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蓝庭 - xp1024.com
《雪落蓝庭》


1-5

正文 题记:

许多年一直在看网上的新年征文,只是那时侯没实力和时间来参与,这次希望我的拙作能给大家带来新年的快乐吧。

正文 1

朱红的地毯,交错的酒杯,黄金色的大厅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独独只有我一个人躲在角落的小阳台里,享受着宁静的月光。“shit!”

本来想好不发脾气的,但是一想到被人骗了,本小姐就是不爽!

罗姐那个三八,说什么重大活动,世纪盛宴,文坛聚首,都是骗人的。和她催稿的办法差不多,当你是小牌的时候就大发雷霆,仿佛要把你扫地出门;当你红了,就苦苦哀求,好象没了你出版社就要关门大吉,所有阿猫阿狗都要回家吃自己。

把我从尼泊尔骗回来就是为了参加这个该死的什么文化基金会的成立,说白了就是找到了一群金主而已。“你可是我们出版社的台柱哦,人家点名要见畅销榜第一位的紫薇小姐呢。”

回想起她在门口解释的话语,我就后背发麻,说得本小姐象勾栏院里的红牌一样,早晚会被这个三姑六婆给卖了。

不过想到当年我翘家出来,无依无靠的时候,是她给我第一本书的合同,就大方的原谅她吧。“shit!”

“没想到大卖80万本,《绿水伊人》的作者有在角落里读出英文的习惯哦,果然是饱学之人。”

听着背后这个充满了磁性的声音,才发现自己刚才想的太入神,那个单词不小心从嘴边流溢出来了。可是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

“啊,”

我回身浅笑盈然,看着面前这个身穿名牌西装的男人,“郁先生,我是想到最近的金融危机,家中快要无米下锅,才发泄下对这个黑暗世界的不满,当然您这样的大老板是不可能理解我辈小民度日的艰难。”

这个叫郁蓝庭的家伙就是这次赞助的大凯子,据说今年31岁,是著名船运集团的少东,某水果杂志绯色版的常客,每次看娱乐绯闻版想看不到都难的人物。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果然只知道浪费,为了沽名钓誉,一次出手五百万买一个热心文学的虚名,这些钱足够本小姐周游世界了。

这个男人从我一进来眼睛就在我身上打转,那眼神好象想把我黑色的露肩装拉下来似的,早知道就不穿这件露肉的了。难道是他厌倦了演艺明星,想换口味了,小心小心。

“要是紫薇小姐有困难,我倒是愿意效劳。”

一边说着,那高大的身躯开始慢慢走向我,他呼出的气息都已经能喷到我脸上了。

“不,不必了。”

看着他邪邪的笑容,我真的感到后背发麻了,抢步从他身侧绕过,这个家伙总不会追到大厅里来吧。

但是就在我绕过的一瞬间,一只皮鞋“刚好”挂到了我的高跟鞋上,突然间的重心失衡让我全身扑向前方,马上要和大理石地面亲密接触了。但是这时一只有力的臂膀拉住了我纤细的胳膊,猛的回拽,把我拉进了他的怀抱。

我现在因为惊吓,双颊红润,小脸依偎在对方宽阔的xiōng膛上,急促的喘息着,衣裙因为慌乱还显得有些凌乱。

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小阳台的天鹅绒帷幕被人掀了开,一个身穿酒红色旗袍,艳丽丰满的身影走了进来。“啊,对不起。”

对方好象是社交界有名的吴夫人,虽然嘴里道歉,满脸惊异的表情,但是眼里却写满了暧昧的颜色,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完了,看来海运大少和美丽女作家的故事要开始在社交界流传了。

“你是故意的。”

我咬牙切齿道,扬起右手,啪的一声,在他还看的过去的俊脸上留下了个重重的五指山,然后转头离去,本姑娘可没有上他花名册的雅兴。

***    ***    ***    ***

“姓名:慕容春雪,芳龄26岁,身高173公分,三围:……”

该死,我为什么要上这种无聊的交友网站,坐在电脑前的我把屏幕上已经输入的信息又全部删掉了。

都是姐姐不好,天天在我耳边唠叨着什么终身大事啊,嫁人啊,讨厌死了。

好不容易躲过了爸妈的逼婚,她又来了。虽然也想找个看的顺眼的把自己一嫁了事,可身边的苍蝇都是那么讨厌,怎么看都没有优点。

算了,还是码我的字吧,省得罗姐也来轰炸我的听觉。我起身到小厨房的冰箱里拿了香槟和冰淇淋,嘿嘿,这些可都是我熬夜必不可少的东东哦。

也许有很多我的热心读者都在想象这样的画面,窗外是阳光明媚,清风浮动着帘纱,一缕温暖的阳光从窗棂射入,映在轻托的香腮上,细笔轻舞,一个动人心灵的故事产生了。

我呸啊,他们是没有看过我赶稿时我疯狂的样子,我可是满桌的冰淇淋,不停的香槟酒,然后拼命的敲打键盘,迷迷糊糊的就糊弄出一篇来。没想到还都蒙中了,不过这还是要感谢我敏锐的感官,它们给我带来了很多灵感呢,这个可是本姑娘最为自傲的。

不过我这次从那个郁蓝庭眼睛里感到的东西可有些不妙,但是我不怕,他要是想为了满足他那点男人的虚荣心惹上我,一定要他好看,最多我不在“创新”出书了,你能奈我何,哼哼。

“啊……”

我很不淑女的打了个哈欠,赶了一夜的稿困死我了,摇晃着走到卫生间,准备胡乱洗了下脸,刷个牙就开始补眠。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从12岁开始就和秋叶一起被称为慕容家的姊妹花,但是看了二十多年的老样子,怎么也不出个美感来。瓜子型的脸蛋怎么看都很平常,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所谓细嫩的皮肤因为熬夜有些苍白,优美的唇瓣上沾上了奶油的痕迹,夜色的长发被怪力夹胡乱的夹着,兰馨的檀口里咬着满是泡沫的牙刷把。

“哈哈哈,”

心里的自己点评让我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咳……咳……咳……结果就是被牙膏沫呛到了。

“主人,有坏人……”

听着电话的铃声,我不紧不忙的漱口,然后走到房间里去拿起手机。

看了眼号码,接起,“喂,是我伟大的姐夫大人啊,啊……大清早有何指教啊?小妹刚赶完工,想和周公一会,您有什么事?我要挂啦。”

自从姐姐嫁给爱民医院院长的儿子,脑科大医师林俊雄以后,我就多了这么一个姐夫。每当看到他们不怕腻死人的甜蜜景象,我就浑身爬满蚂蚁一样不舒服。

可能是爱屋及乌的关系,更可能是怕姐姐cāo心过多老的快,他每个月都帮我介绍他的学弟来相亲,他老人家不知道我最怕消毒液的味道吗?

“春雪,你姐姐病了,在我的医院里,你快过来吧。”

“哦,我的大姐夫,你不会说她活不过一个月了吧,然后她最后的心愿就是看着我披上嫁妆。去年妈已经用过了,你们一点新意都没有,啊……”

我继续打着懒洋洋的哈欠,前几天她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有病,“没有别的事情,我要睡了。”

“笨蛋!你以为我会开这样的玩笑吗?……总之,你过来再说。”

听完他的话,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是感到眼眶从湿润到决堤没用超过五秒钟。

***    ***    ***    ***

正文 2

不知一路飙过了多少红灯,我只感觉眼前都是和秋叶一幕幕的往事闪过,这辆中古小甲虫已经被我开到了最快,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已经握得发白,我不敢去想姐姐的事,怕它成为现实,但脑中还是不断的重复刚才俊雄的话语。

“秋叶的白血病被确诊了,其实我们以前就觉得不对,但是没有确定前怕吓到你,没有说,现在没办法,恐怕这个时候只有你能救她了。”

对,对,可以换骨髓的,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就让我来救你,姐姐!

好歹一路飞车没有出事故,奔到爱民医院,我直奔五楼的特护病房,回廊里,看到了在病房外守护的那个高大的身影,他温和的眼里已经被焦急所占满。

“姐夫,怎么样?”

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刚才上楼居然忘记了还有电梯的存在。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隔着大玻璃窗,我看到那个病床上躺着的娇弱身影,她有着和我相仿的娇美面容,但是现在她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我的眼睛又开始模糊湿润了。

“春雪是这样,蔡医师认为可能是慢性白血病,是由隔代遗传造成的。”

“遗传?”

“是的,一般来说白血病是骨髓发生病变造成的,但是慢性的白血病也有隔代遗传的可能。”

听着他的话,我突然间想起了外婆的过世,“难道是外婆?”

我问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也有别的……”

“好了,好了,”

我挥了挥手,我不管什么医学知识,“反正还有我不是吗?”

我从嘴边挤出一丝笑意,“我不是还可以给秋叶做移植手术嘛。”

“好吧,爸爸妈妈的资料我们已经比对过了,没有可能。”

俊雄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佳人,“现在只有拜托你了,春雪,我们去做比对吧。”

取样很快就完毕了,我所能做的只有坐在病床边看着秋叶苍白的面容,几根透明的吊管插在她身上,就象插在我心里一样。比我大一岁的她和疯癫的我完全不同,温婉可人,娴静娇弱,不会争强好胜,不会寻找冒险刺激,只是对家政女红感兴趣,这个小女人一生最大的梦想恐怕就是做个贤妻良母,现在她终于找了她一生的良人,绝对不能让她现在就离去,绝对!

不知不觉的几个小时过去了,门外的姐夫示意我出去,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病房,“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做手术?”

我一关门就连珠炮似的发问。

“先去见蔡医师再说。”

看着他yīn晴不定的脸色,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希望这次我灵敏的感觉是错的。

坐在白色的办公室里,看到手中的报告,听着对面那个有些唯唯诺诺的家伙的讲解,我实在忍不住了,“不可能!你一定验错了!我和秋叶是亲生姐妹,怎么可能配不上?姐夫,给我换一个大夫。”

“可是慕容小姐,在实际上,亲人之间也不是百分百可能匹配的。”

“春雪,你给我安静点,蔡医师是国内著名的青年专家,你不能怀疑他的专业素质。”

我象泻了气的皮球一样,跌回到靠背上,左手里的那张报告书已经被我捏的褶皱不堪。“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已然心乱如麻,要是配不上的话,秋叶她……我不敢想下去。

“其实春雪,”

俊雄说道,“我们已经在骨髓库里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配型者。”

“什么?”

我仿佛是溺水的人突然看见了一块浮木一样。

“不过对方很委婉的拒绝了我的请求。”

“怎么会有这种人?见死不救吗?”

“那是对方的权利,我们不可能强迫他捐出身体的一部分,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考量。”

“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我用冷静的语气对他说道。

“春雪你要干什么?”

“给我!”

看到我的态度,俊雄不是很情愿的把一张纸条交给了我。还不忘叮嘱,“春雪,你千万不要去和人家发生什么冲突啊。”

“我知道,替我照顾好你老婆。”

我故作轻松的说道,快步离开了办公室,我一定要设法说服那个家伙来救秋叶!

一边走,我一边浏览纸条上的内容,“难道是他?”

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字条上的东西——郁蓝庭,家住古林街74号。真的是他?

半小时后,我已经站在了明羽大厦的最高层的办公室里,宽大的房间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角落里是一张红色的大沙发,只有靠窗的位置有张厚重感很强的棕色办公桌,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好整以暇的坐在后面,正放下手边的东西注视着我。

“紫薇小姐,我想我和你并没有约会吧。基金会的钱我已经通过会计转帐了,你今天来是有何贵干啊?”

他有趣的看着我。

“郁先生,紫薇只是我的笔名,我的本名叫慕容春雪。我并不是来谈你赞助创新出版社的事情。对不起,我是因为有急事找你,所以才欺骗了你的秘书。”

“哦?那不会是急着来再打我一巴掌吧?”

他笑着抚摩自己的右脸。

“你误会了,郁先生,如果你还在生我的气,我愿意向你道歉,”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这次要和你谈的是我姐姐的事情,她叫林秋叶,现在患了白血病,急需配型。希望你能救救她,拜托了。”

我深深地下了腰。

“原来慕容小姐是说这件事啊,一位林先生也来求过我,但我拒绝了。我们郁家三代单传,我连血都没献过,要是家里人知道我要敲骨抽髓那还了得。”

“郁先生,我知道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这么年轻的消逝掉,我求求你了。”

我带着哽咽说道。

“哎呀,我这个人就是受不了美人梨花带雨,”

他理了理头发,“帮忙倒是可以,不过……”

他双手握起,胳膊架在桌子上。

“当然,郁先生是大忙人,如果在您住院期间贵公司有什么损失,我愿意负责补偿你。”

虽然我没什么积蓄,但是还可以拉上姐夫。

“不,不,不,慕容小姐误会了,郁某虽然家境平凡,但是这样的小钱还不放在眼里。我要的是……”

跟着他眼中的视线,我才发现自己今天急忙出来穿的t恤已经被汗水打湿,附在前xiōng的部分勾勒出自己xiōng部的完美轮廓,饱满的上围落入了他的眼里。

我连忙双手护xiōng,脚下也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啊?你是要…你这是趁人之危,小人!”

猜到他的想法,我忍不住破口大骂。

“慕容小姐果然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他并没有生气,“我是个商人,做什么事情都讲求公平交易。我只要慕容小姐三天的奉献,怎么样?”

然后用挑逗的眼神看着我。

羞涩和气愤已经让我的脸涨的通红了,姐姐的生命是很重要,但是这个家伙提的要求太过分了!绝对不出卖自己给人以换取利益是我的准则,要不两年前我就不会翘家出来了,即使是父母也不能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这当然是重要的抉择,慕容小姐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三天内,我的总机会随时把你的电话接给我的。”

我看了他一眼,那个高鼻梁怎么看,怎么想打扁。我转身出门,就在我出门的一瞬间听到了他说,“你下次来不要穿成这样,我希望出入我大厦的人穿的正式点,特别是…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该死,他断定我一定会屈服吗?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的红光照进我的小套房,我已经在床边坐了一天了,手中长笛郁金香形的高脚杯里盛着那浅黄色的淡雅液体,静静的看着酒里的小气泡一个个浮起,有的时候是一种享受。

我感觉自己就象等候着祭奠的羔羊,我有得选择吗?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秋叶出了什么意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最后一杯香槟下肚,我轻轻放下酒杯,扶起地上倒伏着的两个空瓶(magnum)有些摇晃的走到床对面的穿衣镜前,慢慢的拉下睡衣的吊带,任它如瀑布般滑落到脚边。

我在家里是从来不穿那些紧束内衣的,所以一对饱满圆润的rǔ房马上跳了出来,d罩杯的她们即使没有外力的帮助也可以骄傲的挺立。因为喜欢运动和旅游,我光洁的小腹没有一丝坠肉,修长的美腿优雅笔直。

已经带着醉意的脸上泛起了粉红的薄纱,已经迷离的双眼带出平常没有的妩媚神情,平日里我就自信自己身材脸蛋绝对不会比什么名模影星逊色,但我有优良的文笔和敏锐的感官,这些可以让我写书,不必象她们一样买肉生活,这一向是我的骄傲。但这次……

我感到酒力开始上冲,大脑越来越不听使唤,最后坚持着走到床边只能斜倒在上面,……就用我的身体来交换姐姐的生命吧。

***    ***    ***    ***

正文 3

第二天清晨,我的头微微的发痛,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香槟了。但是没办法,喝醉起码可以让我不再想起今天要面对的事情。

一番梳洗之后,一个光彩照人的知性美人出现在了穿衣镜中,乌黑的夜色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略带蕾丝的浅白色衬衣勾勒出优美的上身曲线,素雅的粉白色及膝裙上的花草图案富有艺术气质,笔直光滑的小腿覆盖着肉色的丝袜,足下是rǔ白色的高跟鞋,让我本来就高挑的身材更加挺拔。

白皙秀丽的脸蛋略施薄粉,朱红的唇瓣娇艳欲滴,再在耳珠上加上白金短坠,一切都完美了。承袭自妈妈的美丽,我对自己的外貌还是很有信心的,可这次却要用她们去做……我轻咬贝齿,拿出了随身的电话。

嘟……嘟……“您好,这里是远洋海运。很高兴为您服务。”

听着听筒里职业化的声音,我却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喂,您好,您在听吗?”

“喂,请问有何贵干?”

对方的声音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那个,请帮我接郁先生。”

我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请问您是?”

“我,我,”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是他的朋友,……慕容春雪。”

“是慕容小姐啊,总裁有吩咐,您打来电话的话,请您去他的办公室见面。”

“哦,谢谢。”

我心情复杂的挂断电话,可以不和他说话让我轻松了很多,但是他就那么肯定我会来电话?肯定我的电话不是来拒绝他的?

真是自大。算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去计较这些了,反正是不可以逃的。

从一进大楼的停车场开始,我就成为了人们眼中的焦点,从男人们投来的赞叹眼光来说,我应该得意才对,可以现在我的灵魂已经木然了,只盼着今天快点结束。

我生平第一次感到这个电梯的速度怎么这么快啊,感觉应该几秒钟就到了顶层吧。看着接待室的秘书们悄悄的品头论足,我知道,她们一定把我划到了他们风流老板的那本猎艳花名册上,我苦笑了一下,难道我不是吗?

当我再次步入这间宽大的办公室,我看见那个穿着黑色手工西装的家伙正靠在椅背上,悠闲的看着我。然后随手拿起电话,“李小姐,从现在开始,我什么人都不见,什么电话都不要接进来。”

放下电话,他打了个轻浮的口哨,说道“慕容小姐果然是国色天香,美艳动人啊,用你们文人的话怎么说,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不去理睬他的轻薄言语,我用自己最冷静的声音回答,“谢谢郁先生的夸奖,我只希望你是个守信的君子。”

“当然,”

他坐正身子,从办公桌里拿出一张文表,递给我,“这是一份拟订好的文书,慕容小姐看后如果同意的话,就请签了它。”

这个是我的卖身契吗?我的心底苦笑了一声,拿起来看后发现上面居然写的是:本人慕容春雪自愿将自己的身体献给郁蓝庭先生,在三天内,他可以随便的对我做任何事情,包括……而郁蓝庭先生将在三天后,开始为慕容秋叶小姐做骨髓捐献工作。

我只看了前后,中间的该死部分鬼才要看呢。我拿起他桌子上的钢笔,快速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交还给他。

“嗯,不错,好娟秀的字体啊,不愧是现在最受欢迎的大作家。”

听着他无聊的调侃,我开始再次环视整个办公室,除了窗边的办公桌椅外,唯一的家具只有对面的大红沙发。难道我宝贵的初次就要在这个鬼地方被夺走吗?我感到莫名的悲哀,签下自己名字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不过,慕容小姐好象漏了点什么?”

嗯?他的话语把我神游的精神拉了回来,我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你没有签章啊。”

他指着我的签名说道。

“可是我没带私章,要不,可以用指膜吗?”

白痴,我怎么可能带那么齐全的东西来,又不是来签出版合同。

“不必那么麻烦,”

他摇着手指,露出坏坏的笑容,我感到有些不妙,“用慕容小姐优美的唇印代替好了。”

“啊?”

这个家伙在说什么,在开玩笑吗?可是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我只轻轻的拿起签好的文书,这样的签章方法实在是有些难堪,“但是既然已经来,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慕容春雪”我暗自告诉自己,抿起嘴唇印了上去。

当我有些羞怯的把拿开文件,上面已经拓上了一个殷红饱满的唇型,“该死的家伙,高级的痞子。”

我心里暗骂,这时我突然发现那个高大的身影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一把揽过了我纤细的腰肢,侵略的唇印上了我红艳的唇瓣,他以拇指和食指扣住我的下颚,我牙关被迫松开禁闭的双唇,火辣的舌侵入了我的口腔,灵活地与我的丁香小舌纠缠,不让我有机会躲开。他的舌头在我的檀口里四处游走,男性的气息充满了我的口鼻间。

我想用力的推开他,但随着他吸吮我小舌的动作,我整个人感到昏昏沉沉的,仿佛置身云端一般,只是感觉大脑缺氧。

“不行,”

我喃喃地想着,为什么?单是一个吻就可以令我晕头转向,身子虚软得像是棉花一样。该死,我快要窒息了。

就在我感觉真的要死掉了的时候,他终于离开了我的嘴唇,我感到脸颊火热,大口的喘着气,“没想到年芳26岁的慕容小姐还为在下保留着初吻呢,真是让在下感动啊。”

他笑得又自傲又魅惑,那张笑脸让人有打上去的冲动。

“才没有呢,我早就在高中把她献给仰慕的学长了。”

输人不输阵,我嘴硬的答道。其实心里还是有一丝悲哀,我值得纪念的初吻就这样被毫无浪漫的夺走了。

“哦,那你亲爱的学长没有教你在接吻时怎么用鼻子换气吗?我刚才差点第一次吻死女人呢。”

他戏谑地说道。

“你……”

被揭穿谎言的我只能对他怒目而视。

“没想到美人生气的样子也这样的好看,好了,亲爱的慕容小姐,让我验下货吧。”

他笑着回视过来。

“验货?”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我发呆的样子,他上下扫视着我的全身,说道“总要让我看下慰劳自己的礼物是什么样子的吧?麻烦我们的紫薇大作家帮我打开包装了。”

他的意思不会是让我在这里宽衣解带吧?虽然已经告诉自己千百遍,这是躲不过的,但事到临头,我还是无法接受。但是想着正在焦急等待救治的姐姐,我拉过一丝发梢用嘴唇抿住,走向那张红色的沙发。

轻轻脱下rǔ白色的高根,把它整齐的放在边上,在沙发上边缘踮起脚尖,从大腿根慢慢褪下肉色的丝袜,露出修长白皙的美腿本色。用微微颤抖的双手解开自己衬衣的纽扣,我刚想背过身去,就听到了他的警告,“慕容小姐,要是我对礼物不满意的话,我有权退货哦。”

该死,我只得低下头,在他火热的注视下,展示自己月白色的蕾丝内衣和底裤,白色的衬衣和粉红的短裙都已经放在了沙发上,我用带着哀求的目光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但是看到的只是他眼中的欲望。

没有办法,我只好一只手解开背后xiōng罩的纽扣,一只手横护在xiōng前,然后再用这只手是轻轻的脱下自己最后的掩盖物,马上用手掌罩住毫无遮拦的私密处。

我感到自己的脸已经热的快烧起来了,26年的岁月里我从没象今天这样害羞过。

“慕容小姐,没想到你这么会诱惑男人啊,这样的遮掩让你有了更多的令人无限遐想的空间,经过挤压掩饰的rǔ肉是那么的白皙动人,你修长双腿之间神秘的三角丛林已经在指缝间若隐若现了。你现在就象画中的女神样美丽动人。“他用手指在遥指品评着我的身体。

我第一次被人这样的羞辱,恼羞成怒间,一股怒火撞上头来,我放开了双臂,让自己隐藏的三点展示在他的眼底,“姓郁的,你想怎么样?如果不想履行协议就让我走,不要这么侮辱我。”

“不,不,不,慕容小姐,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称赞下已经属于我的美丽胴体。至于协议吗?”

他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今天晚上不介意穿上你那件迷人的黑色礼服到舍下做客吧。”

看着他的举动,我感觉我根本弄不懂这个人的想法。

***    ***    ***    ***

正文 4

华灯初上,我开着那辆小甲虫在路上慢爬,怎么会这样,这个家伙想要怎么羞辱我才甘心啊。一向聪明的我居然想不出办法来对付他。好吧,最后我下定了决心,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那就来吧,与其扭捏着被他欺负,还不如大方的展示我自己,不要让他小瞧了我。

思定计划以后,我加速到达了古林街74号。

好大的宅地啊,包围四层楼的外院足有几个足球场,真是浪费。按动门铃以后,训练有素的仆人把我带进了大门,身着黑色小礼服的我,被众多目光扫视,看着女仆们暧昧的目光,我就知道那天自己和他在阳台的故事已经不再是秘密了,现在故事的女主角自己都送上门来,足以见得她们英俊的主人是多有魅力啊。

我一边构思着自嘲的故事,一边走在院子里,大片的洁白海芋种植在花坛里,微风吹过象白色的波浪般浮动,好漂亮啊。

仆人引我到了三楼一个棕色的大门外就礼貌的离开了,我径直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这是间豪华的寝室,红色的地毯配上紫檀色的家具相得益彰,一张堇色的大床在房屋的中央,郁蓝庭正坐在桌边喝着东西,我一眼就看到了那瓶外型优雅的cuveediamantbleu香槟,那蓝宝石般的颜色象海水一样美丽。

他举起了酒瓶,倒向了另一个细长的杯子,颇有风度的说道“听说雪儿很喜欢香槟,不知道我准备的蓝钻石合不合你的品位。”

看到他让人讨厌的脸,我已经没了品尝的心意,“不了,郁先生,而且请不要叫我雪儿,那是只有我最亲近的人才能叫的,你没有资格。”

“我没有资格?呵呵呵。”

他好象是听见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一样,拿着两个杯子走了过来。我感到他男性的气息开始侵占我的领域,于是暗自开始给自己打气,“坚持住,不可以输给这个混蛋。”

我原地看着他,克制着想逃跑的冲动,“没错,我们才认识没有一周,你不配叫我的昵称。”

“那我就是要叫呢,”

他邪气的笑着,把脸贴近我的身体,用低沉的嗓音说道,“我可是见过雪儿你完美胴体的唯一男人哦,而且我们马上要有更深刻的了解了,现在不应该加强沟通吗?”

“混蛋!”

我努力抑制着自己想要打他的冲动,一把夺过酒杯,把清凉的液体一饮而尽,只有这样才能按住自己不去痛扁他,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让我发火!

我看了一眼屋内的装饰,“郁蓝庭,你的屋内总有浴室吧,借我用一下。”

我必须找个没有他的地方冷静一下。

他笑了笑了,“当然,就在你的身后的木门里面。”

看着我转身要进去,他对我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觉得雪儿在这里更衣比较好呢,你不认为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扬起下巴,高傲的看了他一眼,拉开了小礼服背后的拉链,麻利的褪下,然后把脱下来的黑色礼服挑衅似的丢向郁蓝庭,然后是紫色的内衣和蕾丝底裤。我把自己纯洁漂亮的胴体毫不遮拦的亮在他的面前,大胆的和他对视。

他撤着唇,看着笑得像是英俊的恶魔一样,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的表演,但是貌似大方无畏直面他的我,其实已经浑身都在微微的打颤了,在他侵略性的目光下,我很快就败下阵来,不敢再看他,转身逃进了浴室里,身后传来他高傲的声音,“雪儿,我好象忘记没告诉你了,我有工商管理和心理学的双硕士学位,还是放弃你无用抵抗吧,你的心理已经完全被我掌握了,呵呵。”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我发挥着鸵鸟的精神,用手幼稚的捂着耳朵。

我慕容春雪一向是特立独行,自尊自豪,要我想那些拜倒在你西装裤下的女人一样摇尾乞怜,办不到!

我一边坚定着自己的决心,一边欣赏着这宽大的浴室。“好漂亮啊”我不禁赞叹道,欧式的古典风格,暗金色的主色调,精美的大理石状外观,那手工制式的大浴缸,象个小游泳池一样,边上还有一面明亮温热浴镜,“真是变态。”

我暗骂了一句。

扑通一声跳入浴缸以后,温暖的水流荡漾在我身边,奇异的舒畅感也瞬间放松我紧绷的心情,我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好舒服。”

在里面浮浮沉沉的感觉让人安心宁静,一会就忘记了现在的烦恼。就在我通体舒畅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他的声音,“雪儿,你不会是晕在里面了吧,要不要我去救你。”

该死的家伙,好不容易忘记了他,“你不要进来!我这就出去。”

我连忙回喊。

站在浴缸边,雾气蒸腾,镜子中我雪白娇嫩的肌肤被温热的浴水烫得微红,漂亮脸孔也被水气蒸得泛起了红霞,额际也汨出了汗水,夜色的长发湿辘辘的粘在身上,黑白分明。

擦了一下头发和身子,我围上浴巾,但是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掌根本用不上力气,这时他可恶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还是要我去抱你出来吧。”

“不用。”

我用力的推开浴室门,走了出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穿着紫色睡袍的他,再也走不动了,整个人靠在门边,在路上下定的决心一下子全跑的无影无踪了。

他性感的低笑着走过来,我感觉依在门边的我,就象被猎人堵住的小动物一样无助,他打横抱起全身僵硬的我,走到那张堇色的大床边,一下子把我丢在柔软的床垫上。仰躺在上面的我一手握紧浴巾的边缘,一手拉住紫色的床单,大脑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紧张和羞怯。

解开身上的浴袍,他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身躯,难道他也喜欢运动和健身?

只穿着短裤的他没想到还蛮精壮的,只是突出的下体鼓的怕人,自己平时沐浴的时候也曾好奇的探询过自己羞人的私处,那里最多是一根火柴的大小,“我的天!如果这根大东西戳进我那未经开垦的蜜洞里,我会死掉的!”

这时我已经不顾一切的想要逃了,但是瘫软的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紧紧的闭起双眼,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他拂起我的夜色长发,把她们轻轻的向空中散开,赞叹道,“好美啊。”

他罩在了我的身上,用他饥渴的嘴印上了我的柔唇,不知不觉间打开了我紧闭的贝齿,我感觉他在贪婪的吸吮着我甜美的口津,然后拉开并不紧密的浴巾,一只手在上面轮流爱抚我着高挺的浑圆,一只手顺着我的身体探向下面最私密的地带。

缺乏经验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应付他的侵占,秀口中完全被他的舌头所占据,xiōng前蓓蕾在违背我的意愿下开始变硬翘立,下身虽然勉强夹住双腿,但是大腿内侧的嫩肉被他粗糙的手指划的酥酥麻麻,不断的有象电流一样的东西掠过我的神经。

好不容易挨到他离开了我的檀口,“喜欢吧?”

他沙哑的声音感觉象在诱哄我。“你口中的香槟味真是醉人,我也爱香槟。”

两只大手集中攻击我的已经开始涨起的xiōng部,两座处女峰在他手中被揉捏成各种形状,xiōng前也开始了电流的乱窜,而且我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密径里已经开始发痒,该死,这个感觉是……

虽然我还是个处女,并不代表我没有丝毫经验,在这个资讯如此发达的时代,我当然会知道是什么,但是可悲的是我在书本上看到的经验现在完全没有用处。

在他老到熟练的技巧下,我26岁完全成熟的身体做出了本能的反应,两只大腿开始不自觉的摩擦,私处里面好象是开始起火了一样。他的一只手顺利的按到了我从未被异性接触过的地方,轻轻的从外面开始滑动,“我要坚持不住了,”

身体真的被他点起了一把火,燥热、酥麻、不安的感觉紧紧的笼罩着我的精神,我感觉自己的理智在崩溃。

而我所能做的只是咬住一缕发丝,双手死死的扯住丝制的床单,被动的接受着他给予的一切。

“呃……嗯……”

在他分开娇嫩的花瓣后,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第一声娇啼。

那粗糙而灵活的手指在我下身不同的敏感点娴熟的游走,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花瓣在被揉捏亵玩,从未被异物侵入过的花径在他的指尖下颤抖,不停的有羞人的汁水流了出来。

该死,我开始痛恨自己敏感的神经和所谓周全的感官,要不是她们自己也会这么快的失陷在这里。我真切的感觉到了他对我做的全部。我的白皙双腿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微颤,双脚不断地在床单上摩擦,细嫩的足跟开始发烫,脚趾时而绷紧,时而伸直,完全不再我的掌握之下。

“雪儿,你真的好美,媚态百生,不过快点让自己放开歌喉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听你的爱的歌声了。”

他一边把玩我的身体,一边坏坏的在我耳边吹气,让我的发根感到阵阵酥麻。

可恶,我更加紧咬着朱唇,绝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那样我的自尊会完全破灭的。那不就真的成了在他跨下承欢的女人了吗。

“雪儿,你这样就不好了,如果把红润的双唇咬破了,我吻什么呢?小心憋坏了身子。”

他毫不在意我无意思的反抗,他继续从上面的酥xiōng和下面的蜜地夹攻,我只能凭借着最后一点傲气坚持着闭合唇齿,但我也知道这样的鸵鸟战术坚持不了多久了,那些陌生的情潮已经开始汇聚,它们早晚会冲开我最后的堤防。

“啊……不要……放开……”

就在我感觉快不行的时候,他突然同时轻拧我的发硬的樱红蓓蕾和下体刚刚萌发出的珍珠小核,我瞬间的感觉头脑被清空了,全身上下笔直的绷紧,一股热流从幽深的涵道里流出。

这个……这个就是书上说的高潮吗?象被通电了一样,“雪儿,舒服吗?”

那狩猎的目光搜巡着我还在发抖的全身,“你刚才叫的真是婉转动听,我的小黄莺,再试试可以吗?”

虽然说在征询我的意见,但他的手指已经开始了行动,十个修长的手指在我的穴口,花径,yīn蒂上全面开花,刚刚初试情潮的我已经没有能力再反抗他的强势,“呃呃呃……你放手……啊……我受不了”我的身体再次做出了应有的反应,“雪儿,你的上面小嘴可真不老实,明明就是很想要吗?”

他示威一样的在我面前晃动着沾满娇液的手指,“不过下面的小嘴可要诚实多了。你看到她的反应了吗?”

“啊……啊……啊……求你……放过我……”

我从来没有这么哀求一个人。

“宝贝儿,求人哪有这样的态度啊,叫我的名字,叫我庭。”

“庭……啊哈哈……求求你……把手拿开……够了……庭……”

我已经顾不得什么尊严了,只求他停下来,我快要被这情欲的潮水没顶了,我真怕一会做出什么让自己羞愧一辈子的事情来。

“好,亲爱的,如你所愿。”

他捣乱的手指终于离开我的私处,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

这个家伙还有点优点呢,不过那空虚是……就在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个软滑的东西拨开已经粘满露珠的花瓣,进去了我的身体。

“啊……”

更强的冲击到来了,虽然没有手指硬直,但是更加的富有挑逗性,我的下面象是要真的燃烧起来似的,这个该死的家伙,我就不该相信他的。

他宽大的舌头象海蛇一样在我的身体里游动,时而舔舐花蜜,时而拂弄绽开的花瓣,还在我敏感的珍珠小核上上下挑动。

“呃……嗯……”

我无助的扭动着娇躯,身体的狂潮快要把我逼疯了,听着耳边自己的娇啼婉转,放浪形骸的叫声,我自己都感到丢脸,但是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受我的支配了,完全是在遵循着某种本能的规律。

“雪儿,看清楚我的脸。”

他低沉的命令着,看着我迷离不解的眼神,他霸气认真的说道,“因为我希望你记住这一刻。”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突然被他抬起我丰满的雪臀,用粗大的肉菇顶开了我已云泥不堪的洞口,在我已经彻底湿滑的花径里一通到底。

“不要!啊……”

巨大的撕裂感贯穿了我的身体,我苦守了26年的东西今天就这样给他霸道的夺走了。

“放开我。”

我试图脱离他的身体,但是刚一挪动,下面发出的巨痛就让我流下了眼泪。

“别动,这样你会更痛。”

他意外温柔的伏下身体,用嘴唇吻掉我洒出的泪珠。我突然感到了没顶的委屈和无助,竟然伸出雪白的藕臂,抱紧他强健的身躯,把头贴在他温暖的xiōng口。

他轻轻的抚慰着我的rǔ房,用舌尖在小巧的rǔ晕上打转,双手在上面揉动,我精致的锁骨被他的口给包围,慢慢的细吻。

渐渐的我开始感觉到下体不再那么的疼痛,而是开始变的奇怪,象有小蚂蚁在慢慢的爬动,一只,两只,三只,很快的增加。“好痒”我不安的轻扭着身体,用不解的眼光询问着他这种新到的感觉。

而他的回答就是开始抽动那条巨龙,先是慢慢的,配合着他手上的安抚,我的身体里已经熄灭的火焰再次被点燃,而且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旺,从来没有过的快感鞭挞我的神经,和手指与舌头完全不同的感觉,那样火热,那样满涨。

我开始不自觉的扭动起腰肢来,平坦的小腹也上下起伏配合他的动作,“啊啊……啊啊……”

口中完全控制不住的叫喊出声,放浪的把自己交给欲望的引导。

“雪儿,你真是个小荡妇,这么紧,这么热,你会把我逼疯的。”

他在我耳边说着那些羞人的话,但是我自己已经完全不能反抗他的侵略,“啊啊……”

我再也无法忍耐地娇喊,一波又一波的强烈快感几乎让我承受不了了,他将我带到一个充满火花的天堂。

我的脑子里全是激荡的电流,全身酥软的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只是感觉着那昂扬的巨龙一次次的打穿我的身体,直至花心内处。每一次的碰撞都顶在了我的最深处,我都不知道下一刻还能不能活着了。

我感到自己体内有一股东西在凝聚,感觉越来越明显,而且呼之欲出,难道我要……我用最后的声音对他说道,“啊……放开我……我……我……我要去厕所……啊……”

而他却残忍的拒绝了我,只是更快的抽动,充满yín液蜜汁的娇嫩花穴里所有的嫩肉都在痉挛,一股火热的液体喷射进我的身体,和里面泉心冲出的丢人水流撞在了一起,我发现眼前突然金星闪烁,大脑一片空白……

***    ***    ***    ***

正文 5

初次的欢爱让我浑身象要散掉一样,情潮过后是无尽的疼痛,从未被打开的蓬门被那个恶人给强叩开,娇嫩的花口火辣辣的痛,里面还传来阵阵的撕裂感,满身都是情欲的痕迹,雪白的肌肤上被烙上了无数的吻纹,还有被揉捏的淤青。

清晨丢人的他抱着送回了家,幸好没有什么人看见。躺在床上我足足睡了十个小时,才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突然发现一个人坐在我的窗边,带着耳麦听着mp3,双手环抱,正饶有兴致看着睡眼朦胧的我。

“好一幅海棠春睡图啊,没想雪儿还收藏着这样的佳作。另外这个美人的睡姿好象也很特别哦。”

那个昨晚夺走我初夜的男人正在满眼玩味的看着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薄被已经被围在了腰间,修长的双腿打开,身体斜拧着,身下的私处正对向他的位置。

“啊?”

我连忙用被子把自己包紧,虽然已经和他有了肌肤相亲的关系,但是被他看到自己赤裸的身体还是浑身不自在。

“雪儿,没想到你还有裸睡的习惯呢,不过我喜欢。”

他坏坏的怪笑,视线在我的身上打量,我感觉自己好象被他看透了一样,身上的被子一点都不起作用,全身都开始因为羞怯而微微发热。

“看着你羞涩的样子,我都忍不住要再爱你一次了。你真是让人爱不够的天生尤物。”

他还在邪恶的挑逗我的窘样。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自己现在最镇静的声音对他说,“郁先生,你是怎么进到我房间来的?你不是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吗?”

“哦,你说这个啊。”

他拿下了耳机,“聪明如紫薇大作家问了个很笨的问题,当然是用你的钥匙喽。”

“你怎么可能?”

我有些惊讶,我明明记得没有请他上来啊。

“当然回去了,只不过我在你昏睡我的床上时,配了你的钥匙而已。”

他炫耀的拿着一把闪亮的小东西。

我拉住被单,略显笨拙的走下了床,一把从他手里拿走了钥匙,“你要是喜欢我多送你几把,对了,这个角度看也很漂亮哦。”

看到他那一脸色迷迷的模样,以及视线落下的位置,我才发现由他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刚好把我的两团粉嫩的玉rǔ尽收眼底。可恶,我连忙抓紧被单,快退两步。

“郁蓝庭,你要是再敢私闯我的住处我就报警。”

我用自己最有威胁的眼光警告他。

“好啊,不过我可是守法公民,进去后会向警方详细的说明我偷钥匙的过程以及和钥匙主人的各种关系,好让法官多判我两年,以彰显社会的正义。并且向新闻界如实的供认自己的罪行,以儆效尤。“他一边说,一边对我坏怀的眨眼。

“你……”

我被一种挫败感充满了全身,我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吗?

他突然走上前来,一把抱住我的纤腰,用嘴唇封住了我的牙口,“不,”

我用力的推开他,“我们不能在这里。”

这里是我最隐蔽的藏身处,他进入的不只是我的房间,亦是我从不让人窥视的内心。他怎能强行进入我的世界?

“我现在没有心情,而且不许弄脏我的床。”

我好象是人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我用力的推着他的身体,“出去,在别的任何地方我都奉陪,离开我的房间。”

他的笑容无比邪佞,好象早有预谋似的,他低声说道,“那就怪你自己太诱人吧。”

不待我想要逃走,一把抓住我的两腕,将我的手臂高举过头,也让我粉红的被单掉落在地上,我白皙的娇躯被弯成一个诱人的弓型更贴近他。在他的眼底我看见了暗色情火熊熊燃烧,天哪,谁来救救我啊。

我被固定在床头的墙边,他再用那熟练技巧地抚遍我整个上半身,眼瞳里漾满欲望,我丰满的双峰骄傲的挺立,丝毫没有屈服于地心的引力,但是却屈服在了他的狼吻下,丰盈的rǔ房很快的涨起,两颗樱桃也在他嘴里艳红成熟。

他有力的身体硬卡进我的腿间,我一条长腿被挤在了他的身侧,重心不稳的我只能不时的用腿脚的内侧摩擦他的身体,恢复平衡,但这样好象是娼妇惯用的勾人技巧一样,用修长的丝腿挑逗恩客的情欲,我居然也无耻的在做同样的事情,我真的要疯了。

一只空出来的手掌探向我的嫣红桃色之处,略加揉捏,就微微的坏笑,随手拉出我床头面纸盒里的一张纸巾来,在我最私密的地方轻点几下,引的我娇喘连连,然后得意的在我面前一晃,一个羞耻的杏仁儿状水痕清晰可见。

混蛋!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我拼命扯动双手,想要离开。我很是清楚,对于花场老手的他来说,我的身体已经毫无秘密可言,他已打定主意今天要把我已经破裂的自尊打的粉碎了,我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他三个手指一齐向上,一下插入了我微微敞开的羞怯洞口,点了几下后,开始在一个位置上滑动游走。我的双腿开始猛的颤抖,下腹也开始连动,凶猛的情欲之火一下子烧了上来,那个地方是我的命门吗?我怎么不知道?

花径里已经泛滥成灾,大股的蜜汁春液流了下来,湿润了他的手掌。我的背部紧贴着墙壁,退无可退,只能任由他摆布,整个身体已经罩上了春色。

他的拇指还在有节奏点的弄着我早以萌发的春芽,如果不是依靠着他的拉扯,我的右腿已经软的根本不可能站在地上。一波波而来快感撞到了我的头顶,我再也没了力气,松软的娇躯靠向他的身体。我知道,我完了,今夜我又会沦为这个男人的禁脔。

看着我已经不能在反抗他的玩弄,他把我放到了床上,解下领带,把我的双手固定在了床头的架子上。我慕容春雪竟然沦落到了这样的境地,被并不相熟的男人绑在自己的床上,雪白的娇躯只能无力的扭动着,任他鱼肉采摘。

他一边解开精致的西装,一边用火热的眼光扫视我身体,好象在检查自己猎物的猎人一样。然后他从我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罐子。那是秋叶送我的野山蜂蜂蜜,他想干什么?

他拧开盖着尝了一口,说道“好东西啊,雪儿,不介意我用了它吧。”

就在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就把蜂蜜倒向了我的身上,“啊……”

那冰冷黏稠的黄色液体开始漫布在我白皙的皮肤上,引得我一阵的颤栗。这个混蛋正好它们倒在了我的双峰之间,飞溅的蜜点遍布了全身。

他用那双大手开始慢慢的把它们引导向了我的全身,我想要开口大骂,但是出口的只剩下了娇滴的喘息。沾着那些粘稠的液体,我的皮肤触感更加的敏感了,他炙热的嘴唇再度落在我发抖的身上,循着蜂蜜漫流的轨迹而舔吻,他亲吻的轨迹在我身体里画出了火热的欲望燃烧带,灼烧着我的意志。

“唔……哈啊啊啊……”

我实在忍不住了,拱起身子,无法抑制的发出娇媚的yín叫,想要他给我更多的爱抚。

“对,就是这样的声音。”

他满足地低语着,以指尖沾着蜂蜜,来到我的丰盈上,那对已经绽放的粉红色蓓蕾,轻柔地被捻弄着,然后低下头在我颤抖的粉红色蓓蕾上品尝着甜美的蜂蜜。沾染了我体温的温热蜂蜜。

“不要……停下……啊……”

强烈的刺激让我难耐地甩动着夜色的长发,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

他得意的看着我的媚态,一路舔下,把那火热的燃烧一直到我的耻丘,让黑色的毛发也粘染上了金黄的蜜珠。

蜂蜜的甜美加上男性的气息充斥着我的房间,我已经被他弄的意乱情密,下体的花径早以开始流出aì液来,微微抽搐的嫩肉渴求着他的疼爱,渴望着象昨晚那样完美的征服我的身体,满足我燃烧的欲望。

他解开了我手腕的束缚,我的双手紧紧的扯住床单,等待他的口舌到达我的私处,甚至我已经微微张开双腿,恳求他的疼爱,我真的想要了。他却无情的从我的花唇边吻过,然后他的嘴角带出邪魅的笑容,用沙哑的声音诱惑道,“雪儿你已经很想要了吧,那就用你的手指打开洞口,邀请我啊。”

“什么?”

我仅存的一点理智发出了最后的警报,他居然让我做那种事情?

难道他想把我的自尊打破粉碎,最后在踏在脚下吗?我强忍着身体的热望,把头甩到一边。

但是更可怕的折磨开始了,他的眼中流溢出邪恶的光芒,一手拎起我一双修长的美腿,一手把整罐的蜂蜜都倒在了我的脚趾上,大股的蜂蜜迅速流下,在我嫩白的腿脚上流下金黄的条纹。

他炙热的鼻息喷在我柔嫩白皙的脚心上,让我觉得酥酥麻麻的搔痒由脚心蜿蜒而上直透心底,那感觉仿佛火上加油一样。

他含住了我珍珠般的脚趾,和着蜂蜜一根根的品尝着,象在品尝美味佳肴一样。“呃……你……你过分……”

我羞得快要哭了,一股热流已经从脚趾冲到了头顶。

我的秀足一向保养良好,五根微微弯屈的脚趾头长得十分秀气,趾甲修剪的整整齐齐;脚跟与前脚掌微微发红,其余部分依然白皙光洁,就这样被这个男人含弄在口中,他的舌头带着粘稠的蜂蜜在我的趾缝中穿行。然后笑着,将我美丽脚掌上的五根脚趾往后拉,将纤柔的脚ㄚ扳直,使脚掌心浮出白嫩的筋肉,再用食指的指甲,在我的脚掌轻轻的一刮,“啊…”

随着我的叫声,缩紧的脚掌向反方向翘起,脚趾头用力的想蜷握住,但是被他的手指扳的根本动弹不了。

“呀啊……不要……”

我全身像被电流通过似的激烈颤抖,再是另一只脚掌同样被划了一下,我的身体象弓型一样曲起,下体的嫩肉猛烈的痉挛。

我从小唯一的失败就是芭蕾的练习,不管是什么样的舞鞋都让我的足脚疼痛难忍,最后只好放弃这项优雅的舞蹈。医生曾经说我的细嫩双脚天生神经发达,容易受伤,让我好好保养,但是今天它们却成了我的死穴。

他软热的舌头时而顺着我足底的纹路慢慢来回;时而上下快速的刮擦我的脚心;有时拨开我的脚趾,搔弄着我最敏感的趾缝,反复简单却有技巧的摩擦动作将我逼至狂乱边缘,仅能任由自己的身体顺着敏感的赤足传来一波一波的强烈感觉烧高欲望,我全身已经被欲火染的火红,在床上象被通红的虾子一样翻滚哀求。

“不要……饶了我吧……庭……庭……”

我只求他解除这甜美的折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敏感的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舌头在我丝嫩脚心上的每一次收缩与爬搔,在我脚趾上每一下无法忍受的轻点画圈都让我辗转反侧,脚尖的骚痒感觉不停地让yín液源源不绝流出才被洞穿过一次的mī穴,染得床单都湿漉漉的。

我已经被吊到了情欲的山腰上,mī穴里无比的火热,就是达不到喷发的程度,难受的我顾不得天生的矜持,扭动着腰际,希望求得对方的爱怜。

“真的想要吗?”

他如同帝王般的发问。

“是……是的……”

求他别在折磨我了,让我释放出那股在体内越积越多的情欲之火。

“那就做我刚才要求的。”

我实在是受不了他无尽的蹂躏,用微微发抖的葱白的玉指,在他火热的注视下慢慢拉开自己的穴口,自己的头甩向另一边,而我恰好看到了穿衣镜里返回的一幕,我正双腿大开,细嫩的双手撑开了自己已经艳色逼人的花洞,等着男人的恩宠。

我感到自己无比的下贱,无耻,放荡,恨不得马上羞死过去。

他的粗大的昂扬直接冲入,我感觉它就象清凉的泉水一样,带给我这个沙漠里的旅者以生的慰藉,我马上不知羞耻的用修长的大腿环住他的腰际,那股渴望爱抚的痛楚悄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充实感和喜悦。

他一边抽动着一边把床边掉落的mp3耳麦拔下,里面竟然传来我的声音,“我认识女性不应该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平等的两性关系不存在征服与被征服,男性为尊的时代就要过去了……”

这是我接受女性频道专访时的录音?而我现在只能悲哀的从心底承认自己被他征服了,漫天的情潮完全淹没了我,不再是那个骄傲的紫薇,现在的我只是在男人跨下承欢逢迎的雪儿。

“叫我的名字。”

他大声命令道。

“庭……庭……庭……庭……庭……”

我yín叫着回应,全身都在颤抖,花径里的嫩肉剧烈的痉挛。

“啊啊!……”

在他的带领下再次的攀上了情欲的高峰。

***    ***    ***    ***

6-9尾声

正文 6

午夜,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整个房间里满是他的味道,怎么也不散不出去,好在他答应明天陪我去见姐姐,做配型的准备,看来他还算是个色中的君子,不会占了我的便宜就跑。

我夜色的头发如云似水的垂下,挂在我的脸侧。回想刚才的疯狂,真的是没有脸去见姐姐,她不会想到她洁身自好的妹妹,居然已经和欢场女人一样,不,现在的我也许比她们更不堪,至少她们不会在自己家里和人放浪吧。

都是那个该死的郁蓝庭,我一定要扳回一城。我寻思着,好象记得他说过喜欢我的黑色长发,那么……明天……

第二天早上,明羽大厦外,一个穿着粉紫色典雅套装、长发披肩、清丽脱俗的美人相,映照在光洁的玻璃墙,我踏着轻快的步点走了进去,直接上到最顶层,和秘书打了个招呼,“郁先生在吗?”

“是的,慕容小姐,总裁在等您呢。”

坐在宽大办公室里的郁蓝庭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我好得意哦,轻轻甩了一下长发,如同一抹金色的浮云。“庭,我今天好看吗?”

“你什么时候把头发给染了?”

他用低沉的嗓音问道,同时也摘下金丝边的眼镜。

“今天早上啊,人家特意去的宝龙美发中心呢,很漂亮吧。”

我得意的笑着。

“这个颜色不适合你,下午改回来。”

他看着我的眼睛,平静的视线下波涛汹涌。

“不要,三天的约定已经到了,我没有必要服从你的命令,郁大总裁。现在请你和我去见姐姐吧。”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实在是太爽了,要不舍不得自己美美的秀发,真该直接剪短,他最好气的喷血,我慕容春雪绝对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他不怒反笑,那诡异的笑容让我感到危险的来临,“雪儿,看来几天相处还是没让你变乖啊。”

“你在说什么啊?我可以完全按照协议上照办的,不会是你不想履约吧?”

我警惕的看着他。

“我会照办后面的,但前面的要做点小小的修改,我要你留在我身边,直到我厌倦你,你要努力地伺候我,我想上床时就得陪我上床,随时随地提供你这副美丽的身体。”

他轻松的说着。

“郁蓝庭,你是痴人说梦。”

这个家伙在胡说什么?我真的要被他气晕了,当下决定马上离开再也不见他,就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他霍地起身,在后面一下抱住了我。

“我是不是痴人说梦,现在就可证实。”

一说完,他就以身躯压住拚命扭动的我,把我死死的按在那张棕色的办公桌上,而另一只手已伸入我窄裙里,利落地扯下窄裙和丝袜,我的下身只剩下了堇色的底裤。

“你这个混蛋,你想干什么?你这个不讲信用的家伙。”

我用力的想摆脱他,我绝对不能再和他发生任何关系了,那种羞人的事情要是再发生的话,我一辈子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你最好老实点,女人,你不希望自己从春雪变春花吧。”

只可惜我的花拳绣腿对他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倒是他手中的裁纸刀吓的我不敢动弹,要在真的划到我的脸上,那我就完了。

他把刀直接架在我的私处边,惹的我浑身发抖,然后一下挑开了蕾丝的堇色底裤,可恶,这个邪恶的家伙居然这样解除我最后的防护。

然后他从办公桌边拿出剃须膏和刀片来,“他不会是想,不要啊。”

我心里马上知道了他想做什么,又羞又惊,拚命地挣扎希望能推开他的身体。

“别动,你也不希望这里被划破吧。”

他恐吓道。

听着他的威胁,我马上想象出稚嫩的耻丘上哗哗流血的样子,一动也不敢动了,只能感到锋利的刀片在我的那里刮动的感觉,一团团带着黑色毛发的泡沫落下,我感到莫名的失落,自己的心灵防线在失守。

结果弄完后,他并没有趁机再次侵犯我,反而是把裙袜都丢了过来,说道,“不是要去看你的姐姐吗?还不快点。”

我只是呆坐在桌子上,看着自己现在光洁的维纳斯之丘,有种想哭的感觉,人家说这里也是女人的心理防线,我现在承认是对的,自己已经彻底的被他占有了。

但是还是要赶紧穿戴整齐,绝对不能让秋叶看出破绽来,只是我的底裤不可能再穿了,这个该死的混蛋,我偷瞪了他一眼,我突然发现自己对他有了一种本能的畏惧。

走在大厦里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在议论我真空的裙下,只敢小步的前移,“不要疑神疑鬼啦,没人注意你的。”

他回身说道。

到了停车场,他不同意我各开各的车的建议,硬是把我拉上了他那辆蓝色的跑车,一路到了医院。

在姐姐的病房里他倒是表现的彬彬有礼,他的绅士风范也很得姐姐的欣赏,“郁先生,这次能得到你的帮助,对我来真是救命之恩啊,秋叶真的不知道怎么回报您呢?”

她坐在病床上,看起来气色好些了。

“林夫人客气了,救人一命胜造7级浮屠,而且您妹妹和您感情又那么好,真让人羡慕,看着令妹这样的女孩子的哭诉,我想连石头都会动心的。”

“该死的混蛋,就会说些漂亮话,只有我知道你的邪恶本质。”

我樱唇紧闭,低着螓首,双手按在裙边,等待着结束,绝对不能让姐姐看出异常来。

“那还要谢谢雪儿呢,对了,光顾着着说话,小妹,快去帮郁先生倒杯茶来。”

“是的,姐姐。”

我老实的走到柜子边,用白瓷的茶壶倒了一杯红茶。

在我交给他的时候,姐姐问道,“不知道郁先生是喜欢砂糖还是奶精呢?让雪儿帮你拿好了。”

他背对着姐姐,露出过度邪魅的微笑,紧盯着我说,“可以给我蜂蜜吗?我对蜂蜜有着偏好。雪儿小姐,拜托啦。”

我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辐射而出的体温,属于他邪恶的话语让我心慌意乱,昨天所有的回忆,羞涩、痛苦、甜蜜、难堪一起涌了上来。双手开始发抖,使得杯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连红茶都溢出了少许。

“该死的家伙”我决定整个会面都不再看他了。

“怎么啦,雪儿。你不舒服。”

姐姐关切的问。

“当然不舒服!这个混蛋居然在姐姐面前还挑逗羞辱我。”

我在心底嘶叫着,但是表面上是僵硬的微笑着,“我没事,可能是有点闷,我出去透下气。”

当我转身的时候,郁蓝庭在我身边指着我裙上刚被溅到的一点茶水,邪魅般说道,“慕容小姐,你都湿了。”

“混蛋!”

如果我的目光能杀人的话,他已经死了一百万次了!

看着我羞怒的目光,他无辜的眨眼,“我的意思是你的裙子湿了。”

可恶的眼神中,明明就是在嘲笑我的胡思乱想。

我转身冲出门去,再也不敢回头。

***    ***    ***    ***

正文 7

小套房的浴室里,沐浴后的我在轻轻的用小剃刀刮掉耻丘那些新长出来的毛尖,那些新生的发茬引发的骚痒感觉,让我每天都要清理下体一遍,要不然这些瘙痒的感觉会很快连动到更深的里面,让我彻夜难眠。我感觉自己就象一个卑贱的女奴一样,每日清洁着自己的身体,等待着主人新的恩宠。

配型十分成功,现在只等秋叶的身体允许就可以用手术了。在和姐姐见面后的一周里面,我被郁蓝庭呼来唤去,不但要帮他打扫房间,送爱心便当,而且还要在他家,在他的办公室里,在郊外的跑车上,随时承受他的宠爱。

有时候刚打扫到一半就被他扯掉身上女仆的装束,有时直接的把午餐在我身上享用。在他的手里,我的身体欲望完全的绽放了,每次做完我都感觉自己艳光四射,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苦笑着,赤裸的走出浴室,移步到床对面的穿衣镜前。就在这面镜子里,曾经映衬出了我最不堪的一幕,我居然在自己的床上向那个男人邀宠,还分开了……

我不敢再回忆下去,现在镜子中的女人皮肤娇嫩,吹弹可破;婀娜的身姿,摇曳生光;几日前还是清丽动人的脸庞上现在已经多出几分娇媚的神情;清澈的眼神变的顾盼流离,不时有春意浮现。

满身欢爱的痕迹,一个个羞涩的草莓点缀在我的身上,好不容易下去一个,就会被他种上一双,害我连肩膀都不露,夏天还要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免得被人家看见嘲笑。

我披上件睡袍,逃出门外,不想,也不敢在看下去。站在公寓的露台上,看着满天的繁星,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变的越来越不象自己了,越来越陌生了。身体越来越敏感,只要略微被他拨弄就会媚态百生,娇液横流,我完全成了个不知道羞耻的放荡女人。

我已经快不是那个机敏独立的慕容春雪了,老天啊,我要怎么办才好啊?

吹了半夜的凉风,回到屋内的我已经昏昏沉沉的了。第二天早晨就感到浑身发冷,额头滚烫。该死,我好象是发烧了。想要起来却全身无力,支撑不起发软的身子,我不会死在这里吧。

就在我迷糊的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床边,他说着什么我都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只是感觉一碗很热很涩的姜水灌进了我的喉咙,姜汤一定没有放糖,好难喝啊。

然后就是一块冰凉舒服的毛巾盖在了我的头上,感觉身体变暖的我,昏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我发现被一个男性的臂膀给温暖紧抱着,先是一惊,随后发现好象是那个郁蓝庭的样子。他怎么在这里?哦,对了,好象是他在帮忙照看我。

我艰难的转过身子,看到对面那张让我讨厌又害怕的俊脸,性感的嘴唇,高高的鼻梁,我不知不觉的伸出细长的手指,在他的鼻梁上滑动。突然,他睁开了眼睛,对着我坏笑。

“啊!”

我吓的浑身一抖,这个坏蛋在装睡。他一定感到了我的触摸,丢脸死了。

“怎么,雪儿一醒过来就在调戏我了。”

“才,才没有呢,我在想怎么打断你的鼻子。”

我螓首低垂,不敢看他。

“就会说谎的小东西。”

他轻轻的捏着我的俏鼻。

“对了,你怎么来了?”

我叉开话题。

“我给你电话没有人接,怕你跑掉了,所以来拿人啊。”

他说着伸手握住我饱满的rǔ房。

“放手啦,我没事啦,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用完我就打发掉啊,雪儿你真是个坏心的女人,我要惩罚你。”

他用拇指按住我xiōng前的开始挺立的小红樱桃,逗弄的我身上一阵阵的酥麻。

“你太不爱护自己的身体了,听管理员说,昨晚一个人在天台站到凌晨三点,你想找病来吗?”

“要你管。”

我扭过自己的身体,背对他。

他的坏手开始攻击我桃心型的蜜股,还在我的臀缝划弄,真是可恶,我怎么也躲闪不掉。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呆住了。“你可以不要自己的身体,可要注意我的孩子哦。”

“你说什么?不可能。”

我快速的否认,手掌慢慢的抚摩自己依然平坦光洁的小腹。

“笨女孩,好好想想吧,我们做了那么多次,有做过防护措施吗?你可能已经中奖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尖叫着反驳,我才不要做未婚妈妈呢,不要孩子!“你这个混蛋!”

“好了,有机会去检查一下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要不要去洗澡呢?你发烧出了好多汗哦,我倒是不介意你身上带出的浓香哦。”

“一定要去做个检查。”

我暗想,“可是自己去做那个东西实在太丢脸啦。”

这时已经他不容我想下去,打横把我抱进了浴室,这个小套房的浴室对于两个人来说狭小了很多,我们两人只能紧贴在一起,他还不时的占我的便宜,让我无处可躲。冲过热水之后,他用一贯霸道的口吻,命令我给他擦背。

***    ***    ***    ***

正文 8

我只好乖巧的让他坐在板凳上,然后自己双腿并拢,优雅的跪坐在浴室的浴垫上,微红的足弓立在地面,十个玉石般的脚趾撑住身体,轻轻的上拉一下围在身上的浴巾,把额前打湿的长发拢到耳后,开始用打满泡沫的浴花替他擦拭后背。

“雪儿,你的方法好象有点不对哦。”

“怎么不对?不是你让我帮你擦背吗?”

我感到有些不妙,这个混蛋总有办法羞辱我的自尊。

“我是让你擦背,不过不是用它哦。”

他转过身来,把我手中的浴花丢掉,一把拉开我好不容易围好的浴巾,“啊~ ”我慌忙的捂住xiōng口,因为跪坐的原因,我甚至不能后退和他拉开距离。

“哈哈,”

他展眉肆笑着,“我们都坦诚相见那么多次了,你还是象处女一样害羞,我越来越不想放你走了。”

他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薄的勾起我的下颚来。

我摇摆了一下头,试图甩开他的轻薄,但是他的怪手好象粘在我身上一样,我泄气的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要遵守诺言,我们完事后就没有关系了。”

他对我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用手点了一下我护不住的雪白rǔ肉,说道,“就用她们好了,毛巾太硬啦。”

这个登徒子,该死的混蛋,但是我知道,要是我不照做的话,他有的是办法来羞辱我,而我不可能逃跑的。和他多说话只是让我受到更多精神摧残。我想要重新拿起浴花却被他快一步拿走,我只好默默的拿起浴rǔ倒在手心上,然后慢慢的在自己的丰盈上揉擦,细腻粘稠的rǔ液涂抹在光滑的rǔ肉上冰冰凉凉的。

好象是……蜂蜜一般,该死,怎么又想起那段不堪的回忆。我刻意去遗忘那个时刻,双手在雪白的rǔ房上轻柔的滑动,想要多点泡沫出来,但是却感觉自己好象揉出身体里的火焰一样,全身开始微微的发热。

“嗯……”

虽然我小心的躲避,精巧的小指还是划到了丰盈之上的花蕾,身体里的火焰仿佛跳了一下,慢慢的开始烧到下腹。

这,我很清楚这就是郁蓝庭那个混蛋对我干的好事,他把情欲的种子通过我自傲的敏锐感官,深深的烙进了我的身体,现在的我根本不堪一丝的挑逗。

我的双腿开始不由自主的细细摩擦,因为上身的晃动,下身支撑的脚趾也开始在地面上寻找平衡,微微的扭动让我最敏感的部分,它也开始把感觉传上身体。

xiōng前娇嫩粉红的蓓蕾开始充血凝结,慢慢的挺立变成耀眼的红宝石,我不再躲避xiōng前的尖凸,大力的揉捏起来,硬硬的部分被安抚后,把一丝清凉传达到体内,但是遇到那股火焰后,却让情欲燃烧的更加旺盛。

我这根本就是在饮鸠止渴,除非得到彻底的满足,否则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我一边慰济自己的躁热,一边本能的看向前方,下意识的想要寻求帮助。而我看到了一双锐利的眼睛在透过浴室里的抹过的镜子,看着他身后正在自渎样的我,眼睛里带出一丝嘲弄和得意。

“姓郁的王八蛋,都是你害的我,你还在得意,”

我感到一阵羞涩和气愤,心底胡乱的想着,“好啊,那我就把你也拉进来。”

我仿佛是被气愤和情欲冲昏了头脑一样,也可能是在心底给自己的放浪找寻借口。满是泡沫的身体扑向那个宽阔的脊背,也不管什么技巧,我也没学过那种东西,只是环抱住他的腰,胡乱的扭动。

好舒服啊,凉爽的感觉直到心底,身前的柔软峰峦抵住他后背结实的肌肉,那种触感比我纤细的手指揉上去感觉好太多了。我放任自己yín糜的在他的身后贴舞,最后连光洁的小腹也粘了上,去感觉那雄性的气息。

不到几分钟,我的檀口里就开始发出抑制不住呻吟,开始是大口的喘气,然后就是那丢脸的哀鸣,“嗯嗯……嗯……嗯……”

两只手臂也没有闲着,在他还不赖的xiōng肌上滑弄打转,嘿嘿,我姑娘也会玩的。不要以为总是你欺负我。

当我的手掌往下划动时,突然接触到了一个长长的火热,这个是……啊……

我握了一下吓的马上丢掉了。

“雪儿,你在玩火吗?你这个小荡妇。”

听着他口中的低吼,我突然明白要坏事,他好象真的被我惹“火”了。我死命的抱住他的腰背,不让他转身,但是这样好象更加刺激了他的感觉,我的丰满上围完全挤压在了他的背上。

力量上的差距,在我挣扎的几秒钟里显示的淋漓尽致,我轻易的被他拉到了身前,羞耻的跨坐在他的两腿之上,他的火热就在我娇嫩的穴口下晃动,仿佛一条在寻找洞穴的巨蟒,而我的私处现在连可掩饰的毛发都没有了。

他的身高让我的双腿几乎已经够不到地面,我绷直脚掌努力的保持平衡,让两个并拢的足尖能勉强点在地面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想想看就知道是多难堪的姿势了,我一直觉得只有欢场的荡妇才会摆出这样的放浪姿势来。

他的脸颊在我的滑腻的峰间来回蹭动,两只可恶的怪手,一个在抚摩我大腿细嫩的内侧肌肤,一个在我的花径口和萌发的小芽间游荡,这个混蛋,让我的身体热的不行,雪白的皮肤已经被染成了嫣红。

我侧过头去,用双唇抿住一缕发丝,拼命的抵挡阵阵而来的快感,这可是我的小套房啊,上次的欢爱声已经让隔壁的丽鹃姐和楼下的阿桂嫂对我掩口而笑了。

要是再那样不知道羞耻的浪叫,让我慕容春雪那有脸再住下去啊。

这次我任凭情欲潮水冲击,死死的咬住发丝,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来,但是还是有从牙关漏出来得呜鸣。

“雪儿,怎么啦?看你脸涨的通红,”

他坏笑着,“这样咬的话,你美丽的发丝会断的。”

“要你管!嗯……啊……不要……”

这个混蛋居然趁我说话的时候,狠狠的捏了下我的花核,自己yín浪的声音成了压倒我最后的防线的稻草,已经滚烫的花径开始痉挛,修长的玉腿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脚趾用力的按在地面,分担着我受到的冲击。

大股的蜜汁从幽深的泉心流出,沿着不停抽动的花壁上流下,一定会被那个男人发现的。

果然已经完全掌控我身体的他,在我绽开的花瓣上掬起一缕花蜜,在手掌里揉捏了一下,然后张开五个手指,摇晃着指间连带的晶莹粘丝,示威样的伸到我面前。

“雪儿,你说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啊?”

他明知故问道,眼睛里满是挑逗和得意。

“啊……呜呜呜……我……我不知道!你这个色胚!”

“那我只有品尝下才知道了。”

说罢,就把粘有我aì液的手指一只只伸到嘴里,慢慢的舔舐,好象在品尝琼浆玉液一般。

一股热流从视觉里冲到我的脑顶,再反射到身下的私处,羞怯和兴奋交织在我的脑中,眼底的余光看到自己的yín水已经象一缕丝线一样,浇落在他硕大的巨龙上,景象格外的yín糜。

“嗯……该死……呜……你把我放下来……嗯。”

我用自己最后的理智要求道,不过合着自己的娇吟声,连我自己都感觉不象自尊的挣扎而是情人的邀宠。

“好啊,小姐,愿意为您效劳。”

他愉快的回答。

“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一愣,不会和上次一样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吧,听着他的爽快的回答心中突然涌出了一丝不甘。

“啊!”

就在我心理挣扎的时候,他把我放了下来,但是他放在了那个昂扬的火热欲望上!我微开的花口一下被撑开了,巨龙般的欲望一下刺穿了我湿溽狭窄的涵道,把她涨的满满的,那种充实的感觉再次覆盖了我的思维,大脑瞬间的停住了。

然后,他抱紧我的纤细腰身,开始了一轮轮的上冲,张扬羞耻的姿势让他每次都轻松的撞到我的花心泉眼,半透明的香液止不住的往下流,在浴室里的薄薄积水上打出糜烂的涟漪来。

上身起伏的美rǔ被他轮流的噙在嘴里,大力的吸吮。摇曳的动作让我根本没办法稳定,左右的摇摆让我的私穴里所有的嫩肉都在被刮磨,为了保持平衡我只能将修长的大腿盘在他的腰际,脚背绷紧发白,所有的脚趾都并拢在一起,纤细的腰身无法控制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呜呜呜……啊……庭……啊……我……我受不了了……”

我终于无法克制身体里翻腾的情欲,张口求饶,虽然知道不可能被放过的。

“雪儿,你娇嫩的身体太迷人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你还不明白自己的本性有多浪多yín荡吗?”

他讥诮地笑着,邪气染遍双眸,“那也无妨,就让我帮你再确认一遍吧。”

“不要……嗯…嗯…嗯……放过我吧,我…我要…我要喘不上气了。”

我感觉自己象是出水的白鱼一样,在挣扎着呼吸,汹涌的情火让我都快窒息了。

“那就让我帮你呼吸吧,还有,你忘了该叫我什么吗?”

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右手开始沿着我光滑白皙的脊背滑下,伸向已经微微绽放的小菊花处,我阻止的声音还未出口,他最长的中指已经深入了我的后庭,我的身体条件反射的夹紧了入侵者,更强的刺激从电到了我的神经。

“啊……”

突然的电流让我深深的吸气,该死,看着他邪笑的嘴唇,我有要发疯的感觉,这个混蛋!他竟然能想出这种办法来。

他的另一只手也加入羞辱我的行列,一下按住了我外露的火热开关,已经完全膨胀的yīn蒂被他按压捏动,还不时的轻轻拉扯。

“庭……我……我……受不了……庭……”

我忘情的高叫着,把一切的羞耻都遗忘掉了,只是希望能得到那最原始的快感。

没有他的扶持,我只能紧紧的用手抱住他的颈项,腿部也努力盘住,这样更加靠近他的身体,腰腹用最后的力气跟上他狂野的节奏。下身三处被他完全掌握,花核的刺激,娇穴的满涨,后庭的羞耻一起袭来,我感到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了,莺啼婉转的叫声也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哭泣,背后的夜色长发被我甩的漫天飞舞。

突然,下体内处一阵激流射出,所有的嫩肉都在收紧,粉红的足弓也弯出了道道的褶皱。他也发出了闷声的低吼,两股火热的液体在我身体里相撞,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无力的依附在他的肩头,怎么也动不了了。

***    ***    ***    ***

正文 尾声

昨天浴室的激情过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可能是良心发现,知道我刚刚病愈,他并没有进一步需索无度,只是抱着我睡在了那张并不大的床上。

清早,正睡的甜美的我突然被一阵开门声惊醒,拥有这个门钥匙的人除了私偷去的混蛋郁蓝庭外,只有……秋叶!那还是她嫌我懒惰房间凌乱,特意要来钥匙帮我整理房间用的,当时以为有个免费的菲佣也挺好,就给她了,可现在……

我连忙起身,但是又露出了赤裸的上身,只要拉起薄被遮掩,该死的,来不及了。

这时候,一身休闲装,脸色依然苍白的秋叶走了进来,“雪儿,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啊……”

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完全呆掉了,她一向洁身自爱的妹妹居然光着身子和同样赤裸的男人睡在一起。

我体贴的姐夫连忙拉住自己快要晕厥的娇妻向外走,然后声音从玄关里传来,“春雪给你十分钟,你最好给我和你姐姐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回完蛋了!

十分钟后,我和郁蓝庭穿戴整齐,坐在床沿,和只会看地面和天花板的我不同,那个家伙倒是气定神闲,好整以暇。“郁先生,我很感谢你的救助,但是今天的事情你要给我解释清楚。”

坐在对面的秋叶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

“姐,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用说的那么明白吧。”

我抢白道。

“雪儿,你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你在和郁先生交往啊。”

秋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姐,我没有必要什么都向你报备吧。”

我心虚的看着她,不敢和她温柔的眼神对视,一向理直气壮的我,居然也有今日的窘境。

“那好,既然你们在交往,也有这样的事实,郁先生,我要你给我们慕容家一个交代。去公证结婚。”

秋叶的眼神直视着郁蓝庭帅气的脸庞。

“姐,我们还没论及婚嫁呢。”

“慕容春雪你给我收声,你吓我的帐我会和你算的。”

其实厉害起来的秋叶是我最怕的。现在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郁蓝庭抖出事实,然后……我不敢想了,秋叶一定死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移植手术,老天,我要怎么办啊?

“林夫人,你的要求很合理,本来我还想亲自去府上求亲呢,既然做长姐的你已经同意了,那我也没有意见。只要慕容家不觉得失礼就好了。”

嗯?这个……听着他的话,我的脑中再次当机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连姐姐这样的要求都答应了,去公证的一路上我们都彼此保持着沉默,只是拿着他送的花捧到达民政所的时候,看到民政官员把我们两人的数码照片贴在那个红本本上,然后把我的名字从慕容春雪改成郁春雪,我真的感到一种无力的挫败感,自己就这样被国家机器宣布依附给了一个男人。

除了懊恼和沮丧之外,不可否认的是我居然还存有一丝的欣喜?看来我真的是疯了。在回去的路上,我拉下声音,冷冷的说道,“郁先生,我很感谢你帮我解围,等秋叶做完手术我们就离婚。我不会妨碍你郁大老板的香艳生活的。”

他默不做声,只是还想以往那样扬着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车内的音箱里放着陶喆和jolin的《今天你要嫁给我》混蛋,混蛋加三级,这个家伙什么意思,就会戏弄我为乐。

当我们到达俊雄和姐姐的别墅报备时,一进大门就被飘舞的彩带和纷飞的喜花给包围了,好多我们的朋友都在旁边,笑着祝福我。

搞什么啊,难道不该给病人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吗?再说只是和郁蓝庭敷衍秋叶的,俊雄那个家伙不懂吗?闹怎么大,怎么收场啊?我有些生气的看向那个不称职的姐夫,该不会这个疼爱秋叶的男人讨好老婆表现吧?

可看着眼前坐在沙发上的秋叶,我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明明刚才还是弱不禁风的样子,现在却是双颊红润,一身红色的半露肩礼服,发髻高挽,幸福的依偎在自己老公的身边,一副小贵妇的娇态。

看那张明媚动人,和我相似的娇容,笑靥如花,已经我闻到了yīn谋的味道,而且所有诡计的矛头都指向了我。她走到已经有些木然的我的身边,轻轻的拉起我的手,温柔的说,“春雪,对不起啊,原谅我。我是在俊雄的医院里装病。其实这一切都是我们为了成全你和郁先生想出的办法,都是姐姐的主意,你别生气。谁让你一直不肯嫁人?郁先生一直很欣赏你,他真的很爱你,你们也很相配啊。”

我感觉自己在笑,而且笑的很灿烂。这群家伙,难道我真的推销不出去了吗?

全家人都和外人一起欺负我,你们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羞耻的欺侮我吗?

我看着前面的秋叶,什么你的主意,你这个小女人洗衣做饭可以,想yīn谋算了吧。一定是后面那个穿着西装的禽兽的办法,仰慕我?爱我?难道就用那样不堪的手段来欣赏我?爱我吗?

我本能的回避对秋叶的气愤,转身一巴掌打向身后的那个人。“呜”可自己纤细的皓腕被他一下擒在手中,好痛。

“你……”

“我什么?记住,郁春雪小姐,我们现在可是合法夫妻了。郁家家规第一条,要以夫为天,不可违逆哦。对夫君动手,我可要惩罚你的。”

他一手摇着那个新领到的小红本,一边加重着口中的“蓝”和“惩罚”两词,脸上露出那过分的邪笑。

“蓝庭,加油,我们看好你哦”“春雪,输人不输阵。”……

听着周围人的起哄声,还有这个家伙可恶的表情,我的怒气一下子高涨到了顶点。“是吗?夫君大人。”

我用自己都不相信的妩媚声音说着,同时再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飞起一脚,我白色的高根鞋面狠狠地踢到了他的下体。

“啊~ ”全场发出无比惊讶的抽气声,中招者紧捂着下体,吃痛的腰已经弯到了接地。终于扳回一城的我自己也给吓的半死,我真的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吗?

本想要慰问下他的伤情,但是话已然不能出口,干脆跑路保命要紧。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前落荒而逃,开着他的蓝色跑车一路狂飙,反正警察会去找他。

在家里随便收拾点东西和行李,拿上护照,在机场遇上哪班坐哪班好了,唉……

***    ***    ***    ***一个月后。秋天科隆的气候是我最喜欢的,凉爽宜人,黑森林里的林木已经开始泛黄,但是绿意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清晨,红黄绿交织在那蒙蒙的雾色里,显得神秘宁静,好象童话中的妖精王国一样。

但是,我已经没了欣赏的情趣,来到这的第二天,我就去了医院。果然象那个混蛋说的,我明珠暗结了。听着德国女医生的恭喜声,我只能木然的点头。几次打算去拿掉他,但是听着科隆大教堂的悠远乐曲,我却步了。虽然不是因为信教,但是毕竟他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真的能谋杀那可爱的小天使吗?

我坐在大阳伞下的圆桌旁,本来这是给情侣成双赏景用的,可这里只有我一个默视小湖。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茗已经被我放凉,本就不打算饮用,只想感受一下茶香。后面是租来的小别墅,这里清幽安静,这里的幽深小路都让我更加孤寂。

已经开始有黄叶随着秋雨落下,泛起涟漪的湖水里只能倒影出我模糊的虚影来。

一直喜欢独来独往的我,居然也开始想要人陪了。而且眼前又开始浮现出那个人的脸庞,邪佞的轻笑,还有那偶尔流露的温柔。我抚摩着紫色长裙下依然平坦的小腹,一丝苦笑被挂在了嘴边,“宝宝,是说我是怎么啦?”

“当然是想孩子的爸爸啦。”

我突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在了怀里。

“啊”他怎么来了?不可否认的是,我除了吃惊,居然还感到欣喜。靠在他的xiōng膛上,还是那样的结实,温暖,舒服的让我不想离开了。

“小白痴,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他拉着我更加纤细的手腕,责备的说道。

“原谅我,我不用那些办法,自傲的你永远不会承认自己要归属于一个男人的”……我什么都说不出口了,没有能力去辩驳他的歪理,只是感到如潮水而来的悲伤,两行清泪莫名的流淌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    ***    ***    ***三个月后。

唉……真是逊到毙了。我郁春雪居然就这样被那个家伙从德国绑了回来,套上得了白色的囚服,押上了礼堂。

唉……我竟然开始习惯这个郁春雪的名字了,都怪那个可恶的混蛋。他规定我再也不准自称慕容春雪了,只要我说慕容春雪四个字,他就会无耻的狼吻上来,根本不管场合。上次文学周刊的林小姐来访问我,他不顾闪光灯的威胁,大刺刺的吻了上来,害我成了那期封面人物。

唉……我穿着粉红的棉睡衣,走在家中的大宅里,有钱人的大房子还真大,刚住进来时害我丢脸迷路。天yīn了好几天了,就是不下雪。

“少夫人,少夫人,您慢点,小心啊,有什么我来做就好。”

“福嫂,我没事,就是随便走走。”

真是麻烦,香槟不让喝,冰淇淋不能吃,熬夜更是禁止,所有的人都当我是残废一样。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都是因为这个累赘。我本来梦想的蜜月旅行是到北极圈去看极光冰雪,结果刚一提出来就被全家人激烈否决了。在一阵安心养身的轰炸后,幸福的蜜月北极行变成了去瑞士湖畔的安胎之旅。

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他的书房,不知道他都看些什么东西,不会是精装的龙虎豹吧。嘻,我坏心的偷想。在这暗棕色为底的古色古香的大书屋里排布着古朴的书架,前排的都是一些经典的名著。没想到这个家伙还会看点有品位的东西。

“咦?这是什么?”

我看到书桌的架子上有一本厚重的相册,不会这个家伙的猎艳花名册吧?虽然感到自己有点酸酸的味道,但是还是忍不住翻看。

“啊?”

好象是他的日记……

8月15日我终于有机会认识那位可爱的春雪小姐了,她的确是很特别的女孩子,和她笔下的人物一样,狡捷如灵狐般的女子……

8月22日……今天就要开始实行我的猎捕计划了,多亏他们的帮助,她必然是属于我的……

8月23日……看着她眼底的泪光我的开始感到不忍,但是现在收手她一定会跑掉的……

9月3日……虽然今天成功的让她把买身契签给了我,但是她知道真相后的反应……

10月5日……明天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回来,看看照片上她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10月9日……她试婚纱的样子很美,发的脾气也特别的可爱……

10月10日……双十节,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窗外,纷纷的雪花飘落了下来,我抱着书册踱到窗边,外面一辆蓝色的跑车正迎着今年的第一场瑞雪驶入院内。

(完)

正文 后记:

呼,终于写完了。这么狗血的结尾写我的都难受。请大家当成色文看就好,绝对不是言情哦。我蛮讨厌那种男女间没有交流,只靠做就有感情的言情。

所以,这个只是色文,博君一笑而已。

写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我不想在春节这个祥和的假期里让大家看什么虐文,还是让新年的第一缕阳光是温暖的吧。

文章中存在很多的问题,第一人称下,用的修辞过多,没办法,只有这样看着才会多点激情(我指读者。总之就当手枪文好了。

另外,写现代都市题材真好,我写的超快,完全不用考虑那些复杂的魔法设定了。唉……我干吗给自己找那么大的麻烦啊。

好了,大家来拍砖吧。下台鞠躬。

融雪【雪落蓝庭的续篇】1-2

第一章 新娘?新娘!

题记:本文系本人前作雪落蓝庭的续篇,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点击我的头像,到"主题"里翻看前作,不看也可以读懂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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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屋内洋溢着新婚的喜气,一件件紫檀木的家具上都帖着大红喜字剪绸,连高高的吊灯上也上了挂着红丝线编成的中国结。屋中的玻璃桌上是点燃着暖融火光的烛台,桌子上放着精美的糕饼和喝交杯酒用的杯具,桌边站着一个一袭白色婚纱的女孩,这人就是我。

今天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可本姑娘一点都不爽。虽然我要承认当看到长长的迎亲车队和上千宾客的祝贺时,我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欣喜,只是一点点哦,可一想到我是怎么披上这身白色的精美囚服,以及我的感受,我就是不爽!

一边想着,我的手一刻也没停的从桌子上抓起糕点往嘴里,也不管什么唇膏唇彩,这个圆圆的珍珠明月糕还真好吃,不愧是明月斋的名晶,细致精巧,以珍珠磨成粉末,包裹着上等枣泥豆沙,甜而不腻,香润可口。

虽说它是一种礼仪的摆设,怎么也要等到喝了交杯酒再吃,可我要是再不吃点东西,怕自己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饿死在婚房里的新娘。

从凌晨三点被姐姐揪出被窝梳洗化妆,到现在为止,我几乎没有吃到任何东西。妈妈说新娘在婚礼上要少沾水米,以示端庄,结果一整天我除了敬酒时的几杯白水,什么都没下过肚。

吃了几个珍珠明月糕,用舌尖舔掉嫩红掌心上沾着的芝麻粒,口渴的我随手从桌子上拿起杯子喝水,手中的高脚郁金香型酒杯,让我不由的联想起我喜欢喝的香槟酒来,这时候要是有杯泛起气泡的淡黄色香槟该多好啊。

以指撑着下颚,我妄想着,可惜是不可能的,想想平坦腰腹下的小家伙,我在未来的9个月里就告别一切酒水了。如果不是他(她)的话,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我看了一眼墙上高高挂起的大幅婚纱照,在摇曳的烛光下,我依然可以看清楚那个混蛋过分的笑脸。

先是和姐姐姐夫合伙诈我,骗走我的清白,又设计逼我去注册,最过分的是让我怀上了孩子,逃到国外的我又不得不被他绑回来结这个婚。姓郁的混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今天的婚礼上居然还发喜帖给那些旧情人,听着她们恭喜声中说我母凭子贵含讽,真想大声对她们说,枝头让给你们,本姑娘还不稀罕当这个倒霉的麻雀呢。

就在我满腹牢骚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愈来愈进的脚步声。我不由的心中一惊,把托盘里剩余的点心摆摆整齐,开始往大床那边走过去。好死不死,我的高跟鞋偏偏又踩在了自己拖地的裙摆上,慌乱间竟忘记走路时要提起它来。

棕色的屋门行将被推开,看来退是退不回去了,要是被他发现我偷吃点心,又会戏弄我。于是我急中生智,摆出一副体贴的样子迎了上去,轻起朱唇,软绵绵的语调和他打着招呼,“亲爱的。”

一身白色西装的他还真是帅气,微红的脸上带着几分醉意,烛光下五官显得更加深邃,一双大眼睛不住的在我身上打量。

我乖巧的走上去,帮他松开领带和衬衣上面的几个纽扣,说道,“你的那些好朋友们都送走了?真是的,吃完饭还要到家里来闹,这样舒服了吗?”

他一把把我拥在了怀里,头架在我的肩上,呼出的热气吹在我敏感的耳垂边,惹的我身上一阵酥麻。慢慢的在我耳边低语,“老婆,你真美。”

心底不由的感到一丝甜蜜,我也双手环抱住他的身体,螓首低垂,把头枕在他肩上。这时我感到他在xiōng膛里发出连续的震动,抬头一看,这个家伙居然在隐隐发笑。

我一把推开他,嘟起红唇,收起笑容,嗔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是不是觉得欺负我很开心?”

他并不做答,只是笑着用手指点了下我的嘴唇,上面是一点黑色的粘稠。

该死!他早就发现了,那是珍珠饼里的枣泥,我居然忘了擦嘴,真是糗死了。

我感到自己的两颊发热,为了掩饰的尴尬,我双手掐在腰间,大声对他说道,“怎样?郁蓝庭,我就是饿了,再不吃东西,你就等着一尸两命吧。”

他并不在意我的怒火,一只手环住了我的腰际,嘴巴吻在我的唇上,粗糙的舌头在我的唇瓣上细细的舔舐,而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只不紧不慢的吸吮着我润滑的嘴唇,也不急着象以前一样破开我的牙关,只是我自己开始不争气的慢慢松动贝齿,想要习惯的接受他的亲吻。

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清醒了许多,用力的推开了他。他偏着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盯着自己婚纱xiōng前的多层花纹,我低声狠狠的说道,“不怕毒死你。”

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没明白一样,然后恍然大悟似的笑了起来,用手指抹了一下沾在自己唇上的红痕,说道,“呵呵,老婆,还是蛮关心我的嘛。”

“谁关心你,我是怕你把化学物质带到我的嘴里,对宝宝不好。我恨不得毒死你。”

我翕动着嘴唇,嘟囔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四下寻着可以擦拭的纸巾,一时间也找不着。

郁蓝庭几步走到我近前,说,“雪儿,今天是我们一生最重要的日子,不要坏了这良辰美景。”

一边说着,他一边向我的身侧走来。

我马上意识到他下一步可能的动作,拦腰打横抱起来,然后丢到那张大床上,我珍贵的初夜就是这样被这个混蛋夺取的。本能的侧身面对他,我说道,“喂,喂,郁蓝庭,你说过你不会再欺负我的,你会尊重我,会顾及我的感受,呜……”

剩下的话语全被他堵在了嘴里,两片大唇压在我的嘴上,含住我的嫣红唇瓣,用粗糙的舌头细细的舔舐,两只大手也不老实,一只环在我的腰际,把我紧紧禁锢在他身边,动弹不得,一只轻抚覆上我的xiōng前,隔着婚纱,慢慢的揉动。

我起先还想要推开他,可那熟悉的感觉很快就让我全身发软,踮起的脚尖开始摇晃,两只藕臂由推在他xiōng前,变成了环住他的脖子,好保持平衡。他轻轻转着头,用他的唇轻轻的摩擦着我的,我喘气的节奏都被他的吻给打乱,呼吸开始急促起来,xiōng前的丰腴在他揉捏下开始慢慢变的坚挺起来,特别是那颗敏感的蓓蕾在一点点的胀大,内衣摩擦在上面,传来阵阵酥麻的电流。

“唔唔唔……”

我的鼻腔里开始发出低声的闷哼,牙关被他用舌头轻松的撬开,檀口被他侵入,因为他先前喝过些酒,我感觉我的口腔里也染上些微醺的气息,竟有些醉意。星眸微闭,面色泛红,我像只慵懒的猫儿般接受着他的爱抚,不时发出难耐的哼声。

就在我享受着我们唇齿间厮磨的温存时,突然身上悬了起来,他一手揽过我的腋下,一手打横抱起我的膝盖腿弯,嘴唇还衔着我的丁香软舌,不住的吸吮着。

我微眯眼角发现他正往那张大床走去,就在那里,一个月前我初经人事,被这个混蛋欺负的彻底。

一想到自己被他欺负的事情,我的身体突然就开始发热,刚才的过体电流开始燃烧起来,娇躯也变得更加敏感,连他的怪手隔着多层的婚纱,轻轻挤压我的rǔ侧都能感觉的清清楚楚。我真的完了,这副敏感身子早已对那种羞人的事情形成了条件反射,我现在甚至可以感觉到腿心也微微的传来酥麻。

就在我羞愧自己的反应,身子已经被他放在床边,两只嫩足被他架在肩上,一只上的高跟鞋不知道何时掉了,这个奇怪的姿势让我能清楚的看到自己下身的一切。下身宽大的白色裙摆被解下脱掉丢在地上,我两条修长的大腿拉起在他xiōng前,上面还包裹着雪白的蕾丝长袜,在丝袜上沿的花边系着几条同色的吊带,连着我底裤的边缘。

他的眼睛直盯着我身上,我不敢看那充满热力的视线,闭上眸子,把头别在一侧。本来以为自己早和他有了肌肤之亲,这次不会再害怕,但是事到临头,害羞的感觉还是不断的涌上心头。

他的大手隔着丝袜抚摸着我笔直的长腿,揉捏着大腿上的肌肤,还用脸颊贴上小腿,我结实的腿腹被他蹭的痒痒的。然后他擒住我的脚踝,用舌尖在小腿慢慢的舔上,隔着丝袜,温热的舌滑过后水痕变得凉簌簌的,直到脚踝,足跟,最后软嫩嫩的足心也被他的舌头占据,整个舌苔都贴了上来,还用牙齿轻轻的咬噬。

“啊……”

我喉咙中的低哼第一次变成了高昂叫声,酥麻的电流瞬间贯穿了我的身体,一股热流从下直冲头顶,温热的蜜水开始在我下体的肉壁上渗出,丝丝的滑动在里面。

“不要,庭,不要。”

我用力的挣扎着,但是足踝还是摆脱不了他手掌的禁制,“那里不要,求你了。”

我用哀求的声音说着,还用上了他最喜欢听我叫的名字。

也许是我哀怨的神情让他动容了,他不解的问道,“怎么,雪儿,你不舒服?”

“那里,那里不干净。”

我扭捏着说着,“我,我没洗澡。”

他露出了一丝邪佞的笑容,把我的足趾拉到他的面前,用舌轻点我的足尖,还夸张的做出鼻子吸气的动作,然后笑道,“是哦,好像是酸酸的。”

“你过分!”

我用力的扭动着脚踝,连足心脚趾都羞的曲了起来,“不要啦,要不你让我去洗澡。”

“不,”

他示威似的咬住我五根蜷起的脚趾,用牙齿慢慢的拉开,用舌头在脚趾肚儿上来回滑过,口中含糊的说着“我……就是要你……原味的。”

“嗯……你,你就会欺负我……嗯”脚下的酥麻和羞耻让我身上开始发热,忍不住婉转的叫声出口,两条丝滑的大腿不停的抖动起来,右脚的足弓弹起又收回,脚趾蠕动在细长的高跟鞋尖中,鞋跟已经松动,脚跟滑出了鞋子,整只高跟鞋都挂在脚尖上摇摆着。左脚被他玩弄在手中,足心羞涩的卷起,隆起了一道道可爱的褶皱,但是这样鸵鸟的办法根本不能阻止他的舔舐。

我清楚的感到随着他的动作,我私密的花心也开始渗出水来,分泌出的滑液正在缓缓流出,丝丝的润滑我的花瓣。而且因为穿婚纱的缘故,我今天穿的是很少上身的t字裤,单薄的底裤被蜜汁慢慢的浸染,一点点的氲湿竖着的缚带。

红色缚带本来是勒着耻丘上,被弄湿后开始缓缓的滑进我的肉缝里。他不断的玩弄着我脚趾和美腿,让我的情火越来越浓烈,“嗯……庭……别,别折磨了我。”

忍不住向他开始求饶。

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知道他就是想要我这样求他,还是抗拒不了自己熟透身子的欲望,用娇媚的声音和迷离的眼神来请求他的怜爱。

停止了对我腿脚的含弄,他看着仰躺在床上,春情勃发的我,浑身软软酥酥陷朱红的床单里,夜色的长发披散着,几许发丝被汗水沾粘在一起,纤细的腰肢和丰盈的xiōng部上堆卷着真丝的xiōng衣,两条长腿被扛在他肩上,一只白色的高跟鞋松松地挂在脚丫儿上。

他深邃的眸子里充满了跳跃的火花,用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说道,“雪儿,你真美,我的小妖精。”

郁蓝庭顺着我的足尖,抚摸着光滑的丝袜,从小腿到大腿,薄薄的真丝筒袜延伸到大腿根,再往里的臀沟里是一根带着粘腻液体的丝带,他看了一眼。它窄窄的性感嵌入在我白净丰满的臀间。竖在里面的一条,就是红色的t字缚带。他用手指一挑,引得我“哈”的一声,丝带一下就勒进了已经嫣红的穴肉中,上面紧紧的压住了我开始萌发的yīn核。

我大口吸气,如丝的媚眼扩成杏仁,刚才还缓缓灼烧我神经的欲火突然跃起火花。他提着缚带在我的肉缝里左右的摩擦,略带疼痛的瘙痒,直到我用嗔声叫道,“庭……

嗯……你好坏啊。“才满意的住手。

我自己听着自己甜腻的嗔怪声都觉得像是情人的邀宠,他更不会放过,并没有脱掉我的底裤,而是把丝带往边上一拨,那根让我又爱又怕的ròu棒已经顶在了流满yín汁蜜水洞口。

这个可恶的男人,他并不急着挺进,只是用坚挺的ròu棒摩擦着我的花瓣嫩肉,硕大的肉菇就卡在穴上敏感的软肉处,他还不时的用手指在红艳的小豆豆上挤压。

“嗯……嗯……嗯”火热的下体满是酸麻,就是没办法舒服的泻出来。

知道他想要我求饶,邀请他来深入,虽然也明白自己最后还是会投降,但我的自尊还是决定抗争到最后一刻。

“啊哈哈……啊……啊啊……”

我的脊背在床上前后左右的扭动,把xiōng衣和床单都扭绞起来,手上四指无力的半曲着,用贝齿咬着翘起的兰花指,用一只手抚在xiōng口,揉捏着已经满涨起来的rǔ房。

看着自渎的我,他坏坏的笑着,说道,“雪儿,怪不得你和我约法三章说什么不能随便碰你,还以为你转性了呢,原来小妖精学会自己放荡了。”

脸色已经涨红,两颊泛起桃花潮,也分不清是欲火还是羞涩了,我娇喘着,“你这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还不允许我自食其力……啊!”

趁我说话的时候,他的双手伸进我的身下,从下向上,分开臀沟,用手捏住我饱满的臀肉,把硕大的肉杵插进我的私处。虽然上次的欢爱还是在一个月前,不过我的身体还是老实的记得那个感觉,满是aì液的花径里,所有的软肉层层叠叠的把入侵者包了起来,那曾经的满涨和充实的感觉再次回到了我的脑中。

同时也燃尽了我最后的理智,无法控制的摇动着纤细的腰肢,渴求他的疼爱。

我向后昂起头,葱白的手指揪成十只白玉小结,死死的拽着床单。

本来以为一个月的禁欲能让我找回点矜持,现在发现被他开发的肉体已经学会了欢愉的记忆,自己抵抗的时间还不如以前了。

可能是怕压到我腹中的孩子,他把我的双腿按到身体两侧,让我难堪的摆出了一个肉蛙的姿势,羊脂白的大腿内侧翻在了床上,而且半个香臀还悬在了床外,不停的向外滑动,好像在主动压向他的胯下。

完全胀满我肉穴的他只是轻微的抽动着,这种扬汤止沸的办法让我更加瘙痒,我早已不是那个纯洁的只会在床上发抖的小处女,今时的肉体就象成熟的果实一样甘甜肥美,想痛快的被人品尝。

一边两手用力的揉捏着自己饱满的rǔ峰,让硬挺的rǔ尖摩擦着内衣的里侧,我一边用两腿伸直勾住他的后腰,半脱的高跟鞋也从脚尖上脱落了,两只美足绷的笔直,脚背紧紧的扣在他的腰上,用实际动作来表示我的欲望。

“雪儿,你这是干嘛?”

他明知故问,还好整以暇的用食指点在我的花蒂上,用指腹一圈圈的顺时打圆,弄的我又开始不住的娇喘。

“你……呼呼……你……郁蓝庭,你还算不算男人……是的话,就……就……“虽是慌不择言,但是后半句还是说不出口。

他并没有生气,指腹上的画圆从顺时针转成了逆时针,阵阵的电流不断的在按压间四散出来。“雪儿,就怎么样?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啊。”

他很正经的问我,可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我……我想要……”

我低声说着,感觉自己的脸上都快烧起来了,以前也被他强迫做了很多害羞的事情,可是要我张口求他还是第一次,这个家伙一定是在记恨我。

“什么?我没听清楚”他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我想要你给我。”

我开始用腿脚用力的勾他的身子,但是怎么也弄不动,我的花园在他轻描淡写的摇晃下已经溢满了春水,那种瘙痒都快把我逼疯了!我只是感到一股巨大又甜蜜的渴望在控制着我,占据我全部的感官。

“可我还是不明白。”

他明显的加快了摩擦的动作,只是一半的ròu棒都拉了出来,圆鼓的guī头就磨在我yīn道的一块略微粗糙的地方,每次都让全身颤抖,但是就是不能让我发泄出来。

看着他邪佞的笑容和眼底的坏意,我知道今天要是不如他的意,肯定会被他折磨死的。放下所有的矜持,说道,“庭……用力……用力干我,给我高潮!”

在我说完的同时,那条大龙终于大动了起来,一下下的杵进我的yīn道深处,我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那里,饥渴的蜜肉紧缩着,蠕动着,吮吸着,大股的汁水甚至都没办法流出来。

“啊哈哈……庭……庭……庭……呜呜呜……”

我张着红润的檀口,娇艳的嘴角边不受控制的流出一丝连绵的晶莹口唾,那巨大的渴望如同潮水般冲过最后的堤防,贯穿全身的电流瞬间把我抛到了云端,就在我以为自己到了天边尽头的时候,又一头巨浪再把我送的更高,在沉沉浮浮中,我剩下的感觉就只有下体的酥麻和酸胀。

雪白的身子象水蛇般在床上扭动,我的脸颊,小腹,腿肌上都覆上了薄薄的香汗,腰肢本能的迎合着他的冲击,下体的蕊心肉壁不停的痉挛抽搐,从花心子里止不住的喷出春泉甜水来,我都怕自己脱水而亡了。

“雪儿,说你爱我。”

他咬紧牙关,低吼着。

“啊啊……啊……我爱你,庭……啊啊……”

我语无伦次的说着。

他按住我肥嫩的腿侧,加紧抽动着巨龙,几十下后,龙身突然再次膨胀,一股火热的浊流激射进我的mī穴深处,在它的冲击下,我所有的穴肉都收紧了起来,修长的美腿死死的夹住他的后背,白皙的脚背绷紧的可以清晰的看到青色的血管。

从最高潮的落下来,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被他抱在怀里,走向了浴室,脱下沾满汗水的xiōng衣和底裤,浸泡在温热的池水中。

浴后,枕着他宽大的xiōng膛,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下体花心里还是酥酥麻麻的。

刚才很快就被他送上了巅峰,现在反过来有种余意未觉的感受,自己柔软香滑的娇躯贴在他健硕的身上,闻着里面透出的男子气息,我不禁又加紧了双腿,口中干渴起来。

突然,我感到一道火热的视线一直在注视着我,抬头发现是他的目光,羞的我把头埋进他xiōng口,完了,刚才的行为一定又被他看在眼里。

他宠溺的捏着我的鼻尖,笑着说,“雪儿,又想要了?”

看着他满是邪佞的眼神,我好像是被催眠了一样,用贝齿轻咬着下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你就来试试啊。”

他把两臂枕在脑后,悠然的看着我。

他不会是让我主动吧,虽然我被他用各种姿势侵犯过,也不知羞耻的乱喊yín叫,但是要我主动?我根本不会啊。茫然的看着他xiōng前古铜色的肌肤,雪白的柔荑胡乱的轻抚着他的身体,脑中回想着自己曾经偷下过的av片,可是到我实践的时候,心中一片空白。

好像是发现了我的窘境,他轻轻嘟了下嘴唇。大概明白了他的示意,我傻傻的点了下头,双腿跨在了他的身体两侧,俯下身子,学着他亲我的样子,用唇舌舔舐起来。

然后一点点的吻下,从他的脖子,流连在xiōng前。起初只是学着他的样子模仿,后来发现他的喉咙中也发了低低的声音,于是我用牙齿轻咬他结实的肌肉,他的声音就变得更大了。

我抬头看向他,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不自然的笑容,我心中开始得意起来,原来能控制一个人情欲是这样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怪不得这个家伙一直欺负我呢。

用手肘撑住身体,叠合在一起的大腿小腿分开,翘起浑圆臀股,在他想伸手摸触的时候,我开始向下慢慢的挪动身子,一路舔舐下去,耳边不时传来他难耐的闷声。

真是太好玩了。这时我已经退到了他的身体,那根巨物就在我眼前了,一时忘记的干渴又涌进了嘴中,连舌底都开始发硬起来。

我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下肉杵,没想到它想活物一般跳动了一下,这个就是让我又爱又恨的家伙儿啊。我用舌尖舔了下干涩的唇瓣,双手握在上面,炙热的感觉都有些烫手,用手指箍紧,学着电影里的样子,缓缓的上下套弄起来。

抚弄片刻,手里的阳物越发坚挺雄壮,还不住在柔荑中弹动,肉菇的顶端甚至出现一滴晶莹的液体,耳边庭的喘气声更加低粗了。

突然联想起一个片子来,我学着妩媚的瞥了他一眼,示威似的握紧手中的ròu棒,更用力的上下揉搓。流转波动的目光对着他充满欲火的眼神,用粉红的舌尖点在肉菇上,极慢的舔了一圈,把那滴有些苦涩的液体吸在舌尖,然后慢慢的抹在自己干渴的上唇。

“你这个玩火的小妖精!”

他双目泛红,眼神好像要吃了我一样。庭用力的钳住我纤细的腰侧,把我拉起,让我被洗礼过的嫣红穴口对准他完全立起的肉杵,一时间攻守易位了。

早已酥麻的双腿没有支撑多久,腿弯一软,我坐在了他的直立的ròu棒上,“啊……”

因为姿势的缘故,粗大的昂扬一下就贯穿了我的肉缝,重重的顶在穴心。

我发出叫声的同时,他也发出了满意的低吼,用两只大手握住我xiōng前饱满香滑的半球,在他指缝中的雪肉仿佛被挤出的奶脂一般。

接着他开始慢慢的揉捏起来,把我浑圆坚挺的rǔ房挤成各种yín靡的型状,但下面就是不动一下。从xiōng前传来的酥麻让被刺穿的花心也瘙痒起来,如无数的小蚂蚁在爬动,一点一滴渗出的蜜汁沿着棒身流出。

我开始摇动起腰身来,让肉杵在蜜洞里转动,刮划着层叠的肉壁,越摇越痒,越摇我的下体就越是紧收,蜜肉酸痒的我几乎用不上力气,双手支在他的xiōng前,大口的喘息,但是腰部还是舍不得停下,左右前后的扭动,虽然难过,但是那舒服劲也是让人上瘾的。

“嗯……嗯嗯……”

我用鼻音发出羞人放浪的哼吟,可越磨身子越软,怎么也到不了高潮,急的我小脸都拧在一起,渴求的看向他。

“雪儿,你的贵妃磨,磨得很舒服嘛,还想要吗?”

他的眼底燃烧着黯色的情火。

“嗯……恩,庭,爱我……嗯嗯……”

我用最娇柔的声音回应着他,甜甜腻腻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被麻到了。

他双手握住我的腰,揉捏着那里的软滑皮肉,然后自下而上的帮助我动作,用腰腹的力量一下下的撞上来,我随着他每一次强悍的挺腰而颤抖,在他身上无法克制地跃动着。我夜色的长发因为起伏飞散,在空中如丝缎般舞动。

扬起的娇美身子已经是手臂无法支撑的了,我只能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足弓立起,脚趾抵着床面,脚底泛起淡橙的色晕。身上不时滑下晶莹滚动的汗珠,在透出红泽的皮肤上划出道道水痕,一路流下,滴落在我们的交合之处,汗水和蜜汁交融在一起,在空中散出粘稠yín靡的气味。

张着小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来,我就像出水的白鱼般,昂着螓首,努力的吸气,他的抽插好像是要把我体内的气息都挤出去似的。满是粘液的腔子里发出羞人的“噗噗”声,腿心就像要被他打穿,男下女上的姿势让他的肉杵可以每次都捣到我最深的地方,花心子里都软了。

“雪儿,你里面的小嘴吸的我好紧啊,不舍得我出来吧。”

他一边向上抽动,一边用言语戏弄我。看我没有反应,用使坏的轻扭我的娇立起来的rǔ尖,又一阵强力的电流划过,我一阵哆嗦,差一点被又泄了身子。

这酥麻的刺激让人彻底没了力气,我倒在了他的xiōng口,任凭他怎么动也扭不动腰身,却没有在意他眼中的一抹坏笑。

两只大手抚到我滚圆结实的臀部,那里已经沾满了我流出的yín水香汗,起先是用手指揉捏,还不时的配合他的插动的角度,而后突然用一根手指沾着汁水顶到我已经被润湿的菊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直直的插了进去。

“啊……”

我菊门本能的收紧想要把异物挤出去,但是根本不可能,夹紧的括约肌让我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同时下体两处私密的被袭使快感数倍的增加,一处是快速的抽动,一处是缓慢有节奏的出入。

“不要……庭……呜呜呜呜……不要……啊啊……啊……啊啊……”

放荡的娇吟再次从我口中不受控制的流溢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随之流下的泪水是快乐还是悲伤,只知道我再次被他推上了云端。

***    ***    ***    ***一年后。

淡绿色的天花板,淡绿色的家具,淡绿色的地毯,我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窗外的乌云密布,寒风乍起,滚动的云朵就像层叠的山峦,在翻滚中相互倾轧着。

流动的风带着不同色调的黑云搅拌在一起,好似把不同浓度的墨汁混合在同一个瓶子里,在外面看来层次分明。

我象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唉,虽然被那个小祖宗折腾了一晚上,但是现在的我,还是睡不着。

虽然眼皮沉重的已经抬不起来了,但是一闭上,马上就困意全无。一年多前,在这张绵软的大床上,我被那个混蛋第一次欺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夜的关系,我被那条不长眼睛的精虫给害到这步田地,让无数的亲朋大跌眼镜,我慕容春雪也会干出这种先上车,后补票的事情来。

哦,对了,我现在证件上的名字是郁春雪,妇随夫姓并不是强制性的规定,但我还是被那个混蛋要求改了姓氏。一说起这事,他就一脸坏笑的说是什么标明所有物之归属,婚纱照里那个高大的帅哥就是郁蓝庭,我法定的配偶,虽然一想起来还是会讨厌他,不过那张英俊的脸还是蛮养眼的。照片上依偎在他身边的美女就是我,完美的瓜子脸上雪白无暇,纤细的柳眉下是顾盼生辉的眸子,高高挽起的长发端庄不失妩媚,饱满的红唇娇艳欲滴,洁白的多层纱裙象多个交叠的花朵,遮住了身子,只露出性感的锁骨。

并不是我对自己的身材没有信心,只是我怕被熟人看出自己已经珠胎暗结的样子,一个多月的身孕好像看不出什么来,但我就是觉得别扭,更重要的是就是不想给那个混蛋好脸色看,才故意挑了这套最保守的婚纱来穿。

婚后,我也顺理成章的住进现在这间宽大的卧室,接着就是待产的日子,那些日子里我死都不会腆着大肚子上街去丢人现眼,所有的东西都是拜托家里的保姆和亲戚们去添置。看着自己窈窕的腰身变成那个样子,那时候真让我有想哭的感觉。

现在想来那段期间还好,众人都有帮忙,自己象太阳一样被群星围绕,小丫头又超可爱,看在她长得很漂亮的份上,就大方地原谅她让我痛上一天一夜的罪过。

不过接下来就是地狱般的日子了,每天要喂她七八次奶水,还要不停的把屎把尿,更换尿布。我真的很想什么都丢着保姆帮忙,可又觉得不亲手去照顾一下,小丫头长大了,一定会大骂不是我亲生的。

带着这样的原罪,昨晚上,我一连奶了她三次,小丫头又哭又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我怀里摇曳着才能睡去。于是乎,我就这样摇了她一整晚,现在两条胳膊象要断掉一样。唉,孩子就是来讨债的啊,这句话真是没说错。

我看着窗外的天色,看来一场大雨是难免的了,幸好家里有中央空调,要不这么空大的屋子里会冻死人的。东都的深秋已是寒意袭人。

既然睡不着,我索性就坐起身来,打开床头的水晶灯头,拿过桌子上放的相册看了起来。这是我和老公结婚时的婚纱照,虽然当时我已经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不过,还是拍的蛮美的。

嘻嘻,看着一张张自己甜蜜的笑脸,不禁暗自赞叹下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白纱。旗袍。凤装样样都拍的美美的。最近我很喜欢翻动这些东西,也许是因为那个混蛋忙到没时间回家陪我吧,虽然以前有忙的时候,但是这次连和我吃饭都很少了。难不成书上说的对,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

从我来看,我和老公似乎也没什么爱情的经历,完全是那个混蛋和我“亲爱”的家人们一手造成了今天的结果。想起来就让人牙根痒痒,难道我的人生真的就要这样过去吗?

就在我还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是孩子的哭声。我本能的掀开了被子,把小巧的双脚放进厚厚的粉色棉拖里,走出了房间。

婴儿房就在我卧室的隔壁,本来我不同意和孩子分开。虽然我平时有些大大咧咧,但是毕竟那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每晚都小心的抱在怀里。然而我发现了一个让我高兴又痛苦的问题,小丫头和我在一起特别的亲热(那可是我的宝贝)活泼好动,只是她的作息时间和我完全不一样,往往是我看她睡下了,刚刚小憩了一下,就被她弄醒。

开始还很高兴的我,几天后就陷入严重的睡眠不足。我天生就是喜欢睡觉,以前赶完稿子可以睡上一天一夜,那些日子我几乎没有合上过眼睛。就算我困到极致,实在没力气去哄着她玩闹,刚睡着,那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我聪明,还是沿袭自她爸爸的邪恶,居然懂得用力的去拉我夜色的长发,痛的我第一次狠狠的打了她的小屁股。

虽然我只是轻轻的在她厚实的尿布下拍了一下,感受到我怒气的她还是可怜巴巴的哭了起来,心疼的我又哄了几个小时。

结果是劳累加睡眠不足不但让我人看上去无比憔悴,也让本来还算充足的奶水断了档。没办法,在妈妈姐姐们的劝说下,在老公的半强迫下,小家伙搬离了我的卧室。

我和老公的卧室在三楼的东侧,旁边就是婴儿房,推开房门是满眼的粉红,一个中年的女人正一脸温柔的哄着一个婴儿。我笑着说道:“福嫂,交给我就好了。”

她也对我笑了下,应道:“少夫人,蓁蓁小姐好像有点饿了。”

我走过去,抱起粉嘟嘟的小宝贝,向保姆点头示意,让她去忙别的,然后掀开睡衣,把她的小脑袋轻轻按在xiōng前有些暗红的蓓蕾上,看着女儿满足且努力地吸吮起来。

两边都吸完的小蓁蓁还是带着余意未觉的样子,用小手抓着我的rǔ房,看来要多给她点副食了。我一边思量是不是去打苹果泥,一边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脸蛋儿,研究着她的长相。

我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还幼小的五官,“我的蓁蓁多漂亮啊,看这对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唇,都是妈妈给你的哦。和你那个无良老爸没有关系。”

女儿的漂亮都是自己的功劳,一番自我陶醉以后。抱着女儿走回到我的房间,本打算在床上和她玩一会,还没等我坐在床上,耳边传来手机的铃声,“主人,生人勿近,生人勿近……”

我拿起一看,果然是个陌生的号码,一般我是不接生号的,只是最近有些闷的发慌,不知道是谁来的。

随手按下接听键,“喂”里面传出似曾相识的声调,对方有些小心的问着,“是春雪吗?”

好熟悉的声音啊,只是我一时不出人来,“嗯”一边应付的答着,一边快速的在大脑里过滤所有的记忆,到底是谁呢?

果然对方也听出了我应付,“喂,小美人不会听不出我来了吧?”

那拉长声调的“喂”字,就像电铃猛响在我的脑中,“贵妃,段贵妃。呵呵呵”“还算你有良心,”

声音中带出了她由嗔转喜的语气,“我现在东都,老同学有没有空来见我一面啊,我好久没见你了呢。”

“好啊,”

我开心的答道,在这个异乡的城市里,我好久没有遇到朋友这种生物了。“你在哪里?”

“我嘛,”

听着她拉长尾音的话语,我都能浮想出她扭着浑圆的身子,东张西望的样子。“我在一家咖啡厅里,对面是紫荆花大酒店。”

“那我知道了。”

我的音调也因为开心,不由的提高了,“你等我,我马上到。”

把蓁蓁拜托给了福嫂,我开始紧张的梳洗,打底粉,弄头发。该死,要是早点准备就不会这样慌乱了,都是贵妃不好。

我穿起了件米黄色的及膝风衣,v字型的领口露出素白的毛衫,修长的双腿上穿一条泛兰的刺绣牛仔裤,上面还带着同色的花纹。在镜子前扭了几下,自我感觉良好,拿起手袋,奔出门去。

第二章 郁火中烧

ps: 碎羽的笔下没有痴女,兄说的很对,我绝对不会去强转剧情,人物创造出来以后,她就是活的,她想怎么走,可是我控制不了的哦。

最后要说的是,我就喜欢用这个视角写东西,写的很不好,并不要求每个人都喜欢,只想求一二同好而已。不喜欢请移驾别处,不要破坏我码字的心情,我枯坐在电脑前几个小时的结果,不是希望看到有人说给我留言说,我不喜欢你的东西。不喜欢可以,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家各走一边可以吧。

***    ***    ***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停车的位置,我拉紧手刹,打开车门,轻轻地伸出穿着蓝色牛仔裤的修长腿儿,拉起手袋,俯身弯腰,优雅地跨出车门。刚出车门就被呼啸的寒风笼罩了起来,米黄色的风衣被紧紧的压在身上,膝盖处的衣摆被吹的猎猎作响。

紫荆花大酒店就在眼前了,它的对面是一家叫做思雨的咖啡馆,外墙上是斑驳的原木棕黄色,配上特意栽种的爬墙草,给人一种闹市中的幽静。只是满墙的绿意在寒风下已经瑟瑟凋零了,只有不多的翠色还在努力的挣扎着。我和朋友来过这几次,里面是米白色的地砖配淡色的壁纸,显得格外的素雅,没有某些店家刻意营造的所谓神秘感,在这里可以舒服的享受都市少有的淡泊和宁静。

推开大门,引得门前的风铃被风吹的“叮当”做响,我刚一进去就被一个圆润可爱的美女抱住,“我的天啊,我刚才还想那辆漂亮的小跑车会是谁开的呢,原来是你啊。”

她带着夸张的语调和我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我的贵妃。”

我抱着这个身材丰满女人,思绪不由得回到了美好的高中时代。她本名段晖,那时略有丰腴的她一开口就是“本贵妃如何如何……”

于是乎,我们就叫她段贵妃。我们是宿舍里最好的朋友,一起自习,一起吃饭,一起压马路。

满屋子的人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们两个在门口夸张的样子,服务生尴尬的站在一边,想要说什么,又不开口。我想他一定是想要我们两个奇怪的女人赶紧找个地方坐下吧。

我在贵妃的耳边轻轻说道,“我们在被当怪物看呢哦。”

她也看了四周一眼,吐了吐舌头,笑着拉上我的手,坐回到她在窗边的座位上。我们坐的位置当然还是和上学时一样,同坐在桌子的一侧。

刚坐在软软的白色靠椅上,就有一位态度亲切的服务小姐过来招呼我们:“您好,客人想要点什么?”

我选了拿铁,发现和我爱好相同的贵妃选了杯无糖的果汁,对她调笑道:“怎么,想减肥,怕老马不要你了?”

从高中时代我就知道她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比她大二岁,因为姓马,我们就都戏称他为老马。高中毕业后参了军,后来保送军校成了一名技术军官,现在据说在闽南某地的雷达站工作。一往情深的段贵妃大学毕业就和他结了婚,现在随军在那里,所以我们几年都很难见上一面。

“他敢!”

贵妃故意板起脸来,瞪大眼睛,“那荒山野地里,他在哪找个象我这样的仙女去?”

窗外的冷风还在肆虐,不时的有枯叶被卷过,外面的人们都顶风艰难的前进着。

在温暖的屋内,我浅笑盈然,“呵呵,”

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蛋,当初我们几个好友都反对她去那大山深处,主张让老马调出来,我说道,“那里很辛苦吧,怎样?有电没有?”

她用手指点了下我的头,笑道,“笨蛋,你真当我去了非洲,没有电雷达怎么开机啊。”

我笑了起来,用小匙缓缓的搅动白瓷杯里的咖啡,看着那些泡沫在旋涡中快速的旋转,然后偏头说道,“那里还过的惯吗?到底怎么样?”

“还罢了,”

她摇晃着手中的果汁,一脸轻松的样子,“至少不缺巧克力。”

我突然想起大家送她的时候,逗弄嗜巧克力如命的她说,那里没有巧克力吃,你怎么活啊?

她一脸兴奋的看向我,说道,“别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听说你结婚了,我可是摔破了一地的镜片哦。还真想见见什么男人能被眼高于顶的春雪大美人垂青,我一直以为你抱定了单身主义呢。”

“去去,说的我象没人要似的。”

“不过我可听说了,”

她故作一脸神秘状,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是被人搞大肚子才穿上婚纱的哦。”

“死贵妃,你敢笑我!”

自己的羞事被好友戳穿,我的脸都烧的红了起来,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了,和她打闹起来,引得周围的客人一阵侧目。

“呵呵呵,好了,好了,投降了。”

天生痒痒肉比较多的段晖首先败下阵来,开口求饶,说道,“说正经的,据说他家很有钱呢,你那台小车是他送的?”

她用手指指了指我停在外面的跑车。

“呼呼,”

我也平复着自己呼吸,刚才的打闹让我额头渗出了些许汗水,拍了拍自己高低起伏xiōng口,我说道,“那是我婆婆送的,她说我家在郊区,有辆车进出城里方便。”

“那你婆家对你真好耶。”

她一脸羡慕状。

我很不淑女的翻了翻白眼,用手掌托着香腮,“是啊,我都羡慕我自己。”

一想到我那个日籍的婆婆郁礼子我就头疼,出身日本公族的她礼貌周全到我害怕,说话的时候都怕把腰鞠断了。一个劲的拜托我照顾好她的儿子,还说了一堆郁蓝庭的不足,虽然我听着很开心,不过对比起来,我真的很怀疑我们谈论的是不是一个人。

“怎么,看了你的样子不是很开心啊。”

她关切的问。

“是啊,总觉得结婚以后生活无聊了。”

我用嘴含着汤匙,把自己的婚恋和烦恼倾述给好友。

外面的寒风越刮越强,两旁的银杏树都吱吱的作响,黄色的落叶随风而动,用它们的飞舞来描绘着风的轨迹,忽而掠过地面,忽而被卷上天空。

听完我的诉述,她轻笑着问道,“那你爱他吗,或者说你心底对他的态度是什么?”

听着她的问题,我不由的呆住了,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接着说道,“你是爱他的吧,只不过你自己不肯承认罢了。一个女人是不会为一个不爱的男人生孩子的。”

我用惊异的眼光看着她,仿佛眼前的女人不是那个我所熟悉的段晖一样,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会讲道理了?

“你,你是我认识的贵妃吗?”

我傻傻的问道。

“呵呵”她笑了起来,点了下我的鼻头,“这些都是我们大姐教的。”

“大姐?”

我不解道。

“是啊,”

她露出一脸崇拜的神情,“就是我们站长的爱人,15年前做为南方医科大学的毕业生嫁到了那里。现在是我们的医护组长。当你看到她给站长整理衣服的眼神时,你会觉得她们那辈人比我们更明白什么是爱情和浪漫。”

“嘿嘿”她捏着我的鼻尖,宠溺道,“小美人,你要是真的爱你老公,就要主动点,学会怎么驾驭男人。听你的说法,你一直在被动的承受哦,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那我要怎么做?”

我突然发现,这个高中时经常抄我作业和笔记的小女人,现在是我的老师了。

她把身子蹭过来,一个手环住我的腰肢,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男人有的时候就像孩子,你要主动去哄一哄。对,就像逗狗狗一样,你放块肉给它,它不一定觉得好吃,你吊在它头顶,它就会蹦高来咬……”

她越说越兴奋,“我跟你说啊,我和老马有一次闹别扭,我去雷达电机房找他,特别穿了一身粉红的连衣裙。开始怎么逗弄他都不理我,后来我突然把手里握着的底裤丢在他眼前。你猜怎么着,他先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然后就……嘿嘿”“不会吧。”

我吃惊的看着她,嘴巴张成o型,甚至都忘记了用手去掩一下。

“是啊,后来他战友来了,他锁着门不让人家进来,说是,说是在检修电路。哈哈”

她一脸小孩子偷糖得逞的坏笑。

“啊?呵呵”我嬉笑着拧了她一把,“贵妃,你变坏了。”

“什么叫变坏啊,这是本贵妃的御夫之术。”

她扬起下巴,得意的说。“小美人,你不会没有诱惑过你家老公吧?”

“呃……”

我好像还真的没有诱惑过郁蓝庭,一直都是他变着花样的欺负我。

“那怎么行啊。”

她严肃的说道,“你知道不,外面的坏女人就是靠这些花样来诱惑男人的。你要是不会点小手段,就算你是天仙下凡,早晚都会被厌烦的。”

“不过呢,”

她突然捏了下我的xiōng部,笑道,“以小美人你的资本,随便丢根肉骨头,你家老公还不乖乖的爬在你脚下啊。”

“啊?”

我先是一惊,然后红着脸捏回去,“谁要去丢骨头啊,你个肉包子。”

“哈哈,小美人,我错了,呵呵……”

***    ***    ***    ***朦胧的灯光透过雾气映在宽大浴室的墙壁上,暖暖的水汽从水面慢慢的腾上空中。浴缸里漂浮着嫣红的玫瑰花瓣,我靠在浴缸的边缘,圆润的肩头滚过发梢落下的晶莹水珠,盈盈的水波在我纤细的锁骨边回荡着。

我曲起一个膝盖,用手掌揉捏着水底的脚丫儿,“嗯”舒服的我难耐的哼出声来,一阵阵酸麻的感觉从脚下传来。贵妃真的是在大山里憋坏了,满大街拉着我逛,我记得以前懒惰的她是最讨厌逛街的。可苦了我的足趾,怀孩子的时候都是穿平底鞋,产后我也很少穿高跟鞋出去,这次不但是穿了出去,还被拉着逛了一下午,痛。

想当年留学的时候,我和那个俄国同学娜莎穿着高跟鞋比百米,现在穿了这么一下下就疼的不行了,真是逊毙了。

不过想来,贵妃虽然嫁到那么一个边远的地方,要呆很多年才能出来,但是毕竟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了。而且听她说的还蛮有趣的,空气新鲜,水源洁净,春有满山繁花,夏看鸟飞虫跃,秋采硕果压枝,冬扫庭院霜雪,浪漫的一沓糊度。

虽然我也相信很多都是她怕我担心说的话,可守着爱人在山水之间总好过我在这水泥丛林里当奶妈。

“哗哗”我扑了些热水在脸上,暗骂自己,段晖劝了我一下午,居然还是这样悲观。明心自问,庭对我还是很好的,既然我打算和他共渡一生,那就应该主动点,拿出点动力来。

我突然在水中站了起来,水面顿时激荡起浪花,无数艳红的花瓣在水中翻滚荡漾。

修长的美腿跨过浴缸,小巧的莲足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优美的水印。我走到防雾镜前,在氤氲的雾气间,镜中是一个秀丽不失妩媚的女子,柳眉细弯,朱唇欲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贴在雪白细嫩的皮肤上,而浴后的肌肤上透出淡淡的粉红。

轻扭腰肢,产后的我回复的还不错,小腹虽然变得柔软了许多,但是还是和以前一样纤细婀娜。用白皙的手掌托起自己的xiōng部,好像只有她们有了些变化,曾经粉红的rǔ尖变得嫣红,饱满浑圆的rǔ房坚挺着也没有下坠的迹象,只是原来的cupd变成e,嘻嘻,我想没有一个男人会介意自己老婆的这种变化吧。

给了镜中的自己一个满意的笑脸,我开始了例行的保养和护理,我是一直讨厌这些麻烦的东西,瓶瓶罐罐的,本姑娘天生丽质,不需要那么多化学用品。但是今天我决定认真的做下护理,毕竟花儿也是要浇灌的(贵妃语)我要弄的美美的,不给那些狐狸精一点机会,这可是面子问题,绝对不是为了那个混蛋。

先从一个黄色的瓶子里倒出珍珠粒大小的rǔ霜,然后把rǔ霜均匀涂抹于洁净的脸上,用双掌包覆脸部轻轻地反复按压。书上说就是要把有效成份按进肌肤深层,我倒是觉得像是在揉面团一样。一直揉到掌心发热,象要吸住皮肤我才罢手,据说这样才有利于吸收。

接下来,我坐在小椅子上,拿起一条毛巾,一点点的按压着腿上和脚上的水滴,稍微擦干后。由下往上,为小巧的美足擦上护足霜,从玲珑的脚趾,到柔嫩的脚心,泛着橙色足跟和精致的足踝,我细心的擦拭着,不放过一点。

最后用足尖点在浴缸的边缘,腿窝略弯,整条玉腿呈现出优美的弓形,手掌上滴下护腿霜,用力的涂抹在结实有力的小腿上,往上是膝盖腿窝,最后是细长丰腴的大腿。

不得不承认,一番努力后,我的皮肤变得加的光滑细嫩,腿上的雪肌显得格外的白皙晶莹。手指轻轻的点上,马上感到一股弹力绷起,慢慢的摩擦上去,比往常滑腻了许多,一丝瘙痒不由得传来。

该死,我在干什么啊?莫名的感觉让我双颊微红,我穿上暖暖的浴衣,戴上鹅黄色的干发帽,走出了浴室。

时钟已经过了五点,我想了想,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耳边传来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奇怪,他的手机关机了?这个号码是他用来和家人联系的,一般是不关机的。奇怪的我又拨到了另一个号码。

“滴滴……您好,远洋海运。”

听筒里传来了训练有素的职业女声。

“你好,李小姐吧,请帮我接总裁。”

我听出对方好像是我认识的那个干练的李秘书。

“哦,是夫人啊,您稍等。”

声音随即就转化成了优美的钢琴曲。

几十秒后,手机里传来了我熟悉的声音,“喂,雪儿吗?”

他的声音带出几分倦怠。

“是我,庭。”

我甜腻腻的说道。

“有什么事吗?”

“怎么?人家没有事就不能给郁大总裁打电话啦?”

我嘟着嘴,嗔怪道。

“嘿嘿,”

他的声音恢复了几分精神,“那就是想我了?”

“讨厌,谁想你。”

我用手指搅着自己浴衣的腰带,把它缠起又放开,“我是想问问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让老李去做给你。”

电话里传来了纸张翻动的响动,然后听到他略带歉意的话语,“老婆,对不起,我今天好像不能回去陪你吃饭了。”

“哦,”

我难掩心中失落感,“那你早点回来,别太累了。”

唉……看来我的第一步作战计划是失败了,不过,本姑娘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我还有第二步……

晚饭后,喂完了我的小蓁蓁,一个人躲在卧室里,脱掉了所有的衣服,把今天下午贵妃帮我选的东西拿了出来。首先是一件短小的底裤,说它短小是因为只是几根细线编成的,后臀处的红绳略一用力就会陷入我丰腴臀瓣的缝隙里,两边滚圆翘挺的雪白屁股完全没有遮挡。

前面则是一个小巧的心形遮蔽,可只有心形的边缘是红线织成,中间是薄到透明的纱布,隐约间还可以看到我羞人紧闭的花瓣。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我特意去浴室小心翼翼的剃掉了下体所有的毛发,赤裸的耻丘现在就像一个白鼓鼓的小馒头一样,只有中间裂开了一道诱人的穴缝。

上身是一件单薄的吊带粉红色睡衣,面料非常柔软,垂垂的,贴附着我的身体。裹在里面的半圆玉球,因为没有内衣的限制,满涨着的rǔ肉好像马上要破衣而出似的,薄纱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两颗凸起的樱桃小果,她们比薄纱的颜色还要深些。裙摆的下沿刚好遮住大腿的上侧屁股美妙的弧线,每次裙边摇曳都是粉红和雪白的交替闪现。

然后在脚趾甲上小心的涂上淡粉色的趾甲油,修长的双腿套上黑色的真丝网袜,薄薄的黑丝间泛出的是雪白皮肤的润泽春光。

最后是在腋下,耳后,脉门上擦上淡淡的百合香水,略微一动,渗出的汗水就混合着香气萌发到空气中。看着穿衣镜中艳光四射的女人,我都不相信活了二十七年的自己,还有这么妖媚的一面。段晖说她穿上这样的衣服,那晚差点被老马弄死,嘻嘻,小女子怕怕。

等待是漫长的,也是无聊的,不过一想到晚上我的驯夫大计,心里就满是兴奋,身上不时的火热起来,不经意的把视线放在自己起伏的身躯上,不由的就想起他的爱抚来,弄的我自己心痒难耐。

但是他就是不回来,我终于体会到那种闺中少妇的哀愁了,该死的混蛋,早知道在电话里给他一点小小的提示了。不知睡过去几次,突然耳边传来了他特有的脚步声,我忙清醒过来,有些紧张的看着屋门,这可是本姑娘人生中第一次诱惑男人啊。

我侧卧着娇躯,一只手支着头,让秀发如弱柳般垂在脸侧,让自己显得楚楚动人,一手放在半露的圆臀上,半遮半掩间用手指轻轻的抚摸自己光滑的臀瓣,xiōng前的一对美rǔ因为侧身已经挤压在了一起,白脂似的雪肉凹处是深深的rǔ沟,我就这样慵懒娇柔的静静等待着他的到来。

当屋门被打开的时候,晦暗的灯光下,他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只是看到我后,眼中闪过了一许亮光,转身就进了门口的浴室之中。

被他炙热的眼光一看,本还羞涩的我一下变得火热起来,想到他即将来到的爱抚,我全身就热了起来。臀缝中的细线在菊花口勒的越来越进,xiōng前紧裹的纱衣顶着的rǔ尖本来还是软的,但是现在开始慢慢的变硬,而且和薄纱的摩擦下,好像要陷进去一样。

两条叠在一起的美腿也不由自主的蹭了起来,似瘦实腴的大腿包裹在网袜里,磨起来格外的瘙痒。下体的小豆豆也开始膨胀起来,开始慢慢的凸出肉唇的限制,顶了起来。

床头镜里,一个像猫咪似的美人媚眼如丝,两颊酡红,饱满的唇瓣微张,等待着主人的宠爱。这时我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低头才发现,自己涨起的xiōng前不知何时已经晕出来一圈水迹,好像是……我渗出的rǔ白奶水?

就在我想着怎么擦拭一下时,浴室的大门突然开了,我紧咬下唇,螓首低垂,想着要是被他发现自己都兴奋流出了rǔ汁,不知道会被怎样嘲弄和亵玩呢,羞人的耻辱感觉让我的欲望燃的更高,全身都兴奋的发抖,只求他的拥抱,也许下一刻我就可以在他的怀中婉转承欢了。

过了一会,发现他仰躺在边上没有反应,我轻轻的抱过他的右臂,用饱满的rǔ房夹住,揉蹭起来。下身用右腿搭在他的身上,光滑肥嫩的腿侧摩擦他的大腿,口中用娇低的声音轻呼他的名字,“庭……老公……”

口鼻间混合着自己身上的香味和他的气息,我有些欲乱情迷了,拥着他的身体,满脑子都是即将发生的欢爱场面,这时听到了他发出的声音,“呼呼”嗯?我突然发现……这个白痴竟然睡着了?

***    ***    ***    ***“郁蓝庭大笨蛋,郁蓝庭大笨蛋,郁蓝庭大笨蛋,郁蓝庭大笨蛋……”

我疯狂的在笔记本电脑打着这几个字,本小姐这么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这样努力的诱惑他,他居然给我睡着了,简直就不是男人!

那件该死的吊带睡衣,还有那条底裤已经被我丢到垃圾桶里,我死都不会再穿给他看了!贵妃还说什么只要是男人就都吃这一套呢,他根本就不是男人!

我在卧室里象发飙的母狮子一样咆哮了一个早上,没有人佣人敢到我的门口来。我终于可以理解那些欲求不满的女人了,本来以为她们都是没有教养的女人,现在我算知道了,带着欲火和怒火睡觉是多么让人想发疯。我也终于可以理解那种红杏出墙的女人了,凭什么男人不爽可以去招妓,我们女人就要呆在家里苦苦忍受。

发泄了两个钟头,我终于开始平静了下来,留下的是满床被翻乱的床单,和被丢到满地都是的碎纸巾。删除了刚才乱打的字符,我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存着的是我《绯红色的背影》的草稿。本来打算写完《绿水伊人》后要完成它的。

可是其后的一年时间里,和他相遇,结婚,生子,我的生活被完全打乱了,草稿终究还是草稿。

宽大的卧室窗外是明媚的阳光,昨日翻滚的乌云已经不知去向,苍穹露出秋日特有的清爽碧空,蔚蓝的天空上点缀着几丝淡淡的白云,慢慢的飘动。几只小鸟在窗外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哈糗”一阵凉风从窗外吹来,我打了一个喷嚏,随手紧了紧白棉睡衣的领口。

面对如此大好的天气,温暖的阳光,枯坐在书桌前的我居然一个字都憋不出来,看来我真的要成为标准的家庭妇女了,灵感,思路,文采都离我远去了。

唉,想着想着,xiōng口传来窒涨感,rǔ房里又开始胀奶了,撑得内衣好不舒服,晋升为人母之后,许多以前没有的麻烦都涌了上来。

昨晚生了半宿的气,早上没有来得及爬起来,等我起来,蓁蓁已经被保姆喂饱了,所以现在xiōng口涨的难受。没有办法,我走到卫生间洗干净手,刚才打字把手指弄的冰凉,又用热水把手指暖过来。然后解开睡衣,用左手握住右边的rǔ房,手掌平贴在光洁柔软的rǔ肉上,修长的手指按在已经泛起深红的rǔ晕上,掌心向内推,手指勒紧rǔ房前挤,紫红色凸起的rǔ头上喷出雪白的rǔ汁,落入右手的容器中。

本来这种事情我不是第一次做,早已习惯了,但是丝丝香滑的奶水让我一下想起了昨晚自己放荡,脸上飘起了绯红。该死的大混蛋!哎呦,起恨以后掌中不由的加大了力气,结果把自己给捏痛了。

弄好了以后,我起身把它们倒入一个瓶子里,放好。

看着今天难的的好天气,决定不辜负这美好的日子,出去逛街,我才不在家老实给那个混蛋养孩子,当奶妈呢。

我进到婴儿房里,把刚才挤好的母rǔ交给福嫂,拜托她照顾好我的宝贝女儿,然后在熟睡的小宝贝脸上轻轻的香了一下,掖好被角。

回到卧室里,打开大衣柜,经过一番翻弄,找好了一身满意的衣服——上身是白色的高领翻边毛衣,领口点缀着编织的兰花的图案,外面套着一件粉红色的翻领小皮衣,下身是棕色的条纹毛绒短裙,用长筒肉色厚丝袜包裹住我修长的腿儿,最下面是及膝的深色皮靴。

在梳妆台前轻轻打上一点底粉,让自己漂亮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头,看着镜子中的春雪,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出发。

东都是中土东海岸边最大的城市,人口近千万,高楼鳞次栉比,道路纵横交错,如果不是用车上的电子地图,路痴的我根本不可能把车子开到东都最中心区域的文艺路上。就是这样,我的车速也慢的多次让后面的车按喇叭了,真是辜负这台可以开到200公里的跑车。

边走边看,出门一个多小时候,终于到了文艺路上。到了地方,我又为找车位犯愁,穿过了整条街,好不容易给我找到了一个显示有车位的地下停车场。

在进车道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个停车场我来过,曾经和郁蓝庭来逛街的时候,他就把车停在那里。我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它的对面有家很好吃的冰点店,当时因为还怀着孩子,他死活都不让我吃个冰淇淋。

一想起那个混蛋我就一肚子气,结果在拥挤的地下车库里,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我,倒车的时候突然听到“嘶”的一声,感到车尾一震,吓得我马上踩死刹车。

开门出车后,我发现自己桃红色跑车的车尾刮到了旁边黑色的奔驰上,两边的喷漆都刮出了一道明显的痕迹,就像一条狰狞的伤疤一样。就在我摘掉变色镜小心的查看时,猛地发现到背后站着一个身影,心中惊慌的我快步转身,看向对方。

来人身穿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薄薄的嘴唇,一双桃花眼,及肩长发整齐地拢到后面,还算好看的脸上带着一副金边的眼镜,看上去还算温和,就站在被我刮到的车边,双手环抱在xiōng前,微笑着看我。

我上下打量着这个陌生人,小心的问道,“对不起,请问这辆车是您的吗?”

他看着我,并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真的很对不起,”

我身子前倾,再次道歉,“我愿意赔偿您的损失,你看大概需要多少费用?”

我开始自己的小手袋,拿出荷包,只要他不狮子大开口,我打算破财免灾了。

“小姐,我想不必了,”

他露出一脸温和的笑容,礼貌的递了张名片给我,“我姓荣,荣淼。”

“哦”我接过来看了一下,开头印着,风翔传播公司经理,下面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名头。

他接着说,“小姐,我发现你气质优雅,长发飘逸,这么好的形象非常难得,正好合适我们公司最近的一部洗发水广告,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一听他说的内容,我开始不耐烦起来,这种所谓的星探我从小到大,从国内到国外,遇到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我根本没有兴趣走演艺圈那条看似光鲜的大道。可能是看到我的脸色不对了,他用真诚的语气说道,“小姐,我是真诚地想与你谈论拍广告事宜,而不只是搭讪的伎俩而已。请相信我。”

虽然看上去他并不象是坏人,但是我还是没有兴趣搭理他。我从白色的手袋里取出一张便签,快速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对他说,“不好意思,荣先生,我对你的广告一点兴趣都没有。这是我的名字和电话,你要是有什么车子需要赔偿的问题,就打这个电话给我。”

说完我把便签塞到了他的手里,转身离去,不再理睬还杵在原地的他。

走出停车场,我漫步在繁华的文艺路上,高大的银杏树下穿梭着往来如织的人流,有俊男,有美女,更多的则是平凡的芸芸众生。小扇儿似的银叶稀稀落落的挂在树梢上,在风中安静的摇曳着,丝毫不理会人海的喧闹。随风不时的落下几片,幽幽坠在地上。

我静静的站在人流中,抬头看着翩翩旋转的落叶,这是我以前最喜欢干的事情,闹中取静。在这一刻整个仿佛都停止在了一片落下的黄叶上,每当我写作没有灵感的时候,我都会在闹市里这样沉思,让自己放松下来,这样的事好久都没做了。

悠闲的看着第三片叶子落地,我开始继续前行,这附近一个很大的书店——商务书店,它是有名的商务印书馆的附属,在东都我最喜欢逛的地方就是这里。

去年5月我还有幸在这里搞过一场很棒的签名售书呢。

经历了一年来这么多事的我,现在回到这里突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玻璃的大门口依然立着一个纸制的大牌子,上面是本月的畅销书榜,这也是各个出版社和作者最在乎的东西。就在去年,我成功的坚守4个月的第一名,也是轰动一时的事情,想来好像是很久以前一样,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快的,乱的让我都应接不暇,生活中的故事永远要比书中的更加惊人。

步入大门,琳琅满目的图书让我感到自己又找回了点曾经的生活,穿梭在高大的书架旁边,偷偷的听着读者的意见和赞扬,然后跑回家里去狂笑,随便买回几本喜欢的小说,靠着几箱速食和外卖窝在家里不出去。

在现代小说的书柜上,我居然看了再版的《绿水伊人》于是开心的翻阅起一本带着墨香的新书,草绿色的封皮上是一个手按草帽的女孩子,她的身后飘舞着黑色的长发。这个图案是我和出版社商量了许久才定下来的满意结果。

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崭新的书页,仿佛回到了一年前新书上市的时候一样。

突然我感到有几道目光盯在我的背后,转身一看,是几个二十左右岁的女孩子,其中一个人手中拿着的正是我那本《绿水伊人》“请问,您是紫薇姐姐吗?”

一个红衣女孩被同伴推出,怯生生的问道。

“没错,”

看着自己的书还是被人喜欢,我的心情变好了好多,脸上绽出开心的笑容,“你们来买我的书?”

几个人连连点头,用甜脆的嗓音说道,“是啊,我们都很喜欢姐姐的书,这次是买去送朋友做生日礼物。”

“那我还要感谢你们,”

我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你们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哦。”

“那个,能不能请你帮我们签个名,就签在这本书上,我们的朋友也会很开心的。”

一个黄衣女孩双掌合十,拜托道。

“好啊。没问题。”

我爽快的答应,在书的扉页上认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就在我签的时候,那个红衣女孩问道,“姐姐什么时候出新书啊,我们都等了很久了呢。”

“……”

我不由的停下了手中的笔,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第三章 仓库迷情(上)

车子快速的行驶在路上,东都的道路还算宽阔,车流有序的在钢筋水泥的森林中流淌。精致的音箱里传出enya天籁般的声音,这首may it be是我最喜欢的歌曲,那种带着淡淡忧伤的空明灵音通常能让我烦躁的心很快平静下来。

但是这次好像没有起什么作用,我的心潮难以控制的澎湃,无数的想法如流星雨般划过脑海。我不断的问着自己,慕容春雪,慕容春雪,你这一年来都干了些什么啊?你忘记了自己想要编织的梦想了吗?

我本来就渴望无拘无束的生活,我希望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愿意让读者在我的笔下找到生活的快乐,并且乐在其中。但是今天几个女孩子的话语让我意识到,这样的生活已经离我远去,我现在只不过是一只华丽笼中的金丝雀,许久没有唱出我心中的乐曲。

我曾经在《绿水伊人》后记中,信誓旦旦的和读者约定要很快的写完《绯红色的背影》结果呢,都是那个混蛋的错!我什么都没干成,只是在给他暖床,生孩子。

气愤的我,用力的在方向盘上锤了一下,就像砸在他的头上,细尖的鞋跟抬起,鞋底狠狠的踏下油门,发动机的转速表迅速的向上狂跳着数字。在东都最宽阔的金华大街上,我的桃红色跑车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雌豹一样,快速的,用并不灵动的身手,扭动着身体,生硬的超过了众多车辆。

狠狠的踩在油门上,想象着踩在那个混蛋的脸上,我猛的左打轮,擦着一辆银色宝马车就超了过去,引得它在后面狠狠的“嘟嘟”按我的喇叭。

看着一辆辆的车子被我抛在身后,两边的高大楼宇都被甩到了身后,我开始能感觉到那种传说中飙车的快感,果然这样心情就好了很多,记得那个混蛋就很喜欢这么做,去年夏天戏弄我的时候,就有次带着我在山区的公路上狂飙,当时面对着迎面而来的重卡,吓得我失声尖叫。

然后他把车子停到山里小河的林地边,把惊魂未定的我按倒在他那辆蓝色的跑车前盖肆意的欺负,还大言不惭的说这样会比较刺激,我更紧小了,本姑娘很松吗?

该死,我在联想什么,两颊不住的烧了起来,映在后视镜里面色绯红,羞的我想用手掌捂住脸蛋,但是手刚离开方向盘,车子就开始摇摆起来,急速的贴向右边的绿色公交车。我马上死命的捏住方向盘,稳住车身,吓死我了,都是郁蓝庭的错,害我差点被撞死。

就在我还惊魂未定时,突然发现后视镜里出现了一辆高速跟上来的蓝白色警用摩托车,我瞄了一眼自己的仪表盘才发现,速度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100公里的刻度。天啊!我居然在市区里开到了这么快的速度,脚下一软,油门也松开了。

在警察叔叔的指示下,把车子的慢慢的开到路边,我躲在座位上,双手握着方向盘,懊恼的想着怎么会这样,我一向是时速不过40公里守法宝宝,除了去年被姐姐骗去医院那次闯过几个红灯,我可以说一直是守法的驾驶员。

可把头埋在沙子里面总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外面的警察已经很有礼貌的敲了我的车窗二次了,估计要是再不出去,难保他不把我的车门撬开。

看着我要打开车门,他配合的闪到一侧,我低头慢慢跨出车门,忐忑不安的看着眼前这位身材高大,戴着副墨镜的警官先生。“那个……”

还没等我说出完,他先很礼貌的给我敬了个礼,说道,“说:对不起,小姐,你超速行驶,请让我看看你的驾驶执照。”

“哦,好的”我抿起嘴唇,在手袋里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我记得明明就带在身边啊。要不是手袋还有些私人用品,我真的想把它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

偷瞄了那位交警一眼,他已经摘下了墨镜,眼里带着笑意上下打量着我。天啊,他不会以为我是无证驾驶的飞车党吧。我一点都不想车子被人扣下,然后再麻烦的去领它。

可是包包里怎么也找不到了,我对他尴尬的笑了笑,转身打开车门,背对着那位警察,把包包倒扣过来,“哗啦啦”包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我倒在了座椅上。

手机,钱包,钥匙包,化妆盒,小梳子,唇膏,湿巾,卫生护垫,创可贴。

该死,就是找不到驾照。

这可怎么办啊,我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水来,要是真的找不到的话,车被扣下了,我要找谁帮我要回来呢?可是我真的很冤啊,这个可恶的驾照就是找不到。

“小姐,”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背后的警察先生说话了。

“啊?”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不会是要扣我的车子吧。

他好像看出了我紧张的神情,温和的笑了笑,指着我的副驾驶位置说道,“你可以找找抽屉里有没有,很多司机习惯放在那里面。”

“哦?”

也对哦,我单膝跪在座位上,探着身子,一手用力的拉开抽屉。除了一本《旅行天下》外,里面堆满了零食,果冻,巧克力,瓜子,最多的是梅子干,我怀孕害喜的时候妈妈从西京寄来的,多到现在都吃不完,排除它们的层层阻隔,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小本本。从来没想到我看到它还能这么开心。

正在我满心欢喜的时候,后面又传来了那位警官先生的话,“小姐,找到的话,是不是能让我看一下。”

“呃,好的。”

我连忙从车上下来,把本本递给他。他翻开看了一眼,又瞥了我一下,然后拿出罚单,给我开了一张,说道,“郁小姐,这是你的罚单,请你在规定时间内去有关部门缴纳。”

说完,就把罚单和驾照又递回给了我。

在我接过后,这位警官就转身帅气的跨上摩托车离去。几百块的罚款我倒是不在乎,不过看着罚单上郁春雪的名字,我不禁又纠结起来,那个混蛋骗我注册的时候说什么要做的逼真一点,连姓氏都改掉,结果结婚后,他手快的很,把我所有的证照都改成了这个姓氏,唉……我用了二十六的慕容就此只能在聊天的时候说说了。

重新回到车上,发动引擎,正在思量着走那条路回家的我,突然发现电子地图上出现了一个叫文景路的地方。对啊,创新出版社就在那里,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下午三点钟,干吗要那么早回去做他的贤妻良母,反正某人又不会在乎,不如去找编辑姐妹们聊天磨牙去,出发。

***    ***    ***    ***好久没来这里了,记得上次来过还是在快一年以前吧。文景路51号,一座7层高,外表有些斑驳的白色建筑,多年的雨淋雪下在它表面留下大片黄褐色的斑痕,有些老旧的各个窗框里挂着各样的窗帘。也难的它能在楼宇摩天的东都存活到今天,还没有无良地产商看上它的位置。

把车停到路边的车位里,我往包包里塞进零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反正吃不完,拿给大家共产算了。

我拾阶而上,不由的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时候刚刚从法国留学回来,为了不让老妈天天绑着去相亲,我没回西京,躲在东都避难,靠在语言学校教学打工混日子。

课余无聊的时候随手敲了本小说,用电邮发到各个出版社碰运气。没想到两周后居然有创新的编辑约我来谈稿子,那天的情景想起来还真蛮好笑的,一向路痴的我在和十几条公交线路激烈搏斗后,终于在黄昏前赶到了这里。当我到达后,好几个编辑都不相信我就是那篇稿子的作者,害我背出了大段的草稿他们才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相信了我。

过后大家熟识了,他们才告诉我原因,就是他们根本不相信以本姑娘的皮相会去认真的写稿码字,一般所谓的女作者都应该是长相安全的女人,而天生丽质的本小姐怎么看也不在其列。自然就被他们划入了找枪手代笔,想要混出名气,走演艺圈的女人。

步入门廊,大楼内的装饰还算说得过去,最传统的上白下蓝色的墙体,上面的板报栏里贴满了最新图书的海报,花花绿绿的让有些yīn暗的楼内多了几分亮色。

上楼的楼梯扶手也还没有全坏,不过是有些栏杆有点变形罢了。老楼里没有电梯这种现代文明的产物,不过也可以让我们这些天天在书桌边,电脑前的人多些运动健身的机会。

一进到这里,熟悉的环境使我仿佛回到了婚前的日子,独立的工作,生活和心情,不用再随着别人的一颦一笑而心意起舞。

上到4楼,这里是编辑部的位置,这七层楼很多都出租给了其他单位,独独四楼都是出版社自用的空间。静静的走廊里最多的声音是键盘的敲打声和纸张的翻响,那几个丫头是在哪间办公室呢,一年不来,让我对重新分配使用的房间完全没有概念。

该死,在哪里呢?就在我考虑是不是要像个推销员一样每间屋子找一遍的时候,前面走廊里出现了30多岁的女人。她从一间办公室走出,穿着一身灰白的格纹套装,领口中露出黑色的高领羊毛衫,还算漂亮的脸孔因为打着过浓的粉底显得有些苍白,一副沉重黑色镜框架在不算高的鼻梁上,头发盘绾在脑后,不用看我都知道一定是一个拳头大的发结,说不定上面依然还包着不知道哪个年代留下的黑色网纱。

足下踏着的是黑色的圆头皮鞋,让走廊里回响着有节奏的响声。她也是创新的作者签约作者之一——李世红,一个一年四季都把自己包的像个粽子似的女人,我想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穿阿拉伯的长袍出门,每当夏天看到穿着清凉吊带衫和短裙的我,满脸都写着鄙夷的神情。

老师说:文如其人,这句话放在她身上是最合适的,在她所坚持的主旋律节奏下,几乎每部都能入围政府的评奖,前年还光荣的进入了作协的行列咧。其实这些都无所谓,每个人都有权利写自己想写的东西,但是她没事干就在编辑部发表她那些伟大的创作心得就让我反胃了,还有就是经常指桑骂槐的说我写的都是风花雪月,靡靡之音,根本不利于读者建立正确的社会观念。拜托,如果她大人要是在出版审查局的话,估计我一部书都出不了。

据说她的前任老公就是受不了她的古板才和她离婚的,我从来都不和她发生冲突,一来人家是前辈高人,二来我一向觉得,书店的销售榜可以说明一切,不过这也不妨碍我和编辑姐妹一起戏谑她是老姑婆。

擦肩而过的瞬间,听到在她的鼻子里轻轻的发出了“哼”的一声,我也懒得理会她,继续做我的搜索工作。

几分钟后,还是没有找到,突然有人在我背后说道,“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好熟悉的声音啊,转身一看,一个穿着黑色圆领毛衣,同色半旧西裤的中年男人站在我的背后。我露出了明媚的笑容,“这不是陈大哥嘛,怎么。不认识我啦。”

我故意嘟嘴嗔怪。

“啊?这不是格格嘛。”

他脸孔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因为当初写东西的时候,实在想不出自己该用什么笔名,就随手写了一个老家花坛里的植物名称。

没想到我出道不久,一部名叫珠珠格格的电视剧风靡了大江南北,所以出版社的很多同仁和一些书迷都喜欢叫我格格。

“什么嘛,说的好像不记得我似的,陈大哥不会是把小妹忘了吧。”

“哪有。”

他一手拿着稿子,一手搔着头发,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这个一脸憨厚,甚至有些畏缩的男人叫陈珯郎,是创新出名的老实好男人,一向是对老婆言听计从,就算是同事聚会都要电话请示。他在单位也为人低调,在出版社这么多年了,还是个普通的编辑。很多人都说他是在家没温暖,在外没地位。不过我倒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记得有次他当我的责任编辑,一次冬日的审稿中,他老婆二次来电话让生病的他按时吃药,并殷勤嘱咐要多喝热水,他脸上的幸福感让我都感到有些羡慕。

当他有些害羞着向我说不好意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个看上去有些唯唯诺诺的男人,其实也是男子汉,是个在诱惑横生的世界里能谨守着自己幸福的男人。

我并不善于和男性做朋友,但是那次后我们成为了朋友。我还在一个飘着瑞雪的日子里,帮他去给老婆挑生日礼物,后来在一次出版社聚会上,我见到了他的爱人,一个有些凶巴巴,穿着简单的女公务员,看到她偷偷在角落里认真的为他擦去衣角的油脂。那一刻,我的心里不由得浮现出“持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句子。

因为那种老实的性格,单位的同事都喜欢有事没事的逗弄他开心,我虽然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可怜,但是有时也忍不住去开他的玩笑。

和他简单的聊了几句,我问道,“对了,陈大哥,嫂子最近怎么样?”

“她啊,”

提的自己的爱妻,他的眼中浮现了一丝亮光,“她最近在局里升处长了。”

“哦,那就恭喜你了,‘处,长,先,生’”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格格,你又开涮我。”

他笑了笑,脸上丝毫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嘿嘿”我吐了吐粉红舌尖,“好了,陈大哥,回头聊,我去别处转转。你知道美君,颖人姐她们换到哪个屋子了不?”

在他的指引下,终于让我找到了几个好友的办公室,我推门进去,办公室里陈设简单,只有三套办公桌椅和一部饮水机,桌间狭小的只能通过一个人。我看到几个坐在这个狭小办公室里的女人,笑道“原来你们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格格?你还记得我们啊,”

天性活泼的李美君露出了她招牌式的夸张笑容,“我们还以为你躲在小金屋里相夫教子去了呢”“去你的,”

我把手袋里的零食拿出来抓给她们,“本姑娘才不做煮妇呢。”

“梅子干哦,”

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子开心的接了过去,她的名字叫隋娟,是出版社的美编,我小说的封面和插图大都出自她那双圆润的手指上。“恩,格格最好了,还是给我们煮东西比较好。”

美君一边打开袋子,一边戏谑我道,“算了,她煮的东西你敢吃吗?”

“喝水,雪儿。”

就在我要反唇相讥的时候,一个纸杯递到了我的面前,握杯的是一只细长白皙玉手。

“谢谢,颖人姐。”

我双手接过杯子,给我水的是编辑部有名的气质美人袁颖人姐姐,我几乎所有的书都是由她来做我的责编。从我一进创新出版社就受到她的照顾,她也一直亲切的叫我雪儿,把我当妹妹一样看。

“雪儿,最近过的怎么样?”

颖人姐回到她的座位,托起她那个大大的瓷杯,喝着透出浓香的热茶。

“是啊,是啊,”

美君咬着果冻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芒。“郁家少***日子过的怎么样?”

“唉……”

我叹了口气,把一颗甜话梅丢到杯子里,轻轻的摇着水杯。“日子无聊死了,早知道就不嫁给他。”

“不嫁?那你的球怎么处理,带着跑?”

美君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个死丫头,笑我,别吃了,还我零食。”

我被她说的恼羞成怒,红着脸伸手去抢她手边的零食。

她抱着袋子轻盈的一跳,做了个鬼脸,道“货既以收,概不退还。”

还示威似的,捏出一颗梅干放在嘴里,用力的咬了一下。

“格格,”

隋娟一边用胖乎乎的手指抓着梅干吃,一边说道,“你要是无聊,可以继续写东西啊,我还等着看呢。”

两只大眼睛闪着期待的目光。

“我哪有时间去码字啊?”

咬着纸杯的边缘,我慢慢的啜吸着温水,“一天到晚都要应付那个小祖宗,我现在是专职的主妇。”

“那也好啊,你的下一本书可以写怀孕和产后的故事了,你不是一直抱怨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生活经验吗?”

娟娟天真的说着。

“……”

我很不淑女的翻了翻白眼,天啊,这个小丫头以为我是在体验生活吗?

“对了,雪儿,你的小说合集要印出来了。”

颖人姐端着光亮的茶壶再次款款走到我身边,帮我续水,“要不要看下?”

“合集?”

我用不解的眼神看着颖人姐,脑中浮现出无数的问号。

“颖人姐,我怎么不知道要出合集?”

她们也太乱来了吧,什么都不和我这个作者讲,虽然是多年的好姐妹,但是也太……

“怎么?你不知道?”

一身粉色淑女装的颖人姐,眨了眨明媚的眼睛,“我们打不通你的电话,就给你家打去,你老公说你都知道了,一切都交给我们来办。”

说完,她用白皙的手指,轻轻地点着不锈钢的壶盖。

“……什么”我大脑瞬间死机了,然后快速的被怒火所重启,那个混蛋居然敢替我做这样的主张,他不知道作品对我有多重要吗?

“哝,我这里有样刊,你要不要看?”

直到颖人姐清澈的嗓音把我的魂从怒火地狱招回来,我才发现这个窈窕佳人已经走回到她的办公桌后,拿着本厚厚的书在手上摇晃。

“当然要!”

我把水杯丢在桌子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把书夺了过来。

这个,这个是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本厚厚的合集收录了我出道以来的6本小说是没有错,但是这个题记是什么?什么叫我要暂时告别读者,什么叫我要专心做个好妻子,好妈妈?本姑娘什么时候写的这个题记?

就在我双眼圆睁,抬起头来准备问个明白的时候,颖人姐仿佛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葱白的时候指了指天花板,“这个题记是罗姐给我的,说是从你家拿来的哦。”

“……”

我用力的合上样刊,头的不回的冲出了房间,直奔五楼。

一定是罗佩瑶那个女人,一定是她和那个混蛋合伙来弄我。她也不想想,她的发行部主任的头衔还不是靠本姑娘书热销给她赚来的,这个该死的合集要是出版了,不就等于告诉读者我要封笔了吗?

跑到五楼,我一眼就看到那个黑门的房间,就应该是这里了。咚,我一把推开屋门,“罗。佩。瑶,你……嗯?”

我发现不大的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淡绿色的墙上还贴着那个大号销售表,只是上面没有了我的名字。

不在,没关系,我拿出电话,找到她的号码按了下去,里面传来了移动公司熟悉的客服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居然关机了,好吧,我推门进屋,几步走到她的桌边,绕过黑色的办公桌,一屁股坐在旋转的圈椅上,决定就在这里等她回来。我要好好的问问她,那个该死的题记是什么意思?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手中的样刊都被我翻了好几遍了,她还是没有回来。我无聊的打量着这个看过无数遍的老房子——左手边是面对北边的窗户,一年四季都不用担心被阳光晒到。右手边的墙上,除了那张大大的销售表就是几个锁着的白铁皮柜子,透过玻璃门能看见里面满是牛皮纸的信封。

办公桌的对面墙角是一座老旧的座钟,黄铜的表盘已经有些斑驳掉色,但那个沉甸甸的钟摆还在一下下的履行着自己工作。

“啊……”

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心中的怒火也快被磨的精光了。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我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好啊,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好,我挂了。”

随着尾音的结束,屋门也被打开,一个干练的女人走进了屋子,四十多岁的脸上已经被岁月留下了一些痕迹和褶皱,但是眸子里依然放射着精明的光芒。

“格,格格?”

她先是一愣,然后又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哎呀,你怎么来了?想死我了。”

见惯了她这一套开场白,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开始的一年还真被她感动的一蹋糊度呢。“没想到罗姐还记得小妹啊。”

我的语调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啊?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啊,”

她走到边上,坐在我的对面,“我可是你的大媒人哦,什么叫忘了你,你这个小妮子今天吃错是怎么啦?”

我也懒得和她绕弯子,我知道绕不过她,干脆直接了当把手中的书“嗵”的一声丢在她面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

她看了一眼封面,笑着拿了起来,“当然是给你出的合集啊,我们早就说过的嘛,你写两年就给你出合集,姐姐我可不是食言的人哦。”

“那我怎么从来都没看过这本样刊呢?”

我双手扶着桌边,身体前倾问道。

“这个啊,”

她顿了一下,翻着书页,接着说道,“还不是你忙着照顾孩子嘛,我和蓝庭都说过了,他没告诉你?放心,版税一分钱都不会少了你的,虽然现在你也不会在乎这点小钱……”

“我说的是这个题记,”

我打断了她絮絮叨叨的唠叨,“这个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写过?里面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嘛,”

她倒是处乱不惊,丝毫没把我的怒火放在眼里,“这本来也是为了你好,你刚刚有了孩子,又忙又累,怎么写东西啊?再说强行写出来的,能好看吗?不是有损你紫薇格格的名气吗?”

“这个……”

我突然发现我没什么东西可以反驳她的话,罗姐的话从道理上可以讲的通,但我就是觉得一股怒气淤积在xiōng口,“不行,我要自己写题记,这个样刊我不同意。”

“这怎么可能,”

罗姐做出夸张的表情,“我的大小姐,郁夫人,现在书都堆在仓库里了,马上要运到书店去。”

“什么?你都把它们印出来了?”

“是啊,”

她认真的点着头。

“那好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那就换页,重印题记。”

“啊?”

罗姐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安啦,”

我挥了挥手,“重印的费用从我的版税里出,不够的我补齐你。”

大不了让那个混蛋来出钱,谁让他害我的,我百分百的肯定这题记里面一定有他的手脚。

“这,这可不行,”

罗姐一脸要晕倒的样子,“就算是你肯出钱,那我们和书店的合约肯定泡汤了,”

她偷看了我一眼,我不以为然的看着她,接着说,“再说宣传计划都已经展开了,你希望你的读者们兴冲冲的跑到书店,然后伤心的失望而归吗,嗯?”

“这……”

听着她义正严词的说法,我发现自己再次理屈辞穷了。该死,我承认自己没办法了,我就是在意我的读者。

“好了,别胡思乱想啦,”

她用绕过桌子,亲切的拍拍我的肩,拉开抽屉,拿出一大打信封,说道,“开心一下,格格,这些都是最近收到的你的读者来信,编辑部都转给我了。”

我一把接过信件,说道,“编辑部为什么给你,不直接给我?”

“她们找不到你啊,你的手机关机。所以只好给我,让我找你谈合集的时候顺便带给你。”

她理所应当的说道。

我清点着信的数量,掂量着它们的分量,突然想到她的话里问题,“谈合集的时候?”

“是啊,你很忙,都是蓝庭和我商量的,他真是个好老公啊,自己那么忙都要抽时间来帮你料理事情。”

我感到自己的嘴角在抽动,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开什么玩笑,他不过是想我老实的给他养孩子罢了。“就是说你还给过他很多信是不是?”

她摆了摆手,含糊的说道,“那你去问他好了。”

该死,一定是那个混蛋藏了我的信,这里大概只有20多封,本姑娘一年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读者来信呢?

“好了”我看了一眼那个老旧座钟,时针已经过刻度五,说道,“我就不打扰罗大主任下班了。拜拜。”

“看你说的,我巴不得你经常来看我呢,怎么,你急不可耐的回家去做贤妻良母了吧。”

她用手指刮了刮我白净的面皮儿。

“去去去,你还是想想下次怎么算计我吧。”

我杏眼一瞪,企图以凌厉的目光让罗大主任吓到抱头鼠窜。

很可惜,自己艳丽又带点傻气的外表是不太容易让人害怕的,顶多看来像在发娇嗔。

“别对我抛媚眼!我可惹不起你家的大总裁,我上有老公,下有子女,不能与你双宿双飞,你的电波扫错对象了。”

她嘻嘻一笑,轻松化解了我的“怒火”“哼,算我说不过你。”

我被逗的忍不住笑了出来,抱着信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一边走一边开心的看着手中的信件,给多少稿费是出版社给予的肯定;得多少信件是读者给予的支持。一个写作的人大都是靠掌声来支撑写作的欲望,来渡过一个个枯燥的码字夜晚;知道有那么多人喜欢你,或持反方向的批评,代表他们全都用心看过自己所写的书,不论是褒是贬,作者都该偷笑了。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让这yīn暗了一天的地方多了少有的明亮和温暖。

快倒到山下的夕阳用今天剩下不多的时间,把慢悠悠的云朵洗的绯红,各个房间里都传来收拾用品的响动和人们相互道别的声音。我突然有了一种时光错乱的感觉,仿佛是两年前的日子,来这里和编辑聊天,谈稿子,做着成为张爱玲,冰心的梦。

就在我踏着斜斜的光影,边走边沉浸在回忆时,前方的楼梯口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老陈,走吧,去喝几杯嘛。”

“哎,哎,算了,”

陈珯郎扭着脸苦笑,“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什么嘛,男人怎么能一下班就赖在家里呢,哈哈,走吧。”

发行部的几个家伙一脸戏谑的嘲弄着他。

混蛋!看着老实的老陈被这几个家伙欺负,我就不由的生气,难道恋家的好男人就这样被歧视吗?

“喂,你们几个在这里吵什么呢,你们去鬼混不要带坏陈大哥啊。”

“格格?”

他们看着我,坏笑着,“看来珯郎大哥还是很有人缘的嘛。”

“是哦,不知道你们最近又吃掉了多少钱哦?”

我也若有所指的笑着回应,几个男人看着我尴尬的笑了笑。他们几个家伙经常用发行部的交际费去私用,而恰恰被我知道,所以他们几个都很怕我向罗姐去告状,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小秘密就是罗姐告诉我的。

我对着珯郎眨了下眼睛,他感谢的笑了笑,转身下楼。

前面几个男人摸摸鼻子,灰溜溜的逃掉。

看着他们有些郁闷的背影,我开心的翘起了嘴角,摆出了一个巧笑倩兮的端庄样子,为自己做了件好事而小小的开心一下。

走在下楼的楼梯上,身边一个个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匆匆的赶上回家的道路,打算回家的我想到罗姐刚才说我的合集已经印好了,心里不由的痒痒的,想去看下,毕竟我很怀念那种可以看到成堆作品的成就感。

于是我决定去看一下,在这个之前呢,在楼梯的一个拐角处,我拿出手机找到老公的号码,虽然知道应该不会晚回去多久,还是要告诉他一声,我真是贤妻啊。

“对不起,您所拔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拔。sorry ,the num-ber you dailed is out of service,please try later”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语音提示,我有些莫名,怎么搞的,他的电话最近好难拨哦。

不管了,反正我想到了给他打电话,信号不好又不是我的错。想到这里,我转向楼道的右侧,和下楼的人流分道扬镳。

老旧的铁皮灯罩下发散出昏黄的灯光,不时被过堂风吹的左右摇曳,再配合上斑驳的绿色墙皮,听着自己小皮靴的点地声,还真有些yīn森怕人。仓库的正门应该已经在下班时就锁好了,但是我知道这条从二楼拐角处的到仓库办公室的通路,这还是大楼装修的时候,留下的一条工程通路,后来为了去查看仓库方便就是留了下来。

虽然以前也走过很多次,不过走廊里忽而吹过的丝丝寒风还是让我不寒而栗,不由的夹紧自己挎在肩上的手袋,很快前面就是出现了那道我熟悉的黑色双开铁门,我很多次的通过这里来看自己成堆的新书,熟的很。

推开大门,仓库里一片漆黑,只有我眼前有几个悬吊着电线的灯泡让黑暗中留了处亮光。周围堆满了超过一人高的大号箱子和破旧的办公椅柜,远处的黑暗里,突兀着呈现出一个个更深色的yīn影。所谓的仓库办公室就是这个角落,从后门半高的小楼梯处下来,就到了这里。来搬运的工人经常用这里来休息和吃饭,慢慢的大家给了这个地方起了个办公室的雅号。

走过四处散落的各色包装纸,我寻找着仓库电源的位置,我记得就在这附近,如果不点亮整个仓库,我根本不可能靠小手电在一千多平米的仓库里找到我那一箱书。

在哪里呢?我记得就在墙边嵌着电闸。就在我低头搜索的时候,发现前面的一张老旧的,黑色长条桌子上放着一台开着机的笔记本电脑。这就奇怪了,难道有人忘记带走了?

我看着它发亮的屏幕,上面都是最基本的win图标,没什么希奇的。只是有一个玫瑰花型的图标,它下面的名称“天堂”两个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于是抓起小鼠标,我好奇的点了上去。

天啊!打开后是满眼的小文件包,上面都标着诸如“夜店mm”“ktv美女”“路边的野花”等等名称。随手我点开一个,几张连拍的照片上是在昏暗的ktv包房里,一个体态丰满,身穿紫色紧身吊带装的女人拉下自己的上身衣物,露出两个肥大有些下坠的rǔ房,用双手挤着,中间倒上了酒液,让一个男人慢慢的在肉球夹缝中吸吮。

从照片上看还是用数码相机拍下来的,这个男人还真够变态的,照这样的照片就很刺激吗?我又点开了几个,都是诸如此类的照片,看来这个家伙喜欢在寻欢的时候拍照留念哦。就当我要关上文件的时候,突然发现最下面有一个命名为珍藏的文档。咦?我的好奇心又开始上涌,我倒想看看什么能被命名为珍藏啊。

打开之后,里面的一组照片上是在一个粉刷成白色的屋子里,一个身材高挑,体态婀娜的女子。背对着镜头,娇躯一丝不挂,沐浴在窗外洒入的明媚阳光下。

白嫩的肌肤,在温暖的阳光下,浮现出淡淡的光晕。夜色的柔顺长发披在一边的肩头,圆润的香肩在几张照片里不断的颤动,好像在干着什么事情。曼妙的脊背瘦不露骨,纤细的蛮腰,芊芊细细的不盈一握。腰后还有一对凹进的诱人腰窝,这样身材的女孩少有这样的妙处。

浑圆的桃臀高高的后翘,即使主人笔直的站着,也让人能感到上挺的力度,再下面就是修长的双腿,只是因为镜头的缘故,只有纤合有度的大腿在照片中能看到。

看来这个拍摄者就还有点眼力,能拍到象样的美人儿,不过……等等……

我仔细看着照片,对这个身体越发觉得熟悉,突然我看到了照片的边缘,就是女子的身前放着件夏天的裙装。我的天啊!这……这个女子是我?

那件红黑竖条的超短裙是我在法国和同学丽莎一起去买的,不可能认错的,我感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传说中的偷拍事件居然发生在了我的身上?虽然夏天里也有些登徒子喜欢半遮半掩的用手机拍我,但是天生丽质的本小姐也不愿意去和他们计较,反正也不会少什么肉,但是这些虽然只有背后的照片,却是我不折不扣的裸照。

谁拍的?他怎么拍的?我该怎么办?我的脑中闪出一连串的问号,没道理我会被拍到的,我从来不记得我去过这个房间啊,我的脑子里充满了疑问。

这时我的背后响起了“嗒,嗒,嗒”的脚步声,听上去是不止一双皮鞋的踏地声,正在胡思乱想的我一下子慌了手脚,怎么办?来人很可能是这电脑的主人,我要当面质问他?我的脑中马上浮现出一连串的否定词,要是他恼羞成怒的话,明天早上的晨报可能就会多出“美丽女作家裸死出版社”的惊人标题了。

我随手关上电脑里所有的窗口,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向四周张望,看到了旁边杂乱的箱柜,急中生智挤进旁边的两个大箱子中,钻进一个倒在地上的箱子里,边上的倒着的大硬纸盖子正好挡住外面人的视线。

我躲在漆黑的箱子里面,发现它的侧壁好像是被什么人踢过,露出了一个不大的小洞,刚好可以让我看到外面的情况。我十分紧张又带着一丝好奇的看着从黑暗里走来的人。

看到走来的两人,我不由的呆住了,怎么会是他们?我眨了眨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走过来的是这搂抱在一起的男女,男的是出版社有名的好男人陈珯郎,女人则是那个被我们叫做老姑婆李世红。珯郎还是那身半旧的黑色西装,而李世红下午穿的黑色高领羊毛衫已经不见了,套装的领口露出大片的雪白。

他们怎么在这里?他不是说回家了吗?难道……

他们一点点的走了过来,在近前的光线下,我才发现李世红不但上身的装束变了,下身更加惊人,灰色的女式西裤完全不见了,换之的是肉色的连裤丝袜包裹在两条大腿上,在衣摆的摇动下,两腿之间的三角区中的黑色毛发隔着肉色的裤袜都可以清晰可见。

她踏着平日里被她自己骂做最多的yín荡的步伐,摇摆着身子走到了长条桌子边。然后离桌子一步就弯下腰,身子伏在桌边上点击着电脑。腰腿间几乎折成了90°角,两条丝袜长腿笔直的撑在地上,滚圆的臀部向后翘起,还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圆大的屁股,象一颗硕大的蜜桃一样,但是我看不到底裤在裤袜里的折痕啊,莫非她没有穿?

就在李世红在桌边摆出这么性感撩人的姿势,后面的珯郎也抱住了她。男人的胯部正好顶在那肥美的蜜股上,用力的在上面摩擦。同时也俯下身子,贴在李世红的背后,双手探进她的衣领,把套装的领口拉开,露出玫瑰红色,带着暗金丝纹的艳丽内衣,我虽然看不清楚图案,但是半杯式的xiōng罩上挤出了大团的雪白rǔ肉,在珯郎的大掌下揉捏成各种形状。

这个……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出版社里有名的老实男人和最刻板的女人居然在偷情,而且我下午看到的古板装束下居然是这么风骚的打扮,我开始觉得这是一场诡异又yín艳的梦了。

珯郎不但在享受着手足之快,还用牙齿咬开了她的发髻,黑色的长发散漫的飘洒在了李世红的肩上,让这女人多了几分媚态。

男人在大嘴在她的颈项间舔舐着,发出“嗞嗞”的声响,李世红平时古板又低沉的嗓音,今天显得有些特别,格外的沙哑而魅惑,一边发出难耐的闷哼,像是被什么磨到了心肝上,一边说道,“嗯……在哪里吗?你不是……嗯嗯……不是说有那个小妖精的裸照吗?”

珯郎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在她的耳后厮磨,双手一下就拉开了艳红色的xiōng罩,两颗硕大的rǔ球从中跳了出来,在倒悬下还是那样浑圆,感觉比,比我的还要大,我的心中不免有些酸水冒了上来。

“喂……”

她的话语绵长勾人,好像是为了提起珯郎的注意,还象水蛇似的摇动的腰肢,贴着男人下体鼓起的屁股配合着珯郎的动作,左右磨蹭,xiōng前的rǔ球也跟着弹动了起来,滑腻的滚动险些从珯郎手掌中脱了出来。

“什么?”

他一边轻咬着李世红的耳垂,一边说道。

“我说,嗯……你轻点……”

李世红发出似痛似吟的绵长叫声,她摇动的rǔ房被珯郎狠狠的抓住,手指深深的捏进了腻滑的雪肉里,雪白的rǔ肉都挤到了十指间的缝隙里。

“我怕你再滑走嘛。”

珯郎一边把头摆到另一边,咬住李世红另一边的耳坠,一边说着,脸上露出yín笑。我从来没想到,出版社里有名的那张忠厚脸上,也能露出这么下贱的笑容。

李世红一边继续摇着腰肢,扭着贴在珯郎身前的臀股,一边问道,“嗯嗯……那个小妖精的照片在那里啊?“难道他们在说我被偷拍的那个照片?

珯郎空出一只手来,按在李世红握鼠标的小手上,几下就点到了刚才我看的那个文件里面,我依稀能看见屏幕上自己赤裸的背影。混蛋!陈珯郎,居然是你拍的。我心中暗骂,平时你道貌岸然,一副好男人的样子,原来不但是出墙的奸夫还是个偷窥的变态!

“呵呵,”

李世红发出邪媚的笑声,完全不像她平时刻板的声音,那低粘甜腻的话语从朱唇边吐出,“你果然是想着那个小婊子啊,嗯……”

她一边说着,转身用一只手伸到男人的胯下,白皙的手掌按压在上面轻轻的打转,五个手指还在不时的弹动按捏,我发现珯郎鼓起的地方上还沾着明显水痕。

“嘿嘿,”

珯郎干笑了两声,看着对方的样子,喉咙里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现在的李世红和平时的她完全是判若两人,老土的发髻变成了如云的长发;保守的套装放浪的大敞,露出雪白丰腴的rǔ峰;古板的眼镜早已不知去向,眼神中满是发情的春色。

“世红,你真美。”

男人眼中放出贪婪的目光,两只大手伸前握住两个倒扣的玉碗,用力的揉捏,“那个小丫头怎么能跟你比啊?”

女人按揉珯郎下体的手掌揪着他的裤带,几下就熟练的解开了男人的裤头,从中掏出粗大的ròu棒来。一个手紧握着上下套弄,一只手平摊,白皙的手掌在怒涨的紫红guī头上轻轻的抚摩,然后提起手掌,用慵懒神情看着珯郎,红艳的厚唇微张,伸出小舌一点点,一点点的舔舐着刚才抚摩过guī头的掌心。

我的脑中象是什么东西突然炸开了一样,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这么,我完全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来了,从珯郎绷红的脸庞和不时在振动的肉杵看来,这个男人已经被弄的欲火焚身,要爆炸了。看来从前看的那句话还是有道理的,要抓住男人,一要长得美,二要会服侍,如果我是男人,恐怕也受不了这种诱惑吧,看这熟识的样子,他们两个人早已不是第一次偷情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珯郎腰间的响起了音乐的声音,吓了我一跳,看来偷窥对心脏的考验还是很严格的。他看了一眼面前酥xiōng全露的yín美女人,无奈的笑了笑,从裤兜里拿出电话,接起,道,“喂,淑珍啊,我在单位。”

那个语气和语调完全和平日里一摸一样,我还真的很佩服他的表演天赋哦。

“是啊,我加班,呵呵,有个新,嗯……”

他的口中突然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原来李世红已经半蹲下身子,握在肉jīng上的手继续的揉弄,另一只手托起男人的yīn囊,用舌头自下而上的舔舐起来,整个舌面都压在黑色的囊子上,不但舔还在上面研磨。

“没事,就是窗户开的大了点,有风进来了。”

男人一手拿着手机,说着不找边际的话,另一只手已经按在女人的头上,抓着满手的黑发,也不知道是要拉开她,还是鼓励她继续下去。

“你早点吃饭吧,不用等我了,要不就都凉……”

珯郎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下面的李世红一下子把他胀圆的guī头含进了嘴里,脸颊都鼓的高高的,不但努力的上下套动,还左右的旋转。难怪珯郎的表情突然变化呢,这女人好厉害。

“没,没事,可能是下午,下午受了凉,我完工就回家,好,拜拜。”

他迫不及待的合上手机盖,然后把手机丢到桌子上,滑动了很远。

珯郎的脸色涨红,一把把李世红拉了起来,喘息说道“你这个yín荡的骚货,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世红一脸得意而妖媚的笑着,眼神中充满了挑逗的意味,还用舌尖轻舔张开的上唇。

就在这时,不解风情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传来的铃声是,“主人,有坏人……”

第四章 仓库迷情(下)

突然而来的电话铃音在空荡荡黑漆漆的仓库里格外的响亮,吓得我魂不附体,要是被这两个奸夫yín妇发现,不知道会怎样?但是我想无论如何,也不是说句,我在找东西,你们继续。这样的话就能应付的吧。

我屏住呼吸,双手握拳,指甲嵌入掌心都浑然不知,大脑一片空白,这时发现李世红推了一下急色的珯郎,从不整米色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不断跳闪着红灯的手机,白色的机体上发出一声声的“主人,有坏人……”

原来是她的手机啊,吓死我了。

我摸索着旁边放着的手袋,又本能的按了一下,确定那个熟悉的位置没有一点震动。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因为憋气,xiōng口都有些隐隐的阵痛。掌心被自己抠出了很多紫红的小印。我小心的拿出手机,直接从背后抠下电池,我再也不想被这样被锻炼心脏的承受力了。

“喂,从文啊。”

李世红又恢复了她往日里那种严肃的声音,好像对谁说话都像是领导讲话一样。可她现在的yín乱样子和她的若无其事的声音很不相符,被咧开的套装衣领挂她弯曲的臂弯,拉开的玫瑰色内衣里露出浑圆突兀的rǔ房,半眯的眼神里荡漾着迷离的水色,朱红微张的嘴唇发出古板的话语,一切明显的反差都显得格外的离奇。

但她接下来做的事情,就更让我瞠目结舌了。她继续蹲下身子,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握住珯郎直立的yīnjīng,和她老公通话的手机几乎贴上了她奸夫的ròu棒。

她迷恋似的轻轻的用舌尖舔舐着,从上面圆鼓的guī头,到坚实的棒身,再到下面肥大丑陋的黑囊。她一边听着耳畔丈夫的来电,还不忘记继续的做着舔亲的yín秽动作,我只能手背死死的堵在自己的嘴边,好不让自己发出惊讶的声音,刚才自己惊讶的叹声已经到了喉咙口,又被我硬压了下去。

而珯郎满脸兴奋的看着身前的李世红,看着这个一边和丈夫通话,还一边帮他做着口舌侍奉的女人,眼神中满是得意和欲望的目光。他的双手还不住的在李世红的脸颊上摸来抚去,看样子是恨不得要马上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大肆挞伐。

一边双目迷离的舔着同事的ròu棒,她一边说道,“我就是在外面和同事吃个饭,谈一下马上要出的那本书,很快就回去。”

说完,就从顶部一口把紫红色的guī头给吞了进去了,好像是小女孩在吃心爱的棒棒糖。她不但在吃,而且还用白皙的手指缠绕在上面,在黑色的棒身不断的套弄。而珯郎的手掌就抚摸在她被胀满鼓起的两腮,男人一手胡乱抚摸着她的脸蛋,一手握拳,看来珯郎已经被刺激的受不了了。

接着“噗”的一声,李世红把ròu棒吐了出来,对着手机说道,“是啊,就是那本,市教育局要下放的那本给中学生读的《青春期道德故事》我正和同事谈最后的定稿呢。”

她迷红着脸说出的话,居然一点颤抖和变音都没有,根本不像上一刻还含着男人的yáng具。我不得不说这些偷情的男女都可以评上国家一级演员了。刚才的珯郎如此,现在的李世红更是如此。

她就那么饥渴吗?一定要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情,还是说他们觉得这样会很刺激呢?我是弄不明白的,不过这样蹲在漆黑的箱子里,我的脚底已经开始发麻了,小腿了酸的不行,早知道就穿双平底鞋来了。不,早知道就带个小板凳来坐着。

“知道了,我会早点回去的,我也是为了早点出书,让那些小孩子们有个道德榜样嘛。”

她说着,用伸出的红舌在guī头顶端的马眼位置,熟练的打着转,弄得珯郎的双腿都开始打颤了。我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作家写出的道德规范孩子们看了是什么后果。

这时李世红脸上突然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兴奋表情,舌尖舔在嘴唇上,眉头都揪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珯郎快要发疯的脸色,握棒的拇指按在男人的guī头上,用指甲轻抠着,严肃的声音里带出一丝难耐的喘息声,说道,“什么声音?我在喝粥啊,要不快喝一会都凉了。”

我有些明白了,她这样做是故意的,看来在老公电话里偷欢才让她这么兴奋的,果然是个变态的女人。

在她说完再见,合上手机盖子的一瞬间,珯郎猛地把她抱起,放在前面的长桌上,半个身子压在对方的腰腹上,已经急不可耐的大嘴咬在白嫩嫩的xiōng脯上。

双手在李世红的腰间,胡乱的拉开连裤袜的腰身,向下撕拽。他勃起的挺直ròu棒在女人的大腿间左右的摇晃。

“你干什么?轻点。”

她娇声的嗔怪着,但是脸上却露出了和珯郎一样的兴奋表情,头脸恰好转向我这个方向,和她的眼光相对的瞬间让我的心脏狂跳,只是她半眯的眼神中露出妖冶沉醉的光芒,看样子不太可能发现到从小洞里偷窥的我了。

脱着对方的裤袜,珯郎yín笑着说道,“小骚货,你的丝袜都湿透了。”

他压在李世红的身上,揉捏着滚圆的香臀。在我视线里,半边带着漂亮弧线的臀瓣被珯郎的手指捏成各种yín靡的形状,那扭曲臀肉的力度大到我都觉得会很痛的。

可李世红却还是露出了享受的媚态,两条丝袜长腿环在对方的腰间,裤袜的臀腰已经被褪下,肉丝团在大腿上,两个穿着黑色高跟皮鞋的足脚勾在一起,扣住男人的腰后。“那还不都是你害的。”

李世红娇嗔道。

“你没穿内裤?”

珯郎一边捏着已经泛红的肉臀,一边咧着嘴笑道。其实我有的时候真是理解不了男人,已经有手和眼睛确认的事实,非要女人含羞带却的再说一遍吗?

“谁说的,就在里面,你摸啊。”

李世红放开扣在他身后的腿脚,高高的举起,两手托住自己的圆臀,把分开的腿心翘起,让男人看个清楚。在扬起的下身上,那团黑色的绒草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她媚声柔气的说道,“不都说以前是拨开内裤看见屁股,现在是拨开屁股看见内裤嘛。”

这个李世红还真是放浪,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看来也是和珯郎熟识的很了。

不过我的双腿倒是快坚持不住了,小腿已经麻木的开始没有感觉,脚踝扭的生疼。

我慢慢的扭动大腿,让自己的膝盖跪在地上的包装纸上,看他们的样子,我还有一阵子要呆呢。

这时听到珯郎说道,“你这个骚货,摆出这么放浪的姿势想干什么?”

他站在桌子的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双腿大开的李世红,脸上露出得意和骄傲的神情,仿佛是主人在看他卑贱的女奴一样,没想到一想老实憨厚的陈珯郎还有这么一种高傲的表情。

说着,他还用手指从李世红的私处高高的挑起一道红色的细线,引得她又是一阵yín叫,脸上露出痛苦而难耐的表情。“啊……我,我,想要……”

“要”字的尾音拉的又长又绵,有些低哑的声线更显诱人。

“你想要什么?嗯?小骚货。”

男人用手指在挑成弓形的缚带上,上下滑动,手指沾的液体在灯光下发出闪亮亮的光芒。

“我要,我要你的那个嘛。”

女人摇摆着头,发出急促的声音。

“你到底要什么?”

珯郎扭着腰杆,yín荡的狞笑着,ròu棒在李世红的下身滑动,看她的风骚样子,就能想象到粗大的guī头磨的她多难过。浪荡的样子让我身上都感到有麻酥酥的电流划过了。

李世红她用手掌抬起丰满的臀瓣,迎向珯郎胯下,脸上露出急不可耐的表情,“我要,我要狼哥的大**巴,我要……啊……”

就在她yín荡的翘起屁股的同时,珯郎挺身向前,引得她高声的尖叫起来。

珯郎挺起身子,抓住她大腿内侧的嫩肉,大力摇摆起身子来,弄的李世红不断的yín叫,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可貌相呢。“啊哈哈……狼哥……狼哥……”

她不住的欢叫,努力的扭动着腰肢配合对方的动作,两条还套着丝袜的小腿在空中随着大腿摇曳,擦得光亮的高跟鞋已经离开了她的脚跟,只有鞋尖还挑在脚趾上摇晃。

“小骚货,怎么样?”

珯郎满意的裂开了嘴,露出yín荡的笑容,看来男人都以把女人弄的死去活来当成自己的成就呢。

“啊……啊……”

李世红一边大叫着,一边喘着气,好像出水的鱼儿,张嘴大口的吸气,当然那yín荡的声音也不可抑制的传了出来。

“啪”的一声,珯郎一巴掌打到了李世红高翘的雪臀上,减缓了身子的抽动,笑道,“你这个骚货,叫那么大声,就不怕人家听见吗?你可是咱们出版社的大作家。”

好像是发现身下的男人抽插的变慢了,她有些急切的浪叫道,“狼……哥……“发音先降后挑,故意在勾引男人的欲望,”

嗯……快点肏我……肏我……我是,我是骚货作家……啊……“在李世红的yín声浪语下,珯郎扣住她的腰肢,快速的出进,yín靡的水声回响在寂静的仓库里,空气里开始弥漫着一股女性特有的酸味。而我按住双腿,半跪在地面上,除了腿脚的酸麻,这两个奸夫yín妇的动作和声音也弄的我身上发麻,口中发干,该死,他们就不能体谅下身边没有老公的我吗?这样的现场直播我还是第一遇见呢。

我轻轻的揉着腿上的肌肉,外面的男女已经快到了疯狂的地步,珯郎象打桩一样在李世红腿间抽插,而李世红两条丝袜长腿举起,就架在男人的肩上,肉丝上已经留下了啃咬后的水痕。珯郎还不住的在啃咬着她的丝滑小腿,上下一起,弄的李世红欲仙欲死的摇摆着螓首,黑色的长发洒满了桌面。

“啊啊啊……”

在珯郎一轮轮的抽插下,李世红扭动着脖子,用后脑支起身子,挺起xiōng脯来,灯光下嫣红的rǔ尖在白白的rǔ房上摇晃着,从她的小腿到脚尖绷的笔直,两只浅口尖头的高跟鞋已经被甩了出去,就像她扭着的脸孔,脚趾也搅起丝袜曲卷在一起。

珯郎每一下用力的顶上,都好像要刺穿她,李世红已经无力的腿臀随着他的插入而摇动,没想到珯郎有很大的力气呢。最后他紧紧的碓住李世红的私处,两人紧紧的结合在了一起。

珯郎抱着李世红两条半裹半露的丝袜大腿休息了片刻,“噗”的一声拔出了yáng具,萎缩变小的ròu棒上满是白浆和半透明的液体,在黑色的yīnjīng上白色的泡沫分外的明显。

我实在不好意思在盯着男人那里看,虽然是无人知晓的偷窥,但是我还感到自己脸上发烫。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目光转到李世红那边,发现她满面酡红,眼角含春,微眯的眼帘间荡漾着水色,艳红微张的唇瓣虽然略显厚实,但是现在看来朱色欲滴,这个浪俏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被男人充分宠爱过的。

这个老姑婆无论在身材还是样貌上都不可能跟本姑娘比的,我也一直认为这是她讨厌我的原因,她眼中的女性怨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不过今天这副雨后桃花的样子的确是让人刮目相看,难怪贵妃说女人最好的保养品就是男人的宠爱呢。

我不甘心的握紧拳头,努力的不去想那些酸酸的事情,但是宽大的仓库,刺眼的灯光下已经到处都弥漫着男女欢好后的那种粘稠的味道。我身子不但窜着麻麻的电流,而且xiōng前也开始满涨起来了。该死的,又是讨厌的涨奶,发硬的rǔ尖顶在xiōng罩上摩擦,加上口鼻间这场偷欢带来的气味,让我觉得身上酥软无力,这对该死的野鸳鸯,完事就快走,我的膝盖都快支持不住了。

可是这对奸夫yín妇好像不打算轻易的放过我,珯郎走到桌子的另一边,用力的拉过李世红的散开长发,把胯下的软蛇伸到她的面前。而李世红绯红的桃花面上痛苦中带着渴望,象只乖巧娇慵的猫咪似的,用心的舔舐着满是自己和对方体液的ròu棒。

“嘿嘿,味道怎么样?小骚货。”

珯郎粗声问道。

李世红把缩小了的ròu棒几乎都塞进嘴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但从她蠕动的唇齿间发出的吧唧吧唧地声音,和脸蛋上露出的舒爽,就知道她的答案了。

真是难以想象哦,虽然我也碰过几次老公的ròu棒,但是还是无法接受吃下男人那种恶心的东西,听说很多女人都喜欢吞食,今天又看到李世红陶醉的样子,难道真的像传说中说的,有美容滋yīn的作用?

这时李世红扭动着有些瘫软的身体,高翘着带着汗光的屁股,对向珯郎的方向。她转过脸颊,看着媚笑珯郎说道,“狼哥,我还要嘛。”

还配合的用力的摇着大蜜桃似的臀肉,那桃中红嫣的裂缝处还留着rǔ白色的汁液,分外的刺眼。

珯郎一下把手指插进了艳红穴口上的紧缩小洞,引得李世红一阵战栗,“小骚货,你还没吃饱啊。”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扭动着菊花门里的手指。

李世红继续配合的扭动着臀瓣,好像男人完全没入后庭的食指也能给她带来快感。“小骚货还没吃饱,小骚货要狼哥的jīng液,求你灌满我的小骚bī。”

珯郎用双手用力分开蜜桃的雪肉,半硬半软的肉jīng在女人的红缝子上滑动,说道,“狼哥现在不想肏你,你说怎么办啊?”

“那狼哥想肏……哦,对,”

她好像恍然大悟一样,捏着嗓子,尖声叫道,“狼哥想肏yínbī慕容春雪……我是yínbī慕容春雪……陈大哥……快来肏我……肏我啊。“听着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真的惊呆了,这两个狗男女居然拿本姑娘来宣yín!

我呸啊,李世红,你那种破锣嗓子,学我柔亮的嗓音,听起来比哭坟还难听!

珯郎好像真的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半软的yīnjīng跳了两下,马上变得一柱擎天了。握住李世红的臀肉,一下就齐根没入,一边插还一边兴奋的叫道,“慕容春雪……我肏……我肏死你……让你去勾引有钱人……让你嫌贫爱富,你个勾人的小婊子,小婊子。”

男人突然的插入和兴奋的进出让李世红倾倒的上身被死死的按在桌面上,但她还是回头喘气yín叫道,“我是婊子……我就是喜欢穿短裙……露屁股……露骚bī……露nǎi子……露给男人看……”

这……这个老女人,居然这样说我!我承认我夏天穿的清凉了一点,但是我凭什么把自己包的和你一样啊。我真的想不顾场合的冲过去,好好教训一下她。

在法国留学的时候,那些同学哪个不是穿的性感大方,要是穿的和李世红一样保守,我岂不是给伟大祖国和所有的女性同胞丢人现眼了。而且,我绝对没有露她说的那些不该露的地方!

珯郎用力的冲撞着李世红的臀肉,每次都弹回来,然后再全部没入,他的胯下和对方浑圆的半球发出“啪啪”的声音,伴着李世红的yín叫和浪语回响在空空荡荡的仓库中,空气中的腥味更加浓烈了。

“一对奸夫yín妇,王八蛋,王八蛋……”

不断的在心底咒骂着,倒不是因为我多么痛恨他们,只是借以来分散自己的感觉,他们这样的yín乱行迹看在我眼里,让我有说不出的难过,身子瘫软,全身丝麻的电流都在向下体的一个敏感点汇聚,我自己的呼气也变得急促。

这两个不要脸的男女叫着我的名字在yín乱,我居然还在这里有了感觉,我真是个变态的女人。

在我藏身的大箱子外,两个偷情的男女还在继续着,珯郎不但在用力的抽插着,还用手掌一下下的打在李世红跳动的屁股上,高高翘起的白丘上布满了红色的印记,而且还在扩大。

李世红双腿曲跪着,翘臀圆鼓,脖子还向后,让自己能看到珯郎怎样奸干在自己,身子扭曲成了一个大号的回纹针,嘴里还说道,“狼哥……你的……你的大**巴……干死……干死我了……”

珯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道,“你这个骚货,你怎么可能是雪儿呢?你是最下贱,假清高的李世红。”

“嗯啊啊……是的……我是最下贱……假清高的……的李世红……干死我……干死我……“她被珯郎弄的开始失神,眼神都开始离乱了。

“嘿嘿,”

珯郎笑道,“你说说,你这样的骚货,还给学生写道德故事,你,你都教了什么啊?”

听着珯郎的话,李世红的腰腹部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脸上露出无法抑制的兴奋,看来这种背德的拷问是她最兴奋的地方。她急喘媚吟道,“教她们摸……

摸nǎi子……嗯嗯……教……教他们吃母rǔ……啊……“珯郎也被刺激的越来越快的抽动着yīnjīng,“噼啪”声几乎连成一片,李世红张着嘴唇,几乎发出声音,只是偶尔的哼出两声来。最后珯郎低吼着,用胯部死死的顶住女人的圆臀,雪白的臀肉都被挤的扁曲。

完事后,李世红瘫软在了桌子上,珯郎伏在她背后,两人的结合部没有丝毫没有分开的意思。

过了一会,珯郎支起身子,用李世红身后退了出来,白色的粘液顺着她红肿的裂缝流了出来。她先是褪下已经被扯烂的丝袜,用它擦了几下混合的粘液,然后有从口袋里拿出包纸巾,抽出几张仔细的抹着腿上的痕迹。

珯郎站在旁边yín笑,丝毫没有提起裤子的意思,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自己刚才的占有过的地方。坏笑道,“怎样?还想不想再来一次啊。”

李世红把刚擦过的大腿伸直,绷直的脚丫,用脚趾和脚背挑起珯郎胯下的软蛇,回道,“不知道狼哥还行不行啊?”

珯郎扭动着身子,让萎缩的肉jīng在光滑的脚面上滑动,留下白色残精。yín笑道,“那就来再试试吧。”

“好啦,我知道你行,我的大**巴狼哥。”

她媚笑道,用丢在一边的残破t裤擦了擦脚上的jīng液,作势要把它放进珯郎的西裤口袋里,吓得珯郎退了几步,干笑说,“别,你别害我了,上次你在我领口留的口红印害我把衬衣都扔了。”

李世红轻蔑的笑了一下,从不知道放在哪里的手袋中拿出一条未拆封,鹅黄色的棉质底裤来,样式老土的和她现在的风骚样子一点都不相符。看着珯郎,一点一点的从脚尖拉到下体。

在她穿上衣,系纽扣的过程中,珯郎早已整理好了衣裤,摊开手掌,用竖起的中指隔着底裤,点触着李世红的私处,笑道,“怎么样?这些量够了吧。”

“哼,”

她轻哼了一声,道,“反正你和那个死人轮流坐庄,看看你们谁的能力强喽。”

珯郎yín笑道,“你这个骚货,打算给自己老公戴一辈子绿帽啊。”

李世红拨开他骚扰的手指,穿上从包里拿出的长裤,道,“和谐社会,机会平等嘛,反正他爸妈要的是孙子,谁的还不一样。”

标准的李世红式的穿着,上身素色的灰白的格纹套装,下身的同色裤子包裹著刚才还浑圆诱人的臀部,发亮的高跟鞋半掩在裤脚下,再加上黑框的眼镜,无论从打扮还是气质来看,又恢复成了那个古板守旧的女人,让人无法想象她刚才是多么的风骚浪荡。

在李世红穿戴整齐后,珯郎从背后抱住了她,用大嘴轻咬对方的耳垂,细细的吹动着发丝,笑着说道,“听说女人高潮的时候最容易受孕,说不定小家伙现在已经在里面了呢。”

“贫嘴。”

李世红一巴掌打掉抚在她小腹上的大手,戴上那副黑框眼镜,补了点妆后,又变成了那个让人熟悉的老姑婆,说道,“我先走,你等会再跟上来。”

“偷了老子的种,现在就想跑,嘿嘿。”

“讨厌啦。”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会,终于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我小心确定以后,开始慢慢的挪动已经没有知觉的腿脚。

酸,麻,痛!

“哎呦。”

我忍不住叫了出来,看来偷窥不但考验心理,也是个力气活啊。

而且我只穿了厚丝袜的腿儿也变得冰凉,我钻出大箱子,轻拍着皮衣和毛绒裙上的灰尘,拖着两条僵硬麻木的双腿,我小心翼翼的走进那漆黑的走廊,生怕遇到那对男女,直到坐回到车中,我一路悬着的那颗心才放下。

吃力的脱掉深色的皮靴,我抱膝坐在驾驶座上,轻轻揉捏着可怜的小脚丫,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就想在做梦一般。出版社有名的好男人陈珯郎居然和李世红在仓库里偷情,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完全是老相好的架势。我一直觉得珯郎是个很好的男人,憨厚,顾家,疼惜老婆,没想到他也会做出对不起家人的事情啊,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我不由的想起高中时和我那个当大学院长的老爸的一段对话,当时我拿着一张报纸很惊异的问老爸,宇宙不是永恒的吗?怎么还会膨胀,还爆炸啊?

我那儒雅的老爸只是笑了笑,对我说,“一千年前相信天圆地方的人,听说世界是圆球的时候,也是你这个表情。”

这时,突然一个恐怖的念头钻进了我的脑海,我感到跳动的xiōng腔里,输送到全身的已经不是热呼呼的血液,而是冰冷的凉水。我抓起电话,按了半天也没反应,才想起自己把电池拆掉了。

手忙脚乱的从包包里翻出电池,胡乱按上后,我拨上了他的号码。里面传来的是,“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请稍后在拨。”

我握着电话,脑海里闪过最近所有和他有关的画面。忙碌,电话时时不通,早出晚归,甚至在我香艳的诱惑下也无动于衷,要是以前的他,恨不得把我一口吃掉,每次都是我受不了,要开口求饶的。难道说……他有外遇了?

不,不,不,我要相信自己的老公,我们有甜蜜的家庭,还有爱的结晶。我坚定着自己的信念,但是另一个声音马上就反驳道,你真的相信那个花花公子吗?

他婚前光上过报纸和杂志的情事就有多少,你了解他多少,你不过是被他拐上床,弄大肚子,然后恩赐了郁夫人头衔的女人。

不,我努力的给自己找到自信的理由,他对我的温柔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我弱弱的给自己打着气。

呵呵,那个声音冷笑着,省省吧,你怎么知道他怎么对别的女人,你的认识的女人可能都没有他搞过的多。

我心乱如麻,苍白的手指扭着几次钥匙才启动了车子,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回到家的。

*** *** ***看着院子里那栋灯火通明的高大欧式建筑,我知道到家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走进了大门,一进门就看到了迎过来的福嫂,在她还没开口前,我抢着说道,“少爷呢,他,他吃饭了吗?”

我的心跳不由的加速,不管怎样,一路上我下决心今天一定要把这件事问个明白,他这些天都在忙什么,是不是另结新欢了?

虽然有可能得到我最害怕的消息,但是那也比这样提心吊胆的好。不过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一般都不会说真话吧,他会不会拿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我呢?

就在我低头胡思乱想的时候,福嫂的话让我的全部打算落了空,“少夫人,少爷没在家。”

“他还没回来?”

一想到可以不马上面对这件事件,我不由的松了口气,但是马上又一个念头跳了出来,他不会是去见什么女人了吧,连晚饭都不回家吃?

想到这里,那令人窒息的思绪又一次的喷涌而出,恍若无数纤细但又坚韧的细丝,紧紧的缠绕在我的心上,勒的我喘不过气来。

“少爷打过电话回来,问你是不是回来了,说你的手机关机,打不通。”

听到福嫂口中说出的,他问过我,我心里的紧绷又放松了些,他还是关心我的,他在给我打电话!这个小小的念头马上就象快乐天使一般飞翔在我头顶,我突然发现,自己现在是这么在乎他的一言一行。也许他真的是工作很忙的缘故才不能陪在我身边的,我心中的细丝放松了下来,窒息感也消退了许多。

“少爷还说,他飞去首都了,要你照顾好自己和蓁蓁小姐。”

“哦?”

他去首都了?我不禁愣住,只是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

“是,少爷刚才在电话里说的,”

福嫂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可能发现我的表情有点僵硬,说道,“少夫人,厨房用文火烤着金银蹄,酥烂香糯,你赶快去吃吧。”

“福嫂,”

我有些无力的轻声问道,“今天有汤吗?”

她被我问的愣了下,平日里我不喜欢喝汤的,说道,“有啊,炉子上有桃花鲫鱼汤。”

“好的,”

我挤出一丝笑意,“我回房去洗个澡,一会麻烦你把汤给我送过来,其他的我不想吃。”

看着她张口还要说什么,我摆了摆手,走上了楼梯。

扶着精致的扶手,看着地上铺着的高级朱红丝绒手工地毯,我突然对这个我生活了一年有余的房子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突然感到没有他的房间里和我的心里一样,空空荡荡的。

草草的洗了个澡,我没有做任何的保养,强打着精神给宝宝喂了奶,蓁蓁今天好像也感到了我的无力,不像往日那般玩闹了,乖巧的伏在我身上吃了奶,就老老实实的回到小床上继续做梦去了。

我躺在卧室的床上,背后靠着枕头,没滋没味喝着青瓷碗里的鱼汤,无聊的随手打开电视。对面的等离子屏幕上出现了个漂亮的女人,身穿大竖领的月白色长褂和水蓝的及脚长裙,手中托着一个茶盘。演的这个应该是最近热播的电视剧,叫绣水佳人。大概讲的是一个20年代的乡下清纯女孩到小镇绣庄做工,和绣庄少爷相恋的故事,蛮老套的中式灰姑娘剧情,我写的剧本都会比它精彩,不过本姑娘还是偶尔看过两集。

里面那个眉目间带着妩媚的女人是主演婉儿,演员好像是叫杨艳,人漂亮,演技也还不错,但是我一直觉得她那种眉宇间的那种媚态演不出主角那种江南少女的灵秀,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主角的。我倒是觉得她演出的做做忸怩不如那个少爷从小定亲的富家小姐率真的个性可爱,真是浪费剧本,也许又是某规则下的产物吧。

想到某规则,我被电视剧带走的注意力又转了回来,好像这个杨艳也和那个混蛋闹过绯闻,我的一个好友在我婚后特意给我了张郁蓝庭的绯闻表,要我防备。

我当时也没当回事,只是草草的扫了一眼,记得上面好像就有她的名字,还传了很久呢。

想想珯郎那种平日里表现的很老实的男人都会在私下乱搞,郁蓝庭那个花心大萝卜不太可能会老实吧,也许他还和那些莺莺燕燕藕断丝连也说不定哦,我的心里又开始难受了。

这个杨艳也许就是一个,我努力的回想着婚礼那天来“踢馆”的女人中有没有她的身影。

这时电视里正演到那个杨艳扮演的婉儿给少爷端茶,被男主角一把抱在怀里,看着她欲拒还迎式的挣扎,我突然觉得那个男主角越看越像郁蓝庭。该死,我用力的按了下遥控器上的红钮,猛地关上了电视,把没喝完的汤放在桌子上。

关灯,钻进被窝,用被子蒙住脑袋,身子蜷曲起来,努力的入睡,睡着了就不烦了。

可是,我能安然入睡吗?

第五章 愿如初见

欢迎猜测剧情,不过猜不中不要难过哦。

to kookfn:我没有能力同时写两部完全不同风格的小说,现在的h魔幻扑的实在厉害,也许等我整个都市四部都写完,会去填那个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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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的地毯,交错的酒杯,黄金色的大厅里人来人往。在这奢华的酒会上男士衣冠楚楚,淑女香衣鬓影,但在我眼里却是无聊的很,要不是老公的一再要求,我从不会陪他出席的。

不过今天的环境还真是似曾相识啊,记得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种活动上,我被罗姐从尼泊尔骗回来参加郁蓝庭组织的文化基金会的开幕式。也就开始了我们的孽缘,不,应该说是我的悲惨生活。

这次活动的酒店就是我们初遇的紫荆花大酒店,和上次穿的那件黑色露肩小礼服来比,今天我身上穿的是粉黄色斜肩礼服,后面是露出的大v字开口,下摆是长筒郁金香型的裙摆,这是老公在巴黎帮我定制的一件出席应酬用的长裙。不过老实说,我也只穿过这一次,毕竟我嫁给他以后就一直在家里待产然后生孩子,不可能陪他出席那么多活动。

不过刚才说去洗手间的他去哪里了?我一边保持着端庄的仪态,和上前打招呼的陌生人优雅的傻笑着;一边在宽大的金色会场中寻找着郁蓝庭的身影。奇怪,他去哪了呢?我有些迷茫的看着左右,周围全是生面孔,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旁边的服务生似乎以为我想要酒水,殷勤的递上托盘,我笑了笑拿过一杯香槟酒。眼睛还是在继续寻找着,突然在水漾着波光的酒杯玻璃上映出了一抹眼熟的人影,当我回首的时候,人影已经消失在了人群里。

高大的巴洛克式的廊柱,环绕着大厅,我小心的穿过人群,走到一个廊柱的旁边,前面是用红色丝绒帷幕隔绝的一个小阳台,在晴朗的夜空下那里会洒满了皎洁的月光,我这么了解的原因是……我第一次和老公见面就是在这里,嘻嘻,那时候我在这里躲避晚会喧闹的人群,被他堵在里面戏弄。

想到这里我不禁两颊泛红,难道是他故意引我来这制造浪漫,也亏这个坏蛋想的出来。我轻移莲步,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慢慢的拨开天鹅绒帷幕。

那个高大俊朗的身影是我熟悉的,一个身穿酒红色低xiōng长裙的女子正依偎在他怀里,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正紧紧的粘在我丈夫的身上,那张妩媚的脸蛋上面泛桃花,靠在郁蓝庭的xiōng口,侧卧的脸颊让我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女人我认识,她是杨艳?

不?我用细长白皙的手指掩住微张的樱唇,堵住无法克制的惊讶声,手中的郁金香型酒杯无助的跌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变成了星星点点的晶莹碎屑。

“啊!”

我猛地坐了起来,一阵眩晕包围住了我,还未睁开的眼帘间充满氤氲的水汽。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房间,窗外是熟悉的风景,我的手中抓的是熟悉的棉被。

原来是个噩梦,看着自己还微微发颤的小手,眨了眨还带着水氲的眼角,一切仿佛都是真的一样。

要是它真的变成真实,我该怎么办呢?

我看着墙上挂着的大幅婚纱照,里面身穿白色婚纱的美人依偎男子的怀中,看着上面自己甜蜜的笑容,看着他温柔的拥抱,我心中开始生出温暖,缓缓的流向冰冷的全身。躺回到床上的我再也睡不着了,我讨厌这种看天花板的感觉,翻身起来,走进浴室,当温暖的水花从花洒里喷溅在我身上,我已经无数遍的告诉自己,这个都是梦,天亮就会消失的,当我白皙的皮肤上开始蒸腾起绯红的时候,温暖的感觉终于又回来了。

看着防雾镜里皮肤细嫩泛着桃红,身材起伏有致的美人,我解开浴帽,让如云的长发洒落在白皙赤裸的身上,在镜子前摆出几个搔首弄姿的pose,努力的给自己打气,这样诱人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下堂妻的命运嘛。

穿上白色的棉质睡衣,我慢慢的踱步到隔壁。在这个充满梦幻的粉红色小房间里,女儿还躺在可爱的小床里香甜的做梦,看来要喂她吃早饭还要很久呢。我小心的转身离开房间,走到了书房。

这暗棕色的大书屋古香古色,郁家以航运起家,所以这间大宅的样式和家具都是以欧式为主,但是青花瓷,翠竹屏也点缀在房间的各处,倒是中西合璧,相得益彰。在这间书屋是最典型的,地上是暗棕色厚重的欧式家具,墙上却挂了竹制书卷,上面雕刻出曹cāo的《观沧海》诗文。

我从厚重的书架上寻找着自己想看的东西。去年嫁给郁蓝庭的时候,因为赌气他骗我的行为,我在小公寓里的东西基本没有动,昭示本姑娘随时会回去住哦,结果我的书大都留在那里,只有婚后买的一点书放在这个书房里。

这本原来在这里,我笑着抽出了本白皮诗集,上面印着《飞鸟集》三个字,它是我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夏莞送我的生日礼物。随手翻开,“啪嗒”一声,一枚淡黄色的木签从中掉落了出来。

我蹲身拾起它,大概两指宽,一寸多长的木制镂空的书签,很薄,约略只有指甲厚,正面雕的是西湖八景中的断桥残雪,背面刻的是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 .好多年没找到它,原来不知何时被我夹在了这本诗集里。这还是当年我小时候收到的一套生日礼物呢,原本是八枚,现在只剩下它了。随着时间的久远,原本应该是带着檀香的它,早已没有了往昔的韵味,不过我还是把它凑近鼻尖,仿佛还能闻到那淡淡的麝香。

这是少羽哥送我的,那温文儒雅的身影曾经多次出现在我少女的梦中,只是那瑰丽的绯红梦境被他温柔的一句,“你永远是我的妹妹”给打的粉碎。我一怒之下,把他送我的所有东西都付之一炬,当我清醒过来时,也只在灰烬中抢出它来。

我低头静静的看着红嫩掌心中的这枚有些老旧的书签,心底默默地吟诵着那首背过无数遍的诗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    ***    ***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该死,他的电话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在做什么不想我知道的事情?我漂亮的眉头纠结在一起,用贝齿紧咬着朱红的下唇。

我攥着手机在屋子里徘徊,无数的念头在我脑中如流星般划过,我偶尔被一二个给砸中,冒出冷汗,然后再努力的反驳,“不会的,有我这么漂亮的老婆,他怎么可能去偷吃嘛。”

“但是男人都是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胡说,那是没品位的男人。”

“哼,你当男人有什么品味,还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坐在卧室茶桌边的红桧宽椅上,咬着手指沉思。最后愤愤的站起身来,决心不再自己吓唬自己了。出去,找个地方吹吹风。

看了下天色,我换上一件白色的及膝外套,毛茸茸的皮毛外边围在领口暖融融的。穿好外出装,在屋子里,我找到打扫的福嫂说,“我要出去一下,麻烦你照看下蓁蓁,我刚喂过奶。”

“少夫人您不吃晚饭吗?今天有你爱吃的碧螺春炒河虾。还有……”

她对我的决定似乎有点惊讶,也难怪,马上要晚饭了,我却要出门。因为如果再呆在充满他的元素的房间里,我一刻也没办法安静下来。

摆了摆手,我挤出一丝笑容,阻止她继续的报菜谱,“我不饿,真的,今天没胃口,菜色大家分掉好了,不用给我留。”

一路开车到了市区东面的乌衣江的入海口。一般来说,这里并不是东都看海的最有名的地方,它没有金石湾的那种碧波浩渺,镜泊万顷的宁静,也没有老虎礁那种高大的礁岩,浪花飞处千堆雪的气势。但是我就是喜欢这里,并不宽广的乌衣江静静的从这里入海,从徽山发源的江水带着淡淡的灰色汇入东海。

海边的停车场泊好车子,我顺着白石的阶梯走下,站在江海相汇的长提上。

灿烂的夕阳逐渐消失,天上的云朵,被残余的微光,由橘红逐渐渲染成浅紫,再至深蓝。习习的海风吹过,随着阳光消失在海平面之下,空气也变得清冷了起来。

夜幕的降临让整个城市的灯火繁花也开始绽开,站在乌衣江口边能眺望到金石湾的海港光影,在那远处的灯帆影火中是号称远东第一良港的码头和长堤。

“嘟……”

低沉的汽笛声从寂静的海面传来,一艘巨大的轮船从那里驶出,驶向远方的海天交界处,在岸上灯光的辉映下,海面上留了下它巨大的投影。

这也许是郁家船队中的一艘吧。远洋海运公司拥有远东最大的一只商船队,金石湾是整个船队的母港,记得我第一次到公司控制中心参观的时候完全的惊呆了,百十个红点在各条繁忙的航路闪烁,每一个红点在现实中都是满载货物的巨轮。

当时只是感到好奇惊讶和种荣有戚戚焉的激动,不过现在再看到这些庞然大物和茫茫的海天,我突然发现自己和蓝庭的生活是差的那么的远。他是大家的少爷,继承了庞大的家业。而我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父亲先是外交部的公务员,然后去大学教书,妈妈是家庭主妇,业余喜欢写写稿子。生长在这样家庭的我稀里糊涂的就嫁到了郁家,我和郁家的生活完全没有交集,也许他应该娶一个长袖善舞的女孩子,会对他的事业更有帮助。

天边的轮船渐渐的远去,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吹拂起我披肩的长发,我突然明白了,觉得自己和他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的命运是被奇怪的牵绊在了一起。

也许我应该……

“小姐,一个人看海啊。”

轻佻的话语随着难闻的酒气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一对勾肩搭背的醉汉在我身后,呲着牙看着我嬉笑。

今天真是倒霉,在宁静的海边居然还遇到两个讨厌的醉鬼。我瞥了他们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小姐,交个朋友,留个电话嘛。”

两人死皮赖脸的追了上来。

我继续快步向停车场走去,突然感到肩膀被人拉了一下,“小姐,干嘛走那么快吗?给个面子。”

我回身打掉那只碰我肩膀的脏手,另一个红鼻头的家伙说道,“阿德,对女孩子要有礼貌,特别是,呃……”

他打了个酒嗝,难闻的酒气再次铺面而来,“特别是这么漂亮的小姐,嘿嘿。”

他伸手对我的脸颊抚了过来。

“你们放尊重点,再骚扰我,我就叫人了。”

我厉声喝道,希望能吓退他们。

“叫人?哈哈”他们两个笑着对视,好像是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你叫啊,让我们听听叫的好听不?哈哈”这两个混蛋,但是我环视周围,发现在深蓝的天色下,秋夜的海边长堤上早已没了人影,只有一座座高大的路灯散发出橙色的淡光。该死,我好像已经在这里发呆了太久。我不禁抓紧自己的手袋和衣襟,脚下不住的后退。

“小姐,看你也没有人陪,挺寂寞的。我们交个朋友吧。”

说罢,作势还要来抓我的手。我猛地挥了一下手袋,转身就跑,希望停车场的保安和管理员还在。

脚下是凌乱的步伐,耳畔响着呼呼的风声,我的拼命的跑着,刚跑上阶梯,脑后就传来一阵剧痛,我的长发被人狠狠的揪住了。好痛,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恐惧瞬间笼罩在我心头。

然后头上的拉力突然消失了,预想中的骚扰和羞辱并没有来临,反而身后响起了“噼啪”的做响和男人吃痛的惨叫。我转身一看,一个亮丽的背影出现在我视野里,柔顺的长发在脑后随便系成了个马尾,两个男人已经倒在地上,蜷成了虾子一样,痛苦的表情完全取代了刚才的yín笑。

眼前的救星转了过身来,身穿运动装,运动鞋的她和穿了高跟皮靴的我身高相仿,包裹在湛蓝色长裤里的修长腿儿几乎到达了身高的三分之二。真是让我嫉妒,艳丽无双的脸庞上依然带着冷漠冰封的表情,深邃五官依然不施粉黛,但在半透明的白皙皮肤和娇艳欲滴的朱唇映衬下还是明艳不可方物。

她用有些清冷的声音问道:“春雪,你没事吧。”

虽然心里很感激她及时的出现,但我还是依旧板起脸来,说道,“没事儿,不过慕容冬蕾,妳又忘叫我姐姐了。”

看着惊魂未定的我,她依旧懒得和我斗嘴,漂亮的嘴角微微上翘,笑容仿佛是冰山雪晶上折射出的耀眼阳光。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这个堂妹,的确是慕容家最美的女儿。

我们的祖母身上有二分之一的白俄血统,据说曾外婆她老人家曾是白俄的贵族,因为北国的革命才流亡到滨城的。我和姐姐可能因为妈妈的缘故,除了身高外,都还是江南女孩婉约的样子。慕容家只有冬蕾身上才有奶奶那种混血的美艳,所以从小她就被夸奖是慕容家最漂亮的女孩。

她天生不爱说话,给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也许是这样的一种反差,或者说男生天生都犯贱,从小对男生不假颜色的她,总是收到情书最多的一个。

这个可恶的死丫头不知为什么,从初中起就再也不叫我姐姐了,每次都只是恭敬的叫老姐为姐姐。所以我们每次对话的开始都是我要她叫我姐姐。

不过这让我都嫉妒的美人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高中后毅然报考了警校。

这倒是很符合她冰冷的性子,成为警察后更是整天挂着凛然的面具,东都警花和冰山美人的名号在东都同时不胫而走。

“你自己出来,这么晚都不回去,多危险啊。”

她淡淡的说道,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地上蜷缩的两个男人。

“要你管,我喜欢看夜景。”

我瞪着眼睛顶了回去,这个丫头每次见我都没大没小的。

“那下次就不要被人抓着头发哇哇叫。”

“你……”

还没等我说完,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从车后跳了出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家伙,叫了声,“小子你找死”就从背后挥拳打向正在和我说话的冬蕾。

我根本来不及出言提醒,只能睁大眼睛,抬起手指,死死的指向她身后。

冬蕾的反应速度远比我想象的要快的多,偏头低身躲过对方攻击的同时,顺势抓住来人的手臂,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把那个高大的男子象沙包一样重重的丢在地上。

“吴勇。”

两个已经躺在地上的色狼同时发出哀号,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没事,”

躺在地上的男人麻利的跳了起来,叫喊道。

冬蕾转身淡定的看着对方,不留痕迹的把我掩在了她的背后。该死,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恨自己没有学点防身的技巧。

他叫了一声,“原来是个娘们啊,还有两下子嘛”就再次冲了过来。这个男人也是满脸的酒色,奔跑的步伐还有些凌乱,不过在酒精的作用下看来蛮力十足。

冬蕾冷哼了一声,一个踮步转身,快的我的眼睛都跟不上她的动作。

砰!

一声巨大的声音响起,那个倒楣家伙惨叫出声,随即向后飞出去,重重的撞上旁边的灯柱上,从扭曲的五官看来是真的很痛哦,然后身子慢慢的、慢慢的贴着灯柱滑落到地面。

当他还想努力的起身时,突然又“啊”的一声猛地按住自己的肋侧,五官都扭在了一起,身体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吴勇,你没事吧。”

另外两个好像已经缓过了一点,想要过来照看自己的同伴,但是被冬蕾冷冷的看了一眼,吓得不敢动弹。

被叫做吴勇的人想要笑着摆摆手,告诉同伴自己没事,但是他根本就做不到嘛,笑容比哭还难看,刚伸出的手就被回缩的手臂拉了回来。

“不要按了,用力吸气,让断骨回位,要不会插进肺叶的。”

冬蕾静静的说道,好像在说着明天的天气似的。天啊,这个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啊!”

吴勇看来还算硬气,按冬蕾说的做了。不过听他的叫声,那个什么断骨回位好像是很疼的样子。

冬蕾不再管那三个笨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部银色的直板手机,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按了几下,接通后,说道,“小张,带几个弟兄来乌江口停车场,拎三个人回去。”

“你要干什么?”

我急忙问道。

“执行公务,有人在这里骚扰女性,还要袭警。”

她瞥了我一眼说道。

“算了,算了,”

我看三个男人一眼,“你都教训过他们了,再说他现在需要去的是医院,你下手也太重了。”

在冬蕾还没有开口前,我对三个人说道,“你们快走吧,下次做人安分点。”

三人偷看了一眼冬蕾,我挽住她的胳膊,说道,“还不快走。”

两个人赶快搀起那个吴勇,一瘸一点的走向停车场外。那个吴勇还不住的嘱咐着,“我没什么事,你们千万别把这事告诉马小玲啊。”

“你这个烂好人啊,好了,人让你放走了,你也赶快回家吧。用不用我送你?”

冬蕾白了我一眼,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带着谢意笑了笑,问道,“倒是你,没有影响你的工作吧。”

“没有,今天我休假,出来转转,正好遇上到你,顺便帮你打发几个苍蝇。”

她跟着我走到车子的边上,在我上车时说道,“下次出来别忘带上你的大总裁,小心被人白吃嫩豆腐。”

提到他,我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楚,连忙侧过头去,把脸颊藏到垂下的长发中,努力笑道,“没关系,不是有你保护嘛,拜拜。”

***    ***    ***    ***几天过去了,不知为什么,他的电话一直就是接不通,他也不打个回来,我的心情如同海上的浮萍,一刻都没办法安静下来。还无缘无故的发了几次脾气,平常这种时候,只要抱着蓁蓁,我就能平静下来,可现在每当抱着女儿,我就有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这时婴儿房的门被轻轻的打开,一个婉约雅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姐姐?”

我没想到秋叶的来访,连忙努力的眨了眨眼睛,不让溢满泪水的眼角泛出泪花。

“怎么?我来还要通禀郁夫人啊。”

姐姐浅笑盈然的调笑道。她风姿款款的走了出来,用手指触摸着蓁蓁稚嫩的脸颊。醒过来小家伙立刻用那小小的手掌紧紧的握住她姨妈白皙的食指,开心的“咯咯”笑起来。

秋叶随手从我怀里接过宝宝,小心的抱在怀里。作为护士长的她,抱孩子的技术比我可要好多了。逗弄了一会孩子,贪睡的小家伙很快的倦了,被放回了小床上。她用眼神示意我跟她出去。

在我的卧室里,桌上精致的花瓣形茶杯里散发着袅袅的热气,姐姐优雅的靠在椅背上,温柔的看着我,说道,“听冬蕾说,你一个人跑到海边去看海,天黑了都不知道回家?”

看着对面和自己相仿的面孔,我突然有说不出的委屈和无奈,撇了撇嘴,答非所问的应道,“我要和那个笨蛋离婚,姐。”

“哦?”

秋叶拿起精美的白瓷杯抿了口我沏的蜜茶,挑眉问道,“你和蓝庭吵架了?”

“没有。”

我感到自己的眼泪马上就要决堤了,“他有外遇。”

“有这回事,”

秋叶放下了茶杯,抻了抻身上粉红色的针织短衫,坐直了身子,“和谁?”

“我不知道。”

我拿去茶杯喝了一口,好烫,什么炙热的东西滑过了我的脸颊。

“不知道?那你就确定他有外遇?”

“当然。”

我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呜咽着把最近的所以的事情一点点的都告诉了秋叶,然后说道,“姐,你说,他是不有外遇了。”

“这样啊,”

秋叶站起身来,走到我的旁边,用抚摸着我柔顺的长发,细长的发丝就在她指缝间滑动。小时候,每当我受了委屈,她都这样安抚我的心情。

“那你和他谈过了吗?”

“他有给我时间来谈吗?再说,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把头靠在她柔软的身子上,口鼻间是姐姐温柔的香气。

“雪儿,你应该先和蓝庭谈谈再说,不要这么小孩子气。”

她用手臂抱住我的脑袋,让我更紧密的贴在她身上。

“不要不要不要!”

我任性的回答。“我就是要和那个花心大萝卜离婚。”

“雪儿。”

“我不听。”

“雪儿。”

她的声音开始加重。

“我就是要离婚。”

“慕容春雪。”

她板正我的身子,迫使我扬头看着她。每当姐姐叫我的全名,就是她要生气的前兆。看了一眼她将要发怒的眼神,我心虚的低下头来。

她把椅子拉到我的旁边坐下,放缓语气说道,“雪儿,你都是半岁孩子的妈妈了,怎么还这么任性,你要是离婚了,蓁蓁怎么办?”

“……”

我一时语噎,“那,那我也不能只能给他当传宗接代的工具。”

“谁说你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了。”

姐姐用力点了下我的头,“蓝庭真的是很喜欢你的,如果不是这样,就算他有金山银山,我也不会把妳交到他手上,你觉得我是会卖妹求荣的姐姐吗?我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可他……”

我还是不服气的想辩解。

“他可能是很忙才没接到你的电话啊,”

秋叶喝了口茶,继续说,“他的公司那么大,事情那么多,难免有繁忙的时候。而且他的工作并不只是为了自己赚钱,还有那么多的家庭依靠他的公司来生活。就像你姐夫和我,我们也不只是为了赚钱,才在医院工作,我们也要救治那些病人啊,和你希望能安心写书的道理是一样的。”

“这……”

我不得不承认,姐姐说的有她的道理。

她用胳膊揽过我的身子,让我的头靠在她的肩上,柔柔的说道,“所以,你要试着和他沟通啊。告诉他你想要的事业和生活,也理解他的工作。夫妻的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相互理解,相互扶持才能共渡一生呢。”

“……嗯。”

我喃喃的应着,也许姐姐说的对,我要去试着和他沟通。

***    ***    ***    ***几天后。

我睁开朦胧的睡眼,暖暖的被窝里还满是他的味道,只是身边的人儿已经不见了。他是昨晚回来的,因为蓁蓁这两天有点拉肚子,我照顾她实在困的不行,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钻出被子,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看到时钟已经走过了九点。但是疲惫的身子就是不想动弹,抱着带有他温度的被子,慵懒的躺在床上。

突然一抹嫣红吸引住了我的目光,前面茶桌上的白色瓷瓶里插着一束娇艳的玫瑰。我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毛茸茸的拖鞋,走到近前。从上面的水露上看,这束长梗玫瑰是刚从玫瑰花园里剪下的,我伸手以食指和中指,夹取了一朵起来,凑到鼻端嗅间,玫瑰淡淡的花香,环绕在我的四周,温香的感觉幸福而宁静。

想来,他好久没有送我玫瑰花了呢,我小心的端详着,视线凝望着绿色长梗上那尖锐的刺,然后露出甜蜜的笑容。他还记得我的喜好,“我喜欢它原来的样子。”

我曾经婉婉的对他道出我的心思,“那是它们保护自己的方式,没有刺的玫瑰就不再是玫瑰了。”

所以他每次送我的花,花梗上的尖刺都没有被剔除,保留了玫瑰原本的模样,所以这支花的尖刺依然布满在长梗上。

清晨的洗漱完毕,给宝宝喂过奶,我发现被我丢在桌子上的手机在闪烁,随手拿起,捆绑的电子信箱显示有新的邮件。这个信箱是我给编辑部留的,许久都没人给我寄信了。

好奇的我来到书房,坐在桌子前面,打开电脑。几次点击后,我进入了到了邮箱里,看到新邮件的题目是“紫薇小姐敬启”还蛮有礼貌的。我认真的读完了不算长的全文,原来是一个在澜海市的出版社想要向我约稿,让我去出书。其实现在的作家都是在用不同的笔名在各个出版社投来投去,“创新”好像只有我没有这样做,因为在这里我的行情还不错,所以也懒得到处去投。

这家出版社可能是觉得我很久没有出新书了,以为和出版社有什么矛盾,才过来挖角的。

关上网页,我不得不小小的佩服一下这家出版社,居然能搞到我只留个“创新”的电邮地址。不过我现在的状况实在也没什么能力去完成人家的约稿了。

想起姐姐的话,我换好家居服,走进很少去的厨房,看着全套不锈钢的高档厨具,决定大显身手一番。谁让我是贤妻呢,嘻嘻,人们不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嘛。本姑娘要亲自洗手作羹汤了。

我打开冰箱,取出现成的食材,开始了和锅碗瓢盆的战斗。

不一会,厨房的烟雾和响声就把大家都引了过来,看着我煎出的发焦牛排和有些黑糊的**蛋。厨师李叔抓了抓头发说道,“少夫人,你想吃什么说嘛,我来做就好。”

我笑着抹了下额头的汗水,说道,“我想自己来弄,李叔,你别管了。”

好不容易弄好了几个我勉强会做的菜色——牛排,煎蛋,紫菜汤,再把蒸好的米饭一起装进保温的饭盒里。过程中,我坚决的拒绝了福嫂多次要帮忙的好意,我决定一定要自己搞定它。

终于完成了,我从厨房回到卧室,在浴室里的镜子中发现自己脸上满是油烟,头发上也沾着油污,赶快弄好洗澡水,我要给夫君大人一个美美的惊喜。

玫瑰的芬芳气息,充斥在了浴室的每一个角落。

沐浴精里添加了昂贵的玫瑰精油,润泽着我每一寸肌肤,也染得全身香喷喷的。我慵懒的滑进浴池,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没想到做个爱心便当也这么的辛苦啊,看来贤妻不好做哦。

温热的浴水荡漾著,泡沫沿著粉肩,一路往下滑,裹住我xiōng前贲起的浑圆,娇嫩的粉红色花蕾在泡沫中若隐若现,我眯起眼睛,顽皮的吹了一口气,把泡沫吹得到处都是。努力的伸起修长的腿儿,两个足尖点着池边,就像一对白嫩的荷藕。

洗完澡,我看了一眼时钟,指针已经逼近了十点半的位置,马上在梳妆台前开始动作纯熟的化妆。

光洁的镜面里,倒映出一张秀丽的脸儿。秋日明媚的阳光撒入室内,留下柔和的光晕。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正站在那圈阳光之下,专注的望著镜中的影像。

在阳光照拂下,肌肤看来细腻奶白,披肩的发丝如瀑似云的拂在身后,一双明眸中漾着两潭清澈的秋水。

镜中那张秀丽的小脸,因为刻意的妆点,添了几分的妩媚。柔和的粉红色眼影,让眼儿显得蒙眬诱人;淡淡的腮红,衬托出粉嫩的肤色;而水润的唇蜜,让唇瓣看来有如最甜、最诱人的果冻。

然后在衣柜中找出要穿的外衣。上身是白色细绒羊毛衫,下身是件黑色的皮质短裙,腿儿包裹厚厚的肉色丝袜里。外套是我最喜欢的那件翻领长袖过膝风衣,粉白色的风衣上点缀着飘飞的樱花,腰间系着条淡色的腰带。

左看看,右看看,我对着镜子中的人儿满意的点了点头,有我这样的老婆,他幸福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招蜂引蝶。

走到婴儿房亲了蓁蓁一口,因为早上刚喂过她,小小的嘴里还带着满口奶香。

“宝宝乖,妈咪去给你爹地送午饭哦。”

我拿起白色的手袋,上面挂着一个漂亮的异彩琉璃同心结,那是蓝庭在英国买回给我的一个礼物,据说它是明朝正德年间的古董嘞。

看起来只是紫色琉璃雕成的双环同心结,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只要把它放在阳光下,透过晶体的光线,就会在地面上映出“天不老,情难绝”的字样。

真的不知道制作它的古代工匠是怎么做出这种巧夺天工的设计来。我对古玩是一窍不通,不过这个链坠我是喜欢得不了,一直把它系在白色手袋的里面,既可以悬在包外,也可以藏在包里。

我的脸上再次绽开一个甜蜜的笑容,好了出发。

一路小心的驾驶,在11点半的时候,我终于来到了明羽大厦的楼下。今天的天气真是好的不得了,蓝色大楼的玻璃帷幕,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镜面一样的外墙上光可鉴人,也映出了我今天粉白色的身影。

甩了一下梳好的如瀑长发,我提着保温饭盒走进了大楼。想着他看到我送爱心便当的样子,我就忍不住露出开心的笑容,引得大厦里的男性侧目。

乘着快速的电梯,我直升最顶层,和向我问好的相熟职员打过招呼后,直奔总裁室。一向干练的李小姐依然坐到门外的秘书台后,“夫,夫人?”

她看我的眼神有些错愕,估计没想到我会来送午饭吧,结婚后,我来这里的次数可以用两只手数过来。

“你好,李小姐”我笑着说道,“总裁呢?我给他带午饭来了。”

说罢我献宝似的摇了摇手中的饭盒。

“夫人,总裁不在办公室?”

看我要推门而入,她有些尴尬的说道。

“那他在哪里?”

我自言自语说着,“哦,对,一定在天台吹风,这么好的天气,在天台吃午饭也蛮好的。我上去了。”

他就是喜欢在工作之余在天台吹风放松的,我对着有些呆住的李小姐摆了摆手,提着小饭盒,顺着白色漆木的楼梯奔了上去。好想看看他开心的样子啊,我真是贤妻。

我一步步的走上旋转的楼梯,手中握紧饭盒,要是这个时候失手丢了饭盒,我真的就前功尽弃了。呵呵,我在想什么,我怎么会犯小孩子的错误呢。不过这是我第一次亲手做饭给他呢。虽然,虽然有点小失误,但是应该会很好吃的。

我面对着暗色的铁门,心情既激动又紧张,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反应来面对我,微笑?拥抱?还是一个吻……

我低着头,咬着下唇,然后慢慢的伸出手来,“吱”的一声推开了大门。

当我推开虚掩的铁门时,呈现在我眼前的却是这样的一幕,郁蓝庭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天台上,一个高挑的白人女子和他亲密的相拥,她棕色的卷发随风飘舞,口中还呢喃着法语,“亲爱的。”

我顿时呆住了,仿佛是被一记重锤打中了神经一样,全身动弹不得。俊男美女在蔚蓝的天空下相拥而吻是一副多么美的画面啊,但是在我眼里,天空完全变成了铁灰色。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脑海中迅速闪过刚才李小姐那不正常的表情,我知道是为什么了。我感到自己全身在不受控制的发抖,彷佛整个世界都在抖动中崩溃。

我双手紧握,直到指尖深深刺入掌心,留下深深半月形的痕迹都没有疼痛的感觉。

我想要马上离开,但是双腿根本不停使唤;我想要大声的喝斥,但是张开的口中发不出一丝声音;我想要闭上眼睛,但是视线就是无法移开丝毫;我想要否定这一切,但是脑中已经深深的印下了这幅画面——我的老公在和别的女人偷情!

我该怎么办?突然间这个残酷的问题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冲过去象个泼妇一样大喊大叫,把饭盒扣在这对奸夫yín妇的身上?算了吧,我的自尊不允许我这样做,那证明着我还在在乎一个根本不在乎我的人。

离开,对,只有冷静的离开才是我体面的做法,也是我心中真正想要做的——逃。

我转身踉跄着走到楼梯,从李小姐看我的眼神中,我能想象中自己的脸色有多么的可怕,一向精明干练的她对我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我努力的用嘴角做出笑容这个动作,说道,“别,别告诉他我来过,谢谢。”

大楼里的来往的人在我眼前象影子一样的飘忽,他们中有人好像在对我说着什么,只是我连起码的反应都做不出来。大楼外和煦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在车里我用力的踏着油门,却发现没有扭动钥匙。

我已经搞不清楚怎么点燃发动机了,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办。我用力的眨着眼睛,告诉自己,如果再为那个家伙落泪的话,慕容春雪,你最后的尊严都会破碎掉的。

冲回到家里,我一头扎进卧室,紧紧的锁住屋门,仿佛后面有厉鬼在追赶我,然后呆呆的坐在地毯上,脑中一片空白,仿佛一切都是在虚幻的梦境里。

直到我隐隐的听到隔壁婴儿房传出来的哭声,才支撑起自己,走到隔壁。

躺在婴儿床里的蓁蓁,正在踢蹬着手脚,哭着,叫着。我咬着下唇,先解开衣衫,之后才伸出手来,动作僵硬的抱起啼哭不停的女儿,靠到了自己的xiōng前,用rǔ尖轻触着她的小脸蛋。

啼哭声停了下来,女儿迅速的转过头,用颤颤的小嘴,熟练的搜寻着,很快寻见渗出rǔ汁的来源,才张开小嘴,贪婪的吸吮着。

小小的双手,覆在我鼓胀的丰盈上,安心的攀附着,在大口吸吮rǔ汁。

我抱着怀里的女儿,双眼注视着他专心吸吮着rǔ汁的模样。喉咙紧缩着,差点哽出第一声啜泣,我不能哭,绝对!我紧咬下唇,疼痛让我清醒了些许。

我的大脑终于开始重新工作,一个无法逃避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怎么办?

佯装无事,隐忍度日?开什么玩笑,那样的日子我一秒钟都过不下去。

去找他大哭大闹,直到他认错道歉,然后一家人继续幸福快乐的日子?我要是做的出来,就不会跑回这里了。

理智的去问他,然后安静的离婚?可现在一想到要再次面对他,我的心就痛的要命,xiōng口都要炸开了。

我放下吃饱的女儿,无视她继续邀宠要抱的小手,脑中闪过我和他初见的那天,然后是相恋的苦涩,甜蜜的婚礼,温馨的蜜月,接着是我生产时他从未有过的惊慌和欣喜,直到那忙碌的背影,无视我的安睡,没有打通的电话,最后时空定格在刚才的崩溃一幕。

无数的思绪和画面在一瞬间如同喷泉般无法抑制的冲出记忆闸门,又恍若纤细但坚韧的蛛丝,紧紧的缠绕着我,令无力的窒息感充斥全身。我苍白的手指用力的按住了自己的xiōng口,就好象要抑制住心脏的跳动一般。

当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一句许久前读过的诗词如同清醒的空气一样吹进了我的脑海,“皑如山间雪,皎若云中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对啊,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千年前的女子尚可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难道我还要死守着已经枯萎的感情吗?我又恢复了身体的活力,我用自己都惊讶的样子恢复了平时的一切,除了还在颤抖的双手。

我从柜子里拿出常用的小皮箱,随便拾了几件衣服进去,再把他送我的手机丢到床上,然后是包包里所有他给我零用的金卡,最后我的目光落在无名指上,白金的指环中间镶嵌着闪光的蓝钻。手指按在上面,丝丝的凉意寒透皮肤。我猛的把它拔下手指,快速的放在床头,仿佛再迟一秒就会烫到我的手似的。

早上玫瑰花依然在花瓶中吐露着她迷人的艳红,淡淡的花香,依旧飘进了我的鼻端,但那清雅的芬芳,已然无法舒缓我的难过,以及心痛。

收拾好一切,我走回到婴儿房。

粉嫩的蓁蓁还是醒着,正在挥动着手脚,乌黑的眼珠转啊转。当我伸手抱起她时,那双黑溜溜的眼,就专注的看着我,小小的嘴里吐着满是奶香的声音,叽叽咕咕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笑着收拾好她的一切婴儿用具,孩子是我的,我永远不会丢下她!

我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拖着皮箱,身上依然是几个小时前的那套翻领长袖印花收腰的粉白色风衣,连发式都没有改变。宅子里的人都在午休,正好没人出来打扰我。径直走到车库,小心翼翼的把女儿放在副驾驶座位上。发动引擎。

过来的一路上,我刻意的不去看院楼中的任何东西,只要在将要离开的这一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栋红砖的欧式洋房,我生活了一年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如果躲到姐姐那里恐怕很快会被找到的。对了,我突然想到在澜海的出版社,也许那个海滨的小城可以让我忘却东都的一切吧。

我又想起了那句诗来,人生若只如初见。是啊,要是一切都像开始时那么美丽,该多好。想着想着,泪水决堤而出,模糊了视野……

第六章 峰回路转

要和融雪的读者说声抱歉了(如果还有人坚持的话)虽然说过很多次要恢复更新,但是一直拖到今天。碎羽在这里保证融雪绝对不会tj,真的有一天碎羽很忙了,没那么多时间写东西了,也会停下别的(像云雨纷纷)也要写完融雪。

在碎羽心中慕容家的姐妹远比陆志远重要(笑)云雨纷纷第十章还差一段床戏,最近实在没时间了,估计要下周吧。

因为很久没有更新了,做个前情提要吧;嫁给蓝庭的春雪,因为发现丈夫和法国女人偷情,一气之下,带着年幼的蓁蓁离家出走,前往一个叫澜海的城市——

路两边的风景在快速的后退,不时的出现大片收割后的田地,还有丘陵上采摘后的果园,只留下枯枝秃木在风中摇曳,间或有飞鸟起落其间。看着这凄凉的冬景,我的眸子里不时的被不受控制的泪水氲湿。

羽翼片片散落在风中飞起云中正有天使在吟唱是你卸下了,我所有的坚强只想停靠在你的肩膀。

流水静静带走所有的忧伤一曲悲歌终于也散场心中的倔强,是最后的力量孤独地寻找着方向如果是我爱错你只怪我自己天使的心不忍责怪你既然此生难再聚不能再相遇我会回到原点在轮回中等着你cd机里飘出《天使心》这首歌曲来,这张cd是朋友送我的,里面女孩空灵的声音一直是我喜欢的,但是真没有认真注意歌词。今天听来,悠远的旋律配上歌者透明的声音,每个歌词都像水滴落在我的心头,字字都像是在述说着我此时的感受。

但是随着车子一路向北,看着高速公路上往来的众多车辆,我用力眨了眨眼睛,集中起全部注意力来,小心翼翼的开车。毕竟车上还有我年幼的女儿,交通事故可不是好玩的。老实说,我对将要去的地方道路完全没有概念,之前开车从来没有离开过东都,大都是跟着电子地图上的指示一点点的蹭向目的地。

可这次我关掉了这个我一直依靠的电子地图,因为怕那个混蛋从gps上找到我的位置,虽然我也不清楚这个地图有没有这样的功能,但是只要是他装给我的东西,就不能相信。

所以我的车开的很慢,一边开车,一边要注意每一个路标和指示牌,生怕漏过其中一个。直到发现控制板上的油料指示灯闪着红光,才注意到要转向路边,寻找可以加油的服务区了。

车子在缓缓向前,不久遇上了一个叫独峰的服务区,里面的一个加油站前排满了要加油的车子。看了一眼睡得还香甜的女儿,她粉嫩嫩的小脸露出可爱的微笑,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好梦。

我爱怜的用手抚过她的小脸,接着打开手袋,拿出粉盒,想要简单的补下妆,我可不想让人看到我被泪水冲成花脸的样子。

就在打开手袋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异彩琉璃同心结居然还在里面,一定是我离开时忘记丢出去。

看到它的一瞬间,真有种扔它出车窗的冲动,但是抓到手里又多了一份不舍,想了想,于是又把它丢到了手袋里。

下车跟工人说好我要加的油量,看到眼前有家小超市,随便在小超市里买了本澜海的旅游手册。

加完油,我把车子开到一旁,在停车场开始研究手上的澜海市旅游手册。对于这个地方,我一点认识都没有,不管怎么说要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说。

我一页页的翻着手册,突然一张美丽的风景图片映入了我的眼帘——月崖峰,一轮圆月挂在深邃的天空上,孤峰突立,山腰上探出一个好似平台的大块山岩,仿佛是擎天巨掌托起了天空上皎洁的皓月。

从介绍上我知道了,澜海是个三面环海的地方,唯一与内陆连接的一面又被月崖峰阻挡。在现代技术下将山峰打穿,用穿山隧道将城市和内陆连在一起。这座高山应该就在澜海的高速路口不远,我决定今晚先在那里休息一下,如果风景真的如手册上说的一样,也许可以平静下我纷乱的心绪。

再次发动了车子,一路北行,这时向前望去,远方的天空上一片yīn霾,剪影一般的山峰孤零零地被低沉的乌云压着,人的心情都被压抑住了。山峰上,红色的植物勾勒出孤峰惨红的轮廓,一切都浸湿在灰蒙蒙的云雾之中,整座山峰仿佛是翻滚云层下被淋湿的土**。

在渐渐变灰暗的天空上,一队依稀可见的大雁排成人字型,努力的飞向南方。

传说中,它们都是夫妻并行,不离不弃。看到它们,我的心情更加沉重,连同眼前看到的景色,跌倒了谷底。

灰空、孤峰、乌云,寒风、霜叶、雁群,远路、独车、心碎,沉浸在心底的思绪中,突然发现自己的嘴里无意的在吟诵着奇怪的碎词,不禁苦笑,这样不成对仗的东西恐怕骗不到稿费吧。

高速公路从山脚下分开两支,一条延伸到远方黑漆漆的穿山隧道,另一条变成了蜿蜒的长蛇,盘山而上。我用力踏下油门,车子随山势而扬起,随道路而扭拐,后视镜下的紫色风铃也不断旋转着叮当作响,道路两侧满是红枫,满眼凋零的艳红不断的闪现在左右视野内。

霜叶残红的样子虽然很美,眼睛还是要死死的盯着前面的路面。

因为道路一侧不时的能看见越来越小的景物,平日里只在城市平整道路上开车的我,可不敢在这里掉以轻心,双手死死的控制着方向盘,盘山雨路第一次让我感到了它的危险。

终于,越过一个小坡后,道路转平。一座高大的建筑出现在我面前,白色的大楼,十几层的高度,建筑如同一本展开大书般左右分开。想来这个就应该是海月酒店了吧。

在酒店前广阔的停车场上,泊下了车子,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束,我可不想花着脸见人。打开车门,修长的腿儿刚跨出车子,脚边就感到了急掠而过的风势,温暖的车厢里也吹进了冷风,打得风铃哗呤的作响。

我赶忙先出了车子,关上车门。山风吹起我的长发,发丝随风舞动,衣摆的边缘也被撩起。天空上乌云密布,寒风乍起,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我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仔细的包好蓁蓁后,才抱出她来,拿出自己的行李,走上酒店的台阶。

旅游手册上说,有人想出钱把这里改造成最高级的酒店,在我看来,一个酒店只要环境整洁,服务周到,别的都无所谓。

走进宽大的大厅里,地面上铺着大理石,虽然有些划痕,但是擦的还算干干净净。连串的吊灯把大厅照的透亮的有些炫目,应该没有经过环保灯具改装吧。

走到酒店的服务台前,我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拿出手袋中的旅行手册,对带着职业微笑的前台小姐说道,“麻烦给我上面说的房间。”

我指的是手册上说的“海月胜景”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试试看下这上面的美景。

在那副宣传彩页上,深邃的天际下是华灯绽放的城市,光点浮现的人间灯火仿佛是天上繁星的水中倒影一般。而在远方,清冷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泛起连片淡黄色的幽光,美得让人忘却了时空。

“这样的美景本酒店很多房间都可以欣赏到,不过较高的楼层视野可能会比较好一些。但是那里大都是套房,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小姐。”

“没关系,”

我笑了笑,“请你给我安排吧。”

在她动作的时候,我扭头看了看明亮的大厅,这里还有不少的客人,看来真的是澜海的旅游胜地。

几分钟后,我拿到了自己的房间钥匙,穿着整齐制服的行李生把我提起皮箱,一路走到了10层的房间。

我进了房间,整个房间好像刚刚打扫完,看来这个酒店的入住率还是蛮高的。

用小费打发走行李生,我把蓁蓁放在卧室的床上,一路的颠簸让宝宝的小脸上都带了倦意,而且她对我身上的化妆品的味道好像也很不喜欢,总是皱着小鼻子,看来我还是做个原生态的妈妈比较好。本想马上洗澡,可开了一天的车,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力气。

带着歉意,我吻过了女儿,自己走到客厅,这间套房果然是大的可以,宽大的沙发对面是高清背投彩电,后面墙上镶嵌着整面的玻璃镜子,整个房间的色泽清爽。让我的心情也好了一点。

随手打开电视,在澜海本地台里正播放一个漂亮女歌手的mv,这个秀丽脱俗的美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哦,对了,在我的婚礼上见过,她好像叫linda,还在酒宴上唱了很好听的歌曲,今天车上的《天使心》也是她唱的,郁蓝庭当时称赞她的歌声蛮好听的。

该死,我又想到那个无情无义的王八蛋了。现在就是不想想起任何和那个家伙有关的事情。翻开桌架上的书报,我努力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看了几本娱乐杂志,其中一本上刊登的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上面在渲染着linda那个小丫头和她公司制作人之间的绯闻。虽然我知道这些都是娱乐圈的常态,但是还是不希望那个看上去很可爱的小妹妹被那个圈子带坏。

绯闻中的制作人叫徐永伦,说是什么23岁的音乐才子,据说那首《天使心》就是他写的。不过在我看来,照片上的他最多只是20岁的小孩子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写出歌来。

“徐永伦。”

我读着这个名字,自言自语道。“永享天伦嘛,名字起的还不错。”

随着室内空调吹出的热风,温度也开始升高,我放下杂志,解开身上的风衣外套,脱下皮靴,穿着拖鞋踱步到窗口,窗外漆黑的天际上,翻滚着更加漆黑的yīn云,宣传册上的繁星美景丝毫都看不到。下面城市的轮廓依稀还可以瞧见,城内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万家灯,光影在yīn郁的天气下显得有些模糊,仿佛一切都在风中摇摆。

真是天空不作美,看来旅游手册上所说的美景我是看不到了。虽然有厚厚的玻璃阻隔,但是那清冷的夜色还是透进了我的脑海,平复着我烦躁的神经,我紧张又焦虑的心情开始慢慢的放松下来。

这时xiōng前的满涨感再次传来,回头看了看卧室里睡的正香甜的女儿,看来我只能自己解决了。

拿出手袋里的容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白色的长条沙发上,解开自己的白色细绒羊毛衫和粉色的内衣,用手握住rǔ房,手掌平贴在细嫩的rǔ肉上,修长的手指按在已经泛起深红的rǔ晕上,掌心向内推,手指勒紧rǔ房前挤,rǔ汁酥酥麻麻的喷进另一只手里的奶袋中。

也许是第一次在陌生环境下挤奶,我总是感觉不舒服,好像被人窥视一样。

暴露在空气中的xiōng口也传来阵阵凉意,我一面小心的挤出rǔ汁,一面看向周围,光洁的墙壁,精致的家具,这么高级的酒店应该不会被人装上什么监视装置吧。

这时我的视线落在了电视后面的墙镜上,上面映出了屋子里的东西,白色的沙发,棕色的矮茶几,其中在门口的卫生间的门微微的开着,上面敞开的黑缝给我一种奇异的感觉,不由的心中一颤,难道卫生间里有人?

冰冷的感觉瞬间覆上了我的身子,舌根开始发紧。那会是什么人吗?他要干什么?我脑中闪过了无数的可能,想起看过的许多新闻报道,明天报纸头条不会是“逃家少妇酒店被辱,钱财被洗劫一空”吧?

不,也许这些感觉都是我的胡思乱想,一边稳定自己的情绪,一面若无其事的穿好衣服,然后悄悄的从手袋里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瓶,这是我上次遇险后托朋友买来的防狼喷雾剂。据说这种东西只要给脸上喷一下,就算是最大块头的男人也会瞬间晕倒。

手中紧握着它,慢慢的走向卫生间的门口,我的身上不由的发抖,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里。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蓁蓁稚嫩的哭声,而且一声大过一声,没办法,我小心的注意着卫生间的门口,快步走进卧室,看看女儿到底是怎么啦。

结果既没有弄湿的尿布,也不是饿了,好像只是睡醒后找不到人,害怕的哭了起来。可怜的小丫头,我温柔的抚摸着女儿,视线不时的盯着拐角,因为角度问题,现在完全看不到卫生间的门口。

我现在的心里一方面是希望尽快的安抚女儿,然后去看看卫生间到底有没有人;另一方面,又鸵鸟的希望多在这呆一会,自己找个理由不去管那可怕的可能。

不过我知道最后还是躲不过的,哄着女儿睡着以后,鼓起全部的勇气,为了自己的安全,更为了女儿,我踮起脚尖,小心地走向卫生间门口。手握住把手,猛地把门拉开,也不管里面有什么,用喷雾剂象机枪扫射一样,一通猛喷。

直到刺鼻的气味我都受不了了,才强迫自己停了下来,打开灯,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抽水马桶和浴池间弥漫着刺鼻的味道,这时我紧张到极点的心情才开始放松下来,打开排气扇,关上了浴室的门。

转身到了房间的门口,用发颤的双手把房门锁了起来,能扣的锁眼全都扣锁死。

房门锁好之后,我纤细的肩膀才陡然垮下来,整个人贴着背后的房门,脑袋后仰,像被抽了骨头般贴着门,一点点,一点点滑坐在地面。然后咬紧嘴唇,脸蛋埋进微颤的双手里,这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任凭自己瘫软在门口,多年独立求学练出的胆量和自主能力,似乎已经在一年多的婚姻生活中全部消耗殆尽。

慕容春雪,你真是个废物。我喃喃自语道。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我听到了“咕噜咕噜”的声音,看来不管沮丧,人还是要吃饭的。我挣扎着起身,穿好衣服,抱起还睡的香甜的蓁蓁。突然被惊醒的小宝贝好像很不高兴,挥舞着小手向我抗议,朦胧的双眼一副欲涕的模样。

我笑着吻了下她的稚嫩的小手,哄道,“对不起宝贝,不过妈妈要去吃饭了,不带着你不放心啊。再说妈妈不吃饱,你哪有的吃呢。”

逗弄了下女儿让我的心情好了一些,整理了一下衣着,抱着她下楼吃饭。

当我走到通向大厅的走廊拐角,发现一个面容姣好,身材修长的女孩正在挽着一个男孩子的胳膊,亲密的说着什么,黑色的羊绒衫下突起的xiōng脯正压在男孩的手肘上。我没有闲情去管人家的亲密关系,不过那个一闪而过的男孩长相有点眼熟,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和他的目光对在了一起。在我的目光下,他旋即垂下了眼帘。

没错,就是杂志上那个叫徐永伦的小子,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蛮有自信的。

比起杂志上的照片,他本人倒是更显得精神几分,高鼻梁,大眼睛,脸蛋还带有几分清秀的样子。

看他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么潜规则,演艺圈的人还真是乱的可以,连这种看上去还不错的小男生也不能幸免。

只是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情,抱着女儿走到餐厅,宽敞的大厅中间是排布整齐的圆桌,周围是被绿色植物隔开的小方桌。我找了一个安静的座位,坐了下来。

点了几个菜。然后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就在等待的时候,突然一个俊逸的身影出现在了餐厅的门口。

怎么可能,是他?我直勾勾地看着那个人,虽然我们之间还几个绿色植物来阻隔,虽然我们之间不时有人来人往的走动,虽然我们之间有数年的光yīn淌过,但我还是能看清楚他的样子,曾经有些单薄的肩膀变得宽阔,有些稚气的脸庞变得深邃成熟,简单的运动衫变成了考究的西装外套,但是那温文尔雅的气息依然如旧。

“少羽哥。”

无数的回忆从记忆深处涌上心头,无数往昔的画面在我眼前飘过,双手不由的颤抖,我,我想要去和他打个招呼吗?我不知道。想要转过头,但是视线还是移动不了,喉咙里开始发紧,呼吸变得凌乱起来。

我想去见他,就像个老朋友一样打个招呼,心底的一个声音大声的告诉我,只是见一面会怎么样呢,也许还可以顺口随便的问问他关于嫂子的事情。

我不由自主的开始起身,这时视线突然扫到了怀中的蓁蓁,一种复杂的感觉笼罩了我的心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他身边的那个小妹妹了,也不是那个邻家的婷婷少女,而已是初为人母的妇人了,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不知是什么味道。

看着他在门口和别人握手谈话,觉得近在咫尺的他是那么的遥远。怀中仿佛有千钧的重量让我走不到他的跟前。

“小姐,您的菜齐了。”

服务生的话让我从恍惚中回了魂。

看着几盘散发着热气的炒菜,丝毫没有动它们的欲望。“帮我把菜打包送到我的房间,可以吗?”

我拿出几张钞票,递给他“麻烦你了。”

然后我慢慢的站起来,抱着孩子从餐厅的另一侧离开,不敢再回头看他。

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菜色,我丝毫没有食欲,往日的回忆在心里不断的翻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少羽哥。就算我已经坚定了和郁蓝庭分手的决心,但依然还是不能改变我结婚生子的事实,我还能出现在他面前吗,我心乱如麻。

终于,草草吃了几口没滋没味的晚饭后,敌不过周公的诱惑,强拖着自己随便洗了个澡,便趴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 *** ***“啊?”

我从梦中惊醒,猛的起身,大口的呼进空气,xiōng口像是被石头压着。

在梦中我身着白纱捧着花束,在漫天玫瑰花雨的礼堂上,面对着衣冠楚楚的少羽哥。他对着我温柔的笑着,手中红丝绒盒里是闪亮的婚戒,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我满心欢喜,幸福的快要飞起来了,嫁给自己的初恋是多少女人少女时的梦想啊。

这时,那个可恶的郁蓝庭出现在了礼堂的门口,怀中抱着一个哭泣的婴儿。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所有宾客都在看着我,议论着,眼中充满了质疑,不解,鄙视。顿时整个空间变得昏暗,少羽哥转身离去,愈来愈远。

我坐在床上,手中揪着被单,想着刚才的梦境。是啊,我已经不再是待字闺中的女孩子了,现在是带着女儿的一个单身女人。也许我还可以再嫁给别人,但是已然不配再披上少羽哥纯洁的婚纱。

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女儿,我突然有了一种连自己都厌恶的想法,要是没有她,也许我会更加自由吧,甚至最初都不会嫁给郁蓝庭,也就不会又这其后的一切。作为一个母亲,我居然开始讨厌自己的孩子,慕容春雪啊,你真的是个失败透顶,自私丑恶的女人。我重新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包裹在里面。

但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只是沙漠里的鸵鸟罢了。因为昨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胃开始微微的发痛了。强迫自己起床,洗漱穿戴,整好衣服,突然发现自己昨晚洗了袜子,现在居然没有替换的。出来的太匆忙,连替换的袜子都没有带。

只能苦笑着,光着脚穿上白色的皮靴,里面的绒毛扎扎的。

包好女儿,我下楼吃饭。

餐厅里满是来用早餐的人们,空气中飘荡着餐点的香味。我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在自助餐台拿了**蛋和蛋糕,安慰着自己开始慢慢抽疼的胃。

嚼着口中的食物,发现怀中的蓁蓁在努力地钻出包裹,晶晶亮的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娇嫩的小手一伸一张,好像在空中向前抓着什么。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一位坐在邻座的女士在隔空逗弄着蓁蓁,葱白的玉指在空中摇摆,眼神顾盼流转,如同一汪秋水,而蓁蓁也跟着她的动作开心的笑着。

我点头对她致意,她也对我微笑。

仔细看过去,她长发优雅的绾在头上,白皙的皮肤泛着rǔ色的光润,秀丽的五官是我见过最精致的东方容颜,秋水般的眸子波光粼粼,闪出水漾的灵光,朱唇红润,两颊略施淡粉,应了那句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诗句。

我自信自己的容貌不会差她多少,但是那种闲淡清雅的气质是我没办法比拟的。真的如巫山中云雾缭绕间的神女似的,这种气质只能是自身的修养,加上琢磨时间的沉淀才能生出的感觉,带着浑然天成的美感。

这位姐姐应该比我的年纪大些,但是脸上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仿佛时间给她留下的只是这迷人的风韵,让她犹如仕女图中的画中人。真希望我以后也可以成为这么有魅力的女子。

而且她的美貌并不是给人那种咄咄逼人的感觉,竟然丝毫也生不起我的竞比之心,只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想要成为她的朋友。

她径自的端着餐点走到了我的桌旁,微微把头一点,我心领神会的微笑,做出了请的动作。

“你的女儿很可爱,叫什么名字?”

她一边问着,一边伸手,用修长的手指点触蓁蓁的小手,引得小家伙努力的要抓住她的指尖,她却恰到好处的躲开,让女儿更加努力的向前抓去。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女儿,也许是我姐姐家的呢?”

我浅笑着,故意刁难她。

“呵呵,”

她发出水晶般剔透的笑声,带出一丝狡黠的神情,说道,“怎么会有人把怎么小的孩子交给别人,自己还不在身边呢。而且宝宝漂亮的脸蛋,一看就是你的杰作嘛。”

没想到这么典雅的女子也有这么俏皮可爱的一面,美丽的双眸如少女般流转,我离家后第一次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在这样的旅途上能遇见如此可爱的朋友,让我被多重烦恼困扰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我叫慕容春雪,从东都来,很高兴认识你。”

我微笑着对她说。

“我叫方芷琪。”

她笑菀如花,“你的女儿很漂亮。”

“谢谢,芷琪姐,就是带孩子很麻烦。”

我甩了下头发,我们在聊天,所以小蓁蓁只有自食其力的找玩具,开始抓弄我的披肩长发。这时我才发觉自己的失言,怎么能随便的叫人家姐姐呢,连忙看向她,发现她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

“宝宝叫什么名字?”

她一边问,一边用手指在空中漂亮的舞动,如同翻飞的彩蝶,吸引逗弄着我女儿的注意力,成功的让小家伙放弃了我的头发。

“她叫蓁蓁。”

我拢了下被弄乱的发丝。突然有些忧心,要是她问起孩子的父亲我怎么答啊?

可她很贴心的没有问下去,喝了一口牛奶,说道,“很好听的名字,你要小心,那么大的孩子要很小心照顾呢。”

就在我们想进一步聊天的时候,蓁蓁很不给面子的哭了起来,我连忙抱起她,一边哄着,一边说道,“芷琪姐,蓁蓁好像要换尿布,我要回房间换下。”

“好像不是哦,”

她颦起好看的眉毛,“看样子像是有点凉到了。”

“是吗?”

就在我疑惑的看向女儿,她很配合的打了个喷嚏,小脸也有点不正常的发红。天啊,这可怎么办?我根本自己没处理过孩子生病,都是福嫂来帮忙,我在一旁打下手而已。

就在我有些六神无主时,芷琪好像看出了我的慌张,说道,“我来帮你,给孩子吃药我还是很在行的。”

“那,那就谢谢你了。”

我抱着孩子和她一起回到了我的房间。

在卧室里,我看她熟练的解开孩子的包裹,重新整理着,同时还不忘小心的把孩子放在被子里,然后吩咐我找来常用药和温水。我赶紧翻出随身携带的药包,还好出门的时候,我拿出了蓁蓁全部的婴儿用品,从中找出药盒来。

她打开药盒,看了眼说明,从中间取出了一颗胶囊,把里面的药粉倒在小勺子上,接过我递上的水杯贴在脸颊上试了下,然后倒水调匀药粉。她一边温柔的哄着女儿,一边熟练的把药喂到孩子的小嘴里。

“哦,蓁蓁好乖啊。”

芷琪姐抱着女儿,轻轻的上下摇动,蓁蓁的小脸温顺的贴在这个新认识的阿姨怀里,舒服的打着哈欠。

“芷琪姐,是不是可以让蓁蓁吃奶了,我有弄好的奶瓶。”

昨天我就把挤好的rǔ汁装在了奶瓶里。

“先让蓁蓁睡一下,然后再喂她。”

她微笑着,把女儿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还认真的抹平了小衣服上的褶皱。

辛苦了她这么多,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谢她。看她坐在了床边,我赶忙在客厅里倒了杯开水,因为什么都没带出来,只能把车拿出的甜话梅泡在水中。

这时听到卧室里的芷琪姐说道,“春雪,房间电话借我用下。”

“芷琪姐你随意。”

我快声回答。

捧着水杯走回卧室,听到她在电话里说着,“……对,就在这,你过来也行。”

她说完,放下电话,我赶忙递上水杯,带着歉意的笑说道:“芷琪姐,喝水。

真是麻烦你了,我连茶叶都没准备,真是不好意思。“双手接过腾起热气的水杯,她优雅的托在手里,摇头一笑,“别客气,我很喜欢蓁蓁,你的女儿太可爱了。”

“芷琪姐,你比我会照顾孩子多了。”

我由衷的称赞她,和她比起来,我这个妈妈太不合格了,什么都做不好。以前还只是自我感觉良好,现在发现这就是事实。

她看了一眼睡的香甜的蓁蓁,她示意我去客厅。坐在白色的沙发上,她轻轻地摇动了下腰肢,让自己更加舒服的陷在坐垫上,然后优雅的深吸了口气,那种媚态天生的样子,让同为女人的我都不得不心醉,芷琪姐真的女人中的女人,天生的尤物。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有福气能拥有这样的美人儿。

而且她还这么会照顾孩子,能让这样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一定是个不简单的男子。

“春雪,其实有些事情,是我们女人天生就可以做好的。”

她捧着杯子,用小口轻抿着热水。

“可我,”

轻揉着自己的手指,在这位美丽温婉的姐姐面前,我有种把所有的心事都倾述给她的冲动,但是,这合适吗?“什么都做不好。”

好像是听出了我的欲言又止,她只是有白嫩的指腹摩挲着水杯,轻轻的等待着我的下文。虽然她是让人一见倾心的姐姐,但是有些事情也实在不好向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起,只是再不找人倾诉商量,怕自己会被逼疯掉,甚至会做出对孩子不好的事情,我自己都感到害怕。咬着嘴唇,低着头,我喃喃的说道,“也许,我本来就和孩子没有缘分,也许,我不应该做妈妈。”

几秒钟的寂静之后,芷琪姐静静的说出了一句让我感到震撼的话语。

“我觉得孩子生下来就像与自己连接在一起了,不管你到什么地方都能感到有个小生命与你终生难以摆脱关系,这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

本是低垂着螓首的我,心中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眼前这个美艳的女人用性感的嘴唇说出了句我根本想不到的话,震动了我的心灵。从她娴静的神态和眼神中放出的光芒,我相信这句话绝对是她发自内心的声音。

我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有着怎样的经历和心路,但是可以肯定,她的这句话是她自身感受凝聚出来的,从话中我能真切的感觉到。是啊,作为母亲,我和孩子天生有扯不断的联系,无论发生什么,今生她都是我的珍宝。望了一眼卧室,突然明白了那些“孝父”“孝母”们的心情。我想,我也会去同样的宠溺我的女儿。昨夜曾经的想法简直是罪该万死的。

就在我忏悔自己罪过的时候,芷琪姐又说道,“其实春雪你是个大作家,很多东西都应该是通明豁达的,万事不要钻牛角尖就好。”

我惊讶道,“芷琪姐知道我是写书的?”

“那当然,”

她莞尔,“有名的畅销书美女作家,紫薇小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可惜没带我的那本《绿水伊人》来,要不就可以让你在上面签上名字当传家宝呢。”

她的几句话猛然的点醒了迷茫中的我,现在又是我作品的读者,真是让我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就在我想和她好好聊下时,外面传来了“咚咚”敲门的声音。

“大概是找我的,对不起,春雪,刚才没来得及告诉你。”

听到敲门声芷琪说道。

我起身走向门口,同时问道,“不知是什么人来找芷琪姐啊,难不成是护花使者?”

“是我的男朋友。”

她自然的说道。

“哦,果然是护花使者前来啊,”

我转身对她眨了下眼睛,“那我要好好的见识下喽。”

带着几分好奇,我打开门,惊奇的发现门外的居然是那个音乐制作人——徐永伦?敲门时我就大概猜到找来的应该是芷琪姐的伴侣,也在脑中快速的设想过是什么样的人。也许是彬彬有礼的学者,也可能霸气十足商业巨子,或者是气度不凡的官员,再不然会是浪漫迷人的艺术大家,可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这种毛头小子?这,这个完全对不上号嘛。

惊诧之余,不由的上下打量他,他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几分慌张,看来还是一只笨笨的护花小猎犬。近处看来,他带出的胡茬倒是多了几分成熟的样子,也平添了几分邋遢。

可能是经常发愁积虑,胡思乱想,他的眉间有一道淡淡的折痕,这倒是有点忧郁的艺术气质。而且细看来,他眉宇间还真的和芷琪姐有几分夫妻相,但这也不能配得上芷琪姐这样明艳无双的美人啊。

不过看他们的长相,总也不能是母子吧。

母子?我都被自己神奇的联想能力惊住了,芷琪姐怎么年轻,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呢。再说他们要是真正的母子,岂不就是……乱伦了吗?

我在心底吐了吐舌头,侧身说了声请进,就转身进了屋子。芷琪从沙发上起身说道,“永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慕容春雪小姐,就是那本《绿水伊人》的作者。春雪,这是我的男朋友,徐永伦。”

“你好,”

我大方的伸出了手,轻笑道,“谢谢你把芷琪姐借给我。”

“你好”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眼睛满屋乱扫,左顾右盼,这个男人也太缺乏稳重了吧。和我说话的时候也不看着我,没有礼貌,更不用说绅士风度了。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了蓁蓁的哭声,芷琪姐起身笑道,“小宝贝肯定是饿了。”

“那我去热下奶瓶。”

我走向客厅的角落,把奶瓶放到微波炉里。现在看来这个宾馆最大的好处就是准备了小型的微波炉给客人使用,可能是住套房的优待吧。

我拿着热好的奶瓶进了卧室,递给芷琪姐,说道,“那就麻烦芷琪姐了,我去给徐先生倒杯热水。”

“不用麻烦了。”

她一边应道,一边把rǔ汁滴在手背上试着温度,“没关系,不麻烦。”

我同样倒了一杯热水,放了几颗甜话梅,递给了徐永伦。而芷琪姐抱着我女儿,细心的帮蓁蓁托着奶瓶,眼中流露出母性的光芒。

看着她这么照顾我的宝贝,我忍不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脱口而出,“芷琪姐,你要是有儿子,蓁蓁将来就给你做儿媳妇好了。”

噗的一声,边上的那位徐先生突然一口把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我还真的吓了一跳,我说的话有这么惊人吗?不过看着狂咳不已他,我还是好心的递上了手帕,并关切的问道,“徐先生,你没事吧?”

“没,没事。”

他用手帕擦了擦嘴,说道,“对不起。”

可能是因为心情已经转变了,现在心xiōng舒畅的我,径直的继续说,“要是他们没缘分,那我们就收彼此的儿女当干儿子,干女儿,你说好不好?”

“那好啊,咱们就结成儿女亲家吧。”

芷琪姐看着笑着回答,只是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异样一闪而过。

“咳咳咳……”

看着那位还在干咳的徐永伦先生,我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肺痨了,这样的人也能写歌,身体怎么差,要是不小心挂掉,芷琪姐可怎么办啊?

我说道,“要不徐先生去客厅休息一下,这里太小,没地方让你坐。”

“徐先生是音乐制作人吧。”

看着他的背影,我问道。

“是啊,你也知道他?”

芷琪倾斜了下奶瓶,让蓁蓁更好的喝到rǔ汁。

“嗯,我还有他的音乐呢。”

我拿出手袋里的mp4,打开,里面流溢出那首《天使心》的熟悉旋律。

芷琪姐抱着吃饱的蓁蓁,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让宝宝打出奶嗝来,这个美人儿的背后好像附着天使的光环似的。这样的女子真的就倾心外面坐着那个家伙?

我真是怀疑,他有何德何能啊,有这样的佳人在身边还会闹出那么多绯闻来,男人果然都是不可相信的动物。也许是自己刚刚被男人欺骗了,我不想芷琪姐这样好的女子,也被人辜负了。

又闲聊了几句,芷琪姐告辞道,“那我们也该回去了。”

“那好,”

我也不忍心再麻烦她,于是戏谑的说道,“我也不打扰你们的甜蜜假期了。”

我拿出张卡片,在上面写上了我的e-mail地址,递给她,说道,“芷琪姐,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她再次露出迷人的笑容,接过了卡片。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又想起看过的徐永伦先生的那些故事,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东西。

于是在门口浅笑说道,“芷琪姐,能不能把徐先生借我几分钟,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好啊。”

他们两人交换了几个耐人寻味的眼神后,芷琪姐说出了这句话,就挥手离去了。

我把徐永伦让进屋子,琢磨着该怎么说出我想要说的话。这个男人从进来开始就左顾右盼,很少和我对视。

我优雅的指向白色的沙发,甜笑着说道,“徐先生请坐。”

在他坐下后,坐在沙发的另一侧,用轻柔的嗓音道歉说,“对不起,请等我下。”

我弯腰解开皮靴的纽扣,脱下皮靴,其实没有袜子的隔挡,毛茸茸的感觉真是难受。

然后我把左小腿垫在右膝盖上,用湿纸巾轻轻的擦去脚上沾粘的绒毛,然后去另一侧的。在这个过程中,我的余光扫过,突然发现那位徐先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动作。

果然,哼,我在心中冷笑了一下,男人果然都是一些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就在我慢慢的擦着右脚趾缝间的绒毛时,出乎意料的把头转向他的方向,再次和他的视线相对。他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惊慌的样子,突然,我真的想大笑一下,他的此刻的表情太有意思了。

不过为了下面我要说的话,还是努力克制了自己不断抽动的嘴角。在他还没来得及转头逃掉前,认真的说道,“徐先生,今天我真的非常感谢芷琪姐,她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帮。”

我坐正身子,右腿迭在左膝上,让自己尽量舒服的靠在椅背,“也许你没办法理解,但这不重要。就像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一样。”

看他好像要说点什么,我伸出手,示意他让我说完,“芷琪姐是个极为出色的女子,甚至说让我相形见绌。但是徐先生你,”

我的话锋一转,看着他说道,“好像并不可靠的样子。”

“就当我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好了,我看过你的很多绯闻,而且还有昨晚的那一幕哦。”

我拢了拢散开的发丝。继续说道,“当然我演艺圈的很多事情,你也有不得已而为之的地方,但是你敢说你的心里可以完全只有芷琪姐一个人吗?”

我冷静的注视着他的眼睛。

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我猜到的东西,接着说,“艺术家有很多的情怀,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情怀都可以释放的,你要明白其中有你不可能承受的后果。如果不想承担后果,就最好不要去招惹。”

“好了,说了很多下里巴人的话,不要介意。”

我露出让他安心的微笑,起身道,“稍等我一下。”

我踏着拖鞋,走到卧室,从手袋里拿出那个异彩琉璃同心结,它上面的散发彩光看在我眼里,格外的难过,我用手掌轻轻握了一下,转身回去。

看着也已经起身的他,我摊开手掌,笑道,“这个就算是给你的赔礼吧。”

“不,我不能收下。”

他摇着手。

“这个不单是给你的,更重要的是要感谢芷琪姐,”

想起同心结的故事,我不由的一阵心酸,但还是扬起嘴角,“它对我已经没有价值了,但是希望这个古老的饰品,给你们带来祝福,也是我的祝福。”

我左手拉过他的手腕,右手把同心结硬塞在他的手心里,按了一下,说道“好了,回去吧,要不芷琪姐要着急了。”

*** *** ***到了午后,暖暖的日光射进屋子里,yīn霾的天空上开始放晴,秋日的阳光撒向大地。我伫立在窗前,看到如同油画般美丽的景象,不,也许任何人类的艺术家都无法创作出这样的美景,这是大自然的杰作。

西倾的阳光从裂开的乌云中劈入,耀眼的光幕就像最精美的丝帘,甚至可以分辨出上面的缕缕金丝,下面是被灰云遮蔽的城市和大地,一点一点的被笼罩在金色的光芒中,光在推进,yīn影在后退,双方泾渭分明,界限清晰。一面是黑蒙蒙的yīn霾,一面是光亮亮的晴空,真的让人感叹,只有大自然的妙笔才能绘出这样的奇景。

沐浴在这样的阳光下,我全身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想明白了心中的烦恼,身上也轻快了很多。不管怎么样,我就是我,生活依然要继续,只有自己接受了自己,才能让别人也接受这样的我。

下午,退了房间,就在我抱着蓁蓁走出大厅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人站酒店大门口,身材高大俊逸,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温柔的眼神一直在注视着我。

“小雪,你怎么在这里?”

那好听的磁性嗓音和记忆中的一样。

“少羽哥,我要去澜海。”

我发现自己居然能用很平常,很镇静的态度面对他。

“好巧啊,我们一路。”

他微笑着,还是那种阳光的感觉,曾经在冬日里,给我带来过无数次的温暖。

“……”

我没有更多了话语了,只是默默的走在他身边。一阵山风吹过,而我身上却感到一阵暖意,那厚厚的呢料大衣披在了我的肩头,带着留有他的气味与温暖。

驱车下山,跟在他的车后,险峻的山路变得驯服起来。在驶向澜海的路上,我才发现旅游手册上说的远不及我眼前看到的真实景色。渐渐西沉的太阳由橙黄变成了火红,连绵的丘陵中突起一座孤峰,还有些刺眼的阳光把峰山上的枫林映照的更加红艳。忽而车子转进山峰的yīn影,暗色的峰峦四周亮起了火色的金边,美不胜收。

这个也许才是月崖峰的真实面目,不再是寒风冷云中瑟瑟发抖的鸟雀,而是只浴火重生的金色凤凰。

过了路口,大片的楼宇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这就是澜海市了,我新的生活…

第七章 爱慾交衡

澜海是一个不大的海滨小城,美丽而宁静,依山傍海,城市面积不算很大,但是街道整洁、环境清爽,是个很舒服的城市。

我现在就住在少羽哥给安排的一栋两层小楼里,足有二百平的面积,它座落在一个蛮高级的社区,是间独栋的别墅,开发商是国内有名的华腾地产。

因为在澜海一家大学的旁边,所以起了个学府明珠的名字,地价相当不菲。

当时来的时候我就和少羽哥开玩笑说,说凭他一个大使馆的小秘书能买得起这种房子,一定是做了贪官。

他摆了摆手,笑着解释道,这个房子才不是他的呢,他的薪水可买不起这麽贵的房子。是一个老朋友的,因为听说他要回国休假,特别借给他来用。他觉得麻烦,一个人住收拾起来也辛苦,所以就一直空着。

这次我来得匆忙,临时找住处又来不及了,而且还怕单身一人的我有危险,就先让我住这里。不得不承认少羽哥对这座城市的一切都很熟悉,很快就帮我找到了合适的保姆并安排好了生活的一切。不过不知道为什麽少羽哥不回西京,而选择在这里过假期。不过也好,这样我终於可以再次见到他了。

澜海的日子过得很舒服,我很快地便适应了新的生活。休息了几日,稳定以後,今天少羽哥要陪我去澜海那家出版社看看,和那里的编辑谈谈出书的问题,毕竟我要靠它吃饭,还要养活女儿。

虽然还有些别的问题困扰着我,例如未来一定会有一天要再次面对郁蓝庭,要和他谈离婚协议和孩子的抚养权,但这些都不能影响我现在越来越好的心情。

美美的睡到9点,洗漱过後,在二楼的卧房里穿好衣服、化上淡妆,然後在镜子里左右端详自己的摸样——上身穿着黑色的紧身小皮衣,下身是同色的皮质短裙,在墨色毛领的环绕下让我的脖子显得更加白皙,短裙在膝上十公分,修长圆润的腿儿套着黑色长筒丝袜,高跟长靴几乎包住了整个小腿。

这身打扮简洁性感,略带一丝野性的味道,不知道少羽哥喜欢不喜欢?看着自己在秋装包裹下依然前凸後翘的身材,不由地偏头给镜子中的自己一个鼓励的笑容。看了眼时间,时钟的指标已经逼近了10点钟,少羽哥一向守时如金,我可不能迟到了。

「李姐,」

我边下楼边喊了声来帮忙照顾蓁蓁的保姆:「我出去一下,蓁蓁拜托你了。」

「嗯,春雪你去吧,蓁蓁我来照顾行了。」

得到她的应声,我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澜海的天气比东都还冷些,我不由地紧了紧衣领,看见对面一个高大的身影依着黑色的轿车,正对着我微笑。

「少羽哥早啊!」

我甜笑着和他打招呼,虽说已经认识他好多年了,但是多年後的相遇还是让我像十五、六岁的小女生一样雀跃。

他很绅士的帮我拉开车门,坐上车子,我们一路前往出版社。吹着车上的暖风,我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怎麽?小雪还没睡够了?」

少羽哥一边开车一边微笑着说。

「讨厌啦,少羽哥,」

我瞥了他一眼,娇嗔的回答:「你知道人家喜欢睡觉嘛!」

「是啊,小懒猪。」

他的嘴角微微的上翘,无奈地摇了摇头,少羽哥一直都是这样宠着我,从小到大我要求的所有事情中,只有过一件事,他没有答应我。

「给,没吃早餐吧?」

少羽哥像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还在散发热气的纸包递给我。

「是什麽好吃的?少羽哥。」

我明知故问道,从它散发出的香味,就能猜出是我冬天最爱吃的烤红薯。还在上学的时候,每次放学载我回家时,他都在怀里拿出暖暖的烤红薯给我吃。

他只是笑笑,并不作答。拨开有些烤焦的外皮,还没有吃在嘴里,那金黄瓜瓤的甜味就已经飘满了车厢,我偷偷的侧眼看了下他,慢慢地咬下瓜瓤,好甜。

车子行驶在宽阔整洁的街道上,来往的车辆并不多,和东都的喧闹、浮华相比,我更喜欢这种宁静的小城。多年没见,我和他之间好像真的没有了什麽共同语言,聊完前几天的入住和关於这座城市的话题後,我们再也没什麽可说的了;而且我们都在特意回避着彼此这些年来的生活历程,那就更没有可说的话题了。

「少羽哥,这辆奥迪是你买的?」

我讨厌这种和他无话可说的样子,一边吃着烤红薯,一边没话找话。

「不是,这辆车是我租的,一年在这里住不了几天,买车不是浪费嘛!」

少羽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那……」

我欲言又止,其实我最想问的就是他和那个女人到底怎麽样了?

想起那个从未谋面的女人,眼前的时光又一次回到了九年前的一幕。

那是个炎炎夏日的午後,兴庆公园里受不了暑气的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的叫着,小孩子们用钩杆努力地撕扯着桑树上的枝叶,好多弄点桑叶回去喂他们的蚕宝宝。旁边的石榴树倒是没有遭到这样的「虐待」,喇叭状的榴花红艳艳的开放着,引得蜜蜂蝴蝶团团的围绕。

我穿着西京铁路一中传统的白衬衫,湛蓝色百褶裙的制服,站在一棵大柳树下,等待着少羽哥的到来。已经饱满成型的少女xiōng部随着呼吸不断地起伏,穿了三年的制服已经有些紧绷得不舒服了。两只小手有些不安的搅在一起,掌心与鼻尖上都浮起薄薄的汗水,并不是炎热,而是心中热度让我不停地出汗,连高考都没有让我紧张成这个样子。

出於少女的矜持和羞涩,我希望他晚到一点,甚至希望他今天最好有事,让我再逃避一天,但满心的激动又让我不断地偷瞄公园小路的尽头,希望看见他俊逸的身影马上出现。

可如果他来了,我要怎麽和他开口呢?虽然我们已经认识超过十年了,虽然我们两家就住隔壁,虽然我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小时候在一起睡过午觉)但是我还是不知道要怎样向他开口告白。

学日剧里,直接对他说我喜欢你?不行,太直白,太没深度。

要不像台湾小说里那样,问他对我的看法?不行,假斯文,太做作。

那直接给他一个吻?这个……这个太火辣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怎麽办,怎麽办?就在我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小雪。」

啊?少羽哥?我猛地抬起头来发现自己身前并没有人,左看右看,才发现他原来在我的身後。穿着篮球背心,左胳膊抱着一个篮球,帅气的脸颊上滑过大粒的汗珠。

「你吓死我了!」

我故意嘟起嘴嗔怪道。

「对不起啦!」

他露出清爽的笑容,能看见雪白的牙齿。

「看你热的。」

从xiōng前的口袋里拿出手帕,我踮起脚,认真地在他头上擦抹着淌下的汗水,周围的空气里都满是他的味道。看来他见到我留的字条就跑着来了,这一点点小小的认知也让我心底不由的雀跃了一下,心里美滋滋的。

脑海里自动联想出一幅美丽的画面来:端庄优雅的自己早上穿着家居服,帮要出门的他系上领带,然後是甜蜜的告别之吻……嘻嘻,太不好意思了。

「对了,小雪,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考试通过了。」

他的话把我拉出了心中的想像。

「真的?」

我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他:「好棒啊!你要成为外交官了。恭喜你,少羽哥。」

那我就是外交官的夫人啦?嘿嘿!

「呵呵,不过小雪,」

他挠了挠头发:「还要需要很多学习和培训我才能合格的。」

「你肯定会通过的,你最棒了。」

我歪头甜笑着。我的少羽哥一向是最优秀的,从小任何功课都难不倒他,而且运动万能,人又和气,从初中起就收到过无数的情书。呵呵,不过他都没有回应过,一直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就只有我,只有我哦!每当我需要他,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身边。

小学三年级时,我在公园里练自行车,不小心从高高的石阶上翻了下去,全身多处划伤,右小腿狠狠地砸在台阶上,鲜红的血液顿时染红了裤筒,痛得我嚎啕大哭,少羽哥看到马上背着我向医院飞奔,我流出的血沾满了他的衣服。

虽然他当时只是个初中生,但他的背靠上去是那麽的结实,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听着他气喘吁吁的声音,一丝甜蜜涌上心头,钻心的腿痛好像也变得轻了很多。就在那一刻,我发誓,一定要成为少羽哥的新娘,一定!

不过,有次吃刨冰的时候,他曾经告诉我,他有喜欢的人了。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心痛得都快要死掉了,手中刨冰杯子都要捏碎了,但是这麽多年来一直没有这个传说中的女人出现,这些年来我用尽各种手段买通了他身边的死党们,怎麽都没有发现那个神秘的女人。我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骗我,有时也偷偷的暗想,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我呢?很多小说都是这样写的。

男孩子会故意和女孩讲自己有喜欢的人了,然後再给对方惊喜,我衷心的希望这是他精心设计的甜蜜骗局。

擦完他头上的汗,我还是说不出什麽,只能低着头,小手帕握在掌心揉搓,轻轻的舔着嘴唇,看着脚下婆娑的树荫间洒下的斑驳光影。穿露趾凉鞋的双脚慢慢地摩擦着地面,脚尖对向一起,嫩白的趾尖不自觉地挑动。

「小雪有什麽事情嘛,是不是想让我陪你在这湖上划船?」

他扭头看向公园的湖面,在暑气中只有它还能散发出阵阵的凉意。

「那个……」

我感到自己的心越跳越快,好像就要跳出了xiōng口,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就在我不知要怎麽说的时候,少羽哥先开口了:「小雪,还有个好消息。」

我抬起头,看向他。在他看向湖边的侧脸上,表情平静,但是嘴角微微的上扬,眼中露出一种柔和的微光。熟悉他的我知道,这是外表开朗、实际内敛的他真正开心的表情,这时我的心里突然有了种莫名的惊恐。

他接着说:「就是我以前和你说的那个我喜欢的女孩子,」

他顿了一下,我的心却紧紧地揪了起来,彷佛突然有块大石头压在了上面。「她,答应我了。」

他的话简单而平静,在我心中却像一块巨大的落石从天而降,把我内心的湖水砸得波浪滔天,溅起的激流冲击着全身的神经,激流下我全身冰冷,四肢麻木。

「哦。」

我只能随口应着,眼前变得恍惚,天地都在旋转。今天天气这麽晴朗,为什麽会下雨呢?

大粒的水滴打在我的脸上,很快地变成了汪洋。我不能哭,我在心底告诉自己,但是手帕却怎麽也擦不乾净喷涌而出的泪水。

「小雪,你怎麽啦?」

隔着模糊的视线是少羽哥关切的目光,只是现在这样温柔的注视对我来说,是那麽的残忍。

「都,都怪你,」

我攥着手帕,对他喊道:「都怪你,把我的手帕弄得都是汗臭味,我最讨厌你了!」

说完便转身逃走,不顾他担心的叫喊声。

我记得自己当时发疯的跑着,我不知道要跑向哪里,也不知道什麽地方可以停下来,直至跑到再也跑不动为止,就坐在街边不顾路人的眼光,放声大哭。我不想回家,也不敢回家,我怕自己会再次面对少羽哥,我不知道要用什麽表情去面对他。

最後还是少珺姐找到了我,把我带到了她开的花店。她是少羽哥的双胞胎姐姐,一个纤细的美人。就在她的花店里,就在她满是花香的怀中,我哭累了,睡着了。

然後我做出了一个所有亲人都无所理解的决定:放弃去首都大学中文系上学的机会,毅然跑去法国读书。

「小雪,你在想什麽?」

少羽哥的话把我从记忆中拉了出来。

「没什麽,少羽哥。」

我有些苦涩的笑了下,应道。那曾经的青涩回忆既痛苦又甜蜜,就像普希金诗中说的,逝去的都将变成可爱。

「你看窗外。」

他故意降低了车速,把我的视线引向窗外。好美的景色——一栋高大的白色建筑坐落在道边,两旁都是高大的枫树,艳红的枫树从路两旁伸展开来在头顶搭起一个天然的红色幔帐,这个幔帐上的红叶已经有些凋零,但是枝头上偶尔还挂着的一点浮雪,雪白点缀的火红给人一种别样的美,好像置身在童话世界。

就差一辆南瓜的马车了,不过有少羽哥在我身边,就足够啦!

车子缓缓地开在这条富有诗意的路上,我靠在座位上,外面是满眼的绯红,好像东都的晓暮山。真想让它一直就这麽开下去。

可是很快这种感觉就到了终点,少羽哥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的一座大楼下,说道:「小雪,就是这里,你说的那家出版社。」

「哦,好快哦!」

我有点傻傻的回答。

「好啦,下车了。」

他走下车子,很绅士的帮我打开这一侧的车门。

走进大楼,找到事先约定好的房间,我看见了一个笑容可掬的大姐,相互介绍後才发现,她居然是这家出版社的总编辑哦!这位大姐对我一口一个名作家、大才女,然後拿出一个五本书的大合同给我签。

如果是刚出道的时候,我一定会被忽悠得不知东南西北,可惜我已经在罗姐的锤炼下,多少明白了点这些奸商的嘴脸。没有和她签什麽五本书的合同,只是简单的了解了下它出版社的实力,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差,只是一个姓汪的土大款办的新出版社,想来圈钱而已。看起来稿费给得很高,不过版税的提成一毛钱都没有。

搞明白他们的底细後,我很快地结束了没什麽营养的谈话,离开这座大楼。

「少羽哥,陪我捱了这麽长的时间,辛苦你了。」

我笑着把过程讲给他听:「……我才没这麽好骗呢!」

「没什麽啦,倒是小雪你还蛮厉害嘛!」

他满眼宠溺的看着我。

「那是,」

我得意的笑,再笑:「我现在可是知名作家了呢!」

「小雪,你饿不饿?」

他体贴的问道。

「你这麽一说,我倒是真的有点饿了。这样,为了犒劳你,我请你吃饭吧!我们去吃开封菜。」

我调皮地向他挤了一下眼睛。

说走就走,一会车子就停到了闹市区的路边,整洁的店门外,一个笑呵呵的老爷爷正在商标上欢迎着我们,据说人家还是给上校呢!呵呵,其实就是肯德基啦!少羽哥高中时第一次请我去吃的时候,就开玩笑说去吃开封菜,当时我想了一路都不知道那开封菜到底是什麽。现在这个词成了我们两个人对kfc的秘密称呼。

***    ***    ***    ***我和少羽哥在这间kfc吃过了午餐,面对面在靠窗的座位上悠闲地看着窗外,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午後的阳光照进来,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轻舔嘴唇,把唇瓣上的奶油抹到嘴里,看着手中的圣代,甜笑着对少羽哥说道:「你确定不吃吗?少羽哥。」

他喝了一口纸杯中的咖啡,微笑道:「不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吃甜食。」

他的笑容在我眼里比秋天的暖日还舒服。记得当时他为了请我吃kfc,自己一周不吃早饭,省钱下来。

「小雪,你倒是还那麽爱吃冷饮和甜食呢!」

「是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我向他晃了晃手中的塑胶杯子。

「记得那年老师带你参加一个招待会,你在餐桌上拿了三块蛋糕、两大杯冰淇淋,然後就只能看着後上的基围虾和大闸蟹乾瞪眼了。」

「少羽哥,你笑我,」

我撂下手中的圣代,表示自己的抗议:「我怎麽知道後面还有大餐嘛?看到那麽多甜食可以随便吃,当然先吃个够再说啦!」

不知道为什麽,在他面前,我好像还是那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可以毫无顾忌地说笑。

「小雪,你下午想干什麽?」

「我们去逛街吧,少羽哥。澜海有什麽好玩的地方,我都想去看看。」

我兴致勃勃地说。

「那我们走吧,只要你不怕累。」

我调皮地吐了下舌尖:「没关系,反正我走不动你可以背我。」

我们两人走在闹市区里,还像以前一样,他双手插着兜,我在一侧用胳膊抱着他的手臂,这样走在街上引来无数注目的视线。不知道路人会怎麽看我们,如果要是能被叫成少羽哥的太太,那我就能小小的开心一下了。

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秋风拂过,吹起黄色的落叶,也吹起了我的长发,这时听到了一声让我开心的女孩声音:「先生、太太,请进来看看吧!」

真是懂事的女孩子,我决定买点什麽奖励她一下。

可当我转向这个笑容可亲的女孩子的时候,突然发现她背後的那家装修精美的店面上,用粉红色的霓虹写着五个暧昧的字「情侣专卖店」,橱窗里则陈列着很多性感的内衣。

看着店员小姐甜美的微笑,我还是尴尬的对她抱歉的一笑,拉着少羽哥的手臂继续往前走去。我实在没有勇气和少羽哥去买什麽性趣用品,那样羞都羞死我了,再说就算买了,能干什麽呢?

突然少羽哥在一家通讯器材店门口停了下来,说道:「小雪,我们进去买点东西吧!」

「哦,少羽哥想买点什麽?」

「当然是给你买个手机啦!你不是说丢了吗?」

他用手指点了下我的额头。

「哦……」

我心虚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自己随口编的谎话,他居然真的相信了。

步入这家还算挺大的店里,满眼的玻璃柜台和琳琅满目的手机logo,我不由得有点眼晕。倒是少羽哥走到一个柜台前,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新款的手机?薄一点,轻巧一点的。」

身穿整齐制服的女孩用眼睛看了一下他身後的我,笑道:「先生给太太买手机啊?你看看这款吧!」

她拿出一款精巧的黑色红边手机,介绍道:「支持3g技术,还有高清晰度的摄像头,以後您开通3g业务,还能用视频电话呢!」

「哦,这样。」

少羽哥看着模型,淡淡的说道:「不过她不是我太太,是我妹。」

「嗯……」

气恼他的说法,我摆出一脸的甜笑从侧面挽住他的手臂,说道:「对,他是我哥哥~~」故意把最後两个字的音调拉长,拉软。从导购小姐脸上暧昧的笑容,当然显示出她更相信谁的说辞了。

少羽哥没有作过多的解释,接着说道:「那就这个了,麻烦你把发票和单据帮我们开好。」

有了新的手机,自然要去办个手机卡,我特别让他等在电信大厅的门外,虽然知道这纯粹是掩耳盗铃,但还是不希望他看见我身份证上郁春雪的字眼。

在新手机里第一个存上少羽哥的号码,然後我们痛快地逛了一下午的街,即使没有买什麽东西,我还是觉得开心得很。靠在他身边,就什麽都不用想,万能的他可以给我解决一切困难。

逛到天黑,吃过晚饭後,少羽哥便把我送回了家。喂蓁蓁吃完奶,我舒服的坐在床上,拿出笔记本,戴上耳机,准备给姐姐打个网路电话,这还是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为了节约电话费而申请的帐号呢!现在用是为了她看不到我座机的区号,凭她的好心眼,一定会告诉那个王八蛋的。

逛了一下午是很痛快,可我的脚丫现在痛得要死,早知道就穿双平底的运动鞋了,就是洗完澡的现在也是酸酸痛痛的。

一边用手指按摩着自己白嫩的脚底,一边连上秋叶的号码:「喂,姐姐,是我。」

「雪儿?」

电话那头传来秋叶的惊呼:「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蓝庭都快急死了。」

该死,又提那个混蛋,我真的怀疑秋叶到底是我姐,还是他姐。「姐,」

我平静地说:「我很好。」

「你很好?」

听秋叶的话好像是听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东西,难道她不希望我好吗?「你知道你老公就差报案寻找失踪人口了。」

「那也就是说,他还没报案喽!」

我很不淑女的翻了翻白眼,手指搅着耳机的线绳。

「慕容春雪,」

秋叶好像真的动气了:「你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学人家玩躲猫猫?快点回家。」

「老姐,」

我xiōng口也开始发闷,气往头顶撞:「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麽走?你什麽都不问就要我回去,回去干什麽?微笑着看郁蓝庭偷情?」

「春雪,你在说什麽?蓝庭没做什麽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听到她的话,一股热血冲上我的头顶,她只知道帮外人,连自己妹妹被欺负了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麽误会?」

「误会?」

我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形,对着话筒大声说:「慕容秋叶,你真是我姐啊!」

然後用力地扯掉网线,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摔秋叶的电话。

坐在床上我气呼呼的喘着气,越想越气,和秋叶这麽多年的姐妹情谊,居然敌不过郁蓝庭的花言巧语,她是我亲姐姐诶!

气到xiōng口胀痛的我决定出门去跑个步,释放下郁闷的心情,再待在封闭的空间,我怕自己会发疯。

换上运动装,我走出了房子。屋外夜凉如水,路边有成排的橙色灯火,驱逐些许夜晚的yīn暗。我深吸一口气,适应夜里的低温,再做完整套暖身cāo,这才开始沿着路边慢跑。

跑步是我从初中後就养成的习惯,就算有再多烦恼,跑上一段路後,心情总会好上许多。只是今晚,这万灵丹居然也失效了,一连跑了三、四公里,气喘吁吁,心情却依然难过,没有任何好转的迹像。

看到路边小超市,想买瓶矿泉水解渴,可进店後刚扫了一眼货架,又听见那台搁在店门口的电视的声音,里面正在上演母亲数落女儿不懂御夫之术,失去相公的戏码。

老天!为啥不能放过我,让我暂时清静一个晚上呢?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不断提醒,彷佛男人出轨都是女人的错,连女人都欺负女人。

我看着眼前的货架,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货物都裹着精美的包装,那些俊男美女在我眼中也变得可恨起来。每一个产品图片上的女人好像都在展示着自己的美貌和贤慧,嘲笑着我的无能和愚笨。

小超市的老板娘看得很专注,直到剧情告一段落,进广告了,这才发现店里多了个人。「咦?姑娘买东西啊,随便拿。」

她漫不经心的招呼着。

就在我用力拉开冰柜的门,伸手拿准备拿矿泉水的时候,听到老板娘对着店後的小门里说道:「你说你,那麽好的老公都看不住,我怎麽养了你这麽一个废物女儿啊!」

里面传来个女子有些沙哑的嗓音:「是妈你说他人精神,又有钱,上面还没有公婆,嫁去一定幸福的,呜呜……」

她呜咽了几声:「结果呢,他……他只把我当生孩子的工具,在外面搞女人,还说什麽结婚就是给我的最大的保证。呜呜呜……」

听着女子的哭诉,我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冰柜前方,视而不见的瞪着眼前一排排矿泉水,冰柜里的冷气呼呼的吹来,吹得我手脚冰冷,心头却更是委屈不已。

我真想大叫,为什麽发生了这种事情还都是女人的错呢?

又一颗炸弹在我心底炸开了,喷出的怒火逼得我抓狂,随手把矿泉水搁了回去,「砰」的一声关上冰柜,再跑到买酒的货架边,上面成排的酒品里却只有啤酒和白酒,没有我爱喝的香槟。算了,我抱出半打的啤酒,回到柜台前结帐。

老板娘惊异地看着我奇怪的举动,不敢多说什麽,麻利地帮我结帐装袋子。

抱着这半打啤酒,走进渐大的寒风里,我脑子里只浮现出一双深幽而温柔的眸子。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让我想马上见他,於是在路边大叫:「计程车!计程车!」

引得稀少的路人都注目过来。

上车,让司机开向不远的一个社区。当车到了地方,我丢下一张钞票,也不管什麽零钱,飞快地冲到一栋大楼的单元门里,爬上三楼,用冷得有些发抖的手指按动门上的电铃:「叮咚!叮咚……」

来开门的是少羽哥,他站在门前,宽阔的肩膀几乎要把门框填满了,一身蓝色的棉质睡袍,鼻子上架着副金丝边的眼镜,我记得他有睡前阅读的习惯。看见抱着半打啤酒、小脸冻得发麻发红的不速之客,微微的一愣。

「小雪,你怎麽啦?」

他随手拿下眼镜,别在领口。

「……」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少羽哥,你有没有空?」

我觉得我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可以吐苦水了,现在连一向疼我的姐姐都不再帮我了。突然间好想好想见到他,好像见着了他,心里的烦躁和委屈就会全消失了。

眼前的这双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那光芒深幽无底,让人猜不透,对我来说却是温柔而火烫的。

「陪我一下好不好?」

我吸了吸鼻子,撇起嘴巴。如果他要是再不答应,我可能真的就要抱着那些啤酒,蹲在他门前哇哇大哭了。

少羽哥静默地看着我,然後侧过健硕的身子,让我进了门。

***    ***    ***    ***两个小时过去,喝光了带来的半打啤酒,又喝乾在少羽哥家里搜刮出的几个易开罐。我正端着水晶杯,喝着他私藏的法国香槟,那甜甜的醇香荡漾在口中,这个才叫美酒嘛!啤酒只能算发泡的酸水,难喝死了。

我瞥了一眼少羽哥,他坐在侧面的沙发上,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偷嘴的小妹妹。哼,小气鬼,要不是我说要出去买酒继续喝,他就不会拿出这麽好的香槟来呢!

软软陷在沙发的天鹅绒坐垫里,我扫视着周围,阳台外夜色已深沉,城市的霓虹也在慢慢地消去,透进屋子里的光越来越少,整个客厅在我的要求下没有开灯,淡淡的光影中弥漫开夜的味道。

对面的他沉浸在这样的环境里,五官样子已然端详不清,身躯也只有一个微光下的剪影,只有眸子不时辉映着外面的灯火,闪出光来。

酒精温热了我的血液,祛除了寒冷,让我僵硬的全身都暖烫起来。御寒的外套早已落在地板上,我现在穿着保暖内衣和衬裤,坐在沙发上,粉嫩的脸儿仍是红通通的,但这可爱的红润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令人酥软的微醺。

音箱里传来华语歌后邓丽君天籁般的声音:「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在这种气氛下,我的感觉也变得轻柔和沉醉,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在沉浸在了夜的味道中。

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这半透明的香槟酒液,我满足的打了个酒嗝,修长的腿儿交叠起来,把光着的脚丫搭在他的大腿上,懒洋洋的说道:「少羽哥,你说,人……人为什麽一定要结婚呢?还要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呢?」

「小雪,」

他徐缓的开口:「你不喜欢现在的结婚对象?」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在黑暗中漾起微波,听起来好舒服。

他没用老公这个词耶!我真开心,还是少羽哥识相,现在的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词了。扭动着身子,脚丫踩在他的腿上揉动,让自己的屁股更舒服的陷在沙发坐垫里,我说道:「当然不喜欢,我就从来没喜欢过他。」

说罢,一口把杯中的香槟乾掉。

他点了点头,倾过身子,又替我把杯子添满,果然是识相的男人,不愧是我的少羽哥。我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甜笑,用左眼抛了个媚眼给他。

「听说是秋叶介绍的?」

他扭头看着我。

「是啊,」

我一口喝掉了大半杯,但还是压抑不住突然涌上心头的一份哀伤和烦闷,低头看着杯子,幽幽的说道:「别人都说我是幸福的,因为他们觉得我是幸福的。」

把剩下的酒倒进嘴里,我再也装不出甜美来,苦笑道:「可是从来没人来问问我的意见是什麽。」

喝完这一杯,发现他手中的酒瓶中已经空空如也了,我把酒杯丢在桌子上,水晶的杯子掉落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刚起身,就感到一阵旋转,整个屋子都在摇晃,脚下的地毯比棉花还软,踩上还挺舒服的。

一步三摇,歪歪扭扭的走向坐在旁边的少羽哥,盯着他说:「只有少羽哥才知道……知道在乎我的想法。」

他仰头看着我,微笑着说:「当然,你是我妹嘛!」

摇晃的站在他面前,暗夜中他的眼睛真好看,深邃的眸子就像天上的繁星似的。不过我讨厌他现在的态度,他看我的眼神永远是这样温柔带着怜爱,没有任何异性间的慾望,难道我就这麽没有女性的魅力吗?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穿的贴身保暖内衣,xiōng前的布料凸起诱人的斜坡,中间分开的领口内是一条凹深的rǔ沟。心中腾起一个坏坏的想法,於是一个转身,像是重心不稳,跌向他的沙发,马上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我,我顺势倒进他怀里,靠在他结实的xiōng膛上,熟悉的男性气息陡然席卷而来,笼罩住了我的全身。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小雪,你没事吧?你喝醉了。」

「我没醉,少羽哥。」

我慵懒的回答,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他身上那乾爽味道闻起来很舒服,带着一丝男性的麝香。我把娇柔的身子在他怀里揉动着,好把自己和他贴得更紧,脑袋枕在他的颈窝间,一个轻柔的呼气,把吐出的气流都吹在他的脸颊上。

在这麽近的距离里,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蠕动了一下,嘿嘿,看来我还是不是全无魅力哦!於是我决定继续,这个游戏比从小和他玩过的任何游戏都刺激。

「好热啊!少羽哥。」

我依偎在他身上,用朦胧的眼神看着他,用手把自己棉质内衣的v字型领口往下拉,用xiōng前隐约欲露的rǔ肉顶在他xiōng口,同时用舌尖从他的喉结慢慢地舔上去。

他不但喉结在滑动,而且身体也开始微微地颤动。我一边舔一边磨蹭,还用手掌隔着他的睡袍从小腹一点一点抚摸下去,男性结实的肌肉,火热热的烫在我的掌心。

我的唇齿在轻轻啃着他那牛奶巧克力般深褐色的肌肤,他脖子上的热度越来越来高;我的手指在向下触摸,他的身体越颤越厉害……突然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砰」的一下了站起来,我一下子被推到了地上。

跌在软软的地毯上并不痛,可坐在地上的我却感到无比的委屈,从小少羽哥什麽都肯宠着我,现在开个小小的玩笑就翻脸,果然是外面有女人了,就不要我这个妹妹啦!

我也是女人啊,而且,而且也是很有魅力的女人啊,他就是不理我。

想到这里,不禁悲从心头起,眼前被水气所模糊,热热的泪水就绕着眼睛转圈圈,只要眨下眼睛就会顷刻决堤。我慢慢地站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让泪水从眸子里退开。

一阵眩晕再次冲上了头顶,少羽哥看我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我现在很奇怪吗?不管了,我一步一摇的向他走过去,他双手扶住我的肩膀,隔开我和他的距离,小心的问道:「小雪,你没事吧?」

「我没事啦……少羽哥。」

我娇滴滴的说着,觉得身上什麽力气都没了,就连声音都变得又长又绵,双手环在他的颈项上,顺势再次倒在他身上,口中带着酒味的呼吸都吹在了他的脸上。

口鼻间都是我俩气味的混合,头枕在他的肩上,蛮结实的。他袍子中缝露出的xiōng肌看得我口中发乾,肌肤下透出男性的麝香味,比酒精更加让我迷醉。

我用力拉住他的脖子,浑圆的xiōng部紧紧地贴在他的xiōng前。那种雄性的热力透过衣服,把我饱满的上围烘得火热,还不断地向全身蔓延,直至到达那个软嫩的地方,私密处微微的一紧,本能的湿润了,让我不由地夹紧大腿根,又忍不住悄悄地磨蹭自己的腿心。

我微微的嘟起红唇,仰头看着他,眸子里荡漾着情慾的味道,略带沙哑的说道:「少羽哥,你看我美吗?」

「小雪别这样,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他的声音在轻微的颤动,想用手把我推开,结果被我抓住,轻轻的按在自己xiōng前,慢慢地揉动:「别拒绝我。」

他的胳膊一瞬间变得僵硬,喉结快速的做着吞咽的动作。

「少羽哥,我真的不如你那个梦中情人吗?」

抬头看向那双让我慕恋的双眸中的光影,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他看向我的目光永远是那麽温柔,但是对我来说又那麽的冰冷,就如耳边的旋律:「我们彼此间的道路又远又长。」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这麽多年一直占据着他的心灵,难道和她相比,我就一点胜算都没有吗?

一阵酒劲再次往上冲,我藉着它的感觉,大胆的吻上了他。在他耳畔喃喃的说:「少羽哥,我知道,我永远比不上你心中的她。求你,今晚,就今晚,让我代替她吧!」

我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软软的身子贴上他的身躯,像慵懒的猫儿一样黏在他的身上。踮起脚尖来,用自己软热的三角处磨在他炙热的凸起上,一阵销魂彻骨的感觉瞬间酥麻了全身,私密处渗出的水汽也开始变成细细的清泉,让我的穴口变得滑腻。我开始渴望他的占有,每一个细胞都渴望着欢愉的感觉,希望被这个男人彻底地疼爱。

他的眼神好像变了,让我看不明白,然後他不再抗拒我的亲近,用有力的臂膀抱紧我,嘴唇在从我额头开始吻下,一直到脸颊。我再次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第八章 怒海扬波

清晨,街上车辆的汽笛声把我从睡梦中吵了起来。头好痛,刚睁开眼睛头就痛得不行。这是哪里啊?哦,对了,我昨晚跑到少羽哥家来喝酒,好像还……突然间昨晚发生的事情像电影重播一样,在我脑中一幕幕的闪过。

天啊!我记起来了,自己昨晚居然不知羞耻的向少羽哥求欢,那些画面想起来就让人脸红。虽然我已经打算和郁蓝庭离婚了,可还顶着有夫之妇的头衔。怎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在古代一定会被浸猪笼的。

不过如果是少羽哥的话,也是可以接受,可现在要我面对同床共枕的他,实在是没办法。只好紧闭着双眼,一动都不敢动,生怕碰到他,他现在一定是一丝不挂的睡在我边上吧?

说到一丝不挂,我轻轻的动了下身子,还有织物的触感,xiōng前也是紧紧绷着的,好像还被什麽东西束着。

微微的眯起眼睛,发现晨光透过薄纱的窗帘射进来,淡黄的微光笼罩在我周围。我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这足够两人享用的大床上只有我一个,屋子里摆着简单的陈设,绿色的防潮地毯铺在地上。这里应该是少羽哥的卧室,刚到澜海的时候进来参观过,可当时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会睡在上面,尤其还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动了动身子,简单的摸索感受了下,身上还穿着保暖内衣,xiōng罩和底裤也都在。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昨晚什麽都没发生过。我揪着红色毛毯的边缘,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仰躺在床上,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来。

起先是自己太郁闷,来找少羽哥喝酒,然後就是喝的酩酊大醉,满口胡话,接着就是酒後乱性……我好像做了许多平时没做过的事情,好丢脸啊!不过,最後少羽哥还是没有碰我,我真是个没有魅力的蠢女人。

一直窝在床上只是个鸵鸟的办法,现在让我出去见他实在不好意思,但也不能就呆在这个屋子吧,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掀开被子,摇摇晃晃的坐起身子来,看到床边的椅子上放着我全部的衣物,哎,少羽哥真是个体贴的好男人。

穿上羊毛衫和绒裤,站在镜子前,发现自己两个眼睛微肿,脸颊上还残留着酡红,头上的长发乱成了一团,真的丑得可以。简单的梳理後,我轻轻的推开房门,看见他正坐在桌前,身上穿着那件深蓝色的睡袍,正看着手中的一叠报纸。

就在我犹豫要怎麽和他打招呼时,他已经发现我站在屋门口了,用比平时低沉的声音说道:「小雪起床啦?过来吃早点,我弄了你爱吃的蛋糕和果汁。」

我轻轻的点点头,走到桌子旁,双腿并拢,手放在膝盖上,脚跟微微抬起,脚尖点地,小心的坐在他的对面。感觉就像自己小时候犯错後被他抓到的时候一样,低声说:「少羽哥,早安。」

「好了,吃东西。」

少羽哥把东西向我推了推,「啊欠~~」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看着他有些难看的脸色,我关切的问道:「少羽哥你怎麽了?」

他用纸巾擦了擦鼻子,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还不是某只调皮的小野猫,害我去冲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

好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他又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低头看着白色的桌布,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好,觉得自己昨晚做的太过份了,害他感冒。但是听说他去冲冷水澡又暗自有几分窃喜,这麽说来我对他不是毫无魅力,只能支吾道:「那,对……对不起,少羽哥。」

「没什麽啦!」

他依然是平时那种温和的语气,但是面色却变得严肃起来,「不过小雪,」

他顿了顿,眼睛认真的看着我:「有些事情不要开玩笑的好,你是我的妹妹,永远都是。我不想伤害到你,昨天我险些就把持不住了。」

我紧咬着下唇慢慢地点了点头,他接着悠悠的说:「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不能回头了。」

突然之间,一股暖暖的东西流淌过我的身体,那种温暖的感觉就好像是他高中时给我送来的御寒外套,初中时在他怀中保温过的烤红薯,小学背我去医院时他後背滚烫的汗水。望着坐在对面的他,时间彷佛回到了过去,他还是那个无微不至照顾我的大哥哥。拿起白磁片里的蛋糕,轻轻咬上一口,好软好甜。

***    ***    ***    ***吃过了早饭,少羽哥就开车送我回住处。在车上看着窗外後退的景物,我轻揉着手指,低声问他:「少羽哥,你很爱那个女人吗?」

他静默着没有答我的话,许久,我小心的看向他,开车的他目不斜视,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在他的脸上,泛着金色的光晕,他的表情和平日里没什麽区别,只是好看的嘴角在微微上翘。

此刻,我明白了一切。

他住的地方离我的住所并不远,十几分钟後就到了我的住所。在门口的台阶上,我看着他:「少羽哥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他笑着说道:「不了,我还有点事,你进去休息吧,有事给我电话哦!」

「那少羽哥回去也要吃药,别硬挺着,」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要不,我会内疚的。」

「傻丫头,」

他把宽大的手掌抚在我头上,修长的手指盖压在我的发丝上,就像小时候安慰伤心的我:「傻丫头,不要担心我了。」

说完,转身离去。上车後,他快速的挥了挥手,示意我快点进屋子。

看到他的车子发动後,我也开门进了屋子。整个房子里静悄悄的,一切陈设都没有变化。是啊,因为我也只离开了一晚,不过感觉上,好像是离开了许久似的。

李姐可能因为昨晚照顾了蓁蓁,还没有起床,宿醉之後我的头还在隐隐的抽痛。就在我准备上楼去洗澡,然後去喂女儿的时,门铃声又快速的响了起来。

电铃声响得十分急促,难道是少羽哥忘了什麽?我快步的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少羽哥,你……」

话还没有说完,我的笑容瞬间冻结在了唇畔,不敢置信地瞪着门外的人——郁蓝庭?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少羽哥?叫得可真亲切呀!」

郁蓝庭的语气yīn森鬼魅,平日里看起来帅气的脸上表情甚至有些狰狞。趁我发呆的时候,他一步的跨进屋子,带进的冷风让我一阵战栗。

「你怎麽会来这里?郁蓝庭。」

我不解的看着他。这个混蛋怎麽知道我住这里的?

「怎麽,我不能来吗?」

他脸上的表情我从来没有见过,让人不寒而栗,彷佛是刺中逆鳞的巨龙。听着他的话语,我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发颤。

「还是这里只有你的情夫能来,」

他接着说,然後眼神环顾四周,狠狠地看着屋中的一切:「这里还蛮不错的。有点档次嘛,可以养只小金丝雀。」

我根本无法说话,他用手指用力地钳住我的下颚,眼睛直勾勾的锁住我的眸子,目光像两把利刃,好像要用它从我的眼中挖出点什麽来。

「郁蓝庭你给我放手!」

我用手努力掰开他的钳制。好痛,他的手劲大到快要捏碎我的骨头了。深深的吸了口气後,我神情冷漠的说道:「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不要胡说八道。」

「还有,」

说到这里,我的话不由地带出了怒气:「我和你已经没什麽关系了,我要做什麽是我的自由,没必要经过你的允许,你现在给我出去!」

「没什麽关系?」

他的嘴角扭起,好像是听到了什麽有趣的笑话,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李姐有些却生生的声音:「春雪,你没事吧?」

显然刚起床的她被我们声音给吸引了过来。我看向她,她用表情暗示她要帮忙报警。

我看了眼满脸冰霜的郁蓝庭,强笑着说:「李姐,我没事,你去休息吧,蓁蓁早上麻烦你照看一下。」

李姐好像并不认同我的说法,一步三回头,偷瞄了几眼,迟疑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而郁蓝庭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我知道他不会乖乖的离开,为了不把事情闹大,於是对他说道:「郁蓝庭,既然你不走,那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你跟我上楼去。但是,」

我用眼睛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不许吵到别人。」

他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跟着我上了楼。

来到卧室里,我们两人都没有坐下的意思,他杵在门口,yīn着脸,盯着我。

我站在窗口,双手抱在xiōng前,冷冷的看着他说道:「郁蓝庭,我们今天把该说的都说完,以後大家各不相干。」

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我继续说道:「离婚後我不会要你一分钱,我只要蓁蓁的抚养权,当然你也可以来看孩子,我们可以约定时间和次数。怎麽样?」

「呵呵,」

郁蓝庭讥笑道:「这麽快就想好了条件,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找刚才来的新情人了吧?」

「不要胡说八道,」

我拧眉看着他:「少羽哥是从小照顾我的哥哥,不许你诋毁他。」

他几步走到我的近前,俯视着我,说道:「诋毁?」

还没说完,他的眉头皱起来,贴近我嗅了几下,沉声道:「你喝酒啦?你们昨晚都干了什麽?」

说起昨晚的事情的确有点过火,但是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之间的恶行,我就火冒三丈,挺起xiōng脯,呛声说道:「我做什麽你管不着!郁蓝庭,你现在就说,答应我的条件不?我们马上协议离婚。」

「我是不会放弃自己女儿的,我更不会离婚,我们郁家人就不流行离婚。你还是好好解释下你昨晚的所作所为吧,郁春雪。」

他口气强硬的命令着,像是使唤他的员工一样。

「谁说你们家人不会离婚?你的父母就是离婚的。」

我也硬梆梆的吼回去,才不管他呢!

「那从我这代起,以後就不许离婚。」

他瞪着眼睛,谎言被拆穿一点脸红都没有,口气还是那麽蛮不讲理。

「你……好吧,我不想再和你吵了。」

我平复着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说道:「反正你的那些叔叔姑姑们从开始就看不上我,觉得我没有背景,没有身份,还生不出儿子来。现在我自己滚蛋,还不会赖你一分钱,这不好吗?我的郁大总裁。」

我真的不知道要和他说什麽了。

「我早就和你说过,那些乱七八糟的表亲我从来不放在心上,」

他厌恶的说着,然後眯起眼睛看着我,眼中射出一丝寒光来:「倒是你,昨晚都做什麽了?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妇了?」

本来想和和气气的和他分手,不去提那件想起来就心痛的往事,但是这个家伙太不通情理了吧,就不知道什麽叫和平分手吗?我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了:「我就是和男人晚上喝酒去了,怎麽样!你不也在公司抱着一个法国妞吗?一报还一报,大家扯平了。」

「我和她只是朋友关系,因为她帮了我的大忙,所以才答应她来国内旅游渡假的。那天她在天台上突然亲了过来,我也没有办法,我根本就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的双眉紧锁,快速的解释着:「倒是你,一言不发就……」

「呵呵啊,没有对不起我?」

我用奇怪的腔调冷笑着,打断他无聊的解释,然後狠狠地说道:「那做什麽样的事才叫对不起我的事呢?是不是,你和女人亲热了,开房了,脱光了,滚完床单了,等到快出来的时候你射到外面了,这都叫对得起我,是吧?」

一口气吼完这些话,心里舒服多了,看着他慢慢铁青的脸色,我不由得有些得意,接着说:「你不是想问我昨晚干什麽了吗?我告诉你啊!」

我故意颦起眉头,眼睛微眯,露出陶醉的样子,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那可是个让人销魂的经历哦!你觉得我从哪说起比较好呢?啊!」

还没等我继续说完,他一把把我抱住,眼睛中已经没有了yīn森的乌云,眼底凝出的是暗色火花,作势要喷发出来。天啊!看来我真的把他惹火了。还没等我开口解释,他霸道地封住了我的唇,丝毫没有一点温情,只是野蛮地咬着我的唇瓣,像是在惩罚着什麽。

「嗯……不……」

我只能支吾着说话,还有些眩晕的身体根本不能承受他压过来的重量,马上就被推倒在床上,而他也毫不客气地压了上来。

「郁蓝庭,你给我下去,呜……」

我努力地推起他沉重的身体,还没等我说完,他的嘴巴又亲了上来,然後用上身压在我的身子,一只手轻易地就制住了我想要推开他的手臂,把两只手腕擒在头顶。

接着郁蓝庭用另一只手去脱我的长筒丝袜,我当然不会配合他,拼命地扭动着腰肢,不让他得逞。

「撕」的一声,黑色的丝袜被从腿上撕了下去,他有些狰狞的笑了笑,说:「看来要给你复习下怎麽做个称职老婆了。」

看着他手中被扭成长条的丝袜,登时明白了他要干什麽,「郁蓝庭,你……」

我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地从他身下抽出身子,倒退着希望远离即将来临的羞辱。

我双脚努力地蹬着床面,徒劳的想要後退,一条腿上还穿着黑色的丝袜,一条腿上的丝袜已经在他的手上了,光洁的大腿露出嫩白的肌肤。黑白分明的两条腿儿在淡黄色的床单上颜色分明,交替着屈伸扭动。

蹬着床面,光着的脚丫还好,穿着丝袜的那只脚不住地在同样丝滑的床单上打滑,刚曲起的腿弯马上就滑直了,本来就紧张害怕的我,除了这样无意义的蹬动,什麽都做不了。

郁蓝庭用一只手擒住我的双手,把袜套缠绕在我的腕子上,黑色的丝绒紧紧地勒住白皙的皓腕,任凭怎麽挣扎都弄不开,只是徒然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勒痕,极度的气愤和委屈涌上心头。

「郁蓝庭,」

心有不甘的我对着他大叫:「你说过不会再这样欺负我了,你这个自食其言的混蛋!」

他把我被束起的双手置在头顶,按在床单上,冰冷的笑着:「那是我对乖巧雪儿的承诺,至於现在嘛,你该好好的反省一下了。」

「你是才要反省呢!你这个王八蛋,大混蛋!」

我一边挣扎,一边骂道。

他并不理会我的叫骂,用膝盖硬将我紧紧并拢的双腿分开,强行挤进我的腿间,拉下自己裤头,掏出深红发紫的肉jīng,然後撕裂薄丝底裤,没有任何前戏就直接进入我乾涩的yīn道!

「唔……」

巨大的撕裂感就像初夜一样。生完宝宝的我,恢复得很快,再加上半年多来一直没有过房事,现在花径里又乾又紧,他没有任何铺垫和前戏,粗暴的进入让我的花径在毫无一点准备的前提容下他的一切。

粗大的guī头在突破了紧闭的yīn唇後,就像锉子似的磨进我娇嫩的花壁,痛得我失声叫了出来:「啊!你这个王八蛋,你出去,出去!痛死我了。」

身上则不敢做任何挣扎动作,轻微的震动都会带来连带的疼痛。

「哦?」

郁蓝庭微微的一怔,想一下,脸上冻结的神情看似有些融化,「看来你的情夫也没有好好地喂你饱啊!」

他讽刺道。

「和你无关,你放开我。」

我含泪叫着,恨死这个混蛋了。在他眼中,寒冰开始消融,代之的是破冰而出的火苗,那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慾望之火。

他下面不再强硬的破关,转而用双手解开我的衬衣,隔着xiōng罩揉动我饱满的上围。随着他的动作,白嫩的rǔ肉向上被挤出内衣,露出狭长凹深的rǔ沟,挤出的rǔ肉被他用嘴巴吸住,慢慢地咬着,种下了一颗颗的草莓印记。

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就让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自己久旷的身子像是本能一样,马上找回了情慾的感觉,被侵入的下体不再疼痛,一点点的湿润起来。我开始痛恨我自己,居然这样就有感觉了,像是个慾求不满的荡妇。

同时一股淡淡的香味也飘进了鼻子里,我马上意识到了是什麽,还没等我想到掩饰的办法,在他促狭的目光里,就明白他已经发现了香味儿的来源。

生完宝宝以後,我都戴着前开的罩子,方便哺rǔ。这倒是便宜了这混蛋,他用手指轻轻一弹,就拨开我的rǔ罩,浅色的罩片下露出紫红色的rǔ头和殷红的rǔ晕,硬币大小的rǔ首上面带着薄薄的淡白rǔ汁,就像被拨开的鲜荔枝,红核,白肉,嫩汁。

「好香啊!老婆。」

他戏谑的笑着,还用手拿起罩片,在鼻前深深的嗅了一下,用舌尖轻轻的在微湿的xiōng罩内侧舔了舔,那种感觉像是舔在我的身上,好羞人的动作,一阵酥麻的感觉从两颗坚挺的奶球和下面被撑开的花径里同时传来,两处也同时渗出了各自的分泌物。

「怎麽,雪儿,你想要了?」

他用手指轻揉着我湿濡的rǔ尖,手指上沾上了点点的汁水,葡萄乾大小的软芽在他爱抚下迅速的硬挺起来,变成花生粒般红艳的宝石。

不知道因为羞愤还是情慾,我的脸上开始涨红发热,骂道:「你这个笨蛋,把那里弄脏了,女儿怎麽吃啊?」

看他略略的停下动作,我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底涌上的那种冲动,尽量冷静的说道:「蓁蓁还没吃早饭呢,让我去喂她。」

「哦!」

他从善如流的应着,作势要起身。看着他听话的样子,我却有了一点说不出的失落感,小腹深处的团暖暖的火焰在隐隐的燃烧着,不禁用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上唇。

「看来雪儿你还是那麽口是心非嘛!」

听着他的话语,我才发现架在身上的他一直在注视我的动作,在那含笑的眼睛里,我知道自己刚才一丝一毫的举动都被他看在眼里,脸颊上更加火热了。

而且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我另一侧的rǔ尖也膨胀了起来,两枚红艳的樱桃好像在努力地比试着谁红得更艳,谁挺得更高,好向眼前的男人邀宠似的。

我扭过头去,不再看自己xiōng前的春光,也不再看他玩弄我的眼神。可鼻下传来的阵阵浓香,让我的脑海中自动生成了一幅艳丽的画面——嫣红的rǔ头慢慢地流出白色的液体,湿润了本就不大的rǔ晕,液体越出越多,湿润的痕迹还在一点点的扩散。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饱含着雄性麝香的热气喷在坚挺的rǔ峰上,引得我全身不受控制地战栗,被喷到的肌肤自动的发热泛红。熟悉的男性味道吸进身体里,曾经和他欢爱时的一幕幕记忆都被唤醒,浮现在眼前,小腹下的火焰开始越烧越旺。

「啊……」

他粗糙的舌头舔在了我娇嫩的rǔ头上,引得我一声尖叫。红色舌苔上沾满了我的rǔ汁。他收回舌头,吧唧吧唧了嘴唇,笑道:「老婆,你的奶还是这麽的香甜可口。」

「你……你这个白痴,我又没喂过你,你怎麽知道味道?」

我瞪了他一眼。

他嘴角上的白色残汁让我没由来的全身发软,可恶,我还是这麽不禁挑拨,这样又会很快被他弄得死去活来的,说不定又要开口求饶了。

「谁说我没吃过?」

他说着又舔过我的rǔ晕边缘,把点点的奶汁吸进口中:「你放在冰箱里奶水可是质精量足哦!」

「你居然偷吃我放在冰箱里的奶?嗯……」

还没等我说完,郁蓝庭就用手掌在我的rǔ根上一握,酥麻的感觉瞬间就让我说不出话来。我的奶水一向很充裕,昨晚一夜的积蓄让xiōng部充满了奶水,就像涨起的热水囊,还能感到里面漾着的液体,被挑起慾火後rǔ房又开始肿胀,xiōng口不觉的有些胀痛,奶水也不住地从rǔ尖溢出。

他的猛力挤压下,两颗亮红的rǔ头上喷射出数道白色的喷泉,如细小的水柱喷射向四周。高高喷起rǔ白色奶水星星点点的洒在我袒露的xiōng脯,床单和他的手臂上,遍布的白色rǔ汁有说不出的yín靡。

我曾经在偷偷下载的av片里看过类似的情节,当时觉得玩弄女性哺rǔ的nǎi子就是变态的行为,那圣洁的rǔ汁是孕育後代的宝物,怎麽能为了满足男人的兽慾来糟蹋?可现在这一幕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除了讨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前所未有过的yín靡,「你这个变态!」

我大叫着,好掩盖此时内心的那种奇异兴奋。

他把我的rǔ尖整个都含进嘴里,衔住後用力地吸吮,「啊……嗯嗯哈……」

我的惊叫刚出了一声就不受控制地变成了妩媚的呻吟。和女儿幼嫩的小嘴吸食完全不同,他用力的双唇紧紧地夹着rǔ头,嘴巴用力地裹住rǔ峰的上部,涩涩的舌尖还在不时扫过敏感的蓓蕾,配合双手的挤压,奶水大股地喷进他的口中。

丝丝喷出的液体和他的唇齿摩擦着娇嫩的rǔ头内外,我能感觉到rǔ汁在rǔ管内喷涌的酥麻,一阵阵,一波波。两只大手的揉捏比往日更加挑起了我的快感,手指摩挲出的感觉被rǔ房里的液体传导放大,每一下揉捏不但能摩擦到皮肤的触感,还间接地涌动了rǔ汁,rǔ肉里流动的汁水如同细小羽毛滑过心头,既瘙痒,又舒服。

下面的yīn道里也不甘示弱地释出自己的分泌物,被湿润的蛇jīng马上昂头跳了一跳,下面的挑逗和xiōng前激烈的感觉,让我呼吸急促,一对白嫩的rǔ房不由自动地开始跳动,小腹下的火焰慢慢地燃向全身,火热的全身皮肤都开始泛红。

他轮流吸吮着我两个耸立的蜜桃,rǔ汁的慢慢减少,xiōng口开始变得空虚,流出yín水的花穴里也渐渐地润滑起来,只是卡在yīn道中间的ròu棒完全不能给花心深处带来胀满的充实感,这种空虚感不断地折磨着我开始瘙痒的蜜境深处。

「嗯嗯……」

难耐的呻吟不断从我口中闷哼出来,这个混蛋并不理睬,双手继续把玩着两颗挺立的rǔ房,肆意的捏成各种yín靡的形状,残存的rǔ汁从rǔ头流淌下来,沾黏在rǔ肉和他的指缝间。

插入我穴口的肉jīng并不深入,只是在他一次次有节奏的挺腰间,巨大的guī头一下下地顶在我yīn道上端的那块小硬肉上,每下都让我全身不受控制的抖动,每当我要到达高潮前,他总是适时的後退,把我丢在高潮的门槛上。

「嗯嗯……嗯……」

我像发春猫咪似的无法抑制地娇吟,小腹忍不住上下摇动,想要配合他的刺入,把自己送上性爱的潮头。混蛋郁蓝庭却总是在我挺腰的一瞬间就抽身出来,逢迎上去的我好像无耻的荡妇一样被他戏弄。

看到他微微上翘的嘴角,我赌气决定不再被他所逗弄,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动作,闭上眼睛,慢慢地感受私处一丝一毫的刺激。坚硬的ròu棒在抽动摩擦着我娇嫩的穴肉,敏感的穴壁上层叠的褶皱像被风刮过的苇丛,搔在心头。

无数的小蚂蚁爬在yīn道的褶皱上,点点滴滴的官能汇集成最後的风暴。就在我绷紧身子,握着床单的手指慢慢攥紧,准备迎接的高潮时候,他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随之而来的空虚的感逼得我快要发疯了。

睁开眼睛,看着他邪佞的眼神,从中我看出他想要我屈服在他的胯下,讨好他、哀求他。我偏不,用贝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努力忘记自己身体里的瘙痒和渴望,扭头不再理会他。

「雪儿,难道你不想要吗?」

他低沉的嗓音魅惑着我,用手摩挲到我腿心,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手尖捏住我私密处的凸起肉芽,用力地一扭,敏感的yīn蒂上传来一道闪电般的触感,我的眼前好像晃过一束白光。

这个动作犹如打开了我性感的开关,全身震颤着要达到那个顶峰,可就要冲破阻碍,达到高潮的我还是失败了,就像打开门,看到一丝光亮的人,又「砰」的一声被关在了里面,重新堕入了黑暗之中。

离高潮越近,失落後的感觉就越空虚,空虚到全身莫名的发痛,我忍不住呜咽起来,这种折磨真是最痛苦的折磨。

「你这个王八蛋!」

我带着渴求和羞愤目光的盯着他,眼前都有些模糊。我知道自己已经忍不住了,敏感又成熟的身子在他富有技巧的挑逗下,再也坚持不住了。他清楚我每一个敏感带、敏感点,每次都恰到好处的玩弄着我;而我就像个毒瘾缠身的人,明知道要被他践踏自己女性的尊严,还是忍不住沉迷在那甜美的感觉中。

「放开我,你只会欺负我,不是男人!」

我嘴上大骂他,但是下体还是不受控制的扭动着腰肢,希望能让坚挺的yīnjīng能再深入一点,再深入一点。

「你这个放荡的小女人。」

他捏着我的下颚嘲笑道,接着示威似的用力地顶了下埋在我体内的巨龙,「啊……」

我马上对他的动作做出了反应,那瞬间的快感让人想要得更多,难耐的娇躯不住地扭动求欢。

这时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的眸子,沉声问道:「说,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碰你?」

我搞不明白为什麽这个时候他还在意这个问题,难过的身子不住地扭动,想要引起他的反应,只是他用身体牢牢地压制住了我,深埋在我体内的ròu棒一动都不动。我只能用力地摇着头,把黑色的发丝都甩得飞动,对情慾的渴望在我的身子甚至隐隐的作痛,眼睛里开始盈满泪水。

看着我渴望的样子,郁蓝庭满意地笑道:「这麽想要男人的ròu棒吗?雪儿,那我就做做好事喂饱你吧!」

他双手擒住我的手臂弓起身体,粗大的yīnjīng划开我已经满是浓汁的花径,直接刺到最深处。

「啊!」

突然而来的冲击让我一口气没上来,正在喘息的小嘴张大,瞬间定格,接着两条修长的美腿迅速盘在他的腰间,脚背交叠扣住,摇动起腰肢,配合他一下下的抽动。

「嗯嗯……嗯嗯呃……呃……」

他打进我下体的肉杵用力地捶打着敏感的花心,每次抽动被插到最深,让人呼吸一怔;拔到yīn唇,让人期待着下一次猛烈的插入。

郁蓝庭握住我的双手,嘴巴从手腕吻下,一路到臂窝,一直到腋下,用唇齿轻轻的啃咬我那里细嫩的皮肤,闻着我身上散出的发情麝香;结实的xiōng肌顶在我xiōng前,柔软的rǔ峰被它压扁,挤出滑腻的rǔ汁来。

「啊啊……啊啊啊……啊……」

很快地,已经发烫的yīn道在这样强烈的冲击下达到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肉腔里嫩肉紧紧地裹住带来这一切的ròu棒,大量yín靡的汁水甚至流出被塞满的穴口,流到了正在紧缩的褐色菊花上。

我用力地弓起身子,两颗丰满的rǔ房在他xiōng前挤成了肉饼,挤出的奶水和汗水沾黏我们的皮肤上,填满了我们之间的每一丝空隙。环在他腰间的大腿弹动出了绷紧的线条,脚丫上大脚趾高高的翘起,和其它脚趾分得开开的。

就在我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弓起的脊背还没落下的时候,停止了几秒钟动作的他又开始了新的动作,戳进我yīn道的yáng具带着浓稠的汁水,一次次地插入又拔出细嫩的花穴,「噗嗤、噗嗤」的声音格外yín秽。甚至连yīn道里的靡肉都被带出,然後再被「噗嗤」一下插回去,肥嫩的肉唇已经张开,流满了白色黏稠的yín汁,肉蒂也硕大如豆,摩擦在他的yīn毛上。

「啊嗯……啊嗯……嗯嗯……」

我娇媚的嗓音发出甜腻的娇声,已经被解开的手臂抱在他的脑後,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发丝中,粗粗的头发刮在手的皮肤上,都有种酥麻的感觉。

「庭……」

我习惯的叫着他的名字,绷起臀肉,上下摇动着腰身,迎合着他硬梆梆的yáng具。他的ròu棒好像在温热的yín水中浸得更粗大,我紧小的yīn道被它大大撑开,连续的高潮把我冲得有些晕眩,不知东南西北,两颊酡红,微微的张开嘴唇,任由他的舌头进到里面来品嚐我口中的甘美。

平整的床单褶皱不堪,我细致的皮肤摩擦上去都能生出丝丝的快感。这时,他「噗」的一声拉出了硕大坚硬的ròu棒,那紫红色的yīnjīng上缠绕着凸起的经脉,上面满是发出酸味的白汁yín水,虽然以前看过,可还是看得我口乾舌燥,不由得吞咽起口水来。

虽然理智告诉我要保持女人的矜持和自尊,可我实在忍不住了,积满蜜汁的私处丝丝流淌出半透明的yín液,微微张开的yīn道里被空气一吹,瘙痒的感觉无法抑制的涌了上来。

还没等我下手去握住那坚硬的宝贝,郁蓝庭用手把住我纤柔的腰际,使劲一翻,我本能的曲跪起双腿,当我反应过来时,两个膝盖已经被他大刺刺的分开。

我的膝盖顶着床面,两条大腿八字形分开,腿内的肌肉不住地颤抖。不断涌出白色yín水的艳红xiāo穴张开在了他的面前,早已勃发的红嫩yīn蒂再次按压在对方的指下,被指腹带着画圈打转。

「嗯……嗯嗯嗯……嗯嗯……」

我叫声的黏腻绵长,小豆豆上传来的刺感一阵阵的传进子宫里,再从里面回震出来,绽开的花瓣都微微的颤抖,鼓鼓的肉丘高高翘起,像两团圆滑的山尖,难耐地扭动着,摇晃着渴望他的进入。

「啊!」

他粗大的肉杵再次从背後插进我的身体,早已饥渴的肉褶如河蚌一样,层层的包裹住了入侵者,性感的浪潮马上又汹涌地袭来,从子宫深处颤抖地传到分开的肉唇。

「啊啊啊……啊啊嗯……」

我努力地摇摆着无力的腰肢,配合他的抽动,享受层层的快感。他的手指突然按在了我微开屁眼上,大拇指的纹理摩擦在菊轮的细小褶皱上,异样的感觉从後庭传了上来。

「不要……」

他以往这样的动作都被我制止住了,我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的女人,那种变态的事情不是正常的房事。可这次他很过份,任凭我怎麽扭动都甩不开他的手指,反而一点点地把大拇指挤进我紧缩的括约肌里。

「嗯……」

紧小的菊穴被侵入,弹性十足的肌肉箍在他的手指上。我努力地把手臂伸向後方想要护住自己的後庭,但是刚摸到屁股就擒住,「老公……不要嘛……」

我试图用媚嗲的声音让他住手。

「你这个小荡妇,终於求饶了?」

他的低沉的嗓音中带出一丝的狰狞。一对皓腕被抓在他的大手里,我整个身体也後仰过去,全身变成一个奇异的曲线,高高翘起的屁股就是曲线的最高峰。

郁蓝庭抽出了在我後庭花里的手指,还没等我松口气,「啪」的一声,他的手掌就狠狠地打在了我弹力十足的屁股蛋儿上。「啊……」

我忍不住再次高声尖叫,已经浮着一层薄汗的臀瓣上火辣辣的烫,如白嫩**蛋儿似的肉丘上印上了红色的五指印。

他的下体用力地抽动,巴掌一下接一下地落在我的臀肉上,「你这个可恶的小女人,我今天要让你知道老公的厉害!」

他的声音中透出凌虐的快感,低沉的音调里带着一丝疯狂。

「啊啊……啊啊……啊……」

我放声的大叫着,炙热的痛感和花穴裂缝中汹涌的快感让我不知道哪个是真实、哪个是虚假,也不知道是自己是在喊痛还是yín荡地媚叫。

我双手被抓在背後,头颈昂起,顶在床面上的双峰压进了淡黄色的床单里,凹进去的圆坑里慢慢地渗出奶水来,本来就被汗水浸湿的布料颜色变得发白。

「啪啪啪……」

他胯间顶在我後臀上的声音和他拍打的声音连在了一起,他带着喘息声说道:「雪儿,原来你也很喜欢这种感觉嘛!」

「啊啊……啊……啊……啊……」

我除了放浪地yín叫,什麽声音都没办法发出来。这种被凌虐的感觉让我嚐到了异样的滋味,性爱的刺激比平时更加强烈,自己像一片羽毛,被他带到了风中。

慢慢地,疼痛的感觉竟渐渐地退去,每次的拍打都透过结实的臀肉传递到花心的深处,和痉挛的靡肉一起,把震颤的快感放大,再放大。陶醉的肉体甚至开始迎上他的拍打,被打屁股的滋味让我生出一股被征服的受虐快感,虽然心里还想反抗,但是大脑已经充满了肉慾的官能。

「啊……啊……啊……」

甜美的嗓音在连续的叫喊中带出一丝沙哑,现在的我就像一叶小舟,在性爱的浪涛中浮浮沉沉,大脑已经不听使唤,身体只是跟着肉慾的本能在做出最原始的反应。

高翘着屁股被人奸干着的我,就像一匹牝马一样,让人拉着,一下下的摇动驰骋。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後,性感的葫芦形後背,雪白的皮肤上沾黏着黑色发丝,被打得泛红的屁股蛋儿上浮着油光的汗水,顺着优美弧线滚下的汗珠落入凹进的腰窝里。分开的臀缝里,细小的菊肛随着他每次的拍打而紧收,艳红的溪谷进出着他粗大的ròu棒,两片臀瓣的肉缝中满是白色的稠汁。

最後,在他男性的一声低吼下,一股滚烫的jīng液射进了我的肉穴中,被淋到的花心一阵紧缩,曲腿蹬着床面十指白嫩脚趾深深陷在床单中。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娇躯一动不动。

郁蓝庭在背後抱住我,双手揉捏着已经沾满自己rǔ汁的xiōng部,手指一下下的挑逗着浸湿了的rǔ头。而我连抬动手指的气力都没有了,全身瘫软在床上,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可一直深埋在体内的ròu棒,却开始慢慢地复苏过来,我用惊异的眼神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说道:「雪儿,你知道,我可是个性慾很强的男人哦!」

天啊,他还要来!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放抗他的行动,而且连续高潮的身子敏感得很,只要略加挑拨就会再次发情。

他把我的身体侧置,让我侧卧着,他跪坐在我右腿内侧,将我的另一条美腿扛在肩上,这样大刺刺地分开我的双腿,把再次涨起的yīnjīng从侧面插进了我的身体。

「呜……」

这种感觉太特别了,因为感觉角度的不同,ròu棒挤压和抵触的位置和以前完全不同,龟棱就刮在凸出的g点上,花径像是第二次被开发,腔内的媚肉马上做出痉挛的反应,我再次被慾望的潮水所淹没。

他抱着我的长腿抽插着,用沙哑的嗓音赞叹着我的腿脚有多笔直修长、弹力十足。一边说着,一边从我的小腿肚一直吻上去,粗糙的舌头在我嫩红的脚心打转,接着用牙齿啃食淡橙色的脚掌。我收紧脚趾,无力地抵抗着他,刚好点到他的鼻尖,他呼出的气体就在我脚趾缝间吹过,那瘙痒的感觉像过电似的传到了大脑。

最後他握住我细长柔嫩的美足,把脚趾都含进了嘴里,一颗颗的吸吮,舌头在趾缝间溜过,在每个小脚肚儿上都留下牙齿的印记。

「呜呜……啊……啊哈哈……」

我发出难过的闷哼,声音透出浓浓的春情,自己最薄弱的部位就在他的口中被玩弄,直冲上来的电流在头顶炸开了性感的火花,身体在不断地颤抖,小腹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抽动。

他的手掌顺着汗津津的大腿摩挲着,一路点起火来,左手伸到我的胯下,那里饱满的小核像小珍珠般圆鼓,被他用三个手指捏住;右手滑过臀瓣的弧线,中指顶住括约肌的肉箍,慢慢地转动插入。

「啊啊啊……不要……」

我用最後的力气叫喊着,但是他还是一点点的突破菊穴的纹路,缩紧的褶皱只能紧紧箍住他的手指,却丝毫不能将它挤出去。

我真的快要被他逼疯了,脚趾在他的口中被啃食、yīn蒂在他手指间揉捏、後庭花被他中指破开、下体还插着角度奇异的yīnjīng,所有最敏感的地带都在他的掠夺之下抽动、颤抖。

「……」

我已经叫到没有气力开口,香艳的身子就这样被他所玩弄。他开始了最後的攻掠,粗大的肉jīng在狭小的涵道里穿行,阵阵的高潮不断地袭来。

他灵活的手指在菊花穴里同样的抽动,敏感的黏膜传来来的快感不亚於yīn道的冲击,我真的开始怀疑自己就是个变态的女人,不但屁眼里有快感,而且在这麽强烈的刺激下,括约肌也开始颤动,就像花径要到达高潮时一样。

粗大的ròu棒和坚硬的手指就隔着一道肉膜在滑动,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之间的抵触。我感到自己要彻底地被他所征服了,自己所有女人的美好之处都被他完全的占有了。就在高潮一浪浪拍打过来时,郁蓝庭同时用手指捏紧了我的yīn蒂,牙齿咬住了一排敏感的趾肚儿。

「啊啊啊!」

前所未有的高潮闪电般的冲上我的大脑,然後在全身所有的细胞中打出性感的火花来,xiōng中所有的空气都变成了嘶叫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快感的证明。yīn道和屁眼都死命地收缩,好像要夹断侵入的异物似的,他的yīnjīng在这样的情形下还是膨胀起来,然後喷出了炙热的jīng液。

整个屋子的空气都被我们的情慾之火烧得沸腾了,我觉得自己要被烧死在这慾火之中……

***    ***    ***    ***好酸,好痛,好累。

我紧闭着双眼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口鼻间吸入的都是欢爱後的气味。奶水的甜美、汗水的酸楚和男女性器分泌物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充斥在整个屋中。

从早晨到中午,整整一个上午,郁蓝庭就像一个慾求不满的暴君般发狂地要了我一遍又一遍,我就像个性爱娃娃一样任由他摆布。花穴中的yín水就没有乾过一刻,我都怀疑自己会不会是第一个因为yín水喷出过多,脱水而亡的女人。

虽然好想再睡一会,但是生物钟坚持告诉我,我不可能再睡了,试验了几次後,我决定听从它的建议,慵懒地睁开眼睛,目光迷离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清晨的阳光滤过丝质的窗帘,被切割成无数的金色细线,射进房中。天啊!

我居然睡了一天,那个该死的混蛋。

哎呦!就在我想翻身的时候,发觉自己的腰像要断了似的,根本没法挪动;屁股也火辣辣的,好痛。於是只能抱着棉被,保持刚才的睡姿。

目光所及之下,淡色的床单上满是我们激战後的痕迹,褶皱的床单上满是液体蒸发後的斑痕,就连我的棉被上都是白色的痕迹。我羞得不敢再多看,要是被外人看到,我一头撞死算了。

我的目光移到了床头柜上,发现一束美丽的玫瑰花,正娇艳的吐露着芬芳,晶莹的水滴就挂在绿色的jīng杆上,凸起的硬刺都闪着翠绿的水光。

看着这瓷瓶中的鲜花,再偷偷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满身的瘀青和吻痕,一股他的气息紧密地包围住了我,心湖里泛起了甜蜜的浪花来。也许,我可以考虑给他个机会,只是机会哦!

慕容春雪,你真是个没用的女人,被彻底地宠爱过後,就像只饕足的猫咪,乖乖的伏在人家的脚下了。

自己心底的叫骂都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拿起柜头的遥控器,努力地把白皙的手臂指向电视机,打开了电视。突然,一个闪过的新闻镜头让我呆住了,刚刚和我亲热完的男人正挽着那个美艳的法国女人出现在一个活动的现场,两个人手挽着手,还不时亲密地耳语……

「原来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骗局,我只是他泄慾的工具……」

我呆呆的呢喃着,突然莫名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啊!」

怒火中烧的我随手拎起床头的白瓷花瓶,丢向眼前的电视机,想要砸死里面那个该死的男人!

「轰」的一声,电视机被投成了一堆残破的玻璃渣,折枝的玫瑰散落在它的周围,满是破碎的花瓣断枝,瓶中的清水流淌在地板上,肆意横流。整个房间都响彻着我叫喊的回音:「郁蓝庭,你这个王八蛋!我要和你离婚!」

第九章 九情衷迷眼

澜海电视塔,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物。本来作为电视信号传输的用途,随着卫星技术的发展,慢慢的被取代了。倒是它的空中旋转餐厅成了员工们赖以生存的主业。

从这里鸟瞰下去,整个澜海城尽收眼底,城中心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就像一个个闪光的玻璃盒子,周边都是不高的居民楼,偶尔一栋凸出的高层,鹤立**群在其中。

楼群之间被整齐的街道分割开来,街道上流动着大大小小的车辆,它们金属的外壳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城市的水泥河道里流淌着这些钢铁的洪流。

在这高高在上的旋转餐厅里,厚厚的玻璃把冷风隔在外面,初冬的阳光透过弧形的落地窗,撒在大厅里,映的满屋金光灿灿的。可我的心里却是郁闷到了极点,郁蓝庭那个王八蛋和我亲热完就去找法国女人开心,气死我了。本想打电话找少羽哥出来诉苦,可一向守时的他在答应我之后,第一次放了我的鸽子。

约好十二点在这见面,现在都二点了,他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电话也莫名其妙的无法接通。已经凉透的了红茶被我用勺子快速搅出打转的漩涡。我望着大厅的电梯出口,要是少羽哥这时能出现在那里多好啊。

就在我百无聊赖,心情烦闷的时候,发现对面桌上有个男人正对着我微笑。

虽然他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油亮的长发整齐的梳在脑后,还有几分面熟,但是我丝毫不想搭理他,把头别向窗外。

几分后,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身边响起,“小姐我可以坐这里吗?”

那个男人自己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笑容,指着我对面空座问道。

又是来搭讪的苍蝇,如果是心情好的时候,我还会有礼貌的应付几句,可现在完全没那个心情,被讨厌的郁蓝庭骗,又被疼爱我的少羽哥放鸽子,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看了他一眼,低头冷冰冰的说道,“这里没人,但是我不希望你坐。”

他信手拉开椅子,说道:“小姐说话真的很直接,你平常都是这么不给人留情面的吗?”

说完坐下了下来,还招手示意,让服务生把他的茶杯端过来。

看着他眼中那自得的眼神,真是气死我了。今天还真是够倒霉的,遇到这些多不顺心的事情。算了,看来少羽哥也是等不到,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就在我起身的时候,那个男人急忙叫住我,“小姐,可以听我把话说完吗?”

拉了拉下有些褶皱的衣服,眼睛瞥了他一眼,但是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减慢,这个家伙在后面加大嗓音接着说,“反正你等的人暂时也没有回信,我们就不能聊一下吗?难道美女都是目中无人的?我们可是有一面之缘啊。”

回头看他一眼,这个男人是有点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看我回头,他啰嗦个不停,“最起码让我把话解释清楚吧,我相信像您这样受过良好教育的小姐也不希望看到我一直顶着一个随意搭讪的色狼的尴尬身份坐在这里吧。”

“你就是一个随意搭讪的色狼。”

我在心底暗骂,今天已经很烦了,还有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乱叫,不理他继续走向电梯口。

突然,我的背后传来他很大声的喊话,“你就这样急着去与那个第三者见面,却不肯给我哪怕是几分钟来解释吗?”

声音大到整个餐厅里的人都能听到。

可能是周日的关系,旋转餐厅里的人并不算少,经他怎么大声一嚷嚷,全餐厅人都看了过来,连忙碌的服务生都不时用余光打量我们。包含着好奇、惊异和鄙夷的众多目光都围绕着我,我感到自己真是百口难辩,如果现在否认恐怕都会有人相信吧。

真想一走了之,可那样就坐实了他的谎言,而且这种厚颜无耻的家伙一定会继续编造谎言来诋毁我的名声。

这一刻,我的眼光能杀人的话,足够他死一百次了。我转回身,站在桌边冷冷的看着这只过分的苍蝇。

他低声道:“谢谢小姐,你没有让我彻底颜面扫地,不过你最好看看周围的那些人,如果你一直就这样站着,他们肯定还会胡思乱想的,还是先坐下来吧。也许他们现在都伸长了耳朵想听听咱们在说些什么呢。”

虽然不想坐下来,但是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大厅至少有一半的人在偷瞟着这里,像是在看免费的八点档肥皂剧。我慢慢的拉开椅子,坐回原位。眼睛狠狠的瞪着他,看看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搭讪的苍蝇我遇多了,这么讨厌的还是第一只。

他喝了口茶,有些尴尬地说:“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样盯着,我很庆幸这里是茶馆而不是西餐厅。”

这种人居然也会“尴尬”真是奇怪,本来想要讽刺他几句,可又不想被周围的人看笑话,于是冷笑道,“这里不是茶馆也不是西餐厅,只是个旋转地观景台。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些,我听好了,再见。”

他把茶杯放下,说道,“看起来你对人真的很不友善,以你这样的脾气做你丈夫的人肯定很辛苦。其实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轻易向你搭讪,可惜这是我的职责所在,现在我也是骑虎难下了,如果你真的坚持要走我不保证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我会做出什么其他更容易产生误解的举动来。”

随后就轻描淡写地道:“或许我会哭着抱住你的腿请求你的原谅,并恳求你不要抛下我和咱们的孩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道,我绝对相信他能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不会是来推销什么保险的吧,我没兴趣。还有,你凭什么说我结婚了,我丈夫怎样关你什么事。”

我忍耐着用桌上的餐具去砸他的脑袋的冲动,“你马上说出你的目的,要不就是叫警察我也要摆脱你。”

“我搭讪过的女人少说也有几十人了,你真的是最特别的一个。”

他随后例行公事的说道:“再次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风翔传播公司的经理,我看你有出众的外貌和特别的气质,想要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来拍个广告。”

随着他的话语,我的脑中突然想起了那个被我刮坏车子的人,荣,荣什么来着,好像是和水有关的名字。我冷冰冰的说道,“对不起,我没兴趣,这点早就和你说过了,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就叫保安了。”

荣淼丝毫没有受我话的影响,继续道:“这点从你刚才的表现我早就看出来了,以你这样的性格自然看不上我们这种人,其实刚才我的本意也不过是打个招呼,可谁知你这样让我下不了台。”

什么意思,说的我象个泼妇似的,不过上次的确是我不小心弄坏了他的车子。

语气也不由的放缓,“荣先生要是先让我赔你的车子,我现在就可以赔偿你,其余的我没有兴趣。”

他摆了摆手,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你应该不用质疑我的善意,关于我的车子被刮坏的事我可一句也没提过,说真的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有心想要拉你去拍广告,可是现在让我更加感到好奇的确是你这个人。”

我很想不淑女的翻个白眼,最后还是忍住了,说道,“我现在没有聊天的心情,也没有兴趣对陌生人做自我介绍。”

“我知道我今天的出现很冒昧,也很唐突,我实在不该选在你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出现,我为我刚才的鲁莽和不小心对你造成的误会表示歉意。”

说完站起身来大声地道:“各位,我想澄清一个误会,我和这位小姐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刚刚只是因为我向她搭讪未遂我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只好那样说,现在我当着所有人向这位小姐道歉,并希望她可以接受的我真挚的歉意,并可以让我请她喝一杯茶以示歉意。”

他突然的举动让我哭笑不得,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了什么是哭笑不得,不由的被他弄得笑了出来。我放松握着的手袋,后靠在坐椅的背上,一旁的服务生帮我换了杯新茶。

荣淼松了松领带,长出一口气道:“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非这么大的力气才能与一个人坐下来交谈,难道我这个人看起来真的就让你觉得这样反感?以致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肯和我多说一句话?”

我喝了口新送来的红茶,尝了下味道,然后夹了块方糖放在进杯子里,不打算回应他的问话。

他不以为意,接着说道,“我能问个问题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用小匙慢慢的搅动清香的茶汤。

荣淼缓缓的说出了他的问题,“刚刚我虽然是信口胡说,可是我还是可以看出你等的人应该不是你的男朋友或丈夫,我很想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

听到他的问题,我不由的一惊,好像自己的心情突然被人看破,低垂的眼帘猛地挑起,直视他的眼睛,他怎么知道我是在等少羽哥?从他露出的笑意,我明白自己的动作让他发现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看样子我猜对了。”

他得意的说着。

“那又怎样?”

我有些恼羞成怒,气他,更气我自己。不仅是心事被他看出来,而且还很白痴的把所有的想法都挂在脸上。

“不怎样,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男人拥有如此大的魅力,以致你这样迷人又气质独特性格倔强的小姐可以如此着迷,甘心为他背叛另一个对自己同样重要的人。”

“不要胡说八道,什么甘心背叛,你知道什么?”

我不禁脱口而出。被这家伙乱猜让人不由的火大,虽然我和少羽哥是清白的,但是还是很不甘心被人冤枉。

可现在的解释等于越描越黑了。

我喝了口茶,稳定了下心情,说道,“我只是在等自己的一个好朋友而已,你不要乱讲。”

“好朋友,嗯,”

他戏谑着说,“可是为什么刚刚你又那样急着走呢?你不怕你的”好朋友“找不到你?”

“这和你无关。”

我突然发现好像被他带着走一样,说道,“茶喝完啦,和你聊天很无聊,我要走了。”

荣淼苦笑道“好吧,我也不想再这样死皮赖脸地纠缠下去了,反正从一开始你就像看一堆垃圾一样地看我,对于你的这种眼神我早习惯了,我就是个垃圾根本不配和你这样出身的上等人谈话,请走吧,去找你的”好朋友“吧。”

看着他苦着的一张脸,我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毕竟他也只是个想要完成任务的经纪人罢了。用婉转的语气说道,“那个,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也不用这样贬低你自己。”

他挥了挥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不用说了我明白的,像你这样出色的女孩子肯定是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你们对我们这种小人物歧视是很正常的,我不怪你们,这只是因为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你还是不要表现你们廉价的同情心了,那远比歧视更让人难受。”

“上流社会?”

听着他口中的说辞,我不由的苦笑起来,我算什么上流社会的人,我只是个被郁蓝庭带到这个自己不熟悉世界的笨蛋。我摇头说道,“你搞错了,我只是个自由职业者,没事写点东西骗生活费罢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

“原来是作家,难怪性格如此独特,不过你可能误解了我所说的,即使你真如自己说的曾经是个自由职业者你也不会了解我的苦衷,至少你没有出卖自己的灵魂,你不曾为了生活扭曲自己的性格,践踏自己的理想吧。”

荣淼越说越激动眼睛,已经瞪了起来那眼中满是怒火。

“你试过冬天在夜总会被几个老板打赌让你光着上身站在门外能站多久吗?你试过被老板吐了一身的污垢还要被赶下车吗?你试过……”

直到他发现我有些害怕,开始不自觉的向后靠,才忙停下来,道歉说:“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没关系,”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舒缓温柔,“你是个很努力的人,一定可以获得想要的成功的。”

他抬起有些颓废的头注视着我,眼中闪着感动的光,说“你和我遇到的那些女孩真的都不一样。”

接着说:“不怕你不爱听,其实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我不解的看着对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荣淼继续说道,“我以为你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女孩一样呢,一听到拍广告就美得上了天,马上开始做起明星梦了,可是你的反应却让我很意外。本来我第一次遇到你之后确实想请你去拍个广告,可是现在我却不打算这么做了。”

“哦?”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下,等着他说下去。

他很诚恳地说,“相信以你的外貌今后还会有人邀请你进入演艺圈的,不过我提醒你千万不要进入这个圈子,这个圈子太乱了,你一旦进来就永远无法摆脱。”

点了点头,我露出淡淡的微笑,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他笑了笑,用手指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说,“真不好意思,从开始都是我一个人在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或许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有些失控,让你见笑了。”

“最近在和一些所谓的大作家打交道,我对现在的那些商业味浓重的流行文学实在不太懂,现在的文人啊,早就没有气节了。”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改口道:“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你。”

这次我对他的话倒是没什么反感,回道,“那荣先生认为文学应该是什么样呢?”

荣淼考虑了一下,好像在顾及我的感受,说道,“其实我并不是搞文学的,对文字没什么专业认识,只是作为读者有一点浅薄的感想,不敢班门弄斧,只是觉得他们太市侩了。”

“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商业化的写作让很多理想的东西都变成泡沫了。”

我让自己更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放松绷紧的后背。“倒是现在像荣先生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还执着着自己的理想。”

“哎,什么理想啊,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

他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是最近见了太多所谓的作家了,看着这些外表假清高其实骨子里却比谁都拜金的人实在反感的不行,最起码做一行总要有些敬业精神吧。”

我开始觉得这个人还是有优点的,说道,“人要生活是没错,但是一味的拜金也写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他也放松了表情,聊的兴奋起来,“就是嘛,我这人虽然没什么太高的理想,可是至少我做事还是很认真的,我真的不希望和这种人合作,要不是最近公司在筹划上一个片子,我才懒得去接触他们呢。”

“那,不知道荣先生在忙什么呢?”

我随口问道……

*** *** ***随着夜幕的降临,橙色的路灯在马路两边成排的点亮,所有的行人和车辆都染上了橘黄色的光晕。华灯初上,高大的建筑群里万家灯火齐明。我驾车在路上随着高峰期的车流缓缓的挪动,回想着今天下午的经历,不知不觉我和那位荣先生聊了一个下午,他虽然有些鲁莽,冲动,不过倒是个坚持自己想法的人。

他的公司最新要做一个关于现代白领生活的策划,定位是突出现代都市女性,他没有好的主意。而我当畅销作家的时候,经常被邀请去些电台做类似的访谈节目,今天还用上了。

在他频频点头称是后,邀请我当他们公司的顾问,当然酬金是不会少的。没想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找个人聊天发泄了下心情后,还能赚到外快,我的心情变得大好。

到家之后,刚一开门,客厅里坐着两个西装笔挺的陌生人。李姐抱着蓁蓁坐在一旁,见我进门,小家伙睡眼朦胧的小脸上马上发出了光彩,兴奋的向我挥了柔嫩的小手。

李姐走过来,一边孩子递给我,接过我手中的东西,一边放小声音说道,“春雪,这两位是来找你的。”

“哦?”

接过孩子,她的小手马上紧紧的抱住我,我一边爱抚着宝宝,一边看着对面的来人,他们的来意我倒是能猜到几分。

从我进屋之后,他们两人就离座站了起来,现在为首三十多岁的人说道,“夫人,我们是总裁派来接您的。为了您能生活的更舒适一点,也为了蓁蓁小姐,他给您在澜海准备了一处新的住处,一切都安排好了,请您搬家吧。”

“这样啊。”

我抱着孩子走到沙发边上坐下,也示意他们坐下说话。我就预感到郁蓝庭会来这么一手,倒不是为了什么我和孩子,那个家伙绝对不会接受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住在别人的屋檐下,自大的沙猪男。

理着被蓁蓁弄乱的长发,我笑着说道,“这个就不必了,”

就在他们想要说些什么,我摆了摆手,接着说,“我在这里住的很好,”

我看向怀中活泼的女儿,“蓁蓁也很习惯这里,频繁的换环境对孩子不好。”

听到我明确的拒绝,他们面露难色,“那……我们……”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和他去讲的。”

理解他们的难处,我主动把事情揽在身上。

“这……”

他们两人有些为难的相互对视了一下,最后那个三十多岁的人说道,“那就按夫人的意思办吧,还请您把事情和总裁说明才好。”

“那是当然,我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我扬起嘴角浅笑道,“麻烦两位白跑一趟了。”

“哪里,哪里。”

他们两人摆了摆手说道,“那我们就告辞了。”

我抱起蓁蓁,将他们送出了大门。转身对李姐说,“好了,我们可以开饭了,饿死我啦。”

然后指着她手中的纸袋,故作神秘的说道,“猜猜我买了什么?”

她摇了摇头,我献宝似的晃了晃,笑着一字一顿的道,“麻,油,**。”

*** *** ***干净的灰白色路面被打扫的很干净,路边都是不甚很高的树苗,两侧的高楼很新,看样子是建成不久的,大块的玻璃墙晃得人眼都要瞎了,看来设计的人一点没考虑光污染的问题。

我有点后悔没有从车上拿出墨镜来,眼前是一座纸筒似的建筑,深色的玻璃外立面在阳光下呈现出宝蓝的颜色,一楼是家星巴克,往上几十层都是办公用的。

今天我和荣淼约好来他的公司讨论下那个片子的策划。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寒风好像也知趣的退避三舍,难得今天怎么好的天气。只有微微的气流抚起我的长发,不时要用手指拢起,引得过往的人一阵侧目,比平日里被关注的还多。

昨天下午虽然心情回复了一点,但是舒服的泡完了热水澡,回到卧室还是能感到里面残留着他的气息,躺在床上,看着被我敲坏的电视机,想着他可恶的行为。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可被褥里还是能嗅到隐隐的情欲味道。

闭紧眼帘,可在这上面曾经发生的欢爱画面一幅幅的回跳到我的眼前。被唤起的记忆挑逗着感官,浴后细嫩敏感的皮肤摩擦在被子上,开始微微的发热,喉咙里也开始变得干渴。

我翻身起来从杯子里大口的喝着凉水,想要压制住那种熟悉的欲望,可任凭我怎么喝水,滑过喉咙的冰冷都不能改变身体里慢慢燃烧起的火焰,腴润的大腿不由自主地摩擦,花穴里本来紧致的肉缝好像在变大,空虚的感觉让我有种想找东西填满它的冲动。

而且xiōng口饱满的rǔ房也开始发胀,我睡前明明喂过宝宝奶的啊。满涨的感觉让我不由的把手掌按在浑圆的rǔ峰上,揉动起来。鼓起紧绷的rǔ肉挤在掌心还不住的胀大,光滑的皮肤下开始渗出薄汗,手中的触感由光滑变得滑腻,半圆的rǔ房中好像还有液体的滑动,随着每一下的揉捏,都在rǔ肉的管脉中流淌,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小蚂蚁在里面爬动。

酥麻的感觉让我全身变得火热敏感,就连和被子的摩擦都觉得皮肤上好像也有那种小爬虫的感觉。早就经过情爱的我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知道问题并不等于可以解决问题。

双手在自己身上的不断地摩挲,即使知道这样只是饮鸩止渴,还是无法停下来。被自己官能控制的我,指甲的尖端无意的中扫过了娇嫩的rǔ尖。已经挺立的她,已然由一抹粉红变成了鲜红的樱桃。

我就像被自我催眠了,觉得两只小手不再是我的所有,似乎是隶属于某个男人。他用伸出两指,一下捏住了两颗嫣红的果实,只是轻轻一拧,划过身体的电流就让我全身颤动,下体结实的臀瓣都蹦起收紧,紧闭的大腿深处有一丝液体慢慢的渗出。

不知为何,我竟有种感觉,彷佛那个陌生的男人正伏在我的身上,而他的大掌,就如同他诉说一般,轻抚着我泛红的肌肤,带来阵阵灼热中夹带着无法抗拒的舒爽。

我闭紧的双眼,蝶扇似的长睫毛不断地煽动,脑中的另一个声音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要停止!但是幻想中的声音还是清楚的传来,“我的指尖沿着你那玫瑰色的rǔ晕缓缓移动,你的rǔ尖已经在我的挑逗下挺立了。”

一层薄汗,浮上了我的脸颊,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身上腾起的热气,双手用力的玩弄着自己圆挺的xiōng脯,时而打转,时而揉紧,把她们挤成各种yín靡的形状。

耳边继续的传来男人的戏弄,“雪儿,你的双rǔ在我的揉弄下全红了,你这个小yín妇。我现在就捧着你丰满的rǔ房,上面的粉色都绽开成了玫瑰红,你已经骚的不行了,连哺rǔ那么神圣的地方都要被男人玩弄。”

“不要……”

我扭动着自己修长的颈项,连自己都不知道要抗拒什么。

“她们好美,好诱人,就像一对松软的大馒头上点了两个梅子干,我好想吃一口。来,托起她们让我尝尝。”

听着脑中的声音,我真的用双手捏住rǔ根处,用力的挤下去,让她们慢慢的托高,等待着想象中男人有力的吸吮。不知过了多久,xiōng前一丝凉意才拉回了我的精神。

睁开自己紧闭的眼皮,眼神迷离的望向xiōng前,我依稀看到自己的rǔ尖沾染着刚刚挤出的奶水,在窗外射来的昏黄灯光下像两颗粉红色的rǔ白珍珠。

“呼”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出这声叹息,失落还是庆幸。只是用沾着自己奶水的手指划过纤细的蛮腰,抚摸在丝质的紫色底裤上。修长的手指隔着细滑的底裤,慢慢的爱抚自己的花唇。一点点里面的肉缝开始渗出,在积蓄了一下后,开始溢出到花瓣上,在我的手指下,沾染在丝质的材料上,在上面勾勒出一个蜜枣大小的唇印。

连深藏在其中的豆豆也不甘寂寞,几下的膨胀了起来,争着挤出了yīn唇的禁闭,在我的指下弹动。

一波波的酥麻酸的我全身发痒,这种隔靴搔痒的办法实在不能满足我的身体。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用纤细的指尖拨开底裤,手指缓缓的探下,轻轻的点弄了一下已经肿胀起来的珍珠小核。“啊”一股过电似的酥麻流淌过全身,一旦开头,根本就无法停止下来,白皙的指腹继续下探,拨开娇嫩的yīn唇,搅动起发烫的穴肉,在敏感的肉壁上,连指腹上的纹理都能让我不住的颤抖……

我就像是个瘾君子,明知非但不能彻底满足,还会越陷越深,也要去一试究竟。细长的手指毕竟不能和他巨大的ròu棒相比,那微微的搅动让人不可能到达震撼的顶峰。

直到最后,还是疲惫让我沉沉的睡去了。

今早起床后才发现,手指还夹在肉缝里,白皙的指腹被泡的皱囊起来,看后让我脸颊发烫。更悲惨的就是因为晚上喝水过多,我的脸蛋有些肿胀,因为折腾到半夜,眼眶隐隐的发黑。

天啊,这可怎么出去见人啊。发现问题后,我连忙做起补救工作来,多打一点粉底,让皮肤显得收紧一点,另外就是用蓝色的眼影遮盖中黑眼圈,要不是讨厌烟熏妆,我就画个黑眼圈出来,可以盖的严严实实。

也许就是这样的缘故,今天的我显得不同往日,清丽的面容上带出冶艳的装束,配上典雅的风衣套装,给人一种别样的风情,就像素衣的天使换上了艳丽的舞裙,和平日里端庄秀丽的我截然不同,举手投足间透出几分妖媚,连我自己都有点认不出来。

走进了大厅,乘电梯而上,方形的电梯间一圈是环形玻璃隔出的办公间,隔着厚厚的毛玻璃能隐约看见里面的员工都在忙碌着。找到风翔传播公司的黑底金字招牌,我推门而入。刚一进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身上。

“请问你是陆小姐吗?”

一个穿着深色职业套装的清秀女孩,迎上来,礼貌的对着我笑道。

“……”

这个陆小姐是谁啊?她没等我回答就接着说,“荣经理在里面等您呢,这边请。”

“……”

我有心辩白,又一转念,反正可以找到他,不如将错就错吧,也省的麻烦。

一路跟着女孩来到一个在靠窗的地方,有间隔出来的房间,下面是蓝色的硬塑隔墙,上半边是透明的玻璃,里面百叶窗闭合。想来就是荣淼的办公室了吧。

我向带路的女孩点头称谢,敲了敲门,顺手推开,发现荣淼坐在办公椅上和沙发上的一个矮胖中年人正在谈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刚要关门,里面的胖子看着我说道,“哩个女仔好靓啊,距就系哩次既模特啊?”

他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懂,只知道好像是粤语,看来不是广东就是香港的老板。

荣淼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放在桌面上支起,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用熟练的广东话回道,“距吾系哩次既模特啊。”

那个矮胖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就差没有舔嘴唇,咽口水了,“哩个女仔都几掂啦,我觉得距比果几个都索喔。”

他们之间的对话说的我云里雾里,准备转身离开。这时那个矮胖子站起来,脸上的肥肉都笑的堆在一起,用半白不熟的广东普通话说道,“小姐,你好啊,我姓刘啦。”

说完,伸出一只短胖手掌来,要和我握手。

躲开肯定是失礼的行为,但是矮胖子一脸色胚相,猪哥的样子实在讨厌。要是和他握手,一定会恶心死的。我把求助的目光递向他身后的荣淼。

荣淼起身走过来,不露声色的岔开了话题,又和胖子说了一大堆的“鸟语”把他送了出去。

然后回身关上门,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歉意的笑笑,说道“不好意思,没办法,现在这种人太多了,有几个钱就以为自己是皇帝。”

“没关系,”

我摆了摆手,吸了口气,说道,“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女生,没那么容易吓到的。”

然后眨眨眼睛,调皮的说,“要是真的吓出什么后遗症来,荣老板会不会付我医疗费啊?”

“我当然会负责了,就怕赔个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和他说笑了一下,刚才的尴尬和不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接下来,他叫秘书端了两杯茶,我们开始讨论起关于策划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他的很多见地都很有道理,既有理论的依据,又有现实的经验。

或引经据典,或参考具体案例。不由我的兴趣也渐渐的提了起来,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也顺着他的思路,提出自己的看法。

“像这个例子,”

他指着桌子手下的一张资料表,“这位倪小姐今年28岁,名牌大学中文系研究生,现在在一所重点高中任语文老师,每月薪水超过5000元,但是依然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哦,”

我侧头看去,资料上印着是一张文静带着书卷气女子的照片,“因为眼高于顶?”

“春雪小姐真是冰雪聪明,”

他微笑称赞道,“不过不止这一点,还有就是她的工作太忙了。像她所在的那所高中,是在东都市郊一所封闭学校,一般只有月底才有二三天假期。”

“所以就没有时间去约会了?”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花茶,味道还不错,应该是新鲜的茶叶。

“对,”

他用手指点了点资料夹,“她相亲认识的好几个男友都是因为她工作忙,没时间约会,而打电话要求分手的。”

荣淼接着说道,“当然,这种女孩选的交往对象也是社会精英,人家肯定希望娶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这样忙的女孩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唉,女人太弱不会被重视,太强又被男人嫌弃。”

我叹了口气,拿起资料,端详起上面那张还算清秀的小脸来。

“所以啊,”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相对男人来说,在这个日益激烈的社会中,相对弱势的都市女性,会有更多的烦恼。我们这次帮忙策划的这本都市女性杂志就要成为关怀这类女性的知音。”

“嗯,”

我甜笑着拿起另一本资料,说道,“这方面我还是能帮上点忙的。”

“那我们看这个……”

我们对着大叠的资料,继续讨论起来。

忙了一下午,晚上刚回到家里,李姐就和我说,郁蓝庭来过好几次电话了。

“春雪啊,听他的声音好像很生气。”

李姐小心的说,上次郁蓝庭发火的样子好像给她很深刻的印象。特别压低声音似乎在说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没关系,”

我笑着给她安慰道,“放心,我能应付他。”

“蓁蓁呢?”

我接着问道。

“她玩累了,刚睡着。”

“那我上次去看看。”

就在我要上楼去看女儿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雪儿,你今天去哪了?”

郁蓝庭的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波澜。

“我去见一个朋友,办点事情。”

我平静的回答,从他的声音里,能感觉到他正在压抑的怒气。

“哦,”

他的声调上挑“你在澜海还有很多熟人嘛。”

他顿了下似乎不想在这里和我纠缠,接着说,“你为什么不搬去我给你准备住处?”

“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没必要搬。”

我轻描淡写的应着。

“你住在别人家感觉还不错嘛,”

他的话语里已经明显能听出一丝嗢怒,我本来想忍耐一下,不想和他争吵,但他下一句话把我惹火了,“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有夫之妇?”

什么,郁蓝庭!你这个王八蛋,居然还敢这么说?一股怒气猛地冲上了头顶,忍不住对着话筒大声说道,“那你还记得自己是有妇之夫吗?”

接着深深的吸了口气,控制下自己的语调,“一个和别的女人当众亲热的男人,没有资格教训我。”

说完,就用力把话筒摔回电话上。我感到自己气的全身发抖,可几秒钟后,电话铃再次响起,这次我想也不想,用还在发颤的手用力拔下电话线,甩在地上。

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和已经有些发呆的李姐说道,“麻烦你把我照看下蓁蓁,电话就不用理它了。”

我快步走上楼去,扑到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裹在里面。

*** *** ***坐在梳妆台前,我仔细的打着粉底,涂上红莓色的唇彩,用眉笔描上淡淡的眼线。这些工作让略显憔悴的我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皮肤多了许多光泽,眼神明亮,嘴唇娇艳欲滴。

我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理着自己浴后有些蓬松的长发。在和郁蓝庭在电话里大吵一架之后,二天来,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先是害怕他再次冲到这里,告诉我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徒增我的心伤。

可是之后的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讯息都没有传来,难道真的和那个法国女人双宿双飞了?我暗自苦笑,这样的结果不是你离家出走前就知道的吗?

慕容春雪,你这个笨蛋,你还抱有什么幻想吗?

可我还是几次忍不住要插上电话的接头,但每次骄傲的自尊都告诉我,这样做就是懦弱的小女人,是投降。昨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要接上电话,就在我用发颤的手指捏着水晶头,要插上时,突然响起的门铃让大脑瞬间就变得空白,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他来了?

我咬紧唇瓣,慢慢的走到门口,犹豫了几下,还是拉开了门拴。当我紧张的看向门外,脑中想着说什么时,才发现只是社区来收卫生费的管理员。紧闭大门,走回到沙发边,我像虚脱了一样坐在上面,一动不动地楞了一会,然后想不顾一切地放声大笑,可嘴边流溢出的只有苦涩的弯曲。

我居然会如此在乎那个男人吗!已经陷得太深了啊,慕容春雪……必须做个了结……我努力冷静下来,坚定的告诉自己。握紧的双拳下,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嫩白的掌心里。

可是自己远比想象中的脆弱,无论我想什么办法,都没办法摆脱脑中纷繁的思绪,一向体贴的少羽哥也怎么都没办法联系上。荣淼好像也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昨天下午告诉我说今天晚上在华府会所会有个聚会,他邀请我去做他的女伴,去散散心。

我一向讨厌这种无聊的社交应酬,和郁蓝庭结婚一年多,也只陪他出席过两次聚会。但因为现在心烦,再加上听说这次会有很多文化界的人士参加,主办方还特意请来了那个著名的女作家,《致橡树》的作者,我的最欣赏的当代诗人。

最后我还是禁不住荣淼的再三劝说,答应了去参加今天的活动。

只是我从家里出来,身边根本没有带礼服或者裙装。为了不在舞会上丢脸,我下午去街上买了一件可以穿的裙子。这袭宝蓝色丝绒的小礼服上身紧贴过我的xiōng部,xiōng口的衣料没有任何的修饰,正好可以勾勒出我天然的美好曲线。

然后收紧的腰身上系着一条同色的四指宽丝带,在左侧腰际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正好可以让我把手机别在腰带的外侧。裙摆到膝盖下一寸,刚好露出我的细长的小腿,也不会显得太短有失庄重。

后背微微开了一个小v字,露出背部白皙的肌肤,不失典雅的性感了一下。

为此我把自己的长发绾起,在脑后盘成发髻。

看着自己镜中秀丽的外表,因为满是心事而带出倦意的慵懒,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心烦也是一种美啊。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用上,我还是将手机别在了身上,并和李姐说好,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把孩子丢在家里,晚上自己出去玩,想起来还真的觉得有点过分哦。

开着小跑车,按着电子地图上的显示,我慢慢的行驶在夜幕下的澜海。两边的建筑灯火通明,阑珊光影把钢筋水泥的森林勾勒出层次不同的色彩,有的在光线下被映衬的夺目耀眼,有的隐藏在其旁边yīn影处不为瞩目;就如同生活在其中的人类一样,有人在炫目的舞台上,有人只能在yīn暗的角落里。

这里应该算是澜海的中心区域了,从两边漂亮的建筑和旁边装饰精美的店铺来看,这里应该是澜海的高档生活小区了,能在这里的会所应该会很气派的。

不出我的所料,几分钟后就,一座高大的建筑就出现在我的眼前,黑白灰为基调的外墙上配合大量的落地玻璃,在周围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高大。中间的朱漆大门上整齐的镶嵌着黄铜的半球,门楣的匾额上用鎏金隶书刻着四个大字“华府会所”数座射灯把整个大门照的明亮,彷佛正午的阳光直射,让人一时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可以看出设计师想要突出一种中西合璧的感觉,想融合西式的简约和中式的庄重。可他浅色的外立面加耀眼的门头却是使他的设计完全失败了。西式的建筑外墙让朱门亮彩变得暗淡,而红黄两色的正面也让简约的外墙变得俗气。整个建筑看起来不伦不类,正面的大门和石狮子非但不能给人庄严的气派,反而在现代风格整体建筑下,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浅薄。不过这倒是也应该称了主人的心意吧,毕竟能建这种东西的人,也不过是有钱没地方花的凯子。

就在我坐在车子里端详着今晚要去的地方时,“哒哒哒”有人在有节奏的敲打着我的车窗了。转过头来,发现是荣淼,我披起外套,打开了车门。今晚的他一身浅白色的西装,配上他带着几分艺术家的气质,倒也相得益彰。

他呆呆的看着我,半天才冒出一句,“春雪,你真美。”

“呵呵,是吗?”

我掩口一笑,回道,“谢谢,你今晚也很帅啊。”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我不禁好奇的问道,偌大的停车场上少说也聚集了上百台车子吧。

“我啊,是顺着春雪你的香味找到的。”

他说完还吸了下鼻子,满脸的陶醉状。

“讨厌啦,”

虽然知道是他的恭维,我还是禁不住暗暗窃喜,两腮腾起了两朵绯红。“你到底说不说实话,不说我走了。”

我拿起小手袋,转身走向会所的大门,冬日的夜晚还真是很冷耶。

“好了,别生气,我说就是了,”

他在后面追上来,赔笑道,“你看看满场的车子。”

“哦?”

顺着他的目光,我扫视了一下整个停车场,各式各样的轿车云集,其中不乏名贵的品牌。“怎么啦?”

我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现场红色的车子不多吧,”

他用手指扫了一圈现场,“像你这种风格的跑车在澜海根本就没有第二辆,而且春雪从来不迟到,只要在我们约定的时候来停车场找一下,一定会找到你的。”

正想称赞一下他的聪明,一阵冷风吹过,“阿欠”我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自己的外套似乎不够抵挡冬夜的寒风。荣淼也看出了这一点,伸手准备脱下自己的外套,我对他摆了摆手,说道,“我们快进去吧,几步就到了。”

说完转身走向会所的入口。

一进大厅果然变得舒服了很多,迎面而来的暖风驱散了一直包围着我的寒意,让我不由的叹了口气。虽然外面看起来没什么品位,里面的大厅还是布置的像模像样,巴洛克式的内厅廊柱上是黄铜的浮雕,柱子后面是黑色的墙壁,细细的水流在上面滑过,水样的帷幕上反射着大厅里黄色的灯光。

落在池中哗哗的水声,配合大厅里舒缓的音乐给人一种分外宁静的感觉,旎曼的乐曲就像流水般淌过来往的人群中。不过那飞溅起的阵阵的水汽让我打了个寒战,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着凉了。就在我考虑到底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荣淼在后面笑着催促着我快点。我没有时间再想什么,也笑了笑,在门口存好了外套,步入大厅。

整个大厅中央搭起了一个临时的圆形小舞台,上面有个小型的乐队。虽说是小型的,倒是吹拉弹奏样样俱全,这样整个大厅就变成了宽大的舞池了。

荣淼看到一个大肚腆腆的中年人,就过去打招呼了。整个大厅人还不少,三五成群在一起交谈着什么,想想无非是男人在炫耀财富权利,女人在争奇斗艳。

前面一个女子一身朱红色的晚礼服,正在几个恭维的男人中笑的花枝乱颤,掩口的手背根本挡不住她嫣红的嘴唇。xiōng前大开口的v字,让她雪白rǔ沟挤成了一道幽深的峡谷,一对肉球也随着她的放浪的笑声不时的抖动。引得几个男人不住的吞咽,同时更加卖力的讲着无聊的笑话。

我从旁边路过,一时间居然也吸引住了几个猪哥的注意力。当他们同时看向我时,那个女人对我明显露出了敌视的目光,然后马上转为勾人的媚眼,用甜腻的嗓音嗲道,“李总,你刚才还没说完呢,你在非洲肯什么亚到底发生了什么嘛,告诉人家哦。”

在那个尤物努力吸引几个男人的时候,我已经一个人走到角落里,坐在软软的沙发上,顿时,温暖的感觉随着棉垫的触感慢慢的渗透过来,好舒服啊。

一会音乐响起,是施特劳斯的圆舞曲,看来主办人还有点品味。我躲在角落里,在打发掉几只过来的苍蝇之后,靠在椅背上,静静的听着音乐。冷不防的抬头一看,熄灭了主灯的穹顶上原来闪亮的灯光变成了点点的繁星。

大厅的顶部正中心完全是玻璃铺设而成的,圆形的中空区域可以直接看到夜幕上的星斗,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设计。静谧的夜空加上优美的圆舞曲让我一时间忘却了周围旋转的人流,只是静静的浸在自己的感觉中。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美丽的春雪小姐跳支舞呢?”

一个彬彬有礼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

又是一只讨厌的苍蝇,我刚想拒绝,突然发现对方竟知道我的名字,而且声音也很熟悉,“呵,”

我哑然而笑,原来是荣淼。我又一次沉湎在自己的空间里,忘却了周围的世界。

看我笑着摇头,他伸过来的右手回收四指,只用伸直的食指在我面前摇了摇,说道,“no,no,no。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当墙花?你可是整个会场最美丽的墙花哦。别忘了,你是来放松的,来吧。”

他再次展开手掌,做出邀请状,“今晚最美丽的墙花小姐,可以吗?”

他顽皮的眨了下左眼。

“呵呵呵。”

我被他搞笑的样子逗得不禁莞尔,无可奈何的把自己白皙的小手搭在他伸过的手掌上,优雅的起身,耳边响起欢快的春之声,随着约翰斯特劳斯悠扬的旋律,我俩翩翩起舞。这种社交的舞步我在法国早就学的滚瓜烂熟,绅士淑女的进退,如水的滑步,以及旋转时裙摆花瓣般的绽放。得益于小时候芭蕾舞的训练,在大学舞会上我曾是最美丽的舞者,只是今晚却还是没什么心情来跳。

荣淼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说道,“你踩到我的脚了。”

“啊,”

我心中一惊,连忙调整自己的脚步,可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踏到,慌忙间流畅的舞步和音乐脱了节,一时脚忙手乱起来。偏偏这时他左手开始向上领,推动右手,我在脚步凌乱下勉强向右后方旋转360 度,可身体还是不住的要倒向他的身上。我努力的在双足上快速的变换重心,让自己看似优雅的完成了回旋。

“你在干什么?”

回复到正常的进退,我小声的责问他,xiōng部不断的上下起伏,刚才要不是我反应迅速,险些成了全场的笑话,当众跌倒可不是好看的。

“没有啊,”

他的回答倒是若无其事一般,“音乐的节奏到了,我自然要让我的舞伴成为美丽的回转彩蝶。”

虽然他说的好听,可那眼睛里全是恶作剧后的笑意。

“你……”

我咬住了唇瓣,不让刻薄的话出口,我可不想成为舞场上的泼妇,不过这个家伙气死我了。

“好了,我道歉。”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脸上明显的不悦。“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哦。”

“……”

我不理睬他,讨厌的家伙。

“春雪你不应该在和我共舞时走神哦,难道我就是这么差劲的舞伴吗?”

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就差捂着心口大叫受伤了。

扑哧,我被他夸张的样子逗得再次笑了出来,看到他调皮的眼神,连忙低下螓首,掩饰自己面带酡红的娇羞样子。

不由的心情开始放松下来,脚下的舞步也注入了活力,原本僵硬的膝盖和手臂变得柔软,松弛下的身体开始跟随男伴的引导,腿部以上将身体稍向前撑,背腰稍微撑紧,配合着他,轻盈的摆动旋转。

不得不承认,荣淼是个出色的领舞者,在他不留痕迹的照顾下,我轻松的完成了旋转和下腰的动作。比起周围女子刻意的动作,我的舞步显得优雅而富有活力,引来一阵阵的侧目。

几只舞跳下来,我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额头上透出薄薄得热气,刘海垂下的发丝粘在上面,有了一丝别样的妩媚。他体贴的问道,“要休息一下吗?”

本来以本姑娘的体力,这点运动不算什么,可场中的音乐已经换成了悠长带着一丝醉意的慢曲,在这绵长夹着情欲的乐曲下,成双的舞伴们都由华尔兹的清澈流畅转成了粘腻缠绵的相拥。

看了面前的荣淼一眼,目光交错中,他的眼底燃着不易察觉的暗火,难道我要和他在这样的气氛下共舞?我的心底一颤,连忙点头,接受了他的建议,转身走向休息的沙发,不再看他。

“恩”拒绝了几个上前邀请的男人后,荣淼拿着两杯饮料走了回来。

“谢谢,”

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透明酒杯,一股温暖的感觉从掌心传递过来。

紫红色的酒液清澈,在灯光下散发着红醋栗的光泽;在鼻子下轻轻的一嗅,新鲜水果的果香带着花香余韵随杯中热气袅袅而出。

“萨瓦热酒。”

我抿了一口温热的红酒笑着对荣淼说道。他看着我,不知道是红酒映出的绯色还是发热的面颊酡红,总之我脸蛋上多了几分艳红。

“没想到春雪对这个也有研究。”

他愣了愣,好奇的问道。

感觉着口中微酸的液体,我说道,“谈不到什么研究啦,只是留学的时候和朋友不知死活的去阿尔卑斯山玩,结果不小心迷了路,要是不当地山民的救助我和苏菲就要变成冰雕了。”

“那不是很危险?”

他有些紧张的问道。

“还好当地人很快发现了我们,看来穿艳丽的滑雪服还是有用的。”

我俏皮的对他眨了下眼睛。喝了口杯中的热酒,带着几分回味的说道,“这热酒灌到我口中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所以这个味道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那么为了纪念你的冒险和获救,干杯。”

他笑着举起了酒杯。

“a ta sant é!”

我同样也举起了酒杯。

就在这舞会的角落里,我们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着暖和的热酒。不过二杯下肚,我开始感觉有些眩晕,这怎么可能,这么一点红酒不可能难道我的。我转头看向身边的荣淼,他的五官有些模糊变样,一种不详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ps:本章里那么高杆泡雪儿的办法不是我写的,我可没那么多花花公子的办法,感谢好友漂流街的帮助,你是真正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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