仙君如出一辙。

尊主想要牵起花不语的手,梨倾瞬间转移到花不语的身边,拉开了她,“不语,他不是。紫薇大帝怎么会浑身黑气,他是仙,有的只有仙气。”

梨倾这一插手,花不语便彻底明白了过来。自从有了心魔,花不语时常会不经意之间被控制住。

“梨倾,你做什么?主人今后可是尊主命定的夫人,同床共眠都不为过。”墨有些生气的对着梨倾,如果不是法术比不上梨倾,他肯定就要动手了。

“梨倾是我带来的人。今后你还是多尊重他些。至于我和尊主……我不喜欢尊主的面容,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不是说今晚上要屠村吗?再不走可来不及了。”

花不语并未回应尊主的感情,尊主也并未强求,只是微微浅笑,便于他们一起去了淮迹的一个偏远的村庄。

到了村子里,墨有些疑惑不解,因为整个村庄毫无人气,死气沉沉。

“这是怎么回事?”第一次参加行动的尊主有些不悦的看着墨问道。

墨转头看了一眼花不语和梨倾,才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个村子我傍晚来勘察过,那时候很多村民都在,不是这幅景象?是不是谁故意泄露了信息?”

“墨,选择村庄的事情,一直都是你全权负责的,今日你选在这里,就算有人想要疏散村民,也是来不及的。你是不是和谁说了此事?”

花不语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心中放下了担忧,慕容煊的计谋果真不错。

“属下办事不利,求尊主责罚?”墨见此时无法解释,说什么都是错,办事不利,尊主的责罚与试图狡辩的责罚相比,前者还是轻的。

尊主并未给墨反应的机会,一条条黑色的鞭痕铺天盖地的落在了墨的身上,他即使强忍着疼痛,但还是叫出了声,声音凄惨悲冷,听者都能感觉出疼痛难忍。

花不语挥动衣袖上的锦缎卷住了尊主的黑鞭,“你下手太狠了,谁都有失误的时候。墨为我们做的够多的了。略有惩处就好,其他的回去再做商议。”

尊主立即收回鞭子,花不语并未松开,而是仔细的端详着绳索的结构。

“你和他真的蛮像,就是你属黑,他属白。一正一邪。”

“我是邪,你也是……”尊主啼笑是非的看着花不语,收回了鞭子。

花不语淡然的看着尊主,并未回答。

一连几天,无论他们去哪个村庄都是白天一切正常,夜晚无人。

墨开始有些不相信了,他总感觉是有人在捣鬼,于是背着花不语和尊主便开始留守一个村庄。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捂着心口,墨气急败坏的质问着正和梨倾下棋的花不语。

花不语斜视了他一眼,“没大没小也得有个限度,你这样又是和谁打架输了,来我这里撒气呢?”

“好,你不承认,那我问你,你为何让慕容煊每晚上带着村子里的人寄宿在后山的结界处,我们现在只是在腐化靠近山的村民,哪天我们开始进军淮迹城镇的时候,你该如何?”

墨叹了一口气,气愤的质问着。

“慕容煊?他是谁?为何他做什么的事情会与我有关系,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让他如此做了。最近我操控的人尸都太懒散了,他们无血可吸已经让我心情很烦躁了,你又如此怀疑我,你要是不服我,找尊主说去。”

花不语明白他们迟早会知道她是那个背叛者,知道梨倾不是与他们一伙的。花不语其实已经开始行动了,现下地牢里的吸血人尸所剩无几,都被花不语暗中调离了。

就算找到了新的村民,人尸不多,也成不了气候的。

“我去地牢看看。”墨说不过花不语,身份地位都无法与之抗衡,只有气势冲冲的离开。

“你是不是开始反抗了?要不要我通知一下梨木山庄正在待命的护卫。”梨倾放下手中的棋子,温柔的问着。

“哼……你也觉着是我搞的鬼呀?你太看得起我了。”花不语并没有承认,她要等,等慕容煊的最后一搏。

第六十章 混战

棋子愉悦的在键盘上挥动着,花不语并未因墨的不信任和梨倾的追问而扰乱了心神。

她的每一步棋都走的惟妙惟肖,让梨倾前仆后继无法动弹,必须跟着她的脚步来走。

“你输了。”花不语落下最后一粒棋子时,笑容满面的看着梨倾。

“输的心服口服,梨倾愿意每天陪着不语下棋,也许时日久了,棋艺会进步。”梨倾收拾着棋盘,温柔的和花不语说着,他的声音很好听,听的花不语身体轻舒,精神抖擞。

“好啦,收拾好退下吧。我想要歇息了,不然墨又得觉着是我给他搞破坏了。”花不语挥了挥衣袖,红色的纱裙清扬的飞舞着,犹如漫天的花瓣。

梨倾并未打扰花不语,退出了她的房间。站在门口许久才脚步轻柔的离开。

石潭里,黑色的潭底发出了幽怨的黑色雾气。

墨正气急败坏的和尊主说着花不语的坏话。

“你觉着是花不语让慕容煊如此做的?虽然可疑,但是谁不想统领整个人妖界,三界中妖界和人间是最为庞大的,要是人妖界联合在一起,量天帝也别无他法。花不语是个聪慧的女子,她不会如此没有长远之心的。”

尊主意气风发的话语从石潭底部传了上来。

墨听了并未消气,他不悦的看着石潭,“尊主,墨为了能帮助尊主成就霸业,才舍弃和白的合二为一,先下如果因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那岂不是很可惜。”

“单靠慕容煊,你以为能做什么?放心吧,本尊心中有数。”尊主并不把慕容煊放在眼中,他提起慕容煊,他便咬牙切齿了起来。

墨无奈的退了下去,他是知道慕容煊的能力的。但是尊主不相信他,他也没有办法。

潭中泛起一阵阵的气泡,很快便消失了。

一切归于宁静时,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慕容煊从石柱后面走了出来,他在身上加固了花不语交代的隐身术,无色无味,妖邪都无法察觉。

仔细的看着石潭,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石潭处一阵黑烟弥漫,黑色烟雾幻化成熟悉的面容,那就是尊主本来的真正的容颜。

尊主慢慢靠近石潭不远处的石壁,轻轻的拍打着,一副画像从石洞的顶端掉落而下。

美艳的脸占据了画的一大部分,画中的女子唇红齿白,面容清秀娇嫩。一身淡雅的粉红色莲藕裙随着碧波荡漾的湖水飞舞着。

“碧湖畔中娇人现,牵动君郎涟漪心。仙本无情却有情,只为莲花笑相迎。”

尊主声情并茂的读着画中的诗句,读完后,他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紫薇大帝,你的诗句写的真好,你的画画的真美。只可惜……你没有娶到她,她也不会再嫁给你。

千年轮回之苦,你不会找到她,她是妖,是魔,绝不会重新成仙,我会让她的手上沾满鲜血,让她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哈哈……”

慕容煊静静的站在尊主的身边,身体本能的伸出手摸着那幅画中女子娇嫩的仿若能滴出水来的手,那是他唯一能够到的地方。

这是花不语的前世莲花仙子吧,慕容煊又沉醉的看了几眼,便未做停留,画中的女子虽和花不语一样,但是并不是她。

跟着脑海中花不语给她画的山洞地图找到了花不语的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片,如果不进来,并不会看到焦急的坐在石凳上无法歇息的花不语。

房中的气流微微一动,花不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急忙靠近那一处。

“你怎么现在才来?”花不语低声的问着。

慕容煊紧紧的把她搂在怀中,还未搂紧勾起她的小巴,温柔的亲吻着。

被风吹干的唇瓣得到了湿润,慕容煊适时的松开了花不语。

“跟我走,这里不可多待。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从这一刻起,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慕容煊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拽的花不语的手都有些疼痛了。

花不语微微点头,两人便掩腰耳目的偷偷向洞门口走去。

还未走出众妖把手的主要通道,墨便出现了他们的面前。

“你真的背叛了我们,主子,别怪墨不客气。”墨集结着山洞里的怨气,向花不语进攻而来。

花不语刚准备出手,慕容煊便把她拉到身后,黑暗中,他手握紫色光环的仙侠剑,披荆斩棘的和墨对打着。仙侠剑碰到每一处的石块都会抖动许久,石头的表面会咧开一条缝隙。

靠着慕容煊身上的法术,花不语看清楚了四周的环境,原先站岗的妖都化为原形躺在地上,地面上仿若禽畜窦卖场,血流成河,腥味冲鼻。

花不语移着脚步慢慢靠近门口,等待时机让拿着慕容煊一起离开。

墨节节败退,忽然一道白影袭来,墨被打趴在地,吐血不止,晕厥了过去。

“快走。子煊。梨倾。”花不语伸出双手,还未靠近慕容煊和梨倾,她的头便剧烈的疼痛起来。身体中有无数个蚂蚁啃咬着肌肤,疼的她想要打滚。

“啊——”花不语实在忍受不了,崩溃的大声呐喊着。

她不停的用身体撞着石墙,每一次的撞击,山洞都有着崩塌的迹象,花不语她一时间出力过大,口吐鲜血。

慕容煊想要去阻止,梨倾急忙拉住了他。“别靠近她,她会伤害到你,有人在给她吹噬魂曲。”

“噬魂曲?那是什么东西?她这样撞自己迟早会死的,不行。”慕容煊推开了梨倾,集结了全数法术,紫色的光晕环绕着花不语的身体,花不语心里的痛苦慢慢的消失而去,无力的靠在慕容煊的怀里。

“子煊,我好难受。如果我变的嗜血绝情,你一定要杀了我。我不想危害他人的生命。”

花不语有气无力的说着,

慕容煊抓住她的手,轻柔的捏在掌心,“不会的,我会救你。我会保护你。你现在是不是舒服了些。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慕容煊横抱着花不语,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山洞。

梨倾静静的跟在后面,忽然狂风大作,石洞震动的频率很快。

“你带不语先走。”梨倾大喊了一声,便用法术把他们推了出去。

山洞蹦陷,地面震动不已,慕容煊就一直抱着花不语,走到了不远处树林中才把她放了下来。

“梨倾还在山洞里,子煊你去帮帮他,他会受伤的。我现在没事了。”

慕容煊并未离开,他提起内力灌输进花不语的体内,花不语的脸上渐渐柔和时,他才轻声说道:“他肯定会好好的活着,我相信他。”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慕容煊的眼睛如锋利的利剑,看向崩塌的石洞。

第六十一章 解决困境

石块堆积如山的石洞处忽然飞跃而来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在黑漆漆的夜里尤为明显。

梨倾和不知何时醒来的墨厮打成一片,墨的眼眸发红,一点都不像他。

“墨是被尊主附体了吧。”花不语无精打采的说着。她摸着有些疼痛的心疼,忽然想起她还有白丝带。

“子煊,扶我坐起来,我用白丝带运功疗伤。”

花不语拿出白丝带绕在手臂上,白丝带散发着白色的光芒,照射的光线覆盖了黑色的树林。

分别带着人马赶来的细风和辰林飞快的找到了他们的所在地。

“主子,你怎么样?”细风紧张的拽着花不语准备运功的手,焦急的问着。

辰林本也想问,看向慕容煊不好的脸上,也大致知道花不语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了,便等待着细风问出的结果。

“你要是再抓着我的手,我会很不好。”这个时候花不语还有心情开玩笑,细风立即松开了她的手,红着眼睛坐在花不语的身边。

花不语运功结合着感应到她需求的白丝带,耀眼的光环由白变成了红色。光环吸收着林中的灵气。

这一坐就是一夜,梨倾和墨也战斗了一夜。

凌晨天明之时,花不语法术归位,容颜变幻出清秀淡雅,衣服的红色也清淡了些。脸色微红,可算是回归了。

在她体内的人偶之血全部集结在绕着白丝带的手腕上,白丝带也慢慢呈现血色。

梨倾和墨还是难舍难分,两人都受了重伤。

“子煊,我们合力擒住他。”

花不语拽着慕容煊手,在冻的相靠在一起的细风和辰林迷糊的睁眼中消失于地面。

三人的法术很快擒住了墨,梨倾把墨封锁在树阵之中,周围点满了火。那火是妖魔最致命的毁灭之火。

墨在里面一会儿奸笑一会儿害怕,不停的交替着,彷如人格分裂。

梨倾集结了剩余的法力催动着法术让火焰烧起,他只坚持了一会儿便口吐鲜血。

“细风,送梨倾回梨木山庄。我用三味真火,或许会快些。子煊,你在后面帮我。”

花不语扶着梨倾给他灌输了一些法术,便让细风带走了他,以梨倾现在的体质,至少要恢复三五年。

花不语催动法术的时候,墨忽然淡然了,他笑的的很诡异,彷如要报复一般,他的唇角轻微的动着,眸光清冷如死谭里激不起一点水波。

感受不到梨倾的气息,花不语看向身后的慕容煊,慕容煊心领神会的从辰林的手里接过他偷偷带来的一副字画。

画上两位男子,一白一黑,容颜一模一样。

花不语念叨着咒语,在大火中燃烧的墨忽然化为一阵烟,回归到了画中。

火苗消逝而去的时候,那一团带着乌烟瘴气的黑色东西慢慢隐藏在了地下,他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他也没有看到墨被花不语带走的过程。

摧毁了洞穴,那些被吸血人尸全数的被慕容煊带到了林中,辰林和向阳挖了一个地坑。

花不语交叉着腿,摆着观音手坐在沉睡中的吸血人尸面前,催醒了他们,他们一个个学着花不语的手势,运动着,没一会儿他们的手臂处鲜红一片。花不语用指甲划过一层薄皮,鲜血留进了地面。

那一团团黑色的血,入地变黑然后跟着慕容煊催动的法术流进挖的坑里。

一切完成后,花不语集结着大地之灵气,给每一位吸血人尸疗伤,让他们在失血和多日未进食的情况下可以活着。

人太多,花不语一个人拼命的消耗着她好不容易恢复的法力。

等所有人都苏醒时,她却昏迷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淮迹城,正呆在龙翼城的悦来客栈后院中。

“醒来。你都睡了好几日了。”慕容煊端着草药,慢慢的扶起花不语,轻柔的摸着她的脉搏。

“内息平稳了不少。幸好醒了。”

慕容煊的话语有些颤抖,花不语连忙握住了他的手。“你是神医,肯定能救活我。”

“你昏迷的这些日子,我从未如此庆幸自己学了医。不过,今后,你可不能再如此任性了。我……不能没有你。”

慕容煊放下草药,搂过花不语的身体,闻着只属于她的气息。

“子煊,我爱你。没有你或许我死了不少次了,我很感谢老天爷让我遇见了你。让我喜欢上你,又让我爱上了你。

石洞里,你从后面抱住了痛苦不堪的我。那一刻,我心里就在想,如果这辈子你都留在我的身边,该多好呀。谢谢你救了我。”

花不语整张脸埋在慕容煊的脖颈里,留下感动的泪水。

“不语,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好。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保护你。这一次如果不是我不够仔细,或许你不会受这么严重的内伤。”

慕容煊悔恨不已,每每想到花不语倒在地上毫无血色的脸,他的心都快要撕成了碎片。

日日夜夜守着她,看到她慢慢有了些气息。听说龙翼城有仙草可让她苏醒,他背着她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来到了这里,好在有故人相助,他拿到了仙草,做成了草药,花不语这才真的醒了过来。

“你这样一点都不像你了,孤傲冷情的慕容煊哪里去了,不要这么煽情好不好,我才刚醒,你就要弄哭我了。”

花不语松开了和慕容煊的距离,揪着嘴巴,委屈的说着。

慕容煊心疼的擦拭着她的眼泪,“无论多么孤傲,多么冷情,我遇到了你,什么都变了。心随你动,爱因你生。”

心随你动,爱因你生。

花不语喜欢这句话,她对她又何尝不是,遇到慕容煊是最美的意外。

“再不喝药,我估计你又得去热了。”花不语俏皮的看着慕容煊指了指离她本就不远的药碗,示意慕容煊喂。

“现在不怕苦?记得曾经有人想要喂你药,你还嘲讽了他。现在要我喂?”

慕容煊意有所指的说着,花不语想了想才明白过来。

“你怎么可以跟踪我,叶子菱身边居然还有你的人?”花不语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么说她和叶子菱在一起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了。

“你知道我和叶子菱之间的事情,为何你再次见到我没有和我生气。我可是和他很亲密的哦。”

花不语一口一口的喝着慕容煊喂的药,丝丝甘甜,不是一般的草药,里面被他放入了不会影响药性的蜂蜜。

“你对他只是朋友之意,兄弟之情。如果我连这个都搞不清楚,你还能安稳的呆在我身边?”

第六十二章 甜蜜的生活

“你可以再自恋一些。”花不语皱着眉头,斜视着慕容煊。

“你这样真丑。”慕容煊咬了一勺药递给了花不语,花不语一边要瞪他,一边伸出头喝药,药没喝着被偷亲一下。

“说我丑,那你还亲我。”花不语故作生气的想要擦掉唇瓣上他的气息。

慕容煊急忙把碗里的汤药全部喝进嘴里,拉开花不语的手,堵上了她的唇瓣。

花不语靠着慕容煊的臂力支撑着身体,慢慢的喝下他嘴里的药汁,却也带来了他的狡猾的舌头。

舌头在花不语的嘴里肆无忌惮的的轻舔着,那种酥麻的感觉让花不语情不自禁的贴紧了慕容煊的身体。

搅动的舌头不仅挑逗的花不语忍不住回应着,也让她的身体叫嚣着,希望得到更大的慰藉。

花不语胆怯的伸出她害羞的舌头,慕容煊并未给她退缩的机会,勾起她的舌头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嘴里,轻柔的吮吸着,轻咬着。

花不语全身开始麻舒了起来,更加无力的靠在慕容煊的怀里任由着他慢慢带她感受感官的世界。

闻了许久,花不语都感觉自己的唇瓣和舌头已经肿胀的让她无法动弹时,慕容煊才温柔的松开了她。

“等你身体好了,我们继续。”

慕容煊恬不知耻的说着让人害羞的话,花不语的头钻进了他的怀里,不停的用小粉拳敲打着他结实的胸膛。

慕容煊被她娇羞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

后院里打杂的丫鬟仆人们一个个好奇看向忆煊阁,那个冷了好几天脸的主子居然笑了,定时忆煊阁的美人已经苏醒了,大家都放下了忧虑之心,也不担心做错事情被心情不好的主子严惩了。

秋末冬来,天气越来越冷了,房间里都开始用炭炉了。花不语的身体差不多好全了,能下床蹦跶了。

她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是慕容煊亲自料理的,他不让任何人靠近她,怕打扰她休息。

初冬的第一次雪悄无声息的带来了,对于四季分明的金陵来说,这雪来的还是有些早了。慕容煊收拾完碗筷递给外面的丫鬟,特地告诫花不语让她别出门吹冷风,他则去了书房处理一下辰林带来的消息。

他们之间还是没有说清楚彼此的身份,但是依旧生活的很开心。虽然花不语知道,分别的那天不远了。是敌是友,到了金陵一切都见分晓。

书房里,辰林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恭敬的递给了慕容煊。

“爷,辰易和向阳已经到了金陵,他们正在处理遗留下的一些问题。南宫炎那边似乎早就防范,他最近经常夜访丞相府,似乎有意要娶花暮雪为后。我们必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花家三小姐,他们见到了吗?”慕容煊打开信件,还未看,便想起他那个未曾蒙面的未婚妻花暮影。

“辰易说她还未到金陵,具花府的探子来报,花暮影自从出了花府十年未归。个性不是从前那样沉静,很爱玩,可能还未玩够。属下看来那个花暮影必定不简单,让属下有些联想到了阿不。”

辰林实话实说,辰易给他这个消息时特地让他去查花不语的详细资料。

慕容煊拿着信件的手颤抖了一下,并未说话,而是耐心的看着辰易和他报备的内容。信件下方还有一长不一样的宣纸。

“娄艺去了皇宫,看来叶子菱已经向我宣战了。这一次去金陵可以不着急把南宫炎赶下皇位,我最感兴趣的是坐在**里正在想清福的姚太后。她活的太久了。”

慕容煊的面容冰冷,眼眸时散发着阴狠的杀意。

辰林立即低头俯首作揖,“属下明白,给姚太后安排的几个男宠,每次都在给她吃**散,她时常欲、求、不、满。属下可以从这里下手。”

“很好。要小心谨慎。娄艺这次做的不错,叶子菱并未怀疑她,不过娄艺到底不是自己人,你记得派人看紧她。还有……不语的身份,你调查的怎么样?”

慕容煊的眼神清明了些,心中有些担忧,他害怕她是他敌对的人。又怕她是渔翁等着看鹬蚌相争。

虽然他心里信任她不会背叛自己,但当权力和利益迫在眼前时,他对她的爱又能制约多少。

“属下动用了烟雨楼,青荷说无法查,他做不到的事情,无人能办到,可见阿不的身份是不可公开的,所以她手底下的人都隐藏的很好。”

辰林说的自己都有些疑惑不解,他不是想怀疑花不语,只是计划迫在眉睫,他不得不提防。

“她手下的细风呢?梨倾呢?都查不到?”慕容煊有了些怒气,他不喜欢这样,对身边的女人一无所知,他忧心花不语那一天又突然离开,不是每一次都能救她回来的。

“细风曾经在雪域走动过,梨倾一直呆在淮迹的,并未出过淮迹城。至于他们的来历也是一无所知。”

辰林一字不差的和慕容煊报备着从青荷那里听来的事情。

慕容煊淡然的坐了下来,心里久久无法平静,提起笔,写了几个字。

按兵不动。

“这个,带给辰易,我们明天出发去都城。”慕容煊等不了了,他必须亲自去,亲自看姚太后咽下最后一口气,为他已故的母妃报仇雪恨。

花不语见慕容煊迟迟不回来,便溜出了房间,开心的在雪地里奔跑着,只是一小会儿,地面上便集结了浅浅的一层雪花,好看极了。

“让你别出来,你就是不听话。”慕容煊是听到花不语“咯咯”笑的声音才出来的。

“今年的第一场雪,我许久未看到雪花飞舞了。一时没忍住。你们没多聊一会儿?”

花不语开心的和许久未见的辰林打着招呼,辰林微微颔首点头,然后揣着信件离开了忆煊阁。

自从花不语住进忆煊阁,这里里里外外布满了弓箭手,别说人了,连只耗子都无法进来。花不语在院子里玩雪那些人肯定紧张的不得了。

“进屋,你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要是着凉的可怎么好,别这么任性。”感受到周围紧张的气息,慕容煊拎着花不语粉色的披风,把她拽进了温暖的房间里。

“你好不温柔呀,辰林给你吃了炸药吗?”花不语轻拍掉慕容煊的手,不开心的坐在桌子边上,不悦的看着面前的茶壶发呆。

第六十三章 道离别

“明天我们离开这里,一起去金陵。”慕容煊坐在花不语的身边。拉过她冰冷的手塞进自己的胸口捂着,温柔的问着。

大手摸着她冰凉的小脸,认真的看着她,期待着她的回答。

“怎么这么快,下大雪还要赶路吗?等天气好些再走不行吗?”花不语无法答应慕容煊,离开这里她可能要和他分道扬镳了。

“不语,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为何你也想去金陵?”

慕容煊并未回答花不语的问题,他的话题转移的很快速,就在花不语疑惑不知该如何回答时。

“算了,我不问了。跟我去金陵吧,我会保护好你。”

花不语拉开慕容煊的手,吻上了他的唇瓣,然后在他想要更多的时候放开了他。

“子煊,我们的关系就像刚才的吻一样,我越是靠近你,你就越放不开我。我虽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也不想知道。

只要我在你身边,你肯定顾虑的就多了。我们都知道会有曲终人散的时候。我们只过我们的现在,可以吗?如果哪天我要走了,我肯定会告诉你。”

花不语真诚的说着,她的眼中带着难以割舍的情意,也是慕容煊最为迷恋的地方。

“我只是不舍得你的离开,不喜欢你让我陌生的身份。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支持你。”

花不语没有想过分别来的太快,快的让她来不及好好和慕容煊道别。

夜晚狂风呼啸,门窗发出了阵阵抖动的声音。花不语依偎在慕容煊的怀里,舒适的睡着。

夜深人静时,风停了,鹅毛般的大雪在黑漆漆的夜里飞舞着。

一阵清脆的笛声由远至近的传进了熟睡的花不语的耳朵里,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会这个曲调的只有她身边的人,轻轻的拉开了和慕容煊的距离,花不语焦急的下了榻。没来得及穿衣服,只披了一件披风,便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寻着笛声,她看到了站在大树下的黑影。

“细雨给主子请安。主子近来可好。”和细风一样的容颜,上知天文下知地雷的细雨是妹妹,武功一般,轻功一流。她此次愿意离开雪域倒是让花不语有些吃惊。

“老头子都让你来了,是怕我有去无回吗?”花不语轻笑出声,看到细雨她心里有些开心又有些失落。

“主子严重了,细风给属下书信时说明了主子现如今的状况,属下留在那里也无事可做。便想来或许可以给主子排忧解难。细风已经到了金陵,她会打探一切消息,等待主子的到来。”

细雨做事情中规中矩,一板一眼,有时候花不语还真的受不了这样的她。细风武艺高强,做事情游刃有余,花不语有时间就很奇怪一卵同胞的姐们,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之义也舍得让你来?他现在是不是忙的焦头烂额的,经常咬牙切齿的咒骂我吧。”花不语虽在说话,还是看到了细雨递过来的信,已经在她手心写的字:人。

花不语随意的看了看身后,并未多做改变。

细雨看出花不语的不介意,并未刻意隐瞒:“主子神机妙算。金陵那边需要主子尽快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了。你先去附近的客栈稍加歇息,这夜晚可是很冷的。我明天找你。”

花不语的话刚说完,细雨便绕开了层层守卫,快速的离开了。

花不语一直站在白雪纷飞的夜幕里。

忽然身上的雪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拍散滑落,背上又多了一个披风。

“夜晚冷,别站太久,小心着凉。”

慕容煊亲昵的圈住花不语的身体,想要拉她手,花不语忽然抱住了只穿着亵、衣的慕容煊,“脚麻了,你抱我吧。”

慕容煊二话没说便抱着她踩着白雪皑皑的地面,慢慢的走进房间里。

他还未来得及拍打身上的雪花,倒是急急忙忙的给花不语整理着。

“我帮你。你怎么比我穿的还少呢。”花不语轻轻的拍打着慕容煊布满雪花的肩膀和头顶。心疼的摸着他那冰冷的侧脸。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明天……我不和你走了。”

花不语不知自己是多么的艰难才说出这些话的,虽然她知道慕容煊可能都听见了,但她想要亲自告诉他,因为她说过。

“好。”慕容煊抽动着唇角,不知是冷还是无法发出声音,过了许久才说了一个字。

花不语推掉身上的皮肤拉着慕容煊摸黑上了还留有余温的榻。

两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相拥而眠,只是谁也没有睡着,都睁着眼睛看着黑夜慢慢的变成白昼。

当第一丝光亮照进房间的时候,慕容煊加紧了力道,把花不语搂的紧紧的。

“我要走了。没我在身边,你必须谨慎细微,无论发生什么,不要以命相搏,我不是每次都能碰巧救到你的。”

慕容煊说道最后,话语有些哽咽。

花不语听着更加是泪流满面,她强忍着不哭出声音,但就是无法忍住。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别说得像是生死离别一样。到了金陵,我会找你的。无论……我们的是否对立。你要好好保重。”

花不语无法在听慕容煊说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跟着他离开。

铺天盖地的吻迎面亲了过来,花不语还未反应过来,她就被慕容煊压在身下,衣服一件件的飞了出去。

肢体的交缠,欢、爱的呻、吟。床榻的蠕、动。屋内充满了欢爱的气息。

花不语醒来的时候,慕容煊已经离开了。她的枕边放了一封书信和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一个大大的“煊”字清秀俊勇,字体的笔法和慕容煊的书法如出一辙。

花不语并未看几眼玉佩,她焦急的打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两排字:再次见面,绝不放手。

花不语看到潸然泪下,八个字,说出来他对她一生的承诺。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花不语只带了稀疏几件衣服,慕容煊送的名贵天蚕衣和一个价格不菲的玉佩她都没带,唯独带了慕容煊亲笔的书信。

花不语离开时,屋内黑暗处走来一个黑影,淡漠的拿起天蚕衣和玉佩,又仿若没来时淡然的消失了。

第六十四章 仙君重生之体

奔波了数日,花不语和细雨腊月中旬才到了离金陵都城最近的洛关。

此时的洛关几经暴风雪洗礼,路上的积雪已经漫过了鞋面,本该繁华昌盛的街道也萧条了些。

“主子,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吗?离除夕夜还有十几天。”细雨背着行李,谦卑有礼的问着身穿深蓝色袍衣女扮男装的花不语。

“你先去找家客栈,别去悦来客栈就行。找到客栈给我发个暗号,记得叫上酒菜。我看看洛关最近可有什么异动。”

花不语绷着白丝带的手紧握住仙侠剑,眼神灵动的打量着四周。

细雨目送花不语离开,心中忧心不已,“主子,你会后悔此次的停留吧,国师不准我太过阻拦,就看你的造化了。”

一路走来,路上稀稀疏疏的人,几个摆摊的小二撕心裂肺的吆喝着,看到花不语时一个劲的逗她买东西,花不语只是盈盈一笑,便不再搭理他。

凡是她微笑过的对象,都迟钝许久,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还傻傻的乐着。

人们说的最多的话便是:“最近好多俊俏公子来洛关,这是和当今皇上封后有关吧。”

花不语每每听到这句话,都为丞相府那个白目的姐姐忧心,就算是她做了皇后,可不一定能留住皇上的心呀。

“抓窃贼呀,求求你们帮我抓窃贼。”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家,跌跌爬爬的追着一个故意逗她的猥琐男人。

周围大都是摆摊做小本生意的,没有一个敢伸出援手帮助。花不语本想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她还未拔出剑鞘,两个穿着锦衣的黑衣男子从她左手边的茶楼轻跃而下,截住了窃贼。

窃贼还未说话,便被点了穴道,个高的黑衣男子夺走了他手中的钱袋,递给了老奶奶,还顺带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金灿灿的的金元宝,在小摊门羡慕目光下,一并给了老奶奶。然后不费吹灰之力背起她去了前面的医馆。

另一个黑衣男子,架起窃贼飞跃而上,从窗户进了二楼。

花不语好奇的抬起头看向那扇窗户,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有如此狭义心肠。

花不语抬头时,坐在窗户边的银灰色锦袍的男子也看向她,两人的视线对视着。

貌似谪仙,出尘不凡,全身散发着凛然正气,双眸中流光闪动。

花不语的喉咙突然像是卡住了什么似的,发不出一丝声音。她的思想和记忆告诉她那就是仙君,重生后的仙君。

楼上的银袍男子感觉到花不语炙热的眼神,不禁皱了皱眉,然后淡然的转过头去。

“爷,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窃贼。”抓住窃贼的黑衣男子恭敬的单漆跪地,双手作揖,等着银袍男子的抉择。

银袍男子并未回答,而是看向他身边的冷面男人,“子菱,你去查查洛关最近两天可有什么陌生人来此地。我要知道他们的详细资料。”

叶子菱连忙站起身来,作揖点头。

“罢了,在外面不要这么拘谨,你我便是兄弟相称。”银袍男子拉着叶子菱坐了下来,这才转过脸来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面容不悦的说道:

“交给梁巡抚,游街砍头。”

“爷,窃贼而已……会不会罪太重了。”叶子菱连忙插嘴问道,毕竟这样的罪过真的有些大了。

“他偷了老人家的钱,还没人敢反他,必定是惯犯,杀一儆百。我金陵大国,容不得这些蛇鼠糟蹋。”

银袍男子的话说完,那个窃贼也被吓晕了过去。

花不语回到客栈时,细雨已经备好了晚饭,可她已经没有想吃的欲望。

辗转反侧了一夜,花不语清晨起床便决定再次去茶楼,查探一下银袍男子的下落。

花不语还未走出门口,细雨已经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去楼下吧,一个人吃饭太闷了。”花不语整理者舒适不拘谨的男人装扮的袍衣,一边向楼下走,一边和细雨说着话。

细雨便什么都没有阻止便跟着下来了。

刚从二楼下来,花不语迎面便撞上了一个人,“啊——”她本身轻体瘦,轻轻一撞便被寄到了栏杆处,搁到腰。

“你走路……大叶子?”花不语揉着疼痛不已的腰,本来的怨气立即烟消云散,喜笑颜开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好久不见了。你想我不?”

如此直白的称呼,面容冷峻的叶子菱有些害羞,但还是狠激动的回抱着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洛关?”叶子菱自知礼数不合,又有旁人在场,他念念不舍的放开了花不语。

花不语笑容满面的回答:“昨晚上。这位不是昨天……”

摇头晃脑的花不语终于看到了站在叶子菱身边注意她许久的银袍男子。

“昨天是你站在楼下?”银袍男子仔细的打量着花不语,然后转头看向叶子菱,“子菱,你不介绍一下?”

花不语惶恐叶子菱说出什么来,连忙拦住叶子菱的话,“我是大叶子的好朋友、好兄弟。我叫花不语。你怎么称呼?”

银袍男子微微一愣,他起先有些怀疑她是姑娘家,现下听到她的解释,有些晚些长的如此貌美的居然是个男人。

“我叫花暮清,丞相府的公子。”银袍男子的话一出,换花不语有些吃惊了。

大家都以为花不语被男子的身份吓到了,毕竟他可能是未来的国舅爷。

殊不知,花不语吃惊的是他为何要用花暮清的名字,花暮清的长相她可是见过无数次,如果眼前的男人是花暮清,花不语绝不会十年找不到仙君的重生之体。

“不语,你怎么了?”叶子菱推了推花不语。

花不语立即惊醒过来,“不好意思,失态了。大叶子的朋友地位可不简单。”

花不语欲盖弥彰的说着,不是花暮清,不敢真名字示人,她还是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银袍男子听了花不语的话后明显的皱起了眉头,眼神有些试探的看着她。

“你知道我?”银袍男子假意问道。

“知道呀,刚才一路都在说丞相府。丞相府的两位千金年初不是都要嫁人了吗?一个是万人景仰的皇上,一个是将来的王妃。双喜临门,喜事多多。”

花不语也知道刚才的话语引起了怀疑,立即傻乎乎的解释着。

银袍男子这才放下戒心,对她微微一笑。

“主子,饭菜都要凉了,你是要去哪里吃?”细雨看出了大家的尴尬,适时出声问着花不语。

“大叶子,你吃过了吗?”

叶子菱摇了摇头,花不语立即回转身说道:“你让小二找个包间备些饭菜,大家一起吃热闹。”

第六十五章 物非人非

随意活跃的餐桌气愤,让花不语多了喝一碗粥,她吃的兴奋不已,时不时和叶子菱相视而笑。

叶子菱宠溺的摸着她的头温柔的给她布菜。

“够了,够了。再吃下去,我就真的是猪了。”花不语为难的把堆得和小山似地甜点全数的还给了叶子菱。

“你光吃粥,一会儿又得饿了。”

叶子菱夺下花不语手里的碗,硬生生的让她吃了一块粘糕。

“你们感情很好呀。子菱,你的兄弟多大了,声音听起来很像姑娘家。”一直被忽视的银袍男子假意的插过话来。

叶子菱意有所指的看着花不语,花不语并未觉着有何不妥,笑眯眯的回答:“十五了。发育的慢。”

“十五岁都如此聪明,懂得察言观色。不错,子菱,待花公子进都城,举荐给当今圣上吧,说不定对江山社稷有所帮助呢。’

银袍男子神采飞扬的说着,听在花不语的耳朵里,带着难以发现的介怀和试探。

花不语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银袍男子,她和他隔了一小段距离,但是她能从他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以前花不语最喜欢仙君眼中的她,幸福开心,没有一丝烦恼。

但现在银袍男子眼中的她带着丝丝忧愁,虽有惊喜,惊喜过去,看到的不再是仙君而是一个陌生的人,只是有着一样的皮囊。寻寻觅觅这么多年,花不语都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找回来的又是什么?

时隔千年,物非人非。

“你说话好吓人,我不喜欢受约束的生活。我合适大草原,合适无边无际的大海,就是不能入朝为官。”

花不语委屈的说着,一本正经的看着叶子菱,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袖,“你可不能把我推出去,以后我要是庸庸碌碌一事无成,你一定要养我。”

叶子菱紧握住她的手,幸福的点着头,他想要把她留在身边。花不语可以不说自己是女孩子,叶子菱从心里欣慰,他害怕多情的帝王会夺走她。

什么都可以,唯独花不语不能送给他。

银袍男子淡然的看着他们紧握的手,一种异样的猜测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吃完饭,银袍男子提议去街道上逛逛,花不语也想多和他处处,想要多了解他,便拉着叶子菱一起。

一夜之间,地面上的积雪被清理了不少,沿着道路,花不语看到一大群压抑正在铲着冰学,温暖的太阳晒着大地,积雪慢慢的松动。路上摆摊的人越来越多。

“如果不是衙门带人出来铲雪,不知这洛关何时能地面平整。”银袍男子感慨的说着。

叶子菱本想俯首作揖,恭敬的回答,余光瞄到正东张西觑的花不语,省去这些礼节,冷然的回答着:“衙门是百姓的父母官,为百姓做事情,不正是金陵所宣扬的官为民生的道理吗?”

银袍男子并未作回应,看向无心和他们一起的花不语问道:“花公子可有什么见解。”

花不语依旧看着街道,漫不经心的回答:“官为民,给民起到了带头作用,公子没看到好多地方都是官民合作才扫除了大家的障碍吗?官民合心,国家才会日益昌盛。”

花不语的几句话说的银袍男子心花怒放,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些赞许之色。

“大叶子,那边有卖玉钗,我们去看看。”花不语拿着叶子菱离开了银袍男子的队伍,她是来逛街的,看着他们身后跟着许多便衣护卫,她就浑身没劲。

“公子,给你家娘子买玉钗呀,我这里的玉钗都是自家工匠做的,款式多,公子可多多挑选。”

看到衣着华丽的叶子菱,摊主立即兴奋的介绍着。

“买给我家娘子?大叶子,你觉着什么颜色的好?”花不语一手拿着翠绿的一手拿着桃花色。

“桃红**,你……你家娘子合适这个?”叶子菱差一点就说漏了嘴。

花不语开心的拿着翠绿的玉钗,拽过一直警觉的看着四周的细雨,把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髻上。

“真好看,老板两个都要了,一个送给我娘子,一个送给她家娘子。”花不语刚准备掏钱,叶子菱先她一步给了一个银锭子。

摊主,开心的找了几粒碎银子。

银袍男子觉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有些困惑,于是他又假意的问着叶子菱,“花公子有妻室?”

花不语立即有些头疼,女人八卦可以理解,为何一代君王,他也如此八卦,难道她看起来就那么不值得人相信?

虽然她真的是在说谎,花不语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想和他说明真实身份,她的心里对他也是有怀疑的。

一个要娶她二姐为后的男人,花不语都有些胆怯的不敢去认识身边的男人。

“公子,你似乎对我很好奇?我有家室,我家娘子贤良淑德,美若天仙,是吧,大叶子?”

花不语恬不知耻的夸着自己,细雨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家主子也太自恋了。

叶子菱却是很认真的看着花不语,十分肯定的点着头。

银袍男子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们,他十分确定,叶子菱对花不语有着不一样的情愫,他的眼神看花不语时,会放光,会温柔。这和平时冷若冰霜的叶子菱一点都不一样。

饶开其他话题,他们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金陵内外的美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喧哗声。

“让开,让开。”

“那不是县太爷家的公子吗?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让他游街。”

“就是呀,要是被县太爷知道了,肯定要闹到皇上哪儿去,县太爷姨娘的大姐的二女儿在皇宫里做妃子,那可是皇上很宠爱的妃子。这下不得了。”

花不语站在人群里,听着身边两位男子的对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叶子菱看了看银袍男子见他并未不悦,这才问道:“你笑什么?你认识这个男的。”

“没笑什么,就是觉着隔这么远的亲戚,还有什么用呀。那个妃子如果真的得宠,县太爷现在应该在陵昔都城而不是洛关。”

花不语随性的说着,她故意贬低金陵的朝纲混乱,以此来试探银袍男子的胸怀和气量。

第六十六章 恼羞成怒

“你为何会如此觉着呢?”叶子菱本欲拽着不让花不语说下去,银袍男子隔开了叶子菱站在花不语的身边一本正经的问道。

“百姓们都如此说了,必定在洛关有此先例。如果公子不信,我帮你问问。”花不语轻轻拍着身边男人的肩膀,露出温和的笑意。

“两位大叔,我想问一下,你们刚才为何会那样说。县太爷知道真的很严重吗?”

“你是外地来的吧,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我也不敢说,要是县太爷知道了,我们肯定要倒霉的。”

“就是就是,我们不能说。”

两位男子立即紧张的直摆手,害怕的离花不语远了些。

“你们别怕,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金陵都城的叶将军,这是丞相府的大公子,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告诉我们。不仅没事,还有奖赏,是吧两位公子?”

花不语笑嘻嘻的一边拉着叶子菱还一边拉着银袍男子。

终于在花不语软磨硬泡之下,两位男子才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县太爷的官职是买来的?子菱,你立即派人去调查。一定要查清楚。”客栈的房间里,银袍男子怒气冲天的拍着桌子,气的他浑身发抖。

现任县太爷的确有那么个亲戚,是皇上曾经的宠妃玉妃,后来玉妃因为生了个女儿,便很得太后的喜欢,皇上喜新厌旧,而太后喜欢有子嗣的妃嫔。玉妃仗着太后的宠爱,暗地里摄受贿赂,替家里的亲戚买官。

洛关的县太爷家财万惯,逼死了原先的县太爷,自己坐上了这个位置。欺压百姓,放任自己的儿子强抢民女。

昨日的那个老人家家里有一位貌美的女儿,县太爷的公子垂涎欲滴了许久,老人家不肯,他便日日来闹,抢夺老人家辛苦赚的碎银子。很不幸被抓了。

“你终于出来了,他似乎很愤怒呀,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暗恐怖,吓的我连路都不敢走了。”

花不语守在门口,被那群护卫挤到了拐角,里面什么话都没有听到。

“我们回房间再说。”

因为花不语住在红尘客栈,叶子菱和银袍男子也住到了这里。

“以后你少在他的面前没大没小。今天你就不该多嘴问,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调查清楚,你虽是好意,就怕到时候惹到不该惹的人。我都很难护你周全。”

叶子菱气愤是训斥着花不语,言辞凶狠,语气严厉,花不语吓的缩在凳子上半天不说话,就一直低着头。

叶子菱感觉出花不语的害怕,轻柔的抱过她,温柔的安慰着:“我怕你受到伤害,也怕我会无法保护你。花暮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知道,因为他不是花暮清。他……是南宫炎,金陵万人景仰的皇上。对吧。”

花不语靠在叶子菱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你知道?”叶子菱诧异的看着花不语,他从未想过花不语会知道南宫炎的身份,这个消息让他有些诧异,也有些担心。

“你是他派来的人吗?”

“他?你是说子煊?我和他在龙翼就分开了。也不会再见面了。子煊和南宫炎不和?他们什么关系呀?我看你对他很是尊敬,不像是同朝为官更像是君臣有别。”

花不语疑惑不解的问着叶子菱,叶子菱并未回答,而是继续警戒着她。

“今后,你离皇上远些,如果被他发现你是女儿身,那就是欺君之罪。要砍头的呀。”

叶子菱紧紧的握住花不语的手,紧张的说着。

“我没有欺君,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我是男人,皇上自己误会我,那可不怪我。”

花不语撇着嘴巴,心情不愉快的说着。

“你别投机取巧,皇上因为县太爷的事情已经很是恼怒,你别火上浇油,这几日你别出去瞎晃,呆在客栈里。过几日我带你回金陵。”

叶子菱半警告半关心的话,让花不语有些为难,她来洛关可不是来玩的,有些话她都不敢告诉叶子菱。

如果他知道她是丞相家的三小姐花暮影,不知会作何感想。

洛关城变天了,一夕之间,县太爷为首的一些买卖官职的人都被关进了宗人府。皇宫的玉妃也被废除了妃位,打入了冷宫,连她生的女儿都送出了皇宫贬为庶民。

可见南宫炎是真的怒了。

隔天,一排排罪犯从都城游街一直到洛关,夜幕时全部斩首示众。

花不语偷偷的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消逝。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忙的焦头烂额。

人群里,花不语觉着自己似乎看到了慕容煊,只是匆匆一瞥,她便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

到后来花不语才知道,南宫炎愤怒的原因,他以为那些人都是慕容煊安插在朝廷里的人,其实他并不知道那是慕容煊给他布的第一个局。

黑夜里,花不语侧躺在榻上歇息,她做了一个梦,梦中慕容煊被五花八绑的拖在砍头台上。她紧紧的站在那里看着,想要喊,就是怎么也喊不出口。

看着大刀慢慢的挥向他脖颈,花不语焦急万分,立即惊醒过来,浑身是汗的坐起身来。

朦胧中看到了一个黑影闪过,她飞速拿起衣服穿了起来,拾起仙侠剑,快速的冲了出去。

花不语离开后,身后跟着另一个黑衣人,他眸光中带着阴狠的杀意。

追了好远的距离,一个人影都没有,仿若刚才那是她的幻觉,但是她很肯定自己是看到黑影。

绕着来时的路走了好久,花不语一点都感受不到有人的气息。忽然一道锋利的剑气迎面划过。

花不语连忙单手撑地,绕开了

黑衣人剑剑致命,花不语看不清楚对方的剑法,只得以退为守。

看出了对方的阴狠,花不语便开始认真了起来,她最近的武功就算没有法术也能战胜眼前的男人。

两人打的十分激烈,黑衣男子慢慢的弱了下去。他忽然把手伸进怀里。

花不语以为他要掏暗器,连忙挥动着法术,可是她的法术荡然无存。

她正在纠结发生何事的时候,胸口被对方狠戾的拍了一掌,她被震出好几米远。

“你到底是谁?我与阁下应该没有冤仇吧。”

花不语趴在地上口吐鲜血,心口涨疼,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置。

“你的功夫不错。”男人慢慢的拿下遮住脸的黑纱。

第六十七章 巡抚府衙的阴谋

“是你,你为何要杀我,我可没对你做什么?”

花不语强撑着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她疑惑不解的看着眼前男人。

“我只是对你手里的剑很好奇,故意试探了一下。”

花不语没有想到和她动武竟然是南宫炎,他的武功招招阴狠,如果不是她防御的好,早就死在他的剑下了,那里会只受一掌。

从南宫炎的招式来看,他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这一点和仙君背道而驰。

“你现在试探好了吗?我房间里的黑影就是你吧?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我,只是试探?”花不住摸着心疼有些不悦。

“房间里?你这又是得罪了谁。我本想进去的,但是你在我计划之外便冲了出来。

南宫炎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说谎,花不语也不再追问下去。提起内力,催动着白丝带。可是无论怎么弄,一切似乎变的不一样了。

“你的伤势应该不轻吗?需要我带你回去吗?”南宫炎走到花不语的身边,勾起她的肩膀,还未勾住,花不语便挥手甩开了。

“不用了,我可以的。”

花不语不喜欢被人打了还接受人家的关怀,这样的人让她恶心。

一人前一人后,花不语无力的走着,每走一步,心口都会疼一下。

南宫炎淡然的跟在后面,表情悠闲自得,看花不语的眼神意味深长。知道她在生气也不打扰,也不道歉。因为他并不觉着他做错了。

“主子。”被花不语派出去的调查金陵动向的细雨适时赶了过来,看着受了伤的花不语立即担忧不已。

“扶我回去吧。”花不语浑身无力的瘫倒在细雨的怀里。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一脸紧张的南宫炎。

花不语觉着自己睡了许久,醒来时才发现她只睡了一天,看着富丽堂皇的卧室,她以为自己进了土豪的庭院。

“主子,你醒啦。”细雨端着药碗走了过来。

花不语闻着这个味道有些作恶,她忽然很想念慕容煊给她准备的汤药,不苦不腥,不难闻。

“细雨,这是哪里?”花不语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主子,你别乱动。这里是梁巡抚的府衙。主子,你的伤……你似乎好了很多?”细雨连忙走了过来。会简单医术的她给花不语把脉着。

“内息平稳了,休息了一天居然有这样的效果,必定是白丝带发挥了功效。”

细雨看着花不语手腕上晶莹剔透的白丝带,露出了见到花不语的第一个微笑。

花不语看了看白丝带,她并未觉着是它,她总觉着有人在暗处保护着她。这个人必定和慕容煊有关,想起自己悲催的被打伤。

打伤自己的还是寻觅许久的仙君重生体,花不语不禁有些心寒,一心想要呆在仙君身边的她忽然开始动摇了。

“你们姐妹就是不喜欢笑,老摆着一张脸,过了二十岁,你们肯定就面瘫了。”

花不语无奈的叹息着,挥开心里的烦乱。运动着身体,似乎真的好了很多吗,她都可以直接站起身来。

“主子,你真的没事了吗?”细雨还是有些不放心。

花不语微笑着坐在圆桌边上,拿起一块酥饼便吃了起来。

“吆,这不是皇上带来的人吧,长的眉清目秀的,就是一点儿都不懂规矩。”

浓妆艳抹的青衣女子忸怩着她那水蛇般的细腰,迈着盈盈小步像花不语走来。

花不语微微一笑,青衣女子身后的黄衣女子白纱着脸,圆亮的眼睛害羞的看着她,温柔的拿着青衣女子的衣袖小声说道:“大姐,他在对我笑呢。”

“三妹,你是笨蛋吗?他连个官职都没有,还在我们巡抚府衙里混吃混喝的。如果不是皇上和叶将军,我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男人进我们家大门的。”

青衣女子不客气的说着,言辞中满是对花不语的不屑。

花不语淡然的吃着糕点,细雨看不下去想要和对方理论都被她拉住了。

“这里很热闹呀?”南宫炎穿着龙腾纹的黄色袍衣,器宇轩昂的进了花不语的房间。

他的身后跟着冷峻不惊的叶子菱和谄媚奸笑的中年肥胖男子梁巡抚。

“星蕊(星灵)给皇上请安,给叶将军请安,给爹爹请安。”青衣女子和黄衣女子浅浅见到南宫炎似乎都很兴奋,特别是那个星蕊的青衣女子,眉飞色舞,就差要扑进南宫炎的怀里去了。

“花公子,身体可还好些。”南宫炎并未搭理他们,视线看向食欲很好的花不语,心中对她这么快就能下床吃饭很是诧异。

“托皇上的府,没死成。只是这个残缺之体。可不能给皇上请安了。”花不语生病之由,不想对着给她受伤的男人三拜九磕的。

南宫炎是淡笑不语,随意的坐到了花不语的身边。

“你们都坐下吧,今天我们在这里用膳。”

原本是来看望花不语身体状况的南宫炎居然留下吃了早膳,除了花不语和叶子菱不开心以外,为他人都觉着能于南宫炎坐在同等位置上,而窃喜不已。

吃饭间,花不语隐约感觉到好几道视线,其中有一道是星灵的,她时常抬头痴迷的看着自己。花不语有些忧虑了,她不会是被人家看上了吧。

起先只是忧虑,但后来她开始忧心了。

花不语的伤势康复后,巡抚大人便为了欢迎南宫炎在梁府小住办了宴会,只邀请了少数几位朝中大臣作陪。

花不语也有幸被邀请了去,在叶子菱的要求下坐在了他的身边。

晚宴歌舞妖娆,美女如云。许多人都想在这个特别的地方得到南宫炎的青睐,一撅而起,飞上枝头变凤凰。

梁巡抚家在洛关是名门望族,也是南宫炎最为器重的臣子。

这样的大日子,梁家大三个女儿都有登台唱歌跳舞,表演乐器。非常想得到南宫炎青睐的梁星蕊更加是大胆的跳舞跳进了慕容煊的怀里去了。

曲未终,她便趴在南宫炎身上闹着喂他喝酒。

台上伴乐的人便停止了奏乐,改换了下一曲。

下一曲是梁星灵弹奏的高山流水,意远悠扬。花不语很喜欢听,于是,她便让人给她准备了长笛,配合着演奏了起来。

宴会厅上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很认真的听着这首曲子。站在台上的梁星灵更加是喜笑颜开,面对着她弹奏着。

南宫炎眯着眼睛看向花不语,他知道她武艺高强时,便有了想要让她为他卖命,留在他的身边想法。

先下她的笛子又是吹的惟妙惟肖,让他更加确定了内心的抉择。只是他心里有些可惜。

花不语容颜倾国,却是男儿身……。

高山流水遇知音,梁星灵和花不语合作完这首曲调后,立即跑到了梁巡抚的身边对着他耳语了一番。

梁巡抚听完后,笑眯眯的和南宫炎说了一些什么。南宫炎看着花不语的眼神有些变味了,像是妒忌又像是吃醋。

花不语虽低头和叶子菱闲聊,但南宫炎的视线还是干扰到了她。

“花公子,梁巡抚刚才与朕商议,想把他的三女儿星灵小姐许配你为夫人。你可有意义。”南宫炎说话时的眼眸一直紧盯着花不语是神情,语气里带着浓烈的试探之意。

第六十八章 强硬求欢

“草民多谢皇上和巡抚大人的抬爱。草民已经有了婚配,可能要让皇上和巡抚大人失望了。”

花不语谦卑有礼的站了起来,恭敬的拒绝着。

巡抚大人的脸立刻黑了下来,梁星灵悲伤的留着眼泪。

叶子菱浑身僵硬了,冷峻的脸更加阴沉。周围的宾客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就怕南宫炎一时恼羞成怒砍了他们的脑袋。

南宫炎轻笑出声,虚情假意的继续说道:“巡抚大人的千金可是洛关很多名门望族求也求不来,花公子居然拒绝了。不过,男人三妻四妾也不为过,在坐的谁府上没有妻妾成群,内人的心眼未免太小了。”

“皇上严重了,草民不是多情之人。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花不语面带微笑的说着,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说出口的话,也让南宫炎语噻了。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说的真好。皇上,不语性格本就直爽,如果强硬的让他娶三小姐,必定委屈了三小姐。”叶子菱适时站起身来,给花不语解围。

南宫炎原本愉悦的心情一下子阴沉了起来,他不悦的看着花不语和叶子菱的相视而笑,心里很是不爽。

“叶将军,难道你想娶了三小姐不成,如此紧张?”

南宫炎的话语一出,叶子菱立即离开席位,跪在了南宫炎餐桌前。

皇上,三小姐才貌出众,不语已有妻室,就算是他们成亲了,先进门的为大,让三小姐做小,必定不平,不语非常爱她的妻子,唯恐三小姐日后受罪,方才出口阻拦,请皇上恕罪。”

花不语呆呆的看着叶子菱,她也曾经多次高高的坐在南宫炎的位置上,她下面的臣民必定也是如此忧虑的吧,害怕说错话,明错意。

叶子菱只是一句话,便让盛宠而娇的南宫炎如此上火。今日,南宫炎是刻意为难,或许是对她的一种试探吧。

花不语快步的跪在叶子菱的身边,低头颔首,“皇上,是草民惹怒了圣言,将军只是为了平息我的为难。只因内子曾经救过他的命,所以他一直对内子有着感恩之心,唯恐草皮辜负了她。”

“哦……,有此事?子菱,你为何没对朕说过?”

南宫炎似乎放下了戒心,皇宫内外很多人都知道叶子菱为了给南宫炎办差受了重伤被抬回金陵的,先下他的态度可谓是三百六十度的大逆转。

晚宴又恢复了原样,席间不停的听到那群官员阿谀奉承的话语,花不语听的耳朵都起茧了。

梁星蕊一直赖着南宫炎的身边不肯离去,试图用她傲人的胸部磨蹭着他的手臂。

南宫炎淡然的笑着,毫无反应的和他的臣民们愉悦的说家常。

叶子菱吃到一半被南宫炎的一个护卫叫走了,花不语边独自一人坐着,是不是配合着举杯,即使杯中只有凉白开乐

被拒绝的梁星灵泪眼朦胧的走了过来,跪在花不语的身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秀气的荷包。

“公子,这是星灵自己做的。希望公子收下。虽然公子不喜欢星灵,但是在星灵心里,公子是最好的男人。

星灵永远喜欢公子,希望公子……以后看到这个荷包时,可以记起星灵,记起和星灵一起吹谈的高山流水。高山流水遇知音,可惜星灵不是公子的知音……。”

梁星灵似乎有很多话要说,边说边哭,说完后,在花不语愣神的时候,吻上了她的唇,只有一会儿她便松开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花不语拿着手里的荷包,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她居然被女人给亲了,还是一个迷恋她的女人。本以为男人装扮好办事,现在发现男人也容易惹事。

花不语神游了许久,如果不是南宫炎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花不语根本不会醒过神来。

“想什么呢?你对三小姐似乎很特别,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南宫炎随意的坐在叶子菱的位置上,端着酒壶给花不语倒了一碗酒。

花不语看着慢慢的散着酒气的碗,她从未喝过如此烈性的酒,现在叶子菱又不在,细雨又被南宫炎以未邀请之名堵在了门外,她很担心自己喝多了会失态,会穿帮。

“皇上,草民不会喝酒。这个酒气味太过浓厚,草民喝不了。”花不语为难的拒绝着,眼神慌张的让南宫炎不得不信。

“你是不能喝还是不想喝,今晚上花公子似乎对朕很不待见,想给你赐婚,你不肯。让你喝酒你不愿。我也想和子菱一样和你做朋友。子菱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南宫炎许是喝了酒的原因,说话开始轻浮了起来,眼神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情欲,他的手伸到桌下,拉住了花不语的手,死劲的握住。

花不语想要挣脱开,就是摆脱不了,也不敢太过张扬。

无奈之下,左手端起酒杯,强逼着自己喝下了碗里的酒。

喝完之后,脸色绯红,看起来唇红齿白,美艳动人。

南宫炎的视线一直盯着花不语的脸,看着她因为太辣微微张来的嘴巴,他很想尝尝吻上去的感觉,越想他的身体就变的有些**了起来。

花不语整个人有些晕晕乎乎的,看人都有些重影了。她知道自己可能醉了,不停的晃着头,希望可以清醒些。

“来人啦,花公子喝醉了,带他回房间休息。”南宫炎并未为难花不语,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花不语依靠陌生的侍卫扶持进了一间房,房间里的摆设让花不语有些陌生,但是大脑晕眩的她并未多加思考,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朦胧中,花不语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忽然惊醒过来,睡了一觉后她有了一丝思绪,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皇上,你做什么?”花不语拼命的护着胸口,她在胸口垫了一个坚硬的木片,如果脱了外衣定能看到。

“朕不管你是不是男人,朕今晚上都想要了你。虽然朕真的不想承认自己有断袖之癖,但是你让我产生了反应,必须帮我灭火。”

南宫炎看着花不语紧张的神情,心里越发的激动,他附身吻上了她的唇瓣,身体压制住花不语,让她动弹不得。

南宫炎的文吻很霸道也很野蛮,他每一个加深的吻都让花不语有些疼痛和难过。

花不语从未想过和南宫炎有肌肤之亲,他的亲吻让她陌生、害怕。甚至有一些恶心。她努力的想把他想象成仙君,可是每一次都会失败,无奈之下,她使出全力狠推开了忘情的亲吻着她的南宫炎。

“皇上,请自重。”

“你果真比我想象的还让我疯狂,我不会放了你的,就算是禁脔了你,都在所不惜。”

南宫炎冷声的低吼着,他眼中的情欲都快要沸腾了,眸光闪耀着霸道的欲望。连他最爱的称呼都变成了“我”。

第六十九章 获救逃离

南宫炎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他慢慢的靠近缩在墙角的花不语。

看着这样的南宫炎,花不语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她对自己这么多年来寻找的仙酒失望,悔恨,她的心里忽然有些想念慕容煊,想念他在身边的安全感,想身上的药草香,想他的微笑,温柔……。

一切的一切,花不语也彻底分清楚了南宫炎和慕容煊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移情别恋了,不爱眼前的男人,她今后便是凡人,要生生世世经历轮回之苦,不过她想开了,只要有慕容煊相陪,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

南宫炎靠近了花不语,亲吻着她的额头,鼻子,快要靠近嘴巴的时候,花不语提起内力想要做最后一搏。

运功提力时,忽然心口向上串起一股力道,那力道直冲喉咙,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到了嘴里,花不语无法阻止的喷了南宫炎一脸的血。

“你在酒里下药,你早就有所计划。皇上,你是一国之君,如此下三滥的做法你也……,你真让我所不耻。”花不语闷声说道,她气愤自己太没用防备之心,悔恨遇到他。

“你的美貌让我一见倾心,你的微笑像是甘泉一般温润了我干涸的心。我本想让你入朝为官,在我可以看见的视线中,但是你和子菱太过亲密,你居然还有家室,你招蜂引蝶的让梁巡抚的三女儿看上你,她吻你的时候,我真心想要杀了她。”

南宫炎忽然变的面目狰狞,花不语倒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一刻她就要死在南宫炎阴狠的眼神下。

忽然明亮的室内黑暗了下来,南宫炎愤怒的吼道:“来人,掌灯。”

借着黑暗花不语想要逃离,一双温柔陌生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从身后抱住了她,然后像是鬼魅般的穿透了南宫炎的身体,穿透了墙壁,回到了花不语原先住的房间。

花不语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黑影,他不是人,也不是妖魔鬼怪,可为何她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

见对方没有敌意,花不语低声问道:“你是那天晚上在我房间里的男人?”

黑衣对着花不语轻轻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救了我,只是南宫炎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找来的。”

本来安心躺下的花不语忽然焦急的坐了起来。

黑衣男子忽然把她按了下去,替她盖好被子,便穿过墙壁离开了。

花不语愣愣的躺着,不敢说话,不敢呼吸甚至不敢动。

叶子菱从外面办事回来,便听护卫们说皇上今夜和花不语彻夜下棋谈心,他急忙冲向南宫炎的房间门口,一大批的护卫内外三层包围着,叶子菱来时他们的首领给他打了个招呼让他尽快离开。

就在这时候,房间里传来了床榻的“咯吱”声,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叶子菱马上就明白过来。

没一会儿女人的呻、吟声,男人的喘息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叶子菱无力的走了两步,在南宫炎居住的院阁门口坐了下来,表情痛苦不堪。里面的每一次的叫声就像是利刀划着他的心,他忽然能明白花不语所说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真正意思了。

而花不语的一人心,终是得不到了。

花不语睡在榻上的姿势有些僵硬了,忽然黑衣人走了进来,坐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身体,像是得到了某种安慰,花不语终于沉沉的睡去了。

黑衣人一直拍着,感受到花不语轻微的酣睡声,他便撩开花不语遮挡着脸的发丝,温柔的摸着她的脸,仔细的看着。

挥动着法术从她身体里吸出了所有的酒。离开之前在她的侧脸轻轻的吻了一下。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花不语在鸡鸣前便醒了过来,手边放着一张纸。

花不语快速的坐起身来,认真的看着纸条上面的字:“去看看吧,有个人在等你。”

花不语急急忙忙的整理者衣服,发髻都未来得及梳理,飞奔着南宫炎住的小院走去,虽然心里有阴影,但是她很好奇纸条上所写的内容。

还未靠近那个侍卫环绕的院落,花不语便看到了孤单坐在门口的叶子菱,他似乎坐了很久,身上全是夜晚集结而成的霜露,他的唇瓣青紫,脸色发白,眼神空洞无神。

“大叶子,你坐在这里做什么?花不语飞快的靠近了叶子菱,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叶子菱看到花不语嬉笑的容颜时,立即回过神来,紧张的站起身来,拽住花不语的手,脸急忙转向南宫炎的房间。

那扇门紧闭着,没有一丝异动。

“你……。”

“我没事啦,走,去换衣服,呆呆的坐了一晚上,真够傻的。”

花不语忽然心里有些感动,虽然叶子菱可能无法改变南宫炎的抉择,但是他却时刻守护着她。

“我差一点就……。不过幸好,有人救了我。昨夜里面可有什么异动?”

花不语拉着叶子菱的手回到了他们住的院落,无人时,花不语这才小声的问道。

叶子菱顿时尴尬了起来,他不是未经世事,但是在花不语的面前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里面有女人的声音,我以为是你。”

“你听了一夜?你既然救不了我为何要守在那里,岂不是很难过?”花不语给叶子菱换了件和她颜色差不多的袍衣,给他梳理着发髻,自己也整理了一下发髻。

叶子菱静静的站在花不语的身后,他忽然从后面圈住了她,闻着她发丝间的芬芳,低声呢喃道:“不语,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吗?”

花不语的手上敷上他的大手,“大叶子,有些事情你是知道的,强求不得,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朋友之意。你别逼我行吗?”

叶子菱并未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忽然,院落外有了人走过的声音,花不语连忙拉着叶子菱趴在门缝上查看着。

“细雨,你怎么来了?昨夜你去了那里?”

花不语看着焦急不安的细雨,疑惑的问着。

“主子,出大事了。那个梁星蕊昨夜引诱皇上,今日龙颜大怒,很多人都过去了,主子,我们还是先离开吧,以免殃及到你身上。我听说昨日……昨日应该是主子……才对。主子,我们走吧。”

细雨焦急的说着,她心里很清楚花不语如果不走,那么她可能会被南宫炎囚禁,痛苦一生,她必须阻止。

“细雨,带你家主子走,这里交给我。”叶子菱拉着花不语急急忙忙收拾好了行李,快速的从巡抚的后面送她离开了。

第一章 血腥刑罚场(求首订)

漫天飘雪,寒风萧瑟。

今天是洛关的另一个大日子,全城的百姓都集聚在洛关最北的刑罚场,那里跪了好多身穿囚服的男女老少,他们的手都向后捆绑着,上面插着一个令牌。

“灭九族呀,光砍头的就有一二百人。流放的流放,为奴为婢的也不少,梁家呀,是彻底没落了,作孽呀。”

“唉,本想飞上枝头,结果跌入了深渊。”

“听说他们家的女眷好多都被纳入官妓了。太可怜了。”

花不语一身淡雅的白色袍衣,随着凌厉的寒风飞舞着,她站在人群中,白纱遮面,发丝绾成俏丽的发髻,即使看不真切脸,还是那么的美艳。

她的双眸专注的看着跪在刑罚场的梁家人。梁星蕊穿着肚兜被捆绑着掉在半空中,身上挂着斑驳的鞭痕,手术青紫一片。脸色惨白,嘴角还滴落着鲜红的血。

梁巡抚一夜之间白了头,颓废不堪的跪在砍头台上,他的身边是他的发妻,后面是一排妻妾。以及他二女儿全家老小。

然后是三女儿梁星灵,那个本来单纯无邪的小女孩,此时的双眸充满了恐惧,她低着头,不敢看这一切。

花不语紧紧的捏紧了手中的剑,等待着时机,她想救下那个曾经单纯和她表白的女孩。

忽然邢判官背后的帘帐里走出一个举着白色的拂尘的宦官,他小声的和邢判官耳语着,没一会儿。邢判官扔出一道令。高声喊道:“破腹娶宫。”

刑罚场忽然来了好几个带着刀具的老嬷嬷。他们慢慢的靠近梁星蕊,负责绳索的侍卫立即把梁星蕊放了下来。

走在前面的老嬷嬷拿起一把刀对着梁星蕊的肚子砍下去,顿时鲜血飞奔四溅。老嬷嬷身边的两位嬷嬷连忙用白布挡住挥刀的老嬷嬷。

梁星蕊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便晕死过去了。

看到这一幕的梁家人全部惊恐的大声哭喊着,梁夫人立即昏了过去,梁巡抚老泪纵横。

场面一片混乱,那些带枪的士兵们立即出来维持秩序,有些闹着要靠近梁星蕊的一个个被乱枪刺死。

梁巡抚身中两枪。血流不止,他还一直高喊着:“皇上,饶恕小女吧,剖开臣的肚子吧。”

帘帐后的南宫炎淡然的听着,纹丝不动。他身边站着的叶子菱表情冷峻,双眸中闪动着心酸,他心里内疚不已,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南宫炎一觉醒来,发现宠幸了一夜的女子是梁星蕊时,顿时大发雷霆。

夜晚无光时。当他摸到“花不语”傲然双、峰时,忽然龙心大悦。喝止了前来点灯的丫鬟们。

男人的欲、望占领了他意志,他欣喜若狂的把身下的女人当成他心里花不语,不停的索取着,他内心渴望花不语,越是渴望就想要索取。一夜无眠只为欢、爱。

醒来时,一切都是幻想,是设计。

而他想要留住的人居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的消失了。

“子菱,你说,他会来吗?毕竟这个趴了一地的人都是因为他才被处死的,正常人应该有恻隐之心吧。”

南宫炎隔着帘纱期待的看着刑罚场外,他希望能看到那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容。

忽然狂风大作,雾气蒙蒙。大地乌黑的看不清晰对面的人。

花不语很诧异眼前的一切,等她想要去救人时,她的肩膀被按住了。

“等我。”那个救她的黑衣男子带着青铜的面具,声音带着嘶哑艰难的说道,仿若他没说一个字都很痛苦一样。

花不语绕过层层障碍,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等待着黑衣男子。

她虽未说救谁,但是她知道黑衣男子肯定是知道那是谁。

就在黑衣男子抱着昏迷的梁星灵出现她面前时,雾气慢慢散了。

“带她走吧。”花不语真诚的看着男子面具后的眼睛,男子点了点头,扛起梁星灵。另一手拉住花不语。

“我不走,我想留下来送送他们,你放心,这些人拦不住我的。”

黑衣人看了看花不语,便在了黑雾消失之前离去了。

人群太过混乱,花不语淡然的站在那里。

雾气散了,天气明了。行刑开始了,谁也没有发现刑罚场少了谁。

刑罚场上的梁家人全数的被砍头了,梁星蕊的子宫被当众摘除了,南宫炎气愤的让人拿起喂了一边的野狗了。

花不语淡然的看着这一切,南宫炎的心狠手辣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对于一个和他有过一夜的女子都如此不留情面,花不语顿时心寒不已。

风停了,下起了小雨,地面汇集了梁家所有人的血液,越来越多,血迹越来越淡。

空气中污浊一片刑罚场又出现了牛头马面。梁家人成群结队的被压着回地府。困绷着的梁星蕊,她的魂魄一直不肯离体,她的眼睛狰狞可怕的看着不远处即将离去的南宫炎。

不顾牛头马面的阻拦,她飞奔着冲向南宫炎的方向,还未靠近。便被一道黄色的耀眼光芒给挡了回来。魂魄顿时虚弱不已。

离开刑罚场,花不语一直神游着,那血腥的场面像是梦魇一样萦绕在她的脑海之中。

“主子,我们该金陵了。”细雨适时出现给花不语撑起了雨伞,拉着摇摇欲坠的她进了马车。

一日后她便到了丞相府,和洛关相比金陵的陵昔都城热闹极了。摊位一直摆到丞相府的大门外。

细雨此时也换了一身婢女的装扮看起来稚嫩小巧,花不语依旧是一袭白衣,也许近几年她都无法穿有颜色的衣服了。

开门的是丞相府的老管家,他看到花不语时。立即泪流满面。激动不已的带着他去见了正在吃午饭的丞相和丞相夫人。

花丞相看到花不语时。只是冷冰冰的说道:“坐下吃饭。”

花夫人激动不已。十年未见的三女儿,奇迹般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连忙嘘寒问暖。

倒是让花不语有些意外,她记忆中她的母亲不是这样温柔的女子。

“暮影,坐在娘的身边。你大哥和二姐今日被太后叫去宫里了,晚些回来。不过没关系,娘亲会陪着你的”

花夫人亲昵的拽着花不语手,眼睛红红的。不像是装出来的。

花不语微微颔首,然后跪在地上眼神真诚的看着花丞相和花夫人,恭敬有礼的说道:

“爹爹,娘亲。暮影离家十年,今日才归。还请爹娘责罚,暮影十年未尽孝道,实属不孝。今后暮影必定伴爹娘左右,希望爹娘能让暮影了表一些心意。”

花夫人和花丞相都诧异的看着花不语,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会说话了?”

花不语微微点头,“不语六岁方能语。未何爹娘说明原因,只是希望爹娘可以让不语留在关外多多陪着姑姑。姑姑年老了,身边没有儿女,只有暮影。”

“能说话就好,老爷,咱们的女儿不是哑巴,她会讲话。还是花瑾有办法,当时我们还不相信,现在看看,女人长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说话的声音都如此悦耳。不过……如果把她嫁给了煊王爷,岂不是……。”

花夫人乐呵呵的说着,但是一想到花不语即将要嫁的人,立即浑身没劲了起来。

“闭嘴,这等事情,可容不得我们做决定。皇上圣旨都下了,哪里有收回的可能。今后这话可不能说。你想我们花家绝后吗?”

花丞相立即来了脾气,推掉筷子,愤怒的走出了膳房,走之前还让花不语跟着他去书房。

“今后,你不得在家里随便开口,皇上那边我已经说过你是哑巴。先下你要是会说话了,那就是欺君,欺君是要杀头的。我是不怕死,就怕连累了家里人。洛关的梁巡抚全家就是很好的列子。”

花不语进入书房时,便已经知道花丞相的用意,欺君真的可不是所以人都能承受的。

先下还有一件忧心的事情……。

“爹爹,暮影想知道,以后,暮影会见到皇上吗?”

花丞相因花不语的这句话愣了一下,“你想见皇上?”

“我就是问问,如果经常见,暮影想要封住喉咙的声道,以免皇上刻意刁难,我一时无意发出声响,那可就糟糕了。”

花不语找了一个很牵强的理由,她其实是害怕看到南宫炎,他要是知道她是花不语,还是个女人。花家会不会变成第二个梁家呢,那个开肠破肚的女人会不会又是她呢。

“皇上经常拜访我们丞相府,他和你二姐感情很好。肯定会经常遇到。”花丞相听了花不语的话,语气忽然温柔了些。

花不语轻轻的点着头,默认以后不开口说话。

如花丞相所说,南宫炎时常夜幕会来丞相府,不是和花丞相在书房研讨公事,就是去花暮雪的房间歇息到天明。

花不语回到丞相府一直未出院门半步,南宫炎每次来的晚宴,花不语都借故身体不适不去参加。

起初,花暮清和花暮雪在花夫人的叮嘱下会来花不语居住的暗香阁看看她,因为不是很熟悉,无话可说,而花不语都是蒙着面纱不说话的,没几天,并未有任何感情的他们也不来了。

“暮影,今日皇上会带着煊王爷来王府,你还是跟娘亲一起出去吧,迟早你是要面对他的。娘亲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还让你嫁给暮影地位的王爷。”花夫人拉着花不语的手,心痛的说着。

花不语微微摇头,用纸巾擦拭着花夫人的泪水,心里叹息着,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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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倾城一笑(求首订)

还未到巳时,细雨便急忙赶来向花不语汇报着南宫炎和煊王爷的踪迹。

“主子,他们已经在丞相准备的厢房里就坐了,听说一会儿还要游梅园呢。”

“知道了。细风可有下落?”花不语来陵昔都城好几日了,细风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毫无讯息。

“细风已经潜进了煊王府,没有任何情况出来,属下今日就去看看?”细雨说完便想要出去。

花不语伸出手拽住了她,“你走了谁给我圆场,别担心,只要是去了煊王府,必定不会有生命之忧。”

细雨疑惑不解的看着花不语,见她并未解释也不多问。

“夫人让你穿上粉色的袍衣,主子还要穿这白色的?”

“白色的吧,我害了梁家,算是我为他们守孝赎罪吧。走吧,今日是迟早要面对的,一会儿见到南宫炎一定要装作不认识。记住,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花不语交代完,踏着婀娜多姿的小巧脚步,慢慢的向花夫人说的梅园走去。

路上遇到了打扮的秀丽端庄的花暮雪,花不语微微颔首点头,算是和这个二姐打招呼了。然后跟着她的后面慢慢到了梅园。

此时的梅园芳香四溢,枝头的梅花争相斗艳。

花暮雪见到正和花丞相谈笑风生的南宫炎,立即加快了脚步,但是走路的姿势依旧中规中矩,像极了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

花不语依旧小步的走着,她虽非淑女。但是作为丞相府的三小姐。她不能丢了自家的脸。

花不语踏入梅园时。第一眼便是见到了站在南宫炎身后的慕容煊,或许应该叫他南宫煊。

他一身暗然的深蓝色袍衣把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衬托的更加虚弱。让花不语好奇的是那瘸着的腿,他又是如此诠释的。

“暮雪给皇上请安。给煊王爷请安,爹爹娘亲请安。”花暮雪半蹲着,温柔的说着如蜜糖般的话语。

随后走来的花不语,对着众人一个个行了礼,只是未开口说话,便在花丞相的指挥下站到了花夫人的身后。从她出现她都低垂着头,遮挡住容颜的脸,让人更加的好奇了。

“这是贵府的三小姐?为何白纱遮面?”南宫炎看不清晰花不语的面容,便好奇的问了起来。

“三妹面容不善,又不能语。所以她不敢一真面目示人,怕惊扰了圣驾。”花暮雪适时替无法开口的花丞相解释着。

“既然这样,朕就不为难三小姐了。不过,皇兄,三小姐可是你未来的王妃,你让她带你四处走动走动吧。毕竟你是第一次来丞相府。”

南宫炎笑容可掬的转身对着慕容煊说着。

慕容煊恭敬的领命,花不语也微微颔首。她和慕容煊保持着一种惟妙惟肖的距离,让外者觉着他们之间太过陌生,以至于都无法站在同一个高度。

细雨一直跟在花不语的身后替她看着那些跟着的人,以免她发生不测。

走出了大家的视野,慕容煊缓缓的开口,声音轻柔的像是自言自语,“我算来算去,都未曾想到你就是花暮影。”

“如果不是你有意留给我的玉佩,我也不会知道你是南宫煊。”

花不语轻声的回应着,她虽站在慕容煊的身后,但是一直未成抬头。

“你愿意嫁给我吗?”慕容煊愣了许久忽然转过头来,对着花不语刻意画小了的眼眸。

“我在洛关见过南宫炎。梁巡抚家所有人的死都是因为我。你觉着你娶得起的我吗?”花不语微微抬头,眼睛里闪烁着泪花,说话的语气有些急促了起来。

“我知道,那天我也在。你让救的那个女孩。我已经送她去慕容山庄了。如果南宫炎认出你。他绝不会让你嫁给我。或许丞相府可能会变成第二个巡抚府。”

慕容煊和花不语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这一层纱不知能盖到何时。

“不语,如果你想此时抽身,我会立即让人替代你。你和我回慕容山庄。”

“无法回去了。我必须留下。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办吗?你这次回来不只是要和我成婚吧。你想……”

花不语的话未说完,细雨立即让他们停止谈话。

慕容煊心领神会,他摘下身边的一株枚红色的梅花,插在了花不语的发髻上。

漫步到这里的南宫轩忽然轻笑了起来,“皇兄可真会讨女孩子欢心呀。”

“皇上过奖了,三小姐不能说话,只会和我说不,我也只能不征求她的意见给她带花了。”慕容煊尴尬的解释着,仿若他是被嫌弃的人。

南宫炎听的倒是心花怒放。

花不语不喜欢这样像人卑恭屈微的慕容煊,心里不禁厌烦起南宫炎不识时务,她小步的靠近慕容煊,拉起他的大手当着大家的面,写到:好看吗?

慕容煊轻笑着:“很好看。”

花丞相和花夫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忍不住的红了眼睛。

花暮雪和花暮清对视了一眼,然后相视苦笑着。

“看来皇兄很喜欢三小姐,而三小姐对皇兄也有好感。既然这样的话,花丞相,就让皇兄和三小姐年前把婚事办了,增添喜气。年后朕必定风光迎娶暮雪。”

花暮雪期待着南宫炎的话,只是那句“封后”在他离开都城后再次回来就在没有提前过。

“皇上,这么多人。暮雪会害羞的哪。”花暮雪拿起丝帕遮着脸,羞愧不已,其实她心里很是激动。

“多谢皇上。”慕容煊适时弯腰作揖,以表感激之情。

大家集成一队慢慢的绕着梅园走着,忽然梅园中刮起一阵旋风,花不语挡在脸上的白纱被掀起来。而此时南宫炎正转身和花暮雪说着什么。眼睛无意间看到了花不语拽着梅花的侧脸。

白纱如飞舞的蝴蝶。轻盈的在她的脸上挥动着。她的唇瓣粉嫩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眼神清涟着,表情很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红梅。

那似有似无的倾城一笑,搅乱了南宫炎的一池春水。

感受到一道炙热的光芒,花不语才发觉脸上的白纱以然飞舞,她没去看是谁看到了她的脸,她只是很淡然的拉下白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看着。

南宫炎的表情愣住了,他派出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花不语的下落。他万万没有想到佳人就在眼前,还真的是名女子。

花暮雪顺着南宫炎的视线也看到了她家妹妹的样貌,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心里慢慢担忧起来。

慕容煊是看到南宫炎愣住的神情,他本想即使让遮住她的脸,但是此时已经太迟了。他心里忧愁花不语会如此处理这件事情。

“皇上,我们用膳吧,桂公公说太后让您早些回去处理政务呢。”花丞相满脸堆笑的说着,指着前面的路让南宫炎先行。

南宫炎微微点头,看了一眼依旧低着头的花不语。什么都没问,便在花暮雪娇羞的表情下转过身子。向丞相府的膳堂走去。

还未开席吃饭,花不语便以身体不适先行退下,回房间休息。花丞相怕她露出马脚,连连点头。

南宫炎意味深长的看着花不语,“花丞相,贵府的三小姐也太娇弱了吧。这是真病还是不想与朕一同进膳。”

“皇上,请恕罪。”南宫炎的声音刻意提高了不少,花府所有的人,包括南宫炎带来的慕容煊和桂公公以及其他几位公公都害怕的跪在地上。

花不语知道,南宫炎开始怀疑她了,现在只是给她一个下马威而已。

“三妹回来后一直小病不断,今日也是强撑着身体出门的。求皇上饶恕三妹的不敬之罪。她年幼不懂规矩,希望皇上不要与她计较。”花暮清适时开口求情,让花不语有些吃惊。

“既然这样,桂公公,你去请最好的御医,给三小姐号号脉。也算是朕给她的赏赐。”

南宫炎都如此说了,花不语便未成离去,和大家一同入席,最近她胃口时常不佳,是真的身体不适。

南宫炎时不时的看向花不语,见她真的食不下咽,并不像是装的,心里莫名的担忧了起来。

去请太医的桂公公并未带回太医,而是带了太后的懿旨,让南宫炎速速进宫。

南宫炎虽有千言万语想要质问花不语,但是一代君王,他还是知轻重的。

走之前他漠然的看了一眼花不语,在花暮雪依恋不舍下,才快步离开。

送走了南宫炎,慕容煊也恭敬有礼的离开了。

花不语回到房间里没多久,花暮清便来找她了。

“你认识皇上?”花暮清个头高大威猛,长相和花不语是最像的。只是他的皮肤常年考晒,已经变成黑麦色了。

“恩。”花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有选择承认。

“你不要告诉我,皇上在洛关要宠幸的女人是你!”花暮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的,他捏紧了拳头,向花不语伸了过去。细雨适时顶住了他的蛮拳。

“你身边的人功夫不错,你也习武的吧。”

花不语突然觉着眼前的大哥不是外表那样愚笨,他应该是花家最聪明的人了,堪比老奸巨猾的花丞相。

“那时候我是女扮男装,他只是一时喝多了。不过,这件事情大哥先不要和比人说起。我会处理好,不会连累你们。”花不语拉开了细雨和花暮清交缠一起的手。

花暮清扬起手就给了花不语一巴掌,那声音响的整个房子都有些震动。

花不语并未还手,表情没有一丝改变,一脸坦然的看着他,“他是皇上,有些事情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就像是我的婚事。”

“我只希望你别抢了属于暮雪的地位,她很爱皇上。你既然不屑要,那就好好处理。别让我们花家为你擦屁股。”

我们花家……,那不是她花不语的家,所以她还是被抛弃的哪一个。

花暮影,你听到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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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诀别之痛(求首订)

夜幕慢慢降临了,花不语一直呆坐在靠窗的凳子上,她的表情呆滞,脸上被打的手指印也越来越红肿。

即使疼痛的涨热,她依旧没有皱一下眉头。

细雨端着饭菜进来时,给花不语塞了一张纸条,“煊王府见。”

慕容煊的字还是那样好看,看着这张薄而小的纸,她空寂孤独的心里忽然有了些安慰。看完的纸条,便把它扔进了红蜡中。

“外面可有什么移情况?”花不语喝着清淡的白粥,随口问道。

“二小姐被接进宫里了。大少爷离开这里之后一直闷在房间里。老爷和夫人傍晚也进宫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细雨轻声的说着她调查来的讯息。

“今晚上我出去一趟,你留在这里,遇到事情随机应变即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离开过。”

花不语喝了几口粥,便换上夜行衣披上披风,快速的消失于房间之中。

离开了南宫炎,花不语才发现她的法力莫名其妙的又恢复了。

这是花不语第一次来煊王府,高耸的楼墙,透过月亮的光辉看起来气势雄伟,彰显出煊王府的与众不同。

南宫炎在外人眼中,对这个生存残疾的皇兄还是很照顾的。

花不语并未从正门入内,而是越过院墙。

“阿不。”院墙内是一片竹林,早已等候的辰林,见到花不语时,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那纸条是你让细风给细雨的吧。看来我的得力部下被你收买了。”花不语好笑的看着辰林。

“主子,属下无能。着了他的道。所以不得已才……。”细风适时从黑暗的竹林深处走了出来。恭敬有礼的跪在了花不语的面前。

“罢了。起来吧。你守在这里。辰林。带我去见他。”

花不语走进慕容煊住的上玄阁,里面并未像外面看起开的那么奢华。朴素中带着慕容煊特有的独出心裁。

辰林轻轻的敲了一扇灯火通明的房间,不一样会儿里面的人打开了门,恭敬的和辰林行礼,看到花不语时,静静的让开了道,拱手作揖敬而目送。

走进房间里,辰林摸着一株看似普通的植物。轻轻的拽了一下叶子,一条暗道出现了。

弯弯曲曲似盘旋的蜂窝之穴的道路,周围都是引路的红烛光晕,走了许久,在路的尽头出现了一间木质的楼阁,楼阁门外站着好几排黑衣护卫。

辰林敲敲门,门内传来了和花不语很不合的辰易的声音。

“来了,等了你许久,现在才来。”

辰易打开门,最先看到的是花不语。顿时有些不悦了起来。

“爷,你为何让她来。”

“我也没想来。”花不语绕开辰易。径直的走了进去。

木阁里像是兵器库,又像是书房,不过每一处都很整齐。慕容煊一直坐在房间里的主位上,他面前是一个巨大的书桌,上面摆放着很多文件,他见到花不语时,才慢慢的把视线从眼前的文件上转移到她身上。

“你来啦?”慕容煊温柔的和花不语的对视着,那眸光中闪烁的兴奋,让一直站在他身边磨墨的俏丽的蓝衣女子有些吃味。

花不语微微点头,转头看向坐在侧边椅子上的向阳,和他微微微点头,然后不客气的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上。

辰易不悦的嘀咕着花不语的不可靠,但还是做到了向阳对面的椅子上,辰林和花不语相对而坐。

“邀我来这么秘密的地方,冒险了些吧。你连我是敌是友都未曾可知。你不该相信我。”

花不语淡然的说着,语气里责备着慕容煊的莽撞。

“爷,这个女人真是不可信任。她可是花成那个狗官的女儿,她知道的越多,对我们可不是好事情。”

辰易义愤填膺的说着,他愤恨的双眸狠狠的瞪视着花不语。

慕容煊没有搭理不满的辰易,而是对着身边的女子说道:“娄艺,你去后堂给大家泡壶茶做一些甜点来。”

娄艺微微点头,恭敬的领命,斜视了花不语一眼,便向木阁后面走去。

“不语,今日我邀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慕容煊站了起来,慢慢的向花不语走来。

“如果是让我加入你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花不语大致能猜出慕容煊目的。

“爷,你听听。这就是爷心心念念的女人。她心里根本没有爷的存在。”辰易气愤的跳了起来,抱起手边的易阳刀便想要向花不语坎来。

辰林个向阳急忙拔出佩剑挡住了辰易的任意妄为。

辰易被制止,立即愤怒不已,“你们是看不出她有二心吗?都被她魅惑了吗?”

慕容煊淡然的站在辰易的面前,轻轻的挥动着手,一道紫色的光晕飞离集中了辰易的心口,他立即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有些话我不想反复强调。她不是你可以顶撞的。如果你还想跟着我,就收起你那嚣张跋扈的样子。你的话太多了。”

慕容煊冷着脸的,阴沉着声音说道。

“我既然能让你来,就不会轻易让你离开。无论怎么样,你都不可以成为我敌对的哪一方。我要你赶紧从花家的那一滩烂泥中抽身出来。我会让人替代你的身份。”

慕容煊处理完辰易,这才转过脸来看着坐在椅子上淡然和他对视的花不语。

“子煊,你有你的计划,我有我的处境。你别拿你那套管理下属的方式用在我的身上。我们回不去了。龙翼一别,你是南宫煊,我是花暮影。即使有着婚约的牵绊,那只不过是一时的,很快我们都会从这样的枷锁上分开。做你想做的事情。别管我。”

花不语镇定自若。慢条斯理的说着。她不想受到感情的牵绊,不想影响慕容煊的计划。因为她也有她的计划。

“我说过,再见面时,我绝不放手。”慕容煊生气的双手捏紧花不语肩膀,她不喜欢花不语说出口的话,他不想和她形同陌路。

“我找到了我的仙君。南宫炎就是我要找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和你站在一起,我要保护他。我想留在他的身边。”

慕容煊震惊的松开了手,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花不语。他所担心的一切发生了。

慕容煊颤抖着双手,他的双眸中满是隐匿的痛苦,“所以……你选择了他,与我为敌?”

“对……。”花不语冷漠的声音从她有些梗咽的喉咙口发了出来,对慕容煊来说犹如地狱的哀乐,嘲讽着他对这段感情的迷恋和不舍。

“你走吧,出了这个门。我与你形同陌路。”慕容煊悲痛欲绝的转过身子。

花不语强忍着滴落而下的泪水,快步的走出了木阁,走出慕容煊的世界。

辰林和向阳一直默契的跟着花不语,直到出了上玄阁。

“阿不。你为何……”辰林拦住了想要离开的花不语,当他看到泪如雨下。却不发出一丝声音的话语时,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语姑娘,我们会保护好爷的,你放心。”向阳递出了一个丝帕,花不语并未拒绝,轻柔的擦拭着眼睛里的泪水。

“这是爷让我给你的。他说你的脸有些红肿。让你每天洗脸后擦拭些,消淤去肿。他让你今后当心些,他不会再保护你了。”

辰林艰难的说着慕容煊最后交代的话,他语气都有些梗咽了。

花不语接过了辰林手里的药瓶,隐藏起伤心之色,“你们是要扳倒南宫炎还是先杀了皇宫里的老太后?”

辰林和向阳诧异的对视了一眼。

“不语姑娘不是……”

“先让他们互相猜疑吧。我有办法,让她的儿子亲手杀了她。也算是给子煊最好的礼物了。”

花不语离开时,辰林和向阳还未从她刚才的话语中明白过来。

站在上玄阁室内的一抹倩影悄悄的隐藏而去,她红颜的唇瓣勾起一丝冷笑,“玉石俱焚才好。我的王爷,不会让给你。”

花不语捏着药瓶,无精打采的向丞相府走去,等她到了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是丑时了。

进入她的院阁时,原本守在门外的细雨居然不在,她立即警觉了起来。

慢慢推开房门,室内有一股血腥味,花不语假装并未看到。径直的向榻上走去,无力的坐了下来。

忽然烛光亮了起来,花不语立即挡住了眼睛,过了许久她才缓慢的放下手。

“皇上三更半夜的不回宫,来我这里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吗?”花不语对视着坐在桌边喝茶的南宫炎,他的身后站着两位上次已经见过面的护卫。

花不语的视线慢慢看向他脚边五花八绑的细雨,她似乎被喂了什么毒药,正面目痛苦的呕吐着血。

“你去了哪里?去找叶子菱?或者是今日一面之缘的南宫煊?”

南宫炎扔掉了手里的茶杯,慢慢的靠近花不语。花不语淡然的看着她,并未闪躲。南宫炎勾起花不语的脸,看着左脸上红紫的手印,毫不怜惜的捏着,花不语疼的不自然的留下了眼泪。

“谁打了你?你不是武功不错吗,没有还手?”

看到泪如雨下的花不语,南宫炎慢慢的松开了手,温柔的摸着,就在花不语失神的时候,他堵上了花不语被冻的发紫的唇瓣,拼命的撕咬着。

花不语本就没有知觉的唇瓣都被他咬出了血腥味。

南宫炎以为花不语会挣扎,会拒绝,他才会毫不怜惜的惩罚着她,可是她冷静的像是木偶,任由着南宫炎亲吻,抚摸。

“你为什么不反抗,这不像你的性格。”南宫炎无法忍受花不语的毫无感情,气愤的松开她质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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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偶然相聚,已有孕身

“你让我嫁给一个瘸子,我的人生已经变的灰暗了。身体只是一个躯壳而已。你要拿去好了。”

花不语淡然的闭上眼睛,她在堵,堵帝王的强大自尊心,以南宫炎的个性,即使他不喜欢自己,但是被拒绝过的他必定希望自己可以为他倾心,等自己真的爱上他,他便会毫不留情的抛弃。

“你在怪我。你既然不想嫁给他。那在洛关,你为何让梁星蕊代替你。”南宫炎有千言万语,他好多疑惑不得解的问题想要花不语给他解答。

“我是女人,我怕欺君之罪,那时候我没有了处子之身,我回来怎么履行皇上的皇命。我怕我会死,会连累爹爹和娘亲。如果我不逃,那天在刑罚场失去就是我了。皇上,看在二姐的份上,你可以绕过我吗?”

花不语的声音幽怨绵柔,她假意留着伤心害怕的泪水,可怜兮兮的乞求着。

南宫炎伸出长臂,把她抱入怀中,紧紧的拥着她,问着属于她的女人气息。

“如果你肯嫁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南宫炎轻柔的说着,他的表情幸福极了,仿若抱住了稀世珍宝。

“你给细雨吃了什么,她……。”花不语感觉出细雨的痛苦,她急忙的推开了南宫炎,扶起细雨,摸着她微弱的脉搏,心里咒骂着南宫炎的心狠手辣。

“给她吃解药。”南宫炎不悦的看着死气沉沉的细雨,很不耐烦的让人给她吃药,并在花不语祈求的目光下找了人照料她。

屋内只剩下花不语和南宫炎时。他忽然推掉了身上的龙翼袍衣。横抱着花不语直奔床榻。

他轻柔的把花不语放在床上。解着她身上的披风,脱着她的袍衣。

“你晚上出去做什么?真的去找子菱了?”两人只剩下亵、衣对视着,南宫炎还是有些怀疑花不语今晚所去的地方,便停下了退衣服是手,一本正经的问着。

花不语本就担心南宫炎会真的和他发生什么,先下看他主动问起她外出的事情,便打算拖延时间。

“我今天和大哥说了和皇上认识的事情,也和他说了我女扮男装欺骗皇上的事情。他一时恼火给了我一巴掌。我气了一下午,晚上听说爹娘不在府上,就想出去散散心。

可是我忘记了冬天大街上是没什么好玩的,冬风冷死了。我就四处闲逛了一下,没想到跑远了,赶回来时已经是丑时了。

花不语惋惜的说着,她清亮的眼睛里还隐藏着丝丝要滴落的泪水,但是很快她便掩饰了下去,表情自然的像是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花暮清?朕一定要好好的警告他,朕的女人也是他能打的。”

南宫炎立即气愤不已。轻柔的摸着花不语的脸。花不语淘气的抱住了南宫炎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小声的嘀咕着:“你刚才也打我了。”

南宫炎顿时语噻,过了许久才慢慢的抬起花不语的脸,“现在还疼吗?要不你也捏我一下。”

“你刚才说的是我,不是称号。这样似乎平易近人了些,心里也没有那么怕你的身份了。”花不语靠在南宫炎的怀里,小声的呢喃着。

“那我以后都说我。”

“你别怪大哥,其实我也很担心你知道我是丞相府三小姐后,会不会砍我的头呢。大哥打我算是轻的了。你答应我别怪他好不好。”

花不语撒娇的拽着南宫炎的衣袖,声音小小的,柔柔的,南宫炎听着舒心不已。

“那里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南宫炎抬起花不语的小巴,和他对视着眼神,戏谑的说着。

“不要,哪有姑娘家主动亲热的呀。我不要,会被当成不好的女子。”花不语把脸埋在南宫炎的怀里,小心的磨蹭着。

“那我身边很多都是侍寝的嫔妃,她们都是主动的。”南宫炎一时忘我的说出了在其他嫔妃面前都会说的话。

花不语轻轻的和南宫炎保持了距离,“皇上,天亮了。你该回去上早朝了。”

“你怎么了?不喜欢我说别的女人。那以后我不说就是,怎么忽然就来了脾气呢。”南宫炎此时对花不语可谓是捧在手里怕甩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态。

喜欢的东西失而复得,总是想要尽力留住。

“皇上,暮影曾经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皇上身边不可能只有暮影一人。但希望皇上不要在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让我知道你除了我还有别人。

皇上还是先处理好我和煊王爷的婚约吧。你不是说年前要我和他成亲的吗?娘亲已经在准备嫁衣了。”

花不语故意为难南宫炎,她和慕容煊的婚事可是姚太后定的。南宫炎一直很尊敬姚太后,想要取消婚约,那可不是简单地事情。

“我立即进宫,向母后禀明。你耐心的等我。”南宫炎温柔的搂着花不语,闻着她身上沁人心扉的香气,“我好想要你,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一定要好好的爱你。等着我的好消息,今日若成了,我晚些来接你。”

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南宫炎和姚太后提了这件事情后,姚太后大发雷霆,立即让身边的德公公去丞相府带回了花不语。

奢华的马车一直开到太后的寝宫永安宫,德公公恭敬的迎接着花不语。看着红漆砌成的宫墙,上面显示涂着一层层的鲜血。

花不语淡然的看着,她有一种预感,未来莫一天她的血也会留在这里。

永安宫内清幽淡雅,的确合适养老。花不语曾经调查过这个宫苑,先帝在世时是为了他最爱的女人修建的,谁住进来就是他最爱的女人。

姚太后许是把自己当成了先帝最爱的女人。哪里知道先帝最爱的是因他疏忽死去的慕容静梅。而非今日权倾朝野的姚太后。

或许姚太后也是知道。所以她才在这里养了十几位男宠,让那些男宠给她排忧解愁。

“暮影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威严四溢坐在太妃椅上晒着太阳的姚太后,她头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饰品。唇瓣红颜,那微微皱起的眼角周围还是看出了岁月的痕迹。

花不语并未东张西望,立即跪拜在地。

“起来吧。凌娅,你的三女儿长的最像你,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呀。难怪炎儿喜欢。不过既然炎儿要娶暮雪,那这暮影就不要进宫的好,虽然便宜了瘸腿的煊王爷,但到底是皇家人,宫外也可以让暮影多多陪着你些。”

姚太后的身边坐着花不语的娘亲,听了太后的话,她立即跪拜在地感谢太后的恩德。

“暮影,你想进宫?皇上说他想要娶你为后,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姚太后的语气很随意。就像是平时闲聊一般。

但是,花不语知道她是个老狐狸。比起自己和花暮雪,她应该更加喜欢易于控制的花暮雪,而非不熟悉的自己。

南宫炎要娶她为后,花不语对于这个消息有些吃惊,她可从未想过南宫炎是认真的,看来她的计划更加简易了。

“回太后的话,暮影听从太后的安排,暮影想要代替姐姐陪在娘亲的身边。多谢太后成全。”花不语立即跪在花夫人的身边,陪着花夫人和姚太后道谢着。

这是花不语第一进宫,没有什么好印象,有的只是对皇宫的厌恶。没过多久,她便跟着花丞相和花夫人出了皇宫的大门。

“暮影,你别怪爹娘。不让你进宫不是坏事。煊王爷对你好,爹娘都觉着他人很不错,虽然有些残疾,没有权利,毕竟没有尔虞我诈的生活。你明白吗?”

花夫人以为花不语不开心,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才温柔的和她解释着。

“娘亲,我没有生气,其实我也是权宜之计。皇上在我来都城之前就认识我。他知道我会说话。他对我可能是没有得到才想争取的惋惜。我嫁给谁都凭父母安排,太后阻止了也是好事。”

花不语说完话,花丞相特地看了他一眼,这才缓缓问道:“煊王爷和皇上都不是你喜欢的人吧,我听皇上说你和叶子菱将军的感情很好,你喜欢叶将军?”

“我和叶将军只是友谊,皇上许是在试探爹爹。我知道叶将军是太后看上的女婿。我倒是觉着煊王爷不错。”

花不语笑眯眯的和花丞相说着,花丞相轻轻点头,对眼前这个识时务者的三女儿有些喜欢了起来。

“你觉着好就好。太后说为了让皇上断了和你的感情,太后希望你今日就搬去煊王爷府,意在和王爷培养感情。”

花夫人的话一出,花不语的手有些颤抖。这又是哪一出呀。

回到丞相府,花不语便回了自己的院落,路上遇到了花暮清。

“你今天又闯祸了?”见到花不语,花暮清很不客气的质问着,看着他的神情,花不语忽然觉着他和辰易是一家人。

“别看到就一副我是祸国殃民的女人,如你所愿,今晚上你就见不到我了。除夕夜之前说不定我已经嫁人了。”花不语抬头看了花暮清一眼,便绕开他走了过去。

“暮影。好好照顾自己。皇宫,不合适你。南宫炎不合适你。以后你会明白的。”

花暮清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花不语愣愣的站在那里,她忽然有一丝感动,这个家很多人都是明白人,他们没有把自己推出去是因为他们以为她是哑巴还是真的在意她呢。

直到花不语住进煊王府,她都没有想清楚这个事情。

花不语两日来大都呆在房间里,不外出的。应太后的要求她住在慕容煊的上玄阁内,隔着门窗她都能听见丫鬟和仆人的喧哗声。煊王府为了置办春节的东西,这些日子一直很是热闹。

“三小姐,该吃饭了。”细雨给花不语拿起披风,催促着她去膳房和慕容煊一起吃饭。这是这几日的必做的事情,只因太后派了嬷嬷前来监视。

花不语微微点头,披上黑色的披风,在细雨的搀扶下去了后堂的膳房。

慕容煊早早的坐在那里等着了,他今天穿着紫色的压金长袍,坐在那里即使不说话,都特别吸引人的眼球,花不语只看了一眼便装作视而不见。

饭菜很清淡,花不语只是随意敷衍的吃了几口。她越来越没用胃口,这两天还变的有些贪睡了。

忽然她闻到了一丝鱼腥味,立即捂住嘴巴冲了出去,蹲在小花园边上,把吃的东西全数的吐了出来。

细雨轻轻的摸着花不语的脉搏,对着她的耳际小声的说道:“主子,你有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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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意外的怀孕

“暮影,你怎么啦?”穿着龙爪纹的藏蓝色袍衣,南宫炎飞快的扶起摊在地上的花不语,温柔擦拭着她嘴角呕吐物。

“宣太医。”南宫炎抱起花不语,急忙向紧跟着他的桂公公大吼道。

“皇上,不用。我只是受了些风寒,细雨会医术,她已经给我抓了药。要是请了御医,太后估计又得叫我进宫了。”花不语圈住南宫炎的脖颈,小声的说着。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母后找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你和煊王爷的婚事。”南宫炎的双眸迸发时丝丝狠意,双手禁不住加了力道。

“皇上,你弄疼我了。”花不语亲昵出声。

南宫炎立即反应过来,“对不起,我是太气愤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臣给皇上请安。”

花不语来了两日,慕容煊都未曾去看她一眼,不是不想去,是不敢去,他不想他们之间仅存的一点美好回忆都断送在吵架上。

每日陪花不语吃饭,也是他奢求来的,太后派来的嬷嬷是他母妃身边唯一活下来的,也是他复仇的恩人,自然是偏重他的。

花不语脸色不好一直不好,他便让厨房做一些清淡的食物,今日刚好有海鱼,花不语平时酷爱鱼类,只是她还未见到便痛苦不堪的跑了出去。

如果不是青荷适时告诉他,南宫炎来了,他必定会追出去。看着南宫炎抱着和他温柔撒娇的花不语。他唯一能说的只有请安。

“行了。朕的女人放在你家里。才几天呀。就着凉了。你这煊王府也该多些仆役了。桂公公,今日你去牙婆那里多买些丫鬟来。”南宫炎不悦的数落着慕容煊,语气里满是讥讽。

花不语轻轻的拽着南宫炎的袍衣,不高兴的嘟起嘴吧来,“要买丫鬟也得王爷去,要是被太后知道了,我又的……。”

“你是被母后吓的不轻呀。如果你不喜欢他,我以后就不让你见她。看你吓的,脸都白了。”南宫炎毫不避讳的当着众人面,亲吻着花不语还未擦干净的唇瓣。

“别……刚吐过……。”慕容煊面前,花不语实在无法和南宫炎如此亲昵,她不能伤害他。

“我不嫌弃。”

“我嫌弃。好啦送我回房间。”花不语故意耍赖着,南宫炎只是轻微的亲了一口,便心情大好的在细雨的带领下去了她的房间。

南宫炎在煊王府一直待到天黑,还是花不语赶他回去,他才依依不舍的回去的。走时都千叮咛万嘱咐的让细雨好好照顾她。

南宫炎一走,慕容煊立即走了进来。细雨本守在床边,看到慕容煊立即绕道离开了。

慕容煊走到榻边。轻轻的坐了下来,温柔的拽着花不语的手,摸着她手腕上的脉搏。

“你放手。”花不语不悦的想要推开他的手,她不想他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别动,你也不想我对你动粗吧。”慕容煊冷着脸是说道。

花不语这才不情不愿的把手臂放平,慕容煊摸了很久,然后淡然的说道:“明天,我带你离开这里。”

“不行,我不能走。”花不语连忙不悦的反驳道。

“你想我们的孩子成为牺牲品吗?”慕容煊怒气冲天的吼道。

“你凭什么觉着是你的孩子,我身边的男人可不止你一个。”花不语心里已经很委屈了,慕容煊居然还吼她。

“你不会跟我以外的男人发生肌肤之亲关系的。”慕容煊极其肯定的说着。

花不语因为这句话,瞬间红了眼睛,愣愣的扑进了慕容煊的怀里。

“想好了要和我走了吗?”慕容煊摸着花不语的头,温柔的问着。

“你干嘛不吼我了,刚才不是吼的很起劲吗?”花不语不悦的问道。

“我心里不舒服,看着你和他那么亲热,你几乎不和我撒娇。却是和他……。”

“我有我的理由,但绝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煊,让我留下吧,我会好好的保护我们的孩子,你要相信我。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做。我不想假借他人之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为何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我不想你有危险,我不想在人前和你连眼神都不可以对视。你懂吗?”

慕容煊义愤填膺的说着,他已经忍受够了,花不语就是他最大的软肋。

“我要帮你杀了姚太后,为你的母亲报仇。只要做完这个,我就跟你走。我保证。”

花不语摸着慕容煊有些扎手的胡须,一脸正经的说着。

她面前的计划是这个,没有姚太后,金陵的朝纲将会一片混乱,到时候举国惊慌,对慕容煊夺位也是有力的。

只是南宫炎的真正实力,花不语还未真的看明白,她需要留在他的身边。

“你不是说他是你要找的仙君吗,现在有这么为我着想了起来,你是……在骗我?”

慕容煊是个极其聪明的男人,花不语对他此时的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做法有些来气。

“我是不会和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在一起的,为了一个女人的床弟之事,赔上了人家九族的性命。他虽是仙君,已经不是我爱的哪一个了。子煊不管你信不信,我只希望做我想做的事情,你应该了解我,我不受任何人的逼迫,包括你。”

慕容煊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爱的不就是她这股韧劲吗?

“如果你发生了一点危险,我绝不会由着你。就算绑,我也得把你绑回去。”

花不语轻笑出声,紧紧的搂着慕容煊的脖颈,脸顽皮的磨蹭着。

“躺倒床上去。我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看看几个月了。”

慕容煊抱着花不语。那她放在榻上。温柔的摸着她有些微凸起的小腹。

“应该是我们上次分开的时候有的,一个多月了。还看不出来呢。”

花不语笑嘻嘻的感受着慕容煊的大手摸着花不语的肚皮,痒痒的柔柔的。

“前三个月,你要小心运动,别舞剑。”慕容煊温柔的叮嘱着。

“恩,好。好奇怪呀,我居然这么快就有孩子了。”花不语自己想想心里就有股冷汗。她才十五岁,大姨妈才来了一年多。

这要是在21世纪。慕容煊可是猥琐未成年要被抓起坐牢的,哪里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话呀。

慕容煊早就猜测到花不语怀孕了,这不细雨的安胎鸡汤都送到了。

“你是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老谋深算的。你是故意来找茬的吧。”花不语边喝鸡汤便和慕容煊斗嘴。

慕容煊陪着她闹,宠爱的逗着她喝汤。

一道黑影毫无预警飘了进来,“子煊。叶子菱来了?”

慕容煊冷着脸放下手中的碗,眼神锐利不悦的看着花不语,“你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以后不准对着男人眉来眼去的。”慕容煊不悦的数落着花不语,见她委屈的揪着嘴巴。叹了一口气,轻柔的问道:“你想见他吗?”

花不语嬉笑着点着头。慕容煊不悦的丢下鸡汤,快步的走了出去。

细雨鬼头鬼脑的走了进来,“主子,你的孩子是他的……他的吗?”

“不知某个人以前经常说一句话,不该问的别问,问多了死得快。”花不语忽然想起雪域时,细雨就是如此对待她带领的宫女的。

“主子,属下知错了。”细雨连忙跪在地上,和花不语出来嬉闹惯了,差一点忘记了身份。

“起来吧,你的称呼错了,这月的奉银扣了。”

“三小姐,你已经扣了一个月了。再扣我就没钱了。”细雨小声的嘀咕着,不过看花不语又回到了以前开朗的样子,细雨的心里莫名的也开心了些。

耳观四方的细雨忽然立即端起鸡汤,一口一口的喂着。

要不是鸡汤还热着,花不语真的会把她踢出去的。

叶子菱时一身盔甲出现在花不语的房间里的,吓的她差一点呛住了鼻息。

“你这是要去打仗?”花不语从榻上做了起来,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我刚才训练场回来,听皇上说你是丞相府的三小姐,现在住在煊王府。我便要想来看看你,我以为不会是你的。”叶子菱的眼神失望极了,憔悴不堪的脸悲伤不已。

“大叶子,对不起。我本想告诉你的。但是我怕你知道后……像现在这样。”花不语还未穿好鞋子,便从榻上跳了下来。她急匆匆的拉住了想要走出房间的叶子菱。

“大叶子,难道我是花暮影就不能和你做朋友吗?你看中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的身份。”

花不语大声吼道,她知道叶子菱别扭什么。

“你知道我对你重来都不只是朋友。我先回去了。”叶子菱拉开了花不语的手,想要离去。

“叶将军,既然来了就吃个晚膳再走,细雨给三小姐拿鞋,这天气如此之冷,怎么能让她在地上行走。”

慕容煊端着一副煊王爷的架子,指挥者细雨,花不语要不是看有外人,立马儿的就要和他来脾气了。

以前她可不是如此任性的呢,怎么现在那么爱发脾气,还特别喜欢对着慕容煊发。

因慕容煊的要求,叶子菱在煊王府便换下了一身的盔甲,穿着府里慕容煊轻便的袍衣。

两人是身高虽有差异,但是体型都差不多,慕容煊的袍衣叶子菱穿起来还别有一番味道。

“王爷的袍衣穿着叶将军身上,帅气多了。”花不语笑眯眯的夸赞着叶子菱,在慕容煊看来,她是刻意讨好。他真搞不懂,花不语为何对叶子菱很不一样,好的有些让他妒忌。

“三小姐妙赞了,王爷的衣物自当是王爷穿着比较好些。”

叶子菱的脸冰冷的如现在的季节,花不语知道叶子菱不会这么快原谅她的,也不热脸贴冷屁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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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明的算计

叶子菱吃完饭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花不语并未阻拦,现在的她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叶子菱对她的怨气,她也只能日后好好解释了。

屋内暖炉放了好几架,还有各式各样的甜点搁在桌子上。花不语坐在榻上,借着床头细雨撑起的烛光看着书。

当亥时的更声想起,花不语还低着头认真的看着,细雨本想出声打断。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皇……”细雨急忙想要提醒花不语,怕她一会儿会说出什么话来。

“你先下去吧,朕来。”

细雨慢慢的把手里的灯笼递给了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南宫炎,恭敬的退了下去,她都有些被眼前的金陵皇帝给吓到了,这三更半夜的,他来的也忒勤快了。

花不语从南宫炎进门开始就已经发觉了,但她就是假装不知道。今晚上慕容煊从叶子菱离开后便进了书房,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他们之间默契的明白,叶子菱来访,南宫炎肯定会知道。今晚上他必定回来看看花不语的反应。

直到子时的更声想起,花不语才懒洋洋的动了动,“细雨,我累了。煊王府的医术不错,可惜我今晚上看不完。你也会去歇息吧。”

花不语脱掉了披在身上的披风,递了出去,看都没看南宫炎一样,钻进了暖和的被窝里。

忽然屋内的烛火熄灭了,床榻上陷了下去。

“我站的全身都麻痹了,你都未曾看我一眼。你个磨人的小东西。非让我送上门吗?”

南宫炎钻进花不语的被褥里。把她抱在怀里。舔舐着她的脖颈,弄的她咯咯的笑着。

“谁让你不出声,我是真的没看见。”花不语笑嘻嘻的在黑暗中与南宫炎对视着。

南宫炎搂着花不语的腰,慢慢的伸出头想要吻上她那不饶人的小嘴,花不语先一步伸出了手,阻隔了他们之间的亲吻。

感受到手心湿哒哒的唇瓣,花不语忽然有些不愿意感受南宫炎的吻,心里泛起了想要吐的征兆。花不语无奈的笑了笑,定是肚子里的宝贝在作怪了。

“不给我亲。我偏要亲。”南宫炎急匆匆的拉开了花不语的手,吻上了她急速逃离的侧脸。

南宫炎有些不悦了起来,他掰过花不语的脸,紧紧捏着她的下巴,面容冷峻的问道:“见过叶子菱之后,你连让我亲一下都不肯了吗?”

“什么时候皇上可以娶我了,我就让皇上亲。我不想……和梁星蕊一样……。”花不语挤出了几滴眼泪,滴落在南宫炎的手上。

南宫炎立即松开了手,拥她入怀。“对不起,是我太紧张了。你和叶子菱的关系太不一样。我不喜欢你对她他笑。以后。不准你见他。”

“你是故意让他去军营的吧。其实我对大叶子,都只是朋友,他就像是我的大哥哥,给我别人不愿意给的温暖。所以我依赖他。从小,我就被父母抛弃了,我很珍惜别人给我的温暖。”

“暮影,这一切我都可以给你,我要让你变成万人景仰的一国之后,让所有人争先恐后的来给你温暖给你荣耀。”

南宫炎宣誓般的话语听在花不语的耳朵里,让她有些感动。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似乎对她的心一层不变,可为什么她对眼前的仙君重生体一点感情都没有,没有心动,没有爱意,甚至一点都不在乎他。

“我不要万人景仰,我只需要留在你的身边,只要心里有我,我不求是你的唯一,只希望你不喜欢我的时候可以让我安静呆在某个地方,不要牵连我的家人。可以吗?”

“我不会不要你,这辈子都不会,我的皇后只能是你。登基以来,我看过太多的女人,从未心动过。可是对你,我只是那么一眼,却心中涟漪恒生。内心便渴望再次与你相见,喜欢的你的笑容,喜欢你的脾性,性格。我永远爱你,永远不变。”

男人床上的誓言,一般是身体的驱使,花不语听了之后,没有任何感觉,她有一种眼前的人不是仙君,仙君从不会说太过绝对的话,特别是不会轻易说爱一个人。这也许和天宫的规矩有关系。可是南宫炎,事事太绝对了,让她觉着他的爱情太过博爱。

不过君王之爱,多薄情寡义。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不变的。

“皇上,我想喝水,外面太冷。”花不语并未回答什么,而是想要实行心中隐藏的计划。

“朕……我让外面……”

“皇上不愿意,暮影自己去。”花不语有些生气的想要自己起床,南宫炎见状连忙按下她的身体,无奈的点着她的额头。

“你可是第一个敢让我去给你倒水的女人,不过我喜欢。”

南宫炎轻快的下了床,摸索着桌子,拿起上面的水壶,倒了一杯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温度刚好。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明儿,我让内务府给你送些被褥过来。”

南宫炎端着水杯递给了花不语,花不语摸着杯子,轻轻的一抖,全部的水倒进了南宫炎的衣服里。

“对不起,我没注意,赶紧脱了。一会儿该着凉了。”花不语急忙把手中的杯子丢在床头的凳子上,给南宫炎退着衣服。

南宫炎也不阻止,等她退完,她便把她按到在榻上,焕然忘我的亲吻着。

花不语也不阻拦,配合着她,与他亲密相拥,唇瓣相合。

没一会儿,南宫炎便熟睡了过去。可是房间里依旧能听到花不语和南宫炎的发生房事的声音,一声更比一声高。屋外留守的桂公公无奈的叹息着,眼神制止身边的那些护卫别生事。

雾气蒙蒙的晨曦,花不语假装惊慌失措的穿起衣服。无意间惊醒了沉睡着的南宫炎。

南宫炎半闭着眼睛看着花不语的倩影。他忽然惊觉了起来。连忙坐起身来,拉过花不语的身体,看着她脖颈上的吻痕。慢慢的退下她的亵、衣。

“我们昨天……朕会对你负责,今日朕就禀明太后,要迎娶你进宫。”

“皇上,不要着急。我不想太后觉着是我引诱皇上,那我可不是众人口中的狐狸精了吗?皇上还是和往常一样回宫吧。有时间再来看暮影。”

花不语连忙拉起推掉一半的亵、衣,害羞的扣着扣子。她美艳的笑脸隐藏在秀发下,有些绯红的让南宫炎情不自禁的亲吻了一下。

“都听你的。不过,我何时才能让你进宫呢。”南宫炎摸着花不语的秀发,温柔的问着,昨晚上的一切他都清晰的记得,花不语紧密与他结合时的豪放和美艳。光是幻想,他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皇上还是先迎娶姐姐吧,等姐姐入宫了。我可以时常去看姐姐。也可见见皇上。暮影其实还是希望姐姐做皇后,那样的话,暮影进宫也有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人。”

花不语步步提防。就怕南宫炎的疑心病又犯了,貌似他还沉溺在自己给他的幻境中。

“暮影。皇宫里有我保护你。等你为后了,你便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不要依靠别人。这个世界上,就算是亲身母亲都不可以依靠。”

南宫炎忽然严肃的让花不语害怕,他提起母亲时,双眸中的杀意很浓。

“皇上,切莫胡说。要是被太后知道了,定是会怪罪的。皇上是一国之君,无需在意无关人等的只字片语。暮影真的不想为后,不想皇上因为暮影和太后期争执。我害怕……太后会……。”

“不会的……。”南宫炎紧握住的手,“咯咯”的响着,他眼眸中的狠意更加明显。

花不语猜测或许他曾经痛失过爱人吧,所以才会如此。

无论花不语如何劝说,南宫炎都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反驳,索性她也不再浪费时间,给他更衣之后便让他离开了。

南宫炎一走,慕容煊便出现在了花不语的面前,表情阴冷的吓人。

“天还没亮,你怎么如此早。”花不语依靠着床榻,看着手中未看完的医书,心里计量着今日布的第一局。

“你搞什么名堂。南宫炎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好糊弄的。他精明的很。你要是想冒险,别拿我们的孩子胡闹。”慕容煊不悦的冲花不语吼道。

他昨夜一宿未谁,听着里面男女的呻吟声,即使知道那不是花不语和南宫炎的声音,但是他的心里就是很不舒服,他的女人躺在他最恨的男人的怀里,如果当时不是细雨的阻拦,他说不定已经杀了南宫炎。

“我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子,我已经开始实行我的计划。”花不语看了一样慕容煊,心里也气愤的要死,她这么尽心尽力还不是希望他可以早些报仇。

“花不语,你赶紧抽身出来,我让人替代你。如果你再胡闹,我真的会绑了你。”慕容煊气愤的夺走了花不语手里的医术,表情严肃的让人无法反驳他的命令。

就在两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辰林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主子,皇上的圣旨进了丞相府,花暮雪被邀请进宫了。阿不也在邀请之中。两日后便是除夕夜,皇上可能有什么计划,最近他虽忙着来找阿不,但是剿灭乱党的事情,他一直未曾松懈。

姚太后那边也是蠢蠢欲动,听宫里的人谣传姚太后和皇上不和。我们要不要施计挑拨,让他们崩盘。”

花不语微微点头,辰林算是给她来了好消息,不过慕容煊的脸色可不怎么样。

花不语盈盈一笑:“我进宫便是最好的挑衅,姚太后喜欢我二姐也是因为她看起来精明,实则蠢笨的很,极容易控制。而我,她不熟悉、不了解。甚至她害怕我进宫坏事。既然她害怕,我就必须迎刃而上。”(未完待续。。)

PS:坚持就是胜利。

第七章 进宫

“你给南宫炎下了幻影草,他现在不会发现,以后必定会怀疑。如果他知道你怀孕了,你就再也无法抽身了。不语,算我求你,别闹了行吗?我慕容煊可以不报仇,但不能输了你,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你躺在他的怀里。”

慕容煊握住花不语的手有些颤抖,说出口的话语中带着丝丝祈求。他从未如此求过人。

花不语扑进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嘀咕着,慕容煊的脸上一会儿暗一会儿冷。

“太冒险了,我不答应。”花不语的话刚说完,他立即反对了起来。

“子煊,你让我去。只要你让我去,我一切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保证明年三月,姚太后会死在她的永安宫里。”

慕容煊绕不过花不语的嬉皮耍赖,满是担忧的让她进了宫。

如果后来他知道那是花不语用命来换的,他死也不会愿意报仇。

细雨是花不语要求带进宫里的,而细风就是无意间和细雨互换身份办事。

花暮雪和花不语都是住在炎清宫内的景秀宫中,花暮雪住主宫位里,花不语则是偏殿。这是姚太后答应花不语进宫的唯一要求,南宫炎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姚太后就是希望花暮雪皇后的身份让大家看清楚,而花不语只是进宫陪姐姐而已。

花暮雪和花不语进宫的当晚,炎清宫里大摆筵席,筵席还未开始。姚太后便来了。

花不语扶着花暮雪出现时。姚太后正和南宫炎闲聊。看到花暮雪时。姚太后立即喜笑颜开的让她坐到她的身边,连跪拜礼都免了,而花不语却是跪在地上有半个时辰,姚太后才从和花暮雪叙旧中假意让花不语起身。

南宫炎淡然的看着这一切,他虽面带微笑,但是花不语知道他的眼眸阴森的吓人。姚太后那么精明的女人,必定也是发现了,才会让她起身。

“暮影。暮雪过不了多久就要封为皇后了,这几日你可要多多照料她,如果她有什么不测,哀家唯你是问。有什么不熟悉的地方直接找德公公,他会陪伴左右的。秦嬷嬷,今后花家两姐妹就由你照料。”

姚太后吩咐着身后的德公公和秦嬷嬷,她虽说的客气,花不语还是背后一阵恶寒。

皇宫内苑里,无人不知秦嬷嬷的心狠手辣,一不留神被她吃了都是有可能的。

花不语只当是来探险了。她的计划要慢慢实行,不能打草惊蛇。

晚膳吃的还算是风平浪静。膳后,姚太后时不时说出口的几句有意无意试探的话还是让花不语瞬间觉着死了不少脑细胞。

“暮影,听丞相说起过你五岁未满便跟着姑姑离家寻医了,那你这几年是住在何方,又是如何医治好你的哑病的呀。”

姚太后红颜的嘴唇露出了丝丝笑意,表情很是期待,布满皱纹的双眸微眯着。

“回太后的话,暮影和姑姑一直住漠北城中,城内有一家漠纱坊便是姑姑开的小作坊,暮影六岁时,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家,她受了暮影做徒弟,医治好了暮影的哑病,还交了暮影一些防身的武术。”

花不语恭敬有礼的低头颔首,说着她准备好的话,声情并茂的说着。

“你会武功?看来你的师父也是一位世外高人,不知何时能给哀家引荐一下。”

姚太后的表情很是吃惊,她很难相信花不语这个风吹就倒的小身板还会武功。她也许不会料到花不语告诉她这一点就是人让她明白,她不是随便可以捏死的蚂蚁。让她真正的重视她的存在,这样她才有机会制造混乱。

“回太后的话,师父他常年漂泊不定,许是年后会来金陵,因为他与暮影说过要亲眼见暮影成亲。”

花不语随便乱造了个理由,但是她成亲的趋势照目前的形式来看,必定是时间悠久呀。

“那等你嫁于煊王爷时,哀家定要见见。今日哀家乏了。德公公,起驾回宫。”

姚太后问出了想知道的,便有意让花不语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后不等南宫炎开口便要离开。

德公公高声喊道:“起驾回宫。”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炎清宫。太后一走,花暮雪立即靠在南宫炎的身边,讨好的和他聊着天。

南宫炎并未搭理,而是起身扶起了有些颤抖的花不语。

“暮影,别怕。母后只是一时口误,你别放在心里。”南宫炎微笑的和花不语说着。

花不语算是看出了,只要是姚太后在,他就不会站在自己的这一边,他们虽不和,姚太后还是有制约南宫炎的筹码在。

“暮影知道。谢皇上的体谅。二姐,我忽然有些不适,先回去休息了。二姐还是陪着皇上聊聊吧。”

花不语于南宫炎隔开了些距离,面带微笑的和花暮雪说着。

花暮雪见自家妹妹如此明事理,原本阴晴不定的脸色一下子清明了起来,连连点头称好。

花不语回答房间时,一身黑衣的慕容煊正站在门内,吓了她一跳。

“你来做什么?我怕一会儿他的跟来。”

“他不会来了。我查清楚了一件事情。南宫炎六年前南宫炎喜欢上官将军的遗孤上官静。只因她名字里带有和我母亲一样的字,她便处处阻止。

后来上官静一夜之间消失了,南宫炎以为她死了,便恨上了姚太后。昨日南宫炎要接你进宫,姚太后告诉他上官静还在皇宫中,他们达成了一些协议。

所以,你最近算是安全,不过。姚太后对你一直有戒心。你要多加小心。一旦遇到危险,立即抽身离开。”

慕容煊说的一本正经,花不语只是微微颔首。两人对视了还一会儿,还是没能相拥。

进宫的第一夜,南宫炎留在了花暮雪的房间里过了一夜,花不语可算是安全的度过了。具花暮雪身边的丫鬟灵儿说,他们恩爱了一夜,声音差一点吓死了躲在黑暗处的夜鬼。

花不语听了灵儿的话。差一点笑出了声音。

第二天南宫炎上万早朝,又来了景秀宫,依然是去了花暮雪的房间里,仿若她花暮影根本是来打酱油的。

现在也不是展露风头的时候,花不语最近时常孕吐,也让她歇息了两天。

第三日,除夕夜,皇宫里热闹非凡,都城内很多达官贵人都被邀请进宫参加晚宴。花不语的父母花丞相、花夫人和花暮清也在傍晚的时候进宫了。

景秀宫内,一家人围坐在火炉边上喝茶聊天。看着珠圆玉润的花暮雪,花夫人开心的感谢着有花不语照料。苦口婆心希望她们姐妹合心,恻隐之意便是安慰花不语,让她看开些。

整个丞相府都知道皇上连着两日都宠幸花暮雪,反而皇上极力想要迎娶为后的花暮影却是被冷落在一边。

蹭着父母和花暮雪寒暄的时候,花暮清拽着一直不停的给花暮雪挑选晚宴衣服的花不语,气急败坏的进了她的房间。

“皇上让你进宫做什么?为了看你的笑话吗?过了除夕,你跟我们回丞相府。”花暮清气愤的看着像是宫女一般的花暮影,气愤的说道。

“皇上的意思就是让我进宫陪着二姐,二姐以后可是皇后,我的做好的该做的,我们花家还指望她呢。你别再这里鸣不平,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必定会怪罪在爹娘头上。爹爹是丞相,可不能受一丝污点。”

花不语煞有其事的说着,她现在可不能离开这里。直觉告诉她,南宫炎不搭理她定是还有其他原因,她可不能心急。

花暮清淡然的看着花不语,一直未说话,直到细雨敲门让花不语换衣服去大殿,花暮清才离开。

“怎么样?查出什么了吗?”花不语低声问着进来的细雨打扮的细风。

“主子,我今日看到一位和慕容公子形容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她跟在姚太后的身边正准备往大殿走去。”

花不语微微点头,“给我拿一件淡雅的粉色,不要太出众,今晚上谁想出头,谁就是姚太后想要捏死的苍蝇。”

细风微微点头,急急忙忙给花不语穿戴好衣物,发式并未多做打理,而是一般名门小姐的发髻,清雅而不俗。

跟着花丞相和花夫人的脚步,花暮雪和花暮清并排走着,花不语慢慢的走在最后面,虽是低着头,但是周围人的地理讯息她都了乳指掌,直到她听到了叶子菱的声音。

几乎是同一刻,他们对视上了。叶子菱今日穿着藏青压花的袍衣,他冷峻的脸像是寒冷的冰块一般,毫无温度。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穿着宫服的女子,她圆圆的脸蛋,小巧的鼻子,特别是小小的眼睛,一直拼命的想要睁大,她看花不语的眼神从疑惑慢慢变成不悦。

“子菱哥哥,你为什么要看她。她虽然很美,可是大家都说她是狐媚子,勾引皇帝哥哥。可是她慢慢是煊哥哥未过门的王妃,太乱了。”

花不语听了那个小姑娘的话,禁不住笑出了声音,走在前面的花丞相和花夫人立即看向她,想来他们也听到了。

花暮雪也适时转过头来,不屑的斜视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花不语彷如没有看到一般,继续低着头。

一直站在人群里的,身穿紫色蟒纹的慕容煊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刚才还有些担心花不语会生气,但是他似乎多虑了。

慕容煊假意跟在花不语的身后走着,周围人见到瘸腿的煊王爷先是恭敬的打着招呼,而后却在本后议论他的无能。

花不语静静的听着,等着花丞相和花夫人前去和太后闲聊,她便悄然的离开了。那些只要是说了慕容煊坏话的一个个不是被她泼了辣椒粉就是衣服被她无意间刮坏了。

晚宴还未开始,大殿外已经是热闹非凡。

还剩下最后一人时,花不语本想继续,身后一只手拉住了她,隐藏在了不知是哪里的梅园中。

“别胡闹,如果被发现,你今晚上可能会被赶出去了,说不定还会因此获罪。”慕容煊谨慎的数落着她,心里却是兴奋着花不语对他的在意一点都不逊色于他。(未完待续。。)

第八章 上官静纠葛的爱

花不语只是淡然的笑着,一点都不在意,忽然她的表情严谨了起来,眼眸中有些许不悦。

“你知道有人跟踪我们,为何还要与我单独见面?”花不语动着唇形,无声的问着慕容煊。

慕容煊忽然紧紧的拽住了花不语的手,面带微笑的说着:“是叶子菱,有些事情还是让他知道的好,不然……我怕他会伤害到你。你小心些,我先走了。”

花不语气愤的跺着脚,无奈的看着慕容煊离开,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慕容煊许久没有便的如此狡诈了,这不明摆着逼她离开这个皇宫吗。

慕容煊一瘸一拐的走远后,花不语才沿着梅园里的小路走向来时的方向,显然的遇到了一路跟来的叶子菱。

“你们在做什么?不语,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和煊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交易。”

叶子菱冷峻不惊的脸此时阴晴不定,他看花不语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反而多了一些戒备。

“如果我和煊王爷有交易,你会怎么办,告诉皇上,还是替我隐瞒。”花不语并未惊慌失措,反而淡定的让叶子菱做选择题。

“我会亲自压你见皇上,等待皇上的定夺。”叶子菱毫不犹豫的说着,他的态度很明显,只为南宫炎卖命。

“你会后悔今天说出口的话。”花不语不再说什么。绕开了叶子菱继续走着,她才刚迈出去两步。

叶子菱便从后面抱住了她,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不语。煊王爷心里没有你。他和皇上一样。爱的是上官静。今年的除夕,太后和皇上的约定,只要皇上迎娶丞相府的二小姐花暮雪,皇上便可以见到思念多年的上官静。

而上官静喜欢的是煊王爷,如果你还不明白,还要继续傻傻和煊王爷合作吗?等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将会是第一个被他们舍弃的棋子。”

花不语听着叶子菱说出口的秘密,心里更加气愤。这肯定又是慕容煊预料之中的事情,他无法对自己说出上官静和他的关系,却是借用叶子菱的口,太阴险了。

“我和煊王爷会在这里见面只是因为他手下有我要见的人,这个人你也见过。我没有想过我和他会在这里见面。大叶子,我不想留在皇宫里,但是皇上的命令不可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花不语轻轻的拉开了和叶子菱的距离,她知道叶子菱见过慕容煊易容后的脸,那是向阳的容貌。现在她也只能骗他了,希望以后他能谅解她的苦心。

有些可以是朋友。但无法做同命相连的战友。

花不语离开后,一个纤瘦端庄的俏丽身影从梅园深处走了过来,她站在叶子菱的身边,拉着叶子菱的手,轻声的撒娇着:“表哥,好久不见。”

“静儿,无论你怎么报仇,但是花暮影,你别动她。”叶子菱并未看向身边的女子,出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偏袒了花不语。

“表哥,看来你很爱她,只是她似乎很不在意你,你这样做不值得吧。”上官静盈盈一笑,清纯亮丽,即使现在正是妙龄之年,但是她的眉骨间却有着超出她这个年纪所的老谋深算。

和花不语相比,她的精明写在脸上,而花不语的精明睿智却是隐藏在她喜笑颜开的倾城之貌下。

这一点,不了解花不语的上官静,却是以为花不语只是供人玩耍的花瓶。

“隔了十几年,你以为的煊王爷还是当年的大皇子吗?他断了腿后,就已经变了。你忽然失踪,他没有去找过你。

反而是皇上一直心心念念着你,你如果不爱皇上,早些说清楚。只是……,别让皇上和煊王爷再闹下去了,到时候兄弟残杀,毁掉的将是整个金陵。”

叶子菱淡然的说着,说完话,他便拉开了上官静紧握住自己手臂的手,无精打采的离开了。

金陵过了今夜,恐怕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临近金陵漠北的雪域,正在蠢蠢欲动呀。

大殿外的躁动很快便传到了皇上和太后耳中,太后气愤不已,勒令让人调查引起混乱的人,花不语使坏都是用的幻影术,根本无人看见,除了一直低头暗笑的慕容煊。

“反了,除夕夜闹这么一出,居然无人能查出是谁搞的鬼,今日不查出个所以然来,今晚的除夕夜宴就暂停作罢。”

叶子菱虽并未看到花不语行凶,但是花不语面对那些人愤怒的神情,他还是看到很清晰的。

场面顿时安静的只能听见大殿外的狂风呼啸,大殿里跪下了一排排前来参加宴会的皇亲国戚,朝中重臣。

南宫炎淡然的坐在轮椅上,喝着热茶,看着她母后愤怒的发飙。心里思量着站在太后身后的上官静是否是小时候的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娃。

上官静感受到了皇上炙热的目光立即转过脸来,对着他回眸一笑。

南宫炎并未回应什么,漠然的把视线转移到跪在花丞相和花夫人身后的花不语,她低垂着脑袋,不时的左右瞧着,似乎根本不把太后发火的事情放在眼中,想起她头颅下不耐烦的神情,南宫炎便自然的露出了笑意。

这几日,太后不准他和花不语见面,他都照办了,只为今晚上看一眼他留在心里多年的女子上官静,可是眼前的女子,却是让他陌生,内心里早就没有了当年的那种情意,或许那不是情意,只是儿时的一阵友谊。

又或者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上官静,是太后找人替代的吧。

“母后,今天是个喜气的日子,母后何必为了这些不必要动怒的小事发火呢。你看看那些被算计的人中,十个有九个说话做事情从不用脑子。就算他们是母后娘家的后裔。那也得尊重我金陵的朝纲。”

南宫炎起先说的很温和。说着说着便拿出了他帝王的嚣张气焰。

看着众臣跪地,妃嫔跪拜,姚太后自知今日无法剥夺皇上的话语权,并未和南宫炎一般见识,而是摆了摆手,无奈的苦笑着:“皇上说的也是,哀家也不能偏袒他们,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

群臣和嫔妃们集体跪拜,叩谢太后的恩典,皇上的恩典。

除夕夜的晚宴这才真正的开始,在内务府策划的节目中,开演了。

第一个节目是颂乐宫里的宫女们吹拉弹唱,优美古雅气息的旋律,回荡在浩大的大殿之中,花不语坐在花暮清的身边,未曾动过筷子,也未曾喝一口酒水。思绪一直跟着难道欣赏到的美丽旋律神游着。

一曲完毕,作为一国之君的南宫炎便开始了他的开场白。无非是国泰民安之类的贺词。

说完贺词便开始说起了他几年下的圣旨,其一便是年后初春之际封后大典,三宫六院添置妃嫔,让太后参与挑选。

自始至终并未说一句关于慕容煊的婚事。

花不语只是淡然的听着,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事情,她倒是希望南宫炎先让她安安静的过完三个月,等她肚里的孩子成形了,她才可以实行下面的计划。

只是,有人偏偏不让她省心。

“启禀皇上,臣有一事不明,先前皇上曾经把丞相府的三小姐指婚给微臣,这婚事不知皇上和太后是如何安排的。”

慕容煊瘸着脚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南宫炎的面前,牵强的跪了下来,恭敬的问着。

南宫炎本欲开口,却被姚太后拦截了去。

“煊儿莫急,你的婚姻大事母后也一直替你操办着,封后大典之后,便是你与丞相府三小姐的成亲之礼,哀家会亲自操办。”姚太后慈眉善目的说着,言语中满是对慕容煊的宠爱。

众人听后,不停的向太后道喜着。

慕容煊连忙附身叩拜:“儿臣多谢母后成全。”他那满脸的喜气之色,让花不语气愤的想要上去打人。

但为了顾全大局,花不语还是隐忍着怒气低垂着头,不看任何和花丞相和花夫人道喜的人。

龙椅上的南宫炎和坐在慕容煊旁边的叶子菱几乎是同时看向了花不语,她那种牵强不悦的神情任何人看都会为之心疼不已。

特别是坐在花不语身边的花暮清,不停的给她布菜倒茶。

但请旨成婚的慕容煊未曾看花不语一眼,自始至终嘴角都是挂着丝丝兴奋的笑意。

一直呆在姚太后身边的上官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南宫炎对花不语的在乎,让她醋意大方。慕容煊的刻意请旨让她怒气恒天,本属于她的男人此时都在为那个虽有外貌,而无内在的女子相争相斗。

就连她一直敬仰的,从不近女色的表哥都对她表现出独有的占有欲,上官静轻轻的捏紧了手指,即使声音很小,姚太后还是听见了,她并未说什么,依旧和每个可以讨好她的家眷,以及后宫嫔妃们喝酒聊天。

宴会热闹非凡,花不语却是假意装深沉,一边不停应酬的花暮清时不时的催促她吃点东西。而她也像是算盘珠一样,花暮清说什么,她就乖乖做什么。

别人看来,无不以为她正在为自己的婚事忧愁,有的官家千金更是明目张胆的讨论着,嘲讽着花不语的遭遇。

更可恶的是有些自认为倾国倾城的女子,开始毫不避讳的恶言相向。

“暮影,别在意她们说的话。有些事情既然自己做不了住,那就勇敢的去面对。”

花暮清从桌下拽住了花不语有些冰冷的手。

花不语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花暮清,不知该如何回答。(未完待续。。)

第九章 又是血魂草

“听闻丞相府的两位小姐,都是能歌善舞,今日哀家是否有幸能看一眼小姐们的歌舞呢?”

姚太后在众人中发现了好几道议论纷纷的言语,她便利用歌舞让花家姐们出来对阵。这也是姚太后想要花不语丢脸的第一步。

花暮雪的琴艺和舞蹈是金陵无人能及的,也是姚太后最为喜欢的。

“暮雪多谢太后的厚爱,这就给太后谈一曲太后最喜欢的香木曲。”粉红色牡丹印花的锦绣绸缎缝制而成的锦袍衬托着花暮雪可人的脸蛋,在乐师音乐的映照下,别有一番美感。

“木香照之美人心,君爱百花心攸怜。一曲歌颂离别意,他日君来木相送。辗转挥手不忍走,心系君王恻隐心。木花飞扬年岁月,他日香气梦中来。”

花暮雪一边弹琴,一边轻声哼唱着。

香木曲是姚太后再宫里最爱的一首曲子,曲中的君就是先帝。“木花飞扬年岁月,他日香气梦中来。”就是姚太后希望先帝能回到身边,重新来过,只是物是人非,她的梦永远的停在了歌声中。

花暮雪的声音温和婉转,唱的很轻柔,却是唱出了一些悲,一些回忆。

一曲终结,姚太后的双眸忽然红肿了起来。众人没有一个敢鼓掌说好的。

花暮雪有些害怕的离开了舞台,在万人瞩目之下,花不语随手捡起风吹进大殿的一片枯叶,淡粉色的素雅袍衣,花不语看起来淡雅平庸。

很多人按耐不住笑出了声音。但是花不语淡然的站着。看着正对着她的南宫炎。淡然一笑,便含住手里的枯叶。

当悠扬无山谷中溪流的妙语传来时,原本议论纷纷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忽是溪流的声音,忽是虫鸣鸟叫的声音,忽又是细雨滴落的声音,忽又是清风拂面的温柔。

花不语给大家营造了惟妙惟肖的春暖花开万物生的场景,每个人都似乎沉浸在了花不语给他们制造的美妙旋律中。直到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一曲没有说出名字的歌曲完结了。

大殿里想起了如鞭炮般整齐的掌声。“噼里啪啦”的听的花不语心花怒放,这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想来她学习这些混音的时候可是花了好几年呢。

“这首曲子可有什么名字。”见花不语欲要离开舞台,姚太后急匆匆的问着。

花不语盈盈一笑,刹那间倾国倾城,她粉嫩的唇瓣,微微抿着,过了许久才慢慢的回答道:“回太后的话,此曲本无名,但是暮影心中有一个名字。未曾说过,今日送给大家:富春照祥年。国泰民安。

富春照祥年,国泰民安。

“丞相大人,贵府的三小姐不仅貌美如花,才华更是出众。哀家喜欢这句:富春照祥年,国泰民安。德公公赏。”

姚太后激动的站起身来,德公公立即从身后的百宝箱中拿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玛瑙玉镯,恭敬的从后台走到花不语的身边,双手递给她。

花不语双手颤抖的接了过来,捧着玉镯向姚太后和南宫炎叩谢着。

花暮雪气愤不已,她的荣耀一下子便被花不语全数的抢了去。

如果不是上官静不屑一顾的神情,以及她那讥讽的眼神。花不语也不会临时改变作战计划,展露锋芒,本就是一步险棋。幸好大家很喜欢,而她也没有因此失去什么。

“朕听过暮影用长笛吹奏的高山流水,今日一片枯叶居然营造出如此优美的意境。真是让朕刮目相看。母后,你难道不想听听暮影的高山流水吗?”

南宫炎痴迷的看着花不语,他此时的眼眸中根本没有离他只有一个座位的上官静。

慕容煊本不想表现的很积极,但是花不语的富春照祥年,让他听着都敬佩不已,多个旋律,她一人一片叶子居然表演的为惟妙惟肖。

“好,既然皇上都说美妙了,哀家当然要听。”太后连忙应声,激动的看着花不语。

这是花不语进宫以来,进到姚太后以来,她给她的第一个好脸色吧。

拿起宫女递来的长笛,花不语让那些配乐的人都歇息去了。她准备换一种吹发,让高山流水的气势更加雄伟一些,更加衬托出今日的晚宴之重。

笛音轻柔的响起,忽然高调上扬,深深的敲进了大殿里所有人的心。笛音的旋律嵌入人心,让他们身临其境。

悠扬的流水穿过高山丛林,流淌而下。清脆入耳,悠扬深远。

笛音完美的收尾时,大殿还是一片安静,过了许久,大家激动的鼓起掌来。

南宫炎更加是兴奋的站起身来,大殿里的官员们一个个的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花不语对着大家行了一个谢礼,唯恐南宫炎说出什么来,飞快的想要离开。就在这时,她的正对方飞来一根黑色的利箭。

花不语的眼神一直看向箭的方向,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愤怒的着花不语轻轻一笑,便飞速离开了。

就在花不语神游眼睛那个宫女的身份时,一道藏青色身影飞速而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利箭划过他的肩膀,顿时流出了黑色的血液,滴落在花不语的手边。

“箭上有毒。”花不语轻轻的对着叶子菱的肩膀按下了几处穴道,然后靠在他的怀里轻咬了一下手指,放进了叶子菱的口中。

手指上残留的口水一同进了叶子菱的嘴里,他抱住花不语的身体忽然僵硬住了。

感受着嘴里血腥的味道夹杂着花不语口中的芳香。

“大叶子,你没事吧。”花不语轻轻晃动着叶子菱,他这才醒了过来。

大殿里瞬间吵闹了起来,桂公公和德公公大声喊着刺客,不一会儿,御林军围住了整个大殿。

姚太后气红了脸,大声喊道:“反了,反了。除夕夜居然明目张胆的刺杀。和将军,今日的刺客一定要活捉了,哀家倒要看看是谁胆子如此之大。”

南宫炎一直未说话,他的双眸瞪视着呆在叶子菱怀里的花不语,她担忧的神色,对叶子菱温柔的关心,每句话,每个字都让他妒忌。

叶子菱因为花不语受了箭伤,花不语便留在他的身边,在太后的懿旨下送叶子菱去了大殿旁边的偏房。

几个太医轮流给叶子菱把脉看诊,大家都很奇怪,为何一碰就死血魂草是何时被控制住的。

花不语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各位太医有所不知,血魂草虽会跟着血液的流动,侵入人的五脏六腑,但是只要染毒时靠穴道控制手臂的血液流动,再加上雪域白灵山的冰山雪莲,先是化解体内残留的毒素,再者需要彻底的根治。”

“姑娘的医术实在精湛,这是老夫第一次听说可以这样解血魂草的毒。”以为德高望重的太医院掌管者胡太医,对着个头不高的花不语,恭敬的说着。

“就是呀,血魂草的毒只有汨罗国的罗杨君可以解毒,只是这个解毒的过程比你这个复杂多了。”

太医院副使林太医敬佩的随声附和着。

“姑娘,你的雪莲可否给老夫看看。”胡太医对花不语的天山雪莲很是好奇,谦卑的问着。

花不语忽然有些为难了,她看了看躺在榻上面对着毒药煎熬的叶子菱,为难的说道:“各位太医还是先出去吧,等暮影给叶将军除了毒,方口告诉各位。”

胡太医连忙领着太医院的太医们走出了偏殿的房间。

暮影了太医们的喧闹,偏殿忽然安静了许多。

花不语拿着剪刀剪开了叶子菱的袍衣,看着一条蛇形的伤口,上面乌黑一片,整个手臂都青紫了。

“在忍一下,很快就会结束了。曾经我全身中毒,我熬过了一夜。你也可以。”

花不语摸着叶子菱的手臂,拿起衣袖里隐藏的匕首,割开了他的胳膊,黑色的血液不停歇的流了出来。

花不语拿着匕首对着手心,准备取出一些自己的血排出毒素,还未动手,叶子菱便拽住了她挥刀的手。

“你干什么?是不是你的血里有天山雪莲,我一条胳膊,你要给我多少血。我不想你受到伤害。我可以砍掉一条胳膊。”

叶子菱咬着牙说出了他的想法,血魂草的毒他都未曾这样痛苦,看到花不语受伤,他的神情非常严峻,让她无法拒绝。

看着流出的血液,越来越黑,花不语推开了叶子菱,挥动着手弄晕了他。

不一会儿,房间里进来了一个人。他手里拿着一个翠绿的瓶子递给了花不语。

“别拿你的身体开玩笑。你的血只对自己有用,给他吃下吧。”

“你的静儿似乎有血魂草,据我所知,只有你有。怎么想要试验我怎么样可以对抗你的血魂草吗?”

花不语不客气的拿过瓶子,对着叶子菱的嘴里温柔的倒了下去。

催动着身上的法术,让他快些吸收解药。只是她只坚持了一会儿,便满头大汗的停了下来,大声的喘息着。

“你就那么在乎他,连身体都不管不顾的。”慕容煊生气的扶起花不语,不悦的说着,但是手上并未接过了花不语的法术继续给叶子菱输送法力。

“不是我在乎他,而是你已经不那么在乎我了。”花不语趴在慕容煊的怀里,语气悲凉的回答。(未完待续。。)

第十章 叶子菱受伤

慕容煊紧紧的搂住花不语,直到叶子菱终于安详的睡着,他才收回掌心的法力。

“如果不在乎你,我就不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小心一点上官静,她现在的武功高深莫测,身边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而她对姚太后也颇有微词,我会和她合作。

那个刺伤叶子菱的刺客已经抓到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我不在身边。你要注意你的身体。今日……你太过于激动了。”

慕容煊扶着花不语,摸着她凌乱的脉息,让她坐在榻上歇息着。

偏殿外忽然传来了南宫炎的声音,离叶子菱的房间也越来越近了。花不语推开了慕容煊,面容清冷的看着他,轻声说道:“你先走吧。别被发现了。”

慕容煊看了花不语两眼,见她不想搭理自己,便向另一边半开着的窗户走去,瞬间消失于房间里。

花不语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那扇窗户边上,看着窗外浮动的树枝,淡漠的说道:“我们会越来越远吧。你专制,我倔强,谁也不愿意听谁的。”

寒风透过窗户,吹在花不语的脸上,风里携带着丝丝雪花,雪花还未靠近房间便化为一阵气体消失了。

“天气这么冷,你怎么站在这里吹冷风呀。来人呀,把窗户关上吧。”南宫炎一间房间,最先看到站在窗户口的花不语,急忙过来抱住了她,让人关起窗户。

而他则心疼的擦拭着花不语冻的发红的脸蛋。用掌心温柔的捂着。

那一瞬间。花不语的心里充满了委屈。想起慕容煊突然的不贴心,顿时她泪流满面,扑进了南宫炎的怀里。

南宫炎以为花不语是被大殿里的那只毒箭给惊吓到了,连忙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安抚着。

花不语越哭越凶,还发脾气的打着南宫炎的身体,桂公公本想出声训斥,被南宫炎的眼神吓的连忙带着宫女太监们退了出去。

花不语哭了许久。终于从南宫炎的怀里抬起头来,委屈的擦拭着眼泪。

“暮影逾越了,不该让弄脏皇上的龙袍。”花不语连忙用衣袖里的丝帕擦拭着南宫炎肩膀的泪水。

南宫炎淡然的看着花不语,余光瞄到床上的叶子菱,突然捏住花不语的下巴,逼视着她,“你是因为害怕,还是心痛叶子菱受伤?”

“皇上为何总是不相信我。在这个皇宫里,我忽然觉着没有一个可以让我随心所欲的地方,时刻要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皇上。明日我想回去了。”

花不语知道南宫炎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心里有别人。更加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关心别人。但是他有一个弱点,便是看不了女人的泪水。

花不语心痛的想要推开南宫炎,可是他却紧紧搂着她的腰,捏着下巴的手并未离去。

“如果真的对叶子菱没有感觉,那你现在跟朕走。我会让桂公公来照顾他的。”南宫炎松开了手,温柔的摸着花不语的被捏红的下巴。

花不语纹丝不动,眼神真诚而倔强。。

“皇上,大叶子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必须照顾他。今夜,皇上还是陪着二姐,我不想太后对我有微词。希望皇上能谅解,如果皇上无法谅解,暮影……唔。”

南宫炎气愤的堵住了花不语的嘴巴,忘情的亲吻着,他咬着花不语的唇瓣,舌头敲开了她的嘴巴,舔舐着她口中的甘甜。

花不语并未反抗,她任由着南宫炎亲吻,他的感情,花不语能明白,只是毫无感情的她并未回应,而是赌气似的不搭理。

南宫炎吻的浑然忘我,一双大手温柔的抚摸着花不语的身体。如果这里没有叶子菱,或许南宫炎就要扒开她的衣服了。

过了许久,久到花不语感觉到唇瓣的麻痹,感受到浑身无力。南宫炎才松开了她。

“不准你想别人,任何人都不行。今日晚宴,煊王爷居然明目张胆的求着要与你成婚。朕绝不会让他得逞。雪域的女王给朕送了个美女,十日之后便可抵达陵昔都城,到时候朕会好好的堵上他的嘴巴。”

“雪域?那个小国家怎么会想来金陵呢?”花不语疑惑不解,她不明白到底是谁不按照她的旨意贸然前来金陵。

“朕要封后,雪域小国想来是为了巴结。花女王可是让她的得力助手花之义作为来使带着他的亲妹妹花无眠来我金陵和亲。说起雪域,我听外面的太医说你去过雪域?”

南宫炎很认真的看着花不语,等待着她的回答。

“漠北靠近雪域,我和姑姑时常去雪域做生意,倒卖一些布匹。我也见过雪域的丞相花之义,我身边许多药材都是用布匹和他交换的。”

花不语本想撇清和雪域的关系,但是叶子菱的毒解了,多疑的南宫炎迟早会发现。

花不语说完话,南宫炎还是疑惑不解的看着她,似乎很怀疑她话语中的意思,但是并未继续问下去。

“既然你要留下照料他,那朕先去大殿陪着太后和文武百官赏雪守岁,明日再来看你。”

花不语微微点头目送着南宫炎离开了。她知道南宫炎必定要派人去调查她的身份了,看来她又布了一步险棋。

“主子,叶将军的药熬好了。”就在花不语神游之际,细雨带着胡太医和和太医走了进来。

细雨把药递给花不语时,塞给了她一张纸条,然后恭敬的站在一边等着花不语的吩咐。

胡太医摸着叶子菱的脉息,不停的点着头。

和太医很是好奇,等胡太医诊断完,他又急匆匆的拽过叶子菱的脉息。

“姑娘果然医生惊人。叶将军身上的毒平息了。老夫敬佩。不知姑娘何时有时间来太医院坐坐。老夫和姑娘探讨一下医学。”胡太医恭敬的对着花不语行礼。

花不语立即回礼,语气谦卑的说道:“太医谬赞了,暮影只会皮毛。大都是靠着师傅给的良药,方能解毒。太医要想探讨医术,等不语出嫁之日,师傅便会来都城相送,到时候不语定让师傅和两位太医多多探讨医术。”

花不语可不想去太医院惹人眼眸,只有把所有功能归结到太乙真人的头上。希望到时候老头子别气愤的想要杀人才是。

“你居然两句话就把这两个难缠的太医给打发走了。在这个皇宫里,你还是第一人。”早就醒来的叶子菱好笑的看着目送太医离去,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的花不语,轻笑出声。

“你醒来,感觉怎么样?”花不语急急忙忙跑到叶子菱身边,眼神示意细雨站在门口守着。

“好多了,就是伤口有些疼,浑身有些麻痹,无法动弹。”叶子菱无奈的看着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

花不语看了看伤口的黑血,周围都已经干巴了。拿起烧过的匕首慢慢的挑开周围的黑血,里面的血液正常流动。

“已经解了。”花不语乐呵呵的说着。连忙拿起太医们留下的白纱布个创伤药,轻柔的给叶子菱包裹着伤口。

“这一身我从未享受过受伤的愉悦感。第一次遇到你,我生命垂危,你救了我。今日我本想你可能不会陪着我守岁,我心里感谢着那个想要暗伤你的人,他让我有机会陪着你。”

叶子菱冷峻的脸露出淡淡的笑意,许是他不经常笑,此时的笑容很是僵硬。

“你这个傻瓜,你差一点就没命了,还笑的出来。大叶子,你知道我对你……。”

“什么都不要说,就当你心里有我,让我开心的过完除夕。明天、明年,我会认真的对待,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

叶子菱伸出手,摸着花不语的脸,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想要认真的看清楚花不语的脸。

花不语心酸的摸着搁在她脸上的大手,心里无奈的叫嚣着:哥,你什么时候可以记得我,现在我一个人努力着,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能搅乱金陵的朝纲,我不知道雪域能否吞下这块比雪域大很多的肉骨头。

“你饿吗,我让细雨给你拿一些吃的过来。”

叶子菱还未点头,会然门外传来了女人的叫嚣声。

“叶子菱是不是在里面,本公主要见她,你这个贱蹄子挡在这里说什么,你和你家主子一样,都是狐媚子。滚一边去。”

花不语疑惑的看着叶子菱,想要遵循他的意见。

叶子菱无奈的点了点头,和花不语拉开了些距离,

“细雨让公主进来吧。”花不语坐在榻边,端起放在床边的药,喂着叶子菱喝了起来。

金陵唯一的公主南宫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见到花不语时,顿时气焰嚣张的喊道:“见到本公主,怎么不下跪行礼。”

花不语淡然的放下药碗,对着南宫艳叩拜着:“暮影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金安。”

“起来吧,看着你就恶心。也不知道皇兄和煊哥哥到底为何喜欢你,就连子菱哥哥也喜欢你。”

南宫艳看了一样花不语,不悦的嘀咕着,感受到叶子菱不悦的眼神,立即喜笑颜开的坐在榻上,认真仔细的看着他。

“今晚上的晚宴你怎么没来呀?”叶子菱自知无法和眼前这位天真烂漫,还有些公主脾气的南宫艳生气,但他也不会刻意逢迎,只是问着心中的疑惑。

“原来子菱哥哥发现艳儿没去,不过子菱哥哥为何不来找永安宫找艳儿。如果不是祺贵人说你受了伤,艳儿一定还在永安宫里等着你呢。”

南宫艳小声的抱怨着,她看着叶子菱的眼神痴迷崇拜。

花不语心里有了些安慰,虽然南宫艳不喜欢自己,但是她绝对是足以匹配叶子菱的好女孩儿。

“公主,将军。暮影先回去,今日还得给家人守岁呢。公主,今夜就劳烦公主照顾将军,明日暮影再来吧。”

“走吧走吧,你最好别烦子菱哥哥。本公主不喜欢你。”未等叶子菱开口,南宫艳就不耐烦的赶着花不语离开。

花不语恭敬有礼的跪拜离开,一出偏殿,细雨便提醒花不语有人跟踪。

花不语捏着手里细雨给的字体,借着逐渐白皙的地面的雪光大致的看了一眼纸条,然后提起内力吧纸条磨成了粉末。

细雨故意绕开了些距离,让后面的跟踪者可以单独和花不语见面。

不知是否是巧合,花不语没走多久,便又来到了先前的那个梅园。

“出来吧,跟的蛮久了。再不出来就要变成雪人了。”花不语单手托着滴落掌心融化的雪花,淡定从容的对着身后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改变作战计划

“警觉性很高,看来武功不低。我的对手还是个狠角色,难怪煊哥哥想要娶你呢。”

上官静一身深绿色纱袍随着寒风飞舞着,她消瘦的身子似乎随时都能随着风吹走一般,瘦的只剩下轮廓的容颜,未施胭脂水粉,清秀淡雅。花不语突然对她有些怜惜。

“别用你那怜悯的目光看着我,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你无法估量的,一个丞相家的三小姐,婚姻大事都无法自我做主。永远都是君王下的忠犬。”

上官静很不屑花不语的身份,高尚的姿态自以为无人能比。

花不语淡然一笑,“我以为被皇上和王爷喜欢的女子有多么的特别,不过如市井叼妇一般喜欢吃醋、妒忌。无论是皇上和王爷,应该对这样的女子都不齿吧,想做忠犬有的看人呢。你想要的人,也不一定拿的去。

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煊王爷府妻妾成群,还有那个你自以为是自己人的娄艺,你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娄艺对王爷的喜欢可不亚于你。”

上官静气愤的看着花不语,她此时才发现花不语不似她的外表那么无用,她之所以按耐不住就是因为妒忌花不语才貌双全,先下又发现她是个足智多谋的女人,心里的恐惧又多了一些。

“说的大言不惭,现在的你不也被困在这个宫墙四锁的皇宫里吗?”上官静不屑的瞪视着花不语,讥讽的笑着。

“我能进的来,便能出的去。但是你不行。你这辈子注定要成为被别人利用的棋子。想要翻身做主。除非你能让皇上娶了你。但是做了妃嫔。你这辈子都出不了皇宫。

哦,对了。我忽然忘记王爷了,现在的局势,你觉着他会为了你铤而走险吗?女人这辈子最不能靠的便是男人,看来你苦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明白这个道理。”

花不语说完该说的便想梅园外走去,还未走出梅园,身后便一股肃杀的气息慢慢的逼近了自己。她本想和她玩玩,一股熟悉的气息把她卷开了,消失于梅香四溢的梅园里。

留下惊恐不安的上官静,木讷的看着四周。

慕容煊抱着焦躁不安的花不语,面容不悦的怒视着她,“你如果再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我便不会尊重你的任何决定,你就不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我们的孩子想。无论上官静做什么,你都不准插手。”

“你先放开我。慕容煊。我忽然觉着和你无话可说。”花不语挥开了慕容煊手,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面容不悦的进了炎清宫内,看都未看站在雪地里的慕容煊。

慕容煊静静的站着,他忽然看不明白眼前女人,她似乎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

“你还知道回来呀。”花不语还未靠近景秀宫,花暮雪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花不语抬起头隔着漫天飞雪看向花暮雪,似乎每个女人的妒忌面容都是丑陋不堪的,此时花暮雪丑的让她无法直视。

她也能真正的明白,姚太后选择花暮雪的最佳原因,情绪易于波动,是极度好控制的人。

“二姐还未歇息呀。屋外冷,二姐还是多多注意身体,再过不久,封后大典,二姐定会忙的不可开交。”

花不语缓慢的靠近花暮雪,与她愤怒的面容对视着。

“你也知道我即将是皇后。花暮影,今日晚宴,你为何要抢我荣耀。你让我今后在众人眼中如何自处。”花暮雪气愤的挥动着手对着花不语的脸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花不语一声未吭,淡然的接受着。

“二姐,做皇后需要容忍力,皇上三宫六院,许是那天心就不再二姐身上了。没有人可以得宠一辈子。

如果二姐看不透这点,就算是做了皇后,也会被那些心机叵测的嫔妃陷害致死。二姐大可放心,暮影绝对不会和二姐抢皇上,我们花家只能一人进宫侍奉。”

花不语淡定从容,即使每句话都不是好话,但花暮雪听着都未反驳一句,因为她知道花不语说的都是真话。

回到房间时,细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看着花不语颓废不堪的样子,忧心忡忡的问着:“主子,你怎么啦?”

“没事,记得和之义说清楚来时该说的话,我有些累了,先歇息了。谁来我都不想见。”

花不语侧着脸,细雨并未看清她脸上的手掌印,恭敬的打开门,目送花不语进房间,然后无奈的关上门。

呆呆的坐在榻上,花不语捂着有些麻痹的侧脸,望着桌子上飞溅的红烛,她的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她不知是因为脸上太过疼痛,还是心里太过悲凉。

一夜无眠,直到清晨厚积的白雪映衬着日光洒在屋内,花不语这才醒了过来。

细雨端着洗漱用品进来时,花不语正对着镜子敷着脸上红肿的伤痕。

“主子,你的脸?”细雨焦急从温水里拎出湿热的毛巾轻柔擦着花不语的脸。

“主子该小心些,以前主子做事情都很谨慎细微,先下倒是有些冲动了。这里是金陵的皇宫,不比咱们雪域。主子要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到时候丞相来,肯定会怪罪我们的。”

细雨小声的念叨着,她对于花不语突然的转变有些不适。

“装傻卖萌了这么久,也该做些正事了,你让赤霜随时待命,谈情说爱的时间也够久了,她也该做些事了。”

花不语擦拭完脸,便让细雨给她画着淡妆,竖着秀丽的发式,衣着依旧以清淡为主。漱完口,花不语整理好穿着,抬头挺胸,目光灼然有神的看着白雪皑皑的景秀宫,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进了花暮雪的寝宫。

南宫炎早早的就来了。花不语进去时。花暮雪正趴在他的怀里小睡呢。

南宫炎瞧见花不语连忙推开了怀里的花暮雪。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

“今日天气凉,你怎么不多穿几件衣服。”南宫炎本想握住花不语娇嫩的手,却是被她闪躲开了。

“皇上万福金安,暮影无碍。”花不语恭敬的行了礼,绕过南宫炎转身走向花暮雪。

“二姐,昨夜守了一夜吧。我让人给二姐炖了燕窝补补身体。这天气冷,身体一定要注意,爹娘和哥哥走时。特地交代暮影要好好的照顾二姐。

细雨,把这屋内的碳炉都换上碳灰,天气越来越冷了,别让二小姐受了凉。”

花不语热情如火的张罗着,完全无视了依旧伸着手的南宫炎,和有些忧虑的花暮雪,她的眼睛一直看着花不语昨日被她打的脸,幸好没有看到什么痕迹,要是被南宫炎看到了,他想都不敢想后果。

“这些事情自有人做。无需你操心。”南宫炎有些微怒,指挥者屋内的宫女让她们接过花不语手里的事情。而他则想要亲近花不语。

“多谢皇上怜爱,暮影只有一个姐姐。想要在姐姐封后之前好好照顾她,他日做了皇上的宠后,也希望姐姐可以记得花家。

爹爹和娘亲都已年迈,哥哥还未成亲,花家很多都要仰仗皇上和姐姐,今日暮影也只是为将来铺路而已。”

花不语说的冠冕堂皇,听的南宫炎怒气横生。

“放肆!花暮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朕没有封你为后吗?”

屋内顿时跪倒一片,花不语淡定从容的低头,双膝跪地,语气谦卑的回答:“暮影并无此意,只是希望皇上好好待姐姐。希望皇上顺应太后的意思成全暮影和煊王爷的婚事。暮影不想留在这个深宫之中。嫁给煊王爷便可时常回家看看父母,也算是能敬仰孝道。”

“你意思嫁给朕,你就无法尽孝了?花暮影,你信不信朕立即斩了你。”

南宫炎气愤不已,他一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能让姚太后松口让他娶花不语为妃,只是一切还未努力,花不语却先退出了,还想要嫁给什么都不如他的慕容煊。

“君要谁死,都亦可。暮影不配成为皇上的女人,希望皇上能明白。太后决定的事情,都是无法更改的,暮影不希望皇上和太后因为这些小事情闹的不愉快,嫁给谁对于暮影来说都不是大事,只要皇上和姐姐过的好,爹娘身体健康,暮影便满足了。”

花暮雪吃惊的看着小自己好几岁的花不语,她第一次见到可以在皇上面前淡然抵抗杀头之罪的人,并且这个人还是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哑巴妹妹。

“皇上息怒,三妹年幼,说话不知轻重,得罪了皇上,请皇上恕罪。三妹,快些和皇上道歉。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忍心自己的妹子被皇上责罚,花暮雪第一次想要袒护自己的妹妹,虽然她的心里对这个妹妹并未好感。

南宫炎怒气冲天,他毫不怜惜的拽起花不语,拽着她走出了花暮雪的寝宫,直奔她住的偏殿。

一进门便让人关好了门,横眉冷目的把花不语推倒在榻上,忘情的亲吻着她淡粉色的唇瓣。

“皇上,万万不可。”花不语大声的喘息着,想要推开南宫炎。

“有何不可,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朕,为何一夕之间你的想法就变的如此之快,朕要你。今日就让你臣服在朕的身下。只要你怀了朕的骨肉,朕倒要看看谁敢阻拦。”

南宫炎气愤的说着,拽住话语胡乱动的手压在头顶,霸道的吻着花不语的脸,脖颈到胸口。

“皇上,别这样。万万不可。”花不语低声乞求着,忽然泪如雨下。

感受到花不语的眼泪,南宫炎这才停了下来。

“暮影,你到底在怕什么?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入住永安宫

花不语擦拭着眼角起落而下的泪水,不停的抽噎着,南宫炎心中的浴火焚烧,却是熄灭在花不语楚楚可人的泪水下。

“朕现在给你时间,如果你不说个所以然来。朕决不轻饶你。”南宫炎忍着不去看花不语满眼的泪水,语气不悦的问着。

花不语拼命的调节着情绪,从榻上移了下来,跪在了南宫炎的面前。

“皇上赎罪,暮影求皇上别问了。暮影只愿意嫁给煊王爷。求皇上成全。”

花不语低眉含泪的说着,她的心里正在打游击战,先弄迷糊南宫炎,在字里行间透露她害怕的原因。

“嫁给南宫煊!花暮影。朕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嫁给南宫煊?”南宫炎咬牙切齿的问着,他样子像极了地狱里的修罗,随时要吞噬花不语。

花不语被他惊悚的眼神有些吓楞了,她心里有些玄乎了,南宫炎底线在哪里,花不语突然摸不清晰了。

“皇上……暮影,如果嫁给南宫煊,或许皇上和暮影今后还可以见面。皇上也不希望暮影为难吧。”

花不语趴在地上乞求着,南宫炎恶狠狠的看着花不语的头顶,牙齿咬的咯咯的响,“今日起,你敢出这个门,真便把你花家的人一个个五马分尸。”

南宫炎说完话,怒气冲天的拂袖而去。

花不语跪在地上许久,直到她的门外围满了御林军,身边的细雨也被调离到花暮雪的身边,现在照料她的是南宫炎找来的老嬷嬷。具宫女们闲聊时谈起。那是南宫炎的奶娘。很的南宫炎的信任,大家都叫她刘嬷嬷。

花不语被关有三天了,这三天里,她没有哭闹,而是淡然的呆在屋里,看书练字,有时,刘嬷嬷还会找花不语说上几句。大都说的都是南宫炎小时候的事情。

花不语并不打岔,只是默默的听着。

“姑娘,该吃饭了。”刘嬷嬷端着清淡的饭菜,温柔的叫唤着花不语。

花不语慢慢的放下手里的医术,温婉端庄的走向吃饭的桌子。

“嬷嬷一起吃吧,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花不语见桌子上还是放着一双筷子,有些愣住了,因为前天,花不语刚和她说过让她今后陪着一起吃饭,她并未反驳。也照做了好几次。

“太后一会儿要来,姑娘少吃些。”嬷嬷闭着门口侍卫。假意给花不语夹菜,小声的说着。

花不语吃惊的看着她,她平时都是事不关己,除非和南宫炎有关,不然她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宫女们常说刘嬷嬷为人孤僻,不喜与人交流,可是此时花不语却觉着她在这深宫里有着自己做事情的方式,少听少说少看,才平安的度过这么多年。

“谢谢。”花不语按照刘嬷嬷所说的演绎着这一切。

饭还未动几粒,太后便来了,门口的御林军见到太后一个个的散开了。

这是新年后花不语第一次见到太后,她明显的对花不语的敌意减淡了。太后的身边跟着荣光满面的花暮雪,她看到被关禁闭好几日的花不语顿时有些慌张的移开了视线。

“暮影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花不语跪拜在太后的凤袍前,恭敬有礼的说着。

“起来吧,几日未见,你都消瘦了不少。宫里的饭菜不合胃口吗?刘嬷嬷,你是怎么照顾暮影的。”太后笑眯眯的对着话语,看到她消瘦的身型,转头不悦的数落着被惊吓到的刘嬷嬷。

“姑娘足不出去,呆在屋内闷的慌,也吃不了多少。时常都只喜欢清淡些的。老奴今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姑娘的,请太后放心。”

刘嬷嬷老实说着花不语这几日的生活,那种心疼和难过,让姚太后信以为真,毕竟留在她身边的老嬷嬷可不会骗她的。

“罢了,今日起。你带着暮影住进哀家的永安宫里,哀家这几日一直心系暮影的除夕晚宴的笛声,树叶和音,住在永安宫里也可经常出来走动。元月十五上灯节隔天便是封后大典,这里就留给皇上需和暮雪多多相处,哀家想早些抱孙子呢。”

元月十六?那时候花之义应该也到了金陵了。花不语心里是希望花暮雪不要成为众矢之的的傀儡皇后,她想接花之义的手摧毁他们飞封后大典。

即使花暮雪心里有南宫炎,但是以后的局势必定不是他南宫炎的天下了。

慕容煊处心积虑,而花不语自己也想要吞下金陵,花暮雪只要做一时的皇后,必须过一世的孤独。

“暮影多谢太后成全,暮影今后每天给太后弹琴唱歌。”

就这样,在姚太后的有心策划下,花不语又搬进了永安宫的韵吉殿,力南宫艳的寝宫只隔一道院墙。

花不语搬进去的当天下午,南宫艳便气势汹汹的冲进了花不语的房间里。

“谁让你住这里的,看着你真碍眼。一会儿子菱哥哥要来,你最好别勾引她。也不知道皇兄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为了你和母后吵架,把永安宫里东西都甩了。要不是母后偏袒你,你肯定又被皇兄抓回景秀宫了。”

南宫艳噼里啪啦的说着,吵的花不语脑门发麻,不过她还是听清楚了南宫艳话语中的意思。

“谢谢你来看我。你喜欢大叶子吧。”花不语捧着医书,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南宫艳,她看起来应该只有十一二岁,真是顽皮爱闹的年纪,看她刁蛮任性,在这个皇宫里必定很得宠。

“谁来看你呀。大叶子是谁?”南宫艳不屑的抬起头瞅着花不语,但还是被花不语话语中让她陌生的人名给勾引着了,她想了一会儿,疑惑不解的问道:“子菱哥哥是你口中的大叶子?”

花不语微微点头。“大叶子是我给他起的绰号。因为我是花儿。他是叶子。我们就像是兄妹一样。”

“兄妹……,你对子菱哥哥,你不喜欢他?可是皇兄说你最爱的人是子菱哥哥,难道不是?”

“不是,我和你的子菱哥哥就像你和皇上的感情,我们虽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的感情很好,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亲哥哥。而我觉着天真烂漫的公主。要是嫁给了大叶子,那大叶子肯定幸福极了。”

花不语用平时哄小孩儿的章法和南宫艳说着她对叶子菱的感情。

“你真的如此觉着?”南宫艳很不相信的问着,但她微眯的眼睛还是透露了她的开心。

花不语轻笑出声,孩子就是孩子,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永远都是那么的袒护。

“既然你说出了本公主的心声,从今往后,你就是本公主的朋友。在这个皇宫里,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我会保护你。”

南宫艳幼稚的话语说出口时,花不语还是有些感动的,她笑弯了眼睛。和眼前这位不知是敌是友的公主勾起手指,互相做着朋友的约定。

这一勾手。便是一辈子。

叶子菱静静的站在花不语的门外听着南宫艳和花不语之间的谈话,他并未进去,而是选择了默默离开,他的心里虽有千万的牵绊,不及花不语的一句:“而我觉着天真烂漫的公主,要是嫁给了大叶子,那大叶子肯定幸福极了。”

叶子菱第一次想要选择花不语觉着合适他的女人,即使他不愿意,等了南宫艳及干支年,他也免不了要娶了她。

现在花不语觉着合适,或许是真的合适吧。

那天花不语和南宫艳聊了很多她流浪在外的趣事,南宫艳听的兴奋不已,晚上都不肯离开,非要和花不语同塌而眠。

刁蛮天真的公主,此时已经彻底的赖上花不语了。

太后好几次让人招花不语去永安宫大殿里给她吹曲唱歌,都被公主以没时间要陪她玩为理由拒绝了。

太后本就宠爱公主,便也不再招见花不语,让她在永安宫陪着公主玩。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花不语刚端起碗筷准备吃热腾腾的早饭,南宫艳便飞快的冲了进来。

“暮影姐姐,别吃了。艳儿带你去看热闹去。”花不语疑惑不解的看着她,见她笑眯眯不回答,便转头看向一边给她布菜的刘嬷嬷。

刘嬷嬷放下筷子,“姑娘有所不知,今日是那雪域派来的使者进宫面圣,听说雪域的那位和亲的公主也会来,想比公主是想看看雪域的公主好看还是咱们金陵的公主美艳吧。”

“哇,嬷嬷还是那么聪明。暮影姐姐,你变笨了哦。”南宫艳点着花不语的鼻头,拽下她手里的筷子,欲要拉她去。

花不语细算一下,今日是初十,正是花之义带着花无眠进宫面见南宫炎的时候,这几日她除了陪着叽叽喳喳的南宫艳,其他时候都安神看书睡觉,身体也比之前硬朗了些,肚子也有些大了起来。

都说怀孕的女人会变笨,花不语今日才发觉她也变笨了,连日子都没有数清楚。

“公主,我们现在可不能去,你忘记啦,我是被禁足在永安宫了,没有太后的允许我是不可以出去的。”

花不语为难的看着南宫艳,其实她心里不想去,这时候如果不巧遇见了花之义,他肯定会满面春光的嘲讽自己,或许给自己整一些罗七八糟的事情,让她收拾残局。

“那艳儿立即找母后,暮影姐姐等着我。”

“公主,你能别这么急吗?今晚上有晚宴,再看那个公主不是更好。那时候明目张胆的看,可比现在看的好,说不定公主现在冒冒失失的冲出去了,人家还以为我们金陵的公主没有规矩呢,丢了身份可不好。”

今日之宴,朝中品级地位高的大臣都要来参加的,花不语是丞相之女,必定在名单中,而且今日也是南宫炎把她带离永安宫最好的时机了,以南宫炎的聪明,除非他不是真的喜欢她,不然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暮影姐姐,那艳儿一定要陪着你去,不然艳儿肯定会被那个公主欺负的。”南宫艳靠在花不语的肩头,懒洋洋的撒娇着。

花不语浅笑着,雪域的那个公主才十岁,可是真是比南宫艳还顽皮的,说不定真的会欺负她。(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雪域来使的拜访

晚宴还未开始,炎清宫外的大殿里热闹非凡,许多随着父亲、夫君前来参宴的家眷都是为了一睹雪域公主和来使的样貌,纷纷坐在大殿里耐心的等待着,时不时发出几句对他们不守时的不满。

托南宫艳的福,花不语的位置靠近主位,离皇上和太后很近,视野比上次除夕晚宴要好的太多了。

花不语的身边坐着一直淡定从容的慕容煊,让花不语无法理解的是,慕容煊的身边居然坐着上官静,上官静时不时挑衅的目光,花不语只是淡笑不语,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进展的很不错。

“暮影姐姐,皇兄左手边的就是留给那个来使和公主的。让丞相大人陪着,不过真担心他们会刁难丞相大人。”

心思单纯的南宫艳可怜兮兮的看着花丞相,正经八百的和花不语介绍着。花丞相疑惑不解的回视着,花不语只得对着父亲摆摆手。

花不语本欲开口时,叶子菱出现在了大殿里。

“暮影姐姐,快看,我们家的大叶子。”现在的南宫艳不再叫叶子菱子菱哥哥了,而是很自然归类到了花不语门下,改叫大叶子了。

叶子菱起先很不适应,但是南宫艳和他说了很花不语与他的小故事之后,他也就默认了。曾经一度以为大叶子只是花不语一个人的称呼,先下是不可能了。

对着花不语和南宫艳无声的打了个招呼,叶子菱便在尚书大人的身边坐了下来。那位置也是极好的,正好和花不语面对面。

不一会儿。想起了笛声。那是雪域白灵山脚下居民最喜欢吹奏的歌曲莲花劫。更是雪域的圣歌。

明显的花不语发觉坐在嫔妃之首的姚太后脸上黯淡了下来,但是很快便伪装了过去。

“雪域来使花之义携公主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花之义一身雪域风情的棕色长袍毛呢大衣,披散在身上,高挑的个子,站在大殿里,器宇轩昂。气势丝毫不输在场的任何一人,包括黄色龙袍在身的南宫炎,更别说一直在金陵低调不已的慕容煊。

花之义的身后跟着个头矮小,身着粉色长袍纱裙的花无眠,看她粉纱上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的四处张望着,看到花不语时,一眨不眨的看着,然后淡然的转了过去,那好几次漏了节拍的眨眼。还是让花不语心中窃笑了好一会儿。

“花丞相、公主请起。桂公公给丞相和公主赐坐。”南宫炎笑容满面的说着,尽显君王风范。

桂公公恭敬有礼的带着花之义和花无眠坐到南宫炎左手边。

左为东。是上座。表示对雪域来使的最大敬重。

花之义坐到指定的位置上,优雅的和身边的花丞相打了招呼,视线看向向花不语的方向,对着她意味深长的笑着,这么明目张胆的笑容,只要是长眼睛的都看得清楚。

最先发觉的便是脸色阴沉的南宫炎,其次便是花丞相和花暮清。

就在大家怀疑花之义的意思时,他又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对着南宫炎恭敬的俯首作揖,“金陵果真美女如云,之义按女王旨意,让公主嫁于金陵,不过金陵必定要有一人入我雪域,女王后宫男宠千千万,不求男妃。

不过,之义年过二十,女王希望皇上可以让之义在金陵挑选一位丞相夫人,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迎接晚宴还未开始,花之义便直白的说出了他的目的,大殿里瞬间窃窃私语,大都表现的是对花之义嚣张的不瞒,有的姑娘家也被样貌堂堂的花之义给迷了心智,期待被选中。

慕容煊原本只是淡定从容的看戏,但是坐在花不语身边的他,很清晰的看到了花之义对花不语的暗示,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表现的相当明显。

先下又直截了当的要人,即使没说什么,有眼睛都知道他想要谁。

慕容煊转头微显不悦,转头看向花不语,见她正襟危坐,双手紧握着,极力克制住心中的愤怒。

“丞相大人真爱说笑,大人英俊潇洒,能让我金陵的女子嫁入丞相府,也是金陵之福,明日朕让内务府挑选几位貌美的官家女子,让丞相大人好好挑选。”

南宫炎瞅着花之义那快要吞噬了花不语的丹凤眼,顿时有些许怒气,但是大殿上这么多人,他可不能为了个女人,丢了金陵君主的面子。

“皇上真是个善解人意好君王,不过,之义今日在这大殿之上就已看上了一位,不过此人和之义还是故交。

想当年她可是拿了很多布匹和我换天山雪莲的药材,就为了几个沿街乞讨偷窃被打残了的乞丐。

我见她慈悲为善,给了她天山雪莲,正因此,我与她成了膜拜之交,今日再次相见,身份和地位已然不同,不知对面的那位姑娘可否还记得之义。”

花之义看出南宫炎对花不语的保护,但是他并未顺着南宫炎的意思,而是直白的和坐在她斜对面的花不语邀谈了起来。

花不语战战兢兢地的站了起来,对着南宫炎和姚太后鞠躬行礼,这才礼貌的回答花之义的问题。

“多日不见,丞相可还安好。前些年多谢丞相的帮助,不然今日暮影也不能坐在这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上,也不会因此阴错阳差的前几日用丞相说给的天山雪莲救了叶将军。今日不语侥幸又与丞相相见,可谓是有缘。

金陵都城乃是暮影的故乡,未能尽到地主之谊还望丞相莫要怪罪,今日皇上设宴,还请丞相喝好玩好。明日暮影定带着丞相好好的观赏金陵都城的美艳冬日之景”

花不语清脆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她说的声情并茂。花之义听了后。却是啼笑不已。

“花暮影。好名字。那日一别,之义心中一直恋恋不忘姑娘的倩影。今日再相见,还望姑娘给之义一次机会。”

带着玩笑样的花之义在几处愤怒的目光下说完了他心里的想法。

南宫炎气愤的想要拍桌子怒吼起身,姚太后适时拦住了他。

“丞相真会开玩笑,暮影已经和哀家的儿子煊王爷有了婚约,等元月十六封后大殿结束后,哀家便为他们选择良辰吉日,让他们拜堂成亲。丞相的机会。怕是允诺不了。”

“母后……。”

姚太后很感谢花之义的提议让她又有机会可以宣布花不语和慕容煊的婚事已定的事实。

南宫炎忽然有些恼羞成怒,但还是压制住了脾气,面目狰狞的怒视着姚太后。

花不语淡然的听着,她不再反驳,恭敬的坐了下来。

南宫艳看着大殿的气愤不对,花不语一坐下,她便紧紧的拽着花不语的手,“艳儿会保护暮影姐姐的。”

花不语微微一笑,轻轻点着头。

花之义也并未再刁难,晚宴终于开始了。又是歌舞又是弹唱。放荡不羁的花之义并未看一眼。面带微笑的喝着闷酒,也不管他身边不敢动筷子吃饭的花无眠。眼睛时不时看向对面正沉浸在音乐声中的花不语。

一曲金陵的民谣结束后,大殿里响起了激动人心的掌声。

“金陵的歌曲确实好听,但是我们雪域的歌谣也是独霸一方的,今日我们的公主便想要为在座的各位舞上一曲,不过需要一位会弹琴的乐师伴奏,不知皇上可有人选。”

在南宫炎想要举杯陪酒的时候,花之义先行端起了酒杯,对着南宫炎举起,笑容可掬的说着。

“皇上,让暮影来吧。”花不语温婉端庄的站起身,毛遂自荐了起来。

群臣看着花不语,嫔妃们窃窃私语花不语此时突然的主动,都很不理解她为何站在这风口浪尖上。

太后微微点头,很满意花不语的做法。

花之义之所以会如此问,定时就想利用因花不语挑起和南宫炎争端,这是太后不愿意看到的,金陵和雪域目前不能有所冲突,毕竟现在的金陵可是内忧夺政之际,表面一片祥和,底子里已经开始溃烂了。

南宫炎本欲阻止,姚太后笑容满面的说道:“暮影是哀家见过最优异的乐师,让她给公主配乐,也算是配得上公主尊贵的身份了。”

“多谢太后。公主,请。”花之义伸出手扶着有些颤抖的花无眠,对着她的耳朵小声嘀咕了些话语,花无眠这才淡然的走上舞台。

花不语也在宫女的催促离开了位置,起身的时候,公主不悦的拉着花不语,“你不要喜欢那个公主。”

花不语微微点头,“暮影只喜欢公主。公主不想听听暮影弹琴吗?”

“喜欢,那艳儿等着暮影姐姐。”南宫艳这才不舍的看着花不语离开。

琴音清脆入耳时,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看向花不语,花之义忽然打断了花不语本想弹奏的曲子,对着她邪魅的笑了一下。

“麻烦暮影姑娘弹奏我们雪域的圣歌……莲花诀。这首歌代表着雪域的一切,我们的先皇把这首歌的曲谱贡献给了你们金陵的先帝,也算是对以前的回忆吧。”

花之义此话一说,太后立即冷着脸,花不语可不想自找罪受。只得把选择权递给花无眠。花无眠对她是尊敬和害怕集结一体,此时的公主身份可是高出花之义的,她说的话,花之义可不敢反抗。

“丞相大人,暮影从未听过这首曲子,更加别说是弹奏了,暮影只会雪域一首乡间小调,或许难登大雅之堂,不知公主可否愿意配合着暮影的琴音起舞呢?”

“单听姑娘安排,本宫尽力配合。”花不语孩童般的声音响起时,花之义并未生气,而是欣慰的笑了笑。

南宫炎也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暮影,开始吧。”

从花不语离开座位到台上,慕容煊就像个陌路人一般,不刻意去看她,但是他的耳朵却是代替了眼睛,他心中有一种猜测,此次雪域来金陵,不单单是和亲。

和慕容煊不一样,叶子菱一直很认真的看着花不语,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他都看的很仔细。

琴音回荡在大殿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特别是花无眠独有的雪域的肚皮舞。

但是有四个人的视线是看向正在抚琴的花不语。

曲终舞停时,花无眠一直紧张不已,忽然她脚上一滑从搭建的高耸舞台上跌落而下,花不语挥动着手心里的白丝带挥向那滚落的身体。

大殿里顿时安静不已,只能听见后怕的吸气声。(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明争暗斗的格局

白丝带还未靠近花无眠的身体,一道飞快急速的棕色人影抱住了刚好跌落而下的花无眠,因为风力太大,阻挡了花不语的所有动作。除了精通法术的慕容煊,谁也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

众人都被花之义出神入化的武功给吓蒙了,特别是南宫炎和姚太后。

一个放浪不羁的丞相都如此高深莫测的功夫,那么雪域的士兵们那该有多么庞大的力量呀。

“这舞台设计的也太陡峭了,公主年幼,还真是容易站不稳。”花之义嬉笑的抱着花无眠转了一个圈站在舞台上。

“是暮影疏忽了,这舞台本就陡峭,暮影应该看好公主的。”花暮影立即跪在地上谦卑的道歉着,唯恐花之义又借题发挥。

花之义震惊了一下,随即放下花无眠对她耳语着,花无眠微微点头,走过花不语的身边,拉住她的手,“姑娘请起,是本宫自己没有注意,不怪姑娘。”

“暮影多谢公主体谅之情。”花不语握紧花无眠的手站起身来,对着她微微一笑。

花无眠轻笑出声,紧紧的拽着花不语的手,稚嫩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本公主喜欢你,你愿意陪我玩吗?”

“不行!暮影姐姐是我的,我不会把她让给你。”

花不语还未回答,南宫艳气势汹汹的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怒气冲天的冲上了舞台。

“暮影姐姐,你说过只喜欢艳儿的,你骗我。”南宫艳掰开了花不语和花无眠相握的手。

花不语嫣然一笑。拉过南宫艳。小声的说道:

“人家是贵宾。咱们就尽尽地主之谊,你陪着我一起。带上她和我们一起玩,打发无聊的时间,反正在这个皇宫里我们两个人玩,也没什么意思的。”

南宫艳点了点头,觉着花不语说的甚是有理,于是乎她伸出了手,“暮影姐姐是本公主的。不过你既然是客人。也和我一样喜欢暮影姐姐,那么我们就一起玩吧。”

“哈哈……我雪域的公主本就古灵精怪,今日见金陵的公主,更加是天真烂漫。皇上、太后,既然我雪域来了位公主,不知金陵的公主是否能入我雪域呢?”

花之义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和沈岚池是如出一辙的,他发觉了南宫艳很的南宫艳和姚太后宠爱,便想要以退为进,实则这样一来,太后定会舍去最不必要的人。

“花丞相前一刻不是说喜欢暮影吗?这时候怎么又要哀家的公主。”姚太后立即黑了脸。语气不悦的质问着花之义。

花之义哈哈大笑了起来,“太后恐年事已高。玩笑都开不起吗?”

“你……”南宫艳气愤的指着花之义,“你以下犯上,我母后也是尔等卑贱之人所能侮辱的。”

“丞相的个性向来放荡不羁,望皇上、太后、公主没要见怪。在雪域连女王都拿他没辙。今日是我雪域与金陵友好往来的大日子,莫要因为丞相的几句无心的话语上了和气。”

花无眠谦卑对着南宫炎和姚太后行着礼,语气谦和,这话从她年幼的口中说出来,吓坏了大殿里所有的金陵高管。

“丞相爱开玩笑,哀家并未放在心上。”姚太后摆了摆手,人家公主都如此懂道理,她贵为太后也不好多做纠缠。让德公公领着南宫艳离开了舞台。花之义扶着花无眠相继走着,花不语便知会乐师继续表演节目。

一场看似平和,却有着明争暗斗的戏码才真的开始。大殿里的人个个气愤,却是默契的谁也没有插嘴,也没资格插嘴。只有南宫炎和姚太后费力的说着。

下面定时非常精彩,花不语却是无法参加了,她忽然脸色煞白,手心冒汗。

“公主,暮影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一会儿你和太后说一声。”花不语语气虚弱的说着,一直静站在花不语身后的细雨连忙过来扶住了她。

所有人都在看舞台上的戏剧,花不语淡然的退出了大殿。

花不语一离开,慕容煊便看到两队人马也相继离开了,南宫炎和姚太后都派了人跟着出去了。他看向隐藏在黑暗处的人影,那个人影立即消失不见了,仿若从未来过。

旁边的南宫艳没有了花不语在身边,一直对着叶子菱犯花痴,叶子菱发觉花不语不见时,立即满面忧虑,在第二场戏未开始前,也离开了大殿。

南宫艳见叶子菱离开,便草草的和姚太后说了一声,跟着离开了。

出了大殿的门,花不语依靠着细雨的力道回到了永安宫韵吉殿,跟踪的人见花不语并未离开,便一个个的撤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花不语便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拿出手心里花无眠给她的信,一个很小的纸条。

今晚上灵安宫见。

“细雨,给我具体的地图路线。还有看好公主,别让她坏了我们的事情。今晚上可算是让我看明白金陵内部的朝政了。

文武百官面对这样的场面居然每一个敢出声,看来南宫炎和姚太后的暴政让他们害怕呀。”

花不语拿起细雨特地从外面带进来的夜行衣,换下身上的衣服,妆容也改变了成中年妇女的样子,身材也臃肿了不少,即使认真看都看不出是花不语的样子。

“主子,下面的计划还是按之前的来吗?姚太后那边……?还有主子的身体?”细雨给花不语整理着衣服,有些担心她略有不便身体,又怕在太后的永安宫会发生不变。

“我没事,今晚上是唯一能见之义的时候,那边的晚宴很晚才会结束。放心吧,现在我只想帮他扯下姚太后,以后的金陵不管是在慕容煊手里。还是我们雪域吞下。都和计划不冲突。不过。南宫炎的安全你们要派人保护好,我要带他回雪域的。”

细雨微微点头,目送着花不语从窗户口消失于内室中。

花不语一走,一道嫣红的光芒从角落里汇集到榻上,变幻出花不语的样子。

“赤霜,你好好休息,主子可能需要好长时间吧。”细雨给赤霜盖着被子,唉声叹气的说着。

“细雨。你怎么啦?你在担心什么?”赤霜疑惑不解的看着细雨,她知道细雨的卜卦能力可以和国师相提并论了,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定有事情发生。

“最近王有一劫,我怕她过不去。王要借你的肚子养小皇子,希望一切都能顺利。我挂中显示,小皇子是活不了的,王也会生命垂危……”

细雨担忧的坐在榻上,她害怕着花不语的宿命,抗拒着雪域的未来。可是现在的花不语却是深陷情爱之中。姚太后死或不死与他们的计划根本无关。

“不会的,主子不会有事的。主人离开时说过。他定会护他周全。况且煊王爷也会保护主子的。”

赤霜忽然焦急的坐了起来,细雨连忙拦住了她,“你已有身孕,别乱动。许上天垂帘,把小皇子移进你的肚子生养,一人一马,互相为伴,或许真的会改掉命盘也说不定。”

花不语刚离开永安宫便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她绕开了原来的路线,把跟踪的人引到了御花园。

“是谁?”花不语站在菊花盛开是御花园里,立即转身,眼神凌厉的看向身后。

黑影慢慢的在地面上幻化出人形,他慢慢的靠近花不语,低声嘶哑到无声的声音传开,“你还是别去,今夜不合适。”

“他让你来的?”花不语看着面前的黑影,和他不熟,他却是因为慕容煊帮过自己很多次,此时她与慕容煊的对立也慢慢的浮现出来,她必须和不了解的他保持距离。

“不是……我……。”黑影还想说什么,花不语此时也没有心情去听了,远处的莲花香气正引诱着她前去。

“别跟着我,我答应他的会做到。”花不语提起法力飞快的消失于后花园。

黑影看到不远处几个浮动四处张望的人影,立即制造了写声响,把他们引开了。

灵安宫是历来君王招待外宾的地方,此时黑漆漆一片,看似无人,但是花不语还是能感觉到雪域的许多会幻影术的暗卫在四周巡视着。

按照细雨给的地图,花不语进了灵安宫的一个偏殿里,花之义早早的呆在那里等着她,一排木桌上放了许多酒水和肉类,面前放着一个大火盆,上面串着肉,他正逍遥快活的喝着小酒吃着烤肉。

“你倒是胆大,留个假人在哪里喝酒,不怕被发现?”

花不语做到了花之义的旁边,拿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

“除了你,不会有人知道。就算是你那个心上人,他也看不出。”花之义给花不语填了酒,语气里的讥讽昭然若揭。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这里不是雪域,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不尊长尊辈的。别试图调戏姚太后和南宫炎,到时候他们会一条心来对付你,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我们要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回雪域我让国师给你找个世间最丑最邋遢的女子做花夫人。”

花不语威胁的说着,花之义立即冷下了脸,“你现在可是有孩子的,小心吓坏了他,你别忘了,你离开雪域快两年了,都是谁给你处理政务的。老是这样威胁我,明明知道我喜欢美的事物,除非找到比你美的,不然我坚决不娶。”

“那你进宫做我的男宠吧。这辈子你肯定是没有办法找到比我美的了。”花不语嬉笑着,脸上贴的东西差一点抖动下来了。

“你这装扮真够丑的。看的我瞬间没有了食欲。进宫做男宠,除非你只要我一个,不然,爷不伺候。”

“哈哈”花不语毫不避讳的笑出了声音,花之义嫌弃的看向花不语,脸色微红了起来。

“别笑了,小心别被人家听见了。我答应你一切听你安排,不陪你喝酒了,这一场舞要结束了,无眠似乎已经生我气了。”

花之义瞬间消失在原地,花之义一走,花不语的,脸色瞬间雪青了起来。

“男宠……在雪域只有女人,女官才可以有男宠,你是女官,还是……女王?女官怎么会进宫呢?”

花不语没有想到花之义摆了自己一道,他居然把慕容煊引了过来。

“你都已经猜到了,还问什么?你还是回去继续听你的歌吧,被发现可不好。”

花不语不想和慕容煊解释什么,只是她的身份扑光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雪域的女王和金陵的皇帝是一样的,可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虽然她的后宫中目前空无一人。

“你真的雪域的花女王,呵……你的身份当真让我吃惊,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慕容煊忽然变了脸,面容清冷的看着花不语,双手合十变幻出了他的仙侠剑。(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女皇身份扑光

“孩子在我的肚子里,不是你说不留就不留的。你是怕我今后拿孩子威胁你,让你交出金陵的国土吧。慕容煊,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花不语冷着脸看向慕容煊,眼神空洞悲伤。

这一天还是来得太快,来的太突然了,花不语根本来不及准备。

“有没有听到这里有人说话。”就在慕容煊准备和花不语开战的时候,灵安宫外传来了太监和宫女的小声对话。

门外的雪域暗卫立即闯进了房间里,“王还是先行离开比较好,远处有几个人影正往这边来了。

花不语还未出口,慕容煊连忙拉过她有些肥胖的身体,跃上横梁,屏住了彼此间的呼吸。

“你松手,你不是说要杀我吗?把我推出去岂不是更好。”花不语生气的想要推开慕容煊,不想和他靠那么近。

下面的暗卫不知该阻拦还是离开,见自家女王并非拼命反抗便无声的离开了。

慕容煊并未搭理她,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让她坐在她的大腿上。

“别乱动,一会儿好好和你算账,你先给我安稳的坐在这里。”慕容煊不悦的对着花不语低声吼着,耳朵却是认真的听着越来越近脚步声。

花不语心里莫名的委屈不已,眼泪很没出息的流了出来,感受到手心的泪水,慕容煊终于把视线转移到花不语的脸上,轻柔的擦拭着花不语的眼泪,愧疚的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慕容煊紧贴着花不语。花不语想要推开他。双手却是被他固定在身后。

感受到唇瓣上霸道的占有欲。花不语的气愤越发的膨胀了起来,就在她想要和慕容煊动手的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

“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让花暮影房间里的黑衣人给溜了。娄艺,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要抓到她一点点的把柄,就能把她逼死。你不是想要让王爷封你为侧妃吗?杀了花暮影,你就有机会了。

太后答应我。只要我帮她处理好金陵此时的内忧,她就让我嫁给王爷,到时候我让王爷纳你为侧妃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碍眼的人都必须的死,你明白吗?”

上官静气愤的冲娄艺吼着,她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发出咯咯的响声。

“我会按照姑娘意思去办。”娄艺恭敬的对着上官静行礼叩拜。

“花暮影死了,皇上对我爱也会回来,那时候我还是他们宠爱的女人,争夺的对象。我不甘心输给一个丞相之女。

如果我父亲没死。那我的荣耀是至高无上的的,皇后的位置哪里轮得到花暮雪。不过。我也不屑皇后的位置,我要煊哥哥爱上我,这就够了。”

听到上官静说这句话时,花不语忽然停止了挣扎,愤恨的怒视着慕容煊。

慕容煊像是抱住宝贝似的抱着花不语,从一开始的霸道到温柔到珍惜,房间里的上官静和娄艺离开时,慕容煊还未松开她。

“吻够了吧,现在没人了。松手。”花不语忽然从沉溺的吻中醒了过来,只因慕容煊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正冒着浴火的摸着她的身体。

“我送你回去。”慕容煊整理着花不语的衣服,抱着她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轻柔的让她站在地上。

“你确定不动手杀我,不怕后患无穷?”花不语看着慕容煊,见他没有什么表示,便迈开脚步,刚走出两步,慕容煊便从后面抱住了她。

“你知道我不会对你动手,刚才那是气话,我从未想过的你身份是……一时间我方寸大乱,你就像会立即从我身边消失一样。”慕容煊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身体有些微颤。

“如果你要金陵,我不参与就是。只是,改朝换代的时候,南宫炎的命要留下,因为……我不想对不起仙君的感情,又让他无法正常的生老病死。”

和慕容煊纠缠到凌晨,他才肯送她回永安宫。

“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昨晚上说的话。”慕容煊把花不语放在榻上,无视一边吃惊道快要掉下下吧的细雨和赤霜。

那个身份不是我说想要的,如果选择,我宁愿和你相守一生。情到浓时,花不语对慕容煊说出了发自肺腑的话语,只是现在的她根本不愿意承认。

因为此时花不语可算是凌乱不堪,脸上的伪装都已脱落,身体又恢复到她原本的身材。躺在床上浑身无力。

“未满三个月不可行、房、事,主子亦不可劳累,对孩子会不好的。”

细雨算是看出他们之间的情况了,怕是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那么花不语肚中的孩子就算没有被算计致死,也要无形中因、房、事流产吧。

花不语不悦的瞪视着慕容煊,无力说道:“要是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我比你在乎这个孩子。我心中有数,你只是许久没有运动了,身体一时疲惫而已,加上女主上,肯定累的。”

花不语立即红了脸,赤霜立即化为一股红颜光辉离开了,而细雨也躲到了屋外去眼镜房屋结构了。

“你……”花不语连忙钻进被窝里,心里暗叹着丢死人了。

“这几日多喝些滋补的药汤,我会每天派人给你送。”慕容煊并不觉着有什么,他虽说的很随意,其实心里也是有些担忧的,毕竟他许久没有行、房、了,一碰到白如积雪的身体他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花不语并不搭理她,慕容煊好笑的捏着她的手心。

“暮影姐姐还没有醒吗?母后让我带暮影姐姐去母后的寝宫吃早膳,这可怎么办。细雨,你要不帮我叫醒姐姐吧。”

门外忽然传来了南宫艳的声音。花不语和慕容煊同时因为她话语中的姚太后对视上了视线。

“都怪你。”花不语气愤的怒视着慕容煊。慕容煊轻轻的对着身后喊道:“我带她离开一会儿。赤霜你去。”

花不语没有想到慕容煊居然带她去的是灵安宫。花之义的寝宫。

“一大早的,你们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睡着。”花之义见到慕容煊和花不语时连忙捂胸从榻上跳了下来。

“如果不是你这里安全,我是不会让她睡在你睡过的榻上的。”慕容煊不悦的看了一眼花之义,说出口的话气的花之义直跳脚。

“你在这里歇息着,等赤霜回来,我再来带你离开。”慕容煊摸着花不语逐渐平息的脉搏,温柔的和她说着。

“我休息好了可以自己回去的。你还是早些离开,免的被怀疑了。”花不语一触碰到塌。就已经开始思绪迷茫想要睡觉了,说话的语气更加是无精打采。

慕容煊静静的等着她歇息,然后才起身看向一边已经穿戴好衣服的花之义,“麻烦你照顾她了。”

“她是我雪域的女皇,自然不挠你费心。”花之义冷哼着,无视慕容煊的存在做到塌边,当着慕容煊的面拉住花不语的手。

“你从不让人与你亲近,却是选择了一个不能给你未来的男人……我尊重你的选择。”

慕容煊能从花之义苦恼的眼神中看出他对花不语的在意,放浪不羁,也只是他对自己的伪装。

提起脚步。慕容煊还未走出门,花之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了。

“你别让她失望。女皇的位置她未曾想做过,只是我们雪域必须以女为皇,她也是上天赐予雪域的,如果你想全身心的拥有她,拿下金陵,送与她作聘礼,做我雪域唯一的男后。”

“多谢你照顾她,他日有需要子煊的地方,必定全力相助。”慕容煊并未回答花之义的话,因为他发现了些秘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要继续夺下本属于他的江山。

“你说太后让我和她合作,也愿意解除我和子煊的婚约?”花不语躺在榻上看向坐在对面的赤霜,心里想着姚太后的目的。

“看来姚太后是想靠我拴住子煊和之义,让他们相争,她哪里来这个计谋?”花不语忽然想起了上官静。

她的心里也大致有数了,利用她做棋子,无论是否能真的让他们互相争斗,姚太后都是不吃亏的。

“主子,你现在有身子多有不便,还是莫要冒险的好,找雪域的暗卫替代也是可以的呀。”

赤霜接收到细雨的眼神提示,连忙劝说着花不语。

“细雨你多去照料一下刘嬷嬷,她年纪大了,染了风寒时常让太医把把脉。霜儿,这几日你让细风随时注意上官静的动向,有异常给我汇报。你自己要多加休息,我想在封侯大典前把孩子移到你的体内,是时候该大闹一场了。”

花不语摸着有些大起来的肚子,笑容满面的说着。

细雨和赤霜对视了一眼,身后立即有股阴寒之风。

事情还未正式开始计划时,花暮雪忽然来访永安宫韵吉殿。

“二姐怎么会有时间来看暮影。皇上没有陪着二姐吗?”几日未见花暮雪,花不语觉着她看上去脆弱了许多,人也消瘦了不少,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别扭。

“三妹可还愿意与我一同去炎清宫,没有三妹在身边生活太过无聊。我想和太后说明,希望三妹可以留在我的身边。”

花暮雪出口的话让花不语微微一愣,以她对花暮雪的了解,花暮雪是巴不得她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炎清宫的。

“皇上是不是最近迷上了谁?”花不语低声问道。

花暮雪的眼神立即闪烁不定,嘴角有着轻微的抖动,喉咙口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皇上喜欢上谁了?二姐,其实帝王之爱就是这样,没有一辈子宠爱。你应该明白的,即使这样了,你还想留在皇上的身边吗?”(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怪癖

“三妹,我喜欢皇上,我也不是为了皇后的位置才留在宫里。只是皇上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三妹。三妹,二姐求你,你陪着二姐去炎清宫,你在皇上就不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花暮雪忽然跪在了花不语的,泪如雨下,那消瘦的身子仿若雨中残败的梅花,随时可能凋落。

“二姐,你先起来,到底是那个女人让你这么气愤?”花不语无奈的看着异常的花暮雪,这几日她没有派人关注南宫炎的动向,还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花暮雪对南宫炎的失望,对她来说也是好事情。

“她是……太后身边的上官静,她日日来炎清宫陪着皇上花前月下,还让我在旁边伺候着,每次我站在帘帐前,心都疼痛难忍,还不能表现出不开心。”

花暮雪的话一说完,花不语便愣住了。

这又是什么怪癖呀,花不语还是第一次听说。

“二姐,你真的想呆在宫里,即使随时要面对皇上爱上别人?”花不语紧紧抓住了花暮雪的手腕。

“啊——”花暮雪立即叫出了声音。

花不语连忙撸起她的袖子,看着她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皇上打的?还是上官静?”

“皇上只有你在的时候和我缠绵过几日,你一走,皇上便开始打我,说是我害走了你。后来上官静来了,她也打我,打完了让我看着他们颠、鸾、倒、凤。

我是不是特别可悲,起先我还恨你夺走我的一切。你走了之后。我便希望你可以夺走这一切。那我便无怨无悔的回家陪着爹娘。”

花暮雪像是找到了依靠,痛苦的和花不语说着她的遭遇,花不语把她扶坐在凳子上,让她靠在怀里。

“别哭了,今晚我去你那里陪陪你。希望可以缓解你的痛苦。”花不语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有能尽量保护她。

傍晚,花不语并未梳妆打扮。花暮雪的身边的丫鬟灵儿便来催了,花不语急急忙忙的穿戴好,先去了太后宫里请安,太后本有意拉拢她,并未说什么便让她去了。

以姚太后的精明算计,她怎会不知道花暮雪找她的原因,只是无阻她的计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还未到炎清宫,便遇到了不知从哪个嫔妃哪里回来的南宫炎。

南宫炎看起来憔悴不堪,花不语隐约觉着他的身上有些妖气。恍惚间又消失了。

这皇宫里怨气横生,本就让人心生惆怅。为何还有妖。这样强大的帝王宫苑,也的确合适修炼妖术。

“暮影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是从哪里来的,看似才、憔悴不已”花不语恭敬的给南宫炎行礼,南宫炎只是看了她一眼。

“起来吧,暮雪让你来的?”看似无心的问话,花不语却是觉着别有深意。只是南宫炎并未回答花不语的话,花不语也不着急,有时间让她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暮影闲着无聊,便应了二姐一起吃晚膳。”花不语并未多说,跟着南宫炎走向景秀宫。

花暮雪看着花不语和南宫炎一同来,立即喜笑颜开。

“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

“多谢皇上,

三妹,等你许久了。膳食都要冷了。”花暮雪拉住花不语,有些害怕的离南宫炎远远的。

“这不许久没来了吗?下午我蓬头垢面的才睡醒,怕是吓到了二姐,特地打扮了一翻。”花不语轻笑出声,跟着花暮雪来到摆满膳食的桌子。

“皇上是在这里用膳还是……”花不语见花暮雪并未想要邀请南宫炎,便开口问道。

南宫炎不悦的斜视了花暮雪一眼,“既然来了,便一起吃吧。”

三人在相继坐着,花暮雪和花不语坐在南宫炎的两侧。

席间无一人说话,都在吃饭。

一宫女正好好的给南宫炎倒酒,忽然手一抖,一壶酒倒在了南宫炎的龙袍上,那个宫女已经吓懵了。

花不语连忙拿开了那壶酒,就袖口中的丝帕擦拭着南宫炎龙袍上的酒。

屋内其他的宫女都贵了一地,桂公公不停的说着:“皇上息怒。”

“二姐,你和桂公公赶紧去炎清宫拿衣服给皇上换。”花暮雪愣愣的跟着跌坐不起的桂公公冲了出去。

“皇上先把外衣脱了吧。你们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屋内加些碳,被让屋内的空气冷却了。”

细雨和灵儿领着那个哆嗦的宫女走了出去,让其他人留下伺候。

花不语伸手想要脱南宫炎的龙袍,南宫炎双手按住了她的手。

“上次你就是这样脱了朕的龙袍,让朕上了你的塌,今天你也想这样勾引朕吗?现在的局势可不容朕决定了,朕的皇兄和雪域来使都对你感兴趣。

要是这时候你是朕的妃嫔了,岂不是朕要与他们为敌了。”

南宫炎脸色很阴沉,他的双眸露出狠厉之色,像是要杀了花不语一般。

“太后答应解除暮影的婚约,他日暮影若喜欢上谁,太后会给暮影做主让暮影嫁于那人。暮影和皇上虽有一夜之情。

只是,今夕不同往日,皇上还是按照太后的意思办吧。皇上在暮影心里一直都是与常人不同,希望皇上莫要让暮影失望。”

花不语低眉颔首,表情委屈不已,眼角的泪水在周边打转。楚楚可人,动荡着南宫炎饥渴难耐的心。

南宫炎拉开花不语的手,单手把她抱在怀里,另一手托起她的娇艳,亲吻着她的唇角,“朕要你,去朕的寝宫……。”

“皇上。龙袍来了。”花暮雪急切的赶了回来。刚好打断了南宫炎的话。

花不语轻轻的推开了南宫炎。拿过花暮雪手里龙袍,想要给南宫炎换上。

南宫炎本来缓和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她一挥手,气愤的打掉了花不语手里的龙袍。

“刚才是谁打翻了酒,砍了手。就在这行刑吧。”南宫炎并未换掉身上带着酒香的龙袍,端坐在凳子上,语气平和的说着。

花暮雪倒吸了一口气,花不语愣愣的后退了两步。

这是离洛关那场血腥之案后。又一起让花不语午夜梦回都会害怕的事情。南宫炎的性情真的很难琢磨,阴晴不定。正如按句话所说,伴君如伴虎。

一双美丽的巧手就在眼前被砍掉了,鲜血淋漓。毫不怜惜的被拖了过去,花不语一直不敢看,但南宫炎的眼神让她不得不睁大了眼睛看着。

即使什么都没说,但是花不语知道,今日之事亦是和她有关系,也是南宫炎给她的下马威。

“朕最讨厌违反规则的人,想来你们是不会让朕如此对待的吧。该用膳了。一会儿朕约了两位丞相下棋。”

桌前发生了如此血腥的事情,南宫炎居然还能吃下膳食。花不语看着食欲极好的南宫炎忽然有了些反胃。但为了不让南宫炎起疑心,她强忍着用饭菜压下了呕吐感。

吃完膳食,南宫炎居然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

花暮雪害怕,非要花不语留下过夜,无奈之下,花不语只得让细雨回去告诉公主,让公主帮她向太后请旨。

细雨带来消息说公主去了将军府,并未回来,是刘嬷嬷去找的太后。

花不语心中有些感动刘嬷嬷风寒染疾,严重的已经下不了床了,为了她还的去找太后,让花不语心感甚微,却又有些不舍和心疼。

今日是花不语第一次和花暮雪同塌而眠,许是真的有血缘关系吧,两人说了很多自己的回忆,像是要把小时候的事情全数的分享着。

花不语只是说了一些简单的,并未把真正的生活告知花暮雪。毕竟,两人的身份已然不同。

花不语不知何时睡着的,半夜里她忽然有些口渴,便打算起身倒水,一双大手把紧紧的收入怀中。

“皇上?”问着对方身上的气息,花不语猜出了他的身份,焦急的做起身来,连忙起身下地点了烛光,看着和花暮雪寝宫不一样的布局,诧异的看着南宫炎。

“我为何会在这里?”

“是我把你抱回来的,外面冷,小心着凉。”南宫炎伸出手臂邀请花不语过来。

花不语并未再问下去,而是看了看旁边的桌子,“口渴了。喝口水。”

一杯水,花不语喝了许久,知道腰上敷上了一双温暖的大手,花不语才转过身子面对着南宫炎。

“皇上。”

“非要我下床抱你上去吗?你可是第一个留在我炎清宫内过夜的女子。”南宫炎搂着花不语,温柔的说着,此时他没有帝王的独霸,没有嗜血的狠戾,有的是虽花不语的柔情似水。

“皇上不是有了心爱之人,心里哪里还有暮影的位置。还是让暮影回去好了。”

花不语轻声的反驳着,双手放在南宫炎的胸口想要推开他。

南宫炎并不生气,亲吻着她小巧的耳垂,时不时的伸出舌头舔舐着。

“你在吃醋?上官静是太后的人,我和她是做戏,她渴望有男人爱,我刚好缺少爱的人。和她是各取所需。你不同,我做什么都会尊重你的意愿,就像现在,朕想要你,想要和上次一样,听你在朕的身下呻、吟……”

“不要,你刚碰过别人,我不想。每每想到皇上和……暮影的心里便非常难过。暮影不想皇上碰……别的女人,谁都不……唔……”

南宫炎咬住了花不语的唇瓣,温柔的吮、吸着,等他吻够了才不舍的松开。

“你只要愿意留在朕的身边,朕今后只要你,只爱你。朕只想和你夜夜恩爱,其他人朕都不是用心的。”

南宫炎真诚的对视着花不语的双眸,她的眼神清凉的勾引着他的每一寸思绪,他内力的浴火飞速的膨胀,没有等到花不语回答,他便把她推倒在榻上。(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得君宠

白色亵、衣划过花不语粉嫩的肌肤,随意的掉落在榻上,粉艳肚兜裹着玲珑剔透的身段。

看着眼前黑发披散在肩头,害羞的两颊微红的花不语坐在南宫炎的面前,修长的腿交叉着,贴身内、裤若隐若现。

南宫炎倒吸了一口气,咽了咽口中快要滴落而下的口水。

“好美,那次屋内还黑,朕未来得及看清晰你的样子,只能凭着声音感受你的热情。今夜,朕要好好的看着你,让你感受朕对你的爱。”

温柔的把花不语压在身下,吻上她柔嫩的唇瓣,吮、吸着,轻咬着,手慢慢靠近她的小腹。

忽然寝宫里飞扬起一阵风,空气中夹扎着浓厚的妖气和淡雅的梅香。

花不语感受到身上的人忽然不动了,心里暗想许是花香迷晕了他,轻轻的把晕厥的南宫炎推倒在一边,拽起身下的亵、衣披在身上。

“这里可是皇上的寝宫,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花不语淡然的看着在她面前慢慢化为人形的九尾天狐。

“好久不见,莲花仙子?初次见你,我就觉着是否在哪里见过你,果真是你。今天我知道你会去找花暮雪,所以便在南宫炎身上下了幻影。不过这时候来,是不是太扫兴了?”

九尾天狐妖娆的摸着她屁股后一根的尾巴,**的看着已经脱掉衣服的南宫炎和披着亵、衣的花不语。

“你是天狐怎么会沦落在这封闭的皇宫之中,你是……太后的人?”花不语试探的问着。

九尾天狐微微一笑,“你很聪明。太后让我监视你。让你们止于礼。我和太后说过你并非凡人。她便开始想要拉拢你成为和我一样的奴隶。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南宫炎是你的宿命恋人,你的千年轮回也是为了他,你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

九尾天狐说的很是肯定,她的神情微带着些感动,千年的追随,不是所有仙都能做到的。

“你知道的还挺多,今日他身上的妖气可是你的。”花不语淡漠的看着九尾天狐,并未被她怜悯的表情所欺骗。狐狸是狡诈的动物,在这样的神情之下必定有所谋。

“是我的。或许你还不知道,咱们皇上的后宫不止有妖,还有百年媚鬼,都是太后请高人找回来的,为的是等朝廷政变的时候,铲除异己。”

九尾天狐在屋里随意的走动着,她的表情真诚,忽然眼中挤出了水汽来。

“花暮影,你是通过什么毅力找到现在的。皇上三宫六院。你心中可能忍受?”

“不能,但是……他为我做的太多了。这一世我就为他容忍一些吧。或许不能相守到白头,只要曾经拥有也是美好的回忆。”

花不语淡然的笑着,对仙君,她的心里只有曾经拥有,而南宫炎虽是仙君化身,却已经不是他了。

“是呀,曾经拥有。我应该知足的。吸他的灵气是太后和我的交换条件,花暮影,我不会再吸了。我没有想过太后会让我吸皇上的至阳之气供我修炼。权势的魅力大到可以杀人,人类太可怕了。

你小心后宫的祺贵人,她是无恶不作的艳鬼,我回去了,今晚之事希望你别和任何说,想要帮她,先收了艳鬼,再夺下太后手中的政权。”

一阵风吹起,空气里仅存下九尾天狐身上可以压制狐臊味的淡淡梅香。

花不语拉起被褥躺在装晕的南宫炎的身边,给他盖好被子。如果不是他轻微的颤抖,还真的很难发现他并未昏迷。

“别着凉了。”淡然的说着话语,南宫炎还是能从花不语的叹息声中知道了她的忧愁。

“我真的是你的宿命恋人?那次初相见,你是因为找到了我……才会泪流满面,落荒而逃?”

南宫炎支起身子,看着闭着眼睛不想面对的花不语,她的眼角滴落着晶莹剔透的泪水。

“我累了,睡觉吧。”花不语靠近南宫炎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里一直默念着对不起,她不想这样利用南宫炎,只是搬倒太后太难了。

“回答我,我想知道,你一直忽远忽近,是怕害了我还是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

南宫炎隐忍着发怒的脾气,把花不语的脸从他的怀里移了出来。

“对不起,我说不出,忍了这么久,我还是不敢问你,因为你不记得我了。你心里有过太多的女人,有太多的压力。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累赘。曾经,我就是做了你最无法割舍的人,还让你经受轮回之苦……”

花不语哽咽的说着,直到后来说不出口任何话语。

南宫炎静静的看着她,感受着她的颤抖和无奈,抱她入怀。

“初次见你,我便被你吸引了,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男人,可仍然想要把你占为己有。以后,你就留在我的身边,我会保护你,和以前一样。”

“三妹,你在看什么呢?”花暮雪一身翠绿的衣襟站在花不语的身后,面带微笑的问着。

“马上要春暖花开了,这御花园里的蔷薇花正在发芽,我看着嫩嫩的芽儿甚是喜欢。”

花不语的玉指上沾满了泥土,笑嘻嘻的回头看着花暮雪。

“二姐身体可好些,这虽是春季了,但还是冷风萧瑟的,别着凉了才是。”

花不语示意细雨扶着花暮雪,两人携伴回了景秀宫,正好遇到下早朝来景秀宫的南宫炎。

“天气依旧寒冷,细雨,怎么给你家小姐的衣服穿这么少,要是染到风寒,岂不受罪。暮影,天气未升温前,不可随意乱跑。”南宫炎不嫌弃的握住了花不语满是泥巴的手,看都未看一边的花暮雪。温柔的搀扶着她去了她住的偏殿。

“我满手是泥。你都不嫌弃一下。你现在哪里还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对了明日便是封后大典,皇宫内外都热闹非凡,在这个讲规矩的宫墙内,我也只能扣泥巴了。”

花不语洗完手,细心的看着自己白皙的双手,心里忽然又想起了那个断了手的宫女。

南宫炎只是淡然一笑,以为她觉着无聊呢,笑容满面看着她。“今日是上元节,城中必定有好玩的,我带你出去走走。”

“出门赏月、燃灯放焰、一起猜灯谜、共吃元宵,合家团聚、同庆佳节,其乐融融。

想想都很美,只是皇上是一国之君,岂能丢下朝中大臣,后宫嫔妃,陪我出去。况且雪域来使和公主都还在呢,我答应两位公主陪他们玩。因为和皇上呆在这个景秀宫里,已经食言了。

下午我便回丞相府了。两位公主也会随着我一同回去,明日是二姐的封后大殿,你晚上好好陪陪她,她……是真的爱你。”

“胡说什么呢,朕心中只有你,明日的封后大典,朕取消了,太后也同意了。”

花不语愣愣的看着南宫炎,那夜他说过此生只有她,会为了她取消封后大典,花不语信他的为爱痴狂。

只是太后为何会答应?

“太后为何答应,你是不是……”

“朕答应除了封后其他朝中大事都听她的,我只要和你相守到老,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不问,不顾。”

南宫炎搂着花不语的腰,痴迷的看着她,眼中,心里只有她,他心中坚信,宿命的恋人,此生绝不分开。

花不语虽是在微笑,但是心里除了愧疚,便无其他了。

傍晚,南宫炎依依不舍的把花不语送出了城门,千叮呤万嘱咐她隔日一定要早些回来。花不语微微点头。

南宫艳不知为何忽然沉静了许多,出了皇宫大门也并未开心。反而是花无眠,激动拉着花不语的手嬉笑不已。

回到丞相府,花丞相、花夫人、花暮清领着全府人站在门口等着花不语,恭恭敬敬的迎接了两位公主,寒暄了几句,花丞相便让花夫人和花暮清照顾着公主们,面容淡定的把她带回了书房。

“爹爹为何气愤不已,可有发生什么事情?”花不语疑惑不解的问着花丞相。

“你真想替代你二姐进宫侍奉皇上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伴君如伴虎,你仍旧不明白?”

花丞相摊开双手义愤填膺的看着花不语,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伴君如伴虎,为何爹爹不担心二姐,二姐还未封后便可被任意打骂,那双手臂青紫一片,太后都不管。朝中太后执政多年,她只要政权在手,不管牺牲谁都想要压制住皇上;

如今金陵看似一片祥和,早就从里面开始向外腐烂生根了。皇上早就知道,太后又何尝不知。想要安乐天下,必定要夺回太后手中的政权,太后男宠那边的旁系家族,都要斩草除根。”

花丞相被如此足智多谋的花不语有些惊吓到了,“你看到很透彻,那你想做什么,扯下太后?你以为很容易吗?你会赔上我们花家所有人的生命,我们输不起的暮影。”

“我会保护你们。”花不语淡然的说着,“我只想扯下太后的政权,爹爹可愿帮我。”

“你先回吧,让人好生的伺候公主们,今晚上别出门了,你大哥找了戏班子在家里唱戏。”

花丞相无力的说着,挥手让花不语离开。

走在有些熟悉的路上,花不语微微叹息着,天开始黑了,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

让姚太后脱离朝政,绝非易事,但又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只是南宫炎真的舍得下他的母后,一心只为他的政权吗?

“想什么呢?”慕容煊银色的印花袍衣随风飞舞,英气逼人,他眸中闪烁着亮丽的光辉,直逼花不语的心房。

“你……怎么如此明目张胆,不怕被发现吗?”花不语紧张的四处张望着,并未发生异常,便放下心来。

“有我在,还会有人发现吗?”就在此时,慕容煊身后走出了一个人。

“花之义,你不是要在皇宫陪酒?”花不语诧异的看着两人仿若朋友一般,忽然她像是被遗弃的那个。(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被暗算

花不语的院落中,灯火通明,门外浮动着许多黑色的人影,悄然的守护着这个院子。

“你真的要把腹中还未满三月的孩子移进赤霜的肚子里,只是人和马,王确定能活?之义活在世间这么久并未听说过。”

脱下雪域的衣服,花之义还是蛮合适做金陵的子民,风度翩翩的蓝色袍衣和他武将出身的身材非常的契合,只是此时他没有了以往的放浪不羁,表情微有严肃,挥动着衣袖,看着变幻成人的赤霜对比着花不语,有些担忧的说着。

“我看过仙魔书,很多妖为了让孩子活下,远离战争,便会找人寄存孩子的身体,虽然没有人让仙生下孩子的,但是我和霜儿体质特殊,必定可以。只要霜儿以我的白丝带一直为人到生产便可。”

花不语虽是回答花之义的话,眼神却是看向慕容煊,没有他点头,再大事情都无法做主。

毕竟这个孩子也是他的呀,不过,看着冷着脸一直未说半个字的慕容煊,花不语心里忽然悬空了。

“你确定安全,所谓的安全是你和孩子都不会有问题,你确定?”花之义步步相逼,花不语不悦的瞪视着他。

“雪域山脚下有个傻姑,具说满脸……”

“我什么都没问,慕容煊,你的女人你自己搞定。”花之义斜视了花不语一样,然后挥动着衣袖不悦的离开了。

赤霜见他俩必定有所争论,便也隐身与屋外。

“子煊,你要相信我。可以吗?”

花不语看着慕容煊的眼睛。真诚的说着。双手紧紧的想要拽住慕容煊已经僵硬无法动弹的手。

“我是不是让你胡闹太久了,你现在都把主意打到我们的孩子身上,你是有多不想要他,女人不都希望自己可以生下心爱的孩子吗?你又是怎么想的,还是我和孩子你都未曾想要过,没有了孩子,你依旧是人人膜拜的女皇,高处不胜寒。你就那么喜欢严寒!”

慕容煊端坐在凳子上,面容冷峻,眼神阴沉。

花不语把脸埋在慕容煊的腿上,慕容煊不悦的想要推开她,但又怕伤到她,随即不予以搭理。

“子煊,我保证孩子绝不会有事情,你别生气,我不想以后成为你的累赘,不想南宫炎知道我坏了你的孩子。很多事情,我想自己去做。”

“你怕我杀了南宫炎吧。你虽是想要帮我报仇,但是你的心里所想的已经没有我了。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不要孩子的那一刻起,我们……也结束了。”

花不语从没看过这样的慕容煊,眼神空洞的没有一丝温度,她看着他有些害怕,亦有些心疼。

“好。”花不语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答应,只是那个好就是卡在喉咙口,慢慢的冒了出来。

花之义和慕容煊合理催动着胎囊,利用彼此间的法术无形中转移到赤霜的身体里。

胎囊离体的那一刻,花不语紧紧的咬住口中的布匹,不让这样撕肉般的疼痛叫出口。

赤霜很快接受了花不语的胎囊,有白丝带的仙力,她并未有任何反应。

整个过程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却是让花不语从天堂跌倒在地狱,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值不值得,只是她想要为慕容煊做最后一件事,没有人比她自己清楚孩子的未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也许过几天正在的混乱就开始了。

花不语失子之痛疼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她便强忍着伤痛开始没日没夜的练习法术。

两位公主在花暮影的陪伴下在丞相府呆了三天便离开了,他们想要见花不语,都被细雨以重病有染为由婉拒了。

一连五天,花不语都在院落里,她拼命的想要把法术练到最高,努力的想要和慕容煊一样可以用法术变幻出仙侠剑,这样的话,她便可以随时带着慕容煊送的东西了。

七天过去了,在宫中无法忍耐的南宫炎来了丞相府,送回了花暮雪,却是浩浩荡荡的利用游街的方式让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他选择了花暮影。

雪域来的公主花无眠被姚太后赐给了花暮清,两国联姻成功,举国欢庆,婚礼没几天花之义便离开了都城。

渐渐的朝中内外大臣却细数被换走,南宫炎看在眼中,并未说什么,他依旧每天陪着花不语游园赏花踏青,不理朝政,而花不语也得来妖女的称呼。

九尾天狐时常偷偷摸摸的来找花不语,言语中讥讽她非妖却是被当成妖,花不语只是淡然的笑着。

南宫艳也经常来找花不语,她原本不能理解花不语,后来听南宫炎和她说了宿命恋人的事情也就慢慢的接受了这一切,还欣喜的决定她要做叶子菱的宿命恋人。

花无眠未过十五便成了婚,南宫艳也经常和太后吵闹要嫁给叶子菱。

可是叶子菱一直躲在军营中,不回家,不进宫,虽未直接拒绝却是在行动上拒绝了。

上官静不知给太后做了什么事情,太后把她指给了慕容煊,而他们的婚礼定在三月中……。

“皇兄,你真讨厌,我让你陪我出宫踏青,你却是不愿意,现在暮影姐姐还未说话只是看着花草发呆,你就知道带她出来,我不高兴,你这心也太偏了。”

南宫艳拉着花不语的手,气呼呼的怒视着南宫炎,惹得花不语哈哈大笑。

“皇上,你被嫌弃了哦。”

“暮影你也跟着她起哄,别忘了我是你夫君,她只是妹妹,迟早要嫁出去的。陪你一辈子的是我。”南宫炎立即孩子气的走了过来,拉开花不语和南宫艳交握的手,搂过花不语的腰际,不让南宫艳靠近。

“暮影姐姐是我的,讨厌的皇兄。”三人在陵昔城外的一片草青花红的农家花园里嬉皮打闹着。

身后跟着桂公公德公公以及一大批的御林军,大家都紧张不已的四处看着,就怕发生什么始料未及的事情。

“皇兄,我们出来一下,带了这么多人,看着我好累呀。你们玩吧,我去前面的小溪边坐会儿。”

南宫艳看着甜蜜的花不语和南宫炎,立即识趣的走开了。

“大叶子还不肯回来?军营之中有何好的,艳儿心中该有多难过。”花不语看着落寞的南宫艳,无奈的叹息着。

“子菱对你……从未变过心,我也有些担心……”

“大叶子未想开,我和他绝不可能的,就像我和你说的,他是我哥哥,即使今生今世我们不是同父同母,但是他依然是我哥哥,我会劝服他的,你就放心吧。”

花不语静静握住南宫炎的手,笑容满面的说着。

“我就怕他把你抢了去,你是我目前唯一的支撑,你要是离开了我,我真的会发疯的。”南宫炎当着众人的面,吻上了花不语的唇瓣,身后跟着的人立即全部转身,表示身后的天空很美,身后的地面颜色很好看。

远处的桃花花瓣飞扬,落在两人的肩头,他们相视一笑,转头看向溪水边。

“艳儿哪里去了,我们去找找。”花不语拉着南宫炎的手飞快的跑向小溪边。

“吓死我了,她居然能在这里睡着了。”花不语慢慢的靠近闭着眼睛的南宫艳,忽然背后锋利的刀锋反光透过溪水,刺激着花不语的眼睛,她连忙转身看向身后。

“有刺客抓刺客,南宫炎对着远远的站在林中的御林军,气愤的喊着,他见花不语徒手对抗着,想要前去阻拦,天空中忽然又来了几个黑衣人围困住了南宫炎,他一边打斗,一边看向越打越远的花不语。

“你不想活了吗?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花不语全力的抵御辰易的攻击。

御林军蜂拥而至时,辰易顺手抱走了躺在地上的南宫艳,“想知道,跟我来。”

花不语二话没说跟着辰易离开了,身后南宫炎撕心裂肺的的喊着,他想要追过去,桂公公个其他宫女太监紧紧的压住他,他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花不语消失与视野中。

“你一直惺惺作态,以为自己可以拯救万世,但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辰易把花不语引到一处无人的荒芜林中,目光狠毒的看着她。

“你放下艳儿,我和你比试,你要是能杀我,杀了便是。”花不语集结法力,变幻出了仙侠剑和辰易对峙着。

辰易也算是个汉子,把南宫艳用绳索吊在半空中,并未伤害她。

刀光剑影,花不语奋力的以剑抗拒着辰易致命刀,他似乎很想自己死,但是为了南宫艳的安全她必须全力抗敌,只希望南宫炎可以尽快派人前来支援。

一直用着武功和辰易对抗,花不语本就是女人之躯,长久这样无目的的战争下去,不是被杀,就是被累死。

“你为何非要杀我?我和你家主子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你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花不语的剑抵在辰易的刀下,步步后退,愤怒的问着。

“当然是因为王爷让他来杀你。今日我与你的恩怨也就此解决吧。”

突然出现的上官静让花不语忽然觉着人生的结点来了,她等待许久的劫数应该就是今天了吧。

“我是太后派来的,太后虽然觉着你是哥不可多得的能人异士,但是她觉着你已经威胁到她,她才满心不舍的让我杀了你。你死了,我便可以嫁给王爷,做煊王府唯一的王妃。”

上官静站在阳光普照的大地上,血红的唇瓣带着嗜血的恨意。(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生命垂危

一人抵御辰易以实属费力,现下又是两人,并且武功都很是出挑。

花不语淡然的看着绳索上南宫艳的摇摇欲坠的身子,放下了手中的剑,“杀了我,饶了她吧。”

辰易没有想到花不语会突然弃剑面对他的刀,上官静倒是开心不已飞跃至花不语的面前对着她的心脏狠狠的刺了进去。

辰易适时伸出手掌隔空向前拍在上官静的胸口。

“你没有资格杀她。”

上官静拔出了花不语胸口的剑,鲜血飞溅,三人的身上都染上了花不语的血迹

上官静捂着心脏,吐出了好几口血,“反正她是活不了,这附近是叶子菱的军机处,他很快就要找来了。花暮影是死定了。”

上官静阴笑着,看着花不语慢慢的倒在地上,胸口一直冒着鲜血,染红了她身上淡粉色的袍衣,她的脸色苍白,唇瓣逐渐无色,眼神飘渺。

不远处传来了军队急速赶来的地面震动声,上官静立即笑容满面的逃离开。无意间掉落了太后给她的令牌。

辰易呆呆的看着花不语,“这不像你的性格。”

“快走吧,别给他添麻烦了,我本以为我的劫数来之前便可以帮子煊报了杀母之仇,可惜了。帮我好好照顾他,好好照顾我的孩子。”

辰易吃惊的看着花不语,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以为眼前的女人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自家主子这才……。

震动声越来越大,花不语看着依旧发愣的辰易,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快走。你再不走。死的就是他,别让我的死没有价值。”

辰易愣愣的后退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花不语看着蔚蓝的天空朵朵白云漂浮着。

她忽然无力的又倒了下去,“我又要死一次了,也许再次轮回我会过的比现在好吧。”

“不语……”花不语想要闭眼沉睡时,一身战袍的叶子菱飞速的跑了过来,把她拉到怀里。

“大叶子。好久不见。”花不语微微一笑,她的眼神此时已经开始飘渺了。

“不语,你要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要坚持住。”叶子菱说着说着,泪如雨下,七尺男儿跪在地上抱着花不语失声痛哭。

随行的士兵们全数的跪在地上,表情悲伤的看着叶子菱和花不语。

“大叶子,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没事。死是迟早的事情,说不定我还死不了呢。去其他国度,比如天堂,比如……咳咳……。”花不语伸出手还未靠近叶子菱的脸,她便咳嗽出声,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别说话,我带你进军营,军营里的军医会救好你。”叶子菱抱着花不语飞奔着向皇宫的方向,剩下的人救下公主便也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还未走进军营,南宫炎一身素衣,他呆滞的看着满身鲜血的花不语,不敢迈出一步。

“军医……出来,救人……。”叶子菱并未给南宫炎请安,一进军营,便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几个军士领着军医进了叶子菱的营帐,焦急的给花不语把脉。

南宫炎无精打采的看着大家的忙碌,只是花不语却是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将军,这位姑娘恐……失血过多,生命垂危。”军医无奈的摇着头,叹息的说着。

“让开。”南宫炎愤怒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给那个年过半旬的军医一脚,踢的他立即昏倒在地。

“暮影,我带你回宫,宫中的御医定能医治好你的,你不是说要陪我一辈子吗?怎么可以先走了呢?”

南宫炎踉踉跄跄的抱着花不语,叶子菱拦住了他的去路,“皇上,这是士兵在附近捡到的令牌。”

南宫炎木讷的看着那枚金牌,紧紧的握在手里,眼神忽然间阴狠了起来。

“你说什么?”慕容煊抬起头,看着衣服上挂着血迹的辰易,声音清冷的问着。

“花不语……死了。”辰易又重复了一遍。

辰林和向阳同时站起身来,慕容煊飞速的从书桌前移步到了辰易的面前,冰冷的双眸对峙着辰易的浑浊的双眼,“你再说一次!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想杀她,打了许久她一直尽力反抗,但是突然她……弃掉了手中的剑,被上官静刺了……一剑,直中心脏。我离开时,她已经快没有呼吸了。辰易愿意接受爷的责罚!”

辰易跪在地上,丢下手中刀,等待着慕容煊的惩处。

慕容煊僵硬的站着,双眼无神的看着面前的辰易,深呼出好几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眼眸中想要落下的眼泪。

“她不会死。如果她死了,我会把你一块块的剁开埋在她的坟前。辰林,立刻把上官静给我找回来,向阳,你把府里所有的草药全数的拿出来,等待我的号令。”

看着毫无生命的躺在榻上的花不语,南宫炎的心躁躁不安,榻前跪着金陵所有的太医,他们意见一致的告诉南宫炎,花不语快要死了。

“给你们两个时辰,如果她还未醒,朕把你们全家都杀了给她陪葬。”

南宫炎是笑着和太医们说这句话的,但是太医们全数的哆嗦着,有的甚至被吓晕倒地了。

“皇上……皇上,微臣带来一人,他可以救……三小姐。”忽然叶子菱急匆匆的拉着一位满头白发满脸胡须的老人在御林军的阻拦下,气喘吁吁的闯进了南宫炎的寝宫中。

“快,快救她”南宫炎忽然像是来了希望,连忙让开了位置,连对方是谁都未曾问上一句。

老人家一袭白衣,仙风道骨的让胡太医想起了花不语曾经和他说的师傅。

“皇上,此人定是姑娘的师傅,姑娘曾经给叶将军解毒的良方,靠的便是这位神医的药材,姑娘定会痊愈的,皇上大可放宽心。”

胡太医在宫中多年,医者和病患看到也不少,南宫炎从未这样焦虑不安过,就连先帝仙去,他未曾如此失态。

其他太医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木讷的看着,连随声附和都不敢。

“对,暮影不会有事的,她不会丢下我。”南宫炎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着,眼神呆滞。

“麻烦所有人离开这里,叶将军请你带我的徒弟进来,我需要药箱。”白发老人指着叶子菱淡定从容的说着。

叶子菱二话不说飞速离开,白发老人的淡定让南宫炎稍微舒心了些。

挥了挥手,大家全数的离开了他的寝宫,而他依旧呆滞的站在那里看着。

“皇上,草民希望皇上先稍加休息,徒儿的生命垂危,草民需要尽快治疗,不可有人在场。”白发老人对着南宫炎卑躬屈膝的说着,双眸中的担忧很好的隐藏在白色的眉头间。

“如果救不活她,我会让你陪葬的。”南宫炎冷如地狱的声音从喉咙口发出,那张颓废不堪的脸,直直的瞪着榻上毫无生气的花不语,慢慢的退出了寝宫。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白发老人忽然扑倒在榻前,摸着花不语的微弱的脉息,提起法术灌输进她的体内。

单手托住她的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泪水毫无预警的滴落而下。

“花不语,你的心太狠了,你是不是早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你不屑一顾的丢下孩子,丢下我。如果你死了,我不会要那个孩子,连赤霜我都会让她生不如死,你知道我的,我一向言而有信。”

耳边传来威胁的声音,花不语立即紧皱眉头,眼睛里滴落而下晶莹剔透的泪水。

慕容煊吻上她的眼角,“不语,坚持住,我会救你的。等你醒了,我带你离开这里,不报仇了,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

一只墨绿色的瓶子轻轻的放在慕容煊手边,慕容煊立即拿了起来,对着自己的口喝了下去,然后敷上了花不语的唇瓣,用内力催动着她喝下。

“花之义怎么还没有来?”慕容煊看向身边的黑影,气韵低沉的问着。

“他被叶子菱拽的快断气了。”黑影哀叹了一口气,声音嘶哑的说着,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你要救醒她,她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去。”

“你去拦住太后身边的祺贵人,我不想运功时失神,反倒是害了她。”

“来了……来了。”花之义透过门的缝隙走了进来,此时的他只是缕魂魄。“那个小鬼被我的符咒控制住了,青荷,你可要温柔的一点对她,不过千万别看她的眼睛,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花之义吊儿郎当的说着,看向奄奄一息的花不语时,眼眸中还是闪着异样的光晕。

不一会儿,叶子菱也来了,他拽着脸色通红的花之义,推开了门,然后默默的退在门外,焦虑的等待着。

“还是自己的身体好,慕兄,我们开始吧。”

寝宫内和大殿外虽是在炎清宫中,但是寝宫内在慕容煊和花之义法术的支撑下,慢慢的隔离出来。

花不语立在空中,混合着紫色和蓝色的光晕,全数的输送进她红色光环环绕的体内。

法术的传输一直延续着,忽然花不语身上的光环飞速膨胀,慕容煊和花之义无奈的收回法术。

“不行的,王的体内有股力量抗拒着我们,无法给她疗伤。国师说如果不尽快,真的会回天乏术的。”

花之义低垂着眼眸,忧心忡忡的和慕容煊说着。(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骤然苏醒,情况更糟

“我们继续试试,决不能错过时间。”慕容煊继续提起内力,小心翼翼的传进花不语的体内,一道强有力的光芒穿透了慕容煊的法术,慕容煊无奈的收回法术,毫无预警的退了好几步

“不行的,幕兄。王的心智定是留恋于与紫薇大帝的重逢中,不愿意让外人亲近。要不……你……可以吻她,或许……可以唤醒她。”

花之义看着花不语逐渐淡然的幸福微笑,心里计量着国师推断的一些状况。

慕容煊微微的点头,吻上了花不语毫无血色的唇瓣,用力的吮吸着,心里默念道:不语,如若你丢下我,我要江山又有何用。你真的舍得留下我和孩子孤苦无依,你的仙君已经不是你心里的紫薇大帝了。你这一剑都是他有意安排的,聪明如你,为何你会看不出呢。

“仙君,你可有听到有人在呼唤我。”花不语坐在石头边,看着面带微笑与她对视的紫薇大帝,他一身白衣随风飞扬,衣袖翩翩飞舞,时不时的蹭着她的鼻尖和脸颊。

“你……不愿回去,还是不想听见?”紫薇大帝轻笑出声,摸着她的额头,抚平她皱起的眉头。

花不语想了想,趴在了紫薇大帝的腿上,“仙君,我不想回去了。太多算计,太多计谋,还得避免着自己的劫数,是不是我不回去,我就不用经受轮回之苦了?”

“那你是不愿嫁给我唠?”紫微仙君轻柔的捏着花不语的侧脸,语气微微不悦。

花不语立即抬起头来,“可我……已经不配了。仙君。对不起。我爱上了别人。投胎后的你……让我无法继续喜欢下去了。我喜欢眼前的你。但是我却爱上了另一个喜怒哀乐都让我没折的慕容煊;

仙君,你会怪我吗?如果你怪我,我就不回去了,以后留在你身边,听你差遣,不为妻,但为仆。”

仙君狠敲了花不语的额头,她禁不住叫出了声音。“啊……仙君,以前从不舍得打我。”

委屈的花不语,满眼泪花,仿若眼前的男人她已经不认识了。

“快回去吧,跟着你的心走,最后你会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我会在原地等你回来。你要是再敢偷偷躲起来,天庭你就别回了,今后,你也别想再见到我。”

紫薇大帝推着花不语让她走向光芒闪耀的出口。

“我回去。肯定回去!你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哪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都希望你谅解。”

花不语虽是疑惑,但还是明白了紫薇大帝话语中的意思,摸了摸头,慢慢想光环萦绕的出口走去,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向仙君的方向,好几次想要停下脚步,都被仙君的眼神吓的不敢回去了。

这样的仙君好像子煊,有脾气的子煊,爱和他生气的子煊。

只是心口为什么这么疼呢?五脏六腑为什么那么的不舒服呢?耳边又是谁的轻声呢喃。

“疼……”花不语禁不住叫出了声音,围在病床前的,南宫炎立即喜形于色,双眸放光的看着花不语,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暮影……暮影……你没有离开我,幸好……幸好……不然……我会悔恨一辈子的。”

花不语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瞳孔慢慢的适应了眼前的光亮,红烛摇曳着南宫炎微微弯曲的身影,耳边清晰的听到南宫炎小声的抽咽和低声倾诉。

“皇上……”花不语嘶哑到发不出声音,但是南宫炎还是清晰的听到她在呼唤自己。

“我不是你的皇上,我是你的夫君,今后,我会保护你,好好保护你,即使是牺牲一切都不会让你受伤。”

南宫炎宣誓般的话语,听在花不语的耳中却是没有一丝喜悦,她醒了,那么太后……便有了开脱的机会,这一剑注定是白挨了。

罢了,既然此计不成,太后今后必回再次对她动手,等机会吧。

花不语苏醒之后,南宫炎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册封她为皇妃,赐字玥,住在炎清宫里的景秀宫中,伺候南宫炎左右。

炎清宫内三层外三层都布满了御林军,景秀宫更加是被围的水泄不通。

朝中重臣并未有任何人反对,太后也是安然默认了这件事情,慕容煊以皇兄的名义来看望了花不语一次,并未说上一句话,花不语连视线都未曾和他交汇过。

花丞相一家也适时来看望了花不语,南宫炎并未让他们多做停留,便送走了他们。

太后虽未亲自来,也派德公公松了许多慰问品,但是都被南宫炎漠然的赏赐给了其他人。

南宫艳几乎是每天都会来陪着花不语,和她说说笑话,南宫炎并未多做阻拦。

今日,南宫艳从御花园的池塘里采摘了一大束初夏新开苞的荷花,忧心忡忡的来到了景秀宫。

花不语此时正呆在寝宫里的太妃椅上看着医书,南宫艳来时,她并未发现,而是被那淡淡的花香所吸引了。

“我说谁采摘了御花园池塘里的荷花呢,原来是艳儿。这花正是花骨朵,过几日便会开花。采了多可惜。”

花不语一脸黯然的看着那束快要焉了的花。

“细雨,你用池子里的水养着吧,今后本宫不摘了。玥妃娘娘,艳儿有一事和你说,又不知该不该说。”

南宫艳绕着花不语的太妃椅转着圈,花不语看着都累了,无奈的笑着问,“你就说是什么事儿吧,你这样乱打转,让人不晕都难。”

南宫艳看了看呆在寝宫里的宫女们,眼神示意花不语不可告诉其他人。

花不语微微一笑,“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女们异口同声的说道,纷纷对着花不语和南宫艳行礼。退出了寝宫。

“说吧。有什么事情让我们一向喜笑颜开的艳儿公主如此愁眉不展。看看本宫可否帮忙。”

花不语看着紧皱眉头,不知在思考什么的南宫艳,忽然觉着这样的她,竟是有些让她羡慕,心中大致也能猜出她苦恼的事情十有八九和叶子菱有关系。

自从南宫炎对外堪称花不语身子骨弱,需精心修养,叶子菱就从未来过,细雨曾偷偷告诉她。叶子菱从她苏醒后就被皇上赶出皇宫,捉拿刺杀她的嫌犯,迄今为止消息全无。

南宫艳想了老大一会儿,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玥妃娘娘,就是……大叶子在炎清宫外跪了好几天了,皇兄都不让他进大殿和朝堂,非让他留守军中。

皇兄这做法太过幼稚。今日,大叶子又来了,我都劝了许久,他依然跪着。这天天跪下去,身体哪里能吃得消。”

南宫艳说着说着。委屈的留下了泪水。

“还有此事,你也莫要哭了。我这就去看看。”

花不语拿起丝帕递给了南宫艳,让她擦拭着眼泪。

南宫艳连忙接过,胡乱的擦了一下,紧紧的拉着花不语的手,向炎清宫走去。

半路上边遇到了刚上完早朝的南宫炎,南宫炎以为花不语是来找他,许是想念他了,修养期间花不语基本上未出过景秀宫。

“臣妾(艳儿)给皇上请安。”花不语和南宫艳立即俯首行礼。

南宫炎连忙扶起花不语,亲昵的拽着她的手,柔声问道:“怎么忽然出了景秀宫,一脸焦急的样子,心里就如此惦记我?”

“皇上为何不让叶将军见臣妾呢,你看把公主急的。他也是担心臣妾,此时臣妾已经是皇上的宠妻,皇上又何故为难将军,外人看来像是真的有什么似地。”

花不语不悦的拉扯着南宫炎的龙袍衣袖,轻声的说着。

“皇兄,大叶子只是担心玥妃娘娘,皇兄就让他见一见吧。”南宫艳连忙紧接着花不语的话说着。

南宫炎狠狠的瞪视着南宫艳,南宫艳立即低下头去,他便收回视线,轻叹了一口气。

“我陪你一起去,该说的说清楚,一个妃子可不能随意的见臣子的。今后可不允许了。”

花不语自知是南宫炎退了一大步,开心的笑着,微微点头应允。

炎清宫门口,叶子菱穿着朝服跪在门口,视线一直看向从红色油漆大门走过来的花不语,他微微一喜,但是看到她身后龙袍衣摆脸色便暗淡了下来。

“叶将军,起来吧,这虽是初夏,但日头毒的很,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朝中大臣该说皇上不爱臣卿了。”

花不语伸出手,示意叶子菱起身,叶子菱愣愣的看着花不语穿着只有皇后才配穿的淡粉色凤袍,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事实,却是真的出现在眼前,他喜欢的女子嫁给别人,他却无法改变这一切。

“臣,叩见皇上,叩见……玥妃娘娘。”

“叶将军,你脾气太执拗了,朕劝说了你好多次,都不及皇妃说几句,你既然在意她,便要多加为她现在的身份考虑,起来吧,别跪在这里惹人显眼了。”

“臣多谢皇上、娘娘。”叶子菱颤颤的站起身来,长久的跪让他的双腿发麻,花不语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叶子菱。

靠在他的耳边小声低语道,“好好照顾自己,你我已然不同了。”

南宫炎见花不语不分尊卑利益的抱着叶子菱,顿时醋意大发,不悦的拉开了他们。

“你们这是成何体统,朕还在这里……那么多宫女太监,御林军都在,皇妃怎么可以与臣子相拥。”

“皇上……你误会了,臣妾只是扶住叶将军,他的腿站不稳妥,桂公公,找几个人送叶将军回府吧。”

花不语让桂公公扶住摇摇欲坠的叶子菱,轻声的安抚着南宫炎。

南宫炎并未消气,拉着花不语愤恨的回了景秀宫,那怒气冲天的样子,吓的南宫艳都不敢跟着去了。

怕花不语受委屈,南宫艳顿然醒悟,“我可以找母后救玥妃娘娘。”

景秀宫里,南宫炎双眸冒着强烈的妒忌之火,脸上阴沉的看着花不语,“朕和你说过不要和任何男子有肌肤之亲,你为何非要去扶他,你明明知道朕最忌惮的便是你和他的过往。”(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艳鬼的苦恋

花不语并未回答,只是憋住眼眶里的泪水,视线一直看着别处,不语南宫炎对视。

“你心里有他,他是你兄长的事情,你是骗我的对吗?”南宫炎拽住花不语的肩膀,气愤的摇晃着,希望得到她的答案。

“皇上……如果你不相信我,为何把我留在身边,迄今为止,那差点要了我命的人,皇上又何曾给我交代。皇上觉着我和叶将军有见不得人的过去,那为何还要纳我为妃,皇上心里的疙瘩这辈子都不会淡下,不是吗?

如果我真的爱叶将军,是绝对不会留在皇上身边,皇妃荣华富贵对我来说又有何用。皇上如此不信任我,那就在我的心口上继续补一刀,那当时又为何要让师傅救我,为了救我他老人家可是被抬出了皇宫,迄今为止,我都不知他的身体是否复原!”

花不语失望的看着南宫炎,无可奈何的说着,瞬间泪如雨下,面容清冷淡漠。

她知道帝王之爱多薄情,但是真的被怀疑时,她除了心酸便只剩下无可奈何了,心中一直默念着,那一剑不可白挨。

南宫炎愣愣的看着花不语,想要从她的视野中看出真假,奈何只看到流淌而下的泪水。

“你和叶子菱在洛关时,朕就觉着你们不一样,你们相濡以沫,无论做什么都默契十足,朕只有妒忌的份。

好不容易,让你成了正的皇妃,却是觉着你离朕越来越远了。暮影。朕不要求其他。只希望今后你莫要再见他。今日朕会给叶将军赐婚,让他与公主尽快完婚。你心中是否也是如此之想的?”

“艳儿和叶将军是天作之合,我一直都未曾反对过,是皇上一直对我有偏见,在皇上心里,我并不是最重要的,或许有一天皇上失去我,也是不会伤心丝毫。”

花不语拉开和南宫炎的距离。不悦的向榻上走去。

南宫炎连忙从身后抱住了花不语,宝贝似的搂着,“不许胡说,我一日未死,就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你也别想着逃离我的身边。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气我没有妥善处理你受伤的事情。

今日朕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向你抱住,害你受伤之人无论是指使的还是刺剑的,朕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花不语并未说什么,她流着泪水,故意哽咽无法出声。

南宫炎转过花不语的身体。用龙袍的衣袖擦拭着花不语的眼泪,温柔的安抚着。“乖,不哭了。是我不对,太在乎了,就有些管不住脾气了。今后,只有你不见他,我什么都听你的。哭的我的心都颤了……”

南宫炎和花不语说了很多很多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花不语这才止住了眼泪,扑进他的怀里。

当日,一道圣旨送进了将军府,南宫艳被南宫炎赐给了叶子菱。同年八月举行婚宴。

南宫炎忽然忙碌了起来,夜幕降临时,他都还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不让任何人打扰。

花不语时常送去些煮好的燕窝,让桂公公端了进去,自己从不去主动打扰。

夜色朦胧,景秀宫内外的士兵们都精神抖擞,一班换过一班,都未曾发现一缕黑色如沼泽低的乌烟瘴气飘进了花不语的寝宫之中。

此时的花不语正在退衣就寝,那种气息是她极其熟悉的,还未靠近她便感觉到了。

眼神示意细雨守在门外,她把退下的外衣又套了回去,看着逐渐在她面前变幻出人样的艳鬼祺贵人。

这是花不语第一次见祺贵人,以前都是听九尾天狐和黑衣人说她有多么的厉害,有多么的狡诈,有多么的冷血无情。

今日一见,艳鬼果真对的起她的名字,妩媚动人,妖艳撩人。

“初次见面,应该不需要我的自我介绍吧,祺贵人?”

花不语淡然的看着祺贵人,唇角扬起丝丝笑意。

祺贵人上下打量着她的寝宫,过了许久才阴阳怪气的说道:“这里果真和我的敏庆宫相差深远,富丽堂皇的好比永安宫了。皇妃的待遇和贵人的待遇也相差太多了。得皇宠的感觉怎么样?莲花仙子?”

“圣宠优渥,当然神清气爽。祺贵人今日到访就是只是为了问本宫这件事?”

花不语趾高气昂,皇妃的气势一览无遗,祺贵人顿时气红了双眼。

“我知道你想找回和紫薇大帝的爱情,只可惜,紫薇大帝投胎转世,便成了如今的南宫炎,他对你的爱没有全心全意,有的只是一时的儿女私情。后宫佳丽众多,他对你的宠爱也会慢慢的淡去。

我是绝对不会让皇上和你白首到老的,只要你们无法相守一世,便要世世经历轮回,几生几世都无法重回仙界。只要紫薇大帝留在人间一日,我便有机会让他对我刮目相看,我艳娘世世追随。”

祺贵人留在皇宫里,她的鬼术很高,还会妖术,这样的鬼,必定难请,姚太后居然不菲吹灰之力便把她带回了皇宫,还相安无事到今日,必定葬送了无数个男宠的精元之气。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便是艳鬼虽是鬼界之物,却是连阎王见到都要礼貌待之的高贵鬼,能让她心甘情愿留下,必定有所原因。

“你见过紫薇大帝?”花不语并未动分毫脸色,一直淡定从容的看着她。

“当然,我本是奈何桥边的孟婆侍女,孟婆带我极好,时常让我替代她陪着阎王去天庭。第一次见到紫薇大帝时,他一袭白衣,出尘不染,虽看着很近,却是离的很远,远到我只能站在阎王的身后看着。

我也见过你,每次天宫盛会,你都是王母娘娘身边的最得宠的侍女。紫薇大帝爱笑。却不是发自内心的。只有见到你时。他会故意刁难。无论是否有旁人,他对你的笑来自心灵的最深处,让我久久无法忘怀,我希望有一日,他也可以如此待我……”

艳鬼像是回答了以前,回到了和紫薇大帝的初相见。这些话一直放在她的心里,今日进到故人,她仿若找到了可以听她说话的对象。滔滔不绝。

笑未为妾露,妾心随君飘。千年永相随,君依未曾忆。

“他是至高无上的的神,和我一样的侍女为何可以得到他的青睐,艳娘不服。一日,艳娘偷偷进了北极中天天神殿,刚好遇到了准备外出的他……”

“侍女艳娘给仙尊请安。”艳娘笑容可掬的站在了紫薇大帝的面前。

紫薇大帝摆了摆衣袖,并未看她一样,绕过她直奔天宫碧池畔的方向。

艳娘以为自己并未引起关注,紧紧的跟着。挡住了紫薇大帝的去路。

“仙尊,今日艳娘来天宫。有事与仙君说明。”

紫薇大帝愣愣的看着眼前黑衣黑发的女子,皮肤细白的吓人,他并未听艳娘说下去,而是好意的提醒道:“这里是北极中天,鬼和妖都不可在这里出现,如果被发现,定时要接受天条惩处,姑娘还是回到来时处,勿要让本尊为难。”

紫薇大帝说完便架着祥云飘然离去。

“他在关心我,也在容忍我,我忽然有了希望,紫薇大帝的仁义是谁都无法比拟的。那日起我便时常去看他,可惜的是,好景不长,我被发现了。

而且发现此事的便是你,是你告诉玉帝我逗留在天界,是因为你害我被辩出阎王殿,在人间游荡。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安心,今日我就是来给你提个醒,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迎战吧,莲花仙子。哈哈……”

艳鬼说完话立即化为一阵烟,消失在屋内。

“细雨,你怎么站在门外,玥妃就寝了吗?”门外传来了南宫炎的声音,花不语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醒悟过来。

轻叹了一口气,便站起身来,整理者妆容,温婉的迎接着面容憔悴的南宫炎。

门“吱吱”的打开了,南宫炎加快了脚步走到花不语身边,她还未来得及行礼。

“以后我们两人时,就不要行礼了,我们是夫妻,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平等的。怎么还不歇息,我不在,爱妻睡不着?”

南宫炎轻柔的捏着花不语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瓣。

“皇上,你又开始不正经了。太医说了,我这身子骨可还不能受到刺激。皇上可不能……如果皇上想,去其他嫔妃宫中即可,臣妾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皇上这样迟早要憋出病来的。”

花不语靠在南宫炎的胸口,无奈的叹息着。

“我只要你,等你身体好了,全数的给我补回来。”南宫炎搂着花不语的柔弱消瘦的身子,满是情欲的双眸只能化为言语吐露成声。

“皇上这是要累死臣妾吗?臣妾可不依。”花不语轻声呢喃,娇笑出声。

“暮影,朕抓到刺伤你的人了,明日朕带你去见她。朕也让她尝试到了伤害你的惩罚,到时候你若是想杀了她,朕一定成全。”

事隔两个多月,上官静被南宫炎抓了两个多月了,他一直未曾说明,花不语只当是不知道,先下说了,又是为了什么?花不语却是看不下清晰了。

都在皇宫内苑的冷宫里,那处不起眼的地方却是有着让人胆战心惊的牢房,遍地的老鼠蟑螂,房间里一阵阵恶臭。

上官静此时已经看不清晰脸了,衣不蔽体,每一处随见鞭打的痕迹,旧伤新伤混成一片,下面还留着不停歇的鲜血。

见到南宫炎的时候,上官静的瞳孔放大,立即惊恐不堪,身体想要逃离他的视线,奈何这个监狱根本无处可去。

她这一动,好几个老鼠从下面爬了出来。

花不语惊吓的后退了好几步,心里排山倒海,吐的她胆汁都要流尽了。

这样的刑罚,对一个女人来说又是何等的恐惧,上官静曾经是南宫炎年轻时最美的梦,最爱的女人,如今的下场,是惨不忍睹都无法比拟的。

“皇上,我知道错了。我不要在折磨我了。我错了……”花不语禁不住的呕吐,南宫炎立即不悦的怒视着上官静,惊吓的她连忙求饶认错。

花不语呆呆的看着,眼眶湿润,仿若眼前的女子就是她今后的真实写照。(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太后的男宠

“暮影,上官静刺了你一剑,朕还你一个玩偶,无论你是想杀,或者虐,朕都如你所愿。只要你开心,只要你觉着解气,朕都依你。”

南宫炎紧紧的握住花不语的手,声音虽柔,眼神却是阴狠的怒视着仿若惊弓之鸟的上官静。

想来上官静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她杀花不语只为的太后赏识,嫁于慕容煊,怎知结果竟是让她变成了如有蝼蚁一般任人欺凌的玩偶。

曾经爱她如命的南宫炎此时对她恨之入骨,花不语知道南宫炎只是拿上官静来替代姚太后,堵上花不语心中的怨气。

“求求你,我不是有意要杀你的,是太后……”

“闭嘴,来人啦,掌嘴!”

上官静还未说全太后的名字,南宫炎便急忙那话堵住了她的嘴巴。

被南宫炎吆喝来的士兵还未打开牢门,花不语不悦的拦住了士兵,“就算是皇上想要极力否认,就算是皇上不想责备太后,也不该拿一个女子如此泄愤,此事就此作罢吧。”

花不语看了看僵硬的站在牢房门边的南宫炎,转身走出了冷宫。

外面和煦的夏日清风拂面,吹淡了花不语身上沾染的冷宫寒气,她内心有一种感觉,不久之后,她会沦落在这里,或许会遭遇比上官静还惨的境况。

“暮影,你是在怪朕吗?”南宫炎急切的追了出来,拦住了花不语的去路,他的神情慌张。眼神漂浮。

“皇上。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另一个女人,然后……她让你杀了我,你会吗?”

花不语定身对视上南宫炎的视线,说的很是严肃。

南宫炎搂过花不语的身子,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朕会给你一个交代,不管她是不是太后。”

花不语的原意并非是让他和太后有所牵扯,她只是有些希望自己在南宫炎眼中是特别的,哪怕是一点点都行。

自古红颜多祸水。

花不语成功的从“妖女”演变成“祸水”。一场宫中的权势争斗慢慢的拉开了序幕,这一切要从花不语偶遇姚太后最为得宠的男宠陈贺说起。

天气慢慢热了起来,长时间待在景秀宫中的花不语,实在烦闷。

南宫炎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时,她便在细雨和细风两人的恶意的捉弄下,潇洒的走出了炎清宫。

沿着树木遮罩的御花园的竹林中,花不语呼吸着带着热量的空气,随意的在小路上舞动着身体,跟着风吹飞舞,跟着云朵跳跃。

远远的便看到一位长相俊美阴柔的男子正在调戏一位宫女。那双大手一直有意无意的捏着宫女的胸、部,宫女都不敢说出一句。

“细风。她是谁?”花不语指了指那个俊美阴柔的男子,有些不悦的问道。

“回主子的话,那是姚太后最喜欢的男宠陈贺,此人阴险狡诈,最爱搬弄是非,但是床上功夫一流,深的姚太后的宠爱。姚太后那么中规中矩的女人,虽是年纪蛮大了,只要和此人春宵一夜,必定要修养十天半个月。”

细风隐忍着笑意,余光看向花不语绯红的侧脸。

“有什么好笑的呀,这些话是他交给你的吧,自从你跟着他身边,倒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上次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鱼……叼走了吗?”

花不语最不喜人家把房、事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让听者尴尬不已。

“鱼出来了,只是还需要静养。鱼的气焰太过嚣张,爷怕主子自掘坟墓,所以让细风留在主子身边。”

“你现在对他可算是忠心耿耿,一个辰林就把你给收买了,我还真的担心以后我要是和他闹翻了,你会站在哪一边。罢了,今日我们就玩一出戏,一出让姚太后心疼的戏。”

花不语的笑意未蔓延到唇角,便收了回来,迈着轻快的脚步,随意的后退嬉笑着。

细风在后面小声的喊着,“娘娘,您慢些,小心摔跤。”

白色的袍纱随风飞舞,银铃般的欢笑声回荡在御花园中,也惊呆了正在调戏宫女的陈贺。

陈贺是因貌美进的姚太后的永安宫,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但是花不语却是让他眼前一亮,他慢慢的缩回了骚扰宫女的手,痴呆的看着花不语向他的方向飞奔而来,他刻意胜春脚拌到了她。

“娘娘……小心……”细风费力的叫喊着,还未说完,花不语便躺在了陈贺的怀中。

“啊……对不起,对不起。”花不语急忙一个转身,离开了陈贺的怀抱,转身时手上的丝帕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脸,淡雅的荷香催动着他体内的情愫。

“无碍,姑娘是……”

“玥妃娘娘万福金安。”一直站在旁边的宫女看到花不语的脸时,立即跪拜在地。

陈贺一听,也有模有样的行着礼。

花不语淡然一笑,“都起来吧,本宫只是贪图这里的阴凉,没有打扰你们吧。”

花不语有意扭曲他们之间的关系,小宫女还未站起身来,便又跪了下去,“奴婢该死,不该惊扰了娘娘,奴婢只是路过,和陈公子也是偶然遇到。”

“草民也喜欢此处的阴凉,并未和这位姑娘相约。”陈贺眼疾手快的解释着。

“细雨,我们走吧,去前面看看。许久未出来了,我们今天好好看看这御花园。”花不语轻言细语的说着,唇角挂着丝丝笑意,表情甚是期待。

陈贺左右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什么人,便殷勤的站在花不语的面前,“如果娘娘不嫌弃,草民可以带着娘娘好好看看这御花园的别样景致。”

“如果不耽误陈公子陪太后,那么……就一起吧。”花不语盈盈一笑,顿时让陈贺心花怒放了起来。

走出竹林。路过石桥。桥下流水湍急。河面上开满了荷花。

“这景致甚是美观,幸好今日本宫出来了,不然这样的美景不知何年才能看到。”

花不语呆呆的看着池塘中的荷花,手随意的放在石桥的桥柱子上。

陈贺假意站在花不语的身边,那双贼手立即附上了花不语的手背。

花不语警觉缩回,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公子……请自重。”

“娘娘喜欢皇上吗?皇上也是如太后一般逼迫着娘娘留在身边的吧,我喜欢娘娘。从刚才的第一眼开始。”

陈贺热情忘我的看着花不语,温柔的低声表白着。

花不语立即不悦了起来,“陈公子,你能留在宫中,是太后垂怜,你别忘恩负义。本宫会留在皇上身边,是因为心中有皇上,公子切莫侮辱了本宫,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陈贺并未畏惧花不语,他更加大胆的看向花不语。“皇上能得到你只因为他有权势,如果是我。你依然会跟着我。

听说你是丞相之女,曾经是煊王爷未过门的妻子,太后一直不希望你留在皇上身边,如果你也不想,我可以求太后,让太后把你赐给我。

皇上本就没有实权,宫中大事都是太后说了算。只要是太后不准皇上干什么,皇上只得乖乖听话,娘娘何不选择良木而息,娘娘之所以差一点香消玉殒,便是太后的对娘娘动的手,皇上宠爱娘娘,可并未见他和太后翻脸。”

陈贺一时得意忘形,把知道的所有秘密全部说了出来,却并未看到一直站在桥尾听了好一会儿的南宫炎。

花不语起先并未看到,直到细风给她摆手,她才发觉,本欲提醒陈贺,但是南宫炎不悦的眼神制止了她。

“公子莫要胡说,皇上是一国之君,太后是皇上的生生母亲,此大孽不道的话语要是被旁人听了去肯定是要杀头的。”

花不语横眉冷目的怒视着陈贺,有些不愿意搭理他。

“细雨,我们回宫吧。”花不语转身便离开了

“你要是继续留在皇上身边,迟早得死,太后对付人的招数多的很,皇上不会为了你丢失自己的皇权,娘娘如果跟了我,我保证让娘娘天天爽、死在床上,夜夜呻、吟……”

“玥妃的魅力还是蛮大的吗?一个小小的男宠都敢和朕叫板了。来人,剪了陈公子最引以为豪的命根子,朕即使看不见,听他说的都觉着恶心。朕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身份卑微的贱民来批判了。”

南宫炎快步上前,不悦的拉开了陈贺拽住花不语衣袖的手,虽是在笑,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笑意。

“皇……上……”陈贺惊吓的腿都抖了起来,连忙趴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高声喊着:“皇上饶命……”

“你刚才不是趾高气昂的命令朕的爱妻跟着你吗?你本事如此之大,害怕朕做什么?”

南宫炎并未急着让人行刑,他喜欢看着猎物在眼前挣扎的样子,看的他全身都兴奋不已。

“皇上看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来解救臣妾,在皇上心里臣妾到底是什么位置,只因为他是太后的男宠。臣妾有些累了,先回景秀宫了。”花不语不悦的怒视着慕容煊,气愤的转身便要离开。

南宫炎轻柔的拽过她的手,“你不是也玩的很开心吗?怎么忽然来了脾气。朕会给你交代,不管他是不是太后的人。今日朕就当着你的面,让他知道朕才是可以得到你的男人,他只能做……太监。”

南宫炎手一挥,在陈贺杀猪般的尖叫声,他被扒掉的裤子。

花不语立即转身扑进南宫炎的怀里,不想看那么恶心的画面。

一道晴天霹雷的呐喊声,陈贺结束了他男人的生活,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皇上,他晕了。”负责行刑的是桂公公,他一手拿着“脏物”,一手拿着鲜血淋漓的剪刀。

“送还给太后吧,告诉她,这是朕送给她的礼物。”南宫炎嫌弃的看了一眼陈贺,语气冰冷的对着桂公公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朝政大变动

南宫炎拽着生着闷气的花不语进了景秀宫,一路上无论他怎么逗她,她都不说一句话。

回到景秀宫里,花不语急忙让宫女端盆洗手、洗脸、换衣。

一番折腾后,花不语才神清气爽的坐在寝宫前的凉亭里打着盹。

南宫炎因为有要事在身便回了御书房,花不语一时间也落个清闲,以免一时伪装失误,让南宫炎察觉出什么来。

太后此时定是气愤的要死,她和皇上的战争应该可以开始了。

还未睡着,从外面赶回来的细雨便急匆匆的告诫了花不语一则不好的消息,“主子,太后来了。”

花不语立即醒了过来,眼神慢慢回神,轻笑着看向景秀宫的门口,“让细风回去,你去找皇上。我可对不付不了那个老巫婆。”

细雨立即领命,隐身离开了花不语身边。

自从慕容煊发明一种药膏,只要是人吃了便会有三个时辰的隐身时间,这让细风和细雨乐坏了,经常变着法子的交换身份。

连同受苦的还有辰林,细雨一个不高兴便会去捉弄他,气的辰林好几次偷偷摸摸的来找花不语告状,只是还未靠近就被慕容煊逮了回去。

“臣妾给太后请安。”花不语早早的站在门口迎接着姚太后,语气谦卑,身段轻盈的对着她行礼。

“你会不知道哀家为何来这里,玥妃,哀家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让皇上伤了哀家的人。”

姚太后本是个极其能忍的人。此时她还未站稳脚跟便气急败坏的质问起花不语来。她今日来景秀宫还带了九尾天狐和艳娘。想来是想对她动粗了。

花不语微微颔首,表情淡定从容,“回太后的话,臣妾并未让皇上这么做。是……是陈公子说了对皇上大不敬的话,皇上这才……”

“秦嬷嬷,掌嘴。没大没小的,一个皇妃在哀家的面前不恭不敬的。”姚太后并未让花不语说完话,便让秦嬷嬷扇了她两耳刮子。

花不语并未反驳。也并未反抗,她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准狼,她相信一会儿南宫炎定会给他一个交代。

“哀家问你,你想是自己和皇上说让他费了你,还是哀家亲自废了你?”

姚太后如此笃定的来找花不语,言语中不带一丝温和,脸眼神都让花不语不愿意对视。

“皇上那边,臣妾无法说出口,太后要是想废了臣妾,大可做主废了。无须惊动皇上。陈公子也说了,这金陵做主的可不是皇上。而是太后。”

花不语看似无意的一句话,让姚太后愣了好一会儿。

等她欲要想起话语反驳的时候,南宫炎是声音传了过来,“今日朝中大臣好几位来和朕商讨选秀一事,朕也着实好奇,为何这后宫选秀,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原来母后是想要在朕不在的时候,把朕最喜欢的女人掠走,就像几年前一样。”

“皇儿,此女不可留,她心术不正,魅惑君心,他日必定祸国殃民。”

姚太后看到南宫炎时,有些不悦的怒视着其身后的南宫艳,能越过御林军首领见到皇上的只有公主了。

九尾天狐对着花不语盈盈一笑,眼神之意就是她因祸得福了。

相反艳娘对她不屑一顾,怒目而视了一会儿,便目光灼灼的看向南宫炎。

“母后觉着谁不祸国殃民,母后抛弃了和父王顶下的白首不相离的誓言,居然选择一个比儿子还小的男人同塌而眠,他居然胆大妄为到以为是朕的父皇,对着朕大言不惭。母后年纪也大了,有些东西该管则管,而有些的东西,就算是管了只会适得其反。”

南宫炎不悦的说着,他快步的走到花不语的身边,细致的看着花不语脸上的巴掌印子。

“母后,你这次做的太让人寒心了。玥妃娘娘可是皇兄最喜欢的妃嫔,本应因母后差一点丧失了生命,这次母后又是想做什么。艳儿决不允许母后伤害玥妃娘娘。”

南宫艳挡在花不语的面前,和姚太后怒目而视。

“啪……”姚太后气愤的删了南宫艳一巴掌,那声音堪比秦嬷嬷打在花不语脸上巴掌声。

“愈来愈没大没小了,哀家也是你能训斥的!秦嬷嬷带公主回永安宫,不要让她再出来瞎溜达。皇上,不管你今日肯定不肯把玥妃交给我,哀家都是会带她回永安宫的,妃嫔对哀家无礼,哀家若是不责罚岂不是无法管理后宫了?”

姚太后步步逼近花不语,想要南宫炎改变后注意,太过愤怒的她此时像是无头苍蝇,只想着复仇。

“母后若执意如此,那么做儿子的可不会袖手旁观。玥妃身子较弱,上次的一剑今日还未好全,如果是这样的话,母后先给我一个交代。

这天气虽不是很热,但也燥的慌。母后要是因为陈贺之事怪罪于我们,过几日朕找几个更加貌美的送给母后。”

南宫炎话语中的退让让姚太后稍微平了些怒气,但是南宫炎此时借助花不语受伤一事,可以提出来,还是让姚太后心里暗生威胁。

“既然玥妃身体不适,那么今后的膳食要多加注意。”

姚太后可以把“注意”着两个字咬的紧紧的,谁都能听出她的不满意。

艳娘本只是看着南宫炎犯花痴,只是南宫炎对花不语包庇和宠溺,让他妒忌不已,立即黑了脸,浑身散发着黑色的气体,想要靠近花不语,奈何有南宫炎在,她根本无法靠近,只能怨恨的看着。

姚太后怒气冲天的离开了,南宫艳却是委屈不已,频频眼神示意花不语让她求南宫炎救她。

此时又不是可以说话的时候,花不语只是微微点头,心中暗许尽力而为。

太后一走,南宫炎立即让细雨给花不语拿药膏,他温柔的擦拭着花不语红肿的脸,心痛不已。

“朕来晚了,让你受罪了。暮影,朕决定夺会太后手里的皇权,你会支持我吧。”

花不语微微一笑,“皇上才是一国之主,当然要拿回来,不然下次臣妾去一趟御花园还的被欺负。”

“好,为了不然朕的爱妻被看不起,朕一定要努力变的强大,强大到可以让爱妻肆无忌惮的在皇宫内外顽皮打闹。朕喜欢你顽皮打闹的样子,自从爱妻受伤后,连笑容都少了。”

花不语搂着南宫炎的腰,靠在他的怀里,“着皇宫内苑,想要开怀大笑,那是何其的困难。皇上又笑过几次呢。”

一夕之间,朝堂上拜在太后门下的全数官员都被南宫炎发配出了陵昔,朝中一大半的人都是皇上亲信。

花不语的大哥花暮清也别封为御史大夫。父亲也加俸禄替官衔,虽还是丞相,所管的地方却是越来月广了。

太后后宫男宠旁系家族所有在职官员全部革职查办,太后气的一口气美提上来,晕倒在了永安宫。

几家欢喜几家愁,花不语的景秀宫顿时热闹非凡,前来攀关系的人络绎不绝,如果不是南宫炎刻意为之,花不语真想卷铺盖走人。

封了官的花暮清也带着花无眠前来拜访,看着花无眠小心翼翼的拉着

花暮清的衣袖,花不语顿时好笑不已。

“大哥这是做什么,自己的妻子还不能拽着你的手了。拉着衣袖如此见外,大嫂虽还小,但是该做的事情,大哥一样都不能少。”

花不语的此话一出,花无眠立即期待的看向花暮清。

“按照你的意思,我带她来了。我去找皇上商谈选秀一事,无眠暂且托付给你。三妹,不知为何你非要呆在这密不透气的皇宫里。

不管怎么样,大哥会好好保护你的。皇上选秀,你要放宽心,男人三妻四妾也实属正常。”

花暮清害怕花不语转牛角尖,一进门还未来得及坐下,便直奔主题。

“大哥多虑了,进了这个宫门,我已经不是一个爱吃醋的女人,顾全大局比什么都重要。”

花不语起了一杯茶,让细雨端给了花暮清,花暮清本欲走的脚步停歇了下来,坐在花不语的手边,也不管此时有些慌张的花无眠了。

“大嫂就坐在大哥身旁吧,来金陵还习惯吧。”花不语灿然一笑,花无眠这才安下心来。

“回玥妃娘娘的话,无眠过的很好,丞相府上下呆无眠都是极好的。”花无眠立即起身行礼回答。

花不语淡然的笑着,忽然灵机一动看着花暮清,“大家都给我行礼,你为什么都没有?”

花暮清放下茶杯本欲起身,花不语按住了他,“皇上在时行礼就好了。”

“我就是做做样子,三妹多虑了。”花暮清拿起茶杯悠闲自得的喝着,眼中喜悦之色昭然若揭。

花不语浅笑着,也不在意他这样的蛮横无理,“大哥不喜欢为官,皇上多次封赐大哥都拒绝了,唯独这次不但没有拒绝,还积极的参加朝中大小事宜,委屈大哥了。”

花暮清微微一愣,随即笑出了声,“三妹多想了,我都迎娶了雪域的公主,也算是为两国和睦做了贡献,当然今后还的为皇上做贡献才行,不然顶着这个奢华的身份不办事,岂不是给我们花家丢脸。”

花不语并未和花暮清继续探讨其中的原由,花暮清恐是担忧她,方才这样。她还是让花家卷进了朝廷争端。

“大哥,他日如果我要离开金陵回雪域,你会跟着我一起吗?”(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突然有喜,实则算计

“暮影,朕今日听闻一大趣事,不知暮影是否知情。朕听到此事时心情澎湃,难以置信。”

御书房里,花不语端着补汤站在南宫炎的身边,南宫炎接过汤碗,喝了两口,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随意的问着花不语。

“趣事?皇上倒是说给臣妾听听,臣妾可是许久没有听闻好玩的趣事了。”

花不语细心研磨着墨汁,神采奕奕,眼睛微眯着,像是很期待听南宫炎说趣事,即使她的心里一直在勾画着南宫炎所说的是何事。

南宫炎转身极其认真的看向花不语神情,并未发现她有什么异常,这才开口说道:“有人告诉朕,说朕的爱妻打算带着丞相府一家人回雪域,爱妻说……这……是不是一件趣事呢?”

花不语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的对视着皇上的视线,“这的确是趣事,臣妾都不知道这话从何听来的。皇上想听我的原话吗?”

南宫炎低头喝着汤,并未回应,花不语也不是矫情之人,心怀坦荡的说道:“我问御史大夫,如果御史夫人想要回雪域探亲,他是否会跟着去。”

“回雪域探亲?那御史大夫就真的要去了,他可是极其宠爱御史夫人的。只是……朕不明白,爱妻为何会如此问呢?”

南宫炎漫言细语的回答道:“师父时常呆在雪域,臣妾想如果大哥去雪域,想让他帮臣妾慰问一下师父,师父的身体状况是否安好。”

南宫炎这才露出笑意。“原来如此。那传话之人的动机想来也是希望朕冷落爱妻。爱妻还没有掌管六宫,这会儿得罪的人倒是不少。”

“臣妾为什么会得罪人,皇上不知道吗?自从臣妾进宫,皇上就没有去过其他姐姐的寝宫,为了平衡姐姐们心中的怒气,今晚上皇上就莫要回景秀宫了。”花不语假意不开心,对着南宫炎小声的抱怨着,她没有说“去”。而是故意用了“回”字。

“你身体可好些,你已经憋了朕好几个月了,今晚上……”

“皇上,太医说了……不可……”花不语微红了脸颊,微怒的看着南宫炎,眼神瞄着站在御书房里的宫女太监们。

“桂公公,去请胡太医。”南宫炎心有不悦,说出口的话语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桂公公连忙小跑着出了御书房,花不语淡然的看着,幸好来时。细雨给她吃了一粒药丸,不然还真的是不好收场。

不过这样明目张胆的让南宫炎不再信任艳娘。还真的是大快人心。

艳娘躲在景秀宫,花不语一大早便感觉出了,她和花暮清说的话也是刻意让她听见的,以她对南宫炎的爱意定会好好利用这次的机会。

果真如花不语所料,反倒是降了艳娘一军。细算算,赤霜还有两月就要临盆了,花不语心里焦急出宫守在床前,看着她的孩子出世,未经母亲怀胎九月的职责,倒是希望可以第一眼看到他出生。

胡太医慢慢悠悠的进了御书房还未开口行礼,南宫炎便语气不悦的问道:“玥妃的身体一直都是你在料理,怎么现在才来还未好全。”

胡太医愣了一会儿,连忙跪在地上,痛心疾首的回答,“玥妃娘娘应该养到初秋,方能痊愈的。如果这时候不太劳累也无大碍。”

“胡爱卿确定是无大碍?”南宫炎面容清冷的看着胡太医,。

胡太医微微颔首,“微臣还是给娘娘号号脉,斟酌一下是否还需要继续进补修养。”

花不语微微一笑,一直精明干练的老太医也被南宫炎给糊弄住了,还真的是让她好笑。

胡太医隔着丝帕摸着花不语的手腕,一遍又一遍,然后激动的趴在地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玥妃娘娘有喜了。”

南宫炎愣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花不语,喜笑颜开,飞奔到花不语的身边,“暮影,我们有孩子了。难道是上次?”

“胡太医,我这身子骨有孩子没事吗?”花不语并未回答南宫炎,如此说床弟之事她还真的说出口。

“微臣摸着娘娘的脉息,很是柔弱,需要精心调理,不然可能无法安全的生下孩子。”

胡太医微微叹了一口气,担忧的说着。

“以后玥妃娘娘的身子还是由胡爱卿来料理,如果有差池,朕唯你是问。”

南宫炎兴奋的威胁着,大手摸着花不语的肚皮,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语。

“皇上,你放我下来,大家都看着呢。快些放我下来。”花不语害羞的靠在南宫炎的怀里,小声的抗议者,虽是不好意思,抗拒的力道甚是小心谨慎,还故意亲昵无比。

她就是想让暗处的艳娘好好看看,她这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慕容煊给的假孕药丸还是蛮有用处的,胡太医居然都未曾发现。

南宫炎乐呵呵的从炎清宫的御书房抱着花不语去了景秀宫,对她的疼爱和宠溺也越发的让周围人羡慕妒忌。

永安宫里,姚太后这才刚脱离危险,听到下人们的报备立即来了脾气,挥手打掉了宫女托盘里的药。

“不是说身体不适,为何就怀上孩子了?这个女人太阴险,太会算计了。”

太后阴沉着脸,面容很是不悦,大病初愈的她本就面容惨淡,此时已经惨不忍睹了。

“太后,一个月前,玥妃娘娘突然旧伤复发,皇上紧张的不得了,陪在身边好几日,臣妾估摸着是那一次怀上了。后来,胡太医说不可行、房,皇上这才忍住了。”

九尾天狐也是难得来看太后,却是遇到了这样的喜事。当然对太后来说是恶讯,但是对一直漠视一切的九尾天狐却是有些为花不语开心。索性刻意告诉太后原由。

“后宫中有子嗣的嫔妃起先都很兴奋。生下孩子之后。一个个都香消玉殒了,孩子随后也没了。哀家看来,玥妃肚子里的孩子想要生出来,也是困难。胡夫人,让艳娘做好准备。”

姚太后双眸狠光乍现,面容阴狠,说出口的话都带着泄愤的恨意。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我可是记得你说过。不管后宫之事,现下却是犯了你的忌讳了。”花不语笑容可掬的给九尾天狐倒了一杯水,轻笑连连。

“你倒是很淡定,不怕丢了孩子被太后算计?南宫炎目前可是一个孩子都没有,你要是生下孩子,一定可以抓住他的心。”

九尾天狐喝着茶水,对花不语的淡然很是好奇,她一直不是个喜欢和人类打交道的狐狸,但是花不语就是让她觉着不一样,无论是笑或者不笑都让人移不开视线。狐狸的本性能看穿人的内心,可是花不语的内心她从未看透过。

“我又不是没有被算计过。这是皇家子嗣,皇上会帮我保全孩子的。多谢夫人关心,看来,你已经选择了阵营。”花不语依旧笑容满面,仿若这天底下即使生死攸关她都能一笑而过。

“我依然漠视一些,只是我会选择性的帮你。不过等你生下皇子,可否能帮我做件事情?”

九尾天狐收起玩笑的表情,一本正经的看着花不语。

“不生孩子也可以帮你,说吧,看你如此严谨的样子,只要是我能帮你,定全力相助。”

花不语也不是小气之人,九尾天狐虽然和她只是点头之交,但是仿若人家有办法解决,必定不会劳烦她。

“我喜欢过一个妖,我认识你也是从他的口中得知,他叫梨倾,他爱着你。”

来陵昔这么久,梨倾已经被花不语淡忘在忙碌的记忆里,来不及想起他的存在。

“他……原来你喜欢的是他,梨倾是个不错的男子,我最怕他心生邪念,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若想找他,还是可以去的,只是他受了重伤需要闭关修炼,现下你就是去,可能也见不到他。”

“你知道他在哪里?我只要留在他身边,其他的我都不会苛求。”

九尾天狐忽然神采奕奕,这和以往的她很不一样,爱在她的心里蔓延,让她变的幸福。

“梨倾在淮迹的梨木山庄,只是我在周围不了结界,你可能无法进入,等我有时间我带你去。”

这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承诺,而花不语也一直奉承这样的承诺,殊不知差一点毁了她的一切。

皇妃有孕,举国欢庆。南宫炎更加是兴奋的日日夜夜的守在花不语的窗前,连朝中大事都是排在夜深人静,花不语歇息的时候,衣食起居他都亲自照料。

“快要入秋了,天气渐渐寒冷了,朕也越来越忙了。现下桂公公就留在爱妻的身边,有什么事情让他和细雨去做,你就好好养胎,这是朕最想要的皇儿,切莫出了什么岔子。”

南宫炎温柔的搂着花不语,轻声的说着,眼里满是幸福。

花不语微微点头,依偎在他的怀中,心里有些刺痛,有些内疚。

这样的谎话,她以前从不屑讲出口,今时今日她却是说的极其顺口。

“启禀皇上,叶将军带了一老翁,说是玥妃娘娘的师父,来给娘娘安胎。”桂公公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微微颔首,恭敬的说着,语气里带着喜悦,想来他也是渴望南宫炎有子嗣的。

“赶快请进来,以后只要是此人一来,立即接进宫中,桂公公你吩咐陵昔城的守卫……”

“皇上莫要着急,师父武功盖世,他要是进城,很少有人会看的到。只要他想来,这样通报安全些。”

花不语低声失笑着,南宫炎现下只要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让他摘月亮他都是义不容辞的。

花不语的师父被请进了宫,但是叶子菱却是被南宫炎可以拦截在宫外。即使南宫炎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花不语知道,无论如何南宫炎都不会让她和叶子菱见面的。

师父一进永安宫便开始筛选身边的宫女,虽然并未选个所以然来。但是每日三餐都是经过他的层层把关才送进她的口中。

有了师父在,南宫炎也算是放心多了,大都心思放在了和太后夺政的事情上。

每日师父呆在屋内所有人都会回避,包括桂公公和细雨,细雨时常这时候拉着桂公公一起去御膳房看守花不语的食物,独留下花不语和师父。

“这宫里的日子,你是越过越得心应手了。差一点忘记了,你本就是属于宫苑之中的。”白色胡须贴在慕容煊的下巴上,满是皱褶的皮肤看起来甚是恶心。

听闻花不语在宫中生活的很是逍遥,南宫炎对她极好,他的心里不免有些怒气和醋意。(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痛失子嗣

“你憋了好几日,终于来找我算账了吗?现在这个时候来我景秀宫,赤霜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你不怕她有危险?”

花不语这几日都未曾给过慕容煊好脸色,她一直不希望慕容煊在她和南宫炎以及太后的事情上牵扯太多,她只希望他能守住他们的孩子,守住他本想要得到的一切。

南宫炎不费吹灰之力就从姚太后手里夺回一大半的政权,扭转了整个金陵的局势,可见他一直都是在韬光养晦,而花不语受伤的时候,只是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借口而已。

这一切,花不语都很清楚,也很明白。

“我的孩子,你现在说这话都面不红心不跳了。这次事情结束,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把你带出这个宫苑,你和南宫炎也切莫要日日同塌而眠。”

慕容煊强忍着内心的愤怒,气愤交加的咬着牙说道。

“不要你管,我喜欢这样。你一直都是知道的,我是喜欢仙君的,即使如今的仙君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但是她就是我的仙君,你还是早些回去,守护好你的东西。”

花不语喝了一口参汤,不愿意搭理慕容煊。

慕容煊也不在说什么,而是淡然的和她对坐着,对目而视。

忽然寝宫外挂起一阵旋风,然后又消失于无形。

“你下了结界?”花不语放下手中的碗,快速的打开了窗户看向门外,艳娘满身黑气的趴在花丛中,全身发出异样的强光。

“你对她做了什么?”花不语转头看向依旧坐在那里。淡定从容的慕容煊。语气里满是疑惑。

“我在结界外围放了些可以让鬼怪痛失法术的药材。刚好这几日无所事事,便潜心研究医学,看来是起了作用。你要想流产扳到太后,这几日便是极好的时间。”

慕容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心情大好的喝着。不管不顾花不语对他的强烈不满。

“你最好祈祷此事不会殃及到你。”花不语无处可发内心中的怒气,不悦的坐了回去。

“反正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心里不是只有南宫炎吗。”慕容煊一副怡然自若的样子,看得花不语更加来气。

“你让我救回的上官静。现在已经好全了,只是此生不能生孩子了,她的子宫被硬拉扯出来了,我这弟弟,心还真的够狠的。”

慕容煊云淡风轻的说着上官静的遭遇,一点儿都不心疼,反倒是让花不语有些诧异。

“你不是以前和她关系很好吗?为何没有一丝心痛,据我了解,你之所以会收留绿萝,应该也是因为她吧。”

慕容煊淡笑不语。也不解释,但是眼眸中满是冰寒。

花不语也不在追问。立即转移话题,“你先回去吧,一会儿皇上该来吃午膳了,如果你喜欢看我和他秀恩爱,也可以留下。”

慕容煊瞪了花不语一样,“我出去采药,明日回来。”

“好,路上小心。”花不语淡然的回应着,余光瞄到端着甜品赶来的桂公公,正襟危坐的喝着有些冷却的汤。

“郑先生慢走。”桂公公对花不语的师父可谓是以礼相待,无论何时都会和他行礼好言相送。这称呼也是花不语可以胡诌来的,倒是朗朗上口,也无人怀疑。

“桂公公,你这又是什么东西,这香味,直让本宫流口水。”为了吸引桂公公的目光,花不语连忙说道。

桂公公立即喜笑颜开的走了过来,一一介绍着,但是他的眼眸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慕容煊消失的方向。

“桂公公是在看什么?师父他今日要出城采药,可能明日才回来。本宫看你也想去皇上身边伺候着,皇上身边没你,本宫也放心不下。有细雨在,你就放心吧。”

花不语乐呵呵的拿着糕点吃着,桂公公微微愣了一下,这才叩礼道谢,快步离开。

朝中太后党怨声哀悼,在御书房和南宫炎起了争执,为了处理好此事,南宫炎并未和以往一样来到景秀宫陪着花不语用膳。

看似不经意的一次,却是合了花不语的心思。

未时刚到,太后便派德公公带了不少武功极高的人来景秀宫接花不语去永安宫。

花不语并未拒绝,而是很高调的去了,唯恐南宫炎不知道。

姚太后接见花不语的地方不是大殿,而是她的寝宫,穿着奢华的姚太后端坐在榻上,俯视一切,仿若她脚下的人都可以任由她揉捏。

“哀家今日让你过来,就是想看看你的肚子,让太医给诊断一下。哀家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当然也是希望你们的皇儿可以平安出生。”

姚太后直奔主题,仿若很渴望这个孩子似的,挥一挥手让秦嬷嬷带来了一位年迈的大夫,那大夫贼眉鼠眼,怎么看都都不是个好人。

大夫摸了摸花不语的脉搏,然后对着太后摇了摇头。

“怎么这位大夫说你没有怀孕?来人啦,来把胡太医给我关起来,这样的大的事情也敢欺君。景秀宫内所有的人全部给哀家带来,哀家要一一查问,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胆子欺君。”

姚太后仿若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乐不思蜀了起来!

“太后,您也太心急了。大夫都未说话,你就觉着是臣妾没怀孕。一个从外面找回来的二流大夫,居然比不过宫中太医院里的太医们,也真是搞笑。

太后为了除掉不喜欢的嫔妃,牺牲南宫家的子嗣,想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太后如若不喜欢便可以直接给我毒药,我花暮影宁愿一死也不想被这样冤枉。”

花不语淡定从容,她的样子却是让姚太后气愤不已。

“秦嬷嬷既然玥妃娘娘如此说了,给她毒药。”姚太后不知花不语在搞什么名堂。但是只要她死即可。

本来姚太后对花不语并未有加害之心。只是她处处勾引南宫炎。南宫炎也因为她不再听从安排。

慢慢的姚太后发现花不语是个极其精明难算计的人,只得和上官静交换条件,让她做替罪羔羊,但是没有想到南宫炎还是查到了她这里,毁了她的男宠后宫。这样的女人迟早会和自己当初一样,弑皇临政,不得留。

“太后莫急,暮影临死前有一事想要和太后说。说完了立即吞下这瓶中的毒药。”

花不语微微一笑,那笑容惨淡潦倒,生死边缘的人才会如此笑。

姚太后本是个居安思危的人,她留下了秦嬷嬷,把其他人宫女太监全数的赶出了寝宫。

“有什么遗言,说吧。哀家看在你这么识时务的份上,必定会帮你完成心愿。”

姚太后摸着修长的指甲,眼眸中流光溢彩,暗藏着的兴奋却是从眼中被花不语看了出来。

花不语挥动着手,秦嬷嬷便如人偶一般站立不动。花不语站起身来。慢慢的靠近姚太后。

姚太后这才发觉有些不一样,愣愣的看着花不语笑容可掬的脸。渐渐的放大了瞳孔。

“来人啦!来人啦!……”

“太后还是歇息下吧,外面听不见。感谢太后给我机会,至于是什么机会,太后以后就知道了。太后给我赐药,我感激不尽。”花不语坐在姚太后的手边,手摸着姚太后睡过的塌,眼眸中满是捕捉猎物的狡诈和算计。

“哀家是太后,你一个小女子是斗不过哀家的。皇儿只是一时宠爱你,等你死了,等他过了新鲜劲,一切就会恢复如初。你就放心的走吧。”

姚太后即使有些害怕,有些难以捉摸花不语的心思,但是她还是强撑着,摆出她太后的威严。

花不语轻声笑着,喝下毒药,慢慢的走下塌,然后口吐鲜血的看着姚太后,“你会后悔的,到时候别感谢我。”

就在花不语说完话,倒在地上的时候,寝宫的门开了。

焦急万分的南宫炎瞪圆了眼睛,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瞪圆了眼睛看着门口的花不语。

“啊……”如狮子般吼叫的声音从永安宫传来,整个皇宫都震动了。

远在郊外正喝茶赏景的慕容煊看向皇宫的方向幡然一笑,“青荷,让府里准备一下,过几日接她回府,找好替代她的死尸,先失去孩子,再失去她,双重打击,他应该不会轻易放过姚正英了吧,就算是亲娘,雄霸天下必定要牺牲,这是个多么好的借口呀。”

“爷,你该回宫了,皇上正派人来找你。”辰林飞速的狂奔而来,看着慕容煊还未来得及行礼,便焦急的说明来意。

“收掉这里的东西,该办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少。还有把花不语中毒的事情告诉上官静,以及太后的算计一并说了,让红珠和娄艺煽风点火的说,希望她能想去找太后复仇,那也不枉我救活了她。”

慕容煊喝掉杯中的水,丢下杯子,一个恍惚,他便消失于原地。

宫中太医成群结队,个个担惊受怕。

慕容煊赶回皇宫时,胡太医正和南宫炎说起花不语流产的事情。

南宫炎红着眼睛未说一句话,过了许久才愣愣的问道:“她能救活吗?”

“能。”慕容煊适时从门口走了进去,“好好留在景秀宫,怎么会流产,细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细雨红着眼睛小声的哭泣着:“玥妃娘娘被太后叫了去,在太后的永安宫,奴婢只是个小宫女根本不能进去保护,然后……娘娘……娘娘就中毒了,还是皇上抱出来的。”

“皇上,草民想带娘娘回漠北了,希望皇上成全。”慕容煊适时出口要挟着,字里行间都要求南宫炎给个说法。(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离开皇宫

“不行,朕绝对不会让暮影离开身边。麻烦师父先救暮影。”南宫炎态度强硬,他满眼泪花,说话一直不停歇的哽咽着。

慕容煊并未再说什么,尽心尽力的救着花不语,看着她眉头紧锁,心里也气愤极了。

自作自受,毒药侵蚀身体的感觉很不好受吧。明明可以过舒心的日子,你却想在这不透气的地方受罪,活该。

虽是心里生气,慕容煊却是焦急万分的调试解药,缓解她的痛苦。花不语的体质百毒不侵,但是毒药入体的难受还是照样存在的。

此时花不语疼的没有力气,而昏睡了过去。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脸上,手心还有细小的震动声音,花不语疑惑不解,她感觉自己似乎在做梦,至于梦见了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宝贝,这是你的娘亲,她可是很贪睡,睡了两天了还未醒来。”看到花不语的眼睛在动,赤霜好笑的对着肚子里的宝宝说道。

孩子似乎明白赤霜说的,更加卖力的踢着。

“嗯……”花不语感觉到手心的震动越来越大,连忙警觉的睁开了眼睛,“霜儿?这里是……慕容煊……”

花不语愤怒交加的呐喊声,透过院墙传达了慕容煊耳朵里。

慕容煊微微一笑,加快了脚步,快速的来到了花不语躺着的庭院里。

“中期十足,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不过你最近胖了不少,抱着你回来。我累的一天没想动弹。”

“慕容煊。你混蛋。我不是说了吗?我不要回来,不要和你扯上任何关系。”花不语气急败坏的看着慕容煊。

赤霜立即出声安慰道:“主子,你吓到孩子了,刚才还努力叫醒你呢,现下被你吓的都不动了,说不定还生气了,你居然还和爷吵架,他这下肯定更加生气了。”

花不语立即转过视线看向赤霜的肚子。双手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轻笑着:“霜儿,辛苦你了。他是不是特别不乖,为了留住她,我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不,主子,你是爱他,你一切都是为了他,不过我家小马驹在里面可保护他了,我想等我的孩子和主子的孩子生下来。一定让小公子选我的小马驹做坐骑。主子可愿意?”

“当然,孩子也是你的。你最伟大。谢谢你霜儿。”花不语轻轻的抱住赤霜的大肚子,听着里面的踢脚声。

“主子,这是霜儿的荣幸,霜儿很开心呢。主子别这样,霜儿这辈子因为有主子才过的快乐。”

“你不是因为有白玉才快乐的吗?对了,你这样?白玉看到你这样……没有认不出来?”

花不语比划着赤霜的身体,忽然有些怜惜起那个傲娇的白马。

“起先和我生气的,爷和他触膝谈心了几次,他便不再生气了,反而要我经常去陪陪他。现在她知道我快要生了,焦急的不得了。可惜他不能陪在我身边。”

“你生孩子时,我们在马棚摆放好榻,那样不就可以了吗?”花不语心生一计,愉快的说了出来。

“这个……”赤霜无力的看向慕容煊,有些为难。

慕容煊盛了一碗汤药,端给了花不语,“我会让人布置,你先喝些调理身子的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刻意忽视我的存在。”

“我想要回去,那个太后还没死……你别瞪我,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呀,受苦受累的,还要被你嫌弃。”

花不语气愤的推掉了慕容煊手里的汤药,立即红了眼睛。

赤霜眼神示意一边静候着丫鬟们,默默的退出了这个小院。

“你是为了你的国家,雪域一直想要霸占金陵,你想要摧毁金陵的朝政,现下金陵里面的人有一半是你布局进去的吧。或许南宫炎现在不知道,但是他迟早会知道你的身份,还有你布下的局,他不是傻子,不然他早就封你为后了。”

慕容煊拿出花不语手腕上的丝帕擦拭着溅到她身上的汤汁,一本正经的说着。

“我就是让他看不透我,让他扑朔迷离,这样他才会觉着爱我很深。我想要金陵也是为了送给仙君,但是我没有想到仙君就是南宫炎,我所做的一切突然没有意义。

后来我想,替你报仇吧,然后留在仙君的身边,劝你放下对他的成见。可是一切似乎根本没有向我所期望的的发展,反倒是我,越演越累,越来越疲惫……”

“以后不会了,我已经安排人接替了你。你的任务结束了,下面的交给我。”

慕容煊把花不语紧紧的抱在怀里,手便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松手,把你的手从我的衣服里拿开!”花不语气愤的想要挣脱慕容煊的牵制,可是她只脱了,没挣起来。

“你可以叫的在大声些,让人家都来观看,我是不在意,如果你……”

“你混蛋,慕容煊,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还是……回房间的好……”

“哈哈……”

翻云覆雨之后,花不语无力的靠在慕容煊的怀里。

慕容煊紧紧的搂着她,生怕她会消失,“好几个月了,看着你和他日日夜夜黏在一起,我气愤到不行,但是不敢轻举妄动,怕你又如那次一般有个好歹。我尊重你的每一次决定,但是今后,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冒险的。”

花不语明显的感觉到慕容煊说起她的生命安全时,身体抖动的厉害。

花不语微微的动了动,整个人攀靠在他的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声。

“我知道了,如果是你怀里经常抱着别的女人,我也会伤心难过的。子煊,你……可以不要夺回他的皇位吗?我不想你变的我不认识,我不想你每天只有政务,没有我。我们一起回雪域吧,你做雪域的王,可好。”

花不语说着说着便抬起头来,期待的看向慕容煊。

“其实我早些日子就不想要这帝王之位了,父皇给我留过一封信,是刘嬷嬷偷偷塞给我的,其实刘嬷嬷也是我的奶娘,只是后来她为了保护我,不得不站在姚太后的那一边。

父皇信中说了,让我安分的做个王爷,帝王不易做,可能会丢失自己最爱的人和最爱的孩子。不语,父皇看的很清楚,他知道一切,我的心忽然找到了边际,不在漂泊不定……”

此时慕容煊很是脆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忽然找到了家的方向。

花不语并未打岔,而是静静的趴在他的怀里,给他支持,给他温暖。

“不语,我现在很开心,我看清晰了你,知道你以前为何刻意隐瞒的事情,我本以为我们会成为敌对的,但是很庆幸,你一直都在。不过……就算你抛弃我,我也会立即把你抓回来的。”

慕容煊摸着花不语修长的黑色秀发,轻笑出声。

“你无论何时,都改不了你的厚脸皮吧。那日你在龙翼和我分离时,那种干净利落哪里去了?”

花不语禁不住开始打趣起慕容煊来。

“我记得我说过,再见面时,绝对不会放手的吧,你还记得吗?”

慕容煊拽着花不语小巧的耳垂,惩罚性的问着。

“那个,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了。”花不语突然起身坐了起来,拉着被褥遮挡着未作片缕身子。

慕容煊也跟着坐起身来,笑看着花不语的侧脸,掰过她的头,吻上了她的唇瓣。然后又飞快的离开,拿起被褥裹住了花不语的身体。

“出来吧?”慕容煊对着空气说了句话,帘纱外一道黑影出现了。

“玥妃娘娘已经挥刀自刎。现下细雨正急匆匆的拿着遗书通知南宫炎,我们要不要出手再吓唬吓唬姚太后?这几日姚太后精神一直不稳定,说房中有鬼……”

慕容煊听着青荷的话,微微点头。

“先不要行动,南宫炎应该会有所行动,姚太后的势力应该慢慢去了。等玥妃娘娘头七的时候,找个样貌一样的去吓唬一下,但别别吓死了。”

“属下遵命”黑影立即点头,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青荷,等一下?”慕容煊忽然想起了什么,刚准备问出口,花不语惊恐的看着眼前穿着盔甲从未看见过脸的黑影。

“子煊,你刚才叫他什么?”花不语难以置信的看着,双眼布满的了泪水。

“他叫……”慕容煊还未说明。花不语提起法术,拽回了衣服,急急忙忙的只穿戴好亵衣和纨裤便焦急的下了塌。

慕容煊对花不语突然对青荷感兴趣很是疑惑,“你急急忙忙做什么呢?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青荷,有那么激动吗?”

慕容煊的语气中带着浓烈的醋意,但花不语充耳未闻,冲下塌便伸出手想要拿下青荷的面具。

青荷微微侧脸避开了花不语的手。

“你到底想怎么样,看着我在眼前你就不想认我吗?”

青荷微微摇头,求救的看向慕容煊。慕容煊此时已经穿戴整齐,搂过花不语,把她横抱在怀里,“青荷从不让人摘掉他的面具,你别为难他,有什么话好好说。”

“青荷,你是世界上最不负责任的哥哥,你不知道我在找你吗?可悲的是我居然把叶子菱当成了你,差一点害死了他。难怪南宫炎觉着我和叶子菱不是兄妹,我倒是被他身后的胎记糊弄了眼睛。”花不语气的留下了泪水,哽咽的说着。

青荷慢慢的对视着花不语的眼睛,拿下了面具。(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金陵的先帝

“为什么会这样?”花不语惊恐的看着空空的盔甲,里面没有人,盔甲却是在行走。

“青荷的身体被禁锢在别的地方,他只能靠着意念催动着天神盔甲,他说等他找到该找的人,才能找回他的身体,变成人。”

慕容煊擦拭着花不语的眼泪,替她穿好衣服,给她讲解着青荷的来历。

“他何时跟着你的。”花不语想想心里就很疼,刚才还说他是个不负责任的哥哥,他变成这样八九不离十就是因为她自己。

“我离开金陵回慕容山庄的时候,路上遇到劫匪,他救了我,后来就跟着我了。那年我七岁。”

慕容煊仔细的回忆着那时候的场景,心中对青荷感激全在语气里表现出来了。

“他……是你的哥哥?你是他要找的人吗?”慕容煊擦拭着花不语不停歇的眼泪,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紧紧的抱住她有些颤抖的身子。

“带我去见他吧,我想和他聊聊。”花不语靠在慕容煊的怀里,用他的衣襟擦拭着眼泪。

“有了哥哥,我就不得宠的了,就连眼泪鼻涕都要抹在我身上。”为了博得花不语笑,慕容煊立即嫌弃的指着衣服,大声的抱怨着,像极了得不到关注的妒夫。

花不语破涕为笑,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卖萌的慕容煊。

“你真的是……人家那么难过,你还要故意笑话我。”花不语轻轻拍打着慕容煊的胸口,然后撒娇的靠了过去。“子煊。谢谢你能收留他。”

“我没有收留他。你要是知道他的能耐,肯定会觉着我在利用他,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跟着我,我问了无数次,他只说要保护我。”

慕容煊摊开双手,并未居功自傲,还是和花不语实话实说。

一处寂静的木屋外,干净的看不见一根落叶。花不语愣愣的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想要敲门,而此时门却打开了。

青荷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娟帕。

花不语快步的走了过去,全神贯注的看着青荷面前的娟帕,一池荷花,那是天宫碧湖畔的荷花,只可惜已经有些旧了。

“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花不语摸着他带着手套的手,感觉不到一丝温度,有的只是冰冷。

青荷微微摇头。急忙从身后的书桌上拿起毛笔占着墨汁,写了起来。

“体内有恙。无法与至亲对话,会耗损修为,我就写吧。”

“都依你,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这么做可以找到你的身体?他是在天宫还是在哪里?”

花不语拼命的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哭,可是此时此刻她仿佛是那个一直不懂事,喜欢打闹的脆弱的莲花。有哥哥的保护,有仙君的保护。

青荷伸出了手,让花不语擦拭眼泪,他害怕粗糙的手套擦破了她的脸。

“你走了,哥哥太多担心,私自下凡,被天庭所知,先下躯体压在妖界的白岩洞里,等我做好手头上的事情,便会回去,求玉帝饶恕。”

寥寥数笔,把他们超越千年的亲情瞬间的拉拢到一起。

花不语扑进青荷的怀里,感受不到一丝温度,“今日我们就结束你手上的事情。”

两缕黑色的身影慢慢的潜进了皇宫里,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永安宫。

此时永安宫寂静的吓人,屋里屋外跪满了人。

“你走了,哥哥太多担心,私自下凡,被天庭所知,先下躯体压在妖界的白岩洞里,等我做好手头上的事情,便会回去,找玉帝饶恕。”

寥寥数笔,把他们超越千年的亲情瞬间的拉拢到一起。

花不语扑进青荷的怀里,看着他的双眸,“今日我们就结束你手上的事情。”

两缕黑色的身影慢慢的潜进了皇宫里,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永安宫。

此时永安宫寂静的吓人,屋里屋外跪满了人。

南宫炎坐在姚太后的榻边,表情落寞孤寂,双眼红肿的吓人。

“母后,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暮影,好不容易孩儿有了心动的感觉,有了爱情,有了希望,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不要她。”

南宫炎过了许久,才极其缓慢的说着。

姚太后躺在床上,申请恍惚,眼神呆滞,却是不停歇的流着眼泪。

“母后,以后……孩儿没有了希望,既然如此,你就别怪孩儿无情,孩儿要杀光所有的姚姓人,为我的暮影报仇……”

南宫炎满目憎恨,咬咬切齿的自言自语着。

花不语听的倒吸了一口气,愣愣的看向一边青荷,青荷无奈的摇了摇头,拉起花不语的手隐蔽在黑暗处。

过了许久,南宫炎坐累了,便站了起来,“母后,这穴道一个时辰后便会自动解除,现下儿臣连你的一丝声音都不想听到。儿臣还要去陪陪暮影,等她下葬了,儿臣再来看你。”

南宫炎看都未看姚太后一眼,便走出了永安宫。

“太后,您没事吧。”秦绵绵老泪纵横的看着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姚太后,转身看向门外的那些守卫也不敢大声喧哗,只得默默的陪在身边。

花不语和青荷等了许久,终于姚太后的手动了,她在秦嬷嬷的帮助下坐起身来,看向屋外。

“死了一个花暮影,他居然如此对待哀家,真像他的父皇。哀家咽不下这个口气。嬷嬷,陪哀家去个地方吧。”

姚太后看起来老了许多,连头发都花白了,走路都有些漂浮不稳,如果没有秦嬷嬷扶着,她可能连路都走不了。

跟着姚太后和秦嬷嬷的脚步。花不语和青荷惊讶的看着她们摸动着房间里的暗格。一道暗门打开了。如果不是青荷反应太快。花不语还真的进不去。

黑乌乌的暗道里满是霉气和阴沟里的臭味,花不语一直捂住嘴巴和鼻子,在青荷带领下走到了一个相似牢房的门口,里面有三道门,秦嬷嬷在第二道门口守着。

“哥,你说那里面会是谁呢?”花不语小声的对着青荷低语着。

青荷摇了摇头,空洞的面具下似乎有一双鹰阴正打探着里面的动静。

“好久不见,你越来越老了。我本以为我会比你年轻几年,只是死了个女人,却是让我们的皇儿恨上了我。我不甘心呀……当年……你爱的那个女人死了,你也如此待我,现在又是我的儿子。难道我做错了吗?人自私有什么错,为自己争取有什么错……”

花不语听的有些吃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里面,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青荷怕花不语情绪太过激动,连忙把她搂在怀里,躲回黑暗处。

姚太后说完话。并未得到任何人的回应,花不语这才打消了心里的想法。没多会儿姚太后和秦嬷嬷便离开了。

听到门关起的声音。花不语连忙挣脱开,冲了进去。

见识过南宫炎的阴狠毒辣,看到被铁钉在墙上的男人时,花不语的后背一阵阵阴冷恐惧,看着此人眉角鼻头,花不语有些觉着像慕容煊,只是……

“你胆子倒是不小,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不认识的人进来。”花不语为了试探对方是不是活人,手还未靠近对方的鼻息,人家就开口说话了,吓了她一大跳,连忙倒退了好几步伐。

“阁下是金陵的先帝南宫靖阳,子煊的父皇?”花不语有些激动,有些兴奋。

“你是煊儿什么人?”南宫靖阳即使轻描淡写的问话,即使狼狈不堪,但是说话的语气仍旧有着不可一世的王者风范。

“我……我是慕容山庄的婢女,伺候公子。看来阁下真的是……公子若是知道,定会开心不已。哥,我们得想法子救走他。”

花不语一边摸着南宫靖阳的脉息,一边对着门口的青荷叫唤道。

青荷立即幻化成影落在花不语的身边,花不语并未继续说话,而是极其认真的研究着那些钉子。

“这些都是穿过身体汇集而成的溶铁,先下已经和墙壁连为一体,要想救人必定要在同一时间里移开他的身体。哥,你的随身武器应该比我的仙侠剑锋利吧,我们一起,砍掉这些铁钉。”

花不语的话刚说完,便听到暗室的门打开了。

花不语还未反应过来,青荷便抱起花不语淡然的隐蔽在墙壁边。

秦绵绵端着饭菜站在南宫靖阳的身边,对着他行了个礼,“今天的饭菜可能不是很好,皇上现在和太后置气,永安宫的吃的东西都减半了,太后心情不好,只让奴才带来这些,为了活下去,奴才还是希望……”

秦绵绵一口口的喂着南宫靖阳,南宫靖阳并未拒绝,认真的吃着,并未有一句怨言。

忽然南宫炎脚边有一只肥嘟嘟的大老鼠,正咬向南宫靖阳的脚。在烛光的照射下,嗜血的眼睛,锋利的牙齿惊吓住了花不语,她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啊……,老鼠……精……。”

“是谁?”秦绵绵里面警觉的看向四周,她还想继续问下去,锋利闪眼的剑刺过那只老鼠,也贯穿了她的身体。

“哥……”花不语第一次看到青荷杀人,以前的青荷极其善良,连一只未修炼成行的小虫子都不忍心伤害。

“她要是不死,死的就是你,还有这只鼠妖,老鼠一般都是成群结队的,想来有的妖也盯上了这里,妹妹,我们要快些离开这里。”

花不语轻轻的点头,这才把视线转移到南宫靖阳这边。(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水底宫殿见鬼魄

“妹妹,小心。”花不语抬起脚准备向南宫靖阳走去,还未踏出去一步,眼前一道锋利的光芒闪现而出,刺痛了她的眼睛,青荷急忙拉过了花不语,一根毒箭刺过他的盔甲,忽然脚下的地慢慢的裂了。

花不语转身看向身后,秦嬷嬷捂着心口正费力的拽着开关。花不语立即变幻出仙侠剑,红色的光晕集结着仙侠剑,极尽全力挥向墙壁缝隙的铁钉。

南宫靖阳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正摇摇欲坠的跌落而下,轻而易举的离开了身后的墙壁。

“哥,交给你了,记得来救我。”

花不语一股力推开了青荷,她托住了南宫靖阳的身体掉下了暗道。

暗道很深,花不语掉了很久,还未着地,眼看着到底了却是寂静的掀不起一丝波动的湖面。

幸好南宫靖阳已经骨瘦如柴,体重并不是很重,花不语勉强还是能托住他。

“抓稳了,要是掉下去了,你坚持了这么多年,一切都是枉然。”

花不语逼出体内的法力,化为一个真空球体在水面上飞速的移动着,终于看到了岸边,一处空洞的山洞,山洞周围连没有一丝生物的迹象都没有,空气却是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花不语并未表现出疑惑,目光清亮的打量着四周。

花不语轻轻的把南宫靖阳放在石头上,让他依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你歇会儿,我看看有没有出口,这里仿若挖了三尺地。阴深寂静。只是有着亮眼的烛火。想来是有人常来打理。空气里有氧气,这个山洞定有出口。”

花不语小心翼翼的瞧着石壁,隐隐约约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姑娘,你胆识过人聪慧伶俐,你和煊儿应该不只是主仆关系吧。”

一直依靠在石壁的南宫靖一直看着宁静水面语气中,对她异常冷静的处事方式很是欣赏,眼眸对她的喜欢也一览无遗。

“到底是见识甚广的南宫靖阳,不过你那么机智过人。为何会被姚太后那个老巫婆算计呢?虽然没有杀了那个老巫婆替子煊的娘亲报仇,如果能救你,那也对得起子煊了。”

花不语继续听着,敲着,但还一边亲切的和南宫靖阳聊天。

“哈哈……个性开朗而不张扬,是个聪明的丫头,你是煊儿的喜欢的姑娘吧。”南宫靖阳起先是斜视着花不语,许久不爱转头的他此时正费力的转过头,要看看花不语的表情。

忽然水中泛起的涟漪,山洞有些震动了起来。

花不语立即警觉性的挡在了南宫靖阳的面前。目光如炬的看向水面。

“别紧张,这里的水下是一座宫殿。每到傍晚时分,便会有水气上流。”

南宫靖阳的声音幽怨的从花不语的身后传来,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相思。

“你来过这里?”花不语这才转过脸来看向南宫靖阳,语气里有些不高兴,刚才她还担心出不去,看来是她太过多虑了。

“丫头,你能带我去水底吗?我们现在出不去,近来炎儿的宠妃离开了,宫内定是戒备森严,如果我们一直呆在这里,必定要饿死,低下宫殿里,说不定有些吃的。这皇宫里,还是有我培养出的心肺。”

“你身体能进得了这个水吗?阻力和压力,你的身体吃不消,说不定会七窍流血致死。要不……我下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花不语可不敢拿南宫靖阳的身体开玩笑,万一他因为自己而死,那么这辈子她就只有躲回雪域了,并且雪域可不一定安全,说不定花之义会把她拽出来给慕容煊报仇。

“那你小心些,不过,你别打开那里面的棺木,不然煊儿的娘亲可得化为粉末了。”

南宫靖阳还是说出来水下是谁的宫殿,花不语吃惊的看着他,她今天是怎么了,一会子可以看到慕容煊所有的亲人,虽然他娘亲去世了。

不过……花不语有些不是很明白,为何南宫靖阳要把慕容静梅尸体放进水底?

“知道了。”花不语看了看南宫靖阳,见他坦荡不已,并未多做停留,挥动法术对着他周围做了一个人妖皆无法靠近的结界。

围着湖转了一圈,花不语仔细的看了看水面,心里忽然有一丝笑意,她也终于明白为何慕容煊的城府如此之深,有一个心思缜密的父皇,他的遗传基因还真是“不错”。

挥动着手中的仙侠剑,给自己集结出一个防护身体的光晕,花不语轻跃到水面上,兴奋不已的跳进了水中,水里的世界,她还是蛮好奇的。

她的身体慢慢的下沉,终于看到了矗立在水底的一处发着蓝色光辉的宫殿,甚是美观,可见南宫靖阳花了多大的心思。

花不语慢慢靠近宫殿,远远的她看到了一个似人非人,穿着太监服的男子飞速的向上游去。

“这里就算是有你的人,他也不一定能带的走你。不过我倒是对这个宫殿很是好奇。”花不语轻笑着,眼睛一直看着光环飞速跳越的一间寝宫。

花不语穿过红漆印染的大门,沿着砖块路,慢慢的向光芒耀眼的地方走去,还未靠近,她就感觉出了一阵阵妖气。

“妖气?这里居然会有妖气?还下了结界,南宫靖阳果真与正常人不同,只可惜下场有些凄惨。”

花不语自言自语着,这话语才刚解释,门内传来了一道好听的声音,那声音如丝雨翠竹般,侵入人的心扉,让人忍不住好奇声音的主人是何许模样。

“你是谁?怎么可以来这里?快走,被发现了可要杀头的。”

花不语愣了一下,最近淡然一笑。“我是南宫靖阳派来的护卫。不知姑娘是?”

“你见到了靖阳。他……还好吧。十年了……为何十年来,他从不来看我,还把我困在这孤寂无人的水底,每日对着自己的尸体发呆,门外的姑娘,你能让他来见我吗?”

“你是慕容静梅?慕容煊的母亲?”

花不语挥动着手中剑,顷刻间破了那结界,轻轻的开启了门。

花不语见过无数美女。眼前的美女虽是鬼魄之身,但仍然遮挡不住她倾国倾城的容颜,和婀娜多姿的身材。

这样的美女配上她绝妙的声音,难怪南宫靖阳会一生只爱她,就算她死了也要留下她的魂魄为伴。

“姑娘也见过我的孩儿,他可还好……腿……是不是已经废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懦弱无能,怎么可能连我的孩儿都保护不了……”

嘤嘤凄凄的声音却也是美妙绝伦,花不语轻轻的扶住了她,虽然她是虚体。但是接触到花不语的手,忽然变成了实体。

“夫人莫要奇怪。我身体特殊,不仅可以看待妖魔鬼怪。亦可让你的魂魄实体化,子煊比我更加厉害,他仿佛有着天生的能力,学什么都很厉害,就是有时候能气死人。”

花不语提起慕容煊时,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微笑。

慕容静梅欣慰的看着花不语,她的笑容她很明白,也懂得身边的女孩和自己的孩儿的关系必定不一般,刹那间忘记哭了,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姑娘叫什么名字?”

“花不语。我喜欢慕容煊。”花不语坦然告知。

“看出来了,想来煊儿对你也是有爱意的,你很特别。煊儿从小做事情都很理智,从不开玩笑,太过正经,我害怕他别扭的个性得不到姑娘家的青睐,看来是我太过于忧心了。”

慕容静梅笑容可掬,仿若找到了说话的对象,靠在花不语的身边,和她说了许多许多关于慕容煊的事情。

花不语也很喜欢听这些事情,心情非常愉悦。她们说了很多,一时间竟忘记了时辰。

“夜深了,不语,娘亲带你去休息吧。”花不语挠着头,她只是和慕容静梅说了一些她和慕容煊的事情,先下却是多了一个娘亲,这是幸运还是憋屈呀,她一个女孩子家也太不知羞了,唉……。

“夫人,我可不能叫您娘亲,我现在没名没分的,他又没说非我不娶,先下他的府衙内侍妾和妃子多的很。”

花不语假意告状了起来,她本想多说些慕容煊的坏话,身体忽然感应到困住南宫靖阳的结界有些异常。

“夫人,你可愿意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带你去看南宫靖阳,带你去看子煊。好不好。”花不语怕南宫靖阳出事,焦急的问着慕容静梅。

“我可以离开这里吗?不语,娘亲相信你,娘亲愿意跟着你走。”

花不语忽然有些欣慰,慕容静梅是个柔弱的女人,对着花不语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她太容易相信人了,不能留下她一个人。花不语心里小声的叹息着。

“夫人,你的躲进我的剑中,没有我的允许,你可不能出来。不然伤害了你,子煊定会和我急。”

花不语先和她约法三章了起来,不想她受到人世间的纷扰。花不语私心也想让她尽早与慕容煊相见,亦好早些投胎转世。

离开了水中的宫殿,慕容静梅忽然很是伤心,花不语只得极力的安慰她,答应她以后有机会再带她来这里。

而她只是摇头表示,“不想再来了,见完了该见的人,就让我投胎转世吧。人生匆匆数十年,我活够了,只余下些遗憾。谢谢你,不语。”

站在岸边,花不语看着南宫靖阳浪狼狈的趴在地上,隔着结界正与那个穿着太监服侍的妖耳语着。

“化妖丹?自古帝王多绝情,想来这位是服了化妖丹才能长居于湖底的吧。你们这是时隔多日的思念?这样也太不雅了,一个趴着,一个跪着。”

花不语刻意让南宫靖阳难堪,谁让他心计这么重,也不想想是谁把他给救了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惊现吸血人尸

“你这张利嘴还真是不饶人,这位是鲁公公,小时候服侍煊儿的,后来煊儿母亲离开了,他便试验了我找高人研制出的神丹丸,也就是你口中的化妖丹,他一直守护着这片月牙湖,你在下面可见到煊儿的母亲?”

南宫靖阳慢条斯理的和花不语解释着,最后还是问出了重点,花不语微然一笑,转头极其认真的看向那个鲁公公。

想来做妖比做人好,鲁公公的年纪有三十几岁,而那时的南宫靖阳想来也是三十几岁,先下两人的差距太大了,南宫靖阳的发髻处有好几处花白的头发,脸上也是沧桑尽显,岁月的痕迹划过了他的生命,只是威严依旧,却是只能叹昔往。

“湖底的宫殿很是美丽,我玩了一圈,并未找到食物,就上来了。有一处房间下了结界,无法靠近,便没去看。难道子煊的娘亲就在那里?”

花不语故意欺骗着南宫靖阳,隐藏在花不语仙侠剑里的慕容静梅着急万分,一直小声的和花不语低语着,让她莫要为难他。

花不语只是用心声告诉她,让他多多操心,才能看出他对她的在乎。慕容静梅轻笑出声,知道花不语爱闹,也随她去,毕竟她还是真的想知道南宫靖阳是否真的在乎她,她躲在剑里,根本看不见此时南宫靖阳正趴在地上无法起身。

花不语提起法术从地面支撑起南宫靖阳,让他继续坐在石头上,身体靠在石壁。

南宫靖阳和鲁公公面带疑惑的看着花不语。他们都不相信花不语的话。

“此时又没有外人。为何姑娘不解了皇上周边的结界?”鲁公公对着花不语双手抱拳。卑躬屈膝的问着。

花不语弯起嘴角,看了看鲁公公不经意间的狰狞一笑。

就在这时候,水面波动了起来,无数个身穿太监服和宫女服的人从水底冒了出来,他们面容枯竭如死尸,有的只剩下一堆白骨支撑着。

“我果真猜的不错,这水底真是另有玄机,鲁公公的能耐真让我刮目相看。”

花不语慢慢的向鲁公公走去。忽然刀光一闪,鲁公公拿起不知何时藏在身后的刀,挥尽全力,坎向花不语。

仙侠剑感受到了危险,立即自己跳了出来,慕容静梅也看清楚了剑外的世界,以及无力靠在石壁边上焦急不安的南宫靖阳。

“莫要惊慌,这点事情我又不是没有遇到过,对不住了。”

花不语轻轻一挥,慕容静梅便从剑里滑落进了南宫靖阳的结界里。她惊恐不安的看着花不语,又转身看看南宫靖阳。终于还是靠近了南宫靖阳,小声的哭泣着。

“煊儿的眼光不会差,这丫头有些能耐,鲁公公不是她的对手。”南宫靖阳不知自己是为了说服自己不要担心还是为了说服慕容静梅不要担心。

花不语的仙侠剑不费吹灰之力的挡住了鲁公公的手中的刀,刀剑相碰的那一瞬间,鲁公公的刀断了。

慕容静梅靠在南宫靖阳的怀里,终于破涕为笑。

鲁公公知道自己不是花不语的对手,淡然的后退,“我不知你是哪里的世外高人,我是打不过你,不过姑娘确定能斗过我身后这群吸血人尸吗?我劝姑娘莫要管这等闲事。”

“鲁公公,他们都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倒戈相向。难道权势和金钱就那么值得你追随?”

花不语转身看了一眼南宫靖阳和慕容静梅,他们面上的难过虽然尽力掩饰,但眼眸中的失望还是能看清楚一二的。

“我自知对不起先皇和梅妃娘娘,但我也是无可奈何,太后拿我的家人相要挟,我无奈只得倒戈相向,出卖了先帝让他变成现在这样,如今我已然回不了头了。必须拼个你死我活。”

家人……自己死不足惜,只是不想连累了家人,如果南宫炎知道她还活着,定是会牵连到花丞相一家的。

花不语想想,心里就有些愧疚难安、忧心不已。

就在花不语深思时,湖面上方亮下一道光芒,一黑一蓝两抹身影飞速而下,落到吸血人尸的头顶时,立即改变方向向花不语这边飞来。

看到慕容煊阴沉冰寒的脸,花不语立即躲到了青荷的身后,对着他呵呵的笑着。

“妹妹的过错,青荷自会给个交代。此时,还是先破了这个群吸血人尸吧。”

青荷可以护着花不语,慕容煊并未说什么,转身看向坐在结界里的南宫靖阳和慕容静梅,眼神中有些吃惊,但很快掩饰而下。

“父皇,母妃。”一切的话语尽在尊敬有礼的俯首之礼上。

“煊儿,我的煊儿长大了。夫君,你看,这是我们的煊儿,他长的和夫君好像。”慕容静梅激动不已,想要冲破结界抱住慕容煊。

“孩儿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吧,母妃莫要激动。”慕容煊轻言细语的说着,他强忍着的伤痛依然在言语中有所显露。

花不语走到慕容煊身边,握住了他的手,“对不起,我没能带他们出去。”

慕容煊转过脸来,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挥开她的手,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以后……我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承担,我不想你因为我再受到什么伤害。”

“子煊,如果我们成功的出去了,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这里的人都太阴险狡诈了。他们的都是铁石心肠,我害怕南宫炎见到我还活着,定会问罪了我的家人。

虽然我与他们并未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但是……我不杀人,不想他人因我而死,所以,这里能讲话的人,一个都不能走出去。”

花不语目光狠戾的看着鲁公公,慕容煊默契的松开了她。她立即变幻出一叠火花,飞逝向鲁公公走去。

仙侠剑刺破了他的身体,化为焰火,焚烧着鲁公公。

鲁公公还未来得及反应,身体慢慢的融入火中,惊恐万分的想要跳进湖里,只是还未走到湖边整个人便化为灰烬。

目睹这一切的南宫靖阳个慕容静梅都目睁口呆,诧异万分的看向花不语,又转头看向慕容煊。

花不语淡定从容,眼神依旧阴狠。慕容煊怡然自若,唇角勾起丝丝笑意。

“你从不会这样绝情的杀人,今日的你让我刮目相看。等你再次见到梨倾的时候,不知你是否也能如此对他。”

慕容煊冰冷的质问着花不语,淮迹的吸血人尸,他们心照不宣的明白最后的指使者是谁,只是花不语淡漠的忽视这一点。

先下皇宫中居然还有更加强大的吸血人尸,慕容煊心里多少有些怨花不语的优柔寡断。

“梨倾不会这么早出关的,他消耗的法力和修为没有三年五载,是绝对走不出我给他布下的结界。

等他出关了,我会带他回妖界,找妖王处理这件事情。你莫要怪我,先下还是解决眼前的怪我吧,你没看到他们正慢慢的靠近我们?”

花不语极其真诚的和慕容煊解释着,她目光淡然的看着那些张牙舞爪的吸血人尸,刚才还安静不已,此时却是躁动难耐,这样的情形,还真像在淮迹时的样子,这次操控的又是谁呢?

南宫炎,还是艳娘,或者是姚太后……难道……梨倾真的出关了?

花不语心里猜测了无数种可能,就是无法分辨事情真相。

“哥,你先挡住这些怪物。子煊,我和你还是先把这两位弄出去吧。”

花不语转身向刚才轻巧的山洞走去,听着外面的声音,子时的更声响起时,花不语有些惆怅,如果不蹭此时带走南宫靖阳,天亮可就带不走了。但是撬开石洞,那些恶例的吸血人尸便会走出这里,残害洞外的皇宫,只需一夜,整个皇宫都可能被他们踏平。

“你带着他们离开,我和青荷能抵挡住这里,你莫要给我耍什么心眼。”慕容煊看出花不语的小心思,有些微怒的说着。

“煊儿,我们不会离开这里,你们有机会就走吧,我想和你娘亲一起活在湖底,一生一世。这个皇宫有太多的血腥,如果不是等待这一日,我早就想死了。

有时候我多想自己是生活在普通人家,和静梅相守相依,炎儿的皇位,是我给的他,我要为他负责。煊儿,你带着这丫头回慕容山庄吧,你舅舅自会保你们周全。”

南宫靖阳和慕容静梅相互依偎着,他们面容幸福,目光一直看向月牙湖。

花不语竭尽全力用法术打开了山洞,那是一处窗,只是窗口堵着巨石,石头滚落而下时,眼前一片星空,花不语跳上窗口看去,这个地方,花不语认识,是那日南宫炎带她去的冷宫。

而这个山洞就是隐藏在冷宫的假山里,才没有被发现。

此时的月光皎洁细腻,月亮的光辉由上而下的洒落而下,那些吸血人尸立即激动狂躁起来,速度飞快的靠了过来,眼看着青荷已经挡不住了。

“不语,快些带他们离开。”慕容煊看着这个趋势,焦急万分的对着花不语喊道。

花不语并未移动,而是解开了南宫靖阳他们身上的结界,好几个面容骷髅的吸血人尸靠近了南宫靖阳。

慕容煊飞速的冲了过去,把慕容静梅收入怀中,抱起南宫靖阳快速的站到了花不语的身边。(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青荷消失

花不语挡在了慕容煊的身前,幻化出仙侠剑,集结了一团红色的光晕,困在山洞门口。

“你的父母,你自己照顾。”知道光晕抵挡不多久,花不语使出全力把慕容煊推出了顶上的出口。

“我们肯定有所部署,带着人我必定走不出,我的法力虽高,身体已然吃不消,哥哥会带我离开这里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子煊,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

花不语的法术和慕容煊相比相差的已经不是一大截那么简单,上次她差一点丢了性命,身体已经是个负累,根本撑不起太多的法力,和慕容煊斗法肯定不行。

看着慕容煊愤怒和她对抗,花不语只有和他讲明缘由,不然到时候谁也走不出去。

慕容煊虽然气愤到不行,但是怀中的母亲,手上的父亲,让他不得不听从花不语,“等我回来。”

简单的四个字,满是慕容煊对花不语的依依不舍,他又再次放开了他最爱的女子,慕容煊眼神落寞的俯视着正对着他嫣然一笑的女子。

笑靥如花,玉体迎风,刹那间较弱不已,慕容煊内心担忧着,怕再也见不到她,怕再也留不住她。

花不语一直笑着,笑的脸都僵硬了,直到慕容煊出了洞口,她拾起周围的石头,一举堵住了那扇窗。整个山洞都被她布上了结界。

没有了月光,吸血人尸安静了些,只是此时正是他们妖力最高的时候。青荷的盔甲一举被撕毁了好几处。花不语也不多做思考。飞速靠在青荷的身边。

“哥,谢谢。”

青荷只是看了一样花不语,指着周围的人,两人心照不宣的开始打斗着,花不语可以引领着青荷靠近月牙湖。花不语心里侥幸的希望躲在湖底能让一切回归平静。

但他们刚走到湖边,上面又洒下了一丝光亮。

艳娘耀眼的红色群纱飞速而下,九尾天狐的白色群纱与之交融那个,一红一白煞是惊艳夺目。

艳娘手轻轻一挥。那些吸血人尸立即停止住了。水面上忽然站起了一个和艳娘一模一样的吸血人尸,花不语算是看明白了,艳娘用自己的尸体为这些吸血人尸做诱饵,以此来控制他们。

“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活着。皇上告诉我时,我还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不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艳娘目光阴狠的看着花不语,彷如她瞪的越用力,花不语就会死的越快。

“胡夫人,我没有想到你会选择换阵营。”花不语对着九尾天狐有些失望的说着。

九尾天虎,清冷一笑。“我本就没有选择阵营,只是观而不战罢了。今天我是必须选择阵营了,很抱歉。千年轮回,你都能舍弃你最爱的男人,我和你的友情又算的了什么,我为皇上不值。”

艳娘和九尾天狐一起对付花不语和青荷,对花不语来说已经有些吃力,如果加上这么多的吸血人尸,保不准水底还有更多的……。

花不语有些担忧的看着青荷,心里小声的和他嘀咕着:哥,看来我们走不出去了,你有机会就离开吧,他们要的是我,子煊身边离不开你的。

青荷漠然摇头拒绝,一场厮杀,铺天盖地而来。

艳娘本欲挑战花不语,奈何青荷先一步堵住了她。九尾天狐对着花不语,花不语竭尽全力,九尾天狐拼劲法力。

“皇上让我带你见他,我不会杀你,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免的受罪。”和艳娘说的不一样,九尾天狐明确的表示她只要活捉她。

艳娘听了九尾天虎的话,气急了,连忙挥手,来了一大批的吸血人尸会困住了青荷。

可是青荷依然有办法拦住艳娘,痛苦不堪的喊道:“跟……她……走!!”

三个字却是消耗了他一般的法力,几个吸血人尸拉手拉脚的拽着他。

就在花不语准备回应的时候,青荷的盔甲,刹那间四分五裂,一道光亮消失于原地。

花不语愣愣看着,泪如雨下,撕心裂肺的喊道:“哥……哥……不要丢下我……”

得到了,刹那间失去,花不语整个人忽然空洞了,一时气节,身体慢慢的倒下地面。

闭眼前,熟悉的白色袍子飞速的飘了过来,花不语轻声呢喃道:“仙君,我真的好累……”

好吵……周围的声音太过喧闹。花不语想要抬起手,只是手腕上有着沉甸甸的东西,让她无法抬起。想要抬起脚,脚上似乎也有着什么。

脑海中忽然想起月牙湖的事情,花不语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她的视线直直的看向了房顶,双手双脚正被冰冷的枷锁,粗重链条捆绑着,整个人吊在了半空中。

手轻轻的一动,便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醒啦?睡的蛮久的了。朕的玥妃失而复得,朝中大臣应该很为朕高兴。你说对吧,暮影?”

身下传来了南宫炎不喜不怒的声音,花不语的头枕在一处算是柔软的枕头上,根本无法转头看身下的情形,喉咙里像是点了火一样,燥热的难受,她虽可以发声,却是不愿意说话,心里难受着青荷的消失。

如果不是她,或许青荷不会这样,没有了盔甲,他又会去哪里,回妖界吗?魂魄可以回归身体吗?

太多太多的猜测,花不语此时都搞不明白,她多想挣脱这个碍事的枷锁,奈何根本提不起任何力气,内力像是梦魇一般没有一丝能力。

手动脚动都是消耗了她大把的力气,空洞的屋内想起了很大的声音。

“别费力气了,你会的那些歪门邪道,我已经让人封住了。先下你只是个平凡的人。切莫要拿自己开玩笑。来人啦,把娘娘放下来。”

花不语身体慢慢的靠近地面,确切的说是靠近床榻。她木讷的继续望着房顶,不管不顾正坐在榻边看着她的南宫炎。

“你在生气?该生气的不应该是我吗?我以为你死了,悲痛交加,万念俱灰,本想牺牲了皇宫所有的人和你一同陪葬。哪知你居然活着,还是为了朕的皇兄活着。

煊王爷和你早就认识,你们海誓山盟,亲密无间。你到底把朕放在那里,不是说朕是你的宿命恋人吗?难道你都是骗我!”

南宫炎生气的敲打着榻,震动着花不语的身体,花不语淡然的听着,不说一句话。

“不说话,不理我……哈哈……我爱的女人果真与众不同,花暮影,我有一个秘密,你要不要听听,哦,不,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而是一个事实。

你那日在月牙湖拼命时,我便已经把你姐姐花暮雪接进了宫里。第二日便举行了封后大典,她现在可是皇后。你应该很为她开心吧。”

南宫炎说完话认真的看着花不语的表情,见她并未有任何波动,生气的拽起她的身体,愤怒的大声质问着:

“你的心好狠,还是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你对我的刻意示好都是骗我。不过……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和花暮影的交换条件吗?”

花不语漠然的闭起眼睛,她更想的是闭上耳朵,不再继续再听南宫炎说下去。只是耳朵除非聋了,根本没有办法让她不听下去。

“我和她说……只要她把一些对朝廷不利的文件放在丞相的书房里,她就可以做皇后。她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然后,我让人抓了丞相府所有的人,把他们全部关在了牢房里。

我准备把他们全部杀了,把他们的血汇集在一个一个池子里,让你躺在里面,感受他们的血液慢慢的便变凉,变冷。等冷了我让煮热些。

差一点忘记了,血热了会凝固的,那可怎么办好呢。一天杀十个吧,最少要让你泡一个月的血浴吧。花丞相府的人根本不够一个月,花家九代的人应该足够了……”

花不语心痛的听着南宫炎说出血腥的话语,她仿若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眼泪划过眼眶,留在了枕头上。

“你哭啦?你也知道心疼他们,那你何时心疼过朕,你的心这么快就疼了。那我怎么好再对煊王府下手呢。如果你躺在煊王爷的鲜血里,应该会更加的疼吧。”

花不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你真是可悲,只会利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一直觉着你是仙君,先下看来,你不是,只是和他长的想。仙君是个君子,和皇上这样的小人比起来,高尚的品行是皇上望尘莫及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需要和我说。”

“你连丞相府都不管了?只因为我说要对方南宫煊。花暮影,你对他的爱真够深的,深的让我妒忌,让我发狂,让我恨不得立即杀了他。”

南宫炎激动的站了起来,愤怒的放下她的身体,俯视着她,“花暮影,我会让你后悔,让你跪在地上求我……”

“对于背叛你的女人,你不是一向都会动用酷刑吗?绑着我,是不是太便宜我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不叫花暮影,我是花不语。

我也不是丞相府的三小姐,那个不会说话的三小姐到了漠北就死了。如果你想折磨我,最好找到和我有关的人,至于其他人,对我来说不痛不痒。”

如果让自己受罪可以减少对父母的伤害,花不语希望一切的痛苦让她来偿还。多痛都可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梨倾露出真面目

南宫炎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眼神阴冷的吓人,仿若下一秒他就要吞噬了花不语似地。

花不语淡漠的闭上眼睛,打算眼不看为净,其实心里正在和心计叵测的南宫炎打着心里战术。

“和你有关的人,那么朕就要好好的和南宫煊玩玩了。忘记告诉你了,煊王府内可是有朕的人。

娄艺和上官静对你怨恨极深,还有一个慕容山庄的绿萝,三个女人的仇恨,应该可以让你悔恨不已吧。哈哈……”

南宫炎止住了笑声,疑惑不解的看着花不语微笑的神情,“你在笑什么?”

“那三个女人对他的爱意可比对你这个主子的忠诚多了,她们希望我死,却是极力的想要保护他,你所谓的棋子同时也是利用你来牵制我,让我和他分的越开而已。

想要对付他,你目前的能力,只能是螳臂挡车——找死。不过看你身边带着一堆非人的东西,想必有高人相助吧。你还是让梨倾来见我吧。”

花不语忽然想通了一点,她昏倒的时候,看到了仙君的脸,必定是南宫炎在哪里,又看到了白色的纱袍,南宫炎是皇上只会穿龙袍。

而唯一穿白色的是九尾天狐,但那时候九尾天虎正在她的背后,适时抱住的她,根本看不见她的薄纱裙,只有一个人,随时随地都会穿素白袍子的,就只有梨倾了。

“国师公务繁忙,不会来见你的。我也不会让他来见你,你就好好休息吧。等待着看我送你的血浴池。”

提起梨倾。南宫炎的脸色忽然暗淡了下来。眼神锐利的看着花不语。那样子倒是和慕容煊有几分的相像。

花不语在心里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南宫炎和梨倾合作了,他们又是何时认识的。只有梨倾来了,九尾天狐才会倒戈相向,人算不如天算呀。

即使南宫炎说梨倾没空,但是傍晚时,梨倾还是来了。

白衣胜雪,脚步轻快。笑容满面。

细想这些年,梨倾出现在花不语面前的神态一直都是这样的,他从没有不开心过,每次笑容都是艳如梨花的含苞待放。

好闻的梨花香瞬间布满了整间屋子,花不语也是因为着久违的梨花香睁开的眼。

“到最后,你还是选择了这条路。梨倾……为何你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思呢。”对视着梨倾仿若滴出水来的眼眸,花不语轻声的问道。

“我不想一直柔弱,不想一直只听你的。我看你呆在慕容煊的身边,对他百依百顺,会撒娇。会讨好,甚至会心甘情愿的为他宽衣解带。

可是你对我呢……除了命令。剩下的都是约束。

以前还好,你至少会愿意留在我身边多些日子,现在……你直接是对我视如无物,心里、眼里有的只是慕容煊,我怎么会服气。等南宫炎杀了慕容煊,我就带你回妖界,和你相守生生世世。”

梨倾轻言细语,语气中虽有怨气,却也是极其的温柔,仿若以前,仿若他们之间并未有什么怨恨。

酒的醇香夹杂着梨花的香气,冲进了花不语的鼻息。好闻的饭菜在宫女们的窃窃私语之下端进了花不语的房间里。

“听宫女们说你一天未吃任何东西,南宫炎为此亲手杀了那些人伺候你的人,我还喝了些新鲜的人血,确实美味。这皇宫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当然,我比较喜欢你雪域的宫殿。”

梨倾意有所指的说着,他一直都希望花不语可以带他去雪域,让他做她的男妃。只是花不语一直拒绝,从不答应。

花不语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身来,铁链沉重无比,费了好大力气都未曾起来。

梨倾放下打算递给花不语的酒杯,温柔的抱起她,轻而易举的掰开了她手上和脚上的枷锁。

“这样对你的确不够怜香惜玉,只是你鬼主意太多,我和南宫炎都不放心你。反正我在,你根本没有办法逃出这里,先陪我吃个饭吧。”

花不语揉着手腕,捏着脚环,很坦然的下床坐在榻上,拿起一杯酒便喝了下去。

“皇宫中最尊贵的酒,呵呵……南宫炎对你还真是大方。你是什么时候和他合作的,倒是很让我意外。”

花不语微微一笑,放下酒杯,吃了一口青菜,抬头和梨倾对视着。

“我听说你死了……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之极,你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愿意呆在这个密不透气的皇宫里,我了解你,但是南宫炎不了解,姚太后不了解。

我和姚太后在你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你不会说话,我本想默默的守护你,只是我一个慌神,你就被送走了。之后无论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姚太后希望南宫炎坐上皇位,我就帮她。姚太后希望我给他培养不死之身的死尸,我也帮她,现在她肯定没有想到我会把她变成的死尸,一个有思想却是无法实现的死尸……”

花不语怎么也没有想到梨倾会为姚太后做那么多,看来着金陵本就在他的掌控之中,难怪他曾经阻止不让她来金陵,想来也是因为南宫炎长相太像仙君的原因。

他本是坐山观虎斗,却是因为一次的假的死亡讯息,重新走了进来,这一次,如果慕容煊不死,梨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慕容煊准备好了吗?他会知道自己已经被囚禁,青荷已经消失了吗?

“你在想什么?想他……想他何时会死在我的手上吗?不语,我就坐在你的身边,你就是看不见我。皇宫里无论是宫女还是妃嫔,看到我都会脸红心跳,只有你。只会无视我。我一直在想。到底是我哪里比不上慕容煊。让你如此不在意。”

梨倾掰过花不语的脸,和她对视着,想要看出她眼眸深处的绝情。

“梨倾,你想要什么?”花不语拉开梨倾的手,并未逃避他的眼神,直白的问着。

梨倾嫣然一笑,本就美艳的脸,更加的妩媚动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看了都会芳心一颤吧。

“你一直都知道,我只想要你,那些权势,地位,一直都让我很不屑。不过……现在不一样,没有权势,没有地位,我根本压制不了你。为了让你臣服于我,我想要这些。”

花不语漠然的转过头,倒满了酒。也给梨倾的杯中添了些酒。

“许久未和你一起喝酒了。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正被一群女子追。我那时候居然差一点把你也当成了女子。

我以为我和你是偶遇,现在看来,你为我做的,似乎还不止这么多,你变成这样,我也是有很大责任的。

如今我们之间就结束在这杯酒中,今后,无论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和你形同陌路,你想怎么对付我,都系从尊便。”

花不语端着酒杯还未靠近嘴,酒杯梨倾打落在地。

“我说国师去了哪里,原来正在和朕的玥妃喝酒闲聊。看这气氛,朕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南宫炎一身黄色的龙纹袍子,大摇大摆的进了花不语的房间,看到梨倾和花不语的神情时,明显醋意泛滥,语气中带着怨气。

“既然觉着不是时候,转身还可以出去。你的玥妃是丞相府的花暮影,而坐在我对面的是我认识多年的花不语。如果皇上连这个都搞不清楚,那你还真的是不配治理国家。”

梨倾不悦的拍打着桌子,桌子立即化为粉末,上面的盘子稀疏的全数掉落在地上。

“你……”南宫炎气愤的对视着梨倾,只因能力不够,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国师大人还是先别气的好,我找你只是想告诉你,煊王府最近似乎很是忙绿,门内门外都围着不少护卫,武功极其高深。今日有一个身穿绿色袍衣的蒙面名男子进了煊王府,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南宫炎的话刚说完,花不语就欣然一笑,心情忽然大好了起来:绿色袍衣,很少有男人会穿绿色的袍衣,青荷以前在天宫最喜欢绿色的袍衣了,他老是说绿色就是荷叶的颜色,想来他找到了自己身体,他回来了,那么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梨倾看着花不语逐渐有神色的脸,轻轻握住了她手。

“你别开心太早,就算青荷回来了,他也没有能力来救你。他离开身体多年,先下是回到体内了,如果不修养多日,必定不可动武,更别说是法术了。

姐姐为了给我疗伤已经废了千年的修为,帮他回归本体,肯定也损失了不少修为,定是没有精力给他疗伤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毁了他的真身,先下还有些后悔莫及。”

花不语松开了梨倾的手,“我终于明白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的道理了,既然吃完饭了,劳烦皇上和国师大人出去,我要休息了。”

花不语对着梨倾竖起手,他们既然觉着锁着她可以然后他们安心,那就锁着好了。

“皇上对你没有怜爱之心,我却是有的,就算是你武功法术尽在,你也是打不过我的。你就这样休息吧。我们说的话还未说完,下次继续说吧。”

梨倾说完话便眼神示意南宫炎一起出去,南宫炎即使很不情愿,但还是愣愣的走了出去。

“给不语姑娘送些热腾腾的的饭菜,别饿着她了。”坐在榻上,花不语听着梨倾对着门外的人吩咐着,她心里虽然有些感动,但是多的是恐惧。

梨倾,虽还是对她很好,但是心肠堪比南宫炎的狠毒,不知他们会如何对付慕容煊……。(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血腥的报复

慕容煊坐在大厅里,面容淡然,眼神锐利的看着站在眼前的高挑男子。

“幕兄不要这样看我,我不是妹妹。青荷离开数日,让大家担心了。”

青荷几乎是和花不语长的一模一样,只是他的脸部轮廓稍微生硬了些,全身散发着阳刚之气,身材也宽厚不少,说话时音色也厚重的很。

慕容煊立即尴尬的把视线转移到一边,“你们……长的太像了。”

“是幕兄太想妹妹了,妹妹先下被困于皇宫中,你也不要担心,梨倾和南宫炎都不会伤害她的,她们对妹妹的爱意不比你少。我想他们的联合必定是要对付你。”

青荷淡然一笑,在辰林和向阳诧异的表情下,洒脱的坐到了慕容煊身边的位置上。

“你真的是青荷?不是阿不假扮骗我们的吗?”辰林根本不相信的看着青荷。

青荷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舍妹真是个顽皮的女儿家,连一向和她要好的辰林都未曾发现。我是青荷,我俩本是一卵同胞,容貌肯定相像,看久了你们就觉着不像了。幕兄,我有个不情之请,需要幕兄帮我恢复体内一半法术。”

煊王府的密室里,慕容煊竭尽全力催动着浑身的法术,给青荷疗伤。这一做就是一天一夜。

一直呆在密室里的慕容静梅也陪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早晨,天还未亮,青荷便阻止了慕容煊。“现在我帮不了你。但你也不能伤了自己。你让细雨去找叶子菱。那个皇宫,叶子菱比谁都容易进。我想知道妹妹现在的情形。”

慕容煊微微点头,收回法力,淡然的站了起来,还未走出门口,慕容静梅便走了过来,拉着他的手,“煊儿。去看看你的父亲吧,别恨他了,他心里比谁都悔恨。”

“我带你去见他吧,顺便看看他。”面对眼前的慕容静梅,慕容煊不知道该不该听青荷的话送她投胎转世。

一件别致的小院里,细风正给南宫靖阳捏着肩膀,见到慕容煊时,微微的行了一个礼,然后推着坐在木质的轮椅上南宫靖阳进了屋内,等慕容煊走进去关上门走了出来。

辰林适时走了过来。刚好和细风撞上了。

“你走路不看路的呀。”一直没有花不语的消息,细风的语气有些不悦的冲辰林吼道。

辰林并未搭理细风。面容清冷,脚步快速的走到门口,快速的敲着门,“爷,皇上来了。”

门内慕容煊正和南宫靖阳对坐着,还未开口说话,听到这个消息,立即站了起来。

“你的好儿子看来是向我宣战了,为了不给我添乱,别出声的好。”

南宫炎不是一个人来煊王府的,梨倾也跟着来了,见到慕容煊时,梨倾轻轻一笑,“好久不见,这煊王府倒是比皇宫看着顺眼多了。不知王爷是否欢迎我在这里小住几日。”

“臣给皇上请安。国师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慕容煊对着南宫炎行了君臣之礼这才回答梨倾。

“皇上,王爷嫌弃你给他的王府是寒舍,皇上应该给王爷选一处堪比皇宫的府邸了。”

梨倾假意误解慕容煊的意思,微笑着。但是那笑意却是能杀人。

“微臣不敢,这煊王府是先帝在世时赐给臣的,臣一直很是喜欢。皇上和国师随臣进厅内稍作歇息。”

慕容煊恭敬卑微的领着南宫炎和梨倾向会客大厅都去。才走没几步。梨倾忽然停下了脚步。

“皇上,微臣还有些事情,先回宫了。”

南宫炎看出梨倾的脸色不好很自然想到了囚禁在皇宫里的花不语。

两人本欲来刁难慕容煊,却是还未停留多大一会儿,便各自焦急难耐的离开了。

“爷,皇上走了。”负责送人的辰林回来时,慕容煊还站在路上,一动不动的。

“看来是她知道他们来找我了,必定做了什么。梨倾的感应那么强,不知是否危及到她的生命安全。辰林,你去和老爷夫人说一声,我去密室了,晚上我去找他们一起吃饭。”

慕容煊脸色不好的直奔密室,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匆匆而回的青荷。

“你做了什么?”慕容煊有些不悦的看着青荷。

青荷淡然的走进密室,这才慢慢道来,“我去找了叶子菱,和他说了些事情,看着他进了宫,便赶回来了。”

“难怪……他们来了一趟又急急忙忙的走了。我继续给你疗伤,我们必须早些对付他们,经常躲着也不是办法。”

青荷微微点头,这次他们倒是不谋而合。

梨倾先南宫炎一步赶到了花不语的房间里,此时花不语正和叶子菱喝着茶,随意的聊着天,看到梨倾时,也浑然未惊,他的地方进了人,他焦急的赶了回来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兄长,前几日我见到了兄长。不过我很是好奇叶将军的背部为何有那个荷叶的胎记呢?”

花不语淡然的问着叶子菱那一处让她误解的胎记。

叶子菱冰冷的脸上有了丝丝笑意,“想来那时候你是故意尖叫出声的吧,难怪……那时候起,你对我越发的没有距离感。我还以为……你心里有我。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暮影,下个月我和艳儿的成亲宴,希望你能来。”

梨倾一直站在旁边,叶子菱也知道自己该走了,和她说着他临近的好事,笑的有些苦涩。

“即使我不去,我都会祝福你的,艳儿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

叶子菱微微点头,喝掉手边的茶水,快速的起身。对着梨倾行了礼。准备走出房间。

“大叶子……对不起。还有……祝你幸福!”

门关起的那一刻。花不语的声音仿佛留在了叶子菱的记忆深处。幸福……,这两个字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开始,就再也无法幸福了。

“慕容煊的手脚倒是蛮快的,这么快就找了救兵。”梨倾在叶子菱原先坐下的地方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到处都是你的人,你又何故担心我会逃走。这茶不错,带着丝丝苦意,入口却是甘甜不已。”

花不语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她本不是很爱喝茶,但是最近她捣鼓泡茶,从茶水中悟出了一个道理,既然注定是苦的,那么救这样苦下去吧,等哪日甜了,这些苦就如这个茶叶一般,催化着甜。

“我今日去了煊王府,见到了你日思夜想的慕容煊,他比我见到的时候消瘦了不少。看来你不在他身边是个煎熬呀。对了,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今日……还是花丞相和丞相夫人问斩的日子。”

花不语提起茶壶的手,毫无预警的掉了下来,滚烫的茶水就要滴落在花不语的衣袍上,梨倾眼疾手快的用法术移开了。

茶壶掉落在地上,茶水四溅,花不语一晃神,仿若看到了印在地面上的是血迹,鲜红的血迹。

“人有时候心狠起来比妖魔还可怕,我终是连累了丞相一家。”

花不语此时的心痛,难以言表,她不杀伯仁,伯仁却是因她而死。

第一次,花不语觉着静静的坐着是一种煎熬,听着门外的动静是一种煎熬,就连呼吸都是痛的,丞相府看似无情却是处处真情,对她都是刻意疏远,却是时不时的温柔慰问。

特别是花夫人,对花不语关怀备至,先下却是要身首异处,上天果真是不公平的。

花不语一直木讷的坐着,目光呆滞的坐着,一直到夜幕降临……

“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劫狱,就已经有一批人已经先动手了,他们的衣襟上绣着一朵红莲花。还在狱中放了两个已经死去的丞相、丞相夫人一模一样的尸体。”

向阳带着大批的黑衣护卫,恭敬的跪在慕容煊和青荷的面前。

“红莲花?我们雪域可没有在护卫的衣服上绣莲花一说。”挺着大肚子坐在一边的赤霜和细风细雨对视了一眼,直摇头。

“是梨倾的人,我在妖界养伤时候,听梨蔓说过梨倾似乎在培养自己的军队,每人身上都会穿着绣有红莲的黑衣,梨倾对妹妹的爱跨越了千余年,我是一步步的看过来的。

只是妹妹从未给过他希望,先下他必定是想要利用丞相府里的人逼妹妹跟他。向阳,你赶紧去调查,看那些人把花丞相和夫人送去哪里了,在不伤害他们的情况下救回他们。”

青荷懊悔自己说的太晚,如果不是叶子菱送来消息,他们还不知道今日丞相和夫人行刑的事情呢。

派出去一大堆人,最后什么人都没有带回来,慕容煊心里极其的不悦,但是答应了和父母亲吃饭的他还是来到了父亲住的小院。

南宫靖阳也是知道慕容煊心情不好,也没准人多做菜,随意的几道菜一瓶酒,父子俩便大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南宫靖阳痛苦的看着慕容煊。

“煊儿,我知道你在怪我。我那时候一直觉着姚妃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女人,没有想过她会伤害你们。

梅梅死后,我不敢对你有所期望,这皇宫的日子或许不合适你,我这才让人送你去你舅舅那里,煊儿,你要怪我,我也不怨你。”

“他现在是我义父,因为娘亲的关系,她对我一直很好,我和他学了很多,他也是能人异士,懂的也比较多。我不怪任何人,只是娘亲的离开,我心里一直有怨气,现在娘亲不怨你,我也没什么可怨的。”

慕容煊淡然的说着,他心里早就释怀了,只是心有不甘而已。(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挽回局面,针锋相对

“煊儿变了许多,我多怕煊儿会被仇恨蒙蔽,看来不语让你看开了许多。”慕容静梅静静的坐在一边,感动的看着他们父子,心里感激着有花不语的出现,化解了不必要的怨恨。

“她什么都不问就可以为我挡刀挡剑,誓死冲在最前面。我还曾经一度的怀疑她。我无法把她从皇宫里救出来,先下我连她的父母都没有保护好。想想作为一个男人,我对她有愧。”

慕容煊喝了好几口酒,痛苦万分,他瞻前顾后的太多次,一直举棋不定,反倒是害了花不语。

“别自责,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爹爹知道你是为了皇室,为了爹爹的江山,我以为炎儿心狠可以成就大事,没想到他的心太狠,反而有些自私自利,不为黎明百姓着想,或许你更加合适那个位置。”

南宫靖阳握住慕容煊的手,给他鼓励,给他安慰。

“爹真的觉着我合适?可是我不想要。我只想救出不语,救出她的家人,然后……我们相守到老,权利和地位都赶不上她对我情深义重。”

“煊儿,不语姑娘对你是真情实意,娘亲相信你对她也是如此,做你的事情。好好保护她,我和你爹想好了,我们先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好好生活,等你爹百年之后,我们一起去阎王殿,希望来世再续前缘,皇宫的事情也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慕容静梅握住慕容煊的另一只手,微笑的安抚着,希望可以解开他的心结。

“我不会让她受罪的。儿子立即就去。娘亲留在这里陪着父亲。我会在外面下好结界。除了细风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不过你们可以看看赤霜。她肚子里有我和不语的孩子,过几日就要临盆了。娘亲可不能靠太近,鬼魄不可接近孕妇,会带走腹中孩子的魂魄的。”

本想瞒住父母,慕容煊还是希望他们可以开心些。

慕容静梅开心的与南宫靖阳对视着,流着眼泪点着头。

花不语一直呆愣的坐着,从未动过,晚上梨倾让人送来晚膳。她都未曾看上一眼。

“你还是吃些东西吧,就算是你坐着也改变不了他们已经被砍头的事实。”梨倾盛了一碗汤,起身递给花不语。

“死了父母她先下也是吃不下任何东西了,不是表现的很无所谓吗?这又是表演给谁看?不过朕要澄清一点,他们的死和朕无关,刑罚场的人赶到时,丞相和夫人已经死了。听说是一个丫鬟带着饭菜去的,他们吃了饭菜就中毒了。

看那个丫鬟的装扮貌似是皇后宫里的灵儿,看来皇后比你狠心多了,亲生父母都可以痛下杀手。”

南宫炎幸灾乐祸的站在花不语的面前。悠然自得说着,每说一个字都极其认真的看向花不语的表情。

花暮雪是派灵儿带着有毒药的饭菜去了。只是花丞相和花夫人并未吃下她送去的饭菜就被红莲黑衣的人给救了,那些人本就精通毒素,便让死尸吃了毒饭菜,便造成了先下的场面。

“花暮雪……呵呵……我先下终于明白爹爹和娘亲为何说我不适合呆在这皇宫之中,在他们眼中,二姐更加合适。

先下看来,还真的是二姐做的比较好,面对权势她连亲生父母都可以痛下杀手。我真是看错了她。”

花不语漠然的站起身来,走到窗口,打开了窗户,看着天空中一轮亮如白昼的月亮,心中的内疚化为无尽的泪水。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我真不希望我做错的事情,付出的代价居然是你们的死亡。

“现在哭的撕心裂肺了,起先你要是求朕,哪怕只有一句,朕都不会如此对待他们。不过你还有机会,你大哥和大嫂可还在狱中受罪呢。难道你也想看他们中毒身亡吗?听说皇后那边已经派灵儿去送饭了,就在今晚上……”

“皇上,皇上……不好了,有人劫狱,御史大人和夫人已经被劫走了。”桂公公急冲冲的冲了进来,打断了南宫炎接下来的话语。

就在南宫炎准备发怒的时候,九尾天狐也急冲冲的冲破门,飞奔到梨倾的身边,对着他耳语着。

梨倾立即冷着脸,看了一眼花不语的背影,气愤的不已。

“皇上,微臣还要事处理,先行告退。小狐,你留下照顾不语姑娘。”

梨倾本欲要走,看到南宫炎气愤的表情,只得留下九尾天狐,他可不想让南宫炎有什么希望。

“带朕去看看。”南宫炎怒视着花不语,他大致也能猜出是谁如此明目张胆,但是徒劳没有证据。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只剩下花不语和九尾天狐。

“你父母没死,被梨倾的人救走了,只是半路上就被你的人带走了。那男人和你长的极其相像,应该是你的哥哥青荷吧。刚才,你的人又带走了御史大人和他的夫人。”

九尾天狐看着花不语落寞孤寂的背影,她微颤臂膀让人心疼。九尾天狐还是没忍住告诉了花不语实情。

花不语擦拭着眼泪,愣愣的转过脸来,看着九尾天狐,“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花不语激动极了,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哽咽不已。

“别哭了,已经瘦了一大圈,再哭下去身体可要吃不消了。希望你别怪我背叛你,只是我爱梨倾,他做什么我都想支持他,你能懂吗?”

“我不怪你,你能背着梨倾告诉我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你了,胡夫人,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花不语破涕为笑,心里安定了许多,这一切定是青荷和慕容煊所做,他们果真没有让人失望。

“我饿了。你能让人给我一些饭菜吃吗?我要多吃些。”没有了悲伤。花不语忽然开心不已。也有了食欲。

没一会儿,在九尾天狐的吩咐下,宫女们端来了一大桌饭菜。花不语看着就满是食欲,在这里从未有过那么好的食欲,只是一会儿,她已经吃下了一大碗饭,桌上的菜也消灭了不少。

刚吃完饭,宫女们还未来得及收拾。南宫炎和梨倾都冷着脸出现了屋内。

花不语漠然的看着他们,指了指桌上的菜,“这些的确好吃的很,皇上和国师大人可以尝尝。许久未吃这么好吃的饭菜了,真是让人舒心。”

“你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只是让他先赢了一局,只要你还在我眼前,慕容煊就一直都在输。”梨倾并未拒绝,虽是气愤,但还是坐在桌边。拿起花不语吃过的碗筷,开始吃了起来。

南宫炎看了一样身后的桂公公。坐在梨倾的身边,桂公公拿来碗筷,递给了南宫炎。身后跟来了端着热腾腾饭菜的宫女们,他们撤下了桌上已经冷掉的菜肴,换上了热乎的。

看着好喝的浓汤,花不语眼馋的又盛了一碗,与她一起喝下那浓汤的还有南宫炎。

汤刚进入嘴里,花不语和南宫炎同时口吐鲜血。梨倾连忙快速的点住南宫炎和花不语全身的穴道。

负责端菜的宫女们跪倒一大片,桂公公和九尾天狐跪在最前面。

“小狐,你调查一下是谁下的毒。把她带到这里来。”梨倾从衣袖里拿出了两只白色透明的蛇,分别塞进了花不语和南宫炎的嘴巴里。

看着如此恶心蛇,花不语差一点吐了出来,感受着蛇在从嘴里进入了她的喉咙,那小巧的信子正在舔舐着她喝进去的毒汤,像是喉咙里张着一个恶性的毒瘤。

过了好久,小蛇才爬出了她的喉咙,与此同时南宫炎嘴里的蛇也爬了出来。

梨倾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白色的粉末,两只蛇像是找到家一样同时从他们的口中飞跃到盒子中,裹着粉末像是在洗澡。

“古书上记载的白鳞蛇果真奇特,解百毒。”花不语叹息的看着盒子中嬉戏的两条蛇。

“和你的蚕儿比起来,他们还是嫩了些,你的冰蚕怎么会放在绿萝是体内?”

梨倾的随意的一句话,便已经像花不语透露了一个讯息,他曾经见过绿萝。在淮迹的山洞中,花不语不止一次感受到绿萝的气息,她以为是妖气混乱了她思维,看来是绿萝并未回去慕容山庄,而是一直跟着梨倾呢。

“绿萝被你训练的很不错了吧,不然你也不会如此嘚瑟的和我说这个了。”

花不语虽被毒药摧残的有些虚弱,但还是有力气和慕容煊对峙着。

“我用的白鳞蛇试探过你的冰蚕,她狡猾的很,还在绿萝的体内冰死了我最爱的一条白鳞蛇。”

听了梨倾的话。花不语忽然兴奋的想笑,白鳞蛇稀世罕见,居然让她的蚕儿给谋杀了一条,简直大快人心。

看来今日她要隔空会会那只和她心意相通的蚕儿了,说不定大有收获。

就在花不语和梨倾随性的闲聊中,花暮雪和灵儿被带到了他们的面前,宫女们瞬间让开了一条大道。

“本宫现在是皇后,就算是国师大人也没有资格审讯本宫吧。”花暮雪看着闭着眼睛躺在太妃椅上的南宫炎,以为他睡着了,立即嚣张了起来。

南宫炎微微睁开了眼睛,拿起手边的碗,对着花暮雪的身体扔去,带着毒素的浓汤洒在她华丽的衣服上,吓的她连忙跪在地上。

“皇上万福金安。”

“万福……你的一碗汤差一点让朕魂归西去。先下你连毒汤都敢让朕喝,我看你皇后的位置坐的太舒服了。桂公公,传朕口谕,把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灵儿拖出去杖毙。赏皇后二十大板,禁足在孝仁宫。”

南宫炎气愤的说着口谕,桂公公很认真的领命,带着皇后和灵儿一起离开了。

“孝仁宫,皇上倒是给二姐的寝宫起了一个好名字。孝……仁……她可真不配这两个字,讽刺意味也太明显了。”

花暮雪离开时,那愤怒的眼神,花不语可是看的很清晰,她开始忌惮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被利用?

“被亲姐姐下毒的感觉怎么样?”罚了花暮雪,南宫炎有些兴奋的看向花不语,本以为她此时一定阴沉着脸,哪知她居然淡漠的看着自己,浑然不知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梨倾听了南宫炎不长脑子的话语,有些好笑,但并未笑出声来,放好白鳞蛇,便继续吃饭。

花不语轻笑出声,“皇上应该很开心的,有这么个蛇蝎美人陪在皇上身边,可是皇上的福气。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表面上卑躬屈膝,但是看在周围人眼中,花不语并未有一丝迁就的样子,反倒是得瑟的很。

“不与你们闲聊了,好累呀。我该歇息了。”

花不语并未看南宫炎阴沉着的脸和梨倾有些不高兴的神情,兴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几日她都是度日如年,只有今日她的心情异常的好,连睡觉都很快的进入状态。

迷迷糊糊的时候,仿若听到了争执声。

“你只是对她有着迷恋,如果没有慕容煊,她也不会跟你的。”南宫炎气愤的和梨倾对峙着,他的愤怒从梨倾和花不语相处开始便慢慢积累。

“你以为你真的紫薇大帝转世?阴狠毒辣,心怀不轨……就算是用所有的不好的词语来形容你,都不足以表达出你的坏。你觉着一个有着高尚德行的紫薇大帝会变成这样?人就算是再变,本质是不会变的。和你相比,慕容煊倒是像极了紫薇大帝的隐忍和睿智。”

梨倾相比南宫炎来说。他淡然多了。即使在吵架。他该有的冷静还是一成不变,仿若这些事情根本激不起他兴趣。

“慕容煊?哈哈……他居然连南宫这个姓氏都不屑要。而我却是以自己有南宫姓氏而骄傲不已。做了皇帝本以为高他一等,没想到却是依旧不如他。

你知道吗?当我听你说我的最不屑瘸子的大哥居然抢走了我最爱的女人,我有多么吃惊,有多么的愤怒,我想要让人抄了他的王爷府,但我却害怕的不敢去。

我怕输,怕死后对不起父皇。对不起南宫家列祖列宗。我心狠手辣,但是我无法残害同胞,这就是我的软肋。”

南宫炎忽然崩溃了起来,对着梨倾口不对心的诉苦了起来。

梨倾淡漠的听着,等他说完,这才回应道:“你不用死后面对你的父皇,你的父皇可还活着呢。”

南宫炎吃惊的看着梨倾,他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他知道梨倾不会骗他的,木然的看着梨倾。他还是极其的相信他的。

第二日,慕容煊上完早朝。南宫炎便把他留在了御书房。

无论他怎么问,慕容煊都只表示并未见过活着的南宫靖阳。

南宫炎看慕容煊并未撒谎,便放他回去了,一瘸一拐的走在皇宫内苑之中,却是意外的遇到了一袭白衣的梨倾。

“我们谈谈吧。”

慕容煊自然是知道梨倾要找他谈什么,只是他与他根本无话可说。

“微臣还有要事要处理并未有任何事情要禀明国师,微臣告退。”一切都以礼节说话,并未有任何不敬。

梨倾听在耳边却是气愤不已,“你居然有能耐从我的人手里劫走他们。看来你的能力,我还是小觑了。”

“微臣不知国师在说什么,这几日,微臣身体抱恙,在家休养,并未出门。”

慕容煊谦卑有礼的回应着,表情真挚的样子,让梨倾都有些相信了。

梨倾其实也是心存疑惑的,因为整个煊王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府里还有娄艺和上官静两个内探,并未发觉有其他出口,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出了煊王府,还救了人,并且又悄无声息的的回来了,让人不吃惊都难。

“既然王爷不明白在下的话,那么在下也就不为难王爷,王爷请吧。”梨倾气愤极了,说能力、法力,他哪一样不比慕容煊强,可就是睿智精明这一点他比不上他,着实让他气愤。

慕容煊走出皇宫时,勾起唇角,冷笑着看向蔚蓝的天空,腿脚也利索了起来。

他本想继续留在家中,但是心中又有些担忧花不语,梨倾把花不语住的景秀宫里里外外安排了不少人,他根本无法接近

可是再过不久,赤霜就要临盆了。他希望花不语可以与自己一起迎接他们的孩子。

只可惜……先下根本救不出她来。

“爷,你可回来了。老爷找了爷半天呢,一直说要见爷。属下问什么事情,他都不说。”慕容煊一回来,辰林就焦急的和她说着南宫靖阳的事情,其实他是知道南宫靖阳要说什么事情,只是他不敢告诉慕容煊。

“爹,娘,你们找我有何事。”慕容煊还未脱下朝服,便急冲冲的去了他们的小院。

此时慕容静梅正梳妆打扮,南宫靖阳正给她竖着头发,两人情意绵绵,彷如正是初相识的小姑娘和小伙子。

慕容煊有些不忍心打扰,便不再说话,静静的坐着,看着他们。

过了许久,久到慕容煊已经看入了神,他心里勾画着有一日可以与花不语相守到白头。或许他也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下给她梳妆打扮,和她亲昵微笑,仿若身边没有任何人。

“煊儿……你来啦?”慕容静梅看到慕容煊,立即和南宫靖阳分开了些距离,乐呵呵的走到他的身边,握住了他温热的手。

“煊儿,娘亲想要回地府了。在这里好几日,阴气越来越若。再过不久,我怕自己会……我会留在下面等着你爹的。只是对你……娘亲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容煊没有想到娘亲会如此决定,他并未阻拦,只是冷然的点着头。心中的不舍化为无尽的愁思。

花不语做了梦。她知道那一定是梦。梦里她见到了慕容静梅。美若天仙,穿着白色的袍子,跟在牛头马面的身后,对着她一直笑,一直笑。

花不语微微一愣,随即赶了上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牛头马面对花不语行了礼,便给了她们独处的时间

“娘亲要走了。你们的孩儿也快要出世了,你可要尽早回到煊儿的身边,替他好好的照顾你们的爹爹。娘亲见过亲家了,他们都是极其好相处的人。娘亲很感激他们给了我们南宫家一个这么好的儿媳妇。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珍惜和煊儿的感情,相守到老,一生相随。”

“娘亲……”花不语突然惊醒了过来,许是她睡太久了,梨倾怎么也叫不醒她,这才想要进入她的梦境。却是把她惊醒了过来。

“你做梦了?表情悲伤痛苦,可梦见了谁?”梨倾摸着花不语急速跳动的脉息。疑惑不解的看着花不语。表情温和,眼眸中却是有些许冰冷。

“给我倒杯水吧,做了一个噩梦。”花不语轻描淡写的说了梦境中的内容。慕容静梅去地府了,那么慕容煊的心情肯定很难过。

赤霜要临盆了,她的孩子要出来了,她该怎么离开这个皇宫呢?

喝着温热的开水,花不语的神情纠结,梨倾并未怀疑她,还真的以为她做了什么不好的噩梦。

“今日我见了慕容煊,他现在和以前太不一样了,整个人都消瘦不已,早朝时一瘸一拐的走着真的像是割个残废人。可惜你我都知道他好的很。”

梨倾刻意说了慕容煊的事情,想要看清楚花不语此时的神情,花不语只是淡漠的看着杯中的水,没有露出一丝异样。

“你叫醒我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那你说完了吧,我可以睡觉了吗?”

花不语的淡定远超出梨倾的预料。梨倾微微点头。拿会花不语手里的杯中,掰开帘帐,走了出来。

梨倾一走,花不语便躺在榻上,沉思着,如今手无缚鸡之力,该如何出去呢?

翌日,九尾天狐来给花不语送入秋的衣物,花不语忽然心生一计。

“什么?”九尾天狐吃惊的看着花不语,然后小声的说道:“要是被梨倾知道了,我可能会死无全尸的。”

花不语委屈的拉着她的手,好在此时她正在试穿衣服,她不喜欢那么多人,把所有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也落得清静,说起话来也安全多了。

“拜托啦。胡夫人,你就帮我一次,我一定会回来换回你的,你和我认识也蛮久了,我的一些习惯,你还是知道的。况且,你不想和梨倾静静的相处几日吗?”

此话一说,九尾天狐立即有了冲动,她虽是妖,但是与正常的妖不同,只要是她幻化出花不语的样子,全身都会有着花不语的气息,这就是天狐的与众不同,花不语找九尾天狐,也算是找对妖了。

穿着九尾天狐的衣服,那上面除了狐臊味便就是各种奇香,掩盖住了梨倾对花不语独有的嗅觉。

走出万人守卫的景秀宫,花不语遇到了早朝回来的梨倾。

“小狐给国师请安。”

“起来吧,那些衣物她可合适?”梨倾看都未看花不语一眼,眼神一直望着景秀宫的方向。

花不语微微行礼,“姑娘很是喜欢。只是这几件不是很舒服,小狐这就去御衣坊让人修改。小狐告退。”花不语抱着衣物,学着九尾天狐,脚步轻盈的走着。

梨倾只是扫视了她一样,便急冲冲的向景秀宫走去。

花不语一直没有回头,她心中焦急着寻思着一个法子回去煊王府。

当天下午,她便接到南宫炎的口谕,让她守着煊王府,无论里面出来什么人,都要认真的看清楚长相。

花不语心中猜测南宫炎必定是在找南宫靖阳,便漠然的听从桂公公的口谕,离开了皇宫,直奔煊王府。

虽是守在门外,但夜幕降临时,花不语这才动了进去的心思,想要一探究竟。

花不语跳进院墙时,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白色身影,闻到了那熟悉的梨花清香。(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失策的计划

煊王府对花不语来说并不是很熟悉,她只记得自己住过的院落。而此时她走进的小院,萧条的很,仿若没有人住过一样。

“谁?”就在花不语沿着落败的小树林向前方走去时,两个黑衣护卫忽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们正恶狠狠的怒视着她。

“我要见你家主子。”花不语打量了他们的服饰,是慕容煊手下的人,并未急着越过去,而是心平气和的说着。

“你觉着你能走过去吗?”花不语的话刚说完,上官静便气势汹汹的从树林的后方出现了。

花不语并未慌张,在慕容煊的地盘,她可是一点儿都不害怕。

“好久不见,被那样的凌辱,居然还活着。南宫炎答应的皇后之位……貌似已经失言了。想要留在子煊身边,你应该没有一丁点儿的优势吧。”

“你……活人应该比死人更加有优势!”上官静本欲发怒,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狰狞的笑了起来,挥动着手中的剑向花不语狂奔而来。

还未走出几步,一道强有力的紫色光晕直击上官静的身体,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是曲线,跌挂在树梢上,口吐鲜血,晕眩的看着怒容满面的慕容煊,他的怀中正宝贝似的抱着花不语。

“你没事吧。”慕容煊拉开花不语脸上的假皮,摸着她的脸,温柔的问着。

花不语轻轻的摇着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幸好……。”

“傻瓜……霜儿要临盆了。按照你的吩咐。她已经被送到了马棚。我们一起去看看。”

慕容煊抱着花不语,越过重重院墙,直奔马棚。

一路上,花不语的双臂勾着慕容煊的脖颈,视线一直看着他,笑容满面,幸福不已。

“我不会让你回去的,所以……你不需要记住我的样子。以后……你每天都看的见我。”

慕容煊看出花不语眼眸中视死如归的神情,不悦的说着。

“我不能害了九尾天狐,梨倾对我虽是会心慈手软,对别人却是极其的狠戾。”靠近马棚时,花不语轻盈的靠在慕容煊怀里,慕容煊并未有放开他的意思,抱着慢慢的靠近并未围的水泄不通的马棚。

此时的马棚哪里还是马住的,周围围着好几扇屏风,裹的像一间屋子似地。站在屏风外依稀能听到赤霜阵痛的叫喊声,白玉焦急的马吼声。

“放我下来吧。我去看看霜儿。”没有一丝法力和武功的花不语此时就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类,她连慕容煊的怀抱都是没有任何能力挣脱的。

“等着吧。不想你看了以后不肯给我生孩子。你的身体好虚弱,瘦了好多,抱着你的我几乎都感觉不到任何重量了。”

慕容煊单手托着花不语的屁股,一手拽过花不语的手腕,极其认真的摸着她的脉息。

“梨倾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你的脉息怎么那么混乱。”

花不语微微摇头,没有说任何话,视线看向屏风,耳朵听着里面的声音。

霜儿痛苦喊着,那声音像是有一种磁性,让花不语有些羡慕,她倒是希望躺在那里叫着疼痛的是自己。

宝贝,不要闹腾姨娘了,快些出来吧。娘亲在这里等着你呢。

花不语在心里小声的想着,她不敢说出口,怕被梨倾知道,怕孩子和她一样成为慕容煊的软肋。

“他跟着来了……你可以进去了。”

慕容煊忽然放下了花不语,把她搂在怀中,吻上她被风吹干的唇瓣,温柔的舔舐,吮吸着。

屏风里忽然传来了婴儿的哭声,还有小马驹的“嗷嗷”叫声。

“进去吧,看看我们的孩子。”慕容煊把花不语推进了第一道屏风里。

“阿不。”守在第一道屏风的辰林看到花不语时,激动的差一点留下眼泪来。

“好久不见……”

“是个小公主,哈哈,长的简直和主子一模一样。”细雨跟着抱着孩子的细风,开心的说着,打断了花不语还未说完的话。

“主子!”看到花不语,细雨和细风的眼眸也渐渐湿润。

接过细风怀里小小的孩子,花不语的母性一下子蔓延出来了,她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慢慢的向屏风里走去。

孩子靠在花不语的怀里,像是做了一个幸福的梦一般,露出了笑意。

“宝贝,娘亲好想你。”吻上孩子柔嫩的脸,花不语轻声呢喃着。

“主子。”赤霜无力的躺在地临时搭起的榻上,一只小马崽正在和白玉互相传递着感情。

屋内的接生婆和丫鬟无声的收拾着东西,在细雨和细风的指挥下,默默的退了出去。

“霜儿,辛苦你了。”花不语无视一边对着她怒气冲天的呼着怒焰鼻息的白玉,坐到了霜儿的身边。

“我很幸福,小公主能从我的肚子出生,是霜儿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她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

霜儿看着在花不语怀里睡的香甜的孩子,开心的露出了笑颜。

一边和父亲玩的很开心的小马驹立即不开心了,他踱步挪了过来,蹭着霜儿的脸,逗的霜儿无力的笑着。

“你看看你的孩子,几乎全部遗传了白玉,你的赤炎棕毛,愣是一点儿都看不到。”

花不语摸了摸调皮的小马驹,小马驹感受到花不语手心的温暖,轻轻的舔舐着,咬到花不语的指头,用力的吮吸着。

“他是饿了。”花不语笑眯眯的说着,眼睛看了看怀里的宝贝,她也正舔舐着唇角,似乎很想要吃东西呢。

“主子,孩子给我吧,我该给他们喂奶了。”赤霜也看到了花不语怀中孩子的样子,立即让细风抱过孩子。

花不语有些不舍,刚准备亲吻一下还在的额头,一股血腥之气从体内急涌而出,她急忙把孩子放在榻上,趴在地上吐出了口中的鲜血。

“主子……”细雨。细风、赤霜紧张的呼喊着。

白玉也焦急的吼叫着,吓坏了刚出来面对这个时间的孩子和小马驹。

“辰林,梨倾……是不是……和子煊……”

花不语强忍着体内的剧痛,断断续续的问着守在门口的辰林。

“阿不……你怎么了?”辰林听出花不语的语气很不一样,细雨他们无奈焦急的呼唤声他也听的很真切。

“爷和青荷不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着梨倾自投罗网,先下肯定已经开战了。”

花不语仿若听不到辰林的话,靠着细雨细风的力气站了起来,看着娃娃的直哭的孩子,漫言细语的说道:

“霜儿,孩子麻烦你了。我给孩子起了名字,慕容星月,与星月为伴,同音“欣悦”,你帮我生下她,我很开心。“

“主子,你没事吧。你怎么会受伤了,刚才还好好的。你的脉息怎么那么混乱。”胆大心细的细雨,握着花不语的手,摸着她的脉息。

“没事,是梨倾受伤了,我体内有他中下的蛊虫,先下他体内的蛊王受了伤,我便跟着受伤了。这本是人类的小玩意,他却是像得到了控制我的宝物一般,我本不屑,现在看来,还真的不比我的冰蚕逊色。”

花不语苦笑着,从她醒来开始,体内的那个小东西就躁动不安,就怕她不知道它的存在。

“既然主子给公主起了名字,那么霜儿的孩子,求主子赐名。”

霜儿虚弱的想要起床,被白玉按下了,白玉走到花不语面前对着她跪了下来。

花不语嫣然一笑,白玉是真的疼惜霜儿,满心安慰。

“叫白杨吧,扬眉吐气。希望他不要像你们那样,那么多规矩。白玉,你起来吧。”

白玉刚站起身来,慕容煊和青荷一前一后的冲了进来。

“你没事吧。”慕容煊从后面抱住了花不语,担心的问着。

青荷站在花不语的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妹妹,对不起,刚才我……。”

“我没事啦,看把你们吓的。梨倾走了吗?”花不语转头看向慕容煊,慕容煊微微点头。

说来也怪,慕容煊一靠近,本来哭的撕心裂肺的慕容星月忽然不哭了,“咯咯”的笑了起来。

小马驹也哼哼唧唧的像是说着什么似的。

“你们看,子煊和哥哥,孩子们都不哭了,开心的直乐呵。”花不语笑容满面的看着榻上的小马驹正和慕容星月开心的说着只有他们明白的话语。

慕容煊和青荷这才把视线转移到榻上,青荷抱起小小的星月,“妹妹,她和你长的真相,眼角和鼻梁比较像幕兄。好奇怪……我居然做舅舅了,小丫头,以后舅舅叫你习武,骑马。”

“梨倾给你吃了蛊,你怎么不说?”慕容煊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他心里担忧着花不语的身体,眉头一直紧锁着,脸色阴沉。

“我的冰蚕如今在绿萝身上,下次见到她拿出冰蚕冻住蛊,在取出来就好了。只是我现在法术和武功全数的被梨倾封印了,而这个封印别人是解不开的。

既然霜儿平安,孩子们平安,我也该回去那个皇宫了。子煊,不要为我担心,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终是要面对的。”

“我不会让你走的。”慕容煊把花不语的身体掰了过来,和她对视着,而花不语却是瞪圆了眼睛看着慕容煊手腕上绷着的神龙鞭。(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巧计错失,杀亲爹

神龙鞭是仙君之物,花不语忽然无可奈何的笑出了声。她初次见到慕容煊的时候,见过他挥动鞭子,那时候她并未细看,现在看着近在眼前的神龙鞭,花不语只能说天意弄人。

就在眼前的人,她却浑然未知。花不语转过脸看向青荷,“哥,你早就知道了,所以……你才一直追随他。”

青荷抱着孩子的手哆嗦了一下,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像是松了一口气,努力的点着头。

花不语紧紧的搂着慕容煊脖颈,喜极而泣。

慕容煊一时间不知若然,“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就是太开心了……太开心了……。”花不语的脸埋在慕容煊的勃颈处,温热偶的泪水烫伤了他的心。

“不哭了。没事了……。”慕容煊疑惑不解的看着青荷,青荷只是低头哄孩子,不敢看他。

“都在呀?看来我今天来的不亏。”梨倾白衣飘飘的从天空飞落而下,看了看躺在榻上的赤霜,瞧一瞧青荷怀中的星月。

“你们有孩子了?我真应该恭喜一下。天界的紫薇大帝和她最爱的仙子有了孩子。多么喜庆的一件事情。天帝此时是在庆祝呢?还是在忧心如处置你们?”

梨倾妩媚的娇容,白如积雪,嫩若娇花,只是眼神中满是阴狠,看向慕容煊时,恨不得撕碎了他。

慕容煊听的很清楚,他吃惊的看花不语,花不语转微微点头。慕容煊震惊之后。忽然露出了笑颜。紧紧的搂着他怀里的稀世珍宝。

“梨倾。你到底想怎么样?”花不语靠在慕容煊的怀里,怒视着他。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奉皇上旨意来带走从皇宫里逃走的宫女而已。你是让我动手呢?还是你自己跟我走!”

梨倾环视着层层屏风,长袖一挥,屏风犹如飘散的叶子慢慢落下,震动着地面,孩子们又被吓哭了起来。

花不语连忙抱过星月,“乖,不哭。星月是不是饿了。细雨,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马奶,给她热些马奶,顺便给白杨带些。霜儿太虚弱了,等她养好些再喂奶吧。”

细雨立即领命,接过了花不语手中的孩子,青荷在花不语眼神的示意下,让人抬走了赤霜,而他也寸步不离的跟着细雨离开了。

白玉看了看自己的主子,跟着自己妻子担忧的离开了。

“我们走吧。”花不语勉强的站着。身体仿若要虚脱一般,随时要倒下去。

“她不会跟你走的。”慕容煊连忙把花不语搂在怀中。擦拭着她额头的汗珠。

“你身子很虚弱,我带你去休息。无论发生什么,有我。”慕容煊仿佛梨倾不存在一般,亲昵的和花不语窃窃私语着,音量恰好能让周围的人听的很清晰。

梨倾并未说话,而是运功叫醒了体内的蛊王,花不语立即捂着心口,痛苦的喘息着。

“看来……需要我动手了!”梨倾妖艳的脸,露出了一身冷意,唇角微杨,刹那间整个马棚的棚顶颤抖着。

八月天,天空中下起了白色的梨花瓣,阵阵的花香扑鼻而来。

“不要闻花香,阻止花香。”花不语握住慕容煊的手,在梨花落地的前一刻提醒他。

慕容煊一手扶着花不语,另一手掌心向上,发出紫色的光晕托起那些梨花,阻隔梨花的清香。

梨倾不服气,竭尽全力,长袍飞舞,刹那间满地的落叶也跟着翩翩起舞。

慕容煊一个转身把花不语推倒在辰林的怀中,他的手间锋利耀眼的仙侠剑迎着太阳的光辉向梨倾劈面而来。

快要靠近梨倾的头时,梨倾宛然一笑,“劈下来吧,你在我身上制造的痛苦会双倍的还在你最爱的女人身上,有她与我同甘共苦,我很开心。”

梨倾的笑容像是春光明媚的晌午,却是让人寒上心头,就在慕容煊被他魅惑的时候,他一个回击,掌心打在慕容煊心口,慕容煊急速的后退,梨倾不放弃的跟着,又挥起了一掌。

花不语推开了辰林,挡在了落在地上的慕容煊面前,梨倾的掌心离花不语只有一拳只隔,他本欲散出去的法力,又巧妙的收了回来。

转手拉住花不语的衣袍,慕容煊眼疾手快的从后面抱住了花不语,两人隔着花不语怒视着对方。

“看来……你对她的爱不够深。我爱了她千余年,才终于舍得让她疼,让她陪着我苦,陪着我痛,而你……总觉着是留住她才是对她最好的抉择。你会后悔的,我等着你把她送给我。今日我便不与你争了。不语,我们很快会再见面了。”

梨倾松开了抓住花不语的衣服,提起手摸着她憔悴的脸,温柔的看着她,仿若看不够似地。

“煊王府还真是热闹非凡呀,朕的皇兄这是在与朕的国师商讨什么?吆……皇兄怀里的女子与朕的玥妃真是相像极了。”

梨倾和慕容煊僵持不下,这时南宫炎又带了大批的御林军,围住了整个煊王府,他表面看起来正经八百,却是暗度陈仓。

前后背敌,慕容煊并未担忧,他此时最忧心的便是花不语的身体。

“子煊,让我离开这里吧。我不想让你为难,别忘了……你还有要保护的人。”

花不语靠在慕容煊的怀里,头依靠在他的胸口,小声的低语着。

慕容煊看了看面前的南宫炎和梨倾,紧紧的搂着她,“我不会松手,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如果死,我们一起死。”

“孩子……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花不语怒气冲天的质问着,没有她这个累赘,慕容煊必定能带着孩子离开,带着他的父亲离开。

“我不会丢下你,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知道我是你要找的人,你就不那么在意了吗?”

慕容煊生气的说着,眼前的状况还不是最差的。他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必须找个地方调理花不语的身体,取出她体内的蛊虫。

南宫炎和梨倾对视了一眼,两人挥了挥手,一大排弓箭手围住了马棚。

辰林一直镇定自若,仿若是在看戏,慕容煊并未被那些走路带着震动的士兵惊吓到,他温柔的安抚着花不语的情绪,让她相信自己。

“子煊,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

花不语无力的回应着,众目睽睽之下,吻上了慕容煊唇瓣,轻柔的咬着,激烈的舔舐着。

他们吻的浑然忘我,吻的忘记了此时正是人命攸关。

“多年不见炎儿了,原来这御林军是这样用的。什么时候亲兄弟都开始冰刃相向了。”

青荷推着轮子,慢慢的靠近了马棚。慕容煊和花不语立即停下亲吻,对视了一眼,担忧不已。

听着声音,南宫炎激动的回眸看去,吃惊的他倒吸了一口气,连忙俯首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原来父皇真的没有驾崩,儿臣欣喜。”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皇呀,如果不是不语那丫头,老头子我早就死在那个冰冷的皇宫里了。御林军个个举着箭是什么意思?想要杀了老头子我吗?”

南宫靖阳怒气冲天的看着南宫炎,傲娇的问着,挥着手让青荷把轮椅推向花不语。

“丫头怎么了?脸色苍白的。着秋风凉,煊儿还是带着丫头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呢。”

“父亲,你怎么……我不是让你不要出门的吗?”慕容煊没有想到南宫靖阳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此时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了。他的计划也实行不了了。

“伯父,你这不是添乱吗?我带你回去。刚好我有些累了。哥,你也是的,怎么可以让伯父出来吹冷风呢。”花不语慢慢的靠近南宫靖阳,拉开了青荷,她靠着轮椅支撑着身体,在青荷的护送下慢慢的走出了马棚。

刚出马棚,一道锋利的剑气迎面袭来。

青荷本欲出手阻止,白衣飘然的梨倾先了他一步,单手握住了上官静的剑柄,利用内力掰弯了剑,锋利的剑头直直的低着她的脖颈。

“我说过别打她的注意,我不是和你说笑。”梨倾说完话,手指轻轻的一挥,上官静便被自己的剑刺破了喉咙。

红颜的鲜血染红了梨倾的素白袍衣,他的手慢慢的松开了锋利的剑刃,弯起的剑忽然反弹而来,上官静的头被割去了一般,另一半挂在脖颈上,她的眼睛睁的老大,身体无力的向地面倒去。

鲜血四溅,染红了黄色的落叶,沾湿了地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没有一丝温度,阴冷冰寒。

“你要杀她,给她一个全尸即可,何必如此残忍。”花不语不忍心继续看向上官静是尸体,她死的太过凄惨了。

“我残忍!如果我不出手,现在倒在地上的应该是你了。”梨倾不悦的瞅了一眼花不语,拿起衣袖里的丝帕擦拭着白皙的手。

“父皇既然来了,必定是想见儿臣,这么急匆匆的走,又何必来呢?”

杀了上官静的梨倾走到南宫炎身边,刻意对他摇了摇头。南宫炎这才一本正经的走到南宫靖阳的身边,和他对视着。此时的他没有一丝尊敬之意。

就在青荷扶着摇摇欲坠的花不语时,南宫炎拿出衣袖中的刀刺向了南宫靖阳,青荷伸出手的想要推开南宫靖阳,但是南宫靖阳像是一心寻死,身体快速的向前靠了过去。

刀子虽不长,却是插在了他的心口。(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生死一线,黯然离别时

“父亲!!”慕容煊看到锋利的刀锋时,立即飞奔着冲了过来,却是没有来得及阻止。

南宫靖阳的心口喷着血迹,慕容煊赶到时,想要给他号脉,他极力的躲避着。

“这样才是我要的结局。炎儿,煊儿是你的亲哥哥,希望你莫要和他自相残杀。杀我一个就够了。”南宫靖阳紧紧握住了南宫炎的手,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不是我父皇,他早在几年前就死了。我知道你不是。”看着慕容煊焦急不安,满眼泪水,他这才发觉他杀错了人。

他看梨倾对着他摇头,他以为这个老头不是他最敬爱的父皇,这才气的起了杀意。

“国师,这怎么回事。你不是……”

“皇上,我只是告诉你上官静死了。我并未说这个老人家不是太上皇呀,是吧太后娘娘。”

梨倾挥一挥手,人群中衣着华丽的姚太后像人偶一样慢慢的走了过来。

“皇上,太后今天非要跟着来,说见一见死了的太上皇,我一时没忍住就答应了。看来,皇上杀了太上皇,必定很得姚太后的喜欢,她定会把国玺还给皇上的。”

梨倾仿若没事人一样,喜笑颜开的看着戏,这一切虽是他在导演,却是和他一点儿都不相干。

花不语靠在轮椅上,托着南宫靖阳的身体,焦急的看向青荷,青荷只是对她摇摇头,谁也救不了一心寻死的人。

“父亲,你这又是何苦。”慕容煊跪在南宫靖阳的面前。泪流满面。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煊儿。我对不起你,让你一直受苦受难,就算是死也让你不得心安。不要怪炎儿。他吃的苦不比你少,你有个疼爱你的母妃,而他的母后只会攀比,只会对他严厉。我不求你辅佐他处理国事,只求你能远离皇位的争夺。炎儿才是我挑选的皇上。”

为了怕慕容煊报仇,南宫靖阳费力的向他解释着。

慕容煊含着眼泪点着头。花不语了解慕容煊的痛苦。她慢慢的靠近慕容煊,依偎在他身边,“别难过,伯父是因为一个人太孤单,又怕伯母在下面太寂寞,才选择了这条路。他们早些在一起也不错呀。”

“还是丫头了解老头子,丫头……老头子白费了你一片苦心。害你现在病魔缠身,临死前,丫头可以叫我一声爹吗?老头子一直希望有一个和丫头一样的女儿。可惜了一直没有……”

南宫靖阳笑眯眯的看花不语,连姚太后靠近他都未曾看上一眼。

“我的艳儿也是你的女儿。”被梨倾解了禁锢。有了知觉思想的姚太后激动的说着。

南宫靖阳并未搭理他,松开了呆愣住的南宫炎。握住了花不语的手,临死前他的样子确实没由来的轻松,安心。

“爹,我会照顾好子煊,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的,你放心!”花不语说完话,南宫靖阳忽然开始萎靡起来。

“把……我的……我的尸体……放进……放进……月……牙……。”话还未说完,他便倒在了轮椅上,双眸紧闭,幸福的微笑着。

隔着层层烟雾,花不语看到了牛头马面,看到了黑白无常,也看到了上官静狠戾的鬼魄,她是被黑白无常的长舌头叼着离开的。而牛头马面对着对着南宫靖阳行了一个礼,便带着他走进了雾霾中。

南宫靖阳离开时虽有些不舍,但是更多的是幸福,快乐。

“如果你不在了,或许我也会选择和你一起离开这个孤单的人世。我看到了爹跟着牛头马面走时的幸福表情,有娘亲在哪里等着他,他也算是解脱了。”

花不语无力的靠在慕容煊的身边,说完话,便晕厥了过去。

疼……疼的痛彻心扉,花不语能感觉到一个很小东西在她的体内疯狂的游走着,她也被折腾的醒了过来。

“为什么弄不出来?”青荷见花不语醒了,焦急万分的看着慕容煊。

慕容煊摇了摇头,“这只蛊非比一般,只要唤醒它,它只会躁动不安,不语也是被这样闹腾醒的。”慕容煊紧握住花不语的手,

“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慕容煊温柔的摸着花不语额头的汗珠,轻柔的问着。

花不语其实疼的浑身都僵硬了,但是为了不让慕容煊和青荷担心,她一个劲的摇头,强忍着回答道:“我没事,许久没有这么困了。对了……梨倾和南宫炎呢?”

慕容煊和青荷都看的出花不语的坚持,为了给她分散注意力,他们把她昏迷时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南宫靖阳死后,姚太后悲伤欲绝,当场对着轮椅撞破了头,晕厥了过去,她本已经是不死之身,除非自焚根本死不了。

南宫炎错手杀了南宫靖阳,悔恨不已,带着御林军撤出了煊王府。

梨倾虽然心有不甘,但也跟着离开了。

慕容煊并未把南宫靖阳的尸体送到月牙湖,而是把南宫靖阳和慕容静梅的尸体连夜运出了陵昔都城,正向慕容山庄走去。

“你……这样……爹……”花不语本欲想说,你这样爹会不高兴吧,怎知还未说完她便口吐鲜血,趴在榻上不能动弹。

“脉息越发的混乱了,我送你进宫。”

慕容煊看着花不语脸上越来越不好,吐出的血,还带着血块,皮肤上依稀还能看到拼命运动的蛊虫。

“梨倾,如果……你想我……死……你就让它咬断了我的呼吸……道。”

花不语疼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榻,指甲都掐出了血。

慕容煊心疼的想要掰开她的手,可是她似乎这样身体会舒服些。

“青荷,拿件厚衣服,我现在送她进宫。这一夜,梨倾不会放过她的。”即使再多不舍,慕容煊对这个蛊虫根本无计可施,他不能拿花不语生命开玩笑。

“等了一个时辰,我以为你会让她疼一夜呢。”梨倾坐在煊王府旁的树梢上看着低下的人影,邪魅的笑着。

“既然是爱她,就不要让她受这样的罪。”青荷抱着花不语和梨倾对视着,即使漆黑的夜里根本看不见梨倾的脸,但是青荷都能想象此时梨倾自鸣得意的嘴脸。

“他都不敢出来呐,自己的女人还要别人送,我就当是他放手了。”听到青荷的声音,梨倾连忙从树梢上跳了下来,幸灾乐祸的说着。

“她晕过去了,那个蛊虫一直在闹她,别再让她受罪了。”青荷把花不语放在梨倾的手臂上,不舍的说着。

“只要她一直留在我身边,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梨倾单手搂着花不语的腰际,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极其认真的看着她。

翌日,太阳的光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惊醒了熟睡中的花不语,她不适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屋顶,那一排排她数了无数次的顶梁,像是她心中烦闷的忧愁,怎么也不会减少。

“姑娘醒了,快去告诉国师。”一位年幼的紫衣宫女正轻手轻脚的靠近花不语床榻,拉开帘纱,看到花不语睁开的眼眸,激动的向外面叫喊着。

屋外另一个宫女回应着,榻边的宫女这才安下心来。

“姑娘,要奴婢伺候梳洗吗?”

“不用了,我想休息。谁来都别叫我。”花不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先下她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好了很多,体内的小东西正在沉睡。她整个人神清气爽,并未有一丝倦态,但她就是不想见到梨倾,亦或者是南宫炎。

小宫女被花不语拒绝后,便悄悄的退了出去。没一会儿,梨倾来了。

人未到,香先行。花不语问着梨花香,紧闭双眼,静心静气,不想搭理任何人。

“我听宫女说你醒了?两天未吃饭了,你也不饿?”梨倾坐在花不语的榻上,看着她的背,心情十分的愉悦的问着。

花不语只是听着,并未回答,虽然她肚子真的很饿。

“你还是先吃吧,不然皇上处理完政务,知道你醒了,肯定会来和你一同用膳的,我想现在你最不想见到应该不只是我吧。”

梨倾抚摸着花不语的背,没到一处,他的心跳就加速的让他想要对她做些什么。

“我很累,你出去吧。”花不语不想忍受梨倾有意无意的挑逗,她现在谁也不想见。

梨倾停下手,掰过花不语的身子,看着她微颤的睫毛,低头吻上了她的紧闭着的唇瓣。

两唇相靠时,梨倾浑身散发着情、欲之、色,全身心的吻着他俏想许久的唇瓣,直到唇瓣红肿,他想要撬开她的唇,却是怎么也办不到。

梨倾面容不悦的抬起头来,“你不是很爱主动吻他吗?那时候的你是多么的陶醉,让我看了都忍住想要撕毁你的衣服,立即和你翻云覆雨。拿出你对他的热情……蛊虫蚀体的感觉,我想你已经不愿意再尝试了吧。张口你的嘴,迎合我……。”

梨倾压下身子,抽开身上的白色的袍衣,裹进了花不语的被褥中,继续亲吻着她的唇。

花不语的唇瓣闭的更加紧了,仿若要隔绝一切。

梨倾闭起眼睛,努力的压制住内心的愤怒,“是你的逼我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姐妹终是水中月,不远不亲

沉睡的蛊虫骤然苏醒,在花不语的心口处盘旋着,花不语忽然浑身麻舒不已,整个人软弱无骨,紧闭着的唇瓣忽然微微张开,耳朵里能听到口中轻微的呻吟、声。

“这只蛊虫是稀世罕有的,它能催动人体内的情愫,让人意乱情迷。既然你不会对我敞开心扉,我只能如此对你了。”

梨倾温柔的亲、吻着花不语的每一寸肌肤,双手拉开了她身上的亵、衣。看着亵衣下柔嫩的肌肤,他全身的情、欲开始沸腾了起来。

梨倾的皮肤本就嫩滑如白嫩的梨花,当他触碰到花不语的肌肤更加是忘情不了,比他更加柔嫩的肌肤很是轻柔,让他欲罢不能。

轻轻的摸着花不语的锁骨,沿着中间慢慢移到凸起的胸、部,一只手试探性的放在上面,想要全部的握住手心。

“皇上驾到!”

感受着手心的柔软,梨倾的身体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此时,桂公公强有力的声音传进了他耳膜中。

望着身下忘情的扭动着身子的花不语,梨倾气愤的用意念制止了她体内的蛊虫,快速的穿戴好衣物,离开了花不语的榻,无意间手碰到她的肌肤,身体依旧恋恋不舍。

“国师真是好雅兴,朕让国师陪着下棋,国师愣是推掉了,想来是她已经醒了。”

南宫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着整理素白袍衣的梨倾,锐利的眼睛扫视了一眼帘帐后的花不语,虽隔着被子。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被褥下的她必定衣衫不整。

“皇上不是找皇后下棋了吗?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梨倾毫不避讳南宫炎的目光。更加放肆的整理着衣服,仿佛刚才真的发生了什么似的。

“朕来看看她,刚好我来时看到胡夫人正在找国师,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南宫炎指了指门口,话刚说完,九尾天狐便急切的闯了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国师请安。国师,臣妾有要事要与国师商量……”九尾天狐看了看梨倾。并未把把话说完。

梨倾转头望着花不语的床榻,依稀能看到正在小幅度动弹的被褥,并未多作停留,跟着九尾天狐离开了。

花不语拽着被窝里的衣服,悄无声息的穿着,走了一个梨倾,来了一个南宫炎,他们都是不还对付的主,唯有保护自身安全最为重要。

“衣服穿好了吗?”南宫炎站在帘纱外,背对着花不语问道。

花不语愣了一下。亵、衣的带子居然忘记系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话。正诧异的时候,南宫炎又继续说道:

“在你心里,我与梨倾相比,谁更加让你不屑再见?”

花不语慢慢的系着腰间的带子,漫言细语的回答:“皇上和国师在奴才心里是一样的。”

“哈哈……一样的,一样让你不屑再见。我一直不明白,皇兄有什么好,难道正因为他是紫薇大帝转世,你才冥冥之中对他极其特别。凭长相,我是才是与紫薇大帝最为相像的。你却还是选择了他。”

南宫炎自嘲的说着,此时的他和以往很不一样,他的每一句话语中都带着失落和无助。

“皇上多虐了,奴才把皇上和国师看的比较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不能相见的。皇上公务繁忙,还是别把时间浪费在奴才身上了,奴才无福承受。”

花不语没有起身恭送南宫炎,而是躺在被窝里就下了逐客令,还有意转身背对着她。

“你还是让朕在你这里多呆一会儿吧,除了你这里能让朕安心,其他地方只会让朕烦心。不语,自从父皇死在朕的手里,朕忽然心里空旷极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朕居然把朕最敬重的父皇给杀了。我是多么的狠我的母后,都未曾对她如此。你说朕是不是一个绝情至极的人呀。”

南宫炎悲痛欲绝的和花不语聊着天,花不语静静的听着,不回答。

她的心里憎恨着毁了这一切是南宫炎,她拼命救出来的南宫靖阳,就这样死了,而她说承受的痛苦正在承受着,谁也帮不了她,除非她臣服在梨倾的身下。

可是一个人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她知道梨倾对她用情至深,可是在她的心里,谁也比不过仙君,原先她不知道慕容煊就是仙君,心中对于他们的未来都抱有着可有可无的心态。

现在不一样了,她的仙君和她最爱的子煊是同一个人,心里的喜悦,难以用言语表示。

“如果我让你帮我离开这里,你可愿意。”花不语大致能从南宫炎话语中听出他的后悔,抱着试一试的机会,不确定的问着。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南宫炎一直站在帘纱外,看着窗外舞动着的落叶,光秃秃的枝干仿若他此时的心情,落寞无奈。

“好……”

一个字,足足让南宫炎想了一个多时辰,在花不语快要昏昏欲睡时,他才开口答应,这也让花不语感到前所未有的吃惊。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花不语不确定问着,身体因为太过诧异连忙从榻上做了起来。

“看来……你对我……真的很不信任,连我说的……话……你都不再相信了。”

南宫炎无奈极了,挥了挥衣袖,“想来国师被要事缠身,我先走了,送你离开的事情,我会尽早安排。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以前的南宫炎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一个人的死改变了他粗暴残忍的性格?

花不语不敢相信,南宫靖阳的赌注难道真下对了吗?

南宫炎走后,安静到仿若无人居住的宫殿里来了一位稀客。

再次见到花暮雪,花不语只能淡然的漠视,眼前的女子的阴狠堪比南宫炎,或许比南宫炎更加的狠戾。

“三妹住在这景秀宫倒是清静,靠着炎清宫也是最近的。皇上和国师每天争着抢着来看三妹。三妹的好福气,是姐姐我这辈子都无法消受的。”

花暮雪看着坐在房间里,隔绝一切食物正用心绘画着记忆深处美好风景的花不语,酸溜溜的说着。

“皇后娘娘好兴致,不去和各宫娘娘饮茶听曲,在我这里自讨没趣个什么劲。为了一个地位,陷父母于不义,陷兄长长嫂于不义,这样的位置要了何用。

没有了家族的支撑,如果你再不能生个儿子出来,那么你的皇后位置能做多久呢。一个月……一年……,但绝对不会是一辈子。”

花暮雪恶狠狠的怒视着花不语,她不服气,现在她能得到的都得到了,为什么还是觉着比不上眼前云淡风轻的女子,一样的父母,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比野在外面的花不语不知高出多少倍,可惜……她心中仍旧觉着比不上她。

“我会让你看到我的一辈子,三妹,你打算被困在这炎清宫一辈子?你是愿意继续留在皇上身边呢?还是你想要嫁给艳丽容颜的国师大人?”

做了皇后几日,花暮雪还是知道什么时候要隐忍不悦,什么时候要识大体懂进退,此时她便是知道不与花不语一般见识,从而被南宫炎知道,徒增不快。

“情字心中来,恒心不决绝。但求知心意,心中独一人。”

画好了画,花不语轻声的给画提着诗句,这是她记忆中与慕容煊住过的一个破旧草屋,那里有过他们最多的回忆,虽然都不全是甜蜜的,但是先下想想,满是情意绵绵。

“心中独一人……三妹心中的一人是煊王爷吧,那个男人真的值得三妹付出一生。三妹不觉着很好笑吗?三妹留在宫中,他却是不闻不问,仿若三妹根本不存在一般,多么的有情有义呀。

爱情,情爱,都是骗人的,没有权利和地位,那一切都如浮云般,让人无法触碰。就算是触碰到了,也会烟消云散,不留一丝痕迹。”

花暮雪发自肺腑的话语,用最后的理智质问着花不语。

花不语低头欣赏着画作,心中的甜蜜全部写在了脸上,看的花暮雪更加是妒忌的发狂发疯。

“三妹,你没有机会回到他的身边了,这辈子,你注定要死在这个深宫内苑之中。和我一样,孤独的死去。”

“皇后娘娘慢走,奴才就不远送了。老死深宫,皇后应该比我更加有资格,因为我可以出去,而皇后这辈子都不能,除非皇上修了皇后,把皇后赶出皇宫。

但是……皇上既然封了皇后,就是为了困住皇后,皇宫里的富丽堂皇,金山银山,于皇后来说,镜花水月而已。”

花不语句句真理,刺激着花暮雪的底线。

“回宫。”花暮雪自知不是花不语的对手,紧握着双手,在宫女们的陪同下,气势傲然的走出了炎清宫。

“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气势和气焰都不输人的花不语。还真的要感谢皇后娘娘了。”早早的栖坐在房梁上的梨倾一直看着热闹,眼眸中满是对花不语赞赏。

无论何时何地,花不语都能稳住局面,不让事情殃及到她自己。除了那一次救南宫靖阳,天注定她要依附在梨倾的身边,无法抽身,这也是梨倾迄今为止,内心觉着布局布的最有胜算的一次。

“画什么呢?听宫女说,你一起床便开始画了。细算起来,我都有许久未看你作画了。”

梨倾见花不语并不搭理,好奇的走了过去,当她看到宣纸上的画面时……顿时气愤不已。(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拼死一战,命悬一线

“你和他呆的那个小屋,即使远隔千里,他在你心里依旧无法割舍。一幅画,风景优美,可偏偏还有一个碍眼的人出现。花不语,你别逼我,我容不得你心里有他,我不管他是不是紫薇大帝,你终是我的妻。”

梨倾大手一挥,桌子上的宣纸,立即着火了,火焰大到差一点烧毁了整张桌子。

“爱相随,情真意切。你非要如此为难我吗?”花不语毫不畏惧的对视着梨倾愤怒的双眸。

梨倾魅惑的双眼此时正迸发着愤怒的火花,脸上生硬的像是冰冻三尺的冰岩,阴冷的吓人。

“这几日,和慕容煊大战了一次,全身难受,牢狱里还有不少丞相府府衙的丫鬟奴才,恰好可以吃个饱。你要不要随我一同去看看。”

梨倾可以加重的“丞相府”这三个字,凭他对花不语的了解,花不语定会因为怜惜那些受到牵连的奴仆们,从而对他就范。

“请便,以后这等事情,国师无需和奴才说。”花不语淡然的看了眼被烧的乌黑的书桌。转身做在榻上,翻起一边的医书,内心希望可以从医书上了解到关于蛊虫的医治方法。

“我的蛊虫除非我体内的蛊王死了,不然它绝对不会乖乖自己出来的。即使你的冰蚕都不能冻死它,反而会被她拖累致死。”

梨倾坐到花不语的身边,随意的翻阅着其他的医书,其中有意无意提到了蛊虫,都只是只字片语。对于花不语的别有用心。梨倾还是看的很透彻的。

“我本就偏爱看医书。关于蛊虫虽然想要去了解。只是这些书一般记录在苗家古籍上。金陵绝对不会有的。如果想要解开体内的蛊虫,我会去苗家镇,而不是在这里看这些烂熟于心的医书。”

花不语不悦的看了一眼梨倾,离他远了些,不想和他继续探讨蛊虫的事情。

那个苗家镇据说已经消失在大漠中,不知青荷是否能打听到那个鲜为人知的苗家镇,为今之计只有等。

“今日慕容煊没有来早朝,他去了漠北。想来是去找苗家镇了。”梨倾一本正经的翻着书籍,心思全然不在上面,瞧着沉思的花不语说出了他内心的疑虑,像是要从花不语表情中看出真假。

“他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蛊虫,不是任何人能解决的。”花不语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冷笑着,很是不在意,看得梨倾都有些相信情报失误了。

慕容煊去了漠北,得知这一消息的花不语每日开始心神不宁。苗家镇虽是销声匿迹了,但谣言说起过苗家镇的诡异。四周都是蛊虫掩埋的死尸阵,一般很难从那阵中走出去,一个不留神就会葬送在蛊虫的肚子里。

半个月过去了,天气冷的悄无声息。秋天正慢慢的向冬天靠近。

因为身体不那么坚朗,花不语开始怕冷了,她每天靠在暖炉便是不是写字,就是画画,要不看看医书,要不看看风景,却是再也没有出过这个房门。

直到那日傍晚,花不语刚吃过晚饭,一个黑衣人便悄无声息的靠近了花不语,给她递了一张纸条。

今夜炎清宫侧门汇合,我带你离开这里。国师今日有要事要办,顾不上你的。

看着纸条上陌生的字体,花不语虽是有些怀疑,但是想到南宫炎答应她的事情,便有些将信将疑。心里构思着是否该去看看,即使出不去,最起码的可以一试吧。

夜晚,在宫女们不注意的情况下,花不语换了见深紫色衣裙,离开了景秀宫,避开巡逻的侍卫,慢慢靠近炎清宫侧门。

门口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花暮雪,看她鬼鬼祟祟的样子不像是在做好事。花不语转身准备离开时,周围忽然围上了许多弓箭手。

“三妹这是急着去哪里呀?看到本宫也不行礼。真是让本宫伤心呀。”花暮雪看到落入网中的“鱼”,甚是开心,说话的口气可谓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充分彰显了皇后的气势。

花不语淡然的看着,“我只是四处看看,散散心,没想到皇后娘娘却在此处赏月。

不过这炎清宫没有皇上的招见,妃嫔们可不能来此地吧,不知皇后要是见到了皇上,该如何自圆其说呢?”

“哈哈……皇上……哈哈……原来你不知道,今日皇上和国师率领了八十万御林军围剿煊王府,应该就快要开始了,而此时正是本宫对你下手的绝佳好机会。

为了保住本宫的皇后之位,今日本宫必须赐死三妹。希望三妹莫要怪罪才是。”

花暮雪挥了挥手,身边的嬷嬷便端着一壶酒慢慢的向花不语靠近。

花不语淡然一笑,对于毒酒可是无所畏惧,但是有些话她还是想要问出来,也许这时候,花暮雪才会愿意告诉她吧。

“你为何会不惜一切代价的用丞相府所有人的性命换取你此时的位置。二姐,皇后的位置对二姐来说真的如此重要吗?”

“重要,比任何人的性命都重要。三妹心中独有一人,二姐心中亦是。皇上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哪怕让我们花家人死于非命,我都是心甘情愿。

可就是我如此做了,他的心依旧不在我身上,他的眼中只有三妹。我到底是那里不如三妹了。皇上为什么就不会爱我呢。”

花暮雪忽然像是回到了去年见到话语的时候,那时候处处小心谨慎的花不语让她很是不屑一顾,她从未想过只是南宫炎一瞬间的视线,却是让她再也无法进入他的心。

而属于她的幸福,正慢慢的被花不语所替代,她不甘心、不服气。为了一切。她选择了牺牲最亲的人。

“二妹果真蛇蝎心肠。父亲曾经和我说,二妹比三妹合适进宫,我还怒气冲天的和父亲吵了一架,我和三妹不熟,倒是希望她可以进宫。把二妹留在身边保护着。

原来一个人变坏和她在身边多久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被救出去的时候,心里一直怨恨着三妹的薄情寡义,我一直觉着定是三妹闯了什么祸端,皇上才会殃及到我们。

没有想到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二妹。没有了亲人的支撑。你的皇后之位迟早会落入他人之手。三妹,大哥带你离开这里。”

突然出现的花暮清,彻底吓坏了花暮雪,一直以来,花家人还活着的消息,花暮雪并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计划很成功,索性有些沾沾自喜。可是活生生的花暮清却是让她心虚不已,以为碰到了鬼怪。

“有鬼,有鬼。我们回宫。这里有鬼呀。”花暮雪崩溃的大声呼喊着。四处闪躲着,就怕花暮清找她寻仇。

花不语拉住了欲要靠近花暮雪的花暮清。“我们走吧,你已经吓到她了,她应该会反省的。”

跟着花暮清的脚步,花不语在皇宫的侧门见到了青荷,青荷绿色袍衣映衬着着皎洁的月光,刚过了中秋节,月亮正是圆的时候。

“我带你去妖界。”青荷给花不语披上红色的披风,一本正经的和他说着。

“子煊呢?”花不语虽是听从着青荷的安排,但是看着花暮清和青荷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心里忽然忧愁了起来。

“哥,我要见子煊,他是不是要做什么?”花不语焦急的拉着青荷的手,青荷无奈的转头不看她。

“啊……”就在花不语极力请求青荷时,心里巨大的疼痛让她一时间招架不住。

口中的鲜血,浓烈的腥臭味让她自己都有些作恶了。

“快,我们赶紧带着不语去妖界,不然她会死的。”青荷和花暮清抬着疼痛难忍的花不语向某个黑漆漆的方向飞速而去。

还未走出几步,花不语便吐出了好几口鲜血。

“他们不能搏命,哥,你们送我去看他,我会说服梨倾陪着我回妖界。我保证。”即使疼的快要晕厥了,但是花不语还是强撑着自己说完该说的话。

“我答应子煊带你回妖界找梨蔓解掉你体内的蛊虫,苗家镇的人说,妖界之主手中有一位仙药,定能扼杀你体内的蛊虫。我与梨蔓交情不错,她会愿意帮我的。”

青荷扶着花不语,小声的解释着。

“我……这样……还未……到……妖……界,就可能……死……了。”花不语捂着心口,身体基本上是花暮清和青荷抬着她站着的。

“青荷,我们带妹妹回去吧。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一战说不好会两败俱伤,说不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妹妹对王爷的情意,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花暮清看着痛苦不堪的花不语,忧心不已,连忙说服青荷。

两人的心意相通,便携手带着奄奄一息的话语去了慕容煊和梨倾的战场。

他们赶到时,梨倾和慕容煊双双躺在地上口吐鲜血,梨倾黑色的发髻有些微微泛白了。可见他损失了不少功力和修为。

慕容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脸色苍白,口中一直血流不止。

“子煊。”梨倾受了多少伤害,疼多少,花不语身上会加倍返还,但是看到跌倒在地的慕容煊,花不语忽然推开了青荷和花暮清,飞奔着冲到了慕容煊面前。一时身体失去的重量,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与慕容煊的距离还差一点点。

花不语趴在地上,费力向慕容煊爬去,慕容煊也向花不语爬来。终于,他们的手触碰到了。

“这样也好,死在一起……”花不语看着慕容煊柔情似水的眼眸,笑容满面,这一切,幸福洋溢着整个林子,空气中除了血腥味更多的是幸福的爱意。(未完待续。。)

第一章 慕容山庄

和煦的春风吹拂着寂静的慕容山庄,如若不是那些盛开的极其茂盛的花儿充满了生机,这样的地方会让人觉着这里根本无人居住。

在这样寂静的地方,有一处却是十分的热闹,时不时传来孩童银铃般的笑声。

月容阁外的花园里,一个穿着粉嘟嘟的小姑娘正追赶着一只四处躲避的彩色蝴蝶。

蝴蝶快速的飞着,见小姑娘追不上了,她又刻意停了下来,像是等待着她追赶过来。

“小蝴蝶,你要是再调皮,我让爹爹拍飞你。”

小姑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她肉呼呼的脸上满是汗水,小手指着调皮的蝴蝶,气呼呼的说着威胁的话语,奶声奶气的声音让蝴蝶更加的得瑟的对着她摆动着翅膀,像是在嘲讽。

“哼……你居然瞧不起我,我今天非要捉住你,把你拍死。”小姑娘假模假式的叉着腰,堵着嘴巴宣誓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正想着如何可以捉住蝴蝶。

蝴蝶挥动着翅膀,扭动着屁股,根本不屑搭理她,乐呵呵的吃着靠自己最近的一朵花上的花粉。

小姑娘蹑手蹑脚的慢慢靠近蝴蝶,刚准备伸出手抓住蝴蝶,蝴蝶飞速的从她的小手心逃离。

他们又开始你飞我赶的游戏,围绕着小花园好几圈,小姑娘跑的已经无法动弹了,但是嘴巴依旧不服输,气呼呼的大叫着。

“你是坏蝴蝶,星月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的,你也太坏了。我要拍死你!”

就在小姑娘气急败坏。又拿小蝴蝶没有办法时。花园旁的小路上,一身素雅青衣女子慢慢的靠近,她的手轻轻一挥,那只得瑟的蝴蝶便乖乖的落在她的手心。

“你是在追她吗?”青衣女子慢慢的走向慕容星月,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慕容星月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发誓,从她记事以来,她从未在慕容山庄见过这位女子。

并且眼前的女子。浑身透着冰冷的气息,让人无法逾越、无法靠近,她的眼眸清冷的毫无温度,如果不是嘴角的那一丝笑意,慕容星月差不多觉着眼前就是一个冰块。

只是,她并不害怕眼前的女子,反而有一种很想和她亲近的感觉。

“你不是山庄里的人吧。”慕容星月并未接过青衣女子手里乖巧的蝴蝶,而是十分好奇的看着她,咧着嘴巴笑的极其的调皮。

青衣女子的清冷眼眸中忽然有了丝丝暖意,她缓缓蹲下身子。和慕容星月对视着,仔细的看着她。

“我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你是星月吧。长大了好多,都会说话了。和……她好像……”青衣女子把手中的蝴蝶放入慕容星月的手中,伸出手擦拭着她满是汗珠的额头。

慕容星月并未躲避,很开心的让青衣女子给她擦汗,“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你可以留下来陪我玩吗?”

青衣女子摸着她柔软的小脸,眼眸中闪着些许泪光,轻轻的把她拉入怀中。

“星月希望我陪着吗?”青衣女子不确定的问着,声音里带着丝丝颤抖。

“当然希望呀,虽然你有些冷冰冰,但是我还是觉着你是好人。以后,你会陪我玩吧。”慕容星月不是一个喜欢和陌生人说太多话的小孩子,更加不会和不认识的人亲昵的抱在一起。但是对于眼前的女子,她心里莫名的想要靠近。

“你是个乖孩子。”感受到你周围有人的气息,青衣女子慢慢的松开了慕容星月。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看着站起身俯视着自己青衣女子,慕容星月有些着急,怕她忽然就走了。

“千芜,我一回头就不见了你,原来你在这里。”

听到叫唤声,千芜连忙转过身来,对着来人行了礼,“公子,夫人,慕容庄主。千芜听到此处有孩童的嬉笑声,觉着好奇便走了过来。让夫人担心了。”

“这慕容山庄大的很,凌姬是怕你迷路了。这个小丫头是不语的孩子吧,长的和她真像呀。不知她在天之灵能不能看到。”

沈岚池贼眉鼠眼的打量着慕容星月,虽是在说花不语,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千芜。

“你瞎说什么呢?别吓到孩子。”凌姬不悦的瞪视着沈岚池,沈岚池立即规矩的站着,不再说话。

“沈兄还是那样快人快语,不语的离世,从星月记事开始,我已经把这件事和她说明白了,她没有那么脆弱。”

慕容煊以为凌姬是怕星月难过,这才出口解释。

孩子的眼眸中虽然有些难过,但是并未在人前失态,才三岁,却是懂的隐藏自己的情绪。

千芜看着小小的慕容星月,满是心疼,但是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无奈的看了她两眼,便转过头去,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爹爹,星月很喜欢这位姐姐,可以让她留下来陪着星月吗?”

慕容星月扑倒慕容煊的腿边,撒娇的征求着他同意。

“千芜,既然星月喜欢你,你就留在慕容山庄吧,这里与我的莲月山庄也是差不多的。虽然凌姬可能不舍得你,但是我看星月更加需要你的照顾,也好给幕兄省去后顾之忧。”

没有等慕容煊开口说话,沈岚池便急忙建议千芜留下。

千芜微微欠身上前行礼,“千芜也很是喜欢星月小姐,千芜愿意听从公子的安排。他日小姐长大了,不需要千芜时,千芜会继续留在夫人身边伺候着,希望夫人莫要不舍。”

“慕容山庄也是不错的地方,既然你也不抗拒,那么你就留下好好的照顾星月。她可是我表妹唯一的孩子。我也希望她可以快乐。千芜……难为你了。”

凌娅欣慰的握住千芜的手,感激涕零的说着。

慕容煊本欲拒绝的话语,在慕容星月期待的眼眸下,咽在了喉咙口。他伸出手,摸着慕容星月的额头,看着她的小脸,微微点头。紫色的袍衣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却是落寞孤寂。

只有在自己女儿面前的慕容煊,才像个活人。其他时候如同行尸走肉,毫无情感。

“谢谢爹爹,爹爹最好了。星月终于有玩伴了,好开心。”

搂着慕容煊的衣摆转了一圈,慕容星月开心的直蹦哒,她急忙拉着千芜的手,死劲的晃着。

“我们去玩吧,我先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里面有很多很多我喜欢的东西。如果你也喜欢,我就送给你,好不好。”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心情一下子愉悦不已,激动的来回蹦跶着。

千芜微微点头,露出笑意。慕容煊并未认真的看过千芜,看自己的女儿如此喜欢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子,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抬起头认真的看了两眼,并未发现眼前的女子有什么特色,淡漠的转过视线,看着来回撺掇着,闹的不可开交的慕容星月,嘴角慢慢的开始露出笑意。

“我们走了,好好照顾自己。”来了两天的沈岚池和凌姬,他们无法忍受慕容山庄的清冷,便决定提前离开。

离开时,凌姬依依不舍的拉着千芜的手,怕她有什么意外似地,心里莫名的有些担忧。

“夫人放心,千芜会照顾好自己。”千芜轻拍着凌娅的手,和她对视着,眼神中的坚定代表着一切。

“姨娘不要担心,星月会保护千芜的。”呆呆的看着陪着自己玩了两天的姨娘要走,星月心里有些不舍,但是有千芜在,她的心情便没有那么落寞了。

马车缓缓离去,千芜静静的站在慕容山庄的门口,直到看不到一丝踪迹,她才把视线转移到慕容星月的小脸上。

“星月也不想夫人离开是吧。”望着强烈的隐忍着自己的喜怒哀乐的慕容星月,千芜心疼的问着。

“不舍得,但是……千芜在,星月就不那么难过了。千芜不要离开星月好不好,星月不要被抛弃。”

慕容煊星月紧紧的拉住千芜的手指,眼眸中含着眼泪,慢慢的淡在她圆溜溜的眼珠里。

“不会的,千芜守着星月长大。”千芜不知道自己可以陪着星月多久,但是只要她还是千芜,就不会离开她半步。

有了千芜的星月更加的是为所欲为,她每天都要去花园里捉蝴蝶,捉到蝴蝶,假模假式的训斥着他们,让他们听话,然后又“好心”的放他们离开。

千芜在一边看着,不经意之间露出了笑容,她不喜欢讲话,却是时常回答着星月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不喜欢吵闹,却是时常陪在星月身边,跟着她一起追蝴蝶,等待星月追累了,她便利用法术把她喜欢的蝴蝶捉过来让星月“泄愤”。

“星月,那么多蝴蝶,为什么你每次看到一只蝴蝶,你能很准确的找到她,无论她怎么逃跑,你似乎都能找到。”

对于星月的目光独特,思维敏捷,千芜还是有些敬佩的,因为很多时候,她几乎都是分不清楚蝴蝶的样子的,看在眼中都是一样的。

“其实很简单呀,自己喜欢的人,是不用看外表的。就像我喜欢千芜,即使千芜不爱说话,不爱笑,但是我就是喜欢。

因为我只喜欢我喜欢的千芜,就算有和千芜长相一样的人,我还是能分辨出谁才是我喜欢的千芜。”(未完待续。。)

第二章 误伤辰林

千芜愣愣的听着才三岁的星月说着自己的对蝴蝶的见解,忽然她的心里暖暖的,眼睛也有些湿润起来。

“星月确定是三岁吗?”千芜移开视线,躲避在阳光下,希望阳光能晒干她眼角的泪水。

星月很肯定的点着头,随即丢掉手里的蝴蝶,拉着千芜的手直奔月容阁。

“慢些走,这么急急忙忙做什么?”千芜有些疑惑,她转头看向星月时不时瞄着的方向,终于明白她焦急的原因。

紫袍随风飞舞,慕容煊消瘦的身子站在柏树林中,是那么的醒目,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他目光清亮,无视万物,脚步轻缓的向月容阁走来。

“庄主让你写的诗句,你是不是又忘记了?”看星月如此焦急的样子,千芜立即想到前几日慕容煊交代下来的任务,她光顾着陪着星月玩了,居然也忘记了这件事情。

“我忘记了……一会儿爹爹要是发火了,千芜一定要帮星月拦住哦。”拽着千芜的手,星月讨好的说着。

千芜摇了摇头,“没有催促你好好写诗句已经是千芜的错了,星月可得自己承担做错的事情。不然千芜可能会被庄主赶出去呢。”

星月急忙反驳道:“不行,千芜不可以离开。星月会自己承担做错的事情。我还是赶紧快些回房间写字。”

千芜握住星月的手,拉着她向房间走去,一进月容阁,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即使那气息中带着熟悉的感觉。但是千芜并未多做考虑。抱着千芜飞速的逃离了肉眼看不清晰的暗器。

瞬间转移位置,绕到来人是身后,对着他的背,挥下掌力,本欲收起部分力道,余光瞄到正踏门进来的慕容煊,千芜使出全身的力气打在了对方的身上。

“千芜,那是辰林叔叔。”看到了对方的脸。星月急忙叫喊道,只可惜她说迟了一步。

辰林被千芜的一掌,拍到在地,口吐鲜血,难以置信的看向站在面前,面容冷然的女子。

“功夫和法术都不错,一个如此有能力的人……为何会愿意屈尊留在我慕容山庄。我想姑娘不只是想要照顾星月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千芜最后的招式,慕容煊看的极其的清楚,只是平淡到看不见章法的掌风,其内力和法术都是极其的高深。自从他受了伤之后,已经不是眼前这位女子的对手。

“仙子说过。她身边有一位洞察力极其敏锐的男子,今日所见果然不同。只是气量和为人,仿若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虽是紫薇大帝的重生,身上无半点他的出尘气势,如若仙子看到庄主此时的样子,定会伤感不已。”

千芜并未隐瞒自己的身份,她知道凭慕容煊的能力,只需半月,或者半月不到他便会知道她的来历。

忍了许久这才让人来试探,想来对她没有什么敌意,不然……以他的个性,她必定已经被他算计了,哪里能如此安稳的呆在月容阁里。

“你是阿不……阿不还活着?”辰林忍着全身的伤痛,焦急的问着。

“她如果活着,不会让我和星月孤单的生活在这里,定会亲自来找我们,也不会让旁人照顾星月。”

慕容煊听了千芜的话,并未继续问下去,而是落寞的说着,像是回答辰林的话,却是让人觉着那是他的自言自语。

“娘亲一定没死,星月觉着娘亲会回来看我们的。”星月紧紧的搂着千芜的脖颈,看着她的眼睛,极其认真的说着。

千芜并未回答,只是摸了摸星月的头,心里再次对星月如此敏锐的观察力感到吃惊。

这孩子哪里像是三岁呀,比十三岁的还精明许多,不知是遗传了谁。

“星月,把这几日你写的诗句拿给爹看看。”慕容煊看向不舍得离开千芜的星月,语气威严的不容拒绝。

星月禁不住抖了一下,有些害怕的看着慕容煊,小动静的晃着千芜的脖颈,祈求她的帮助。

“这几日星月一直陪着千芜参观山庄,并未写任何诗句。是千芜失职,请庄主责罚。”

千芜慢慢的放下依依不舍的星月,仿若怕慕容煊会赶走千芜似地,星月死死的拽着千芜的衣袖。

“爹爹,是星月爱玩,又怕爹爹怪罪,才让千芜替星月说话。星月这就把这几日没写的诗句补齐,爹爹千万不要赶走星月。”

慕容煊无奈的摇了摇头,星月越来越像花不语,他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是偶尔瞪她几眼,幸好那几眼也能暂时性的吓住她,整个慕容山庄,无人敢得罪她,这也是他对她的放纵,让她有些目中无人了。

花不语未雨绸缪的让人来照顾千芜,慕容煊起先就知道,能让沈岚池不远万里的来找他,肯定非小事,虽然巧妙的让星月喜欢上了千芜。只是这一切,却是让他开始审视这几年对星月的照顾,似乎并未做到父亲该做的。

“既然你如此说,那么你说话算话。千芜,你打伤了我的人,照顾星月不周,去后院青梓那里领罚吧。”

慕容煊看都未看千芜,拉过星月进了她的小书房。

千芜去了后院找到了青梓,青梓斜视着眼睛看着千芜,嘴角嘲讽的笑意一直蔓延到整张脸。

青梓长的很老成,许是做多了庄内的杂役事物吧。

“这些都是下人门的衣服,激动洗干净些。平时看你呆在小姐身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真让人生气,就说你长的吧也不怎么样,我们后院里比你美的姑娘多了去了,就是没你好命,天天戳在庄主眼前,幸好庄主深明大义,并未被你魅惑。以后,你就好好的洗这些衣服!”

俗话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千芜并未反比青梓,莫莫的呆到一边洗衣服。

青梓见千芜识时务,内心的怨气便更加大了,指挥着她身后的小跟班,“秀姑,小桃红,看着她,就算是我们下人的衣物,也要写的很干净,如果她洗的不好,不要给她饭吃!”

“知道了。青管事。”两个姑娘立即放下手里的活,站在千芜的身后,极其认真的看着她。

时不时的伸出脚踢着她的屁股,催促着她快些洗。衣服洗好了,又嫌弃她洗的不干净,全部扔在地上,让她捡起来重新洗,用手打她掐她。

千芜并不反抗,周围和她一样洗衣服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前劝架,都是眼巴巴的看着她,有的为了讨好青梓,还帮着秀姑和小桃红欺负着千芜。

“你们做什么呢!”休养了大半天的辰林傍晚时分来到了后院,看着被大家欺负不说一句话的千芜,气愤的吼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要帮助让自己受伤的女人。或许是因为她是花不语找来的人吧。

“辰总管。”那些人看到辰林像是猫看到老鼠一样,一个个吓的连忙退到一边去,浑身发抖的跪倒在地。

“你打我倒是很带劲,为何她们欺负你,你不还手。”

辰林实在很是好奇,为何武功和法术都很高深的千芜会愿意忍受这些下人的欺辱。

“白天我打你的那一掌是因为你拿星月的生命开玩笑。我会愿意忍受她们,只是因为我不想被赶出山庄。”

拎起水桶里的衣服,千芜的手已经红肿的吓人,虽是春天,但是用冰窖里的冷水洗衣服,还是很受罪的。可是千芜愣是强忍着洗完了一大桶的衣服。

“别洗了,我从外面带了一壶好酒,一起喝几杯吧。我和阿不是好友,你和阿不应该也是至交吧,不然……你也不会如此忍气吞声的留下来。”

辰林无声一边已经快要掉下眼珠的婢女们和下人们,拽着千芜离开了小院。

抿了一口香甜的酒,千芜并未喝下,而是吐在了自己是手上,小心的擦拭着。

“这酒你居然拿来擦手,真是浪费。给……这是金疮药,这几日你莫要经常碰水,闲下来就涂抹一下。

这冬日的寒冷还未全数的退去,用冰水洗衣服,那些人还真的是想得出来。”辰林无论的叹息着,慕容山庄大不如前了,慕容煊无心管理,老庄主又出门云游四海,,他又经常被派出去寻着关于花不语的消息,这山庄算是乱了套了。

“千芜姑娘,阿不何时让你来山庄的呀。庄主与我说你是阿不身边的人,起先我真的不相信,只听说你是沈岚池带来的。我真笨,阿不与沈岚池的交情非比寻常,那个小气鬼会如此不厌其烦的来,应该和阿不有联系的。

还是爷了解阿不呀,我多么希望阿不还活着,那样的话,爷就不会颓废不堪,无心生活。对星月小姐也不会爱理不理。可怜的孩子才三岁却是逼着她面对世事……”

辰林灌着酒,失落的说着,他的眼角充斥着水花,在烛光的照射下尤为明显。

“听……仙子……你们叫她花不语,对吧?她说你还有一个弟弟还是哥哥,我来了这几日,为何从未见过?”(未完待续。。)

第三章 夜探故人

“阿不真是性情中人。可惜我们兄弟对不起她。她应该没有告诉你,我大哥为了让爷专心政事,坎了阿不一刀,阿不差一点因此离开爷,爷发怒砍伤了他拿刀的右臂,现在关在山庄的牢狱里。

山庄没有人敢去看他,更别说是求情了。如果阿不在,她一定会宽恕他的。三年了,三年没有见到他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千芜刻意的一句话,让辰林无意间说出了山庄中不准说的事情,还是如她所料。

“庄主会如此做也是为了她,看着心爱的人死在自己人的手里,他心里的痛是旁人无法理解的。辰总管不要怪庄主,他失去了挚爱,还能撑到现在已然不容易了。”

“是呀,都不容易,我只是希望爷可以早些站起来。为星月活着,为阿不活着。”

辰林擦拭着眼泪,拿起酒,又猛喝了一口。

“千芜姑娘不善酒?这可是极好的酒,一般人很难喝到的呢。”

见千芜一直抬头看着月光,并未喝一口面前的酒,辰林有些疑惑的问着。

“我不能喝酒,我不是人类,喝酒会便会妖的样子。”千芜摇了摇头,直接和辰林说明了情况。

“看出来了,你给我那一掌,我本能已经挡住了,可是你的手太滑了,那时候我就怀疑你不是人了。不过无碍,和阿布一起的时候,见过太多了。有时候人还不如妖的。既然千芜姑娘不能喝酒,就吃些菜,我听说你中午都未吃饭……你不会……”

“我吃的食物和你们一样。多谢辰总管的细致入微。”

辰林一直滔滔不绝。好像许久没有如此畅快的说话了。千芜微微露出笑意,心里感觉辰林对自己的信任。

“辰林……找了你半天,原来你是陪着佳人在这里喝上酒了。”

向阳急匆匆的飞奔而来,看了一眼千芜,便和辰林开起了玩笑。

辰林见到向阳,连忙激动的站了起来,“你比预期的早回来,怎么样?有何进展?”

向阳并未说话。余光瞅了一眼千芜,那表情十分介怀有外人在场。

辰林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向大哥多虑了,这是阿不的至交好友千芜姑娘,对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向阳依旧介怀,拉着辰林向不远处的亭子走去。

千芜双眸继续望着满天星空,耳朵却是极其认真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我见到了青荷,他说梨倾受的伤不轻,现在已经闭关了,他的姐姐也受了极重的伤。他要留在妖界,不会再回来了。我让青荷把不语姑娘的尸体带出来。让我带回到慕容山庄。

可是……青荷死活不答应,真是气死我了。我无奈之下只得先回来和爷说明情况,你猜爷是什么表情,他居然只是“恩”了一声,又像是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爷现在真的是……”

向阳气急败坏的和辰林抱怨着,辰林静静的听着,并未说什么,而是直直的走到千芜的面前。

“千芜姑娘,阿不的尸体是不是不在妖界?”

辰林的话吸引了千芜的注意,他算是少有的有脑子的人,居然能看穿青荷用意,只是此时她不能说明原因。

“我三年多未见她了,青荷想守住妖界,必定与她有关系,梨倾不是好惹的角色,他说不定已经藏起她的尸首,青荷还未找到,为了让你们安心只有装作他不能交出尸首。相信青荷吧,他定会办法的。

很晚了,我该回去看看星月了,酒虽好,却是越喝越愁。”

千芜整理着身上的青色纱裙,对着辰林摆了摆手,离开了他的青林阁

“辰林,她可不一定是不语姑娘的人,整个人冷冰冰的,热情似火的她怎么会与这样的人来往。”向阳极其不悦的看着千芜渐渐消失在黑夜里的背影,不满的说着。

辰林笑了笑,看着向阳,“你要是见到她今日打我样子,就不会如此说了,她的法术很厉害,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有着阿不的气息,起先我和爷怀疑她是阿不,观察了好几天,却是失望之极。”

“怎么可能是……也差太多了。你和爷想的太多了。那时候,我亲眼看见……她倒在血泊里。梨倾发疯似的抱起她,哭天喊地。如果她没死,早就回来了。”

向阳拿起辰林面前酒壶,死命的灌着,只要是那次在现场的人,每每说起那时候的事情,无不伤心难过。

“向阳,我总是觉着阿不没死。也许是内心希望她活着吧。爷也是希望她活着,即使她不来找我们。”

千芜静静的靠在青木阁的门外,听着里面的人对花不语的缅怀。直到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才默默的转身离开。

回忆着辰林说的话,千芜有目的性的向慕容山庄的后山走去,山庄里的人,除了武功极高的人,基本上无人敢来这里,因为这里面关着的不仅仅是人,还有妖魔鬼怪。

而辰易却也是被关在这个毫无人气的牢房之中。

看着围绕着整个后山的结界,千芜轻盈的转了一个圈,一条巨大的青蛇盘在绿茵茵的草堆里,她的脸修长清冷,眼神锐利的看着结界里面驻守着护卫。沿着绿草的缝隙,向后山游去。

避开护卫的眼线,沿着牢房的墙壁缝隙游走着,身子虽大,隐藏在暗处,并未有任何人发现。

一间间牢房找着,一直未看到辰易的影子,直到一出被独立封印出的房间吸引了千芜的注意,她缓慢的游了过去。

隔着防护栏,她能清晰的看到辰易憔悴不堪的样子,他那空荡的右衣袖挂在消瘦的身上,显的是那么突兀。

感受到目光的注视,辰易缓慢的睁开了,他无法相信眼前的看到东西。

“你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辰易嘶哑的声音从喉咙口僵硬的发出来,千芜伸出头看向牢门上的封印,并未去触碰,此印一动,必定会惊扰施加封印的人。

那时候她就很难逃出去了,那么她的所有计划都不复存在。

“看来你过的不错。好好活着,我会救你出去的。”千芜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辰易,然后又原路返回,出了后山。

她回到月容阁时,星月还在写着诗句,她正含着鼻头冥思苦想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焦急,肉呼呼的小脸愁容满面。

“小姐吃晚饭了吗?”

千芜推了推守在门口的婢女,婢女对着千芜行了一个礼,恭敬有礼的回答道:“千芜姑娘,还没有。庄主说小姐要是写不出自己的诗句,就不准吃饭。”

“你去把饭菜端来。”千芜指挥者门口的两个婢女,看着她们离开,便推开了房门。

“千芜!”见到千芜,星月立即开心的从椅子上蹦跶的站了起来,余光看到慕容煊瞪视的一眼,又规矩的坐了下去,继续低头看面前的书。

“在慕容山庄,就要守慕容山庄的规矩,出去!”

慕容煊不客气的对着千芜低声的吼着,满是不耐烦,眼眸中尽显厌恶之色。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庄主是大人,自然觉着不吃饭没什么。可是星月还小,吃饱了再写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千芜并未因为慕容煊的不悦而退缩,反而迎刃而上,和他讲起道理来了。

“就是,就是。爹爹,星月都要饿死了,再不吃饭,星月会死掉的。如果娘亲哪天回来了,见不到星月肯定会不愿意搭理爹爹的。”

有了千芜的袒护,星月忽然像是有了依靠,走过去拿着千芜的手,壮着胆子和慕容煊说着,还搬出了花不语。

慕容煊看着星月的小脸,脑海中想着花不语生气时的样子,心里一阵疼痛,点了点头应允了。

而此时婢女们已经布置好了饭菜,正踌躇的不敢叫他们去吃饭。

千芜对着他们摆了摆手,抱起星月,“我们去吃饭吧,写了一下午是不是很累了?”

“千芜写一下午试试,不过爹爹让星月写关于月亮的诗句,可是千芜,我真的不会写呢?你教教我吧。”

搂着千芜的脖子,脸埋在她的颈窝处,耍赖的撒娇着。

“月亮的诗句很好写呢,月亮有什么特别的,它形状各异,光亮不一样,周围还有星星……”

“星月知道了。我说几句,千芜看看可以不?”

星月忽然激动的抬起头来,开心的手舞足蹈。

千芜点了点头,星月立即,抬头看向头顶的月亮,摇头晃脑的说道:

“月似盘玉亮如烛,轻晃水波起涟漪。光洁如银照一人,相思之意心中悬。千芜,我的诗句可以吗?”

认真的想了许久,星月激动的问着千芜,千芜微微点头,“说的极好。星月的领悟能力真不错。”

“我多想娘亲可以听到我的思念,她定也是和我一样看着这轮明月。”

星月忽然失落的低下头,小声嘀咕着,千芜一字不落的停在耳里,疼在心里。

“别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好好吃饭,吃晚饭把你刚才的诗句写下来,就可以交差了。”

“我好几个字不会写,那些话都是我听爹爹读书时听来的,个别字我问过夫子,夫子讲解了意思。只是我从未写过。千芜,你帮我写好不好。说不定娘亲希望千芜帮我写呢。”

星月嗲声嗲气的撒娇着,千芜无可奈何的看着她,轻轻的点着头。(未完待续。。)

第四章 月圆之夜

慕容煊一直走在千芜和星月是后面,看着千芜毫无保留的对星月的宠爱,他心里没有一丝开心,反而是更加的厌恶。

厌恶有这样一个人的出现,厌恶花不语的漠然离开,心情毫无预警的很是不悦。

“星月,写好诗句送到我房间里来。”慕容煊冷然的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了月容阁。

星月愣愣的看着慕容煊离开,眨巴着眼睛,像是要收回眼眸中对慕容煊的依恋。

“星月很想和庄主一起吃饭吧。”千芜擦拭着星月滴落而下的眼泪,心疼的问着。

星月点了点头,“爹爹经常这样,有时候吃着饭,忽然就推开了碗筷,快速的离开了。我曾经问过姨娘,姨娘说爹爹看到我会想到娘亲,所以才会这样,其实爹爹是爱我的。”

“姨娘?星月的姨娘是?”千芜疑惑的看着星月,心里猜测着所谓的姨娘是谁,虽有答案,却是没有很肯定。

“霜姨娘呀,我其实不是娘亲生出来的,霜姨娘才是生我的人,可是大家都说我不是霜姨娘的孩子,就连白杨和白玉叔叔都说我不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娘亲不肯生我,却是让别人来生我呢?

她肯定不喜欢我了,所以……爹爹其实也不喜欢我。我每次故意闯祸,爹爹都不说什么,他肯定不喜欢……呜呜……”

星月说着说着,忽然哇哇大哭了起来,搂着千芜的脖颈。毫无顾忌的。像其他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千芜的心此时纠成一片。她除了紧紧的抱住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星月哭了许久,千芜抱住她坐在餐桌旁,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感受着她渴望被爱的心情。

“千芜,你喜欢我的……对吧。”

千芜以为星月睡着了,本打算送她回房间,刚站起来。星月嘶哑着喉咙问着她。

“千芜喜欢星月,据我所知,星月的娘亲也是极其的爱星月,因为是她让我来照顾星月的。庄主心里失去了最爱的女人,给他时间让他自己看开,其实千芜能看出来,庄主很是爱星月的。

只是庄主不会表达,所以星月不要难过,爱一个人不一定需要说出来。如果星月想要和庄主一起吃饭,那么以后吃饭的时候都去找庄主。多多烦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千芜能看出慕容煊的刻意隐忍。而今晚上他突然离开,千芜百思不得其解。

千芜给星月出了这么个主意以后,她便天天带着书本拉着千芜去找慕容煊。见到星月,慕容煊自然是很开心,只是面对千芜,慕容煊表现的尤为抗拒,为了不夹在他们之间为难,每次千芜都是把星月送到慕容煊住的锦阳阁门外,然后她便去辰林的青林阁找辰林练剑。

今日她和往常一样,直奔练武场,可是等了半天辰林都没来。疑惑不解的找到了辰林的房间,却是见向阳满头大汗的从里面冲了出来。

“你急急忙忙做什么呢?”向阳极不喜欢千芜,千芜也不时常和他说话,只是此时看他脸色很不好,便硬着头皮问道。

“你不是法术很厉害吗?今晚上可能给爷疗伤?爷的伤没到月圆之夜便会疼的生不如死,如果你是不语的朋友,就帮帮我们!”

向阳第一次靠千芜那么久,眼神凌厉的对视着她清冷的眼眸,说的极其认真,语气里带着浓烈的祈求。

月圆之夜……她在月圆之夜是不可以见外人的,又怎么可以给他治病疗伤呢。

“那个……我的法术对疗伤可没有多大作用,你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对不起。”千芜急忙拉开了和向阳的距离。急匆匆的逃离了青木阁。

向阳冷笑着,“你真像只蛇,冷血无情。不语是绝对不会像你这样的。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求你。”

千芜冷静的走着,耳朵里一直回荡着向阳的话,向阳是个极好相处的人,对她却是一直不待见,此时她拒绝了他,今后必然会根深仇恨了。

月圆之夜,是妖魔鬼怪法力最厉害的时候,后山的妖魔鬼怪们必定会冲破那层层的阻隔,那时候的封印和结界都很虚弱。

慕容煊会在月圆之夜伤口复发,必定是利用了大量的法力来加固封印和结界,才会……

千芜在落日的余晖下,赶到了后山,此时的封印微弱的快要困不住那些妖术精湛的妖魔们了。

借着太阳之光,千芜坐在结界外,接大地的灵气汇集在身上,使出全身的法术,加固着结界。

结界的光晕慢慢的厚重了起来,靠在结界上的几只顽皮的快要成精的蝴蝶,一碰到那光晕便立即被打回原形,重新修炼。

慕容煊站在千芜的身后,看着她的多管闲事。漠然的走到另一边,淡然的看着。

封印加固好了,千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此时的她浑身的法术慢慢的弱了下去,天也渐渐的黑了起来。

“你回去吧,这里的封印我来就行了,今晚上守着星月,别让她来我的房间。”

慕容煊冷漠的交代着,向结界走去,坐在结界内,开始加固封印。

千芜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不敢在此停留下去,快速的向山庄跑去,月亮慢慢的露出了脸来。

月亮的光辉照在千芜的身上,她的身上的衣服慢慢的从青色变成了红色,脸从千芜变成了花不语。即使她躲避着人群,还是在房间的门口遇到了她无法面对的人。

“千芜?你为何……”星月被眼前的人吓了一大跳,禁不住跌坐在地上。

“对不起,星月。”花不语捂着心口,忍着疼痛,慢慢的向房间移去。

听着熟悉的声音,记忆中这个声音曾经亲切的呼唤过她,即使那时候才出生,星月还是记得。特别是眼前的这张脸,她几乎每天都能在爹爹的房间里,书房里看到。爹爹说那是她的娘亲,她一直觉着千芜像娘亲,没想到真的是。

瞧出花不语的不正常,星月焦急的站了起来,给她开了门,然后看了看四周关上了门。

花不语做到床上,她的身上萦绕着青色的雾气。花不语支撑着身子,轻声说道:“今晚上的事情,星月不要告诉任何人。还有,麻烦星月帮我看着,不要让旁人靠近。”

话语才结束,青色的雾气慢慢的化为一条巨大的青蛇,绕在花不语是身体上。

星月更加是吓的后退了好几步,但就是忍着不怕,勇敢的站在门口。

“星月不要怕,我是千芜。你的娘亲受了伤,需要我的本体帮她医治。”千芜本来的声音冒了出来,星月这才安心下来。

靠着千芜的救治,花不语慢慢的醒了过来,晨曦的余光第一缕光芒洒进屋内,惊醒了靠在门边上睡着了的星月,她急忙睁开了眼睛。

看着在光辉下慢慢从红衣变成青衣的花不语,她焦急的喊道:“娘亲不要走,求娘亲别丢下星月。”

“我一直都在,星月不是一直都知道吗?”花不语微微一下,全部的光辉照在脸上,她又变回了千芜。

千芜的元神在体内无可奈何的嘀咕着:“王,以后莫要操控我的本体,倒时候你死了,还得我来收拾。”

“星月,昨日没有好好休息,天还早,你先睡会,我让厨房给你煮写安神汤。”

千芜站起身来,拍了拍有些劳累的身子,星月急忙扑了过来,搂着她的腿,仰着小脑袋,可怜兮兮的问道:“你是娘亲对吧,可是为什么样子不一样呢?”

“我是千芜,即使心里知道也不可以说出口,不然我可能又要离开了,明白吗?”千芜无奈自己现在的模样,她是花不语却是占领了千芜的本体,人蛇结合,两具灵魂。她变成了千芜,只有满月之夜才能看到自己本来的样子。

“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星月可以小声的叫吗?”星月恳求的问着,她很想叫千芜娘亲。

千芜蹲下身子,抱住了星月小小的身子,冻了一夜的孩子,手冰凉的很。千芜解开外衣,把她裹在怀里。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会儿我去给你拿些预防的药物,以免着凉了。”

千芜心疼极了,脸蹭着星月,见她还是冰冷,便坐在榻上,拉上被子,给星月取暖。

星月开心极了,她静静的在千芜的怀里呆着,听着千芜的心跳声,然后小声的靠在她的耳边喊道:“娘,星月想你。星月一直想要和娘在一起。星月好开心。”

每一句每一个字,敲动着千芜的心,千芜微微的点头,“娘也想星月,娘也想要和星月在一起。娘也很开心。不过星月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娘的事情。明白吗?”

“为什么不可以?是因为坏人会回来抓走娘亲,对吗?”

星月疑惑不解的看着千芜,很是不能明白其中的缘由。

“娘亲要是被太多人识破了身份,那是一定要离开星月的,星月难道不想和娘亲呆在一起?”

“想,很想。星月不会说的,谁也不会说,包括爹爹。”星月连忙答应着,她忽然觉着好幸福,心情急切的渴望幸福,不想刚到来的幸福离去。(未完待续。。)

第五章 重伤绿萝

“咚咚……千芜姑娘,千芜姑娘……”

“什么事?”朦胧中,千芜听到了门外的叫唤声,困意绵绵的坐起身来,小心的不惊醒身边的人。

缓慢的打开了门,看着外面焦急的婢女,“怎么啦?慌慌张张的?”

“千芜姑娘,庄主找姑娘,让姑娘好好保护小姐。”婢女见到千芜立即把慕容煊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千芜虽有些疑惑不解,慕容煊是个谨慎细微的人,如此焦急,必定有事情发生,她有些担忧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关上门,重新回到了榻上,星月已经醒了过来,正眼巴巴的看着她,甚是委屈。

“我以为一觉醒来娘亲就不见了呢。”

“叫千芜,称呼问题一定要改。”千芜搂过星月的身子,她虽是肉呼呼的,但是身子还是小的让人不舍得。

“千芜,你不会离开我吧。”为了让自己安心,星月又不确定的问了一次。

“不会离开的,你就放心吧。”千芜好笑的摸着星月的额头。

“不过……千芜,爹爹为什么让你保护我。以前爹爹都不会这样的。爹爹怎么了吗?”

星月的话刚说完,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哦……我知道了,定时西厢阁的那位姨娘跑出来了,她可讨厌我了。每次见到我,她都会骂娘亲,以前她想要打我都被霜姨娘挡回去了,她肯定知道霜姨娘回雪域了,这才想要偷袭我。”

星月说的慢条斯理。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很是期待西厢阁的那位姨娘来。

确认了千芜是花不语后。星月便真的黏上了的她。

起床到吃饭,再到步行去慕容煊的房间看他,星月就像是牛皮糖一样粘着她。

“千芜,你倒是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丫头如此喜欢你。我每次要和她抱一下,定会被她算计。”辰林疑惑的看着坐在千芜腿上的星月。

“她会妖术……爷,还是莫要让小姐和她呆在一起了,说不定她正用妖术魅惑着小姐呢。”

慕容煊又受伤了。向阳很淡然的觉着是因为千芜没有伸出援手,所以才变成这样的,心里极其的怨恨她。

“向叔叔,你别说话了,嘴巴臭死了,熏了我一脸。我喜欢千芜,你别挑拨我和她的关系。”

向阳说千芜的坏话,星月立即不乐意了起来,生气的反驳着,刻意挑刺找向阳的茬。

“你们听听。这像是三岁的孩子说出口的话吗?最近星月和她走的最近,好的不教。偏要教些坏的东西。”

向阳恼羞成怒的和星月计较了起来,言外之意无不那千芜说事。

“好了,童言无忌。你什么时候度量如此小。”慕容煊静静的躺在榻上,眼睛虚无缥缈的看着榻顶的帐纱,不喜欢他们吵闹的他,适时阻止了一场言论大战。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什么时候向管事和一个小孩子都能杠上了。”人未到,声音倒是传了过来。

千芜转过去头去,看着许久未见的人。不,现在应该是妖的绿萝。

“女娲娘娘的坐骑青蛇王,姐姐的能耐真是大。居然拉拢了你,你认识我吧,我当年在天宫里一直跟着她的屁股后面转,她高高在上,我只是一个连婢女都不算的小妖精,今日她未完成任务,又要经受轮回之苦,真是大快人心呀。”

不管其他人的存在,绿萝开始明讽暗喻了起来。

千芜微然一笑,只是那笑意,冷的大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绿萝的嘴角都冷不丁的抽搐了一下。

“天宫的小妖精?我看非也。仙子对你极好,把你当成亲妹妹,也希望你可以表现优异,让王母娘娘可以选你为仙子。她不止一次的和女娲娘娘说起过此事。女娲娘娘都只是默默的摇头。

看来女娲娘娘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知道你非善类,只能为妖,方才没有帮助仙子。那么今生今世,你只能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绿萝妖,就算是仙子轮回千年,但是她都过的比你幸福,因为她有爱她的仙君,你有什么呢?”

千芜淡定从容的反驳着绿萝,听的辰林和向阳忍不住的想要拍手叫好。

慕容煊也因为千芜的一席话,看了她好几眼。

绿萝气愤极了,半天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为了给自己台阶下,她走到慕容煊的榻边,温柔的看着他。

“昨日后山的结界加固的很牢靠,你非要拼出命来吗?每月都会有月圆之夜,你月月如此,身体肯定是吃不消。我可以帮你带走他们,反正他们与你又没有什么用途。”

“放了那几个怪物,岂不是便宜了你和梨倾,你们一直想要统领妖界,那些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能让你们得到。”

千芜捏着星月的小手,随意的说着,绿萝怒火冲天的转身想要取了千芜的性命。

“就凭你,也配和我动手。”千芜的身子轻飘飘的向后倒去,绿萝伸出手的时候,她的脚对准她的腰,勾起一个回踢,等大家转过身来时,她人已经撞开窗户飞了出去。

“那个……千芜,窗户坏了呢……爹爹可能会让你赔钱的。不过,你别担心,我有钱。嘿嘿……”

明明已经被吓到了,星月却还是乐呵呵的笑着,千芜瞬间被她可爱的样子萌到了,亲昵的亲了她的小脸。

“那里可得帮我赔钱了,因为我今日可能要拆掉这里了。”感受到绿萝的靠近,千芜把星月报到慕容煊的榻上,让她靠在慕容煊的怀里歇息着。

“她体内的冰蚕可以救你的伤。就是不知道我是否能拿出来。她说过,没缘分的人,冰蚕是不给靠近的。你也别抱有希望。”

“千芜,你要加油!”坐在榻上,盘着小短腿,星月有些的担忧的看千芜,她很害怕她会就此离开自己。

“放心吧,如果我连一个绿萝精都搞不懂,她是不会让我来保护你的。星月,你还是好好的陪在庄主身边,外面可不是好玩的。”

余光瞄到,星月想要偷偷的下床,慕容煊正极力的拦住她,千芜便出声制止了她的举动。

被无情的甩了出去,绿萝的怒气可以说是抵御到了极致,只是她刚准备推开慕容煊的房门,千芜轻盈的挥动着青色的衣袖,连同木质的门一同飞出了院子。

清冷的眸光不带一丝温度,像是蛇遇到猎物般瞬间灵敏不已,绿萝从锦阳阁外冲进来的时候,被这样的千芜惊吓住了。

只是一会儿的时候,为了尊严,为了完成梨倾所交代的任务,绿萝还是强撑着站到了千芜的面前。

“我答应你不伤害星月的性命,你可会答应我不管我和慕容煊的私事?”

绿萝自知不是千芜的对手,心中对她还是有些许忌惮,只是说话声音依旧趾高气扬的,想要压制住千芜身上冰冷的气息。

“你不配。”千芜冷笑着,唇角忽然红颜的吓人,舌头慢慢的伸了出来,变成锋利带着轮齿的信子,不停的对着绿萝吞吐着,她的脸刹那间变成了蛇头,身体却还是人的身体。

出来观战的辰林和向阳同时倒吸了一口气,双双守住慕容煊的房门,还未站稳,抱着星月出门的慕容煊便挤在了他们中间。

“爷……”辰林和向阳一边一个的扶住了慕容煊,就怕他虚弱的跌倒在地。

“我没事,星月担心千芜,我就带她出来看看。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是让什么东西保护我们女儿的。”

慕容煊披着蓝色披风,脸色白皙的吓人,像是随时可能生命垂危的病人,春风吹拂着他的鬓发,撩着星月的脸。

星月浑然未觉,瞪圆了眼睛看向花不语,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清楚的话语。

千芜的口中的信子蹭绿萝没有防备之时,飞速的擦过她的脖颈,留下了一条带着齿轮印子的血迹。

绿萝捂着脖颈,眼中闪烁着怒气的火焰,双手慢慢的退化成藤蔓,向千芜发动了攻击。

千芜全身被藤蔓紧锁着,无法动弹,绿萝以为她的藤蔓困住了千芜,气焰越发的嚣张了,她催动着法术,慢慢的收紧藤蔓,心里期待着千芜死在她的藤蔓之下。

千芜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整个人瞬间蜕变成一直巨型的青蛇,藤蔓被她粗大的身体崩断了,绿萝也因此被自己的法术所伤,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喘息着。

“果然如传闻中所说,蛇王就是蛇王,随时随地的爆发潜在的能量。我输了,可是我不想死。”

绿萝心里害怕着千芜会把她歼灭,但是口中却是极力的强调着她不愿意死在她的手里。

千芜的蛇身在空中盘旋着,尾巴摊在地上。这是花不语第一次如此熟练的操控着千芜的蛇身,真正的和千芜融为一体。

她心里掂量着在天庭与绿萝的情意,心里不忍心杀害她。而千芜就不肯,一直想要致绿萝于死地,她想要夺回自己的能量,花不语却是极力阻止。

千芜无可奈何,值得摇头叹息:“罢了,随你。希望你别后悔。昨夜我消耗了太多的法术,闭关修炼了,我的蛇魄借给你了。不过你现在的身体是你自己的,可别玩过了,到时候变不回去,你可得和我作伴一辈子了。”

花不语但笑不语,蛇头急速的下降,直逼绿萝的脸,伸出了信子,舔舐着绿萝的脖颈。

绿萝闭起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心里却是盘算着最后一击。(未完待续。。)

第六章 神奇的冰蚕

就在绿萝准备拿起旁边锋利的树枝,计划着戳瞎千芜的眼睛时,她的身体忽然冰冷不已,像是快要冻结成冰。

口中有一个酷似冰块的东西正想要冲破她的牙齿,绿萝禁不住的哆嗦起来,很自然的张开了嘴巴。

千芜立即变回原样,伸出手接住了从绿萝口中跳落的冰蚕。

小冰蚕许久未见到主人,在千芜的手心蹦跳不已,看在旁人眼中,以为他很是不喜欢千芜似地。

慕容煊虽是疑惑,却并未怀疑。谁会对女娲娘娘的坐骑起疑心。

星月看到千芜没有受伤,立即开心的蹦跳到千芜的面前,千芜捂住冰蚕想要抱住星月,星月却是像绿萝走去。

“你是坏姨娘,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坏人!欺负千芜。我要让爹爹赶走你。”

星月虽是时常像个小大人,但是到底是个孩子,护短的很。

千芜并未让星月呆在绿萝身边太久,她害怕绿萝起歹意伤害星月,便急急忙忙的抱住她想慕容煊走去。

绿萝气的咬牙切齿,本欲偷袭星月的想法,在看到慕容煊的眼神时,愣愣的松开了手里的树枝,她不能当着慕容煊的面伤害他的女儿。

虽然慕容煊已经不会再选择她,但只要她做了妖界的一方霸主,定可以让他也变成妖。只要慕容煊不回天庭,他就会有选她的一天。

“向阳,送绿萝回西厢阁。”慕容煊没有一丝表情,仿若谁赢谁输根本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看戏的人而已。

这样冷血无情的慕容煊。让千芜有些心痛。她虽不是花不语的身份,却是花不语的身体和思维,心里的难过和惆怅,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双手无力的吧星月搁在地上,她的脑门开始晕眩。

绿萝刚站起来,看到千芜的样子,立即拿起刚才低下的那根锋利的树枝。向千芜冲了过来。

树枝刺进了千芜的心脏的位置,如果不是慕容煊眼疾手快的拽住了绿萝的手腕,此时的千芜许是已经心跳停止了。

青衣上斑驳的血迹溅出,衣服上映衬出浓厚的血。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星月,忽然冲到千芜的脚边,抱着她的腿,大哭了起来,“呜呜……千芜,我不要你死,呜呜……星月不要千芜离开……”

疼痛让千芜清醒了过来。她抬起头,目光冷然的看着绿萝。唇角慢慢的勾起一抹冷笑,沿着她握住树枝的手,手轻轻一挥,绿萝的手手臂立即像是软化了一般,耷拉在肩膀上。

而她因为骨头的粉碎,痛的撕心裂肺,叫喊声震动了整个慕容山庄。

“星月莫哭,我没事。”千芜无视痛苦不堪的绿萝,小声的安抚着星月,很淡定的拔出插在肉里的树枝。

慕容煊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会救千芜也是因为星月太过在意她,他不想星月难过,只是他没有想到千芜那么冷血,瞬间让绿萝失去了一只手臂,而她自己所受的伤虽然不重,但是正常的女人谁会把匕首的时候不皱一下眉头的呢?

星月并未因为千芜的安慰停下哭闹声,她反而哭的越来越大声,几乎盖住了绿萝痛苦的呻吟。

“爹爹……爹爹救千芜,好多血……娘……娘……”星月哭的太用力,话都说不出清楚了。

千芜听星月叫出的话,立即阻断了,“星月,千芜没事,好好的呢。只是一些皮外伤,割破了手不也会流很多血吗?真的没事,千芜答应过星月会陪在星月的身边,星月难道忘记了?”

哽咽着听千芜安抚的话,星月立即察觉自己刚才有说出话,便不再哭了,而是很安静的靠在千芜的腿边,小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腿,手臂不停的抽动着,像是害怕,又像是担忧。

慕容煊封住了绿萝的穴道,敲晕了她让向阳送走了。

辰林一直静静的站在旁边,有些忧虑,但是慕容煊在,他知道慕容煊不喜欢千芜,并未上前,而是疏散了周边闻声赶来保护慕容煊的护卫。

“这是她养了许久的冰蚕,对内伤很有帮助,呆在绿萝体内,已经吸收了不少她的法术和修为,此时刚好可以用上。

我想过不了几日,梨倾便会发觉冰蚕离开了绿萝的身体,说不定他会派人来一趟慕容山庄,庄主还是早些康复为好。我只负责星月的安全,这山庄还需要庄主自己守护。”

“你的父母,你自己照顾。”花不语曾经如此和慕容煊说过。

千芜的一句:这山庄还需要庄主自己守护。让他有些焕然忘我的紧盯着千芜的脸,细致入微的看着,仿若想要看出什么端详出来。

未发觉不妥,慕容煊便伸出手沿着她的侧脸慢慢的摸着。

冰冷的手指透着一股清凉的气息,触碰到千芜的脸时,她禁不住的要脸红起来,心怦怦跳,但是身体确实用法术克制住,依旧表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摸了一圈,慕容煊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弃,“好几年了,如果是她,早该回来了。有些事情是我看的太深了。”

接过千芜手里的冰蚕,慕容煊提起法术,冰蚕从他的手心里慢慢的进入他的身体里。他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般,人也清朗了起来。

见慕容煊和小东西相处的极其融洽,千芜并未多做停留,而是急速的回到了月容阁。

一进自己的房间,千芜便把星月关在了门外,任凭星月如何敲门,她都不开门。

站在门内,花不语便如软脚虾似地倒在地上,身体内的千芜幻化了出来,摸着花不语的脉息,把她抱到了榻上,无奈的叹息着。

“昨日逝去了不少法术,现在又受了伤,昨日的疗伤可算是功亏一篑了。你还是自我调息吧,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花不语微微睁开眼睛,无力的点着头,自从她取出体内的蛊虫,她的身体便已经支撑不了,如果不是梨蔓和青荷用妖界最至高无上的法术把丢了肉身,在妖界修炼的千芜强行打入她的体内,用她修行千年的蛇魄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念,她此时已经死了。

“我可以自己调节,千芜,谢谢你。我想要好好休息。”花不语睡着前,千芜回到了她的体内,她们现在是一体,更加不可分离。

得到了冰蚕的慕容煊,随便发起一些法术都会无形中灌输在他身体各处,特别是他那次决斗时受的伤,此时已经不是负累,而是助长着源源不断的法术。

“爷,冰蚕对爷的身体可有帮助。”辰林担忧的看着端坐在榻上神清气爽的慕容煊。

“这几日你出趟远门,去雪域问问赤霜,千芜和花不语到底是什么关系。千芜肯定有事情隐瞒我们。如果雪域没什么事情,让赤霜和白玉尽早回来,有白杨陪在星月的身边,我也放心些。”

慕容煊拿起挂在屏风上的衣服,随意的穿着,目光如炬,眼神锐利,像是在想什么大事情一般。

“爷,我也觉着千芜是有利可图才会留在山庄里的,她行事诡异,心狠手辣,如果哪一天她为了利益拿星月要挟庄主,到那时就后悔莫及了。”

向阳语气不悦的向慕容煊建议着,他上看下看,就是看不爽千芜。

“向阳,你对千芜的成见太深了,我倒是觉着她没有坏心眼,你们没觉着她和阿不很像吗?我觉着像阿不的女子不会有什么坏心眼。”

辰林一本正经的为千芜辩护着,慕容煊一脸淡然,有一点他和辰林想到了一起去了。

“看她是不是有所图谋,我们只需要试试便可,人都说我们慕容山庄是个聚宝盆,由数斩妖盒最为珍贵,现在斩妖盒藏在后山的泉水下,我们只需要让星月把此事偷偷的告诉她,她是妖,如果无所图定然不会打斩妖盒的主意。”

向阳随意的一句话,得到了辰林和慕容煊的赞同。

“千芜,千芜,你让我进去,我好困,我要和你睡觉。”

星月呆在门外喊了一下午,天都黑了,千芜都没有给她开门,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一直守在她手边的两名婢女。

“你去把爹爹找来,你去找人把门给我卸了。”

两名婢女听了星月的话,立即飞奔着向两个方向走去。

没一会儿,来了一批护卫拆掉了千芜的房门,慕容煊也适时赶了过来。

星月趴在榻上死命的晃动着千芜不动的身体,眼睛又红肿了起来,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焦急她直摇头。

慕容煊搂着星月小小的身子,擦拭着她蜂拥而来的泪水,“她只是在昏睡,没生命危险。”

听了慕容煊的话,星月这才趴在慕容煊的怀里,不停的哽咽着。

“呜呜……爹爹……其实……其实……”

“来人啦,去药阁拿些外伤内服的药,给千芜姑娘准备好。”

慕容煊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千芜,便吩咐婢女们准备药材,完全没把星月接下来的话当一回事。

星月看了看千芜,忽然捂住了嘴巴,胆战心惊,她差一点又忘记了千芜交代的话,差一点又说漏了嘴。(未完待续。。)

第七章 被算计

千芜一躺就是半个月,这期间,慕容煊时常会来月容阁给她把脉疗伤。星月每天都守着花不语的榻前,哪里都不去。

辰林接受慕容煊的安排去了雪域,临走前看过她,和她说了很多关心的话语,即使不是同一张脸,辰林依旧以礼相待。

没有了辰林在,向阳时常来月容阁找千芜,肆无忌惮的凌辱她。

“不要以为你生病了,就可以在山庄里好吃懒做,爷大发慈悲的让你照顾星月,也是看在不语的面子上。一个小小的树枝能刺伤你这只怪物,真是笑死人了。”

慕容煊傍晚接走了星月,离开了慕容山庄去参加以为故交好友的晚宴,千芜不知为何向阳并未跟着他一同去,而是怒气冲天的又来找茬。

千芜慢慢的从榻上坐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拿起一边的衣服披在身上,“看得出来,你非常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我对你也不是很欣赏。麻烦你出去,我这个妖怪可不想和你呆在一间屋子里。”

向阳被千芜的两句话激的立即来了脾气,但是他却是强忍着没有发出来,目光中带着怒火,长臂一挥,怒气冲天的离开了。

向阳一走,屋外的婢女就关好了门,只是一会儿门又打开了,“你这样苦苦相逼到底是为了什么?”

千芜并未看向来人,等她发觉时,一把锋利无比的剑正向她劈来。

“少了一个胳膊你都能如此嚣张。”千芜看到绿萝时,有些吃惊,按道理她不会这么快恢复法力。但是看到面前带着杀伤力的剑气。千芜并未掉以轻心。

即使花不语不愿意伤害绿萝。但是体内的千芜却是极力的说服她杀了绿萝,她还是和绿萝动起手来了。

他们从月容阁的上空开始打斗,起先千芜并未发现什么不寻常,等她发觉时他们已经站在后山的结界处,就在她疑惑不解时,绿萝绕到她的身后对着她挥起一掌,把她打进了结界里。

进入结界时,绿萝也出现了她的面前。千芜跟着绿萝的脚步。追了过去,跑了好久,在一处悬崖边缘停下了脚步,刚才的脚步声骤然消失。

千芜在悬崖的四周仔细的搜查着,此时天已黑,根本看不清晰,如果不是崖下有水流的湍急声,千芜都有可能掉下去。

忽然四周有了人的气息,还是很多人。千芜转过身子一排排黑衣护卫手提灯笼的围困住千芜。

“怎么办?你好像被算计了。”千芜看着眼前状况有些恼火,心里的千芜很遗憾的告诉她。她被算计了,此时想要离开绝非易事。索性她也不强求离开了,而是想要知道为何要算计她。

“你为何要来这里?”黑衣渐渐的散开了,慕容煊一身素白袍衣,站在黑衣人中是那么的醒目。

“如果我说我是追着绿萝来的,你相信吗?”

千芜此时是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了,绿萝是妖,一般的妖根本进不了她加固的结界,如果不是她极度好奇那个人是谁,她也不会追进来。

“绿萝是藤妖,是很难进这个结界的,作为蛇王的你,难道会不知道?爷,她来山庄本就是为了斩妖盒,向阳恳请爷把这个妖女关起来,不能让她留在星月身边。”

“既然你们已经把我想成那样的人了,怎么处罚我,你们自己决定。”千芜也不和他们废话了,她本光明磊落,此事必定是遭人陷害。

向阳如着急让她蒙受不白之冤,难道真的只是报复。

绿萝的出现,她可是感应的极其清晰,不会错。只是进了结界的绿萝又是谁假扮的,为什么身上也有着绿萝的妖气。

千芜并未想明白就已经被慕容煊关进了牢房中,与辰易刚好呆在同一个牢房里,只是不同的栏杆围困而已。

为了怕千芜离开,慕容煊也在她的栏杆上加了封印。

千芜的身体一直很虚弱,此时的法术根本打不开慕容煊的封印,她只能等,等辰林带回赤霜。

这一关又是半个月,眼看着又要到月圆之夜,那时候花不语就得回归真身,千芜才可以在这个至阴之日给她疗伤。

这日月亮还未升起,千芜就感觉到牢房周围的结界根深蒂固了不少,连牢房里封印都强硬的很多。

即使和辰易关在一起,辰易却是从未和她说过话吗,甚至看都未曾看过他一眼,每日他除了吃饭从不轻易挪动位置。

今夜他却是一直睁着眼睛,看向牢房出口。千芜一直控制着体内逐渐淡化的容颜,好奇的看着辰易。

不一会儿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向阳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端坐在草堆里的千芜,不屑的哼哼了两声,便向辰易走去。

辰易立即站起身来,趴在栏杆处,焦急的问道:“爷怎么样?旧伤有没有复发?”

“爷没事,你别担心。”

向阳言简意赅的表明了来意,说完他该说的,他便从怀中拿出一个鞭子,转身打开了千芜的牢房走了进来。

听到栏杆开启的声音,千芜睁开了眼睛看着向阳,他手里的鞭子她极其的熟悉,那是慕容煊的神龙鞭,心里忽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你拿了庄主的鞭子,就不怕他知道了惩罚你。”千芜心中虽然担忧,但还是镇定自若的问着。

“不语的尸体在哪里?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放你走。”

向阳今天自信满满,一看就是有备而开,他肯定知道神龙鞭会把妖打回原形。所以他才会这么笃定。

即使千芜不知道,他也绝不会让千芜活着留在慕容山庄。

千芜淡然的看着向阳,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向阳心里根深蒂固了这么久。只是一次是施药。现在却是要承受她所救之人给她带来的毁灭性的伤害。

“你要不要和她说实话?”千芜小声的对着花不语说道。如果向阳再待下去,不用她说,千芜立马的会变成花不语的样子,只是这里太危险,知道的人越多,那么一切都毁了。

“向阳,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能先带我去有月光的地方吗?我只要看看看今晚上的月亮。看完后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花不语不担心自己。但是她担心千芜,千芜修炼了这么多年,就是希望可以找到她的蛇身,而不是靠法术把花不语变成蛇,如果此时花不语和千芜同时受了那神龙鞭,千芜可能会消失,花不语可能会死。

“你是个精明的女人,我带你出去还能困的住你吗?”向阳不为所动,目光狠戾的看着她。

“你不相信我,为何还要问我她的尸体?”千芜有些讨厌这样的向阳。他的喜欢不是真的喜欢,只是一时没有得到而产生的遗憾。

看出千芜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向阳二话没说扬起神鞭挥向千芜,满目的憎恨一览无遗。

就在此时,一阵旋风刮来,神鞭的另一段被抓住了。

“爷……你不是……”慕容煊面容不悦的站在向阳面前,单手握住神鞭,鞭子打在他的手心,血红的鲜血滴落而下。

千芜并未起身而淡然的看着那是手,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他还是在乎她的。

“不要伤她性命,她是不语送来的人,即使犯了事,都不可以拿她的生命开玩笑。我要等着她回来处罚。向阳,你虽是吃了仙草,但是你还没资格用我的神鞭。”

慕容煊一个反力收回了神鞭,向阳也被他的力道打了出去。

“爷,属下知错,请爷责罚。”向阳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慕容煊的脚下。

“千芜,你跟我走。向阳,你进去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来。”

慕容煊冷峻着脸,没有一丝暖意,说出口的话,向阳听着都有些腿软。

“如果她不回来,你就要关我一辈子吗?”走在回去山庄的路上,千芜小声的问着慕容煊,让她奇怪的是,今日的月光皎洁,月亮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她居然没有变回自己。

“星月生病半个月了,不肯吃药,嚷着要见你。今后你除了照顾星月,后山的事情也交给你。希望你别让她失望。”

慕容煊没有回答千芜的问题,而是说出了他的打算。

“你相信我?”千芜对慕容煊的决定疑惑不解,好奇的看着他。

他连一丝丝的目光都不给她,闷声了许久,走进月容阁时说了回答了一句:“我相信她。”

相信的是花不语,而不是千芜。千芜清冷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这样就够了,这样已经很好了。

星月生病了,确切的说她是自己把自己弄出病来的。

说来也巧,千芜受伤的那段日子里,她为了给千芜准备好吃的好玩的,经常蹭千芜休息的时候满山庄的乱转,让她看到了向阳和绿萝在一起密谋。

星月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慕容煊,慕容煊却是仿若不知情,还是把千芜光了起来。星月从外面回来山庄见不到千芜,把自己泡在冷水里一直到慕容煊知道这件事情为止。

这一病就是半个月,任凭慕容煊怎么哄,星月就是不吃不喝,慕容煊利用法术逼迫了半月,任然不见星月的身体好转,这才担忧的巡回千芜。

千芜搂着星月滚烫的身子,眼泪控制不住的哇哇直流。

“你这个傻孩子,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星月,我的宝贝儿,以后……以后你别这样,千芜不想看到你这样。”

星月此时正在昏睡,慕容煊说她并无大碍,需要休养精心修养。

“你好好陪着她,有什么问题吩咐门外的红珠,她会替你办好。”慕容煊心疼的看着星月,不忍心继续留下来,便离开了月容阁。

临走前,别有生意的看了千芜一眼,那一眼千芜并未发觉,她此时的眼中只有星月。(未完待续。。)

第八章 委屈的星月

慕容煊一走,千芜立即变成了花不语的样子,她慢慢的放下星月,端坐在榻上,集结全身的力量,吸走了星月身上所有的寒气,千芜虚幻蛇身绕在花不语身上,接受了她身体多余的东西,与她一同吸收着月亮的光辉,提升她们身体里的法术。

黎明时,星月醒了过来,她开心的看着躺在她身边的花不语,亲吻着她的额头,调皮的玩弄着她的发丝。

花不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昨日运功调息,她累的很,如果不是星月睡得不是很安稳,她定然会和千芜修炼一夜。

“宝贝儿,怎么这么早就醒啦?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花不语搂着星月,被子把星月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星月小小的脑袋不停的晃动着,是不是敲敲花不语的鼻子,又时不时点点花不语的嘴巴,玩的不亦乐乎。

“娘,星月喜欢长成这样的娘,笑起来好看,千芜就没有这么和蔼了,经常不爱笑,娘做千芜的时候可不可以笑一笑呢?”

星月小人精似地建议着,呆在花不语体内的千芜立即不悦的嘀咕着:“她这是在嫌弃我长的不好看吗?算啦,我不与小孩子计较。”

花不语小声的笑着,捏着星月的鼻子,“你这样,千芜可会生气的。千芜长的也很美,只是蛇的本性就是冷的,她不爱笑也是她的个性,所以娘亲喜欢不爱笑的千芜,如果娘亲天天笑。迟早会被别人看出端倪来。”

“对了。娘。我想问问,如果有人知道了娘的身份,不说出来,也会假装不知道,那么娘亲会不会有事情,比如说星月知道了娘亲是娘亲,那会不会出事情,娘亲被关起来。星月好害怕的,总觉着是因为星月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

“别乱想,和星月无关,只是娘亲太急功近利了,所以才会着了别人的道,不过星月放心,以后不会了。以后娘亲会小心谨慎,不让星月担心。”

“那……娘亲和星月拉沟。”星月从床上爬了起来,猫在花不语的胸口。和她拉着勾。

星月没有大碍,花不语算是松了一大口气。太阳升起时,她是千芜的日子又开始了。

向阳被关,山庄里的事情慕容煊也渐渐的开始着手了,红珠回来了,时常守在星月的身边。

说起红珠,千芜还记得他们相处的那段日子,对她还是蛮信任的。

时不时和她聊天说话,也算是解闷了。

今日,天晴云淡,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让千芜有了游园的心情,于是她拿着星月,红珠一起逛起了慕容山庄。

“星月,你在做什么?怎么可以把这课小小的柳树上面所有的柳树条都扯下来,他才冒出一点点,这样小树会死的。”

看着星月手里的柳枝条,千芜语气不悦的说着。

“我……我只是……想给千芜编个草帽,对不起……”

“以后可不准了哦。”星月委屈的眼睛都红了,这可是千芜第一次这么说她,她虽是委屈,但还是很认真的应着。

“千芜姑娘,我已经和书塾里的夫子说过了,下午小姐就可以去书塾上学了。”红珠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和千芜报备着她刚才吩咐的事情。

千芜点了点头,“星月,下午去书塾和其他孩子一起上学,要乖乖的不可以欺负同学,要认真的学习,知道吗?”

“千芜,为什么我不可以在月容阁读书,而是要和山庄里丫鬟仆人家孩子一起去书塾读书呢?”

星月从小一个人习惯了,她基本上没有什么小伙伴,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千芜看她太孤单,这才和慕容煊商量送她去书塾读书,好在慕容煊并未多问,让她自己做主,她便立即实现了这个计划。

“星月,你经常是一个人,千芜希望你能多交几个好朋友,多多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而不是天天在家里闷着呀。”

星月才三岁,千芜心里其实很不舍得把她放在其他孩子中间,磕着碰着都不好。但是为了星月的以后,她想让她变的独立。最近她越来越依赖自己,甚至只要有一顿饭不在她旁边,她都会闹脾气不吃,刷盘子,骂婢女的,完全就是个混世魔王。

“星月不要其他小朋友,只要千芜。难道千芜不要星月了吗?”星月忽然“哇哇”的哭了起来,千芜立即没有了办法,搂着、抱着、哄着。

终于千芜还是没能把她送进书塾。

刚吃完午饭,星月规规矩矩的呆在她的小书房里写字,本来辞退的夫子再次登门教学。

千芜不想星月分神,看她如此认真便出了月容阁,刚与好来月容阁的慕容煊撞到了一起。

“庄主。”千芜立即对着慕容煊行礼,慕容煊摆了摆手,“起来吧,我去书塾怎么没有见到星月?”

千芜尴尬的眼神闪烁着,对着慕容煊又行了一个礼,“星月不想去,我看她还小,还是选择了让夫子在月容阁教学。”

“既然决定送她去,不要因为她的胡闹改变想法,她现在在哪里?”

慕容煊不悦的看着千芜,说话的声音带着怒气,绕开千芜,直奔书房。

千芜无奈的站在那里,并未跟着,她知道慕容煊是个极其严厉的人,说一不二。不会因为星月几句撒娇就会立马服软的人。

没一会儿,书房里就传来了星月哇哇大哭的声音。

“呜呜……千芜……千芜……我不要去书塾。呜呜……千芜……”星月撕咬着声音大声的哭喊着。

千芜抬起脚,快速的向书房走去,走到门口。红珠拦住了她。“千芜姑娘。爷让你回避。”

慕容煊倒是比较了解千芜,千芜并未说什么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半开着门,看着离开月容阁的必经之路。

慕容煊毫无怜惜的拽着苦恼不堪的星月,今早上的梳的极其好看的发式此时已经凌乱不堪了。

星月越哭,慕容煊就越不理她,到最后,慕容煊几乎是拎着星月小小的身子在行走。

千芜终于忍不住下去,瞬间即逝的离开了房间,堵住了慕容煊路。

星月看到千芜时,哭的更加伤心了,不停的打着膈,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庄主,你还是先放下星月,她的脸都哭红了。”此时的千芜已经不管主仆之礼,掰开了慕容煊手里的紧拽着星月的衣服。把她抱在怀里,擦拭着她的眼泪。

“星月乖。不哭了哦。去书塾有很多小朋友,可以学很多东西。以后就不用担心有不知道字和词语了。星月不是最乖的吗?听爹爹的话,听千芜的话,去书塾读书好不好?千芜以后每天都送千芜去,每天都去接千芜回来,好不好。”

千芜安抚着星月,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很温柔。慕容煊虽未看她们,但是他很用心的听着千芜的话,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辉,但是他很快掩饰了下去。

“千芜,爹爹是坏蛋,他打我,打我的手,你看,都红了。”星月被千芜说服了,但是她心里就是委屈,伸出小手放在千芜的眼前。

千芜连忙握了过来,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千芜亲亲就不疼了。星月乖,和庄主去书塾上学吧,千芜也跟着一起去,好不好?”

“我要爹爹和我道歉,他刚才太粗鲁了。”星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靠在千芜的怀里,露出半只眼睛偷偷的瞄着慕容煊。

千芜这下为难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怎么可以要求慕容煊做这个事情呢?

“千芜姑娘,让你照顾星月,是为了让她可以更加独立,而不是让你溺爱她。你看看你已经把她宠成了什么样子了,目无尊长,任性而为。”

慕容煊不但没有给星月道歉,连千芜都被他数落了一顿。

星月见无机可乘,便在千芜的鼓励下去了书塾。

回来的路上,千芜一直跟在慕容煊的身后,他们之间谁也没有说话,都静悄悄的走着。

“庄主,山庄外来了好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他们自称是黑衣使者,要来找……要来找找千芜姑娘。”

山庄负责守在正门的护卫乔护卫急急忙忙的找到了慕容煊,看千芜的眼神满是敌意。

“黑衣使者?”千芜小声的念叨着,忽然她灵光一闪,明白过来。

“庄主,千芜和黑衣使者事一段渊源,此事,千芜自己解决,不会让牵连到山庄。”

千芜紧握住双手,目光阴冷如冰坛岩洞,全身发着阴冷的气息。在众人面前,飞速的消失在原地。

慕容煊愣愣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继续守着,别让他们进来。”说完话,他便向后山走去。

是该让向阳出来的时候了。

看到黑衣使者,千芜冷笑着,“好久不见,没想到事隔多年,你们还敢来找我。”

“青蛇王,好久不见,你这是把谁的尸体挪到自己身上了,用的倒是很顺手。”站在最前的黑衣使者不屑的看着千芜,鄙视的说着。

“大哥,人家青蛇王可不会像你这样不知趣,她可是男女通吃,先下肯定是喜欢这个尸体才用的如此顺手。”

青蛇王左手边的黑衣使者冷笑着,他看起来更加像是冷血动物。

“杀了他,这一次连她的元神一起灭了,省的看她阴不阴阳不阳的,怪恶心的。”右手边的黑衣使者说话娘跑的很,还竖着兰花指,甚是让人觉着难受。谁阴长眼睛都看得见。

“看来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千芜,你别可别让我失望,他们没什么害怕的,你不用躲。”感受到体内千芜颤抖的样子,花不语有些心疼,是这三个人毁了千芜的蛇身,她至今都有阴影。(未完待续。。)

第九章 崩溃至极悔当初

千芜一个人和一群人打斗,黑衣使者三人带来的跟班一个个都是极其厉害的。

如果不是千芜和花不语合二为一,她肯定打不过,而此时,一大半的跟班已经倒在地上,三个黑衣使者被千芜这样的爆发力给惊吓到了。

就在千芜奋力抵抗时,慕容煊和向阳赶了过来,他们一个神鞭,一个千古剑,分散开了黑衣使者。

向阳与那个娘跑的黑衣使者对打,慕容煊与另两个对打。千芜收拾了所有的跟班,分散走了慕容煊那边的老大。

花不语心里很明白她要杀了老大才能让身体里的千芜感到安全,所以她竭尽全力,步步相逼,每出一招都是直逼老大的要害。

许是她太着急,老大的剑划破了她的胳膊,顿时鲜血直流。

感受到剑上的妖气,千芜和花不语立即屏气凝神变成了一致巨型青蛇环绕着老大,对着他的身上每一处要害进攻着。

青蛇的威力无穷,老大很快败下阵来,被青蛇咬住了喉结,直到扔下手中的剑,断了气。

“拿回他体内的内丹,可以帮助你疗伤。”蛇王千芜松了一口气,对着花不语说道,花不语应声,尾巴一扫,老大顿时四分五裂,一课白净的内丹和他黑色的肢体成鲜明的对比。

“他是蝙蝠妖?难怪。”花不语和千芜小声的说着,蛇身吞下内丹,已经便会千芜的样子,花不语内心感叹着修行多年内丹的绝妙。

只是吃下内丹的千芜有些不一样。她感觉到自己要变会原样了。立即离开了战斗现场。不管还在厮杀的慕容煊和向阳。

千芜一走,慕容煊便让向阳跟着他,现在对付群龙无首的两个妖,那是手到擒来。

现在是晌午,千芜体内的内丹正在略无忌惮的吸食着太阳的光华,此时至阴的地方只有上次她被围困的后山山崖。

带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千芜赶到了山崖,还未靠近。她青色的纱裙变成了红色,脸上的纹理也在变着。

这是第一次没有月圆之夜的变身,第一次变身不那么痛苦。

接受着体内的内丹,花不语和千芜像以往一样彼此维护,彼此互相吸收着大地的灵气。

忽然,蛇王千芜睁开了眼睛,闷声对着花不语说道:“有人来了。你继续,我去拦住他。”

蛇王千芜离开了花不语,靠着暂时性的灵力堵住了向阳的路。

“你跟来做什么?怕我偷东西,我对那个东西没有什么兴趣。这里是至阴的地方,我受伤了。需要这里的阴气和太阳迸发出的阳气相结合才能疗伤。”

“爷让我带你回去。”向阳并未发现山另一边的异样,他也并未觉着眼前的千芜和以前的千芜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想要看住她,不让她有什么坏的做法。

太阳的光辉越发的浓郁。山后发出了射人眼眸的亮光,千芜的身体也慢慢透明了起来,忽然变幻出一条巨大的青蛇向花不语游去。

“内丹中有你的气息,许是能帮你找到你的本体。”花不语本不想打扰他们,但是她此时的内息不稳,没有蛇王千芜,她根本无法吸收。

向阳沿着蛇王千芜的脚步向山崖走来,看着红颜的衣服,他有些熟悉,心里有一种感觉,为了验证那种感觉,向阳又向前靠近了几步,当花不语的面容暴露在他的眼前时,他一个踉跄坐倒在地。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被青蛇环绕的女子是花不语,他内心激动而又担忧。

“你是花不语,这个青蛇挟持了你?”

挥起手中的剑,向阳想要与蛇王千芜打斗,被花不语一挥手,他手里的剑掉落在地了,慢慢的收回法术,蛇王千芜悄无声息的隐退在她的身体里,花不语当着向阳的面。在日光下变回了千芜。

“我和千芜合二为一了,这具身体里有两具魂魄。我只能作为千芜活着,希望你把今日所见之事烂在肚子里,不可对外人说。

梨倾也以为我死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还活着,我只想留在星月的身边照顾她,等她而立之年,便隐退回山谷,要和千芜一起修炼,或许有朝一日能与她分离。”

向阳难以置信,他并未没有被千芜几句话糊弄住,此时他的心里很乱,乱的他六神无主。

“你是妖,可以幻化为多种形态,你变成花不语的样子糊弄我。我才不会上当。该走了。不然一会儿爷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千芜姑娘还是莫要我动手才好。”

千芜淡然的坐起身来,感应着刚才厮杀的战场,他们还未走出后山至阴之地,慕容煊满身是血的走了过来。

“给你。”慕容煊把手中的两个内丹丢给了千芜,千芜愣愣的接住了、

本欲要问他,还未张口,慕容煊便不耐烦的解释着,“是你的敌人,内丹你自己吃下,我可不希望下一次你的仇人再来报仇,毁了我的慕容山庄,今后你的事情与我慕容山庄无关。”

冷冰冰的隔绝了千芜存在慕容山庄的意义,千芜并未反驳,而是听从安排。

向阳仔细的打量着千芜,那一刻他从千芜一些小动作上还是看出了她与花不语的相像,心里骤然起了怜悯之心。

赶走了向阳和慕容煊,千芜在悬崖处一直呆到了傍晚,连星月放学都没来得及去接。

为此星月死赖在书塾不肯回家,还是慕容煊去把她扛回来的。一进月容阁,慕容煊就狠拍了星月的屁股,星月吓的哇哇哭个不停。

慕容煊坐在一边,丝毫不在意星月哭闹。千芜赶回月容阁时,星月的喉咙已经哭哑了。看着满身的血。千芜急急忙忙回了房间。洗了澡换了衣服。

等她回到星月的房间时,她正趴在榻上,可怜兮兮的看着门口。

千芜一进来,她刚有些止住的眼泪又开始留个不停。

“庄主。”看到慕容煊在。千芜对着他行了礼,便急匆匆的奔到榻边,抱起星月搂在怀中,“星月这又是怎么了?又哭什么呢?”

“呜呜……千芜,我不要爹爹了。他又打我,打我屁股……呜呜……”星月撒娇的靠在千芜的怀里,大声的嚷嚷告状。

千芜叹了一口气,慕容煊什么时候这么暴力了,以前只是凶几下,现在怎么开始动手了。扒开星月的裤子,千芜看着她的小屁股上有些发红了,顿时心里不悦了起来。

抱起星月放在慕容煊的腿上,“庄主自己看看,她还小。你就这样打她,屁股都红了。姑娘家的屁股怎么可以乱打。”

慕容煊一直低头看书,耳朵认真的听着千芜和星月的对话,没有想到她会抱着孩子来和他理论。

“她是被你溺爱的太狠了。我打她也是因为她不听话。如果她懂事,我也懒得打她。抱走吧,姑娘家的屁股也不是随便脱了给人看的。”

慕容煊淡漠的看了一眼,拉起星月的裤子,催促着千芜抱走她。

“庄主是星月的爹爹,这个有什么?”千芜十分不高兴慕容煊如此对孩子,心里难过极了。他们的孩子,他难道都不宠爱一下吗?

“我是他爹爹,也是个男人。如果你再溺爱她,我会考虑把她送进书塾里,一个月回来一次。”

“她才三岁……庄主是不是太草率了。”

来山庄两三个月,千芜基本上和慕容煊不多说话,甚至不经常碰面。可是今天为了星月她以下犯上的和慕容煊吵了起来。

当然,最后她还是没能说动慕容煊,又被下放到后院开始做打杂的工作,管理她的还是青梓。

“你怎么又来了,这几日辰管事不在,我看是不会有人来接你回去了。小桃红,秀姑给千芜姑娘一些活,可别让她闲着了。”

青梓对她依旧有着敌意,小桃红和秀姑每天都会给她很多衣服,洗的她浑身难受,每次回来陪星月时,没说什么几句话到头就睡着了。

更让她无地自容的是一日晚上陪着星月读书,答应她一会儿教她写字,可是她一看到凳子便坐了下来,不一会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星月有不懂的字还是连夜让人叫来了慕容煊,慕容煊一进门便看到千芜大大咧咧的睡在星月的书桌上,顿时不客气的敲醒了她。

睡得极其迷糊的星月看都未看他一眼,对着笑嘻嘻的星月说道:“宝贝儿,很晚了,我们去睡觉。”

千芜拉着星月就这样离开了书房,留下在书房中凌乱的慕容煊。

这一天一大早,千芜早早的起来了,她给星月准备了早饭又回到后院,刚准备洗今天的衣服,向阳却突然出现了。

向阳一来,那些婢女们一个个尖叫着。呐喊着,堪比21世纪的明星与粉丝的见面会。

“爷找你,跟我走一趟。”向阳站在千芜木桶前,俯视着她。她纤细的手臂抓着厚重的衣服,刺的向阳眼睛疼。

千芜并未说什么,丢下衣服,无声的跟着向阳的脚步。

“这不是去锦阳阁的路吧,你是要带我去哪里?”看着向阳转弯的地方不是她要去的锦阳阁,千芜并未跟上去,而是留在原地质问着。

“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对你动手。”那日神龙鞭差一点打在千芜的身上,向阳每次想起都会懊悔不已,正怕道歉的太晚。

这几日他天天想千芜和花不语的之间的联系,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没怪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千芜看了向阳一眼,丝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未完待续。。)

第十章:此情不可成追忆

向阳愣了一下,眼看着千芜就要离开了视线,他便急急忙忙的跟了过去。从后面拽住了她的胳膊。

“我们谈谈,你能和辰林朋友相待,和我不行吗?”

千芜慢慢的拉开了和向阳的距离,“我和你不一样,为了能留在这里,我必须遵循这里的规则。等我责罚完了再说。你不要去他哪里给我求情什么的。你一直对我有偏见,他是知道的,你要继续保持,才是对我最好的保护。”

向阳微微点头,“我送你去后院。我不向爷求情,但是不能让你在后院被那些人欺负。”

千芜并未拒绝,两人一前一后的去了后院。

“向管事。”青梓看到向阳立即靠了过来,脸颊微红,像是暗恋中的小女人。

“千芜是小姐身边的人,以后你们莫要再背地里搞小动作。你们做的这些事情如果被告到庄主那里,慕容山庄你们就莫要待下去了。”

向阳并未被那些花痴女人所迷惑,他威严的瞪视着青梓等人,说出口的话带着浓烈的怒气。

青梓等人立即跪倒在地,恳请向阳的宽恕。

千芜漠然的看着,并未说什么,继续回到自己方才洗衣服的地方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一下午她身边堆积如山的衣服慢慢的被四周的婢女们偷偷拿走,她也乐得清闲,天还未黑就提早收工了。

“明天还给我今天的份量吧,我是来受罚的不是来享福的。”

看着从各个院落送来的衣服被其他婢女哄抢而走,千芜拉着害怕的给她让路的青梓小声的说着。

青梓点了点头。连连应声:“好。好!都听姑娘的。”

被她这样对待。千芜还有些不是很习惯,但并未说什么,转身向除了后院。

“给,上次我去雪域买的,那边的人说这个药草可以美化手,我一直留在身边,想要哪一天可以送给你。”

千芜刚出了后院的门,撞进了一个怀抱。头顶上便想起了向阳的声音。

向阳刻意不拉开她,半拥着,把手里的药瓶塞进了她的手中。

千芜并未接过他的东西,游刃有余的从他的怀里串了出来,与他保持了很大一段距离。

“请自重。”千芜有些不悦,她最不喜欢被调戏,虽然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被慕容煊调戏,但是换了男人,她怎么的都觉着怪怪的。

千芜有些后悔被向阳知道了她的身份,如果向阳以此来要挟。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星月该下课了,我去书塾接她。”向阳的目光太过炙热。千芜实在是无法忍受,又不想和他针锋相对,只得躲避离开。

“千芜……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千芜快步的走着,身后的目光依旧灼热,她不自然的脚步又加快了些,向阳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千芜的脚步蹭的一下停住了。

“我的心里只有星月,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自古多情终被无情伤,千芜明白向阳对她的情意,只是她从未放在心上过,现在看来他是来真的,只是希望不要破坏了她原本的计划才好。

赶到书塾时,外面围了一大堆人,慕容煊和几个夫子站在学生中间。由远至近依稀能听到孩子们抽噎的声音。

千芜立即加快了脚步,走近了人群。

星月和一个长相邋遢的小男孩对立而站,小男孩的脸上有好几道被抓的痕迹,小男孩不停的抽噎着,怒气冲冲的指着星月向慕容煊告状着。

慕容煊的脸冷的吓人,眼睛瞪视着星月,星月一直低着头,玩着手指。

“星月,和韩云道歉。”星月的不搭理,加剧了慕容煊的怒气,他拉开她握在一起手,强行的抬起她的头。

夫子们想要劝他,却是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几步,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

“我没错,是他骂我没有娘亲,说我是野孩子。连爹爹都不疼。我有娘亲,我有娘亲!”

即使这样星月还是没有掉一滴眼泪,想想上次为了不来书塾,她可是又哭又闹的。

“星月?就算人家说,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呀。”无法漠然的看着慕容煊对星月的不怜惜,千芜走进了人群。

“千芜,呜呜……”看到千芜的那一瞬间,星月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哭的想要奔向她。

千芜的眼睛也涨的通红,看着星月的样子,眼泪划过眼角流了下来。

“庄主还是放开星月吧,她的下巴都红肿了。如果不是千芜知道星月是庄主的亲生女儿,旁人看了还以为慕容山庄的庄主是喜欢欺负小孩子的恶霸呢。

小孩子不是生来就懂事的,他们需要大人们的教导。星月打人是不对,那这个喜欢说人的孩子也不对,凭什么让星月和他道歉。夫子在书塾讲课难道没有说起过人与人之间要互相尊重吗?”

千芜拉开了慕容煊的手,轻柔的摸着星月的下巴,语气极其不悦的为星月开拓着,在她看来,这件事情只惩罚星月就是不对,怪她护短也好,说她溺爱也罢,有她在,她是绝对不会让人欺负星月的。

“你说夫子的教育方式有问题,那么你的教育方式就没有问题。她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宠出来的,飞扬跋扈,总以为自己是慕容山庄的小姐就不可一世,我慕容山庄不需要这样的人存在,要不改了脾气,要不……你带着她离开慕容山庄。”

千芜万万没想到

慕容煊会说出这样的话,气的她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

“星月道歉,星月不要离开这里。千芜,是星月的错。对不起……对不起。”星月立即跪在慕容煊面前。对着韩云道歉着。

千芜漠然的看着。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心口处堵着巨大的怒气,她看向韩云的时候。目光中时不时迸发出狠光。

“一个小孩子而已,就为了给星月平息怒气,你是要杀了她。”感受到千芜的杀意,慕容煊不悦的挡住了她的视线,“带着星月回月容阁。”

“千芜,我们回去吧。”星月拽了拽千芜的手,千芜这才醒了过来。任凭着星月拉着她的手。

“千芜,我好饿呀,回去可不可以给我做槐花糕,我想吃千芜做的。”

千芜目光清冷的没有一丝暖意,她一直在自我怪罪,并未听到星月的问话。

星月见千芜不搭理自己好奇抬起头来看向她,停下脚步拽了拽她的衣袖,千芜这才恍然惊醒,疑惑的望着星月。

“我想吃千芜做的槐花糕。千芜会吗?”星月乐呵呵的又说了一遍,完全没有因为刚才被慕容煊数落的事情伤心难过。

“千芜不会。从未做过。”从未……这一刻千芜有些后悔自己强行闯进他们的生活,她是过分的溺爱星月。慕容煊有些话说的很对,让她觉着自己留在星月身边不是为她好,而是在害她。

“星月是不是让千芜失望了。千芜不开心对不对,因为星月打人?星月以后不会再打人了,求千芜不要不理星月。”

“千芜没有生气,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星月是最懂事的孩子,千芜看到这样的星月很是开心。”

千芜整理着星月有些乱糟糟的头发,笑的很牵强。

“红珠,带星月回去。千芜,你跟我来。”慕容煊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千芜的神情,他即使没有特意去看,却是已经很是明白。

一直隐藏在不远处的红珠立即走了出来,牵过星月的手,在星月有些不舍的眼神里,带走了她。

而慕容煊却是把千芜带进了后山,进了一间密室,那密室的结构和他们曾经带过的小破屋里的密室很是相像,那个池塘边她曾经救过向阳。那张桌子上曾经放过象牙草的药汁。

“庄主为何带千芜来此地?”千芜有些紧张,她有一种怀疑慕容煊看出了她的身份,但是随即一想,慕容煊如果知道是她,绝对不会如此淡然,早就开始教训她了。

“慕容山庄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了,这里是我回来时重新布置的,在这里我们有很美好的回忆。我每次想她都会来这里。”

慕容煊翻看着桌上的画卷,每一张都是花不语的,那些墨汁还是极其的新鲜的。千芜走到桌边,拿过一幅画极其认真的看着。

那是她穿着天蚕衣去莲月山庄的时候,白衣胜雪,目光灼灼,那时候自己又是如何看待慕容煊的呢,许是已经被他吸引却是依旧学着那些不敢表露心迹的女孩子家,故意忽视他。

“她走的时候没有带走我送的这件衣服,她不喜欢,这是我第一次送姑娘家衣裙,她穿起来的样子极美,可是我记忆中的她却是有些模糊了。我真怕过不了几年我就会慢慢的忘记她的样子,只记得和她曾经在一起的感觉。”

慕容煊默默的站在千芜的身边,对着画,说着他的回忆,感慨着他的心境。

千芜与慕容煊分开了些距离,把画方会在桌上。

“庄主是个专情之人,或许千芜说的话有些不中听。她已经不会回来了,无论庄主记得或者不记得,与她都只是一份回忆。把回忆留在过去或许会好些。

让死了的人安心,活着的人才会更加努力去生活。庄主有星月,星月是庄主与她唯一联系,庄主何不忘记过往,好好陪伴着星月,让她更加幸福的成长呢。”

千芜变向的告诉慕容煊,让他不要沉溺于过往,未来才是最为重要的。(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各怀心思

“爷……千芜姑娘也在呀。爷,收到了辰林的信鸽。”向阳冲进来时,千芜和慕容煊都各自研究着手中的画。

“庄主,这些画画的极好,可不可以送千芜一副画,星月每次梦中呓语叫着她,或许在星月的房间刮起她的画像会好些。”

千芜卷着手中的画,谦卑的和慕容煊说着。

慕容煊摆了摆手,千芜轻声道谢着,拿着画像,脚步轻易的出了密室。

“你是那个女人请来的?”还未离开后山,身后一个熟悉的女人声让千芜停下了脚步。

周苏芮黑色紧身的夜行衣,右手握剑,面容淡容。

记忆中的她一直叽叽喳喳的很爱讲话,自从鼠妖事件后,她精神恍惚,先下看她生活的不错,居然进了慕容煊手下的护卫队,看她的架势应该还是个头目。

“你是?”千芜疑惑不解的看着苏芮,表情极其不耐烦。

“我叫周苏芮,是庄主门下青木堂的堂主。辰林说你法术极其的厉害,今晚上反正没事,和我比试一下吧。看我的法术是不是可以和你相媲美。”

“周堂主,千芜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千芜给苏芮行了礼,绕开她向山庄的方向走去。

“看招!”千芜才迈出两步,苏芮立即拔出剑,直逼千芜的脖颈,锋利的剑还未靠近千芜的发丝,千芜一个急转身,抬起玉脚,绕着剑。一瞬间苏芮手开始颤抖。剑滑落在地上。

“我学法术不是为了比试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保不准哪天你遇到了真正的对手,命丢在自己的手里。”

千芜的脚直对着苏芮的脖颈,如果她伸脚,苏芮就要飞出去好远的距离。

“武功不错,都没用法术。”苏芮也不是纠缠的人,立即对千芜行礼道歉,“是苏芮冒犯了。千芜姑娘莫要见怪。”

“周堂主承让了。”千芜也不计较,恭敬的回礼。

“啪啪……千芜姑娘的法术的确是高深莫测,武功一出,就把我们周堂主踩在脚下。”向阳跟在慕容煊身后,十分欣赏的鼓掌着。

“庄主,向管事。千芜还得回去照顾星月,先行一步。”

千芜刚直立的身子,看到慕容煊和向阳的时候,立即恭敬有礼的卑躬屈膝,并未等到他们的回应。千芜青衣一挥,消失于原地。独留下孤寂夜色中的一丝清冷之意。

“庄主,苏芮愉悦了。”瞧着慕容煊不悦的神情,苏芮立即跪在慕容煊面前,和他道歉着。

慕容煊并未搭理,冷漠的越过苏芮,漠然的走着。

苏芮求救的看向向阳,向阳的目光从千芜离开就一直注视着山庄的方向并未看苏芮一眼。

急急忙忙的回到了月容阁,和千芜料想的一样,星月坐在凳子上,趴在桌上,望着门口,等着她回来一起吃饭,桌上的菜都已经冷了大半。

“千芜,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星月捂着肚子,难过的抗议着。

千芜连连道歉,吩咐婢女们热菜,而她抱着星月,喂着她吃着婢女刚端上来的糕点。

“星月,下来!自己吃饭。”

慕容煊一进门便没给星月好脸色,看着千芜对星月的宠溺,顿时脸色有清冷了几分。

星月即使不情不愿还是乖乖的做到自己的凳子上,千芜也离开了饭桌退到了一边。

“千芜不打扰庄主用膳,星月,千芜晚些来看你。”

千芜恭敬的退了下去,慕容煊愣愣的站在房间里,原本兴趣盎然吃饭的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

“你们都下去吧。”慕容煊坐在星月的边上,让全部的婢女离开了房间。

屋内没人时,星月像个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爹爹,你这样是不行的。你一来千芜就退避三舍。我都牺牲那么多了。”

慕容煊摸了摸星月的额头,在她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脸色骤然回温,笑容可掬的看着自己鬼主意极多的女儿,“那你说爹爹该怎么办?”

“这么大人了,还让我想主意,以我对我家千芜的了解,她心里很在乎爹爹,你可以这样……”

星月鬼鬼祟祟的靠在慕容煊的耳边小声的嘀咕着。

千芜无可奈何的离开,内心中失落惆怅,望着繁星满天的天空,她走出了月容阁,想要去燕京城逛逛,来慕容山庄好几个月了,她一次没去过金陵不亚于陵昔都城的燕京城。

刚走进慕容山庄的正门,便看到向阳大大咧咧的坐在门口的大理石台阶上,手里拿着女人的簪子。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千芜本不想打招呼,但是绕过去又有些此地无银的感觉,便在离他最近的台阶上俯视着他。

“千芜……你怎么?你是来找我的吗?”向阳看到千芜激动的站起身来,双眸中满是喜悦。

“我想去燕京城逛逛,你对那里可熟悉?”

此时孤寂落寞的心,需要一个人来陪她说说话,无论是谁都是最好的伴友。

“很熟悉。我带你去。燕京夜晚的街道极其的好看。街道边上的小吃也非常有名。”

一路上,向阳给千芜说了很多关于燕京的故事,说了很多关于慕容山庄的事情。

千芜也知道了慕容山庄之所以会如此寂静是因为山庄老庄主云游四海去了,慕容煊又因为痛死爱妻,便把山庄多余的人遣散除了山庄。

现在留下的都是要与山庄共存亡的慕容家族忠诚下属的后裔。

走到一个摊位上,千芜看着香砰砰的烤羊肉,顿时嘴馋的很。

“我们在这里吃些吧。”向阳立即拉住千芜的手,牵着她在一张空桌上坐了下来。

“老板,来二十串羊肉串。”

向阳给千芜擦拭着凳子、桌子。一边还和老板吆喝着。

“好来……”老板立即开心的回应着,“客官要不要喝酒,我们这里有梅子酒,漠北运过来的,听说是雪域人做出来的,雪域的人严谨,做出来的东西就是好吃。”

老板看着向阳,见他魁梧有力,像是能喝酒之人,立即推销气着他们的梅子酒。

“我不能喝酒,你可以喝些。”接收到向阳的目光,千芜立即回应着,她要是喝多了忽然大庭广众下变成一条蛇,岂不吓死这里的人。

“好,老板来一壶酒,一壶茶。”向阳幸福的看着千芜,露出了欣然的笑容。

老板乐呵呵的让小二端来了一壶酒、一壶茶,小二见千芜清冷,很自然的理她远了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向阳,微笑的打趣道:“夫人面容不悦,是不是公子惹夫人生气了,可把我吓了一跳。”

小二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说这话的时候脸都红了。

“我不是他夫人,你看错了。”千芜斜视了小二一眼,端着茶杯倒了一杯茶,淡然的喝着。

小二抖了一下,拿着托盘屁颠颠的逃走了。

向阳咧开的嘴巴,僵硬了些,但他并未说什么,只是收起笑容,看向千芜,“还真不习惯这样的你。以前的你活泼开朗,做什么都是信心十足,对谁都是笑脸相迎。为何……你会变成这样?那个青蛇是?”

“向阳,有些事情知道越少越好。我没有多少时日了。现在我只想留在星月身边,看着她,宠着她,让她感受有人疼爱,即使我不是她的娘亲,只要她开心就好。等我离开这人世间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千芜端着茶杯,目光冰冷的看向杯子荡漾着茶叶,似无意又似有心的说出了她心中的秘密。

向阳端酒的碗骤然的抖动了好几下,“你……怎么会?你不是好好的吗?”

“不说了,吃羊肉吧。”看小二胆怯的端着羊肉,戒备的看着千芜,千芜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是小二还是怕的要命。

“向管事,你怎么在这里?这位是?”以为长相美艳,性格欢快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穿着银白色的袍衣,男子装扮,女人的气息却是一览无遗,身后跟着还几个大汉,每一个的武功都是佼佼者。

“沈姑娘,这么晚了沈姑娘还在闲逛?”

向阳对着来人谦卑的鞠躬,千芜虽不知道她是谁,但还是对着她行了礼。

“我就是闲着无聊,正准备去慕容山庄找子煊呢,他好久不来我们沈家庄了。我都有些想他了。”

丝毫不在乎有人在,还大大咧咧的说着对男人的喜欢。千芜对眼前的女子很是敬佩。

“这位?”

“她是千芜,在慕容山庄照顾星月小姐。今日爷陪着星月,我便拉她来逛街吃东西。”向阳连忙解释着。

“是慕容山庄的婢女呀。我是沈家庄的沈淑仪。”

沈淑仪对着千芜笑了笑。千芜也不小气,回礼表示友好。

就在大家相谈甚欢,吃着羊肉喝着酒水时,好几个粗狂的黑衣人携着锋利的刀刃劈面而来。

在大家还未反应过来时,千芜回去衣袖,形似一条凶猛的青蛇,把一排排凶神恶煞的歹人挥打置地。

“姑娘手下留人。他们是我的护卫,可能是我阿爹要他们来带我回去的。”沈淑仪立即起身。挡在那些人的面前,很不好意思的和千芜说道,眼中难以掩饰诧异之色。

就在此时千芜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带着狠戾和嗜血的仇恨,她自己禁不止手抖了一下。(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暴露身份

“出来吧,想杀人就动手。”沈淑仪以及她的护卫疑惑不解的看着突然开口对着空气说话的千芜。

向阳并未表现出惊讶,他早就发觉了站在千芜身后不远处的人影。

“应秋生拜见千芜姑姑,多日不见姑姑,姑姑可好?师祖命秋生来燕京护姑姑安全。”

应秋生跪拜在地,恭敬有礼的和千芜说着。

“他是?”沈淑仪很是好奇,眨巴着占了一大半脸的大眼睛,疑惑不解的盯着应秋生。

“秋生起来吧。沈姑娘,这位是千芜的外甥。收到了国师的信,本以为你今年秋天才会到,你比预期的早了些。”千芜有礼貌的回答了沈淑仪的问题,眼神却是一直看着应秋生。

眼前的孩子长的高了许多,先下他也不再肯叫她娘亲了,却是给了她一个尊贵的称呼——“姑姑”。

“秋生还是比预期的晚到了。”一丝不苟,说话沉着冷静,字句之间咬音极短,不留痕迹,这几年老头子教的极好。

秋生才八岁,却是比十八岁的男孩子还要稳重的多。

“向管事,不知千芜可否带着秋生进山庄?”寄人篱下,就算是带个牲口进去都得问一下里面的人,更何况是一个活人。

“带着吧,看他老有意思了,一点大还一本正经。我刚好去慕容山庄,我会和子煊说的。”

沈淑仪像是做了好事一般,挽着千芜的手向山庄走去,千芜有些尴尬。想要拒绝。刚抽回手。又被沈淑仪拽了去。

一个热心肠、心地善良的女子,看她每次说起慕容煊时,眼神放着异样的光彩,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女子是喜欢慕容煊的。

虽然心里有些淡淡的忧愁和难过,但是她还是表现的极其的冷淡。如果自己不能陪着慕容煊,他重新找一个岂不是更好,沈淑仪应该会对星月好吧……。

父子俩在书房里闷声看着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正在兴头上,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银色的身影扑进了慕容煊的怀里。

“子煊哥哥,你怎么不来看我。我都想死你了。”沈淑仪毫不避讳的坐在慕容煊的大腿上。慕容煊连忙推开了她,想要和她保持距离,却是摆脱不得。

“秋生拜见庄主,时隔五年,庄主可好?”秋生看出慕容煊的尴尬连忙对着他行礼打招呼。

慕容煊有些愣住了,疑惑不解的看向千芜。

千芜还未开口。沈淑仪立即插嘴道:“他是千芜姑娘的外甥,说是要住在慕容山庄。我已经答应了。子煊哥哥不会不给我这个脸面吧。”

“千芜,你还有外甥?”星月一直不悦的怒视着沈淑仪,秋生开口说话时,完全吸引了她在注意力。

“这位是星月妹妹吧,我叫应秋生,我是娘亲认的儿子。五年前因为身体不适被师祖带回了雪域,先下控制住了身体的病症,今后星月妹妹有何要秋生做的,秋生定会效犬马之劳。”

秋生看着和花不语长的极像的妹妹,顿时温柔了些,也显得亲昵了许多。

星月立即跳下凳子,靠在应秋生的身边,仔细的看着他,“没有爹爹长的帅,不过还凑合。你是我哥哥?真好,星月有哥哥。千芜,谢谢你把他带回来,我喜欢这个哥哥。”

星月看够了秋生,连忙扑倒在千芜的裙摆下,开心的直蹦哒。

千芜难道露出了笑意,摸着她细而软的发丝,“星月喜欢最重要。”

“秋生变了很多。你既是从雪域来,可曾见过辰林?”慕容煊静站着,平淡的和秋生说着话。

“秋生去年冬天紧跟着姑姑的脚步出发,并未见到庄主所说的人。只是近几年雪域朝政有些混乱。国师无暇顾及,都依靠丞相。白护卫和赤霜大人一直尽力配合,左右护法都身居要职,没有一日清闲。

大家都期盼着女王陛下尽早回京,今日秋生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告知庄主。星月妹妹是女王陛下唯一的子嗣,等她及干之年,秋生便要带她回雪域,担任下一任的君主。”

星月会成为雪域的王,也在千芜的预料之中,秋生一来便说明了来意,这必定是国师和花之义交代好的事情。

慕容煊又会怎样呢?他会舍得自己的孩子离开这里吗?

“千芜?雪域时娘亲的故乡?如果星月去雪域,千芜会一起去吗?爹爹可以跟着一起去吗?”

星月并未反感去雪域,从她的表情看,反而很是期待,许是她还不明白作为君王的职责。

“星月,做女王要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不能很开心的笑,不能任性而为。星月真的想去?千芜是不可以进皇室的,星月去了雪域,千芜就要回到千芜该去的地方,星月今后的路要靠自己走……。”

“千芜不去,星月也不去。千芜,你答应星月不会离开的,你不可以骗星月。”

比起雪域,星月更加想要和千芜在一起,看着星月期待的目光,千芜瞬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星月妹妹莫要怪姑姑,姑姑有姑姑的苦衷,今后秋生会陪在星月妹妹的身边。”

秋生站在星月的身后,如誓言般的话语脱口而出,仿若他练习了好多次,朗朗上口。

一直沉默不语的向阳,悲伤的看着千芜,眼眶中闪烁着泪花。

慕容煊淡漠的看着大家,向阳的强忍着眼泪像是咒语一般,让他的心颤抖不已,他开始害怕,窃喜还未全部表露出来,似乎即将面临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星月是我慕容山庄的大小姐,和雪域无关,想要星月回雪域,除非你们能让不语复活,不然……她这辈子和雪域都没有任何瓜葛。”

慕容煊不悦的推开了沈淑仪的纠缠,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在场的人都被他说话的语气惊吓住了,没有一个敢开口反驳。

千芜擦拭着星月几番忍不住滴落下的眼泪,轻叹了一口气,“星月是不是和雪域有关,不只是庄主说了算。她是赤霜九月怀胎,赤霜在雪域身居要职,只要是她同意,庄主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庄主的女儿。和慕容山庄的关系充其量是养育之恩。”

千芜冷笑出声,毫不畏惧的和慕容煊对视着,谁也不让谁。

这不是武功和法术的斗争,这是心战,只是这场战役,终不会有输赢的。

“千芜,只要是你觉着星月要去,星月一定会去,但是星月更加想要留在爹爹身边。娘亲离开的早,爹爹虽然严厉,但是为了星月一直未曾续弦。等星月大些,爹爹能再次找到心仪的女子,星月定会按照千芜的意思去雪域,做星月该做的事情。”

星月的一番话,说的大家无力反驳,千芜蹲下身子抱着星月,内心中十分欣慰。

“星月不喜欢去,就不去。那边的事情千芜会交代清楚。只是雪域对你的娘亲来说是一份职责,她自己都未曾做好,星月不愿意做也可以谅解。这不是还有秋生吗?雪域的王也可以是个男人,金陵的王不就是男子为王吗?”

不忍心星月伤心,千芜小心翼翼的安慰着。

“姑姑,秋生不是花家人,不可乱了身份。”秋生极其注重身份,看他的气质神韵,国师一定也是把他当做候选人培养的。

他贸然选择离开雪域,也是为了所谓的身份吧。

“都不愿意也没关系,金陵一直想要雪域,归顺在金陵也不错。现在无需为这些伤神。秋生赶路极其辛苦,星月是跟着我们一起去休息,还是留在这里陪着庄主?”

气氛太过诡异,每个人的目光带着别有生意。慕容煊的怒气,向阳的伤悲,沈淑仪的疑惑不解。千芜此时也无心去攒测,只想要和秋生单独谈谈他此行的其他目的。

“星月想要陪着爹爹写完最后一些诗句,千芜带着秋生哥哥想去休息吧。”

星月瞧着一直依偎在慕容煊身边的沈淑仪,有意的留了下来。

“我给秋生安排房间。”向阳收起自己的悲伤,急忙跟着千芜的脚步。

“秋生住月容阁吧,我旁边的房间里还剩一间。”

“子煊哥哥,千芜姑娘和星月的感情真好。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和星月这么好就好了。对吧?星月?”

沈淑仪的有些吃味的看着千芜的背影,听着她和向阳的对话,有意的看向慕容煊,却是看他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顿时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开始和星月套关系。

“爹爹,我们继续吧。沈姨娘,这么晚了,你呆在爹爹身边好像不太好吧。”

星月坐在书桌前,一本正经下着逐客令。

“红珠,带沈姑娘去清雅阁,派人立即给她准备房间。”

慕容煊对着门口叫了一声,红珠立即走了进来,邀请沈淑仪离开。

“子煊,你让我再玩会儿吧。就一会儿,等房间准备好了我立即回去。”不想离开慕容煊半步的沈淑仪紧紧的拽住慕容煊手臂,软言细语的撒娇着。

“今晚上就不写了,爹爹,我去找千芜和秋生哥哥了。不打扰爹爹了。”

星月不高兴的放下了手里的笔,跳下凳子,堵着嘴巴离开了锦阳阁。

睡梦中,千芜感觉榻陷下去了一块,立即惊醒,从榻上连忙坐起身来。

“别怕……是我。”(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突然死去的学生

慕容煊穿着亵、衣,很淡然的坐在榻边上,正预备躺在她的身边。

“庄主这是唱的哪一出?”

千芜连忙坐起身来,拉开了帘帐,跳下榻,拿起屏风后挂着衣服快速的穿着。

“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是谁。现在你的眼里除了星月,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吗?你不舍得星月,就舍得我?”

慕容煊哀怨的看着千芜,受伤的神情让千芜瞬间芳心大乱。

“庄主真是思妻心切。谁告诉你我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千芜曾经怀疑过。只是慕容煊对她态度一直冷漠,让她以为自己多心了。但是现在,她不能明白的告诉他,她不可以承认。

那日她被关进后山的牢房中,以慕容煊脾气不会那么快放她出来,虽然理由找的极好,为了星月,只是星月的病哪里来的那么突然,慕容煊虽表现的极其不关心,却是细致入微,身边隐藏的高手更加是数不胜数,怎么可能让星月生病,更别说是着凉了。

“我自己看出来的,星月对你的依赖太明显,还时常梦中叫着娘亲。她以前从不会这样,自从你来了以后,她开始喜欢依赖你,那时候我就怀疑过,只是不肯定。

因为你太冷了、冷得我无法清晰的看清楚你。我知道你体内肯定有一个别人。我不是很明白为何你们合为一体,但是我知道一直在这里照顾星月是你。我对你的感情和默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刻骨铭心。

我从不会对任何女人心动,但是第一次见你,我的心很不一样。我只是当你是她带来的人。

越和你相处。我就越发现情不能自禁。我开始慢慢的去观察你。你的体型和她一模一样。你的一些小动作和她如出一辙。特别是你说话的语气,即使声音没有温度却是带着你特有的愤愤不平。”

慕容煊说了很多,那些东西连千芜自己都未曾注意的,她有些诧异,又有些激动。

“庄主想的太多了。庄主还是回去吧,免的被发现,又会传出什么对庄主不好的事情来。”

“我出门时是幻影,不会被发现。忍了好几个月我实在没有办法忍受。便来找你了。你为何说你要去你该去的地方?你是不是借助了青蛇王的蛇魄存活的?只要青蛇王离开你,你就得死?是吗?”

千芜听着慕容煊的话,又再次的对他刮目相看了起来。

“你调查的还蛮多的吗?只是你想的多了,”千芜的体内走出了一个人影,对着慕容煊笑了笑,转头看身后,“不打扰你们了,我出去守着。不是月圆之夜,你无法变成他想见的样子,就这样将就一下吧。反正大晚上的也看不见。”

花不语无可奈何,她没有想到千芜会突然直接出去了。

被蛇王千芜打趣。慕容煊并未不高兴,而是有些担心千芜此时的身体。

“你这样?不会有事情?”

“我和千芜是一体,我沿用了她的容颜,除非是月圆之夜我们不可以离开太久,其他时候,她还是可以出去自由活动的。只是我不全是我,我现在是千芜,不是花不语。那个名字,在我活着的时候,都不会再存在了。”

千芜低笑着,声音空洞落寞,既然藏不住,那就尽量避免不必要的说辞吧。

慕容煊从榻上跳了下来,把千芜搂在怀里,温柔的拥抱着她,“我不在乎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你就是你,是我的夫人,是我孩子的娘亲。”

“子煊……其实……”

“如果你敢说出那样的话,我立即把她赶出去。”慕容煊感受着千芜酝酿情绪的颤抖,也明白她想要说出口的是什么,立即怒气冲天的阻止了她。

“她善良、活泼,对星月也会很好的,子煊……。”即使慕容煊不愿意,但是千芜还是希望他可以选择能和他相守到白头的人。

“不管你剩下多少日子,等你离开的那天,我会跟着你一起走。绝不苟活。”慕容煊惩罚性的咬住了千芜的唇瓣,在她闷声中结束了一个长而不腻的吻。

“我们的星月……怎么办?”比起其他,千芜还是最担心星月。

慕容煊并不回答她,花不语能从黑幕里传来的狠戾目光知道他此时极其的生气。

“有人来了。”蛇王千芜忽然透过门走了进来,立即隐藏进了千芜的身体。慕容煊也立即化为无形消失于房间里。

千芜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假意睡着。

门忽然被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吻着熟悉的气息,千芜知道了来人是谁。

脚步声靠近了榻,帘纱被慢慢的拉开了,来人小心翼翼的晃着千芜的胳膊,“千芜,醒醒。”

千芜这才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向阳,你怎么……你怎么进来的。”

千芜立即从榻上跳了起来,离向阳老远的距离,向阳的目光,让她的后背直冒冷汗。

“千芜,这个送给你。”向阳把从怀里拿出了一件饰品,千芜夜晚出门的时候曾经见过,那时候向阳极其紧张的把饰品塞进了怀里。

“谢谢。”千芜觉着今晚上的向阳有些奇怪,他浑身透露着一种阴暗,让她有些害怕。有些疑惑。

“你跟我出去一下吧,我想和你一起欣赏一下月色。今日的月色极美。”

向阳的目光太过真诚,千芜鬼使神差的居然跟着他出门,她忽然想起她一直穿着衣服,看向阳的表情他似乎并未怀疑自己。

“这月色有什么好看的呀,你大晚上的,怎么睡不着?有什么心事?”

向阳异于平时的激动,他一直拽着千芜的手,把整个慕容山庄的都逛遍了。知道千芜累的眼皮子都睁不开了,他立即抱起千芜,把她送回了月容阁,这才兴奋不已的离开了。

“向阳离开后,慕容煊疑惑不解的站在房顶上看着,向阳对千芜的感情,越发的不可收拾,他已经无法忍受了。

清晨,星月一大早便洗漱完毕,准备开始吃早饭时,千芜还未出现,为了不上学迟到,她便急匆匆的去了。

秋生也向慕容煊禀明要一起去书塾,两人结伴而行,让慕容煊放心不少。

“红珠,去叫醒千芜姑娘,这都是什么时辰了,她还不醒。来慕容山庄可不是享清福的。”

红珠立即领命,心里暗想着慕容煊对千芜的苛刻,她虽然未曾和千芜有什么感情,只是看着那样一个委曲求全的女子,心里不免有些为她抱不平。

但是下属就是下属,也不能以下犯上。但是她去叫千芜的时候,还是多了些温柔。

千芜睡眼朦胧的看着红珠感谢着。

“姑娘还是快些起来吧,自从小姐离开后,庄主对女子都是不冷不热的。想当年他为了保护小姐居然假扮成我的样子,和小姐亲密相处了好几个月,小姐居然没有发现,还对我千万分感谢呢。额……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

红珠本就是多话之人,一直以为千芜可能不怎么好相处,看着她的境遇从怜悯变成了盟友,又是滔滔不绝,说完了才发现……貌似说了什么秘密。

千芜极其认真的听着,这个信息让她的心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她有些疑惑不解,却是只能假装没听到。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小姐?”

“呵呵……没什么,千芜姑娘还是早些去找爷认个错吧。”

红珠好心的又提醒了一次,然后默默退出了千芜的房间。

红珠一走,千芜立即开始沉思,回忆起那些日子,那时候她可是经常和“红珠”坦诚相见,那个“红珠”是慕容煊……

这是多么劲爆的消息呀,慕容煊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竟然为她做了那么多。千芜心里忽然有些甜蜜,有些幸福。

“啪……千芜。出大事了。”星月满头大汗的冲进了千芜的房间,眼睛里还有些泪花。

“姑姑,你有麻烦了。”紧随其后的秋生有些担忧的看向千芜,眼神一直示意千芜危险的到来。

“什么事情?把你们俩都吓成这样?”

千芜倒是淡然多了,现在可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忧愁的。

“千芜,韩云死了。他的家人,书塾里的先生们都说说……都说……”星月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下半句。

“他们觉着是姑姑干的。秋生觉着姑姑不会对人类下手。他们正去找庄主做主呢。”秋生接住了星月的话,眼中的担忧越发的深沉。

“你们别担心,真的不是我。庄主会处理好。”

千芜安抚着他们,心里还是有些惋惜,一个学生莫名的死去。

昨日她虽然极其的愤怒,但是她愤怒不是那个学生,而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没一会儿慕容煊便带着人来到了月容阁。

那学生的母亲抱着犹如干尸一样的孩子,愤怒的看着千芜,学生的父亲如果不是被书塾里的先生拦住,估计要和千芜扭打起来了。

“你昨日辰时在何处?可有去过慕容山庄的沁阳别院?”慕容煊淡漠的看着千芜,语气平和的问着。

“昨日辰时我与向管事一直在一起,我们去了燕京城里吃烤羊肉,没一会儿遇到了沈姑娘,一直到巳时才回来,回来时,刚好去了庄主的书房。期间千芜并未离开过大家。”(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星月的灵力

“我可以证明,昨日千芜姑娘的却是和我在一起,据我所知,妖是有分身术的,但是……妖分身后是无法与人正常交谈的;

昨夜我们一路上都在闲聊,我一直拉着千芜姑娘的手。我的手下、向管事还有这个小公子都可以作证。

你们莫要误会了千芜姑娘,这山庄的后院里镇压了不少妖魔鬼怪,说不定是哪个一时贪玩出来要了韩家儿子的命。”

一直静静的站在慕容煊身边的沈淑仪,还未等韩云的父母开口便急着为千芜作证。

“庄主,你可要为我们韩家做主呀。我们韩家从慕容山庄的先辈就一直留在山庄中,对慕容家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先下却是被妖魔害了吾儿的性命,我们韩家一脉单传。庄主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呀。”

韩云的父亲跪倒在地,他恳求着慕容煊给他做主,他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千芜,心里极其不愿意相信她的无故。

“向阳,扶韩父起来,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慕容煊并未过多安慰韩父,他看得出韩老对千芜的不满。

韩父在向阳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混浊的眼眸中带着丝丝泪水。

千芜淡然的看着那具干尸,这样的惨状一看便是是被妖邪吸食了精元之气,干尸上依稀还残留着植物的气息。

伸出手,千芜慢慢的靠近干尸,刚要碰到,秋生伸出长剑阻隔了她和干尸之间的距离。

“姑姑。这干尸有问题。你不可以靠近。碰到干尸的人已经是形同死尸。姑姑的身份非比寻常。不可靠近。”

秋生此话一出,靠在韩云母亲身后的其他人立即离得老远,千芜也被向阳拉的离干尸一丈远。

“秋生,保护好星月,我没事。”千芜拉开了向阳紧拽着她衣袍的手,慢慢的向韩云的干尸都去。

韩母孤单的抱着韩云,韩父愣愣的看着自己妻子和儿子,双眸中满是惊恐之色。

千芜的手摸着干尸。干尸忽然挣扎中挣脱了韩母的手臂,他紧紧的握住千芜的手,那双干瘪的眼睛像是黑洞一般看着她。

千芜忍受着干尸加在她身上的妖术,用毅力极力的对抗着,但是嘴角还是露出了身体消耗出的血迹。

“爹爹,救千芜。”靠在秋生身后的星月,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千芜逐渐淡白的脸,焦急的对着慕容煊喊道。

慕容煊快步移到千芜身后,提起内力灌输进千芜的身体里,向阳也伸出手放在千芜的身上。给他传递着身上的能量。

千芜的脸上渐渐好转,她慢慢的松开了干尸的牵制。画了一个青色的圈圈。围绕着干尸运转着。

干尸痛苦不堪的在里面尖叫着,嘶吼着。

“求求你们,别伤害我的孩子。”韩母见此状况,连忙跪倒在对着千芜叩拜着,让她放过韩云。

千芜并未停下动作,反而加速了法术的运行,干尸慢慢的安定下来,身体一步步的变成了韩云原本的样子,闭着眼睛像是在熟睡一般。

韩云睡在千芜集结成的法术中间,千芜这才收回了法术。慕容煊和向阳也收回了彼此的法术。

“他虽然只是个死人,却是有着想要活着的信念。韩云就放在我这里吧,我尽量让他活过来。你们也不要担心,他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任由你们处置。”千芜淡然的对着韩家父母承诺着。

忽然她感觉到了轻微的细风,体内的千芜急切的提醒她星月的背后有个诡异的东西正在慢慢靠近她。

千芜立即转过头来,“秋生,拉开星月。”

秋生也发觉了异样,连忙想要拽住星月,慕容煊却是先他一步抱起了星月。

隔着被围困着雾气,只要是会法术的人都能看到出现的东西。

“子煊哥哥,你们怎么了?”沈淑仪疑惑不解的看着慕容煊、向阳和千芜,他们的脸色都极其的不好。

韩云一脸的黑气,眼睛里满是怨恨和不甘心,却是极力的想要靠近星月。

“千芜,韩云怎么了?为什么会有两个韩云?”星月搂着慕容煊脖颈,诧异的我问着站在秋生旁边的千芜。

她这一出声,惊吓到了千芜,“星月也看得到?”

“恩,星月经常能看到一些鬼怪,但是他们都不敢靠近我,我看韩云似乎有话要和星月说,爹爹放我下来吧。”

“不行。”慕容煊和千芜异口同声的拒绝着。

星月趴在慕容煊的身上,韩云够不着星月,便围着慕容煊转着圈圈,那样子非常急切。

千芜走向慕容煊拦住了韩云的鬼魄,“你想做什么?”

“星月……星月救我。”千芜低头听了许久,才从韩云那哆嗦的声音里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意思。

千芜看了一眼星月,又看了看慕容煊,感受到身后那群人议论纷纷的声音,千芜接过了慕容煊怀里的星月。

“他说星月可以救他。星月愿意吗?”

千芜并不是无情之人,她也不想伤害星月,便抱着她蹲了下来,和她共同面对。

韩云对着星月伸出了手,星月慢慢的握住了,两只手靠在一起的时候,散发着刺眼的白色光芒,与太阳的金黄色融为一体。

那光辉中带着人间所没有的的灵气。千芜本是人妖合体,这样的灵气对她的身体极其的有帮助。

韩云淹没在白色的光辉里,不一会儿,他浑身的雾气散去,整个人在大家的面前呈现了出来。

“儿呀。”韩家父母立即激动的冲了过来,想要抱住韩云,却是什么都没有的扑了个跟头。

“这是韩云的魂魄。你们无法抱住他。”千芜让人扶起了痛哭流涕的韩家父母。

从星月和韩云交握着手的那一瞬间。千芜有些明白了。

星月的身体亦非凡人之躯。她带着白丝带的全部的灵力,是个有着仙力的孩子,所以韩云才会求她救他,只是星月还小,不会施展法术,根本救不了她。

“千芜,我为什么能让他变会我认识的韩云。”星月靠在千芜的怀里,小声的靠着她的耳朵问道。

“因为星月是世界上最为特别的。如果千芜让韩云今后与星月作伴。星月可愿意?”

千芜心生一计,想要让韩云复活的办法惊现在脑海中。

“星月愿意,星月听千芜的。千芜能救活韩云吧。哼,星月希望千芜不要救活韩云,那些人都说千芜时坏人,星月不高兴。他们才是坏人。千芜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人。韩云,你说是不是?”

星月气呼呼的瞪着那些围观的人,特别是极其用力的怒视着韩家父母。

韩云僵硬的点着头,他的手紧紧的拿着星月的手,就怕星月放开。

“难道需要一直这样握住?千芜。可有什么法子。这样对星月没有伤害。我不管你做什么,星月必定要毫发无损。”

慕容煊不悦的看着千芜说出了他的意思。语气依旧冰冷。倒是让千芜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演戏,慕容煊丝毫不顺色于她,或者说比她演的还要好。

“韩云已经和身体分开,只得用法器收住他的魂魄,不让周围的怨气侵蚀他的神智,选一个月圆之日,让他们合二为一。”

千芜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只是法器她没有。只得求助慕容煊了。

“后山有一个斩妖盒,是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他的天灵盖幻化而成,虽署名斩妖盒,却是极其难得的仙界宝物,可以收纳韩云的魂魄。只是斩妖盒历来无人能取回。千芜姑娘有法子拿上来吗?”

慕容煊一本正经的说着,丝毫不担心千芜去后山拿斩妖盒,目前唯独那个斩妖盒可以帮助她,救活了韩云,她才能摆脱嫌疑。

“据说庄主去淮迹的路上杀了两个石妖,夺回了一块仙石,不知庄主可否把仙石给我用用。”

千芜记得慕容煊有一块调皮的石头,只是她来慕容山庄一直未曾感觉到他的存在,索性便趁此机会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个石头爷与梨倾大战的时候替爷当了一掌,碎了一地。”向阳不想千芜和慕容煊说太多的话,连忙打岔的解释着。

“原料如此,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试试能不能拿出斩妖盒。秋生保护好星月。庄主,向管事,我们可以去了吗?”

千芜并未多做停留,快速的去了后山。

即使晴空万里,后山依旧有些阴冷,特别是摆放斩妖盒的悬崖下面。

望着水流湍急的悬崖底,千芜在岸上来回走动了许久,能护着斩妖盒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妖邪保护,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不能害了快要把真身修炼出来的蛇王。

“去吧,我没事。你需要积福报,你已经让我找到了我需要的东西,我会全心全意的帮助你的。”蛇王千芜小声的说着,她已经蓄意待发了。

慕容煊淡漠的看着千芜紧皱的眉头,她安静沉思的样子和花不语真的是一模一样。微翘的唇角时不时舔舐着有些干的唇瓣,像是对着他挑逗,让他欲罢不能,眼神极力控制不去看她,却是时不时的扫过。

余光惊讶的看到向阳的眼神,慕容煊的心骤然有些呼吸急促,紧张不已。

向阳目光炙热的望着千芜,那是男人看女人时极度占有的眼神,他对千芜的喜欢一发不可收拾,让慕容煊看的妒忌,看的醋意大方。

“就算你把这池水看没了,你也得自己下去拿回你要的东西。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替你堵上这一次的冒险。”

慕容煊不客气的走进千芜,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他虽是凶狠,千芜还是感觉出他对她的关心,以及他心里的丝丝担忧。(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悬崖下的小小世界

千芜跳下悬崖时,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身体满进水里的时候,一条巨大的蟒蛇伸出了他修长的信子,尾巴卷住了她紧张不已的身子,把她拖进了水底。

“千芜,我是不是完蛋了,她是你家亲戚吗?”千芜哆嗦的问着,希望是他乡遇故人,可以幸免于难。

说来也怪,到达水底的时候,千芜的青衣慢慢的变成了红衣花不语。而花不语浑然未知,担忧的和可以隐藏在身体里的千芜对话着。

但是千芜仿若不在,并未回答她。

蟒蛇的信子一直舔舐着花不语的脖颈,让她痒的不行,但是她又不敢去抚摸,急的要死,只能假装淡然的跟着他。

一道水门突然出现眼前,越过水门,门外的水草,凌乱不堪的石头,稀泥都不复存在了。里面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蟒蛇进入水门忽然变成了一位高大英俊的冷面男子,他看人的眼神带着血腥之气,仿若下一秒他就要咬开你的脖子,喝干你的血。

“你和千芜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你却不是蛇,你是什么东西?”

英俊的蟒蛇大哥满面怒容的质问着花不语,花不语挠着头心里对着千芜嘀咕着:“你莫要告诉我,他是你的情人。他对你,比我对你熟悉多了。千芜,我警告你,我要是死了,第一个拉着你。”|

千芜还是没有回答她,只有着无尽的怒气从对面席卷而来。

“我是千芜呀,只是可能不是你认识的千芜。这位……蛇……公子。那个……请问这里是不是有斩妖盒?”

花不语说的极其委婉。又极力的表现的很随和。但是她的心却是颤抖的厉害,真怕对面的英俊的蟒蛇吃了她。

“哼。”蟒蛇冷哼了一身,单手拎着花不语沿着一条水草路走着。时不时的遇到一些人头鱼身,人头虾身的奇怪东西。

那些东西都会对着英俊的蟒蛇行礼,花不语大致能懂他在这里的身份必定不同凡响。

走着走着便看见了一个神似宝殿的房子,气势宏伟的站立在水草路的尽头,花不语都有些看呆了。

蟒蛇一靠近血红色的大门时,门很自然的开启了。一个虾头的美女,笑容满面的对着蟒蛇说道:“王回来啦,今日……这不是人类吗?王何时喜欢上了人?”|

虾头美女对花不语可是不屑一顾,摸着那像是虾须的头发,对着蟒蛇一个劲儿的放电。

看的花不语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极力的不去看,不去听。只是在心里叫喊着变成缩头乌龟的千芜。

“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别妄想逃离,这里如若没有我带你出去,你是走不出去的。想吃什么对着门外的龟婆说一声。她会照顾好你。”

蟒蛇指着恭敬的站在门口的龟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花不语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房间,不算是奢华。也不是算是很大,却是应有尽有,住起来还算舒适,只是……

斩妖盒,花不语不会忘记此行的目的,她必须找回斩妖盒,不然星月可能会有危险。可是这条冷血大蟒蛇似乎想要困住她。

“唉,你倒是出来呀,你这样我很惆怅。我的女儿还等着我去救呢。你不是说要和我并肩作战吗?这时候做缩头乌龟不太好吧。如果你不说话,我立即和他说你的事情。”

花不语假装威胁着,她此时六神无主,需要千芜开解一下。

“龟婆,我想要休息一下,您老先忙其他的,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的。”花不语按照千芜的指使支开了龟婆,而她则躺在榻上,听着千芜说着她一千多年的爱情故事。

花不语第一次听千芜说起她的过去,特别是还没有成仙之前的。

那时候千芜还是这后山中的一只小青蛇,她白天出来觅食,晚上会乖乖的回洞里睡觉。

那天,她和往常一样出来觅食,却是和灵殇,也就是那只大蟒蛇追逐同一只野兔。

因为千芜小,灵殇大,她的野兔被灵殇追了去,她有些生气,并未和灵殇一般见识。只是后来,她每次找到的猎物都会被灵殇抢去。

起先,灵殇只是很嘚瑟在她的面前血腥的吃着德胜归来的猎物,后来,他会吃完了给她留一些。再后来他会让她先吃。

最后,千芜便呆在洞里休息,潜心修炼,而灵殇则经常出去为她寻觅食物。

他们经过漫长的岁月,互相间产生了感情。

灵殇是第一个修炼成人的,千芜因为爱玩,时常不修炼,被灵殇疼惜多了她便更加懒惰不肯修炼。

成人的灵殇还是守着千芜,好景不长,有一日天空裂开了个口子,正对着他们的洞穴。

灵殇那时候离洞穴极远,没来的救千芜。等他赶到时,千芜被一个极其美艳的女子抱在怀中,带走了。

从那以后,灵殇和千芜便分开两地,

几百年后,千芜受女娲娘娘之命来后山采摘这里的极为新鲜的水果,参加几千年一次的蟠桃盛会。

却是与灵殇再次相遇,他们相谈甚欢,多年前的爱意又怦怦然。

千芜错过了女娲交代的日子,忘记了回天庭的时间。等她想起来时,连一个招呼都未曾和灵殇说,便离开了人间。

灵殇焦急万分,到处寻求去天宫的办法,遇到了慕容山庄的主人慕容祖。

慕容祖是太上老君的前身,他开出了一个条件,只要灵殇答应他生生世世守住慕容山庄,他便带他去天庭看一眼千芜。

那时候的灵殇被爱意圈禁着,便答应了,他是去了天庭,却是看到了不一样的千芜。

衣着华丽,站在众位仙女中的她不再是那个和他相守到白头的小青蛇,而是有着神圣使命的青蛇王,是女娲娘娘最为得宠的坐骑。

灵殇痛苦万分,便留守在慕容山庄的后山下,从此不再出现在人间。

后来灵殇遭受黑衣使者抢夺内丹的浩大劫难,千芜得知消息违规下凡前来救助,被黑衣使者毁去了真身,她便被女娲送进了妖界,让她重新修炼,等待时机重返天庭。

灵殇一直以为千芜死了,愧疚难安,在这里死死的守着,只希望他能再见到千芜一面。

“原来是这样呀,你们之间的感情,真让人感动。只是你真的不想见他?”

花不语心疼这样的千芜,什么事情都会隐藏在心里,不轻意和别人说。如果花不语没有威胁她,她肯定也是不会说的。

“我不想让他知道,你帮帮我。代替我陪他几天,即使和他不能说话,我还是想要看看他。”

千芜悲伤的说着,说完话,她又再次的隐藏了起来。

这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灵殇端着酒菜走了进来,“这些都是熟食,希望你会喜欢。”

花不语立即从榻上坐了起来,脑神经崩的机警起来,就怕被灵殇看出端详。

“我不饿,那个……您能把那个斩妖盒给我吗?”

花不语慢慢的靠近石头雕刻的桌子旁,俯视着坐在石头边上的灵殇。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文题,斩妖盒我是不会给你的。”灵殇说话直白,他的目的就是冲着问花不语的那几句话来的。

“我叫千芜,但不是阁下口中的那个千芜。我是慕容山庄的婢女,此次来拿斩妖盒是为了救一位被吸食了精元之气的学生。我说的阁下明白了吗?”

花不语耐着性子解释着,每说一个字,一句话,都咬音很重,就怕灵殇听不到人话。

“主人和我说,你叫千芜,是女娲娘娘的座机青蛇王。你说,我是该相信你,还是相信主人的话呢?”

灵殇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起来,花不语愣愣的看着他,“主人?慕容煊?”

灵殇冷笑了一声,“慕容山庄还有其他主人吗?让千芜出来,我知道她在你体内?”

花不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慕容煊的计谋,他的心计越来越重。

如果不是灵殇说出这样的话来,花不语绝对想不出这是在慕容煊计划里的。

“慕容煊和你说了什么?说我和千芜人妖合体?”花不语淡笑着,并未拿起灵殇递过来的酒,而是拿起筷子吃起了菜。

刚才明明不饿,现在却是饿的有些难受。

才吃了一口菜,花不语便呕吐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大的血腥味。”花不语连忙离开桌子,四处找着水。想要漱口。

“这是野兔的肉,生肉。千芜最喜欢的肉,你……不喜欢吗?”灵殇淡定从容,那冷冰的眼眸像是在算计什么。

“我非常不喜欢,我说了我不是千芜。阁下可以让我离开了吗?”花不语有些生气的对着灵殇低吼着。

但是身体里却是便的燥热了起来,她摸着额头,带着丝丝汗水。浑身像是被软化了一般,连骨头都酥麻的难受。

“你给我吃了什么?”花不语愤怒的问着灵殇。

他没有一丝表情,像是训练出来的玩偶,让人看着害怕,却也有些心疼。

“她不想见你,你也知道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你心里有那么一点在乎她,那么请你帮助我,让我尽快救回那个孩子。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我离开慕容山庄之前,我定带着她来见你。这样可否让阁下满意?”(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短暂的甜蜜

“我不相信你。”

花不语的话还未全部说完,灵殇便毫不留情的驳回了她的观点。

无奈的摇着头,花不语并未继续搭理他,而是无聊的坐回榻上,背着灵殇和千芜不停歇的抱怨着。

灵殇吃完饭便如来的时候匆匆离去,毫不留恋。如果不是他态度极其强硬,花不语还以为他逗着她玩呢。

灵殇一走,花不语便鬼鬼祟祟的离开了房间,感受着斩妖盒发出的仙力,慢慢的靠近了一间被虾兵蟹将围的水泄不通的独立楼阁。

这楼阁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楼宇,四周都是被包围着的结界围困着,是不是的宣泄着一种呼之欲出的灵力。

等了许久,感受到湖面上太阳的光线逐渐西斜,花不语才看到那一群群虾兵蟹急匆匆的开始换班。

她立即幻化为一条小蛇,从他们的脚面划过,悄无声息的进去了。

绕开极其多的婢女们,花不语终于靠近了斩妖盒的藏身之处。

慢慢的推开了门,蹑手蹑脚的靠近斩妖盒,刚准备伸出手去拿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你的倒是很聪明。这么快就找来了。起先我还不相信主人的话,总觉着你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看来我是太小瞧你了。让千芜出来,我就让你带走斩妖盒。”

灵殇堵在门口,用着难以解开的法术困住了整个楼宇。

花不语轻叹了一口气。千芜是真的不想见她的,不然她早就出来了。

“你再不出来,我就真的拿不走斩妖盒了。你一直都明白。星月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就算是为了我。请你出来见他一面。好不好?”

花不语直接了当的当着灵殇的面和千芜商量着。千芜依旧缩在里面不吱声。

花不语不悦又问了一边,“你真不出来,那么我让他打死我好了,你没出可躲的时候,总是要见他的吧。”

假意威胁的话语,终于让千芜有了动静,她慢慢的离开了花不语的身上。抬起清冷的眸子看向灵殇。

“我来了,你可以让她离开了吗?”花不语蹭灵殇走神犯花痴的时候。连忙拿过斩妖盒。

刚拿在手里,她总觉着有些不对劲,便打开看了看。

内心极度的恼火,气的想要杀人。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花不语气愤的冲着灵殇吼道。

千芜听了花不语的声音立即转过头来,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她很少见花不语发火发成这样。

“怎么了?这斩妖盒有何不对?”千芜疑惑不解的问着。

“那是假的,是主人用法术幻化的。斩妖盒从你们下水的那刻起,就被主人拿了回去。这里灵力十足,主人只是想让夫人在水下好好的疗伤。才故意这般抉择的。

主人答应我让我见千芜,告诉了我关于你们的事情。我才一直逼迫着夫人。希望夫人莫要怪罪灵殇。”

灵殇的态度这才好了些,对着花不语的行着礼,但是道歉的话语还是没有一丝歉意。

“你说这是慕容煊的主意?呵呵……人艰不拆,他难道不明白吗?如果被发现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非要逼着人往绝路上走!”

花不语彻底的爆炸了,怒火冲天的吼着,她知道慕容煊一定在这附近的。

“这里是三界之外的,不属于人妖魔,是极其有灵力的地方。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能力,没有我慕容山庄的人的首肯,他绝对进不来,也感受不到你在这里的气息。”

慕容煊白袍素锦,越过紧闭着门走了过来,拉过红衣的花不语,不理会她气愤的表情,轻盈的抱着她,“灵殇,既然见到了,就好好把握,女人有时候需要用强的。”

意有所指和灵殇说了几句,慕容煊便抱着花不语瞬间转移的回到了花不语起先呆的屋子。

“放我下来。”花不语一点都不想搭理慕容煊,他变得让她越来越不喜欢了。

“别乱动,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办法让我再次见到你。”慕容煊放下花不语,她还未站稳,他便拉她入怀,亲昵的搂着,一手抚摸着她的脸,极其的认真的看着,仿若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星月怎么样了?还有韩云,你有安置好?”花不语无法正视慕容煊含情脉脉的眼神,连忙找话题绕开慕容煊的视线。

“都安排好了,我怎么会让我们的女儿受罪呢。她是你唯一留给我的宝贝。不语,我想你。无时无刻的都在想你,求你,别离开我了。我再也禁受不住你的离开。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有多么的开心,可是你的眼中……不再有我的影子,又是多么的让我伤心。你……对我的感情,还在吗?”

慕容煊小心翼翼的说着他的心思,怕是吓跑了花不语似地。

花不语本来理直气壮的,先下却是真的觉着有些对不起慕容煊了。

“子煊……对不起。我……唔……”

慕容煊吻上了花不语的唇瓣,用力的撕咬着,他几乎快要忘记了花不语的味道,身体里极力的叫嚣着,想要占有她。

“啊……”花不语突然尖叫的推开了慕容煊,“你赶紧让灵殇停下了,我和千芜结为一体,能感受到对方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好恶心……”

慕容煊紧皱眉头,无奈的看着花不语,花不语极其肯定点着头。

慕容煊长臂一挥,花不语顿时觉着身体舒适了很多,舒适的依靠在榻坐了下来,回视着慕容煊欲求不满的表情。

“你也不想那个的时候,被别的女人知道吧。所以……”花不语小声的嘀咕着。慕容煊苦恼极了,无奈的走到花不语的旁边,紧紧的抱住她。

“那我和灵殇怎么办?你知道我有多想你的。不语,我好想……好想……”慕容煊欲求不满的想要摸花不语,却是不敢轻易伸出手,只能望梅止渴。

“我知道,月圆之夜……我和千芜就是两个人,那时候……才可以。不过那时候我需要修炼法术,增强自己的修为,才能多活些日子。

子煊,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的陪在星月身边。她从小没有母亲疼惜,你的身体又不好,她的内心肯定极度的恐慌。

我们此生不得圆满,还得继续经受轮回之苦。我可以在来生等着你。我不怕苦,就怕没有那么快的找到你。又怕找到你之前我已经嫁人了。或者你已经娶妻生子了。

人生无常,想要紧紧的抓住一个人是多么的困难。”

花不语想起了千芜和灵殇之间的千年之念,他们至今都无法忘怀。向她和慕容煊不也是跨过千年,忍受轮回之苦才找到彼此吗?

“下一次,就让我找你。我会早些找到你,早些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不语,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你,让你留在我和星月的身边。我们一起等着星月长大。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离别了三年后,再次相依相偎,花不语和慕容煊极其的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光阴。

可是光阴太短,短到他们都觉着还没有怎么在一起,还有很多话没有和对方说。月圆之夜的到来,让花不语和千芜不得不结合在一起,抱着慕容煊给的斩妖盒一起回到了慕容山庄。

韩云的气息已经有些浑浊了,即使星月每日都会陪在他的身边,仍然阻挡不了有心人的操控。

夜晚,天空阴沉一片,月亮躲在云层了里,到了子时还未出来。

千芜、慕容煊、向阳围着斩妖盒和被法术困住的韩云的身体坐了下来,等待着月亮出现伺机而动。

他们的周围围着很多慕容山庄时常不会出现的护卫,每一个身上都带着嗜血的火焰。

“今日看来不行了,没有月亮的光,韩云吸收不了月光的灵气,光靠我们的法术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

千芜抬头看向乌黑的天空,忽然周围传来树木划过风的沙沙声,听在耳朵里,脊梁背都有些阴寒。

千芜看了一眼慕容煊和向阳,在他们眼神交汇的那一刻,她立即变成了一条青蛇,粗厚的尾巴席卷过急速赶来的一群鼠妖。

“你们是活腻了。”千芜一声低吼,一大群鼠妖被压在她的蛇身之下。他们身上的黑色雾气瞬间蔓延在上空,气味难闻,让人作恶。

忽然,天空中划过一道光亮,云开雾散,月亮露出脸来。

说时迟那时快,千芜立即化为人形,与慕容煊和向阳一起把韩云送进了他的身体里。

一条绿色的藤蔓从空中甩了过来,一道白色的倩影立即抓住了那根藤蔓,阻止了绿萝的入侵。

“就凭你一个人类,也配与我争斗。”绿萝不屑的看沈淑仪,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还看不上她?绿萝精果真白痴。今天就让我好好教训你。”

突然冲过来的苏芮,让绿萝有了一些防备,她的眼睛四处打量着,等待着时机已经毁灭韩云的尸体。

“苏芮,攻击她下盘心脏的位置,她上次的旧伤还未复原,只是靠着法器的支撑,只要你拿回她的法器,那么那件法器庄主会免费送给你的。”

千芜即使在运用内力催动韩云快些适应他自己的身体,但是她依旧能通过体内的千芜看清晰身后的状况。(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舍命救人

苏芮得到了千芜的提点,立即来了激情,处处进攻绿萝的要害。绿萝无法攻击,步步后退,处处防守。

眼看着韩云的魂魄要与身体融合了,绿萝挥动着手心里的藤蔓,集结全部法术使出了幻影术,混肴了苏芮的视线,绿色的藤蔓迅速的绕住了苏芮的剑,围困住了她的人。

绿萝脱身了,全力进攻千芜,千芜和花不语集结的法力无发分身。慕容煊和向阳被法术困住,无法抽身,焦略不安的的看着千芜,法术互相制衡,极力的想要千芜退出这个结界。

千芜做好了忍受这一剑的准备,她此时如果抽身离开,慕容煊和向阳都有可能被内力所伤。

一直守在慕容煊身后的沈淑仪,眼疾手快的拔剑进攻绿萝,周围守着的护卫在慕容煊的眼神下立即拔剑加入战斗。

护卫一撤退,四周又窜来了很多鼠妖。场面一片混乱。

千芜慢慢转换自己的法术,在他们周围加固了一层结界,避免鼠妖的入侵。慕容煊和向阳适时也配合着千芜。

鼠妖缠住了护卫,沈淑仪不是绿萝的对手,她被藤蔓打出去好几次,眼看着绿萝手里的藤蔓要打到了千芜。

沈淑仪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挡在了千芜的身后,藤蔓刺过沈淑仪的胸口上方。

鲜血飞溅,艳红的血和绿色的藤蔓结合在一起像是朵朵开颜的花朵。

收回最后一株法力,千芜退开了慕容煊全身的法术,留下她和向阳。彼此之间传输中灵力向韩云灌输法术。让他更好的恢复精元之气。

慕容煊收回法术。立即冲向沈淑仪,封住了她伤口处的穴道,斩断了绿萝的藤蔓。

一挥手,绿萝便倒在慕容煊法术禁锢的区域里,他冷着脸,咬牙切齿的看着绿萝。

“你最好期待淑仪平安无事,不然……你的内丹就是我救她的药引。”

绿萝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忽然崩溃的笑了起来。“哈哈……我到底在坚持什么,你怎么也不会爱我。你心里就算是没有了姐姐,你也不会爱我。哈哈……”

绿萝顿时崩溃不已,她忽然扬起手心的一件亮如日月的法器,露出了绝望的表情,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别找了,她肯定是用了妖王的戒指,只要是有危险便可以借助戒指回到妖界。看她伤的也不轻,最近稍加防备应该不会法术什么大事。

那些鼠妖也是她那戒指引进来了,以绿萝的能力她很难那么远距离的拿到妖王的戒指。山庄里一定有她的帮手。庄主还是尽早找到那个帮手,不然……这慕容山庄迟早会乱在绿萝的手里。”

千芜和向阳同时收回法术。千芜抱起熟睡着的韩云,淡然和正派人搜山的慕容煊建议着。

“给我吧,你刚才损耗了太多的法力。我体内的象牙草接收到着月光精华,已经补齐了体内损耗的法术。”

向阳拦在千芜的面前,瞧着千芜发白的脸,心疼极了,连忙伸出手想要接过韩云。

“向管事还是管理好山庄内外的安全,切莫要让其他人在收到什么伤害。绿萝是靠男童的精元之气提升法术得以疗伤,如果她还没有离开山庄,还会有其他男童会受到如韩云一样的伤害。”

向阳听着千芜的话,虽然心里不想离开千芜,但还是顺从她,轻轻的点着头应允着。

士气激昂的转身对着留下的护卫喊道:“这几日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拼尽全力守住山庄,不让山庄里的人再受到伤害。”

回到月容阁的时候,星月正趴在红珠的身上打着瞌睡,听到脚步声连忙惊醒过来。

“千芜,韩云还活着吗?”

“还活着,这几日韩云就住在月容阁里,星月要好好照顾他。”千芜把韩云放在了她的房间里,让星月和红珠照看着。

而她则快步的向清雅阁走去,每走一步都是一种让她无法言喻的担忧。

目前的情况似乎比她相信中的更加让她无法预计,绿萝的帮手会是谁呢?

千芜忽然停下了脚步,看向清雅阁的门,依稀能听到里面慕容煊怒吼的声音。

身后又传来了沙沙声,千芜漫不经心的转过脸来,假装无意却是有心的看了过去。

“向管事,你怎么会来?”见到向阳,千芜恭敬的和他行着礼,眼角的余光一闪而过,心里却是对他有了些许怀疑。

“沈姑娘受伤了,我来瞧瞧。沈家庄和我们慕容山庄一直较好,沈老爷子可是十分希望爷可以娶沈姑娘,可是爷的心里……”向阳意有所指的说着,然后飞速转移话题,“千芜姑娘也是来这里看沈姑娘的?那我们一起吧。”

向阳快速的站在千芜的面前,对着她笑的花枝乱颤。

“好,向管事请。。”千芜淡然一笑,伸出手让向阳走,向阳却是让她现在,千芜也不和他客气快步的进了清雅阁。

向阳急忙跟了上来,“你怎么没有陪着韩云,他现在可是急需要人保护呢。”

“有星月,秋生,还有我施加的结界,不会有什么问题。向管事大可放心。”千芜不急不慢的解释着,眼神细致入微的观察着向阳的反应。

向阳微微一愣,随即笑容满面的继续说道:“你那么聪慧过人,我怎么会担心你做不好这件事情呢。呵呵……是我多虑了。千芜,你的脸如此苍白,看完了沈姑娘,我给你运功疗伤吧。”

“多谢向管事的关心,那就麻烦向管事了。”千芜立马的道谢着,并未拒绝,她想要试探试探向阳。两人默契的加快了脚步进了沈淑仪的房间。

“换热水,动作快。慕容山庄养你们不是让你们游手好闲的,加快动作!”

慕容煊的怒火快要把整个清雅阁烧成了灰烬。

“绿萝的藤蔓,毒素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庄主只能解掉最基本的。剩余的毒素才是最可怕,它们会慢慢的蔓延进沈姑娘的的身体中,是人都看不出,瞧不着的。但是沈姑娘的意识会慢慢的被藤毒侵蚀,直到全身衰竭致死。”

千芜慢条斯理的和慕容煊说着绿萝藤蔓上毒素的厉害,慕容煊还没有紫薇大帝的记忆,他要是知道,必定明白如何解决沈淑仪身上的毒素。

“你说的倒是轻巧,那里觉着如何去解读。姑娘难道忘了吗,淑仪是为了谁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既然姑娘有办法,那就姑娘来解毒吧。”

慕容煊看出千芜的胸有成竹,也明白她来的目的,索性便以沈淑仪救千芜为由,让她尽快救活沈淑仪。如果沈淑仪有什么三长两短,沈家庄肯定会和慕容山庄闹的不可开交,沈家庄的老爷子可是个极其难缠的家伙。

千芜并未和慕容煊说什么。而是让婢女们把屋内的窗户全部打开,由内至外蒙上帘纱,屋内则摆放一个放满热水的木桶,把沈淑仪整个人放进去。

只留下一个胆大的婢女伺候着,其他的人全数的被千芜赶了出去。

望着沈淑仪慢慢变青的脸色,千芜连忙用自己的法术引出沈淑仪身上的藤毒,准备吸进自己的体内。

刚引出法术,体内的千芜走了出口,打晕了婢女,阻止了花不语自残的行为。

“不可以,如果你这样会耗损你的生命,你本就时日不多,为何还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作贱自己呢?”

“千芜,人活多久不是生命决定的,而是心,我不想死的时候留有遗憾,沈小姐是个好姑娘,她以后一定会对星月好,更加会好好照顾他。而我也能安心的离开。”

花不语推开了千芜,表情坚定不移,千芜的眼睛瞬间湿润,她是蛇,蛇从来都不会有泪水,今日她却是被花不语感动,一如初次花不语选择自己的身体让她修身的时候一样。

眼前的女人不愧是紫薇大帝看上的女子,大仁大义,堪比佛主。

花不语把自己所有的法术和修为都集结住手心,逼出了沈淑仪体内的毒素,全数的吸进身体,还未靠近嘴巴,千芜便利用她的内丹阻隔了回来。

花不语感激的看着她,千芜的蛇毒来对抗藤毒也是良计,给她减少了痛苦。

吸收了藤毒,千芜变的虚弱了,“你给她疗伤,我去找灵殇,他有办法给我解毒的。”|

花不语微微点头,集中全力给沈淑仪灌输灵力。

终于,沈淑仪的脸上有了些血色,而花不语却是更加的虚弱了。

慢慢的收回法术,花不语的脸忽然从千芜变成了自己原先的容貌,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样的变化,看着手臂上的青衣变成的红衣。

花不语连忙从衣摆撕下一块布,裹住了脸。叫醒了昏昏欲睡的丫鬟,两人把沈淑仪抬到床上,号着她的脉息,千芜微微点头。强撑着身体向门口走去。

整个人依靠在门上,调整内息对着屋外的慕容煊恭敬有礼的说道:“庄主,姑娘的身体已无大碍,需要静心休养,明日庄主再来吧。”

“知道了,你就留下照顾她。”慕容煊松了一口气,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清雅阁。

感受到慕容煊的离开,花不语这才打开了门。(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沈淑仪的真情流露

向阳一直站在门口,诧异的看着红衣的花不语,连忙拉过她,面纱滑下时,向阳连忙挡住了花不语的脸,只听到搁在他脖颈处,她极其柔弱的声音:

“向阳,救我。”

向阳飞速把花不语抱回到了他住的小院,避开所有人,把她带进了他的房间。

如花不语所料,向阳的法术比预期的还要高深许多,他很多驱动法术的手法像极了梨倾。

象牙草让他有了学习法术的能力,也让他在法术上有了更加高深的施展空间。

花不语选择用牺牲修为救沈淑仪,一方面她是真的想救她,为了慕容煊和星月也是要救她。

另一方面,她极其的想要知道向阳真正的实力,以及他是不是梨倾放在慕容煊身边的棋子,是不是绿萝隐秘在暗处的帮手。

今日一试,果然没让她失望,却是有些让她寒心。慕容煊身边可以相信的人到底还有几个呢。

向阳给花不语运功疗伤了一夜,花不语终于在晨曦时变回了千芜的样貌。

向阳慢慢的收回法术,搂过千芜的身体,摸着她的脸,极其的珍惜,“我还是喜欢你本来的面貌,温柔时能捏出柔情的水来,活泼时能在心里装满阳光。我最喜欢你笑。每次见到你笑,我的心就会激动的无法控制。

我该叫你千芜,还是不语。我倒是喜欢叫你千芜。不语不属于我,她是庄主夫人,而你不同。你会是我的……。”

向阳一直抱着千芜自言自语着。直到千芜被吵醒了过来。他才止住了话语。

“你吵死了,你的榻呢?让我睡会儿。”扶着向阳的手,千芜慢慢的站了起来。

向阳立即抱起千芜,把她放在自己的榻上,给她盖着被子。他则在旁边守着她。

星月一大早就醒了,可以说她一夜未眠,一直等着千芜回来给她睡觉的最后一吻,可是等了一夜千芜都没有回来。

洗漱完连饭都未曾吃上一口。星月便向慕容煊的小院跑去。

慕容煊正在舞剑锻炼身体呢,瞧着满头大汗的星月,他立即停下了动作,“看看你,衣服都没有穿好,头发也不梳。千芜姑娘就让你这样来找我。”

“爹爹,千芜昨日一夜没有回来,我等了一夜,我都没有睡觉。我不要别人给我梳头发,也不要别人给我穿衣服。爹爹带我去找千芜。”

星月拉着慕容煊的手。在他的带领下到了清雅阁,此时沈淑仪已经苏醒。正在喝着千芜交代丫鬟熬制的中药。

“子煊哥哥,你来啦?”看到慕容煊,沈淑仪立即激动的湿润的双眸。

“好些了吗?我给把把脉。”

慕容煊四处张望了下,并未看到千芜的身影,便坐到了沈淑仪的榻前摸着她的脉息。

“脉息平稳,看来是好了很多。最近还是需要多休息,不要做剧烈运动。千芜姑娘救治病人的方法倒是有一套。”

慕容煊有意说起千芜,这么多人,他根本不能问起千芜的下落,不想让人怀疑他对千芜的态度。

“千芜姑娘救的我呀,那我可要多谢她了。”沈淑仪不似平时的顽皮,此时她柔声细语,倒是真的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姨娘见到千芜了吗?我找她一早上了。”一直静静的站在旁边的星月,未敢插话呀,终于听到了关于千芜的话题,她这才没有忍住。

“没有呀,我醒来时只有这位姑娘在我身边伺候着。”沈淑仪指着站在旁边的婢女和星月解释着。

“昨日千芜姑娘给沈小姐疗伤过后,身体极其的虚弱,是向管事抱着她离开的。”

旁边的婢女有些害怕,眼睛一直又瞄准慕容煊,慕容煊也看出她的心虚,眼神示意她说实话。

婢女这才着急的解释着,她紧张的看着星月和慕容煊,真怕自己说迟了。

“爹爹,你陪着姨娘,我去找千芜。”星月立即来了精神,飞速的离开了清雅阁直奔向阳的小院。

慕容煊的神情即使努力的想要淡定,却还是难过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诠释此时的焦躁和不安。

“子煊哥哥,你怎么啦?你在担心星月还是在担心千芜姑娘?”

沈淑仪拉着慕容煊的手,柔声的问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慕容煊有些抽搐的脸。

“星月越来越爱粘着千芜,如果哪一日千芜离开慕容山庄,她会不会不适应。”慕容煊看着门口,叹息着回应沈淑仪。

“庄主来啦,沈姑娘的身体可好些?”千芜牵着活蹦乱跳的星月走进了沈淑仪的病房里,看着他们交握住的手,顿时眼睛里闪烁了一下,转头淡然的对视着沈淑仪。

“淑仪多谢千芜姑娘的救命之恩,淑仪已无大碍,姑娘的身体可还好?”

沈淑仪一直紧紧的握住慕容煊手,亲昵的像是相爱的两人,即使和千芜说话,都会时不时的看着慕容煊。

“沈姑娘是因为千芜才会受伤,千芜救沈姑娘责无旁贷。”千芜清冷的回应着,眼神淡漠的看着他们,表面淡定从容,心却是搅成了一片,口腔中带着血腥味。

“我是不想星月难过,星月难过子煊哥哥也会不开心。我不想子煊哥哥不开心。”

沈淑仪是个豁达的女子,直言不顺,性格直爽惹人怜爱,慕容煊一直未推开她的手,许是对她也有不一样的感情吧。

千芜心痛的想着,虽然心里难过的让她快要支撑不住了,但是她还是强逼着自己正视这一切,仿若什么都不在意。

“庄主有沈姑娘这样的女子疼惜着,是庄主的福气,也是星月的福气。更加是她的福气。她离开庄主已有多年。庄主迟早要为星月找一位心地善良的娘亲。为慕容家开枝散叶。为星月喜填弟妹。”

仿若一般的过路者,千芜说出了心底最真诚的话。心中所想和说出来,感觉太不一样。她说的难受,听着更加难受。

慕容煊原本淡然的面前突然间严谨了起来,怒气开始蔓延,眼中带着怒火,瞪视着千芜。

“什么时候我们慕容山庄的事情轮到外人来插嘴了。我娶谁与你何干,你只需要照顾好星月。你觉着给星月找个后娘?而我倒是认为什么样的女子都是不如她的。星月只有一个娘亲。而我慕容煊也只有一个妻子,她叫花不语。”

千芜咽着口中分泌过多的口水,即使慕容煊在发火,但是她的心情却是极其的好,感动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子煊哥哥,我可以对你和星月好。你不要怪千芜姑娘,她都被你吓到了。是我很想嫁给子煊哥哥,很想每日每月的都能见到子煊哥哥。我不求子煊哥哥爱我像爱星月娘亲一样。只希望下半辈子能留在子煊哥哥的身边。淑仪只有这一个要求,可以吗?”

沈淑仪温柔的看着慕容煊,祈求的说着她心中的爱意。不求回报,只想要付出。身为旁观者的千芜听着都极其的感动。

“星月。我都听到你肚子叫了,早上没吃饭吧?我们一起回月容阁吃饭可好?”千芜不想阻挡慕容煊此时的抉择,也无法听下去,并未得到星月的回应便拉着她离开了。

星月任由着千芜拉着,明亮有神的大眼睛一直看着慕容煊,心里念叨着:爹爹,不要选沈姨娘,我只要娘亲。

回到月容阁,安排了星月、秋生和韩云三个孩子吃饭,千芜便躲进了屋内。坐在榻上,思绪回转到和慕容煊初相遇到情深浓,现在她却说不得不放手。

慢慢的从怀里拿出慕容煊曾经写给她的一封信。

心里说过,再见面时绝不放手……。

他不舍得放手,那么就由她斩断情丝,做个没有一丝感情的无情之人。

“哭什么?”慕容煊人未到,声音却是先传进了千芜的耳朵里。

千芜连忙擦干净眼泪,捏紧手中的信件,瞬间化为粉末。慕容煊进门时,千芜正把粉末洒进烛台里。

“庄主突然造访,有何要事?”千芜静静的站在烛台钱,慢慢点起烛火,等着那些蜡摧毁纸张的粉末。

慕容煊从身后想要抱住千芜,千芜连忙转身躲开。

“我们以后不要再单独见面了,我不想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中,我想多陪陪星月。”

千芜冷着脸,隔绝了慕容煊的一切柔情,她想当机立断。

“那么我呢?你把我放在那里?”慕容煊知道千芜突然生气的理由,他并未和她置气,而是心平气和的问着。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沈姑娘很合适你,她心地善良,会对星月好的。”

千芜极其认真的对视着慕容煊的眼眸,一丝不苟的样子让慕容煊受伤不已。

“今天我不想和你谈这件事情,等你我都冷静下来再说。”

慕容煊十分担心千芜,此时见面却是没有以往心平气和,而是引发了一些列的战争,这是他不想见到的。他听不了千芜对他的拒绝和抛弃。

“子煊……”

“你还是别闷在屋内,星月会担心的。”慕容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犹如来时般悄无声息。

千芜一直看着慕容煊离开的那扇门,久久无法回神。

过了一会儿,千芜才缓解内心的情绪,慢慢的打开了门,却是看到了搞笑的一幕。

不知谁抬来的一张榻,韩云躺在上面晒着太阳,星月和秋生坐在榻边看着千芜的房门发呆。

千芜一开门,三个小人头立即精神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千芜。

“你们这是?”千芜好笑的问着,只有在星月在的地方,她才会难道露出些许笑意。

“千芜让秋生照顾韩云,秋生担心千芜就让人抬来榻,和我一起守着。千芜,你心情好些了吗?你不会不要我们了吧。”

星月立即跑到千芜的面前,抱着她的腿,可怜兮兮的问着。

千芜低下身上把星月抱在怀里,“不会,千芜要陪着星月,直到千芜生病的最后一刻。”

“真的吗?那星月希望千芜可以长命百岁,我也可以长命百岁,爹爹也可以长命百岁。”

童言的愿望在千芜看来那只是愿望,她倒是真的很希望可以一直陪在星月身边。

有孩子们的欢闹声,千芜渐渐平复了心情。但却发生了一件让她恐慌的事情。

韩云突然不见,她只是去了一趟厨房给他们准备晚饭,韩云离开星月和秋生都完全不知道,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千芜带着很多护卫找了许多地方,都未曾看到韩云。最后千芜去了韩云的家,她并未光明正大的敲门进去,而是翻墙而过。

趴在窗户口,千芜仔细的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脸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背后的贪婪

“爹爹,我不能害小姐。千芜姑娘为了救我差一点豁出去命来。我们不能恩将仇报。”韩云严肃的看着韩父,汗珠布满的小脸上满是正义之气。

“恩将仇报?哼,他慕容煊把我们韩家逼成什么样了。他们锦衣玉食,我们呢,用个钱还要上报,一层层的审批下来。到我们手里,我们都已经饿死了。只要我们整垮了慕容家,你就是这个山庄的少庄主。儿呀,我们的好日子快要来了。”

韩父满目狰狞的望着韩云,嘴角扬起得瑟的笑意,仿佛下一刻慕容山庄就是他的了。

千芜靠在门口,无奈的摇了摇头,人类的贪婪永远让他们不知道满足,就连自己的实力和所能承担的责任都不去想了。

慕容山庄落在他的手里,不出一个月,就要从世人的眼眸中淡去了。

“不行,我不会让爹爹得逞的,爹爹为何非要伤害星月性命。庄主对我们一家三口已经很仁义了,还不是爹爹喜欢赌博,输光了不少钱,如果没有庄主,爹爹已经被赌场砍掉了双脚。”

千芜等了许久,她以为韩云答应了韩父的要求,准备伺机而动,但她似乎小看了韩云,他再次的拒绝了韩父。

“臭小子,你不干,老子去干。星月小姐不死,我们一家三口就得送命,你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呀。”韩父被韩云激怒了,拿起一边的凳子对着韩云打了下去。

韩云并未来得及反抗,凳子砸在他的胳膊上。顿时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但是他一声不肯。

千芜本欲出手。一个小黑手拉住了她,转过头来,千芜看着对着她摇头的秋生。

“再看看,说不定有新的情况。”秋生无声的对着千芜动着唇形,此时的秋生一点都不像个孩子,比她都多了个心眼。

千芜心疼的看了看秋生,微微点头。心里有些对不起韩云,但是又想知道是谁想要对付星月。

仿若韩云明白千芜想知道什么似的。沉思了一会儿,忍着手臂的疼痛,问:“爹爹,是谁想要星月小姐的性命,我们一定要如此吗?”

“哼。”韩父不语的哼哼着,但还是解释着:“是绿萝小姐,她说只要我听她的,金山银山都不是问题。你会吸成人干,也是绿萝小姐干的,她说千芜姑娘一定会救你的。索性我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那个千芜姑娘果真了的,只可惜她的命不久已。”

韩父见韩云有些动摇。立即来了兴趣,脸上一副慈父的样子,心疼的摸着韩云的手臂。

“儿呀,不疼了吧。等你做了少庄主。那些书院里的人都会以你马首是瞻。爹爹都是为了你好。”

韩云微微点头,压抑的痛苦因为韩父不温柔的揉捏已经疼的让他忍不住了,但是至始至终,他都未曾说一句,“疼”。

他听了韩父的话,眼眸中的失望和痛苦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看到很清楚。

“爹爹,云儿会按照爹爹的意思做,这药瓶给云儿吧,明天……爹爹明天就可以看到星月小姐的尸体了。”

韩云说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千芜能从他的话语中知道他在委曲成全,不知为何,她很明白,韩云是绝对不会伤害星月的。许是一场生命的得失,让他变得更加坚强了。

春雨时节已过了半月,这下却是又下起了绵绵细雨,天空灰暗的像是夜幕降临一般,可是此时才刚过子时。

星月趴在千芜的身上打着瞌睡,秋生和吊着胳膊的韩云对着棋盘厮杀,时不时的传来韩云问秋生的一些关于下棋的学问。

韩云午饭前回来的,他并未说去了哪里,只是眼神闪烁的告诉千芜他受伤了。千芜用内心给他调整的骨头的位置,抑制他的思想,组合好了他手臂断裂的骨头,让他撑着布匹掉在勃颈处。

此时许是棋场太过凶险,本来皱着眉头压抑疼痛的韩云,此时正奋力杀敌呢。

千芜微笑的看着他们,如果有一日,她有这样的三个孩子,一定是十分幸福,非常满足的。

“姑姑笑什么?是觉着我们孩童的下棋不如你们大人好玩?”许是千芜的目光太过灼热,秋生转过头来,笑眯眯的问着。

“千芜姑姑肯定是觉着我们太闹腾了。”不知何时,韩云也学着秋生叫她姑姑,还叫的极其的顺口。

只是今日韩云看着千芜眼神中有些闪烁,有些愧疚,又有些不舍。

“我只是很幸福,觉着你们都像是我的孩子,我很想有一日可以像这样陪着我的孩子们,怀里抱着一个,眼睛看着两个,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千芜搂紧怀中的星月,微笑着说道,心里幻想着有那么一日她可以变回自己的样子,坐在廊道里,看着孩子们下棋,靠在慕容煊的怀里,而她抱着星月。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姑姑,你又瞎想了,我们可都是你的孩子。先下你可满意了。”秋生落下一黑子,抬头和千芜笑着说道。

“韩云虽然觉着自己不配,但是韩云心中一直把千芜姑姑当做亲人。也想学习千芜姑姑的大度和不拘小节。”

韩云落下白子,面容愉悦的说着,眼眸中越加的凸显出他的失落和孤寂。

千芜并未在说什么,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低头看着星月不再说话,听着廊外稀稀疏疏的雨滴声。

她看得懂那个孩子的表情,许是他自己觉得一个人承受比较好。

那瓶毒药,他可能会一个人吃下去,结束这一切。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靠一个的人的离开就能结束的,或许韩云不知道就算是他代替星月死了,还会有无数个他拿着毒药来。

“嗯……,千芜,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星月终于从千芜的怀里伸着懒腰坐起身来,眼睛微眯着,“哈,又下雨了,好烦人,我说我怎么这么困呢。”

星月正经八百的苦恼中,样子滑稽可人,千芜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秋生听着笑声和韩云同时抬起头来,看向星月。

“你们讨厌,怎么可以看女孩子睡觉。千芜,你要帮我责罚他们。”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星月疑惑不解的转过头去,顿时惊慌失措的抱着胸部,大声嚷嚷着。

千芜刚止住笑意,这下子看着星月抱胸的委屈样,忍不住的又笑了起来,“你还是个小姑娘,况且是你自己趴在我身上睡觉的。没事,大不了,我让秋生对你负责?”

“好。”秋生立即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星月的未来,她自己选,你不要给她计划。”就在千芜愣神的时候,慕容煊低沉的声音从转弯处的廊道响起。

秋生和韩云立即停下手中正在厮杀的棋子,对着他行了礼,默默的退到一边。

千芜放下星月,附身行礼,“是千芜逾越了,我们只是玩笑话,庄主莫要当真。”

“爹爹,千芜和我说着玩呢。”怕慕容煊生气,星月连忙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发嗲的撒娇着。

慕容煊弯腰抱起星月,余光瞄了一眼千芜,转身离开。

“姑姑,庄主只是太担心星月,他没有怪你的意思。”千芜看着慕容煊离开的脸色有些苍白,秋生以为她是心情不好,完全不知那匆匆一眼,所代表的含义。

千芜并未说什么,转身向屋内走去。

慕容煊带走星月,是他知道了韩父和韩云的计划,以他的锐利精明怎么会不知道。

慕容山庄很大,大到千芜每次从东头走到西头脚疼的没法动弹。

说小也小,因为山庄里的每个角落里都布满了慕容煊的眼线,无论大事小事,他都能在最快的时间里知道。

除非他不想管,不然他肯定会在事情的最后一步发起攻击。

只是今日是他最爱的女儿,他来的已经不晚了,如果是旁人没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是不会去看一眼的。

夜幕来临的时候,天空中乌黑的吓人,远处时不时的传开闷雷的声音。

千芜连忙套了一件披风向韩云的房间走去,绕着廊道一直走到最后一间,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千芜并未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韩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榻上,听见开门声,有些惊吓的站了起来,隔着窗户处的闪电,他看清楚了来人,傻白的脸上渐渐的红润起来。

“千芜……姑姑……,你怎么来了?”

韩云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适应过来,说话的声音颤抖不已,千芜都能听到他心跳加速又停下的声音。

千芜走到韩云的身边,看他穿的单薄,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拉着他坐在榻上。

温柔的摸着他的额头,下午的时候,向阳来找千芜,说韩云的母亲上吊自杀了,问千芜要不要把这事情告诉韩云。

千芜只是无声的摇了摇头,韩母自杀,一定是和韩父有关系,他为了钱财连自己亲手儿子的生命都不管不顾更何况是自己的妻子,先下逼死韩母还是最轻的了。

心疼韩云的处境,千芜思考了好久,决定亲自处理这件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为爱纠结

“韩云,你愿意跟着秋生和星月吗?做他们一辈子的好朋友。”

韩云想都没想的就点着头,像是他本就如此觉着的一样。点完头,他慢慢的抬头,黑暗中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眸和千芜对视着:

“千芜姑姑,韩云不配。韩云出生卑微。父亲是个嗜赌成性的人,母亲软弱无能。韩云以后定会拖累了秋生哥哥和星月小姐。韩云很喜欢这几天的日子,比以往恶作剧更加的充实,更加的活的像个人。”

这样的话出自一个未满五岁的孩童嘴里,千芜心疼对于欣慰。

“如果你想配的起,就听我的。”千芜搂过无声留着眼泪的韩云,温柔的说着。

韩云点着头,他相信千芜。

千芜便和他说了她的计策,或许加上慕容煊准备好的一切应该会水到渠成吧。

“星月死了?”韩父诧异的看着满身是血的韩云出现在韩家,他先是一惊,随即开怀大笑了起来。

“哈哈……,我现在就去找绿萝小姐,可以拿出很多银子。”韩父激动的向西南方向走去,看都未看一样韩云,在他的心里钱才是最重要的,人……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是人,都是畜生吧……。

韩云急忙跟着,韩父并未多家怀疑,他此时心里想的都是银子的多少。

千芜和秋生隐藏在黑暗处,动作迅速的跟着韩父。

忽然远处传来了“沙沙”声,千芜眼神示意秋生追过去,而她向发声走去。拦住了一身黑衣。蒙着黑纱的向阳。

“你想去哪里?需要这样蒙着脸?”千芜并未假装不认识向阳。而是有些不悦的问出了她心中所疑惑的。

向阳扯下面纱,露出丝丝笑意,他没有想到千芜会如此迅速的发现了他的存在,居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却是浑然未知。

“庄主让我去捉拿绿萝,我怕她用藤蔓伤了我的脸,索性就带着面纱了。”

“你确定不是怕她认出你,或者是怕我们认出了你。向阳,子煊一直带你不薄,你为何屡次的与他作对。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伤害了星月和他,我绝不会饶了你。今夜,我是绝对不会让你靠近绿萝半步,除非……你踏过我的尸体。”

千芜面容清冷,看着向阳的眼神带着敌意,双手紧紧握住衣袖,等待着伺机而动。

向阳一点都不着急。心里却是惋惜着没有完成慕容煊交代的任务,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你觉着我会坏你的事情,那么今夜……你陪我喝几杯吧。”

千芜戒备的看着向阳,见他并未有什么行动,微微点头。

小院内,花香四面八方的跟随着微风拂面而来,夹杂着杯中的酒香,即使千芜并未喝一口,却是已经觉着有些醉了。

向阳一杯接着一杯的猛灌着,身边已经摆放了很多个瓶瓶罐罐,但是他依旧喝的很起劲。

“别喝了,再喝下去,你就得醉了。”千芜夺过向阳手里的杯子,给他夹了些桌上凉掉的菜,催促着他吃。

向阳放下酒壶,拿起筷子,并未开心,而是更加的忧愁,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

“你心里还是有爷的,和他相比,我命如草芥。你是在怀疑我对吧,你觉着是我在背地里帮着绿萝,我为什么要帮她,毁了慕容山庄,我要栖身在何处,这里也是我的家,我从小在这里长大。”

向阳说的极其愤恨,双手狠拍着桌子,声音沙哑哽咽。

千芜并未回答,淡然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忽然吹起了一阵阴风,千芜立即放下筷子,抬起头来,一个满脸鲜血的干尸伸出他白白的手骨向向阳袭击而来。

千芜拿起一个盘子向干尸扔去,干尸的头和盘子相撞,立即转了好几个圈。

千芜一把拉过向阳,他已经喝了太多的酒,此时正有些晕乎,整个人靠在千芜的怀里,千芜掰过他的脸,让他对视着干尸,等他看向那个打着螺旋的干尸的时候,立即酒醒了。

“那是什么东西?”向阳是见过怪里怪气的东西,但是眼前的这个他真的从未见过,没有肉的干尸,骨头上血淋淋的,除了那双手白骨深然的手。

“你有没有觉着他很想韩父?”千芜子煊的看着干尸,他的眉目间仍然停留着韩父的丝丝神韵。

就在千芜准备应战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韩云崩溃的声音。

“爹爹,爹爹,对不起……云儿不是有意的,云儿不知道绿萝小姐会如此对待爹爹,对不起爹爹。”韩云连滚带爬的向干尸跑去,秋生一直拉着他的手,但却是被他托着跑。

“姑姑,你快帮帮我,韩云力气好大,我都拉不住他。”

秋生看到千芜,顿时像是松了一口气,连忙高声呼喊着。

千芜和向阳对视了一眼,同时运用内息,向韩云挥动着法术,让他暂时性的恢复理智。

韩云碰到向阳和千芜的法术立即晕睡在他们的结界之中。

“秋生,你去看着星月,她今夜不知为何不肯睡觉。”慕容煊白衣飘飘的从院墙外飞速的降落在向阳和千芜的面前,看到慕容煊,干尸更加的激动,张牙舞爪的向慕容煊进攻了起来。

慕容煊只是快速绕干尸一圈,干尸立即护卫粉末倒在地上。

对着地面,慕容煊从掌心散发出了紫色的光晕,光晕咬着尸骨的灰烬,慢慢的掩饰到低下。

“你把他禁锢在地下,你就不怕他吸收地下的污浊之气,便的更加强大?”

千芜诧异的看着慕容煊,此时她完全没有一个婢女的样子,说话的神韵,动作宛若花不语。

有众人在,慕容煊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我弄的结界,是进不去污浊之气,况且我们慕容山庄是人杰地灵,怎么会有污浊之气。姑娘想太多了。”

明喻暗讽,千芜虽然知道慕容煊是说给别人听的,但是他的语气却是让她真的动了肝火。

“是奴婢孤陋寡闻,忘庄主切莫怪罪。”

你想要面子,我就给足你面子。千芜此时就像是闹别扭的孩子,对着慕容煊发泄了内心的怨气,抱起韩云,拉着秋生快步的离开。

“姑姑,你是不是幼稚了些,居然像小孩子似的和庄主发脾气,庄主都被说懵了。”

秋生无奈的看着千芜,意有所指的带着嘲笑的意思。

千芜不搭理他,给正在睡熟的韩云盖好被子,瞪了他一眼,“好好看着他,说不定他醒来的时候会想找个人打一架。几天之内,没有了父母,韩云的心里肯定不好受,你是他大哥,要多多关心。”

“秋生知道了,姑姑放心。”秋生立即收敛起自己的不正经,说话的口气即使的认真,他有些担忧的望着韩云,没有父母的日子他忍受了很久才适应的。

“他会走出来的。”千芜离开之前,极其坚定说着。韩云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孩子,失去双亲是极其痛的事情,但是她知道他一定会走得出来。

韩云睡了两天,第三天醒来时,只字未提自己的父母,只是意气风发的站在千芜的面前,让千芜叫他练法术。

法术是有慧根的人才能去练习,起先千芜并未发现他有什么慧根,只教了她一些武功。

可是练着练着,千芜才发觉韩云吸收了斩妖盒内的灵力,时不时的带动一些身体内潜在的法术。

千芜教简单的武功可以,可是法术……

“你让我教韩云法术,凭什么?”

慕容山庄法术最高的就属慕容煊了,千芜也是难得厚脸皮来求他,怎知他居然反问的如此气人。

“我想要韩云留在星月身边,如果他没有一定的能力,如何保护星月呢。”

千芜并未隐瞒慕容煊自己的小心思,只要是星月的事情,她相信慕容煊绝对会考虑。

如果不是她有些觉着向阳居心不良,她肯定首选向阳,绝对不会来这里受气的。

“这样就生气了。你有心情去乱管闲事,有心情陪着向阳喝酒吃饭,就没有心情陪着我。我猜想如果慕容山庄里有比我厉害的人,你肯定不会来找我。”

慕容煊端坐在桌边,随意的喝着茶水。

这几日他没有去找她,也故意不搭理她,等着让她自己来。虽然她来找自己是为了别人的回去,但是……既然她来了,就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走出去。

“你干嘛?”发现慕容煊忽然转变的面容,千芜脸色立即变了,拽了拽身上青色的袍衣,看着门口和窗户的方向。

“你觉着我能干什么?”慕容煊不怒反笑,故意慢慢的靠近她。

千芜开始紧张了起来,算了算日子,今天似乎是月圆之夜,原来……。

“慕容煊,你混蛋!你故意阴我~!”千芜怒气冲天的质问着,还未说完,慕容煊便把她压在榻上。

“我不这样,你能乖乖来我这里吗?月圆之夜,是你和千芜分开的时候。灵殇可把我着急多了。只要他和千芜结合了,他便打破了他则一百多年来自己是压在身上的咒语。”(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月圆的怨尸

慕容煊摸着千芜的脸,露出了色迷迷的笑容,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你别胡来,要是被……”千芜急忙想要拒绝,慕容煊食指放在她的唇瓣中间,阻止她接下来目无须有的话语。

转身离开千芜的身体,把她移到身边,静静的抱着,不说一句,只听着两人之间的心跳,、夜色慢慢的降临,月亮的光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进屋内,那一丝丝的月光还未进来,千芜的身体立即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慕容煊淡然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慢慢变会他最爱的容颜,最爱的气息。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无法相信这样变化的过程,不语,我什么都不做,只想要这样抱着你吗,感受到你在我身边的感觉。”

温柔如水的话语,轻柔的拂过花不语的心头,她的心颤抖着,身体僵硬着,她不想隐藏自己的感情,她也想像以前一样,敢爱敢恨,可是……她现在别无选择,为了星月的安全,为了慕容煊的安全,她必须容忍,必须表现的淡漠无情。

即使是伤害了慕容煊,也在所不惜,因为岁月的光阴太短暂,她活着的日子越来越少,眼看着就要到了,此时的柔情似水只是岁月羁绊,让她沉沦不想离开,但不得不离去。

“我体内的内息不是很平稳,上次救韩云遗留下的病痛还未复原,我先回去了。今夜是修炼的最好时候,你我都别错过了。”

花不语冷冰冰的推开了一脸柔情的慕容煊,眼睛一直不看他。余光却是瞄到他失落受伤的眼眸。

离开榻。花不语从衣袖上拽下一片红纱。还未遮住脸颊,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毫不留情的扯了下来。

“你做什么?”花不语有些微怒,对视上慕容煊悲痛欲绝的双眸时,下面的话语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慕容煊的难过让花不语顿时语无伦次了起来,她本以为离他越远,他就会试着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可是此时的他全身心的看着。

绝望。悲痛,都不足以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吧,无论怎样她是伤害了他的。

“子煊,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你……算了……”

慢慢的靠近慕容煊,花不语无奈的坐在榻上看着慕容煊,他眼眶中含着泪水。

慕容煊极少这样的,今日定是真的伤了他。就在花不语有些愧疚的想要继续安抚他的时候,他收起悲伤,毫无表情的望着她,像是看个陌生人一般。

“现在……你连陪我呆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了?呵……我开始有些不明白。我在你心里……还有没有位置可言。我如此的等待换来的到底是什么?”

冰冷的声音从慕容煊的唇瓣中一字一句的蹦出来,花不语依稀能听到他咬着牙齿的“咯吱”声。

花不语拉住慕容煊的手。他的手指冰冷的吓人,花不语有些惊吓住了,连忙拉着他,“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吓唬我。其实……其实我的日子……”

“砰……”

花不语本欲要吐露出自己害怕的东西,才说了几个字,房门便被砸开了。

花不语立即惊恐的转过身来,慕容煊长袖一挥,她瞬间变回了千芜的样子。

望着手心的衣袖,花不语吃惊极了,慕容煊的法术居然出神入化到了如此境界。

花不语起先还怀疑自己为何会在慕容煊面前显出了真实样貌,原来他早就破了青荷设下的法术。

“你去保护好星月,这里交给我。”慕容煊宽厚的身子挡住了花不语,言语间带着浓烈的担忧。

尸体?望着眼前的干尸,千芜愣住了,慕容煊明明把解封在地下。

难道……如此想来,千芜绕过干尸,从窗户口离开,拼命的向星月的月容阁跑去。

房间里,绿萝黑雾萦绕的藤蔓紧紧的拴住了星月,秋生和韩云,把他们都高高的举着。门外一大排的护卫都如死人般站着,没有一丝表情,许是被绿萝控制住了心神,想要解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青蛇王,好久不见,这是姐姐托你照顾的孩子,如果我让他们瞬间死于非命,你说……姐姐会不会变成厉鬼来索命呢?”

绿萝此时的样子,狰狞可怕,犹如地狱来索命的修罗,或者是更甚于他,修罗索取的都是该死之人,而绿萝却是想要强行害人。

千芜并未被绿萝的架势惊吓住,因为,她接收到了星月和秋生的眼神,他们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那个藤蔓给怎么样的。

星月甚至还调皮的捏了捏自己粉嫩的脸,以此告诉千芜她很好不要担心。秋生本有有法力,适当的控制力道即可。

只是身为人类的韩云就有些可怜了,他的脸色青紫的吓人,就像是下一刻就要断气一样。

“你想杀了星月和秋生,我可以理解。韩云只是渺小的人类,对你没有一丝帮助,你还是留下他……一会儿和我大战之后,吸收些精元之气吧。”

千芜捏着手腕,有意无意看着韩云,提醒绿萝韩云快要死了。

绿萝激情不屑的瞪视着千芜,千芜的自信让她愤怒。

“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么……就等你死了之后,我再来解决这三个小鬼。”

绿萝松开手心的藤蔓,让它们自由的围困着三个孩子。

千芜淡漠的瞧着,心里却是兴奋不已,看着绿萝手指间发光的戒指,那个戒指极其的厉害,可以感应到周围所有东西的心中所想,想来绿萝已经发现了。

“你开心什么?你觉着你能打得过我?”绿萝得瑟的对着千芜晃动着手里的戒指,戒指发出了强烈的光芒,直击千芜的心脏。

千芜并未夺目,光芒透过她的心中直接飞逝而去。

“怎么可能,你能和人合二为一?难怪你一点都不怕妖王的戒指。不过我不会让你得逞多久的。看招。”

和绿萝对抗,千芜可算是轻而易举,她体内的法术一直都在,她也是拼尽全力与之抗战的,法术的较量,武功的搏斗,虽不能打败绿萝,却也让绿萝无法伤害她,毕竟她体内的千芜可是有了蛇身,虽然他们隔得不远,却是极好的运用了千芜的内息和她修行了千年的妖术。

绿萝屡次进攻,耗费了很大的精力,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了。

千芜也气喘吁吁了起来,她刚准备调整内心,身体忽然饱和了起来。

“看你累的,我来吧,今日一定要把她打的落花流水。”千芜好笑的听着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很自然的隐藏到暗处,开始调整内息,以备不时之需。

绿萝被真的千芜收拾的遍体鳞伤,就在她口吐鲜血的躺在地上的时候,她伸出了手臂,晃了晃手里的戒指,地面上忽然浮现出许多干尸。

他们全身上下都带着怨气,烤焦的皮肉裹着白骨,伸出的破损焦炭似地白骨带着浓烈的黑色的污浊之气。眼窝处悬挂着几块未烧完的皮肉,还带着烤肉的香气。

看着他们,千芜小声的和花不语讨论着这些人的由来,花不语叹息着人命的低贱。想来是绿萝烧了那个村子才会有这样的死尸作为她的傀儡。

“让我来吧,今日我一定让她记得,慕容山庄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能走的地方。”

花不语接替了自己的身体,千芜给她防护。

死尸很多,花不语耗不起时间,让千芜暗地里琢磨着解开那些护卫们的法术。

团团死尸围住花不语,绿萝冷笑着,闭目坐在地上休养生息,花不语非常着急,如果绿萝利用戒指提升了法术,那么他们想要打败她,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微风徐徐的从院墙外拂面而来,花不语忽然松了一口气,看着慕容煊紫衣漂浮在空中,长臂一挥,周围的护卫立即挥动着手里的刀剑坎向身边的死尸,把他们的骨头碾成了碎末。

“夺走绿萝手里的戒指,不然我们绝对赢不了。”

千芜提醒着花不语,花不语迟疑的看着一直坐在地上的绿萝,抢回戒指必须砍掉绿萝的手,那样是不是太过残忍。

就在花不语犹豫不决时,千芜霸占了她的身体,毫不留情的用法术斩断了绿萝的手臂,短时黑色的血印蔓延了下来。

绿萝疼痛难忍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大叫着。

另一边解开孩子们身上藤蔓的慕容煊听见了声音,连忙让秋生带着韩云和星月离开月容阁去后山。

封住了绿萝体内的经脉,慕容煊拿走了那只断手的手指上的戒指递给了千芜,千芜冷然的接收着,在绿萝昏迷前的一刻,瞬间即逝的消失在夜魔中,她要带着戒指保护星月,让他们安全的留在后山的悬崖下。

有灵殇保护这个妖界的戒指,就算是妖王亲自来,也不见得能拿回去。

死尸有着无限的生命力,如果不是全身都变成了粉末,那么他们即使是只剩下一只手,都可能杀掉护卫。(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染上尸毒

满眼望去护卫死了不少,死尸还剩大半。

就在花不语和慕容煊想着法子对付死尸时,绿萝大笑了起来,她的笑意像是号令一般,那些死尸更加卖力了起来。

“闭上你的嘴巴。”花不语拿起旁边的一块石头,丝毫不留情面的堵住了她的嘴巴。

“你的心倒是越来越狠了。”慕容煊斜视了一眼被石头挤破嘴巴绿萝,冷哼着转头看向花不语,只是匆匆一瞥,但是他并未对绿萝怜香惜玉,而是快速的站在死尸间,挥动着手中的法术碾碎一个个尸骨。

不费吹灰之力,所有的死尸都被慕容煊毫不留情的了。地面上铺撒了一大片白骨的灰烬,清风扬起,离地飞舞。

月亮越发的亮了起来,银色的光辉铺撒下来,伸出双手,花不语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疯狂的吸收着月光的精华。

她内心忽然有些担心了起来,目光移向地面地面上堆积的粉末一个个萦绕着月亮的光圈慢慢的又变回了死尸,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战斗力不值钱争强了很多。

在这样打下去,人只会累死,这些死尸是不会轻而易举的消亡,除非……除非摘掉着圆月,撤去这十五。

花不语冷眼看着,这些是绝对不会消逝而去,与死尸的这一战,主动是要开打了。

“庄主可有法子,这样也不是办法,绿萝肯定有控制他们的咒语,庄主和绿萝关系匪浅。说不定她会愿意告诉庄主。”

花不语望着绿萝怨恨的双眸。漫不经心的和慕容煊开起了玩笑。她心里在等,等千芜和灵殇解开这个咒语。

神游中的花不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悄无声息靠近的死尸,死尸对着花不语伸出了白骨的手,想要称她不被刺穿她的心脏。

只是白骨看低了花不语的身份,还未靠近,慕容煊拎起花不语的袍衣,把她带离了战场。

“你去后山找星月。这里有我。”即使语气很是不悦,但却是带着漠然的关心,不认真去揣摩,根本无法感觉出。

绿萝以为慕容煊对花不语不耐烦,立即讥讽的瞪了她一样,好似再说她的自作多情。

“我想带着她去牢房吧,放在这里太碍眼了。”花不语拎起绿萝,还在她身上加固了很多穴道,点到人中的时候,所有的死尸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绿萝没有想到会被这么的快识破计策。动弹不得的她,只得瞪圆了眼看。怒视着这一切。

“成功了,原来和戒指无关,绿萝就是这群死尸的人偶,她也真是大胆,居然拿自己做赌注。庄主,送她回牢房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花不语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扔下了绿萝,大步流星的向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今晚上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法术,再打下去她的生命终结的时间又要提前了。

刚调整好内息准备运功修炼的,屋外传来了沈淑仪的声音。

“千芜姑娘不在吗?”沈淑仪的声音有些着急,花不语并不知道门前守着的是谁,认真的聆听着。

“千芜姑娘身体不适,庄主让她静养,不准任何人靠近,沈小姐还是离开的比较好。”

花不语欣慰一笑,是红珠守着,慕容煊对她真的是极其的用心,不感动都难。

翌日,花不语神清气爽,但是眼皮却是极其的累,吩咐红珠准备了热水,洗了澡吃了饭,问了星月的一些情况,她终于安心的睡觉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醒来时,慕容煊正坐在榻边打着瞌睡。

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是花不语许久未曾做过的事情,这些日子,她全部的心思都是星月,把他放在了心底最深处,看见时都不敢多瞧一眼吗,此时,她却是贪婪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又消瘦了不少,下巴尖的快要赶上人家整容过的。

伸出手想要抚摸那张让她想念已久的脸,手还未靠近,花不语便立即退了回来,慕容煊睁开眼睛,抓住了她的手,俊脸慢慢的靠着她温软的手心。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担心……”花不语又开心居安思危了起来。

慕容煊并不搭理她,闭起眼睛继续睡觉。

“上来睡吧,这样撑着你不累吗?”花不语拉开自己的手,向榻内移了移。

慕容煊还是没有说话,但却是推掉了外衣,钻进了花不语的被窝,闻着只属于她的气息。

头枕着手臂,闭目休息,不和她说一句话。

花不语本离他有些远,看着他像是很生气的样子,慢慢的靠了过来,依偎在他的怀里。

“你还在生气?我觉着如果你是我,也一定会像我这般选择的。”花不语小声的嘀咕着,她一直觉着自己所做的事情没有任何问题,不知道慕容煊到底气什么。

“从金陵到这里,你一直喜欢暗自做主,你总是觉着我会赞同,可是哪一次……哪一次不是你受了伤害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我一个人对着你孤单的背影独自伤神。

如果是我,我会保护你,但是绝对不会擅自做主让你离开我。我最接受不了的便是你的离开,你懂吗?”

慕容煊说的激情愤怒,手捏着花不语的下巴,都快要把她捏疼了。

“我这不是没有离开吗?以前那是以前而已。”

花不语立即解释着,她轻柔的抚弄着慕容煊胸口,让他顺气莫要生气。

慕容煊不悦的推开了她,背对着她,不再搭理她。

花不语又慢慢的移了过来,“上次在崖底,是我回来最开心的时候,那时候我只想要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可还是只有那么一会儿。我不想连累你和星月。我是将死之人,只是借着千芜来完成未完成心愿。

上次你与梨倾大战,我受了伤,你悲痛欲绝的样子让我痛苦不已,每次想到你那时的表情,我都会告诉自己,这一次就当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了。我希望你可以看淡我的生死。

可是你却硬是要与我共死不渝,我害怕,我不想你离开。你走了星月怎么办。能好好的活着为什么非要选择死亡呢。”

花不语说了很多,有很多话,她一开始也和慕容煊说过,今日的的话语却是更加的说明了她内心的感受。

慕容煊叹息了一身,转过身子,搂着花不语,亲吻着她的脸颊。

“不要给我任何决定,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支撑,不是累赘。我希望我们可以同甘共苦,而不是只能共富不能同难。”

花不语微微点头,栖息在他的怀里,淡然的笑着。如果注定悲伤,掩饰又有何用。如果注定离别,那就在最后的日子里好好相依相守。

“不语,有件事情,我没有和你说。”两人紧紧的搂抱在一起,花不语有些微微睡着了,耳边传来了慕容煊低沉的声音。

“恩,你说……我在听。”花不语随口回应着,却是已经睡着了。

“向阳中了尸毒,我已经尽力控制住了,但是没有什么效果,你见过的事物多,可有法子?”

回答慕容煊的是花不语轻微的鼾声。

“困成这样啦,不是睡了一天了吗?”

慕容煊好笑的看着花不语,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脸,她立即变回了自己的样子。

“以后与我在一起,你就是你,不是别人。”慕容煊有搂紧了怀中的人儿,放下心中的发闷,准备好好歇息一下,一切等醒来再说吧。

花不语知道向阳受伤已经是三四天以后的事情,星月三人在崖底玩了几天无聊极了,便回了山庄。

无意间听了丫鬟们议论的声音,星月疑惑不解,便带着秋生和韩云闯进了向阳的小院。

向阳满身黑钱的站在太阳底下,伸出手不停的抓着什么,整个人像是傻掉了一样。

星月从未进过这样的向阳,吓的哇哇大哭,不管身后慕容煊紧张的呼喊声,也不管傻掉的韩云和呆若木鸡的秋生,拼命的冲进了月容阁,扑进了花不语的怀里。

“你说向阳是鬼?”花不语好笑的擦拭着星月的眼睛,见她快速的点着头,立即笑出了声音,“是不是你和向叔叔闹着玩,他故意逗你呢?”

花不语有些不相信,向阳可是会法术的人,绝对不会被鬼给怎么样的。

定是星月胡闹,向阳才假装吓唬吓唬她这个处处惹祸的小家伙。

“你是不是又闯祸啦?”花不语好笑的捏着星月的脸,她立即委屈的哭了出来。

“你坏,我真的没有说谎,是真的,向阳叔叔真的变成鬼了。”

星月又“哇哇”大哭了起来,委屈的不行。花不语这才正视星月的问题。她让红珠看着星月,而她则飞快的去了向阳的小院。

星月在后面哭喊着让她不要去,又想跟着,又害怕,不悦的坐在地上,瞅着门口等着花不语回来。

“向阳何时变成这样的?你为何没有和我说。”站在密室中,花不语紧盯着向阳面目狰狞的脸,疑惑不解的问着。

慕容煊只是给向阳的胸口上药,并未回答她的话,等他上完了药,这才慢条斯理的回答:“我问过你,那时候你睡的很沉,等你醒了,我就一直在研究给他配置的药。似乎都没有做大的作用。”(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阴阳之术

“看样子是中了尸毒,还是难解的尸毒。我看不出如何去解。”花不语绕了一圈,看了看向阳前后的伤口。

“你不是有仙魔书吗?”慕容煊清洗手着手上的药物,等待着花不语的回答。

花不语一直看着向阳胸口的部位,手摸着上面的尸毒,表情极其的认真,眼神锐利的像是要戳开对方的身体。

慕容煊并未着急,耐心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过了很久,久到慕容煊以为花不语发呆神游呢,她才露出了惋惜的样子,“给他准备个女人吧。”

“女人?”慕容煊有些吃惊,不知道为何花不语会如此说。

“让向阳与一个女子阴阳相息,然后救女子,用你这些药足以。只是,会有愿意的女子吗?”

这几日,花不语一直找愿意嫁给向阳的姑娘。整个慕容山庄,看起来婢女很少,此话题一处,前来报名的人确实极其的多。包括后院的青梓和小桃红。

谁都知道,能和向阳同他而眠,今后的日子肯定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即使死也是值得了。

看着努力抬头和自己对视的青梓,她眼底有些害怕,但是却是极其的坚强。

花不语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低头喝茶的慕容煊。

“庄主,青梓虽是促使丫头,但却是有情有义……”

“不行,下一个。”慕容煊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

青梓顿时伤心的离开了月容阁,小桃红见青梓都没有被选上,也跟着离开了。

门外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花不语都有些被晒乏了。选了好几个慕容煊一直都说不可以。她都有些不高兴了起来,但还是强忍着不发火,不生气。

“上午到此结束,下午我们继续。”花不语抿了一口茶,打发了那些人离开,转头看着悠闲自得的慕容煊。

“庄主,今下午你自己来吧,我耗不起自己的时间。哪有你这样的,我还不如去陪星月上课。”

花不语起身离开,还不忘损他一下。

慕容煊浅笑着,看着花不语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对身后的护卫说道:“你去问问周堂主,看她愿不愿意。”

那名护卫护卫先是一愣,随即还是乖乖领命去找那个比男人还凶悍的女人。每走一步都是一个踉跄。

“你现在除了吃就是睡,我看你都快成猪了。”

明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月容阁,却是离开又急速的掩人耳目的回来了。

趴在榻上的花不语,不搭理他。谁让他刚才故意为难她,她都那么认真的挑选了。他还是觉着她舍不得向阳碰别的女人,男人的心眼有时候比女人的心眼小很多。

“这么快都不想找和向阳心意相同的女子了,是谁说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的。”慕容煊坐在榻上,拍着花不语大屁股。

花不语立即翻身躺在里面,远离眼前动不动就要吃她豆腐的男人,千芜已经和她生气好几次,他还故意这样,就是不让她安心过日子。

“清者自清。”花不语不悦的回了一句,瞪了他一眼,继续闭眼歇息。

“我这里有个人选,不过我派出去说服的人现在肯定已经被她打残了。你要不要去试试,反正她是你的手下败将。”

慕容煊躺在花不语的身边,好笑的看着花不语微颤的睫毛,转身撑起头,等着她转过头来和他确认。

“你不会是说……苏芮吧……。”花不语想了一圈,在这里和她比武的只有苏芮了。

“嗯哼。”慕容煊咧开牙齿,望着花不语的略带疑惑的眼眸,笑的很是狡诈。

花不语瞪了慕容煊一眼,心里开始可怜起了苏芮,那丫头心里可是一直只有慕容煊的,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女人都是长情的物种,她除非真的对慕容煊没有了感情,不然就算是她救了向阳,也只会一心寻死。

“我不去,你去说吧,我倒要看看,男人到底能绝情到何时。”

花不语怒视着慕容煊,慕容煊慢慢的冷下脸来,直直的和她对视着,两人都不说一句话。

“向阳和我说过人选,他说了苏芮,还有……你。”

“我!!……”花不语顿时无话可会,向阳每日卯时会正常一点,过了卯时又会继续呆滞。

花不语其实很是担心向阳会选择她,但是听慕容煊说出口来,又是另一种感觉,毕竟她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说他绝情。

慕容煊不是绝情,只是对她长情,痴情而已。

“我不能为了自己牺牲苏芮。向阳为何会想让苏芮……”花不语对于苏芮和向阳之间的事情一知半解,但是看慕容煊的表情,他肯定是知道的。

花不语站在苏芮的面前,心里很不是滋味,都是慕容煊怂恿的,说什么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只是替他们牵紧缘分即可。

“千芜姑娘无事可做?是想来找我比武的吗?今日我没有心情,改天吧。”

苏芮从见到花不语开始,一直阴沉着脸,她肯定是知道花不语来这里的目的。

花不语并未说什么,笑嘻嘻的和苏芮说道:“苏芮,你会变的如此坚强,最应该感激的是向阳吧,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难道救一下他就那么难?你们无怪乎感情不感情的,只要是为了救人,这一点牺牲算什么?当年向阳都可以牺牲,你为什么不行?”

花不语说出口的话哪里是来劝服了,完全的强权相逼迫。

苏芮气红了脸,但是也不还发作,委屈的转过身子,“姑娘自己离开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既然你如此选择,那只得我亲自出马了,我是蛇妖,说不定他会中了我的蛇毒,可能会立即死亡。反正我是无所谓,我没有归宿,只是他要是中了我的毒,肯定无力回天了。”

花不语说的云淡风轻,说完后不等苏芮反应,她便飞快的离开了。快要离开后山时,苏芮急忙的追了上来。

“千芜姑娘,我答应你。”

苏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绯红,像极了为爱痴狂的害羞的小姑娘。

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慕容煊的意思,或许苏芮才是最合适向阳的,她忽然有些松了一口气,向阳要是有了归宿她就不那么愧疚了。

哼着歌曲,花不语笑容满面的回到密室,慕容煊正和挣脱了他法术的向阳对打着。

花不语并未帮忙,而是倒了一杯茶水,认真的看着,时不时还鼓掌叫好,站在一边的护卫们一个个吃惊的看着花不语,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出手,似乎出手插不进去,不出手又怕慕容煊之后责备。

“庄主,你太怂了,你的属下你都打不过。”一直未分出胜负,花不语看累了,不禁有些不悦的数落起慕容煊来。

慕容煊毫不含糊,挽着手臂,禁锢着向阳,对着他的后脑按下一道穴,向阳立即弯着腰静止不动了。

“让你看看热闹,你倒是不客气的数落起我来了。”慕容煊让人把向阳抬进密室的内室中,而他则坐在花不语的对面和她对视着。

“事情成了。你不要太感激我,只需要给我放两天假,我去燕京玩两天。你也可以陪着你的佳人。沈小姐来了好些日子,这几天你一直都避而不见,可是伤了佳人的心了。”

花不语喝掉杯子的水,起身准备离开。眼睛扫了一眼慕容煊,又倒了回来。

慕容煊脸色渐渐变冷,眼神中带着怒气,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的“咯吱吱”的响着。

“呵呵……你变脸比变天要快多了。开个玩笑,不要这样认真吗。”

慕容煊的样子真的是吓着花不语了,直觉告诉她,只要她敢走出这个密室,慕容煊定会有办法整治她,索性她就乖乖自己回来讨好一下。

“你现在都是孩子妈了,说话还没个正行。”慕容煊不悦的放下杯子,起身离开。杯子搁在桌上,瞬间化为粉末。花不语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慕容煊的脚步进了密室的另一间内室,望着他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的样子,扭捏着靠近。

“喂,你答应星月晚上接她下学的,你不会是要食言吧。”

花不语找了半天的话,终于想起今早上他和星月约定,他们还约定一起去附近的山里跑温泉。

初夏的天气本不是很热,泡温泉既不会着凉也不会燥热。星月同时也约了花不语,花不语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答应。

“下次吧,我今天没心情。”慕容煊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喂,诚信是要从小培养的。”花不语立即拽着慕容煊衣领,让他清醒过来,极其认真的和他探讨着孩子的教育问题。

慕容煊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眼眸中的严肃让她忍不住松开了手。

“你诚信了几次?花不语,以后那样的话,你要是再敢说一次,我直接轰你出慕容山庄。”

慕容煊冷着的脸,面无表情的说着,花不语连连点头,认真的样子,让慕容煊差一点破功笑出声来。

这样乖巧的花不语,也着实让慕容煊省心了不少,至少她越来越不遮掩对他的感情,也不那么担心未发生的事情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顽皮闯了祸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去书塾的小路上,来往的仆人们时不时假装路过偷偷的瞄着慕容煊,和他亲切的打着招呼,有些也和花不语行着礼。只是大都数看了慕容煊后就已经不记得她的存在。

花不语立即醋意大方,心里极度不满他这样招摇过市。

终于走到人迹罕至的地方了,花不语快步赶了上来,怒视着他,“以后不准你对着别人笑,唯恐别人不知道你心情有多好。

我刚进山庄的时候,你根本不会这样,天天冷着脸,十米以内准结冰。”

花不语不高兴的发着牢骚,慕容煊淡定从容的听着,心里却是想抹了蜜的一般的开心。

“星月小姐受伤了,快去找大夫。”刚走进书塾,星月那个书屋里跑出了一脸紧张的国文老师,看到慕容煊,国文老师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星月怎么了?”花不语问着国文老师,没有得到答案,她拼命的跑进屋内,看着满脸是血的星月,花不语的泪水骤然滴落而下。

月容阁外,黑幕慢慢降临,初夏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冷,风拂过脸颊,似温柔却是带着冷意。

以星月为首,三个孩子直挺挺的跪在花园里的鹅卵石的小路上,星月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但是慕容煊却还是不让她回房间歇息。

原因很简单,她又带头闯祸了。

上学时,夫子讲课她不喜欢听,便让秋生带着她和韩云一起去了书塾后面。爬起了树。掏起了鸟蛋。

起先倒是没什么。只是其他夫子去茅房方便,发现了他们,严厉的呵斥了秋生和韩云,却是没有看到坐在树梢手握鸟蛋的星月。

星月一吓手里的鸟蛋砸在了夫子的头上,夫子震怒,抬头越要说话,星月便从上面掉了下来,脸划过树枝破了好大一块。

花不语看着是心疼不已。慕容煊倒是一点都不怜惜,处理好伤口回来便让他们一直跪着。

先下天黑的吓人,外面已经有些微凉,孩子们又是跪在地上,隔着膝盖烙下病根可不好。

踌躇不定了一会儿,花不语慢慢的向坐在书桌上边看着账本的慕容煊走去。

“你罚也罚了,骂也骂了。孩子还小跪在石头上烙下病痛可是跟着一辈子的。切莫要为了教育而伤害孩子。”

慕容煊一直看着账本,播着算盘,未说一句话。

“爷,辰林来信了。”隔着门。红珠站在门口,低垂着头。恭敬有礼的说着。

“进来吧。”慕容煊放下账本,依旧不搭理花不语,接过向阳手里的信封。

“爷,我看小姐已经知道错了,外面转凉了不少,唯恐是要下雨。如果着凉了可不好。”

红珠对视上了花不语的眼神,看她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她本不敢多说什么,但是又于心不忍,便张口说情。

“你让下人收拾一下怡香阁,辰林遇到了义父,义父这几日定是要回来了。”慕容煊说起这话的时,心情有些许激动,眼神闪烁着别样的光辉。

红珠立即领命退了下去,抱歉的瞅了花不语一眼,匆匆而去。

“你到底要他们跪倒何时?”夺过慕容煊手边算盘,花不语来了脾气,可是慕容煊丝毫不受干扰,继续看着账本,根本不管那被花不语拴在手里的算盘。

“我去叫他们起来。慕容煊,你越来越过分了。”

愤怒的把算盘放在桌上,花不语立即冲了出去,让人准备晚饭,她则拉起跪在地上快要睡着了孩子们。

“谁让你们起来的。”慕容煊紧着花不语出了书房,冷着脸问着骤然露出笑容的三个孩子。

秋生最大,也是最懂礼节,他连忙跪在慕容煊面前,“以后如果星月妹妹在犯错,就责罚秋生。是秋生没有照顾好妹妹。妹妹本就受了伤,刚才一直发抖,秋生不想娘亲看到心疼,秋生愿意代替妹妹继续跪下去。”

“韩云也愿意代替小姐。”韩云立即跪在秋生的身边,他此时有模有样的学着。

花不语手边的星月,松开了她的手,立即跪了下来,“是星月自己顽皮,才会发生在这样的事情,星月接受处罚。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承担。”

三个孩子同仇敌忾的样子,感动的花不语泪如雨下。

花不语摸着星月的脸,心疼极了,并未求情。

“千芜等着你们一起吃夜宵。”花不语擦拭着转身进了房间,无视慕容煊有意无意看过来的眼神。

许是被她这样一闹,三个孩子只跪了一会儿便起身了。

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花不语开心不已,她并未吃上一口饭,全部的视线都在孩子身上。

特别是星月,脸破了又不能用力吃饭,嚼着肉脸确实抽搐着。

花不语本欲帮她撕开碗里的鸡腿,秋生先她一步。贴心的照顾着她。花不语很是欣慰,今后有秋生,星月的以后就不那么让她担忧了。

让丫鬟们伺候秋生和韩云歇息,花不语则搂着一直要抱着她的星月睡在榻上,星月的脸疼的一直眼睛含着泪花,花不语心疼的不知该做什么,只得提起内息帮她控制住疼痛。

星月渐渐呼吸平整,花不语仍然不舍得让她疼,努力的让自己的内力发挥最大的作用。

一道紫光打在她的手心,花不语漠然的看着站在房间里的慕容煊,不搭理他。

慕容煊坐在榻上,看着靠在花不语胸口的孩子,一手催动着法术淡化星月脸上的疼痛,另一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被花不语不语的挡了回去。

“你责罚也责罚了,就让我们清静一下。”花不语压低了声音,慕容煊还是听出了她的怒气。

像是要抢走星月似地,花不语连忙小心翼翼搂住星月,就怕碰到她的伤口,不让慕容煊靠近。慕容煊伸出去的手一直僵硬的搁在那里,无奈之下,他改变方向擦拭着她刚才激动时忍不住流下的泪水。

“你太过溺爱她,她知道做错事情有你撑腰,越发的没有规矩了。你见过那个女儿家的爬树掏鸟蛋的。幸好只是刮破了些脸,要是滑下来有个好歹,到时候你估计又要怪我把她送进书塾了。”

慕容煊无奈极了,反正他做什么都是错,特别是在教育星月这一块,只要是有半点差池花不语就毫不客气的和他发脾气,今天也是没给她机会,现在记恨着呢。

慕容煊也不再多说什么,坐在榻边一直看着他们娘儿俩,时不时的伸手摸着花不语眼睛滴落而下的眼泪。

无声的哭泣比拼尽全力大哭让慕容煊心疼,他今日是太气了,星月一直不听话,又爱四处闯祸,打不得骂不得,他虽也心疼,可还是不及花不语,她几乎把星月当成了心头肉。

“别哭了,以后我会试着和她交流,不用这样严厉的方式。她都不怕你,要是我再管不住她,到时候她可真是无法无天了的。”

慕容煊安抚着花不语,此话一出,花不语这才抬起头看着他。

“她还小,我不想她和我一样,从小就背负太多的东西,没有童年。我想让她无忧无虑的,她是姑娘家,不需要有多大的学问和出息,只要能开心的活着就好。”

花不语此时也算是明白古代人教育女子的方式了,“女子无才便是德。”

“你不是想她坐回雪域你的位置吗?没有学问行吗?”即使慕容煊很不赞同,但是看花不语活的那样累,而她们只有一个女儿,除了让星月去雪域,慕容煊也别无他法,毕竟,他不想让雪域的子民们骂她无所出,不勤政。

“你愿意?舍得她掌管一切,没有自由?我过了很多年那样的日子,所以我每隔三年都会出来一次,不想忍受那样的环境,每日都会有大臣送来美男,让我充盈后宫,让我早日诞下子嗣。

我一直是个喜欢无拘无束生活的文,其实这次来这里我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让星月嫁给秋生,让秋生掌管雪域,不知道国师会不会被我气死过去。”

想起太乙真人怒气交加而不得出的样子,花不语居然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老头子肯定已经感应到她此时的坏主意了,说不定正在想对策,又或者他正在寻觅雪域下一任女王。

她是个失败的君王,五岁登基的时候,虽然整理了朝纲,内外也培养了不少能人异士,在金陵也安插了很多眼线,本欲躲下金陵的野心也慢慢的在这三四年里淡却了。

金陵的皇帝南宫炎现在体弱多病,皇后花暮雪只生了一个儿子,自小便被南宫炎送出了宫苑,等待着他哪日驾崩西去的时候直接接回宫里登基。

南宫炎也算是一代明君了,金陵亏空成那样,他只用了一年便全部整顿好了。

国库无银两,不知是谁暗中送了金银财报,正是时候的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花不语内心猜测定时慕容煊旗下的产业所得钱财全数的捐了进去,为了他的父皇也是为了他南宫家金陵的江山。

慕容煊静静的看着花不语,心疼她的过往,“等义父回来,我们一起回雪域吧,我亲自辅佐星月,让秋生旁边学习着,以后我们百年之后,星月不想管理就让秋生做。”(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作罢的婚事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亲情呢?”花不语好笑的看着慕容煊,两人的声音轻的只能彼此听见了。

“秋生绝对不会亏待星月,男人的直觉告诉我他心里喜欢咱们的女儿,你不也是我强行留在身边的吗?秋生不差,年纪虽小,却是聪慧有余,不展露光芒,是个极其优异的男子,当年你留下他果真有眼光。”

慕容煊毫不吝啬的夸赞着秋生,对他的人品和学识也很是赞赏。

花不语轻笑着,“你再说下去,站在门口的小子以后可不敢再见你了。”

感受到门口来回踱的人,花不语轻笑着,“进来吧,是该给星月换药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秋生一脸疲惫,却还记得给星月换药的事情,连花不语自己都聊天聊忘记了。

“你先回去歇息吧,别让我们失望。”花不语接过秋生手里的药包,看着怀着睡得极其安详的星月,慢慢的扶起她。

星月被这么一碰,立即醒了过来。

“秋生,说了多少次了不可以看女人家睡觉的。”醒来看到秋生正在帮花不语换药,星月立即来了脾气。

“我看姑姑给你换药太辛苦了,随性帮个忙,况且,你裹的这么严实。能看见什么?一个小娃娃也没什么好看的吧。”

秋生故意说给星月听,星月气急了,堵着嘴巴,如果不是慕容煊用法术让她感觉不到疼痛,此时她定是没有心情和秋生耍嘴皮子的。

“千芜。你看看秋生。他还这么小就知道看女孩子家睡觉。长大了可还得了。我要让爹爹管制管制。刚才好像听到爹爹的声音了。爹爹是不是来看我了。”

说起慕容煊。星月有些忧愁了起来,她是比花不语懂慕容煊对她严惩的目的的。心里害怕慕容煊不再疼爱她,有些着急了起来。

花不语轻笑着,虽然秋生算是自己人,但是为了避免人多眼杂,秋生开门的时候,慕容煊便跳上了房梁,此时许是捂着嘴巴偷笑了。

“姑姑。我会对星月负责的。除非今后星月看不上秋生,秋生便听从星月妹妹自己的意思。但是秋生依然会把星月看做家人。此生不变。”

此生不变!

一个八岁的孩童说出来的誓言虽然有些早了,但是花不语却是相信他定是能做到的。

这日山庄里有气热闹,前段时间被沈家带回去的沈淑仪又再次的来了。慕容煊那个未曾蒙面的义父回来了,据说带回了他等待了二十几年的女子。

花不语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子值得一个男子等这么久,等她看到来人时,立即笑容满面,直呼世界之小。

“你是……?”苏怡看着花不语,吃惊不已。随即又是泪流满面,把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惊吓住了。

花不语搂过苏怡的肩膀。“姑姑,好久不见。”苏怡是花不语像娘亲一般存在的人。离开金陵,她便摒弃了原先的姓氏改名为苏怡。

“小怡,她是……”满头银发的慕容恪指着满眼通红的花不语问着苏怡,他年迈的脸上毫无表情,一看便是冷峻不惊的人。

苏怡瞧着花不语不一样的容颜,擦拭着眼泪,不好意思的对着慕容恪说道:

“这是语儿的故友,我们曾经生活过一段时间。看到她,不禁想起了语儿在世时的点点滴滴。”

苏怡紧紧的拉着花不语的手,正准备坐回慕容恪的身边,星月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身后跟着秋生和韩云。

“秋生给姑奶奶请安。”秋生在雪域的衣食起居都是苏怡料理的,此时他再次见到苏怡,少年老成的脸上有了难以掩饰的喜悦。

“千芜,你看看秋生哥哥,和我生气好几天了,今日是见着什么人了,笑的如此开心。”

喜悦酸溜溜的说着,虽是叫着千芜却是一直往慕容煊身上爬着。

慕容煊抱起她放在腿上,看向慕容恪,“星月,这是爷爷。小时候你最喜欢和拔爷爷的胡子了。”

慕容恪看着星月,年迈的脸上布满胡须的下巴抖动着,随即裂开了嘴巴,“小怡,快看看,这可是我慕容恪的孙女,长的就是美艳动人。只是,这脸上怎么会还有一道疤痕呢?你们也太不小心呢,女孩子家的脸上要是落下,以后怎么这么嫁人。”

慕容煊看到星月一阵欢喜,立即笑了起来,花不语以为他不会笑呢,看他的表情为之一愣。

但是下面,慕容煊就像是孝子般低垂着头听着慕容恪的数落,这可是花不语第一次见如此低眉哈腰的慕容煊,不禁有些好笑。

“姑父,这事情不该庄主,是星月顽皮,爬到树上掏鸟蛋,从树上掉下来了。划破了脸,虽然留有疤痕,小孩子的肌肤嫩柔,以后多多保养,自然就看不出来了。”

慕容煊如此低眉顺眼,花不语倒是有些心疼了起来,立即解释着。

苏怡笑了笑,“语儿小时候除了喜欢爬树,还喜欢钻进水底捞鱼。那时候,一头撞在船上,满脸是血,吓的我一个月不敢离开她半步。她额头上的疤痕大着呢,但还是好的没有一丝痕迹,所以……莫要担心小孩子的疤痕,伤筋动骨都能好的起来呢。”

花不语低笑不语,她小时候也是不让人省心的,看来星月是像极了自己。

感受到慕容煊似笑非笑的眼神,花不语真想立即走开,不愿看着他的讥讽继续呆下去。

家里人闹腾了,却是冷落了陪着沈淑仪前来的沈老爷子,亦是冷着脸坐在慕容恪身边,与慕容恪不同的是他的冷是一脸威严。

“沈兄,别来无恙。没想到今日回庄园能见到沈兄。”

家里寒暄完了。慕容恪便和自己的昔日好友攀谈了起来、

大家相继坐回位置上。星月一直坐在慕容恪的大腿上,把玩着他的胡须,也不闹腾,时不时的看向花不语这边。

花不语领着着秋生坐在最靠门的位置上,和苏怡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着。眼睛和视线却是看向慕容煊和沈老爷子的。

“慕容,我也不绕弯子了。孙女淑仪自小喜欢煊儿,我也有意百年之后把沈家庄交给煊儿。我也年迈,希望煊儿能与淑仪尽早成婚。了却我这老人家的心愿。”

沈老爷子开门见山,说的慕容恪不知该如何回答,连忙转头看向慕容煊。

慕容煊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对着沈老爷子行了礼。

“子煊此生只爱星月的娘亲一人,如果沈爷爷觉着把淑仪嫁过来会幸福的话,那么子煊会为了长辈们的一些诺言娶了淑仪。但是子煊这辈子都不会碰淑仪一下。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星月的娘亲便是子煊的一人心。”

沈老爷子听了慕容煊的话立即黑了脸,不悦的狠拍着桌子。

“淑仪对你惺惺相惜,你居然那她和死人比。”

“不准你骂我娘亲,我娘亲没死。她还活着。沈姨娘本就比不上我娘亲。我娘亲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

听着旁人说花不语的坏话,星月极了。连忙从慕容恪是身上跳了下来,理直气壮的和沈老爷子对峙着。

“爷爷,我们不是说好了只是来看看慕容叔叔吗?我和子煊哥哥的婚期早就作罢了。淑仪不想嫁给不爱自己的人。”

沈淑仪看着大厅里的气氛很是压抑,连忙为自己和慕容煊开拓着。

“沈老爷子一直位高权重,但是您的孙女依然是无法与星月的娘亲相提并论,花不语可是我雪域的女王陛下。星月也是王族子孙,她不肯接受沈姑娘,站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敢开口拒绝。沈老爷子,您敢吗?”

慕容煊本欲开口训斥星月,没有想到苏怡会开口说话,转过头来,看向义正言辞的苏怡,眼神移向她身后的花不语。

花不语撑着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怎么忘记了,苏怡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她最不喜欢别人说她的不是了,现在又被看清了,看她的架势必定是上火了。

“小怡,沈老爷子也是约我有约在先,你莫要说的如此严重。”

慕容恪看着场面越发的难以收拾,连忙开口道,即使是训斥也是极其的温柔。

“你是谁?为什么会帮我娘亲?”星月听了苏怡的话立即跑了过来,拉着花不语的手好奇的看着苏怡。

“星月,叫奶奶,她是星月的亲奶奶哦。”花不语一解释,星月便什么都不再问,拉着苏怡的手,乐呵呵的叫着:“奶奶……,我有奶奶了。千芜,我喜欢奶奶。”

本欲沉闷的大厅瞬间因为星月的嬉笑声便的有些自然了。

“淑仪,你当真不嫁煊儿了?”沈老爷子惋惜的看着慕容煊,问着一边的沈淑仪。

沈淑仪泪眼朦胧的望着慕容煊移不开视线,随即愣愣的点着头,“不嫁了,子煊哥哥对我只是兄妹之意。我敬佩他的长情。羡慕星月娘亲的好命。我和子煊哥哥没有缘分。我是先遇到的他,却是没有走进他的心里……”

“是子煊不配。”慕容煊低头和沈老爷子行着礼。

沈老爷轻叹一声,“慕容,我们先走了。改日再聚。”

不如来时的声势浩大,沈家人的走的极其的快速,一瞬间撤走了所有他们的人。

“义父,让您难做了。”慕容煊对着慕容恪恭敬的弯着腰,等着他的责罚。

“罢了,那名女子,我虽未见过,但是从苏怡的口中也大致知道了她的能耐,况且几年前,她还出手救过我。我对她也是满心感激和喜欢的。”

慕容恪摆了摆手,说话时的眼睛一直疑惑不解的看着花不语。随即推开站在眼前的慕容煊,走到花不语的面前拉过星月的手,笑的很慈祥,“星月,和爷爷奶奶一起去花园玩。”(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游街被刺

大厅里只剩下慕容煊和花不语,不知何时秋生也默默的退了出去。

花不住漠然的坐回刚才的位置,拿起还未喝上一口的茶,看着杯中扬起的茶叶,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慕容煊轻笑着,走到花不语身边,拉起她的手,“没想到你的威望还挺大?”

花不语抬头瞪了慕容煊一眼,随即站起身来,甩开他毫不避讳拉起他的手。

“有时间臭我,还不如去好好陪着难道见面的亲人。”

苏怡搂着花不语不舍得放手,花不语好笑的靠在她的肩膀,“姑姑,你这样真像个孩子。”

“语儿,我听之义说你死了,难过极了,我后悔带你离开陵昔,后悔让你做雪域的王,可是这是我使命。我和你一样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我没有想到却是害了你。你会恨我吗?”

苏怡摸着花不语的脸,紧张的问着。

“姑姑,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我对你都是极其感谢的。我很开心,即使其中是非曲直很多,但是你对我一直都是不离不弃的。谢谢你,姑姑。”

花不语拿着苏怡的手,心里想起了她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苏怡的时候,那时候她只是个大学生,在孤儿院做护工,照顾着她和哥哥。

只是她十八岁的时候,苏怡消失了,和她一同来的学生说她死了,死在车祸里。

花不语那时第一次直接面对死亡,她痛苦,没有了苏怡她今后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是白做了。她希望报答苏怡。可是她刚成年。苏怡就离开了。报答瞬间泡汤了。

如果不是哥哥,花不语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熬过来。想起哥哥,花不语却是惋惜岁月蹉跎,她已经不记得哥哥的样子了。

后来来这里见到了苏怡,她觉着上天是在眷顾她,在她的帮助下,她才会那么听话的做着雪域的王的。

“不语,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如果不是太过熟悉你的眼神,我还真的认不出。”苏怡紧紧的握住花不语的手,这时代他们就是亲人,比至亲还亲。

花不语浅笑着,最近被慕容煊闹腾的,她已经不那么冰冷的看人了,加上星月一个劲的说她冷着脸不好看。搞的千芜经常和她吵架要分开。

花不语索性就做回了自己,活得开心吧。细算着日子明年开春,她估摸着自己也该到了生命的尽头,还有十个多月了。算起来像是十天。好在老天对她不薄。让她见到了她的姑姑。

“姑姑,你这次来山庄打算呆多久。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了。”

苏怡听了花不语的话,立即跳了起来,拉着花不语说道:“我们去逛街吧,虽然我已经是一把年纪了,但是我还是想要和你一起逛街,一起买好吃的、好玩的。”

一个时代的人,两个人立即换好衣服从月容阁出发,刚出门便遇到了慕容恪和慕容煊,他们的身边跟着星月和秋生。

“我和千芜出去玩会儿,别等我们吃晚饭。”苏怡拉着千芜的手,不等慕容恪说话便向门口走去。

“千芜,我也要去。我好久没有出去玩了。”一听要出去玩,星月立即来了精神,连忙霸在花不语的腿边。

苏怡无奈的说道:“我忘记你是当妈的人了。我那时候想出去玩,最怕你跟着,现在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的心情。”

“你想带她吗?”花不语好笑的指着腿上抱着星月,问着苏怡。

苏怡蹲下身子,看着星月,笑容满面,看在花不语眼中却是阴谋不断。

“星月,我和千芜只是随便的在门口逛一下,又不去集市,你跟着也没意思呀。不过明天我们可以带你去集市。”

花不语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信以为真,苏怡小时候不知道拿这个骗了她多少次,她那些恶例的毛病一大半都是从她身上学来的。

“亲爱的,我们走吧。搞定了。”苏怡立即拉着花不语的手,向燕京城进军。

星月眼巴巴的看着,但还是很兴奋的对着秋生说道:“|我明天可以跟着千芜和奶奶出去玩了。”

慕容煊无奈的摇了摇头,“义母一直这样?”

慕容恪笑了笑,“经常这样,她这三年多一直郁郁寡欢,看到千芜姑娘居然那么热情,我总感觉……”

“义父感觉的没错,她有苦衷,我也不想逼她。她也许就没有如此开心了。”慕容煊知道慕容恪看出了千芜就是花不语。

两个大人,两个孩子眼巴巴的一直等待夜深。派出去一批又一批的人都返回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回来。

看着富丽繁华的燕京城,苏怡和花不语立即兴奋不已,边吃边买,幸好带了两个小厮,不然还真的是不好玩呢。

“姑姑,我们去那个酒楼喝些汤吧,外面的小吃吃的我快要渴死了。”

花不语指着旁边的酒楼笑嘻嘻的对着眼睛依旧发光的苏怡说着。

苏怡连忙点着头,叫了一大桌子菜,两个人嗨吃嗨喝,不亦可乎,幸好是一个包间,不然定会吓着别人。

“姑姑,你慢些,别吃那么快,我又不和你抢。”花不语给苏怡布着菜,一边摇头看着她的狼吞虎咽。

“死丫头,知道你死了我很久没有这么开怀吃饭了。那段时间一直食不知味,今日我就要好好的补回来。你付钱。”

苏怡义愤填膺,花不语喜笑颜开的直点头。

她一直觉着死亡对人来说很正常,看着苏怡此时的样子,她开始担心接下来的事情,她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苏怡会不会又再次的悲痛欲绝,想着想着。她就有些食不知味了。

离开酒楼时天已经黑了。如果不是小厮提醒回去。苏怡还想留宿在外呢。

“还没有玩够,语儿,和你在一起才开心,会不会过几年我是老婆子了,你就不会在和我一起出来玩了?”

苏怡有些喝多了这里的梅子酒,说话开始语无伦次。

花不语浅笑着,她已经等不到她老了,希望以后星月长大了能愿意陪她出去走走。

两人坐上了来时的马车。花不语抱着有些昏昏欲睡的苏阳,让小厮在前面赶路,而她神情严谨的探听着周围的气息,刚才她出酒楼时感觉到一丝杀气,只是不知道那杀气是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慢一些,姑姑喝多了酒。”花不语感觉到了马车快了很多连忙叫喊着。

我们的小厮着急的回答:“姑娘,我们的马不知道被什么惊吓到了,现在不受控制。”

花不语听着声音和之前的声音有些不一样,便慢慢移开了帘布。马车前的马背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花不语认识。是沈淑仪的家仆。

“不知阁下想做什么?慕容山庄的人,你们也敢得罪?”

花不语唤醒了睡着了苏怡。苏怡睁开眼睛便看到他们被围困在树林里。一大群黑衣人手点着火吧,个个虽是捂着面纱,却是全身散发着杀气,甚是吓人。

花不语拿着苏怡下了马车,看了一圈,确定他们是人后,便不再担心。

“是不是我今日得罪了沈老爷子,他派人来杀我了?”苏怡认出了一个今日跟在沈老爷子身后进山庄的壮汉子。

花不语微微点头,笑脸如花的看着那些人,“沈老爷子不会如此不讲道义,我看他们是自作主张吧,觉着是我们坏了他们家小姐婚事。殊不知,就算是我们死了,他家小姐也不会有机会嫁进慕容山庄。”

“千芜姑娘,我们本不想与你为敌,只是你在星月小姐的心里占的份量太大了,大到让我们家小姐日日担心你会替代星月小姐娘亲的位置。

今日是我图中想要你的命,与沈家庄无关,往姑娘日后莫要怪罪沈家其他人。”

图中也是条汉子,他提刀拦住了下面欲要全部杀出来的的黑衣人,“都说姑娘极其的厉害,今日图中就和姑娘单打独斗,姑娘身后的人,图中不会伤她一毫。”

花不语点了点头,握住了苏怡的手,“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不行,我不能让你留在这里。我要保护好你,上一次,我没有保护好你,害你受了伤害。今日即使同归于尽都要守在你身边。”

苏怡不肯走,花不语着急不已,她扬起手,青色的光晕萦绕在苏怡的身上,她立即晕倒在花不语的怀中。花不语把她放在马车上,对着马儿说了咒语,也在内心呼唤千芜接走她。

即使相隔甚远,千芜还是感觉到了,她和灵殇一起离开了崖底,直奔慕容煊的住所,锦阳阁没找到,又去了月容阁。

慕容煊此时正和慕容恪下着棋,两人都心不在焉。

千芜感应到花不语受了伤,立即和灵殇分开行事。

灵殇出现在慕容煊面前,慕容煊的手瞬间抽搐一下,他二话没说拎着灵殇寻着千芜的足迹向燕京飞奔而去。

花不语挥动着法术和图中厮杀了好一会儿,她一直给图中退路,并未想要伤害他。但是图中招招致命,让她退避难当。

图中停下手中的刀,疾言厉色的看着花不语,“姑娘要忍让,图中不见得会输给姑娘。”

花不语无奈的笑了笑,她不想杀人,手中不想沾染人类的鲜血。思绪正在神游时,胸口卡住了一把刀,如果不是从远处散发着一道光辉,那一刀自己刺进了花不语的心脏。

幸好刺偏了……。花不语握着心口的刀转身看向身后。(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数着日子生活

沈淑仪愣愣的看着花不语,这一刀刺下去,鲜血飞溅。

花不语身上的青色衣衫慢慢变成了红色,她的脸也变了回来。

“对不起,我……。”沈淑仪见过花不语的画像,她没有想到千芜便是星月的娘亲,她这把刀还是被吓寺庙里的高僧下了除妖的咒语的。

“没事。总是要被人知道的。”花不语淡笑着,慢慢的退开了心脏旁边的刀刃。踉踉跄跄的站着。

飞速赶来的千芜本想钻进花不语身体里却是被一道红光阻拦着。

“千芜,没用了。我们之间的束缚解开了。”花不语好笑的看着一直尝试着进来的千芜。

花不语此话一说,千芜的身体立即从透明变成了实体。

“很高兴你有了自己的身体,这高僧想必也是为了祝我一臂之力。沈姑娘莫要难过,其实我一直很想你陪在子煊和星月身边。我知道你一定会对那孩子好的。我的时日不多了,等我死后我一定会让子煊娶你的。

今日我是打不动了。你还是带着你的人快些离开,如果被子煊看到,你就没有一丝机会了。图中,带着你家小姐走,要快。”

图中拉过呆若木鸡的沈淑仪,带着她的人迅速的离开了。千芜本欲追,花不语拉住了她。

“千芜,帮我止住伤口。不要让他们看出开我已经受伤了,我们分开也是好事情。你应该高兴。”

千芜一直强忍着眼泪,用着自己最醇厚的法术给花不语疗伤,花不语淡然的坐在地上。一直留在崖底的千芜此时身上的灵力很丰裕。不一会儿她花不语胸口的伤口便悄无声息的闭合在一起。

慕容煊和灵殇赶到时。花不语正和千芜说着笑话。两人看向他们,吃惊不已。

“你们……”

“我们分开了,一个老道士解开了我们身上的牵绊。先下好了,千芜再也不会和我吵着说我没完没了了。”

花不语嬉笑着捏着千芜的手,让她镇定些。

千芜冷眼看着花不语,不再说话,她拉过灵殇的手,“我们回去吧。让他们单独呆会儿。”

灵殇微微点头。拉着千芜离开了。

慕容煊看着花不语,扶住了她有些无力的身子,“你不知道我现在的鼻息和感应力极强吗?我知道你受伤了,也知道你为什么受伤。不语,我会陪着你,我们好好的过接下来的日子。

回到了慕容山庄,花不语就被慕容煊带进了密室,慕容恪随后也跟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花不语许久未见的向阳。

向阳去了苏芮,虽然能还未正式般喜宴。但是山庄所有人都默认了他们这一对,花不语的心彻底放回了原位。

许是他得到了消息。看着花不语的神情担忧中带着紧张。

花不语淡然一笑,算是给他打了招呼。

慕容恪摸着花不语的脉息,慕容恪的手抖了一下,慕容煊看到极其的清晰。

“你的寿命还有半年,半年后,你可能要他油尽灯枯了。尽早做好打算”

慕容煊虽是心里有数,但是从慕容恪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心痛不已,紧紧抱着花不语,心里害怕她的离开。

花不语温柔的拍着他的背,对着慕容恪笑了笑,“姑父,姑姑还好吧。”

慕容恪点了点头,“我去寻她时,她正在睡觉。”

“在姑姑的心里,我是她的女儿,是她把我养大的,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她对我都是极好的。我的事情莫要和她说,金陵地广物博,姑父,你带着姑姑出去继续游历吧,就……当我……还活着,可好。”

慕容恪布满皱纹的眼眸中闪烁着泪花,费力的点着头,“你真是与众不同,难怪……难怪煊儿如此待你。可惜上天对你们太不公了。”

向阳微红的眼睛看着花不语,眼泪快要留下的时候,漠然的退了出去,他每走一步都是极其的沉重。

“我回去看看小怡。”慕容恪随后也离开了。

密室无人时,慕容煊坐在花不语的身边,揽她入怀,“没事,我们至少还有半年呢,我会每天陪着你看星星看月亮,陪着你吃喝玩乐。”

“好,一切都听你的。”花不语撒娇着的猫在他的怀里,逼着眼睛感受着此时温暖的怀抱,“子煊,抱我回去吧,我想星月了。”

看着红衣的花不语,星月紧张了起来,赶紧让伺候的人眯起眼睛,连同秋生和韩云都被逼着闭上眼睛。

“爹爹,你怎么可以让别人看到娘亲。娘亲都说了……”星月着急的拉着花不语进了屋,她害怕极了。

花不语低下身子,她此时无力抱起星月,只是和她对视着,“宝贝儿,娘亲回来了。这样不好吗?娘亲担心的事情已经不会发生了。星月开不开心。”

“真的吗?好开心,星月有娘亲了。”星月立即开心的搂着花不语,花不语心疼的摸着她的后脑勺,笑的有些苦涩。

“星月还是让秋生和韩云进来吧。小心把他们吓坏了以后没人陪你玩。”

“好,我要和他们介绍一下娘亲。”星月直蹦哒,满脸的幸福笑容。花不语突然有些后悔了,如果早些变回了,星月会不会更加开心。慕容煊会不会少些忧愁。

“别乱想,我们还有时间。”慕容煊搂过花不语,吻着她的唇瓣,丝毫不在意还有孩子在。

花不语立即害羞的推开了他,却是迎上了星月甜蜜的笑容,“星月喜欢这样,喜欢看爹爹吻娘亲。秋生,韩云,这是我娘亲,她很美吧。我可没有骗你们,娘亲可是世界上最美的娘亲呢。”

花不语看着小大人似的星月,笑的更加苦涩了,正好和秋生对视上,秋生连忙上前,拉住了花不语的手,“娘亲,许久不见,可还记得秋生?”

花不语笑了笑,“当然,你可是最大的骄傲。以后可要帮着娘亲多多照顾弟弟妹妹。”

秋生认真的点着头,他不是想要和花不语牵手,只是想要摸一下她的脉息,花不语并未给他机会,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眼神中的交代,他还是看的很清晰。

“秋生一定会的。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会让妹妹安全。”秋生坚定的表情让花不语安心,她轻拍着他的肩膀。

来了慕容山庄,秋生长高了不少,才八岁已经到了花不语肩膀处。再过半年,已然是个小大人了。

“很晚了,你们各自回去歇息吧。星月今日让红珠姑姑陪你歇息,娘亲许久未和你爹爹说话了。明日娘亲再陪你。”

花不语摸着三个孩子的头,让红珠全数的带了回去。

红珠看到花不语激动不已,连连点头,眼眸中也带着微红,花不语淡然一笑,“麻烦你了。”

红珠微微摇头,笑的极其开心,“小姐终于回来了,红珠太高兴了。”

红珠忽然有些不舍得离开了。慕容煊搂着花不语无奈的摇了摇头,“出去吧,好好照顾星月。”

花不语好笑的拉着慕容煊的手,他的表情从密室到现在都是一层不变的淡漠,看到花不语有些心疼,她拽着他的修长的手指慢慢的向榻上走去。

两人安静的躺在榻上,听着屋外的虫鸣声,此时已是炎夏,却还是不太热,晚上更加阴凉。

花不语向慕容煊的怀里缩了缩,头靠在他的胸口,愣愣的看着他的下巴,许久之后,小声的问道:“你还是难过的,即使你表现的很淡然,可是我还是感觉出你的心在发冷。

子煊,人的生命本就短暂,只是先离开,等你到了生命的尽头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你可别忘了,你是天庭人人敬重的紫薇大帝。

这世上就没有你摆不平的事情,我们是因为爱的太浅,经历轮回也是让我们更加的刻骨铭心,其实我也好害怕,害怕等你的日子,但是为了下辈子,我一定会等下去的。”

“我要真的是紫薇大帝,为何我连你的生死都左右不了。我不舍得你走。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你回来了,我还未和你说够话,还未抱够你,还未吻够你,可是你……我不甘心,我恨自己不能早些发现你,恨自己为何总是和你意见不合,让她难过的流眼泪……我恨……”

花不语听不了慕容煊自残的话语,连忙竖起食指堵住了他的嘴巴,慕容煊抬起头隔着食指吻上了话语的唇瓣,温柔的让花不语心疼的眼泪直落。

“你的眼泪都是苦的。看来是我让你受苦了。”慕容煊吻着话语的眼角,那泪水直落入他的嘴里。

“你的眼泪是甜的吗?”花不语想要擦拭眼泪,慕容煊却是伸出舌头慢慢的舔着。

“我不会再让你哭了。”慕容煊长臂圈过花不语,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慕容煊从手心向花不语的内力灌输着灵力,她的脉息乱的吓人,受的刀伤并未复原,此时有灵力疗伤,复原的要快些。

“我没事,不需要那么灵力。慢慢修养就好了。”花不语无奈的想要拉开自己的手,慕容煊却是固执的不让她逃离。

“你是不是觉着我多些灵力就会活得久一些?”慕容煊如此幼稚的行为,花不语不得不猜测起他内心的小心思。(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独霸爱情

一连几日,慕容煊一直守着花不语,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他,除了吃饭以外,他每天都会给她灌输灵力,让她身上的伤口早些复原。

可是好几天了,花不语已经能吃能蹦能跑,但是慕容煊还是扣着她,不准上蹦下跳的。去哪里都是跟着。星月也被红珠带离了她好远。每次除了吃饭可以见到,星月想见花不语必须要通过慕容煊允许才行。

月明星稀,百虫争鸣,空气中携带着淡雅的荷花香气。花不语同慕容煊、慕容恪、苏怡、星月、秋生、韩云一起吃饭。

吃饭一半,花不语便被这异样的荷花香气吸引了,她连忙吃了好几口。摸着星月的头笑着说道:“晚上陪娘亲赏花可好。”

星月立即激动点着头,慕容煊放下碗筷,冷着脸,“星月还有诗文未看,秋生和韩云晚上陪着一起学习,明日清晨,背几首你们之间写的给我鉴赏一下。”

三个孩子惋惜的看着花不语,低头吃饭。花不语无奈的和坐在慕容恪身边的苏怡对视了眼神。

自从上次出去玩遇到劫匪,苏怡和花不语此时同病相怜,都被看的极紧。幸好说的是劫匪,不然后患无穷。

苏怡多次鬼鬼祟祟的想要带着花不语出逃游玩,都被慕容煊的暗卫给挡了回来。

星月有时候不去书塾,躲在房间里,等慕容煊去处理山庄事物的时候偷偷去找花不语,还未靠近她的房间,便被暗卫拎到了慕容煊的面前。

现在的慕容山庄可算是慕容煊和慕容恪管理夫人的地方。那里容得别人撒野。

先下星月三人不敢造次。慕容煊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然他们就得被送到书塾,没有个把月还不给回来。

星月本是极其的粘花不语,先下经常不见,更加是想的不得了。

“娘亲,今晚上你陪我看书可好。星月好久没有和娘亲一起看书了。”吃了几口饭,星月小心翼翼的看着慕容煊的表情问着花不语。

“当然可以,我和爹爹一同陪着星月。”花不语说完,看着慕容煊。这次慕容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给他们娘儿俩夹了菜,催促着他们赶紧吃饭。

“那个……语儿,我今晚上没事可做,也陪着你们一起看书。”苏怡可怜兮兮的看着花不语,花不语还有孩子,可是她除了面对慕容恪就没有其他人了。

“不行……,你不是说星月这么大了,你作为奶奶没有给她做过衣服吗?房间里你剪裁的衣服还未缝合,你有的是事情。”

慕容恪不客气的说着。横了苏怡一眼。

仔细看着慕容煊和慕容恪,即使慕容恪长胡须让人感觉老气。他们俩还真的有很多地方极其相似,特别是管理家眷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苏怡的建议失败,她立即垂头丧气的看着花不语和星月,悲伤的感慨着,“我没有孩子的就是苦命,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花不语放下碗筷,看着苏怡,道:“姑姑莫要瞎说,不语是姑姑的女儿,明日姑姑陪着不语逛逛园子吧,这夏日荷花,而是极美的。”

“好,不要管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和语儿培养感情的时间都没有了。还是女儿好,男人一点用都没有。”苏怡心情好了些,拿去筷子继续吃饭。

花不语连连点头,回应道:“就是,女儿贴心。星月贴心了。”

花不语开心的看着星月,碗里的饭未动分毫。

慕容煊不悦的用筷子敲了敲花不语的手,“快些吃饭,星月又不会跑掉。”

晚上三个孩子看书,花不语和慕容煊一起作画,书房里极其的寂静,忽然很少出现在月容阁的向阳站在门口敲着门。

慕容煊看了一眼,放下画笔,让花不语继续作画,而他则跟着向阳离开了。

慕容煊一走,星月立即跑到花不语的面前,认真的看着她,委屈的撅着小嘴,拉着花不语撒娇着:“娘亲,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星月了,他都不让星月和娘亲多呆,星月想要和娘亲经常在一起。”

星月许是被慕容煊吓着了,她说话极其才小心,还时不时的看向门外,就怕被慕容煊看到。

秋生发现了这一点,立即站在门口守着,有了暗哨,星月才大胆的靠在花不语的身边,伸出手要抱。

花不语放下画笔,抱起星月坐在凳子上,看着星月委屈的样子,她顿时觉着做父母的他们太过自私了,孩子更加需要关怀。

“宝贝儿,不要怪爹爹,只是娘亲这些日子身体不好,爹爹怕你们吵到我休息,这才严加勒令你们不要打扰的。以后没事了,只要是你们想娘亲了,就都可以来。”

“真的吗?”星月仿若不相信,搂着花不语的脖颈问道。

花不语轻者星月的脸颊,笑容满面的点着头。

“娘亲最好了,星月好开心,娘亲终于可以和星月每天在一起了。”星月站在花不语的腿上,开始的蹦跶着。

慕容煊靠近时,秋生正看着花不语和星月发着呆,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星月,下来,你都快四岁了,那里还能站在娘亲的腿上瞎蹦跶!”慕容煊微怒的声音吓坏了星月,她胆战心惊的趴在花不语身上,眼睛凝视着慕容煊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眸。

“娘亲,救我。”紧张的靠在花不语的耳边,星月害怕的说着。

花不语摸着她的小屁股,柔声的说道:“子煊,她还小,你越来越严厉了。你看看这三个孩子,现在极其的害怕你。你不要整天冷着脸,我看着心里都不舒服。”

慕容煊慢慢的靠近花不语,星月开始害怕了,她慢慢的松开搂在花不语脖颈上的手,自己听话的走下来。

脚还未着地,慕容煊抱起了她,“娘亲身体不好,以后爹爹抱你。”

星月这才喜笑颜开,“好,听爹爹的。星月以为,爹爹不会再喜欢星月了,原来爹爹还是喜欢星月的,星月好开心。”

“对不起,这几日,你娘亲身体不好,爹爹忽视了你,以后只要爹爹做的不好你们可以直接和爹爹说。”

慕容煊看着花不语幸福的笑意,这才发觉自己太过自私,他害怕失去花不语,星月又何尝不是,她和花不语才见面没有一年,他不该自私的剥夺了她们母女的时间,可是他真的很想时时刻刻留在花不语身边,时时刻刻不分离。

“可是和爹爹说,爹爹会生气,会发火的。星月已经见识过爹爹发火的样子了。星月害怕。”星月小可怜似地靠在慕容煊的肩头,说的极其委屈,花不语看了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看吧,孩子都被你吓成这样了。你还不改改。”

“以后爹爹每天都笑嘻嘻的,不发火,但是星月可不准闹事,不然爹爹不发火也会严惩不贷的。”

“好,星月会乖乖听话的。”星月银铃般的小声从书房里想起,一直到夜深,三人看完书,陆续回到房间歇息。

花不语和慕容煊这才手牵手的回到月容阁的房间里。

“夫人,今日你的身体如何?”给花不语脱着外衣,慕容煊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眸,关心的问着。

“我已经好了很久了,是你老是觉着我没好。我哪里有你想的那么脆弱。”花不语不悦的瞪了慕容煊一眼。顺手也给他退下外衣,转身挂在屏风后。

忽然腰间多了一只手,花不语骤然明白了慕容煊的意思。

“你不是说我身体不好不行房的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花不语轻笑着,转身对视着慕容煊的眼眸,他的眼中满是情欲,拉起她的手慢慢的靠近小腹下面。

“你……现在这么老是没个正行的。这还站着呢。”花不语害羞的想要推开慕容煊,可是他的大手一直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让她感受着他体内的欲、望。

“我要是一直正儿八经的,我们就不会有星月了。夫人,我想了很久,一直不敢,怕伤害了你的身体。

今晚上,我试一试,你要是不舒服,我立即停止好不好。”

望着慕容煊委屈求全的样子,花不语点了点,“都听你的。我也……像你。”

“你说什么?”慕容煊是听见了,但是他不相信花不语会说出来,开心极了。

“你再说一遍。”慕容煊焦急的看着花不语,催促着她说话。

花不语只是把头埋在慕容煊的怀里,小声的嘀咕着:“不说了,说了你又该得瑟了。”

“你睡不睡觉,如果你不睡觉我可睡了。”晃动着慕容煊手,花不语打着哈欠问着,眼神闪缩不定,就是不敢和他对视。

“都是娘亲了,还是那么害羞。”

“啊……”慕容煊抱着花不语的腿把她整个人抬了起来,花不语有些惊吓住了,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房间,嬉笑声连连。

“不玩了,我真的累了。”倒在榻上,花不语无力的笑着。

慕容煊附身压了上来,“想你开开心心的,或许我们可以久一点。”

应着烛光,花不语的脸瞬间红到脖颈处,“你又来胡说。”

即使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花不语还是对这样闺房之乐很不是适应,慕容煊以前可不会说什么,只会动手。

今日的他是真的担忧她的安危。

“不语,我好想你。”慕容煊一直说着这句话,直到推掉了花不语身上全部的衣服。(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故友相聚

那日子后,慕容煊更加粘着花不语,时不时趁无人时把她拉进房间里,费劲索取一番。

弄的花不语每次都尴尬不已,出门前一定要非常小心的整理着衣衫和发式。

闷在山庄里无聊的快要发疯的苏怡终于决定听慕容恪的话,和他一起出去继续游历。

这一决定,花不语立即我条件的答应了。苏怡疑惑花不语的不解,但是并未问什么,只是当她希望自己开心。

离开的前几日,苏怡和花不语绕开眼线,去了燕京城,疯了两天两夜才回来,买的东西都堆在客栈里,回来时让人去取。

这一次慕容煊和慕容恪谁也没有开口训斥他们,花不语知道原因,苏怡却是提心吊胆的直到离开。

望着苏怡的马车慢慢的消失在视野里,花不语的眼泪泪如雨下。这一别就是一生,心里希望苏怡知道事情真相时已经是想开了的时候。

慕容煊没有说什么安慰她,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等她哭累了,抱着她回了月容阁。

浑浑噩噩的睡了两天,慕容煊日日夜夜的守了两天,这日清晨,慕容煊有些踌躇不定的站在花不语的榻前,看着她毫无焦距的眼睛,深呼吸好几口气,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南宫炎来了,在燕京,你要是不想见他,我便不留他在山庄了,中午去燕京见他一面,再回来陪你。”

“他不是身体不好吗?长途跋涉没问题?要是死在慕容山庄,你这庄主唯恐要被分尸了。我与你一起去看看吧。到底是故人。”

花不语的眼睛转向慕容煊的脸上。僵硬的笑着。许是脸部许久未有表情,此时还有些疼痛感。

“你终于醒过来了,我真担心……”慕容煊握住花不语的手,靠在她的胸口,隐藏起他忧虑的表情。

花不语摸着慕容煊的头,轻笑着,“我怎么感觉星月回来了呢,她最喜欢靠在我胸口睡觉了。”

慕容煊愁容满面的脸顿时裂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她是我慕容煊的女儿,自然像我,外貌上和你几乎如出一辙,行为上再不像我,我可得不高兴了。”

“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像你这样,那个男子敢娶她,胆大的不得了,前几天在夫子的帽子里放了知了,你以为瞒着我。我就不知道。估计那夫子现在害怕知了呢。”

“夫子以为是跳骚,我听了觉着甚是搞笑。夫子也太让我失望了,书读了那么多,人的发丝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跳骚,还被吓晕了。

星月一直抵赖说不是他,秋生极力承认,韩云做证人,可是我一看那恶作剧的样子,就是活脱脱的你小时候的样子,索性也没有怪她,让她面壁了一晚上。”

慕容煊说起星月,笑的极其开心,花不语听着都是激动不已。

忽然花不语想起一件事情,“子煊,我们要不要……”

“你想带着星月去见南宫炎,你不怕他抢走了咱们的孩子?”

慕容煊本也打断让星月见见她唯一的叔叔,只是怕花不语不同意,没有想到她会直接了当的说明。

花不语拉住慕容煊的手坐起身来,“你是绝对不会让星月受到半点伤害的。如果你这点能力都没有,南宫炎迟早拆了你这慕容山庄。”

慕容煊淡然一笑,让人准备早膳,而他则亲力亲为的为花不语穿戴衣物,整理发丝妆容。

“我觉着你给我化妆就像是易容术一般,让我觉着你有些女人气息。但是细看之下,你又诠释的极好,你不会有什么癖好吧。”

无聊的望着镜子里慕容煊给自己梳着秀发,她故意打趣着。

慕容煊也不恼她,弯起嘴角,轻笑着,“我是有癖好,那会儿学易容术也是顺道学习了化妆,总是觉着有朝一日会遇到心爱的女子。只是遇到你,本是意外,却也是我生生世世都丢不下的情债。”

“我是你的债呀。居然还说我是意外。哼……。”花不语不悦的瞄了一眼慕容煊,叹了一口气,“子煊,如果那时候你没有救我,我可能就错过了。”

“没有如果……我肯定会救你。”慕容煊狠敲了花不语的头,花不语吃痛有的捂着脑袋,“下手那么重,和当初一样,居然想要拿毒药害死我,亏我心里感激你。”

花不语立即翻起了旧账,和慕容煊打闹了起来。

他们彼此间都十分的珍惜过去的美好回忆,每次都会不经意间说出来。每每都是翻天覆地的吵闹。

花不语换下了红颜的纱裙,穿着淡雅的粉色,站在慕容煊的身边,看起来十分的登对。

南宫炎坐在厢房里等着他们,花不语和慕容煊手牵手走了进去。

“皇上远道而来,臣弟怠慢了。”慕容煊并未行跪拜礼,而是对着南宫炎俯身作揖了一礼。

花不语跟着慕容煊微微屈膝行着礼,面容清淡,没有一丝表情。从进来到行礼,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南宫炎炙热过旺的视线。

“这不是在朝堂上,皇兄不必多礼,坐吧。”

花不语露出丝丝笑意和慕容煊对视着,随即坐在南宫炎的左手边。站在南宫炎身后的几位随从各自散开在屋内。

桂公公指挥者门外的小二,让他上菜。

没一会儿一大桌丰盛的菜肴摆在桌上了,花不语指着其中一道菜和慕容煊耳语者:“上次姑姑来。我点了三盘,她太爱吃这个,差一点把人家的盘子吃进肚里去。”

慕容煊听着花不语夸张不已的话语,强忍着笑意捏着她的手,宠溺的看着她。

南宫炎一直淡淡的望着他们之间毫不避讳的恩爱。心里顿时苦不堪言。连忙移开视线。调整了心情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皇兄近来可好?”南宫炎关心的问着慕容煊。眼神却是看着花不语发楞。

慕容煊刚准备回答,门外便传来了星月的声音:“你见过一个很美很美的女子吗?她是我娘亲,我要见她。”

今日星月有一趟国文课,她对复杂的古文不是很懂,非要上完才肯来。慕容煊交代了向阳让他送人过来,没有听到向阳的声音,花不语倒是有些疑惑。

“皇上,奴才的女儿星月来了。奴才去接应一下。”

花不语本不想和南宫炎说话的,但是星月一直在外面找着他们,让她有些担忧。

南宫炎极好说话,摆了摆手让桂公公去接人。

“爹爹娘亲,你们怎么在这里呀,刚才没有听到星月的声音吗?”星月一进来语气就极其的不好,看着花不语努力的想要爬到她身上。

回头一看,秋生被拦在门外,星月急了,“喂。你们怎么回事,这是我哥哥。你们为什么拦着他。娘亲,你看啦……”

星月拉着秋生的手,极力的讨好着花不语,花不语还未开口,南宫炎手轻轻一挥,门口的奴才这才让开了一条路。

“星月,不得无礼,快过来请安。秋生你也一起来。”

知道慕容煊不想开口,花不语索性就拉着星月和秋生站在了南宫炎的面前。

不管以前怎么样,他们只少还是亲人,也许人生中只会见这么一次。

“大哥的女儿和暮影长的极像,朕也把念儿带来了,他此时正和叶将军闲逛呢。下午回来。如果没有什么急事大哥留下来用晚膳吧。”

南宫炎目不转睛的盯着星月,想平常人家一般称呼兄长为哥哥。

他很想要抱起她,星月丝毫不给面子,立即害怕的躲在秋生的身后,很认真的对视着南宫炎,“星月只给爹爹和秋生抱,其他的男人不可以的。”

南宫炎听了此话,露出了笑意,“这话可是你娘亲教你的。”

“不是,是爹爹说的。他还说再大些,他就不抱我,只能抱娘亲。我觉着也对,再大些,我就让秋生哥哥抱我。秋生,是吧。”

这些日子,星月越来越像个正常的孩子,虽懂得多,但是不怎么说大人的话了,今日这话其实慕容煊和花不语谁也没有和她说什么,她自己却是说的头头是道。

慕容煊无奈的和花不语对视着,眼神中满是戏谑。

“星月,不可无礼,你哪里来的这些歪理。”

花不语冷着脸训斥着,星月立即低头不语,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

“罢了,小孩子,无需计较,星月,坐过去吃饭吧。”

南宫炎本欲想让星月坐在他旁边,却是看她的眼睛一直看着花不语,花不语也宠溺的对着她笑。

那笑容极美,南宫炎一瞬间看呆了,他许久没有见到这样有活力的花不语了。这样的她只存在他的梦境里。

现在,她是怎么都不会对自己笑了。

慕容煊感受到南宫炎看花不语的眼神,吃味的捏了花不语的手,花不语此时正认真的给星月和秋生布菜,被他吓了一跳,这才对视上南宫炎炙热的眼眸,今日他可是一直对着自己看的,索性不去搭理,反正他现在又不能怎么样。

花不语坦然,慕容煊倒是觉着自己有些小家子气,给她夹了菜,唇形动着和她道歉:“夫人,对不起。”

花不语只是宛然一笑,不再说什么。

吃晚饭,南宫炎留下慕容煊说些事情,桂公公便领着花不语他们出去闲逛。

刚出酒楼的门,便遇到了带着太子回来的叶子菱,他身后后跟着叶孝。

多年未见,叶子菱的鬓发已经花白,脸色灰暗,没有了当年的英气,却是增添了冷然。叶孝也成熟了不少,看到花不语,微微颔首,然后退到了一边。

“娘亲,你怎么啦?你不会又反悔不带星月玩了吧。”星月堵着嘴巴并未看到对面的人。

叶子菱呆滞的看着花不语,眼神虽冰冷却是带着些喜悦。听着叫“娘亲”的声音,视线慢慢移了下来,看向星月脸色有了些温度。(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被控制住的身体

“好久不见。”叶子菱目光深邃的望着花不语粉裙飞舞的背影,她的身边跟着时不时望着他的小姑娘,还有一个一脸淡漠的,神情极度灵敏的男孩。

“是很久了,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花不语转过脸来,眼神示意秋生看紧星月,自从上次被暗算,花不语对燕京很是介怀,她受伤无碍,星月如果少了一根头发,她会发疯的。

“这次来燕京,途中听说了你的事情,你的伤势可好?”

叶子菱上下打量着花不语,见她面容红润,并未像传闻中说的奄奄一息,不过他一想,慕容煊的医术精湛,怎么会救不活她。

花不语淡然一笑,心却是纠葛在一起了,他们都知道了她的情况。梨倾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又是如何想的呢。

“娘亲,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星月。秋生,你快去找爹……”

星月拉着花不语的衣袖,低声叫唤着,花不语整个人呆滞的站着,脸上笑极其的诡异,就像是丢了心魂一般。

叶子菱一直没敢看花不语,如果不是星月带着哭腔的声音惊醒了他,他这才发现花不语的异常。

快步上前,双手握住话语的脸,“醒醒……不语,醒醒……”

“啊……”花不语木然惊醒,口中吐着血红的鲜血,贱了叶子菱一身。

“你怎么了,发什么事了?”

叶子菱急忙拦腰搂着花不语摇摇欲坠的身子,她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没有了方向。

“子煊。送我去见子煊。”花不语无精打采的说着。用力的伸出手,拉住星月颤抖着的小手,想要扯出一丝微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心口疼的她连气都喘的不顺畅了。

站在叶子菱身后一直不说话的小公子被眼前一幕将吓住了,他看着去往酒楼的方向,“将军,我去看看。他可能无法见到父皇。”

叶子菱连连点头。“太子,带着星月一起去。”

叶子菱横抱着花不语,焦急的和太子说着,太子走了过来想要拉住星月的手,她连忙避开,“我不走,我要守着娘亲。娘亲,是不是因为星月和爹爹说了不该说的,娘亲才会这样,都怪星月不守承诺……”

星月拉着花不语的裙摆跟着叶子菱的步伐。快速的向酒楼跑去。

还未走上酒楼的台阶,星月一时心急摔倒在地。但她并未放慢脚步,想要继续就跟着。

花不语对着叶子菱摆了摆手,叶子菱放下了她。

“怎么样?有没有怎么样。”依靠着石柱,花不语摸着星月哭肿的双眼,心疼的问着她。

这孩子越来越依赖她,仿佛她小小的世界里害怕失去她。

“娘亲,星月没事,只是娘亲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家就不会这样了。呜呜……星月不能没有娘亲……”

星月搂着花不语的脖子,她用了全身的力气。

拿起花不语的手,慕容煊的手指都有着微颤,摸着她微弱的脉息,指间的的冷意透过肌肤传进了花不语的体内,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慕容煊以为她冷,连忙把她拉入怀里,轻声安慰着星月:“星月,我们回家吧,娘亲没事,只是到现在都没有休息。我们回家,娘亲就会变回以前的样子。”

星月连连点头,对着身后紧随而来的人深深鞠了一躬,拉着秋生的手,快速的跟着慕容煊。

“她怎么了?”看着原来越远的人影,南宫炎紧紧握住的手已经渗出了血迹,看着叶子菱的眼眸带着怒气。

叶子菱立即跪拜在地,“臣不知。”

他不知道,那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的变化让他害怕,如果可以替代,他愿意代替花不语受这份痛苦,她没有九死一生,反而像是生不如死。

“她……真的要离开了?”南宫炎望着天际,太阳西下,微红一片,像极了降落在花不语粉色衣领上的血迹,越来越红,怎么也散不去。

“收拾东西去慕容山庄。”南宫炎挥了挥衣袖,对着身边的德公公,无精打采的命令着,未等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向那个方向去了。

回到慕容山庄,慕容煊带着花不语去了后山崖底。

千芜和灵殇看着这样的花不语都为之一愣,彼此紧张的对视着,握住双方的手。

“梨倾伤了她?”灵殇和千芜靠近花不语躺着的水晶台,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梨花香气。

“我只是……只是提了他的名字,一……一瞬间的事情,他就……就……控制住了我的身体。南宫炎……和叶……子菱都已经知道……我的事情,他不会……不会不知道的。”

花不语断断续续的说着,她没有怨梨倾,只是濒临死亡的时候,脑海中全是慕容煊和星月,她害怕离开他们,害怕等待的痛苦。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慕容煊握住花不语的手,目光如柱,他强忍着让自己不去想花不语的伤势,他有办法救她,即使牺牲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紫色的光晕夹杂着千芜和灵殇的灵力全部的注入进了花不语的身体里,她的身体就像一个亏空了气球,此时正饥饿的吸食着他们身上的全部灵力。

“主人,不行的,我感觉一股力量正透过夫人的身体吸收我们的灵气。

灵殇焦急的说着,他和千芜慢慢的收回灵力。

慕容煊一个人抵制着那股入侵的力量,显然有些吃力了起来。

灵殇和千芜集结全部力量打开了水晶台下的斩妖盒,斩妖盒中散发着光芒,照耀着花不语,她整个人骤然变的鲜活,仿佛是开在池塘路的荷花,正是娇艳之时。

三人的灵力加上斩妖盒的仙力,花不语的脸色慢慢回转,身体里的法术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躺在水晶台上三天三夜,花不语才醒了过来,看着带着气泡的房间,心中没有把它当成人间地狱或者是到了什么极乐世界,她没有死,还活着。

“娘亲,你醒来。真好,我去叫爹爹。”花不语眨巴着两下眼睛的功夫,一刻可爱的小脑袋伸了过来,咧开嘴巴笑着。

“宝贝儿,你的牙怎么掉了?”星月的大门牙破了一个大缺口,笑的时候看的极其的清楚,被花不语这么一问,她立即捂着嘴巴,坐在花不语的腰上,扭捏着屁股,笑嘻嘻的看着花不语,就是不说话。

“星月,下来,以后不准坐在娘亲的腰上,你现在是越来越重了。”

慕容煊端着饭菜进了屋,看着星月揉捏着花不语的腰,立即板着脸不悦的教训起星月来。

这几天,慕容煊对谁的口气都不好,星月已经被吓了好几次,眼巴巴的看着花不语,可怜兮兮的样子让花不语一阵心酸。

“她还小,哪里有多重,你别那么大声,还那么凶,都吓坏她了。”花不语慢慢的坐起身来,身体里的力气还没有全部复原,搂着星月,擦拭着她掉落的眼泪。

“宝贝儿,不哭,爹爹肯定是被娘亲吓坏了。娘亲喜欢星月这样靠在娘亲,很幸福的感觉。”

“真的吗?那星月以后经常这样,让娘亲开心开心。”星月立即破涕为笑,少了口牙的笑意,让叶槿心疼不已。

“星月的门牙怎么没有了?”花不语指着星月的牙齿,质问着慕容煊。

慕容煊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但还是解释了起来。

“小调皮,以后走路记得看路,娘亲没事。就算是……就算是以后有事,你也不要这么粗心,娘亲还希望我的好星月可以好好的照顾爹爹呢。”

星月连忙点头,慕容煊却是有些不开心,抱着星月下了水晶台,端着小碗让她吃饭,而他则走过来搂过花不语,抱着她坐在餐桌的凳子上,细心的给她布菜。

一面还训斥着她,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花不语知道慕容煊担忧的事情,也不再说起,安安心心的过着自己的余生。

在水底带了半个月,灵殇和千芜一致觉着花不语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不能让任何妖邪进入她,不然她就要油尽灯枯了。

慕容煊接花不语回家的时候,特地整治了一下月容阁,不仅是结界增加了不少,连一贯的护卫都换成了会法术的暗卫。

回慕容山庄的当天晚上,慕容煊便宴请了南宫炎,因为花不语身体不适,南宫炎一个人住在山庄半个月了,他虽未说,但是慕容煊知道,他想知道花不语是否还活着。

多了一个小伙伴,星月倒是很开心,天天拉着太子南宫念四处玩耍,也暂时性的把注意力从花不语的身上转移开。

慕容煊除了时不时陪着南宫炎,其他时间都是不离花不语半步。

花不语也再也没有出过月容阁,她每天走最远的距离便是月容阁钱的小花园。

今日阳光明媚,悲凉的秋天淡漠了下去,除了道路边的树叶,还真的看不出一丝秋的气息,虽然眼看着它就要离开了。

花不语盖着薄被子躺在垫的厚厚的躺椅上晒着太阳,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口响起了吵闹声。(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赤霜归来

声音越来越吵,似乎还有冰刃相向的情况,花不语微微睁开了眼睛,正好对视上前来禀报情况的向阳。

回月容阁时向阳和慕容煊申请的,他虽未明说,但是慕容煊知道交给他,肯定没问题,虽然有些担心向阳收敛不住的感情,但还是选择相信他。

“怎么了向阳?”向阳的脸色极差,仿若刚和谁红过脸。

“叶将军求见,夫人见不见?”

叶子菱看了一眼门口被拦截住的叶子菱,语气极其不屑的问着。

花不语摆了摆手,“麻烦你了,让他进来吧。苏芮,帮我准备些茶水点心。”

“知道了。向阳,听姐姐的,她自有道理,况且叶将军也算是姐姐的至交好友,不会对姐姐怎么样的。”

向阳强撑着不想让花不语见叶子菱,苏芮明白花不语此时的心情,她一直当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来过,故人多见见也好。

向阳没再说什么,看了一眼苏芮和红珠,便不情不愿的向门口走去。

“来啦,做吧。我这里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和陵昔都城自然是无法相比。你们来燕京已经不少时日了,什么时候回去?”

花不语裹着毯子,看着满天柔软的云朵,挂在天上,却是极其的自由。曾经,她也是如这才白云一般,遨游在这个世界上,想去哪里去哪里,现在的她有了爱人,有了女儿,心里有了羁绊。走不开。也不想走。

“这几日就要走了。走之前……想看看你,也许……这辈子,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叶子菱端着水杯,望着盛开着花圃里的菊花,颜色各异,菊香扑鼻,但是仍然搞不过身旁花不语身上的淡雅荷香。

“你和艳儿还好吗?可有孩子?”花不语微然一笑,转头看向叶子菱。

叶子菱微微一愣。苦笑着,“没有孩子,我从未碰过她。这是我和她成亲的条件。”

花不语呆住了,她瞪圆了眼睛看着叶子菱,成婚到现在已经有四五年了,居然没有……南宫艳该多孤单落寞。

看看叶子菱的发白的鬓发,他心里的苦又是什么呢?等待着谁?还是她吗?

“愿得一人心……,艳儿曾经与我说过,她只愿得你的心,甘愿待在你身边。她做到了,你确是不懂得珍惜。珍惜眼前人。莫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一切……太迟,太迟!”

“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我就是珍惜的太少了。你好好好活着,如果你死了……我活着的希望……全部都没有了。”

叶子菱的声音很轻,都淹没在吹拂的风声里,但是花不语听的极其的清晰,眼中对他的愧疚越发明显,她是欠他的,却是此生都无法补偿,他从未对他好过,与他接触也是因为他像青荷。

知道青荷的真实身份后,她们之间就更加没有接触了,那时在陵昔,也幸好有他暗地里的帮助。

如果说人生中有那么几个对不起的人,无法补偿的人,那么叶子菱便是第一个。

“大叶子,忘了我吧。当年……我不该招惹你,招惹完,又把你丢下。我不是一个好女子,如果你不是像我哥哥青荷,或许……我也不会救你,但是我不后悔,不后悔认识你,你是我的至交好友,对我都是做到全部的信任。

人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断。这次回陵昔,忘记燕京,忘记我。好好的和艳儿过日子,她是个极好的女孩子,这辈子都只会爱你。下半辈子,我希望你好好的,把我的那一份也活下去,好吗?”

花不语是强忍着眼泪,压抑着内心的愧疚和叶子菱说出的这番话,她知道或许没有。

叶子菱是个极其有主见的人,除非他自己想明白了,不然……谁也勉强不得。

叶子菱看着花不语,不再说话,眼中的情意没有一丝消散,反而是越发的浓烈。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知道落日西去,院子里又增加了两人,花不语这才转移了视线。

“子煊,皇上。”花不语掀开毯子,想要起身给南宫炎行礼,慕容煊连忙过来扶着。

“皇上,王爷。”叶子菱擦拭着眼睛溢出的眼泪,还未站起,南宫炎白了摆手。

“此处是慕容山庄,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的。你们都坐。”

南宫炎挥着青色的长袍,在慕容煊身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慕容煊则挨着花不语,隔着躺椅,把她搂紧怀中。

“今天有没有吃午饭?”慕容煊握住花不语的手,却是小有心事的摸着她的脉息。

这几日花不语的身体越发的沉重,她感觉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为了不让慕容煊担心,她经常躲避他把脉,今日也是一样。

“别闹了,我没事。你看看我,看起来有一丝问题吗?灵殇和千芜都说了,我没事,至少还能活几个月。”

花不语娇羞的笑着,紧紧的拽着慕容煊的手,慕容煊指间的温度慢慢散去,脸色也有些苍白,倒是惊吓住了花不语。

“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不想你知道。”花不语慢慢的松开了慕容煊手,语气淡淡的,还带着一丝苦笑,红色的加厚袍衣裹着消瘦的身子,仿若能被这秋风带走。

慕容煊虽然颤抖一下,但是比起已经吓傻了的叶子菱和南宫炎,他这样的表情算是很淡然的了。

“人固有一死,我活着的时间也蛮多的了。或许我该好好的休息了。”

“你才二十一岁,活的还没有我多,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叶子菱紧张的想要过来拉着花不语的手,慕容煊淡然的挡了过去。

“不送了,各位请回吧。不语,我们回房间,外面有些冷了。”

慕容煊抱起花不语,脸色清冷,还未进房间,身后便传来了花不语久违的声音。

“霜儿给主子请安。主子万福金安。”望着跪在地上的一家三口,花不语欣慰的笑着。

赤霜回来了,白玉和白杨也回来了,白玉和白杨都已经是人类的模样,此次赤霜回去雪域定时让太乙真人想了法子。

“都起来吧,不要再跪了,我想和你说说话。”

花不语拉着赤霜,说了很多很多的话,甜蜜分隔了三四年,终于又见面了,老天待她也不错,临终前,还是让她见了不少人。

只是过了那一晚,霜儿很忙,没在来过。慕容煊却是闲着了,每天陪着她,和她一起看书,画画,有时候陪着星月一起赏着快要凋零的菊花。

又是月圆之日,今天花不语觉着特别有劲,都能自己下地走路了。

慕容煊在饭厅里白了一大桌,庆祝白玉和赤霜回来,同时也为南宫炎和叶子菱践行。

也许是人多,花不语吃了很多,也吃的很开心。

席间大家一直聊着过去,那些永远都回不去的过去。

“主子,怎么没见星月手上的白丝带?为何主子没有带着?”

赤霜看着花不语的手,又看了看星月的手腕,疑惑不解的问着这几日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心里侥幸如果有了白丝带会不会好些。

“半年前,后山妖气盛旺,那时候我身体也不是很好,我让灵殇拿着我的白丝带封印了整个后山。这些日子那边也不需要有人把手了。也不用担心妖魔鬼怪出来闹事了。”

花不语轻笑着,握着星月的手,“星月身上有着白丝带全部的威力,我拉着她也一样,霜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没事,我已经看开了,到时候记得把我带回雪域。”

“吃饭,别瞎想。你吓坏星月了。”慕容煊把星月和花不语一起搂紧怀里。

赤霜和白玉对视了一眼,默默的拿起筷子,忽然一阵强风吹开了饭厅的大门,紧接着窗户都被吹咧着。

慕容煊抱着星月,搂着花不语,站在最后,韩云和秋生站在花不语面前。南宫炎和叶子菱几乎同时挡在花不语的面前,赤霜和白玉站在最前面,叶子菱和南宫炎几乎同时站在花不语面前,太子和叶孝挡住自己的主子,赤霜一家三口冲出了饭厅。

一团黑气在空中萦绕着,时不时发出哀怨的声音,嘴巴里一直叫着花不语的名字。

花不语听着声音,低头让秋生、韩云带着星月离开,吩咐身边的护卫保护南宫炎和叶子菱的安全,而她则拉着慕容煊的手走了出去。

“梨倾果然厉害,即使身受重伤,还是不忘记让他的心魔前来。今日是月圆之夜,本就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不知阁下大驾光临可有什么指示?”

黑气看到花不语顿时激动了起来,他快速的绕着,“哈哈,好久不见,主人让我告诉你,她在雪域等着你。莫要让他等急了,雪域未出阁的姑娘的经血可是极其的可口的。我不想错过。”

“难道他不知道我还有几天的生命了吗?已经赶不回雪域了。他见到的也只不过是一具死尸。”

花不语紧紧的握住慕容煊的手,他的怒气直达心底,手一直想要握紧来宣泄此时的怒气。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合适让他出手,以她对梨倾的了解,梨倾不会让心魔杀她的。

“死尸……如果这是你逃避的方式,那么你错了,还是乖乖的接受。对了,听说姑娘的女儿极其的漂亮,主人说了,今日一定要带走她,不然……姑娘可不会按时赴约的。”

黑雾焦躁不安,因为他根本感觉不到星月的气息。(未完待续。。)

第一章 回到21世纪

“不语,该起床吃饭了。”

花不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懒洋洋的伸长了胳膊。

回来已经半年了,她又再次的适应了21世纪交通便捷的生活,而站在眼前的男人便是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墨萧,一个长着和慕容煊一样面容的英俊男人。

墨萧极其的爱笑,即使是陌生人他都会笑的极其的和善,也许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笑容,让花不语想要和他亲近,这一亲近就是二十几年。

飞机失事,花不语回到了千年以前,淡忘了墨萧的容颜,忘记了她在21世纪很多事。

“发什么呆?赶紧穿衣服,别着凉了,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墨萧拿起一件毛衣,并未得到花不语的同意就给她穿起了衣服。

“哥,你这是谋杀,起开,让我自己来,这毛衣都快要掐破我的头了。”花不语挥动着手,推开了墨萧,自顾自的穿起衣服来。

墨萧只是看着她,微笑着,那样的笑意很是幸福。花不语不禁想起那天她蹲在家门口时,墨萧的表情,痛苦却是兴奋着,这些日子,他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从他的眼神中,花不语能看出来,他害怕失去她。

“哥,别看了,脸都快被你看出两个窟窿来了。我洗脸刷牙去。”

花不语拍了拍墨萧的肩膀向洗手间走去。

墨萧点了点头,走出了她的房间。

“萧,不语醒啦。你还是先吃吧。一会儿送豆豆去上学。”墨萧的秘书章文拉着不愿意离开花不语房间的他。催促着他吃早饭。

“大嫂,我哥就交给你了,他天天像重案组看犯人似的看着我,我已经有幽闭恐惧症了。”梳洗完,敷着面膜的花不语,僵硬着表情走了出来。

他们本应该是夫妻,却是因为花不语没有结婚,即使有了孩子。他们还是没有选择结婚。

花不语不明白为什么,她也没有去问,或者说她不敢去问。

“姑姑,你还是快些吃饭吧,不然爸爸可不会送我去学校。对了,我们学校秋季运动会,我想要爸爸和妈妈一起陪我参加,姑姑,可以吗?”

花不语连忙撕开脸上还未敷到十分钟的面膜,笑嘻嘻的看着豆豆。“当然可以,姑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大家都明白,就你爸爸矫情。”

“我是担心你,早知道你……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去伦敦,福利院的义工,我会让人去做,你只要好好的跟在我身边就好。”

墨萧给花不语盛好早饭,抱起已经吃完早饭的豆豆进了房间。

餐厅里只剩下花不语和章文,两人许是第一天见面就互相不是很喜欢,现在更加是对对方不冷不热。

“你为什么回来?你不是说你去伦敦就不会再回来吗?你看看你哥哥,他对你的在意远远超过我和豆豆。”

没有墨萧在,章文对花不语的态度永远都是疾言厉色,在她观念里,花不语就是毁坏她一切幸福的根源。

花不语没有说话,继续吃着饭,她也不想回来的,如果不是慕容煊受了伤,如果不是太乙真人让她来这里带回墨萧,她这辈子都不想离开慕容煊,离开她最爱的女儿。

因为有孩子,花不语很清楚孩子离开父母时悲伤的眼神,午夜梦回,总能感觉到星月的眼泪滴在她的心尖上。

豆豆才六岁,他很爱墨萧很爱章文,但是花不语感觉出他不喜欢自己。

“不语,吃完了跟着我一起送豆豆,今天我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你也跟着去。”

墨萧和花不语说着今天的行程安排,就像这半年的每一天一样,由不得花不语说不。

墨萧和慕容煊有一点很像,他们都是独立独裁的男人,决定事情总是让人无法拒绝。

只是今天,花不语不想继续这样下去,如果带不回墨萧,她想要回到雪域陪在慕容煊身边,到他离开的那天。

“今天我不跟着你了,想出去逛逛,回来半年了,也休息够了。我不想一辈子都跟着你,我今年二十五岁了,我也想找一个相守一生的男人。你老是跟着我,男孩子都不敢靠近我了。”

半年以来,花不语第一次和墨萧唱反调,墨萧开心的和豆豆打闹着,因为花不语的话。愣了好几秒。

“不行,就算是找男朋友,必须是我看着顺眼的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快些吃饭。”

墨萧不给花不语选择的权利,花不语只是淡漠的看着他,生气的搁下筷子。

“哥,我是二十五岁,不是五岁!我已经觉着打扰了你们的生活,我想过自己的日子,和以前一样。我回来……只是想你,想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果你一直像是对待罪犯一样的对待我,那么我又该如何和你们相处?”

花不语强忍着怒气,她很想说的不是这些,她想让墨萧和她一起离开,离开这里,回雪域,去救慕容煊。

但是她说不出口,内心惶恐不安,可是……离预定的日子不远了。

逃跑似地离开了墨萧的别墅,花不语毫无目的的走着,她要避开墨萧,想要好好的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浑浑噩噩的跑了不知道多久,人群鼎沸的闹市,寂静的夹道,她看不清晰身边任何人,只觉着她自己在这个世界太过多余。

迎面撞上了一个人,花不语本能的让开,然后低头道歉,可是无论她怎么躲,怎么绕开,面前的人都挡着她的路。

缓缓的抬起头,见到了久别的故人,她的心里漠然的有了归属感,在她的心里,只有慕容煊身边的人才是她最在意的。

“辰易,好久不见。”穿着休闲羽绒服的辰易,虽然失去了一条胳膊,却是有着现代人的随性。

“等你一个人出来等了好久,夫人的敏锐力可大不如以前了。国师让我给夫人带了件东西。”

辰易从口袋里掏出了白如雪丝带,花不语冷冷的接了过去,白丝带碰到花不语手指上的戒指时,戒指发出了微弱的光。

“国师真是老奸巨猾,他是提醒我别忘记了时间吧,不是说好让我呆两年吗?”

抚摸着白丝带,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星月的气息,“星月还好吧,我离开了,子煊昏迷,她一定无助极了。我不是个好母亲。”

晶莹剔透的眼泪划过花不语冻的僵硬的脸,辰易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纸巾递给了花不语。

“你倒是很合适在这里生活,绅士该做的事情,你一样没少。”

听了花不语调凯的话,辰易笑了笑,“我比你早来了三年。”

花不语愣住了,擦拭眼泪的手停在了半空,“你说什么?”

“还记得上次你被关在牢房的时候吗?你离开的第二天,爷就让我去雪域找国师。国师便让我来了这里,我适应了一年,找到了工作,也见过你的哥哥,还有他的未婚妻和儿子。”

花不语此时不得不对太乙真人刮目相看,猜想的够远。

“你没有把墨萧当成子煊?两人可是长的极其相似,每次我醒来的时候,不经意间总是把他当成子煊。醒神后,我会分辨的出他们之间的区别。”

辰易淡然的笑着,“起先我差一点认错了,差一点想要绑他回去。但是他和爷不一样,爷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章文虽然是自己爬上墨萧的床,但是他还是给了章文机会。我就是通过这一点分辨的。夫人……”

“拜托,你这样叫我,人家会以为我们在拍古装剧。你还是叫我不语吧,在这里人人平等,呆了三年,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拉着辰易的断臂,花不语带着他进了一家咖啡厅,以前这里花不语常来,因为这里的卡普奇诺极其的好喝。

“你确定你喝牛奶?”花不语好笑的看着辰易面前的纯牛奶,服务员一走,她便打趣起他来。

“我还是觉着咖啡不是人喝的,又苦又甜的,难喝极了,还是牛奶好喝。”

辰易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顿时身心巨爽。体内的寒气也消失了不少。

两人聊了很多,从辰易来这里的窘迫,以及慢慢适应的过程。花不语也知道了他和国师联系时总总。

花不语也和他说了这半个月的事情,包括对于墨萧事情,她的犹豫不决。

“如果你想要救活爷,墨萧你是必须的带过去。国师既然说可以保证墨萧的安慰,墨萧肯定会没事,等他救了爷,国师一定会让他回来。”

国师如果可以做好一切,慕容煊怎么会昏迷不醒,而她也不会苟延残喘的活着。

梨倾一直想要慕容煊死,又怎么会让墨萧安全到雪域,很多事情看似简单,却是让人无法不去想象背后的曲折。

“你在担心什么?梨倾吗?我相信以国师的能力一定可以保护墨萧的,我和你也可以保护他。”

辰易担忧的望着花不语,慕容煊为了她受伤昏迷后,导致她现在做任何事情都带着太多的顾虑。

“我知道的,没事。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花不语轻笑着,淡漠的双眸看着杯中冒着热气的咖啡。(未完待续。。)

第二章 都市遇故人

包间里静悄悄的,辰易喝着热牛奶,眼睛时不时的看向花不语,犹豫了很久,并未说出他心中想要说的话。

花不语也知道辰易有话要说,也能猜出他要说的是什么,只是此时她不想听,听了就要有所抉择。

望着手机里的时间,花不语轻叹一口气,“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你呢?住哪里?”

辰易拿出手机,“先告诉我你的号码吧,我好找你。”

“哇塞,你这么古董的手机哪里买的?居然还学会了打电话,智商蛮高的呀。”

花不语一把夺过辰易的手机,幸灾乐祸的嘲讽着。

辰易无奈的摇了摇头,“商店里买的,可以打电话发信息就好了,我又不会那么多。不过,我目前在学习电脑,你要是有时间教教我。”

“可以,不过……我要收学费的哈。”

花不语把手机递了回去,看着辰易憋屈的表情,开怀大笑了起来。

辰易对这个城市应该很喜欢,没有男尊女卑,想笑就笑,想不理谁就不理谁,多么的自由。

“我交学费,我有一份工作的,教学员们散打。就是我们所说的功夫,不过这里的人……”

“砰……”辰易说的正开心呢,门忽然被踢开了。

花不语看着满头大汗的墨萧,忽然有些觉着自己任性了,看他颓废不堪的样子,定是找了她许久。

“哥,你怎么来了。”

“跟我回家。”墨萧看了两眼辰易。怒气冲天的拉着花不语的手。

花不语巧妙的绕开了。习武的她。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极好拒绝。

“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辰易,我的新朋友。”花不语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拉着辰易的手臂,笑容满面的和墨萧介绍着,她的表情足以让墨萧明白其中的**情况。

墨萧本没把辰易放在眼里,花不语这么一介绍。他倒是有些认真的看着对方。

“墨萧,花不语的哥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墨萧刻意说着“没有血缘关系”,让辰易假意明白他们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即使很不喜欢辰易,但还是对着他礼貌的伸出手,辰易也不是小气之人,看了一眼花不语,两个人友好的握着手。

只是握住手之间的力量较量,花不语还是能看出来的。

松开手后,辰易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意在她做了一件让他无法澄清的事情。

花不语淡然一笑。“辰易,去我们家吃饭吧。”

辰易的身体僵硬了。墨萧的脸部表情抽搐了。但是两个男人还是认同了花不语的做法。

章文看到花不语带回来的辰易,明显的愣了一下,但还是友好的招待。

别墅的专职保姆做了一大桌菜,大家围坐在餐桌上,谁也没有说话,只听见碗筷互相之间摩擦的声音。

豆豆疑惑不解的在花不语和辰易的脸上来回看着。

辰易有些尴尬,他可不想被别人误会,几次想要开口解释都被花不语夹过去的菜堵住了嘴巴。

“我吃饱了,感谢款待。”

“我也吃饱了,辰易,我带你去我的房间看看。”

辰易本以为可以逃出花不语的魔掌,没想到,她居然明目张胆的拉着他的手去了二楼。

和墨萧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真的有一种慕容煊在的感觉,辰易是苦不堪言,食不知味。离开餐桌的时候,墨萧的视线,差一点让他的后背着火。

“你别瞪我,谁让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现在出现的,我刚好需要你解脱墨萧对我的控制。不过,你做好准备,他可是会暗地里把你的信息调查清楚的。你还是别被他发现了身份。”

花不语坐在床上,玩着手机游戏。

辰易无奈的在房间里直打转,这世界上有两个人他是无法反驳的,花不语就是其中一个,谁让他对她又愧疚呢。

另一个就是慕容煊。

墨萧和慕容煊真的是太像了,他心里极其的介怀,慕容煊在辰易的心里永远都是主子。

“墨萧是爷的一部分,国师说过,可是我看你对他很冷淡呀。”

花不语如此介怀墨萧对她生活的干涉,让辰易好奇不已,只是他的话问出来了,却是得到了花不语的怒视。

“当我……唔……”

辰易刚准备说些什么,花不语一把拉住她,手指挡住他的唇瓣,对着自己的手指亲了下去。

与此同时,门打开了,墨萧和章文一脸惊讶的看着相拥而吻的两个人。

“你们干什么?”花不语以为墨萧看到这样的情况会识趣的离开,可是他居然上前拉开了他们。

“哥,你干什么呀。”墨萧怒狠的样子有些让花不语害怕,她连忙拉过辰易和他对峙了起来。

“你才认识她多久,女孩子要懂得矜持。”花不语很少维护男性,这在以前的记忆力从未给有过,她身边的男人除了墨萧还是墨萧。

墨萧一直以此为傲,可是现在,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了。

“哥,我喜欢他,我和他……认识很久了。他是因为我才来的这里。所以……哥,我们都长大了,我不能一辈子依靠你,不能成为你的负担、累赘。我想要搬出去,和辰易一起住。对不起。”

花不语的话,让辰易连喘气都觉着费力了,再加上墨萧嗜血杀人般的眼神,他忽然觉着命不久矣,心里有些后悔来找花不语了。

“不行,我可以……可以允许你们谈恋爱。但是,我还不了解他的家庭,等我们家长见过面了,你们可以结婚了再说。”

墨萧很生气,但还是理智的决定尊重花不语的意思。

辰易是一步一回头,两步回头的状况离开墨萧的别墅的。

望着胆战心惊的辰易,花不语还真的觉着自己玩过了,辰易最怕慕容煊,墨萧和慕容煊又是如此的相像,今晚上他肯定会被自己的噩梦吓坏。

客厅里,正播放着寒假期间的还珠格格,一声声的绵言细语,紫薇和尔康的海誓山盟。

以前花不语很讨厌这样腻歪的爱情,此时她却是看到很认真,演员演的很好,相爱的两个人的视线都是缠绵不已的。

花不语坐在沙发中间左右两边坐着章文和墨萧,对面坐着玩积木的豆豆。

“你们怎么认识的。”墨萧看了花不语好几眼,这才兴师问罪了起来。

“我不想说,这件事情,哥还是别管了。”花不语心不在焉的回答,现在的她可没有心情和墨萧说她过去的事情。

“你跟我来。”花不语还未看完紫薇被皇后抓去的戏,就被拉去了二楼。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的态度,决定你们俩是不是可以在一起。”

墨萧的态度很明确,逼迫着花不语,可是她和辰易之间根本没有故事可言,要说什么呢。说出一个谎言,就需要另一个谎言来说服,紧接着很多很多的谎言。

“哥,我问你。你喜欢大嫂吗?”花不语并未急着回答墨萧的问题,而是让他正视自己的问题。

墨萧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花不语的意思,“你不喜欢他,为何要和他……。”

“我们和你们一样,我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需要一个爱我的男人。哥,你的家只是我暂时性的避风港,我迟早要去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花不语说的极其含蓄,但是她这句话里没有一丝谎言,却还是阻挡了墨萧的问题。

“我这里……你可以呆一辈子,我不会赶你,从我们在孤儿院认识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一辈子的责任。不语,你还记得你急急忙忙赶回来的婚礼吗?那是我……”

“萧,豆豆该睡觉了,你要不要给他哄哄他。”墨萧话说了一半,他的表情像是要说一个大秘密似地,花不语也有些好奇,但这句话却被章文打断了。

“很晚了,我也该睡觉了。”花不语看了章文闪缩不定的眼神,也没再好奇下去,转身进了房间。

墨萧没有去抱豆豆,眼神呆滞的看着花不语的背影,晚上他们的吻,像是梦魔一样萦绕在他的心头。

花不语回到房间总觉着有些怪异,但那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等她在捕捉的时候,已悄然远去。

“不语,离开他的日子,让你很难过吧。没关系,有我,我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别担心,我会爱你……”

“啊……”花不语惊恐不安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锐利的看向四周,刚才她没有听错,是梨倾的声音,他怎么会……。

难道是做梦,他不会这么早出现的,他受的伤不会好这么快,一定是见到了辰易,才会引起一些列的瞎想。

花不语松了一口气,慢慢的坐回到床上,后半夜,一夜未眠。

早上快要起床的时候,睡意正浓,也是难得一次,墨萧没有来叫醒她。

花不语一觉睡到中午,睁开眼睛时,脸颊边放着一只手。

“哥,你怎么……这么在这里。今天没有去公司?”看着墨萧有些异常的眼神,花不语的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有些毛骨悚然。

“这几天,我陪着你,你想去那里,哥哥都跟着你。”

又来了,花不语无奈的捂着脑门,原来一切又回到了终点,她今天本想和辰易讨论一下回雪域的事情,看着墨萧真诚的眼神,她又不忍心伤害他。(未完待续。。)

第三章 梨倾出现

“哥,今天有没有还珠格格?”吃着面包,喝着果汁,花不语拿着遥控器挑了一圈,没有看到想看的,和墨萧坐在客厅里,大眼瞪着小眼的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只是问题问出口,墨萧迟钝了好长时间,花不语当下遥控器和面包,慢慢的靠近墨萧,拎起他的睡衣,把他压在沙发上/

“你真够卑鄙的,为什么那他做诱饵。”

墨萧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轻而易举的拉开了花不语的手,脸上的线条阴柔了起来,满屋子的梨花清香。

“我是不能在这里存活的,为了能找到你,我可是花费了不少精力,你的白丝带不错,是它带我来的。”

花不语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腕上的丝带,心里恼怒不已。

“你赶紧离开他的身体,你这样会害死他的。”花不语怒视着墨萧,梨倾是失去大半灵力的妖,占有了墨萧的身体,对墨萧来说是极大的危险。

“你心疼的是他,还是慕容煊,花不语,如果让墨萧和慕容煊选一个,你选谁?”

梨倾步步相逼,身体慢慢的压靠在花不语的身上,花不语无法推开,她害怕伤害了墨萧,墨萧是凡人,经不起她的拳脚。

“你到底想怎样,要我这么做你才愿意离开,我都听你的。”花不语双手定在墨萧的胸口,不准他的脸再靠近。

梨倾轻笑着,他现在就是墨萧,墨萧就是他。想要分开他们。如果他不愿意。谁也帮补了她。但是为了让花不语妥协。他必须反败为胜。

“看我的心情,拿开你的手,接受我想做的一切。”

花不语慢慢的移开了手,墨萧的脸慢慢的靠了过来,唇瓣上忽然有了一些湿热,墨萧的唇瓣紧紧的贴着她的,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慢慢的离开。

“我想这个味道想了很久。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梨倾抱起花不语,直奔她的房间。还未打开她的门,章文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看见章文,花不语松了一口气,捏了捏梨倾的手,梨倾放开了她。

“大嫂,我只是有些头晕,哥便抱我回房间休息,你怎么回来了?”|

章文有些不相信,但是看花不语无辜的笑脸。也不再说什么,拉着梨倾便向楼下走去。梨倾转身时邪魅的和花不语笑了笑,花不语眼神狠瞪着他,让他不要露出马脚。

看着梨倾被章文拉上车,花不语便急急忙忙的出了门,刚出别墅门,遇到了不知何时等在别墅区外的辰易。

“你怎么慌慌张张的,脸色白的吓人。”

辰易担忧的看着花不语,以为她受了什么伤害一般,有些紧张起来。

“我想见国师。”

辰易微微点头,两人拦了出租车直奔辰易的住所。

辰易住的地方是一个小独栋,周围没有人家,后面便是市里最有名的烈士陵园。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来这里,可谓是安全性极高的地方。

进了独栋别墅,花不语惊呼不已:“这个是你偷来的把。”

“国师给我的,说是他的好友离世时的房产,已经过户在我的名下,我现在也算是一个有钱人了。不过,你为什么要见国师。昨天都没有听你说过。”

“梨倾来了,他占据了墨萧的身体,我很担心,所以……。”花不语的身体有些颤抖,辰易为之一愣,随即拉着她上了三楼。

三楼的格局个一楼二楼很不一样,古典味浓厚,正中央供着太乙真人的雕像。

花不语连忙跪拜在他的脚下,对着雕像念叨了两下。雕像立即泛着白色的光辉。

“国师,梨倾怎么会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不语对梨倾突然造访很是疑问,他不是该呆在妖界恢复法力吗?来这里根本无法施展妖术,还会敦化人的灵力。

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梨倾是绝对不会做的。

“娘亲,我是星月,我是星月。娘亲,星月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明明站在眼前的太乙真人,忽然间变成了星月。

星月哭的好让人心疼,看的她心都碎了。

“宝贝儿,别哭,娘亲很快就回来了,星月可要乖乖的。”花不语强忍着眼泪,安抚着星月。

“娘,你放心,星月有我。”秋生适时过来拉住了星月的手,他看星月的眼神满是宠溺,因为秋生的出现,星月的泪水渐渐止住了,这让花不语欣慰了不少。

太乙真人转移了画面,这才和花不语对起话来。

“王,梨倾会去也是在意料之中,如果他能帮你带回墨萧,不也是件好事。”

太乙真人的表情有些让花不语气愤,这是什么话?

“国师,如果他伤害了墨萧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么恨子煊。我不能那子煊和墨萧的性命开玩笑。”

花不语严肃极了,连忙站起身来,急的她在房间里来回快速的踱步。

国师摸着他那长长胡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花不语,“这是命中注定,王需要自己处理。如果王带不回墨萧,只能说王和紫薇大帝的缘分太浅,只能等来世再续情缘。”

“你……”国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气的花不语咬牙切齿,可是她有没有办法发作,只得气愤的离开。

“夫人别生气,国师也有国师的用意,或许……这可能是对夫人的考验……”

辰易无奈的看着心浮气躁的花不语,努力的用自己心里想到的词汇安慰着。

“别叫我夫人!有这样考验人的吗?气死我了,我先回去,你最近小心些。我怕梨倾会对你下手。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找我。”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刚出了辰易的门,墨萧就站在那里。旁边停着他的咖啡色路虎。

“见到你想见的人了?”

花不语不搭理他,直接坐在了副驾驶上。

墨萧笑了笑,随即也坐回了驾驶座上,“我可是和你的好哥哥商量好了,如果他太思念你,可以代替我来看看你。我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给了他机会。刚才那句话是他问你的,不是我。”

梨倾说的极其的大方,花不语此时一点都不想搭理他,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你不相信我?”梨倾单手扶着方向盘,整个人向闭目思考的花不语靠了过来。

“没有,我只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我哥是个极其善良的人,他不会排斥你,但是不代表他接受你,你别霸占着他身体为非作歹就行。这里不像你们妖界,做错事情是要坐牢或者枪毙的。你最好老实些。”

梨倾听了花不语的话,轻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求我吗?”

“你不肯的事情,就算是我求你,你也不会答应。”

花不语眼都没睁开,就直接堵住了梨倾接下来的话语,梨倾不是慈善家,容忍她只是一时半会儿。

“陪我去个地方吧。我们好久没有单独相处了。”

梨倾是个骨子里十分浪漫的人,他才来这里没多久,居然带着花不语去了一个极其浪漫的酒店。

这里开满了花,芳香四溢,温暖如春。花的中间包围着一张桌子和两排沙发。

花不语和梨倾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喝着最好的红酒,看着最美的冬日天空。

“我没有想过……你出生在这里,如果没有太乙真人的帮忙,或许,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你。”

梨倾痴迷的看着花不语,眼眸中散发着浓烈的情愫之色。

“你现在能找来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为什么来?我不相信你只是为了来找我。”

花不语放下酒杯,清凉的眼睛里带着探究和怀疑,红色的休闲毛衣里,穿在她的身上,清纯不像是一个已经有孩子的母亲。

梨倾愣愣的看着花不语,他一直觉着这里的人穿的衣服很奇怪,可是此时看着花不语,觉着她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是极美的。

让他移不开视线,眼里心里都是她,即使他如此想着,体内压制住的墨萧也是如此看待她的。梨倾不禁有些好奇了起来。

“你和墨萧不是亲兄妹吧,他对你?”

“怎么到了这里,你也和其他人一样变得很是八卦。我和墨萧是亲兄妹,是发生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的。”

墨萧对花不语一直很好,好到不仅梨倾觉着不一般,连章文也是觉着她是他们婚姻的第三者吧,所以她才会想去伦敦,她才会想要离开。

“我不会让你带走墨萧的,他进雪域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梨倾突然冷冰了起来,看花不语眼神也是冰寒的如玻璃窗外的空气一般。

“我没想带他去。我知道你不会放过他。”花不语轻笑着,继续喝酒,其实她的心里还是希望墨萧可以救慕容煊,只是这一切太难了。

太阳慢慢西去,坐在顶楼的好处便是可以看到太阳落去的美景,只是这样美景不如在金陵的时候,那里没有污染,一片晴朗,而这里天空虽蓝,却是有些浑浊。

“今晚上我们不回去,我在楼下定了个套房。我想让你陪着我。”梨倾突然拉住了正在神游的花不语的手,轻轻的握着却是有着无法拒绝的力道。

“你该为我大嫂想想。你不是你,而是墨萧,别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花不语还是拉开了和梨倾紧握住的手,梨倾微微一愣,并未给花不语选择的机会,把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我不是给你选择的,我的耐心一直不好,你都是知道的。”

梨倾的力气很大,大到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想让我和墨萧亲密到什么程度。”花不语勾住梨倾的脖颈,对着他的唇瓣准备亲下去,梨倾立即移开,花不语的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我只需要你陪着,其他的……不会发生。”(未完待续。。)

第四章 花海的浪漫

灰暗的灯光下,玫瑰的花瓣铺满了整间卧室,梨倾拉着花不语躺在床上,两人亲密的相拥着。

搂着和慕容煊一样的身体,花不语的心里满是她和慕容煊在一起的美好回忆。

从第一次见面互相不爽,从熟悉时的第一次的拥抱亲吻,同床而眠。她忽然极其的想念他身上的气息,那种独特的男性气息。

感受到花不语有些不正常,梨倾立即抬起她的脸,看着她带着泪花的眼睛,怒气冲天的把她压在身下。

“你心里想着谁?慕容煊,躺在我的怀里,你心里想着别人。花不语,为何你会这样对我,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梨倾气愤的竖起拳头拍打着床,那声音一阵一阵的,直达花不语的心底。

“有时间爱情,不是时间决定的,冥冥之中是一种缘分,我和他有着生生世世的缘分。梨倾,你对我不是爱,只是一种没有得到的期许。

你明白爱情吗?你所做的真的都只是为了我吗?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想得到的只是你想要的,你不管不问别人的看法,只因为你想要,别人就得给吗。”

花不语苦笑着,眼睛看着暗黄色的吊灯,像是老旧的照片,让她提不起精神。

“唔……”梨倾丝毫不温柔的吻住了花不语的唇瓣,用力的撕咬着,长舌撬开了花不语的贝齿,霸占了她的嘴里的气息。勾起她想要躲避的巧舌。不停的搅拌着她。

酥麻的感觉快要淹没了花不语最后的理智。她心里不停的想起慕容煊吻,越是这样,她的思绪越是混乱不堪。

身体内忽然膨胀起力量,眼看着身上的衣物快要被褪尽,花不语一个熟练的侧翻,逃开了梨倾的强制性欢爱。

“我不想和自己的亲哥哥发生这样恶心的事情,等你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身体再来逼我吧,这样的你让我厌恶。”花不语整理着衣服。拿起外套冲了出去。

梨倾一个人愣愣的看着,花不语离开的时候,他才从墨萧的身上退了出来。

“她对你没有爱情,我在她心里还算是一个异性。她会回来只是因为你可以救她最爱的男人。她即使心里把你当成是哥哥,和那个男人比起来,你就是她第一个舍弃的对象。”

白衣飞舞,长发漂浮,梨倾的样子比女人还要美艳,墨萧看着有些吃惊,莫名的被控制住了身体。却是让他知道了很多关于花不语的事情。

虽然心里因为花不语的选择心寒,却是极其的心疼这样的她。从她回来,却是从未说过让他牺牲的事情。在她的心里,墨萧觉着自己是有位置的,虽然那不是爱人的位置,至少有着不可或缺的亲情。

“她不把我当异性,但是我在她心里的位置肯定比你多。你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墨萧迎刃而上,他不害怕,在商场混战这么多年,“怕”字怎么写,他已经不记得了,况且这次是为了花不语,他更加不可以让她处于危险中。

“你找死!”梨倾挥起衣袖,一条被梨花环绕的利剑直逼墨萧。忽然一道人影飞速的闯了进来。

“他只是凡人,你的心真够狠的。”花不语拉起墨萧,挥动着手里的戒指,戒指发出强烈的光芒,困住了梨倾的魂魄之身。

“我在他是身上做了封印,只要我两天不回到他的身体里,他就会变成一具不死不活的尸体。我等着你带我回去。”

梨倾冷笑着,说出口的话带着丝丝得意。

花不语并未搭理他,拉着墨萧离开了套房。

“那个套房开着吧,如果正如他所说,我再来退掉房间。”紧紧的握着墨萧的手,花不语站在他身边,像是保护着他,可是他们的身高却是让旁人觉着是墨萧在保护她。

“你带我去见你想见的人吧,没有你在的日子,我过不下去的。”

坐在车里,墨萧一本正经的和花不语说着,花不语看了他一眼,发动了殷勤,冷漠了一路,终于到了别墅的车库时,她才缓缓开口:

“你会死的,梨倾不会放过你,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多力气保护你。你还有豆豆,还有大嫂,我绝对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

花不语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这些日子苦撑着不让自己去想,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去想,她内心极其自私的想要牺牲墨萧,但是她又是对墨萧极其的不舍。

“你很爱他,对吗?”墨萧摸着花不语的头,像小时候一样。

花不语转身扑进了墨萧的怀里,毫无顾忌的哭着,她心里很痛苦,很难过,唯独眼泪可以救她,可以让她暂时性的忘记。

墨萧静静的让她靠着,轻拍着她的呗,什么也不再问了。

花不语的眼泪是最好的证词,可是他此时的心却是那么疼,疼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我的血可以救他。”墨萧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他和花不语心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花不语慢慢的坐起身来,接过墨萧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眼泪。

“你们本是一个人,只是上天对他处罚,让他脱离了一魂一魄,而你身上就有他的一魂一魄。他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还被梨倾恶毒的心魔打成了重伤。

哥,我终于明白那时候你为什么会时刻守在我身边,可是我对你和对他的感情又不一样,你似乎代表着我前生对他依赖的亲情。”

和墨萧说着这些事情,花不语内心里忽然觉着有些理所应当,墨萧在她的心里就是自己人,可以随意的发脾气,说自己想要说的一切。

“我第一次见你,你一个人孤单的站在孤儿院门口,我心疼那样的你,想要保护你,可是……你从来不搭理我,直到有一次我为了你打架,你开始依赖我,时刻粘着我。孤儿院的日子不好过,却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苏怡姐姐离开的时候,你哭的撕心裂肺,那一刻起,我便决定一生一世的守护你。可是你突然不辞而别。我要结婚,让你回来,却是听到飞机失事的事情。我从来没有那么恨过我自己。

这辈子,我不会结婚,虽然对不起章文,但是婚姻在我眼里,是魔咒,危害到你生命的魔咒。我心里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即使是愧对所有人也不能没有你。”

花不语第一次知道墨萧的心思,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她一直觉着自己很了解墨萧,可是现在看来,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我们回去吧,大嫂该着急了,以为我把你拐到哪里去了。”

花不语拍了拍墨萧的肩膀,微笑着,她此时也只能苦中作乐了。

进了家门,客厅厨房的灯都亮着,花不语对着墨萧耸了耸肩,“大嫂一定在等你,我先回房间了。”

花不语真担心被章文看到,一会儿又是铺天盖地的误会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

洗完澡下楼找吃的,看着冰箱里的饭菜,花不语乐可可的端进了厨房。刚热好一个菜,感觉身后阴冷的很,转头一看,章文站在她的身后,貌似已经很久了。

“大嫂,有何指教?”

看出章文的心情不是很好,看来她是从墨萧的身上闻出了玫瑰花的香气,可这件事情又是很难解释的。

“啪……”花不语没有听到章文的回答,疑惑不解的转过头去,章文很生气的给了她一巴掌。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打你。花不语,你和墨萧是兄妹,这辈子都只能是兄妹。为了你,我和他连婚礼都没办,你为什么非要夹在我们之间?”

章文愤怒不已,她的声音里带着嘶哑,眼眶中溢满了泪水。

“对不起,大嫂。我和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一直都只是兄妹,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会尽早搬出去的。”

花不语终于明白哑巴吃黄豆,有苦说不出的难过了。也许搬出去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吧。只是……这个别墅她住过很多年,也很喜欢这里的布局,离开,还真的有些不舍。

“你们在做什么?我怎么听到你要搬出去住?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里是你家,你才回家多久,出去两年多,心也野了。你当初答应我的话都不算数了。”

刚洗完澡的墨萧气急败坏的站在厨房门口,生气的质问着。当他看到花不语脸颊上的手指印时,目光转到了章文的身上。

“你打了她?章文,我让你住在这里,只是为了豆豆。我和你……永远做不了夫妻,不管有没有不语。”

墨萧清冷的眸光扫过章文,章文强忍着的眼泪哗哗直落。

花不语连忙拉住面如死灰的章文,“大嫂,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章文反手又给了花不语一巴掌,声音很大,大到厨房和房间都是回音,“你这个贱人!”

“啪……”墨萧愤怒的扬起手,手靠到章文的脸只差一毫米的时候,花不语一把抓住了他手。

“哥,大嫂为了你改变的已经够多的了。她委屈你问过吗?她的痛苦你心疼过吗?她全心全意的爱你,你只需要给她半分的爱,她就会幸福。我不希望你做个绝情的人。如果想我留在别墅,就要拿出你的真心,用真情对待大嫂。”(未完待续。。)

第五章 封印解救了危机

一家人围在餐桌上吃饭,墨萧对章文极其的贴心,不仅给她夹菜,说话的声音都是极其的温柔。

花不语和和豆豆相视而笑,两人急急忙忙吃晚饭,手牵手的出门闲逛去了。

“姑姑,你说话真管用。”回来到现在,豆豆是第一次这么兴奋的对着花不语,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早上的空气特别新鲜,绕着别墅外的小公园走了一圈,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不语,好久不见。”辰易带着一叠不知所谓何物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别墅区内,还是有些吓坏了花不语。

“豆豆,你先回家,姑姑和辰易叔叔有事情要说。如果你怕打扰爸爸妈妈,去姑姑的书房玩游戏吧。”

豆豆笑眯眯的看着花不语,人小鬼大的眨巴着个眼睛,鬼机灵似地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花不语一直看着豆豆的背影,等他进了家门这才转过头来看向辰易。

“我看你满头大汗的,找我有事?”

花不语随意的坐在鹅卵石边上的木凳上,接过辰易拿过来的全部资料。看了好大一会儿,这才脸色极其不好的抬起头来。

“你哪里来的这么详细资料,你是不是找过墨萧?”

墨萧转移了很多公司的股份,其中一大半都是在豆豆的头上,一夜之间,公司如此大的变动,他居然无声无息,没有透露半分。

“这些给我,我去找他。你最近去这个酒店的三楼看着些,梨倾被我困在了那里。我怕他挣脱了我给他施加的封印。”

辰易微微点头。几次想要开口说话。看着花不语不好的脸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星期天,墨萧喜欢在书房批阅文件,章文会和保姆一起布置家里。

带着一大叠的文件,花不语面容不悦的推开了墨萧的书房门。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萧看着桌上摆放着的一大叠的文件,随意的看了几眼,也都明白这些文件的内容。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我不管你怎么选择。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墨萧整理着桌上的资料,表情淡然。

花不语气不打一处来,“过两天……我会带着梨倾回去,哥,我不想你有危险,管理好爷爷留下的公司,照顾好大嫂和豆豆。他注定……会离开我,我早已做好准备。”

落寞的推开了房门,花不语悲痛万分的离开了别墅。

墨萧担忧的跟着,章文本要随他一起。却是被墨萧无情的挥开了手。几个小时的温情,因为花不语突然的失落。荡然无存了。

章文自己知道,她永远走不进这个男人的心里,她想要靠近的时候,他早已经走远,等他回头时,她惊喜过后,他依然远去。

喧哗的都市太过吵闹,花不语的心也随之烦躁不安。

毛毛细雨划过脸颊,她浑然未知,木讷的走着,墨萧紧跟着,怕她发现,刻意离的远些。

从家里出来,花不语就知道墨萧一直跟在身后,她也没有刻意躲藏,在这个都市里,只有墨萧会片刻不离的守着她,千年后的那个地方,有慕容煊和星月等着她。

灯红酒绿的一条街,花不语站在岔路口,走进了一间她以前经常去的酒吧。

墨萧守在门口等了好久,看着五花八门的人进进出出,心里的担忧又加剧了一些,也不管花不语见到他会不会生气,兴冲冲地的跑了进去。

“我以为你不会进来呢。喝点酒。”花不语好笑的看着墨萧狼狈不堪的样子,全身都湿漉漉的。

墨萧点了点头,坐在花不语的对面笑嘻嘻的喝着她递过来的鸡尾酒。

“慢点喝,是不是有点冷。把外套脱了吧。”花不语无奈的看着墨萧,他已经快三十岁了,对自己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心里老是想着别人。

像以往一样,花不语拽着墨萧的衣袖,帮着他脱掉了外套,又和服务员要了干毛巾帮她擦拭着头发。

“你看你,这么大人了,一点都不懂照顾自己,你的心里只会记得别人和公司。如果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墨萧反手抱住了花不语,紧的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要么你不要离开这里,要么……我跟你走,我不想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有他陪着你,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会很开心。”

“哥,你怎么那么傻。”花不语慢慢的推开了墨萧,感动的泪水溢满了眼眶。

“从遇到你的那天起,我就说过要保护你。”

花不语破涕为笑,拉着墨萧一起开怀畅饮。

马路边上,两个歪歪倒倒的互相依靠着漫步。

“不语,你还记得幼儿园你和人打架的事情么?”墨萧捏着花不语消瘦的脸蛋,憋着笑意问着。

“记得,明明我是为了你才打架的,到后来,却是你为了我和人家打架,还被揍的极残。院长爷爷还狠狠的骂了你一宿,你和我生气了一个多星期。那时候的你太幼稚了。”

花不语嬉笑着,摇摇晃晃的在墨萧的怀里乱串着。

在墨萧的心里,他从未把花不语当成妹妹,他一直用心努力着,想要给她好的生活,现在什么都有了,他却已经失去了她。

望着胸前胡乱动着的脑袋,心里却是想着和她亲密接触的样子。

“我背你吧,我看你都走不了了。”墨萧扶住花不语摇摇欲坠的身子,走到她的面前。花不语一点都没有觉着尴尬,连忙趴在墨萧的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到家了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别墅黑漆漆的,冰冷的很,墨萧背着花不语进了她的房间,四处看了看,并未看到章文和豆豆,他也没有多想,只是觉着她回自己家里。

望着花不语安睡的容颜,他的心砰砰直跳,慢慢的解开了身上已经被捂敢的白色衬衫,掀开她身上的被子,纠结徘徊了很久,还是选择躺进了她的身边,把她搂在怀里。

温暖,熟悉的暖意,花不语紧紧的抱着她心中所想的人,手摸着对方的被。

墨萧本只是打算抱着花不语,她忽然热情的抚摸,疯狂的拥吻,他极力克制的情欲顿时爆发了出来。

翻身压住花不语,用力的吮吸着她湿润的唇瓣,慢慢的退开了她贴身的衣服。从唇瓣一直吻到胸口,墨萧已经有些沉醉不已。

忽然他感觉到头脑一整晕眩,人随即便晕了过去。

早上的阳光格外的刺眼,花不语感觉胸口闷闷的,像是压着什么东西似地,气都喘的不顺畅了。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花不语看向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脑袋迷糊之时,她一瞬间把墨萧看成了慕容煊,这一个想法彻底惊醒了她,她连忙推开了墨萧,焦急的坐了起来,扣好面前的扣子,心里顿时烦闷的很。

等了半天,墨萧并未在花不语的预料之中醒过神来,慢慢的推了推他,眼前的人有些奇怪。花不语摸着他的脉息,很正常,随即她脑海里想起了梨倾的话,难道梨倾施加在墨萧身上的封印起了反应。

笨手笨脚的给墨萧穿上了衣服,花不语便急急忙忙的去了酒店。

总统套房里,梨倾正悠然自得的挂在灯罩上睡着脚,花不语进来时,他的耳朵动了动并未说什么,继续闭目养神。

“昨晚上是你帮的我?”

和梨倾预料的日子相差了一天,虽然隔了很远以梨倾的能力他肯定可以远程掌控他施加的封印。

“听您的口气好像很失望?你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梨倾眼睛都未曾睁开,阴柔魅惑的脸上带着丝丝怒气。

“谢谢。”花不语淡漠的感谢着,活动着手,解开了梨倾身上的圈禁,“跟我走,解开他的封印。为了你的生命安危,你还是早些回妖界。”

花不语拉着梨倾的手,把他从灯罩上拽了下来,梨倾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挥动着仅存的法术,透明的身体渐渐实体了起来。

反手拉着花不语的手,那她拉入怀里,“我是不会让他碰你的,也不会解开他的封印。”

“你放心,我是不会带他回雪域的。”花不语拉开了和梨倾的亲密距离,表情冷漠。

梨倾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这花不语,柔媚的眼睛微眯着。花不语已经彻底把她隔绝出了她的世界。对他的态度比以前更加的冷淡敷衍。

心里最后一点的奢望也变成了失望,隔开千年之久的雪域,他以为自己还有一丝丝的机会,可是眼前自己爱了千年的女人,对自己不冷不热,眼里已经看不到他的一丝一毫。

“如果我愿意留在这里,你是不是可以和我过下去。”梨倾双手紧紧的捏着花不语的肩膀,逼视着她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梨倾,无论有没有子煊,我对你……都只会是朋友。我不知道以前,我让你误会了什么,请你忘记。”

梨倾冷笑着,双眸迸发出冷意,整个人便的极其的阴狠,“女人……绝情起来,真的很让人害怕。我不会放弃你,如果慕容煊不死,你这辈子……肯定会是我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六章 回雪域

“你要我做什么……你才肯解开墨萧的封印。他中规中矩的人,和我们不一样。”这个话题,花不语已经不想和他继续探讨下去了。

和精明的人说事情,不能有正常的逻辑顺序,只得和他谈条件,梨倾是个见好就收的人,他肯定有着底牌没有亮出来。

梨倾像变戏法的似地,冰冷的脸又忽然晴空万里,笑容很是妩媚。

“和聪明的女人说话就是不浪费口水。我可以解开他的封印,不过……你要跟我回妖界。”

“姑姑,你怎么买了这么多的东西。”豆豆开心的围着花不语转悠着。章文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花不语。

她这几天给家里添置了很多东西,每天都带着他们出去玩,表面看起来一片祥和,章文知道她像是在交代后事,本来心中对她的不爽,先下都化为淡淡的忧伤。

“我看家里的冰箱都空了,刚好路过超市,正在打折,我就买了一些东西回来。豆豆,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以后要是姑姑不在家,想吃的话让妈妈或者爸爸买。”

花不语摸着豆豆柔软的发丝,苦笑着说,看着豆豆她的心里想的却是星月那带着泪光的眼睛。

“我可以打电话给姑姑,爸妈都太小气了,不肯给我买好吃的,说是垃圾食品。”豆豆义愤填膺说着。

花不语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收拾着东西,放进冰箱和储物柜。不搭理正看着她的墨萧和章文。

静悄悄的夜。家里没有一个人。墨萧去带着章文和豆豆参加公司的春季个商家举办的晚宴。花不语也是选择这一天离开。

仔细的看着家里的一切,上次是意外离开的,这次是自己选择离开的,越看越是不舍。

可是她的牵挂全部都在雪域,她必须回去,把写好的信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花不语拿着带着星月他们的小礼物。离开了别墅。

刚拿到驾照的辰易,正坐在他新买的大众的车里等着她。

“你再不走。梨倾就要砸了我家了。”辰易绅士的拉开了车门,衣服苦恼不堪的样子。

辰易变了好多,急脾气的他现在倒是稳重了不少,做事情很有条理性,看了故人来现代的都市适应的还是蛮好的。

“你不是很讨厌梨倾吗?以你以前的脾气,你现在应该是挥刀和他已经干上了,哪里还会来接我。”

花不语讥讽着辰易,看他无奈摇头的样子,低落的心情忽然有些愉悦了起来。

辰易知道花不语心情不是很好,也由着她打趣。他虽然和花不语感情不深,在这里也没有见过几次。但是因为受她曾经的印象,自己的心境已经大不如前,他内心真诚的希望花不语可以和他的主子白头偕老。

“夫人,希望你回去以后,可以和爷好好的……”辰易的话说的有些伤感,花不语好笑的看着他,直到他不好意思转过头来无可奈何的反抗道:“别看我了,我脸皮薄。”

“哈哈,你现在越来越有意思了。你有没有想要回去?”花不语从辰易的眼角看出了些许失落,离开自己生活了小半辈子的故乡,这样的心境花不语比谁都清楚。

“我不回去了,我很喜欢这里的生活,不想再回去打打杀杀了,你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面对,就别愁我的事情了。”

辰易淡笑着,他现在是极其的开心,办完最后一件事情,他就可以安心的留下善后了,希望正如国师所料吧。

到了辰易的独栋别墅,梨倾早早的等在那里了,看到花不语时,唇角上扬,露出了丝丝笑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两人站在太乙真人的雕像下,一道白色的光辉洒在他们两人身上,瞬间消失于原地。

睁开眼一看,花不语已经站在雪域的土地上,雪域靠近白灵山(冰山),而她此时站着的地方真是冰山脚下。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站在离的地盘,我不急着回妖界,你要不要收留我?”

梨倾笑眯眯的看着花不语,回到雪域,他的法术没有回来,身体倒是变成了人样。

“我会给你安排的,走吧。”花不语没有拒绝,毕竟在她心里梨倾还是一个和她关系不一般的朋友。

刚出了白灵山,花之义穿着官袍带着好多士兵恭敬有礼的对着花不语行着君臣之礼。

许是在其位谋其政,花不语立即威严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正经八百,伸出手示意他们起来。

叮嘱花之义给梨倾安排住处,而她则跟着士兵们一起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慢慢的靠近视线范围内,她最在意的男人和女儿都在那里等着她,一瞬间她对着那牢笼一样的宫殿没有原先的膈应和不喜了。

“细雨(细风),恭迎女王陛下回宫。”

细雨西风带着一大群的奴婢跪倒在花不语的面前。

“娘亲,娘亲。”花不语还未说什么,怀里就蹦进了一个小身体。

“宝贝儿,想不想娘亲?”花不语抱着星月,完全忘记了地上还跪着一堆人了。

“星月最想娘亲了,娘亲终于回来了。”星月紧紧的搂着花不语的脖颈,怕她离开似地。

花不语拍着星月的背,安抚着她,挥手让地上跪着的人起来,看着秋生和韩云轻笑着:“最近辛苦你们。”

“王上,是我们应该做的。”秋生和韩云异口同声的说着

花不语微微点头,抱着星月去了太乙真人的正义宫,现在她急切的想要见见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

“王上,您还是回宫殿换下宫服,您这样在宫殿里走来走去会让那个人误会的。”

细雨连忙拦住了花不语,她现在穿着现代的针织衫长衬衫配着牛仔裤,怎么看都很奇怪。

趴在冰床上看着慕容煊,他憔悴的很多,这些日子都是靠太乙真人传输灵力维持着生命,想着以后一直要这样维持活着的迹象,花不语的心就像是咧开了一个大口子。

“子煊,我没能带回墨萧,他是我最爱的哥哥,我不敢让他来冒险。你会不会怪我没有帮你。”

花不语摸着慕容煊的脸颊,本来想好的所有的话语顷刻间全部化为无尽的愧疚。

“娘亲,舅舅不肯来救爹爹吗?”星月一直静静的站在旁边,眼睛一直带着泪花,花不语转头=把她拉进怀里,摸了摸她梳的极其好看的头发。

“舅舅愿意来,但是你想想,如果舅舅救活了爹爹,自己却丧命了,那我们是不是就不该让舅舅来了?”

花不语细声细语的和星月解释着,

星月摸着额头有些没有听明白,“那我们可以保护好舅舅呀,娘亲和星月都是可以保护舅舅的不是吗?还有很厉害的国师,很厉害的丞相,很厉害的细风细雨,很厉害的霜姨娘……”

花不语微笑的看着星月,好笑的看着她掰着手指细数身边厉害的人。

她的心里很清楚,梨倾之所以没有回妖界就是想要确定墨萧没有来雪域,他是不能让墨萧救慕容煊的,看他如此胜券在握没肯定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

墨萧?花不语忽然惊恐的站起身来,“宝贝儿,不陪着爹爹,娘亲先去找国师。”

花不语急匆匆的离开了冰炎洞,不知道情况的秋生和韩云急忙站在星月的身边,本欲要问花不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未开口,星月便摇着头无奈的说道,“可能是舅舅会有危险吧,娘亲一定是去找国师问舅舅的情况了。舅舅要是来就好了,爹爹就可能活过来。你们说对吗?”

秋生拉着星月的手,紧紧的握住,“星月公主,庄主一定会醒来的。”

星月微微点头,视线转向慕容煊,握住他的手,“爹爹,你可一定要醒来。丞相说那个大坏蛋就在雪域,他肯定会抢走娘亲的,我是一定要保护好娘亲。”

在太乙真人的炼丹房里花不语见到了自己一直觉着不会见到的人。

她没有想到前脚她才回来,墨萧后脚就跟着来了。

仔细想想,定时国师和辰易之间的阴谋。

“国师现在做事情都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吗?”花不语冷冷的看着太乙真人,即使知道他是仙界至尊,但是这样不经过她同意的事情还是让她很是气愤。

“不语,是我求辰易,他才答应让我来的,和其他人无关。”墨萧从花不语进来时,嘴巴一直张的老大,发觉花不语发火这才急忙澄清。

花不语穿着红颜的雪域帝王的凤袍,美如天仙没让人瞬间移不开视线。

这样的装扮在墨萧的眼中只有电视剧里才会看到,现在和他生活多年的妹妹居然穿着这样的服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很自然的把他要救的男人想成了古代的帝王。

“王上,墨萧回来也是预料之中,根本不需要我等密谋什么,我只是按照天意行事。辰易留在那里会照顾好他们的。”

太乙真人摸着他的白色胡须,表情淡然的回应着。

墨萧本欲插嘴,想起太乙真人对花不语的称呼,整个人都呆滞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上,臣有事启奏。”花之义带着奏章层层通报来到了花不语的面前,恭敬的行着大礼。

墨萧彻底的凌乱了……(未完待续。。)

第七章 回忆

“是不是梨倾给你添堵了?”

花不语看都未看花之义,光听着声音就知道他所为难的事情。

花之义趴在地上,头顶着地,为难的说道:“王上,臣觉着还是把他轰出雪域比较好。

墨萧的额头终于滴落下一滴汗珠,整个人都惊呆了。

“轰出去吧,他不是梨倾。只是他找了一个小妖变换的幻影而已。把他赶回去,给梨倾提个醒。”

花不语微微弯下腰,单手拽起花之义,看他一脸痛苦的样子,真是有些滑稽。

“不是?王上,你也早说呀。我都是亲自看着他的,害得我好几天都没有办法……。”找女人。

花之义后面的话不敢说出口,但是花不语还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细风,最近是不是到了选秀女的时候。让丞相参与吧,只要是他喜欢的女子,都送进他的府衙内。蹭他年轻,以免晚年的时候,怪朕没有给他机会。”

花之义听了前一半开心的快要在花不语面前跳舞了,但是后半句,他整个人都焉吧了。

“臣遵旨,臣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保证晚年的时候还可以为王上效力。”

花不语摆了摆手,花之义立即退出了炼丹房。

花不语放下王者气息,满脸笑意的转身看向墨萧。“哥,我……带你逛逛。嘿嘿。”

守在门口的宫女们全部露出吃惊的看着自己我女皇,这样的情况在皇宫里可不常见,或者说百年难遇一次。

“你是……你怎么没有和我说过。我还以为……以为他才是……”

墨萧吃惊之后。生气的不得了。眼睛一直没看花不语。语气也是阴阳怪气。

花不语无奈之下,当中拉着墨萧去了她的寝宫。

“好啦,哥,别气了。我知道我错了。和你道歉好不好?”

花不语跪在地上,头枕在墨萧的腿上,拉着他的胳膊摇晃着。

墨萧俯视着花不语,“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也算是原谅了他。

“让我去见见他吧。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子,才配的上你。”墨萧拿起花不语,两人坐在长椅上,相拥相依。

“娘亲,娘亲……”花不语还未回答墨萧,星月便带着秋生和韩云一阵烟雾般的冲了过来。

刚准备扑进花不语的怀里,看到墨萧时,整个人转了一个弯,倒在了墨萧的腿边。

墨萧立即抱起她,“她是……她不会是你的女儿吧?”

看着和花不语长的如出一辙的星月。墨萧开心的抱着她,不时的捏着她的小脸。紧跟而来的秋生和韩云一脸吃惊的看墨萧。立即规规矩矩的站着,像是站岗的护卫一般,纪律严明。

星月任由着墨萧摸着她重来不让人碰的脸,虽然她很吃惊,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一点都不讨厌这个和爹爹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星月,你认识他吗让他这样抱着?”花不语好笑的看着星月,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安静了,这样乖巧,她都有些吃味了。

“他是不是爹爹,为什么头发短了?”

星月摸着墨萧的头,极其认真的研究着,小手不时摸着他的脸,想要好好的看看他,感受着有着父亲抱着的感觉。

“星月,他不是你爹爹,他是娘亲的哥哥,是星月的舅舅。是不是和爹爹长的很像?他就是可以救爹爹的人。”

花不语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不时的整理着她脸颊边的碎发。

“舅舅好。”星月连忙拉开了墨萧的手,表情很是不悦,连忙从墨萧的腿上爬了下来,钻进了花不语的怀里。

“怎么了?宝贝儿,是不是想爹爹了?”

花不语看着星月,她虽然想要掩饰自己的心情,但是落寞难过的样子还是让花不语看的心酸不已。

“带我去见他吧,我真的十分好奇,连你们的孩子都能把我认错,我到底和他有多么相像。”

看着躺在冰床上的慕容煊,墨萧又再次的收到了刺激,今天是第三次,他没有想到隔着千年,居然有一个男人和他长的如此相像,有一瞬间,他都感觉自己是幸福的,至少花不语喜欢着和他长的旁人无法分辨的外表。

花不语把墨萧的兴奋看在眼里,也能明白他的心情,墨萧对她的感情,她起先并未怀疑,可是一个男人看你的眼神变了,心里多少还是会知道的。

墨萧来雪域半个多月了,太乙真人把他安排住进炼丹房隔壁,不时的让他吃一些药物,花不语并未多管,她现在忙着国师,已经分身乏术了。

辰林和花之义一直帮着她处理着积压着的文件,再次回归到皇位上,花不语的心境忽然变了,她看问题看事情都能极其的有耐心,这一点让花之义和太乙真人十分吃惊。

花不语会这样努力,一方面是想给星月一个被她管理好的国家,另一方面,只有努力的做事情,让国家大事分开她内心对慕容煊想念。

可是每到夜幕降临,她的心里还是痛苦不堪。

慕容煊为了救她散尽了全数的灵力,让她彻底的活了过来。而他也因为灵力的缺失整个人便的虚弱。

而在此时,梨倾的心魔化为一股邪恶的力量,对着已经无法施展法术的慕容煊进行了严密的偷袭。

绿萝的那致命的藤蔓差一点让慕容煊丢失性命。

如果不是灵殇和千芜适时拯救了慕容煊,现在的他可能已经埋进了黄土里。

这件事情,也彻底的让花不语看明白了爱情,慕容煊为了爱她宁愿牺牲掉自己的生命,而绿萝为了得到慕容煊不惜想要杀了他。

花不语庆幸遇到了慕容煊,庆幸得到了这份爱。相比慕容煊的付出,她自己还真的是一个自私的人。

墨萧来这里,她居然一直担心他会发生意外,却是没有把慕容煊的安慰放在第一。

对不起,子煊。我知道你肯定明白我的。。如果为了救你,牺牲了墨萧哥哥,那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哥哥有孩子,有爱他女子等着他。子煊,如果他救不了你,请你也不要怪他。你离开的那天,我会陪着你一起走。

黄泉路上,有我相伴,你也不会寂寞。一直让你躺在冰冷的冰床上,你有没有怨我呢?

花不语望着皎洁的月亮,迎着它铺洒在地上的月光,悲伤的想着。

忽然肩膀上多了一只手,花不语微微低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这么晚了,哥还没有休息?”

“刚吃了夜宵,这皇宫里的厨子,做菜就是和我们别墅里保姆不一样,每道菜不仅颜色好看,吃起来都美味可口,我才来几天呀,长了起码有十斤肉。”

墨萧打趣的摸着自己有些打起来的肚子,故意摆出很难过,很受不了的表情逗着花不语开心。

花不语摸着墨萧放在她肩膀的手,轻笑着,在这皇宫里,因为了墨萧,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心里也感觉到了依靠。

“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和辰易串通的,居然背着我来了这里,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大嫂交代,豆豆还那么小,集团里的事情肯定特别多,你还真撒的开手。”

花不语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时间问墨萧怎么来的这里以及他们之间的阴谋,被隐瞒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墨萧搂着花不语离开了窗户边,顺手关上了窗户,陪着她坐在了长椅上。

“辰易来家里吃饭的晚上,他特地找了我,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起先我不相信,没想到晚上开车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体里住进了一个人,从他给我讯息里,我才真正的相信了。

我很明白你的痛苦,就像你离开我时,我的痛苦一样。但是我后来有了章文,有了豆豆的陪伴,痛苦至少没有那么深。

你不一样,他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心里有着对他的愧疚

,有着对星月的愧疚。她害怕他不醒来,害怕他离开。所以你才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找我。

我也知道以你的个性只要是我有一点点的危险,你肯定会牺牲了他,牺牲了你自己,保全我。

辰易一直希望他可以活着,你想要离开的时候,辰易就和我说了。我也答应了他,背着你我也见了国师。一切都准备的很好,我来这里的时间就是在你和梨倾离开后的傍晚。

那时候地球磁场弱,我不会受伤,但是我……没有想到,我这才刚站稳脚,你就出现了。

穿着的光鲜亮丽,那样美的红色凤袍穿在你的身上,美极了,美的让我无法直视,无法说眼前的这个有着身份和地位的女子是我的妹妹,地球太巧妙了,同一片大地,养育了多少代的人呀……。”

花不语听着墨萧感慨,忽然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墨萧最喜欢给她讲故事,墨萧的故事都是极其的精彩,也是花不语童年时最大的骄傲。

说的很兴奋的墨萧忽然停住了,他很认真的看着花不语,“妹妹,从小到大……我不愿意这样叫你,但是今天……今天我一定要这样叫你一次。

明天,我和国师商量了,明天用我的血引进他的身体,他会靠着我吃了半个月的血影活过来的。等他醒了,我就要离开了,国师说我们不可以活在同一个时代,不然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未完待续。。)

第八章 南宫炎的联姻之法

不能呆在同一个时空里?

因为墨萧的话,花不语并未让国师对就慕容煊的事情操之过急,她希望这件事一定要万无一失才行,她不能拿墨萧和慕容煊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生命开玩笑。

每次她忙完国家大事,都会和国师、墨萧一起研讨特殊情况的发生时的应变策略。

本欲演练好一切准备开始时,雪域来了南宫炎派来的拜访的御史大人也就是金陵的将军叶子菱。

拿着叶子菱带来的和亲文书,花不语的脸都气绿了,她没有想到南宫炎会来这一招。如果不是赤霜在慕容山庄说漏嘴了,或许南宫炎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

“御史大人此番来雪域辛苦了,朕会让丞相大人给御史大人安排好一切,御史大人先在雪域多呆些日子,这件事情,容我再考虑一下。

和亲文书上明确的写着让她雪域的女皇嫁给他金陵的皇帝,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想要把雪域收回金陵,这办法也太损了。

如果拒绝和亲也可以,不过需要好两边的将士们好好的比试一下,这不是摆明了要打仗,以武力解决吗。

虽然细数手下的将领还是不少,但是打仗受伤的都是百姓,这是不可取的。

感受到叶子菱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打转,花不语这才抬起头和他对视着。

“御史大人有什么要说吗?”花不语微微一笑,整个人身上的威严却是未减分毫,看起来和平日里的她大相径庭。

叶子菱微微颔首。“陛下。我国皇帝说。希望陛下可以尽快的做出选择。”

叶子菱第一次见到这样花不语,她虽然坐在眼前,却是离的很远,远的他伸出手,拉住的不是他昔日熟悉的女子。

他很难相信一个人的可以因为身份和衣着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变的让他有些心惊胆战。

“朕会慎重考虑的,丞相送御史大夫回去休息吧。”

花不语淡笑着,眼神中带着冷意。叶子菱因为这样的眼神脸色也不好了起来,整个人僵硬的站了起来,跟着花之义离开了。

知道叶子菱带了和亲的公文,一直隐姓埋名在雪域的乡间生活的花不语在这个时代的父母立即派人进宫要求见一面花不语。

花不语并未拒绝,当天晚上的宴会结束,她便偷偷的离开了皇宫,向雪域的一个小镇走去。

还未靠近,她的父亲和母亲就站在门口等着她了,退下宫服,穿上平常人穿的衣服。她也变的让人亲近了些。

“爹,娘。”花不语站在父母的面前。虽然对他们感情不是很深,但是看他们逐渐花白的头发,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花不语和父母亲寒暄着,花夫人见到女儿都激动的哭了。花不语温柔的安慰着,忽然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有一个人没来。

“星月,你不是一直想见外公外婆吗?既然来了这么不下车?”

花不语此话一说,马车上一口小脑袋伸了出来,向花不语这边张望着。

花不语向星月招了招手,她这才屁颠颠的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到了花不语的面前,她虽小,但是对亲情有着极度的渴求。

这几天,她见到了很疼爱她的舅舅,她已经激动的不行,现在这里有外公外婆还有一个舅舅和舅母,她想想心情就开心不得了。

“外公好,外婆好。我叫慕容星月。”唯恐害怕外公外婆听不见,说的极其的大声。

“小宝贝儿,我们太开心了,终于有孙女了。老头子,你高兴吧。”

花夫人开心的想要抱起星月,但是她此时已经没有力气了。

“星月是吧,舅舅抱。”花暮清不知何时站在了花夫人的身后,接住了花夫人手里的星月。

“娘亲,这个舅舅和爹爹长的不像,好失落的感觉。”星月的话让大家很是吃惊,都疑惑不解的看向花不语。、

花不语轻笑着,并未解释,只是跟着他们进了屋。

屋内花无眠挺着大肚子正坐在凳子旁,她看到花不语立即开心的想要走过去,花不语连忙扶住了她,“身子重莫要乱动,这是你们的第一个孩子吗?”

“不是,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他们早就睡了,所以你今天可能见不到,以后让星月经常来吧,培养一下自家姐妹的感情。”

花暮清以前不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今天的他忽然有些让花不语感动。

花不语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和花无眠寒暄着,期间她总感觉有一个眼神一直看向自己,慢慢的转头看向那个人的视线。

熟悉,似乎很久之前她见过眼前的这个女子,她虽然是丫鬟的装扮,看起来也是灵气逼人。

“我们认识吗?”花不语微笑的看着那位女子,表情有些许疑惑。

那名女子慢慢的走了过来,看着花不语,眼神忽然冷冰冰了起来,“王上贵人多忘事,奴才和王上有过几面之缘。”

“暮影,她是王爷送来的一个小丫头,一直跟着我们。她现在的名字叫清冷。原名好像叫……”花暮清连忙转过脸来看着清冷,他一时间他也不记得了。

“奴才原名梁星灵。”清冷冰冷的说着。

花不语的手抖动了一下,当年洛关轰动了很久的灭门时间,唯一的幸存者梁星灵还是她让青荷救的。没想到再见面时,她自己已经不记得了。难怪这个小姑娘的眼神忽然冰冷的很。

“我没有想过……我们还会再见面。”花不语知道他们家的惨案和自己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我也没有想到,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要救我,为什么你要让我孤单的在这个世界上。”

清冷怒视着花不语,死劲的拽着花不语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花暮清放下星月,连忙拉开了她。

“清冷,我虽然不明白暮影为什么会救你,但是……她肯定是因为在意你,不想你和你的家人一起死去。况且杀你全家不是她是南宫炎,金陵的皇上。皇上自古以来都是可以多人性命的,如果你想要报仇,回金陵去。”

花暮影对清冷丝毫不怜惜,出口的话语极其的凶狠,清冷有些被吓到了。

花夫人连忙走过来拉着清冷的手,“花暮清,你吼什么呢?清冷只是心里难受。”

花夫人偏袒清冷,花不语还是有些意外的,但是她并未给他们吵闹的时间,拉着清冷的手说道:“我那时候就在你对面,我看着你紧张害怕的样子很是心疼,也没多想就救了你,如果你觉着我救你是错误的,那么这些年来,你为什么还活着,难道就是为了问我这句话?

清冷,每个人都会有不愿意面对的过去,我也有,我最爱的男人现在还躺在那里生死未卜,南宫炎居然拍了叶子菱来和亲,让我嫁给他,这是对我们雪域多么大的屈辱。我可以选择,但是我的选择是让更多的战士死在这个目无须有的战役上。

我多么想要重新来过,当自己没有去过洛关,没有见过南宫炎和叶子菱,只是活在雪域,好好的做着雪域的女皇,一辈子就这样过来了。”

花不语痛苦万分的说着,她知道自己的遭遇不可同情,但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这样的话,让她心里还是很难过。

“你活该,你这是自作孽。我们梁家那么多人的鲜血。都流成了护城河,维护着金陵,维护着那个狗皇帝。姐姐不就是勾引了他,姐姐是听了你建议。

这几年,我一直告诉自己原谅你,直到我在这里看到了你的画像,我才知道,我想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是女扮男装,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居然都是骗我的。

这两年来,我每次想到姐姐的死,想到你的脸,我都想要杀了你。今天,我要杀了你。”

清冷推开了花夫人,蹭花暮清走神时冲了过来。

花无眠是第一个看到清冷拿出刀的,她不管那么大的肚子,急切的想要拉住那把刀,花不语是这里警觉性最好的,她连忙拉开了花无眠,自己撞在刀口上,刀子擦在了她的腰上。

花无眠一时失去了中心,倒在了地上,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花不语此时根本不管腰上的匕首,拿去花无眠,让花暮清抱进房间里,吩咐人找太医。

星月看做花不语淡粉色的衣服渐渐的红了起来,哭闹着让人送她回宫,花不语都不原因,她一直等在门口停着房里花无眠撕心裂肺的的叫喊声。

清冷一直呆呆的站着,花不语腰上的匕首拔了下拉,也上了药,她都未成动一下。

没有人和她说话,大家也没有空闲搭理她,在所有人视线都放在房间里等着花无眠的孩子时,清冷拿走了桌上的匕首。

发生这一切,花成一直淡定的看着,花不语受伤他让人找来的大夫,花无眠生孩子,也是他找来的稳婆。

做了多年的丞相,他还是那么的稳重,闲来无事,花不语便和他闲聊着,也问了他一些关于和亲的事情。

“如果你不想嫁给南宫炎,爹爹这里有个法子,你受伤了,可以对外称是生命垂危,让星月接替你的位置。这样一来,他堂堂一国之君不可能娶一个五岁的侄女吧,肯定会贻笑大方的。”(未完待续。。)

第九章 受伤退位

姜还是老的辣,花不语对于父亲提的建议十分赞同,可是看向才五岁的星月,她忽然就不那么赞同了,为了脱身让女儿承担,慕容煊醒来肯定会想杀了她的。

“娘亲,星月可以。”星月扑进花不语的怀里,紧紧的搂着她,一脸认真。

花不语亲拍着她的背,叹息着:“宝贝儿,你还太小啦。娘亲不能让你这么早承担。”

星月赶紧搂着花不语的脖颈,分开腿坐在她的腿上,靠着她耳边小声的嘀咕着:“我来雪域的时候,那个国师一直让我学习宫廷里的礼仪和作为未来继承者的一些行为规范,我都没有搭理他,反倒是秋生学的比较多。我们可以……”

花不语好小的捏着星月的鼻头,小小年纪鬼主意还不少。不过如果秋生做了雪域的皇上,星月也会开心一些。

虽然明面上说男女平等,可是朝堂上的那些事情,女人做起来真的是太吃力了。早起晚睡,三十没到皮肤都已经开始老化了。

“好,都听你的,不过今晚上你可能要自己回去。我会让舅舅陪着你一起。这几天娘亲就在这里修身养性。你和墨萧舅舅偷偷的说明情况。他也会帮你的。有时间去看看你爹爹,也偷偷的和他说说你的小心思,明白吗?”

星月乖巧的点着头,花无眠又生了一个女儿,花家所有人都很开心。

花暮清听了花不语和花成的计划,二话没说,抱着星月离开了。

生了孩子累到睡着的花无眠身边一直有花夫人伺候着。花不语在细风的搀扶下准备歇息时。从厅堂准备回去的花成心情愉悦的看着花不语。“星月和你小时候一样,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家暮影肯定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身份和地位。我现在住在女儿管辖的国家里,很欣慰,很安全,很开心。不要难过,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们。暮清会帮助你的。”

花不语不满泪水的眼眸,感动的看着花成,他不说话时让人有着难以接近的陌生感,开口说话了,却是无尽的亲切。

望着花成的背影,花不语的心里蔓延着无尽的亲切。转过身向另一边的房间走去。

“主子,那个……清冷怎么处理?”细风是唯一一个看到清冷带着匕首离开的,她已经让人监视着她,等待着花不语命令。

花不语扶着细风的手有些僵硬,清冷是留不得了。但是让她杀人,她做不到。也更加做不到让别人来杀人。

“找人看着她吧,别让她在出来乱伤人了,她现在的心里只有仇恨。不过……没有我的允许,我不希望她死,你明白吧?”

细风微微点头,跟着花不语已经多年,她十分了解花不语的个性,她是绝对不会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

花不语回房间休息之后,细风便向一处暗室走去。

“你说什么?清冷死了?”花不语躺在榻上,手里的汤碗一时没拿稳,汤药洒在被子上,碗滚落在地上。

细风连忙跪在地上,整个人趴下,等待着花不语的责罚。

花不语怒视着细风,清冷不会无缘无故的死去,她内心里的仇恨足以支撑她活下去。

“带我去看看吧。”花不语不想听细风莫无须有

解释,在花成和细风的带领下去了清冷的房间。

昏暗的光线照在房间里,阴森森的。

清冷躺在榻上,榻边滴满了红颜的鲜血。一条白皙的手腕挂在榻上,清冷面无表情的躺在那里,整个人已经完全僵硬了。

“割腕?她哪里来的匕首?”

花不语看了看周围,并未发现匕首,脸上很不好的看着细风。

“匕首就是刺伤主子的那个,主子要来,属下已经让人清理了这里所有可能对主子造成伤害的武器,希望主子谅解。”

细风轻描淡写的说着,她知道没有证据,花不语即使怀孕她,也不会处罚。

花不语慢慢的靠近清冷,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握住她割腕的手。

“对不起,虽然不是我的意思,还是让你离开了。救你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着,但是没有想到,还是让你死了。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终是对不起你们梁家人。”

花不语整理着清冷的衣着,一不小心碰到了清冷的胸口,手伸进她的胸口,摸出来一份血书,上面写着四个血红的大字,“我要报仇!”

这封信显然是在细风的意料之外,连花成都为止一愣。

花不语并未给他们看信的内容,而是让细风带着所有人离开这里,而她一直坐在清冷的身边。

细风和花成极力的想要劝说花不语,她现在身受重伤,根本不能独自留在这里。

但是花不语一直在坚持,他们作为下属,也无可奈何。

门关起时,屋内更加暗了。

花不语给清冷盖上被子,慢慢起身做到摆着水杯的桌边。

忽然棉被飞了起来,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透明魂魄离开了清冷的身体,慢慢的像花不语走来。

花不语玩着水杯,只是指着凳子让对方坐下来。

“你知道我的魂魄在,你很厉害。”清冷冷冰冰的说着话,她的眼睛里带着嗜血的恨意。

“不是我厉害,只是我天生对妖魔鬼怪都及其的敏感。你有着仇恨,为什么要割腕?”

花不语看着清冷,无视她的敌意,继续说道:“你恨我,也对我动了手,我只是让你消气,没有想要让你偿还什么?不过现在你这是一个没有任何阴气的孤魂野鬼,你斗不过我,别拿自己开玩笑,魂飞魄散可是连自己的亲人都见不到的。”

花不语吃话音刚落,清冷本要抬起的手默然的放了下去。

忽然房间里扬起一阵阵烟雾,牛头马面出现在了花不语的面前,他们对着花不语跪拜了一下,然后用铁链锁住了已经呆滞的清冷。

“你故意的,你就是想让我彻底消失在你的生活里,你为什么要维护南宫炎,他是一个血腥的帝王,他会让所有他不喜欢的人死去。

他喜欢你,想要你。无论你怎么躲都是躲不掉他嗜血的追杀,你会后悔的。”

清冷忽然浑身发红了起来,身上带着强烈的恨意,挣脱了牛头马面的牵制。

花不语并未说话,挥了挥手,黑白无常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几乎疯狂的清冷,慢慢的消失在这个房间里。

这件事情,比花不语预期的要麻烦多了,她倒是有些担心梨倾会不会派人劫持,用清冷对付她也是个不错的抉择。

挥动着手腕的白丝带,白丝带华为一条细长的绸带向地面飞去,很快消失不见。

打开了清冷的房间门,花不语扶着门框走了出去,站在门外的细风立即上前搀扶着。

“好好安葬。细风,派人去百灵山找霜儿,让她去地府拿回我的白丝带,就说清冷没有什么大罪,让阎王爷宽大处理。”

花不语回到雪域,霜儿和白玉只来过几次,国师为了能防止万无一失,让他们两口子镇守百灵山,如果慕容煊不能复活,他就要长眠在百灵山了。

而霜儿一家就是守山的人,此生都不能离开百灵山,花不语希望慕容煊早些醒过来,她还是很喜欢霜儿在身边叽叽喳喳说话的。

“妹妹,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现在整个雪域包括金陵前来经商的商人们都知道妹妹已经受伤严重,不能处理国家大事,准备移位了。

只是朝中大臣们无法相信这一事实,很多人跪在宫廷门口,求着见一面妹妹,这可如何是好。”

花暮清这几日一直呆在皇宫里,今天回来也是焦急万分。

花成无奈的看着自己家的儿子,一急救算了分寸,“暮影,回去吧,是时候回去了。你的戏份很重要,要让叶子菱相信你是真的不行了。”

花不语微微点头,在花之义和花暮清的安排下,浩浩荡荡的皇家军队领着躺在马车里奄奄一息的花不语回到了皇宫,一路上百姓痛苦,跪地气球花不语早日康复。

花不语的内心有着强烈的愧疚感,百姓们都把她当成了雪域的圣女,上天赐予的,她一倒,他们就害怕会有金陵入侵的军队,国家又会像二十几年那样,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每隔几天,花不语就退位了,由星月继位坐上了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幸好有秋生和韩云,花不语这个闲人也做的有些欣慰,没有了国事,她每日最长时间待在慕容煊身边,给他换衣服洗澡,即使这样的小事情,她都是十分开心。

遇到星月和秋生不懂的国家大事,她也当是闲暇时的娱乐给他们上上课。

国师又准备了好几套方案,催促着花不语尽早的做选择,希望早日让慕容煊复活。

这日,在雪域呆了还几个月的叶子菱决定离开了,花不语并未出去送他,而是让星月、秋生一同前面。

星月回来时给花不语带了一封信,信中写了叶子菱对花不语移位的赞誉,他也担保会让南宫炎放弃他的抉择。

“娘亲,我觉着那个御史大夫好想很喜欢娘亲似得,他……和娘亲怎么认识的?”

接触的越多,星月懂的就越多,加上秋生每次对她强烈的占有欲,她小小年纪也明白了爱情,对花不语的情史更加是好奇的不得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悔不当初,恨不回首

花不语好笑的摸着星月的头,“宝贝儿,很多事情过去了,娘亲就不是很愿意提起,你现在更应该关心是如何处理好国家大事,还有……和秋生之间的关系。”

星月立即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看向站在花不语身边的秋生,撒娇的靠在花不语的胸口,小声的嘀咕着:“娘亲就知道笑话星月,星月要去找爹爹告状去。”

“如果你能告状能让他醒过来,娘亲真的希望你去告状。”花不语淡漠的看向远处,心里的某一处空了。灵魂都找不到归宿了。

秋生连忙瞪了一样星月,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花不语最近都不怎么去看慕容煊了,每次兴奋的去失落的回来,时间久了,她自己都不愿意去,不想看他冰冷的面容。或者说,她的心里很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他,害怕他再也醒不来。

太乙真人一直给她希望,说他随时可以用墨萧救慕容煊,就等花不语的决定了。

“娘亲,对不起。星月不该不顾娘亲的想法。”秋生的眼神让星月紧张不已,她连忙双手摸着花不语的脸颊,难过的道歉着。

花不语微微摇头,把星月递给了秋生。

“阿生,好好的照顾她,娘亲现在就指望你们了。”

秋生拉住星月的小手,非常坚定的和花不语点着头,“儿臣定会好好照顾王上,娘亲莫要多想……。”

秋生还有很多话想要劝解花不语,但是看她的眼神,却是说不出口。或者没有人能动花不语和慕容煊之间的感情。

“星月。有时间……多陪陪你爹。告诉他,等他醒来的时候,我再去看他。”

星月和秋生对视了一眼,默默的点了头答应:“知道了。娘亲,那我和秋生先走了。”

花不语摆了摆手,两人手牵手离开了。

落寞窗头立,暗思情归处。

又入秋了,御花园内的花朵都凋零的了。光秃秃枝干孤单的在月光中自立着,望穿秋水的等着来年春归来。

秋过便是寒冬腊月,白雪纷飞般的寂寞谁能懂,来年春天,谁又能保证他们是否能坚持到春天呢。

“主子,刚才御膳房的小桂子来报,说是御膳房研制出了新的糕点,想让主子吃吃看是否合胃口。”

细雨恭敬的站在花不语的身边,给她披上红颜的披风。

“不吃了,没胃口。细雨。墨萧可好?”|

除了花不语第一日进宫,墨萧来看过。这几日墨萧一直没来找过她,那边的情况,花不语一直都是不管不问,她害怕自己一时冲动坏了国师的计划。

“墨萧大人一切安好,国师今晚上派人来,说是每日正是天时地利人和,集天地灵气,庄主和墨萧大人都会安然无恙吗,希望主子允可。”

细雨搀扶着花不语在铺满石头的小路上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太乙真人的正义宫,守门的小道士看到花不语连忙洗礼,随即领着花不语进了炼丹房。

墨萧坐在八卦阵中,集结着周围的法器说散发出的灵力,他的身体像是一个吸铁石,吸收着周围所有有灵气的东西。

太乙真人看到花不语,微微颔首,领着她进了一间屋子,里面都是道家学派的书籍和供奉的圣物。

花不语随着太乙真人一同坐在被灵力包围着的木凳上。

“明日,便是最佳时日,但是饮血救人,当中定会有风险,所以王上还需要考虑清楚,发生意外时,保慕容庄主还是墨萧大人?”

“什么都会有意外的,国师莫要有压力。如果意外发生,保墨萧吧。我会与子煊同生共死。希望国师谨记于心。”

花不语微笑着,笑意却是松了一口气,她相信太乙真人的能力,也相信仙君看人的眼光。

太乙真人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内心中对花不语的选择极其的满意。

挥手一道白色的光辉印在花不语的身上,太乙真人的白色拂尘绕着花不语的手腕,红颜的光辉绕着拂尘运动着,花不语有些着急,想要退回太乙真人给她的灵力。

太乙真人年岁很大了,他的灵力是正常人求也求不来的,他今日居然如此大方的给她,让那个号花不语有些着急。

“每日不管此时成与不成,本座就要功德圆满回到天庭去了吗,剩下的事情都要交于王上来办了。本座在人家修炼的灵力全数的给王上,希望王上可以应急之用。”

太乙真人如此说,花不语还是有些不舍和感动,接受完太乙真人给的灵力,她走路都是轻拂着的,不费一丝力气,浑身的血管都畅通无阻了。

“国师,明日……需要我来吗?”花不语站在墨萧的面前,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问着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摇了摇头,“王上还是好好休息,等慕容庄主醒了,王上再来吧,本座会等着王上来的。”

花不语微微点头,“这些年幸好有国师相助。不语心存感激。”

“回去吧,我也该为明日之事做准备了。”太乙真人指挥者道童送花不语离开。

知道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他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明日,本座可能就是最大的罪人了,没有脸留下了。”

“国师莫要为难,这是我选择的。只要是为了她,我死都不怕,况且我只是会变呆滞而已。明日只要慕容煊醒了,国师定要把我立即送回去,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样子,我怕她会难过,会怪罪你们。”

墨萧睁开的眼睛发着红颜的光,为了能让太乙真人从他的身体里取出慕容煊丢失的一魂一魄,他吃了很多种药物,有随着宝物的灵力一起催动着身体和魂魄分离。

时辰刚好是明日的丑时,过了那时候,他就在也不会有思想,再也不会记得那个温暖的小手牵着自己的感觉,如果可以让她幸福,这一切不算什么。

这几天所受的痛苦,墨萧一直没有和她说过,每次身体像是撕开一般的疼痛,支撑着他的便是花不语明日的幸福甜蜜。

这一夜,花不语做了一个梦,在孤儿院里,墨萧每天牵着他的手,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他还时常给她扎头发,那时候的她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亲情。她喜欢他,崇拜他,他像是父亲,母亲,哥哥,朋友。

梦里,花不语很自然的微笑着,看着他为了给自己过生日,偷偷的打零工,为了让自己交的起书包费,喝了一个星期的水,最后得了胃溃疡住院。

他们在一起的是时候都是辛苦的日子,直到那年吗,墨萧的亲爷爷找到了他,她便和他一起住进了别墅里,过着公主般的生活。

梦境是真实的,花不语你能感觉到那时候离开孤儿院时的不舍和欣慰,住进大房子的开心和无奈。

忽然梦跳开了,梨倾坐在梨花树下,笑眯眯的看着她,那笑容先是欣慰,越看越觉着心寒,再看下去后脊梁都冒着冷汗。

忽然梨花树下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墨萧的衣服,拿着一个死掉的虫子,乐呵呵的想要塞进嘴巴里,

花不语大声喊着让他不要吃,可是他根本听不见,昆虫的残肢遗漏在他的嘴角,他很开心的笑着,仿佛很好吃。

花不语喊累了,哭着拍着地,一声一声的想着,直达她的心底。

仔细看着墨萧,他的眼神呆滞,笑意也是让人觉着很傻很天真,花不语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没有了心智,没有了精明的大脑,他现在就是一个魂魄的空壳。

转头看向另一边,自己正和慕容煊幸福的站在花丛里,两人相拥相报,笑的极其幸福,极其开心。

墨萧也发现了她和慕容煊,慢跑着拽起一束花,那花被他揉捏的快要失去了,但是他浑然未知,跑向花不语,可是花不语不理他,还嫌弃他,把他推到在地上。

花不语站在这边看向那边的自己,撕心裂肺的喊着墨萧,可是墨萧只看着那个对他不好的人根本发现不了真实的她。

忽然和她一样看向的梨倾慢慢的走了过来,他依旧笑着,可是笑里带着刀锋,直击花不语的心口。

“看到了吧,这就是为了你的幸福牺牲掉的墨萧,他是你的哥哥,维护了你大半生,你如果想要救他,来妖界找我。你最好快些来,不然……那些我养的怪物都会被他吃下去,如果我利用他来对付慕容煊,你会舍得杀他吗?”

花不语的心疼的整个人有了知觉,她“噌……”的榻上坐了起来。

她的榻前围着很多人,连霜儿都回来了,大家一脸悲伤的看着花不语,每个人的眼角都红红的。

“发什么什么事情了。子煊和墨萧是不是出事了。”

花不语衣服还未来得及穿上,不顾赤霜和星月的阻拦,赤着脚想正义宫跑去。

正义宫里萧条一片,守门的道童见到花不语,并未行李,而是地给她一封信,并带着她去了炼丹房。

太乙真人已经离开了,炼丹房里,坐在宝物中间的男子面容红润有光泽,穿着素白的袍衣,发式梳着平时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男子睁开了眼睛:“不语,我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幸福的感觉骤然回归

花不语泪流满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朝思暮想的多久,自己已经记不清晰了,她太怀念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即使不那么温柔,却是让人舒心。

扑进久违的怀抱,紧紧的搂着慕容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唯有他们之间的心跳声。

慕容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只是匆匆一瞬间,感受到怀里女人的轻声哭泣,他的眼睛又回归到正常,轻轻的松开她,温暖的大手擦拭着她的泪水。

“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再哭下去,我就得心疼了。”慕容煊小声的说着,表情很是温柔望着花不语,心里对她极度的愧疚,懊悔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

花不语快要腻在他的柔情之中,看着他担忧的神情,忽然“噗嗤”的笑了出来。

“你肯定是许久没有笑了,脸都僵硬的不行,带着冰床上那么久,很累吧。”

花不语心疼的上下摸着慕容煊,从脖颈到胸口,从胸口到腰,到腿,到胳膊,每一处他都是极其的小心翼翼。

“我不是你泥巴做的,被你捏一下就碎的,不要这样小心翼翼,我会觉着你嫌弃我。”慕容煊轻轻的捏着花不语的鼻子,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怎么穿这么少,我送你回去,这样像什么样子。你别忘了自己在这里的身份,我的女王。”

慕容煊亲昵的问着花不语的脖颈,言语中带着些许逗弄,花不语立即不悦的起来。掰开他的头。直视他的眼睛。

“你这是什么表情。羡慕我还是妒忌我。现在的我可是脱离了那个位置,你女儿正替我们受罪了。不过,我这么早让星月坐上那个位置,你会怪我吗?”

前一刻还是在开玩笑,说着说着花不语就正经了起来,连忙询问着慕容煊意见,而她自己已经做好了被他责罚的准备。

但是让她莫要想到的是,慕容煊居然心疼的抱紧了她。“别难过,别自责,让你一个人承担那么多,是为夫的错,以后,这一切都让我来。

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受累,不语,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好,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你也不要再吓我了,看着你倒在我的面前。我才终于明白失去你的痛苦不堪,连呼吸都是痛的。

我整日整夜的好怕。我怕你醒不来,怕你丢下我。我再也不要一个人了,以后,无论去哪里,你都要留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

花不语搂着慕容煊,说着这些日子收到的全部委屈。

慕容煊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让她依靠在怀里,他也心疼,也难过,只是现在一切都好了,他也不再担心离开她。这辈子守在她身边,多一日便是赚一日,希望她可以一直这样依赖自己。

“子煊,我们回去吧。我想要好好的和你吃顿饭,忽然肚子有些饿了,刚才急急忙忙的跑出来,星月肯定被我吓坏了。你醒来时,见过她吗?”

花不语想起自己刚才冒冒失失的样子,就有些不好意思,她都做妈很长时间了,还是那么不稳重。

她以为慕容煊听了这话会骂她,但是没有。慕容煊只是微笑的看着她,整理着她耳际的发丝,认真看她的样子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了一般。

“怎么这样看我,以后我不会离开你的视线,你就放心吧。我们回去吧。”

慕容煊微微点头,拿起自己的披风披在花不语的身上,给她穿上了道童送来的鞋,搂着她除了正义宫。

小道童一直送着花不语和慕容煊,出门的那一刻,花不语感激的看着小道童,“今后着正义宫就由你来掌管,有什么事情直接找辰林,你可明白。”

小道童恭敬的点头,目送着花不语和慕容煊离开,眼神中带着丝丝悲凉,待看不到人影时才慢悠悠的说道:“希望你莫要恨任何人。”

关起正义宫,花不语此时根本不知道,这次离开等再次踏入这里时,她的除了悲伤剩下便是愧疚,心里恨的只有自己。

花不语和慕容煊回到寝宫时,霜儿带着白杨已经离宫去了白灵山,宫内只剩下坐在花园里对着书本发呆的星月和秋生,韩云在不远处习武。

看到花不语,星月立即扑了过来,他喊着娘亲,却是扑进了慕容煊怀里。

“娘亲,你好久没有这样笑了,星月真开心,爹爹回来了,娘亲就越发的好看了。”

星月吹捧气人来,现在一套一套的,花不语虽然知道他可以奉承,但还是听的很开心。

慕容煊抱着星月,好笑的看着花不语,“星月越来越会说话了,和你也越来越像了。星月变成现在这般的伶牙俐齿,你的功劳最大了。”

“她一开始就是伶牙俐齿,你可别忘了,星月从小是跟着你长大的,我见到她时,她就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懂的多,会说话。那时候我心里气急了,总是觉着你对她不够好。等你离开我了,我对她也开始不够好了,如果没有秋生,星月先下肯定孤单死了。”

花不语摸着星月的小脸,抱歉的看着她。星月咧开嘴巴,大声的笑着,然后很嘚瑟的靠在慕容煊耳边嘀咕着:“娘亲越来越可爱了,还是爹爹在的时候娘亲比较好玩。爹爹,你以后不能再离开我们了。”

慕容煊微微点头,好笑的和花不语对视着。

星月自认为自己说的很小声,但是听觉很灵敏的花不语还是听的很仔细,无奈的对着慕容煊耸着肩,一副你女儿我管不了的表情。

“王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样被臣民们看到不好。这里还有很多奏折等着王上批阅呢。”

秋生的脸色从星月扑进慕容煊怀里开始就很不好,先下倒是也忍不住了,直接逼着星月处理国家大事。

慕容煊放下星月,他很明白男人的占有欲,摸着星月的额头让她随着秋生走向那一桌子的奏折。

花不语拉着慕容煊手,两人极其亲密的向宫内走去。

一路上很多宫女太监行礼跪拜,花不语都视如无物,她此时的眼里只有慕容煊。

而慕容煊也任由着她,她的地方,她的奴才们肯定很了解她了。

可是他吗,一想到一直到花不语的宫殿内,那些人没有一个起身的。

“细风,让那些跪着的人都起来吧。”慕容煊无奈的看着有些可以任性的花不语,看着立在殿内的细风,让她去处理。

细风恭敬的给花不语和慕容煊行李,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关上了宫殿的门。

慕容煊抬起花不语的低垂的着头,拉着她一路走进她的寝宫内,两人坐在榻上,相拥着。

慕容煊轻笑着,“都是做娘亲的人了,还是这么的害羞。”

“子煊,我好想你。看到你真好。”花不语微微抬头,和慕容煊对视着,眼眸中的情意,腻化了慕容煊所有的自制力。他低头哟吻上了那柔软粉嫩的唇瓣。

温柔的贴近,用力的吮吸着,花不语迎合着,微微张开了嘴巴,邀请着慕容煊舌头入侵,慕容煊撕咬着她的唇瓣,不让她有喘气的机会,知道她忘记了呼吸,这才长驱直入,搅拌着她的口水。轻舔着她的贝齿,邀请着她小巧的舌头一起翻云覆雨。

久违的气息,花不语欲罢不能,任由着慕容煊亲吻着。

身上的衣衫慢慢被退去,慕容煊的大手从肩膀慢慢的抚摸着,每到一处,都是一阵温柔的暖意。

花不语喜欢这样的抚摸,全身都在享受着他给的快感,身子慢慢的靠在慕容煊怀里磨蹭着,不舍得和他分离。

慕容煊抱花不语,掰开她的玉腿,让她坐在她的腿上,直顶他的欲、望。、

“不语,我好想要你。我爱你,不语。”慕容煊移开他的唇瓣,摸着花不语的脸吗,和她对视着,激动的和她表白。

“子煊,我也爱你。”花不语微然一笑,长发披肩,容颜倾城。

慕容煊反手把花不语压在压死,忘情的从脖颈开始问下去,骨骼分明的大手从粉艳的肚兜下慢慢的向胸口移去。

“娘亲,我有一个问题请教你。”

慕容煊刚伸出去的手吗,被星月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吓的缩了回来,拿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花不语的身上,急忙放下帘帐,挡住了星月的横冲直撞。

“爹爹,娘亲呢。”看着极力整理着衣物的慕容煊,星月好奇的看向帘帐,想要冲过,却是被气喘吁吁赶来的秋生拉住了。

“庄主,我刚才去了一趟朝堂,秋生罪该万死,打扰了庄主和娘亲歇息。”

秋生并未对立面好奇,见到慕容煊,他也大致知道了情况,连忙低头认错。

星月本来兴致勃勃,此时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什么错事情,也跟着低下头来。

“没事,秋生,今后,你就跟着星月一起叫我爹,不语一直把你当成亲儿子,不管以后你和星月如此,你都是我们的儿子。”

慕容煊起先有些尴尬,被秋生这么一说,忽然失声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南宫炎宣战

“儿臣听爹爹的意思,儿臣告退。”秋生恭敬了行着礼,拉着发愣的星月离开了。

踏出房门时,秋生停了下来,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份信函递给了慕容煊,“这是叶将军八百里加急,要给娘亲的。”

“你看了吗?”慕容煊接过信函,并未打开,随口问道。

秋生摇了摇头,“这是私人信件,儿臣不敢逾越。”

慕容煊点了点头,转头问着花不语,“你和叶子菱的信,你自己看还是交给秋生?”

花不语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的穿戴好衣服,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便衣冠楚楚的站在了慕容煊身边,急忙的撕开了信封。

看着信件的内容,花不语的脸上慢慢的阴沉了起来。

“怎么了?”慕容煊看着花不语气愤想要发怒,连忙夺过她手里的信件,看完后他也气愤极了。

“叶子菱的话可信吗?”慕容煊把信递给了秋生,搂着花不语问道。

花不语微微点头,“他对我一直以诚相待,不会骗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弟弟要做什么,他这不是明摆着让你我难堪,雪域虽小,但是也是有骁勇善战的将士,他让叶子菱带兵攻打我们,就是想要借用叶子菱打压你。

不过为什么此时来的这么急速,按道理叶子菱还未到达陵昔才对,这时候?看来……南宫炎是早就做了这个打算。

秋生,你去找花暮清和花之义,让他们去军营里找几位大将军。这消息虽然不知道是否属实。但是。一定要做好准备,敌人入侵时,我们才不会慌乱。

我最不喜欢战争的,但为了雪域,我们必须迎战。我记得十岁那年,也是和金陵打了许久,最后……金陵落荒而逃,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有朝一日,我定要收复金陵的江山,为天下百姓磨得一个安定的天下。”

“娘亲上过战场?”星月对于打仗很是好奇,她激动的拉着花不语的手臂,崇拜的看着她。

花不语微微点头,“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也要去。唉……你放我下来!应秋生,你放我下来,爹爹,救我。娘亲救我。”星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秋生抗在了肩膀上,气呼呼的怒视着秋生。

慕容煊和花不语相视而笑。“秋生,你安排吧,看好这个小妮子,千万别让她胡闹,让辰林来找我。”

秋生微微点头,对于慕容煊和花不语没有帮着星月而感到吃惊,疑惑的看了一眼花不语,得到了她眼神的鼓励,微微一笑,坚定的点着头,扛着“哇哇”直叫的星月离开了。

战事来的太过突然,花不语和慕容煊也无心在一起恩爱,他们各自忙着。

慕容煊让辰林去慕容山庄找灵殇和千芜,也派人给穆流苏送了加急信件。

连莲月山庄的沈岚池都松了信件,慕容煊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不是为了给自己夺取江山动用他的人,而是为了替花不语守护着雪域。曾经在他内心里想要夺下的雪域,如今是他最想要保护的地方。

花不语也没有闲着,他和花暮清讨论着战事,花成只是旁观,时不时的在事情上给花不语一些指导。

花成的每个建议都让花不语称赞不已,比起花不语,花成对南宫炎的了解可谓是清晰透彻。

自从叶子菱拜访雪域,南宫炎就猜到花不语定会有办法推脱和亲,无论花不语怎么选,雪域都是南宫炎眼里蓄意待杀的肥羊。

雪域这里的事情准备好了,金陵那边的来使带着战书来了。

花不语拿着战书,微然一笑,牵着星月的手站在朝堂上,指着手中的战书对着大臣们宣誓,定要守住雪域,给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

大臣们都是知道花不语的能耐,十岁的孩童上战场杀了敌军一个屁股尿流,现在就算是金陵换了皇帝,他们照样是花不语手下败将。

整个雪域,每个人斗智激昂,期待着战争的到来。

天气慢慢冷了起来,花不语虽然等待着出击吗,但是冬天打仗,金陵可不是能占便宜的,雪域靠着白灵山,每一位将士都是霸寒赖冻的。赤身裸体站在白灵山上三天三夜都能器宇轩昂的回来。

花不语倒是内心期待金陵早些开战,不要守在漠北城过冬。

站在廊檐下,花不语望着南方,看向漠北的方向,她的内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一直没有收到打仗的预警,是不是叶子菱强逼着不肯出兵呢。

他应该和自己一样,不想让百姓活在刀锋之下,让战士们莫名的死在黄沙中。

“不语,你在想什么呢?”慕容煊从后面搂住了花不语,把她拉入怀中,长长的披风包裹着他们紧闭贴近的身体,忽然全身的寒意都不复存在了。

花不语靠在慕容煊的胸口,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明明知道要打仗了,可是一直没有消息,我心中隐约觉着不安。子煊,今夜我们去漠北探探路。”

慕容煊宠溺的搂紧了她,“我早知道你会如此做,早就安排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我打扮成经商的夫妻,让辰林带几个人和我一起。你放心,流苏和沈岚池已经赶来了,他们也大致说了那边的情况,南宫炎不会那么笨,他也在等时机。我们现在比的耐心。

况且漠北来雪域,沙漠里的沙暴就已经够他们受的了,想进雪域不会那么容易的。之义手下的暗卫,可不比青荷差,他们会第一时间给你消息的。”

听了慕容煊的话,花不语这才放下戒心,安心的靠在慕容煊的心口。

天空中飘起了雪花,花不语和慕容煊从皇宫里离开了,带着少许暗卫,辰林和细风扮演者丫鬟和小斯,跟在马车后面。

雪越下越大,盖住了他们的车轱辘的印子。

夜幕降临时,马车换成了骆驼的商队,慢慢的向漠北前行。

雪域从未下过如此大的雪,冻的花不语直打哆嗦,知道第二日的下午,他们才到么漠北的城门口。

城门口站满了护卫,他们见到青壮年就拉走,话语看向慕容煊和辰林,粗布的长袖一挥他们一个变成了瘸子吗,一个缺了一只手,其他的护卫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守护城门的头看着这一幕很是疑惑,连忙问道谁是头目,慕容煊准备开口时,花不语急忙下了骆驼,塞给了守卫一个金元宝,激动的握住那位头头的手,“我们终于回来了,在雪域做生意,听说要打仗了,还是会自己的家比较好。

这是我大哥,只是我二哥,我们在沙漠碰到过沙盗,他们都受了很大的伤,唉,沙漠不好走呀,我们差一点没死在里面。”

花不语假意让大家看清楚慕容煊和辰林受伤的地方,而她此时也是一个老大婶的样子。

头头根本不想搭理她,便放任着让他们进去了。

守卫的士兵们听了花不语的话,每个人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看向那渺无人烟的沙漠。

花不语可是把他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鄙视着金陵将领们的玩世不恭,他们常年在漠北烧杀抢劫,三年前就是这个头头砍伤了一对兄弟。花不语救了那一家人,这次用他们的身份也逃过了这一劫。

不过他们今日可要小心了,刚才那么大个金元宝,肯定已经让那个头头眼馋了,今晚上,他一定会来找头的。

望着前面的大招聘——悦来客栈,花不语好笑的看向慕容煊,慕容煊无奈的摇了摇头,花不语点了点头。

忽然辰林挡住了慕容煊,“主子,夫人,这里的人认识……我。”

“他们看不到你真实的样子,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蒙着粗布比较好。”

花不语让细风给辰林准备了粗布,而她则警觉性的看向四周。

“没事,你别担心。”慕容煊知道花不语的忧愁,搂着她进了悦来客栈,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刻意定了几间最为普通的房间。

花不语和慕容煊一间,辰林带着护卫们一间,细风一间。

三间屋子并未在一起,这也是花不语害怕离开时被一网打尽不太好。

况且自从慕容煊身体好后,他已经不会法术了,只会一些基本的功夫,花不语担心来的人并不紧紧是士兵,慕容煊可能会受到伤害,到时候她和细风接应的时候,可以让慕容煊先离开。

睡觉钱,看着被护卫们严密掌控的悦来客栈,花不语忽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喜欢居安思危,这里是悦来客栈,后院里慕容煊的人是要多少有多少,看来今晚上的战争很有意思。

花不语躺在榻上,靠在慕容煊的怀里,一直不能入眠。

慕容煊也知道花不语是个容易瞎想的人,于是他便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可是说着说着,慕容煊还是睡着了,花不语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忽然周围极其的安静,连楼下吃夜宵的客人都没有了声音。

花不语漠然的坐起身来,安静的听着周围的声音,忽然眼前飞过一个飞镖,花不语拿起自己的白丝带拽了过来。

飞镖上插着一封信,花不语慢慢的打开了信,里面裹着一个东西。(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活着比死难受

花不语整个人的呼吸停止了,这些日子,她不敢问任何人墨萧是不是回去了,她一直想要躲避,潜意识的她知道太乙真人不会骗她,但是她总是感觉墨萧就在这个时代,并未离开,但是她没有见到他也有些奇怪。

可是信封里的玉佩是墨萧的,这个玉佩是花不语买的,花了一万多块钱在寺庙里求来的,花不语极其的熟悉,墨萧从未离开过身子,他不带却是喜欢放进口袋里。

花不语拿着冰冷的玉佩,翻开信笺看了起来。

墨萧在妖界,你难道忘记了你的梦?

信上的字迹很熟悉,花不语的脑海中立即闪现出梨倾妩媚的容颜,衣服还未来得及穿起,拿着信件,离开了客栈。

外面白雪飘飘,甚是寒冷,雪花飘落在亵、衣上,寒气逼人。

客栈后面是一片竹林,即使寒冬腊月,竹子依旧郁郁葱葱。花不语慢慢的走进竹林里。

白衣胜雪的梨倾站在被雪花铺满的泥泞小路上,即使天很黑,即使空气中郁结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怒气,花不语还是强逼着自己走向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的我都不认识了。梨倾,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得到我?或许起先是,但是现在,我根本看不出你有一点点真心,或者说,你连一点点的良知都不存在了。

梨倾,墨萧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慕容煊因为救我被你的心魔所伤。现在已经是一个连武功都无法施展的平凡人。你非要逼着人都去死吗?”

花不语咬牙切齿。眼眸中带着愤恨。怒视着一直看着飘雪的梨倾。

梨倾细长的手指划过长发,黑如珍珠的拖地长发,慢慢的变成了雪的白色,发丝刮过脸颊,带着丝丝花香。

“慕容煊是变的平凡了,你知道墨萧是什么样子吗?一个没有魂魄的人会变的如何?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花不语,应该没有人能体会。

不能开口说话。形如痴儿,你过了五年那样的生活,后来你回来了,知道是为什么吗?是紫薇大帝和太乙真人约定毁了你的肉身,他们都不想你回去。

慕容煊出现后,太乙真人就在计划让你带回墨萧了,为了怕你难过,他们也打算杀了墨萧,让你认为他是已经回去了。

我救了墨萧,别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我在情感上赢不了慕容煊在你心里的位置。但是,我想让你看清楚慕容煊真正的狼子野心。

男人都是有占有欲的。他的占有欲不比我少。也许是他够狠,我才会把你输给了他。名义上是让你们经受轮回之苦,感受人间的真情爱恋。

可是这一切,都是紫薇大帝和天帝预谋的,紫薇大帝娶妻,那个女人就应该经受住悲痛,要做到大无畏,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死在眼前,都要漠然的处理着他们的尸体。

你能做到吗?我知道你不能,你的心里太小,小到一心无法两用,你为了慕容煊,就无法估计墨萧的死活。

我会让墨萧留在妖界,要不要见他,随你。不过,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会关闭人间通往妖界的出口。此生此世,你都不能再见他。”

梨倾说的很淡然,即使语气里有着怒气,都没有让花不语听出他的不悦。

三天?三天对花不语来说,太短了。这里大战在即,她如果这个时候离开了,军心难稳固,朝中大臣必定是人心惶惶。雪域的未来岌岌可危。

“三天,你明明知道我们要和金陵开战。梨倾,你为什么非逼我。”

花不语挡住欲要离开的梨倾,她冻的发紫的唇瓣正上下打颤,站在梨倾的面前一瞬间渺小了很多。

梨倾的手慢慢摸上花不语的脸,冰冷的手,冰冷的脸,谁也无法改变谁的温度。

轻轻浮上笑意,梨倾低下头来和花不语对视着,“逼你,自从慕容煊出现,你哪一次没有逼过我。不语,我不想等了,你的心已经给了别人,我的等待只是给你们更好的借口生活。

我现在都不知道还爱不爱你,所以……我想要看看,如果你痛苦了,我的心会不会会疼。”

花不语拿开了梨倾的手,越过他向客栈走去,每走一步都是一阵心痛。脑海中都是墨萧和她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那个永远只想着她的男人。

“还有一件事情,我应该告诉你。”快要走出竹林,梨倾的声音透过飘羽的雪花传了过来。

花不语本不想听,但还是停下了脚步。

梨倾即使背对着,但还是知道她在等他的话,他也故意停顿了好长时间,等着她问出口。

“说吧,从你嘴里知道的事情,我都是第一次听说。”花不语知道梨倾肯定还有筹码。

梨倾冷峻的唇角弯起笑意,“墨萧给你的结婚请柬,不是让你参加婚礼的。是他为你准备的婚礼。很可笑,他等来的是你飞机失事,你能相信,他站在宣誓台上痛苦的拿自己的头撞柱子的场景吗?

他自责,不肯就医,不肯吃饭,靠药物维持了半年。是我给他送了你的画像,他才振作起来。不要谢我。我想你肯定有更加需要感谢的地方。”

婚礼?花不语强忍着的泪水还是掉落而下,她捂着心口。

上次她回去,好几次都喝墨萧开玩笑说是错过了他和章文的婚礼,还补送了他们结婚礼物。

那时候一向不喜欢自己的章文脸上出奇的奇怪,现在想想,她说的话是多么的讽刺。墨萧那时候的心该有多疼呢。

她自私了这么久,为墨萧做的事情少之又少。她一直把墨萧当成亲哥哥,很多男女有别的事情吗,她一直都无意间忽视了。

那天喝醉酒,墨萧趴在她身上,墨萧看着她的蔓延情愫,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把她错当别人。

身后的雪花飞溅,梨倾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本质性的作用,消失于夜幕中。

“花不语,你在哪里?”

忽远忽近,传来了慕容煊他们的声音,花不语静站着不动,她不是不想走过去,只是脚太过沉重,她没有一丝力气提起它。

泪水划过脸颊,到达下巴的时候骤然结起了冰块。

慕容煊找到花不语的时候,她都已经冻僵硬了,如果不是眼睛留着眼泪,真的像极了死人。

慕容煊抱着花不语回到客栈,细风让店家准备了热水,花不语整个人泡在温水里,换了好几桶水,她身上才有些暖气。

屋内放着好几个暖炉,慕容煊支开了细风,亲自守在她的床前,给她温暖,给她依靠。

虽然没有人知道花不语发生了什么,看着她一直紧紧捏着的信,慕容煊从那寥寥无几的字句里猜测不到一丝东西。

花不语躺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慕容煊还在睡觉,她就穿着隐晦的衣着离开了客栈。

忽然又消失的花不语,慕容煊带着细风和辰林又大费周章的找了起来,为了不引起人注意,他们可算是纠结万分。

站在驻军的军营外,看着一排排沦落的士兵们,花不语飞跃绕来了所有的眼线,找着叶子菱和南宫炎的营帐。

远远的看着一个比其他大很多的营帐,花不语慢慢的走了过去。

营账里正传来吵闹声,南宫炎怒气冲天的吼着:“我让你带兵越过沙漠。没让你一直在这里守株待兔。”

“天气寒冷,要越过茫茫沙漠,将士们根本坚持不到雪域就要死伤过半。到明年春天,我们再发兵也不迟。”

叶子菱的声音强硬不肯妥协。

花不语很支持叶子菱的观点,没有走过沙漠的人根本不会再短时间内走出去,是在沙暴里的商队每年不计其数,军队更加是难以越过。

仔细的又听了一会儿,并未听到其他人的声音,眼看着另一批巡逻的人要来了,花不语连忙拉开了帘帐,走了进去。

有人突然闯进来,南宫炎和叶子菱立即警觉的看向来人。

端坐在南宫炎两边的女子也看了过来,守在南宫炎前面的桂公公更加是准备高声大喊。

花不语拿起袖口的糕点堵住了他的嘴巴。

解开围住脸的红纱,花不语站在叶子菱的身边,面对着南宫炎。

“好久不见,拿下雪域居然让皇上如此大动干戈,叶将军说的对,现在越过沙漠进攻雪域的确不是明智之举,想要拿下雪域,也有不动一兵一卒的办法。”

花不语轻笑着,慢慢的靠近南宫炎,坐在南宫炎左手边的花暮雪连忙站了起来,挡住了她前进的步伐。

“皇后,让开吧,看了女皇陛下是来和我谈和解的?”

南宫炎的一句女皇,花暮雪听着吃了一惊,另一边的南宫艳也吃惊的望向花不语。

花不语轻笑着,递给了南宫炎一道密旨。

南宫炎似笑非笑的接了过去,看了看,看完后,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的要求真简单,不过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可是你的女儿,不是你?”(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叶子菱受伤

“皇后看了是太闲了,后宫的事情处理不好就算了,居然还挑拨两国关系,桂公公,皇后的封印移交给令妃吧。”

南宫炎看都懒得看她一样,面容不悦的对桂公公吩咐着。

桂公公立即领命,花暮雪整个人像一边倒去,软弱无骨,站在身后的丫鬟在南宫艳的指使下扶着她回了帘帐。

一顿饭下来,花不语不止一次看到南宫艳对她怒目而视,她都仿若没有看到,倒是隔空喝南宫艳,叶子菱喝了好几杯。

离开军营的时候,南宫炎接见了他们,房间里,南宫炎。叶子菱。花不语、慕容煊四人围着桌子,喝着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很久,一个丫鬟样的人过来找花不语,花不语看了一眼慕容煊,安抚着她,漠然走了出去。

“我没有想到是你找我,我以为会是皇后呢。”

花不语看着站在茂密林中的南宫艳,她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看到花不语的时候,脸色一沉,“皇后因为你的几句话都已经失去了地位,先下你又如此说这不是明晃晃的讽刺吗?”

“我以为隔了这么多年,你已经长大了,没有想到叶将军府衙还是没有让你成长多少,反而是把你变成和花暮雪一样的女子。”

以前跟着她身后屁颠颠的孩子,此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了,她现在的眼中带着怨恨和不甘,手上定也是沾染了不少鲜血。

“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子菱娶了我。却是从未碰过我。他的心里只有你。他的眼里也只有你。我和皇后是同命相连。我们都恨你。”

南宫艳怒目而视,恨不得杀了花不语。

花不语轻笑着,“我和你无话可说,我最讨厌的便是出了事情只知道怪别人的人。如果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个,我劝你还是别和我浪费时间了。”

花不语转身欲走,南宫艳拿出袖口的匕首想花不语刺了过来。

轻轻的一转身,花不语轻而易举的绕开了,南宫艳第一刀失算。她立即转身继续攻击,花不语不与她一般见识,一直都是躲避遮挡,不和她真打。

花不语离开的时间有些久,南宫炎、叶子菱。慕容煊便出来寻找,听到打斗声,三人立即冲了过来。

花不语和南宫艳会变成这样,他们谁也无法想象。

南宫艳是他妻子,他首当其冲的冲过想要拉开南宫艳,而此时南宫艳气愤恼怒。已经杀红了眼睛,刀刀想要刺死花不语。

叶子菱并未看清楚南宫艳刺刀的方向。拉过她的时候,刀直直的插进了他的心口,鲜血顺着刀滴落在南宫艳的手心,她这才抬头看向来人。

“子菱,子菱……”

南宫艳惊恐不安的抱着叶子菱摇摇欲坠的身子。

南宫炎派人找着太医,花不语慢慢的拉来了南宫艳,拽住了叶子菱的手腕,想要给她把脉,还未摸上去,叶子菱用了全身

力气拽住了她手:“不语,已经刺穿了心脏,没用了。能在死之前见到你,真好。下辈子,下辈子如果你先遇到我,一定要看清楚我,我也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花不语的手颤抖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下辈子,她的下辈子还想留给慕容煊,留给仙君。

“大叶子,你看看她。看看艳儿,她爱你,爱了你半辈子了,你应该多多看看她,你和她生活了这多年,心里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和你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里遇到了错的人。真正对的人是站在你面前一直守着你的艳儿。”

叶子菱终于把视线从花不语转到了南宫艳,花不语把叶子菱的手递给了南宫艳,让她和他说说话。

南宫艳泪流满面,痛苦不已,唇瓣颤抖着只知道哭怎么也开不可口。

花不语仔细的看着刀锋插在心脏的位置,慢慢的她提起灵力灌输进叶子菱的体内,叶子菱伤口的疼痛感得到了缓解时,她立即灌输灵力,千钧一发之际,拔出了匕首,伸出手,慕容煊立即把随身带的上好药材递给了她。

给叶子菱处理伤口,包扎伤口,花不语只花了半个时辰,看着躺在榻上的叶子菱,南宫艳对花不语的感情一下子复杂了起来。

“好好照顾他,千万别让他发烧,有一点热就要用冰块府额头。如果明天安然无事,一切都没什么问题。”

花不语写着必备药材一边和南宫艳交代着。

南宫炎静站在一边,花不语刚才和叶子菱说的话,他听了也深有感触,看着低头伏案写字的花不语,他永远记得初见她死,她笑容可掬的样子。

许是她的笑容太有感染力,让他忍不住的动了心。以至于为了得到她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他作为帝王总觉着想要得到的东西很简单,就像是皇位一样,死几个人而已。

当一只敬佩爱戴的父皇死了,一只疼爱他的母后忽然变得不认识了,他才幡然醒悟,一只当成敌人的皇兄,他总觉着自己可以战胜他,是的他战胜了,只是失去了他喜欢的女人。

认真的看着身边的女子,南宫炎已经不知道谁可以付出真心了。

“我们走了。金陵还需要你,皇上莫要停留在漠北,朝中一日莫要皇上,那些大臣们可容易蠢蠢欲动的。”

和寻常人家的兄弟一样,慕容煊轻拍着南宫炎的肩膀,叙说着家长里短。

花不语欣慰的看着,她虽然目前对南宫炎内心里仍然有着隔阂,但是对了慕容煊她还是希望可以和他达成盟友。

“不语,我们走吧。”慕容煊搂过正在发呆的花不语,想军营外的马车走去。

花不语拉开了他的手,“你先去,我想和皇上说几句话。”

慕容煊微微点头,眼神中的疑虑扩大了很多,但是她无法说明情况,只得推着他离开。

南宫炎看着站在她面前低垂着脑袋的花不语,好像这还是第一次。

“说吧,只要我能帮你的,我尽量帮忙。不过我不希望你去找梨倾,他的心可比我狠多了。”

“我知道,我想求皇上,如果我离开了这里,三年后回不来,你把这个交给他,我不知道该托付给谁,目前好像最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花不语知道南宫炎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唯一一次没有成功的便是逼她为妃子的事情吧。

“你相信我,我很意外,不过……谢谢你相信我。我能走出来,他也能,至少他得到过你。”

南宫炎苦笑着,眼睛看向远处立在马车便的慕容煊,他似乎很着急,眼睛时不时的看向这里,特别是花不语塞给他一封信的时候,他焦急的想要冲过来。

“我了解你,你肯定不会让子煊那么早的拿到我留给她的东西,你想让他尝尝和你一样的痛苦,我都明白,我也知道我在你心里很重要,以你的脾气,就算是梨倾激你,你也不会这么快上当,你带在军营里,目的不就是想让我来找叶子菱的时候顺便见见你吗?”

被花不语说中了心思,南宫炎有些尴尬,他敷衍的笑着:“女人太聪明可不好。无论你想怎么样,要照顾好自己,我可不希望下次见面时给你送终的。”

花不语点了点头,“我走了,谢谢你。”

南宫炎勾起花不语的脖颈,把她搂在怀中,慕容煊彻底绷不住了,快步的走了过来,分开了他们。

南宫炎好笑的看着自己兄弟占有欲十足的样子,嘲讽道:“皇兄,你找急什么?这只是个告别拥抱。人都是你的了,你担心什么。”

慕容煊什么都没说,搂住花不语,对着南宫炎点着头,拽着她快速的离开南宫炎的视觉范围,心一直悬挂着,无法归位。

到了悦来客栈,慕容煊抱着花不语直接进了房间,细风和辰林对视着,都不禁的摇着头。一路上,慕容煊可是一句话没说,一直冷着脸,倒是花不语一直找话说,叽叽喳喳个不停。

“还在生气呀,你什么时候度量这么小了,你以前可不这样的。”花不语拉着慕容煊坐在榻上,拽过他冷酷不羁的脸,好笑的捏着玩。

慕容煊也任由着他,花不语捏了好大一会儿,对方都没有发反驳,她倒是有些不高兴了起来,“好啦,不气了。今天你们怎么会会那个讨厌的家伙抓进军营,和我说说呗。”

慕容煊还是没有反应,花不语有些着急了,无奈的捂着额头。

“好吧,我解释。我去找南宫炎说打仗的事情,我想要和解,他也答应了,刚才我走的时候也是和他道谢,顺便给了他一个礼物。就这样。”

“就这样?”慕容煊不相信的看着花不语,花不语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那里还要怎么样吗?你说说,反正靠的近,回头我去找?”

慕容煊生气的搂过花不语,紧紧的搂着,搂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配合的嬉笑着逗她开心。

“好啦,我和你说着玩的,你别生气好不好。看在我今晚上下了血本的份上给你跳的那支舞?”

花不语开始卖萌了起来,慕容煊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他亲吻着花不语的额头,“我喜欢今晚上的舞,一杯酒,一辈子。真好,我真想生生世世都和你一起,不语,我可以吗?”(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梦魔般的地方

“当然可以,我可是生生世世的赖着你了。子煊,我爱你。无论怎么样……我都爱你。”花不语靠在慕容煊的怀里,小声的说着。

慕容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还是很开心的搂着她。

两个人坐在榻上相拥着,没过一会儿天亮了。两人却都是一夜未眠。

细风和辰林整理着东西准备回雪域,花不语一直坐在榻上,看着慕容煊忙前忙后的,让人买些东西带回雪域,又让人买些好玩的带给星月。

“子煊,我不和你去雪域了。”

正和辰林交代要买的东西,慕容煊还未说完,听到花不语的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转过身子,“你说什么?”

“我不和你会雪域了,我要去妖界,墨萧在妖界。”

辰林和慕容煊同时转过脸来,看向花不语,他们似乎也明白那夜花不语站在雪地里的原因了。

“你下去吧。该准备的都准备了。”

慕容煊支开了辰林,关上门,站在花不语的面前,面带怒气的问道:“谁告诉你的?墨萧已经回去了。是国师送回去的。”

花不语轻笑着,“子煊,我知道墨萧在妖界时,我没有一点对你的怨恨,我只是觉着你是为了我,但是这句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我的心很寒。

墨萧和你只是共用灵魂的关系,但是他和我是亲兄妹,我们相依为命的日子,你没有尝试过。我本觉着离开你。很对不起你。现在看来。在你的心里,除了你自己,应该没有别人了。”

花不语生气的站了起来,慕容煊连忙搂住了她,不让她走,“不语,别离开我。你骂我自私也好,说我无情也罢。我不想你去。我怕你去了那里就再也回不来了,你忘记上次我们是怎么分开的吗?”

怎么会不记得,那次如果没有青荷,她永远回不来,为了回来,她把青荷都搭进去了,只是梨蔓深爱着青荷,所以花不语放心他的安危。

墨萧不一样,墨萧现在痴傻的厉害,连吃饭都是问题。吃虫子。花不语很自然的想起梦境里的样子,他呆傻的吃着地上的虫子。看着她和慕容煊相拥,连忙跑了过来,而她没有搭理他。

“子煊,我要去找他,他是因为你才会……我已经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我们不应该践踏别人的牺牲,我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留在你身边。我会回来的,你等我……好吗?”

花不语心意已决,慕容煊也无法说什么。

慕容煊骑着骆驼和细风辰林回雪域的时候,花不语送他们除了漠北的城门。此次一别,不知道是否又是三年,或者说是十年,二十年。

但是现在想这些事情也也太过久远,她的心里脑海里都是慕容煊失落难过的脸,他比以前脆弱了,许是自己让他太没有安全感了吧。

转身准备进城的时候,被头顶上挂着的人头惊吓到了。

那个气焰嚣张的头头,把头挂在城墙外,怎么看都瘆的慌。

花不语很自然的摸着自己的脖颈,幸好还牢牢的在。南宫炎还是那么狠呀,不知道是什么罪名坎了他的。

花不语刚想要好奇的看向周围,就听到两个当地人站在城内的角落里小声的议论着。

“听说这个人是皇后娘娘的身边的人,在漠北烧杀抢掠,终于死了。以为有了靠山他可以霸道一辈子呢。”

“就是,隔壁村的老王家的女儿就是被他抢回去的,怀孕了,就把人姑娘赶了出来,那姑娘后来上吊自杀了。”

花不语轻叹了一口气,漠然的走回了悦来客栈。刚进门,小二就说有人找她,在楼上的包间里。

花不语猜测着可能是南宫炎,打开门却是看呆了穆流苏和沈岚池。

“好久不见,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不过你们可能要回去了。这仗打不起来了,我已经把雪域送给南宫炎了。”

花不语还未坐下,急忙和他们解释着。

沈岚池摆了摆手,让花不语坐下,花不语挺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让他们白跑了一趟。

“我们和子煊见过,听说你没有跟着去,我们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穆流苏笑容满面,话语中意有所指。

花不语算是看明白了,慕容煊是请了这两尊大佛给他当说客来了。

端起酒杯,花不语和他们干了还几杯,酒入肠肚,花不语整个人忽然觉着飘飘然了。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我非去不可,在哪里等着我去解救的人,对我来说很重要。岚池哥哥,流苏大哥,有些人即使远隔千里,依然是心中的挚爱。我不想为了爱情,便的不仁义。

你们希望我接下来的日子都是活在对某个人的愧疚中吗?我敢保证,如果我这样选择了,不出一年,慕容煊就会嫌弃是个黄脸婆了。”

“你真的是个见识多怪的女人,好了,为了不让你为难,你就当我和流苏兄给你践行的。”沈岚池端起酒杯。

“我也不说了,我们一起干了。”穆流苏跟着一起。

话花不语轻笑着:“谢谢你们。我和子煊有你们这样的好友,是老天爷对我们的眷顾,干了。”

三人举杯一同饮下杯中酒,花不语看着沈岚池,眼神没有了焦距:“让表姐去看看苏怡,苏怡很想她的。我和苏怡两年前见过一次,这些日子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以你的能力肯定能找到吧。岚池哥哥?”

“好,听你的。你表姐最近怀了怀中,不方便,不过她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你回来的时候来莲月山庄,那个地方可以你表姐为了你才建造的。”

沈岚池叹息着,他本以为这次来是给花不语资助的,资助没成,连个人都没有劝下来,他回去肯定要被骂死了。

喝着酒,心里苦闷的很,但花不语的决定也是他支持的,一个人不可能活在一辈子的愧疚之中。

穆流苏看着各有心思的两个人,他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

酒席散场后,他们各自回去该去的地方。

花不语除了带着白丝带,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带着。漫步在去妖界的路上,妖界是隔着冥间的。

漫步在清冷漆黑的道路上,周围的阴气逼人,是不是飘来几只滚孤魂野鬼,看到花不语的白丝带一个个连忙躲避开来。

再看向那个通往冥间的道路,有两个熟悉的人影吸引了她,她连忙拦下了扶着带魂魄的黑白无常。

“爹娘,你们怎么会?”

明明她离开雪域的时候,他们都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就……

“闺女,你怎么在这里?”花成和花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花不语,花不语也是穿着白色的衣服,他们以为她也死了。

“各位大人,别抓我女儿,她还小,她肯定是被奸人所害,不要带她去呀。她还有大把大把的日子没过呢。”

花夫人立即跪在地上,乞求着。

花不语,连忙扶起花夫人,不好意思的和黑白无常道谢着。

花成看出黑白无常对花不语很是尊敬,便漫言细语的解释着:“我们吃了毒药,没受什么痛苦。无眠和孩子们都很好,你别担心。星月已经解他们进宫了。害死了不该死的人,我们也是报应。”

“中毒?”花不语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他们住的地方被保护的密不透风,哪里来的毒药呢?

看出花不语纠结的样子,黑无常黑手一挥,花不语便看到那日的情景。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花成和花夫人已经走远了,他们及其的不舍得花不语。

“花暮雪,你怎么忍心,怎么可以忍心让亲生父母喝下你准备的毒药呢。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叶子菱去雪域的时候,花暮雪在他身边安排了一个丫鬟,那个丫鬟后来被花暮清买进家里伺候花无眠,幸好韩云发现的早,不然,所有人都死了。

是花成和花夫人的牺牲换回了花无眠和孩子,花不语捂着心口的疼痛,看着冥间,慢慢的转身像另一处走去。

妖界的路还算是可以走吧,就是时不时踩着已经是人形的石头,或者是那个贪玩的兔子精,老鼠精之类的。

连地上的树叶都可能是妖精变的,一路不无聊却也是胆战心惊的。

走了大约半天的时间,花不语终于到了洞口,妖界此时正是阳光明媚的晌午。九尾天狐正站在门口打着哈欠,对于四季如春的妖界来说,此时正是睡午觉的好时辰。

“小狐狸,好久不见。”花不语本想叫她胡夫人的,看她应该不是很喜欢那个称呼吧,便改称“小狐狸”

“你终于来了,等的我快睡着了。唉,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是不是路上有妖精欺负里,我帮你报仇。”

九尾天狐意气风发的想要冲出去,花不语立即拦住了她,“我看到了被亲姐姐毒死的父母,心里有些难过。现在没事了。带我去见梨倾。我现在比较想看看墨萧。”

“你别难过。墨萧很好,青荷知道他和你的过去后,都是亲自照顾他的,不过他真的和慕容煊好像。不过比慕容煊傻一点,肚子饿,连石头都吃。你可要适应才行。”九尾天狐有些担忧的看着花不语。(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妖界的刑罚

跟着九尾天狐,走过柔软的绿草地,带着灵光的湖泊,有着美艳花朵的山坡。

终于看到了一座被无数层枝条包裹着的宫殿,宫殿上方时带着灵力的法器,那法器是天界赐予妖界的,就是为了避免有些修行好的妖到了千年被上届责罚,以此庇护妖界。

一般这个法器没有妖王是无法启动的,而今天,却是光芒万丈,花不语有些好奇不已。

“今天是谁会被劈?”花不语指着带着亮光的法器。

九尾天狐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看向别处,“我们快走吧,到那边了,你就看到了。”

花不语隐约着觉着会有大事情发生,连忙跟着九尾天狐进了宫殿。

妖界就是妖界,里面的妖气重的花不语都无法呼吸了。

很多妖看向花不语的眼神从试探到不屑,花不语都视若无物,这些牲口还不足以一般见识。

“听说那个荷叶精今天要被劈了,王早就催动着法器了,但是王的法力退不了不少,如让梨倾大人催动会好很多。可是梨倾大人不肯,一直抱着看戏的太多。我看梨倾大人就是不喜欢那个荷叶精。”

一边端着茶点的小妖们,小声的嘀咕着。

花不语极其的认真的听着,荷叶精?这不是青荷吗?

花不语快步的利用自己和青荷独有的感应力,飞快的越过九尾天狐,沿着木质的廊道进了一处空旷如刑罚场的地方。

“青荷哥哥。”

花不语快步跑了过去,青荷的身边站着梨倾和墨萧。

梨蔓站在离天地最近的地方运功催动着宫殿顶上的法器。

“青荷哥哥。为什么?你怎么会?”花不语无法理解。青荷时天上的小神仙。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青荷搂过花不语,他们已经许久未见了,知道她内心的担忧,宠溺的摸着她的长发,“没事,就一会儿,一会儿就过去了。如果哥哥受伤了,你一定要给我疗伤。好不好?”

“怎么样可以加固这个法器?”花不语不悦的松开了青荷。拽过一直看着她发愣的墨萧,整理着他身上乱糟糟的衣服,问着旁边的九尾天狐。

九尾天狐看向梨倾,见他没有阻止便回答道:“遇到集结全身的法力与法器上,只要是这个妖界的刑场上空的结界加厚到可以承受雷电的抨击就可以。

施展法术的人如果拼尽全力,雷电打下来的时候可能会一并受伤。”

“我知道了。小狐狸,帮我照顾墨萧。”花不语把墨萧推到小狐狸面前。她刚走出一步,墨萧的手就拽了过来,紧紧的捏着她的手腕,表情呆滞的看着她。

花不语的心蓦然一酸。摸着他的俊脸,“哥哥不相信我吗?青荷在我心里和你一样。我能为你来这里。我必须为了他加固这个法器。哥哥一直都喜欢乐于助人,这一次和我一起好不好,我既然来了,就不会丢下你的。”

花不语像是安心丸,墨萧听了手慢慢的松开了。

“你别去,这点雷击哥哥还是能吃的消。墨萧需要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带他离开?”

青荷很清楚花不语来妖界的目的,她这样致自己的安慰于不顾,是对所有人的不负责任。

“你为我做的太多了,让我为你做一次。我身上有太乙真人给我的灵力,我可以的,请相信我。”

花不语坚定的看着青荷,眼看着梨蔓支撑不住了。

提起内力,白色的长裙飞舞着,在天空中化为一道美丽的弧度,花不语飞到了宫殿的法器上,她整个人化为一团火焰,火焰盖住了法器的光辉。

花不语迸发出的法力强大的盖住了梨蔓的,梨蔓慢慢收回了法术。梨倾连忙过去扶住了她,让她回到了廊道里坐着。从花不语进来到现在,梨倾终于抬起头看向那个如火一般的女子。

她身上的力量强大的让他害怕,让他有些害怕留不住她。

看着时辰要到了,天空中灰暗一片,黑色的乌云直压头顶,青荷越过廊道走向被结界包围着的中心点,站在那里等待着被雷电劈斩他的元神。

时辰过了许久,他身上都是毫无反应。

时间慢慢的在指间划过,青荷等了许久,中心点上刀光剑影,下面却是一片祥和。

梨蔓和九尾天狐吃惊的看着梨倾,视线慢慢转向花不语所坐的地方,依旧是一团火光。

梨倾和墨萧一直看向那团火光,视线没有移开半分。

忽然结界慢慢的散开了,天空晴朗一片,青荷转身看向花不语的方向,火焰像是流星一样摇摇欲坠的掉落而下。

他本欲过去接住,一道白色的影子,从他眼前划过,等他看清晰时,花不语已经躺在白衣=的怀抱里。

一切都很好,花不语本以为可以轻易的收回法术,没有想到她所抵挡的惩罚全数的劈斩在她的身上。

虽然对她的生命没有多大影响,但是她所受的伤远比预期的要大些。

身体像是漂浮的羽毛从宫殿的顶端直落,她有些害怕自己就此死去,眼睛看向墨萧的方向,他的眼睛里布满泪光,那样子,那神情居然和慕容煊极其的相像,有那么一瞬间,她差一点把他当成了慕容煊。

心里不禁有些好笑,她才来一天没到,居然就开心想慕容煊了。

“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花不语想要挣脱开梨倾的怀抱,但是他的臂膀太过僵硬,她根本无法挣脱开。

青荷拉着墨萧一直跟着梨倾的脚步,梨倾毫不避讳的抱着花不语直接去了他的宫殿,在很多美女妖羡慕妒忌的眼神下。

“你好好的休息。”梨倾把花不语放在他平时躺的榻上,对着她的掌心输送着灵力。

花不语微微点头,松开了梨倾的手,拽着墨萧傻傻伸过来的手,“别难过,我没事。刚才太累了,躺着日子就好了。”

墨萧不说话,手笨拙的摸着花不语的脸,不知有意还是无疑挤开了梨倾,他一本正经的坐在榻上,极其认真的看着花不语。

花不语有些好笑,任由着他,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墨萧的大手却是挡住了她的眼睛。花不语轻笑着闭起了眼睛。

用了太多的灵力,她整个人已经疲惫不堪,感受着手心的温暖,她渐渐的睡着了。

花不语睡了,梨倾等人还在榻前守着,特别是墨萧一直紧紧的握着花不语的手,梨倾几次想要让他走,他都不肯离去。

最后还是梨蔓和青荷说明了原图,青荷这才无奈的拽着他离开,许是觉着梨倾要救花不语,墨萧走的不情不愿,九尺高的个子,看起还真的是很不协调。

明明俊逸的很却是呆滞的让人无法直视。

所有人都走了,梨倾慢慢的靠近花不语。握着她是手,极其认真的看着她的睡容。

附上她傻白的面容,从额头摸向下巴,每到一处,他看着的眼神都是异常的珍惜。

碰到淡粉的柔软唇瓣,慢慢的靠了上去,温柔的亲吻着。

“大人,你好久不来奴家那里了。”

梨倾吻的正享受,一道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还未抬起头来,门就被打开了。

看到梨倾主动亲吻一个女子,进来的女人惊吓的连忙跪倒在地,趴在地上,哆嗦着:“大人,奴家……奴家不该……不该来的。”

“滚出去。”梨倾看都未看她一眼,怒气冲天的吼道。

趴在地上的女人立即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还不忘记关上门。

“有时候,我很希望你可以像他们一样,看不见我时,可以不高兴的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去看你。不语,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会对你比他对你好。他现在只是一个废人,连你都无法保护的废人。”

梨倾的说道义愤填膺,眼神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他内心孤寂发狂,即使对方是个他觉着一事无成的废人,但是眼前的女人依旧喜欢着他,对他不离不弃,旁人在她眼里根本就毫无存在感。

梨倾一直守着花不语,给她疗伤,给她端茶送药,如果不是花不语手脚好使,他都要喂饭代步了。

休养的这段时间,墨萧一直被梨倾搁在门外,脸青荷都无法进来探视。

在梨倾的地盘,花不语也不说什么,心里还是有些感激他对她的照顾。

这日,花不语可以自己下地行走,她受的都是内伤,前些日子一直无法提起力气,今天才能随意走动。

梨倾送了早点过来,就被一个小妖叫走了,她的心情因为梨倾的离开有些舒畅了起来。不然每天都看着梨倾带着绵绵情意的眼神,浑身都不自在。

“你就是那个得到了大人全部宠爱的小妖精?”花不语刚移到窗口想要看看外面的景色,房门忽然被很不客气的踢开了。

花不语看向那个穿着绿色衣服的青蛙精,“我不是她宠爱的小妖精,我只是他的朋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青蛙精极其不满意花不语的回答,怒气横秋的站在花不语的面前,扬起手想要给她一巴掌。

花不语并未给她就会,移步后退了两下。

一巴掌落空,青蛙精更加是气愤不已,追赶着想要扇耳光。

花不语身体本就不方便,躲避不及,眼看着巴掌过来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墨萧被猥、琐

“啪……”花不语做好了一切的心里准备们等待着那一巴掌打过来,可是声音响了,脸上没有一丝疼痛感。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墨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居然没有一丝察觉。望着墨萧脸上的巴掌印,花不语顿时来了怒气。

提起全身的力气,回扇了青蛙精。青蛙精被自己刚才打错人的一巴掌吓楞了,对于花不语拼劲全力的一巴掌,浑然未知,直到整个人飞出了偏厅倒进了正厅。

“疼吗?你什么来的,哪有男人低头给人打的呀。”花不语借着墨萧的力量坐在榻上,指挥着拿一边的药膏,细心的给他涂抹着,余光瞄着他手里的话,有些生气,又有些感动。

“这是给我的吗?我很喜欢。墨萧,以后不能这样了。我被打一下没什么了,你看看你,脸要是打花了,我肯定就不喜欢了。”

因为花不语的一句不喜欢,墨萧的脸连忙靠了过来,想要花不语继续涂抹药膏。看着他孩子气举动,花不语立即笑出了神,“真个是呆子。我随便说说,不语会一直喜欢着哥哥的。”

“你这个死女人,我要打死你。”

躺在正厅里哎吆哎吆叫着的青蛙精终于提起力气来找花不语复仇了。

花不语刚准备和她对战的时候,梨倾阴沉着脸,悄无声息的站在了青蛙精的身后。

看着青蛙精来了,墨萧连忙正在花不语的面前,害怕他收到伤害。那不知哪里才来的野花。也被他木讷的塞进了她的怀里。

花不语被花吸引了注意力。连忙宝贝似的一手弄着花,一手拿着墨萧让他坐下。

有梨倾在,她可不需要继续废话下去了。

看到花不语不搭理自己,青蛙精顿时气焰膨胀,刚准备伸出她血红的尸体,梨倾的手立即拽住了她的舌头。

青蛙精也是个少脑子的,还准备破口大骂呢,转头看向来人立即委屈了起来。哇啦啦的掉着眼泪。

“谁让你来的。”梨倾阴沉的脸满是不耐烦,看到青蛙精直发抖。

到目前为止,花不语可是第一次见到这里对梨倾迷恋的妖精们。上次来这里光顾着养伤,一直呆在密室中,离开也是青荷抱着她走的,她那时候悲痛欲绝,没有你一丝心情,只有闭着眼睛,假装逃离。

青蛙精的害怕,还是印证了一点。梨倾对自己的爱慕者也是极其狠心的。

青蛙精很想要为自己辩解,她一直支支吾吾的指着花不语。又指着自己被摔残了的屁股,奈何舌头不给力,她说出口的话语都是“嗡嗡”声。

忽然声音停住终于了,花不语感觉到手上有黏黏的东西,定眼一看,是血,再抬头看向眼前,墨萧正站在她面前,那飞溅的血全部贱到了他脸上和身上。

“你为什么不转过身子挡着?”花不语疑惑不解,忽然发现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墨萧只晓得保护她,那里还会管是怎么样的,面对着危险是他本能反应吧。

擦拭着墨萧脸上的血迹,余光看向一直在地上挣扎的青蛙精,花不语这下有些可怜起她的不自量力了。

再看看梨倾,他的脸上也很是糟糕。

拿起衣袖里的丝帕,隔空扔给了梨倾,梨倾并未擦拭,而是看着丝帕,不一会儿叫人进来拖走了一直满地打滚的青蛙精。

花不语用衣袖擦拭着墨萧的脸,血液太黏了,墨萧此时已经是大花脸。

“梨倾,还是让人端些温水吧,擦不干净的。”花不语看着自己的失败之作,求助者梨倾。

梨倾点了点,门外的小妖们很快端来了两盆水,一盆梨倾的一盆墨萧的。

花不语知道墨萧自己的生活很难自理,都是青荷帮助他,索性,她拿起盆里的布,沾湿布,慢慢的擦拭着墨萧脸上的东西,刚涂抹好的药膏也被擦没了。

一边小妖准备给伺候梨倾洗脸,但是他纹丝不动,静等着花不语给墨萧洗完脸,擦完药。

看着梨倾脸上的血迹快干,花不语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再看看墨萧一直睁大眼睛看自己,花不语摸着他的手,让他回去找青荷换衣服。

墨萧也很懂事,漠然的转身离开了。

梨倾端着盆站在花不语的面前,花不语拿起担在他手臂上的布,弄湿了水,给他擦拭着脸。

血迹干的要快,梨倾的脸洗了很久很久。洗完后,梨倾才心满意足的让小妖们端着红颜的水。

“以后不会发生了。你好好养伤。”

梨倾说出口的话,果真很有用,直到花不语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再也没有人去打扰她。

她的伤全部好了,为此梨蔓特地大摆宴席,祝贺她大病初愈,说她是妖界的恩人,在群妖在场的宴席上恭敬的和她喝了好几杯酒。

顿时她坐在宴会上的视线就不一样。那些不知名的妖精们一个个有意无意的和她搭讪着。

再加上梨倾一直和她坐同桌,有意无意给她布菜,梨倾时梨蔓的亲弟弟,在妖精可以得罪梨蔓,但是绝对不能得罪梨倾。

妖界暗地里是梨倾做主的,梨蔓只是明里的妖王。

一顿吃下,花不语在妖界的名声立即上升了,走在宫殿里,腰仆们都会恭敬的称呼她为大人。

妖界的大人是身居要职的,地位仅次于妖王的,花不语没有想那么多,谁叫她,她都只是微笑着。

这日风和日丽,花不语和梨倾吃完早饭便独自出门了,无视梨倾一脸的不爽,绕着宫殿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好玩的。

路过清雅园,假山后面传来了嬉闹声,禁不住好奇的花不语走了过去。

“脱了给我们看看吗?有多长,有多大?”

“看着满意了,我们可以和你恩爱一下。”

“就是就是,你一个傻子有什么好不情愿的。”

花不语听到傻子的时候立即加快了脚步,等她感到的时候,三个小妖正脱着墨萧的裤子。

见到花不语立即退到了一边,花不语阴沉着走了过去,把已经退到一般的裤子给他传了回去,整理着他身上的花瓣和青草,含着眼泪的扑进他的怀里。

三个小妖立即逃跑似地离开了。

花不语靠在墨萧的怀里好久好久,她心里极其的难受,这样屈辱对于心高气傲的墨萧来说是多么大的屈辱呀。

“以后……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花不语释放了内心里的难过,擦拭着眼睛的里眼泪,抬起头,微笑着和墨萧说着。

墨萧的手一直拽着裤子的地方,感受到花不语的眼泪和无助他才松开,花不语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他伸出了手,摸着她眼角周围。

“走,带我去你的房间,从今天开始,我们住一起,除了你洗澡,去茅房,睡觉,我们都在一起,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等我身子完全恢复了,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回雪域,我和子煊都会照顾你。一辈子照顾你。

如果我死在你前面,我会让秋生照顾你,他们肯定也会很用心的。墨萧哥哥,你要好好的,是我对不起。”

想起刚才的情况,花不语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滴落而下。

墨萧突然停住了脚步,擦拭着花不语的眼泪。

他不会说话,连基本的摇头他都不会,只能呆呆的看着,时不时用手擦拭着她的眼泪。

“我不哭了,我好饿呢,一起吃饭吧。好不好?”

墨萧拉着花不语的手向他住的宫殿走去。还未靠近,梨倾便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梨倾看向花不语用些红肿的眼睛,再看看墨萧乱糟糟的衣服,他心里很自然的想歪了,本欲对墨萧出手,花不语连忙拦住了。

“他被欺负了,今天我搬出你的宫殿,我想要靠着他,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以前我不在的时候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我不能让他冒险。”

梨倾看了两眼呆若木鸡的墨萧,极其肯定拒绝:“不行,我会让他看着他,不会有妖再欺负他。”

“我不是和你谈条件,梨倾,我也不是因为你才来妖界的,我是为了墨萧,在你愿意让墨萧和一起离开之前,我会亲自守着他,不让他受到伤害。”

花不语越过梨倾,微笑着拉着墨萧的手。“都,我给你换衣服去,身上痒不痒?给你准备点洗澡水吧,那个假山后面肯定脏死了,一会儿可能会痒。”

花不语温柔的声音像是好听的音符,墨萧的脸色忽然翻起了红晕,花不语看着极其可爱,忍不住踮起脚拽着他的脸。

梨倾的心情此时糟糕极了,花不语生病期间,他都可以和她每晚每夜独处一室,等花不语睡着,他便偷偷的躺在她的身边,感受着她在身边幸福的感觉。

才几天的,花不语主动要求离开,解开却是为了那个他无论怎么看都极其碍眼的墨萧,如果他不是可以牵制花不语的行动,他肯定杀了他。

“今天发了什么事情,把收到牵连的妖全部带进刑法场,一个都不要放过。”

梨倾挥动着法术,还几个妖跪拜在他的脚下,听着梨倾的话音,每个人都心惊胆战,漠然领命办事。(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困在宫殿

冒着热气的房间里,墨萧呆滞的坐在水桶里,任由着花不语给他擦拭着身体。如果不是墨萧呆的没有一些人气,花不语还真的很不好意思,即使把他当作亲哥哥,到底是男女有别。

“哥,舒服吧。以后多多洗澡,我看你都快被灰尘淹没了。”

花不语给墨萧擦着背,那圆滚滚的灰垢一大团一大团的滚落在水桶里,有的已经挣脱下了地。

“哥,以后不要让人欺负你,看到那些不喜欢的人,咱么绕道走。如果无法绕道,就跑来找我,在妖界这些日子里。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明白吗?”

墨萧终于转过头来看向花不语,伸出手摸着她鼻头上的汗水,动作笨拙却不失温柔。

“你明白我意思?真好。哥哥还是很聪明的。”花不语乐呵呵的拽着墨萧的手,用力的搓着。

“哥,你看看你,脏死了。大嫂要是看到你这么脏,肯定不准你回家。不过幸好,有我帮你。哈哈……再洗洗。”

梨倾站在墨萧的门口,听着花不语自顾自的说着话,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妒忌还是羡慕。

“大人……众位奴妖在大殿等着大人呢,大人可要立即前去?”

一个妖媚的女子,扭捏着屁股走到梨倾的面前,说话时,眼睛不停的扫视着他的美貌。时不时娇羞的低下头来,又假意看向他。

梨倾的视线一直紧盯着那扇关起的门,耳朵听着,心里却是想着其他的事情。

女子愣了好大一会儿。见梨倾没有反应。有些无可奈何。心情低落的低下头来等待着他的回应。

“走吧。”

梨倾的话音刚落,女子急切的抬起头来想要看他一眼,可是眼前却是什么都没有。

所有奴妖都集中在大殿里,这是很难得一次才会进入臣民们才可以进的大殿,即使面临是粉身碎骨,他们依然好奇的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地方。

梨倾突然出现在宝座上,下面立即鸦雀无声。

“今天是谁拉着墨萧去的后山?”

梨倾抚摸着座椅上的梨花瓣,表情阴森的吓人。丝丝寒意侵入了整个大殿之中。

奴妖全部跪倒在地,参与此事的人,立即哆嗦的爬到梨倾的脚下,领头的女官立即对着梨倾行着跪拜礼,“求大人赎罪,奴才们只是一时玩心过重,以后不会了。”

“一时玩心过重?”梨倾挥着手,对着那个女官的头轻轻一挥,瞬间鲜血沾满了宫殿,吓得周围的妖们全部趴在地面上。

“我刚才也是一时玩心。你们两个?自己解决……还是我帮你们?”

即使沾染了他觉着极其肮脏的血液,那白的让人无法直视的袍子像是从忘川河里拿起的刺绳。猛的扎进了所以奴妖的心里。

跪在前面还剩下两个妖奴,他们连忙提起法术对着天灵盖猛的一击,顿时连脑花子都溅出来了。

花不语帮墨萧洗完澡之后,还未来得及给他穿衣服,那边就有人偷偷的告诉她,梨倾正在惩处犯事的妖奴。

她赶到的时候,三个妖奴已经死在了大殿里,鲜血模糊,脑浆贱地,那场景是花不语从未想过的。

她看到过很多恶心的妖魔鬼怪,而这次身在妖窟窿里,却是看到如此惨烈的现象。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们?只要好好教育就好。搞成这样,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会害怕?”

花不语都不忍心看那一团血肉迷糊的玩意,像是不知名的动物尸体,只是看不出是什么了。

“害怕?我已经很久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既然你不喜欢,我就做到让你喜欢。他们既然得罪了你,我就不会让他们好过。你们呢都给我听着,以后再这里,花大人身边的人一概不准得罪,不然……下场和他们一样。”

梨倾的声音,欲扬先抑,带着淡然的随性,语气里的命令却是让那群妖奴连忙垂首膜拜。

寄人篱下果真是件让人憋屈的事情,花不语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是你的地方,你自己做主吧。”

刚才还未觉着日天毒,先下看着热哄哄的太阳,花不语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人间合适我。唉……这鬼地方?好看是好看,真的不合适我这样水灵的人待。去看看青荷吧,他才是我这样的人类该接触的。”

“哥,你在做什么呢?”走进青荷的院落里,他站在浇花,可是这大中午的,对于这些花儿来说,浇灌水可是大的酷刑呀。

“这是艳阳花,要中午浇水,我在这里的日子,只有浇花了。怎么了?不守着墨萧那,不怕他被欺负了?”

青荷好笑的看着她,捏着她的鼻头,拽过她替他浇水。

“我刚才去看过墨萧了,裹着遮羞布站在马桶里看着你离开,如果我不去估计她要站一下午呢。我刚把他红睡着了。以后呀,我肯定会多多看着他,今天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

这消息才发生,青荷在离宫殿极远的小院里都知道了,看来不仅人多嘴杂,妖多嘴也杂的很。

“谢谢你,青荷哥哥。”花不语丢下水壶,连忙搂着青荷的脖颈,死劲的撒娇着。

青荷无奈的摇了摇头,还以为这丫头现在已经长大了,没想到还是那么顽皮,真是让他不省心。

“谢什么呀,我可是你花朵上的叶子,我的存在就是为你遮风挡雨的。没有你,就不会有我了。不语,你要好好的,哥哥一定会让你离开这里。”

花不语趴在青荷的怀里,点了点头。她现在不想让青荷为难,为了让她离开妖界,青荷上一次就已经牺牲了他的人生自由。

这一次要是再让他帮忙,牺牲的又是什么呢?

“哥,你喜不喜欢梨蔓,我看她对你倒是很在意。但是你就……。”花不语有意想要试探青荷对梨蔓的态度,这是她极其好奇的事情。

青荷推开像字癞皮狗似地的花不语,狠敲着她的头,“我的事情,你别管。好好的照顾好你的墨萧。我看他离不开你,以后你还是时刻留在他身边,以免在发生类似今天的事情。”

“我知道了,他现在在哪里?你这里还是他哪里?”

花不语正问着青荷墨萧的位置,一回头便看到墨萧披着歪七扭八的衣服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她。

狂奔到他的面前,给他穿戴好衣服,心疼的踮起脚摸着他的脸,“哥,我带你回去吧。今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好不好。”

虽然得不到回应,花不语依旧开心不已,对着青荷挥着手,两人手牵手漫步在夕阳下。

青荷站在后面看着他们,欣慰一笑,望着这个天相,有些事情可是要发生了。

“吆,看看,这不是花大人吗?姐妹们,你们知道吗?今个儿大人为了给墨萧一个交代,可是逼死了三个妖奴呢。看来墨萧是属于花大人专宠的。”

粉色的绸缎包裹着婀娜多姿的俏丽身段,花不语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不就是妖奴嘴里那个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鹂姑娘吗?

看着美貌和身段,作为女人的花不语都喜欢的紧,不过她说话的口气满是骄横,似乎挺不把她放在心里的。

花不语也不在意,反正眼前的这一切,她迟早要脱离,只有脱离了,才可以带着墨萧回去,回到章文和豆豆的身边。

“鹂姑娘,你说话怎么都是鼻音呀,感冒了?不对呀,有梨大人的臂枕,还能感冒呀,身体不舒服可以去找梨大人暖暖心窝,不要拿我和墨萧哥哥开刷,我们不是你手下的那些没有一些尊严的妖奴。”

花不语笑的极其开心,对着这种把吃醋和妒忌当饭吃的妖来说,只要你喘口气,他们都觉着你是占着她的便宜,如果不是说了墨萧的不道德的话,她还真的是懒的开口了。

花不语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气的鹂姑娘和她身后好几个姑娘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暖暖心窝这件事情,除了你……应该没有人能做到吧。”

梨倾突然挡住了花不语的去路,让身边的奴妖拉着,不情不愿的墨萧离开了。

那群姑娘家见到梨倾,一个个的扑了过来,梨倾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拽着她去了他的宫殿。

花不语本想要拒绝,但是此时为了墨萧的安全,她不敢轻举妄动,梨倾即使没有说让人带走墨萧意味着什么,但看着他的表情,她就觉着自己不能反抗。

“我会让人看着墨萧,不让他收到任何伤害,不过……你必须继续住在我这里。”

梨倾把花不语按在餐桌便是,看着桌上的菜肴都是熟食,菜的样式和她平时喜欢吃的一模一样。

“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你为什么就不能转移一下注意力?这里……有合适你的……”

花不语此时的心情十分的激动,她想要解释,想要和他说明,可梨倾就是不想让她开口,急切的堵住了她的唇瓣。

温柔的亲吻着,花不语极力的反抗着,可是她越是反抗,梨倾就越是用力的拥抱着她,更加急切的亲吻着她。(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媚术诱骗

花不语想要推开,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想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以为这个吻在她冷漠的回绝后会很快结束。

可是她忽略了梨倾的热情,他盘绕在她身体上的手,从腰际慢慢的移到胸口,愤怒的睁开眼睛,和梨倾的对视的那一刻,脑子里一片混乱,整个人晕乎乎的,等她想要清醒的时候,却怎么也清醒不了了。

唇上火热的触感,身体已经开始发烫了起来,花不语整个人莫名的向梨倾靠了过去,她搂过梨倾的脖颈,双眼朦胧的和他对视着,感受着的他的热情,唇瓣间时不时的迸发出舒适的轻吟。

梨倾十分满意花不语此时的样子,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热情,对他释放的热情,即使他知道这不是她的本意,只是因为他的催情素。

推着花不语慢慢的靠近床榻,飞舞着的群纱紧闭贴近,两人面对面的躺着,梨倾慢慢的退开花不语的外衣,温柔的像是看着他珍视多年的珍宝。

“你是我的,没有人能抢走你。不语,如果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心里会不会有我一点位置,就一点就好。”

粉色的肚兜上绣着娟丽的牡丹,栩栩如生的样子,让人不禁觉着能闻到一丝香味。

梨倾的手摸着花不语好看的蝴蝶骨,慢慢向她的脖颈移去,欲要解开那纤细的布绳。

花不语完全不知身边给她温柔的男人不是她思绪里的慕容煊,她极其的享受着他给的每一个抚摸,每一个吻。每一个低声爱语。她的身体熟悉的向他靠去。摸着他结实的胸膛,沿着胸围的轨迹,慢慢的到小腹,慢慢的下去。

梨倾早就等待许久,被花不语轻抚的握住,整个人热血飞涨,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疯狂的吻住了她微张着的唇瓣,轻柔的撕咬着。

“滚……”

正是吻的激情。榻前忽然扬起一阵烟雾,梨倾愤怒的想要赶走那一身狐臊味的九尾天狐。

“梨大人,魔王带了重礼拜访了王,提了一个极其让妖愤怒的条件,希望大人能即使去救助。”

九尾天狐并未被梨倾的怒气吓到,恭敬有礼的说着漠然闯进来的缘由。

对于妖界来说,魔界是最为强大的对手,他们蛮不讲理,人员庞大,魔王会来定是要收了他的心魔。现在还不是还回心魔的时候。

望着身下热情回应的女人,她的双眼里倒印着他的容颜。一副欲要和他翻云覆雨的样子。

即使他十分想要尽快的得到花不语,但为了未来能每一天的看到花不语,他必须以大局为重。翻身套上被花不语拉到腰际的素白长袍,给她盖上薄被,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等我,我马上回来。”

花不语静静的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梨倾不舍的摸着花不语的脸,温柔的笑着,他喜欢这样,觉着整个妖界因为有她的气息而温暖。

长袖一挥,花不语立即恬静的睡了过去。

“大魔头带了几个人?”

梨倾漫步的离开了宫殿,一边问着九尾天狐关于魔王的消息。

九尾狐毕恭毕敬的回应着,眼神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已经昏昏欲睡的花不语,无奈的连气息都未曾敢露出一丝担忧。

花不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墨萧坐在他的榻边打着盹,他的旁边站着好几个雄性的妖奴,他们像是看犯人似的看着帘帐内的墨萧。

余光瞄到隐隐约约躺在榻上的花不语时,有很有默契的移开视线。

墨萧一直点着头,忽然身体一滑,整个人移到了花不语的身上,压的她连气都喘不顺畅了。

揉着眼睛,慢慢的睁开,望着眼前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墨萧,她并未责怪,她也知道让一个傻子明白她刚才的疼痛是有多么的难。

“墨萧哥哥,你再不起来,我可是要被你压死了。”

听到“死”这个字,墨萧飞快的站了起来,榻太低,他直起腰的时候并未看到榻顶,撞的那一身响,吓的花不语连忙坐起身。摸着他的头。

墨萧呆滞的看着花不语,花不语安抚了很久,才发现墨萧一直看着她的脖颈一下部位,立即有一丝凉意,连忙拿起榻内的亵、衣套在了身上,连忙瞪视了他一眼:“以后不准乱看,闭上眼睛。”

墨萧立即听话的闭起了眼睛,呆呆的样子让花不语有些不忍心,她连忙穿戴好,让墨萧坐在榻上,她则看着他刚才被撞的头。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大的苞。

花不语很想问墨萧疼不疼,可是她知道墨萧永远不会回答她。心疼的抱着墨萧,让她靠在怀里,像是哄着孩子一般。

“很疼吧,对不起。我不应该急急躁躁的让你害怕的。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花不语已经食言了一次,这一次居然因为自己害的他撞伤了头,对于一个满意思想的人来说,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墨萧拽着花不语的手,紧紧的握着,他的劲很大,花不语即使有些疼了,但还是忍着让他握。

“你们在做什么呢?”半夜了,梨倾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答了自己的宫殿,没有想到看到却是花不语抱着墨萧的**场景。

听到梨倾的声音,墨萧连忙推开了花不语,呆滞的站在那群雄性妖奴的身边,乖巧而呆萌。花不语都还未反应过来,他倒是条件反射的极快。

“墨萧哥哥的头撞到了,我在安慰他。”相比于墨萧的此地无银,花不语倒是淡然的很,她轻声的和梨倾解释着。

梨倾在他们之间看了好几眼,并未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让妖奴们把墨萧带回去。

“魔界的魔王今天到访了。他们那些败类居然想要独占人类。门都没有,人类只有妖界能统领。”

梨倾身上的怒气忽然膨胀的整个人身上充斥着黑色的污垢的气息。

花不语静静的听着,直到他的话说完,这才慢悠悠的接过话语。

“魔王此次来是想要收回你以内的心魔吗?你的心魔法术高深,他如果得到了,定是能统治的。你不给他,他必定会对妖界有所行动,让他住在妖界,也是对所有妖邪的威胁。尽早送他离开才是最主要的。”

她的提议只是一个提议,现在的梨倾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他有着一套自己的思维方式,他也会逼迫身边的人按照他的方式生活,别人的话只一个建议,采纳的机会微乎其微。

让花不语意外的是梨倾对她说话似乎很感兴趣,连忙转过头来看着她,“你有什么办法,我需要你的建议。”

花不语沉思了好一会儿,微然一笑:“其实很简单,魔王和你的计划不谋而合,都想要占领人间,一山容不得二虎。你觉着该怎么做?”

“杀了他?我和他法力相当,和他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如果是耍心机?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你说了等于没说。”

梨倾有些不高兴的转过脸去,视线看向别处。

花不语轻笑着,梨倾是个心思缜密,阴险狡诈的妖,他只有需要有个人给他一个抉择,而这个抉择,或许对花不语来说有一丝生机,或许……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梨倾是希望花不语说出来,花不语淡定不语,她许久没有如此算计了,步步惊险。有时候她会想,以前那个永远微笑着,淡泊名利的梨倾去了哪里。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他才会变的让人敬而远之。

妖王的位置虽看起来光辉万丈,可是所承担的职责又是那么让人匪夷所思。

魔王会来,不仅是想要收回梨倾的心魔,更加是想要带走梨蔓吧,他爱了梨蔓千万年了,只因为梨蔓在天庭见过一次青荷,便芳心暗许。

也许是上天冥冥中自有安排,梨蔓因为青荷拒绝了魔王的求婚,魔王死守着梨蔓,为了梨蔓他才会释放了梨倾的心魔。

如今这一切算是有了些眉目,此时魔王来应该不是巧合才对。

梨蔓是站在哪一边的,难道她不希望妖界介入人类?

“很晚了,休息吧。”梨倾等了许久并未听到花不语的回答,自顾自的推掉了素白长袍,挂于屏风后。

花不语依旧坐着,梨倾本欲上榻,看着她未动丝毫的身子,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什么时候让我离开。”

花不语有些累,有些疲惫,她的心愿很简单,想要送墨萧回去,然后安静的和慕容煊过余生,不必富裕奢华,只要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可是这对于平常人来说的幸福,对她来讲,是合起的奢侈。

“没有那一天。”梨倾把话说觉了,花不语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点了点头,小声的引了一句:“我知道了。”说完话,起身向殿外走去。

还未走出房见,房门“轰隆”一下关了起来,未来的急准备的花不语吓了一跳。

“我去看看墨萧哥哥,你先睡,既然我是自愿留下的,就不会擅自离开。”

“我陪你一起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警觉他不是他

花不语红衣纷飞的走在最前面,梨倾素白长袍交缠着她的裙摆,紧随其后。

他们的脚步比平时稍微快些,两人各有心思,反倒把这明亮的夜晚也忽视了。

妖界是没有阴雨天的,每日都会有温暖的阳光,每夜都能仰天看到悬挂在半空中的明月。

穿过长长的廊道,和前殿不一样的后殿,形形色色的雄性妖奴围着一间房,时不时从里面传来窃窃私语。

花不语发觉了不对劲,连忙抬起法力,从那群妖奴头顶飞跃而过。

推开了那些站在墨萧窗前的焦急的妖们,扑通一下趴在榻上。

墨萧满身红肿着,整个人都看不清真实的样子了,就像是几个时辰一下子胖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花不语怒火冲天的看向那些不知所措的妖奴,一个时辰没到,他居然就在她的面前再次受到了伤害。

梨倾不急不慢的走了过来,挥了挥手,房间里的妖奴一哄而散,没有一个敢留下来。、花不语摸着墨萧肿了一大圈的手腕,这么都感觉不到脉息,却是摸出了一个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东西,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

内心即使很吃惊,但是看向墨萧的眼神里多的是伤痛,她真的越来越笨了。

“你给他吃了什么?”

花不语不再发怒,淡定从容的转头看向梨倾,即使不是梨倾做的,但是一定和他拖不了关系。

梨倾没有感到吃惊。“只要你把大魔头赶出妖界。我就能找到解药。”

墨萧的样子。梨倾十分清楚是谁做了什么,他现在无法告诉花不语,因为这个人对他来说太有用处了。

只要她不伤害花不语的性命,整整一个白痴,还不足以让他动怒。

花不语漠然的看了梨倾一眼,没有愤怒,或者说,她对于现在的梨倾没有一丝情感。有的是浓烈的失望。

“他只是个没有思想的人偶,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直接和我说。我不希望他再受到伤害。我已经忍受不了他继续受罪了。

我能愿意留下,也有不愿的那一天。就算是我豁出性命带他离开,你又能拿我如何,没有比死亡更好的解脱了。”

死亡……梨倾的怒气瞬间膨胀,日光花不语死了,他要对付的就不只是人类,还有阎王殿里的那些下神。

就算是他能闯的进,想要在那个黑暗的地方找到花不语。比大海里捞针还要让他崩溃。

“他没什么事情,只是中毒了。这是最后一次。”

梨倾输不起。他好不容易,才留住了花不语,他不能前功尽弃,即使此时让一向高傲的他服软,也在所不惜。

“我去处理,明日未时之前,希望你可以处理好。”

梨倾离开前,提醒了花不语答应他的条件。

花不语的眼睛一直看着墨萧,并未回应。连梨倾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晓得。

给墨萧盖好被子,花不语趴在榻上,靠在墨萧的耳边,轻吟着:“你一定要没事,不然我来这里多亏呀。每天都不开心,还要担心你是不是有危险。为了我,你一定要坚持住。

明天……我不知道该怎么该走魔王,以前在天宫仙君说过魔王喜欢妖王,而妖王喜欢青荷。我与青荷一脉相连,长相本就一样。或许,我该试探一下他的法术。

有了太乙真人的帮助,我已经和以往不一样了,或许我可让他变成我的手下败将……只是或许……。”

花不语这一夜一直和墨萧说话,她即使睡着了,嘴里还是小声呓语着。

第二天一大早,花不语在一个小东西的吵闹声里醒了过来,小东西向她传达了墨萧全部的心思。

花不语的心也算是安定了下来,墨萧求生欲很强,有小东西在他也不会有事情。

没错,那个小东西就是花不语的小宠物冰蚕,冰蚕一直是留在慕容煊身体里的。

花不语忽然有些明白了慕容煊突然便的那么不懂情况的原因了,想想太乙真人默默离开,临走前还给她灵力,他定是在灵力加了让她混乱思维的东西。

摸着墨萧,应该说慕容煊的脸,花不语轻轻的,柔柔的,一慕容煊的老谋深算,他肯定是知道她会追着墨萧来的,索性他自己变成一个傻子,让墨萧守在她身边。

只是墨萧以为这是慕容煊的成全,但是没有想到只是一小段时间的成全。难怪花不语要来妖界,墨萧一直没有表示反对,在他内心里,他虽然担心,更多的是希望花不语幸福吧。

“你这个大笨蛋,如果我不来呢。我就该的,我要是自私点就好了,让你难过去。不管你的死活。你个坏家伙。”

花不语靠在慕容煊的怀里小声的哭泣着,她轻柔的打着他,怕下手重了打伤了他,但是不打他心里又憋屈的很。

“大人,您起床了吗?奴才给大人打了洗脸水,梨大人说让大人早些起来。”

门外传来了清脆的女娃音,尖尖的有些刺耳。花不语能闻到她身上的百合花香。

梨倾还是蛮懂她的,她是植物的化身,极其不喜欢动物身上的气味,有心给她派了一个百合花妖。

“进来吧,顺便给我准备一些清淡的早饭,小米粥最好。”

百合领命离开,她看起来只有一千多岁,一般花妖一千年不会成精,可是百合的妖身像是被法器催化成的,或许有一个男子铸成了她的未来吧,和当年仙君一样。

花不语整理好仪容的时候,百合已经端着清淡的小米粥,搭配着糕点咸菜,放在了餐桌上。

看着花不语男儿装扮的样子,有些吃惊,“青荷大人。”

她想都没想的酒叫出了青荷的名字,花不语有些好笑,一个小妖都认错了,那么魔王肯定也会看错眼吧。

“起来吧,青荷是我哥哥。”花不语端着小巧的碗,加了一块糕点,放在小米粥里,端着碗坐回了榻上,不管百合一脸吃惊道快要吞下舌头的表情。

“百合,你出去吧。不要让别人进来。如果是梨大人来了,发出个声音提醒我下。”

“是的,大人。”百合极其的乖巧,她说话的时候,时刻会紧张的四处乱看,像是慌张的小野兔。

“吃一点才有体力坚持下去。这毒已经在你的体内游走了,你吃晚饭,可就是我为你拼命的时候了。”

花不语一口一口的喂着,慕容煊很乖巧的吃着,就算是此时给他一碗大粪,他都是吃的很开心。

一碗粥吃完,慕容煊睁开了眼睛,眼神依旧呆滞,手想要旋转,但是太胖,无法动弹。

花不语丢下碗勺,托起了他肥胖的手,“你现在就在榻上呆着,我一会儿要出去,你不要胡乱动,我很快回来。”

明明是托着慕容煊的手,而此时慕容煊却是很用力的握住花不语,即使他呆滞,心里多少还是知道的,他此时或许恨死自己这副窝囊不堪的样子。

花不语像是掰开章鱼似地掰开了慕容煊的手,“我忙完了就回来,你要是给我添乱,我保证不会再来看你,还会把你扔在那群雌性妖奴中,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

花不语此时嚣张的很,以前觉着是墨萧,担心他会有生命危险,现在是慕容煊,以他的能力即使是半死不活,应该都不会怎么样,毕竟能死而复生的人并不多,能失去魂魄支撑还能动的明辨是非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而慕容煊却都做到了,居然还欺骗了她,心里想想还有些不爽,但是为了不真的搭上他的生命,她该去做事情了。

给了慕容煊一个帅气中带着傲慢不逊的背影,花不语在百合的指引下来到了妖王专门接待贵宾的宫殿。

和别的宫殿不一样,这里满是鲜花绿草,还有着沁人心扉的竹林。

远远的就看到魔王霸气的在竹林内舞剑,宽厚的身子如软如无骨的蛇在林间逶迤。

能把魔界管理的那么严谨,花不语不禁对这个如神话一般的男子有些好奇了起来。

她没有隐藏自己的脚步声,慢慢的向他走了过去。

还未靠近,魔王手中的剑便飞速的直逼花不语的门中,花不语淡然的挥手转身,避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魔王的法术和功力果真像传闻中的一样,进步了不少。”

学着青荷做事说话的样子,花不语模仿的倒是活灵活现的,只是身上那淡雅的荷花香怎么都无法掩饰。

魔王也闻到了这个味道,冷峻到淡漠的脸上带着丝丝讥讽:“蔓蔓怎么会喜欢你,身上一股女人香气,让我作恶。”

子煊的端详这个魔王的尊容,他看起来极其的严肃,仿若不会笑,说话的口气都是带着命令一般。

“王就是喜欢我这一身的气息。如果如魔王所说,那么梨倾身上的味道岂不是更加让你受不了。幸好王和梨倾不像,不然魔王恐怕会想错人吧。”

花不语可以说了在妖魔届最为好笑的一段往事,曾经梨倾年幼爱玩,变成梨蔓的样子赴约,假意和魔王亲近,魔王千百年没有碰过女子,被他一挑逗,顿时兽性大发。

如果不是梨蔓即使赶到,梨倾那时候已经菊花不保了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魔王是个萌汉子

起先魔王并未想要和他一般见识,来妖界的时候,他已经知道青荷被梨蔓要挟,答应留在妖界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青荷会来主动挑衅,还提起了他丑事,顿时气愤不已,怒火高涨。

“她是太在乎你,你反倒是恃宠而骄,真不配她多年来对你的维护,一个小小的神仙,被贬入凡间,连妖都不是,还有资本在本座面前嚣张,活腻了。”

魔王集结了全身的混元之气,向正蓄意待发的花不语推进。

花不语轻笑着,唇语间满是对他的不屑,看的他咬牙切齿。

瞬间两人扭打在了一起,花不语边防守边攻击,大魔王的功力比她高深很多,也是久经战场的,他知道妖魔鬼怪的死穴,但是他没有想过花不语是个人,他每一处的估计,花不语都是轻而易举的躲不开,还能攻其不备。

就在两人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得到消息的青荷赶了过来。

一下子出现了,两个青荷,大魔王知道自己被玩弄了,本欲想要已退为守,花不语扬起一脚,直入他的命门,他想要抵挡,却是只有防御的机会。

花不语的那一脚,可是用了她全部的灵力和法术,她就等着这一击。如果魔王受伤了,他定不会留在妖界,因为这里不是对他来说充满冷热危险,稍不留神就会死无全尸。

看着魔王受了伤,目的已经达到,花不语也不纠缠。立即收回灵力和法术。退到了青荷的身边。

“你又是搞什么名堂?魔王也是你能惹的?”

青荷不悦的拉过花不语。自从再次见面以来,他都是十分宠爱花不语,这样凶的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花不语没有回答青荷,只是推了推他,有些愧疚的望着她。

青荷一直觉着对不起梨蔓,他一直觉着如果不是他多事,或许梨蔓现在和魔王在一起很幸福。也不会为了等他浪费了千年的青春。

“你是青荷的妹妹?你在妖界?哈哈,紫薇大帝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在妖界。看来他是真的糊涂了。玩什么不好,偏偏让自己的女人经受轮回之苦。做神仙的逍遥自在是我们妖魔说无法领略的。

小丫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魔王对花不语的出现极其意外,也充满了好奇之心。

花不语直视着他的眼睛,魔王有看人眼睛知道那个人的心思,此时花不语给他传达的只有一句话:

离开妖界,对你我都好。你要的梨蔓,迟早都是你的。

魔王轻笑着。这是他来妖界第一次笑,看到梨蔓他都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笑了。

“有意思。你为什么觉着我会……”

魔王准备说出口的话。因为急速赶来的梨蔓和梨倾立即停住了。

“你受伤了?青荷你们……”梨蔓看着魔王唇角的血迹,疑惑不解的看着青荷,她内心以为是青荷不开心她和魔王太近,语气里带着些窃喜。

魔王听了梨蔓的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花不语观察着他们之间的表情动向,没等青荷说话,她便急忙说道:“和哥哥无关,是我害怕他影响你和哥哥的感情,所以……我就动手了。”

梨蔓窃喜的样子慢慢淡了下去,看着花不语的眼神满是感激。

花不语蔚然一笑,表示回应。

魔王瞧着花不语是个明白事理的姑娘,慢慢的向她走去,“你这丫头很机灵,打伤了我,是不是该给我治疗一下。”

“她是我的客人,如果魔王不嫌弃,我可以给你疗伤。”梨倾挡在了花不语的眼前,他发觉大魔王看花不语的眼神中带着笑意,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他很不爽,不想因为想要赶走他,而牺牲了花不语。

一个慕容煊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如果魔王都对她有意思,那么他的计划这辈子都无法实行。他无法再继续等下去。

魔王看都未看梨倾一眼,漫步向竹林的出口走去,“梨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心机叵测,我可不敢。小丫头,你来是不来?”

花不语拽着青荷手腕,示意他去看看慕容煊,两人虽然无法心意相通,但是青荷就是能从花不语眼神中看出她的用意。

拍了怕花不语的肩膀,青荷无奈的点了点头,“魔王的心计可不是你能揣测的,你要小心些。”

梨倾即使面容不悦,但是此事是他牵头的,他只有让花不语去。

梨蔓是局外人,她只是对着花不语点了点头,意思她小心谨慎,花不语依旧轻盈的一笑。

魔王的住的地方很简单,确切的说这可能是他要求的简单,满屋子除了桌子和它,看不见一件多余的东西。

“我看你对我的房间比对我这个魔感兴趣多了,你是因为梨倾才找的我吧。”

魔王看着花不语完全不关心他的死活,也不担心他会把她怎么样,一脸的放心。弄的魔王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控制力了。

“他们都说你很坏,在我看来,那只是你的外向。你什么时候走呀?”

花不语直接进入主题,魔王完全没有想到她这么不客气,看她的眼神有了些宠爱。

“你别这样看我,我后背全是汗,被你的吓的。虽然我知道你只是把我当个孩子,但还是用你冰冷的眼眸看这个世界,顺便看着我。”

花不语忍不住的抖了一下,嫌弃的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大魔王忽然大笑了起来,眼神里哪里还能冷漠的起来,他倒是十分欢喜花不语了,如果这丫头带回魔界闹腾闹腾,那些老兵们肯定要跳脚的。

“你为什么帮梨倾,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这里。梨倾说你是他的客人,他能留住你,是有什么人质吗?要不……你跟我回魔界,我们魔界可不比妖界差的。”

花不语摇了摇头,“我爱的人在这里,等他好了,我想自己带他离开。梨倾希望你离开,我也希望你离开,你能帮我吗?我会记得你的恩情,日后也会还你的恩情。”

“我可以就你们离开,何必等那么久?”魔王也猜到那个人质可能在花不语心里十分重要,他想到的是紫薇大帝投胎的那个,但是看花不语并未提,他也就不问了。

花不语还是摇了摇头,“我已经连累不少人了,不能连累你。谢谢你,你不要表现出一份拒人千里的样子,有时候温情的男人,女人更加不容易拒绝。你比我哥哥合适妖王。在我哥心里,目前没有喜欢的人,除了我。”

明明一本正经,忽然喜笑颜开,逗的魔王啼笑皆非,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妹子,肯定关起来,不准你出来瞎闹腾。我看得出来,青荷看你和我对打,吓的脸都绿了。

不过你这丫头胆子如此之大,不过你的法术和灵力很不错,有仙人相助吧。我想紫薇大帝不应该把你置身在这样的环境里,他难道不害怕你受伤,不心疼你受委屈?”

“他害怕,他也会担忧,但是他更希望我成长,或许我一直都在让他失望吧。收拾东西感觉走。等我脱身了,我请你吃饭。”

花不语终于找到了魔王带来的包袱,刚准备放,一股黑色的气体向她袭来。“有诈,你还真的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幸好我反应快。”

急速的旋转避开了袭击,花不语想魔王靠了过去,他居然对着她挤眉弄眼,好像是在看戏。

看戏?既然你想看,我就让你看个爽。花不语飞速的饶了黑影好几圈。

等魔王看到花不语的时候,她一身男式袍衣已经幻化出红色的薄纱裙,绕着他带来的四位护法是同一条细扁的白色丝带。

“我的四个护法还未施展武功,就被你的法器给困成这样,看来我回去的时候要换一批护法的人选了。”

魔王鼓着掌,对着花不语又开始挤眉弄眼了起来。

这是哪个人称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吗?不像呀,不会是被那个顽皮的妖附体了吧。这样子……还挺萌的。

“我不和你废话了,你要是再不走,墨萧哥哥就要中毒身亡了。爱走不走,我先回去了。有机会再见吧。”

花不语收回白丝带,和魔王摆了摆手,便飞快的向慕容煊住的地方跑去。

魔王目送着花不语的背影,转头时有时阴沉着脸,“收拾东西,我去和妖王道别。要你们有什么用,白白让我在那个小丫头面前丢了脸。回去各自领罚。”

四大护法起先以为自己可以逃过责罚,看来是他们想的太多了。

感到慕容煊住的地方,梨倾正站在门口等她,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并未问什么,而是和她一起进了慕容煊的房间。

“我给他吃了解药,今晚上他可能会发烧,我会照顾人守着她,看你和大魔头交手,费了不少法力,晚上好好休息。”

梨倾拿出丝帕擦拭着花不语的额头,花不语慢慢的推开了他,“大魔王要走了,你还是去送一下。墨萧……我想要自己照顾他,我欠他的太多了。”

花不语不知道是谁给慕容煊吃了毒药,在这里,能相信的人很少,她必须直接照顾他才能放心。(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女人们的妒忌心

慕容煊前半夜一直发烧,花不语让妖奴从冰窖里拿出了很多冰块,一边又一遍的给他去热。

看着他憔悴不堪的面容,顿时有些来气,想要打他,又是万分不舍,看着他,心里极其的难过。

到了下半夜,终于退烧了,花不语也能休息了,送走了陪在旁边的百合和其他妖奴,花不语慢慢靠近慕容煊,在他的榻边躺了下来。

刚躺下,整个人已经迷糊着睡着了。

忽然身体被重物压住了,真个人气都喘不顺畅了,花不语强撑着力气睁开眼睛。

慕容煊坏笑着趴在她的身上,正肆无忌惮的拉扯着她的衣服,眼看着就要脱到亵、衣了。

花不语连忙按住了他的手,极其谨慎的看着他,“你怎么会?”

这样的慕容煊可不是那个只会呆傻,没有魂魄的人偶,他那双精明的双眸此时笑意不断,看他的样子就是复仇来了。

“你别闹,要是被发现了,你就完蛋了。”

花不语,抬起手,对着屋内加固了好几道结界,这才安心的和他说话。

慕容煊并未说一句,只知道动手,几番折腾,花不语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任由着他。

一直到凌晨,慕容煊才慢慢的推开,给已经熟睡的花不语穿上衣服,亲吻着她的额头,紧紧的抱着他。

第二天一大早,花不语疲惫不堪的起床,摸着慕容煊身上的温度,看他也好差不多了。带着担忧和害怕离开。

回到梨倾住的地方时。她从惊魂未定慢慢的便的淡定从容。

梨倾只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只是照顾了墨萧一宿,让百合给她打水沐浴,让她安静的休息。

泡了澡后,花不语已经清醒了很多,她睁开眼睛看着这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如果不是身体的某处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肯定会以为昨晚上的事情是自己的春、梦。

“大人,墨萧公子来了。”正坐在花园里发呆。百合的声音变传了过来。

转头看向慕容煊,他那副呆傻不行的样子,和昨晚上的人真心判若两人,让她有些疑惑。

一个人无聊怎么乔装演戏,都不可能做到没有魂魄的人偶,这么近的感受着慕容煊的气息,她一点儿都感觉不到他身体里人的气息。

那么昨晚上又是谁呢?想起……花不语忽然有些恶心自己。慕容煊似乎感觉到花不语的纠结,还未等花不语说话,他便慢慢的坐到她身边,呆呆的看着她看的景致。

“大人。早点已经让人放在了饭厅,大人何时带着墨萧公子前去。”

百合离开了一会儿。又忽然回来了,恭敬有礼的说着。

花不语点了点头,拉着慕容煊的手:“我们一起吃饭去。”

走路去饭厅的空档,慕容煊体内的冰蚕又顽皮的和花不语说起了悄悄话,但是任凭花不语怎么问,她都不肯说明昨晚上的事情,只让她别担心,一切很快就会好起来。

刚准备拿起筷子吃饭,梨倾赶了回来,百合连忙添置了一副碗筷,三个人各有心思的吃着食不知味的早点。

润滑的小米粥,是花不语的最爱,而此时,她很担心梨倾会发生什么,索性都不知道手里端着的是自己喜欢的粥。

慕容煊即使行为呆滞,但是吃饭还是会的,他吃的很慢,夹菜的手也很笨重。好几次都是梨倾给他布的菜,甜点也是梨倾给他放在碗里的。

花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

吃完早饭,梨倾看着花不语有些失神的眼眸,摸着她的手,“别担心了,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害他。他现在虽然不是妖界的,但是,他是我的贵宾,没有人敢对他怎么样。

如果你很累,就让百合看着他。百合是姐姐用法器敦化的妖,她只对主人忠诚,她现在是你的奴隶,听你的。”

花不语点了点头,目送梨倾离开。

魔王离开之后,梨倾便的很忙,他有的时候都不会宫殿休息,或者好几天看不到他一眼。

这对花不语来说事非常好的事情,她内心里的压力也少了很多。

只是这几日,每次天一黑,她都是让百合送慕容煊回去他的房间休息,她再也没有在夜晚去过。

这日,花不语收到了梨倾几个宠妾的邀请,让她和他们一起赏荷花。

虽然知道这是鸿门宴,花不语并未拒绝,把慕容煊送到了青荷那里,她带着百合在湖中心的亭子里见到了梨倾的所有侍妾。

五颜六色的衣服汇集在一起,不认真看还以为去了什么妓、院名楼呢。

大家看到花不语,有的羡慕,有的妒忌,有的殷切的来打招呼,让座,送礼物。

花不语但笑不语,送来的礼物都让百合退了回去,被退回去的礼物,主人都或许有些不高兴。

胆大的以为侍妾,不悦的看着花不语,“大人如果不喜欢,可以告诉奴家大家喜欢的是什么,奴家可以给大人准备好一点的礼物。”

“我不缺这些,况且我也都用不到。多谢好意。”

花不语不温不热的话,瞬间让整个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她今年来就是为了告诉大家,她不是一个可以和他们相处的好的对象,以后没事别瞎找她麻烦。

“大人的心气真高,梨大人还未给你名分呢,也就是陪你睡了几次,我们这里的姐妹,哪一个没有被宠爱几次。这不代表什么,说不定过几日,你就和我们一样了。况且你还是个人类,活不了多久的。”

一位体态丰腴的红衣女子,对着池塘边的倒影整理着仪容,一边酸溜溜的讽刺着花不语。

花不语轻笑着。一点儿不都在意。“我和梨大人只是朋友。虽然我是住在他的寝宫里,只是……他的心思并不在我身上,我只是他的客人,离开这里也是迟早的事情。

各位姑娘有的是机会,梨倾是个极好的男人,看他对你们如此纵容,就知道你们都被他宠爱着。在我们雪域,一般情况下。侍妾是没有资格约见大人的贵客的。”

女人们听了花不语的话,一个个开始惊慌失措了起来,那个体态丰腴一直很淡定的女子眼神也开始闪烁不定。

“姐姐就是姐姐,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还是能吓跑不少人。我是真的低估姐姐了。”

人群里,一个打扮丫鬟模样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的绿意及其的刺眼。

花不语看到她,冷哼的转过头去,“我不是你姐姐,别攀亲带故的。攀靠在别人枝头存活的势利小人,不陪我和我有一丝关系。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活着。绿萝,你为我和子煊做的事情。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你该期望梨倾可以生生世世护你周全。”

“你在妖界都是如此张狂,好久没有和姐姐比试一番了,现在姐姐有时间吗?”

绿萝双手依附着藤蔓,说完话吗,不等花不语开口,便向她袭来。

百合本着保护主子的使命,连忙挡在了花不语的面前,吓了她一跳。她连忙拉过百合,自己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藤蔓打在花不语的手腕上,顿时青紫一片。

花不语解开腕上的白丝带,变换成一根绳索,和绿萝打了起来。

白丝带是仙家之物,碰到绿萝都是在打散她的灵力,几番折腾下,绿萝发现花不语的灵力和法术提升的太惊人,连忙拎起不远处躲在亭子里的妖精们。

每一个砸向花不语的妖都及其的害怕,总觉着自己死定了。但是花不语都没有对他们出手,一次次的救了她们。

特别是那个丰腴的红衣海棠妖,重的差一点压死花不语,幸好她即使翻身。

本来气焰嚣张,此时看花不语却是满脸崇拜。

绿萝能抓的都抓了,其他的妖们都跑的老远。她一个人抵挡不住花不语,立即转生逃开了。

“百合,把这些姑娘们都送回去吧。今天这件事情,你们

别和梨大人提,他要是知道了,我们都少不了被一顿责罚。”

养尊处优的女人们根本从未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停的点着头,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绿萝的出现倒是给花不语提了个醒,上次慕容煊中毒的事情,梨倾一直没有给她一个说法,想来是与绿萝脱不了干系的。

既然这样的话,她一定要先从绿萝下手,他们之间要是有矛盾,窝内斗,她也有更多的时间策划离开的计划。

就是不知道慕容煊到底是怎么想的,花不语想到慕容煊心情就及其的差。

但是内心里对他的关心却是越来越多,有时候,花不语觉着自己很自私,以前觉着墨萧在这里,她会尽全力保护他,现在是慕容煊,她忽然很是欣慰,只是现在是慕容煊陪着她,真的没有人比慕容煊了解她,知道她的做事风格。

慕容煊肯定是知道她会为了墨萧离开他,他却是选择让她离开墨萧选择自己,这就是奸诈的人的做事风格。

花不语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奸诈的慕容煊。

不知不觉走到了青荷的小院,远远的就听到青荷痛苦万分的吼叫声。

加快了脚步,花不语向一处小花园走去。(未完待续。。)

PS:看到一则笑话,很冷,很正,很温暖。

今天下大雪,刚才出门见一大爷摔倒了,我过去问道:大爷,我一月工资不到2000块钱,能扶您起来么?

大爷:小伙子,你走吧,我再等一会。

我:好勒,谢谢大爷!

天气虽冷,大爷的话却是暖暖的,满满的都是正能量!

第二十四章 魔王的请帖

乱七八糟的地面,到处都是花草树叶的残骸,青荷气急败坏的站在慕容煊身后,意图拉他离开他那已经培育了好几天的几株花草。

可是无论他怎么拉,慕容煊都想一头野牛似地站在那里,手欲要去拽嫩嫩的叶芽儿。

“墨萧,你要是在这样,我真的动手了。”青荷的脸都红了,额头上的汗珠像是小雨般滑落而下。

这可能是他第无数次的威胁,但是依然没有什么效果。

花不语轻笑着,笑声传进了青荷的耳朵里,他立即高喊道:“不语,你再不来,哥哥我真的动手了。你这个癞皮狗的哥哥太不着调了。哎吆……。”

青荷叫着花不语的声音刚落,慕容煊就转过头来看向她,随即愣了一会儿然后憋开了劲,轻轻一转身,青荷就被推倒在了花丛里,短时无数只蜜蜂蝴蝶扑闪着翅膀逃离青荷的身体。

青荷这一绞摔的可不轻,哎吆了很久,倒是逗乐了花不语,连忙拉住他的手,想要拽他起来,奈何拉不动。

慕容煊好似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立即拉着花不语和青荷重叠的手,把他拽了起来。

站起身来,青荷还未来得及拍身上的花粉,就把慕容煊推进了花不语,“带走你的人,以后别准他来了,净捣乱,比你小时候还顽皮呢。你是不是又招惹他了,看他那横劲,和你铁定有关系。”

花不语看了慕容煊一眼,也大致明白了原因,不就是最近不怎么想搭理他。这反抗的……也太大了些。

怕青荷再次怪罪。花不语二话不说。拉着慕容煊逃离了花园。走进了青荷的最近新修建的竹屋里。

端起一壶温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快速的喝完,又倒了一杯。

这杯喝完,发觉有一道燥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连忙抬起头来。

慕容煊勾着唇角看着她,顿时毛骨悚然,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并未发觉有其他什么东西。

百合没有跟来。应该是留在花园里给青荷收拾烂摊子了。

转过脸来继续看着他,表情忽然就变了,呆呆的样子,任谁都想要欺负一下,花不语也照做了,连忙伸出她白嫩的手拽着他的脸。

这段时间,慕容煊比以往瘦了很多,脸上的肉都没有几两了,下巴尖的花不语都不忍心动手了。

但是这样的慕容煊百年的难得一见,他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两只手一同捏起了他的脸。

正捏的起劲,一道绚丽的光落在她的眼前。

“你们在什么?”

梨倾的脸此时血清的。眼神中带着浓烈的生气,如果不是花不语挡在了慕容煊的面前,她真担心他已经动手了。

“墨萧刚才破坏了青荷的花圃,我正教训他呢。你别这样,都已经吓坏他了。”

顺着花不语的意思,慕容煊紧紧的拽着话语的衣袖,害怕的躲在后面,还不时的哆嗦着。

花不语极力想要忍住笑意,心里盘着梨倾赶快离开让她笑个够。

奈何梨倾只是看了看慕容煊又看了看花不语,没在怀疑什么。

凝神仔细观察着梨倾的表情,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嘴角轻抿着,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花不语拉开了慕容煊的手,一本正经的挡在梨倾的面前,“有什么烦恼的事情,说出来吧,说不定我能帮你。”

梨倾愣了一下,随即带着试探的目光审视着花不语,“你是不是和大魔头谈了什么条件?”

这下轮到花不语楞了,她眨巴着眼睛,心里开始咒骂魔王诡计多端,定是他出幺蛾子了。

“条件?我和他就随意的聊过几句话,正常说话也算是条件吗?”

本来就没有什么条件呀,为何魔王现在给梨倾出难题,不会又是什么掉性命的事情吧。

花不语不禁有些头疼,梨倾的疑心病已经是越发变态了,不会又要对她做什么吧。

纠结的转过头,背对着梨倾无精打采的坐在慕容煊的身边,一副我完蛋了的表情看着时不时望他两眼的慕容煊。

梨倾以为花不语不高兴,慢悠悠的也做到了花不语的身边,“魔王给姐姐发了一封请帖,让姐姐带着你我一起去,他特地署名一定要带你。所以……”

“所以你觉着是我和魔王做了交易?我不会丢下墨萧的,我也不会去的。”

魔王搞什么名堂花不语一点都看不透,心里唯一想到的是他定是无聊了,找她去解闷的,她才不会去,一不小心被他留在了魔界,慕容煊和青荷该怎么办,她可不想让他们一直困在妖界。

有些事情一开始没有打破,不代表会一直这样下去,她在等,青荷也在等,慕容煊肯定也在等。

等那个何时的时间到来,虽然现在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何时的合适的时候。

“魔王的邀请是一定要去的。我会保护好你的。”梨倾说着话,手已经抓住了花不语的细腕,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花不语没有回头,没有理睬,她怕在慕容煊面前和梨倾对视,他会气愤的露出马脚。

场面真是尴尬的时候,青荷提着一篮有些被晒焉了的花花草草。

“这是墨萧干的好事,你负责帮我复活它们。”

青荷理直气壮的样子像是要去干架,花不语默默的从梨倾的手里救回手腕,接过那篮子的花草,拽着还在扮傻充愣的慕容煊快步的逃离。

“梨倾,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的说话了。不语不能去魔界。魔王会找她,说不定对她动了心思,或者想要拿她要挟你。你已经充分的让妖魔鬼三甲知道你的软捏是谁,魔王的举动在明显不过了。”

花不语一离开,青荷连忙和梨倾说着他急忙赶来的目的。

梨倾也不吃惊,这样的大事件,又和花不语有关系,梨蔓肯定会立即派人告诉他。青荷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但是他就是想要带着花不语去,让所有妖魔鬼看看他梨倾的女人是谁,也让妖魔鬼们知道,花不语不是好惹的主儿。

“她必须去。我会保护好她,我爱她胜过一切。”

梨倾对青荷说的话很快传到了梨倾的后宫里,那群女的一个个花痴般的堵在宫殿候着,等着花不语出门与他们一起继续赏花。

望着比上次还要多的雌性妖,花不语算是傻眼了,这些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什么都不怕,那么惊心动魄的场景难道忘记了。

“散步?赏花?”花不语面带假笑的看着这些妖们,“我没有你们那么闲,如果是为了去魔界的事情,我建议你们去找梨倾,他应该很乐意听你们的甜言蜜语,快走,不送!”

上次还温柔有礼,这次的花不语让这些雌性们大跌双眸,都知道花不语不好惹,像这样不好惹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个被她吓的瞪圆了眼睛,惊恐不安的看着她。

有几个甚至已经开始盈盈落泪,那场景有人欢喜有人愁。

“你们都处在这里做什么?”梨倾刚从朝堂上下来,看着这一窝的女人顿时浑身没劲,再看看一窝里的一只,顿时心情又愉悦了不少。

花不语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

“大人。奴家给大人请安。”一群雌性立即跪倒在地,出院了花不语淡然的站着。

“起来吧,以后别来这里晃悠。看着就烦。”梨倾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们的不耐烦,走到花不语面前,拉着她的手,温柔的看着她的双眸,“陪我走走,今天没什么事情,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走走了。”

“既然梨大人想要走走,姐妹们刚才不是说要散步赏花吗?带着梨大人一起可以吗?”

花不语故意拉着其他雌性,目的就是让梨倾看看他的后宫有多么强大,他完全可以带一个其他人去魔界,反正她是不想去。

梨倾知道是花不语的恶作剧,并未说什么,大家一起向荷花盛开的池塘走去。

这样一群各个物种都有的大队伍,还是有些浩大,来往的妖奴们无不转头看向他们,一个个带着羡慕。

唯独花不语此时一副我已经很累,很不舒服的样子。

幸好只是走了一小段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停在一处花园里,眼明手快的妖奴们立即添置了桌椅。

梨倾什么都没有说,拉着浑身不自在的花不语坐在上座。

上次那个丰腴的红衣女子里梨倾最近,她时不时看着梨倾,有看看花不语,像是有话要说。

花不语笑了笑,冲她点了点头,“那位姐姐,有话就说吧,大人难得陪着我们逛园子,我们也不能一直不说话呀。”

得到了花不语的鼓励,她立即眉开眼笑,想梨倾轻轻倾身行礼,“大人,听闻大人要带花妹妹去魔界,众姐妹都羡慕不已,期望下次大人能带我们姐妹去一次,听闻魔界的万花池是极美的,喝了池子里的水可以美艳千万年呢。”

“这么神奇?难怪魔界的女子都是十分美丽。花妹妹这次去可要喝点,如果方便给姐妹们也带些来吧。”

梨倾顿时愣了脸,下面要接话的雌性立即止住了声音。(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魔王的计谋

“你们就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可做吗?”

梨倾语气不悦的问着,雌性们脸喘气的声音都停止了,眨巴着眼睛低下了头。

微扬的清风吹拂着,有几个胆大的时不时偷偷的瞄着花不语,希望她出口解围。

花不语淡然的坐着,仿若此时与她无关,看着萦绕在五彩蝴蝶,忽然心里想起了星月,那个对着蝴蝶说话的小姑娘。

如果说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亲自生下她。没有体会一个做母亲的阵痛和幸福。从星月出生到现在她只陪了她一年多,现在的她又是在做什么呢?

“怎么了?”发现花不语发呆,梨倾连忙握住她的手,小声的问着。

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小心翼翼,是这些雌性从未见过的,大家都好奇的抬头看向他们。

他们很是般配,白色和红色汇集在一起,整个世界都是红的,让人忍不住看过去,却是不敢插入进去,雌性们都觉着自己此时多么的多余,而她们心心念念的男人眼中的温柔只给眼前的女人。

“我不想去魔界,我有一种感觉,只要我去了,就回不来了。”

花不语说的极其的真诚,她可以去想星月,让自己变的伤感,便的有些低沉。

很久没有如此伪装了,试验一下,才发现人虚伪起来,真的极其的可怕,就像现在,她自己低眉难过的样子,如果对着铜镜,肯定要突出血来。

梨倾十分吃不消花不语此时低眉顺眼的样子。摸着她的手。愈发的用力。

花不语不愿意和他对视。梨倾一时情急,把她拉入怀里,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定一般,“好,你不想去,那么……就不去吧。”

“谢谢你。”

这一句谢谢,柔情似水,花不语连忙调整了一下情绪。有些尴尬,她很少如此,现在这样如果不见好就收,梨倾肯定会怀疑她在演戏。

“我去看看墨萧,你陪她们吧。”花不语连忙起身,摸着眼角,害怕流出眼泪,急切的想要逃离这里。

梨倾那里会让她离开,他从未见过花不语这样对他说话,此时心里软的像是蓝天上的云朵正对着花不语的移动紧迫的跟随着。

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了花不语。梨倾温柔的安慰着:“别难过,以后……我不再逼你了。随意走走好不好?就我们。”

手牵着的手在宫殿里走着。梨倾一直微笑着,他的带着喜悦的眼神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花不语,温柔的样子让她的内心有些愧疚,她多么希望回到以前,回到那个随意可以说出心里话的时候。

“梨倾,我好怀恋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那时的你极美,美的让我移不开视线,我还赞叹,这世间竟会有这样的美娇娘。

那时候的你见到我。是什么样子的心情呢?为什么那时候,你不告诉我你在等我。等我发觉你对我的感情时,我们的友谊已经很深厚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遇到子煊的时候,你是最懂我的。我似乎一出生就有一种执念,为了找寻某个人而活着。”

“是他们让你有了这样的感觉,所以……我恨,我自认为不比慕容煊差,可是一个天注定,就毁了所以,不语,我不会放手,即使毁掉一切,都在所不惜。”

梨倾本来温柔的面容一下子阴深了起来,他样子一看就是积怨已久。花不语不在说什么,轻握住他的手,陪着他。手上的温度让她感觉出她会留在他的身边,让他稍安勿躁。

梨倾烦躁了一会儿,立即消气,又变回那个温柔的男人。

走着走着,他们遇到了同样散步的青荷和梨蔓,已经紧跟着青荷的慕容煊。

同一条小路上,他们迎面看到了对方,只隔三棵树的距离。

“姐姐。”梨倾轻声的叫着梨蔓。对着青荷点了点头。

花不语没有说话想梨蔓低眉颔首的行了礼,对着青荷笑了笑,视线看向慕容煊,他一直拽着青荷衣袖,没有抬头,许是对这样的走走停停很习惯了。

殊不知花不语却是知道他定是害怕看到自己和梨倾交握住的手,无法隐忍下去。

“梨倾,一会儿去我的书房,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说一下。”梨蔓是在梨倾说话,眼睛却是瞄着花不语的。

女人直觉觉着梨蔓对她有一丝让她难以捉摸的敌意,想了许久,都是无法明白她什么时候得罪了她。

静静的沉思了一下,花不语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或许魔王邀请她就是故意的。

多么精明的男人,和慕容煊差不多,精于算计。

看了两眼梨蔓,花不语有一种感觉,梨蔓逃不出魔王的掌控。

她的心里忽然有些欣慰,幸好青荷不喜欢梨蔓,不然光他们这一对,就够她操心事的了。

“青荷哥哥,墨萧没有再给你惹事吧?”

慕容煊一直不抬头,花不语假意以为慕容煊是和青荷闹别扭,轻轻的松开梨倾紧握住的手,想慕容煊走去。

慕容煊不愿意搭理她,一直拉着青荷的手,像是要把她当透明人。

青荷好笑的把墨萧的手从袖口拉开,放在花不语的手心里,看他呆滞的抬头,有呆滞的低头,花不语忽然有些心酸,摸着他额头掉落而下的发丝。

“我们回去吧。”花不语和梨倾对视了一眼,拉着木讷呆滞的慕容煊像另一条回住处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一直都是花不语拿着慕容煊前进,除了偶尔有几个妖奴好奇的看过来,倒是没有遇到人奇怪的人。

终于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花不语连忙转过脸来,仰视着低垂着脑袋的慕容煊,小声的问道:“你在别扭什么?弄坏了青荷的花圃是你,你可没有生气的资格。”

花不语本欲安慰他的,忽然有一种异样的东西正在靠近她,她连忙改变的语气,有些凶,但还是极其的关切的说着这样的话语。

慕容煊肯定是比她先感觉出不一样气氛,继续任性的不抬头。

“我问那么做什么,你又不会说话,不逼你了,我们走吧。”

花不语拿着慕容煊的手,继续走着。她刻意放满了脚步,但还是差一点碰到了面前的一根带着毒气的藤蔓。

“姐姐的反应能力不错,只可惜,还是慢了。”

如绿萝所料,花不语看着面前的,忘记脚下的了。脚下的藤蔓像是长角似地攀爬在她的双腿上。花不语连忙放开了慕容煊。

很快,没有痛苦的她被藤蔓包围了。

醒来的时候周围黑漆漆的,榻极其硬,睡的她腰酸背痛的。

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花不语轻笑着,这样昏暗的装饰倒是很像一个家伙的风格,虽然她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却是觉着自己极其的了解他似地。

“手段恶例,没有一丝犹豫。居然直接办了梨倾手下的人。还是满精明的。”

花不语没有起来,而是躺着活动筋骨,一边高声的说着对房屋的批判。

“哈哈……你居然一点都不紧张,不怕被绿萝报复了?”

魔王笑容满面的站在花不语榻前,那样子像是偷吃了灯油的老鼠,奸诈无比。

花不语轻轻一跃,从榻上坐起身来,跳了下去,离魔王远了些。

“你是为了让梨蔓吃醋吧,不过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她现在对我似乎很不友善。”

从梨蔓对她的表情里,花不语犹豫了一下,随即响起最近只有在和大魔王友好的往来上似乎有些欠妥。

看了并非是流水有情,落花无意,或许说在梨蔓的内心里,魔王还是占有一定的空间的,如果知道她是被魔王抓来的,肯定是心急如焚了。

和魔王这里安定不一样的妖界,此时算是砸了锅。梨倾和青荷几乎把整个妖界都翻了个底朝天,没有花不语一丝的消息。

唯一看到实际情况的慕容煊却是个傻子,两个男人的着急却是显示出妖王梨蔓超乎寻常的淡定。

梨蔓的淡定让两个男人瞬间想起了一件事情。

“姐姐,是大魔头抓了她?”梨倾很不确定的问着梨蔓。

梨蔓即使很不愿意相信,但还是点了点,“他似乎很喜欢不语,或许他知道她不会去。”

“以她的个性,肯定是不会去的。魔王那么攻于算计,肯定等着她自投罗网呢。我是去不了魔界,有劳妖王和大人帮忙。”

花不语在魔界,除了妖王梨蔓和梨倾应该没有人能带回她吧。

如果魔王不肯放人,他们就算是想要强行带回,都是不可能的,总所周知,魔王的法力是三界中最高。最强的。

青荷反倒觉着魔王不是因为看上花不语吗,而是喜欢她,或许把她当做朋友、自己。

最了解花不语的飞青荷莫属了。

花不语在魔界没有一丝忧心,慕容煊那时候没有帮助她,肯定是觉着她没有危险,况且青荷是一定清楚是谁带走了她,也会知道魔王为什么带她。

一间雅致的厅房里,圆润发着光的圆桌上摆放了很多好吃的。

花不语并未和魔王客气,开心的做了下来,“你还要吃东西吗?你们魔妖可是专门吃人的,现在一个鲜活的大美女在你面前,你不会控制不住吧。如果你控制住了,那我倒是有些觉着难过了,我的魅力不行了吆……”

反客为主,大言不惭,魔王不禁笑出声,他真的越开越喜欢这个丫头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魔界的动荡

花不语故意讽刺着魔王,看他不反驳,只是宠溺的看着她,如果不是知道他内心深爱着梨蔓,还真的要担心不已。

这顿饭是花不语吃的极快,没有以往的漫不经心,此时狼吞虎咽,只因她太饿了。

妖界到魔界虽然行程很短,但是依妖界的层层维护,耽误的时间肯定不少,从饥饿的程度来看,似乎有一天没有吃饭了。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魔王很难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姑娘家,完全不把他当男人,丝毫没有一点淑女样子,哪里比得上他心里的温柔如水的梨蔓呀。

吃完了碗里的米饭,又喝了一碗汤,花不语这才抬起头看向魔王,“别拿我和妖王比,她的柔情似水,我学不来。况且这就是我,我不喜欢太过约束的规矩。”

推开面前的碗筷,花不语此时神清气爽,连忙站起身来,四处溜达着。

“你拉我来不会就想让你的女人吃醋这么简单吧,这不像你的风格呀。”

花不语低笑着,虽然在和魔王说话,但是她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对这话题的喜欢。

魔王轻笑,视线一直跟着花不语灵动的身子在房间里四处游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花不语转身看了魔王一眼,他好是明白花不语的意思,起身带着她出了房间。

魔界和妖界差距很大,虽然都是晴空万里,魔界相对气温低了很多。

出门有一丝寒冷。看着穿着比她还少的魔王。花不语忽然明白冷血也是有好处的。

两人绕着一出开完凤尾花的小路上走着。这里的花草种类奇特,只有凤尾花是花不语认识的。

绕过别出新格的亭台楼阁,魔王像是怀旧一般的说起了他和梨蔓的故事。

那时候他们都还不是王,只是那时候王手下的一位将领。

一次宴会,他们认识了,魔王一眼就喜欢上了温柔聪慧的梨蔓,梨蔓那时候对他也是有一丝好感的。他们做朋友百余年,魔王后来政绩显著。代替了年迈的首领,自己争霸魔界。

而梨蔓因为天界的特赦,她的聪明才智感动了天帝,天帝把妖界交给了她,而上一任妖王因为涉嫌人命,被关押进了天牢。

一切都极其的完美,唯独做了王的他们开始了避嫌。可是魔王对梨蔓的爱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加的狂热。

等他准备下聘礼去梨蔓的时候,梨蔓忽然来到魔界告诉他,她爱上了一个小神仙。

心爱的女人爱上了比人。魔王十分推开,几次去天界都想要见见那个被心爱女人喜欢的男人。可是都没有如愿。

梨蔓不再和魔王来往,她一心一意的想着天界的那个男人。

后来魔王知道了那个男人的身份,都说他是紫薇大帝的座上客,没有人敢得罪。

魔王想要和他一拼高下,奈何他不能触犯天条。

好多年后,他见到了那个叫青荷的男人,虽然愤怒虽然恨意十足,但还是漠然的离开了。

直到他最近去了妖界,和花不语成了朋友。在妖界告别的时候,他有意多提了两次花不语,精明的魔王马上发现梨蔓有些不一样,是不甘心,是不舒服,或者说……她好像吃醋了。

回来的时候,他又快马加鞭的让人准备宴会,邀请四妖魔参加,特地也邀请了花不语。

梨蔓的表情越发的让魔王知道,她还是喜欢他,虽然不是爱,但肯定心里有他,燃起希望的魔王怕狡诈的花不语不来,于是利用存在私心的绿萝和她做了一个交易,然后花不语就被俘虏来了魔界。

魔王的遭遇让花不语心疼,这样的男人,梨蔓为什么不接受呢?

可是回头一想,她不正是这样拒绝梨倾的吗?爱情从来由不得人,没有说合适就在一起的,感觉真的极其重要。

两人对视而笑,花不语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未说出自己的看法,或许这样真的能帮到他,或许……帮一下也不错。

寂静的庭院慢慢的靠近热闹的宫殿,魔王殿是黑色张牙舞爪的魔兽图腾屹立在顶端,没经过一处房屋都会看到各式各样的图腾。

进入宫殿,魔奴也多了起来,看到魔王一个个低头哈腰,转头看向花不语时,却是垂涎欲滴。

当然不是因为她的外表,他们在意的是她的心想的血肉。

魔界勒令不准食人肉,其他的牲口不计。

但是在魔奴们的眼里,人类的鲜血和皮肉才是最美的,为了杜绝这个鲜血,魔王掌管魔界的时候,可是花费了不少时间平衡人魔妖三界。

感受到魔奴们的渴望,魔王立即瞪视着他们,拿起花不语的手。

花不语适时躲开了,“别……我可不想和你太亲近。我家子煊会不高兴的。”

“如果我早些遇到你,说不定,你会是我的。”

魔王并未介意,反倒是很大胆的和花不语说起了假设,说完后立即自鸣得意起来。

“你想的太多了。除非你真的能生的比我早。”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花不语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胜过谪仙的男子。

他不是慕容煊,而是紫薇大帝,他身上的气息比慕容煊多了沉稳和超脱的仙气。

“紫薇大帝光临魔界,有失远迎。”

妖魔届都是不敢得罪眼前这个男人的,对他彬彬有礼。魔王也是知道他和花不语的关系,行完礼,巧妙的推开了。

望着好久不见的仙君,花不语没有遇到时的喜悦,反而有些不高兴。

两人隔开四周的魔,走在紫薇大帝为她设计的结界里,四周寂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周围的花草依旧还是那些花草,城墙楼宇依然屹立在原来的地方。

“那晚上是你吧,你一直留在子煊的身体里?”眼前不是真的紫薇大帝,只是紫薇大帝的元神,他需要慕容煊的身体依靠,现在不是他会天界的时候,此时他只是一个和魂魄一样的元神。

“从进妖界开始,我就在。”他没有否认,看着花不语不太友好的样子,不敢妄加评判。接下来他可是有大半辈子要和她生活的。

“为什么去妖界?有什么目的?”直入主题还是像极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仙女,紫薇大帝欣慰的看着花不语。

他不想和她说太多,只是想要看看她过的好不好。魔王对她不一样,虽然担心过,但是比起梨倾,他对魔王放心多了。

“别管太多,过你想过的日子,也别担心我,很快……我就会带你离开。过我们的日子。”

紫薇大帝伸出手抚摸着花不语的肩膀,花不语漠然的绕开了。

她有很多话想要问他,太多的疑问,却是看到他的真身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她内心里憋屈,不甘心。凭什么做什么都瞒着她,无论是轮回投胎还是现在最后的决战,她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女人。

紫薇大帝也是知道他计较着什么,但是梨倾的事情,他还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太多,到最后,他害怕她会选择帮他,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男人都是自私的,一直高高在上的紫薇大帝又怎么会不在意那个最大的情敌呢。

自私梨倾做的太多,内心太过贪婪,他必须阻止,在最后一刻。

花不语很明白,仙君不会和她说很多,但是此时她也不纠缠他,淡然的瞥了一眼,“回去吧,别回了我家子煊的真身。我知道分寸,只是……我希望,他活着。”

紫薇大帝明白花不语说的他是指梨倾。梨倾会做什么花不语虽然不知道,但她明白,那一定是个灰暗灭地的大案子。

只希望他能醒悟,不要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情来。大地间的万物都是需要平衡点的,而梨倾的野心太大了,他的身份与之内心的欲望相差甚远,走的路已经偏离了很多。

很快魔界的宴会到来了。

来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物种,花不语分不清妖魔了,来的这些物种,她没有一个是认识的。

等到黄昏时刻,太阳的余晖刚刚收敛。花不语一直等待着妖界的人。

直到太阳落山,梨蔓和梨倾才慢悠悠的来。

花不语并未立即见到他们,而是被魔王拉到身边做着他今晚上的女伴。

被英俊潇洒的魔王青睐,顿时成了焦点。很多妖魔看了过来,都知道花不语是人类,觉着自己高人一等的妖魔们羡慕中带着一丝不屑。

花不语也不管,优雅的挽着魔王的手腕,慢慢的靠近他的宝座。

一路上其他的视线她都忽视了,唯独梨蔓看向花不语时的不敢,让她想要大声笑。她都感觉出来了,老奸巨猾的魔王肯定早就已经看穿了梨蔓的内心。

和梨蔓相反的是梨倾,他不是一个容易冰冷的角色,此时全身的寒意让周遭的妖魔们迅速远离。

花不语捏了捏魔王的手臂,抿着嘴巴说道:“你的女人很恼火呀。”

魔王学着花不语的样子也抿着嘴:“爱你的人不少,梨倾也快炸了。”

喧哗声盖过了花不语和魔王的对话,他们互相低垂着头,在外人看来还真的是一对恩爱的伴侣。

大家陆续入席了,花不语看向梨蔓时发觉,梨倾不知道何时离开了。

这个时候离开,似乎有些不寻常。(未完待续。。)

番外篇之出水红莲

天空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碧池畔内一株刚发芽的小红莲正躲在暗绿色的荷叶下偷窥着黑漆漆的天空。

“好烦的下雨天,又不能和好好晒太阳了。”红莲东倒西斜的绕着大荷叶玩闹着。

大荷叶并未说话,静静的给她遮风挡雨。

植物都是喜欢下雨天的,唯独这朵还未开花的红莲。

许是被红莲闹的有些不高兴,他连忙让了开了,红莲仰着的脑袋忽然被几滴小雨滋润了一下。

“好甜的雨水,可是浑身湿漉漉的感觉真的很不好。”红莲没有怪荷叶不让他靠,自己眨巴着眼睛一边喝着雨水,一边小声的抱怨着。

雨一直在下,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荷叶看着湿哒哒的一家耷拉下脑袋的红莲,慢慢的又靠了过去。

于是,好好的午后歇息再次被红莲的吵闹声给惊醒了。

在碧池畔里,红莲和荷叶是唯一拥有小小灵力的一对兄妹,只因为他们是太乙真人从天山带回来献给王母娘娘的贺礼,更是由玉皇大帝亲自栽种在着碧池畔里的。

所以在这个碧池畔,红莲和荷叶哥哥都是有着一点小身份的皇亲国戚呢。

“哥哥,你和我说句话呗,我好无聊呢。”唧唧歪歪了半天,荷叶都没有搭理她一下,她就有些不高兴了,更加卖力的拉着他。

刚从王母娘娘的宫殿走出来的紫薇大帝此时脑袋都要炸掉了,本想要坐在碧湖畔淋会雨醒醒脑。

还未靠近,就听着小女娃吵闹的声音。不仅有些恼火。加快脚步靠近。

红莲看到有大神靠近。立即止住了声音,好奇的看着站在碧湖畔身穿白色长袍的俊美男人。她见过好几个大神,不过这一个是最好看的。

荷叶发觉安静的妹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岸边的人,立即捂着红莲安静的呆着,如果是因为红莲太罗嗦,那么她可能会带走,这是他唯一的妹妹。可不能这样。

紫薇大帝看了一圈,没又发现刚才吵闹的小女娃边准备转身离开。

一直被哥哥捂着嘴巴的红莲不乐意了,连忙拉开了他的手:“哥哥,你想要闷死我呀。我不说话还不行吗?”

红莲刚说完话,脸就被一直大手给拽住了。

紫薇大帝很轻很温柔的摸着她的花骨朵,仔细的端详着,“刚才是你在说话?”

“大神,舍妹就是平时啰嗦了点,请大神手下留情。”荷叶以为大神要掐断红莲的头,连忙转过用他带着刺痛的茎刺向紫薇大帝。

紫薇大帝并未因为他的反击而放开红莲的脸。“你哥哥很在乎你,你吵闹着什么呢?”

红莲觉着很奇怪。自己一点都不怕眼前的男人,反而越看他越是喜欢的厉害,“我不喜欢下雨天,浑身湿漉漉的。”

“哈哈……”得到了他好奇的答案,紫薇大帝放声大笑,慢慢的松开了红莲的花骨朵。

长手一挥,上空忽然晴空万里,一直躲在荷叶下的红莲,里面从水里生长出了一些,探出头看着太阳,懒洋洋的生了懒腰。

“谢谢,有太阳的日子真是舒服极了。”

红莲随口一说,紫薇大帝忽然从心里温暖不已。

“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碧池畔可不是修炼的地方,你居然还有了灵魂。”

紫薇大帝好奇的和红莲聊了起来,荷叶知道紫薇大帝没有恶意,也不管他们,静静的呆着,时常拉着没有正行,随意乱动的红莲,让她回答紫薇大帝的问题。

红莲看着哥哥,发现他一本正经,也不胡闹了,老实巴交的低垂着头,“我们是天池来的,是太乙真人送给王母娘娘的,我们从小就在天池跟着娘亲们修炼,我来这里之前就会说话了。不过太乙真人让我不要经常说话。

可是我看这里静悄悄的,闲着无聊,我就说话了。我保证,我以后不说话了。”

第一次见一个小植物气鼓鼓的说着自己根本不能做到的事情,紫薇大帝有些好奇她修炼成仙时,又是什么样子呢?

从怀里拿出了一瓶未喝完的仙酒,“这是我从太上老君哪里拿来的,他加了很多仙丹,你和你哥哥喝几口看看,说不定能帮你们。”

“酒?那是什么东西?比雨水还好喝吗?”

红莲一点都不懂得拒绝,连忙激动的抬起头,期待的望着大手里用乳白色的器皿装着的东西。

“你喜欢和雨水,为什么还怕淋湿?”本欲给出的酒,紫薇大帝又拽了回来,看着红莲的眼神开始变冷,他觉着是红莲再和他耍心机。

“雨水是好喝,只是我不喜欢雨水淋在身上的感觉,很不好受。我喝的雨水都是哥哥的大荷叶收集的。你要是不舍得你的酒,我不喝就是了。”

知道紫薇大帝不开心了,她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不再好奇,静静的靠在大荷叶的身边。

紫薇大帝忽然有些好笑,自己的戒心什么时候那么大了,“给你吧,我逗你的。”

“我不要。”转过脸去,红莲不搭理他也不看他。

紫薇大帝还是把那个东西放在大荷叶的旁边,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从那以后,紫薇大帝每天都回来,但是拿一瓶酒一直都在水上飘走,他也再也没有听到红莲说话的声音,内心极其的失望。

这日他带了好几壶仙酒,把红莲和青荷隔离了出来,不停的倒了很多仙酒。

明明不想喝,可是靠这些酒滋养他们的根部,他们及时不愿意还是喝了不少,酒太多,喝多了他们都有些醉了。

望着东倒西歪的红莲,紫薇大帝胸怀里拿出了两颗药丸,一颗递给了大荷叶,等大荷叶吃了,他捏着红莲的花骨朵塞进了她的花苞里。

晕眩的红莲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张开嘴巴舔了舔,觉着很好吃便吞了下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碧湖畔的岸上,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看了好多年的哥哥,“荷叶哥哥,你有手了呢。还有脚。真好。”

脑袋不清的红莲根本没又发现自己就是拿着手摸着人家的手和脚呢。

“傻瓜,你也有。”荷叶笑嘻嘻的摸着红莲的头,然后拉着她对着站在他们面前的紫薇大帝叩拜了起来。

“对些大神帮助,让青荷和不语成仙。”

“不语?你妹子叫这个妹子?我看到是啰嗦的很,你爹娘也是嫌她太吵闹吧。”紫薇大帝笑嘻嘻的看着不停东张西望的不语。

当事人根本不搭理他,她现在更想要四处跑跑,感受一下有身体,有手脚的快乐。

青荷无奈极了,但还是点了点头,这妹子原先被选到这里来的时候,他们的娘可是哭了好几天,无论怎么样就是不准不语离开天山。

直到太乙真人把她的命理告诉了他娘,他娘才没有阻拦。

“我让你成仙了,你没有要感谢我的?”居然被活生生的无视了,紫薇大帝有些不高兴,捏着她的下巴逼视着她。

“我没让你帮我,况且你又不是真心的。那你把我变回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不语,此时是天不地不怕,她更加不怕这个骗她的大神。

“天条规定,没有按照正常次序修炼成仙的,都是要受雷电酷刑,还得砍头的。”

紫薇大帝轻描淡写的话语,彻底让不语和青荷呆掉了。

“求大神恕罪,舍妹年幼,有什么事情,青荷愿意代替妹妹。”青荷连忙挡在不语的面前,就害怕下一个自己的妹子已经没了。

不语也有些害怕,拉着青荷,听他要代替自己,很有骨气的站了起来,“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还是孩童的不语站在紫薇大帝面前矮小的很,粉嘟嘟的小脸,明明也很害怕,但还是强撑着和他对视着。

紫薇大帝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对着她伸出了手,“闫超,带青荷去天宫的执行部挂个官职,以后他跟着你修炼。”

闫超是天庭的一个武将,是紫薇大帝门下的,对紫薇大帝言听计从,二话不用说,带着青荷离开了。

兄妹俩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不语第一次离开青荷,忽然有些难过,小手紧紧的握着紫薇大帝,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紫薇大帝缓慢的走着,感受到不语的难过,停下了脚步,擦拭着她的泪水,“只是各司其职,你们晚上还是可以再见面的。”

“你不是要处罚我吗?”

感受着打手的

温度,不语觉着奇怪急了,她现在真的是看不懂这个大神了,大费周章的这是为了什么呢?

“你去王母娘娘哪里,如果犯了错,我就杀了你哥哥。”

紫薇大帝是微笑着和不语说这话的,不语听了之后,连忙拉开了他的手,“我不去,我肯定会犯错的,要不你让哥哥去,哥哥犯错了,你杀了我。”

“你打算一辈子靠着你哥哥生活?”紫薇大帝立即冷下了脸。

“我就是不去,我要留在哥哥身边。你是坏神。我不要做神仙,我就要做莲花。”

反正都是一死,不语此时已经豁出去了。

“你要是再闹,我保证你马上就看不见你哥哥了。”

这句话对不语很受用,她立即安静了下来,跟着紫薇大帝向目的地走去,一路上的心情是她此生都无法忘怀的。(未完待续。。)

PS:急急忙忙没有写文,先看看番外吧……

第二十七章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宴会进行中,歌舞甚是喧哗。

看着美丽的魔女们,花不语才发觉在妖界时,那群雌性说的话,魔界的女人们的确长的很美艳,让人眼前一亮。

她们的身材极好,舞姿优美。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惊叹的。

“你的女人们很美,很妖娆。”花不语端起桌台上的美酒,对着魔王举杯轻抿着,眉目传情。

魔王心花怒放的看着,配合着举杯,喝下杯中的美酒。

他们看似有意的表演中,侧位上的各位来客都看到他们彼此间的“情愫”。这当中包括被梨倾留下的梨蔓。

她独自喝着闷酒,眼睛似有似无的看向魔王。

花不语很能理解她,魔王围着她千余年,忽然回首,他已经不在对她一人用心。

她虽喜欢青荷,可是青荷性子淡漠,除了对自己的妹子温柔,其他人在他眼中都是平淡的。

辗转半生有余,她现在一定在思量所错过的,或许魔王在她眼中,是有份量的。现在她才发现而已。

“有戏。”花不语一语双关的对着魔王微然一笑,那倾城的笑意让魔王蔚然一愣,随意他的内心里有些许庆幸,幸好不是喜欢上的她,不然与紫薇大帝抢女人,真的很难。

梨倾倾尽一切为了她,让她只是匆匆一瞥,毫无感觉。

“谢谢。”魔王继续笑着,然后转头看戏。

魔王的宴会很有看头,花不语的看的入了迷,其他的宾客更是不停的鼓掌叫好。

大家几乎都是沉浸在着欢愉的气氛中。

忽然殿堂里想起了钟声。花不语疑惑不解的看向魔王。魔王的脸色铁青。手中的杯子滑落而下。

“谁放出了妖邪,正用钟声控制着。你小心些,我可能一时半会保护不了你。”

魔王临走前,十分抱歉的看着花不语。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此时魔王的心情肯定特别郁闷,能这样搞破坏的除了梨倾应该没有别人了。

听到钟声,看到魔王的神情,了解这个钟声含义的人四个一传。五个一说的,顿时将炸了锅。

花不语连忙从首位上走了下来,拉过梨蔓的手腕,“你帮帮他吧。我和他……她是为了让你看清楚内心。他很爱你。”

梨蔓愣了一下,紧紧握住花不语的手,露出了怜悯的神情:“梨倾放出了很多东西,他是为了你。你可以一直留在他身边吗?他很痛苦……你可以帮他们。”

“好。”

跟着魔王的脚步赶到了一处荒芜的草地上,那草的颜色五颜六色的。好几个庞然大物的站在中间。

魔王被困在那些庞然大物里,不用看,那些庞然大物便是被他囚禁的魔界叛徒。喜欢觅食人的魔怪。

钟声一直响着,花不语看向敲钟的人。

一口比魔怪还要大很多倍的钟放在红色的草地上。梨倾站在钟的上方费力的敲着。

花不语看过去的时候,他也转过脸来看向她。视线在空中交汇在一起。

梨倾没有像这样做,用全部的法力放出魔界的怪物,对妖界也是极大的威胁,可是他必须绊住魔王,必须带走花不语,此时牺牲谁都无关紧要。

钟声越来越响,庞然大物慢慢的逼近魔王。即使魔王的战斗力是一百,此时在他们的威逼下已经减少一半。

随即魔界的所有长老们相继赶来了,魔王是他们选择的,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必须要第一个出来挺他。

和魔王的交情虽然不是很深,但是此时看到他一人想要抵抗这么多的魔怪,花不语的心里很是难过,她连忙向梨倾飞去。

挡住了肆无忌惮想要吞噬花不语的钟声,她的白丝带像是玉盘一样裹住了那些庞然大物,没有了钟声,庞然大物就像是人偶一般,任由着魔王给他们施加法术。

“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花不语拉住梨倾的手,梨倾紧盯着她不说话,看样子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

“他对我没有其他企图,这么做只是希望你姐姐可以看到他的不一样,现在目的达到了,你却给他搞了这么个纰漏。你不帮他我们就走,妖王会善后的。”

“你们真的没有什么?”梨倾终于开口说话了,妩媚的脸带着疑惑,带着不信任。

花不语知道他多疑,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两人僵持在钟上,忽然钟声又响了起来,两人俯视而下,几个打扮极其妖媚的女子站在下面,各自拿着美丽的棍棒瞧着钟,那声音像是魔咒,没一会儿那些庞然大物的战斗力骤然回事。

眼看着魔王快要受不住了。站在一边静观其变的妖王联合长老们一起加入了战斗。

顿时地动山摇,钟慢慢的深陷在地面。

花不语的白丝带回到了她的手里,她们手上的东西极其厉害,连仙界的东西都抵挡不住。

“帮他们。”花不语丢下这句话,飞快的飞进了他们战斗的中心,在上方给那些庞然大物施加压力。

这样帮着魔王,花不语以为梨倾会驱赶掉那些魔女,可是他居然又敲起了钟,还变本加厉。

眼看着大家都要抵挡不住了,那些庞然大物的法力高涨,地面干裂的快要覆盖了大家的身体。

地面上能支撑法力的都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花不语此时的法力也消耗了不少。

眼看着魔王在中间就要如被歼灭的蝼蚁,她里直飞而下,想要解救魔王。

梨倾看着花不语如此不要命,更加用力的敲打着钟。

一道闪亮的光线从钟内散发开来,魔女们突然全部七窍流血而亡,一眨眼的功夫,立即化为枯骨,那样子甚是吓人。

闻讯赶来的魔界的护卫们,看到这样的场景,没有人敢靠近。

钟声忽然变的悠扬婉转,花不语也渐渐的靠近了魔王,一直比她腰还要粗大的手指直直的捏着她的腰肢。

轻轻的一挥力,花不语立即从夹缝中飞了出去。

梨倾看着花不语飞出的身体,立即离开钟向她飞去,还未靠近,她就被一道白色的光辉挡了回来,穿过他直击最大的魔怪。

魔怪立即如风中摇曳的枝叶,滑落在地上,砸在钟上,钟立即深陷在草坪里,那些尸骨也被掩埋了下去。

花不语微笑着,刚才她看到了守在外围的慕容煊,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他还在她体内加了很多灵力。

直入敌人内部,拉着魔王的手,和他竭力发出灵力,花不语手心的白丝带围成一个球体,带着他们远离了那些东西,

没有了钟声,他们已经是被唤醒的魔怪,今日只有处理了他们,魔界才会安稳。

可是看现在,魔界灵力很厉害的已经全部,来了,现在只是消灭了一个。还有四五个。

梨倾又回到了钟上,费力敲打着,比之前更加的卖力。

“钟声是控制的源头,现在不需要了,为何还要敲呢?”花不语小声的嘀咕着。

忽然她灵机一动,“我们去敲钟,让他们先抵抗着,不就几个怪兽吗?今天我就要打怪兽!”

魔王从未见过钟可以控制这些魔怪,看着花不语那么有把握,立即加入了梨倾的行列。

有了三个法术高深的人一起敲钟,魔怪们忽然受不了钟声,立即嘶吼对打了起来。魔界长老和妖王梨蔓终于松懈了,他们此时已经浑身无力,两个年迈的长老已经昏厥了。

护卫们立即抬着离开了,梨蔓也加入了他们,魔怪们之间的力量本就强悍对打了很久,最后终于残留下一个。

他正张牙舞爪的靠近花不语他们。

“我们一起杀了他。”梨蔓收起法力对着众人说。

魔王眼神安抚着她,“我去吧,这是我魔界的事情,多谢你们帮忙。”魔王没有怪罪梨倾,还感谢他。

花不语忽然很是敬佩魔王,大丈夫就应该不拘小节。

“梨倾,我知道你不喜欢魔王,我去帮他,妖王受伤不浅,你还是帮她疗伤吧。如果我不行了,至少还有她。”

花不语快速的跟着魔王与魔怪对战。魔怪即使高大笨拙,反应力却是极其;灵敏。他的拳头比高山上的石头还要坚硬。

好几次花不语一个不留神都在他拳头下险些肝肠寸断。

他们两人的力量根本不是魔怪的对手,这只大怪集天地怨气而生,他没有一丝善念。不知是哪位大神压了他,现在他已经完全苏醒,真是需要鲜血饮喝的时候。

他看着花不语柔若无骨的身段,那唯美的战斗,令他热血沸腾,他是雄性,对雌性本就着占有欲,刚苏醒,无论身体还是欲、望都想要得到全部的满足,而花不语完全符合他审美。

“女人,停止战斗,和我一起,我会让你做让,魔界至尊的王妃,我黑领的夫人。”

那只巨无霸的大魔怪忽然对着花不语说起话,吓的花不语后脊梁都冒汗了。

这就是饥渴的怪兽吧,还真的有些后怕呢。

花不语在心里小声的嘀咕着,她还是比较喜欢慕容煊的身材,高大威猛中带着一丝块状,手感也是极好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重伤夺心

听了黑领的话,梨倾立即愤怒了起来,他体内的心魔骤然回升,白色的袍衣立即变成了黑色,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黑色的乌烟之气。

狂风飞舞,天地浑浊。他就站在那里,仰视着黑领。

黑领狰狞的笑着,声音震天动地,他极其不屑梨倾。

因为梨倾的看起来太瘦小了,和他相比就像是蚍蜉撼大树,太自不量力。

只是几番打斗下来,黑领开始发狂了,他步步后退。梨倾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极其的完美,杀他的怒气也是昭然若揭。

花不语看出了梨倾的胜利在望,拉着各族长老,劝他们离开。

魔王受了极重的伤,梨蔓一直守在他的身边,静静的陪着他,也陪着已经发狂的梨倾。

梨蔓从未想过会和魔王走到这一步,她知道魔王爱她,深入骨髓,可是她总是内心里想着那个淡漠的男人,现在魔王受伤,她心里难过,可是心尖上依旧挥不去那个人影,仿若那就是她该的宿命。

魔王仿若知道她的想法,摸着她的手,温柔的说道:“我不逼你,你自己选择吧。这一次……如果你依旧选择了他,我不会再等你了。”

即使没有逼迫,言语上还是表明了立场。

“不语,你跟梨蔓先走,我去帮帮他,他肯定斗不过黑领,黑领可是诡计多端的厉害角色,当年我和先祖困他的时候,差一点都死在他的手里。”

“妖王,你带他离开。他受了极重的伤。我可以留下帮助梨倾。会带一个完好无缺的梨倾回去。”花不语没有回答魔王的话。而是微笑的看着梨蔓。

给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让不是爱情的回忆催化他们彼此间心智,这是很好的催化剂。

“我不能牺牲你。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

魔王情急之下差一点说出了自己和某个人的承诺,幸好拉了回来。可是这句话听着梨蔓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

“你们走吧,我自己的弟弟,我自己救。”

梨蔓说完就像魔怪奔去。

花不语适时点住了魔王的心脉,追着欲要送死的梨蔓想黑领奔去。黑领看到鲜活的死活,顿时布满了战斗力,梨倾被他毫不留情的推了出去。

梨蔓慢慢靠近,花不语连忙飞逝而去,挡住了欲要进攻的梨蔓,代替她承受了黑领最致命的一圈。

硬如磐石的拳头打在花不语的

身上,她感觉自己的肋骨都断了好几根,疼的她无力反抗,正飞逝的落入地面。

可是黑领并未给她机会降落,另一只手拎着她。在眼前晃悠着。

“女人,你浑身都是宝。居然还有仙家之气,祝我练就更高深的法术吧,我要一点一点的吃了你。感谢你们给我送的礼物。”

黑领得到了花不语,像是得到了宝藏,不像继续战斗,想要逃离。

被抓在手心的花不语疼的气都喘不过来,但是仍然镇定的和他对视,笑容满面。

黑领慌神之际拿出了白色带从他的眼眸飞逝进去,绕着他的五官,顿时鲜血满地,黑领疼的甩开花不语,一会儿捂着眼睛,一会儿捂着鼻子和嘴巴,时不时的还捏着大耳朵。

他此时听不到声音,闻不到气味,只知道疼。

花不语掉落在地面时,梨倾适时接住了她。

“我们左右进攻,肢解了他,不然等他忍过疼痛,一定会爆发力急增的。”

梨倾摸着花不语后背的骨头,“你断了三根肋骨。”

“我不想死。”花不语摸着梨倾的手,眼神中带着祈求,她这样的表情只有对慕容煊有过,此时梨倾虽然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飞快的上了天,前后对着黑领,眼神示意对着心脏。

锋利的仙侠剑从花不语久违的幻化中出现时,梨倾有一点愣神,但还是用法术变出了最阴狠的刀。

同一时刻,两人的兵器插进了黑领的身体里。

梨倾站在黑领的面前,黑领挥动着拳脚想要驱赶梨倾。

花不语的那一剑刺的很深,梨倾倒是被阻拦刺的浅了些,眼看着那若磐石的拳头要靠近梨倾了,花不语飞快的拔开仙侠剑,对着他的手挥刀直下,鲜血飞溅在梨倾的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梨倾向前推动了利剑,黑领的心脏被彻底刺穿了。

痛苦呐喊的那一刻,黑领挥起另一只拳头,打在了已经浑身无力的花不语身上,她立即如羽毛般的飞逝而去,一道很不起眼的白色光线想要去,她的看着狠瞪着,白色光线悄然远。

黑色的光影托住了摇摇欲坠的花不语,她的口腔里布满了鲜血,呛的她浑身难受,鼻息里也传来了血腥气。

断掉的肋骨越加的疼了,晕迷前,花不语看到了急速赶来的梨蔓和魔王,无奈的笑了笑,“我……没……事……的……”

等花不语醒来的时候,床边正趴着一颗大脑袋,大脑袋放压着她的手,让她无法动弹,为了不让大脑袋被惊吓,她一直强忍着不敢换姿势。

可是这样真的让她如法忍受,手麻的很厉害,像往常一样,她撑起另一条胳膊,忽然锥心般的疼痛从后背传来,她忍不住叫出了声音:“啊……好疼。”

大脑袋被惊吓了,连忙站了起来,笨拙的按住了她,不让她起来,手上的力气极其的大,如果不是受伤了,花不语相信他会打她一顿。

背对着那些妖奴的慕容煊,脸上极其的差,在魔界,他是想要接住她的,但是她先和他说好的,如果他敢出现,她死给他看。

避于花不语的威胁,他死死的守在山那边,看着她落入别人的怀抱,气愤极了,而此时他还得装作是一个傻子,对她的温柔都无法体现。

为了你的计划,你别轻举妄动。

花不语对着慕容煊动着嘴唇,她虽然不知道慕容煊的具体计划,但是让他来这里肯定有事情需要调查清楚,所以他一定要小心谨慎,避免危险。

慕容煊小声的咽了口气,转身不看她。

“她醒了。”无奈转头的时候,真好对上急匆匆赶来的梨倾,慕容煊连忙呆呆的靠在一边,其实心里已经急的快要怒火攻心了。

“好了很多,你要躺半个月,我会适时给你灵力,让你伤快些好转。”

被花不语救了,梨倾的心里满满的幸福,他很开心,因为花不语的行为充分的说明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是有的,攻克了喜欢的女人,这是比任何一场战役取得的胜利都要完美。

“我好想动,肚子也很饿。”既然不能动就受着,不过花不语可不想像僵尸一般。

梨倾亲吻着她的额头面对着身后的妖奴吩咐了几句,然后接受了花不语体内的疼痛,让她慢慢的动了动。

感受到她收到的痛苦,梨倾越发的怜惜和爱护她,心疼的摸着她的肩膀,温柔的说道:“以后,你的痛苦,我带你受着。”

花不语忽然发觉了一个问题,从她醒来到现在,她除了动了一下很疼,其他时候都不疼,难道……,视线看向慕容煊,肯定是他在替她承受,难怪他的脸色那么苍白,还要维持一贯的呆滞和冷静。

再看看梨倾,这个被女人还要美艳的男人,他看着她一直都是微笑着,那亲切的感觉的仿若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的他都是那么让人移不开视线,美艳动人,风姿卓越。

私心的希望他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不想这位朋友受到天灾人怨。

他会做什么呢?花不语非常想要知道。

“梨倾……,如果我一直留在你身边,你可不可以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不要试图去伤害子煊。我想你们都好好的,行吗?”

梨倾愣住了,他的计划那么隐蔽,花不语应该不会知道,他表现的一直都是极好的,那里露出了破绽。

“好,我本来就是怕你会离开我。如果不想离开我,那么……我们成亲吧。他从未娶过你,我一定要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

梨倾知道婚礼,那是现代的说法。

婚礼对于花不语来说……那只是和慕容煊才该有的。

即使此时慕容煊看起来淡定从容,痴呆不已,了解慕容煊的花不语知道,他在忍,只是害怕她收到更加大的伤害。看来即将的大战是避免不了了。

“我想见哥哥了。我知道你忙,我不打扰你。让哥哥来陪陪我吧。”

花不语微微一笑,白皙的脸毫无血色,倒是增添了一总憔悴的美,让男人有了怜悯之心,内心中的心疼和宠爱立即爆棚。

“都听你,以后,什么都听你的。魔界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姐姐在哪里忙着,我要帮她大点妖界,今天朝堂上有些混乱,我想去忙了。晚些时候看你。让……墨萧在,不会打扰你?他可是十分黏你的。”

“没事,他在可以给我端茶倒水,你先忙,哥哥来了就好了。”

梨倾点了点头,恋恋不舍的离开,离开之前在她的额头亲吻着。(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真正的战场

青荷是急切的赶来的,他是在熬药,以为花不语怎么了,急匆匆的来了,看着慕容煊握着她的手安静的对视,并未发生什么,这才心静了下来。

“哥,你管管他,他在这里就知道瞪我。”

突然撒娇的花不语,让青荷无可奈何,他可管不住墨萧,况且墨萧还是慕容煊,也是他的主人。

“药马上好了,你们几个跟我去端药,这里有墨萧在没关系,反正我们一会儿的时间。”

青荷帮着慕容煊带走了那些妖奴,还关上了门。

花不语顿时不自在了,“你别这样,冷着脸。我还在身体不舒服呢。”

拽着慕容煊手,花不语立即像个小可怜似地撒娇着。

娇滴滴的声音吗,瞬间软化了慕容煊的心,他坐在榻上,轻柔的搂着花不语,吻着有着梨倾气息的脸,然后堵住了她的唇瓣。

温柔的轻咬着,撬开她的贝齿,独占了她全部的气息,吮吸着属于她的甘甜。吻着吻着,慕容煊身体开始叫嚣着,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他极其的想要眼前的女人,但是她此时的体质根本受不起他的剧烈运动。

“我好想要你,好想和你做那些事情。我不喜欢你和他说话的口气,更加不会让你嫁给他,你是不是恨我没有和你成亲,你在气我对不对?”

慕容煊声音低沉的像是卡带了,声音都是带着颤抖。

花不语忽然有些悔恨,她不该当着他的面……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爱的女人已经是很难受了。她还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子煊。我没有……唔。”

两唇相碰。如果不是花不语此时的身体吃不消。她整个人已经爬上了他的身上。

吻到慕容煊的唇瓣,花不语想念极了,她不敢动,怕疼的是他,可是她又极其的想要感受他的气息。

慕容煊也是一样,他想了许久的唇瓣在别人的嘴里轻咬,那些属于别人的气息,他全部要盖住。要让他全部的气息笼罩住。

“呲……”吻的真是急切,花不语动了一下,然后慕容煊便疼的白了脸,“你再动下去,死的就是我了。”

知道花不语和他一样渴望,内心里的那些不舒服全部的烟消云散。

“对不起,我……太想你。”

“我也是。”

两人对视着,花不语甜甜的笑着,以前在身边时,她虽然爱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并未像现在这样极其的珍惜,极其的想要和他呼吸用一片空气。即使身处妖界,都觉着是件幸福的事情。

“等你伤好了,我立即带你离开。”

“好。”

在慕容煊的气息中花不语慢慢的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榻顶不再是白色的纱,而是红颜如火的褐色,被子上不是梨倾的梨花香,而是她自己的荷花香气,就连屋内的摆设都是崭新的,但是一点儿都不想是居住已久,倒像是新居。

动了动还有些疼的身体,好像比以前灵活了很多,花不语开心不已,连忙扶着榻坐了起来。

“你醒啦。”

白衣飘飘,隔了多久,再次见到白墨,花不语忽然有一种故人再见的感觉。

“你是白?还是墨?或者你们已经合二为一了?”

依靠在榻上,花不语露出了醒来的第一个微笑。

“我是白墨,太乙真人带着我们回了天庭,观世音菩萨连我们并未铸成大错,以我们的多年来的修为为代价,让我们重生。我现在是凡人,会经历生死。不过……我被梨倾抓来了。”

白墨比以前风趣了很多,看来他过的极好,可是他说被梨倾抓来?花不语有些疑惑不解。

“你昏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还是告诉你吧。”

听了白墨的解释,花不语整个人都僵硬了。

真的来了,大战真的来了,毫无预警,把她搁在门外。

花不语睡着前,梨倾故意支开了慕容煊,给她吃了昏睡散。然后,利用他逼慕容煊就范。

慕容煊为了不让花不语受伤害,独自抵挡梨倾,他一半的法术都耗在替她的身上,与梨倾打只是徒增伤痕。

他们打了三天三夜,并未见高低。

为了杜绝慕容煊偷偷带走她,梨倾把她送进了妖界最外面的小山村,这个山村正好在慕容煊山庄的不远处。

那边的上灵气十足,无论是养病还是颐养天年都是极好的地方。

白墨本是接到了慕容煊的消息让他和向阳一起管理慕容山庄,奈何他刚路过就被浑身是伤的梨倾抓来给花不语做小厮。

白墨本欲拒绝,但是看到沉睡的花不语时,忽然改变了心意,决定留下来照顾她,偿还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他们……还在战斗?”

花不语焦急的想要下床,打了这么久,还要继续打下去吗?那要多少人受伤呀。

“还在打,昨晚上梨倾回过,陪了你半宿,凌晨又出发了。他说再有两天他便可以称霸整个人间。”

“称霸人间。不可以呀,妖和人本不能和平共处,如果妖和人在一起,那么人就会越来越少。一定要阻止。白墨,虽然你没有了法术,但是拜托你去找青荷,我哥哥青荷,他一定有办法的。不能让梨倾一错再错了,他会被关进天牢的,永世不得翻生呀。”

白墨被这样的激动的花不语吓到了,他连忙摆了摆手,“小姐,你别急,我立即就去,他的这个结界对我没什么用处的,我会找打你说的青荷。”

“谢谢。”此时花不语不知道怎么感谢白墨只能十分认真的摸着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别去了。青荷受伤了。现在困在妖界。白墨进不了妖界的。”

处在焦急难耐的边缘。梨倾突然满身是血的回来了。他的身上不再有让人沉醉的梨花香,血腥气已经盖住了一切。

他浑身充满着怨恨之气,仿佛这天地之间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只有征服和战斗。

“白墨,你出去吧,短时间内不要来这里。”

花不语十分冷静的看着梨倾,支开白墨,不想他收到牵连。

“我不会放弃。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回不去了。只要我放出妖界的那几只怪物,魔界还未收回的几个冤魂,慕容煊很快就会死了,他忙着拯救世界,我忙着毁灭他。

我没有他那么伟大,万事都以天下为主,你永远都是第二位。如果他那时候不那么焦急的想要去就青荷,说不定现在已经带你离开了我的掌控。

不语,以后我可以拥有你。生生世世不分离。我等这一天等了几千年,老天终于开眼了。哈哈……”

花不语一直看着梨倾。没有一丝表情。她的眼睛极其的冷,表情静的吓人。

梨倾笑完抬头看向她,“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别逼我,我离不开你,我不能没有你,他是至高无上的紫薇大帝,只因为你是他养育出来的,只因为他要你,你就要留在他身边,不公平。

我也爱你,我也希望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凭什么他是上仙就可以为所欲为,而我不可以,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我要自己努力,努力得到你。”

“你毁灭的不是人类,不是子煊,而是我。选择仙君的是我,选择子煊的是我,我没有被逼迫,我都是自愿的。梨倾,我没有想过你会这样的疯狂,你不要让我恨你,不要让我觉着认识你是悲剧的开始。

你一直都很好,我一直把你当成知己,你是个温柔的男人,这些……都不是你该做的。求你,不要再错下去了。如果因为我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会生生世世不得安宁。不管你和子煊,我都希望你们好好的。”

梨倾轻笑着,嘴角打颤,“回不去了,不语,和我一起沉沦吧。我会守护你,不会让你受苦。”

疯了,都疯了。世界要乱了,大家都要离去了。一切都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花不语心里叫嚣着,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她踉踉跄跄的走着,身上的伤还是很痛,但是此时的心痛更加明显。

推开窗户,看着阳光普照的大地,此时应该是夏末吧,有一些丝丝凉风,不冷不热。空气很是清新,根本没有受他们战争的印象。

只是那些若即若离的血腥气像是堵在鼻孔里的棉花球,怎么也散不去。

“梨倾,我跟你。如果这辈子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下辈子,我一定选你。停止吧,让这一切都停住了。我陪着你过下去。你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

想想你姐姐,想想那些因为灾难失去的人类和妖类。世界的主宰不会变,天庭的法则不会改,你迟早要与天斗。子煊是仙君,他死了不打紧,仙君会回来,还是不让你付出代价。

你斗不过也斗不了,为何不选择一个好的办法,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只有这么一点吗?”

花不语说的话很现实,与天斗,至今没有妖胜过。

梨倾苦笑着,转身离开了花不语的房间。他无话反驳,他只是想要告诉大家,他爱花不语不比紫薇大帝少,要来什么都来吧,他不怕,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泪如雨下,划过唇角,丝丝苦味满上心头,花不语无声的哭着。

“白墨,看着梨倾,他要是离开,记得告诉我。”

身后的脚步声很轻,花不语以为是白墨来了,转身看过去,梨倾已经换上了感觉的衣服,身上还冒着热气,看来是刚沐浴完。

“如果我放弃了,你能答应我两件事情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最美不过夕阳

一夜之间,天地间都安静了,那滚动着无数鲜血的战斗结束了。

梨倾选择了休战,不再出兵,那些困住的危险东西全数交还给了梨蔓,而他和花不语在那个小屋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夫人,为何今天让我穿灰色的袍衣,你知道为夫我最喜欢的是白色袍衣。”

梨倾穿着花不语亲自缝制的袍衣,笑容满面的说着,他其实喜欢的很,只是故意想让花不语再给他做一件。

“不喜欢?那我明天再给你做一件衣服。”花不语竖着发式,透过铜镜看着一脸别扭却是笑的极其开心的梨倾。

自从那天,花不语答应了他两个条件:一,陪着他过接下来的日子。二,给他一生一世的承诺。

接下来的日子不长,只要慕容煊打开他最后致命的结界,他就会离开。

而一生一世便是来生,来生给他一段姻缘,他们之间的姻缘。

知道慕容煊虽然受伤了,但是很健康。知道墨萧离开了这里回去了,很欣慰。

青荷被招回了天庭,等待着处罚。而梨倾迟早一天也会被押回天庭。

花不语也收了心,她想要在最后的世界给梨倾最后的回忆,最后的希望,不希望他玉石俱焚。

“夫人,开春了,我让白墨买了很多树苗,我们一起种下吧,等我走了……希望你能来看看,或许会想起我。”

梨倾的语气很悲凉,眼神深沉淡漠,有着一丝失落。

“你喜欢那就好。我都听你的。”

花不语尽量全部听梨倾的话。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心里更多的是想着慕容煊,等以后,她一定要什么都听他的话,只有把梨倾适时的当成慕容煊,她才能心甘情愿的留下,才会想要活下来。

梨倾买的都是梨树,不大的院子里栽了十几颗梨树,来年必定会开很多梨花。会有梨花的清香,不想起他都难。

闲暇时,他们会在廊檐下喝酒,没有酒精的葡萄酿,是梨倾让白墨从梨木山庄拿来的。

喝完酒他们会一起去小院外的池塘看柳树,看最新发芽的树木。看毅力柔韧的小草的嫩芽。

他们每天都做很多事情,虽然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是两个人做的极其的用心。

有时候梨倾开心的时候,会带她离结界最近的地方散步,她那时候会看到慕容煊。会看到星月和秋生。

但是为了让梨倾安心,她都只是匆匆一瞥。然后淡然的走开。

无论走多远,她都能感觉到慕容煊受伤的眼神注视,那俊逸的脸上的痛苦她不看都能轻易的在脑海里勾勒出来。

秋去春来,花不语几乎已经习惯梨倾在身边的感觉,望着天空越来越弱的结界,花不语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梨倾的身体越来越差,本就白皙的脸越发的苍白,花不语知道,他快到极限了,再过下去,他就支撑不了这个结界了。

“去了哪里?我做了小米粥,用槐花做了糕点。”

花不语连忙扶住不知去那里绕了一圈的梨倾,给他盛了一碗粥,自己则坐到对面开始吃。

两人安静的吃着,一般吃饭他们都不会有太多的话,这又是花不语觉着极好的,因为有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找话题回来梨倾一些奇怪的问题,最近这些奇怪的问题越来越多。

比如:“如果我被抓了,你会跟我一起走还是留下陪着慕容煊。”

再比如:“你可以一直跟着我吗?忘记慕容煊,我会好好对你的。”

“……”

白墨静静的站在一边,他把自己当成透明的,看着花不语和梨倾放下碗筷,用最快的速度收拾着。

“倒一杯水来。”白墨消失之前,梨倾十分镇定的吩咐着。

白墨微微点头,看了一眼花不语,立即离开。

“刚喝了粥怎么又口渴?”花不语随口一问。

梨倾很认真的看着他,虚弱的俏脸蛋看起来消瘦了很多,妩媚的样子依旧存在,就是多了些苍伤。

“我守不住这里了,过不了几天……我就要失去你了。不语,为我守爱下去吧,好不好?”

以前的很多问题,花不语不回答就会在梨倾的另一个随意的话题中过去,可是现在他不说话,眼睛一直看着她,十分期待着她的回答。

白墨端来了茶水,还陪着一些点心,丢下茶水,推到了一边,继续当隐形人。

“这个药丸是我研制的,我个人很喜欢,我希望你能为我吃下去。吃下去后,你会忘记慕容煊,你的世界里,只会有我。不语,你愿意吧。”

低沉温柔的声音从他的好看的唇瓣里吐露出来,让花不语有些微楞,她知道梨倾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梨倾,我答应的事情我会做到。”

花不语没有回答,因为她不想忘记慕容煊,她还有星月,更加不能忘记星月。

梨倾忽然笑了,很苦的笑容,眼神冷漠,整个人像是抽取了灵魂一般,无精打采。

梨倾被慕容煊的人带走的时候,花不语没有出来,她沉睡在他们经常安歇的榻上,白墨守着她,直到慕容煊急切的推开了房门。

床上的人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清明的望着上方,“白墨,他走了吗?”

白墨轻声回答:“走了,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

“也好,让那些人离开吧。我不想让他们破坏了关于这里的一切。”

慕容煊愣住了,白墨愣住了。

这不是花不语的风格,看着她突然便的情绪,白墨忽然明白梨倾为什么走的那么干脆。他拿着慕容煊离开了花不语的房间。

两人站在小院里,过了许久白墨才慢慢解释:“梨倾给她吃了一种……会忘记你的药。我记得他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会……”

“梨倾就算是败了,也不会让我好过的。我应该猜到的。谢谢你白墨,接下来,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这里有我。”

慕容煊感激的拍着白墨的胳膊,内心却是极其的难过和受伤。

“等她记得你时,我就离开。”花不语忘记了慕容煊,忘记了关于他的一切,但是她记得白墨,这也是白墨不舍得离开的原因。

他有点恨梨倾,但是想想梨倾对花不语这段时间的感情,他又有点心疼那样的他,无助的男人选择了一个最不爱自己的女人,这个方法还是极好的选择。

寂静的小屋内,只有美丽的女主人和白净的管家相依为命,美丽的女主人十分的贤惠,医术也是一流,时常给周围村庄人们免费致命。

每年的春天,女主人不喜欢出门,经常坐在梨花树下,看着飘零的梨花发呆,谁来都不搭理,除了慕容山庄的大小姐慕容星月。

“姨娘,你又在看梨花了,去年你也是这样。”星月捧着今早上刚从集市上买来的美食,乐呵呵的向花不语跑去,她身后跟着穿着白衣的男子,玉树临风,气质非凡。无论什么样的人看了这样绝美的男人都会忍俊不禁的转头看过来,唯独树下的女子不会。

花不语无法拒绝星月来找她,但是她不喜欢有着梨倾回忆的小院里有陌生男人的气息。

“星月来了呀?让白墨带你逛逛吧,今天我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对不起了。”

看都未看身后的男人,花不语温柔的笑着,她的笑容很温暖。

星月无奈的坐到她的身边,陪着一起看。慕容煊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要逼迫花不语正视他的存在,但是他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她。所以他选择容忍,每次都有意无意的出现在他面前,希望有一天她可以记得他的存在。

一年多了,他被忽视了一年多,每次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伤心难过,他的内心就会极其的难过,那种连呼吸都疼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今天,是那个男人的忌日,他不想让她孤单,带着女儿来陪着她。

“又过了一年,时间既快又慢,总是不经意,他离开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可是这满枝的梨花告诉我他不会回来了,喜欢他身上清香的味道,就和着梨花一样,让我迷恋,让我回味无穷。”

寂静的连花落的声音都能听到,花不语忽然自言自语了起来。

听着这样的话,星月望着伤感的父亲立即红了眼睛,她轻轻的擦拭着眼泪,即使很小心很隐蔽的坐着这样的事情,但还是被花不语看到了:“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哭?”

她喜欢星月,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看着她难过很自然的关心着。

星月扑倒在她的怀里,哽咽着:“你为什么要忘了我们,我们过的更苦更累,娘亲为什么就不要我了,为什么连爹爹都不要了。我们该怎么办,你喜欢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你最爱的男人。你为什么要吃他给的药……呜呜……”

星月几乎崩溃,她忍了一年多的眼泪骤然滑落而下,湿润了花不语的衣衫。

即使反应再迟钝,花不语还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意思。

“我忘了你们?我吃了药?”花不语继续自言自语着,她温柔的摸着星月的发丝,心里的某一处忽然有些落寞,难受,可是大脑固执的不让她继续想下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骤然苏醒的梦(结局上)

“你们先回去吧!”

语气平淡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花不语淡然的看着前方,不再搭理他们。

其实有些问题现在在她心里已经很透明了,她自从见了慕容煊和星月,非常的喜欢星月,但是慕容煊,每当他靠近,她的心里就十分的反感和难过。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药物的关系,又或者,他自己就是个让人不喜欢的男人,即使他的目光温柔,唇角时常会对着她笑,可是一大半的时候,他的脸都冷冻着。

很正常,她已经把慕容煊归类为心计很重的人,不想深交。

可是现在一切和她理解的都有着偏差,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天气越来越热了,夏天也悄无声息的来了。

花不语还是和以前一样,时常呆在院子里。最近,她连见星月的时间都少了,她爱上了画画,每次的画品都是一样,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他抿着唇角的微笑,似乎还能听见他轻声的说道:“好好活着,别怪我。来生,我会找到你。”

有没有来生,花不语不知道,她内心里极其的希望可以在今世为他做些什么,他离开时,没让她送,他一走,整个院子都凄凉了不少。

提起画笔在梨倾的眼角轻轻的描了描,一幅画作又成功了。

“夫人,南村的小吴来找夫人,说他奶奶重病,求夫人前去医治。”

白墨急匆匆的进了书房,并未敲门,花不语也不生气。微微点头。“帮我提着药香。药房的竹篓拿着,我想要去采些草药。

南村是燕京城内最贫困的小村庄,里面只有二十户人家,都是靠种地为生,这两年因为人妖打仗,庄稼地被破坏的差不多了,一年多也长不出东西来,村子里的人吃饭都是靠慕容山庄救济。看病都是靠花不语免费坐诊。

花不语和慕容煊同时成为南村最为景仰的人。

走进草房搭建的吴家,慕容煊先一步到了,花不语没有说什么,静静的呆在一边,白墨说过慕容煊也懂医术,只是不经常用。

今天如此积极让花不语有些吃惊。

“吴奶奶是吃了不能消化的东西,我不擅长些药单,夫人看一下后再做诊断吧。”

慕容煊其实十分清楚吴奶奶的病症,但是他可以假装懂的不多,他妙手回春的医术已经许久不用了。看着花不语如此热衷于医术,内心里还是十分的开心的。

伸出白皙的玉手。摸着年迈的手腕,脉息一触一进,花不语也能感觉出慕容煊所说的症状,转头看向白墨,“山楂和陈皮与我上次开的滋补的药方一起。白墨,药箱里这些都有,你给五公子配好了。积食不是大问题,以后注意些。”

温柔的如水的声音,听在耳里,甜在心里。

白墨颔首开始准备,花不语又安抚了老太太,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来。

“我先走了,白墨,配完药你先回去,我上山采药去。”

春末时刻,漫山遍野的绿,夹杂着点点彩色萦绕其中,远远的看过去,甚是美丽。花不语喜欢这样的地方,可以随意的奔跑,可以尽情的呼吸着山间清新的空气。

斑驳的树荫透过繁茂的枝叶挥洒下来,恍恍惚惚。

坐在花丛里好大一会儿,花不语这才提起精神开始找寻草药,走了一大圈,草药子采了一丁点儿,手里却是握着各色的花朵。

跑累了,她会呆在旁边的树根下歇息,歇息够了,继续走着,一下午大半个山布满了她的脚印。

晚霞红颜的刺眼,太阳慢慢的西落,花不语有些不想离开这里,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单独出门,以为白墨都会跟着。

望着太阳落下,黑幕慢慢的盖住了天空。

看了看背上的箩筐,似乎也差不多了,虽然比预期的少了很多。

兴高采烈的准备下山,耳边突然传开了奇怪的声音,像是老鼠的“吱吱”声,这样的荒郊野外,有老鼠也实属正常,花不语根本没在意。

谨慎细微的扶着树干向下走,忽然迎面一个黑色的东西飞逝而来,花不语没有想到用法术挡开,而是本能的捂住了脸,没有东西砸到她,但是她却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你。”望着慕容煊的下颚,花不语有片刻的失神。

慕容煊点了点头,“小心,是鼠妖。不止一个。”

果真如慕容煊所说,顷刻间,山上全是老鼠碧青的眼睛,不是一只两只,也不是一群两群,而是一波又一波,包围着他们。

领头的鼠妖张着人头身子却是老鼠的样子,他怨恨的瞅着花不语,“等了许久,终于有机会了。慕容煊,此时和你无关,本座劝你还是尽快离开。你是仙,也是绿萝不愿意伤害的人,我给你离开的机会。”

像是得到了很大的恩赐,那个鼠妖极其的嚣张,不过说起绿萝,花不语感觉有些印象,却是想不起来了。

慕容煊洞觉花不语的疑惑,慢条斯理的说道:“绿萝帮助魔王,让你有了逃脱的机会,梨倾毁了她的本体,她的灵魂灰飞烟灭了。这个鼠妖是原本是梨倾手下的猛将,与我战斗后被我打伤了元气,他怨恨我们,所以才借此机会报复。”

花不语点了点头,“那我们尽快解决了他们,天越来越晚了,今晚可是月圆之夜,真是他们法术最深的时候。”

花不语只说了几句话,慕容煊激动的看着她,仿佛回到了以前,那时候她也是如此的淡定,说出口的带着傲气和自信。

感受到慕容煊炙热的目光,花不语的脸骤然红了起来,却是引得慕容煊的轻笑:“我们都有了星月,你怎么还是如此害羞。”

此话说的极其顺口,花不语内心虽然有些接受不了,但还是选择默认了。

鼠妖看他们两人你侬我侬的,瞬间怒气冲天,立即召唤兄弟们进攻。

一波又一波的鼠妖参与中战斗,花不语和慕容煊此时已经精疲力竭了。

抱着已经气喘吁吁的花不语,让她坐在树梢间,挥动着加了一层结界,而他立即和那些鼠妖们奋力抗战者。

这一战一直打到天明,慕容煊的银色袍衣已经血肉模糊,鼠妖堆了好几堆,唯一存活的那个大言不惭的头头。

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花不语身上的时候,慕容煊最后一击,彻底肢解了那个头头。

满地的血,满地的尸体,慕容煊无论的靠在花不语带着的那颗树下。

花不语拼命的想要挣脱开那个结界,但是她怎么也解不开。

“喂,你解开我的结界,我出不去。”

“喂,你是不是受伤了,让我下去看看你吧。”

“……”

花不语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下面的男人,心里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像是回忆,却是理不清晰。

“我先回去了,星月和白墨来了。”

慕容煊看了一眼花不语,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那背影落寞孤寂,茂盛的草堆都无法掩盖那修长的身姿,斑斑血迹像是漫天的红星,慢慢的消失在视野里。

慕容煊受伤后,一直呆在慕容山庄。

花不语好几次去拜访,他都避而不见。问星月关于他的伤势,星月都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全面。

这天一大早,花不语带着很多补品,和白墨再次的拜访了慕容山庄。

接待她的还是星月,虽然星月身后的护卫和婢女都对她十分友好,很可惜,她不认识他们,但是能从言谈举止中明白以前他们一定关系很好,为了能见到慕容煊,这一次她可以和他们很友好,旁敲侧击的问着慕容煊的事情。

但是……什么都没有问道。

陪着星月逛花园,各怀心思,星月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正常的话语。

花不语也忍不住了,立即板着脸,“你爹在哪里?如果你不说,我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爹爹……爹爹他受了很严重的伤,他不肯请大夫,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快三个月。”

星月忽然哭了起来,搂着花不语的脖颈,她现在已经十一岁了,恍恍惚惚的岁月,她长成大姑娘了,个子也快要赶上花不语了。

这样搂着花不语,她还是第一次。

哄着星月,两人快速的进了慕容煊的密室。

周围都是血迹,慕容煊穿着亵、衣坐在一张石凳上,脸色苍白的吓人。身上笼罩着一层紫色的光晕,他似乎想要运功疗伤,但是刚提起内力,整个人都变的急躁和不安。

花不语松开紧紧依偎在怀里的星月,提起内力加固在他的身上,助他疗伤。

星月也一同配合着,可是他们根本进不了他的身体就被退了出来。

“我以前怎么称呼你爹的?他似乎有点走火入魔的感觉。我们要尽快叫醒他,不然……你以后的就没爹了。”

花不语语气平淡的说着,像是公布一条死讯。星月顿时被吓哭了起来,但还是支支吾吾的告诉了他们之间的一些情事。

花不语听着都有些害羞,扭捏的喊着:“子……煊……,我是花……我是不语,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梦醒时分(大结局下)

紫色的光辉忽闪忽闪的,无论花不语如何叫慕容煊,他都像是躲在自己的迷宫里,不肯出来。

“娘亲,怎么办?爹爹如果真的走火入魔了我该怎么办?呜呜……”

星月六神无主的哭喊着,小脸惨白的,眼睛红肿的让人心疼。

“别哭了,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会没事的。”花不语也开始紧张了起来,她的淡定一下子从心底崩溃了。

“娘亲,爹爹这几年……你不在身边,他过的很痛苦,他晚上都睡不着觉,整天的看着你的画像,谁都不理。娘亲画着别人的画像,爹爹看着娘亲的画像。我多么希望有一天,娘亲可以醒来,可以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可以不要丢下我们……”

星月痛苦的趴在花不语的怀里,花不语轻拍着她的呗。蹭她不被,按住了她的睡穴,把她放在一边的椅子上。

绕着慕容煊走了好几圈,花不语仍未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忽然记忆力闪过一个似曾相识的情景。越想脑海中的画面就越来越大,脑袋里就像是有一本书,不停的翻动着,让她看清楚答案。

得到了解答,花不语立即集中精力,把自己包裹在一个结界里向慕容煊的结界走去。起先很困难,就在慕容煊警觉有人入侵的时候,她立即钻了进去,面对着他,使出全身的法术向他发力。

有了外力的入侵,慕容煊立即睁开了眼睛,但是那眼神很陌生。看的花不语一阵恶寒。

他竭尽全力的阻止花不语对她施救。他像是很排斥外面的时间。特别是看到花不语的脸,整个人都有些浮躁不安。

“子煊,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这句话像是隔在天涯海角,慕容煊的眼神呆滞了一会儿,忽然脑海中一个声音告诉他,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你爱的女人不要你可,她选择了别人。

越是这样想。他的烦躁就越来越大,微微加了些法术,花不语就被他弹出了结界,整个人摔在地上。

毫无预兆的被打了出来,花不语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听到了里面的响声,守在门外辰林和向阳立即冲了进来,紧接着细风和苏芮也跑了进来。

“夫人,你还好吧。”

向阳和辰林立即把花不语扶了起来,紧张的看着她。

细雨立即抱住了花不语,仔细的看着她是否有受伤。“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你家主子似乎不太好。我进去了他的结界,但是被他打出来了。”

世界安静了,向阳和辰林吃惊的互相看着,苏芮更加的连忙拉住向阳的手,细风的嘴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你们给我说说,我以前是怎么和他相处的。他似乎……很害怕看到我,或许我真的伤了他。”

花不语看出他们吃惊的样子,也大致能明白,以前慕容煊肯定对她十分的好,也十分宠爱他,最危险的时候都想着要保护她。

“小姐,有没有办法让你记得我们?或许那样,你就能解决这件事情。以前几乎没有小姐办不到的事情。”

细风扶着花不语做到一边的石凳上。

花不语淡然的瞥了她一眼,“你是我的丫头?我是你家小姐?”

细风微微点头,那样子不像是蒙她的。

“你说说我和他的过去吧,如果我能记得你们,不会问你们这么多废话的。”

大家再次的愣住了,以前的花不语可不会这样生硬的说话,大家不包括细风。

“小姐,我感觉你回到了没有认识庄主之前的样子了。那时候你说话就是如此的犀利。”细风看起来十分开心,搂着花不语的手腕,不舍得松开。

花不语轻笑着,指着苏芮让她找人把星月带回去,然后她便拉着细风听她的过去。

细风说了很多,花不语都被她嘴里的故事感动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才是那个女主角。

“原来他们之间爱的如此深,难怪他会那样保护我。不过……我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我记忆力,我认识了梨倾,然后他一直追求我,我被他感动,于是我们便住进了那个小院里。他对我也十分的好,他也很爱我,连离开我的那一天都是依依不舍。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星月说的药物作用,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药物,我会不会一辈子都记不起他呢。我又该怎么去把他叫醒呢?”

花不语自言自语了起来,然后又开始绕着慕容煊的结界走着。

饶了好几圈,她决定继续试验刚才的办法,和开始时一样,她进去了,她没有急着叫醒慕容煊,而是坐在地上仰视着他。

“子煊,你打算躲我一辈子吗?我知道你伤心,难过,你恨我丢下你和星月。我之所以选择吃下你梨倾药,那也是有原因的。我不是不要你们,我只是暂时性的牺牲了我们的幸福,为的是以后可以更好的在一起。

梨倾不是很配合的就范了吗?而我也是一个人过到现在,我会醒的,你要是经常躲在里面,什么时候能医好我的失忆呢?”

慕容煊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俯视着花不语,眼神没有原先那么冷漠了,似乎有意打量着她。花不语仰着头对视着他的视线。

感到他的友好,花不语兴高采烈的站起身来,她的法术罩住了慕容煊的身体,试图幻醒他,可是无论她怎么使力,他都不接受。

慢慢的,他又开始使出了反抗的力量,花不语几乎使出了全身的法术,慕容煊这一次的反击,彻底的抽空了她,她又被甩出去了,这一次远比上一次重,她离开结界的时候,口吐鲜血的摊趴在地上,人开始昏昏沉沉的了。

迷蒙中,看到了急忙奔过来的细风,耳朵里能听到辰林和向阳的叫喊声,但她已经没有力气答应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事物都很陌生,她看着生硬的仿佛是石头砌成的房间,连忙坐起身来,可是身体似乎有千斤重,根本坐起来。

摸着自己的脉息,十分脆弱,她忽然想起发生的事情,敲了敲石榻。走进来一个人。

花不语看向来人,顿时就有一肚子气,“你醒来?我以为永远关着自己不出来了呢。”

慕容煊一身白衣,似谪仙般走了过来,他的脸还是很苍白,但是那张英俊的脸还是让人赏心悦目的。

“被你喷了一脸的血,再不醒来就对不起你那‘一腔热血’,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慕容煊坐在花不语的榻边,摸着她的手腕,极其的温柔。

花不语也任由着他,看着他慢慢的皱起的眉头,忽然有些幸灾乐祸,“我的那一腔热血算是把你唤醒了,我倒是倒下了。我的五脏六腑肯定已经移位了,估计要躺个一个月。”

一个月是花不语保守的说法,这样的身体状况一个半月都不见得会好,她真不该让慕容煊给她挡那些鼠妖,或许她受的伤还没有这么重呢。

“我检查过你吃的那种药,等你身上的伤好了,你说不定就能记起我了。”这个药可以维持三年,他就算离开了,也要让我忍受失去你的痛苦。

慕容煊一直握着花不语手腕,他的眼神明明很温柔,忽然一下子冰冷了起来。

“你能送我回小院吗?”花不语看了看四周都是冰冷

石头,她不喜欢,她想回去自己住的地方。

慕容煊眼神更加冷了,但是语气依旧很温柔,“我会送你去我们的房间。”

花不语是被担架抬到房间的,慕容煊一直紧跟着,不说一句话。

受伤的这段时候,房间里除了慕容煊,看不见任何人,连星月都没来。后来听慕容煊说,星月去了雪域。

花不语试着要找白墨,慕容煊只给了一句话,“他去陵昔了,给皇帝做丞相去了。”

她问细风,他说:“细风辰林和星月一起去了雪域,星月需要人保护。”

她想问向阳和苏芮,但是他不记得名字,所以目前他认识的人只有慕容煊一个。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吩咐我,我会做到让你满意。”

然后,天气越来越热,丫鬟给她擦拭身体的时候,慕容煊会站在帘帐外,虽然转过身子,但是对她来说依旧很害羞。

然后,每次喝药都是慕容煊亲自喂着喝。

然后,她想要去茅房都是慕容煊抱过去。

然后……

然后生活上,慕容煊无处不在,起先花不语有些不习惯,后来,她习以为常了,做什么叫什么:“子煊,我饿了。”

“子煊,我想去茅房、。”

“子煊,我要吃水果。”

“子煊……”

“子煊……”

慕容煊极其喜欢花不语叫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即使是为了某件事情让他去做,他都十分乐意,叫的多了,他相信自己在她心里就落下了根,她会慢慢的记起他,慢慢的爱上他。

其实一切从头开始,也没有不好的。

夫人,我会等着你爱上我。我接下来的时间都是你的。

“子煊,我肚子饿了,早上吃的糕点在桌上,你给我拿些来。”

隔着屏风,慕容煊正坐在书桌上翻看着星月寄来的平安信,听到花不语的叫喊声连忙应声:

“夫人,等一下,马上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何去何归(后记上)

白云片片,白雾袅袅。

今日的天宫异常的热闹,各路神仙相继聚到凌霄宝殿中,无论大仙小仙个个面带微笑。

凌霄宝殿内,太白金星正拉着难得出现一次的太乙真人闲聊着。

“听说你回来有好些日子了,我们都极其的好奇紫薇大帝会如何教导他未来的帝妃,给我透露透露呗。”

太白金星是天宫里的滑头神仙,明明早就想问了,却还是拐弯抹角的和太乙真人打太极。

太乙真人可不是没头脑的人,看着渐渐围过来的大仙们,也打起了太极:“仙尊自有打算,可不是我道家能问的事情。仙尊马上就要归位了,大家拭目以待就可。”

“切……”

太白金星立即不乐意起来,本以为可以鱼目混珠,看来还是失策了。

“哈哈……”今日当属最开心的便是天帝了,他还未进凌霄宝殿,声音就预先传了过来。

听到天帝的喜庆之声,大家立即回到各自的位置上,起身叩拜:“陛下万福金安。”

“众卿家起来吧。今日大家倒是来的相当早。可是为了仙尊归位之事?”

“是呀是呀,该是仙尊归为的时候,他怎么还不来?”

太白金星立即插嘴道,他的好奇心已经快要让他站不利落了。

“能让仙尊这么不急不躁的,除了莲花仙子,别无旁仙。”

一边的赤脚大仙笑眯眯的说道,看他的样子可不比其他人淡定。

“哈哈,他要是听了你们这群老古董的调凯。不晓得会怎么反驳你们呢。应该快来了。我们等着吧。今个儿王母娘娘怎么没来呀。”

天帝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他的爱妻,有些好奇不已。

忽然天空中闪过一道影子,众神和天帝连忙翘首以待,以为紫薇大帝回来了。怎知……

紫黛仙女款款而来,对着众神行礼,随后跪在天帝宝座前,“陛下万福金安。娘娘命奴婢来告知陛下,今日她就不来这凌霄宝殿了,而不语仙子已经回到了娘娘身边,似乎有重大的事情要商议。”

紫黛说完,立即驾着祥云向王母娘娘的宫殿飞去。

仙神们开始议论纷纷,仙尊还没有归为,仙子倒是先回来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没一会儿,紫薇大帝一袭白衣,漂浮在云宵,在凌霄宝殿上降落。

众神本欲贺喜。但是看着紫薇大帝冰冷的面容,一个个都无法开口说话了。

“臣弟给陛下请安。多日不见,陛下可好。”

紫薇大帝微微倾身,双手作揖,语气虽然冰冷,但还是有着尊敬和景仰之意。

“仙尊心情不好?回来不好吗?还是不语又和你闹脾气了?”

紫薇大帝心情不好,十有八九就是和花不语有关系,这可是天宫众神皆知的事实,可今日似乎又和往日不一样,他不是不开心,反倒是愤怒。

紫薇大帝愣了一会儿,弯下了腰,“臣弟求陛下能让不语见一次梨倾,娘娘说,梨倾关在了天牢,没有陛下的谕旨是不可靠近的。”

“不语要见梨倾?她不会?”

“她不会!”

天帝还未说完话,紫薇大帝立即截住了他下面的话语,他不希望这样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包括天帝。

不语是绝对不会喜欢梨倾的,绝对不会。

带着天帝的圣旨,带着众神说不出道不明的慰问,紫薇大帝向不语居住的湖中阁走去。

即使有些日子没有回来了,这个小阁楼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阁楼的院落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不语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看着那些花朵发呆,连紫薇大帝靠近都未曾发觉。

“这是天帝的圣旨,你可以去看他了。至于你说的和他相守一生的事情,我暂时不能答应你。”紫薇大帝把圣旨塞进不语的手里,脸色稍微有些温度,眼睛一直看着她。

她仙家的红色纱裙,满是花香,闻的他的心都悸动了,原先的不满,不悦瞬间平息了。

“我答应了他,就一定要做到。无论让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不语抬起头来与紫薇大帝对视着,她知道紫薇大帝最后一定会妥协,为了她妥协。

“不行。我绝不会让你和他有什么?他本就对你有想法,这件事情我不会答应。去看他吧,我在北极中天等你,月亮亮起了的时候,我希望能见到你。”

紫薇大帝冰着脸转过脸去,气愤的准备离开。

不语立即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隔着衣服摸着他的小腹。

“仙君,求你。梨倾是因为才会犯下滔天大罪。我想要挽回,想要拯救他。绿萝我是救不回来了,但是我希望可以救还活着的。你会帮我的对吗?做你的妻子不能自私,要大仁大义,这是你和我说过的话,你要说话算数。”

“松开。”紫薇大帝根本不想和她继续说下去,他才去一贯的做法,逼着不语松开他。

“我不,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不会再理你了。也不会嫁给你!”

“把你的话收回去。”

紫薇大帝转过脸来,怒气冲天的看着不语,不语忽然愣住了。眼前的男人让她陌生,他从不会这样和她发火,平时做错事情,他都会笑嘻嘻的和她说:“没关系,有我呢。”

可是现在,似乎急切的想要和她分开,不管她的愧疚,不管她的善心。

不语慢慢的松开了抓住紫薇大帝的手,慢慢的后退着,清亮的双眸布满了泪水,她慢慢转过身,向房间走去。

刚走两步,整个人被收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里满满的都是她想念的气息。

无论对方抱的有多么的紧,不语都不搭理,不去回拥他。

过了许久,头顶上传来了紫薇大帝无奈的叹息声,“你要是许他一生一世,他必须在忘川河里等你五千年,还不能被串流冲走,而你……”

双手紧紧的握住圣旨,不语慢慢的向天牢靠近,天牢是无人敢来的地方,里面关着的东西是世间极少有人看到的凶猛恶徒,他们触犯了天条,却不致死,生生世世要在这里受罪,被鞭笞记住自己的使命,忘记自己曾经所做的错事。

忏悔,悔悟,或许哪一天刑期满了还会放出来,只是那样的事类太少了,里面的仙神都已经不抱有希望了。

今日,不语一身干净的仙气夹带着香气,让牢房里的守卫顿时一惊,没有人认识她,看着她手心里的圣旨,那的确是天帝去亲笔,看守的将军立即让开了一条路,知会手下打开了那金刚不坏的结界之门。(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归期当归处(后记下)

天牢里乌黑一片,到处都能听到低声的呜咽,高声的怨喊。

不语的后脊梁一直冒着冷汗,虽然她看起来天不怕地怕,其实她很胆小,她害怕这样黑漆漆的,阴深深的地方。

跟着一个将士,饶了好几道门,终于在一处被十几层结界包裹着的红漆大门口闻到了属于梨倾的气息。

“仙子,这就是梨倾的牢房,仙子还是想好了再进去。送来的人是紫薇大帝的门客,据说此人差一点就把紫薇大帝给办了。仙子身单体薄,还是莫要进去了,有什么吩咐,可以在门口与他说。”

将士打量着不语,以为她只是个传话的,但是看她一副飞进去不可的样子,连忙和她解释道。

“你来了。”

不语还未回答,梨倾的声音透过层层结界传了过来。

将士不禁的抖了一下,然后紧张的看着花不语,不再说话。

不语微然一笑,“谢谢你的提醒,他是我朋友。我不会有事情,麻烦你守着。”

捂着手心的白丝带,这本是不语还给紫薇大帝的,紫薇大帝忽然又送给了她,让她带着它来这里。

紫薇大帝如此说,定是有他的道理,踏着层层结界,不语也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想要进入这样高深的结界,没有仙家之物是绝对进不来的,她忽然有些想笑,刚才那位将士看到她手里的白丝带立即跪拜了下来,看她的眼神对了敬佩和激动,还口口声声称呼她为“帝妃。”

帝妃在天宫里的地位在王母娘娘之下。也是紫薇大帝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天界的守护者之一。

白色的袍衣此时已经被血色洗礼了一番。梨倾还是老样子,即使此时被绷着,那妩媚的脸上沾染着血迹,更加的娇媚,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久违的笑容。

不语慢慢的靠近,停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拨开他脸颊上的头发,拿着丝帕擦拭着他的脸,白皙的脸,雪白的吓人,仿佛下一刻就要面临死亡。

不语有些心疼,更多的是愧疚。

“我等了好久,以为你不会来。让你吃了忘情丹,等的就是这一天。谢谢你相信我。”

忘情丹。直到不语在人间醒来的时候还是觉着自己吃药的理由太过肤浅,只因为梨倾说了一句:你吃下这个,下辈子。我才能快一些找到你。你答应我的,不可以食言。

那是一个信号。是一个牵引,或许别人觉着不重要。但是不语知道,他害怕紫薇大帝不答应,害怕月老丛中作梗。

既然答应了他一生一世,她一定要做到。

“后天我带你回地府,天帝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们可以做一世夫妻,不过……”

不语可以不提,声音拖的极长,她其实有些无法开口,因为忘川河里的姻缘,千百年来屈指可数,没有一个大神可以保证留在那里五千年而不会被冲走,不会被虫蚁侵蚀。

“不过什么?”

不语实现承诺,梨倾开心极了,数月来的苦难一下子有了期盼。

“不过你要在忘川河里呆五千年。”

梨倾愣住了,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表情很特别,像是痛苦,又像是激动。

“我说他怎么会那么容易答应,原来条件是这么的苛刻,他是想让我死呀。不过,没关系,我等,就是上万年,我也要等到那一天。”

梨倾意气风发,本欲低迷的形态瞬间高涨。

不语轻笑着,“好,我等你的那一天。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下去,我不能留太久。”

对着梨倾蔚然一笑,不语转身准备离开,红纱划过梨倾的手时,他立即集结自己的法力,绕在不语的身上,把她拿了回来。

“抱我一下,我很想你。”

不语摇了摇头,“我是仙君的女人,我不能背叛他。后天见。”

不语回到北极中天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挂起,晶莹剔透的月光洒在院落里。

赤炎和木桐站在树下,担忧的看着正在饮酒的紫薇大帝,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听到脚步声,连忙看向门口。

不语对着他们笑了笑,便向紫薇大帝走去,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各自回去了。他们可不想做电灯泡。

“回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的。”

紫薇大帝的怒气又来了,不语无奈的摇了摇头,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别喝了,我不喜欢你身上有酒味。明天陪我一天,后天我又要轮回了,五千多年,你会忘了我吗?”

紫薇大帝摸着不语的头,“我尊重你的抉择,只是时间太久了,我正害怕自己忍不住去找你。不语,我永远都会是你心里的唯一吗?”

“永远都是,永远不变。我可是你养大的。谁也没有你聪明,童养媳哦。放心吧,你这段时间闭关修炼,很快,我很快就会回来陪着你。”

不语望着紫薇大帝的俊逸的脸,心里还是很难过的,她不舍得离开他,但是为了那个承诺,她必须付出相应的惩罚,去人间历练千年。

好在其他的事情都很好,青荷离开了天宫,去了妖界做了妖王,还迎娶了九尾天狐。

梨蔓嫁给了魔王,据说生活的很幸福美满。

人间的星月已经和秋生的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他们的一辈子,已经不用她去操心了。

现在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做好该做的一切,其他的,都不去想。

配了紫薇大帝一天,隔天清晨,不语带着天帝的圣旨把梨倾带了出来,看守天牢的将军给梨倾套了十几套枷锁。

不语即使极力阻止都抵不过她现在的身份安全,梨倾倒是乐的清闲,反正对他来说只是重量的问题,还不致死。

此时地府的彼岸花已经掉落,花瓣枯萎不堪,花径处长出了好几个叶子。

花不语拉着梨倾的手,向忘川河走去。

站在石礁向下看,很多魂魄,他们都被河水包裹着,不少魂魄已经被河水冲走了。

惨叫声稀稀疏疏的传进她的耳朵里,不语连忙转过头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在天牢里,你会安定的过下去。这里会很痛苦的。”

梨倾轻笑着,“我等你。”然后纵身跳了下去,溅起的水珠已经沾到花不语的脸上了。

“好。五千年后见。”花不语看着漂浮在水里的梨倾,然后深呼出一口气,向奈何桥走去,她也要开始新的人生了。

梨倾下了忘川河,下面又来了几个人。

“你们刚才看到了吗?孟婆居然和一个姑娘行李,还客气的送她上奈何桥。真是怪事。”

“那是天上的神仙,去反间历练的。据说她是送一个故人来忘川河的,不知道她的故人会不会已经被冲走了。”

“快看,就是那个女子,长的真好看。”

梨倾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他们惊呼出声的时候,他也抬起了头。

不语正在奈何桥上走着,他抬头的时候,她低头,正和他微笑着。

梨倾呆住了,他很难理解为什么不语又投胎了,这个疑惑过了一千多年他才知道。

梨蔓在魔王的帮助下来到了忘川河,见到了梨倾。

梨倾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梨蔓只是感动的告诉他,“你在忘川河五千年,她要在人间历练五千年,知道和你的缘分结束,她才能回到天庭。弟弟,你应该知足了,她是个有情有意的女子。”

五千年的忘川河,磨平了梨倾的性子,他还一直好好的活着,在下面,他看了无数次不语投胎时的样子,每一次过桥,她都会低头微笑。即使他知道喝过孟婆汤,她不会记得他,但是为了让他坚强才会条件反射的做出这样的举动。

五千年到了,梨倾离开了忘川河,不语站在奈何桥边等着他。那么久的时候,梨倾对她的记忆并未迷糊,反而更加的清晰了。

“我遵守了承诺。”见面时,不语微笑着。

“谢谢。”梨倾有些激动。

孟婆端起汤递给了梨倾,“喝了吧,忘记前程往事,好好做人。你先走,仙子过一个时辰后,才能去找你。”

梨倾一口气喝了碗里的汤,然后慢悠悠的跟着队伍走向奈何桥。

不语静静的看着,等到她时,手却被拦住了,从不喜欢这样黑漆漆地方的紫薇大帝来了。

所有人都跪拜了下来。

紫薇大帝拿着那碗汤,亲自喂她喝下,“早去早回,我等你。”

如这些年一样,他还是来了,每一次都会来,这一次,花不语以为他不愿意来。现在看来,在他的心里,她依旧很重要。

最后一次的轮回,他们就要在一起了。

仙君,等我,我很快回来。

奈何桥上的魂魄都止住了脚步,不语慢慢的向另一端走去。

紫薇大帝站在这一段凝视着她的步伐,即使看不到她的影子了,人依旧站着。

后面排队的魂魄依旧拥堵了,知道赤炎过来叫醒他,他才回过神来。

“赤炎,你却陪她,帮我好好照顾她。”

紫薇大帝离开了,留下来赤炎在孟婆面前苦不堪言,他家主人似乎还记仇上一次轮回的事情,唉,看一眼的姻缘,是孽缘呀。

不语,我在北极中天等你。慕容煊的声音像是符咒一直萦绕在天空中,等待着那个未归的女子。(未完待续。。)

番外篇之大神的风采

PS:此章节接在前段番外后,原来小米的懒,明天换回来。爱你们,此文要完结了,感谢一直跟着的读者们。喜欢就冒泡一下,让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在。

端着可口的仙果,晶莹剔透的露珠看起来都是及其的爽口,可是这个东西不能吃。

不语无奈的摇了摇头,给王母娘娘的东西,她只能端过去,多看一眼都不行。

“不语,你很喜欢这些仙果?”跪在大殿里,王母娘娘雍容华贵的坐在高处,她早就发现了不语灵动的双眸时不时的看着眼前的水果,嘴巴微抿着,很想吃的样子。

“没有,不语只是觉着娘娘再不吃,这些水果就不新鲜了。”

不语连忙摇了摇头,样子很认真,王母娘娘都被她逗笑了,“起来吧,喜欢的话拿回去吧。今天没什么事情,你先回去休息。”

周围的仙女们都很羡慕的看着不语,自从她来了这里,王母娘娘隔三差五的赏赐东西,许多小仙都羡慕的不行。

“是。”

不语没有拒绝,因为拒绝了王母娘娘就是没大没小,这是紫薇大帝告诉她的,作为一个小小的仙女,不能没大没小,索性她就端着水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处很雅致的湖中小阁,在王母娘娘宫殿的最北边。

这里很清净很安静,是不语最喜欢的地方,也会紫薇大帝特地为她留的。

“姐姐,你回来啦。”

小阁里除了她还有一个她带回来的妹妹绿萝。

绿萝是拖了不语的福才喝到那么好喝的酒,她没有变成仙。而是成了妖。绿萝妖。紫薇大帝本欲把她扔在凡间修炼。可是花不语跪在他的宫殿门外许久,他才答应让绿萝留在她身边修炼的。

“回来了,王母娘娘今天不需要我了,所以我带着她赏赐的仙果回来了,你挑你喜欢的吃,剩下的我送一些给哥哥。”

绿萝从花不语的手里接过果盘,放在桌上,她并未挑给自己。而是挑选了很多给青荷,然后把花不语喜欢的留在一边,剩下的才自己拿进房间。

“你不要每次都这样,吃我们不喜欢的。”

不语拿过她手里的寥寥无几的水果,把自己的那一份给了她,“你是我妹妹,和哥哥一样重要。我知道你喜欢哥哥,这些东西你送给哥哥吧。我就不去了。”

如果可以,不语是希望绿萝可以和哥哥喜结连理的,虽然这个天宫不准随意的选择对象。

或许她去求紫薇大帝会有用吧。

说曹操曹操来了。不语还未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面前的光线就被宽厚的身子挡住了。

紫薇大帝站了许久。瞧着不语苦恼不堪的小表情,顿时失声笑了起来。

听到近在咫尺的熟悉笑声,不语这才醒悟过来,不悦的扬起头看向来人。

在天宫里,也只有这个男人面前,她可是随意的表现自己的心情,即使他是人人害怕的大神。

“你今天不忙吗?”不语看了他一眼,继续撑着脑袋想事情,忽然发觉她刚

才是想要让眼前的这个大神帮忙来着,想到这里,立即满脸堆笑的看着他。

“嘿嘿,原来是紫薇大帝呀,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的呀?”

紫薇大帝刚咬了一口仙果,卡在嘴里没法咀嚼,虽然和眼前的小东西认识有一百年了,也习惯她忽然变的及其的谄媚,只为能得到他的一些帮助。

可是每每看到他可以表现,他的心跳便会漏半拍,这是从来不会发生的事情,自从遇到她。

他喜欢她对着自己笑,即使有很多时候都是虚与委蛇的,但是只要是她的笑容,他照单全收。

慢慢的咬着仙果,紫薇大帝斜视着她,“你这又是有什么鬼主意了,说来听听,不违反天条的,我就答应。”

等了许久,一个仙果都已经吃下去,还未听到声音,紫薇大帝好奇的看了过去,桌子上趴着软脚虾似得不语,她堵着嘴巴,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紫薇大帝。

“触犯天条的事情,你还是别说,我怕我会想要把你关起来。”

这边话音刚落,不语慢慢的转过头,“我没话说了。”

“今天既然没什么事情,我也刚好没事可做

,我带你去北极中天玩玩。”

不语对天宫很不熟悉,她并不知道北极中天是紫薇大帝的宫殿,她以为紫薇大帝就住在天宫里呢。

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愿意和他出去,因为哥哥说过,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而她求了他几件事情都被他各种使唤,她觉着太没有尊严了。

“我不去,下午娘娘可能会找我。‘

绕开紫薇大帝,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还未走两步,人就被提了起来。

“不去也得去,你今天的时间归我支配。”

紫薇大帝领着小仙女去北极中天,顿时在天宫炸开了锅。

听到消息的青荷连忙想要追过去,可是只看到一阵烟雾版的云朵。

绿萝拽着青荷,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仙不会对姐姐怎么样的,青荷哥哥还是回去吧,一会儿大将军肯定要找你了。

青荷无可奈何,只得转头离开。

绿萝看着北极中天的方向,脸色变了变,她很羡慕,但是多的是妒忌。

一路被拽着的不语,气鼓鼓的,她背对着紫薇大帝,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是不搭理,把他当空气。

修长的手一勾,不语转了一个圈,倒在了紫薇大帝的怀里,“你要是不乖乖的,留在你住处的小妖精就得立即滚出天宫,怎么选,你自己看着办。”

“这篇已经翻过去了,你耍赖。”忽然不守信用的紫薇大帝让不语更加的生气。

“我帮你了多少心,你自己数数。就知道坑我,不知道回报。我白疼你了。”

紫薇大帝闷闷的说着。

疼我?不语吃惊的看着他,有这样疼人的吗?唉寄人篱下,果真处处需要小心谨慎。

“我听你的,你先放开我,我自己会驾云。”不语扯开紫薇大帝的手,站在他的旁边费力的想要和他同步,可是她的法力实在太弱了,根本追赶不上。

过了一会儿,不语气喘吁吁的喊道:“等……等我,我好累,还是你拎着我吧。”

到了北极中天,不语被眼前霸气的建筑惊呆了,她没有想过在这样的地方会有如此神圣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是她从很多仙女口中听说来的。

“你是这里的主人?虽然知道你是大神,可没人敢说起你,原来你真的是大神。”

不语前言不接后语的说着,像是受到了惊吓,但是表情上却是有些落寞。

“一般像你这样的小仙看到本尊的宫殿都是及其的开心羡慕的,你这又是什么表情呀。满满的都是可惜。”

紫薇大帝低下身子,看着不语微垂着的脑瓜子,他从不对人低头,对她可不止一次了。

不语就像是他养的宝贝,与她,什么事请他都可以容忍,他见不得她不高兴,也不喜欢她不开心,委屈的时候更加是心疼不已。

“以后……以后我不能和你乱发脾气了。看一眼吧,看一眼我就回去了。”

不等紫薇大帝邀请,她便自顾自的进了微开着的金刚不坏的铁门。

“仙尊回来了。”一位道童打扮的小人站在花不语面前,对这样一个无精打采的小丫头,道童有些不高兴。

“你是谁呀?怎么可以乱闯仙尊的宫殿,来人啦……”

“闭嘴,她是我的客人。木桐,让厨房做些可口的饭菜,去后园摘些仙果。我要好好找到我的小客人。”

木桐的嘴巴张成了“O”形状,好奇的看着不语,紫薇大帝可从未如此和气的对待过谁,连天帝都时常被他冷嘲热讽。

接收到紫薇大帝不悦的眼神,连忙飞奔着离开了。

拉着不语滑嫩的小手,紫薇大帝又是心疼又是想笑的,他还就没看到这样的不语,这样的她还是刚认识的时候样子,别扭,爱生气,不爱说话。熟悉了后每天就像个话唠子,不过他及其的喜欢她叽叽喳喳的样子,很可爱,很暖心。

现在她又变成那个闷葫芦了,别扭的样子还是那么的可爱。

“不管我是谁,你可以随意的发脾气,随意的讲话。但是有外人在,你对我要有最基本的尊重,不然我可是没法树立威信的。”

听了紫薇大帝的话,不语这才慢悠悠的抬起头来,“你不生气我以前没大没小?你以后也不会变?”

“不会变,对你都是这样。你这下可以对我笑一个了吧。”

“可是为什么青荷哥哥不告诉我呢,他是知道的吗?”

紫薇大帝拽着她粉嫩的小脸,轻笑着没有说话。他可不能告诉她是他不想她那么早知道,还没有熟悉呢就和他隔了一层。

“师父,您要的仙果来了。”有一个道童来了,不过比前一个大了很多,说话的嗓音还蛮好听的。

不语抬头看向那个道童,道童也打量着她。

“赤炎,你出去吧。让厨房里的饭菜快些,再准备些好喝的果酒。”

紫薇大帝不喜欢不语看赤炎的表情,很开心的样子,他害怕她的眼神审视的是一个男人。

“你喜欢赤炎?看的都快要掉口水了。他……比我好看?”(未完待续。。)

番外篇之大神的之光环

“没有,就是觉着你这里的道童长的像女人家,好奇就看看。不过他们似乎对我也十分好奇。对了,他们叫你仙尊,我是不是也要叫你仙尊?”

“你叫我仙君,我喜欢你这样叫我。”紫薇大帝心情十分愉悦,她一直拉着她的手,不舍得放开。

未经世事的不语并不知道牵手是男人和女人才做的事情,而她以为这样的牵手是和合得来的人。

“松手,我要吃仙果。今早上王母娘娘赏赐了我很多果子。不过,我看其他仙女看我眼神及其的怪异。你说是不是我不该那么不客气呀。以后我要不要拒绝,或者让娘娘赏赐给别人。”

“你喜欢娘娘赏赐的东西吗?”紫薇大帝另一颗葡萄送进了不语的嘴里,不语也不拒绝,很是自然的咬着葡萄吃进最近,柔软的唇瓣抿着紫薇大帝的手指,他的心跳忽然加快了,看她的眼神里带着炙热和温柔。

一大串葡萄就这样被他喂着她吃了。他的手指上沾满了她的唾液,晶莹透明带着葡萄的阵阵的香气。

“少吃点,一会儿该吃不下饭了。”紫薇大帝夺下她手里刚咬了一口的灵珠果。放在盘子里。

摸着有些圆滚滚的肚皮,不语也没有强求,她知道还有好吃的。

不吃东西她忽然变的很无聊,开始打量着这间屋子。藏青色绣着各式花样的帘子布满了整间屋子。其他的白色都是与屋内色调风格相统一的,虽然是冷色,却是透露着沉稳,安定。

比正常大了好几圈的榻。摆放在房间里一点都不觉着占空间,可见这间房子及其的宽敞,厅,内室,外室。每一处都是精心设计,有其独特的美感。

“你喜欢这里吗?”

看着不语认真研究的神情,紫薇大帝轻柔的拽过她,让她坐在腿上。

神游中的不语正在惊叹这里的壮观,并未发现**的坐姿,直到唇瓣上有了些不熟悉自己的气息。她才回神,本能的想要推开,却是被咬了越来越紧,唇瓣酥麻的离开,她整个人都有些颤抖。靠着他的怀里,无利反抗。

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怀里一直睁大眼睛的女人,紫薇大帝微微一笑,他终于明白仙人为什么渴望人类的爱情,亚当夏娃为什么偷吃禁果,原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让他欲罢不能。

“你为什么咬我,全身都麻了。”

未经世事的不语。愤愤不平,紫薇大帝笑的越来越大声了。

“以后不能喝任何男人嘴对嘴,以后不能坐在任何男人的腿上。明白吗?”

起先不语不明白,只是后来,她经常被王母娘娘排到凡间,见多了人世间的情情爱爱,忽然懂了,懂了之后。她便再也不敢和紫薇大帝嘴对着嘴,也不敢随意的坐在他的腿上。

慢慢的她知道了紫薇大帝的地位尊贵。一仙之下万仙之上的仙尊。

随着年岁的增长,不语也有了自己的判断。她不在是那个单纯的只剩下一张白纸的小仙。

这日,是不语的生辰,在天宫里,小仙女们的生辰根本没有人记起,但是一大早,王母娘娘就让身边的紫黛告诉她,让她不用当值,今天可自行调配。

乐呵呵的不语拉着绿萝去找青荷,可是原先他当值的地方有人,问了一位将军,说是被派到北极中天仙尊那边做事了,现在是仙尊的门客。

“姐姐,我们去北极中天吧,我一次没去过呢。”听到北极中天,绿萝立即来了精神,拽着不语非要去。、不语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紫薇大帝了,心里还是很想他的,虽然地位无法攀比,只是在内心里对他的喜欢可以默默的,不让别人发现。

不语点了点头,没有紫薇大帝的在一边,她飞了半天才到,刚落下云端,便看到紫薇大帝带着青荷、赤炎、赤霜、赤玉,木桐,每个人手里拿着礼品,像是要出远门。

“不语(绿萝)给仙尊请安。”

不语和绿萝连忙走到紫薇大帝面前对着他行李,紫薇大帝微微一愣,对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你们都回去吧,晚些时候再送去。”

“起来吧,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轻柔的拉过不语的手,不顾旁人的眼光。

不语连忙掰开他修长的大手,退到一边,“今日娘娘准了不语一天假,不语来此找哥哥。”

说完便走向青荷,青荷微笑着,摸着她的头,“哥哥差一点忘记了你的生辰。仙尊本欲带着的我们一起去给你过生辰的。”

不语愣住了,转过头看向被她冷落在一边的紫薇大帝,有些尴尬,微微倾身,“不语多些仙尊厚爱,今日不语只想和哥哥、绿萝一起。如果仙尊允许,不语希望可以让哥哥陪着。”

“好,我的宫殿里够大,不会妨碍你们的。”紫薇大帝微然一笑,没等不语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进去了。

青荷带着不语和绿萝去了他的住处,绿萝没一会儿又被赤霜带走了。屋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望着房间里的精致的布置,不语很是欣慰,青荷肯定很喜欢这里了,平时不爱看书的哥哥书架上放了好多书本。帘帐都是淡雅的白色,看起来即使美。榻上的被褥是粉色的,倒是想女孩子的房间。

难道哥哥怀春了?不语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着。

正入神的翻着书,门忽然被关起了,不语轻笑着:“青荷哥哥最近的爱好变了很多,连书都看上了。”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房间。”紫薇大帝站在不语的身后,她一转身,整个人都被拉入怀里。

“你刚才叫我什么?仙尊?我什么时候和你那么陌生了?”

紫薇大帝惩罚性的咬着她的唇瓣,不语无法推开他。只得受着,等他亲够了,她才有喘气的机会。

“你以后别这样。我不喜欢。”不语低着头,不敢看他。

紫薇大帝微微皱眉,很抱着她坐在里面的榻上。

“怎么了?你最近可是越来越不这么待见我了。去了几次凡间。见识广了?还是……你喜欢上凡间的人类了?”

紫薇大帝对她一直很温柔,说话的声音都是漫言细语的,此时却是多了少许威严,眼神也冰冷的吓人。这样的他,不语只在殿堂看过,他和天宫的大仙们经常如此说话。大家见怪不怪,而她却是有些难过。

抿着嘴巴不吭声,故意让紫薇大帝误会,或许这样,她可以不那么自卑的对他存在幻想了。

“不说?”紫薇大帝的声音又冷了几分。不语有些害怕了。连忙想要从他的腿上下来,可是她的身体被禁锢住了,根本动不了。

眼看着他的头靠了过来,咬着她的唇瓣,没有了温柔,强逼着她感受他的存在,吻完唇瓣,下移到脖颈。在下移到锁骨,然后……

“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觉着。我们差距太大了。仙君,你会有合适你的妻子,那个人不会是我,我不愿做你的妾。”

移到胸口的紫薇大帝忽然停了下来,他愣了一下亲吻了一团柔软的地方,慢慢抬起头。“我以为你会变的聪明些,真高估了你。这些事情你别烦。我不会让你做妾。我要的是从一而终。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离。”

“你喜欢我?还是……”

“……”

紫薇大帝忽然有些头疼。什么都没说,按住不语的头,用行动说明了一切。

又是天昏地暗的吻,不语依旧疑惑不解。

在紫薇大帝的心里,不语已经是他备注过的女人了,而不语只当是他是自己喜欢的人,在不在一起,那都是情到浓时的胡扯。

这日,赤炎十分开心的来小阁找不语,因为他有一件事需要她帮忙。

当然这件事情是不语及其想要做的。

“你是说我可以去妖界?听闻妖界的风景及其的好,是我喜欢的样子。仙君真的愿意让我去。”

望着不语兴高采烈,浑然忘我的样子,赤炎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他静静的看着她,忘记了回答他的话。

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不语急切的转过脸来,“是仙君让我去的吗?以往他从不让我离开天空。最远的就是去北极中天了。”

“仙尊让我找人去妖界,我想仙子肯定喜欢,今日仙子不当值,自然可以去。仙尊那边,目前还不知道,仙子可以快去快回,仙尊不会知道的。”

“如果知道呢?你会不会受罚,我可以不去的。”

看不得有人因为自己受到处罚,不语有些不舍的拒绝着。

不忍心看到不语不开心,赤炎感准备开口,绿萝连忙插嘴道:“姐姐就去吧,反正仙尊是让人送信去,一会儿的时候,仙尊知道也不会怪罪的。”

虽然听起来是好心劝服,其实绿萝巴不得不语出事,这样一来,她可以代替她留在紫薇大帝身边,做仙界的帝妃了。

不语起先有些犹豫,现在却是开心的不得了,

从天宫去妖界很快,几个时辰的时间。

第一次去妖界,不语激动的心情无法比拟,只是刚入了妖界的结界,本来晴空万里的天气忽然雾气蒙蒙。

饶了好久,不语都未能走出去,忽然她闻到了很好闻的梨花香,寻着梨花香看到了一颗奇大无比的树,树枝上开满的白如雪的花。

站在树下小心翼翼的闻着花香,看树下有一个凳子,立即乐呵呵的坐了过去。

“哎吆,好重的呀。谁呀……”

凳子忽然开口说话了,不语立即从凳子上跳开,“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只是凳子。”

凳子动了动,忽然变幻出一个绝美的人来。

“好漂亮的姐姐,原来妖界不禁景色美,连人都是如此的美艳。”

梨倾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小仙女,她一进结界他就发现了她,可以制造了迷雾困住她,没想到她不急不躁的。看到他变换的凳子想都没想就坐下去了。

仙界有这样呆傻的仙女真的是有意思极了,不过把他看成了女人,梨倾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你坐我身上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很重吗?”

不语看着梨倾极其的不悦的心情,忽然更加不好意思了,但是听到梨倾说她重,于是好奇的看着自己,心想:仙君一直说我很轻,抱在怀里很舒服,难道我在妖们的眼中是个胖子?做胖子是不是以后仙君不抱自己了,不行,一定要减肥。

不语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不再搭理梨倾,而梨倾本就是想逗逗她,看她呆若木鸡的样子以为她被自己吓到了,语气一下子温柔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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