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都猎美录 - xp1024.com
【内容简介】
东北某小镇的铁大枪因中彩票而改变命运,从此踏上通向省城的猎美之路,大官儿媳、领导情人、冰冷美人、邻家女孩、同事、人妻,铁大枪誓要通通收归!!


香都猎美录


001中奖了
  铁大枪,东北某小镇人,父母双亡,光棍一条,以蹬“倒骑驴”为生。
  小学时女生不愿跟他一桌;初中时,给班花写情书,对方当他面把情书撕了,哼了一声,挺着扭而去;高中时,鼓足勇气,向校花求爱,校花上下打量他一番,平静地说:“下辈子吧。”
  高考落败后,他开始蹬车,一想到自己一个高中的高才生,竟象粗人一样蹬车,他
  很不是滋味,时间长了,一切也就习惯了。
  蹬车不久,他认识了小秋,一个卖菜的姑娘,来往多了,也就相爱了。哪知
  道好景不长,小秋见异思迁,那男的比铁大枪条件好,比铁大枪帅多了。
  铁大枪拿什么跟人家争呢,只有躲在家里和泪饮酒,从那以后,他不敢再想女
  人了,该干什么干什么,蹬车,喝酒,与朋友扯蛋,构成它人生的主要内容,当
  然还有买彩票,这是他唯一的梦想,都坚持好几年了。
  有一天睡午觉,在梦中得一组号码,醒后他还记着,出去干活时,顺便买了
  一张,就填上梦中的号码,等他再来看结果时,居然是头等奖。
  这是不是做梦,他揉了揉眼睛,没错,当时他就觉得头晕目眩,差点倒下,
  他没有大叫,而是迅速返家,挂了门,连哭带笑的闹了一阵,才冷静下来。
  接下来的事,比较容易,拿着身份证,到省城取出现金,然后又存入当地银
  行,自己手里留点零花钱,这点钱不多,才五十万。
  他又回到家,他可没象某些人那样,成了暴发户,到处炫耀,而是不显山,
  不露水的,照常过日子,接着蹬车,一切正常,心里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很快他想好了自己的前途,他要出去混,外边的世界很精彩,名车,醇酒,
  还有美人,自己有钱了,应该好好享受一番才是。
  晚上,他坐在椅子上想心事,他打算先找个女人解解渴,找谁呢?可不能找
  小姐,会吃亏的。可怜的铁大枪,都三十了,还没见过女人的呢,既然是第一
  次,起码得找个,找谈何容易,好多人兜,现在找,得上幼儿园
  才行。
  正胡思乱想呢,门一开,林小芳进来了,林小芳是大刚的妹妹,在省城读大学。
  在铁大枪认识的年轻女性之中,正眼看他的极少,而林小芳却不同,每次回家,
  都要来看铁大枪,帮他做饭洗衣。她家条件本来还可以,只是去年父亲死了,母亲
  一个人的收入,供她上学就显得吃力,而大刚又单位黄了。
  因此,林小芳上学的费用,成了难题,上学期好容易混过去,这学期又得交钱
  了,眼看着就快开学了,林小芳和母亲到处借钱,还差好多呢。
  “小芳呀,快坐下,看你愁眉苦脸的,有啥心事,说出来,哥帮你解决。”
  “铁大枪哥,这个大学我不念了。”林小芳强忍着眼泪。
  “胡说,好不容易上去的,怎么能不念呢。”
  “不是不想念,是念不起,我就差卖身了。”林小芳哭了出来。
  “还差多少钱?”铁大枪冷静的问:“差三千多呢,就算今年没事了,以后学
  费怎么办呢?”
  “要全念下来,得多少钱?”
  “得一万多块呢。”林小芳抽答着说。
  “我这儿有两万,你都拿去吧。”铁大枪望着她,坚定地说。
  “那不行,那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还要娶老婆呢。”
  “娶什么老婆,我现在这个样子,谁肯嫁我呢?”铁大枪淡淡的说。
  “铁大枪哥,你把钱都借我了,我该怎么谢你呢?”
  “这好办那,以身相许怎么样。”铁大枪笑着逗她。


002金麟岂是池中物
  林小芳愣了一下,突然站起来,猛地抱住他,柔声说:“铁大枪哥,我是你的,
  你想怎么样都行。”
  “不是因为我这钱吧,你才这么说。”
  “不是,我早就喜欢你了,你跟个大笨牛似的。”铁大枪感动得抱紧她。
  他抬起头,将自己的嘴压在这个漂亮姑娘的香唇上,舔着,磨擦着,姑娘也是外行,不知怎么办才好。
  铁大枪搂住她的腰,双手下滑,在她丰盈的上抓着,揉着,拍着,姑娘呼吸粗浊了,本能地扭着腰,想躲他的手,哪知这样,在铁大枪眼里更为刺激。
  铁大枪将舌头伸进他的小嘴,姑娘牙一张,已被铁大枪吮住,又是吸,又是咂的,此举令两人急速上升。铁大枪又把手伸到姑娘前胸,隔衣,结实,柔软,弹性十足。
  太好了,美妙的感觉,使铁大枪掀起她的衣服,将白色解开,姑娘试图阻挡,哪能挡住。
  眨眼间,一对,,圆润的便亮相了,粉红的奶头比樱桃,
  令铁大枪疯狂。他双手齐上,握着它,捏着它,小奶头,尽情享受,姑娘也在享受,爽得她出声。
  不一会,铁大枪将头俯下,用嘴巴在上做秀,揉着这只,吮着那只,一会又掉换一下。
  搞得姑娘飞霞扑面,双眸半闭,嘴里不时的:“啊……啊……不要……大枪哥……你好坏呀……”
  铁大枪意气风发,一扫平日的倒楣相,平日看录象,跟这玩真的就是没法比,老天总算有眼,将这么漂亮的小妹妹送给我玩,女孩漂亮就是好,看一眼,家伙就硬了。
  铁大枪将手伸进姑娘的裤子,摸索着她的神秘地带,进了紧紧的小,芳草凄凄,滑不溜手。草里,藏一眼温泉,把铁大枪的手都弄湿了。
  那里什么样?他想知道,这么想着,就把林小芳抱去,然后动手,从上到下,扒个精光。羞得林小芳不敢睁眼,铁大枪把自己也,性致勃勃的趴了去。
  他在姑娘耳边问:“想要吗?”
  “想要。”
  “想要什么?”
  “我想要……”
  铁大枪哈哈一笑,接着就分开姑娘的
  ,仔细观察,但见腹下,毛毛卷曲,在其掩饰下,一条立缝隐约可见。
  铁大枪分开凄凄芳草,那缝是嫣红的,娇嫩的,微微裂开,正流着口水呢。用手指一碰,那水更多了。
  姑娘叫了出来:“铁大枪哥……别碰它……受不了……”
  一听这话铁大枪才放她一马,摆好姿势,挺着大枪,对准那神秘的地方,往里挤去。毕竟是处•女,才把头进去,姑娘就呼痛。
  铁大枪双手把玩着,亲了亲姑娘的小嘴,说声:“妹妹,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见姑娘皱着的眉头惭惭舒展,心里明白了,动作加快,在他的运动下,姑娘唱起歌来,这歌可是甜的,快乐的。铁大枪可不傻,他心里痛快着呢,终于有一个姑娘被自己征服了,好不得意……
  铁大枪搂着她,享受着风雨后的温馨。这姑娘初受雨露,样子真迷人,明眸半开,羞涩地瞧着他,见他看自己,赶紧躲开目光。
  好久,姑娘挣扎着起来要回家,两人穿好衣服,姑娘又扑进铁大枪怀里,痴痴地说:“如果哥哥愿意,等妹子毕业就回来给你当老婆。”
  “妹妹,我也喜欢你。我也想娶你,只怕配不上你。”
  “不准你说这话,我愿意跟着你。不过,在我毕业前,你要遇到好姑娘了我也不耽误你。”
  铁大枪感动的要眼圈都红了。
  铁大枪将林小吠到她家门外才离开,“金鳞岂是池中物?明天我就开始飞了!”


003奔向省城
  吃过早饭,稍作休息,铁大枪就去银行取出几年来辛辛苦苦赞下的两万元。
  若在以前,两万元拿在手里,他还会紧张的心乱跳,现在则平静多了。他亲自把钱送到林小芳家,林小芳妈妈感激得语无伦次。
  林小芳倒没说几句话,老用一双水灵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他。
  铁大枪趁林小芳妈妈去外屋倒水给他喝的机会,对林小芳露出坏笑,还做个的手势,把林小芳羞得脖子都红了,嗔怪地横了他一眼,扭过头不理他。
  她知道他正想着昨晚的快活事,她想起自己昨晚的经历,一股火苗不由得在升起。那事真是太羞人了,同时也很刺激,爽快。怪不得女孩们都愿意嫁人呢,原来秘密在这里啊。
  从林小芳家出来,林小吠他到门外。
  铁大枪回头问:“妹妹哪天走?”
  “明天就走。”
  铁大枪望着她说:“多多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一样,等我回来陪你。还有,有空要给我写信呢。”
  铁大枪点点头。
  林小返:“我会想你的。”说着对他嫣然一笑。
  铁大枪笑道:“我下边更会想你。”
  林小芳哼一声,转身就走,走两步突然回头,笑骂道:“你这个坏蛋,恨死你了。”
  对着她的背影,铁大枪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一个幸福的人,今昔对比,好象是从地狱飞上天堂,人生真是莫测!
  铁大枪又蹬了几天车。接着,他开始卖房卖东西,连赖以生存的倒骑驴也一块卖掉,对外宣称,他要进城打工,要去闯天下,不混个人五人六的,绝不回来。
  此举使他的这帮同行大为折服,都夸他有魄力,象个男爷们,而邻家的老头老太太都小声嘀咕:“这个败家子,不好好过日子,没个正调。瞧着吧,用不了几天,就得夹着尾巴跑回来。”
  这帮穷哥们主动凑钱,在一家小吃部准备了一桌饭,给铁大枪饯行,虽然菜并不高档,酒并不名贵,可铁大枪情绪特好,一点也不比大家少吃,少喝。这种纯粹的友谊,浓郁的人情味,使铁大枪直闪泪光。那晚他喝高了,是哥们们把他送回去的。
  临走前,他又去林小芳家一趟,把家里没卖掉的东西锻给她家。
  林小芳妈说道:“那儿混得不好,就赶紧回来,用不着硬撑着。”还嘱咐他有空去看看林小芳。
  铁大枪问明她的地址,才告别而去。
  翻着阳历盘,选好日子,铁大枪出发了。
  在一个晴朗的上午,一台伊微客载着铁大枪和他的梦想,向省城飞驰。他坐在靠车窗的位置,怀里抱着新买的提包,花二十块买的,里边装着他全部家当换来的二万五千块钱。
  他觉得只有这些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而那五十万,为安全着想,又存入银行。这些钱就象水中花,镜中月,不大真实。铁大枪觉得说不定哪天都会长翅膀飞走,飞走也无憾,本来也都是自己飞来的。
  四个小时,客车进入省城郊区。铁大枪向窗外一打量,这地段比家乡也强不哪去,不过楼房多些,道路宽些而已,路面上有不少大坑小坑的,人行倒可以,一过大车,车身就左摇右摆的,尤其是装货装得高的,上晃起来,使人担心随时会翻车。
  铁大枪一下车,有种刑满释放的感觉。
  这一路上,坐得生疼的,站在省城的地面上,铁大枪伸伸懒腰。此时正是中午,阳光强烈,射在身上火辣辣的,衣服也没用,铁大枪擦擦脸上的汗。
  只见对面来了几个男女,开始打听这些下车的旅客有无住店的。看那派头,那个厉害劲儿,就差硬拉了。铁大枪懒得与这些人打交道,快步向前,因为上回来过,他记得前边不远路旁有家小吃,并不是房子,而是以四根钢筋为柱,扣上一个棚,四面露天那种,他肚子有点叫了。
  真的没错,那棚子还在,还是那个脸雀黑的女人看着。他进去坐下,要一碗冷面,四个包子,然后开始向道上张望。他上次来,等于白来,来得快,去得也快,别说什么名胜,大厦他没有去过,就连省城的女人他都没有来得急细看。
  上次,他的精神太紧张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总怕有人给自己一刀,今天不一样,心情很平静。
  铁大枪往外张望,尤其注意年轻女子。省城的“穿”在全国都是出名的。他不知这个字作何解释,是指穿得时髦,名贵,还是穿得很技巧,很暴露。
  一位女孩走过来,穿着红肚兜,露着双肩,很有个性。
  铁大枪在家乡没有见过这样穿戴的,就多看了几眼,等女孩走过后,就背对他了。
  铁大枪惊讶地发现,那张背是完全的,是光滑的,在阳光下闪着健康的微黑的光泽,然而,从这张背,铁大枪不由得想到别处去。目光下滑,落到她的上。
  这时,又一个女郎走过来,挡住铁大枪的视线。铁大枪只好看她。她身材婀娜,穿着超短裙;的确超短,短到根了;腿上着丝袜,线条不错。谁知,女郎手里的小包不慎落地,她弯腰捡包,这样,她裙子上移,乍泄。
  铁大枪这个角度极佳,他看了个饱。
  但见裙下,是丰肥滚圆的,白花花的,很完美,沟深深。铁大枪以为她没穿,细看才发现,确有一布条。这一幕,使铁大枪忽地“火”冒三丈,家伙硬起,差点顶破裤子,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那女郎“正法”。
  “省城,我来了,总有一天,我铁大枪要将这块土地踏在脚下!”铁大枪在心里大声呼喊着。


004女科长
  得找家旅店。铁大枪挨家打听价钱,最便宜的,是十五元,那是四人一屋的,单间要三十元。铁大枪犹豫一下,还是选定最便宜的单间,进房关门,他开始考虑明天的事,他打算先逛逛再说。
  晚上到附近买了俩儿盒饭。天才黑,他就躺下了,睡到半夜,有人敲门,问要不要小姐。
  铁大枪把门半开,见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容貌皎好,穿着。
  铁大枪本想让她进来,但想到安全第一,他还是把门又关上了,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可别掉进圈套,让人敲诈可犯不上。
  早上起来,到小摊要两碗浆子,半斤油条,吃得嘴上油光发亮。擦完嘴,上车去找工作。
  门前的人行路上,行人如蚁,人头攒动,看来不搞计划生育还真不行。
  在空地上,还有要钱的,有披棉衣坐地上的,身前一块布,布上写着很凄惨的身世;也有小孩子,光着黑不溜鳅的上身,跪在坚硬的地砖上,垂着头,一脸的悲伤,面前放一茶缸。善良的富于同情心的大有人在,他们不时扔钱过去。
  铁大枪可没上前凑热闹,他听说现在的骗子特多,穿着各种画皮骗钱。
  他没有目标,象没头的苍蝇般在路上乱窜。在一个旅馆的大门上,立有海报牌,大意是香坊公园今日有武术表演,歌舞表演。上边还画着三点式女郎,扭腰晃,反正也没事,凑凑热闹。
  进公园,花三块钱入场,表演武术的是一帮和尚。有一个以喉咙顶枪尖,另一端是几个壮汉使劲握了并前推,和尚面色凝重,身子前移,突地大喝一声,原来那枪杆已弯成孤形,大家鼓掌喝彩。
  至于歌舞,没什么出色的,但得到的掌声,比武术多多了,因为女演员,身着三点式,时而前俯,露出大部分,时而撅,大紧绷绷的,欲裂衣而出。时而后仰,裆部突出,使人想抗议布料过厚,难见真景。
  铁大枪也两眼冒火,裤子把勒得生疼,幸好是坐着,若站着,他恐怕直不起腰来。
  出公园不远,有一家工厂正在招工,好几百人聚在那里,门口设有报名处。
  铁大枪挤上去,一看广告,大意是:本厂投入巨额资金,生产新产品海绵铁,现缺男工人一百名。工资丰厚,食宿免费。凡是年轻力壮,身体健康者,均可报名。
  铁大枪到报名处一瞅,报名的排起长队来。他就想,自己长这么大,还没上过班呢,很想尝尝上班的滋味,如果工作不好,自己马上离开也是容易的,于是,他也加入报名的行列。
  真快,下午检查完身体,就进宿舍里。按规定,要自备行李的。
  铁大枪没行李,就跟厂长反应,看能不能给解决一下。厂长简单的问他几句个人情况,就指示一位科长处理这事。
  科长领着他到一个库房里搬一套出来。当然,铁大枪要交一百元的押金。
  铁大枪第一眼看到这位科长,就觉得意外,原来是位女性,还很漂亮,大约三十出头,浑身透着一股青春气兼成熟味;身高一米七以上,肥,长发飘飘的;乌溜溜的大眼,顾盼生辉;优美的红唇,总带着微笑;一套合体的西装裙,使她象个事业型的。
  铁大枪壮着胆子多看她几眼,心潮澎湃。科长也多看他两眼,大概他这模样的不多见吧。
  一路上,铁大枪跟在后边,盯着她动人的摆动,闻着她身上飘来的香味,胡思乱想:这样的女人能抱上一抱,就艳福不浅了,如果能插进去,少活十年也值。他老公真的走运,可以天天享受这样的,想必祖坟冒青气了。
  第二天,到会议室开会,厂长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厂长长得很斯文,带着眼镜。女科长也讲话了,表情生动,语言高雅。这帮男同胞们都把火辣辣的目光聚在她身上,要把她烧化了。女科长平静如水,大概这种目光她早习以为常了,通过台上的小牌,铁大枪知道了她的芳名:范晓红。厂长叫叶秋凡。


005女科长的秘密
  很快,铁大枪就上岗工作了,原来是出力活儿,铁大枪先干几天出渣的活儿,就是给锅炉出渣。两人一伙,顺着坡形的水泥路,推车下去,到炉门口。活儿倒不累;炉门一开,用铲子从里边扒火炭落地,再用锹端上车,这个过程,铁大枪有点受不了,太热了,烤得脸上生疼,差点晕了。屋里本来就热,实在熬不住,就找车间主任给调岗。
  主任还不错,调他到室外筛煤,这话儿虽然灰大些,但铁大枪觉得总比热强多了,然而问题又来了,夜班让他吃不消。他有个特点,觉很轻,屋里有一点动静他就睡不着。当早上从班儿上昏头胀脑地回到宿舍,有的人不睡觉,在床位上打扑克,吵得人无法休息。
  别人睡得鼾声如雷,他只能干瞪眼,请他们小声点,开始还注意着,玩着玩着,就忘了,又大呼小叫起来。时间一长,铁大枪都瘦了,晚上夜班时,干了一阵活,大家都坐在锹把上有说有笑,铁大枪却靠在煤堆上打盹,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这是什么日子?铁大枪发怒了,还不如在家蹬倒骑驴舒服。起码自由,能睡好觉,坚持有半个月吧,铁大枪打算走人。他要找厂长,几次到厂长门前,他又犹豫了。
  这天,经过深思熟虑,他终于决定走了。一看日子,竟是周六,室友们少数在睡觉,多数都出厂快活去了。大家招呼铁大枪,铁大枪没去,铁大枪下楼,在院子里踱步,他不知不觉就来到厂长办公室那楼。
  那楼在最西边,楼前没有一个人。他抬头一望,厂长的窗户还开着呢,难道是忘了关吗?或者他在里头,若在就更好了,自己现在就去找他。
  楼里静悄悄的,当他来到顶楼,却隐隐听到声,是女人的。铁大枪蹑手跖,寻声而去,终于在厂长的门前停下来。没错,这里就是声源,在门口,那声音更清楚了,叫得夺人心魄,令人。
  铁大枪不满足于听觉的冲击,他更渴望“视频”。由于昨天门上的暗锁坏了,还没有及时更换。因此,门上留着一个小洞,小洞被纸团给塞上了,铁大枪伸指过去,慢慢的捅,把纸团捅掉,室内的美景便尽在眼中了。
  一男一女正在,是侧面对着铁大枪。女的双手扶桌,大从下露出来,大白兔似的的急促的跳动着;裙子上卷,那翘得好高,白得耀眼,一根中号的正在后边进进出出的,随着动作,女的浪叫不止:“凡……凡……干得……干得真好……爽死……爽死我了……别停呀……再快点……让我……上天吧……”大用力的后耸。
  男的接着又是一阵猛刺……
  这下,铁大枪彻底看清了她是谁,其实从声音他早就知道了,漂亮的脸蛋,含情的妙目,高雅的气质,就算是给男人口交时,那眼神,动作仍然是雅的,“荡妇”一词与她搭不上边。
  几分钟过后,女的大叫一声,就消停了。
  男的坐下来,把女的搂在怀里,打趣道:“晓红,你不只有张美丽的脸,还有一个绝世好b。哪个男的能一次,马上枪毙都不冤。”
  女的张开眼,微笑道:“那你不知被枪毙多少回了。我现在就毙了你。”说着,用手指点一下他的脑袋。
  女的从他怀里下来,说道:“快穿上吧,别叫人家发现了。”说着找去了。
  门外的铁大枪一看好戏已落幕,转身走了,再不走,不让人逮住才怪呢。
  女的直起腰往上提时,突然发现门洞的纸团掉在地上。她赶忙开门,向走廊张望,没人。她又跑到窗前俯视,正看见铁大枪从楼门出去,向东跑着。
  她的心一凉,暗叫:“不好,泄密了。得想办法灭口才行。若是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男的见她还没有提到位,就过来帮忙,并问她:“发现什么了吗?有人吗?”
  女的在他脸上亲一下,腻声说道:“亲爱的,一切正常。”心里却翻江倒海的,思考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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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科长训话
  铁大枪自那天偷窥之后,眼前总是晃着那令人惊心动魄又血脉贲张的一幕,大抖着,波涛起伏;肉颤着,春色无边。
  那情景美极了,令铁大枪充分享受到当男人的优越性。他哪里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他若知道,早就逃之夭夭了,宁可工资钱不要。
  这天,铁大枪没班,头午乘屋里消停赶紧睡一觉,下午下楼,打算出去溜达。
  在楼下碰到一位同事,同事说:“咱们的美人科长正找你呢,让你快去。说是工作上的事。”
  铁大枪也没多想,就奔科长室来了,敲门进去,科长正坐在椅子上,用一双明媚的眼睛笑吟吟地望着他,一点也没因相貌而鄙视他,这使铁大枪心里暖洋洋的。
  科长让他坐下,照例问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如累不累呀,上班还习惯吗?也问了铁大枪的家庭情况,有没有老婆等等。
  铁大枪如实回答,接着,科长盯着他,慢慢地说道:“上周六上午,在厂长门外,你都看到了什么?”
  铁大枪一惊,科长依然笑着,可目光中分明透着寒气,象一把刀,直戳铁大枪的心脏。
  铁大枪匆忙答道:“我什么都没看见,门洞里塞着纸呢,看不见什么。”
  一听这话,科长突然站了起来,脸色绯红,目光凌厉,她暗暗握了握拳,既然你都看见了,我还跟你客气什么,但她突然又沉住气,脸色慢慢恢复平静,又坐下来。
  她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皮包来。提起包,站起来,她走向屋门,拽拽门,确定是锁着的,然后转身,走到铁大枪身边。铁大枪低头不敢看她,心里直突突,心说,她想怎么样?不会杀人灭口吧?不行,就赶紧逃。
  科长又露出迷人的微笑,打开了包,拿出两打钱来。对钱,一般人都是敏感的,铁大枪抬头瞅瞅。
  科长柔美的声音响起:“这两千块钱都是你的,都拿去吧。只要管住自己的嘴就行了。管不住嘴,嘴也会没的。”
  铁大枪望望科长,科长仍然笑着,笑得很妩媚,红唇微张,露着贝牙,但铁大枪发现,这妩媚中透着严厉,随时都有一把利刃,砍向自己的脖子,铁大枪的心怦怦乱跳。
  铁大枪的声音有点颤:“科长,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话的。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罢转身要走,科长向旁一跨步,高高的挡住铁大枪。
  “把你的钱拿好。”科长提醒他。
  “科长,那不是我的钱,我才不拿呢。你放心好了,我会守信用的。我会管住我的嘴。”说完,绕过大奔门口去,开门走了。
  出了门,铁大枪用手擦擦汗,心说:这女人这么漂亮,怎么有点象毒蛇呢。
  从科长那里回来后,铁大枪就没轻松过,好象有一帮疯马在心里乱跑。他也盘算着,自己该怎么办才好。想跑吧,有点舍不得那些工资,都快一个月了,快发钱了,走了就全没了。不走,那女人对自己虎视耽耽的,好象要吃掉她。
  不就是通奸吗?有什么好怕的?既然做了,还怕什么?只要你老公愿意当王八,别人管你这屁事。想到她的笑容,她的好听的声音,发出这声音的红唇,这红唇那天在含着男人的小二哥呢,可惜那条小二哥不是我的。
  想到这事,铁大枪就有点发痴,如果她给我舔舔,她就是砍我几刀我也愿意。
  厂长的话真是经典:这样的女人,男人cao过之后,男人马上被拉去枪毙,也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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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进了科长的房间
  第三天上午,他想到市里好好玩玩,他走出厂门,刚想过横道到对面坐车。
  “铁大枪,跟我来。”一回头,是美人科长。
  她穿一套白色的长裙,的身材凹凸有致,秀气的小腿在裙下随着动作,时隐时现;裙摆飘飘,仪态万方;带着太阳镜,手里擎着伞,特别有派。
  她见铁大枪跟来,就沿着人行道向东走去,高跟鞋发出有节奏的它它声。从背边看,其身形的标准,步履的优美,实不亚于台上的专业模特。
  铁大枪想靠近她,她头不回地说:“你在后边跟着,保持一定距离。就当咱俩不认识。”
  铁大枪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心说:大白天的,你还能杀了我不成。如果你往偏僻地方去,我才不跟你呢。
  铁大枪在后边小心的跟着,不时也扫视周围,看有没有可疑人物。
  十几分钟后,铁大枪进了一个院子。这是一个住宅区,楼房都很高,很漂亮。
  从一个门洞,上到三楼,科长打开门,铁大枪犹豫一下,才跟进去。
  “你在客厅等一下,我去换套衣服。”
  铁大枪点点头,等她进了其中一个门。铁大枪连忙去打开另几个门,看看有没有埋伏,他进来时,有意不关外门,万一有什么不测,好用于逃跑。
  几个门里就没人,他这才放下心来,去把外门关上。他坐下来,坐在一个绿色的沙发上,他虽然是外行,也能感觉出这屋的豪华,高档。那电视之大,茶几之美,都是他在家乡没有见过的。
  科长出来,已换上一条露肩的纱裙,隐隐可见,,她的是黑色的。
  太阳镜也摘了,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很温柔地瞅着铁大枪,使铁大枪有如沐春风之感。
  科长打开冰箱,拿出一大堆东西,什么冰块,冰棍,炒冰果等。
  在科长的再三礼让之下,铁大枪拿起一根冰棍来,心说:这冰棍不会抹耗子药吧?
  铁大枪用舌头舔着冰棍,不知怎的,就想起那天科长舔来。他的脸不由红了,转头看科长,科长坐在他旁边,翘着二郎腿,两手抱膝,半眯着眼,大有深意地望着他。
  铁大枪不由地瞧瞧她被衣料包住的上身与。科长好象也意识到了,下意识把身子向旁转了转。
  铁大枪心一颤,赶紧低头吃东西。
  等铁大枪吃掉了三根冰棍,擦好手后,科长轻声问:“知道我找你干什么来了吗?”
  铁大枪摇摇头,科长说:“你也不用装糊涂。那天的事还没有完呢。”
  铁大枪急急表白:“我可没跟别人说呀,一个字都没漏。我可以向你发誓。”
  “你不用发誓,我相信你,要不然,你就没机会坐在这里阂说话了。”
  “那你还找我干什么呢?”
  “当然是拿你该拿的。”
  说着,科长起身到里屋取出一个包来,从包里掏出五打钱。
  “拿去吧,这五千块钱归你了。”
  “我不要。”铁大枪连连摆手。
  “为什么?你还嫌少?做人要懂得知足。你知道这五千块钱的作用吗?”科长向他靠近些,耐心地说道:“这些钱快赶上你一年的工资了,能办很多事呢!
  可以买一台不错的电视,一辆不错的摩托。喜欢女人的话,可以找五十个小姐,高档些的也能找十个八个的,也能买一个的。你要是不收下,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说着,注视着铁大枪的反应。
  铁大枪憨厚的笑着,不答茬。
  科长睁圆了眼睛,声音仍然平静:“这些钱,也可以买一个人的命。”
  铁大枪当然听得出这话的分量,他心里有点紧张,但他强作振定,心说:你再厉害,你也是个女人。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铁大枪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与厂长的秘密,难道比一个人的命还价钱吗?”
  科长马上答道:“当然了,如果你是我的话,你就会知道。”
  铁大枪不想再坐下去,站起身说:“我会保守秘密的,但你的钱,你自己留着花吧。我不会要你的钱的。”
  科长呼地站起来,大声说:“铁大枪,你到底想怎么样?只要我能办到的,你尽管说,我会满足你的。”
  铁大枪盯着她的,挠着头说:“我不敢说,怕你生气。”
  科长两手捂住自己的胸,已猜到可能是什么事了,心提到嗓子眼上,她仍然大声说:“你说吧。”
  铁大枪这才坦言:“我想抱抱你,亲亲你,就知足了。”


008推倒女科长
  科长松了口气,原来就这么简单呀,我还以为他要……要那样的话,还摘难。
  科长笑骂道:“原来你是个色狼。好了,我答应你。说好了,抱完亲完,咱们就两不欠了,你拿钱走人。今后,你是你,我是我。”
  铁大枪点点头,他向前挪着步,心跳得很厉害。终于,他抱住她的腰,对着她那黑宝石一样的眸子,梦呓一般地说:“你知道吗,我第一眼见到你,我的魂就被你勾去了。我工作时总想着你,做梦时老梦见你。如果有一天,能抱你一下,亲你一下,我这辈子都不白活了。什么五十个小姐,一个的,在我的心里,她们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没有哪一个女人有你这么好看,这么高贵。我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
  一个土了八叽的,老实巴交的男人,能说出这么动听的情话来,是科长没想到的,是从哪本书上背下来的吧?她更想不到这人这么崇拜她。这种话好久没听到了,自己的老公,也好久没说过了,真的很受用。
  从她的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来。使她对他的反感,警惕,愤怒,几乎都化为零。她突然觉得这人并不丑。
  她笑道:“少来一套,你以为我是十八岁的小女生吗?”说着,眯起眼,撅起红唇,等着铁大枪行动。
  铁大枪没有亲她的唇,而是亲她的脸,耳垂,脖子,肩膀。痒得科长直躲,又想笑。
  她的皮肤好嫩,身上好香。铁大枪先是蜻蜓点水似的,而后是风卷残云般的。
  在科长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呢,他突然堵住她的唇。一股电流倏地传遍科长的全身,她的灵魂好象也在抖着,这种感觉似乎多年都没有了。
  随着“战争”的升级,科长迷失了。
  铁大枪心说,今天我本不想那样,可我忍不住呀。那小子说得对,cao完就枪毙吧,反正我也是老哥一个。这一时刻,他把自己的几百万现金都忘了。
  科长娇躯颤着,她觉得下边都淌水了。这感觉真爽,象在天上飞一般,但女性的自尊,使她清醒,她终于推开了铁大枪,一扬手,“啪”的一声,给铁大枪来个嘴巴。
  铁大枪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捂着脸低头。科长故作怒态,样子也很美,脸上还带着动人的红晕。
  “你也太过分了,说好只亲亲抱抱的。是你犯规了,该打。”
  见铁大枪不吭声,她以为打疼了,就伸手过来,想看看他的被打的脸。
  铁大枪忽地抱住她,将她抱在一个大沙发上,放倒后,自己压了上去。大嘴再次压住红唇,双手撩起裙子,再度骚扰ru房,很快,ru房膨胀起来。
  有一只手探向她的小裤衩,她本能地伸手拦截,哪能拦住,大手还是摸上毛茸茸的秘处。五指在向下探,她的紧夹着他的手,不让他逞凶。
  科长不安的扭动着,哼声放到最大量。当铁大枪将嘴放在ru房上时,科长大声地叫起来,叫得好悦耳。
  铁大枪抬起头,一边挺着,一边舒服的喘着。真是一个女人一个味,小芳一个味,这成熟的美女又是一个味。不愧是美女,进去了自己就有无限的满足感。
  再看科长,开始还有点矜持,现在因为的刺激,她地叫了起来。
  完事后,铁大枪把她的递过去,铁大枪也穿上裤衩。
  科长抬头望着他,似乎很迷惑,她怒道:“你了我,我要告你去。”
  铁大枪心里一震,脸上憨憨地笑着,道:“你去敢好了,我正好没地方吃饭呢。”
  科长过来,对他的就是一顿粉拳,“从小到大,还没有男人对我这样无礼呢。你们厂长在大学追我时,跪下来求我,我心一软,才跟他的。你这死东西,净来硬的,我打死你。”
  铁大枪也不躲,随便她打,打累了,她软在铁大枪怀里,娇声道:“我累了,快抱我进屋。”
  铁大枪听话的抱起她,进了卧室,把她放在,铁大枪想走。
  “你干什么去?”
  “走人呗,事情都解决了,还呆这儿干什么呀?”铁大枪懒洋洋地说。
  科长坐起来,指着铁大枪的鼻子说:“你当我是什么,是吗?玩完就走,就没见过象你这么绝情的男人。你给我过来。”
  铁大枪立刻乖乖地过去。
  科长拉他,无限风情地说:“抱着我睡。”趴在他怀里腻声说:“你真是男人汉,我喜欢你,你满足了我。”
  铁大枪抱住她,眨了眨眼,他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居然这么快喜欢上自己。
  女人真怪,让男人干一次,就什么都变了。
  铁大枪觉得幸福死了,把手放在她上,也合上眼睛,体会着平静之美。


009两个男人
  自此,铁大枪与范晓红成为,每当老公不在家,或者范晓红春情泛滥,骚痒难耐时,都会招铁大枪相伴。
  铁大枪在的非凡的英雄气概,让范晓红,恋恋不舍。她自己都想不到,男女之乐,可以达到那样的高度,这是她从前体会不到的。是铁大枪,把她的生活推向另一个高峰,是铁大枪,让她越发觉得,做女人原来可以如此快乐。
  她简直爱死铁大枪了,她由初次的无奈,被动,转为投怀送抱,连拉带拽,百般笼络。相比之下,老公,旧,算不上男人,只有铁大枪,才是男子汉。范晓红的小洞,几天不被他光临,便会生病似的难过。
  她觉得自己完全被征服了,在他面前,自己再没什么可骄傲的了,她恰似玩具,他想怎么玩都成。
  为了联系方便,她送铁大枪一部手机。
  铁大枪看都不看,根本不接。他歪头哼道:“我才不要你的东西,你以为我是吃软饭的吗?”
  范晓红想不到他还挺倔强,挺有个性,跟自己想象的接手机时,眉开眼笑,手舞足蹈完全两样。
  她笑语嫣然,硬塞到他手里,解释道:“先借你用着,等你买了新的,我还要收回呢。”
  铁大枪这才不情愿地收下。
  铁大枪当然也问过范晓红,和厂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公知不知道,你给他戴帽子。
  范晓红也不隐瞒,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原来范晓红是小县城人,以高分考入省城大学。在大学,她最重视的有两个,一个是叶秋凡,一个是陈国风。叶秋凡是学生会主席,英俊多才,风度不凡,是女生们的偶像。他对范晓红一往情深,不顾一切。恨不得把心掏出来。陈国风也同样痴情,虽然他本人的相貌平平,才不出众,但他为范晓红,可以豁出命去。
  有一次,一个男生提起范晓红时,说一句:“我做梦都想操她。”被国风听见,上前就是一耳光,接着,疯了一样痛打对方。要不是大家拦着,不出人命才怪呢。
  此举惊人,想不到一向老实稳重的国风会动手打人。
  范晓红也注意到了,但更注意的是国风的家庭背景。在校学生中,高干子女为数不少,若论门第之高,家庭之富,谁能跟国风比呢?
  他爹可不一般,在那时的省城,已是排名前八的领导,是一位脚一跺,全城发颤的人物。这样的人家,范晓红怎能不触目惊心?
  独处时,她经常考虑自己的人生走向问题。秋凡是工人的儿子,家境不好,自己家也是一般般,两人结婚后,得白手起家,要奋斗多少年,才能出人头地,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她不敢想象。若嫁国风,可是一步登天。
  此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真正的贵妇人,快赶上宋美龄了。只是爱情不要了吗?在大学四年生活中,范晓红为此不知浪费了多少脑细胞呢,也就是范晓红吧,比较重情,换个女的,早去攀高枝了。
  大学毕业那年,范晓红按规定,要回老家工作,老家能有什么好工作?哪有省城舒服,她不想回去。
  在她的暗示下,国风出面,不费吹灰之力,在省城留下了。
  这事,使范晓红再次看到了权力的力量。到拿主意的时候了。范晓红忍痛割爱,要下嫁国风。
  秋凡听说,差点没自杀了,经过范晓红的再三解释,他终于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是的,爱情重要,好日子更重要呀,他一点都不怨范晓红。
  国风兴奋得不得了,多年美梦,一朝成真。下嫁之前,范晓红与他有言在先,今后不得干涉她与秋凡的友好来往,不得影响她的交友自由。
  这条件也太过分了,国风何尝不知她两人的亲密关系。好多人都知道,她俩在大学时,不是上旅店,就是到郊外野合。
  尽管如此,国风也忍了,谁叫自己喜欢她呢?婚后还要来往,那我不成王八了吗?犹豫几天,国风还是舍不得她。他含泪点头。看得范晓红很心酸,觉得自己太强人所难了。
  结婚后范晓红进入高干家庭,如她所想,这里简直是天堂啊,吃的用的穿的,都不是平常百姓所能比的。当官是好,有特权,能办他人办不到之事。老头子一句话,老公进政府了,先是小科员,几年下来已是个小官了。
  他的官再大,只要回家,他马上变大臣。家里的老婆分明是武则天,把他摆弄得溜溜转,自己在外边的男儿气概全没了。
  这样的好背景,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不但要为娘家谋福利,也要为自己的旧出力。秋凡志向远大,他在竞争一厂之长时,是她暗中出了力,否则,秋凡怕是好梦泡汤了。自己只是跟老公公通个电话,就这么简单。
  厂子资金不足时,她又叫老公想法,去银行贷款,给秋凡雪中送炭。为了常见到秋凡,自己舍弃好地方,到他那儿当起科长来。为了对得起老公,她尽量守身如玉,然而那不太可能的。,岂有不燃之理?为此,她经常内疚。


010义救老汉
  铁大枪听到这里,也暗暗觉得,这女的是不一般,倒挺有人情味的,并不是潘金莲那样的人物。
  不久,铁大枪开了第一个月的工资。生平头一回开资,自然喜出望外。他想到市里逛逛,顺便给范晓红买点东西,让她也高兴高兴。意外的是,等了半天车,去秋林那片的线车愣是没到。
  无奈之下,他破一次戒,坐轿车去吧,反正自己还没坐过呢。轿车很多,铁大枪问好价钱,这才钻进一辆轿车。铁大枪轻轻颤悠着身子,试试坐垫,果然比客车上舒服多了,他闭上眼睛,靠上靠背,享受着高档交通工具的优越性。
  大约过了十分钟,车突然一停,差点没把铁大枪给扔前面去。他睁开眼,还没等出声,司机傻了似的念叨着:“完了,我撞人了,不怪我,是他过横道不小心的。”
  铁大枪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向前探头,果见车前躺着一个人。他赶紧下车,走上前去,一个老头躺在路上,脸上淌着血。一试鼻子,还有气呢。铁大枪回头,想叫这司机快点把人送医院,结果发现车没了。
  向前遥望,那车正拼命地飞驰,铁大枪记住了他的车号,嘴里大骂:“你个,真不是人。撞完人就跑,早晚要遭报应的。”
  骂归骂,救人要紧,奇怪的是,看热闹的比狗还多,却没人想伸出援手。
  铁大枪抱起老头,喝道:“的,都给我滚开。”
  众人果然听话,给他让出一条路。这时,好心人出现了,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他帮他拦车,那么多车跑过去,总算站住一辆。小孩子帮忙开车门,铁大枪马上抱人上车。
  司机是个中年汉子,二话不说,以最快速度开向最近的医院。到医院,铁大枪背起老头,往里就跑。医院接过老头,叫铁大枪去交抵押金,铁大枪今天身上带了三千元,只好交这么多了。
  坐在走廊里,闻着浓郁的药味,铁大枪直反胃。他忍着,他等着。大概能有一个小时吧,老头被抢救过来。
  医生让通知病人家属,铁大枪说:“我也不认识他,怎么通知呀。”
  医生说:“老人已经醒了。”
  铁大枪经医生同意,进去见老人,老人躺在,打着吊瓶,见铁大枪进来,知道是他救了他,他用微弱的声音说:“谢谢你小伙子。我会报答你的。”
  铁大枪说:“报答倒不用了。你好好养伤吧。对了,怎么通知你的家属。”
  老人说:“用我的手机,给霍东恩打电话。手机在床头桌上。”
  原来是医生给他放那的。
  铁大枪依言,拨通那位霍东恩的电话。老人说:“你就说霍向军出车祸了,让他赶到第八医院来。”
  铁大枪照学,那人大叫:“什么?是真的吗?我马上到。”
  为了不影响他休息,铁大枪又到走廊坐着,老人家属来了,自己才能走的。
  大约十五分钟过后,五六个人匆匆赶来,穿戴都很讲究,盛气凌人。领头那个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他们从铁大枪眼前,进入病房,铁大枪心说:“我也该走了,那钱只好以后再说了。”
  他站起来,门一响,四十岁的男子又出来了,他对铁大枪说道:“我叫霍东恩,是你救了我父亲?”
  铁大枪说:“我是路过,见到了,不能不管,就送到医院来。”
  霍东恩双手握住铁大枪的手说道:“太感谢你了,小兄弟,听医生说,若是再晚点,我父亲他荆险了。我们一家人都忘不了你。”
  铁大枪不安的说:“你太言重了,我应该这么做。”
  霍东恩像想起什么事,从兜里掏出几打钱来,“小兄弟,这钱你先拿着。”
  铁大枪微微一笑,只收下三千元,其他一概不要。
  他向霍东恩点点头,转身走了。
  霍东恩追上来问,“小兄弟,你叫什么名?”
  “铁大枪。”
  “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呢。”
  铁大枪回头笑道:“过两天我还来。来看看老爷子,我才放心。”
  霍东恩再次握住铁大枪的手,摇了几摇,才放他走。
  铁大枪不会给女人买东西,在一家皮包店买一个女士手提包,由于刚才救人,他饭都没吃,就买了两个面包嚼巴几口。
  晚上,接范晓红电话,想是他老公又不在家,她要与铁大枪共渡了。
  一进门,只见范晓红穿着睡衣,一脸的媚笑,眼角眉梢都含着春意。
  铁大枪把礼物递给她,她连连亲了几口,又抱在怀里,夸道:“行呀,弟弟会疼人了。姐姐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着,拉他进卧室,放一件衬衫,还没有打封。她亲自打开,给铁大枪穿上,见穿上还合适,她自夸道:“看来,我的眼光还不差嘛。这款式你穿还真行。”
  铁大枪脱下它,小心地放在桌上,一把搂住她,傻傻地问:“姐姐,接下来,咱们该干什么了?”
  范晓红娇笑道:“还能干什么?吃东西呗。”
  铁大枪解开她的睡衣带子,范晓红两臂一扬,睡衣落地,露出一身香喷喷的白肉来。也不是全光,而是着了的。
  铁大枪,挺着一根大枪,向范晓红扑来,疼得她妈呀一声。


011班花校花
  铁大枪已决定离开这家厂子,在没有找到新工作之前,还不想辞职。
  这几天一有空,他便出去找工作,象他这样一个既无才干,又无学历的,想找一份好工作,还真困难,找了好多份,都不成功。
  当他来到学府路时,正赶上一家服装城招保干,应聘条件并不高,其中有一条是身高一米七以上,相貌端正。
  铁大枪对这条有点犯嘀咕,身高不成问题,端正嘛,不大好说,但他还是鼓足勇气报上名,想试试运气,万一成了呢,这月工资千元以上,活儿也不累,比在那厂子出大力要强多了。
  报名处设在楼下门口,一张桌子,高高的大伞下坐着一位靓妹,二十出头,微圆的脸上,洋溢着青春气息;明媚的大眼,笑吟吟的,非常灵动。她穿着薄薄的小背心,鼓鼓的,因为开口低,站她面前可瞧见里边深深的,以及黑挡不住的一大部分。
  报名的人不少,每个人报名时都见到里边的,有的人眼睛直闪光,直咽唾沫,那靓妹毫不在意,早就习惯了,心说:你看也白看,你也摸不着。
  当铁大枪报名时自然也见到了,但他只瞥了一眼。他现在已非吴下阿蒙,对女人的肉球已有一定的定力,不象初来乍到时大惊小怪。
  当他报出铁大枪三字时,旁边立刻有人笑起来。那靓妹也觉得这名特别,抬头瞅瞅铁大枪,心说:这模样也来报名,倒挺勇敢的,只是有点自不量力。
  铁大枪报完名,很认真地盯了靓妹的美胸一眼,心说:这样的货色,在女人中算是上等了,只是没福气摸摸。她男友肯定幸福死了,摸着这样的,插着,一夜抵得上一年。自己这德性,近不得身,只好等下辈子再说了。
  他叹着气离去,按规定,在三天以后接通知,凭直觉他知道自己可能没戏。
  时间还早,他不想回去,他想去看看松花江,顺脚上了开往道里的线车。
  车上人很多,接踵摩肩,铁大枪挨着一位超短裙的少妇。他的下部正贴在少妇的上,不算大,很圆,形状很美。
  车一动大家身体也动,铁大枪的下部也在动,加上少妇身上的香气不时扑来,铁大枪的家伙迅速地变成大棒,硬硬顶着裤裆,也顶着那少妇的。
  因为衣料薄,少妇自然感到了他的强硬,想向前动一动,无奈人多,寸步难行,这磨得她发痒,使她想起与老公在大战的场面,便湿润了。
  为了使自己能平静下来,她身子一转,本来左手拉着把手,现改为右手,两人基本上是脸对脸了。
  铁大枪看见一张秀气的白脸,泛着微红,有几分眼熟,好象在哪儿见过;胸衣薄薄,里边是小小的粉色的,也薄,隐隐可见奶头的影子。
  铁大枪只觉心里格登一下子,一走神,赶得也巧,线车猛地一刹车,铁大枪握拉手握不住,身子向前一冲;惊慌之下,他本能地两手向前,正推在少妇的胸上,推得很实,明显感觉到的大小和弹性指数,手指占了便宜还卖乖,还伸缩几下。
  大概抓得过力,少妇啊的叫了一声,铁大枪赶紧放手,脸上有点发热,真怕少妇会破口大骂,但少妇只是瞪他一眼,把身子改为侧身。
  铁大枪心怦怦乱跳,不敢看她,思想里回味着那对自己神经造成的冲击。
  下了车,铁大枪想快点离开,少妇拦住他,叫道:“铁大枪,站住。”
  铁大枪一惊,心说:她怎么认识我。
  “你不认识我了吗?好好想想,在初中你给谁写情书来着。”
  铁大枪望着她,愣了几秒钟,才恍然道:“你是班花。对呀,是你撕了我的情书。”
  班花笑道:“是我撕的,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那么报复我呀。”说着,抚一下自己的,“你抓得我好疼,你小子是故意的,想不到你这么记仇。”
  铁大枪连忙摆手,尴尬地笑道:“天地良心,我不是存心的。”
  班花嗔道:“不是存心的,那你还伸手干嘛,还嫌摸得不够呀,要不要再摸摸?”
  吓得铁大枪赶紧手放下。
  班花见他的窘态,格格地笑起来,说道:“你还是没变,还是挺老实的。老实好,现在你这样的君子越来越少了。”
  两人随便谈了一些话,班花说:“今天我有要事要办,改天咱们聚聚,把校花也叫上。”
  铁大枪问:“她也在省城吗?”
  班花说:“可不是嘛,人家现在混得比我好。这是我的名片,拿着。快告诉我你的电话。”
  铁大枪说了,班花从手腕的套上掏出手机把号存好。
  班花说:“我得走了,改天请你,拜拜。”走两步突然回头,微笑道:“下回见面,你再非礼我,我可要告你性骚扰了。”
  铁大枪向她礼貌地挥着手,也笑了,笑得憨憨的,只觉得她笑得很美,红红的微启,皓牙白而齐;面上灿烂,充满成熟风情。
  班花不愧是班花,比当初那个黄毛丫头迷人多了,不知道这样的每天都陪着什么样的男人睡觉。
  拿起名片,原来她在银行上班,是个出纳,那一定很有钱吧?以后找她好好谈谈,大家叙叙旧。校花最好也见见,看她变成什么样了。


012小别胜新婚
  他来到步行街,这里没有汽车的喧闹,大家踩在石子铺成的路面,在一种宁静中,梳理自己平时凌乱的思想,感受着城市中不可多得的另一种静谧之美。
  听说以前这一片俄罗斯建筑很多,现在看到的,都是中味十足的现代楼房,大概当年的老毛子的东西,早就安息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过了友谊路,望江边来,防洪纪念塔高高地立着。九八年大水,这塔是立在水里的,在全市人民以及官兵们的努力下,总算战胜了灾难,使这座名城转危为安,因此,今天的人们才能又来到这里,饱览自然风光。
  这里人很多,场上有照相的、大声吆喝着,还有成群的鸽子在低空飞着,在地上文静的挪动。靠江边有画师,现场作画,十元一张。江边有台阶,多数人坐在上边望景,宽阔的长长的松花江,静静无声,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它的流动,对面墨绿的一带,自然是太阳岛了,也看不见什么,只见到一些建筑的一角。
  铁大枪注意的是江中的一片沙滩,离岸不远,沙滩上的游人,有的人在骑马,有的在开小车,更多的人在游泳。他们租了小帐蓬,在里边换好衣服,才出来下水。铁大枪见到一些少女在也在其中,不时听见她们年轻的悦耳的笑声传来。
  铁大枪花三块钱,坐船过去。打算瞅瞅泳衣女郎们,在沙滩上,他东张西望,看到不少苗条女性。泳衣是好,把人的身材暴露无遗,遗憾的是,这里的泳衣太落伍了,都是只露四肢的,为什么没有三点式呢?三点式才能让人心跳加速呀。
  冷不丁见到这一幕:一个少妇在换泳衣,下边完工正摘呢,一边已好,吊带上肩,正摘另一边,那么巧,一掉,一只的小巧的露出来,让铁大枪看个正着,他正要观察一下,很快吊带挂上了,看不见了,铁大枪暗暗骂娘。
  又了望半天,没什么喜人的风景,他象一只没头的苍蝇,到处瞎转着。转来转去,转到一伙学生跟前,一些男生女生正坐在大布上有说有笑。
  铁大枪扫了一眼,向旁边拐去,没走出几步,只听后边有人柔声叫着:“大枪哥,是你吗?”
  铁大枪身子一颤,这好象小芳的声音,他一回头,一个穿泳衣少女高兴地望着他,面上几分羞涩,眼中充满柔情,正是与他有过一次亲密接触的小芳。
  铁大枪过去抓住她的小手,说:“小芳,又见到你了,真好。”
  小芳身后一片哄笑,小芳顿时脸红了,回头白了他们一眼。
  铁大枪放开她,小返:“等我一下,马上就来。”说着,跑回去跟他们说着什么,然后钻进一个帐篷里。
  那些同学都把目光射过来,男的眼里是怒气,女的眼里是好奇。
  很快,小芳穿了套白衣出来。
  一个瘦脸大吼道:“美女,你走了,我们还有什么意思。”
  小芳笑道:“还有几位美女陪你呢,我先走了,不用担心我。”说着,奔铁大枪来了。
  铁大枪冲学生们笑笑,领小芳走了。
  小芳嘴一撅,说:“你来这儿都快两个月了,也不来看我,是不是早把我给忘了?”
  铁大枪说:“哪有的事,我老是想你。只是混得不好,不好意思去找你。”
  小返:“跟我还那么见外嘛。只要能看到你,我就高兴了。你混得好赖我不管,要不是我打电话给家里,还不知道你跑这来了。要不是今天碰上你,还不知哪辈子能见你一面呢。”说着,眼中有了泪光。
  铁大枪赶忙安慰她:“我这两天正打算去看你呢。我想等到新工作一落实,就找你去。”
  小芳问:“什么新工作?你现在在哪里干活?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干得不顺心吗?”
  铁大枪耐心地回答着。
  两人上岸,小芳问:“我们去哪里?”
  铁大枪想想说:“当然是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了。”
  小芳听铁大枪的,铁大枪先把她领到一个饭店,简单地吃了一顿。
  小芳又问:“还去哪里?”
  铁大枪在她耳边低语:“当然是找个地方休息了。”
  小芳的脸马上红如苹果,羞不可抑,敏感的少女自然知道“休息”的深意。
  她连连摇头道:“我才不去呢。”
  铁大枪哈哈一笑,拉起她就走。
  附近有旅店,铁大枪一问价钱,答说两人一夜一百。
  “这么贵!”铁大枪没有被吓倒,可不能让人家看不起,他答应住了。
  小返:“别住了,换一家吧。”
  铁大枪说:“一百块算不了什么的,钱不过是纸片子。”不由分说,领她进了房间。
  房间很宽绰,还有浴室呢。
  铁大枪说:“走,去洗鸳鸯浴。”
  小芳害羞,说:“你先去,我随后到。”
  铁大枪很快脱个光,说声:“我先去了。”
  小芳一下子见到那根挺起的大家伙,心怦怦跳,转过脸去。
  铁大枪坏笑道:“我等你了,你要不去,我会亲手抓过去。”
  小芳笑骂道:“你要死了,快去吧。”
  铁大枪这才走进浴室。
  铁大枪闭了眼睛用喷头淋了一阵,还不见小芳来,就叫:“小芳小芳……”
  小返:“别喊,别喊,我快来了。”
  又过一会儿,还没见影,铁大枪把头伸出浴室,见小芳正站在门外,身着裤,羞答答站着,美好的身材完全展露出来。
  铁大枪一把拉过来,笑道:“咋不脱光呢,你要这样子洗吗?”
  小返:“不行,不行,别弄湿了,湿了没法回学校。”
  铁大枪说:“那脱了吧。”
  小芳不吱声,铁大枪搂过了她,抬起她的头,小芳笑道:“看什么看,不认识吗。”
  铁大枪说:“你这样子真好看。”说着,低头吻她的唇。小芳闭上眼,带着紧张的心情,接受铁大枪的疼爱。
  她的呼吸慢慢地粗重了,铁大枪的手也不失时机地活动起来,左手攀上高峰,温柔地按摩着,按得小芳不住地抖动娇躯。
  去似的。
  亲着亲着,他的嘴下移,两手抓住,向下褪。
  小芳很知趣的抬腿,很快没了,小芳想并上腿,铁大枪不让,他双手放在她的上抓着,捏着……
  因为动作快,肉颤着,晃着,那风景妙不可言。铁大枪打开所有的感官体会着,他觉得自己简直成了神仙。小芳也是哼着,叫着,无比的快乐。


013有美作伴
  铁大枪醒来,怀中的美人正含情地望着他,脸上还带着动人的红晕。铁大枪微笑着,和她对望。小芳明显感觉到他眼中有“火”,不禁不羞又怕,一低头,把脸藏在他的宽厚的怀里。铁大枪温柔地着她的背,说道:“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吧?”
  小芳问:“小时候有什么事呀。”
  “你小时候,很喜欢吃糖。有一次,我爸爸与我拿了糖到你家去。你见到糖很高兴。我爸爸把糖举得高高的,逗你说要当我家媳妇才给糖吃。你生气了,鼓着腮帮子说:‘当就当呗。’我爸爸说,你要亲一下大枪哥才行。你毫不犹豫地在我脸上来了一下,满屋的人都哈哈大笑。”
  小芳抬起头,嗲声道:“大枪哥,别提那事了,人家羞死了。妈妈哥哥还有左右邻居经常拿这事开玩笑,招人受不了。”
  铁大枪叭唧在她脸上亲一口,笑道:“有什么受不了的。现在你不已经是我媳妇儿了吗?你已经长大了,哥哥的家伙都叫你给吃掉了。”
  小芳大羞,又把脸藏到他怀里,嘴里急道:“大枪哥,你坏死了,你再这样我就不陪你了。”
  铁大枪嘿嘿笑着,摸摸她的。
  过了一阵,小返:“都下午了,我也该回校了。你住哪里,我有空好去看你。”
  铁大枪说:“我住在厂里宿舍,不过我可能很快要搬出来了。这样吧,还是我去看你。你们校里有电话吧,告诉我号码。”
  小返了,又记好铁大枪的号码。接着她问:“大枪哥,这个手机挺漂亮的。
  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铁大枪说:“两千多块吧。”
  小芳惊道:“这么贵呀,你哪来这么多钱呀。我知道了,你用的是卖房的钱吧?”
  铁大枪笑笑,不置可否。小芳叹口气说:“大枪哥,现在挣钱多不易呀,以后可别乱花钱,有钱攒起来,留着以后用。”
  铁大枪亲一下她的小嘴,笑道:“遵命,老婆。以后我一定多攒钱,好把你娶过门。”
  小芳眯眼笑道:“这还差不多。”接着下令,让铁大枪背过身。她要进浴室洗一下,再穿衣服。并三令五申,不准偷看。
  铁大枪大声答应:“知道了。”转过脸去,以手捂眼。他感到床一动,知道小芳要下地了,忍不住偷看。铁大枪只觉腹下火起,腾一下翘起来。他轻声呼唤:“小芳,来。”
  说着,自己也下床来,贴上小芳的娇躯,两手伸前,去攀登高峰,磨擦着小芳的。小芳一震,那个火热的东西正在她后边作怪,小芳柔声道:“我要洗澡去了。”
  铁大枪说:“它也想洗澡,你摸摸看,它上火了。”说着,抓住小芳的玉手来摸。
  果然,是火了。硬得要冲锋陷阵。小芳心怦怦一阵乱跳。在铁大枪的下,她感到自己已然火起。铁大枪不管她怎么想了。将她推倒在,自己两脚站地,上身压上去。用嘴叼住一只红樱桃,一只手在另一只上尽情玩着。很快,象花生米一样硬了起来。为公平起见,铁大枪轮流在上做秀。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芳很快娇喘起来,嘴里无助地叫着:“大枪哥……
  啊……你坏……啊……”
  分开时,小芳无限深情地望他一眼,铁大枪冲她坏笑,朝她瞄了瞄。小芳瞪他一眼,才笑着进校了。铁大枪直到她的倩影消失了,这才转身走路。
  “嘟嘟嘟”。手机响了。自然是范晓红打来的。她说,今晚她不能陪铁大枪睡觉了,今晚一些朋友约打麻将。她为铁大枪已经推掉好几回了,这次说啥也不能再推了,不能对不起朋友。
  铁大枪问:“在谁家打?是男的还是女的。”
  范晓红格格笑道:“亲爱的,很不幸,居然是女的,她长得很漂亮呢,改天我介绍你认识。”
  铁大枪乐道:“我认识她干嘛,我知道她是谁。”
  范晓红说道:“你不知道她有多迷人,比我年纪小,比我更讨人喜欢,大有来头。”
  铁大枪笑道:“她有什么来头,难道是克林顿的女儿不成。”


014抓贼
  范晓红说道:“等我哪天再告诉你。现在得走了,不跟你磨牙了。亲爱的,吻你。”只听电话中传来“叭”的一声。自然是“吻”的声音了。
  铁大枪收起电话,心说这女的,总叫人恋恋不舍,除了美貌,也讨人喜欢。可惜是别人的老婆,要不然娶过来天天享受她的可也不错。只是她能安分吗?
  会不会也给我扣帽子呀,还是小芳比较保险,娶老婆还得找这样的,至少不会红杏出墙。
  男人最大的耻辱可是当王八。范晓红的老公居然能容忍她与别人乱来,这份坚强是一般人做不到的,想是爱她爱得疯了,那他为什么不找个轻松的工作来做,好有充足的时间陪娇妻呢?
  铁大枪哪里知道人家夫妻之间的秘密。这种事不用他操心。自己也不是个好男人,也在给人家老公扣帽子,实在是不应该呀,不如改邪归正,从此与她一刀两断。想到分手,想到范晓红出众的美貌,高雅的姿态,对自己的关心、照顾,以及她在给自己带来的震撼力,实在是难下决心。看样子,只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本来晚上没班,一个同事临时有事,让铁大枪替一下。铁大枪好说话,答应了。
  同事们都挺喜欢他,因为他善良,热心肠,性子随和。有一些老工人,见他一把年纪,连老婆都没混上,替他暗暗着急。有人拍,要替他物色女友,铁大枪哈哈一笑,并不答话。他心说,我是没混上老婆。但好多有老婆的人还没有我活得开心呢。一个人不为钱愁时,自然烦恼少了许多。世上的人有几个活着不是被钱支来支去呢?又有多少人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呢?
  干了半宿活儿,在煤堆上眯了一觉。早上回来,洗了把脸,钻被窝睡了。
  这个上午没有人烦他,他因此睡得很好。下午同事们商量好出去溜达。坐线车到“松雷”一带闲逛。
  逛得累了,大家一合计,找个啤酒屋去喝啤酒。至于谁掏钱,那也好办。在寝室老大的主持下,打扑克决定。打火箭的。他们共八个人,可以四人一伙,一伙出两人参战,一呆定输赢。按当地规矩,画王八的。一只王八的图案共八笔,谁先被画成,由谁做东。
  铁大枪扑克打得不好,没敢下场。他在旁边充当拉拉队,两方打得难解难分。
  同时画到第七笔,在寝室老大的英勇拼博下,能掐会算下,铁大枪这方终于击倒对方。己方手舞足蹈,彼方垂头丧气,如斗败的公鸡。没办法,愿赌服输嘛。
  八个人在单间里意气风发,大杯畅饮。“哈啤”很出名,铁大枪在家不常喝,原因在于不怎么好喝,跟佳木斯的“佳凤”差不多。可是省城的“哈啤”却不一样,真是清凉爽口。同样是“哈啤”,会有如此不同,想必自己在家时喝的,不是正宗的,可能是哪个分厂加工出来的。
  因为好喝,铁大枪喝了三瓶不止。数他喝得快。同事们想不到他酒量这么好,不由刮目相看。
  喝了一会儿,铁大枪出来小便。不想最近下水道堵了,屋里怕有味,卫生间不能用了,要到外边厕所才行。小伙计告诉铁大枪,厕所要怎么去。听来不大复杂。
  按照路线,出门上街,拐了几回,才来到厕所。原来不在地面上的,而在地下。地上是三面栏杆,一面台阶。台阶向下,尽头就是了。铁大枪心说,城市毕竟是城市,阂家乡是不一样。家乡厕所都在地上,一目了然,不远一个。这里可好,找厕所那个费劲劲儿,比找饭店难多了。
  小便过后,他非常舒服地回来。离喝酒处有三百米吧,只听有尖锐的声音叫道:“快抓住他,抓住他。”
  铁大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一股风从脑后吹过,原来是一个人飞快跑过。
  铁大枪回头一看,一个姑娘手里拎着鞋追赶,嘴里还喊着:“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铁大枪回身跑到姑娘面前,问:“怎么回事?”
  那姑娘急喘着,指着前边那人,断断续续地答道:“他……他………抢了我的……包……里边的东西……”
  不等姑娘说完,铁大枪已蹿了出去,速度很快,嘴里大叫:“快抓逃犯。抓住有赏。”
  立刻街上热闹起来。老头老太太们吆喝着,有的在前边劫,有的在后边追。


015以身相许?
  铁大枪身强力壮,越跑越快。没过多久,那家伙累得停下来喘气,见铁大枪上来了,拼命又跑。铁大枪喝道:“小子,别把你累死。”
  那家伙实在跑不动了,开口求道:“哥们,你放我一马吧。我把里边的东西分你一半还不行吗?”
  铁大枪一乐,说道:“我不要一半,我要全部。”
  那家伙大怒,突然抽出把匕首来。向铁大枪冲过来。铁大枪猛地一躲,在他踢了一脚,那家伙收势不住,来个狗吃屎,实实在在的趴在地上,抢来的包握不住了,飞了出去。
  铁大枪上前,一脚踏在他背上,将刀夺过,嘴里大笑道:“小子,这下不蹦达了吧。一会儿送你见警察叔叔。”正说着,有俩警察已经跑过来。铁大枪将罪犯与刀都交给警察。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向警察讲述着案情。
  铁大枪拾起地上的包,好一会儿,那姑娘才过来。这时她已穿好鞋子,地上太热了,脚丫受不了,那是一双凉拖鞋,奔跑当然不合适,她追人时只好脱掉。她来到近前,铁大枪才注意到,这姑娘他见过,正是昨天自己在服装城报名时,负责登记的那位靓妹。铁大枪笑着将包还给她。她满面感激之情,欢呼道:“牛铁大枪,牛大哥,谢谢你帮了我。”
  铁大枪问道:“你记得我?”靓妹道:“当然了。我的大脑如电脑,见你一次就记住了。”铁大枪很高兴有这样的靓妹记得他。
  铁大枪又问她的芳名,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靓妹说:“我叫唐华,家在呼兰住。很久没回家了,今天想回去看看。坐车到这片,想进商店买点东西。哪知刚下车,那个该死的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抢了我的包就跑。我追不上,只好大喊。
  结果你出现了。你象成龙周润发一样棒。我好欣赏你。”说着,伸过红唇在铁大枪汗津津的脸上亲一口。
  周围顿时掌声如雷,喝采如潮。铁大枪感到很是不好意思。唐华高傲地仰着头,一双明媚的大眼直在铁大枪脸上打转。
  铁大枪很自然地在她胸上扫一眼。今天她没有穿小背心,而是件红色的纱衣,见不到了。唐华在他耳边低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等我从家回来,让你看个够。”
  想不到这女孩这么大胆,铁大枪说道:“你误会了。”唐华笑而不语。
  警察上来称赞铁大枪见义勇为,不畏强暴,是个有前途的好青年。警察要求两人去局里做个笔录。小君忽然一看手机,说道:“不行了,我得赶火车。”
  警察看过她身份证证,记下她的电话号码,才放她走。小君临走还笑着向铁大枪挤挤眼睛,说道:“大枪哥哥,等我回来,我会报答你的。拜。”
  周围有人起哄道:“怎么报答,要以身相许吗?”
  小君哼了一声,说道:“我就是给他当小老婆,你管得着吗。”此言一出,好多人张大了嘴。铁大枪已初步了解到此女的脾气,不以为然。
  去公安局做完笔录,有干警把他送出来,还想用警车送他回去。铁大枪婉言谢绝了,这还是免了吧,别叫人看见误会,以为我怎么着了。
  找个地方吃了几块雪糕。稍稍休息,打算回厂,手机音乐响了起来,这是短信息的动静。打开一看,上边只有“CB”。铁大枪当然明白什么意思。打上四个字回复:“今晚有班。”对方返回一句:“不要骗我,我早查清楚了。你不来,我上你屋找你。”
  铁大枪没法,只好打上“CB”,再发回去。心说:我真不想干这种事,可我身不由己,我实在放不下她,谁知道哪天叫人发现了,他老公还不吃了我?
  想到今晚又有一场“好戏”,一场大战,一番,下边兴奋得直顶裤子,若不是布料结实,那家伙恐怕会出来放风。


016范晓红的顾虑
  晚上来见范晓红。
  打开门,铁大枪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只见范晓红雪白的娇躯上,仅着内衣,内衣很小,只是布片,属于半透明的。加上范晓红微荡的眼神,春意浓浓的俏脸,翘起的嘴角,铁大枪的家伙立刻举枪致敬。
  范晓红关上门,见他失魂落魄,抛给他一个媚眼,笑骂道:“大淫贼,看什么看,不认识吗?”说着,在他不安分的东西上抓了一把。
  铁大枪夸张地叫道:“你轻点。抓坏了,你赔得起吗?抓坏了,得有多少女人找你拼命!”
  范晓红扑哧一笑道:“什么时候学会吹牛了?抓坏了不更好。那些女人都得感谢我。省得你老是用这坏东西欺侮人。”嘴里这么说,动作很温柔,她像一个贤惠的妻子,在给亲爱的丈夫脱衣。
  铁大枪不老实,两手乖机揩油。范晓红再三警告无效,给他闹得不是“啊”的一声,就是“嗯”的哼着。因此,耽误脱衣进度,好半天,才把一分钟便能完成的工作做完。
  铁大枪穿条宽松的内裤,坐在沙发上。范晓红从冰箱中端出了解暑之物,让他品尝。铁大枪一概不动,向范晓红招招手,说道:“吃什么都不解渴,不如吃你。”
  范晓红浅浅笑道:“我才不去呢。我又不是你老婆。不能听你的。”
  铁大枪霍地站起来,做个金刚嗔目的表情,笑道:“我数一二三,你要不主动投降,抓住你,要严厉惩罚。”
  范晓红眨眨眼,缩着膀子,嗲声道:“小女子愿意投降,请大人开恩,惩罚得轻一点才好。”她这个姿势,使双乳靠紧并突出,大有破衣而出之势,大部分肉球暴露在外。
  铁大枪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向范晓红再次招手,范晓红不再逗他,像条鲤鱼般滑入他的怀中。
  喘息声,娇哼声,欢呼声……后来沙发太小,两人便在地毯上滚动如球。
  但范晓红在关键时刻打了退堂鼓。她忽地推开铁大枪,站起来,坐到沙发上,歪着头,不理铁大枪,脸上带着怒气。
  铁大枪不明白。爬起来,弯腰上前,想知道原因。铁大枪凑上去,扳过她的脸,见美人泪光闪烁,心中一疼,无限爱怜地搂入怀中。柔声问:“宝贝儿,你怎么了,谁欺侮你了?有什么话快点说出来,免得我着急。”
  范晓红一听,眼泪掉下来。好一会儿才哽咽道:“你不要我了。我知道,你不用再瞒我了。”
  铁大枪一边给她擦泪,一边问:“我怎么会不要你了?你听谁说的?”
  范晓红道:“我听你的同事说,你要到服装城当保安。那不是要抛弃我吗?”
  铁大枪心说,真他妈的纠缠不清。我原想睡人家老婆实在不道德,自己心里不好过。给别的男的戴绿帽子,岂是大丈夫所为?既然错了,应及时回头。不能一错再错。本打算,借出厂之际脱身,此后与她断了,再不见面。自己堂堂正正做人,再不偷鸡摸狗。哪知道,自己才有这个念头,便被她给揭破了。看来,要当好人真难呢!
  范晓红见他不语,推开他的胳膊,哼了一声,道:“被我说中了吧!你们男人都是无情无义的。枉我对你一片真心。我图你什么?相貌,金钱,权势,学问,才气,我能图上哪一样?我李范晓红是贱,喜欢被你骑。可我最在乎的,是你的人好。善良,厚道,有正义感。体贴人。现在找你这样的人不容易呀!是不是你玩够我了,想找个年轻的小姑娘?我李范晓红本是残花败柳,配不上你铁大爷!”说着又哭起来。


017来了狐狸精
  铁大枪再次抱住她,安慰道:“别哭,别哭,我的小宝贝儿。你全误会了。我根本没想过要抛弃你。我离厂另找工作,在和你好之前就决定了。不是为了躲你才想走的。
  当保安的事,也没什么戏,人家要求长相端正,我恐怕是不行的。即使我离厂,即使我当了保安,或在别的地方工作,只要我活着,只要我还在省城里,我都会想你,惦记你,天天都要和你见面的。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在这个世界上,对我好的女人没几个。
  要说配不配的问题,也只有我配不上你。单就你本人来说,只要你一句话,想和你好的男人有成千上万。得把你家的楼梯都踩塌。可惜,你都看不上人家。
  虽然表面看来,你很,其实正经得很。
  要不是那天,我用半强迫的手段对你,你也不会跟我好的。你实在是一个好女人。我不但喜欢你的,也喜欢你的为人。
  我来省城这些天,省城好东西多了,可没有什么吸引我的。高楼也好,轿车也好,别墅也好,我都不多看。最令我快乐的事是和你在一块儿。和你说话,和你抱在一起,觉得活着可真好。”
  这一番话说得范晓红转怒为喜,破啼而笑。她抬起头,挥舞粉拳,在铁大枪胸上敲鼓,骂道:“大坏蛋,你要是骗我,瞧我不找人阉了你;你要是敢踹了我,瞧我不杀了你。你还要记住,这么好听的话,不准对别的女人说。”
  铁大枪见她开心,陪笑道:“俺不怕杀头,俺怕当太监。”
  范晓红抓住他的棒子,笑道:“要割掉这么个大家伙,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东西,跟楚留香那样的人物一样,百年才能出一个吧。”
  铁大枪打趣道:“既然范小姐喜欢,尽管拿去用好了。”
  范晓红突地打一下他的棒子,怒道:“不准叫小姐,我又不是卖的。”
  铁大枪心说,跟女人说话,真是麻烦。表面上还得陪笑道:“好好好,不是小姐,是小妹妹。”
  范晓红说:“这还差不多。”
  铁大枪轻声道:“我的小心肝,你快安慰安慰它吧。它想你的红嘴唇了。”
  范晓红横他一眼,撅嘴道:“你这个坏蛋,每次都让人家舔,你当你那东西是香蕉吗?味道很好吗?”
  铁大枪道:“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接着,便只听到范晓红“啊”的一声,不知是乐是苦。
  休息一阵,两人开始穿衣。刚刚穿好,只听门铃响了。范晓红望了铁大枪一眼,铁大枪心怦怦直跳,心说,坏了,她老公回来了。这下惨了,终于让人给捉奸成双了。我睡人家老婆,他还能轻饶我吗?
  范晓红拧一下他的耳朵,笑道:“看你那小样,这么点胆子,以后还怎么玩女人呀?干都干了,你怕什么?”
  门铃还在响着,范晓红坐在沙发上,咬着一块雪糕,高声问:“谁呀?”
  门外传来了女子的笑声,还说:“晓红姐姐,这么久不开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说罢,又地笑起来。
  范晓红笑道:“原来是你这个骚狐狸。上哪跑骚去了?”
  “骂我是骚狐狸,一会儿不撕烂你的嘴。叫你没法伺候男人。”
  范晓红说:“等一下,等我穿上衣服的。”
  门外那人嘻嘻笑道:“没穿衣服好呀,一会儿我要你的好看。”
  铁大枪慌张地说:“这人是谁?”
  范晓红把铁大枪推入卧室对面的房间,说道:“就是我打麻将那家,有来头的那个。快进去,我不叫你,你别出来。”然后自己到卧室披上睡衣,弄乱头发,对镜子照了照,见没有什么不妥,这才装作睡眼惺松的样子,前去开门。
  铁大枪在那屋里惊魂未定,别看来人不是她老公,他还是惴惴不安。好像是个小偷,自己的犯罪的手即将被抓。当他听到门响时,他的心格登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


018龙戏双凤
  范晓红从猫眼中望一下,确定是那个“骚狐狸”,才小心地开门。门一开,进来一位美艳女子。二十五六岁,长得挺高,身材浮凸有致。一条纱料旗袍,薄薄的,粉色的,小裤衩,清晰可见。
  那女子弯腰换鞋时,嘴里还问道:“辉姐,这么久不开门,是不是你那位来了。”
  范晓红不答,反而打趣道:“出来怎么不穿衣服?不怕被人哪!”
  那女子直起了腰,媚笑道:“我还怕没人我呢。现在的男人,尽是胆小鬼!”突然伸手过来,在范晓红的高胸上按一把,说道:“辉姐,咋挺得这么高,是不是让你那位给亲的?”说着脸上露出笑来。
  范晓红骂道:“你这个小家伙,总是这么骚。一天没有男人都不行。谁要娶了你,不盯得紧紧的,非叫绿帽子给压死不可!”
  女子笑道:“把我伺候好了,我也能当淑女。我可真羡慕你呀,家里一个,外边一个。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舒服。我闻闻,这客厅里好象有男人味。哈哈,是不是他躲起来了?”说着,鼻翼扇动,黑眼珠乱转着。
  范晓红在她的上狠抓一把,笑骂道:“吴群妹妹什么时候当上警犬了。公安局以后破案可以找你了。”
  吴群被捏得“啊”的一声,显然真疼了,嘴里叫道:“骂我是狗,看我怎么收拾你。”双手齐向范晓红摸来。范晓红嘻嘻一笑,闪身躲过,向卧室跑去,吴群随后便追。两人进卧室一阵折腾,格格的笑声不止。
  铁大枪躲在那房里松了一口气。心说,我是不是该走了。在这里呆着,终究不是好事。范晓红没发话,他还不想走。也许范晓红已想好让他逃跑的妙计。
  卧室里,二女闹了半天。
  范晓红试探地问:“骚狐狸,一会儿回去陪老公吗?”
  吴群撇撇嘴说:“什么老公?我哪有那个好命呢!老头子又出门了。谁知道又搂着哪个女人呢?”
  范晓红笑道:“那妹子不是要独守空房吗?受得了吗?”
  吴群说:“老头子一个月来不了几回,来了也不一定做那事。”
  范晓红奇道:“难道老头子变成正人君子了?”
  吴群道:“什么呀,他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每次做,我还没有感觉呢,他就完了。吃药还能长久些。但老头子不爱吃药,说是是药三分毒。”
  范晓红怜惜地搂住她肩膀,叹口气道:“那我妹可惨了。
  这么好的身子得不到滋润。再好的花也会枯萎的。“这话说到痛处,吴群娇躯一颤,歪在范晓红怀里,眼圈都红了。
  范晓红说:以你的个性,还会耐得住?世上的男人又不止他一个。妹妹这么好的身子,想要男人还不容易嘛。
  吴群皱眉道:“红姐你不是不知道老头的为人。有一次,我和老头子去饭店吃饭,一个服务生弯腰捡东西,看我的腿好看,忍不住摸一把。我也没在意。不想老头子见到了,他什么都没说。第二天叫人砍掉了服务生的摸我的手。因为是暗中找人干的,谁都不知怎么回事。还有一次,老头子一个月不来找我。我受不了,找一个师哥陪我。才乐过几回。之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老头子打我两个嘴巴子,警敢再勾男人,他就找一帮男人干死我。”
  范晓红恨声道:“这老家伙是这种人。出名的狠。”
  吴群道:“一想到他那种要吃人的眼神,我的全身直发抖。我想离开他都不敢。我好羡慕姐姐你。老公那么疼你,那么爱你。这世上的幸福,被你占尽了。富贵也有,爱情也有。名声也好。哪像我,什么都没有。都不如一个。
  我真恨我老爸,要不是把家产都赌光了,我也不会辍学。更不用当舞小姐,更不会给一个老头子当什么。我命好苦。我什么时候能像姐姐一样活得带劲。”
  说到这儿,眼泪下来了。范晓红连忙找手帕来。
  范晓红说:“姐姐好想帮你,不知怎么帮你。我总不能让我老公公下令,让老头子跟你白白吧?虽然是上司,也不能干涉下属的私生活呀!”
  吴群也羞了,推开范晓红的手。
  范晓红说:“今晚别回去了,在这儿睡吧。在这陪姐姐。”吴群点点头。
  范晓红动手,把吴群脱个精光,虽然是女人看女人,也不禁被她的身材吸引。问道:“妹妹,姐姐还有更好的东西,要不要试试?”
  吴群哼道:“好好,姐姐快点拿来。”
  范晓红得意的一笑,转身出屋。
  范晓红把铁大枪拉了出来,向里边一努嘴,低笑道:“艳福来了,快去!保你痛快!”
  铁大枪苦着一张脸,颤声道:“我……有点……”
  范晓红脸一板,哼道:“我最讨厌胆小鬼了。不干,你就走。以后,不用再来了。”
  铁大枪咬咬牙,不再犹豫,挺着利器,对准,猛地一插,便进去半截。吴群“啊”的尖叫。没被这样的庞然大物光临过,突然进入,不免疼痛。铁大枪耐着性子,作小幅度抽动,幸好水多,没几下,困难消失;铁大枪又一挺,全部到位,坚硬的骄傲地顶着敏感的花心。
  吴群满足地叫了一声,她知道,这东西是真正的男人的东西,她睁开眼,想看看干她的男人是什么样子。一看之下,非常失望。望望范晓红,嘴里说道:“红姐,他……他是谁?”
  范晓红一笑,柔声说:“先别问,闭上眼,享受。”
  又对铁大枪说:“亲爱的,努努力,好好伺候我妹妹。她憋了好久了。”
  她睁大眼睛望着这个陌生的给自己带来无限幸福的汉子,觉得自己真象个。


019拒不受禄
  次日上午,铁大枪买好水果,上医院去看受伤的老头霍向军。
  多日不见,老头想必好了吧!等见到时,老头已经能在病房里走了,脸色红润。看来不久将要出院了。
  他见铁大枪来到,分外高兴。拉着铁大枪的手不放。他说道:“你再不来,我可要找人接你去了。”
  铁大枪说:“伯伯好了吗?”
  老头笑道:“好了,早好了。可是医生说,再观察半个月看看。我说,观察什么呀,没事了。这里实在不舒服,跟监狱似的。可我的儿子,外甥女他们说啥不同意,非得让我继续在这坐牢。对了,你没有见过我的外甥女,你要是见到她呀。”说到此,顿了一顿,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几秒后才接着说:“你要是见到她呀,非着迷不可。你还是不要见她的好。”
  铁大枪心说,这老头吹牛吧!什么天仙似的人物,我倒想见识一下。吃不着,看一眼总行吧。长长见识。难道比范晓红还美吗?范晓红已是一流的美人,电影明星也不过如此。嘴里却说:“伯伯夸奖的人,自然是百里挑一的。”
  老头摇摇头,更正说:“孩子,不是百里挑一,是万里挑一,十万里挑一。我在省城混这么多年,倒没见过比她还美的姑娘。”
  铁大枪笑道:“那我真的别见她。万一见了,得了相思病,也得来住院了。”
  老头哈哈笑道:“正是这样,正是这样。”
  突然他想到什么事,拿起床头的手机,拨号后,说一句:“把东西拿来。别拿错了。”
  铁大枪不明白,拿什么呢?是不是想起要吃什么东西。铁大枪说:“伯伯想吃什么东西,只管说话。小子我马上去买。”
  老头拉铁大枪坐在,慈祥地摸着铁大枪的头说:“孩子,你的心真好。如果景萨是我的女儿,我一定把她嫁给你。嫁你这样的男人,她会过好日子的。”
  铁大枪心说,这景萨是谁?是他外甥女吗?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来。老头正襟危坐,说道:“是郝忠吗?进来吧。”门外有人答应着,进来一个四旬左右的男人,把一个黑皮包,恭恭敬敬地递给老头。老头点点头,说道:“出去把门,谁也别叫进来。”
  那人答应声:“是。”转头出去了。
  老头恢复亲切的模样,对铁大枪说:“这个包送给你了。拿去吧。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铁大枪问:“这是什么呀?是金银财宝吗?”
  老头笑呵呵的说:“打开瞧瞧。”
  铁大枪疑惑着,慢慢地拉开,里边赫然是几打厚厚的钱。凭感觉,也有几十万吧。铁大枪心里一惊,若是从前——自己中奖前,一定惊讶地张大嘴,这时他不会了。见过太阳的光辉,当然不会再注意一点的萤火。
  老头盯着他,见他瞅了两眼,又把包拉上。并没有出现自己原想的:他两眼放光,欣喜若狂,一脸的激动,再以感恩的目光望着自己。
  他的表现令自己不解。难道这人不爱钱?不可能的。瞧他的样子,应是很需要钱的。恩东早打听明白了,他是个外来户,在一家厂子当工人。这些钱是他们那阶层人梦寐以求的。
  他不解地望着铁大枪,说道:“孩子,你救了我,我不能给你什么。我只有拿一点钱,表表心意。你如嫌少的话,我再叫人给加。”
  铁大枪说:“我救你,不是为钱。人与人之间,应该有个同情心才对。我救你是出于同情心。当时我不知道你有钱。”
  老头说:“这道理我能不懂吗?我只是想帮你。”
  铁大枪坚决地说:“这钱我不能要。要了它,好事也变成坏事了。”
  老头叹口气道:“你不收下,我心里不安呢。这钱一定收下。”说着把包往铁大枪手里推。
  铁大枪不知所措。又不敢用力回推。这功夫,他手机的音乐响起。他说声:“我接个电话。”说着,到门外去接。
  走到一个墙角没人处,看号码是个陌生的。犹豫一下,才接听。里边传来一个几分耳熟的声音:“猜猜我是谁,你还记得我吗?”


020送你一套房子
  铁大枪沉吟一下,说道:“你一定是唐华。”
  对方嘻嘻一笑,惊讶道:“你行呀。别看长得不怎么地,记忆力不差呀。”
  铁大枪笑道:“我行的地方还多着呢。你要是跟我熟了,你很快会知道。”
  唐华说道:“熟悉的机会已经来了。我正要向你道喜呢。”
  铁大枪懒洋洋地说:“我能有什么喜呀。最多是当上保安了。“
  唐华叫道:“正是这事。那么多的人报名,才要十个。你被选中,可不容易。你应该请客才行。”
  铁大枪一听,眉开眼笑,如沐春风。他在走廊转悠起来,手抚胸口,竭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他问:“你没有骗我吧?”
  唐华说:“这事能开玩笑吗?说别的都是虚的。请客才是真的。”
  铁大枪笑道:“请客是没问题的。
  一男一女在一起,不大好吧?“
  唐华格格笑道:“你挺封建的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哪天请我,可不能推三阻四。”
  铁大枪说:“请就请呗。上班那天,我晚上请你。”
  唐华问道:“晚上?”
  铁大枪答:“是晚上,怕了吗?”
  唐华娇笑道:“半夜也没关系。才不怕你有什么企图。”
  铁大枪心说,我哪敢对你什么企图呀。嘴上却说:“我这个人,上学时,女生都不敢阂一座。坐公交车时,女人躲我远远的。”
  唐华说:“没事的。我不怕你。说定了,明天请客。”
  铁大枪问:“为什么是明天?”
  唐华大声道:“因为明天去报道。记住早上八点。”
  铁大枪说:“原来是这样。”
  唐华说道:“别忘了呀。白白。”便挂了。
  铁大枪放下电话,深吸几口气,觉得平静些了,才进病房。
  老头一见他,又拿起包。
  铁大枪立刻想起这个茬来。再次摆手,表示拒绝。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他对老头说:“李伯伯,如果你非要帮我的话,我也不客气了。”
  老头正一筹莫展呢,听此话心中大喜。急道:“孩子,我能做什么,你只管开口。”
  铁大枪说:“我来省城一段时间了,还没有房子。现在又要换工作了。实在不想出去租房。如果伯伯有闲房子,能不能借我住一阵子。等我买新房子了,再还你。”
  老头露出笑容。问铁大枪:“你要求房子靠哪个地方近些?”
  铁大枪说:“最好在学府路,离服装城近点。”
  老头低头想了想,又站起来,拿起手机,通知儿子:“恩东,派人把学府路那房子的钥匙送来。就是王大鼻子用来抵帐的那套。快点送来。”
  没到二十分钟,钥匙到了。铁大枪小心的揣进兜里。
  老头详细说明那房子的地址。还说:“我派人领你过去吧。”
  铁大枪说:“不用不用,我已记住了。如果真找不到,我再给伯伯打电话。”
  老头点点头,说道:“那房子还好。只是小了点。不过你一个人住,是足够了。”
  铁大枪再次声明:“一有房子,马上归还。”
  老头摇头说:“闲了好久了。你尽管住吧。有时我想安静一下,才去那里呆会儿。”
  两人闲聊一会儿,铁大枪不想影响他休息,向老头告辞。临出门还问:“伯伯哪天出院,我来接你。”
  老头笑了,说道:“还没个准呢。到时打电话通知你。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说。我难得遇上一个看得上的人。”
  老头让门外那汉子送铁大枪,铁大枪说不用了。向老人挥挥手,自己走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双喜临门,更使他情绪高涨,他感到自己正从趴下的状态站起,他在心里暗暗欢呼:中国人民站起来了。他大步流星,走得很急。前边是一个拐弯,他速度不减,哪知对面也来一人,怦得一声,铁大枪撞到那人的身上。
  撞得很结实。那人“啊”的一声,是个女人。


021萝莉造访
  铁大枪已看清,他撞在一个少妇身上,自己只退了一步,那少妇登登登的退得很快,收势不住,眼看要跌倒。她后边有一个姑娘,忙放下手中东西,冲上前,伸掌抵背,顿时,少妇的身形稳住。
  她站直了身子,咆哮道:“你小子走路咋不带眼睛?”铁大枪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带眼睛。”
  少妇瞪着他,喝道:“走得这么快,是要赶去投胎吗?”
  铁大枪嗫嚅道:“是赶去投胎。”
  那少妇一听,被他逗笑了。
  那姑娘扶住少妇说:“表嫂,咱们忙正事去吧,别跟他计较。”
  少妇哼道:“景萨,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饶了他。要不然,我非住院半个月不可。”
  铁大枪感激地望了那姑娘一眼,这一望眼睛便直了。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吗?
  论身材,可当专业模特;一张脸秀美绝伦,其清新高洁,无可比拟。若说不
  足,脸上有几分威严,几分冷漠,令人不敢侵犯。
  那少女把目光射来,见他呆呆傻傻的样子,不以为然。那少妇笑道:“男的见了你,怎么都是这样?象给点了穴似的。”
  铁大枪一听,如梦方醒,忙把目光移开。心里怦怦乱跳着,心说,这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吗?影视上的明星也赶不上她呀。
  二女不理铁大枪,径直向病房走去。他们进的房,果然是李铁城那屋。铁大枪知道,这姑娘果然是他侄女,当舅舅的夸侄女时,我还以为老头是在吹牛,想不到货真价实,她侄女真是十万里挑一。不,百万里挑一。想到自己将她比成货,不禁内疚,觉得是亵渎了这个天仙般的少女。
  见此美女,铁大枪心情空前的好,好象比得那楼房还高兴。他兴高采烈地坐车到服装城,他想看看自己的新家是什么样子。老头说那儿有点小,一定是一屋一厅的了。当他望见道边有冷面馆时,肚子咕咕地叫起来。他抬腿进屋,打算饭后再去。
  屋里没有几张桌,其中有一桌是俩女生。一个背对他,长发细腰,有点象小芳。
  铁大枪过去一看,还真是小芳。小芳一见他,笑面如花。说:“正想打电话给你,不想在这儿碰上了。碰上好,电话费省了,这饭钱也省了。”接着,笑得两眼弯弯。
  铁大枪也笑了,心说,碰上当然好了,又可尝到肉味了。小芳见他笑得暧昧,知道他想法肮脏。伸手在胳膊上狠掐一把,嘴里却说:“快坐下,别傻站着。”
  她望着旁边的女孩,说道:“这是我的朋友谭慧玲。长得挺漂亮的。”
  铁大枪一瞅,见她瓜子脸,肤色稍黑,眉眼倒俊俏。
  小芳又指铁大枪说:“这是我邻居家大哥铁大枪。一直很照顾我。”
  铁大枪站起来,伸出手说:“你好,认识你很高兴。”
  慧玲也站起来,样子有点窘。她慢慢地伸出手,小声说:“你好。”
  铁大枪这位置只能握着她指尖。
  握一下放开了,铁大枪觉得她指尖很尖很滑。手指抖什么呀,也太封建了吧?
  铁大枪问小芳:“你们出来玩吗?”
  小返:“我陪慧玲姐出来找房子。她阂是室友,最近她转校了,学校在这一片。学校的宿舍太挤了,她嫌闹,跟学校打个招呼,出来租房子。我下午没课,陪她一起找。找了半天,也没合适的。不是太脏太乱,就是太贵。吃完饭,还得接着看。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呢?当保安的事怎么样了?”
  铁大枪说:“保安这事成了。”
  小芳兴奋地抓住他的手。看了一眼慧玲马上放开。慧玲瞅一眼小芳,脸上露一丝笑。


022是挺硬的
  铁大枪说:“我也是来找房子的!”
  二女一听,都一齐望着铁大枪。
  小芳问:“你也要租房子吗?新单位不管住吗?”
  铁大枪说:“新单位不管吃住,要自己解决。不过,我不是来租房子的。有个朋友借给我一套房子,正要去看呢。”
  小芳白他一眼,说道:“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就不信。一会我跟你看看去,慧玲也去。”
  铁大枪笑了,他要几个小菜,两瓶冰镇啤酒。慧玲说啥不喝,小芳陪铁大枪喝。
  两杯下肚,这小妞脸上便有了红晕。眼睛水汪汪的。铁大枪心中一荡,有点发傻。小芳踩一下他的脚,他这才恢复思维。以他的酒量,这点啤酒只当是喝水。
  结完帐,三人出来。铁大枪注意到小芳拎着一个纸兜,兜上画着一双凉鞋。看样子是男式的。心说,是给我的吧。
  沿路东行,走过一个站地,铁大枪看看路标,向北拐去,二百米外,是一个大院。进院后,走向南边中间的一座楼。那是一座半新的楼,楼道挺亮堂。铁大枪查着楼层,四楼时他站下,来到中门前。这是一道绿色的防盗门。他掏出钥匙,拧了半天,门也没开。
  小芳看得心急,说道:“铁大枪哥,让我来试试。”
  铁大枪让开,只见那白嫩的小手捏住钥匙柄,手指曲张着,皓腕转动,不用一分钟,只听咔咔几声,门已开了。
  铁大枪不由夸道:“还是我老婆行。”
  小芳害羞,回身推了铁大枪一把,嗔道:“你胡说什么呢。”
  再看慧玲,捂着嘴,没笑出来。
  铁大枪进屋一转,心满意足。这老头说房子小,这还小吗?三室一厅,得有一百平米吧?前后大阳台,室内光线良好。装修倒一般,只是简单而受看。最难得的是,电器,家具,床铺,厨具等物,无不齐全。可以说,一进屋,便可正常过日子,什么都不用添。
  铁大枪挨处看着,心潮澎湃。当看到卧室的大床时,他望望小芳,浮想连翩。
  想到自己用利器,使这小美人娇啼婉转的光景,他眼中精光闪闪,下边一翘翘的。
  当他见到慧玲那清纯的脸时,色心收敛。忙转头摸了摸床垫,要试弹性的样
  子。
  小芳挨屋转着,称赞不止。她笑道:铁大枪哥,这房子真大呀,你的朋友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把房子借给你住?他自己不住了吗?铁大枪瞅一眼慧玲,见她平静地打量这屋里的世界,若有所思。
  铁大枪也不隐瞒,便把自己救人的事讲了一遍。小芳听到他把人家的感谢费几十万元都拒绝了,连连叹道:“要换了别人,早就乐疯了。也就是你吧,别人一定会笑你傻冒。但你做得对,不能随便收人钱,收了钱,花起来也不舒服。这见义勇为也变质了。”
  她环视一下这房子,说道:“不过,这房子也挺值钱呀。在省城,在这个地段,怎么也值个几十万吧。铁大枪哥,你真有福气,会有这么好的房子。”
  铁大枪纠正道:“不是我的,是人家的。是人家借给我的。”
  小芳笑道:“对对对,是人家的,不过是刘备借荆州。”
  铁大枪当然明白下文,是——只借不还。
  铁大枪解释说:“我可不想要人家的房子,以后,我要自己买房子。”
  小芳心说,一个普通人,靠打工一月不足千元,要买这样的楼房,不得一辈子呀。她不愿打击铁大枪的积极性,因此,她这话可没说出来。
  小烦手拉开了冰箱,灯亮着,里边居然有东西。铁大枪感到惊讶。他哪里知道,李铁城虽不定居在这儿,但他指定专人定期来这里服务。保持这里的干净整齐,以便自己随时来住。
  小芳拿出了冰糕、冰块、冰淇淋等,用鼻子闻了闻,笑道:“是新的,可以吃。”说着,把东西分递给两人。
  大家坐在沙发上吃东西,坐一会儿,铁大枪觉得这沙发不好,是木头的,怪硌人的。小返:“这可是实木家具,挺贵的呢。”铁大枪一抬,坐在旁边的软座上。
  小芳却坐在那实木上。铁大枪眯着眼,拉长音问:“小芳,很硬吧?”
  小芳鼓着腮帮子,答道:“是挺硬的。”说完,见铁大枪脸上的坏笑,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腾地脸红了。


023久旱逢雨
  这坏蛋,在说那事那儿,有别人在呢。看看慧玲,文静地吃东西,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小芳这才安心,瞪了铁大枪一眼。
  小芳问慧玲:“你看这房子怎么样?”
  慧玲说:“不错呀,挺宽绰的。”
  小芳又问:“在这屋里呆着舒服吧?”
  慧玲点点头,说:“是挺舒服的。”
  小返:“慧玲姐,干脆你也住这里吧。反正这房子一个人住也太大了。”
  小芳又望铁大枪,问道:“铁大枪哥,慧玲姐没地方住,你让她住这里,好不好?”
  铁大枪看慧玲,慧玲明亮的眼睛正瞅他呢;她的脸一红,说:“我可以给你钱的,绝不会赖帐。”
  铁大枪这才发现她的声音娇美轻柔,说不出的动听。见她脸上一派天真,一转头,小芳正含情脉脉地瞅着他。
  铁大枪打定主意,笑道:“你在这儿住吧,什么钱不钱的,你是小芳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朋友间不用客气的。”
  小芳笑道:“这才象男人。”
  吃完嘴里的东西,慧玲站起来说道:“牛大哥,小芳妹妹,我先回去了。”
  小芳过来拉住她手道:“慧玲姐,你急什么呀,晚上让他请吃饭。”
  慧玲微笑道:“你们慢慢谈,我回去收拾东西,哪天让赵宝贵帮我送来。”
  铁大枪说:“你哪天来都行。我随时欢迎。”
  小飞开她的手,说道:“搬时告诉我一声,看我能不能帮你做点什么。”
  慧玲说:“小芳妹妹,你帮我已经够多了。都不知怎么谢你好。”
  小返:“尽说些外道话,再说,我可生气了。”说着,一撅嘴。
  慧玲在她腮帮子上捏一把,笑道:“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改天给你买糖吃哈。”
  小芳笑道:“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在她胸上按一把。慧玲脸一红,出门走了。
  门一关,铁大枪说:“你怎么给我找一个邻居呀。是不是让她监视我。”
  小芳微笑说:“是呀,你自个儿住在这里我怎么放心,万一晚上带一个野女人回来,我在学校傻乎乎的也不知道。”
  铁大枪说:“你就不怕慧玲我吗?”
  小返:“你少臭美了,她才不会你呢。她在学校是有名的‘尼姑’,对哪个男生都不来电。”
  铁大枪问:“那个赵宝贵是谁呀?”
  小返:“是她一个村里的,不算是男朋友,那男生对她挺好。”
  铁大枪说:“没男朋友就好。”
  小芳笑道:“不用浪费细胞了,她可是绝缘体。你没希望的。”
  铁大枪问道:“那你是不是绝缘体呀?”
  小芳歪着头,说道:“我当然也是了。”
  铁大枪说道:“来,让老公试试。”冷不丁抱住她。
  小芳大叫道:“你想干什么?”
  铁大枪说:“还用问吗?想爱你一回。”
  小返:“免了吧,免了吧。”
  铁大枪坐在沙发上,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一只怪手已摸上她的。小芳今天一套绿色的短裙,正好便于行事。没穿丝袜的,白光、肥美、。铁大枪尽
  情地,大嘴压上小芳的。连亲带舔的,无比贪婪。
  小芳挣开他的嘴,取笑道:“越来越赖皮了。”没等往下说,嘴又被堵住,只剩喘息与哼声了。
  隔着薄布,对少女的妙处进行百般的。逗得小芳大声的喘着、哼着,象病了一般,娇躯扭动如蛇。
  铁大枪放开她,用嘴在湿手上一吸,滋的一声。小芳面红耳赤,笑骂道:“你好讨厌呀。”铁大枪不理她,象扒香蕉一样,把她的的裙子脱掉,只留。
  苗条的身子,在红色的勾勒下,散发着勾魂摄魄的光辉。阵阵香味儿,更令人忍无可忍。那香味来自脂粉,来自雪肤,也来自少女的胯下。
  铁大枪平坐在沙发上,让她分腿,对面跨上来。小帆臂放在铁大枪肩上,美目半睁着,含情地看着铁大枪,象一个等着爱人洗礼的小娇妻。铁大枪望她的身子,腰细细的,圆圆的,上边乃子被包着,挺挺的。小裤衩包着神秘部位,那一点位置上,布料已湿。看得铁大枪眼突突的。
  小芳叱道:“不准看。人家姑娘的那地方,一个大男人怎么乱看。”
  铁大枪笑着问:“你还是小姑娘吗?”
  铁大枪说着的同时便一鼓作气,又是一百多下,才把男性的精华奉献出来。
  铁大枪抱住少女,享受风雨后的余韵。
  小芳伸出小嘴儿,在他脸上亲着,象在慰劳英雄。


024狼窝
  两人快活够了,这才穿衣起身。小芳去门口取来纸兜子,掏出一双漂亮的凉鞋。她叫铁大枪坐在,亲自给他试鞋。铁大枪感动得要哭。这么多年来,自己象一个孤魂,没人管没人问。现在有人关心他了,他心里温暖如春。不止是小芳,还有范晓红,那也是个多情的好女人。虽然她不一定对自己有爱情,但自己已经满足了。
  小芳微笑说:“我和慧玲在大街上,赶上处理减价货,见好多人买,我也买一双。你可别嫌不好啊。”
  铁大枪一感动,将小芳紧搂在怀里。大呼道:“小老婆真好。”
  小芳撅嘴道:“什么小老婆?难道你还有大老婆吗?”
  铁大枪在她小嘴上狠亲了一口。“唧”地一声响。
  小芳闭上眼,主动献上。铁大枪吮着,两手在她娇躯上好顿揩油,要不是小芳及时推开他,两人可能再战一场。
  临走时铁大枪要送她回校,小芳没让。嘱咐他精心照顾好自己。铁大枪答应着,让小芳有空多来陪自己。
  小芳知道这“陪”字的具体含意,剜了他一眼哼道:“这地方少来为妙。”
  铁大枪睁大眼睛,不解地问:“咋的?”
  小芳笑出声来:“这里是狼窝。”
  铁大枪哈哈大笑,笑得很开心,很幸福。他觉得人生无比美好,自己正在灿烂的阳光里。
  次日,他到单位告别。领导们纷纷挽留,很惋惜的的样子。一块儿的同事和室友,都祝他前程似锦,出人头地,早日娶到美丽的老婆。并说好,择日喝酒,给他饯行。铁大枪很高兴,与大家一一拥抱。
  最后,他来到范晓红办公室。这位美人正在看《长恨歌》。其中的两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使她心摇神驰,浮想连翩。她没有想到自己老公与,却想到铁大枪。回想铁大枪的傻样儿与憨气,以及在的神勇,自己的美爽。她有点痴了。
  铁大枪一敲门,她才恢复常态。铁大枪进来,她正坐在椅子上。办公室里的范晓红美丽、端庄、清雅,还有点当官的傲气。这美人儿今天长发盘头,化着淡妆。合体的粉红套裙把的身材裹得浮凸有致。上身开口很低,能望见的一角。
  铁大枪到她桌前,伸脖子向她里看。范晓红一捂胸,喝道:“给我坐下。”
  一副领导的样子。
  铁大枪嘻嘻一笑,到桌后把她给抱住。手在里摸。范晓红忙推开他,低声骂道:“要死呀你,这是什么地方,办公室呀。叫人看到,你倒没什么。我可臭名远扬了。”
  铁大枪放开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说道:“我倒没什么?你说的轻巧。要是传出去,你老公得找人砍了我。你得阉了我。”
  范晓红横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就好。”
  范晓红注视着他,冷声问道:“你这是向我告别的?不是连咱俩的关系都别了吧?”
  铁大枪轻笑道:“我也想离你远点,可是舍不得你呀。”
  范晓红哼道:“我有什么让你舍不得的。”
  铁大枪指指她的嘴,又指指下边。范晓红生气了,忽地站起来,失声道:“你就舍不得这个?”
  铁大枪过来拉住她的纤手,柔声道:“宝贝儿,我和你说笑的。我最舍不得的,是你对我的关心体贴,你的柔情。每回一想到你,心里好暖和的。就算上天让我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罪,只要有你陪我,我什么都不在乎。”
  范晓红望着他,眼睛有点湿。说:“你这么说,我很满足。你难道不嫌我太吗?同时和三个男人有关系。”
  铁大枪亲一下她的手,说:“有什么好嫌的。你也有你的苦衷。你这样的美人就算同时跟一百个男人好,我也不嫌你。”
  范晓红扑哧一笑,骂道:“去你的吧,我哪有那么荡。”
  铁大枪说:“你在,可爱极了。”
  范晓红捂住他的嘴,怒道:不椎。铁大枪知道她是在装相。
  范晓红说:“找到住处没有?若没找到先在这宿舍住着也行。我说了就算。”
  铁大枪说:“已经找好了。”
  范晓红问:“租金一定很贵吧?”
  铁大枪摇头说:“不是租的,是从别人借来的。”
  范晓红问这是怎么回事。铁大枪便把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
  范晓红笑道:“这可便宜死你了。以我判断,这房子是你的了。”
  铁大枪盯着她:“为什么这么肯定?”
  范晓红又臂拄桌,两手交叉,轻声道:“你救他一命,他报答你也是应该的。


025狼窝(下)
  如果是平民百姓也就算了。他可是一个大款呀,家里开着一个汽车厂呢。掏个几十万的,等于拔一根汗毛。不过是一套房子,他怎么会往回要呢。”
  铁大枪说:“我还真不信。”
  范晓红说:“你不信,这好办。咱们打赌。输了请客。我输了请你去省城最好的饭店。你输了呢?”
  铁大枪坏笑道:“我请你吃香蕉。”
  范晓红脸一红,站起来,照铁大枪身上乱捶。借此机会,铁大枪抱住她的腰,将她按倒在沙发上。用嘴在脸上乱亲。
  范晓红急道:“快放开,会进来人的。”
  铁大枪说:“我突然想要你。现在就想。”原来铁大枪不知怎么的,想起她和厂长在办公室偷情的事来。突然很想在办公室跟她好一次。
  范晓红见他很认真的样子。没办法,只好说:“咱们进里屋,要快。”
  铁大枪拉起她,跟她进了旁边一门。里屋有衣柜,大镜子,还有沙发和床。
  铁大枪把她放在,伸嘴去亲。范晓红吐出,铁大枪含住命。一只手伸进裙下,入,探花瓣。美人知趣地分开腿,里边好热呀,铁大枪一指塞入泉眼,搅了几下,便有水来。另只手也凑热闹,解衣摸奶。玩着肉球,不时地敏感的奶头。
  片刻之间,范晓红激动起来。娇喘声清晰可闻。她哀求道:“亲爱的……快干吧……一会怕有人来……别浪费时间了!”
  铁大枪一想,可不是吗,这里可不比别处。
  他叫范晓红站起身,双手扶床,翘起。他撩起她的裙子,扒掉小裤衩。小暗红,紧紧的一圈皱肉。在大白的映衬下很有魅力。再看范晓红的秘处,粘粘的春水,已把红花,黑草染湿,正沿着下滑呢。
  温存一会儿,铁大枪告别。
  范晓红说:“常打电话给我,常回来看我呀。”
  铁大枪答应着,把自己住址说了一遍。范晓红记性很好,又怕记错,拿笔记在本子上。
  铁大枪说:“你可要常去呀。”
  范晓红说:“我会常去让你……”说到此,不说了。
  铁大枪给续上:“让我艹。”
  范晓红羞涩地望着他,打他一下。
  铁大枪坐上线车到服装城报到。管事的告诉他,上四楼铁秘书那儿签到。一进屋,他以为新来的都在这呢。结果屋里只坐着一个女郎。一抬头,正是唐华。
  唐华嘻嘻地笑着,指着旁边坐位让他坐。嘴里说道:“你没走错。你看我不象秘书吗?”说着故意装出斯文与严肃的模样。
  可那种妩媚娇俏之态难以掩饰,铁大枪觉得很做作。不由地笑出声来。唐华也笑了起来。笑得格格的,很天真的样子,象一个孩子。
  唐华用她清脆的声音解释道:“这屋是景秘书的,她这几天请假,由我暂时替她。也快上班了。”
  铁大枪问:“怎么姓这个姓,怪怪的。”
  唐华提醒他:“以后见到她,最好离远点。要不然,你会病倒的。”
  铁大枪一愣,问道:“她身上有病菌吗?”
  唐华冲他神秘地一笑,说道:“听我的,没错。对你有好处。不少人都病倒了。”
  铁大枪又问:“你跟她熟吗?”
  唐华说:“认识两年了,基本天天能见到。怎么了?”
  铁大枪说:“既然这么熟儿,你咋没病倒?”
  唐华眯起明眸道:“因为……我先不说。以后,你自己体会去。”
  唐华用一双黑溜溜的大眼注视着铁大枪,夸道:“你长得很强壮呀,快赶上周润发了。”
  铁大枪一笑,说:“我哪有他帅呀。”
  唐华说:“昨天我看了他演的一部电影,他的扮相真酷。尤其是双手开枪,脸上充满了英雄气概。真是酷极了。那样的男人才叫男子汉呢。”
  唐华说得眉飞色舞的。
  铁大枪说:“那你的男朋友,也一定是这样酷的了。”
  一听这话,唐华象泄了气的皮球。她长叹一口气:“唉!你可别提他。他要是能赶上周润发十分之一的外形与气魄,我这辈子别无所求了。”
  铁大枪心说,你不满意,为什么还缠在一块儿?嘴里却说:“能让唐华这样的靓妹看上眼的,男朋友一定有过人之处。”


026新环境
  唐华撇撇嘴,半响才说:“咱们说点别的吧。”
  铁大枪问:“那帮新来的保安呢?”
  唐华答:“都在隔壁等孙经理来呢。”
  铁大枪突然说:“对了,昨天我答应请你搓一顿的。”
  唐华一听,眉开眼笑地说:“是呀是呀,可不是吗,差点给忘了。咱们什么时间去?”
  铁大枪说:“晚上你下班的。”
  唐华说:“一言为定。可不准反悔。”
  铁大枪说:“咱们拉勾。说着伸指出来。”
  两人相视一笑,友好地拉着。铁大枪观察她的手,比小芳的大,不如范晓红白。
  但手形标准,十指尖尖。指甲上还抹了红油。
  唐华见他瞅着自己的手发呆,问道:“我的手长得不好看是吧?”
  铁大枪笑道:“谁说的。好看得很。你没看我都看傻了吗?”
  唐华很高兴,笑意更浓了,喜道:“我喜欢你这样说。我的手还很滑呢。不信,你摸摸看。”大方地伸过来。
  铁大枪也不客气,一只手拉着,另一只手细细地着,前前后后,认真感受着。果然又嫩又滑。
  铁大枪由这手,不由地想到别处去。下边呼地硬了起来。
  唐华说道:“不骗你吧。别人要这样摸,我会生气的。对你,我不生气。你是个好人。”
  铁大枪意识到有点失礼,依依不舍地放下那手。看唐华,脸带红晕,尽是妩媚之态。铁大枪听见自己的心怦怦的一下下的跳着。
  又是体检,又是发衣服,又是领导讲话,一头午过去了。明天正式上班。铁大枪在自己的“家”里舒服地睡一觉。四点才爬起来。简单收拾一下,下楼去找饭店。他选好一家中档的,要个单间,他可没点菜。
  四点半一到,他给唐华打电话,的声音传来:“我马上来。”
  大约二十分钟吧,唐华来了。跟一个男的来的。
  铁大枪心说,这是他男朋友吗?长得跟瘦猴一样,脸倒白,两腮无肉,戴一副大眼镜。镜片跟啤酒瓶底一样厚。此兄的风采,跟我铁大枪实是半斤八两。
  唐华也不介绍,问铁大枪:“等急了吧?我等他来着。”也不看那男子,自己先坐下了。那男子好象习惯了,仍旧很平静,冲铁大枪点点头,才坐在唐华身边。
  铁大枪望望唐华,问道:“这位兄弟贵姓,你也不介绍一下。”
  唐华没法,只得站起来说:“他叫孙子都。这位是铁大枪,我的新同事。”
  铁大枪伸手,两人紧紧握着。
  子都自我介绍说:“我是唐华的男朋友。以后,在服装城请铁大哥多多照顾她。”
  唐华显然对“男朋友”这个称呼有点不满,嘴一撇笑道:“有你老爸关照,谁敢欺侮我呀。除非那人不想混了。”
  铁大枪不解,问子都道:“你的父亲是?”
  “他叫孙满堂”。
  这不是我们服装城的老总吗?刹那间,他明白了好多事。他笑道:“原来你是我们老总的的公子。失礼了。”子都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来。
  大家点好菜,要好酒。闲谈一阵,开始畅饮起来。子都酒量不大,两瓶酒下肚,脸也红了,眼前也晃了。唐华表现相当突出,铁大枪喝三瓶,她也跟三瓶,啥事没有。让铁大枪刮目相看。
  唐华只是脸有点红,心里很不痛快。事先跟他说过,不要乱说话。他还是说了。真够气人的,回头得整整他。她一边喝酒,一边瞪着他。子都也看出来了,冲她笑笑,心里有点慌。
  差不多时,唐华冲子都使个眼色,子都愣愣地瞅她,不明白。
  唐华提醒他:“来前我跟说什么了,好好想想。”说着,用手敲敲他的头,把眼镜都给敲斜了。他终于想起让自己算帐的事。赶紧站起来,往外走。虽然脚步有点飘,总算不倒。
  铁大枪不解,问道:“他这是?”
  唐华笑道:“甭管他。咱们喝酒。”
  铁大枪见唐华满脸红霞,眼波欲流。比起范晓红与小芳,另有一种韵味,不禁一呆。
  唐华说:“来咱俩喝个交杯酒吧,怎么样?”
  铁大枪当然乐意。两人靠近,伸长胳膊,以臂弯相挎,又曲回小臂,痛快地干了一杯。
  铁大枪意气风发,逗她说:“喝完交杯酒了,是该入洞房了吧?”
  唐华指着单间门,呵呵笑道:“他同意,咱就入。”
  正巧,子都从外边进来,声音含糊地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唐华说:“铁大哥说了,你请客,他过意不去。下回他要请你。”
  子都嘿嘿笑道:“那到时,我一定来的。我可当真了。”
  铁大枪这才知道,他是算帐去了。这个唐华还真能逗人。一看唐华,一脸的得意。唐华望着他微笑,心说,不让他算帐我今天带他来干什么呀。碍手碍脚的。
  三人出门来。见子都有点晃,铁大枪扶着他。唐华过意不去,只好自己上前扶着。
  铁大枪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唐华说:“我自己行的。我送他回去好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拦辆出租车,她子都扶上去。关上车门。借着夜色她在铁大枪脸上亲一口后,才上车挥别。眼里射出温柔的光彩。
  铁大枪木然地摆着手,见车远去。他摸着唐华亲过之处,觉得有一股流过心田。散开来,遍及全身,每一个毛孔无一舒畅。


027见着鬼了?
  铁大枪有了新家,多日流浪的心终于有了着落。躺在自己的,身边再没有叫嚷、嘈杂、震动。
  他可以舒服得象一只懒猫,脱光了无所忌地睡觉。他可以打开自己的窗子,呼吸城市的空气,望望被楼群任意切割的越发狭小与残缺的天空。低下头,可以俯视芸芸众生,看人们来来去去,为了生活脚步不停。每个人都按着上天定好的轨道前进着。
  在上帝眼里,我们不过是一粒小小的棋子,可以随意摆放。他的一个动作,便决定我们的一生。我们的地位何等的卑微,我们的力量是何等的弱小。世上的人,有多少可以摆布自己的命运?铁大枪想想自己,自己也不是强者,他的命运也不是自身说了算的。
  这屋子是舒坦,比起老家那砖房来,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这话是实情,也是感受。难怪那多人都愿意住楼呢,不愿睡在地面,通通地爬到空中来睡。跟家巧处在同一个生活的高度。
  但铁大枪没那么迷恋这物质生活,以前的坎坷岁月已在他的心上扎根,他永远记得自己低人一等的时候。他常对自己说,即使我有了几百万现金,我还是一个普通百姓。
  自己的路今后怎么走,他心里也没个谱。目前先当保安吧,看看一个平民百姓能不能白手起家。他也想象那些大人物一样,纵横沙场,叱咤风云。可又缺乏自信。他打定主意,看情况再说。只有给他一双翅膀,他也能腾空而起。
  在这里最大的缺憾是孤独。以前他也是孤独的,早习惯了。现在他受不了,自从自己的之门打开,大经过几个的浸泡,使他知道人生还有这种极乐。他的经常象鸟儿张开翅膀,无法自控。见到美女,他也会胡思乱想。大会不由自主的举枪致敬,急欲钻到美女的温泉里洗澡。
  这几天,他没有见到范晓红与小芳,只通通电话。范晓红老公这几天有时间,陪妻子享受天伦,铁大枪只好干瞪眼了。小芳学校管得紧,属于封闭式教学。只有星期天自由些,平时是不准在外留宿的。铁大枪可不能让小芳冒险,万一传出去,小芳一个大姑娘可没脸出去见人。
  他上班已经好几天了。工作很轻巧,他负责三楼的保安。穿上黑色保安装的铁大枪,虽然面部有点不足,但添了几分阳刚与威严,更象个男子汉了。笑他丑的人没有他想象得多。他每天在三楼这站站,那瞅瞅的,倒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层楼两个保安,还有一个流动保安,就是专门上上下下巡逻的。大家都叫他老王。他跟铁大枪的这个三楼保安小周,都是这里的老人儿了,两人关系相当不错。一见面,经常谈笑风生的。铁大枪注意到他们的话题最多的是谈论美女。服装城的姑娘不少,他们主要谈论的是那个铁秘书,偶尔也谈谈唐华。
  小周问:“老王,景仙女有日子没来了吧?”
  老王说:“可不是吗,都五天了。可把我想坏了。上班都没精神。我女朋友说我丢魂了。问我是咋回事,我说我女友太迷人了,我女友一边笑,一边骂我有病。”
  小周说:“我也是全身不舒服,昨晚还梦见她呢。认识这么久了,我连她的小手都没摸过呢。”
  老王笑道:“你还想摸她的手?咱们那个史主任,借着工作机会,摸一把她的,她不动声色,端起一盆水就扣到史主任的头上。以后史主任见了她,如同耗子见猫。”
  小周说:“这事我也听说过,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那阵儿你探亲回家了。那天公司组织喝酒,酒后到的吧去玩。有一个家伙喝多了,盯着咱景仙女的笑。跳跳舞,靠近景仙女,突然去摸景仙女的。”
  老王骂道:“这个畜生,敢欺侮咱景仙女,肯定没好果子吃。咱们景仙女他老爸可是散打高手。这畜生肯定挨修理了。”
  小周说:“可不是吗,景仙女非常机灵,一看手伸来了,向旁边一闪,飞起一脚,把那个色狼踢出多远。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咱们这些男同事知道怎么回事后,都非常生气,有几个冲上去,对那小子,又是一顿胖揍。要不是咱经理和景仙女说话,还不打死他。”
  老王道:“便宜这个色狼了,应掉砍掉他的狗爪子才是。那我怎么一点动静都不知道呢?”
  小周说:“经理说过,这种事不要声张,对公司不好。”
  老王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怎么能听不到呢。”
  小周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哪天她能来,我要知道她在哪里,就是坐飞机我也要去看她。”
  老王说:“你别急呀,听唐华说,她快来了。”
  小王喜道:“那就太好了。终于看到曙光了。”说着,紧紧抓住老王的手。
  这些话是铁大枪无意中听到的,他可没有窃听别人谈话的的习惯。他原想听几句便走,结果一听,兴趣上来了,一直听到两人住嘴这才走开。心里挥不去的,是那个铁秘书的影子。
  他用自己笨拙的想象力,勾勒着景仙女的形象。既然是仙女,看两眼也是好的。倒没有想过要摸人家手,或者。
  这天,铁大枪起得早,闲着没事,穿上运动服,想出去跑跑步。他出了楼区大院,走向大街。突然发现道旁的电线杆上新贴了通辑令,隔不远便能看到一张。
  他上前一看,大意是抢劫犯张某,某年某月伙同韩某,吴某在牡丹江做案,分赃后各自逃走。目前其他二犯,已在南方落网,已押回本省。而张某尚潜逃在外,据可靠消息,张某隐藏在省城。请市民们配合公安部门,将罪犯张某缉拿归案。
  上边还有张某的照片,简历等等。铁大枪看后摇摇头,心说,什么不好做,偏去犯罪,真是活腻了。他听人说过,被囚的滋味生不如死,那种地方可去不得。
  铁大枪的公司在西边,他往东边跑。沿着人行路,自在的迈步。路上不时有人跑过,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跑过一站地,他便出了很多汗。好久不跑,腿都硬了。人不锻练,跟机器不转动一样,时间久了会上锈的。
  他坐在丽珠歌舞厅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喘了一会儿气。稍后往回走,阳光从后边照在背上,比躺在家乡的热炕头上还舒服。阳光斜撒着,把大街、树木、楼群染上一片金色。城市的一角,金灿灿的展现在铁大枪面前,虽然很壮观,铁大枪也没怎么在意。
  他还是喜欢家乡,那个宁静,淳朴的小镇。这里太闹了,往哪儿去都不太方便,出门就要坐车。一塞车,就象被人卡住喉咙一般的难受。那真是“打的的没有走道快。”
  铁大枪走过两道街,发现北边街上有一家小吃部。他喜欢小吃部,既便宜又实惠,是工薪层的最爱。他走进去,找位置坐下。大声叫道:“服务员,来碗粥,四个包子。”服务员答应一声。
  他一转头,看到收银台。那儿正站着一个女人,当他瞅着对方的脸时,心里一震,差点没从椅子上栽倒。他第二个反应,便是想站起来走人,离开这个人。


028巧遇初恋
  没等他站起来,对方也看到他了,也是身子一颤,变了脸色,随即就有了喜色,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过来了。铁大枪真想把脸藏起来,不让她看到才好。可对方已经过来了,并且在他对面坐下。
  女人望着铁大枪说道:“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铁大枪鼓足勇气看她一眼,又把目光移开。半响才说:“你怎么会来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女人轻声答:“我一年前来的,你呢。”
  铁大枪说:“我才来三个月。”
  女人道:“目前在干什么?混得好不好?”
  铁大枪说:“目前在打工,对付口饭吃。”
  这时服务员端东西过来,问道:“老板,你怎么也坐这儿了,给你来点什么呢?”
  女人微笑道:“小梦呀,给我也来碗粥吧。”
  小梦笑道:“用不用也来四个包子?”
  女人笑骂道:“小丫头,散一边去。做你的事去吧。”
  铁大枪问:“这是你开的店?”
  女人说:“是的,小本生意,挣不了大钱。有空多来捧场。”
  铁大枪说:“常来你还不烦了,把我撵出去。”
  女人微笑道:“你来送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天天来才好呢。要多一些这样的人,我可发财了。”
  铁大枪本想说:那我长在这儿好了。但他想到过去的伤痛,这话便没有出口。
  两人慢慢吃着东西,一时无语。
  一会儿,女人叹口气,幽幽地说:“你还在恨我吧。”
  铁大枪说:“过去的事,提他干什么?强扭的瓜不甜。我尊重你的选择,现在我一点都不怪你了,你的选择是对的。跟了我,你没有好日子过的。”
  女人低声说道:“对与不对,那也很难说。我一想到过去,觉得欠你的太多了。”
  铁大枪说:“你什么都不欠我,我什么都忘了。咱俩是无缘,强求也没有用。
  你现在过得不挺好吗?你老公一定比我强。”
  女人说:“那也不见得。要从哪方面说了。”
  铁大枪吃完东西,要掏钱。
  女人阻止道:“老朋友见面,钱免了。”说啥也不肯要。
  没办法,铁大枪说:“先记着,以后一块算。”
  铁大枪往外走,女人送出门外,嘱咐道:“铁大枪哥,你以后要常来呀。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难得碰上你这么个熟人。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记得来呀。”
  铁大枪说:“我会来的,我还欠你饭钱呢。小秋,快回屋吧,让人看见了可不好。”
  原来这人是铁大枪从前的对象小秋。
  小秋说:“怕什么,谁敢嚼舌头,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铁大枪一听,脸上有了笑容,大有深意地说:“如果当初你象现在这么勇敢不就好了吗?咱俩的历史可能都得改写。我也不用背井离乡跑这地方当孙子了。”
  说完,转头走了,没有回头。
  小秋听得直发呆,明白他的意思。想到过去,她心里一酸,真想痛哭一场,那样她才觉得好受些。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那时我象现在这么成熟,这么聪明,打死我也不会离开他的。
  现在是比以前有钱了,可那当个什么呢?钱是万能的吗?才不是。我现在钱不少了,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幸福。阂当初所想的完全两样。我真想扑到他的怀里,求他原谅我。然而,已经没有资格了。物是人非,自己已是人妻,没有谈情说爱的自由了。好人有好报,他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娇妻了吧。
  铁大枪木然地向前走着,心里无法平静。这么巧,碰上她了。当初自己那么深的爱着她,她对自己也算真心。不想后来,她竟然嫌弃我,把我给甩了。当时,我那么恨她,恨不得杀了她。自己痛苦得想跳楼。
  事过境迁,思想有了变化。人都是很现实的,都为现实而活着。当初自己蹬倒骑驴时,没有几个人看得上自己。那些姑娘更不必说,眼里只有钱,一个比一个贱。只要你有钱,她随时满足你。打个电话,她半夜都会爬起来找你,按你的要求,脱光,跪下,给你舔,撅,让你疯狂的操。想怎么玩都行,把自己不当人看,只要把钱点足即可。
  她们是眼中只有钱的母狗。表面上装清纯,一个个的不结婚,象,冰清玉洁的,实际上,她们的嘴和,不知装了多少男人的液体。如果放到一块儿,可以装满八吨油罐车了吧?
  只要我想,我也可以当她们不是人,在她们身上表现男人的骄傲,但是我不想。我嫌她们贱,赚她们脏。我喜欢小芳这样的,很干净。也喜欢范晓红这样的,虽然红杏出墙,但她有自己的尊严。
  铁大枪胡思乱想着,向自己家走去,他打算休息一下,再去上班。


029传说中的冷艳仙子
  几天后,铁大枪终于见到闻名已久的景秘书了,也就是男同胞们津津乐道的景仙子。
  那天是一个好天,碧空如洗,朝阳灿烂。还吹着丝丝缕缕的微风,这样的天气使人精神头贼好,一点懒散的意思都没有。
  那天他去上班,正往服装城大门走。他前边有一位妙龄女郎,正进大门呢。
  铁大枪很自然地看她一眼,本能地心里一震。他也不知道为啥,从未有过这样的奇怪感觉。
  对方穿着朴实,上边白背心,下边铁仔裤。身高得有一米七左右,身材无可挑剔。一个美被裤子裹得近乎完美。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受看的美,范晓红小芳也给比下去了。还有美腿,香肩,酥背等处,其线条之动人,曲线之优美,叫铁大枪暗自惊诧。
  更难得的是,两条玉臂的摆动,美的扭动,全身各部位的配合,无不表现着美的符号。那两瓣肉,一上一下的有节奏的游移着,铁大枪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他明知道盯着人家女子的是极不礼貌的,也是对这位女子的污辱。可他还是忍不住不看。
  光从背影,铁大枪给她打个一百分。转念又想,好多女人是背影美妙,想叫人犯罪;看脸蛋想叫人后退。但愿这人不是这一种。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铁大枪快走几步,打算赶上她,瞅瞅正面值多少分。他一进门,立刻听到里面起起落落的欢呼声,喝采声。
  女的喊:“景姐姐来了,景秘书来了!”有的上前拉住她的手,嘘寒问暖。
  男人们叫道:“景仙女来了,梦中来了!”
  有的说:“你再不来,我就病倒了。”
  有的说:“我命都要没了。”
  这位景仙子向大家挥手致意,向男同胞们微笑,并没有答话。有个男青年过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小声地问:“景仙子,这些天不来,是不是结婚去了?”
  没等仙子吱声,立时有一个男的怒道:“你胡说八道,谁敢打咱们仙子的主意,我跟他拼命。”正是三楼的小周。
  景仙子道:“有你拼命,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当尼姑!”
  小周自觉有点失言,解释道:“你要嫁谁,至少也得咱们看着顺眼才行。咱们可把你当成一家人了。”
  这时老王走过来帮腔道:“可不是吗,小周经常跟我说,把你当亲姐姐,你不嫁人,他不找对象。”
  景仙子道:“看来我得快点嫁人,要不害了你一辈子。嗯,马上找个人。”
  小周见她很认真的样子,吓了一跳,惊问道:“你要找谁?”
  景仙子反问:“我嫁谁你真要和他拼命吗?”小周想都没想,一个劲儿地点头。
  景仙子说:“我要嫁的人是……”突然她一转身,指着铁大枪,“就是他!”
  大家都愣了,好一会儿的寂静,接着,哄堂大笑。
  小周也笑了,挠着头说:“如果是他,那我就没必要拼命了。”
  铁大枪一时间也呆住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终于看到她的脸了,竟然是她。那是一张秀美绝伦的脸,铁大枪眼前一亮,仿佛沐浴在明月的清辉之下。他不由得自惭形秽。
  与此同时,他的眼前闪过一张张美女的脸:关之琳,李嘉欣,李丽珍,张柏芝,范晓红,小芳,小君等等,相比之下,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她为什么不去当明星?当模特也一定不差的。
  这张脸,他并不陌生,他曾经见过。第一次他发了呆,第二次见到,同样要发呆。李景城那老头说得没错,最好别见她;小君也提醒过他,离她得远点。是要远点,不然真得害相思病!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景城的外甥女景萨。原来她姓景。
  景仙子见铁大枪这样,也不取笑,她轻启朱唇,轻声道:“铁先生,对不起,我这个玩笑有点过分了。”
  铁大枪这才清醒,忙说:“不……不……没……没关……关系的……”这句话说得吭吭巴巴的。旁边又一阵哄笑。
  景景萨礼貌地一笑,说道:“铁先生,请到我屋来。我有事找你。”
  众人一听,都睁大了眼睛。


030并没那么冷
  小周苦笑道:“怎么还来个单调呢。我得跟去看看,仙子可别吃亏。”
  景萨说:“我不也跟你单调过吗?”
  小周一摊手,说道:“那算什么单调呀?你有信到,我送信到你屋。你连个谢都没说,只看了我一眼。害得我当天一夜都没睡好。老寻思着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景萨解释道:“你没有得罪我呀?大家这么熟儿,你把我当亲姐姐看,姐姐跟弟弟还用说谢谢吗?再说,我看你那一眼也就是谢谢的意思。”
  小周恍然道:“你看我一眼,表示谢谢,如果你要说‘我爱你’的话,又该怎么表示?”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几个小伙子对小周怒目而视。老王也火了,照他后背就是一掌,骂道:“你小子放什么狗屁?!”
  打得小周蹦起多高,大叫道:“你个老王八,你轻点!想打死我呀?”
  景萨对小周的话有了主意,故作温柔地说:“想知道‘我爱你’怎么个表示法,那简单,你把脸伸出来,我示范给你看。”说着,举起纤纤玉手来。
  铁大枪看了一眼她的手,心里叫道:不愧是仙子,连一根手指头都美得无与伦比!这样的手,如果能握一下就好了。
  小周见仙子举起掌来,双手捂脸,叫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我豁出去了。”说着,向景萨走来。大家瞪大眼,等着看好戏。哪知,小周才走出两步,突然转身,撒腿就跑,嘴里嚷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一溜烟地往楼上跑。大家一见,又一阵大笑。
  这时孙经理来了,大家赶忙各据各位,各自做事去了。
  铁大枪跟在仙子后边,心里跳跳的。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紧张,又不是去龙潭虎穴。进了屋,景萨恢复严肃模样,眼里透着点冷漠。铁大枪心说,难道她很讨厌我吗?想到对方讨厌他,心里不由地一酸。其实两人这只是第二回见面,铁大枪不应该在乎对方对自己的印象好坏的。可是,他偏偏很在乎。这种事也是以前没有过的。
  他想到上次在医院,她不也是这种表情吗?并不是我惹了她,而是她本性如此。刚才她虽有说有笑,她的眼中,声音中,明明透出冷气。看来,不是我惹了她。这么一想,铁大枪心情好多了。
  两人隔桌而坐,仙子的香泽微闻。和其他女孩子身上不一样,淡淡的,虚无飘渺的,然而却是真实的存在。是一种的表现。但铁大枪在她的星眸注视下,不敢有一点肮脏的念头。那雪亮的目光,实有净化灵魂的力量。
  景萨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铁皮袋来,递给铁大枪。说道:“铁先生,这是我舅舅让我转交给你的。里边是什么东西,我也没看过。他再三叮嘱我,一定要你收下。如果不收,他要生气的。也会骂我的。”
  铁大枪问:“李先生出院了吗?”
  景萨答:“已经出院了。舅舅说,不用麻烦你了。
  改天,他来看你。“
  铁大枪说:“我当晚辈的,应该去看他才对。也不知他住在哪里?”
  景萨说:“他住在我表哥家里。”
  铁大枪一听他表哥,立刻想到医院撞人的事。铁大枪不好意思地笑道:“实在对不起了,上回我把你表嫂给撞了。改天,我应该向她陪礼道歉去。撞得一定很疼吧?”
  景萨说:“我表嫂还夸你呢!”
  铁大枪不解,问道:“怎么会夸我?”
  景萨学着她表嫂,尖起声音说:“这小子壮得跟头铁似的,吃了多少中华鳖精呀?”
  铁大枪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景萨的脸上也有了笑容,这一笑,可令百花失色。铁大枪不禁一呆。景萨立时又收起笑容。铁大枪还得做事去,不好意思总赖这儿不走。再说对方也会烦的。
  铁大枪痴痴地想,如果这一刻能停住有多好,我就永远能和她在一块了。一会儿又自责道,自己这德性,怎么配和她在一起。在楼下说嫁给你,不过是一个玩笑,你还真当真了?这样的美人,自己提鞋都不配。自己已经有了小芳,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这样的美人,是天上的月亮,只可看,不可接近的。其实每天能见到她,已够赏心悦目的,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铁大枪出屋,景萨礼貌地送到门口。铁大枪拎着纸袋,再不敢回头看,他怕看她一眼,自己再也迈不动步。离开四楼,他觉得是在一个美梦中醒来。
  到三楼,姑娘们冲着他笑,小周过来问:“她跟你说什么了?”见到铁大枪的纸袋,又问:“这里边是什么?”
  铁大枪故意逗他:“她给我的情书。”
  小周先是一愣,接着大笑,嘴一撇道:“德性!”然后走开了。
  大家问怎么回事,小周重复了一遍,大家又笑成一片。显然是笑铁大枪自不量力。铁大枪也不在意。为了这美人给人家取笑,他一点都不生气。
  这时,唐华珊珊的上楼来。见到铁大枪,没好气的问道:“见到她了?你没摔倒吧?”


031初恋
  铁大枪说:“你指的是谁呀?”
  唐华嗔道:“明知故问,当然是指景仙子了。”最后四个字,故意拉得长长的。
  铁大枪低声道:“她没你漂亮。还是你比较可爱。”
  唐华笑道:“你少骗我了。当我是弱智吗?”说着,给铁大枪一拳,心里甜甜的。接着,自言自语道:“得赶紧上去了,迟到要扣钱的。回头谈。”然后,笑眯眯的,一阵风地往楼上跑。
  这时,小周又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哥们,有两下子,景仙子和铿锵玫瑰对你都挺好呀。有什么法宝,教教兄弟。”
  铁大枪反问:“谁是玫瑰?”
  小周说:“当然是杨唐华了。”
  铁大枪心说:唐华的美貌也当得起玫瑰了。可惜,自己可没有艳福享受她了。
  这一天上班,他的心长草似的,总不能像平时那样平静。景萨的脸,景萨的倩影总在眼前转悠,挥之不去。几次都想找个借口,上去看她,到底没有那个勇气。其他小伙子,却有不少勇士,纷纷找借口上楼。这个说,要买套衣服,不懂行。请景秘书参谋一下。哪个说,给女友写情书,遇到生字了,向景秘书求教。
  还有的说,口渴了,上来喝点水。那个小周去得更勤,一上午去了五六趟。
  铁大枪见众人象走马灯似的,你上我下的,暗暗发笑。他心里其实是很能理解的。
  后来,这事给经理发现了,发出警告,再有上楼整事的,扣除当月奖金。这下,男人们才消停下来,一个个的老大不满意。心里肯定骂经理八辈祖宗的。从中,铁大枪看到了美丽的力量。无怪乎古今有那么多男人不计后果,纷纷“冲冠一怒为红颜”,宁死不悔。
  晚上回来,铁大枪才打开纸袋。动手之前,他猜了半天,也猜不出老头会给他什么。不会再送钱吧?他打开一瞧,非常意外,里边竟是崭新的楼照。房主一栏上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很显然,李景城已经把这楼房明明白白地送给他了。怕他拒绝,把楼照先办了,还叫天仙般的外甥女送来。这老头消息很灵通,我才来这儿上班便知道了。
  还是范晓红与小芳聪明,她们都预感到这楼是绝对归我的。自己却无论如何不相信。事实如此,也不得不信了。他暗暗高兴,这回真的是尘埃落定,自己再不用担心没窝了。同时,又有点不安,觉得受之有愧。救人是应该的,要报酬是错
  误的。即使是人家送的,也不该要。他想哪天还应该找老头谈一下,最好把楼照给他退回去。
  ************
  一个人好吃饭,铁大枪回来时,买几个馒头,几斤柿子,随便吃了一口。休息一会儿,开始看电视,混到九点多钟,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穿好衣服,打算出来透透气,吹吹夜风,观观夜景。
  城市毕竟不是小镇能比的。路灯,彩灯,霓虹灯,远远近近,相互辉映着。
  更有雪亮的车灯,不时从身边驰过,象一对对骄傲的眼睛。不知怎么,他想起景仙子来,不禁长叹一口气。这样的,不知将来会落到哪个王八蛋怀里。别说小周要跟那家伙拼命,自己都有拼命的念头。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态,自己都觉得奇怪。不禁哑然失笑。
  走着走着,便来到小秋那家小吃部。不曾想,里边还亮着灯。这么晚了还有生意吗?他靠近窗户一看,空空的,哪有什么人。仔细观察,只见一张靠窗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象是小秋。
  铁大枪这些天,常在这儿吃饭,不像刚见她时那么激动了,已能像朋友一样相处。他推门进去,那人转过头,正是小秋。意外的是,她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烟;烟头正冒着弯弯的青烟。
  小秋见是他,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会是你?”


032共赴巫山
  铁大枪说:“这么晚了,不回去睡觉,一个人在这儿抽烟,有什么高兴事?说出来听听。”
  小秋淡然一笑:“烦都烦死了,还高兴呢。你也陪我抽一支吧!”
  铁大枪说:“以前你不是最讨厌人家抽烟吗?怎么自己也学会了?”
  小秋叹道:“人是会变的。我也想不到我会学抽烟。”
  铁大枪说:“这东西俺可享受不了。我有点饿了,你这儿有什么吃的没有。”
  小秋说:“有也都凉了。”
  铁大枪笑道:“我掏现钱,你给热热吧。怎么样?大老板。”
  小秋这才站起来,懒懒地说:“为了朋友,本老板只好亲自下厨了。”
  铁大枪说:“老板下厨,我出双倍钱。”
  小秋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别人来,出十倍钱,我也不理他。”听得铁大枪心里很受用。
  小秋做事麻利,片刻间,两个菜上来。还给拿一瓶二锅头。铁大枪连连摆手,说:“酒免了吧。”
  小秋说道:“我记得你酒量不错的。怕什么,我陪你喝。”
  铁大枪瞅一眼她,惊道:“你连喝酒都学会了?”
  小秋说:“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是什么社会,经济社会,瞬息万变。来,我陪你。”说着,倒了两杯酒。自己端起一杯,一仰脖,下去半杯。
  铁大枪说:“你慢点。我还真不敢跟你喝酒。”
  小秋说:“怕了吗?你喝不过我吧。”
  铁大枪说:“我怕喝多了,会犯错误。”
  小秋狡黠地一笑,说道:“你敢犯错误,厨房里有刀,看我不给你‘咔嚓’了。”说完,自己笑了。铁大枪也跟着笑了。笑声里,两人距离拉近,气氛很好。
  两人边喝边谈着。铁大枪问:“这么晚不回家,有什么心事吗?”
  小秋说:“没什么大不了,都是些家庭的事。想不到结婚真没意思。”
  铁大枪说:“有什么烦恼,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说。不方便算了。”
  小秋说:“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家那位,老不在家,回家也没有意思。反正都是一个人。”
  铁大枪说:“他是干什么工作的?比国家主席还忙吗?”
  小秋介绍说:“他在一家吊车厂当采购员。一个月得有二十天出门在外。说是为工作,我也承认是为工作,为了家庭收入。可是我也知道,他在外边花天酒地,乱玩女人。回来装一副正经的样子,当我是傻瓜。”
  铁大枪问:“你怎么知道的?亲眼看到了,还是捉现形了?”
  小秋说:“不用那么费劲儿。我用鼻子一闻便知道。他每次回来,身上的香味都不太一样。”
  小秋说:“我经常想起咱俩的过去,那段日子我永远都忘不了。”
  铁大枪说:“那时候,你羞羞答答的。挺保守的。”
  小秋眯起眼睛,仿佛掉进回忆里。嘴里说道:“那时候,你亲我,我直躲。
  你还摸我。”
  铁大枪说:“你不也摸我了吗?”
  小秋笑道:“你有什么好摸的。”
  铁大枪喝干杯中酒,脸红了,道:“你忘了吗,咱俩在炕上,你摸我那里?”
  小秋脸也红了,也不知是因酒,还是为别的。她辩解道:“你还说呢。人家不想摸,是你硬拉我摸的。铁大枪哥,那时,你也挺不是东西的。”
  铁大枪问:“我那东西大不大?”
  小秋说:“快赶上驴的了。”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铁大枪说:“那你还想不想摸了?”
  小秋说:“骚了叭叽的,有什么好摸的。”
  铁大枪说:“比你老公的大吧?”
  小秋说:“别提他,一提他我气大了。结婚前跟孙子似的。结婚才二个月,温度便下降了。摆起臭架子来。我可是以身嫁给他的。一想起他在外边的恶心事。我恨不得给他戴一堆绿帽子。”说到这儿,眼圈红了。
  铁大枪不由得拉住她的手,说道:“对不起,是我惹你伤心了。”
  小秋站起来,动情地叫了句:“铁大枪哥。”接着眼泪下来了。
  铁大枪连忙站起来,过去扶住她。小秋顺势倒在他的怀里。铁大枪突然觉得时光倒转,好象又回到俩人当初的恋爱季节里。
  小秋其实长得不错,的大瓜子脸,细而弯的眉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挺直的鼻子,嘴唇棱角分明,不用纹唇线。牙也长得好。只是个头低点,不足一米六。是小巧玲珑的那种女人。
  铁大枪一激动,忘记一切。猛地吻住她的嘴。小秋也积极配合,两张嘴在一块儿缠着。一会儿,小秋主动伸出舌头,让铁大枪吸入嘴里。一会儿,铁大枪又把舌头进到她嘴中,小秋娇喘着着,有力的吮着。那股热情劲儿,让铁大枪简直不敢相信她是小秋。
  当铁大枪按住时,小秋猛然推开他。说道:“等一下。”
  铁大枪不解,原来小秋去锁门了。还把灯关了。然后拉着铁大枪向收银台。台后有一个门,里边是个房间。小秋拉上窗帘,打开床头灯。又关好门。这才重新投怀送抱。
  铁大枪不想多浪费时间,把小秋脱得只剩下。自己光溜溜,把她按倒在。
  他觉得自己该得到补偿。因此他的动作有如狂风暴雨,又有惊涛拍岸之势。差点把床板给震塌了。
  平静一会儿后,小秋嗔道:我正是危险期,怀上怎么办。铁大枪笑道:“那就养着呗。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孩子。”
  小秋一本正经地说:“要怀,也应该怀老公的才对。”
  铁大枪说:“怀谁的还不是一样,总之是你的孩子。你放心的怀吧,如果你老公不要,我铁铁大枪把他养大。”
  小秋说:“听你这话,还真像个男子汉。为你怀一个也值得。”
  铁大枪在小秋身上摸一阵,下边不觉又硬了。他让小秋跪在,把撅得高高的,开始新一轮大战。这一夜,他们做了四回,铁大枪过足了瘾。


033巧遇校花
  自从铁大枪干过小秋之后,两人的关系更加密切了,一有机会,两人便鼓捣一次,杀得小秋恋恋不舍,,恨不得化作衣服,天天穿在他身上才好。
  铁大枪也乐得与她周旋,反正身边现在也没有取乐的女人,虽然她不如范晓红有魅力,也不如小雅有青春,但绝对是个中上等的女人。
  铁大枪几乎早上都在她那儿吃,他总嚷着要付钱,小秋怎么能要他的钱呢?铁大枪心说,可不能白吃人家的,得找个别的方式补偿人家,我又不是吃白饭的,这样下去,自己也不好意思老往这儿跑。
  这天早上,他在这儿吃完,向小秋打个招呼后,往外走。小秋冲他妩媚的一笑,又点点头,她没有送出屋,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小心点好,可别叫人发现秘密。
  铁大枪往处走,刚出门,对面有个人正往里走。两人反应都挺快,都向旁边一闪,差一拳的距离没撞上,自从上次在医院撞人后,铁大枪走路多带一双眼睛。
  那是个女人,不用看也知道,因为她的身上飘来让人兴奋的香气。铁大枪一看她,暗叫一声好,原来这是个熟女,跟铁大枪年纪相近,的脸型,白里透红,
  带着几分傲气;一双亮晶晶的丹凤眼,媚媚的笑着,流露出万种风情;身材也标
  准。特别的是,她身穿制服,好象是工商部门的;两只,把制服鼓出两座小山来。
  这制服又给她添几分正气与威严,铁大枪不禁多看她几眼,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儿,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肯定以前见过。
  女人也在看他,突然间,两人同时高叫起来:“铁大枪”,“校花”。接着相对着畅快的笑起来。
  铁大枪问:“老同学,多年不见,听班花说,你混得有模有样的。”
  校花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别听她给瞎吹,什么有模有样呀。只是在工商当个小白人,跑跑腿什么的,一个月拿那几百块工资。”
  铁大枪听了暗笑,心说:拿我当二百五呢,凭感觉也知道你现在挺肥的。
  校花问铁大枪:“你啥时来哈尔滨的?我都不知道。我好久没见过吴颖丽(班花)了。”
  铁大枪说:“来了几个月了,在给人打工呢。”
  校花很豪爽地说:“大家都是老同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大事办不了,小事还行。”
  铁大枪笑道:“少不了麻烦校花的,以后你就等着被骚扰吧。”
  校花很认真地说:“我喜欢被骚扰。”说完,格格地笑了,笑得很动人,花枝乱颤。铁大枪也跟着笑了。
  校花说:“别再叫什么校花了,都成老太婆了。”说着,摸摸自己的眼角,其实她眼角根本没有皱纹。
  铁大枪夸道:“你比上学那阵还好看呢。不知有多少男人在暗恋你,为你睡不好觉呢!”
  校花望着他,笑问道:“也包括你一个吗?”
  铁大枪憨笑道:“你也不给我机会呀!”
  校花眨眨眼,郑重地说:“当年自己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让你难堪了。”
  铁大枪自嘲道:“有什么难堪的,本来我就没有什么好样子,被拒绝也是应该的。”
  校花感慨道:“那时候太单纯了,跟张白纸似的。如果当年的事,再能重来一遍,可能一切都不是这个样子了。”
  铁大枪睁大眼睛,很认真地问:“那样,你一定非我不嫁是吗?”
  校花瞅着他那呆样,推他一把,愉快的笑起来。铁大枪摸摸头,也笑起来。
  铁大枪提议道:“老同学,改天我做个东,咱们聚一下吧。把班花也叫上。”
  校花陈慧慈附和说:“好的,我也有这个意思。一大帮的同学,在这个大城市里,能见到的,也疽们仨了,咱们说到做到,哪天?”
  铁大枪说:“白天上班,只好晚上了,我听你的电话。”
  两人交换一下电话号码。铁大枪问:“你这是干什么去?公干吗?”
  陈慧慈扬扬右手的小皮包,说道:“可不是嘛,又该收税了。”
  铁大枪说:“里边开小吃那位,是我的一个朋友,能不能照顾一下。”
  陈慧慈冲他暧昧地笑道:“照顾倒好说。只是得搞清楚是什么朋友。”
  铁大枪故意怒道:“看你想哪儿去了。”
  陈慧慈轻声笑道:“我也没说什么呀!不过,我是知道你的,太正经了。太正经了不好,没艳福的。”
  铁大枪问:“那你的艳福一定很多了。”
  陈慧慈笑骂道:“你这个家伙,拐个弯在骂我呢。别的没变,嘴可比以前厉害多了。”
  铁大枪解释道:“我宁可骂自己,也不能骂你呢,我哪舍得呀!”
  陈慧慈点头道:“你可比以前会说多了。好现象。”
  铁大枪说:“不影响你办事了。咱们回头再谈。”
  陈慧慈说:“好的。这两天等我电话。到时多喝点。”
  铁大枪说:“到时一定灌醉你。”
  陈慧慈柔声道:“休想,别有什么歪念头呀。当心我废了你。”说着,给铁大枪一个媚眼。说完,进屋去了。
  这一眼,令铁大枪心跳加快,下边突然有了反应。这个娘们,虽然不如范晓红漂亮,但跟范晓红一样的迷人,不同的是,范晓红在人前是高雅的,正经的;这娘们,透着一股媚劲,是一见就硬,一见就想上的那种。即使是这样吧,自己也未必有机会,想到同学相聚,他还是心花怒放的。学生时代是最值得怀念的,一生也找不到第二个那么纯洁的阶段。


034有了孩子?
  他慢条丝理的走在马路上,脑子象一架机器,飞速的转动着。好象要想清楚什么,结果什么也想不清楚。这时手机响了,一看号,是范晓红打来的。
  一接通,里边一个声音吼道:“铁大枪,你死哪去了?你想累死我呀?”
  铁大枪笑道:“你是谁呀?这么凶?我的朋友里没有这么凶的。”
  那人大声喝道:“我是范晓红。”
  铁大枪说:“不可能的。她可不是这样子。”
  那人问道:“她什么样子?”
  铁大枪说:“她说话温柔地象一团棉花。一听你这话,便知冒牌的。”
  对方说:“是吗,是吗?”接着便说:“亲爱的,我是你的辉辉呀。等你来抱抱呢。”这声音甜得象,软得象糖,铁大枪觉得自己的骨头吨了。
  他说:“我好想抱抱你。你在哪里?”
  范晓红委屈地说:“在你家门口站半天了。你再不回来,我要跳楼了。快来,我有好事要告诉你。”
  铁大枪立刻热血沸腾,两眼放光。
  平时,他只坐线车的。这时,他拦一辆的士上去,叫快开。距离本来不远,几分钟便到了,他兴冲冲地跑上四楼,只见范晓红正靠在他门口,一脸的不满,见到他时,索性转身不瞅他。
  铁大枪过去,从后边紧紧抱住她,范晓红低声叫道:“想死呀,上上下下的都是人。”
  铁大枪在上捏了一把,放开她,开了房门。范晓红一进去,挨屋转着,仔细看一遍。对铁大枪说:“这老头也不说送个好楼。他的命就值这点钱吗?”
  铁大枪笑道:“这个楼也不是我的。我不想要。”
  范晓红点一下他的鼻子,嗔道:“傻冒一个。这楼不值钱,也值个几十万呢。
  够一个工人奋斗一辈子的。你要退了它,我可跟你急。再说,退了它,你上哪住去呀?”
  铁大枪一把揽她在怀里,逗她说:“我搬你家去,跟你住一块。”
  范晓红说:“好哇!如果你不怕我老公把你阉了,你就搬去吧。让两个男人伺侯我。”
  铁大枪在她胯下抠一下,骂道:“你咋这么骚呢?”
  范晓红把脸贴上来,嗲声说:“我不骚,你会疼我吗?”
  说着,媚眼如丝地望着铁大枪,柔声说:“亲爱的,这么多天不见,有没有想辉辉呀?”
  铁大枪说:“怎么没有呀?日夜夜、时时刻刻都在想。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上班没精神,走路老撞墙。”
  范晓红说:“胡说,那你刚才怎么回来的。”
  铁大枪说:“我打车回来的。”说罢,亲她的脸。
  范晓红说:“我也是呀,天天都想你,老走神。在办公室写东西,都写错了。
  你可真害人呢。”
  铁大枪说:“脑袋走神,那下边有没有反应呢?”
  范晓红羞涩道:“下边经常会湿的。”
  铁大枪问:“这些天你老公你相好,都没少干你吧?”
  范晓红说:“干有什么意思呀。一点都不爽。还是你好,每回都叫人家迭起。和老公一块儿睡时,老觉得你在身边陪我。”说着,摸索着铁大枪的。一碰,能感觉那里透出的温度。
  范晓红惊道:“这么快就硬了。”
  铁大枪说:“它想你了。快想疯了。你也不疼疼它。”
  范晓红冲他一笑,隔着裤子按摩着支支愣愣的大家伙。一按之下,大家伙更加雄伟,要破裤而出了。
  铁大枪不想浪费宝贵时间,一手抱她背,一手托腿弯,兴高采烈地将她抱进内室,放在床边。
  范晓红知趣地给铁大枪脱衣,最后留一条。她自己在铁大枪火辣辣的目光下,有节奏有规矩的脱衣。一举手,一抬足,一弯腰,一翘,动作无一不美。她的脸上不时变化着丰富的表情:喜悦,兴奋,羞涩,慌乱,紧张等等。原来多日不见,她有点放不开了。她把自己脱个。然后,象一尊女神的雕像,立在,似笑非笑的望着铁大枪。
  铁大枪望着她,呆呆的没有动静,眼睛直直的。傻了一般。范晓红过来,在他上捏了一把。铁大枪这才跳。把范晓红按倒。
  最后,铁大枪把范晓红抱在怀里,两人慢慢地使呼吸与情绪平稳下来。
  铁大枪轻声问:“你不是有好消息告诉我吧?”
  范晓红闭着眼,腻声道:“那消息你听了,一定高兴地蹦起来。”
  铁大枪说:“你不是也要艘一套房子吧?先谢谢了,我不想要。”
  范晓红眼睛睁一半,哼道:“房子有什么好的,十座房子也换不来这好事。”
  铁大枪笑道:“说来听听,看你那神秘和得意劲,好象要让我当市长似的。”
  范晓红睁开眼,在他嘴上亲一下,一脸幸福的说:“我有了。”
  铁大枪笑笑:“有什么了?有新了?”
  范晓红横他一眼,才说:“我怀孕了。”
  铁大枪说:“这好事呀。当然为你高兴。你老公一定乐得从楼上掉下去。”
  范晓红坐起来,给他一拳,叫道:“该掉下去的是你,那孩子是你的。”
  铁大枪一听,眼睛瞪得比铁大,突地抱紧范晓红,大叫起来。
  范晓红见他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这才放心,原本以为他会不认帐呢。


035双花齐聚
  范晓红哼道:“你一定要问,这孩子为什么是你的,而不是别人的。”
  铁大枪望着她,笑道:“我可没这么说呀。你多心了。”
  范晓红说:“告诉你吧,我和厂长时,总是让他戴套的。和老公时,戴套时候也多。只有和你做时,从来不让你戴的。而且这两个月和老公也没做几回。我当然能肯定这孩子是你的。”
  铁大枪讨好的亲一下她的嘴儿,说道:“不用解释,这孩子当然是我的了。别人你也不给他生呀。”
  范晓红笑骂道:“你少臭美了,看把你狂的。”说罢,撒娇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不久,范晓红要走了,她说,“约了吴群上医院呢。”
  铁大枪说:“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叫我担心,有事打电话。我还等着孩子叫我爸爸呢。”
  范晓红妩媚地笑了,脸上泛起母爱的光辉。
  临出门之前,范晓红叮嘱铁大枪:“少跟吴群来往。”
  铁大枪问:“为什么?”
  范晓红认真地说:“她的那位很凶的,你碰她一次就算了,来往多了,叫人发现,你的小命都不保。吴群好几回,都要约你出来,我没答应她。”
  铁大枪说:“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两人又抱在一起,尽情的狂吻一阵,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铁大枪休息了一阵,才起来上班,正往公司走呢,手机响了,原来是校花打来的,说已约好班花,后天晚上聚聚。末了,还用柔软的声音警告铁大枪:“可别动什么歪脑筋啊,我们可是两个女人呢。”
  铁大枪嘿嘿笑道:“好虎架不住群狼。”
  校花一听,格格的笑起来,咬牙说道:“看到时怎么收拾你。”
  铁大枪放下电话,心中又愉快,又是感慨。同时能见到两位美女,自然喜出望外,只是青春不再,往事不能回头,当年的双花已为人妻,岁月不饶人,自己还是扒皮的杨树——光棍一条,这就是命吧。
  他来得比较早,里边没几个人,自从认识铁景萨之后,他养成一个新习惯:上班去得很早,下班出来很迟。为什么呢?只为多看这美女几眼。他若按点来和走,怕仙子先上楼或下楼了,他可不想象那些小伙子那样,找个借口去她屋里胡闹。
  每回见到景萨,他都主动的打招呼,景萨也礼貌地回应。
  他总是叫她仙子,景萨纠正道:“铁先生,以后别叫什么仙子了,叫我景萨吧。”
  铁大枪兴冲冲地叫了声:“景萨。”然后他也说:“你也别叫铁先生了,叫我名字吧。”
  景萨说:“叫你铁大哥,好吗?”
  铁大枪高兴地简直要蹦起来,叫道:“好呀好呀,谢谢,谢谢你。”只觉血液沸腾,一颗心狂跳着,要跳出肚子。
  景萨向他淡淡地一笑,转身去了,他便觉得魂飞天外,整个人象踩在棉花团上。
  见到这种傻样,男同事都习以为常,因为基本每人都有过这种经历与感受。
  女同事则向铁大枪嘲讽地笑着,铁大枪脸一热,做自己的事去了,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丢人,为了她,被笑也值得。
  其实他对景萨没什么野心,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世上男人这么多,优秀的不计其数,除非男人们独光了,否则的话,自己一点希望也没有。
  这几天,他亲眼看见,每天都有一些不相识的师哥拿着鲜花上楼,都是高高兴兴上楼去,愁眉苦脸下楼来,那种惨样,不亚于死了亲人。这些人都年轻,帅气,有风度,有涵养,比他强上百倍,铁大枪即使骑匹快马,也赶不上人家。这些师哥,下场尚且如此,若换了自己,真不敢想像。
  铁大枪虽然没什么野心,只求每天看她几眼也就知足了,但他还是希望,她暂时别恋爱,也不要嫁人,叫自己看得时间久一些。眼见一批批师哥黯然而去,他心里暗暗高兴。好象失去情敌一样的舒服。如果有一天,她离开服装城了,自己怎么办呢?最好她走到哪里,自己跟到哪儿,跟块膏药一样粘住她。
  自己这个想法真是好笑,他才认识人家几天呢?了解她多少?除了美貌,她还有什么呢?她还有什么吸引他的呢?他也说不清楚。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对所有的男人态度相似,都是礼貌之外,透着寒气,不随便对谁笑笑的。铁大枪感到她象一个谜,充满神秘感,仿佛一块磁石,强烈地吸引着自己。
  后天很快到了,下班后,跟校花又通过电话。到家呆到天黑,才穿戴整齐地出门。他也买了好衬衫,好裤子,从外表上看,他和城市人没什么区别,他越来越象城市人了。
  饭店在服装城西四个站地外,是新开的一家。当他到时,服务员把他领进一个单间,里边飘着装璜的淡淡的胶味儿,木板味儿,油漆味儿。
  只见两朵花正坐那儿聊天呢,见他进来,校花嚷道:“来晚了,要挨罚。”
  班花说:“我们等你半天了。”
  铁大枪微笑道:“是是是,罚罚罚,该罚。”
  班花说:“要罚酒一大杯。”
  校花强调说:“要一瓶才行。”
  铁大枪坐下来,连连点头道:“我一定满足你们。”
  校花一听,暧昧地笑起来,说道:“你有那个本事吗?”她一搂班花,神秘地说道:“我这个妹子,胃口大得很,一头大象都能吃下去。”说着笑个不止,笑得很。


036单挑班花
  班花脸一下红了,推开她,笑骂道:“你能吞下一头鲸鱼。人家铁铁大枪还没有结婚呢。你这乌鸦嘴呀。”
  校花大睁着眼睛,说道:“没结婚,并不等于没碰过女人,要是处男就更好了。”说着,又朝班花看去。
  班花赶紧说道:“校花想给你当老师,她老公帽子戴得多了,也不在乎多一顶。不知道你肯不肯要她。”
  校花媚笑道:“谁叫他没本事了,不跟他离婚,算便宜他了。象你,整天开着一台老解放,多没意思。”
  班花叫道:“服务员,点菜。”
  服务员进来,铁大枪要个凉菜,校花要个锅包肉,班花要个铁肉炖土豆。
  服务员一走,校花打趣道:“颖丽呀,好端端的,吃什么铁肉,是不是想吃铁儿了。”她有意把“铁”字拉长音,以强调其重要性。
  班花骂道:“你真该把舌头割掉,老这么口没遮拦。”
  校花说:“怕什么,咱们都是老同学。别人在场,我也不说什么了。”
  班花说:“你要了锅包肉,这个月又把哪个帅哥包下了?”
  校花叹口气道:“别提了,让老公给发现了,我俩大吵一顿,要闹离婚呢!
  不过没离成。有孩子和老太太挡着,他不敢离婚。这世界也太不公平了,行他今天玩这个,明天玩那个。我找几个就不行吗?”
  班花劝道:“好了,好了,家丑不可外扬。改天你跟我好好说说。”转头问铁大枪:“怎么不说话呢?”
  铁大枪说:“我要了个凉菜,当然要在一边凉快了。”
  二女都娇声笑起来。
  铁大枪瞅瞅二女,觉得都很美。班花穿着粉色短裙,玉臂露在外边,白净秀气的面孔透出点红晕,端庄而甜美;校花没穿制服,穿着暴露,薄薄的半截衣,花清晰可见。圆肩,半个背,腰,肚脐眼,丰腴的都在外边呢。加上艳丽的脸蛋,媚眼与红唇,是十分的美貌,十二分的,是成熟的那种。
  班花倒还好,这校花令铁大枪小钢炮架了起来。幸好在下边,不会让人发现,否则会很尴尬的。他低头用餐巾纸擦自己的杯子,算是掩饰。
  校花拿起筷子,大叫道:“服务员,过来。”
  服务员进来了,“请问有什么吩咐?”
  校花指着筷子说:“怎么这筷子包装都没呢。一定不干净,去换一双来。”
  服务员说:“请稍等。”说完,快步出去。
  没等铁大枪说什么,校花又叫道:“服务员,来一下。”又一个服务员进来,校花歪着头,用鄙夷的眼光瞅着自己的杯子,说道:“这杯子有灰,再去换个干净的。”
  服务员拿杯出去了。
  班花推她一把道:“好了,别折腾人了,再这样下去,这里的服务员的腿都叫你给遛细了。”
  校花说:“那今天便宜她们了。”
  铁大枪心说:这女人倒挺爱干净的,在家肯定也是刺儿头,要好脾气的老公才能受得了。
  菜上来,十瓶啤酒也上来,三人端杯站起来,铁大枪说:“为我们老同学,重逢哈尔滨,大家干一杯。”
  班花说:“祝铁大枪成为省城第一人干杯。”
  校花笑问:“第一人?哪方面的?”
  班花瞪她一眼,三人一饮而尽,笑声一片。
  大家坐下来,畅谈往事,正眉飞色舞呢,突然校花的手机响起来。
  校花骂道:“这个人,真讨厌。”起身出去接电话,但很快又进来,脸色变了,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了,老公打电话来说,我孩子病了。改天我向你们陪罪。”
  班花与铁大枪兜:“快走吧,孩子要紧。”
  校花向两人歉意地望一眼,仓促而去。
  两人重新坐下来,铁大枪把酒给满上,问道:“他老公是干什么的?”
  班花说:“是一个大款,脾气不太好。”


037扑到班花
  铁大枪又问:“一定是个帅哥吧?”
  班花笑道:“还没有你帅呢,比她大十五、六岁。不过,有钱就好。”
  铁大枪凝视着她,问道:“你老公在哪儿高就?”
  班花叹道:“他没有多大本事,只是个处长。对我还不错。我们是大学的同学。”
  铁大枪问:“你孩子多大了?长得很可爱吧。”
  班花扑哧一笑,说:“我还没有孩子呢。”
  铁大枪尴尬地端起杯来,两人碰杯,又喝个干净。两人边喝边谈,九点左右,把酒都喝干了。
  铁大枪脸上闪着汗光,而班花脸象擦了胭脂,娇艳动人。
  铁大枪算过帐,两人往外走。班花酒量不错,喝好几瓶,脚步只是有一点飘,绝不致摇晃与跌倒。铁大枪心里有一点失望,恨不得再喝一顿,女人不醉还有什么戏呀。
  到门外,铁大枪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班花手抚发热的脸,说道:“家里没人,我不想回去。”
  铁大枪问:“那你去哪儿?”
  班花说:“给我找家旅馆吧。我去那儿睡。”
  铁大枪反对道:“去什么旅馆,又不是没地方住。这里离我家不远,不如上我家吧。”
  班花微笑道:“你家安全吗?”
  铁大枪拍拍胸膛,朗声说:“有我在,谁敢碰你。”
  班花说:“孤男寡女的不好。”
  铁大枪眨眨眼,叫道:“只要心放正,不怕腚挨腚。”
  班花笑骂道:“这话谁说的,这么粗。好了,去你家,不过,你别碰我。”
  铁大枪坚决地说:“我要碰你,我就不叫铁铁大枪。”
  班花这才跟他上车,奔铁大枪家来。
  铁大枪扶她上楼,进屋后,两人洗把脸,让她住小屋。小屋有个单人床,好久没人住了。班花的心怦怦乱跳,真怕他乱来,那是自己无力反抗的。转念一想,他不是这种人。
  见铁大枪道声晚安后,悄然离去,她很安慰,不知怎的,内心深处又涌起一点失望。青春没了,魅力也没了,自己再不能象少女时代那么吸引人了。
  铁大枪回到自己屋,心神不安,他多想抱住她,与她一次。可他从不会女人。当年她看不上自己,现在多半也不会看上,我何时能象那帮帅哥一样,到处得到女子的垂青呢?恐怕真要下辈子了。
  铁大枪无比遗憾地躺下,胡思乱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后来,他被一种声音惊醒了。开了门,卫生间亮着灯,班花正弯腰呕吐着。铁大枪赶忙上去,轻轻地拍她的背,使她吐得更爽快些。吐了好一阵,班花好多了,喝水漱口,嘴里还说:“对不起了,把你吵醒了,酒量不好,让你笑话了。”
  铁大枪不出声,只望着她发呆。原来班花身上只有黑色的,黑色的,显得她如雪;被包着,看样儿不算大,才有些突起;被裤衩裹得溜圆,没包住的白肉,放着之光;腚沟在裤衩上映出悦目的一道,这一道似乎还呼吸般一鼓一缩的;两条长得也好,小腿圆实,。
  铁大枪目光在她的娇躯上倘佯着,舔吸着,最后又回到腚沟上,里边藏有神秘洞府,泉眼与森林。想到了旖旎处,铁大枪把裤衩支起一个帐篷来,他两眼冒火,象火山一样喷出来。
  班花也感觉不对,见自己赤身露体的,铁大枪只有条裤衩,不禁害羞。见他两眼放光,她是知道男人的,知道原因,心里发慌,想回自己屋。
  铁大枪这时什么都不顾了,他不能让这条美人鱼跑了,他猛然抱住她,抱得紧紧的。
  班花叫道:“快放开我,你说过不碰我的。”
  铁大枪说:“你太漂亮了,我实在忍不住。让我亲热一次吧。”
  班花挣扎道:“快放开,我不能对不起老公的。我和他感情很好的。”
  铁大枪说:“不放,你知道这些年我想过你多少回吗?想到你嫁给别的男人,我心里好难过。我知道我不配娶你,难道让我亲热一次还不行吗?”
  班花说:“不行,我不能给老公戴帽子。”
  铁大枪苦笑道:“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看过多少对象,人家都嫌我长得丑,没人肯理我。我都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呢。我活得好窝囊呀!有时想想,真不如死掉算了。长这么大,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真是白活了,你让我尝一次好吗?”
  班花听他说得凄苦,想想也信以为真,象他这样的男人,又穷又丑,好姑娘哪里肯嫁他呀?差点的他也未必肯要。想到让他亲热一次,这可为难了。自己结婚多年,始终忠于老公的,那事可不能干,可他也够可怜的,连女人的味都没尝过,确是男人的奇耻大辱。
  班花犹豫起来,铁大枪心说有门,把嘴凑上去,在她的脸上啄着,两手在她光滑的身上。向前挺着,隔着布磨擦她敏感的地带。
  班花下意识地抵抗着,但她的抵抗全无效果,反而更能激起男人的。
  铁大枪在她的上抓弄着,感受那里的柔软与弹性,大嘴吻住她的唇。她的唇又软又凉,又滑又薄,口感很好。
  班花很敏感,上的愉悦,使她面红耳赤,鼻子也有了哼声。
  铁大枪趁热打铁,将舌头伸进她嘴里,跟打起架来。班花想把这狼舌头顶出去,省得它做怪,结果适得其反,自己的小舌头叫它给缠住,二舌战在一处。
  不一会儿,班花的惭惭抬头,两只手原本是推他的,这时搭在他腰上,不知怎么办才好。
  铁大枪心说,要快,一定得快,一会备不住她又后悔了,那可抱恨终生了。他让班花转过身,弯下腰,手按浴盆。拿掉,将裤衩刷地褪到膝盖,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将嘴贴上去……
  班花说:“我完了,我背叛老公了。”
  铁大枪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班花说:“我心里觉得对不起他呀!”突然问:“你怎么骗人呢?”
  铁大枪不解道:“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你没碰过女人,这是真的吗?”
  铁大枪说:“只跟女朋友做过。”
  班花说:“你玩女人玩得真好,象个老手。你想玩女人的话,去玩校花去,她可是个。上过她的男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铁大枪问:“那她老公也不管吗?”
  班花说:“管不了,他老公满足不了她,她就找别的男人。为这事,俩人没少打架。”
  铁大枪摸她的说:“我不想玩她,我喜欢玩你这样正经的女人。”
  班花说:“明天早晨,咱们各走各的,以后还是老同学。这事当没发生。”
  铁大枪一听,一下子坐起来,班花问:“干什么?”
  铁大枪说:“抓紧时间,明天就再也做不成了。”
  班花迷人的一笑,说道:“才做完,你还能做吗?”
  铁大枪说:“你摸摸看。”
  班花一摸,吓得一缩手,叫道:“呀~~好象吃了伟哥似的。”
  铁大枪一翻身压住她,笑道:“闲言少叙,操要紧。”
  说罢,把家伙又挤进她小里。
  这一晚,他打起精神,直做到“死掉”为止,把班花操得不知几回,身子如一团软泥。


038吴群(一)
  每一周,铁大枪都有两天休息日,他当然喜欢休息,想去哪玩都成。
  烦恼的是,一休息便见不到景萨。一天不见,如隔三秋,铁大枪眼前总晃着她的影子。想象她每时每刻都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想到她可能和哪个帅哥单独相对,他便会怒火中烧,思想上有暴力倾向。
  今天,又是休息日,他九点半才起床。洗把脸,吃两个包子,肚子便饱了。
  简单构思一下一天的活动内容,穿上半截袖与短裤,哼着小曲,铁大枪下楼往大街上走。坐上线车,奔师专而去,第一站,他要去看小芳。
  俩人多日不见,只以电话传情。这一阵,小芳很忙,又是忙复习,又是忙考试的。她是个知道轻重的姑娘,学业为重,只好把男女之情暂时放在一边。铁大枪太想她了,实在忍不住,便打算去看她几眼,关心一下自己的小老婆。
  进入校门,等到十一点多她才放学。小芳一见他,一脸的喜悦,领他去食堂吃饭。
  俩人边吃边谈,好多同学对他们很注意。有的微笑,有的惊讶,有的向铁大枪直看。小芳对此毫不在意,与铁大枪有说有笑,她告诉铁大枪自己有多苦,真希望早点毕业,彻底解放,再不用受学习之苦,做他的小娇妻,被疼被宠,小鸟依人。
  那是一种无比甜的幸福,听得铁大枪心里热乎乎的,恨不得现在就和她登记去。
  为了不影响她,铁大枪吃饭后告别,临走,硬塞她二百块钱,当做零花。
  小返:“我也很想你,等忙完这一阵,一定要将功补过,多陪陪老公,让老公重拾往日的幸福。”
  铁大枪在她耳边低语:“到时一定要在补过才行呀。”
  小芳红着脸点点头,还用圆溜溜的眼睛环视一下四围,生怕别人听见似的。
  两人依依惜别,若不是旁边有大量观众,铁大枪准会与她来个深情的吻别。
  下一站,铁大枪要去平房区,那里有七三一细菌部队罪证遗址。他要到哪里瞅瞅,他要对着小鬼子作恶过的地方,多吐几口唾沫,多骂几句日本瞎妈的,怎么这么不小心,没养出人来,倒养出一群来。
  不在自己窝里呆着,倒跑到别人的国家来害人,如果说阴间真有地狱的话,那当年这伙想必都在地狱里受苦呢。想到他们在地狱里,铁大枪的心情才好一点。
  上了线车,车上人很多,铁大枪捞不到座,和不少人一样,站立着,手抓着白色的拉手。这么多人挤挤拥拥地排列着,空气十分沉闷,这车并不是豪华车,没有空调,铁大枪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
  突然他感到谁在他上动那么一下,蜻蜓点水般轻微,梦一般飘忽,使人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但铁大枪认为这绝对是真的,他不禁回头瞅一眼,只见一个瘦得象猴,胡子把嘴围一圈的小个子冲他干笑着。铁大枪也没多想,车上人多,难免相互碰撞,只要不是故意的就好。
  在下一个站点,小个子下车了,铁大枪继续向前,平房区很远,可不是半小时便能到的。也不知多久,两条腿站得生疼,一动都不想动,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偏偏这时候已经到了,他活动活动腿,小心的下车。
  在路上走了一会,两腿恢复正常,难怪有钱人要自己买车,的确有道理的。
  这时,阳光很毒,晒得他脸上直淌汗,他用手擦擦汗,觉得口渴。他来到路边一个小摊,想买一瓶“纯中纯”,其实他不大喜欢纯中纯,有股子药味儿。
  一掏右兜,竟然空空的,里边的三百元钱没了,他心里一凉,幸好左兜还有点零钱,专门是用来坐线车的几十块钱。
  付完钱,一边大口地喝水,一边琢磨着,我这钱怎么会消失?我记得兜上扣上扣了,怎么扣自己开了?难道是钱自己蹦出去的?冷不丁灵光一闪,眼前出现车上小个子的干笑,他恍然大悟:我被掏了。
  他又怒又气,暗暗的在心里骂小个子的十八辈祖宗,然而骂得天昏地暗,也于世无补,只好自认倒霉,谁叫自己那么小心了。这点钱好象不值得报案,这可是自己的工资钱,是用汗水换来的,想到这点,他心里沉甸甸的,象压块石头。
  他定定神,依然奔目标走去,当他从遗址那里出来,情绪非常激动,一脸的悲愤与恼恨,真想拿一把刀,钻进历史里,把小鬼子杀个精光,为中国人扬眉吐气,为可怜的死难同胞们复仇。
  他又想起丢钱的事,烦事绞在一起,情绪难以控制,不由骂出声来:“这养的,真的畜牲;应该剁吧剁吧喂狼;应该千刀万剐;应该点天灯。”
  前边来一个人,叫道:“铁大枪,真的是你呀,你嘟囔什么呢?”
  铁大枪一抬头,见一个年青女子,上穿小褂子,下穿超短裙,戴着黑色的太阳镜。
  铁大枪仔细瞅瞅,没认出来,女子脆声说:“你这人可真没良心。”说着,摘下眼镜。
  一张美艳的娇嗔的脸,使铁大枪眼前一亮。
  “吴群,是你?”


039吴群(二)
  “正是我。你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我来看七三一来了。”
  “那有什么好看的,看了怪来气的。”
  铁大枪正气凛然地说:“咱们中国人应该有骨气,应该自尊自爱,自强自力,以后打垮小鬼子。”
  金吴群听了,脸上出现羞愧的表情。
  铁大枪意识到这话有点不妥,那四个“自”,好象在讽刺她的,倘若她能做到四个“自”,何至于给人当什么“”,尽管她是有苦衷的。
  铁大枪尴尬地一笑,赶忙换个话题:“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吴群说:“我父母住在这一片。我来看他们,他们都出去了。你呢,现在还去哪里?”
  铁大枪说:“我想回南岗了。”
  吴群说:“这里离我父母那儿很近,不如上去坐坐吧。”说着,向铁大枪地笑着。
  铁大枪本想说不行,他想起范晓红的话来,但见她笑得迷人,实在不忍心拒绝,便点点头。心里怦怦乱跳,好象跟她接触,是抱着炸弹似的,随时可能被炸得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她父母那儿的确很近,从道边向南,经过几排楼便进入一个大院。进门洞,上二楼,东门便是。进屋一看,比自己那屋还大,装修也象样。吴群招呼铁大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拿来上好的饮料给他喝,吴群则坐在旁边,笑吟吟地看他。
  铁大枪向自己身上打量一下,说道:“有什么不对吗?”
  吴群娇声说:“没有呀,很久没见,想多瞅你几眼。”
  铁大枪嘿嘿笑道:“我有啥瞅的,女的都喜欢离我远远的。”
  吴群说:“你这人乍一见,挺丑的。多看一会儿,就好看多了。”
  铁大枪一听,所有的烦恼一扫而光,微笑道:“吴群,你可真会逗人。”
  铁大枪轻声问:“那天晚上的事,你是不是很恨我?”
  吴群瞪起眼睛,说道:“换了你,你难道不恨吗?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就叫人家给干了。不过,事情都发生了,有什么办法?反正老头子也不值得我为他守身如玉。”
  铁大枪说:“你不恨我就好了。”
  吴群笑眯眯地问:“范晓红可是个不轻易偷汉子的女人,你是怎么把她勾上的,说来听听。”
  铁大枪说:“我见她漂亮,她见我长得帅,就这么的。”铁大枪做个手势:“没什么故事。”
  吴群嘻嘻笑道:“你胡说八道,她漂亮不假,你看上她很正常。看上她的男人有的是。可她看上你,难以理解。你的长相,连我都……”说着,捂嘴不说,美目斜着铁大枪。
  铁大枪咧嘴给接上说:“连你都被我的长相迷倒了。”
  吴群一听,笑得前仰后合,半天才说:“你这人真有意思。”
  笑够了,她往铁大枪身边凑乎一下,一股香水味便铁大枪心跳加快人,他本能地向旁边移了移。
  吴群挺挺胸,撩一下鬓发,美目流动,柔声问:“你说,我和范晓红谁长得美?”
  铁大枪搓着手,喃喃道:“这个嘛,这个嘛……”
  吴群贴上来,嗲声嗲气地说:“我要你说嘛。”
  铁大枪说:“你俩都很美。”。
  铁大枪说:“咱们不谈这个。好了,我也该走了。打扰你半天了。”说着,轻轻推开吴群,站起来要走。
  吴群很意外,见他真的走向门口,心里一酸,小嘴一扁,泪珠滚滚而下,却忍着不出声。
  铁大枪回过头来,见她哭了,觉得很意外,又走回来问道:“你怎么了?”
  吴群怒道:“你走你的吧,我死了也不用你管。”
  铁大枪拉着她的手,问道:“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吴群就势投进他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040吴群(三)
  铁大枪抱住她的细腰,爱怜摸着她的头发,等吴群哭够了,铁大枪又问:“怎么了,有什么伤心的?”
  吴群叹口气,呜咽道:“你哪里知道我的心事?象范晓红她一天多美呀。有老公疼她,爱她,还有你陪她。她想和谁操都行。我呢?我有什么?父亲把我当摇钱树,弟弟拿我当聚宝盆。老头子倒对我不错,可是他身体不行。我要的快乐他给不了。光有钱也没用。我想和别人好,老头子还不让,我想摆脱他,又不敢。我心里好苦。好不容易认识你,想和你来往,又怕给你带来麻烦。范晓红也不让找你。今天谢天谢天碰上你,你又不理我。我的命好苦,干脆出门让车把我
  轧死算了。活得真没劲。”
  吴群越说越难过,又呜呜地哭起来,哭得铁大枪酸酸的,怎么哄都不行。把他的衬衫都给湿透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她离开他的怀抱,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先去洗把脸。”说着,去卫生间了。
  铁大枪心说:她的苦处很让人同情,可别人怎么帮得上忙?总不能叫老头子换一根好使的,或者叫他同意自己的去偷汉子?这也太滑稽了吧?只要是个男人都不能那么干呀,这事真难解决。
  等了好久,吴群才出来,那模样看得铁大枪呼吸加重。原来吴群脱得光光的,脸上带一点羞涩。
  她过来拉住铁大枪的手,媚声说:“大枪哥,来,给我按按摩。”
  铁大枪象傻子一样,乖乖地跟着进了卧室。他暗叫不好,今天算难以自拔了,说不定哪天老头子会找人把我做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吴群平平的趴在,铁大枪望一眼,心里暗暗赞叹:这妞与范晓红可称双壁。
  范晓红是型的,吴群可算苗条型的,但她的苗条是指形体,而她的照样有肉,照样很挺。她是天生的媚骨,如果没有这样的本钱,那老头子也不会选她,她当然是不可多得的。
  铁大枪哪里会按摩,双手笨拙地在她的身上象般的,着。对她的爱不释手。它象雪一样白,玉一样光,明月一样圆,绸缎一样滑;那道腚沟把肉丘分成悦目的两半;那沟里是吴群最迷人的地方。相信只要是男人,见到这沟时,都会跃跃欲试,蠢蠢欲动的。
  铁大枪这时脱光自己,将吴群翻过身,倒趴在她身上。把分得开开的,伸过嘴儿,对吴群进行地毯似的的轰炸,爽得吴群大声浪叫,大叫爽快。
  铁大枪躺下来,吴群伏在他身上,半睁双眸,用红唇胡乱地亲着他的脸。
  铁大枪的手意犹未尽,在她身上滑行,不久,两人又干了一回。
  两人抱在一块,休息差不多了。
  铁大枪想起来穿衣,吴群缠住他说啥不放。吴群说:“你再陪陪我。下回说不定啥时才能见到你呢!”
  铁大枪叹口气,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吴群的美目盯着他,问道:“你不喜欢我?我让你讨厌了吗?”
  铁大枪连忙解释:“不是的。我蛮喜欢你的。和你在一起,挺开心的。”
  吴群这才放心,柔声问:“那你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铁大枪说:“别提了,来时在线车上,让人给掏兜了?”
  吴群睁大眼睛,关切地问:“你丢了多少钱?”
  铁大枪答:“三百。”
  吴群听了,笑个不止。说:“才三百呀,我一副手套钱。”
  铁大枪说:“钱不多,那可是我的汗水钱。想起来,心里总是挺堵的。”
  吴群放开他,坐了起来,说:“你快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铁大枪把她搂过来,一手在上把玩着,嘴上把丢钱的详情讲述一遍。
  吴群听了,美目闪光,说道:“这事,我弟弟也许能帮上忙。”说着,光身子下地,把手机拿过来。拔号后几秒钟,吴群一边往来,一边说道:“老弟呀,我是你姐。我有个朋友被人给掏了。你帮着把钱给找回来。”
  那边一个低沉的声音问:“在哪丢的,掏兜的长什么样?丢了多少钱?”
  吴群一一回答。最后吴群说,如果查出来,尽快告诉我。说着电话挂了。
  铁大枪说:“你老弟干什么的?是公安吗?”
  吴群放下手机,又钻到他怀里,娇声说:“他不是公安,但比公安厉害。他是开娱乐城的。”


041吴群(四)
  铁大枪摸着她的问:“那娱乐城里很好玩吗?”
  吴群说:“那里不是普通百姓呆的地方。里边有饭店,舞厅,赌城,浴池,游泳馆等等,都是高消费的。一个人在那儿玩一天,没五千块下不来。”
  铁大枪感慨道:“照这个消费,我这辈子是进不去了。”
  吴群说:“如果你喜欢的话,我领你去好了。我是她姐,一切当然都是免费的了。”
  铁大枪说:“那感情好了,只是不敢和你去,你那个老公知道了,我可就玩完了。”
  吴群嗔道:“咱们在别提那个老东西。”
  铁大枪说:“最后提一次。你今天怎么这么随便的回来,没人管你吗?”
  吴群气哼哼道:“老家伙领着黄脸婆和儿女们上大连度假去了。”
  铁大枪问:“怎么不带你去呢?”
  吴群恨声道:“我才不跟他家里人去呢!要去,我自己去。”
  铁大枪轻声问:“他管你严不严?”
  吴群说:“只要不偷汉子,别的都还行。”
  铁大枪笑问:“那你现在在干嘛呢?”
  吴群嘻嘻笑道:“快秋天了,要凉了,他需要一顶帽子。”说着,一把抓住铁大枪的家伙。
  铁大枪逗她说:“怎么,你还有干的意思吗?”
  吴群嗲声道:“我当然想了。只是怕你硬不起来了。”
  铁大枪鼓起余勇,又是一百多下,最后,两人又抱在一起,像两条死鱼一般一动不动了。大床也立刻安静下来,刚才的风暴,差点把床给毁了。
  过不久,手机响了。吴群挣扎起来,一接听,原来是弟弟打来的。他告诉吴群,事情已经办妥了。问吴群,这钱怎么处理?吴群说:“马上送咱家来。我在这儿等着呢。”
  他弟弟说:“我派小泥鳅去吧。”
  吴群脸带笑容,问道:“你怎么找到的?”
  他弟弟说:“我派人到那片上一查,很快查出偷钱的是谁。把他抓起来一顿打,他什么都招了。他是宋老龟的手下,要不是看在老龟的面子上,我非打断他的狗爪子。”
  吴群高兴地说:“弟弟,你越来越能干了。改天,上你的娱乐城玩。”
  他弟弟说:“姐姐来,一定给你最好的服务。不过,有机会你让老头子再支援点资金。我想干得更大一点。”
  吴群说道:“你是我弟弟,我能不帮你吗?好了,弟弟,你忙你的吧。没事时,常回来看看爹妈。”
  他弟弟答应一声,问她:“你那位朋友是谁?干什么的?”
  吴群答:“是初中时的一个同学,人挺老实的。”
  他弟弟说:“和姐姐没别的关系吧?”
  吴群骂道:“滚你的蛋吧。等你回来,看我不扇你。”说着,挂断电话。
  铁大枪说:“谢谢你,吴群。”
  吴群说:“谢我可不能只停在嘴上呀,要实际行动的。”
  铁大枪说:“改天我请你喝酒。”
  吴群说:“那有什么意思呀?我差不多天天喝酒。”
  铁大枪说:“那我请你出去玩。”
  吴群说:“那也没意思。跟前的好玩的地方,我差不多都玩够了。”
  铁大枪说:“那怎么办呢?我没主意了。”
  吴群眨眨美目,微笑道:“咱们先记帐,等我想好了,我会告诉你的。”
  吴群说:“把你电话号码告诉我。”铁大枪说了。
  之后,两人穿衣下床,又说一阵闲话。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吴群说:“你在屋里别出声,想必是钱到了。”铁大枪点点头。
  只听开门声,一个粗嗓子笑道:“玉姐越来越漂亮了。能把所有男人都迷趴下。”
  吴群格格笑道:“小泥鳅越来越会说话了。最近又玩了几个女人。”
  那人说道:“群姐,你别逗了,就咱这模样,哪有人看上呢。啊,这是那个钱。”
  吴群说:“进来坐坐吧。”
  那人说:“不了,刚哥让我马上回去做事。”
  吴群说:“那好吧。我一定让你刚哥好好对你。”
  那人说:“谢谢玉姐,那我可是走红运了。我永远把玉姐都记在心里。”
  吴群笑道:“再往下说,快成悼词了。”那人笑了几声走了。
  吴群回来把钱还给了铁大枪,铁大枪拉着她的手,说道:“你这人蛮好的嘛。得了,这钱送你买一副手套吧。”
  吴群笑道:“那好啊!”说着,要揣兜的样子。但她手一改方向,塞进铁大枪手里,说道:“以后有机会,你给我买双鞋好了。鞋比手套贵多了。”
  铁大枪说:“我要走了,以后,你多多保重。”
  吴群说:“我是大人了,没事的。谁敢动我,我弟弟废了他。”
  铁大枪转身冲她挥挥手,吴群突然冲上去,把嘴唇贴上去,铁大枪搂住她,好一顿的狂吻,直到吴群要透不过气,他才放开。铁大枪开门走了,吴群绯红着脸,痴痴地望着,目光很复杂的。


042表嫂
  铁大枪回到家,倒在又睡一觉。醒来后,洗一把脸,正想着要吃点什么。
  这时有人敲门,从猫眼一瞅,原来是富翁霍向军。
  打开门,铁大枪两手握住他的手,说道:“老伯,身体大好了吧?”
  霍向军微笑道:“你看我,比牦铁还壮呢。”说着,做个挺胸收腹的动作。
  后边有人劝道:“老爷子,你可小心点。别伤着。”
  铁大枪把霍向军让到屋里,老头后边跟着一位少妇,正是景萨的表嫂。那位被铁大枪在医院撞到的女人。
  霍向军到处瞅瞅,夸道:“收拾挺干净的嘛。”
  铁大枪说:“我是个懒虫,收拾得还不够。”
  三个在客厅坐下,铁大枪说:“老伯,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呀。或者我去看你。这大老远的,你身体又不好。”
  霍向军说:“孩子,谢谢你惦记我。你良心真好。我来,不止是看看你,还要把一些书拿回去。”
  铁大枪早就注意到,小屋里有一些书,都是经济方面的。铁大枪说:“我给你送过去好了。”
  霍向军说:“就那几本,我能拿得动。对了,最近在服装城干得怎么样?”
  铁大枪点点头,说道:“那里还不错,挺轻巧的。”
  霍向军露出和蔼的笑容,又问:“这下见到我的外甥女了吧?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铁大枪一听,心里“咚咚”地跳得厉害,每想到景萨,自己都有点激动。铁大枪真诚地夸道:“她长得可真好,大家都叫她仙子。”
  这时,她表嫂插话道:“铁兄弟,你也看上她了吗?”
  铁大枪傻笑几声,说道:“她是仙子,我哪敢做这个梦。”
  霍向军给他鼓劲说:“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很值得追的。你要娶到她,你这辈子都有享受不完的福气。她可不止是漂亮,优点可多了。”
  表嫂说:“景萨这丫头,眼睛长在脑瓜门上。有多少大款,帅哥,当官儿子都被拒绝了。她谈了好几回恋爱,好像没有长的,最长的也不到一个月。”
  霍向军说:“这孩子很有个性,很有主意。小时候,他爸说,晚上领她到八里外的镇上看电影,结果,晚上下了雨,她爸说不去了。这孩子非去不可,自己披着一张塑料布,一个人去了。那年她才八岁。”
  表嫂说:“这丫头,像个倔驴。来那股劲儿,谁的话都不听。可是那些男人们,都喜欢看她。她走到哪里,都像一群苍蝇叮着她。做女人做到这份上,也该知足了。”
  铁大枪说:“你们还没有吃饭吧?”
  表嫂说:“我还真有点饿了,铁兄弟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
  霍向军说:“得了,怪麻烦的。我请你们到外边去吃。”
  铁大枪说:“到我这了,还是我做东吧。我打个电话,让饭店给送来好了。”
  这么说着,铁大枪给下边的一个饭店打个电话,叫了四个菜,一瓶酒。
  霍向军笑道:“这回我可以过个酒瘾了。”
  表嫂摇头说:“那可不成。医生不让你喝酒。”
  霍向军说:“医生说的是少喝。”
  表嫂说:“老爷子,你身上的担子重着呢,家驹有好多事离不开你,你的身体比谁的都重要。”
  霍向军叹气道:“那我不成了国宝大熊猫了吗?”二人一听,都笑了起来。
  铁大枪瞅瞅表嫂,这时他才注意到她的长相。大约三十二三年纪,面如银盆,红唇,眼睛不算大,但很亮。眉宇间,尽显成熟的风情。穿着黑短裙,丝袜把勾勒得线条优美。鼓鼓的,两座撩人的山峰。整体看来,没有十分美貌,也有八分。
  她见铁大枪认真地看她,面露得意之色。冲铁大枪嫣然一笑,这一笑真如海棠花开。铁大枪赶忙把目光移开。心说,原来她也是个勾人的。
  铁大枪镇定一下,才对表嫂说:“上次在医院,不小心撞了表嫂,在这给表嫂陪礼了。”
  表嫂一听,本能地一抚胸,说道:“可不是吗,当时疼了好几天呢。要不是那天心情好,还有老爷子的关系,我会跟你没完的。不过,事情都过去了,不提它了。”
  霍向军说:“多大个事,别再说了。现在喝酒。”正说着,酒菜上来了。
  三人到桌上坐好,表嫂拿过酒瓶,先给铁大枪满上,又给自己满上,霍向军说道:“还有我呢。”
  表嫂皱皱眉,在老头的央求下,给倒了半杯。老头这才有了笑容。
  三人高高兴兴地喝酒,一边喝着,一边闲谈着。铁大枪提起房照的事,要还房照。老头坚决地摇头说:“你再提这事,我马上走了。”
  表嫂劝道:“铁兄弟,你就别跟老爷子客气了。他都把你当成他儿子了。”
  一听这话,老头眉开眼笑。铁大枪心里也美滋滋的。一看表嫂,喝酒之后,更添丽色。双眸水汪汪的,脸如红苹果。铁大枪不敢多看,忙低头吃东西。
  差不多时,霍向军吩咐表嫂:“水华呀,你先下去叫车,我马上下来。”
  表嫂答应一声,说道:“让铁兄弟送你下去。”
  铁大枪说:“好的。”表嫂下楼去了。
  霍向军两眼放光,说道:“孩子,你想不想发财。”
  铁大枪憨笑道:“只要是人都想。”
  霍向军说:“我有一个朋友,他有一间门市房要出售。位置很好,在哈站附近。租出去,一个月能收三万元租金。”
  铁大枪惊道:“这么贵呀。好好的,为什么要卖呢?”
  霍向军说:“他要去大连发展,所以要处理家产。”
  铁大枪点点头,说道:“那这房子一定很值钱了,得几十万吧。”
  霍向军笑了,说道:“卖价是一百三十万。好多人都想买。但是他不想卖别人。只想卖给我。”
  铁大枪不解地瞅着他。霍向军接着说:“以前,在他最倒楣的时候,我支他一把。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可我不愿意整的便宜。这两天,他催得急,我也在犹豫。他说,再不吱声,他真要卖给别人了。今天我在家想这事时,突然想起你来。觉得这好事还是给你吧。你很需要钱。我呢,钱也足够了。如果你有这个意思,明天你去哈站去看看房子。想买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先把钱给你垫上。”
  铁大枪感动得不知怎么才好。只有紧紧地抓住老头的手。觉得他对自己象父亲一般。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霍向军说:“我要走了,咱们下楼吧。这事,可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儿子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铁大枪说:“这你放心吧。我不会多嘴的。”
  老头说道:“我已经退休了,过几天,就回老家尚志去。到时,你可要艘去。”
  铁大枪说:“诵随到。”
  铁大枪拿好书,扶着老头下楼,表嫂已把车叫好。正站在车旁等呢。
  老头上车后,对铁大枪小声说:“我等着喝你喜酒呢。我这个外甥女,我可不想她嫁给别人。”铁大枪听得心里一热。
  表嫂对铁大枪妩媚地一笑,说:“铁兄弟,有空到我家玩。”铁大枪瞅她很迷人的样子,感到自己血流得好快。
  铁大枪跟两人挥挥手,汽车开走了。他还站在原地,想到发财,他觉得这是一个梦;想到娶景萨当老婆,他觉得这是一个更美,然而也更缥缈的梦。


043逃出来的女人(一)
一边大口喝酒,一边想着好事,心里美滋滋的。上午,他独自去哈尔滨车站。哈站门前是个大广场,人来车往,十分热闹。隔着广场,西边几百米外,道口旁,却有一个小木屋。屋不大,大约三十平米吧。这便是霍向军朋友赵半江要出售的房子。原来这么点,铁大枪进屋后瞅瞅,在心里叹道,这么点地方,一月要三万元,真是不敢相信。
目前,这屋里是副食店。老板是一个三十五六的美妇,铁大枪向他打听这房子的主人及月租金。那美妇倒也诚实,据实回答。这屋是赵半江的没错,月租也是三万元。铁大枪叹道:谁要是有这房子,可要发了。那美妇不屑地白了他一眼,笑道:“小兄弟,现在这房子正要卖呢,你拿一百三十万,这房子便是你的。”
铁大枪瞅她一眼,心说,她的奶•子还不小呢。的确,那女人穿着白大褂,把衣服支成两座山。
铁大枪问:“大姐,你怎么不买下来呢?”
美妇长叹一口气,一脸的愁容,说道:“我砸锅卖铁也不够呀。你以为我不想吗?”
铁大枪说:“听说要换房东并了,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
美妇说:“只要租金不长就好。管他是谁呢。”
出了门,铁大枪立刻给霍向军去电话,把这房子定下。末了还说:“钱的事,我出去借吧。不想再麻烦老伯。”
霍向军笑道:“你等好消息吧。别的什么都不必说了。”
放下电话,铁大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好像自己已经不是自己,已从“无产阶级”变成“中产阶级”了,已从贫民变为贵族了。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呀!你看,大街上那么多人,有几个不是在为钱奔波呢?自己也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身体健康,心情愉快,不为钱苦恼也便知足了。人生在世,不可做金钱的奴隶。
吃饱了饭后,他躺下休息,迷迷糊糊地睡去。
他梦见自己当了新郎,西装革履,胸上配花,一脸的狂喜。他成为大家羡慕的焦点。他正牵着一只柔软滑腻的玉手,侧头一瞅,多好的新娘,婚纱如雪,美貌如仙。
她正是广大男士们的梦中:景萨。只见她满脸幸福,正娇羞的含情地望着自己。铁大枪心里格登一下子,兴奋地蹦了起来。景萨娇嗔道:“老公,大家都看你呢!你老实点。”
铁大枪冲她歉意地笑笑,两人在人群的欢呼下,在大街上继续走着。心里都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走着走着,前边人群中跳出了一人,正是小芳。只见她手持匕首,一脸的怒气。她快步冲来,指着铁大枪骂道:“你这个陈世美,我要杀了你。”说着,一刀刺来。铁大枪忙躲,哪知道,这刀竟意外地刺向新娘。新娘应声倒地,伤口汨汨地淌血。小芳厉声道:“你这个坏女人,抢了我老公,早该死了。”
铁大枪连忙去扶新娘,新娘已不省人事,怎么叫都没反应。小芳狂笑起来,说道:“我还要划烂她的脸,让她变成丑八怪。”
接着,一刀又刺来,铁大枪大叫:“不要!”抱起新娘就跑。小芳哪肯放过,提刀就追。
抱着人能跑多快呢,很快小芳追上来,只听一声怒叱,握刀刺来。刺向铁大枪的后背,铁大枪惊叫道:“不要,不要,不要杀我!”
在惊叫声中,铁大枪从坐起来,嘴里还叫着,出了一头汗。过一会儿,平静些,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呢。想到梦中的恐怖场面,心里怦怦的乱跳。不由地想,要是铁仙子真做我的新娘,那可真是美死了。让我少活十年也行。可小芳怎么办?难道放弃吗?自己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扔下她。自己要真的娶了铁仙子,小芳会不会真象梦里一样,拿刀来算帐?
他知道小芳才不会呢,那样一个温柔乖巧的小美人,跟暴力凶杀纠不上关系的。自己真是胡思乱想。首先,铁仙子花落谁家,也落不到我铁家。自己的新娘还是小芳,真要结婚了,自己可得安分守己,再不能象现在偷偷打野食了。否则的话,让小芳知道,真急眼了,真要给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他下了床,只穿条短裤,拿杯子去客厅倒水。一觉醒来,口干舌燥的,呼吸之间,飘着一股酒味。端着杯子,向厨房望去,原来窗外已经黑了。自己这一觉可睡得时间不短呢。此时此刻,她们都在干什么?
突然间,敲门声传来。敲得很重,很响,也很急,好象不停顿似的。铁大枪听听,不错,是自己家门响。他放下杯子,去猫眼一瞅,只见一只小巧的耳朵。
敲门声还在继续,好象更急更重。一个声音叫道:“快开门,救救我吧。”
铁大枪一惊,急忙开门。门外是一个姑娘。扑通一声,对方跪下了。“大哥,你救救我吧。有坏人抓我。”
铁大枪还没吱声呢,便听到“咚咚”声骤然响起,是有人在往楼上跑。那姑娘一听,急得站起来,扑过来抱住铁大枪,肩膀颤抖起来。
铁大枪不再犹豫,轻轻推开她,马上关门。拉她进卧室,告诉她:“千万别出来。”那姑娘急急地点头,一脸的恐慌与紧张。像要被拉去砍头似的。铁大枪心惊肉跳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水,强做镇定。心说,这会不会惹祸上身。如果真是一个无辜的弱女子,遇到坏蛋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说啥也不能视而不见。总要尽力搭救才是。
“铛铛铛”、“铛铛铛”,敲门声又起,先是别人家门响,很快自己门也响起来,铁大枪知道不速之客到了。他等敲门声响了好一会儿,才去开门。门一开,一个大汉便往里闯。
铁大枪伸手拦住他,问道:“站住,你是谁,干什么的?”
大汉站住,铁大枪一看他,身材魁梧,一脸横肉。大汉笑了笑,说:“我是找人的。你见没见到一个漂亮姑娘跑上来,二十多岁,穿着超短裙。”
铁大枪说:“每天在大街上,这样的姑娘有的是。”
大汉强调:“我是说刚才,就刚才跑上来的。我瞅着进这个楼洞里。你要知道,快点告诉我。她是个小偷,偷了我们老大的钱。你要帮忙抓住她,我们老大不会亏待你的。”
铁大枪问:“你是谁,你们老大又是谁?”
大汉挺挺胸,说道:“我们老大是丽珠歌舞厅老板彪哥。我是他的好兄弟张大才。”
铁大枪瞅瞅他,说道:“我喝完酒睡觉,才睡醒,被你给吵醒了。”说着,向那大汉呼几口气。
一股酒气扑来,大汉皱皱眉,往后退几步,说道:“那你是没看见了。”
铁大枪摇摇头,说道:“这楼里这么多人家,谁知道跟哪儿去了。”
大汉一听,向门里走来,嘴里说:”不行,不行,我得搜搜。“
铁大枪又伸手挡住他,叫道:“你不能进去。”
大汉喝道:“小子,你让开。”
铁大枪偏不让,跟他说:“别说是你,就算公安来了,想搜我的家,还得有搜查证呢。”
大汉瞪着眼叫道:“小子,再不让开,我可扁你。”大汉举起拳头。
看他那幅凶神恶煞的样子,铁大枪的心里也紧张起来。他深吸一口气道:“笑话,这里是我家,应该让开的是你。”
大汉大怒,抡拳打来。铁大枪一躲。正这时,楼上下来几个人,冲大汉叫道:“张大才,找到人没有。”
大汉回头喊道:“我想进去搜,这小子说啥也不让。你们快来帮忙,一起揍他。”
几个人瞅瞅铁大枪,都是表情凶恶。那样子像是要吃人。都走了过来。铁大枪心说,今天可完了。不但自己要倒楣,那姑娘看来也是凶多吉少呀。情急之下,他高声叫道:“你们都给我站住。”
冷不丁一叫,几个人真站住了。张大才哼道:“小子,赶紧让开,让我进屋瞅瞅,瞅完便没事了。”
另一个人说道:“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咱们这张大哥可不是好惹的。以前是杀猪的。”
其它人一听都笑了。一个小个子上前来,跟铁大枪说:“这位兄弟,我们也不想烦你,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别叫我们为难。如果你屋里,真没有她,我们搜一下,你怕什么呢?如果她真在你屋里,你快点把她交出来,我们不但不怪你,还会重重地谢谢你呢。”
这几句话说得铁大枪都没词儿了。这帮家伙,像是的,看样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自己绝不能让他们进屋,更不会把那姑娘交出来。怎么办呢?怎么把这帮恶鬼打发走呢?铁大枪觉得自己两腿发软。情急之下,他严肃地说:“你们知道这屋是谁家吗?你们有几个胆子敢搜他家。”
这话真把他们镇住了,几人面面相觑,心里都犯嘀咕。难道这里真与什么大人物有关系吗?


044逃出来的女人(二)
铁大枪说:“这是霍向军的家。”
别人没什么反应。小个子倒叫了一声:“这是真的吗?”
铁大枪说:“不信你打听打听去。”
其他人都问:“这霍向军是谁?”
小个子说:“你们真是没长耳朵,连霍向军都不知道。他是省城有名的汽车大王。是个大富翁。”
他见几个人都没多大反应,文马上加一句:“他儿子是霍东恩。”
几人顿时惊叫:“啊,是东哥,是东哥老爸家。”脸上都变色了。这个人连他们老大都惹不起。在整个省城也没几个人敢惹他。
小个子对铁大枪态度大变,笑道:“打扰了,小兄弟。这事就别跟东哥说了。
你要是看到那个姑娘,就去丽珠歌舞厅通知一声,我们老大可是大方人,一定会谢你的。”
铁大枪点点头,嘴里说:“好说好说。”
小个子等人退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门一关上,铁大枪像泄气的皮球,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他摸摸胸口,心跳得好厉害。想想刚才,真是惊险,要是对方强闯进来,什么都完了。老李头的儿子是什么来路,有这么大威力,像个黑老大似的。
半天,他才站起来。定定神,向卧室走去。
开了门,那姑娘问:“都走了吧?”说着,向外边探头。铁大枪也不答话,颓然地坐喘着粗气。
姑娘去门口猫眼张望,确定没事了。她欢呼一声,一阵风地跑进了卧室,叫道:“我终于逃出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她在地上高兴地转了好几圈,突然一头扑进铁大枪怀里,铁大枪猝不及防,叫她给扑倒了。
姑娘很激动,在他的脸上乱亲不止。一会儿,才停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刻下床,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脸红得像晚霞,低头不出声。两手玩着自己的裙摆。
铁大枪让她给亲得好舒服,每一下都象流遍全身。她的有点热,呼吸更热。正享福呢,对方突然打住,令他很失望。他坐起来,望着她,见她一副羞答答的样子,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刚才她太激动了,以致有点失态。
铁大枪见她长发如云,面部轮廓很好。便问她:“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姑娘抬起头,正要说话,一瞅铁大枪的脸,忍不住笑起来,声音清脆动听。
铁大枪不明白,姑娘说:“对不起大哥了,把你的脸弄得净是口红印。”铁大枪一听,便到卫生间洗脸,之后回来,重新坐好。听那姑娘说事。
姑娘说:“我叫关小菊。是河北人。”铁大枪这才注意到,她的普通话里带着方言味呢。因为与她对视,他也发现,这姑娘确实很好看,她有一双乌黑清澈的大眼睛,光洁的鹅蛋脸上,洋溢着青春气息。
铁大枪轻声问:“你怎么会到这里的?”
姑娘面色凝重起来,说道:“我初中毕业后,在家里种地。农闲时,到城里打工。这次我和村里的几个朋友到城里,正赶上招工。说是到哈尔滨来当宾馆服务员,月工资很高。因为现在的坏人太多,又是要出门的,我有点犹豫。可我几个朋友都报名了,我在她们的影响下,也报了名。别人都挺高兴的,可我心里总有点打鼓,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几个朋友兜我疑神疑鬼的。等我们上了车,就被监视住了,一路上,电话都不让打一个,彻底与外界断了。一点自由都没了。
几十个姑娘到了哈尔滨,被人贩子卖到不同的地方,我们八个人给卖到丽珠歌舞厅当小姐。”
铁大枪心里暗叫,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叫人给糟蹋了。
姑娘说:“在那里专门有人看守我们,有个姐妹想逃跑,没跑多远,让他们给抓回来了。先是当我们这些姑娘的面,把她给了,结果用皮带打得她死去活来的。又给关起来,几天不给吃的。”说到这儿,姑娘眼里有了泪花。
铁大枪骂道:“这帮家伙不是人,真没有人性。好象他们没有姐妹似的。”又问:“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姑娘说:“我也一直在找机会逃。可一直没有机会。眼看着正式当小姐那天快到了,我快急死了。再逃不掉,这辈子都毁了。我宁可去死,也不能当什么小姐。”
铁大枪关心地问:“你没有当小姐吗?”
姑娘脸一红,低声说:“还没有当呢。我们这八个人,凡不是的,到那儿便开始接客。如果是,先不能接客。先要找个有钱的破身,才能出来做。
眼看着别人一个个的,都被破身,都当了小姐。我越来越怕。我是最后一个要被破身的。”
铁大枪不解地问:“为什么你是最后一个?”
姑娘忸怩地说:“老板说,我长得最漂亮,一定要卖个好价钱。可不能白瞎材料了。这样,我才能保住身子。有钱的很多,很快,那个客找到了。破身的日子定在今天晚上。我心说,这下完了。今天晚上,对我来说,是最关健的了,我好歹都要拼一下,不能等死。
那客是个秃顶,四十来岁,阂呆一个单间里。
他一见面,就要脱我衣服。我躲开他,说他一点不懂风情。他才老实一点,向我一个劲儿说甜言语。我也笑着应付他。
我说,我拿几瓶酒去,好助助兴。他说,他去。结果,他去拿几瓶啤酒来。
又拿俩杯子,他来倒酒。倒完后,递给我一杯。我怕他下药,说啥不喝,硬要跟他换杯子,他说啥不肯。我猜那里肯定有门道。一扬手,把那杯酒泼在地上。又叫人换了杯子,才开始喝酒。
我打算灌醉他,再趁机逃跑。哪知,他的酒量很好,我喝了半瓶,他喝了三瓶,他脸色一点都没变。我这下急了。看来灌酒这路行不通了。他好象也看出我的意思了,得意地瞅着我,又叫人上了四瓶酒。我一瞧,脑袋都大了,可不能跟他再喝了,再喝得被他算计了。得拼一拼了。
我瞅一眼窗户,装作害怕地叫道:‘那是什么,长三只眼睛呢?’
他说:‘别逗我玩了。今天老子一定玩死你。’
而我望着窗外直发抖,他也好奇地转身,我一看机会到了,操起一个酒瓶,照他脑袋砸下去。他咕咚一声倒在地上。这时候,我已经顾不上他的死活了,放下瓶子,开门跑到楼下,对老板大喊:‘老板,老板,不好了,他晕过去了,是不是心脏病犯了?’
老板一听,领着一帮人上去了。这时候,没人注意我,我推开大门往外跑。
把门的问我,干什么去?我说客人犯病了,我去给买药。说着,向西边快跑。没跑多远,后边就有人追来。我赶紧拦一辆车上去。他们也上了车,紧追不放。当车到这个路口时,我让司机北拐,走不远,就下了车,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正好看到这个院,我往院里跑,他们下车猛追。我钻进一个楼洞,上了楼见门就敲,没有人给开门。我又往上跑,上一层,敲一个门。直到你家,总算你给我开门了。要是抓回去,我就惨了。刚才那帮人跟你说话,把我吓坏了。我都准备跳楼了。还好,他们没进来。”
铁大枪听她说完,感慨道:“你真是勇敢的姑娘。要是换了我,在那种环境,恐怕只好认命了。”
关小菊说:“你也很勇敢呀,一点都不怕那帮家伙!”
铁大枪苦笑道:“别提了,我的腿肚子都转筋了。”
关小菊微笑道:“大哥真会逗我笑。大哥,你的大名是?”
铁大枪一笑,不好意思地说:“我叫牛铁大枪。”
关小菊听了,对他左看右看,然后说:“这名字不好,我怎么看不出你哪儿丑呀?”
铁大枪心里一暖,暗道,这姑娘可真会说话。
铁大枪说:“今晚你先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一定帮忙帮到底的。”
关小菊说:“铁大哥救了我,真不知怎么谢你。”
铁大枪爽朗地一笑,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不用客气,把我当朋友好了。”
关小菊说:“你这人真好。”眼中露出赞美之色。
铁大枪领关小菊进了小屋,说:“今晚你睡这里吧。安心地睡一觉,有什么事喊我一声。”
临出门时,铁大枪转过头,嘱咐道:“关小菊妹妹,睡觉时插门呀。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可不是正人君子呀!”
关小菊一听,脸一红,随即说道:“我才不怕你呢!”
铁大枪冲她笑笑,说声晚安。关小菊也向他挥手。
铁大枪回到自己屋,钻进被窝里,想到那屋有个美貌姑娘,又不能碰,不由地暗暗叹气。心说,如果那是范晓红,小芳,小秋,或者班花就好了。
不过,他虽然心中有些邪恶的想法,但更多的还是高兴,毕竟自己是做了好事,见义勇为,帮助了这么个可怜的外地姑娘,助人为乐,他今天算是真正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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