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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女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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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致上!

第224章 诱敌出城计

三天过后,杨煜带领的大军于下午时分到达夏国都城统万城的城外。

屈宁看着统万城的上方有重兵把守,知dào

对方已经知dào

魏国攻夏。心里不由得紧张,生怕夏王早已做好准bèi

,把大军六十万调集过来对付她们。

杨煜当下命令士兵们距离城墙百里之远的地方扎营休息。

当晚,他叫来诸多副将们一起商量作战方案。

他第一个听取的,便是拓跋智的意见。

拓跋智沉吟了一声,看着说众人说:“于今天统万城的重兵把守的情况来看,夏王早已知dào

我们攻夏的事。看来,他们有所防备。我不怕他们防备,就怕他的城内有六十万大军。到时,六十万大军直扑而来,我们即便不被淹死,也能被踩死。所以,我认为,这场战争,我们不能以硬碰硬。当然,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困城。”

屈宁站在一边听着,心里毫无计策。其实,她一向聪明有谋略。但是这一回,由于有那么多人才名将来帮她,况且她的心时刻系着父母的安危,她心中的计谋便比平时迟钝了一些。也正因为如此,杨煜才会不听取她的意见。

慕容千辰听了,连忙说道:“困城看来是万万行不通。你想啊,史书有记,当年南凉与北凉两军困夏于城内长达两年之外,却依然困不死夏兵的一卒一员。如今再困,结局应该还会是一样。”

拓跋智‘呵呵’一笑说:“你既然说是‘当年’,那么,这种传说只能是‘当年。’”他说着转过头看着杨煜说:“若我没有估错,当年困城之时,夏国必定有后着,才使得夏国不能被困死。但是,这个后着已经在那个当年的传说中已经用完了。也就是说,现在的统万城,城墙是坚不可摧,但是,却能够像天下所有的城池一样,可以困!”

杨煜点点头,笑道:“嗯,我赞同你的说法。”

崔士中听到这里,连忙发表了他的意见:“杨元帅,从今天夏兵重守城墙的姿态来测,夏兵并没有六十万大军在城内。”

“何以见得?”杨煜微笑,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赞许的光芒。显然,在他的心里也猜到了统万城内没有聚集六十万夏军。

崔士中沉吟一声道:“如果夏军有六十万大军齐聚城内,以夏国好勇善战的性格,早就打开城门迎战,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一副如临大乱的样子?”

杨煜一拍双手称赞道:“崔将军分析得在情在理。”他赞了一句看着众人说:“夏军的兵数有六十万之多,但由他们没有做好迎战的准bèi

。这六十多万之兵,分散在全国十几个城内。所以,夏主现在呆在城内是想要等缓兵。如此,我们不能让缓兵过来。当然,在此期间,我们必须要不需一切代价,把夏军诱出城迎战。”

“嗯。我赞成这个作战方案!”拓跋智听了,第一个举手赞同。

其余人也是举手赞成。

于是,一连数日,魏军天天在城下擂鼓挑zhàn

,夏军却是闭城不出。一连数日均是这样,一无战事。杨煜知dào

统万城坚固不能强攻,只能诱敌出城迎战,偏偏夏主赫连淳淳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知dào

魏军无法攻城,便稳坐在城内,只等缓兵大军的到来。

杨煜一连数日都是派人挑zhàn

夏军,但是夏军按兵不动。他也不由得急了,如此下去,夏军的缓兵一到,到时,他们十万大军将会被夏军前后夹击,全数被歼灭。

他知dào

这样的战事不能再拖,必须在夏军的缓兵还没有到之前,速速攻下统万城。否则,将后患无穷。

这一天,他思索良久,终于被他想出一条妙计。

此后,一连数天,杨煜也如几天前一样,天天派人到城下挑zhàn

。夏军也是依旧不上当,稳坐城内把守遥望。如此,忽有一日,魏军正在城下叫骂,后面远处的地方腾升起一股黄尘,无数身着夏军戎装的骑兵疾驰而来。

杨煜带领士兵往回迎战,两军撕杀多时,杨煜渐渐不敌。便弃兵而逃,士兵们和副将们看到元帅都是弃械而逃,不由得心里恐慌,也连忙丢下武器,拼命地逃走。

这时,一名夏军骑兵跑到城下大喊:“平原公来相助了,快请皇上速速开城门,与我们一起歼灭魏军。”

赫连淳淳在城上听得弟弟来相助,顿时心花怒放。立即命人打开城门,率兵倾巢而出,与弟弟平原公一起前后夹击魏军,誓要把魏军全数歼灭。

杨煜带领的士兵节节而退,夏军步步紧逼。

两军一军穷逃,一军猛追。不知不觉,两军进入到一条山谷深处。杨煜立时勒马停住,转过身,手一挥,带着逃跑的士兵们往回走。

夏军步步紧逼,一直追到山谷,山谷深处是悬崖,眼看他们就要活捉魏军。谁知魏军却突然停住逃跑,全军井然有序地往回走。士兵们的脸上没有逃跑时的惊慌,反而有一种淡定和兴奋的期待。

夏王赫连淳淳一看,顿时心中一凉,一股不好的念头刚自心中升起。但见山谷的四周,突然冒出无数魏军,将夏军团团围住。

他一看,知dào

中了杨煜的诱敌出城计。

原来,所谓的平原公缓兵到了,只是杨煜下令士兵们穿着夏军的战服,让赫连淳淳看了,以为真的是他的弟弟平原公来相助了。所以,他才会打开城门迎战。

赫连淳淳知dào

中计,心中不由一阵悲哀,知dào

他的王命已经走到尽头。但是,他却是死也无法冥目。看对方的元帅,并非魏国之人,而是凉国有名的名将杨煜。

他看着杨煜,仰头苍凉一笑,说:“没有想到,灭我夏军的并非是魏军,而是你凉军。只是朕实在是想不明白,我大夏国与你凉国自史前一战之后,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何以如此逼人太甚,竟然打着魏军的旗帜来灭我大夏?”

第一章 陌生的环境

屈宁(níng)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女人的绝世容颜近在咫尺。这张脸,肌肤细腻润白,白中泛红,如一朵娇艳的玫瑰;长长的睫毛掩盖住闭着的双眼,让人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她睫毛覆盖下的表情说不出的妩媚。她的唇游荡在屈宁的唇齿之间,不断地挑逗、索取。她的手,轻轻地抚摸在屈宁的身上……

屈宁不禁一怔,一时间以为在做/变/态的春/梦。

但,也只是一瞬间,屈宁便明白怎么一回事,一句‘我/擦!’脱口而出,伸手一拳打在趴在她身上胡作为非的女人的鼻子之上。

这一拳,让女人鼻中狂喷出一股鲜血,跟着惨叫一声,向后便倒,倒到了床下。

屈宁迅速地跳起来,并顺手抓起床上的被子裹住赤/裸的身子,这才跳下床,一脚踩在女人裸/露的丰胸之上,居高临下地怒喝:“找死的女人,你想男人想疯了吗?竟敢打你姑/奶/奶的主意,动到我的头上来了。”

说着,她蹲下身子,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却发xiàn

女人被她一拳打晕了。

‘靠!这么不经打。’屈宁嘟哝一句,嫌恶地把女人的头重重往地上一撞,拍拍双手,站起来,气愤地道:“若不是看在你晕了的份上,老娘我必定打到你吐血而亡为止。”

说着,屈宁又气不过地在女人的胸上猛踩几下,心情才舒服了一些,心里却百般不解和迷茫起来。

她为什么会到了这个地方,和这个女人做这种事?她记得,当她在广州不期而遇,遇到了分手两年的男朋友和他的新女友之时,男朋友那张猪狗不如的脸,张牙舞爪地冲着她笑,一边笑一边狗嘴吐狗话:“啧啧啧,这不是屈宁吗?怎么,还没有找到男人?我就说嘛,像你这种粗枝大叶,又不懂得温柔体贴为何物的女人,除了我当初不长眼睛会看上你,这天下的男人都不会看上你。你看,离开我,你这一辈子都找不到男人了。”

看着男朋友一张可恶的脸,屈宁的气啊,真想一拳打暴他的头。但是,她的功夫却没有男朋友的好,无论什么功夫,男朋友都比她高上一级。当然,她之所以会和男朋友在一起,也是因为她和男朋友是在学跆拳道的时候认识并相爱的。当初,男朋友追她的时候,可是把她捧上了天,说她是女人之中的男人,男人之中的女人,够特别,够有味!

可谁知,同|居不过一年,男朋友便开始对她不满。总是嫌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特别嫌她的,就是说她不像一个女人,说什么她既不会做饭做家务,也不会体贴侍候人。我/靠,他追姑奶奶的时候,姑奶奶就是这副样子,女人的三从四德,温柔娴淑,厨房家务一概不会。会的,只是像男人一样的功夫。如跆拳道、柔道、咏春拳、截拳道、博击、剑术等等。

为此,她和男朋友天天拳来脚踢地再过了半年,两人的关系最终以男朋友难以忍受粗鲁的她,而去外面找女人,分手了!这一分手,她就有两年未见男朋友了,也从来没有想过男朋友,更谈不上分手了她就会伤心到寻死觅活的地步。这一点,她的男朋友倒是很有先见之明,他常说,像她这种粗鲁又少根筋的女人,如果哪一天他们分手了,他能断定,她一点也不会感到伤心难过。他还常说,像她这种粗鲁又少根筋的女人,这天下的男人除了他不长眼睛会看上她之外,这天下的男人再也没有一个会看上她。言下之意,就是说她除了他,她这一辈子也别想再找到男人了。

两年来,她早把男朋友伤人心肺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也早把他的背叛忘记了。但是,今天不期而遇,看到男朋友手搂温柔可爱的女人在她面前再次损她时,她的气血不禁往上冲,冲着男朋友的狗脸吼:“姑奶奶不是找不到男人,而是不想找!告sù

你,我要是想找,不出一个月就能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还有,姑奶奶不是不懂做饭做家务,而是没学过。我要是学,不出一个月,我便能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

“哈!”男朋友仰天打了一个哈,看着她嘲弄:“你要是在一个月内找到男人和学会做饭做家务的话,那是逆天了!逆天了,知dào

吧?逆天是会遭到上天的惩罚,直接的后果就是死!”

“你你你!”她气得不行了,一拳照着男朋友的狗脸打了过去,却被男朋友轻描淡写地避了开来。并且,他还在她的脸上还了一拳,让她的脸立kè

就肿了起来,眼前金星乱冒。

她任由脸上痛得发烧,伸指指向天空,看着男朋友咬牙切齿地发誓:“我宁死不屈的屈宁现在对天发誓,不管是逆天还是不逆天,一个月之内,我一定会找到一个比你更好的男人,和做好最好的饭菜及最好的家务。如果老天认为我这个改变自我的愿望是逆天的话,你就打一雷劈死我,以便惩罚我的逆天誓言吧!如果老天你觉得我改变自己不是逆天,你就给我做个证,以便……”

结果,她的誓言没有发完,便被旁边的一根电线杆无故倒下,而被砸死了!结果,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魂魄出窍,然后,如一柱光束一样,穿越各种时光遂道降落到这副身躯之上。

记起这些,屈宁忍不住自我骂一句,我/靠!要死就死呗,干什么还要魂穿?这一魂穿却不知dào

穿越到哪个国家,哪个年代?

好吧,穿越了就穿越了,不管穿到哪个年代老娘都认了。只是,为什么要穿越到一个变|态的女人身上?这老娘我可就有点不认了。想想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老娘我对男人都不太感兴趣,又怎么会对女人感兴趣?难道这是老天有意惩罚我逆天的誓言吗?

屈宁感觉很悲崔,觉得这样的穿越还不如死了的好,但头脑里却突然闪过一句佛语:缘尽缘续,命终命始!不禁释然一笑,人死才是最悲崔,如今她能够再活一次,就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对,应该为再次而活感到高兴,不是吗?

这样一想,屈宁忍不住做了一个自我鼓励的手势,鼓励自己要好好地活下去。这才开始拾起地下的衣服,看着衣服,屈宁感到头特别的大。

妈/妈/的,两个人在此,地上却有大小衣服十几件,穿得完吗?这么多衣服也不知dào

哪几件是她穿的,也不知dào

该怎么穿?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只穿休闲服,即便是上班也是穿正式一点的T恤衫和牛仔裤,像现在这种裙子,她真的是打死也不会穿。

就在她茫然不解之时,突听外面由远而近地传来一阵跑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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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十位夫人

屈宁听到跑步声不禁一惊,知dào

有人来了,忙把半死的女人踢到床底下,自己则跳上床支起上半身,以便挡住有人进来看到床里无人,而找她要人。

门外的脚步声很快就跑到了门口,从细碎的跑步声来判断,屈宁断定是一个女人来了。

果然,屈宁的想法刚停,便听到一个女人焦急的问候声:“夫人,您没事吧?”

夫人?这一声夫人是问我还是问床底下的女人?

“夫人?”门外的女人没有听到回应,便又追问了一声。

为了扰乱门外女人的听觉,屈宁不得已只好捏住鼻子回道:“没事!”

门外的女人听了,便又问道:“奴婢刚刚听到一声大叫,担心夫人有事,便过来问候一声。”

哦~~屈宁不禁笑了起来。她本来以为外面来的女人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可以随时推门而入,然后,发xiàn

她把人打个半死,那她就惨了。现在闻言知dào

外面的女人只是一个丫鬟,既是丫鬟,便好打发。

于是,她依然捏着鼻子道:“我没事,只是太舒服了而忍不住叫了一声。你退下去吧!”

“是!”

一声回应,伴随着离去的脚步声,让屈宁紧绷的心松懈下来。

想到自己编的谎言,虽然觉得恶心异常,却也是绝顶聪明的谎言。想那丫鬟既然可以随时过来问候一声,那么,对于这里面有两个女人在干什么勾/当,她一定是知dào

得一清二楚。屈宁在慌忙之中,扯出刚才的慌言,在丫鬟听来,最贴切不过。

哈哈,屈宁忍不住在心里大笑几声。得yì

了一阵,却突然心情失落下来。唉,她虽然聪明过人,却可惜女人该会的一切都不会,这才遭来男朋友的各种鄙视和侮辱及背叛。而且,也因为男朋友的毒舌,让她英年早逝,本以为从此进入冥界,却不料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魂魄,穿越各种时光遂道降落到这个女人的身上。

其实,如果换作是别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恐怕早已吓得再次死了过去。偏偏屈宁的性格像个男孩,不仅胆子极大,而且喜欢看各种武侠和仙侠及玄幻类的小说。看得多了,也曾经想过自己如果重生了,或者穿越了,她要把自己一身男儿似的性格改掉。

嗯,如今看来是真的穿越了,却不知dào

她的性格能否改掉?如果要改,会不会又是逆天的想法?屈宁虽然很想再次发誓改掉男儿性格,却说什么也不敢再发誓了。死过一次的人,难道还不怕死么?

叹了一口气之后,屈宁依然是裹住被子跳下床,看着地上凌乱的衣服,她不禁摇了摇头。这衣服,她横看竖看也不知dào

该怎么穿,索性就不穿,反正这里没外人,何况她有被子裹身,既使有人看到,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为今之计,还是弄清楚她拥有这副身躯的女人是谁,和现在是什么年代。

想着,屈宁把床底下的半死女人拖出来,拖到梳妆台前有靠背的凳子上放下,又走回去把地上的衣服捡起几件。然后,她把衣服一件接一件地接驳起来,并扭转成一条又粗又结实的绳子。这才拿着衣服做成的绳子,把半死的女人绑在凳子上。当然,在绑的时候,为了维护女人的尊严和隐私,屈宁把女人的三点特地给遮掩了。

绑好之后,屈宁拍拍双手,本想走到摆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拿过茶壶,把女人泼醒,却在一瞥眼间看到镜子之中的自己,不禁一证。啊,好美的女人!

屈宁忍不住把脸靠近镜子,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白润细致的脸庞。这脸庞白皙如玉,线条柔和;淡淡的娥眉,颇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显得水气灵动;长长的睫毛,俊俏的粉鼻,时刻微微上扬的红唇,大有一种未语先含三分笑,温婉而动人。一头长发直泄而下,垂落腰际,如万条柳丝,美丽而轻柔。

看着镜中的自己,屈宁真的是要感叹自己的美貌,真的是美到多一份太假,少一份太僵,只有这份美,才算得是美得不可方物。

当然,看着镜中的自己,屈宁也知dào

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身上,不禁自嘲的一笑。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是一个二十六岁的,没有长发的剩女。虽说不是很老,却也不是风华正茂的年龄,所以才会遭来男朋友的一再侮辱和鄙视。如今,她穿越到这个小女人身上,身上的气质不再是粗鲁和大大咧咧,而是柔弱文静、清新淡雅,与屈宁半点也不像。

不,有一点像,那就是眼睛。这双眼睛,和屈宁原来的眼睛一样,带着灵气、清纯、以及智慧的光芒。

屈宁自恋了一会,便不再看了。她走到桌子边拿起桌上的茶壶,摇了一摇,知dào

里面有茶水,手握之下也不是很烫。知dào

这样的茶水,把晕死过去的人泼醒最是合适不过。

走回到女人身边之时,屈宁顺手在女人后面的梳妆台上拿起一根珠叉。这才把茶水顺着女人的头淋下,倾刻间,茶水便向着女人的刘海、额头、眼睛、鼻子、嘴巴上流去。然后,她在女人还未睁眼之前,扬起手左右开弓地给了女人两巴掌。这两巴掌和茶水的淋下,让女人彻底地清醒了。

女人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被绑,又看到屈宁手握珠叉在她脸上轻轻地画来画去,不禁大惊失色,张口就想呼叫。

屈宁看到女人张口想呼叫,连忙出声威胁:“如果你不怕美丽的脸庞被毁,你就尽管大声叫喊试试。”说着,她特地用珠叉的尖锐把柄轻轻地在女人的脸上划了一下,以表示她言出必行。

女人立kè

闭上嘴巴,睁大眼睛慌恐不安地看着屈宁。

屈宁满yì

地点点头,说:“从现在起,只可以我问问题和说话,你不可以有任何问题。你只要好好回答我的话,就可以保住你的花容月貌。”

女人连忙点头。

看到女人如一只乖巧又顺从的绵羊,屈宁不禁又是满yì

地点点头,这才把珠叉放下。之后,她很不淑女地,一脚踩上女人坐的凳子上的一角,俯身看着女人佯装凶狠地问:“我是谁?”

女人听了,虽然满脸的疑问和难以置信,但却半个字都不敢问,而是乖乖地回答:“你是十妹!”她的声音细细的,柔柔的,就像她的人一样,有些纤弱粉嫩。

“十妹?”屈宁不解又愤然,便又问道:“是你亲妹妹?和你一母所生,排行第十的十妹?”

我/靠,如果是,这个女人也真不是人,竟然连亲妹妹都搞。

“不,不是。”女人连忙摇头,解释道:“是王爷后院里的第十位夫人,所以,我们都叫你十妹。”

“什么?”屈宁大叫一声,把腰直了起来。后院,后院是什么意思?好吧,以她的理解应该是类似于皇宫里的冷宫。妈|的,她竟然是王爷后院里的第十位夫人。看来,她这副身躯的女主人在这后院里的日子不好过啊。作为后院里的第十位夫人,被人欺侮就不用说了,因为寂寞难耐,竟然还和别的女人玩房事!

我/靠/靠/靠,不靠一声也不行了!

第三章 我是谁

女人被屈宁的叫声吓得闭上了眼睛。

屈宁看到女人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不禁暗骂一声“没胆的女人!”。等到女人睁开眼睛后,又问:“我的名字叫什么?”

女人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不知dào

?”屈宁大感意wài

,这女人竟然不知dào

她叫什么名字,怎么可能?屈宁忍不住沉下脸:“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我会毁了你的容……”

女人一听,急切地插话:“我真的不知dào

你叫什么名字。别说是我,就算是王爷也不知dào

你叫什么名字。”

屈宁呆了一呆,随即又拿起刚才放下的珠叉,在女人的面前比划了一下,气愤地威胁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要说谎也该说得不着痕迹,让人听不出你在说谎。可你竟然这么低毁我的智商,撒谎撒到你姥/姥家去了,让我一听就知dào

你在说谎。

妈/的,刚才你还说我是王爷后院里的第十位夫人,既是他的夫人,他怎么可能会不知dào

我的名字?你又怎么可能会不知dào

我的名字?编出这么一个低毁我智商的谎言,你真的以为我是一个三岁的小孩,真的以为我不敢划破你的脸?”

说着,屈宁把珠叉往女人的脸上靠近了一些。

“别,别划……”女人吓得大叫一声,一脸的恐惧和害pà

,她声带哭腔地解释起来:“当初王爷叫人把你送入这后院的时候,就没有说过你叫什么名字。而你……而你又不记得自己是谁。所以,所以我们除了给你取号十妹之外,我是真的不知dào

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嘛。”说完,女人委屈得轻泣起来,表情幽伤,我见忧怜。

哦,这么扑朔迷离吗?屈宁身体的主人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这么说来是失忆了?这一次,屈宁相信了女人说的话。因为在这种绝对的弱势之下,撒谎对女人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屈宁忍不住说了一句‘我、擦!’她也太倒霉了吧,竟然穿越到一个失忆又变|态的女人身上。这么重口味的穿越,还让不让人活啊?

隔了一会,屈宁只得换了一个问题:“我和王爷是怎么认识的?”

女人连忙说道:“听别人说,王爷两个多月前从外面回来,经过一座崖底下时看到你身受重伤,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于是,王爷就把你带了回来,并给你请了大夫医治,治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的伤好了,身体也恢复了健康。可是……”

女人说着舔了舔嘴唇,接下来的话,她似乎有些不敢说,但看到屈宁的眼神似鼓励,又似威胁,她心里一慌,连忙说道:“你身上的伤医好之后,可是……可是你的脑子却好像有点坏了。”

“什么?”屈宁忍不住又大叫一声,她的脑子有点坏?她看这个女人的脑子才有点坏呢,一件事情说了半天还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对于王爷救了她一命,她倒是听出来了,也对王爷心存感激。只是,同时她又恼恨王爷,恨他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把她打入到后院。

女人听到屈宁的叫声,刚刚恢复一点人色的脸庞,又被吓得失去了色泽。

屈宁看了不禁翻了一个白眼,鄙视女人的胆子小。她的嗓门不就是大了一点嘛,有那么恐怖吗?至于把女人人吓得面色全无吗?

于是,屈宁只得把声音降低了一个分贝,看着女人说:“我的脑子怎么有点坏了?你说说看。还有,我一样一样地问有些麻烦,你就从王爷在崖底下把我救回开始,一直到我为什么进入了这后院,一样一样说给我听。让我了解一下我是谁,又是怎样的人,而王爷又是怎样的人?当然,如果你知dào

我为什么会身受重伤地出现在崖底下,你就一并告sù

我。”

女人听了想了想,这才看着屈宁说道:“你为何会身受重伤地出现在崖底下,我倒是没有听别人说起过。所以,我不知dào

你为什么会受伤。至于你是谁,又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我一无所知。当初王爷把你救回来之后,就像我说的,你伤医好了,但是……但是你的脑……”

说到这里,女人突然改口:“你有些傻傻的,不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dào

,而且从早到晚只会傻笑,别人问你什么,你要么就不答,要么就笑呵呵。你说,你这样子不是脑子……”

女人看到屈宁瞪眼,一句反问句‘你这样子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问到嘴边又不敢问出来。只得突然此住话题,一脸尴尬又惶恐地看着屈宁。

屈宁看到女人突然住嘴,知dào

她识相,不禁满yì

地点点头。

女人停了一会,又接着往下说:“王爷看到你是这样一个人,不禁心下着恼。本想把你赶出王爷府,但是……但是你的美貌又让他不舍。其实,王爷之所以救你,也是因为你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谁知醒来之后的你却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他弃又不是,宠又不是。只得把你扔进这个后院,并放话出来说,若是我们后院里的夫人能够在两个月内,把你调|教成一个知情趣、懂风|骚的女人,他就幸宠我们后院里的每一位夫人每人两次。”

屈宁听了不禁一怔,没有想到事情如此恶心,她在后院里的存zài

只是别人的一种交yì

!而后院里的这些女人,就真的这么寂不可耐吗?为了能拥有王爷的宠幸,她们就这样心甘情愿地为王爷做事?难道她们就没有想过,她们曾经也是王爷的女人,得过王爷的宠,现在沦落到后院,完全是拜王爷所赐?而王爷,他也真他/妈/的不是人,他为了满足自己的色/欲,不但建立后院,而且还不把女人当女人,只当玩物!

这样色欲熏胸的男人,不要让我宁死不屈的屈宁见到了,否则,我一定要焉了他!对,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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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两天后侍寝

想到要把王爷焉了,屈宁不禁眉开眼笑起来,一个好|色之徒从此变成了太监,那么,他以后的日子肯定会生不如死吧?唉,只可惜,理想永远是丰满的,现实永远是骨感的。屈宁想要把王爷焉了的念头,也只是限以想而已,却不能付之行动。毕竟,怎么说王爷也是救了她一命,不是吗?

女人看到屈宁一张丰富多彩的脸庞,不禁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她当然不会忘记屈宁说的‘只允许她回答问题,不允许反问’的警告。只是,看到屈宁与之前的判若两人,女人实在是好奇死了。所以,她实在忍不住了,便好奇又弱弱地问了一句:“十妹,你醒了?”

“什么?”屈宁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女人的‘醒了?’是指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想起自己是谁了?”

‘嗯。’屈宁嗯了一声,觉得她躯体的主人失忆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魂穿过来之后,不用向人解释自己忘了前程往事。她看着女人说:“我只是想起自己的名字叫什么,其它的就记不起来了。最重yào

的,我不知dào

现在是什么年代,又是在什么地方。你说,现在是什么年代?我们又是在哪里?”

女人听了觉得莫名其妙,半点也不能理解屈宁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得按自己所想来回答屈宁的问题:“现在是大凉国元宝9年啊。至于你问我们在哪里,那当然是在王爷府的后院啊。”

屈宁大吃一惊,大凉国元宝9年,这是什么年代?想了一下,屈宁知dào

大凉国肯定是一个小国。古代的女人大门不出,只知dào

自己所处的国家,对外面的世界并不了解,所以,要她们正确地把年代说出来,确实很难。想通了这一点,她便不再纠结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何况这种事情,只要找到这时期的历史书,就能知dào

得一清二楚。

于是,她换了一个问题:“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他有多大,前前后后共有多少位夫人?”

女人刚想回答,却突然听到门外由远而近地传来一阵跑步声。

听到跑步声,屈宁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说古代的女人都是温柔娴淑,走路无声的吗,怎么外面的那位丫头动不动就跑着过来?其实,屈宁会认定跑过来的人就是刚才的丫鬟,原因是她在现代习过武,敏锐力和听力都是异于常人,所以能从跑步的轻重和速度辨别出来。

果然,跑步声刚到门口,屈宁便听到刚才的丫鬟叩了一下门,说道:“夫人,大夫人有请。”

屈宁闻言看了看女人,本想问她外面的丫鬟叫谁为夫人,却看到女人一脸的恐惧和害pà

,比之刚才屈宁拿着珠叉,在她脸上轻划时还要恐惧和害pà

,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很怕大夫人吗?”

女人脸色一僵,低声道:“谁不怕她啊?”

“她会吃人吗?”屈宁更好奇了,看女人全身都在发抖,她倒真想会一会那个让人害pà

的大夫人。

“她不会吃人,但她会……”女人还没有说完,便又听到丫鬟的叫唤:“夫人?”

女人只好停了口,抬高声音向着门外问道:“大夫人请我有何事?”

直到这时,屈宁才知dào

丫鬟口中的夫人是在叫女人,而非她。

“奴婢不知……李管事只对奴婢说,大夫人有事请夫人前去一趟。”

“嗯,我知dào

了。”夫人应了一声,这才看着屈宁说道:“十妹,大夫人有事请我,你看……你是不是……该把我放了?”

屈宁听了想了一下,看着夫人笑着说:“今天你我二人发生的事,你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也不可以向别人说起我已经清醒的事情,你只当我还是以前的傻子十妹。至于你的脸,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自己看着办回答吧。还有,衣服我不会穿,头发也不会梳,这两样,你帮我搞定,不许让外面的丫鬟进来帮忙。搞定之后你可以出去,并跟其她夫人及丫鬟说,除了送茶送饭之类的,七天之内不许有人来这里打扰我……”

“不行啊……”夫人忍不住插话。

“为什么?”

“因为,因为两天后你就要侍寝了,怎么可能不要让人来打扰你?”

“侍寝?”屈宁一怔。

“是啊。”

屈宁眼一瞪,作出一副凶恶的样子,“我不要侍寝……”

“这,这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夫人又插话了,语气有一些羡慕又有一些无奈,“王爷要你侍寝你就得侍寝。何况,能够侍寝王爷,也是你的福分。而我们,若没有他的指令,或者是皇上来访王府时必须所有人迎接之外,我们是不被允许走出后院的大门,更别说见上王爷一面。唉……”

屈宁的嘴角抽了抽,此夫人,真是欠扁,她自己认为能够侍寝王爷是一种福气,却以为天下的女人都跟她一样,以侍寝王爷为荣。她没好气地问:“我不是一个傻子吗,王爷还要我侍寝?”

夫人笑了笑,“所以王爷才会把你放到后院,要我们每一位夫人都来调|教你啊。”

“调|教什么?”

“嗯,无非就是女人该有的诗词歌赋以及礼仪、温情、情趣……这情趣嘛,别的夫人都不愿意来调|教你,就只好落在我的头上了。”

情趣啊……

屈宁听了觉得恶心异常。她当然知dào

夫人所谓的情趣是指什么意思,那就是在房事的时候应该有的反应。屈宁之前的身躯主人是一个傻子,而王爷又是一个好|色之徒,当然就要把之前的她调|教成懂得行房事的女人。别人不愿意,那是大家同为女人,谁干这件事都会觉得恶心。但总要有一个人来执行王爷的命令,于是,选上了这位一看就知dào

是胆小怕事的夫人。屈宁魂穿过来,正好碰上夫人在调|教屈宁如何行房事。

想到这事,屈宁的身子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恨不得再给夫人一拳,但想到错不在夫人的身上,真zhèng

的罪魁祸首是那位欠揍的王爷!

一想到欠揍的王爷,屈宁恨得牙痒痒,恨不能立即把他拽出来痛打一顿。但是,她对王爷一无所知,他是圆是扁,是方是正,是傻子还是才子,是有武功还没有武功呢?于是,她忍不住问道:“王爷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住哪里,有武功吗?”

“王爷当然有武功啊。他不但武功一流,而且文才和相貌也是一流,很得女人喜欢的。”夫人说着脸上露出了爱慕的神色。

看着夫人一脸花痴的模样,屈宁忍不住问道:“王爷到底有多少位夫人?”

……………………………………

九夫人为什么会害pà

大夫人,十几章后有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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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策划逃走

屈宁忍不住问道:“王爷到底有多少位夫人?”

“嗯,”夫人沉吟一声,“目前前院后院加起来共有十六位夫人。”

“哇塞,这么多啊?”屈宁总算是见识到古代所谓的一夫多妻制了。

“这有什么多啊,别说是王爷,就是算是平常人家的男子,也都是三妻四妾啊。”

“十六位哟,那也太多了吧?”屈宁说着忍不住嘟哝一句,“这么多的夫人,你们这些女人怎么就会愿意嫁给他呢?”她一边嘟哝,一边为夫人松绑。

夫人得到松绑后,立kè

为自己和屈宁穿衣及梳妆。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她为屈宁解释了王爷为何会娶这么多的夫人。

原来,王爷三十多了还一无所出。所以,他不管女人是圆是扁,是方是正,是美是丑,是傻子还是才女,只要他看得顺眼,不管女人愿不愿意,他都会把女人娶进门。进门之后会得到王爷的宠幸,但是,宠幸半年没有怀上小孩的,王爷便把夫人扔进后院。在后院的十个夫人之中,只有屈宁是特殊的,是王爷从外面救回来的,又是傻子,而且还没得到王爷的宠幸便被扔进了后院。

屈宁听了庆幸极了,还好之前的她是一个傻子,否则,她不但节/操不保,到头来,还是会被扔进这后院,过着永远寂寞难耐的日子。在庆幸之余,屈宁也忍不住好奇地问:“王爷那么多夫人,难道就没有一位夫人为他生下过孩子?”

“是啊。”九夫人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失望,显然,她的心里也是很想为王爷生孩子的。

屈宁听了忍不住想,这事真奇怪,这么多夫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生育,看来,这里面一定有文章。不是王爷有问题就是夫人们有问题,或者……靠,这事关我什么事?我想来作什么?

不一会,九夫人为她自己和屈宁都穿戴整齐以及梳妆完毕,便如一阵风一样满脸恐惧地逃离了屈宁的房间。

屈宁开始寻思要怎样走出这个后院,走出王爷府。嗯,且不说大后天有侍寝一事,让她觉得气愤和恶心。作为一个穿越者,不好好地周游一遍这个世界,怎能对得起自己?所以,她决定要走出王爷府。然后,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闯荡一翻,见识一下。只是,这个走,在侍寝即将来临之际,绝对不能正大光明地走,只能偷偷摸摸地溜。

她寻思着该怎样利用这两三天的时间,不,应该说只有今天和明天的时间。今天和明天,她要熟悉后院的地形和这个世界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她还要筹备足够多的钱。然后,后天,她要出逃。未来的日子是鸟笼,还是风光无限,就系在后天!

嗯,当务之急就是要去找一本历史书,了解一下现在是什么朝代。

于是,屈宁走了出去。

打开门,看到门外是一座庭院,院里种满了各种植物、树木和菊花。但见菊花黄灿灿地,朵朵开得娇艳无比。庭院的中间有一条幽兰小道,弯弯曲曲地伸向远处,远处花草树木掩映中,露出屋宇的一角,屋角的梁上挂着一盏宫灯,正在随风轻荡。

屈宁抬目往远处望去,看到屋宇之后还有屋宇,但见座座屋宇纵横交错、层层叠叠地建立在幽兰小院之中,说不出有多少屋宇,也说不出占地有多大,只感觉这是一座深宫大院,堪比她在电视上看到的皇宫内院还要庞大。

看到这样,屈宁嘟哝一句:靠,古人为什么都喜欢建立那么多的院子?这么错综复杂的深宅后院,怎样才能找到书库?所幸的是,之前的她是一个傻子,所以,见到丫鬟,她就扯住,嘴里来来回地说着‘书,书,书……’

丫鬟们看了都是无比烦闷,有的会骂她,有的把她当空气,有的随手一指,告sù

她书在书房。她顺着丫鬟们的随手一指,还真找到了书房。书房挺大,几排书架上都摆满了书。她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一本泛黄的历史书。只是,捧着历史书,她就懵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于是,她又重新找了另外一本不同封面的历史书。然后,她还是懵了!

让屈宁懵了的原因不是她看不懂历史书上的文字,实jì

上这时期的文字很像现代汉语的隶书,这种书体就算有三分之二的字不认识,她也能从上下字句中猜出不认识的文字。让她感到懵了的原因是,她虽然对中国历史不是代代都很熟悉,但是,至少出名的几个朝代她还是知dào

。例如:建立夏朝的禹、把商朝带入灭亡的纣王、秦王赢政统一天下、刘邦创建西汉等等,她虽然不是十分的熟悉,但是这些人她还是知dào

滴。只是,手中这本历史书,她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些人的名字。这是为什么?

手中的历史书,虽然有夏朝、商朝、秦朝、汉朝、三国等等。但是,里面的开国皇帝和把国家带入灭亡的皇帝,她却一个也见不到。这里面的皇帝,全都换了一个人,一种姓。皇帝虽然换了,姓也换了,但是朝代却是和她所熟悉的朝代一样,一代一代地演义下去,直到现在是东晋末期。也就是说,在不久的将来(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五胡乱华终结,魏国将会统一北方,南宋统南,这就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南北朝代。

只是,大凉国又是什么?在屈宁的记忆里有西凉国、西夏国,但好像没有大凉国。哎呀,好烦,早知dào

会穿越,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就应该天天肯历史书。特别是关于东晋的历史书,免得像现在,两眼一片漆黑,对这个世界完全不知。不过,有一点她是知dào

的,那就是,东晋末期乃是战事连绵、兵荒马乱的时期。所以,在这种情形下,她还能出去闯荡世界吗?别闹了,那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但是,如果一直呆在这个大凉国的王府也不行啊,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大凉国会灭亡。相传,一个国家灭亡时,皇亲国戚、高官大臣的女人会很惨的,简直是惨不忍睹。当然,不只是皇亲国戚、高官大臣的女人会很惨,就是平民百姓也会很惨。

嗯,以其将来会得到惨不忍睹的遭遇,倒不如现在就要开始策划逃出去,何况,她本来就想要逃出去。只是,这里的历史书怎么回事?为什么和她熟悉的历史不一样?这点不一样,会不会导致这以后发生的事情,脱离她对东晋末期时的了解?

屈宁很快就不再纠结此事了,一来,她真的想不通这里面的原因,二来,世事的发展不是她所能控zhì

。如果这以后发生的事情,真的会脱离她对东晋末期的了解,她也只能接受。唯今之计,只要地球照样转,河水照样流,她的日子就要过,她的逃走计划就要施行。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她不断地到各个院子里细心查看地形,并默记。一翻察看下来,她知dào

如果要溜出王爷府,还得从前院才能出去。后院的围墙高达十米左右,墙面滑不溜手,无法攀爬或翻越,而且围墙厚重结实,不能打烂了走出去,又没有狗洞什么的让她钻出去。所以,她无法从围墙上打主意逃出去,只有从前院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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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撞大墙了

糟了,迷路了!

屈宁很沮丧,站在一条人工河边发呆了。今晚如果逃不出去,明天,她就等着侍寝吧。只是,这后院他|妈|的还真是大,即使她为此查看了两天的地形,她还是记不清。这不,从房间里出来直到现在,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也还没有走到后院通向前院的大门。

她站在人工河边遥望着对面,但见对面是一座黑沉沉的树林,不知通向哪里。她的左右两边不是无数石墩就是假山连绵。她的前方,有四五条石子铺成的道路,道路弯曲延伸,不知通向哪里。其实,现下是月上中天,周围洒满月光,星光相伴,在这深宅后院中,又是深夜里,别有一翻夜阑人静,月上心头,人静景美的风韵。

她略微沉思了一会,把包袱背到背上,吸一口气,往后退了几步,再往前冲,纵身一跳跳过了人工河。这条人工河,本就不宽,大概一米八左右,在大学的时候,她就是运动员,各项运动她都是顶尖的选手。面前这区区一米八宽的河,她怎能跳不过去?

穿梭在树林间,她的心情舒畅极了。这片树林,其实并非自然的树林,而是王爷府里人工种裁的,所以,树林并不大,也不茂密。稀稀落落的不知名的树,一颗颗长得高又直,树叶迎风飘扬,月光便寻着缝隙洒了进来,照耀着她的道路。她的脚下,是一片深软,泥土芬芳、花草清香便充斥在空气里,让她吸收到了大自然的清新气味。

走了不知多久,看到前面有一座不高的围墙,围墙通体泛白,那是月光铺色。

屈宁向着围墙走去,轻松越过围墙,围墙下是一处花圃,种着各种不知名的花,花姿娇艳,颜色不一,有红的、黄的、白的,紫的……当然,其中开得最多的,便是菊花。菊花盛开,那是九月的天气,现下应该是九月的秋天。

屈宁不是爱花之人,更不是惜花之人。所以,跳下围墙之后,看到落脚点都是娇艳欲滴的各色鲜花,在她一跳之下已经脆断一片,死伤无数,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大咧咧地一笑,举步向着花圃外走去。

不远处有道一拱门,屈宁迅速地走了过去,转过拱门,是一处院子。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杂草、树木、桩头。沿着拱门边有一条曲拆的走廊,走廊的尽头又是一道门,只是,那一道门却是月牙形的。

屈宁看了,又气又好笑,这就是古代人的深宅后院。他|妈|的,让她走了一道又一道的门,还是没有走到目的地。

她迅速地穿过月牙形的门,却突然一个转身,我逃!

身后,传来一声威严的轻喝:“站住!”

屈宁的眉角抽了抽,深更半夜的,竟然撞到一位武夫练武练累了,正在晒月光。妈|的,这真是走狗屎运走到姥姥家去了!

很快地,屈宁又转身,看到武夫穿着着一身练武的装束,向着她走近。武夫的上半身是一件白色飘飘的底衫,底衫下隐隐透着结实而又诱人的肌肤。他的下身是一条宽宽松松的黑色裤子,腰间系一条黑色武带,把上衣和裤子连着扎起来,显得干净利落,气宇轩昂。他的头发,松松垮垮地绑在后面,他的眼睛,如同夜间的狼一样,又凶又狠地瞪着她,只是,在凶狠之中又闪过一丝诧异。至于长相嘛……天哪,有这么帅的男人吗?

只见武夫的五官精致帅气得仿若精雕细琢起来的,线条刚毅柔和;剑眉斜飞之下是一对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高挺的直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此刻,他的眼睛闪烁,表情恬淡悠然,唇角微勾勾勒出一抹高傲自负的笑容向着屈宁缓慢靠近。

屈宁看到武夫慢慢地走近,赶紧陪笑,发话:“大叔……”

“大叔?”武夫的语气不悦,眉头轻皱,他又向着屈宁走近了几步。

屈宁暗叫一声糟糕,这天下的男人和女人都是一个货|色,喜欢别人称赞自己年轻、漂亮、帅气……她刚才一声大叔,肯定把武夫叫得心里老大不爽。

于是,屈宁连忙改口了:“大哥,请你别出声,也请你当作没看见我……”

“我已经看见你了。”武夫打断了屈宁的话,而且,他还用食指和中指指了一下他那闪耀如星的俊眸,然后又指向屈宁,悠然说道,“我两只眼睛告sù

我,我真的是看到你了,怎能当作没看见?”

呃……?

一瞬间,屈宁爆笑出声。她一边笑一边靠近武夫,伸手拍了一下武夫的肩膀,称赞道:“哈哈,大哥,你可真幽默……”她说着伸出食指和中指学着武夫的手势,指了一下他的眼睛,又指了一下她自己,笑着说,“那么,我可不可以,请你的两只眼睛假装没有看见我啊?”说到后面,她那广东式的普通话嘣了出来。

武夫双手环胸,表情玩味十足,眼角带笑地审视着屈宁,“有没有什么好处?”

“呃,这个,你需yào

什么好处?”屈宁的脸皱到一块了,知dào

武夫是想从她的身上捞上一笔。只是,她身上携带的钱财不多啊,可不能分一半给他。当然,深夜逃跑,被武夫撞到,怎么样也应该分一点给他,是不?这叫做,用钱买路啊。

于是,屈宁虽然心痛得滴血,但还是从身上取下包袱:“我知dào

你的意思,我这就把我的身家财产给你一小半吧,怎么样?”说着,她低头开始解包袱的结。

武夫‘嗯,’了一声,听不出他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屈宁不高兴了,她以为,武夫的意思是不满她给的好处,给少了。于是,她咬咬牙,一狠心,把一小半抬高一半了。然后,她紧紧地盯着武夫的眼,看他怎样回答。

武夫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忽然一笑,靠近屈宁的耳边,轻语,“我要的好处是……你给本王侍寝!”

“什……么?”屈宁一怔。

武夫的脸庞一移,从屈宁的耳朵边移至她的脸庞前。他的目光闪亮,笑容甜腻,气息喷在屈宁的脸上,把屈宁一张幼嫩的脸吹得红如朝霞。

“只有侍寝本王,你才能走出本王府。”

“本……王……府?”屈宁完全惊住了,这,这,这,撞到墙了,而且是撞到大墙了。她只感觉两眼一黑,月光没了,未来没了……

第七章 侍寝

郁闷啊,憋屈啊!

屈宁郁闷得想大喊,憋屈得想打人了。

她的清白啊,她的神圣身躯啊,就这样被几个老女人和丫鬟们看了个几十遍,和摸了个几十遍。现如今,她的身子被那些老女人和丫鬟们洗了个干干净净,非常的白白了。然后,她们把她赤|裸的身子用白色的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像个大棕子似地被她们扔到了王爷的床上。

王爷呢……

屈宁的脸垮了下去。那个好色之徒正在好整以暇地解衣扣了,他的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屈宁,深黑邃远的眼眸带着一抹邪魅和好玩的神色。

屈宁看着他,恨不得给他两耳光,再踢上三脚。妈|的,当她知dào

那位武夫就是王爷的时候,她拔腿就跑。只可惜,她才跑得一步,眼前一花,看到王爷已从后面转到她的前面,然后,他手指一点,点向她的胸前。结果,她便乖乖地成了棕子被人一路抱着去洗澡,再抱到这里,供这好|色之徒无限欣赏!

王爷解开扣子,敞开衣服,露出他那诱人的胸肌。也许刚刚他也沐浴了,所以,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他缓慢地走近床沿,嘴角带笑,眼角也含笑,“我的夫人,你准bèi

好了吗?”

屈宁白眼一翻,很想怒吼:准bèi

个屁啊,老娘我现在是说不出话来,否则,我一定把你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光。

王爷伸手轻轻地抚上屈宁棕子似的身躯,脸上恬然自得,唇角斜勾下的笑容要说多坏就有多坏。

屈宁的身子不禁抖了抖,心急如焚,额上不免就冒出了些许多汗。王爷,王爷不会是变|态的吧,他不会在她全身不能动又不能说话的时候就要了她吧?这可是虐|身啊,我不要啊。

心念转动间,看到王爷隔着被子伸指在她的胸前一点。然后,她后面的‘我不要啊……’就突然嘣出了口。

“不要什么?”王爷的笑足可以秒杀千万女人的心,他那深黑邃远的眼睛,深深的,脉脉的;他的语音,缓缓的,慢慢的,似温柔无限,又似宠爱有加。

屈宁听了又是白眼一翻,年纪大的男人就是这样,总喜欢显示自己稳重,成熟,又有邪魅无限,王爷就是这类典型的人范。

她把脸一扭,转向里墙,向着空气,气鼓鼓地道:“爷……祖父爷爷,我说你的爱好很特别啊,竟然喜欢我这么小的女人,跟别人家孙女一样的级别。这要是在我的家乡,可是犯法的行为。”

“什么?你称本王为祖父?”王爷的语气非常不悦,他坐到床上伸手把屈宁的脸扭向他,他的眼睛里含着一抹黑气,“本王看上去有这么老吗?”

嘿嘿,屈宁心里得yì

了一下。王爷看上去的确是没那么老,只是,她因为知dào

王爷不喜欢别人把他叫得太老,所以,她偏偏就要把他叫得老得不再老。嗯,她一开始本来是想叫爷爷,但想到古代人好像都不叫爷爷,所以,她特地在爷爷的前面加上祖父,让王爷听得懂,气死他!

果然,王爷此刻心里气得要炸了,但是,由于他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不容易冲动,更不会随意地表现出气愤。所以,即使他很生气很生气,也不会显露出来,只能让屈宁在语气上判断他已经气到了极点。

屈宁笑了笑,跟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对付。从她知dào

那位武夫就是王爷的时候开始,她就知dào

王爷是抱着一种玩她的心态,所以,她也必须抱着‘玩味’地态度与王爷周旋。

“其实,刚才在外面碰到王爷你的时候,我就想叫你祖父爷爷,但后来我改口了,叫大叔。谁知你还是不满yì

,所以,我又改口了,叫你大哥。其实,你真的很像我家祖父爷爷……”

王爷双唇抿紧,眼睛深沉地直视屈宁,让她说着说着就感觉全身寒意流过,不由自主地,她就住口了。

她看着王爷,王爷看着她,两人对视了好一会。然后,王爷突然一笑,“有趣的丫头。虽然你口齿伶利,鬼心眼又颇多。但是,想要以语言激怒本王,让你躲过侍寝,你也太小看本王了。”说着,他府下了身子,双唇嘟起,一副要亲吻屈宁的样子。

屈宁大喊,“不行啊……”

王爷停下动作,温和地笑着,看着屈宁,他的眼睛里写满了乐趣,“为何不行?”

“因为,因为我……我,那个……那个一月一次的那个来了。”屈宁说着说着脸就红了起来。

“哦?”王爷全身都似乎笑了起来,“那就更好!”

“什么,更……更好?为什么?”屈宁一惊一怔,怎么会成了更好?女人来那个的时候,男人不是都不会碰女人的吗?想想她二十一世纪的男朋友,就从来不会在那个时期碰她。难不成,王爷真的是变|态?

王爷笑得深沉诡异,“因为你的血流在床上,会映成一朵花,一朵娇艳欲滴的……”

“别说了!”屈宁大喊一声打断了王爷的话,这王爷真是变|态又恐怖。

“好吧!”王爷点点头,又把双唇嘟起,作势要亲吻屈宁。

“等等!”屈宁大叫。

“又怎么啦?”

这一次,王爷没有停下动作。他的气息已经喷到屈宁脸上了,让她感到热热的,麻麻的。

“我……我不要侍寝。你说吧,你要怎样才会放过我?”

“侍寝本王,是你的荣幸……”王爷的唇已经落下。

屈宁脸庞一扭别了过去,于是,王爷的唇便落到了她的脸上。

“我不要侍寝,不要荣幸啊。我……我,啊,我知dào

了!”屈宁突然大喊起来。

“知dào

什么?”王爷饶有兴趣地看着屈宁,看到屈宁的小脸已经布满红晕,白润的肌肤晶莹剔透,莹中泛光。一张小嘴,微微张合,露出白白的贝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闪耀着一种狡黠与智慧的光亡。不由得心下一阵悸动,暗道一声好美的小娘子,又要亲吻屈宁。

屈宁又是大喊一声,“我知dào

你为什么不能让所有夫人们生育了。”

“你说什么?”王爷语气一沉,饶是他心理素质了得,不容易动怒发火,但是,只要听到有人敢拿他至今还未让夫人们生一儿半女的事情来说笑,他铁定会杀了开玩笑的人。他停下要亲吻屈宁的动作,腾地一声直起了腰,看着屈宁,他的表情阴郁可怕:“你说什么?再给本王说一遍!”

屈宁急急地道:“我说王爷,如果我屈宁能够为你解开,你多年不能让夫人们生孩子的事,你会不会免了我侍寝一事?”

“你能为本王解开不能让夫人们生育之事?”王爷的语气含着满满的不信,

“我可以试着为你分析一下,也许能够分析出问题的所在。”屈宁豁出去了,虽然,这两三天来她一直在想王爷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能让夫人们生育,但是,她却只是限于浅想而已,从未去深入的想过。刚才沐浴的时候,她由于手脚不能动又不能言语,所以,她真的去深想了,也就想到了好几个原因。现在把它搬出来说,完全是她想利用这件事来做筹码,以此躲过侍寝一事。

“怎样,王爷,你愿意让我屈宁为你分析一下吗?”

第八章 分析

王爷笑了笑,没有回答屈宁的话,而是反问:“你叫屈灵?灵巧的灵?”

屈宁一脸被打败了的样子,“不是啦,是宁静的宁!”

王爷闻言好气又好笑:“你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把宁和灵读成一样了。我问你,你何时清醒过来?为何没有人向本王报gào

你的神志已清醒,不再是傻子?”

“嘿嘿。”屈宁得yì

地一笑,表情神气十足:“前天我就醒了。这事,只有九夫人知dào

,不过,她被我威胁了。”

“哦?”王爷点点头,眼睛里闪过一抹光彩,“看来你很有手段,又很有鬼心计……说吧,本王为何会这么多年不能让夫人们生育?”

屈宁笑道:“至少有三个原因。”

“那就一个一个说起。”王爷命令了一句,伸手把屈宁抚起,并让她坐好。

“嗯。”屈宁沉吟一声,这才看着王爷说:“第一,王爷得了不能让夫人们生育的病症,这种病症,在我们家乡叫‘不育症’。不过,看你一把年纪还这么喜欢奔波这种事,便知dào

你一定请过很多大夫为你看过病、把过脉、断过症。那些大夫也肯定咬牙切齿地跟你说过,你很好,身体没有半天点问题。係不係?所以,你得了‘不育症’的结论,我可以直接排除。”

王爷的眼里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不错,分析得精辟有理,切中要点。但是,你的废话多了一些。还有,你的地方话实在是太重了。”

“嘿嘿,没有办法啦。我说话从来就係这样子的啦……”身为广东人的屈宁,她的普通话从来就没有标准过。

“下一个原因!”王爷的命令很适时地打断了屈宁的话。

屈宁撇了撇嘴,最讨厌有人打断她的话。

“第二,就是夫人们都得了不育症。不过,这种机率比大白天撞鬼的机率还底。所以,夫人们集体得了不育症的结论,我也直接排除。”

王爷点点头,不由得又赞了一句:“分析得准确无误!看来,你挺有分析的头脑。”

“嘿嘿,过奖过奖啦。”屈宁嘴上谦虚,但表情却是说不出的得yì

,只听她继xù

说道:“第三个原因嘛,就是有人对王爷或者夫人们下了药,让你们喝了之后不能播种或怀子。不过,下药这种事情,时间实在是太长,十几二十年啊,谁能这么谨慎又有心机,又能找准时机下药而不让王爷你有所发觉?何况,能够近得了王爷身边的人,全都是你的亲信,其他人等,谁能够随便接近你?还有,这么多年来,我想王爷肯定也曾严密调查过有人下药这种事,也会时时刻刻严防别人下药,是不?所以,有人下药这种结论,王爷肯定早就排除了,係不係啊?”

“当然!”王爷点点头,看着屈宁,他的目光满含赞赏,脸上的玩味已不再有,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研究,“你的结论是什么?”

“我的结论是……”屈宁说着突然话锋一转,说:“王爷,在我们家乡有一种药叫‘避孕药’,这种避孕药分三种时效,即:短效、长效、急效。短效吃药时间在月事来时的第五天,连续吃上五天,可避孕一个月;长效吃一次,可避孕一个月;急效在行房事后三天之内吃,吃后可避孕。这三种避孕药的效果都非常好,而且,还不会伤身体。不过,这种药,在我们家乡只有女人吃,男人不吃。”

王爷接口问:“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有人给本王吃了与这种类似的药?但是,你别忘了,本王可是严密地调查过下药之事,也彻查过身边的可疑之人,并没有发xiàn

什么。”

“哈!”屈宁仰天打了个哈,这才看着王爷一脸严肃地说:“王爷,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哦?”王爷语气略带施惊诧。

“王爷应该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最危险的地方。由此可见,最可信赖的人也许就是最不可信,最不可信的人也许就是最可以信赖。所以,我们做人,常常被身边最信赖的人背叛,也常常被最好的朋友出卖……”

“你怀疑本王身边的人?”王爷插口问道。

“有什么不可以吗?”

“哼哼。”王爷讥笑一声,“本王以为你有什么高瞻远见,却原来还是如此地头脑简单,低估了本王的能力和智商。你以为,本王就不会对亲信调查吗?告sù

你,只要是能够近得了本王身边,又能够有机会下药的人,本王都会做一翻严密的调查。”

屈宁连忙接口:“王爷啊,就算调查亲信,我想,你也是因为他可疑才会去调查。是吧?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王爷最亲信的人就一定会害你。我的意思是说,能够做到下药十几二十年而不被你发xiàn

的,这种人,一定是知dào

你脾性和爱好,及习惯。这种人,在你身边有几个?还有,知dào

什么叫防不胜防吗?那就是有一件事情你从来不会去防备,所以,你该想想,为了防止有人下药,你不会防备的事情有哪些?”

王爷略微沉思一会,说:“知dào

我脾性和爱好及习惯之人比比皆是。至于不会防备的事情,本王想,没有!”

“是吗?”屈宁听了连眉角都有了笑意,她看着王爷问:“那么,请问王爷有没有听说过‘习惯成自然’这种话?当一个人的习惯成了自然,那么,他想要改掉这种自然,很难了!因为他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就顺应了自然,所以,如果想要下药谋害哪一个人,只要找到那个人顺应的自然,就会让那人无所防备了。不,应该说那个人从来就不会去防备自然。”

王爷听了,目光突然变得更加的深邃暗远,表情深沉难测,口里轻声念了起来:“习惯成自然……习惯成自然。”

念了两遍,他突然站起来,走到柜子边拿起衣服披在身上,便冲冲地向着门外走去。

“王爷,王爷,你这是要去查你的自然吗?”屈宁冲着王爷的背影得yì

地大喊,她总算是把该说的都说了,该分析得也分析了,如果结果还不对,她也就没有辙了,只能等着侍寝了。不过,看王爷一脸恍然大悟,又是急冲冲的样子走出去。她相信,她肯定是说中了王爷身边的某件事情。而这件事情,正是成了王爷的一种习惯,然后,就成了自然!

她得yì

地等着王爷的回答,却不料想王爷临出门前抛下一句:“三日后再为本王侍寝!”

“什么?”屈宁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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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新居

对于王爷临走前的一句话,屈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得反应过来,她激动地如一具僵尸一样,直挺挺地从床上跳起来,冲着门口大骂,“王爷无赖,王爷无耻,你不守信用,不是男人……你说过的,我要是解开了你多年的病症,你就会放了我。你你你,你竟然失信于我,你真不是人……”

话没有骂完,屈宁‘砰’地一声,摔倒在床上了。她滚了滚身子,双手不停地挣扎,双脚乱踢乱踹,不一会,她把裹得严严紧紧的被子踢了开去。又扯回被子裹身,只为了蔽体。

屈宁裹着被子跳下床,本来想继xù

逃跑,但想一想还是算了。王爷虽然不在了,但他一定会叫人在门外把守,她要逃,只怕没那么容易。于是,她只得躺回床上,继xù

骂那个好色之徒。只是,骂着骂着,她就睡着了。

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阳光透过窗户和门扇,把房间晒得满屋温暖。

她还未坐起身,便听到一身轻柔的问候。

“夫人,您醒了?”

屈宁吃了一惊,谁这么一大早来到她的床边?她看向发音之人,看到一名十四五岁的丫鬟,长得眉清目秀,水灵乖巧,穿着素色的裙衫,梳着丫鬟头,表情恭敬地看着她。

“你是谁?”

“回夫人,奴婢名叫玉儿,乃杨管家派奴婢过来侍候夫人的。”

“杨管家?”屈宁一脸茫然,不知杨管家是哪位东东。于是,她只得问道:“王爷呢,他怎么没有来?”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接到杨管家的指令,等夫人醒来后便带您去您的新居【幽兰别院】。”

“我的新居?”屈宁一怔。

“是的!”丫鬟应了一声,又说:“杨管家还说了,从今天起,奴婢就是专门侍候夫人您的。”

“嗯。”屈宁应了一声,想掀开被子下床,却突然想起自己裸着睡了一晚。

玉儿很适时地拿过一件底衫,“夫人,让奴婢为你穿衣吧。”

“好!”屈宁虽然想自己来穿衣服,但想到自己不会穿古代的裙子,也只得由着玉儿帮忙穿着及梳妆。

当穿戴整齐、梳妆完毕之时,屈宁感到精抖索。便想到了王爷,不知他去调查事情怎么样了。虽然有心八卦一下,但玉儿已经说了她什么都不知dào

,屈宁只得按耐住八卦的心情,随着玉儿来到新居【幽兰别院】。

看着新居,屈宁的三观彻底被打破了。

亲们,【幽兰别院】啊,怎么着也该是地处偏僻、安静、清幽以及树木环绕,百花包围,鸣虫鸟叫的优雅清静,充满芬芳花香的地方吧?可是,这座【幽兰别院】,地处王爷府的中心,四面房屋环绕,虽然远隔,但依然能够让人一眼望到别处的院子。特别是王爷的院子,与屈宁新居【幽兰别院】的大门,遥遥相对。

妈/的,这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恨啊,为什么要这么整蛊我?真的是三观被毁了,有木有,有木有!

【幽兰别院】我看还是改成【闹市园林】算了!这王爷,也不知什么水平,竟然取了这么一个让人三观尽毁的名字。

屈宁提着裙脚,站在院子中央,仰头看着油漆闪亮的扁额,以及扁额上的四个大字,久久不能动了。

在她的身边,还有玉儿及一干新加入的丫鬟和一帮老妈妈们及护院。这些人,早就在这里等候着屈宁这位小主人的到来,此刻,屈宁站立在院子中央,仰头看扁,其余人等也都跟着她一起抬头看扁。

看了一会,屈宁问身边的玉儿,“玉儿,这【幽兰别院】的扁额,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回夫人,今天早上挂上去的。”

“今天早上?”屈宁点了点头,难怪她觉得这块扁额看上去像新的,原来还真是新的。只是,看着新扁,她却纳闷极了,为什么会是新的呢?难道说,这栋院子一直没有人住?

屈宁忍不住又问:“这院子一直都是空着的吗?”

“这个……”玉儿有些犹豫不决。

看着玉儿的表情,屈宁明白了,不由得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院子之前是有人住过吧?”

“是的,夫人!”玉儿应了一声。

“谁啊?”

“嗯,是后院里的四夫人住过。”

“哦。”屈宁想了一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也许这个四夫人和屈宁一样,曾经试图逃走过。为了杜绝四夫人逃跑,王爷干脆把四夫人的住所安排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此一来,四夫人就算想逃走,也会因为所处的院子是在王爷府的中心,又是王爷院子的正对面,而无法逃了。不,应该说她想逃,那简直是难如登天的事。

这一点,正正符合屈宁现在的处境。屈宁住在这个地方,在周围房屋环绕,护院层层守护之下,她想逃,实在是不容易啊。看来,这几天她得老老实实地呆着,直到王爷再次召唤她,她才有机会与王爷周旋呢。说实在的,她现在倒是羡慕四夫人了,至少,四夫人呆在后院,不必心烦王爷骚扰啊。

接下来的三天,屈宁可谓是过上了史上以来最歉意、最悠闲、最懒惰的生活。每天,她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连打个喷涕,入个茅厕都有人递手帕递厕纸。

如此歉意的生活,让她无聊到了极点。于是,她开始八卦了,她最八卦关心的便是王爷这几天的事情。所以,她便知dào

了王爷府中出了大事。据说,两天前王爷府里来了两位有名的大夫,把他最喜欢喝的茶也就是每晚临睡前必喝的茶,以及每晚沐浴时必用的香精等等一一提取调查。调查结果出来后,众人便看到王爷勃然大怒。接着,王爷把一位侍候了他三十几年的乳娘痛骂一顿,之后便把乳娘给轰出了王爷府。

这一来,消息不经而走。于是,王爷府里的人便知dào

了‘据说’的事情真相。据说,这位乳娘侍候了两代的主子,即王爷及王爷的父亲老太爷。乳娘还小的时候,是老太爷的女伴童。长大后结婚生子时,碰上老太爷生了王爷,于是,她便成了王爷的乳娘。其实,丫鬟升为乳娘,又能够侍候两代主子,是一个下人的福气,也能给祖上带来无上的光荣。但是,问题却在这时候出现了。

第十章 乳娘的恨

那时候,皇后和杨妃同时有了身孕,预产期又是同一时期。按大凉国历代立太子的祖规,皇后和妃子之中,谁能够生出第一位皇子,她的皇子就能成为大凉国未来的国君。所以,大凉国举国上下都在关注同时身孕的皇后和杨妃。皇后和杨妃也同样重视、小心,并暗地里互相使计陷害,你想害我胎儿流掉,我也想害你胎儿夭折在娘亲肚子里。于是,处于绝对弱势之下的杨妃,终于敌不过皇后暗地里的层层陷害,胎儿不幸夭折于肚子里。

但是,杨妃却买通太医,不让胎儿夭折肚子里的事情败露。她忍住失去胎儿的痛苦,每日里依然笑颜逐开,挺着一个假的大肚子在人们的面前过日子。杨妃这一计谋,施的当然就是狸猫换太子的计谋啦。

于是,等到皇后生孩子的时候,杨妃也假惺惺地喊肚子痛。如此一来,她也进入了临产。既是临产,当然就要生出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只是,她的肚子本来就是假的,如何生?何况,刚生出来三天之内的孩子和三天之后的孩子总是不一样,她想要找一个孩子来代替她的孩子,瞒过无数双锐利的眼睛,就必须是这三天之内出生的孩子。本来嘛,为了这个狸猫换太子的计谋,她早就物色了好几个可以顶替的身孕妇人,只要她们一生下孩子,就有人把孕妇生下的孩子抱到宫中成为她的孩子。

但是,让杨妃没有想到的是,皇后却比预产期提前了二十天。于是,为了能够跟皇后争孩子未来国君的位置,她一咬牙,也只得跟着皇后提前二十天生孩子。只是,她是可以不顾一切地跟着皇后提前生孩子,但别的孕妇不能跟啊。何况这种事,不是你想跟就能跟的。所以,一时间她无处去找这样的孩子。无巧不巧,本应还有半个月才临产的乳娘,因晚上小解不小心摔跤了,而捽出一个男孩。她当时痛得晕了过去,待得醒来,她的孩子没有了。问丈夫,丈夫只说她流产了。

这时候,杨妃比皇后早一天生出了一个男孩。第二天,皇后生了一个女孩。于是,杨妃的孩子一生下便被封为太子,将来便是皇上!

乳娘因为失子而心痛如刀割,每天以泪洗脸,茶饭不思,精神萎糜地过了许久。后来,在丈夫和家人及老太爷府中的各方人士的关怀和照顾之下,她终于走出了失去孩子的痛楚之中。然后,她一心一意地照料王爷,把自己一腔的母爱全都倾注在了王爷的身上。

如是这样过了大半年,她的家人和丈夫,因各种意wài

和病痛相继xù

去世,只留下她一人,孤零零地过日子。本来,她也想随自己的家人和丈夫而去,但是,这时候,她早已把王爷当作了自己的孩子,她怎么舍得丢下王爷而去?所以,为了王爷,她活了下来。也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她的生存动力就来自于王爷。

俗语说得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件事,只要你做了,无论你怎么掩盖,也总有一天会败露。

乳娘把王爷带到八岁的时候,大凉国的皇太子也就是未来的国君因病不幸身亡。皇太子去世,意味着要立新的太子之位。皇后当年生下一个女孩之后,就再也没有生过孩子了。虽然之间她也怀过几次龙胎,却因为各种意wài

而流产。而其他妃子,也没有生出皇子。只有杨妃,为皇上了生了另一位皇子,现在已是两岁。

皇太子去世安葬后不久,新的皇太子便要册封。于是,在大凉国举国哀庆又欢庆的两段时间内,乳娘听到了一个遥言,说是刚刚去世的皇太子并非杨妃亲生所出,而是杨老太爷即王爷的父亲从宫外抱给杨妃的。当年杨妃为了此事的机密性,把孩子的家人在半年之内全都杀光了。现在皇太子之所以会不幸身亡,也是因为他不是杨妃亲生。

当年杨妃为了给自己争夺势利来巩固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又为孩子争夺太子之位,所以用狸猫换太子的计谋得了一个男孩。如今她有了自己的真zhèng

皇儿,当然就要想办法除掉不是亲生的皇太子,然后把亲生的皇子立为太子。所以,杨妃暗中派人把皇太子杀了,然后说成是因病不幸生亡。于是,这样的谣言便越传越烈,越传越真……

乳娘结合种种谣言,再想到自己的孩子以及当年在半年之内,因各种意wài

和病痛去世的家人,她觉得,杨妃的孩子很可能就是她的孩子。虽然这件事情她没有到过证实,谣言也及时被宫里的人阻止没有再扩散扩大,但她已经认定这些谣言是真的。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开始恨上了王爷的一家人,她的恨如绵绵不绝的江水,一刻也不能停止。

于是,她实施了一个复仇计划。她既然被老太爷害得无儿无女,孤苦一人到终老,她也要让老太爷家断子绝孙。幸好,老太爷的香火不旺,在生了一个王爷之后就再也生不出来了。这样,她要对付的人就只有王爷一人。而王爷,由于他从小就是乳娘带大的,所以,他防谁也不会不防乳娘。也所以,乳娘给王爷每天喝下的茶里便加了不能生育的药。为了双层保险,乳娘还在王爷每天沐浴时用的香精里,也混合进了让了闻过之后不能生育的药材,这一点,王爷也从来没有怀疑过。

王爷因为不能生育一事,无论是水果还是食物还是其它,也无论是可疑之人还是亲信之人,他都叫人查过。唯独没有查过乳娘,也没有查过她每天给他喝的茶,和每天沐浴之时所用的香精。三天前,王爷听了屈宁的一翻话,便开始把所有的调查对象都集中在了乳娘的身上,然后,便查出了他这么多年不能让夫人们生育之事,是乳娘所为。王爷知dào

后痛心疾首,气愤异常。他找来乳娘,问她为何要这样害他。于是,乳娘便把这大半辈子的恨全数倒出来。

王爷听后久久没有说话,乳娘所恨之事,他很小的时候就听闻过,只是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谁也不清楚,也就没有人去在意,更别说会想到乳娘为这事而记恨。现在听了,这才知dào

,所有的事情都是乳娘所做,不禁对乳娘恨透心肺,王爷虽然有心下令杀了乳娘,但想到乳娘年事已高,又是情有可原,何况,从小到大乳娘对他的爱和照顾,从来都不会比他的生母少。这么多年来,在他的心里,早已把乳娘当作自己的母亲了。如今出了这种事,他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后来还是心中一软,决定不杀乳娘,而是把她赶出了家门。

屈宁听到这个‘据说’的消息之后,真心地为王爷开心,也为自己卓越的推理而感到骄傲。然,她却突然心道一句不好:王爷既然已经解决了为什么不能让夫人们生育之事,那么,他一定会疲于奔波生孩子之事,也就是说,他会不厌其烦的找人嘿咻了!

糟糕!这样一来,我屈宁岂不是第一个被开刀?因为现在的她对王爷来说,是最新鲜的妞儿,其她夫人,王爷早已碰过了。

惨了惨了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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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敢打赌吗?

郁闷啊,憋屈啊……

屈宁郁闷得想大喊,憋屈得想揍人!

她的清白啊,她的神圣身躯啊,就这样被几个老女人和丫鬟们再次看了个几十遍,和再次摸了个几十遍。现在,她的身子又被那些老女人和臭丫鬟们洗了个干干净净,非常的白白了。然后,她们又把她赤|裸的身子用白色的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像个大棕子似地再次被她们扔到了王爷的床上。

王爷呢……

这一次,屈宁的脸不但垮了下去,而且,她的目光也沉了下去。当下午她知dào

王爷会开始不断地找人嘿咻时,她就知dào

王爷要嘿咻的对象第一个就是她。所以,她急得如热锅中的蚂蚁,并想了好几个方法,如果王爷来找她嘿咻,她一定会怎样怎样地与他周旋。她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王爷会像前一次那样,突然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叫人把她绑起来,在她无法挣扎之下任由人摆布,一路摆布到王爷的床上!

想到这里,屈宁心里的怒火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如果可以开口骂人,她一定会把王爷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光。如果可以跳起来杀人,请不要怀疑,她一定会像僵尸一样直挺挺地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王爷。只可惜……

她所有的怒火都只能压制在心里,她只能两眼带着凶光地仇视王爷。

王爷呢……

他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边看着她,他的周身依然像上次一样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只是这次的香味跟上次的不同。此刻,他嘴角带笑,眼角也带笑地看着她,缓缓地问道:“我的夫人,你准bèi

好了吗?”

屈宁白眼一翻,和上次一样很想怒吼:准bèi

个屁啊,老娘我现在是说出不话来,否则,我一定会把你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光。

王爷伸手轻轻地抚上屈宁棕子似的身躯,脸上悠然自得,眼神陶醉,陶醉中带着一份玩味。

他的手缓缓地抚摸着屈宁的身子,摸得那么缓慢,又那么轻柔,表情温柔似水,眼神专注无限,这让屈宁有一种感觉,仿佛,仿佛她是他手中的宝贝一样。在他这种抚摸之下,屈宁害pà

极了。害pà

得什么都不敢想,不敢怒,不敢言。

王爷轻轻地抚摸了一会,依然像上次一样,隔着被子为屈宁解了穴道。然后,他像是有所期待似地等着屈宁说话,却久久听不到她说话。于是,他就与屈宁大眼瞪小眼地互相注视了一会,这才笑着问:“夫人,你为何不说话?”

屈宁又是白眼一翻,把脸扭向里墙,向着空气生闷气。

“夫人,看着本王!”王爷的声音很温柔,似乎融进了他对屈宁的所有宠爱。

如此温柔有爱的语气本应让人听着心里会柔软,但是,屈宁听了却更加的生气。他这是温柔中带着命令,说到底,这样的男人,就是一个高傲又自负的人,根本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他总是在不经意地显示他那高高在上的地位,然后,让人只有听命的份,而不能反抗。

正是这样,屈宁更加不想与王爷有任何关系。既然不想与他有任何的关系,就应该与他正面交锋及周转,才能逃离他的掌控。她告sù

自己,此刻绝不能意气用事,或者自我生气,否则,她只会处于劣势的处境。何况,她现在已经是处于劣势之下了……不行,她要扭转局面,她要想办法躲过这次侍寝。

于是,屈宁转回脸,正视王爷,撇了撇嘴,“王爷不守信用。”

王爷依旧笑容满面,“本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守信用之人!”

这是赤|裸|裸的无耻!屈宁心里眼里都在鄙视王爷。

“既然你是一个守信用之人,为什么又要把我抓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屈宁如果能为你解开多年不能让夫人们生育之事,你就会免了我侍寝一事。可是你……我想问,你现在叫人把我绑到你的床上,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为本王侍寝啊。”王爷脸上的笑容更欢了。

屈宁的白眼一翻,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

王爷看着屈宁笑问:“三天前你问本王,如果你能为分本王解开多年不能让夫人生育之事,本王是不是可以免了你侍寝一事。我问你,当时本王有没有答yīng

你这个说法?”

呃……

屈宁脸色一僵,心里郁闷得想打人。

“本王既然没有答yīng

你可以免了你侍寝一事,那么,现在侍寝本王你怎能说本王不守信用?还有,这三天来本王没有召唤你来侍寝,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惠了。你应该为此心存感激,而不是觉得本王骗了你……”

屈宁彻底无语了,谁叫她在阴勾里翻了船呢?

许久,屈宁软软地说了一句:“你……你这是在跟我玩文字游戏。”她的语气软得不行,只因她找不到反驳王爷的话。

王爷好整以暇地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想解开裹住屈宁的被子。

屈宁身子一移,躲开了王爷的手。她看着王爷,虽然很想把他大卸八块,但也只能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只得在心里盘算,王爷既然跟她玩文字游戏,那么,她也应该跟他玩一场游戏。这场游戏,她必须把王爷高傲自负的心激发出来,这样,她才有赢的机会。

于是,屈宁装出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娇滴滴地说道:“哟,王爷,你先别急啊。我跟你说啊,如果你想要强行碰我,我一头撞墙死了,到时好事变坏事,我看你十天半个月内是否还有心情玩嘿咻。不过,如果王爷你不强行要我,我可以很乖很淫|荡地陪你玩嘿咻。但是,前提是你我必须先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我才会乖乖地陪你玩嘿咻。当然,如果我赢了,你不但不可以和我嘿咻,而且,你还要写一封休书,把我休了。”

“打什么赌?”王爷的脸色一沉,语气有些不悦,看着屈宁,他的目光深沉幽远,如冰山里的冰种,散发着无限的寒气,“你一个女孩儿家,说话怎可如此无所顾忌,开放大胆?竟然说出淫……这样的话,以后不准再说。知dào

吗?”

屈宁连忙点头,王爷的脸色绿得吓人,这是她第一次见王爷动真气。所以,如果她还不想死得这么快,最好还是听一下话。

王爷看到屈宁点头,脸色恢复了原样,依然是那张玩味十足的表情。

“本王问你,嘿咻是侍寝的意思吗?”

屈宁偷偷地笑了一下,嘿咻是侍寝?不过,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

“是啊,王爷,敢和我打个赌吗?如果你赢了,我就和你嘿咻。如果我赢了,你就写休书把我休了。”

“怎么个赌法?”王爷饶有兴趣地问。

第十二章 赌约

“嗯,”屈宁沉吟一声,说:“不知王爷有没有听说过三国时,诸葛亮七擒七放孟获的故事?”

王爷目光一黯,显然心中不悦,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看着屈宁淡淡地问道:“你的意思说你有诸葛亮的智慧,可以把本王七擒七放?”

“哈哈……”屈宁笑了一声,她当然知dào

爷的心里面已经气到了极点。王爷就是这样,越是生气的时候,脸色越是深淀,让人难以捉摸。屈宁虽然和王爷见面交谈的不多,但是这三次的见面和交谈下来,她也能对王爷的脾气掌握个一二。

此时知dào

王爷有些生气,她连忙笑着解释:“王爷你别生气啊,我屈宁哪有诸葛亮的智慧,敢学他七擒七放孟获来把王爷七擒七放?当然,就算我有诸葛亮的智慧,但王爷你也不是那野蛮无智商的孟获啊。那孟获,就算拍一辈子的马背,也无法赶上王爷的本事和智商。所以啊,”

王爷微微地笑着,目光烔烔地盯着屈宁,等着她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屈宁看着王爷,笑着说:“我屈宁虽然没有诸葛亮的聪明头脑,但是,也想学诸葛亮一样擒住王爷。不过,王爷你别误会,我没有半点诋毁你智商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人家诸葛亮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孟获七擒七放,而我屈宁却要极尽所能,用尽一切计谋,耍上一切机关陷阱来擒拿王爷。即便是这样,人家诸葛亮是七擒七放孟获,而我屈宁最多能做到三擒王爷。至于放吗,我没那个本事,我只要能擒住王爷就好了。何况,就算我能够擒住王爷,也不能锁住王爷啊……是不……”

屈宁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她干脆不说了,反正重yào

的她已经说完了,剩下的长篇大论纯属废话。当然,如果不是碍于王爷全身都发出一股寒意,足可以把她冰冻成冰棍的话,她也许会把后面那些废话说完。但是现在,她还不想变成人棍。

王爷看到屈宁的神情如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正等着大人批评教育,不禁心情舒畅了一些,这才微微一笑说:“没有想到夫人如此高估你自己的智商,居然敢说出三擒本王的话来。既是如此,也别说本王不成全你。你说吧,你想怎样擒拿本王?擒了如何,擒不到又如何?”

屈宁一听连忙接口:“如果我第一次擒到了王爷,王爷你就不能找我侍寝。三天之后,我们再来二次擒拿王爷,如是这样擒拿三次,如果三次我都能够擒住王爷。那么,王爷你就要兑现我们今天的赌约,到时候给我写一封休书,把我休了。从此,我屈宁不再是你的夫人,也与你没有任何有关系,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知dào

吧?

当然,如果第一擒的时候,我就不能擒住王爷,后面那两擒我也不擒了,至此以后一生一世,我屈宁就会很乖很配合地和你玩嘿咻。还有,就算第一擒的时候我擒住了王爷,而第二擒的时候我却没有擒住王爷,那么,从此以后的一生一世里,我屈宁依然会很乖很配合地和你玩嘿咻。也就是说,我屈宁可以让王爷你占尽便宜,三擒之中我哪怕只擒住了王爷两次,那么,此次打赌我输,王爷爱怎样玩嘿咻,我屈宁就会怎样配合你。但是,如果三擒我都能够擒住王爷,那么,王爷你是否会兑现我们今天的赌约?到时候,你可别再跟我玩文字游戏啊。”

“哼哼……”王爷一声讥笑,弯下腰把脸庞贴近屈宁的脸庞,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热气如火,“看在你为了不想跟本王嘿咻而如此用心良苦、步步为营的份上,本王参与你的这个赌约。不过,本王在此提醒你,如果你第一擒就不能擒住本王的话,那么,本王一定好好和你玩一场嘿咻……”

“嘿嘿……奉陪奉陪!”屈宁硬着头皮回了一声。

王爷忽地坐直了身子,看着屈宁微笑道:“那么,夫人,这就把你的三擒简要说一下,看本王该如何做,才能算是过关?哦,对了,擒拿本王的时候,你想要多少位帮手及多少种道具?只要你开口,本王会一一应了你的要求。”

“呵呵,”屈宁笑了笑,看着王爷得yì

地说道:“这种事,我们不需yào

太多人参与,只需yào

我们两人悄悄地进行……”

“哦?”王爷打断了屈宁的话,眼角带笑地看着屈宁:“擒不住本王你会觉得害羞吗?其实这也没什么,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好吧,为了你心中那一点点的自尊心,本王可以陪你静悄悄地玩。不过,当你和本王玩嘿咻的时候,你就必须给本王大声地喊出来。”

屈宁白眼一翻,“我说王爷,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干什么就打断我的话啊?再说了,赌约还没有开始,你怎么就这么自负地认定你会赢?”

“和你打赌,本王肯定赢!”王爷高傲又自负地应了一句。

屈宁无奈地又翻了一个白眼,这才看着王爷没好气地说:“接下来,我要说怎样个擒法了,你可别再打岔了啊。”她说着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闯关时间为一柱香,地点就是在我的新居【幽兰别院】……哦,对了,王爷,你为什么把我的新居取成【幽兰别院】?”

对于这一点,屈宁一直很好奇。看王爷是一个文才武略都行的人,却不知他为何会把她的新居取了一个里外不符的名字,这简直就是毁了人们的三观嘛。

王爷俊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看着屈宁笑问:“夫人觉得本王取的这个名字如何?”

“三观被毁!”这一次,屈宁的话干脆简洁。

“何为三观?”王爷微笑。

屈宁撇了撇嘴,“价值观、人生观、道德观,统统被毁了!”

王爷一怔,随即他大笑出声,“哈哈……我的夫人,有没有这么严重啊?取个里外不符的名字,就让你的价值观、人生观、道德观统统被毁?如此说来,看着你,本王的三观岂不是也统统被毁?”

“什么意思?”这一次,轮到屈宁一怔了。

第十三章 第一擒准备

王爷笑道:“你不说,不闹,不动的时候,本王看着你,以为你是一个很恬静、很守规矩、很娴淑、很顺从的女人。谁知这三次交谈下来,你算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了。你不但语言新颖活泼、而且满脑子稀奇古怪,为人更是不懂什么叫顺从,又何来守规矩?这完全就打破了本王的三观嘛。”

屈宁闻言撇了撇嘴,原来王爷给院子取名字,是按照夫人们的个性来取呢。

“好,我们暂且不去研究名字了。我先说说你闯关的方式,我会在我的房间里布下天罗地网,机关陷阱,其中还有刀山、火海、油锅、尖刀等等为辅助。在一柱香的时间里,你要是统统都能够避开,不被天罗地网网住,不被陷阱困住,不被刀山、火海、油锅、尖刀等等伤得不能再动,就算你赢。但是,只要你被一样困住,或者你伤得不能动,又或者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比如我用尖刀抵住你的脖子,那就表示我赢了。”

王爷听了,笑了一句:“这样太便宜本王了。”

“那你想怎么样?”屈宁好笑地问,她要的就是王爷的这句话,要的就是他的轻敌。只有轻敌,屈宁才能有机会赢。

王爷沉吟一声,说:“这样吧,本王要是在你的房间里受到一点点伤,或者你的手触碰到了本王的衣服,就算本王输,如何?”

“嗯……”屈宁假装沉吟了一下,看着王爷大方地说道:“我本想公平打赌,但王爷既然这样说,我屈宁也不能不识好歹,是吧?好吧,就按你说的,我成全你的自负心。不过,日后你要是输了就不要赖在我的身上啊。”

王爷听了有趣地笑了起来,“你这鬼精灵的丫头,你当本王不知dào

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你的心里,难道就不是想要本王亲自说出那一翻话?”

屈宁的眉角不由得抽了抽,此王爷,还真的有那么一点聪明,连她心里的想法都能猜出来。看来,她以后行事说话要小心谨慎才是。

王爷说完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屈宁笑着说:“那么,夫人,我们既已谈妥闯关条件和时间,你这就回去好好休息和准bèi

吧。需yào

什么人什么道具,你尽管开口,本王一定会一一照给。当然,还请夫人放心,本王就算再不屑,也不会向人打听你布置的是何种机关陷阱,或者是何种可怕的天罗地网。三日后,本王自会来闯关,到时,你请先沐个浴,好让本王一闯完关,就可以和你好好地玩一下嘿咻。”

“嗯嗯……好好……”屈宁只得连声附和,心里却郁闷得不行。此王爷,真是欠扁,打赌还没开始,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她好好准bèi

玩嘿咻之事。好像此次打赌,他真的赢定了一样。

王爷说完走了出去,之后,玉儿进来为屈宁穿戴梳妆。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屈宁大装旗鼓地动用了许多人,许多道具。这三天来,她的房间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场面好不热闹。就连其她夫人,也过来看了一下热闹。然后,那些夫人就会对屈宁冷言冷语,热嘲热风的说一些难听的话。屈宁懒得去理那些无聊的夫人,当务之急,她要做的是设置陷阱和机关。

于是,她把杨管家使唤过来使唤过去地,常常被使唤得气喘吁吁,额头冒汗。其实,要做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多。只是屈宁为了试探王爷是否会从杨管家口里打探她设计陷阱,布置天罗地网什么的情况,所以,原本可以叫别人做的事情,或者一次可以做完的事情,她统统都叫杨管家做。而且,还把一件事情分成几次做。

比如:绳子,棍子,尖刀,剪刀,锄头,铲子,炉盆……等等等等,可以一次拿玩的,屈宁偏偏要杨管家分成N次拿过来。可怜杨管家一把年纪了,在屈宁魔鬼似的折磨之下,一天跑上N十遍,跑到脸色煞白,口吐白泡,依然还要坚忠不二,意志坚定地为她跑腿。也幸好杨管家体质很好,在王爷府里吃喝拉撒都是上等,所以,他即使跑得口吐白泡,也不会晕了过去。

屈宁看了,不由得笑断了肠子。嗯,杨管家,我记住你了。谁叫你这么乖,又是王爷的心腹呢?即是王爷的心腹,你为他受点苦也没什么吧?何况这种苦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屈宁早早地就沐浴了。嗯,这一点,是应王爷的要求,当然还有更要的就是,她要让王爷看着她心痒痒的,然后,他就更容易轻敌。

屈宁穿着一身白睡衣,长发披散,心里紧张又忐忑地坐在椅子上等着王爷的到来。她的目光,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其实,今晚什么机关陷阱,什么天罗地网,什么刀山火海油锅等等都没有设置。她只在对面的椅子下挖了一个深坑,那椅子正是给王爷准bèi

的。为了防止王爷掉下深坑的时候,会利用手来抓住坑边,或用脚来踢坑边而以此借力跳出深坑,所以,她还特地叫人顺着坑边倒下了无臭无味的油水。然后,坑上放上稻草,再铺上红色的一张毛毡,毡上放了张轻便易碎的木椅,这张木椅和屈宁所坐的木椅一模一样。

当然,屈宁的木椅之下,也是铺上了一张红色的毛毡。其实,整间房的地下都铺上红色的毛毡,不仔细看,以为房间里的毛毡乃是一整张的,却原来是由好几张毛毡连接铺起来。特别是两张椅子下的毛毡更是独立的,大小刚好与椅子一样,这样做,只是为了方便王爷坐上椅子后,椅子会碎,碎了王爷就会掉下深坑,掉下去的时候,有利于毛毡跟着一起掉下去。

看到这样,屈宁忍不住深呼吸,也忍不住在心里告sù

自己不要紧张,要放松。今晚她什么陷阱都没有设置,赌的就是王爷的轻敌和自负。能不能擒住王爷,就要看王爷会不会坐上这张椅子。

正在屈宁自我调息状态之时,房间外由远而近地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脚步声很快就走到了门口,然后,王爷的问候透过门缝传了进来:“我的夫人,你准bèi

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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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一声,看了此书的亲们,希望你们给个收藏、推荐什么的,兔子会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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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一擒擒住了

听到王爷的声音,屈宁激动地跳了起来。来了,来了。王爷来了,是让他进还是不让?当然是让啊,事到如今,她能躲过这一场赌赛吗?早知dào

王爷是那样一个厉害角色,她也就不和他打这场赌了。

三天前,她立赌约之时,并未了解王爷是一个怎样的人。当时,她本来是想好用别的计谋来躲过侍寝,但她没有想到王爷会突然点了她的穴道,而打乱了她所有的计谋和想法。所以,她才会临时想了一个赌约的计谋,想借打赌的形式来躲过这一生的侍寝。

这三天来,她为了知已知彼,三赌三胜,于是,她向杨管家和丫鬟及家丁以及护院们打听,从他们的口中知dào

王爷是一个相当有才华和机智过人的人。

王爷,乃大凉国平定王,名叫杨煜,字逸山。平定王的称号乃是皇上赐封的,只因他在短短五年内,就灭了西凉和南凉,统一凉国,现统称北凉国。

读书的时候,屈宁虽然对东晋王朝的历史不了解,但是,她还是从老师口中知dào

东晋时期是中国最乱的时期。这时期的中国,分成了十六个国家,战乱不断,动荡一百多年,之后南北朝先后建立,这才结束了一百多年的战乱时期。只是,关于大凉国灭西凉和南凉,她可就半点也不清楚了。实jì

上,这三国存不存zài

她也一概不知。当然,这时候,她知dào

了所谓的‘大凉国’是什么国了。那就是,现代人称‘北凉’国。这里的南凉和西凉,是他们大凉国人给安上去的,目的是可以与他们大凉国区分出来。

这三天来,屈宁到前院的书库找了几本历史书来看,只是,捧着历史书,她还是懵了。为什么,为什么前院后院的历史书都和她所熟悉的历史不同?不同之处只是在于皇帝不同,而其他大小官员,文人雅士,名书笔画,却和她所熟悉的一样。这一点,就像一部相同的电影,里面的演员和故事情节很多都是一样,只是导演者不同而已。

屈宁捧着历史书看了许久,也想了许久,始终想不出这其中的奥妙来。于是,她只得放qì

研究,找来一本关于凉国的历史书,这本书,在后院是没有存放的。看着这本书,她这才知dào

,王爷杨煜乃大凉国的开征大元帅,先后于元宝元年灭了南凉、元宝5年灭了西凉,最终使得大凉统一凉国。

大凉国虽然统一了凉国,但在这个动乱又是大小国家林立的时期,大凉国其实还是一个小国,周边大小国家早就对其虎视眈眈,想要吞灭大凉国。其实,现下比较出名的大小国家有,大国:魏、燕、秦、夏、东晋等等;小国:大凉、南燕、西秦、柔然等等。各大小国虽然想吞灭大凉,但是各国皇帝都听闻过杨煜的大名,知dào

他善于征战,几乎是战无不胜,所以,虽然有心吞灭,却也不敢冒然征伐。

大凉国从元宝5年统一凉国之后,就不再向其他国家征战,只想稳定国内政局。于是,大凉国现今安定了四年,王爷也休息了四年,不曾再出去打过仗,整天宅在家里无所事事。偶尔上一下朝,也是不太参与政事。按王爷的说法,他只会打天下,但不会管理天下。

屈宁看着有关王爷的历史书,心里就不免哀呼起来。早知dào

王爷是如此厉害的一个角色,她就不与王爷打赌了。你想啊,能够在短短五年时间里就收服了两国,这份智谋和才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屈宁简直是欲哭无泪啊,谁叫她什么都不赌,却偏偏与王爷赌计谋和设置陷阱,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为了这一场赌赛,屈宁想了很多计谋和陷阱,但是,事到临头,她觉得所有的计谋和陷阱都会被王爷识破。最后,她不再想稀奇古怪,复杂透顶的计谋和陷阱了。她干脆就用最简单,最直接,也是只有小孩子才会用的计谋。那就是,挖一个深坑,等着王爷掉下去!嘿嘿,此计正因为太过简单、平凡,又没有什么智慧可言,所以,用它来对付高傲又自负的王爷,才是最好的。

想到这里,屈宁平息了一下激动又紧张的心情,这才重新坐下,向着门外说:“我准bèi

好了,王爷请进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王爷一句,当你推开门的那一刻,我们的赌赛就已经开始上演了。我设置的机关陷阱也在随时准bèi

着擒拿王爷了,不知王爷听了还有没有这个胆量进……”

屈宁的话没说完,便听到门‘啊’地一声响,然后,大门缓缓打开。于是,月光洒落中,王爷从容又洒脱地走了进来。今晚的王爷,穿着一身蓝色锦袍,锦袍金光闪烁绞织着月光,让他全身散发出一股仙人风骨般的俊雅

气质。他的发如墨一样黑,睛如星闪,唇角微勾恰似一轮动人的明月,散发着光明和诱人的气息。

屈宁看了,不禁砰然心动。

唉,王爷即是如此俊雅帅气,其实,就算跟他嘿咻也没有什么关系……哎,不对,嘿咻这种事,必须是两个相爱的人才能做的。她和王爷,什么情都不没有,那是万万不能做的。何况,北凉国将来要灭亡,灭亡之时她的境况会很惨的。就凭这一点,她就更不能与王爷做,必须远离他远离大凉国。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位开征大元帅,将来大凉国灭亡之时,他的命运不知会怎样?是殉国了还是成了阶下囚,还是被人杀了?

王爷双手负在背后,笑容满面地跨进门槛。他一边走进来,一边看着屈宁,他的眼睛虽然在看着屈宁,但他的眼角余光却已经扫向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当他看到房间里空无一物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他笑着缓缓地走向屈宁,“夫人,你的机关陷阱呢?”

屈宁笑了一笑:“无处不在!”说着她顿了一下,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屋顶上瞟了一下,又往地下瞟了一下,让王爷的目光也随着她的目光上下瞟了一下,这才问道:“王爷害pà

吗?”

“哈哈……”王爷朗笑,表情轻松自然,脚下不停又笔直地向着屈宁走近。于是,月光和洒脱便一路伴随着王爷,让他今晚看起来格外的迷人。

“刀山火海、油锅地狱,本王什么时候怕过?”

“嘻嘻,”屈宁笑了一声,看着王爷笑着说:“那么王爷敢坐下来陪我说一会话儿么?”

王爷睨了一眼那张空的椅子,他的脚步本来是向着屈宁走去,在听到屈宁的话后,毫不犹豫地向着那张空椅子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看着屈宁笑问:“你的椅子有陷阱吗?”

屈宁眨眨眼睛,笑得无比灿烂,“当然有啊,正等着王爷你坐下去掉入陷阱呢。”

“哦?那本王真要好好坐一坐……”王爷听了连眉角都有了笑意,他走到椅子边,单手一挥袍角,潇洒而又优雅地坐了下去。

屈宁的眼睛霍地发出一阵胜利的光芒,光芒中但见她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直扑王爷而去。与此同时,突听一阵‘咔嚓嚓’的声音和一声惊呼声响起,只见王爷连人带椅掉进了深坑。

王爷刚一感觉到脚下一软,身体便失去了重心,连人带椅一起往下掉。本能地,他伸手往两边撑,想撑住两边的墙而因此借力跳出坑。但是,触手之下,感觉滑不溜秋,双手非但撑不住墙,还因为墙面太滑,双手无处着力而一弯失去了力度,整个人便掉得更加快速。

不过是心念转动间,王爷感觉双脚已着地。他猛然抬起头,往坑上看去,看到屈宁大笑着举着小刀放在了他的头顶,得yì

洋洋地笑着,“哈哈……哈哈,王爷,你说,现在这个样子,我屈宁算不算是擒住了你呢?”

………………………………………………………………………………

为了不混乱读者们的历史观,免子在此先讲明,本书的背景是另一个空间里的中国,在这个空间的中国,就好像我们现在所处的中国的复制版一样,朝代啊,人物啊,文学啊等等都是一样的,只是皇帝不一样,进程有点点不一样。这一点,其实本书后文会有解释,只是怕读者们一时弄不清,而乱了历史观,所以提前解释一下。

东晋时期,确有北凉,西凉,南凉三国(史称这三国)。北凉自公元407年至439年灭、西凉自公元400年至427年灭、南凉397年至414年灭。北凉国在427年灭了西凉,而南凉则在414年被西秦所灭。

本书里写的西凉和南凉都是被北凉所灭,其实是不对的,这只是为了烘托、渲染平定王杨煜的才能而已。各位如果想看关于东晋王朝的历史,可以参照【中国通史】,请别以我这里为参照物,我这里是架空的历史。切勿切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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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突袭之吻

王爷的目光一沉,洒脱没了,笑容也没了。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猜不透他有什么想法,只感觉他的表情复杂透顶。隔了一会,他的脸色恢复了原样,目光也恢复了笑意,只是嘴角微抿,由牙缝里说出一句话:“你还真的弄了这么一个低能的陷阱。”

“係啊係啊……”屈宁乐得手舞足蹈,握着小刀的手,便指指划划起来,“为了让王爷不相信我会弄这么一个低能的陷阱,我的眼睛还用心良苦的左瞟瞟右瞟瞟,上瞟瞟下瞟瞟,前瞟瞟后瞟瞟呢,以此暗示我设置的陷阱在别处,而不在椅子下。王爷不也是跟着我的眼睛瞟瞟了吗?”

王爷的脑袋东闪西闪,只为了躲开屈宁得yì

忘形的胡乱指划。

“你那一招是声东击西之计,所以,本王将计就计,跟着你乱瞟瞟。”

“哈哈,”屈宁的心情真的很好,所以,她的笑真的是很夸张很夸张,“哈哈,王爷啊,你那瞟瞟太假了。让我一眼就看穿了,你那目光根本就不是在谨慎观察好不?你那是有意糊弄我的。由此看来,你肯定不会上当,那么,你就会暗地里观察我是否在椅上做了手脚。

于是,为了不让你觉察到椅子底下真的有陷阱,所以我只得又再次用心良苦地告sù

你,我真的在椅子下设了陷阱。我这么乖的自报椅子下有陷阱,那么,王爷就算怀疑,也只好潇洒地不去怀疑了。其实,不怀疑也没有关系啊,只要你小心地慢慢地坐上去你就不会掉下陷阱。但是,你为了显示你有豪气有胆略,你偏要往椅子上狠狠地一坐。这叫什么啊?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哈哈,对不对啊,王爷,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啊?”

王爷的目光一黯,眼帘垂了下去。显然,屈宁的分析对了,也显然,这么囧的事情让他觉得面上无光。

“哈哈,哈哈……”屈宁依旧得yì

地笑着。

王爷抬起头,看着得yì

忘形的屈宁,他的目光黯黑邃远,表情深沉静谧,给人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只见他看着屈宁,唇角一勾,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笑容邪魅中,飘起他的一句笑语,“夫人好得yì

啊。”

“哈哈,人生难得几回得yì

,该得yì

时须……啊……”屈宁话没有说完,便被王爷突然伸手一抓,把她抓进了深坑。

屈宁只感觉短暂的一阵昏天地暗的沉坠之后,她与王爷便近在咫尺,身子粘着身子,气息相互交织,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没待屈宁反应过来究竟发了什么事时,她便感觉到一张滚烫的双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

王爷在屈宁的唇上印下深深一吻之后,便刻放开屈宁纵身一跳,跳出了坑。然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呆苦木鸡似的屈宁笑着说:“夫人,今晚算你赢了。本王三日后再来……”言毕,他带着满脸的笑意和得yì

的表情离开了。

直到这时,屈宁才算反应过来,然后,她握着双拳,跺着双脚,扯开喉咙尖声大叫:“啊……”

王爷你这个王八蛋,无耻的家伙,一不守信用,二不守规则,输了还吻她……她她她,气死她了。屈宁气得浑身发抖,真的真的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说好了她赢了,王爷便不能找她嘿咻……哎,不对,这是吻,不是嘿咻啊。王爷是吻她不是嘿咻她。

妈/的,一个吻,把她的脑子搞糊涂了。她她她,她又裁了,裁在没有言明,如果她赢了,王爷便不能对她做任何的肌肤相亲之事。

好,下次赌赛之前,一定要跟那无耻的王爷讲明,如果她赢了,王爷不能对她做任何的肌肤相亲之事。免得到时王爷又玩文字游戏,而占了她的便宜。

接下来的三天,屈宁可谓是在煎傲中度过。第一,她要想出设置何种陷阱来擒拿王爷,就这一点,足够让她头痛的了。第二,王爷吻了她,而让她的精神饱受折磨。为此,她天天在幻影中度过。只要她一闭上眼睛,或者一静下来,眼前便是王爷那张俊雅帅气的脸突然袭来,然后,唇边便感觉有王爷留下的热度。

啊,去死吧,屈宁。只是一个吻而已,你犯得着天天想吗?你又不是没有接过吻,想当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你和那男朋友热恋之时,不也是常常上演激情又热烈的长吻吗?别说是一个吻了,就是嘿咻也做过啊。有什么好想的?深呼吸深呼吸……

于是,屈宁在自我一翻抚慰之后,闭着眼睛,做了几十个深呼吸。睁开眼睛,看到玉儿已经把饭菜摆放好,正在笑盈盈地看着屈宁,看到屈宁眼开眼睛,玉儿笑着说:“夫人,过来用餐吧?”

“嗯。”屈宁从窗边的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向桌子。这一段时间来,她最爱的就是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院子里的景色发呆。刚开始几天她还有心情到各个院子里闲逛,但是,逛着逛着,她就觉得无聊了。原因无它,一,只因古代人都不喜欢别人瞎窜门。二,古代的夫人们都喜欢冷言冷语,别出心裁地搞一些让人讨厌的动作。所以,她瞎逛了几次之后,就没有心情再出去逛了。

于是,这几天来,她唯一的爱好就是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院子发呆,然后,在发呆中想要想几个好的计谋和陷阱出来。只是,任凭她怎么想,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计谋和陷阱来擒王爷。想一想,上一次的计谋她就想了好久才想出来。虽然想出来了,但是,在擒拿王爷时就已经很险了,差一点就无法擒住王爷了。如果不是她用上了心里战术,那么,上一次她就擒不住王爷。这一次,她总不能再用上一次的陷阱,和心里战术来擒拿王爷吧?

切,人家王爷又不是傻子,上了一次当还会再上一次相同的当吗?

哎,不对啊。为什么不能再上一次当?为什么她就不能用用过的陷阱来擒拿王爷?她记得,当初她为王爷解开多年不能让夫人们生育之事后,知dào

王爷要找人嘿咻的对象第一个就是她,于是,她想了N种办法和想法来说服及避开王爷找她嘿咻。但她就是没有想过王爷会像前一次一样,突然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所有的想法都无法说出来,更别说利用早已想好的办法来避开王爷。

对,用相同的陷阱来擒拿王爷,王爷就算是千想万想,也万万想不到她会用同样的陷阱来擒他吧?嘿嘿,王爷,这是你教我的!

屈宁满心欢喜地走到桌子边坐下,拿起筷子正想挟菜吃饭,脑海里却突然闪过刚才两支筷子平行放在桌上的模样,不由得‘啊’地一声,惊喜地呼喊脱口而出:“我知dào

了,我知dào

了……”

第十六章 第二擒擒住了

屈宁匆匆地吃过饭,便向着书房跑去。跑进书房拿了几本历史书来看,看了许久,想了许久,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怪不得,怪不得她总是弄不明白这里的历史书,和她所知dào

的中国历史不同。原来,她根本就不是穿越到她所处的中国古代,而是与她熟悉的中国平行在宇宙空间里的另一个中国。怎么说呢,这就像李连杰演的救世主一样,这个世界是多元素,多层空间的,每一个空间里,都有相同的国家,而国家也是由相同的人组成,这一点就像一个复制版本一样。

屈宁如果不是穿越了,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这个宇宙是多层空间的,而每个空间里都有相同的国家。现在想通了困扰她好几天的事情,她的心情感到舒畅极了,口里便忍不住哼起了歌。只是,她的歌声向来不好听,哼的话,就更难听了。现在没人,心情又是极佳,哼给自己听无所谓啦。

她一路哼着歌曲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院子里收拾得一片干净整洁,落日前的阳光洒落在庭院中,照耀在花草树木之上,散发出万紫姹红的光色,让一切景色都显得那么美丽而温暖。

玉儿早已在厅房等候着,看到屈宁回来,连忙迎向她,笑着问:“夫人回来了?”

“嗯。”屈宁笑了笑。

“夫人用餐吧?”

屈宁听了眉角抽了抽,又吃?中午吃的还在肚子里没有消化呢,现在又吃?唉,她一下午窝在书房里看书,哪儿也没有去也没有动,肚子不消化是很正常的。

“我现在不想吃,你晚一点再把饭送过来吧,我先去沐浴。哦,对了,”屈宁说着停了下来,看着玉儿问:“我要你准bèi

的东西都准bèi

好了吗?”

“夫人放心,全都准bèi

好放在你的卧室了。”

“嗯,”屈宁点了点头,这才挥挥手说:“你去准bèi

沐浴水吧!”

“是!”玉儿了应了一声,走出了厅房。

洗完澡,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屈宁穿着白睡衣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忙忙碌碌地布置着各种各样的机关陷阱。她一边布置,一边轻快地哼着歌曲。当一切都布置妥当之时,看看时间,离王爷过来闯关的时间不多了,这才坐下来休息了一阵。

不一会,听到房间外脚步声响起。听着那沉稳有序的脚步声,屈宁知dào

王爷来了。

于是,她不等王爷开口,便冲着门外大声说:“王爷快请进,屈宁我等候多时了。”

“嗯。”王爷应了一声,脚下加快,走近房门想都没想便伸手推开房门,一推之下,感觉这一次的门比上一次的门厚重了一些,不由一笑,心下明了。于是,门一推开,在门上的东西还未掉下来之时,王爷的身形便如一只脱兔,疾射而进,躲过了屈宁放在门上的花盆。

但听身后一声“砰”地响起,花盆掉在地上被捽得粉碎,花盆里的花土便四散开来。

王爷刚一躲过头顶的花盆,向前冲了两步,脚下一顿,垂下眼幕看了一眼,看到几根红绳横拉在身前,知dào

这又是一个机关。不由得目光一闪,看了屈宁一眼,冲她笑了一笑,身形突地凭地拔起。拔至半空中,听到‘呼呼’声从四面传来,知dào

四面八方都有暗器疾射过来。于是,他的身形在半空中一转,以优雅的姿势转了一圈,双手连伸连缩,从容又淡定地接下了四面八方飞来的暗器……

屈宁看得眼睛都直了。

哇,王爷好帅好身手啊。

今晚的王爷,穿着一袭紫色的长衫,腰间系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银白的月光洒在他那紫色的身形上,散发出一股柔和的温情之意。此刻的他飞跃在半空中,双手一抄一带之间,从容地接下从四面八方疾射而来的各种暗器。于是,他那飞扬翻滚的俊帅身姿,便如月光中翩翩起舞的美女子一样,吸引了人们的目光。

此刻的屈宁正是被王爷俊帅的身姿吸引住了。

不一会,王爷躲过了层层机关陷阱和暗器,在屈宁的对面飘然落下。

屈宁由始自终都是表现出一副花痴的神态看着王爷,从外表上看去,她的心根本不在意此次的输赢,而是在意王爷的俊雅身姿。其实,她的心里对输赢已经紧张和关心到极至。此刻看到王爷翩然落下的位置刚好是她算计好的位置,在那里,正好有一张椅子。看到这样,屈宁的心里一阵抽紧,心中暗喊:坐下,坐下!

王爷躲过了层层机关陷阱,正自洋洋得yì

,看到眼前放着一张椅子,想都没有想,便坐了下去。这一坐下去,但听一阵“咔嚓嚓”声响起,王爷已连人带椅掉了下去。

王爷一声惊呼,来不及细想,连忙伸手往两边抓去,想要抓住两边的墙,以此借力跳出陷阱。但是触手之下感觉滑不溜秋,双手一时抓不住滑了下去,他的身子便更加快速地往下掉。

心念转动之间,双脚已着地,头上便听到屈宁“哈哈”的大笑声,“哈哈,哈哈,王爷。你说,现在这个样子,我屈宁算不算又擒住了你呢?”

王爷抬起头,对上屈宁那带着胜利光芒的眼睛,不由得心下着恼,但却极力压制心中的恼怒,淡淡地说道:“你是白痴吗?怎么会连续两次在椅子上做手脚?”

“哈哈,白痴自有白痴的好处。”屈宁得yì

地一笑,问,“王爷你说,我这么白痴的做法你想得到吗,想过吗?”

“简直是不可想!”王爷的语气有些郁闷,屈宁的笑脸刺在了他的心里,让他看着极为不舒服。

“哈哈,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这一招。知dào

吧,王爷,这一招,可是你教我的。”屈宁得yì

忘形地说道。

“哦?”王爷哦了一声,看着屈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屈宁看着王爷,笑着说:“王爷还记得你第一次说要我侍寝的时候,我听了转身就逃吧?那时候啊,你为了不让我逃跑,一伸手就点了我的穴道,让我一路无语而又不能挣扎地,任由那些臭嬷嬷和丫鬟们摆布。第二次你要我侍寝的时候,我本来是想了好多办法躲过你要我侍寝一事,也想了好多语言来说服你免了我侍寝。我当时想啊,你要是来找我,我就会怎样怎样的对你。但是,我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你会和第一次一样,突然伸手点了我的穴道。”

说到这里,屈宁顿了一下,这才继xù

说:“设置陷阱什么的,正是因为相同的计谋,我们才不会去想,也万万不会去想。这就是你教我的,如果不是你两次都是突然点了我的穴道,让我两次都受制于你。今晚,我又怎么敢怎么会用相同低能的陷阱来擒拿王爷你啊?”

王爷听了,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显然,他已经无语到了极点。

第十七章 回到后院

屈宁本想再滔滔不绝地说些得yì

的话,但看到王爷黑着一张脸跳出坑站到了她的面前,忙把到嘴的得yì

话咽了回去。她可不是傻子,此刻王爷正在气闷之中,如果她还往他的胸口上添石头,她铁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王爷站在屈宁的面前看了她一会,这才淡淡的说道:“今晚还是夫人赢了,本王甘拜下风。”

“嘿嘿……”屈宁不自在地笑了一声,王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她看上去感觉好恐怖啊。看来,她还是习惯王爷那张带着玩味十足的表情脸,那样的脸,让她看着比较亲切和舒服。

只听王爷继xù

说道:“夫人既然已赢,那么,本王本应在三日后再次来应赌。只是本王明天要出门一趟,一个月之后才回来。所以,这第三场赌赛我们便要延迟一个月后再赌。”

说到这里,王爷顿了一下,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扯出了一抹笑容,让屈宁看了突然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立kè

就遍布全身。

王爷笑了一下,看着屈宁说:“在这一个月内,为了让你过得舒服一些,又能够偶尔想起本王。所以,本王决定,从现在起你搬回后院去住。”

后院?屈宁一怔,住后院挺好啊,因为她之前就是住在后院,只是不小心误闯到了前院。现在能够再回后院,她倒是觉得有一种回归故乡的感觉。只是,不知dào

为什么,她总觉得王爷的话里,和表情里都隐藏着一份不怀好意的意思。

只听王爷又说:“夫人放心,住到后院后,如果你想本王了,可以随时叫人到前院来通知杨管家一声。杨管家收到你想本王的消息之后,他会第一时间把你从后院再接到这里来。”

屈宁连忙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就一直住在后院好了。”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有机会不用日夜对着王爷的院子,她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里来?在这里,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在层层护院的守卫之下,她想逃实在是没有机会。在后院就不同了,没有王爷和层层护院的监视,她想逃,总是有机会的。

王爷笑了笑,“也好。在后院,就算没有本王,其她夫人也会替本王好好地招待你的。”说到这里,王爷开始往外走了。

看到王爷走出了门口,不知dào

为何,屈宁的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她这才知dào

,从王爷认输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提着一颗心在和王爷交谈呢。

哇靠,她这是怕王爷吗?当然不是啊。那是因为王爷连续输了两次,她要给他一点面子,才装做怕他的好不?

接下来,玉儿进来收拾东西。东西收拾好之后,杨管家派了一位高高瘦瘦的护院过来,把她和玉儿领到了屈宁在后院时住过的院子之后,他便退了下去。

屈宁和玉儿站在院子里,地上铺满了树叶,人走在上面便发出沙沙的声响,想是这里好几天没有主人居住。所以,就连下人也没有,更别说有人打扫了。

此时月光明亮,照亮了周围,却照不进屋子。从院子里看向屋子,但见屋子里漆黑一片,感觉有些阴森恐怖。

玉儿看到这种情景,忍不住往屈宁的身边靠了靠:“夫人,这里好安静啊。”

“没人住当然安静啊。”屈宁说着领先走进屋子。

玉儿紧紧地跟在屈宁的后面,她的手里,提着一盏灯笼,为她们照亮了屋子。

“夫人,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跟着王爷呢?”玉儿把灯笼放好之后,开始整理及收拾房间,她一边做事,一边不解地问。

夫人和王爷之间的事,她这个贴身的丫鬟,当然是知dào

得一清二楚。只是,对于夫人的做法,她却不是很能理解。作为一个女人,能够嫁给王爷为他侍寝,是一种福气和祖上积了德。但是,夫人却宁愿住到后院来,也不愿为王爷侍寝,这就让她不能理解了。

屈宁笑了笑,“跟着王爷有什么好?他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好玩,并不是喜欢我。所以,我这样子跟着他有什么好?何况将来……”她说着突然停了下来,这个世界的历史进程跟她之前的中国有点不一样,这未来的事情,她也说不清楚会发什么。所以,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

玉儿听后想了想,还是不能理解,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不明白夫人您想要的是什么。玉儿只是觉得,王爷既然愿意你跟着他,就是你的福气。这一点,其他夫人也是这样认为的,除了四夫人……”

“四夫人?”屈宁好奇地插了一句:“四夫人和王爷怎么啦,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吗?”

“嗯,”玉偏头想了一想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其他人说,四夫人不愿意嫁给王爷,但是王爷却非要娶她不可。”

切,屈宁听了翻了一个白眼,典型的霸权主义,权力至上!

四夫人不愿意嫁给王爷,王爷那高傲又自大的心怎可焉得下去?于是,为了显示他的权力乃至高无上,他便霸王硬上弓,强娶四夫人了。四夫人呢,既是不情愿的嫁过来,当然就会想着逃出去啊。只是四夫人的居处被安排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及层层护院的严护之下,想逃,实在是难如登天哪。于是,她不得不和王爷朝夕相对地过了半年,半年没有怀上孩子,又被王爷无情地打入了后院,结束了与王爷朝夕相对的日子。

嘿嘿,如此看来,屈宁之前的猜测还是瞒对的嘛!看来,她的智商还是挺高的嘛!屈宁在心里自恋地夸赞了一翻。

这时,屈宁听到玉儿说了一句:“夫人,我听说后院里的夫人们自从进了后院之后,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你以后见了她们可要小心哪。”

屈宁听了连忙问道:“怎么不正常了?你说给我听一下吧!来,坐下来慢慢说。”说着,屈宁叫玉儿在桌子边坐下,刚好与她面对面,眼对眼。

玉儿看到屈宁一脸期待又好奇的样子,心下一阵懊悔,想到自己现在也处在了后院,如果她把夫人们不正常的事说出来,之后又被其他夫人们知dào

了。到时,她铁定会吃到各种想不到的苦果。想到这里,她打定主意,这种在背后爵其他夫人不好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想着,玉儿冲屈宁笑了一笑,“其实,玉儿也不是很清楚。如果夫人想知dào

其他夫人们的事,夫人可以向后院里的其他人打听,才会知dào

得更清楚。”

“嗯。”屈宁点了点头,感觉没趣极了。本以为可以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但玉儿却突然假装糊涂,不肯把事情说出来,她也没有办法。其实,想一想,她也能理解玉儿的难处。所以,她也没有逼迫玉儿一定要把话说出来。反正,有关后院里夫人们的事情,她总有一天会知dào

,倒也不急一时。

想通了,屈宁便忍不住哈欠连连。她站了起来,一边走向床榻,一边朝着玉儿挥手说:“玉儿,夜深了,我们睡觉吧。”

“是!”玉儿应了一声,开始为屈宁宽衣卸妆。

是夜,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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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又被调教

睡梦中,屈宁感到全身燥热难耐,空虚莫名,身子便不住地展转扭曲,迎合……

她突地眼开眼睛,看到一张女人的脸近在咫尺。这张脸,美得不像话,荡漾得不像话,脸上的红潮如火如焰般燃烧得熊熊旺旺。她的气息喷在屈宁的脖子上,传来一阵阵酥酥痒痒的感觉。

屈宁一怔,又以为做春|梦。但是,当她看清眼前的脸是那么的熟悉之后,她一下子明白过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她伸手一拳照着女人的脸打了过去。

女人惨叫一声,鼻中喷出一柱鲜血,跟着,她向后便倒,倒到了地上。

屈宁一扯被子,想要遮住裸|露的身子,却发xiàn

,这一次,九夫人竟然没有脱光她的衣服。她气愤地跳下床,看到九夫人晕死在地上,不由得怒火中烧,抓起九夫人的身子,伸手在她的脸上扇了几耳光。

妈|的,装死是吗?装死老娘也要把你打到活过来!

屈宁咬牙切齿地在九夫脸上乱扇几耳光之后,九夫人彻底清醒了。

九夫人睁开眼睛,看到屈宁伸手又要打来,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连忙哀求:“十妹,别,别打了……再打,我就要被你打死了。”

屈宁气得要死,天知dào

她有多讨厌和恶心两个女人玩那种事。偏偏这个九夫人欠扁,竟然两次来骚扰她,害她在睡梦中竟然无耻地起了反应。妈|的,这事要是传出去,她屈宁还有脸面活着?

“说,这一次你又为什么跑到我的床上来?”

“这……这是王爷的指令。”九夫人轻颤颤地应了一句。

“王爷?”屈宁意wài

极了,但想一想,也没有什么好意wài

的。王爷三翻两次地想得到她,但都没有成功。于是,他一怒之下,就把她重新扔进后院,旨意还是希望后院里的九位夫人继xù

调教她。

想通了这一层,屈宁便不再恼怒九夫人了,而是放开了九夫人。然后,她站了起来,看着九夫人说:“滚,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以后你再来调教我,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九夫人听了,立马爬起来,准bèi

往外走。但是,她只走了一步,便又停住,看着屈宁说:“对了,十妹。我来这里的本意是想通知你,大夫人有请。”

“我不认识她,不去!”屈宁烦死了,大夫人有请,能请出什么好事来?她昨晚深更半夜才回到后院,今天还在睡梦中便被九夫人调教了一把。看来,屈宁与王爷之间的事,在后院早已传遍。那么,后院里的其她夫人肯定会很听话,很听话地为王爷‘好好’地调教她屈宁了。

九夫人闻言眼睛立kè

淀放光采,“十妹,如果你不去,你可不可以把你的月禄给我啊?”

“什么啊?”屈宁半点也没听明白怎么一回事。

“今天是月中,每月的月中便是大夫人发放月禄的一天。大夫人规定,只有去了的夫人,才能领到月禄,没有去的,其她夫人可以领去。”

“哦?”屈宁听了眼睛里也立kè

淀放光采,发月禄好啊,有月禄她就有钱,以后离开平定王府就用得着。于是,她连忙笑着说:“既然是发月禄,那么,我就陪你去见一见大夫人也没有什么关系。”说着,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等着九夫人为她梳妆穿戴。

身后,传来九夫透着失望的声音:“你不是说不认识大夫人,不去吗?”九夫人走近屈宁身边,细细地为她梳妆起来。

屈宁白眼一翻,有钱拿不去拿,只有白痴才做得出来。

“反正早晚都要认识大夫人,那么,我今天就去认识她一下也无妨。还有啊,我记得上一次大夫人请你的时候,你还怕她来着呢。今天你就不怕了?所以啊,有我陪你一起见大夫人,顺便给你壮一下胆,不好吗?”

“嗯,好是好。不过……唉,算了。”九夫人清秀动人的脸上,露出了极度失望的神色。

不一会,九夫人为屈宁梳妆及穿戴完毕,两人这才走出房间。

房间外,玉儿和九夫人的丫鬟恭敬地站在院子里等候着。

屈宁看到玉儿,不由得脸色一沉,沉声道:“玉儿,以后没有我的同意,无论谁来了都不许让她走进我的房间,知dào

吗?”

“可是……”玉儿想要解释,但看到屈宁的脸色不好,只得改口,“是,夫人,玉儿明白!”

九夫人的丫鬟名叫小翠,比玉儿大了两三岁,穿着灰色衣服,脸型方正,嘴唇略大,梳着丫鬟头。她的气质看上去倒有些像二十一世纪的屈宁,浑身散发出一种粗枝大叶的气息。但她的性子却并不粗,而且还有些细。当她看到两位夫人出来,便看出九夫人的脸重新施过粉。那张脸,虽然用胭脂粉遮了瑕疵,但还是能看穿九夫人的眼睛周围受过伤。

于是,她连忙走近九夫人身边,诚惶诚恐地问:“夫人,你……你的脸怎么啦?”

九夫人闻言用袖子轻轻遮了一下脸庞,以此挡住脸上的羞怯和难堪,这才说道:“我不小心撞到床角了。”

“啊?”小翠一时怔住了,夫人的表情那么尴尬和不自然,而十夫人的表情又是那么古里怪气,让她看在眼里,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小翠一怔之后,连忙说道:“奴婢这就去库房为夫人拿一袋冰块来敷脸,可好?”

九夫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奴婢先行告退……”小翠说着作了一个福,起身快步离去。

看着小翠离开,九夫人领着屈宁和玉儿向着大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途中,九夫人为屈宁细细地讲解了一下其余八位夫人是怎样的人。

她说:“大夫人是后院的掌权者,一切大小事情必须听从她的。她的性格刚强霸道,事事以她自己为利而行;二夫人的权力仅次于大夫人,当大夫人不在时,她可以为所欲为。当然,当大夫人在后院断案不公平的时候,我们可以向二夫人申诉;三夫人是无所欲,什么也不喜欢争,只喜欢静悄悄地来,又静悄悄地去;四夫人是才女,喜欢吟、作各种诗词;五夫人别号飞天侠女,是后院里众多夫人当中,唯一一位会武功的人;六夫人是一位病猫子,常年累月躺在病榻上,不知哪一天会断气;七夫人没什么特别,就是胸大了一点;八夫人是歌王,这称号是她自封的。她一天到晚除了唱歌,还是唱歌,别无他求。”

说到这里九夫人顿了一下,又说:“至于我嘛……”

屈宁不待九夫人描述她自己,连忙笑着插口:“你不用说你自己,我知dào

你是怎样的一个人,那就是胆小怕事!”

九夫人的脸红了红,轻声道:“我……我不是胆小怕事,我是以和为贵。”

哈,还给自己脸上贴金呢,摆明了就是胆小怕事,硬要说以和为贵。屈宁很想挖苦一下九夫人,若不是她胆小怕事,她怎么会被其他夫人挤兑到要她来调教屈宁房事?但想一想,屈宁还是忍住了,此事说出来,屈宁脸上也无光啊。

…………………………………………………………………………

兔子本来不想写后院里的其她夫人,怕拖文。但是想来想去还是写了,毕竟,这九位夫人也很重yào

,N年后她们要跟着屈宁一起征战沙场数年,演义一场不一样的女将风范。

嘿嘿,接下来的剧情有些雷人和夸张及搞笑……

第十九章 一个女人一台戏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不一会,她们转过一座假山,岔道小径上,迎面走来一位身穿淡绿色衣服的夫人,和一位丫鬟。夫人身上的衣服样式和花式与屈宁身上的衣服几乎是一致,只有一处不一样,那就是,那位夫人衣服的胸前缺了一块,而露出她那白润丰硕的超级巨|乳。

看着这对因走动而上下乱颤的超级巨|乳,屈宁忍不住睁大眼睛,直呼我的乖乖,‘好大一对波波啊!’。这对波波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屈宁敢打赌,不让无数男人尽折腰才怪呢。只可惜,这里是古代,女人不宜走出大门。在这深宅后院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难以吸引女人的目光。

巨|乳夫人看到屈宁的眼睛都看直了,不禁骄傲地一扬头,双手扶上双胸,身子一抖,斜眼看着屈宁,“喂,草平傻子,你为何跟我穿一样的衣服?赶快回去把衣服换了!”

屈宁一怔,草平傻子?

一怔之后,屈宁气得双眼冒烟。妈/的,巨|乳夫人敢把她的胸比作草平,她的胸虽然,的确,是那么小了一点点,但也不至于像草平啊,她这是还没有发育完全好不?

想着,屈宁也是一扬头,胸一挺,鄙夷地迎向巨|乳夫人,学着她的口吻,嘻嘻一笑说,“喂,胸大无脑的女人,你为什么跟我穿一样的衣服?赶快回去把衣服换了!”

巨|乳夫人没有想到屈宁会突然顶撞她,虽然她知dào

屈宁的神志已经清醒,不再是傻子。但是,想到以前挤兑屈宁的时候,屈宁总是呵呵地傻笑,让她看着心里就痛快极了。谁知今天却遭来屈宁的反击,让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得反应过来,知dào

屈宁嘲笑她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时。巨|乳夫人一时气血从心间往头顶上冲,立kè

就被气得口吐白泡晕了过去,幸好她身边的丫鬟及时扶住了她,这才幸免她晕倒在地上。

屈宁看到巨|乳夫人口吐白泡晕倒在丫鬟的身上,而她胸前一对硕大无比的巨|乳,却依然坚挺地立着,不禁啧啧出声:“哇,好大一对波波啊……”

冷不丁地,屈宁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句阴森恐怖的附和声:“真的是好大一对波波啊……”声音又沙又沉,犹如地狱里发出的勾魂声。她忍不住回转脸,看到一张僵尸似的脸近在咫尺,气息喷在她的耳边,阴冷刺骨。僵尸脸对着她恐怖地挤眉弄眼了几下,再诡异地一笑,张嘴就要咬她的脖子。屈宁看了,心脏不受控zhì

地狂跳起来,一句‘妈呀’脱口而出,身子大大地退了一步,伸手一拳照着僵尸的脸打了过去。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呼痛声之后,紧接着是一具庞然大物‘砰然’倒地,倒地的气势震得地下晃了几晃。

九夫人看到屈宁一拳就把人打晕了,不禁吓得全身嗦嗦发抖,牙齿打颤,“你,你,你怎么一拳就把三姐打晕了?”

“三姐?”屈宁不解,疑惑地看着九夫人。刚开始,她还以为来了一具僵尸,待到拳头落到对方脸上,听到对方呼痛的时候,她才知dào

对方不是僵尸,只是人长得像僵尸而已。

“是啊,三姐就是三夫人啊。你……你闯祸了。打了三姐,大夫人知dào

了,一定会找你算帐的……”九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连忙蹲下身子,把三夫人扶起。

屈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九夫人和被打晕过去的三夫人,嘴角一抽,“谁叫她像鬼一样,突然跑到我的后面大叫一声?”

九夫人抬起头看着屈宁,细声细语地解释,“三姐不是突然跑你到的后面,而是静悄悄地走到你的后面。三姐就是这样一个人,喜欢静悄悄地来,又喜欢静悄悄地去。”

我勒个去!屈宁听了真想骂人,喜欢静悄悄地来,又喜欢静悄悄地去,还顺带静悄悄地吓死人!若不是屈宁胆子极大,刚才那一吓,她极有可能就被僵尸女吓晕了过去。

“三姐,三姐,你醒醒……”九夫人一边摇晃着三夫人的身子,一边轻声唤着。

屈宁看了,府下身子,从九夫人手上抱过三姐,看了一眼,看到三夫人虽然像僵尸,但并不是长得像僵尸一样难看。事实上,三夫人长得很好kàn

,五官生得很标志,眉目清秀,秀发盈盈,很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只是脸色太苍白,好像长年累月没有见到过阳光似的,何况她又是穿着一身白衣,白衣衬白皮肤再衬红艳的唇嘴,乍看之下,的确是很吓人的一张脸。若不是她突然出现在屈宁的身后,又是突然说话,在远处看到她,她的脸即使吓人,屈宁也不会误以她是一具僵尸。

屈宁看了一眼三夫人之后,这才伸指在三夫人的鼻子下方,用力掐了一下三夫的人中。

不一会,三夫人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屈宁,她眨了眨眼睛,咧嘴一笑,笑容诡异而难看。

屈宁嘴角一抽,就是这个挤眉弄眼和笑容,让她误以为是僵尸的诡异动作,这才不顾一切地挥拳打人。其实,打了人她半点也不怕,只是无缘无故地打人,她真的是觉得不应该。

屈宁本想警告三夫人一句,以后没事不要静悄悄地跑到人们的后面,突然说一句话。然,她的警告还未说出口,便听到三声有力的啪掌声,接着是一句带着英雄气概的女中音:“好!好一个十妹,一拳就能够把人打晕,看来十妹是我同道中人啊!”

屈宁闻言抬起头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这一看,她不禁睁大了眼睛。只见一位二十二三岁的女子,站在高度七八米高的假山顶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女子的身材纤细瘦长,即使里穿一条素色的裙子,外系一件素色披风,也能让她的纤纤细腰在披风的遮掩之下,尽显纤腰的魅力。她的头发盘在头顶上,套了一个花冠,让她看起来像个男人的装扮。然,她的脸庞却过于女性化,枊月脸,皮肤白润细致,弯弯的眉毛如一轮清澈明亮的弯月。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双唇,无一不显出女人特有的气质。

只见她高高地站着,风衣飘飘,宽袖飘飘,眼神烔烔地看着屈宁。

屈宁睁大了眼睛看着站在高处的女子,她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外表特女性的人,怎么站到那么高的地方去了,又是怎么说得出那一口像是男性的豪壮气概?

站在高处的女子看到屈宁惊讶的表情,哈哈一笑,纤腰一拧,从高处飘然若仙地直飞而下,轻飘飘地降落在屈宁的跟前,笑意盈盈地站着,一副好不得yì

的样子看着屈宁。

屈宁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知dào

眼前轻功女是五夫人飞天侠女,不禁各种羡慕、忌妒由然而生。心里直叫,哇塞塞!轻功啊轻功啊。这就是古代式的轻功,这种轻功,她只在古装电视剧或者武侠剧里才看到过。那时候,她以为轻功只是一种传说,没有想到穿越到古代,还真让她见识到了轻功。哎,不对,王爷第二次闯关的时候,好像也使用了轻功,只是她忽略了。

她高兴得跳起来,一时忘了手中抱着三夫人,所以,她一跳起来便自然而然地把三夫人重重地甩到了地上,而痛得三夫人齿牙咧嘴。她看也不看三夫人一眼,而是一副垂涎的表情直奔五夫人跟前,想要她再次演试一翻轻功给她看,以便她可以学习学习。然,她还未开口,却突然听到另一条岔道小径上,传来一个女人幽幽的作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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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个女人一台戏2

屈宁还未开口,便听到一个女人幽幽的作诗声:

侠女如轻叶,

翩然至眼前。

凡女崇如仙,

口水直流中……

“好,好……呃,XX……”

听到作诗声,屈宁忍不住拍着手称赞。但听到最后两句时,却差点吐血。刚开始听到作诗声,她还觉得此女子真是太有才了,竟然可以即景作诗,而且还是五言绝句,不但平仄押韵得十分工整,又能体现此情此景,的确是才华横溢。只是最后两句,前一句结尾该是仄意,却把它作成平音,而最后一句‘口水直流中’虽然押韵工整,却太过直白和不文雅了。

听到作诗声,不用别人告sù

屈宁,她也能知dào

作诗人便是‘才女’四夫人驾到。屈宁好奇地转了一个身,想要看看四夫人是怎样的一位才女,却突然眼前一花,五夫人已然移至眼前,挡住她的视线。

屈宁疑惑又不满地瞪了五夫人一眼。

五夫人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低头在屈宁的耳边吹一口气,笑语,“十妹,今日你我相聚,本应该痛饮三杯,以表示你我姐妹之间志同道合的喜悦之情。只是此刻让人哭笑不得的人来了,作姐姐的为有暂时避开……”说到最后一字,五夫人双手一展,身子轻飘飘向后飘然而去。

屈宁的目光被五夫人的身姿吸引过去,忘了要看四夫人。乖乖啊,五夫人这是在飞呢!只见五夫人双手展开,身子随风飘去,样子好不曼妙,宛如仙子婷婷而飞。屈宁看了忍不住拍掌欢呼,“好,好……真是太美……哎,侠女小心后面……”

“砰!”一声,五夫人在屈宁的提醒之下,依然撞在了后面的灯柱之上,从三米多高的地方掉到了地上,当场就被捽晕了。

屈宁看了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唉,轻功好是好,看来还是不要学了,免得像五夫人一样,一不小心撞到灯柱或者假山什么的,那可就要出人命了。想着,她连忙跑向五夫人,想要看看她捽成什么样子了,受伤是轻还重?

这时,作诗声再次幽幽响起:

侠女倏然成大字,

满身满脸皆伤痕。

横卧不知生死状,

矗立难明深浅焉。

秋风戚戚送千里,

黄叶飘飘洒满庭。

凡女关怀显于表,

待明双眼陡然掉……

因了前一所诗的原故,屈宁这一次没有再称赞了。果然,听到最后一句,屈宁忍不住哀鸣一声。好好的一首诗,偏偏要在结尾处搞一下烂尾。前面七句乃绝对工整的七言律诗,不但能体现五夫人受伤的样子,又能体现屈宁此时此刻的心情,还能把秋色描绘得极至。能够在一瞬间即景作出如此对仗及押韵工整,又符合意境的七言律诗,可以说作诗人的确很有才华。只是,屈宁不知dào

作诗人为什么总要搞一句烂尾?

她虽然很想看一下‘才女’四夫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但是,她却更想查看五夫人捽得如何。她靠近五夫人,看到五夫人躺在地下一动不动,还真不知dào

她是死是活呢。

屈宁关心地扶起五夫人,摇了摇她的身子,轻唤,“侠女,五夫人,五夫人,你怎么样了……”

四夫人的作诗声依旧幽幽地传来:

清风送过我沉睡,

花儿飞舞你清明。

莫笑我非人事醉,

只恨你明世上情……

“停!你好烦啊……”屈宁转过头打断了四夫人的作诗声,看到四夫人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人,脸庞瘦削,肌肤胜雪;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并带着淡淡的忧伤;笑容犹如世间昙花一现般,释fàng

幽静音律,倾入人心;她的神情忧郁寡欢,好像世人都是快乐无比,唯独她一人孤苦寂寞。因此,她朗朗的作诗声虽然好听,却带着一丝幽伤,更把好端端的一首诗,总要作出一句不符合规律,像是在惩罚世人的耳朵一样,听得屈宁烦不胜烦!

四夫人听到屈宁一声轻喝,幽幽地扯了扯嘴角,眉头深锁,表情哀怨,当真是凄苦绝凉。只见她把头靠在身边丫鬟的肩上,依旧幽然念道:

鸟儿不懂心中事,

鱼儿摇尾怜惜焉。

可叹无知脸笑笑,

待得方明泪闪闪。

念毕,四夫人低叹一声,向着丫鬟轻语,“走吧,梦儿。”

“是!”她身边的梦儿听了,伸手扶上四夫人的腰身,两人一齐转身,幽幽然地去了,阳光把她的背影映得萧索凄凉。

屈宁看了,当真是哭笑不得。此四夫人,从来至去,都在作诗、念诗。只是不知为什么,她的诗总要搞一句烂尾?看着四夫人的背影,屈宁突然想起四夫人刚才作的两句诗:秋风戚戚送千里,黄叶飘飘洒满庭。不免在心中为她的诗加了两句。

于是,她冲着四夫人的背影喊了起来:“四夫人,秋风戚戚送千里,黄叶飘飘洒满庭。千言万语谁能诉,万紫千尘我独活。怎样,这四句很符合你的心情吧?”嘿嘿,屈宁没有想到自己这么有才,只一念间就能接上四夫人的诗。看来,她在这里也算是一名才女了吧?

四夫人闻言顿了顿,她并没有回头,只是侧了侧脸庞,她的侧脸扯出一抹笑容,像是在赞赏屈宁。然后,她踏着秋风而去,背影是那么的落寞而又忧伤。

屈宁自恋一会,便又开始接着摇唤五夫人。五夫人还未醒,屈宁突然听到一句病猫似的声音:“姐妹们……大家好啊……花姐姐来了,各位鼓掌……欢迎……撒花……”

“呼呼,唰唰,吁吁,咳咳……”

屈宁还没有听完那个病猫似的声音,便感觉耳边风声呼呼吹过,周围的花滕树木、幽然小道、假山、人影等等如流星一样‘唰唰’地从身边倒退而去。她一时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待得明白,才发xiàn

自己原来在跑,跑得气喘吁吁,咳嗽连连。原来,她的手不知何时被醒过来的五夫人紧紧地抓着,而五夫人,却正在空气里飞行,屈宁则在地上被她牵着奔跑。

妈/的,屈宁很想骂一声五夫人,没事带着她乱跑什么?就算要跑也要告sù

一声啊,就这样无声无息、毫无朕兆地带着她跑,难怪她会累得要死!她虽然很想大骂五夫人几句,也想叫五夫人放手,但是,屈宁却跑得没法喘气,更谈不上说话。

这时,屈宁突然看到九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以及不知何时醒过来的巨|乳夫人,还有各位夫人的丫鬟们都从她的身边跑过,跑过时的速度也不低于五夫人带着她飞奔的速度。

屈宁好奇地瞪大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跑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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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可怕的病猫子

屈宁好奇地睁大眼睛,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跑得这么快?难道说,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着她们?屈宁很想回头看看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们,但是,她却无法回头。只因她被五夫人拉着跑的速度简直可以和飞的速度相比,所以,如果她要回头观看,她的头势必在急速飞奔的冲劲之下扭断!

这时,所有奔跑的人都向着同一个方向、同一栋屋宇、同一间房间跑去。不一会,所有人都挤在了门口,只听‘哗啦啦,砰砰砰、擦擦擦’之声不绝于耳。只见众人你推我挤,争先恐后地挤进了房间门口,看到有凳子都往凳子上一坐。一时间,但见奔跑的十几人,或歪坐、或趴、或躺、或瘫软在凳子上大大地喘着气,一副累得即将入黄泉的样子。

屈宁也倒在凳子上,头靠凳背,全身无力地歪坐在凳子上。妈/的,这一顿跑下来,她差点就累得口吐白泡晕了过去。还好她的体质很好,当然,也许是屈宁的身躯主人之前练过功夫,所以,屈宁飞行似的跑下来,她的身体还是能够勉强承shòu。不能承shòu的是屈宁,从小到大,她虽然喜欢运动,但也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跑得像飞一样。

休息了一会,屈宁白了旁边的五夫人一眼,有气无力地问:“你发什么神经,干什么突然带着我狂跑?”

五夫人也回了屈宁一个白眼,也是有气无力:“我若是不带着你跑,你能活过今天吗?”

屈宁一怔,“为什么?”

好好的,怎么就活不过今天呢。

五夫人喘了一口气,这才回话,“因为你会被病猫子说死。”

“病猫子?谁啊?”屈宁换了一个姿势,感觉身体正在慢慢地恢复气力,“她为什么要说我?何况……嘿嘿,我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被她说死?”

五夫人还未回答,便听到病猫似的声音,从外面由远而近绵绵不绝地传来:“姐妹们……你们好啊……你们为何一见花姐姐就要跑呢?要跑又为何不等花姐姐一起跑……呢?花姐姐好不容易见到姐妹们聚在一起……想要和姐妹们聊一聊……谈一谈……心思……咱们姐妹好久不在一起,你们说……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呢。可是,姐妹们……花姐姐还没有走到你们面前,你们就跑了。这是为什么呢?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呢?花姐姐……”

XX……

屈宁想出去打人了,但是,她还未站起来,便听到九夫人轻颤的声音:“三姐,三姐……花姐姐要……要进来了,你快想办法阻止她别说话……咦,三姐呢?”九夫人的话没有说完便发出一声惊咦。

其余人连忙看向三夫人坐过的地方,发xiàn

那张凳子上早已空空如也,三夫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巨|乳夫人鄙咦地睨了三夫人坐过的地方一眼,鄙视地道:“三姐就是这样,每次遇到花姐姐溜得比谁都快。”

“谁说的?”

“啊……”

一声诡异又阴沉的声音突然从巨|乳夫人的背后响起,紧接着,众人听到巨|乳夫人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叫之后,就见她白眼一翻,吓得晕了过去。

屈宁看了无语地的低叹一声,唉,这里的女人不知怎么回事,好像都有毛病。有的喜欢没完没完了地作诗、有的喜欢突然跑到人们的背后吓死人、有的喜欢炫耀轻功、有的动不动就会晕了过去、还有的则绵绵不绝地说话……

你听,花姐姐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来:“姐妹们,你们知dào

花姐姐有多么地滴伤心、难过、痛苦呢……我那么滴喜欢你们,可你们……好伤花姐姐的心。你们把花姐姐孤零零地丢下……这是为什么呢,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呢?”

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让人听着心烦。

屈宁腾地站起来,她这一动作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集焦在她的脸上。然后,她们全都站起来,就连悄悄躲起来的三夫人和晕了过去的巨|乳夫人,也都突然站起来,一副惊恐万分地样子看着屈宁同声问道:“十妹,你想干什么?”

屈宁的视线扫过众人,虽然奇怪众人的表情,但是在这种时候,她也懒得去研究为什么,唯今之计只有去外面,把病猫子痛打一顿再说。

然,她还未走一步,站在她旁边的五夫人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十妹,我们知dào

你想干什么。所以,我们请你,倘若你能够一拳把病猫子打死,我们欢歌鼓舞为你加油、表彰。但是,如果你不能一拳把她死,我们求你,千万千万别去招惹她,更别说去找她的茬儿。”

屈宁奇怪极了,这些人倒底是怎么啦,难道她们能忍受病猫子绵绵不绝的说话?

“你们听着这些让人吐血的啰嗦话不烦吗?”

九夫人听了连忙走过来抓住屈宁的手,“我说十妹,你今天才回后院,对于病猫子的事情未必清楚。但我可以告sù

你,病猫子的这些话还只是轻微的,你不想听闭着耳朵不听就算了。但是,如果你因为病猫子只是说了这么一点点的话,你就想出去打她一拳,那么,我们请你一拳就把她打死。这样,我们的耳根子也真的能够清静。

但是,如果你不能一拳把病猫子打死,她一旦醒过来,就会找我们所有的夫人说上三天三夜的话也不停口,直到把你说到口吐白泡晕死过去。然后,从晕死过去中活过来,又晕过去,又活过来,如此循环……那才叫让人听着恐怖、害pà

,和想死又死不了的无奈呢。”

“有这么恐怖的人?”屈宁大感惊奇,她活了两辈子,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不,即使是古往今来,她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可以这样不停地说话。这也太厉害、太恐怖了吧?既然可以把人说到晕过去,又活过来,再晕过去再活过来……我X,这样的人还是人吗?

没有人回答屈宁的话,因为这时候的众人突然全都晕死过去,倒在了各自的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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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见识了病猫子的可怕

屈宁看到所有人突然晕了过去,当然就知dào

这些人都在装晕,只是为了躲避走进来的病猫子。她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这才转过头去看向大门。看到大门的光线一暗,四五个丫鬟抬着一顶软榻走了进来。软榻之上,躺着一个身穿艳红衣服的女人。女人的脸色比三夫人的脸色还要苍白,她的头发零乱地散在软榻之上,如万条绦丝,将她丝丝包裹,深陷在艳红的衣服里,犹如一只妖艳而又难看的蝙蝠,让人看了忍不住生出一阵阵的寒意。

其实,她长得并不难看,精致的美人脸由于太过苍白,眼眶又是深陷,表情又是毫无生气,所以才会让人忽略了她的美。

她被人抬进房间后,眼睛无神地瞟向房内,小巧的嘴里依然是绵绵不绝地说着话:

“姐妹们,花姐姐进来了。请各位姐妹们……”当她看到房间里的人都晕了过去的时候,她那无神的眼睛突然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那光采似是胜利,又似是得yì

,把她苍白的脸泛出一丝艳红,如一朵初放的玫瑰,说不出的娇艳美丽。但是,当她的眼光接触到屈宁的眼光时,她的眼神又变得黯然无光,毫无色彩。突然地,她整个人给人看上去的感觉,又像是一只妖艳而又难看的蝙蝠了。

她的表情只是略微愕了一下,又恢复了毫无生气,话也只是顿了一顿,依旧不停地说:“哦,原来,还有十妹在欢迎花姐姐呢……十妹,你刚才好像也在跑呢……你说,你为什么要跑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软榻抬到屈宁的身边停下。

屈宁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病猫子软绵绵地躺在榻上,毫无生气的脸蛋没有任何表情。她躺在那里,抬眼微微地看了一下屈宁,她虽然是在看,但她的眼帘却是闭的,只是眼珠子鼓鼓地似乎往上滚了一下。这一下,也就让屈宁感觉到病猫子在看她。

靠!这病猫子女人竟然在垂目的状态之下盯着屈宁看,这种比鄙视还要鄙视的注视,让屈宁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

病猫子的话依然绵绵不绝地说:“十妹,你站得好直啊……你说……你为什么站得这么直呢?你这么直挺挺地站着看我,是想向我炫耀……炫耀你是一个非常健全的人……是吗?

可是,十妹,这是为什么呢……你说,难道我眼睛瞎了吗?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一个健全的人?非要你这么直挺挺地站着告sù

我,你很健全?

嗯,花姐姐知dào

了,你这么直挺挺地站着,无非就是想告sù

我……我是一个废人,让人抬着……不死也是一个废人。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你的心肠为什么这么毒辣,又为什么要站得这么直挺挺滴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这么血淋淋,直挺挺地站着告sù

我这么一件残忍的事实呢……”

屈宁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除了那张可怕的小嘴在眼前不停地张张合合,这天下,再也没有什么了。唯有心底的火苗在燃烧,而且是以迅猛的势头在燃烧。倾刻间,就把她的身子整个地包裹在火焰之中……

病猫子的声音依旧如惹人厌的苍蝇,‘嗡嗡’地钻进屈宁的耳朵里:“十妹,咱们做人可得厚道啊。古人言,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么直挺挺滴站着看我,无非就是向我炫耀,炫耀你是一个健全的人……花姐姐终于知dào

了,世上最毒妇人心!你就是那个世上最毒的妇人。你这么直挺挺滴站着,就是想要以你最炫耀的一面,刺激我最柔弱的一面,让我在你直挺挺地刺激下崩溃,成为一个死不死、活不活的废人。十妹,你的心好毒啊……可是,这是为什么呢?花姐姐自问没有得罪过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毒恨花姐姐呢,这是为什么呢。花姐姐……”

我/擦!屈宁再也忍不住了,伸手一拳打向病猫子的脸。

立kè

地,病猫子的话中止了。她的口中狂喷出一柱血液,跟着,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屈宁拍拍双手,愤恨地瞪了病猫子一眼。病猫子的话实在是太多、太让人恐怖了,让她听着就像几千几万只惹人厌的苍蝇在周围‘嗡嗡’地作响。让她的心情烦躁和郁闷得不得了,脸上便忍不住青筋暴跳,肌肉扭曲,气血翻腾。幸好她及时出手打断了病猫子的话,如果再迟得一步出手,她相信,她已经被病猫子说得口吐鲜血而死了过去。

妈/的,她不就是站着看了病猫子几眼吗?就惹来病猫子的一大顿抱怨,敢情这个世界站着也是一种罪过?

直到这时,屈宁才发xiàn

自己浑身上下都极度的疲累。原来,病猫子的一翻话,不但让屈宁的精神饱受折磨,就连身心也受到前所未有的折磨。此刻由于没有了病猫子的啰嗦话,她的身心便松懈下来,这才知dào

,她的身体已从内到外,从精神到抽象,再从抽象到观感都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状态。

屈宁忍不住瘫软在凳子上。

这时,晕过去的所有夫人和丫鬟却全都站起来,一窝锋似地涌向病猫子的软榻前,争先恐后地看着病猫子,并发出各种声音:

“怎么样,死了没?”

“打死了没有……打死了没有?”

“啊,打了,打了……真的打了!”

“死了没有,死了没有?”

“没有。你看病猫子的样子,应该是晕了过去。”

“没……有……?”

有人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啊……”

有人哀声地呼叫。

“哦,天哪!”

有人喊天。

“啊,我的地哪!”

有人喊地了。

屈宁受不了了,她‘腾’地站起来,冲着那一堆查看病猫子的人怒吼:“都给我住口!”

无声!

嘶嘶……衣服摩擦的声音。

所有人转过身,你推我挤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仰起脸瞪视着屈宁。

屈宁厌烦地环视了一下众人,嘴角撇了撇,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从现在起,再让我听到有人开口说话,我就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当菜吃!”

“哦……”

“唔……”

胆子小的夫人和丫鬟们在屈宁凶恶的威胁之下,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但是,惊呼声一出口,她们就意识到什么,马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惊恐万分的样子看着屈宁。

屈宁白眼一翻,懒得理这些有深度毛病的女人。她现在终于领会到昨晚玉儿所说的:后院里的夫人们自从进了后院之后,就变得不正常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些女人处在深宅后院里,因为常年累月得不到男人的滋润,而感到心里空虚、寂寞、难耐,便自我摧残、折磨……

这样的女人,在后院呆久了,会正常才怪!如果不想成为这样的女人,最好远离这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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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大夫人驾到

屈宁冷冷一笑,斜视了众人一眼,决定离开此地,远离这些不正常的女人。但是,她刚转身想往大门口走去却突然听到几声‘噔噔噔’的脚步声,在房子外由远而近地走过来。

屈宁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来了一头大象吗?不然,谁走路这么有气势?竟然可以把地都走得东摇西晃起来?

‘噔噔噔……’

大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屈宁迅速地在头脑里想像,如果外面走进来的真的是一头大象,那么,大象走进房子,将会是怎样的一种场面?妈/的,场面当然是大象踩死人啦!

从遇上这些不正常的女人开始到现在,屈宁的身体一直都是处于一种自我防范的状态,何况,她三翻几次地挥拳打人。这几次,把她体内的力量消耗得所剩无几。所以,屈宁虽然很想以光的速度冲出这间房,但是,她却有气无力。只得倒退七八步,走到三夫人的身后,紧紧地抓住三夫人的手臂。

在这里面,唯一能够做到逃生不出事故的,应该只有喜欢静悄悄地来,又静悄悄地去的三夫人。三夫人虽然不会轻功,但是她的这份静悄悄的本事,却比五夫人的轻功还要神奇百倍,她竟然可以在瞬间就静悄悄地移至七八米远的地方。因此,屈宁觉得,如果要逃生,跟着谁都不行,就得跟着静悄悄的三夫人才能安全而退。

三夫冲着屈宁眨了眨眼,嘴角一扯,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抓得我这么紧干什么?”

屈宁嘿嘿一笑,“大象要进来了。”

“大象?”

“大象?”

“大象……”

“嗤……”

许多人轻呼、轻笑,但也只是轻笑一下,众人便即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看向大门。

屈宁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看向大门。

大门口的光线彻底地一暗,阴暗中,一个身材高大、又肥胖的女人把整个大门都遮住了。

屈宁看了,眼睛差点掉到地上了。

妈啊,这一辈子。哦,不对,这两辈子,她还没有见过这么胖的女人。沈殿霞啊,韩红啊,各位知dào

吧?沈殿霞和韩红的胖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来说,还只是小胖。这个女人不但胖,而且很高,比王爷还要高。难怪她走路的气势如此威猛,像一头大像。她本身,就是一头大像!

屈宁偷偷地走回自己刚刚坐过的凳子上重新坐下,看着胖女人如一座山一样,气势如宏地走进来。在胖女人的后面,跟着一堆小鸡。哦,不,不是小鸡,而是两位夫人级别似的女人和十几位丫鬟。

胖女人在越过屈宁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如山一样地站着,垂眼看了屈宁一下,就见她脸上的肌肉一阵跳动,伴随着一串悦耳的声音:“十妹来了?嗯,很好。你清醒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作姐姐的没有什么见面礼,唯有把我最喜欢的润心茶给你品尝一下。”

说着,她侧了一下脸,向着身后说了一句:“李管事,把我的润心茶给十夫人品尝、品尝一下吧!”

听到胖女人的话屈宁很感动,当然,胖女人的声音,也让屈宁的耳朵差一点掉到了地上。

不是吧,胖女人的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她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温柔如水,又如琴音,一拔一拔地撩拨人心,让人沉醉在温婉而又动听的音律当中。

胖女人的话音刚落,就见从她的后面转出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双手捧着一盘金光闪烁的茶具。茶具上有茶壶、茶杯。

李管事小心翼翼地端着茶具,那样子,仿佛她端着的不是茶具,而是一套价值连城的宝贝。她走到屈宁面前,倒了一杯茶,向着屈宁弯了一下腰,伸手递上茶,恭敬地道:“十夫人,请您品尝一下大夫人的润心茶。这茶,绝对是春天里晨露之际采摘的春茶,水也是由露水收集起来的。喝了它,不但可以润心润肺,增添您的口香,让您说话、吐气都带着一股香味。而且,它还能让您越喝越年轻,越喝漂亮……”

哈,这是卖茶呢,还是请人品茶?屈宁听到李管事一翻黄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话,不由得想捧腹大笑。但看到所有人都是一脸严肃地盯着她看,她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得极力忍住,伸手接过茶,闻了一闻。其实,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身为广东人的她,从小就喜欢喝茶,所以,此刻有茶喝,即使李管事不黄婆卖瓜,她也会很乐意地接下这一杯茶。何况,这茶一闻之下,就知dào

是上等的好茶。

嗯,茶香扑鼻,气味入心,流转心肺,心情瞬间就舒畅极了。

屈宁迫不及待地啜了一口茶,嗯,好香,好清,好滋润啊!于是,她一口气把茶喝完,心里有一种还想再来一杯的欲|望。只是,看李管事捧茶的样子,知dào

那是大夫人的宝贝,不会随意给人喝第二杯。所以,屈宁即使还想再喝,也不会公然开口讨要。

大夫人看到屈宁把茶喝完了,满yì

地点了点头,这才继xù

往里走。在她身后的两位夫人,一个跟着她继xù

往里走,一个则坐到了九夫人和七夫人即巨|乳夫人中间的位置上坐下,想来这一位就是八夫人了。

这时,屋里人虽多,却没有人说话。

屈宁看了,知dào

大夫人的霸权气场果然与众不同,她的到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如针,一个个坐得威严笔直。就连晕死过去的六夫人病猫子也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安安静静地躺在软榻之上。她的丫鬟们,早已把软榻放到屈宁的对面去了。而五夫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屈宁的旁边走到对面,坐在了六夫人与四夫人的中间。

屈宁看了一下,看到对面是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而她这一边,则是七夫人、八夫人、九夫人、还有她。大夫人和二夫人早已坐到上首去了,她们两人之间有一张小桌子隔开了她们的距离。桌子上,放着精致的点心、糕点、水果、茶具什么的。

看到这样,屈宁忍不住心道:嗯,很好。十位夫人齐聚一堂,看来马上就要发月禄了。发完她就赶紧走人,别再见这些有深度毛病的女人。

大夫人坐之下之后,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眼。突然看到三夫人、九夫人及六夫人的脸上都有被人打过的痕迹,不禁感到诧异,看着三夫人问:“三妹,你的脸怎么啦?”

三夫人一直垂首安安静静地坐着,闻言抬起头微微一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说完,三夫人又再次低头,却在低头的瞬间侧了一下脸,向着屈宁挤眉弄眼了几下。

屈宁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一抽,心里有一股想要抽人的冲动。

大夫人点点头,虽然不再追问三夫人,但她的脸上却是一副了然以胸的样子。只见她转过眼,看着九夫人:“九妹的脸也是捽了一跤所至?”

“不,不是……”九夫人连忙辩解,“我是不小心撞到床角了。”

大夫人又是点点头,侧转了一下脸,看到六夫人躺在软榻之上微微地抬起了上半身,知dào

她想要说她的脸怎么回事,连忙开口制止了她:“六妹你无须多言,我知dào

你一定是不小心撞到软榻角上了。”

六夫人微抬的身子僵了一僵,然后了无生气地躺了回去。

噗!

屈宁实在忍不住了,一口笑了出来。

第二十四章 二夫人

听到大夫人的话,屈宁实在忍不住了,一口笑了出来。

大夫人,她太有意思和权威了!

大夫人不满地瞪了屈宁一眼,淡问:“好笑吗?”

“有点。”屈宁点点头,心里虽然很想爆笑一场,但在有些幽默、又严肃无比的大夫人面前,没事还是不要造次的好。

大夫人不再理会屈宁了,而是转过脸去,看着五夫人:“五妹,等一下月禄发完了,也请你好好品尝一下我的润心茶吧!”

五夫人闻言如五雷轰顶一样,当场就懵了。但一瞬间,就见她生气地站起来,大声抗议:“为何要我品尝?”

屈宁看到五夫人义愤难平的表情,不由得一怔。只是品尝一杯茶而已,五夫人至于这么不高兴吗?何况,茶还是上等的好茶呢。她想是这样想,但是,看着五夫人的表情,她的心却没来由的一阵颤粟,一个不好的念头随之冒起,难道说,大夫人的润心茶有问题?

大夫人淡淡地回了五夫人一句,“没有理由!”

“你……”五夫人气得不行,抖着双唇愤nù

地道:“你滥用私权,断案不公,我要向二姐申诉。二姐!”

屈宁这才往二夫人看去。由于大夫人一进来身上就像带着磁场一样,把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往她的身上投放,而忘了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和她有着不相上下权力的二夫人。

看到二夫人,屈宁的眼睛又是差一点掉到了地上。

不是吧,二夫人怎么这么瘦?只见二夫人瘦得就像一根竹竿一样,直插在椅子上。她的脸色蜡黄、头发干枯、眼睛黯淡无光、唇色苍白。她坐在那里不动不语,如一棵失去生命光泽的枯树,风吹树摇,雨打叶落,一幅好不凄凉的景象。

二夫人听到五夫人的申诉,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微微抬了一下眼帘,有气无力地道:“证……据。”声音沙哑暗沉,没有半丝活人的气息。这种声音,如果是半夜里突然听到,屈宁铁定会以为是鬼在说话。

五夫人一窒,但随即,她伸指指着大夫人激动地道:“大姐不也是没有证据,证明我打人吗?”

二夫人依旧没有抬头,依旧有气无力地道:“世人都言:空穴无风自清明,空穴来风自有事。大姐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你打了人,但是,在这后院里,除了护院里的人外,就只有你会武功。你看看三妹、六妹、九妹的脸,她们脸上的伤痕,一看就知dào

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五夫人愣在了当场,只因二夫人的话太过铁证如山,让人无法辩驳。

屈宁听了,心里忍不住称赞二夫人实在是太有清案的口才了,语言不但犀利无痕让人找不到破绽攻击,而且还让人听了心服口服。只是,没有证据支持的断案,即使你分析得天花乱坠,也只是一派胡言。

五夫人听了二夫人的一翻话,脸色不禁变来变去,看她的样子,本想辩解,但是,到最后她还是一屁股坐了下去,不再多做解释。

屈宁见了,知dào

五夫人是一个侠女。所谓侠女,讲究的是义气。她和屈宁虽然算不上什么好姐妹。但是,她却宁愿为屈宁背上黑锅,也不愿出卖屈宁。这样的侠女作风,让屈宁很感动,也让她决定,自己做的事情应该自己负责。于是,她站了起来,看着大夫人和二夫人道:“人是我打的,与五夫人无关。”

大夫人和二夫听了,微微一怔。

“十妹……”五夫人轻轻地喊了一声。

屈宁转过头看了五夫人一眼,笑道:“五夫人不用为我背黑锅……”

“很好……”大夫人点点头,打断了屈宁的话,她看着屈宁说:“勇于承认自己的过错,不愧是我平定王府后院里的夫人。不过,打人一事,确实不该,应记上一过。三日后,请你来我院子,再次品尝一下我的其它好茶。”

呃……

有过也品茶?难道说,大夫人的茶真有问题?

屈宁往五夫人看去,看到五夫人一脸的同情之色。不但如此,就连其她人看她的目光也是带着深深的同情。看到这样,屈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觉告sù

她,大夫人的茶一定有问题,而且是大大的有问题。只是,不知dào

是什么问题?

屈宁忐忑不安地坐了下去,并习惯性地翘起了二郎腿。这一翘,屈宁便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都往她的身上聚焦过来。

“十妹,你这是什么坐姿?”大夫人淡淡地问。

“嗯?”屈宁一怔,随即笑语:“舒服的坐姿。”

“很舒服?”大夫人的语气不阴不阳。

“嘿嘿……是挺舒服。”屈宁甩了甩脚,以表示她说的乃千真万确,如果不信,你也可以翘一下试试。

大夫人的眼光顺着屈宁的脚看了看,眉头皱了皱,脸露嫌恶之色,“你说,如果把你翘起来的脚砍了,你还会舒服吗?”

呃……?

屈宁这才意识到翘二郎腿在这个世界也许属于不雅,或是不允许的行为,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一下。虽然她不怕大夫人的威胁,但是,做为一个穿越者,还是不要做异类的好。凡事应顺从民意,才能活得顺顺利利嘛!

于是,屈宁乖乖地把翘起的腿放了下来,还没有调整好坐姿,肚子突然一阵‘咕噜咕噜’地响,然后,她竟然当众放屁!放屁没有关系,因为放屁分响屁和臭屁嘛。何况古人言,臭屁不响,响屁不臭!

只是,屈宁此刻真的很想骂人,这句经典的古言不知dào

是哪个王八蛋说的,完全不准确嘛!她现在放的就是响屁,响声不但很大,而且很臭,简直是臭气熏天,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她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在鄙视的目光中,屈宁突然感到肚子痛,然后,她想要去上大号,而且是立kè

地想要上。

妈啊,屈宁跳了起来。这大号怎么来得这么突然?说上就要上?容不得她有忍耐的机会,大号仿佛就要自己冲出她的屁屁了……

啊……屈宁抚住屁股,这一辈子,不,这两辈子,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失礼和窝囊过。她竟然在众人的鄙视、厌恶、嘲笑、同情的眼神中,如一只过街逃跑的老鼠,飞一样地跑出房子,就近寻找隐蔽的地方解决了大号。

只是,让屈宁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上大号,就上了整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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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被整惨了(1)

屈宁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青白,眼神散涣地盯着紫色花纹床帐。

大夫刚刚走了,玉儿把大夫送出去,并顺道去抓药了。房间里只剩下屈宁一个人,半死不活地躺着。这三天来,她不断地拉肚子,把她所有吃进去的东西都拉了出来,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肠子就差一点自己跑出来了。

由于没完没了的拉肚子,她的精神一下子从高度饱满降到了低度萎靡、红润光泽的肌肤转换成苍白无血、有神的目光变得死气沉沉。如此非人的折磨和转变,她真的郁闷到想死了。你试想啊,谁可以在三天三夜里,每隔几分钟就上一次大号?那不拉死人吗?

这三天来,她睡不好,吃不好,休息不好,衣服脏乱不整齐,头发没有办法梳理,牙齿也刷得不完整,脸色苍白又灰朦朦的一片,整个人看上去就如一具行尸走肉的躯体一样,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可怜她啊,拉了整整三天,才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拉下去了。刚开始,她以为她会像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拉个两三次就没事了,或者,再拉一天就没事了,用不着看医生更用不着吃药。可是,这一次不对劲啊,她拉了三天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她这才有气无力地叫玉儿去请大夫来看看。然后,大夫的结论是她喝了过多的泻药!我勒个去,她什么时候喝过泻药啊?

于是,她想来想去,研究来研究去,最后结论就是,大夫人给她喝的润心茶一定就是泻药。妈的,这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啊,她竟然在毫无防备之下,就中了大夫人的阴险计。只是,当初大夫人说要给她品尝润心茶的时候,那表情很诚恐,话里的意思又那么感人。当时的大夫人是这样的,她用非常诚挚的表情,有善的目光,动情的语气说着感人的话:“十妹来了?嗯,很好。你清醒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作姐姐的没有什么见面礼,唯有把我最喜欢的润心茶给你品尝一下。”

你说,这样一翻话是多么滴让人感动啊。让人感动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她竟然在第一次见面,就把她‘最喜欢’的润心茶给屈宁品尝。当时屈宁听了,那个心啊,真是暖呼呼的啊……在那么暖呼呼,情切切里,她能有防人之心吗?能恨大夫人吗?不能啊,要恨,只能恨屈宁自己太天真,太相信人了。只是,就这么吃了哑巴亏也不好受啊。嗯,改天见到大夫人,一定要给她三拳才能解气。

接下来,屈宁喝了两天的药,身子便渐渐地有所好转。至于拉肚子,那大夫的药真见效,第一济喝下去,她就没有再拉了。于是,这两天来,她不断地吃、喝、睡,想补足前几天拉肚子的凄惨鸟样。

今天是第三天了,她补足了三天前的凄惨样子。今天照着镜子,她的红润光泽肌肤回来了,她的有神目光和朝气篷勃的气息回来了……

正在自我开心的时候,听到玉儿声报二夫人来了,便连忙叫玉儿把二夫人领进来。

二夫人穿着米色长裙,裙摆长长地托到身后的地上,如一把扫把,一路扫过来。幸好屈宁房间里的地上铺上了毛毯,不然,这一路扫过来,她的裙子不脏才怪。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位老妇人,老妇人的手里端着一盘精致的各色糕点。

看到二夫人到来,屈宁连忙站起来迎接。

二夫人那瘦得像竹竿的身子如春风杨枊一样,一路摇摆着走过来,走到屈宁的身前,双手扶住屈宁的双臂,沙哑着声音,语气怜惜:“十妹,快请坐,别累坏了身子。”说着,她把屈宁按回了凳子上。

屈宁一翻感动,二夫人,何以如此至好,亲自来看她?

二夫人伸手轻轻地抬起屈宁的下巴,细细地端详屈宁的脸庞,一边端详,一边怜惜地说:“啧啧,十妹如此柔弱可人,大姐也真狠得下心来让你喝减肥茶……”

“减肥茶?”屈宁听了差点就要吐血,古代也有减肥茶吗?

“是啊。”二夫人说着在屈宁的旁边坐了下去,并伸手抓起屈宁的手,无不爱怜地说:“大姐给你喝的润心茶便是减肥茶。这减肥茶,她研制了几十年,每研制出一种新的减肥茶,她就要其她夫人为她先喝。如果别的夫人喝了之后会瘦下去的话,那就表示她那庞大的身躯也能瘦下去。只是,可惜啊,每每都苦了我们这些夫人,替她死拉活拉地拉上三天啊……”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透着无比的无奈和痛恨。

屈宁深有体会地点了点头。

二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自我怜惜地摇了一下头,看着屈宁,她的眼光充满无限的同情和爱怜,“当大姐说要给你喝润心茶的时候,我虽然有心阻止,却没有胆量啊。你应该知dào

,在这后院里,大姐是一切权力的核心点,如果我当众揭发她,那么,喝那润心茶的人就是我。所以,十妹,这三天来一想到你在此受折磨,二姐我的心就过意不去啊……”

她说着扯住袖子往脸上擦去。

屈宁顺着她的动作往她的脸上看去,意wài

地看到二夫人的脸上竟然淌下了两行清泪。

屈宁一怔,二夫人,竟然为她痛惜到流泪的程度了?

这一下,屈宁好生感动啊。从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是孤苦无依的,也做好了一世孤独的准bèi

。谁料想,二夫人如此好人,竟然会为了她流出伤感的眼泪。这一来,屈宁仿佛在深渊的谷底里,突然见到了亲人一般,心里又激动又感动。很想一头扑进二夫人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告sù

二夫人,她不想死,不想穿越。她想回家,回二十一世纪的家。她虽然很想很想这么做,但是,她也只是限以想而已。

二夫人擦掉眼泪后,顺手从老妇人的手盘里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屈宁说:“十妹,我当时没有阻止大姐给你喝润心茶,你不会怪二姐吧?”

“怎么会呢。”屈宁笑了一笑,也是顺手接过二夫人手中的糕点。然后,她往嘴里一放,吃了起来,她一边吃一边说:“二姐你的心地这么好,我怎么会怪你呢?何况,这事你本可以不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就半点也不知情,又怎么能谈得上怪呢?现在你把它说出来,我就更不能怪你了,因为你是真心地为我好,不是吗?”

“你能这样想,二姐就放心了。”二夫人说着,又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屈宁。

屈宁想都没有想便又接过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她停下来问:“二姐的糕点是什么做的,这么好吃?又甜又嫩……”

“好吃吗?”二夫人微微一笑。

“嗯,挺好吃。”

“那就多吃一点。”二夫人说着又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屈宁说:“你拉了三天三夜,应该多吃一点,这样才能恢复精神、体力什么的。”

“嗯。”屈宁伸手接过,心里暖暖的,真的是没有想到二夫人如此好人啊。只是,吃着吃着,屈宁却突然僵住了,一股不好的感觉从脚底板升起,立kè

地就遍布全身……

第二十六章 被整惨了(2)

屈宁拿着糕点僵住了,一股不好的感觉从脚底板升起,立kè

就遍布全身。

二夫人看到屈宁不吃了,一脸的不解,“怎么不吃了?”

“二姐……”二夫人这么好,特地带着糕点来看访屈宁,按理说,她不应该怀疑二夫人。但是,不知dào

为何,她就是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你为什么不吃啊?”

“我吃过了。”二夫人微微一笑,一脸的真诚,让人绝对不会怀疑她的爱心。

“嗯。”屈宁放下了糕点,冲二夫人一笑,“其实,我刚刚才吃过饭,现在又吃了两块糕点,感觉肚子饱饱的,实在吃不下了。”

“哦?”二夫人看了屈宁一眼,笑着从她的手中拿走吃不下的糕点,不无爱怜地说:“你啊,吃不下就别吃,为何要硬撑?你是怕二姐会怪你吗?”

“不,不是……”屈宁脸微微一红,有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二夫人把糕点放回盘子里,向着嬷嬷说了一句:“容娘,你退下吧。”

“是,姑娘。”容娘应了一声,并向着屈宁弯了一下腰,恭敬地说了一句:“十夫人,老身告退。”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二夫人与屈宁再说了一会话,也离开了屈宁的房间。

屈宁看到二夫人由始自终都是一副真心关心她的模样,不像是假的,不由得暗骂一声,说自己太疑心了,把二夫人的好心当狗肺。唉,也许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古装和宫廷剧看多了,总觉得古代的女人都喜欢勾心斗角,互相陷害。

一日无话,是夜,屈宁早早入睡。

第二天早晨,玉儿在院子里浇花灌水,梳理花草树木什么的,突听夫人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撞鬼似的尖叫。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急冲冲地跑进夫人的房间,看到夫人挺着一个大肚子从床上艰难地挪下床。

玉儿看来了,不由得争大眼睛,半天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夫人,你……你怎么啦?你的肚子怎么……怎么这么大?”

屈宁抬起头,一脸的痛苦,“我也不知dào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觉醒来,感觉得肚子很难受,便往肚子上摸去。这一摸之下,竟然……竟然发xiàn

自己的肚子大的不行。吓了我好大一跳!”

此刻的屈宁,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亲们,你们说。世上有这种人吗,在没有跟男人嘿咻之下,肚子就大了,而且是一夜之间就大得不行。这种离奇古怪的事情,有谁遇到过?

玉儿看到夫人挺着上一个大肚子连走路都很艰难,连忙走过去扶住夫人,又惊又怕地说:“夫人,你这是……这是……到底怎么啦?一夜之间肚子就长得这么大,王爷要是知dào

了,他肯定会饶不了你的。”

“关他什么事?”屈宁白了玉儿一眼。

“怎么不关他的事啊?”玉儿急了,“你……你怀了王爷以外的男人的孩子,王爷要是知dào

了。你说,他还能让你活下来吗?”

噗!

屈宁差点就要喷了,她看着玉儿笑着说:“可爱的玉儿啊,你用点脑子想想好不?这个世上有谁怀孕会一夜之间,肚子就长得这么大?”

玉儿听了想想,也觉得有理。但是她却想不明白这中间的原因,便不解地问:“如果夫人不是因为怀孕而肚子大的话,那为什么你的肚子会这么大?”

“我还想知dào

为什么呢。”屈宁翻了一个白眼,肚子实在是难受,她靠在玉儿肩上慢慢地走过来走过去,想以此来舒缓一下难受的肚子,“玉儿,你等一下去请冯大夫过来给我看一下,看看我到底得了什么怪病。”

这真是,气死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见多识广,对医学有所闻,拜科技的成果,她还坐过飞机傲游天空呢。但是,她就是没有听说过,谁的肚子能够在一夜之间就大了起来。起初,她一看到自己的大肚子,第一反应就像玉儿一样,以为怀孕了。于是,在惊讶和悚粟之中,她张嘴就一声尖叫。

但是,尖叫声一出,她的脑袋就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并未和男人嘿咻过,怎么可能怀孕?好吧,就算这个世上有自我繁衍的动物,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肚子就大到可以生的程度吧?冷静下来的她,当然知dào

自己并非怀孕,而是有可能吃坏了肚子。

妈/的,她拉肚子刚刚好,怎么转眼之间又吃坏了肚子?难道说,古人的东西太不干净,还是,她在古代水土不服?

玉儿听到夫人的话,连忙把夫人扶到床上重新躺下。然后,她飞一样地去请冯大夫。

冯大夫,是后院里夫人们的首选大夫。他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一把白胡子,穿着一袭青色布衣,肩上挎着一个药箱,成天穿梭在后院夫人们的院子里。据说,他的医术高超,不但医人有一手,而且,他还擅于研究各种药性药物。当然,据说他口风也是顶密的,该说的该医的,他从来就是做到最好。不该说的,既使把尖刀顶在他的脑门,他也不会说。所以,夫人们有事没事,都喜欢请冯大夫到院子里走一趟。

此刻,他为屈宁把过脉断过症之后,结论是:屈宁吃了过多的胀气药!

我勒个去!屈宁什么时候吃过胀气的药?她想来想去,研究来研究去,最后的结论就是,二夫人给她吃的糕点就是含了胀气的药!

妈/的,这一下,屈宁的火气‘腾’地冒出来了。她重回后院才不过短短五六天的时间,就被大夫人和二夫人整得要死。这仇不报,非君子!她如果不在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脸上打上六七拳,让她们尝尝拳头的滋味,再顺便让她们知dào

,她屈宁不是那么好欺侮的,她就不是宁死不屈的屈宁了。

然,屈宁虽然很想立kè

就去找大夫人和二夫人报仇。但是,冯大夫却说,她的气胀很难一时医好。至少要七天调理,十天恢复,她的肚子才能变回正常。在头七天里,她的肚子会一直很难受,就连说话、走路,吃饭等等,都会牵动肚子里的每一条神经,而导致她的肚子难受之极。

所以,冯大夫说,如果屈宁没有什么事,在这头七天里,她最好不要生气、不要跑步、不要快走、不要上窜下跳,不要……

我勒个去!言下之意,在这头七天里,屈宁活着就要像一个孕妇一样,做什么事都要慢通通,直挺挺……

第二十七章 听歌听吐了

屈宁郁闷又恼火地调理及休息了整整十七天的时间,她的肚子才恢复正常。这十七天来,她总算是尝到了做一个孕妇的滋味,那滋味真不是人尝的。她每天不是挺着个大肚子艰难地在院子里走来走来去,就是挺着一个大肚子在床上休息。躺在床上,她的大肚子真的不知dào

该往哪边放才舒服。反正她是平躺难受,右侧也难受,左侧还是难受……

今天,她的肚子不难受了,也恢复了正常。于是,她憋了整整十七天的火气,今天就要爆fā

了。

玉儿是敏感的,她嗅到了屈宁那份即将爆fā

的火气,不无地担心地看着她说:“夫人,你不要冲动,应该忍一忍。”

“我已经忍了十七天了,还不够吗?”

“这个……”玉儿不是一个伶牙利齿的人,她的语言永远都无法把心中所想表达得很清楚,“夫人现在不是已经没有事了吗?”

“现在是没事了,但是,我之前很有事啊。”屈宁说着握了握玉儿的手,看着她说,“我知dào

你想说什么,也知dào

你担心我。不过你放心,我会没事的。”

“但是你……”

“好了,”屈宁打断了玉儿的话,崔促道:“你快一点帮我梳理好,我要出去了。”

窝囊了整整十七天,今天是时候她发威了。哼哼,大夫人,二夫人,你们最好给我做好挨打的准bèi

。我屈宁玩阴的和险的不会,但是硬的,还是挺有一手的。

当玉儿为屈宁穿戴整齐、梳理完毕之后。屈宁便像一阵风一样,‘嗖’一声窜出房间,直奔大夫人的住处。她报仇的方式向来很直接,很有顺序,谁先让她吃苦头,她就先向谁报复。

此刻,她十万火急地冲向大夫人的院子,路边修剪花草树木的丫鬟及园丁们看了,无不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

屈宁在幽兰小径中七拐八拐,穿过假山,淌过人工湖,踩上七彩的石子,路过一处漂亮的院子时,她突然听到路旁传来两声‘嘘嘘’声。

这‘嘘嘘’声很明显是冲着屈宁而来。她好奇地停下脚步,看到一个女人穿着一件粉色广袖裙,荷叶型的领子,把她那张瓜子脸衬托得更加的漂亮迷人。此刻,她站在一棵桃树下,桃树叶落,花色鲜艳,果实累累,与她相互相映,映出她的一丝独孤,也映出她的一丝喜悦。她的目光殷切,表情神mì

,口中发出‘嘘嘘’的声音。

当她看到屈宁停下了脚步,唇角不由得弯了一弯,弯出一个笑容,笑容美丽而动容,正有那: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戴无颜色。说什么女人一笑倾城、二笑倾国,这类的话,说的就是眼前的女人。

女人冲着屈宁笑了一下之后,走近她的身边,轻轻地执起她的手:“十妹请跟我来。”

屈宁一怔,十妹?敢情这位女人也是后院里的夫人?只是,屈宁想破脑袋也想不起眼前漂亮的女人,是哪位夫人了。这也难怪她会不记得,你想啊,后院除了她之后,还有九位夫人,谁记得那么多?何况她重回后院后,也就是在二十多天前见过诸多夫人一眼,那一眼,夫人太多了,她根本无法分清哪位是哪位。

屈宁不由得问道:“你是哪位?”

“我是八姐。”

我勒个去!屈宁听了心里郁闷得直抽筋,八姐!这后院里的夫人们在她面前都自称为姐,这样一来,她岂不是成了名符其实的妹子了?

“八夫人想带我去哪里?”

‘嘘!’八夫人回转头,用食指放到嘴上‘嘘’了一声,这才看着屈宁神mì

地说:“十妹,你别问我要带你去哪里,又去干什么。十妹只管跟着来就好,我保证能给你一个意wài

的惊喜……哦,对了。十妹以后不要叫我夫人,叫我八姐就好了。”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很想甩手而去。但是,看到八夫人一脸的神mì

和喜不自甚的样子,她又不由得好奇心起。她倒是想看看八夫人想干什么。

八夫人执着屈宁的手一路来到她的院子,院子里,有十几张凳子呈圆形地摆放着,圆形里,是一块好大的空地。

八夫人把屈宁安排到其中一张凳子上坐下,便欢天喜地地吩咐她的丫鬟准bèi

点心过来。

屈宁听了嘴角抽了抽,她现在最恨的就是别的夫人叫她吃东西。

她心里虽恨,面上却是笑看着丫鬟进进出出地,为她准bèi

许多精致好kàn

的各类点心。心里却在盘算,等一会儿她该如何处置八夫人。妈|的,她和八夫人什么怨仇都没有,八夫人却要学大夫人和二夫人那样来整她。看来,她不报复一下也不行。其实,她今天的报复对象本来是大夫人,但是,现在八夫人既然要撞过来,她没有理由不把她的头推到墙上,撞个稀巴烂,是吧?

八夫人看到丫鬟把点心都准bèi

齐全,便高心地看着屈宁说:“十妹,你一边吃点心,一边听我唱歌可好?”

“听你唱歌?”屈宁好惊讶啊,这才知dào

八夫人一脸神mì

又喜悦地把她拉到这里,目的是什么。原来,她的目的是想让屈宁听歌。看来,这一次屈宁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八夫人,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害她,更别说在点心里放药,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屈宁听她唱歌。

屈宁记得九夫人说过,八夫人是一位歌王。既是歌王,想必她的歌唱得很好?

于是,屈宁笑了一笑,说:“好啊,你唱一首歌给我听听吧。”

说完,她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八夫人闻言喜不自甚,忙向着屈宁弯了一下腰,走进空地中间。这才清了清嗓子,手指轻送,头轻摆,高声唱了起来:“哎哟哟……”

“咕咚”一声,屈宁从凳子上跌到了地上。妈啊,这是什么歌喉?这哎哟哟的一声鬼叫,差一点就把屈宁的魂给叫出来了。

八夫人的歌声依旧如鬼叫一样地传来:“太阳公公为何下山了哟,月亮姐姐为何出来了哟……”

“停!停,停……停……”屈宁听得心胆俱悚,肠胃翻滚,身子便忍不住抖了起来。她颤颤惊惊地想站起来阻止八夫人继xù

唱歌,但是,她却被八夫人的歌声三翻四次地打趴在地上。

八夫人的歌声依旧鬼叫一样高昂地传来:“大地沉睡了哟,人们入眠了哟……”

“别……别……唱……了”一句话费了好半天,屈宁才把它说完。话一说完,她便“呕”地一声,张嘴吐了起来。她一边吐,一边靠毅力支撑着身躯站起来,巍巍颤颤地走向八夫人,用尽全身的力量向着八夫人的脸挥了一拳。

八夫人的歌声立kè

停止了,然后,她口喷鲜血,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看着晕死过去的八夫人,屈宁痛苦又艰难地说道:“我叫了你……别唱,你偏要唱……你说,你这不是找死吗?”说完,她双腿一软,身子倒了下去……

…………………………………………

…………………………………………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更晚了。

第二十八章 想王爷了

屈宁醒来时发xiàn

躺在自己的床上,五夫人坐在床沿边关切地看着她。玉儿则站在五夫人的后面,着急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直流。当她们两人看到屈宁睁开眼睛时,她们都是情不自禁地府身看向屈宁,惊喜地问道:

“十妹你醒了?”

“夫人,你终于醒了!”

屈宁有气无力地问:“我,我怎么啦?怎么会躺在这里?”说着她想坐起来,却感觉全身无力又酸痛。

五夫人连忙伸手扶住屈宁的身子,让她坐起来。然后,她接过玉儿适时端过来的药,给屈宁喝下,这才说道:“十妹的五脏六府在这半个月里,本就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本应该好好地调理和休息。但是你昨天却强行快奔,还误听了八妹的歌,所以,你的身体才会不支,倒了下去。”

“听歌?”屈宁这才想起她听了八夫人那鬼叫似的歌,当时,她听着听着就感觉全身气血翻腾,肠胃翻滚,脑袋混重。心里很想很想八夫人不要唱了,也开口叫了她不要唱,但是,八夫人却依然自我唱得欢快,完全不理会她的感受。于是,在忍不无可忍,心脏俱损之下,她终于打了八夫人一拳。然后,后面的事她就不清楚了。

屈宁苦笑一声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八夫人命人把你抬回来的。”玉儿连忙说道。

“哦?唉……”屈宁忍不住叹了一声,真是没有想到,她在后院里的日子竟然过得如此凄惨。她现在终于体会到,当初王爷说要把她送回后院时,他脸上的表情为什么总是带着一种不好怀意的感觉。原来,他一早就知dào

,她回到后院,她的日子就会过得生不如死。难怪当时他会说,如果她想他了,就可以找人通报一声,杨管家会立kè

派人把她接回前院。她当时拒绝的可真干脆啊!可是……

呃呃,她现在真的有些想王爷了。活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虽然没有什么自由,但是,那身心是健康的啊。在这后院里,她提防会受伤,不提防更会受伤,早晚有一天,她的精神会被后院里的其她夫人整成神|经。

只是,她虽然想王爷,却永远不会向他低头。哼哼,王爷想要她在后院受不住的时候,去找他求他,然后给他侍寝,门都没有!

“十妹啊,其实,你不用这么难过的。”五夫人的声音把屈宁飘远的思绪换了回来。

屈宁专注地看了五夫人一眼,突然发xiàn

五夫人似乎比半个月前清瘦和憔悴了一些,不由得问道:“五夫人,你……你这一段时间来生病了吗?为什么你看上去比半个月之前清瘦了一些?”

五夫人苦笑一声说:“这半个月来,我和你遭受了同样的苦啊。”

“啊?”屈宁非常不解,“怎么会遭了同样的苦?当时我不是已经承认打人的是我,而不关你事吗?怎么,那大夫人后来还要惩罚你?”

五夫人耸耸肩,笑道:“其实,也不是惩罚。只是我们生活在后院里,偶尔为她试试药也是应该的。”

“我就不明白了,她想减肥,为什么她自己不喝减肥茶,非要我们这些人为她喝?”屈宁一阵激动,伸手捶了一下被子,难怪当初九夫人听到大夫人有请时,她会害pà

成那样。

屈宁记得,当初九夫人知dào

大夫人有请时,害pà

得身子都在抖了,她看了忍不住好奇地问九夫人,“你很怕大夫人吗?”

九夫人回:“谁不怕她啊?”

那时的屈宁很是不解,便问:“她会吃人吗。”

九夫人回:“她不会吃人,但她会……”当时九夫人并没有说明大夫人会干什么,现在想来,大夫人真的不会吃人。但是,她会叫人试喝她的减肥茶啊,这就比吃人让人更觉恐怖。

想到这里,屈宁气愤地道:“她难道不知dào

,她的减肥茶让人喝下之后,很有可能会喝死人吗?”

“不会的。”五夫人接了一句,她迎着屈宁疑惑的目光,很有侠女风范地一笑,解释说:“冯大夫为了让大姐的心情舒畅一些,每一次研制的新减肥茶,只是单纯地加了泄药。能减则减,不能减也无伤大雅。如果我们能够及时请冯大夫来看病,只一济药就能停止腹泄。当然,如果不请冯大夫看病,拉上四五天也会自动好的。”

呃……

屈宁很无语,她这个现代人,平常很少看医生的。就算偶尔感冒了,她也不看医生,只是多做运动,过了两天感冒就好了。至于拉肚子嘛,她以前从来没有过,所以,这一次没有经验的她,只得一拖再拖,这才导致她可怜兮兮地拉了整整三天三夜。

只听五夫人继xù

说道:“至于二姐的气胀药,那才叫人吃不消。不过,她不像大姐,为了减肥,简直到了痴狂的地步,整天整夜都拉着冯大夫为她研制新的减肥茶。二姐一般半年才会让人为她试吃增肥糕……”

屈宁听了差点吐血,增肥糕……

妈|的,大夫人和二夫人,一个胖得让人不忍目睹,另一个则瘦得让人不忍目睹。所以,这两人,一个为了减肥,一个为了增肥,而成了心理便变|态的人。

“二姐的增肥糕,会伤及五脏六腑。所以,冯大夫一般不敢研制,两年之内也不会让同一个人为她吃增肥糕。”

屈宁听了好奇地问:“冯大夫为什么甘愿做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帮凶?他难道不知dào

,这样做会让其她夫人恨死他吗?”

“没有人会恨冯大夫,只因他是为了大姐和二姐好。你知dào

吗,大姐和二姐及三姐是王爷的正妻。”五夫人说着顿了一下,看到屈宁一脸洗耳恭听的样子,便继xù

说道:“她们虽是正妻,但是,由于她们没有为王爷生下孩子,所以,三人都被王爷打入了后院。这就意味着,她们永远都别想再得到王爷的宠幸,也意味着,她们这一生都会孤独到终老。这一点,我们身为后院里的夫人,都能够理解。

进了后院后,三姐还好,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大姐和二姐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不但她们的性子变了,就连身体也发生了恐怖的变化。一个成了胖子,一个成了瘦子。王爷觉得愧对大姐和二姐这两位正妻,于是,他向皇上申请了一位宫里最有名的太医,为大姐和二姐医治胖瘦的疾病。王爷下令,只要大姐和二姐需yào

,冯大夫就得满足。

于是,冯大夫为了满足大姐想要瘦的心情,和二姐想要肥的心情,便为她们研制减肥茶和增肥糕。但是,减肥茶岂是那么好研制的?所以,每一次减肥茶研制出来,大姐都会让别人先替她喝,别人喝下了如果能减肥,她就会喝这减肥茶。但是,如果别人喝了不能减肥,而是拉肚子拉个死去活来的,她的心也会很高兴,觉得这样报复了比她瘦的人。

二姐的心思和大姐的一样,所以,我们这些夫人,没有一个能够幸免,都要为她们试喝减肥茶和吃增肥糕。”

……

屈宁听了超级的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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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第三擒准备

屈宁听了五夫人的一翻话,感觉超级的无语。当然,因了这一翻话,让她对大夫人和二夫人的怒火也淡化了。只因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不知dào

该怪谁。是怪王爷,还是怪两位夫人没有生育?还是怪那位带着恨活了大半辈子的乳娘?或是怪那位争权夺利的杨妃?

其实,这事谁也怪不了。王爷要孩子要后代,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何况,他把不能生育的夫人只是扔进后院,而不是休了她们,足以显示他有情有义。所以,这事不能怪他;两位夫人没有生育,是因为有人陷害,更不能怪她们;乳娘的一家被人害死,儿子成了别人的儿子,到后来还是被别人杀死,她要报仇,理所当然,又怎能怪她?杨妃身为妃子,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向来都是后|宫中的家常便饭,所以,这事能怪她吗?当然不能!

这么错综复杂的事情纵横交叉地扭在一起,才会导致她被大夫人和二夫人诚心一片地,整得死去活来。她要发泄怒火,真的是找不到该发泄的人呢。

五夫人看到屈宁无语了半天,便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十妹,你也别难过了。在这后院里住久了,就会慢慢地习惯这种事情。习惯了,你就会觉得,其实这没有什么。”

屈宁听了只得苦笑,“五夫人有一颗侠士心肠,凡事不与人计较,这挺好的。只是,我屈宁的心没有那么宽容啊,无故被人整了一把,好难受的啊。”

五夫人微微一笑,“退一步海阔天空,少一事心情舒适。凡事不要太认真、太执著、太强硬,日子自然就会过得十分的舒适顺畅。十妹是我同道中人,这一点道理,想必十妹也是懂的,在这我就不多说……哦,对了。十妹以后不要叫我夫人,叫我五姐就行了。”

屈宁听了嘿嘿地笑了笑,感觉无语了。人人都自称为姐,只有她,成了妹子!

接下来,屈宁听五夫人的话,安安心心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静养,不去找大夫人和二夫人报仇,更不去找其她夫人聊天交心。当然,她也不会允许其她夫人来她这里窜门。

如是这般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离王爷回来的时间还有三天了。于是,她又被杨管家派来的人接回了前院。看着【幽兰别院】,她忽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唉,当初来到前院的时候,她半点都不想在前院住,甚至曾经还想过逃走。但是,现在再来,怎么她却觉得温馨?这会不会有些好笑?

在前院的三天,屈宁为了与王爷的打赌,在书库中看了三天的书。想在古人的智慧下,寻找擒住王爷的方法。但是,她翻了许多古籍和有关智谋的书,也没有找到适合她擒住王爷的方法。毕竟,每一个人的处事手法和处境都不一样,别人用过的好计谋,到了她这里,未必就行。

于是,她放qì

了从古人之处借用计谋的想法,只得自己苦思冥想。只是,她一介小小女子,怎能有好的计谋?何况,王爷深熟兵法和用兵之道及各种计谋,她又怎能敌过足智多谋的一国开征大元帅?

她想了许久,想到大凉国的历史书里记载着王爷的种种事迹,那些事迹,都在称赞他是一个有勇有谋有智的统帅。最为突出的事迹便是王爷举军攻取西凉时,曾用兵法和古人的计谋,不用一兵一卒,就收服该国的其中一座城池,这个计谋叫‘无中生有诱城计’。所谓无中生有,便是把没有的东西弄成有;所谓诱城,便是诱使敌人弃城投降。

当时,西凉守城战士近一万人。大凉军队有三万人,虽说在人数上大凉多了两万,但是王爷却要分出一半多人去截西凉三路的缓救之军。因此,攻城之时,王爷带的兵数,实jì

上跟敌军守城的人数是相等的。但是,为了吓住和唬弄敌军,王爷并不急着攻城,而是一方面扎兵于城外,团团围城,以此断了敌人的军粮。另一方面,他把分出去的人数用稻草人来充数,甚至,稻草人数比他分出去的人数还要多。他让充数的稻草人穿上军人的服装,举着旗子,站在军队的最后面。于是,在守城兵士来看,王爷的军队人数实jì

上不止三万人,看上去接近十万雄师大军。

当这个无中生有的计谋形成之时,已过了三天。这三天来,王爷有意不攻城,旨在拖垮敌军的气势,并有意给敌军制造希望,然后又毁了他们的希望。他是故yì

让敌军以为能够等到缓兵,谁知敌人却迟迟等不到缓兵,这就是给予敌人希望并毁了敌人的希望。到了第三天,王爷估摸着敌军的精神和意志都到了崩溃的边沿地步,这才开始带着十万‘雄兵’慢慢地攻城了。

当然,为了让十万‘假兵’像足十万‘真兵’,他让其中三千人、一百匹马的足下套上铁护套。于是,十万‘假兵’的攻城气势便犹如百万大军,踏出滚滚红尘,扬起万丈沙尘,直卷城池而去。那光景,整座城池即便不会被大军杀灭,也会被沙尘吞没。于是,守城敌军将领不等王爷攻近城门,便互相捆绑,互相押着出城投降了。结果,一座城池就这样被王爷不费一兵一卒给攻了下来。

如此震撼人心的计谋,没有胆略和英明的决策,真的难以做得出来。其实,屈宁不是军事专家,对于战事,她只能说是一知半解。所以,王爷这个‘无中生有诱城计’用的究竟好不好,对不对,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她注重的是结果,结果是王爷赢了。她觉得能够指挥万人大军攻下城池的人,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所以,要想第三次再次擒住王爷,实在很难。

正当她苦思了许久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计谋时,突然一个念头闪起,想到了一个绝好的计策。不禁笑颜逐开,呵呵,王爷既是那样才智双勇的一个人,那么,如果想要再次擒住他,就必须在‘智’的方面下功夫。嗯嗯,有了,就这样……

是晚,屈宁早早就做好了准bèi

,在房间里等着王爷的等来。

十月的天气已经是深秋,晚风很凉。屈宁虽然穿着睡衣,却在睡衣外披了一件披风,以便御寒。今天的天气不好,从早上开始就阴雾一片,像似要下雨,却久久未下。气温就在这种天气里,让人感到一日三降的寒凉。这不,上午之前,这气温只是让人觉得有些凉,下午就感觉微凉,现在,就让她感到一种透心的凉了。

如此凉嗖嗖地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脚步声传来。

听着那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屈宁知dào

王爷来了。心里便不由得一阵紧张,今晚是关键的一晚。她以后能不能脱离王爷的撑控,离开北凉国,全看今晚了。

脚步声沉稳有力地走到门口,王爷的声音便在这时传了进来:“夫人,本王来了,你可准bèi

好了?”

“进来!”

屈宁的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啊’地一声响,看到王爷满脸堆笑地推门而入,深秋的冷风便随着他的推门而闯了进来。她不等王爷把脚跨进门坎,便如一阵风一样,冲向他的身边,双手连消带打地攻向王爷的身上。这一种招式,用的正是咏春拳。咏春拳并无招式,讲究的是连消带打,攻击密度大,适合近距离的攻击,而且攻击速度又快又短,能够在敌人不备之时困住敌人,这就是占了时间上的先机。

王爷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咦,惊咦中只见他的身子突地一斜一沉,双脚却如钉子一样稳稳地钉在地上,避开了屈宁的所有攻势。

王爷的避开姿势,在屈宁看来,只有古人才能做到,像她这种现代人是万万做不到也想不到的。于是,她的所有攻击便如击到一片沙泽,突然之间陷入了无究无尽的软绵中。她大吃一惊,连忙顿住身形,收回所有的攻势。她的功夫不是很好,几招打出既然打不到王爷,那么,她就得收手。何况,一个人练武,不管武功好与坏,都要看清形势,做到收发自如。

屈宁一收回手上的攻势,单腿一踢,狠狠地踢向王爷的双脚。

王爷微微一笑,双手一展,展出一股劲风和一种力度,在这种劲风和力度中但见他的双脚已经离地,身子凭地飞了起来,避开了屈宁踢过来的一脚。

屈宁看了,气得差点吐血。这就是古代式的轻功,可以比现代的直升飞机还要先进,想飞就飞,不需yào

调试、不需yào

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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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第三擒擒住了

屈宁不等王爷的身子从半空中飘下,便伸手从门后抓起一把长枪。这把枪,她早就放在这里,这时顺手取来,向着王爷飘荡的方向乱挥乱刺。她这是豁出去了,反正,她和王爷打赌只要让王爷受到一点伤,或者她的手触碰到王爷的衣服,又或者,她能够让他的生命感到威胁,她就赢。至于她挥出的长枪有没有招数,那就用不着讲究了。

王爷在屈宁这种不要命、又全无章法的乱刺乱挥下,身子东飘西飘地躲避屈宁的攻击。他凭着一股真气,飞行在半空中与屈宁周旋。屈宁所使的武功,很是古怪。这些武功,他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于是,他的心理便不由得对屈宁越来越另眼相看了,也越来越小心谨慎地应对了。

此时的屈宁,手中的长枪早已换成了利剑。

王爷会飞是吧?我就不信你能飞到明天。你既然凭着一口真气飞行在半空中与我对打,我就以逸待劳,让你的真气在半空中用完。真气用完时,我看你要不要落到地上来休息?

所以,屈宁与王爷的对决就从长枪换成了空拳,又换成了长棍,再换成了大刀,现在是利剑。此时,她使用的招数正是日本的剑术。一开始,她本想使用中国的传统剑术,但是,想到王爷本就是一个古人,剑术于他来说可是了如指掌。她若是使用中国剑术与王爷对打,那简直就是拿鸡蛋碰石头,半点讨不了好。不过,使用日本剑术就不同了。日本剑术是在后来流传到中国的,王爷从未见过。

其实,日本剑术,说白了就是刀术。中国剑术着重套路演练,套路之中可以包含剌、劈、削、撩等动作,动作与动作之间的连贯性尤其重yào

;西洋剑术着重进退、防守、冲、刺等动作,手腕的动作灵活多变;日本剑术则以劈砍为主,动作较为简单,但因为日本刀的独特设计,加上多以双手握刀,斩劈的力量非同小可,灵活度却不及中国剑术或西洋剑术。

此时,屈宁双手握剑,全身的力量集于在剑刃之上,招招狠劈地攻向王爷。

王爷看到屈宁的招数层出不穷,每一种招数她都是未使全,当然,也使得很不好。不过,就这些,也足以令他刮目想看。现在看到屈宁不要命似地砍来,不由得展颜一笑,说道:“夫人,你用起剑来,怎么像在使刀?”

屈宁砍得气喘气吁吁,却半点也没有劈到王爷的衣角。此时听到王爷好整以暇地说话,知dào

他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厉害,不由得砍得更加疯狂了。

她一边疯狂地挥剑砍向王爷,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你别管我用剑像……像什么。反正能劈到你的一块……一块衣角,我就赢了……哎,停!”

屈宁说着突然喊停,她停下所有的攻击,看到前面有一张椅子,便向着椅子上坐了下去。她一边坐一边伸手擦掉满脸的汗水,这才有气无力地说道:“王爷,我……我累了。我们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再接着打?”

说着,她往王爷看去,看到王爷如一个仙人一样,姿势俊雅地飘然落下。落到了屈宁的对面,在哪里,也正好有一张椅子。

王爷笑意盈盈地看着屈宁,他一边回着屈宁的话,一边向着椅子上坐了下去。

“夫人要休息,要恢复体力,本王鼎力支……”

一句话没有说完,但听一阵‘咔嚓嚓’的声音响起,王爷连人带椅掉了下去。

屈宁双眼放光,身子霍地拔起,直扑王爷掉落的陷阱上方。

王爷刚刚掉进陷阱,便听到头上传来一阵好不得yì

的大笑。

“哈哈,哈哈……王爷,你说,现在这样子,我屈宁算不算擒住你了呢?”

王爷脸色阴郁地抬起头,看到屈宁笑得前仰后府,好不得yì

。心下不禁着恼,但又不便发作,只得冷声说道:“天下怎么会有人一个计策连用三次?这绝对是笨人才会做的事情,但是你……”

王爷说着停了下来,他已经找不到任何的话来说屈宁了。

屈宁‘哈哈’一阵大笑,这才说道:“通过前几次的较量,王爷的心理已经认定我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人。而我,通过各种渠道的了解,也知dào

你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开征大帅。但是,我虽然自认聪明,却能够认清,在很多方面我不如你。而你,虽然承认我的聪明,却因为你很自负,所以你从骨子里瞧不起我的聪明。于是,我只好降底自己的‘智’商,来抬高你的‘智’商,这才导致我三次在椅子上做手脚。

其实,一般的聪明人,都不会在椅子上做手脚,因为这很容易被人识破。但是,我偏偏要降底我的智商,让你防所未防。在王爷看来,所谓计谋,就是要诡计百出,谋算人心。我既然能够提出以设计陷阱,擒住你这样的计谋作为赌赛,那么,在计谋方面,我必定比一般人强。何况第一、二次我已经连用两次相同的机关陷阱擒住你。这第三次嘛,你一定会想,我屈宁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使用相同的计谋来擒你。谁知我却给你来个依样卖葫芦,再次用相同的计策擒拿你。这就是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嘛。

当然,在用这个依样卖葫芦的计谋之时,还是要用一些强dà

的辅助计谋,才能隐藏我那笨得不能再笨的主要计谋,这就是辅助的效果。王爷,你说,我这样笨拙的计谋用得可好?”

王爷的脸色尴尬之极,显然,屈宁谋算得很精整,也显然,连输三次,让他面上毫无光采可言。所以,听到屈宁最后一句问话,他并未加以赞赏,而是脸上肌肉抽了抽,以此显示他已经到了超级无语的地步。

屈宁本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王爷一脸阴沉地跳上坑。这一次,他的脸色比上一次的脸色更加的阴沉难看,而且他的眼里还隐藏着一股可怕的怒火。

唉,他这是憋着一肚子的窝囊之气啊!他那么厉害又自负的一个男人,本以为三次赌赛只一次就必定赢,却不料想连输三次。所以,三次下来,他积蓄了一肚子的窝囊之气。他的这股窝囊之气如果爆fā

,一定能够把人炸死。屈宁并不是一个不分形势之人,所以,在王爷如此失意之下,她岂敢滔滔不绝地叙说自己的得yì

之事?

王爷跳上坑之后,淡淡地看了屈宁一眼,淡淡地说道:“本王三次既已输,那么,本王必定会遵守赌约之言。明天上午,你到本王书房,本王会即时给你写一封休书。”

话一说完,王爷看也不看屈宁一眼,便大踏步地离开了屈宁的房间……

第三十一章 皇上驾到

第二天,屈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这么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睡得如此沉稳和香甜的。只因她知dào

,她无须防谁了,也不用再为离开王爷而伤脑筋。王爷既已答yīng

第二天给她写休书,那么,他就一定会做到。所以,她一觉睡到三竿,还不想起床。若不是玉儿告sù

她,王爷正在书房里等着她,她也许还会继xù

睡。

屈宁吃过早饭后,这才去了王爷的书房。

书房里,王爷一身蓝色衣服格外显眼,增添了他的成熟魅力,完全没有之前的玩味。他坐在书桌后,闭目静养,神态安逸。听到脚步声,他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屈宁,便伸手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道:“夫人请坐!”

屈宁听话地坐了下去。

王爷看到屈宁那么听话,完全没有之前叛逆不从的样子,不由得一笑,说:“夫人为了让本王写休书,可谓是煞费苦心哪……”

屈宁笑了笑,听得出王爷语气中的无奈和不舍。作为一个权力至高的王爷,他想要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此刻他还未得到屈宁,却要依照屈宁所言写休书,他会感到无奈和不舍,实属正常。屈宁也不必多言,以免说多了或说过了,反而让王爷钻了个空子不给她写休书,那就惨了。

王爷一边铺开早已准bèi

好的纸张,一边拉家常似地问屈宁,“夫人离开本王府之后,准bèi

去哪里?”

去哪里?

这一问,倒把屈宁问住了。自从她知dào

自己魂穿了,一心就想着在这个世界闯荡一翻。但是,她却从历史书中知dào

,现在是东晋末期,外面是兵荒马乱,战事连绵的世界。她想要出去闯荡,谈何容易?

“怎么,夫人没有想过去哪里吗?”

“嗯……”屈宁沉吟一声,不知该怎样回答。

“呵呵。”王爷轻笑,停下了笔,他抬眼看着屈宁,说:“夫人,你我虽然做过有名无实的夫妻,但是本王对你却一无所知。所以,本王真的很好奇,不知dào

夫人是哪里人?家境怎样?为何会选择跳崖轻生?”

“我……”屈宁本想编一些谎言来搪塞过去,但看到王爷眼神锐利地注视她。知dào

他心中对于这些问题也许早有了解,现在问出来,只是想试探她。

屈宁想,这时候王爷问出这样的问题,一定别有用心。

于是,屈宁只得小心又如实地说:“不瞒王爷,我虽然恢复了神志,但是,对于过往很多事都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南方人,名叫屈宁而已。”

“哦?”王爷笑了笑,眼神里有一抹不可捉摸的得yì

,他笑着说:“这事倒新鲜,夫人神志既已恢复,却忘记了一些重yào

的事情……不过,本王对你忘了的过去,可是大概地知dào

一些啊。”

果不其料,王爷真的知dào

她的过去。不,应该说是她身躯之前的主人的过去。

“啊?”屈宁假装惊喜了一翻,说:“王爷既然知dào

一些我的过去,那么,可不可以请你告sù

我呢?”如果她想在这个世界闯荡和生存,她还是要知dào

一些有关她身躯之前的主人的事情比较好。

王爷眉毛挑了挑,又恢复了他一贯喜欢戏弄屈宁时的表情。

“夫人想要从本王这里得到一些有关你的情报,你就必须以身来换。”

呃?

屈宁听了顿感无语,她就知dào

王爷跟她说这些事情别有用心。现在看来,他的别有用心还真的是赤|裸|裸地无耻呢。

“那就算了,那些事忘了就忘了,我不是很在意。”屈宁拒绝了王爷的提议。

王爷一笑,又重新执笔,却在落笔的时候说了几句,让屈宁感到不安和无语的话:“夫人你说你的名字叫屈宁,但本王调查所知,你的真名并非叫屈宁……夫人在本王面前有意隐瞒真名和一些事情的真相,不知用意何在?”

用意何在?

她有什么用意?她只是一介小小的魂穿者。从地球的现代穿到另一个空间的中国古代,人生地不熟,不知dào

亲人和朋友是谁,又是在哪里。她只感觉自己孤零零地一人活于这世上,无助又凄凉的很。她能有什么用意来接触王爷?难不成,王爷以为她是奸细,故yì

假扮跳崖不死,以受伤来取得他的援救,然后,又假扮神志不清混在他的王府里生活?她的一切存zài

,都是有谋的,旨在陷害王爷?

哦,天。如果她之前的身躯主人确实是这样一个人,怀有这样的目的。那也不是她,她现在是屈宁,屈宁可没有半点想法,只想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在这个世界闯荡一翻,见识见识一下所谓的兵荒马乱的世界。

屈宁无语地一笑,看着王爷说:“王爷,你以为我要害你吗?”

“你害不了本王!”王爷闻言身子向前一倾,隔着一张桌子,把脸靠近了屈宁,笑意盈盈地说:“夫人乃国破家亡之后,想要害本王,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本王倒是觉得,你接近本王,是想借助本王的力量,以助你报仇复国。因为你知dào

,只有跟着本王,你才能有复国的机会。但是,你现在却要本王写休书,让你离开。所以,本王又觉得对你的猜测错了。”

国破家亡?复国?

屈宁一怔,称得上国破家亡,又非常想要复国的人,一般是皇亲国戚的后代。一般的平民百姓,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怎么会想着复国?王爷猜测屈宁想复国,那意思是说,屈宁是皇亲国戚的后代?却不知,她是哪一国的人?

屈宁正想发问,却看到杨管家从外面急冲冲地跑进来,站在王爷跟前,急切地说道:“王爷,皇上及颖妃娘娘和尚书王大人来了。”

“哦?”王爷立即站起来,说道:“立kè

恭迎皇上和颖妃娘娘。”说着,他与杨管家向着门外走去,却在越过屈宁的时候,停了下来,一脸严肃地说:“夫人,你站着干什么?还不随本王恭迎皇上的驾临?”

“我,我也要去恭迎皇上?”屈宁有些吃惊,她从未想过会与皇上打交道,而且,她不懂这时期的礼仪。面对皇上时,她真不知dào

该怎样请安。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她常看宫庭剧,但是,每一个朝代的请安和礼仪都不一样的。

屈宁说完便心中不安地跟在王爷的后面往外走,走的时候,她瞧了一眼王爷刚才所写的休书。那休书,只写了几个字,并末写完。

唉,她只是想要一封休书而已,怎么就这么难,这么多波折?

第三十二章 奸滑的王大人

王爷带着前院后院的夫人和总管、护院、侍从、丫鬟、家丁等等,浩浩荡荡地走向王府大门。

大门外,正有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两人乃一男一女,男的二十七八岁左右,穿着金色龙袍;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用金冠高高挽起;有棱有角的俊脸之上,隐隐约约间有光泽流动;耀眼的黑眸,如烈日下的大海一样深蓝璀璨;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微抿时则冷峻如冰、肃如雕像,深身散发出一股严峻又高贵的非凡气魄。

只见他神态傲然,表情威严,仰首挺胸地走了进来。走在他身旁的是一位二十四五左右的绝色美女,穿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蔷金香草染成,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显得贵不可言。

两人的后面,跟着另外一男一女和一干随从。男的四十岁上下,唇上留着一小蕞胡子,穿着一身官服,戴着官帽穿着官鞋,长相方方正正,看来为人忠厚老实,但眼角却呈三角形,微一眯起,便有一种老奸巨滑,为人奸恶之气。女的倒是长得端庄秀气,举此大方,顾盼生辉之间,颇有一种知书达理的女人风范。

看到这一行人走进来,王爷立kè

带头跪了下去,其余人跟着齐唰唰地跪了下去。

屈宁一看,也连忙跪了下去,耳里听到王爷的声音:“臣恭迎皇上驾临,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他的声音一落,便听到训liàn

有素,两种不同请安,又整齐如一的声音:

“臣妾叩见皇上,叩见颖妃娘娘……”

“奴叩见皇上,叩见颖妃娘娘……”

……………………………………

屈宁的嘴角动了动,以表示她跟着众人说了恭迎的话。

“杨爱卿请起,众位请起。”皇上说着摆了摆手。

王爷立即站了起来,向着皇上微一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皇上请进,颖妃娘娘请进!”说完,他退到了皇上和颖妃娘娘的后面,看到跟在皇上后面的尚书王大人以及他的夫人,便连忙拱手相请。

一行人随着皇上走进大殿,按着顺序,皇上和颖妃娘娘坐到了首席,面对众人。其余人坐在下面,分成左右,王爷领着他的夫人们坐到右边,王大人和他的夫人坐在左边。

由于王爷的夫人众多,只有正妻三位和前院六位夫人有资格与王爷平坐在第一排,其余夫人则坐在了第二排。

众人坐好之后,听到皇上说起了此次前来探访王爷的原因。原来,王爷一直以来没有所出,不但王爷自己着急,就连皇上及一些官员大臣也替他着急。按皇上及官员大臣的想法,王爷乃大凉国功高盖世,又是唯一有统领才能和足智多谋的开征大元帅,他的存zài

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安危。这样的人本应为大凉国延续后代人才,继承他的家族和责任,保家卫国。但是,他却一无所出,这的确让很多人着急和担忧。所以,王爷这才会公然取了那么多夫人,而且还建立后院,却不被世人所非议。

当然,对于王爷不能生育之事,有人是真心替他着急和担忧,但有人却是假意替他着急和担忧。这假意之人,当属与王爷素来不和,但表面却又与王爷亲如兄弟的尚书王大人。

此次皇上和颖妃娘娘会驾临王府,也是听从王大人建议而来的。

王大人是这样建议的:“皇上,臣听闻平定王一个月前,已经解决了不能生育之事。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平定王府里夫人众多,我怕杨大人急于生孩子,而疲于奔波造孩子。这样一来,成事不足,反倒败事。臣认为,为了大凉国的江山和后代人才着想,一,皇上应该去恭贺平定王一声;二,造孩子一事,虽然是平定王的私事,但是,他能否生出优良的后代来延续他的责任,保家卫国,直接关系到大凉国的江山社稷。臣以为,这事是头等大事,不能马虎,也不能任由平定王没有节制。

所以,臣恳请皇上,为了大凉国的江山社稷着想,皇上应该去隐晦地告知平定王一声,我们但求质,不求量。身体好了,才有望生孩子,有望得到优良的后代。”

皇上一听,觉得王大人说得非常的有情有理,便立即携上他的爱妃,摆驾光临平定王府。然后,皇上和颖妃娘娘便好心地,各种想得到又想不到地提醒他,此事该如何如何……

王爷听了,气得只差没有吐血了。生孩子之事,本就是他的私事,而且,急于不急,质与不质否,量或不过量,都是一个男人随心所欲之事。现在却被尚书大人推到与江山社稷有关的严重程度来了,这着实让王爷措手不及,成了任人宰割,没有主事权,彻头彻尾的一只缩头乌龟了。

于是,接下来,王爷便在含含糊糊中应付皇上和王大人。含糊中,突然听到颖妃娘娘建议,她说此刻喜事一片,我们欢聚一堂,不如我们再出点有趣的节目,以助欢快的气氛。

皇上和王大人听了,拍手叫好。

然后,王大人的夫人便派上了用场。原来,王大人的夫人乃他的小妾,是北凉国有名的才女。于是,王大人便建议,说平定王艳福不浅,娶了如此多的娇妻,这些娇妻们看上去个个非同一般,肯定各有收藏。所以,他建议,让他的夫人和平定王的夫人们比试一下才华,以此助兴。

王爷听了,心里暗气,却不便表露出来。他的夫人虽多,但没有一个肚子里装有墨水的。唯有四夫人,是夫人们之中公认的才女,但是,她却素来与王爷不和。想她出面应比,那简直就是难如登天。王大人什么都不提议,偏偏提议让夫人们比试才华,就是想要让王爷当众出丑,面上无光。

他本想拒绝这样的提议,却突然想到了屈宁。于是,他微笑地说:“王大人既有如此雅兴的提议,杨某虽知夫人们没有什么才华,但是,与你的夫人应比一下,让皇上和颖妃娘娘高兴高兴,也是做得到的。这样吧,既然你只有一位夫人参赛,那么,我平定王的夫人也只能由一位夫人参赛。不过,既要比赛,那么小弟就想提个提议。”

“哦?不知杨大人有何好的提议,你不妨说出来,我们一一照做。”王大人的三角眼眯成一线,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辉煌。看来,对于比赛一事,他已胜券在握,所以,尽管他还未知dào

杨煜的提议是什么,他都爽快地答yīng

了。只因他知dào

,杨煜的提议越多越能让他的夫人输得爬不起来,也就越能让杨煜失去面子,被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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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比试才华

王大人心理打的是什么算盘,王爷知dào

得很清楚。只是,男人两心相争,从来就不会途一时口舌之快,要的是有效攻击,才是最佳对策。所以,此刻听到王大人爽快的答yīng

,王爷明知王大人是心怀鬼胎,暗中嘲笑于他,他也不做任何的口舌反击,只是冲着王大人微微一笑。

他面向皇上和颖妃娘娘,伸手拱了拱,这才看着颖妃娘娘说道:“颖妃娘娘,臣早就听闻王大人的夫人才华盖世,但却从未见识过。今天王大人既已提出让他的夫人与臣的夫人比试才华,那么,臣觉得,既然有比试就应该有彩头。所以,臣斗胆向颖妃娘娘索要彩头。”

颖妃娘娘赞同地点点头,笑问:“不知杨大人想要什么彩头?”

“臣不敢想要什么彩头。”王爷接了一句,这才解释说:“臣所说的彩头乃是两位夫人比赛之后,赢了之人,能否得到皇上和颖妃娘娘的赐封?赐封为凉国第一才女!”

皇上听了,眼睛绽放光彩,双手一拍,大声说道:“好啊!凉国第一才女!想我大凉国男才武将的封号,比比皆是。但是,第一才女的封号却从未封过,此乃一件憾事。好,今天就让我们把这凉国第一才女的封号定下。”皇上说着顿了一下,侧转头看着颖妃娘娘笑着说:“爱妃,你意下如何?”

颖妃娘娘微微一笑,说道:“臣妾也是如此想法。只是,臣妾还觉得,既是凉国第一才女的比试。这比试的题目嘛,就应该由皇上来出,这样才能体现‘凉国第一才女的封号’啊。”

皇上听了点点头,看着杨煜和王大人说:“两位爱卿的夫人比试,乃是才华比试。古往今来,体现女子的才华就在于精通棋琴书画、诗词歌赋、对对子等等。但是,这些若是全都要一一比试出来,不免时间太长。所以,朕觉得,从中挑其三样出来比试即可。”

颖妃娘娘听了,连忙接口说:“皇上的主意甚好。而且,臣妾听闻,王夫人颤长作对子作诗及弹琴和猜谜语等。而杨大人的夫人之中,也不乏这类才女。所以,臣妾觉得若要比试,便比试作对子和弹琴及猜谜语这三样也能体现‘才华’二字。”

“好,就依爱妃所言,比试这三样。”皇上说着顿了一下,看着王爷问道:“不知dào

杨爱卿选哪位夫人出来比试?”

“皇上请稍等。”王爷说着突然喊了一句:“小宁儿,出来!”

屈宁正在无聊地喝茶,突然听到王爷叫小宁儿,这一声小宁儿,不用说,她也知dào

叫的就是她。于是,她不由得把一口茶喷了出来,却在要喷出口腔之时,一个机灵,把倒嘴的一口茶咽回了肚子里,这才避免出丑。

妈啊,不是吧,王爷叫她?叫小宁儿?还叫得这么亲热顺口。话说,你什么人不叫,偏叫我出来,这搞的是哪门子事?她懂什么棋琴书画,诗词歌赋及对对子啊……

她睁大了眼睛往王爷的后脑勺看去,却看到他的脑袋偏向皇上那一边,想来是在看皇上。于是,她也往皇上看去,正好对上了皇上的眼睛。她连忙把眼睛移开,心里无比的郁闷。

该死的,出帅不利,一来就对上了皇上的眼睛,皇上的眼睛岂是可以随便对视的?何况,眼前这位皇上,除了长相还算俊朗让人看着顺眼,其余的,她横看竖看都不怎么滴。不怎么滴也没有关系,问题是,皇上的眼睛有些无礼啊。当他的眼睛对上她的眼睛时,他的眼睛里竟然突然地绽放出一股好|色之意,让她浑身不舒服起来。

哼哼,想来此人是一位荒淫无道的昏君呢。如若不然,外面的世界兵荒马乱,他不居安思危,却在这里搞什么才女比试。如此作为,典型的玩乐昏君!

屈宁在心理鄙视了一下,很不情愿地站起来走到王爷的跟前站定。

王爷立即站起来,向着皇上和颖妃娘娘弯了一下腰,行礼道:“皇上,颖妃娘娘,此女子乃臣宠了又宠的小夫人……”

屈宁一听,差点喷了。宠了又宠……她根本就没有被宠过好不?

只听王爷继xù

说道:“小夫人在臣众多夫人之中乃年纪最小,也是最没有什么见识和才华的人。所以,臣推荐小夫人出来参赛,如有不足不对之处,还请皇上和颖妃娘娘多多见凉。不过,若是小夫人走运赢了此次比赛,还请皇上和颖妃娘娘不要嫌弃小夫人年纪小,请赐给她一个‘天下第一才女’的封号,让她一介小女子的心开心一下,虚容一下,也不枉皇上和颖妃娘娘的恩德。”

这一翻话说来,语气谦虚有礼,却暗藏必胜的锐利锋芒,不但狠狠地踩了王大人一脚,还挽回了他刚才失去的面子。

到了此时,屈宁才算领教了王爷的精明才智。想那王大人一心想要看王爷出丑,让他颜面丢见,这才想了这么一出戏。不料想却被王爷摆了一道。王爷一上来就自贬,说他的夫人没有什么才华。如此,屈宁若是比试赢了,那就从此扬名天下,风华盖过他的夫人。但是,若是输了,那也无伤大雅,没有人会嘲笑王爷。只因他已言明屈宁乃没有什么才华和见识之人,而王大人的夫人却是闻名凉国的才女。

相反地,若是王大人的夫人赢了此次比赛,那是众人意料之中的事,没有人会觉得她胜得可喜可贺,但是,若是王大人的夫人输了此次比赛,那么,到时不但王大人会失了面子、受人嘲笑,就连他的夫人原有的才女封号也会被人取笑。

王爷这一翻话说得真是精辟老到,足以显示他的老谋深算。只是,却把屈宁推到了生死存亡的阶段去了。她若是不比,就会被人鄙视死,甚至有可能会被王爷暗中处死。但是,若是比,她又怎么能赢得了那闻名凉国的才女?到头来,她一样会被人嘲笑和鄙视死。唉,比还是不比?当然是比啊。王爷救过她一命,又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于情于理,她都要参比,不要让王爷受人嘲笑,不是吗?

王大人听了王爷的一翻话,‘嘿嘿’地奸笑一声,看他脸色虽然已被气得发绿,但表情却仍然是欢喜,看着王爷说:“杨大人既是如此谦虚,想必你的小夫人才华横溢,见识过人,老哥我真想一睹为快。”说着,他也站起来,向着皇上和颖妃娘娘弯了一下腰,看着皇上恭敬地说道:“皇上,参赛之人既已定,这就请皇上出题,好让此次比赛留传千古,为我凉国增添风彩佳话。”

屈宁一听,心里忍不住鄙视了一下,这两个老男人在此争夺面子,勾心斗角,却把她们这些女人摆上桌,任人宰割,真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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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比赛进行中

这一章大修,修得简单了。由于之前的比试才华的章节写了三章,很多人说太深奥,看到这里,有人就弃文。所以,兔子把它简化,不想写得太多。当然,之前的三章会放在作品相关里。如果有人想看,可以去作品相关里看。这里简化了,也不会影响整个故事走势。希望各位读者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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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正式比赛,比赛项目为分三种,规则如下:

一:出对子。两人各出两个对子,让对方接,对方若是能接得上,就算过关,接不上为输。若是两人都人接得上对方的对子,或者两人都接不上对方的对子,那么,这一局就算平。

二:猜谜语。这一局,同样是两人各出两个谜面,并要说出谜目,让对方按限定的范围猜出谜底。猜得出的为赢,猜不出为输。若两人都不能猜出,或者两人都能猜出对方的谜语,此局,就为平局。

三:弹琴。弹何种琴,何种曲,自定。这一局,以谁弹的韵律较整,难度较高,又能感动人,为赢。

听完以上三种比赛的规则,屈宁虽然想退场,却也知dào

此时此刻是非比不可了。于是,她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想着该如何应试。出对子和猜谜语其实难不倒她,毕竟,她的脑子里有结合了中华五千年历史的文化大遗产,想要在这一方面赢得王夫人,不是很难。只是,这第三场比赛嘛,好难啊。

不过,如今这场面,就算是再难,也比须得赶鸭子上架,不会弹琴也必须弹出一曲来。嘿嘿,弹一曲还是会的,这一曲,她可是穷尽了一生的功夫,为了应付嗲地和妈咪而弹凑的。想当年还小的时候,由于她一出世,身子骨就比别的女孩粗壮,说话的嗓门又大,做起事来大大咧咧,马马虎虎,完全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细心气质。

于是,从小学开始到高中整整十五年的时间,家里虽然不是很富有,但妈咪还是把她送入贵族女子学校就读。让她整整十五年的学生时期只与女子打交道,与男子绝缘。在这十五年里,女子该会的一切,她什么都没有学会,只学会了一样,那就是弹凑一曲高山流水,以此来应付妈咪想要她像一个女人一样,会静静地坐下来静静地弹凑一曲。

唉唉,没有想到,妈咪当年的用心良苦在她活在现代的时候,没有派上多大的用场,如今她死后穿越,反而大大地派上了用场。

想到这里,屈宁忽然很想嗲地和妈咪了。而且,这种想,一旦想起来,就是想入心肺了。

就在屈宁非常想念嗲地和妈咪的时候,看到王夫人笑意盈盈地站起来,走到厅的中央,向着皇上和颖妃娘娘盈盈一拜,然后,又向着周围盈盈一躹,这才看着屈宁说:“小妹子,姐姐这厢有礼了。”说着,她向着屈宁弯了一下腰,施了一个礼。

屈宁看了,慌忙跟着弯腰施礼,却由于把腰弯得过大,而成了90度的躹躬,引来了王夫人的浅浅嘲笑。而王大人则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皇上和颖妃娘娘看了,虽是浅浅地微笑,脸上却露出了看好戏的有趣表情。

屈宁感觉郁闷得很,初次行礼就出错,看来,她以后少行礼为好。她尴尬地转过头,突然对上王爷一双深沉又探索的眼睛。那探索的意味,好像是他不明白屈宁为什么不懂行礼之事。

王夫人浅浅一笑后,看着屈宁说:“小妹子,姐姐先出丑了,想先出一个对子给小妹子接。若是姐姐的对子出的不好,还请小妹子多多包含。”

屈宁‘嘿嘿’一笑,不便接话。王夫人一派端庄娴淑,谈吐大方,懂知识重礼义的样子,属乃女人之中的典范。在这样的女人面前,她这个粗鲁的女人还是少说话为妙。

王夫人说完之后,又向着皇上和颖妃娘娘施了一个礼,“皇上,颖妃娘娘,臣妾献丑了。”说完,这才起身,身子悠悠地转了一个圈,眼睛微闭,一副深沉思考的样子。不一会,她的眼睛睁开,看着屈宁笑着说出一句对子:“河水弯弯,流向五湖四海。”说完,她看着屈宁,目光轻视,表情高傲,仿佛这一句对子,她作得十分的精妙,屈宁是无论如何也对不出来。

屈宁想了想,此句对子,确实作得很好。它的精妙之处在于河水本来就是弯弯的,没有一条是直的,它弯弯地流向五湖四海,这是自然之事,而且,五湖四海乃是数字成语。这样的对子作得虽然精妙,其实却很平凡,她若要接,能接出好几句。

于是,屈宁笑着接了一句:“道路岔岔,延向四面八方。”

“好!”

“对得工整。”

“对得均称。”

“嗯,不错!”

…………………………

一时间,大厅之上各种称赞声不绝于耳。

皇上和颖妃娘娘交头接耳地称赞在了一起,脸上笑意浓浓,表情惊喜异常,仿佛屈宁能够对出来,乃是天下奇闻的事。所以,他们的表情才会那么惊喜,又带着一份不再小看屈宁的模样了。

王爷则是微微地笑了笑,并未有任何的赞许表示。

王夫人挖空心思现作了一句对子,本以为屈宁对不出来,即使对得出来,也应该想上好久。谁知她却想了一下,就对出来了。

这一来,她不敢再小瞧屈宁了。她看了看她的夫君,看到夫君一脸深沉的样子看着她。她知dào

,此次比赛她不能输,若是输了,从此她将再也得不到夫君的宠幸,得不到宠幸没有关系。怕就怕,夫君嫌弃她给他丢了面子,而一怒之下把她给休了或者卖了。

接下来,王夫人又作了一句对子给屈宁对。屈宁依然对得工整,然后是屈宁出两句对子,王夫人接。王夫人第一句对到了,第二句未对出来。

于是,这一局,算是屈宁赢。

接下来是出谜语,出谜语不像写诗,没有一定出题功夫,那是万万出不来的。所以,屈宁也懒得自创谜语,捡了一个现成的谜语。即现代人或是南北朝以后的人创作的,她引用出来,王夫人自然是猜不出来。这一局,也是屈宁赢。

如此,屈宁连赢两局。按理说,这次比赛已经成定局,不应再比了。但是,比试正在兴头上,何况所有人都想到知dào

屈宁是否会弹琴,所以,第三局仍然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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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为皇上挡了一剑

这一章也大修,修得比较简短,没有那么啰嗦。若有人想要看这两章的原汁原味,可以到作品相关里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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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局是弹琴比赛。

王夫人弹的曲子正是现下大凉国盛行的‘咏乐曲’,这曲很普通,几乎人人都会。即使是屈宁,也听过下人弹凑过。但是,正因为此曲人人都会,所以,才显示出了它的难度。这就像菜肴的做法一样,越是平凡的菜肴,越考究做法,也越能显出厨师的奇妙功夫,做出来的菜,其味道和鲜嫩、润滑、爽口等等,又都达到了一种无法比喻的境界。这道理也正如弹琴一样,能在平淡之中显出琴音的奇妙和动听感人,才说得上是大宗师的琴艺水准。

王夫人一曲‘咏乐曲’弹凑得神乎其神,琴音缓缓响起之时,便如一池细细泉水,涓涓不停地为众人诉说着世间最美好,而又最温馨动人的情感故事。轻扬的旋律,欢快的琴音愈扬愈高,也愈扬愈轻快,快而安甜,让人仿若置身于大自然的清新幽兰环境中,一种安详、幸福、恬静、悠然的舒适感便自然而然地生出……

一曲终了之时,所有人都仍旧沉醉在琴音当中,久久不能自拔。屈宁也是这样,直到王爷一声咳嗽,才唤醒她的神志,知dào

该是她弹凑的时候了。

屈宁选择了一把普通的瑶琴弹凑【高山流水】。

这所曲子,屈宁穷尽了一生的功夫去弹凑,虽然谈不上大宗师的水准,但也是上了级别的。于是,清澈的琴音,活泼的节奏,便如淙淙铮铮的河水,从幽间的高山上、寒流之中,清清凉凉地从高处倾泄而下,再慢慢地细流……

一曲终了之时,所有人都爆fā

了热烈的掌声。

“好,好,弹得好!”皇上一边鼓掌一边喝彩,他满脸笑意,满目含着欣赏及一股复杂的情绪看着屈宁称赞道,“此曲真乃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杨小夫人一曲‘高山流水’真是让人听得留连往返,回味无穷。今天,杨小夫人既然连赢三局,那么……”

“皇上!”王爷一声不轻不重的轻喊,很有力度地打断了皇上要宣bù

屈宁连赢三局的话,只见王爷拱着双手,微微弯着腰,看着皇上说道:“皇上,这第三局弹琴比赛应是王夫人为赢。”

“哦?”皇上的语气略为诧异,脸上露出了和众人一样的不解神色,他不解地看着王爷,“此话怎讲?”

“回皇上,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们这些不懂琴瑟音律之人,听了臣的小夫人弹凑的曲子,一定会以为她弹得出神入化,精湛无比。但是,臣恰恰是略懂‘高山流水’之曲之人。所以,臣听闻之后,虽觉得小夫人的曲子弹得很好,却有多处不足。”王爷说着停了下来,深黑诚然的目光转向屈宁,让屈宁感觉到他的目光是那么灼灼至诚,没有一份想要侥幸或者欺瞒众人的意思。

屈宁忍不住在心里佩服及敬重王爷为人坦诚,这要是换作别的男人,断然不会打断皇上嘉奖的话,也不会为众人解释屈宁弹凑得其实并不好。

“有何不足之处?还请杨爱卿言明。”皇上略一微笑,并往屈宁看了一眼,眼含同情及无奈,想是他一心想要宣bù

屈宁乃为三局赢家,不料想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因此,他甚感无奈。

王爷也往屈宁看了一眼,唇角一勾,笑容虽有些淡然,却含着一股坦然正气。他的眼神更是光明磊落,没有半点的虚伪,他完全不会因为自己的一翻话觉得对不起屈宁,只听他详细地为众人解释道:“【高山流水】之曲乃春秋战国时楚国人伯牙所凑,他是当时著名的琴师,善弹七弦琴,技艺高超,既是弹琴能手,又是作曲家,因此被人尊为“琴仙”。他弹凑的【高山流水】比喻知己知音,亦比喻乐曲高妙,本属于一气呵成的高妙乐曲。但是小夫人所凑出来的却异于曲子的真谛,竟然把此曲硬生生地分成了【高山】和【流水】两部分。这是违其道而行,大违创作人的本意。这是其一不足!

其二不足之处,乃小夫人选用了不当的瑶琴。

其三不足之处在于小夫人弹凑此曲的心态,乃是为了急功近利,想要赢人一把,这恰恰又是违返了伯牙弹曲的本意。

所以,皇上,这一局应该王夫人为赢。”

颖妃娘娘听闻之后笑了笑,看着皇上说:“皇上,臣妾早就听闻杨大人做事严谨,追求完美,今日之事,果真让臣妾大开眼界了。”

皇上笑着点点头:“这正是杨大人的可敬之处,不会允许自己和身边的人出半点差错,或者心存侥幸,这是好事。不过,在某些场合却嫌太过迂腐。”皇上说着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屈宁口气严肃地说道:“杨小夫人上前听封。”

屈宁一怔,一时不知该怎样回应这种场面。王爷轻挪脚步靠近屈宁,在她耳边轻语:“回应,并上前跪下听封,听封之后谢主龙恩。”

屈宁一听连忙向前走了几步,应了一声‘是’之后,便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垂首等候皇上的赐封。

皇上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眼,这才居高临下地看着屈宁笑着说:“杨小夫人听封,因你才华过人、文采横溢,经过多翻考验及较量,表现出色。现朕特口喻封你为‘凉国第一才女’,来日朕再为你送上‘凉国第一才女’的巾帼旗。”

“谢……皇……”

‘哗啦……’‘呼啦……’‘砰砰……’一时之间各种声音不绝响起,打断了屈宁的感谢话。

“有刺客!”有人惊呼。

“啊。”有人尖叫。

“保护皇上!”有人急叫。

‘喀嚓……’还有桌子和椅子捽碎的声音。

“砰砰!”有人打在了一起。

一时间,场面之混乱,声音之杂响,让人应接不暇。

屈宁一句谢语还未说完,便因事发突然而硬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她一脸惊诧地转过头,看到好多蒙面人飞檐走壁、腾云驾雾般地飘过来,那气势真的好不惊人。而此时的王爷和护院们已经和蒙面的刺客交上了手,就连五夫人也出手了。其余夫人则是如惊之鸟东窜西逃,嘴里惊叫连连。

眼前的正上方,一个高大的青色人影疾速飞来。他的手上握着一柄利剑,利剑闪闪发光,犹如海面上泛着的波光点点闪烁,闪耀不停,晃到了屈宁的眼睛,让她感觉眼睛生痛。屈宁下意识的眼睛一闭,想要缓解眼睛上的疼痛。她刚一闭上眼睛,便感觉那握着利剑的主人疾速飞来,她先是一愣,不明白刺客飞来干什么,但随即明白刺客是要刺杀她身后的皇上。

屈宁立即睁开眼睛,看到利剑迎面刺来,本能地,她想躲。但随即,她用胸口迎上利剑。只听‘卟’地一声响,利剑刺进了她的肩下肌肤,一阵刺骨的痛便如烟花一样炸了开来,让她痛得大叫一声:“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自从有刺客闯入,到声音响起,再到人们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有的人本能地想退却,有的人本能地想躲避,有的为求自保,还有的人虽有心想要保护皇上,但由于刺客突然如一群狂蜂涌入,然后是到处乱砍乱刺而不得已和刺客交上了手,所以一时之间谁都无法顾及皇上。

众人眼看一名刺客如入无人境地,直刺皇上而去,都不免惊出了一声冷汗。皇上若是被刺,这里所有人都要脑袋落地。所以,众人都想去救皇上,无奈一时之间谁也腾出不身去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刺客挺剑往皇上刺去。

此时的皇上早已成了一尊惊恐的雕像,站在原地只知擞擞发抖,而不知逃跑或就近躲避。眼看他就要身中一剑,性命难保之时,站在他前面的屈宁本可安然逃跑,谁知她不但不逃,反而还突然迎上了刺客的剑,为皇上挡了一剑。然后,就见她在惊恐和害pà

之余,向着身后的皇上大叫:“皇上,快跑!”

皇上这才惊觉,在屈宁不要命的挡身护驾之下,颤巍巍地向后就跑,却突然‘咚’地一声,与刚刚站起向前逃跑的颖妃娘娘撞在了一起。两人哀呼一声,均被撞得七浑八素,不知天南地北。

刺客一剑没有刺中皇上,不禁把满心的愤nù

都发在了屈宁身上。只见他大吼一声,目露凶光,伸出左掌在屈宁的胸前猛拍一掌,口中低喝:“去死!”然后,他用力一拔,把剑从屈宁的身上狠狠地拔出。

当剑从屈宁的身上拔出之时,她不由得心胆俱寒地叫起来:“血,血……”怎么,怎么她身上的血像泉水一样滚滚而出?可惜的是,不待她的疑问问出来,她便即晕了过去。在她晕过去的时候,她看到王爷在重重围杀之下杀出一条血路,然后他疾速地冲到她的身边,伸手接住了她往下倒的身子,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她虚弱地冲着王爷笑了一笑,就此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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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王爷入狱了

屈宁醒转时,感觉肩下有些疼,身子稍有移动,便会扯住经脉,疼上心头。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不敢再动了,而是眼睛迷茫地到处乱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帐子不再是熟悉的紫色帐子,而是粉色的了。看到这样,她不禁感到疑惑,不知身何处。还没等她看向别处,便听到一句温柔的问候声在床前响起:“小妹,你醒了?”

屈宁转头看向床外,看到颖妃娘娘满脸含笑地看着她。在颖妃娘娘的身后,站着几位宫女,看样子,是随时等候听命的。

颖妃娘娘问了一声之后,便向着身后的宫女说:“快,准bèi

人参鸡汤过来给小姐补补身子,并通知皇上,说小姐醒了。”

“是!”身后的宫女听了,立时有两名走了出去。

“这里……是哪里?”屈宁一片迷茫,想坐起来,却由于全身疼痛而放qì

了,只得虚弱地看着颖妃娘娘问。

“这里是皇宫。”颖妃娘娘笑答。

“皇宫?”屈宁奇怪极了,“我怎么来皇宫了?”说着她往床外看了看,看到屋里的摆设和布置果然和她在王爷府里的不一样,这里呈现一派皇宫的气势和奢侈。

但见房间宽若院子,房间里,各种稀奇昂贵的珍珠宝玉、古画名瓷琳瑯满目、金碧辉煌;窗前的梳妆台与柜子用金子镶边,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中央处摆放着一张圆形桌子,桌子的边沿同样是金子镶成,桌子上放着各种稀奇精致的点心和水果。就连那盛装点心和水果的盘子,都是一些做工精细、雕刻精美的昂贵盘子;不远处,一道拱门连接外边的房间,拱门的帘子是耀眼的珍珠窜成,散发出紫诧千红的光色……

颖妃娘娘看到屈宁一脸的迷茫之色,不由得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小妹舍身救下皇上之后,身上中了一剑,剑身带着剧毒,若没有好的御医及好的药材来急时抢救,很难保命。所以,皇上把你接到了宫中,命最好的御医,和最好的药材来全力抢救你。”

“哦。”屈宁点点头表示知dào

了,但心里却感到别扭,只因颖妃娘娘对她的称呼改为小妹了。这一声小妹,叫得那么顺口又是那么亲热,让她听着很不习惯也很不舒服。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外传来,倾刻间就走到了拱门。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过后,是一个男人关心而又急切的询问声:“爱妃,宁儿醒了?”

宁儿?

屈宁一怔,这一声宁儿叫得好亲热顺口啊。只是,这男声不是王爷的,而是……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所有人都施礼问候。

屈宁内心惊慌不安,皇上来干什么?

“免礼!”皇上应了一句,径直走到屈宁的床边坐下,府身看着屈宁,他的表情又疼又怜,目光温情脉脉,关心地问:“宁儿,你感觉怎么样,疼痛好点了吗?”

屈宁又惊又慌,想坐起来,但是由于全身发痛,而无法坐起,只得应了一声:“嗯,还好。”

这时,颖妃娘娘适时地插了一句话:“皇上,你别着急,小妹的伤势已好,现在需yào

的是调理和静养。”

皇上点点头,“那就好!”说着,他伸手握住了屈宁的,看着她,他的语气轻柔有爱:“宁儿,你在这里宽心静养,朕会时刻陪在你的身边。”

“嘿嘿……”屈宁尴尬地一笑,缩回了被皇上握着的手。她郁闷了啊,为什么,为什么睁开眼之后,皇上和颖妃娘娘对她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她可是王爷的夫人啊,怎么着,皇上都应该对她有所避嫌,而不是像一个**一样,满脸关心,脉脉含情地看着她吧?还有,她和颖妃娘娘并不熟,可为什么,颖妃娘娘一再的叫她为小妹?而且,她吩咐宫女时,居然说屈宁是小姐,让人听了,会误以为她的亲妹子吧?这,究竟搞什么啊……

屈宁的心里七上八下,看着皇上和娘颖妃娘娘小心地问:“皇上,娘娘,那个……嗯,我想问,王爷呢?他怎么样了?”

皇上听了,目光一暗,表情肃然严峻,一股可怕的萧杀之气在他的身边陡然升起。

颖妃娘娘看了,连忙向着屈宁使眼色,示意她此刻不宜询问王爷之事。

屈宁纳闷极了,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那么痛恨王爷。想那王爷,不是忠心耿耿地护着皇上,和保护着这个国家吗?他的功劳如此之大,本应该得到皇上的赏识和恩宠,谁知却相反,仿若王爷和皇上有深仇大恨一样,搞得皇上一听王爷的名字就那么杀气腾腾。

屈宁虽不明究理,也不便再问。只因她知dào

帝王之喜之怒,从来就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他们会为了一件鸡皮大小的不快之事,就把人杀了。也会为了一件鸡毛一样细的乐事,而把人捧上天……她要是想在着皇面面前安然保住性命,就得懂察颜观色,再静观其变,然后再出对策……

接下来,屈宁在皇上和颖妃娘娘关爱有加的呵护之下,度过了两天。这两天来,她慢慢地知dào

了皇上和颖妃娘娘为什么对她改变了态度。原来,当前天她奋不顾身为皇上挡了一剑之时,皇上便已经对她深种情根,深深地爱上了她。

我勒个去!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屈宁感到无语了。

被皇上因感动而深深爱着的屈宁,本应该随着王爷入狱的,但是,却因此躲过了这一劫。说到王爷入狱,事情还得再往前详细解说一下。

原来,前天皇上兴致冲冲地去探访王爷,恭贺王爷,却没有想到招来一批刺客,差点被刺客杀死。所以,皇上一腔怒火导致冲昏了理智,何况王大人又在一旁扇风点火,所以,他认定前天刺杀之事,乃平定王所为。

当时,王大人在一旁扇风点火是这样说的:“皇上,平定王府守卫森严,护院又是个个武艺高强,精锐无比,要想做到防卫无漏洞,那是轻易而举之事。但是,却出现了刺客,而且那些刺客简直就像潮水一般地涌入,这有反常理。所以,臣认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此次刺杀事件乃是平定王主谋策划的。您想啊,若不是平定王有心造反刺杀皇上,那些刺客怎么进得了守护森严的平定王府?”

皇上听了王大人一翻解说,觉得非常有理。于是,他二话不说,命人把王爷一家统统抓了起来。不但如此,此次刺杀事件,可谓是株连九族的罪名,因此,所有与王爷沾上边的人,都无一幸免,全都被抓进了牢里,等候明天的砍头,唯有屈宁例外……

屈宁听了之后,气得真心的想骂皇上,骂骂他,他的脑袋是否长在脖子之上?从古至今,有哪位策划刺杀皇上的主谋,会脑残到把场地安排在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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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无语的冤案

屈宁的心里虽然有气,却不敢多言。只能一言一语,小心翼翼地引导皇上和颖妃娘娘在心平气和之下,把她想要知dào

的事情说完。于是,当她把整件事情听完之后,心里便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明天午时三刻便是王爷一家被斩首示众时刻,你说,她能不急吗?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要想出一个办法来,让皇上放了王爷一族。但是,刺杀事件乃是一件大事,而且皇上已经认定王爷为主谋,想要他放人没有那么容易。

其实,现下刚刚入夜不久,窗外的夜色朦胧,像是西湖的水雾,稀薄而清冷。

屈宁心情烦躁地走了一会,便自我冷静下来。此时不是她急躁的时候,若想要解救王爷一家,她还得冷静下来分析事情再想对策。想着,她坐了下去。

桌上的蜡烛如火焰一样燃烧,却烧不散四周的黑沉之气。她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烛火,烛火一跳一跳地,跳跃着火星,燃烧着烛身,温暖了她的心,驱散了她的烦躁,让她的心越发静了下来。

王爷被斩,摆明了是一桩冤案,何以皇上如此糊涂昏晕,分辨不出其中的冤情?是他一早就想杀了王爷,只是苦于一直没有好的契机?还是王爷平时锋芒太露,让朝野上下的人都恨不得他死,所以,朝野上下的官臣明知dào

这是一件冤案,却没有人站出来为王爷申诉?

唉,官场如战场,人心如海深啊。朝廷之上,不但人心难测,帝王之心就更难测。屈宁想像得到,在这件刺杀事件之中,就算王爷的动机不明,就算有人想为王爷申诉,但在皇上气头之上,谁也不敢强出头啊。

唯今之事,只有屈宁才会想办法解救王爷一族了。

屈宁自嘲地一笑,没有想到,当初她为了自保而替皇上挡了一剑,却换来了皇上对她的情和误解,这才幸免她跟着王爷一起抓起来等着被砍头。不过,可以避免杀头一事,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否则,她也不会不顾性命为皇上挡那一剑啊。

当时,眼看刺客挺剑刺来,本能地,她想躲开那一剑,但在电光火石之念间,她想到她若是避开了,后面的皇上肯定会挨上那一剑。皇上若是挨上一剑,那还了得?事过之后,皇上若是死了,这里的所有人,不,就连外边不相干的人都会被赐死,以便殉葬;皇上若是不死,侥幸活了下来,那么,王爷府里的人全都会安上一个保护不周、防护不全的罪名,因而被赐死。横竖都是死,那么,只有在死里求生才是上策,这就是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她才会不顾性命替皇上挡了那一剑。那一剑,在她看来是为了自保,为了死里逃生,但在皇上眼里看来,意义却大不相同了。

皇上以为,屈宁不顾性命为他挡上一剑,是钟情于他,是可敬可佩可恩的行为。所以,皇上感动之余便深深地爱上了她。然后,他在把王爷一家收押入监的时候,便使了个金蝉脱壳计,让屈宁在此次事件中脱离开来。他的计谋便是说屈宁乃是颖妃娘娘的远房妹妹,他的私下恋人,只因还未得到太后的允许,不便把屈宁接入宫中宠爱,只得把她寄养在王爷家里四个月。四个月下来,王爷爱上了屈宁,所以,他知dào

三天前便是皇上和颖妃娘娘出宫接屈宁回宫的日子。于是,他色|欲熏胸,横刀夺爱,便上演了一场刺杀事件。

于是,王爷刺杀皇上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让整件刺杀事情看起来有根有据,有情有因,最重yào

的还有动机。

我勒个去!这就是古代式的冤案。明明一件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被皇上和奸臣来一招移花接木,便成了一件让人无法挑出毛病的刺杀案出来。

想到这里,屈宁无语了,也感到了事情的棘手。她若想解救王爷,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只是,不容易也要救啊,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和他的夫人们全都被砍头吧?

嗯,正所谓解玲还得系玲人。此次冤案,只因皇上听信了王大人这个奸臣的一翻混帐话,这才导致皇上错判,然后皇上再与王大人一起把一出没有影的案情,弄成有根有据的案情。那么,她若想翻案,还得从皇上和王大人的身上着手,解开他们胡乱捆绑在王爷身上的绳子。

想着,屈宁心中闪过一策,忙令人准bèi

笔墨,伏案写下一张字条,写好之后叫宫女送去御膳房,交给今天撑厨的厨子,并叫他按照秘方所写做一盘炙肉出来。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御膳房的人端来一盘香喷喷的炙肉。屈宁叫人放在一旁保温保鲜好,然后遣散所有的宫女和太监。算算时间,皇上应该差不多就要来了。这两天来,皇上一下朝便和太后一起用膳,然后,他就会到屈宁的云裳殿来看望她。

想着,屈宁忙又伏案写下一行字,看看时间真的差不多了,这才假装困卷的样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实则,她的是在等着皇上的到来,然后,让他看到她写的字。

十月末的深秋,虽不是冷若刺骨,但是深夜的晚风却增加了周围的冷气,让人感到扑心的冷。屈宁趴在桌子上假睡感觉身子越来越冷,连忙用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以此御寒。

正自假睡中,突听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外传来,屈宁知dào

,那是皇上带着他的随从向着她的云裳殿走来了。

果不其然,脚步声很快就走到了她的殿外,先是一个尖细的声音高高叫起来:“皇上驾到!”然后是一干太监和宫女的行礼声响起:

“叩见皇上!”

“叩见皇上!”

隐约间,屈宁听到皇上‘嗯,’了一声,然后,房门‘啊’地一声被人推开。

屈宁心头一紧,知dào

皇上进来了,便假装睡得更加的沉了。假睡中,她感觉到皇上缓慢地走近桌子边,并稳稳地站定,然后,皇上府身轻手轻脚地抽走了屈宁压在手下的纸张。

一阵纸张铺展声之后,是皇上轻声念出屈宁写下的一行字:

吃鱼不要吃背面,骑马不要骑劣马……

念声中,屈宁悠悠醒过来,看到皇上站在跟前,表情温婉柔情,眼眸深黑专注。她连忙假装慌乱无措,急急地站起来,向着皇上单腿跪下,施礼道:“宁儿不知皇上到来,未曾迎接,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手一摆,笑言:“宁儿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屈宁谢了一句,站了起来。

皇上拿着纸张绕过桌子,站在屈宁的跟前,笑问:“宁儿,你写的这十四字格言很有意思啊。”

屈宁连忙说道:“皇上过奖了,此格言并非宁儿所写。”

“哦?”皇上兴趣盎然,抓住屈宁的手,把她带到软榻前坐下,看着她说:“如此佳言不是出自你手,那是出自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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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典故

屈宁闻言笑看皇上问:“不知皇上有没有听说过春秋时期,有个叫晏婴的人?”

皇上沉吟一声,眉头紧锁,想是在极力搜寻有关晏婴的资料。只一会,只见他抬眼,目光中闪过得yì

之色,看着屈宁说:“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晏婴乃是齐国有名的政治家,身任相国职位。此人满腹才学,文韬武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怎么,宁儿写的格言莫不是出自晏婴之手?”

屈宁听了连忙解释道:“不,皇上。此格言并非出自晏婴之手,而是晏婴在一次陪同齐景公游览已经被齐国灭亡的纪国旧地。那时的纪国因经过战乱,市面萧条,一片肃杀景象,到处都是战争中留下的废虚。在游览到一处废虚之时齐景公发xiàn

了一个金壶,打开金壶一看,里面刻着朱红色的铭文,铭文写的正是:吃鱼不要吃背面,骑马不要骑劣马。”

“哦?”皇上的语气讶异,脸上是浓浓的兴趣,看着屈宁,他的眼眸里闪耀着极度的赞赏和宠爱,“这么说来,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不成?”

“皇上英明,事情正如你所想。”屈宁不失时机赞了一句,这才开始不动声色地解释说:“当年齐景公看到铭文上的字时,由衷地赞道,‘这格言多么形象深刻啊。【吃鱼不要吃背面】是说鱼的背面有腥味,不好吃;【骑马不要骑劣马】是说劣马任性,不听使唤,不能骑着它到远方去。

晏婴听了连忙凑过来看了看金壶上的格言,连连称赞,‘当真是含义深刻的格言哪。’赞完,他看着齐景公话锋一转说,‘不过大王你理解错了。【吃鱼不要吃背面】是告诫国君不要把百姓的收获全拿走;【骑马不要骑劣马】是告诫国君的身旁不要安排阿谀无能之人。’

齐景公不解地问道,‘你是怎样得出这样的解释?’

晏婴说,‘一个人吃了鱼的正面还要吃鱼的背面,岂不是贪得无厌之人?马不离人,就像臣不离君一样。劣马就好比国君身旁的无能阿谀之人,这样的人只会奉承拍马,没有建树性,多造可恨可怨之事。更有甚者,凭借一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在国君的面前做一翻歪解,导致酿成许多的冤案。皇上若是重用了这样的人,只会令有才能有抱负的人望而生却,不敢出策;能言善辩的人不肯做使臣;能征善战的人不肯破阵杀敌。这样一来,内政、外交、国防都无人出力,朝政败亡的局面就会随之而来。到时,国将不再是国了。’”

屈宁的一翻解释,听得皇上心情沉重。他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屈宁虽然和平时并无不同,但她眼眸里不经意流闪的机灵智慧却已经昭然显示,她的所言必定含有别意。

皇上身子向后一靠,斜身靠着榻背,看着屈宁意寓深长地说:“没有想到宁儿不但才华横溢,而且连古人的典故也知dào

得这么详细。不知,宁儿是否还能再说一个这样有趣的典故?”

屈宁闻言笑了笑,不语,而是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盘香喷喷的炙肉,从中夹起一块,连着筷子递给皇上说:“皇上,这是宁儿吩咐御膳房的人,按照我们家乡特有的秘方制做的,请你品尝一下。”

皇上大感意wài

和感动,连忙喜孜孜地伸手接过炙肉,正要品尝一口,却突然看到炙肉上有一条头发,此头发看上去粗糙油腻,毫无生气。知dào

是厨子炙肉的时候,不小心掉落的。不由得脸色一沉,高声叫起来:“来人啊。”

语音一落,从外间匆匆跑进一名太监和宫女,神色慌张地跪下施礼,战战兢兢地等候皇上发言。

皇上坐着不动,只是把炙肉拿在手中。他虽然不动不怒不语,但周身却散发出一股威慑之力,让人大气都敢喘一下。他静静地坐着,淡淡地扫了一眼太监和宫女,这才声色缓沉道:“你们立kè

去传做此炙肉的厨子过来。”

“是,皇上!”太监和宫女领了旨,连忙快步离去。

直到此时,屈宁才敢看皇上,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怎么啦?”

皇上把手中的炙肉递给屈宁,语重心长地道:“宫中厨子,必须是万里挑一,卫生更是要讲究,不可以有半点不卫生的情况发生。但是你看,此炙肉,竟然粘有头发,如此粗心大意的错误,厨子们怎么可以犯下?”

屈宁接过糕点看了看,点点头,“哦,真有一条头发,怎会如此粗心大意呢。”她说着把炙肉重新放回盘子里,微微地看了一眼炙肉,这一眼,她的眸子里闪过一种不可捉摸之色。

“就是!此乃不可原谅的过错。”皇上脸色暗沉,语气森然,想他九五至尊的人儿,竟然会吃到粘有头发的炙肉,实在有辱他的身份和皇位。

此时,窗外的夜色更沉,一阵微风吹过,带起满院的树叶轻荡,荡出一窜动听的自然音乐,清晰入耳;房间里的烛火愈发的灼红如火;屋子中央处垂着几个镀银的香球,用金丝刺上花纹,金辉闪烁,在微风中摇摆,喷芳吐气,阵阵香味轻袭而来,让人心涧清甜香酥,精神怡爽。

不一会儿,太监和宫女带着一位厨子走了进来。那厨子长得牛高马大,粗壮的身材,浓眉大眼,身上的衣服油迹斑斑,乌黑脏兮,周身带着浓浓的油腻气息。只见他神色惊恐地跟在太监和宫女的身后,看到皇上,连忙跪下请安。

皇上看着厨子,冷‘哼’一声说:“朕问你,今天给云裳殿做炙肉的可是你?”

“回皇上,正是下臣”厨子恭恭敬敬地答了一句。

“好一个下臣。”皇上轻斥一句,唬得厨子的身子微微地抖了一下,“朕问你,为何炙肉上会粘有头发?这等粗心大意的错误,一旦犯下,便是死罪。你不知dào

吗?”说着,他命太监把粘有头发的炙肉拿给厨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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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认罪

厨子满脸不解,惶恐不安地伸手接过炙肉看了看,看到炙肉上果真粘有一条头发,不禁神色大变,连忙伏地请罪道:“皇上恕罪。”

“哼!”皇上又是冷哼一声,目光寒冷,语气不善地道:“你还想狡辩?”

“下臣不敢狡辩。”厨子连忙接口,这才抬起头看着皇上说:“下臣是想认罪,犯罪有三,罪该万死。罪之一:下臣切肉的刀快得像锋利的宝剑,能切下一块肉却切不断一条头发;罪之二:炙肉前,下臣必须用锥子在肉块四面反复穿刺、上调料。如此反复细腻的制作过程,下臣却仍然没有发xiàn

这么长的一条头发,这是何其的粗心大意啊;罪之三:炉火熊熊,烧得红红旺旺,能把炙肉烧熟,却不能把头发烧燋。因此,有此三罪,实该当斩!”

皇上听完,不由得一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发话。只因厨子的一翻认罪词,在他听来,实在是一件赤|裸|裸的被人陷害的冤枉案。

怔了许久,皇上看了看伏在地上的厨子,看到厨子虽然伏在地上认罪,样子看上去战战兢兢,但神态却并未有多惊恐。再联想到这么一个身份低等的厨子,大字也许都不认识几个,怎么可能说出那么完美的一翻认罪词?那份认罪词,名为认罪,其实就是最有力的脱罪词。

皇上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看着厨子,手一挥说道:“你先退下吧!”

“是,皇上!”厨子连忙叩头谢恩,这才站起,躬身往外退。在退的时候,他的眼睛向着屈宁飘了一眼,这一眼,含着复杂的神色。

当然,这一眼,并没有逃过皇上的眼睛。

屈宁避开了厨子的那一眼,她抬眼望向窗外。窗外的夜色更加的漆黑深沉,如一张无形的网,网得人喘不过气来。悬挂在屋檐之上的大红宫灯忽明忽暗,像是无数双鬼魂不肯冥目的眼睛,透着怨气和不甘。

待到厨子退出房间之后,皇上转过头去看了看屈宁,看到屈宁坐在一旁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刚才之事于她仿若并未知晓。于是,他不动声色地问:“宁儿,想什么呢?”

屈宁闻言转过头看皇上,看到皇上的眼睛透着无限的诱机,仿佛深海一样,正在酝酿着一个旋窝,等着人们掉进去。她不由得一惊,知dào

皇上已经看穿她使的把戏,连忙站起,向着皇上跪了下去,垂首说道:“皇上恕罪!”

“何罪?”皇上并不扶起屈宁,而是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如天空里的璀璨明星,精光闪烁。

“皇上英明远略,早就看穿了此局正是宁儿与厨子同演一出戏之故。所以,宁儿肯请皇上恕罪,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屈宁忙把所犯罪状倒了出来。

皇上听了点点头,表情严肃,目光深沉,语气却是带着些许的宠爱:“宁儿你先起来。”说着,他扶了屈宁一把,屈宁顺势站了起来,重新坐到了皇上的旁边。

皇上看着屈宁,好奇地问道:“朕很想知dào

,你是用什么办法说服厨子,让他心甘心情愿地跟着你一起上演这出戏?”

屈宁‘嘿嘿’地笑了一声,伸手挠了挠头发,这才有些难为情地说:“这个嘛,我进宫才两天一个人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让厨子心甘情愿地与我同演一出戏?我是陷他一把,再吓他一把,结果,他就乖乖地来演戏了。”

“哦?”皇上不自禁地笑了一下,眼神中闪耀着极度的好奇,满脸的溺爱,“你是怎么陷和吓的,说来听听。”

屈宁也忍不住笑了,她笑着说:“我啊,写了一张纸条,纸条里的内容第一句话就说明我要陷害厨子,让厨子活不过今晚。陷害的计策是说厨子今天给我做的菜里面有一条虫子,我不幸吃了,吃了之后肚子痛得不行。我只要把此事告sù

皇上,皇上就一定会治厨子的死罪。所以,厨子若是想活命,就必须按我说的去演一出戏,必定能安然无事。我把陷害之计和要他配合出演的事情都写在纸条之上,让他看过之后烧掉纸条,并记熟。然后,让他等着皇上您的传召。”

“哈哈……”皇上听后仰天而笑,笑了一会,他突然此住,表情严肃地看着屈宁说道:“软硬兼施,威逼诱利,你果然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人。只是,这样做,你就不怕朕赐你有罪吗?”

屈宁一听,表情倏然惶恐,看着皇上诚实说道:“宁儿当然怕啊。但是,为了平定王,我只有豁出去了。”

“果然是为了平定王。”皇上自言一句,这才看着屈宁语重心长地说:“你为了给平定王平反,不顾自己的处境和性命,也要连着上演两出戏给朕看。这两出戏,借古喻今,严密认证,非常的有说服力。如此,朕就告sù

你,朕并非是一个不辩是非的昏君,很多时候,朕只是贪图安逸而已。”

说着,皇上顿了一下,又说:“你想为平定王平反,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这个机会只有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内,如果你不能查出刺杀事件的真相,平定王株连九族即定。当然,在给你机会为平定王平反的时候,朕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屈宁欣然问道,只要有一丝机会解救王爷和他的夫人们,无论皇上提出什么条件她都答yīng



皇上眉毛一挑,英俊的脸庞之上悄然地爬上一丝坏笑:“当你查出真相之后,你得给朕侍寝,然后,从此以后做朕的黑暗**。”

啊?

屈宁一怔,侍寝?黑暗**?这……屈宁头一垂,心里感到拔凉拔凉的,怎么她的存zài

总会成为别人的交yì

?她的激情一下子就被打垮了,精神极度的萎靡……唉,如果是这样,还是让王爷株九族算了。

不过,就算王爷被株了九族,也不知皇上会如何待她啊?想着,屈宁抬起头问:“如果我无法查出事件的真相,我又该怎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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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无语

屈宁问:“如果我无法查出事件的真相,我又会该怎样啊?”

“那就名正言顺地嫁给朕,做朕的妃子。”皇上的笑容透着无限的迷人。

妈|的,结果都一样,不同之处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屈宁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这才嘿嘿一笑,看着皇上说:“皇上,能够侍寝您,做您的妃子,是宁儿的福气。只是,皇上应该知dào

,宁儿是平定王的夫人,所以,这……我们要是强行在一起,必定为世俗所不容啊。”

“哈哈。”皇上大笑一声,说:“所以啊,如果你查出了真相,为了避嫌,我们就只能做黑暗**。但是,如果你没有查出真相,平定王就会以现有的罪名,因横刀夺爱,恶向胆边生,所以便策划出了一场刺杀朕的阴谋事件。他一死,此事便昭然天下,让所有人都知dào

我们有情有爱。为此,你还不顾性命为朕挡了一剑,如此有情有义的女人,必定受到天下人的敬仰和爱戴。到时,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朕,做朕的妃子?”

呃呃……呃呃……

屈宁感到超级的无语了。敢情这位老大哥早就策划好了要她?如此**||裸的**之徒怎么可以当皇上?难怪将来大凉国会灭亡呢。此人不朝思暮想着怎么把国家治理好、安定好,却一心算计着怎么得到女人。嗯嗯,此条件不能答yīng

,得想办法避过,必须得离开大凉国。当然,在离开之前,还是先把王爷救出来再说。

“皇上说的在情在理。”屈宁违心地恭迎了一句,心下盘算,嘴上便说:“只是啊,宁儿即是平定王的夫人,那个……”说着,她的声音轻了下去,脸上感觉有些发热,慢吞吞地说道:“我即是平定王的夫人,那个……这个……我的身子早就不是冰清玉洁了,所以,即使宁儿真心的喜欢皇上,也不能侍候皇上啊,是不是?”

这翻话一说完,屈宁差点就被自己恶心到了。如此违心的话,她竟然也能说得出口,不得不佩服自己。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面前的人是皇上呢?他既然认定她是喜欢他的,那么,她就该有所表示,不然,她要是表现出根本不喜欢皇上,而是皇上自作多情,那么,她的日子也就活到头了。

然,屈宁的如意算盘好像打错了,因为皇上听了她的话后,不但没有感到失落或者就此放qì

他的想法。他只是略微叹息了一声,突然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屈宁的,看着她深情而又坚定地说道:“此事无可奈何,只恨你我相逢太晚。时既不待朕,朕只有逆天而行,只要能与宁儿你在一起,朕就知足了。其余的,根本不重yào

。”

啊?

屈宁一怔,没有想到九王至尊的皇上,竟然能够看得开她不是**的情结?这种事,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男人也未必看得开啊。一时间,她呆呆地坐着,不知该说什么。过了许久,她才如梦方醒般地冲着紧紧盯着她看的皇上一笑,违心地道:“谢皇上垂爱!”

皇上握着屈宁的手越发地紧了,他那肃然之时特别冰峻如山的眼眸,此刻变得温柔似水,直要把屈宁融化一样。

“宁儿你去查真相之时,务必要小心,可不能因为平定王曾经救过你,你就不顾一切地救他。你要知dào

,从今往后,你的人和命都是朕的。朕不允许你发生任何的事情,知dào

吗?”皇上说着站了起来。

屈宁听得一时怔住了,怎么,怎么她的人和命就属于皇上的了?还有,皇上怎么知dào

平定王曾经救过她?这么说来,他既然知dào

这事,那么,他就已经知dào

,她实jì

上和平定王并未发生过床上之事?

妈|的,难怪皇上刚才说得那么动听感人,原来,他根本就不是看得开她不是**一事,而是他一早就知dào

她还不是平定王的人……

皇上看着呆若木鸡似的屈宁,不由得展颜一笑,屈宁这个样子的确是可爱动人,没有那份她在说话之时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一股不顺从的气息。他静静地感受着屈宁这份难得的温顺可人,良久,他的手忍不住轻轻地抚上她那张美得让窒息的脸庞之上,想要温柔地触摸一下。谁知,他才刚抬手,屈宁便条件反射地退后一步。他只得佯装举手摸头,摸了一下,看着屈宁笑着说:“夜已深了,你休息吧。”

“是,皇上!”屈宁应了一声,却忘了行礼。

皇上往外走了两步,却突然转过头,看着屈宁问:“对了,你刚才叫厨子上演的计策,是不是出自典故?”

屈宁一听,连忙说道:“回皇上,那是出自春秋时期晋文公身上的一件事情。当时,晋文公命宰人制炙肉。进餐时,发xiàn

有一根长长的头发缠绕在炙肉上。于是,晋文公怒召宰人要杀了他。当宰人看到炙肉上确实有头发时,他不慌不忙地认罪,认罪之词正是刚才厨子所说的三项罪。晋文公听后,知dào

这是有人故yì

陷害宰人,于是,他放了宰人,并命人彻底查清此事。”

“嗯。”皇上听了点点头,目光变得深沉,表情严肃而又赞许,“宰人通过自身的机智及巧妙的认罪方式,为自己辩解开脱,这是智者的行为。你借用晏婴的告诫和宰人的认罪告sù

朕,平定王一案乃是一件冤案,这种借用典故为他人求情的做法,是非常明智的。不过,朕可以告sù

你,即使你不这样做,朕也知dào

,在刺杀事件中,若不是平定王及他的护院们誓死保护朕,朕已不在人世了。”

啊?

屈宁感到意wài

极了,没有想到皇上看似荒淫无道,其实心理却有一面明境,在照耀着许多事情。

皇上眉毛一挑,一抹嘲笑似的笑容爬上了脸庞,他的目光变得复杂而阴郁,语气透着些许的森寒,“平定王虽然奋勇救朕,对朕也是忠心耿耿,但他的战功赫赫,手下军队拥有十五万。想我大凉国总共人口才四十五万左右,军队数量不到二十万,他一名元帅,便统领着十五万军队……”

说到这里,皇上突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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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更新时间改变为下午5-7点,星期六天偶尔推迟到晚上10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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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探监

皇上的话和笑容,让屈宁突然觉得有一块石头堵在了胸口上,感觉沉沉的,难受极了。

忠心耿耿……拥有十五万军队……

她虽然对国家政事,军事什么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皇上的这一翻话,她还是听出了一点名堂。那就是,皇上怕平定王,怕他强dà

,怕他造反……

皇上看着屈宁笑着说:“你明天不妨去探望一下平定王,顺便把我们今晚的谈话内容一字不差地告sù

他。然后,他应该知dào

怎么做。”说完,皇上走了出去。

屈宁怔了一下,等回过神来时,皇上已经在太监和宫女们的拥护之下离开了她的云裳殿。

看着外面安静又漆黑的夜色,屈宁突然之间有一种感觉,感觉今晚这出戏不是她导演的,而是皇上在导演的……

皇宫监狱,是建在皇宫靠近山脚的地方。那地方,偏避又荒凉,周围无人居住,亦无其它路,只有一条杂草丛生的泥泞小路直通皇宫内院;监狱的四周虽是高墙垒筑,坚固厚重,但由于修建已久已是满目疮痍;监狱大门有八个守门之人,分成两列,四人一列,站在大门的左右两边,手持武器,神情威武而庄严;监狱的大门整天关着,把监狱里面和外面的世界隔了开来。监狱内,光线阴暗,湿气逼人,臭味熏天,老鼠如蚂蚁般到处横窜。

屈宁跟着守狱人员穿过了层层防卫牢门,终于到了关押王爷和夫人们的牢房门口。但见王爷单独被关押在一间,左右两边的牢房各关着他的十五位夫人。左边关着的是前院的六位夫人,右边关着的是后院里的九位夫人。

屈宁看到王爷,不禁鼻子一酸,曾经帅气俊雅,高傲负气的男人,此刻如一尊千年萎缩的雕像一样,负着双手面对着墙而站。让人感觉不到他的生气,只能感觉到世间的沧桑。

“王爷……”屈宁喊了一声,已感难受,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只得心情复杂地看着王爷。

王爷听到叫声,缓慢地转过身,看到屈宁,他那斜飞的剑眉微微往上一扬,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一抹精光。这抹精光让他突然如一束兰花,在幽暗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淀放出生命不朽的光泽。只见他唇角轻勾,勾勒出一抹笑意:“你终于来了!”

嗯?

屈宁一怔,王爷的语气和表情告sù

她,他一直都在等她……

屈宁还未有任何的表示,就见后院里的九位夫人争先恐后地挤到牢门前,表情各异地看着屈宁,各自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十妹!”

“十妹来了!”

“十妹,你的伤怎么样了?”

“十妹你还好吧?”

“十妹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赶快走啊,别和我们一样等死啊!”

……

屈宁看了和听了鼻子又是一酸。没有想到啊,这九位夫人对她竟然有如此深的感情,见了她仿佛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亲人一样。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前几天在王爷府的后院里,她还被大夫人二夫人和八夫人整得半死不活,怎么这会儿却……

唉,这真是超乎了她的想像嘛。在她对宫廷剧和古代时期的认知里,一夫多妻制的女人都是喜欢玩心机,搞陷害,相互暗斗的女人。何时有像这几位夫人一样,同处一间牢房,却能够挤心协力地关心她屈宁?

屈宁心下一阵感动,便情不自禁地靠近牢房的木栏门,从大夫人开始,她伸手一一握了握各位夫人的手,并深情地一一喊了下去:“大姐、二姐、三姐……”

喊到六姐时,屈宁突然停住了口,看着六夫人,屈宁的眼睛瞪得比陀铃还大:“六姐,你……”

六夫人浅浅一笑,一张脸美人脸温和美丽,装满了笑意:“怎么啦?”

“没,没什么。”屈宁摇摇头,忍不住腹诽。我|靠,六夫人并没有腿残。当初见到六夫人的时候,由于她被人抬着,而屈宁却站得笔直。结果,她被六夫人说了好大一顿,差点就把屈宁说得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腹诽完了,屈宁又接着喊了下去:“七姐、八姐、九姐……”

如此一翻昏天暗地的姐妹情深的见面之后,各位夫人的眼眶里已经泪水盈盈,就连屈宁这个女汉子,也情不自禁把眼睛弄湿了。最后,众人在王爷一声咳嗽之后,都收住了盈盈欲流的泪水,静静地立在一边,等候着王爷发话。

王爷温婉地看了众多夫人一眼,轻声道:“都给本王退得远远的,本王有话和小宁儿说。”

“是,煜郎!”大夫人温顺地应了一声,带着众位夫人退到牢房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

待所有人都安静地坐下之后,王爷看着屈宁问:“小宁儿,皇上是否有话让你带给本王?”

屈宁第一个反应就是皇上没有让她带话给王爷,但是,细想一下之后又觉得,皇上昨晚吩咐的,叫她把昨晚上与皇上谈话的内容讲给王爷听,其实就是让她带话给王爷。何况,当时皇上还说了,当王爷听完她们的谈话内容之后,王爷便知dào

该怎么做。

于是,屈宁连忙把昨晚与皇上在一起的全程经过都讲给了王爷听,王爷听后浓眉微拧,目光变得深邃黯然,表情深沉复杂,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隔了许久,王爷的表情温柔,一如春日里的阳光,温暖醉人般地看着屈宁,笑着说:“小宁儿辛苦了,本王此次可以留得一时的性命全靠你的苦心和智谋,本王心存感激!”

屈宁听了并未有开心的感觉,反而有种别扭的情绪在蔓延。

只听王爷继xù

说道:“本王知dào

该怎么做了。你回去跟皇上说,本王愿意交出其中的十万兵权。不过,本王兵权既已交出,便希望皇上能够看在臣多年效忠国家和皇上的份上,恳请皇上饶了臣的夫人们。当然,为了不让皇上为难,本王等一下会写休书,把夫人们都休了,这样,既不会让皇上为难,又能保全夫人们的性命。”

说到这里,王爷心情复杂地深吸一口气,这才接着说:“还有,你回去跟皇上说,此次事件本王必须与你一起调查。”

屈宁听了感觉心情沉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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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屈宁的心情正如兔子我的心情那么沉重。本书发到这里,没有一条留言,没有收藏,没有点击,是兔子写得不好吗?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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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患难见真情1

王爷心情复杂地深吸一口气,这才看着屈宁说:“你回去跟皇上说,此次事件本王必须与你一起调查。”

“我明白。”屈宁轻轻地应了一句,心情感到无比的沉重。王爷一下子交出十万兵权,又要写休书把夫人们全都休了,从此成了权力低下又是孤家寡人,这对于一个元帅来说,无疑是最重的打击。虽然,屈宁无法了解这样的打击对王爷来说有多沉重,但是,看王爷目光里不经意流出的痛惜和难过,便已知dào

他有多么地心痛和舍不得。

王爷目露赞许地点了点头,突然转头对站在一旁的狱卒说:“给本王准bèi

笔墨和纸,本王要写休书!”

“啊?”

“……”

屈宁和狱卒都一愣,此话来得太突然了,虽然,刚才王爷已经言明要写休书。但是,他做事风格也太快了吧?刚把重yào

的几点说完,便一句多余的废话也不说,直奔休妻的主题。因此,如此快速的作风,让屈宁和狱卒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王爷的话刚落,只见坐在角落里的夫人们全都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有的莫名其妙地站着,有的神情复杂地看着王爷。唯有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一脸惶恐地跑过来,看着王爷着急地轻喊:“煜郎……”

王爷转过脸去,向前走了几步,隔着木栏看着三位夫人,他的眼里不禁溢出了温柔的水光:“三位夫人,本王对不住你们了。”

“煜郎,如果你把贱妾们休了,才是对不住贱妾们。”大夫人也向前走了一步靠近栏删,她伸手紧紧地抓住王爷,她的身材实在是高大肥胖,因此,王爷站在她的面前,给人的感觉也仿若是一颗小草。

“此时此刻,如果你们还要跟着本王,那么,不久之后就有可能要陪着本王一起被问斩了。你们可要想清楚啊!”王爷一阵感动,也伸手握上了大夫人的手,看着大夫人他的目光温柔似水,让屈宁看了,觉得王爷是那么地深爱大夫人。

“贱妾生是煜郎的人,死是煜郎的鬼。能够和煜郎同生共死,是贱妾的福气!”大夫人目光坚定地看着王爷,说出了一翻至深至诚的话。

大夫人的话刚落,便看到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急急地伸出手握上了王爷的,她们两人看着王爷,也说出了与大夫人同样感人至深的话。

王爷一阵感动,连连点头,目光便含着更浓的水光,喉咙哽咽,声音沙哑:“夫人,你们……”

其余夫人看了,除了四夫人,也都连忙走过来争先恐后地抓住王爷的手,急切地说道:“王爷,贱妾也是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这一生,贱妾能够与王爷同生共死,是贱妾的福气!请你别休了贱妾啊……”

王爷已感动得不能言语了,只见他伸手一一握了握各位夫人的手,看着夫人们,他的目光有如黑暗中的一轮明月,洒下了万道的水月光芒,把所有人都侵入水月当中,感受着月的无限温暖和爱意。他一边与夫人们握手,一边语重心长地道:“夫人们啊,并非本王无情要休了你们,而是,为了保全你们的性命,本王只有休了你们,你们知dào

吗?”

“贱妾不怕死,只求能够和王爷有福同享,有难当……”

“贱妾愿意与王爷共赴生死……”

“贱妾这一生只侍候王爷一人……”

一句句感人肺府的的话,如同一曲曲悦耳动听的音乐,瞬间就把人们低落的心情融化开来,让人觉得世间有真情和爱意是如此的美好和动人。

王爷听了已感动得泪流满面,在这生死关头,被他冷落、丢弃在一旁的夫人们竟然不恨他的无情,却还能做到情义两全地与他同生共死,这不能不让他感到愧疚和感动。

当然,屈宁站在一边也是早已被感动得一踏糊涂。

王爷感动了一会,便收拾好心情,伸开握住夫人们的手,向后退了几步。他缓慢地转了一个身,看向左边的六位夫人。只见这六位夫人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边,秋波里带着对未来的恐惧,因此,她们的目光都不敢与他的目光相撞。他不由得哑然一笑,知dào

这六位夫人害pà

与他共死,便不再看她们了,而是转了个身面对狱卒扬声道:“快去准bèi

笔墨和纸,本王要写八封休书!”

“八封?”

“八封……”

夫人们开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都在想,这八封休书里有没有自己?于是,想留下又想不通的人,便冲向木栏,伸手想要抓住王爷,请求他别休了她;不想留下来与王爷共死的人,便退得远远的,生怕王爷会强迫她留下与他共赴黄泉。当然,这样的人,只有前院的六位夫人最明显,她们早已安安静静地退得远远的,而四夫人则是一如既往地,郁郁寡欢地立在一边,对于王爷写休书一事,她仿若未闻。

王爷看了微微一笑,并不说话,而是静静地等着狱卒拿来笔墨和纸,这才坐在地上,一阵龙凤飞舞,不久,就见他把休书写好。然后,他拿着休书走到左边,一封一封地递给前院的六位夫人。在递休书之时,他一句话也未说,只是表情温婉,唇角微扬扯出一抹轻笑。

六位夫人畏畏缩缩地接过休书之后,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表现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只能隐忍。待到王爷退了开去,转身面向右边的夫人们时,屈宁看到那六位夫人长长地松了一口,紧绷的脸庞随之松懈,灿烂的笑容随之淀放。

屈宁鄙视地看了这几位夫人一眼,鄙视她们拥有一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丑恶之心。

王爷拿着剩下的两封休书看了屈宁一眼,看得屈宁莫名其妙,但只一会,她便恍然大悟。唉,她的休书啊,为了这封休书,她曾经是那么的用心良苦和步步为营,却在最后一刻依然没有得到王爷写给她的休书。此时看到王爷拿着休书看她,她知dào

,剩下的两封休书里,一定有一封是给她的。

只是,如果这一刻她接了王爷写给她的休书,她就不是人。

……………………………………………………

……………………………………………………

这里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是王爷杨煜的正妻,在他还未被皇上封为【平定王】时就已经嫁给了他。所以,她们称呼王爷为煜郎,其余夫人都是叫王爷。

王妃的称呼,虽是人们对王爷妻子的一种常见的称呼。但是平定王杨煜并非一开始便是‘王’,而是后来被封的,所以,人们称呼王爷的妻子就不称妃了,统称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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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患难见真情2

屈宁看到王爷手握休书看着她,不等他靠近,连忙伸手一挥,阻止了王爷:“王爷,我虽然很想要你给我写的休书,但是,今天这一封,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要接的话,也要等到你安然度过此次事件之后,才会接。”

“哦?”王爷有一瞬的不解,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就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屈宁拒绝接收休书的背后含义,“既是如此,那么,这封休书还是由本王收起,等你什么时候想要再来向本王索取。”

说完,他把其中一封休书收好便不再看屈宁,而是转过身去缓慢地靠近右边的隔牢木栏。木栏的那一边夫人们虽多,但是他的目光却始终看着郁郁寡欢、安安静静地立在一边的四夫人。其余夫人看了,知dào

王爷的意思,便自动自觉地退开,让出一条道,让王爷的目光能够紧紧地锁住四夫人。

四夫人感受到两束强烈的注视目光后,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她那清澈而又忧郁的眼眸,一下子对上了王爷那深沉如海的耀眼黑眸,她的心仿若掉进了一个深渊,无法自制不安而又惶恐的感觉。她想要避了开去,却感觉到王爷的目光无处不在,他那绝色的双唇缓缓地打开,情深款款地喊出了她的小名:“青青……”

她听得心里一颤,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再次凝聚在王爷的脸上。

王爷伸手抓住木栏,他的眼神透着无限的柔情,紧紧地锁住四夫人那绝美的脸庞,“青青,你过来。”

四夫人不由自主地靠近木栏。

王爷自责地一笑,说:“这么多年委屈你了。”说着,他把休书缓缓地递给四夫人,看着四夫人,他的表情又爱又怜又舍不得,“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四夫人心情复杂地接过休书,淡淡地看了休书一眼,并淡淡地一笑,突然伸手将休书撕成两半。

“青青……”王爷的语气透着无法御制的惊喜。

“啊……”其余夫人们看了,都忍不住发出惊喜的轻呼。

四夫人在众人惊喜的呼声中,淡淡地一笑,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赵婉青这一生只跟随一个男人。”说完,她不看任何人,便退到一边,静静地立着,表情淡淡的,郁郁的。

大夫人看了,连忙向着王爷惊喜地说道:“恭喜煜郎,贺喜煜郎,煜郎终于又收得一美人心。”她的声音实在是动听,如百铃鸟一样,缓缓地鸣唱。

阳光透过狭小如匣子的窗户照射进来,照到王爷的白衣牢服上,散发出温暖醉人的紫色光环。他挺立在阳光之中,双手负在背后,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唇角轻扬,荡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如墨一样黑的散发垂至腰际,与身上的白衣牢服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看上去宛如一个集黑暗与光明的使者,透着一股不屈不饶,尊贵无比的高雅气质。

屈宁看了,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唉,此王爷真是与众不同啊。别的男人要是拥有如此之多的夫人,并能够让众多人夫人心甘情地为他牺牲,那么,此男人至少拥有**倜傥,用情不专或者花心的称号。但是,看着王爷,屈宁无法给他安上这些雅号。

其余夫人听了大夫人的恭喜话,连忙走到四夫人跟前,把她团团围在中心。于是,屈宁便听到了各种无法言喻的开心话:

“四妹,万万没有想到你会留下来啊……”这么沙哑如夜叉的声音,当然是出自二夫人的口啊。

“四姐,你真是……好样的……作为一个女人,不管喜欢不喜欢夫君,都应该从一而终地跟随夫君……岂可……为了心中的喜好,便把我们女人的贞洁给……掉了?”这么病腻腻,又那么啰嗦那么长窜的话,当然是出自六夫人病猫子的口啊。

“四姐,你好样的……”

“四姐,你能留下与我们至死陪伴在王爷的身边,我好开心……”

如此一翻姐们情长的表达,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就意味着屈宁该走了。这一下,她竟然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毕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认识的人不多。这九位夫人,可以说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认识的人,或者说是朋友,是亲人。而王爷呢,他对她虽然说不上喜欢或者特别好,但是,她的命是他救的,何况,与他在一起的时间,她过着身心自由又是人上人的生活。不像现在生活在皇上的身边,一点自由都没有,不但如此,她还得时刻提着一颗心过日子。

在狱卒再三催促之下,屈宁这才依依不舍地准bèi

离开。只是,她只跨了一步,大夫人便突然喊住了她:“十妹!”

屈宁只得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笑了笑,不看屈宁而是看向站屈宁旁边一脸不耐烦的狱卒。她一脸神mì

地向着狱卒招了一下手,然后,把手上的翡翠手镯取下来交给狱卒,轻声说道:“狱卒大人,能否宽容一些时间?我和十妹还有一些话要说,很快的!”

狱卒得了好处,点头笑了笑,扬声道:“那你们就要快一点。”

“是是是……”大夫人连连点头,只差没把头点到地下去了。

屈宁始终一语不发地站着,待到大夫人把头抬起,便问:“大姐还有什么事?”

大夫人伸手抓起屈宁的手摸了摸,摸到屈宁的手娇小柔软,好像无骨一般,软绵绵地又滑又嫩又软。

她怜惜地叹了一声,这才看着屈宁轻声说道:“十妹年纪如此幼小,身子又是如此娇柔羞嫩,本应受到人们细致的呵护和关爱。但是,此刻煜郎和我们都被关押在这里,别说无法照顾你呵护你,就连我们的性命也还要仰仗你搭救。而你又不记得自己是谁,家在哪里,家中又有何人?如此,在外面你便是孤零零一人了,日子过得寒暖与否,便无一人关心你。大姐我想想就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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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义结金兰1

听着大夫人的话,屈宁又是感动又是心酸。她只感觉孤独的自己真的是凄惨无比,而在如此凄惨的境况下,有大夫人挂念着,实在是一件让人温暖而又感动的事。

只听大夫人继xù

说道:“虽然,大姐曾经让你喝过减肥茶,让你受了几天的苦。但是,大姐的心是善良的,知dào

那些减肥茶不会要了你的性命。虽是如此,大姐还是要向你和各位姐妹们道声对不住了!”

大夫人说着就要向屈宁躬身陪礼道歉。

屈宁一看,虽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惊喜,但心里却更加的心慌恐惧。她提着一颗心,连忙挥手制止大夫人那如山一样高大又肥胖的身子,希望她别弯腰躬身。否则,她的力度一个把持不稳,整坐山区便倒了下来,到时,这里的所有人就不用等到皇上处斩了,直接就会被她倒下的威力波及房屋坍塌,而被活活埋掉了。她看着大夫人,急急而又心慌地说:“别弯腰别弯腰……大姐,对于你说的那件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也千万别放在心上……对了,你就这样站直了说话,千万别弯腰。”

大夫人虽然没有弯下腰,只是稍微地做了个姿势,却已经让她感到困难不堪了。她艰难地直了直腰,脸上飘过一阵红晕,不由得自我羞愧地‘呵呵’一阵大笑,身上的肌肉便随着她的每一串笑声而轻颤起来。

其余夫人看了,全都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们和屈宁一样担心着同一件事情的发生。

这时,二夫人如轻风杨柳一样,轻轻地走过来,看着大夫人,她语声暗哑地说道:“大姐,你的减肥茶只是苦了各位姐妹拉肚子。但是,我的增肥糕却是害了各位姐妹,害各位姐妹没有怀孕,却先尝到了怀孕的滋味……”

她说着轻轻笑了起来。众人听了,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时的氛围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温暖醉人,让人的心里升出一股股暖洋之意。

所谓的饱暖思**,太平多事端,正是此情此景的写照。当人们饱暖了,思想就乱了,想要那么一段段淫|荡的事情出来,滋润一下精神和身子;日子太平了,安稳了,就要搞一些事端出来,才觉得生活波澜壮阔。所以,当这些夫人还在王爷府的后院里过着安安稳稳、太太平平的生活时,她们便想着捉弄别人,让别人吃点小苦头,这样,她们就能开心一阵子。如今,她们同处一间牢房共患难、共赴黄泉,她们的心便变得柔软而有爱了。

也许,人之将死,才懂得珍惜,珍惜大家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众人笑了一会,只见大夫人看着屈宁说道:“十妹,如你不嫌弃,大姐我以后就做你的亲姐姐,如何?”

屈宁听了,心下一阵激动,脱口叫道:“好啊!”她正愁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呢,现在无端端的捡了一个姐姐,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

五夫人飞天侠女一听,连忙拔开众人冲到屈宁的跟前,看着屈宁,她一阵豪气干云地说道:“十妹,五姐万万没有想到你如此有情有义,在我们生死关头之下不但不抛弃我们和王爷,而且还用尽一切智谋为王爷求情。在如此大情大义之下,大姐既然要与你结姐妹之情,又岂可少了我这个与你志同道合的姐妹?”

说着,五夫人突然跪了下去,仰头向着牢房里唯一一扇狭小的窗户看过去,看向天空,指天发誓:“皇天在上,我曾霞妹今天与十妹小宁儿缔结姐妹之情,不求同年同月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屈宁看了不由得一怔,这是要义结金兰吗?她只听说过古代的男人,会因为性格爱好相同,便义结金兰。倒没有听说过古代的女人也会做这样的事情。她看了觉得有趣极了,拜把子的事,一向就是她的所好。在现代,她就和N多人拜过把子。如今再拜,简直是轻车熟路。

所以,不等五夫人叫她,她便也跪了下去,正要伸指发拜把子的誓言,突听二夫人一声轻叫:“且慢!”

屈宁和五夫人起仰头,不解地看着二夫人。

二夫人在两人不解的神色中突然跪了下去,暗哑的声音变得如清风杨枊般柔软动人:“既然十妹五妹要和大姐缔结姐妹之情,那么,又岂可少了我李芯儿?”

她的话刚落,众人便听到三夫人发起了誓言:“皇天在上,我程依依愿与大姐二姐及五妹十妹做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亲姐妹!”

众人都忍不住往三夫人看去,看到三夫人不知何时跪在了二夫人的身边,正指天发誓呢。

屈宁看了忍不住咋舌,此三夫人实在是神出鬼没啊,大白天的,她竟然没有看到三夫人什么时候跪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其余夫人看了,都争先恐后地跑过来跪在了地上,争着要结拜姐妹。

看着这些夫人如一窝锋似地跑来,屈宁忍不住要哀鸣一声。这些夫人,搞什么名堂啊。拜把子是一件庄严无比、情义冲天的事。拜了把子,就要负责任,要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对方,她们懂不懂?

只见四夫人、六夫人、七夫人、八夫人、九夫人一齐跪了下去,跪下去的位置依序是从二夫人开始,然后是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如此一排从大到小地跪在了屈宁的对面。

大夫人看到众人都跪了下去,不由得微微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说:“既然各位姐妹如此情深,要一起同生共死。那么,我们今天就请王爷做个证,我们十姐妹一起结拜,成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姐妹。只是,这样一来,却苦了十妹要和我们一起受苦。还有,今后我们能否保住性命还未知dào

。如此,不知十妹还愿不愿意与我们缔结姐妹之情?”

其余夫人听了,都往屈宁看去。

屈宁一腔热血如泉水一样喷礴而出,在众人期待之中突然伸指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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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义结金兰2

屈宁一腔热血如泉水一样喷礴而出,在众人期待之中伸指向上,表情坚定而豪壮干云地说道:“古有刘备、关羽、张飞义三人结金兰,同生共死。今有我屈宁,愿与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七姐、八姐、九姐义结金兰,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着,屈宁向着几位姐姐叩了几个头。

大夫人一看,连忙整顿了一下脸色,表情倏然之间变得严肃而又认真:“我梁英子……”

二夫人一听,也连忙声色严然地道:“我李芯儿……”

三夫人道:“我程依依……”

“我赵婉青……”

“曾霞妹……”

“花姐姐……”

“苏梅子……”

“范琼儿……”

“郭安儿……”

“愿与十妹义结金兰,从此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着,她们都向着屈宁叩了几个头。

这时,王爷突然鼓起了掌,看着众多夫人,他的目光深情迷人,脸色温柔喜悦,他说:“恭喜夫人们成为了情深似海的好姐妹!今后,你们就要担负起义结的责任,照顾好对方,关心对方,要时刻把对方摆放在自己心里,要把对方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知dào

吗?”

“呵呵……”大夫人一声轻笑,她垂眼看着王爷,语气温婉而又柔和,“王爷,你别小看我们女人。我们女人一旦结义起来,那感情,那责任,肯定不会输给你们男人。”

“就是!”五夫人接了一句,头一扬,双手插腰地看着王爷说道:“王爷,虽然我们是你的妻妾,妻妾顺从夫君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往后你如果敢对哪一位妻妾不好,我曾霞妹第一个就不饶你!”

说着,她比划了一下手势,表示到时她会用武力与王爷做斗争。

王爷‘哈哈’一阵洒笑,负手而立,深情而又兴趣浓浓地看着五夫人,直把五夫人看得晕潮飞天,羞怯娇然,但她的目光却依然不避不让,表情不娇柔做作。如此,她那别具一格的侠骨风情般的气质便自然而然地散发开来。

狱卒站在一边看到众人该说的说了,该做的也做了,连忙咳嗽一声,朗声道:“时间到!”

这一来,屈宁不走也不行了。她向着众多夫人道了一声别之后,却忘了跟王爷道别,就跟着狱卒走出了牢房。

回到云裳殿时,已是午时。天色不是很好,依然雾气矇矇,仿佛给大地蒙上了一层灰色。

屈宁刚刚坐下,还未来得及休息,便听到有人申报皇上和颖妃娘娘驾到,连忙站起走到殿外迎接。看到皇上着一身金袍,头戴金冠,腰中束一条柔软的用金丝绣着龙图的腰带,丰神俊朗,表情柔和,唇角微抿自一股不言而喻的严峻。

颖妃娘娘伴随在皇上的身边,穿着绯红色罗衣,缕金挑线纱裙,一色的嵌宝金饰,头上插着一支翡翠如意簪,碧绿通透,雕有荷花为点缀,清新绿叶,高雅动人,一如颖妃娘娘,给人清新而又高雅的气质。

两人的身后,跟着两列太监和宫女。宫女的手中,提着大小统一用青竹编织的篮子,篮子的边沿交织起了颜色各异的新鲜花儿,想是刚刚摘下来的。只见每一朵花儿都是粉嫩、娇艳,散发出淡淡的花香,飘荡在空气里,与菜香的气味相融合,汇聚成了一种浑然天成的香味。

闻到这种香味,屈宁知dào

,篮子里装的一定是各色菜肴。现下正是午餐时分,她刚从牢狱回来,正感觉肚子有些饿,皇上和娘娘便赶了过来,又命人携着饭菜一起过来,想必是要与她一同进餐。

屈宁看了,连忙向着皇上和颖妃娘娘行了一个礼。

颖妃娘娘近身扶起来屈宁笑着说:“小妹快快请起。”

屈宁别扭地一笑,虽说这两三天来颖妃娘娘对她很是关心、呵护,但是,不知dào

为什么,她却总是感到不舒服。特别是在颖娘娘有爱的笑容下,她的感觉就更加的难受。

皇上冲屈宁笑了笑,并未说话,而是率先往里走。

颖妃娘娘执着屈宁的手,跟在皇上的身后往里走。她一边走一边关心地问道:“小妹今天的身子感觉怎么样了?”

“完全好了。”屈宁答了一句。

“那就好!”颖妃娘娘点点头,轻柔地一笑,目光中尽是关爱之意:“小妹的身子既然好了,就应该在御花园里多走走,这样有益身体的恢复。”

“嗯。”屈宁应了一句。

颖妃妃看到屈宁似是不愿说话一样,便不再说话了。

一顿美味的午餐,就在安静而又压力无限之下,终于慢慢地吃完了。屈宁的心情真不知是什么嗞味,在现代的时候,她吃饭总是喜欢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有时候,看到好笑的地方她会哈哈大笑;还有,吃饭的时候,她会发出嚼饭菜的声音,那声音很响很有味,在那种声音之下,她感觉吃什么都是香的,哪怕吃的是白饭。

如今,面对皇上和娘娘,她吃饭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而且还不能发出声音,更不能说话不能大笑,只能安安静静地,乖乖地,淑女样十足地把饭吃完。吃完之后,还得温顺无限,感激无限地冲着皇上和娘娘一笑,然后,她还得说上几句违心的话。

唉,这种生活必须得尽快结束,不然,她一定会在这种无限郁闷而又充满压力之下,活活被闷死!

吃过饭,颖妃娘娘小坐了一会,便离开了云裳殿。

皇上坐在软榻之上,目光深沉地盯着屈宁,缓缓地问起了她探监的过程。当他听完屈宁的叙述之后,不由得低头一阵沉思,眉目紧锁,似有万千心思浮在心头般那样烦恼。

窗外白雾朦朦,一阵冷风吹过,带起一地的落叶迎风飞舞起来,顷刻间就裹身在白雾之中,那飘荡的叶子便似万千雪花一般,飘飘扬扬地随风而去,却吹不散皇上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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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大凉都城

皇上低头沉思了一会,便抬起头看着屈宁微笑道:“想不道宁儿如此有情有义,在这种情形之下,竟然还会与杨煜的夫人们结拜为姐妹,把自己的生死与她们的生死相连在一起。呵……”皇上一声轻笑,笑断了他后面要说的话。

听着这一声轻笑,屈宁听到了皇上的心声。他的笑,意思是说她是一个傻子,在如此恶劣的情形之下,她不想着明哲保身,却要把自己陷入一场生死不知的黑暗之中,实属一个傻瓜。

然,她却不这样认为。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认识的人本来就没有,朋友没有,没有亲人。这样的世界,她注定是孤独的。但是,她却不喜欢孤独,她需yào

朋友,需yào

亲人。因此,当大姐说要做她的亲姐姐时,她的心是很温暖,很感动的。

为了这一份温暖和感动,她愿意交出自己的心和生命。

皇上看着屈宁,看到她的脸上荡漾着一种祥和而温暖的笑容,不由得看痴了。痴看了一会,他柔声问道:“你不怕死吗?”

屈宁一怔,随即哈哈笑道:“当然怕啊。但是,死也有死得值的时候。”

“何为值?”皇上追问,表情倏然间变得严峻,目光尖锐。

屈宁头一扬,水灵灵的大眼睛闪跃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如果死得冤枉,就是不值。但是,如果死得坦荡又问心无愧,就是值!”

“哼,妇人之见!”皇上一声冷哼,声音突然变得森冷,语气尖锐而又带着一股醋意,“你的心意究竟是想与杨煜同生共死,还是与他的夫人们同生共死?”

屈宁又是一怔,茫然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死?”

“查不出真相,必定要死!”皇上的声音依旧森冷,表情森寒,目光峻冷。

屈宁又是‘哈哈’一笑说道:“有冤的地方,就能查出冤情的真相。这样,又为什么会死?”

“你就这么有把握这是一件冤案?”皇上忽然拂袖而起,他不等屈宁回话,便表情不悦地看着屈宁说道:“好,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杨煜刺杀朕的事件乃是一件冤案,那么,朕也会兑现对你的承诺,让你与杨煜一起调查此次事件。不过,别怪朕没有事先告sù

你,如果查不出真相,那么,你就等着陪你那些好姐妹一起与杨煜共赴黄泉吧!”

说完,皇上不再看屈宁一眼,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她的云裳殿。

屈宁看着皇上怒气腾腾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说得好好的,皇上为什么突然间那么生气?果然是皇上的怒气和喜悦之情来得不可理喻啊。

清晨的姑藏城,笼罩在一片雨丝朦胧之中。城中红砖绿瓦、阁楼飞檐、酒肆林立以及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给清晨中冷清的姑藏城带来一片繁荣的景象。

姑藏城,是大凉国的都城,全城人口有二十万左右,是一座大城。城中繁荣而又安定,此时是大凉国最鼎盛时期,除都城姑藏以外,大凉国还拥有许多城池,如武威、张掖、敦煌、酒泉、金城、乐都等等。当然,这些城池都是小城,其中城中人口最多的也就十万,最少的一两万。都城交通发达,有连接全凉国重yào

的交通通道,也有连接其他国都的交通纽道。由于交通发达便利,大凉国的繁荣和经济蒸蒸日上。

大凉国除了交通的发达带给了城中繁荣和经济良好之外,还一支很强的战斗队伍在保卫着国土的安定。这支军队常年驻守在秦军与大凉之间的占线前沿。两军隔着一条河,遥遥相对,偶有小战,却无伤大雅。当然,这支军队,隶属杨煜。

此时,杨煜身着一身锦色衣服,腰间系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玉,头发挽在头顶上,挽成了一个冠形。他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握着缰绳,他坐在马上,身子笔挺轩昂,表情恬淡,剑眉斜飞,双目烔然,宛如一个翩翩公子正在兴致勃勃地浏览着清晨中的姑藏风景。

屈宁坐在马车上,挑帘往外看风景。但是,她看到的风景却不是城中的风景,而是王爷笔挺的身姿,帅气的俊容。看到这样,她不由得轻笑一声,放下车帘。

由于得到了皇上的允许,而且又是时间紧迫,所以,王爷天没有亮就命人叫屈宁起床,陪他一同出宫调查事件。当然,王爷虽然被允许出宫调查事件,但他的身份实jì

上还是犯人。所以,他这几天的时间是有限的。即他白天虽然可以出牢门、出宫去调查刺杀事件,但是,到了晚上,他还是要回到牢中过他的牢狱生活。

在这种情形之下,杨煜并没有表现出焦虑或者伤感的表情,而是一如既往的沉稳淡定,这就不得不让屈宁打心理佩服杨煜。

马车滚滚,雨丝飘飘,在这冷冷的清晨显得格外的显眼。道路两旁的商铺开始开门营业了,却是门市冷淡,顾客稀少。

屈宁坐在马车内百无聊耐地闭起了眼睛。本来,她是要与王爷一起剩坐一匹马。但是,皇上却下令她必须剩坐马车,而且,还派了八名护卫及一名车夫来保护她。

她坐在马车内,心里烦燥得很。如此慢悠悠地前进,是去慢游观光啊?她曾催了几次车夫把马赶快一点,但车夫却说为了她有一个舒适的旅程,车子必须缓慢地前进。她听了翻了一个白眼,心里虽急,却不再催促。这车夫既是皇上派来的,那么,他就只会听从皇上的话,一路舒适地把她送到平定王,途中不能感受到半点摇晃。

如此安静又缓慢地前进了一会,前面道路上传来一阵骚动,马车立即停住了。

屈宁好奇地挑开车帘,探出头去想看看发什么事,只可惜,她所看到就只有王爷笔挺的背影。

王爷一听到前方道路有异动,便即催动坐骑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当他看到前方的情况时,不由得顿住了。

看着王爷一动不动的背影,屈宁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姐夫,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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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王夫人

屈宁忍不住好奇地问:“姐夫,怎么啦?”

王爷回过头,满脸的不解和恼怒,“你怎么称本王为姐夫?”

屈宁‘哈哈’一笑解释说:“你是我拜把子的姐姐们的夫君,我不称你姐夫,称你什么?”

王爷脸色一正,声色寒冷地道:“本王亦是你的夫君,你必须称本王为夫君。”

“切!”屈宁翻了一个白眼,鄙视道:“你这句话怎么不在皇上的面前说啊?”

王爷的脸色更加严肃,语气认真:“本王现在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何苦拉你下水?等刺杀事件一了,本王自然要把你带回身边,任谁都无法阻止,更不能横夺。”

“切!”屈宁又翻了一个白眼,无语了。

这时,守护在马车身旁的其中一位护卫缓缓骑马越过王爷的身形,向着前方骑去。看样子,像是要让前方的骚动让开一条道一样。

果不其然,只过了一会,屈宁所剩的马车便又缓缓地向前移动。马车很快就过了骚动之处,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阵风而已,风过之后不着半点痕迹。

屈宁正要放下帘子,突然听到路旁传了女子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声音悲切而又痛苦。哭泣声一响,便听到恶狠狠的辱骂声响起:“你这个臭**,你当你还是尊贵无比的妇人啊?卖到了这里,你只有给老娘接客。不接,只有打,打到你接为止!”

打字刚落,便听到一阵棍子打落身上的声音。

屈宁听了摇摇头,知dào

这是古代常有的事,也不往心上去。她放下帘子,继xù

无聊地坐着,却又听到刚才的女子哭泣声,她一边哭泣一边哀声求饶了:“阿娘……别打了……饶了我……”声音继继xù

续,痛苦不堪。

屈宁听得心头一震,这声音,好熟悉啊。她蹙起了眉头,努力搜寻这声音是属于谁的。只是,她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是谁。也是,在这个世界里,她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唯一认识的人此刻又全都被关在牢里。她正要放qì

想那声音的主人是谁时,却突然跳了起来。

啊,那声音,是王夫人的!

屈宁一跳起来,便即大叫一声:“姐夫,救命啊!”然后,她打开马车的门便想要下车,却突然横空伸过来一只手,挡在了她的面前。她不由得睁大眼睛,看到车夫稳稳地坐在车厢前,一手执着马绳,一手横在她的身前,脸也不回,语气恭敬地问道:“姑娘要干什么?”

“我要下车!”屈宁不耐烦地伸手想推开挡在身前的手,但是,她用尽全力也推不开。她只得生气地瞪着车夫横在身前的手,怒声道:“把你的手拿开,我要下车。”

“我皇有令,不到平定王府不允许姑娘下车。”车夫应了一句,却不拿开手,也不转过头来看屈宁一眼。

屈宁鄙视地笑了一下,一群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他以为,他不拿开他的手,就能拦住她下不了车吗?幼稚!她身子一滑,想要矮身从车夫的手下溜下马车,然,她的身子刚往下一滑,横在身前的手却仿佛能伸能缩似地跟着往下一滑,挡住了屈宁。

屈宁抬眼一看,看到车夫倾斜了半个身子,伸手撑住车门的边沿,他半侧着一张冷寞的脸,眼睛直视着前方,淡淡地说道:“姑娘请回车内。如果有什么事,您可以吩咐一声,小人必定为您做好。”

“早说嘛!”屈宁坐直了身子,害她白忙活了一场,她看着车夫的背影,此时,车夫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他依然是笔直而又危襟地坐着。

看着车夫的背影,屈宁说道:“你去把刚才哭泣的女子带过来。”

车夫的身子一僵,并未回话,也没有什么动作。

这时,王爷听到屈宁的大喊,连忙骑马往回走,看到屈宁与车夫的相争,知dào

屈宁为了什么事想下车,不由得展颜一笑,温和地道:“快回马车,你的绝世容颜不可让世俗的凡人看到。”

屈宁白眼一翻,王爷的这一翻话,正是皇上清晨送她的时候,当着众多人的面说的。当时,皇上深情脉脉,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你的绝世容颜只能让朕观赏,不容其他俗人目睹。没有朕的允许,若有一人敢偷看你,朕便杀一人,若有一百人偷看,便杀一百人。”正因为皇上说了这样的话,所以,这一路走过来,屈宁不能下车,不能挑开车帘看太久的风景。

王爷当时站在一旁听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和感情色彩。他只是双手负在背后,挺胸而立,目光远眺,好像皇上所说的话他并未听到似的。

想到这,屈宁没好气地瞪着王爷,又是鄙视地道:“你不是看了我吗?”

王爷‘哈哈’一声洒笑:“本王是你的夫君,并非凡夫俗子。”

“切!”屈宁又是‘切’了一声,这才看着王爷问道:“姐夫,刚才哭闹的女子是不是和我比赛过的王夫人?”

“正是!”王爷应了一句,又是不满地看着屈宁说:“你该称本王为夫君。”

“啊,真是她!”屈宁轻呼一声,她懒得理王爷的不满,看着王爷连忙问道:“王夫人,她怎么被卖到妓……妓馆了?”屈宁差一点就把‘**’二字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她又突然改口了。只因她突然想起古代剧和宫延剧里很少有人用‘**’二字,想来是没有人用过。

王爷听到屈宁的话,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屈宁。看了一会,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冷峻深沉,语气森寒:“你怎么可以毫不忌讳地说出‘妓馆’二字?”

“那我要怎样说出‘妓馆’二字才行?是该隐晦还是暗示,或是含沙射影地说?”屈宁无语了,虽然她不想为了‘妓馆’二字的说法而在这讨论一翻。但是,如果王爷非要跟她扯出一个正确的说法,她倒是想瞧瞧,她该怎样说‘妓馆’二字,才算是对的?

王爷一怔,突然意识到他说了一翻废话。

屈宁看到王爷一时僵住了,暗暗笑了一声,非常不满地瞪了王爷一眼,说:“姐夫,你既然知dào

是王夫人,为什么不把她救下来,任由她被人打啊?”

王爷淡淡地看了屈宁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本王乃尊贵之躯,岂可插手**里的事情?”对于屈宁一再称他为姐夫的事,他只有无奈的接受了。只因屈宁的外表看上去虽然温软顺从,但她的骨子里却是一个绝不向人低头顺从的人。

“你现在是犯人好不好?哪来的尊贵?”屈宁立即顶了一句,她看着满脸愕然的王爷气愤地说道:“王夫人是凉国有名的才女,又是王大人的夫人,怎么会突然被人卖到妓馆?你身为高贵无比的平定王,不好好地调查一翻,把良家妇女解救出来,却任由坏人和**来殴打及辱骂她。你说,你这样做还是一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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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可怜的女人

屈宁一翻犀利的数落词,直把王爷说得愣在当场。

愣了一会,王爷淡然一笑:“活在当下,女人被卖入**的人多到数不胜数,本王若要一一调查和解救,只怕有心无力。”

屈宁一拍大腿,愤然道:“我没要你一一去调查和解救那些被卖入**的女人,我只要你去把王夫人救出来。”

“怎么救?”王爷瞪了屈宁一眼,显然,他非常不满屈宁对他指手画脚。

屈宁怔了一下,怎么救?怎么救王爷应该比她更清楚才对啊,他不出主意救人只是因为他不想救而已。想着,屈宁鄙视地看了一下王爷,鄙视地道:“姐夫,我知dào

你不想救人。这样吧,你也不用亲自去救,你只需yào

去告sù

王大人,说有人把他的夫人卖到了**,要他赶紧来救人。我呢,则在这里守着,不让别人来糟蹋或贱辱她。”

王爷闻言剑眉轻扬,目光轻咦地看着屈宁,讥诮道:“本王以为你有多聪明,却没有想到你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什么啊?”屈宁不解。

王爷洒然一笑问:“你以为,王夫人会被人卖到**,是谁的主意呢?”

屈宁听了低头一阵沉思,然后,她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一副傲然无限的王爷,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说,王夫人会被人卖到**里,完全是王大人的主意?”

王爷道:“正是!”

“为什么啊?”屈宁一时无法猜透其中的关系。

王爷的目光落在远方,轻声道:“当她比试才华输给你的时候,她的命就已经注定是这个结局了。”

“啊?”屈宁吃惊地跳了起来,王爷的一翻话,就像一把锋利的一样,直直地捅进她的心窝,让她痛得难以呼吸。罪过啊,原来把王夫人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屈宁啊。

她心痛又难过地看着王爷大声说道:“王大人,他……他怎么可以那样做?他怎么可以因为夫人输了比赛就把夫人卖到**里?”

话一说完,屈宁不等王爷回话,她便想要下马车。但是,她的身形刚动,就看到一只手横空伸过来挡在她的面前,然后,一声机械似的话响起:“姑娘请勿请下车。”

“老娘偏要下车。”屈宁粗鲁地回了一句,她冲着车夫的背影气愤地道:“僵尸人,我跟你说啊,你最好把手拿开,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

王爷看了,微微一笑问:“你那么冲动干什么?”

“我怎么能不冲动?”屈宁冲着王爷大喊一句,她吸吸鼻子,努力想使自己心平静气,但是,要命,她的心就是无法平静下来。她看着王爷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由得更加的生气,冲着王爷的脸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怒喝:“你说,王大人怎么可以因为夫人比赛输了,就把她卖到**里?他把他的夫人究竟当什么,把女人当什么?你又把女人当什么?为什么你知dào

王大人把他的夫人卖到**里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你就不觉得,把自己的夫人和女人当作货物一样卖的男人,是一个可耻又可恨的男人吗?”

王爷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黯然,脸色深沉难测。只见他深深地低着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屈宁冲着王爷一顿乱吼,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吼完之后,她突然抓起挡在身前的手往自己胸上一放,大声叫道:“死僵尸人,你要死了,竟然抓我胸了……”这个僵尸人一样的死车夫,臭车夫,他的武功不但很好,而且力度也很大,让屈宁挣脱几次都无法挣脱他的手。这样的人,如果没有有利的反击武器,他那机械似的遵命性格是断断不会伸开手的。

车夫闻言全身一震,连忙把手缩回。

屈宁趁着车夫缩手的时机,连忙溜下车,拔腿就要放后跑,想去救那还在被人打得苦苦哀求的王夫人。然,她才刚起念头,便感觉衣领一紧,双脚突然离地。然后,她像一只小鸡似地被人拎起,扔进了马车内。跟着,车厢外传来一声冷漠无情的话:“姑娘请坐好,我们要启程了。”

“啊!”屈宁一声嘶心裂肺般的尖叫,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些男人听到女人被卖入**可以无动以衷?他们的心,难道是被狗吃了?屈宁尖叫着爬起来,想要再次跳下马车去救王夫人。车厢的车帘却在这时突然被人挑开,屈宁看了过去,看到王爷一张刚毅而又温柔的脸探了进来,看着她,王爷目光如水,语气轻柔地问道:“你就这么想救王夫人?哪怕我们现在自身难保,你也要救她?”

“是的!”屈宁头一扬,坚定地说道。

“为何?”

“因为她是良家女人!”屈宁简单地答了一句,却足以震撼人心。

王爷点点头,不再言语了,而是放下了车帘。

屈宁一怔,不知dào

王爷什么意思。怔愣间,听到一骑的脚步声向后走去。屈宁想了想,忽然脸上绽开了笑容。看来王爷也不是一个无耻又没有心的男人嘛!

她坐直了身子,心情大好地哼起了小歌。哼了一会,感觉到有人骑着马缓缓靠近,她连忙挑开车帘,看到王爷一脸恬然,身姿俊朗地骑着马靠近马车,却没有见到王夫人。

“你,你不是去救王夫人了吗?她人呢?”屈宁说着探头往外寻找,想要找出王夫人来,却连影子也看不到。

王爷斜眼看了一下屈宁,微微一笑:“走了!”

“去哪儿了?”屈宁不解。

王爷眼一瞪,非常不满地说:“本王怎么会知dào

她去哪儿了?”

“你,咳咳……”屈宁气极,一口气差点就被呛到喉咙里咔死她了。她一边咳嗽,一边涨红着脸,看着王爷气愤地问道:“你是怎么搞的?你不是去救人吗?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救?”

王爷闻言淡淡地撇了屈宁一眼,淡淡地问道:“你认为救她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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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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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案发现场

王爷淡淡地撇了屈宁一眼,淡淡地问道:“你认为救她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屈宁想了一想,激动地说道:“当然是把她从**里赎出来啊。”

“既是如此,本王已经做到最好。”王爷轻笑一声,突然催马前进,不再看屈宁了。

“什么意思?”屈宁一怔,看着王爷的背影,她突然间明白了王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展颜一笑。啊,王爷的意思是说,他已经用钱把王夫人从**里赎出来。嗯,这是好事,值得赞赏。

屈宁正想要赞美王爷几句,却突然看到王爷的腰间空空如也,那块晶莹剔透的翡翠玉不见了。她的心情不由得一沉,脱口问道:“姐夫,你的玉佩呢?”

王爷回过头,目光中含着不解屈宁怎么会在意他的玉佩,他微微一笑道:“卖了!”

“卖了?”屈宁叫了起来,那玉佩和王爷那么般配,可以衬托他的高贵和帅气,他怎么就把它卖了?他不觉得可惜么?话说,他是王爷耶,不是该有很多钱吗?怎么会把玉佩卖了?真是搞不懂!

王爷看到屈宁一脸可惜和好奇又不解的表情,不由得‘哈哈’一笑问:“你这是什么表情?”问完,他不等屈宁回答,便又策马向前。

屈宁撇撇嘴,只是一块玉佩而已,她绝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虽然,她很好奇王爷为什么要卖玉佩,何时卖的……不对,刚才好像看见王爷的腰间戴着玉佩。他的玉佩是在见过王夫人之后不见的,这说明……

屈宁的心情瞬间低落起来,但只一会,她的心情便又开怀起来。玉佩和王夫人,谁重yào

一些?当然是王夫人啊。王爷此刻是犯人身份,身上没有钱币,只能用玉佩去赎王夫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有什么可惜的。何况,等到王爷的犯人身份被解除之后,他依然可以要回他的玉佩。

心情好了,看什么都是美的。

此刻,马车轻滚在大街上,给姑藏的晨街带起一窜动听的音乐。路上的行人渐渐地多了起来,一张张或苍迈、或清新、或风雅、或世故、或倦意的脸庞从马车旁晃过。屈宁坐在马车内,隔着车帘往外看,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析,但是,正是因为看不清楚,反而给人留下一种朦胧的美。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薄的雨帘从天而降,洒落在红砖绿瓦或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更是给眼前朦胧而彰显繁华的姑藏城增添了几份美的诗意。

不知前进了多久,屈宁感觉到马车拐了几个弯,然后,马车渐渐地慢了下来。

只听车夫一声‘嘘’响起之后,轻移的马车终于停下了脚步。

屈宁心道一句,到了!

马车门突然被人轻轻地推开,车夫身子笔直而又面无表情地恭立在马车旁,单手推开车门,垂首道:“姑娘请下车!”

屈宁‘腾’一声,直接奔了出去。在这个马车内,虽然车厢宽敞,软垫舒适,但是,她就是坐着不舒服。那感觉,就像坐了一个世纪的牢一样。牢门一开,她就迫不及待地窜出牢门,呼吸着外面清新而又自然的空气。

她仰起头闭上眼睛,任雨水迎面滴来砸上她幼嫩而又白晳的脸上,泛起一窜窜的水花,如同轻柔而又美丽的花瓣,滴落在清澈透明的河水中,荡起一圈圈漂亮的花纹波光。

突然,一把油纸伞伸了过来,挡住了从天而降的雨丝,“姑娘请勿淋雨!”

屈宁睁开眼,看到车夫挺立在身旁,头脸低垂,让她看不清他的面貌和表情,却能从他僵直的身躯,和机械似的声音里,感受到这个车夫实在是一条讨人厌的遵命狗。他奉了皇上的命,要一路安全地保护好她,不容许她抛头露脸及淋雨,更不容许她有任何的意wài

发生。这样的人,只遵从皇上,就连平定王杨煜,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王爷看了屈宁一眼,微微一笑,跳下马,径直上了台阶。

平定王府,早已大门紧闭,以往尽显威武庄严的两头雄师雕像,此刻却显得那样死气沉沉;府内悄无人声,萧条静寂;院子里到处都是断枝横地,雨水交织着落叶堆满了庭院;围墙边的花圃,残花断草,凄凉无限;殿宇内更是惨不忍睹,各种做工精致而又漂亮的家具,瓷器,名贵的山水画等等,全被扫落一空,留下的只是一些残缺不全的椅子、凳子,以及碎了一地的餐具和十几把发着寒光的森冷断剑。

屈宁看着这座曾经干净整洁,豪华奢侈,人声鼎沸的府地,此刻落得如此凄凉而又惨不忍睹,不由得一阵心酸难过。她往王爷看去,看到王爷表情肃静,唇角紧抿,目光峻冷而又锐利地扫视着殿宇内的每一个角落。他缓慢地察看着每一处打斗过的地方,每看一处,他便用手、用脚、用锐利的目光去触碰那些痕迹。他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穿越时空,看透当时的刺杀情景一样。

屈宁忍不住靠近王爷,问:“怎么样,姐夫,能看出什么线索来不?”

王爷不语,而是府身拾起一把断剑,伸手抚摸着剑身,剑身的光芒映在他那刚毅而又线条柔和的脸上,照耀出别样的迷人光泽。

“怎么样?看着断剑能查出线索来吗?”屈宁追问一句,紧紧地盯着王爷的眼睛,看到他那深黑的眼眸里有她和断剑的倒影。那倒影清析明朗,如水中画一样漂亮而迷人。她不由得看痴了,不知不觉间,她倾身靠近了王爷的身前。

王爷轻扬唇角,扯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如雨后天晴的彩虹,绚丽而温暖。他的目光如水一样紧紧地锁在屈宁那份透着好奇,又带着聪慧的水灵目光,轻笑一声问:“你这样子是想**本王吗?”

“什么?”屈宁一时不解,待得明白怎么一回事时,她的脸色突然间就变得如泣血的太阳一样,又红又艳。她迅速地站直身子,红着脸,语气结巴地数落王爷:“你……我……这种时候,你……你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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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案情有些眉目

面对屈宁的数落,王爷只是微微一笑,剑眉斜飞之下的深邃眼眸,泛着春笋般诱人的色泽。他看着屈宁,语气戏谑地说道:“若你当真要**本王,哪怕有刀子架在本王的脖子上,本王也是愿意上勾。”

说完,他不等屈宁有何反应,突然伸手一抖断剑,抖出一阵‘噏噏’之声,如轻柔的音乐般,柔和而动听。

王爷这一抖断剑,屈宁还没有觉得什么,但站在殿堂各个角落,尽责守卫的护卫们都忍不住向王爷投去了惊赞而羡慕的一瞥。

屈宁看了,知dào

王爷刚才肯定是露了一手上剩功夫,才会引来目中无人的护卫的青睐。

王爷抖了一下断剑之后,便又伸指弹了弹断剑的刃身,微微一笑道:“果然是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惨忍啊。”

“什么什么?”屈宁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挨近王爷,她看着挺胸而立,满脸自负而又傲然的王爷,激动地问道:“你的感慨好像告sù

我,你知dào

这起刺杀事件是谁所为一样。我说,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查出来了?这岂不是成了一目了然的案件?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皇上和王大人要一口咬定是你所为?难道他们就没有派人来这里调查过吗?”

屈宁不等王爷回话,连忙伸手一挥,制止了王爷想要解释一翻的念头。她看着王爷,急急地说道:“嗯嗯,你先别告sù

我是为什么,让我先猜一猜……”

说着,她闭目沉思了好一阵之后,睁开眼睛冲着王爷‘哈哈’一笑,说:“我知dào

了,这肯定是王大人施的借刀杀人之计。他一定与你不和,早晚都想你死。所以,他制造了这起刺杀事件。你想啊,在你的府地找人刺杀皇上,这是最有利的借刀杀人之计。这一计,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能够让你成为囚下仇,是吧?”

“肤浅!”王爷斜了屈宁一眼,看着屈宁,他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本王以为你有多聪明,却没有想到你如此幼稚……”

屈宁撇了撇嘴,感觉郁闷极了。这是王爷第二次攻击她的智商,对此,她虽然很不爽,但却无法反击。只因王爷每次说这样的话时,必定能说出一翻足以证明她智商低的话来。

只听王爷继xù

说道:“王大人虽然与本王不和,也虽然很想本王死,但他不会蠢到利用皇上,更不会蠢到自己犯险来到刺杀地。懂吗?”

“哦。”屈宁点点头,想一想,王爷说得也对,如果王大人真的是想要借刀杀人,他也犯不着利用皇上。就算要利用皇上,他也不会蠢到自己跟着一起来到刺杀现场。要知dào

,正常情况下,皇上若是被人杀死,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赐死,以便殉葬。即使皇上不死,在场的人也脱不了干系,一定会被当作嫌疑人处置而被关进牢里,等候着没日没夜的严审。

“那你干什么说‘果然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啊?’”屈宁一脸的不解,她睁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盯着王爷,那样子,足以显示她是多么的好奇,她看着王爷问:“你这样感慨,不就是要告sù

我,你知dào

谁是刺杀事件的主谋吗?”

王爷好笑又好气地说:“就算本王有所感慨,但你又怎么会从本王的感慨中,一口咬定就是王大人陷害本王?”

屈宁听了,立即呈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拍胸解释道:“就凭王大人口口声声对皇上说你是刺杀事件的主谋,就因为他的一翻胡言乱语,你和姐姐们才会被关进了牢里。还有,凭他那奸滑的表情,我就知dào

,他早就处心积虑地想害你。你想啊,他若是不想害你,他为什么要在皇上面前说你是此次刺杀事件的主谋?还有,如果他不想害你,他为什么又要带着皇上来探望你?你以为,他真有那么好的心,为了你能够生出优良的后代而来?他来的目的,纯粹是想让你做一个缩头乌龟,看你的笑话。这样的人,满肚子的坏心眼和阴谋诡计。你说,这样的人,我不想到是他来害你,还会想到是谁来害你?”

王爷听了,伸指弹了一下屈宁的头,笑着说:“鬼丫头,你才是满肚子的诡计呢。你的诡计,连本王都甘拜下风。”

屈宁撇撇嘴,争辩道:“我那不是诡计,是凭真实本领赢你的好不好?”

王爷摇头轻笑一声,不再与屈宁争论,而是伸指弹了一下断剑,看着屈宁说道:“你看这把剑,剑身薄而韧,而且很柔软,婉如一条腰带。”说着,他轻轻扳了一下断剑,断剑随着他的轻扳如一条蛇身一样,灵活而轻盈地弯了起来。

“哇,真的很柔软呢。”屈宁说着把断剑从王爷手中抢了过去,然后,她也学着王爷的样子,轻轻地扳起了断剑,这一扳之下,她却半点也扳不动断剑。相反地,由于断剑太过坚硬,而把她的手震得有些有发痛,发麻。屈宁知dào

上当,不满地瞪了王爷一眼,“你不是说这断剑很柔软,像一条腰带一样?怎么我觉得它像一块石头,坚硬的很啊?”

王爷回瞪屈宁一眼,也是很不满地道:“本王是站在本王的角度说此剑柔软坚韧,并没有站在你的角度来说。还有,你怎么可以不问本王一声,就把剑从本王的手中夺去?当真是胡闹!”

王爷说着也是一把把断剑从屈宁手上夺回。

屈宁冲着王爷伸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以此回应王爷对她的不满。

王爷把断剑再次仔细地端祥了一阵,然后,他把断剑横在屈宁的面前:“你看,这剑把上有个‘凉’字,这个‘凉’字的两点按正常书写的顺序来书写这两点,而我大凉的剑的剑把中的‘凉’字,却是异于常人的书写顺序,是从上往下撇而成的字。”

“这能说明什么吗?”屈宁好奇地追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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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刺客再现

屈宁好奇地追问一句:“这能说明什么呢?”

王爷微微一笑说,“这就说明,这把剑不是出自我大凉国打造的。”

“啊?”屈宁叫了一声,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刺杀事件并非大凉国的人所为,而是外国人主谋的?”

话一说完,屈宁便怔住了。外国人?她怎么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听起来这么别扭?

王爷听后眉毛一挑,看着屈宁笑道:“外国人?这词倒是很新颖别致啊。不过,正如你所,此次刺杀事件并非我大凉人为主谋,而是别国的人主谋。只是,这个国家,早在九前就已经灭亡了。”

“啊?”屈宁又是一怔,早在九前就已经灭亡的国家,此刻还有人活着?她暗自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是,如果没有人活着,又会是谁来这里设计刺杀事件?莫非,此次刺杀事件是阴间人所为?

王爷看到屈宁的一张脸表情丰富多彩,有恐惧,有好奇,有不信,不由得‘哈哈’一阵朗笑,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本王虽然收服了南凉,但是,却没有恶毒的心,绝对不会做出一些赶尽杀绝的事。正因为如此,才会招来此次的刺杀事件。”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刺杀事件的主谋是南凉人所为?”屈宁绝对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什么事,只要一点就透,不需yào

别人多做解释。

“嗯。”王爷赞许的点了点头,表情甚悦,看得出来,对于屈宁一点就透的聪慧,他很是满yì

和欣赏,“本王虽然收服了南凉,但是,对于南凉河西王秃发一族却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把他们留在我大凉国,他们的身份虽然是永生的奴隶,不能翻生,但总算是留得命在。却没有想到,本王的一时仁慈,却换来他们的以怨报德。”

屈宁听后心情感觉有些沉重,看着王爷有些激动地说道:“什么是以怨报德?对于你来说,你认为你给他们留下了一条性命,就是最大的恩德。是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对于他们来说,从王族贬为奴隶,而且还是终身不得翻身的奴隶,就是最大的侮辱!

这种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你当初若是一剑了结了他们的性命,也许,他们在九泉之下还会感恩你。但是,你却偏偏留下他们一条命,让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低层,任人宰割及辱骂,甚至是被人当货物一样贱卖。这样,他们要恨你怨你报复你,又能怨谁?只能怪你太过自以为是,以及不把人的尊严和自尊当一回事了。”

王爷被屈宁一翻话抢白得无法语言,只得目光深沉而又锐利地看着屈宁,像是要看穿屈宁的心灵,为什么她的思想竟会如此稀奇怪?看了良久,王爷这才缓缓地说道:“没有想到,你的思想竟是如此独特新颖,把人的尊严和自尊看得比天还高。如此幼稚的思想,只有你这么幼稚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什么?”屈宁一怔,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每一个人的尊严和自尊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怎么到了这里谈尊严和自尊反倒成了幼稚的人?

王爷微微一笑,看着屈宁解释道:“现今这个社会分三种人,第一种人,士族出生的人。这种人,活得最好,不但有尊严和自尊,而且拥有显赫的地位和权势;第二种人,寒门出生的人,也称庶族。这种人,虽然有人身自由,可以通过劳动获得报酬和改变生活,却不能在士族的面前讲尊严和自尊。第三种人,就是奴隶。这种人,有的一出生就是奴隶,有的就像南凉的后人,国家灭亡之时不想死的,可以留下来,世世代代成为奴隶。这就是对生命的最好kàn

待,无关尊严和自尊的事。你懂吗?”

屈宁听了心里感到有些难过和悲哀,却无法反驳王爷的话。只因这样的事情,她在现代的时候就有所了解。人生就是这样,无奈和痛苦的事,本来就多到数不胜数。南凉被灭之后,南凉秃发一族的人想要活命,当然就会被贬为奴隶,世世代代为奴。这又岂能怨王爷太过自以为是,和不把人的尊严和自尊当一回事?

王爷看着屈宁难过的表情,不禁眉毛轻扬,表情柔和温情地看着屈宁轻声道:“你为人处事宛如一个婴儿,总是用美好和单纯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但是,你的聪明才智却往往体现你阅历甚深。如此矛盾的人,本王当真难以猜透是怎么一回事。”

“嘿嘿。”屈宁讪讪一笑,不做任何解释,她深怕王爷对于她的事情深究下去,连忙岔开话题问:“那么,按你的推测来看,这一起刺杀事件就是南凉人所为了?”

“正是!”王爷点了一下头。

“这事就这么简单?你之所以会被人陷害,就是因为南凉人要报仇雪恨?”屈宁说着不免有些高兴起来,只因她突然想到了关在牢里的拜把子姐姐们,“这样一来,你和姐姐们岂不是就可以放出牢狱了?嗯,那些南凉人也真是太聪明了,知dào

在你的府地搞刺杀事件。对于他们来说,杀不杀得了皇上是另外一回事,最重yào

的是,他们可以直接报复你啊。因为你才是他们最大、最恨的仇人。”

王爷微微一笑,对于屈宁的一翻分析并未做任何表示。他正想再继xù

察看别处,却突然地,他的脸色霍地变得严肃而冷峻起来,目光深沉而又锐利地往外看了一眼。然后,他突然把手中的断剑往外扔了出去,断剑正中屋外的一棵树根之上。王爷断剑一旦扔出,便即轻喝一声:“出来!”

喝完,王爷伸手过揽过屈宁,把她推向至始至终都是默默无言,垂头站在一边的车夫。

车夫低垂的眼眸上扬,飘过一丝阴戾之气。只见他缓缓地伸出手,似要接过屈宁把她保护起来一样。然,就在他的手要触碰到屈宁的衣角时,王爷突然把屈宁扯回身边,带着她往后连退几步。

车夫迅速地扬起脸,脸色冷漠中带着一丝杀气。

与此同时,殿外飘然而进四条人影。那人影刚一落地,并齐刷刷地站成一排,与车夫连成一线,把王爷和屈宁堵在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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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注意,这一章是五十一,下一章是五十五。这是一个错误,章节名错误,内容并没有错,可以链接。这是因为兔子一不小心打错了章节名,少打了几章。等到发xiàn

想改,又不能改,不好意思,请各位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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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拼斗

注意注意,上一章是五十一,这一章是五十五。这是一个错误,章节名错误,内容并没有错,可以链接。这是因为兔子一不小心打错了章节名,少打了几章。等到发xiàn

想改,又不能改,不好意思,请各位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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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宁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便好奇地从王爷的背后探出一个头察看,看到四个穿着一身黑衣劲装的蒙面人与车夫齐刷刷地站成一排,挡在他们的面前。看他们五人的气势,肃穆而冷凛,睁着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王爷。

王爷唇角轻扬,扯出一抹轻笑。他的表情沉着镇静,目光轻视地看着对方五人,神情如泰山一样,临危不倒。

此时,车夫双手互擦,冷酷的双目里如冰一样,发出慑人心魄的寒光。他冷冷地站着,冷冷的目光,冷冷的脸庞,冷冷的发笑,全身上下冷气十足。

这时,站在殿宇内的八名护卫,站成了两列,其中一列四人,早已抽出了利剑,伸剑指向另外一列四名护卫。想来,那握剑的四名护卫与车夫及这四名蒙面的黑衣人是一伙的。

看着眼前的场景,屈宁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哀鸣一声。妈的,这日子过得怎么这么跌荡起伏,惊险刺激啊?她刚从刺杀事件中保住性命才不过两三天的时间,怎么又遇上了刺客?那皇上也是,他是怎么用人的?他给她指派的车夫和八名护卫里,竟然有五位是间谍身份。靠,这场景,怎么有些像现代的警匪片啊?

王爷目光深沉又轻视地注视着对方五人,对方五人目色冷冷地瞪视着王爷,一股一触即发的战争气息,便如一缕缕硝烟一样冉冉升起,飘向四周,让四周充满了杀气腾腾的味道。就连窗外刮过的冷风,也仿若被这股隐藏在暗中的杀气刮到了一样,突然之间变得狂猛起来,让树叶如同受伤的动物,发出了‘呼呼呼’的哀鸣声。

时间,恍然而逝,周围静如止水。

瞪视着的五人仿若入定的神僧一样,久久未动,也未说话,只是互相‘深情’地久久注视,像是要在这‘深情’的注视里,比一比谁能更长久地‘深情’一些?

许久,王爷一声轻笑,目光深沉又锐利地盯着对方,自有一股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便动,而且是动如脱兔,先制敌人于死地的强硬气场。

车夫轻扬眼眸,冷冷的目光里尽含杀机。他那张冷到了极至的脸庞,似要冰结万物般冷而无情。他的身子似是千年的雕像一动不动,只是目光冷冷地注视着王爷。王爷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轻笑,都能带动他的眼眸,让他那冷冷的眼眸轻轻地一颤,如水光一样,泛起了寒冷的杀机波纹。

终于,屈宁受不了这份无形的,隐藏在每一个角落里的杀气,突然‘呼’地一声喘了一口大气。静如止水的周围,便荡起了一丝波澜,如狙击手一样,突然扣动枪板,一发子弹如光一样倏然就射到了众人的胸口,让众人的胸口猛地一颤,便本能地作出了应有的反应。

一时之间,殿宇内人影晃动,武器相交的声音霍然响起,如一首激昂而又扣人心弦的音乐,回荡在空间里。

屈宁只感觉腰身一紧,身子便凭空飞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被王爷轻轻一放,放到了屋梁之上。耳里听到了一声轻语:“坐好,别掉下去!”

屈宁还未回答,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利剑迎面擦过,直刺王爷的胸口而去,跟着一条人影飘过。然后是四五条人影飞来,袭向王爷。

王爷剑眉一挑,唇角泛起一抹嘲笑,身子陡地向下一沉,如一条银河直泄而落。

五条人影如相随,如五条黑色的瀑布直泄而落,大有一股要把银河吞没之势。

屈宁坐在高高的屋梁之上,看着下方的打斗情形,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王爷一人力斗五人,虽然未出败象,但是,却也被困在了五剑之中不能脱身。

另外八名护卫,早已分成两派,正自激烈而又凶残地相斗在一起。看着这八名护卫,屈宁也搞不清哪四名护卫是真心来保护她的。这些人,只知dào

相斗,却不言半字,是敌是友,她真的难以弄清。

她只看了一眼相斗在一边的八名护卫便不再看了。她关心的是王爷,此时此刻,王爷若是死,便是她死,王爷若是活便是她活。她的命,在这种拼杀的情形里早已无形地与王爷的命相结合在一起。她心惊胆颤地往王爷看去,看到王爷赤手空拳地应付着手握利剑的五人,虽没有败的迹象,但身上名贵的衣服早已被刺破了多处。

屈宁看了一下,知dào

这种情况若延续得长,王爷必败无疑。这是一场凭真实本领的性命相搏,没有异能,没有金手指,没有宝物,这是实实在在的肉|体相拼,拼的是武功和内力。王爷的武功虽然好,但是对方五人显然也不弱,何况,这五人决意致王爷于死地,所以,他们出手招招凶狠,剑剑刺向要害。在这种情形之下,王爷想要保命已是很难,除非他有帮手,或者,他有武器。

屈宁虽然很想出手相助王爷,可惜的是她不会古代的武功,现代的武功在这些人的眼里,简直就是一种三脚猫的功夫,打人都打不痛的。如此,必须给王爷一把武器,不管什么武器都行。只是,该怎么给?他们相斗得如此厉害,天上地下的乱飞乱跳,她怎么给?何况,如果能给,她就能帮zhù

王爷对付这五人了。

想了一会,屈宁忽然一咬牙,好吧,死马当活马医,扰乱一下敌人的神经再说!

于是,她冲着激烈而又凶残相斗的六人,突然高声叫了起来:“喂,我说你们好不要脸,五个打一个,不是英雄,是狗雄!”

激斗的敌人听了,身子微微一僵,便又灵活而又凶残地继xù

攻击王爷。

王爷身子滴溜溜一转,硬生生地从五剑袭来之隙中腾空而起。他的身子刚刚跃起,脚下猛地一踢,踢向随势而上的五剑剑刃之上。跟着,他的身子突然砸下,气势如一头千金重的大像,当头压向敌方五人。他的双手如千手观音般,一气呵成连打上百下。每一下,都与敌人迎面击上的手掌相击在一起,发出一阵‘砰砰砰’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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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拼斗2

一阵响声过后,王爷被反弹在空中。敌方五人倒退两三步,然后,他们脚尖一点,身子凭地跃起,再次连手攻向王爷。

屈宁看了大叫大嚷起来:“喂,你们这帮狗雄,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像你们这样不要脸的狗雄了。五个人拿着利剑攻打一个赤手空拳的真英雄真男人,还被英雄打得落花流水。若不是英雄手下留情,你们这几个一无事处的狗雄早被一掌打死了。呜呜,丑死了羞死了,赶紧找地洞钻进去躲起来吧!”她说着还伸手往脸上刮去,做起了羞羞的鬼脸。

敌方五人听了,终于有一人受不了屈宁的叫辱,忽然在空中一个转身,转过脸,目光凶狠地瞪着屈宁,手握利剑向着屈宁直直地飞了过来。

屈宁看到刺客如一头可怕的鹰一样,瞪着一双锐利吃人般的眼睛看着她,举剑直直地向着她飞过来。那样子,不把她一剑刺穿,刺死,剌客永世不为人。她慌忙一句‘妈|呀!’站了起来,却忘了她是坐在屋梁之上的。于是,她这一站起来,只感觉双脚一空,身子便如一阵风般‘呼’地一声直直地掉了下去。

与此同时,刺客的一剑堪堪刺来,却由于屈宁突然往下掉,而让她幸免被剑刺中。刺客看了眼里几乎喷出了火焰,他在空中一个翻身,双脚往梁上一踢,变成了头下脚上,周身带着熊熊的怒火,双手举着剑直追屈宁而去。

屈宁看到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往下掉,早已大呼小叫起来,一颗心害pà

得几乎要跳出胸腔了。妈|呀,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她不被摔死也会摔成重伤吧?当然,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她,她也无心去问,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心她掉下去是否会摔死还是摔成重伤。这时候,她更关心她的脑袋是否会被刺客削下来。

当她大呼小叫着救命时,忽然感觉到头的上方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和庞然大物砸来,她连忙仰脸往上一看。这一看,她的七魂吓掉了六魂。只见刺客双眼喷着怒火,周身散发着杀气,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利剑直向她的脑袋削来。她本能地脑袋一偏,利剑擦着她的头发而过,差一点就把她的耳朵给擦掉了。饶是如此,她的头发也被削掉了好几缕。

刺客一剑砍下,本以为眼前这个没有半点武力的少女就此脑袋落地,谁知她竟然躲了开去。他不禁微微一怔,知dào

眼前的少女多少会有一些武功,不像她的外表看上去柔弱无骨,不懂半点武功。他一怔之后,第二剑再次挥出。这一次,任这个少女多大的本事,也难逃他的剑。

屈宁躲过刺客要命的一剑,正自庆幸,却突然看到刺客第二剑再次削来。她不由得一阵哀鸣,完了,完了。这一剑比第一剑更快更狠更近。避第一剑的时候,因为距离远,剑速慢,她才能侥幸避开,虽然避开了,却把脖子扭到了!这一剑,她的脖子又痛又僵,难以再避了。

她眼睛一闭,悲哀地想,她在古代的日子还没有像样地活过一天呢,就要这样死去吗?死了去哪里?是去冥界,还是回到二十一世纪?念头还没转完,忽然感觉腰身一紧,像是被一条柔软的腰带绑住了一样,身子突然打起了旋转。旋转中,她只感觉她的手和脚像是被人施了魔术一般,毫无章法地乱踢乱打,却在每一次踢和打之下,不是踢中了敌了人的腰,便是打中了敌人的脸,或是避开了敌人刺过来的一剑。如此一翻惊心动魄的旋转之后,她的双脚突然着地,已被人用腰带推到了殿外的院子当中。

屈宁愣愣地站在地上,绵绵的细雨如万条杨枊一样,丝丝落下,落到她的头上身上,感觉柔软而清冷。她的腰间有一只大手横揽过来,温暖了她那冰冷而又害pà

的心。

她忍不住扬起头,看到王爷站在她的身边,他的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条锦色的腰带,腰带的一头绑着一个核桃般大小的锦色毛球。他身上的锦色衣服虽然有多处被剑划破,却未见伤到肌肤。他把玩着毛球,毛球的色泽如深沉的大海,宛如他的眼眸又深又沉。他的唇角扬起,挂着一抹浅笑,他的表情始终深沉镇定,没有半丝波澜惊异。即使现在如临大敌,他的神情依然如山一样,风吹不倒,地震不摇。

车夫和四名蒙面人呈圆形地把王爷和屈宁围在了当中。他们当中除了车夫,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伤痕,显然,他们五夫人合起来还不是王爷的对手。也显然,车夫的武功较之黑衣人要高一些,却仍然无法和王爷相比。唉,亏她还想着帮王爷,却原来是她多此一举。

屈宁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这么低的武功还想来刺杀王爷,看来,这几个人是活得不耐烦了!

看着王爷,车夫的目光冷若寒剑,似乎要把王爷一剑当胸刺穿。只见他的喉咙嚅动了一下,口未开,声先出:“北小凉大元帅杨煜杨家枪法,果然与众不同。即使一条腰带,也能把杨家枪法灵活应用。本殿下不得不佩服!”

王爷闻言洒然一笑,依旧把手玩着毛球,深深地看了车夫一眼,笑道:“秃发思淳,南小凉的三殿下,我大凉国的终身奴隶。竟然以易容之术移花接木之计,杀了吾皇身边的护卫之后,暗藏在吾皇身边,担任着保卫吾皇的安全。如此隐秘的渗入,没有被人发xiàn

,倒让本王惊异了。”

“哼。”车夫冷哼一声并未说话,他的身份虽然被王爷识破,却没有见他显示慌乱和不安。他只是目光冷冷,表情冷冷地瞪着王爷。

王爷伸开揽着屈宁腰的手,把双手负在背后,目光烔烔地盯着车夫,“看来,你们秃发一族想要的是本王的命,而非吾皇。”

车夫冷冷地瞪着王爷,冷冷地道:“哀王沮渠恒恂,昏晕无道,只懂贪图享乐。这等昏君,本殿下若是要杀他,随时随地都可以。但是,若要杀你,若没有哀王做桥梁做工具,那是万万不能。”

第五十七章 被挟持

听到秃发思淳的话,屈宁忍不住惊叹:啊,难怪这些人会选择王爷的府地来刺杀皇上。原来,他们若是刺杀皇上成功,王爷便会被处死,以便殉葬;若是刺杀不成功,王爷也能入狱受到苦难,以便能一时泄了他们对王爷的仇恨。又或者,王爷会以犯人的身份被派到这里来调查刺杀事件,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们一早就在这里做好了埋伏,以便杀了王爷。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这些人,把刺杀皇上的现场当做解决王爷的场地,是最合适的地方,因为谁也无法想到,刺客竟然会在王爷的府地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如此聪明的计策,真是让人佩服!

只是,嘿嘿……

屈宁鄙视地一笑,这些人,太不自量力了!

“哈,”王爷闻言仰天一声大笑,看着秃发思淳,王爷的目光中是满满的轻视,表情是满满的讥诮,“想要杀本王,就凭你秃发思淳还不够本事。”

“是么?”秃发思淳一声冷笑,脚下缓缓移动,看着王爷冷冷地说道:“那么,就让本殿下看看你今天有何本事从这里脱生?”

说完,他一扬手,倒退几步,嘴角擒着一抹冷笑,目光泛起阴毒的色泽看着王爷。与此同时,只听‘嗖嗖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不绝已耳地传来。

听着这些声音,屈宁不知dào

又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抬头四下观看,只见几十条黑色人影从四面八方如凶猛的潮水一样涌来。伴随着他们涌来的,还有无数支暗器和飞镖。

屈宁看了心都凉了,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如天女散花般的暗器和飞镖迎面袭来,王爷就算有千只手也难以接住吧?好吧,就算王爷厉害,能够接住全部的暗器和飞镖,但是,他也不能打过如此多的黑衣人吧?她忍不住往王爷看去,正巧王爷低头往她看来。于是,四目相交,情深意长,复杂深沉。

王爷唇角轻扬,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然后,他的目光流露出万分的心痛和舍不得,表情深沉难测。

屈宁看到王爷的表情突然之间变得复杂深沉,眼眸变得疼痛难舍,知dào

他要舍弃她。不由得心下一凉,人啊,在危难来临的时候,果然是只想自己吗?

王爷看了屈宁一眼后,突然一抖腰带,抖出层层圈花,圈花如铜墙铁壁一样,把所有飞过来的暗器和飞镖挡落在地。然后,他的脚尖一点,身子凭空飞起,直向秃发思淳飞去。他手上的柔软腰带,如一条锦蛇一样,挽出层层圈花把他的周身保护起来。

秃发思淳看到王爷如一条冰冷而又凶残的蟒蛇一样,迎面卷来,知dào

他的心里想什么,连忙向后跃起。但,他刚刚跃起,便感觉到脚下被一条柔软的腰带给绑住。

他大惊之下,连忙伸剑去削。剑还未削到腰带,一只手横了过来用力一挡,一推,他的剑便向着他的脖子上抹去。本能地,他两眼一闭,等着剑抹过后死亡的感觉。

然,他的剑却久久未抹向他的脖子。他睁开眼,看到王爷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目光如大海一样又深又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他的目光一转,转向屈宁。

此时的屈宁,在王爷选择舍弃她时,她便如一个刚入社会的学子般,茫然而害pà

。面对未来的凶险和黑暗,她本能地倒退几步。然,她刚一倒退,便感觉后面有人,她连忙伸拳往后便打。但是,她的拳刚一打出去,便被人紧紧地抓住,并扭了起来。她痛得‘啊’地一声大叫,跟着,她的身子亦是被人硬生生地扭了一圈之后,被人狠狠地压跪在地上。她虽被压跪在了地上,但头却不屈不饶地抬起了来,正好kàn

到王爷向她看来。

四目相交之下,屈宁看到了王爷眼中的痛和内疚。

王爷把剑紧紧地横在思淳的脖子上,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她痛苦不堪地被对方挟住,心里虽然难过和心痛,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半分。他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转向挟住屈宁的黑衣人,淡淡一笑道:“秃发木建,若你想要你的弟弟留得住性命,你就必须把我们放了。”

“哼。”一声冷哼在屈宁的头顶上响起,然后是一句冷漠无情的话:“人生来便是为死而活,杀了又有何惧?”

屈宁听了,忍不住腹黑,这个叫秃发木建什么的,真不是人,他竟然冷酷无情到无视他弟弟的生命。当然,这个时候她已知dào

王爷为什么会舍弃他。原来,他的本意是‘挟天子以令诸候’,只要挟住了秃发思淳,就不怕这些人不放了他和屈宁。

唉,没有想到,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她竟然会没有想到王爷的这一招。如此看来,王爷的应变能力和足智多谋,真的是远远地超过了她啊。

王爷听到秃发木建的话不由得一怔,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冷酷到没有人性的秃发木建,竟然会不顾亲弟弟的死活。一怔之后,王爷的唇角轻扬,扯出一抹轻笑,目光锐利而又深沉地看着秃发木建,笑道:“如此,那么本王先杀了你弟弟,再杀你!”

话音一落,他便作势要杀了秃发思淳。只听一声冷语响起:“一起杀!”王爷心下一阵颤抖,收住了手,看向秃发木建。看到秃发木建手握寒剑,向着屈宁的脑袋削去。他的唇角忍不住轻颤,脸上的肌肉跳动,眼里滚动着痛苦而又难舍的泪花。当然,这一抹泪花,只有他自己知dào

,它曾经在他的眼里闪过。

屈宁看到王爷那张始终波澜不惊的脸,此刻肌肉跳动,惊慌和无措尽显无疑。他的眼里含着复杂的情意,深深而又不舍地看着她。看到这样,她知dào

,秃发木建所说的‘一起杀’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他的‘一起杀’是要和王爷一同杀了手中的人。

第五十八章 仇敌之恨

死到临头,屈宁心中想到了很多人。想得最多又是最先跃入头脑里的,是她的嗲地妈咪,他们一生辛苦地养育她,培育她,让她幸福地成长。结果,她还未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她的生命便被该死的电线杆给猝然夺去了。让她连死都没有见到爹地和妈咪,这种死,死得非常遗憾及超级可怜。

她死了,嗲地妈咪到底有多痛和多伤心,她虽然看不到,但是,她却能深刻地感觉到。为此,每每午夜梦回,她都会痛得难以呼吸。如果,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穿越可以反穿,她一定会回到二十一世纪,陪伴着嗲地妈咪,做他们心中安静又温顺的女孩。不再离开他们,独自一人去到省城广州打工。

老天保佑,如果要死,要轮回,要穿越,请你让我轮回及穿越到我原来的世界,再做一次嗲地妈咪的女儿。

屈宁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临近,并祈祷。

王爷眼睁睁看着秃发木建一剑落下,心下虽然想救屈宁,但由于距离过远,而且对方人多势众,他纵然能一时解救,也不能让她和他都能够安全离开。到头来,两人都会被敌人杀死在这里。与其做无谓的挣扎,倒不如留得命在,便有机会为屈宁报仇。

于是,看着屈宁,他的目光便如水一样柔和温情,含着无限的不舍和心痛。

就在秃发木建的剑要削到屈宁时,突然从旁架过来一剑,挡住了秃发木建的剑。但听‘铛’一声,清脆的剑刃相撞之后,贱起了剑星,如流星一样一闪而过。

秃发木建睁着一双冷而怒的眼睛,看着挡剑之人,冷冷地问道:“无极,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看到有人突然挡开了秃发木建的剑,心下不由得一喜,知dào

屈宁躲过了这一劫。他当机立断,立即做出应有的反应。只见他挟持住秃发思淳,突然如一阵风一样往后疾飘,倾刻间便已经飘到围墙边沿,提气一跃,越过了围墙。

秃发木剑及一帮黑衣人看了,连忙追了上去,却哪里追得到?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及秃发思淳的身形消失在围墙上。在他们消失的那一刻,传来王爷的一声洒笑:“秃发木建,待你们商量好了是否用你手中的女子,来换取本王手中的秃发思淳,你再来找本王吧!本王会在永巷子天字号等着你们……”

秃发木建看了双脚一跺,转过身,看着屈宁,他的怒火已经燃烧了他的眼睛,让他的眼睛如泣血的朝阳,又红又艳甚是恐怖。但听他一声咬牙切齿地冷语:“都是这个女子惹的祸!”一声言毕,只见他隔空一剑挥来,人未到,剑亦未到,但剑中流露出的杀气,便如凶猛的波浪一样向着屈宁涌来。

此时的屈宁,虽然没有再被人挟持住,但是,当秃发木建放开她时,便已在她的脖子上一点,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全身不能动,只能姿势不变地跪在地上。此刻看到秃发木建一剑挥来,距离虽远,但剑qì

却是锐利无比,足以刺伤人。她只得闭目哀叹一声,可怜她这个现代会武功的人啊,到了这里,却如一个婴儿一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心念转动之间,只听‘嘶’地一声,剑qì

划上了衣服,刺穿了肌肤,撕裂了肌肉。鲜血瞬间就从伤口中溢留出来,倾刻间就染红了她的衣服。

她痛得嘴角一咧,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却未喊出声。此时此刻,她是人质,是他们心中的仇恨,如果喊痛非但得不到他们的怜惜,反而会让他们感到快乐。

秃发木建冷冷地看了屈宁一眼,随即转开脸去,看着至始至终都是冷漠地站在屈宁身旁的人,冷声道:“我以为你的心已经练就得够硬,也以为你学会了什么叫服从,但你今天的表现让为兄非常失望。”

屈宁的伤口虽然痛得裂肺,却仍然有八卦的心。看到秃发木建向着她身旁看来,并说话。于是,她知dào

身边始终站着一人,不由腹**:靠,谁站在她身边这么无声无息,像死人一样没有生气?让她半点都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看来,这帮人都是冷酷之人,一个比一个冷,一个比一个没有活人的气息。车夫秃发思淳是这样,眼前的秃发木建也是这样,现在这个站在一旁像死人一样没有半点活人气息的人更是这样。

“大哥,你别怪九弟了,”突然一声娇嫩如莺般悦耳动听的话语,响彻在空间里。

屈宁听了大吃一惊,这些黑衣人中也有女人吗?难怪这些人虽多,却无法杀了或者擒住王爷。

只听娇嫩的语音继xù

响起:“九弟还小,不懂大局,导致我们的围杀行动功亏一篑,让平定王这个狗贼跑了,确实是可恨可恶之极。但三哥在他的手中,我们也不能无所顾忌啊。”

秃发木建闻言把目光从屈宁这个方向移开,转到他身旁右侧,狠狠地刮了说话之人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个人生死,能抵挡上我们大凉国的灭亡之恨之仇吗?大哥早就跟你们说了,我们活下来,不是为了做一生一世的奴隶,而是为了取杨煜那狗贼的脑袋。当然,在取他脑袋的时候,我们兄妹姐弟当中,总有人会牺牲,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因此,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无论遇到何种情况,我们都必须把取掉杨煜这个狗贼的脑袋为第一要事。但是,你……”

他说着突然喷恨地伸指,指了一下屈宁身旁始终冷漠无言站着的人,喷然道:“你却犯了感情的大忌,上了杨煜那狗贼的当。你以为,他就真的会为了这个女子而放了思淳吗?”

说着,他长长地怒叹一声。

其中一人听了,连忙走向秃发木建,低声道:“大哥,事以至此,多说也无益。我看,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不然,杨煜那狗贼带着军队里的精英兄弟折返,到时,我们全都难逃他的追杀。”

“哼,”秃发木建闻言不语,只是冷‘哼’一声,这才一挥手,冷冷地道:“回去家法侍候!”

说完,他一个转身,向着王府的深处迅速奔去。其余人看了,紧随其后……

第五十九章 成了人质

屈宁躺在湿气厚重的,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不由哀叹连连。妈|的,别人穿越是吃好睡好玩好,她穿越却是惊险连连,不幸的事情一波接一波,让她痛苦不堪。

当她被那个死人一样的人,像拎小鸡似的从王爷府里拎到这里,她的尊严被拆磨得荡然无存。不但如此,这些人真的是冷血无情的,他们完全无视她身上的伤痕,任由那伤痕里有涓涓细流的血液往外流,也不想办法为她阻止。

严格上来讲,她是很怕看到血的人,每次看到,她都会被刺激到晕了过去。这一次,她也没有例外,当看到身上的鲜血如细水长流一样,缓慢地往外流个不停时,她晕了过去。但是,很快地,她又被那个死人一样的人,在伤口处狠狠地一掐,立kè

地,疼痛让她醒转过来。然后,她看到伤口里的血液更多更红了。她又痛又气,这一次,她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惧和恶心,咬牙坚持,让自己不要再晕了过去。否则,她又会被人折磨到醒过来。

于是,一路昏昏沉沉地被人像拎小鸡似地拎到这里,然后,她又被当做棕子似地被人狠狠地扔到了地上。结果,她差点就被扔晕了脑袋,撞伤了身子。

唉,唉……

屈宁唉声叹气,自我抚慰。她慢慢地坐起身子,伸手不见五指的牢房内,由于没有空气的流通,一股霉味和酸臭味充斥在空气里,让人闻之几欲作呕。她伸手往伤口处摸去,触手一片湿腻沾乎,知dào

血液还在往外流。

妈|的,秃发木建的那一剑何其锐利啊,他只是隔空一剑,就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伤口。幸好他没有近身用剑刺她,否则,她此刻哪里还有命在啊?

由于此刻深黑一片,目如瞎子,所以,摸着从身体内流出的血液,屈宁虽然有一种恶心,心酸的感觉,却不会晕了过去。她一只手用力抚住伤口,以止血液往外流,另一手伸袖往嘴里一往,伸口咬了一下,撕下一片衣服,把衣服往伤口上一放,彻底堵住了往外流的血液。

如此一翻自我疗伤之后,她感觉有些累了,不但身心累了,就连精神也累了。想一想,她被当成人质关押在这里,怎么样也得关押两三天的时间,才会被放出去吧?在这两三天里,她即使痛苦难过,也得自己照顾好自己。该睡的时候睡好,该吃的时候吃好。嗯,就这样!

想着,屈宁躺了下去,不顾地上冷不冷。不过,好像地上不是太冷,因为有薄薄的一层干草似的东西垫底,所以感觉不太冷。她睡了下去,很快就迷迷糊糊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肚子很饿,饿得咕咕叫的时候,她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触眼所见,漆眼一片,不知身在哪里。待得清醒过来,才知原来被当成人质关押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她撇了撇嘴,郁闷的很,看来,这个古代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她缓慢地坐了起来,摸索到墙角,靠墙坐着。伤口有些痛,她忍不住伸手摸去,轻轻拿下压着伤口的碎衣服。碎衣服粘着肌肉,想来血液凝固了,便把衣服粘在了肌肉上。她轻轻地扯了扯,感觉痛得入肺,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把碎衣服拿下。这一咬牙,她才发xiàn

她的嘴唇干枯得要命,像一根干柴一样,裂了好几处。知dào

这是由于失血过多,而水份又不足造成的。

她伸舌舔了舔嘴唇,感觉饿得头晕眼花,喉咙干涸的似乎要冒出火来。

妈|的,秃发一族的人真不是人。他们难道不知dào

她被关押在这里吗?他们怎么不送一点吃的和喝的过来?想饿死她,渴死她吗?

如此惶惶饿饿地坐了许久,突然听到屋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倾刻间就走到了门口。然后,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屈宁一下子弹坐起来,眼着一双大大圆圆的眼睛看着走进来的人。看着走进来的人,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妈啊,这是一个人吗?

只见走进来的人身材高瘦,身穿黑色布衣,脸色怪异之极。他的两颗眼珠在火把的照耀之下,散发出冷冷的如野兽般无情的碧绿光芒;他的肌肉口鼻,尽皆僵硬如木石,就像一个死人头装在活人的躯体上,让她一看之下,登时一股凉气从背脊上冒了出来。

她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转开,心中怦怦地乱跳。

死人一样的人拖着沉重的步伐,沉沉地向着屈宁走近。看其样子,想来是腿部受伤。他走近屈宁身边,居高临下地冷冷瞪视了她一会,这才府身放下一样东西,直起腰,转身便走了出去。

屈宁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看到是一个馒头和一碗水,心下不禁一怔。以为这些人没有人性,想要饿死她渴死她,却原来,他们并没有丧失人性,知dào

给她送吃的喝的。

她立即把水端起来,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下,转眼的功夫,她就把满满一碗水喝光了。她‘啊’地一声,砸巴着嘴巴,发出满足而又快乐的声音。

死人一样的人听到屈宁喝水发出的声音,不由得顿住了身形。但只一会,他便又向着门外走去。

屈宁喝完水捡起了馒头,刚想吃,突听一个娇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无极,你怎么来这里了?你的伤怎么样了?脚没事吧?”

屈宁听了,连忙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举着火把从门外走进来,与走出去的死人一样没有气息的无极相遇在门口。由于无极挡住了屈宁的视线,让她无法看清女的脸。

女子说完伸手要来查看无极的伤痕。

无极身子一侧,避了开去。

女子的手抓了个空,于是,她的脸就曝露在屈宁的目光之中。

屈宁看了,手中的馒头掉了下去。

妈|啊,这些人,怎么个个都长得一样恐怖至极?只见她和无极长得一模一样,一样的脸色,一样的没有生气,一样的肌肉僵硬,一样的口鼻如鬼,不一样的是眼睛。这个女子的眼中,此刻不是冷冷的光芒,而是温温情情,关怀满注。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相同恐怖又吓人的一张脸?难道是……?

第六十章 要刮屈宁的脸

屈宁虽然不想看这些人的脸,但是,为了研究出为什么他们会长得一模一样,她便睁大了眼睛一个劲地看着。看着看着,她便知dào

了其中的原委。

原来,这些人是戴了同样的面具。所以,每个人看来都是一样的恐怖吓人。她忍不住想:妈|的,什么时候老娘也去弄一个更恐怖的面具来戴一戴,也吓吓这些人。好让他们知dào

,面具不要随便乱戴,就算要戴,也捡好kàn

一点的,不要吓死人的那种。

女子看着无极,低叹一声说:“你不要怪大哥心狠手辣,把你痛打一顿。打了你,他也是很心痛难过的,你想啊,为了这次的围杀行动成功,我们是怎样的艰难困苦,你然道会不知dào

吗?我们不但要犯险潜入哀王的身边做他的护卫,还要设计一场刺杀哀王的事件来陷害杨煜。本以为那荒淫无道的昏君,会斩了杨煜那狗贼,谁知他却被这女人说服,”

说到这里,女子伸手狠狠一指,指向屈宁。当她看到屈宁伸手要捡地上的馒头来吃时,她怒不可遏地冲到屈宁身边,一手拍掉屈宁手中的馒头。然后,她扬手一掌打上了屈宁的脸。

但听‘啪’地一声,屈宁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耳光。疼痛如火一样窜升起来,立kè

地就遍布了整张脸。

屈宁忍住了疼痛,抬眼淡淡地刮了一下眼前女子。

女子回瞪屈宁一眼,僵硬的唇角缓缓地扯了开来,如同夜间的鬼叉突然对着活人做了一个难看,而又可怕的鬼脸,把屈宁直接看呆了。

好难看,好难看的笑脸啊,这样的笑脸,屈宁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也不想再看了。她把目光避了开去,耳中听到黑衣女子怒气冲天地说道:“就因为这个女人,杨煜那狗贼便逃过了死刑。这是最可恶的事,她死一百次一万次也不能解了我们的恨。还有,这个女人是杨煜及哀王喜欢的女人,大哥要杀了她来以此泄愤,是正确的。但是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看见无极冷冷地走了出去。

“无极……”她想都没想便跟了出去,便顺手关上了门。

于是,牢房里重归黑暗与寂静。

屈宁愣了愣,一时无法适应。待得适应过来,她的肚子便又叫了起来,这才想起被女子打落的馒头,连忙伸手往地上一摸,却摸不到。她低头想了一想,想到馒头被女子打落到另一个角落了。于是,她一边爬向馒头掉落的方向,一边摸索着。不一会,摸到馒头,她高兴得欢呼一声,不管馒头是否干净,张嘴便吃。

唉,幸亏屈宁是一个女汉子性格,性格开朗,随遇而安。就连身处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她也能开心面对。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就睡,该无聊的时候就无聊。

此刻,她吃饱喝足了(这是她认为的),她无聊地哼起了歌。哼了许久,感觉无聊到了极点,实在不知该怎么继xù

无聊了,便往下躺了下去,睡觉了。

如此无聊地过了两天,这两天来,她的伤口慢慢地愈合起来。伤口虽然愈合了,却仍然有些痛,而深的地方也还没有完全愈合。她不禁暗自庆幸,幸好伤口没有发炎,也没有伤到筋骨,不然,伤口发作起来不做治疗,肯定会要了她的命吧?

到了第三天,屈宁还在沉睡之中,便被那个叫无极的冷漠男人,狠狠地拽出了牢房,拽到了一座深山。深山里,道路崎岖,树木密林,枝叶繁茂地遮挡了阳光。树下光秃一片,寸草不生,只有树叶铺地。人踩在上面,发出一阵‘哗啦’的声响。

她被无极拽到几颗参天大树下,在那里,早已站着十几名蒙面的黑衣人。看其身形,他们有男有女。这些人看到无极拽着屈宁过来,都忍不住把眼睛狠狠地转向屈宁。看着屈宁,他们的目光如一把刀子,似要把她的心脏给挖了出来。

屈宁不由得撇了撇嘴,觉得有些冤大头了。这些人,真是一群瞎子,把仇恨乱投。要知dào

,害他们亡国的又不是她,他们干嘛用杀人的目光看她啊?

在他们杀人的目光中,屈宁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树杆上。绑的时候,为了泄恨,那个说话娇嫩的女人伸手扯住屈宁的头发狠狠地往树杆上一撞,把她的脑袋撞出了满脑子的星星。跟着,她的耳边响起一声咬牙切齿的低语:“就因为你这个女人,我家无极被残忍地鞭打了三个时辰。”

说着,她又用力地把屈宁的头往树杆上狠狠一撞。

屈宁痛得嘴角一咧,却并未喊出声来。

这时,突听一声讥诮的声音在右边响起:“五妹,这个女人的性子很硬朗,你那么用力撞她。她痛得肯定入肺了,却也不叫一声。看来,我们应该好好学学她的这种性格。”

叫五妹的女人听了,眼睛一转,转出一丝邪恶的笑意。

五妹的脸虽然蒙了一块布,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那双突然转出邪恶的笑意眼睛,也能让屈宁想得到,这个女人的头脑里一定在打坏主意!

果不其然,屈宁的念头刚停,便听五妹‘嘿嘿’一声奸笑:“她的性子硬朗,不知dào

害pà

,不知dào

惨叫是吧?那么,我这就让她知dào

什么叫害pà

,什么叫惨叫。”

说着,五妹从腰间掏出一把锐利的小刀,向着屈宁的脸上刮去。

屈宁一看,脸色立即大变。曾几何时,她用珠叉在九姐姐的脸上比划,作势要刮花九姐姐的脸。那时候的屈宁,完全是恶作剧,根本不会动真格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五妹,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和屈宁玩耍。她一定会说到做到,刮了屈宁的脸,让她害pà

到惨叫。

其实,屈宁不怕痛,也不怕被毁容,更不是很在乎容颜的俊美。但是,拥有一张美丽无双的脸庞,总比拥有一张丑陋无比的脸庞来得痛快吧?

想着,屈宁想要挣脱五妹的钳制,但五妹的双手太有力了,简直和男人的力度一样大,让屈宁无法挣扎半分。她放qì

了,看着五妹一脸邪恶得yì

地举刀刮来,屈宁故作神mì

而又开怀地一笑。

这一笑,让五妹觉得莫名其妙,看着屈宁,她恼怒地问:“你笑什么?”

第六十一章 脸蛋不能刮

这一章也大修,砍掉五六百字。剧情不会影响,,不会觉得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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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屈宁的笑,五妹觉得莫名其妙,便恼怒地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空长了一个脑袋,却没有半点智慧和头脑。”屈宁嘲弄了一句,看到五妹的眼里不只有愤nù

,更有一窜火苗在迅速地燃烧、膨胀。知dào

五妹已经气到了极点,这才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若你现在就把我的脸刮花及毁掉,你想,那平定王杨煜看到我这副样子,还会为了我犯险闯入你们的埋伏阵地?哼,想都别想。”

五妹听得一怔,觉得屈宁说得有理。于是,她手中的刀举在半空中,始终不知dào

该不该落向屈宁的脸。她的手,因为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而微微地颤抖起来,就连身子也似乎有些发抖了。

秃发木建听了,冷冷地看了五妹一眼,冷冷地道:“五妹,放下刀!”

“哼。”五妹冷哼一声,顺手又给了屈宁一耳光,愤恨地切齿道:“迟早有一天,我要刮了你的脸,让你成为世上最丑的人。到时,我看还有谁喜欢你。”

屈宁淡淡一笑,她有没有人喜欢,根本就不关容貌的事。想当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的容貌虽然不能和现在的相比,但也不是很差。那时的她,除了沈默凡那个王八蛋曾经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她之外,再无一人喜欢她。不过,到最后沈默凡还是宣bù

不喜欢她,而抛弃了她。

想到这里,屈宁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唉,可怜她啊,为了迎合沈默凡的爱好,竟然不惜发起了毒誓,要做一个懂温柔体贴,又会做饭做家务的真zhèng

女人。谁料想,这样的誓言竟然是逆天的誓言,而让她死于誓言当中。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一个人的性格是那么容易改的,这个世界上就不会那么多独特的人。死过一次的屈宁知dào

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做一个真zhèng

的自己就好,不要为了谁而改变自己!

这时,只见秃发木建走了几步,看着众多黑衣人冷冷地说道:“今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杀了杨煜这个狗贼。到时,会遇到何种困难,牺牲多少兄弟姐妹我们一概不知。但是有一样我要让你们知dào

,”

他说着停了下来,冷冷的目光里含着无情的目光,那戴着面具的假脸,更是显得冷酷无情到了极点。他环视了众人一眼,接着说:“所以,今天我们不但要杀了杨煜,更要杀了这个女人,”说着,他伸指往屈宁一指,又说道:“然后,是杨煜的其他夫人、亲戚、家丁、仆人……我们要让杨家一族死光死绝,才能泄我们的亡国之恨。杨家灭了,我们才有机会夺回属于我们大凉国秃发一族的政权。各位明白吗?”

“明白!”众多黑衣人一同响亮地应了一声,那响声整齐而高吭,如凶猛的浪潮般直扑这座深山,让深山里的小鸟之类的动物惊得连连飞起,口中悲鸣连连。

屈宁撇了撇嘴,感觉秃发木建就是一个被仇恨吞噬了的恶魔。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人性,没有亲情,只有仇恨。仇恨,真的很可怕,它可以把一个人彻底地毁了,这就像秃发木建。而无极,也许他也恨,恨杨煜,但是,他还有人性,还有亲情味。所以,他才会在秃发木建要杀她的时候,救了她,旨在救他的三哥哥秃发思淳。

想到这里,屈宁心存感激地看了无极一眼,正好kàn

到无极向着她投来一瞥。这一瞥,目光不再冷漠,而是一种复杂的温暖情意。

看着无极的目光,屈宁觉得莫名其妙,实在想不透无极目光中的含义。

无极看了屈宁一眼,目光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僵硬如石的脸部,依旧恐怖到吓人。他的唇角紧紧地抿起,深深地陷入到齿缝之间,似有一股计谋在他的心里酝酿,他需yào

勇气来做决定。于是,不知不觉中,他深深地咬住了嘴唇,像是在心里做着一翻思想较量一样。

屈宁看了不由得一怔,这个冷漠的敌人,虽然救过他,但她根本不认识他,更不了解他。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她却似乎能够感应到这个人的内心世界。他的内心,其实有着火一样的热情和爱心,他热爱这个世界,热爱所有人,即使他的外表那么冷酷无情。

看着他,屈宁知dào

他的内心不喜欢杀人,更不喜欢杀她。他的目色那么愁,那么苦,仿佛正在为了怎么营救她而愁恼困苦一样。

她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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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王爷来了

屈宁甩甩头,想要把自己怪异的思想甩掉。一个冷酷而又无情的敌人,怎么可能会救她?肯定是她害pà

王爷不来救她,所以,才在心里幻想着有一个英雄来救她。当然,这个人,只有曾经救过她的人,无极有资格了。

秃发木建把话说完后,冷冷而又深深地环视了众人一眼,冷语问道:“各位的机关陷阱都准bèi

好了吗?”

“好了!”众多黑衣人又是一齐响亮地应了一声。

秃发木建满yì

地点了点头,看向五妹说道:“五妹,你就守住这个女子。在杨煜这个狗贼还没有来之前,不管她如何反抗挣扎,你都不要动她一根毫毛。待到杨煜那狗贼踏入我们的机关陷阱之内,她若有任何的异动,到时,要杀要刮,全凭你的处置。”

“明白,大哥!”五妹应了一声,声音激昂而兴奋。想来,能够看守屈宁,并折磨屈宁,是她一生中最大的乐事。

屈宁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实在想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五妹。无缘无故的,五妹就已经把她恨之入骨了。唉,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经典的话:宁可得罪天下人,也不要去招惹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女人。看来,五妹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女人。做事半点都不靠谱!

当一切准bèi

就绪后,秃发木建扬手一挥。其余黑衣人看到秃发木建挥手,都突然向着四方散了开去。倾刻间,整座深山仿若只有屈宁,五妹,秃发木建在场一样,显得安静而冷冽。

风,无情地刮着。地上的叶子迎着风起舞,向着远方飘去。参天大树下,一片阴冷,沉寂。空气里,飘荡着一股自然的清新空气,也酝酿起一股阴谋的萧杀之气!

这时,突听一声长啸,从深山外的方向传来。

听到啸声,秃发木建眉毛一挑,目光中跳跃着一种期待而又兴奋的光芒。那光芒,仿若动物发xiàn

了猎物一般,透着吞噬而凶残的气息。

啸声很快就传到了跟前。于是,密林之中,繁枝之下,但见王爷身穿蓝色锦袍,手中挟持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秃发思淳缓缓地走了过来。王爷的表情依旧是那种沉稳而镇静,目光依旧深邃如海,唇角微扬,扯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挟持着秃发思淳,在距离屈宁十多丈之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看着屈宁,他的目光温柔似水,笑脸如春风佛枊般温暖:“小宁儿,这几天来,你过得可好吗?”

屈宁撇了撇嘴,天底下,有哪一个人质能过得好的?尽管她的人质生活过得非人一般,但是,她又怎么能向王爷言明,而增加他的心理负担和难过?她冲着王爷大喊一句:“我过得挺好的,姐夫不用担心!”

唉,这可苦了屈宁啊。王爷武功高强,内功一流,所以,即使隔了十几丈的距离,但王爷轻轻的一句话,就能畅通无阻地送到屈宁的耳边。但是,没有内功的屈宁,即使喊破喉咙,也无法把声音送出十丈之外。

幸好王爷的听力极好,即使屈宁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因此,听到屈宁的回答,王爷满yì

地点了点头。他就知dào

屈宁的外表虽然娇柔软弱,但是她的性格却是刚硬如石,小小的困难和折磨,完全难不倒她,更不会把她折磨得面目全非。

你瞧,现在的屈宁虽然被绑在大树杆上,头发散乱、神情憔悴,但她那副刚硬的气势依然在散发出不灭的光芒。那光芒让她看起来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动人。

王爷谈笑风声地说道:“看来,你的生活过得挺好的嘛!三日不见,你依然还是那样的光鲜照人,美丽无比。早知如此,本王就不该急巴巴地赶来。”

“切!”屈宁翻了一个白眼,知dào

王爷睁着眼睛说慌话。她的人和精神以及面貌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何来的光彩照人,美丽无比?敢情这位大爷是想要看到她缺胳膊缺腿,才会开心,才会急巴巴地跑来救她?

秃发木建看到王爷尽和屈宁打情骂俏,把他和五妹完全当空气般无视,一腔怒火早已在心中积蓄,此时已达顶锋。只是,秃发木建越是生气,他的脸色便越是深沉,目光便愈发的阴郁,阴郁得如一把锐利无比的刀一样,能够刺穿人的心窝。

他的目光如刀一样地刮向王爷,冷冷地道:“你果然有胆量,敢独自一人来赴约!”

“哈哈!”王爷仰天一声洒笑,押着秃发思淳又向前走了一步,然,就一步,他便停了下来。他的眼睛虽然仰向天空,但是他眼角的余光却紧盯住秃发木建目光中的变化。看到秃发木建的目光依然是那种期待又焦急的神色,知dào

还未走入机关陷阱范围内。

于是,他押着秃发木淳又向前走了一步。他看着秃发木建那阴郁而又冷冽如刀的眼睛,笑着说:“本王从来就是一个有胆量之人。本王既已说过会独自一人赴约,便会独自一人赴药。本王既已做到,那么,废话少说,请你把本王的小宁儿送过来。”

“哼哼……”秃发木建一声冷笑,目光阴暗深沉地盯着王爷,冷冷地道:“早就听闻平定王杨煜乃是一个重女色,比重过自己性命的**之徒。听说,为了博得女人一笑,你不惜抛下高贵的身份而下跪女人。为了女人的一句话,你可远赴天险山,不顾性命地为其采摘美颜的千年雪灵芝。今天,何不让本殿下看看你究竟有没有传闻的那样,肯为了女人做尽一切?”

屈宁听了,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王爷。这些传闻,她当然会相信。因为王爷的身边那么多夫人,每一位夫人都对他死心踏地的。如果他没有胜人一筹的真情豪意来打动夫人们的心,他又怎么能够在冷落、抛弃夫人们之后。她们依然不记前嫌,要与他同生共死?

看着王爷,屈宁感觉奇怪极了。今天的王爷,怎么给人一种臃肿的感觉?平时的他,不是风姿卓越,气宇轩昂,仪表不凡吗?为何今天臃肿得像个不注重保养、不注重身材,只懂挥霍的纨绔子弟?

这样的装束,有什么内里玄机吗?

第六十三章 王爷捅了自己一刀

王爷听了秃发木建的话,微微一笑问:“那么,你想如何证明?”

“哈!”秃发木建仰天打了个哈,这才看着王爷冷笑道:“若你用刀在自己的胸口上捅一下,那么,本殿下自然相信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这何有难。”王爷一声轻笑,他放开秃发思淳,并在秃发思淳身上点了一下,让他全身都不能动,唯一能动的,就是那双冷漠的双眼。于是,被绑了个严严实实,而且还被点了穴道的秃发思淳,便像一根竹竿一样直插在地上,衣服迎风招展,而身子却一动也不动。

屈宁看了,很想爆笑一场,却极力忍住了。如果此时此刻她笑出来,那个疯女人五妹一定又会给她几个大耳光的。唉,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不要笑的好。

秃发木建没有想到王爷一口答yīng

,一时怔住了。

王爷看着怔立的秃发木建笑着说:“本王可以为了你的好奇在胸口上捅上一刀,但是,你也该把本王的小宁儿送到本王的面前。如何,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秃发木建不语,只是冷冷地盯着王爷,冷冽的眼眸泛着血丝,充满了仇恨。

五妹听了,连忙看着秃发木建说道:“大哥,别中计。谁不知dào

大凉国平定王乃是诡计多端的狗贼啊。在胸口上捅上一刀可不是一件小事,他想都不想就答yīng

,这说明他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在酝酿。你要是……”五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只因秃发木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一眼,怪她多事多嘴。

秃发木建暼了五妹一眼,这才看向王爷道:“想要本殿下放人,你必须先捅一刀再说。”

“好!”王爷毫爽地应了一句,看着秃发木建说道:“本王捅了一刀之后,你若不把本王的小宁儿放了,本王必定第一个先杀你。”说完,他不待秃发木建说话,便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尺来长的小刀,举刀往胸口上狠狠地捅了下去。

屈宁一直看着王爷的举动,心里也一直觉得好笑。她觉得,王爷会那么爽快地答yīng

秃发木建,完全是出自一颗戏弄之心。你想啊,天底下有谁会那么傻,答yīng

敌人自己在自己的胸口上捅上一刀?她想,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会答yīng

吧?但是,当她看到王爷掏出小刀之后,二话不说,一脸生死无谓,豪气干云的表情直往胸口上捅去时。她吃惊得大叫起来:“姐夫……”结果,她后面的话便因为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愣住了、慌乱了而无法说出口了。

王爷,大凉国的元帅,统领着千军万马,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来讲究的是攻心计,设阴谋,诡计百出。结果,他竟然在营救屈宁之时,如一个超级傻子一样,听从敌人的话,自己在自己的胸口上狠狠地捅了一刀。这一刀,让王爷痛得弯下了腰,脸上的肌肉一阵扭曲,艳红的鲜血从刀口处益出,倾刻间就把他那蓝色的锦袍染成紫黑色。

屈宁睁大眼睛,看得心惊肉跳,脑袋忘了运转,口里轻颤地道:“姐夫……你……你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傻,真的……真的捅了自己一刀?”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是的,请别怀疑她的眼泪。这个女汉子,这一刻,因为王爷为了救她而如傻子一样地听从敌人的话,在自己的胸口上捅上一刀而感到心痛和感动。所以,她哭了,而且是泪流不止,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地奔腾。

当然,这一刻的秃发木建和五妹也是看傻、看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平定王杨煜真的会在自己的胸口上捅上一刀。而且这一刀,还是狠狠地捅,这才会让他的痛牵动脸上的肌肉扭曲起来,血液瞬间就从胸口往外流。

因为太过于吃惊,所以秃发木建和五妹也是呆了、懵了,而久久无法言语,更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王爷一刀捅向自己的胸口之后,咬牙忍住伤口上的疼痛,慢慢地直起了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看着秃发木建深沉地说道:“秃发木建,把本王的小宁儿松绑后送过来。”

直到这时秃发木建才如梦方醒般,突然仰天一声长笑,笑声响彻云霄,响彻万里,回荡在深山里久久不能散去。笑了一阵,秃发木建止住笑声,看着王爷讥笑道:“本殿下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愿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的,**胚子大凉国平定王杨煜。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直教本殿下佩服佩服!”

王爷淡淡一笑,笑容勉强而难看,想来,他胸口上的伤痛已经让他痛不欲生,却还要在这里谈笑风声地面对秃发木建,更不能在秃发木建的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因此,他的伤口虽然痛,会牵动肌肉,但他依然腰骨笔直地站着,站得英俊挺拔,气势十足……

屈宁看了,泪水忍不住收了起来,心里因为王爷的举动而觉得莫名其妙。按理说,王爷是一个诡计多端,足智多谋的人。以他的才智,当然不会因为秃发木建的好奇,便真的在自己的胸口上捅上一刀。那么,他这一刀捅下去究竟有什么目的,又究竟是不是真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往王爷的伤口上看去,看到王爷的伤口处还在往外流着鲜血。只是,那鲜血,屈宁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看着,看着屈宁忍不住心情欢快起来。她这个二十一世的现代人,当然知dào

这个世上有一个词语叫做‘演戏’。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王爷的演戏天赋实在是太棒了,就连她也被骗了。

“既然佩服,为何你不为本王把的小宁儿松绑,然后送过来?你这就样对待你的敬佩之人?”王爷淡笑一声问,他的目光越过秃发木建落到屈宁的脸上。

与此同时,屈宁也是往王爷看去。于是,四目相撞,一股不言而喻的相互相知相明的气息,便在他们无声胜有声的深情对视中,发挥得淋漓尽致……

第六十四章 被劫走

王爷看到秃发木建久久没有表示,便提醒他道:“秃发木建,把本王的小宁儿放了并送过来。”他的声音,开始透着微弱的气息。

屈宁听了,会心一笑。演戏就该这样,必须按照时间的推移,演得更逼真一些。王爷的胸口上既然被狠狠地捅了一刀,那么,他的痛经过时间的推移,必定会让他的气息有所减弱。尽管,他站得那么直,那么笔挺,但那毕竟是外表和神情。而外表和神情是可以伪装的,气息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

秃发木建闻言冷冷地瞪了王爷一眼,当然,王爷语气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微弱气息,并没有逃过他敏锐的观察力。为此,他心里一阵欢喜,并已经认定王爷那一刀是真的。

于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让王爷的痛能够更通长久地折磨他,而导致他的武功有所减弱,他看着王爷冷笑一声,慢悠悠地道:“急什么?虽然你捅了自己的胸口一刀。但是,这一刀,距离这么远,本殿下怎么知dào

是真还是假?”

王爷淡淡一笑问:“那么,你要怎样才相信本王这一刀捅下去是真的?”

秃发木建低头一阵沉思,想是在思量该由谁去检查王爷伤口的真伪。许久,他抬起头看着王爷说道:“你给本殿下的三弟查看一下伤口,如果他说是真的,便是真的。”

“好!”王爷想都没想便答yīng

,他走近秃发思淳的身边,伸手在秃发思淳的身上一点,解开了他的穴道。这才看着他说:“你给本王看得真切一些,这一刀,是否乃真的?”说着,他把伤口靠得更近秃发思淳的双目,让他能够看得更仔细一些。

秃发思淳虽然被王爷点了穴道,而全身不能动。但是,对于秃发木建和王爷的一言一语,他都是听得清清楚楚。因此,他也不用秃发木建交待什么,听了王爷的话后,便睁着一双冷冽如刀的眼睛,向着王爷的伤口处看去。他看得缓慢,看得仔细,好像是在用眼睛抚摸伤口一样。

看了许久,他收回目光,转向秃发思淳冷冷地道:“狗贼的伤口是真的。”

“啊?”屈宁听得一怔,忍不住轻呼一声。是真的?怎么会是这样?王爷不是在演戏给秃发木建看吗?还是,王爷在演戏的事,只是她的错觉。事实上,王爷那一刀是真真zhèng

正的一刀,如假包换的一刀?啊,如果是真的……

屈宁不敢想,也不想再往下想了。她虽然不去想,却知dào

,如果王爷那一刀是真的,那么,那一刀是会要了他的命!

秃发木建听了又是仰天一阵长笑,笑声之得yì

,真乃前无古人。只见他笑了一阵之后,看着王爷心情大好地说道:“好,既然你如此有胆量和勇气,那么,也别说本殿下失信于你。五妹,”他说着转头看向五妹。

“在!”五妹应了一声,看着秃发木建。

秃发木建看着五妹说:“把这个女子放了,送到狗贼的身边去。”

“但是大哥,三哥怎么办?不叫狗贼放了三哥吗?”五妹一听,着急地连声问道。问完,她看向秃发思淳,看到秃发思淳虽然一如既往的冷漠,毫无表情。但他的神情却已经憔悴不堪,眼眶凹陷,唇角干裂,想是这三四天来,他的人质生活也是过得非人一般。

秃发木建伸手一扬,冷冷地道:“咱们一码是一码事,别把两件事混为一淡,也别让狗贼看轻我们,说我们不讲信用。快放了!”最后一句,秃发木建的语气转为命令。

五妹嘟起了嘴巴,虽然不愿意放了屈宁。但是,她们秃发一族这九年来魔鬼般的训liàn

生活告sù

她,无论什么事都必须服从命令,决不能反抗!

给屈宁松绑之后,五妹拎着屈宁的衣领,把她一路拎向王爷。

屈宁被五妹像拎小鸡似的一路拎着走,心里感到郁闷极了。她极力反抗、挣扎,想要挣脱五妹的手,却半点儿也挣不脱。唉,这个比她矮小的五妹,却要把她像小鸡似的拎着走。你说,屈宁会觉得面上无光,会觉得尊严被人抽走过不过份?

此刻,屈宁沮丧和难过极了。如果可以,她宁愿一头撞死,也不要被五妹像拎小鸡似的拎着走。

眼看就要走到王爷面前,突然,横空射来一根手腕粗、丈来长的绿色竹子,竹头尖尖地直指五妹的胸口而去。

这一根竹子由于来得太过突兀,又是毫无生息。所以,待到眼前,众人才看到。

五妹一看竹子当胸射来,知dào

若无法避开必死无疑。危机中,她顾不了许多,只得放开屈宁,仰头向后便倒,一个倒弯腰避开了当胸射来的竹子。耳中听到竹子射过身上的声音,肚皮上的肌肤及衣服,感觉竹子如一阵风擦着而过。五妹暗叫一句好险,幸好她反应及时,如若不然,这一刻她哪里还有命在啊?

与此同时,只见从四面八方射来二十几根竹子,如凶猛的浪潮一样,迅捷而又可怕地袭向秃发木建和王爷。

当秃发木建和王爷看到突然而致的竹子射向五妹时,他们的反应便是一个要去救屈宁,一个要去抓屈宁。于是,他们的身形同时跃起,想要跃向屈宁的身边。谁知他们刚刚跃起,便看到十几根竹子从四面八方射来。

王爷和秃发木建一看,不得不停下跳跃的姿势,一个伏身,趴在地上,躲过了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竹子。当他们再次跃起身时,看到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把屈宁抓走了,向着深林深处如飞一样地离去。

王爷和秃发木建看了,都不由得各自大叫一声:

“小宁儿……”

“无极……”

叫完,他们同时向着深林深处追去。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飘落几十条黑衣人影。

秃发木建突然顿住了身形,转身看着同样停住身形的王爷,列嘴一笑,笑容僵硬如石,语气冰冷森寒,切齿道:“你的伤,竟然是假的!”

第六十五章 猜不透的目的

秃发木建看着王爷,切齿道:“你的伤,竟然是假的!”

“哈哈。”王爷一声洒笑,突然伸手扯开衣服,露出胸口里面的一包东西,那东西的上面插着一柄小刀,小刀深处正有血液往外流。

秃发木建看了,双眼似要喷出火焰一般,熊熊烈烈地向着王爷烧去。

王爷迎着秃发木建仇恨得如火一样的眼睛,沉静如常地解开身上的累赘,把它丢到掉地上,这才看着秃发木建笑着说:“本王为人如何,你秃发木建必定调查的一清二楚。既是如此,本王就该配合你的好奇来上演一出戏,好让你们对本王有所松懈。本王自认为做得很好,计谋可得逞,谁知你的无极弟弟却坏了本王的好事。不但把本王的小宁儿劫走,而且还让本王原形比露。”

秃发木建听了,狠狠地咬了一下唇,面无表情地向着众多黑衣人命令道:“从这一刻起,追杀无极为第二任务!”

“大哥……”五妹一听,想要为无极求情,但看到大哥投射过来的目光有如刀剑一样,可以刺穿她的心窝。知dào

此时的大哥对无极已经是到了又恨,又无奈的地步,任谁也无法劝阻大哥的决定。于是,后面的话,她便不敢再说出来了。

秃发木建瞪了五妹一眼后,看到她适时又乖巧地闭上了眼睛,便满yì

地点了点头。他转过眼,面色冷凛,双目如刀一样地盯着秃发思淳,语气森寒:“你竟然配合仇人来骗我!”

秃发思淳闻言身子微微一僵,目光有些慌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只一会,他的脸色恢复了往日的冷漠,目光阴戾地迎视着秃发木建如刀一样锐利的目光。

王爷看到秃发木建和众多黑衣人的心思,在这一刻全都投放在对于他们来说,是叛徒的秃发思淳的身上,知dào

这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不等众人把心思转向他,便一个纵身向后便跃,跃出了几里,口中‘哈哈’一声长笑:“秃发木建,后会有期!”

其余人看了,都想去追王爷。

秃发木建伸手一挥,冷声阻止道:“不必追了。杨煜这个狗贼既无顾忌,又没有闯入我们的机关陷阱内,想要抓他实属不易。如今,我们必须先解决第一要务。”

“什么是第一要务?”五妹连忙问道。

“杀了这个叛徒!”秃发木建声起剑起,声落剑落,只听‘咔嚓’一声,秃发思淳的脑袋随剑而落,落到地上滚了几滚。那阴戾的目光,无情的面色始终如生前一样,没有发生半点变化。

也许,这一剑太过突兀和快速,至使在场的任何一人都没有想到秃发木建说杀就杀,半点不讲感情、亲情。所以,就算秃发思淳也无法想到,若他想过或者知dào

秃发木建会杀了他,想必,他的脸色总会有所恐惧和害pà

吧?

“啊……”五妹看到秃发思淳的脑袋滚向自己的跟前,忍不住一声惊呼。但惊呼声一出,她便立时收住了声音,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惊恐异常,却不敢再发出一言半字,身上脸上被溅了满满的血滴也不敢伸手擦掉。她只是神色惊恐,身子轻颤,却要努力使自己镇定,绝不能表露出惶恐来。

秃发木建一剑砍下秃发思淳的脑袋后,握着流淌着艳红红血液的剑缓缓地提了起来。他掏出手帕一边缓缓地擦掉剑身的血液,一边冷冷地环视了众人一眼,语气冷凛而无情地说道:“对于叛徒,我们的心绝不能软弱,也绝不能容忍他有任何的理由来背叛我们。”

说完,他看着默默无言的众人接着说道:“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我们没能杀掉杨煜这个狗贼,虽然很遗憾,但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先解决组织内的事情,那就是,给我把无极抓回来!抓不回来,杀也要给我杀回来。明白吗?”

最后一句,秃发木建的声音倏然大喝,如一头愤nù

的野兽,需yào

用狂吼来发泄心中的愤nù

和气闷。

“明白!”众人高吭地应了一句,声势浩大犹如一声惊雷,把深山都震颤了。

秃发木建满yì

地点点头,这才伸手一挥,冷声道:“撒!”说完,他带着众人如一缕轻烟一样,飘了开去,倾刻间就已经散得无影无踪……

当屈宁被五妹像拎小鸡似地拎着走向王爷时,她的心理是快乐而期待的。她期待着脱离人质生活,也期待着与王爷一家人重聚的日子,因此,她的心是快乐的。然,她还未快乐多久,便被眼前的突发事件而吓得惊呆了。

啊,好多竹子仰面飞来,她不死也要被刺成刺猬吧?她看到王爷一脸担忧的表情想来救她,但是,她看到了更多的竹子飞向王爷的身边。于是,王爷不得不自救。结果,王爷救了他自己,她却被人劫走了。

唉,屈宁郁闷得真想流眼泪啊。只是,她流不出来。从小,由于性格刚硬,无论发什么事她都会用刚硬的性子去面对,而不是去哭着面对。就像现在,屈宁面对再一次的被劫,她本应该害pà

得直哆嗦、直流眼泪。但她偏偏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这个躺在身边很长时间都是一动不动,像是没有生息的无极,心里既充满了好奇又充满了郁闷。

唉,这个无极竟然可以一动不动地躺这么久,他的静止能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如果她不是被他劫到这里,亲眼看着他因为累了而需yào

躺在地上休息的话,她一定会以为是一具尸体躺在这里。

看着无极,她实在猜不透他劫她的目的。既然猜不透,她就索性不去猜。只得无聊地等着无极起来表明他劫人的意图。只是,她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要睡着了,也不见无极起来,更别说他会发一言半字。实在忍不住了,她只得看着无极那张可怕的,像死人一样没有半分生气的脸发话了:“喂,你说,你把我抓来干什么?”

………………………………………………

从这一章开始,屈宁与王爷杨煜在一起的日子就要告一段落了。N年后,屈宁会带着几十万大军来收服大凉,降了平定王杨煜,让杨煜从此对她又爱又恨。

嗯嗯,这时期的屈宁很弱小,但是,从今往后,她会慢慢地变强dà

……

第六十六章 处境危急

屈宁看着无极那张恐怖的脸问:“你说,你把我抓来干什么?”

无极依旧一动不动地趟着,对于屈宁的话充耳不闻。

屈宁郁闷了,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安静的人。他的安静,让她怀疑他是死人,是哑巴。哦,对了。自从见到无极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莫不是,他是一名哑巴不成?

想着,屈宁府下身子去查看无极。其实,无极劫了她,却也相当于给了她自由和照顾。他不但把绑住她的绳子解开了,还给她的伤口处理了一下,缓解了伤口的疼痛。这才导致她的心理对他多少有些防懈,不那么害pà

他,更不会去猜测他劫她会有什么恶毒的目的,她只是顺其自然地等着他把劫人的目的说出来。当然,当无极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后,她曾经想过逃跑,但看到这里深山野林,荒草丛生,荆刺横行,知dào

要凭一己的力量是无法走出这片深山的。她这才会乖乖地呆在无极的身边,而不逃跑。

屈宁看着无极,看到无极的假脸真的是恐怖到爆。他的脸虽然恐怖难看,但他那两条浓密有致的眉毛,却仿若两条飞龙一样散发出一股傲世的气息。他的薄唇紧紧地抿起,透着冷酷与无情……

看了许久,无极都是一动不动,连眉毛都没有牵动一下。屈宁看累了,等累了,直接睡着了。

待到醒来,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阵冷风吹来,树叶‘哗啦啦’一阵大响,跟着各种动物的声音响起。

屈宁跳了起来。妈|啊,她竟然会在深山野林里睡到天黑。这这这,这里太恐怖太漆黑了。她伸手往地上摸去,摸到一片空地,无极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我勒个去,无极不顾生命危险把她从众多黑衣人之中劫了出来,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把她丢弃在一边?难道他不知dào

,他就这样把她丢在深山老林里,会死人的吗?她一不会深林探险,二不会在深林里开劈道路。就这样被一无所有的扔到深山老林里,不被饿死,也会被吓死。即使不会被吓死,也会被动物们吃了吧?

想着,屈宁的一颗心提了起来。虽然,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汉子从来就不怕黑。但是,现在这里,这周围,黑漆漆一片,没有光,没有月,没有星,有的只是一片漆黑,无边无际的黑。这样的黑,真的会吓死人的!

屈宁伸手往一边摸去,想要慢慢地摸索着走出这座深林。但是,她刚刚伸出手,便被一只温热的手抓住。

“啊!”这突如其来的手,把屈宁吓得尖叫起来。结果,她的叫声一响,便感觉手中多了一个水果。她握着水果,感觉水果冰凉冰凉的,凉气透过手心漫漫地渗入到肌肤,凉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无极吗?”屈宁的牙齿打颤,声音颤抖:“你……无声无息地……突然出现,会吓死我的。”她说着伸手往那只手摸去,这只手有些温暧有些微颤,知dào

是无极的手。

这一下,她惊喜地叫起了起来:“我以为你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以为,我会死在这里……你刚才去哪里了?”

无极当然不会回答屈宁的问话,他只是转了个身子,并慢慢地向前走去。

屈宁紧紧地抓住无极的手,急急地跟上他的步伐,喘着气问:“你去哪里去哪里?带上我,别把我丢在这里。这里深山野林的,又是深夜,我会迷路……迷路会死人的……唔……”

话没有说完,无极的另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她的话堵在嘴里发不出来。他的手腕有力极了,在捂住她嘴巴的同时,还把她的身子按了下去,蹲在丛林之中躲了起来。

屈宁看到这样知dào

有事发生,连忙安静起来,与无极一起静观其变。等了好一会儿,屈宁才听到远处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奇怪,这种时候,竟然会有人来这里,为什么?

想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这些人肯定是秃发木建派来的人,目的是来找她和无极的。难怪无极会阻止她说话,原来,他一早就听到有人向着她们这边寻找过来了。

这时,脚步声更近了。脚步声杂乱而沉重,好像有很多人大搜查似地,仔仔细细地向着她们这边查找过来。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几束火光照来,照亮了这座黑沉沉的深山。

屈宁看得心理一阵慌乱,如此寻找,他们很快就会找到她们吧?她忍不住往无极看去,看到无极的脸色依旧是那样冷酷无情,只是眼神有些焦急和慌乱。想来,一时之间他也不知dào

该如何做才是上策。

搜寻之人越来越近了。屈宁心里虽慌虽乱,却只能如入定的神僧一样,不能动了。当然,这时候的无极也是一样,不能动了。只因他和屈宁的心里一样明白,只要他们稍有异动,就会被敌人发xiàn



敌人慢慢地靠近了,更有一人挥舞着手中的利剑,一边吹掉身前的杂草,一边向着屈宁她们的方向搜查过来。屈宁急得手心出汗,忍不住伸手往无极的手握去,握到无极的手紧紧地握起了拳头。在这紧要关头,这个无时无刻都是一副冷酷无情,天踏下来都不会变色的无极和她一样,紧张到了极致。

两人紧紧地握起了手,静静地,等死一般地等着敌人搜寻过来。

那个朝着他们方向搜查的人很快就搜查到他们的跟前,他的剑一剑挥下之时,本来是要削到屈宁的脑袋,但无极却横过来一只手,用他那结实的手臂替屈宁挡了一剑。利剑无情地划开了无极的肌肤,在他的手臂上划下了一条深深的伤口。他忍住痛不发一语,只是眉毛轻轻地颤了颤,以此缓解利剑穿肤的疼痛。

屈宁看了心都要跳出来了。如此近距离的一剑,肯定伤到了筋骨,痛到入肺。但是,无极却硬是忍住了疼痛,不让他们爆露出来。只是,这一剑,敌人既已削到了无极,他就必定会发xiàn

。那么,接下来,他一定会大喊,他们要寻找的人已被他找到了。

唉,悲剧了!

第六十七章 无极中毒

屈宁看到无极被敌人削了一剑,知dào

敌人立时就能发xiàn

他们。于是,她想拉无极站起来逃跑。然,她还未有动作,便听到头的上方一个娇嫩的女声响起:“大哥,无极的轻功乃是数一数二的。我想,此时此刻他早已带着那个女人逃到天边去了。我们在这里搜寻,肯定是没用的。”

啊,是她!

屈宁心中一声惊呼,这是五妹!她立即停下所有想逃跑的念头,五妹虽然恨屈宁,但她似乎特别在意无极。所以,也许她会……必须赌一赌!

想着,她用另一只手握上了无极的双手。用双手的语言告sù

无极,要他安静,要他忍耐,因为五妹会帮他们渡过这一次的难关。

这时,秃发木建的声音冷冷地扬起:“无极的轻功虽然数一数二,但是,他的腿受伤了,而且身边又带着一个毫无武功的女人。想要逃得快,那是不可能。给我仔细地搜!”最后一句,他又用上了命令式的口吻。想必,命令人们做事,是他一贯的行为。

“是!”五妹遵命地应了一声,又说:“大哥,无极虽然不服从命令,但他是有原因的。他肯定觉得那个女人像他的妹妹,这才会不顾一切地把人救走。所以……”

一声冷语打断了五妹的话:“不管他有什么理由,背叛了我们就是背叛了我们。所以,给我继xù

搜,搜到为止!”

“是!”五妹又是遵命地应了一声,这才挥舞着剑继xù

往前搜查而去。

听着五妹和秃发木建的对话,屈宁这才知dào

无极为什么不顾一切地劫她,原来,她像他的妹妹!因此,他的目的不是劫,而是救!

看到五妹和秃发木建等越查越远,屈宁一颗紧绷的心总算是松懈下来,她就知dào

五妹会假装没有发xiàn

她们。看来,她的赌注下对了。

到到此时,她才把注意力放到无极的身上。此时的深林里,恢复了深沉的黑,黑不见五指,她想要查看无极的伤口那是万万不能,只能用手去触摸,去感受。

然,她刚把手伸向无极的手臂,便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握住。知dào

是无极的手,这只手,不但冷而且很抖,像似抽筋一样。屈宁不由得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砰!”一声响起,伴随着‘嗞……哗啦……’的声音响起,屈宁知dào

无极倒到了地上,压断了杂草。她心惊胆颤地急问起来:“无极无极,你怎么啦?”

“药……药……”无极的声音抖得不像话,语音暗哑深沉,牙齿咯咯地作响。

“药?什么药?”屈宁一怔,一时之间实在难以理清眼前的状况,“你怎么啦,生病了?你的身子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这么冷?”她说着摸索着抱起无极,感觉他的身子冷得像千年的冰雕一样,冷到了极致。

“给……我……药……”无极牙齿打颤,身子冷到僵硬,唯有用元气断断续续地说道:“药……在我……我……怀……里……”

“哦。”屈宁点头,连忙伸手往无极的怀里摸去,果真摸到一个小小的盒子,连忙倒出几粒:“这药,要吃几粒?”

无极已冷得不能说话了,快要断气了。屈宁一咬牙,果duàn

地放了几粒在无极的嘴里。想要喂水给无极喝,让他的药快一点进肚子,却才发xiàn

,这里一无所有。

喝过药之后,她感觉无极越发地冷了,他在她的怀里冷得不住地发抖。

“喂,你到底怎么啦嘛?”屈宁郁闷极了,好好地,无极就变成了这样,像发佯颠疯一样让人觉得恐怖和无措。她紧紧地抱着无极,想要给他温暖。但是,她不但给不了他温暖,反而被他身上的冷气冷得自身都冷了下去。

“你说……你究竟……究竟怎么啦?是不是……是不是秃发木建给你吃了一种药。这种药,要你绝对的服从,不能反抗。如果你反抗,他就不给……不给你吃解药?让你被痛苦地折磨……致死?哦,不对,你身上有解药……”

屈宁说着自我否决了,她的语气也透着轻颤。要命,她已经被无极身上的冷气冷到了。照这样冷下去,她一定会被冷死的。她很想把无极扔了,不管他!但是,她的命是无极救的,虽然,至今为止她还不知dào

无极为什么要救她,但是,他救了她是一件事实。所以,面对救命恩人,她不可能不管不理。

“这样看来,你不是被秃发木建控zhì

了人身权。呵呵……”说着,她轻笑起来,原来,她看武侠小说看多了.以为无极的这种现象就像金庸笔下的星宿派的弟子一样,如果谁敢私自离开星宿派,背叛丁春秋,就会被丁春秋种在身上的一种残忍的药折磨致死。

此时的无极早已冷得身子僵硬,唇齿相撞,屈宁的话,他是一句也不可能回答。

屈宁抱着无极,感觉自己的身子也越来越冷了。这时候,她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要把无极扔在一边,让他自己冷死吧,她又做不到。但是,如果就这样一直抱着无极吧,她肯定会和他一起被冷死。

唉,这种情况,究竟该怎么做?

突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这些画面,是她在古装剧,武侠剧上看到的。通常,男主角冷得要死的时候,女主角会脱|光衣服,用自己身体的热度去温暖男主角。

妈|的!我是不是该学这一招?这一招究竟有没有用?

屈宁一咬牙,果duàn

的脱|衣服了!虽然,用光脱脱的身体去温暖一个既将要冷死的人,她不知dào

有多少的存活率,而这种做法又究竟有多脑残。也虽然,在深山老林里脱光衣服让她感到害羞和别扭,但是,为了救无极,她豁出去了!

于是,狗血又脑残的场面上演了!

屈宁为自己和无极脱|光了衣服,两人赤|身裸|体地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没有热度,没有温暖,只有冷,无边的冷!冷得很深,很久,没有尽头。屈宁的眼前看到一片冰雪,整个世界都是冰雪,天上地下,纷纷扬扬,全被冰雪包围。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从小,没有见过雪的她,感觉冰雪的世界是那么的美丽……

第六十八章 无极的真面目

屈宁感觉睡了一个世纪,沉睡在冰雪的世界里是那么的美丽而舒服,让她久久不想醒来。然,她的脸庞总是有一种温柔的触摸,让她的意识渐渐地温暖苏醒过来。

睁开眼,触眼所见是一个冷漠而又帅气的小男孩,年龄大约在十五六岁之间。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额前一缕碎碎的刘海顺着脸庞往下垂,垂至肩上随风飘扬;两条浓黑茂密的眉毛,有如飞龙一样透着一股冷然的傲气;细细长长的双凤眼虽然凛冽无情,却含着无限的温柔,如春风杨枊一样,细细地抚摸屈宁的脸;他那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酷酷的薄唇……

屈宁看了一怔,这是谁?她忍不住往后移了移身子,想要离这个近在咫尺的男孩远一点。

然,她刚一挪动身子,男孩便伸出手抚住她的身子,让她不由自主地顺着他手腕上的力度坐了起来,耳边响起似熟悉又似陌生的低沉暗哑的声音:“你醒了?”

她抬起眼,接触到男孩冷漠中带着温柔的目光,不解地问道:“你是谁?”

“是我!”男孩简略地回了一句,把屈宁半抚半抱地抱了起来。

“啊?”屈宁的脑袋一时短路,这个男孩回答得莫名其妙的简单,让她一时不知dào

是谁。她甩了甩有些晕沉的脑袋,清晰的意识才慢慢地爬了回来。她想了想,看着男孩试探地问:“你是,无极?”

“是!”简洁话语,一贯的冷漠口吻,实乃无极的标志。

“呀!”屈宁一声轻呼,**之间,无极的变化竟然这么大。他不但把面具取下来,而且,衣服也换了。如果不是他的神情依旧是冷漠的,她断然不会猜出眼前的小男孩就是无极。她高兴地伸手一把抓住无极的手,开心地问:“你的身体好了?”说着,她的目光细细地往他脸上看去,想要看看他是否已经好了。

无极在屈宁温柔细致的目光中,冷漠的脸色闪过一丝艳红,这让他冷艳的俊容透着一股少女般的羞怯美。

“你怎么回事?昨晚好好的就像中毒一样,全身冷得……”屈宁说着突然忆起昨晚脱|光衣服为无极保暖之事,不由得脸色一红,连忙放开无极的手,头低了下去。

于是,一股难堪而又羞怯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别开脸去看向别处,偶尔回头触碰到对方的目光,两人的心便不禁‘砰砰’地跳了起来,忙又别开脸看向别处。那张小脸,便由于这样不期而遇的目光相撞,被撞出了满脸的朝霞……

如是这样过了好一会,屈宁毕竟来自二十一世纪,对于这种肌肤相碰之事看得比较淡。所以,她率先打破了这样尴尬的局面,抬起脸看着无极再次问道:“昨晚好好的,你怎么就中毒了?”

无极轻声地解释道:“五姐的剑上有毒。”

“哦,原来如此。”屈宁点点头,这才明白昨晚的无极为什么会突然像中毒一样,原来他真的中毒了。唉,昨晚好险,如果无极没有解药,那么,她和无极都会死在这里吧?想着,屈宁又不解地问:“既是中了你五姐剑上的毒,那么,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解药?是你的五姐偷偷地扔给你的吗?”

无极否决道:“不,我们的剑上都撒有相同的毒,因此我们的身上都有解约。”

“哦,原来如此。”屈宁又是点点头,总算弄明白了这件事,心也放宽了一些。不然,她还真怕哪一天无极或者是她,又会这样莫名其妙地中毒,到时没有解药,依然是危险的一件事。中毒之事的谜虽然解开了,但有一事她还是很好奇。于是,她看着无极好奇的问:“哦,对了,你的假面具呢?为什么不戴了?”

“在这。”无极说着反手从背后掏出一个面具,他看了屈宁一眼,便要把面具往脸上戴去。

“不不不……”屈宁连忙抢了过来,急急地说道:“你误会的我意思了,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不戴面具,而不是要你戴面具。你这面具,太恐怖了,戴上会吓死人的……”说着,她就想把面具扔到地上,却忽然童心大起,把面具往自己脸上一戴。抬起脸,看着无极哈哈笑道:“你瞧,无极,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吓死你?”

看着屈宁,无极脸上的肌肉起了一阵轻痉。显然,对于屈宁戴面具之事,他是非常厌恶的。只见他皱着眉头,伸手把屈宁的面具掀掉,并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你……”屈宁无语了,无极既然那么厌恶她戴面具,那么,他就应该厌恶自己戴面具。但是,他却戴着这个恐怖的面具做人做了那么长的时间。虽然,带着面具做人也许是秃发木建的指令,但是,没有秃发木建在的日子里,无极完全可以把面具摘掉啊。

“你,不可以戴!”无极冷冷地说了一句,抚着屈宁往前走。

屈宁郁闷极了,不由得嘟起嘴巴愤愤地说道:“你不是也戴了吗?我只不过是觉得好玩才戴的,你却戴着它做人。你说,你为什么要戴?是不是你的大哥逼着你们一定要戴的?”

这样的话,无极当然不会回答屈宁,他只是抚着屈宁往前走,看方向,是往深林外走去。

屈宁撇了撇嘴,跟无极这样无聊的人在一起,就必须多多说话,不管什么话,只要能让无极开口,日子就不会过得这么无聊。

“无极,你说,你们为什么要戴面具?”嘿嘿,虽说她不是一个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但是,为了让无极开口,她唯有一个问题,问上N次,直到无极回答为止。

无极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屈宁脸上浓浓的好奇,不由得一笑,笑容虽然冷漠,却有种说不出的温情,“不是我们要戴,而是我要戴。”

“什么意思?”屈宁不解地问,无极的话总是莫名其妙的简洁。

第六十九章 不能拜堂(含请假通知)

兔子5月1-7号回老家,因老家没有网络,需请假7天,望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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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闻言轻轻地下了头,眼里闪过一抹哀伤,神情却依然是冷漠无情的,他低着头解释说:“自从母后及妹妹去世的那一天起,我应母后的要求给自己戴了一副面具。母后说,当我找到了心仪的女子,要拜堂的那天,我才可以把面具取下来。所以,我一直带着。后来,大哥看到我们的行动很多时候不宜露出真面目,便命人按照我的面具制造出上百个。”

“啊?”屈宁听了只感觉脑袋一阵‘嗡’地响,要拜堂成亲才可以把面具取下来?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她不由得‘嘿嘿’一阵干笑,想要推开无极。但是,无极却把她拥bào

得很紧,几乎是抱着她往前走。不,可以说是钳制着她往前走。

“喂,我说,你放开我,我自己走。”屈宁没辙了,只得用言语来刺激无极,想要他放了她。

唉,这真是倒大霉了,遇上了个结婚疯子。好端端的,无极竟然为了拜堂而取下面具。她可不是傻子,会猜不到他的拜堂对象是谁。这里深山老林的,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人做他的拜堂对象。

看来,无极也真是一个极品,他竟然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从王爷和秃发木建等人的手中劫了出来,难道不是因为她像他的妹妹,而是因为想要和她拜堂成亲?

我勒个去,她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谁也不认识谁,无极怎么就会想到把她劫来当老婆?肯定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因为她救了他,无极才会改变了想法。

无极听了屈宁的话,并不放开她,只是冲着她笑了一笑。笑容虽冷,却有一股温情,面上的表情也是冷中带温。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无语了。这么一个点滴大的小屁孩,要是换作在二十一世纪,那是未成年,根本不会考lǜ

结婚之事。但是,在这里,他却仿佛是一个老练有成的老人般,处处透着一股对世事的冷酷和淡漠。但其实,他这样小的男子,对世事根本就没有摸透。可以说,他还是稚子,社会的稚子。

不过,唉,这样的男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便很难让他改观,只得用智慧与他周旋。嗯,目前来讲,他还未说出他的拜堂对象是谁,亦未说出今天要几时拜堂。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只得装糊涂,再伺机寻找机会逃跑!

无极扶着屈宁走出暗沉沉的深林,往山下走去。两人越走越低,穿过几座小山,拐了几条荒道,突然走进了一个山谷。只见山谷四处环山,山顶之间有一条小小的瀑布穿流而下,在山底之中汇聚成一片湖水。湖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四周的小山。小山花红绿帽,白云勾勒,景色真是美不胜收。

屈宁虽然去过很多景区旅游,但是,却也从未见过如此的美景。不由得欢呼一声,用力挣开无极的双手,向着湖水处跑去,伸手划起了湖水。此时天气渐冷,湖水也是冰冷,但冷得清凉舒适。

无极缓慢而沉沉地向着屈宁走近,看着她那张因兴奋而泛红的小脸,知dào

她非常喜欢这里,不由得发自内心的一笑。笑容不再冷酷,而是**溺无限,他看着屈宁问:“喜欢这里?”

“非常喜欢!”屈宁仰头大声答。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拜堂。”无极笑着说,他那冷漠无情的脸难得地出现了温情及开心之色。

“啊?拜……堂?”屈宁的声音有些颤了,虽然,她早就预料到无极要跟她拜堂,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才转眼的功夫,他就要跟她拜堂,这让她有些无措,“那个,无极,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不能拜堂的。”

“为什么?”无极睁着一双不解的眼睛看着她,那样子,把他的天真和无知漏显无疑。

屈宁忍不住要唉叹一声,这个小屁孩,连婚姻是什么都不知dào

,就想结婚,这也太儿戏了吧?其实,她也不懂什么是婚姻。但至少她知dào

,婚姻必须是建立在两个互相互爱,互助互信的成年男女身上。她和无极,根本就是未成年。好吧,这里是古代,男女结婚得早。可是,她和无极没有感情,两人之间可以说是比陌生人还陌生。好吧,应该是说比陌生人多一点认识,但这不代表他们就可以结婚。何况,她的心里想着的是她男朋友沈默凡,虽然,沈默凡欺骗了她,背叛了她。但是,她爱他,这是一个事实,并不会因为她穿越了,这种爱就消失了。

她努力搜寻婉转的语言,不要刺激了无极,如果刺激了他,她不知dào

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看着无极,小心而又轻声地解释道:“我不知dào

你为什么要跟我拜堂成亲,或许,你认为你认定而又决定的事情是对的,必须的。但是,我只想告sù

你,我不能与你拜堂成亲,因为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而且,我的心里装有别人,所以,我不能和你拜堂。”

说完,她紧张地盯着无极,看到无极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僵硬如石,眼眸阴郁,一股冷凛而压抑的气息在他的周身不知觉地散发开来,这让屈宁的心瞬间就紧绷起来。

不好了,无极要生气了。话说,他生气什么?有这样的结果不是很正常的吗?于古代来说,她的年龄的确不小了,该有夫君了。只是他没有去想过这一层,一心只想着要和她拜堂。这种男人,只想自己,不顾别人,超级的不可理喻!

无极冷冷地看着屈宁,语气冷咧而又暗沉地问道:“你的夫君是谁?”

“呃?”屈宁一怔,夫君?好像她没有,不过,好像也有。好吧,事到如今,没有夫君也要说出一个夫君来。何况,平定王杨煜在名义上也的确是她的夫君。

“我的夫君就是平定王杨煜啊。”

无极的脸色更冷了,目光也更冷了,宛如千年的冰种一样,散发出强烈的冷气,冷气令周围的花草树木瞬间就变得僵硬如石了。

他冷冷地直视屈宁,冷冷地问:“你的心里装的是他?”

第七十章 逃跑

无极冷冷地直视屈宁,冷冷地问:“你的心里装的是他?”

“嘿嘿……”屈宁全身忍不住一阵哆嗦,硬着头皮干笑一声,答:“是的!”

“那我呢?”无极问,问得简洁而冷凛。

“什么?”屈宁不解,如此简洁得莫名其妙的话,她的确不知dào

是什么意思。

无极阴郁而又沉闷地问:“你昨晚上那样对我,难道不是心里装有我?”

“啊?”屈宁怔住了,她就知dào

无极今天变了一个样,是由于她昨晚的举动导致的。她不禁感到郁闷极了,昨晚她只是为了‘救’而救,并不是因为心里装有他、喜欢他而去救他。却没有想到,她做了一个如此大的牺牲,竟然换来无极的误解,误解她喜欢他。

“你误会了,无极。昨晚上,我只想救你。”屈宁看着无极,她的表情是认真的,语气也是认真的,“你昨晚很冷很冷,冷得几乎要死了。当时,我不知dào

要怎样做才能温暖你、救你。所以,我只能用自身的体温为你温暖。我只是单纯地想救你,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呵呵……”屈宁说着自我嘲笑一声,如此狗血而又脑残的事情看来只她这个穿|越女会做。

无极微微一怔,显然,他没有想到屈宁的动机只是单纯地救她,这让他有些失望和难过。于是,看着屈宁,他的目光便含有自我谴责而又痛苦的气息。

屈宁看了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无极自作多情虽然有些让人可笑,但是,这并不能怪他。因为,一个时代必定造就一个时代的观念和传统。在这个时代,两个男女有了肌肤相亲,那必定是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必须拜堂成亲的两个人。所以,当她昨晚上那样对待无极之后,无极会认为她喜欢他,那是很正常,很传统的一个观念,并非他自作多情。认为他自作多情的,是一种残忍,活生生的残忍!

所以,打破了无极的幻想,她就是一个残忍的人!

屈宁和无极静静而又无措地对视了好一会,屈宁终于忍不住说道:“所以,无极,你必须把我放了,让我回到杨煜的身边。”

“不行!”无极冷冷地回了一句,执起屈宁的手,牵着她往山谷外走去。

“你……”屈宁有些急了,无极的想法很有问题,做法也很有问题,“你不能带着我到处走的,你知dào

的,我们一男一女走在大街上,会招来人们的猜疑和侧目。这样一来,你很快就会被暴露,那杨煜和你的大哥秃发木建就会很快找到你。所以,你必须放了我。”

无极紧紧地抓住屈宁的手,一刻也不放松。他的步伐,总是配合着屈宁的步伐,走得缓慢。

屈宁被无极紧紧地抓住,虽然她知dào

无极已经放慢了脚步,只为了让她能够跟得上,但是,她依然是走一步跑三步。如此走了一段时间,她已经累得不行了,气喘连连,口里不迭声地喊停要休息。

无极听了立kè

停住了脚步,并放开了屈宁。

屈宁连忙就地坐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一顿走下来,她只感觉累得全身无力,双脚酸软,肚子饥饿。

无极居高临下地看了屈宁一眼,突然转身,不发一言地施展轻功,如一阵风般倏然而去。

屈宁看了,连忙站起来。无极走了,丢下她独自一人走了?这……

她高兴地原跳起来,无极竟然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他不该走的,更不会丢下她而走。想了想,屈宁知dào

无极绝对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走。他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去找吃的。找到了,他就会马上回来。

想着,屈宁拔腿就跑,她要趁无极去找吃的时候赶紧逃。直觉告sù

她,如果她逃不出无极的钳制,那么,她将永远有可能跟着无极这个有问题的小男孩过日子。然,她只跑得一步,便感觉小肚腿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跟着,她的双脚一软,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跌了个狗吃死。正要自骂倒霉,头顶的上方突听一句冷语:“你去哪里?”

屈宁忍不住一阵哀鸣,无极回来了,是那种无声无息地,如鬼魅一般地回来了!

她慢慢地爬了起来,转身,看着无极,看到无极的脸色冷到吓人,目光如刀一样看着她,似乎要刺穿她的心窝一般。

“你,你不是走了吗?”屈宁有些结巴了,逃跑被抓,不知dào

接下来无极会怎样对她?当然,不管无极接下来会怎么做,屈宁也绝对不能承认想逃,打死也不能!

“我去找吃的。”无极冷冷地解释。

“哦。”屈宁点点头,假装突然醒悟一般,“你一声不吭就走,我以为你要把我丢在这里呢。所以,我也想走,不然,在这里我会被饿死吓死。”说着,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无极。

无极紧紧地盯着屈宁,他的目光冷冽而犀利,犀利得仿佛能穿透人的肌肤,看清她的心、她的谎言。

屈宁被无极看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你最好不要逃跑!”无极冷冷地建议,目光紧紧地锁住屈宁的脸,冷冷地说:“我不管你的心里装有谁,和谁拜过堂。在我的心里,你只能是我秃发恨,恨无极的妻子!如果你想逃跑,不想和我拜堂,我必定打断你的腿,让你永世不能离开我半步。”

屈宁听得心头一阵颤粟,好冷血、好残酷的一个男孩!

无极说完把屈宁拉起来,把她抚到一块石头上坐下,看着她说:“你休息一下,等我,我很快回来!”

“嗯。”屈宁点点头,心头再无逃跑的念头。此刻,她只想做一个乖乖女,在无极的面前表现得温顺一点,柔软一点,绝不能与他搞对抗。她的面上虽然温顺柔软,但心里却忍不住鄙视道:这真是一个疯子,有问题的疯子,一个只顾自己,不顾别人、不顾伦理、不顾道德,心性冷酷而残忍的疯子!

这样的疯子,她怕!

第七十一章 不能拜堂2

这一次,屈宁安安静静,乖乖顺顺地坐在石块上等着无极回来,她乖得连姿势都没有动。

无极采了一大把山果回来看到屈宁乖得有如一个听话的小孩,不由得展颜一笑,忙把手中洗干净的水果放到她的手里,“吃吧!”

屈宁顺从地接过水果往嘴里一放,水果很甜,很脆,还带着一股清香。但是,她却食不知味。她苦巴巴地把水果吃完,便不想再吃第二个了。

无极看了,也不勉强屈宁。他把剩余的水果用手帕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入了随身携带的包袱里。这才执起屈宁的手,继xù

往前走。走了许久,前面出现几座山峰。山峰高耸入云,悬崖陡峭,四顾苍茫,山峰与山峰之间,白雾蒙蒙,如梦如幻一般透着一股朦胧之意。

看着眼前的几座山峰,屈宁的心里紧张起来。看样子,无极是打算把她带到其中一座山峰过日子呢。如果是这样,那不成了原始森林的人了?不行,她可不能被困森林,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她跟着无极慢慢地往前走,眼看着山峰越来越近,她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也越发的燥虑不安了。她本想随机应变,抓住时机逃离无极的撑控。但是,此刻她却跟着无极一起走进了山峰。只因面对一个安静如止水的冷酷无情之人,她真的是没有辙了。

进入山峰之后,她们往山上走去。山巅悄立,但觉山中的寒气侵体,暮色也逼人而来。

过不多时,暮色越来越浓,寒气也越来越深,越来越冷。周围的一切,都似沉浸在寒冷的雪地里。屈宁的脑袋灵机一动,忽然止步,呵着双手连连叫冷,再也不愿往前走一步了。

无极看了,仰头看看天空,看到天空黑沉沉一片,知dào

这一天已经过去。黑夜将至,若不赶紧找一个安身之所,他和屈宁将会危险。他不由分说,抱起屈宁便往上走去。

屈宁本来以为只要她不愿往前走一步,无极便会立即停止前进。谁知他非但不停,反而一副着急前进的样子,抱着她如飞一般疾步往山上走去。她心中低叹一声,知dào

挣扎也无用,只得顺从。

无极抱着屈宁走了一段路,山峰越走越高,道路越来越荒芜,杂草如人高,无极抱着屈宁却依然行走得稳当,没有半点颠簸。过不多时,夜色之中,只见无极拐了一拐,转过一个侧峰,横走百来步,但见前面一处平坦的空地在半山之间突出,如同一个旷世而巨大的磨菇镶长在白雾朦朦的山峰之中,梦幻而美丽。

看到这景色,屈宁忍不住要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无极抱着屈宁走到空地之处把她放下,他走到山壁前,在满是杂草丛身的山壁前伸手一摸。但听‘轰隆隆’一阵响声,山壁开启了一扇门,露出一个山洞。山洞黑漆漆一片,不知dào

大小及深浅。

无极探手入怀,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伸手往山壁一划,划出一股火焰,点燃了火折子。他执着火折子转身看着屈宁,无法抑制喜悦,声音便有些激动地颤抖:“到家了。”

“啊?”屈宁只感觉脑袋一阵‘嗡’地响,她就知dào

无极会钳制着她来这里过原始森林的生活,果不其然,他这里真的有家,可以过日子。

无极开心地走到屈宁身边,伸手轻轻地执起屈宁的手,开心地说道:“这里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人知dào

此处。你我在这里成亲、生活,是最适合,最完全的。”

“嘿嘿。”屈宁一阵干笑,找不出任何的语言来说话了。

她乖乖地跟着无极走进山洞,山洞内如同一间天然的房屋。入洞之处是一块平平的空地,空地的中央放有石凳石桌;右边是一张石床,石床的上面铺满青草。石床的墙壁之上,有一条条花藤从顶端垂下,如同绿帘一样,点缀着石床,让石床置身在绿色的世界之中;山洞的左边是一个小小的天然池水,池水散发着蒸气,枭枭渺渺地往上升弥漫在空气之中,让黑沉沉、冷冷冰冰的山洞散发出一股自然的温暖之意。

看到池水的蒸气,屈宁知dào

那是温泉,只有温泉才会散发蒸气。

无极把屈宁带入山洞之后,便自顾自地走到石桌前,用火折子点燃了灯火,照亮了山洞。他转过身去,走到山洞门前伸手往边上一摸,山洞便又关了起来。

屈宁知dào

,大凡山洞都有天然的空隙,有自然的空气流通。无极虽然把山洞门关了,却不会让他们陷入封闭的空间里。

这时,无极走到石床上,从上面的包袱里拿出一套红色的衣服,看着屈宁喜孜孜地道:“你换下吧,我们今晚就成亲。”

“嘿嘿。”屈宁又是干笑一声,不知dào

如何回答无极的话。她看着无极,知dào

无极一心想要与她拜堂,如果她强硬地反抗,只会惹来无极的强迫,倒不如想办法说服他暂时缓一缓拜堂的事情。

“无极,我知dào

你心里非常想和我拜堂。其实,我的心里也是……”屈宁说到这里忍不住停了下来,只因这样的谎言让她自己听起来都感觉羞愧无比。但是,为了不惹恼无极,她只能往好的方面去说,才能有机会说服无极。

“但是,我们想归想,却不能真的这么做。”

“为什么?”无极一脸的茫然。

屈宁笑了笑,说:“如果要拜堂,我们必须要有见证人。没有见证人,就算我们强行拜堂,也是没有用,不会得到世人的允许。”

“真的吗?”无极弱弱地问了一句,便低头沉思,像是在回想他所见过的拜堂成亲的场面。

“当然是真的。”屈宁连忙答道,她看着无极说:“你想想啊,你见过的拜堂成亲的场面是不是有很多人围着新郎和新娘?那些人就是见证人。除了见证人,还要有媒人、主婚人、父母……”

“我没有父母。”无极打断了屈宁的话。

“你没有,我有!”屈宁大声地说道,看着无极,她一脸的难过,泪水盈盈。

………………………………………………

第七十二章 强行的拜堂

“我没有父母。”无极打断了屈宁的话。

“你没有,我有!”屈宁大声地喊了一句,她知dào

,这种时候必须装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她努力挤出几滴眼泪,看着无极,泪水盈盈地说道:“我有父母,所以,如果要拜堂,我必须征得父母的同意,这是一个孝子的行为。古人言:百行以孝为先!如果你强行要与我拜堂,而不让我的父母参与,这是不孝的行为,这样会让我痛苦一辈子,你知dào

吗?”

无极听得一脸的惊诧,显然,这样的事他从未想过。但是,他却知dào

做人必须做一个孝子。他看着屈宁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去把你的父母接来,然后再拜堂,行?”

“行!”屈宁满口答yīng

,“还有,如果要拜堂,你必须让杨煜先休了我才能拜堂。不然,往后我与你的事情传出去,别人知dào

我没有与杨煜解除夫妇关系,却仍然和你拜堂。那样的话,大家都会说我是一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厚颜无耻的妇人。而别人则会说你是一个抢人娘子、无法无天的**。我想,在你的心里也不想别人这么说我和你吧?”

无极听得眉头皱了皱,搓着双手,神情紧张,一副此事大大超出他想像的样子。他垂着脸,不安地道:“那个,我没有想到后果会那样。但是,如果要让杨煜写休书……写休书,有些难。”

“难也不必须做!”屈宁连忙加重语气地重申一篇,这个无极,实jì

上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少年,不懂人生、不懂感情、不懂道德、不懂伦理、更不懂得怎么去处理突发事件。他这样的人做事往往凭的是一己之念,所以,跟这样的人不能讲大道理、讲感情、讲人生、讲道德。

“如果你想和我拜堂成亲,你就必须完成两件事。第一,先回平定王府让杨煜写一封休书,还我自由身。第二,去我的家乡拜见我的父母,向他们求亲征得他们的允许,让我嫁给你。你只有这么做了,你才能算是一个重感情、守礼法、尽孝道的好男人。”

无极听得面色神往,两眼绽放光采,唇角微笑,“我一定会那么做的。”他自言了一句,看着屈宁表情认真地说道:“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但是,我在乎你的看法。为了你,我一定会做一个好男人。”

“那就好。”屈宁忍不住接了一句,看来她的一翻口舌没有白费。然,她刚这么想,无极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陷入无语之中。

“我们先拜堂,然后再做那两件事。”

“啊?”屈宁只感觉脑袋‘嗡’一声,几乎要晕了。不是吧,她说了这么久,却依然不能说服他?

无极把衣服递给屈宁,笑着说:“我们今天先拜堂,以后把你父母接来再成亲。”

这有什么不同?

屈宁伸手抚上了额头,枉她一世聪明,却没有听明白无极的话。

“快换衣服!”无极说着转了一个身,用背对着屈宁,他仰头看着洞顶,声音欢快而轻颤:“母后,孩儿即将……即将要拜堂了。请您在天上为我们做个见证……让我们能够幸福快乐地活一生。”

屈宁听了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幸福快乐地活一生……她敢打赌,她要是和他拜堂了,她以后的日子肯定生不如死。

话说,无极的转变也真是够快的。当初他劫她的目的只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妹妹,如今却演变成了他的拜堂对象。唉,看来在古代千万别乱救人。不然,在你救人的同时,也给自己带来天大的麻烦。她救皇上是这样,救无极也是这样。这两个男人,一老一小,都是因为她救了他们,而让他们对她产生了爱意。

我勒个去!古代人的爱,就真的这么简单,不需yào

了解?只需yào

你救他一命,就可以让对方爱你爱到想杀死你?

屈宁郁闷极了,拿着衣服不知该如何是好。待到无极一脸阴暗地看着她时,她的心不由得一抖。知dào

如果不按照无极说的话去做,她有可能会被无极打残,然后再被他强行押着拜堂。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动手。想着,她连忙把衣服往身上一套,慢悠悠地穿戴起来。

无极一直阴暗着脸色看着屈宁穿衣服,等到她穿好之后,他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接下来,屈宁和无极跪在地上,向着洞顶,在没有星、没有月、没有光、没有父母亲人、没有亲戚朋友,只有一盏油灯的见证之下,拜了堂。

我勒个去!整个过程,屈宁都在无可奈何,有些哭笑不得的心情之下完成的。

拜完堂之后,无极把石床让给了屈宁。而他,则睡到了池水的另一边。他用一堆干草铺在地上,睡在了上面。临睡前,他甜甜蜜蜜地叫了屈宁一声娘子。

屈宁听了,差点就吐了。这个又冷又酷又不经世事的冷漠无情少年,幸好他只是拜堂,不会想着入洞房。如若不然,屈宁真的是拼了老命也要保侦洁。话说,刚开始她的确是没有听懂无极那句,‘先拜堂,以后找到父母时再成亲’是什么意思。后来她想了想,知dào

无极的想法是,拜堂只是拜堂,成亲就是要入洞房。正因为知dào

无极的想法只是单纯,她才会被迫与他拜堂。

第二天醒来,洞内已有少许的阳光洒入,知dào

已是到了日上中天。此时的无极早已不再洞内,想是出去寻找吃的了。他不在,她是不是该赶紧逃?

屈宁连忙一跃而起,急忙跑到洞口,闭目沉想了一下昨晚上无极是怎样开门的。她记得,无极是在门的左边洞壁之上摸了一下,然后门就开了。这么看来,左边应该有机关。她往左边走去,看到洞壁之上有无数草藤从顶端延下,覆盖住壁身,让洞壁看上去挂满了绿色帘子,清绿而美丽。她伸手往这些绿帘摸去,一路摸过都是柔软的绿帘,并未发xiàn

有异样。正要放qì

之时,她的手突然摸到了一小块凹凸之石,她轻轻地按了一下,但听‘轰隆隆’一阵响声之后,一片阳光晒入洞口。

屈宁欢呼一声,急忙往洞口跑去,迎面却走来无极。只见无极的脸色上在阳光的背影之下,显得异常阴冷暗沉,他的目光如野兽一样,散发出阴戾凶狠的光芒。

屈宁看了心里不由得一颤,耳听一句冷语:“你想逃?”

第七十三章 难改的性子

无极看着屈宁阴冷地问道:“你想逃?”

屈宁心头一颤,慌忙笑着辩解:“哪能呢。我们都拜了堂,我怎么可能想逃?”

无极紧紧地盯着屈宁,他的目光阴暗而锐利,像是要看穿她是否在说谎。

屈宁搓了搓手,嘿嘿笑道:“我是想看你去哪里了。你说,你一大早去哪里了?我担心呢。”说着,她走近无极的身边,伸手抓住无极的手腕,关心地问。

无极的脸色缓和下来,笑了笑说:“我去打猎了。你看,我们今天有肉吃了。”无极扬了扬手中的猎物,脸上闪耀着得yì

之色。

“啊。”屈宁惊呼一声,这是一只通体泛灰的毛绒绒的小动物,长长的尾巴,长长的耳朵,小小的嘴巴,很可爱。只可惜,它已死了,没有生气,身子萎缩,脑袋低垂。

屈宁的心情瞬间就沉重起来,她放开无极的手,难过而不满地问道:“你怎么可以杀小动物?”

“为什么不可以杀?”无极一脸的不解。

“小动物也是有生命的,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了它?”屈宁的声音提高了,这也正正显露出她已经很生气了。其实,她是一个很少生气的人,但是,面对一个胡乱杀生的人,她做不到不生气。

无极听得一怔,显然,这样的理由他从来没有想过。一时间,他怔在了原地,一脸的茫然、不解、无措。

屈宁伸手夺过无极手中的猎物走了出去。

无极紧紧地跟在屈宁的身后,不发一言。

屈宁在洞外寻找到一处泥土松软的地方,挖出一个小坑,把小动物放了进入。填土的时候,她填得很慢,很细心,不让有一丝杂草混入。她的心情始终沉重而难过,她无法去大骂无极,只因古代的人大都是以打猎为主,习以为常,不会觉得杀了一只动物,有什么不对。但是,她却无法不难过。

屈宁难过了许久,无极始终默默无言地陪伴在她的一旁。

屈宁看了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转身走回洞内,走近池水边,捧了一把水,梳洗了一下口和脸。脱掉身上的红衣服,交给了无极,说:“这样的衣服一生只穿一次,你保管好。”

“嗯。”无极点点头,满脸的欣喜。看样子,他似乎很满yì

屈宁的做法。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衣服,转身开开心地去把衣服收藏起来。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她完全没有想到,她毫无意义的举动却换来无极的误解,误解她把他当主人,有什么重yào

的东西都由他来保管。她只是觉得这么新的衣服扔了可惜,何况无极本身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将来他还要跟别人拜堂,所以,衣服留下对无极来说是非常有好处的。她也懒得向无极解释,只得任由他自误自乐去。

她转了一个身,蹲下,把雾朦朦的池水当镜子,想要照看她的样子变成怎样了。只可惜,水池太雾了,根本照不出她的样子。不过,就算如此她也知dào

,由于这几天的人质生活,以及昨天一天的亡命奔波,她的样子和头发早已被折磨得不成型了。她本想收拾一下,但此刻没有梳子,又没有佣人,只能把头发解开披散。

看着一头亮丽而柔软的长发,屈宁的心里着实有些喜欢。但是,喜欢归喜欢,她可不会梳理。看来,她得找把剪刀,把头发剪了再说。想着,她站了起来,在洞内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剪刀。

于是,当然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撞上无极别在腰上的剑时,她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伸手想要拿下无极腰上的剑。

无极身子轻轻一侧,避了开去,并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屈宁的手,冷冷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要……要剑……”屈宁的手腕被无极握痛了,连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了,“你,你放手……你不要,不要动不动就防着别人,防别人……害你。放手,好痛……”

无极依然不放手,他手上的力度更大了,握得屈宁的手腕之处都出现了紫色的晕圈。

“你抢我的剑干什么?”无极的脸色冷冷冰冰的,目光呈现一种杀气,周身也弥漫出一股杀气。显然,他以为屈宁抢剑是想要杀了他,他才会杀气腾腾地对待屈宁。

“不是抢……是拿……”屈宁连忙辩解,她看着无极冷森森的面庞,杀气腾腾的目光,解释道:“我想要用你的剑来把我把头发削了。”

“削头发?”无极一怔,怔了许久,他慢慢地放开了屈宁的手。

“是啊,是削头发,不是杀你!”屈宁没好气地瞪了无极一眼,心里鄙视他的不信任。昨晚他们才拜堂,今天他就不相信她。这真是悲哀!好吧,她与他拜堂的确不是出自真心,他也的确可以不用相信她,但那也不代表她就想杀了他啊。

无极怔了许久,看着屈宁轻声而害羞说道:“你的头发那么好kàn

,为什么要削了?”

屈宁撇了撇嘴,“好kàn

有什么用?我又不会梳,只能削了。把剑给我!”屈宁说着伸出了手,这一下,她可不会再傻到不经无极的同意,就去碰他的东西。他可不像杨煜,她不经杨煜的同意,从他手中把断剑抢去,杨煜只是不满地说了她一顿。而无极呢,则突然像个刺猬一般,竖起全身的刺,根根向着她,差点就把她弄伤了。这次‘血淋淋’的教xùn

,让她记住了,凡是别人的东西,不经同意,不能随便乱拿。

想当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的男朋友沈默凡就是超级厌恶她的这种性格。他常常不满而又气愤难坪地指责她,说她不经他的同意,看到他手中有她喜欢的东西,便大叫一声,跑过去就抢。抢过去一翻啧啧称赞之后,她才会还给他。每一次,她的男朋友都是在极其忍耐之下,忍住不发火的心情,等着她研究完、称赞完之后还给他时,他才开始慢慢地教xùn

她。那时的她,一副承认做错事的样子,认认真真地听完男朋友的教xùn

。但是,之后不出一秒钟,她就嘻嘻哈哈地把男朋友的话当耳边风,忘了!为此,男朋友常常气得跳脚,也拿她没办法。

想来,就是这些诸多诸多的不可忍耐,才导致男朋友弃她而去,重新找了一个女人。这么说来,归根究底,不是男朋友喜新厌旧,而是她有问题。

屈宁此刻深刻地反省了一下,深深地认识到自己的不对。

第七十四章 轻功难学

兔子昨晚气得差点把电脑砸了。可怜我啊,在锁屏之下水字水了4万多,水到晚上十一点半,终于水满了字,却由于时间没到不能退出……气得差点砸电脑,结果,最后一刻,越狱成果!开心,气愤,各种心情中,不说了,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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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听了屈宁的话,突然走近她的身边,伸手把她扶到石凳上坐下。在屈宁不解之下,他从腰间掏出一把梳子,开始一下又一下地为屈宁梳理头发。

屈宁的心理顿感别扭极了,想要拒绝无极给她梳头,但想到无极这人本来就是一个喜欢自我做事的人。他想做的事情,根本不管别人的想法。这一点,在某一方面,会不会有些像屈宁的劣根性?

唉,有人因为她的这种性格那么讨厌她,那么,同病相怜的她,是不是该包容一下无极?何况,无极是在为她做事,而不是不经她的同意,抢夺她手上的东西。这一点,比她的劣根性要好上一百倍吧?

无极很快就为屈宁梳好了头发。

屈宁开心地走近水池边照了一下,朦胧间,但见头上的头发被梳得有模有样,跟小玉梳得差不多。她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句,古代的男人啊,真是厉害,连复杂的头发都会梳。她这个现代人,真的是自愧不如。

接下来的十几天时间里,屈宁的头发便是无极打理的。这十几天的时间里,无极除了为她梳头,还教她轻功。他说,如果屈宁想要走出山峰到外面去,就必须先把轻功练好。这样才能在有危险的时候,自我逃命。

屈宁本想拒绝的,但是想了一下,觉得有轻功防身,总是一件好事。有了轻功,她要逃离无极的撑控就容易得多。还有,如果她想在古代闯荡,有轻功就更容易得多了。因此,出山峰一时,她也不急一时了。

只是,轻功难学啊!

这是屈宁十几天来最深的感触。她虽然聪明,但对于轻功一事却毫无知晓,学起来,总是挨骂。不是用力过度,就是用力太小,怎么用力都无法达到无极的标准。

无极为此还骂她是笨蛋,直接把她的倔脾气给骂出来了。她便不停地练,二十小四地练。终于练有小成,可以地上‘飞’上那么一小段了。只是,她认为这是在飞,无极却说她是在跑。

无极说,他的这门‘掠影神功’,是他母后传给他的独门绝技。‘掠影神功’的绝妙之处,在于它又快又无踪,掠过之时宛如一阵风一样,不着一丝痕迹。真气应用得当,可以在一口气间‘掠影’十几丈,足以与天地间任何一种飞行动物媲美。这种神功,分三种等级,第一,人在草上飞行,双足不着地,用气于丹田,于丹田发力,以一口气间轻轻而快速地在草地上飞行十几丈。第二,人在半空中飞行,不借力于任何东西,只凭丹田中的内力能够持续多久。第三,飞跃在树丛之间,借力于各个树枝。

穿梭在这三种不同空间的‘掠影神功’各有各的难度,也各有各的好处。人在草上飞,由于距离接近地面,用力不大,丹田内力不足之时,可以迅速地落下一脚,借用地面再次凝聚力qì

,如此反复,可以飞行很远。它的不足之处在于,敌人容易近身。第二,在半空中飞行,这一层次的‘掠影神功’,是三种空间飞行中最难学的一种。由于这个空间没有任何的借力物,全靠内力飞行,很多人做不到。所以,无极直接抹杀了这个空间的训liàn

,不让屈宁练。第三,飞跃在树丛之间,这种空间的训liàn

虽然难,但如果练好了,就更加容易逃跑。因为很多武林中人练轻功都是在贴近地面的训liàn

,很少有人在高空的树丛之间练成。所以,无极着重训liàn

屈宁的草上飞和树丛跃的空间教xùn



刚开始听了之后,屈宁直流口水。哇,这种轻功简直可以用光的速度形容,有此神功在手,简直可以横行世界,任她翱翔。她兴致勃勃,开开心地跟着无极学轻功。只可惜,她的心情才美妙了三四天,便被无情而残酷的训liàn

打击得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一口不服输的气势,无关兴趣和心情了。

现在,她站在高高的树枝上,按照无极的说法,单腿抬起放在直立的一条腿的膝盖边沿。双手展开,呼吸调均,目光远眺凝聚一点,集中精神,保持姿势稳定站住一柱香的时间。无极的理念是老子的名言:合抱之木,生于毫木;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无极说,万事都像老子所言要以足下学起。如果要想学好树丛空间中的‘掠影神功’,首先必须学好不倒功,即‘站功’。只有站好,才不会怕天摇地倒,才能够在风的摇曳之下的树枝中站稳。只有站稳了,才能跳跃及飞行。这正像小孩子学走路,你只有会爬,才会站,然后是走,最后是跑,没有人可以跳越,练轻功也是同样的道理!

所以,现在无风中,屈宁站得很稳,这一点,多亏了这十几天的不迟劳练,才有了那么一点成绩。只可惜,无极是乎很喜欢打击人的心情。他看到屈宁才勉强能够站稳,便在屈宁所站的树枝上狠狠地踩了一脚。于是乎,树枝突然如遇强烈的地震般,疯狂地抖动起来。

屈宁一声惊呼,还未来得极骂无极,更来不极调理站姿,便已经如一根葱一样,头上脚下地倒裁了下去。耳畔间风声呼呼刮过,身子擦过许多树枝,刮烂了衣服,划破了肌肤,划出了血痕,一路磕磕碰碰地掉到了地上。

屈宁只感觉全身都似乎要散架了,肌肉骷髅痛得要入肺,她趴在地上痛得真的不想起来。

无极居高临下地看着屈宁,冷冷的面庞没有半丝怜惜之情。

屈宁忍不住暗骂道:妈|的,这是什么男人啊,竟然然可以无视她从半空中往下摔。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摔跤都会情不自禁地伸出去拉、去救,偏偏无极还睁着眼睛,冷酷而残忍地看着她被摔了个半死,也无动于衷。

呸呸呸!屈宁真心的想用口吐水淹死这个冷酷而残忍的男人。

“起来!”无极的声音很冷很硬,宛如一块大石头般,直直堵上了屈宁的胸口。

第七十五章 惊奇的相像

“起来!”无极的声音很冷很硬,宛如一块大石头般,直直堵上了屈宁的胸口。

起来就起来,用得着一副鬼见愁的面孔吗?屈宁撇了撇嘴,感觉自己像是欠了无极似的,真是受够了他的脸色。她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全身虽然痛得入肺,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无极目露赞赏地看了屈宁一眼,似乎很满yì

屈宁能吃苦挨痛的样子。他扬起手正想要提屈宁的衣服,屈宁的双脚一移,避了开去。

“哎,不用你扔,我自己爬上去。”

屈宁很幸运地躲过了无极的一爪,这几天来,无极总是随手一爪。像爪小鸡似的,爪住她的衣领就把她往高高的树枝上一扔,把她吓了个半死,不但让她丧失了尊严,也让她气了个半死。经过这几天的训liàn

,她多少能够自己爬树,用不着无极再扔了。

无极看了看自己扬在半空中的手,一脸的不置信。仿佛他无法相信,他这一爪竟然爪不住屈宁的衣领了。

屈宁很快就爬上了树,站在树枝上,以单脚站立,双手打开,等着无极再次摇晃树枝。

如是这般艰苦劳碌地训liàn

了三四个月,屈宁的轻功小有所成了。她不仅能够在草上飞,而且还能在树枝之间跳跃飘荡。那感觉,真的像是一只小鸟在广阔的天空中飞翔,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当真是快乐无比。

轻功既已练成,屈宁便决定出峰。于是乎,这一天便是她和无极下峰的日子。

经过这一段时间来的相处,屈宁不再那么讨厌无极了。虽然,有时候他还是那么冷酷,甚至无人性。但是对于屈宁,他真的是无微不致地照顾。他总是极尽所能地讨好她,做她喜欢做的事情,决不会逆她的意。

正如现在,无极本来不愿意那么快出山峰,他说,屈宁的轻功并未练好,只是稍入行门而已。若是遇到会轻功的人,屈宁实jì

上还是像一个孩子一样,无法逃出大人的手掌。

屈宁才不管那么多。在山峰上闷了四个来月,早已把她闷坏了。若再不出来走走,她一定会闷死的。

出了山峰,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又过了一座小山,路越走越平坦,知dào

要走出山林。屈宁的心情瞬间就兴奋起来。除了无极,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见生人了。还有,在古代的第一个年头,她竟然过得冷冷清清,毫无快乐而言,就她和无极两人,杀了一只鸡,算是过了一个年。

我勒个去,这年头过得实在是冷清,第二年的时候该补回来才行!

她一路兴奋地往前走,山路慢慢地变成了官路。官路上人烟稀少,想是离城镇偏远。走了一段路,屈宁感觉累了,肚子也饿了。想一想,从早上出山峰至今已是大半日的时间没有吃东西了。她正想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几个水果来吃。突然看到前面几间茅屋,茅屋的屋檐边高高地桂起一面旗子,旗子上写着大大的‘酒肆’两个字。

屈宁高兴地‘哇’一声大叫起来,拔腿就往前走。这就是古代路边的酒店啊,在古代剧里,这样的酒店最具让人联想翩翩的地方。这种地方,每天都上演着爱情、亲情、友情等等的故事情节,这些情节最让人难忘。

她和无极一路跑向酒肆店,看到有一批人马正在离开酒肆,向着屈宁的反方向走开。

屈宁看了一眼离开的人们,看到是一伙商人模样,也不在意。但是,就在她收回目光,正要走进酒肆时,她的心却突然惊跳一下。连忙又把目光往那伙商人模样的人看去,看到其中一人的背影很平凡,穿着同样的商人服装,但是,不知dào

为何,他的背影却略显特别,很吸引人的目光。

他的特别在于他与身俱来自有一股与事无争般的清静无为气息,只见他骑着马缓缓往前走,背影并不会像杨煜那样挺得笔直,也不会像无极那样僵硬如石。他坐在马上,刚柔并济,自有一股与世无争,却大于世的强dà

气场。当然,这些都不是吸引屈宁的地方,吸引她的是他身上的某种与世无争、平淡无奇的气质,这股气质与她二十一世纪时的男朋友沈默凡的气质一模一样。

想到沈默凡,屈宁的心惊跳起来。那个人,他的背影真的很像很像沈默凡,一样的高度,一样的气质,不一样的是发型和衣服。

屈宁情不自禁地拔腿就追,但,她刚跑一步手腕便被人紧紧地抓住。

“你要干什么?”

“放开我!”屈宁急了,一刻都不想停下来解释,只想追上去看一下那个人是不是沈默凡。当然,那个人绝对不是沈默凡,屈宁也绝对不会忘记这里是另一个空间里的中国东晋末期年间。她会出现在这里,是由于她穿越了,但是,她的心里却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希望。她希望,沈默凡也穿越了!

嗯,如果她能够穿越,说不定沈默凡真的也能穿越。想想当初在二十一世纪时,沈默凡损她的时候离她近在咫尺。如果她会因为电线杆无故倒下而被砸死,那么沈默凡也有可能会被砸死。

想着,屈宁大叫一声:“沈默凡!”

她一边叫着一边想要挣脱无极的手,但是,无极手上的力度很大。他紧紧地抓住屈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看着屈宁,他的脸色冷若冰霜,语气尖锐:“你倒底要干什么?”

“你没看见我要追人?”屈宁跺了一下脚,心里又急又气,眼看前面的商人越走越远,没有半分回头的意思。她的心便像跌落入谷底一样,失落得很。刚刚她的一声大喊,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刚才那个背影人如果真的是沈默凡的话,他听到她的叫喊一定会回头看看她。但是,他没有回头,那么,他一定不是沈默凡。

也许,他只是一个背影和气质长得像沈默凡的人。他的长相,其实一点都不像沈默凡。

屈宁放qì

了的挣扎,垂头丧气地随着无极走进了酒肆。

无极坐下后看着屈宁问:“你认识那些商人?”

“不认识!”屈宁的语气失落而郁闷。

“不认识就好。”无极点了头,冷冷的脸庞恢复了线条,松驰了肌肉,让他看起来帅如春天。他抬目远远地望了商队一眼,又看着屈宁说:“那伙人很危险,你最好远离他们。”

“嗯?”屈宁不解,一脸好奇地看着无极。

第七十六章 再次相遇

无极又远远地看着商队的背影,看了许久,忽然说道:“看他们的身形和气势,个个都是身藏不露,武功盖世的高手,显然每一位都是江湖上的一等一杀手!”

“是……吗?”屈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如果真的是武功盖世,一等一的江湖杀手,那么,那个人一定不是沈默凡。想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武功虽然没有沈默凡的厉害,但和他的也不相上下。与他对打时,虽说常常处于下风的状态,也总有一两次会赢。但是,在这古代,她却有如婴儿般任那些武功高手宰割,想那沈默凡也是如此。与此可见,像婴儿般的沈默凡,怎么可能会是武功盖世,一等一的江湖杀手?

两人在酒肆里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又继xù

上路。一路上,行人越来越多,每一个人都是行色匆匆,疲倦不堪,衣衫不履。道路两旁有许多乞丐,睁着无神的凹陷眼睛,伸出两只骨瘦如柴的手,向着两旁的行人乞食。刚开始时,屈宁会尽其所能,努力做到给每一位乞丐分发食物,或者钱财。但是,直到她的钱财和食物被分发得所剩无几,又看到乞丐的数量简直可以用无穷无尽来形容。她知dào

,她一个的人力量是有限的,根本无法救济无穷的乞丐,只得救济那些比较严重和特别的乞丐了。

只是,如此多的乞丐,让屈宁不胜感慨。每次看古代和穿越剧时,都觉得古人的日子是过得风生水起,虽然偶尔有一些不如人意的场面掠过,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出现大批大批的乞丐沿路乞讨。

后来,无极告sù

她,这里是三无地带。所谓三无,一无地界,二无官管,三无自留地。住在这里的人,常常因为没有自留地,而无法劳作,生活得不到自供自给,只能去别的地方寻找工作。年轻的走了,留下了年迈和幼小的人,生活就更加艰难。于是,他们只能出来乞讨。还有一种情况,如果年轻的没有出去想留下来守护家人,也会在这里被各国的军官抓去从军,从此一去不复返,死于沙场之中。

屈宁听了心里一阵难过,兵荒马乱的时代就是这样的情况,谁也无法阻止这样的惨剧发生。她心里难过,却也知dào

这样的地方不宜久留,应该速速离去。她现在是女扮男装,如果被一个国家的军队经过顺便抓人从军,那么,她和无极肯定会首当其中,被抓了去。

她和无极加快了脚程,一路向前走去。走了许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远地,看到一座城池。城池的上方有许多官兵守城,城池下,正有许多行人加快脚步赶在天黑之前进城落脚。

走近城池,看到是榆林城。无极告sù

屈宁,榆林城隶属秦国,位于黄河于西,与大凉国遥遥相对。

屈宁点点头,古代的地名经过几千年的演变,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早已不是原来的地名。因此,对于古代的地名,她一点都不熟悉。不过,黄河的位置却是几千年不变。唉,没有想到,属于珠江人的她,穿越之后竟然跨越了两大河域,即黄河与长江,来到秦国的榆林城。

进城之时,守门的官兵例行地检查了她与无极,才把她们放进了城。走进城里才知dào

这里像是一座军城,城里的每一户人家都有官兵驻守,街道两旁的酒肆、茶馆、赌馆等等都有官兵光顾。

无极伸手握住屈宁的手,用眼睛暗示屈宁此地不宜久留,应该尽快出城。

两人很快达到了共识。此时是晚餐时间,两人随便找了一间饭馆,点了几个馒头,几蝶小菜,想要吃完再出城。正要吃饭时,屈宁抬眼间看到外面一队商人走过。屈宁立即站起来,跑了出去,大喊一声:“沈默凡!”

如果说,今天下午因为距离隔得远,而不能确定那个相似的背影是不是沈默凡,或者长得像沈默凡。此刻,近在几米,屈宁敢打赌,那个人,真的是沈默凡,或者,是一个长得跟沈默凡一模一样的人。因此,当她看清那个人的面貌时,她不由自主地追出了大街,冲着那个人的背影大喊一声。

那个人骑着马,走在商队的最前头。听到喊声,他顿了一顿,并未回头,而是继xù

往前走。

屈宁遗憾地摇了摇头,果然不是沈默凡,他并没有和她一起穿越。唉,也是,单人穿越本来就是一件极期少有的事,何况是双人穿越?她正要重新走进饭馆,突然看到那个像沈默凡的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于是,四目相对,都是满目的迷茫。

屈宁只看了那个人一眼,便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像别处。这个人,长得真的很像沈默凡。但是,沈默凡的气质只是与世无争,平淡无奇。但是,这个人却在平淡中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锐利及霸道的气场。他坐在哪里,虽没有抢没有夺,但是,那气场,却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手中撑控一样。那种气场,是可怕的,让人不敢靠近的。因此,她只瞧了一眼,就不想再瞧。她可不想有那么一天,她会在他的撑控之中。

然,她心里虽然这样想,却仍然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偷偷地往他看了一眼。看到他的眼眸虽然在望着她,但他的神情却陷入了一种追寻之中。仿佛,仿佛他与她曾是相见过,他却在无意间把她忘了。此刻想要再记起,却总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屈宁在他追寻的表情中连忙重回饭馆里,不管外面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沈默凡,此刻,她都不想再与他相见了。她坐回到无极的身边,静静地吃了起来,心里却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奇怪,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是不怕沈默凡的。但是,为什么在这里遇见一个像,或者是沈默凡的人,她竟然会产生害pà

的念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她没有心情亦没有时间理清这其中的原委,因为这时候,那个长得像沈默凡的人带着他的商队走进了饭馆。

于是,她的心跳便剧烈地加速起来,似乎要跳出心腔一样……

第七十七章 拓跋星粲

像沈默凡的人带着一队商人缓缓地走进了饭馆,坐在了屈宁的对面。坐下之后,他微微地看了屈宁一眼,微微一笑,笑容平淡无奇,温和亲切。就像一个农民,在自家的门前缓缓一坐,看着从门前而过的行人,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微笑。那微笑,正是平淡无奇,温和切亲。他的眼睛也是平淡温和的,表情亦是平淡温和的,但是,不知dào

为何,在他那平淡温和中,却含着一股不平凡的气息。那气息很霸气,很慑人,让在坐的所有人都情不自地往他看去,并慢慢地闭起了嘴巴,安安静静下来。

屈宁和无极当然也安静下来了。他们低头默默地吃着东西,吃得不急不慢,正如这里所有人一样,只想安安静静地吃,慢慢地吃,吃完慢慢地走人,最好不要打扰了这队商人的宁静。现时下,商人本来就比一般的平民高贵,他们不但可以自由出入各国镜地不受约制,相反,由于他们可以为各国带来利益和消息,很多国家的官臣都极其喜欢商人进入。

屈宁正埋头苦吃,突然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迫近。抬起头,看到像沈默凡的男人端着一壶酒,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当他看到她扬头,连忙举起手中的酒壶,冲着她微微一笑:“小兄弟,可否容许兄弟坐下喝一杯酒?”

“嗯。”屈宁应了一声,虽说她心里因为这个男人主动过来搭话,既激动又害pà

。但是,她却不便表露出来。

“小兄弟贵姓,为兄的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男人说着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为屈宁和无极倒了一杯。

无极冷冷的撇了男人一眼,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面前的酒杯。

男人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无极的拒绝,他只是看着屈宁微笑着举起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

屈宁慌慌张张地举起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

“咳……”刚喝进去,屈宁便被酒的浓烈呛得咳嗽不已。

无极连忙伸出手拍了拍屈宁的背,并不满地冷冷地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微微一笑,道:“小兄弟看似放荡洒脱,却没有想到连酒都不会喝。”

屈宁吐了吐舌,吹了两口气,看着男人有意把声音压沉,说:“不是不会喝酒,是没有喝过这么辣的酒。”想当年,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喝酒喝得比沈默凡还凶。她喝白酒最高度数达到50度,一次能喝一瓶。沈默凡是30多度,最多能喝半瓶。今天这酒,简直不是酒,是辣酒,又辣又呛。她一时没有防备,才会呛到。何况,由于穿越过来就是平定王府的第十位夫人,被逼着与其她夫人一样,成天做一个淑女不得喝酒。时间久了,忘了酒的味道和喝法。

“小兄弟贵姓?为兄姓拓跋,名星,字粲。不过,为兄喜欢把星粲合起来叫。即,拓跋星粲。”拓跋星粲说着喝了一口酒,微微地笑着,神情暖暖平淡无奇,一如春天的阳光,平淡而温暖。他微笑着继xù

解释:“星在夜,星夜无数,高挂宇宙间,照亮黑暗。粲为日,与‘璨’谐音,意为日光,温暖人间。星粲结合,乃暗与明的意思,为天地之福星。此名结合,胜过一切。为兄喜欢,便选来用之。小兄弟觉得如何?”

屈宁听心头一震,好霸气的解释。据她所知,古代人喜欢把字和名分开来叫。唯独他特别,把字和名结合起来叫。星粲,意为日夜,照耀着人意,看管人间,撑控人间,和他的气质真的很相像。难怪她一见他,就觉得他有一种撑控世界的气质。这种气质,是沈默凡没有的。

“我觉得,这个名字太霸气了。”屈宁小声地说了一句,虽然她的声音和二十一世纪的屈宁有着天镶之别,但不知dào

为何,她就是怕他会听出她的声音。

“霸气?”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眼神烔烔,如同天上的星星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明亮,“霸气乃霸王气象。指王气、国运。不错,我喜欢这种解释。”说着,他又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屈宁撇了撇嘴,男人喝酒都是一口而尽。他喝酒却喜欢一口一口地喝,有如品尝陈年老酒一样。只是,人家品尝会发表意见,他品尝却半字不发言。仿若杯中之物本就是他的,里面珍藏不管是百年还是千年,味道是好是坏,都是他的,不足以令他评论。

她看着他‘嘿嘿’一笑,满脸坏坏的表情:“我倒是觉得霸气乃强横霸道的意识。霸是指依杖权势或武力欺压他人的人。是霸王、称霸、恶霸的意思。专门奉行强力政策,或实行强力占有。”

“哈哈……”拓跋星粲朗声一笑,目露赞许,表情愉悦:“有趣有趣。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见解。如此卓越风趣的见解想必小兄弟乃包读诗书之人。不知,小兄弟贵姓名甚?对当今纷乱之势有何看法?”

屈宁连忙说道:“小弟姓杨,名林,无称号亦无字。是双木林的林。至于包读诗书,小弟不敢当,只是略读,对于当今之势更不敢有任何看法。”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神态自若气闲,表情平淡温暖:“小兄弟看似洒脱不羁,说话却处处小心,不作交心人。为兄这厢倒是失礼了,打搅了你的雅兴,为兄这就告辞。”说着,他站了起来,低头看了屈宁一眼,表情平淡却自有一股不言自威的气息。他的眼神亦是平淡的,平淡之中亦带着一种锐利,锐利得仿佛能看穿屈宁的前世今生一样。

屈宁在他的目光中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这个拓跋星粲,人如名字一样,霸气得不留痕迹。在这种霸气之下,人们不得不自我防备起来。也许正是这样,一向洒脱如男人的她,每一次交朋友,都是毫无顾忌地掏出真心来结交。没有一次会像现在这样,处处提防着,连名字都不敢说。

拓跋星粲看了屈宁一眼,提着酒壶离开了。由始自终,他都没有再看屈宁一眼了。他匆匆的来,平淡的离去。给屈宁留下了深深难忘的印象,她带着这股印象走出了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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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军队

两人走出饭馆,加快脚程向着城外走去。此时刚刚入夜,城门并未关闭,只是比白天的时候查得严了一些。

经过一翻严厉的查问之后,屈宁两人这才走出城门,向着前方走去。

夜路漫漫,无星无月。现在是春天,晚间的气息充满了春的味道。

两人在黑夜之中慢慢地往前走,拣着一条小路走去,离开了官道。走了许久,小路越走越荒芜,高草横档,几乎无人过。此时黑夜深沉,伸手不见五指。两人知dào

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只得找了一处小丘林,跳上树枝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阳光早已透过树枝射到屈宁的身上。她伸了伸懒腰,树枝跟着摇晃不定,却摇不下她。她依然稳稳地坐在树枝上,面不红气不喘。这一点,当然归功于她过去的四个月时间的穷苦劳练。

两人跃下树枝,吃了一些干粮,又继xù

向着南边而去。在屈宁对地理位置的概念里,二十一世纪的广东是属于中国的南方。她现在在古代的黄河以西,她需yào

往南走去。她想要看看,在古代属于蛮夷地带的广东究竟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会被古代人称为南蛮?当然,在去之前她必须骗无极她是回南方寻找父母,这样才能取得他的信任,让他在路上承当保镖的责任。

两人尽量拣林中小路,避免走官道。走了几十公里,但见路上的景色郁郁茐茐,到处是美丽的风景。兴致之下,两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尽情地观赏、游玩。如此走了两天也没有走出秦国境地。

这一天,两人走入一个小村庄,被一种悲哀的气息所笼罩。

整座村庄几乎看不见年轻的男丁,只有老人、孩子、妇女。这些老人及小孩坐在自家的门前,两眼哀怨,表情悲伤地看着前方发呆。屈宁两人走过时,他们只是眼神郁郁地看他们一眼,又继xù

发呆。

两人觉得奇怪,有意打听一下村里的老人孩子们为什么那么伤心、难过、悲哀。但是,却没有人理他们。两人无法,只得又继xù

往前走。越走心里越发的感到不安,周围太过安静,连鸡虫鸟叫的声音都听不到。仿佛,仿佛整座村庄的生物一下子被魔鬼吃了一样,静得让人发毛。

寂静无声的四周,越发地让人觉得不安、恐惧。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眼观四周,耳听八方,随时做好了应变危机的准bèi



往前走了一会,感觉坐在自家门前的老人孩子们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的眼神和表情虽然依旧是伤心、难过、悲哀。但是,不知dào

为何,他们的表情和眼神却含着一种愤nù

和心灾乐祸的感觉。

心灾乐祸?

屈宁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这些老人孩子们和她并不认识,他们没有必要对她心存心灾乐祸的坏心思。何况,心灾乐祸的前提是,必须有一件不好的事情要降临到她和无极的身上。

慢来!

屈宁的心瞬间紧绷起来。的确,自从进入村庄以来,她便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时刻包围着她,让她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时,无极突然伸手一挥,阻止了屈宁的前进。

屈宁好奇而不解地看了无极一眼,看到无极的脸色凝重起来,知dào

有事发什么。连忙低声问道:“什么事?”

无极皱了皱眉头,身子慢慢地转了一个圈,冷冷地低喝一声,“出来!”说着,他伸手一扔,从手中扔出几十枚暗器。暗器发出‘嗖嗖’的声音。

不一会,只听有人闷声哼了起来,想是有人中了暗器。

屈宁听了只感觉心惊肉跳,头皮发麻。眼前的景象告sù

她,躲在暗处的人肯定有很多很多,至于多少人,她却无法想象。当然,至于这些人为什么要躲在暗处,她也无法猜出他们的目的。难道是要抓她和无极,还是要杀了她们?这么说来,他们和她们有仇吗?这怎么可能?她穿越到古代,除了在大凉国呆过一段时间,她还没有去过别处,更别说秦国了。哦,难道说,躲在暗处的人,是秃发木建的人?

想着,她低低地问了一句:“是你大哥派来的人吗?”

“不是!”无极应了一句,冷冷的语气,冷冷的表情,冷冷的目光向着周围的暗处扫了一眼。知dào

躲在暗处的人是一些受过严厉纪律训liàn

的人,如若不然,这些人中了他的暗器,总会发出痛苦的声音。这些人,一不发声音,二不现身出来。想是领头人还没有到,亦没有接到指令。这些人,在没有接到指令时,是不会做任何动作,只会等!

他们等得起,不过,无极等不起。他知dào

,想要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候留得命在,只有快速地离去。否则,等到躲在暗处的人攻过来,他可应付不了。

想着,他伸手拉起屈宁的手,用眼神告sù

屈宁,要她和他一起逃。

屈宁很快就接受到了无极给她的信息,连忙做好逃跑的准bèi

。此时的她,‘掠眼神功’虽然没有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对付一般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她和无极互相传递了一下信息,便双脚一移,身子突然如一阵风一样,以光的速度向着村外倒退而去。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有力的低喝响起:“包围!别让他们跑了!”

于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啸声和吆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但见无数人穿着军装,头戴盔甲,手握长抢向着屈宁和无极涌来,那气势仿若凶猛的潮水一般。

屈宁和无极看了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如此多人,仿若千军万马一样奔来,他们哪怕有飞天的本事,也难以飞出他们的追击。

很快地,无数军队如潮水般地涌向了屈宁和无极的身边,他们训liàn

有素地,一圈圈地把两人包围起来。然后,他们举起长枪,指向两人。他们的枪尖散发出闪闪的寒光,让屈宁和无极吓得一时不知所措。

一时之间,周围一片寂静,只剩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里回荡。

第七十九章 训练

屈宁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心情既惶恐又不安。她不知dào

,她和无极到底犯了什么错事,竟然需yào

劳烦如此众多的军队来抓她们?

这时,只听一声有力的声音响起:“闪开!”但见包围着他们的军队自动自觉地让出一道,从人行道中走来一个身材高大,两眼有神,穿着不同颜色军装的人。

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气势如虹地走了过来,走到屈宁和无极的身边停下了脚步,眼神咄咄逼人地看了屈宁和无极一眼。忽然伸手一挥,大声道:“把这两人和之前抓的男丁一同带入军中。走!”说完,他摔先往旁走去。

“是!”军队中,不知谁应了一声,从军队之中走出十人,分成两组,每组五人,押着屈宁和无极跟在了军队的后面向着前方走去。

屈宁和无极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妈|的,他们日防夜防,就怕有哪一天运气不好而撞上了军队,被军队抓去当军人。因此,他们尽量拣人少的地方走去。谁料想,这里乡村野岭,离城池又远,还是着了道,被军队抓去充当军人了。

这时,只听周围响起了嚎陶大哭的声音,材里的老人、小孩、妇女们疯一般地向着军人们冲去,与军队们撕扯在一起。

屈宁看了觉得难过又鄙视。这些老人小孩们,明知dào

这里有军队埋伏,等着抓她和无极,却也不告知一声。只是心灾乐祸地看着她们被抓。此刻看到他们自己的亲人被抓走,他们便心痛、难过地呼天抢地起来。真是值得鄙视,又值得同情。

在屈宁的对历史参军的初浅记忆里,古代时期由于人口稀薄,村民分布广散,每家每户的壮丁不多,投军的人除了必须出的人数,其余的壮丁几乎都会想尽办法躲避被征兵。不像现代,只要你想又符合参军条件,一户人家可以三四人参军。古代时期,当军队在战场上死伤无数,又急需人员补充之时,便会常常看到军队去村庄抓男丁来补充军人数量。村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知dào

家里的男丁一旦参军,那就是活着出去,死着回来。有的,甚至连尸体都见不到,就那样在战场上露尸,成了一堆白骨。所以,正常的人家都不愿意自家仅剩的男丁去参军,去征战沙场。

屈宁和无极当然也不愿意参军,但是他们被无数军人抓了个正着,就算不想也没有办法。只得乖乖地与其他人一样,随着军队来到秦国边境军营。

在这里,军队人数五万左右,副将六人,一位军师,一位主将,帝封琅邪王将,其中副将每两人管一个军。由于参军第一任务就是要熟悉军队的编制与配合,因此,在熟悉的同时,屈宁知dào

了这里的军队编制。这时期的秦国军队编制秉程了古时候的编制,依照伍、两、卒、旅、师、军而成的。即:五人为一伍、五伍为一两、五两为一卒、五卒为一旅、五旅为一师、五师为一军。征兵之时,按五户为一比,五户人家各要送一名男丁,一共送五人,恰好组成一个伍。这个伍,不论干什么事情,都是被分在一起。

屈宁和无极以及另外三人被分在了一起,组成一个伍,列入步兵。步兵打仗时所用的兵器有几种,如:刀、剑、戈、镞、矛、斧、铲、棒等等。在N种兵中,屈宁觉得步兵最危险。如果运气不好,被分到前锋,一旦打起仗来,必须跑在最前面,又是死得最快。这种兵,想想就让人头痛、害pà



她当然不想被分到前锋做步兵,带头冲锋陷阵,做一个冤死鬼。不过,这还不是让她最怕的。让她觉得最恐怖又害pà

的是,他们刚刚入军便被抓去校场训liàn

。听说,他们的训liàn

时间只有三天,三天之后,他们就要随军征战。

Orz……

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参军人员一般都要训liàn

几年,才会上战场。如果运气好的话,有的训liàn

几十年也不会上战场打仗。她何德何能,参军三天,就要加入打仗行列,这不是要她去送死吗?

这三天来,她和无极他们一起被送入校长,经lì

了人生中最为艰辛困难的训liàn

。这三天,她流血流汗,不流泪,每天累到半死,连睡着都在梦中被副将抓去训liàn

。训liàn

的科目无非就是列阵、格斗、摔跤、弓箭(包括弩)、跳跃、伏爬等等。

这些科目看起来简单,实则练起来难如登天。例:列阵。首先要配合整休,然后是散体。所谓整体是有时一个军组成的列阵,有时是一个师、或旅、或两、或伍。最小的阵队为伍,五人为一伍。既使是五个人的列队也是很难练的,每前一步、或后退一步、或横向、纵向一步,都要五人配合起来。打仗时讲究的是随机应变,不是死定的,既可以以阵队攻击,亦可以散打。所谓散打,即五人分开,各打各个。不过,这种打法其实最容易死。俗话说得好:团结就是力量!五人只有团结起来,结成一个阵,才不易被人打败。若是分散,屈宁不敢保证,她能活多久。

至于格斗和摔跤的训liàn

,和现代剧中的各种训liàn

差不多,几乎都是被打得半死和摔得半死;弓箭的训liàn

也是看起来简单,实则繁锁又艰难。不懂和不明的人,实在难以理解。其实,在这么多训liàn

科目中,最为艰难的训liàn

是体能训liàn

。这种训liàn

,简直可以用‘魔鬼’般的训liàn

来形容。即每一位士兵必须穿上泰山般重的披甲,头戴铁盔,身背50支箭和一柄戈,腰里还要佩上短剑。全身上下,能戴的戴,能背的背,反正是让自己成了一座泰山一样重的人,顶着烈日的阳光,在校长跑上几百圈。有时,在跑的时候,偶尔还要射射箭,以便达到同时训liàn

射箭的准确度。

当然,这种‘魔鬼’般的训liàn

,旨在时效,不在乎精、准、确。也是,把一个完全不是士兵的人,用三天的时间就想训liàn

成一个合格的士兵,那简直就是做梦,只能说是凑和着上战场。

等着死吧!

三天训liàn

下来,屈宁的结论就是这么一句话。

第八十章 洗澡惹的祸

今夜无月,星光暗淡,周围一片漆黑深沉。训liàn

了一天的士兵们早早地入睡了。唯有屈宁,三天训liàn

下来,她早已累得脱节。躺在床上本应该早早入睡,但她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上的汗臭味在空气里散发,向着周围的空间散去,让她的臭味与众多士兵的臭味结合在一起,组成了一股超级难闻的味道,让人闻了几欲作呕。

唉,由于她是女扮男装被抓到军营,各种不方便的事频频有之。每一次的大小便,与及睡觉之事都是在无极的保护之下进行。只是洗澡这样的事,她还真没有想到该如何做。总不能,她在一边洗澡,无极站在一边为她把风吧?

NO、NO、NO!

这样的事情想想就难为情,哪能真的那样做呢?

只是……

屈宁唉身叹气起来,虽说她是女汗子的性格,对于自身装束和打扮不是很在意。但是,对于身上发出了臭味那就特别在意了。嗯,必须洗个澡,把身体洗干净才行!

想着,屈宁一跃而起。她记得,在校长不远处的山脚边有一片小湖,如果去哪里的话应该可以安安静静地洗个澡。因为平时那里就没有人去,何况现在是深夜?

她摸着黑,轻手轻脚,犹如小偷一样地从睡篷里溜了出去。这种时候,她的‘掠影神功’发挥了很大作用,让她如小鸟样越过守夜的士兵,而不被发觉。她施展着轻功,越过校长的围栏,向着山边一路飞跃而去。

片刻之后,她就到了山边小湖。湖水在暗淡的星光之下,泛着淡淡的波光,迎着微风荡出层层波纹。周围一片寂静,不见人影,唯有青蛙的叫声‘呱呱’地乱叫。

屈宁左右看了看,在确定四周无人后,连忙脱了衣服,只剩底衣**,一个纵身扑进了湖底,尽情地玩起水来。

啊,好舒服啊。好几天了,她都没有这么舒服地洗过澡了。前一段时间,与无极在山洞过日子的时候,每逢要洗澡之时,无极都会自觉地走出山洞,关上洞门。让她自由自在,尽情享乐地洗个饱。

她游荡在湖里,满心的欢喜,却也有满心的郁闷。她出山的目的,只是想想看这个世界是怎样的,而所谓的兵荒马乱的时期又是怎样的。她真的、真的是没有想过参军。

她叹了一口气,坐了下去,只露出一个头在湖上,随着湖水左右飘荡起来。这样的感觉,宛如一个女鬼在湖中戏水。屈宁自我笑了笑,如果此刻有人,一定会被她的样子吓到吧?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心头一震,知dào

有人来了。想要立即上岸穿衣服,但由于她的位置是在湖的中心,距离岸上又太远,来不及穿衣服。她只得全身潜水到湖底,躲了起来。

隐隐约约间,仿佛听到有人轻声地叫:“宁儿,宁儿……”

屈宁迅速地从湖底钻出,露出一个头,看着僵直地站在岸上的无极问:“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带你走的。”无极应了一声,向着屈宁招招手说:“赶紧上来穿衣服吧!”

“去哪里?”屈宁不解,慢慢地游了过去。

“我们必须逃,不能死在战场或死在这里。”无极说着拾起地上的衣服,递给了屈宁。之后,他转了一个身背对着屈宁。

屈宁笑了笑,知dào

无极是一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偷看。她放心地在无极的背后穿起了衣服,穿好之后,她伸手拍了拍无极的肩膀,说:“来,无极,我们坐下来聊聊!”

“聊什么啊?我们还是赶紧逃吧!”无极着急地一把拉住屈宁的手,就往山的另一边走去。

屈宁拉住了无极,想要让他停下来。但无极的脚步快速,一时间之无法停下。

无极转回头不解地看了屈宁一眼,星夜暗淡中,无极那漂亮而迷人的大眼睛,如两盏明灯一样照在屈宁的身上,让她感觉温暖而舒心。

她迎着无极有些焦急而又不解的眼神,笑着说:“别犯傻了。我们根本就逃不出去的。”

“你怎么知dào

?”无极焦急地问了一声,脚步依旧不停,他一边走一边说:“你是因为这三天来不断有人逃出去,又被抓回来而觉得逃不出去吗?”

“不是!”屈宁索性不走了,她看着满脸不解的无极解释道:“我们能够偷偷地来到这里,但并不代表我们就能够偷偷地逃出去。这里离校长不远,又是一片湖水。我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有很多士兵都会趁没有人的时候来这里洗澡。所以,我们来这里,守护的士兵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我们真的想从这里逃出去,那可能不太容易。”

无极听了,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这时,周围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只见一个高大而槐梧的男人从草丛之中站了起来,向着屈宁两人走来。黑暗中,只觉得这个男人犹如一座山一样,气势逼人,满眼烔然有神,不经意地流露出凶悍狠烈的光芒。他的脸庞漆黑如墨,那是因为脸上留有满脸的短胡子。

男人走到屈宁和无极的身边停了下来,气势迫人地看屈宁一眼,‘哼’了一声,声音洪亮地道:“算你有见地!”

屈宁自从男人出现,心里便一阵抽筋,直抽得五脏六俯,各种器官都在打结。这时听到男人的话,她扬起脸,看着脸上长满胡子的高大槐梧男,冷冷地问道:“你一直都在吗?”

“当然!”槐梧男双手插腰地应了一句。

只听‘啪’地一声,槐梧男莫名其妙地挨了屈宁一耳光。他捂住被打的脸,看着暴跳如雷的屈宁,他脸色瞬间就变了几种颜色。

屈宁一巴掌打了槐梧男之后,原地跳了起来,伸手指着槐梧男大声骂道:“你这个王八蛋,竟然偷看本……我洗澡。你说,你究竟什么时候到这里的?看了哪些?”她本来想说本小姐的,但话到嘴边觉得不适合,又改了。

槐梧男不敢自信地摸了摸被打的脸,之后,他突然伸手,在无极还没有来得阻拦和反击之时,一把提起弱小的屈宁。把她提到他的跟前,与他鼻子贴鼻子地对视起来!

屈宁一下子懵了。

这,这,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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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琅邪将军

槐梧男一把提起弱小的屈宁,与她鼻子贴鼻子地对视了一阵。突然‘哼然’一笑,双眼一瞪,满脸的凶神恶煞,咬牙切齿地道:“你竟然敢动手打本将,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他把屈宁狠狠地往地上一扔。然后伸指往口中一吹,吹出一阵口啸。口啸高吭宏亮,远远地传了出去。

屈宁被槐梧男扔到地上,只感觉全身的骨架都散了,各处的骨髓如碎了一般疼痛起来。她咬紧牙关,不让痛楚发出声音。她抬起眼,狠狠地瞪了槐梧男一眼。看到他用手吹啸,心里忍不住佩服起来。此人竟然可以用手吹出如此宏亮高吭的声音,看来此人在军营里也是一名有能耐的人。

槐梧男的啸声一停,便听到周围不远处响起一阵一阵的口啸。口啸此起彼伏,想是回应槐梧男的啸声。随着啸声而来的,还有各种杂乱的脚步声。

听着这些声音,屈宁感觉连胃都在抽筋了。妈|的,周围至少有几百号人埋伏,但刚才她却在湖里洗澡,什么都被看去了,晕,直接去死算了!不过,还好的事,她穿着底衣底|裤,而且夜色这么黑,想必埋伏在远处的人未必看得清她是男是女吧?当然,别说是埋伏在远处的人,就算这位槐梧男躲藏在近处,也未必看得清楚。

想着,屈宁的心自我得到了一丝安慰。不过,这么糗的事情她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埋伏在远处的人很快就现身出来,走向屈宁她们。

屈宁看了看周围的人影,但见无数条人影走过来,那人数当真可以用‘百’来计算。妈|的,这一次,真是吃亏吃大了。

屈宁心虚而难堪地往无极身后一躲,想要找到一丝安全感和安慰感。

无极以身挡在了屈宁的身前,他看着槐梧男,一时之间不知dào

该如何做。他完全没有想到除了槐梧男之外,周围竟然埋伏了这么多人。还好他没有带着屈宁逃跑,否则,此刻他与屈宁早已在军法处置下丧生了。

周围几百号人很快就走近屈宁三人。他们之中走出一人,看着槐梧男喊了一句:“将军!”

屈宁看了一眼说话之人,看到的是前几天抓她和无极的人,此人是六位副将之中的其中一位副将。听到副将喊槐梧男为将军,屈宁的心都凉了。没有想到槐梧男竟然是琅邪将军,军队里的最高统领人。完了、完了,她刚才打了琅邪将军一巴掌,不知,他会用什么方式来报复她呢?

刚这样想,屈宁便听到琅邪将军指着她和无极对陈副将说:“把这两人带回去军法处置一百板。”

“是,将军!”陈副将应了一声,一挥手,招了七八人过来,押着她和无极就往回走。

屈宁原地跳起来,冲着琅邪将军大声抗议:“为什么要军法处置?我们犯了何罪?”

琅邪将军不瞒地瞪了屈宁一眼,满脸的胡须犹如刺猬一样,张扬开来,给他粗旷、豪迈的外表增添了几份凶霸的气息:“想要逃跑,这就是罪!”

“我们只是想,没有实jì

行动。这也有罪?”屈宁激动地大喊,真是没有想过,想想也是一种罪啊。她在押解人的钳制之下双脚乱跳,双手乱晃,把头扭了回去,看着琅邪将军激动而不甘地大喊:“你是公报私仇!你身为将军,不以身做则,自毁军法。自己犯法却不治罪,却要处置我们的罪行。我说大将军,如果在你的军法里想想也是罪。那么,我想全军的人都有罪。有的人想逃,有的想喝酒,还有的人想强|奸女人……”

琅邪将军不等屈宁把话说完,突然伸手一挥,气势威慑地道:“把他们放了!”

“将军……”陈副将闻言正想说话。

琅邪将军挥手打断陈副的话,看着屈宁说:“他说的对,想想不是罪。把他们放了!”

“是!”陈副将应了一声,又说:“不过,他们半夜私自出来游湖已经犯了军规,这一点,必须严惩。”

“军法处置,各打五十打板。”琅邪将军大手一挥,不再看屈宁他们,转身便走。

屈宁听得懵了,还要军法处置?妈|的,五十大板打下来,她屈宁哪里还有命在?屈宁又激动地跳起来,冲着琅邪将军的背影大喊:“公报私仇的家伙,你出来游泳就可以,我出来就不可以。这是什么天理?为什么我们要受到处置,你却可以置身事外。说穿了,你还是一个公报私仇的家伙。别以为换一种军法处置的说法,就可以显示你有多么的理直气壮。实jì

上,你还是一个公报私仇的家伙……”

琅邪将军听得不耐烦,倏然回头,低喝一声:“住口!”

‘呵’屈宁呵了一声,立kè

闭嘴,扬起头,鄙视地看着琅邪将军。

琅邪将军迎着屈宁鄙视的目光,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气势逼人地问道:“给我一个不可以军法处置的理由!”

屈宁立即说道:“你出来是游泳,我出来也是游泳。咱们同是犯了不可私自出来游泳的人,凭什么只处置我们,而不处置你?”

琅邪将军走近屈宁的身边,俯下身子,双目森严地瞪着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将出来游泳?”

呃?

屈宁一怔,的确,她两只眼睛都没有看到琅邪将军在湖里游泳。她只是看到他躲藏在草丛之中,就以为他先她一步出来游泳。

她一怔之后,知dào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必须把无理进行到底,成为有理的一方。想着,她嘻嘻一笑,道:“你不出来游泳你出来干什么?晒月光吗?现在可没有月亮啊。”

“本将出来是抓人的。”琅邪将军双手环胸,伸直了腰,双目圆瞪,摆出了一副威霸而凶猛的样子。

啊?

屈宁感觉一阵哀鸣。出来抓人?抓谁?抓她吗?他们怎么知dào

她今晚会溜出来游泳?还是,他们每晚都在这里守株待兔?只等有人自投罗网?

唉,别管了,反正是被抓个正着。必须想法办脱身。想着,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好的脱身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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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免了处法

屈宁看着琅邪将军‘嘿嘿’一笑说:“刚才我打了你,如今你要把我军法处置。哼哼……”说着,她停了下来,有意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哼哼什么意思?”琅邪将军双眼一瞪,语气极为不悦。显然,对于屈宁有意卖关子,他大为恼火,却又不便发作出来。

“哼哼就是哼哼。”屈宁说着又‘哼哼’了一声,头一偏,再也不肯瞧琅邪将军一眼了。

琅邪将军彻底被激怒了,他一伸手,抓住屈宁的手腕。触手之下,但觉屈宁的手腕柔软娇嫩,似乎经不住任何的风吹雨打,只要稍稍一碰,就如同一块豆腐一样,碎了。

他忍不住稍稍地放轻了力度,看着屈宁怒吼:“说!”

屈宁扭回头,看着琅邪将军问:“你真要我说?”

“说!”

“嗯嗯,”屈宁故yì

嗯了一声,有意吊足琅邪将军的胃口,“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刚才打了你一巴掌,转眼你就要军法处置我。这样一来,任谁都会说你是一个气度小,喜欢公报私仇的人。”

“本将不是这样的人。”琅邪将军打断了屈宁的话,并放开她。

“这是你的想法。至于你究竟是不是这样的人,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们觉得你是怎样的人,你就是怎样的人。懂吗?”

琅邪将军听了双圆睁,一副半懵半懂的样子。显然,屈宁的一翻话有些绕,让他听了有些费劲,花费了老半天的时间才弄明白屈宁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许久之后,他才缓了过来,看着屈宁双眼一瞪,不屑道:“本将不在乎你们如何看待本将。”

“唉……”屈宁有意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在琅邪将军又要圆瞪双眼,表示不瞒的时候,赶紧‘嘻嘻’一笑,解释说:“如果你单单是你,当然可以不用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但是,你是我们所有士兵的头儿。你就必须做好榜样、以身做则、恪守纪律、秉公执首、公正严明、刚正不阿……所以,如果你一定要军法处置我。嘿嘿……”说着,她又有意停了下来,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琅邪将军听了,两眼微眯,双手环胸地看着屈宁。看了许久,他‘哈哈’一阵大笑,笑声宏亮高昂。他俯下头,靠近屈宁的脸庞,气息逼人,语气轻声而嘲弄地问道:“照你的说法,本将是不是该放了你,才能显示本将是一个以身做则、恪守纪律、刚正不阿的好将军,这样才不会落人话柄?”

屈宁后退了一步,躲开了琅邪将军逼人的气息。

“放不放在你,我只是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这里有上百人,我想,有我这种想法的人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吧?你作为一名有威望的大将军,统领着三军,说出来的话,有如泰山一样重;做出来的事,一定要有棱有角,绝不能含糊。否则,便会落下不好的名声和鄙视。

所以,如果将军真的可以不顾他人的感想,将军大可以自我而为之。不过,我要告sù

将军,如果将军放了我,这里所有人都会称赞你有将军之德!当然,如果你不放我,坚持要用军法处置。我相信,这里也没有人敢有半点意见。不但如此,大家肯定会大声地称赞你有将军之威!用威或者用德,两者必须选其一。罚与放的权力,全撑控在将军你的手里。别人无法,亦无权左右你的决定与威望!”

琅邪将军听了静静地看着屈宁,他的表情是怔是惊。仿佛,仿佛他从来没有想过,屈宁这么一个弱小的人儿,竟然有如此犀利而卓越的见地,把他的一个小小的决策,就上升到与他的威望及名声有关。在她一翻犀利得有如刀子一样的话里,他是处罚也不是,不处罚也不是,正正落下了两头难的局面。

许久,他‘呵呵’一阵干笑,双手一挥,向着押解着屈宁和无极的众多士兵说道:“把他们放了。”

“是!”众多士兵统一应了一声,都是立即放开了屈宁和无极。放开之后,他们默默地看着屈宁,脸上都是一副赞赏的表情。

琅邪将军看了,知dào

如果他一定要坚持应用军法处置的话,他的威望和声德,都会被毁于一旦。让众多士兵从此鄙视他,轻视他。

想着,他仰天一阵长笑,笑声欢愉而爽快,并无半份的气愤和怨怒。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领受了屈宁的一翻辩解。

笑了一阵,他大手一挥,轻声道:“你们回去吧!”

“是!”屈宁应了一声,拉着无极便匆匆地离去。

身后,传来陈副将轻声的话语:“将军,此人头脑聪明,伶牙俐齿,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做谋士为我大秦所用,实乃我大秦的福气。只是现下他刚刚入军,不可随意更改。但是,如果真让他上战场,就他那副身材娇小软弱的样子,也实在不宜参军打战啊。”

“嗯。”琅邪将军重重地嗯了一声,语气透着沉沉的压抑,“且看看再说!”

“是……”陈副将军应了一声,后面似乎还有话说,只是声音越来越远,也越来越轻,轻到屈宁无法听到。

屈宁虽然有心偷听一下,但是,刚从死里逃生出来的她,此刻真的没有心情再去面对琅邪将军和陈副将军。何况,对于明天她必须跟随大军出征的事,她也略有所闻。

据说,前几天琅邪将军的军队与晋国兵大战了一场。那一场,对方军队数量极其之多,超出他的想像。还有,敌人又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差点就让琅邪将军全军覆灭。幸亏琅邪将军临危不乱,指挥得当,才能安然而退。但是,即便是这样,琅邪将军统领的军队依然死伤无数。在人数极度不足之下,他们才会去各个村庄抓人从军,用最短的时间训liàn

新兵,旨在明天能够出战沙场。

屈宁和无极也算是倒霉人,正正走入军队抓人的行列,这才有了几这天的苦难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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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突发事件

屈宁和无极回到营中时,已是子时。如果屈宁没有记错的话,子时在现代的时间是二十三点到一点,古代叫三更天。

此时同室的人早已沉沉地睡入了梦乡,各种鼻鼾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许多人的睡姿随着不同的鼾声有着不同的睡相。当真是人生百态,睡相亦是百态。

屈宁两人轻手轻脚地爬上坑,轻轻地躺了下去,想要快一点入睡,却想到明天即将上战场,不知往后的命运如何,而久久无法入睡。

睡了许久,屈宁突然感到有人如一条泥鳅一样钻进了她的被窝,伸手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

屈宁的身子一紧,差点就要伸手打人了。但一瞬间,她便知dào

钻入被窝里的人是无极。

“宁儿,睡了么?”无极抱着屈宁轻轻地唤了一声。

“没。”屈宁应了一声,轻轻地推开了无极,与他隔了一段距离,“你还不睡啊?”

“睡不着。”无极的声音沉闷而压抑。

屈宁连忙说道:“睡不着也要睡啊,明天就要上战场了,不知dào

一仗打下来,我们是否还有命在。”

无极闻言把脸靠近屈宁,嘴巴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这正是我想和你说的事情。明天打起来的时候,你一定不能离开我,我会保护你。还有,明天我们必须找准时机逃跑!”

“我知dào

。”屈宁应了一声,身子往后退了一点。与无极近距离地说话,她实在是不习惯。特别是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会让人联想翩翩。虽然她不是一个YY主义的人,但是,人的生理本性是自然天使。所以,与一个帅气而血气方刚的男人同被而眠,必须把距离隔远一些,才能保证安全。

不过,她真的有些好奇。像无极这种除了气息冰冷,让人觉得他是冷酷而成熟的人之外,实jì

上他还是一个小男孩,对于男女之事,他懂吗?哎,屈宁屈宁啊,你想哪里去了啊?此时此地千万不能胡思乱想啊……

为了转移杂乱的思想,屈宁连忙说道:“无极啊,明天打仗的时候,你千万不要胡乱杀人啊。你是一个武林人士,对于士兵来说你可是天神。一举手一投足间,就可以致他们于死地。这样的战斗是不公平的,你不可以杀了他们。但你可以打晕他们,或者用轻功与他们周旋,切记杀人啊!”

黑暗之中,屈宁感觉到无极的身子怔了一怔,显然,他没有想到屈宁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若不杀人,必定会被别人杀了。”无极说出了他的想法,语气沉闷而压抑。对于屈宁的要求他认为是过分的,不可取的。但他却不便公然拒绝,这就是他对她爱的表示。他爱她,所以,只要她的要求他都会去做,不管是对还是错。

屈宁想一想觉得无极说得也对。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算你不想杀人,必定也会被别人杀了。只是,若要她看着无极大肆杀人,她也做不到。毕竟,晋国的士兵也是有父母有亲人的。他们死了,他的家人会痛苦、难过、伤心一辈子。

还有,她和无极本就不属于战场的人,既不是秦国之人,亦不是晋国之人,干什么要去淌这趟浑水,参加两国之间的战斗?

“嗯,你说的也对。在战场上你若不杀人,别人也会杀你。所以,为了不杀人和不被杀,明天开战的时候,我们必须假死!”

“假死?”无极的声音透着惊讶,“假死是儒夫的行为。”

“逃跑还是可耻的行为呢。”屈宁立即顶了一句,觉得无极的思想还真奇葩。打仗跳跑他觉得理所当然,打仗假死他却觉得儒夫。这是什么道理?其实,如果是一个真的士兵,打仗的时候不管是逃跑还是假死,都是可耻的行为,为世人所不耻。但是,她和无极不是真的士兵。逃跑与假死对她们来说,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们无需背负那样的罪名。

无极不说话了,他默默地把头靠在屈宁的肩膀上,呼吸跳动得沉稳而有力,似乎他很享shòu

这样靠着屈宁的感觉。

屈宁别扭地退了退身子。无极的气息总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脸庞发热;他的心跳节凑而有力,让她听着却心烦意乱;他的唇触在她的脖子边,发出一阵阵令人酥酥痒痒的感觉,让她YY无限加浑身无力。

这是要死的节奏!

屈宁连忙把无极推开一点,她的身子也往后退了一下。她以为,只有这样,她与无极才能有安全的距离。谁知她才往后退了一下,便感觉后面有人滚了过来。把脚一抬,正正压上她的肚子,踢到了无极的小腹。

无极伸手一摸,感觉脚大如桶,衣服粗造不平。知dào

不是屈宁的脚,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杀念。此人敢把脚压在他的宁儿身上,真是找死!他的宁儿,在他的心中就是女神,一个美丽而聪明的女神。除了他,谁都不可以碰!

他杀人的念头刚刚升起,便即伸手往此人的脚脖子上用力的一扭,硬生生地扭断了此人的脚脖子。

屈宁刚刚感觉到无极的呼吸突然变得烦闷起来,浑身便散发着骇人的冷气。知dào

无极有了杀人的冲动。她心道一句不好,本想赶紧推开压在身上的脚,但是,她还是没有无极的动作快。

黑暗之中,只听一声‘咔嚓’响起,紧接着就是杀猪般的嚎叫。嚎叫声凄厉惨人,响彻了整个军营,响彻了云霄,回荡在空间里,有如半夜惊魂的鬼叫,把军营里所有人都惊醒了。

无极一手扭断那人的脚脖子之后,侧身拿起剑,一剑刺了过去。

屈宁听到惨叫声心头一阵心惊肉跳,知dào

无极把人家的脚扭断了。她又气又恼,还未来得及数落无极,黑暗中听到抽剑的声音。知dào

无极要杀人,她的心跳便不受控zhì

地急跳起来,连忙坐起身子,挡在了无极的剑前。

无极一剑刺出,剑光之下看到屈宁突然坐了起来,身子挺向了他的剑。他大吃一惊,一剑刺出无法收回,唯有将剑偏移。但是,即使是这样,剑尖也能刺上屈宁的肩膀。

只听‘卟’地一声,屈宁的左肩中了一剑。

第八十四章 处法

无极一剑刺出,正中屈宁的左肩,一下子愣住了。随即,他丢掉剑,一把拥住屈宁,关心而着急地问:“宁儿,你……你怎么样了?”

屈宁气得有苦说不出,有痛难**。她的肩上中了一剑是痛,气无极的心恨手辣,是苦、是恼,却拿他没有半点办法。无极从小就被他的大哥大姐们训liàn

成一个杀人工具。一年半载地想要他改掉血性、残忍、无情的性子实在是做不到。

这时,帐营里的人全都被惨厉的嚎叫声彻底惊醒了。大家惊恐着跑过来,想要看看怎么一回事时,看到屈宁和她旁边的人都受了伤。一时间,他们都不知dào

发生什么事,该如何做。只是愣愣地看着受伤的两个人,慌了神。

愣了一会,不知dào

谁说了一句:“啊,他的脚断了,应该给他接驳回去。”

有人说:“小宁中了一剑,该给他止血。”

于是,有人找止血的东西;有人走过来想为那个脚脖子扭断的人,把脚接回去。大家忙得一团糟,却没有一个是正确的做法。只因这里的人都是新兵,既没有受过帮人疗伤的训liàn

,也没有帮人接驳过断脚。

就在大家手忙脚乱之时,有人掀开帐逢走了走进来。

大家扭头看过去,看到陈副将军一脸威严地走了进来,轻喝一句:“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当他的目光落到屈宁和无极时,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怒喝:“原来是你们。来人,把这两人带到将军帐营中。”

于是,一阵昏天地暗的吵闹过后,屈宁和无极被带到了琅邪将军的帐篷中。

琅邪将军穿着白衣白裤,一头粗糙无光的头发篷松打散,他的身姿笔挺而威慑地坐在将军椅里,单手放在漆盖上,满脸的胡子根根到竖,两眼逼人地瞪着屈宁与无极,气势骇人地问道:“两位不好好睡觉,这是要闹哪样?”

无极身子一挺,挺着胸,跪着走到屈宁的面前,以身挡住了她。抬眼看着气势骇人的琅邪将军,说:“不关宁儿的事,如果你要罚,就罚我。”

“哼!”琅邪将军‘哼’了一声,不语,而是看了一眼坐在左首下的陈副将军。

陈副将军立即站起来,说:“将军,此两人在帐营中打了起来,不但自己受了伤,还连累了旁边一人断了脚。此等在军中闹事之人,必须以军法严惩,才能以儆效尤。”

“嗯。”琅邪将军点点头,表示赞同。

屈宁闻言只感无语到了极点。她本想再狡辩一下,躲过军法处置,但想想又算了。毕竟,因为她,无极才会扭断别人的脚。于情于理,她都该受到处罚。

琅邪将军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这一眼,眼神复杂,有期待又有失落。他一心以为屈宁会像在湖边时那样为自己辩解,谁知这一次他却乖得有如一只温顺的兔子。看来,这一次他的确有错,才不为自己辩解。

琅邪将军失落地摇了摇头,不能一睹屈宁的雄辩风采虽然遗憾,但是,能够让他见到他有错必认的一面,也是一种欣慰。他忍不住多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屈宁的左肩有绑带,知dào

他的伤口刚刚处理了。如果此时要承shòu严厉的军法处置,会要了他的半条命。

想到这里,琅邪将军的心微微地抽了一下。他在为这个弱小的人儿心痛,真是奇怪!

无声地叹息一声,琅邪将军大手一挥,说:“推出去各打三十打大板!”

“将军……”陈副将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琅邪将军微微一笑,粗旷豪迈的外表给人一种可亲的感觉。他看着陈副将军说道:“他现在已经受了伤,如果再要受到严惩,我怕他明天上不了战场。”

“将军说得是。”陈副将军应了一声,一挥手,叫人把屈宁和无极拖出去各打三十大板。

无极本想抗议,想要一人承担军法处置。但是,当他看到屈宁对他突然射来两道冷冷的目光时,他闭了口,不敢出声了。

当屈宁和无极的屁股被打完三十大板时,无极还好,虽然痛却还能够忍受。他连忙一瘸一拐地跑到屈宁的面前,想要扶她起来。

屈宁一甩手,甩掉了无极的手。她冷冷地看着无极,看到无极底下头,一副像是做错事的样子,准bèi

好了妈妈的教xùn

。看到这样,她的心里一软,本想骂他一顿的念头也消失了。只是,要她表现出已经原谅了他的样子,她又做不到。毕竟,如果一个人做错了事,那么容易被人原谅,那么,那个人就会无限制地做错事。

她甩开无极,忍着痛,咬着牙一拐一拐地往帐营走去。

无极紧紧地跟在她的身边,在她每一次痛得要倒的时候连忙伸手去扶。却要在扶到她时,被她狠狠地一甩手,甩掉了他的手,让他扶了个空。

他难过和不知所措地跟着屈宁,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小心翼翼地,诚惶诚恐地跟在屈宁的身边往回去。

两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如此走了许久,平时本应几十步的路程,这一次,两人却走了一刻钟才到帐营中。

此时,那个断脚的人已被接到了别处养伤,其余人继xù

睡觉。屈宁掀开帐帘,本想进去,但看到众人都睡熟了,又退了出来。退到帐门边,她慢慢地,轻轻往地上坐去。虽然,她的屁股打得很痛,还好的不是重打。否则,这一顿打一下来,屁股肯定开花。

无极看了,连忙诚惶诚恐地,也往地上坐去。

屈宁叹了一口气,看着无极小声说:“你怎么可以一出手就把人家的脚扭断?你知dào

吗,那种硬生生地将人脚扭断的行为是残忍、冷血、无人性的行为。你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怎么可以做那样的事?”

无极把头垂了下去,垂得很底,垂致两腿漆盖,向着地下的空气说了一句:“他把脚放到你的身上,我有责任保护你。”

“你不要把罪过推给我。”屈宁烦躁地叫了起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里气愤难平。直到此时,无极还没有认识到他的过错在哪里。这是不可原谅的!

无极连忙抬起头,惶恐不安地看着屈宁。他的表情虽然冷冷的,眼眸也是冷冷的,却含着太多的惊恐和不安。

第八十五章 自断脚

无极听到屈宁的叫声,不安地抬起头,惶恐地看着她。

迎着无极的目光,屈宁的心软了下去。这个冷漠的小男孩,对待世间的任何事情都是冷冷的,无情的。但是,他对她,却有情,有情到她一旦生气,他就会害pà



她看着他堵气地说:“如果我毫无理由,一出手就把你的脚扭断了,你会作何想法?”

“你不会!”无极应了一声,语气虽冷,却含着一种绝对的自信和温柔。他当然知dào

他的屈宁不会扭断他的脚。所以,他才会如此说。他是一个冷漠又正直的人,不会说谎,更不会讨好人。他说的,从来就是他心中所想。

屈宁一怔,一下子被塞住了,一时无法再找出合适的话来说无极。隔了许久,她堵气地说道:“我会!我不但会,而且我现在就要把你的脚扭断,让你感受一下硬生生被人扭断脚的滋味是如何的疼痛……”说着,她弯下腰,想要抓起无极的脚,假装要扭断他的脚的样子。

她只是气愤,只是想吓唬吓唬无极。她以为,只有用吓唬的方法才能让小小而又不懂事的无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并没有真zhèng

地想过要扭断他的脚。

谁知,无极却误以为真。他以为屈宁真的想要扭断他的脚,所以,当他看到屈宁要来抓他的脚时。他本能地缩了缩脚。但是,随即他抬起脚,为了让屈宁省点力qì

,干脆自己动手把自己的脚扭断了。

只听‘咔嚓’一声,无极忍着痛把自己的脚扭断了。

屈宁看了又急又气又担心,牙齿忍不住打颤,身子被刺激得不住抖动。她看着黑暗中的无极,痛得冒出了冷汗,也不作声。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又很后悔、很焦急。一时间,她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在焦急、恼怒、懊悔、痛惜的各种情感中,她感到一股甜腻的东西自喉咙里升起,立即就冲出她的口腔。

她‘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指着无极轻声而无力地道:“你……你怎么……怎么可以……”一句话没有说完,由于气血攻心,而晕厥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屈宁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无极的怀里。无极的眼眸在黑暗中带着愧疚、自责、担心……

屈宁一时没有恢复意识,想不明白自己何以躺在他的怀里,而他又为什么这么愁苦的样子?她张口正想询问,突然想到刚才的事情。连忙坐直身子,心里忍不住一阵一阵地发凉和不安、自责。

该死,紧要关头,她竟然晕了过去。想必,无极为了她连断脚都不顾,只顾着照顾她吧?

想着,她伸手去摸无极的脚,看到他的脚果真软绵绵地,知dào

他真的没有处理。她一时不受控zhì

,一拳打了无极的脸,哭着说:“笨蛋,你为什么不把脚接回去?这……这得有多痛啊?”她说着轻手抚摸上无极的脚,心痛得难以呼吸。

无极轻手抬起屈宁的脸,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心里也是又痛又难过。伸手轻柔地帮她抹掉泪珠,轻声说:“别哭!”

屈宁在无极的安慰中停止哭泣,她一把抹掉泪水,看着无极说:“你把脚接回去吧!”

无极听话地把脚接了回去。

黑暗中,屈宁看到了无极皱眉,知dào

他虽然痛得入肺,却极力忍住,只是不想让她难过而已。她又是感动又是难过,看着无极说:“你的脚这样子,明天肯定不能上战场。我去跟陈副将说,让他免了你明天去打仗吧!”

说着,她站了起来,想要去找陈副将军。

无极立即接住屈宁,看着她摇头说:“别去!”

“但是你……”

“我必须保护你!”无极坚决地说,认真的表情,认真的语气,给人一种没有任何的转弯余地。

屈宁知dào

无极一旦决定的事情,任谁都无法劝阻。

于是,她伸手拉起无极,扶着他一起走进帐营,上坑睡觉了。

明天,明天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上战场。她必须养好精神,只为了不被人杀死,也为了无极能够更好地休息。

沉睡中,屈宁听到一阵号角声响起。响声悠远清长,宛如在召唤什么东西一样。

屈宁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看到许多人和她一样慌慌张张地坐起来,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又连忙穿衣梳洗起来。

屈宁连忙跳下坑,看到无极一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边。她微微一笑,连忙穿衣服,一边穿,一边与无极跟着众人走到帐外。

走出帐逢,看到校场处集合了无数士兵,有步兵、骑兵、车兵、弓箭手等等。但见几万人整整齐齐地列在校场上,闻不到半点声音,晨曦之光映照在一排排兵器之上,遍野闪耀着金光。气势恢宏,场景慑人。

众人看了,连忙跑向校场的旁边。校场的旁边,有后勤士兵分发早餐。早餐只有两个馒头和一碗鸡汤。众人匆匆接过早饭,匆匆吃了几口,喝光了汤,把碗一放,带着馒头一边吃,一边走进校场。快速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安安静静、笔笔挺挺地站着。

琅邪将军穿戴着将军盔甲及盔冒,腰玄佩剑,站在军队之前,仰首挺胸,来回踱步,双目烔然逼人地注视着眼前的大军。他的身后,站着六位副将,排成一排,从左到右的顺序是:金副将军、陈副将军、李副将军、高副将军、杨副将军、钟副将军。

只见六位副将军双手反在背后,仰首挺胸,气势威严地站着,两眼慑人地直视眼前的大军。

屈宁站在士兵行列中,只感觉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

马上就要整军出发了,她真的是没有准bèi

好上战场。万一,万一在战场上时,她一个不小心,被敌军杀了,那可就惨了。

还有,无极的脚昨晚被扭断,今天强行上战场,不知dào

会不会对他以后走路和施展轻功产生影响?唉,都是她不好,明知dào

他还是一个孩子,对于人生的大道理他不是很懂。他只知dào

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从没有去想过该或不该。她不应该那样责怪他,害他断脚,连累了今天的逃生。如果,如果他今天有什么不测,她会后悔一辈子。

她忍不住往无极看去,正好kàn

到无极往她看来。于是,四目相撞,撞出了一地的温柔和情意……

第八十六章 假死计

不一会,琅邪将军点军完毕。出兵三万,两万士兵镇守军营,三万士兵奔赴战场,分成三军:前锋、中军、后军。屈宁分在了前锋,前锋分左、中、右三军。每一军也分前锋、中军、后军。也就是说,她被分在前锋之中的左前锋。

号角鸣声中,三万大军严装肃整,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屈宁作为三军之中的左前锋步兵,走在最前头。心里老大的郁闷,就知dào

中副利彩票什么的没有她的份,带头送死的份却有她。

她与无极及另外三人分成一个伍,走在一起,平时五人做事时听从伍长指挥。如今大军聚集,伍里有两,两里有卒,卒里有旅……在如此一层高过一层的指挥官在时,当然就要听从最大指挥官的命令。其实,每一个伍,或两、或卒、或旅、或师、或军都有其各自的指挥人员。即伍的指挥官是伍长,两是两司马,卒是卒长,旅是旅帅,师是师帅,军是军将,即副将。军以上组成的是一个大军,由一位主将指挥。

主将琅邪将军此刻当然走在大军的中军,有种镇守三军的迫人气场。前锋陈副将走在大军的最前面,带领左、中、右三军气势如虹地往前走。大军渐行渐远,渐行渐快,一路势如破竹。待到战场地,但见场地宽如平原,旷野无际。

旷野的尽头,但见另一批大军向着这边气势如雷地走来。屈宁一看,知dào

那是晋国大军。

此时两军相隔遥远,看不清对方的军装如何。只见无数人头涌动,骑兵高昂,旗帜飘扬,兵器闪亮。踏出层层扬沙,滚滚而来。

两军走到相隔百里之地时,都停了下来。

屈宁紧紧地握着长刀,手心紧张得出了许多汗。五伍人里,有人用刀,有人用剑,还有人用戈,也有人用枪,各不相同,并不像电视剧那样,统一用剑。若是统一用剑,对方冲到近处时,敌方使用长枪,一枪剌过来,你的剑还未到人家身边,便被对方的长枪刺死。在战场上,并没有像电视剧演的那样,你用短剑短刀可以打得过人家的长枪。跳跃闪避,天上地下到处乱飞,无所不能。那样的情景只在电视里有,在真实的战场里,那是绝对看不到。看到的,都是以身肉搏,兵器相接,骑兵穿插,步兵合围,弓箭如雨,万变不离其宗。

两军停了一会,只见对方主帅的帅旗一挥,鼓声震天地响起,敌军喊声如雷地冲了过来。

这边陈副将军看到敌军一动,也是立即挥动帅旗,鼓声震天地响起。只听陈副将军一声呐喊,‘冲啊!’,步兵如破堤的洪水,滚滚而出,冲向前面。

屈宁跟着大队步兵拼命地往前跑,死就死吧!到了战场,无论你是后退还是前进,都是死。反正是死,还不如死得轰烈一些,最起码,要让人看了觉得她死得壮烈!

无极紧紧地跟在屈宁的旁边,想要时刻保护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但是,战场之事,瞬息即变。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当敌方大军如潮水般涌过来,箭如雨水般泼来,骑兵如天将般奔来之时,一下子就把他冲到了一边,再也顾及不到屈宁。只见他左右闪避,挥剑猛砍,却在剑要落入敌人的脑袋之时,突然想起屈宁交待过不能杀人之事,以剑改为掌,把敌人一掌打晕。

当他左冲右闪,躲过无数敌军的狂追猛杀之时,看到屈宁与敌军混战了多时。她就在他的前方不远,正被五六人围攻。她用掠影神功左闪右避,却无法躲过无数追加而来的敌军。

混乱之中,无极看到屈宁中了一剑,随即倒了下去,不知死活。

无极的心都跳了起来,双眼发红,身子轻颤,双脚发软。宁儿,宁儿……他的宁儿,千万不能有事。他发一声喊,挥剑而出,剑出人亡。此时的他,见人杀人,见鬼杀鬼,把屈宁交待之事早已抛到脑后。在他的心里,他只想杀掉挡在眼前的人。但是,眼前涌动之人无数,他怎么杀得完?他杀了许久,也无法冲出一条道去救屈宁,查看她到底如何了。

这时,只见那名敌军看到屈宁倒地,不管她有没有死,提剑又补上一剑。

无极看了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剑要落入屈宁的胸口。只见一人骑着一匹汗马如电一样急驰而来,马上之人长枪一送,挑开了刺向屈宁胸口的剑。只听‘哐档’‘卟通’两声响过后。长枪挑飞了短剑,以转眼的功夫长枪收回,再刺,刺向敌军,把那名想要杀死屈宁的敌军杀了。

马上之人一枪刺死敌军,弯腰提起屈宁,把她抱到身前稳稳地坐着。

屈宁睁开眼睛看到高大威猛的琅邪将军满脸怒容地瞪着她,不由得心里一惊。妈|的,装死不成反被识破,看来,回去她又要受到军法处置了。

其实,当屈宁与无极被敌军冲散之时,也正是被敌军包围之时。以她的轻功,想要与敌军周旋而不被打伤,那是绝对可以的。只是,她不能久战,亦不能不战。否则,战久了她的体力会耗尽,不战被发xiàn

又会受罚。所以,她与敌军战了一会,看到一名敌军的剑刺来,她迎头撞了上去。在要撞上敌人之剑时,她‘啊’地一声,假装中剑,连忙倒地,想要以假死来躲过这一场战场。

谁知,那名敌军看到自己根本没有刺中屈宁,而她却已经倒地,一副死了的状态,知dào

对方装死。于是,他冲着屈宁邪邪一笑,举剑补上一剑。

屈宁倒在地上虽然装死,却眯起了眼睛,想看看头顶上方有没有人踩过来,以便随时躲避。她眯眼所见,看到刚才的敌军补剑剌来,知dào

自己的假死计被敌方识破。不由得哀鸣一声,想要滚身躲开。但是,周围躺着太多刚刚死去的士兵,挡住了她的道,别说滚,就是翻身都有些费力。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军一剑刺来,心想这一下死定了。

就在这危机关头,琅邪将军出现了。他不但把敌军杀了,而且还把她从地下拉起,坐上了他的战马,与他共剩一匹马。

看到琅邪将军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屈宁知dào

假死计被琅邪将军识破,头皮感到一阵一阵地发麻。

妈|的!假死计已穿,看来,接下来她就要受到军法处置吧?

第八十七章 小胜

琅邪将军带着屈宁左冲右突,以一人之力,力战敌军无数。所到之处,英勇无匹,把敌军杀得落花流水。更把敌军的兵长、千夫长、师帅什么的打得满地翻滚,死伤众多。然,敌军人数太多,远远超过了他的预计。他战了一会,远目一眺,看到敌军第二波士兵冲来,不由得长枪一挥,向着周围高喊一句,‘撒退!布阵!’。

前锋士兵们二话不说,撒腿便往后退。

陈副将军与金副将军听了,连忙长枪一挥,打了一个手势。旗鼓手们站在高处看见了,连忙击鼓三声,以便换鼓声,换成了布阵的鼓声。

鼓声震天中,只见后军士兵们如蚁似地连成一列列,一队队,一层层,一圈圈地冲了过来。纵横交错间,骑兵们跳跃飞翻,如天神般勇猛地维护着即将布阵的士兵们。

陈副将军与金副将军听到鼓声,又是长枪高举,单手一挥,让左、中、右三军士兵结成了一个‘鹤翼’阵形。挡住了来势汹汹的敌军。

‘鹤翼’阵是古代战场上常用的阵形之一。这种阵形便于包围、阻隔来势汹汹的敌军,把自己的主将圈在中央保护起来,以便主将可以指挥阵形。两侧是副将,统领着无数精英兵,结成一双翼。双翼之中,骑兵、弓箭手又是甚多。这些兵,在阵形之中纵横交错地穿插,以便保护阵形。

此阵特点是当敌军后方有我方部队出现时,两翼立kè

可以拉长,跟我方部队会合,立kè

形成包围。在敌方人数多于我方时,这种形又有利于保护我方的主将。主将位于阵形的中后,以重兵围护,左右张开如鹤的双翅,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阵形。三国志五代中有说到,这种阵形是唯一可以积极攻击的阵形。

鹤翼阵的战术思想:左右包抄。要求大将应有较高的战术指挥能力,两翼张合自如,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形中部之敌。大将应当森严地防守、指挥、调动此阵,防止被敌军突pò

;两翼应当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否则就不能达到目的。

如此一翻布阵阻隔、攻击、防守为一体的战斗中。但见战场上烽火瀰天,箭如蝗发,人影滚动,兵器闪烁,直杀得天地变色,山摇地动。

这一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才结束。直到天色暗淡下来,敌军知dào

虽然他们的人数众多,但对方的阵形了得,不易攻破,这才下命撒退。

晋军一旦撒退,琅邪将军也下令撒退。

战斗了一天的士兵们,早已累得双脚发软,口干舌燥,体力透支。回到营中,士兵们草草地吃了晚餐,走到睡篷中倒头便睡。

屈宁当然没有这么好的命,可以早早入睡。今天的战斗,她几乎是没有参与。自从她被琅邪将军救下之后,她就一直呆在琅邪将军的身边,看着他杀敌突围,结阵、布阵,指挥、调动,尽显将领在战场上的各种风彩。

如今,她被罚在将军营中跪着,看着六位副将与琅邪将军研究今天的战场战得如何,以及商量明天的战场又该如何。

一晚上听下来,她算是听出来了一些要点。

那要点便是她最关注,又觉得最为郁闷的事,为什么她们这些新兵一上来就要上战场,成为前锋。原来,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不容易,没有经过一年半截的训liàn

难以成真zhèng

的士兵。真zhèng

的士兵要懂得结阵、布阵的原理。也要懂得各种手势及听得懂各种鼓声。这种士兵,没有一年以上的,几乎难以结成阵。所以,新兵招进来以后只能做前锋步兵,这种步兵不但可以带头冲锋送死,还可以散打,又可以结成五伍一个小阵。小阵的训liàn

比较简单,不像大阵,要经过长年累月的训liàn

才能有所气成。

今天的阵形可谓应用得恰当。不但成功击退敌军,还减少了我军的损伤。只是,今天既已用了‘鹤翼阵’,明天敌军必定能想出破阵的办法。所以,若明天想要再用,那是如何也不能,只能另想抗敌之法。

一晚上下来,屈宁受益匪浅。虽然,她于军事毫无半点知识。但是,在现代看电视剧时,也挺喜欢看打仗片。对于一些将军们如何统领战斗的本事,早就很钦佩。如今看到琅邪将军作战和指挥风采,当真是让人佩服又佩服。

看到琅邪将军如此有将领的风采,屈宁忍不住想。杨煜是一国元帅,按理说,他的职位应该比将军大。那么,他的统领风采应该更佳。只可惜,她无法目睹。自从上次在深林中一别,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此时想起他来,还有些想念了。特别是想到他为了她甘愿自捅一刀。虽然,那一刀她至今都无法猜出,那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不管如何,他为她自捅一刀是真的,是应该让人感动和感激的。

杨煜是一位文才武略都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不但长得帅气俊雅,而且聪明谋略更是高人一筹。琅邪将军长得虽然没有杨煜帅,但胜在他有男人气息。粗旷的外表,威猛的身材,更重yào

的是,他还有打仗时的临危不乱,指挥从容的魄力。这一点,屈宁倒没有目睹过杨煜是否有这样的魄力。

不知不觉间,屈宁在心理把杨煜和琅邪将军对比了一翻。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从年龄到经lì

,统统比了一翻。比来比去,她都觉两个人各有各的优点,都是男人之中的男人。不像无极……

想到无极,屈宁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该死的,一整天了,她竟然把无极忘了。

无极呢?他怎么样了?想着,屈宁的心不住狂跳起来。无极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男孩,七岁之前是在母后及妹妹的身边长大。由于他的父皇妃子众多,孩子又多。他与妹妹并没有得到多少宠爱,反而是母后给他的爱几乎可以与天比,让他时时想起母后的爱。

后来,他们的凉国灭亡,他被大哥大姐们训liàn

成一个杀人工具,不知dào

什么是亲情、感情、人生。在他的心理,只有用剑来解决一切事情的办法。这样的人,对她却宠爱有加,唯命是从。她告sù

他,在战场上不可以杀人。那么,他就一定会做到。但是,敌军无数,又凶狠无比,他该不会,真的不杀人吧?当然,不杀人是好事。只是,人在战场上,怎么能说到不杀人?

想到这里,屈宁的心跳了一下。战场无情,你若不杀人,只会被人杀了。无极,他该不会被敌军杀了吧?

第八十八章 突如而来的记忆

想到无极不知dào

怎么样了,屈宁跳了起来。她这一跳起来,一下子就惊动了正在商量明天如何作战的琅邪将军和各位副将。

钟副将军看了,连忙从商量团中走了出来,站在屈宁的跟前看了她一眼,转过身看着琅邪将军说道:“将军,此人贪生怕死。仗还未打起来,便以假死想要逃过此战。这样的人,必须与军法严惩,以便给我们的士兵一个说法。”

琅邪将军闻言看了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屈宁,收回目光,看着钟副将军问:“假死的军法处置是什么?”

“按我琅邪军的军法来说,假死等同于逃兵,应该受到斩首示众的军法处置!”

“嗯。”琅邪将军点点头,转过头看着陈副将军说,说:“陈青,此人是你的士兵。你这就去整编三军,在刑场上列队站好,让士兵们看看在我琅邪军麾下做一名逃兵或假死兵,会受到怎样的军法处置。”

“是!”陈副将军应了一声,领命而去。当他与屈宁擦身而过时,凝目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眼神复杂深沉,含着别样的意味。

屈宁看到这样,只感心惊肉跳。

妈|啊,假死等同于逃兵,要受到斩首示众的军法处置?这是开玩笑吗?

她忍不住往琅邪将军看去,看到琅邪将军一副严厉而又认真的表情,知dào

他不是开玩笑。不由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斩首示众,完了,她要死了!

屈宁不安起来,刚想要为自己辩解。却看到金副将军突然一伸手,抓住她的衣领就往外拖。

妈|的,副将亲自动手抓她去刑场受罚,看来,她犯的罪行是实在是不轻,并不是靠辩解就能躲过的吧?只是,不为自己辩解,又该如何?难不成,真的让人家把自己斩了,然后,提着自己的首级绕着刑场走一圈?

哦,当然不能!

只是,不能又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屈宁没有想到良好的对策,只能任由金副将满脸怒容地提着她往外面走去。

琅邪将军及其余副将看了,连忙跟着走出了帐营。

走到外面,金副将军命人拿来绳子把屈宁绑了起来。

于是,接下来,屈宁被五花大绑着押解到校场上。刑场内,无数火把照亮了宽阔的场地。只见场地上,黑压压地站着无数士兵,静悄悄地,没有半点声音,宛如一个死的校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沉闷而压抑的气息。

陈副将军站在死一般的大军前,看到琅邪将军及其余副将军押解着屈宁走进刑场,他连忙走过去,退到琅邪将军的后面。

琅邪将军走到大军的前面,身姿笔挺,表情肃静地来回踱了几步。停下,双目烔然、逼人地扫视了一圈沉静静地的士兵们,高声说道:“各位,今天,在我琅邪军麾下发xiàn

了一件可耻的事情。有人想要以假死来躲避战斗,不想保卫国家,保卫家园。这是可耻可恨的行为,在我琅邪军的麾下,绝对不可以有这种人存zài

。一旦发xiàn

,必须受到军法严惩,以儆效尤!”

琅邪将军说着,大手一挥,招来一名执法屠手。只见执法屠手长得肥胖高大,肌肉横生,满眼凶气。他提着明晃晃的大刀,大踏步走来,往屈宁的背后一站。

屈宁只感觉背后一阵发凉,连忙抬头,看着琅邪将军高声叫道:“将军……”

琅邪将军立即回头,黑夜火亮中,他的眼里倒映着火焰,让他看起来凶猛又吓人。

陈副将军听到屈宁的叫声,不等琅邪将军出声,也不等屈宁再次说话。只见他一挥手,向着旁边招了一下说:“来人,拿布把此人的嘴巴堵住。此人生有一张利嘴,若让她开口说话,必定能把死马说成活马。对于逃兵和假死兵,我们不需yào

怜悯,更不需yào

听他的任何辩解!”

屈宁听了,想要辩解也无敢再辩解了。只得立即闭嘴,不让陈副叫人把嘴给堵住。

其实,军法处置,无论在哪一个军队,都是有的。它是一种严制的约束,约束各位士兵做好一名合格的士兵,不可以犯错。军法里,有各种严酷的酷刑,但最严酷的,莫过于斩首示众!

到了此时此刻,屈宁的心犹如坠入谷底,又空又落。

人之将死,想得最多的是什么?

她想了很多很多,她想到了她的嗲地妈咪。这是必然的。她也想到了沈默凡,这也是必然的。她也想到了无极和杨煜,这也是必然的。但是,有一个人,却突然映入她的脑海里。这个人,很模糊,很不清晰。他在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他站在远处,远远地看着她。他的眼眸好像很忧伤,很忧伤。但是,却很明亮,很明亮。如同天上的星星,照耀着她,牵引着她。让她慢慢地靠近他。

她走近他的身边,他微微一笑,伸手摸向她的脸,轻轻地喊了一句:“傅雅……”

她的心跳了一下,也莫名地痛了一下。

傅雅,傅雅,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好像,这个名字她用了一辈子。也好像,有无数人喊过她的这个名字。

她连忙向着模糊男伸手过去,想要抓住他的手。但是,有一个男人,握着一把刀,突然横冲过来,在她与模糊男触手相握之时,劈来一刀。阻断了她与模糊男的触手相牵,随即,后面来的男人提着刀向她砍来。她一惊,原地跳起来,却从高高的山涯坠了下去……

屈宁一惊,头脑突然清醒了。睁眼一看,她还在刑场内。那一瞬,她竟然梦游了。妈|的,生死紧要关头,她竟然梦游?

她甩了甩头,觉得不可思义。但,梦中的场景很清晰,很清晰。似乎,似乎曾经发生过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很想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她要死的时候,她的头脑里会突然出现一些不属于她的模糊记忆?那些记忆究竟是谁的?是她,还是她身体之前的主人的?

还有,傅雅是谁?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名字很熟很熟?

她再次甩甩头,想要甩掉这些恼人的,可能不是她的记忆。但是,她的心里却突然又痛了一下。只因,她突然忆起那个模糊男的身影。这个身影,她想着就痛。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八十九章 恢复女儿身

屈宁虽然很想了解一下突然出现在脑里的模糊记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时间却容不下她,要把她往死亡的国度里推。

在她感受到头顶一阵凉风掠过之时,她才后悔自己在生死的紧要关头,竟然梦游,而没有想办法脱身。如今,她就算有十万个办法脱身,也无法再刀口下留命。她遗憾而绝望地闭上眼睛,等着头顶上的刀落下。

头顶上,只听‘嗖’一声。刀锋擦着她的头皮落下,砍掉了绑在她头发的绳结,却没有砍掉她的头,而是让她一头亮丽的秀发瞬间就随风飘扬开来。

随即,周围响起‘哗然’一片响声。

背后,亦传来‘哐啷’‘卟通’一声。有人扔刀跪下,在她背后低头请罪说:“将军,小人手把没握好,砍偏了。我这就再补上一刀!”

说着,屈宁感觉背后的人站起来,扬手又要补上一刀。她心里不由得愤nù

了。

妈|的,要死就死,要砍就砍,这是最干脆的。但是,被人砍了一刀又一刀的事,却让人觉得发寒恐怖。

她正想要开口骂人,突然听到琅邪将军一声威严的轻喝:“住手!”

她抬起头,看到琅邪将军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她,他的表情又惊又呆,又茫然。仿佛,仿佛她的脸上出现了让人不敢想像的场面。

她被琅邪将军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往脸上摸去。触手之下,感觉脸上的肌肤依然是滑嫩肌软,并无异样。于是,她又往周围看去,看到全场士兵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但如此,就连其余副将看着她,也是一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样子。

她撇了撇嘴,轻声嘟哝一句:“在场的人都疯了吗?”

她的语音刚落,便听到琅邪将军突然咳嗽一声,然后,他指着屈宁有些结巴地问:“你是……男,哦,不对,你是……你是女人?”

“啊?”

屈宁一惊,琅邪将军怎么知dào

她是女人?她一惊之后,突然想起自己散落的头发。这头发,光泽而柔软,迎着风展扬开来,如万条枊丝般丝丝顺滑美丽。再配上她的娇软润白的一张脸,任谁一看,都能知dào

是她一个女人。

她连忙站了起来,既然女扮男装被识破,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隐瞒性别。何况,恢复女性,可以避免她被斩首示众。于是,她站了起来,仰起头,看着琅邪将军说:“是的,我是女人又怎么样?”

琅邪将军闻言双目圆睁,嘴唇轻颤,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狠狠又无奈地瞪了屈宁一眼,突然转身,冲着陈副将军低喝一声:“陈青,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在我琅邪军麾下会有女人做士兵?”

“将军恕罪!”陈副将闻言连忙跪了下去,抬起头看着琅邪将军解释道:“此人入军时是男装,因此,末将以为她是男人。绝对没有料到她是一个女人!”

琅邪将军双手插腰地瞪着陈副将,怒声道:“这么说来,这既是你的过错,亦是我的过错?让一个女人在我琅邪军的麾下做士兵,竟然做了如此多天也没有被发xiàn

。这又该当如何?还有,这个女人我们又该如何军法处置?”

“回将军!”陈副将闻言立即双手抱拳地回了一句,看着琅邪将军说道:“在我琅邪军的军规里,是不可以有女人参军的。此人既是女人,那么,即使她犯了军规,也不可以以军法处置,只有把她放了。还有,我身为副将,没有发xiàn

她是一个女人,却把她带进来做士兵。这是我的错,理应收到惩罚,末将这就甘愿受惩。”说着,陈副将军突然高喊一句:“来人,军法处置,重打五十板!”

当受罚的板凳搬来之时,陈副将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便即往板凳上一趴,等着执法的士兵给他仗打五十大板。

执法的士兵看了,不知该如何处置。举着木棍看着琅邪将军,琅邪将军点点头,示意可以仗打。士兵们才开始结结实实,大大力力地打了下去。每打一下,陈副将都是咬牙忍着痛,不发出一声痛苦的**。

这边陈副将刚刚接受五十大板的军法处置。那边琅邪将军又命人搬来另一张板凳,甘愿承shòu比陈副将多一倍的仗打,即重打一百大板。其余副将和士兵们看了,都来劝琅邪将军,希望他可以免除责法。但是,琅邪将军却要一起承担过错。

于是,刑场内,棒打的声音此起彼落。让众多士兵和其余副将们看了于心不忍。一时间,除了棒打的声音,再也听到不任何声音了。

屈宁难过地站在一边,心里很不是滋味。虽说她恢复女性性别,可以逃过死劫。但琅邪将军和陈副将却因为她而受到严厉的惩罚。她于心不忍,却没有办法。

军规如山重,任谁都不可以动摇。她是一名女人,被他们误认为男人抓来参军,本就是他们的过错,受到军法处置本来就很正常。只是,屈宁没有想到,琅邪将军竟然会一起承担过错。看来,琅邪军律之严厉可想而知了。

不一会,军法处置完毕。

众人看到琅邪将军和陈副将的屁股上一片血肉模糊,知dào

他们的股屁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那个痛,铁定入肺了。

屈宁看了又是难过又是不忍,很想过去帮他们处理一下伤口。但想到人家受伤的是屁股,她一个女儿家实在不方便出手。

琅邪将军咬着牙站了起来,身姿依然笔挺,表情依然肃穆地看了一下士兵们,伸手一挥,示意士兵们解散。解散士兵之后,他忍着痛看着陈副将说道:“把此人带入我的帐营,我有话要问。”

“是!”陈副将应了一声。

隔了一段时间后,屈宁被陈副将的手下带到琅邪将军的帐营中。在他的帐营里,只有陈副将和琅邪将军在。他们两人,早已换上干净而整洁的衣服,想必两人都为伤口处理了一下。只见两人站在帐营里,身姿虽然笔直,气势却软绵绵的,没有半点硬朗的气概。

屈宁看了,知dào

两人的屁股被打开了花,如果要坐下,会痛死他们。想到这里,她坏坏地笑了一下。能够亲眼目睹三军之首的将军,因为屁股被打开花而不敢坐的场面,其实是挺荣幸的……

第九十章 强人所难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被带入帐营,连忙站直身姿,气势威严地站着。但是,屁股上的痛楚却犹如流水一样,通过经脉,流向他的全身,让他痛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却不能有半句**。

他稳稳地站着,双手插腰,目含怒气地瞪着屈宁,语气迫人地问:“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混入我琅邪军的军营?是哪里来的奸细?”

屈宁回视琅邪将军一眼,不满地回道:“我就是我,打死也不屈的屈宁。我要强调的是,我不是‘奸细’,更不是‘混进’你的军营。而是被你的手下,‘光明正大地抓进’军营。”

她有意把‘奸细、混进和光明正大地抓进’几个字说得重重的。好让这两个大男人知dào

,会发什么这样的事情,根本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她有什么目的,更不是她是什么奸细。

陈副将听了,立即低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琅邪将军不瞒地瞪了陈副将一眼,眼里含着太多的责备,却没有出声斥责。他转过看头,看着屈宁说:“嗯,此事的确是我们的疏忽。但是,既然你知dào

我们有错,为什么不及时提出来,让我们放了你?”

“我有这个机会吗?”屈宁立即不满地顶了一句。她迎着琅邪将军不解的目光,解释说:“我们被抓进军营立马就要上校场训liàn

,又被强制下令不许说话,不许发问,不许辩解,不许偷懒,什么都不许。你说,在什么都不许的情况下我能说话吗?何况,军营里全是男人,我敢说出我是女人吗?我不怕被你们吃掉啊?”

一翻话,把琅邪将军和陈副将说得哑口无言。的确,一个女人深陷军营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军营里的男人都是一些血气方刚的男人,却要每夜守身如玉,不能碰女人。其实,不是不能碰,而是碰不到。这就是军营里为什么不允许有女人参军的原故。女人若是在,男人铁定会深陷温柔乡,迷恋女人身,又怎么可能会无畏无惧,无牵无挂,英勇无匹地上战场?

琅邪将军愣了许久,才哑然失笑,看着屈宁说:“嗯,这么说来,这一系列的错误,其实都是我们犯下的,与你无关?”

“当然!”屈宁头一扬,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

‘卟’一声,陈副将军看了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转过头去看着琅邪将军,笑着说:“将军,我就说此人伶牙利齿,能把死马说成活马。你若想要让她承认一件错事,到头来,那件错事反而是你犯下的。”

琅邪将军点点头,也忍不住轻笑。

屈宁被他们笑得有些恼火,又不便发作,只得含怒地瞪着他们。

琅邪将军笑了一会,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屈宁的跟前,气势迫人地看着她说:“在我军中无论谁犯了军规都要受到处法的。你虽然是女人,可以免了军法处置。但是,俗话说得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若想要安然退出我琅邪军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必须在我军营中呆上三年,做足事情才可以离开。”

“什么?”屈宁一怔。

“没听明白吗?”琅邪将军笑了起来,他的笑,很豪爽,很干脆,十足的男人气概。

“我听明白了。”屈宁应一句,她看着琅邪将军的笑,真的是觉得很好kàn

,很有男人的味道。他的笑,不是那种帅气、俊美、迷人,而是属于男人的豪爽、大气。

她看着他说:“我不明白的是,我为什么要呆在你的军中?你不是说,你的军中不允许有女人吗?还有,我在军中能做什么?”

“你在我军中能做的事很有多。”琅邪将军笑着说了一句。

“我不陪男人!”屈宁立即肃正脸色,冷冷地回了一句。据她所知,古代的男人很喜欢把女人送给士兵当玩物。如今她身在军营中,又是女儿身。将领要把她当玩物送给士兵,是合情合理的。何况,琅邪将军刚才已言明,她的死罪可以免,但活罪难逃。她认为,她要受到的活罪就是要陪男人。

她看着琅邪将军依旧冷冷地说道:“如果你要我做的事情,就是陪男人,当男人们的玩物。我告sù

你,我宁死不屈的屈宁,宁愿当场死在这里!”说着,她抬起头,扬起脸,一副坚决不从的样子。

琅邪将军闻言一怔。随即,他‘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看着屈宁有趣地说:“嗯。如果你真的不想当男人们的玩物,的确也可以。不过,前提是你要帮我打赢明天的一仗。明天的一仗,如果你能想办法让我赢,我不但不让你成为男人们的玩物。而且,从今往后我还会以礼待你,让你在军中的日子过得是比家里还舒服。不但有各种丫鬟伺候,还会尽量满足你所有的条件。”

“什么?”屈宁又是一怔。

“没听明白吗?”琅邪将军又是一笑,屈宁的样子让他看着就觉得可爱。他最喜欢看她这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这样子的她,真的就像一个女人,一个温顺又没有刺的女人。平时的她,很犀利,很狡黠,让人看着就有一种头大如斗的感觉。

屈宁一怔之后,看着琅邪将军苦涩地一笑,无奈地道:“我又不会打仗,怎么能为你想办法?”

“如果你想不出来,很遗憾,你只能去做男人们的玩物了。”琅邪将军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屈宁的身边,府身看着她,威胁似地问:“怎样,你是愿意为我想办法打赢明天的一仗,还是愿意当男人们的玩物?”

屈宁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琅邪将军的男人气息很重,让人闻着会心猿意乱。

“你这是强人所难!”屈宁怒不可竭了,她瞪着一双杀人似的眼睛看着琅邪将军,愤愤不平地道:“我从来没有打过仗,怎么能为你想办法打赢明天的一仗?这种事情,你应该找你的军爷,为你出计谋,而不是找我。”

“我的军爷五天前光荣牺牲了。”琅邪将军缓缓地道出一个无可奈何的事实,说完,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表情即悲伤又难过。

啊?

屈宁又是一怔。

第九十一章 魏国崛起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又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由得心情极好,看着她又笑问:“你又没有听明白吗?”

屈宁被激怒了,她看着琅邪怒吼一声:“我听明白了。”说着,她大大地喘了一口气,自我调均了一下气息,让激动愤nù

的心情缓和下来,这才看着琅邪将军讥诮地说:“你不要老是问我听没听明白。我屈宁的智商很高,一句话,不用你说两次。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智商既然这么高,为什么会做那么低能的事,把全军的生死托付在我这么一个女人的身上?我一不会打仗,二不懂兵法谋略,三不懂你们因何要打仗。在这种诸多情形下,你还要把重任推付给我,让我怀疑你的智商究竟有多高?”

“嗯,你说的也对,我不应该把全军的生死托付在你的手上。”琅邪将军点点头说了一句,单手插腰地来回走了几步。停下,看着屈宁严肃起来,认真地说:“不过,人之将死,必定会爆fā

出可怕的力量。你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死到临头之际,我想你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低于我的军爷。所以,如今我是把死马当活马医,只能仰仗你。

明天的一仗,对方人数众多,多出我军三倍。他们又是势在必得,定要把我军消灭。从我方深入秦国,过黄河,入榆林,再取我整个大秦。我们在此坚守了几天几夜,在等不到后缓军队,又不能弃之或投降的情形之下,只能死守在此。如此,在实在没有办法之下,本将才会出此下策。”

屈宁听了郁闷的得很。的确,人之将死,会爆fā

出可怕的力量。当然,人之将死,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琅邪将军在没有办法的情形之下,死死地抓住她,把她当救命稻草一样,那是由于她的嘴巴惹的祸。唉,早知dào

如此,一早她就该乖乖受刑法,不要锋芒太露,让人误以为她有多么大的能耐,可以带领三军打赢战争。

真是惨了,悲了,死了!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半天不言,微微一笑。转身,慢慢地走回到他的将军桌中,从桌上抓起一本书,扔给怔住的屈宁。

屈宁伸手接过,顺便瞄了一眼,看到是一本‘孙子兵法’。心下有些明白,知dào

琅邪将军要她参照兵法来出谋略。

果不其然,只见琅邪将军把书扔给她之后,看着她说:“你说你不会打仗,我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我要告sù

你,没有人一出生就懂打仗。打仗要结合经验和知识,才能有所胜利。我给你的是一本孙子兵法,里面有很多如何作战的计谋及策略。我很想从里面找出我想要的计谋,只可惜,我看不懂,更难以理解里面的内容。所以,我把此书借给你看,希望你能在一个时辰之内从中找出适合我军的作战计谋。”

屈宁听了苦笑一声,正想说话,却看到琅邪将军伸手向她一招,示意她过去。她不解地走了过去,跟着琅邪将军走到帐营左边的大桌边。在这里,堆放着一些沙土,彻成了一副作战地图。地图上,标着各式各样的旗帜。

她不解地看了琅邪将军一眼。

琅邪将军冲她一笑,伸手指了一下作战地图,看着屈宁说:“你看,被红色线圈起来的就是我大秦的境地,地处中原,延向黄河以西。在我大秦的周围,南有晋国,西有凉国、东有燕国、北有刚刚崛起的魏国。此魏国虽小,但拔跋一族个个都是凶猛强悍,善于跷骑打仗,实非我大秦能比。”

屈宁听了心里一跳,拓跋一族?魏国?哦,天,拓跋星粲姓拓跋,这么说来,拓跋星粲是魏国人,是鲜卑族人?不知,他与魏国朝政的建起有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

嗯,在她对她原来的中国东晋末期时的记忆里,确实出现了拔跋姓的人,他们是北方鲜卑族人。他们确实是强悍凶猛的人。有了他们的出现,才有北魏朝政的建立。如此看来,这里的北魏朝政已经建起,那么,在不久的将来,他们是否会与她之前的中国历史进程一样,魏国将统一北方?如果会,那么,拓跋星粲在这里会上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忽然,她很想知dào

拓跋星粲的后续命运会是怎样的?看他不凡的气息,她隐隐觉得,往后他可能会成为魏国的最高统领者,即皇上。如果是这样,她应该去找他,见证一下一国之君是如何诞生的。

琅邪将军看着屈宁,看她一副听得入神的样子,不由得展颜一笑。一个人,只要对某事有兴趣,才能参于事情的发展。屈宁既然对打仗有兴趣,那么,要她熟悉兵法,再出谋略,看来不是问题。看她的外表及其独特的雄辩风采,他知dào

,她是一个心中计谋百出的女人。其聪明才智绝对不输于他那光荣牺牲的军爷。

琅邪将军看着屈宁继xù

说道:“我大秦被众多国家虎视眈眈,早已经是内忧外患。所以,既使我王早已知dào

我琅邪军在此不堪负重,岌岌可危,但依然安排不出后缓兵来增缓。只能命令我琅邪军必须死守边界,不能让晋国兵踏入我大秦境内一步。

我在此与晋国军打了几仗,知dào

他们人数众多,势在攻破边境防守,直取我大秦。但他们又不急于一时,只是在拖累我们。他们用的是以逸待劳之法,我们使得是周旋之法。他们进攻,我们迎战。他们撒兵,我们也撒兵,绝不剩势追击。只是,如此打法,我们迟早有一天会被拖垮。”

说到这里,琅邪将军的语气变得沉沉的,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息。

屈宁听了只感觉头大如斗,她本就是对战争一事,毫不知晓,如今听琅邪将军一翻话说来,只感觉战争无数,让人生厌。

只听琅邪将军继xù

说道:“我是一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所以,我不懂出谋略什么的,我只喜欢硬打硬,也喜欢随机应便的野战。但是,这一次,晋国朝廷派了一名有谋略的主帅来指挥作战。那主帅善于用计谋,常常用计,让我中计无数,差点全军覆灭。”

屈宁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对方主帅是谁?”

第九十二章 毫无办法

屈宁忍不住问道:“对方主帅是谁?”虽然,对于两方战争她不是很在意,也不懂打仗什么的,但是,对于有计谋的帅领,她是有好奇心的。

琅邪将军道:“他是刘裕。”

“刘裕?”屈宁激动地惊叫一声。

“怎么啦?”琅邪将军诧讶地看了屈宁一眼,不明白她何以如此激动?

“没,没什么。”屈宁连忙摇头。心里忍不住有些激动和澎湃。刘裕啊,那可是她原来中国历史上,南北朝时期的南宋朝政的开国皇帝啊。她竟然这么有幸,能够见到刘裕。哦,不对,她根本就没见到他。应该说,她是他的敌人,与他在战场上战斗了一回。

妈|的,早知dào

今天晋国兵的统帅是刘裕,她就应该爬也要爬到他们那边去看看刘裕长成什么样。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一脸激动之色,虽然有些不解,却也不便追问,只是继xù

说道:“刘裕此人虽然出身寒微,但却很有将领才华,为晋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最为显著的是,他镇压了孙恩、卢循起义,还平定了桓玄之乱,让晋国从此安定繁荣起来。因此,晋安帝司马德封他为侍中、车骑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使持节、徐青二州刺史。这样,他在晋国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以及再次树立功劳及权威。便主张攻打我大秦,率领几十万大军,兵分五路,包围我大秦。一路攻克我阳城;二路攻克我许州、洛阳;三路攻伐我武关;四路由汴入河;五路由巨野入河。他把这一次的作战行动,取名为‘望风降服’。意思是说我大秦看到他们攻来,便即会投降,不敢与之战斗。这也太小瞧我大秦了。”

琅邪将军说到这里,双手猛地一拍,拍声震耳欲聋,有如惊雷从天而降,把屈宁吓了好大一跳。她抬目看去,看到琅邪将军满脸怒容,双眼圆瞪,胡子竖立。知dào

他被刘裕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气得暴跳如雷。

她连忙后退几步,离琅邪将军远远的。开玩笑,此刻琅邪将军怒火冲天,谁也不能保证他下一秒钟为了泄怒会有怎样的破坏力。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一副惊恐的样子,知dào

暴露了愤nù

的心情,吓着了她。他冲她一笑,脸色缓和了下来,看着她说:“我军与晋国军为何要打起来,就是由于这样的原因。你说你不会打仗,不知dào

打仗的起因,便无法出谋略。我现在便给了你解释和最好的书籍,以及提供几名有打仗经验的人供你使唤,让你从中吸取古人的智谋以及前人的经验,想出一条妙策出来。

明天的一仗,关乎我们的生死。所以,你想得出来,我们便都可以活下来;想不出来,我必须让你先死。当然,在死之前,你将成为男人们的玩物,在他们的手中慢慢地死去。”

屈宁听了心里只感觉一阵发毛。话以至此,她就算再不愿意也由不得她了,只能豁出去了。

琅邪将军说完这一翻话,挥挥手,让人把屈宁送了出去,给了她一间单独的帐篷,以便她能够安安静静地思考。

屈宁坐在帐逢里,愁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唉,琅邪将军啊琅邪将军,他真的是给了她好大一个难题。他以为,天下的人都会打仗么?战争之事,变化无穷。没有哪一个计谋,可以常常久久地用下去。他虽然给了她一本孙子兵法,可以借用,但是,战场如风云,说变就变,并不是靠一本兵法就能打赢的。它要结合天时、地利、人和,三大要素才能打赢。当然,有了这三大要素,还要有一个会统领、会决策的人。就她这么一个局外人,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吗?

她愁得连肠子都打结了,随手翻开孙子兵法看了看。她虽然看得懂,却看得云里雾里,有种虚无飘渺的感觉。其实,古文和孙子兵法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虽然是一本好书,但由于它过时了,在现实生活中又接触不到,所以,一般的女人都不喜欢古文和孙子兵法了。

屈宁还好,由于从小就读的是女子学校,接受了许多古代的知识。孙子兵法也学过,却没有深学。如今看来,确实是很复杂。这里面包罗万象,阵法如云,计谋无数。书中更有定谋、审事、攻伐、守御、练卒、使将、布阵、野战,以及动静安危之势,用正反出奇之道等等无不详加阐述。

屈宁把书一丢,心里烦燥起来。

我勒个去,琅邪将军一个打过无数大小胜仗的人,自己不看孙子兵法,从中吸取有用的计谋,却要她这么一个局外的女人来做这事。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孙子兵法虽然被推为军事无上的兵书,如果不结合切实的战争经验,它实jì

上也只是纸上谈兵,没有多大的用处。

嗯,这一点,她相信,如果琅邪将军愿意认认真真地看,他一定会到得一个他满yì

的计谋。何苦为难她?她这个女人,生在二十一世纪的社会,没有参过军,哪里懂什么打仗的原理?

唉?算了,算了,还是死了的好。

想着,屈宁很想自尽,但是没有勇气。想要逃跑,看看帐外,似乎有无数人在她的帐篷处看守。她想逃,看来没有那么容易。

她跺跺脚,拾起孙子兵法往便帐外走去。妈|的,既然她没有勇气自尽,起码可以找人帮忙把她杀了。当然,在这个军营里,最有资格杀她的人莫过于琅邪将军。

她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立即的,帐门两边各有一个士兵伸出一只手拦住她,看着她问:“姑娘要去哪里?”

“我有事找将军,请通知一声。”

两个士兵听了,狐疑地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屈宁一脸的坚决,知dào

她说的是真的。于是,他们之中一人连忙说道:“姑娘请回帐营,容我禀告将军一声,再来传你。”

“嗯。”屈宁点点头,又折回了帐篷。

在帐篷里,她等了许久,终于等到琅邪将军叫她过去。她心里一阵慌乱又紧张,嗯,死就死。必须豁出去,大大方方地去找琅睡邪将军谈判。谈好则活,谈不好则死!

第九十三章 受伤的无极

琅邪将军坐在军师椅中等着屈宁走进来。此时的他,屁股虽然还痛,却能够坐下去。不,应该说,站了一晚,他的脚有些软,必须坐一下。所以,他是忍着痛坐下去的。他刚坐下去,就看到屈宁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一副没精打彩,极其沮丧的样子。

他会心一笑,就知dào

她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打赢明天的一仗。一个女人,无论再怎么聪明能干。但要她像一个男人一样,参军打仗,甚至是想办法打赢胜仗。那是不可能的!

他看着她‘哈哈’一阵朗笑,问:“你要见我,是不是想出办法来了?”

“没有!”屈宁抬起头迎着琅邪将军一双嘲弄似的眼睛,感觉有些气愤。看他表情,似乎,他要她想办法打赢胜仗,就是想要看她出丑,因为他断定她想不出好的办法来。

“嗯。”琅邪将军点点头,烔然有神的双目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他看着她说:“一个没有打过仗的女人是很难想出计谋打赢战斗的。不过,女人其实生来就不会打仗,只会在家相夫教子。嗯,看来,我对你的期望是一种过分的要求。这样吧,”他说着从军师椅中站了起来,大踏步走向屈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屈宁仰起头,看着琅邪将军,心里感到无比的愤nù

。这个粗旷野蛮的男人,居然从心底里看不起女人。既然如此,他何以要她出丑?难道,他单单只是为了想看她出丑而让她出丑?还是,他对她的为难,只是一个计谋,其实是利用?只是,她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琅邪将军看着屈宁笑着说:“我可以给你提个醒,如果你想不出计谋来,有一个人可以为你想出计谋来。”

“谁?”屈宁好奇的问了一句,在她的身边,除了有一个无极,再无旁人。莫不是,他说的是无极?

“凉国的大元帅平定王杨煜。”琅邪将军双插腰,说了一句足以震撼人心的话。

“啊?”屈宁太震惊了,万万没有想到琅邪将军说的竟然会是杨煜。她震惊了半天,看着他说:“是的,如果杨煜在此他一定能想出办法打赢明天的一仗。只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就要看你如何决定了。”琅邪将军说着微微一笑,转身,慢慢地走回了将军椅中慢慢地坐了下去。

这一笑,有些不怀好意,让屈宁看了浑身汗毛直竖。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琅邪将军笑着回了一句,看着一脸不解的屈宁,他的心情极好。他是一个粗人,大字不识一个,至于出谋略,或者与人勾心斗角,又或者使阴险计什么的,他就更不懂。但是,遇上了她,他的心里就会不知不觉地盘算计谋来算计她,想要她为难。她为难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很温顺。

他心情极好地看着怔愣中的屈宁说:“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你去把平定王杨煜请来,做一次我的军爷,让我打赢明天的一仗。”

呃……

屈宁无奈又嘲弄地一笑,原来,琅邪将军打的如意算盘是这样的。

“我没有这个本事。”屈宁冷冷地回了一句,看着琅邪将军解释说:“杨煜是凉国人,又是你们大秦的眼中盯,是你们的敌人。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来到你的军中为你出谋出策,让你打赢明天的一仗。何况,远水救不了近火。从这里到凉国都城,至少要两天的时间,你就算给我一匹千里马,也赶不急。”

琅邪将军闻言立即说道:“你不是请不来,而是没有动力让你去请。你作为凉国有名的第一才女,又是杨煜宠爱的第十位夫人。如果你去请他,一定能请动。”

屈宁听了觉得讶然,没有想到,琅邪将军对于她的身份竟然如此熟悉。看来,他一定调查过她,才会知dào

她的一切。

琅邪将军说完忽然冲着屈宁一笑,这一笑,让她觉得他的笑容真的是不怀好意。仿佛,仿佛他有什么筹码一定能够让她去请杨煜。

琅邪将军一笑之后,双手一拍,像是在召唤什么东西一样。

果然,过了不一会儿,只见陈副将军掀帘而见。在他的身后,有两人押着一个全身是血,带着无数伤痕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个男人,被绑得结结实实,皮肉开花,嘴巴里塞着一团布,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屈宁一看,看到这个到处都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男人正是无极。她心里一惊,脱口而出:“无极……你,你怎么会这样?”

她说着就要扑过去查看无极怎么样了。

陈副将军一伸手,挡住屈宁,让她无法去查看无极的伤势。

无极看到屈宁出现在这里,他的嘴巴虽然不能言,但是表情和双目却能传情。他用他的眼睛和表情,问她,问她今天在战场上有没有受伤?回来之后,有没有被这些人折磨,有没有被军法处置?他一心想要知dào

她怎么样,完全忽略自己此刻被人折磨得面目全非。他的心,全都放在屈宁一个人的身上了。

屈宁很快就接收到了无极的关心,心里感动不已。她一个劲地点头,她也用眼睛和表情告sù

无极。她很好,一直都很好。既没有受伤,也没有受到军法处置。更重yào

的是,她全身完好无缺,没有受到一处伤害。

无极看了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立即开心和放松起来。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和无极尽在无声胜有声之中眉目传情,心里‘腾’地升出一股怒火。这股怒火让他的眼睛发红,表情骇人。只见他站了起来,向着无极威严地低喝一句:“跪下!”

无极闻言不但不跪,反而气势强硬,仰道挺胸地站着。

押着无极的士兵看到无极不跪,连忙伸脚狠狠地往无极的小腿上一踢。

无极只感觉小肚腿一阵发痛,跟着是双腿一软,身子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他虽然跪了下去,但身子却依然笔直地立着,他的头亦是仰了起来,双目冷冷地看着琅邪将军,一副完全不妥协的样子。

琅邪将军狠狠地瞪了无极一眼,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屈宁看了,心里难过。想要为无极求情,但是,又不知dào

他所犯何事,何以被严绑又严打?

第九十四章 计谋无处不在

屈宁不知所措地站着,心里既难过又着急。想要为无极求情,让琅邪将军放了他。但是,她不知dào

该如何说服琅邪将军,才能让他放了无极。何况,她于无极犯了何罪,为什么会被抓起来完全不知,那就更难于对症下药地向琅邪将军求情。

嗯,唯今之计,只有等了。琅邪将军既然把无极推出来见她,必定有原因,也必定会告sù

她,无极所犯何罪。

果然,琅邪将军淡淡地看了无极一眼后,看着屈宁说:“你的好朋友无极,今天在战场上虽然杀敌无数,却也杀我军士兵无数。作为我琅邪军的人,怎么可以杀自己的士兵?他那是杀红了眼睛,妄顾我琅邪军的军纪。触犯了不得自相残杀的条例,必须受到斩首示众的军法处置!”

啊?

屈宁听得一惊,不是吧。无极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他不是答yīng

过她,不会杀人吗?她不解地看向无极。看到无极的眼眸闪烁不定,知dào

他不敢确碰她的眼睛。她心里明白,看着无极冷冷而不满地问:“你真的杀人无数?”

“是的!”无极冷冷地应了一句,他的眼眸亦是冷冷的。他冷冷而坚定地看着屈宁,明知dào

说出来屈宁会不高兴。但是,面对她,他就是不会撒谎,只会如实而又诚恳地说出真话。

屈宁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生气。但是,她却依然有些激动,有些愤nù

,说出的话,语音都有些颤抖了:“你,你不是答yīng

过我,不杀人吗?”

“我若不杀人,无法冲出一条道来靠近你。”无极简洁地说出了一个事实。

屈宁听得一怔。

隐隐约约间,她知dào

无极为什么会在战场杀红了眼睛。在战场上,她与无极被冲散了。无极必定会想尽一办法靠近她,想要保护她。于是,他不管挡住身前的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他都会照杀不误。只为了能够尽快劈出一条道靠近她……

屈宁忍不住唉叹一句,无极会如此做,完全是她害的。古语有句话说得好,红颜祸水!她从来没有想过做一个祸水的女人。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是一个祸水的女人了。

她难过而伤心地别开脸,不去看无极,而是看着琅邪将军问:“这么说来,你把无极带来见我,只是想告sù

我,他今天在战场上杀人无数?还是另外有别的目的?”

琅邪将军闻言烔然逼人的眼眸闪过一丝赞许的神色,他看着屈宁说道:“我是一个粗人,说话不喜欢转弯抹角。没错,我把无极带来见你除了告sù

你他犯了军规,必须受到处法之外。我还想告sù

你,如果你想救他,不让让他死,其实是有条路给你走的。”

“我知dào

了。”屈宁立即接了一句,她看着琅邪将军说道:“你是要我去凉国请杨煜过来为你做一天的军爷,让你打赢明天的一仗。这样,你就会放了无极,免了他的死罪,是吗?”

“聪明的女人!”琅邪将军忍不住伸出一根大拇指,向着屈宁一竖。

屈宁翻了个白眼,瞪着琅邪将军不满地说:“那你为什么不一早就这样做,却要故弄玄虚,让我先想办法?”

琅邪将军笑了笑说:“在我的心里,的确想见识一下你究竟有多聪明?是否能凭一本孙子兵法就可以让我打赢明天的一仗。不过,看来我对你的期望过高。女人始终是女人,她只会相夫教子,不会带兵打仗。”

“你这是性别歧视!”屈宁冷冷地鄙视了琅邪将军一句,看着他冷冷地数落,“告sù

你,在我的家乡,不知dào

有多少女人会带兵打仗。那些女人,绝对不会输于你们中的任何一人。至于我不会打仗我觉得这不是一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也犯不着给我扣上一个大大的帽子来轻视、蔑视、鄙视、无视我们女人。告sù

你,如果让我参军打仗,不出一年,我必定能像你一样带兵打仗。甚至,会带得更好,打得更好。懂吗?”

她咄咄逼人地问了一句,不等琅邪将军回话,又接着鄙视地说道:“不过,我看你这个有着强烈性别歧视的大男人,是不会懂这些的。因为你的心胸狭窄,只懂用传统的观念来看待我们女人,不懂用心来欣赏我们这些女人。你这样的男人,又怎么看得到我们女人有无数的优点?”

琅邪将军被屈宁一翻抢白得无法言语,只能表情复杂而又尴尬地坐着,一改他刚才的嚣张、轻视的样子。

陈副将听到这里‘卟’地一声,笑了出来。

屈宁立即转身,不满地瞪了陈副将一眼。

陈副将立即举起双手,看着屈宁说:“我投降,你不要瞪我,也不要数落我。我的心里从来就是很看得起你们女人,也很懂得用心去欣赏你们女人。若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与将军一起想办法,让你从军法下逃生?就是因为我们不想你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女人,丧身在我们的军营中。所以,我们才会……”

琅邪将军闻言不满地瞪了陈副将一眼。

陈副将军立即闭嘴,他在琅邪将军的威严瞪视中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一副自知失言而不知所措的样子。

“什么?”屈宁听得一怔。

她看着陈副将和琅邪将军的表情,知dào

她刚才能够从军法处置下逃生,是他们两个人的计谋。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激,但也有些不明,便不解地问道:“你们,你们的意思是说,你们一早就知dào

我是一个女人?所以,刚才在刑场上,你们只是做一场戏给你们的士兵们看。无论谁犯了军规,都要受到惩罚,没有人例外。这样,你们才能让士兵们信服、敬重于你们。

所以,你们才会在钟副将的要求下,毫不犹豫地要处置我,这就像处置千千万万犯过错的士兵一样。但是,到最后,你们却使计让我女儿身的事情暴露在士兵们的面前。于是,你们便有了不可以军法处置我的理由,让我可以死里逃生。这些,都是你们的计谋?”

陈副将‘呵呵’一笑问:“不然,你不会真天真地以为,那个执行手的刀会砍偏了你的脑袋,让你暴露了你是女儿身的事?”

第九十五章 要挟

屈宁忍不住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发xiàn

我是女人的?”

“在战场上的时候。”琅邪将军应了一句,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她说:“好了,此事就说到这里。接下来,你该去请杨煜了。”

屈宁听了无奈地一笑:“杨煜离这里至少有两天时间的路程。就算我愿意去请,也无济于事。”

“这个你放心。”琅邪将军走近屈宁身边,笑着解释,“杨煜此刻在百里之外的凉国边境军营中。你若是愿意去请他,这就骑上我的汗马。我相信,不出一个时辰你便能带着他回到我的军营中。”

“啊?”屈宁心里又惊又喜,杨煜就在百里外?离她这么近吗?想到杨煜离她这么近,她真的很开心,很快乐。但是,要她去请杨煜来帮琅邪将军打胜仗,似乎说不过去。毕竟,杨煜是凉国人,是秦国的敌人,凉国与秦国总是在边境兵戎相见。既是这样,作为一国的元帅,杨煜怎么可能会犯险来到秦国重地,为秦军出谋划略,让秦国打赢胜仗?

慢!

古往今来,的确会出现向邻国求救的场面。该不会,琅邪将军曾经向杨煜求救过,而杨煜不发兵。所以,当邪邪将军发xiàn

她是杨煜的第十位夫人时,他才想出了要她去请杨煜。但是,他们又怕她不听话,所以才把无极抓来要挟她。嗯,这个说法合情合理!

想着,她看着琅邪将军问道:“你是不是曾经向杨煜求救过,而他也不打算救援你们?”

“是的!”琅邪将军毫不隐讳地应了一句,他看着屈宁说:“以我大秦现在被五路包围的困局,急需他国的帮zhù

。而这个国家当属离我大秦最近的凉国。想我大秦若是灭亡了,凉国也会跟着亡了。只是,凉国哀王却听信晋国的馋言,不但不派兵,还要与晋国合起来攻打我大秦,分割我大秦。杨煜这才会率军从姑藏来到凉国边境。不过,他虽然来到我军的后方,却并不与晋国兵来一起攻打我们,而是远远地注视着我们。这一点,我想杨煜自己也能觉察到,一旦晋国占领了我们秦国,他们凉国更是不在话下,将会成为晋国的壤中之物。

所以,我衡量过利害关系,把这种关系分析给杨煜听,希望他能出兵帮我一道对付晋国,把他们打回南方。然,杨煜却不为我所动。只因我军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的目的是看着我们与晋国两败巨伤,他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屈宁听了觉得杨煜的确是这样的人。以他的聪明才智,当然会想办法坐收渔人之利,何苦自己插上一脚,做一件吃力又不讨好的事?

“既是这样,就算我去请他,他也不会来。”

“那倒未必!”陈副将军立即应了一句,他看着屈宁笑着说:“你既是他的夫人,又于他们杨煜家有恩。若不是你,他们杨家早在五个月前便在秃发木建的陷害一计中,全族灭亡。所以,如果你以恩请他来,他必定会来。何况,杨煜是一个**雅士之人。为了女人,他会甘愿付出一切,做尽一切。所以,你去请他过来帮zhù

我军渡过这一次的难关必定能成。”

屈宁淡淡一笑:“没有想到,你们为了让我请动杨煜竟然做了这么多功夫,行动也是如此之快,仅仅半天的时间就把我过去的一切调查得一清二楚。既是如此,我很好奇,你们除了调查出我是杨煜的第十位夫人,又曾经救过杨家之外,其余的,不知你们是否还调查出什么没有?例如,我没有进平定王府之前的身份是什么?哪国人,为何跳崖轻身?这些,你们是否也调查了?”

在屈宁的心里,她最在意的就是她跳崖之前的事。这些事,与她有密切的关联,而她却忘记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dào

。这一点让她既郁闷又无奈。其实,一般魂穿的人都会有身体原主的记忆而她却没有。

之前她并不如何的想恢复记记,但是,自从刚才突如而来的陌生记忆,让她忽然有了一种很想要回记忆的强烈的愿望。那些记忆,看似模糊好像不是她的,但是,她却有一种很深的感触。仿佛,仿佛那些记忆本就是她的。而不是像她所想,是她之前的主人的记忆。如果是这样,也许……也许她很早就穿越过来,而非跳崖时穿越过来。只可惜,一次跳崖却导致她失忆,她只记得她穿越,却想不起究竟在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

陈副将闻言摇摇头,一脸的遗憾。他看着有些失望而难过的屈宁说:“我们就查了这些。至于你说的那些,对我们来说太遥远了,没有必要调查。”

屈宁点点头,不语了,知dào

他们的做法是对的。其实,如果她想了解更多关于她的身世,她可以向杨煜打听。当初听杨煜的语气,他似乎知dào

她的身世一样。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问,便被一系列发生的事情所阻。

这时,外面已响过了四更天的更声。夜已经深沉,周围一片寂静。

琅邪将军看看夜色已深,知dào

若再不去杨煜请来出谋出策,明天的一仗他虽然可以与刘裕周旋。但明天以后,后天以后,如此天天周旋的话,总有一天他的琅邪军队会被刘裕消灭。如果他想要战胜刘裕,必须找一个比刘裕更懂战略计谋的人才行。

于是,他看着屈宁催促并保证地道:“你这就去请杨煜来我军一趟,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能请得来杨煜,我会无条件放了无极。”

“如果我请不来呢?”屈宁淡淡地问了一句。

琅邪将军瞪了她一眼,不满地说:“那你就等着为无极收尸吧!”

屈宁一窒,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是赤|祼|祼的要挟!

她也不满地瞪了琅邪将军一眼,恼怒地问:“你就不怕我走了以后不回来吗?”

第九十六章 请杨煜

屈宁不满地瞪了琅邪将军一眼,恼怒地问:“你就不怕我走了以后不回来吗?”

“就你这种女人,既讲义气,又讲情义,还喜欢帮zhù

人。这样的你,会不顾无极的生死吗?”琅邪将军说完大手一挥,看着陈副将说道:“陈青,你这就骑上我的汗马,速速带着屈宁前去请杨煜来我军一趟。记住,速去速回。”

“是!”陈副将应了一声,带着屈宁便往外走。

帐外,早已有人伺候在一边,看到陈副将出来,带着他们走向马厮房,为他们牵出琅邪将军的汗马。

星夜下,但见汗马高大威猛,有如琅邪将军一样,象征着威武、剽悍、无畏的精神。它的毛通体纯白,在星夜下如流光一样,流淌着柔和的光泽。它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宛如两盏明灯,美丽而明亮。它的身姿俊美,昂首扬蹄,轻摇马尾,一副随时准bèi

踏云翻飞的样子。

屈宁看了忍不住心生喜欢,连忙伸手抚摸。

汗马看了‘嘶’一声长啸,摇头蹄腿,一副拒绝被屈宁当宠物般抚摸的样子。

陈副将连忙伸手抓住屈宁的手,看着她说:“将军的马不承欢人,它只喜欢自己的主子,追随主子,听从主子的话。”

屈宁听了撇撇嘴,各种羡慕、妒忌、恨油然而生。专宠什么的最讨厌,又是最可爱,最忠心。它们只效忠于、服wù

于主人。对于主人于外的人,它们鸟都不鸟。这一点,就是让屈宁又恨又爱的地方。什么时候,她也要收服属于自己的忠烈马。

陈青把屈宁抱上汗马,自己坐在她的身后,从她的后面抓起缰绳,用力一甩,双腿一踢。汗马‘呼略’一声,如脱飞的星马一样,急速向前奔驰。不一会,汗马穿过大大小小的帐篷,穿过军营围栏,向着北面而去。

汗马一路如星般地奔驰,不一会,穿过林中小道,淌过山中小河。来到一处山林小丘,小丘的平坦处,错落有致地挂起了几百个帐营。帐营的周围,结起了半米高的木栏,木栏的上面,每隔一段距离插着一把火柴棍,为帐营照亮了黑暗。

屈宁一看,知dào

那是一个军营,知dào

是杨煜的。她心里一阵紧张,连忙看向军营的旗帜,果然看到旗帜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杨’字。

陈副将军轻‘嘘’一声,让马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前面的军营,但见营帐一座连着一座,成百成百的战马沉沉地入睡,成百成百的矛头耀眼生辉,严厉有加。百万座蓝色的营帐之中,耸立着一座蓝绸大帐,营帐顶子以金丝铸成,帐前高高悬着一枝大大的旗帜,旗帜上大大地书写着一个‘杨’字。

“到了!”陈副将轻轻地说了一句。

“嗯。”屈宁应了一句,心里有些激动,却极力掩饰。其实,她并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高兴。按理说,她与杨煜在一起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过是几天。两人说过的话,也没有几句。但是,不知dào

为何,想着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她的心就忍不住有些激动澎湃。

杨煜,我来了。这么久了,你曾想过我这个妹妹?哦,不,该是名义上的夫人!

她微微一笑,跟着陈青来到杨煜的军营大门。

这时,杨煜的士兵觉察有人靠近。连忙有四位士兵走了过来,举着长枪指着她与陈青,大声喝道:“什么人?深更半夜来此作甚?”

陈副将‘呵呵’一笑,推开了面前寒光闪闪的长枪,笑嘻嘻地说:“我们是来找杨元帅的。”

“元帅睡了。明天再来!”其中一位士兵不耐烦地低喝一句,看着陈青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翻,又看着他手里不凡的汗马,疑惑而气势骇人地问:“你们究竟是谁?为何深更半夜来此?”

陈副不作解释,只是把屈宁往前一推,站在了士兵们的眼皮子底下。他在屈宁的后面伸出一个脑袋,看着四位士兵说:“各位大哥,这位是杨煜的女人。她要找杨煜!”

‘蹼!’屈宁听了差点内出血。深更半夜,杨煜的女人来找他,还是到军营里找他,谁信啊?别说士兵们不信,就算是屈宁也不相信。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胡说!”士兵斥喝一声,说:“我们元帅挂帅出征的时候,从来不召见女人。”说着,他狠狠地瞪了屈宁一眼,看到她的装束确实是女人。这样,更显示这个女人可疑。她一定是有阴谋,或者奸细。

士兵们瞬间就高度警惕、防备起来。四人一扬手,散了开来,把屈宁和陈副交团团围在中心。

其中一位士兵看着屈宁两人说:“你们最好说实话,到这里所谓何事?如若不然,我们必定把你们抓起来,等候我将的处置。”

屈宁深吸一口气,努力淡定又淡定。她是杨煜的女人没错,但是,深更半夜找杨煜必定是错误的!所以,她必须要说服,让这四位士兵相信她真的是杨煜的女人,是来找他的,而不是她是什么奸细。

想着,屈宁又是深吸一口气。杨煜的女人有很多很多,如果她说她是屈宁,是他的第十位夫人,他们未必会信,也会认为她是冒充的,只有说出更有用的信息才行。

她举手拢了拢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向着四位士兵团团地作了一躹,站起,看着眼前的士兵缓缓地说道:“大哥,我是凉国第一才女屈宁,你们杨元帅的第十位夫人,五个月前被坏人劫走。这件事想必你们都知dào

。如今我死里逃生,从坏人的手里逃了出来。途上听人说王爷到了凉国边境军营,于是,我快马投奔而来。但还是晚了一步,没能赶在白天见上王爷一面,只能晚上求见。希望天可怜见,让我能见着王爷,求他救我,保护我!”

说着,屈宁假意地掉了两滴眼泪。这两滴眼泪,她暗中使了好大的劲儿才弄出来的。

第九十七章 重逢

士兵们闻言怔了一怔。杨元帅的第十位夫人在平定王府被人劫走,此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不但如此,杨元帅还重金捉拿劫匪,一心想要找回被劫走的第十位夫人,只可惜这么久以来都是毫无音信。此女子说的事,确实是有的!只是,此事人人知dào

。若有**女人要利用这个消息来接近他们的元帅,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们的脸上不禁流露出更加怀疑的表情,双目更加严峻而敌视地看着屈宁。

屈宁微微一笑,看着士兵们不慌不忙地说:“我知dào

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只要你们向元帅这样通报,就说,外面有一位叫他为姐夫的夫人求见,他听后就一定会来见我。”

士兵们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这样的通报真的是莫名其妙,但又似乎含着别样的意思。士兵们互相看了一会,觉得事情太过严重复杂,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于是,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其中一人看着屈宁说:“你们在此等候一下,容我问过将军,将军问过元帅,然后再来给你们传话。”

“嗯。”屈宁连忙点头,与陈副将在另外三人严厉的防守、注视下乖乖地等候着。

等了一会,众人听到军营内有人快步奔来的声音。

众人往奔来之人看去,看到是一位穿着白睡衣的人跑了过来。看他的身形纤细瘦长,腰段婀娜,就知dào

他不是杨煜。

奔跑之人很快就跑到了众人的跟前。

屈宁睁大眼睛一看,星光下,但见这个人眉目清秀,脸色动人,唇红齿白,当真是说不出的娇柔美丽。屈宁看了‘啊’地一声,正想要激动地呼唤。耳畔边,突然无声无息地响起一句惊悚人心的呼唤:“十妹!”

这声音,又是激动又是突兀,把屈宁吓得尖叫一声,原地跳起来。

‘咯咯……’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了空间。

只见三夫人穿着同样是白色的睡衣站在星光下,但见她俏生生地站着,脸色绯红,一改往日的苍白之色。她站在一边,‘咯咯’地娇笑着看着屈宁。

屈宁又气又恼又喜,真的是众多滋味涌上心头,一时间忘了该做什么反应。

这时,那位奔跑之人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屈宁,激动地大喊:“十妹,你终于回来了!”

声音毫迈万分,宛如一个男人。

屈宁开心地一笑,这个人,当然是有着男儿本色的五夫人。她用力地回报了一下五夫人,开心地叫了起来:“五姐!”叫了一声,她向着三夫人也伸出一只手,开心地叫,“三姐!”

“十妹!”三夫人拥了过去,把屈宁和五夫人一起拥住。

于是,三人激动而又开心地互相拥着,跳着,说不出的开心、喜悦。

这时,突听一声‘咳嗽’响起。这声咳嗽并非真的是咳嗽,而是有人压抑了喜悦之情,有意发出的转唤人注意力的咳嗽声。

三人听到咳嗽声,知dào

是王爷到了。

三夫了和五夫人听了,连忙放开屈宁,并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屈宁转身,抬头,看到王爷身姿笔挺,笑意盈盈地站在星光下。他穿着一身蓝色的睡袍,腰间束着一条蓝色的腰带,腰带上,佩带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玉。他的表情惊喜又淡定,眼眸深邃明亮,宛如天上的星星,透着水一般的柔和与温情。他静静地站着,微微地笑着,温柔似水地看着。看了一会,只见他剑眉斜挑,唇角荡起一个喜悦万分的笑容,缓缓地张开双臂,轻轻地呼唤一句:“小宁儿……”

屈宁心下一阵激动,忍不住一头扑进杨煜张开的怀抱,激动地大喊:“姐夫!”

王爷闻言僵了一僵,便又开心又激动地抱着屈宁原地转了一个360度的圈。停下,下额顶着屈宁的头,惊喜而轻声地道:“我的小宁儿终于回来了,你可想死我了……”说着,他捧起屈宁的脸,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时,突然就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印上了一个吻。

事发突然,屈宁完全呆了。

王爷一吻之后,捧着屈宁的脸左右晃了一下,笑着说:“来,给本王看看本王的小宁儿有没有变?嗯……”说着,他把屈宁上下打量了一翻,点了一下头,又说:“五个月没见,没有想到本王的小宁儿长高了。”说着,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屈宁的头。

直到这时,屈宁才算回过神来,脑袋不由得一偏,躲了开去。她看着王爷又气又恼,忍不住抬脚狠狠地往王爷的脚上一踩,气愤地说道:“谁叫你胡来?”

王爷被屈宁踩得大声呼叫起来,他一边单脚跳起,一边伸指指向屈宁,不满地说:“你怎么搞的,你就这样对待久别重逢的夫君?”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冲着王爷做了一个鬼脸,说:“我是你众多夫人们的妹妹,不是你的妻子。告sù

你,我今晚来这里,是向你要休书的。往后,你不许再亲我了。”

说着,她把手伸向王爷,“把休书给我!”

“没带!”王爷瞪了屈宁的手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直到这时,他才有空往屈宁背后的男人看了一眼,看到此人穿着秦国琅邪军麾下的战甲服装。隐隐知dào

屈宁此行另外有目的,但他不便问出来。他看着这位将士,只见此人身材高大,长得有些帅气,不由得升起一股酸意。

他收回目光,看着屈宁冷冷地问:“你背后的是何人?为何跟你在一起?过来……”说着,他不满地把屈宁往身边一拉,拉进他的怀里。他转过眼去冷冷地看了陈副将一会,向士兵们气势威严地一扬头,示意士兵们把陈副隐将团团围住。

“啊……”屈宁一声惊呼,开心时刻,她竟然把她此行的重yào

目的给忘了。看到王爷想叫人把陈副将抓起来,连忙伸手抓住王爷的手,看着他阻止道:“别,姐夫。我来此是有另外的目的的。”

“什么目的?”王爷笑问,在他的心里,早已算出屈宁另有目的。他心情极好地反手抓住屈宁的手,只感觉她的手软嫩滑,似乎没有骨头一样。让人握之,舒服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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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为何相见

屈宁一时间不知该如回答,她总不能把她被人要挟的事说出来吧?若是这样,她不但请不动王爷,反而会惹怒他。因为她知dào

,在王爷的心里,不容许他的女人受到点滴伤害,更不要说被人要挟了。

于是,她迎着王爷期待而又不解的眼神,突然就跪了下去。

她这一跪下去,把王爷吓了老大一跳,心里又是心痛又是怜惜:“小宁儿,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干什么跪着?”说着,他连忙伸出手,想要把她扶起来。

屈宁身子一拧,避开了王爷的手。

王爷目光一沉,收回手,站直身子,探究地看着屈宁问:“怎么啦?”说着,他把目光沉沉而犀利地转向陈副将。

陈副将在王爷犀利而又带点责怪的眼神中,知dào

王爷把罪过推过了他。他讪讪一笑,感觉有些压力,忍不住把目光避了开去。

“姐夫,救命!”屈宁跪着说。

“救谁的命?”王爷双手负在背后,一针见血地问。

屈宁忍不住心里称赞,王爷就是王爷,不愧是头脑聪明,才智略过人。她刚才的一句救命,要是换作他人,必定会认为是要救她的命。而王爷,他却想都不想,一看情形就知dào

并非救她的命。

她低着头,轻声说:“求姐夫救救琅邪军三军士兵的命。”

“你果然是秦国琅邪将军派来的说客。”王爷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大手一挥,说道:“来人,把此两人带入我营中,我要详加细问。”

“是!”士兵们闻言,立即上前将屈宁和陈副将押解起来。

五夫人和三夫人一看,着急地喊了一句,“十妹……”想要走过去解救屈宁。但是,当她们看到王爷向着她们投来严厉而责备的一眼时,她们又放qì

了。只得追上往军营里走的杨煜,着急地说:“王爷,十妹是自己人,用不押着她吧?”

王爷回头瞪了五夫人和三夫人一眼,说道:“她现在是代表秦国军来见本王,不是自己人。”说着,他把目光投向屈宁,看到屈宁仰首挺胸地立着,脸上没有半分慌张难过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阵恼怒,他日盼夜盼地与她重逢,想着重逢之时,她会如何如何地可怜,又会如何如何地憔悴。到时,他会如何如何地把她拥进怀里,温暖而细致地呵护她。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过,她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不但长得更加的明艳照人,而且,她还是那般强硬地活着。仿佛,仿佛没有他,她的日子活得更加精彩灿烂!

屈宁被士兵用刀顶着脖子,押着走进王爷的帐篷。帐篷里,宽敞明亮。正中央处摆放着一张大大的桌子,桌子的后面,放着一张金子镶边的太师椅。太师椅的后面是一张蓝色的屏风,屏风上用金银丝线绣着俊马奔腾。奔腾的俊马扬起万道尘沙,有如战场上腾飞的千万匹马一样,气势慑人。桌子的旁边,有一个衣架,架上挂着王爷的战甲、战帽。他的战甲灼灼生浑,片片放光。左手处,横放着一把长枪。枪尖锐利、生寒。枪杆笔直生光,硬如刚铁。它摆放在那里,虽不动不摇,但自有一种慑人心魄的气势。

屈宁和陈副将被押着走进帐篷里,便被士兵们按下身子跪在了王爷的面前。

王爷坐在太师椅上,目光锐利深沉地看着屈宁和陈副将。在他的左右手边,各站着五夫人和三夫人。

屈宁和陈副将虽然是跪着,但两人都是仰首挺胸,有一股子不会屈服在淫威之下的气势。

王爷冷冷一笑,看着陈副将语气深沉地说道:“本王记得跟你们的使者说过,想要本王出兵援助,那是不可能。若你们琅邪军再派人来此求救,本王必定将你们捉拿,让你们有来无去。怎么,难道你们认为本王说到做不到吗?”

“姐夫……”屈宁一听,连忙委屈地喊了一句。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是王爷却打断了她的话。

“别叫我姐夫。”王爷语气不悦地打断了屈宁的话,他看着她,淡淡地问道:“你现在来究竟是以琅邪军的人来见我,还是以我的夫人来见我?”

“这个……”屈宁一时语塞。她现在来,当然是以琅邪将军的人来见王爷。但是,她怎么可以说出口?她若是承认了,必定会伤了他的自尊心。想他一代风|流雅士之人,迷到女人无数。却不能迷到自己的夫人,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得多没面子?

想着,她心里打定主意不能承认以琅邪军来见王爷。何况,在她的心里,也不可否认,她是真的很想很想王爷的。她抬起头,迎着王爷微怒的眼神,语气坚决,表情认真地说道:“我是以我的身份来见你的,我想你和姐姐们了。”

“哦?”王爷‘哦’了一声,语气不冷不热,但他的内心却已经相当澎湃了。他就怕她说她是以琅邪军的人来见他,这样,会把他男儿的自尊心打掉。想他一世风潇洒,迷倒女人无数。若是连自己的夫人都不曾想过来见他,而是打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义来见他。他活着还有什么脸面?

他看着屈宁依旧不冷不热地问:“那么,你与琅邪将军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替他求救?”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屈宁答了一句,跪着往前走。她一边走,一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看着王爷说:“自从我被秃发木建劫走之后,每天过的是非人生活。差一点就被他们折磨致死,还好有无极。由于我长得像无极的妹妹,所以,无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出苦海。但是,你知dào

,秃发木建的组织很强dà

,人口又多。我和无极怎么躲,都无法逃掉秃发木建的追杀……”说到这里,她已经流下了两行清泪。

王爷看了心痛不已,连忙站起来越过桌子,走到屈宁的身边,把她扶起来说:“小宁儿受苦了。”说着,他举手轻轻地为屈宁擦掉了眼泪,看着她说:“此事都是本王的不好,没有尽能耐保护你。从今往后,你跟着本王,本王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说完,他把屈宁扶到他的太师椅上坐下,心中想到从此以后可以和屈宁日夜相对,恩爱无限时,突然想起皇上,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寒光和无奈……

第九十九章 答应出兵

屈宁被王爷拥在怀里抽抽泣泣,却怎么也挤不出眼泪了。她本就是一个不喜欢哭的女人,要她的泪水像流水一样流个不停,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刚才她一时兴起,想到自己无人无物地穿越过来,感觉在这个世界很凄凉,很孤独,幸好有王爷和结拜的姐姐们真心地挂念她,想着她。让她觉得,这个世界是有爱的。

所以,她是感动地流了泪,而非难过或痛苦。

此时说着她被劫之后的凄惨人生,本应该再流些眼泪,她却怎么也挤不出了。只得趁王爷拥着她时,赶紧把他的衣服拿来假装擦眼泪。她用力地擦了一擦,把眼睛周围擦得有些生痛,知dào

眼睛被擦红擦肿了,看上去,一定像刚刚流了大把眼泪的人。

她抬起头看着王爷说:“姐夫是凉国大元帅,于带兵打仗一事计谋百出,何况,你手握重兵。若能发兵帮zhù

琅邪将军度过难过,他一定会重重感谢!”

王爷听了深深地沉思起来,出兵相救琅邪将军,于他来说有利并无害。虽说皇上要求他与晋国军一起前后夹击琅邪军,但是,晋国军狼子野心,根本不会遵守承诺。等他灭了秦国以后,凉国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如果他能够与琅邪将军一起合zuò

,把晋国军打回南方,那么,他们也可以安枕无忧几年。毕竟,晋国军北下征伐的战线拉得太长,一旦输了,要他重新整军再战,那就困难重重。

其实,这些利害关系他早已分析过给皇上听。但皇上吃软怕硬,看到晋国近百万的大军压来,早已吓得毫无主见,面对晋国使者带来的威胁与**,便唯唯喏喏地点头答yīng

了。

王爷是臣子,虽然知dào

此事不可为,但是无法逆了皇上的意思。所以,他挂帅出军在这里,却并不主动与晋国军一起前后夹击琅邪将军。他只是静观事态的发展,他一要看看琅邪将军是怎样一个将军,二要看看刘裕究竟如何应用兵法谋略带兵打仗。

这几天下来,让他了解到刘裕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其心中谋略可以说是无人能比。如此有计谋的人,带兵打仗一定能赢,但他偏偏遇上了琅邪将军。琅邪将军心中无计谋,但他有勇,不胃危险,敢于直前。对付一个心中无谋,却十分用心而又有勇的将领,很难打赢胜仗。正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同样的道理,秀才遇上兵,有仗打不通。所以,尽管刘裕计谋百出,他却无法打赢琅邪将军,只能以逸待劳的计谋拖累琅邪将军。这样,迟早有一天,琅邪军队必输无疑。

王爷的心沉了下去。将领带兵打仗若是输了,他的下场只有两种,一是投降,二是自杀!于琅邪将军忠诚无畏的性格,他的下场只能是后面那一种。这样的人,若是死了,那真的是太可惜了。若能将他收服,为大凉国所用,将会是他大凉的福气。

想着,琅邪将军抬起头,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陈副将,说:“你起来吧!”

陈副将听令站了起来,心里着急,便什么都不顾了。他看着杨煜说:“杨元帅,能否出兵,还请你速速做定夺。”

杨煜微微一笑,此事他早已有所打算。只是,要他出兵,还得更有份量的人来请他才行。他看着陈副将双眉一挑,语气缓缓地说道:“若想要本王出兵,还需你的将军来此请本王。除此之外,他还必须答yīng

本王的条件。”

“什么条件?”陈副将忍不住问道。

杨煜笑了笑,淡然地说道:“什么条件等你的将军来了本王再说。”

陈副将闻言衡量再三,觉得还是回去与将军商量再做定夺。他看着杨煜一抱拳说:“既是如此,我先告辞了。”说着,他往屈宁看了看,看到她躺在杨煜的怀里是那么温顺可人,完全没有之前的狡黠、强硬的样子。他‘呵呵’一笑,看着屈宁说:“屈宁,我们走吧!”

屈宁闻言抬头看看杨煜。

杨煜把屈宁拥得更紧,他看着陈副将语气认真而严肃地说道:“小宁儿是本王的夫人,此刻她即已回到本王的身边,便再也不会分开。你回去跟你的将军说,本王感谢他的相救之恩。所以,他若是能够亲自来请本王出兵救援,本王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必定会出兵。但是,若他想打本王的夫人的主意,对不起,本王与他必定会在战场上相见。”

说着,他高喊一句:“送客!”

“姐夫。”屈宁连忙喊了一句,她推开王爷,迎着他不解眼眸说:“我必须跟陈副将回去。”

“为什么?”杨煜一怔,他看着屈宁不解地说道:“你不想跟本王在一起吗?”说完,他紧紧地盯着屈宁,深邃漆黑的眼眸含着深深的研究。他的样子,是乎是想看穿屈宁的心思,到底是想跟他在一起,还是根琅邪将军在一起。

屈宁呵呵一笑,有些难为情地说:“想是想……但是,想是一回事,要回去是一回事。我答yīng

过琅邪将军,必定要把你请去。如今,我没能请到你,当然要与陈副将军一起回去覆命。不管回去等待我们的是受罚,还是……。”

“哎……”杨煜伸手一挥,阻止了屈宁的话,心里有了另一计策,他看着她笑着说:“小宁儿既是执意要回去,本王也不拦你。不过,本王还是那句话,要请本王出兵,还需琅邪将军亲自来请本王。”

说着,他把手抚上屈宁的手臂,忽然用力一拧。

屈宁‘啊’地一声,痛得尖叫出声。她伸手摸着被杨煜拧痛的地方,怒火冲天地看着他,怒声问道:“你发什么神经?”

杨煜‘哈哈’一笑,不理屈宁,而是向着陈副将和其他士兵看了一眼,说道:“你们先出去。”

“是。”士兵们听了应了一声,向着杨煜行了一个礼,便带着陈副将退出帐篷。

陈副将本想带着屈宁一起退出帐篷,但看杨煜刚才的所谓有些**,知dào

那一拧另有含意,外人不便插手。于是,他只好退出帐篷,等候杨煜的再次召唤。

第一百章 改变

当无关人等退出帐篷时,杨煜才收回目光,双眸明亮地看着怒发冲天的屈宁,微微一笑,说:“把你的袖子挽高。”

“干什么?”屈宁又气又恼,如果眼光可以杀人,请不要怀疑,此刻她真的很想用眼光杀了杨煜。妈|的,无端端的,他就在她的手臂上用力一拧,拧得她稚心入肺的痛,痛得差点就流眼泪了。

“挽高再告sù

你。”杨煜一脸的神密。

屈宁撇了撇嘴,虽然很不想理杨煜,但她也好奇,她的手臂被拧了一下之后,变成怎样了。她轻轻地将袖子挽高了。于是,一块触目惊心的瘀紫块呈现在众人的眼前。瘀紫块的中心,有一个小小的艳红的圆心点,也是触目惊心地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它把屈宁整条白腻润滑的手臂映衬出一种风情,美丽而妖娆的风情。

屈宁只看了一眼,便连忙把袖子放下。手臂上那一点,让她看着就不舒服。她伸手忍不住轻轻抚摸起那点红心,心里只感别扭又难堪。

杨煜轻杨斜眉,双目烔烔地看着屈宁,笑着说:“你刚才看到的那点红心,是我给你点的朱砂印。”

“朱砂印?”屈宁非常不解,“朱砂印是什么?”

“它什么也不是,只是一种代表。”杨煜笑语,双目紧紧地锁住屈宁的脸,他的眼眸含着无尽的温柔和情意,“它代表的是,你是处子之身。”

“什么?”屈宁一怔,随即,她暴跳起来,用手用力地猛擦手臂,看着杨煜恼怒地说:“谁叫你乱点朱砂印的?快点给我擦掉,我不要这种恶心的东西。”

杨煜朗声一阵洒笑,看着屈宁说:“永远也擦不掉了,除非你破了处子之身,它才会自动消失。”

“你,你,你……”屈宁气得不行了,指着杨煜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一个自爱的女人,从不喜欢乱搞男女关系,却无缘被杨煜乱点朱砂印,把她是处子的事告sù

所有人。妈|的,从今往后,她永远也别想穿短袖了。

杨煜根本不管屈宁气得半死,他只是心情极好地笑着。笑了一会,向着外面宣了一声,叫人把陈副将军带进来。他看着一脸不解的陈副将,双手负在背后,表情严肃,语气认真地说:“陈副将军,你这就带我的小宁儿回去吧。记住,想要本王亲自出兵,还得你的将军亲自来请本王,本王自会出兵。至于条件,我不说,想必你们也能略微猜到一二,那就是有关本王的小宁儿。本王要把小宁儿放在你们琅邪军身边保管一年,这一年里,你们必须给本王看好小宁儿,不要让她受到半点伤害。一年后本王自然会去你们处把小宁儿接回来。至于详细的条件,请你们的将军来了再说。”

“哦。”陈副将点点头,表示明白。

屈宁听了白一眼翻,心里郁闷的很。听起来,她倒成了一件货物,被人放来放去,让她听着就不爽。她本想反抗,想反讥,但是,想想又算了。毕竟,杨煜答yīng

出兵就是好事。他出兵了,无极就有救了。至于将来,谁也说不准,也没有谁能够替她的人生做主。

于是,接下来,陈副将带着屈宁准bèi

启程回营了。

三夫人和五夫人看了,连忙向杨煜请示,说是要送十妹一程。得到杨煜的点头,两人这才开开心心地送屈宁走出军营。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完全把陈副将忘了。

三人聊得最多的,当然是以前在平定王府的时候,众人如何嘻闹、玩弄、整蛊。说到开心处,三人哈哈大笑,觉得以往的事,美好而怀念。现在,大家都不一样了。由于平定王杨煜死里逃生,休了六位夫人,又废了后院。把后院与前院打通,成了一个院子,又都是他宠爱的夫人。他对每一位夫人公平有爱,不但如此,他还多娶了一位夫人,就是以前与屈宁比赛过的王夫人,成为了杨煜的第十一位夫人,众人的十一妹。

屈宁听了忍不住‘哇塞’一句,感觉此事太过传奇色彩了,连忙追问事情的原尾。

原来,五个月前杨煜在王夫人有危难的时候相救了她,于是,王夫人决定以身相许。刚开始时,平定王并不赞同,但是,王夫人甘愿做丫鬟来伺候杨煜,让杨煜感动,而娶了她。其实,王夫人人灵水巧,才华横溢,很得人喜欢。杨煜会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他怕他的夫人们不高兴,所以才不肯娶王夫人。后来,他的夫人们都知dào

杨煜对王夫人有爱,她们虽然有些吃醋,但知dào

这是他的性格。他生性**有爱,又有责任,即使多娶了一位夫人,他也不会把他的其她夫人冷落。

于是,由大夫人牵头,为杨煜与王夫人办理婚事。如此,王夫才顺顺利利地嫁给了杨煜。现在在平定王府与各位夫人相亲相爱,互敬互尊地生活着。

屈宁听了忍不住要拍手叫好,觉得王夫人有这样的结局挺合人意。只是,这样一来,却苦了她的姐姐们。又要多与一人来分享她们的夫君。唉,其实,两个女人共用一位夫君的日子,已经很惨了。现在她的姐姐们是十个女人共用一位夫君。这样的日子想想就觉得凄惨、孤独、寂寞、冷清。

她忍不住要庆幸,如此多情的男人,幸好不是她的所爱。否则,她真的不知dào

该怎么与其她女人来一起分享夫君。想着,她突然觉得,她得尽快找杨煜写一封休书,把她休了才好。不然,她的衔头永远是杨煜的有名无实的夫人!

说到这里,三夫人还告sù

了屈宁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就是,大夫人和二夫人在杨煜有爱的关怀、照顾、鼓励之下。让大姐健康减肥,二姐修身养性地调理身体。于是,两人经过了四个月的减肥和调理,两人都恢复了以前的身材,成了一位名符其实的美女。特别是大姐,她的身材本来就是众多夫人之中最高挑的一个,如今她恢复了高挑有致的身材,与杨煜站在一起,简直可以用天造地设的一对来形容……

屈宁听了高兴地又叫又跳,难以置信地一个劲地问:“真的啊,真的啊?”

三夫人和五夫人闻言一个劲地点头。

屈宁高兴地一把抱着三夫人,高兴地说:“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想,不仅大姐和二姐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三姐你也是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啊。”

“我以前怎么样啊?”三夫人轻轻地笑问一句,声音不再像以前那样,暗亚如鬼叫。而是甜美腻人,有如吃了蜜一样,让人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第101章 回到琅邪军营

屈宁听了高兴地又叫又跳,一个劲地问:“真的啊,真的啊?”

三夫人和五夫人闻言含笑点头。

屈宁一把抱住三夫人,高兴地说:“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想,不仅大姐和二姐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三姐你也是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啊。不是吗?”

“我以前怎么样啊?”三夫人轻轻地笑问一句,声音不再像以前那样,暗亚如鬼叫。而是甜美腻人,有如吃了蜜一样,让人听了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哈哈……”屈宁闻言一阵大笑,看着三夫人眨了眨眼说:“你以前啊,活脱脱的一个女僵尸……哦,不,是女鬼。”

“呵!你取笑三姐,看三姐怎么惩罚你。”说着,她伸手要过来掐屈宁的脸,屈宁脚步一移,轻松地避了开去。

五夫人一看,双手一拍大声说道:“十妹,你这是从哪里来学来的轻功,很不错啊!”

“啊?”屈宁一怔,这才想起她在不知不觉间就应用了轻功。

“哇,十妹会轻功了。五个月不见,你竟然学会了轻功?”三夫人闻言一脸惊赞,她上上下下地把屈宁打量一翻,突然冲着屈宁眨眨眼,坏坏地一笑,说:“十妹,要不,我们比比轻功,看谁的厉害?”

“你会轻功吗?”屈宁笑着睨了三夫人一眼。

五夫人闻言一把抱住屈宁,看着她说:“十妹啊,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的三姐最拿手的绝活就是‘瞬间转移大法’啊。她的这门轻功,就连咱们的王爷也是自叹不如呢。不然,王爷怎么可能会让我和三姐跟着他一起来到军营,在伺候他的同时,亦可以在有危难之时,自我逃生啊?他不就是看中我会武功,三姐会轻功吗?”

“啊?”屈宁真是大大地吃了一惊,以前从没有想过三夫人会轻功。但现在想想,似乎又没有什么好吃惊的。每一次,三姐都是可以无声无息地出在人们的跟前,把人们吓得半死。那种时候,想必三姐使用的就是轻功吧?

“怎样,十妹,我们比比看是谁的轻功厉害?”三夫人一脸跃跃欲试。

屈宁听了,也想与三夫人一较高下了。

于是,两人在五夫人与陈副将发一声喊之时,都是身形‘嗖’地一声,如突飞的汗马一样,向着前方疾飞而去。

五夫人和陈副将看了,都是忍不住乍舌。乖乖啊,这两个人的轻功还真不是盖的。只是眨眼的功夫,两人的身形就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屈宁和三夫人‘哈哈’笑着往前面奔跑。两人都是一奔数十丈,倾刻间就已经奔了几百丈。身形如鬼魅一样,在深黑的夜晚里,倏忽而过。所过之处,不带起一片叶子,一处痕迹……

如是这般奔了一阵,两人又打道返回。以光的速度,回到五夫人和陈副将的身边。只是,这一翻比下来,还是有前有后的。前是三夫人,后是屈宁。也就是,三夫人的‘瞬间转移大法’赢了屈宁的‘惊影神功’。其实,并不是屈宁的‘惊影神功’不够好,不够快,而是屈宁没有练到家,才会输给三夫人。

五夫人看到三夫人与屈宁一翻比下来,气不喘,脸不红。心里一阵开心、羡慕。忍不住拍手叫好,看着三夫和屈宁说:“三姐和十妹的轻功如此桌越非凡,让我曾霞妹不知dào

有多羡慕呢。改天有空,我必定向二位好好学习轻功。”

三夫人摇摇头谦虚了一下,看着五夫人笑着说:“五妹的武功也是挺让人羡慕的。如果哪一天有空了,我还要向你学习武功呢。”

“啊,我也要学要学。”屈宁连忙说道。如今兵荒马乱的世道,如果有武功和轻功在身,想要出去闯荡世界,那就是挺完|美的一件事。

五夫人笑着答yīng

了三夫人和屈宁的说法。于是,三人约定,等将来三人聚在一起,又有空的时候,互相传授各自的绝活。接下来,三人又再说了一些话,便分手了。

回到琅邪军营中,陈副将军立即去琅邪将军的帐中覆命。而屈宁,则回到了琅邪将军给她单独配对的帐篷。在这里,女人该有的东西一切都有。除此之后,他还给屈宁配了两名丫鬟,专门伺候她。按他的说法,屈宁是一个男子似的女人,不懂自己处理自己,需yào

别人的照顾。

屈宁回到自己帐篷时,意wài

地看到了无极。

无极坐在外面会客的凳子上已经睡着了。但是,当屈宁走近帐篷之时,他立即惊醒了。他睁开冷冷的双眸,向着掀门而进的人冷冷地看去。他的手,不知觉地搭在了腰上的剑柄上。当他看到掀帘而进的是屈宁时,冷冷的脸色瞬间就暖和下来,双眸散发出一种温柔的情意。他的手,自剑柄上放了下来,站起,目光温情而喜悦地看着走进来的屈宁。

屈宁看到无极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阵抽紧。这个冷酷而少事的无极,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都是一副高度戒备的样子。可想而知,其童年生活是多么的不如意。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屈宁关心地问。

“我等你!”无极简洁地应了一声,却足以显示他是如何地在乎屈宁。

屈宁有些感动,从小到大,除了嗲地和妈咪,还没有谁如此等候过她。

“你的伤怎么样了?”她走近无极的身边,伸手掀开他的衣服。看到他的身上绑着许多布带,知dào

他的伤口已被处理了,便放心了。她看着无极说:“这么晚了,你回去睡觉休息吧。”

无极伸手指了指他刚才坐过的凳子,说:“我睡这里。”

“这里好小的,容易摔跤。”屈宁看了看窄小的凳子说,“你还是回自己的坑上睡吧,这样你才能够睡好,休息好,明天才能有精神去打仗。知dào

吗?”

她企图说服无极,让他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但是,无极却依旧指着凳子说:“我就睡这里!”他的表情认真而坚决,不容他人更改。

第102章 梦中景

屈宁放qì

了劝说。无极是一个坚持主见的人,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够令他更改。她想了想,决定叫人搬来一张床给无极。当一切弄好,已过了五更天。也就是说,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

累了一天一夜,屈宁的身体早已不堪负重,倒在床上便沉沉地睡着了。

睡梦中,她看到了一个画面。那画面很温馨,很温暖。画面里的她很小很小,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公主服,在花园中唱歌跳舞。她唱得很好,亦跳得很好,让周围观看的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当一曲终了之时,她向着周围缓缓地施了一个周全礼。恰当的礼数,让她看起像一个女人,一个高贵而优雅,又十分懂礼数的女人。她缓缓地直起了腰,她的脸色因为跳舞而变得绯红。她的双眸因为得到了所有人的称赞而欣喜,但是,她的表情却是那么不惊不淡,步伐也是不仅不慢地向前移动。她向着一对中年男女走去,那男的穿着金色龙袍,头戴金冠。他坐在亭子里,脸含微笑,双目带着浓浓的宠爱看着她,并向着她伸出了两只手,一副随时准bèi

要把她抱在怀里的样子。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位美丽而高贵的女人。她的装束很淡雅,淡绿色的宫缎罗仙裙,身上没有佩带太多的金银首饰,只在鬓上插了一只金色的凤凰叉。那支叉透着高贵与素雅,与她身上的气质刚好相符。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小小的屈宁,她的双眼含着太多的温柔与溺爱……

屈宁看了,迈开了小脚,一心想要扑入那对中年男女的怀里。她跑啊,跑啊,一头扑进中年男女的怀里。她享shòu

着中年男女的温柔怀抱,心里愉快地歌唱起来……

不一会,梦里的画面变了。

这时的她,已经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她每天站在花园下,眼眸向着蓝蓝的天空望去,心里充满了甜蜜的等待和期盼。在这份等待和期盼中,她的心里想着一个小男孩,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小男孩。于是,她常常在花园里百花凋谢的时期,念着伤感浓浓的诗:“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她一边念诗,一边思念着刚刚远走的小男孩。她知dào

,如果她要再见那个小男孩,那又要再等一年。每一年百花盛开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就会和大人们来到她的家里,与她相见。她念着诗,心里因诗里浓浓的思念而感动得流下了泪水。这时,身边有人轻轻地把她拥入怀里,轻轻地呵护她,关爱她,怜惜她。她抬起头,看到那个高贵而美丽的妇人满眼含着柔情,宠爱无限地看着十三四岁的她。

妇人轻轻地抬起手为她擦掉眼泪,看着她温柔地说:“傅雅又在伤感了,刚刚与你的三太子哥哥分离,转瞬就那么想他了。看来,这一年你又有得哭了和想了。”

“娘。”她扑入妇人的怀里,哭得悲切,声音抽泣:“我希望时光停止,永远停在我与太子哥哥相聚的时间里。我不希望时光年年岁岁地流走,让我的情和悲苦在延续、等待。这种等待,让傅雅觉得永无止境。”

妇人轻轻地笑了起来,把她拥得更紧。她轻柔地紧紧地拥着她,用自己漂亮的脸庞触碰她幼小嫩滑的脸,她的声音依旧轻柔而温暖:“正因为有时光的流逝,才能显示我们的日子重yào

,爱情美好,值得等待。天上的牛郎与织女的感情才会让世世代代的人们羡慕与向往,才能够让天下所有的喜鹊在七月七日去为他们搭桥。因为时光流逝,造就了许多男男女女的感情都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这种感情,最是让人感动和向往。傅雅与三太子的感情,不正是这样吗?所以,你应该感谢时光,它让你懂得了人生中的珍惜与期盼,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嗯,娘说得对。”她点了一下头,看着妇人说:“自古以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虽然有情|人都盼望能够长厢厮守,但是分别也不会因距离的长短和时光的流逝而改变了情意。”

“呵呵,”妇人目露赞许地笑着,温温柔柔地看着她……

她在这种温柔的注视中,心里暖暖的,如初升的太阳,照暖了她的心,让她睡得更稳更香。

突然,‘呜’一声,悠远而清长的号角声如天雷一样,一阵一阵地传来,把沉睡中的屈宁惊醒了。她一惊翻身,坐在床上,心里泛起又酸又甜又楚的滋味。她甩了甩头,甩掉了五味杂全的滋味,头脑清醒了起来。于是,她想起了她的梦,那个属于傅雅的梦。

她忍不住伸手把被子扯过来,握住,轻声地念起了梦中的诗:“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这首诗,是诗经里的(草虫)诗。一首以野菜为题,表现浪漫爱情的诗歌。诗中所表现的是女人对心上人浓浓的思念之情。听着虫鸣鸟叫,看着枯萎的秋草,枯黄的树叶,感受着秋风的凉意,很容易就勾起了诗中女人的离愁别绪,激起了她的浓浓思念……

此刻,屈宁的心里也是感到了浓浓的思念。只是,至于思念谁她却毫无知晓。内心深处只感觉有那么一个人,值得她去思念和期盼。

她低低地叫了一声:“傅雅……”好,我记住了你。你两度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觉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若要我再想起你,你还必须再次在我的梦中与我相见,告sù

我,你究竟是不是我?为何要跳崖轻身?

想着,屈宁突然‘哎呀’一声惊叫起来。有没有搞错,她昨晚上见到杨煜的时候,竟然忘了问一下她的身世。这么重yào

的事情,她竟然会忘了,真是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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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全军后撒

屈宁还在自怨自艾,感觉外面有人掀帘冲进来。她迅速地跳起来,不知dào

发什么了事。看看四周,依然是暗如黑窖。这么看来,她才睡了一会,怎么又有事发什么?

这时,耳听屏风外传来无极冷冷的发问声:“你进来干什么?”随着他的声音响起,火把也照亮了整个帐篷,想是无极点亮的。

“全军撒退,迅速收拾东西往东北方向后退一百里。”这是陈副将的声音,声音淡定而沉稳,没有一丝慌乱。

屈宁听了,连忙转出屏风,看到无极与陈副将面对面地站在外厅正中央,虎视耽耽地对视。看到她出来,两人都是把目光转向她。

“怎么回事?”屈宁向着陈副将走近,一边走,一边问:“为什么要撒退?撒退不等于逃吗?这样,会扰乱军心的。”

陈副将闻言目露赞许地看了屈宁一眼,笑着说:“你还知dào

一点打仗的原理嘛。”

“这是常识好不好?”屈宁翻了一个白眼,对于打仗什么的,她根本不等。但是,一个军营驻扎好好的,突然就说后退,这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逃。三军一旦逃跑,最乱的就是军心。军心一旦乱了,想要打赢胜仗,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这一点,难道琅邪将军不懂?他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如果连这一点都不懂的话,他也不会在此死守七八天的时间。

陈副将笑了笑,手按腰中剑柄,看着屈宁中气十足地说道:“不错,我们就是要逃。我军在这此与刘裕军耗了七八天的时间,我军早已被拖得精皮力尽,无力再与他们周旋。只有趁黎明来临时刻,向东北方向撒逃,并避开西向的杨煜大军。这样,我军才有喘息的机会。”

屈宁听了,只差没有嘘唏了。逃跑时刻,陈副将还说得那么中气十足,没有半点羞耻之心?他是真逃跑呢,还是使用的是诱敌计?诱使敌人过来,他们好反回头给予敌军迎头一击?嗯,这种计谋就凭那个心中无谋的琅邪将军是断断想不出来的。在他的心里,他只会硬碰硬,喜欢与敌人正面冲突。

哎,不对啊。我屈宁从来没有打过仗。对于打仗使用计谋什么的,她就更加不如琅邪将军。怎么这会儿她竟然能够想出这样的计谋?虽然,这计谋她不知dào

是好还是坏。只是,她既然能够想得出来,那个打过无数大小仗的琅邪将军就更加能够想得出来。然,他要是想得出来,为什么不早用,非要等到这时候?

唉,屈宁摇摇头,觉得此事复杂无比,不是她一个小女人能够猜得到。何况战争之事瞬息即变,如风云一样,莫测高深,实难撑握。既然琅邪将军下令撒退,为保小命,她还是速速跟着大军逃跑为妙。只是,这一向东北方向逃跑,此后,她要是想见杨煜就很难了,她的身世之谜就更加无能知dào

了。

很快地,琅邪军队趁着黎明之时,天色最为黑暗的时候,全军静悄悄地,如流星一样地往东北方向疾速撒离。由于此次撒退时间紧迫,又是突然决定。所以,军中有很多东西都没有收拾好,如凳子、灶头、碗筷、老马、兵器什么的,还遗留在扎营的地方……

刘裕,字德舆,小名寄奴,彭城人,他的祖先是汉高祖的弟弟楚元壬之后。即是说,他也是汉高祖的弟弟之后,属正统王朝之后。汉朝灭亡之后,他们一族也跟着落迫。因此,刘裕小时候家境十分贫穷。他年轻时干的是被人瞧不起的苦力活,有时还要出门做些小买卖,养家糊口。由于家境贫穷,也常常受到别人的欺侮。当时京口有姓刁的财主,因为有钱有势,鱼肉乡里,被称为‘京口之螽’。有一次,刘裕与刁家的赌博,结果输了。他还不起赌债,被刁家绑在马庄上,受尽了耻辱,从此忍辱负重地活着……

就这样一位人物,没有想到过了几年,便成了晋国晋安帝司马德赐封的侍中、车骑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使持节、徐青二州刺史。刘裕此人虽然出身寒微,但却很有将领才华,为晋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最为显著的是,他镇压了孙恩、卢循起义,还平定了桓玄之乱,让晋国从此安定繁荣起来。因此,他在晋国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此刻,刘裕躺在军中帐营中,本应睡得深沉。但是,他却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惊醒。一惊醒来,看看四周,依然还是漆黑如洞。周围一片安静,详和。他双手扶上膝盖,闭目沉思。想了许久,他的心突地跳了一下,想到了琅邪军队。他立即站起来,叫人点燃火把,再传来手下诸将,询问探子有没有什么消息带回来。

手下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齐转向刘裕,不解地看着他。心里都忍不住在想,黎明时刻的天色最暗,又是人们睡得最香的时候,他们的统帅不睡,却想着军情,看来,他们的统帅过度紧张。只是,诸将不便表露出来,只得无言地低头站着。

这时,突听外面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报……”

有两人位士兵从外面快速地欣帘而进,看到诸将与统帅齐聚一堂,一时怔住。但,只一瞬间,他们便即单腿下跪,向着刘裕报gào

说:“报gào

将军,琅邪军全军向东北方向疾速撒退,此时已撒退到二十多里之后了。”

诸将听了,一片哗然。

刘裕目光一沉,表情肃然,沉声说道:“琅邪军果然有动静了。”

“将军,”刘琤副将闻言立即说道:“琅邪军看来是自知不敌,所以才会在深夜全军突然潜逃,就是想趁我等沉睡不备,把战线往后退守。如是这样,我军必须趁势追击。如果让他们退到巨野岗,那里易守难攻,我们想要再打败琅邪军,就更加的困难了。所谓逃兵必乱军心,此次我们若能以雷电的气势追上琅邪军,给予他们痛击,我军必将胜利在握,过巨野岗,再入黄河,与我军其余四部人马会合,直取秦国,那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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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刘裕的世迹,各位读者可以参照{中国通史},切勿于兔子这本书来参照。刘裕乃真人,是南宋的开国皇帝。在这里,兔子不会把他写成皇帝,会直接省略南宋,由屈宁建立南齐萧氏王朝,成为这个中国载入历史册上的第一位女皇|帝,堪称武|则|天,这是后话。如果各位读者喜欢本书,还请收藏,推荐,并宣传一下。非常感谢!也感谢各位的观看与理解,更感谢【中国通史】,让我从中吸取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还有,这段时间写的都是有关打仗的情节,真心话,打仗的故事很少有女生喜欢看,兔子写得也是真心的累。有时候看到惨不忍睹的点击率想放qì

不写,但书写到了这里,要放qì

,实在是可惜。所以,兔子会坚持下去,即使没人看,也会写。只是写得不好,情节有错误的还请指点、谅解,谢谢!

第104章 出兵追击

刘裕闻言反手在背后,脚步沉稳地来回踱了几步,看着探子问:“凉国杨煜军一直以来有什么动静?”

“回将军,杨煜一直坚守凉国边境,既未出兵,也未退兵。”

刘裕听了,又沉思了一会,抬头看着诸将说:“以琅邪将军的为人,他只会死守边境,不会退守。如今他的大军突然撒退,也许是一个局,引我们上勾。若我们冒然追击,便中了他的计。”

“将军,末将并不认为这样。”刘琤立即接了一句,他环视了众人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刘裕,在刘裕期待的眼神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正因为琅邪将军为人坚持、死板、无畏,喜欢硬碰硬。所以,在坚持了这么多天以后,又死伤了无数数兵,即使他再如何坚持,也不得不为他的三军士兵着想。何况,退后防守,虽然相当于拱手让了一块地方给我们。但是,只要他们退到巨野岗这易守难攻的地方筑营防守,那就于他们有利,于我们无利。我们要想过巨野岗就更加的难上加难了。”

“琤将说得是啊,”王之恒立即随声附和了一句,他看着刘裕解释道:“这么久以来我们为什么不究追猛打琅邪军?不就是怕他们往后退,退到巨野岗死守吗?对琅邪将军来说,他是在尽一口气来保守他们的边境。边境一旦放qì

,就是相当于拱手让给我们。而对于我们来说,我们要的不是一小块的边境,而是整个秦国。如今琅邪将军大军后退,表明了他们已经无力再与我们抗衡,只能放qì

边境,后退到二线。所以,我们要赶在琅邪军还未退到二线时,追击他们,让他们无力退到二线。所以,将军,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说完,他与纵诸将都是一副热切期待的表情看着刘裕。

刘裕在众人万分期待的眼神中,单手挥了挥,说:“让我想想……”说完,他低头深深地沉思。良久,他抬起头,看着诸将说:“你们说得都有理,但是我怕这一次是杨煜的计谋。”

“杨煜的计谋?”刘琤一脸的不解,看着刘裕问:“这事,怎么跟杨煜扯上关系?”

“嗯。”刘裕脸色严肃地点点头,看着诸将分析道:“凉国哀王虽然屈服于我大晋国的淫威之下,而派遣杨煜出兵,要杨煜配合我军前后夹击琅邪军。但是,杨煜来到凉国边境军营,并未与我军配合起来前后夹击琅邪军,而是高调地打着围观的旗帜。如此,我怕他围观来围观去,便知dào

了我军的意图,会与琅邪军配合起来攻击我军。如是这样,我们如果追击,就中了杨煜的诱敌出山计。”

说着,他看向两名探子问:“杨烛知dào

琅邪全军全军后退军之后有什么动静?”

“回将军,杨煜至始至终都没有动静。”

“嗯。”刘裕点点头,表情严肃地踱了几步,停下,又看着探子问:“琅邪军三翻几次地请求杨煜出兵相救,杨煜真的就没有半点出兵相救的意思?”

“回将军,杨煜早有发话。说,如果琅邪军再派使者前去求救,必定杀了使者。所以,这两天来,我们真的没有再看到琅邪将军再派使走前去求救。”

刘琤听了立即看着刘裕说道:“将军,看来杨煜真的是不为所动,两不相帮。所以,我们应该迅速追击琅邪军。若是让他们撒得远了,要追,就很难追上了。”

“嗯。”刘裕点点头,还是没有发号施令。在他的心中始终有一块石头放不下,那就是,凉国杨煜是出了名的诡计多端之人。这样的一个人物,本应听从哀王的号令挂帅出兵来配合他们晋军攻打秦军。但是,他却驻扎军营里,毫无动静,不知他打的是什么算盘。

其实,刘裕不怕杨煜有动静,就怕他没动静。没动静让人摸不着头脑,猜不透心思,算不准计谋。这就像,你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个黑洞,黑洞里黑漆漆一片,除了黑,你什么也看不到。

他想了一下,觉得不能老是纠结于杨煜。毕竟,他现在要对付的是琅邪军,而非杨煜。何况,战场讲究的是先机,先机一旦抓住了,就能打赢战争,这是铁的定律。

他扬起脸,看着众将气势威严地大喝一声:“整军三军,追击琅邪军!”

“是!”众将表情兴奋而期待地应一声,之后,众人疾速退出帐篷,各自去点军了。

不一会,刘裕穿戴整齐,走出帐外,来到校长上。星光下,但见战旗猎猎,戈戟闪闪,滚滚盔明,层层甲亮,士兵们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站着,脸上都是一副英勇无惧的表情。

刘裕发一声喊,大军立kè

如凶猛的潮水般向着前方战线滚滚而去,所过之处,扬起一片烟雾尘土……

琅邪将军带着三军有条不紊地向着二线退去。退到越接近巨野岗,道路便越是路狭窄道,两旁又多阴阻,山石树枝横档,让人难以越过。琅邪将军看了,知dào

这里适合设兵埋伏。便吩咐金将军带领精英步兵三千、骑兵一千、弓箭手一千埋伏在这里,等到晋军过了此处,他们便封了晋军的后退之路。

其余大军继xù

向着巨野岗慢慢地前进。

屈宁跟着大军慢慢地往前走,心里感到不解。三翻几次想问琅邪将军,他们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是杨煜的计谋叫他们如此撒兵,还是琅邪将军的计谋?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始终问不出来。毕竟,三军严整、肃穆地往二线退去。不明所以的人,以为是在逃。如果她这时候问出来,周围的人听了会更加的不安。那么,就会更加的扰乱军心。

她默默地跟着琅邪大军往前走,此时,天色的微曦之光盘玄在天空之上,照散了黑沉沉的天空,似乎要倾泄而下,却冲不破层层的黑暗。

这是一天之中,最为黑暗深沉的时刻。过了这一刻,天色即亮,三军要想躲过刘裕军再继xù

往前撒退,那就难上加难。

琅邪将军坐在汗马之上,一副淡定的样子,既不下令急速向前,亦不下令扎营休息。他只是缓慢地向前走,走一会,查看一下周围的地势山形,顺便安排一下其余副将在道路两旁隐蔽的地方设下一些机关陷阱。

屈宁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第105章 大胜

大军缓慢地往前走,走了一会,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响起许多兵器交接的声音,还有士兵们争斗呐喊的声音。

琅邪将军一听,知dào

刘裕的前锋部队已经追上来了,但是他的大队军马没有追上来。如果此时他反回头去迎战,只会是前功尽弃。于是,他伸手一挥,高喊一声,“迅速后退,后退!”

说完,他向着杨副将与李副将使了一个眼色。两位副将接到暗示,知dào

要他们带领后方部队前去迎站。于是,两人高举兵器,大吼一声,带着后军部队迎上刘裕的前锋部队战在了一起。

于是,一场震耳欲聋、惊听动地的嘶杀声响起。杀得是地动山摇,天地变色,惨声如嚎……

琅邪将军带领着剩余部队依然悠哉地往前走。只是,他的内心却是澎湃、激荡而又不安。想要回头与刘裕军拼个死战,但还是极力忍住了。小不忍则敌大谋嘛!

如是这般往前走了一会,有探子来报,说刘裕的大部队已经全军追来,过了金副将的埋伏之地。

琅邪将军听了,连忙长枪一挥,高喊一句:“回头反击!”其徐诸将与士兵们听了,都是欢呼一声,掉头便向刘裕部队迎击过去。

屈宁跟着往回跑,迎向刘裕的军队。虽然,她有心想要看看刘裕长成什么样,但是,大战在即,何况刀枪无眼,如此混乱时刻,她是说什么也不能看到刘裕。

这时,她突然感到一骑从她的旁边越过,有人伸手提着她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跑在她旁边的无极看了,不管对方是谁,便纵身一跃,提剑向着抓屈宁的人劈了过去。

那人提着屈宁轻松地躲过无极的一剑,看着无极轻喝一声:“住手!”

无极停下身子看到琅邪将军已经把屈宁放到他的身前,与他剩坐一匹马。无极的心理感到不愉快,不但不听琅邪将军的话,反而把剑舞得更加的严密了。他舞着剑,剑光如花似地向着琅邪将军刺去。

琅邪将军耐着性子挥舞着长枪把无极的剑挑开,跟着长枪一送,直抵无极的咽喉,看着无极怒声道:“你的武功如此低劣,在战场上如何能保护屈宁?”

无极听了一怔,这才知dào

琅邪将军是要保护屈宁。但是,既使是这样,他也不喜欢看到屈宁与琅邪将军同坐一匹汗马。

此时,陈副将骑着一骑走了过来,看着无极说道:“无极,如果你是真心为了屈宁好,你就让她跟着将军。在这里,只有将军有这个能耐保护屈宁。”说完,他不再看无极,而是追向前面大军。

无极听了知dào

陈副将说得有理。他的轻功虽然是一流,但武功却是一般般。于是,他不再有异义了,而是跟在琅邪将军的身边,以防他照顾不周时,他可以候补,保屈宁一个周全。

刘裕带着十几万大军,以雷电的速度追上琅邪将军的大队军马。当他们与琅邪军交战之时,他们的后方部队,遭到强烈的袭击。还有,他的左、中、右军,及前锋部队,也在不同程度上,遭到各种野军的强烈袭击。他知dào

,他已经走入了琅邪将军设下的全面圈套。这个圈套,如果没有杨煜的参与,琅邪将军是万万不敢做出如此大胆的决策。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心中的想法刚刚泛起。左、中、右、后方都有打着杨煜旗帜的士兵如凶猛的浪潮一样袭来。

他看了,不由得唉叹一声。两军来袭,他军成了瓮中之鳖,他连忙发一声喊:“快撒!”

可是,哪里来得及?敌军个个似乎都变成了雄狮,呐喊着,举着刀、剑、枪械如潮水一般滚滚地向着他们冲杀过来。

他连忙撇下众多士兵,与诸将们找到一条空隙,拼死抵杀,冲出一条血道,逃了出去。

一场激烈的厮杀,杀了整整一天一夜,过后,刘裕的部队折兵损将不计其数。只留下几万士兵,士兵们伤痕累累,气势沮丧,没有半分之前的兵骄横跋。

刘裕带着剩于的残兵,一路向着东北方向逃去。

琅邪将军看到刘裕弃兵逃跑,发一声喊,叫部下不要再追了。当务之急是降了刘裕的弃兵,收缴了许多兵器与马匹。他把这些俘虏兵与各种战利品,分了一半叫人送给杨煜。

接下来,琅邪将军带着部队重新回到边境军营守卫。

当天夜里,由于琅邪军打了一个大胜仗,全军五万人马,结合杨煜的援兵一万人马,把刘裕的十五万军队杀了个落花流水,弃兵而逃。士兵们个个热血沸腾,说他们的将军有计谋,有胆略,有决策,才能带着他们以少胜多地打赢了一场漂亮战。

琅邪将军听了,‘哈哈’一阵朗笑,即不接口,也不反驳。只是,他心里清楚,此次能够打赢胜仗,完全是杨煜的计谋。

当他应杨煜的要求去请杨煜时,杨煜对他说:“刘裕带兵打仗,讲究的是计谋计策,他心中有无数计谋等着你上钩。但你带兵打仗讲究的是稳扎稳打,不求盲目追击,更不会盲目地陷入敌人的陷阱中,只求死守。如此,刘裕对你是毫无计策,那么,他的心理就认定你只会硬碰硬,不会使用计谋,亦不会上当。既是如此,你何不就中他一计,再将他一计?

你趁夜深人静带兵往东北方向后退,以放qì

一块边境作为诱耳,引蛇出洞。

刘裕一旦知dào

你军后退,他们就会想到你无力再与他军周旋,猜测你会带兵后退到二线防守。二线是巨野岗,那个地方,易守难攻。因此,他们一定会趁你军没有退到二线之时,追上你们,想将你军迁灭。所以,你军在进入巨野岗之前,派步兵、骑兵、弓箭手埋伏在入口,只等刘裕大军一过,你的埋伏军立即切断他们的后路。到时,我会派精英、骑兵、弓箭手等一万士兵,从左、中、右、后四个方向辅助你向着刘裕围巢而去。到时,我们让刘裕军进得了巨野岗,出不了巨野岗……”

第106章 奔赴洛阳

琅邪军打了一场漂漂亮亮的大胜仗,此事在秦国内外,上上下下被传得沸沸扬扬。让刘裕的其他四路部队听了,感觉心慌意乱,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了。

此事传到秦王耳边,他立即发动一指调令,命琅邪将军带领一万人马奔赴许州,洛阳,接管那里的军队,与刘裕的另路人马抗衡。

第三天清晨,琅邪将军点兵一万,带着两位副将,即陈将军与金将军奔赴新地方,其余四位副将则驻守原地。

屈宁当然被琅邪将军带在身边,一起奔赴许州和洛阳了。她本来是要抗议不去的,她想去晋国。晋国的位置刚好是在她二十一世纪的家乡,即南方。当然,晋国的都城并非广州而是建康。这时期,广州只是一个郡,属于晋国的。也就是说,如果她对‘国家’二字特有感情的话,按她的说法,她就是晋国人。只是,她忽然又觉得,她不属于晋国。因为,如果她不是在跳崖时候穿越过来的人,而是更久以前就穿越了的话。那么,她就有可能是土生土长这时期的其中的一个国家,只是她不记得了。

她拒绝与琅邪将军一起奔赴许州、洛阳时这样说的:“我是一个女人,不适合呆在军营,这样对你军的军纪会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我必须走,不能再跟着你东征西战了。”

谁知琅邪将军却是这样对她说:“在我眼里,你不是一个女人。所以,你可继xù

以女扮男装呆在我的军营里,让我看管你,教你如何做一个带兵打仗的男人。”

她听了,只差没有内出血。

妈|的,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都有。

其实,琅邪将军不愿意放她走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答yīng

过杨煜,要看管她一年。也就是说,这一年里,她没有了自由。

她听了感觉气闷极了,想立即就去找杨煜理论。她想告sù

他,她不是他的货物,不是他可以随便寄存哪里就是哪里。但是,她却见不到杨煜了。只因杨煜出兵援助琅邪将军,便是抗旨,他必须赶回去向哀王请罪。所以,当天夜里他就赶回了凉国都城姑藏,觐见哀王去了。

无奈之下,屈宁只得跟着琅邪将军奔赴许州及洛阳之间的边境军营。

于是,这一天,万人军队浩浩荡荡地向着东北方向的许州及洛阳前进。这时候的屈宁,虽然参军才五六天的时间,但骑马技术却已经学会。

她一人骑着一匹杨煜转送给她的千里马,心情是忧喜渗半。喜的是她终于有了一匹属于自己的良马,忧的是,这一去,她将不知何时才能有自由,才能脱离军队生活。在古代,军队里的生活最是无聊、无趣,可不像现代那样有趣得很。

她随着琅邪军,一路北下,此时天气慢慢地转热,乃春夏交替的季节。途上的青草嫩嫩,百花盛开。越往洛阳边境前进,路边的花开得越是旺盛。特别是野牡丹,开得一片万紫千红,艳不可当。

屈宁看了,虽然不是十分的喜欢花儿,但也忍不住吟出一句:“春风摇荡羽衣开,未肯瑶池一处栽。皇令欺时花不发,去留谁夺百花魁?”

这首诗当然不是屈宁所作,而是唐代诗人李白所作。赞美牡丹乃百花之中的王,美丽、端庄、高贵、娇艳……

琅邪将军听到屈宁吟诗,忍不住向她投去奇怪的一瞥。这一瞥,显示出了他很诧异屈宁会念诗。仿佛,仿佛在他的心里,屈宁就是一个粗鲁的男人,而非女人。女人该会的一切,屈宁都不会。

屈宁回了琅邪将军一个鄙视的眼神。心里感到又气又恼,心想,她是凉国的第一才女,若连现成的诗都不会吟诵,她怎么担当得起‘才女’二字?别说是吟诵,就是即时写诗,也绝对难不到她。

这时,无极骑着马靠近屈宁的身边,看着她讨好地问:“你喜欢牡丹花吗?我帮你采一束过来。”

“别!”屈宁连忙伸手一挥,迎着无极不解的眼神,笑着说:“花是用来欣赏的,而不是用来采的。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

“没有!”无极简短地应了一声,忍不住轻皱眉头,那副帅气而幼嫩的脸庞,尽显不解之色,“我只知dào

我妹妹非常喜欢盛开的艳花。每次见了,她到要摘下一束拿在手上把玩。还要采下几朵戴在头上,这样,她说她就会显得更加的漂亮迷人。”

无极说着这一翻话时,满脸的回忆与向往。看得出来,他是十分喜爱他的妹妹。

呃……

屈宁无言以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陈副将看了,连忙笑着接口说:“屈宁并非你的妹妹,她是一个独特的女人。平常女孩喜欢的东西,她未必喜欢。”

屈宁感激地看了陈副将一眼。觉得此人外表虽然粗鲁大气了一点,但内心其实是蛮细腻的,懂得惴摸女人的心思。这样的男人,要比琅邪将军好上一百陪。琅邪将军,名符其实的大男人,粗旷的外表,豪迈的气势,内心的粗枝大叶使得他从来不懂女人心,更别说了解。

如是这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到了第三天夜里,终于走到洛阳的边境军营。望眼看去,军营帐篷看不到边,如无数的繁星,在夜里迎风招展,黄旗猎猎。

屈宁看了,忍不住歪了歪嘴。军里的风光,到哪里都是一个模样,只有大小的区别,而没有风景的区别,当真是千遍一律的景色。

此时,这里的驻守将军听到琅邪将军前来接管,都是远远地就来迎接了。

琅邪将军跟着诸将走入帐篷,立即就听取各位将军的军情:

晋国兵听到琅邪将军前来接管此军营,连忙向后撒退一百里。现在,晋国兵正在等候刘裕前来重新安排作战。而秦军也正在等候琅邪将军的安排。所以,秦军与晋军已经停战了三天。

按理说,这种场合屈宁是不适合站在一边的。但是,她却被琅邪叫在身边不许离开。说是要让她多多参与军事会议,才能学会像个男人一样带兵打仗。

我勒个去,敢情这位老大爷还真把她当男人了?

她只得乖乖地站着,听着他们的谈话,她就觉得此事有些可笑。

第107章 都是YY惹得祸

屈宁站在一旁听了,觉得此事有些可笑。本来嘛,打赢了胜仗是天大的好事,但是,却不是琅邪将军的计谋,而是杨煜的计谋。如今秦国上下的人都把琅邪将军当作了大英雄,大人物般地崇拜了。

这就是让她觉得可笑的地方,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琅邪将军不会打仗。

屈宁当然知dào

琅邪将军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每个人的分工不同,作用就不同。例:临敌上阵打起来,杨煜未必是琅邪将军的对手。所谓战场如风云,战争瞬息即变,计谋实施得再好,中间一旦有所变动,计谋便不是计谋了。而要靠临阵指挥,而这个临阵指挥之人,必须有临危不乱,处事得当的将领才行。

这一点,屈宁在战场上目睹过琅邪将军的才能。前几天的那一战,刘裕军十几万士兵,琅邪军才三万,琅邪将军却依然能以少胜多,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那一仗,完全是琅邪将军指挥得当,布阵严谨的功劳。

此刻,屈宁听着众人的商议,想到杨煜。她突然间就觉得,如果杨煜和琅邪将军同领一支军队,那么,他们的军队,肯定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比。一个是有智有谋的元帅,一个是临阵指挥的才干将领,他们的结合,当中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哈哈……’屈宁暗自笑开了花,想着自己给他们之间的形容词,觉得很有YY的空间。她的三观虽然很正统,但是,偶尔YY一下两个不错的男人在一起,其实是挺好玩的,挺刺激人神经的。

她在一边暗自笑开了花,那一边,琅邪将军与诸将们本来谈得入神。忽然听到屈宁坏坏的笑声,都不由得停下讨论,抬起头往她看去。看到她的脸色绯红,又是一脸坏坏的表情,笑容又那是么的邪恶,虽然不知dào

她在搞什么鬼,但都清楚她的心里一定在打什么坏的主意。

琅邪将军看了,真是又气又好笑,看着屈宁没好气地问:“小鬼头,你在哪里坏笑什么?”

“有吗?”屈宁听了连忙停止了坏笑,往琅邪将军看去。看到琅邪将军吹胡子瞪眼睛的,她就忍不住把YY无限下去。乖乖啊,琅邪将军那么男人,粗鲁、豪迈、如果让他像女人一样伺候杨煜,会是一副什么模样呢?

想着,她的脑海里立即就浮现了琅邪将军穿着女人衣,在脸上擦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粉,却依然掩盖不了他那满脸的胡须渣子。他的唇上涂上鸡血似的口红,把他那血喷似的大嘴涂小了一个层次。他噘着涂小了一个层次的血喷大口,扭着僵硬的粗枝大腰,踩着六寸大脚向着杨煜走去,嗲着声音说:“煜郎,末将来了……”

“哈哈……咳咳……”屈宁终于忍不住了,喷口笑出来。但是,她刚笑出来,便感觉脖子上一紧,有人提着她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衣领勒着她的脖子,让她刚一笑出口,便感到喉咙哽噻,差点就要闭气而死。

她使命地伸手想打掉那个提她衣服的人,但是,她被人提着衣领转了一圈之后,便被扔到地上。跟着,耳边响起了怒吼:“你这小鬼头,满脸的坏表情,还对着本将挤眉弄眼,又笑又流口水。说,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坏主意?”

“咳咳……咳咳……”屈宁咳了好久,才喘过气来。抬起头,才发xiàn

,帐篷里除她和琅邪将军之外,其余人都走了。

“小鬼头,把你的坏想法说出来,让本将也乐乐吧!”琅邪将军剧高临下地看着屈宁,一脸的**。

呃……

屈宁开始后退了。

妈|的,她要是把她的想法告sù

琅邪将军,铁定会被他打死。她的屁股慢慢地往后退,想要在鬼不知神不觉之下退出琅邪将军的帐篷。

但是,琅邪将军的双目却是死死地盯着她。看到她轻移屁股,他的脸上便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睁着烔然明亮的双眼看着她问:“你的屁股很痒吗?”

“啊?”屈宁一怔。

琅邪将军向着屈宁走近一步,府下身子缓慢地说道:“你的屁股一个劲地往后退,本将以为,你的屁股很痒呢。”

“啊?”屈宁又是一怔,琅邪将军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让她看了着实觉得恐怖。所以,她一下又一下地被琅邪将军怔住了。

琅邪将军问完,突然伸手抓住屈宁,把她翻了一个身,身子朝下地趴在了地上。他的一只脚膝盖抵住屈宁的小蛮腰,一只手抵住她的头,让她无法动弹。他的脸府下,靠近屈宁,气息逼人地说:“小鬼头,你以为你不出声、装傻,本将就不知dào

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吗?看你刚才一副想要吃了本将的样子,本将就知dào

你人小色大。即是如此,本将成全你的色|心,让你吃了本将。”

话一说完,琅邪将军把屈宁的头抬起,他突然就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屈宁那张怔愣的小嘴。

……

屈宁的脑袋一时间停止了运转。但,只一瞬间,她就挣扎起来。但是,她全身都在琅邪将军的钳制当中,无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躲开琅邪将军那张有力的血盆大口。他的血盆大口有力而粗鲁地在她的唇上使命地啃咬,咬得那么激烈,那么忘情,那么甜蜜。仿佛,仿佛她的唇是一个甜蜜而解渴的地瓜,让他尽情而展转地啃咬起来……

屈宁只感觉脑袋嗡嗡地作响,她的呼吸被琅邪将军的血盆大口堵得完全呼吸不了。她的血液在慢慢地凝固,她的脸色在慢慢地涨红,呼吸在慢慢地变弱,意识在慢慢地散涣。她想,她要死了。她要被一个男人吻死了。

妈|的,这事要是传出去,她死也死得不光荣,死得羞辱,死得没名声。

她要是就这样死了,别人一定会以为她是在不顾一切地与琅邪将军接吻,结果,接吻接得太激烈了,一下子被激烈死了。其实不然,她是被琅邪将军用嘴堵死的。她敢打堵,这个粗鲁的男人还是一个处男,所以,他连接吻都不会。只会堵、啃、咬,完全不给她吸气的空间。

第108章 晕厥

琅邪将军用他的嘴堵住屈宁的小嘴,只是一时的恶作剧,并无其他的意思。但是,当他的唇碰上她的唇时,一股甜蜜而又触电似的感觉,立kè

传遍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让他感觉轻飘飘地,也让他忘了松开她。而是更紧更用力地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

他年近三十了,却从未碰过女人,也从未见过男女在一起的风花雪月之事。所以,他用嘴堵住她的嘴,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吻。而这个吻,一旦吻了,并会像吸了毒一样,无法放qì

,只想要更甜蜜更深入地沉浸。

他沉浸在两唇相碰的甜蜜感觉里,男人的本能,使得他用力地啃、咬着屈宁的唇。他啃得忘形,咬得忘情,忘了这个世界除了他和她之外,还有别的。

然,正当他沉浸在无放自拔的甜蜜里时,他突然感觉到唇下的屈宁有些反常。他连忙放开屈宁,看到屈宁双目紧闭,脸色紫红,气息微弱,一副即将要死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

他一惊之后,冲着外面大吼一声:“来人!”

外面之人听到他的大吼,立kè

冲进四五个人。这些人,有士兵,有副将,还有无极。他们一冲进来,就看到琅邪将军一手抱着屈宁,一手拍打着她的脸庞,使劲地摇唤着她。

而屈宁,则全身软绵绵地躺琅邪将军的怀里,任他喊,任他拍打也始终不醒来。看其看样子,仿佛已经去世多时了。

无极看了,心里一惊,又是一阵刺痛,连忙冲了过去,向着琅邪将军的胸口就是一拳。

“你……你把宁儿怎么啦?”

无极的拳头还未落到琅邪将军的身上,便被一人接了过去。

只见陈副将伸掌接了无极的一拳,他脸色沉沉地看着无极:“无极,冷静!”

无极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向着前面又冲又打。他想要尽快冲到屈宁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看看她,到底怎么啦。他的心又慌又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想对策,只能像一头发疯的野兽,要泄发心中的不安和狂躁。

他真后悔啊,当他站在帐篷外面等候屈宁,看到所有人都出来时,唯有屈宁还在将军帐篷里,他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去找屈宁。

当时,他看到所有人都出了帐篷,唯有屈宁和琅邪将军没有出帐篷,便想要冲进帐篷去找屈宁。但是,他被陈副将拦住了。

陈副将看着他说:“你要干什么?”

无极冷冷地撇了陈副将一眼,“我要找宁儿。”

“屈宁与将军有话要谈,此时你不适合进去。”陈副将说着,又向他解释了一下,“她与将军商谈的是后天战事方面的事,战事乃重yào

的军情,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参与的。何况,你于战事一事毫无知晓,进去干什么?听我的,我们就在外面等候。等他们谈完了,屈宁自会出来。”

无极闻言想了想,觉得陈副将说得有理。他于战事是一无所知,但他的宁儿不同。他的宁儿聪明绝顶,想要出主意让琅邪军打赢胜仗,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想到这一点,他便乖乖地站在帐篷外等候。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等来的结果会是这样。他的宁儿,竟然躺在琅邪将军的怀里不知是生是死。所以,他一心想要靠近他的宁儿,其他人,他便视作了眼中盯,只想除之而后快。

于是,他与陈副将一阵拳来脚踢,兵来器挡之后,突听一声威严的大喝:“住手!”

他与陈副将立即停止了战斗,转过脸不解地看着琅邪将军。看到琅邪将军已经把屈宁交给了一名军医,此时,屈宁躺在琅邪将军的床上,正在接受军医的查看。军医查看了一会,站起,看着琅邪将军笑着说:“将军请放心,屈姑娘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气息阻塞,致使晕厥了过去。过不了多久,她自然会醒转。”

陈副将听了,立将放下兵器,插入后腰,看着无极不满地说:“听到没有?她是一时气息阻塞,而非你所想,是将军杀了她。”他说着摇摇头,真心为无极的冒失和冲动感到无奈。

刚才无极像一头疯了的野兽一样攻击他的将军,但是他的将军却如一头死了的野兽一样,完全没有半点生气,更别说他会躲开无极要命的攻击。若非他即时出手搭救,他的将军铁定死在无极的冲动之下了。话说,他的将军也是,好端端怎么突然就像一个死人一样,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他这是要闹哪样?

当然,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问出口?

他看着他的将军,看到将军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朝气。他的目光深深地锁在了屈宁的脸上,他的唇边,为屈宁无大碍的消息而露出了欣慰而喜悦的笑容。

陈副将看到这样,了然以胸,心里忍不住开心起来。呵呵,他的将军,已经坠入情网了。

琅邪将军和无极听到军医的话,都忍不住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两人同时扑到床边,蹲下身子,伸手握向屈宁的手。结果,这一握,两人的手握到了一起……

琅邪将军与无极硬生生地打了个寒噤,连忙甩开手,互相瞪视了一会,表达自己对对方的厌恶之情。然后,两人很有默契地退开一步,拉开一点距离,想着千万不能与对方再来次一肌肤相碰。否则,他们一定会被自己恶心死的。

这时,屈宁‘嘤咛’一声,慢慢地醒转过来。

睁眼手见,是无极和琅邪将军的大脸近在眼前。他们两人,都是一副关心而焦急的样子,看到她醒来,他们的脸上都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无极与琅邪将军看到屈宁醒来,忍不住问道:

“宁儿,你没事吧?”

“小鬼头,你终于醒了!”

屈宁脑袋一时短路,不知发生什么了事。待到想起刚才的事,脸上不由飞起一片潮红,偏偏这时候琅邪将军又发来一句问话:“小鬼头,你是怎么搞的,好好的就晕了过去?”

呃……

第109章 一起睡

屈宁听到琅邪将军的话,差点又晕了过去。

妈|啊,这个处男,把人吻晕了还不知dào

怎么一回事。幸好他吻她时没有人在场,否则,她此后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上啊?

唉,屈宁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冲着琅邪将军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有家族病史,专门无缘无故突然就晕倒,不行吗?”

“这是什么家族病史?”无极关心地追问一句,脸上写满了焦虑与着急,一副恨不得替屈宁得上家族病史的样子。

“说了你也不懂。”屈宁说着坐起来,被这么多男人看着,她感觉不好意思。何况,她总觉得众人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盯着她的唇。想必,她的唇上还残留着被琅邪将军啃咬过的痕迹。

妈|的,一世荣誉被毁于一旦了。

“你不说,我们就更加不懂了。”琅邪将军连忙接了一句,看着屈宁说:“你这种病症很吓人的,突然就晕了过去。往后,我们要是不在你的身边,你突然就晕了过去,晕到了河里,或者井里。那么,你岂不是会没命?”

屈宁听了,只感觉烦不胜烦。这个处男,自己做了坏事,却不知悔改,还要摆出一副无知的样子,非要在这里跟她把事情讨论个一清二白。

她冲着琅邪将军瞪了一眼,不满地怒问一句:“我发羊颠疯不行吗?”

说完,她从床上站了起来,从无极和琅邪将军的身边越了过去。她一边走向帐篷外,一边说:“没事了,各位各自睡大觉去吧!”

她的话一说完,众人便感觉‘嗖’地一声,屈宁像一阵风一样突然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这时,众人还未想明白屈宁使用了轻功,感觉身旁又刮起一阵轻风。有一条人影也是‘嗖’地一声,自他们的身边如一阵风吹过一样。

琅邪将军与陈副将往无极看过去,看到无极不知何时离开了帐篷,知dào

刚才的那一阵风是无极使用轻功时留下的。

两人不自禁地流露出佩服的眼神。

陈副将收回了目光,看着琅邪将军笑着说:“我怎么觉得屈姑娘像是躲避什么一样,溜得比风还快啊?”

琅邪将军不满地瞪了陈副将一眼,说:“什么溜啊,她那是使用了轻功。”

陈副将闻言笑了笑,“没错,她的轻功确实是挺好的。”

琅邪将军哈哈一笑,说:“这小鬼头,聪明绝顶,把轻功是学好了,却不学武。如果她愿意学,倒是一个练武的材料。”

说到这里,他双手插在腰上,脸色沉思地走向他的将军椅中。他一边走,一边看着陈青略有所思地说:“她现在跟在我的身边,时时刻刻都要准bèi

上战场。但是,在战场上只会轻功不会武功可是行不通啊。”说着,他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坐下,单手支起撑住脸,一副愁肠万结的样子,使得他的满脸胡须渣子都似乎要打结了。他苦着脸看着陈青,继xù

说道,“战场上,敌人多如蚂蚁,就算你有卓越的轻功,也无法施展。只有有了过硬的功夫,才能在战场上存活下来。”

陈青听了,连忙献计说道:“末将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快说!”琅邪将军一阵欢喜,在他的身边,除了军爷之外,就数陈青的鬼点子多。他说有想法,就一定能够想出让屈宁学武。

陈青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他看着琅邪将军笑着说:“将军有没有想过把自己的武功传给屈姑娘呢?”

“啊!”琅邪将军闻言立即站起来,这事他倒是不没想过。不过,此事想来,真的可行。在这个军营里,只有他的武功最强,要做到在百人之下突出重围,那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如果,他把他的本事传给屈宁,那么,她虽然做不到在百人之下突出重围,但是,在十几人之下突出重围那是没问题。

想着,他立即看着阵青命令道:“陈青,你现在就去为本将准bèi

一块空地,从明早开始,我要传授功夫给屈宁。”

“是,将军!”陈副将应了一声,连忙退出了琅邪将军的帐篷,去为将军做准bèi

空地了……

无极追着屈宁走进了她的帐篷,看着她气呼呼地往凳子上一坐,他也跟着坐了下去。

屈宁坐下之后,伸手招了招,招过一名丫鬟,为她和无极倒上一杯茶。她端起茶,一口喝了下去。茶的清香,淡雅,润气,滋甜,一下子驱散了她心中的烦恼。

她伸手挥了挥,把两位丫鬟退了出去。

无极看到帐篷里无人了,这才伸手握住屈宁的小手。

屈宁抬眼看着无极,看到无极的眸色那么温柔,那么小心。他的手,微微地轻颤。知dào

她刚才晕了过去,把他吓坏了。她忍不住一阵感动,伸手拍了拍无极的手背,看着他说:“好了,我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了。”

“我担心!”无极简短地说了一句,却足以触动屈宁的心。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屈宁,轻声而坚定地说道:“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去寻找大夫,把你的病彻底医好。”

啊?

屈宁一怔,连忙缩回手。这个无极,竟然把她的病当真了。她‘嘿嘿’地干笑一声说,“这事不急,我现在累了,先去睡觉。明天再说吧,啊……”说着,她拍了拍无极的手,示意他也赶紧睡去。

无极看到屈宁站起,也连忙跟着站起,跟着屈宁转过屏风,走到她的床边。

屈宁停下了脚步,转过头不解地看着无极说:“你去睡啊,跟着我干什么啊?”

“我……我今晚想陪你一起睡。”无极嚅嗫一下,还是鼓着勇气把话说完。然后,他紧紧地盯着屈宁,眼眸里是满满的期待,期待屈宁的许肯。

啊?

屈宁又是一怔。

怎么今晚上,无极和琅邪将军总能让她怔住?

妈|的,这种感觉太暧|昧,太纠人了。必须打断,从根拔起,永不复发。

想着,她哈哈一笑,看着无极说:“别开玩笑了,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不得到我父母的同意,我们永不睡在一起……”

“我们前几天不是睡在一起了吗?”无极打断了屈宁的话,他的眼里是失落,是不解,是难过。

第110章 奇耻大辱

“我们前几天不是睡在一起了吗?”无极打断了屈宁的话,他的眼里是失落,是不解,是难过。

屈宁直接无视了无极眼眸中的各种情绪,她解释道:“那是集体睡营好不?我们是跟大伙一起睡在同一张长长的坑上,而非单单你和我,懂吗?”

“不懂!”无极回了一句。

‘卟!’屈宁扶上了额头,感觉要被气得吐血了。她腻烦地挥了挥手,看着无极说:“不懂你就自己想去,别再来烦我了。”说着,她把无极推了出去,推到了他的床边。让他乖乖地躺下,她这才返回了自己床上。

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心力绞碎般地叹了一口气。

唉,真心的累啊。

她因为琅邪将军的吻,到现在都还感觉浑身不舒服。很想去掉唇上他残留的味道,但是,她无论怎么擦也擦不掉这种味道。

她穿着睡衣往床上一躺,却突然发xiàn

床上早有一人。这一下,把她吓得直接跳起来,把床上之人掀起,才看清,是无极。

她气得牙痒痒,看着无极,她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了:“你什么时候跑到我的床上?”

这真是气死她了,她一个大活人杵在这里半天,竟然没有看到无极是什么时候爬到她的床上。她记得,刚刚她把他出了外面的会客营里。怎么才转眼的功夫,他就比她还快地爬到了她的床上?

“刚刚。”无极简洁地说了一句。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我当然知dào

是刚刚。我是问你,你是怎么爬上我的床?我怎么没有看到?”

无极看了屈宁一眼,说:“你脱衣服的时候我上床的。”

呃……

这句话,很有暧|昧的味道。

屈宁又气又好笑,还好她穿睡衣时,里面经常会底衣**。不然,她刚才穿睡衣时,如果里面是光脱脱的话岂不是被无极全看见了?

她一气之下又把无极重新推回到他的床上。然后,她回到她的床上,刚想上床却忽然觉得身边掠过一阵无声的风,知dào

无极又在施展轻功,静悄悄地爬上了她的床。她忍不住单手插腰,用力把被子一掀,果然,被子下,只见无极乖乖地躺着,他那明亮的眼眸亮紧紧地看着她,眼眸里尽是乞求和不安的神色。

她看了,把被子扔回了给他,冷冷地说:“既然你喜欢睡我这床,那么,你就睡吧!”说着,她转了一个身想要走到外面去睡。

无极伸手一把抓住屈宁的手,轻声而哀求道:“宁儿,别走……”

屈宁心中一软,转过身,看到无极那冷冷的面色也变成了无限的恳求。唉,这个小男孩,也许,他的为人处事方法很不对,表达感情的方式也不对。但是,他对屈宁的爱,从来就是直接的。他害pà

失去她,所以,当他知dào

屈宁并非死在了琅邪将军的怀里时,他的心安稳了,却绝不会松懈。这以后,他一定会时时刻刻呆在她的身边以便保护她。也许正是这样,他今晚才会要求和她一起睡吧?

想着,屈宁点点头,看着无极说道:“好,要和我一起睡也行。但是,我们必须划清界线。”说着,她把无极拉起来,把自身的腰带解开,往床上一放,划了一条界线。但这条界线是不平等的,也就是说,一半大,一半小。

她指着小的里面看着无极说:“你睡里面,身子不能越过我的腰带。一旦被我发xiàn

你的身子越过了我的腰带,以后我不会再允许你上我的床。”

呃……

屈宁说完,觉得自己这一翻话听起来似乎也是有那么一股子的**味道。

“好!”无极高兴地点了一下头,连忙爬到床的里面,规规矩矩地躺着。他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屈宁,像是在询问她,他这样子躺着合格吗?

屈宁无言地笑了笑,君子协定,原来是那么好的。她穿着睡衣躺到了床上,与无极同盖一床被子。被子下,她感到无极的身子僵硬,一动也不动。

她舒服地伸展开了双手,准bèi

放松地入睡。至于无极能不能睡着,那一点位置够不够他睡,她完全不去理会。在她心的里面,她觉得,既然无极想方设法都要与她同睡。那么,吃一点苦,那是必须的。她的苦,就是让他睡小小的一块地方而已,不会要了他的命。何况,他曾经在一根细细的绳子上睡过觉。她给的那一小块地方,已经比绳子大上好几十倍了,她觉得她的心已经够仁慈了。

黑暗中,无极轻轻地说话了:

“宁儿,你为什么晕到在琅邪将军的怀里?”

“嗯?”屈宁的声音透着一种倦意,睡神已经在向她招手,但是她却仍然回答了无极的问题:“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有家族病史,所以才会晕倒的。”

“是吗?”无极轻声地说了一句,不语,而是静静地躺着。隔了一会,他忽然又轻声地说:“宁儿,下次,你能不能晕倒在我的怀里?你知dào

吗?你晕到醒来的时候,那脸色红得很美很美,像天上的彩虹那般美。”

“啊?”

屈宁的睡神一下子跑了,她清醒了过来,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依然会觉得脸红心跳。她拒绝再次发生那样的事,所以,她语气坚决地拒绝了无极:“不行!那样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了。”

“为什么?”无极的声音透着迷茫,他不解地问:“你不是有病吗?那种病,还会再发作的,不是吗?”

“不会了!”屈宁咬牙切齿地道,想到琅邪将军把她吻晕了,她就觉得这是世上最为奇耻大辱的事,只恨没有地洞给她钻进去。偏偏无极哪壶不开提哪壶,咬着这件事不放,让她恨不能立即找上琅邪将军与他拼命,才能雪洗奇辱。

“哦。”无极应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失望。

屈宁淡淡一笑,说:“快睡吧,明天还有事呢。”

“嗯。”无极又是应了一声,像是遵命,又像是一头机械人一样,只知dào

随声附和。

很快地,屈宁进入了梦乡。她睡得很沉,沉到她一觉醒来。不,不是一觉醒来,严格上来讲,是有人把她吼醒来的。

第111章 学功夫

屈宁正在沉睡中,突听一声大吼自头顶上方传来。吼声如雷,震耳欲聋,久久不熄,让她一惊醒来。睁开眼,看到琅邪将军怒目圆睁,手里举着火把,把她的睡姿照耀得一览无疑。

只见她整个人躺在无极的怀里,像小鸟那般依人地躺着。而无极,则紧紧地抱着她,死守着他的那一块小地方。也就是说,无极没有半点越轨,而是她过分地越轨了,把无极挤了又挤,挤到没地方了,无极便紧紧地抱着她……

“你们这是干什么?”琅邪将军的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一样,盯着屈宁与无极怒问。

屈宁一阵尴尬,不由得伸手拢了拢头发,以此来遮掩她的囧样子。她挣脱了无极的搂抱,从床上坐起来,很不满地回瞪琅邪将军一眼说:“你没看到我们在睡觉吗?”

“你们为何会睡在一起?”琅邪将军气极,一把把屈宁扯下床。

无极看了连忙扑了过去,想要把屈宁拉回来不要受到琅邪将军的伤害。但是,琅邪将军把屈宁拽下床后,突然从腰间拔出剑,一剑抵向无极的咽喉,看着他怒声道:“你想找死吗?”

无极瞬间静止了,但他的双眸也似琅邪将军一样,似乎要喷出火来。

屈宁看到无极与琅邪将军一触即发的战争样,连忙笑嘻嘻地走过来,把琅邪将军的剑推开。她看着琅邪将军笑着问:“你深更半夜不睡觉,来我帐营中干什么?”

“嗯?”琅邪将军一怔,一脸的茫然。随即,他惊然醒悟,似乎这才想起他来找屈宁的目的。连忙笑着把剑插入腰中,看着屈宁说:“本将是来传授你功夫的。”

“啊?”屈宁完全愣住,深更半夜的,琅邪将军不睡觉要来教她功夫?

“啊什么?快跟我走。”琅邪将军不由分说,抓起屈宁的手就往外走。走了几步,感觉无极跟了过来。他连忙止步,转过身看着跟来的无极,双眼一瞪,说:“你跟着来干什么?本将可没有打算把功夫传授给你。”

无极闻言一怔,知dào

不能看着别人传授功夫,不然,他就成了偷窥别人武学卑鄙小。江湖人士,讲究的是信誉、诚信、义气。就算再不屑的人,他都会遵守道义和诚信的,更不会去偷窥别人的武学,这是学武之人的大忌。

就在他一怔之间,只见琅邪将军拉着屈宁的手走出帐篷外。

屈宁被琅邪将军拉出帐篷,心里感到郁闷得很。虽说她对学武一事很有兴趣,但是,她绝对不愿意牺牲睡眠时间来习武。她三翻几次地想要挣脱琅邪将军的手,不跟他去学武。但琅邪将军一旦发觉她有不愿意学武的意图,就会对她投来杀人的一眼。那意思是跟她说,你敢不跟本将学武,本将必定毙了你!

无奈之下,她跟着琅邪将军来到校场处。此时的校场,一片黑暗,唯有星光在照耀着明亮。

琅邪将军把火把往地上一插,二话不说,立即就做了一个马步。只见他双腿微微打开并微微弯屈,双手平肩伸直,两眼直视前方地站了一会。站起,看着屈宁问:“看明白了吗?”

“什么啊?”屈宁觉得莫名其妙,她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叫她看明白了吗?

琅邪将军闻言一副要被屈宁气死的样子,只见他喘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情绪,这才瞪着屈宁说:“看好了,跟着我的样子做一下马步!”

说完,他重新做了一下刚才姿势。

屈宁看了,只觉得无聊极了。这样的马步,她在现代的时候就做过,早就熟烂于胸。她翻了一个白眼,深更半夜的把她叫起来学武,还以为琅邪将军有多惊人的功夫,谁知竟然是叫她学扎马步!

她打了一个‘呵……’,在琅邪将军威胁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软绵绵地做了一个马步。

琅邪将军看了气不打一处来,连忙站起身子,走向屈宁的身边,轻轻地在她的脚脖子处踢了一下。

只听‘砰’一声,屈宁一个没有站好,被琅邪将军轻轻一踢便踢倒在地。头顶上方,传来琅邪将军一声暴喝:“你这是在玩本将呢还是在耍本将?”

呃……

这句话,怎么有些现代流行语啊?

她记得在她穿越之前,网上疯流一句:“你是在我玩呢还是在我玩呢?”

琅邪将军不等屈宁回话,伸出大掌一把把她抓起来,并重重地把她往地上一放,让她直直地站立。他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气势逼人地说道:“有谁扎马步像你这样一副没骨头的样子?看着,跟着本将再来一遍!”

说着,他又开始做了一遍马步的姿势,他一边做,一边说:“你必须把气聚集于丹田,把力量应用于脚下稳住脚步。然后,用气于周身,让身子如热血一样周身沸腾。这样,才能支撑你做稳马步!”

“哦。”屈宁闻言深吸一口气,把气凝聚在胸口间,双腿用力一站。自以为这一下很有气势,谁知双脚依然软绵绵地,没有半丝力qì

地站了一个马步。

琅邪将军看了火了起来:“怎么搞的?重来,吸气,凝气于胸口丹田,用力于周身……”他说着,说着就走过去,伸掌往屈宁的胸口上一压,说:“你的胸口怎么搞的?挺那么高干什么?它是用来纳气,不是用来吐气的,知dào

吗?”

屈宁眼睁睁看着琅邪将军伸掌往她的胸口压来,不由得眼里冒出火来。妈|的,她的胸本来就是挺的,要是不挺,她就不是女人了!

她伸手挥掉琅邪将军的手,气愤地道:“你教就教,不用动手动脚。”这个世纪处男,神经大条,做了不该做的事还不知dào

,还以为自己有多对呢。这真是,把她气死了。他摸了她的胸,还那么理直气壮,她这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

琅邪将军一掌压上屈宁的胸口上,感觉手下软绵绵的,压着很是舒服,这才突然意识到屈宁是个女的。连忙把手拿开,脸上感觉如滚水一样烫了起来。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屈宁。但是,屈宁扎的马步实在是让人不忍目睹,也不容忽视。于是,他冲着软绵绵地站着马步的屈宁又吼了起来:“用力站好,不要像个女人没骨头似的!”

第112章 整蛊

屈宁听到琅邪将军的大吼,彻底生气。她站了起来,走向琅邪将军,用尽全身的力量在他的脚上一踩。她鄙视地瞪着他,鄙视地道:“告sù

你,本姑娘就是一个女人,全身就是没有骨头……本姑娘现在不学武了,你爱教谁教谁去,别再来烦本姑娘了。”

说完,她扬起头,怒气冲天地离开了。

琅邪将军握住被屈宁踩痛的脚还在原地嘣跳,还来不及阻止,便看见她如一阵风般地走了。他气得直跳脚,嘴里大吼:“你这个小鬼头,本将好心好意教你功夫,你却摆起了架子……”

“她不是摆架子,是因为将军你占了她的便宜她才走了。”陈副将如鬼魅一样突然出现在琅邪将军的身旁。

琅邪将军停下跳脚的动作,站直身子,满脸不解地看着陈副将:“本将什么时候占了她的便宜?”

“呵呵……”陈副将一声轻笑,这才不慌不忙地解释起来:“将军刚才可否把手掌压到屈宁的胸口上了?”

“对啊!”琅邪将军睁大了眼睛,瞪了陈副将一眼:“你偷看本将传授武功?”

陈副闻言连忙摇手:“别误会,别误会!将军,末将是想来看看给你的地方行不行,谁知刚好kàn

到你的手掌压到屈宁的胸口上。”

“这有什么不妥吗?”琅邪将军依然没有意识到他犯的错误。

陈副将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无奈,“这就是最不妥的地方。你想啊,对于女人来说,她们身体的哪些部位是最重yào

,而又不让能男人碰的?”

琅邪将军想了想,突然一手拍上额头,仰天一声长叹:“哎呀,该死!本将刚才只顾着传授武功,安全忘了小鬼头是个女人。糟糕!这一下,小鬼头的心里铁定会认为本将是一个大大的坏人!”

“不是坏人,是色鬼!”陈副将立即纠正琅邪将军的用词。

琅邪将军怒视陈副将一眼,怒声道:“本将从来不近女色,又何来色鬼之称?”

陈副将嘻嘻一笑,低头说道:“是是是……将军洁身自好是远近闻名的。不过,屈宁可不知dào

将军虽然是三十男儿,却还未近过女儿身啊。所以,在她的心里,对于刚才的行为铁定会给你安上一个大色鬼的称号。”

琅邪将军想了想,觉得此事还真麻烦。他一个洁身自好的大男儿,如果被一个小丫头安上一个大色鬼的称号,那么,他的一世英名却要毁于一旦了。

想着,他看着陈副将说:“你有什么办法,把本将大色鬼的称号在小鬼头的心中去掉?”

“唉,很难……”陈副将唉声叹息,一脸的艰难表情。

“很难也要办!”琅邪将军下命令了,他看着陈副将一边下命令一边向着他的帐篷里走去,“我限你三天之内,要把本将在小鬼头心中的称号去掉。”

“是!”陈副将应了一声,跟着琅邪将军走向他的帐篷。此时天明已现,周围露水层层,空气清朗,想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两人紧步向着帐篷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突然‘呼’地一声,琅邪将军与陈副将两人同时感到脚下踩到一团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同时低头往脚下看去。这一低头,两人只感觉一阵恶臭扑鼻而来,臭气嚑人,恶气滔天,简直把两人臭死了!

琅邪将军与陈副将立即捂住鼻子跳起脚来,不但如此,陈副将还高声叫起来:“来人啊……”

“是,将军!”站在一边的两位士兵听了立即走向两位将军的身边。但是,刚一走近,他们便感觉到从两位将军的身上传来一阵阵的恶臭味,差点就把他臭死了。出于本能,他们也像两位将军一样,立即就伸手捂住鼻子,看着将军,等候他们的发话。

陈副将一脸嫌恶地踢了踢脚,想要踢到脚下粘着的臭东西,却怎么也踢不到。无奈之下,他只得把脚往地上擦,利用地上的泥沙把他脚下的东西擦干净。他一边擦一边看着两位士兵,气急败坏地说:“给本将彻底清查,到底是谁这么不讲卫生,随便拉屎?查到了,必定重罚!”

“是!”两位士兵应了一声,逃也似地跑了。

陈副将和琅邪将军看了,又气又恼,却无处发泄,只得狠狠地在地上擦了数下,自认为把脚下的东西擦干净了,两人这才继xù

往前走……

躲在暗处的屈宁看到琅邪将军和陈副将正中踩到她设下的‘陷阱’,不由得笑得前跌后仰。妈|的,琅邪将军两度占她的便宜,却还要将出一副正义凛然,无知无觉的样子。这口气,她屈宁怎么咽得下去?

她刚才离开校场的时候,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出这口怨气。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出臭死琅邪将军的好办法。于是,她赶紧找上无极,叫他去找来那些臭东西放在琅邪将军必经之路。她的本意只是想臭死琅邪将军,却没有想到陈副将也跟着一起倒霉。不过,现在看着琅邪将军和陈副将一副气到了极点,却又无处发泄,只能自认倒霉的样子,她看着真的是很开心啊。

她躲在暗处笑得贼兮兮地,笑得不亦乐乎……

突然一句:“何事笑得如此开心?”自头顶上方传来。她倏然一惊,连忙抬头,看到金副将穿着战服,威风凛凛地站着。他的眼睛狭小如线,微微眯起便看不到眼珠子。他的脸蛋圆圆的,鼻子也是圆圆的,如一颗滚瓜,透着熟透的味道。他是一个刚正不阿之人,有着和蔼可亲的面容,谁要是与他说话,或者有什么事被他抓住。那么,以他不阿的人品,铁定与你周旋到底……

屈宁看了,心里一慌,连忙低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说着,她暗暗地伸手拉了一下无极,便用眼睛示意他找个空隙赶紧溜。

“没什么?”金副将眯起了眼睛,紧盯着低头移动的屈宁,他只感觉这个丫头就是一有股子的坏心思。

“真没什么……”屈宁听到金副将怀疑的语气,连忙抬起头,向着他摇了摇双手,以表示她的所说没错。

“那么,你们在此做什么?”金副将追问一句。

……………………………………

从今天开始,更新时间段略微调整一下。即每天更新时间为:下午1:30分至2:30分左右。星期六天偶尔会停更,但是,只要有存稿,兔子便不会停更。多谢各位的谅解。

第113章 晒月光

“那么,你们在此做什么?”金副将追问一句。

“我们?我们在这里晒月光……”屈宁临时搬了一个谎言。

“晒月光?”金副将的语气透着诧异,他抬头看看微明的天色,觉得没有什么月光可晒。但是,他生性就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虽然知dào

屈宁说的话不尽然,却也只是点了点头,看着屈宁说道:“即是晒月光,那就正大光明的晒,何必晒得如此鬼鬼祟祟?”

“对对对……”屈宁连忙随声附合,她说:“我这就正大光明地晒月光。”说着,她站了起来,并把无极一起拉起来,走向校场处。

金副将看着屈宁和无极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里对屈宁的印象并不好。他一向不喜欢滑里滑头的人,特别是女人,更不应该有这种行为。女人就应该有女人的样子,才不失淑女!

他转了一个身,正想离去,突然想起一事,向着屈宁说道:“慢着!”

屈宁慢慢地转身,眨眨眼,冲着金副将嘻嘻一笑,问:“金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金副将想了想,问:“晒月光有什么好处?”

“呃……”屈宁一怔,她千想万想也绝对想不到,金副将劈头就问这么一句话。她想了想,真心的不知dào

晒月光什么好处。但晒太阳一定有好处,那就是可以补钙。于是,她脱口而出:“晒月光可以补钙!”

“补钙?”金副将眯起了双眼,做出一副沉思状。沉思许久,他依然一脸的茫然,看着屈宁不解地问道:“钙为何物?”

“钙啊。”屈宁听了双手忍不住互敲,钙是什么东西,她还真不知dào

怎么去解说。但是,如果不解说,看金副将一副欲求知识的样子,她知dào

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嗯。”她敲着手指来回走了几步,整理了一下头绪,想到广而告之,这才看着金副将说道:“钙是人体里必须补充的营养成份,也是人体结构的一个重yào

组成成分。成人骨骼中的钙每年都有20%被再吸收和更换,每天的摄入量是800~1200mg。钙的作用是增强骨质,如果你体内的钙流失或不足,那就需yào

补钙。如果不及时补钙,就容易患上骨质疏松症、佝偻病、软骨病等等。懂吗?”

“不懂!”金副将立即摇头,觉得屈宁这一翻话说来实在是太过于深奥难懂,不是他一介武夫能理解的。

“呵呵……”屈宁笑了一句,无语。其实,这样虚无飘渺的解释,她也不是很懂。若不是看电视看多了,里面时不时插出补钙的广告,她也真不懂钙是什么。

金副将想了想,突然走近屈宁身边看着她说:“既然晒月光有如此多的好处,那么,本将也随你一起晒晒月光吧!”说着,他率先往校场走去。走进校场,只见他两脚打开,双手负在背后,脸微仰,稳稳地站着。那样子,当真是一副正正经经晒月光的样子。

屈宁看了‘咕咚’一声,暗自吞了一口口水。我的妈啊,金副将还真要晒月光啊?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渐渐微明,即将迎来新的一天,此时此刻,哪还有月光啊?

金副将晒了一会,感觉屈宁还没有过来一起晒,不免转过头,看着屈宁说道:“你怎么还不过来一起晒?”

……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死就死吧!

她连忙向着金副将跑去,站在他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晒起了月光。

无极看了,也连忙走了过去,站在屈宁的旁边,跟着她的样子晒起了月光。

清晨的露水,越来越浓,越来越凉。如一片细沙一样,软绵绵地扑了过来,扑上了三人的脸。于是,露水过后,三人的脸上水迹斑斑,清凉舒适,心情愉快轻松。

三人稳稳地站着,脸微仰,心情愉快地晒了一会,感觉周围脚步涌动,似乎有许多人向着他们走来。三人这才停下了晒月光,看到许多士兵早起来到校场内准bèi

晨练了。

士兵们看到金副将三人的样子奇怪,便不敢向他们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心里猜测三人在此做什么,样子为什么那么奇怪?

金副将的心情很好,他觉得此事可能与晒月光补充了体内的钙有关。于是,他笑着看着众多士兵,说:“各位不防学着本将刚才的样子,心情放松地在此晒晒月光,补充一下体内的钙。这样,你们的心情会很好,很舒适。”

众士兵听了觉得奇怪而茫然不解,连忙抬头看看天明的晨曦之色,不由得在心里想,现在已是黎明,露水浓浓,早已没有月亮,怎么晒月光?

但是,众将士面对金副将的好心提议,不便反抗,更不想扫了他的兴。于是,众士兵们齐唰唰地站直,学着金副将刚才的样子,认认真真地晒起了月光。

屈宁看了忍不住‘卟’地一声,要笑了出来。还好,关键时刻,她还是忍住了。唉,没有想到啊,她的一翻话,激起了千层浪,让无数士兵们晒起了月光。她有何德何能,能够兴起一阵潮流之风?

更让屈宁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全军的士兵每天都晒起了月光。他们把晒月光当作了一种操练性情、情操的方法。因为,有的人晒了月光之后,会觉得郁闷的心结瞬间就打开了;有的人心情低落,会因为晒了月光而变得开朗;有的人晒月光,只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耐性……

总之,每个人晒月光的目的不同,但心情却是一样,那就是,想要通过晒月光,改变一下自己,锻炼一下自己。

屈宁当然不会这么傻,没事跑去晒什么月光。她每天躺在自己的帐篷中,只要想到外面校场上有无数数兵在晒月光,她的心里就要笑爆了,鄙视爆了。

如是这般这过了几天,她感觉无聊中的日子似乎又透着一丝趣味。让她渐渐地喜欢上了军营里的生活,只因,这里的人全都是没有心机,单纯地像个孩子。她喜欢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生。

第114章 进洛阳城

这几天,琅邪军与刘裕军来了几次硬碰硬的战斗。屈宁没有跟着上战场,而是听从琅邪将军的安排,在营中每日里熟读兵法。她把兵法读了个遍,却依然不会应用,无法充当琅邪将军的军师。还好琅邪将军不用靠她的智谋来打胜仗,否则,胜仗没打下来,反而打了个败仗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琅邪将军也不急,他的本领就是打硬仗。而刘裕,由于输了一次惨仗,便也不敢急于求成。反而如琅邪将军一样,来了个硬打硬的仗。如此不痛不痒地打了几仗,双方的损失都是很小。几仗下来,双方都有些累了,便休战两天。

这天,琅邪将军穿着一身平民服,脚登一双草鞋,走进屈宁的帐营。他的样子,十足的农民伯伯的样子。

屈宁看了,眼睛都差点掉下来了。她忍不住上前在琅邪将军的身边转了几圈,开心地问:“你这身打扮,是不是准bèi

出营啊?”

“小鬼头倒是聪明,一看本将打扮就知dào

本将要出营。”琅邪将军敲了一下屈宁的头,看着她笑着说:“不错,本将正要去洛阳城一趟。”

“啊……”屈宁激动地跳起来,但只一会,她又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小心地问道:“你作为三军将领,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你走了,你的三军怎么办?”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知dào

她一听出军营,就想跟着出去玩的心态,不由得‘哈哈’一笑说:“本将的三军自然有陈将军等人守护,这个你无须担心。小鬼头,本将来是要问你,你要不要随本将一起出去?”

“要要要!”屈宁激动得连声叫道,生怕答慢了一拍,琅邪将军便不再带她出军营。唉,可怜她啊,在军营里一呆就是半月有余,还真把她闷死了。

“哈哈……”琅邪将军的心情很好,大手一挥道:“就知dào

你想去。好吧,赶快换下战服,随本将出营吧!”

“是!”屈宁立即行了一礼,欢天喜地走进屏风里面去换衣服了。

不一会,她走出来。琅邪将军和无极看了,只感觉眼前一亮。只见屈宁穿着一袭青衣,青衣虽然有些长大,却仍然掩盖不了她的婀娜身段。她的头发在头顶上挽了一个发鬓,鬓上插了一支木叉。她的装束简简单单,却干净整洁。她的脸色绯红,眼睛闪亮,唇似樱瓣。看似柔弱,却透着一股坚强不息的气质,更有一股子少年公子的翩翩风采。

无极看了,也连忙脱下战服,换了一身平时穿的惨绿罗衣。这衣服质地柔软,比屈宁和琅邪将军的衣服看上去要贵气一些。

他看了看自己,感觉自己的装束似乎盖过了屈宁,他的脸瞬间飞红起来。这让他看起幼稚而可爱。他低下头,正想说他要重新再换一身衣服。

屈宁立即叫住了无极,她在无极不解的眼神中走向他,看着他说:“你这身衣服很好,把你身上的傲骨体现得无疑。这样吧,”她说着抬起头看着琅邪将军说道:“将军,我们去洛阳城肯定要隐瞒身份,是不是?”

“当然!”琅邪将军答了一句,与无极一样,脸上是满满的不解和疑问。

屈宁笑了笑说:“我们既然要隐瞒身份,那么,我们俩何不就做无极的仆人?我们叫他主子,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小弟,怎样?”

琅邪将军一听,双掌一拍道:“这主意好!”

“不行,不行!”无极连连摇手,一副莙迫的样子。

“怎么不行啊?”屈宁为自己这个提议感到很满yì

,她一手拉住无极的手腕就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这样子最好,我们出去闯荡,就要有个主子,才不会被人欺侮。别人看了,也会觉得我们很有气场,会让我们三分的是不是啊,大哥?”

她说着看了琅邪将军一眼。

琅邪将军跟在屈宁的身边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到她对投来他不满的一瞥时,才知dào

她口中的大哥乃是叫他。心里一阵欢喜,感觉他与屈宁的关系似乎拉近了一层,连忙附声道:“是啊,是啊……”

无极听了,挠了挠头,讪讪一笑,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而是听从屈宁的话扮演一个主子的身份。

只是,他这个主子的身份,做得实在是小心翼翼,谨谨慎慎,什么事都要以屈宁为先,又要先问过她的主意。

屈宁是一个女孩子,对于身份的事情一向也没有怎么在意。虽然一时兴趣,说是要做下人,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做过下人的事情。而琅邪将军本来将是一位名将,除了打仗,他几乎什么事情都不会做。何况,他的性子大大咧咧,粗粗鲁鲁,从来就是使唤人做事,又哪里晓得做下人的事?

于是,他们三人的身份,在外人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的别扭。不知dào

他们三人是什么身份,究竟谁是主子,谁是下人?

中午时分,三人骑着三骑进了洛阳城。城中熙熙攘攘,人群川流不息。街上热闹非凡,有耍猴卖艺的,有卖南北杂货的,有卖吃喝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当真是应有尽有。

屈宁心情愉快地东看西看,无一不觉得好玩有趣。走到一处耍猴子的地方,看到猴子在主人的吆喝之下,模仿着人类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她看得一时兴趣,停了下来,想要看久一点。谁知琅邪将军却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向一间戏院。

她一看,连忙挣扎,“喂,大哥,戏院不好玩的,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不行!”琅邪将军硬是把屈宁拉进了戏院。此时是正午时分,戏院里人山如海,座无空席。

三人走进去时,捡在一处昏暗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屈宁往戏台上看去,台上只有一位说书人,拿着一把纸扇子,一边扇风,一边在书案前眉飞色舞地说着故事。如此,屈宁便坐了下来,静静地听着。

听了一会,听出了说书人讲的正是晋国的刘裕,她不禁吃了一惊。没有想到,琅邪将军不远百里来到洛阳城,为的就是听刘裕的故事啊?

第115章 相遇

屈宁坐之下后,听到说书人说的正是刘裕的事情,便也听得入神。

此时,说书人说到刘裕在晋国立下了大功,朝廷封他为太尉、中书监,总揽朝廷大权。他为了巩固大权,想要再造丰功纬绩,便亲率水陆大军八十余万,分五路并进,北伐大秦。他们一路北下,势如破竹,气如猛虎,把北方诸国吓得是战战兢兢,大开门路,让其耀武扬威而过。

其中,魏国魏主拓跋誓也是迫于晋军的淫威,大开水道,让刘裕军从彭城沿淮河而入,又由河淮河入泅水,再由泅水入黄河,现在正顺着黄河水道向西进军……

屈宁听了得迷迷糊糊,晕头转向。地理于她本来就不是强项,现如今听着刘裕军沿着什么河,什么河的入什么河的进军,她是越听越迷糊,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睡了一小会儿,突然被一阵掌声惊醒。她猛然一惊,看到周围人头涌动,脸色激动,高声吆喝,知dào

说书的人说到**处。

她忍不住侧耳倾听,听到说书人在说刘裕与琅邪将军在巨野岗大战之事。说到动情**处,每个人都是听得热血澎湃,情绪高昂。

屈宁感觉无聊极了,想要继xù

睡觉,却忽然发觉有两种不同的目光从不同的方向,向她看来。这两种目光,一种温柔平淡,一种吃惊呆然。

不知为何,她本能地把目光投向那吃惊呆然的目光而去,看到目光的主人是一位十八岁左右的男士。他拥有美涣绝伦的脸庞,温润如玉的肌肤,深情款款的眼眸,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似乎随时都带着一个温和柔软的笑容。那笑容,能让阳光一下子从乌云之地窜出,照耀大地,温暖人心;他欣长优雅的身躯,穿着一件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手上一枚精光闪闪的蓝宝石戒指,透着非凡的贵气,让他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的不凡气息。

当他看到屈宁往他看时,他的脸色微微一红,并微微一笑。只见他站了起来,缓缓向着屈宁走近。在他站起来的同时,他的身边也有好几人都想跟着他一起站起来。但是,都在他伸手轻轻一挥之下,便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他们虽然坐回了位置,但是他们的目光,却紧随着这位不凡的男士。

屈宁看到这位温雅俊俏的男士向着她走来,她的心瞬间就紧张起来。

男士向着屈宁走去,人还未走近,先伸手抱拳,谦和有礼地看着屈宁说道:“小兄弟好生面熟,为兄不知在哪里见过?”他的声音,中和温婉,滋性动听。话音刚落,他的人亦站到了屈宁的跟前,紧紧地看着她。他的目光,透着一种期待,一种惊喜。

屈宁立即站了起来,如此彬彬有礼之人,她也必须礼尚往来。她伸出手,想学着男士的样子抱拳回话。谁知,她还未抱拳,她的手便被琅邪将军握住。跟着,她被琅邪将军一手拽到背后。

头顶的上方,传来琅邪将军极为不客气的话:“此人是本……我的小弟,名屈宁,与阁下素未谋面,请你不要来打挠我的小弟。”

屈宁听了,气得差点吐血。

“哦!”男士语气失落地‘哦’了一声。

听到男士失落的声音,屈宁的心不知为何纠结了一下。此时听到男士转身离去的声音,她立即转出琅邪将军的背影,高喊一声:“兄台请留步!”

男士闻言立即回转身子,惊喜地看着屈宁。

屈宁嘿嘿一笑,一时找不到语言,只得一拍胸口,大声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我既然有缘在此相遇,何不相聚一堂?交个朋友?”

“哦?”男士又是‘哦’了一声,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他,他既未回答,亦未拒绝。

“这个……”屈宁一下子发觉自己太过热情了,把帅哥吓到了。她不好意地挠了挠头,一时之间不知如是何好。

这时,突听一声平淡如水的话传入她的耳:“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语气平平淡淡淡,没有半分激动人心的气势。但是这一句,应该是属于久别重逢的话语,朋友再次见面应该心情激动高昂,是什么人,能够把一件十分激动人心的话说得这么不平不淡,波澜不惊?

她好奇地转向说话之人,看到拓跋星粲自人群中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表情平平淡淡,眼光亦是平平淡淡,他整个人淡如水一样地走了过来。不带激情,不带情绪,就那么温温的,淡淡地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怔了许久,才缓过这么淡的情绪之中。随即,她猛地跳起来,伸手一拳打在拓跋星粲的肩膀上,高兴地大叫:“哇哇,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拓跋兄,没有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你!”她一时激动,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立即打开双手,如一个男子一样热烈地拥bào

了拓跋星粲一下。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伸手回应了一下屈宁的热烈拥bào

。相比之下,屈宁显得过于激动开心,而他则是平静对待。

屈宁抱了一下拓跋星粲,立即就放开了他。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女的,不应该抱男人。她的脸因为这样的拥bào

不经意地红了一下,她偷偷地往拓跋星粲看去。看到拓跋星粲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她吓了一跳。总感觉,随着这一抱,拓跋星粲好像发xiàn

了她是女扮男装的秘密一样。若是这样的话,拓跋星粲也太厉害了吧,他看似平淡,对世事莫不关心。其实,他的内心却有着一双比千里眼还锐利的双目。

无极和琅邪将军看到屈宁突然就抱住了拓跋星粲,两人都是一阵恼怒。怪她不顾女人的身份,做出了越轨的行为,都忍不住对她投去了不满的一瞥。跟着,两人同时伸出手,把她拉向他们的背后。于是,他们两人便面对面地与拓跋星粲和陌生男士直直地对视起来……

第116章 论世事

屈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成为化解铃人之人。当她看到四位男士那一触即发的硝烟战争时,她‘哇咔咔’一声,赶紧往四人中间一站,成功地把四人的目光都转向她。于是,她硬着头皮,冲着四人‘嘿嘿’一笑,躬身躹礼,团团一作,说:“四位大爷,小的肚子饿了,可否请大爷们赏赐一顿饭给小的吃呢?”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瞬间就被屈宁可爱又调皮的样子熄灭。跟着,众人走到旁边一间酒馆里去喝酒吃饭了。

吃饭间,众人才知dào

那位贵气俊帅的男士名叫慕容千辰。他虽然没有说他是哪国人,但是眼下众人都清楚,慕容姓士乃燕国士族人士,其身份都是高贵而尊气的。再看这位慕容千辰长得唇红齿白,肌肤温润如玉,气质高贵优雅,怎么看,都是一位身份不斐的人士。何况,他的身边总是跟着三四个随从,这些随从,看其样子也是很不简单的人物。

席间,众人的氛围都不是很好,都是闷声不响地吃着东西。

屈宁只好无话找话说,说刚才的说书先生说得真的是很精彩。更精彩的是,刘裕输了一个败仗。这一下,他回去不好交差了。

拓跋星粲听了,微微一笑,放下了筷子,环视了一下众人说:“刘裕借魏国之道征伐秦国,这一下,他吃不了兜着走的日子快要到了。”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给人猛地敲了一拳,吃惊了。

慕容千辰听了,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像是在沉思,在思量拓跋星粲的话有几份值得相信。

琅邪将军是一个粗人,他虽然是赫赫有名的琅邪将军,但是,这里除了屈宁和无极,谁也不知dào

他就是前几天打败刘裕的琅邪将军。此刻他听到刘裕的话,看着他问:“何以见得?”

拓跋星粲看了他一眼,眸子里的精光一闪,让人觉得他好像看穿了琅邪将军的身份一样,只听他缓缓地说来:“刘裕八十万大军挥军北下,意在收服秦国,然后是凉国,再是燕国。他的狼子野心,统一天下的狂妄,昭然显见。让北方诸多小国举手投降,助涨了他的野心和狂妄。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秦国会有琅邪将军那样一号人物。这位将军虽然有勇无谋,但他不是一个粗人。每打一场仗,他都是全力以赴,全心以对,坚守镇地,稳操稳打。他这样坚不可退的坚韧而谨慎的性格,让刘裕束手无策。”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举起杯子缓缓地喝了一口。

众人听着他的话,不知dào

为何,都是一副入神的样子。其实,他说的远没有说书先生说的那么绘声绘色,激情澎湃。但是,他的认真,他的一言一举,却能让人深陷其中。

他喝了一口酒,放下,看着众人又说道:“刘裕战败于巨野岗,完全是他的拖大,以为琅邪将军什么计谋都不懂施实,只懂硬碰硬。败战之后他转碾来到洛阳,与洛阳的大军会合,想在此过河,直取秦国。但他没有想到,秦王早他先一步把琅邪将军调回洛阳。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红眼。这一次,鹿死谁手,虽然显而易见,却也未必尽然。”

众人听了,心里突地跳了一下。

琅邪将军虽然心中无谋,但并不代表他就是个一笨人。这个世上,有许多聪明的人心中也是无计谋。但有随机应变的能力,这一点,正如琅邪将军一样。所以,他适合上阵杀敌。如今听到拓跋星粲一翻犀利的见解,知dào

他迟早必输给刘裕。心里不由得一惊,但想想,又觉得拓跋星粲的语言,似乎含着弦外之音。

慕容千辰听到这里,终于‘呵’了一声,看着拓跋星粲笑着说:“拓跋兄于军事一事倒是轻车熟路,分析战况也是精辟锐利。听你的一翻话说来,你的意思说,如果想要让刘裕吃不了兜着走,秦国就必须联合燕国之力,再借助于魏国的力量,将刘裕消灭?”

“慕容兄果然有高见!”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笑容之平淡,正如一潭湖水,静静地,无波亦无浪,却能一下子照耀人心,抓住人心,“刘裕此次大举伐秦,一是趁着秦国先王已逝,现今秦王又是幼小无能,不懂管理朝政。再有,先秦王的几个儿子岂能那么容易,就服了当今秦王的统治管理?他们都在暗地里互相残杀,想要谋朝篡位。如此,秦国国内便被朝臣大官,王子王孙们搞得烽烟四起,民不聊生。刘裕见此良机,岂不大喜?

于是,他一喜之下,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北征秦国,名为北征秦国,其实只是一个晃子,他的目标可是昭然显见。那就是想要收服北方诸国,以便他统一天下的狂妄野心。”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点点头,感觉到刘裕此人却是才智过人,野心澎大。

屈宁虽然于是战争一事毫无知晓,但是,在琅邪将军的军营中呆了一段时间,每天耳熏目染,多少也懂了一些。此时听着拓跋心粲的话,感觉心情沉重不堪。只因她知dào

,自古以来,成就大事者,都是用人的骨头堆彻出来的成就。虽说东晋十六国转变为南北朝的局面,是历史的进程。但是,这个进程如果也是用人骨堆彻出来的,同样也能够让屈宁感到心寒又痛心。

拓跋星粲喝了一口酒,看着众人继xù

说道:“刘裕虽然出自寒门,但自强不息,英勇奋斗,讨灭桓玄,复兴晋室,北擒慕容焉,南枭卢循。这种种事迹,足以让人钦佩他的才智和能耐,也早已广为天下人知晓。所以,此次他大举北伐,就是要看看北方诸国会不会卖他一个人情,让他顺顺利利地渡河伐秦?

于是,他借道魏国,施压凉国,说服燕国,按抚夏国,把秦国周边的邻国全部都已拉拢过来,为他伐秦统一大计而大开伐道之门。谁料想,人算不如天算。他满心以为此次举伐,必定让秦王府首称臣。谁知,他却战败了,而且是败在了一个有勇无谋的人手里。他的气啊,绝对会让他双倍讨回……”

屈宁听到这里忍不住往琅邪将军看过去,看他会作何反应。毕竟,拓跋星粲当着他的面说他有勇无谋,这样的话,在她的心中认为是一种贬词。

第117章 论世事2

屈宁听到拓跋星粲说琅邪义将军有勇无谋,以为琅邪将军会因此而生气,连忙往琅邪将军看过去。却看到到他并不怎么在意拓跋星粲的用词,而是仍然是一副听得入神的样子。

她看了,知dào

自己的心太过狭窄,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于是,她连忙收拾心情,继xù

往下听。此时听到拓跋星粲说到:

“刘裕屡胜战争,有些骄横跋扈,轻视敌人。正所谓:骄兵必败!这是永远的定律。如果刘裕不是那么骄横,那么轻视,他也不会在巨野岗输给了琅邪将军。当他听到琅邪军全面后退时,如果不是骄横和轻视蒙蔽了他的眼睛和心灵,以他的才智和谋略,一定能想到,那是凉国杨煜的计谋。”

“哦?”听到这里,慕容千辰终于忍不住‘哦’了一声,他正襟危座在一旁一直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让屈宁对他只有初识的彬彬有礼、温和暖人的印象之外,再无其他。如今听到他发话,他的声音仿佛渗透了一种磁性,只是简简短短的一个‘哦’字,也能激起她心中的千层浪,让她的心情瞬间就紧张和期待起来。

于是,不知不觉之中,她的双目已含着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欣喜若狂的神色。这一点,如果是用现代语来说,那就是用‘花痴’的目光看着慕容千辰。

慕容千辰‘哦’了一声之后,目光闪烁地看着拓跋星粲,他那深长如扇的睫毛,在眼眸之下投下了两道淡淡的阴影,他的语音温柔而磁性:“何以见得刘裕此次的败北,是由于凉国杨煜的计谋之下?”

“据可靠消息。”拓跋星粲说到这里,忽然压低声音,把头府下,以一副神mì

的样子看着众人。

众人看了,都忍不住轻轻地府下头,往拓跋星粲的头边靠过去,想听他继xù

说下去。

屈宁是一个八卦王,拓跋星粲一副神mì

的样子,不用别人诱|惑或提示,她早已把头探到拓跋星粲跟前的咫尺边。

拓跋星粲感觉到屈宁把头探过来,他微微地抬起脸。于是,这一抬脸,他的脸与屈宁的脸就近在咫尺,他们的呼吸刹那间就绞织在了一起。

拓跋星粲目光如灼地盯了屈宁一眼,这一眼,似研究、似煽情、似**、似捕捉……

屈宁看了,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她连忙直起了腰,心里不受控zhì

地‘卟通卟通’跳起来。拓跋星粲的目光,好吓人,好露骨。她一向不太注意人的目光里究竟有什么,但是,刚才那一眼,她竟然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拓跋星粲灼热的目光,赤|裸|裸的想法。他的想法很简单,那意思是说。他经过一翻研究之后,他已经彻底看清她是女扮男装。然后,他对她便有了一份**,一份煽情,一份捕捉……

屈宁逃也似的动作,没有逃开拓跋星粲平淡而又锐利的眼神。只见他冲着不知所措的屈宁淡淡一笑,然后,他把目光转向刚刚把头探到跟前,一副急切想要听到消息的另外三人,这才笑着说:“听说,琅邪将军手中有一张王牌,可以要挟凉国杨煜。让杨煜出兵援救琅邪军,并为琅邪军出谋献策,打败刘裕。”

“哦……”

“原来如此……”

琅邪将军和慕容千辰及无极听了,表情各异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三人大失所望地坐直了身子。

琅邪将军和无极听了拓跋星粲的话,心里老大没趣。只因这件事情他们比拓跋星粲知dào

得还详细,本以为,他有什么更有趣的消息可传,谁知竟然是这么一件事。

慕容千辰一向不太喜欢八卦,特别是于女人一事,他更不喜欢八卦。刚才拓跋星粲说着说着就是一副神mì

的样子,让他以为杨煜有什么秘密被人发xiàn

,因此,他一脸好奇地探头倾听拓跋星粲的下文。谁知他竟然说的是琅邪将军有一张王牌,这张王牌不用他说,慕容千辰也能知dào

,那就是杨煜的第十位夫人,凉国的第一才女,屈宁!

拓跋星粲把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坐直了身子,看着众人继xù

说道:“刘裕败给了琅邪军和杨煜军,他的一股子火气没有地方发泄。于是,便碾转来到洛阳,与洛阳的钟恶大将军会合,想从洛阳攻克,再取秦国。这一点,也正是他聪明过人的地方。”

屈宁听到拓跋星粲一路说下来,都是在赞刘裕,但是,不知为何,她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告sù

她,他的分析,他的称赞,只是一种过度,实则上,他是另有目的的。只是,不知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拓跋星粲还在继xù

说下去,其他人也还在聚精会神地听下去。其实,不只是他们这一桌的人已经听得入神,就连酒馆里的其他食客,也因为拓跋星粲讲得精彩,分析得精辟又切中要点,而在不知不觉之中靠拢过来,听他论军情。

“刘裕的军队大都是来自南方,南方是水国,军人大都数能识水性。刘裕这次改为水路攻伐,可谓是精人。所以,当他向魏王借道伐秦之时,尽管魏王并不太赞同,但是,迫于刘裕的淫威还是给予了便利,为他大开之门。不过,魏王岂是那么容易屈服他国之人?他一边为刘裕打开伐秦之门,一边又为他关了后退之门。魏王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刘裕再次输战的机会。只要刘裕输了,他就会带着他的大军退回南方,北方诸国从此就能安枕无忧十几年。”

说到这里,众人的心突地跳了一下,感觉有一件有利于众人的事情就要摆在眼前,就看有没有人把这件事情延续下去了。

其实,刘裕大举北伐,北方的平民百姓也是受到各种胁迫和伤害。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战争之下,不但朝廷的日子不好过,就是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因此,众人听到有望可以把刘裕赶回南方,众人都忍不住提起了一颗心,希望能尽快听到有什么办法能把刘裕赶回老家南方?

第118章 论世事3

琅邪将军听了拓跋星粲的一翻分析,深深地沉思起来。良久,他抬眼看着拓跋星粲问:“那么,以你之见,魏王等的时机是否到了?”

“不!”拓跋星粲立kè

否定,他看着琅邪将军微微一笑解释说:“一时的失意并非永远!刘裕在巨野岗败给了琅邪将军,并不表示他接下来依然会败给琅邪将军。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刘裕输了一次,他必定会更加小心谨慎。琅邪将军想要再次打败刘裕,那是难上加难。除非他有出其不意的计谋计策,否则,那是绝无可胜的道理。所以……”

“所以什么?”屈宁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问了一句,琅邪将军的存亡直接关系她的生死。

拓跋星粲看了屈宁一眼,笑着说:“众所周知,琅邪将军有勇无谋,又无军师在身边献计献策。所以,如果想要他以计谋再次打败刘裕,那是很难。”

屈宁想了想,觉得有理。但是,又觉得他在此一翻论军事,明为论,实则是有意相告某件事。于是,她试探着问:“那么,依你之见,琅邪将军该如何打赢这场战争?还有,你所说的魏王,他是否等的就是琅邪将军再次把刘裕打败的机会?”

拓跋星粲听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含着太多的赏识。

慕容千辰也向着屈宁投去了赞赏的一瞥。

拓跋星粲看了屈宁一之后,赞赏地说:“杨林小弟果然灵气冲天,为兄只是微微提点一下,你便能想到其中的要点。不错!”说到这里,他环视了众人一下,又说:“魏王等的就是琅邪将军再次打败刘裕的机会。只要刘裕再败,那就能够挫了晋军的锐气。军心一旦动摇、慌乱,那么,魏王就能够封了刘裕的后退之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嗯。”听到这里,慕容千辰忍不住点点头。他扬起脸,看着拓跋星粲不动声地再次说道:“听你这么说来。琅邪军想要打赢刘裕,就必须要联合凉国、燕国之兵,再借助于魏国之力,一起把刘裕大军赶回南方?”

“正是!”拓跋星粲点了点头。

一时之间,众人都沉默了。

屈宁随着众人也陷入了沉默当中。她的沉默只因为她无话可说,但是,众人的沉默,她却不知dào

所为何事。

拓跋星粲看到众人都是默不作声,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喝酒之时,只见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可捉摸的光彩。

他轻轻地啜了一口酒,缓缓地放下酒杯,率先打破了这份短暂的沉默。只见他看着众人,一语道出众人的心思:“不过,如果要让秦国与燕国联合起来对付刘裕,那是万万不能。”

“对!”琅邪将军听到这里,伸手一拍桌子,应了一句。

屈宁闻言吓了一跳。听琅邪将军的语气,仿佛秦国与燕国有深仇大恨似的。难怪刚才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果然,琅邪将军一拍桌子之后,环视了一下众人,这才解释他为何赞同拓跋星粲的说法,“想我秦王当年统一北方时,没有对那些府首称臣的各族王孙给予打击、灭杀。而是以一颗搏爱之心,将这些人放在身边,并给予他们优厚的待遇和地位。不料想,这些各族王孙们不但不感恩,反而伺机报复。内哄外喧,导致我大秦四分五裂,这才让慕容氏一族能够能得以复国。此乃国之仇,心之悔!想我大秦如此仁慈,却遭来他王的反叛。如此深仇大恨,我大秦岂能与燕国共谋事?”

慕容千辰一声讥笑,温柔的眸子里倏然变得森然尖锐,他看着琅邪将军说道:“此乃妇人之见。当年秦王对于被征服的各族王孙,一概采取优容政策、封官拜爵、委以要职,正正暴露了他屡战之后的骄傲情绪。正所谓骄兵必败!先秦王乃一国之王,不思量如何将国家治理安康,让百姓安居乐业,生活无忧。却整日里思量该如何统一天下。他不顾国库空心,民心劳累,军人疲泛,硬是带着百万大军挥军南下,攻打晋国,想要做他的一统千秋的大梦。到最后,一场淝水之战,把他的秦国打得四分五裂。如此结果,怨得了谁?”

“你……”琅邪将军一拍桌子,发怒而起。他指着慕容千辰,怒眼圆瞪,大声喝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了,敢在我大秦撒野,来……”一句话还未喊完,他的嘴便被屈宁伸手一把捂住。

屈宁捂住琅邪将军的嘴,看着他笑嘻嘻地说:“大哥,我们在此就天下事论事,又不是要与人结怨。你我身为平民百姓,听了觉得好,赞一声就行。听了就觉得不好,笑一下表示大方,过去就算了。何必那么认真?何况,人家慕容公子说的是当年的秦王,而非当今的秦王,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我……”琅邪将军听到屈宁的一翻话,这才意识到他有些激动过头了。但是,谁叫这个看似毛头小子的人,却敢大言不渐地数落他大秦的先王?他听了一时气愤,忍不住发火,也是情有可原的。

拓跋星粲看了,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只见他把琅邪将军安抚着坐下,这才看着众人‘哈哈’一笑说:“正如杨林小兄弟所说,我们是平民,是一介商人。国家要打仗,要统一,那是国家的事。我们要生活,要喝酒却不能没有朋友。来来来,为兄……哦,不。”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举着酒杯看着琅邪将军说:“应该称你为大哥。那么,小弟先干为敬。”说着,他果真豪概地一饮而尽,一改平时一口一口喝酒的习惯。

琅拓邪将军看了,甚是欢喜,连忙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这才看着拓跋星粲说:“拓跋老弟虽然年龄甚小,但是为人老到,做老哥的自叹不如。往日老哥要是多有多罪,还请海函见谅!”

“哪里哪里……”拓跋星粲一阵谦和有礼,向着众人深深一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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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调虎离山计

一场一触即发的战斗,在屈宁和拓跋星粲共同努力之下,和平解决了。

屈宁看了,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去,却忽然感觉有人深深地看着她。那眼光,似研究,似迷茫……她迎上那目光,看到慕容千辰在深深地看着她。当他看到她看他时,他的目光瞬间就变得谦和有礼,温暖醉人。

屈宁的心为之激荡了一下,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般来讲,她不是很喜欢有人盯着她看,但是,慕容千辰却是个意wài

。她不但喜欢,而且,他的注视,让她泛起一种很微妙的感觉。那感觉,似熟悉又似陌生,似无情又似有情,心灵深处的情感好像总是与他有所牵绊。

两人默默地注视了一会,心灵之中似乎有种微妙的情绪在上升。她看着慕容千辰,不经事的大脑,和粗心的性格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慕容千辰看着她,眸子里的温柔仿佛更深了……

接下来,众人再聊了一会,便准bèi

散席了。

拓跋星粲是第一个离开的。他在离开之前,在众人毫无防备之下,突然把屈宁拥在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下,并在她的耳边轻轻地细语:“小林子,等为兄的事情办完了,必定会去找你。你等我!”

这一翻爱|昧十足的话,让屈宁听了只感一阵尴尬和羞怯,‘呃’了两声,不知如何回话。只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看拓跋星粲那如太阳似灼热的眼眸。直到拓跋星粲与众人一一道别之后,她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远离的拓跋星粲。心里七上八下,感觉很不是味儿。

她忍不住低叹一声,唉,刚才那一抱,她忽然间觉得有一种熟透的感觉。就好像,在现代时,沈默凡抱她的感觉一样。

正当她还在为拓跋星粲的离去感到迷茫时,慕容千辰缓缓地走到她的跟前,看着她,慕容千辰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他温柔地看着她,柔声地说道:“看杨小弟的年龄最多也不过是16岁,与我一位远房的妹妹倒是同年。这样吧,如你不嫌弃,虚长两岁的我在此自称一声‘兄长’。以后杨小弟若是有困难,或者有空时到龙城来找为兄,为兄必定会倾全心来招待你。”

说着,他取下手上蓝宝石戒指递给屈宁,又说:“拿着这个,以后来到龙城,只要拿出这个给予人们知晓,自然会有人带你来见为兄。”

屈宁‘哦’了一手,感觉这枚戒指太过贵重,想要拒绝,但看到慕容千辰的眼眸里有不容她拒绝的眼神,她又乖乖地接过了戒指。

慕容千辰看到屈宁接了戒指,欣然一笑,这才转身带着随从大步离去。

屈宁静静地看着慕容千辰的背影,他的背影是那样的从容、高贵,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气场。这种气场是自发的,因此,与他擦身而过的人,都是情不自禁地避了开去,或者低下头,静静地立在一旁,等着他走过,他们才开始前进。

她恋恋不舍地看着慕容千辰的背影,心里总觉得不解。为何她的心灵深处,对他就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难道说,她与他曾经是朋友,或者曾经认识?但是,不可能啊。如果她曾经是他的朋友,或者他们曾经认识,他会认不出她来吗?

这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小鬼头,人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

屈宁一惊,抬头,看到琅邪将军双手插腰地怒视她。

她‘嘿嘿’一笑,说:“走远了就不能看吗?”

琅邪将军一脸被打败的样子,他忍不住伸手敲了屈宁的头一下,笑着说:“小鬼头的思想就是坏。看到俊俏的公子,目光都不眨一下,直勾勾地看着人家,好像要把俊俏的公子一口吞进肚子里似的。”

呃……

屈宁无语了,只因她还真不知dào

,她有这样的坏习惯。

幸好琅邪将军和无极对于屈宁的性格了如指掌,知dào

她就是这么一个大胆、露骨又粗鲁的女人。所以,两人对于她总是犯傻花痴的样子,也习以为常。

三人走出酒馆,再在城里逛了一会,看看时候差不多了,三人这才三人三骑地往军营里赶。路过一片竹林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琅邪将军突然停下了座骑。只见他伸手一扬,示意屈宁和无极停下来。

两声‘嘘’响过后,屈宁和无极骑着马缓缓地走近琅邪将军,两人的眼中都是不解的神色。

“怎么啦?”屈宁不解地问道,她随着琅邪将军的目光左右看了看,看到的就是根根直立的竹子。现在是春夏交替时光,竹子更青,叶子更绿,无数根竹子拔地而起,直立挺拔,高耸入云,这风景美得实在难以形容。

琅邪将军目光如炬地向着周围看了一遍,倾耳侧听。除了风声,他再也听不到什么。但是,刚才那一瞬间的危险感逼近,却仍然紧紧地抓住他的心。

他查看了一会,果duàn

地弃马而下。然后,他在马的屁股上轻轻一拍,马便即四蹄狂奔起来。

琅邪将军立即招手,示意屈宁和无极下马,离开林道,隐入竹林的深处,向着他的马追去。

追了一会,听到他的马发出痛苦的嘶叫声,知dào

他的爱马中人暗算。

他心里一气,好賤子,果然在此设了埋伏,以便杀了他。只是,他不明白究竟是谁要取他的性命。这里是秦国境地,是他的地盘,他与人一向无怨无仇。何况,他出营的事甚是保密,按理说,没有人知dào

他会路经此地。

无极听到马嘶声,这才知dào

这条路上有人埋伏,连忙手握剑柄,以便随时拔剑杀人。

琅邪将军看了他一眼,轻轻说道:“你们在此等着,本将去看看。”

“小心!”无极简短地说了一句。

“嗯。”琅邪将军点点头,弯下腰轻手轻脚地向着马匹出事的地方走去。

屈宁看到琅邪将军渐渐走远,这里,除了她和无极之外,再无别人。也就是说,如果她想逃离军营的生活,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想着,她转过身,看着无极问道:“这一招调虎离山计是你使的吗?”

第120章 无极受伤

屈宁看着无极问:“这一招调虎离山计是你使的吗?”

“什么?”无极一怔,不明白屈宁所指何事。

屈宁看了,知dào

这一切不是无极的计谋。看来,她们真的遇上了麻烦。这一下,她的心情瞬间紧张起来。性命攸关,不紧张也不行。

这时,屈宁突然感觉到无极的神情戒备起来,她的器官也瞬间跟着高度戒备起来。

无极抽出剑,横在胸前,用手护在屈宁的身前,把她保护在身后。他护着她轻轻地转了一个圈,冷冷的双眸向着周围冷锐地瞪视起来。

周围安静无声,风荡起了竹叶吹起了‘哗哗’的响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萧杀之气。

突然,空气里划过一种尖锐的兵器声。只见一把明月似的弯刀,带着一片波光,如风一样倏然而至两人的跟前。

无极当机立断抱起屈宁凭地跃起,躲过了弯刀的袭击。

与此同时,寂静无声的周围霍然飘来十几条黑衣人影。黑衣人的手中,有的握着剑、有的握着刀、有的握着戈,有的握着枪。只见兵器闪闪,人影绰绰,如鬼如魅般飘了过来,把无极和屈宁团团包围住。

屈宁一看,这才知dào

,这一刻才是敌人使的调虎离山计。敌人的目标是她和无极,所以,他们把琅邪将军引开。这才现身,想要一举杀了她和无极。

想着,她刚想呼叫琅邪将军回来救她和无极。但是,她还未来得及出声,就看到十几把兵器已经刺到眼前。

无极手一松,把屈宁从半空中扔了下去。他则挥舞起手中的剑,一剑挑开十几柄兵器。然,他的力量并不大,他的武功也不是很出色。在他挑开四周刺来的兵器之时,他的身形亦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

于是,有几柄锋利的兵器便划破他的衣服,刺破他的肌肤,穿透他的肌肉,直达他的骨髓。

无极感到周身如坠入兵器当中,尖锐的刺痛如浪潮一样凶猛袭来。他忍住痛,往地下看去,看到跌趴在地上的屈宁正在受到生命的威胁。有一个娇小的黑衣人,双眼流露出凶残的光芒,举着手中的利剑向着屈宁的背后刺去。

无极大吼一声,如野兽一样,突然爆fā

出一股可怕的力量。只见他睁着泣血般的眼眸,发疯一般逼退所有攻击而来的敌人。他如光一样和身扑下,扑到屈宁的背后,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

与此同时,敌人的一剑堪堪落下,刺入无极的背上。于是,利剑从背后直穿无极的前胸。

无极闷哼一声,硬是忍住了这股要命的疼痛,鲜血顺着他的伤口瞬间就溢了出来。

屈宁在无极身下感到他的身体一阵轻痉,知dào

他已中一剑,不禁心惊肉起来。一股即将要悄然消失的感觉瞬间抓住了她的神经,让她陷入绝望和愤nù

当中,她忍不住狂喊:“无极,无极,你怎么样了?”

她喊了几声,猛地站了起来。一手抓住眼前的行凶人。这个人,身材娇小,比屈宁还矮一点。她怔怔地站着,一时没有防备,被屈宁抓了一个正着。

屈宁嘶哑着声音,双眼睁得通红,气血在体内翻滚。她强忍住心中要命的晕眩,紧紧地抓住行凶人,把他扯到跟前,用力煽了他一耳光,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为什么杀要无极?”

“我……”行凶人颤抖地应了一句,后面便无话了。但是,这一字,却已经充份体现了她是一个女人,她很后悔杀了无极。

屈宁听了,感觉这声音熟悉极了。再看她的装束,以及她后悔不安的眼神,屈宁知dào

,此人是秃发木建的五妹,无极的五姐!

屈宁‘哼’了一声,不再责怪五妹,而是蹲下身子,心惊胆颤地扶起无极。

无极全身是伤,亦满身是血。他极力忍住全身的痛楚,看着屈宁,咬紧牙关地喊了一声:“宁……宁儿……”

“嗯……”屈宁哭着应了一声,此时的她,心里无措、恐慌、害pà

、绝望,种种情绪如一张无形的网,把她网住。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无助。她紧紧地抱住无极,生怕无极会在她的怀里死去。她的两只眼紧紧地盯着无极,生怕眨一下,无极就会消失在她的眼前。这时的她,完全不顾眼前的安危。

此时,秃发木建与其他人等从半空中飘下,飘到屈宁的跟前,一伸手,想要抓起屈宁。

然,就在这时,十几根无声无息的尖锐竹子如光一样倏然射到眼前。跟着一声暴喝,响彻在周围,回荡在空间里。

“哪里来的毛头小賤,竟敢趁本将军不在时行凶杀人?”

只见声到人到,琅邪将军如一头大雁一样,倏忽飘来。长枪一挥,逼退了所有围住屈宁的黑衣人。只见他落地无声站到屈宁的后面,低头看了一下伤心欲绝的屈宁,以及正在垂死挣扎的无极。匆匆向着屈宁说了一句:“对不起,大哥来晚了。”然后,他又匆匆交待一句:“照顾好无极!”就见他长枪一送,枪尖直指秃发木建,声色威严地问道:“来者何人?”

“秃发木建是也!”秃发木建冷冷的应一声,眸子里腾升起一股冷咧的愤nù

之气。

“哦,南凉的秃发殿下?”琅邪将军声音微诧,他看着秃发木建瞪眼道:“你乃亡国之后,不但不反思,反而恩将仇报,要将杨煜杀害。像你这等恩将仇报之人,留在世上只能是一个祸害。看枪!”琅邪将军声到枪到,一枪如电一样刺向了秃发木建。

秃发木建大大地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琅邪将军说打就打,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当真是符合他的性格,粗鲁大咧,勇往直前!

他一时没有防备,差点就着了琅邪将军的道。待到闪避开时,琅邪将军的长枪划破了他手腕上的衣服,在肌肤上划开了一条大大的口子。

他看了心里愤nù

,长吼一声,一招手,示意所有人一起围攻琅邪将军。

第121章 永世长眠

屈宁抱着全身血肉模糊的无极,心中早已六神无主,于身外事也早已充耳不闻。在她的心里和眼里,只有无极,奄奄一息的无极。

无极费尽全身的力量,紧紧地抓住屈宁的手,心里虽然不愿意放开她,但是,他的身子很痛很痛,他的意识飘浮起来。他紧紧地抓住仅有的清醒意识,深深地看着屈宁。看到她哭得唏哩哗啦,伤心欲绝。他的心激荡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屈宁哭得这么伤心,这么难过。她是为他而哭,他觉得,他所有的努力和牺牲都是值得的。

周身的疼痛尽管让他痛得缓不过气来,但他依然咬紧牙关,轻轻地举起手,抚上了屈宁的脸,轻轻地为她擦掉眼泪,心疼地说道:“别……哭。我喜欢……喜欢看你……笑。”

屈宁抓住他的手,眼泪如溃堤的河水奔流不止。听到无极的话,她极力地忍住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泪水依然悄无声息地流。她一边哭,一边笑,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喜欢我笑……我……我就天天笑给你看。只要……只要你能够好起来……”她抽泣不得成声音,心里的痛和不舍早已如刀一样,在她的体内随处流走。

无极虚弱地一笑,捧着屈宁的脸,深深地看着,似乎要把屈宁的脸看进他的心里永远珍藏起来。

“宁儿……以后,你……你要多……保重……”

“我不要保重!”屈宁大喊一声,听到无极像似交待身后语的话,她大喊一声,冲着无极喊了起来:“你,你要给我好起来。我告sù

你,如果你不好起来,这以后,我再也不要保重,不要!唔唔……”说到后面,她悲悲切切地哭起来,抬起头,无助地看着四周无助地喊:“救命啊,来人啊……”

喊了几声,她低回头,看着慢慢地闭上眼睛的无极,用力一摇,心惊胆颤地大喊:“无极,无极,你醒一醒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这以后,谁来保护我,爱hù

我,等着我啊?”

无极在她一阵乱摇乱喊之下,终于虚弱地终开眼,看着她虚弱地一笑:“宁儿……喜欢……我吗?”

“喜欢!”屈宁毫不犹豫地答,并低下头深深地吻向了无极的唇。

无极感受着屈宁轻颤而深执的吻,微微一笑,一直藏在心中的郁结随之而散。只见他含笑闭上眼睛,神情幸福而满足……

“无极……唔唔……你醒醒啊……”屈宁伤心地哭着,努力地喊着,却怎么也不见无极睁眼。

五妹看了,连忙蹲下身子,手指轻颤地推了推无极,声音颤抖地喊道:“无极……醒醒……快……快醒醒啊……”

当她知dào

她再也唤不醒无极时,她心中的悲哀、难过、伤心化作了满腔的愤nù

与仇怨。她猛地一伸手,推开屈宁,冲着她大喊一句:“滚开,是你害死了无极。”说着,她和身扑上,抱住无极的身子拼命地大喊:“无极,无极,你醒醒,五姐来看你了。”

屈宁怔怔地看着,想要从五妹的身上夺过无极。但是,她知dào

,此时的五妹,比她的痛更深。她跪着爬向无极的身体,想要去触摸他的手,他的脸,他的身。但是,她才爬了几步,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腾空拎起,耳边响起了琅邪将军一句急促的话:“死人不能复生,活人必须保命!”

言毕,他带着屈宁如飞一样地向奔驰。在他的后面,紧紧地跟着追杀而来的秃发木建等人。

“无极……”屈宁只来得及一声大喊,就见无极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她的人,随着琅邪将军的钳制飘向竹林深处……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无极……”屈宁一边愤nù

地挣扎,一边哭哭闹闹。她心里掂记着无极,便忘了此刻乃是生死存亡之际。她看到琅邪将军死活都不放她,她心里一气,便低头狠狠地咬上了琅邪将军的手腕。

琅邪将军闷哼一声,生生忍着疼痛,抱住屈宁拼命向前奔。

屈宁咬了一会,感觉口齿之间有咸咸的,甜甜的东西出来,知dào

她已把琅邪将军的血咬出来了。她一时心软,放开了口。于是,触目惊心的一排牙齿印展现在她的眼前。她看着这排布满血渍的牙齿印,心里一惊,连忙伸手擦掉血印。抬起头,这才惊觉琅邪将军抱着她如飞一样地往竹林深处逃跑。在他们的后面,是秃发木建等人紧追的身形。

屈宁看了不再挣扎了,她不要命,琅邪将军可是要命的啊。她可不能再连累了琅邪将军也丢了一条命,否则,她的罪孽可就深重了。

她安安静静地任由琅邪将军抱着她往前逃奔。

不一会,琅邪将军抱着她奔出竹林,向着一片山岭奔去。奔到半山中,看到有一个山洞,他想都没有想便冲了进去。

屈宁看了,连忙大喊:“笨蛋,不能进山洞……”话没有说完,琅邪将军早已把她放在山洞内。

她怔怔地站着,看着暗无天日的山洞,心里感觉拔凉拔凉的。

琅邪将军把她放下之后,转身就要去洞口查看秃发木建等人有没有追来。但只走了一步,想起屈宁刚才的大喊,便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不解地问:“为何不能进山洞?”

屈宁唉叹一声,问:“那么,你为什么觉得进山洞比较好?”

琅邪将军大手一挥,说道:“进了这里,秃发木建等人才不会贸然闯进来。他们几十号人,个个武功高强,本将若不休息休息一下,恢复体力,难以再与他们拼抖。懂吗?”

“我当然懂!”屈宁说了一句,向着山洞口走去。

琅邪将军不明究理,也跟着她一起走向洞口。洞口外,只见秃发木建等人成扇形地逼见洞口边,在离洞口还有几步之遥之时,他们全都停住。看着洞口,他们的眼眸里闪着无措。

屈宁看了转身,向着琅邪将军一招手,示意他跟过来。她一边往洞口里走,一边说:“我们现在才进山洞,外面的秃发木建等人不知dào

里面的情况如何,当然不会贸然闯进洞来。但是,他们却不肯撒离。时间久了,他们一定能想办法把我们逼出洞外。

“任凭他想什么办法,我们不出去就是。”琅邪将军毫气干云地回了一句。

屈宁连忙抢白一句:“如果他们用火攻呢?”

第122章 智的较量

琅邪将军一愣,他完全没有想过敌人会用火功。他愣了一下之后,挠了挠头,看着屈宁‘嘿嘿’一笑说:“别急,让本将想想该怎么办。”说着,他插着腰来回踱了许久,也没有见他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屈宁看了,忍不住说道:“你不要走来走去,我们一起来想办法不好吗?正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两个人一起想,总能想出好的办法来。”

琅邪将军听了,一脸的恍然醒悟:“小鬼头说得很是在理。”他听话地走到屈宁的面前问:“那么,你心中有什么计谋?”

“我没有。”屈宁摇摇头,看着琅邪将军问:“你为什么要冲进山洞,总有理由吧?”

“嗯。”琅邪将军一阵沉思,良久,他看着屈宁说:“这里离军营比较近,如本将天黑之前没有返回军营,陈副将必定会带着百号人马来迎接本将。山脚下的路是必经之路,所以,我想着进山洞拖延时间,等着陈副将带着士兵来相助。”

屈宁听了点点头,说:“这主意甚好。只是,既然你想到了这一点,秃发木建也能想到这一点。所以,为了切断我们的后退之路,他必定先想办法把我们逼出洞。”她说着走了几步,又说:“所以,在我们没有等到陈副将来找我们之前,我们必须先想办法把秃发木建先骗进洞。不能让他先想办法火功,不然,我们只有等死的份。”

琅邪将军一听,连忙伸指大赞道:“小鬼头真是聪明,这主意,先发制人,永远都是最好的办法。”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少拍马屁!我还没有想好用什么办法把秃发木建骗进山洞呢。”

想了许久,她突然一拍双手,兴奋地叫了一句:“有了。”向着琅邪将军一勾手指头,叫他弯腰听她的吩咐。当琅邪将军弯腰之后,她在他的耳边如是这般这般耳语了一翻。

琅邪将军听了不住地点头称好……

秃发木建等人追着琅邪将军与屈宁来到山脚下,眼着他们冲进洞,便也想跟着冲进洞。但临时又放qì

了,只因他们不清楚洞里的情况怎么样,如果贸然追进去,恐怕着了道。他们只得守候在洞外,想要等琅邪将军两人出来再次攻击。

但是,等了许久,也没有见他们出来。众人有些着急,都忍不住围在一起想办法。

秃发木建想了许久,觉得守株待兔不是办法。一来,时间拖得越长,琅邪将军的功力恢复得越好,到时,他们再要围捉他和屈宁就更难了;二来,洞里不知dào

还有没有洞,有没有出口;三来,这里离洛阳边境军营不远。军营里的主帅长时间没有回去,他们的副将及士兵们肯定会出来寻找,就容易找到这里。如此一来,他秃发木建等人就成了前后受敌,被人瓮中捉鳖了。

众人想来想去,商量来商去,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火把琅邪将军两人逼出来。于是,众人分工合zuò

,一半的人去拾柴火,一半的人留守洞口,不让洞里的人趁势逃走了。

众人正想要分头行事,突然洞内传来屈宁一声惊喜的大喊:“啊,大哥,这里还有一个洞,里面也有出口呢。”

秃发木建听了,二话不说,直冲洞口而去。众人看了,也紧随其后地追进去。

众人刚冲到洞口内,感觉脚下传来一阵刺痛,知dào

上了屈宁的当。她在地上不知埋了什么厉害暗器,让他们的脚下中器,如今是痛得一片入肺。众人连忙停住脚步,想看看脚下埋了什么,但洞口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就连琅邪将军与屈宁的影子也看不到。

正在这时,突听屈宁一声娇喝:“大哥,擒賤先擒王,把秃发木建给我擒住!”

“是!”一声浑厚的声音在众人旁边的黑暗处倏然响起。

众人连忙举起兵器挡在身边,但为时已晚。只听一阵‘砰砰嘣嘣’和一声声惨叫之后,众人的兵器被人打翻在地,许多人也跟着被掀翻在地。

吵杂声响过之后,秃发木建感到一股威压之力从旁边飘忽过来,想要闪身避开。但是,他的脚下痛得要命,心里便冷汗岑岑,吃惊不小,不知屈宁两人施了什么毒。这么一惊一吓,他的脚便似钉在地上,半步都挪不开。

于是,漆黑中,他被一双大手倏然抓住,跟着周身三十六处穴道全被点了。

他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听天由命。

琅邪将军一把抓住秃发木建,便把带了回来,站到屈宁的身边。

屈宁看到琅邪将军一出手便即大功告成,心里乐开了花。连忙双手一拍,冲着洞口里的其余党众,大喝一声:“想要你们大哥活命的,都给我住手。”

其余人看了,都停下跃跃欲战的姿态,双目紧紧地盯着屈宁。

屈宁一扬头,示意琅邪将军用手抵住秃发木建的死穴,押着他走出洞口。

其余黑衣人看了,手中的兵器虽然握得紧紧地,但脚下却是一步步地往后退。

退出洞口,众的视线都是一片明亮。

屈宁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她看着其余黑衣人‘哼’了一声,笑着说:“你们不要命似地盯着我们干什么?你们应该吸吸气,看看胸口是否有一点点疼痛。”

黑衣人听了,各自看了看,虽然都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但是听了屈宁的话,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随着吸气的时候,胸口处真有一点点疼痛。众人不免大吃一惊,想到刚才冲入时洞口时,脚下踩到一片暗器上面。想那暗器上肯定粘有毒性,开始时并不发作,现在才慢慢地发作起来。

秃发木建听了屈宁的话也忍不住暗自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也是有一些疼痛,知dào

中了毒。脸色瞬间就耷拉下来,成了死灰的状态。

屈宁看了笑在心里,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看着众人说道:“各位不用想了,你们的胸口随着吸气会感到隐隐作痛,正是刚才我埋伏的暗器中放了毒|药,这毒性的发作时间虽然缓慢,但是一旦发作起来,绝对可以让你们生不如死,死于七窍流血中……”

第123章 逃出生天

今天下午5点半左右,为了【明天的雨后】加更一章,多谢他一路以来对兔子的支持,谢谢!

……………………………………

众多黑衣人听了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觉得这种毒性实在是恶毒无比。但是,他们却不敢对屈宁表现出不满,只因这时刻,他们所有人的命都捏在屈宁的手里。

屈宁看了,心里又笑又鄙视,却依然要装出一副正而八经的样子。她看着众多黑衣人,表情严肃,语气认真地说道:“我和各位无缘无仇,你们却总是对我步步相逼,要至我于死地。你们虽然有恶毒的心肠,但我屈宁从来就是有一颗菩萨心肠……”

她说着向琅邪将军伸出了一只手。

琅邪将军看了不明所以,待到屈宁向他连使眼色,这才心领神会,连忙伸手入怀,从里面掏出两粒手指大小,又圆又黑的丸子放到屈宁的手掌上。

屈宁拿着这两粒药丸如获珍宝一样紧紧地握住,伸手举高,看着众人说:“我这里有两粒解药,但此解药必须配合常见的山草药,再配上七心茶,熬上一个时辰,足可以解大家的毒。”

众人听了,眼睛里放出求生的**,满眼恳切地看着屈宁,那意思是说:姑娘,你快把解药给我,给了我,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yīng



屈宁知dào

她撒下的网已经成效,必须马上收网。否则,时间久了,网必定有所松懈,到时,吃不到了兜着走的将会是她和琅邪将军。

她紧紧地握住解药,转过头看着秃发木建说:“我这里虽然有两粒解药可以为大家解除毒性,但是,【道德经】有言:‘将欲夺之,必固与之’。你觉得这句话说得如何呢?”

秃发木建听后黯然神伤,他当然知dào

这句道德经所言是什么意思,那意思就是说你若想要得到别人的东西,就必须先给别人东西。只是他身上空空如也,完全没有屈宁想要的东西,如此看来,屈宁是不会白白把解药给他了。

他不由得沮丧地说了:“本殿下知dào

什么意思,只是本殿下身上并无姑娘想要的东西……”

“我要的不是东西!”屈宁连忙打断秃发木建,她看着他说:“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起,你就率领手下要取我性命。我屈宁自问与你无缘无仇,何以你要如此苦苦相逼?所以,我什么都不要,只换你从今以不再追杀我!”

秃发木建听后立即松了一口气,在他的心里本来就没有想过必杀屈宁。只是每次见到她,她的身边都有一个男人甘愿为她舍弃性命,所以,他才会一时气不过。想着这样的女人总是祸水,天下男人都是被祸水害的。他的大凉国也是毁于女颜祸水之下。就因这样的关系,他才会穷追不舍,想要杀了屈宁。现在想来,他确实没有理由必杀屈宁。

想着,他点了一下头,说:“要本殿下从此以后放过你,你也必须遵守承诺,把解药给我们。如若不然,我们只要有一人没死,便会追你追到天崖海角,都要将你碎尸万段。”

‘哼’屈宁一声冷笑,目光逼人地直视秃发木建:“我屈宁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却仍然知dào

信誉两字值千金。给!”说着,她把解药抛给秃发木建,看着他说:“你们赶快去寻找药草,否则,时间一到,就算有华陀再世也救不了你们的性命!”

说完,屈宁示意琅邪将军把秃发木建放了。

秃发木建得到解穴之后,如珍如宝一样地捧着解药,与众多黑衣人快速离去。

屈宁看了,连忙催促琅邪将军赶紧走。

琅邪将军伸口往嘴里一放,唤来他的汗马,与屈宁同剩一匹马,快速地离去。

黄昏时分,汗马载着琅邪将军与屈宁回到军营。军营里,校场上,陈副将整军三军完毕,正要带着士兵们去迎接琅邪将军和屈宁。此时看到两人平安无糕地回来,不禁松了一口气,连忙叫人把琅邪将军的汗马牵到马厮房。他则跟着琅邪将军与屈宁走进将军营中。

走进帐营,屈宁与琅邪将军才如释重负,所有的担心一下子松懈下来。两人一头倒在凳子上,不成形地躺着。

陈副将看来,知dào

琅邪将军和屈宁外出遇到了危险,不然,两人的样子不会那么的疲惫。还有,无极没有跟着回来,也许他已经身遭不侧。

他心里虽然急于知dào

事情的真相,但也不便追问。只是吩咐下人给两人端来茶水,让两人喝下茶水,心情放松下来。

琅邪将军大大地喝了一口茶,感觉绷在嗓子里的硬结瞬间顺了,让他喘气、吸气也舒服了。他斜斜地靠在凳子上,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向着屈宁投去斜斜地一瞥。看到她没有半分女子的坐姿,她的坐相即不是坐,亦不是躺,完全是随心所欲地半躺半坐,一脚跨在凳子抚手上,一脚垂在地上。她的头歪靠在凳子深处,脸颊绯红,半眯起眼,无限的庸懒样子,亦是无限的迷人样子。让他看了,深深地被吸引住了。

看了许久,只见屈宁懒懒地松了一下懒腰,把身子卷得更深更沉了。

他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个宠爱无限的笑容,看着她说:“小鬼头,死里逃生的感觉如何?”

“挺好!”屈宁懒懒地应了一声,头也不会地向着琅邪将军挥了挥手。

陈副将听心里一惊,果然,他的主帅在**到危险。

琅邪将军‘哈哈’一笑,坐直声身子,看着屈宁问道:“小鬼头,你怎么知dào

秃发木建一定就会上当呢?”

屈宁也连忙坐直身子,‘哈哈’地笑起来。她的笑,得yì

洋洋:“秃发木建是王族之后,对于生命他就会看得比天还重。他在洞口里中了我们埋下的暗器,他的心就慌了,头脑也乱了,生绣了,想事情就想不全了。所以,他一听他们中毒,而我们又有解药在手。他的心里当然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抢夺,但他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把解药给他。虽然是有交换条件的,但是,对于他说,他觉得我开的条件是再适合不过的。因为我们急于求活,这是比什么都重yào

的!”

第124章 三步计(加更)

琅邪将军听了屈宁的一翻话,向着她一竖大拇指说:“小鬼头,本将真的是佩服你的聪明才智。”

陈副将听到这里,感觉两人的话越说越远,没有把事情的经过和重点说出来。于是,他笑了笑,看着屈宁说:“屈姑娘的聪明才智一直都是陈某人钦佩已久的。听你和将军的一席话,似乎你们在外发生了许多惊险的故事。不知,屈姑娘能否把这个故事说得更详细,更清楚一些?也好让陈某听听你们的辉煌史。”

“什么辉煌史,我们差点就死掉了还差不多。”屈宁立即白了陈副将一眼,这才把在山洞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陈副将听了,微微沉吟一下,看着屈宁满眼的钦佩之情:“屈姑娘的聪明才智果然是一流,既然想得到引蛇进洞,在洞口埋下暗器。只是陈某很好奇,我们的将军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身上便从来不带暗器。那么,你们埋伏在地上的暗器是何东西?”

琅邪将军听了,立即拂袖‘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解释说:“陈将军,这你就想不到了吧?小鬼头人虽小,鬼点子却是挺多。为了让秃发木建等人心甘情愿地放了我们,她想了三步妙计。”

“哦?”陈副将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琅邪将军声色激昂地讲述起来:“第一步,小鬼头让我把剑倒碎,然后,拾起尖尖的碎剑片按照人的脚步大小与奔走的距离插入到洞口,尖的一头向上,钝的一头向下。所以,秃发木剑等人冲入洞口,直接踩上了那些锋利的碎剑上,刺穿了他们的鞋子,扎到了肌肉,疼痛立即就遍布全身。小鬼头说,这是第一步,第一步成功,就要立即实施第二步。

第二步,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秃发木建。使秃发一族的王子王孙们群龙无首,这样就会挠乱敌人的阵脚。

第三步,必须要让秃发木建等人相信他们中毒了,这样,他们为了活命,必定会与命换取解药,而放了我们。”

陈副将听了满脸的笑意,眼光灼灼地看了屈宁一眼,眼睛里放出赞许的光彩,让屈宁看了都有些不意思了。其实,她并没有多聪明,只是人到性命攸关的时刻,大脑便会发挥不可预知的能力。

陈副将收回目光,看着琅邪将军问:“那么,将军,你们临时又去哪里制造解约出来?”

听到陈副将的话,屈宁和琅邪将军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陈副将被两人的笑声弄得莫名其妙,只得愣愣地站着,等着琅邪将军接下来的解释。

果然,琅邪将军笑了一阵之后,伸手到掖下一阵乱搓。搓了一会,只见他掏出手来,手已握成了一拳头。他把拳头伸到陈副将的跟前,坏坏地一笑,突然展开手掌。

于是,一股恶心的臭味直扑陈副将军的鼻子。陈副将军皱着眉头,睁大眼睛看着琅邪将军手掌上的小丸子,看了许久,突然想到了端倪,不由得仰头朗声一阵大笑。

笑了许久,他收住口,看着琅邪将军说:“这一下,秃发木建等人喝了你的脏东西,不拉个三四天的肚子也不会好吧?看来,他与你们仇的从此便结下了。”

“那是那是!”屈宁比琅邪将军还要快一步地接过了话题,想到秃发木建等人把琅邪将军身上的脏东西,当宝一样地捧着走了,她的心情就要开心到爆。天下人,再也找不到像秃发木建等人那样蠢的人了。

唉,其实,她会想出那样的计谋,完全是出于赌一把的心态。因为她知dào

,王孙贵族的人最在乎的就是性命。想想秃发木建等人会被贬为奴隶过一生,还不是因为他们贪生怕死?只要他们贪生怕死,就很好骗。

因此,她才会连施三步曲的计谋,使得计谋环环相扣,让人找不到一丝破绽。要不是秃发木建等人太过于在乎性命和解药,当他们听到胸口隐隐作痛时,他们应该想得到,所有肢体受伤之人,他的伤口都会因为深深地吸一口气,而牵动伤口的疼痛,导致胸口也会跟着有一丝丝的疼痛感。

屈宁虽然心中高兴,但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地,仿佛失去了一样很重yào

的东西。细细地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无极,便猛地跳起来,直冲帐外而去。

琅邪将军和陈副将还在开怀大笑之中,就见屈宁突然跳了起来,她的脸色倏然之间就变得苍白无比,眼里含着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生爱怜。

两人不约同地追了出去。

屈宁不要命地奔向帐外,此时的她,心里仿佛有把刀在割着她,让她感到一种切肤的疼痛。该死的,她竟然为了活命,就把生死不明的无极忘到九宵云外去了。这是不可原谅的。她必须去把无极找回来,哪怕找回的是一具尸体,她都要好好地抱着他,不让再他离开她。

这时,泪水早已无声地打湿了她的脸庞,她伸手擦掉,一路向前奔跑。她跑得急,脚下一绊,扭了一下脚,摔了一跤。她咬着牙,忍住疼痛,默默地站起,又要往前跑。

突然,两只手从两旁抓住她的手腕。她左右看了一下,看到琅邪将军和陈副将都是一副心疼的样子看着。她‘哇’地一声,心中无助、徬徨、不安、焦急如潮水一样袭卷全身,让她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放开我,我要去找无极!”

她又嘣又跳,极力地想要掐脱琅邪将军和陈副将的钳制。

但是,琅邪将军和陈副将的力qì

是何等的大啊。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的这个样子,真是心疼又心酸,看着她,便忍不住放柔了声音:“小鬼头,无极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他是秃发一族的后人。秃发木建等人绝不会让他的尸体抛弃在竹林里,他们一定会赶回去把他埋了,所以,如果你现在赶过去,正好是自投罗网。”

“我不怕!”屈宁冲着琅邪将军一声大喝,她才不管自投罗网什么的。

第125章 伤心过度

琅邪将军和陈副将两人看到屈宁发疯一样地要去找无极,知dào

如果让她去了一定会有危险,但是,如果不让她去,她又不甘心。两人深深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传达了彼此的意思。只见琅邪将军低头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后,突然伸手往屈宁的颈脊上打了一掌,就见她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琅邪将军一把抱住屈宁,看着她带着泪良的脸庞,觉得可怜至极。便小心翼翼地把她横抱起来,走向屈宁的帐营。

唉,把小鬼头打晕,实在是无奈之举。尽管她醒来之后也许会对他拳打脚踢,但是,总好过让她去冒险。

琅邪将军静静地坐在床沿边,紧紧地盯着屈宁昏睡的样子,心中充满柔情,充满了爱意,亦充满了甜蜜。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他有生的三十年里,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只觉得,他喜欢这样看着她,守护她,直到她慢慢地醒转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帐营里的光线也是不足,但琅邪将军却依然两眼不眨地盯着屈宁。

屈宁迷迷糊糊中总感觉有人盯着她,守着她。这种感觉,是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可以让她全身心地放松,安然入睡。于是,她的唇边不自觉地挂起了一个幸福的微笑。

睡了不知多久,她感觉肚子一阵咕咕叫得慌,便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触睁所见,漆黑一片。床沿边,有一个黑暗的迷糊身影在紧紧地盯着她。

她欣然一笑,觉得每天的日子里有无极守护是那么的美好。

她伸手轻轻地触握了一下无极的手,轻轻地唤了一声:“无极。”

“嗯?”无极应了一声,但是,声音却不冷不冰,有些粗鲁及浑厚。

她一惊,连忙坐起来,抽回手,心里又惊又怕。坐在床沿边的不是无极,无极的手不是那么粗糙那么巨大,还有,无极的声音虽然总是冷冰冰的,却让人听着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她看着坐在床沿边的糊糊人影,惊恐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坐在我的床上?”

“是我!”琅邪将军一声低语,语气轻颤低沉,仿佛压抑了一种心情。是的,此时的他,正是压抑了一种想要飞、想要跳跃的心情。当屈宁醒过来,向着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时。他的心便忍不住狂跳起来,手指轻颤地紧紧回握住她的手。他的人和身子,几乎便要因为这种暖暖的肌肤相碰而飞上了天,飘荡起来。

但是,他却不敢动,生怕他一动,就会吓着了屈宁。结果,他连动都没有动,却依然吓着了她。他连忙站起来,打开火折子。于是,屈宁那张绯红的,不知所措的漂亮脸庞就呈现在他的眼前。她的眼里有着恐惧,身子轻颤。

他心里一阵痛惜,举着火折子向着屈宁靠近,轻声说道:“小鬼头,是本将呢。怎么,把你吓着了?”

屈宁迅速地抬起脸,看到的果然是琅邪将军。不由得一阵羞愤,冲着他喊:“你怎么搞的,干什么无声无息地跑到我床上来吓唬我?无极呢?”她说着四周查看起来,但见四周黑暗如洞,空空如也。无极,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连忙下床,心里一阵恐慌、难过、不安。身子便忍不住轻颤起来,泪水也早已无声地划下。她一把擦掉眼泪,看着琅邪将军,轻轻颤颤地说道:“我……我要去找无极……”

“小鬼头!”琅邪将军一声大喝,打断了屈宁的话,他伸手握住她的双肩,让她的目光直视他的。他深深地看着她,语气沉沉地说道:“小鬼头,你必须面对现实。无极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如果你要伤心,要哭泣,你可以大声地哭一场。但是,本将绝对不允许你犯傻或者作賤自己,懂吗?”

最后一声,琅邪将军几乎是吼出来。这一吼,直接把屈宁混乱、不安的心情给吼醒了。也就明白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好好地活下去,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回敬。

下一刻,她捂住疼痛不已的心口,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哭了许久,哭累了,便躺在琅邪将军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琅邪将军和陈副将出去迎战了,留下金副将看守她。

金副将军看到她醒来没事人一样,二不说便走了出去。之后,许久他都不再进来。想是把屈宁忘在了一边。屈宁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在这种时刻身边没有人是挺好的。她悄悄地走出帐外,到外面捡了一块木板,带回帐营。用刀削了一块小小的扁额,用眼泪和心,在锋利无比的刀刃之下刻了几个字‘秃发无极夫君安息’。

她紧紧地握着这块木碑,泪水将她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她哭一阵,睡一阵,如是这般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深夜时分,感觉浑身燥热,全身无力,精神迷糊。她迷糊地睁开眼睛,听到了一声惊喜地大喊:“小鬼头,你醒了?”

她转动了一下脑袋,感觉泛力地要命,只是简简单单地转一下头,也似乎要她的命。她睁大眼睛看着琅邪将军,看到琅邪将军的容貌有些憔悴,双眼肿得像个核桃。满脸的胡须渣子根根倒竖,像是许久没有梳洗过一样地凌乱。

她虚弱地,不解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啦?一天不见,你就不成样子了,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听到屈宁的挖苦话,琅邪将军紧绷的心瞬间就开朗起来,他‘哈哈’一阵朗笑,开笑地说:“小鬼头,你终于回来了。”说着,他把屈宁扶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胸口,顺手从陈副将的手里接过一碗药,二话不说便往屈宁的口里送。

屈宁头一偏,皱着眉头瞪了琅邪将军一眼:“你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干什么给药我喝啊?”

陈副将听了,呵呵一阵轻笑,看着琅邪将军说:“将军,看来我们的屈姑娘人虽然醒了,但是头脑却没有清醒,她并不知dào

她发烧了一天一夜呢。”

屈宁一怔……

第126章 分析无极没死

屈宁听到陈副将的话,不由得一怔,看着他不确定地问:“陈将军,你是说,我发烧了一天一夜?”

“怎么,不相信陈某人的话?”陈副将军假装要生气,但他板起的脸庞却是喜悦多于气恼。于是,他索性放开自己,不再假装,而是‘嘻嘻’一笑,说道:“是的,你因为伤心过度,一时没有控zhì

好自己的情绪,便生病了。你这一场病啊,发得快,去得快。让留守军营里的金副将吓了个半死。这一天一夜来,他三翻几次来看你,每次都向将军请罪,说他没有把你看好。唉,可怜他啊,熬了一天一夜,样子比将军还惨。”

屈宁一阵自责,连忙说道:“哎呀,不好意思,我不知dào

我发烧了。我要是知dào

,绝对会叫金副将不要自责。人生在世,总会有病痛,怎么可能就会一凡风顺,顺顺利利呢?你快……快去跟金副将说,说我好了,叫他别再自责了。”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越说越激动,知dào

她因为金副将自责一事,责怪自己,连忙出声安慰她:“小鬼头,别激动。这件事既不是你的错,也不是金将军的错。你们两人都不要自责,嗯嗯,都没有关系。来,乖,张口喝药……”他说着忽然把声音变温柔,变低了。他轻轻地把药放到屈宁的唇齿之间,看到她下意识地张大口,心里一阵欢喜,连忙把药倒入她的口中。

屈宁不知不觉地喝起了药,心中却百思不得其解。她什么时候发烧了,而且还是烧了一天一夜?她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唉,不管了,反正她做什么事都好像会连累人。就连生个病,发个烧也能连累金副将自责一天一夜。看来,红颜祸水,真的不假。

陈副将看到屈宁乖乖地喝药,但她的神情却是萎靡、沮丧的。知dào

她还因为无极的死在伤心、难过、不振。他知dào

,平时看上去越是嘻嘻哈哈,无所谓的人,最注重的就是感情。所以,无极走了,屈宁会伤心一段时间和自责一段时间,那是在手难免。

只是,屈宁伤心、难过、自责不要紧的。要紧的是,他的将军会跟着一起伤心、难过、焦急。这样一来,直接影响将军行军打仗的心情。嗯,得想办法把屈姑娘从悲哀、自责中拉出来。

想着,他低头沉思了一会,看到屈宁喝完了药,她的表情是那么的颓废无朝气,眼神是那么地暗淡无生气,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朝气蓬勃,青春活泼,招人喜爱的模样。

他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屈宁说:“屈姑娘,你何苦把自己逼得这么惨,这么累呢?其实,无极的死一点都不关你事。何况,无极究竟有没有死,我们还不知dào

。如果他没有死,你现在在这里伤心、难过得那么惨,怎么对得起无极?那样岂不是直接诅咒他早死吗?他要是知dào

了,以他的性格,一定会不高兴的。知dào

吧?”

屈宁听了,双眼放光,看着陈副将激动地问:“此……此话怎讲,什么叫无极有可能没死?”她因为一肚子的伤心、难过、自责,而导致头脑生绣,想事情总是浑浑浊浊,不清不楚。

“嗯。”陈副将假装沉思了一下,抬眼看着屈宁分析道:“听你说,当时无极中了一剑。这一剑,是从背后直穿前胸。所以,你认定无极有死无生。但是,陈某要告sù

你,如果这一剑没有伤及他的要害,是不会要他的命,最多会能让昏睡十几天。”

屈宁想了想,觉得陈副将分析得再情再理。于是,激动之下,她的声音都轻颤了:“所以,你认定无极是没有死的,是不是?”她需yào

确认,才会相信她听到的。

“嗯。”陈副将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看着屈宁掷地有声地说道:“我觉得无极一定没有死。你想,你并没有亲眼瞧见他死了,是不是?说不定你被将军带走以后,他又醒过来了?还有,他是秃发一族的后人,属于王族的子孙,秃发木建等人断然不会看着他走向死亡而不出手救他。”

屈宁点点头,说:“陈将军分析得有情有理,但是,秃发木建等人本来就是要来杀我和无极,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救无极?”

“屈姑娘,这你就不懂了。你想啊,要杀你和无极的事情,从头至尾都是你认为,而非秃发木建说出来的。你说,他有没有开口闭口就说要杀了你和无极?”陈副将立kè

否决了屈宁的话。

“这倒没有。”屈宁轻轻地应了一句,陈副将几翻话下来,让她看到了希望,心情便开怀起来,声音也变得有气势,脸庞恢复了朝气,眼眸呈现出光彩。她睁着闪闪发亮的眸子,盯着陈副将那张很是普通的脸庞,这张脸,无论到哪里都能够让人忽略他。但是,他却有着不一样的精明,在大家糊涂、混乱的时候,他常常便是清醒的状态。而且,他虽然不能说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但是,他却有自己的主见,不容易被事情影响情绪和主见。

“那么,照你这么说来,无极真的有可能没有死?”

“我只能说有很大可能没有死。”陈副将笑着点点头,继xù

分析道:“秃发木建等人虽然恨死了无极的背叛,但是,他们却不会真的杀了他。不过,于秃发木建为人凶残、绝狠的性格,他也断然不会让无极活得很好。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好无极,然后,再想尽一切办法折磨无极。这就是秃发木建的性格,噬血、残忍……所以,你要好好地活着,为自己,为无极尽量保持好的心情、好的身子。这样,等将来有一天,咱们知dào

无极没有死,而是在哪个地方等着我们去救他时,你才有力qì

去救。你说是不是?”

“是的是的!”屈宁大大地点了点头,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琅邪将军和陈副将大声地说道:“我要吃饭,我饿了。等我吃饱了,养好了精神,我们就去打听无极究竟在哪里,好不好?”说着,她满脸乞求、满脸期待地看向琅邪将军和陈副将。

第127章 回来的记忆

屈宁满脸乞求、满脸期待地看向琅邪将军和陈副将。她那颓废沮丧的心,早已因为陈副将的一翻分析而沸腾、活跃起来。

“这是必须的!”陈副将应了一声,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苦心没有白费,他成功地把屈宁从悲哀、自责中拉了出来。他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扬声说:“屈姑娘,你好好地在这等着,我这就去叫人给你送饭过来。等你吃饱了,养好了精神,咱们才好去找无极……”他的声音随着他的人走出帐营而停息了。

此时,帐营里只剩屈宁和琅邪将军。

琅邪将军抚着屈宁重新躺在床上,执起她的手,安慰道:“小鬼头,你就放心躺着吧。看你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把大哥都快急死了。”

屈宁‘呵呵’一笑,心里感觉暖暖的。只因,琅邪将军这一声大哥,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推到了亲情上来。让她那紧绷不安的心,因为这种温暖的亲情而放松下来。

她反手握住琅邪将军的手,慢慢地闭上眼睛。这两天来的不安、焦虑、悲伤,一旦松懈下来,便感觉到身子有些虚弱,想要睡觉。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下去。睡梦中,见到无极满身是血,两眼悲哀地看着她。她心里一惊,连忙向他走去。但是,她刚一走过去,无极就不见了。她着急地大喊,“无极,无极,你在哪里?”她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他,却意wài

地见到了慕容千辰。

她心理一喜,喊了一声:“慕容公子,”之后,她正要问他有没有见到无极。谁知慕容千辰却是眼神悲哀又气愤地看着她。

她心里一惊,何以慕容千辰要生她的气?他们才分离两三天,他怎么就不理她还要生她的气?

她惶惶恐恐地站着,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任由慕容千辰无声地责怪她。

慕容千辰瞪视了她许久,忽然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气声,仿若渗进了他一辈子的无奈、心酸、痛苦。他向着她缓缓地靠近,轻轻地执起了她的手。满眼柔情地看着她,柔声地喊了一句:“傅雅……”

她的心轻轻地颤抖了一下,这一声温柔地呼唤,仿若喊进了她的心灵深处。让她听着好生难过,好生心酸。她轻轻地抬起眸子,撞进了慕容千辰那温柔似水的眼眸。

在这种温柔的对视中,两人的温柔似乎连风和光都被感染了,变得温柔无限。

许久,慕容千辰抬起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轻轻地摸了摸,轻轻地说着哀怨凄绝的话:“你说过,这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愿意与我‘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傅雅,你为何把我忘了?”

说完,他愤愤地转身离去,再也不愿瞧她一眼。

她心里一慌,连忙追向他,口里急喊:“辰哥哥,辰哥哥……”

然,她却怎么也追不上他的步伐。眼看着他的身形消失在眼前,她的心痛得难以呼吸……

屈宁猛地睁开了眼睛,触眼所见,一片漆黑。安静的空气里,响起了沉睡中的呼噜声。她循着呼噜声看去,看到琅邪将军趴在床沿边睡着了。

她微微一笑,知dào

他守着她累了而睡着了。

她不想惊动他,慢慢地坐起,从他身边越过,下了床。摸着黑走到外面,来到帐外。

帐外,有两把火把分插在左右两边的火盆里为她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她望眼看去,看到有无数帐篷,亦有无数火把亮着,如同无数的星星挂在高空之上,一闪一闪地,明亮而好kàn



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在门口席地而坐。心里的痛,轻轻地触碰了她的心灵。她轻轻而深深地唤了一句:“辰哥哥……”

她喊了一声,眨了一下眼睛,无声的泪快速地划下了脸庞。

哦,她怎么可能会忘了慕容千辰呢?她之前想不起他,是因为她失去了记忆,而非忘了他。她失去了记忆,便想不起他,亦没有人告sù

过她,她是谁,她爱的人又是谁,要与谁‘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在梦里的时候,她听着慕容千辰的这句话,她所有被封闭的心一下子清醒明了起来。是的,她的确跟他约定过这种生死之情的约定。

这一刻,她所有想不起来的事情,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她,萧傅雅,齐国的六公主。并非去年六月跳崖时穿越到这里,而是在母后怀孕之时,就已经穿越到她的肚子里,成了母后的第六个孩子,也是父王和母后唯一的一位女儿,排行老六,人称六公主。也就是说,她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齐国人。当年她在现代发誓要做一个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的女人,是属于逆天誓言,而死于非命。

在古代出生之后,知dào

这是上天给她一次改头换面的机会。于是,她从小开始就学会了裹脚,学会了礼仪,熟读圣贤书,棋琴书画样样精通。既懂三从四德,更是万里挑一的好淑女形象,而不再是女汗子的性格。唯一不足的是,她的体子比较弱,常常生病。

尽管如此,她还是深得父王母后的喜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还有一个从小相爱的三太子哥哥慕容千辰。每年到了百花盛开的时候,慕容千辰就会随着他的大臣们从燕国来到齐国,欣赏百花盛开,修身养性。等到百花凋谢的时候,他又会随着他的大臣们回到燕国。于是,她与他,又要分离一年,在这一年里,两人便寄情于各种景物与花草月色之中。

好不容易到等两人都长大了,她15岁,慕容千辰17岁。于是,两国国君一来为了要连结更深的国友之情,二来为了圆她与慕容千辰的情。两国决定,让两人缔结姻缘。因此,去年六月,齐王与王妃出动了千人送亲队伍,把她远嫁燕国。

谁知,送亲队伍来到凉国境内,竟然发生了百人劫亲者。这场劫亲,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让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也让她的性格回到了现代女汗子的身上……

第128章 齐国已亡

屈宁记得,去年她穿上嫁衣时的那种幸福感,是充满了整个心间。一路向着北面而去,她的心是跳跃而喜悦的。但是,无情的劫亲者却把她所有美好的梦都给粉碎了。那一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安安静静地睡着了,做着与辰哥哥白头偕老的美梦,却被此起彼落的惨叫声惊醒。

她一跃翻下床,走出移动帐篷,看到她的亲人、随从、仆人、丫鬟、护队们死伤一片。没有死的护队正在拼命与蒙面人抗敌。

她惊得不知所以,想要跑,但双脚无力。从小的体弱多病,让她像个林戴玉一样,没有半分坚强。

这时,她的贴身护卫骑着一匹马冲了过来,急冲冲地说了一句:“公主,快逃!”说完,他伸手把她览了过来,放到马上,与他共剩一匹马逃了出去。

她以为,她成功地逃出了危险,谁知dào

,她却进了狠窝。

她的贴身护卫,原来是敌人沠遣在她身边几年的间谍。让她及父王母后都没有防备他,把他当作亲人一样地看待。他在她的心中亦像哥哥一样地存zài

,直到那一天,他的伪张面目撕下,她对他的恨便深入骨髓。

她记得,他叫成换之。六年前,由于他的家境贫穷,没有钱医治家里生病的老母。于是,他出街行偷,被人当场抓住,而被打了个半死。十岁的她与父王母后刚好路过,看到了,她心痛了,难过了。便把他解救下来,带在身边,从此成了她的贴身护卫。名为护卫,但两人的感情却比兄妹还要亲。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这样一个人,竟然会联合外人来劫她。把她当人质,要卖到魏国做女奴,要粉碎齐国与燕国的联姻。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一阵绞痛。想到那个招天杀的成换之,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即就去把他抓来千刀万剐。

他不顾恩情,不顾道义,把她抓去卖也就算了。但是,他不应该结合其余的劫亲者在去魏国的路上,要把她给沾污。

为保贞洁,她拼命地与众多敌人斗智、斗勇、斗谋,这才躲过了一次次的被辱。终于有一次,在敌人不备的时候,她逃了出来,却由于追兵穷追不舍,被追到一处山涯。她想都没想,便一头扑下山涯,往下跳。在她的心中,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他们凌辱,不愿被他们卖到魏国去当女奴。

这一跳,她以为她死定了。然,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被北凉国的大元帅杨煜救了回去。并给她请了大夫,救治好了她的伤。

想到这,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杨煜真的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应该感谢他,是他赋于她新的生命。让她知dào

,活着,不能够太软弱,也不能够太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

她为了迎合沈默凡,不惜发起了毒誓,结果死于誓言当中。醒来之后,发xiàn

自己穿越,便决定从此做一个贤良淑得的女人,不能再像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那么粗鲁,那么大咧。

结果,跳涯的时候,她却忽然发xiàn

,如果她一直都是女汗子似的性格,便会跟着宫廷伺卫们学武。也许,这次劫亲事故,她的结局就不会是这样。所以,当她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她的大脑无意识地就封闭了她在齐国土生土长的记忆,而让她只记起了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

可见人生,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这就像清·李汝珍《镜花缘》里所说:“天道不测,造化弄人,你又从何捉摸?”

这时,一阵脚步声自帐营内传来,屈宁知dào

那是琅邪将军来了。

琅邪将军睁眼之际没有看到屈宁,心里一慌,连忙四下寻找,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便走出屏风外,来到外面的大厅,看到门口有个娇小瘦弱的影子,透过帐篷穿过来,心里断定那是屈宁。

他连忙走了过去,掀开门帘,果然看到屈宁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她脸上的表情,复杂深沉,难以捉摸,一时以为看错了。忙伸手揉了揉眼睛,感觉眼前所见的屈宁,并非他平时认识的屈宁。平时的她,坐没坐姿,站没站相。何时像现在这样坐得安安静静,稳稳当当,十分的规矩安详?

他‘咳’了一声,一时不太适应她的淑女样子,不知该如何说话,只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大哥,坐!”屈宁扬起脸,脸上是温温柔柔的表情,眸子里是安静的气息,让她有一种淡雅的贵气。

琅邪将军坐了下去,坐在她的旁边,侧着头看着她,不解地说:“小鬼头,我怎么觉得你有一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她眨眨眼,一副调皮又可爱的样子。

“哪,这样的你才是真的你!”琅邪立即指着她说,“你刚才安静的样子,让我一下不敢确定是不是你呢。”

“那样的我好,还是这样的我好?”说着,她又眨了眨眼睛。

“当然是这样的好啊。”琅邪将军应了一句,却又突然改口说道:“不过,偶尔能够看到你像个正正经经的女人,其实也是挺不错的嘛。”

屈宁微微一笑,不语。而是抬起头看着月色,今晚有一轮新月,也就是说,月初已来到。算算日子,距离去年那件劫亲事件已经过去了十个月,再过两个月,就是一年。

唉,时间如梭,光阴似箭。这比喻确实说得好啊。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过了十个月,不知,她的父王和母后怎么样了?当他们听到她被人劫亲的事后,他们会怎样?是派人力全力寻找她,还是他们忍不住自己也出宫寻找她呢?

她感到一阵心痛,想到如果因为她的事,而让年迈的父王和母后出宫奔波,她就觉得很自责、难过和不孝。

想着,她低下头,转过脸,看着琅邪将军问:“大哥,你知dào

齐国吗?”

琅邪将军立即答道:“知dào

啊,齐国在西边,与北凉国西夏国相邻,是萧氏朝政。怎么,你想去齐国?”

“想!”她轻轻地答了一下,却掩盖不了心中的激动和澎湃。她是齐国之女,她出嫁不成,理应回国,伴陪在父王母后的身边。

“齐国已经亡了,你怎么去?”琅邪将军一声轻语,却犹如天雷,直接把屈宁震懵了。

第129章 悲痛到吐血

邪将军吓了好大一跳,眼看着她恢复了精神,像个没事人一样与他在此聊天。结果,聊着聊着她就口吐鲜血晕了“齐国已经亡了,你怎么去?”琅邪将军一声轻语,却犹如天雷,直接把屈宁震懵了。

屈宁只感觉脑袋一阵‘嗡’地响,胸口间一阵窒息,喉咙里一股甜腻的东西,在傻懵之间冲出了口。只听‘卟’一声,一口鲜血从她口里喷出,喷出之际只听她一声微弱的轻颤:“齐……齐国……已亡?”

一语言毕,她便即晕了过去。

琅过去。他大惊失色地抱住她,快速地把她抱进帐营,口里大声吆喊:“来人,传军医!”

当军医给屈宁把过脉之后,他看着琅邪将军和陈副将摇摇头说:“屈姑娘伤心过度,导致气血攻心,所以才吐血而晕。这是很危险的,千万不能再让她伤心过度,刺激她的悲痛了。我这就去给屈姑娘开副宁神静气的药,命人熬好,等她醒过来时给她喝下,让她安安静静地睡上一天吧!”说着他向着琅邪将军和陈副将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待军医退出后,琅邪将军表情凝重地看着陈副将,语气深长地说:“本将以为小鬼头因她的家族病史而晕倒的呢……”说着,他摇了摇头,唉了一口气,又说:“没有想到这个小鬼头,如此重情重义。无极的死,既然给了她这么大的打击。”

陈副将听了默不作声,他出去只是一个时辰而已,想着给将军与屈姑娘一个单独相聚的空间。谁知,一个时辰不到,他便听到将军焦急地大喊军医。他一听,知dào

屈宁又出事了,连忙跟随军医赶过来。结果,果然看到奄奄一息的屈宁躺在床上,脸色比白纸还白。他心里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问,又不妥,只得等到军医查看完病情。

此时听到将军的话,他想了想,想到屈宁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吐血,而是她应该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吐的。于是,他抬头看着琅邪将军问:“我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不到一个时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是怎么吐血的?是好好的就吐,还是和将军你说过一翻话之后而吐的?”

琅邪将军插着腰回想了一遍,并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了陈副将听。陈副将听手思索良久,不确定地问:“她是听到齐国灭亡的时候吐血而晕的?”

“嗯。”琅邪将军慎重地点点头。

“哦。”陈副将莫测高深地哦了一声。

“你想到了什么?”琅邪将军追问一句,他太了解陈副将了,所以,他的一言一举,一个表情,他都知dào

有什么意思。

陈副将蹙着眉想了想,虽然没有什么把握,但是,他还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如果末将没有猜错的话,咱们的屈姑娘有可能是齐国的六公主。”

“哦?”琅邪将军大大地吃了一惊,这一个猜想的确是太出乎人意料,不知,陈副将是依据什么推测的?

他急切地问:“何以见得?”

陈副将看着琅邪将军,慢慢地将他的分析说了出来:“末将是从她听到齐国已亡,便悲痛地口吐鲜血而晕这一点推测的。你想啊,在末将出去之前,屈姑娘已经被末将从悲伤之中拉了出去。也就是说,她不可能会因为无极的事而再悲伤了。她的悲伤来源,应该是一件比无极去逝的事情还重的事情。所以,末将就大胆地猜测她是齐国的六公主。”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齐王只生有一位女儿,那就是六公主。六公主去年出嫁,齐国沠了千人送亲队伍,结果,走到凉国境地,一夜之间就被人消灭了。那六公主,更是不知去向。这件事,在各国之间不是传得沸沸扬扬吗?所以,只有失踪了的齐国六公六听到齐国亡了之后,才会那么悲痛,悲痛到吐血而晕。”

琅邪将军听了心中真是震惊不小。他实在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小鬼头的身份竟然会是齐国的六公主。不过,现在想来。小鬼头只要一安静下来,她与身俱来的典雅及高贵气质,却是不能让人抹杀的。她的那份高贵,让人不敢靠近……

想着,他突然想起一事,连忙看着陈副将说:“你不是说小鬼头失去记忆了,连自己是谁的都不知dào

吗?那么,她又怎么会知dào

她是齐国的六公主?”

陈副将微微一笑说:“末将猜测,咱们屈姑娘的记忆已经全部回来了。事情究竟是不是正如末将所测的那样,还有待屈姑娘醒来才能够得到证实。不过,末将军要提醒将军。待屈姑娘醒来之时,除非她提起齐国,将军可千万别提齐国之事啊。”

“这个本将理会得。”琅邪将军大手一挥,以表示他并不是一个笨人,如果连这么一点智商都没有,需yào

陈副将来提点的话,那么,他怎么带军打仗。

陈副将‘呵呵’一笑,不再多言。

屈宁这一昏迷,直到第二天才醒来。醒来之后,她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想,就像一具活着的干尸一样,没有什么表情,没有情绪。

她的样子,把琅邪将军可急坏了。他坐在她的床边,一直逗她,想把她逗笑。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笑容,哪怕是苦笑。不但如此,她连眼皮子也没有眨一下,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顶上的蚊帐。

陈副将站在一边看了,拍了拍琅邪将军的肩膀,示意将军跟着他离开,他有话要与将军说。

琅邪将军郁闷地跟着陈副走帐篷,焦急地看着陈副将说:“陈青你何话为何不能在里面说,非要把本将拉出来才能说?”

陈副将微微一笑说:“将军别急,末将正是要叫将军出来,不要再打挠了屈姑娘。她现在需yào

的是安静,不需yào

将军在一旁,所以,将军,为了屈姑娘能够安静修养,将军还是忍一忍,给她一个空间吧!”

琅邪将军听了,立即意识到他犯了一个错误,连忙点头说:“不错,小鬼头现在需yào

的是安静。本将在她的身边绪绪叨叨,只会让她听着心烦,而不静下心来。”

接下来,琅邪将军就在屈宁帐篷外守候着她……

第130章 刘裕再次战败

屈宁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这几天,琅邪将军只要不带兵上战场,他都会来看屈宁。看一眼,看到她没有说话的心情,他又退了出去。只要她表现有一丝说话的情绪,他就会立马陪她说话。不过,好像这几天屈宁总共也没有说到十个字。

如此颓废沮丧地过了几天,屈宁终于收拾好悲痛的心情,决心面对悲痛。她穿戴梳洗好,走出帐篷。此时已是落日时分,正是琅邪将军打仗回营的时候。他回到营中,必定在自己营中与各位副将们详加研究、探讨,今天的仗打得如何。然后,他们还会制定第二天的战事方针。

她走进帐营,看到琅邪将军等人还没有回来。于是,她走到由沙土推彻成的地图旁,认认真真地看起来。看到秦国的相邻有北凉国、西夏国、燕国、魏国,果然没有齐国。她心里一阵剧痛,火一样的恨自她心间窜出,立kè

就遍布全身。她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必须发泄恨意的火苗。

她冷冷地瞪视着那块本是属于齐国的地盘,如今已成了西夏国的地盘。这几天,她想了很多,难怪她穿越过来就认识这里的字,原来并非是这时期的汉字与现代的有些像,而是,她本来就认识。她看着这块地图,知dào

从古到今不知演了多少由于朝政更迭而悲惨的局面,虽说历史的硝烟终究会过去,但是,依然令无数英雄在这块地盘上尽折腰。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心中的恨如绵绵不绝的江水,奔流不息。但是,她却用冷静压制了这股情绪。

这时,外面传来几阵脚步声。她抬眼望去,看到琅邪将军与诸将走了进来。

她笑着迎向他们,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愉快的表情,让人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她的内心其实有一种撕心裂肺般的恨和痛。

“小鬼头,你怎么来了?”琅邪将军看到屈宁有些惊讶,连忙走向她,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像个哥们似地看着她问:“怎么,你的身体好了,情绪也好了?”

屈宁点点头,眨眨眼,笑道:“嗯,有大哥每天关照小弟,小弟再不好,那也太对不住大哥了。”

“嗯,不错,看到你这个样子,大哥我很开心。”琅邪将军拥着她走到地图旁,与其余诸将们一起研究今天的战况。

屈宁默默地立在一旁静听。在此之前,她因为没有想过要入军,所以,她不想参与这样的议会,更不愿参与打战什么的。她的人生,是乎没有什么目标,也没有什么值得追求的。但是,自从她恢复了记忆,知dào

她的齐国已经灭亡,她就有了另一份打算。当然,这个打算暂时不能相告他人,只能靠她自己慢慢筹谋。

她静静地听着,听到刘裕开始坐不住了,今天已经发动三倍的士兵打过来。但是,坚韧强势的琅邪军们仍然拼死抵抗住了。

她听了,忍不住往地图上看去,看到在边境的后方,有一条河。这条河她是知dào

的,属洛阳河,围着洛阳城漂流而过,可谓是洛阳城的天然保护河,河水不深不急。她看了一眼,心生一计,连忙看着琅邪将军说:“大哥,小弟有一计,可以让刘裕战败。”

“哦?”琅邪将军和其余诸将一听,脸露喜色,眼神期待地看着她。

她看着众人微微一笑,这才慢慢地说出了心中的计谋。

第二天,天蒙蒙亮,屈宁便随着琅邪军全军迎战刘裕军。

琅邪将军站在校场上,命令陈副将与金副将率领一万大军做前锋,拼死抵抗刘裕军。之后,换上其余副将率兵上战。如是轮流交战几场,个个士兵们奋勇抗敌,拼死作战。

战了一天,眼看太阳渐渐西落,士兵们个个累得精疲力尽。于是,大军全速后退,全军撒逃。

刘裕看了,连忙趁胜追击,知dào

今天一战,对方全军出战。于是,他也发一声喊,发动命令,全军追击琅邪军。

琅邪军的士兵们且战且退,越战越偏离军营,向着洛阳城的方向逃去。

刘裕看了喜不自胜,知dào

琅邪军已无力再与他们军作战。唯有往洛阳城逃,想逃到城里,以求围城做护栏。他绝不会错失良机,更不担心琅邪军退到洛阳城之后,他一时难以攻城。他心中早有计谋,早就想把琅邪军打进城池。只要把琅邪军打入城池,他就可以把琅邪军与洛阳城的百姓们困死在城内。

刘裕越战越勇,带着大军拼命追击。

追至洛阳河附近,突然看到琅邪军的逃兵如野兽一样,个个不顾性命地往回奔,迎击他们的士兵。

刘裕看了吓了一跳,这股气势,只有面临死亡才能发出来的。难道说,在琅邪军的后面已经无路可退?所以,琅邪军的士兵们才会绝境求生,以野兽般的威力反击。这种气势可是惊人的啊,简直有一夫拼命,万夫难敌之势!

这时,他听到琅邪军处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惊喊:“有毒!河水有毒!不能淌河!只能冒死反击!”

如是这般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传来,刘裕大大地吃了一惊。好好的一条河,怎么就会成了毒河,让士兵不能逃?啊,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三国志时韩信背水一战的计谋,立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回头一看,果然,后面的士兵们散作一团,似乎受到了什么攻击。而且,他还真看到他的写有‘刘’字的旗帜,有很多被琅邪军的士兵握在手里,高高举起,大声叫喊:“我们已经活捉了刘裕及其诸将了……”

他听了气得冒烟,想要回去夺旗,但是,他的士兵无数,有多少人知dào

他在这里安安稳稳地迎战?士兵一听琅邪军的士兵们活着了刘裕与其余诸将,有的一时害pà

要么器械投降,要么且战且逃。

他看了,心里只感觉悲哀一片,眼前一片黑云。唉,如果上一次的战败是由他太过骄横和轻视,而中了杨煜的计谋。但是这一次,他是事事想到,却依然中计。而且,他还不知dào

输在谁的计谋里?难道说,琅邪将军深藏不露,是个名符其实的文武双全,智勇无双的人?

第131章 庆功宴

刘裕看到他的大军溃不成军,知dào

大势已去,唯有仰天唉叹一声。此次北伐,信心满满,以为可以让秦王府首称臣,他在晋国的位置就可以更加的巩固。谁知,他却连续两次败给琅邪将军。这样一来,他想要东山再起很难,以及想要得到晋国的其他大臣及王孙们的许可更难。不但如此,他在晋国的地位已是岌岌可危,看来,需得另作打算才行。

他带着失落、绝望的心情,弃兵弃将而逃……

琅邪军全胜回到军营,晚上之时,三军为了庆祝胜利,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晚会。不仅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而且还跳起了舞,唱起了歌。还有的,舞起了剑,摔起了跤,斗起了搏……

这一晚是很热闹的,大家的心情都是前所未有的开心。这里没有乐器伴凑,但大家的歌声却是无比的动听;没有女人漫妙的舞姿,却有大男人般动感的舞步……

屈宁与琅邪将军等人坐在一起,欣赏着这难得的盛会,感受着这难得的喜悦。

这时,有人端着一盘亮晃晃的黄金,估估价值,足足有百金那么多。那人端着黄金走到琅邪将军的面前,向着他微微一躬身,等候着他的发言。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瞪着他,又忍不住看着那黄灿灿的金子。

琅邪将军‘哈哈’一阵朗笑,站起,伸手一挥,阻止了所有欢乐的场面。于是,所有正在欢乐唱歌、欢动跳舞的人都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他。

琅邪将军表情肃然地扫视了士兵们一眼,这才声色威严厉地说道:“在我琅邪军摩下,从来就是有奖必赏,有过必罚。今天,我军能够打了一个漂亮的大胜仗,完全是出自我军的屈师爷的功劳。没有她的计谋,我们就打不赢今天的这一仗。”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犯嘀咕,实在不明白屈师爷出了什么计谋让他们打赢了这场仗?他们只知dào

,当他们退到洛阳河时,河水一片泛黑,知dào

有人下了毒水,他们若是淌河,必定会中毒而死。在退无可退之下,他们只有奋勇反击才能有一线生机。因此,他们个个顽强抵抗,奋勇战斗,发挥了从来没有过的力量。这才把刘裕大军打败,怎么此刻却把功劳算到屈师爷的头上去了?

陈副将看到众将士都是一副茫然无措,又有些不爽的样子。连忙站起来,嘻嘻一笑说:“本将问你们,你们今天为什么会突然不顾性命地反击?”他不等士兵回话,便又自故自地说起来:“不用你们说,本将也知dào

是什么原因。那是因为洛阳河水成了一条毒河,如果没有毒河,以你们今天的状态,你们一定会不顾一切地退回到洛阳城,以求城墙保护,是吧?”

众士兵听了,觉得有理。的确,如果今天的洛阳河水不是无缘无故地变成了一条毒水,他们不可能会奋不顾身地反击刘裕军。

阵副将继xù

说:“人在绝境将死之下,才会发挥出一夫拼命,万夫莫挡的可怕力量。我们与刘裕军在此坚守十几天,早已把我们打累了。因此,我们屈师爷便使了一招投毒于河水,制造背水一战的困境。这一计谋,果然让我们大获全胜。你们说,这份功劳是不是屈师爷的?”

众士兵听了,这才知dào

河水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变成毒河,原来是有人故yì

下毒。只是这样下毒,却也太过歹毒了。万一他们一下没有看清,直接淌进了河水,岂不是要被毒死?

陈副将看了众士兵的表情,仿佛猜到他们的想法。不由得‘哈哈’一阵朗笑,笑着说:“你们以为洛阳河水变黑,真的就是有毒,成了毒河?那只是我们屈师爷施的鱼目混珠计,让你们看了以为有毒。其实,那些黑水是我们连夜到城里购买的墨水,及黑色的染料撒到河里的。然后,我们在下游的地方堵住河流,让撒了黑水的河水涨高。于是,河水看上去更深更黑,黑不见底。一看之下,简直是黑水滔天,毒气冲天。试想,这样的河水横在你们的后退之上,你们看了还敢往河里退吗?”

士兵们听了,这才不约而同地佩服起屈宁的聪明才智来,都要求她把黄金收下。

屈宁微微一笑,站起,向着四周团团一抱拳,以表谦意。这才放下双手,看着琅邪将军说:“将军,我能否把这些金子换成银子,以一百两银子为一份,送给今天英勇牺牲的弟兄们的家里?”

众将和士兵们听了,都忍不住向屈宁投赞赏和钦佩的一眼,都在心里佩服屈宁的大气。她立了大功,却不要奖赏,而是把奖赏送给牺牲之人的家里。其实,她赠送的银子并不多,但是这样的举止行为,可谓是有情有义,值得钦佩的。

琅邪将军立即爽口地答yīng

,吩咐人下去,把金子换成银子,以一百两为一份送给今天所有牺牲的弟兄们的家里。如果屈宁的金子不够分发,他会另外补贴上不够数的银子。

众将和士兵们听了都忍不住鼓掌称赞起来。其实,士兵们投军,很多成份都是因为可以拿到粮响给家人。士兵们在战场上牺牲了,只能得到朝廷补给的可怜奖慰金。如今看到屈师爷和琅邪将军肯慷慨解壤,那些英勇牺牲的士兵们可谓也是死得值了。

这一场宴会直闹到月落沉西,天色微明才结束。

屈宁喝了很多酒,有些微醉,脚步踉跄地往她的帐营中走去。突然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揽住她的腰,抚住她往前走。

她微微抬头,看到琅邪将军满眼怜惜地看着她。

她里心一阵感动,脱口而喊:“大哥!”

“嗯。”琅邪将军应了一声,看着屈宁突然说:“大哥见你整晚都是强颜欢笑,做哥哥的很是心痛。”

“有吗?”屈宁一惊,她以为,她已经把内心的痛苦掩饰得很好,谁知还是在不知不觉之中表露了内心的情感。看来,从此以后她若要成事,必定要先学会伪装自己的表情,掩藏自己的内心情感。

第132章 齐王成阶下囚

两人默默默地走了一会,琅邪将军看着屈宁问:“小鬼头今天把奖赏都送给了别人,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大哥想问你,你心中是否有需yào

大哥做的事?”

“有!”屈宁立即回道。

“什么事?”

“帮我找一个人!”屈宁淡淡地应了一声,语气虽淡,却似乎含着一种深仇大恨,眸子里含着一抹仇恨的光芒。

“什么人?”琅邪将军一脸的好奇。

“等一会你就知dào

。”屈宁说着挣脱了琅邪将军的手,迷糊沉醉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起来,摇晃不稳的步伐也变得坚定沉稳。她大步地向着帐营走去,步伐稳稳,表情镇静,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样子。

琅邪将军看了,心情感觉沉重起来。说实在的,他喜欢那个不修边幅,不注重装扮,不懂掩饰的小丫头。但是现在,他在屈宁的身上似乎看不到那个样子了。现在的她,总是给人一种深沉,幽暗的感觉。仿佛,仿佛她有许多心思埋在心底,许多计谋在心中运筹……

不一会,两人走进屈宁的帐营,屈宁立即叫人给她准bèi

文房四宝。当丫鬟们为她准bèi

好后,她立即挽袖画了起来。

琅邪将军虽然不懂绘画,但是看到屈宁聚精会神,在一张白纸上,从轻轻一的撇开始勾勒,到渐描渐画渐浓,逐渐把一个英气风发的中年男人画了出来,他感觉既佩服又讶然。

屈宁画完一幅画之后,又画了另一副画。这才拿起画,把其中一幅画交给琅邪将军语气深沉地说:“大哥若能帮小弟把画中人找来,小弟今生将铭记于心。”

“言重了!”琅邪将军连忙伸出手接过,郑重地道:“大哥答yīng

你,无论此人在天涯海角的哪一个角落,大哥都会帮你把他找回来,带到你的身边。”

“谢谢!”屈宁施礼道谢。

这是屈宁第一次躬身下礼说了一声谢,让琅邪将军受宠若惊。他知dào

画中人一定是小鬼头很在意的人,虽然他很好奇画中人和屈宁的关系。但是,大男子的他,怎么可以随便打听别人的私事?

屈宁又把另一副画交给琅邪将军,并展开给他看,然后看着他说“这是一套女装服,如果大哥能够照着画中样子叫人帮忙裁剪一套出来,小弟会感激。”

琅邪将军立即收起,看着屈宁说:“小鬼头,你怎么搞的,你我之间需yào

用这么慎重客气的语气吗?大哥告sù

你,只要你想要,大哥就没有不满足你的需yào

。”

屈宁笑了笑,心中很感动,却没有表露出来。她只是看着琅邪将军,突然问道:“大哥,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负了你,你会怎么处置我?”

琅邪将军大手一挥,瞪着屈宁说道:“这还用问吗?”

“你会原谅我?”屈宁很意wài



“那是自然,你是小鬼头,是我琅邪明睿的小弟,做大哥的又岂会因为你负我就要处置于你?”

他卷起画,小心翼翼地捧着,正想要退了出去,屈宁却突然喊住了他。

“大哥,你若不觉得累,可否与小弟把酒聊天到天明?”屈宁立即喊住他。

“好啊!”琅邪将军一听有酒喝,真心的高兴。与人聊天,不是他的强项,但是与人喝酒,那就是他的执爱。

很快地,丫鬟们就把酒菜端上来。屈宁与琅邪将军海阔天空地聊起来。聊着,聊着,屈宁就把话题转到了齐国身上。

她看着琅邪将军不着痕迹地问:“那齐国是如何在短短的一年内灭亡的?”这个问题这几天一直都在缠绕着她,她也曾去过军营里的书库查找资料。但是,也许是齐国才灭亡不到一年,各国历史书箱还未记录齐国灭亡事件。所以,她无法知晓这件事情。

她也想过向琅邪将军坦白自己乃齐国六公主的身份,以便向他打听有关齐国灭亡的事情。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妥。毕竟,她不知dào

她的国家是如何灭亡?而那个叛徒也还不知dào

她仍然活在世上。她怕她的身份一旦被暴露,会招来杀身之祸。为了安全着想,她还是决定以现在屈宁的身份活在世上。

琅邪将军听了,把杯里的酒喝光,又斟一杯,一边斟一边想着该怎么把他听来的消息说出来。想了许久,这才说道:“大哥听别人说,去年五月时齐国与燕国连姻,就是想求得保护。一旦有他国入侵齐国,燕国就会相助。但是,六公主出嫁途中却遭人劫持、屠杀,不但千人送亲者无一生还,就连六公主也不知去向。不过,后来却有人传闻,六公主被人污辱后自杀;又传闻六公主虽被污辱却未自杀,而是隐姓埋名地活着。

此事传到燕王耳边觉得招了奇耻大辱,于是,他一怒之下迁怒于齐王。说齐王有意把女儿远嫁,然后叫人污了公主,就是想要让燕国蒙羞。齐王听了,气得暴跳如雷,想要立即与燕王争个道理。正值此时,夏国的国君听说燕国与齐国撕裂,不再是友谊的国家。便趁齐国孤助无缓之时,攻打齐国。

齐国乃一小国,国小兵弱;夏国个个兵强残忍,噬血如毛;如此,齐国怎么会是夏国的对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夏国就把齐国收服,抓了齐王与王妃,还有一族的王子王孙,做了他的阶下囚,只等找到六公主一起把齐国的萧氏一族杀了……”

“砰”一声,屈宁手中的酒杯跌落在桌子上,倒翻了杯中酒,酒水洒了屈宁一身她也不自知。她的身子激动而颤抖,眼眸里的泪水几欲夺眶而出。她泪水盈盈地看着琅邪将军,轻颤地问:“你是说……说,齐王与王妃……王妃被夏王抓了起来,成了奴隶地活着?”

她说着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全身热气瞬间降到最低点。寒意和痛恨将她深深地包裹,让她不能自拔。她的眼眸里不自禁流出恨的火苗,烧红了她的眼睛。但是,她却是硬把这股恨的情绪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她告sù

自己,必须坚强,必须忍耐!

第133章 改变中的屈宁

琅邪看到屈宁一副恨不能立kè

跑到夏国去找国君拼命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屈宁的手,轻轻地说道:“小鬼头,如果你想哭,你就哭出来吧?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你……你什么意思?”屈宁大吃一惊。

琅邪将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因陈副将这几天一直都是在提点他,叫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屈宁的面前提齐国之事。但是,这几天看到屈宁为了齐国之事,而悲痛、隐忍,他就感到难过。刚才的一翻话,就是他这几天来反反复复在心中想的。他一直都想把这些事告sù

她,不管她听了会怎样,他都觉得她有权知dào

。哪怕她听了以后,会弃他们而去。

“大哥……大哥早已猜出你有可能是齐国之后,也就是说,你有可能是齐国的六公主。”

屈宁听后大大地震惊了,她把手握成了拳头,握得紧紧地,手指似是要掐进肉里去。但她却只是‘哈哈’一笑,古作轻松地说:“大哥,你也太看得起小弟了。我若是齐国的六公主,我能吃这么多苦,受那么多罪吗?你想啊,齐国六公主乃齐王与王妃最宠爱的孩子,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子早就娇横傲慢得不行,她能像我这样在军营里呆着,与你们过这么艰苦的日子吗?”

琅邪将军听了深深地沉思起来,觉得屈宁说得也不无道理。他深深地看着她问:“那么,你究竟是谁?陈副将说,也许你的记忆已经恢复,所以当你听到齐国已亡之时,你才会晕了过去。”

屈宁听了大大地吃了一惊,她一直都知dào

陈副将这人精明,但没有想到竟会精明到如此地步。这样的人,若不能为己所用,将来必定成大患。

她只得临时谎称了一个言:“我是六公主身边的丫鬟,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在我的心中早已把六公主和王上王妃当作自己的家人。所以,当我听到齐国已亡,我的心不瞒大哥你说,真的很痛很痛,痕得恨不能杀了那个害齐国灭亡之人。”

说到后面,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哦。”琅邪将军点点头,虽然觉得屈宁所言有些牵强,但却也是合情全理。心中便更加地佩服她的聪明才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编出这么一个圆满的谎言,的确是不容易。不过,琅邪将军只是一个粗人,并非蠢人,很多时候,他的精明能干绝对不会输于陈副将。如若不然,他的职位也不会在陈副将之上。

他不想折穿屈宁,只是觉得她是六公主也好,是丫鬟也好,还是她真的就是他所认识的屈宁也好。她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是小鬼头,他的小弟。

他看看天色即将天明,这一把酒聊天,他们还谈得真多啊。谈了这么久,也让他意识到,他以前认识的小鬼头真的有可能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小鬼头,深藏不露,似乎永远都在筹谋一个不为人知的阴险计谋。他心里感到一阵悲哀,他喜欢那个无心机,心地善良的小鬼头,现在这个小鬼头,也许心地还是善良。但是,谁敢保证,她以后会变成怎样?

他站了起来,看着屈宁说:“小鬼头,天已大亮,大哥这就去为你的事情准bèi

。”

“好。”屈宁也站了起来,恭敬地应了一声。

琅邪将军无奈地一笑,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而是大步离去。

屈宁看着琅邪将军的背影,眼眸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谁也猜不透此刻的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又究竟会做何打算?

第二天下午,琅邪将军命人捧着新制定好的服装给屈宁,他自己则没有来。屈宁知dào

她的变化让琅邪将军有所不适应,但她不便勉强他来适应。该改变必定会改变,强求,只是枉然。

屈宁接过服装细细地看了起来,看到做工精细,质料柔软,属上等才料所制。心里一阵欢喜,知dào

是琅邪将军命人用上等衣料所做,并用心按照她所画的服装裁剪的。

她穿上这套服装的时候,是晚上二更天。此套服装是当今流行的,上窄下宽的长裙。浅紫色银纹绣花的上衣,衣紧显身;下衣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宽大而延长;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简简单单的装束,虽然素雅却不失娇俏,合身的裙子恰到好处地给她平添了一份优雅,腰上的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蛮……

不可否认,她是绝美的。美丽的脸庞、精秀的双眉、明亮的双眸、典雅的气息、凹凸有致的身材,无一不把她的美推到了最高点。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由得低叹一声。如此美貌,拥有高贵的地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平白无故遭人劫持。不但毁了名声,亡了国,还害苦了父王与母后,让他们成为了阶下囚。如此血海深仇不可不报!只是,她一介弱小女子,没钱没势力,如何报?又何时才将父王母后解救苦海?

她虽然很想立kè

就跑到夏国去解救父王母后,但是她知dào

,她一旦进入夏国,她的下场就会跟父王母后的一样。或者,会是更惨。

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人报仇,二十年也不晚。父王母后,但愿您们能够坚持到女儿有足够能力的时候来解救您们!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痛得似乎要裂肺了。她咬咬牙,抓起桌上早已准bèi

好的一把锋利的小刀,别在腰间,准bèi

出发了……

一刻钟后,她悄无声地来到无极事发地点。她站在无极受伤的地方,默默地默哀了几分,感觉到周围有许多轻微地脚步身声传来。她立kè

转身,看到秃发木建等人依然是以一身黑衣的装束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眼里闪过一抹异光,突然伸手入腰,从腰间拔下小刀,直抵自己的咽喉,看着秃发木建冷冷地说:“秃发木建,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现在就给你。但是,如果你想要恢复你的国家,从此以后,你必须听我的。”

秃发木建闻言一阵震惊,此话太过震撼人心了,一下子就让他呆在了原地。

第134章 身入虎穴

秃发木建听到屈宁的话,一时呆在原地。这是屈宁没错,但是,不知dào

为何,今晚的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从刚刚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觉得她不一样。她变得深沉,安静,以及有一种与身俱来的典雅高贵气质。他看了,以为自己看错了。想想从杨煜府里见到她开始,他就一直在关注她。那时的感觉,虽然她长得漂亮迷人,聪明才智也是公认的凉国第一才女。但是,她的气质就是无所谓,嘻嘻哈哈,滑里滑头,与今晚的她完全是判若两人。

他在这里守株待兔几天,就是希望她能够出现。到时,他就一定要把她抓回去狠狠地折磨,才能解了他被她玩弄的恶气。但是,当她真的出现那一刻,他一时又不敢确认是否是她。直到她开口说话,他才敢确定此人确实是屈宁。

他听了她的话,一时震撼得难以言语。只因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她一开口,竟然就说出这么一句震撼人心的话。

屈宁看到秃发木建半天都不出声,忍不住出声追问:“怎样,是要我的命,还是想要恢复你的国家?”

“哈!”秃发木建仰天一声长笑,突然伸出长剑挑开屈宁抵在脖子上的小刀,又用剑尖指向她的咽喉,冷声道:“本殿下要你的命还是要复国,与你何干?”

“哼。”屈宁也是一声冷笑,脸庞微扬,斜目看着秃发木建那冷冷的,没有半丝感情的双眸,说:“如果你想要复国,就不能杀我,因为我可以让你复国!”

“哦?”秃发木建语气轻诧,目露好奇地看着她,“你有何能耐?”

“那么,你又为何觉得我没有能耐让你复国?”屈宁双眉轻挑,一副轻视的样子瞪着秃发木建。

秃发木建被屈宁的话一激,心里顿生火气,手上的剑尖便不自觉地划破了她的肌肤,让她的血液顿时溢了出来:“在本殿下的眼里,女人再强再厉害,也不可能翻手为云覆水为雨。懂吗?”他的语气沉闷而压抑,似乎压抑着一股一触即发的火爆脾气。

“哈!”屈宁也学着秃发木建的样子仰天一声长笑,看着他鄙视道:“是的,我虽然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但是,我可以让你吃了我们将军身上的脏东西、拉上几天的肚子,却依然以为你从我这里得了多大的便宜。”

“你……”秃发木建气得手都在抖了,这件事,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来气。的确,开始的时候,他确实以为他们中了毒,所以捧着屈宁给他们的解毒丸,他是视如珍宝。还在心里鄙视屈宁,这么容易就把解药给他,而不趁此机会要挟他,看来,她也没有想像的那么聪明嘛。结果,当他发xiàn

,他们根本没有中毒,而她给的解毒丸也只不过是从琅邪将军身上搓出来的脏东西时,他就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因此,他不管时间过去了多少天,也依然执着地在这里守株待兔。因为他知dào

,以屈宁的性格,她一定会来这里凭吊无极。结果,果然不出所料,她真的一人来这里凭吊无极。

他气得一把抓住屈宁的头发,让她的脸直视他的脸,他冷冷的眸子狠狠地瞪着她:“你既然如此聪明,怎么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守株待兔,只等着你出现把你杀了?”

“呵呵……”屈宁一阵轻笑,她完全无视秃发木建眼中的凶狠,嘲笑地看着他,嘲笑地反讥:“你以为,我今晚一个人前来,真的没有想过你会在这里守株待兔?告sù

你,正是因为知dào

你们会守株待兔,在这等着我出现,我才会出现的。”

“哦?”秃发木建大大地吃了一惊,感觉屈宁确实是聪明绝顶,她竟然知dào

他们会在这里守株待兔。不过,以她的聪明才智,她能够想到这一点,也不足为奇。奇怪的是,她既然知dào

,又为何要来?她就不怕她一来到,就会被他们给杀了?

他不由得松了手,重新检视她。看到她的穿着隆重而高贵典雅,像是特地穿给他看。他忍不住问道:“你是谁?为何你的服装看起来像是公主的服装?”

“因为我本来就是公主!”屈宁简洁地应了一声,声音虽然轻淡,却有着慑人的气势。

秃发木建又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彻底放开了屈宁。他退后一步,看着屈宁,她的美丽与高贵确实有公主的风范。

“哪国的公主?”秃发木建的声音有些轻颤,他虽然恨杨煜恨得要死,但是对于其他国家的王孙贵族,却不敢得罪。

“齐国。”

“齐国?”秃发木建又是吃了一惊,今天晚上,屈宁的话可谓是惊雷,一声声地震撼了他的心,让他吃惊又吃惊,“齐国已经灭亡……啊,你是亡国之后!哈哈……”他突然爆笑起来,指着屈宁说:“本殿下终于知dào

你的想法,你是想借助本殿下的力量,帮你复国是吗?却反过来说要帮本殿下复国,你……你真是异想天开。”

屈宁冷笑一声,说:“我不会帮你,你应该听清楚我的话。我说的是,如果你想复国,你就必须听我的。”

……

秃发木建一时窒息,不知怎么回话。的确,屈宁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要帮他复国!他甩了甩头,甩掉了自以为是,到现在他才看清,要与她作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逐字逐字地捉摸她的话。否则,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掉进她早已设计好的陷阱里。

他气得不行,只能‘嘿嘿’地干笑,瞪着怒火冲天的眸子,从牙缝里挤出了话:“那么,让本殿下看看你想怎么样让本殿下复国?”

屈宁头一扬,盯着秃发木建的冷眸说道:“想要复国和灭国的道理一样,没有坚实而庞大的军队作为后盾,永远只能是纸上谈兵。所以,如果我要复国,就必须从军队入手,我不但要有一支忠于我的军队。而且,还要有一支黑暗的勇士队,为我解除所有不能明着解决的事情。这支黑暗的勇士队,我希望由你秃发木建来组成。当然,管理这支黑暗勇士队的人,只能是我。这就是我今晚来找你的目的!”

嘿嘿……

秃发木建一阵干笑,心里气得实在找不到话说了,又不能发作出来。

第135章 暗中交|易

秃发木建一阵干笑后,看着屈宁冷冷地问:“本殿下为何要听命于你?”

屈宁双眼一寒,气势迫人地道:“因为你是亡国之后,因为你是奴隶,你想要翻身,你就必须听我的!”

她的话,犹如一根针,直插秃发木建的心。所谓一针见血,就是这么来滴!他的内心痛苦,便忍不住从鸡蛋里挑骨头,挑她话中的刺:“你为什么不说,做一个谋士能够更达到复国的效果呢?”

‘哼’屈宁一声冷笑,看着秃发木建沉沉地说:“所谓‘谋士’,谋的是人,谋的是事,而非天下。古往今来,得天下者非谋士,而是兵者出身。‘兵’乃兵者、强者、斗者。只有‘斗’,才有‘得’;有了‘得’才能‘拥有天下’。想必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秃发木建听了深深地被震撼了。好一句:得天下者非谋士,而是兵者出身!的确,古往今来,得天下者都是兵者出身,而非谋士。例如周朝的周武王、秦朝的秦王帝、汉朝的汉高祖,这些人,哪一个是谋士出身?他们都是从从军开始,慢慢地夺权,然后统一。

这时,只听屈宁继xù

说道:“你我都是亡国之后,我们想要复国,只能互相合zuò

,联合起来组成一股强dà

的力量……”

秃发木建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一句话:“你什么都没有,怎么与我强dà

无比的秃发一族相比?”

屈宁‘哈哈’一笑,说:“你认为我什么都没有,我倒是觉得我什么都有,只差时间而已。”

“哦?”秃发木建兴趣浓浓地哦了一声,满脸不屑地看着屈宁问:“你有了什么?”

屈宁缓缓地向着秃发木建走了一步,眼眸闪闪地盯着他,微笑道:“我有了杨煜和琅邪将军这两支宠大的军队做后盾,你还能说我什么都没有吗?”

秃发木建听了心里震惊了一下,连手指都似乎惊得轻颤起来。如果事情真如她说言,杨煜和琅邪将军已成为她的一支军队,那么,何愁以后办事不成?

“你的意思说,杨煜和琅邪将军都会听命于你?”秃发木建不敢置信地问。

屈宁微微一笑说:“何止如此,他们还会心甘情愿地为我去死呢。”

秃发木建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没错。的确,别说杨煜和琅邪将军愿意为她去死。就是他的九弟无极,也会心甘情愿地为她去死。他思量再三,觉得如果连赫赫有名的杨煜和琅邪将军都愿意听命于她。那么,做为一个奴隶的他,想要翻身,一时的荣辱又有何俱?关键是他的大凉国能够恢复,那么,到时他将是大凉国的国王,这岂不是他这一生之中梦寐以求的事吗?

他倏然一点头,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看着屈宁说:“既是如此,本殿下愿意与你合zuò

。只是,不知姑娘有何妙计,怎样才能让你我的国家恢复,成事时间需yào

多长?”

屈宁拂了拂脸前随风飘扬的散发,微微一笑说:“这个时间需yào

的相对比较长,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所需时间而是年为单件来计算。也许是三年五年,也许是八年十年,谁也说不准。这一点,你必须要有准bèi

。如果你连时间都等不起,你可以选择不与我合zuò

。”

秃发木建想了想,觉得十年八年的他还等得起。便又点了一下头,下了一个决心,看着屈宁说:“这个本殿下自然等得起。问题是,我们第一步该怎么做?”这个才是最关键的,成就大事者若没有一个详细的计划,而是随口说来,那只能是以失败收场。他倒要看看屈宁有什么计划,她的计划又是否合理,是否值得他与她合zuò



屈宁闻言沉思了一阵,清理了一下头绪,这才看着秃发木建说:“我们必须分工合zuò

。你,当然是利用你现有的能力财力,把你的黑暗势力扩大、巩固、加强;我则要跟着琅邪将军学会如何带兵打仗,还要慢慢地把兵权掌握在手。这是关键,没有兵权,我们成不了大事。所以,在谋事之时,若有人不赞同我,你就必须在暗中为我将此人解决掉。这就是你黑暗势力的存zài

价值,懂吗?”

“本殿下懂。”秃发木建点点头,眸子里已经闪烁着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的光明。

“好!”屈宁赞了一句,看着秃发木建说:“今晚我们达成了共识,这就要回去分工合zuò

。记住,你我若要见对方,可以在破烂的墙角里查看暗记。我们的暗记是外面一个圈,圈里有一个勾,表示我们需yào

沟通,需yào

谈话。每月的最后一天,我们必须自行查看暗记一次,看看似乎有暗记在墙角里。如果有,我们当天晚上就在山上的洞里相见。当然,若你有很急的事,急需见我,也可以派人直接来琅邪军营里找我。只是,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发生。因为黑暗之人就该躲在暗处,可不能暴露在明处,让人知dào

你们的存zài

,懂吗?”

秃发木建又点点头说:“这个本殿下自然理会得。只是……”

“只是什么?”屈宁紧问一句,看到秃发木建一副欲言又止,眼眸里的恨已经在燃烧了他的眼睛。她想了想,知dào

他的恨是什么,便说道:“你是想说,你恨杨煜,将来不想与他一起共事,是吗?”

“是的,本殿下恨不能杀了他,又岂能与他一同共事?”冷冷的声音,自秃发木建那冷冷的双唇间吐出。

“肤浅之见!”屈宁严肃地说了一句,目光烔然地看着秃发木建问:“你认为报复敌人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秃发木建立即答道:“当然是将敌人大卸八块!”

“那只是途一时快感。”屈宁瞪了秃发木建一眼,为他出了一个更好的主意,“报复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让他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这才是最好的报仇办法。”

秃发木建闻言,冷冷的眸子里突然一亮,如同猎物般,发出噬血般的凶残:“是的,报复敌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让敌人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着,他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仿佛,仿佛他的眼前已经看到了杨煜生不如死的活着……

第136章 计划第一步

屈宁心里鄙视了一下,觉得秃发木建这人真是看不清楚现实。杨煜无任哪个方面都要强过他许多,他想要让杨煜活得像奴隶一样,简直是妄想。只是,她又怎么会去点破他?她要他的势力,就得抛下诱耳,让他上勾,让他从此以后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事和卖命。而她的鱼耳,当然就是以杨煜和琅邪将军最为有价值。这样,他才会相信她有这个能耐让他复国。

不过,实情也确实是如此。如果她想要让夏国灭亡,解救她的父王母后,她就必须拥有一支强dà

而忠于她的军队。她是一个女人,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想要做到完全靠自己从军打仗,争取功名而拥有自己的军队,简直是痴心妄想。所以,她必须从琅邪将军身上下手,让他的军队成为她的。然后,她还要收服杨煜。杨煜乃一国元帅,甘愿为他抛头洒血的士兵至少有五万。这是一个很诱人的军队,如果她能够收服为己所用,那么,攻下夏国,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容易的是,她该如何做到让琅邪将军和杨煜都听命于她?听命于她,就等于直接背叛了他们的国家。他们两个人,都是铁铮铮的汉子,一生一世只会忠于他们的国家。哪怕他们的国主昏晕无能,他们也会誓死效忠!

她暗暗地咬了一下牙,所谓万事开头难。第一步:计划,她已经实施了。第二步:执行,她慢慢地在筹谋,也已跨出了第一步。至少,她让秃发木建相信了她,也甘愿与她合zuò

。所以,只要她有决心,她相信,总有一天,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定能够让她成就大事,把夏国消灭,解救她的父王母后。

接下来,屈宁递给了秃发木建一张画,她说:“这画中人乃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此人现在在哪里,我一无所知。你是黑暗之士,各国都有你组织里的人,所以,为了看看你的办事效律如何。我限你三天之内,把此人找来。到时,你的黑暗实力究竟如何,我必定能知晓。”

“本殿下答yīng

姑娘,三天之内本殿下必定把此人带到姑娘的面前。”秃发木建点点头,冷冷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决意的光芒。

“好。”屈宁点点头,说:“三天之后,我会在山上的洞里等你。到时,我希望我能见到我要见的人。”说完,她越过秃发木建,准bèi

回去了。

秃发微一侧身,看着王妹说:“五妹,送姑娘回去。”

“嗯。”五妹闷闷地应了一声,显然,她是非常不情愿送屈宁的。但是,她又不敢违抗命令。只有闷闷不乐地跟在屈宁的背后,与她一前一后地往前走。

屈宁静静地走了一会,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五妹故作镇定地问:“无极怎样了,伤好了吗?”

“能好吗?”五妹没好气地应了一句,越过屈宁走了一步,想想又气不过。突然停下,转身,差点让后面跟着来的屈宁撞上她。

她轻轻地侧了一下身子,躲过了屈宁的一撞,蹙起了眉头,怒声道:“怎么走路的?埋头就撞过来,也真不知dào

无极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屈宁一听,心里忍不住轻颤起来。虽然,五妹从头至尾也没有说过无极还活着。但是,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中,屈宁知dào

无极没有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多日来的悲痛和自责,一下子放松下来,感觉心情舒坦了许多。但是,她却不便表露出来。从就大事者,不能够太放纵自己的感情,也不能够随意地把内心感情暴露。从今往后,她要把自己的感情隐藏。

五妹瞪了她一眼,气愤地说:“跟你说,无极死了。以后,你别想着来烦他、找他了。知dào

吗?”

“嗯。”屈宁应了一声,只要无极没事,哪怕是让她一辈子不再见他也行。

两人渐行渐快,不一会,军营就在眼前。

五妹停下了脚步,瞪了她一眼,很不客气地道:“到了,快走!”

屈宁无奈地一笑,知dào

五妹因为无极的事而对她深痛恶疾,也不与她说话,迈开步子便向着军营里走去。此时是深夜五更天,五更的鼓早已响过。也就是说,再过不久,天就要微明,士兵又要出来训liàn

了。

她施展起轻功,如一阵轻烟一样地越过守卫的士兵,如风似地飘进了她的帐营,却突然顿住了身形。

帐营里,只见琅邪将军安安静静地坐在她接客厅的凳子上。他看到她回来,眼眸烔烔地盯着她,威武的表情自有一股不言而喻的严肃。

她在琅邪将军严肃的瞪视下,站得笔直。背脊里,只感觉阵阵凉意掠过。妈|的,她擅自出营当场被抓。按琅邪军规处置,她又要受到板子的责罚了。

她唉叹一声,缓缓地走近琅邪将军,轻轻地喊了一声:“大哥……”

“你还知dào

我是你大哥吗?”琅邪将军轻喝一声,站起来向着她走近。走到她的跟前停下,插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怒声问道:“说,你去哪里了?”

“我……”屈宁低头嚅嗫一下,抬起头,泪水盈盈地看着琅邪将军,表情委屈,语音轻颤,“我……我去无极出事的地方了。”

“你果然去那里了。”琅邪将军情不自禁地将声音放软了,他大手一挥,一下子就把屈宁揽了过来,揽着她的肩膀往凳子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大哥刚才来叫你起床练功,看到你不在,把大哥吓了一大跳。后来想想,你有可能去无极出事的地方。大哥本想立即去找你,谁知你却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的话让屈宁听了无限感动,知dào

琅邪将军是真的担心她。担心她去无极出事地会碰上秃发木建等人,然后,他们会对她不利。现在看到她平安回来,他的担心一子下松懈下来,才会在不知不觉地从对她暴怒的心情,转为原谅的心情。

她由衷地说道:“谢谢大哥的关心。”

“没事就好!”琅邪将军点头应了一声,扶着她坐下,看着她问:“你,没有遇到秃发木建等人吧?”

第137章 仇人相见

琅邪将军看着屈宁问:“你没有遇到秃发木建等人吧?”

屈宁摇摇头,说:“没。”说完,她看着琅邪将军,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大哥,我折腾了一晚上,能否不练功了,让我休息一下?”

琅邪将军沉思了一下,说:“好,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练!”说着,他走了出去。

屈宁听了只感觉郁闷极了,说实在,她不想跟着琅邪将军练武功。他的武功,完全是适合男人练的。什么扎马步、打双拳、登高跳跃、点人穴、打人身,全是把她当木人一样赶着练。有时候,他看她练得不对,便会自演一翻。演到劲头之时,忘了她是女人、是徒弟,一拳就照着她的脸打来。打得她鼻青脸肿、口角出血,还不能抱怨一句……

她这一休息,就连续休息了两天。无论琅邪将军怎么来崔她练功,她就是不去,躺在床上只是装做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而这两天的琅邪将军很闲,所以他便常常来催促她练功。说什么只有练好了功,她才能保护自己。

屈宁撇了撇嘴,她现在要的不是像侠女般的生活,她要的是更高层次的。也就是,她要的是统治权!

这两天来,她虽然躺在床上了假装无力、生病。但是,每当帐营里没人的时候。她就会爬起来,看一看历史书。偶尔的时候,也会出去转一转,便听到了关于刘裕的事。

据说,刘裕战败后,他的军被打得四分五裂。愿意跟着他的,也不到一万士兵了。他带着这不足一万的士兵全速往南方撒退。撒退之时,遭到了魏军,战了一场。然后,他销声匿迹。

对此,大家都感到很奇怪。一个聪明绝顶、智勇谋略双全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见踪迹了呢?于是,有人猜测,刘裕被魏国抓去囚禁了。

屈宁听了觉得稀嘘,刘裕心怀壮志地来收服秦国,到最后,却不但没有收服,还落了一个不知所踪的下场。看来,刘裕的实力也并非多厉害啊。还是,在这个乱世的世界,人才横空出世,早已不是她原来那个世界的人可比?这样看来,她想要在这个世界拥有一片天,肯定是困难重重。

休息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屈宁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她心里的恨,就像一条虫一样,在她的体内里四处游荡,时时刻刻地让她有一种恨之入骨的感觉。这样的恨,是折磨人的。在她有记忆以来,她没有这样恨过人。不,应该说,她从来就不会去恨人。她的心是善良的、包容的。

这一晚,她早早地入睡。以便养足精神,好好地折磨那个招千刀杀的人。

一觉醒来,已是深夜。周围一片安静、详和。

她立kè

起身,穿上那套公主服装,随便地理顺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这种扎起的公主头发,只要不把它解散,哪怕是睡一个晚上起来之后,也不会全体变形变乱。

半个时辰过后,她来到了山洞口。

今夜的月光很亮很柔,如水光一样温柔地铺满了大地,让大地变成了一片银白色的世界。

她站在洞口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没有准bèi

好走进洞里,秃发木建便已经走出来迎接她。看到她,秃发木建的冷眸里泛着得yì

的神情。

屈宁看了,知dào

秃发木建把成换之找来了。她的心忍不住抖了起来,眼眸里不知不觉地泛起噬血盘的仇恨。她咬着牙,脚步沉稳地随着秃发木建走进洞里。

洞里,有三四把火把插在洞壁之上,照亮了洞里的黑暗,驱散了洞里的潮气。

她一眼就看到全身被绑着跪在洞中的成换之,他穿着鲜明的青衣长衫,头发凌乱地散在背后;他的眼眸賤溜溜地四下乱转,脸上呈现出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当他看到屈宁走进洞里,他的眸子一下子就愣住了,睁大了。

屈宁脚步沉稳地,面无表情地走近成换之的身边,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娇俏可人的脸庞冷得比冰还冷,她的眼眸泛着红红的血丝。

“公……公主……”成换之心里一抖,喊出的话,也是抖得不成样子。

“成-换-之!”屈宁冷冷地,咬牙切齿地唤了一声,心里又激动又兴奋。这一刻,她等了许久。现在,她终于等来了,也终于可以报那劫亲之仇了。

成换之听了,硬生生地打了个冷战。他能感觉到,公主对他的恨,已经到了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挖他的心……

他心里一颤,连忙求道:“公主,原谅小人,小人也是逼不得已。”

屈宁冷冷一笑,瞪着成换之,她的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道:“你恩将仇报,害我国破家亡,本公主有何理由原谅你?”

说着,她一招手,把秃发木建招到跟前,问:“木建大哥,你说,要让一个叛徒生不死如地活着,用什么办法最好?”

秃发木建闻言惊讶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冷冷的神情,知dào

屈宁在心中是跟着无极的辈份来喊他。他听了冷冷一笑,没有感情的假面具随着他的这一笑,如同鬼叉的笑容一样,恐怖又难看。

“当然是让他像奴隶地活着。”

屈宁瞪了秃发木建一眼,不满地说道:“这算什么生不如死?我告sù

你,世上最残忍的生不如死,便是打断他的腿,让他不能行走,只能爬;再拔掉他的牙,让他看着各种美味的东西,却不能吃……”她说着退后几步,看到成换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害pà

,眼眸里流露出可怜的乞求神色。

她不由得冷冷而快意地一笑,想到终于可手刃仇人是何等的快乐。幸好她够聪明,知dào

靠琅邪将军的力量,没有一年也要半载才能帮她把成换之找来。所以,为了缩短每天撕心裂肺般的恨。她毅然舍琅邪将军而求秃发木建。她知dào

,秃发木建的是黑暗组织,他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派人混进凉国哀王的身边,而不被人知晓。那么,他一定也有能力,帮她找到仇人,这就是明与暗的力量区别!

第138章 双穿

她冷冷地看着成换之,咬牙切齿对秃发木建说:“木建大哥,请你将此人的手筋脚筋挑断,再打断他的腿拔掉他的牙。然后,用铁链从他的琵琶骨处穿起来铐住双脚双手,我要一辈子拴住他,让他生不如死地,比狗还賤地活在本公主的身边。看着本公主从一无所有到恢复本公主的国家。”

这几句话说来,她的声音不轻不高,却足以震惊人心,让人心生寒意。

秃发木建听了‘哼哼’直笑,笑声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因为被杨煜贬为奴隶,心里便不平衡,恨不得所有人都不好过,他的心早已变得扭曲。所以,他只要听到折磨人的话,他的心里就会升起一股快感,他更快乐于亲手折磨人。

因此,听到屈宁的话,他二话不说便举剑向着成换之的手上一挑。于是,一声‘嘶嗤’响过后,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回荡在洞里,久久不能散去。

只见成换之右手抚着左手,全身痛苦扭曲地躺在地上杀猪般的惨叫。他的手里,涓涓地溢出鲜血。

屈宁看了心里一抖,这么惨忍的场面和凄惨叫声,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和听过的。她紧紧地咬住牙,强迫自己看着这种惨不忍睹的场面,她要亲眼目睹折磨他的全部过程。

秃发木建一剑挑断成换之的左手手筋之后,暴发出一声快意地尖笑。他的眼眸里泛着激动而兴奋的神情,他提着剑再次向着成换之走去。

成换之躺在地上痛得全身抽筋,冷汗直冒,差点就晕了过去。此时看到秃发木建举剑又向着他走来,知dào

如再不拿出有用的筹码求情,求得公主原谅他。那么,他必定会被他们折磨至死。

他忍住痛,连忙爬起来,爬到屈宁的身边,乞求道:“公……公主,饶命……”

屈宁双目一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想要抬脚给成换之一脚,却突然听他大声喊道:“我可以供出幕后的指使者是谁。”

她一听,立马停下动作,看着成换之声色严厉地问:“谁?”

“你的新友,拓跋星粲。”成换之看到公主愿意听他说话,连忙把拔跋星粲供了出来。在他的心里,这个消息无疑是救命绳,才会一口供了出来。

“他?”屈宁一怔,她与拓跋星粲无缘无仇,他何以要害她?

屈宁难以置信地问:“本公主之前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何要派你来我这里做奸细,而且还做了那么多年?你撒谎呢!”

成换之急切地申辩道:“没有,小人真的没有欺瞒公主。”

“他为何要这样做?”屈宁追问一句,只因此事让人摸不着头脑。死到临头的成换之不可能会信口开河,何况,他已经点明了拓跋星粲是她的新友。也就是说,她与拓跋星粲交往,他是知dào

的。如此看来,拓跋星粲从第一眼见她,就已经知dào

她是齐国六公主,而非男子杨林。但是,他却不拆穿她,其目的何在?还有,当初的劫亲之举,究竟又有什么目的?

成换之听了,立马把所知dào

的说了出来:“拓跋星粲乃魏王的第二子,心机深沉,深谋远虑,从小他就能看透很多未来之事。他说,他们魏国如果想要统一北方,首先就必须粉碎北方诸国的联盟之事。六年前,他就能预算出你与燕国的三太子慕容千辰必定能联姻。因此,他派我潜入你处做奸细,只等时机成熟,将你劫去做魏国的女奴,这样就可以粉碎齐国与燕国的联盟之事。将来,他们魏国就能够更顺利地统一北方。”

屈宁听了忍不住深深地沉思起来,觉得以拓跋星粲的为人,的确是有可以做到这么深谋远虑的一步。这样有心机的人,实在是让人可怕。

这时,她突然忆起成换之说的,拔跋星粲能看透很多未来之事。她默默地念了一遍:能看透来未来之事……

屈宁来回地踱了几步,心情突然激动而颤抖起来。能够看透未来之事的人,这世上只有三种人。一,穿越之人;二,重生之人;三,有异能之人。

她联想到自己的穿越,就绝对相信沈默凡也能穿越。想当初,她发誓的时候,沈默凡可是与她近在咫尺呢。她会被电线杆无故倒下而被砸死,那么,沈默凡一定也会被砸死。这样看来,她与沈默凡应该是属于二人穿越,只是两人不知dào

而已。

想到她与沈默凡同时穿越到了这里,屈宁心里一阵激动,想要立即去寻找拓跋星粲问个仔细。但是,当她想到她的血海深仇,又忍不住心凉起来。

老天,你既然这么有爱,让我与他一同穿越,为何你不让我们两人延续二十一世纪的情,成为有**终成倦属的一对?为何要在我们之间竖起一股血海深仇,滔天大恨?

她爱沈默凡,又如何能恨他?说到底,她会发誓,会穿越,还不是因为心里深爱沈默凡?但是,她若不恨他,又该恨谁?毕竟,让她亡国的、家破的、父王母后成为阶下囚的是拓跋星粲!

她深深地咬了一下唇,觉得心里的恨无法盖过她对沈默凡的爱。她的心,依然是很想念他,想和他诉说两人死后穿越的一切事情。

她缓慢地抬起头,碰触到成换之那急切求生的目光。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心,觉得此人真是贪生怕死,为了活命,他竟然卖主求荣。他不但背叛了她,而且还出卖了拓跋星粲。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但是,他若是死了,她心中的恨,却真的是能化为乌有吗?

不行,她必须严重、深沉地折磨他。

想着,屈宁冷冷一笑,眸子里发出了一种可怕的光芒,如野兽一般盯着猎物,透着极度的凶残。她一笑之后,侧脸看着秃发木建毫无感情地说:“木建大哥,请你继xù

挑断此人手筋脚筋……”

成换之一听,脑袋‘嗡’一声作响,只感觉天地都要挤成一堆了。想要破口大骂屈宁的无情,但他还没骂出来,便被手上的一阵剧痛,折磨得晕了过去。

第139章 拯救人性

屈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觉得全身酷到了极点。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她也可凶残到如此地步,竟然可以目睹这么凶残冷血的事情发生在眼前。她冷冷地看着,心里虽然有些不忍,但是却要强迫自己面对。因为她知dào

,在她以后的人生,也许还会遇到更凶残、更冷血的事情发生。

她看到成换之痛得晕了过去,便立即叫秃发木建把他弄醒,可以接着再折磨他。她以为,她可以目睹折磨成换之的全部过程。谁知,她才刚叫秃发木建去把成换之弄醒,她的腰间忽然一紧,感觉有人用一条柔软的东西,把她的腰绑了起来,用力一拉,她的身子便向洞口外倒飞出去。

于是,一阵飞天似的倒飞之后,她的身子已经被人拉出了洞口。洞里的秃发木建等人看到事发突然,一时怔住。待到醒过来时,屈宁已经被人拉出了洞口。

秃发木建大喊一声:“屈姑娘……”身形如飞一样地扑向洞口,想要解救屈宁。

屈宁的身子刚在洞口一着地,便感觉腰身一紧,一只大手突然搂着她如飞一样地向着山下奔去。转眼间,就没入一片深深地竹林里。由始至终,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声一喊,求救一声,便被人从秃发木建等人的身边劫走。

她心里感到一阵拔凉,不知劫人者是谁,又有何目的?

这时,她感觉劫人者的步伐缓了下来。于是,一股熟悉的气息便扑入她的心口。她还没有想到这熟悉的人是谁之后,劫人者却已经放下了她。

她愣愣地站着,看到杨煜一脸严厉地瞪着她。

她心里一惊又一喜,万万没有想到,劫人者竟然会是杨煜。于是,她惊喜地脱而叫:“姐夫……”

“啪!”一声,她的脸上重重地挨了杨煜一耳光。

杨煜表情严厉,双目深沉地盯着她,沉声道:“你还认识本王是谁。”

“我……”面对杨煜逼人的目光,不善的语气,屈宁一阵恐慌。

杨煜点点头,脸色放和缓了,看着屈宁说:“本王以为,你的仇恨已经把你的眼睛给蒙闭了,认不出本王是谁了。看来,你心中的恨,还没有完全把你淹没,你的内心还是有救的。”

“我……”屈宁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说话。只因她知dào

,杨煜会生气,会打她,完全是因为她的良性已经埋没。她轻轻地舔了舔唇,不安地低头站着。

杨煜伸手轻轻地抬起她的脸,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问:“知dào

本王为何要打你吗?”

“知dào

。”屈宁轻轻地应了一声,目光低垂,不敢触碰王爷的锐利目光。

“嗯。”杨煜点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开手,把手反在背后,看着屈宁说:“既然你知dào

本王为何要打你。看来,你的良性真的没有被恨意吞没。这是值得欣慰的一件事……”

说着,他停了下来,向着屈宁走近一步,伸出双手握住她的双臂,让她的目光抬起,迎着着他的目光,说:“小宁儿,你知dào

吗?当本王收到琅邪将军的飞鸽传书时,便知dào

现在的你处在人生的转折点。也知dào

如果没有人在你人生的转折点里给你指引方向,你很容易走错轨道。所以,本王立即起程,连续赶了两天两夜的路。赶到你的住处时,正碰上你深夜出门。于是,本王尾随而来。在洞口外目睹你对仇人所做的一切事情,让本王的心都要碎了……”

最后一声,杨煜的语气透着一种沉沉的压抑,压抑着一种痛惜,对屈宁所做的事情而感到痛惜。

屈宁听了,心里忍不住轻颤,脸上早已划下了无声的泪水。她也不想那样,真的。但是,当时的她,真的被仇恨填满了心。只想报仇,只想让仇人生不如死。

杨煜伸手抹去屈宁脸上的泪水,伸手把她轻轻地拥入怀里。用他的下巴顶着她的头,怜惜道:“小宁儿,如果你想哭,你可以大声地哭出来;如果你想恨,你也可咬牙切齿地喊出来;如果你想报仇,你也可以大大方地去报仇。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但是,我们不能泯了人性,丧失了良知,做一个无心无情无性的人。懂吗?”

屈宁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泪水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她不住地哭,眼泪不住地流。她泣不成声,只能用手拍打着杨煜的背。她心中的难过和痛,因这种发泄似的哭泣和拍打,如溃堤的河水,绵绵不绝地倾堤而出。

这么多天来,当她知dào

她的国家因为她而破,她的父王和母后以及亲人们因为她,而被夏国的国君囚禁。她就伤心、难过、悲痛、愤恨。但是,尽管她那么难过,那么伤心,那么愤恨,她却不释fàng

出来,而是深深地埋藏在心里。于是,这股压抑的情绪,把她折磨成了丧失人性的人。

也许,琅邪将军早已知dào

她的改变,只是他是一个大男人,不会安慰人,开导人。所以,他向杨煜求救。杨煜是一个成熟而稳重的男人,人生经验非常丰富。因此,当他知dào

屈宁发xiàn

她是齐国六公主,她的齐国因她而亡,她一定会被仇恨吞噬,所以,他才会不远千里来拯救她。

是的,事情正如屈宁所想,杨煜正是因为知dào

她会被仇恨吞噬,才赶来拯救她。如今看她到这个样子,听着她的哭声,他真的很庆幸来得及时。及时地把她从仇恨的浪潮里拉出来,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深深地拥着屈宁,心里因为她的哭声和无助,而柔肠百转。这一刻的他,愿意牺牲他的一切,去换取她的快乐。

屈宁在杨煜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她的眼泪被流光,声音有些哭哑了,她才停止了哭泣,成了一个精疲力尽的人躺在杨煜的怀里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微明。晨曦之光透过层层叶子,照到屈宁的身上和脸上,让她看起来,如万千紫红的美女,闪耀着千百种光芒,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杨煜的目光。

第140章 心灵解脱

杨煜心情震撼地看着屈宁,这一刻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不再像个孩子,更像一个真真zhèng

正的女人,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的心为之跳动。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很想要亲吻屈宁的念头,但是他却强烈的压抑了这种念头。只因他知dào

,这种时候,不适宜打搅屈宁。此时的她,需yào

真真zhèng

正的心灵上的牵引与帮zhù



他把她抚起来,微微一笑问:“睡醒了?”

“我……我睡了多久?”屈宁脸一红,有些难为情,便不敢直视杨煜那温柔关爱的双目。

“至少有大半个晚上。”杨煜伸手揽过屈宁的腰,突然拥着她凭地跃起,跃到竹林顶端,坐到粗壮的竹枝之上。于是,万缕初升的阳光如地平线一样,一下子射到两人的身上,把两人包裹在了金黄的光芒之中。

屈宁看着这种景色,心里感到震撼无比。天上的朝阳以及眼前的一片绿海,映衬出一种柔和之美,温暖人心,感动人心。

她欣喜地看着,心情变得轻松而愉快起来,脸上不自禁地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杨煜轻轻地执起屈宁的手,笑着问:“这景色美吗?”

“很美。”屈宁立即回道。

杨煜轻轻一笑,看着她又问:“你心中的恨还很浓吗?浓到恨不得杀人?”

屈宁听了摇了摇头,轻声说:“没有那么恨了。”

“嗯。”杨煜点点头,表情欣慰。他抬起眼眸看着远方的朝阳,对屈宁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很渺小的,与太阳,与天地比起来,我们就如一粒细沙,小得不能再小。但是,我们的人生却可以过得比阳光还阳光,比天地要宽敞。这就要看我们怎么走好自己的人生。”

说着,他转过头看着屈宁说:“小宁儿,你知dào

吗?每个人心中都有恨,但是,只要我们正视心中的恨,不被恨吞噬,让我们成了魔鬼。那么,我们的恨,也可以让我们恨得顶天立地,感动人心的,这就像你的四姐一样。”

“四姐?”屈宁意wài

极了,她完全没想到杨煜会对她说起四夫人。她眯着眼睛看着杨煜,看到杨煜表情温柔,眼眸深情地盯着远方,便忍不住好奇追问一句:“四姐怎么啦?她有恨吗?”

“嗯。她有恨!她的恨比你的恨还要浓,还要让人揪心。”杨煜眸子里溢着温暖的情意,看着屈宁缓缓地说,“她和你一样,是一国公主。”

“啊?”屈宁好意wài

啊,怎么也没有想过,四姐竟然也是一国的公主,她心急地追问一句:“哪国的公主?”

“西凉国的公主。”杨煜轻轻地说了一句,别开脸去,眸子远眺。看着远方的朝气,他的表情陷入了一种深思之中。他沉思良久,才接着说道:“当年本王奉旨领兵降西凉,打进西凉宫的时候,由于手下士兵众多,无法做到个个坚守军规。有的便在西凉宫里犯下了严重的罪行,那些罪行便是,抢、掠、杀、烧、奸……无所不能。”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前仿佛呈现出当时一片惨状,让他看了痛心不已。怎么也想不到,在他的严管之下,还能出现那样的惨烈场面。

他立时派人制止那种些士兵,将那些士兵就地正法。但是,罪行已犯,想要弥补,已是万难。他叹了一口气,半眯着眼睛轻声说道:“西凉国灭亡之时,你的四姐和其余公主及丫鬟们受到了许多士兵的污辱。当本王赶去相救之时,你的四姐,正在挥剑自杀,却被本王解救下来……”

屈宁听了心里难过不已,为四姐,也为她。她与四姐,可谓是同病相怜之人,但是,她又要比四姐幸运得多,至少,她没有被人污辱。

她认真而心痛地听着,听到杨煜继xù

说道:“本王救下她之后,她对本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虽然救了本公主,但本公主依然会恨你一生,至死!’那时,她的眼眸里泛着仇恨的血丝,她咬着牙,表情恨不得将本王碎尸万段。

那时的本王根本不在乎她心中对本王的恨,依旧把她带回府中,娶了她,只想一生一世地呵护她,抚慰她受伤的心灵。但是,本王却在半年后,把她打入后院,让她与诸多夫人们过着清冷被抛弃的日子。本王以为,这一生都无法用情融化她心中的恨。谁知,她虽然恨本王,却依然愿意呆在本王的身边共生死。所以,小宁儿……”

说到这里,杨煜转过头看着屈宁说:“你的恨,也可以随你而做人,而不是你被仇恨吞噬,成为一个血性残忍,没有人性的人。知dào

吗?”

“但是……”屈宁深深地被感动,因为四姐,也因为杨煜的话,而被感动。原来,恨也可以做到顶天立地,可以让人佩服万千,不需yào

恨得让人,人憎鬼愤!

杨煜紧盯着屈宁的目光,不让她的目光闪避,他看着她,他的眸子里是鼓励,是打气,他说:“你要恨,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去恨;你要杀人报仇,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去杀人报仇。但是,你千万别做那样残忍的事情。把人的手筋脚筋挑了,还要打断人的腿,拔掉人的牙,让人死不能死,活不能活。这样的事情,只有秃发木建那样冷酷无情的人才能做得出来。但是你不可以,因为你是一个善良、温柔、体贴,有爱的女人。懂吗?”

屈宁深深地被震撼了,便忍不住点点头,轻声道:“嗯。”

杨煜欣慰地执起她的手,欣慰地笑着,脸上的表情又柔又暖,看着她,他的情他的意便不经意地流露出来:“小宁儿,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你有坚强的一面,也有软弱的一面;既有温柔的一面,也有强势的一面;还有粗鲁,也有细心。但是,这些都比不上你心中的善良和高尚的品德。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把你那乐于助人,关爱弱小人群的一面,体现得无微不致,让人深深地被你吸引。所以,本王希望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保持你那颗善良又乐意助人的心,懂吗?”

“嗯。”屈宁点了点头,感动的泪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打湿了她的脸,却温暖了她的心。

第141章 让时间去选择

杨煜看到屈宁完全接受他的话,不禁欣喜万分,看着她温柔地说:“小宁儿,你要记住,人的一生路漫长,不可能会一帆风顺。在我们的人生道路上,确实会遇到这样那样的磨难以及困苦,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用一种积极乐观的心态去面对遇到的困难。那么,我们就会在漫长的人生中成长,成长为一个闪耀着光芒,让人迷恋的人。”

说着,他的目光闪耀地看着出屈宁,语气深长地说:“其实,人生的坎坷路上,本来就是这样:每一次的泪水,都是一次明悟;每一次的磨难,都是生命中的财富;每一次的创伤,都是一份成熟。你懂吗?”

“我懂!”屈宁立即点头,她的心早已被杨煜的话震撼的得一踏糊涂。她从来没有想过,杨煜除了能够俘虏女人的心,以及会打仗之外,还能懂得那么多的人生大道理。

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也许,说的就是她现在的心情和感受。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会,杨煜便把屈宁送回了琅邪将军的军营中,他就要告别了。临走前,他看着屈宁非常认真地说:“小宁儿,你本来是本王的第十位夫人,本应该与为夫的在一起生活。但是,你命里犯桃花,让许多男士迷恋你爱慕你。就连我大凉国的皇上也誓言旦旦地说,无论你在天涯海角的哪一个角落,也要把你抓回去当妃子。所以,本王即使有心把你接回去与本王一起生活,也不能公然与我凉国的皇上争女人。除非你的心真的系在本王身上,那又另作别论。”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笑,觉得要屈宁的心系在他的身上,似乎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缓缓地从袖里掏出一封书信给屈宁,心里有些失落,目光便恋恋不舍地看着她说:“这是本王给你的休书……从今往后,你我的夫妻缘份就到此为止。”

屈宁心情复杂地接过,曾几何时,她为了要杨煜写休书,费机心思地与他周旋。然,当她亲手接过休书,她的心情又有些失落和难过……

她咬咬牙,在杨煜不解的眼神中突然把休书撕了个粉碎。

“小宁儿……”杨煜只来得及叫一声,还未出手阻止,就看到屈宁把书休撕得粉碎。他心情又惊又喜,便忍不住惊喜万分地看着她。

屈宁看着杨煜微微一笑说:“四姐对你恨之入骨,却依然愿意跟着你。我屈宁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但也懂得有恩必报。你于我有恩,这一生,我屈宁都只能跟着你。只是,你既然知dào

说我命里犯桃花,我就不必隐瞒你。我与燕国的三太子慕容千辰,乃是有媒约之名的未婚夫妇;而我与秃发无极更是拜过天地的有名无实的夫妇;我与你,更是早已公诸于世的有名无实的夫妇;所以,我觉得我早已不是单纯的我,而是一个……”

她说着无法说下去,一个女人与三个男人成为夫妻,别说在古代,就是在现代,也是不容许的,让人鄙视的。虽说事情的发展并非她愿意,但是,她与三个男人都有了夫妻之名,乃是一件铁一般的事实。所以,她必须如实地告sù

杨煜。

杨煜听了先是怔了怔,然后,他‘哈哈’一笑说:“世人都说我杨煜乃多情种子,没有想到我的小宁儿也是一个多情的人。”

屈宁连忙纠正:“我不是多情,我是没有办法。”

“嗯嗯,好一个没有办法。”杨煜笑着点头,一脸的了然,看着她说:“我知dào

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跟不跟我不是由你定,而是由天定。好吧,小宁儿,本王也不逼你。即使本王真心的希望你选择本王,但是,你既然有那么多的无奈,本王也只好等了。等你长大了,知dào

如何选择了,本王相信,你会选择本王的。在这,本王事先告sù

你。只要你的心选择了本王,不管将来谁要与本王做斗争,本王也一定要与他争个头破血流,哪怕是我王,本王也要把你五花大轿地娶进我的平定王府。”

最后几句,充分体现了他的自信与决心。

屈宁嗯嗯一声,有些难为情。她的意思确实是如杨煜所说的那样,现在她还小,她不会去选择,只等将来她长大了,知dào

谁是最重yào

的,她才会去选择。现在,她与三个男人的关系都是铁一样的事实摆在眼前,她抛弃任何一方,都会有人说她忘恩负义,违背誓言。她不愿意做这样的人,她宁愿背起多情的名头也不愿意让世人鄙视她。

何况,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也许,她为了报仇,自我牺牲了也不一定。也也许,她为了报仇,第一个需yào

的就是杨煜。杨煜乃一国元帅,挂帅打仗是他的强项。如果能把他收服,为她所用,她何愁复国不成?

想着,她看着杨煜小心而试探地问杨煜:“姐夫,如果将来有一天我有了自己的实力,可以把你收服、把大凉收服。到时,你会不会跟着我?或者,你会因为我收服了你,亡了你的国家,便觉得没脸活在世上,而要自杀;又或者,永远不理我?”

杨煜闻言仰头一声长笑,笑着说:“小宁儿,你想学男儿一样拥有自己的军队来收服大凉,降服我,看来是很难。不过,本王可以跟你说,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界,一切事情皆有可能。你那么聪明那么能干。说不定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可以像个男人一样拥有自己的军队,恢复了自己的国家。所以,本王还可以跟你说,没有一个国家是可以长久地拥有下去。总有一天,也会因各种原因而致使国家灭亡,朝政更迭。如果我杨煜因为国家灭亡、因为你降了我,便要自杀,那便不是我杨煜。”

屈宁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想要拥有自己的军队,来恢复自己的国家,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她现在担心杨煜的选择,实在是太早了些。

第142章 悄然离去

杨煜当然知dào

屈宁心里的想法,他并不看好她能够恢复自己的国家。但他不便打击她,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抱住她,在她耳边一阵语气深长地说道:“小宁儿,今天一别,你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再见之时又会是什么样的局面?这些都很难说。不过,本王有一样可以肯定,那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在本王的心里都是本王的第十位夫人。”

说完,他在她的额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便即离开了。

屈宁心情复杂地走向军营,军营里,琅邪将军正在等着她。

看到她回来,他高兴地走过来,一把揽住她的双肩,看她着问:“杨煜找到你了吗?”

她点点头,看着他感激地说:“谢谢大哥及时把杨煜找来,把我从罪恶的迷途中拉了回来。”

“嗯,”琅邪将军一点头,笑言:“你看,这样的你多好,阳光洒脱,没有那份深沉。小鬼头,你知dào

吗。前几天看着你的脸色深沉,天天都似乎活在一种算计和阴谋当中。做大哥的,看了心里就感到痛惜和难过。”

“谢谢大哥对小弟的关心。”屈宁由衷地说。

“别跟我客气。”琅邪将军大手一手,乐呵呵地说道:“只要你能回来,无论要大哥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牺牲,也是在所不辞。”

这几句,他说得铿锵有力,震撼人心。

屈宁心里感动,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微微一笑,随着琅邪将军走进了营中,开始了她的军旅生涯……

青草幽幽,四季更换,岁月如歌。一晃,屈宁在琅邪将军的营中呆了两年。这两年里,她跟着琅邪将军学会了一身的武功,可以一人对付四五人了。这两年,她还跟着琅邪将军东征西战,其间,打过不少胜仗,也打过不少败仗。但是,不管如何,她学会了坚强,学会了细心,少了柔弱,少了粗鲁。

每次打胜仗的时候,她都会把她的奖赏分给士兵们。让无数士兵们从心里记住了她,感激她。陈副将看了,有时会调侃,说她在收买人心。想要那些士兵们死心踏地跟着她出生入死。

她听后微微一笑,不便辩驳。她的心究竟是不是这样,只有她自己知dào



这两年里,她由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脱变为一个十八岁的女人。由尖细幼嫩的声音,变为女性般悦耳动听的声音。她心里往往为此而开心,却也为此而伤心。两年过去了,她的仇还没有报,她的父王母后还未解救出来。她过的每一天都是在煎熬的。但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她能一个人去西夏国救人吗?不能!既然不能,她只能等,等她变得强dà

了,能够与西夏国一决高下的时候,她才能去。

这两年里,她把兵书应用的流水一样自如。她相信,如果给她三军,她一定能够带兵打好仗。于是,这一天,她决定离开琅邪将军,去燕国。

这就是她的计划。第一步,她首先要学会打仗,感受打仗的困苦与艰难,也要懂得如何调兵遣将。然后,她要学会做一个谋士,从谋士做起,做到王的身边去。用美人的计谋,让她成为王的后。然后,她要慢慢地夺权。有了权她自然有兵,有了兵,她才会懂得如何应用士兵,调遣士兵!

她一步一步地走,每一步,也许都要耗上她几年的时间。但是,没有关系。她还年轻,她有的是时间。她只希望,西夏国的国王的命能够长一些,能够等到她挥军长驱直入,灭了西夏国,解救她的父王母后。到时,她也要将西夏国王抓来囚禁,囚禁的时间是父王母后的两倍。

深夜时分,下着大雪。雪如花瓣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洒满了大地,让大地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绵被。她收拾停当,目光留恋地看了一眼她生活了两年之久的帐逢。心里有些不舍,这两年里,这座小小的帐逢承载了她的欢乐,她的痛苦,她的成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它与她,就缔结出一种很深的感情。也许,屈宁本来就是一个多情的人。无论对人还是对事,时间长了,她都能生出一股深深的情意。

她伸手慢慢地摸了摸桌子、凳子、床,平日里与她接触最多的,她便摸得最仔细。最后,她一咬牙,抓起包袱决然走了出去。

夜深人静,周围一片白皑皑。

她穿着一身粗布粗衣,带着一顶破旧的帽子,披着一件破旧的大衣。两年勤俭扑素的生活,让她的财产为零。不过,她过得开心,钱财乃身外物。到哪里,还能饿死她一个大活人不成?

她施展轻功,如一缕云烟一样飘出了军营。在远处的山头上,她往下看,看到山下白茫茫的一片,军营里的火把,也似乎照不散白色的苍茫。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突地转身而去……

当她的身形消失在山头时,琅邪将军与陈副将从山的一边走了出来,看着她离去的地方,怔怔地发愣。

许久,陈副将摇了一下头,轻声说:“没有想到,屈姑娘就这样走了。”

琅邪将军大手一挥,说:“该走的始终会走。”说着,他转了一个身,向着军营里而去。

陈副将立即跟上琅邪将军的步伐,心情觉得沉重。当然,这份沉重是来自于同情。他以为,将军与屈宁在一出生入死两年,他就能够与她一起同生共死一辈子。谁料到,屈姑娘却不辞而别。

他跟在将军的后,心里沉甸甸地,说:“屈姑娘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她。将军,你真的就这样放她走了?”

“不放还能怎么样?”琅邪将军的声音透着沉闷和失落,小鬼头,连走都不通知一声,她这是走得够干脆的。还好他之前有些感应,知dào

她这几天就离他而去。所以,他才会天天在这里守着她的离去。刚刚,当她的身形消失在他的眼前时,他的心,竟然痛了起来。

…………………………………………………………………………

本书写到这里,兔子还真不知dào

到底写得好不好。书评区里没有一个人留言告sù

兔子,这本书写得究竟怎样。

这是兔子的第一本古文书,写得很累,毕竟这样的题材不是很好写。又怕自己写得不好,写得合不合逻辑?

各种忐忑不安中……

第143章 告别

不好意思更晚了。兔子这几天(2-7号)在北京旅游,更新时间会从午推迟到晚上9-11点左右。望各位的谅解!

………………………………………………

屈宁带着满心的不舍离开琅邪军营,心里对于不辞而别,有着万般的无奈。两年的生活,不能不让她留恋。但是,她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她必须走。走得干脆一些,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尽管她的心里是那么的想与琅邪将军告别一声,但是她怕,各种怕啊……

于是,这时的她,心中便忍不住作出一首现代诗:

背上你的承诺悄然而去,

不要问我为什么。

只是我不想再停留。

太多的无奈

你我可曾品出人生的酸甜苦辣?

挥一挥手,潇洒地告别人生的驿站。

忧愁和留恋,却还在原地。

她提着包袱,向着北面而去。那边,有燕国、魏国……她要去的地方当然是燕国,她的未婚夫那里。经过两年男性般的生活,她相信,她的女扮男装,已经更加的成熟了,让人难以辨出她是一个女的。

三年前的一场劫亲,让她失去了国家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未婚夫。但是,她的心曾未失去过这些。在这个世界她是深爱慕容千辰,她曾与他山盟海誓过。说什么: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是,当她的国家要灭亡的时候,身为她的未婚夫,慕容千辰为什么不相救?难道他也如他的父王一样,认为她被人玷污也要苟且地活着,只是为了给他们燕国蒙羞?

这两年多来,她每每想到这件事情就感到心里难过。觉得慕容千辰对她的父王母后落井下石,让她怀疑他对她的爱是不是真的?所以,即使她知dào

她与他有着婚约,却也不曾去找他。

她越过山头,向着官路走去。

这时,周围倏然飘来几条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睁眼一看,看到四五个黑衣人一字排开地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冷冷地瞪着她。

看着这些人的装束,不用说,屈宁也知dào

是谁。

她笑了一笑,算是打了一声招呼。

秃发木建冷冷地看着屈宁,冷冷地问:“屈姑娘这是要前往何方?”

“燕国。”屈宁简短地应了一声。

“哦。”秃发木建点了点头,自是明了,又问:“姑娘可否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怎么会忘?”屈宁笑着甩了一下包袱,把包袱甩到后面。她看着秃发木建,温温地笑着,缓缓地说道:“我前往燕国是要夺回本应属于本公主的王妃之位。相信你也听说了,现在的慕容千辰已是燕国太子。将来,他是要当王上的。所以,我若是想要有实jì

的权力,必须从王妃做起,然后慢慢地夺权。”

“嗯,这个方法甚好。”秃发木建听了双目闪亮,知dào

屈宁如果能当上王妃的话,那么,她想要复国就更加容易。然后,她就该按照他们之间的约定恢复他的国家。只是屈宁这一去,事先并未与他商量。想想这两年,他们之间的约定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大事件,但是,至少,他到现在都还在为她折磨她的仇人。

他看着她说:“那么,本殿下希望屈姑娘永远都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这两年来,我们配合得很是密切和谐的。本殿下希望,我们可以一直合zuò

下去。”

“这个自然。”屈宁点点头,走近一步,盯着秃发的眼说:“我去燕国,需yào

你的地方比任何时候都多。所以,你最好派人到燕国常住,以便我能够第一时刻联系到你。”

说着,她嫣然一笑,擦身从秃发木建身边越过。

秃发木建闻言一愕,看着她的背影茫然地问:“屈姑娘既然如此需yào

本殿下,为何你又要不辞而别?”

“哈哈……”屈宁朗声一笑,转身,看着秃发木建傲然说道:“谁说我是不辞而别?我现在不是在与你告别吗?”

秃发木建一时郁闷,知dào

屈宁算准了他会出现。所以,她才没有把她离去的决定告sù

他。如此看来,防人的是他,而非她。

他微微一笑,只感觉这两年来与她共事,他总是处于被动、被算的状态。这两年来,也让他深刻地意识到,屈宁真的是不可多得人才。她的聪明才智以及英勇果duàn

,有的时候连男人都自叹不如。

他笑了笑,向着屈宁拱手道:“那么,本殿下在此别过姑娘。祝愿姑娘这一去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谢啦!”屈宁挥了挥手,正想要离去,忽然想起一事,又停下,看着秃发木建:“那个,我想问,无极怎么样了?”

这两年来,她虽然知dào

无极没事。但是,她也没有强烈地要求见一见无极。无极也没有来找过她,也许,他是身不由己。

秃发木建想了想,答非所答地说:“等你的国家恢复之时,本殿下必定会让他出现在姑娘你的面前。”

屈宁笑笑,没有作声。她要的只是一个结果,知dào

无极安好的结果就行了。其它的,她没有想过。她了无牵挂地往前走,在越过另外三名黑人时。其中一人的身材和气质与无极的有点像,她微微顿了一下身形,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又往前走。既然决定要走,就要走得彻底。

她扬首而去。

那名黑衣人,当听到屈宁询问无极时,他的身子微微地颤了颤。此时看着屈宁扬首从他的身边而过,他的眸子里不禁意地流露出了不舍……

屈宁走了许久,直到感到后面再也没有人了。她才忍不住停了下来,心里‘卟通卟通’地跳个不停。刚才那个黑衣人,她依旧分辨得出是无极的气息。她很想停下脚步来确认一下,但是,她却努力克制。毕竟,她这一去,是要去找她的未婚夫慕容千辰。她何苦再去招惹无极,让他跟着她受苦?

屈宁摇摇头,甩掉了心中的烦恼,大步地向着北面而去。

冬天的雪冷如刺骨,越向北面走,风越是冷咧,吹得人的皮肤似乎都要裂了开来。她一路向着龙城的方向而去,道路越走越荒辟,天气也越来越冷。她哈着气,转碾于荒林与官道之间。

这一天,她走进官道,官道行人渐多,路边的酒馆也随处可见。她走进路旁的一间酒馆,想要点两个馒头充饥再继xù

赶路。谁知,她刚走进酒馆,便即怔住了。

第144章 熟悉的感觉

屈宁刚一走进酒馆,便即怔住了。

只见拔跋星粲坐在人流如杂的地方,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势,让他脱颖而出。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也一下子就让她怔住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距离上一次在洛阳城见过他之后,会在这里遇见他。

这两年来,她刻意不去想他。尽管她知dào

她的仇人就是他,但是,她对他的爱无法盖过对他的恨。她恨不起他,也就自然爱不起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把他从脑海里去掉。

然,天大地大,竟然让她在这里撞上了他。

她猛地一掉头,假装没有见到他,返身走出酒馆,准bèi

继xù

赶路。

“杨林小兄弟且留步!”

后面,传来拔跋星粲挽留的声音。

屈宁唉鸣一声,看来,不能假装无视,亦不能假装听不见了。

她转身,立即笑容满面,迎向走出酒馆的拔跋星粲,激动万分地说道:“这……这不是拔跋大哥吗?哎呀,小弟一时走眼,没有看到拔跋大哥在里面呢。”

说着,她歉意地抱了抱拳。

拓跋星粲眸中的光芒一闪,微微一笑,回拳道:“不知者不罪。”说着,他上下打量了屈宁一翻,微笑着问:“杨林小弟这是要前往何方?”

“龙……”屈宁话到嘴边改了口,“我去龙口。”

“哦?”拓跋星粲微微诧异,但是,他的目光却是异常深锐,直勾勾地盯着屈宁,仿佛要看穿她一样。看了许久,他突然伸手抓起屈宁的手,开心地道:“小弟若是不急着赶路,可否与大哥坐下喝上一杯,叙叙别后之情?”

他说着侧目地看了一眼屈宁,这一眼,眼眸深沉复杂,让屈宁的心为之跳动了一下。

“呃……这个,可是可以的……”屈宁语气有些结巴地道。尽管她的心是那么的想拒绝他,但是她的行动往往却是不经大脑似地,自动自觉地发挥了其独立的动作。

她有些沮丧地跟着拓跋星粲往酒馆里走,心里既郁闷又有些砰然跳动。

拓跋星粲地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一刻也不放松。他的样子告sù

她,他仿佛抓住了一件宝物一般,舍不得放手。

这时,从酒馆里走出一批客人。这批客人,直直地撞了过来。不闪不避,就要撞上屈宁。屈宁还未来得及躲闪,便被拓跋星餐带入怀里,深深地圈了起来保护着她。

她躲在他的怀里,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熟悉感。这种感觉,正如二十一世纪时,沈默凡抱她时的感觉是一样的,既温暖又安全。她忍不住轻轻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里,像以前一样,深深地迷恋在他那有力的心跳声。

“哎呀,”这时,周围响起一片恶心之声。

屈宁抬起头,看到四周有许多人用异样的目光在看着她与拓跋星粲。他们的眼里,流露出对她们的鄙视和恶心。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拥着屈宁的手更加用力,表明了他绝不会因为众人的鄙视和恶心,便放开屈宁。只见他随意地一抬手,似乎要与谁打招呼一样,却没有想到,他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屈宁头上的木叉结。这结勾着他手腕上的链子,一下子分不开,便被他带了下来。

于是,屈宁那一头柔软又亮丽的头发,如黑色的瀑布般直泄而下,展现在众人的眼前,让众人的眼光突地为之一亮。于是,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屈宁的脸上。

此时的屈宁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她的脸色绯红,双唇红润,眼眸清彻明亮如蓄了一谭汪水,在盈盈叙说着一件不为人知的故事。

众人看了,立kè

明白地点了点头。由鄙视的目光转为羡慕的目光看着拓跋星粲。拓跋星粲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把屈宁的头发挽起,又用木叉插回屈宁的头顶上,为她头上的发结打得更深了。

屈宁感到众人的目光奇怪极了,但她不想去深究。只想躺在拓跋星餐的怀里,感受着那久违的心跳。

拓跋星粲拥着她在众人各种不同的眼神和表情中,淡然地走向他的桌子。他的唇角,总是擒着一抹微笑,那笑容平凡却透着一股引人深思的味道。他轻轻地拥着她,把她拥到凳子上坐下,轻轻地唤了一声:“林儿。”

屈宁一惊,连忙抬头。一下子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里,她心里一抖,脱口而问:“你……你叫我什么?”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不语。而是在她的旁边坐了下去,为她斟了一杯酒,笑道:“你名叫杨林,为兄称你林儿,难道有错吗?”

“没……没错。”屈宁心里郁闷了一下,是的,他是没有叫错。错的是她,把‘林’听从‘宁’,以为他把她叫成宁儿,就像在二十一世纪两人亲密时,他就会情不自禁唤她为宁儿。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自以为他已经认出她就是二十一世纪时的屈宁呢。

拓跋星粲押了一口酒,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不着边际般地问:“林儿独自一人去龙口干什么?”他不等屈宁回话,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哦,对了。林儿口中的龙口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好不好玩?如果好玩的话,为兄可否与你同行游玩一翻。然后再去龙城也不迟。”后面这一句,显然是他的自语。

“你……你也要去龙城?”屈宁好意wài

啊,完全没有想到,她与他这么有缘,事隔两年后,会突然撞在一起,又要同去一个地方。

拓跋星粲眉毛一挑,看着屈宁提点地说:“林儿,你刚刚用了一个‘也’字。”

“呃……有吗?”屈宁心虚了,她挠了挠头,这才发觉头上的木叉结似乎与她早上随便插得不一样。她怔了一怔,随即又释然。她于梳头,本来就不是很在行。平时是怎么梳的,她完全不是很清楚,今天她怎么就在意起来了?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的手停留在头上,不禁伸手轻轻地把她的手拿下来,把她的注意力转到他的身边。于是,很快的,他的一句就把屈宁的注意力全部转到他的身上了。

第145章 同被而寝

拓跋星粲看着屈宁说:“为兄的本来要去龙城到凌王府去做一个食客。不过,这事不是很急。如今与林儿老弟不其而遇,为兄的一高兴,便想与你结伴而游。谁知你刚才一语中用了一个‘也’字,为兄的就自然而然想到,你也要去龙城。”

屈宁一听,立即紧张起来。她她,她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处于被动和尴尬之中。她‘嗯嗯’一阵干笑,不知如何回话。

过了许久,她抬起头,目光坦然地看着拓跋星粲说:“是的,我要去龙城。”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不作任何表示。

屈宁看了,真心想扁他一顿。这个人,明明有意揭发她的谎言,如今听了她的坦白,他又仿佛不在意她之前有没有说谎了。

她老大不快乐地坐着,只感觉与他在一起,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她都是处于弱势的地位。她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安地坐着,只等大人接下来会如何惩罚她。

拓跋星粲在屈宁不安中,微微一笑,忽然问道:“你也想去燕国做一名食客吗?”

“是的。”屈宁应了一声,这一点她倒没有必要隐瞒。于她的聪明才智,去做食客肯定会大受欢迎的。她看着拓跋星餐,看到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由得好奇地问:“你刚才说你要去燕国做食客?为什么?”

“嗯。”拓跋星粲点点头,不作任何多余的解释。

我勒个去!他是魏国的二太子,为什么要去燕国做食客?

屈宁虽然很好奇,但她还是压制了好奇心。她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一口入肚,感觉酒辣辣的,有些呛人。她皱了皱眉头,在军营里的时候,她常常与士兵们一起喝酒。喝酒于她,早已习惯。只是她没有想路边酒馆里的酒实在是太差了,简直是伪劣品。让她这种既使喝惯了白酒的人也有些受不了。

她把酒杯一放,看着拓跋星粲说:“没有想到拓跋大哥的酒量如此甚好,这么低劣呛辣的酒也能无事人一样,把杯中酒喝了个精光。”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说:“为兄喝酒向来是看人,不看酒。如果与我同坐的人是一个让人极之厌恶的人,那么,即使眼前一杯美酒,再加十个美人在身边。为兄喝起酒来,也是极之无味。但是,若是一个为兄喜欢的人同坐一起饮酒的话,那么,那酒即使是一杯毒酒,为兄也是喝着美味之极。”

说完,他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样子,他喝的酒果然是世上最美味的酒。

屈宁听了,脸色微微一红。感觉拓跋星粲的话里有话一样,但是她又想不起是什么意思。只得与拓跋星粲碰了一下酒杯,有聊有笑地说了下去。

如此,下午两人便结伴而行。

一路上,两人都是慢慢地行走,天南地北地闲聊。从古论到今,再论到未来。两人越谈越是投机,越谈越是有趣,两人之间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

晚上的时候,两人在一个小镇上的小客栈里落了脚。这间客栈由于顾客爆满,腾不出房间,只给两人临时安排了一间柴房。两人看了也不嫌弃,而是欣然接爱。

掌柜的一看两人不嫌弃柴房,便开心地命令小二把柴房打散干净,为他们铺了一个地铺,抱来一床被子。

当两人一边温酒一边聊天到深夜,屈宁感觉困意袭来之时,才突然意识到,这里只一个地铺,一床被子,只能一个人睡。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有些困了,便笑了笑,看着她说:“今夜你我就谈到这里,明日再接着聊吧。”说着,他走向地铺,扯了被子,和身躺了下去。

屈宁看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暗想,妈呀,拓跋星粲该不会想与她同床而睡吧?

刚这样想,果然听到拓跋星粲向她招了招手说:“林儿,你我同是男儿身,又是以四海为家,天地为床与被。何况你我二人如此投机,不应该顾忌那么多。你过来,睡我旁边。”

屈宁很想不与他同睡,但是现在是冬天,外面还下着雪。如果她不与他同睡,只能到外面去挨冷。一晚下来,她铁定要感冒的。

她一咬牙,好吧,睡就睡。何况她现在是男儿身,管他知不知dào

她是不是女儿身呢。她只要一天不暴露女儿身,那么,他就要把她当男人看待。如此,两个男人同睡一晚,没什么大不了。

她走了过去,在拓跋星粲的旁边躺了下去。

拓跋星粲很善解人意地为她盖好被子,说了一句:“睡好。”他就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屈宁就着外面的星光看着拓跋星粲的睡容,心里是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鼻子里全是他的气息,让她感到心跳和不安。

她轻轻地退了开去,转了一个身,用背对着拓跋星粲。她的心里对他充满了爱,亦充满了恨。她的恨告sù

她,必须趁他现在熟睡之时,一剑杀了他。毕竟,他是劫亲事故的幕后者,因为他,她的国家才会灭亡,她的父王母后以及亲人才会成为阶下囚。杀他,是情理所在,恨之所在。

她咬了咬,把手轻轻地握向放在一旁的剑。如果,如果此时她一剑杀了他,她的仇可谓就报了。但是,她又怎么下得了手杀他?她的心里对他真的是恨不起来……

这时,拓跋星粲忽然翻了一个身,一手搭上她的手上。他的大手,正正好地握住她的小手。于是,他轻轻地,与她手指相扣起来。

屈宁只感觉一阵心跳,喉咙里似乎有一样东西呼之欲出。

她立即屏息了所有念头,心情跳动被他紧紧地抱着。她想要推开他的手,但是,她又舍不得。这种刻骨铭心的睡姿,唤起了她心中的向往。向往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时,她与他相拥而睡的甜蜜日子。

于是,她的心中塞满了甜密,忘了仇恨。不久,她在这种甜蜜的感觉沉沉地入睡了。

第二天,当阳光如水一样,穿过纸糊的窗户,暖暖地,温温地照在她的身上,让她像猫一样嚅动了一下身子,便即触碰到一样硬东西。

第146章 亲见会

第二天,当阳光如水一样,穿过纸糊的窗户,暖暖地,温温地照在她的身上,让她像猫一样嚅动了一下身子,便即触碰到一样硬东西。

屈宁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她的头枕在拓跋星粲的臂弯里,他的双手环抱住她。而她的手……

她猛地一把推开他,脸上的潮红如朝升的太阳一样,又红又艳。

“你……你怎么……可以抱着我睡?”

拓跋星粲一脸的茫然,他还在睡梦中便被屈宁的一推而惊醒了。睁眼一看,看到屈宁又气又恼又羞,立即明白怎么一回事,他微微一笑说:“两人相拥而睡,能够互相取暖,这有什么不好?”

“不好!”屈宁绷着一张脸,严肃地说:“你我同为男人,相拥而睡,像话吗?还有,如果有人见了,会说你我有龙阳之癖,这岂不是害我的名声?”

拓跋星粲闻言点点头,自我深刻检讨般地说:“嗯,林儿顾虑得极是。为兄的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这样吧,从今往后,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我分床而睡?这样,你满yì

了吧?”

“呃……”

屈宁怎么觉得他的这种翻话说出来暧|昧的很啊,分床而睡……好像她与他,一直都是同床而睡的样子。

她立即点点头:“好!”

拓跋星粲站了起来,走向屈宁,轻轻地执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走吧,我们开始今天的旅程了。”

接下来,两人走三天的时间才走到燕国龙城。龙城,乃燕国的首都,其繁华不是一般的城池能比。两人经过守城士兵的严格盘检之后,才进龙城的。

屈宁紧紧地握着包袱,包袱里,有慕容千辰两年前给她的戒指。

时下是下午傍晚时分,两人随便找了一间旅馆投宿,等着第二天进凌王府做食客。凌王乃燕王赐于慕容千辰的王位,如今他已成为皇太子,只等燕王过世之后继承王位。凌王府现在是成为一座专门接待食客的宅院,所谓食客便是谋士。即吃喝玩住都在凌王府,为凌王府养着的谋士。当国家有需yào

的时候,食客们就要为国家出谋献策。

时下各国都有食客,其中魏国求贤若渴,给食客的待遇比其他国家都要好。但是魏国乃新近崛起的国家,又是属于鲜卑族人,很多食客不愿意前往。燕国是一个历史相对悠久的国家,对于食客,他们亦给了充分的尊重。所以,很多食客都愿意前往。

屈宁倒不是冲着燕国食客的待遇良好而来的,至于拓跋星粲为何来燕国做食客,她不是没有想法。她记得成换之跟她说过,拓跋星粲乃魏国的二皇子。那么,他的身份可谓是珍贵的,但是,他却抛下皇子的身份,来燕国做食客。这其中,不能不让人往‘奸细’二字去想。

她当然不会揭穿他的身份。只因他是‘奸细’也好,不是也好,于她何干?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先在凌王府做食客,了解一下燕国的实jì

情况。然后,她要慢慢地让慕容千辰发xiàn

她就是他的未婚妻,然后把她迎娶回去。然后……

这个过程需yào

的时间相当长,但是,没有一件事是可以瞬息成功的。屈宁很有自信,将来,她一定能够嫁给慕容千辰,做他的妃子。然后,她要学会撑权。

第二天,她与拓跋星粲两人即刻去凌王应征食客。在那里,已经有许多士子排着队等候应征。她与拓跋星粲便也规规矩矩地排起队。两人并不会因为与慕容千辰相识,便把他搬出来走捷劲之路。这一点,充分体现了两人有足够的才华和自信。

其实,凌王府常年累月都在征召食客。他们两人来应召,很容易就得到了器重。只因两人的雄辩口才,以及对当今时事的论叙都是精辟,又是切中要点,所以,很是让人侧目。两人同时被应征进凌王,又是朋友,于是,凌王的管家看到拓跋星粲与屈宁都是属于人中之凤之人,就把两人安排在比较幽静又宽大的南院。凌王府有东西南北院,东院是府中管事与丫鬟、仆人、厨子们住的;西、南、北院是食客们的院子。每一个院子有十几间独立的房子。而其中西、北院的房子都是三四个食客同住一间房子。只有南院,才是一个食客一间房。也就是说,能够住到南院的食客,其才华和智谋是相对比较高。

屈定与拓跋星粲的房子是面对面,中间隔了一块小小的庭院。这样一来,她与拓跋倒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她心里感到稀嘘,从没有想过,她与拓跋星会这么有缘。

两人在凌王府里做了两天食客,这两天来,她与拓跋星粲不是下棋打发时间,就是谈古论今,谈论事实。真真是悠闲舒适到了极致。其实,食客在没有得到主人的召唤,一般就是呆在王府里吃喝玩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过问。但是,当主人有需yào

,需yào

有人帮他出谋出策时,就会召见所有食客,看看谁的主意最好,便会采用谁的。

当然,按一般食客进府的规定。食客进了凌王府,三天之内凌王就要亲自觐见一面。

于是,屈宁进入凌王的第三天晚上,才见到慕容千辰。

这一晚的慕容千辰穿着一袭蓝色长袍,袖子宽宽,衣长拖地。他的头发只用一条蓝色的丝带随随意意地绑起,一副随意歉心的样子。

屈宁与拓跋星粲夹在众多食客当中,特地选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

慕容千辰坐在大厅的正中央,他的下首,有几十名食客。

食客们都是比较清高,因此,一般都是一名食客一张桌子,把整个宽敞的客厅都挤满了。

慕容千辰首先举起杯子表示迎接这一批新的食客,为他大燕效劳,他表示感激万分。他喝了一口,放下,笑容平和,表情温婉地一一扫过众多食客。当他的目光扫到屈宁的身上时,他的表情顿了顿,眉头蹙了起来。然后,他的目光绽放出一种喜悦的光彩。只见他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一副立即要站起来走向屈宁的样子……

……………………………………

明天兔子在火车上,没有网络,所以明天停更一天,后天补上。望谅解!

第147章 三家为本

屈宁看到慕容千辰一副就要走过来叙旧情的样子,连忙摇了摇头,给慕容千辰传达不可特殊,必需一视同仁的暗示。然后,她安安静静地坐着,只等亲见会结束,慕容千辰来找她。

这一场亲见会,众多士子各抒己见,表明了自己的思想和主见。他们中不泛有真才实料的人,也有一些庸才。但是,不管如何,屈宁算是见识到了士子们在一起论述的情况。那真的是百家争艳,三家为本。

所谓三家:一,道家。道家讲究的是:有无万化,无始之始,不争之争,无名之名。道家尊重人的本性也尊敬自然的法则。因此,道家学子认为,如果要管理国家,必须以‘道’为先。

二,儒家。儒家思想的主旨是仁义,舍生取义,以仁孝治国。这一派是由孔子创立,渐渐发展为一个体系,以‘仁’为核心的思想体系。

三,佛家。佛家并非原自于古老,而是整个东晋时其才铺天盖地兴起的。直到现在,已在各国非常的兴隆。佛家乃唯心主义,强调自身修养,讲究的是超世。佛教是教育,是教人要深信因果,要得正知正见,超脱轮回,度已度人,成就佛果。

这三家,就是今晚士子们展开的话题。有的士子崇推‘道家。’认为‘道’是以宇宙的本源,也是统治宇宙中一切运动的法则;有的士子则认为应以‘民为贵,君为轻’的儒家思想才是正道。他们说,只有有了民,才有君,有了君,才有国。民乃国之根本,因此,儒家学者推崇儒家思想。佛家士子则认为,世间万物皆如镜花水月一样,虚无飘渺。想要巩固家庭、维护国家,必需从自身学起,学会做一个‘净’之人,才能帮zhù

国家,为国家效劳。

屈宁听了,心里佩服的很。其实,对于三家的思想,她不是很懂。她之前所学,都是很杂,各种各样的都有,没有精通哪一家。如今听到各位士子的争论,她是又佩服又吸取。

拓跋星粲则是一语惊人,驳斥各位的言论。他的总结是一句话,把三家融为一体,岂不是大好?他说:道、儒、佛家各有各的养生思想。如:儒家讲的是敬;道家讲的是静;佛家讲的是净。在他看来,其实这三家的修为是一个比一个层次高。如果能够把三家融为一体来应用,取长补短,岂不是胜好?

他的一翻话激起了千层浪,把在坐的人惊得一脸讶然。在士子们心中,从来没有哪一个人想过把三家融为一体来想过,他们都是本着自己的思想,尽量把自己学术一派发挥到极致。

慕容千辰听了,忍不住鼓掌大声称赞。

亲见会直到深夜三更才散去,众学子带着倦倦不舍的心情离开了。唯有屈宁与拓跋星粲在慕容千辰的挽留眼神中留了下来。

于是,当大厅中只剩下三人时,慕容千辰心情激动地走向屈宁与拓跋星粲。走近他们的身边,他不由自主地伸手一把抓住屈宁的手,语气喜悦地道:“杨兄弟终于来见为兄了。”

他握住屈宁的手一刻也不愿放松。她手里的滑嫩与柔软,早已把她的性别给出卖了。这也就更加肯定了他心中想的法。世上如果有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那也不可能在气质上一模一样。他心中虽然不敢肯定屈宁是否就是他心中所爱的萧傅雅,但是,他早已把她当成了傅雅。他也相信,她一定就是傅雅,迟早有一天,他能够等来她向他言明一切的时刻。

他说着转过头看着拓跋星粲,语气诚然地道:“拓跋兄远道而来,做小弟的自是喜不自甚,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份喜悦之情。”

拓跋星粲看到慕容千辰紧紧地抓住屈宁的手不放,心中早已升起一股醋意。只是他的面上不便表露出来,却是不着痕迹地把慕容千辰的手抓了过来,语气激动地说道:“自从两年前一别,为兄真是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你与杨林老弟呢。”

说着,他也把屈宁的手抓了过来,紧紧地握着,这才解释他为何与屈宁走在了一起,“我与杨林小弟在路上不其而遇,然后,才知dào

对方都是来凌王府做食客。今天见了你,我们才知dào

,原来凌王就是慕容老弟。为兄的也是甚是欢心和惊喜。万万没有想,万万没有想到啊……”

他一激动,连着说了两句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样子告sù

人,能够遇到慕容千辰,确实是他没有想到,而又令人激动的。

屈宁连忙听了插了一句:“其实,我是来混饭吃的。这里有拓跋大哥,哪里还需yào

我们这样的人啊?”

“你看你谦虚了。”慕容千辰微微一笑,抽出了手,请拓跋星粲与屈宁坐下。三人同坐一张桌子,分三个方向坐下,开始叙说着两年前的别后之情……

这一晚,三人喝了许多酒,聊了许多。直到三人都是喝得不知天南地北,累了的时候,就地倒了下去,沉沉地入睡了。

屈宁一觉醒来之时,天还没亮,就着外面的光亮,她发xiàn

,她又是躺在拓跋星粲的臂弯里,而他的双手,依旧是紧紧地环抱住她。他们两人的睡姿,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她的脸红了红,突然想起慕容千辰,连忙四下里寻找,看到慕容千辰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着了。在他的面前,有歪倒的酒杯和酒壶。

她轻轻地拿开拓跋星粲的手,轻轻地钻出他的怀抱,站了起来。看了看拓跋星粲,看到他也是睡得沉稳,呼吸均匀,心跳有力。他那平凡的容貌,真的是一点也不帅,却有着不一样的吸引力,深深地吸引了她。

她迷恋地看了一会,便把目光转向慕容千辰。

慕容千辰是帅气而迷人的。美涣绝伦的脸庞,温润如玉的肌肤,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此刻,他唇角下抿,扯出一抹淡淡的忧伤气息。他的眉头轻轻蹙起,似乎在做一个忧伤的梦。

屈宁看了,忍不住想,他的梦里,可否有她呢。她在他的梦里会是怎样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是杨林还是傅雅?

………………………………………………

今晚上8-9点补昨天的更……

第148章 棋鼓相当

屈宁看着慕容千辰的睡容,一时间想得入神。想到她在他梦中的各种可能信,不由得心中千肠百转,柔情万种。

啊,她是爱他的。这一世,她明明与他约定过:一生一世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是,她明明那么爱他,为何现在她的心里却还能装下另一个男人?

她轻轻地转了一下头,看着平凡中自有一股不平凡气势的拓跋星粲。这个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在她的心里埋下了根,难以拔除。

她轻轻地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告sù

自己,今生,于情,她不再续,于爱,她不再求。她要做的就是该如何消灭夏国,救出父王母后……

当屈宁退出去之后,大殿中沉睡的两个男人,都是不由自主地把眼眸睁开了一条缝,看着她消失的背影默默沉思了。只是,这一份沉思,慕容千辰的是含着不舍的忧伤愁肠,拓跋星粲的却似乎含有别样的深意。

接下来几天,凌王慕容千辰也没再来过凌王府,而是住在自己的太子殿中。屈宁与拓跋星粲便又如前两天一样,每日里不是下棋取乐,便是谈天论地。

这一天,雪花散去,天空挂起一轮太阳,照耀着大地,把大地照得温暖如春。

拓跋星粲一时高兴,把桌子凳子搬到庭院里,要与屈宁在院子里下棋。下了一下午,最后成了一个珍珑棋摆在屈宁的眼前。

屈宁看了,捏着一个子怎么也放不下去。

这时,慕容千辰事隔几天后,再来看望屈宁与拓跋星粲,正看到两人忘我的下棋。他静静地立在一边,看到棋盘上的子,全是黑子,把白子逼到一个角落,白子已无还生之路,看来只有弃械投降。再一看,知dào

屈宁下的是白指,拓跋星粲是黑子。也就是说,在棋艺上拓跋星粲远远超过了屈宁。不但如此,在心思慎密,才华智谋上,这个其貌不扬的拓跋星粲也似乎占进了上风。这样的厉害角色,如果真能为他大燕国所用,那么,将来拓开燕国,何仇不成大事?

他这边想得入神,屈宁那边却已经‘哈哈’一笑,弃子投降道:“拓跋大哥果然棋艺高超,把小弟逼得无路可退,甘愿拜服。”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自动收起黑子,看着屈宁缓缓地说道:“林儿下棋可谓是步步为营,为兄把你逼到这份程度上,也是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众所周知,此局变化百端,因人而施。忧财者因贪失误,易怒者因愤坏事。自作聪明者反被聪明误。林儿却是身在局中能够自拔自省,不会成为当局者迷。从这一点上来讲,林儿岂不也是深懂棋艺的高超之人?”

“过奖了。”屈宁虚心一笑,为自己解释道:“我并不懂棋艺,只是把围棋十诀深记在心。”

“哦?”拓跋星粲一脸好奇,询问道:“何为十诀?”

屈宁一边收起白子,一边言:“围棋十诀:一、不得贪胜;二、入界宜缓;三、攻彼顾我;四、弃子争先;五、舍小就大;六、逢危须弃;七、慎勿轻速;八、动须相应;九、彼强自保;十、势孤取和。这一盘棋,我中了六、九、十诀,若我还看不清形势,势要与你争个高下,到头来,我死得将会是更惨。”

慕容千辰听到这里,忍不住出声道:“道德经有言:躁胜寒,静胜热,清静可以为天下正。杨小弟身在战乱的局中,不急不躁,却还能以静思危,做到弃子顾己,这份精明与才智,世上又有几人能比?”

屈宁听到慕容千辰的话突然在头上方响起,连忙抬起头,才赫然发xiàn

慕容千辰不知何时立在一边,不由得脸色飞红,惭愧道:“啊,慕容大哥何时来此?小弟只顾下棋,并未发xiàn

慕容大哥来此,有失远迎,还请谅解。”

“客气了。”慕容千辰摆了摆手,不请自坐,坐在了屈宁与拓跋星粲的中间一方。

拓跋星粲看了慕容千辰一眼,一边收子一边笑着为屈宁解释说:“慕容老弟在你退无可退时默然来此,为了让你专心下棋,他在此吃喝了好一阵子的西北风。”

他的话,真实中带有些风趣,让屈宁与慕容千辰听了都是会心一笑。

拓跋星餐转眼看着慕容千辰,诚挚地邀请道:“慕容老弟可否与为兄的来一盘?”

慕容千辰温尔地一笑,看着拓跋星粲坦然说道:“这种深奥的围棋小弟并不熟悉,小弟擅长的是双陆。不知拓跋兄是否擅长?”

“略等一二。”拓跋星粲点点头。

慕容千辰立即命人换了一副双陆棋子过来。

屈宁心情极好地坐在一边看着两人下双陆。其实,她于双陆并不熟悉,只是听说过而已。据说‘双陆’于晋时自天竺传入中原,设棋盘左右各有六路,故名‘双陆’。马作椎形,两人各用十五枚子相搏,骰子掷彩行马,先出完者为胜。

两人玩了几局,都是慕容千容为赢,他赢得不骄不燥,拓跋星粲亦输得不急不气,坦然自如。如是这般玩了许久,两人都自觉有趣,却也不再玩乐下去。而是心有灵犀地收起了棋子,互相谦虚地一笑。

屈宁也情不自禁微微一笑,这一笑,发自内心,发自灵魂。那笑容便如冬日里的太阳,又温暖又明亮,一下子就把慕容千辰与拓跋星粲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拓跋星粲只看了一眼,便即把目光转向慕容千辰,看着他沉迷的脸色心里暗笑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用一句话,把慕容千辰的注意力转向了他:

“慕容老弟几日不见,今日降临,想必有要事商谈吧?”

慕容千辰收了回目光,转向拓跋星粲,与他的目光相撞,感觉拓跋星粲的目光有如深海一样深,不知自禁怔了一下。随即,他笑了一笑,命人把棋盘收起,换了酒菜上桌。吩咐完毕,他才从从容容地回答了拓跋星粲的话:“小弟今日来是问拓跋兄与杨林小弟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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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联姻稳国

“什么事?”拓跋星粲双眉一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屈宁闻言也是一副愿闻其祥的样子。

慕容千辰整理了一下头绪,说:“今我大燕国处在北面诸国之中,和平安稳地度过了几个春秋。但是,在我大燕国北面的魏国,已经有蠢蠢欲动的迹像,看来时日不久,便会挥师来犯。如此,我想听听两位仁兄的意见,我大燕国是战还是不战的好?”

屈宁听了默不作声,魏国要犯燕国,以历史的进程来说,那是迟早的事。而燕国不能抵挡,府首称臣,也是历史的进程。但是,她如何能说出来?于情,她不想燕国灭亡,于理,她更不想燕国灭亡。

拓跋星粲闻言深深的沉思起来,良久,他抬起头看着慕容千辰说道:“慕容老弟大可放心,以现在魏国的实力,还不敢真的与燕国交锋。不过,为了试探燕国的实力,他们必定会先发一批精英骑兵、步兵、先锋来打头仗。只是,这种师出无道的战争,必定会以无疾告终。”

屈宁立即接话说道:“拓跋大哥言之有理,自古以来都是有道之国伐无道之君。如果魏国无端攻伐燕国,那便是违背道义,又违背良心的,这便是无道伐有道。所谓兵家有云:两国交兵,无道必败。我们燕国以有道抗无道,必能保国安民。”

慕容千辰点点头,松了一口气般地笑言:“两位都是了解当今形势的高人,有自己的独特论述和见解,能够来我大燕国出谋献略,真是我大燕国的荣幸。慕容老弟我在这再次表达感激之情。”

说着,他举起酒杯,与拓跋星粲和屈宁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口喝了下去。

屈宁与拓跋星粲看了,也连忙一口饮尽。

拓跋星粲放下酒杯,忽然念了一首诗出来: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

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屈宁听了,一口酒咔在喉咙里差点喷了出来。她睁大眼睛看着拓跋星粲,心里的感觉五味杂全。这首诗啊,应该是唐代诗人高适所作【燕歌行】,怎么拓跋星粲把它念了出来?那么,这不就等于告sù

她,他真的是来自现代,与她一同穿越过来的人?

她虽然好奇拓跋星粲究竟是不是沈默凡,是不是当年与她一起穿越过来。但是,她却把这份好奇压了回去。只因她知dào

,如果她问了出来,就等于在他的面前暴露出她是屈宁。她现在还不想在他的面前承认是屈宁,她要保持隐密。

慕容千辰听了,立即鼓掌赞道:“好诗。诗里的战争局面,被你演义得淋漓尽致。老弟我实在没有想到,拓跋星粲竟然还能作出如此一首好诗。”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目光微微地睨了屈宁一眼,又把目光转向慕容千辰,笑道:“为兄只是有感而发。想到现今的形势,为兄有各种忧虑啊。”

“哦?”慕容千辰语气诧异,脸上不自禁地一脸好奇,“愿闻其详。”

拓跋星餐缓缓地解释道:“天下大势,往往都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的天下,动荡分割了百年之久,在不久的将来,天下大势肯定要归一。所以,这归一的天下,将会落入哪国之手?为兄的却是断然推断不出来。”

他说着顿了一顿,又说:“天下归一,诸国便要亡。这亡的时候,又有多少人牺牲?又有多少白骨堆出一条道路?这些,都是让为兄想想就心寒的事。”

这一翻话说来沉重如泰山,直直地压上了屈宁的胸口。是的,每一次的朝政更迭,都是踩着人的骨头而换的,虽然这是在所难免。但是,这个代价却是如此的沉重,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慕容千辰却是微微一笑,阐述了他对生死的独特见解:“人生百年,终有一死。人的生命,本来就是脆弱又伟大而神奇的。在生命的逝去与成长过程中,往往并不是取决于生死之间。‘生’并未见得有多可贵,‘死’也未未见得有多可怕。生与死,在乎于它的价值。如果用百人的骨头,换来千人万人的平安与幸福,这死,又何足惧,何需怨?”

拓跋星粲听了‘哈哈’一笑,向着慕容千辰竖起拇指,赞了一下说:“这是为兄我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妙的‘生与死’的独特见解。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此话,果然有道理啊。”

“过奖过奖!”慕容千辰谦虚地笑了一笑。

拓跋星粲却突然话锋一转说:“不过,为兄我还是觉得,如果能够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够让两国熄事于战场,这是最好不过的局面。”

“哦?”慕容千辰双目一闪,如明亮的星星,泛着迷人的色泽,他看着拓跋星粲惊喜地问道:“拓跋兄是否有妙计,可令我燕国与魏国之间,免去一场战争?”

拓跋星粲沉思一会,说“嗯。妙计倒是有一个,就怕燕王舍不得。”

“请讲。”慕容千辰的目光闪烁着热烈的期待。

“这个,燕王的膝下有一女儿,生得美貌如花,温柔贤淑,若能把她嫁给魏国的皇太子,必能让两国停下战事。当然,魏国作为回礼,必定也会把公主嫁给慕容老弟。这样,两国双联姻,岂不是一件美事?到时,两国的战争自然而然就战不起来了。”

屈宁听了咯噔一下心跳了起来。联姻?要慕容千辰另娶她人,而不是她?这是什么嗖主意?她心里不爽,心有酸意地看向慕容千辰,想看看他会如何回话。却突然看到慕容千辰向着她投来深沉的一瞥,于是,四目相对,无言深沉,难舍难分……

良久,慕容千辰目光一转,转向拓跋星粲,温尔一笑道:“此主意甚好,既能解了燃眉之急,又能让两国和平安稳几年,确实是一个上上的良策。”

听到慕容千辰的话,屈宁的心里一阵着急,他他他,这是要答yīng

娶魏国公主吗?那么,她呢?他把她作何处理?

第150章 感触

屈宁心里虽急,表明却不露痕迹,而是微微地笑着。

再聊了一会,慕容千辰起身告辞。

屈宁与拓跋星粲略微表达了一下相送的情意,但看到慕容千辰坚决地表示不用相送,两人便也不执意相送了。只是站着目送慕容千辰而去。

拓跋星粲看到慕容千辰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但屈宁的目光还在深沉复杂地看着他消失地方,他便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坐下,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一口,这才不着痕迹地说了一句:“慕容老弟乃未来的燕王,想必三宫六院的美女早已为他选好了吧?”

屈宁闻言吃了一惊,她收回目光往拓跋星粲看去,看到他的脸色平淡,与平时没有两样。但是,他的话却犹如惊雷,一雷惊醒梦中人。

是啊,以慕容千辰的身份,他的身边肯定是美女成群。为什么,她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这么久以来,她只是想到,她是他的未婚妻,与他相爱的人,更与他约定了情约,说什么: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愿意与他‘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了这些约定,她便相当然的以为,他一生一世只会娶她一个人。但是,她却忘记了,事隔三年,慕容千辰作为未来大燕国的接位人,他必须开枝散叶。

屈宁还在默然沉思,便听到拓跋星粲念起了诗经【车邻】:

有车邻邻,有马白颠。未见君子,寺人之令。

阪有漆,隰有栗。既见君子,并鼓瑟。今者不乐,逝者其耋。

屈宁听了笑了笑,知dào

这首诗讲述的是贵族朋友之间的相聚作乐,琴瑟取欢的场景,并从中引出了诗人感叹人生匆匆,及时行乐的理念。她看着拓跋星粲说:“拓跋大哥可谓是诗圣啊,出口成诗,让人佩服。”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脸色平平,语气缓缓地解释道:“林儿过奖了,不瞒林儿你说。为兄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红颜知己,她是一个文才武略都懂的女人,作诗于她更是小菜一碟。我与她在一起的一年,也跟她学到了一点墨水。那时候,我一直认为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不过,她确实也好,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有些像男儿,不懂收拾,不懂做家务,不懂做饭做菜……”

屈宁听了,心都在颤抖了。

这这这,这是在说她么?

拓跋星粲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他深深地看屈宁一眼,微笑问:“林儿可有红颜知己?”

“我?”屈宁一怔,连忙摇头:“没有。”

“等你有了红颜的时候,你会知dào

,她的缺点其实就是她的优点,她的优点也就是她的缺点。”他说着站了起来,自我无奈地摇摇头,无限感慨地说:“女人这东西,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她们有时候深沉,有时候幼稚,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又粗鲁。当你拥有的时候,你会嫌她们烦,当你失去她们的时候,你又会觉得她们可贵。林儿,你说,世上所有女人是不是都上一个令人很烦恼的事情?”

屈宁撇了撇嘴,不便回答。

拓跋星粲笑了笑,向着屈宁挥了挥说:“夜深了,林儿请回去休息吧。”说着,他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院子里,只留下屈宁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深黑的夜晚,风也变得温柔,不再猛烈,却带着刺骨的寒冷,吹上屈宁的身子,让她感了寒意。她紧紧了身子,以此抑寒。

想到拓跋星粲临走前的一翻话,知dào

他是等于向她承认他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沈默凡,那么,他是否已经猜到了她就是屈宁呢?嗯,于他的聪明,他肯定能够想到屈宁也会跟着他一起穿越。只是,他可能还不知dào

她就是屈宁,他只是猜到了她是一名女子。

屈宁微微一笑,感觉心情瞬间就良好起来。嗯,既然拓跋星粲知dào

她是一名女人,却不揭穿她。那么,她何不一直装扮成男人与他周旋下去?她相信,只要她一天不承认她是女人,那么,他就会一直把她当男人看待。

想到这,屈宁站了起来,也准bèi

回去睡觉了。

在凌王府过了半个来月,屈宁听说燕王真的把自己的女儿下嫁给魏国的儿子。而魏国君主作为回礼,也用自己的女儿下嫁给燕国的三太子,即慕容千辰。

其实,慕容千辰做为三太子是不能继承皇位的。按照皇位的继承传统法,应该由嫡长子才能继承,如果没有长子,便由二子,三子……这样接下去。所以,就有了慕容千辰的接位。也就是说,慕容千辰的两位哥哥,都已不在燕国。一个英年早逝,一个已沦为夏国的人质。对于这件事,燕国上至百官大臣,下至黎明百姓,都有耳闻。

据说,当年夏国曾经侵犯燕国,燕国为了抵抗强悍的夏国兵,便封大太子为大将军出关迎战。其实,燕王的做法无为就是想为大太子树立一个功威,岂知大太子一去不复返,结果死在战场,丢了两座城池。

燕王心痛大太子,怕他的尸体会被人糟蹋,连忙向夏主求和。愿意供献诸多的金银财宝,以及美女数人,再每年供奉奇珍异宝给夏国。不但如此,他还让自己的二儿子做为人质,押在了夏国,以求和平。如此,长大成人后的慕容千辰便成了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现在,燕国举国上下都在为了燕国与魏国的联姻而欢庆。这样一来,燕国有了魏国这个盟友,就不怕夏国再来侵犯。每个人都很高兴,就连拓跋睡粲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唯有屈宁心里郁闷,难受,却有苦难言。

燕国公主出嫁的当天,就像三年前屈宁出嫁的当天那样,街上万人欢送,排起了长长的一条龙,锣鼓喧天,阵容强dà

,排场慑人。她立在龙城的街头,与众多百姓一样,各种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想到三年前的自己,不由得一阵感慨,有一种人是而非的感觉。

她看了一会,便不再看了。这种勾起人伤心回忆的场面,不适宜她看。她宁愿舍弃热闹,猜自一人安静。她慢慢地退出这种热闹的场面,向着另一条无人的街道走去。

后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看到拓跋星微笑着跟来。

第151章 生病

屈宁回头一看,看到拓跋星粲微笑着跟来。她心里黯然神伤,不想搭理他,便扭头又走。走入旁边一间酒馆,叫了一盘菜及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拓跋星粲也进了这间酒馆,只是,他并未与屈宁坐在一起,而是选了一张离她远一点的,又能够看到她的一举一动的桌子。

屈宁懒得去理他,只是自顾自喝,自伤情。她慢慢地喝,慢慢地吃,一顿饭花了两三个时辰才吃完。待到结账走出酒馆时,已是下午时分。

她又在街上逛了许久,逛到太阳西落,黑夜降临,许多商铺酒家开始收档,她才开始慢慢地往回走。心中的伤感也随之散去了许多,散不去的,是对父王母后的愧疚和心痛。

走到住处的院子里,她站了一会,等到拓跋星粲跟了上来。她默默无言地看了他许久,他也是默默无言地注视了她许久。

然后,她低叹一声,什么也没有说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本来,她是想要对拓跋星粲表达感谢之情。感谢他今天的一路无言的相陪,才使得她没有那么孤独和痛苦。但是,想到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拓跋星粲造成的。她的感谢之语,又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她走进房间,躺到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眼前出现的总是燕国公主出嫁的场面,然后,自然而然地又切换到她出嫁的场面。想到三年前的出嫁,那时她的心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甜蜜,以为可以和相爱的人一生到老。结果,该死的拓跋星粲,却发动了一场劫亲行为,害她什么都失去了。

有时候,她真的很恨拓跋星粲,但是,自从知dào

他有可能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沈默凡,她对他的恨又不复存zài

。留下的,就是深深的思念和情感的纠结。

她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睡觉。在各种情绪中,她睡得不安稳,不深沉,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没有睡着,睁眼一看,却是天微亮了。

她的头脑有些发胀,身子沉重,像似要发病的征兆。她不由得自嘲一笑,唉,出身不同,体质便不同。生在现代平凡人的家里,她的体质便也像普通人的那样,健康的很。生在古代高贵的皇族家里,她的体质便变得高贵娇弱起来,动不动就生病。

她缓慢地起床,只感头脑晕沉,步伐不稳。她硬是拖着一身的病兆走出院子里,想去寻找管事的,叫人给她熬些药来喝喝。但是,她刚走出院子,便看到拓跋星餐稳稳地站在院子的中央,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她心里一跳,他,他怎么也这么早起身?

拓跋星粲走了过来,伸手往她的额上摸了一下,语气深沉地说道:“你果然生病了。”

“你,你怎么知dào

我生病了?”她感到意wài

,心里流过一阵温暖,却倔强地把脸撇向一边,想要强迫自己不要去理他,但是,她又做不到。

“嗯,昨天看你那样伤感,却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拓跋星粲说着伸手扶上她的腰,不由分说地把她往房间里扶去。他一边走扶着她走,一边解释:“通常,人在极度压制悲伤的感情之下的第二天,都容易生病。”

她心里一惊,他,他怎么又知dào

她悲伤了?

她抬起头困惑地看向拓跋星粲,却一下子撞进了他那平淡又深沉的眼眸里,让她仿佛掉进了深沉的大海里一样,感觉又虚又慌。

她连忙别开头,咬着唇不发一言。

拓跋星粲也不再说话了,而是强制性地把她扶到床上之后,便坐在她的床沿边看着她。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走到门外,声音传来:“拓跋公子,你吩咐小人熬的药来了。”

“进来吧。”拓跋星粲语气平平地应了一声,却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外面的人连忙走进来,原来是一个仆人,穿着下等衣,捧着药罐药碗,躬身低头走进来。不等拓跋星粲吩咐,他便自觉地倒上一碗药,小心翼翼地捧了过来,交到拓跋星粲的手里。

拓跋星粲轻轻地接过,用口吹了吹冒着气的药,然后,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屈宁说:“起来喝药吧。”

屈宁无言地坐起,无言地顺从拓跋星餐的喂药。

喝过药之后,她在拓跋星粲严厉监督之下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下午。拓跋星粲守在她的床边微微闭着眼眸。她看着他的脸庞,心里百感交集。有恨、有爱、有怨、有甜……

她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想要轻轻地坐起来,悄悄地走出去,她不想惊动他。但是,她刚一动身子,便惊醒了拓跋星粲。

拓跋星粲微眯着眼睛看着做賤似的屈宁,不由得好笑地问:“你想干什么?”

屈宁此刻的样子是双手撑住床沿,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床下。当她看到拓跋星粲突然睁开眼睛看她,她便即心虚一笑,突然‘腾’地一声,从床上直直地跳了下去。

“我想出去走一走,本不想惊动你。谁知还是把你吵醒了。”屈宁站在地上,一副很狼狈的样子。

“你的身子好一点了吗?”拓跋星粲微笑,平淡的语气,平淡的表情,平淡的目光,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如月如光一样,很容易就抓住人的心。

屈宁的心纠结了一下,极力抵挡他的这份平淡的魅力。她扭了扭身子,甩了甩臂,冲着拓跋星餐‘嘿嘿’一笑道:“你看,睡了一觉,感觉整个人都清爽舒服多了。”

“那就好。”拓跋星粲点点头,站了起来,向着屈宁走近,与她的近距离近在咫尺,缓缓一笑道:“我去吩咐管事的为你做点吃的来。”说完,他不待屈宁有什么话说便走了出去。

看到拓跋星粲的身形消失门口,屈宁连忙伸手抚了抚胸口。刚才近距离的说话,让她完全迷恋和沉侵在他的气息里差点就不能自拔。这太可怕了,如果她不想日后完全被拓跋俘虏、控zhì

,她就必须离他远一点,远一点,再远一点……

第152章 慕容千辰有请

屈宁的这一场病,断断续续地拖了尽半个月的时间才好。这半个月来,拓跋星粲无微不至地关照她。细到为她斟茶倒水、盛饭夹菜……

她很感动,却一次也没有表示过谢意。拓跋星粲也似乎不在乎她的想法,更不在乎回报,只是默默地为她做奉献。这半个月来慕容千辰一次也没有来过,只因他在忙着筹备他的婚事。

这天,屈宁还在睡梦中,便听到门外有人轻敲门扉:“公子,凌王有请。”

屈宁一跃而起,看到周围天色微暗,外面有丝丝明亮,知dào

是黎明时刻。她连忙穿好衣服走出去,打开门,看到管家恭恭敬敬地垂首在一边候立着,便惊讶地问:“这么早请我,有事吗?”

“小人不知,凌王只说请你一人过去有事商量。”

“哦。”屈宁点点头,说,“那么请你带路。”

“是,公子请随小人来。”管家的说完转身领先而走。

屈宁脚步紧跟着管家而去,在走出院子的时候,她扬了扬头,往拓跋星粲的房子看去。看到他的房门紧闭,知dào

他还没有醒。她收回了目光,脚步放轻地随着管家而去。

凌王府很大,两人走了许久,才穿过林中小径,迎面倏然一片大湖。湖面上烟波浩渺,雾水噬天,让水与天在雾气中溶为一体。还有一条松木搭建的渡口,延伸直湖里。渡口的尽头,泊了一艘两层高的豪华又大气的船。

管家领着屈宁登上了大船,自己退了下去。

大船上,摆有饭菜及酒碗,不见人影。船的四周放下紫色的帘幔,阻隔了人的一定视线。

屈宁在船上走了几圈,心中感觉诧异,不知dào

慕容千辰何以搞得如此神mì

,要把她请到船上来说话?

这时,一阵登船的脚步声传来,她看了过去,看到慕容千辰从一楼走上了二楼。今天的他穿着金色的冠服,显得他神彩奕奕,精神饱满。

屈宁连忙向着他走近,拱一拱手说:“慕容大哥早啊。”

“早。”慕容千辰微微地笑着,“听说你生病了,为兄一直抽出不时间来看你。怎样,现在好了吗?”他走近屈宁的跟前,目光细细地,柔柔地游走在她的脸庞上,像是要从她的脸上得到答案。

屈宁在他这种温柔的注视中,不由得脸色一红,连忙低下头,轻声道:“已经好了。”

“嗯。”慕容千辰点点头,执起她的手,走向桌子。一边走,他一边看着屈宁说:“为兄一直很忙,没有时间去看你。所以,今天只好早起来看你。希望与你共进早餐,不知你愿意否?”

屈宁点点头,心里当愿意。她一直想找个机会与他单独相处,感受一下与他在一起的时刻将会是怎样,谁知进了凌王府后,却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听到慕容千辰如此说,正中她的下怀,却突然间觉得有些别扭。孤男寡女,一大清早来到湖边相集,于情于理说不过去。若是被人知dào

了,肯定会落入别人的诟语。只是,她在乎吗?她根本不在乎,何况她是男人,在凌王府每个人都当她是男人。

她与慕容千辰面对面地入座了,坐下之后,慕容千辰为屈宁倒了杯酒,他自己却喝起了茶。

屈宁微微一笑,说:“不公平啊,慕容大哥,我喝酒你喝茶,这很不公平啊。”

“我等一下还要去早朝,不能喝酒。请见谅。”慕容千辰的语气诚恳,端起茶以示自罚一杯他的不得已。

屈宁看了,连忙摇手说:“哎,我只是开玩笑,你别当中。”说着,她拿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她睁大眼睛看着杯中酒,说,“这酒,很好喝呢。”

“如果好喝,你可以多喝一点。喝醉了,可以不用回去,楼下有床。”慕容千辰说着又为屈宁倒上了满满一杯酒,缓缓地说道。

“哦。”屈宁点点头,心想,床都搬来了,看来,慕容千辰是没有打算让她回去啊。

慕容千辰似乎很忙,他给屈宁倒了一杯酒之后,便开始吃饭。虽然他吃得缓慢,但是,却埋头苦吃,中间不再说话。

屈宁看了,也只得一边喝酒一边吃饭。

吃了一会儿,慕容千辰放下碗筷,看着屈宁歉意地说:“为兄赶着去早朝,不能陪你。不过,为兄希望你能呆在这里等我退朝。我一退朝必定赶来见你。还有,如果你在这里觉得无聊或者累了,你可以到楼下去休息。”说着,他站了起来,似有期待地看着屈宁。

屈宁迎着他的目光,知dào

他的需yào

,并点点头,说:“嗯,我会等你。”

慕容千辰闻言唇角飞扬,扯出一抹阳光似的笑容,一下子就感染了屈宁,让她的心情如阳光一样温暖。

“等我。”慕容千辰情不自禁地向着屈宁说了一遍,这才匆匆而去。

屈宁目送着慕容千辰走下一楼,又情不自禁地走到船栏边往下看,看到大船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渡口。

慕容千辰走下一楼之后,走向船与渡口链接的木桥上,停住,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这一眼,有着难舍的情意,把屈宁吓了一跳,连忙缩回身子,心跳却依然还在剧烈地跳动。

怎么搞的,她明明是以男儿的性别出现在慕容千辰的身边,但是,为什么他看她的目光总是以一个男人的目光看女人的目光?难道说……

慕容千辰很快就离开大船,向着岸边走去。大船亦缓缓地驶向湖中心。屈宁坐在船上百无聊耐,只得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湖面景色。此时是冬天,又是早上,湖面上寒气阵阵飘升,让湖面蒙上了一层白雾,使得景色朦胧,很有一股诗意般的景色。

当一瓶酒喝完,她已经有些微醉,想到楼下有床,便下去休息。走到楼下,看到楼下隔了几间房,一间间打开,不是休闲室,便是书房室。

书房室?

她走了进去,看到书房的四面都摆着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中间一块空地,地上铺了软软布团。她取出一本书,随意地翻了翻。翻着翻着,她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感觉有人轻轻地向着她走近……

第153章 难舍难分

屈宁看书看累了,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睡梦中,感觉有人走近她的身边,伸出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脸,这只大手很温很暖,一下子就驱散了她脸上的寒度。她觉得温暖舒适极了,便忍不住紧紧地贴住,不愿意放开。

这时,她感受到有人轻轻地拥bào

着她,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触眼所见,是慕容千辰那温柔如水的目光。然后,是他那张俊帅的脸在眼前放大。她迷惑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

慕容千辰唇缓缓打开唇齿,温柔而轻声地问:“你醒了?”

“我睡了?”屈宁不答反问,这才惊醒。连忙想站起来,却突然地,慕容千辰的唇盖了过来,吻上了她的唇。

“唔……”她睁大眼睛,傻愣愣地看着他。

他也睁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如是这般对视了一阵。两人都是很有默契地闭上了眼睛,来了一场热烈而久违似的接吻。直到两人都觉得氧气不足,需yào

换口气的时候,两人才不约而同地放开对方,然后,慕容千辰紧紧地盯着屈宁,屈宁则把脸埋在他的胸间不好意思起来。

这这这,太丢人了。她现在是女扮男装,却情不自禁地与慕容千辰接吻,这事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认为他们两人都有龙阳之癖。

慢来!

屈宁的心突然地跳了起来,慕容千辰该不会真的有龙阳之癖吧?她记得,她与慕容千辰从认识到现在,她都是女扮男装,她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示过她是女人啊。如此,他刚刚还是热烈而激动地把她吻了。他吻她的时候,是把她当男人还是女人?

她刚这样想,便听到头上方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唤:“傅雅。”

她闻言大吃一惊,连忙抬头,却忘了慕容千唇是拥着她睡,他的下巴正好抵住她的头。于是,她一抬头,直接就撞上了他的下巴,把慕容千辰撞疼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屈宁一连窜的道歉,伸手去摸他的下巴,想看看有没有撞出伤痕来。

她刚伸出手,便被慕容千辰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他抓住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她,眼眸里,是喜欢,是心疼,是深情……

屈宁看了,心里一抖,颤着声音问道:“你,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认出我是傅雅的?”

慕容千辰深深地抱住她,似乎稍有放松,她就会从他的身边消失。他抱着她,蹙起眉头回忆着说:“两年前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怀疑你是傅雅。但是,那时候不敢确定。直到在亲见会那天晚上,再次看到你,我就已经知dào

你是傅雅。只是,我不知dào

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你的身份?”

他说着轻轻地抬起屈宁的头,让她的眼睛直视他的。

“傅雅,你曾经对我说过:这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为什么你要离开我?见了我,你又要装作不认识我?”

他的语气幽幽,让她听了心痛不已,难过不已,觉得这么久不与他相认,确实是不应该。她连忙解释道:“我,我有苦衷的。”

“嗯。”慕容千辰点点头,也不追问她的苦衷,而是轻声道:“你知dào

吗,傅雅。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你对我坦言你就是傅雅。但是,你却迟迟不肯对我坦言。为此,我伤透了脑筋,想要问你为什么,又问不出来。只好把你带到这里,让我们之间的心灵相通来让你对我坦言一切。”

心灵相通……

屈宁听了很有感触,难怪,难怪她面对慕容千辰的柔情,心中也会情不自禁地回应。原来,那是一种心灵相通。

屈宁微微一笑,轻轻地说:“原来,你一早就知dào

我是傅雅呀?”

“当然。”慕容千辰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眸,语气深情地说道:“你早已在我心里扎了根。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够一眼认出你来。”

屈宁听了心里一暖,好一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够一眼认出你来。她心里幸福,便忘了不幸福的时刻。她紧紧地与慕容千辰相拥在一起,轻轻地诉说着别后之情。

不知不觉,两人从白天聊到了深夜,也依然舍不得分开。但是,夜已深沉,再不回去,湖面上的冷气必定把两人冻成冰条。何况屈宁生病刚好,不宜再生病。

于是,为屈宁的身体着想,慕容千辰纵使有万般的舍不得,也毅然把她送了回去。

两人在院子里依依不舍地分开后,慕容千辰走出了院子,屈宁则进了她的房间。刚进房间,她便感到门的后面有一股沉闷的气息传来。知dào

有人闯入她的房间,她立即戒备起来,便暗暗的握起拳头,应用内力,想要先发制人,抓住躲在黑暗之处的人。

但,她刚一发动内力,便感到对方突然伸出一只手迎面向她抓来。她侧头一偏,躲了过去,伸脚一踢,想要绊住黑暗之人。随知黑暗之人顺势用脚一勾,把她勾了下去。她的脚下一个不稳,身子便倾斜出去,倒在了黑暗之人的怀里。于是,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觉立kè

就充斥在她的心间。

“你与**出去一整天,可曾想我过的感受?”黑暗之中,响起了拓跋星粲沉闷而沙哑的声音。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他的手擦过她的腰际,把她抵在门边,紧紧地锁住了她。他的气息而沉重,而且还有一股浓浓的酒味。

屈宁连忙撇开了脸庞,避开他喷过来的气息,气愤地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拓跋星粲的脸庞贴近她的脸庞,黑暗中,只见他的眼睛如一谭冰冷的湖水,冷冷地注视着她,带给她十足的寒意。

“你以为,天下的男人都如你想的一样是白痴吗?会看不出你是女扮男装?”

呃……

屈宁一下子怔住,原来,原来她的女扮男装,真的早已被他拆穿。

第154章 掠夺之吻

屈宁一下子怔住,原来,原来她的女扮男装,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让人看一眼,就能分辨得出来。她气闷地想推开拓跋星粲,但是,他的唇却突然盖了过来,一下就掠夺了她的唇。

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与他,只是朋友,而非**。就算她在二十一世纪时对他有情,现在对他也还有情。但是,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不会随便与男人接吻。

她使全身的力qì

,气愤地一把推开拓跋星粲,气愤地大吼:“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喜欢你。”拓跋星粲语气淡然地说了出来,一如他的外表,虽然平淡却有一种别样的气势,慑得住人的心。

屈宁一下子就呆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拓跋星粲会这么直接说出来,因为没有想到,所以震惊。

拓跋星粲走近屈宁的身边,目光深沉而霸道地看着她:“萧傅雅,我喜欢你。所以,不管如何,你这一生只能是我的女人,而不能再想着别的男人。”

说着,他突然把她拉入怀里,抬起她的头,在她还在惊愕之中,猛地就把她吻了起来。他的吻强势而霸道,不能屈宁有任何的反抗。

屈宁一下子惊醒了,努力挣扎,挣脱了他的双手。她指着他,声色俱厉地大吼:“原来你真的知dào

我是萧傅雅,却还有脸来说喜欢我。难道你不知dào

,害我国破家亡的人是谁吗?”

说完,她大大地喘了口气,缓和了心中的气愤。理智告sù

她,就算她再恨再恼拓跋星粲,她都不能失去了自我,必须冷静。

拓跋星粲静静地听着,等到屈宁把话说完,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垂眼道:“是的,你的国破家亡的确可以说是我造成的。但是萧傅雅,我之前并不认识你,我只是不想燕国与齐国联姻,这样将来会对我大魏国不利。换位思考,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样做的。不是吗?”

屈宁渐渐地冷静下来,于拓跋星粲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也能换位思考,替他想一想,便知dào

在这个动乱的时刻,谁都想自己的国家强dà

,别的国家弱小。这并不为过,但是,她就是不能原谅他。

她点了点头:“是的,你我各为其主,怨不得你。只能怪我大齐国不堪一击,在夏国强势来袭之时,唯有府首称臣。”

她说着顿了一下,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睁开,看着拓跋星粲无奈地挥手道:“你走吧,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说着,她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拓跋星粲着急地一把抓住转身离去的屈宁,并用力把她拉在他的身边,把她紧紧地拥bào

起来,在她耳边有力地说道:“我不走,永远都不走。我告sù

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

他说着忽然把屈宁的脸抬起,府下身用他的唇一下子就掠夺了她的唇。他粗鲁而霸道地吻着她,他的吻从她的唇齒间钻入,直达她的口腔内。

屈宁只感觉脑袋‘嗡’一声作响,炸开了心中的怒火。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她与拓跋星粲彻底摊牌之后,他竟然还会不知羞耻地来吻她。她在他的心里究竟算什么?可以随便伤,随便侵犯的吗?

她用力地扭动脑袋,想要避开他的吻,但是,他的吻无处不在,霸道也无处不在。他那湿湿的,温热的舌头猛地卷起了她的舌,如痴如醉地吸吮起来……

她的身子突地犹如电击一般,全身滚热起来。在瞬那间,所有的意识、思想都消失了,不复存zài

了。存zài

的,只是拓跋星粲那如火焰一般艳烈的滚烫的吻。这个吻是她熟悉的,曾经迷恋深醉其中不知多少回。当这样熟悉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她无法抵挡。只能如迷了路的孩子,任凭他带着她到处驰聘。

拓跋星粲的吻由原来霸道、强势的吻渐渐地变得柔软起来。然后是越来越轻,越来越慢。他轻轻地、温柔地吸吮着屈宁的舌头,仿若她的舌头是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他需yào

慢慢地品尝一样。也仿佛,她的舌头是一件易碎的,珍贵的花瓶,让他忍不住要好好地呵护和珍惜,所以,他的吻才会由霸道忽然变得如此轻柔。

在他这种极度轻柔的吸吮、轻柔的深吻之中,屈宁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是越来越不顺畅,意识越来越糊糊……

当她的肌肤掠过一阵寒意,她那发热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头脑,才突然清醒了一下。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拓跋星粲不知何时把她抱到了床上。他那滚烫的大手,在她背后的肌肤上不停地滑动。从她的脖子处,慢慢地滑向她的小腰之处。这种缓慢的爬行,激起了她心中一阵阵的酥酥痒痒的感觉,也激起了她心灵深处的某种欲|望。这种欲|望是可怕的,亦是可耻的,一下子就换醒了她的理智。

她用力一推,把拓跋星粲推了开去。但是,由于他的手伸入了她的衣服里,又是被她强行推开。所以,当拓跋星粲的手离开她的身子时,带起了她的衣服,让她的衣服‘嘶’一声,碎了开来,露出她的肩膀。于是,她肩膀上艳红的朱砂印便暴露在拓跋星粲的眼前。

拓跋星粲微微眯起了眼,眼神烔烔地盯着屈宁肩膀上的朱砂印,忽然心情大好地笑了起来。

屈宁看了连忙把衣服挽起来遮住她的朱砂印,心里对于拓跋星粲的笑感觉深深地厌恶起来。直觉告sù

她,拓跋星粲看到她肩膀上的朱砂印非常开心,这就好像告sù

她,他知dào

她是纯洁的,他很满yì



我勒个去!她纯不纯洁,跟他毛事都没有,他那么满yì

干什么?

她心里烦躁,忍不住向着他轻喝一声:“出去!”

拓跋星粲笑笑,听话地正要转身出去,却突然下脚步看着她。

屈宁觉得莫名其妙,亦觉得恼怒,便依然语气不善地问:“还不出去?”

第155章 无法原谅

屈宁盯着拓跋星粲,语气不善地问:“还不出去?”

拓跋星粲不动,只是深深地盯着屈宁看了一会,忽然道:“傅雅的某些地方有些像我以往的一位红颜,有时候看着你,觉得很亲切,很温暖。所以,因为喜欢,我刚才才会失去理智,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屈宁心里一阵激动,却不表露出来,依然向着他轻喝:“出去,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拓跋星餐不再说话了,而是听话地走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屈宁心累地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想要安静下来,心却怎么也不能平静。想到拓跋星粲的话,她知dào

,她给他的感觉有时候是有屈宁的气息。所以,他刚才才会对她说,她的某些地方有些像他的一位红颜。

她忍不住轻轻一笑,知dào

拓跋星粲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她就是当年的屈宁。毕竟,她魂穿过来,面貌完全改变,不像他,魂穿到同样相貌的人身上。让她看一眼,就能知dào

他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沈默凡。

她轻轻地翻了一个身,想想拓跋星粲这么多年来也许一直都在寻找屈宁。他一定认为,他能够穿越,那么屈宁也能够穿越。只可惜,他找了二十几年也找不着屈宁,其实却不然,原来,他要寻找的,就在他的眼前,近在咫尺!

想到这里,屈宁的心瞬间就开朗起来。这以后,她在暗,拓跋星粲在明,两人相斗起来,无论如何,她都要胜他一筹。毕竟,对于他,她是了如指掌。

屈宁想得开心,心情便放松了下来,并慢慢地入睡了。

睡了许久,感觉沉沉的,似乎还在梦里,又似乎清醒了一样。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才发xiàn

天已经大亮。外面阳光洒满房间,让冬天的气息瞬间变得温暖起来。

这时,敲门声更响了,并伴有询问声:“公子醒了么?”

屈宁听出门外略显苍老的声音是属于凌王府管家的声音,她连忙下床,走向房门。打开,果然看到管家低垂着脸恭恭敬敬地站着,在他的手里,捧着一叠崭新的衣服。

她有些不解,便忍不住问道:“有事吗?”

管家立即应道:“嗯,凌王命小人给公子送来一套衣服,请你于巳时到船上。”

“哦。”屈宁点点头,看了看管家手上的衣服,看到的是一套靓丽的女人服装,心里有些纠结。她知dào

,她一旦穿上这身服装,从此以后,她就是女人,不再是男人。然后,她就得与慕容千辰再续之前的情意。也就是说,她就会成为慕容千辰众多妃子之中的一位。那么,这就离她的目标接近了一大步。

她轻轻地伸手接过衣服,心里百感交结。虽有不舍不甘,却仍然要走这样的道路。至于以前与慕容千辰约定的,‘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已经是成了一个美丽的传说。

她转过身走进了房间,并顺手关门。正要换衣服,听到有人敲门,她以为管家还有话要吩咐,连忙走过去打开门,却突然怔住了。

只见拓跋星粲平平淡淡地站在门外,正如他本身就是门外的一件物事,平淡得让人以为,他一直就是存zài

,无法让人深刻地去想起,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屈宁看了,连忙杵在门口,不让拓跋星粲进入。这个人,外表虽然平凡,看上去不在意世间的任何事。但是,他的骨子里却是极霸道的。他认定的事情,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也就是说,他既然已经言明过他喜欢屈宁,那么,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过她,不会让她好过。既是如此,她应该尽早除掉了他心中的想法。让他知dào

,她是她,而非他想掌控的人。

她紧紧地盯着他,语气极为不善地道:“我以为我昨晚已经对你说了很清楚,害我国破家亡的是你。你是我的仇人,我与你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所以,我们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成为朋友谈天论地了。”

她说着顿了一下,又说:“你我之前没有捅破这一层关系,我们便可以做朋友。但是,这一层关系一旦捅破了。你我之间就永远无法做朋友。所以,我请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因为我,真的不想见到你。”

说完,她后退一步,跨进门坎,并顺手想关门。但是,拓跋星粲却跟了进来。他根本不管屈宁的拒绝,直接就越过了她,走进了房门,站住。转过身,看着屈宁语气平缓地说道:“我知dào

你的心里很恨我,但是,之前的错事已经犯下,无法更改。现在,我只想弥补,弥补你的痛,你的伤……”

屈宁听了大声打断他的话:“你想弥补?你怎么补?我的伤、我的恨、我的痛你怎么补?”她说着走近拓跋星粲,在他眼前停下,眼光逼人地问道:“我的辰哥哥不再与我白首不相离,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现在的他,已经拥了妃子数十人,他再也不会钟爱我一人。这是我的伤,你说,你能补吗?能让我的辰哥哥回来,只爱我一人吗?你根本做不到!”

她一顿声斯竭里的控诉,根本不管拓跋星粲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话要说,她都不让他发话。她只顾她的控诉:“我的国家已经不复存zài

,黎明百姓因为我而受到了深深的拆磨。这是我的恨,你又怎么能为我抚平?还有,我的父王母后到现在还在夏国为奴,没日没夜地受着折磨。这是我的痛,你又怎么能让我不要痛?”

她说着深深地吸一口气,心中的伤和恨及痛,一下子就把她的心击垮了,让她的眼泪如溃堤的河水涓涓往外流。她一边哭,一边指着拓跋星粲气愤地说道:“我本来活得好好的,人生前程似景,有如万花一样紫诧光明。但是你,你却无端端地派人来劫亲。把我美好的人生毁于一旦,让我的国家从此灭亡。这样的血海深仇,我怎么可以原谅你,你又怎么能够弥补?”

第156章 选择

屈宁愤nù

地数落了拓跋星餐一顿,愤nù

的心似乎得到了泄气。她吸吸气,让心平静下来。她看着他,语气不咸不淡地说:“所以,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因为仇恨而杀了你。”

“你不会!”拓跋星粲立即接了一句,他的语气平淡,却有一股震慑力,让屈宁的心跳了一下。他看着屈宁目光如炬,表情怜惜地说道:“你心里有我,所以,无论我们之间有多么大的血海深仇,你都不可能杀了我。而我,因为心里有你。所以,你的伤、你的恨、你的痛,便直接牵动我的心。让我感到后悔,难过。所以,我想弥补,是因为我真的可以弥补。知dào

吗?”

屈宁深深地被震撼了,只因拓跋星粲说的:你心里有我,所以,无论我们之间有多么大的血海深仇,你都不可能杀了我。就是这句话,让她感到震撼,也让她感到无力。

是啊,这么久以来,虽然她知dào

他是她的仇人,但是,她却无法下手杀了他。只因为,她心里有他!

她恨这样的自己,也被这样的自己折磨着。所以,听到拓跋星粲如此坚信不疑地说出来,她更恨自己,便忍不住在心里鄙视、轻视自己。她睁着一双因自责、痛恨而泛红的眼睛,看着拓跋星粲冷声问道:“那么,让我听听你想怎么弥补,又能怎么弥补?”

拓跋星粲立即向着屈宁靠近一步,目光如炬如灼地看着她,语气清缓地说道:“要弥补你的伤和痛,必须知dào

你的需yào

;还有,要抚平你的恨,必须要知dào

你的恨之所在。我虽不才,却也能知dào

你的需yào

。”

“哦。”屈宁扬了扬脸,假装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来掩饰心中的震撼,却无法控zhì

心中的颤抖。

“你的伤和痛源自于对父母,对亲人,对百姓的内疚。你的恨,源自于你对西夏国君的恨。所以,你想报仇,你想解救你的父母。你便想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便是靠近燕国未来的君主,你的未婚夫慕容千辰。你想通过他,撑握军权,然后,你便带着军队去攻打燕国。这样,你才能有十足的把握解救你的父王母后。你说,我猜对了吗?”拓跋星粲的一翻推理,虽然说得平平淡淡,却足以震撼人心。

屈宁完全被慑住了,她完全没有想过,聪明绝顶的拓跋星粲早已把她心中的想法摸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人,的确是利害的角色。

她忍不住抬起脸,咬了一下唇,倔强地道:“是的,我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有什么错吗?”

拓跋星粲立即回道:“没有错。但是,你走的路错了。”

“哦?”屈宁的心有些颤抖,语气轻颤地问道:“那么,你有更好的路……让我走吗?”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说:“是不是更好的路,我不敢断言。但是,我先说出我的想法,以及对当今形势的分析之后。你再仔细琢磨琢磨,看看哪一条道路才是更适合你走?”

“请讲!”

拓跋星粲理了理头绪,这才说道:“如今的天下动荡了百年之年,也就是说,在不久的将来,天下必定要归一。这归一的天下,必定不会是燕国。燕国在北方诸国之中,只是一个弱国,虽然地盘大,但现今的国主无能,军政更是如一盘散沙。所以,燕国将来的下场绝对是被别的国家吞掉。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屈宁闻言点点头,并不出声。燕国会灭亡,她从来没有去想过。只因为她知dào

历史的进程,所以,她不去想哪个国家会灭亡,哪个国家会脱颖而出。现在听拓跋星粲一翻话说来,她知dào

,拓跋星粲即使知dào

历史的进程,他也还是很在意各国的情况。所以,他处处都在留意,都在分析。

只听拓跋星粲继xù

说道:“至于我是哪一国的人,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dào

了。”

“我不知dào

。”屈宁决口否认。

“嘿嘿。”拓跋星粲一阵轻笑,屈宁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可爱极了。让他忍不住伸手摸上她的脸,轻笑地拆穿她:“你知dào

的!当你把成换之抓去的时候,你就知dào

我是魏国的二皇子。”

拓跋星粲一副轻佻的样子,让屈宁气得一把拍开他的手,气愤地说道:“就算我知dào

你是魏国的二皇子,那么,这与我们说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拓跋星粲立即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他看着屈宁,语气认真地说道:“我既是魏国的二皇子,那么,在魏国,我的势力必定比你的未婚夫慕容千辰的大。还有,在不久的将来,我大魏国必定能够统一北方。然后,我必定要改变历史,让我大魏国不但能够统一北方,而且能够统一天下。所以,如果你放qì

慕容千辰,选择跟我,将来,我夺位之时,必定封你为大将军,让你统领三军,直攻夏国,解出你的父王母后。你说,这条道路,是不是比你原先想走的道路,来得更容易一些?”

“你你你……”屈宁实在是被震到了,改变历史,夺位……看来,拓跋星粲的野心相当的大。他不但要谋朝篡位,而且还要改变历史,想要统一天下。这样的人,是可怕的。但是,这样的人,将来必定能成大事,跟着他,确实比跟着慕容千辰好得多。

她看着拓跋星粲不敢确信地问:“你是说,将来你会成为魏国的皇帝?”

“有何不可吗?”拓跋星粲眯着眼睛,他的样子,仿佛天下于他,那是垂手可得之事。

屈宁冷冷地一笑,好意地提醒道:“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想要谋朝篡位,想要得到天下。结果,却落了个悲惨的下场,你可知dào

?”

“我当然知dào

。”拓跋星粲立即说道:“所以,如果你选择跟我,就是选择一场赌|搏。赌一赌,我赢了,你便能够报仇血恨,解救你的父母。如果我输了,你我的下场,就是下地狱。懂吗?”

“我懂!”屈宁点点头,心里激动澎湃,面上却是平淡如水。

第157章 应约

拓跋星粲的一翻话,在屈宁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她知dào

,他所言非虚。将来,燕国会灭亡,如果她选择跟着慕容千辰。将来燕国灭亡的时候,她的下场将会比现在的更惨。但是,如果她选择跟着拓跋星粲,却又有那么大的风险。毕竟,拓跋星粲只是第二皇子,按照皇位的继承法,他是无法继承皇位。除非他真的谋朝篡位,只是,这种事情的风险太大,一旦没有成功,到时,她的下场会比跟着慕容千辰的下场还惨。

不过,如果拓跋星粲一旦谋事成功。那么,她真的可以跟着他平步青云。到时,他封她一个大将军的衔头,并让她统领三军攻伐夏国,确实是可以的。

屈宁一时无法决定,便看着拓跋星粲说:“你先回去等我一天,让我好好想想。”

拓跋星粲闻言不再说什么,而是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这才向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止步,转过身,看着屈宁说:“我今晚会离开凌王府,开始回我的大魏国。如果你选择跟我,我希望当我走出凌王府的时候,能够看到你。”

“嗯。”屈宁‘嗯’了一声,说:“我会仔细想想。”

“好。”拓跋星粲应了一声,转身,毅然地走出屈宁的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屈宁一人。一时之间,她只感傍惶和不安,心里的无助与痛苦更让她倍受煎熬。想到拓跋星粲给的道路,以及她自己计划的道路,总是在纠结她的心。让她难以安静,亦难以做出决定。这两条道路,都是关系她的一生,关系她的仇恨。她一旦抉择错误,将会后悔终生。

想了许久,她也难以下决定,时间,便在这种时刻悄然逝去。待到她醒来,才发觉,她已错过了巳时,错过了与慕容千辰相会的时刻。

看到此,她立即站起来奔出门外,奔向湖边。尽管她知dào

她错过了与慕容千辰的约会,但是她也知dào

,以慕容千辰的性格,他一定会一直等她,直到她出现!

果然,奔到湖边,她看到了慕容千辰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坐在船的上面。远远地看去,他的坐姿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冷清,一下子就揪住了她的心。让她的心千肠百转,怜惜万分。

哦,也许,在这个世界,她是更爱慕容千辰的。但是,接下来,她却要辜负他的情。

她内心有疚,步伐便变得缓慢。她缓慢地走上二楼,当她的目光与慕容千辰那失落而痛苦的目光相撞时。她忍不住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更不敢靠近他一步。

她只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等着大人的责骂与垂怜。

她等了许久,听到慕容千辰一声长叹。让她的心难过地惊跳起来,她连忙抬起头,看到慕容千辰连姿势都没有变。变了的,只是那张脸。那张脸,由原来的骄傲,变成了现在的浓浓的失落与痛苦。

他紧紧地盯着她,语气散涣不清地问了一句:“你……要来……与我告别吗?”

“什么?”屈宁大大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慕容千辰的心细如此,竟然想得到她不愿意跟着他,要与他告别。

其实,当她知dào

她错过了与他相会的时间,她就已经决定选择跟着拓跋星粲。毕竟,情与报仇,在她的心里报仇比例占的较大。所以,她选择了报仇,选择了跟着拓跋星粲。既然选择了,就要放qì

。也许,这是她的英明抉择,只是这份英明,她知dào

,她会深深地伤了慕容千辰。这,正是她不敢直视他的原因。

慕容千辰看着屈宁语气低沉地说道:“准bèi

什么时候走?”

“嗯。”屈宁沉吟一声,说:“今晚。”

“那好,我在此先预祝你幸福。”慕容千辰说着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屈宁看了只感觉伤心难过,连忙走近慕容千辰,嘴里轻喊道:“辰哥哥……”

慕容千辰闻言一阵轻颤,就连握着酒杯的手也微微地抖了一抖。他立即放下酒杯,目光幽暗地盯着走近的屈宁。看到她在他漆前跪下,把脸放在他的漆盖上。他的心便柔转千回,对她的恨,似乎也就淡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头,轻轻地说道:“昨天,你与我相依侬侬,我以为,我们可以一辈子那样。但是今天,你却要选择离我而去。辰哥哥实在不知dào

,我哪一点不如拓跋星粲?”

屈宁一惊,实在没有想到,他连她要与拓跋星粲在一起的想法都猜到了。她忍不住抬起头,看着慕容千辰说:“辰哥哥,你哪里都比拓跋星粲好,只是我配不上你。所以,”她说着低下了头,只因她实在无法面对慕容千辰伤受的眼眸。

慕容千辰自嘲地一笑,说:“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再说这些话。来吧,傅雅,干了这一杯,我们的情,我们的爱就此一笔勾销。”

说着,慕容千辰抬起手,为屈宁倒上一杯,送到她的面前。

屈宁抬起手,正想要伸手接过。突然,一种暗器声飞来。只听‘当’一声,暗器打落了屈宁手中的酒杯,酒杯掉了下去。

于是,酒水四处溅散,在地上冒起一股白泡。

屈宁连忙后退几步,看着地上冒着白泡的酒水,抬起头,目光愕然地看着慕容千辰,语气轻颤地问道:“酒……酒有毒吗?”

‘哼。’慕容千辰冷哼一声,拂袖而起,向着暗器发来之处,冷声道:“何方高人,为何不现身?何不让本太子瞧瞧阁下的容颜?”

他声音冷咧,表情峻冷,话一说完,便即伸手入怀,掏出一样东西,走到船沿边,把东西扔向天空。只见那东西在半空中迎风而炸,炸出一团青色的烟。

于是,不多时,湖边出现管家带着几十名护卫奔来。奔来到湖边停住,仰首望着慕容千辰,等候他的指令。

慕容千辰站在船上,冷峻地扫了一眼周围,再转向管家与护卫等人,语气深沉冷咧地道:“给我仔细地搜,一定要搜到放暗器之人。”

“是!”管家与护卫们飘然而去。

屈宁看了,心里一时气窒,无法言语了。

第158章 一杯毒酒,两情伤

屈宁看了,心里一时气窒,无法言语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慕容千辰竟然会下毒害她。幸好暗中人投来暗器,把她的酒杯打掉。不然,此刻她恐怕早已横尸在慕容千辰的眼前了吧?

她想得气愤,便忍不住怒气冲天地看着慕容千辰,怒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慕容千辰冷哼一声,完全不会因为他的阴谋诡计败露而心存愧疚或不安,他只是坦然而傲慢地看着屈宁说道:“本太子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无法得到。”

屈宁听了气得全身发抖,却无法反驳或指责。只因她知dào

,古代贵族男士都是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男人都是自私兼恶毒的。

她原本因为自己的放qì

而觉得对不起慕容千辰,现在,她连一丝愧疚之感都没有。反而觉得离开慕容千辰,真的是她的英明抉择。所以,她瞪了慕容千辰一眼,再也不想看他,也不想与他再有纠结。转个身便要走,背后,传来一阵劲风,她知dào

,那是慕容千辰和身扑来要抓她。

她轻轻地一侧身子,并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身子。她的身子贴着慕容千辰的手转了过去,转过他的手,转过他的背。然后,在他的背后脖子上轻轻一点,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无法动弹。

屈宁缓下了身子,慢慢地走向慕容千辰的面前,看着他冷声道:“你的武功这么低劣,还想来抓我?”

慕容千辰的身子虽然不会动,但是眼珠子能动,嘴巴能动。只见他一脸的不服气,看着屈宁气闷地说道:“你何时学会了一身的武功?”

“哼。”屈宁冷哼一声说:“我不但学会了武功,我还学会了打仗、学会了算计、学会了坚强。只是我的心从来就是软的,不会恶毒到像你这样,一出手就想要我的命。”

她说着顿了一顿,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但她知dào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错过了,就永远不复存。这,就像她与慕容千辰之间的情意。她与他,再难续情,唯有结束。

“今天你用毒酒害我,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这一杯毒酒将会使我们之间的情意彻底结束。所以,慕容千辰,从今往后,你我再不能相见。若要相见,也许,我们会以敌人的方式相见。”

慕容千辰闻言苦涩地一笑,对于投毒一事,他始终未作解释。他只是眼睛泛红地看着屈宁,声音苦涩地说道:“本太子等了你三年。三年来,我尽管是大燕国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必须为大燕国开枝散叶。但是,我却从一而终地情钟于你,说什么也不肯娶妻纳妾。为此,父皇母后恼我怨我恨我,满朝文武官宦痛斥于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我一生只愿得你一人心,白首与你不相离的决心……”

他说到这到里自嘲地一笑,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

屈宁听了非常震惊,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容千辰,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说话……当真?当真从来没有娶过……妻,纳过妾?”

慕容千辰‘哼’一声,转开眼睛,不愿看屈宁一眼。他脸上的表情,是痛、是恼、是怨、是恨……

屈宁心里一阵颤抖,觉得一直以来误会了他,有些过份。便忍不住自责,愧疚。她看着他,眼眸里不禁爬上了哀伤、忧愁、难过、不舍:“辰哥哥,对不起……”她说着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她抚得仔细,抚得内疚。

慕容千辰的脸色更冷峻了,眼眸更幽怨了。似乎,似乎他非常痛恨屈宁这样子,认为她是在假装。

屈宁心里一痛,放下手。该恨的、该伤的,总是会有。无论她怎么做,慕容千辰都不可能会原谅她。她咬咬牙,转身离去。走到楼梯口,又走了回来。她一时伤情,忘了这一刻的船上似乎透着一种危险。那位放暗器的人始终没有露面,如果她就这样把慕容千辰留在船上,当她走后,那位放暗器之人突然出现。那么,他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把慕容千辰杀了。

她倏然飘了回来,慕容千辰看了,眼眸里突然绽放出一种光彩。那光彩,含着喜悦之情,想是他以为屈宁决定留下陪他。

屈宁看了,知dào

他误解了,便出声打破他的幻想:“我回来只是因为我不想你有事。”说着,她轻轻地在他的脖子上一点,解了他的穴道。跟着,她的双脚一移,施展轻功倏然而去。

慕容千辰身上的穴道刚一被解开,便感觉一阵风从身前掠过,看到屈宁如风一样飘走了。他心里一急,追了过去,追到楼梯口,早已不见屈宁的影子。他只得往船沿边探出一个头,看到屈宁的身子在转眼之间就飘出了船身,飘过了渡口,向着远处飘去。

他一时心急,喊了起来:“傅雅……”

屈宁倏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她脸色戚戚地看着他。他知dào

,傅雅与他一样舍不得两人之间的情和意。但是,想到她那么绝情,要弃他而去。原本柔情似水的一翻话,便被他压了回去,脱口而出的却是:“我恨你!”

屈宁心里一震,脸色倏然大变。尽管慕容千辰的话犹如一把刀子,直直地插进了她的心窝,让她痛得难以呼吸,但是,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向着慕容千辰点点头,以表示她把慕容千辰的话听到心里面去了。然后,她转身,脚步踉跄地往前走。

慕容千辰看着屈宁远去的背影,心里早已后悔得要命。也许,人们说的情到浓时,恨也浓。此刻的他,真的是又恨又爱屈宁,既恨她的无情,又爱她的有情。她的离去是对他的无情,她的恋恋不舍是对他的有情。如此一个人,像一张多情而又无情的网,深深地把他网住了,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他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心里的痛化作了一道泪水,淌出了他的眼帘,划过了他的脸庞,清醒了他的心。让他知dào

他不能失去她,必须把她找回来,无论用什么方法!

第159章 逃跑

屈宁施展轻功如飞一样向着她的住处奔去。她必须赶在慕容千辰还没有发命令截杀她之前,与拓跋星粲离开凌王府。她奔得快速,所过之地,只留一抹烟影。

这时,一声轻喊从一旁园林之中传来:“傅雅。”

屈宁一听,连忙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到拓跋星粲自一旁的园林中缓缓地走出来,他的手上,提着两个包袱。

她一时怔住不解,便看着他无语了。

拓跋星粲缓缓地向她走近,将其中一个包袱递给她说:“给你,这是你的包袱。”说着,他执起她的手往园林深处走去。一边走,他一边解释道:“现在凌王慕容千辰已经下令追杀我,所以,此处不宜久留。”

屈宁听得一阵轻颤,连忙问道:“那么,你没有事吧?”

拓跋星粲回头,冲她一笑,说:“我能有什么事?就怕你有事,一点戒心都没有。不管人家给你的是不是一杯**,你接过就喝。”

“啊……”屈宁一听,惊呼一声,脱口而出:“那放暗器之人,是你?”

“不然你以为呢?”拓跋星粲微微眯起眼睛,看似平淡、不经意,却把一切都撑握他的手。

屈宁不再说话了,只因为她知dào

,她一定是出门的时候被拓跋星粲看到。然后,他一路尾随过来,看到她接过酒杯,便知dào

酒水有毒。因为以他的聪明,他应该早已猜到慕容千辰不好怀意。所以,他投暗器打落了她的酒杯,给她提了一个醒之后,他便回去收拾东西,在此等候着她。至于慕容千辰,他完全没有想到拓跋星粲可以聪明利害至止。他只是猜到了她要跟着拓跋星粲离开,所以,以他的占有欲来说,他是绝对不允许她跟着拓跋星粲离开的。也所以,他才会下令手下把拓跋星粲杀了。却没有想到,拓跋星粲比他先一步洞查整个事件的危害性,更早已做好准bèi

逃了出来。

屈宁跟着拓跋星粲一路躲闪着护卫们的追寻,终于来到了凌王府的墙角处。两人互看了一眼,二话不说便提一口气,跃出了凌王府。他们这一跃,由于高度太高,身子在刺眼的阳光下反射出强烈的光芒。一下子就照射四方,让四方一直苦苦追寻不着的护院们看到了希望。

于是,四周响起护院们此起彼落的呼啸声,想是在呼唤,在告知。

屈宁和拓跋星粲听了,加紧脚步向着城外走去。

护院们一路追来,沿路越来越多的追兵加入。

屈宁施展轻功一路飞行。其实,以她的轻功,她是完全可以撇下后面的护院。但是拓跋星的轻功却是不如屈宁,他的武功倒是在屈宁之上。

两人奔走了许久,快要到城门的时候,拓跋星粲突然拉着屈宁转入了一个巷子里。

屈宁看了,连忙说道:“城门就在眼前,为何不出城?”

拓跋星粲解释道:“凌王乃燕国的未来皇帝,他只要一声令下,不出半刻钟,全城的人都能接到他的命令。所以,我们不能明着出城,只能暗地里出城……”

话未说完,冷不丁有人从一户人家走出,向着拓跋星粲低沉着声音道:“公子,快屋里请。”

拓跋星粲只看了说话人一眼,便即点了一下头,二话不说,拉着屈宁便进了屋。他们刚一进屋,就见有两个人影从他们身边擦过,嗖一声窜出了门口,向着巷子深处没命似地奔去。

仓惶间,屈宁只看见那两个人的背影像极了她与拓跋星粲的。她还未看清那两人的面貌,就见房门快速地关了起来,阻挡了她的视线。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奔跑的脚步声,并听到有人大喊:“快追,那两人向着右边拐去了。”

说话间,脚步声已过。听着这些脚步声,每个人都知dào

至少有十来个人向着巷子里头追去。

屈宁听到这里,知dào

拓跋星粲用了一招移花接木计。让外面的两人扮演她和拓跋星粲向着巷子里没命似地逃跑。实jì

上,她与拓跋星粲却在此躲了起来。

躲了一会,只见那个把拓跋星粲叫进屋的人带着拓跋星粲与屈宁往院子里走去。屈宁这才知dào

,原来这是一间赌舍的后院。前院,人声鼎沸,许多人吆喝着押注下宝。后院,却是安静得犹如坟地,静得让人窒息。

带领人带着拓跋星粲与屈宁走过后院,来到厨房处,但见厨房里站了三个人,和带领人一样的服装。青一色的素色长衣,头发挽起,目光烔亮。当他们看到拓跋星粲进来,连忙单膝下跪,向着拓跋星粲语气恭敬地说道:“小人救驾来迟,还望公子恕罪。”

拓跋星粲手一抬,平声道:“请起。”

三人听了立即站起来,其中一个站起来之后向着拓跋星粲走近几步,拱手报gào

道:“公子,皇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哦?”拓跋星粲的眼睛眯起,脸色平淡,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伤感。

“公子可要即刻回城?”那人又问。

“嗯。”拓跋星粲微微沉吟一声,说:“好,此时回城是最好时机。你们联络其他人,回城静待。”

“是。”其余人一起应了一声。

于是,众人一阵忙碌,把拓跋星粲和屈宁易了容。拓跋星粲被易容成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屈宁则被易容成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媳妇儿。两人扮演婆媳,进城买东西,买的东西无非是一些生活用品。

屈宁看了两人的装束和易容忍不住要爆笑,特别是拓跋星粲。他明明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却偏偏被易容成了老太婆。他这人也真有演戏的天份,一旦被易容,就连说话举止都像极了老太婆。就仿佛,他生来就是一个老太婆似的。

屈宁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奖了拓跋星粲一翻,拓跋星粲则对着她挤眉弄眼,以表示他的得yì



众人嘻嘻闹闹了一会,便不再嘻闹。因为每个人都知dào

要赶紧出城,否则,晚了出不了城,将会有更大的危险。何况,那两名假扮拓跋星粲与屈宁的人万一被慕容千辰的手下抓住,经不起他们的烤打,而把真的拓跋星粲和屈宁藏身的地方供出来。到时众人要想逃,那就千难万难。

于是,日落时分,六人分两批向着城门走去。

第160章 请求

日落时分的龙城显得和平而安详。冬日里的落日太阳照耀在城墙之上,散发出柔和的金黄之色。城墙之上,手握兵器的护城士兵,严肃而笔直地站立着。那样子,威武而慑人。城门下,守门士兵比往日多了一倍的人数。他们腰别利剑,目光如炬地查看每一个出城门之人。

看到此,屈宁和拓跋星粲忍不住互望一眼。心里虽然都有些心虚和不安,却依然得装出一副坦然无惧的样子向着城门出去。

走到城门之处,排起了队,等候着守门士兵的盘查。查到拓跋星粲的时候,守门士兵们的目光如刀一样刮向拓跋星粲和屈宁的身上。为了配合各自的身份,屈宁只得像个怕事的媳妇一样躲在婆婆的背后不敢出来,只从婆婆的肩膀上露出一个头,好奇而不解地看着士兵。拓跋星粲伸手打开,一副严护媳妇不能受到伤害的样子,否则,他将拼了他的老命也要与士兵拼个死活。

他紧紧地把屈宁护在身后,看着士兵用略微苍老的声音说:“兵大哥,老太婆我只是和媳妇出来买生活用品。你知dào

,我们住在穷山沟里,出来一趟不容易。必须多买一点,才会在这么晚出城。”说着,他提起了手,把手中的大大小小的东西拎到士兵们的面前查看。

士兵们皱起眉头查看了拓跋星粲和屈宁手中的东西,看到的确实是一些生活用品。然后,他们又用手中的画与拓跋星粲和屈宁对照了许久。怎么对照,怎么不像画中人。士兵们看得不耐烦,知dào

这只是一对普通的婆媳,便伸手一挥,放她们出城了。

两人心中窃喜,却只是平淡而缓慢地向着城外慢慢地走去。出了城,越走越远,回头,看到城墙和城门犹如一只蚂蚁似的渺小,知dào

脱了危险,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后面响起一阵马蹄声,马蹄声卷起阵阵烟尘,快速地向着两人奔来。

两人以为是追兵来了,立即装着无事人看热闹一样站立在马路旁边,看好戏地等候着骑马之人。眨眼间,只见四人四骑奔到了拓跋星粲与屈宁的身边。两人一看,原来是拓跋星粲的手下赶到了。

那四人也不说话,只是很默契地让出一骑给拓跋星粲与屈宁。

拓跋星粲看了,把屈宁抱上马,自己则坐在她的后面,两手从她的腰际而过握住缰绳,一踢双脚,吆喝一句,坐下之马立即如飞一样奔驰起来。

一行人骑着马如流星一样奔走了几十里,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冬天里,一到晚上,寒气便阵阵入心,若不及时御寒,容易感冒、生病。

奔到一处破庙之时,众人都勒停了马步。远远地看着荒废已久的破庙,其中一人跳下马,向着拓跋星粲说道:“公子在此稍候片刻,小人去查看一下。”

“嗯。”拓跋星粲点点头。

查看之人身形一移,如飞一样掠过,一下子就掠进了破庙。

屈宁看了,忍不住炸舌。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原来,这句话是真的。她一直以为,天下轻功当属无极和她的三姐利害,谁知刚才之人的轻功也是到了出神入化之地。她这才想起,当她第一次见到拓跋星粲时,她为了确定他是不是沈默凡,而远远地要追上去。无极却拦住了她,他告sù

她,拓跋星粲那一伙人虽然是商人,但是,每一个人都是身怀绝技的江湖高手。那时候,她不相信,现在想来,还真的是如此。

才想着,就见查看之人如一阵轻烟一样飘了回来。站在拓跋星粲的跟前,恭敬地说道:“公子,里面已安全,请到里面休息吧。”

“好。”拓跋星粲点点头,他的话语不多,语气也是平淡,却总能给人一种慑人的气魄。

破庙里,墙倒树歪,蜘蛛网成结,断头残像横七坚八地散立着,很是一幅残败苍凉的景象。

众人捡了一处比较安静又能避风地方休息。

另外四人立即分工合zuò

,拾柴的拾柴,起火的起火,搭篷的搭篷。不一会,这里便被弄得像是蒙古人的住处一样,升起了六顶帐篷,一堆火。火上,烤着羊肉,羊肉香味四溢,让人闻之只感口水阵阵,仿佛都要从嘴里流出来。

待到羊肉熟了,众人分着吃完,这才开始进帐篷休息。

屈宁躺在帐篷里,只感五味杂全,心中很不是味儿。其实,选择跟着拓跋星粲真的就是一场赌博。如果不是因为她知dào

燕国在不久的将来,会被魏国所灭,她是绝对不会舍弃慕容千辰。尽管在现代她爱沈默凡,但是,在古代,她是更爱慕容千辰的。

想到这里,她一跃而起,走出帐篷,轻轻地唤了拓跋星粲一声。

拓跋星粲似乎也没有睡着一样,一听到她的唤声,便即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屈宁招了招手,把拓跋星粲叫到另一间残墙断桓之处蹲下。在这里,即可避风,又可以不用害pà

两人的谈话被拓跋星粲的手下听到。

她看着他,有些难以措词,却不得不说出来:“拓跋大哥,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看着她说:“傅雅的事情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也可以。你说吧。”

“嗯。”屈宁沉吟了一下,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将来你的大魏国将会统一北方,这是真的吗?”其实,对于这样的历史进程,她早就知dào

。但是,她不便在拓跋星粲的面前表露她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屈宁,所以,尽管她知dào

历史的进程,她也必须装做无知。才能骗取拓跋星粲的相信,相信她只是萧傅雅而已。

“当然!”拓跋星粲语气笃定地应了一声。

“这么说来,不久的将来,大魏国必定会把燕国吞灭。是吧?”她说着不等拓跋星粲回来,便又急急地说道:“那么,拓跋大哥,我可不可以请你,将来大魏国收服燕国的时候,你能不能饶了慕容千辰,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像平民百姓一样地活着?”

拓跋星粲闻言深深地蹙起眉头,许久,他看着屈宁说道:“慕容千辰今天对你如此不仁,你竟然还能有情义地为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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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魏国都城

拓跋星粲闻言深深地蹙起眉头,许久,他看着屈宁说道:“慕容千辰今天对你如此不仁,你竟然还能有情义地为他求情?”

屈宁无奈地一笑:“他不仁,我不能不义。”说着,她低叹一声。在她看来,也许,不仁不义的是她而非慕容千辰。慕容千辰为了她,甘愿违抗他父王母后的命令而不另娶妻纳妃,只为了与她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一点,他做得够有情。是她,不去查清楚他究竟有没有娶妻纳妾,便直接判了他的死刑。认为他身为燕国未来的皇位继承人,早就有嫔妃无数。如果,如果她一早就知dào

他没有嫔妃无数,而是只等她一人。也许,就算她知dào

将来燕国会灭亡,她也会与他共存亡。

只是啊,有些事,一旦误解了,错过了,那就永远不复存zài



拓跋星粲听了屈宁的话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的目光虽然平淡,却如星星一样烔炯有光,仿佛能刺穿屈宁的心,看透她的想法。他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微微一笑,道:“好,既然傅雅如此有情有义,那么,为兄的也不能太过于无请。为兄在这里答yīng

你,将来我大魏国灭燕国之时,必须会饶了慕容千辰及他的妻儿老小。让他如一个平民的百姓,愉愉快快地过完此生。”

屈宁听了忍不住会心一笑,有了这一翻话,她就算背叛了慕容千辰,她也觉得背叛得值得。她笑了一笑,轻声说道:“谢谢拓跋大哥的宽宏大量。”

拓跋星粲摇头自嘲道:“与傅雅的比起来,为兄的心胸似乎显得略微狭窄了一些。”他说着情不自禁伸手握住屈宁的,看着她语气情深地道:“为兄这一辈子能够与你执手相谐,那是为兄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所以,为兄这一辈子必定会珍惜于你,为你排忧解难。也必定会让你报得大仇,救回你的父王母后。”

屈宁听后心都在颤抖,如果,如果拓跋星粲所言非虚,真的可以为她解救父王母后。那么,她这一次的抉择可谓是值得的啊。

拓跋星粲说完轻轻地把屈宁拥在怀里。屈宁也不再抗拒,而是顺从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与他相依相偎起来。此时的她,是认命了。认命地认为,既然选择了就不该后悔,不该放qì



这一晚,两人相拥了许久,叙说了许多的情话,这才回各自的帐篷睡觉。

第二天醒来,众人继xù

赶路,一路向着北方而去。越到北方,冷雪天气越多,伴随着风沙灰尘,众人吃了许多尘诟。

越向北方,拓跋星粲的手下便越聚越多。其中,有很多是从魏国都城出来。带来许多消息,说是拓跋誓越来越不行了,已经拟发诏书,要封拓跋星粲的大哥拓跋智为皇。

拓跋星粲听了,目光一沉,便与手下们一阵嘀嘀咕咕。嘀咕之后,他的手下们快速地离去,向着魏国都城的方向奔去,而拓跋星粲则与屈宁继xù

悠然自得地往前赶路。

屈宁从不过问拓跋星粲与他手下嘀咕的事情,她虽然不问,却也能感觉得到,拓跋星粲正在悄悄地上演一场夺位的阴谋计划。这个计划,他实施得周详而隐秘,似乎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把皇位夺来。所以,尽管他知dào

他的父王因为身体不行,即将要将皇位传位给别人,他也能做到不紧不慢地往魏国都城赶。

如是这样走了大约十来天左右,一行人来到塞北。塞北之上,吹来的风都是阵阵的刺骨。刺骨的寒风裹着黄土和沙尘阵阵飘扬,吹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一行人再走了一两天,只见一座赭红色的城墙矗立在起眼前。城墙下是一片片金黄色的土丘和沙岗,像一排排冲着堤岸的海浪。

屈宁看了,知dào

那是魏国都城平城!这座日夜经受着漠北寒风的摧残,和黄沙袭击的都城是魏国的新都城。它宽厚、高大,方圆三十余里都是它的城池。

拓跋星粲看到皇城就在眼前,心中忍不住有些翻滚。几年来在外的积累、飘泊、卧薪尝胆,让他的人生经验,知识海洋越发的深厚,也让他的心机越发的深沉。

入夜时分,一行匆匆走进了平城,走进了皇宫。

拓跋星粲把屈宁安排在了一处离他的宫殿较近的地方,以便可以随时看到她。然后,他吩咐她,没有他的允许,她不可以到处乱走,以免在宫中迷失了方向。

交待完之后,他这才向着父皇的昭和殿走去。

入夜之后,宫内各殿的门窗紧闭着。油灯的光亮透过窗纸在风沙弥漫的夜晚里像点点星光,绰绰影影,时隐时现。

拓跋星粲提着灯笼,一人向着**东侧走去。**东侧里,一座飞檐拱顶式的大殿雄居在群殿之中,非常的显眼,又是非常的壮观,这便是皇帝的宫殿,昭和殿。

拓跋星粲经过通报后,被传入殿里。殿里的暧坑上,躺着一位瘦骨嶙峋、面色灰黄,咳嗽不止的老人。他,正是拓跋星粲的父皇,大魏国的当今陛下,拓跋誓。他今年才四十出头,本是一位善骑射,能征战的骁将。但在称帝之后,因迷信道教,佛教,而让自己变得浑浑噩噩。现如今,每日里只能依靠服用寒食散才能度日。(寒食散,相当于清朝时期的鸦|片,即现代的毒|粉)

他听到脚步声走近床边,眼睛困难地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拓跋星粲,他那面色蜡黄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一丝微笑,巍颤颤地伸出一只手,欣喜地喊了一声:“我的星儿,你可回来了……”话没有说完,他的咳嗽如突然而至的潮水一般,凶猛地卷来。让他止不住地咳嗽,似乎要往死里咳一样。

拓跋星粲看了连忙坐到床沿边,伸出一只手为拓跋誓拍着背,以便缓解他那痛苦的咳嗽。他一边拍,一边声色难过地说道:“父亲,您这是怎么啦?孩儿只不过出去野云三四年,怎么您的身体就病成这样了?”

第162章 魏主仙逝

拓跋誓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也不愿多说话,只是摆了摆手,闭着眼睛休息一阵。待到气息平缓下来,他才微微张开眼睛,看着拓跋星粲说道:“你也知dào

说三四年。这三四来为父有多想你,你可知dào

?”

“孩儿知dào

。”拓跋星粲立即说道。

“唉,”拓跋誓轻轻地叹了一声,看着拓跋星粲无限温柔地说道:“为父知dào

你为何不愿呆在宫中陪伴我,你是恼我把皇位传给智儿……”他说着痛苦而又艰难的喘了一口气说:“智儿虽然不如你的聪明才智以及深沉大气,但是,他是嫡长子,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我懂!”拓跋星粲眼里闪过一抹无奈的悲痛,出声打断了拓跋誓,“父亲不用再说了,星儿早已知dào

这个规矩。”

“知dào

你就要全力辅助你的哥哥,将来,不可夺……”拓跋誓艰难地喘了一口气,伸手紧紧地抓住拓跋星粲的手,眼睛睁大地看着拓跋星粲,气息微弱地说:“你不可夺位,不可残杀哥哥,你要答yīng

我……否则,否则为父,去也去得不安宁。”

拓跋星粲看到父亲在困难地喘气,连忙伸手为他抚了抚背,帮他理顺气息,他咬咬牙点头说:“星儿答yīng

父亲就是。”

“那就好。”拓跋誓松了一口气,便感到非常累了。他挥了挥手,示意拓跋星粲退下。

拓跋星粲轻轻地退出昭和殿,心里只感烦闷,不知不觉便走向屈宁的宫殿。她的宫殿,是单独的。只因她是一个特殊的人,他还不能让她以女人的身份暴露在众人的眼前,她必须还是男性。

屈宁在寝殿中正在看书,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至门外,她知dào

是拓跋星粲来了,连忙站起来走向门口,打开门,果然看到拓跋星粲表情平淡地站在门外。

“拓跋大哥来了?快请进。”屈宁把拓跋星粲让进了屋。

拓跋星粲一边走屋一边询问:“傅雅在此住得可还好?”

“很好。”屈宁应了一声,与拓跋星粲一起走向桌子边坐下。她虽然感觉到了今晚的拓跋星粲心事沉沉,却也不便询问。只是与他默默地坐下,静静地低头沉思。

如此默然了许久,拓跋星粲才蓦然惊觉已是深夜,连忙站起来看着屈宁慊意地说道:“啊,让傅雅陪为兄坐到如此深夜,为兄有些抱歉啊。为兄这就走,你好好休息吧。”

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向房口。

屈宁也连忙站起来,却没有跟着拓跋星粲往门口走去,只是目送拓跋星粲。看到他走到门口,又突然止步,知dào

他有话交待,这才追上他的步伐,问道:“拓跋大哥是否有话要交待傅雅?”

拓跋星粲沉吟一声,看着屈宁说:“为兄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傅雅暂时以女扮男装生活在宫里比较好。这样,才有利于你将来在宫殿时被封将军之职。知dào

吗?”

“好。”屈宁点了一下头说,“拓跋大哥觉得怎么样好就怎么样安排傅雅,只要傅雅能报上仇,解救父王母后。”

拓跋星粲闻言微微一笑,说:“傅雅不必着急,大凡成就大事者,与报仇者都是要花上几年时间。不过,为兄可以向你承诺,不出两年,为兄必定让你领军攻打夏国,将你的父王母后救回来。然后,你就可以恢复女性,过正常的生活。只是这两年里,你依然要以男性出场,以杨林的身份活着,这就苦了你。”

“林儿不苦。”屈宁听了连忙改了自己的称呼,既然拓跋星粲要她以后以杨林的身份活着,那么,从现在起,她就必须演好杨林的角色。

“嗯。”拓跋星粲满yì

地点点头,这才转身而去……

这一天,灰色的乌云笼罩在平城的上空,戚戚的寒风呼呼地刮着,使得举国大葬的魏国显得更加的凄凉、悲痛、沉重。

这时,一支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从平城穿走过,缓缓地走向城效外。十六名壮汗抬着黑葛白旌的招魂幡走在前面;八十一名身披袈裟的僧尼成三队紧随而行;前队敲锣打鼓、**助悲;后队摇着法轮,执着法器,在做法事;继而是九九八十一名穿着黑色服装,裹黑纱者手中捧着竹编、木刻、纸糊以及各种冥器。后面便是庞大的灵柩队,队伍的前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清一色身披白色粗麻布制成的拖地长孝衫。这些人,便是拓跋誓的妻儿子女,子子孙孙,他们都在悲悲戚戚地哭着。

今天,正是魏主拓跋誓仙逝下葬的日子,举国上下无不感到悲伤难过,就连老天爷,也似乎感受到了这一份沉重悲伤,由雪转为阴沉的天气,为平城的凄凉划出阴凉的气息。

送葬队伍里,不时有人将冥币撒向空中,然后似雪花般飘飘扬扬地飞落下来。

队伍缓缓地向着距平城数十里外的云中山金陵谷走去。

阴云越来越浓,越来越多,低低地飘过,带来浓浓的悲戚之气……

这种时刻,屈宁当然不在送葬队伍,她并非拓跋一族的子孙,魏主的仙逝,虽然举国哀伤,但是,她却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人生百年终有一死。她只是担心拓跋星粲,怕他会伤心过度。毕竟,那逝去的魏主是他的父亲。

她在自己的宫殿中等着拓跋星粲,虽然她知dào

他未必会把心中的难过和悲伤向她倾诉。但是,回来的这几天来,他已经习惯在有烦恼、悲愤、哀伤、难过等等情绪澎湃来临之时,来她这里静静地坐一会。坐了一会,他便即会离去。有时候,他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对她说,他就那样走了。

她静静地等着,直到夜已深沉,黄沙裹着寒风敲打着她的窗户,似乎要打穿纸糊的窗户,顽固地吹进来。

屈宁等得累了,便熄灯睡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推门而入,带来一股寒风,吹上了她的脸,让她猛地睁开眼睛。

夜还是那么深沉,风还是那么冷咧,脚步声依然如往常一样,平平缓缓地走来。

她立即从上床上坐起来,轻声问道:“是拓跋大哥吗?”

第163章 扬威大将军

屈宁听到脚步声立即从床上坐起,轻声问道:“是拓跋大哥吗?”

“是的。”黑暗中,只听拓跋星粲淡淡的回应响起。听声音,却已经走近床沿边。

屈宁想要下床点亮灯光,但是,黑暗中,拓跋星粲却突然抱住了她。让她重新躺回了床上,他也跟着躺到她的床上。他的脸冷冷的,紧紧地贴上她的温热的脸。他的唇,喷着灼热的气息,吻向了她的唇。

屈宁只感一阵别扭,连忙挣扎,抗拒道:“拓跋大哥别这样。”

“我想要你。”拓跋星粲的声音沉闷而沙哑,一语道尽了他的需yào



屈宁深吸一口气,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跟他在一起。即使她知dào

选择了跟着他,总有一天也要与他在一起。但是,这一天却来得太突然太快了,让她无法适从。她忍不住用力地把他推开,自己则滚到了床的里边,迅速地坐起,出声道:“拓跋大哥,你……你不能这样。你的父亲才走,你还是带孝期间。”

…………

拓跋星粲沉默一阵,许久,他轻语:“过来。”并向着屈宁伸出一只手。

屈宁心里一抖,不知如何是好。

‘唉……’黑暗中,只听拓跋星粲一声低叹响起:“过来,我只是想要抱着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屈宁听了,这才放落一颗心,爬向拓跋星粲,靠着他的肩膀而睡。

拓跋星粲紧紧地拥着她,拥得很紧很用力,似乎他稍一放松,她就会消失一样。拥了许久,他轻声道:“父亲走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以为我会很开心,却没有想到,我的心会痛得这么难受。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心里痛恨父亲,恨他老眼昏花,看不清形势,硬是要把好好的一座江山交给大哥来管理。大哥是什么样的人,父亲会不知dào

吗?把江山交给了大哥,只会被大哥玩掉……”

这是他的心声,他缓缓地吐出来,像似在倾诉,但更多的却是释fàng

,释fàng

他的积虚和不满。

屈宁静静地听着,不出声,不打岔,只做一个忠实的听者。

拓跋星粲后来还说了很多很多,都是他对父亲的痛和难过。他痛恨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儿子的责任,他说,如果他知dào

父走了会给他带来那么大的痛苦和自责,他一开始就会选择哪儿也不去,只陪伴在父亲左右,走完父亲的人生……

屈宁听着他的心声,渐渐地睡着。

第二醒来,她一如往日一样,躺在拓跋星粲的臂弯里,拓跋星粲则紧紧地拥着她。这是一种让人很温馨,很温暖又很怀念的睡姿。她留恋了一会,便想下床。只是,她刚一动,拓跋星粲便醒了。

“你醒了?”屈宁有些不好意思,却依然轻声问道。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不语,只是把屈宁重新回臂弯里,拥着她。拥了许久,他突然说道:“林儿,明天是大哥的登基日子,也将会是你封将军的日子。封了将军,必定要为我大魏国东征西战,这样的日子,你可想好了?”

“林儿早已想好了。”屈宁连忙抬头,看着拓跋星粲说。

“嗯。”拓跋星粲沉吟一声,忽然沉思起来,沉思了许久,他放开屈宁起身,下床。

屈宁看了,也立即下床,问了一声:“你要走了吗?”

“嗯。”拓跋应声道:“突然想起一事,必须马上解决,否则,会对我大魏国不利。”说完,他匆匆而去。

屈宁看了微微一笑,其实,拓跋星粲要离开,她还真的松了一口气。单独面对他,总会给她一种压抑的感觉。她

她独自一人在殿中闲逛,却不走出自己的寝殿,只因为拓跋星粲吩咐了她,不许她到处乱走。她就这样无聊地过了一上午,下午时分,突然有两个太监模样的人前来请她。请她去大庆殿,即历代陛下上朝的地方。她一听,心里一阵惊慌,连忙跟着两位太监而去。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不知谁要在大庆殿见她?

走过弯弯绕绕的各个宫殿,终于走到大庆殿。大庆殿中,已经站满了无数文武百官。看到这种情形,她的心突地跳了一下,知dào

有事发生。忍不住自我心情调息了一下,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中,自我镇定地走了进去。走到殿的里面,看到拓跋星粲穿着朝服站在文武百官的前面,气定悠闲地看着她。她微微笑了一下,这才知dào

是拓跋星粲叫她过来。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能够做到镇定自如,忍不住向她投去赞赏的一瞥,并点点头,侧了一下身子,让屈宁的目光能够到看坐在龙椅之上的人,这才对屈宁说:“杨林小兄弟快来拜见我大魏国的陛下。”

屈宁一听,连忙双腿一跪,双手撑地,叩头大声喊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陛下拓跋智抬了一下手,平声道:“你可知dào

朕召你前来有何要事?”

屈宁闻言慢慢地站起,垂着脸站到拓跋星粲的旁边,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此时听到陛下说话,立即抬头,看到陛下是一个比拓跋星粲大上三四岁的年轻人。他的脸上有少许的忧虑和不安,也不知为了何事,她只得连忙应声道:“小人不知。”

“嗯。”陛下拓跋智点头沉吟一声说:“星王说你有过人的才智和胆略,当可做大事,可封将军,为我大魏国建功立业。但是口说无凭,何况历来能封将军者,都必须在我大魏国建过无数功劳者,才能担挡。朕虽信得过星王,却也不能平白封你。不过事有凑巧,刚才边关急报,说柔然纥升盖可汗拔了六万骑兵大举犯境,现已占领我故都盛乐城。我朝文武百官都一致认为,柔然骁勇剽悍,且兵多将广来势凶猛,不宜迎战,必须速速退避。唯有星王,不愿把我故都盛城拱手相让于柔然,力荐迎战。并力荐你为主将,迎战柔然军,你可以愿意?”

“小人愿意。”屈宁听了立即说道。

“好!”陛下一拍双手站了起来,脸上的忧虑和不安一扫而光,展现出一抹阳光似的笑容,大声宣bù

道:“既然你也有心迎战,那么,朕现在封你为‘扬威大将军!’,即刻起率领两万骑兵迎战柔然军。”

“是!”屈宁声势高昂地应了一声。

第164章 相送

从大庆殿出来,屈宁仿佛做了一个梦般,心里又喜又虚。喜的是,她竟然真的被陛下封了一个将军之衔,可以带兵打仗。这,就离她的报仇之路越走越近了。虚的是,她虽然跟着琅邪将军打过无数大小仗,但是,自己领军打仗却是头一回。虽说她于兵法看得熟悉,但是,兵法毕竟是死的,是一张纸而已。能不能在实jì

作战中派上用场,是一个未知数。一切,都只能靠她随机应便。

她刚走出大庆殿,准bèi

随着带路的小将去军营里点兵,却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声呼唤:“林儿。”她一听,连忙顿住身形,等着拓跋星粲跟上来。

拓跋星粲走近屈宁的身边微微一笑:“恭喜林儿被封为扬威大将军。”

屈宁笑了笑:“谢谢拓跋大哥的力荐。”

“嗯。”拓跋星粲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脸去看着两名小将,把他们支开,说是他有事要与扬威大将军说。

两位带路的小将听了,连忙点头称是。继而转身,快速离去。

这样,只剩屈宁与拓跋星粲。

屈宁被封将军,又是即刻起程,所以,她是要立即去军营点兵的。而军营,当然是在城效之处。从宫里到城效军营,骑马最快也需yào

半个时辰之久。而她于军营在何处又毫不知晓,原本有两名小将带着她去军营,此刻却被拓跋星粲支开,她知dào

拓跋星粲有话要与她说,只是碍于此地是宫中,耳目众多,不能说话。所以,她只是冲着拓跋星粲微微微一笑,以表示她知dào

拓跋星粲的用心良苦。

拓跋星粲看了,也是微微一笑,这才拉开架试,一幅关心而又拉家长里短似地与屈宁说:“林儿这次出战,务必要平安的去平安的回来啊。”

“林儿一定谨忠拓跋大哥的话。”屈宁一边回应一边与拓跋星粲向前走……

两人走了许久,说了许久,这才走出皇宫,向着城郊外的军营走去。

由于拓跋星粲有许多话要说,所以,他放qì

了骑马,而是与屈宁徒步走向军营。此时,他们的身边,只有两人在一起,说起话也方便。

拓跋星粲看到周围已经没有什么熟悉的面孔,这才话锋一转,看着屈宁语重心长地说道:“林儿,此次出征,关系到我在宫中能否撑握到军权的唯一一次机会。所以,你此次出征只许成功,不许败退。你若大胜回来,我大哥必定会为你升官封爵,再给你增加士兵。到时,你我一政一军文武结合,才能谋事成功。”

“嗯。”屈宁点点头表示明白,心里却忍不住纳闷,拓跋星粲是一个不可多的人才,但是,不知dào

为何,他却甘愿跑到外面做食客什么的,真是让人不懂。而且,他的父亲怎么也同意他这么一个人才外流,而不给他一官半职,约束于他,让他为朝廷效力?

拓跋星粲似是猜透了屈宁的想法,突然说道:“我的父亲,由于知dào

我事事强过大哥,所以,他为了怕我夺位,早早就安排了一个空衔的职位给我,让我有名无实,只做一个朝廷浪人。我不愿埋没自己,便离开我大魏国,去各国闯荡。这期间,我做过贾商、游人、食客等等,只为了能够更了解当今的形势,也为了强dà

自己。”

屈宁静静地听着,心里佩服拓跋星粲的机智和勇敢。她知dào

做大事者,所先要磨练自己的情操。正所谓,沉稳者易胜,浮躁者易败。这一点,正如拓跋星粲。若他心情浮躁,急功近利,看到自己被父亲架空职位,只做一个朝廷浪人,而沉不住气,想要翻身,想要造|反。那么,他就一定会像许许多多庸才一样,不顾一切地谋事。到头来,终会害了自己。

然,拓跋星粲却硬是从父亲的逼迫之中脱颖而出。也许,他早就看穿父亲有意逼迫他造|反,所以,他才会丢下一个架空的职位,远离父亲,远离大魏国,到外面去体验、去闯荡世界。这样,一来他可以脱离父亲的掌控,脱离死的威协;二来,他还可以为自己树立好的形象;三来,他亦可以暗中培养自己的实力。

他的实力究竟达到了怎样的一种程度,屈宁不得而知。但是,只凭他的推荐,就能让屈宁轻轻松松地被封为扬威大将军。她就知dào

,他在朝廷中的实力,也许已经达到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这样的人,是利害的人,可以掌控风云的人。他掌握的风云,也许只欠东风,东风若起,他就必定能一举夺得天下。

拓跋星粲继xù

说道:“现在的我虽然能够在朝中参与政事,但是,由于父亲的原故,大哥对我还会有诸多怀疑。还有,我本无军权,若想要成就大事者,没有一军半军傍身,那是永远不能成大事。所以,林儿,此次你能够封为将军,于我们以后成就大事,必定大有帮zhù

。所以,此次出征迎战,你只许胜不许败。懂吗?”

“我懂!”屈宁深深地点了一下,深深地应了一句。

“好!”拓跋星粲说着停了下来,抬眼望去,看到军营就在不远处。在那里,搭起了无数帐逢,隐隐约约间,能听到士兵正在操练的声音。他的脸上不禁有些向往,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无缘军队生活,这于他是一生之中唯一的憾事。

屈宁顺着拓跋星粲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军营就在眼前,心里忍不住唏嘘。没有想到,她屈宁真的可以走上从军、领军的打仗生涯。

拓跋星粲看到军营就在眼前,连忙顿住了脚步,看着屈宁说:“林儿,为兄就送你送到这里。你我今天一别,少说也要一年半载,在此为兄祝你一路顺风,旗开得胜。”

屈宁笑了笑说:“请拓跋大哥放心,这一去,我将不辱使命。”说着,她顿了一下,想到自己于柔然国半分也不知晓,就要去迎战柔然军,似乎有些冒然。正所谓兵家有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想到这,她看着拓跋星粲问道:“柔然国是怎样的一个国家,拓跋大哥可否告知林儿一声?”

第165章 抓住时机

屈宁看着拓跋星粲忍不住问道:“柔然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家,拓跋大哥可否告知林儿一声?”

拓跋星粲听了,深深地沉思起来,沉思良久,抬眼,看着屈宁说道:“其实,柔然在很久很久以前,乃是我鲜卑族人。西晋末年,他们的祖先组成了一个强dà

的部落联盟,从此脱离我鲜卑一族,自称‘柔然’。当时的柔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部落,传至现今,柔然汗国的版图东起大兴安岭,西逾阿尔泰山,南自大戈壁,北至贝加尔湖以南,包括准噶尔盆地,都是柔然的地盘。现今的柔然,可谓是东北部最强dà

的国家。”

说到这里,拓跋星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到柔然,他的胸口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他深吸一口气后,继xù

说道:“为了掳掠马匹、粮草和战俘,柔然时不时来侵犯我大魏国。此柔然已经成了我北方最为强劲的敌人。为此,从我祖父开始,就在平城周围设立了六个军事重镇拱围京城。不但如此,我的祖父还在平城的北方建起了长城,做为第二道军事防御。第一道军事防御,设立在平城以外的各个城镇,只可惜,那些城镇不堪一击,柔然军所到之处,可谓是手到擒来,现如今已把我故都盛乐城战领了过去。”

拓跋星粲说到这里,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可想而知,做为大魏国的二皇子,看到自己的国土失守,那是何等的痛心。所以,他才会不惧强敌,不顾生命危险,誓要与柔然军抵抗,要把故都盛乐城夺回来。

今天,他本来约上文武百官到大庆殿是要商量一件事的,那件事情就是,他认为,他的父亲仙逝的事不宜对外泄露。而大哥也不宜登基,只因他的大哥是一个人所供知,只知喝玩乐的人。如果别的国家听到一向好战、而且战无不胜的魏主拓跋誓已经去世,而接管魏国皇位的却是一位不知打仗,不知管理,只知吃喝玩乐的拓跋智时,肯定会在各国之间掀起一阵波澜。那么,各国之间肯定要对魏国虎视耽耽,随时做好准bèi

吃掉魏国。

正是因为知dào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拓跋星粲才会约上上百名群臣,在大庆殿中商量此事。他说,魏主仙逝,大皇子继位,只要魏国君臣知dào

就好,对外,还是不宜宣bù



群臣听了拓跋星粲的一翻分析,都觉得他说得有理,忍不住点头赞同。说到正在高|潮处,却突然边关来报,说是柔然大举来犯魏国。现如今,已把魏国的旧都盛乐城占领过去,驻扎在盛乐城。再过不了几天,柔然军便要挥军来犯新都平城了。

新皇拓跋智与群臣们听了,都吓得不知所措,唯有拓跋星粲临危不乱,让来者不把事情说完。当来者把事情报gào

完后,新皇和群臣们都觉得不宜迎战,应该火速派重兵在平城的六个城镇镇守,以此御敌。

拓跋星粲听了,却是沉下脸问:“那么,依你们的意思,我故都盛乐城,就平白送给了柔然,而不去将它夺回来?”

其中一位官臣听了,壮着胆子回道:“柔然向来兵强精悍,喜欢掳掠、抢夺。只要他们满足了,他们就会打道回府,不会久占我大魏国的地盘。所以,我们只要忍一时之气、之辱,便可太平几年甚至是几十年,这,岂非是一件好事?”

拓跋星粲听了,目光一沉,气息如冰一样刮向说话的官臣,冷声道:“我大魏国若是多几个像你这样贪生怕死的狗官,岂非在一朝之间就把我整整一个大魏国拱手相送于人?来人啊!”

他说着高喊起来,喊出两名将士,看着那两名将士命令道:“给我把此人拖出去斩了,如此贪生怕死之辈,留下来,只会是大魏国的一个祸害。”

“是!”两名将士立即抓起那位官臣,拖了出去。任那官臣如何挣扎,如何喊冤,如何求饶,都无法改变他的命运。

其余人看了,再也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说不战的话,就连新皇拓跋智也似乎害pà

了拓跋星粲的气场,一下子呆在了座位上,半天不出声。

待到他反应过来,他干咳两声,笑着称赞拓跋星粲英明的决策。正在他在自我镇定之时,突然又从殿外匆匆奔进来一名内侍,内侍奔入大殿,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之中,倒地就跪,颤着声音向着新皇拓跋智道:“启禀陛下,斥候有报,说是不日内柔然将血洗平城!”

此言一出,新皇和群臣一片愕然。

拓跋星粲听了,双目愤然,瞪视了群臣一眼,沉声道:“斥候之报,各位想必已听得一清二楚。怎样,如果我们因为惧怕强盛而不去御敌,这平城莫非也要拱手相让给柔然,我们是不是也要自缚起来,向柔然府首称臣?”

群臣听了,个个长吁短叹,一筹莫展。

拓跋星粲转过身,向着新皇拓跋智说道:“陛下,容忍无异于放纵,今若不于我兵挫其锐气,日后动辄来犯必成我魏室心腹大患。以臣之见,陛下应当派兵迎战。”

群臣听了,都是一片哗然,有赞同迎战,也有不赞同,但是,不赞同的,却又不敢多言。只因拓跋星粲刚刚就把一人的头砍了下来。其实,拓跋星粲虽然被旧皇拓跋誓架空了一切职位和权力。但是,他是一个心机深沉,野心又大的人,如今的新皇与他乃亲兄亲,又给予了他参与朝政的权力。何况,朝中其实有很多大臣都是是他的党羽。如此,许多人便不敢对他怎样,就连新皇也忍不住要看他三分的脸色做事。

新皇听了,看了看武将们,看到武将们没有一个愿意带兵迎战的意思。正愁不知派谁带兵迎战,却突然听到拓跋星粲力荐一人带兵迎战。他一听,立时欢喜地不得了,马上就准了拓跋星粲的力荐。

其实,拓跋星餐也是抓住了这个机会,知dào

众将都不愿意去迎战柔然。所以,他才会适时地把屈宁力荐出来,让她顺利封将。不但了她的心事,也逐了他的愿,让他慢慢地向着军权掌握过去。

如此,他与她的关系,可谓是帝结了深缘。

他把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告sù

了屈宁,屈宁听后,仰天一笑,气势高昂地说道:“我若不带兵迎战,如何能扬你我之威?”

第166章 点兵

屈宁听完拓跋星粲的一翻详解,终于知dào

她为什么能够被封为扬威大将军,不由对拓跋星粲大声说道:“我若不带兵迎战,如何能扬你我之威?拓跋大哥请放心,林儿这一去必定完成使命。”

说完,她与拓跋星粲拱了拱手,以表示告别,这才大踏步向着军营走去。

军营里,早已有人迎接她的到来。看到她来了,连忙把她带到校场处。在那里,军营里的主将已经为她点兵两万。屈宁一看校场上的两万士兵,当场就傻眼了……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转身就走,一点儿女私情的事也不谈。不由得唇角微抿,会心一笑。这个女人,还真的很像他以前的女朋友屈宁呢。大大咧咧,仿若男儿的性格。

他摇了摇头,自嘲一笑,这才转身看着旁边轻声说道:“出来吧。”

立即的,从旁边一个土丘之处转出一位身穿劲装的男子,他走到拓跋星粲的跟前,恭敬地施礼道:“公子。”

拓跋星粲点点头,问:“结果怎样?”

男子立即回道:“结果正如公子所料,陛下叫人点给杨将军的两万士兵果然都是老、弱、病、残的士兵。”

‘哼。’拓跋星粲冷哼一声,目光一沉,看着男子说道:“你就这带两千弟兄前往盛乐都,在半路上与杨将军会合,就说你们愿意跟着杨将军,愿意与她出生入死,解放盛乐都。”

“是!”男子应了一声,立即转身淹没在丘土之间。

西阳夕下,留下拓跋星粲一条长长的身影。他远眺着军营的方向,忍不住想,他的林儿若是真有才智,想必,她这一次带的士兵最多不会超过五千。他想了想,快步地转身离去。

屈宁一看校场上的两万士兵,当场就傻眼了。妈啊,这些士兵,都是什么士兵啊?只见两万士兵坐或坐站,或蹲或躺在校场上,个个面黄包饥瘦,无精打彩,一副病入糕荒的样子。这样的士兵,别说去打仗,就是叫他们走路,对他们来说也许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看到这情景,屈宁的心沉了下去。不用说她也知dào

,这是主管这支军营里的将领有意给她派发的老、弱、病、残士兵。带着这样的士兵,只能输,绝无赢的道理。当然,屈宁也知dào

,这绝对是陛下有意安排的赤|祼|祼的阴谋诡计,目的是让她败战而归。毕竟,他不赞同迎战,拓跋星粲却力崔迎战。他明着不敢与拓跋星粲争斗,暗地里却使出各种阴谋诡计来与拓跋星粲斗高下。

屈宁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命令副将吆喝士兵们站好,等候她的发话。她身为大将军,统领两万士兵,手下有两位副将,即拓跋封邑和崔士中。这两人,都是拓跋星粲的人,来之前,拓跋星粲已经向她言明。叫她有任何事都可以与这两人商量。

其实,拓跋星粲说的他并无军权,说的是实质性的军权。实jì

上,平城有六个军营,每一个军营有大将军一名,六位大将军有三位大将军与他交情很好,随时都可以听命于他。另外三个军营的大将军,虽然与他的关系不好,但是,副将却是有好几名与拓跋星粲的交情甚好,也是随时都可以听命于他。

这个军营是平城北郊军营,恬恬不是拓跋星粲的交友军,所以,主将点给屈宁的士兵才会是老、弱、病、残士兵。

屈宁看到两万士兵在两名副将的吆喝之下,这才慢通通地站起,歪歪斜斜地站着,没有半分要打仗的气势。不由得越过两位副将,站在士兵们的面前,气势逼人地来回走了几步。看到士兵们的目光有的跟随她,有的低垂,有的仰天,有的斜视。知dào

两万士兵没有一个人会尊重她,都在心里轻视她,鄙视她,敌视她。只因她答yīng

出兵迎战柔然,这就似乎宣bù

了死亡令,一张随时都可以让这两万士兵们死亡的令状。

她来回走了几步,停下,直视眼前两万软绵绵的士兵,大声说道:“家中有老有小的,需yào

靠你一人来赡养的,给我站出来!没有的,给我后退一步。列队,站好!”

这一下,士兵们哗然起来。没有一位士兵能够明白屈宁的用意,只得嘻嘻哈哈地一阵站出,退后地列队站好。然后,都是一脸好奇地看着屈宁。

屈宁看到士兵们哗一下,就由原来的队列出了一前一后的队。这个队成了三分之二的比例,即,站出来的士兵少,后退的士兵多。不由得一笑,又大声说道:“前队走出来,到校场外列队围观!”

于是,在屈宁的命令之下,家中有老有小的,又是只靠他一人赡养的前队士兵们很快就走出校场,站在校场的围栏处,围观校场内的情形。

屈宁看着剩下的士兵们都是一脸的茫然不解,又大声说道:“家不在盛乐城、不在北边的,给我站出来。”

于是,一阵哗啦啦过后,站出来的士兵比后退的士兵要多出了一半。他们也在屈宁的命令之下,走出了校场,站在校场围栏处,与之前走出的士兵们一起围观校场内的情形。

屈宁看着眼前的士兵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估估人数,最多不过五千。她看着这五千左右的士兵,一阵语气心长地说道:“各位弟兄,知dào

我为什么把你们留下来吗?”

留下来的士兵们,有的茫然不解,有的似乎猜到了屈宁的用意。

屈宁在士兵们的各种期待的眼神中,大声说道:“因为你们的家,你们的亲人,你们的友人在盛乐城,在北边!他们在那边,正在受着柔然军的欺凌压迫,抢夺砍烧。我们是他们的亲人,不能看着他们被人杀,不能看着我们的房屋被人毁,我们誓要把亲人解救出来,把我们的房屋保护下来,守住我们的土地。你们说,这样的事情不是由我们做,由谁去做?”

她的这一翻话说来,犹如一道惊雷一样,直接把在场的士兵们惊醒了。立kè

地,就见无精打彩的士兵们腰竿笔直起来,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屈宁看了,喜在心里。

第167章 残忍的场景

屈宁看到留下来的士兵一下子就恢复了士气,心里忍不住一阵喜悦。士兵之气是打仗时最关键的气势,若无气势,如何打仗?又如何打赢胜仗?

正如【军谶】上所说:战将之所以能立威,靠的是号令;打仗之所以能全胜,靠的是训liàn

;战士之所以轻生死,靠的是士气!

她看到士兵们在她一翻话之下,恢复了做为一名兵者应有的士气,不由得目露赞许地点点头,又说:“这一刻,我们不是为了国家而去奋斗,我们是为了我们的家人、亲人而去奋斗。所以,如果你们当中没有人愿意去解救你们的亲人,你可以站出来,走到校场外,与场外的弟兄们一起围观我们。”

说着,她停了下来,等候着那些不愿意去解救亲人的士兵。但是,她等了良久,也没有再见一位士兵愿意出来。

两位副将看到屈宁的一翻话,把剩下士兵们的气势调动起来,也是不由得一阵欢喜。连忙走出来,命令士兵们列队站好,并开始出发。

屈宁在出发前换了一身戎装,显得英姿飒爽。她率领着队伍一路前进,当走到一处黄土沙丘之处较多的地方,队伍突然停止前进。她正在怔愣间,只见崔士中副将领着一位男子快步而来。

她高高地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崔士中带过来的男子乃是见过面的,是拓跋星粲的手下,名叫伍承微。

伍承微看到屈宁,连忙单腿跪下,双手抱拳,恭敬地说:“伍承微见过杨将军。”

“请起!”屈宁手一抬,命令伍承微起身,并看着他问:“你前来有何事情?”

崔士中听了,不等伍承微回话,连忙替他解释出来:“回将军,伍将军过去乃是诸勇督领手下的将军,现如今他带着两千精英士兵想要参入我军,不知杨将军是否赞同?”说完,崔士中满脸期待地看着屈宁。

屈宁一听,喜不自胜。有人愿意加入她的摩下,她是再欢喜不过。何况伍承微不是一人参军,而是带着两千精英士兵加入,这对她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她正愁以五千老、弱、病、残士兵去迎战强盛的六万柔然军,会输得有多惨。如今突然听到伍承微带着两千精英士兵愿意加入她的摩下。她心里一喜,忍不住高声欢叫:“好啊,本将正值需yào

士兵时期,如果能够得到伍将军的加入,是我军的一大喜事。来人啊,传我旨令,即刻封伍承微为前锋大将军,为我军开路。”

“是!”崔士中和伍承微一听,高兴地应允而去。

其余士兵们听了,都是欢呼声一片。

如是这般欢呼了一阵,停息了一阵,七千士兵又开始往前走。走了一天,入夜时分,大军扎营休息。

屈宁叫来三位副将,了解了一下盛乐城的地图形势,以及现下陷入柔然军的状况。知dào

现在的盛乐城全城已经被柔然军控zhì

,城里的百姓许多被柔然军抓去折磨、砍杀;女人被抓去匍匐、糟蹋;粮食和牲口被抢掠一空……

屈宁听了,猛地‘啪’了一下桌子,气愤地道:“本将若不把盛乐城的百姓解救于水深火热之中,誓不为人!”

三位副将一听,也立即表示,将不惜一切定要把柔然军赶回柔然。

第二天,大军依然继xù

向着盛乐城火速赶去。第四天,大军终于来到了盛乐城下。只见城墙之上旌旗飞扬,鼓声震天。飞扬的旗帜,挂的都是柔然的白色旌旗。城墙之上,挂满了血淋淋的人头和尸身,在阳光的照射下,让人触目惊心。空气里,飘荡着血的腥味。

屈宁看了,心都要颤抖了,惊跳了。如此惨无人道的场面,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她远远地把军队停下,远远地望去,看到城墙之上,除了让人触目惊心的血淋淋的场面之外,还有更让人揪心的场面摆在了她的眼前。

只见城墙上的柔然主帅见到魏兵大军压来,连忙命令手下士兵从城墙内拖出上百名男女百姓,抓住百姓们往身前一推。那位主帅指着站在远处观看的屈宁大喊:“小兔崽子,快快下马投降。我可饶尔等的性命,让尔等还可回去吸你们娘的奶|头。否则,这些人就是尔等的榜样。”说着,他的嘴一努,示意士兵们杀了十几个百姓给魏兵看看。

屈宁看到十几个士兵押着十几个百姓,把百姓的头按在墙头之上,另有十几个士兵则抱起一块石头,猛地一下将那十几名百姓的脑袋砸得血桨迸流。

屈宁看了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如此血腥的场面,让她看了真的是心惊肉跳起来。她后面的士兵们看了,个个吓得瞠目结舌,心惊胆战。

一时之间,整个魏兵被这种血淋淋的凶残场面慑住,呆住了。

许久,崔士中从慑愣中惊醒,一踢脚下跨骑,奔到屈宁的面前,举枪直指城墙之处,向着屈宁大喊:“将军,请快快下令攻城,气煞我也!”

屈宁听到崔副将的大喊,愤nù

的头脑渐渐地冷静下来。其实,当她看到城墙上的惨状时,她的第一反应就像崔士中一样,想要带着士兵们立即冲过去与柔然军拼一死战。但是,当她听到崔士中怒火攻心的大喊,她知dào

,这正是柔然军的激将之计。他们有意用摧惨百姓的方式,激起她军攻城的迫切心情。这样,她军就上了激将之计。她军一旦攻到城墙之处,必定会被柔然大军所吞没。

她自知柔然兵骁勇剽悍,且敌众我寡,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想到利害之处,她立即伸手一挥。看着崔士中以及众士兵冷静地说道:“孙子兵法有云:‘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怒’与‘愠’均是兵家所忌。柔然兵很聪明,一看到我军压城而来,便吓得不知所措,想要弃城而逃,却逃不出来。只有使下这个激将之计,好让我军看了怒火攻心,不顾一切地要攻城。这样,他们就可以静制动,将我军一举拿下。但是,我杨林岂是无能之辈?岂会如此容易中他的计?来人啊,给本将全令下去,全军全速后退三十里安营扎寨。”

她有意把柔然说得软弱,说他们想逃,却无处逃。这样,她的士兵才会更有信心,更有士气地与她一起征战柔然军。

崔士中和两副将以及众多士兵们听到屈宁的话,知dào

她说的得再有理不过,连忙下令后退三十里……

第168章 首战大胜

当晚,全军在距离城池三十里的地方扎营休息。

三位副将与屈宁围在一张桌子上,看着城池的地形,商量着如何攻城最好。拓跋封邑和崔士中主装攻城,只因今天他们看到柔然军欺人太胜,又太过于凶残。心中早已忍不住怒气冲天,想要出一口恶气。

五承微的意思却是不主张攻城,这一点,和屈宁的想法一致。屈宁的想法是,柔然军太过于强悍,而且,敌方人多势众,人家六万兵马,她才七千多的士兵。真要打起来,魏军简直是不堪一击。所辛的事,柔然军以为她带的是两万精英士兵。所以,即使柔然军有六万士兵,一时半刻,也不敢冒然出城迎战。一,他们刚刚占领盛乐城,城里的百姓及富商还有官臣什么的,需yào

大量的柔然军看守、镇压;二,城墙是历来镇守防线最重yào

的一线,这一防线,也需yào

大量的柔然军。因此,柔然军能够出来迎战的士兵,最多也不过两三万,与屈宁对外宣称的两万士兵刚好成对比。

屈宁绝对不主张攻城,如果攻城,她的士兵绝对只有死路一条。如今之计,只有诱使敌人出城迎战。然后,她的军与柔然军来一个游击式的抗战,那么,她的军才能有赢的机会。

三位副将听了她的想法,都深深地想了一下,觉得她分析得有道理。于是,都赞同了她的战略方针。接下来,屈宁吩咐伍承微将军,要他带领一千精英士兵于深夜时分,趁敌军熟睡不备之时,潜入到盛城下,将带来的上万铁蒺尖埋在城外一片黄沙地里。另外一千士兵于今晚休息好准bèi

明天出战,其余士兵趁这几天吃好睡好休息好,等候她的调遣。

第二天清晨,她和伍承微将军带领养精蓄锐好的一千名士兵,早早地来到了盛乐城外叫嚷。

柔然军看到魏军一早来到城外挑衅,不由得火冒三丈,想要立时给魏军一个迎头痛击。于是,守城主帅派了一名将领带着一万士兵出城迎战。

屈宁站在远处,看到城门一开,柔然兵扑天盖地地蜂涌而出。连忙假装一副害pà

的样子,将手中的黄旗一挥,高声喊道:“撒退!”

士兵们听了,都是一副争先恐后的样子,疾速地往后撒退。

柔然军看到魏军胆小如鼠,不战先逃,不由得士气大增,以为可以活捉魏军将领。都忍不住加快脚步追赶逃跑的魏军,但是,柔然军刚刚追出不远,前面的骑兵便突然像波流般,后浪推前浪连人带马地滚倒在地,响起一片片的惨叫声。

原来,柔然骑兵只顾追赶,不知黄沙地里埋了无数四角如锥的铁蒺尖,铁蒺尖尖,锋利无比。骁勇剽悍的柔然骑兵踩在上面,不管是马还是人,都是痛入心肺,立即倒下。前面虽然死伤遍野,但后面的士兵不知怎么一回事,依然前继后扑地涌过来。于是,一浪接一浪的士兵踩着前面倒下的同伴尸体,越过尸体,等待他们的同样是埋在黄土沙里的无数铁蒺尖。这才会出现倒下的柔然士兵如浪潮一样,一浪接一浪地倒下去。倒下之后,士兵们哭天喊地地惨叫起来。

城墙上的守城主帅看到眨眼的功夫,他的一万士兵便已超过一半的士兵倒在地上,痛哭不止。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着急,却只能眼巴巴地瞧着一浪接一浪的士兵扑上去,然后,倒在了地上。

屈宁和伍承微将军看了,连忙发一声喊,迎头痛击上去。其余士兵们看了,连忙骑着铁马跟了上去,看到未倒地的柔然士兵,挥剑便砍。不刻间,柔然士兵死伤一片,血流成河……

杀了一阵,屈宁看到城墙上已经聚集了许多柔然士兵,看他们的样子,准bèi

给城下的魏军来个几里箭攻。屈宁一看,也不恋战,一挥黄旗,命令全体士兵后退。

很快地,魏军全速后退到一定的安全地方,看到柔然军站在墙上,举箭待发,却久久发不出一支箭。而城下的一万士兵,却已经死伤无数,只剩廖廖几人在唉声痛叫着救命。

如此,魏军忍不住高声欢叫,只因他们旗开得胜,以一千士兵杀了柔然军将近一万士兵。这真是前无古事,后无来事。有谁能够如此聪明利害,带领一千士兵痛击一万士兵?只有他们的头头扬威大将军,才有这个本领。于是,魏军上上下下全体高声呼唤起来。

屈宁听了微微一笑,下令士兵退回营中,等候明天再战。她知dào

,今天一战,柔然军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激昂之气,接下来,柔然军必定会奋勇反击。也就是说,柔然军会怒气冲天,派大批人马前来迎战。只是,这一战,怎么也要等到明天。今天,柔然军必须要回收死去士兵的尸体,好好给予安葬。

晚上,她又命令伍承微带领一千士兵,制作好一万来个小布袋,小布袋里装好可致人全身发痒的白|粉。其余士兵则是依然要睡好,休息好。

安排完这些,她叫来星宿士子,所谓星宿士子,如现代气象专家。可以观看气象,而推测明天是否有雨,或多云,或有大雾,或是有大风。

星宿士子看了一阵天上的气象之后,对屈宁说:“将军,本星子观天象所示,明天上午有雾,下午转阴,而且有风,吹的是东北风。”

“此话当真?”屈宁听了,立即站起来,脸上喜不自胜。看来,连老天爷都要帮她度过这次的难过,想要她把盛乐城的百姓解救出来。她现在的位置是在东的方向,而盛乐城是在北的方向。东北风,好一股东北风。她一定要抓住这股东北风,再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星宿士子点点头,表情坚定地说道:“本星子推算天气,向来准确无误。杨将军若是不信,可以等到明天的天气到来之时,看看本星子的推算是否有误?”

屈宁闻言立即手一挥,说道:“本将不是不信你,而是不敢相信这一股东北风来得如此巧妙。”说完,她在星宿子不解的眼神中,呵呵笑起来……

第169章 反战计

第二天,屈宁带上拓跋封邑和崔士中以及五千士兵,一早来到盛乐城外,距离城门还有十里左右,便全体停住不前。

柔然主帅早已带领诸将等候在城墙上,商量着怎么出城痛击魏军。想到魏军昨天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他军近万士兵。主帅和诸将们个个气得眼睛泛红,誓要报此一仇。正在商量间,看到魏军大军来犯。看看人数,似乎比昨天的人数多了好几倍,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看到不头。以为魏军两万士兵全体出营迎战,不由地冷笑一声,便问诸将们该如出城迎战,并如何把魏军一举消灭?

诸将们听了,头脑发热的,便立即主张马上出城迎战,为昨天死去的近万士兵报仇。头脑清晰的,便主张等一等再说,毕竟,魏军是有备而来,而且他们昨天打了一场胜仗。那一仗,足可见魏军的将领是一位足智多谋的将领。

就在众人决策不下时,只听周围响起一片吆喝声。众人连忙抬头看去,看到魏军有人凭一己之力,射了一箭过来。这一箭,射程之远之准确,真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主帅看到这一箭以光的速度划过空间,划过距离,直达他身边的墙墩之上,以过人的力度没入砖头之内。不由暗喝一声彩,好利害的臂力,好利害的箭术!

他忍不住看了过去,看到箭头之上附有一张纸。连忙叫人把箭拔出来,取出箭中纸。他接过箭中纸,与诸将一起观看起来,看到是魏军将领一封休战传信。信中说,柔然军昨天大败,死伤近万士兵。同为主将,他为柔然主帅心痛那一万死去的士兵。所以,他大发好心决定休战半日,好让柔然军可以好好地哀伤和悼念死去的士兵半日吧。

柔然主帅和诸将看了,气得差点吐血,这是赤|祼|祼的耀武扬威!

主帅大檀气得一把把纸柔成一团,扔了出去,咬牙切齿道:“真是气煞我也!传令下去,立即打开城门迎战!”

“不可啊,大帅。”阿尔盖立即劝阻。

“为何?”大檀双目一瞪,此时的他,怒气早已攻心,把他的理智攻得散了一地。

阿尔盖连忙说道:“如果我们打开城门迎战,我想,这正好中了魏军的大计啊。你看,”他说着伸指指了指在远处停下休息的魏军,那魏军,正在有条不絮地休息着。他指了一下,又看着大檀他说:“魏军全军来犯,却不攻城,还扬言要让我军好好哀伤和悼念。你说,这是什么用意?”

他不等主帅大檀细想,便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们是有意激怒我们出城迎战,如果我们出城迎战,正好中了魏军的计啊。大帅,昨天之错,我们不可再犯啊。”

最后一声,他说得极是悲痛而惋惜。

另外一位将领真唔乞汗听了,立即反对道:“我不赞同阿尔盖你的说法。”他说着往魏军看了一眼,转回头,这才看着大檀和阿尔盖说道:“昨天魏军能够大胜,完全是我军的疏忽,让魏军在我城下埋了无数铁疾尖,才会让我军死伤近万。昨晚我军全军戒备,没有看到魏军前来设计陷阱或埋伏暗器。所以,我们出城迎战,打的是一场硬战,而非智谋战。”

阿尔盖听了,略有所思地往魏军看了一眼,看到魏军那副志在必得,又悠闲不已的样子,他就有所顾虑,觉得魏军有着更可怕的阴谋诡计在等候着他军的进入。

想着,他抬起头,看着大檀说道:“主帅,你看魏军一副坦然应对的样子,他们若是没有更有力,又更可怕的计谋等着我们跳进去,他们会不攻城?”

大檀听了也往魏军看去,是的,魏军虽然走到城外,却不靠近城门。魏军说,他们要休战半日,目的是让他军好好地哀伤悼念一下昨天死去的近万士兵。哼哼,魏军果真会有此等好心,让他军好好哀伤和悼念死去的士兵?

大檀想到这里,一扬手,下令道:“全令下去,没有本帅的旨令,谁也不可开城迎战。”

“是!”

屈宁一早率领着大军和两位副将来到盛乐城外,看到城墙上的柔然主帅和诸将们一副随时准bèi

出城迎战的样子,不由得心道一句不好。如果此刻柔然军出城迎战,她相信,她军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被兵多将广,又善于作战的柔然军给一举歼灭。

她一早率兵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要与柔然军打仗,而是为了等那一股东风。现在看来,东风没有来,战争倒是要打响了。她一时着急,连忙想办法。想要想出一个不让柔然军出城迎战的方法。想了许久,突然心中一亮。连忙询问拓跋封邑和崔士中,这五千士兵中,有谁的箭射得最远又是最准确。射得远的,有没有把握把箭从这里射到城墙之上?

拓跋封邑和崔士中看了,都忍不住摇头,觉得世上绝无有人能够把箭射上近十里的路程。但是,他们为了屈宁心中的计谋,不得不在五千士兵中询问,有没有人可以把箭射出十里左右的路程。

结果,还真有人愿意一试。这人就是军中素来有名的神箭手,只是,他也说他没有把握把箭射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而且还要射得准确,射到敌军主帅的旁边。

屈宁听了,连忙安慰神箭手,叫他不要有压力,只顾射,射得到有功,射不到也不会怪罪于他。然后,她命人用柔然语写了十几张一模一样内容的信函贴附在箭头上。只要神箭手有一箭能够射到对方的身边,那么,她就有把握让柔然军暂时不出城迎战。

神箭手在屈宁多方的鼓励下,终于把一箭射到了敌方的墙墩之上,虽然射得有些偏了,但总算是把屈宁的计谋带了过去。

于是,这一刻,屈宁看到柔然军远远地观望,一改刚才一副大军随时出城迎战的样子。她知dào

,她的计谋已经得逞了。

想到这里,她真心地自骂一句:他|妈|的,这打仗还真他|妈|的没有原理啊。她昨天为了打赢第一场,不得不诱敌出城迎战,假装害pà

柔然军,仗没有打起来就带着士兵们不顾一切地逃跑。今天,她为了不让柔然军出城迎战,便要假装信心十足等着柔然军出城迎战!

第170章 全胜

屈宁使用心理战术让柔然主帅闭城不出战,本是她的计谋,但是,她却没有想到,柔然军竟然一整天都没有出城迎战,都在城内喘摸她的作战计划。她眼巴巴地看着下午的那一股东北风悄然而过,她却只能干着急。

于是,直到傍晚时分,她也没有等到柔然军出城迎战,也就率着士兵们回军营。

回到营中,她立kè

叫来星宿士子,问他,明天或未来几天是否还有东北风吹来。

星宿士子一阵抬头看天凝望,冥思冥想之后,看着她摇头说:“未来几天,都是小雨,而且,小雨连绵,带来一股冷气。这股冷气一到,至少有十天以上的雨夹雪天气。”

“啊?”屈宁闻言心里一阵透心凉,那就是说未来十几天的时间内都没有东北风,不但如此,天气由今天开始晴转阴再转雨然后再加雪。这就意味着,雨雪天气不能打仗。天气太冷,谁也不愿意冒着天寒地冻出来打仗。

她来回走了几步,心里难过、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老天爷要如此,谁也逆转不来。唯有心里祈祷城里的百姓,能够挨过这十几天的时间,等着她们的解救。

其实,这十几天的天气应该说也帮了屈宁一个大忙。柔然军全军住扎在城里,吃的用的喝的穿的,都是来自后方的供给。虽然供给暂时充足,但谁也不敢保证,这样的天气会持续多少天。

屈宁刚来到盛乐城的时候,想都没有想过要困死柔然军。她只想过要速战速决,能够早一刻打败柔然军,把他们赶出城外,解放城内的百姓,那就是她的心愿。但是,经过这十几天的停战,让她看到了困死柔然军的希望。

柔然军在城内一呆就是半月有余。这半月来,由于他们不敢冒然出城迎战,战出一条道来接运粮草进城。那么,柔然军的粮草总会用完。何况,他们刚进城的时候,并未想过会在城里呆这么多天。也就是说,也许到了现在,柔然军的粮草应该已经断绝。

于是,这几天,屈宁与三位副将们商议,定要把柔然军困死在城里。如此,全军就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一天十二个时辰必须有人在城外执岗,盯着城内的柔然军。不能让柔然军出城,向外求救。

又过了三天,柔然军突然大军出城,屈宁立即带上两千精英士兵再加两千步兵迎了上去。

两军撕杀,喊声一片,响声震天,烟尘蔽日,尸体遍横。战不多久,柔然兵多势众,将魏军团团围住。屈宁毫不畏惧,越战越勇,与伍承微联手,带动四千士兵奋顽抗。当她看到柔然军如潮水一样包围过来,连忙发一声喊,与伍承微一起带着四千士兵如一盘散沙一样,向着四周扩散而去。然后,四千士兵在鼓声鸣响中,把各自携带的白|粉往天空上一抛。

一时间,众人的眼前但见白蒙蒙一片,不见人影。待白雾一般的粉沫散去之时,柔然军一片哗然、呼痒声响起,无力撕杀。顿时之间,柔然军被魏军砍杀无数。

柔然主帅大檀也是忍住痛痒,无心恋战,连忙撕杀出一条血道,落荒而逃。柔然士兵们看到主帅弃兵而逃,心里都是一阵荒乱,更不敢恋战,也是纷纷弃战而逃。

原来,屈宁知dào

柔然军终有一天耐不住饥饿,会发了疯一样地出城攻战。到时,在两军人数悬殊之下,她军绝无赢的道理。于是。她命四千士兵随时准bèi

好打头战的心里准bèi

,并带上至可人奇痛难痒的一万袋白|粉。待到柔然军来到,两军交战最为激烈的时候,士兵们抛出痒粉。那么,柔然军势必不敢恋战。要么,他们弃城而逃,要么回城。只是,如果回城的话,他们依然是死路一条。

此时,她看到柔然军弃城而逃。不由得喜上眉梢,一挥黄旗,命令士兵跟着她穷追猛打过去。追出十余里的地方,她停住坐骑,静默地等待着。

这时,从两旁闪出拓跋封邑和崔士中各带着一千士兵靠近过来。屈宁看了,连忙命令两位副将带着两千士兵继xù

追赶柔然军,一定要把他们赶出漠北为止。

拓跋封邑与崔士中一听,连忙发一声喊,带着两千士兵兵分三路穷追而去。追出百里以外,三路会合,将柔然军团团围住,此时的柔然军所剩无几,一路围将过来,又砍杀了许多柔然军。没有杀掉的,更是没命似的逃,终于逃出漠北,捡回了一条命。但那一身痒,却几乎要了他们的命。

入夜时分,拓跋封邑与崔士中带着两千士兵从百里之外凯旋而归盛乐城。此时的屈宁,早已在城门上等候着两位副将的归来。看来他们归来,城墙上的士兵们欢天喜地的呼叫。连忙打开城门,锣鼓喧天地迎接。

当夜,盛乐城内,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杀猎宰羊,以此感谢扬威大将军的功德。

屈宁看着这盛世的情景,不由得心里百感交集。盛乐城的百姓解放了,但是,她的父王和母后还亲人们依然还在夏国为奴,过着艰苦的人质生活。

这一晚,她与百姓们欢天喜地地庆祝,与士兵们情深似海地交谈,一切,是那么的美好,气氛是那么的和谐。仿佛,仿佛之前的那一场战争与抢杀掠夺没有发生过一样。

深夜时分,拓跋星粲与王妃正在缠绵,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倾刻间,就已经到了他的门外。他立即停下所有的动作,向着门外清淡地问道:“何事?”

“回公子,边关喜报!”门外,传来总管的声音。

“哦?”拓跋星粲立即翻身下床,喜悦的心情激起了心中的千层浪,让他的声音都有些轻微地颤抖。

王妃看到拓跋星粲要起床,如可人的棉花一样,粘上他的身子,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

拓跋星粲轻吻了一下王妃的脸,拉下她的手,笑语:“我去去就来。”说完,他快步走出房门。打开,看到总管毕恭毕敬地站着,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喜悦。

“怎样的喜报?”拓跋星粲轻问,心理已有数,知dào

他的林儿肯定是大获全胜。但是,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回公子,边关来报,说是杨将军大胜柔然军,把柔然军赶出漠北,夺回了盛乐城。”

“哈哈!”拓跋星粲闻言仰天一声长笑,喧示了他的满yì

与惊喜。

第171章 全胜而归

屈宁打了一个大胜仗,在魏国上下掀起了一阵波澜。魏国上下,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明百姓,都把她当作传奇人物看待。一时间,举国上下都在传颂扬威大军率领六千多士兵,大败柔然军六万,于1:10的人数,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就把柔然军赶出漠北,夺回盛乐城。

于是,举国上下,欢庆扬威大将军打了一个大胜仗。特别是盛城乐和平城的百姓,由于屈宁打了个胜仗,必须回平城皇宫听候陛下的封旨。所以,在盛乐城呆了三四天,把盛乐城的治安与民心稳定了下来之后,她就开始带领着士兵们回平城。

出盛乐城的时候,全城的百姓乃至富商们都带着自家的珍藏,来到了街上,排起了万人长城,其目的都是把自己的珍藏送给屈宁。感谢她解放了盛乐城,解救了他们。

屈宁出城之际,看到如此多的百姓,带着各色各样的珍藏品,有玉米,有年糕,有羊肉,有年酒,有……这些东西虽然都不是很贵重,但是,但代表了百姓们诚实的心愿。她心里感动和感激,却一样也不能收。不但她不能收,就连她的士兵们,她也不许他们收。

盛乐城的百姓们看了,无不流泪欢送,送出了几许之里路,也依然依依不舍。

当屈宁拜别盛乐城的百姓之后,便快速地往国都平城而去。走了两天两夜,到了第三天晌午时分,一行大军终于走进国都平城。在这里,平城的百姓们也如盛乐城一样,排起了万人长城。这些人,虽然没有盛乐城的百姓装满了感恩的心情。但是,他们满心好奇,满心激动,都想一睹扬威大将军是何许人也,长得如何,年长几许,是否有妻氏?如果没有妻氏,那么,他们的女儿是否可以下嫁给扬威大将军?

所以,平城百姓的激情和欢迎的队伍,绝对不低于盛乐城百姓不舍的相送队伍。

屈宁走在大军的中间,看到平城的百姓如盛乐城的百姓一样热情,忍不住一阵感动。她一边骑着马缓缓地往皇宫而去,一边与士兵们向着百姓们点头招手,以表示她感谢百姓的热情和热心。如此走了许久,才走进皇宫。

刚走入皇宫,便有人来报,说是皇上有请。

屈宁听了,立即带着三位副将匆匆走向大庆殿。走进大庆殿时,殿内一如往常,站着许多文武百官。

这是屈宁第二次走进大庆殿,心中的不安和紧张并没有之前的那么强烈。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就是这么来的。

她带着三位副将毕恭毕敬地走向殿内,走到文武百官的前面,站立。看到拓跋星粲满脸喜悦地看着她。他的眼里,有着别后的款款情意,也有此刻相逢时的欢喜。所以,他的眼神是复杂而深情,如果一潭深深的汪水,能够捧着人的心,一下子就让屈宁的心跳跃了一下。

然,她也只是看了拓跋星粲一眼,心里尽管有如激起了千层浪,难以笃定,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向着他微微一笑。然后,她向着皇上拓跋智双腿跪了下去,朗声道:“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爱卿兔礼,快快请起!”拓跋智连忙摆手,心情盛悦,表情大喜地看着屈宁说道:“杨爱卿真乃过人的神人,仅用六千士兵便把六万柔然军赶出漠北,把我故都盛乐城夺了回来。此乃千古盛事,今晚朕将在后花园里为爱卿举行盛大庆功宴,祝你军全胜而归,为我魏室增光。”

“谢陛下!”屈宁立即说道。

拓跋智说着突然站起来,看到屈宁说道:“杨爱卿上前听封!”

屈宁立即跪着向前走了两步,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拓跋智。

拓跋智扬了扬手,招来一名太监,叫太监把他早已拟好的封旨诵读出来。

太监立即打开圣旨,声音尖锐而高昂地诵读出来:

扬威大将军杨林,为我大魏国增光,以六千士兵大败柔然军六万士兵,解放我故都盛乐城的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此乃无上盛事与功德,举国上下皆以在目。朕特晋升扬威大将军为镇然大王,奖良田土地一百亩,珠宝首饰百件,黄金千两,宅院一座,丫鬟及仆人、护院、管家共计一百名。

钦此!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屈宁小心翼翼地接过圣旨,心中七上八下,有高兴,有担忧,有快乐,有忧愁。各种心情忐忑中,便又听到皇上拓跋智赐封拓跋封邑和崔士中以及伍承微。

她看到三位副将都得到了应有的奖赏,不由得心下欢喜。

赐封过后,便是散朝。殿中有许多文武官员都来向屈宁恭贺道喜,于是乎,一阵昏天地暗的寒暄、道喜,恭贺什么的,时间便到了下午。她拜别了所有官员,正要寻找拓跋星粲,却发xiàn

,他不知何时已走出大庆殿。

这时,伍承微向着她走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星王已在你的府中恭候你多时了。”

“啊?”她吃了一惊,这才记起皇上赐给了她一座宅院,以及丫鬟、仆人、护院、管家等共计一百名,这些人,应该早就在她的府中等候着她的归来。

她听后连忙走出大庆殿,随着伍承微向着皇宫外走去。她只是一名打仗有功的功臣,而非皇亲国戚,她的宅院当然只能是在皇宫外。

她跟着伍承微坐上轿子,一路由人抬着向着她的宅院走去。她坐在轿子里,微微地闭起了眼睛,此刻的宁静,让她想起了在夏国做人质的父王母后。她的心不由得揪心般的疼痛,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有能力把父王母后解救出来,就像她解救盛乐城的百姓一样,能够那么顺利就好。

她坐在轿子里虽然满心的心思与痛苦,却能够感受到轿子穿过人流如蚁的繁华街头,转了几个弯之后,到了一片安静的地方。然后,轿子停了下来。跟着,轿子外传来一片响亮而又恭敬的声音:“奴才恭请王爷!”

王爷?

屈宁听到喊声微微一怔。

第172章 忘情之吻(明天上天架)

明天1号上架,上架前五天会双更,更新时间为中午12-14点和晚上8-10点。望各位读者能够支持兔子,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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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宁听到轿外一片响亮的喊声,不由得微微一怔,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时,微微一笑。王爷……她现在是镇然王,那么,她府中的人喊她王爷那是最合适不过的称呼。

她连忙下了轿子,看到一名穿着管家服的人员,带着百名丫鬟、仆人、护院齐刷刷地跪在一座宅院的大门前。

她看了,知dào

这些人都是迎接她的,连忙手一挥,说道:“都起来吧。”

“是,王爷!”

众人起身,然后是迎接的迎接,进门准bèi

的准bèi

,一翻好不热闹的场景。管家和护院及丫鬟们拥护着屈宁走进宅院大门,突然,喧闹的人声都停止了。

屈宁抬头看去,看到拓跋星粲笑盈盈地直立在庭院中间,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淡然,没有任何的惊喜之情。仿佛,仿佛他本身就是庭院里的一件物品,让人容易忽视,却又那么地深入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星粲终于迈动脚步,向着屈宁走去。走到她的跟前,一把拥住了她。拥得那么紧,那么深,那么用力,足足显示了他别后的苦苦思念之情。

屈宁在他的怀中感受到了久违到拥bào

,这拥bào

是温暖而甜蜜的。一如二十一世纪时,沈默凡拥bào



其余人见了,连忙向着拓跋星粲施礼问候,然后,一个一个都很知趣地离开了。一时间,庭院深深,寒风戚戚,两人立在风中谁也没有说话,只用眼睛彼此地深深地问候着。

她沉迷而心跳地任由拓跋星粲深情拥bào

着。这时刻,她不知dào

,她是更喜欢慕容千辰多一点,还是更迷恋拓跋星粲多一点。

拓跋星粲深深地拥着屈宁,感受着她的心跳,他的心也随之轻轻地跳动起来。这是一种奇怪而又独特的感觉,自从他穿越过来出生落地到这个朝代,深知历史进程的他,让他的人生经验丰富,知识丰富。所以,他决定在这里大展拳脚,誓要把历史改写,让他的魏国统一天下,他要做一个载入史册的伟大皇帝。所以,他时刻告sù

自己,女人于他,只能消遣,不能深入。但是,此刻他拥着屈宁,他的心已经陷入她的温柔之中。

他忍不住轻轻地抬起她的头,在她还在愕然之中,他的吻便已吻上了她唇。他吻得轻缓而珍贵,仿若她是一件宝物,必须轻碰轻放。

屈宁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宁静而深沉的吻。刚开始,她的本能是想拒绝他的吻,但是,想到以后她的命运都是跟着拓跋星粲,她便又放开了自己的心扉。反正都已经决定跟着他,那么,他需yào

什么,她必须给予什么。

于是,这一刻,两人一场深水火热的热吻下来,两人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什么,只有彼此的心跳声。他们完完全全忘了在这座新宅深院里,还有许许多多的丫鬟、仆人、护院及管家们。当他们看到二皇子星王与他们的镇然王在忘情地深吻时。他们的眼睛睁得比**铃还大。他们的胃,翻滚得比浪潮还激烈。倾刻间,就有许多人受不了这种颠覆三观的丑陋而恶心的场面,胃里的东西便如滔滔江水一样,绵绵不绝不地往外泄。

一时间,周围的呕吐声此起彼落地响起来。他们一边呕吐,一边心里在喊天了:天哪,他们的二皇子星王啊,地哪,他们恭敬的镇然王啊……他们在搞什么啊?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热烈地深吻。这事,怎么会发生啊?怎么要让我看见啊?

忘情深吻的两个人在听到周围的呕吐声时,立即分开了。然后,拓跋星粲目光如刀一样地刮向了周围。让周围看热闹,又看得恶心至极的丫鬟、仆人等等都突然打了一个抖,连忙转身离去。在他们心里,喊出另外一种声音:刚才的事情我没有看到,我没有看到没有看到……

拓跋星粲看到周围的下人如鼠一样地,‘嗖’地一下四处逃散开来。他知dào

这些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他与屈宁热烈激吻的事情传出去。不过,他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避忌讳地与屈宁热吻,他也就不怕别人把他们之间的事情传出去。相反,他还希望有人知dào

他们两人的事情。这样,屈宁乃女人的身份,便会不攻而破。而他,就可以不用吹灰之力,抱得美人归,并且拥有美人心……

他这边用意深沉,屈宁这边却是心思单纯。她从未想过,一个吻而已,也能拿来算计。当她看到下人们恶心地仓惶而逃,她立即推开拓跋星粲,一脸不知所措地站着。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看着她说:“看到林儿能够安全,为兄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屈宁回道:“我说过,我必定不会让你失望。”说着,她向着里面走去。这里是她的家,从她失去记忆之后,她第一次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这个家来得不易,她必定要珍惜。但是,她还未来得及珍惜,她的名声,已经被毁坏了。

想着,她抬起头,看着拓跋星粲略有所思地问:“你说,如果我想换一批下人来伺候我,可以吗?”

拓跋星粲不答反问:“你是怕下人们会把刚才之事传扬出去?”

“嗯。”屈宁点点头。

拓跋星粲笑着说:“那么,我建议你不仿把这些下人留在身边。这样,他们的嘴巴会比你想像的严谨得多。”

“哦?”屈宁一头雾水,但是,只一瞬间,她又明了。是的,刚才之事如果她不想被人到处喧扬,而毁了她的名声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刚才的下人们留在身边,以便封住他们的嘴。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何惧哉!说得正是下人受了主人的恩惠,就要忠心地替主人做事,担主人之忧而忧,为主人的隐秘而保密。

想着,屈宁一阵释怀,便随着拓跋星粲一起参观了她的新宅。这是一个不大但也不小的新宅,宅院分前院和后院两院。两院之中房间共计十几间,有下人房,厨房,主人房,阁楼,书房等等。虽然宅院不是很大,却俨然是一个深宅大院里的待遇,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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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皇上有请(一更)

屈宁随着拓跋星粲参观了一遍自己的新宅。看到新宅虽小,却俨然一个深宅大院一样,里面的一切应有尽有,不由得一阵心花怒放。想到从此以后,有了一个落角的地方,不再飘零而感到心安。

两人看了一遍,坐了一小会,看看时间已到了入夜时分,离皇上拓跋智设宴的时辰还差一个时辰。她在拓跋星粲的提醒之下,去沐浴了一下,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此时的她,穿着的是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衣服的质地很好,应该很名贵。这是拓跋星粲命人特地给她送过来的,因为了解她,所以,知dào

她穿什么样的衣服合适、好kàn



拓跋星粲看到穿着男装的屈宁,虽然以男性打扮,但是,她的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目若秋波。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男人所拥有的美丽。这种超越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他看了,忍不住走了过去,伸手轻轻地握上她的小蛮腰。这蛮腰柔软而醉人,让人一握之下,再也不愿意伸开。

屈宁感受到拓跋星粲似乎又要来一场儿女情深了,连忙身子一转,转出他的拥bào

,站在朦胧的夜色之下,笑盈盈地看着他,嗔道:“拓跋大哥,请你时刻记住林儿乃是男儿身,不要随便地靠近我……”

她的话语未完,只见拓跋星粲突然全身拥过来,霸气如虹地罩住她,让她的话消失在他的热吻之中。她的脑袋‘嗡’一声作响。怎么,怎么又吻上了?今晚的拓跋星粲是否吃错了药,动不动就吻她,难道他真的不怕人言可畏?

如是,两人又来了一场激动而忘情的深吻,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向着皇宫后院走去。

此时的皇宫后院,灯火通明。院子里空庭之中的两边摆放着许多桌子,桌子上有各色各样的美味菜肴,桌子边。坐着文武百官上百名。皇上拓跋智坐在上首的中间,他的桌子遥遥对着下首的两列桌子。树下摇风之处,坐着许多男乐手。男乐手的手里有的握着琴,有的握着琵,有的握着萧,各种乐器应有尽有。他们以百家乐器,凑出同一种音乐,音乐轻扬而欢快,让人听了心情忍不住欢快起来……

屈宁与拓跋星粲走入之时,喧闹的文武官员们立kè

停止了声音。唯有那忠于君主的乐声。还在欢快地轻扬着。

拓跋智看到屈宁以一身月牙衣色出现,把他的淡雅及高贵表露得无遗,不由得看了心里一阵跳动。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的美已经超越了男人之美,胜过了女人。他一时看得呆了痴了,便把目光定在了屈宁的脸上。

屈宁站在庭院之中。低头向着皇上拓跋智连续请了两次安,也未见他有任何反应。她不由得抬起头,好奇而不解地看向拓跋智,刚好对上他的痴迷目光,不由得一阵恶心。古代的男人,难道都有断袖之辟?这个皇上,竟然用男人的用光看女人的眼光看她。

呃……慢来!

用男人的眼光看女人。她本来就是女人,而皇上正是男人。男人看女人,那眼光在正常不过。想到这里,屈宁忍不住唉叹一声:我勒个去,难道她的女扮男装真的不击一堪,让人瞧一眼就能识破?

尽管她心中有些虚了。但是,她依然用淡定的表情,坦然的眼眸,不紊的语气向着皇上请安。也成功地把他的心思从遥远的天边拉了回来。

皇上收回痴迷的目光,看着屈宁微微一笑。说了一声‘免礼’,再一句‘赐坐’,让她坐在他下首的第一个位置,刚好能够看到她的一举一动。而拓跋星粲,则坐在屈宁的对面。

接下来的庆功宴,正如世上所有的庆功宴一样。有舞蹈,有音乐,有美味的食品,也有上等的好酒。每个人都是尽一切恭维的话来祝hè屈宁。未了,又要表扬拓跋星粲的力荐有功,更要称赞皇上拓跋智的知人善用。

一场庆功宴下来,所有人都似乎有些醉了。皇上更是醉得好像不行了,只见他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喝完了桌子上的最后一碗酒,看着屈宁和拓跋星粲说了一些离场的场面话后,就在太监宫女们的拥护之下离开了。

拓跋星粲的眼眸是深沉的,他望着拓跋智离去的地方深深地沉思起来,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宴会,还在继xù

,歌舞也还在继xù

,悦耳而动听的音乐还在充斥在宴会的上空。

屈宁在百官的祝hè之下,喝了许多酒,感觉头都有些晕了。知dào

不能再喝,否则,她一定会醉的。于是,她站了起来,想要与拓跋星粲说道一声别,却不见他的踪影。她正要四处寻找,突然一名太监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轻语:“镇然王,皇上有请。”

“嗯?”她听得有些迷糊而又意wài

,忍不住扬声询问:“你是说,皇上请我?”

“是的。”太监恭敬地应了一句,弯腰低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这就请镇然王过去吧。”

“哦。好,好!”屈宁点点头,迈开有些不稳的步伐随着太监而去。尽管,她的心里是不想去见皇上的,但是,皇上有请,她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不去啊。在离开宴会的时候,她转过头去寻找拓跋星粲的身影,看到他和几名官员在说着话,于她的离去,他好像并不知dào



她微微有些失落,今晚,不知dào

为何她竟然有一种冲动,冲动地想要扑入拓跋星粲的怀里,然后,在他的怀里沉沉地入睡。但是……

她随着太监的步伐穿过层层宫殿,才走到皇上的寝殿太和殿。此时的殿内一片漆黑,里面安静不闻声音。

太监站在殿外,向着里面大声地通报了一句:“皇上,镇然王带到。”

“请他进来!”皇上拓跋智的声音自漆黑的殿内传来,泛着一种懒洋洋的气息,却依然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命令。

第174章 逼迫(第二更)

太监听到皇上的话,连忙向着屈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镇然王,请!”

屈宁在太监说请的时候,并已经跨步走进太和殿。她的心中涌出了许多疑问,却得不到解释。她慢慢而又不安地向着殿内走去。

刚刚走进殿内,便感觉四周突然亮了起来。她转了一下眼眸,看到四周有几十名宫女为她点燃了烛火,照亮了大殿。于是,殿内的一切,她便看得分明。

只见太和殿内宽敞得有如一座庭院,四周垂挂着紫色宫纱绣幔;殿内的深处,一座九龙屏风格外显眼而大气。只见屏风眉板以金纹攒框,下裙板采用落堂踩鼓作法镶板,正中以描金工艺饰山水风景图,周围用金漆彩绘各式花样。9扇屏风的屏座高端束腰,屏心部分为米色绸地,彩绣海水江崖、流云、蝙蝠及暗八仙纹,当中以平金工艺绣金龙,每扇一条,中间一扇绣正龙,其余各扇为升龙或降龙。

屈宁走进殿中央时,看到从九龙屏风的两侧各走出八名宫鬓堆云,长裙曳地的宫女,纤手中各各端着不同的金银首饰,漫步而出,分立两旁。然后是四个手捧金盘的宫装少女鱼贯而出,但见她们的手上金盘里装的是颜色各异的女装服。那服装艳丽无比,高端大气……

屈宁看了倒抽一口冷气,不知皇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忍不住四下寻找皇上的踪影,想要问他,他到底在搞什么。但是,她找了一遍也不见皇上,她就知dào

,皇上有可能躲在九龙屏风的后面。

她正要抬高声音询问,却见那四名捧着女装服的宫女步伐轻柔而又笔直走到她的面前,微微施了一个礼,看着她笑着说:“镇然王。奴婢给您更衣吧。”

“什,什么?”屈宁听了大吃一惊,脚步忍不住后退一步。虽然,当她看到这些宫女捧着女装服走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有那么一丝觉悟,觉悟地认为,这是要给她穿的。但是,当宫女们真的捧着衣服走到她的面前,要为她更衣时,她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皇上拓跋智真的一眼就看穿她的女扮男装,而且,为了把她逼出原形,还不惜动用如此多人伺候她更衣。

她忍不住伸手推开眼前的宫女。语气气愤而又固执地向着屏风内说道:“皇上,请您不要如此戏弄下臣,下臣若有得罪皇上的地方,请您赐罪就是。何必叫人给下臣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换下你身上的衣服,穿上朕给的衣服。朕保证。你将会是朕有生以来,看到的最美丽的女人。”皇上拓跋智的声音自屏风内和缓清晰地传来,完全听不出他有一丝喝醉的情绪。

屈宁听了,知dào

皇上在庆功宴的时候是假装喝醉了。原来,他一早离席,只是为了要逼她恢复女儿身。她忍不住又退了几步,心里在盘算着如何脱身离去。嘴上却说:“皇上若是想要看女人,您的后宫嫔妃无数,何不让她们穿起给您看。却何苦要让下臣这么一个男人穿起女人的服装?这要是传出去,下臣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屏风内一阵沉默。

屈宁忐忑不安地站着,不知dào

皇上打的什么主意。

许久,皇上拓跋智固执地道:“把衣服换了!”声音冷峻而俨然。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呃……

屈宁一窒,纵使有万般的不愿意,也不敢公然反抗皇上的旨意。于是,她伸手开始慢慢地解脱衣服。宫女们看了,正要为她换上崭新的女装服时。突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星王你不能进去。”

这是太监的声音。

屈宁听得一喜,知dào

拓跋星粲关键时候还是出现了。她立即挥手阻止宫女们,不让她们为她穿衣。

这时,门外响起叩门声,跟着一声请安响起:“皇上,臣有事相见。”这是拓跋星粲的声音,声音深沉而淡定,听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或着急。

……屏风内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屈宁以为拓跋智不会接见拓跋星粲的时候,只见拓跋智从九龙屏风内转了出来。他的步伐依然是歪歪斜斜的,眼睛眯眯,满脸通红,满身酒气。他一路踉跄地走过来,在距离屈宁还有十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他虽然站定了,身姿却是东倒西歪,似乎随时都要跌倒,但是,却总能在最后一刻站得稳稳地。

只见他一挥手,叫人打开门。

拓跋星粲脚步从容地走进来,当他看到屈宁在此时,他的眼眸微微地睁大了,脸上是一副惊奇的样子。那样子告sù

众人,他完全没有想到屈宁会在此。但是,他也只是看了屈宁一眼,就把目光转向拓跋智,跟着双腿跪下,向着拓跋智道:“皇上,微臣有要事商谈。”

拓跋智话语未出,先自打了个酒嗝,这才笑道:“呵呵,星王深夜不回去搂着美妃睡觉,却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要来与朕商谈?”他说着身子斜斜地歪了一下,似乎要跌倒了,但是,却在要跌下去的时候,两名宫女快速地走过去,扶住了他。

他艰难地站定身子,笑声依旧地说道:“星王的美妃无数,让朕看了都是心生妒忌。只不过,你既是朕的左右膀,朕让给你就是。”他说着停了一下,手一挥,脚尖一掂,指着屈宁说道:“你……深夜来此又是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

屈宁一听,知dào

皇上是在自我找台阶下,她若不顺势让他走下台阶,她势必会死得很惨。所以,她一听皇上的话连忙躬身道:“回皇上,臣的事情并非很重yào

。星王既有要事商量,那么,臣就先行告退了。”

“准!”拓跋智手一挥,命人把屈宁请了出去。

屈宁连忙转身退出了太和殿,在退出太和殿的时候,她微微地看了拓跋星粲一眼,正好kàn

到拓跋星粲也往她看来。于是,四目相交,许多话,许多情便不言自明……

第175章 嫔妃无数(第一更)

退出太和殿,屈宁才发xiàn

,她的背后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她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紧张的心情才微微地松了一口大气。还好拓跋星粲来得及时,如若不然,她被逼穿上女儿服装,恢复女性。那么,她就犯了欺君大罪,到时,不但她要受到死罪,就连拓跋星粲也难逃罪责。

她忍不住暗骂一句:他|妈||的,古代女人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当官当兵都不被允许,一旦被发xiàn

,就会被问斩。嗯,如果她够强dà

,能够像唐朝的武则天一样,自己当皇帝。那么,她一定会在政权军权以及各个领域里,给足女人发展的空间。只可惜,她不是武则天,她的野心也没有武则天的大。她只是想要握有兵权,然后,带兵攻打夏国,救出她的父王母后。

回到她的府地时,已经是深夜。一夜下来的劳累和紧张,让她倒头就睡,睡得沉稳却不安。做了许多个梦,梦中,都是拓跋智要逼她露出原形,恢复女儿身。然后,她被人拖出去砍了。她的头碎了一地,血流了一地。她一时惊吓,猛地坐起来。睁开眼睛,才知dào

,原来是南柯一梦。

她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下意识,这才发xiàn

,天还没有亮。周围一片暗淡,唯有外面屋檐下的挂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照散了屋里的黑暗,却不能把屋里照得通明。

她刚要下床,突然背后有人抱了过来。她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使出武功钳制后面的人,但转瞬间,她又明白,抱她的人乃是拓跋星粲。她放下一颗戒备的心,把头靠在拓跋星粲的肩膀上,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享shòu

着他带给她的温暖与安全。

拓跋星粲紧紧地抱着屈宁,许久。他在她耳边轻语:“下一次,无论皇上以什么理由传召你,你都不能去。要去,必须由我陪着。懂吗?”

“嗯,我懂!”屈宁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说:“你不是说皇上是一个昏君,只知吃喝完乐吗?为什么,他会一眼就瞧出我是女人?他既是如此精明,我想,也许他的好玩和昏晕是装出来的。所以,你要小心啊……”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轻轻地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与他面对面。黑暗中。但见屈宁的眼眸如两盏明灯一样,一闪一闪,即明亮又胶洁。

“大哥不是精明,那是好色之心令他精明起来。”拓跋星粲胸有成竹地说了一句,轻笑一下。在屈宁的脸上吻了一下,又说:“你长得这么美,即使大哥不好色,也会被你的美所迷惑。何况大哥历来就迷恋女色,于女人之气息,他是比狼的鼻子还有灵。所以,看到你。他不用看,只用鼻子一闻,就能知dào

你是男还是女。”

呃……

屈宁听了这一翻话顿感别扭,连忙推开拓跋星粲的脸,不让他吻她。她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这只是你看到的表明。也许,皇上要你看到就是这一副模样。实jì

上。他不是这样副模样。我总觉得,在他爱玩、好闹的心情之下,藏着一颗不为人知的智慧之心。如果是这样,你真的要注意要小心啊。不然,哪一天你被他吃了。你也不知dào

是怎样一回事。知dào

吗?”

“哦?你竟然有这么深沉的忧虑?”拓跋星粲的语气虽然透着平淡,然,他的表情却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沉思良久,他抬眼看着屈宁问:“今晚大哥叫你进太和殿的时候,你有没有发xiàn

他与平时爱玩胡闹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嗯。”屈宁沉吟一声说:“刚开始进去的时候,听着他的声音,不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的声音。那时候,他的声音透着冷峻俨然,有一种很强的霸气,论谁听了,都无法把他与只知dào

吃喝完乐的人联想在一起。但是,当你进来的时候,他的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嘻闹之气。而且,他从屏风内走出来的时候,他的样子,的确是一副喝得醉熏熏的样子,连站都站不稳。”

拓跋星粲听了,忍不住眼睛微眯起来,他的样子,似是不关心此事。但是,却有一种令人生畏的气息自他的体内渐渐地散发出来。

屈宁看了,默不作声。她知dào

拓跋星粲一定在衡量她的话是否轻,是否重。

如此一阵沉默之后,拓跋星粲忽然叹了一口气说:“若是大哥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那么,这二十几年来,他掩饰得很好,倒让我忽视和轻敌了。不,不只是我,就连父亲也小瞧了他。如是,从今往后,我应该谨慎地应对及重新审礼他。”

他说着紧紧地拥bào

了屈宁一下,并在她的唇上印下深深地一吻,感激地说道:“谢谢林儿给我带来这么一个天大的消息。从今往后,我会时刻注意大哥的一举一动。看看他,是否是真傻还是假傻。”

“嗯。你知dào

注意就好。”屈宁推开了拓跋星粲,轻轻地挣脱他的怀抱,将身子退了开去,看着他话锋一转,说道:“我从燕国跟着拓跋大哥来到魏国,为的就是相信大哥你的一翻真诚。但是,大哥,你是否有事瞒着我?”

她说着紧紧地盯着拓跋星粲的眼眸,暗淡的灯光之中,但见拓跋星粲的眼眸微微地闪了闪,似是闪避,又是坦然的迎之。

不一会,拓跋星粲微微一笑,伸手抓住屈宁的手,笑问:“林儿想知dào

我的什么事?只要你想知dào

的,我就不会隐瞒你。”

“是吗?”屈宁笑了笑,假装淡定地说道:“今晚在太和殿的时候,皇上说你有无数美妃。这美妃,是什么意思?”

“当然就是妃子的意思。”拓跋星粲毫不忌讳地说了出来。

“你,你真的有妃子了?”屈宁大感意wài

,只因她从未想过拓跋星粲已经娶了妃子。正因为没有想过,所以,当她听到拓跋星粲亲口言明他有妃的子时候,她的心微微地痛了一下。从小,她的心她的情就向往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所以,她希望与她过日子的人也有她一样的心思和执著。但是,她没有想到,拓跋星粲竟然有妃子了。

她忍不住轻颤着声音问:“你的……妃子,有几人?”

“嫔妃无数!”

这一句,拓跋星粲缓缓道来,却犹如一道惊雷一样,炸到了屈宁。

第176章 又被人劫走(第二更)

屈宁听到拓跋星粲的回答,忽然之间生气起来。她猛地把拓跋星粲推下了床,怒声喝道:“滚,从这我里滚出去!”

“林儿……”

“别叫我。”屈宁大声地打断拓跋星粲,看到他被她推床下却没有走的意思,心里大为恼火,不由得怒喝一声:“还不走?再不走,你是不是想要我把你打出去?”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说:“别,林儿你别激动,我这就出去。只要你不生气,你要我干什么都行。”他说着一脸愁苦的样子走了出去。

屈宁看了气不打一处来,扯住枕头扔到地下,嘴里骂道:“死拓跋星粲臭拓跋星粲,你他|妈|的有了嫔妃无数,为什么还要来招我惹我?”

她气得不行,从床上跳到地上,在地上来回地走了几步。心里的恨和无奈揪住了她的心,让她心头仇恨万分,痛苦万分,却无法发泄。想想在燕国的时候,她就是以为慕容千辰有妃嫔无数,她才会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燕国,跟着拓跋星粲来到魏国。谁料想,有嫔妃无数的并非慕容千辰,而是拓跋星粲。她这是算什么呢?算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敢去想以后的日子会怎样。这一刻,她只能强烈地压制自己的不甘和仇恨。她慢慢地平熄怒火的心情,想要继xù

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要不去想,又怎么能做得到。毕竟,她选择了拓跋星粲,就已经打算一辈子跟着他。却没有想到,到头来,他欺骗了她。

她咬着牙,心里恨得痒痒的。正在满心怒火无处发泄的时候,屋外悬挂的灯火‘卟’地一声全灭了。于是,屋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她谨惕地坐了起来。自知屋外的几盏灯火不会无缘无故自动熄灭,必定有人把火扑灭的。也就是说,此刻的四周正是危机四伏的四周。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不言不动,耳观四周。耳听八方。但是,奇怪,四周除了安静一片,并无其他的动静。难道说,屋外的几盏灯火都是无风自灭?这,有可能吗?

她十分的谨惕,并时刻做好防范的准bèi

。但时,当危险如风一样无声地悄然而至时,她所有的防范都失去了效应。只在转眼间,她便被人捂住嘴巴。点了穴道,全身不能动地被人扛着跃出了她的镇然王府。

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被劫,心里的恐惧化作安静。是的,刚开始的时候,她不明白谁来劫她。劫她之人又是谁,又有何目的?为何他的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竟然连走路都未发出半点声音,更让她半点都感受不到他的气息。直到她被劫,她才蓦然惊觉,黑暗中早已有人劫持她往她的府外飞一样地而去。待到她反应过来,她一时害pà

接下来会遭受怎样的酷刑。心中便升起恐惧。但是,恐惧感刚一升起,她也就不害pà



该来的总会来,害pà

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想想对策,看看如何才能死里逃生?所以。此刻的屈宁,心里没有半点害pà

,反而是安静。

如是这般被人扛着奔走了几里路,想来是走出了平城。平城之外,道路不平。扛她之人的步伐才变得微微不稳起来。其实,这人轻功也是一流,如果他不是扛着屈宁,而是与屈宁并排而行的话,屈宁绝对看不出此人因为道路不平,脚步便微微地不平。

她被人扛着走了一段不平的路,转眼间就进入一座丘林之中。丘林地带,山不高,树不高,叶不茂盛。让天空的光亮洒了进来,微微地照明了前方的道路。

前方的道路上,有一辆马车停放在中间。深黑的夜晚里,马车挡道,显得尤其的突兀。只见那马车精致而毫华,绝非一般百姓坐得起,想是富贵之人的马车。她正在疑惑间,感觉身子被人抛进了马车。

只听‘砰’一声,她落在了马车上,马车里铺了软软的一层毛毡,让她跌下去的时候并未感觉到痛疼。她还来不及思考,马车里有人和身扑了上来。于是,一张滚烫的大唇便盖上了她的唇。

这,这,这是要干什么?

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但是,马车内漆黑一片,任她怎么睁大眼睛就是无法瞧清是谁突然吻上她的唇?

这时,马车突然动了起来。想是有人使力拍打马匹,马匹受惊,便狂奔起来。但是,也只是一瞬间,马匹似乎得到有人的控zhì

,马匹便有章有序地前进起来。

屈宁待在马车里始终不能动不能言语,但是心里却很明白,知dào

那控zhì

马匹的人是刚才吻她的人。那个人,当马匹狂奔起来的时候,他立即放开屈宁,一掀车帘,身形镇定地掠了出去,骑上马背,以过人的技术,惊人的臂力让狂奔的马儿渐渐地听命于他。

屈宁看了心里忍不住唉呼,这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有如此惊人的镇定力与收服力,此人必不简单。但是,在她的印象之中,她从不认识这样的人,更不会与这样的人结仇。但是,他为何要把她劫来?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人一掀帘子又走了进来。于是,一股很是强dà

的气场便压了过来,让屈宁的心无故地跳动起来。

她的心跳得越快,心里便越是着急。她很想喊,很想问,但苦于口不能开,身子不能动,只能像个雕塑人一样,眼睁睁地感受着进来之人以身压过来。

于是,她的唇上便又被滚烫的双唇覆盖起来。那唇如火如焰一样地燃烧着她唇,烫伤了她的心。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心里一阵颤粟,一阵呐喊:该死的,该不会,三年前的一场劫亲她没有失去贞洁,现在反而要失去?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如果就这样被人掠夺她的贞洁,她就是死也是不冥目啊。她还不知dào

,到底是谁把她劫来,又是谁想污辱她呢?

就在她一腔羞怒之心无法发泄之时,突然一声戏谑的声音响起:“啧啧,美人的滋味果然不同,只是唇齿相碰,便已让人如坠云里雾里飘飘欲仙了……”

屈宁一听,立即睁眼。是他,是他,劫人者竟然是他?

第177章 无耻的戏弄(一更)

屈宁听到声音立即睁开眼睛,是他,是他,劫人者原来是皇上拓跋智。她听到拓跋智的声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是他呢?他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难道,只是为了逼她露出原形,恢复女儿身?

还未等她想得明白,便感觉到周身一阵寒意掠过。只见拓跋智身手熟练地为她解去了衣服,于是,她的身子便如寒风中的百合花一样,嗦嗦发起抖来。她气得实在不行,如果她的身子能动,请别怀疑,她一定会跳起来把拓跋智杀了。但是,她却不能动,也不能言。只是双眼冒火地瞪着拓跋智,此刻,她真希望她的眼睛能够杀人。

她狠狠地瞪着拓跋智,心里又羞又气,一时气血攻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待到醒来,天已经大亮。周围一片安静,雨声滴滴咚咚地落在马篷之上响个不停,像怨妇一样叙说着恼人的事情,让人听了心情也烦恼起来。

屈宁不安地睁开眼睛,看到上天都在为她落泪,她便以为,她的贞洁已被拓跋智夺了去。顿时,她一阵气愤,只感脑袋天旋地转,似乎又要晕了过去。她努力地镇定了一下气愤的心情,忐忑不安地转动了一下目光,把目光看向臂上的那点朱砂印。当那艳红的,象征纯洁标记的朱砂印,依然还在她的臂上傲然挺立时,她一时高兴得忘形便流下泪来。谢天谢地,拓跋智还没有将她掠夺。

想到拓跋智,她猛地一震。该死的,关键时刻,她竟然忘记了那招天杀的拓跋智。于是,她抬起头,眼眸便撞进了一双深如大海的黑眸里。只见拓跋智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他的眸子里泛着血丝,唇角擒着一抹道不清诉不明的笑容。

屈宁看了身子忍不住轻轻地颤抖起来。此刻,她在这温暖的马车里,全身被脱了个精光。身上的肌肤有如白玉一般,粉光致润。晶莹剔透。纤纤细腰下的双脚微微打开,直直地暴露在拓跋智的眼里……

她羞怒地闭上眼睛,用牙齿咬住下唇,咬得很紧很用力。不一会,牙齿里有血腥的味传来。

这时,拓跋智的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顺着她的脸往下抚,抚至脖子,再至丰胸。然后,他紧紧地握住她丰胸……

屈宁的身子一震。猛地睁开眼睛,目怒拓跋智。她眼眸里的怒火早已向拓跋智言明,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她一定会用眼睛杀了他。

拓跋智轻轻一笑,捏住屈宁那盛开的蓓蕾。轻轻地揉捏着,并府下身在她的耳边轻语:“你果然是女人。”

屈宁又瞪了拓跋智一眼,这一眼,充分表现她是女人又怎样?你最好给我放手,如若不然,等我穴道被解,全身能动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拓跋智‘呵呵’地笑着,他的手更是不停地捏着,让屈宁的心里又气又痒,身子忍不住轻轻地颤抖。他的另一只手,则去解他的衣裳。屈宁看了,又急又气。一时气血攻心,又晕了过去。

待到醒来,已是下午时分,她的肚子竟然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悲哀而无奈地睁开眼睛,看到拓跋智依然穿着衣服。并未解开,而她的衣服,也已被他穿了起来。现在的她,不再是赤|祼|祼地躺在他的眼前,任他欣赏。

她不知dào

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当然,不用看她的朱砂印,她也知dào

,拓跋智并未掠夺她,而是保全了她的贞洁。她愣愣地躺着,微微地动了动身子,突然发xiàn

,她能动了!

她一时高兴便一跃而起,却由于被点穴的时间太长,一时气血不顺,而跌了下去。

拓跋智呵呵一笑,顺手把屈宁抱了过来,搂着她的腰,笑着说:“你的骨头断了吗?”

屈宁一听,她的气啊,直接被激发起来。她忍不住伸手照着拓跋智的脸庞重重地打了过去,本以为,这一拳,即使不能打掉他的牙,也能让他的脸肿起来。谁知,拓跋智却轻轻松松地避了开去。

“你,你竟然避开了?”屈宁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一件事实。只因她听拓跋星粲说过,拓跋智并无武功,所以,她一个会武的人,怎么样都能打到不会武功的拓跋智吧?

拓跋智眨眨眼,笑道:“朕能避开很稀奇吗?”他的手,依然在搂着屈宁的腰。

屈宁听了,知dào

拓跋智一直装风卖傻,实jì

上,他也许是一个比拓跋星粲还可怕的人。想着,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拳又照着他的脸打去。心里倔强地想,你看了我全身,玩弄我全身,无论如何,我都要你死无葬生之地。她心里气愤,出招便毫无章法,只是像一个泼妇一般,狠狠地,拼命地打了过去。一拳打不到,第二拳,第三拳,如是这般稀里糊涂地一顿乱打,只听‘啪’一声,她的拳头终于打到了拓跋智的脸上。

于是,时间一下子就停顿了在这一刻。

屈宁睁大眼睛傻傻地看着拓跋智,拓跋智则是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她。两个人的表情,都是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

两人瞪视了良久,突然之间,两人都是骚动起来。

屈宁是大声尖叫,然后是想要跳起来逃跑。因为她知dào

,做为一个臣子,一拳打了皇上的脸,那是死罪。虽说打皇上是她千方百计要打的,但是,当她真的打到了。她又忍不住心虚,毕竟,自古以来,皇上的脸都是比金子还要金贵,岂可任人随意打的?

所以,她一激动,一紧张,一害pà

,便想要跳起来逃跑。结果,拓跋智比她快一步地把她按到在马车上,把她压在了下面。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真的出手打朕。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拓跋智的话听起来似乎很生气,但是,他的语气却并未有半丝半毫的生气气息。他瞪着眼眸,假装要刀刮一样地瞪视屈宁,但是,他的眼眸却是盛装了无限的柔情。他柔柔地看着她,举起手,一掌打了下去……

第178章 可恨可气之人(二更求订阅)

屈宁看着拓跋智,本以为他会以更恶毒的方式来折磨她。谁知dào

他竟然是一副柔情蜜意的样子,她一时呆住了,想不出他的心里在搞什么鬼,便看着他默默无言了。

无言中,她忽然发xiàn

,拓跋智相较于拓跋星粲来说,是要帅得多。他的帅,不是俊秀,而是一种男人的帅,五官分明,肤色古铜,眼眸深黑漆亮,唇形厚大而性感。

老天,她竟然在看他的唇,她这是作死吗?

她的脸微微一热,连忙把脸别向一边,心跳却在这时候紊乱地跳了起来。

拓跋智举起的手始终无法打下去,于是,他只得轻轻地放落在她的脸庞,细细地抚摸起来。这个女人,给他感觉很不一样,她的外表看上去很柔,很弱,但是她的内心很倔,很强,绝不会顺从。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但觉她脸上的肌肤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纤纤玉手如葱玉一般娇润柔滑,让人心旷神怡。

就在他忘情地抚摸着她的脸,沉醉在她的体香温柔之中,突听她的肚子响起一阵声音。他‘呵呵’一笑,猛地将屈宁拉起,并反手从背后包袱里拿出一块腌制好的香喷喷的羊肉,张嘴便是一咬,羊肉的香味便在他张嘴撕裂中散发出来。

他吃得津津有味,笑眼眉开,口水溢流。他吃了一口,停住,看着不住吞口水又翻白眼的屈宁笑问:“想吃吗?”

“不想!”屈宁头一扭,转了开去。哼哼,陶渊明尚且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一身傲骨之气,今日她被拓跋智如此戏弄,她又岂可为了区区一块羊肉而折腰?

“真的不想?”拓跋智问了一句,不等屈宁回话,他便把好好的一块羊肉扔到了马车外。

屈宁看了,眼睛都要冒火了。但她绝对不会为了一块羊肉而折腰,虽说羊肉扔了很可惜,很可惜。

她狠狠地瞪了拓跋智一眼,站了起来,走出马车。本以为,拓跋智一定会拦住她,不让她走出马车。谁知她却轻易地走出马车,只是,刚走出马车,她就傻眼了。

妈|啊,这是什么地方?

只见这里是一座小山丘,丘岭之中,但见一座座的坟墓矗立在眼前,看不到尽头。坟墓周围高草丛生,荒野无限。

屈宁看了一眼,立即回头,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拓跋智‘呵呵’一笑说:“这里是我朝历代官臣与犯人安息的地方,怎么,你怕吗?”

“哼。”屈宁冷笑一声,说:“我怕人多过怕鬼!”她说着正要跳下马车,谁知拓跋智听到她的话,立马粘了过来,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笑问:“你的是意思是说怕朕,多过怕这些埋在地下千年的鬼魂?”

屈宁烦了,一把推开拓跋智,气愤地说道:“我会怕你?做你的千秋大梦。对我来说,你就是一个脑袋有问题兼莫名其妙的家伙。”

她跳下马车,想要寻找回去的路,但是,四周除了一片坟地及高草丛生之外,她几乎找不到半条回去的路。她想寻沿着马车走过的痕迹回去,但是,她们的马车,却好像从天而降在这里,连半点走过的痕迹也找不到。她不免要唉叹一="/xianyuyuan/仙玉尘缘最新章节声,知dào

这是雨水把马车路过的痕迹洗刷了干净。也就是说,她们呆在这个鬼地方,至少有两天的时间了。她想了一想,明白了过来。这是由于她被拓跋智戏弄而几度晕了过去,这晕过去的时间,她以为只过了半天,却原来至少过了两天。只有两天未进米水,她的肚子才会饿得咕咕叫。

她想到这里忍不住回头,在雨丝中仰起脸,看着坐在马车上悠闲自如的拓跋智,恼怒地问:“你把我劫到这里究竟为了什么?”

拓跋智的眼睛眯了眯,笑道:“不为什么。”

……屈宁真想骂人,更想打人。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掉头就走,想要自己辟开一条回家的道路。

这时,后面传来拓跋智的话:“朕忘了告sù

你,这里荒山野岭,野兽狼群的很多。如果你不想被野兽们吃了,最好不要到处乱走。”

屈宁听了一时气愤,一句话不经大脑就嘣了出来:“总比被你吃了的好。”话一完说,她就愣在了原地。天哪,她,她,她这是说的什么话?这话要是被不明就理的人听了,一定会以为她是在说暧|昧无限的话。

拓跋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说:“朕倒是真的很想吃了你。只是我一吃,你就要晕,晕了两次,昏迷两天。把朕的一腔欲|火都浇灭了……”

“住嘴!”屈宁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在地上拾起一根断枝,直指拓跋智的身上,怒气冲天地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

“好,不说就不说。干什么这么生气?”拓跋智立即闭上嘴巴,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

屈宁看了,真的没辙了。这个皇上,又滑又讨厌。让人看了,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刮。特别是他的笑脸和他的话,让她看了和听了,更是恨得牙痒痒。可怜她啊,一世的好脾气,总是能被他一句话就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却没有办法发泄。

此时是入夜时分,周围雨水不断,雾气连天,把一座千坟地更是衬拖得无比的阴沉、寂静。

屈宁不管东南西北,见到有空地就走。她顺着坟墓与坟墓之间的空地走向坟地外,她走得很急,步伐很快,眼看她就要走出坟地外了。突然后面传来马车声,知dào

拓跋智跟着来了。

她心里一气,施展轻功奔跃起来。她刚奔出坟地,走入一片树林之中,便即停住了身形。看着眼前的动物瞪着凶残的碧绿双眼,她的心突地一抖。

妈|啊,真的有狼!

她迅速地掉头,飞一般地往回走。后面的狼飞一般地跟着来。

拓跋智坐在马车上,看到屈宁突然掉头往回奔,心里一喜,以为她舍不得他,又奔了回来。但是,他才喜得片刻,便看到跟在屈宁后面飞一般奔来的狼,心里也不免一沉。rs

第179章 遇狼(一更)

拓跋智坐在马车之上,看到屈宁飞一般的奔来。她的后面跟着一匹狼也是飞一般地奔来。但见那狼骨瘦如柴,饥饿难耐的样子,想是许久没有吃东西了。只见它露出雪白的利齿,瞪着凶残的双目紧紧地跟在屈宁的背后,即不进攻,亦不后退。

拓跋智看了心下一沉,知dào

狼的习性。一般来说,狼是一个群体动物,它们不会单单一只出来觅食,而是以群体出来觅食。若是只有单单一只,那就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狼发xiàn

了目标,并自动分开,再包围。这是狼的习性,也是它的聪明所在。

想到这里,拓跋智嘟哝一句:“乖乖不得了,朕这一下要成为狼的下肚菜了。”他正想要招呼屈宁坐上马车,但是他座下的马,也是动物。动物与动物之间有一种灵性,那就是,它们对危险的嗅觉很灵敏。所以,他座下的马一旦嗅到了危险逼近,并不顾一切地狂奔起来。

拓跋智坐在马车上一时没有防备,身子便被突然狂奔的马抛进了马车。跟着,他感觉马车剧烈地颠簸起来,他就是想坐也坐不稳,身子便在马车的颠簸下剧烈地翻滚起来。

屈宁眼看自己就要接近马车了,谁知马匹却突然狂奔起来。她以为拓跋智看到了狼而害pà

,便不要命的崔赶马匹,把她抛在这坟地之中,狼的面前。

她心里一气,忍不住骂道:“该死的拓跋智竟然把她抛下喂狼,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此时的她,心中的害pà

填满了整个心间。

其实,她本就是一个女人,当女人遇见狼或老虎或其他野兽时,总是会害pà

的。屈宁的胆子虽然较一般的女性要大,但她毕竟也是一个女人。此时面对一匹饥饿而凶残的狼,她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

狼一直瞪着屈宁,它看到屈它站立不走,它也站立不走,亦不攻击屈宁。

屈宁看了,以为狼像狗一样。只要人不跑,它也就不跑,也不咬人。岂知她错了。狼暂时不攻击她,只是它在等机会,等一个可以一口吞掉屈宁的机会。当然,它还在等它的同伴!

拓跋智在马车上被掀翻了数次,每次都被撞到马车的支柱之上,而痛得咧开了嘴。如是这般滚翻几次,他定住了身形,抓起翻滚过来的包袱跳下马车。由于马车的速度太快,他又是仓惶而跳,所以,一跳下马车,他便在地上翻了几个滚。站起,看到屈宁与狼大眼瞪小眼地对看,不由得暗笑。这个女人,连狼的习性都不知dào

,难怪她会不跑。

他从包袱里掏出一块腌制好的羊肉慢慢地走向屈宁与狼。

狼的嗅觉比屈宁要灵敏得多,几乎是在拓跋智掏出羊肉块的时候,他的身子便转了一个圈,瞪着凶残的双目,张开噬血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向着拓跋智慢慢地走去。

拓跋智看了知dào

他成功把狼的目标转移,连忙向着还在傻愣愣地站着的屈宁沉声喝道:“傻女人,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趁其它狼群没来之前逃?”

屈宁听了如梦初醒,连忙迈开步子绕开狼向着拓跋智的身边跑去。此刻的她,被恐惧和害pà

占满了整个心间,只想跑到拓跋智的身边以求得保护。

拓跋智看到屈宁不赶紧逃却向着他跑来,不由得笑了一笑。这个女人平时看上去聪明玲利,谁料想,遇到狼的时候,头脑却生绣了。也罢,她既然愿意留下来与他共生死,他倒是很乐意的。

想着,他把手中的羊肉往远处一抛,在抛下的时候,他的脚步一错,如飞一样奔向屈宁。抓住她的手拼命的跑,一边跑一边说:“你这个傻女人,有机会你不跑,偏要来朕这里。你以为,这里只有这一只狼吗?告sù

你……”他的话还未说完,便犹如谁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的话突然而止。不但他的话突然而止,就连他的身子也是突然而止。

跟在他后面奔跑的屈宁一时没有防备,撞了过去,直接撞进了他的怀抱。他一把抱住屈宁,抱得紧紧的,不让她的身子甩出去。

屈宁稳住了身形,正想要骂拓跋智,好端端停什么啊?然,她还没有骂出口,便被眼前的十几头狼吓得木瞪口呆。

只见十几头狼在她们的面前站立着,每一只狼都是瞪视着碧绿而凶残的目光,它们低低地喘着气,想来是在兴奋又在心急,心急地想要一口吃了她们。

屈宁看了,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头皮只感一阵阵地发麻,手心忍不住出汗。她伸出手,紧张而害pà

地握向拓跋智的手,轻颤着声音问:“怎……怎么……办?”

拓跋‘呵呵’一笑说:“能有怎么办,被狼吃了呗。”他说着眼眸一转,看到左边十里外的地方有一颗硕大无比的树,那树高有一丈左右,不由得心里有了一个计较。在说完刚才的一句玩笑话之后,他倾头在屈宁耳边说:“你看到左边的那颗树了吗?”

“看到了。”屈宁应了一声,白了拓跋智一眼,这里一片坟地,一片荒野,唯有左边那颗树突兀地矗立在那里,只有盲子看不到。

“看到就好。”拓跋智脸上的笑容依旧,他从包袱里掏出羊肉块,一边掏一边向着屈宁说:“你看着我手势,我一抛羊肉块,你就要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那颗树跑。跑到哪里,不管你会不会爬树,你都得给朕爬到树上去,懂吗?”

“嗯,我懂。”屈宁深吸一口气,这才明白拓跋智的计谋。它是想利用那颗树来护身,狼是低等动物,不会爬树,身长又不高。所以,她们若是能够爬到那颗树上去以求保护,那是最合适不过的。

拓跋智用眼神鼓励和嘉奖了屈宁一翻,这才把羊肉块高高举起,吊起了狼们的兴致。

狼们看了都仰起了头,露出了锋利的白牙,一副随时咬肉的样子。

拓跋智暗暗地用力,把一块羊肉震碎几份,随后,他用力一抛,把羊肉远远地扔了出去。rs

第180章 狼群(二更)

拓跋智把羊肉块远远地扔出去之后,拉住屈宁的手便向着左边横冲出去。他知dào

,那十几头狼看到扔出羊肉之后,会有短暂的信息传达。即,由哪些狼去吃那些羊肉,哪些狼儿留下来盯着他们。所以,他得在狼们在传达信息没有决定的时候,赶紧逃……

只转眼的功夫,狼们就分出了五六匹狼来追赶他们。另外的五六匹迅速地去吃掉那几块羊肉,吃完又立即赶过来,与之前的五六匹狼会合。

拓跋智紧拉着屈宁的手拼命地跑,一点都不会乱了阵脚。但是,他是不会乱了阵脚,可屈宁是拖后腿的家伙啊。

只见屈宁跟着拓跋智往外跑了几十步,由于心中太过慌张和害pà

,脚下一绊,摔了下去。

拓跋智一看,感觉头大如斗。都说女**水,看来真的不假。关键时刻,这个强势的女人便如天下所有的弱女人一样,竟然会跌倒?枉她还有一生武功呢。

他叹了一口气,眼明手快地抓起屈宁,把她扛在肩上如飞一样奔了起来。

屈宁被拓跋智扛在肩上,头向着地下有些难受,忍不住抬起头,看到十几匹狼如饿鬼一样追来,忍不住大呼起来:“为什么这么多狼?”

只听拓跋智又叹了一口气,语气无奈地道:“蠢女人就是蠢女人,连狼的习性都不懂。狼是群体动物,它们一般都是三匹或以上出来觅寻。更有多者,上千匹狼一起出来。如果你运气好,遇上了上千匹狼,我看你也不用挣扎了,自己跳进狼的肚子里比较好……”

他扛着屈宁一边飞快地奔跑,一边侃侃而谈,完全没有半分的惧怕之心。

屈宁与他在一起,虽然觉得他讨厌可恶,但是此时此刻,仍然能听到他谈笑风声,不知dào

为何,她的心理顿生一股安全之感。

她想了想,说:“喂,我说你的武功挺好的,能不能一人斗下这十几匹狼啊?”

“不能!”拓跋智很明智地拒绝了屈宁,在她还未有话再问时,突然把她往空中一抛,大喝一声说:“你给朕抓住,千万别掉下来。”

屈宁只感觉一阵腾云驾雾身子便笔直地落上了树枝上,她一时惊喜,连忙抓住树枝站稳。看了拓跋智一眼,看到他甩掉了狂追而来的狼,在千金一发之际跳上树枝,与她并排坐在一起。

她忍不住靠了过去,安心地说:“这下好了,我们安全了。”

拓跋智笑了笑,努了努嘴,示意屈宁往下看。屈宁听话地往下看,看到十几匹饿狼绕着大树打转爬搔,仰头叫嗥,样子恐怖至极。

屈宁看了,一把抱住拓跋智以求安全感,并出声音问道:“它们怎么还不走?”

拓跋智笑道:“你都还没有走,它们又怎么会走呢?”

屈宁一听,立即愁苦地说道:“那怎么办啊?总不能,我们一天不走,它们就一天不去?这样下去,我们会饿死的……”

话刚一说完,她的肚子便很有气势地叫嚷起来。

她连忙抚住肚子,希望能够安抚它,让它不要再叫了。

拓跋智看了‘哈哈’一笑,从包袱里又取出一块羊肉,看着屈宁说:“快吃吧,这是最后一块了。”

屈宁立即伸手接过,很没有淑女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树下的饿狼闻到羊肉味,集体立了起来。有的直直地跳起来想要凌空抓住树上的两人,有的跳到树杆上,用双脚乱爬乱抓,看样子是想要学人类爬树一样。

拓跋智看了,连忙叫屈宁吃快一点。因为羊肉味已经激发了狼的饥饿,会把它们激得更凶猛,更可怕的。

屈宁嘴里已被塞得满满的,听到拓跋智的话,她一口气缓不过来,便呛了起来。连忙吐掉嘴里的羊肉,冲着拓跋智喊:“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我都已经很没有淑女的样子在大口大口地吃了,吃得满嘴都是,你还要我快一点?”

拓跋智微微一笑,回道:“我不介yì

你的吃像像下面的饿狼一样。”他说着往地下看去。

屈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下面的狼为了争夺从她嘴里掉了下去的羊肉,而打了起来。其中一头最弱小的狼一个不注意,被强dà

的狼咬了一口,它的身上便散发出血腥的味道。于是,饿狼们的眼睛里便散发出可怕的光芒。一齐扑向这头受伤的小狼。倾刻间,小狼被众多饿狼分得四分五裂,血液淋淋……

屈宁看了,呕一声,吐了起来。如此血凶残忍的场面,让她看了毛骨悚然,肠胃翻滚。

拓跋智却是一脸镇定地看着,不会因为下面血淋淋而又恶心的场面慑到。但是,当远方传来惊天动地吼声,伴随着奔腾之声。一向淡笑风声,淡定如自的他也不有淡定的时候。只见他抬头往远处看去,看到他的马车自逃走的方向又奔了回来。他哎呀一声,愁苦地叫了起来:“乖乖啊,这一下,朕真的要成为饿狼的下肚菜了。”

“你说什么?”屈宁一时没有听明白,便向着他看去。看到他的脸色都变了,不禁好奇地问:“你怎么啦?”

“有大批狼向着我们这里奔来了。”拓跋智强自欢笑一下,但那笑容已是比哭还难看。

“什么?”屈宁听了一愣,十几头狼在下面围着她们转,她已经觉得够恐怖的了。现在听说有大批的狼扑过来,她简直要晕倒,忍不住问:“大批?究竟有多少只?”

拓跋智微微一抬额,眼睛向着他的马车看去说:“你看马车后面,有多少只狼就有多少只狼。”

屈宁立即抬头看去,看到马车的后面黑压压地扑来一大群狼,看那数量,当真是无穷无尽,让人看了顿时心寒。

这时,屈宁的傍边响起拓跋智惋惜的声音:“可惜了朕的马。好好的一匹汗血宝马,本应在战场上死去,却被朕无故带到这里。如果它的脖子上不是拴着马车而拖累了它,它一定能逃出这群狼窝。只可惜,唉……”他说着不胜惋惜地唉叹一声。

屈宁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气愤地说:“我还不是一样么?我好端端地在自己的府里睡觉,却被你无端端地劫到这里,掉入了狼窝。你觉得,我又能够好你那宝马多少?”rs

第181章 毫无计策(一更)

拓跋智笑了笑,挤眉弄眼道:“你比朕那宝马好多了,至少,你死的时候有朕陪着你呢。你看那马,多孤单,多寂寞啊。”他说着把目光转向他的马,看到那马儿拼命往回跑,却由于脖子上的绳子拖住了整整一辆马车,而无法跑快。只转眼的功夫,那些狼群就追上了它。

瞬那间,一头巨狼露出雪白的牙齿,纵身一跳,往马的肚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马儿受痛,惊天动地惨叫一声‘嘶’,响声痛绝人寰,悲惨凄凉。只见它痛得双蹄跃起,后蹄转了一个圈。大大的双目如魔鬼的传说般瞪着咬它的狼,然后,它的双蹄一踢,把那头巨狼踢得飞了起来,直飞到远处落下,‘咔嚓’一声,头骨断裂,当场死绝。

拓跋智看了,拍手叫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宝马,绝非池中物。只可惜,只可惜啊……”他说着不禁惋惜连声,表情痛惜而难过。

屈宁看了,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有多可惜啊,不ilou./wodenvyoushixianzi/我的女友是仙子最新章节就是一匹马而已,用得着你如此痛惜么?”

拓跋智瞪了她一眼,说:“你懂什么?朕可告sù

你,此马绝非一般的宝马,它乃是世上仅剩的唯一天马,它的价值已非金银珠宝可比了。”

“天马?”屈宁听了不解,便忍不住问道:“它究竟有何特别?”

“嗯,”拓跋智沉吟一声,说:“当年汉武帝为求此类天马不可得,而于太初元年令李广利率十万大军攻伐大宛国,结果大败而回,他也郁郁而终。此后,他的儿子文献帝更是不惜出兵十八万攻打宛国。到最后,虽已获胜,但两帝加起来损失的人力、财力、物力已是不可胜数,这才得到此类天马。你说,此类天马,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丧失,朕如何不痛惜,不难过?”

屈宁听得这‘血汗天马’的来历,也不禁为之耸然动容。这马,当真是名贵已极,绝非金银珠宝所能媲美的。她心里惋惜,便忍不住说:“那么,我们快快想个办法,救救那天马吧。”

“救不了了。”拓跋智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失落和伤心。

屈宁大吃一惊,连忙往那马看去,看到那马虽然英勇无比,强悍绝伦,但可惜势单力薄,又被一辆沉重的马车拖住了。所以,此刻的它,在痛苦挣扎了许久之后,仍然逃不脱被无数饿狼撕裂分食的凄惨下场。

屈宁看得不忍,连忙闭上眼睛扑到拓跋智的怀里,躲起来不敢看。她的眼里,早已为那可敬又可怜的天马流下来伤心的泪水。

此时的拓跋智和她的感受是一样的,即伤心又难过。但是,他却容易克制自己的情绪。只一会,他就不再悲伤了,而是愁虑万分。

那无数的饿狼把好好的一匹的天马,在倾刻之间就分食吃完,也不能满足它们那饥饿的肚子。于是,它们吃完天马之后,又全体向着他们的树下集聚。

一时间,树下聚集了无数饿狼,看看数量,少说也有上千匹。

拓跋智看了,只感头皮发麻。如此巨额数量的狼群,千年难得聚上一次吧?他倒好,偏就这么幸运,遇上巨额狼群。他们坐在树的上面虽然不怕狼会爬树,但是,如此长时间耗下去,也于他们不利。何况他知dào

,狼的耐心是很强的,几乎无人能比。它们可以为了一个目标耗费相当长的时间而丝毫不觉厌烦。还有,他们敏锐的观察力、专一的目标、默契的配合总能让它们获得成功。所以,狼群在没有吃到目标时,是绝对不会离开。也就是说,除非有天人下降,否则,他与扬林绝难逃过这一场浩劫。

当然,他的心里虽然愁苦,却不会表面显露出来。不然,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会吓得更不知dào

所措。想着,他微微一笑,决定用话语转移杨林心中的害pà

。他看着她,笑着问:“杨林,你怎么说也是传说中的圣人,于六千士兵击退六万柔然军。这个传说,你是怎么创造出来的?”

屈宁听了微微一笑,轻描谈写地道:“其实,我不是什么圣人。只是利用天时地利,再揣测出柔然军的骄傲,所以,我打赢了一场胜仗。还有,”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树下黑压压一片的狼群,知dào

这一回她与皇上拓跋智难逃死劫。所以,她决定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以便两人到了冥界的时候,清清白白,没有欺骗,没有隐瞒,可以结伴而行,“其实我不叫杨林,我叫屈宁,身份是齐国的六公主,萧傅雅。”

“哦?”拓跋智的眸子雪亮起来,他睁着一双深黑的眼眸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一笑说道:“你的话朕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听明白的地方是,如果你是男人,你就叫杨林。如果你是女人,就叫屈宁。但是,萧傅雅,齐国六公主。这又是什么?你说这就是你的身份,但是,屈宁的身份就不是你?”

屈宁笑着说:“我的身份就是齐国六公主萧傅雅。但是,我给自己另取了一个名字,叫屈宁,所以,我喜欢人们叫我屈宁。”

“原来如此。”拓跋智点点头。

屈宁想了想,忽然问道:“那么,皇上为什么要把我劫来?这个目的你该告sù

我了吧?”

拓跋智微微一笑,说:“星儿如此紧张你,却又要让你身陷危险的战争之中。如此矛盾的一个人,朕真的无法猜透他的心里到底是想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你把我劫来只是为了看看星王是否会为我紧张?”屈宁听了差点吐血,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思想,却把推进了狼窝。不但如此,他还,他还……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气愤地说道:“你试探星王也用不着那样对我啊?”

“朕怎么对你?”拓跋智眨眨眼,一脸的坏笑。

“哼。”屈宁冷哼一声,不理会他。但是,隔了一会,她又忍不住说道:“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独自一来到这里?你的身边,就不会多带几个人?”rs

第182章 有心禅让(二更求订阅)

“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狐自一人来到这里?你的身边,就不会多带几个人?”屈宁一时激动,像是看到

了希望般地抓住拓跋智的说:“啊,我知dào

了,皇上。你这是在体验逃命的生活吗?当你的命无法逃的时候,你的手下就会出来解救你,是不是?这样说来,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死在狼的肚子里?”

其实,屈宁不怕死,但是,死得面目全非,又是血淋淋惨不忍睹的样子,却是她很在的意事情。

拓跋智很快就粉碎了她的希望:“朕下了口令,三个月之内,谁也不许来找朕。”

屈宁听了心都要颤抖起来,她绝望地深吸一口气,瞪了一眼仍然在谈笑风声的拓跋智,恼怒地说:“你身为一国之君,不想着管理国家,打理朝政,让你的子民过得富裕一些,却一天到晚想着吃喝玩乐。你看,现在倒好,就因为你的好玩好乐,把我也推到了这群狼窝里来。”

“不好吗?”拓跋智微微一笑,向着屈宁眨眨眼说:“朕若是死了,你的星王就会接管大魏国的皇位。这不正是你和星王所想的吗?”

“你……你……”屈宁心在颤抖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拓跋智连她和拓跋星粲的想法都知dào

。她心颤无比了许久,这才看着拓跋智说道:“原来,你真的不是大家所见的你。真实的你,比表面的你更睿智,更可怕。”

拓跋智听了脸色严肃起来,语气肃然,声音峻冷:“朕从来就是一个大智若寓的人。从小的时候,朕就知dào

星王聪明过人,能够预先知dào

很多事情。将来的他,绝对不会甘于做朕的臣子。所以,为了麻痹他的心,朕只好顺水推舟,做一个大家公认的只知吃喝玩乐的人。不过,朕虽然一出身就注定要继承皇位,但是,朕的心却从来都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父亲去逝以后,如果不是为了不让星王崭杀很多人,朕会立即把皇位禅让给他。如今朕独自出来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大魏国不能一日无君,必定会推崇星王暂代皇位。”

屈宁听了,心灵受到大大的撞击,她看着拓跋智,幕色之下的他,显得有些独孤,有些落寞,却又有些迷人:“你,原来你……早就不想当皇上了。但是,即使你不当皇上,也轮不到星王啊。你的儿子肯定会当皇上,你又怎么禅让给你星王?”

拓跋智微微一笑说:“朕为了将来无牵无挂,不会拖累子子孙孙,早就英明决定,至此一生都不生儿育女。”

“啊,你……你的意思说,你岂今为止还没有生孩子?”屈宁相当的意wài

,她实在没有想到,为了将来能够安然退位,拓跋智竟然深谋远虑到此种地步。这样的人,是可怕的,也是可敬的。至少,他避免了一场血腥风雨的撕杀。当然,她也相信,如果他认认真真地做皇上,他一定能够把他的子民带上富裕的道路。

她不禁觉得惋惜,便忍不住说道:“我只见过为了皇位而不惜争得头破血流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为了退位,而深谋远虑到你这种地步的人。你是聪明而可敬的人,你不做皇上,真的很可惜。”

拓跋智闻言‘呵呵’一笑说:“有什么可惜?每个人的志向不同。朕的志向不在皇位,而是自由。从小到大,由于‘皇位’两字,朕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东西,时间、自由、美人,都在朕的痛惜之中。所以,朕看到现在时机成熟了,是该时候把位子退给星王。但是,自古以来没有平白无故禅让的道理。所以,朕怎么样都要夺去星王心头一个所爱……”

屈宁又气又恼,忍不住瞪着他说:“你要夺星王的所爱就去夺,干嘛把我劫来?”

拓跋智又是‘呵呵’一笑说:“星王表面上不在乎你,但是,他的内心早已把你视为珍宝。不然,他也不会急巴巴地跑到朕的太和殿来救你。于他的性格,如果不是他喜欢的女人。朕哪怕是向他要十个身边的女人,他也会给朕的。”

“你……”屈宁实在找不到话来说拓跋智了,只得鼓起粉脸扭到一别,不再看他。

拓跋智微微一笑,说:“你放心,朕虽然把你劫了出来,但总有一天会把带回去的。到时,你依然可以跟你的星王在一起。”说完,他的声音不知为何,竟然透着深深的失落感。

屈宁听了‘哼’一声,说:“回去?我看我们永远也回不去了。”她说着不禁落下泪来,想到她如果就这样被狼群吃了,那么,她的父王母后怎么办?难道他们就要这样做人质下去,任由那可恶的夏国君主欺凌压迫污辱吗?

拓跋智看到屈宁好端端便流泪了,以为她是舍不得星王,心里不禁黯然神伤。

一时之间,周围寂静一片,天色也早已入夜。

两人沉默了许久,实在找不到话题再说,只得各自找了一个躺着舒服的树枝睡了下来。

树下面的饿狼看到两人躺下,它们也跟着躺了下来。

屈宁看了,忍不住说道:“这些狼,好有耐心好有毅力啊。我们不下去,它们又不上来。如此一来,时间久了,我们即使不会被狼群吃了,也会饿死的。这该怎么办?”

拓跋智笑了笑说:“饿死总比被狼吃了的好。就怕我们饿死之后,身体掉下去,到头来还是被这些狼群吃掉,吃得面目全非,恐怖已极。”

“别说了!”屈宁大声喝了一句,真是受不了他,他这是摆明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拓跋智微微一笑,于屈宁的大喝完全不生气,他只是笑着说一句:“睡吧!”便躺在树枝上沉睡起来。那样子,即使是一根树枝对他来说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床铺。

屈宁看了心里不禁百感交集,有心酸,有难过,有痛惜……

其实,她被拓跋智劫出来,又受到他的戏弄和折磨,现如今还深陷狼窝。按理说,她应该恨死他才对。但是,她却恨不起他。只因他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明明是一个皇上,从小娇身惯养,尊贵无比。但是,他却没有一点骄傲之气。

她看着他,心里想了很多很多,想着想着,她便睡着了。rs

第183章 脱险

两人静静地入睡,却睡得不是很沉。总怕睡到半夜一不小心跌下了树枝,掉入狼的口中,那可就惨了。如此不沉不稳,不安不落地睡了许久,周围的夜更加深沉,雨水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下,周围一片寒冷。好在拓跋智手中带有包袱,里面有御寒的毛毡,如若不然,屈宁敢打赌,她与他在今晚就会被冻死。

如是这般睡到深夜,突然狼嗥之声大作,震耳欲聋,两人惊跳起来,拥bào

在一起不知所然地往地下看去。只见树下数千头饿狼坐在地下,仰头望着天空齐声狂嗥,声音凄厉,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叫了一阵,数千头饿狼的声音又倏然而止。

如此诡异而恐怖的场面,把屈宁两人吓得呆了。其实他们不知dào

,这正是豺狼数万年世代相传的习性,直至后来驯伏为狗,也常在深夜哭叫一阵。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看到狼群狂嗥一阵之后,恢复平静。但是,它们带给他们的恐怖和害pà

却是笔墨难言。特别是屈宁,她的胆子虽然较一般的女性要大,但也不代表她有胆子面对数千头饿狼。此刻的她,正如一个小孩一样,拼命地躲在拓跋智的怀里,感受着他带给她温暖与安全,不由得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一天来的劳累、担心、害pà

、恐惧在他的怀抱悄然而逝。

渐渐地,她如一个孩子一样,在拓跋智的怀里沉沉地入睡……

世界上,没有什么滋味比饿肚子的滋味更难受了。

屈宁以前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滋味,现在她尝到了。便感觉到了那种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滋味。她饿得头昏晕花,口干舌躁,就连身体的血液也似乎因为饥饿而痛苦地沸腾起来。饿了四天,她明显地感觉到她的面上肌肤流失了水泽,双眼变得无神,气力有如游丝……

但是,为什么拓跋智还能一如既往地微笑着?不但面色不改,而且精神依旧饱满?她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便忍不住出声道:“你……饿不饿啊?”

拓跋智微微一笑:“不算太饿。”

屈宁听了,虚弱地一笑,饿了四天,她的力qì

和精神早被磨灭了。剩下的,只是等死的感觉。她时不时往树下看去,看到树下狼群也是有气无力的坐着,看它们的样子,似乎比她还饿。因为,它们已经耐不住饥饿,有的已经开始在想办法要爬上树来吃了她们,但是,无论它们怎么想办法,它们终归是低等动物,不可以逆转自然,更不能会爬树。

她看着下面凶残的狼群,真的恨不得吃了它们,这样,她才能回去美美地吃上一顿。她看着看着,就突发奇想,双目放光地看着拓跋智问:“皇上,你能不能……杀一头狼给我吃?”

拓跋智瞪了屈宁一眼,那意思是说她在异想天开,但是,当他瞪了她一眼之后,看到她饿得已经不成人形,如果再不吃东西,她有可能就会活活地被饿死,不由得一阵心软,便安慰她道:“如果你敢吃,我便帮你抓一头狼上来给你吃。”

屈宁勉强一笑,道:“好啊。皇上杀的狼,肯定……肯定美味无比……只可惜……”她说着微微地闭上了眼睛,感觉胃都似乎要饿断了,饿痛了,痛得她心神狂乱,产生了幻觉。眼前出现了一望无垠的光亮,把她照耀地拖起来,往天上拉啊拉啊……

她这是要上天堂吗?可是,天堂有吃的吗?她皱起了眉头,很不情愿地跟着那束光往上升,往上升。升到一扇玉光之门,这门呈拱圆形,纤纤巧巧,散发出七彩的光芒。

她向着这散门走去,这时有人从后面喊了她一句:“屈宁!”

她吃了一惊,在这无垠的圣光之门的地方,有谁认识她?她转回头,看到拓跋智站在她的身后向着她招手,他脸上的表情又是着急又是心痛。

她不解地往回走,走向拓跋智的身边。心里实在不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会走到这里来?

这时,无垠的圣光之地,竟然飘起一缕香味。这香味一旦散发出来,便深深地吸引了她。她循着味着看去,看到拓跋智的手里捧着一块烤羊肉,那羊肉油腻腻地滴出香汁来,那汁的味道便向着四周扩散,散到她的鼻子里,嘴巴里。

她立kè

睁大眼睛看着拓跋智手中的羊肉,脚下早已如兔一样奔到了他的面前。此刻,她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其它了,香味好像已经变成了绳子紧紧的缠绕着她拉扯着她,让她的嘴唇里不住地流口水。她跑到拓跋智的跟前,问也不问一声,抓起他手中的肉便咬了一口。于是,她知dào

什么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那就是,她手中的羊肉。她吃得津津有味,满口香气……

她突地睁开眼睛,触眼所见是拓跋智严肃而温柔的眼眸。看到她醒来,他那深黑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喜悦。

屈宁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口中还羊肉的香味,她不解地看着拓跋智问:“天堂有羊肉吗?”她以为,她已经饿死了,与拓跋智一起到了天堂。

拓跋智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脸说:“我不知dào

天堂里有没有羊肉。我现在只想告sù

你,我们不在天堂,而是在人间。你看,我的手是不是热的?”

说着,他的大手掌贴到了她的脸上,手里的温度正正温暖了她的脸,她的心。

她微微一笑,把脸贴着他的手,温暖地说道:“嗯,你的手很温暖,很醉人。死了还有你的手贴着,真幸福。”

拓跋智闻言眸子里闪现一片感动而满足的泪花,他把手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轻声说道:“傻瓜,你没有死。我也没有死,懂吗?”

“什么?”屈宁很吃惊,连忙抬头,这才发xiàn

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床的四周很简陋,什么都没有,不但如此,周围很阴暗潮湿,像是在一个山洞里。她这才知dào

原来她真的没有死,她心里一阵欢喜,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立即伸手抓住拓跋智的手,连声问道,“我们活下来了?在狼群窝里活下来了?我们是怎么从狼群窝里逃脱出来的啊?”

拓跋智‘呵呵’一笑说:“其实,是你的一句话让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然后,我们再坚持了三天,我师父就来救我们了。”

“你师父?”屈宁听得莫名其妙,“你师父是谁?他怎么救我们?还有,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这时,洞中光线一暗,有两人走了进来。

拓跋智连忙站了起来,向着来人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师父。”

屈宁好奇的往拓跋智口中的师父看去,看到是一位道长。只见他面容和蔼亲切,长须飘扬,星冠披戴,手握拂尘,神清俊朗如仙客,体态身轻像寿翁,说什么修liàn

有成,仙风道骨,说的就是此类道士。他的身边,紧紧地跟着一位童仙似的小孩。

那师父向着拓跋智笑了笑,这才转过眼看着一脸好奇的屈宁,笑容亲切地问:“怎么样,小娃儿,感觉好点了吗?”

屈宁的脸微微一红,只因从懂事以来就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她。何况现在她的年纪已经过了小娃儿了,让人听了很别扭。但她还是笑了笑,点点头了说:“嗯,好了。听皇上说是您救了我们,谢谢啊。”她说着就要起来施礼,但是,师父却是一挥遥制止了她的施礼。

只见他满面慈祥地看着她说:“你不要多礼了,到了老夫这里你就要像到了家里一样,心情放松一些,不要太过拘束。”

他说着又安慰了她几句,要她好好地待着,等身体好了,就让她下山。说完,他便和拓跋智走了出去,只留下那个仙童似的小孩尔真。

尔真长得精灵乖巧,眼睛大大的又蓝又亮,非常可爱,非常萌达。他看到师父和拓跋智都走出去了,忍不住走到屈宁的身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萌萌地看着她说:“喂,姐姐,我跟你说。这一次如果不是我大师哥聪明有能耐,你和我大师哥都已经成为了狼群的下肚菜了。”

他说到他的大师哥的时候,一脸崇拜的样子。看得出来,他的大师哥早已在他的心中成了英雄,成了神。

屈宁当然知dào

尔真口中的大师哥指的就是拓跋智。但是,她不知dào

她是如何被拓跋智救出来。她只知dào

,当时她饿了四天,早已前胸贴肚子。那时候,她都已经饿成那样,树下的那些狼比她更饿。可想而知,那些饥饿的狼会做出何种可怕的攻击。只可惜,她没有看到,她只看到饿狼们因为饥饿难耐,便已经蠢蠢欲动,正要想办法攻击树上的他们。结果,狼们还没有攻击起来,她就因为可怕的饥饿感而晕了过去。

她忍不住笑了笑,问:“你的大师哥是怎么把我从狼群里救出来的,你可以告sù

我吗?”rs

第184章 睿智之人

尔真一听,立即双眼放光地说道:“当时你和我大师哥被困树上四天,大师哥一点计策也没有。眼看着树下的狼群越来越饿,随时都会做出可怕的攻击。所以,为了让你们能够在树上安全地再待上三天的间,他便想了一个计策。利用发簪,杀死两头狼,一头狼被他带上树,另一头被他扔在狼群之中,让其它的狼可以吞食它。这样,你们就安全了。”

尔真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屈宁却听得一阵心惊肉跳。只因她知dào

一个人要在上千头狼的虎视耽耽之下,将两头狼杀死来转移狼群的目标,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拓跋智却做到了。尽管她不知dào

,他是怎样做到的,但是,她却依然很佩服他的胆略和机智及勇敢。

她忍不住问道:“只杀两头狼,就可以解决上千头狼的饥饿?你的大师哥是怎么做到的?”

尔真头一扬,娇傲地笑道:“这你就不知dào

了吧?我大师哥可是聪明绝顶的人,知dào

利用循循诱|惑之力来使饿狼们吃个饱。这循循诱|惑之力就是,狼一般不会吃食没有受伤的狼,但是,一旦有一头狼受了伤,流了血,那血的气味刺激了其它的狼。那么,其它的狼就会不顾一切地去撕咬那头受伤的狼,在撕咬的期间,总会弄伤别的狼。于是,一头狼受了伤,会带动几条、十几条,甚至上百条的狼受伤。这样,有那么多受伤的狼可供那些没有伤受狼吃。你说,吃饱肚子的狼还会因为饥饿想吃掉树上的你们吗?”

“不想。”屈宁平淡地答了一句,内心却是翻滚如潮。

“这明明是大师哥的计谋,但是,他非要把这分功劳算到你的头上。他说,只因为你说了一句你想吃狼,就让他明白。狼群因为饥饿要吃人,那么,人为什么不能在饥饿的时候吃狼?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即可以让他避免被狼吃掉,又可以让你们再熬个三天。到时,我和我师父就会救你们。你说,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是你还是我的大师哥呢?”尔真满脸鄙视地瞪着屈宁,他的样子,正正显示了他在为他的大师哥感到不值。明明做这一切事情是他的大师哥,但是,功劳却偏偏算到屈宁的身上了。所以,他为他的大师哥感到不值。

屈宁看了微微一笑说:“这当然是你大师哥的计谋和他的功劳啊。如果没有他的聪明计策,我想,我早就死了。只不过,我不明的是,你的大师哥怎么知dào

你和你的师父,会赶来救我们?而你和你的师父又怎么知dào

我们在坟地上有了危难?”

尔真萌萌地笑了笑,说:“我和师父每三个月就要在坟地里与大师哥见上一面,所以,大师哥知dào

,只要你们再熬上三天,等我师父来了,就有办法救你们出狼群。”

“哦,原来如此。”屈宁点点头,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拓跋智面对那么多狼的聚围,依然还可以谈笑风声,面不改色。原来,他一早就知dào

,再过几天,他的师父就会来与他见面。到时,他的师父看到他被困狼群,无论怎么样,都会想办解救他。只是,他既已知dào

,为何不告sù

她?难道他是不想说一些没有把握的事?嗯,此人外表嘻嘻哈哈,但内心却深沉稳定、睿智,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想着拓跋智,脸上不禁露出温柔的笑容,这一点,就连她自己也不知dào

……

屈宁在深山上休息了三四天,才慢慢地恢复了元气,有了精神。其实,她是练武之人,按道理说,她的体质应该比较好,不容易出事。但是,她在狼群围堵之时,便由于拓跋智的戏弄而昏迷了两天,这两天她没有吃、没有喝,已经是一个饿肚子的人。后来,由于事发突然,狼群如潮水般突然而至,接连着又是四天没有吃东西。

这样一来,她就连续六七天没有吃东西。这六七天来,她着急、不安、恐惧、害pà

、担忧等等,各种心情都在激烈地上演。可谓说,她的精神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折磨。再加上饥饿,一下子就把她的身体拖跨了而晕了过去。如果是平常人,那时早已下地狱。幸亏是她,心中还有微弱的气息。

当拓跋智杀了一头狼之后,带上树,他是可以生吞活吃,但是晕了的她不可以。于是,拓跋智用狼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她的嘴上,让狼血顺着她的唇流进她的肚子里,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因此,这几天,屈宁的心里很感激拓跋智。毕竟,他救了她一命。

这一天,是拓跋智送她下山的日子。在这里住了几天,屈宁才知dào

,她们是在一座很深很深的深山山顶上。深山的前头有许多小山,树林,丘林围绕及挡着。如果有人想从外面走进这座深山,非得用上五六天的时间不可。当然,一般人是不会进入这片深山的。只因它实在太深太深,又无道路,没有人愿意开辟一条道路走进来。

早上吃过饭,拓跋智与他的师父在严肃地说着话,似乎在说一些人生大事。他们的样子很是凝重,他的师父还时不时地点点头,想是听得满yì

。偶尔,他也出出声,指点一下拓跋智。拓跋智听了,迷茫的脸色露出彻悟,然后,他会满脸恭敬地向着他的师父地点点头,以表示谢意。

屈宁和尔真看了,知dào

他们在说着人生大事,也不去打搅他们。只是无聊地坐着等,等了许久,才见拓跋智告别他的师父与尔真,带着屈宁往山下走去。

深山的绝顶之路,便是荆刺横生,怪石嶙峋,悬崖峭壁,道路十分的难走。何况现在临近年关,天气总是大寒大霜又大冰,冰块结了一天也不会散去。到了晚上,冰块才会慢慢地融化。但是一到深夜,寒气再来,冰块又凝结。如此,深山里,到处都是冰条冰块的风景。风景很美,各种各样的冰条,冰柱,冰珠历历在目。但两人无心观赏风景,只想趁天未黑之时,走下山。不然,山上有许多猛虎怪兽,到时,一不小心遇上了,又有生命危险。

一路上,两人都是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既要注意脚下,又要注意冰柱、荆刺什么的。遇到悬崖峭壁,道路又滑又陡之时,两人不得已,只有手牵手,互相鼓励着往前走。这时候,行走起来,非常缓慢。当然,遇上道路好走时,两人又会施展轻功,在草丛之间轻点跳跃而过。

如是这般花了一天的时间,才下得山来,来到山脚下,屈宁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往上看去,看到深山高入耸云,笔直如尖。如此慑人的一座山,她和拓跋智竟然平安无事的走了下来,真是谢天谢地。为此,她忍不住感慨,问拓跋智,他的师父怎么会想到住这样的地方?下一趟山都如此不容易,他一个月之中想必也不会下山一次吧?

拓跋闻言‘呵呵’一笑说,“师父他老人家乃是仙人,下山上山于他来说是翻掌之事,容易得很。哪像你,娇滴滴女人一个,走下山来,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屈宁听了老大不高兴,厥起嘴说道:“我娇滴滴?你不也是?如果你不是娇滴滴你怎么也要花上一天的时间才走下山来?哼,我从来都是比其她女人强硬,不会娇滴滴。我敢打赌,如果是别的女人下这座山,不摔死她才怪。”

“那是。”拓跋智微微一笑,应道。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他。她转了一下眼眸,看到天色就快要入夜了,冬天的深山是会很冷的,尽管这里是在山脚下,但是,它毕竟是深藏在山林、树林、山丘的里面。可想而知,一到入夜,这里的寒气会如何的深。

她忍不住蹙起眉头,说:“快要入夜了,我们怎么办?”

拓跋智笑了笑,带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你放心,这座山的山脚下是有很多山洞的。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再起程。”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走了一会,转一个拐角,走入峭壁之处,在这里果然有一个山洞。拓跋智拔开洞口的高草与腾条之类的东西,带着屈宁走了进去。瞬时之间,黑暗袭来,让两人的目光有如瞎子。但是,只转眼的功夫,只见洞壁之上有隐隐的绿光闪现。刚开始是一点,再眨眼,变成了七八个绿光点在闪烁。原来,这些闪烁的绿光自石壁之上发出。

拓跋智和屈宁看了,一时好奇,忍不住走近绿光之处。才赫然发xiàn

,绿光是石壁之上的一个龙眼之石。呈七星阵的状势排列,发出微弱的绿光,晶莹圆润,煞是可爱。

屈宁看了,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触摸之下,但觉冰凉入肺,手感光滑。她一时惊喜,大声问道:“智大哥,这是什么?”rs

第185章 蛇群

屈宁看到石壁之上的绿眼之石,惊喜地问道:“智大哥,这是什么?”

拓跋智虽然是皇上,看过无数珍宝,但是,如此开在石壁之上的绿眼之石,他也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他摇着头说:“不知dào

,我从来没见过。”他身为一国之君,君主喜好自称为孤、为王、或为朕。但是,他喜欢平庸,早就有心相让皇位。此刻与屈宁相处了几天,又知dào

她明白他的心思,便在她的面前不再称朕了。

他说着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几个绿眼之石,只是,他不像屈宁那般,这个摸一下,那个摸一下。他是专注地摸了摸其中的一个绿眼之石。刚开始的触感是冰凉入肺,但是,慢慢地,它似乎在变暧。只是,这份变暖的速度却是很缓慢的。他以为是自己的手温让绿眼之石变暖,一时间也没有在意。他摸了一下,看着屈宁说:“这种石头太奇怪了,长得跟人的眼睛一样,看来,它非凡品。”

屈宁看了,欢喜得不得了,大声问道:“即是非凡品,不如,我们把它挖出来带回去如何?”

拓跋智听到屈宁的话,觉得很煞风景。这些石头,只能待在这里,顺应自然才能发挥它的美丽。他正在欣赏之中,突听她说要把这些绿眼之石挖了出来,不免瞪了她一眼,指责道:“你怎么这样残忍,硬要把它挖出来,让它遭踏在人类的手中?难道你不知dào

,越是稀奇,越是宝贝的东西,只能顺奇自然,待在大自然的怀里,才能发挥它的美丽与不凡?”

“切。”屈宁被拓跋智一顿斥责,顿感没趣,只得翻了一个白眼,退开,走到洞的另一边,离那绿眼之石远远地。嗯,拓跋智既然喜欢让奇珍异宝顺奇之然,发挥它拥有的美丽。她也不是一个喜欢糟蹋的人,但是,要她看着稀世珍宝而不挖出来摸上一摸,玩上一玩,于她来说是一件很难忍的事情。唯有躲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才好。

拓跋智当然知dào

她的想法,他随着屈宁走到洞的另一边坐下。坐下之后,两人打开包袱,拿出毛毡铺在地上,再吃了一些食物,便要睡觉。

就这么忙碌了一会,感觉刚才的绿眼之石的光似乎又亮了一点,大了一点。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绿眼之光,只是很微弱,很小,犹如莹火虫一样。如果不是处在非常黑暗的地方,绝难发xiàn

那绿色之光。然,此时的绿色之光,却已经如绿豆大小,光亮又是更亮了。七个绿眼之石同时变得绿豆大小,在这黑暗的洞中散发出绿色之光,把洞里的黑暗照散了。

屈宁看了,忍不住说道:“这石头真的是稀世罕见啊,它竟然会因为夜的推移、前进,而变得更亮。这就像夜明珠一样,可以照亮黑暗。”

拓跋智笑了笑说:“它比夜明珠更好。你看它,它不但会随着入夜变得更亮、更大之外,你有没有发xiàn

,它还有一个功能?”

“什么功能?”屈宁不解地问道。

拓跋智笑道:“它还能驱寒。”

“驱寒?”屈宁笑了笑,说:“怎么可能?你看,我们现在不是还在冷冻之中吗?”

拓跋智微微一笑,从坐毡上站起来,走向绿光之石。屈宁不明究理,也站了起来,跟着他走近绿光之石。越走近绿光之石,她便越能感觉到丝丝温暧之气从绿光之石身上传来。这股温暖与洞里的寒气相比之下,虽然微不足道,但是,却是那么地让人惊喜和震惊。

屈宁惊喜地叫道:“啊,它真的能驱寒。”

拓跋智笑问:“怎么样?这块石头,真的是绝世罕有吧?”

“是啊,是啊。这么绝世罕有的东西,我们真的应该挖出来,带回去玩一玩,玩腻了,也可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屈宁一时高兴,忘了刚才拓跋智就因为她的贪玩,而斥责了她。她刚把话说完,就突然意识到自己又犯了贪玩的小毛病,连忙捂起嘴巴,冲着拓跋智做了一个鬼头,歉意地笑了笑。

拓跋智只瞪了屈宁一眼,没有再斥责她。他知dào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想到什么说什么,不会经过大脑的过虑。当然,这个女人在处理大事与战争的时候,她的头脑却又是特别的聪明谨慎,绝不会头脑发热。这样的女人,似乎集合了很多的矛盾体,让人因为她的各种矛盾而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其实,拓跋智初初把她劫出来的时候,是想过要占有她,以此来达到他心里的不平衡。毕竟,要他平白无故让出皇位,已是很大的牺牲,怎么样,他都要夺去星王所爱人的清白。但是,当他发xiàn

她还是处女之身时,他突然下不了手。

这样的女人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无所谓,她与星王更是不避忌讳地在府中公然搞起男女之情,让她的不贞不洁不爱的谣言满天飞。才半天的时间,便传到他的耳里。让他认定她是一个大胆开放而随便的女人。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却依然是处女之身。

于是,拓跋智知dào

,她的外表虽然不好,但内心却是贞洁自爱。因此,他在关键时刻,保全了她的清白。然后,与她一起遇狼之时,让他看到她的软弱与无助。原来,她并不像在战场之时那样威风凛凛,强dà

无比。她也像许许多多的女人一样,也会害pà

,胆怯。那时的她,把柔弱表现得一览无疑。她尽可能地找他做保护,让他感到自己就是她的天,她的地,而忍不住自毫和骄傲起来。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就让他的玩乐之心深深地收了起来。让他与她在一起,不再是那副嘻闹玩世不恭的样子,而是以认真的态度对待每一天每一刻。

他想得入神,屈宁却是睡得深沉。他躺在一边,翻了一个身,借着洞里的绿眼之光看向屈宁。看到她一副沉睡的样子可爱极了,心中忍不住涌出一股甜蜜之情。他越看越是喜欢,忍不住站起来,悄悄地走到她的身旁,蹲下,弯下腰,探长脖子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放开,看到她的眼眸动了动,想是他的唇有些冰,把睡梦中的她冰到了。

他感到心中暖暖的,忍不住又在她的唇上印下深深地一吻。这一吻,似乎过度一些,让屈宁皱起来眉头,身子翻滚起来。

他看了心中一慌,连忙跑回自己的毛毡之上,迅速地躺下,迅速地闭上眼睛。许久,他的眼睛睁开一线,往屈宁看去,看到她翻了一个身之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他的心中不免升起浓浓的柔情与温暖,唇角边不自觉荡起一个温暖而醉人的笑容。

如此折腾了一会,拓跋智也不敢再去打搅屈宁了。他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屈宁跟拓跋智在一起,不知dào

为何很有安全感。因此,她刚刚躺下,便很快地入睡了。正睡得香甜,感觉四周围有蠕动的东西,并发出‘嗤嗤’之声,这些声音让人听了只感毛骨悚然。

她猛地睁开眼睛,并迅速地坐起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她害pà

得连呼叫起都叫不起来了。

只见眼前的洞中亮如白昼,温暖如夏天,这种温暖,犹如在太阳之下,散发出一种懒洋洋的气息。洞里的周围与洞避之上,爬满了蛇群。只见密密麻麻的蛇群抬头跳跃,在这温暖的洞中,它们似乎活得很是慊意,便都一起跳起舞来。这种场面,既恐怖又举世罕见。

屈宁看了,虽然觉得蛇群一齐跳舞很是好kàn

,但也看得头皮发麻,心里一阵阵地发凉。

洞中的蛇群,一边跳跃着一边往洞的深处涌来。它们一边缓慢地蠕动,一边发出‘嗤嗤’的声音。不一会,只见洞壁之上以及周围的蛇群越爬越过来,很快就要爬到她的身边,她不由得大叫一声,跳起来。正不知如是好,拓跋智却突然跑了过来,把她拉了一下,退后了好几步,离蛇群远了一点。

拓跋智把屈宁护着在身后,看着眼前的无数蛇群,他的心里也发毛。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月的时间不到,前后让他遇到了狼群和蛇群。

他看着蛇群越来越近,心里虽然发毛,虽然也是毫无计策,但是,他却安慰屈宁:“别怕,有我在。”

屈宁看着这些磷光闪闪,滑滑溜溜的蛇群如潮水般爬来,心中的害pà

早已胜过一切。听到拓跋智的话,她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来:“你是扫把星,跟你在一起真倒霉。不是遇狼就是遇蛇,这可怎么办?”

她说着紧紧地抓住拓跋智手臂,躲在他的背后。但是,她却觉得蛇群无处不在,无论她怎么躲,都躲不过蛇群如潮水一样地涌来。到时,蛇群爬到她的身上,她就死定了。肯定会被咬得面目全非,而且会中毒而死。她想得害pà

,脸上便现出无措、恐惧、担忧……rs

第186章 中毒

拓跋智听到屈宁的哭诉,笑了笑,讨好似地说:“是的,是的,我是扫把星,你是天星。我说天星,你能不能把这粒药丸吞进肚子里?”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给屈宁。

屈宁不解地伸手接过,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拓跋智笑道:“这是百毒不侵丸。”

“百毒不侵丸?”屈宁很是怀疑,但是,看到拓跋智一脸谈笑风声,不会因为眼前无数的蛇群而害pà

,她知dào

,他说的是真的。只有有了百毒不侵丸,他才能这么淡定地面对即将涌来的蛇群。

她连忙把药放到嘴里,但是,要入嘴时,她又不解地问:“你把百毒不侵丸给了我,那么,你呢?”

拓跋智微微一笑,举起手,只见他的中指与拇指之间也捏着一粒黑色的药丸。他把药丸放入嘴里,慢慢地爵食起来。

屈宁看了,也连忙放进嘴里爵食起来。

只一会,她就把整整一粒药丸吞进了肚子里。但是,药丸是吃进去了,也知dào

它是百毒不侵,可以不用害pà

蛇群咬她而中毒身亡。可是,面对如此多的蛇群涌来,她还是怕得要命。

她低头往四周看去,看到群蛇从洞的四面八方涌来。它们之中有的长着五色斑斓、有的银光闪闪、有的如鱼网状、有的如青瓷花瓶,样子五花八门,不分类别地取聚在一起,慢慢地,昂头吞舌地滑过来。随着它们的滑近,它们口中喷出的腥臭味也是浓到让人要作呕及晕旋的地步。

拓跋智看到眼前的群蛇涌来,上万蛇头攒动,口吞艳红血舌,前面的蛇爬得缓慢而严密,似是一堵墙一样高高台起蛇身,堵住后面的蛇越过。而后面的蛇却是络绎不绝地蜂拥而来,看似想要越过前面的蛇,实则却不然。只见后面的蛇一批又一批地相互轮换着爬到前面,与前面的蛇墙相互挤了一挤,却又迅速地退了开去,让后面一排的蛇挤进来……

看到这样,他全身只感汗毛直竖,头皮发麻,双脚有些微微地颤抖。但是,他却是硬把这份害pà

深藏起来,暗自调均了一下气息,深吸一口气之后,迅速转身,突然把屈宁打横抱起来。

事出突然,屈宁‘啊’地一惊叫。但是,她的叫声刚一响,便拓跋智的嘴堵住了。

拓跋智吻了一下屈宁,让她的惊叫声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他才放开她,并看着她轻声道:“不要大呼小叫惊动了出来取暧的蛇群。”

“取暖?”屈宁双手挂在拓跋智的脖子之上,把脚高高地抬起。她想着她被他抱着,而他又长得高,地上的蛇群是属于爬行动物,怎么着,它们也够不着咬她吧?

她感到一阵心安,便忍不住追问道:“你怎么知dào

它们是来取暖?”

拓跋智微微一笑,目光转向洞壁之上的绿光之石,看着散发出浓浓光束的绿光之石说:“若我没有猜测,这些蛇正是被这温暖的绿光之石吸引过来取暖的。你想啊,冬天的蛇几乎都在冬眠了。但是,这里的蛇却在最深的夜晚跑了出来。只因这里一到深夜,便温暖如春天。蛇群以为晚上便是春天来了,绿光之石散发出的温暖之光便是太阳。所以,一到深夜,这些蛇群便全都出来晒太阳。只是我们误打误撞,跑进了蛇窝。”

屈宁听到这里,不免白眼一翻,说道:“我们还误打误撞进了狼窝呢。”

拓跋智轻轻一笑,戏谑地说:“是啊,我们两人结合,很有动物之缘。我想,也许今天我们会遇蛇群,明天我们会遇虎群……”

他的话没有说完,屈宁便出声打断他的话:“我不要遇虎群。我什么都不要遇了,这两次遇上够倒霉,够我害pà

了。我的心肝可是不能再受这样的刺激,如果再来,我宁愿去死。”

拓跋智笑道:“好啊,你要死了,我立kè

去冥界找你。然后,我们在冥界可能会遇上成群牛鬼神蛇……”

他的话没有说完,又听屈宁轻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从这里出去以后,无论是死是活,我看我们还是分开的好。”

拓跋智听到她的话,身子轻轻地颤了一下,他的眼眸顿时黯然下然。他的微笑似乎微微地凝固了。

就这时,屈宁突然‘啊’地一声,尖叫起来。

他连忙用口堵住她的嘴,让她的尖叫声又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然后,他看着她说:“蛇群是爬行动物,而且,它们不善于主动攻击。所以,如果你不想被它们咬,就千万不要大呼小叫,要像我一样站着不动,任由蛇群从我的身边滑过。不然,你的叫声引起蛇群的烦躁,一齐攻击起来,你我就是有十个人,也是必死无疑。”

屈宁点点头表示明白,也不再说话,只是,她的脸色却是痛苦万分。

拓跋智看了,心里一颤,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被蛇咬了?咬在哪里?”

他一旦从她的脸色中知dào

她已经被蛇咬,他的心便急得如焚,很想要放下她来查看她的伤,但是又不能真这样做。只因这时候的蛇群已经爬到了他的脚下,爬过他的脚向着那绿光之石爬去。他稳稳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他只感觉,脚下了蛇群柔软滑腻,它们冰凉的身子贴着他的脚背慢慢地滑,软软的冰冰的,那感觉,真的让人毛骨悚然啊。

屈宁咬着下唇,轻声地说了一句:“我的脚。”

“你的脚?”拓跋智满心疑惑和不解,说:“你怎么会被蛇咬到?你不是被我抱着吗?离地面高得很呢,怎么还会被蛇咬到?”

屈宁苦着一张脸说:“我,我刚才到听到蛇群的声音爬到了我的身子之下,心里一时害pà

,便动了一下双脚。谁知,我一动,就被一条蛇咬了一口。”

“你……”拓跋又气又心痛,有心想要数落她一顿,但是,当他看到她的脸色渐渐地变了,心中不由得一软。知dào

她的毒气开始发作,心中更感焦虑不安。

其实,屈宁并不知dào

拓跋智刚才给她的药丸并非是百毒不侵药丸,而且,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百毒不侵的药丸。他只是为了让她心中能够放心和不要害pà

,他才会骗她说那是百毒不侵的药丸。毕竟,在这么多蛇群涌来之际,谁也无法担保会不会被蛇咬到。咬到了,到时就会中毒。中毒若无解毒药,那就必死无疑。他想到了这一点,她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才会那么害pà

,那么不安。但是,当她吃了他的百毒不侵丸之后,她的心就安落了。百毒不侵丸,她想着吃了百毒不侵丸之后,还会怕那小小的蛇毒?

拓跋智也是情急生智,想出这么一个办法让屈宁安心和不要那么害pà

。末了,为了防止她大声呼叫,或者因为害pà

而搞出惊听动地的动作来,他才会把她抱起来,让她的身子离地有一定的高度。他以为,他已经给足了安全她,结果,她还是被蛇咬了。

他心中一痛,又急又慌,只希望脚下的蛇快快地爬进去,他便可以带着屈宁退出这个山洞。但是,他却感觉脚下的蛇爬了一个世纪似的,半天才爬过他的脚下。其实不然,他脚下的蛇由于要取暖,也都是争先恐后地往绿光之石处快束地爬去,倾刻间,所有的蛇便已经爬过了他的脚下。

蛇群一过,拓跋智便如射出的箭一样,抱着屈宁向着洞外疾驰而去。

这时候,屈宁的脸色渐渐地变白,嘴唇发紫,口里喷着冷气。她感觉眼皮沉重,全身发冷,脚下伤受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她的双手紧紧地挂在拓跋智的脖子,眼睛迷芒地看着他。迷芒中,但见这个一向脸色不变,无论大事小事来临之际都是一副谈笑风声的拓跋智,早已变得凝重起来。他的额上,微微地出了许多汗珠。

她强忍住迷糊的意识,看着拓跋智笑问:“智大哥,你的百毒不侵丸不妙啊,我被蛇咬了一口,怎么……怎么感觉中毒了一样,全身都在发冷,发热?”

拓跋智抿紧双辰,一言不发地抱着屈宁。抱到安全地带,周围一片树林,树林里漆黑如洞,无风无月无光,伸手不见五指。他连忙从腰间掏出火折子,点亮。寻了一根干枝,点上火,用力一插,将点燃火的干枝插进了地上。

他轻轻地把屈宁往地上一放,在她的耳边低语一句:“撑着,屈宁,我这就为你吸毒。”

屈宁迷糊迷糊中听到拓跋智要为她吸蛇毒,心里一阵慌乱和不安。他,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为她吸蛇毒?而且蛇毒不能吸,一旦吸了,吸蛇毒之人就会中毒。

她连忙伸手抓住拓跋智的手,气息微弱地说道:“不……不可以,你是……你是皇上,要保重身体……不能吸毒,否则……否则会中毒。”

就这么几句话,她就感到困难异常,半天才把话说完。但是,她的话是说完了,拓跋智却没有听她的话,而是就着她脚脖子处的地方用力地吸了起来。

她想要推开拓跋智,不让他吸毒,但是,她却全身无力。只能任凭拓跋智一下,又一下地在吸她的伤口。她感觉到他吸一下,吐一下。渐渐地,她的意识模糊起来……rs

第187章 脱险

不知过了多久,屈宁慢慢地眼开了眼睛。雨后的阳光如春笋般清新而亮丽,直直地照耀在屈宁的身上。她微微地转动一下身子,感觉身子无力,却没有不适。她想坐起来,才发xiàn

,她的脚边趴有一人。她迷茫而不解地看过去,看到拓跋智沉沉地趴在她脚边。他的嘴,抵在她脚脖子处。

屈宁看了,昨天的事便如放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清晰地上演了一遍。然后,她心惊肉跳地大喊一声:“智大哥。”她伸手去推,一推,推不动。她又用了一点力,再次推了他一下。于是,拓跋智在她的试推之下,仰天倒在了一边。他的脸上布满了黑气,嘴唇发紫肿胀,如一个软绵绵的黑色柿子。

屈宁心都在颤抖,在滴血了。她猛地跳起来,尖着声音大喊一句:“不!”扑到拓跋智的身上,她的眼泪潮水一样奔腾而出:“智大哥,智大哥,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她一边喊,一边摇着拓跋智的身体,但是,无论她怎么摇,怎么喊,都不见拓跋智有任何反应。她颤抖着手,轻轻地放到拓跋智的鼻子上去,停了一下,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她的心痛得似乎要裂了开来,眼泪更是凶猛地往下流:“智大哥,你不能死啊……”她哭了一声,忽然想起听心跳比探试鼻息更有用处。连忙把他的衣服解开,用耳朵贴在他裸|露的胸膛之上,静静地听了起来。

听了一会,她听到了两声微弱的心跳声,这说明,拓跋智还未断气。她欢呼一声,眼泪还在脸上,但欣喜的笑容已绽放开来。

她连忙抱起拓跋智,疯了一样地往前走。拓跋智为她吸毒而中毒受伤,如果就此死去,她会愧疚一辈子,伤心一辈子。何况,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为了她而牺牲?他的牺牲应该更有价值,更让人崇敬,绝不能因为她而牺牲。

她的身子虽然比较瘦弱,但好在她练过武,又会轻功,遇到突发的重大事情,头脑又比较冷静。所以,树林虽大,不分东南西北。但是,她却能够以小学时学过的以大自然的一切做为指南针,把她牵引出树林。只是,走出树林之时,已经花去整整一上午的时间,眼看拓跋智的心跳是越来越弱。再不找人帮他的毒解化,他必死无疑。

屈宁泪流满面地抱着他,心里不住地祈祷,祈祷上天能给一个奇迹给她。但是她知dào

,这个奇迹又如此的渺茫。在这树林边沿,丘林地带里,到处都是山坡,又是冬天,别说是人影足迹,就是小鸟都看不见一只。

如是这般心身俱累,又是精神极度的傍惶、害pà

、恐惧、担忧的冲击下。她抱着拓跋智跑了几个时辰,终于受不到了这份心内心外的折磨,何况她本就是中过毒,虽然被拓跋智及时吸出来,但体内的余毒未清,没有休息好,吃好。所以,在这么多条件的冲击之下而晕了过去。

待到屈宁醒来,她已经躺在一户人家的床上。她看着坐在床边凳子上关切地照顾她的妇人,虚弱地问:“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妇人看到屈宁醒来,连忙高兴地大声呼叫。她的语言,屈宁听得不是很懂,但看她的样子,屈宁知dào

,她是在呼唤她的丈夫。

果然,她的叫声停了不一会,便有人敲门而进,走进来一位穿着兽皮衣服的高大汉子。他走到床沿边,与妇人说了一句话,再转头看着对屈宁说:“姑娘,你好些了吗?”

他说的正是汉语,屈宁听得懂,便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问:“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到了这里?还有,我想问……”

汉子看着屈宁的样子,知dào

她想问什么,连忙说道:“你是想问与你在一起的男子如何了,是吗?”

“是的。”屈宁应了一声,满脸期待地看着汉子。

汉子微微一笑说:“你放心,他没有事。他在隔壁休息着呢。”

屈宁听了一阵激动,连忙问道:“真的吗?他真的没事?可是他,他中毒那么深。”

汉子看着屈宁微笑着解释道:“其实,他中毒并不是很深,因为他是用口为你把毒气吸出来,并没有吞进肚子里。所以,蛇毒也只是缓慢地发作,还没有到深入骷髅的地步。也是机缘巧合,我平时不去那么深的丘林之地打猎。一天,我与我兄弟因为追一头虎豹,便追到里面,看到你们倒在地上。我们立即上前查看,知dào

你们中了蛇毒已久,若不及时清毒,你们两人都会有性命危险。也幸好我们身上随身带着上百种解毒丸,这其中便有化解蛇毒的药,这才保住了你们的一条性命。”

汉子缓缓地道来,屈宁听得心惊肉跳。知dào

自己和拓跋智的命是这汉子所救,不由得想下床表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但是汉子却笑着制止了她,并让她在这里住上几天,好好休息。

她千谢万谢地感激汉子的救命之恩,汉子听了脸不由得红了。连忙退了出去,留下了妇人与屈宁在一起。

妇人比划着对屈宁说,那意思是说,叫屈宁不要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没有什么大不了。

屈宁知dào

乡野人家的猎人与妇人都是纯朴老实之人,也知dào

他们热情和热心,她也就不在再说感激之情的话了,免得说多了反而显得有点假。

妇人看着屈宁,又比划着说,她要去外面为屈宁端一碗汤过来给她补补身子。她说,屈宁昏迷了三天,什么都没有吃,需yào

好好地补一补。

屈宁笑着点了点头。

待妇人出去以后,屈宁重新躺下,现在是腊月的冬天,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但是这里处处显着温暖。想想,被拓跋智劫出来,再与他一起已经一个月有余。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推进,年关就要来了。不知,她能否赶回去与拓跋星粲一起过年呢?

想到拓跋星粲,她的心微微地痛了一下。她不想去想他的无情和可恨,但是,她又不得不想不恨。毕竟,他的身边有无数嫔妃,那么,他于她的失踪肯定是半点也不着急吧?唉,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想想她的梦想是值此一生,找一个能够与她一生一世白首不相离的人,结果,却偏偏找了一个嫔妃无数的男人。想到这里,她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也没有办法。只有安慰自己,她选择跟着拓跋星粲,完全是因为他能够给予她军权,并报得了仇。嗯,只这一点,已足够让她选择跟着他,没有什么可遗憾或后悔的。

不多时妇人端着一碗散发着浓浓参味的汤走了进来,她满面笑容地把汤递给屈宁,比划着说:“你快些喝了它吧,这是大补身体的人参汤,能够让你的身子快些好起来。”

屈宁握着人参汤很是感动,只因她知dào

一般的农户家里的参是来自不易的。参是比金子还要贵重的东西,但是,妇人却毫不吝啬,用最贵的东西来招待她这个外人,这如何能教她不感动?

她说了一句‘谢谢’之后,便捧着汤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之后,不多久,她就感觉全身在慢慢地开始烫,力量也在慢慢地恢复,精神更是变得神彩奕奕。她忍不住暗道一句,好一碗参汤,这参汤,当真是比世上的任何大补药还要灵呢。

恢复力qì

和精神的她,便想要去看看拓跋智。妇人看到屈宁的确恢复好了,这才答yīng

让屈宁下床,随着她走出屋外,走入到另一间的房子里。

在这里,拓跋智正与刚才的汉子,及另外一名穿着兽皮衣服的汉子一起聊天喝酒。看到屈宁进来,拓跋智轻轻一笑,伸手向她招了招,让她走过去与他坐在一起。然后,他向着两位大汉介shào

说:“这位是我的妻子屈宁,”说着,他侧转脸看着屈宁说:“屈宁,快见过两位大哥。”

屈宁听得心里一震,妻子?她何时成了他的妻子?只一瞬间,她就明白了拓跋智的用意。古代的男女一般是不会单单地一男一女出来行走,如果真有,那也只能是夫妻。她的穿着虽然是男性服装,从外表上看,她是男人,但是,她被人解救,又昏迷了三天。那么,这里的夫妻为了要照顾她,当然就会知dào

她是女人。

她知dào

拓跋智这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便笑了笑,向着两位汉子施礼道:“两位大哥,小妹这厢有礼了。”

两位汉子听了,连忙抱拳回礼:“嫂子好,哥哥见过嫂子。”

如是这般见面寒暄了几句,众人坐在一起聊天喝酒。两位汉子看到屈宁的酒量很好,有如女中豪杰,不免赞声连连。

原来,他们虽然住得偏远,但依然和许许多多的丘岭人家一样,喜欢自己酿酒。他们酿的酒入口辛辣,洒味极劣,但性子猛烈,常人一般喝得不多。喝得多的,都是酒量好的真汉子。因此,他们把能喝此酒的汉子称为真汉子真英雄。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屈宁一个女儿家也能喝此种酒,而且喝起来绝不逊色于男人。

就这样,几人在一起聊天喝酒,时间,不知不觉已到深夜。直到酒喝完了,大家才开始散席,准bèi

入睡。临睡之前,主人给拓跋智和屈宁安排在了同一间,在他看来,夫妻就应该同睡,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对于屈宁来说,却是一件非常别扭的事。rs

第188章 诱|惑

拓跋智看到屈宁一副很不自然的样子,她的脸色还因为两人的单独相处而红了起来。知dào

她这是害羞,不由得笑了笑,忍不住戏谑她:“我是你丈夫,和我在一起,你还会不好意思吗?”

屈宁瞪了他一眼,说:“假的。”

拓跋智‘哈哈’一笑道:“那么,我们就把假的变成真的,怎么样?”

“不好。”屈宁嘟起了嘴拒绝。

……拓跋智的脸色黯然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他看着她笑着说:“也是,你是星王的女人。将来,他要做皇上,你是的他妃子。跟着他,你会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

“根本不是这样的好不好?”屈宁打断了拓跋智的话,她看着他说:“我与你只是君与臣的关系,并非真zhèng

的夫妻,我也不想成为夫妻。因为我喜欢的男人,必须是成熟稳重,有责任心的男人。但是,你不符合。不过,就算你符合,你我之间没有感情,也不能成为夫妻。”

拓跋智‘呵呵’一笑说:“没有想到你的追求是感情。但是,星王对你的感情会专一吗?”他说着不等屈宁回话,便又说道,“有人说我是最喜欢美色的男人,但我知dào

,星王比我更喜欢美色。”

屈宁听了,脸色一沉,轻声喝道:“不要说了。”

拓跋智耸耸肩,无奈地一笑:“某人不愿意听真话,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不想某人将来后悔,奉劝某人一句,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星王,最好趁你现在还年轻,还是黄花闺女的时候,赶紧与星王办了亲事。否则,星王对于玩腻了的女人,随手抛弃的,可大有人在啊……”

屈宁听了烦不胜烦,冲着拓跋智喝道:“住口。你不要老是某人某人的,你以为我智商很低,会听不懂你在说我吗?”

“哦。”拓跋智点点头,笑了笑,说:“我从来就知dào

你的智商很高,不过,你的软弱和无知我也见了不少。”

屈宁真是要被他气死,是的,跟他在一起,她的软弱和无知表现得彻彻底底。她气愤地走到床上,一把抓起被子扔到地上,指着拓跋智非常强势地说:“你,从现在起闭嘴,开始睡觉!”

拓跋智眨眨眼,笑着说:“你好强势啊……不过,你好像记忘了,朕一天没有退位,朕便是你的皇上,你是朕的臣子。你说,作为一个臣子,你该怎么对待朕呢?”

屈宁只感心头一阵气窒,的确,她是臣,他是君。她在他的面前,她必须唯唯喏喏,为命是从。当然,如果有什么好的东西,她也必须先让给他,而她不能先得。

她与拓跋智在一起一月有余,心中早已忘了他是皇上,是她的君主。但是,此刻他却突然提了出来。那目的很明显,那就是,他要睡床,她睡地。还有,她不可以对他大呼小叫,要温柔无限……

她气得跳了起来,抓起床上的被子,说:“好,我把床让你给睡,我睡地。”说着,她走到屋子中央,把被子铺了开来,躺了下去,并裹起了被子。让被子一半成了垫被,一半成了盖被。

拓跋智老实不客气地躺到床上,这床上,还剩下一床被子。他把被子拉过盖住,躺在软软的床上,盖着暖暖的被子,忍不住啧啧出声:“哇哇,好软好舒服的床啊。这被子,也是暖暖的,盖在身上真舒服。”

屈宁一听,连忙用双手闭住耳朵。

拓跋智转过头看到屈宁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笑,忽然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你可以和我同睡一张床的。”

他看到屈宁的身子在被子里一阵轻颤,知dào

他的话激起了她心中的愤nù

,忍不住又笑了笑说:“我把你的身子从内到外,从上到下都看了一个遍,摸了一个……”

话没有说完,屈宁突然如一头猛虎一样直扑床上的拓跋智,空气里,响起了她的咬牙切齿声:“我要杀了你……”

她的话,嘎然而止。

拓跋智看到屈宁真真被他气恼了,如一头母老虎一样扑了过来。他迅速地一翻身,滚进了床的里面,然后,他一伸手,抓住她的手把她扯到床的上面。跟着,他扑了过去,把她压在了身下。他的唇顺势吻上她的唇,他一只手,弹出一粒小石子,把房间里的灯火扑灭了。

于是,黑暗中,他的吻便如潮水一样袭卷了屈宁的唇。他一边吻一边低喃:“屈宁,屈宁……”

屈宁一怔,不明白杀人的场面,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柔情的场面。她躺在拓跋智的身下,不断地挣扎。心里的气是越来越深,但是,当他的气息如火如焰一样扑来,轻呢如情话一样传来之时,她便放qì

了挣扎。

其实,不知dào

为何,她的心中对于拓跋智真的是有一种柔软的心。尽管他时常能挑起她心中的怒火,但是,他也能挑起她心中的柔情。这样的感觉,是很奇怪,也很微妙。她真的不知dào

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的挣扎慢慢地变为沦陷。她的推拒的双手,慢慢地环抱上了他的腰。

拓跋智感受到屈宁的变化,他的吻变得更加激烈而深入了。

他用舌头轻轻抵开她唇齿,如灵巧的蛇一样窜入她的口腔内,猛地卷起了她舌头,深深而沉醉地吸吮起来。他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手臂,她的脖子,她的衣领。

他轻轻地抚摸,心在跳跃,在升腾,他的气息在慢慢地变粗。

屈宁在拓跋智的身下,感到身上的热气越来越热,呼吸也是越来越困难,体内的燥热,激起一阵阵的空虚感。她扭动的身子,努力地寻找冷的气息,以及足够的氧气。只可惜,无论她怎么做,她都觉得她的呼吸困难,全身燥热。她忍不住推开拓跋智的脸,在黑暗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颤地请求道:“不要……”

“为什么?”拓跋智的声音浑浑,听得含糊。他又吻了过来,吻向她的耳边,魅惑地轻语道:“我喜欢你,需yào

你,爱你。与你在一起同生共死一月有余,我的情早已陷入了你的身上……”

他的话比世界上任何一种情话还要动听,还要慑人心魄,还有**。

屈宁迷陷在这种情话之中不能之拔。其实,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抵挡拓跋智的魅惑。屈宁当然也无法抵挡,她听着他的情话,感受着他温柔的抚摸,他的深吻,她便深深地迷陷了。

拓跋智的唇舔过她的脸颊,舔至她的耳垂,轻轻而百般挑|逗起来。他的手,轻轻地挑开她的衣服,探入里面,摸着她柔滑的肌肤。他的手,立即如滚烫的火球一样燃烧起来。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带着沙沙的喘气声。

火热的舌已经从她的耳边移至脖子,锁骨。用舌推开遮住身的衣服,一路下移,移至她的丰胸。他猛地吸起她的盛开的倍蕾……

屈宁的身子轻轻一颤,模糊的口中喊出一句:“别……别……”她的话,被突然而来的唇堵住。

拓跋智把屈宁的话堵在了嘴里。他的舌再次含住她的舌,慢慢地吸吮、舔食起来。他柔软的舌如同妖娆的舞姿一般摆动,紧紧地缠住她的舌。让她的话消失在唇舌舔绕之中。

屈宁的呼吸开始在他的吻中急促,脑中一片乱麻……

拓跋智感到屈宁的身子又恢复了绵软,他便又放开她的唇。把他的唇移到了她的颈边,深入地吸吻。一边吻,他一边用手挑开依然遮住她身子的衣服。于是,他的滚烫的手便慢慢地下移,在裸|露出的润滑肌肤上,如一条灵蛇一样,四处游荡……

屈宁的呼吸越来越艰难,几乎停滞,身上的燥热之感越来越浓,体人的瘙痒之感更是犹如千万条蚂蚁在到处沿爬。就在这种让人难以呼吸,难以自己拔的时候,她感受到一个温暖的,硬硬的东西直抵她的下身……

屈宁猛地一震,突然清醒过来。用力地推开拓跋智,她的泪水在这时无声地落下。

……

黑暗中一阵沉默,唯有拓跋智那粗粗的喘气声,和她轻轻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许久,拓跋智欲|火喷发的头脑渐渐地冷静下来,想到他这样诱惑屈宁,她也能够保持镇定,坚守最后一道防线。这样的女人,是可歌可敬的。也让他意识到,她真的不像外表那样,大胆开放,大大咧咧,凡事无所胃的样子。

不由自主地,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怜惜及敬佩之情,他慢慢地穿起衣服爬下床,站在床边,默默无言地听着屈宁的抽泣声,在黑暗的空间里不停地响起。他的心,仿佛被人抽了一下,又空又痛。

许久,他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屈宁的抽泣声依旧响起,却并不强烈,她既不言语,也慢慢地停止了哭泣。

拓跋智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屈宁说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里的失望触痛了心灵的痛。他抬起脚步,正要向着屋外走去,想要把房间和安静让给屈宁。

谁知,他才刚一转身,便听到屈宁的低语:“别走……”rs

第189章 我是认真的

拓跋智正要往屋外走,突听屈宁轻喊一声:“别走。”他心里一喜,连忙停下脚步,等着她后面的话。

黑暗中,响起屈宁的声音:“你不要出去。深更半夜的,不要吵醒了宏野大哥和大嫂。”

“嗯。”拓跋智的心有些微微地失落。他心情落落地走向屈宁刚刚躺过的被子上,和身躺下,闭上眼睛想睡觉。脑海里却是浮现刚才与屈宁缠绵的情景,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心里泛起微微的痛楚。想想从小到大,他虽然不是帅翻天,可以迷尽天下的女人。但是,只要他用尽了柔情的手段,便能取得女人的芳心。但是屈宁,他几乎用尽了一生的柔情去勾引她,却依然无法勾得她的心,她的情。

他自嘲地一笑,觉得一生之中,最失败的就是这一次。

夜深人静,周围静悄悄,外面的寒风吹过之时,似乎刮起了一片刀,带起了呼啸之声。也许,明天会是一个恶劣的天气。

静静的房间,轻轻地呼吸声,在黑暗中如一张无形网的一样,网得人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过多久,黑暗中响起拓跋智的声音:“屈宁……”

……

拓跋智竖起耳朵静静地等待着屈宁的回应,但是,黑暗中,除了两人的呼吸声轻轻地回荡在房间里,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就在他以为屈宁的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屈宁突然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声音很轻,有如蚊子叫。但是,偏偏让拓跋智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他的心在沸腾,在颤抖。他连忙翻了一个身,脸向着屈宁的方向。尽管他知dào

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就是睁大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屈宁的方向,说:“刚才……我……动情了,并非乱来。当然,这不是请求你原谅我的理由。但是,我真的是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不要……不要不理我……”

他说出了真话,也说得可怜。让屈宁听得心微微一痛。一个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古往今来,有谁会像他这样,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地解释一切和乞求?

屈宁淡淡地应了一句:“过去了,不要再说了。”

于是,黑暗中,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唯有两人的呼吸声轻轻地响起。

许久,黑暗中又响起了拓跋智的声音:“屈宁,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屈宁没有说话,但是,她在听着。

拓跋智叹了一口气,心情沉闷地说道:“我只想问你,刚才的时候,你的心里是不是一直都在想着星王?”

……

拓跋智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屈宁的回答。他不禁又叹了一口气,看来,答案很清楚。她在想,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在想着星王。那么,她对星王的情便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至于他,尽管她与他同生共死一月有余,也只能是君与臣的关系。只是他不甘心,偏要去诱惑,去试探她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他。结果,他输得很惨。

他自嘲地一笑,正准bèi

入睡,黑暗的空气里却突然响起屈宁的声音:“我没有想他。”

拓跋智听了心都在跳跃了,他心情狂喜,双足似乎要随之舞动起来。他努力地压制这种激狂的心情,轻颤着声音问:“那么,你的心里究竟想着谁?”

……

屈宁忽然叹了一口气,自床上坐起,转身向着拓跋智的方向看去,说:“我知dào

你想说什么,所以,你不用说了。因为我不值得人去爱,也没有权力去爱别人。”

“为何?”拓跋智也坐了起来,转了一个身,在黑暗中面对屈宁。

于是,两人于黑暗之中聊了起来。聊起了世上所有男女都要为之纠结,为之苦恼,为之心痛的感情事。

屈宁虽然觉得把她的事情说出来不是很好,但是,她不想瞒拓跋智,更不想他伤心难过。今晚的他用意那么明确,摆明了就要告sù

她,他爱她,要与她在一起。但是,她背负了那么多人的情,杨煜、无极、慕容千辰、拓跋星粲。这些人的情,如一座泰山一样,时刻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不但她如此,她还背负了那么多的债,对父母,对亲人,对百姓的债。对这些人的债,她真的是还一辈子也还不清。

如此,她是一个不可以有自己感情的人,无论是别人爱她也好,还是她爱别人也好。她必须而且有责任地掐掉别人的情,以及她的情。

她把她的身世,她的情,她的恨,她的仇,以及她对情人的抛弃讲了出来。讲出来之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痛得难以呼吸,却依然自嘲地一笑,说:“你瞧,我是一个多么让人讨厌的女人啊。一女嫁二夫,已是世间的荡|妇yin|妇了,何况我是一个一女嫁三夫的女人。你说,如果世人都知dào

我是这样一个人,他们会不把我关在猪笼里浸死才痛快吗?”

拓跋智听得心里了一阵心痛和怜惜,连忙安慰她说道:“屈宁你快别这样说,你这是在贬低自己,你知dào

吗?

我告sù

你,我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待你的。但是,我心里是很敬佩你。

我们做人臣子,做人子女,首先要想到的是君主,然后是父母。你是齐国公主,你的国家亡了,父母成为阶下囚。作为臣的,作为子女的,当然要以解救父母为第一要任,以恢复国家山河以首任,这是天经地义的。你说你抛弃你的未婚夫慕容千辰跟着星王来到我大魏国,这是无情无义。

但我不赞同你的说法。我倒是认为这正正显示了你以孝为先的伟大情操。不为感情所束缚,不为冲动所吞灭,这是做人必须承担的责任。但是,自古以来又有几人能做到?你身为女人,却做到了。所以,我是真心地敬佩你!”

拓跋智的一翻话如一道雷一样,深深地震撼了屈宁的心。她从来没有想过,像她这样的女人,原来也能得到别人的敬佩。她笑了一笑,感觉心里的痛楚和内疚似乎淡了许多。

黑暗中,她向着拓跋智的方向笑了笑说:“谢谢你如此看得起我,让我觉得,我还有生存的价值,而非无情无义无心无肺的人。”

拓跋智笑道:“你从来就不是一个无情无义无心无肺的人。相反,你是一个有很情义的人。你的情义,最终会束缚你的人生。这是你的缺点,也是你的优点。我不知dào

别人对你的缺点是怎么看待,但至少我,很欣赏!”他说着忽然点亮火折子,点燃烛灯。

屈宁不解地看向他,看到他的脸色在朦胧的灯光照耀下,显得异常的认真和严肃。

“屈宁,你说你有三位丈夫,这三位丈夫都是你无法抛弃也无法选择的人。那么,既是这样,你可否再多一位丈夫?”

“你说什么啊?”屈宁只感一阵惊跳,隐隐约约间,她似乎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但是,她又不敢相信,毕竟,一国之君要做她的丈夫之一,只等将来她去选择。这样的事情,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事情。自古以来,君王都是等着女人投怀送抱,而非等着女人去选择他。

拓跋智笑笑,走近屈宁,站在床沿边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严肃地道:“杨煜和无极都是因为救了你一命,而成了你的丈夫。我救了你两次性命,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必须成为你的丈夫?”

……

屈宁无语了,拓跋智的话简直就是赤祼|祼的要胁。她勉强一笑,无奈地道:“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就别跟着胡闹了。”

“我没有胡闹。”拓跋智表情认真地看着屈宁,这一份认真在他的脸上真的是很少看到,“我真的想成为你的丈夫。经过这一个月来的朝夕相处,让我知dào

什么样的女人才值得我去爱,值得我去呵护。也许,你会觉得我不够真诚,但如果你需yào

,我可以请宏野大哥和大嫂来为我做个证。只要我能够成为你的丈夫,我保证,我这一生一世一只爱你一人,愿与你白首不相离。”

他说着不等屈宁回话,就要往外面走。

屈宁看了心里一阵惊跳,天哪,现在是深更半夜,而且天寒地冻。拓跋智自己的头脑发热也就算了,他还想把沉睡中的宏野大哥吵醒?他这是发的什么神经?

她连忙跳下床,把走到门口的拓跋智拉了回来。她看着他,无比烦恼,又无比气愤地说道:“你不要胡闹了好不好?”

“我没有胡闹!”拓跋智一甩手,甩掉了屈宁的手。显然,对于屈宁认为他是在胡闹的心他是很生气的。他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她,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拓跋智外表虽然嘻嘻闹闹,但是,决定的事情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绝不会儿戏。但是,你却一再地认为我在胡闹、在儿戏。这让我生气,很生气。所以,你应该知dào

,后果会严重,很严重。”

呃……

屈宁无语了,只因她实在不知dào

拓跋智会来真的。一时间,她愣在原地不知如是好。rs

第190章 成亲

屈宁愣了一会,瞪着拓跋智恼怒地说:“我不管你是不是认真。但是,我只想告sù

你,我不会答yīng

你的说法。何况,我想,在你的后宫六院里,妃子女嫔们少说也有上百,难道你要抛弃她们?”

拓跋智眨了眨眼,笑道:“如果我跟你说,为了你,我愿意抛弃那些女人。你会怎样?”

“我会鄙视你。”屈宁咬牙说道。

拓跋智又眨了眨眼,笑道:“如果我跟你说,我后宫里的嫔妃们没有一个真zhèng

与我成过亲,而是,她们都是星王送给我的,或是,其他大臣送给我的?我与这些妃子嫔妃们只有肉|体的关系,并无实jì

上的名义关系。我们在一起,都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如此,我抛弃了她们。你又会怎么样看待我?”

“什么意思?”屈宁完全怔住了,一国之君,却并未娶妻,这,有谁相信?

拓跋智笑道:“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屈宁突然间烦了,她一挥手,烦恼地说:“我不管你有没有娶妻,也不管你与你的妃子女嫔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只想告sù

你。我不想再背负情债,真的不想……”

“你不想也得想。”拓跋智打断了屈宁的话,他看着她,他的表情是认真的,语气是严肃的,“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卑鄙。但是我从来就不伟大,也不再乎你说我卑鄙说我无耻。所以,明天,你我成亲是必须的。我救过你两次,用自己的生命去救,这份情,你无论如何也要还,也必须还。所以,你不愿意与罢,愿意也罢。明天,我将请宏野大哥和大嫂为我们做证婚人。”

他说完这一翻话,就开门走了出去。

于是,一股猛烈的雪花夹着一阵冷若刺骨风倏然扑来,让两人都忍不住打了个抖。

拓跋智搓了搓手臂,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忍不住嘟哝道:“这天气,怎么才半夜的时间,就下起了大雪?”

外面黑夜深沉,天气冷咧,雪花纷飞。拓跋智知dào

,如果他硬是要走出去站一会,铁定会成为雪人。他有心找宏野大哥起来喝酒聊天,想想,又觉得不妥。毕竟,现在是深夜。

想着,他又走了回去。关上门,看到屈宁还呆在原地,还在为他的话而怔愣。他笑了笑错过她的身子,向着地下的被子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问:“怎么,还在觉得我很卑鄙?”

“简直是卑鄙到了无耻的地步。”屈宁咬牙齿切地回了一句,瞪了他一眼。但是,尽管她是这样说,可心里面并不这样认为,反而觉得他光明磊落。至少,他坦白了他的心声,不像拓跋星粲,内心深沉。与他在一起,他从不把他的心声告sù

她。这样的人,她才是真的恨到了骨子里,却没有半点办法。

她看到他的脸色戚戚,眼眸幽然,知dào

他的心里很难过,却硬是装出一副笑脸给她。她感到心里一痛,心便软柔起来。拓跋智,他乃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是,他为了要做她的丈夫之一,不惜扮演卑鄙之人,逼迫她。

其实,她知dào

,他这是给她以后有解释的机会。也给了她自己可以自我安慰的借口。想想啊,婚不是她要结的,而是被拓跋智要胁的。如此,讲出去的时候,她的无奈不是会更深,更能搏得别人的同情?

她咬咬唇看着拓跋智说:“既然你要做我的丈夫之一,那就做吧。但是,以后能不能选择你也是一个未知数,你要如此长等一个结果,到头也许是一场空的结果,那你就做吧。”

拓跋智听了非常高兴,立即说道:“既是如此,明天我们就请宏野大哥和大嫂做个证婚人。然后,我们才回都城,怎么样?”

“嗯。”屈宁点点头,说道:“那么,现在睡觉,折腾了大半晚,天气越来越冷,人越是越来困了。”她说着停了下来,看了看地上有些单薄的被子说,“你还是上床和我一起睡吧。不过,前提是你要规规矩矩……”

她的话没有说完,拓跋智已经笑嘻嘻地抱着被子跑到床上来了。他看着屈宁笑道:“为了表示我会很有规矩,我可以划线为界。”说着,他把被子一裹,看着屈宁笑道:“你我一人裹一张被子,以被子为界,谁也不许过界,如何?”

“好。”屈宁应了一句,笑着躺了下去。

如此,两人都是遵守诺言,规规矩矩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大地一片白茫茫。昨晚的一场大雪,把无数丘林覆盖,成了雪的世界。也把宏野家门前的空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也让人无法走出去。

于是,一大清早的,三个男人就清起了门前的积雪,两个女人便做起了早饭。严格上来谟,只有大嫂一个人在做饭,屈宁只是在一旁观看而已。当然,偶尔的时候,她会被大嫂指派做一些小事情。例如,添添柴火,端端菜……

等到饭做好了的时候,门前的积雪已经清除,另外还清出了一条道路。宏野大哥看着这一场雪说,每年要到过年的时候,都会有一场大雪把通往外面世界的路给堵住。这场积雪要到过了年之后,才会融化。也就是说,屈宁与拓跋智在未来的十几二十天内之都不能走出去,只能呆在宏野大哥的家里做客人。

幸好宏野大哥与大嫂很是好客,也极力地挽留两人,让两人无论如何都要在这里过完年再走。他们说,他们这里非常隐蔽偏远。一年到头,不,有时就是三两年也没有人来此。好不易有了拓跋智和屈宁这两个客人,他们说什么也不肯放走两人。

拓跋智看到这样,也就答yīng

了留下来。何况现在积雪深厚把出去的路都覆盖了,他们若是强行要走的话,一路上也少不了危险。

宏野大哥和大嫂以及他的弟弟听到两人愿意留下来,开心得比过年还开心,他们脸上绽放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席间,拓跋智跟宏野大哥说,他与屈宁是私奔出来的,并非得到家人的同意。所以,他想请宏野大哥与大嫂做个证婚人,他想与屈宁把婚事成了。

宏野大哥和大嫂听了很是高兴,连忙着手准bèi

婚礼需yào

的东西。这里是偏远乡野,结婚用的东西买是买不到了,只能利用他们之前结婚时用过的,例如大红花,大红布,新郎新娘衣服等。其实,乡野人家结婚时用的这些都会选用比平时用的好一些,由于贵,所以舍不得扔,一般都会留给自己的弟弟妹妹结婚时用。宏野大哥的弟弟,小宏,其实早已过了成亲之年。却由于地处偏远的深山沟里,几乎没有人愿意嫁给他。现在他是没有用上,屈宁与拓跋智倒是派上了用场。

当晚的婚礼并不隆重,可以说很简单,但很温馨,很感人。宏野大哥和大嫂都是看得热泪满面,那是感动的泪水。

屈宁则像所有的新娘一样,满面带羞,脸含微笑。此刻的她,说不出的美丽,说不出的温柔。她的眼眸总是温柔地随着拓跋智转来转去,心里的甜蜜早已充满了心间。

拓跋智则像所有的新郎官一样,尽情地呵护着自己的娘子。尽管他知dào

屈宁喝酒比男人还厉害,但是,今晚她是他的新娘,那么,做新郎的他,就该为她顶下所有的酒。于是,今晚的他与宏野大哥和小宏便如猛虎一样的喝起酒来,喝到三更半夜还不知倦。若不是大嫂来催宏野,宏野还舍不得放开拓跋智。至于屈宁,这时候的她,早已被大嫂带入新房,等候着拓跋智的到来。

她坐在床上,从上半夜等到下半夜,心情是和所有的新娘一样,既忐忑不安又紧张期待还有一丝丝的兴奋。直到现在,她都有点不敢相信。她就这样和拓跋智结婚了,这真的是有点不可思议,却又那么的甜蜜和温馨。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不过,她总共也就结了两次婚,第一次,是被无极逼着拜堂的。

那一次,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这一次,她却有了感觉。有了一种结了婚就有家的感觉。她想着,这以后,她与拓跋智就是一家人了,是世上最亲密的人。她想了许多,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朦胧间,感觉有人走近她,然后,轻轻地拥bào

着她,拥得很紧很紧。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跳跃的烛火之中,但见拓跋智满脸温柔地看着她,他的眸子里也是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他看到她睁眼,轻轻地问候一声:“把你吵醒了?”

屈宁脸色一红,一时间无法适合如此的亲密。她点点头,垂下眼帘,“嗯。”了一声。

拓跋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看着她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本来想早一点进来陪你,但是大哥和小宏的酒量过人,如果我不陪他们,他们一定也会把你拉出来。”

“嗯。”她又嗯了一声,声音很轻,脸色很红。

拓跋智看到她的这个样子心都要在颤抖了,她的这副样子,严然就是一个羞怯的小娘子,让人看了怎么能不动情不动欲?但是,动情是可以,欲嘛,他答yīng

过她。在她没有做出选择之前,绝对不会去碰她。他忍不住轻轻地吻起了屈宁,吻得很轻很用心。每一个吻,都用尽了他一生的柔情与爱意……rs

第191章 被征兵

婚后第一天,屈宁起来的很晚。她一直睡得很沉很稳,沉到拓跋智什么时候起床的,她都不知dào

。当她睁开眼睛没有看到拓跋智时,她的心微微地失落了一下。她以为他走了,但是想想,这里是宏野大哥的家。他就算要走,也会带着她一起走出去的。

想着,她忍不住笑了笑,觉得她太过敏感了一些,这样有些不好。但想到就这样与拓跋智结了婚,心里又感到一阵甜蜜,一阵温暖,一种家的感觉。她不知dào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与拓跋智一成亲就会有一种家的感觉?她的感情也仿佛随着成亲而变得沉淀了,不再想着慕容千辰,也不再想着拓跋星粲。此时此刻的她,只想与拓跋智在一起。不管未来的路会怎样,是波涛汹涌,还是风平浪静?她就想与他执手相谐,一生一世,白头到老!

这时,有人推门而去,带来一股冷风,冷风夹着雪,雪里夹着拓跋智的笑脸。

“娘子,你醒了?”

屈宁点了点头,笑着迎向拓跋智,伸手为他拍去衣服上的雪花,看着他温柔地说道:“你看你,一大早的出去干什么?外面还下雪吗?”

“那是,比昨天的雪还大。”拓跋智握起屈宁的手,轻轻地搓了起来,好像怕的她手冷着似的,不停地给她传递温暖,“我和大哥还有小野又是一翻苦力活,才把门前的积雪和道路上的雪清除。”

“你怎么不叫我一起啊?我可以帮你们的忙啊。”屈宁笑着责怪,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相反的,却是柔情一片。

拓跋智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娘子一大早起来清除积雪?”他说着拥着屈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走吧,大嫂已经做好了饭,等着我们去吃呢。”

“啊,那可要快一点,不要让他们等太久。否则,我们就太失礼人了。”屈宁说着与拓跋智快步地走向外面……

甜蜜而快乐的日子总是很快地就过去了。不知不觉中,屈宁与拓跋智在宏野大哥家里住了二十多天,过了一个年。这个年,他们过得虽然不是很隆重,却也是很热闹,很温馨。

这二十天多来,拓跋智每隔一天就会跟着宏野大哥和小野出去打猎,屈宁和嫂子则呆在家里,为出去的男人们做饭。当然,她除了向大嫂学做饭之外,她还想跟着大嫂学做女手工。只可惜,她只学了一天,却由于不会拿针线,而被针扎得满手是血是伤。

拓跋智看了心痛得不得了,当晚就下了命令,不许屈宁再碰针线,也不准她再学做饭。

屈宁虽然知dào

拓跋智心痛她,但是,她却不愿意放qì

学做女手工,做饭。她说,她身为娘子,怎么可能不会做饭,做女手工?

拓跋智却理直气壮地说:“正因为你不会做,我才觉得你可爱,不失纯真。如果你不会做,偏要装出会做的样子,那才是不好,让人讨厌。其实,很多女人都不会做饭和做手工活。别的女人不会做都不在乎,你为什么偏偏那么在乎,非要去学?”

屈宁闻言只是笑了笑,不便解释。因为她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的男朋友沈默凡便是嫌弃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女人,才会抛弃了她。她可不想,到了后面拓跋智也会因为她的不称职而不要她。不过,现在看来,拓跋智是真的不在乎她会不会像其她女人一样,会做家务会做饭什么的……

如此甜蜜而愉快地过了二十几天,屈宁与拓跋智准bèi

离开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个道理谁都懂。所以,宏野大哥和大嫂没有再挽留了,拓跋智与屈宁也没有再说客气的话。这一晚,大家都是和往常一样吃晚饭。只是菜比往日多了一样,那就是羊肉。乡野人家,其实很少能吃得到羊肉。羊肉也是腌制了好久,要等到有需yào

的时候才会拿来吃。

当然,乡野人家的酒是喝不完的。毕竟,他们会自己酿酒,不用出去买,虽然酿得没有卖得好喝,但贵在真诚朴实。

这一晚,拓跋智喝多了,想着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他便与宏野大哥和小宏尽情地喝,与他们作别。

屈宁倒是喝得少,自从她和拓跋智成了亲,她就变得淑女了一些,会安安静静地坐在拓跋智的旁边,看着他与大哥和小宏喝酒聊天。有时候,她会插上一两句话,样子却是温婉如顺的绵羊一样,乖巧温柔得不行。

拓跋智每每看到她的这个样子,都会情不自尽地微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此刻,屈宁坐在一边忍不住有些难舍和伤感。这里,承载着她与拓跋智幸福和甜蜜的见证。尽管她一早就想离开这里,但是,当真的决定要走的时候。她才发xiàn

,她是多么地留恋此地,留恋她与拓跋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拓跋智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再不睡好休息好养好精神,明天上路就有些艰难了。毕竟,丘林地带的道路不平,到处都是崛崎。

饭席散后,大家各自回屋睡觉,一直睡到天明。早早起来,大家吃过早饭,正要拜别之时,突然从屋外传来几十骑坐骑的声音奔来。

宏野听了一惊,这里是深山的乡野地方,平时一年都没有人来这里,若有大批人来此,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连忙走了出去,拓跋智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小宏留在屋里陪着大嫂与屈宁。

宏野与拓跋智刚刚走出去,就看见十几名穿着战甲服装的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位像是领头的,长得浓眉大眼,目光有神的人,从十几骑坐骑之中骑着马走了出来。看着拓跋智与宏野问:“你们是乌元宏野和乌元小宏吗?”

宏野还未说话,却听到拓跋智回道:“我是乌元宏野,这位是我的朋友,从远方来我此做客。我的小弟小宏此刻在屋内。”

“把他叫出来。”领头人命令道。

屈宁与大嫂还有乌元小宏听到拓跋智的话都是不得要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撒谎,说他是乌元宏野?唯有乌元宏野隐隐猜到了拓跋智的想法。所以,他没有出声,亦不敢出声。毕竟,这关系到他以后的日子。

小宏听到外面的对话,连忙走了出去,向着领头人说道:“我就是乌元小宏,不知军官找我兄弟二人有什么事?”

“乌元宏野,乌元小宏,你两人乃身体健康的男丁,符合我突厥汗国征兵的条件。即刻起,你两人便随我入军,参军打仗。乌元宏野你的妻子,将会得到我突厥汗国的奖励。”说着,他手一挥,命人把米、肉、布匹等等抬来放到拓跋智三人的面前,看着他们三人说道:“这里的粮食,够你的妻子吃食一年。”

说完,他一挥,正要叫人把拓跋智与乌元小宏带走。

拓跋智看了,连忙说道:“等等,兵大哥。”他看着不解的领头人说:“你们突然来征军,就要我即刻启程。但是,我还未与我的娘子道别,也未收拾好东西。所以,小人请求兵大哥能给我一点时间,与妻子道别,再收拾一翻如何?”

领头人一听,忍不住深深地看了拓跋智一眼,感觉此人虽然是乡野人家,但是说话气势却是很不平凡。似乎是一个达官贵人,有着良好的教育与身份。

他看了拓跋智一眼,点头道:“好,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作别。一刻钟之后,我再来接你们。记住,我们就在你们的屋外包围着,千万别想着逃跑。”

“不敢不敢!”拓跋智连忙点头哈腰地道。

领头人一挥手,带着十几名手下向着四周撒退,并呈圆形地把此间屋子包围在中心。

待军人一退,乌元宏野连忙说道:“拓跋兄弟,你这是……”

拓跋智手一挥,阻止了乌元宏野的话。他转了一个身,急冲冲地走进屋子里。此时的屈宁扑了过来,抓住拓跋智的手着急地说道:“你怎么搞的,你不是宏野大哥,你为什么要说你就是?”

拓跋智看到屈宁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知dào

在这里解释不好,只好向着宏野大哥和大嫂解释了一下,需yào

与屈宁在房间里做道别。然后,他拉着屈宁走进他们的新房,关上门。

他一把抱住屈宁,深深地吻了起来。吻得很用力,很用情,很舍不得。

屈宁在他的深吻之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个劲地往下掉。她现在终于体会到,古代人的家里,男人被征兵出去打仗时,女人们是什么样的心情。就像她现在的一样,舍不得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拓跋智看到屈宁的眼泪流个不停,怎么吻,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他的心,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空空的,落落的,痛痛的。他用力地抱住她,在她的脸上不停地吻着,一边吻一边喊:“宁儿,我的宁儿……”

屈宁在他这种轻喊之中,心都要碎了,忍不住抬起脸,泪眼模糊地看着拓跋智问:“你可不可以,不要为宏野大哥去参军啊?”rs

第192章 离别

拓跋智听到屈宁的话.微笑道!‘“不可以。宏野大哥救了你我。二人的性命,如果我不替他参军,他就要和小弟一起被征军,留下嫂子一个人,她孤苦零丁,如何过?,.

“可是,可是你皇上啊。你乃千金之体,怎么可以替别人参军,把自己放入生死战场之上?、,屈宁急切地解释,她紧紧地抓住拓跋智的手,急急地说道:“还有,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只想着大嫂的难处和苦楚,可曾想过我会怎样的想念你?你我新婚之初,你就要抛下我去参军。这对来我说不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是的,我承认如果宏野大哥和小弟一起去参军,留下大嫂一个人在家里很艰难。但是,如果她有需yào

,我们可以照顾她啊。何必你替宏野大哥参军,你说对吗?”她说得泪流满面,可怜兮兮。

拓跋智的心都为之碎了,痛了。但是,他却依然不改决定。他轻轻地为屈宁擦去脸上的泪水,看着她坚定地说道:“你我不可以那么自私,也不可以忘了恩情。宏野大哥救了你我二人的性命,这份情,无论如何都要还。也许,我还的方式你无法接受。但是,对于他们俩夫妻来说,却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我想了想,其实这样对你我都是有好处的。,.

“有什么好处?,.屈宁不解地问,与拓跋智在一起,她的智商往往都是处在零的状态。也就是说,与他在一起,她喜欢依赖他。这就像普天之下的女人一样,喜欢依赖自己的男人。

拓跋智认真地说道:“你忘了吗?当我把你劫出来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不是皇上了。这以后,魏国的皇上便是星儿。而你,如果要想解救你的父王母后,你必须还要依靠星儿的力量。让他给你军权,挥师攻打夏国。这样,你才有机会报仇,才有机会解救你的父王母后。

如果我不去参军,必定要与你一同回皇宫。到时,做了皇上的星王。你认为,他还会让我这个先皇活下去吗?所以,为了你,为了我。

此次我去参军,说不定是好事,到少我可以留得命在。有命,才有相见的桧。我希望,等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你也许便会做选择。

如果是这样,这不是最好的吗?至少,我不用像现在这二十几天来,天天对你隐忍。这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你知dào

吗?”屈宁听得一阵羞怯,脸上便不自禁地红了起来,嗔了他一句:“好好的,竟说这样的话。,.

“这也是我的真话。,.拓跋智握着屈宁的手,紧紧地看着她,一刻也不放松。那样子,他似乎要把未来几年,几十年,不,甚至是一辈子的屈宁看在眼里似的。他看着她心痛而难过地说道:“这二十几天来我忍得辛苦。但是,未来的日子就要你受苦了。说实在的,让你一个人留在皇宫里,我很不放心。我那星儿,我怕他不会放过你。迟早会…,.

屈宁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她看着他,也是坚定地说道:“你放心,我于星王没有半点感情。无论怎样,他都不敢对我无礼。而我会选择跟着来他到魏国,只是因为他承诺过会给我军权,让我报得了仇,解救得了父王母后。以前我的心中没有你,我与他还可以谈谈感情,但那也是互相利用。可是,从今以后,我的心中有了你,我又怎么可能会再与他纠缠下去?,.

拓跋智听得一喜,连忙确认道:“你真的对他没有感情?,.

“真的。,.屈宁的表情很认真,语气很坚决,她看着他说:“如果有,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她说着低下头想了想。是的,她对他的感情只是限于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久到上一辈子的事。如果她与他还在二十一世纪,也许,她的心里依然会很爱很爱他。但是,这里已经不是二十一世纪,而且,她在这里已经活了半辈子,这半辈子里,她的人生,她的机遇,她感情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如果说,在这个古代的世界里,她还想着谁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慕容千辰,然后是拓跋智!

拓跋智紧鼻地握着屈宁的手说:“我相信你。但是,星王可不简单。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他对于喜欢的女人从来就会想方设法的拥有。如果你不想被他骚扰,必须事先要想出一个主意。既要有一个能够让他留着你并给你军权,又不得骚扰你的计策才行。,.

他说着陷入苦苦的沉思当中,沉思了一会,他心头一喜,一个计策上来,连忙附在屈宁的耳朵里交待了一翻。

屈宇听了不住的点点头.知dào

从今以后.她的日子里不会再担心拓拔粲的骚扰了。

两人再说了一会话,便即收拾东西走了出去。屈宁本来还想再劝劝拓跋智,叫他放qì

替宏野大哥参军。但想到拓跋智的为人,喜欢助人为乐,决定了的事情又不容更改,也就不再劝了。而是心情戚戚地与拓跋智两人走到屋外,看着宏野大哥和大嫂,把拓跋智与屈宁的意思说出来。

宏野大哥和大嫂听了自然是喜不自甚,特别是大嫂,本以为就此与丈夫两地分隔,从此再无相见的日期,正愁以后的日子不知如何度过。

如今听到拓跋智愿意代替乌元宏野参军打仗,她心里了一阵感激和感动,当场就向着拓跋智跪了下去,她流着泪表达了感激之情。

拓跋智连忙把大嫂扶了起来,并出声安慰了几句。跟着,他转过脸去交待宏野大哥,要他护送屈宁去魏国的平城。

宏野大哥听了连忙拍胸保证,一定会把屈宁平安地送到平城。

一切都说好了,交待好了,拓跋智与乌元小野就要起程了。这一来,屈宁就算再怎么坚强,也是大声地哭了出来。一面哭一面看着拓跋智与小宏的身形走向道路,与征兵的士兵们会合。当她再也看不到拓跋智的身影之时,她的眼睛已经肿得比核桃还要大。

宏野大哥和大嫂在一旁陪着她流泪,却不知dào

该怎么安慰她。毕竟,她与拓跋智刚刚成婚,拓跋智便要替宏野参军,于情于理,宏野大哥的心都是过不去。唯有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都要一路平安地护送屈宁去到平城。

两天后,宏野大哥送屈宁来到平城的脚下,已是入夜时分。屈宁也不挽留他,只是微微地向他道了一声别之后,便向着平城走去。宏野大哥则是连夜赶回家里去与妻子团聚,经过征军的事情,让他明白,他不能离开妻子,更不能让妻子独守空房,他要用一辈子的情和心与她恩爱一生地过下去。

屈宁回到镇然王府时,她的丫鬟、仆人、护卫们看着她,个个都是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当然,她的样子便没有变。

只是他们不知dào

,他们的主人为何在两个月前突然离去。害得他们的新皇天天来此苦守等候,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他们以为他们的王爷不再回来了,就连他们的新皇也是这么认为。

于是,他们新皇的脸一天比一天阴沉可怕,他总是一个人在此生闷气,砸东西,以此发泄心中的失望、绝望、不满、痛苦

新皇的每一次到来,都会带给丫鬟、仆人、护卫们莫名的害pà

和恐惧。尽管新皇从来没有因为屈宁的离去而责骂过他们,但是,他们对于新皇,就是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此刻,他们看到屈宁平安回来,每一个人的心都在感谢天感谢地了。

屈宁回到镇然王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拓跋星粲的耳里。尽管他当时正在批阅凑章,但是,当他听到屈宁回来的消息之后。他二话不说,便抛下凑章,在随从护卫的拥护之下离开太和殿,准bèi

向镇然王府赶去。刚走出太和殿,便看到皇后带着一群宫女走了过来,宫女的手上端着各不相同的美味菜肴。

拓跋星粲一看,知dào

皇后的用意,她是想与他一同进餐。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二话不说,放下所有的事情与皇后恩恩爱爱地尽餐。但是今天不可以,他不等皇后发言,便向着另外一条道匆匆走了开去。

皇后看了,心里忍不住失落,又忍不住伤心。她知dào

她的王一向好1色,又喜欢美女。看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仿佛又要去会哪个美人.

心里的妒忌不禁由然而升。连忙一招手,把侍候在太和殿的人叫过来盘问了一翻,这才知dào

她的王匆匆离去,是因为那个消失了两个月的,不男不女的人妖杨林。

据说,两个月前,那人妖与她的王在镇然王府公然亲吻,让许多人目睹了那场热烈亲吻的全部过程。

这事虽然有人极力掩盖,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于她王的性格,他与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他从来不避讳。

她想得生气,想到自己乃堂堂皇后,如果连人妖都收服不了,今后她还何脸面生存?想着,她的长袖一挥,切齿道:“来人,摆驾,本宫要移驾到镇然王府”.

第193章 强占

屈宁正在大殿里吃晚饭,此时的她虽然被丫鬟、仆人们包围着。【本书由】人虽多,她却有一种孤独的感觉。在没有与拓跋智在一起时,她也常常出现这种被众多人包围的情景,但是,那时候她一点也不觉得孤独。现在却觉得冷清,寂寞,让她加倍地想念他。与他分手两天了,这两天来,他在军营里的生活怎么样呢?肯定是很艰难吧?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了她与无极刚刚入琅邪军营时,她的日子是很艰难的。既要熟悉军队编制,又要军训,还要配合阵形。那段时间的苦与痛,幸好有无极与她一起分享。这才让她觉得日子没有那么难过,但是,拓跋智的身边没有人,而他又是从小娇身贯养。这就不难想像,军营里的生活会如何的折磨着他。

她忍不住为拓跋智忧愁起来。就在这时,突听屋外有人通报:“皇上驾到!”她吃了一惊,连忙起身相迎。

不一会,只见拓跋星粲在随从的拥护之下走了进来。

烛火的照耀之下,但见他的脸色平平,眼眸也是平平,看不出他是喜还是忧。不过,就从他那紧抿的双唇里,屈宁似乎看到了一丝隐的怒气。

拓跋星粲走进大殿中挥手退下所有的随众,以及屈宁的丫鬟、仆人们。当大殿里只剩下两人时,他看着她久久不语,只是深深地看,静静地看,似乎要从她的外面看进心里面。

屈宁在他这种仿若抽丝剥茧的眼神中,很是不自在,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别处。于是,空气里荡起了拓跋星粲那淡如水的声音:“你终于肯回来了。”

这一声,声音虽平淡,却似乎包含了他一生的等待。让屈宁听得心里一颤,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着拓跋星粲说:“皇上……”

拓跋星粲手一挥,看着她严肃地说道:“以后无人之时你还叫我拓跋大哥。我也不在你的面前称朕称王。”

“是,拓跋大哥。”屈宁听话地叫了一声。

拓跋星粲闻言仿若一块石头直直地压上了心口,让他感到气闷和难受。他吸了一口气,紧紧地盯着屈宁微微一笑问:“怎么。出去玩了两个月,就对我这么生疏了?”

他说着向着屈宁走近了几步,在她的面前停下,想用手轻轻地触碰她的手。但是,他的手刚一伸出,屈宁便即后退一步,小脸瞬间绷得紧紧的。她看着他说:“请皇上自重,臣妾已是你的哥哥拓跋智的妻子了。所以,这以后,请你对臣妾礼貌一些。守规矩一些。”

屈宁一翻严肃的话,让拓跋星粲的身子微微地震了一下,也让他的心仿若沉入谷底,又冷又空。他自我镇定了一下,笑道:“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屈宁严重地重申。她看着他表情十分严肃,语气十分地认真,说道:“我不管皇上信不信,但我与智大哥的确已经是夫妻,这是事实。所以,不管你我之前如何,这以后。你我只能是君与臣的关系……”

“我不要君与臣的关系。”拓跋智低声打断了屈宁的话,他的声音不大也不高,但是,就是有一股威慑力,让人听了不寒而粟。他努力地平息了心中翻滚的浪潮,但表面上却波澜无惊。他看着屈宁笑道:“我不管你出去两个月干了些什么,我全当你出去游玩,去散心。至于其他的事,没有我的允许,你什么都不可以做。做了也是无效。懂吗?”

他说着往前走了一步,在屈宁还未做出后退的反应之前,突然一把把她抱住,盯着她的脸严厉地说道:“所以,从今以后,你不要再跟我说你和谁谁成过亲。那些过往的事情我不想听,也不想去理会。我只想告sù

你,从今以后,你只能,也必须是我拓跋星粲的人。懂吗?”

他一连两声“懂吗?”足以显示他是霸道而强势的。让屈宁心里气得不得了,她她她,她的人生她的归宿,只能由她自己来选择,而非被强势霸占!

她正要反抗,却被拓跋星粲紧紧地抱住,而无法动弹。

拓跋星粲抱着屈宁,不由分说地就把他的唇盖了过去,吻上了她的唇。

屈宁心里的气啊,真的是无以言表。她以为,她只要说出她是拓跋智的妻子,拓跋星粲就会顾及伦理的关系,一定不会再动她了。谁知,拓跋星粲根本就是一个可怕而又强势的魔鬼。他根本不会害pà

世人的谣言,更不会轻易放qì

他心中认定的人。他认定屈宁是他的女人,所以,他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qì

她。

正因为知dào

他是这样的人,拓跋智才会教屈宁,叫她在他面前说出两人已婚的事情。他还说,她是他妻子的事情,不但要让拓跋星粲知dào

,更要让大魏国上上下下的人知dào

。他说,只有这样做,屈宁才有可能摆脱拓跋星粲的骚扰和侵犯。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告sù

大魏国的所有人知dào

,拓跋星粲便来了。而且,他也知dào

了,却不在乎。

看来,拓跋智失算了,她也失算了。

屈宁在拓跋星粲的吻中不停地挣扎,反抗。但是,她越是挣扎越是反抗,越是激起了拓跋星粲心中的占|有|欲。

他把屈宁吻得更深,抱得更紧。他为了嫌麻烦,还趁屈宁不注意的时候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却能言能看。

他顺势抱起了屈宁,一路吻着她,从她的唇边吻向她的耳际,在她的耳际边不住地轻舔、吸引、挑逗……

屈宁在他这种调|情的深吻中,呼吸渐渐地变粗、变急促了。

拓跋星粲很满yì

她有这样的反应,他轻轻地把她放到大殿的软榻之上,轻轻地解开她的衣服,拔弄开。于是,屈宁那光滑如白玉般的肌肤就呈现在他的眼前。这躯|体在朦胧的烛火映照之下,显得那么的洁白,沌静,深深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他看得心为之一跳,心灵深处的某个欲|念仿若被一种无形的诱|惑之绳牵引,让他迫不及待地亲吻、吸允、榨取起来。他的手更是如一只灵动的蛇一样,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抚摸、挑|逗、*……

慢慢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的心跳变得不规则,他的眼眸燃烧着一团火。他急急地退下他的衣裤,他想要占有她。他府下身子,抱住了屈宁,在她羞怯又气愤的脸上粗暴地吻起来,不停地吻,一边吻一边安慰她说:“别怕别怕,我不会太粗暴……如果你不是那样对我,我不会以这种方式夺取你的芳心和你的人。你知dào

吗?只有完完全全占有你,才能让你死心踏地跟着我……”

他的裤子已被他退到了膝下,他向前挺进一分,把屈宁的下身抬起以便可以配合他的进入。他伸手抬起她的腰,眼眸便很自然地看到了她的脸。看到她的脸上挂满了羞愤的泪水,她眸子里的恨火填满了整个眼睛,她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她的唇,把下唇咬出鲜艳的血液她也不自知。

当他伸手抬起她的腰,他的下身触碰她的下身时,他能感觉到她的身子突地一颤,然后是僵硬。然后,她在眨眼的功夫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成一个没有血没肉没有魂,只剩一具干壳的人。不但如此,她的眼睛里恨意已不再有,只有一种空空的眼神,她的脸上也看不到恨看不到怒,只有无尽的空……

拓跋星粲看到这样,忽然叹了一声,把屈宁放开,提起了裤子穿好,又帮屈宁的衣服穿好。在帮她穿衣服的时候,他的手轻轻地摸起了她手上的朱砂印,用唇在那个点上落下轻轻地一吻,心痛地道:“萧傅雅啊萧傅雅,你的这个点既是我永远的痛,又是我永远不敢触碰的伤。

今天,我拓跋星粲会放了你,不是因为我良心出现,而是我忽然发xiàn

,就算我强行占有你也没有意思。那样做,我只能得到你的人,并不能得到你的心。想我拓跋星粲乃何许人也?我乃大魏国的皇上,将来我要征服天下,统一天下,管理天下。我就不信,我连你小小的一个女人都无法征服。我告sù

你,今天你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如此拒绝及恨我。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为了男人而屈服于我的身下。”

他说着把屈宁拉起,并顺手解了她的穴道。

屈宁轻轻地动了动了身子,却没有做多大的挣扎。她在拓跋星粲怀中有些虚脱感,连站都站不稳,只有依靠拓跋星粲她才能站直。

她痛苦而羞愧地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落下,却被她狠狠地擦去。她告sù

自己,无论如何,今晚,她为她的丈夫们保持了清白与贞洁,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不值得流泪。至于拓跋星粲的话,她听得明白,她也知dào

,她今后的日子会很难过。但是,再难过也要过,毕竟,她需yào

他的力量,需yào

报仇。

第194章 相认

屈宁擦掉了泪水,她告sù

自己,无论如何,她为她的丈夫们保持了清白与贞洁,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不值得流泪。她咬咬唇,清理了一下现在的处境。

现在,她需yào

拓跋星粲的力量,不能与他翻脸。她相信拓跋星粲更不会因为这样而与她翻脸,也不会就此摆免了她的职,撒了她的兵。她是大魏国的镇然王,这是人所供知的。何况,拓跋星粲也需yào

她的能耐与计谋,毕竟,她可以帮zhù

他打天下。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让大魏国上上下下的人,都知dào

她是拓跋智的妻子。而她的丈夫拓跋智在两个月前去逝。去逝之时,留下了诏书,宣告天下人知dào

,大魏国的皇位由拓跋星粲继承。尽管现在的拓跋星粲已经是皇上,但是这个皇上,他是暂代的,如没有先皇的诏书,他难以做得长久。

她不信,当她把这个消息带出去的时候,拓跋星粲在众人感恩戴德,又是众目睽睽之下,还会公然来侵犯她?她以后,要防的是他的暗……

她想得入睡,一时忘了要推开拓跋星粲。拓跋星粲却以为屈宁留恋他的怀抱,毕竟,在两个月前,她与他,还是有情的。不然,她也不会千里迢迢,又冒着生命危险跟着他来到魏国。他抱着她,知dào

粗暴和野蛮是无法取得她的心和她的情,只有温柔和感动才能搏得她的心和她的情。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目的不同的深深拥bào

之时。突听外面一声通报,“皇后驾到!”

两人一惊,都是一个心思,皇后怎么来了?于是,两人互望一眼,传达了彼此的问号,便马上分开。

就在这时,只见皇后在宫女太监的拥护之下走了进来。

屈宁看着走进来的皇后,心里实在是太震惊太震惊了。因此,她一时被震惊到,便忘了给皇后请安。

皇后走进大殿,看到屈宁站得笔直,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她,让她的心里气闷愤然,但她极力地控zhì

住。她轻轻柔柔地走了过来,在拓跋星粲的面前盈盈一拜,声音温柔而轻细地道:“臣妾见过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星粲对于皇后的到来虽然有些吃惊和讶然,但是,只一会他便知dào

这个女人在吃醋,才会急巴巴地从宫里赶到了这里。他一直喜欢为他争风吃醋的女人,何况,如果皇后的到来能够刺激屈宁心中醋意的话,他会更喜欢,也是很乐意见的。

于是,他不着痕迹地抚起了皇后,他的脸上出现柔情蜜意,宠爱无限。他把她抚起,温柔地说道:“爱妃请起。”他特地把‘爱’字说得重了些,有意让屈宁听得一清二楚。他说完之后,拥bào

着皇后站起来,面向屈宁,想要看看她,她于他深情拥bào

皇后的情景有何反何。

结果,他没有看到他预期的吃醋的反应,只看到一脸的震惊和直直的没有礼貌的直视。

拓跋星粲皱起了眉轻咳一声,说:“杨爱卿,还不见过皇后?”

屈宁根本没有听到拓跋星粲的话,她只是太震惊太震惊了,震惊到失去了应有的反应,只能呆呆地站着。她看着皇上,目瞪口呆地立着,脑子里一时短路,什么都不能思考,唯有冲动的惊喊脱口而出:“屈宁?”

话一出口,她才知dào

后悔,想要收回却早已难收,就像覆水难收一样。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太过冲动,只能怪事出太突然太突然。只因皇上长得跟二十一世纪时的屈宁,即她,一模一样。长相虽一样,气质却不是一样。皇后的气质温婉轻柔,笑容精细浅淡,十足十的贤淑幽静,温婉如水的女人。也是沈默凡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一直梦寐以求的女人。

因为事出突然,又是太震惊,所以,屈宁震惊得脱口喊出自己的名字。但是,她的话刚一出口,她便知dào

失言,连忙住口,呆呆地站着。这下好了,她在拓跋星粲的面前真的是无所盾形了,无认是现代,还是现在的古代,他一定能够吃定她。因为,两世的相遇,让他对她,已是深入骨髓的了解!

听到屈宁的话,拓跋星粲和皇后都是吃了一惊。特别是拓跋星粲,震惊得张大了嘴巴,这与平时的他很不对称。平时的他,无论遇到大小事情,都是淡定处之。绝没有一刻会像现在这样,因为震惊而张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屈宁。

当然,他的震惊很快就被他的淡定取待,他的脸上也很快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眸里的那份深沉与探究依然还在眸子里,他紧紧地盯着屈宁,缓缓地说了一句话:“朕记得,朕并没有告sù

你,朕的皇后叫屈宁。”

皇后听到屈宁直呼她的名字,第一反应是懵了,第二反应就是生气。于是,她扬起手,在屈宁与拓跋智完全没有想到之下‘啪’地一声,给了屈宁一耳光。

按理说,屈宁是学过武的人,不管她有没有想到皇后会不会打她。但是,当没有半点武功的皇后扬手要打她时,如果她想躲,她是完全可以躲开这一巴掌。但是,她却接下了这一巴掌。只因她知dào

,她是臣,皇后是主!

皇后一巴掌打在屈宁的脸上,气愤地看着她质问:“大胆奴才,本宫的名字岂是你可直呼的吗?”她气不过,想到这么一个俏生生的人妖,外表的装束虽然是男人,但是,以她的直觉,她知dào

屈宁是一个女人。这样的女人,迟早都会被拓跋星粲纳为妃子。她必须在她没有成为妃之前,掐断这根弦,让她永世只能做男人,不能做女人,不能做皇上的妃子。

她心里想着,却没有计策,只得扬起手又要给屈宁一巴掌。结果,她的手,被拓跋星粲抓住。

拓跋星粲的表情淡淡的,淡到没有一丝情绪,这却更让人害pà

。皇后看了,心里一抖,连忙低头:“皇上……”

“退下!”拓跋星粲的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接着脸向着外面说:“来人,把皇后带回宫中。”他的声音并不怎么高,也听不出有一丝生气的情绪,但是,却让守候在宫外的宫女和太监们听得战战兢兢。连忙颤抖步伐,低头哈腰地走进来,不由分说,把皇后带了出去。由始自终,皇后也没有再出声,只是目光愤然地瞪了屈宁一眼,然后顺从地跟着宫女和太监的步伐向着外面走去。

当大殿之中只剩下屈宁和拓跋星粲时,拓跋星粲忽然打开双臂向着屈宁大喊一句:“屈宁,还不为我们的再次相遇拥bào

一下?”

屈宁眨巴一下眼睛,激动的泪水无法抑制地流了出来。尽管她的心中曾无数次地认为,拓跋星粲便是二十一世纪的沈默凡,她的男朋友。但是,认为归认为,毕竟没有得到过证实。如今听到拓跋星粲的话,让她再也不用怀疑,他就是沈默凡了!

于是,她又哭又笑地扑进了沈默凡的怀里,又跳又叫起来:“沈默凡沈默凡,你他|妈的还真的是沈默凡,真的是……”

沈默凡一把抱起了屈宁,心情愉快地旋转起来。他一边转,一边笑声灿烂地道:“屈宁屈宁,我的屈宁。我恨不得把你揉死、扁死、揍死,我……我真他|妈的太开心了,也他|妈|的终于找到你了……”他说得语无论次,却足以显示他的激动和屈宁一样,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

谁也无法料到,死后的两个人,会同时穿越到这个时空的中国古代,还发生如此多的事情。到得最后,两人依然还是相遇了,相知了。这是命运之绳把他们牵引到了一起,没有缘,哪怕你前世五百次地回眸,也无法换得这一世的擦肩而过。

两人激动地又抱又叫又跳,一时无法控zhì

这样疯狂的场面,两人相拥着跌倒在地上,也依然无法阻止两人的拥bào

和笑声。

“宁儿宁儿啊,你真是扫把星之中的扫把星啊。你说你,别人发誓,你发誓,你发个誓却能把我们带到古代。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又是什么逆天毒誓啊?”笑声中,夹着沈默凡的数落,但是,这数落,却又是说不出的温柔和宠爱。

屈宁大笑道:“谁叫你要我发毒誓啊?你本来就知dào

我什么都不会做,偏偏要激起我的反抗,让我发起了逆天誓言。结果,就‘咔’一声,电线杆倒了,把我们砸到了古代。哈哈……”

她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一直以来,她由于穿越而心情郁闷、难过得无法释怀。这一刻,她却真心高兴。在经过了如此多的伤害和磨练之后,能在异乡遇到故乡的人,那真的是很开心很开心的一件事。

沈默凡听到屈宁的话,立即垂胸顿地起来:“天哪,地哪,电线杆哪,你有没有天理啊。你要砸,就砸那可恨又可气的女人啊,干嘛要把我一起砸上啊?”

屈宁本来就笑得不行,听到沈默凡的话,她就笑得更不行,肚子里的五脏六府都似乎要被她笑到一起,打起结来了。她连忙伸手挥了挥,笑着道:“你别,别再说……笑死我了,哈哈,笑死我了……”rs

第195章 两世强势

两人笑笑闹闹了一阵,都觉得够了,这才地上站起来走到软榻之上坐下。拓跋星粲拥着屈宁,正如二十一世纪时,他拥着她一样温柔而甜蜜。

屈宁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给予她的温暖和安全,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一天来的劳累和大起大落的心情,让她的心有些累了。

拓跋星粲忍不住笑问:“宁儿,你说,如果我们还在二十一世纪会怎么样?”

屈宁想都不想便答:“还能怎么样?你就拥着你那新欢,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呗。”

拓跋星粲闻言忽然低叹一声说:“唉,在现代的时候,很想要你变得温柔淑女一些,你却不愿意改变。结果,我去外面找女人,以为找了一个天下独一无二的,唯一称得上贤淑的女人,谁知一根要命的电线杆把我砸到了古代。结果,在古代,这样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的贤淑女人遍地都是,反让我怀念起你这粗鲁而大咧的女人。这才发xiàn

,原来,我的心中还是最爱你。不管你的性格如何,我始终最爱你。”

屈宁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一扬头,离开拓跋星粲的肩膀看着他得yì

地说道:“这就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在现代的时候,因为遍地都是像我这样的女汉子,所以,你心里面就想要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但是,到了古代,就成了反比例了。到处都是温柔贤淑的女人,要找一个像我这样的女汉子,你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所以,你又喜欢上了我。嘻嘻……哈哈……你这是犯賤,犯賤懂吗?”

她说着瞪了沈默凡一眼,不等他回话,又大笑着说:“犯賤的人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近在咫尺的现实的不喜欢,偏偏喜欢远在天边的,虚无飘渺的。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犯賤很犯賤?”

“是是是!”沈默凡连忙应声道,这一刻的他与她,由于放开了怀抱,敞开了心扉,说话便毫无顾忌了。何况,这种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是很正常的话,但是,若是被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听了,那可就不得了了。还好的是,这里就只他们两个人,不怕被人听了去。

屈宁看到沈默凡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个劲地低声下气,这于他的性格完全不像,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他都是一个很强势的男人。她低低地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事,连忙看着沈默问:“沈默凡,我问你。我和你在这古代从相遇到刚才,我都没有在你面前承认过我就是屈宁,你怎么知dào

我就是屈宁?”

沈默凡‘哈哈’一笑,说:“你能猜到我就是沈默凡,比你聪明的我,还猜不到你是屈宁?”

“切!”屈宁翻了一个白眼,靠近沈默凡问:“我说沈默凡,你没有想过回到现代啊?”

“想过。”沈默凡想都不想便答,他看着屈宁说:“我三岁的时候就穿越到了这里。那时候,看到自己是一个小屁孩真的想死的心都有。所以,那时候的每一天都是很煎熬的,也是非常想回到现代的。”

“你三岁的时候就穿越过来了?”屈宁一时没有弄清楚状况,以为沈默凡比她早三年穿越到这里。她记得,她是在母后的肚子里穿越过来的。她问道:“这么说来,你比我早三年穿越到了这里?不然,怎么我穿越过来时在娘的肚子里,而你却已经三岁了?”

沈默凡伸手弹了一下屈宁的脑袋,戏谑道:“都说你比我笨啦,你又不信。我比你年长三岁,当然是穿越到三岁的我身上,你当然就是穿越到娘肚子里的你啦。”

“哦,原来如此。”屈宁一经沈默凡的点拔,便即明白。她摸了摸有些发痛的头,看着沈默突发奇想地说:“不如,我们再来死一次,穿回到现代,好不好?”

沈默凡立即现出一脸被屈宁打败的样子,他瞪了她一眼,问:“你是穿越局长吗?专门管穿越的吗?”

“不是。”屈宁很没趣地应了一句。

“不是你还敢说这样的大话?”沈默凡又气又好笑,他看着屈宁说:“你以为穿越像吃饭这么容易吗?想穿越就穿越?你真是……”他说着摸了摸屈宁的头,忽然把她抱在怀里,拥紧她说:“我现在不想回去了。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让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爱上了这里。所以,屈宁,我需yào

你,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需yào

你。”

屈宁听了很感动,这份感动只有她与他才能感受得到的。她也紧紧地拥bào

着他,说:“好,我会陪着你,无认在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

两个相爱的人,由于事故而同时死亡,又是同时穿越到另外一个时空的中国古代,然后,在这里又重新相遇。这份缘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除了缘之外,两人之间还是似乎一根情在联结着。那就是,亲情。现在的屈宁对于沈默凡,除了有二十一世纪时对他的爱慕之外,还有一份同是故乡人的亲情之感。

这一晚,她与沈默凡说了很多很多。沈默凡说,他要在这里开展历史,而不是改变。这里的中国古代根本不同于他们以前的中国古代,所以,他不能算是改变,只能说是开展历史。

他说,他除了要带领魏国统一北方之外,他还要统一中国。这是他的目标,也是他的野心。他说,一个男人,没有野心就不是男人。但是,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不可能没有女人。所以,他希望屈宁能够一直陪着他一起打天下,不管将来如何。

说这翻话的时候,他已经从沈默凡的角色回到了拓跋星粲的角色了。

屈宁虽然有些不适应他的转变,也真心地答yīng

了他。这时候的她,对拓跋星粲即有旧爱亦有新爱,如此,她不可能拒绝得了他的请求。不过,她也向他坦言了她与丈夫的感情纠葛。她说,她愿意与他一起打天下,但是,她希望他能够理解她,不能强迫她。

拓跋星粲听后有几分钟的沉思,之后,他答yīng

了屈宁的要求。不过,他亦表示了他的强势,他是这样对屈宁说的:“朕只能答yīng

你,在没有得到你的允许之前,绝对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比如‘爱’,”

他说得直接了当,让屈宁听得心里一羞,脸色一红,连忙低下头。耳边却依然传来拓跋星粲的话:“但是,朕绝不会等待你的选择。从来,只有女人为朕而选择,不会有女人让朕去选择。尽管你很特别,但也不能例外。所以,朕今天坦言地告sù

你,即使你今日不选择朕,将来有一天,你也必定会选择朕。”

屈宁听得黯然,她就知dào

,他从来就是强势的,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她微微一笑说:“好,只要我们都坦言了,将来你我共事会更容易得多。”

她说着又说:“还有,智大哥已经写了禅让诏书,明天上早朝的时候我会带去的。”

拓跋星粲微微皱起了眉,看着屈宁说:“你真的要向大家宣bù

你是我大哥的妻子?”

“当然。”屈宁头一扬,坚决地说道。

“既是如此,你就要做好守孝三年的准bèi

。这三年来漫长而孤独又冷清的生活,你可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是非?”拓跋星粲的声音缓慢淡然,说不出的平淡无奇。他的脸上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却宛如一个老奸巨滑的人。

屈宁听了心里烦燥,知dào

他是有意这样说的,目的是想要她打掉宣bù

的念头。但是,她与拓跋智明明有同生共死的情谊,这份情谊和美好的回忆是任何人都无法抹杀的。她扬了扬脸,看着拓跋星粲坚决地说道:“是的,我必须守孝三年。这三年,我一定会恪守我的本份,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事,绝对不会让智大哥蒙羞的。”

拓跋星粲微微笑了笑,站了起来说:“到时,我给你三百两银子吧。”

“给我三百两银子?”屈宁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给我三百两银子?要给,你不会多给一点吗?”

拓跋星粲看了屈宁一眼,笑答:“此银子非银子。”

“什么意思?”屈宁一愣,但是,随即她瞬间就明白了,心里气愤得要命,忍不住伸手一拳照着拓跋星粲的脸就打了过去,咬牙齿切地道:“你去死吧。”

他竟敢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来喻言她不用三年,就会因为耐不住寂寞而出轨。这这这,这真是要把她气死。她屈宁也许是个人见人厌的女汉子,但是,绝对不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yin|妇。

拓跋星粲很轻松地就避开了屈宁的一拳,他还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身前,低头在她耳边强势地道:“屈宁你给朕记住,不管是现代的屈宁你,还是古代的萧傅雅你,还是男人的杨林你。这两世,你都只能是我拓跋星粲和沈默凡的人。懂吗?”

屈宁听得气愤,忍不住‘哼哼’冷笑道:“那我们就等着瞧吧。”

“不用等着瞧。”拓跋星粲放开了屈宁,他看着她胸有从竹地说道:“三年之后,你必定会跪着求朕,要做朕的女人。”说完,他看也不看屈宁一眼,便扬长而去。

屈宁又气又愤,却无处发泄,只能一跺脚,自我尖叫一声,怒骂:“该死的拓跋星粲,臭沈默凡,你想两世撑控我?门都没有!”rs

第196章 无极回来了

屈宁回到平城的第二天早上,便带着先皇拓跋智的禅让诏书,将他的皇位退让给星王。()这件事情在朝廷内外掀起了一阵风波,但却无人质疑和反对。毕竟,拓跋星粲暂代皇位也有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早就给魏国上上下下的人打了一个预防针。所以,大家的心里早已接受星王继承皇位。只是有些人很怀念拓跋智,都在追问屈宁,拓跋智究竟去哪里了?

屈宁只是黯然神伤,说先皇拓跋智已经去逝,但是,大家不相信,她也就不再多解释。这种事越解释越复杂,干脆简单化,说他去逝了反而一了百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全国上下首先举行了无尸体的安葬仪式,屈宁作为先皇的唯一原配妻子,当然就得披麻戴孝,守灵柩。这件事整整忙了半个月,然后是先皇登位大典,举国上下忙欢庆,忙歌颂,又是半个月。

当然,安葬的日子是悲哀的,登位的日子是快乐而痛苦的。毕竟,有人会被罢官,有人会升官。这升官之人,莫过于屈宁的较大。她由一位小小的镇然王,荣升为统管平城三个重镇的军营大元帅,手下士兵由原来的两万士兵增加到六万士兵。

她的提升,在朝廷内掀起了一阵风波。只因此时的她,由男性杨林恢复成女性萧傅雅,再到做为先皇的妻子出现,让朝廷内外的人都为之震惊。于是,早朝之时,几乎有一大半的人不赞同她被提升为大元帅,掌管三个重镇的军营士兵。毕竟,在魏国,从祖先创立国家政权以来,就没有女人当过官的,而且是当到了皇宫里,官位还不小,手下还统领了几万士兵。

新皇拓跋星粲却辩驳了众人的提议,他说,现在魏国是求贤若渴的阶段。只要是有能人之士,又能为魏国出谋效力,他是绝对会委于重任。他还说,男人能当官能统领兵权,为什么女人就不能?魏国以前没有女人当官和统领兵权,那是因为没有能人之士,不代表现在,或者将来,就没有女人可以。何况屈宁的能耐是魏国上下举目共睹,她以六千士兵,大败柔然六万士兵。就这一点,她的能耐比很多男人都强。所以,为什么,她能做到的事,而且比男人都做得更好,却要因为她是女人,就要抹杀她的才能,抹杀她为朝廷效劳的权力?这样,于我大魏国是好还是坏,还用得朕来为你们分析?

拓跋星粲的一翻话,让无数官吏无法言语和辩驳。于是,当场就有许多官员屏弃了一贯以来的偏见,认为萧傅雅的确有能耐掌管三个重镇的军营。当然,还有几个老臣,由于思想腐化,人又古板,怎么也无法打开女人当官统领兵权的传统而又封建的思想。他们认为,女人就应在家相夫教子,不能参与朝政,更不能涉及兵权。否则,国家会乱,天下就会更乱!

于是,这几个老臣便天天跪在拓跋星粲的寝殿门外,请求皇上收回提升萧傅雅的决定。刚开始的时候,拓跋星粲还会好言好语地解释,说国家急需人才,急需强dà

,所以,女人也是可以当官,这不逆天不逆地,更不逆祖先。为何就不能让萧傅雅当官,统领兵权,为国家开拓疆土?但是,当他看到这几位老臣无论怎么劝,怎么解释,他们就是听不进任何的话,只能是一个根筋地坚决拒绝女人当官。

后来,拓跋星粲烦了,干脆不理他们。让他们跪在大殿外,一天一夜也不叫他们起身,他们也就不起身,直直地跪着。直到后来他们的亲朋友好来劝他们,把他们拉走,他们才哭着喊苍喊大地,悲痛地斥责说,魏国将要乱了,亡了。

拓跋星粲听了,怒从心中起。觉得如果再继xù

任用他们这样于腐不化的人,才是国家的悲哀和祸害呢。于是,第二天,他罢免他们的官职,让他们在家贻养天年。但是,即便是这样,受他们迂腐思想影响的人也还有,还是有不断的人来见谏,要求摆了萧傅雅的官和兵权。

如此,拓跋星粲也烦了,便在私下里见屈宁的时候说,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那些迂腐之人从此都不会说话了。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当晚,屈宁便在城外破烂的庙里约见秃发木建,这是她来到平城之后第一次约见秃发木建。现在是春天时分,万物复苏,青草发芽,空气里便荡漾着春的清新气息。

这一晚,一轮残月挂在天空里,月的光亮很弱,照在破烂的庙屋之下,发出暗月之色。她走进破庙之时,庙里有两个高高瘦瘦的蒙面人笔直地站着,看到她走进来,都向着她看去。其中一人迈开脚步,走向屈宁,微一抱拳说:“屈姑娘,别来无羔吧?”此人正是秃发木建。

屈宁微微一笑,说:“挺好,谢谢你的挂念。”

“那么,屈姑娘今天约本殿下来此,所谓何事?”秃发木建也不多废话,直接奔今晚的主题。

屈宁想了想说:“我是一个女人,想要在魏国皇宫内做官掌握兵权,总会受到一些迂腐不化的人的阻止。这些人,无论怎么样,都不赞同我在魏国做官,想方设法要把我的官兔了,还要夺了我的兵权。这关系到我以后能否在魏国长此发展下去,所以,绊脚石之类的东西,我希望你帮我清除掉。”

秃发木建闻言冷冷的目光里突然绽放出兴奋的光亮,犹如一头野兽突然发xiàn

了猎物一样兴奋。他舔舔嘴唇,沙哑着声音问:“那么,屈姑娘想怎么样处置这些绊脚石呢?”

屈宁看了秃发木建一眼,看到他的眼中有一种属于野性的光芒,不由得抖了一下,知dào

这样的人骨子里就有一股凶残的气息。于是,她连忙说道:“你只需yào

把他们藏起一年的时间就可以,这一年里,当我的位置坐稳了,当所有人都能见证到我的能耐与成绩时,你再把他们带回来。记住,这一年里,我要他们吃好玩好,可不能对他们有一丝不敬。”

她说着把需yào

处理的人例了一张名单出来,秃发木建接过看了一眼,把名单塞入腰里,这才看着屈宁说:“都是一些老家伙,却要来阻止你的大事。依本殿下看,这些人死不足惜,不知屈姑娘意下如何?”

屈宁冷冷地回道:“不行!虽说他们老了,但是却依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们做事,不可以随便就夺取别人的性命。你与我合zuò

,最好改了动不动就取人性命的老毛病,否则,如果你杀戮太重,本公主绝对不会再与你合zuò

。”

她说着把一袋金子递给秃发木建说:“给,这一袋金子足够那些人一年的生活以及你的生活。”

秃发木建伸手接过,看着屈宁说:“屈姑娘既然有如此一颗菩萨心肠,那么,我秃发木建照着就是。”他说着话锋一转,说:“屈姑娘消失了两个月,本殿下很是担心。不知dào

,屈姑娘消失的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做了些什么?会不会,于我们的计划不利?”

屈宁头一扬,讥诮道:“你只需yào

做好你的本份就可以,其余的,你无需过问。”

秃发木建点点头道:“好,只要你时刻不忘你我之间的约定,无论你干什么本殿下都不会,也没有兴趣过问。只是,请屈姑娘下次突然消失前最好给本殿下打声招呼。这样,本殿下也有一个准bèi

,不会连续两个月傻傻地等候着这里。”

“嗯嗯。”屈宁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两人在魏国第一次的交|易便算达成了。接下来,各自理应散去。但秃发木建却突然向后一招手,只见从他的身后走出一人,这人的气息极之冰冷,冷到没有半点的气息。

但是,这种冰冷而又无生气的气息,却是屈宁最为熟悉的。当她感觉到这股气息扑鼻而来时,她的心都在颤抖了,目光更是情不自禁地向着来人看去。看到的是和秃发木建同样的蒙面人,他的眼睛在暗月中冷若冰霜,却自有一股诉不清的柔情。他冷冷地,温温地看了一屈宁眼,便走到秃发木建的跟前,冷冷地站着,等候着秃发木建的指示。

秃发木建面无表情地看了走近跟前的人一眼,这才向着屈宁说:“屈姑娘,你一人在魏国皇宫实属深入虎穴,身边若无一个亲信之人,你的日子也是很艰难。因此,为了你,也为了本殿下,更为了你我之间的大业着想,本殿下决定,从此以后,无极跟着你。只要他在你的身边,无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让他为你去做,甚至,让他为你去死或是杀人,也是可以的。”

屈宁听得心里一颤,她就知dào

,这个冷若冰霜的蒙面人是无极。只有他,只有他的目光里宛若千年冰种,但又带着丝丝的温暖,可以温暖她的心。

她看着无极不敢相信地问:“真的是你吗?无极。”rs

第197章 皇后有请

秃发木建看到屈宁的高高在上,一副强导悍娇傲的样子,在看到无极出现时,她的高高在上和娇傲一下就变成了温柔,不由得冷冷一笑。{}女人善情,乃是天下之理,正如女人是祸水,也是天下之理一样。

看来,他把无极留给屈宁还是对的,至少,这样可以收买她的心,让她的心情愉快了,她做什么事情就会想到他。嗯。其实,他把无极送给屈宁,并不是真的为了她着想,而是为了看住她,不让她跑。虽然他知dào

无极到头来也许依然会背叛他,但是,除了无极,他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留在屈宁的身边。

此时看到屈宁与无极有一种要叙别后之情的感觉,秃发突然觉得恶心。他一向讨厌这种缠缠绵绵的场面,此时看到这样,连忙退了出去,把地方留个了屈宁与无极。

屈宁看着无极,久久才问出来:“你真的是无极吗?”

无极伸手拉下面布,并摘掉了面具,露出他本来的面目。依旧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的男孩;细细长长的单凤眼凛冽无情,如一把刀一样,透着一股骇人的气势;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酷酷的薄唇。他的全身上下冷到极致,但是,在那冷冷的眸子里,却带着丝丝的柔情。

屈宁看着无极,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想要惊叫的嘴巴。无极,他长大了。两年多不见,他的眉毛似乎更扬了,他的冷似乎更沉了,他那透着幼稚而俊秀的脸庞变得更有男人味了……

无极柔柔地看着屈宁,声音暗沉地答道:“是我!”他的声音也和两年前不同,透着一男人的气息,不再是幼嫩。

屈宁听了,欢跳起来,快步冲过去,一把抱住无极,喜极而泣:“无极无极,我……我想死你了。”

无极笑了笑,只是,他的笑是苦的,涉的。他回抱着屈宁,却并不像屈宁那样,把所有的感情都表露得无疑。他变得沉稳了一些,不再那么容易冲动。

他轻轻地抱着屈宁,越抱越抱紧,抱到最后,他有一种冲动,想把她揉碎,装进口袋里一辈子珍藏起来的冲动。

屈宁在无极的拥bào

之下,感觉呼吸有些困难,知dào

无极用力过猛,忍不住叫道:“无极,你放手,你快要把我憋气了。”

无极听话的放开了屈宁,把她轻轻地推开,就着暗淡的月色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屈宁一翻,这才声音沉稳地说道:“宁儿,你长高了也长大了。”

“你也是啊。”屈宁笑着应了一句,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你以前没有这么高的,你看,你现在都比我高了许多。还有,你的脸以前很嫩,现在却有些粗了……”

她的手摸上他的脸,本以为可以摸到熟悉的温暖,却摸得到了一手的心痛和心酸,眼泪就在这时候流了下来。她扑进了无极的怀里,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泪水,她问:“这两年多来,你是怎么过来的?你的大哥秃发木建肯定对你不好吧?”

“我过得很好。”无极抬起了屈宁的下巴,让她的眼眸迎着他的眸子,他的眸子里冷意不在,留下的只是无限的温柔,“你不用担心我。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

“嗯。”屈宁大大地点了一下头,两年多来的担心和害pà

,思念与牵挂,这一刻如落石一样,落了,轻了。她伸手执起他的手,看着他问:“那时候,你的伤那么重,是谁帮你医治的?”

“是大哥。”无极反手握住了屈宁的手,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破庙外面,每走一步,他都是走得很缓慢而沉重,仿佛在用一生的仔细和沉稳在走路,不让屈宁摔跤一样。

但是,这种过分的沉稳却让屈宁的心提了起来,她伸开无极的手,后退一步,颤着声音对无极说:“你走两步给我看看。”

无极笑笑,不问为什么,听话地往前走了两步。这两步,他的脚一高一低,让屈宁看了心都揪在了一起。她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哭着问:“你的脚……你的脚怎么回事?”

无极伸手握住屈宁的手,轻声地安慰她道:“不要哭了,都过去了。”

“可是你的脚,那是永远都不会过去啊。”屈宁转到了无极的面前,盯着他的眸子问:“是不是,秃发木建把你的腿打断的?”

她问得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追上秃发木建,也要把他的腿打断的样子。

无极无神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那是感动的光芒:“我背叛了组织,背叛了大哥,打断一条腿已经是很轻的惩罚。宁儿,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就不要纠结过去。”

屈宁听了,知dào

过去的两年里,无极的日子肯定是苦不堪难言。他不想忆起,她又怎么忍心叫他再去面对?她点点头,轻声道:“好,我们不纠结过去。那么,从今以后,你还会离开我吗?”

无极微微一笑,伸手抚上屈宁的脸,看着她温柔地说:“只要宁儿不嫌弃我就好。”

“怎么会……”屈宁的声音拖了起来,倒不是她会嫌弃他。而是,她突然意识到,她与拓跋智一个月多前刚刚成亲,这件事魏国上上下下的人都知dào

。那么,在魏国住了两三个月的无极肯定也是知dào



惨了,该怎么解释呢。

屈宁的脸皱了起来,连胃都似乎皱到了一起。

无极是一个单纯的人,他的气息虽然冷冽,但是,他的思想单纯,并不复杂,也不懂算计。他的心思只在屈宁之上,从来不会在意别的。他于屈宁的一举一动,一喜一忧,一愁一苦,都看在眼里,便担心地问:“你怎么啦?”

屈宁苦笑,不知该如回答,想了许久,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无极也忍不皱起眉,看着屈宁不解地问:“好好的,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就是……就是,那个……我一辈子都会跟你在一起,绝对不会嫌弃你,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只是,只是……”屈宁说着在无极的面前走了两步,咬了一下唇,扬起脸视死如归地道:“只是我不可能一生一世只跟你在一起,你应该知dào

,我与大魏国的先皇拓跋智成过亲,所以……”

“所以,他是小的,我是大的。我不会介yì

,宁儿。”无极说着又重新握起了屈宁的手,他的表情是认真的,是单纯的。

呃……

屈宁的脑子一下子短路了,不明白无极的话是什么意思,便看着他问:“你说什么啊?怎么说得我好像有三夫四夫什么……”她的话突然停住,只因她突然想起,她的确有三夫。她尴尬而羞怯地站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幸好无极是一个思想单纯,且不会乱说话的人,更不会谴责她。

她深吸一口气,调息了一下气息,恢复了心情,这才看着无极接着说道:“谢谢你的理解,我与他……不得已。”说着,她向无极解释起来,说到她们遇狼和遇蛇的时候,无极的眸子盛装着一种心痛,对屈宁的心痛。

当无极听完之后,忍不住更用力地握住了屈宁的手,感恩似地说:“那两次的遭遇,幸好有他陪着你。不然……”他说着不敢说下去,只得话锋一转说:“宁儿,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出事了。”他说着情不自禁地把屈宁拥在了怀里,拥得紧紧的,紧紧的,生怕他一松手,屈宁便会消失似的。

屈宁在他的这种宝贝似的深拥着,心情安落下来。她一直担心,她与拓跋智的事情该如何向无极解释,现在看来,无极倒是很通情达理。只是,他是这样单纯又专一的人,将来她的爱,能给予他一人?她不敢想,不也愿去想。此时此刻,她只想拥有两人之间来之不易的相聚。

这一晚,她与无极相拥着说了许多话,直到时天微明,两人才回到镇然王府。屈宁为了不打搅下人,便让无极在自己的寝殿外面的软榻上睡觉。

两人折腾了一晚上,早已累了。屈宁倒下床之后,便沉沉地睡着。正睡得不知天南地北,突然有人敲门:“王爷,王爷,皇后有请。”

屈宁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睛,当她听得清楚时,连忙起床,走出寝殿外,看到无极早已自软榻上站起并笔直地站着。看到她出来,他微微地看了一眼。

屈宁向他笑了笑,示意他坐下之后,她才走向门口,打开门,看到管家恭恭敬敬地垂首在一边,说:“王爷,皇后及各嫔妃娘娘有请,请你速到原星王的府中花园里共进一餐。”

此时的管家虽然知dào

屈宁乃是姑娘,叫她王爷有些不妥,但是,由于叫贯了口,便难再改。何况屈宁也不在乎称呼,所以,王府上下,依然称屈宁为‘王爷。’

屈宁听了眼眸微微眯起来,说道:“哦?皇后和各嫔妃有请?那么,余管家我且问你,皇后的意思是要我以镇然王的身份出现呢?还是以萧傅雅的身份出现?”

“回王爷,是萧傅雅的身份。”余管家连忙回道。

屈宁微微一笑道:“那好。您请化妆一流的丫鬟进来,再命人把最上等又最漂亮的衣服送上来,本姑娘要好好打扮打扮一翻。”

“是!”余管家领命而去。rs

第198章 心斗

无极看到余管家离去了,便迎上屈宁,担心地说:“你不要去。【本书由】”他的话总是很简短,有些辞不达意,仿若是一个惜字如金之人。但是,就这样简短的一句话,却足足表示了他的担心和忧虑。

屈宁听得胸口一热,笑着回道:“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皇后不怀好意。”无极着急了,他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皇后无端端地诏见屈宁,就算是一个笨蛋也能猜到是不好怀好意。

屈宁笑着安慰他说:“你放心,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能应付的。”她看到无极依然还是那样担心的表情,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说:“皇后是一个女人,她就算再怎么不好怀意,也不可能一口把我吃了是吧?你放心吧,我去见她,也是因为不想以后都会被她骚扰。所以,这一次我必须去。”

“嗯。”无极不再劝说了,只因他相信他的宁儿能够处理好这件事。

不一会,有几名丫鬟进来,她们的手中捧着质地柔软的白色衣服,衣服是白的素色,却是白得高贵。套在屈宁的身上,更是有一股被遗世的高贵和素雅。只见她一袭白色轻衣胜雪,一头青丝飞腾;气质飘然若仙,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灵气逼人的眸子;她的手上缠绕着几根白色绸子作为装饰和点缀,将她手上的肤色衬托得白玉一般晶莹剔透。

当她就这样一身素色,却不失高贵和尊雅地出现在皇后和各嫔妃的眼前时,顿时让在场的女人们暗然失色。于是,她们的心中,便升起一股相形自渐感。随即,各自的心中亦升起各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皇后娘娘看到屈宁恢复女性的容貌,乃天仙一般的人物,真的是觉得刺眼的很。心里的恨意和疾意升到顶端,却要极力地掩藏。脸上不露半点痕迹,笑脸迎上去:“哟,妹妹真乃天仙一般的人物,却想不到福气如此单薄。早早地就要守寡,让做姐姐的想想就是心痛。”

她的话,善意中带着尖酸刻薄,幸好屈宁早有准bèi

,知dào

皇后请她来不会有好什么事,只会把她往死里踩。此刻听到皇后的话如此尖酸刻薄,她微微一笑,话里带刺地回道:“谢谢姐姐的关心,妹妹觉得这样的日子最好不过。正所谓人死最干净,至少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守寡。让许许多多的人敬佩和爱戴。可不像天下许多的女人那样,硬生生地守活寡。那滋味,可比我难爱得多啊。”

她的话一翻让在场的女人都是勃然大怒,却又发作不得。只因她的话并未指明道姓,但是。在座的每一位妃子都是皇上的女人。而皇上,他有三宫六院,嫔妃无数,每夜里为他守活寡的嫔妃亦是无数。这一点,就连皇后娘娘也是难以幸免。

于是,她的一翻话,把本已剑拔弩张的场面推到了更高峰。每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里便不自禁地带着仇恨,带着杀人的气息。

屈宁在众多杀人的目光注视中,坦然一笑,从从容容地往空位上一坐。这张桌子,不用问她也知dào

是留给她的,与皇后并排。却被所有嫔妃包围,以便有利于她们对她唇仓攻击。

皇后看到屈宁不请自坐,而且从容淡定,根本不害pà

这种暗藏杀人的气场,知dào

这个女人在战场上杀敌杀贯了。如今小小的一个女人围攻,对她没有什么危害似的。反倒是皇后,看到屈宁如此,她反而有些心虚了,毕竟,屈宁在战场上杀过人,且是杀人如毛的那种。而她,连鸡都没有宰过。如此,要怕的是她,而非屈宁。

于是,她坐在凳子上便感觉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也暗自后悔,为什么好好地要去招惹屈宁?这是非常不明智的,但是,如今是不招惹也招惹了,就必须把招惹进行到底。只是,她还没有行动,就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晴贵妃听到屈宁的话不禁怒气冲天,只见她一拍桌,愤nù

而起,指着屈宁大骂道:“你这个骚狐狸,说话给本宫放干净一些。”

屈宁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

“你!”晴贵妃怒不可谒了,就要冲上去打屈宁,被其她的妃子拦住了。屈宁也不与晴贵妃计较,知dào

她是尚书大人的女儿,从小娇身贵养,脾气焦燥,容易发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皇后娘娘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和仁德,连忙站起来劝和道:“晴贵妃,你息息气。何必为了一个不懂事的乡野女人而生气呢?”

她的乡野女人当然是指屈宁,屈宁从何而来,没有人知dào

。大家只知dào

她是从燕国跟着皇上来到魏国,那时候,她是男人身份。但是,转眼之间,她与皇上便在镇然王府亲吻。这件事情便在皇宫内外传得沸沸扬扬,让宫中的各位娘娘气得火冒三丈,却无处无泄。于是,大家的心中便一致认定,屈宁乃是一个乡野农家女,没有知识没有见过世面,只知dào

跟着男人打仗。这样的女人,在她们的心里早已种下了鄙视和轻视。

屈宁听了也不生气,说她是乡野农家女,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有时候,她还觉得乡野农家的孩子比城里人家的孩子要温暖得多,尊敬得多。

其实,她却不知dào

,皇后娘娘所指乡野农家女,而非非单单的是说乡野人家女,而是意味着最恶毒的骂人话‘野女人。’如果屈宁知dào

她们的‘乡野农家女’是指‘野女人’的话。也许,她又会是另外一种心态了。

接下来,大家都是心不在焉的用餐,心里想着如何再整治屈宁一翻。但大家想到屈宁外表虽然柔弱,但是,她的内在却很强悍,不然,她也不会在战场上以六千士兵大败柔然军六万士兵,在魏国上上下下创造了一个传说。

大家都是慑于她的威名,而不敢再与她表面上较量,却都在心里想着如何暗算于她。但是,眼看着午餐时间就要结束了,还没有想到怎么整治她,大家心里便急了起来。有的人便情不自禁把目光投向了皇后,想要由她来开始发难。

但是,皇后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别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会不清楚?她可不想做带头人,公然与屈宁作对。她眼珠子一转,想到屈宁与皇上的关系,知dào

他们肯定有猫腻,便不动声色地看着怡淑妃,笑着说:“怡妃,本宫听说皇上这几个晚上,夜夜都是在你处过夜,可有此事?”

怡淑妃是个没有心机,却喜欢炫耀的人。听到皇后的话,连忙头一扬,娇傲地说:“是啊,皇上这几晚都是在妹妹的宫中留宿。”

她的话,又引起一阵公愤。毕竟,在宫中,女人的目标都是皇上,只要皇上留宿在哪个嫔妃的宫殿,便会招来失宠嫔妃的妒忌。一时间,众人的公愤都喷向了怡淑妃,就连皇后听了也是妒忌得不得了。毕竟,皇上一连几晚都是留宿在同一个嫔妃之上的事情是很少见。如今却出现在怡淑妃的身上,这说明皇上是怎样的宠她了。

屈宁听到众嫔妃的话只感烦不胜烦,她最讨厌一大堆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而争风吃醋。她看到众人目标转移,连忙站了起来想悄悄离去,却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却是笑着问了一句:“怎么,就要走了?”

“姐姐要是没事的话,妹妹可就要走了。”屈宁应了一声,本想立即抽身走人,却却被皇后娘娘抓住,知dào

不能失了礼数。毕竟,皇后是主,她是臣,于情于礼,她都要礼数周到。她说着向着皇后施了一个礼,正要退去,却突然听到皇后说道:“妹妹要去哪里?找皇上吗?做姐姐的奉劝你一句,如果你想见皇上,最好等到晚上去怡淑妃的宫殿见他。也许,你还能见到。”

屈宁听了微微一笑,知dào

皇后娘娘使的是借刀杀人计,想要以她的仇恨去杀了淑妃。但是,皇后却失算了。屈宁根本一点也不会恨淑妃,更不会因为皇上而去杀淑妃。只是,为了不想以后再有麻烦,屈宁知dào

,皇后是首领,如果要想堵住其她嫔妃对她的骚扰,她必须还得从皇后身上下手。正所谓,摛賤先摛王,就是这个道理!

于是,她把皇后叫到跟前,附在她耳边说:“皇后,你知dào

我的真名叫什么吗?”

“叫什么?”皇后顺口问了一句。

“屈宁。”屈宁笑着应了一句,她的笑不怀好意。

皇后听了大大地吃了一惊,嘴巴张了半天也合不拢。

屈宁很满yì

皇后的反应,于是,她再笑,笑得奸诈而得yì

:“所以,以后这种事你不要再搞了。否则,你会得不偿失的。你是一个聪明之人,想必,不用我说你也知dào

这其中的利害。毕竟,你能够做上皇后的位置也只是因为是我的替身,不是吗?”说完,她不等皇后有何反应,便笑着向其她嫔妃施了一礼,在妃子们不解而又无奈的眼神中从容离去。

第199章 愤怒的拓跋星粲

皇后听到屈宁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从来没有想过萧傅雅就是屈宁。【本书由】当然,她也是屈宁,但是,她却非那个屈宁,意思就是说不是皇上心中的屈宁。

记得几年以前,皇上拓跋星粲在街上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追了她几里,口中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屈宁。’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遇到了坏人,便不停地催促轿夫加快脚步逃跑。直到拓跋星粲追上来,拦住轿子,把她从轿子里逼下来的时候,她才知dào

。原来,他认错了人。

那时候,他的脸很失落很失落,仿若丢了魂一样。她看了便知dào

,另外一个屈宁在他的心中肯定很重yào

。于是,她的心头升起一股羡慕之意,羡慕那个屈宁能够在拓跋星粲的心中占有如此重yào

的地位。后来,她与拓跋星粲认识,再到相知相爱,并成亲。一路走来,拓跋星粲都是把她当宝一样珍惜和宠爱,但是,她却时常觉得不真实,毕竟,她是另外一个屈宁的替身。她害pà

,有那么一天,拓跋星粲心中的屈宁出现,然后,跟她抢夺拓跋星粲。

她时刻害pà

着,却一直相安无事。渐渐地,她忘了自己是替身的事情。刚刚听到屈宁的话,她的心里就开始害pà

,害pà

她会失去拓跋星粲,和现在拥有的一切。

她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不顾其她妃子的询问和关怀,跌跌撞撞地向着屈宁追去。有一个声音在告sù

她,她必须追上屈宁,向她证明一件事情。屈宁她,是不是真的就是拓跋星粲心中的屈宁?其实,不用问她也能知dào

屈宁就是,但是,她希望屈宁也和她一样,是拓跋星粲找来做替身的。

她追得极快,三翻几次差点摔跤了。却仍然穷追不舍。好不容易追上了,她屏退所有跟着过来的宫女们,抓住屈宁的手,喘着气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屈宁转过头看着皇后笑着说:“就是听到你的意思。”

“哼。”皇后冷静下来了,冷哼一声,看着屈宁不动声色地问道:“其实,你才是我的替身。我才是屈宁,不是吗?”

屈宁微微一笑,她就知dào

皇后会这么说。其实,皇后能够追上她,也是她有意放慢脚步让她追上的。如若不然,以屈宁的轻功,早已去得远了。还能让皇后追上不成?

当然,她之所以会等着皇后追上来,她也是有用意的。此刻听到皇后的话,屈宁更是笑得灿烂,谁是谁的替身。大家心知肚明,皇后不承认,只是因为她害pà

失去拓跋星粲,失去现在的皇后位置。

屈宁看着皇后笑着说:“谁是谁的替身,你我都很清楚。我之所以不在众人揭穿你一直以来的面目与地位,也是想告sù

你,如果你还想保持你现有的地位。你就最好继xù

做下去,但不可以再来骚扰我。”

“什么意思?”皇后不解,她以为,屈宁会来揭穿她是替身的事,就是想要夺回属于她的东西,谁知却不是。

屈宁笑着说:“你爱的是皇上。你需yào

他给你的爱和地位及名利。但是,这一切我不需yào

。我要的只是远离,远离是非。所以,如果你想继xù

拥有你现在的地位,你就必须帮zhù

我。以后。不要让其她的妃子来骚扰我,这,就是我的要求。”

皇后听得一喜,连忙问道:“你不是喜欢皇上吗?难道你不喜欢做皇后,做皇上的女人?”

屈宁听了想了想,说:“我与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至于皇后的位置,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坐。所以,你可以安心地去坐。只要你时刻记住,你的皇后位置是我让给你的。所以,如果你敢再来招惹我,或者还有其她妃子来招惹我,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倾尽我之全力,让皇上废了你。”

“你办得到吗?”皇后抬高了声音,以表示她的轻蔑和蔑视,但是,她的气势却很弱。只因她知dào

,屈宁做得到。

“能不能办得到可以一试。怎么,你想试一下?”屈宁笑问,她现在是以高傲的姿态在说话,只因她把皇后的软肋掌握在手中。

皇后气得全身发抖,却发不出一个字。只能颤抖着身子,咬着嘴唇狠狠地盯着屈宁。

屈宁笑了一笑,附在皇后的耳边笑着说:“识趣的你就不要挣扎了,毕竟,我与皇上来自同一个世界。有许多事情,我与他是共通的,不言自明。这一点,你就是拍马也赶不上,你又如何能够与我相比,相斗争?”

说完,她施展轻功倏然而去。留下一脸惊悸的皇后,惶恐不安地站着。她做梦没有想到,外表柔弱的屈宁,除了是一个有着智谋无穷的大元帅之外,还是一位武艺高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天下并不多,却偏偏让她碰上了,而且还是她的对头。这以后,她拿什么去以她斗争?

屈宁回到王府时已是下午时分,春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心情也是暖暖的。她直奔她的大殿,想着无极还在心急地等着她,她便加了脚步,想要早一点出现在他的面前,好让他放心。

但是,当她奔进大殿时,却突然怔住了。

只见拓跋星粲与无极正在执剑相对,两人的面上都是冰冷深沉的。

屈宁看了,心里一颤,知dào

两人碰上了,便产生了误会,这才会出现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她连忙走了过去,把两人的剑推开,笑嘻嘻地看了两人一眼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拓跋星粲把剑收去,一把拽过屈宁,轻声地怒喝:“你少跟朕嘻嘻哈哈,朕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极看到拓跋星粲把屈宁一把拽过去,早已一剑刺出,刺向拓跋星粲。拓跋星粲带着屈宁滴溜溜地一转,避开了无极的一刺。他顺势推开屈宁,伸出一掌,轻轻一劈,直往无极的剑背上劈去。

无极气转剑锋,把锋刃向上直削拓跋星粲的手掌。这一削,若是成功,拓跋星粲的手势必被削断。

屈宁看了,心里一惊,连忙大喊:“无极,手下留情。”

无极心里一痛,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屈宁竟然会为了拓跋星粲求情,他心里虽然老大不开心屈宁如此紧张拓跋星粲,但是,他也不再发力。只得逆转气息收回发出的一招,硬生生地把削出的剑一翻,从削变为猛收。如此,他也把自己伤到了。

拓跋星粲目光中精光一闪,近身一扑,一掌打向无极的胸口。

无极逆转气息收回削出去的一剑,本就已经逆行,实属是逆天之功。他收回之后只能缓冲休息,绝对做不到再次出剑还招。但是,拓跋星粲却是趁着这当口扑了上来,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掌。这一掌,他运用了十成的功力,只听‘篷’一声,无极的胸口正中一招。这一招,将他打得倒退七八步,然后,他‘卟’一声,一口鲜血扑了出来。身子忍不住发抖,面色刷地一下白了。

屈宁看了心都要滴出血来,她大叫一声,冲向无极身,想要查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但是,她刚一冲出去,拓跋星粲便如风一样而致,伸手一探,把屈宁抓了过去。

拓跋星粲一把抓住屈宁便即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他看着她,阴沉着脸色问:“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大殿里?”

屈宁气得全身都发抖了,她刚才因为害pà

拓跋星粲的手会被削断,明明知dào

无极如果收回那一剑,他势必要受到内伤。但是,为了拓跋星粲着想,她还是制止了无极,不让他出剑削断拓跋星粲的手。但是,拓跋星粲却不但不感恩,还趁人之危时打了无极一掌。

这一掌,不用看,屈宁也知dào

肯定伤着了无极的五脏六府。她的心里一痛,心里内疚得不行,觉得无极跟着她,从来就没有好日子过,总是为了她而受伤。

想着,她的泪水流了出来,看着拓跋星粲哀求道:“拓跋大哥,求你放了我。让我看看无极的伤怎么样了。”

“原来他叫无极?”拓跋星粲的脸色依旧阴沉,只因他见过这个叫无极的人。但是,他却不知dào

无极与屈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屈宁?记得,第一次与屈宁相遇时,是在秦国的一个小镇上,那时候,无极和屈宁在一起,让他无法与屈宁说过多的话。第二次的时候,屈宁的身边多了一个人,那就是琅邪将军。现在想想,屈宁的身边总是有男人相陪,这一点,让他想起就生气。

“说,他究竟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他总是会阴魂不散地跟着你?在秦国是这样,现在来到魏国,他还是跟着一起来了。告sù

朕,你是什么时候把他带过来的?”

拓跋星粲的脸色更沉了,不但如此,他的语气极为不善,似乎隐藏着一股炸药,随时都会炸死人。

第200章 无奈

屈宁听到拓跋星粲的话只感心里一室,胸口间似乎堵上了一块石头。{}她着急地着看着无极,看到无极的身子站得巍巍颤颤,知dào

他伤得不轻,必须急需疗伤。但是,拓跋星粲却是抓住她不放,硬是要问个清楚。

她咬了一下唇,明知dào

拓跋星粲听了会生气,她还是豁出去了:“他是我丈夫!”

拓跋星粲听了,眉毛轻跳,脸上的肌肉扭曲,目露怒火。只见他扬手就是一个巴掌,只听‘啪’一声,屈宁的脸上挨了一个耳光。

拓跋星粲几乎是磨着牙怒骂起来:“臭婊|子,你竟然如此不守妇道。朕以为,你只有朕的大哥一个男人,以为你将来要朕选择的就是朕和朕的大哥。谁知,你竟然如此不守妇道。那么,朕今天也不会放过你!”

他说着一把抱起屈宁就往殿里的卧室走去。

无极看了,连忙追了过去,想要救下屈宁,但是,他刚一动身子,便感觉全身痛得似乎要裂肺一样。只听‘卟’一声,无极的口里又是喷出一滩鲜血。然后,‘砰’一声,他气血攻心,再加上受伤严重而晕倒了下去。

“无极……”屈宁心痛地大叫一声,忍不住哀求道:“沈默凡,沈默凡,你放了我,让我去看看无极怎么样了。好不好,好不好?”

拓跋星粲听到屈宁在情急之下叫起他沈默凡来了,而且,她还为了另一个男人如此哀求他。想想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强势,无论什么事都不会求他。就算他把她抛弃了,揉着另外一个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就是希望她能够哀求他回来,回到她的身边。结果,她不但不哀求,反而要与他对抗,发起了逆天誓言。结果,这一逆天誓言把他与她带到古代。本以为,在古代,他找到她以后,她会像现代时那样全心全意地爱他。谁知,她竟然从二十一世纪的专一,变成古代的多情。在这古代,她竟然有两夫!

想到这里,拓跋星粲的鼻子都似乎要冒火了。他深深地咬着唇,完全不理屈宁的哀求,抱着她就往床上一扔,然后,他扑了上去。用力一扯,把屈宁的衣服扯烂了。于是,屈宁那白玉般滑嫩的肌肤便出现在他的眼前,刺激着他的眼眸。

他眯了一下眼睛,扑了上去,在她裸|露的肌肤上狠狠地咬了起来。

屈宁受痛,‘啊’一声叫了出来。不一会,她感觉有一股血腥的气味传来,知dào

拓跋星粲把她的肌肤咬烂了。她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此时此刻,她不知dào

该如是好。是该担心无极的伤,还是该担心她即将面对的事情?

她一向聪明能干,但是,遇着拓跋星粲,她的聪明往往便会被他钳制。也许,正如他所说,她并不如他聪明。所以,她才会处处受制于他,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她无计可施,只得以死相抵。于是,她冷冷地向着正在发热发火的拓跋星粲说:“沈默凡,我知dào

你现在要干什么。你在吃醋,你在愤nù

。在你的心中,我是一个粗鲁的女人,这一生只有你一个男人喜欢,而我,也只能喜欢你一个。但是,你却忘了,这里是古代,我早已不是原来的屈宁。

所以,当你发xiàn

我身边有无数男人的时候,你心里的气和醋便可想而知。于是,你控zhì

不了你的理制,为了报复我,你便要占有我。我告sù

你,如果你真想这么做,为了保全我的清白和我男人们的尊严,我绝对会死给你看!”

后面一句,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她的这一翻话,拓跋星粲听进了心里,但是却他被当笑话一样过滤掉。只因现在的她已被他点了穴道,她想寻死,也得他占有她之后,才能死去。他依旧粗暴地在她身上揉捏,啃咬,只差没有拿一把刀,把她跺碎再跺碎。然后,藏进他的心里,永世不让别的男人看到和触碰到。

他正要解开裤子施实他的兽行,突然想到一事,连忙伸手往屈宁的脸上捏去。看到屈宁的牙齿深咬舌头,那舌头已经被她咬出血,再咬下去,咬断经脉,她必死无疑。正所谓咬舌自尽,说的就是这一招。

他看了心里一惊又一痛,连忙啪了她一巴掌,让她的咬齿松开。他心痛又难过地抚起她,看着她心痛地说道:“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要……逼我,我只有……死。”屈宁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她的泪水早已收回,留下的是心痛。她实在想不到,吃醋的拓跋星粲竟然会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样,完全没有心没有情,只有发泄。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太可怕了。

拓跋星粲轻轻地为屈宁拭去从口里流出来的血液,心里的痛犹如锥子一样钻心。他叹了一口气,解开她的穴道,抱着她痛苦地问:“你究竟有多少位丈夫?你一并说出来,好让朕有个心里准bèi

。也不会被突然而至的消息气得冲昏头脑,冲昏了理智。”

屈宁轻轻地说道:“我跟你说过的,我有三位丈夫,但是,你上一次没有听进去。以为我说的就是拓跋智,只有他一位丈夫。”

拓跋星粲听了火气又要来了,但是他极力地忍住,只得‘哼哼’几声冷笑:“没有想到,你这样的女人也有人喜欢。还有男人肯做你的丈夫之一,屈宁啊屈宁,你到是让朕小瞧了。”

屈宁知dào

拓跋星粲是一个大男人主义,他的爱是自私的。他可以爱很多女人,但是,他却绝不允许他爱的女人还爱着别人。她忍不住伸手握上拓跋星粲的手说:“对不起,我背叛了你,背叛了你我之间的爱情。但是,现在是古代不是在现代,而且,我在古代的人生里,最先遇着的是杨煜,是他救了我,把我纳成了妾。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傻子,神志不清,被他纳成妾也是毫无反抗之下的事。

后来,无极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秃发木建的手下救出来,刚开始,他是因为我像他的妹妹,但由于我救了他,而导致他爱上了我,便逼着我要与他成亲。所以,我和他成亲了。那时候,在我这个现代人的观念里,古代人的成亲根本就不是成亲,只能是一场儿戏,随时都可以退出这场游戏。但是,当无极把这个游戏当成真的,在我身边默默为我供献时,我被感动了。也知dào

,做人不可以这么自私,处处只想着自己,必要的时候,也要为他人着想。所以,我与他的成亲,便成了我心中永远不可抛弃的包袱。”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说得心痛而难过,为无极,为她对他的内疚。与无极在一起的几个月,他从她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得到,甚至,连一个吻,她都没有给过他。但是,他却为了她三翻几次地差点丢掉了性命。这样的人,才是最值得人尊敬的。一个只懂付出,不懂索回的人,她无法做到无情地抛弃和割舍。

拓跋星粲静静地听着,听进了心里去,听出了屈宁的无奈和痛苦。他轻轻地站起来,看着她说:“去吧,他还在外面晕着呢。再不为他疗伤,我看他要没命了。”

屈宁立即站起来,但是,下一刻她就扑进了拓跋星粲的怀里。因为她知dào

,要拓跋星粲说出这么一翻话,那是需yào

他的勇气和挣扎。这个人,那么自私,那么大男人主义,一般来讲,他是不会轻易放了她的。所以,她感动,为他的理解和伟大而感动。

她扑在他的怀里,轻轻说道:“谢谢你,沈默凡。这一生,我们只能是朋友,是亲人。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哥哥,我的亲人。所以,你要打天下,统一天下,我屈宁无论如何都会陪着你。”

拓跋星粲伸手上抚上她的青丝,抚得轻柔,抚得心痛。他轻轻地说道:“以后我们是亲人还是爱人,以后再说。现在,你还是去看看他怎么样吧。”

屈宁听了立即放开拓跋星粲,飞一样地跑了出去,满脸心痛地抱起无极,把他轻轻地放到软榻之上。

这时,拓跋星粲走了出来,看到屈宁要用自己的内力为无极疗伤。他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个女人,他以前的确因为她的粗鲁和大咧而嫌弃过她。但是,此刻她却为了一个男人心细至此地呵护与疗伤。知dào

她在这古代把粗鲁与温柔结合了起来,成了他心中完|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本是他的最爱,他致死都不会放手的。但是,看到她流泪,看到她无奈,他便会心痛,无法狠下心来逼死她。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心无旁贷地为无极疗伤,他慢慢地退了出去,并吩咐王府里的下人准bèi

无极疗伤过后所需yào

的药品。之后,他又往大殿里深深地看了一眼,尽管他什么也没看到,但是,他的心却看到了屈宁在用心地为无极疗伤……rs

第201章 改革

无极在屈宁的细心及照顾之下,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恢复了神气。这半个月来,屈宁像天下所有的妻子一样,尽心尽lì

地照顾他,让他感到了无比的幸福和甜蜜。于是,这半个月来,他的脸上不再冰冷,而是挂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

屈宁看到无极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她心里的石头便落了下来。半个月前,拓跋星粲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打了无极一拳,差点就要了他的命。这件事,让屈宁想想就害pà

。所以,这半个月来,她哪儿也没有去,也没有去上过早朝,只是尽心地伺候着无极。眼看着他恢复了精神和力qì

,她绷了半个月的心情也松驰了下来。

此刻,她带着无极坐在殿外的庭院里洒着春日里的阳光。她像一只猫一样躺在无极的怀里,无极抱着屈宁,幸福充满了整个心间。他忍不住说道:“宁儿,如果我们能够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就好。”

屈宁抬起头,看着无极笑道:“当然可以啊。”

“那就好!”无极更加拥紧了屈宁。

这时,两人感觉到有人走来,连忙放开彼此,规规矩矩地坐好。两人的关系虽然是夫妻,但是,现在屈宁是以拓跋智的妻子名义住在府里的,她必须要为拓跋智守孝三年。所以,当有人来了的时候,两人还是会守规矩。当然,没有人的时候,他们之间也是规矩有礼,不会越轨,最多,互相抱抱。至于亲吻,无极还从来没有亲过屈宁,屈宁也不会去亲吻无极,因此,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谓是比清水还清。

当余管家走过来之时,看到的就是相对而坐的屈宁和无极。他忍不住放慢了脚步,走过来,在屈宁的身边停下,声色恭敬地道:“王爷,皇上有请,请你速到大庆殿议事。”

“哦?好!”屈宁应了一声,连忙站了起来,看着无极说:“无极,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

“嗯。”无极点点头,不再提议要与屈宁同去。只因他知dào

,大庆殿乃是朝廷大官们议事的地方,屈宁去了,只是议事,不会被拓跋星粲欺侮。

屈宁与无极说了一声,便随着余管家匆匆而去。走出王府大门,有一顶华丽的轿子停在那里等候着。屈宁立即坐了上去,轿夫吆喝一声,快速地起程而去。

不一刻,屈宁被人抬着走进皇宫。来到大庆殿时,满朝文武官员都在。她看了,知dào

又有事发生,连忙走到自己的位置笔直而严肃地站立起来。

拓跋星粲看到屈宁进来,连忙叫道:“萧傅雅!”

“臣在!”屈宁躬着身从列队中走了出来,垂首而立,等候着皇上的话。

拓跋星粲看着她说:“我大魏国虽然是刚刚崛起没几年的国家,但是这几年来,我们事事以和为贵,不与人发生战争。如此,我大魏国便和平了好几年。有些大臣便建议,为了试探我军的实力,该主动发起一场攻击性的战争。只是,攻击哪一个国家,却是没有一个定论。朕知dào

萧爱卿一向有勇有谋,对当今的形势又是有独到的见解。因此,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屈宁听了想了想说:“皇上,臣认为还是不战为好。”

“哦?”拓跋星粲的语气有些失落,显然,对于主动发起一场攻击性的战争他是很赞同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屈宁会否决这个提议。这让他感到意wài

,便不解地说道:“你有何见解,不防说出来。”

屈宁立即说道:“臣不提议打攻击战的理由有两个,一:想我大魏国刚刚崛起,还有许多事没有固定下来。比如军事、政|权、文化、外|交等等,这些,我们都没有一个笼统的体系,只是随用随立。还有,由于过去的几年战事连绵,使得我们的社会生产和经济带入到退的阶段,很多百姓穿不暖吃不饱。这样,短时间内是不会出现问题,但是,长时间的话,问题却是日积月累,便成了一座山。到时,我们要再解决,再改革那是万万不能。如此,我们的外表再坚固强dà

,内心却是腐烂,又如何能支撑?

二:正如各位大臣和皇上所说,我大魏国和平了几年,但是,别的国家也是和平了几年。这几年里,我大魏国日夜操练精兵,想要兵强马壮。别的国家也是如此,他国也是在日夜操练精兵,想要在未来风波的日子里强盛并出头。如此,如果我军冒然起兵,只会成了炮灰,打头仗的炮灰。到时我们的牺牲,便会成了他国的座收鱼翁之利。

就这两点,臣认为暂时不宜打攻击性的战争。”

拓跋星粲听了深深地点了点头。

这时,林丞相从列队中走了出来,向着拓跋星粲微一躬声,禅明了他的想法:“皇上,臣认为必须打一场攻击战。咱们的对象不宜太大,只选邻国燕国,这燕国如今是新主上位,听说上位的是先皇的三太子慕容千辰。此人儿女情长,忧柔寡断,不是军管的大材。若我们要试探,此国是最好的目标。”

拓跋星粲闻言又是点点头,却不发表意见,而是看着屈宁问:“萧爱卿认为如何,这仗能打吗?”

屈宁不答,只是转过头看着林丞相问:“林丞相,我且问你,燕国从立国至今已有多少年了?”

林丞相想了想,答:“少说也有六七十年了吧。”

“那么,咱们大魏国成立又有多少年了呢?”

“总共才有二十三年历史。”

屈宁点点头,不再问,而是转过脸看着拓跋星粲说道:“皇上,燕国的大王虽然是愣头小子,但是,国家历史悠久。他们祖上传下的精英和强兵,与及作战计划不能不让人防备啊。

据我所知,燕国的西边有秦国、凉国、西夏等;北边有我们大魏国、柔然等;南边有强dà

的晋国,这些国家有哪一个不是强国,不是想要吞噬燕国?但是,这么久以来,又有哪一个国家敢去侵犯?这是为什么?因为燕国还没有到灭亡之时,还不是很弱的时期。所以,臣认为,我们还是不攻击的好。若是攻击,也不是由我们大魏国去打头仗,而是让别的国家去打头仗。这样,我们才能看出哪那个国家的实力究竟如何,我们才能有坐收鱼翁之利的可能。”

拓跋星粲忍不住点点头,看着屈宁说道:“嗯,萧爱卿言之有理。看来,如今这种形势,我大魏国还是不宜出战计划,适宜养兵蓄锐。”

“皇上,”屈宁听了立即说道:“现在我大魏国的当务之急是改革。据我所知,我大魏国至今为止还没有官方文字,这是很可悲的一件事。没有文字就无法设立学堂,没有学堂,我们大魏国的子子孙孙就无法上学读书,不能成材,不能为国家开疆扩土,这是一个国家最为可悲又可叹的事情。臣以为,改革的根本,必须以教育为先。”

拓跋星粲听了双手一拍,欣喜地道:“萧爱卿的话说到朕的心坎上去了。”

其余人听了,有的立即叫道:“皇上……”这人的话还未说了出来,只见拓跋星粲伸手一的挥说道:“你们不用再说了。朕已经决定,暂时不打试探性的攻击战。要打,也是稳扎稳打,必须全力以赴,全胜而归。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改革,把现有的弊端改正过来。如若不然,正如萧元师所讲,弊端日积月累,迟早会把我大魏国拖垮。”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魏国大刀阔斧,整改朝正弊端,修建院学,发动生产,操练精兵等等。从政治到军事,再到文化,到生产,每一样都在逐步加以完善和改革。拓跋星粲与屈宁喜欢破旧立新,每一次的立新也都有一个新的进展,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会遭到很多大臣的反对。但是,当他们看到由于拓跋星粲和屈宁的改革与变法,给魏国带来根本性的转变和向好的趋势发展,也就不再持反对态度了。

时光荏苒,人间已是三度春秋。

江南的煦风融进了漠北的残雪积水,盎然的春意,给黄|色的大地涂上一层层的葱绿。魏国都城平城内一派生机,市井中心车来人往,熙熙攘攘。扮成平民白姓的拓跋星粲和屈宁等人在人群中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日近中午时分,两人刚刚走进一间饭馆,想要点两个小菜吃饱了再继xù

私访。然,菜端上来了正要吃时,却见一位衙役打扮的人从外面匆匆走进来,走到拓跋星粲跟前,嘀咕一阵。就见拓跋星粲的脸一沉,拂袖而起,扔了两绽银子,带着屈宁便走出这间饭馆。

屈宁不明就理,不知发什么事。但是,看拓跋星粲的脸色也知dào

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他也不会连饭都不吃,便即刻起程。

她紧紧地跟在拓跋星粲的后面而去,以为他还要去哪里视察,谁知,他却坐上了轿子,直奔皇宫而去。

屈宁看了,也连忙坐上轿子,心里忍不住嘀咕。看来,这一下有大事情发生了。因为拓跋星粲一向保持喜形不怒于色,但是,刚刚他却那么着急,那么气愤。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事会是何等的大事。rs

第202章 战还是不战?

回到宫中大庆殿时,屈宁才知dào

真的是出了大事。()原来,嫁给西夏国君的宁文公主突然中毒身亡,此宁文公主,乃拓跋星粲唯一一位姐姐,与他又是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感情甚是交好。如今得知姐姐已亡,他的眼泪便刷地流了下来。连忙追问原因,听完之后,他愤然大怒,就想立即奔赴西夏,征讨西夏国。

事情是这样的。宁文公主做为联姻嫁到夏国,刚开始几年,国君对她还是宠爱有加。但是,后来,由于晋国的公主也嫁给了西夏国的国君。而且,这位晋国公主长得妖娆妩媚,风情万种。不出一年,她就把国君的魂给收了去,她叫国君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同为公主,又是同为西夏国君的妃子,这位晋国公主便对魏国公主总是看不顺眼,一直想要除掉她而后快。但是,苦于国君对宁文公主还是宠爱,她便不敢造次。但是,宁文公主在她的心中便成了一根刺,不除不快。所以,就在前段时间,她想了条妙计,把宁文公主毒死了。

拓跋星粲听了当然勃然大怒,想我大魏国的公主嫁给你西夏国君,你不好好爱hù

和疼惜也就算了,现在还纵容其她妃子毒死他的姐姐。他当即召来文武百官,想想对策,该如何讨伐西夏国。

屈宁站在其中,心中是七上八下,既紧张又兴奋。讨伐西夏国,乃是她这一生梦寐以求的事。她的父王母后在西国做人质做奴隶已经是几个春秋,不知,他们是否还建在?

正想得入神,拓跋星粲突然问她:“萧爱卿,依你之见,这仗是能打还是不能打?”

屈宁听了立即分析道:“回皇上,自古以来的战事都是有道伐无道。如今,西夏国无端毒死了我大魏国的公主,我大魏国挥师西夏国,乃是明正言顺之事,是顺从有道之事。其他国家即使知dào

了,也不会谴责我大魏国,更不会趁火打劫。这是其一,其二,我大魏国养兵操练三年,是时候让他们一展身手。

其三,西夏国君不仅对外好战,就算是对内也是非常好战而残暴的。据说,他筑建统万城时,动用十万民工,把统万城建筑得有如铜墙铁壁。城高基厚三十步,上宽十步,其坚可以砺刀斧。据说,他曾当众用锥子刺入墙壁,若是城墙能够刺进一寸,他便会杀了筑城之人。因此,被他杀死的民工,可以用数以万计来计算。”

拓跋星粲闻言一拍扶手站了起来说:“如此凶残的国君,如何能让百姓过上丰衣足食,安乐生活的日子?如此,我们挥师进攻西夏国,想必西夏国的百姓也是张臂欢迎。”他说着高声叫了起来:“颜施文,”

颜施文正是此次从西夏国回到魏国的远程将军,是当年护送文宁公主远嫁西夏国的将军。他护送过去之后,与许多宫女随从一样,留在那里,成为了文宁公主的陪嫁人。这一次,公主被毒害,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个从西夏国逃出来的人,据说,没有逃出来的人,都被晋国公主给害死了。

颜施文听到拓跋星粲喊他,连忙战战兢兢地从列队中走了出来,他看了皇上一眼,便即低头,应声道:“臣在!”

屈宁转过头看了颜施文一眼,看到他的眼中刚好闪过一丝狡猾之色,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想了一下。一个灵光一闪,知dào

了一事情。于是,她不声色地听着拓跋星粲与颜施文的对话。

“颜施文,你久住西夏国,于西夏国的地势和形貌以及环境和好劣,应该知dào

得比我们中任何一人都多。朕且问你,若我军挥师西夏,这仗能打否?打的话,赢的机率有多少?”

颜施文听了,连忙低头做沉思状,然后抬头,看着拓跋星粲诚惶诚恐地道:“臣以为,赢的机率为1。”

拓跋星粲大感意wài

,连忙问道:“怎会如此之低?西夏国有何利害之处,你且说说看?”

颜施文听了立即说道:“回皇上,文宁公主在西夏国被晋国公主毒死,这件事于情于理都是西夏国的不是。所以,为了防我魏大国因悲哀愤nù

而攻打西夏国,西夏国早已防备。如此,我们攻过去,正是碰上其锋芒之处。若要交战,实难分胜负,这是其一。

其二,西夏国地处黄河以西,我大魏国如果要攻击西夏国,必须远过黄河。但是,黄河乃是西夏国的天然护障,若是我军贸然过河,恐怕我军还未过河,便被守在河岸的西夏国打得措手不及。

其三,要进西夏国,必须要经过一片沼泽地和一片芦苇之处。这芦苇之处宽不尽头,每到春天,春雾夹着毒气弥漫在上空,让人们在里面三天内不出来,必中毒身亡。我军于这片芦苇不知东南西北,贸然闯进去,难以走出来,三天一过,众兵师都死在芦苇之地。

其四,西夏都城统万城,乃是坚不可摧的城墙,我军若是想攻城,那是万万行不通的。”

他这一翻话说来,让众人都是倒吸一口气,仿佛看见了成千成万的魏军士兵死在这一场战争中。

拓跋星粲始料不及,一时呆在了原地。只因颜施文的分析的确是有根有据,西夏都城统万城以及有毒的芦苇之地,还有黄河都是让人无法过去的坎。但是,他们若是想要出来征战谁,却又是轻而易举的事。正因为如此,西夏国君才会如此嚣张,不怕天不怕地,而且还让众多国家的公主嫁给了他,只为了能够与西夏国和平共处。

拓跋星粲一时气馁,便坐了下去。想到他的姐姐难不成就要冤死在西夏国,而他却无能为力为她报仇,他便觉得钻心的痛。他越想越难越过,越想越伤心。突然想到萧傅雅计谋百出,鬼计多端,说不定她有什么主意,能够让他报得了仇。他连忙看向屈宁问:“萧爱卿,你何意见?”

屈宁立即回道:“回皇上,臣认为施大人所言属实。所以,为了我军着想,臣认为,我们只能把战事押后。等到春天一过,我们再攻打西夏国也是不迟。”

拓跋星粲听了黯然神伤,挥一挥手说:“知dào

了,退朝……”

文武百官随即散去。

屈宁走出大庆殿,脱离文武百官群,悄悄地找到拓跋星粲的心腹,告sù

他,要他晚上请皇上到镇然王府一趟,她在府中有事商量。

交待完之后,她匆匆而去。回到府中,连忙命人从书库中找来西夏国的地图和历史,看到西夏历史上确有芦苇春毒的记载。而且,魏军要攻打西夏也的确要度过黄河。这,确实成了西夏国的天然护障。

她来回走了几步,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那颜施文,他的眼中明明闪过一丝狡猾之色。这说明,他有意不让魏军攻打西夏。

她想了想,想出其中的利害关系,并暗自笑了起来。

当晚拓跋星粲如约来见,屈宁早已准bèi

好饭菜,与无极和拓跋星粲四人共进了晚粲之后。她屏退无极,拿出棋子与拓跋对奕起来。

对到一半之时,拓跋星粲捏着一个子,看了屈宁一眼,笑问:“西夏国的四境有哪些?”

屈宁立即说道:“南起秦岭,北自黄河,东戎蒲津,西据秦陇。”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放子,杀了屈宁一子不动声色地说道:“下棋之时切勿分心,三心二意,可是会吃败仗的。”

屈宁‘哈哈’一笑,落子,放入一片黑子之中,切断了黑子的退落,说:“有时候,三心二意是为了抛下诱耳,好让敌方上勾。如若不然,我怎么能在死地中翻生?”

拓跋星粲看了,捏着子久久不能放。许久,他微微一笑说:“棋盘如战场,当你以为你输了的时候,却是你反败为胜的好机会。你瞧,”他说着又落下一子,掀起了一阵风波,吃掉了屈宁的一片白子。

屈宁笑了笑,连忙弃子保全局,她放下一子,阻断拓跋星粲的大肆屠杀。

拓跋星粲笑了,捏着子不放,看着屈宁问:“听说西夏国的都城统万城,坚不可摧,此事可是真的?”

屈宁说道:“回皇上,此事千真万确,亦是世人皆知。”

拓跋星粲又放下一子,微笑道:“如此说来,攻城是万万不能了?”

“是的。”屈宁也是放下一子,只是,这一子,她是随手而放,此时的她,心根本不在棋盘之上了,她说:“史书记载,南凉还未灭亡之时,曾与北凉合兵围困统万城长达两年之久。听说不但合兵之力无法攻破城墙,即使围困也困不死万统城的任何一人。那两年里,万统城没有一人饿死。”

“哦?”拓跋星粲‘哦’了一声,并未见得有多意wài

。仿佛,仿佛这样的一件事,他早已熟烂于心。但是,他却又问出来:“这是为什么?”

屈宁连忙说道:“此事至今还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拓跋星粲点点头,也是随手落下一子。这时的他,亦和屈宁一样,心不在棋盘之上了。只见他落下一子之后,问:“这么说来,攻城是万万不成。那么,此战是该战还是不该战?”rs

第203章 出兵

屈宁听了,微一沉思,道:“有不战的理由,亦有战的理由。”

拓跋星粲目中精光一闪,盯着屈宁说道:“你且把不战的理由说一下。”

屈宁立即说道:“不战的理由正如颜施文说的一样,我们会处处受制于自然屏障。这,就是不战的理由。”

“哦。”拓跋星粲又是‘哦’了一声,仿佛,仿佛屈宁会有这样的回答,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见他‘哦’了一声后,又问:“那么,战的理由是什么?”

屈宁微一蹙眉,突然扔掉了手中子,看着拓跋星粲严肃地问:“皇上,你认为今天的颜施文有几成可以相信?”

拓跋星粲也是把手中子扔了,这才微笑道:“五成。”

“啊。”屈宁大大地意wài

了,忍不住说道:“这样说来,皇上你和臣一样,觉得颜施文不可相信?”

拓跋星粲微笑道:“他的话有一半可信,一半不可信。”

屈宁立即接口道:“他可信的地方是把西夏国的自然屏障说出来,不可信的地方,是叫我们不要战。”

“哈哈。”拓跋星粲闻言少有的大笑一声,看着屈宁笑道:“他用的正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之计。颜施文,他明知dào

单独逃回来会被朕和文武大官怀疑,所以,在分析战事的时候,他便是似而非地乱说一通,好让我等陷入他的心计之中,然后就不会挥师攻打西夏国。”

“皇上英明。”屈宁立即赞了一句说:“颜施文正是一个叛徒。他为了活命,便与晋国公主勾结,特地把消息带给我们。然后,又用自然屏障叫我们不要攻打西夏国。这样一来,我们到不了西夏国,他就以为我们不知dào

他已叛国。”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来见朕。若没有真实的情报,他如何能取信于朕,又如何能取信于满朝文武?”拓跋星粲说着一拍桌子,愤然道:“此人贪生怕死,为了活命,便与晋国公主和西夏国君欺瞒朕,想把朕玩弄于股掌之间。此乃可恨,当可诛。”

屈宁听了,立即说道:“皇上,此人暂不可杀!”

“为何?”拓跋星粲不解地问。

屈宁微微一笑,献策道:“皇上,既然西夏国怕我们出兵攻打他们,还特地派了一个叛徒来说服我不要攻打西夏国。我们何不就照着他们的意思去办?”

“哦?”拓跋星粲微微眯起了眼,紧紧地盯着屈宁看,看了一会,他的唇角一扬,微笑道:“你的意思说,要朕把颜施文留在身边,每日里好酒好菜地款待。表示对他的感谢之情,并告sù

他,他的分析有情有理,朕决定不出兵。如此他便是一名功臣,朕还要小小地升他的官?暗地里,你却要带兵攻打西夏国?”

屈宁听立即抱拳说道:“皇上英明,事情正如你说测。若你能让微臣带兵攻打西夏国,臣向你保证,必定取下西夏国君的人头。”

拓跋星粲微微地沉思了一会,看着屈宁语重心长地说:“西夏国有天然屏障,你如何过?”

屈宁也是微一沉思,便看着皇上说:“皇上,黄河之地,臣只是悄悄而过。此次出兵,我们不会大张旗鼓,不会让天下人知dào

,更不会让西夏国知dào

。如此,我们过河之时,必定选在西夏国兵不知的时候度过。这样,这个天然屏障便不是屏障。

至于有毒气的芦苇,它虽然是天然屏障。但我不相信,它能有天那么大。再大,也总有尽头的地方。所以,微臣会绕过这片有毒的芦苇再向着西夏国前进。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你要让西夏国相信我大魏国不会向他们进攻。”

拓跋星粲点点头说:“嗯。你说得我都知dào

。只是宁儿,此次攻打西夏国,朕担心你会感情用事和冲动啊。”

“皇上。”屈宁立即保证说道:“微臣个人的生死和恩怨算得了什么,主要是国耻不能不报啊。此次攻打西夏国,微臣若是能救下父王母后,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也只能长叹一声,等来日了。反正来日方长,我就不信,我用一辈子的时间,会救不了我的父王母后。”

“好。”拓跋星粲站了起来,看着屈宁说道:“事不宜迟,你这就到军营里点兵两万。”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屈宁无限柔情地说道:“宁儿,此次你去要一路小心啊,朕就不能陪着你一起去,不能时刻保护你了,一切还需yào

靠你自己。还有,西夏国君是一个残忍好战的家伙,你若能战得了他就战,战不了,就速速退离,千万不能丢了性命啊。”

“我理会得。”屈宁应了一声,心里很激动,也很兴奋,很想要立即就去军营点兵。

拓跋星粲却还有话说:“宁儿,此次点兵,只能给你两万。正如你所说,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地出发,只能悄悄地前进。所以,兵人之数,也不能太大,以免被颜施文知晓,通报给西夏国君,让他们有所防备。这样,你们这仗打起来,就难得多了。”

“我知dào

。”屈宁立即点点头,这时的她,心早已在军营里。

拓跋星粲笑笑,伸手握住屈宁的手:“朕希望,这一次你能把你的父王母后接回来,到时,我将以最无上的盛宴欢迎他们的到来。”

“谢谢皇上!”屈宁的声音有些硬咽,她知dào

,拓跋星粲此次如此爽快地答yīng

出兵,完全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急着要报仇,要解救父王母后,也许,一向深沉的他还会再多考lǜ

几天。

两人再说了一会话,便即分开了。

屈宁带着无极,来到军营,首先在帐篷里换好战服,她才叫来崔士中和伍承微及拓跋封邑以及神箭手肖邦立。此人由于在攻打柔然军时,表现突出,被屈宁提升为副将。

屈宁看着四人,把拓跋星粲发兵的密诏拿出来给四人看。然后,她看着四人说:“此次出兵,我只能带着你们四人之中的三人,点兵两万。你们看,你们四人是由哪三位跟着本帅出兵?”

四人听了,立即表示都愿意跟随屈宁。由于四人与屈宁在攻打柔然军的时候,就已经建立了很深的友谊。因此,四人争来争去,都是不愿意留下,都愿意陪着屈宁同生共死。不得已,还是由屈宁下达命令,让拓跋封邑留下。拓跋封邑为人稳镇老成,又有发布号令的威信。有他镇守军营,屈宁还是比较放心。

当晚,屈宁点了两万士兵。这两万士兵,当然有六千士兵曾经与屈宁在攻打柔然军时一同出生入死。此时听到可以与屈宁再次并肩作战,这些士兵都是欢天喜地叫起来。

点兵完毕,大军立即于当晚悄悄出发。走出军营,向着西边而去。大军严肃而有序地往前走,刚刚走出魏国境内,前面探子来报,说是有一小队突厥汗国兵堵住了去路。

屈宁听了觉得不解,此突厥汗国,成立不到六年,由吉利可汗建立。吉利可汗本是柔然部落人,后来由于不满柔然的统治和残暴,便带着一小部众的人脱离了柔然,然后,自立为王。此事算来也不过六年之事,于他们的军事来讲,是万万不能与魏国相比。更不敢与魏国正面交锋,如此,突厥汗国怎么可能挡得了屈宁的道?

屈宁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叫人打退突厥汗国兵。但是,突然想到三年前,拓跋智便是被突厥汗国征兵而去。她心里一软,生怕拓跋智便在这一队人马中。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叫人攻打突厥汗国兵,就有可能会杀害了他。

想着,她连忙对崔士中道:“你去跟突厥汗国的将领说,就说我们与他们河水不犯井水,只要他们安安分分地退开,我们就不会趁势打击。”

“是!”崔士中领命而去,刚走了几步,看到突厥汗国的使者前来。连忙停住脚步,退回到屈宁的身边。

只见突厥汗国使者走了过来,在屈宁的跟前微一弯腰,用右手抚上左胸,施礼道:“突厥汗国使者乌元成见过魏国萧元帅。”

“免礼!”屈宁手一挥,看着使者问:“你前来有何事情?”

“回元帅,我大将军请你前去一趟,有事商量。”

屈宁大感诧异,说道:“我与你大将军素未某面,他见我干什么?”

使者连忙说道:“大将军说,只要你去了你就明白。”

屈宁还未回答,就见听三位副将和无极异口同声地着急道:“元帅,不可去啊。”

屈宁微一沉思道:“两军交战,首将必会见面。突厥将领要见本帅,这是明着请。本帅去了,他们不敢怎样。何况,我军比他军的实力强壮许多,人数又多,若我不去,显得我们怕事。”她说着突然抬高声音,看着突厥使者说:“好,你且带路,本帅这就随你去见你们的大将军。”

屈宁说着跳下了马。

三位副将及无极看了连忙靠过来,低声对屈宁说:“元帅,万万不可独身前去,要去,请让末将随行吧。”

“宁儿,我与你同去。”无极也是很着急,他的宁儿,做什么事都喜欢打头阵,不怕生死。这虽然是让人钦佩的事,却也是让人着急的事。rs

第204章 拓跋智来相助

屈宁听了微微一笑,知dào

无极和三位副将担心她的人生安全。但是,作为将领,如果连对方主将的应邀都不去,还成什么将领?

她打定主意,坚决要去应邀,便看着四人说道:“一个将领若连单独会面对方主将的胆量都没有,这以后,他将如何作战,如何立威?你们放心,本帅去了,绝对不会有事。他们大将军竟然公然邀请我过去,必定有重yào

的事情,绝不是要与我为难,即使要我与我为难,也是会等我回来之后再发难的。这是两军会面的必然过程,你们放心……”

她一再安慰三位副将和无极,这才让他们同意她单独去会见突厥主将。她随着对方的使者向着突厥队走去,在她越过自己的军队时,无数士兵看着她,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元帅的不放心和担忧以及着急。但是,却没有一人走出来拦住她的去路。只因他们知dào

,主帅要去会对方主将,这是元帅的决定,没有人能阻止。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时刻做好作战准bèi

,以便防备突厥主将对他们的元帅为难。

屈宁从容而又淡定地向着突厥队走去,在突厥士兵期待和好奇的脸色中,跟着使者走入主将临时搭起的帐篷。帐篷里,空无一人。看到这样,她不禁感到讶异,便忍不住观看起帐篷来。

只见帐篷不是很大,只有一张桌几和几个蒲团。桌几的对面竖立着一幅美人画,这画,只有一个背影,美人跪坐,美人的一头青丝直泄而下,拖到了地上。这副画很简单,但是,从背影看上去,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孤独和冷清。她冷冷清清地跪坐在一池水湖之边,仿佛在静静地盯着湖水,只为看。又仿佛,她在想着无数心思,因而带起了一地的忧伤……

屈宁忍不住走进这副画,这见这副画的两边各题了一句诗,她忍不住从右边的一句诗读起:

春风几度催人老,

思念忧愁无限期。

她念得缓慢,细细地品味着这一句话诗意。诗的字里行间,体现了人生的无奈和青春的流逝,便有了主人公对情人、对亲人、对家人的思念。思念带起了忧伤,带起了愁绪,这些,便犹如滔滔江水一样,绵绵不绝……

屈宁忍不住自叹:好一句诗,好一副画。画与诗相结合,给人一种无限的忧伤和愁念。

这时,有人掀帘而进。

屈宁转身,看到走进来的人,她有一瞬间的愰忽之感。感觉,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拓跋智穿着一身的战甲服装,显得他英气风发,魅力无比。他的脸上挂着一个春天般的温暖笑容,走进屈宁的跟前,冲着她一笑,却不语,只是越过她的身子,从背后掏出一支笔,在诗的后一句,把‘忧愁’改为‘伊人’。

屈宁看了,忍不住念了出来:“思念伊人无限期。”

拓跋智扔掉手中笔,转身,看着屈宁笑着说:“我对你的思念,正如这句诗一样,绵绵无限期。这三年来,我每天每夜都在思念着你。每一天,每一刻,思念就像一张无形的网一样,深深地网住了我,让我无法自拔,亦不想自拔。”

屈宁静静地听着,这些话,并非有多惊天动地,感人肺府。但是,却让人听了深有感触。她笑了笑,眼泪却随着笑容的展开而流了下来。她擦掉了眼泪,泪眼朦胧中,她觉得拓跋智的脸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虚幻一样。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地站在她的眼前,让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和他的话语。

她伸手轻轻地摸上了他的性条刚毅的男性脸,笑着问:“真的是你吗?智大哥。”

拓跋智握上她的手,握得很轻,却用心。他深深地握着,深深地看着她,语气亦是深深地道:“是我!”

再也不用怀疑了,屈宁一头扑进了拓跋智的怀里,又哭又笑起来。真的是他,真的是他。三年了,她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的拓跋智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与她执手相揩,轻语诉说。这种感觉,比世上的任何事情都是要甜美而幸福的。

拓跋智紧紧地拥着屈宁,过去三年的苦苦思念化作了无数的柔情和幸福,让他再也舍不得把她放开。

两人紧紧地拥bào

在一起,很久很久,谁也不说话,只是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这三年来的苦苦思念。渐渐地,太阳高升,周围明亮一片。两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分开,执手走到蒲团之上跪坐着。

拓跋智拍拍双手,命人送来一壶酒和几个小菜,与屈宁对酒饮杯。

屈宁喝了几口酒,幸福得一踏糊涂的感觉回到了现实,不由得看着拓跋智问道:“智大哥,你怎么成了突厥军的将领啊?这三年来的军营生活,你过得可还好吗?”

拓跋智‘呵呵’一笑,一口饮尽杯中酒,这才说道:“刚开始的时候,军营里的生活确实是不好过。不过,总算是熬过来了。”

屈宁听了忍不住笑,这就是拓跋智的性格,天生的开朗。他的生活里,永远都是充满阳光的。灰暗,似乎与他无缘。

只听拓跋智又说:“后来,我经过种种努力,由一名小小的步兵,慢慢地成为了现在的将领。”

“哇!”屈宁忍不住赞叹道:“你的际遇,可谓是人间难得几回见啊。就这么短短的三年里,你在军营里就来了一个大翻身,让我这个外人听了都忍不住要各种羡慕嫉妒恨。”

“哈哈。”拓跋智大笑一声,说:“大翻身的个中辛酸与苦难,不言也罢,不言也罢!”

他的话轻描谈写,让人从语言中听不到半点辛酸和苦难的过程。但是,屈宁却知dào

,其中的苦和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shòu的。

她忍不住伸手握上他的手,看着他说:“你虽不言,但是宁儿明白个中的苦和辛。所幸的是你已经熬过来了,在这里,宁儿为你祝hè一杯。”

她说着一口喝尽杯中酒,放下酒杯,看着拓跋智问:“那么,智大哥,你这次带着突厥兵来干什么?你要知dào

,兵不能过境啊。你是怎么带着这么一大队士兵越过柔然,来到这里的啊?”

“你猜。”拓跋智笑,他说:“你猜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嗯。”屈宁想了一下,想不出来,便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任务?或者,你为突厥汗国护送公主出嫁?”各国之间的士兵,只有在护送公主出嫁的时候,才可以穿越在各国之间的境地。否则,你一旦踏入别国的领土。别国的将领士兵就会怀疑你是来征战的,那么,两方之间就一定会发生摩擦。

拓跋智伸指摇了摇,看到屈宁有些沮丧,又有些期待,这才笑着说:“我带的士兵并不多,只两千。我们两千人要瞒过柔然军来到这里,虽然不是很容易,却也难不到我。至于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当然是想见你。然后……”他说着有意卖关子,只等看着屈宁着急的样子,他的心情就会很开心。

果不其然,屈宁看到拓跋智突然不说,由于急于知dào

后面的事情,便着急地催促道:“然后怎么样?快说啊。”

拓跋智立即收起了嘻闹之心,看着屈宁认真而严肃地说道:“助你一臂之力!”

“助我一臂之力?”屈宁傻傻地重复了一句,然后,她跳起来,高兴地问:“你是说,你带着你的突厥士兵,是为了与我一起去攻打西夏国,救出我的父王母后?”

“是的。”拓跋智答,他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她说:“你的父王母后就是我的岳父岳母大人,他们有难,我这个当小婿的怎么可能不出力?”

屈宁听了脸色一红,呸了拓跋智一口,嗔道:“谁是你的岳父岳母啊,我父王母后可没有答yīng

我嫁给你啊。”

拓跋智‘哈哈’一笑,也站了起来,越过桌子,在屈宁的跟前站定,看着她笑着说:“他们不答yīng

,你答yīng

就行了。”

他说着把屈宁拥在怀里说:“当我从密探口中得知我的姐姐被晋国公主害死,我就知dào

你一定会以报我姐姐的仇恨名义,而领兵攻打西夏国。”

“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啊。”屈宁忍不住赞了一句说:“我们也是昨天才知dào

的事情,你们这么快就知dào

了。”

拓跋智笑道:“何止是我们知dào

啊,我想,这一下,天下诸国都知dào

。其实,当颜施文一出夏国境内,各国密探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所以,各国的国君都在密亲关注此事。想看看魏国是否会领兵攻打夏国,若是攻打,也许,和平了几年的天下,又要来一场天下大战了。”

屈宁听了点点头,知dào

如今形势,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导致天下大乱。如此,各国在关注着魏国的一举一动,确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看着拓跋智问:“那么,你是怎么猜测魏国的动向,而其他国家又是怎么猜测魏国的动向?”rs

第205章 左右为难

拓跋智闻言笑道:“我的猜测是不出我所料。至于其他国君的猜测,我想,他们都认为魏国不出兵。”

“嗯,何以见得?”屈宁笑问,心里很是佩服拓跋智智谋远见。

拓跋想了想,笑着说:“以魏国现在的兵力难以与西夏国一较高下。不过,魏国有一个叫萧傅雅的女元帅,此人对于领兵打仗却是很有一手。何况,她的父王母后被西夏国囚禁了这么多年,她一定会此借此机会攻打西夏国。

当然,为了迷惑各国,魏国对外宣称绝对不战,甚至会派议和使者前往西夏国,以表示他们不战的决心。暗地里,魏国的君主拓跋星粲,肯定会悄悄地派萧傅雅大元帅领兵攻打西夏国。既是悄悄地进行,那么,这个兵人数量,最多不超过两万士兵。”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屈宁担忧地说:“宁儿,你可真是有过人的胆量啊,明知dào

西夏国不但有天然的护障,而且他们的兵强马壮,士兵人数又在是六十万之多。你竟然不怕死,带着两万士兵去攻打西夏国。你就不怕,西夏国的士兵一人一口唾沫就把你军淹了吗?”

“所以,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你不惜冒着被柔然军攻击的危险,也要冒险越过柔然军来与我相会,就是想要助我一臂之力,是吧?”屈宁不答反问,心里很是感动。她万万没有想到拓跋智不顾生命危险,也要来助她报仇。

拓跋智拥紧了屈宁,怜惜地道:“你是我的娘子,娘子有难,做相公的,岂有不来相助的道理?”

屈宁笑了,真心的笑了。能够拥有拓跋智的爱,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接下来,屈宁带着拓跋智回到了魏军主帅营中,叫来三位副将和无极。此时的无极,也被屈宁按排了副将级别,手下领着一队士兵。他们四人看到屈宁带回拓跋智都是一愣,然后,崔士中和伍承微忽地一跪,叩头请安:“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

“不要行礼。”拓跋智连忙走过去把两人扶起,看着两人说:“你们不要再叫我皇上,现在魏国的皇上是拓跋星粲,而非我拓跋智。我现在是突厥汗国的将领,带着手下两千士兵加入魏国攻夏的队伍。因此,你我平起平坐,同是萧元帅的手下副将。有什么事,我们都以萧元帅的指令为先。”

两人听了,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站着。虽然拓跋智已经言明他现在不是皇上,但是,他之前是皇上却是不争的事实。臣和君列队而站,怎么站都让两人不舒服。何况,他们两人都是新皇拓跋星餐的人,之前与拓跋智不多不少也在暗地里害过他,虽未成功,却也让人感觉心里不舒服。

无极听到拓跋智的名号,大大地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拓跋智已经去世,却没有想到,他还是活生生地活着,不但如此,他还与屈宁在一起。他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连忙把屈宁拉进里屋,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屈宁‘嘿嘿’一笑,讪讪地道:“他……其实没有死,只是被突厥汗国突然征兵去了。”说着,她把她与拓跋智为什么分离的事情说出来。然后,她看着无极说道:“为了不要给我惹来麻烦,所以,我们两人商议好,对外宣称他已经死了,其实,他是在突厥汗国当兵了。”

“那现在怎么回事,他回来干什么?要带你走吗?”无极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拓跋智把屈宁带走了。

屈宁笑了笑,说:“没有人可以带走我,我也不会跟谁走。我,永远都会陪着你,知dào

吗?”她说着执起无极的手,看着他认真地道:“智大哥回来只是助我一臂之力,为我报仇。报完仇了,他就会回去。”

“如果他不回去呢?”无极紧追不舍,他可不是傻子,看拓跋智一副要吃了屈宁的样子。他相信,拓跋智是绝对不愿再放开屈宁了。

屈宁一愣,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经无极这么一问,她一下子就愣住了。便想到,如果拓跋智以后都不回去了,要与她在一起。她该怎么办?她现在与无极在一起了,难道,她还能与拓跋智在一起?但是,她的心明明那么想与拓跋智在一起。如果,如果她为了无极而不与拓跋智在一起,她会伤心难过一辈子的。但是,如果她为了拓跋智而不与无极在一起,那么,她会痛苦和伤心及后悔一辈子的。

突然之间,屈宁感到很无助很无力,她不知dào

该怎么办。她不是情圣,亦不是恋爱专家。一生一世爱一人,一生一世与一人生活,她都觉得有些困难。如果,如果这一生,要她与拓跋智和无极之间周旋,她相信,她一定会被自己旋死的。

她挥了挥手,没有回答无极,而是转身默默地离去。

无极看了也不逼她,知dào

凡事都要有一个过程,他不能把他的宁儿逼得太紧。否则,太紧了,会让他的宁儿痛不欲生,如此,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屈宁走出屏风外,才发xiàn

拓跋智四人都已离去,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时听到无极走出来,她为了避免无极再次追问她,不等他走出来,她连忙又走出帐篷外,想要透口气,却意wài

地发xiàn

拓跋智正在不远处看着她。她心里一慌,不知该如何是好。正想要回避,却看见拓跋智直直地走了过来,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低下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大人的训斥和责骂。但是,拓跋智却并不责骂,而是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她连忙跟了过去,跟在拓跋智的后面,着急地问:“智大哥,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拓跋智突然停步,让紧紧跟在他后面的屈宁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胸膛。他一抱住屈宁,抱得紧紧地,语气深深地说道:“不是我有话想跟你说,而是你应该有话要跟我说。但是,如果你很为难,你可以选择不跟我说,我也不是一定要知dào

某些事情。”

屈宁正想要说话,却见无极走了出来。看到她与拓跋智相拥在一起,他的脸立即冷苦冰霜,眸光也是冷如若冰霜。他冷冷地注视着屈宁与拓跋智,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屈宁连忙挣脱拓跋智的怀抱,看着无极心虚地喊了一声:“无极……”

无极不语,只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又走进了帐篷。

屈宁慌了,害pà

无极会做傻事,想要跟进去。但是,她刚走一步,便被拓跋智拉住手。

拓跋智拉住屈宁紧紧地盯着她,笑道:“你想干什么?”

“我,我要去找无极。”屈宁嗫嚅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拓跋智的心仿若被针刺了一般,微微地痛了一下。他眯起眼睛,忍住这股刺痛,看着屈宁嘻嘻笑道:“怎么,你觉得他受伤了,所以,你要去安慰他?”

“不是,我……”屈宁真的不知dào

该如何做。

拓跋智往前走了一步,捂住胸口,看着屈宁笑道:“如果他的心受伤了,那么,我的心就裂了。你本来好好地跟我在一起,但是,你一看见他出来掉头又走,你便着急地要去找他。我跟你说,你这就等于在我脆弱的心口上狠狠地刺了一刀。不但把我的心刺碎了,连肺也撕裂了。”

“不会这么严重吧?”屈宁感觉头也大了,她无意伤害谁,但是,如今这种局面,无论她怎么做,她都会深深地伤害人。

拓跋智又往前走一步,把屈宁逼得退了一步。他看着她,目光逼人地问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心和肺掏出来给你看看。”

屈宁皱了皱眉,一把推开拓跋智,说:“你不要老是不正经。我告sù

你,就你这种开朗的性格,我相信天下没有什么事可以伤到你。乖,不要闹了,让我去看看无极。无极很小气的,他会生气……”她说到最后一句,把声音放低了,轻轻地对拓跋智说。

拓跋智听了笑了笑,他侧了一下身子,让出一条道给屈宁,看着她笑着轻声说:“既然你说他小器,那么,这就说明在你的心底我是一个大器之人。既是如此,我暂时先放过你,让你去抚慰一下他受伤的心。不过,等你出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处理好我与他之间的事。你不能再这样只顾他人,而不顾一切地拿着刀子捅我的心。”

屈宁的手抚上了额头,做了一个被拓跋智打败的样子,看着他说:“我哪用拿着刀子捅你啊?真是的……”她嗔了他一句,迅速地越过他,向着帐篷里走去。

走进帐篷,果然看见无极独自一人坐在凳子上生闷气。她连忙走过去,在无极的身边坐下,伸手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喊了一声:“无极。”

无极一甩袖子,转了一个身,把背对着屈宁。rs

第206章 感情押后

屈宁看到无极生气地背转身子,把背留给她。{}连忙站起来,走到无极的面前蹲下,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之上,说:“无极,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知dào

你不好受,其实,我也不好受……”

她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都在滴血了:“你于我有恩,他于我也有恩。你于我情,他于也我情。你们两个人,都是我生命中最重yào

的人,舍弃谁,伤害谁,谁受伤,我都很会很难过很难过……”

无极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屈宁的头,他不是一个善于说话的人。但是,他有心,他能感受到此时的屈宁真的很难过很难过。他不愿意看到她难过,他要她一辈子快乐幸福。

他抚着她的头,叹了一口气说:“宁儿……我也难过。但是,你难过……我会更难过。”

屈宁抬起头,看着无极,此时的无极,脸上是痛苦是自责是无奈。她看了,心里一痛,知dào

这个单纯的男孩因为她而泛起了各种心酸痛苦的滋味:“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无极缓缓一笑,说:“我难过,好过你难过。”他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看着,他的眸子里是不舍是心痛。他看了她许久,忽然说道:“宁儿,如果我与他,让你很难过,你可以让我们来一场男人式的决斗。”

“决斗?”屈宁一怔,她从来没有想过世上有决斗这么一回事。经无极这么一说,她忽然间觉得世上有决斗一事,真他|妈的太好了。

想着,她站了起来看着无极说:“好,我这就去找智大哥来说一下此事,看看该怎么决斗……”她说着突然好奇地问:“无极,你是怎么想到这么一个好的办法啊?”

无极笑了笑,也站了起来,看着她说:“我跟大哥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常常用决斗来解决纷争。”

“哦。”屈宁点了一下头,明白了无极的聪明来自哪里。她还以为他突然变得聪明了呢,却原来,他是来自本能的训liàn



她兴冲冲地跑了出去,来到拓跋智的帐篷里。看到拓跋智躺在椅上睡着了。她看了,不想打搅他,便想要退出去,却突然听到拓跋智的声音:“怎么,就要走了?”

她立即转身,看到拓跋智依然睡着,连眼睛都未睁开。她等了等,看到他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又想要走了。但是,刚走一步,又听到拓跋智的声音:“怎么,又要走?”

屈宁受不了了,转过身冲着拓跋智喊:“我怎么觉得你阴乎乎地,你说,你要是有话就直说。干什么躺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呢?”

拓跋智闻言这才起身,他缓缓地坐了起来,看着屈宁笑道:“我怎么阴乎乎的啊?你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急冲冲的样子,我以为你有十万火急的事。但是,等了半天你也没有说话。于是,我好奇地问你,你反说我阴乎乎地?”

屈宁被拓跋智一顿抢白,顿感无语。她讪讪地笑了一下,看着拓跋智说:“好吧,你没有阴乎乎,是我阴乎乎地,好吧?我的智大哥,好大哥。”

“这还差不多。”拓跋智伸手一拍旁边,看着屈宁说:“过来。”

屈宁立即走过去在他的旁边坐下。

拓跋智一把抱住她,一起躺了下去。他紧紧地抱住她,看着她说:“陪我睡一会觉吧。”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屈宁好气又好笑,嗔了他一眼。

拓跋智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的萧元帅,不知是谁的军队需yào

白天睡觉,晚上行动?”

“哎呀,我忘了。”屈宁经拓跋智提醒,连忙坐起来说:“我这就回去睡觉。”

拓跋智一把把她拉回身边,拥着她笑着说:“你这个女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你说你要睡觉,你一个人是睡,跟我睡也是睡。为什么非要回去睡?”

屈宁想想也对,三年前,她与拓跋智相拥而睡二十来天,那时候的感觉很甜蜜。此刻分开太久,倒忘了两人早已成亲了。

她躺在拓跋智的怀里,笑着说:“你说的也对哦。好吧,我就在这里陪你睡一觉。我可跟你说啊,不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不许叫醒我。”

“遵命!”拓跋智应了一声。

屈宁翻了一个白眼,知dào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却突然想起她来找拓跋智的目的不是睡觉,而是为了解决他与无极之间的事。

她连忙睁开眼睛,大喊一声:“不对!”

这一声,她喊得突然,又喊得大声了一点。把拓跋智吓了老大一跳,也让他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他看着恍然醒悟的屈宁,不禁好气又好笑地问:“不对什么啊?好好的,大喊一声,你还让不让人活?”

屈宁立即拉起拓跋智,严肃地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叫你去与无极决斗一翻。你们两个谁赢了,以后,我就跟谁。这样,就省了我的心,左右为难。你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拓跋智听了嘻嘻一笑问:“你真要我与无极决斗?”

屈宁用力地点了一头,坚决地说:“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我像是一个人。”

“好!”拓跋智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去把无极杀了!”

屈宁听得心里一阵心惊肉跳,连忙拉住拓跋智,颤着声音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无极杀了?”

拓跋智瞪了屈宁一眼:“你不是要我与无极决斗吗?”

“是啊……但是,我没有要你杀了无极啊。”屈宁感到很无力,一脸的沮丧和难过。

拓跋智手一挥,斗志激昂地说道:“即是决斗,就要分生死。你以为,男人之间的决斗会像你们女人那样,只斗出个一个内伤来吗?我告sù

你,我们男人之间的决斗,不伤不死,永不罢休。”

屈宁沮丧极了,手一挥,无奈地道:“那……那算了,还是不要决斗了。”

拓跋智看到她这样子,忽然心中一软,再也提不起开玩笑的心。他盯着她,他的眸子里含着太多的柔情和宠爱,“宁儿,我知dào

你为难。但是,你总要面对自己的感情。慢慢地,你就要长大了……其实,你现在也很大了,二十一岁,是时候真zhèng

的成亲生子了。但是,你却任由自己的感情飘浮,没有一个定性。这样,对你不好,对我们也不好。”

他说到这里深叹了一口气,又说:“在这个社会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女人一定不可以有三夫四郎。我之所以愿意与无极与杨煜一起等着你来选择,是因为我知dào

,你的心里根本不爱他们。你爱的,只是我。”

屈宁听得心里一跳,忍不住抬头看了拓跋智一眼。看到他的眼眸深如大海,表情认真而严肃。

只听拓跋智继xù

说道:“其实,你心里爱谁,需yào

谁,与谁在一起,不用我说,你自己都有答案。但是,你却被你自己的包袱压死了。所以,如果你想甩掉这个泰山似的包袱,你只有对无极坦白。不能让他越陷越深,这样,才是对他最好,也是对他负责的,知dào

吗?”

屈宁听了感觉心情沉重。她知dào

拓跋智的话有道理,在她的心中谁轻谁重,她早有分晓。只是她不想承认,亦不想负了无极。何况,如果真的让她对无极说,她不爱他,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又做不到。毕竟,她与他在一起生活过三四年,这份情,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拓跋智看到屈宁的样子,知dào

她无法狠下心来对无极,便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现在真的难以抉择,你可以不选。但是,从今天起,你对我和无极,必须一视同仁,不能有分彼此。当然,我们三人之间,也只能是上属与下属的关系,你是帅,我们是将。除非我们要一起商议作战的事情,否则,我们不能单独见面,即,我不能单独与你见面,无极也不能。你做得到吗?”

屈宁一咬牙,道:“我当然能做到,只是,这样会不会对你很不公平?你看,你……”

拓跋智伸手一挥,制止了她的话,他看着他说:“这没有什么公平和不公平。我与你分开,现在再聚,没有谁规定我必须要补回过去三年与你分开的时间。”

“谢谢你的理解和宽宏大量。”屈宁由衷地说。

拓跋智苦涩地一笑说:“我不宽宏,也不大量。我只是知dào

自己要做什么,现在,我是一心一意来助你解救你的父王和母后,我希望无极也能做到我这种地步。我只要求你不要把感情与报仇搞混了,这样,你的感情之事,你便可以押后再解决。也就不用再为此而感到痛苦和难过,懂吗?”

“我懂!”屈宁立即点头。

拓跋智笑笑,看着屈宁说:“那好,这就情元帅离开末将的帐营,好让末将好好地休息,以便晚上再继xù

赶路。”

屈宁二话不说,立即退出拓跋智的帐篷。来到自己的帐篷里,看到无极还坐在原地。他的表情冷冷,气息冷冷,知dào

他还在生气,不由得摇头笑了笑。rs

第207章 燕王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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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宁走进帐篷看到无极还在生闷气的样子,不由笑了一笑,走近他的身边,用手碰了碰他的手,说:“无极,我回来了。”

无极不冷不热地看了屈宁一眼,不出声。

屈宁也不生气,在无极的旁边坐下,看着他说:“我没有把拓跋智请来。”

“为何?”无极终于出声了,却是冷如冰窑。

“因为他说,现在不是决斗的时候。”屈宁答了一句。

“那么,什么时候是决斗的时候?”无极紧追不舍。

屈宁扬了一下头,看着无极笑着说:“无极,不你要着急,能否等我把事情说完呢?”

“好,你说。”无极像个听话的孩子,闭口不问,只是紧紧地盯着屈宁,一脸洗耳恭听地样子。

屈宁笑了笑,知dào

无极就是这样的性子,年轻,单纯,冲动。她慢慢地把拓跋智的话说出来,末了,她看着无极说:“我认为智大哥说得很道理,现在不是讲感情的时候。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我的父王母后救出来,其余的,待事情完了再说。你说,好吗?”

无极听了深深地沉思起来,过了许久,只见他抬起头,唇角微扬,扯出了一抹笑意。然后,他站了起来,看着屈宁语气简短地说:“他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做到。萧元帅,末将这就出去休息,晚上将与你随行,共伐西夏!”

说完,他也不等屈宁有何话说,便走了出去。

屈宁看到无极说走就走,真的是连多余的一句废话也不说,不由得笑了,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她的心情畅快舒服起来,便感觉身心很累,连忙走进里屋睡上一觉。

待到醒来,已是晚上了。全军早已用过晚饭,等候着她的命令。她看了,晚饭也顾不得吃,连忙吩咐全军疾速前进。

如此,大军整整用了两个晚上才走到燕国边境。

屈宁把拓跋星粲早已写好的请求书给使者带给燕国君王,想要借燕国之道攻伐西夏国。希望燕国君王允诺,当然,这种借道攻伐的事情,并不是单单只是请

求,而是需yào

用金银珠宝和美女来换的。

为此,魏国早有准bèi

,早已准bèi

好了几份礼物给燕国的君王。更新最快最稳定魏国使者带着这些礼物疾速前往燕国都成龙城,屈宁则下令全军扎营休息。

军营刚刚扎好,便听到探子来报,说是燕国有近两万的士兵向着魏军奔来。

屈宁听了大惊,连问道:“真有此事?”

探子立即说道:“回元帅,我在山头之上看得真真切切。看到燕国士兵黑压压地一片压来,看那人数之多,绝对不少于我军数量。现在应该在三十里之外了,如果他们冲锋来袭,如果我们不及时做好准bèi

,肯定损失惨重啊。”

屈宁点点头,来回走了几步,连忙叫人把三位副将和拓跋智及无极叫来。她看着五人,把燕国大军来袭的事情讲了出来。然后,她看着崔士中说道:“崔将军,你这就带领五千士兵带头打前锋;伍将军你带领五千骑兵随后押到;肖将军……”

“元帅,末将有话要说。”拓跋智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屈宁的话。

屈宁立即停声,转头看着拓跋智道:“有话你就直说吧。”

拓跋智闻言并不对着屈宁说话,而是转头看着探子问:“本将问你,燕国士兵可否全军肃整,手握兵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探子想了想,摇头说:“燕国士兵并未有战斗的迹像。他们只是缓步向我军走来。”

“这就是了。”拓跋智一点头,这才转过脸看着屈宁说:“元帅,如果末将没有猜错的话,燕国大军来临,并不是要与我魏军为难。”

“哦?何以见得?”屈宁不解,她一向聪明,于事情又是分析得精辟要领。只是这次,她似乎忘记了去分析燕国的来意。当她听到燕国士兵大军奔来,本能地便以为燕国士兵要与她军为难。其实,这种时候的她,一有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提高谨慎。她不怕战争,就怕有人拦了她的道,让她不能去西夏国解救父母。

拓跋智微一沉吟,看着她说道:“如果燕军是来于我军为难,他们不会整装三军缓慢前进,而是会分散军力,呈包围之势来攻击我军,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大装旗鼓地走来。”

屈宁听了点点头,觉得拓跋智分析得有道理。但是,她还是有心担心,便忍不住问道:“那么,燕军大军来压又是为什么?”

“这个……”拓跋智微微一笑道:“这个只有魏主才知dào

为什么。不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是……吗?”屈宁觉得很意wài

,不知dào

拓跋智为何会这么猜测。不过,她知dào

,拓跋智的外表虽然嘻嘻哈哈,但内心实则却是聪明绝顶,他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输于拓跋星粲。

拓跋智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屈宁的话。

就在这时,外面的守卫士兵带着燕国使者走进来。使者看到屈宁,微一躬身,行礼道:“燕国使者向萧元帅问好。”

“免礼。”屈宁手一挥,看着使者问道:“你前来有何要事?”

“回元帅,我王有请。”使者立即回答。

“哦?”屈宁甚感意wài

,没有想到拓跋智猜得还真准。她忍不住看了拓跋智一眼,看到他满脸的笑意,看不清他是得yì

,还是莫测高深。她看了拓跋智一眼后收回目光,看着使者问道:“他请我有何事?”

“商量攻夏之事。”使者恭敬地道。

“哦?”屈宁好意wài

啊,也忍不住开心起来,没有想到燕国会去攻夏,如此,两国连手,一起攻伐夏国。那么,于她是百利而无一害啊。她立即说道:“那就有劳使者带路,容我去见见你们的王。”

屈宁的话刚停,便听到崔士中三人和无极着急地围了过来:“元帅,切匆随便答yīng

啊。”

“元帅,万万不能一人独去”

“元帅……”

“元帅……”

屈宁手一挥,看着四人笑着说:“你们不用担心,我与燕王认识,想必我去见他,他也不至于为难本帅。何况,他们燕国要攻夏,与我大魏国的目标是相一致。如此,我们只会联盟,而非敌对。你们说,这样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怕有诈啊。”伍承微语气心长地说了一句,这次攻夏,一路过来,他的元帅怎么让他的心一直提着呢?

屈宁还未回答,只听拓跋智的笑声插了过来:“我说伍将军,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元帅的安危。她这次去会见燕王,一点事情也不会发生……不,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但是,这个事情对咱们的元帅来说可是好事。”

三位副将和无极听了默不作声,再看看屈宁的表情,这才知dào

,屈宁与燕王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于是,四人也不再劝说了,任由屈宁随着燕国使者前往燕军。

此时的燕军扎营在三十里开外的地方,屈宁和使者剩上快马,不出半刻钟便已经达到燕军。燕军守卫士兵看到使者和魏国萧元帅来了,连忙往里面通报。不一会,有人出来,却是对方的木尔淳元帅。此人是燕王身边的人,与燕王一起参过军,打过仗。两人感情深厚,而且此人也是一名将领的材料,带兵打仗很是出色。慕容千辰继承皇位之后,第一个就升了他。让他从一名将军上升到掌管一个营的元帅。

屈宁看到他,想起在秦国洛阳与慕容千辰第一次相见时,他就是慕容千辰的随从一员。此时见到他,知dào

很快就要见到慕容千辰了,她的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想到当初的背叛与无情,她真的有些不敢去见慕容千辰。但是,为了此次营救胜利,不得不去见他。毕竟,她需yào

与他联盟攻打夏国。这样,她赢的机率才会更高。

她心情紧张,手心出汗地跟在木元帅的后面。想到等一下见到慕容千辰时该如何面对?是冷漠,还是陌生?是无情还是有情?

唉,算了,桥头船头自然直。现在纠结,还为时过早,等见了面再纠结也不迟。

然,尽管她是这样安慰自己,但是,不安和紧张的心情却是越来越严重。她的心跳也随之变急促起来,她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句:真是没用的东西,不就是见见旧**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屈宁松吸一口气,挺起胸膛跟随着木元帅走进燕王的帐篷。于是,触眼所见,便是慕容千唇孤零零地坐在案几前单手支起,撑着下巴,蹙起眉头想着心思。他的眸子里隐隐约约间,带着一抹忧伤和愁苦。

屈宁看了,心里一痛。三年来的自责、内疚、苦恼、懊悔如溃堤的河水,滔滔不绝地涌了出来。让她感到无比的难过和痛苦,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与慕容千辰在一起,毕竟,他是爱她的,爱得那么深那么切。而她,却背叛了他。

她吸了吸鼻子,静了静心情,步伐缓慢而坚定地走向慕容千辰……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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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慕容千辰来相助

慕容千辰坐在案几中沉思,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屈宁缓步走了进来。有一瞬间,他以为是做梦。但是,梦醒之后,才知dào

,这并非是梦,而是他把她请来的。

他看着屈宁,看到她已经变得更成熟了,身材性条更有女人味了,她与十五岁时的她完全不一样了。十五岁的时候,她柔弱,胆小,幼嫩。现在的她,变得强dà

,野性,粗蛮,却仍然不失女人味。正是这样的女人,三年前,她背叛她与他之间的情。那时候,他伤心、难过、痛苦。便发誓,不惜一切力量,誓要把她抓回来。结果,她却随着魏国的新皇拓跋星粲去了魏国,让他的思念和痛苦变得渺渺无期。

这三年来,他放qì

了他与她之间的情和爱。他也娶妻纳妾生子,但是,他的心里却依然无法忘记她的情和爱,还有她的背叛及无情。

他看着她,眼里有痛有爱,有恨有恼。于是,他的眼眸变得更深沉忧郁,让屈宁的心没来由的一阵难过和伤心。

木元帅把屈宁领进皇上的帐篷中,看到皇上的眼里只有屈宁,便即知趣地退了出去。

帐篷里,只剩下相对而视的两人。于是,空气里,充满了窒息,也充满了沉默。

两人默然相视许久,慕容千辰缓缓地开口了:“萧元帅,别来一切可好?”

这一声萧元帅犹如一把锤子一样,直接敲上了屈宁的心,让她的心一阵刺痛。她忍住这股刺痛,轻轻地喊了一句:“辰哥哥……”

慕容千辰愤然而起,目光伤人地道:“不要叫朕为辰哥哥,见了朕,于情于理,你都必须称朕一声皇上。”

屈宁的心更加难过和痛苦了,她知dào

三年前她伤害了他,是她的错,也是不可原谅的。但是,她不是有意要伤害他的。她只是想要报仇,在报仇与情之中,她选择了报仇,放qì

了情。即便是这样,她却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变成了陌生,这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刚才,他的一声萧元帅,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推向了生疏,伤着了她,让她感到无比的难过和伤心。现在,他的一声朕,把两人的关系又推向陌生的无边深渊里,连朋友都做不着了。

她强忍着心中的痛,微微一躬身,向着慕容千辰施了一个礼,参拜道:“魏国萧傅雅见过燕王,燕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慕容千辰手一挥,示意屈宁起身。然后,他声色冷漠地道:“请坐!”

屈宁听话地走到慕容千辰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去。

慕容千唇看了屈宁一眼,开门见山地道:“萧元帅,朕听说你们要去攻夏,如此再好不过。我大燕国也正有攻夏的意思,不知,我们可否联盟起来一起对付西夏国?”

屈宁听了沉思起来,魏国对外宣称是不战西夏国,而慕容千辰却说是听说。那么,他这个听说是听谁说的?究竟是他听说,还是他的猜测?

她想了一想回道:“回皇上,我魏国并不大张旗鼓地伐西夏国。不过,却已经派了使者与礼物前来给皇上,希望借贵国的道路一用,让我军路过,好去攻伐西夏。”

慕容千辰双眉一蹙,看着屈宁道:“朕两天前就已经在这里守候着,如此说来,你的使者已前往我国都城去了?”

“是啊。”屈宁应了一声,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当她看到慕容千辰凝重的表情,知dào

事情的严重性。忍不住‘啊’地一声站了起来,看着慕容千辰着急地说道:“怎么办?我魏国使者一旦进入你国都城,天下诸国便会知dào

我大魏国要攻西夏。那么,西夏必定会做好一切准bèi

,全力以赴,与我魏军生死一战。如此,我魏军肯定难以抵挡。”

慕容千辰立即站起来,向着帐篷外扬声叫道:“木尔淳,进来!”

木尔淳听到皇上的叫声,连忙掀帘而进,走进慕容千辰的身边,单腿跪下,问道:“皇上,什么事?”

慕容千辰目光逼人地看着木尔淳,声色威严地命令道:“你立kè

派上一队精英骑兵奔赴龙城,在进龙城的路上,拦截魏国使者前往龙城。记住,此事必须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千万不要让人知dào

魏国曾经派过使者向我大燕国借道伐西夏,懂吗?”

“臣明白。”木尔淳应了一声,立即领命而去。

于是,帐篷里又只剩下屈宁和慕容千辰。

屈宁把慕容千辰与木尔淳的对话全听在耳里,便已知dào

,燕军并不是要伐西夏。而是慕容千辰与拓跋智一样,是要来助她一臂之力的。

想着,她心里很受感动,连忙走向慕容千辰的身边,看着他轻轻地喊了一句:“辰哥哥……”

慕容千辰很想狠下心来无情地对待屈宁,但是,当他听到她一声又一声的辰哥哥时,他的心便柔软了。他叹了一口气,忽然走近屈宁,看着她深情地喊了一句:“傅雅……”

屈宁再也控zhì

不住了,她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如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慕容千辰看得心痛,连忙把她拥在怀里,紧紧地拥着她,深深地说道:“别哭,别哭,傅雅。”

“对不起……对不起。”屈宁一边哭一边说,她想要表达她的歉意。

但是,慕容千辰阻止了她:“什么都不要说了,都过去了。”

“可是……”屈宁哭得利害,话便说得断断续续:“三年前,我那样对你。但是,你却依然不记仇。知dào

……知dào

我要去报仇,便带了那么多的士兵来助我。你的这份情和恩,傅雅末世难忘。”

慕容千辰放开屈宁,扶着她的双肩,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眸说:“你我之间无论有怨还是有仇,或是有情还是无情,都不是重yào

的。重yào

的是,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哥,那么,做哥哥的又岂能不帮zhù

妹妹一起报仇呢?”

屈宁点点头,感动得无以言表,只是又哭又笑又感动。慕容千辰则是在温柔地替她擦着眼泪……rs

第209章 琅邪将军

由于慕容千辰的加入,使得屈宁的大军一下子增加了两万士兵,仿若注入了无限的活力。【本书由】这一下,屈宁统管四万大军,士兵看了,也是士气高昂。一致觉得他们的元帅真是本领无边,不但可以让突厥汗国的将领来帮zhù

,而且还能让燕国的皇上带着两万士兵来相助。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兴奋异常,都想想早早地与西夏国一较高下。

屈宁看到士兵们有如此高昂的心情,心里也是很安慰。因为她知dào

两军相战,最重yào

的就是士气。刚开始的时候,她听到拓跋星粲给她点兵两万,她心里还是很虚,知dào

以两万士兵去攻打六十多万的夏兵,那是难以取胜。虽说兵数不在多,而在于精。但是,两万对六十万,这个数量的玄差也太大了。

如今得到拓跋智和慕容千辰的相助,她的心也仿佛注入了无限的勇气和激昂。

如此,四万大军于晚上出发,白天休息。如是这般走了两天,要经过秦国边境时,突然从秦国内奔出无数士兵。还好屈宁在拓跋智的吩咐之下,把四万士兵兵分三路,每三路分三批而行。当然,为了让士兵们更有士气,屈宁与慕容千辰还有拓跋智带着两万士兵走的是陆路,又是走在前锋的最前面。无极和崔士中带着一万士兵走的是水路,伍承微和神箭手肖邦立带着一万士兵走的是山陆。

当屈宁把无极分到水路时,无极老大不开心。但是,想到此次是解救屈宁的父母,儿女私情必须放在脑后,他也就释然了。

屈宁看到无极闷闷不乐地样子,便极力地安慰他。待到他的脸上出现笑容了,她才放下心来。她就怕无极想不开,而担误了进程。

此刻,屈宁带领着两万士兵。与秦兵遥遥相对。

拓跋智和慕容千辰并骑在一起,看着远方的秦兵。但见秦兵站在山头之上,黑压压地一片,他们手握兵器。列队而站,直直地注视着缓缓走过来的魏兵。

屈宁一提缰绳,骑着马从士兵列队中走了出来,眯着眼睛极力地看着秦兵。拓跋智和慕容千辰看了,紧紧地跟在屈宁左右,生怕有什么危险。

屈宁看了一下远处的秦兵,看不到旗帜上写的是谁的兵。便叫人鸣了一下鼓声,她好前去与对方主帅谈话。击鼓士兵看到屈宁的手势,连忙击鼓,与表示他们这一方的元帅要去与对方主帅谈话。其实。两军交战,往往都是遥遥相对。两军的主帅在战前会以击鼓鸣示,两军主帅先自见个面,打声招呼,然后才进入作战的时间。这是铁的定律。

拓跋智听到鸣鼓声,连忙向着屈宁说:“宁儿,为了安全着想,还是由我去会会对方主将吧?”

慕容千辰听了,立即说道:“傅雅,我也认为你不宜去见对方主将。你必须在这里坐镇三军,让我们的士兵安心。何况。对方并不知dào

攻夏的是你萧元帅领兵呢。”

屈宁听了点点头,道:“好,那就请智大哥一切小心。如果对方主将不明事理,上来就要与你战斗。你速速退回,由我来迎战即可。”

拓跋智冲她一笑道:“就你那一点微末的功夫,还好意思打头阵?”

“切!”屈宁翻了一个白眼。她知dào

她的武功不如拓跋智,但是,她不就是担心他吗?

拓跋智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而是一提缰绳。骑着马疾速地冲了出去。

对方主将看了,也是骑着马疾速奔来。

两方将领奔到近前,隔着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拓跋智抬眼看去,看到对方是一位高大粗壮的将军,年龄约莫三十来岁,满脸的胡须渣子。他坐在马上,目光沉稳,外表粗旷,自有一股大将军的风范。

对方看到拓跋智,目光不锐地瞪了他一眼,声势浩大地问:“怎么,你们的萧元帅不敢来见本将吗?”

拓跋智看了,不用猜也能知dào

对方主将是谁,连忙微一抱拳,笑着说:“原来是琅邪将军,我们萧元帅昨日感了风寒,今日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不能走动。还请琅邪将军见谅,我这就去请……”

琅邪将军一听屈宁生病了,心里一急,连忙伸手制止了拓跋智的话,说:“你不要去请你们的萧元帅。这样吧,你带我去见她。”

“好。”拓跋智应了一声,道:“琅邪将军请随我来。”说着,他一提缰绳,让马转了一个圈,向着屈宁的方向奔去。

屈宁与慕容千辰并肩骑马,看着两方主将的动静。突然看到拓跋智带着对方主将奔来,不由得讶然。屈宁更是诧异,连忙睁大眼睛一看,隐隐约约间,她于对方的主将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再仔细一看,那人不正是她的琅邪大哥吗?高大的身材,粗旷的外表,这些,都是她大哥琅邪将军的特征。

她心里一喜,猛地一提缰绳,挥舞着马鞭,骑着马冲了出去,嘴里高声叫道:“大哥,大哥,小弟在此。”

琅邪将军听到屈宁的叫喊,再也不顾其它,甩下拓跋智骑着马便迎了上去。在距离屈宁还有十来步之遥时,他嫌马麻烦,便伸手一拍马背。他的人借势自马背上跃了起来,直扑屈宁而去。

屈宁也学着琅邪将军的样子,离马而去。于是,她与琅邪将军便在半空中相拥起来,两人都是哈哈大笑,欢快无比。

拓跋智看了,忽然感觉牙痛,不但如此,连心都似乎有些痛了。他连忙收住微微刺痛的心,把目光转向另一边,看到慕容千辰的目光似乎更忧郁,表情更黯然了。

他微微一笑,知dào

慕容千辰在吃醋。

拓跋智忍不住头一扬,心高气傲地心道:“算了,宁儿就是这样有男人缘。以其在这里吃醋,还不如洒脱一些。”想着,他骑着马缓缓地走向慕容千辰的身边。

慕容千辰看到拓跋智骑着马回来,连忙收拾了一下酸溜溜的心情,冲着拓跋智一笑。

拓跋智回了他一笑,看着他说:“慕容兄,可否与在下回去痛饮一杯?”

“不胜欢喜。”慕容千辰应了一声,一提缰绳与拓跋智骑着马向着帐篷里走去……

第210章 杨煜也来相助

屈宁与琅邪将军相拥着大笑,三年来,两人从未见过面。此刻见了,却仿佛从来没有分离过一般,那种亲切和温暖而又熟悉的感觉无人能比。

如是这般相拥着笑了许久,琅邪将军放开屈宁,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翻,看着她笑着说:“小鬼头,你长高了,又长大了。”

屈宁‘卟’一声,笑了出来:“大哥,人都是越长越大的。你我三年未见,小弟长大了,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倒不像你啊,越来越老了。”

她说着话锋一转,看着琅邪将军调侃道:“我说大哥,你还是孤寡老人一个吗?”

琅邪将军仰天一声大笑,伸手拍了一下屈宁的肩膀说:“你大哥我是孤寡,但不老,才三十有五。”他说着顿了一顿,看着她直奔今天相见的主题:“小鬼头,大哥不喜欢转弯抹角,亦不想让人猜。我这次来,是要助你一臂之力,与你一同去攻伐西夏。不知,你是否欢迎大哥的加入?”

屈宁听了心里很受感动,其实,当她看琅邪将军时,她就已经猜到了他来的目的。此时听他说出来,不能不叫她感动。她实在没有想到,她屈宁有何德有能,竟然让那么多的英雄好汉才能勇士来帮她?拓跋智,慕容千辰,琅邪将军,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角色?

她心里感动,便由衷地感激地道:“大哥,你能助小弟一臂之力,小弟不胜感激。至于言谢之类的,小弟就不多说了。”

“这就好,你我兄弟之间心里知dào

就行,那些虚有的外表功夫,不做也罢。”琅邪将军说着一把挽过屈宁的肩膀,与她并肩面向秦兵。然后,琅邪将军用手放在嘴里,吹起了一阵啸声。

啸声过后,但见秦兵处有三人骑着良马从士兵队伍中奔了出,如飞一样地向着两人的方向奔来。不一会,三人三骑便已经到达了跟前。

屈宁定睛一看,看到的是金将军,陈将军,钟将军,不由得心里一喜,连忙撇开琅邪将军迎了上去。看着三个一抱说道:“陈将军,金将军,钟将军,别来可好?”

三位将军看了,连忙勒住马匹,跳下马,齐刷刷地站在屈宁的跟前,向着她伸手抱拳回礼道:“回萧元帅,末将一切安好。”

屈宁看着三人笑道:“三年没见,没有想到,我们又可以一起拼战沙场了。”

陈将军连忙笑着接口:“末将能够与萧元帅再次拼战沙场,是末将一生的心愿。”

其实,三年前,屈宁在琅邪将军的营中,她就是陈将军的手下士兵,与他一同同生共死不知多少回了。后来,她做了琅邪将军的军师,与金将军和钟将军的打交道也多了起来。如此,她与三人的感情其实也是挺厚的,就好像兄弟一样。

四人一翻寒喧过后,屈宁才领着琅邪将军与三位副将回到帐营中,把四人介shào

给拓跋智和慕容千辰。拓跋智和慕容千辰当然听过琅邪将军的名号,知dào

他是秦国的名将,五年前,他于两万士兵大败晋国大将刘裕两次。两次过后,刘裕从此消声匿迹,没有人再听到过他的事迹,亦没有见过他的人。于是,各国之中都在猜测刘裕究竟去哪里?是羞愤自杀了,还是被人抓了,或是自我掩没了?

琅邪将军虽然是一名武将,于政治之事不太理会。但是,各国的皇上,他还是知dào

的。此刻,他看到魏国的先皇拓跋智,和燕国的新皇慕容千辰都在屈宁的营中做着一名副将,不由得感概万分。万万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啊。他的小鬼头这么有本事,竟然可以让两国的皇帝为她抛头颅、洒热血啊。

又是一翻寒喧的见面礼之后,拓跋智笑着问琅邪将军:“琅邪将军,不知你此次来带了多少士兵?”

琅邪将军‘哈哈’一笑说:“我带了一万士兵。这一万士兵都曾经和小鬼头一起征战沙场几年,大家都有很深厚的感情。当他们听说我要来助小鬼头一臂之力之后,他们都是争先恐后地报名,都说要来与小鬼头再次征战沙场。”

屈宁闻言又是一阵感动。

拓跋智微笑着点点头,心里盘算了一下,现在的士兵人数已经达到了五万多,这个人数连西夏的一成都还不到。不过,所幸的是,这五万士兵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正所谓士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如果这五万士兵能够应用的好,一人可敌十人,甚至百人,这仗,也不是不能打。

想着,他便看着萧傅雅说:“元帅,如今我们大军越来越近西夏了。明天过了凉国,就要渡黄河。这黄河之上,没有渡船可不行。当初元帅准bèi

的是两万士兵的船只,现在加入三万多士兵,末将恐怕……”

琅邪将军一听,笑着打断拓跋智的话:“拓跋将军不必忧心此事。凉国的杨元帅早就推算出小鬼头会领兵攻打西夏,而且,他也猜出以小鬼的人缘,一定会有人相助她攻伐西夏。所以,杨元帅早就已经为小鬼头准bèi

渡河的船只。虽然不多,但是,至少可以运送十万士兵……”

屈宁听了一阵欢喜和激动,连心都要激动得抖了起来。她看着琅邪将军问道:“十万士兵?哪来的?”她虽然猜得到另外多的出五万士兵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当所有好事都一齐奔来时,她简直有些怀疑这样的好事了。

拓跋智看了,知dào

屈宁高兴得过头,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他笑着替琅邪将军说:“杨元帅既然为你准bèi

了船只,运送十万士兵。想必,他会带着五万士兵加入这场战争。”

“真的吗?大哥,我姐夫真的会带着五万士兵来助我一臂之力吗?”屈宁仍然不敢相,忍不住再次确认道。

“当然是真的。”琅邪将军笑着应了一声。

屈宁听了连忙脸朝外,抬头向着帐篷外的月亮双手合什地说道:“父王,母后,你们听到了吗?此次有那么多人来帮zhù

傅雅,傅雅相信,一定能把你们救出来。”

她说着眼睛一闭,一窜感动的泪水淌了出来。rs

第211章 姐妹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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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智看到屈宁感动得哭了,为了转移她的目标,让她不要再哭。他微微一笑,看着屈宁说道:“宁儿,智大哥早就听说过凉国杨煜的威名,早就想结识一下。等改日见到他时,你必须为智大哥力荐一下啊。”

“嗯。”屈宁听到拔跋智的话,果然收住了眼泪。

慕容千辰听了,也忍不住说道:“我也想结识一下这个杨煜。”他说着忽然脸露羡慕地说:“凉国有此一帅,是凉国的福气。若我大燕国也能得此一帅,我必好好重用。绝不会像凉主一样,对他诸多猜忌。”

他的一翻话让在场的人都默然不语。只因大家都知dào

慕容千辰说得对,的确,正因为杨煜足智多谋又强dà

,所以,招来很多人的嫉妒。于是,就有人想要陷害他,就连凉主也是对他忌禅,怕他过于强dà

而造反。所以,六年前,他利用一场别人设计好的陷阱,剥夺了杨煜统领十五万大军的兵权,让他的士兵人数降至五万。还好杨煜是一个能屈能申,又有足够器量的男人。如若不然,这场平白无故的夺兵权,肯定会招来他的反叛。

屈宁想到这些,倒是有些想念杨煜了。毕竟,她与他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那几个月的时间里,他虽然对她不是很好,但是,却也给足了她自由,让她的生活无忧无虑。后来,两人因为调查刺杀皇上的事件,而共同进退于秃发木建的陷阱,展开了生死之患之情。

想起杨煜,屈宁的心不知是什么嗞味。其实,按理说,杨煜给予她的帮zhù

是最大的。想想当初拓跋星粲发动劫亲时,她跳崖自杀,若没有杨煜,她早就已经入了黄泉。后来,当她知dào

她是齐国六公主,她的国家因为她而亡,她的父王母后因她而做了西夏国的人质时。她一时被仇恨填满了心间,差一点因为仇恨而走火入魔,幸好有杨煜。他不惜从凉国赶到秦国,将她从仇恨的深渊里拉回,让她恢复了人性和理智。

自从上次一别,她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杨煜了。这五年来,每每想到他,她的心都是填满了感激。想到两人之间的约定,她就感到很无奈亦很无力。如果她的身边没有无极和拓跋智,如果他的身边没有她的姐姐们,也许,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他在一起。但是,他是一个多情的人,不是她的所爱。她虽不多情,却有诸多的无奈,也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屈宁摇了摇头,摇掉了满心的愁绪,剩下的就是期待,期待着见到杨煜。

当然,她很快就见到了杨煜。由于秦国与凉国之间并遥远,才走了一天的路,就到了凉国边境。于是,在凉国边境,早就有人等候着魏军的到来。

屈宁知dào

那是杨煜来了,连忙骑着马奔出队伍,想要与杨煜见面。谁知拓跋智和慕容千辰却比她还快地骑着马奔向杨煜。原来。两人对于杨煜的名头早就有所闻,心里亦是早就想目睹一下诸国公认的名将杨煜。所以,他们两人才会比屈宁还急地要见杨煜。

结果,三人不分先后地骑着马奔到凉军面前,看到骑着马站在最前面的是一排齐刷刷的巾帼女英雄时,拓跋智的目光一亮,忍不住大叫一声:“哇,好多美人啊。”

屈宁很不满yì

地瞪了他一眼,鄙视了他一下。然后,她骑着马撇下拓跋智和慕容千辰,向着那一排十来位女士兵奔去。

慕容千辰看到凉国领队的士兵是一排女人时,不由得怔了一怔。本以为这一次能见到杨煜,却没有到杨煜是没有见到,却见到一排女士兵。他不禁感到奇怪,不明白凉兵怎么会让女人参军打战?按理说,各国的军人都不允许女人参军,但是,凉国不但允许,而且还有那么多女人。数数人数,竟然有十位。这十位,每一位都是长得貌美如花,穿着一身戎装,当真是比男人还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屈宁撇下拓跋智和慕容千辰,挥舞着马鞭,骑着马如飞一样向着前面的女士兵奔去。这些女士兵,正是她的姐姐们,也是杨煜的十位夫人。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长达六年没有见的姐姐们,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军队里迎接她。她一时欢喜,一边骑马一边高声大叫:“大姐、二姐、三姐……”她一一喊了下去,谁也没有落下。

她的姐姐们看到屈宁骑着马高声叫着奔来,也连忙一提缰绳,骑马奔了出去,嘴里开心地喊道:“十妹……”

奔到近前,所有人一齐跳下马,围了起来。十位夫人把屈宁围在中间,都是争先恐后地与屈宁见面问候。于是,这个场面是很混乱的。每个人都是很开心,很激动的。只见这个人抱一下屈宁,那个人抱一下,结果,所有人都抱在了一起,把屈宁抱在了中间,差点就让她透不过气来。幸好她够狡猾,在混乱的场面中知dào

蹲下身子,悄悄地溜了出来。然后,她在站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依然抱在一团混乱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场面。

不知dào

过了多久,才有人发xiàn

不对劲,连忙喊了一声:“咦,十妹呢?”

这一声,把十位夫人喊醒了,连忙放开彼此,当她们看到屈宁站在一边独自发笑时,都忍不住嗔她一眼:“十妹,你好狡猾啊,溜出来了也不通知一声。”

屈宁‘哈哈’一声大笑说:“我被你们抱在里面,不狡猾不溜出来,早就被你们憋死了。”

大夫人闻言微微一笑,缓缓地走了过来,看着屈宁说:“十妹,没有想到自从在监狱里一别,就已过了六年。这六年来,你可过得好吗?”她的语气真切而关心,让屈宁听了一阵感动和温暖,忍不住点头说道:“我很好,谢谢大姐的牵挂。”

二夫人看了也连忙走过来,看着屈宁语音轻细地说道:“十妹,你我六年未见,多余的话不说,我只想说,此次你既然要去报仇,做姐姐的就会义不仁辞地与你同去。只希望你不要嫌弃姐姐什么都不懂。”

“二姐。”屈宁很是感动,走近二夫人,看着她说:“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

二夫人闻言细细地一笑,有如轻风拂枊一样,美丽而温柔。屈宁看了,忍不住轻叹,唉,想不到事隔六年,二姐和大姐的变化这么大,完全看不出两人之前的模样了。

这时,突然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十姐……”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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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料事如神

屈宁听到有人喊人她十姐,感觉很突兀,不知是谁喊她。连忙转头,看到王夫人穿着一身蓝色战甲服走了过来。

屈宁看到她,这才想起王夫人早已不是王夫人,而是杨煜的第十一位夫人。她看着十一夫人,不由得笑着走近她,看着她说:“啊,你就是十一妹?”

她叫得顺口叫得得yì

,只因在众多姐们中,她是妹妹,这让她很不爽。但是没有办法,以前她是杨煜的最小夫人,年龄也是最小,被别人叫十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从此以后不同,杨煜有了第十一位夫人,比她还小,尽管十一夫人比她的年龄要大。但是,在杨家,是以入门为先称姐的。

想到从此以后她有一个妹妹,屈宁的心瞬间感到自豪和责任重大。从今天开始,她要不惜一切地保护这个妹妹!

十一夫人听到屈宁的话,跪了下去。

屈宁看了吓了一跳,连忙把十一夫人扶起,看着她说:“你这是干什么?”

十一夫人目光盈盈,看着屈宁感激地说道:“六年前,小妹承蒙姐姐的相助。如若不然,小妹不知dào

现今还在何处受罪。”

“啊……”屈宁一听,这才知dào

王夫人为何下跪,连忙解释:“这件事你不用谢我,你应该谢谢姐夫,是姐夫用他的玉佩把你赎出来的。”

十一夫人微微一笑,想起杨煜,她的脸色一红,一脸的幸福之感。她看着屈宁说:“王爷的恩情小妹永记于心,十姐的恩情,小妹也是永记于心。”

“快别这样。”屈宁很是别扭,她不习惯别人对她感恩戴谢,这样会让她不好意思的。

大夫人看了,知dào

屈宁不好意思了,连忙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十妹,走吧,煜郎在营中等候你多时了呢。”

“啊,是吗?”屈宁很高兴,连忙随着大夫人而去。

七夫人最是开心,她一向头脑简单,又鲁莽,看到屈宁要随着大姐去见杨煜。连忙挺着一对巨无霸跑了起来,于是,她的越级巨|乳随着她的奔跑而一颤一颤地抖起来。

六夫人看了,白眼一翻,一把抓住七夫人,看着她不满地数落:“七妹,你身为女人,一要有淑女的样子;二要时刻注意自己地形象;三不要随便挺着一个大胸激烈地奔跑……”

屈宁听到六夫人的话,突然想到六年前,六夫人一开口差点就把她说得口吐鲜血而亡。如今听到六夫人开口说话,她心里一颤,生怕六夫人像六年前一样,一开口就要把人说到口吐鲜血才止。

她感觉头大如斗,连忙求救似地看了大夫人一眼。大夫人则是抱于她安慰地一笑,然后,她转过头去看着六夫人道:“六妹,你少说两句。”

六夫人正在滔滔不绝地数落七夫人,听到大夫人的话连忙住口。于是,她的话就嘎然而止,犹如一辆疾速奔驰的车子,突然踩住刹车停车,那感觉让人听来很不舒服。

八夫人看到每个人都皱起眉头,知dào

大家听了六夫人踩刹车似的尾音,心里很不舒服,连忙笑着提议:“大姐,不如,我唱首歌给姐妹们听听吧?”

“不要!”

所有人听了都连忙叫道,这声音加起来,犹如一个高音喇叭,直震得人的耳膜发痛。

八夫人很不高兴地掏了掏耳朵,噘起一张红唇嘟哝道:“不要就不要嘛,改天我唱歌给王爷听。哼……”她说着头一扭,显然很不高兴众姐妹不愿意听她的歌。

屈宁听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我的乖乖啊,还好所有人的想法和她的一样,不喜欢听八姐那比鸭子叫还难听的歌声。看来,能够把她的歌声听在耳里的人除了极品杨煜,这世上还真难找到第二个人了。难怪八夫人会死心踏地跟着杨煜,毕竟,极品的人在这个世上不是处处都有啊。

她随着众姐妹的步伐一起走向杨煜的帐篷,走进帐篷里,看到杨煜正站在由沙堆砌成的地图边,看着地图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

当他听到脚步声,连忙转过头,看到屈宁,他的眸子一亮,笑容满面地走过去,在她的跟前停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翻,这才笑着说:“我的小宁儿长大了,长成一个女人了。”

屈宁‘卟’一声笑了出来:“姐夫,我从来就是一个女人,好不?”

杨煜伸指摇了摇说:“你以前是小女孩,现在是可以结婚生子的女人。这两点,你必须区分开。这就像你打仗一样,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处境,每一股风,你都要分得清楚,应用得当才行。”

屈宁听到杨煜一出口就用打仗来比喻,知dào

他是一个认真对待每一件事情的人。此次他会带着兵来与屈宁一同共伐,他也是认真而严肃地对待。因此,她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地问道:“那么姐夫,你说这仗能打吗?打的话赢的机率有多少?”

杨煜略微沉思了一下,看着屈宁问:“慕容千辰带了多少兵进了你的军营,还有,琅邪将军他又带了多少兵进了你的军营?”

屈宁听了忍不住伸手一赞道:“哇,姐夫,你当真是神机妙算啊。你足不出户,便知天下大事。真是让我既佩又钦。”

杨煜朗声一笑,道:“小丫头,这算什么神机妙算?于你的性格,让慕容千辰和琅将军为你生为你死,那是不在话下。如今你要报仇,做为你的情|人和你的大哥,他们不助你一臂之力,谁会助你一臂之力?”

屈宁听得脸一红,嗔了杨煜一句道:“什么情|人?说得这么难听。我告sù

你,我与慕容千唇只是哥哥与妹妹的关系,你不要多心。”

杨煜笑了笑说:“你是这样的心思,慕容千辰可不会像你一样的心思。”他说着顿了一下,忽然收起玩笑的心情,看着屈宁严肃地问道:“我且问你,你现在的士兵有多少人数?”

“五万五之多。”屈宁立即应一道。

“嗯。”杨煜点了一下头,说:“加上我的五万士兵,就是十万。我们以十万对六十万,这个数量虽然相差太大,但是,只要你们都听我的指挥。我保证,我们能够把西夏国君的人头给割下来!”

他的话,仿若注入了一股热血,让屈宁听了沸腾起来。rs

第213章 英雄会面

“当真?”屈宁听到杨煜的话感到体内一阵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插翅飞到西夏,把西夏国君的人头给割下来。

杨煜不瞒地斜了屈宁一眼,自负地道:“本王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耶!”屈宁做了一下开心的手势,说道:“那么,姐夫,你现在是不是要随我到我营中去见我的三位副将?”

“哪三位?”杨煜目光烔然地看着屈宁。

屈宁笑着说:“是慕容将军、拓跋将军和琅邪将军。”

杨煜皱起了眉,看着屈宁好奇而不解地问:“拓跋将军?是魏主拓跋星粲吗?他怎么可能会随你一起征战?”

屈宁‘嘿嘿’一笑解释道:“不是拓跋星粲,是他的哥哥拓跋智。”

“哦?魏主的先皇拓跋智?”杨煜很是诧异,问道:“他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这个……”屈宁沉吟一声说:“他不是去世了,而是,他为了把皇位让给他的弟弟拓跋星粲,有意离家出走。然后,让人诏书给朝廷的文武百官,说他已经不幸去世,他的皇位由他的弟弟拓跋星继承。”

杨煜听了目露赞许地道:“此人很有大气,为了文武百官,为了百姓,他甘愿舍弃皇位,慌称已逝。因为他知dào

,每一个朝代的更迭都会损失官员。他能做到舍己保员,是世上无人能比的。”

屈宁听到杨煜夸赞拓跋智,心里美滋滋的,毕竟,拓跋智是她的丈夫,有人夸她的丈夫,她比喝了蜜还要甜。只是,她却不敢对杨煜言明拓跋智是她的丈夫。毕竟,杨煜不像无极和拓跋智。无极性各单纯,拓跋智性格随意开朗,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让对她的爱无所奢求或过份逼迫。

杨煜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她的脸色沉醉,已猜到三分用意。不由得心里一笑,他于屈宁,并非无情,却也谈不上深爱。五年前,如果屈宁选择跟他,也许,他会用心去爱她。但是,她却选择离开他,独自生活。这样,他对她刚刚萌牙的情又淡了下去。此时看到她的表情,知dào

她的心里是爱着拓跋智,他也并不感到难过或心酸,只是觉得有趣。毕竟,当年她说过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去他。那么,她既然不抛弃他,她又如何能做到一心二许,或是三许呢?

他看着她命令道:“你去叫他们来见本王。”

屈宁一阵踌躇,难以决定。毕竟,拓跋智虽然不是皇上,性格又是开朗对世事无所谓。但是,他的骨子里本来就有皇族的傲气。慕容千辰就更不用说,他是燕国的皇上。从来只有人去见去他,没有人可以命令他来见谁。杨煜却傲然自负得很,竟然叫慕容千辰和拓跋智与琅邪将军一起来见他。

琅邪将军还好说,毕竟,自从五年前他与杨煜联手打败刘裕之后。他们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若不是两人各伺其主,两人早已成了忘年之友。但是,慕容千辰和拓跋智与杨煜非朋友,怎么能够让他们来见杨煜?

杨煜看到屈宁一副为难的样子,不由得一笑目光炯烔地看着她问:“怎么,你担心不知dào

怎么叫他们来见本王吗?”

屈宁一笑道:“我叫是可以叫,但是,他们都是尊贵之人。往往都是他们命令别人,无法别人命令他们。现如今,你命令我去叫他们来见你。我看,以他们的傲气,未必会来见你。”

杨煜朗声一笑,看着屈宁说:“如果他们有傲气,你大可以不必与他们联盟一同前去攻伐西夏。毕竟,在战场上讲究的是实力,而非权利。去吧,我倒要看看他们三人中谁注重权力,谁又注重实力。”

屈宁听了觉得杨煜说的有理,如果慕容千辰和拓跋智在此节骨眼上摆起了架子。那么,这一场战争,他们不参与也罢。想着,她欣然而去。

回到营中,她把杨煜请三人同去商量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她紧盯着拓跋智和慕容千辰。看到两人都是默不作声,表情深沉复杂,想来他们的傲气一时让他们难以决定。

就在屈宁以为两人都要表示不去见杨煜的时候,谁知拓跋智和慕容千辰同时站了起来,看着屈宁:“宁儿,这就请你带路……”

“傅雅,我与你同去。”

他们两人的话虽然不一样,但意思却一样。都是甘愿舍弃自己的骄傲和自尊,以一个下属的身份去会见杨煜。

屈宁看了,忍不住在心里称赞拓跋智与慕容千辰,觉得两人都是响当当的角色,能屈能伸。这一点,就足以显见大丈夫的英雄本色。

她乐滋滋地带着慕容千辰和拓跋智与琅邪将军来到杨煜的帐篷中。

杨煜看到慕容千辰和拓跋智,不用屈宁介shào

,他也能从两人的服饰当中分辨出谁是谁。于是,他连忙走过来,向着两人一抱拳,声色恭然道:“凉国杨煜见过燕王和拓跋先生。”

拓跋智和慕容千辰连忙还礼,说道:“拓跋智见过杨元帅。”

“慕容千辰见过杨元帅。”

两人说完一同打量杨煜,看到杨煜长得俊朗,神态非凡,目光如炬,面色深沉,知dào

这是一个成熟而稳重的人。他的兵,在他严格的统治之下,已成为了各国都要为之羡慕的强dà

军队。

杨煜看到拓跋智和慕容千辰的外表都是俊帅非凡,但气质却是不一样,一个是儿女情长,一个是嘻嘻哈哈,两人看似都不是什么大英雄,大才子。但是,两人的气度却是当世无能人比。不由得对两人更是另眼看待,心里称赞连连。

琅邪将军于杨煜早已认识,但是,也是有五年之久没有见过面。中间通过几次信函。若不是杨煜来信告sù

他,屈宁必定会借魏国公主异死西夏国的事情,而兴兵报仇的话。他真的猜不到屈宁有此一着,毕竟,在这么多人之中他是一个粗人,想事情往往没有杨煜慕容千拓跋智三人细腻。当他听说屈宁会攻打西夏国时,他因为担忧,便不顾一切,私自带上一万士兵加入屈宁攻夏的队伍中。

此刻他见过杨煜,与拓跋智和慕容千辰三人都在为他的风采而折服。rs

第214章 战前准备

一翻寒喧见面之后,杨煜带着四人走向地图,指着地图上的西夏国问向屈宁等四人说:“西夏国地处天然护障之内,我们若是要攻夏,没有一翻生死折磨和挣扎,难以达到西夏国。”

拓跋智点点头,看着杨煜说:“作为天然护障,我最提心的就是这块有毒芦苇。它宽广无边,毒气弥漫在上空,让我们的士兵难以前进。这一防障,我们必须事先想好对策,否则,到时再做准bèi

,一切都是太晚了。”

“嗯。”杨煜沉吟一声,紧盯着这片无边无际的芦苇,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

慕容千辰看了过去,他于这片毒芦苇也是早有所闻。只是他参军打仗得少,像这般与各国名将一同商量如何打仗的场面更是从来没有过。所以,为了能够让自己不会落后于人,即使他于军事一事不是很了解,也必须得往深的方向去研究,去探讨,去查看。

杨煜看着芦苇想了许久,忽然说道:“这片芦苇是攻夏的必经之路。我们于它的毒性不是很熟悉,无法研制配方解毒。还有,据我大凉历史攻夏的记录记载,他们是绕过这片芦苇而去攻夏的。那时候,我大凉与南凉联盟一同攻夏,想要把夏军困死在统万城,结果,困了夏军整整两年,也无法困死夏军。这一点,至今还是个谜。所以,我们的作战方式不知是那种比较好。”

屈宁听了忍不住点头说道:“姐夫你说的这个记载,也从历史上略有看过。我在想,任何一个城都无法被困两年。但是统万城的夏军却是硬生生地被两军困在城内两年之久。从这一点上来看,我认为,他们的城内必定有后备的粮食,即使再次被困,夏军也不会活活饿死。所以,我主张,诱敌出城作战。”

杨煜笑道:“好,你的诱敌出城作战方法是可行的。但是,我们目前所先要解决的是芦苇之毒。现在是春天,距离夏天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如果我们等到夏天再攻夏。这是一个后备之着,但是,我们十万大军不可能每天停留在一个地方,以备作战。这样,夏军的密探迟早会发xiàn

我们攻夏的动机。到时,夏军做足迎战准bèi

,我们将难以敌对。所以,我必须趁夏军不备的时候攻夏。”

慕容千辰听了连忙说道:“杨元帅刚才不是说,当年你们两凉军队攻夏的时候,曾经过绕过这片芦苇去攻夏吗?如此,我们何不按照以往的路线,绕过这生芦苇之地再前进到夏国?”

拓跋智不等杨煜回答,便笑着解释道:“自从两凉绕过芦苇之地攻夏后,西夏国君为了阻拦再次发生类似的侵略者,他下令把芦苇之地扩大,在原有的芦苇之地的边沿上种上有毒的芦苇。这样,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越过这片有毒的芦苇而到达夏国。所有的人,无论是夏国之人,还是天下诸国之人,如果要经过这片有毒的芦苇,都要事先向驻守在此处的士兵拿来解药,才能越过这片芦苇地。”

“如此,我们岂不是毫无对策?”慕容千辰忍不住问道。

琅邪将军听到这里,大手一挥道:“按我的想法,我们每位士兵带上一把廉刀,直接把这片芦苇给割了不就成了?”

他是一个勇往直前的人,他的计谋往往也是勇往直前的。所以,他看到众人都在围绕着这片有毒的芦苇想对策,却是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于是,他的性格使他毫不忌讳地说了出来。

众人听到他的提议,先是一愣。然后,每个人相视一笑。

杨煜更是猛地一拍脑袋,说:“我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个计策呢?”

琅邪将军听了连忙问道:“怎么样,这个计策可行吗?”

屈宁笑着接口说道:“大哥,你的这个计策最是直接可行。我们这些人自以为聪明,便在此往复杂的计策想去。结果,我们想了几天几夜,也没有想到好的计策来越过这片芦苇。偏偏是你的勇往直前,引发了我们的醒悟,让我们知dào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yào

计策。”

杨煜朗声一笑,说:“这个道理就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我们把芦苇之地想得太过于危险复杂,就想尽一切办法去避免它的危险和复杂。结果,却原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它砍了,让它无法散发毒气。”

众人听了都是忍不住相视而笑。

琅邪将军看到众人都采用他的计策,心里感到无比的开心。毕竟,这些人都是世上少有的聪明之人。他们心中的计谋,可谓是诡计百出。结果,此刻却输给了他这个粗人的身上。

接下来,杨煜安排精英如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守护在芦苇之地的夏军拿下。然后,十万士兵分成址几二十批,每人割两个时辰的芦苇,然后休息两天,把体内毒气散发出来,再接着割。如此,五天之内,十万士兵必须把所有有毒的芦苇全部割完。

众人想到这个壮举,都忍不住试目以待。想到从此以后,夏国就没有这一天然护障。算起来,他们的壮举也为天下诸国消除一毒一害。

安排完毕,就是廉刀的收集比较麻烦。一时之间,难以收集如此之多的廉刀。别说十万士兵每人要一把廉刀,就算是每10人要一把,一时之间也难以收集一万把廉刀。

于是,杨煜安排下去,叫人进城买的买,借的借,然后将士兵们分散到各城各镇各乡村的地方,向农民借廉刀。如此,大军用了两天的时间,收集到八千多把廉刀。不够数的,幸好士兵们有的用剑,有的用刀。所以,没有廉刀的士兵便用自身的武器当廉刀。

准bèi

充足了,大军才开始往前走。走了一夜,于黎明之时来到黄河之地。

众人看到黄河滚滚,水势滔滔,犹如万千马匹奔腾,气势好不惊人,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样的黄河之水,如何剩坐船只过河?rs

第215章 错怪

屈宁从来没有见过黄河,如今看到黄河之水犹如万马奔腾,不由得头晕目眩。她虽然没有见过黄河,但也知dào

黄河有上游、中游、下游之说。

上游地势多系山岭及草地高原,河水清,水流稳定,水分消耗少,产水量大;中游多经高山峡谷,水流迅急,坡降大;下游河道宽阔平坦,水流缓慢,泥沙淤积。

这里是中游,又是春季,属雨水较多的季节,这才会导致河水有如滔天之势。

杨煜望着眼前的河水,知dào

这样的河水不利于剩船过河,必须找一处河水平稳之地。于是,他一挥手,带领着大军向着下游的方向走去,力求寻找一处可以剩船过河的平缓之地。

现在是晚上,又是月末。大军静然无声,摸黑向前缓行。每一位士兵都是极力地放轻步伐,慢慢地行走。只因每个人都知dào

,他们不能走得太急,以免被黄河对岸的夏军侦察到。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之久,来到一处水势平缓的地方。这里距离对岸守护的夏军十分的遥远,想必在这里过河夏军难以发xiàn

。不过,即使是这样,杨煜为了万无一失,他首先命令前锋精英打头仗,率先登上船只。让他们过河以后,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前进方式去到夏军,把守护在黄河岸边的夏军给灭了。

前锋精英得到指领,连忙登上摆放在黄河之上的船只,疾速地向着对岸划去。

杨煜看到精英们登上船只横过黄河,命令大军退入到树林里,就地找隐蔽的地方休息。休息之时,不许有任何一人发出声音。如果有人能够睡得着的,最好睡一下。直到命令来了,起身也不迟。他则与屈宁等人寻找到一处高草横档地方,看着精英士兵们渡过黄河,他们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松了下来。

如此众人知dào

,他们此刻需yào

做的就是养好精神,等候着对岸的好消息。

等待是漫长而苦闷的。

杨煜知dào

,现在是黎明时分。那些精英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接近夏军之地。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到晚上才开始进行攻击。那么,他想要等到好消息,也是必须是在今晚时分。

一天的时间,他们这些人该做什么?他想了想,觉得什么也做不了。于是,他闭目沉睡起来。

七夫人挤在夫人堆中,满身不舒服地扭来扭去。她的动作引起了拓跋智的注意,他转头向她看去。看到她噘起一张红唇,满脸羞怯又着急的样子。她的一对大胸由于身子的扭动而一颤一颤地抖起来。

他看了,忍不住唇角一扬,扯着一抹笑意。

屈宁听到七夫人的动作,也忍不住转过头往她看去。只是,在一抬眼间,她的目光接触到了拓跋智的目光,看到拓跋智的目光正紧紧地盯在七姐的大胸之上。她看了,不由得怒火中烧,猛地一扬手,打在拓跋智的脸上。跟着,她的嘴里轻喝:“色|鬼,不许乱看!”

拓跋智感觉好冤枉啊,平白无故地就被屈宁打了一巴掌,真是想撞墙的心都有。别人不理解他,认为他是一名名符其实的色|鬼也就是算了。但是屈宁不可以,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与她在一起那么久,他何曾对她起过色|心?他既然不会对她起色心,又怎么会对别人起色|心?

他捂着被打的脸,一把抓过屈宁,把脸逼近她的脸庞,气息逼人地说道:“我拓跋智再如何混蛋,也不会混蛋到做戏弄朋友妻的事情。”

他说着一把推开屈宁,让她差点摔到在地。

屈宁看到拓跋智少有地动怒,知dào

误会了他。但是,他刚才看七姐的目光,让她看了就是不舒服。于是,她也噘起一张脸,看着拓跋智说道:“如果你不是混蛋,为什么要紧盯着我的七姐不放?”

拓跋智瞪了她一眼,说:“她的动作那么大,我一时好奇转过脸去看,有什么稀奇?还有,你既然说她是你的七姐,你就应该知dào

她现在需yào

什么。”

“她需yào

什么?”屈宁顺口问了一句,心里的确没有明白七姐需yào

什么。

拓跋智一窒,只感一块石头堵在了心口,气闷得难以形容。他怒瞪她一眼,脸庞一转,再也不瞧屈宁了。

屈宁正要再次开口询问,看到闭目沉睡的杨煜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她说:“宁儿,你带你的七姐去找一处没人的地方解决一下。”

“解决什么?”屈宁睁大眼睛好奇而不解地问。

杨煜微微一笑,目光烔然地盯着她反问:“你说呢?”

屈宁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轻叫一声:“啊,我知dào

了,她是内急了。”

‘卟!’五夫人听了,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她看着屈宁说:“十妹,七妹憋得如此辛苦,就是不想让人知dào

她内急。你偏偏扯开嗓门,宣告所有人都知dào

。哈哈……”她说着轻声朗笑起来了。

杨煜听到她的话,瞪了她一眼说:“我看打着锣鼓到处喧哗的人是你……去,你带梅子去。”

五夫人听了,脸色立即垮了下来。她看着杨煜,头一扬,反叛地说:“我不内急,我不去!”

杨煜老大不高兴了。想他一个大男人,手中掌管五万士兵,现在更是统领十万士兵攻夏。这中间他得立多少次威啊?但是,即便是这样,他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命令。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想着,他的脸色一沉,目光威严地瞪了五夫人一眼。

五夫人只感觉一阵寒意自脚底板升起,立kè

就遍布全身。于是,她不等杨煜再说话,连忙站起来,拉着七夫人就走。

杨煜看了,脸上这才绽放出一个万人迷的笑容。

屈宁看到这样,知dào

刚才她打错了拓跋智。因为拓跋智知dào

七夫人内急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他正要想办法帮她解决。结果,办法没有想出来,却招来了屈宁的一巴掌。

想着,屈宁脸色一红,低声对拓跋智说:“对不起,我刚才错怪你了。”

拓跋智头一扬,不理会屈宁。

屈宁笑了笑,随他生气。反正,是她错怪了他,他要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rs

第216章 失踪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时辰。百度:本名+众人有的等到睡着了,有的等得无聊却也只能静坐不语,亦不能有太大的动作。毕竟,军人不像其他平凡的人,如果连最起码的耐性都没有,怎么做军人?

倒是屈宁和众多夫人们,此刻开时坐不住了。她们坐不住的原因,也不是因为无聊的等待。而是五夫人和七夫去解决内急,到现在还未回来。

屈宁忍不住往杨煜看去,看他有什么反应。但是,他好像睡着了,而且是睡得很沉的那种。他于五夫人和七夫人未回的事情,看来是毫不知晓。

这时,大夫人悄悄地走了过来,一扯屈宁的衣服,让屈宁跟着她往外走。

屈宁一看,知dào

大夫人的意思,连忙跟着大夫人往外走。不但如此,其余夫人看了,也都一起跟着她们走出这个队伍,向着刚才五夫人和七夫人解决内急的方向走去。

如此,众人鬼鬼崇崇地走了一段时间,距离队伍越来越远。众人才开始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大夫人看着屈宁问:“十妹,我们十一人之中,唯你最是聪明,又是最有远见。五妹和七妹去解决内急,到现在都还没不见人影。你说,她们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屈宁沉吟一声说道:“有没有出问题,我不敢断言。但是,如果她们没有出什么事,也不会隔了这么久时间也不回来。”

她说着停了下来,看着众多姐姐说:“这样吧,为了安全起见,我和三姐去找找,你们就呆在队伍里,不要走开,也不要惊动其他人,更不要惊动姐夫。等我们找到五姐和七姐,就会回来。当然。如果在我们找的期间,五姐和七姐回去了,你们就放个烟花报个信,好让我们知dào

。我们就回去。”

二夫人听了,连忙说道:“放烟花可能不行,烟花是用来打仗时相互传达信息才放的。”

屈宁点点头说:“我知dào

这个,但是,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别的可以传达了。”

八夫人听了兴高采烈地说道:“谁说没有啊。我的歌声可以传遍方圆百里之地。我想,就用我的歌声来报信给你们吧。”

众人一听,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很多人当场就拒绝了八夫人的提议,只因她们实在无法消受八夫人的歌声。

屈宁却是极力地赞成。她说:“用歌声传达是最好不过,如果让敌军听到了,也不会怀疑这边有军队在此,只会认为是乡野农家女跟着丈夫来此打猎,或者干活。”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看着八夫人说:“八姐,到时你就唱你的那首:哎哟,太阳公公为何下山了哟,月亮姐姐为何出来了哟……”

其实,这首歌屈宁也是六年前在杨煜府中,听过八夫人唱了一次。那一次,由于印象太深刻。不但把她听吐,还把她的五脏六腑都损坏了。所以,事隔这么多年,她依然记得这首歌的开头两句歌词。

八夫人听到屈宁的话,连忙嘴一张,似乎就要唱了出来。于是。众人都悬起了一颗心。

关键时刻,站在她身边的六夫人,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威胁似地说:“八妹,你要是敢此刻唱出来。六姐我保证,我一定会让你先吐血身亡。”

八夫人嘴巴一噘,似乎不高兴。但是,只会一儿,她的脸上又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想是她想到等一下,她依然可以唱歌,所以,心里才会那么愉快。

屈宁看了,真心觉得好笑。要说八夫人的歌唱得好听的话,那么,她唱起来人人夸赞,不但她自己心情愉悦,就连旁人听了也是心情愉悦。偏偏她的歌让人听到晕倒,为什么她还那么喜欢唱歌?她这一唱歌,把好好的一个美人形象就此给毁了。

她当然不会为此而深研下去,她把该吩咐的都吩咐完了,便携着三夫人的手准bèi

去寻找五夫人和七五夫人。

大夫人看了,连忙说道:“三妹,十妹,你们要小心哪。记住,半个时辰内要是找到不五妹和七妹,你们就回来。到时,我们再叫煜郎分派更多的人一起找。知dào

吗?”

“我们知dào

。”屈宁和三夫人了应一声,各自展开轻功,倏然飘远了。

其余夫人看了,都是又佩服,又羡慕。

十一夫人忍不住说道:“想不到,十姐外表柔弱,经不起风吹一打。轻功却是那么的绰约,可以和三姐一较高下了。”

二夫人细细一笑,看着她声:“十一妹你有所不知,十妹虽然外表柔弱,但内心坚强,鬼眼子又多。想当年,若不是她有情有义,不畏生死,冒险为我们查冤查案。我们几位姐妹,早已不在人世了。”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想起了往事。想到那段在监狱里的日子,仿佛生不如死,便对屈宁生了感激之情。因此,众多夫人一听杨煜会带着兵加入屈宁的队伍,要助她一臂之力时。众多夫人都是求着杨煜,要杨煜让她们跟着他一起来助屈宁一臂之力。

只是,众人没有想到,她们还没有帮上屈宁什么忙。现在五夫人和七夫人却人影无踪,不知是遇险了还是干什么。让人真是愁肠万千,却又不敢惊动杨煜,只好任由轻功绰约的三夫人和屈宁一同去寻找五夫人和七夫人。

众人都在心里祷告,祷告屈宁和三夫人能够平安的去平安的回。当然,如果可以,也希望她们能够把五夫人和七夫人找回来。

众人默然祷告着回到队伍之中,看到杨煜已经醒了。

他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夫人们坐过的地方愣愣地发神。想是他一觉醒来,没有看到夫人们,心里发愁。此时看到七位夫人一同走回来,他微微一笑问:“怎么?你们都去解决内急了?”

众夫人闻言都是脸色一红,却没有一人回话。

杨煜把目光转向大夫人,看着她问:“英子你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大夫人头一低,轻声地道:“五妹和七妹去解决内急,半个时辰之久都没有回来。十妹和三妹担心,便去找了。”

“哦。”杨煜点点头,也不言语,只是目光愣愣地看着大夫人。

第217章 成了人质

大夫人被杨煜看得心里发毛,觉得五夫人和七夫人失踪,完全是她的过程。百度:本名+毕竟,她作为大姐没有好好地看着她们,这就是她的错。所以,她尽量把目光避开,不要触碰到杨煜的目光。

杨煜愣了一下,忽然脸色一沉,自言自语地骂道:“一个是冲动好胜,一个是鲁莽无知,这样的两个人加起来就是没头没脑!”

他说着顿了一下,看着大夫人说:“你去把宁儿和依依找回来,叫她们不要去找人。哼,”他冷‘哼’一声说:“作为我的女人,如果连解决内急都能失踪,这还成何体统?”

大夫人听了,立即应声道:“是,煜郎。”说着,她转身而去。

二夫人看,连忙说道:“煜郎,让我和大姐一起去吧。这里荒山野林,树林横贯,万一大姐出去谜路,有我陪着,也是一个照应。”

杨煜想了想说:“那你去吧。”

他们这一闹腾,其余人都醒了。

拓跋智睁开眼睛看到屈宁与好几位夫人都不在,便知dào

到出了事情,连忙看着杨煜:“杨元帅,是否多派一些人去找找?”

杨煜微一笑道:“不用,各位可以继xù

睡觉养神。不然,晚上渡河没有精神,渡船的时候可能会晕船。”

拓跋智听了点点头,便又闭上眼睛继xù

睡觉。但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因屈宁还没有回来。他有点担心,虽说屈宁是一个聪明之人,但是,如果遇上老虎什么的野兽,她的聪明也会丢了。

屈宁与三夫人施展轻功,一下子就奔出几百余里。但是,一路奔来,也没有看五夫人和七夫人的踪影。她与三夫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一副焦急的样子。她停下了步伐。看着三夫人说道:“三姐,以我们的轻功,一下子就飞奔到了前头。如果五姐和七姐到了这里,我们一定会找到的。但是。现在人影都不见。也许,她们是横向而去了,而非直向前进。”

三夫人听了点点头说:“你说的有理。这样吧,你我二人分开寻找,从左右两边往回寻找。如果发xiàn

五妹和七妹,我们便带着她们与对方合会。”

“嗯。”屈宁应了一声,想想又觉得不妥,看着三夫人说:“三姐,万一遇上什么人,或者野兽。你不要打草惊蛇,也不心慌,直接跃上树枝躲起来,等人和野兽过了再下地。知dào

吗?”

“我知dào

。”三夫人应了一声,这才与屈宁分头寻找。两人一左一右。呈一字横形地往回寻找。

屈宁虽然担心三夫人,但想想三夫人的轻功当世无人人比,如果真遇到什么麻烦。以她的轻功,绝对能够逃得掉的。她放下心情,慢慢地往回寻找。如是这般慢慢地寻找,突然,前面树丛之间发来了一声响动。她的心立即提高警惕起来。连忙找到一处高草把身子隐藏。静悄悄地看着外面的动向。

不一会,只见前方草丛之中走出两三个探子模样的人。这些人,穿的服装虽不一样,但是都是探子一类的服装。只见那三人走出草丛,往四周看了看,然后。一招手,叫后面的人赶紧出来。没多久,后面便走出两男两女。

屈宁一看,差点惊叫起来。啊,她的五姐和七姐原来成了人质。被这些探子抓了起来。她想了想,知dào

五姐和七姐去解决内急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这些各国的探子。五姐是一个侠女,自认为武功了得。她一定是想到探子如果把大军攻伐西夏的消息泄露出去的话,会对魏军组成的联盟不利。于是,她很有英雄气概地与探子们来了一场搏斗,结果,她输了,让她和七姐成了人质。

的确,事情正如屈宁猜测的一样。

五夫人和七夫人离开队伍去内急的时候,总觉得离开得不够远,如果就地解决似乎随时都会被大军看到。不得已,两人越走越远,不知不觉便已经走到五十里开外的地方了。这期间,七夫人三翻两次地想要就地解决,都被五夫人制止了。

五夫人看着七夫人的急样子,忍不住斥责道:“你就不能忍着点吗?如果在这个地方解决,万一给大军看到了,还不丢了王爷的面子。到时王爷一个不高兴,把你休了,我看你是活该。”

七夫人听了觉得有道理,连忙捂住肚子弯着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痛苦地说道:“五姐,我们走快一点吧。我实在忍不住了。”

她说着一跑一跑的,一对超级巨|乳跟着上下乱擅。

五夫人看着七夫人的巨|乳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妈啊,这胸,实在是太大了吧?再看自己的,感觉就像草平一样,顿觉没趣。便放慢了脚步,有意折磨一下七夫人。

可怜七夫人,一路忍着夺腔而出的内急,痛苦地跟在五夫人的后面往前走。好不容易走远了,走到不知天南地北的时候,五夫人向着她轻喝一声说:“快去找一个隐蔽地方解决。”

七夫人一听,如获重负,连忙钻进一丛高草处。

五夫人看到七夫人躲起来解决,想想好不容易离开队伍出来,自己也该解决一下。于是,她向着另一边走去,找到一片高草丛处钻了进去,也跟着解决起来。

当解决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前后左右传来呼啸声,知dào

有人潜来了。连忙穿起裤子,往外看,看到各国的探子在此聚会。

她心里一急,知dào

这些探子一定是探到了十妹带着大军攻夏。如果这些探子把消息带回去,那么,天下必定会掀起一阵骚乱。到时,西夏做好迎战的准bèi

,那么,十妹想要攻夏解救父王母后就是千难万难了。

想着,她想都没想便站了起来,冲着那些探子大喊一声:“喂,你们这些賤探子在这里做什么?”

探子们突听一声大喝,本已吓了一跳,但是,当他们看到对方是一名貌美的女人。都忍不住邪邪一笑,打一声招呼,以包围形的气势走向五夫人。

第218章 跟踪

五夫人看到对方五人围过来,大有一股要把她活捉的意思。百度:本名+她看了,一点也不觉得害pà

,还觉得激动不已。她心里美美地想,如果她能够一举把这些人打倒,带回去,王爷看了,一定会大大地赞赏她。

结果,她才向对方其中的一人攻了一拳,便被对方抓了起来。

躲在暗处的七夫人看到五夫人被抓,急得提着裤子就跑出来。裤子才穿好,她就已经跑到了跟前,大喊一声:“快放开我的五姐!”

探子们看到七夫人的一对巨|乳在眼前乱擅,都忍不住眯起眼睛,猥亵地盯着她的胸看。

七夫人感到五人的目光如同野兽,连忙用手捂住胸。心里害pà

得要命,本能地,她的脚步慢慢地往后退。

探子们一招手,其中一人以光的速度直冲过去,一把抓住七夫人,顺便在她的胸上摸了一把,跟着邪邪地哈哈笑起来。

七夫人又急又气,一把眼泪就流了出来:“你……无耻的男人,你这样对我。我的夫君杨煜知dào

了,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的。”

抓住她的探子听了,眼睛不由得眯起,看着她问:“你是凉国杨煜的夫人?”

“是又怎样?”七夫人扬起了头,骄傲地回了一句。

其余探子听了,连忙转过头问五夫人:“那么,你呢。”

“我是杨煜的第五位夫人。”五夫人也和七夫人一样,骄傲地回了一句。作为杨烛的夫人,都是有一种自稁感。五夫人说完之后,看着七夫人轻骂一句:“蠢蛋,你跑出来干什么?为什么不躲起来,等着这些人带我走了以后,你跑回去向王爷报信,让他来救我啊?”

七夫人听了感觉委屈极了,眼泪不由得又流了下来:“我。我担心五姐有事,所以,就顾不得了这么多了。”

五夫人听了很受感动,连忙安慰她说:“你不要哭了。作为王爷的女人,我们必须要坚强。”

“嗯。”七夫人听了点头。

探子们听着两位夫人的对话,知dào

她们说的不假,她们是杨煜的夫人,不由得又羡又骂道:“妈|的,杨煜真是享齐人之福之艳,出来打仗还带着美人。”

抓住七夫人的探子听了,又想伸手再摸一把七夫人的胸,但是,他的手刚伸到她的胸前。凭空横过来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只见抓住他手的探子看着他说:“兄弟,我奉劝你一句,杨煜的女人碰不得。”

抓住七夫人的探子闻言气愤地顶了一句:“你们吴国怕杨煜,我大晋国可不怕杨煜。”

五夫人听了这才知dào

,这位穿着素色衣服一脸猥亵相的探子是晋国的人。怪不得他比其他的探子要张扬和傲气得多。毕竟,晋国在现今这社会,还是最强dà

的一个国家。

吴国的探子听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想是心中恼怒,却也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看着晋国探子说道:“有本事,你就把她奸了。”

晋国探子闻言‘哈哈’一笑说:“你不要激我。我告sù

你,此间事情一了,这两位妞必定会成为我的裤下之人。到时,我看那杨煜能耐我何?”

吴国探子冷笑一声,不再与他争辩,而是与他一人抓住一位夫人往前走……

屈宁躲在暗处看到五夫人和七夫人被五个男人抓住。心里着急得不得了,就想立即冲出去把她们救下来。但一想,又觉得不妥。因为她知dào

,能够成为探子的人,其武功都是绰越非凡。她冒然跑出去。必定会像五夫人和七夫人一样,成为他们的人质。

她看了一下五人的穿着,这五人,每人穿的衣服布料都是不同,有晋国的,吴国的,柔然国的,西秦国的,周国的。这五国,晋国最强dà

,然后是柔然,再是吴国是西秦,最小的是周国。这个国家,就相当于一个部落一样。总共人口也不过是十来万,士兵数量也只有三四万。没有想到,这样的小国也想搅起天下的大乱。

屈宁迅速地理清了一下现状,知dào

以她的武功绝对不能打赢这五人。她的武功对付常人可以一比十,但是,对付尖端的探子,她一比一也未必能赢。

想着,她心里着急,不知dào

该怎么样才能救下五夫人与七夫人。

就在这时,五国探子押着五夫人和七夫人从她藏身之处走过。然后,越走越远。

她悄悄地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来,伴随着一阵气息。她连忙转身,一手抓向来人。来人如电一样往后退,跟着响起一声轻叫:“是我,十妹。”

屈宁一听是三夫人的声音,忍不住要感谢天感谢地了。她一把抓过三夫人,让她一起藏起来,看着前面走远了的探子低声对三夫人说:“三姐,你这就回去请姐夫过来救人。我在这里看守,不让这些人走远走丢。”

“我们两人救不下她们吗?”三夫人很是着急,五妹和七妹被抓,她心急如焚,想要和屈宁一起救下她们两人。

屈宁听了连忙说道:“不行,对方五人的武功太高,只有姐夫或者我大哥琅邪将军和智大哥才能对付他们。”

三夫人想了想,觉得屈宁说得有理,也觉得她很理性,关键时刻不会被冲动冲昏头脑,还懂得理智地安排,心中便不由得佩服万千。她看着屈宁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回去找煜郎帮忙。但是,我们怎么才能联系到你?”

屈宁想了想,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把它扳成五角星。然后,她把五角叶钉在地上,看着三夫人说:“你和姐夫来到这里的时候,可以沿着这种记号来找我。我会在途中以这个记号作为指引你们的道路。”

“好!”三夫人一点头,看着屈宁说:“我去了。十妹,你要小心……”她的话还在空气里回响,她的人便如一阵风倏然离去。

屈宁也顾不得再赞三夫人的轻功了,她心急如焚地跟上前方的探子队伍。一路上,她都是以五角叶子做为记号,给后面寻找她的人做标记。

她一路尾随着探子们走到树林边沿,来到一处茅屋之外,看到探子们走进了茅屋。她便在树林间藏起了身子,看着前方的情况,等着机会去解救五夫人和七夫人。

第219章 扮成农家夫妇

屈宁躲在树林间,看着前方茅屋的动静。看到探子们进了以后,久久不出来。她心里着急,生怕探子们对她的两位姐姐不利,想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救人,但还是忍住了。只因茅屋的周围是一片空地,如果她从树林之中走出,不出转眼的功夫,她就能被探子们发xiàn



此时此刻,她只能祈祷,祈祷那些探子安分守己,只做探子工作,而不会想着要害她的两位姐姐。

她心急如焚地等了一会,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风自后面飘来。她立即向右一偏,转过头,看到三夫人和杨煜一起奔来。

杨煜的脸上深沉如水,看不清他的心里究竟是担心被抓的两位夫人,还是不担心。

屈宁看了立即叫道:“姐夫。”

“什么情况?”杨煜问了一声,目光往茅屋之处看去,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及焦急之色。

“五国探子把两位姐姐抓进去之后,至今未出来。”屈宁看着杨煜说道。

“嗯。”杨煜点点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知dào

不能冒然出去。但是,若是不能走出这片树林,他又如何能救出他的夫人?想着,他还是远眺着茅屋,忽然心生一计,转过头看着屈宁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屈宁抬头望了望天色,估计着说:“大概是巳时。”

“嗯。”杨煜点头说:“现在正是巳时。茅屋的主人应该出去干活,或者出去有事。这就正好给了探子们一个很好的休息机会。”

屈宁想想觉得杨煜说得对,便看着他问:“那么,我们该怎么样救下五姐和七姐?我们总不能在这一直瞧着,却想不出个办法来。你要知dào

,时间过得越久,就会对两位姐姐越不利。”

杨煜听了没有回答屈宁的话,而是转过头看着三夫人说:“依依,你去队伍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人的武器是锄头?如果有,你借两把过来,然后,带上一男一女的粗布衣服过来。”

“是,煜郎。”三夫人说完身子便已经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屈宁看了,实在忍不住要赞一句:“三姐的轻功真的是好到了极点。”

杨煜微微一笑说:“若不是看在她的轻功绰绝的份上,此次营救,我又怎么会带上她?”

屈宁‘呵呵’一笑说:“是啊,来回跑腿这样的事情,只有三姐最是适合不过。”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等着三夫人的到来。半盏茶的功夫,就见三夫扛着两把锄头和一个包袱如飞一样奔来。

杨煜立即迎向她,并顺手从她手里接过锄头。看到她的脸上有些汗珠,从怀里掏出手帕替她把汗珠擦掉,看着她无限温柔地说:“累了吧?休息一下。”

三夫人缓缓一笑,她的脸上和眸子里都充满了幸福感。

屈宁看了真心为三夫人高兴,她的一翻劳累看来还是有所值的。至少,她得到了杨煜的关爱。

杨煜帮三夫人擦掉汗珠后,打开包袱,把一套粗布的女装递给屈宁,看着她说:“宁儿,你我穿成农家夫妇回家。我们的家,就是前面那几间茅屋。现在时刻,是我回们干活累了,回家休息的时刻。懂吗?”

“我懂!”屈宁高兴地应了一句,只因她喜欢演来演去。何况,这份演戏的工作还是为了解救她的两位姐姐。

两人脱下战服,就地穿上粗布农家衣。然后,把战服交给三夫人保管。杨煜看着三夫人嘱咐她:“依依,你在此等候。记住,千万别离开,也不要想着来找我们。我们救出你的两位妹妹之后,自然会回来。当然,在此期间,你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防范有人突袭你,懂吗?”

“我懂!”三夫人应了一声,看着杨煜依依不舍地说:“那你要快点回来。还有,你们一切要小心哪。”

“嗯。”杨煜点头,扛起锄头便向着林外走去。

屈宁看着三夫人说了一句:“三姐,我和姐夫走了,你自己一切小心啊。”

“嗯。我会的。”三夫人的话刚停,便看到屈宁和杨煜一人一锄地往前方茅屋走去。她的心便随着他们的离去的步伐,而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空落。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茅屋前,这里只有三间茅屋,分建二层,每一间都有两层,三间一字排开。两人慢慢地走向探子们走进去的那间茅屋,走到屋门前,两人都能清晰地听到屋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想是探子们知dào

两人回来,躲在门后面,以便他们一开门,便即把他们抓住。

两人有说有笑地推开门,假装于即将到来的危险半点也不知。于是,在推开门的瞬间,从门的后面冲出两人扑向杨煜和屈宁。

杨煜和屈宁睁大着一双恐惧的眼睛,微微地挣了一下,便即被两人抓住。

五夫人和七夫人被五名探子挟持到这间茅屋之后,心里害pà

得要命,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祈祷探子们不要来骚扰她们。不过,探子们似乎真的有些怕杨煜的名头,因此,她们虽然被挟持,探子也不敢对她们怎么样。只是把两人扔在一边,连水和饭都不给她们。而他们,却是在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干粮。看他们的样子,为了打探消息,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和睡觉了。

因此,探子们吃完干粮之后,便倒地休息起来。不过,才休息得片刻,便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和人声。探子们一惊而起,连忙站起来。有两人扑到五夫人和七夫人的身边,用手捂住她们的嘴巴,不让她们发出半点声音。另外三人则是跑到门的后面,以便随时抓住走进来的两个人。

幸好七夫人和五夫人的嘴巴被两个探子用手捂住了。不然,两人看到杨煜和屈宁被抓时,肯定会大叫出声。到时,杨煜和屈宁的身份就会暴露。

此刻,五夫人和七夫人看到杨煜和屈宁被抓,都是心惊肉跳地喊起了:“王爷,十妹。”只是,她们的喊声冲出探子的手时,已经成了唔唔声。因此,探子们也不知dào

两人喊些什么。还以为两人看到农家夫妇被他们抓住,心里替农家夫妇不平而喊呢。rs

第220章 挑拔离间之计

杨煜和屈宁被抓,看到五夫人和七夫人都是完好无损地被两名探子撑控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于是,杨煜立即用眼神告sù

五夫人和七夫人,叫她们千万不要暴露四人认识的消息。

五夫人和七夫人很快就收到杨煜的信息,连忙把目光一转,假装不再关心他们两人的死活。但心里却是着急的不行,只因她们知dào

,杨煜和屈宁前来是为了救她们。结果,杨煜和屈宁都被抓。看来,她们今天要陪杨煜一起死在这里。不过,如果死的时候有杨煜陪着,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杨煜和屈宁假装战战兢兢的样子被五人钳制,不敢有半点反抗。

五名探子把杨煜和屈宁抓住,与五夫人七夫人放到一起。

那晋国探子看着屈宁,越看越觉得她很美。她的美,已经胜过了世上一切的任何语言。

他看得心里痒痒的,便忍不住伸手往屈宁的脸上摸了一把。

吴国探子看了,冷不住冷‘哼’一声:“此间事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现在必须赶紧休息好,养好精神速速离去。否则,杨煜发xiàn

少两了位夫人,一定会寻找过来。到时,我们要想脱生,就很难了。”

晋国探子扬起一个轻视的笑容,看着他说:“你心里害pà

杨煜,我余某人可是不怕。”

‘哼,’吴国探子又是冷笑一声说:“我不是怕杨煜,我是敬重他。像他这样一位名将,忠心耿耿地守护着凉国,使得小小一个凉国繁荣安定,是值得世人尊敬的。”

其余三人看到两人又在唇舌相斗,都忍不住过来规劝两人,两人这才停住了口。

杨煜趁两名探子争吵的当口,悄悄地用内力把绳子崩开了。他还悄悄地挪动了位子,手伸到五夫人的手上,慢慢地替她松绑。

屈宁在两名探子争吵的时候,也是用内力崩开了绳子。

其实,由于她与杨煜假扮为此间屋子的男主与女主,探子们便以为他们是乡野农家夫妇,不会什么武功。所以,绑他们的时候,便绑得随便。这才让杨煜和屈宁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绳子解开了。

杨煜心里盘算着,于他的武功最多能够一人对付三人。而且,未必能赢。毕竟,各国探子的武功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另外二人,屈宁可以对付一人。还有另外一人,却是一个麻烦。五夫人虽然会武功,但是,她的武功绝对只能用来对付小朋友。想要她对付探子,那是万万不能。

嗯,既是如此,他们就没有赢的机会。既是没有,他就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他不动声色地等着,看到探子们闭目养神。知dào

探子们连夜侦查消息,以致消耗了体力,又是睡眠不足。如今他们是想养好精神再启程。这一点,绝不能让他们如愿。

嗯,此时此刻,他必须让他们鬼打鬼,打一场内战,他才能趁机溜走,或者对付他们。

想着,他从地上捏起一粒石子,对准晋国探子的头用力一弹。此人孤芳自赏,自以为是大国之人,又是武功高强,便目空一切。要想挑拔离间,找他最是合适不过。

果然,当杨煜的石头弹上晋国探子时,他想都没想,便认定是吴国探子对于刚才的事还心中有气。所以,便在暗地里用石头弹他。于是,他气愤地伸手一掌,直劈吴国探子的身上。

吴国探子正在闭目养神,想要调养好体力,迅速回去,把魏国攻夏的事情报gào

给大王。结果,他想着想着便感觉一股劲风自旁边处劈来。

这股劲风他若是不能劈过,铁定被打成重伤。关键时刻,他就地一滚,避开了这要命的一掌。避开的瞬间,他抽出腰中的剑,向前一刺,刺向挥来的一掌。

晋国探子眼看自己的一掌就要打到对方的身上,即可让对方瘫痪两年之久,谁知关键时刻还是被对方避了开去。他一时气愤,双眼便冒出火来。他睁着一火红的眼睛,也是从腰间抽出一剑,直刺对方的剑刃。

于是,两剑相撞,剑声长鸣,火星四溅。

这一来,两人的相斗惊动了其余三人,其余三人连忙又要过来劝架。

吴国探子冷着一着脸挥手道:“你我各伺其主,各为国家效力,不是盟友。我们会在一起,只是一时兴起,想要探听得更多,才会结伴而行。但是,现在我们功身成退。不必要再联合,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解散。还有,”他说着用剑尖直接晋国探子,看着他说:“你身为士兵,身为男人,动不动就要以弱欺小,以男欺女。我肖立程绝不饶你。”

说着,他用剑一挑,把晋国探子的剑挑开,跟着,欺身而上,一掌拍了出去。

晋国探子没有想到肖立程说打就打,事先一点朕兆都没有。当他看到肖立程的掌力拍来,已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只得连忙吸气,硬生生地将一个肚子吸成一个窝状。

肖立程一掌拍出,本以为可以拍到对方。谁知对方却急中生智,知dào

以吸气来化解他的掌法。

杨煜看到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只眨眼功夫,就见两人生死博斗数十招。招招都是想致对方于死命,他不由得暗暗一笑。看来,他的挑拔离间之计用得最是恬当不过。

他看着两人的博斗,心里有心相助肖立程。就凭肖立程刚才的一翻话,他就觉得肖立程为人还算光明磊落。不像晋国那可恶的恶狗,竟敢当着他的面戏弄他的小宁儿,他铁定不会让他好过。

想着,他的手又从地上摸起一粒石子,看准两人博斗的瞬间,在关键的时刻弹出一粒石子,让人肖立程的剑直直地刺上晋国探子的胸口。于是,刹那间,鲜血从晋国探子的胸口和嘴边溢出,不一会,就见他双目圆瞪,血红的眸子致死也不明白,他怎么就会这样死在了肖立程的手上?

肖立程握着剑傻傻地站着,他的心里和晋国探子一样,有着百般的疑问和不解。只因他刚才的一剑并不是要致晋国探子于死地。由于有把握不会刺死他,最多,也只不过是刺入肌肤,让他受一点小伤。但是……rs

第221章 比武

肖立程愣愣地站着,只因他知dào

,以他刚才的一刺,绝对不可能刺死晋国探子。但是,他却把晋国探子刺死了。他抬起眼茫然地看着另外三人。

另外三人看着他,眼里都有一丝畏惧。刚才的博斗,三人都看得明白,知dào

肖立程的武功高不可测。他们三人明明都是睁大眼睛看着两人博斗,但是,却没有一人看清楚,肖立程是怎么一剑刺死晋国探子的。

杨煜看到晋国探子一招之间就毙命,心里感到爽快得很。虽然他没有明着折磨晋国探子,但是,暗地里,他却可以一招致他于死地。

其实,晋国探子之所以会中剑而死,完全是杨煜的暗中所为。

原来,刚才两人的博斗晋国探子是背向着杨煜。也就是说,他离杨煜很近。杨煜从他的后面看着两人的博斗,虽然看不到全不过程,但是在那一瞬间,他还是看明白了。

他看到肖立程一剑刺来,本来是想要让晋国探子受伤。晋国探子也是料到他的心思,所以,他才会挺胸迎上去。在他的心里面,他宁愿挨上肖立程的轻轻一剑,也要在关键时刻挥出一掌,打死肖立程。他的心里,隐藏着恶毒的心思。这一点,其余探子完全想不到。毕竟,两人即使不能成为盟友,也没有必要杀了对方。

杨煜看到晋国探子迎上肖立程的剑刃,便知dào

他的心想。于是,他心里一计,计上心头。知dào

若要杀了此人,此时是最好的时机。于是,他悄悄地把一身的内力应用于掌中。以无风无波的攻势,挥掌拍向晋国探子的背后,让他的身子以千金重的力量,如风的速度迎了上肖立程的剑刃。

所以,当肖立程的轻轻一剑刺入他的身体时,却变成了千金重的一剑,一剑深入他的心脏,让他即刻死亡。致死,他都无法往后看一眼,是谁在他的背后拍出一掌?

四人看到晋国探子已死,也不去仔细想想原委,只是一致认为肖立程一时失手,而杀了他。这一来,四人也无心再休息静养了。

四人互望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即做出决定,留下两人看管人质,另外两人把晋国探子的尸身抬外面去埋藏了。

肖立程想到晋国探子的死是他的责任,所以,埋藏之事他也不愿假手于他人。于是,他一挥手,和另外一名探子合力抬起晋国探子的尸身走了出去,走向茅屋外的一块空地方。用锄头挖出一深坑,把晋国探子给埋了。

当两人的回到茅屋之时,里面的情景让两人顿时傻了眼。

只见四个人质已经被松绑,四人分四个方向地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样子悠闲地聊着天。茅屋的男主,还特地向着走进来的肖立程两人缓缓一笑。这一笑,肖立程只感觉他的笑容深沉如海,仿佛,仿佛温藏着一种看不见的血凶浪潮。

他回了茅屋主人一眼,直觉告sù

他,此人不简单,看来不是茅屋的主人。而是……想着,他心里一亮,然后黯然。他怎么这么笨,直到这时,才发xiàn

这个男主并非茅屋的主人,而是女人们的丈夫杨煜?

他缓步跨了进去,目光一转,看到屋中的两名探子早已被杨煜控zhì

住。看样子,是被他点了穴道,然后扔到了地上。

杨煜看到肖立程不惊不慌地走了进来,心里忍不住称赞他的胆略过人和气度非凡。他看着肖立程的淡定和沉稳,微微一笑说:“肖立程,吴国探子,武功乃天下前十名。英雄胆略过人,才智虽非绝顶,却绝不是庸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肖立程淡淡一笑说:“凉国杨煜杨元帅乃天下闻名的名将,聪明才智乃当世无人人比。今日一见,让肖某果然是大开眼见。”

杨煜微微一笑,就地取材,拿起桌上探子们喝过的酒壶,倒了满满的两杯,看着肖立程笑着说:“今日一战,你我是有死有伤。所以,作为英雄相惜,我以此酒敬你一杯,表达相惜之情。然后再斗,如何?”

肖立程应了一句:“不胜荣幸!”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接过杨煜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杨煜看了双手一拍,称赞道:“好气量,好胆量!”

肖立程喝完酒将酒杯扔在地上,看着杨煜说:“请出招吧!”

杨煜微笑地摇摇头,看着他说:“你我一战,必有死伤。不如,我们划出一个界限,比上十招。十招之内,你若是能逼得我出一招,或者让我出得了界外,便是你赢。那么,你们大可以把我们攻夏的消息带给你们的王,带给世人。但是,如果你不能赢我,杨某只好困住你们,让你们做我们的人质。等我们的战争结束了,才放你们回去,如何?”

“此主意甚好!”肖立程说完看着杨煜问:“那么,请你划出界限。”

杨煜一笑,站了起来。走到屋中间,左脚一蹲,右脚伸出,用力地在地上一划,他的左脚跟着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于是一个大大的圆圈便在他的脚下划成。跟着,他左脚一立,站了起来,稳稳地站在圆圈中心看着肖立程道:“这个圆圈便是界限。”

肖立程看着杨煜划出的可容两人的圆圈,不由得心中佩服。这样的圆圈是习武之人都能划出来,但是,想要在倾刻间,以内力划出一个犹如月亮一样的圆圈来,却非人人做到。

他心中佩服,心里更是谨慎地跨进了圈内。他是一个能看清现实的男人,所以,杨煜说的比武之事,虽然他觉得对杨煜来说是不公平的。但是,杨煜的武功深不可测,却是人人自知。他也自知无法胜过杨煜,如此,杨煜既然有心相让,他何不顺从?

他走进圈子中心,抱着拳向着杨煜说了一声:“承认!”然后,他挥起手中剑,挽起一个剑花。剑花层层,如浪潮一样,层层叠叠地,直直地向着杨煜的喉咙而去……rs

第222章 大军度河

杨煜看到肖立程一剑刺来,这一剑看似平淡无奇,却缊含着狠烈的杀招。{}不由得微微一笑,也不闪避不退让,却在剑要刺入咽喉之时,身子一斜,肩膀一提,将剑推了开去。

肖立程大赞一句:“好!”杨煜身子不动,单单靠内力发动于肩膀上,以肩头的力量推开了狠烈刺来的一剑,不能不让肖立程大赞一句“好!”

‘好’字刚落,就见肖立程全身扑上,手中之剑,更是挽出无数的剑花,剑花犹如潮水一样,一浪接一浪地扑向杨煜。

一时间,杨煜只感周身都布满了剑花,剑花锋利无比,若是不辛不刺中,铁定受伤。

他在剑花层层的包围之下,突然脚尖一点,身子自剑花的花心之中窜出,一跃而起,跃上半空。他的身子刚刚跃起,但见另一条人影相随,也自地上一跃而起,直扑杨煜而去。

杨煜人在半空中,看到肖立程不离不弃地跟来。微微一笑,深提一口气,自半空中又往上跃了一丈有余。

肖立程看到杨煜不用借用任何力量,便可以凭借心中的一口气,而往上再升跃一丈有余,此乃当真是神功!会此神功的人,天下之人廖廖无几。当然,这廖廖无几之人也有他。

他不由得展颜一笑,如鬼魅一般相随,紧紧地跟在杨煜的下面。

杨煜换了一口气,以空气中借用体内的力量凭空再次升起丈余。本以为肖立程无法再追上来,谁知肖立程的武功也不弱,也会在空中换气、换形。

于是,他不等肖立程追上来,身形便突然而降,如一头大雁一样直直地压了下去。

肖立程只感觉杨煜如一座山一样压来,这种场面,杨煜本来就已经占了上风。杨煜在上,他在下。他要刺杀杨煜就已经很困难,如今杨煜突然下降,威力像一座山。

但是,为了能够刺上杨煜赢了他,肖立程便不顾一切逆行而上。手中的剑,向着杨煜的身子刺去。

杨煜看到肖立程不退反进,知dào

他已经拼了命要赢。不由得一笑,也没有打算压死他,于是,在剑要刺入杨煜的身上时,杨煜的身子在半空中一转,避了开去……

屈宁看到杨煜和肖立程的博斗精彩纷程,惊险刺激。每次都是眼看着杨煜要受伤,但是,关键时刻,他都能够避了开去。她的心中便不免羡慕佩服。

五夫人却是没有屈宁看得那么入神,毕竟,她的武功没有屈宁的好,于深奥的武功她更是看不懂。她看着两人的博斗,只是为他们数起招数来。因为杨煜说过,他不出招也可以和肖立程斗上十招。十招一过,而杨煜又没有被肖立程逼出圈外。那么,此次博斗就是杨煜赢。

此刻,她数到七,然后是八,是九,一路数来,她数得心惊肉跳,震憾无比。只感觉,这一生,从来数数没数过这么的惊心动魄,消魂时刻。

当她数到十的时候,忍不住欢呼一声,自凳子上跳了起来。看着终止博斗,相对而战的杨煜和肖立程,高兴地大喊:“王爷赢了,王爷赢了!”

七夫人听了连忙从凳子上跳起来,举起手连声呼叫:“王爷赢了,王爷赢了!”

肖立程站在圆圈内,满脸的沮丧和灰暗。但是,他的心里却输得心服口服。他看着杨煜微一抱拳说:“此次博斗王爷已赢。这就请你带着你的夫人们回去吧。”

杨煜笑了笑,说:“那么,随我而去还是由你们回去,也是由你们决定。”他这样说,也就等于不要肖立程四人在他营中做人质。

肖立程当然知dào

杨煜的意思。杨煜会放了他们四人,也是因为信得过彼此,知dào

既使放他们走,他们也不会把魏国攻夏的事情说出去。

他想着,与另外三人商量。另外三人也是不愿做人质呆在杨煜的身边,但是,也不会回去见国君。他们愿意在此隐藏身份,等到魏国与西夏国打起来的时候,他们才会回去覆命。

当他们把他们的想法告sù

杨煜时,杨煜点头表示赞同。其实,现如今的社会,谁也不喜欢做人质。杨煜明白,也明白四人都是铁争争的汉子,他们既已答yīng

杨煜不会把他攻夏的事情传出去,他们便不会。

正因为相信,杨煜所以也没有强列要求,只是与肖立程四人再说了一些客气话,便带着三位人离开了。

当他们回到大军当中时,已是下午落日时分。落日的树林里,比任何地方的黑暗都要来得快。

拓跋智看到屈宁离开队伍一整天才回来,担心了一天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他看着她,微微一笑,说:“回来了?”

这一声问候,不咸不淡,不痛不痒,但是,屈宁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感动。她报以他一笑,‘嗯’了一声。

其余夫人们看到五夫人和七夫人相安无事地跟着杨煜回来,不由得喜上眉梢,连忙跑过来,围着两人问寒问暖。然后,她们一同转过身来,围着屈宁问寒问暖。

屈宁感受着各位姐姐们的关心,心里真的是很感动,也很感触。都说古代的女人喜欢吃醋嫉妒、勾心斗角,但是,她的姐姐们却可以和平共处。看来,这一点还是杨煜的功劳。是他,把他的夫人们调|教得如此有爱心和善心。

接下来,由于屈宁和杨煜以及五夫人七夫人,劳累奔波了一整天而没有休息。因此,四人晚饭也没有吃,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下,睡了一觉

这一觉直睡到月出偏高,四人才醒来。

醒来之时,听到河的对岸传来暗号,知dào

对岸的士兵已经将夏军拿下。如此,大军便可以横渡过河。此时,无极和崔士中等人带领的士兵也拼拢过来。

于是,十万大军于夜晚摸黑度船过河。过了河之后,趁天还没有亮,大军便又疾速向前,向着芦苇之地走去。走了不到三个时辰,只见一人高的芦苇犹如苍茫大海一样横桓在眼前,那景观,真的是美不胜收。rs

第223章 夏王

屈宁看到芦苇苍茫,如一片大海一样,茫茫无尽头,一阵风吹来,芦苇低垂,如浪潮一样一浪接一浪,那风景实在是不亚于任何一种风景。她心里感到黯然,这么好kàn

的一片芦苇将要毁掉,实在是有些可惜啊。

杨煜的心中虽然也有一些惋惜芦苇,但是,成就大事者,牺牲往往是在所难免。他发一声喊,士兵们举起廉刀如潮水一样袭卷芦苇而去。不出片刻,芦苇便倒了一大片。

很快地,第一批士兵们退了回来,第二批士兵接着往下割。

杨煜担心退下士兵的安危,连忙过去检查,发xiàn

没有什么异样。想想也是,就这么一个时辰,芦苇就算有毒,但是它的毒性也不强,除非在芦苇地里呆上整整三天,才会毒发身亡。不过,为了安全着想,他还是命令士兵们于第一时间喝下了很多很多的水,以便可以清洗肠胃。然后,他又命令士兵退回到树林里,吸收树林里的清新空气,以此净化毒气。

如此,士兵们才算是毫无危险可言。

接下来,第二批士兵退下来的时候,也如第一批士兵们一样,又喝又吸,又休息。如是这样轮流,每位士兵都是割一个时辰,然后休息一段时间,再接着割。到了第五天,苍茫如海的一片芦苇被士兵们割了个精光。芦苇的地下,多半是湖水或浅水或洼水。

杨煜看着一地的芦苇,本来有心想要将芦苇烧掉,但由芦苇生长在水中,无论它的茎还是叶,都是充满了水份,想要烧它,一时半会根本不能烧。

大军只得继xù

向前走,浅水的地方,大军用芦苇做垫脚,踩着芦苇而过。水深的地方,便剩船而过。当然,大军是分几批而过。首先是第一批敢死先锋,等他们偿试度过这片芦苇,过去以后,他们休息一天,感觉没什么异样了,才以烟花的形式传给芦苇对岸的大军。以便告sù

大军,横度芦苇没有问题,大军才可以过。

屈宁看到杨煜无论哪一个细节都是做得很仔细,不由衷心地佩服。其实,如果由她来统领大军,她也许也能统领到这种程度。只是,当大军越接近夏国的时候,她的心就越乱,很多事情,她就想得没有那么周全了。

杨煜也是知dào

她会这样,才会临时揽下大军的统领权。

统万城,夏国的都城。此时宫中文武官员集聚在议政厅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忧心重重,眉毛深深地皱起。

夏王赫连淳淳,坐在龙椅之上,只感觉如坐针钻。

刚才,探子来报,说是看到一队大军直逼夏国,那大军的旗帜上显明地写着一个大字‘魏’。听到这里,他知dào

魏国不满宁文公主去世的事,而兴兵伐夏。其实,他一开始便不是没有做好迎战的准bèi

。只是,当他收到施颜文的密报,说是魏国慑于夏国威严,就算宁文公主去世,也不敢撕破脸皮直攻夏国,他这才撒掉迎战的士兵。

然,他才高枕无忧了几个月,就见魏国大军直逼城池而来。虽说城内粮食丰富,但是,时间一久,必定会被困死。史前的两凉困夏两年,却困不死夏国的一卒一员的传说,已经不能成为传说了。

如今的统万城,城墙虽然牢固,但食物早已不是当年能比的量。何况,当年筑城时,就是因为害pà

有外敌困城,才在筑城的时候,用烧烤的玉米等等来筑城,这才使得两凉困城时,城身的玉米可以食用。现在,被吃光的玉米早已不是玉米,而是用石头填补。

夏王目光威严地瞪着文武官员,等着他们给他一个良好的对策。但是,他久久等不到。他忍不住怒火中烧,想想这帮饭桶,整天只知吃喝玩乐,一旦有事发生,却个个毫无胆略和计策,没有一位武将敢出来迎战。

他猛地一拍扶手站了起来,怒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文武官员问:“怎么,文官没有人想得出一个对策,对付魏国大军?武官呢,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为朕去迎战魏国吗?”

文武官员听到夏王的怒问,都吓得不敢抬头。

这时,武将共冶从列队中走了出来,看着夏王说:“臣认为,为今之计。还是请平原公速速来相助,我们里应外合,才能将魏军击溃。”

平原公,乃夏王的弟弟。被夏王派到长安守城,成为一城之王,威霸一方。

夏王听了,点头道:“此一计朕早已想到,但是,由谁去请?现在大军即将逼迫眼前,我怕平原公还没有请来,魏国的大军已经逼来。到时,我们无法抵抗,岂不是拱手相让城池?”

共冶连忙请示道:“臣愿意去平原公。”

“好!”夏王立即拍手,吩咐道:“你这就骑上朕的千里良驹,绕过魏国的大军,直奔长安。记住,速去速回,中途切勿耽搁。如此,你们才能赶得回来救朕,及朕的子民。”

“是!”共冶领旨而去。

接下来,夏王不管其余武将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命令他们整装三军,准bèi

出城迎战。他则守在城墙之上,观看战争,便时刻策划作战计谋。

如此,文武官员在夏王有条有序的安排之下,不安的心才稍微缓和了一下。何况,大敌当前,每个人有一颗与城池共成亡的心思。

其实,夏王赫连淳淳本来就是一个善于战争,勇于作战的人才。只是这六七年来,由于天下太平,统万城也和平了七八年。正所谓,安久必懒,这个道理当真是天理。

由于和平了几年,夏王便忘了战争时的勇心。何况,这几年来,他的心思都是扑在后|宫的美人身上。人们都说男人好|色,皇上更是好|色。皇上之所以好|色,是因为他有财有权,可以享尽女人的欢。

所以,这几年,夏王沉侵在温柔香中不能自拔。如今看到大军来逼,才知dào

过去的七八年时间里,过的是浑浑噩噩。他疏于管理军事,疏于操练士兵,才使得武将们没有以前的那种奋勇前进的激昂之心。

夏王忧心忡忡,深深皱起的眉头,使得四十来岁的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rs

第224章 诱敌出城计

三天过后,杨煜带领的大军于下午时分到达夏国都城统万城的城外。

屈宁看着统万城的上方有重兵把守,知dào

对方已经知dào

魏国攻夏。心里不由得紧张,生怕夏王早已做好准bèi

,把大军六十万调集过来对付她们。

杨煜当下命令士兵们距离城墙百里之远的地方扎营休息。

当晚,他叫来诸多副将们一起商量作战方案。

他第一个听取的,便是拓跋智的意见。

拓跋智沉吟了一声,看着说众人说:“于今天统万城的重兵把守的情况来看,夏王早已知dào

我们攻夏的事。看来,他们有所防备。我不怕他们防备,就怕他的城内有六十万大军。到时,六十万大军直扑而来,我们即便不被淹死,也能被踩死。所以,我认为,这场战争,我们不能以硬碰硬。当然,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困城。”

屈宁站在一边听着,心里毫无计策。其实,她一向聪明有谋略。但是这一回,由于有那么多人才名将来帮她,况且她的心时刻系着父母的安危,她心中的计谋便比平时迟钝了一些。也正因为如此,杨煜才会不听取她的意见。

慕容千辰听了,连忙说道:“困城看来是万万行不通。你想啊,史书有记,当年南凉与北凉两军困夏于城内长达两年之外,却依然困不死夏兵的一卒一员。如今再困,结局应该还会是一样。”

拓跋智‘呵呵’一笑说:“你既然说是‘当年’,那么,这种传说只能是‘当年。’”他说着转过头看着杨煜说:“若我没有估错,当年困城之时,夏国必定有后着,才使得夏国不能被困死。但是,这个后着已经在那个当年的传说中已经用完了。也就是说,现在的统万城,城墙是坚不可摧,但是,却能够像天下所有的城池一样,可以困!”

杨煜点点头,笑道:“嗯,我赞同你的说法。”

崔士中听到这里,连忙发表了他的意见:“杨元帅,从今天夏兵重守城墙的姿态来测,夏兵并没有六十万大军在城内。”

“何以见得?”杨煜微笑,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赞许的光芒。显然,在他的心里也猜到了统万城内没有聚集六十万夏军。

崔士中沉吟一声道:“如果夏军有六十万大军齐聚城内,以夏国好勇善战的性格,早就打开城门迎战,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一副如临大乱的样子?”

杨煜一拍双手称赞道:“崔将军分析得在情在理。”他赞了一句看着众人说:“夏军的兵数有六十万之多,但由他们没有做好迎战的准bèi

。这六十多万之兵,分散在全国十几个城内。所以,夏主现在呆在城内是想要等缓兵。如此,我们不能让缓兵过来。当然,在此期间,我们必须要不需一切代价,把夏军诱出城迎战。”

“嗯。我赞成这个作战方案!”拓跋智听了,第一个举手赞同。

其余人也是举手赞成。

于是,一连数日,魏军天天在城下擂鼓挑zhàn

,夏军却是闭城不出。一连数日均是这样,一无战事。杨煜知dào

统万城坚固不能强攻,只能诱敌出城迎战,偏偏夏主赫连淳淳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知dào

魏军无法攻城,便稳坐在城内,只等缓兵大军的到来。

杨煜一连数日都是派人挑zhàn

夏军,但是夏军按兵不动。他也不由得急了,如此下去,夏军的缓兵一到,到时,他们十万大军将会被夏军前后夹击,全数被歼灭。

他知dào

这样的战事不能再拖,必须在夏军的缓兵还没有到之前,速速攻下统万城。否则,将后患无穷。

这一天,他思索良久,终于被他想出一条妙计。

此后,一连数天,杨煜也如几天前一样,天天派人到城下挑zhàn

。夏军也是依旧不上当,稳坐城内把守遥望。如此,忽有一日,魏军正在城下叫骂,后面远处的地方腾升起一股黄尘,无数身着夏军戎装的骑兵疾驰而来。

杨煜带领士兵往回迎战,两军撕杀多时,杨煜渐渐不敌。便弃兵而逃,士兵们和副将们看到元帅都是弃械而逃,不由得心里恐慌,也连忙丢下武器,拼命地逃走。

这时,一名夏军骑兵跑到城下大喊:“平原公来相助了,快请皇上速速开城门,与我们一起歼灭魏军。”

赫连淳淳在城上听得弟弟来相助,顿时心花怒放。立即命人打开城门,率兵倾巢而出,与弟弟平原公一起前后夹击魏军,誓要把魏军全数歼灭。

杨煜带领的士兵节节而退,夏军步步紧逼。

两军一军穷逃,一军猛追。不知不觉,两军进入到一条山谷深处。杨煜立时勒马停住,转过身,手一挥,带着逃跑的士兵们往回走。

夏军步步紧逼,一直追到山谷,山谷深处是悬崖,眼看他们就要活捉魏军。谁知魏军却突然停住逃跑,全军井然有序地往回走。士兵们的脸上没有逃跑时的惊慌,反而有一种淡定和兴奋的期待。

夏王赫连淳淳一看,顿时心中一凉,一股不好的念头刚自心中升起。但见山谷的四周,突然冒出无数魏军,将夏军团团围住。

他一看,知dào

中了杨煜的诱敌出城计。

原来,所谓的平原公缓兵到了,只是杨煜下令士兵们穿着夏军的战服,让赫连淳淳看了,以为真的是他的弟弟平原公来相助了。所以,他才会打开城门迎战。

赫连淳淳知dào

中计,心中不由一阵悲哀,知dào

他的王命已经走到尽头。但是,他却是死也无法冥目。看对方的元帅,并非魏国之人,而是凉国有名的名将杨煜。

他看着杨煜,仰头苍凉一笑,说:“没有想到,灭我夏军的并非是魏军,而是你凉军。只是朕实在是想不明白,我大夏国与你凉国自史前一战之后,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何以如此逼人太甚,竟然打着魏军的旗帜来灭我大夏?”

第225章报了仇(2096)

杨煜闻言微微一笑,目光如灼地盯着赫连淳淳,说:“错!此次征战,我并非以凉国之名攻夏。”

赫连淳淳微一吃惊,睁大眼睛看着杨煜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真的以魏军之名攻夏?那么,如此说来,你已叛国?”

杨煜瞪了赫连淳淳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恼怒。他瞪着赫连淳淳不满地说道:“我杨煜乃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会叛国?”

“那你为何打着魏军的旗帜来攻打我大夏国?”赫连淳淳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没有问到想要到的答案,一时只感迷茫。

这时,只见从杨煜的身后跳出一人,此人虽然穿着魏军战将的服装,但容貌娇俏,眼睛水灵,肌肤胜雪,当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只见她跳出来后,瞪着一双带血的眼睛,看着他大声说道:“我姐夫是为了我而攻你夏国的。”

“你是谁?”赫连淳淳看着,依稀觉得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突然想起齐国的王妃,那王妃,真的是天生的娇柔美丽,让他一见,掉了三魂,迷了七魄。只可惜……

他长叹一声,看着这个女人忽然柔声问:“你是齐妃的女儿?”

“是又怎样?”屈宁往前站了一步,紧咬牙关,握着双拳,盯着赫连淳淳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齐王和齐妃的女儿,六公主。今天我带着大军攻夏,我的姐夫大凉国元帅杨煜,我的未婚夫燕王慕容千辰,我的大哥秦国名将琅邪将军,我的智大哥突厥汗国名将,都来助我一臂之力。为的就是要歼灭于你,救出我的父王母后。识相的,你就放了他们。否则,我将让你偿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赫连淳淳听了仰天一声长笑,然后,他看着屈宁笑着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究竟能把朕怎样的生不如死?朕倒是很想瞧瞧。只可惜,无论怎样做,朕也无法把你的父王母后还给你。”

屈宁心里一颤,她就知dào

夏王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父王母后。一时之间,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该怎么做,才能让夏王生不如死。

赫连淳淳转过眼,看着杨煜问道:“你来,实jì

上是为了齐妃吧?”

杨煜听了老大不高兴,他知dào

赫连淳淳的意思。赫连淳淳一定以为他是为齐妃的美貌而来的,齐妃,她生来就有一种可以让男人为她生为她死的无限魔力,但他不是!

他与齐妃素未某面,虽然她是当世无人能比的美人,可以迷倒一片男人。但是,他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素味某面的美人,而兴兵伐夏。他伐夏完全是他想帮zhù

屈宁,想他与屈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心中对于齐妃,只有一种感情,那就是因为屈宁而敬重她!

他不由得脸色一沉,看着赫连淳淳冷冷地说道:“你别管我为谁。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把齐妃和齐王给杀了?”

赫连淳淳看到杨煜的脸色不对,知dào

杨煜并非因为齐妃而攻夏。难道说,他真的是为了齐妃的女儿而攻夏?他忍不住多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屈宁虽然长得娇柔美丽,依稀有齐妃的影子。但是,她的气质与美丽与风骨,却永远都无法跟齐妃相比。

他笑了一笑,此时此刻,他懒得再去理会杨煜打着什么名号伐夏。当然,此时此刻他也并非关心他的生死。他盯着屈宁,无限爱怜地问道:“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屈宁一愣。在她的心里,她恨死了赫连淳淳,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喝他的血。但是,此刻他那么温柔地问候她,他的样子,好像就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在温柔地关心着自己的孩子。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的仇人竟然会用这么温柔,这么慈祥的面容问候她。一时间,她呆在了原地。过了许久,她才想起,他是她的仇人。不管他装出何等的温柔慈祥,他都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应该恨他,从心里恨他!

她咬着牙,磨着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究竟放不放我的父王母后?”

赫连淳淳看着屈宁的样子,心里一阵心酸,想到齐妃,他难过地问道:“你恨我?”

“我恨不得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喝你的血……”屈宁双眼冒着仇恨的光芒,逼近赫连淳淳,盯着他的温柔的眸子,她的心有一瞬的迷茫。为什么,为什么他对她会这么怜爱和温柔?仿佛,仿佛在他的心中,她早已是他的女儿。

屈宁一甩头,甩掉这种恼人的情绪,抽出腰中剑,用剑尖直指赫连淳淳的咽喉:“说,你把我的父王母后关押在哪里?”

赫连淳淳微一笑,突然伸手抓住屈宁手中的剑往前一送。只听‘卟’一声,锋利的剑刺穿了赫连淳淳的肌肤,深入咽喉。

“你……”屈宁看了心惊肉跳,连忙拔出剑,伸手接住赫连淳淳倒下的身子。

赫连淳淳的咽喉之处喷出一股鲜血,血液艳红,不断溢流。

这一下,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一时间谁也没有动,只是茫然地看着屈宁接住赫连淳淳的身子扑到在地。只见她慌乱地用手堵住赫连淳淳脖子上的鲜血,看着他,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报仇了,终于报仇了!

五年来,她无时无刻都想着亲手杀了仇人。但是,现在真的杀了,她又觉得那么茫然。仿佛,仿佛,她杀错了一个好人。

她无措地看向杨煜,杨煜连忙蹲下身子,伸手在赫连淳淳的脖子处连点几下,封住了他的血管,让他的血液不再往外流,也减轻了他的痛苦。

赫连淳淳困难地伸出手握住屈宁的,看着她,困难地说道:“我请求你,让我……让我与你的母后……合葬。”

屈宁心里一阵反感,连忙伸出手,冷声道:“绝无可能。我的母后,她一定还能活……”她本想说她的母后一定还能活一百岁。但是,话到这里,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她看着赫连淳淳颤着声音说:“你,你的意思是……我的母后,母后她……”

话没有说完,屈宁一时气血攻心,而晕了过去。rs

第225章 报了仇

杨煜闻言微微一笑,目光如灼地盯着赫连淳淳,说:“错!此次征战,我并非以凉国之名攻夏。”

赫连淳淳微一吃惊,睁大眼睛看着杨煜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真的以魏军之名攻夏?那么,如此说来,你已叛国?”

杨煜瞪了赫连淳淳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恼怒。他瞪着赫连淳淳不满地说道:“我杨煜乃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会叛国?”

“那你为何打着魏军的旗帜来攻打我大夏国?”赫连淳淳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没有问到想要到的答案,一时只感迷茫。

这时,只见从杨煜的身后跳出一人,此人虽然穿着魏军战将的服装,但容貌娇俏,眼睛水灵,肌肤胜雪,当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只见她跳出来后,瞪着一双带血的眼睛,看着他大声说道:“我姐夫是为了我而攻你夏国的。”

“你是谁?”赫连淳淳看着,依稀觉得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突然想起齐国的王妃,那王妃,真的是天生的娇柔美丽,让他一见,掉了三魂,迷了七魄。只可惜……

他长叹一声,看着这个女人忽然柔声问:“你是齐妃的女儿?”

“是又怎样?”屈宁往前站了一步,紧咬牙关,握着双拳,盯着赫连淳淳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齐王和齐妃的女儿,六公主。今天我带着大军攻夏,我的姐夫大凉国元帅杨煜,我的未婚夫燕王慕容千辰,我的大哥秦国名将琅邪将军,我的智大哥突厥汗国名将,都来助我一臂之力。为的就是要歼灭于你,救出我的父王母后。识相的,你就放了他们。否则,我将让你偿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赫连淳淳听了仰天一声长笑,然后,他看着屈宁笑着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究竟能把朕怎样的生不如死?朕倒是很想瞧瞧。只可惜,无论怎样做,朕也无法把你的父王母后还给你。”

屈宁心里一颤,她就知dào

夏王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父王母后。一时之间,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该怎么做,才能让夏王生不如死。

赫连淳淳转过眼,看着杨煜问道:“你来,实jì

上是为了齐妃吧?”

杨煜听了老大不高兴,他知dào

赫连淳淳的意思。赫连淳淳一定以为他是为齐妃的美貌而来的,齐妃,她生来就有一种可以让男人为她生为她死的无限魔力,但他不是!

他与齐妃素未某面,虽然她是当世无人能比的美人,可以迷倒一片男人。但是,他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素味某面的美人,而兴兵伐夏。他伐夏完全是他想帮zhù

屈宁,想他与屈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心中对于齐妃,只有一种感情,那就是因为屈宁而敬重她!

他不由得脸色一沉,看着赫连淳淳冷冷地说道:“你别管我为谁。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把齐妃和齐王给杀了?”

赫连淳淳看到杨煜的脸色不对,知dào

杨煜并非因为齐妃而攻夏。难道说,他真的是为了齐妃的女儿而攻夏?他忍不住多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屈宁虽然长得娇柔美丽,依稀有齐妃的影子。但是,她的气质与美丽与风骨,却永远都无法跟齐妃相比。

他笑了一笑,此时此刻,他懒得再去理会杨煜打着什么名号伐夏。当然,此时此刻他也并非关心他的生死。他盯着屈宁,无限爱怜地问道:“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屈宁一愣。在她的心里,她恨死了赫连淳淳,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喝他的血。但是,此刻他那么温柔地问候她,他的样子,好像就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在温柔地关心着自己的孩子。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的仇人竟然会用这么温柔,这么慈祥的面容问候她。一时间,她呆在了原地。过了许久,她才想起,他是她的仇人。不管他装出何等的温柔慈祥,他都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应该恨他,从心里恨他!

她咬着牙,磨着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究竟放不放我的父王母后?”

赫连淳淳看着屈宁的样子,心里一阵心酸,想到齐妃,他难过地问道:“你恨我?”

“我恨不得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喝你的血……”屈宁双眼冒着仇恨的光芒,逼近赫连淳淳,盯着他的温柔的眸子,她的心有一瞬的迷茫。为什么,为什么他对她会这么怜爱和温柔?仿佛,仿佛在他的心中,她早已是他的女儿。

屈宁一甩头,甩掉这种恼人的情绪,抽出腰中剑,用剑尖直指赫连淳淳的咽喉:“说,你把我的父王母后关押在哪里?”

赫连淳淳微一笑,突然伸手抓住屈宁手中的剑往前一送。只听‘卟’一声,锋利的剑刺穿了赫连淳淳的肌肤,深入咽喉。

“你……”屈宁看了心惊肉跳,连忙拔出剑,伸手接住赫连淳淳倒下的身子。

赫连淳淳的咽喉之处喷出一股鲜血,血液艳红,不断溢流。

这一下,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一时间谁也没有动,只是茫然地看着屈宁接住赫连淳淳的身子扑到在地。只见她慌乱地用手堵住赫连淳淳脖子上的鲜血,看着他,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报仇了,终于报仇了!

五年来,她无时无刻都想着亲手杀了仇人。但是,现在真的杀了,她又觉得那么茫然。仿佛,仿佛,她杀错了一个好人。

她无措地看向杨煜,杨煜连忙蹲下身子,伸手在赫连淳淳的脖子处连点几下,封住了他的血管,让他的血液不再往外流,也减轻了他的痛苦。

赫连淳淳困难地伸出手握住屈宁的,看着她,困难地说道:“我请求你,让我……让我与你的母后……合葬。”

屈宁心里一阵反感,连忙伸出手,冷声道:“绝无可能。我的母后,她一定还能活……”她本想说她的母后一定还能活一百岁。但是,话到这里,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她看着赫连淳淳颤着声音说:“你,你的意思是……我的母后,母后她……”

话没有说完,屈宁一时气血攻心,而晕了过去。rs

第226章 不舍

屈宁睁开眼睛,触眼所见是陌生的环境。百度:本名+周围灯光暗淡,幔低垂,床梁雕刻精致美丽,俨然是躺到了一张精美的床上。她眨了眨眼睛,慢慢坐自床上坐起。才发xiàn

,现在已经是深夜。

这时,有人掀开幔探进来一颗脑袋,是无极。

无极看到屈宁醒了,感到很吃惊。张开的嘴巴好半天才恢复正常,然后,他欣喜地府下身子一把抱住屈宁,高兴地说:“宁儿,你醒了?”

屈宁勉强一笑,问:“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啦,怎么会躺到这里来了?还有,我姐夫、智大哥和辰大哥琅邪大哥呢?”

无极感到很失落,觉得屈宁谁都问到了,唯独没有问起他。但一想,他就在她的面前,她看得见摸得着,不问他,倒也是正常。这才感到释怀,冰冷的心微微地温暖了一下。

他放开屈宁看着她说:“大家累了许多天,都睡了。”

“哦。”屈宁点点头,抬起,看着无极说:“你也累了吧?你去休息吧!不用守护我了。”她很感动,知dào

无极没睡的原因,只是想守护着她。看到她平安醒来,他才会放心。

无极摇头:“我不累!”

屈宁听了,也不执意要无极去睡,他的性格她了解。她拍拍床沿,看着无极说:“坐下吧。”

无极听话地坐了下来,并伸手把屈宁抱在怀里,用被子裹住她的身子,让她温暖一些。他拥bào

着屈宁,心都在颤抖。自从拓跋智来了,他就没有单独与屈宁在一起。这几个月来,他无时无刻地思念着与屈宁单独在一起的日子。

尽管他是这样想地与屈宁在一起,但是,为了屈宁的身子着想,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你不需yào

再睡一会吗?”

屈宁摇摇头说:“我睡不着。”

她躺在无极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心没有那么空荡了。刚才醒来的一刹那,她有一种被世界遗弃的孤独和失落感。她紧紧地抓住无极,轻声地问道:“无极。夏王死了吗?”

“死了!”无极的声音冰冷,听不出什么感觉。但是,他却用心给了屈宁温暖,让她的心在伤感和失落中,体会到了一丝温暖。

屈宁闭闭眼睛,很落寞地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一心想着报仇,想要杀了夏王。但是,当我真的杀了他的时候,不知dào

为什么。我的心又会这么难过。”

……

无极用心地听着。

“我,是不是不该杀他?”屈宁问得小声,仿佛蚊子叫。

无极听得仔细,便说道:“有仇必报,是天理!”

屈宁笑笑。无极的话,总是那么简洁,但是,却一言即中要害。

是的,有仇必报是天理。夏王囚禁了她的父王母后和亲人这么多年,这份仇可谓深似海。她要报仇,要杀他。是天理!

只是,她没有想过,报仇来得那么容易,一剑便让夏王去世。她的心中,曾经想过如何如何地折磨他,让他如何如何地生不如死。结果。他就这样带着微笑死在她的面前。让她迷惑,让她伤感,让她不解。

她抬起头,看着无极问:“你有没有觉得夏王很奇怪?”

“何止是奇怪?他的死,简直是温暖得让人要醉死。”

突听一声笑语。从幔处传来,打断了无极的话。

无极本想回答屈宁的问话,但他生来不会说。所以,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听拓跋智的声音自幔外传来。他连忙放开屈宁,站了起来。他还记得,他与拓跋智约定过,在没有回到魏国之前,他是不可以单独与屈宁在一起的。

拓跋智掀开幔,顺便挂了起幔。他看着不安站着的无极,微笑道:“无极,你不用如此不安。你的心思我明白,你对屈宁用的情,也让我感动。我拓跋智自问,我的心里真的无法做到你这种地步,凡事以宁儿为先……”

“智大哥。”屈宁忍不住打断了拓跋智的话。只因他的话,让她听了一阵伤感,心里隐隐地感到一件不好的事要发生。好像,好像从此以后,她与拓跋智之间的距离会拉开十万八千里。

她着急地一把抓住拓跋智,伤感地说道:“智大哥,你说什么呢。在你的心中,不也是凡事以我为先吗?你一路守护着我,我心里明白。”

无极看了,连忙退了出去。他是一个单纯而正直的男孩。他觉得他与屈宁单独会面很对不起拓跋智,所以,于情于理,他也要让拓跋智单独与屈宁会面。

只是,他刚退一步,拓跋智便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笑着说:“无极老弟你无需躲避。宁儿现在是非常时期,需yào

你时刻的守护。”

“但是你……”无极嚅嗫了一下。

屈宁的心跳得更利害,抓住拓跋智手的就更用力了:“智大哥,你究竟怎么啦?”

拓跋智一笑,伸手拍拍屈宁的手,给予她安慰:“宁儿放心,智大哥并非要永远离开宁儿。只是智大哥这次的使命已经完成,必须带着兄弟们回去了。否则,时间久了,可汗会大大地不高兴。”

屈宁听了跳起来,大声说:“我就知dào

你要离我而去。你……我……你……”她一时着急,不知该说什么。

无极听了,知dào

此时此刻如果他还要留在这里,那么,他就是不人。想着,他拿开拓跋智的手,转了一个身,迅速地离去。

拓跋智本想再次抓住无极,要无极今后都守护着屈宁。但是,如果他真这样做了,就等于他放qì

了屈宁。无极对屈宁的情和爱,让他看了感动,便想要把屈宁完完全全地托付给无极。他因为感动,差点就做了一个错误的解定。

还好,关键时刻,他还是克制了。宁儿是他的挚爱,他没有理由放qì

。不管将来如何,他都要与无极一较高下。

想着,他微微一笑,看着屈宁说:“傻瓜,智大哥走了,对你不是更好吗?你看,你现在做人左右为难。”

“我……”屈宁一头扑进拓跋智的怀里,她的心因为他而慌乱了:“我情愿左右为难,也不要你离去。”她想到三年前他去突厥汗国当兵的时候,她心里的不舍也是像与在这样,让她痛得肝肠寸断。

第227章 恩怨情仇

屈宁想到三年前拓跋智去突厥汗国当兵,那时的心痛和不舍,真的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难过。【本书由】如今听到拓跋智又要离她而去。她便不顾一切地扑到他的怀里,抱着他,哭着说:“智大哥,你不要走。我的仇还没有报,夏国还未灭亡,我的父王母后还没有找到,我的哥哥嫂嫂还没有找到。我,什么都没有找到,你就说你已经功成身退,这是不负责任的。”

拓跋智知dào

屈宁舍不得他离去,其实,他又何偿舍得离开?但是,如果他留下来,将会给她带来精神负担。他知dào

她的心里还没有出决定,也就是说,对待感情,她的心还未成长。她还像三年前一样,左右摇罢。既是如此,他也不想强求。只能一切顺奇自然,等她的感情不再摇罢,他自然会回来。

他拥着屈宁,呵呵一笑说:“傻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一次,我们能够相聚几个月,已经是上天的恩赐。我们又何必强求的太多?智大哥现在是突厥汗国的将领,必须带着兄弟们回去。而你,是魏国的元帅,你的职责是保卫魏国。现在,你我都是各伺其主,道不同,所以不能长相厮守。除非有一天,你我不再为国效力,不再保护百姓。到时,我们便可以相聚、相守。”

屈宁听得黯然,知dào

拓跋智说得有理。如今的她与他,都是身不由己,想要在一起确实很难。她抬起头,看着拓跋智说:“但是,你就这样走了,将来我们就不知dào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相聚。还有,还有……”她说着脸微微地一红,垂下眼帘。小声地说:“我想等到天明以后,找到我的父王和母后,我想把你介shào

给他们。”

拓跋智听得一阵感动。他知dào

在屈宁的感情里,他才是最重yào

的。但是。无极和杨煜于她有恩,她便无法抛弃,这就造成了她的感情摇罢。正因为知dào

她是执意恩情的人,所以,他才不会逼着她去正视自己的感情。不过,能听到她说这翻话,已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他紧紧地抱住她,不知该该怎么说。抱了许久。想想还是必须狠下心来,不能让她活在对父母的幻想当中。他轻轻地抬起屈宁的脸,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声音轻轻地说道:“宁儿,有些事,你必须面对。这就像,你必须面对你的父王母后去世的事情。”

屈宁的心一阵颤抖,眼泪便刷地流了下来。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dào

她的父王母后去世了。但是,她却不愿相信。也不愿意去想。她装作不知,装作无事人一样地与无极与拓跋智聊天。

此刻听到拓跋智的话,她知dào

。她不能再装下去了。眼泪便刷地流了下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拓跋智也不安慰她,只是紧紧地拥着她,任由她哭个够。

屈宁哭了许久,哭到肝肠寸断,眼泪干涸,她才停止了哭泣。她伸手抹干脸上的泪痕,抬起头,看着拓跋智问:“我的父王和母后被赫连淳淳葬在哪里?我要去看他们。”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

拓跋智连忙拦住屈宁。他看着她无限爱怜地说:“宁儿无需着急。你的母亲,她还好好的。”

“什么?”屈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忙问:“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母后没死?”

“不不不。”拓跋智知dào

自己没有表达清楚。让屈宁误解。连忙一笑,解释说:“我的意思说,你母后的容颜还保持着生前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屈宁不解。

“嗯。”拓跋智沉吟一声说:“当夏王赫连淳淳去世以后,我们都觉得他的死有些古怪。于是,我们带着大军攻进统万城,占领统万城,抓了皇宫内院的文武百官。其中,也抓了几个赫连淳淳的心腹。问起由缘,才知dào

,当年赫连淳淳攻打齐国,其实也是为了齐国好。”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到屈宁一副听得入神的样子,便继xù

说道:“齐国是一个小国,迟早都会被周边的大国给吞灭。当年你出嫁半路被劫亲,北方诸国便知dào

这是一个灭齐的好时机。所以北方诸国便蠢蠢欲动,都想要灭了你齐国,霸占齐国。夏国知dào

了,便打起旗帜攻齐。这样,其他国家便不敢再来犯齐。”

屈宁听得心痛不已,只恨她的国小兵弱,才会成了北方诸国都想要吞噬的猎物。

只听拓跋智依旧说道:“赫连淳淳灭了夏国之后,对外宜称把齐王和齐妃以及他们的孩子抓来做人质,其实不然。他都是以上等宾客对待他们,这样,就等于他有恩于齐王与齐妃。你想啊,国家灭亡,最惨的是谁?是百姓,还是官员?”

拓跋智看着屈宁问了一声,不等她回答,他又自己说了出来:“最惨的是皇宫里的男人和女人,男的被羞辱及诛杀,而妃子们的命运往往都是被士兵们轮流奸|了之后,没有死的便被卖到青楼,永世做着接客的娘子。这样的女人,才是最惨的。”

屈宁听得黯然,只因她知dào

拓跋智说的是事实。

拓跋智看着屈宁说道:“夏王在很久以前见过你母后一面,那一面,让他彻底迷上了她。所以,当他觉察到北方诸国都有心要灭了齐国时。为了你母后着想,他打着旗帜攻齐。攻下齐国后,他没有像其他国家的皇帝一样,任由士兵们残忍地对待齐王的妃子。而是,他保全了齐王的面子,也给了他尊严。齐王为了保全孩子和妃子们,甘愿自杀。他的妃子们便成了夏王的妃子,他的孩子便成了夏国的子民。

你母后,即使成了夏王的妃子,也从来没有跟随夏王。夏王于她,也是尊爱有之,从来不会逼迫。如此,齐妃在夏王身边呆了三年之久便病逝了。这三年里,她知dào

夏王对她有情有义。所以,她死前交待夏王,要她把你找出来。如果夏王能够把你找来,让她安心,她愿意死后与夏王同穴。”

屈宁听到这里眼泪再次滚落,她泪眼迷离地看着拓跋智,苦涩地一笑问:“这么说来,夏王赫连淳淳还是我的恩人?”(未完待续)

第228章 犯了军规 比奇 了(18:05)

拓跋智看到屈宁的一脸忧愁困苦的样子,知dào

她心中的内疚搅痛了她的心。【本书由】他的心为之一痛,连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说:“有恩无恩,那要因人而异。如果于国家的出发点来说,他确实是你的仇人。因为是他灭了你的国家,让你的子民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但是,如果于你母后和你哥哥嫂嫂们的出发点来说,他又于你有恩。毕竟,是他保全了你母后和哥哥嫂嫂们的尊严,让他们能够在夏国如平民百姓般地生活。”

屈宁听了一点头,问:“那么,我母后在哪里?她死了这么多年,夏王是如何保存她的容颜不变?”

“她在皇宫地窖里。”拓跋智答,他看着屈宁说:“当年夏王为了保存你母后的容颜,特地命人建了一个地窖,地窖采用冰块建筑和填充,所以,地窖里,常年累月都是冰冷异常。”

“我想去看。”屈宁抓住拓跋智的手腕哀求道。

拓跋智一笑,伸手抚摸着她的臂膀,笑着安慰她:“宁儿不要着急。现在是深夜,道路不好走。你要去看,也要等到天明以后,征得杨元帅的同意再去吧。”

屈宁想想也对,现在是深夜,不宜出门。而且,明天拓跋智就要离她而去。她应该抓住这一点的时间与拓跋智好好地说一会话,才不会留下遗憾。

想着,她又坐了下来,把头靠在拓跋智的怀里,享shòu

着他温暖的怀抱。

拓跋智深深地抱着屈宁,只感觉一生之中,唯有抱着屈宁的日子才是最甜蜜幸福的。如是这样深拥了许久,他忽然想到什么,低头看着屈宁说:“宁儿。有件事你要有心里准bèi

。”

“嗯,什么事?”屈宁的声音有些含糊,想是他躺拓跋智的怀里温暖舒服。不知不觉便要睡着了。

“你的姐夫杨煜,他虽然是为了你而攻夏。但是。夏国已亡,统万城又是离凉国最近。所以,统万城以后便有可能会成为凉国的版图了。”

屈宁听了立即抬起头,看着拓跋智说:“姐夫要霸占统万城?”

“何止统万城?”拓跋智语气心长地说道:“你的姐夫,明天开始准bèi

带着大军攻打夏国的其他城池。也就是说,他想要霸占夏国的所有城池。”

屈宁想了想,问:“那么燕王呢?他有什么打算?他是不是也打算要占领夏国的其他城池?”

拓跋智忍不住轻赞一声说:“我的宁儿不愧是聪明的女人,只这么一点拔。你便知dào

男人的心从来就是贪的。”

“别人贪不贪我不知dào

,但是我的琅邪大哥一定不会参与争夺夏国土地的行列,是不是?”

这一下,拓跋智忍不住伸出一根拇指表扬屈宁了:“是的,你的大哥看到你已经杀了夏王赫连淳淳,所以,他连夜便带着两万士兵退了回去。”

“啊。”屈宁惊叫一声,急切地问:“他走了?他怎么不等我醒来就走了?”

“他如何能等?他带着两万士兵来助你报仇,已经犯了军规。我看,他这次回去肯定是凶多吉少。”拓跋智的语气深沉。让屈宁听得心里难过。

是的,她的琅邪大哥是顶着犯军规的罪则来助她一臂之力的,他回去。铁定会被秦王重重惩罚。严重的,秦王也许会杀了他。

想到这里,她跳起来,着急地说道:“我要去救我的琅邪大哥。”

拓跋智一把抓住屈宁,看着问:“你怎么救?”

屈宁一时着急,便想不出办法,看着拓跋智问:“我该怎么办?”

拓跋智沉吟一声说:“嗯,如果想要救你的琅邪大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有战利品回去。有了战利品。秦王一高兴,便会赦了你琅邪大哥的罪。”

屈宁经拓跋智一点拔。心中雪亮,连忙点头叫道:“我这就去叫姐夫无论如何。都要让一座城池给我的琅邪大哥。”

拓跋智伸开屈宁,笑着说:“你去吧。”

屈宁手一挥,道:“我去了!”她迈开脚步走了两步,便即停住,转过身看着拓跋智问:“智大哥,我走了,你呢?”

“我也走了。”拓跋智微笑着走过来,站到屈宁的跟前,看着她说:“去吧,现在赶去,你还能追上你的琅邪大哥。否则,追不上了,他带不到战利品,回去必定是死路一条。”

“嗯。”屈宁一点头,心中虽然很舍不得离开拓跋智,但是此时此刻,她知dào

不是讲儿女私情的时候。她忍住心中的痛,深深地看了拓跋智一眼,深深地说道:“那么,智大哥你一路保重,宁儿就不去送你了。”

“去吧!”拓跋催促道。

屈宁一狠心,转头便走。走出外面,一时分辩不清东南西北。这里是夏国皇宫,宫殿重重,庭院深深,道路曲折。她不知dào

杨煜住在哪里,连忙抓住一位守卫的士兵,向他打听杨煜的住处。然后,她又叫来一名士兵,叫他骑上千里马追上琅邪军,让琅邪将军在原地等她,她随后就到。

安排完之后,她才直奔杨煜的住处。

杨煜住在偏殿,殿外有重兵把守。守卫的士兵看到屈宁深夜来找杨煜,知dào

她是杨煜的第十位夫人,也不拦她,而是直接让她进去。

屈宁走到门口,用力敲打着门扉,高声叫道:“姐夫,姐夫,你起身,我有重yào

的事情找你商量。”

杨煜正睡得沉稳,突听有人拍门,连门翻身坐起。看到周围一片漆黑,知dào

天还没有亮。他清醒了一下昏沉的脑袋,这才听清楚是屈宁的声音。不由得展一笑,他的宁儿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做什么,从来不会管时间。

他点燃焟烛,披起一件长衣走向门口。打开门,看到屈宁一脸的着急,忍不住问道:“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深更半夜来找我?”

屈宁一脚跨了进去,却由于门砍太高,又没有注意。于是,她硬生生地被门砍绊了一下,身子便笔直地向前一跌。眼看她的身子就要与大地来个热烈的大亲吻,突然一只大手横了过来,一把揽住她的纤腰,把她的身子提了起来。于是,下一刻,她便已经躺在杨煜的怀里。

杨煜紧紧地拥bào

着屈宁,他的脸上挂着一个坏坏的笑容……(未完待续)

公告(224章请不要订阅)

不好意思,由于兔子操作不当,在粘贴224章上传的时候,不小心把225章也粘贴上传了。第二天,兔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上传了225章。这就导致225章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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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致上!c

第229章 疯玩

屈宁看到杨煜脸上的笑容,知dào

他的坏心思。{}他一定以为她没事找事,有意假扮摔跤,让他抱她。她感到羞怯,又愤nù

。心想,我不就是不小心绊了一下吗?你用得着想得如此复杂?

所以,她看着杨煜,便是又恼又气又羞。那表情,丰富多彩,说不出说的风情,说不出的美丽。

杨煜看了,心里一阵激荡。忍不住府下脸,在她唇上用力一吻,轻笑道:“你这个样子,不说你在勾引我也不行了。”

屈宁一气,却不露痕迹。而是双手一勾,勾住杨煜的脖子,媚笑道:“哟,姐夫。我是真的想勾引你,来吧!”她说着努起嘴,作势要亲吻他,但脚下却早已把膝盖顶起,想要猛攻他的胯下。她以为,她演的很好,谁知她的演力没有到位。她才弓起膝盖,杨煜的手便已经推了过来。让她的脚一软,身子往后便倒。幸好杨煜抱着她,把她的身子一旋,两人硬生生地转了一个圈。

她没有提防,忍不住‘啊’一声,轻叫起来。就在这时,杨煜的舌如一条柔软而又灵便的蛇一样,窜进了她的口腔,猛地卷起她的舌头,轻轻而柔软地吸引起来。

屈宁的心抖了一下,一股电流自骨髓处向四周扩散,让她全身突然如遇电一样,猛地就轻颤起来。她挣扎着想推开杨煜,但此刻的杨煜似乎已经沉醉。

他吻的热烈而激情,屈宁却是烦躁而恼怒。她努力地扭动脖子,用力地挣扎,终于在她不懈的努力之下,甩掉了杨煜那不可一世的热烈之吻。她用力地推开他,睁着一双带血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呸’了一声,恼怒地说:“你搞什么啊?”

杨煜‘哈哈’一笑说:“吻你啊,不知dào

啊?”

屈宁又‘呸’了一声,想到杨煜的多情,知dào

被他吻过的女人有无数,心里忍不住就怒火冲天。她抬手猛地擦上嘴,感觉嘴上脏脏的,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她感觉委屈极了,想她这么纯洁的一个女人,却这样被杨煜糟蹋了。她一时气不过,眼圈一红,眼泪差点就要落下来。但一想,她好像也不纯洁。

想到这里,她忽然‘卟哧’一笑,觉得她的不纯洁与他的不纯洁刚好抵销了,她没有什么不值的。

杨煜看到屈宁又哭又笑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也觉得郁闷。想他乃名闻于世的才子和帅哥,喜欢他的女人多到数不胜数。如果他愿意,他也可以拥有无数女人的欢爱,但偏偏却无法抓住他的夫人屈宁的心。

他男人的自尊心严重地受到了打击和伤害,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抱起屈宁就往里走。

屈宁没有防备,被杨煜抱了个正着,一时只感茫然。但只一会,她便感受到了杨煜压制下的气愤。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杨煜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生气起来。这是她认识他以来,看见他第一次生气。她感到不安,连忙问道:“姐夫,你怎么啦?”

杨煜不语,而是把她抱到床上重重地放了下去,跟着,他扑了上去。

屈宁迅速地一滚,滚到床的里面,躲开了杨煜。看到他的脸色阴暗,目光噬人,她的心里一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猎物,而杨煜就是一个猎人,他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给吃了。

她想要躲想要逃,但是,她被杨煜逼到床的里边。她退无可退,躲无可躲,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杨煜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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