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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嫂子》 第1章 猛追班花马丹霞 易小林的母亲在医院当妇科医生。 母亲当医生的小屁孩易小林，过早地知道了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易小林母亲是妇产科医生，手边除了那种妇产科的书籍，这些书刊上有的还有男女交欢的图片，易小林就偷看，看了后就希望找个女生做试验。 于是易小林就模仿大人，追本班的班花马丹霞。 易小林的家境是比较富裕的，兜里的碎银子从来没有断过，他就用这些碎银子买东西给同桌的马丹霞，讨她的喜欢。马丹霞喜欢同桌的他，但更喜欢不同桌的孟小凡。这就发生了一种让易小林哭笑不得的情况，他买了送马丹霞的东西，经马丹霞中转，最后到了孟小凡手里。 这种情况很让易小林懊恼。而且，在和孟小凡争风吃醋的过程中，吃亏的往往是易小林。从两个人的体格上来看，易小林强壮结实而孟小凡单薄羸弱，易小林喜动手，孟小凡善用脑。 经过多次小摩擦后，易小林和孟小凡两个人的冲突升级。 一天放学后易小林找到孟小凡，说要和他决斗，而且声称，胜者王侯败者贼，谁如果在决斗中落败，就从追逐马丹霞的情场上主动退出。 孟小凡说：“行！” 两个人约定在郊外的一座小树林里决斗。 两个人约定，不许携带任何武器，不许带人帮拳，也不许带拉拉队。 时间到，孟小凡和易小林几乎同时出现在小树林里。 两个人约定，就是徒手格斗，直到把一个人打得趴下，在五分钟之内爬不起来，就分输赢。 没有裁判和观众，易小林喊了一声：“开始！”就冲向孟小凡拳打脚踢，致命招数，全方位进攻。 孟小凡不反击，一直躲，任凭易小林疯狂。 孟小凡虽羸弱但身体灵活，东躲西闪，让易小林的拳脚招招落空。 已经打了都快半个小时了，易小林还没有一拳一脚招呼到孟小凡身上。 易小林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孟小凡正暗自得意，已是强弩之末的易小林突然趁其不备，一拳砸在他的胸脯上。 这一拳易小林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虽然是体力已经不济，但仍然把孟小凡砸得差点就地躺倒，一个踉跄连连后退，“噔噔噔”退出去三米远才勉强站稳脚跟。 孟小凡被这一拳砸得火起，瞪圆眼睛开始反击。 孟小凡知道自己不能以体力取胜，所以就多用脑子。他仍然不下死力气和易小林缠斗，只是瞅准机会就在易小林身上踢一脚或者打一拳，也不施用全力，继续麻痹易小林。等到易小林实在连和他周旋的力气也没有了的时候，孟小凡才开始拳脚翻飞，招招找易小林身上肉薄的地方下家伙。等到易小林连招架也不能的时候，孟小凡朝他胸上“咚咚”砸了最后两拳，然后抬腿横扫，易小林勉强躲了过去。但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孟小凡迅速起脚，一脚把易小林蹬出去五米远，倒在地上没了反应。 孟小凡趋前观察，易小林一动不动，紧闭了双眼。 一来易小林是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二是怕自己倒了之后，孟小凡仍然不放过他，于是才闭上眼睛装狗熊。 孟小凡得意地笑了，用脚把地上的树叶划拉成一小堆儿，舒舒服服在易小林跟前坐下，睁眼看着易小林的脸。 其实这些易小林都看见的，他紧闭眼睛是假的，仍然留了一道缝儿在暗中观察动静。他想，假如孟小凡仍然不依不饶，他连滚带爬也得逃。 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易小林发现孟小凡没有继续痛扁他的意向，这才大着胆子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就看见孟小凡的眼睛正瞪着他。 易小林丧气地说：“我输了，以后，马丹霞是你的了。” 孟小凡笑了。 “我不要。” “你说什么？不要？” 孟小凡点点头。 “真话？” 孟小凡再点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 易小林惊怪地：“那你喜欢的是谁啊？” 孟小凡说：“叶小紫。” “叶小紫？” 易小林大摇其头，鄙视的目光看孟小凡：“你喜欢叶小紫？你怎么会喜欢叶小紫呢？” 在证实了孟小凡真的不喜欢马丹霞，而是喜欢叶小紫的时候，孟小凡在易小林眼睛里的形象一落千丈。叶小紫是个一点儿也不出众的小女生，不妖不艳，虽然不难看也不太好看，主要是瘦弱，孟小凡为什么舍班花马丹霞而不顾，去喜欢瘦骨嶙峋的叶小紫呢？ 易小林疑惑不解：“你喜欢她什么？” 孟小凡：“白。” 白？ 易小林承认，叶小紫是比马丹霞白，白得能看见皮肤下面淡蓝的血管。但那又怎么样，那么瘦弱扁平的一个身条儿，，绝对和马丹霞没得比。马丹霞现在已经，胸脯上已经有两个明显的凸起，像两颗核桃，而叶小紫却平平展展的胸，没有一点曲线，不会有什么发展前途的，就是个白，一点儿都不可爱！ 孟小凡说：“你的眼睛叫狗屎填满了！” 孟小凡起身，拍打下屁股上挂着的两片树叶，丢下易小林就走。 易小林急忙爬起来追：“哎，既然你不和我抢马丹霞了，以后咱们还是朋友，加铁的，怎么样？” 回到学校，易小林把这个重要情况，迫不及待通报给马丹霞。 马丹霞气得放学后一头钻进公园里，抱着湖边的一颗垂柳树哭了个稀里哗啦。 哭够后，马丹霞痛定思痛，决定报复孟小凡。 马丹霞开始在班上公然对易小林好，而且把易小林给她买的零食，分发给很多同学吃，就是撇开孟小凡。放学的时候也和易小林并着肩走出校门，瞅准时机还和易小林偷偷拉一下手，故意让孟小凡看见。她要用这种办法刺激孟小凡，让他回心转意。但是孟小凡却对她的这些小伎俩视而不见，很不以为然，看她的时候眼神很轻蔑。 马丹霞有点气急败坏，但易小林却因此心花怒放。 马丹霞决定加大刺激孟小凡的力度，于是就有了郊游的时候，一个麦秸垛里的故事。 马丹霞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才胆大妄为的。 郊游是分班级进行活动的，由班主任杨小昭和另一个老师带队，乘车出去乘车回来。 同学们一天到晚被囚在教室里，自然是憋闷的狠了，一旦来在大自然的怀抱，都像兔子一样的撒欢嬉闹。湛蓝的天空上，漂浮着几片悠然的白云，天空下是一望无际的碧绿麦田，间或有一大片油菜花，金灿灿的黄。蜜蜂儿在花间舞蹈，小鸟儿在树梢唧唧喳喳说话，太美的一副声画图景，一下子就把孩子们都弄醉了。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马丹霞和易小林脱离大队，一溜撒欢跑到远处去了。 是马丹霞主动邀请易小林的。 马丹霞一下车就和易小林跑在一起，她拉着易小林的手，故意在孟小凡的眼前晃了一会儿，然后就向易小林提议到前面不远的小河边，看河水是不是很大很清澈。易小林自然唯命是从，于是两个人就撇下孟小凡和大家，飞奔小河边。 等到集合的时候，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两个人，两个老师急了，慌忙叫同学们分头去找。最后，杨小昭老师带领的一队人马，找到了易小林和马丹霞。 杨老师带领的一队人马，找到了打麦场，同学们发现了麦秸垛上的那个洞。 杨老师情急之下带头钻了进去。 洞里，易小林和马丹霞两个小人儿，都脱得光溜溜搂在一起睡觉呢。 杨老师羞得赶紧钻出来，站在麦秸垛跟前破口大骂：“易小林、马丹霞，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 洞里没有动静。 同学们给杨老师助威，齐声喊：“滚出来，滚出来！” 但又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他们滚出来。 杨老师有点惶恐不安了，心想会不会发生了更加严重的、不可逆料的事情？杨老师就喝令几个男生在再次进洞去，把两个人揪出来。同学们都怕羞，都往后缩。杨老师无奈，就带着同学们喊：“再不滚出来，就放火烧啦！” 这种威胁管用，只喊了两遍，易小林和马丹霞就顶着一脑袋麦秸草钻出来。 钻出来的易小林和马丹霞一眼也不敢看杨老师和同学，撒丫子就跑。 杨老师和同学们就在后面追。天色已晚，再让他们跑了可就要命了。 好在那两个刚享受过洞房之福的小男生、小女生，惊慌失措中腿脚不稳，被追得连摔跟斗，不多一会儿就双双被抓获，塞进车里去了。 这件事发生之后，学校还没有研究出处理意见，两家的家长已经找到学校来，给两个人办了转学手续。两个及早开禁的小男生小女生，也不知道在伊甸园里吃没吃下禁果，从此天各一方不知去向了。 这件事把孟小凡吓出一身冷汗，之后许久，孟小凡看见女同学都不敢正眼看，街上见了那些已经成熟的大女孩，更是不敢抬头多看一眼，变得很腼腆很羞涩的样子。 孟小凡最不敢看的是他的班主任老师杨小昭。 第2章 彩色的小男孩 十岁半的孟小凡在他住的小区里，是个很有名气的小男孩。 孟小凡出名的时间，应该上溯到四岁半的那一年。 也就是说，孟小凡的性意识，是在四岁半的时候萌动的？ 孟小凡家住孟塆。 孟塆是一个城中村，孟塆已经被高楼大夏包围，改造是早晚的事情。 孟塆因为被城市包裹，自然不比一般的乡下村庄，一切都得风气之先，城里人穿什么他们穿什么，城里人吃什么他们也跟着吃什么，唯一的差别就是住的房子低一点。 低一点有低一点的好处，每家都有一个大院子，邻里之间也不像城里人那样，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谁家和谁家之间都热络得很，有事情互相帮衬捧场，街上走一走，迎面来往的依然都是熟面孔。 孟小凡快过五岁生日的那一年，堂哥孟家豪娶媳妇。 在铁路上一个机务段专门管修火车头的孟家豪，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美的让人看见起哆嗦的大姑娘，而且很快就摆喜宴成亲，过起甜蜜美好的日子来。 大人们谁也想不到，孟家豪娶了个美人儿媳妇，却气坏了四岁半的孟小凡。 孟家豪娶媳妇的时候，被城市包围的这一大块，还都是鳞次栉比的农家大院，名字叫孟湾。孟湾的人百分之九十几都姓孟，只有少数几家外姓旁户。孟家豪娶媳妇的时候，临近几家的大院子里都摆上了酒席桌子，孟姓人家不出五服的人家都派出代表，到孟家豪家吃肉喝酒。 孟小凡被母亲杜云萍带着也上了喜宴。 等到新媳妇杨小昭挨桌子给大家敬酒的时候，正在大口吃肉的孟小凡只看了新媳妇一眼，就目不转睛了。之后，新媳妇转到哪桌敬酒，孟小凡的眼睛就跟到哪里。后来新媳妇转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了，孟小凡跳下凳子就追了上去，跟在新媳妇身后在院子里乱跑，人家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不但寸步不离，而且还偷偷拽一下新媳妇的衣服，或者新媳妇的手。 这情况很快就被人发现了，都一边喝酒一边笑，笑得孟小凡的母亲杜云萍都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情来，自己也憋不住低下头“咕咕”傻笑。 孟小凡的父亲孟火光，是个跑长途货车的司机，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不在家。孟火光不在家的时候，孟小凡就和母亲杜云萍一个床上睡。等到孟火光出车回来，就把孟小凡哄到另一间屋子的小床上睡觉去。 但孟小凡也不是好哄的，因为他不明白对他最亲的妈妈，只要爸爸一回家，就要把他赶到一边屋子去，所以很不高兴，就闹，闹得两个大人都没了心情，很多次夫妻俩做不成向往已久的好事情。 一次孟火光又是十多天跑车才回家，见了老婆，恨不得马上抱了扔床上去大战三百回合。强忍着等到晚间上床，儿子孟小凡偏偏就是不肯让位。孩子已经快四岁，再当着孩子的面搞事情，两个人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孟火光就让儿子去自己的小卧室床上睡，两个人才好酣畅淋漓大干快上。谁知这孟小凡不管怎么哄，也不走。 孟火光急了，但急也没用。孟火光和儿子相反，是个不喜欢动脑子的人，但不动脑子想办法，还真和同样情急的老婆弄不成事儿，只好绞尽脑汁想办法了。 孟火光对儿子说：“小飞，咱们和你妈妈三个人在床上玩游戏，好不好？” 玩游戏当然好，孟小凡喜欢。 孟火光说：“咱们比赛。听好了啊小子，咱们俩轮流趴在你妈妈肚子上，你趴上我往下拉，拉下了算你输。我趴上你往下拉我，拉不下还算你输。连续输两次，你就得乖乖到你的小卧室睡觉去。” 孟小凡歪着脑袋想一下：“那要是你输了呢？” 孟火光说：“爸爸输了爸爸去，你还和妈妈睡一起。” 孟小凡说：“好！” 游戏开始。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三个人都脱得光溜溜。孟小凡刚趴上杜云萍的肚子，就被孟火光捉住脚脖子轻轻一拽，从杜云萍肚子上出溜下来。 十岁半的孟小凡在他住的小区里，是个很有名气的小男孩。 孟小凡出名的时间，应该上溯到四岁半的那一年。 也就是说，孟小凡的性意识，是在四岁半的时候萌动的？ 孟小凡家住孟塆。 孟塆是一个城中村，孟塆已经被高楼大夏包围，改造是早晚的事情。 孟塆因为被城市包裹，自然不比一般的乡下村庄，一切都得风气之先，城里人穿什么他们穿什么，城里人吃什么他们也跟着吃什么，唯一的差别就是住的房子低一点。 低一点有低一点的好处，每家都有一个大院子，邻里之间也不像城里人那样，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谁家和谁家之间都热络得很，有事情互相帮衬捧场，街上走一走，迎面来往的依然都是熟面孔。 孟小凡快过五岁生日的那一年，堂哥孟家豪娶媳妇。 在铁路上一个机务段专门管修火车头的孟家豪，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美的让人看见起哆嗦的大姑娘，而且很快就摆喜宴成亲，过起甜蜜美好的日子来。 大人们谁也想不到，孟家豪娶了个美人儿媳妇，却气坏了四岁半的孟小凡。 孟家豪娶媳妇的时候，被城市包围的这一大块，还都是鳞次栉比的农家大院，名字叫孟湾。孟湾的人百分之九十几都姓孟，只有少数几家外姓旁户。孟家豪娶媳妇的时候，临近几家的大院子里都摆上了酒席桌子，孟姓人家不出五服的人家都派出代表，到孟家豪家吃肉喝酒。 孟小凡被母亲杜云萍带着也上了喜宴。 等到新媳妇杨小昭挨桌子给大家敬酒的时候，正在大口吃肉的孟小凡只看了新媳妇一眼，就目不转睛了。之后，新媳妇转到哪桌敬酒，孟小凡的眼睛就跟到哪里。后来新媳妇转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了，孟小凡跳下凳子就追了上去，跟在新媳妇身后在院子里乱跑，人家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不但寸步不离，而且还偷偷拽一下新媳妇的衣服，或者新媳妇的手。 这情况很快就被人发现了，都一边喝酒一边笑，笑得孟小凡的母亲杜云萍都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情来，自己也憋不住低下头“咕咕”傻笑。 孟小凡的父亲孟火光，是个跑长途货车的司机，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不在家。孟火光不在家的时候，孟小凡就和母亲杜云萍一个床上睡。等到孟火光出车回来，就把孟小凡哄到另一间屋子的小床上睡觉去。 但孟小凡也不是好哄的，因为他不明白对他最亲的妈妈，只要爸爸一回家，就要把他赶到一边屋子去，所以很不高兴，就闹，闹得两个大人都没了心情，很多次夫妻俩做不成向往已久的好事情。 一次孟火光又是十多天跑车才回家，见了老婆，恨不得马上抱了扔床上去大战三百回合。强忍着等到晚间上床，儿子孟小凡偏偏就是不肯让位。孩子已经快四岁，再当着孩子的面搞事情，两个人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孟火光就让儿子去自己的小卧室床上睡，两个人才好酣畅淋漓大干快上。谁知这孟小凡不管怎么哄，也不走。 孟火光急了，但急也没用。孟火光和儿子相反，是个不喜欢动脑子的人，但不动脑子想办法，还真和同样情急的老婆弄不成事儿，只好绞尽脑汁想办法了。 孟火光对儿子说：“小飞，咱们和你妈妈三个人在床上玩游戏，好不好？” 玩游戏当然好，孟小凡喜欢。 孟火光说：“咱们比赛。听好了啊小子，咱们俩轮流趴在你妈妈肚子上，你趴上我往下拉，拉下了算你输。我趴上你往下拉我，拉不下还算你输。连续输两次，你就得乖乖到你的小卧室睡觉去。” 孟小凡歪着脑袋想一下：“那要是你输了呢？” 孟火光说：“爸爸输了爸爸去，你还和妈妈睡一起。” 孟小凡说：“好！” 游戏开始。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三个人都脱得光溜溜。孟小凡刚趴上杜云萍的肚子，就被孟火光捉住脚脖子轻轻一拽，从杜云萍肚子上出溜下来。 十岁半的孟小凡在他住的小区里，是个很有名气的小男孩。 孟小凡出名的时间，应该上溯到四岁半的那一年。 也就是说，孟小凡的性意识，是在四岁半的时候萌动的？ 孟小凡家住孟塆。 孟塆是一个城中村，孟塆已经被高楼大夏包围，改造是早晚的事情。 孟塆因为被城市包裹，自然不比一般的乡下村庄，一切都得风气之先，城里人穿什么他们穿什么，城里人吃什么他们也跟着吃什么，唯一的差别就是住的房子低一点。 低一点有低一点的好处，每家都有一个大院子，邻里之间也不像城里人那样，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谁家和谁家之间都热络得很，有事情互相帮衬捧场，街上走一走，迎面来往的依然都是熟面孔。 孟小凡快过五岁生日的那一年，堂哥孟家豪娶媳妇。 在铁路上一个机务段专门管修火车头的孟家豪，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美的让人看见起哆嗦的大姑娘，而且很快就摆喜宴成亲，过起甜蜜美好的日子来。 大人们谁也想不到，孟家豪娶了个美人儿媳妇，却气坏了四岁半的孟小凡。 孟家豪娶媳妇的时候，被城市包围的这一大块，还都是鳞次栉比的农家大院，名字叫孟湾。孟湾的人百分之九十几都姓孟，只有少数几家外姓旁户。孟家豪娶媳妇的时候，临近几家的大院子里都摆上了酒席桌子，孟姓人家不出五服的人家都派出代表，到孟家豪家吃肉喝酒。 孟小凡被母亲杜云萍带着也上了喜宴。 等到新媳妇杨小昭挨桌子给大家敬酒的时候，正在大口吃肉的孟小凡只看了新媳妇一眼，就目不转睛了。之后，新媳妇转到哪桌敬酒，孟小凡的眼睛就跟到哪里。后来新媳妇转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了，孟小凡跳下凳子就追了上去，跟在新媳妇身后在院子里乱跑，人家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不但寸步不离，而且还偷偷拽一下新媳妇的衣服，或者新媳妇的手。 这情况很快就被人发现了，都一边喝酒一边笑，笑得孟小凡的母亲杜云萍都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情来，自己也憋不住低下头“咕咕”傻笑。 孟小凡的父亲孟火光，是个跑长途货车的司机，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不在家。孟火光不在家的时候，孟小凡就和母亲杜云萍一个床上睡。等到孟火光出车回来，就把孟小凡哄到另一间屋子的小床上睡觉去。 但孟小凡也不是好哄的，因为他不明白对他最亲的妈妈，只要爸爸一回家，就要把他赶到一边屋子去，所以很不高兴，就闹，闹得两个大人都没了心情，很多次夫妻俩做不成向往已久的好事情。 一次孟火光又是十多天跑车才回家，见了老婆，恨不得马上抱了扔床上去大战三百回合。强忍着等到晚间上床，儿子孟小凡偏偏就是不肯让位。孩子已经快四岁，再当着孩子的面搞事情，两个人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孟火光就让儿子去自己的小卧室床上睡，两个人才好酣畅淋漓大干快上。谁知这孟小凡不管怎么哄，也不走。 孟火光急了，但急也没用。孟火光和儿子相反，是个不喜欢动脑子的人，但不动脑子想办法，还真和同样情急的老婆弄不成事儿，只好绞尽脑汁想办法了。 孟火光对儿子说：“小飞，咱们和你妈妈三个人在床上玩游戏，好不好？” 玩游戏当然好，孟小凡喜欢。 孟火光说：“咱们比赛。听好了啊小子，咱们俩轮流趴在你妈妈肚子上，你趴上我往下拉，拉下了算你输。我趴上你往下拉我，拉不下还算你输。连续输两次，你就得乖乖到你的小卧室睡觉去。” 孟小凡歪着脑袋想一下：“那要是你输了呢？” 孟火光说：“爸爸输了爸爸去，你还和妈妈睡一起。” 孟小凡说：“好！” 游戏开始。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三个人都脱得光溜溜。孟小凡刚趴上杜云萍的肚子，就被孟火光捉住脚脖子轻轻一拽，从杜云萍肚子上出溜下来。 第3章 你的MM真好看 杨小昭越来越喜欢孟小凡黏糊糊缠她了。 杨小昭喜欢把孟小凡搂在身边，摸捏小家伙身上的这儿那儿光溜溜的细皮嫩肉，感觉也是一种享受，有时候心里也会莫名其妙起一阵颤栗。特别是她下意识拿着孟小凡的小鸟儿，翻来覆去扒拉的时候，就心跳加快，身体里有了反应，脸都热热的变了颜色。她没有想到，小人儿的那个小玩意儿，捏弄一会儿也会起变化，硬硬的朝天翘起来多高，活像朝天椒。 杨小昭有点受不住了。孟家豪半个月回家来一次，丈夫不在家的日子里，新婚燕尔的杨小昭感觉很难熬。 她得想个办法慰劳一下自己，就对孟小凡说：“你回家去，嫂子要洗澡。” 孟小凡愣愣看她的脸，不解：“你洗澡为什么就要赶我走？” 杨小昭说：“那你等我，嫂子洗完了再抱着亲你。 孟小凡点点头。 杨小昭烧好水，到卧室去擦身子，把孟小凡独自留在外间客厅里。 那个时候还没有卫生间，洗澡就是把水烧热了，倒进一个大的椭圆形的塑料盆子里，人站在盆子里撩水揉搓。 孟小凡在客厅里等杨小昭洗澡，找好玩的东西玩，找不到，只得很枯燥地坐着，玩自己的手指头。玩着玩着越发没了兴致，差一点就想坐着睡过去了，却却听见卧室里传出来哼哼唧唧的声音。 那哼哼唧唧的声音一点都不生硬，也不是什么地方疼了情不自禁的呻吟，而是一种夹带了欢愉在内的缠缠绵绵的靡靡之音。 当然，孟小凡当时还不懂这个，听到这声音是杨小昭发出来的，就心里惊慌起来，莫不是嫂子被热水烫着了？还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磕碰着自己的胳膊腿儿，疼了才呻吟？于是跳起来揉一把惺忪的睡眼，就冲过去破门而入。 杨小昭正赤身**站在澡盆里娱乐自己，被孟小凡闯进来一下子打断，杏眼一睁变脸作色又羞又恼喝斥他：“小屁孩你进来干什么，滚蛋！” 孟小凡被骂，心里有一点点委屈，好心没好报，叫他有点颓丧。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洗澡吗！妈妈洗澡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伺候着，递个毛巾什么的，有时候还应妈妈的邀请，给她搓背。 搓背是个很辛苦的活儿，孟小凡最怕这个，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就是一上一下使劲搓，很费力气的，孟小凡最不喜欢这个活计，妈妈喊他搓背的时候他就跑，实在跑不了才哭丧着脸给她搓，但也都是敷衍塞责，不肯用真力气。 杨小昭面若凝霜，孟小凡怕了，只得慢慢向门口倒退，但眼睛却不离杨小昭的身体。 嫂子的身体长得比妈妈好看，直溜溜的一个白条儿，光光滑滑的，又细又白又嫩，一点赘肉都没有。妈妈却不行，肚子上不但有裂纹，而且小肚子上还挂着一块肉，影响了身体整体的线条流畅。 嫂子的胸很饱满，两个咪咪像刚出锅的馒头，很暄很白，圆鼓鼓的。妈妈的就不行了，像两只袋儿挂着，用手拨拉一下两边晃荡。 孟小凡曾经就这两个问题咨询过杜云萍。 “妈吔，你的肚子上，干什么有那么多的纹纹？像西瓜。” 孟小凡摸着妈妈凸凹不平的肚子，问。 杜云萍打一下他的手回答：“还不是因为你个臭小子！” “因为我？”孟小凡百思不得其解，猛皱眉头。 “你很小很小的时候，是被装在妈妈的肚子里的。你慢慢长大，慢慢长大，就把妈妈的肚皮撑得崩开了一条条纹儿，永远也好不了了。” “原来是这样啊！”孟小凡恍然大悟，这才知道自己是在妈妈的肚子里长大了，长到一定火候的时候，妈妈的肚子再也装不下他，就一揉肚子把他挤了出去。 “妈妈的咪咪，像两条布口袋坠着，没有别人的好看。”孟小凡继续发难。 “那也是因为你！妈妈的咪咪本来是圆圆的很鼓凸的，被你个臭小子吸干了里面的汁液，自然就成现在这个难看样子了。咦，你怎么知道妈妈的咪咪，没有别人的好看？” “你带我去澡池子洗澡，我看见很多咪咪，都比妈妈的好看！” 杜云萍一直觉得孟小凡还很小，忽略了他悄悄在长大。她洗澡的时候带上孟小凡，也是想在洗自己的时候，顺便也把小儿子洗干净。也有人抗议她带孟小凡洗澡，说现在的孩子都早熟，这个年龄，已经不能让他看到她们身上某些部位了。 人家抗议的时候，杜云萍还不以为然，但从此后却开始用心观察孟小凡，发现她这个小儿子一进澡池子，眼睛就贼光四射，尽往女人们那些不愿意被人看到的部位看。而孟小凡回家后又这样问她许多问题，所以就不敢再带他去开眼界了。 孟小凡倒退着出去。但是，眼睛却被杨小昭的身体吸牢，一边倒退，眼睛还不挪开，退到门口脚下一绊，摔了个仰八叉，眼泪一下子冒出来，正想嗷嗷大哭，杨小昭已经从澡盆子里跳出来，赤脚奔过去一把抱起了他。 本来准备大肆哭叫的孟小凡，把哭声扼杀在嗓子眼，十分乖顺地躲进杨小昭的怀里。 “摔疼了吗？”杨小昭问。 “不疼，一点都不疼。”孟小凡回答，趁机往杨小昭怀抱的深处钻一下，脑袋也就势在杨小昭的胸前拱。 杨小昭把孟小凡抱过去脱了衣服，丢在澡盆子里。 “嫂子把你也洗一下吧。” “嗯，嗯。”孟小凡忙不迭点头。 杨小昭往孟小凡身上撩水，用毛巾轻轻给他擦洗。 孟小凡心不在焉，眼睛不离杨小昭的胸。 嫂子的咪咪真好看，比妈妈的好看得多得多了！丰实饱满，就像一个大皮球分成两半扣在胸前。两个半圆的肉球球上，分别有两点艳红，像熟透的樱桃，红艳艳的透亮，其中的一点红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水珠。孟小凡忍不住，偷偷伸出二拇指，在那两枚红樱桃的其中一枚上点了一下，红樱桃微微一陷又弹出来，球球轻微颤动，把水珠抖落下来。 杨小昭在孟小凡的光屁股上“啪”一声揍了一响。 正心驰神往的孟小凡一点都不感觉屁股疼，恬不知耻地说：“你的咪咪真好看！” 杨小昭佯怒，又在孟小凡屁股蛋子上轻轻拍一巴掌，继续认真给他洗澡。洗完上身洗下身，洗到孟小凡的大腿根儿时候，杨小昭就左右拨弄那个小玩意儿，直到把那个一点还不懂事的小东西，拨弄得慢慢直溜溜挺直了，杨小昭看着就“嗤儿、嗤儿”笑。 孟小凡问：“嫂子，你笑什么呀？” 杨小昭说：“笑你这么小的一个小人儿，也长这么一个东西。” 孟小凡说：“不长怎么尿尿？” 杨小昭就更笑，笑得孟小凡赶紧捂住自己的大腿窝，但眼睛却直往杨小昭的大腿窝儿那里瞅。 杨小昭呵斥他：“不许乱瞅！” 孟小凡还瞅，不但瞅还好奇地伸指头触碰一下那块和自己不同的地方，慌得杨小昭赶紧也用手捂住自己的羞处，另一只手把孟小凡从澡盆子里捞出来，顺手把毛巾塞给他，叫他替自己擦背。 孟小凡乖巧地接过毛巾，在杨小昭的背上轻轻擦。这和给妈妈擦背的感觉不一样，孟小凡不但不烦，还十分乐于效劳。 “用点劲儿呀？”杨小昭说。 “我怕把皮儿擦破，这么好看这么薄，舍不得用劲。” 杨小昭一个转身，把孟小凡抱紧自己怀里。 “小屁孩，这么小就懂得怜香惜玉。” 孟小凡不懂得怜香惜玉是什么意思，只是趁机使劲往杨小昭的怀里拱。 第4章 同桌叶小紫 孟小凡的脑瓜儿好用，而且比同龄的孩子生长速度快，大人们称这种现象为早熟。 五岁的时候，孟小凡已经认识一百多个汉字，而且会背十几首唐诗宋词。 当然，这些都是杨小昭教他的。 六岁的时候，因为大家都说孟小凡聪明过人，孟火光就让杜云萍抱着孟小凡到学校报名。学校也同意孟小凡提前入学，但是孟小凡不同意，到学校杜云萍一放下他，孟小凡撒丫子就跑，坚决不上学。 上学后不但不能自由自在地玩，也不能想什么时候去找杨小昭就什么时候去，这对他来说无疑是灾难，所以他坚决拒绝上学。 但是快满七岁的时候，孟小凡却自己主动跑到学校去，报名上了一年级。 孟小凡之所以在上学问题上态度来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是杨小昭的功劳。 孟小凡在上学以前的几年里，除了自己玩耍以外，剩下的时间就泡在杨小昭家里。杨小昭得知孟小凡不愿意上学的原因后，就告诉他，长大了是一定要上学的，上学的好处很多，可以和很多小朋友在一起玩，可以学到很多很多的知识，天上地下、古往今来，学了很多知识才能更好地长大。最重要的一点是，上学后可以更多地看到她。 最后一点打动了孟小凡。 孟小凡询问了上学的详细情况，得知杨小昭就是他的班主任老师，所以他欣然同意上学，而且不要家长带着，自己屁颠屁颠跑到学校去，杨小昭帮助他报了名。 杨小昭没有骗他，果然她就是孟小凡的班主任老师，教语文。 杨小昭站在教室的讲台上，眉飞色舞给一群小屁孩们上课。 特别是夏天的时候，杨小昭白衣白裙，在讲台上走动的时候，裙裾飘飘，孟小凡就瞪圆了眼睛看。看着看着，就再也看不见裙子，看到的是杨小昭一丝不挂的**，想着他给杨小昭洗澡时候的香艳情景，黑板上的字就支离破碎，再也进不到眼睛里面去。 如果不是杨小昭的课，那就不好玩了。 屁股坐在凳子上，很难受的。一坐就是四十五分钟，让人怎么受得了！屁股上就像生了无数个小疮，不是疼就是痒，只好做点别的事情来发散痛苦。 孟小凡发明了很多小动作，来打发漫长的上课时间，玩烦了就画画。 孟小凡有绘画天才，画出来的每一个同学，脸上至少有一点很像似。大家都在聚精会神上课，他就画每一个同学，画好了自己看着得意地傻笑。 孟小凡的同桌叶小紫，是本班的学习委员。学习委员的学习成绩自然是很好的，而且上课听讲很认真，正襟危坐，写课堂作业一丝不苟。 叶小紫瓜子脸，瘦弱，但是皮肤很白。不是惨白是很柔和的白，但也不是成熟的那种白。不管怎么说，看着也还顺眼，所以孟小凡闲暇时候，就瞅她露出半截的胳膊，并且顺着胳膊目光尽量往上延伸。 孟小凡看着叶小紫挺像白骨精，就画了一副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图画，白骨精的原型就是叶小紫，孙悟空的原型自然就是他自己了。画好了自己看着挺好，形神兼备，就用胳膊肘捣了一下叶小紫，让她看自己的杰作。谁知道叶小紫看了他的画，二话不说就举手报告老师了。 数学老师刘大牙从讲台上走下来，径直走到孟小凡身边，喝令他：“交出来！” 孟小凡乖乖把自己的杰作交出来。 刘大牙看着图画，看一眼孟小凡又看一眼叶小紫，绷紧的脸上肌肉块活动了，偷偷骂一声：“我靠，画的还挺像！” 刘大牙说了就笑了，笑着赏了孟小凡额头一个爆栗子，然后脸皮骤然收紧：“站墙角去！”说完亲自拽着孟小凡的衣服领子，把他安置到教室后面的角落去罚站。 刘大牙，长那样子看着就不顺劲，孟小凡就不稀罕看他。 刘大牙最难看的就是，他嘴里有一颗牙爆出来，不管说话不说话，那颗牙一直就暴露在嘴唇外面。孟小凡一到上数学课看到刘大牙，就开始苦思冥想他像什么动物。上到小学三年级的孟小凡，已经知道世界上很多动物的名字和形象，但似乎没有一种动物，能和刘大牙神似或者形似。 卡通片里的很多动物，都是暴牙的，但是没有哪一种动物是只暴一颗牙的呀？ 孟小凡私下给刘老师取个绰号刘大牙，并有意识传开去，同学们暗地里都偷偷喊刘大牙。 但孟小凡最恨的是举报他的叶小紫。 下课后罚站也自动结束，孟小凡写了一张纸条，瞅机会用透明胶带贴在叶小紫的后腰上，上面写着：女坏蛋叶小紫！ 叶小紫当众出丑，泪如雨下，号丧一样大哭，这件事闹大，班主任老师杨小昭庇护不得，被罚打扫卫生一周以示警戒。 从此一个小屁孩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结成死对头。 孟小凡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孩子，他自己可以想方设法折磨叶小紫，但却不允许别人对她有丝毫欺凌。和“我”有关系的一切，都是他关注和保护的对象。 叶小紫因为是“我的同桌”，所以也在孟小凡的保护圈内。 班上有欺男霸女倾向的易小林，依仗自己人高马大的优势，总是喜欢对同学们动手动脚，弱小的小女生们，自然也是他欺负的对象。 易小林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怕他，所以有时候出手毫无征兆，也没有一点由头，忽然就拣就近的同学推一个跟头或者使一个绊子，看到对方摔倒的狼狈相，他就满足。 易小林平时有点忌惮孟小凡，觉得这小子鬼点子太多，不好制服，但这时候看到他们两个人闹了矛盾，就趁虚而入了。 孟小凡被罚打扫卫生一周后，一天放学的时候，易小林一个绊子把叶小紫撂倒地上，滚了一身土不说，还磕得胳膊肘儿出了血。孟小凡见状大怒，冲上去一拳就砸在易小林的脑门子上，打得易小林原地团团转了两圈才停住。 等到易小林清醒过来，孟小凡已经不见了影子。 易小林不甘心吃亏，顺着巷子就追孟小凡，正追得起劲，路边一堵墙后面闪出孟小凡的脑袋。易小林大叫一声扑过去，却被孟小凡一兜垃圾正好砸在眉心，头脸弄得兮脏像小鬼儿一般。 第二天上学，易小林想在路上教训孟小凡。 孟小凡出现，易小林突然截住他去路，正要出拳教训，却看见孟小凡手里一把弹弓已经扯紧皮条，正瞄准自己的右眼，吓得易小林转身就跑，跑进学校跑进教室坐下，还仓惶四顾，怕孟小凡暗算自己。 之后易小林不再找孟小凡的事儿，从心里怕了，一直忍到上了四年级，因为班花马丹霞的事情争风吃醋，忍无可忍才找孟小凡决斗，却仍然是孟小凡的手下败将。 孟小凡对易小林说他喜欢叶小紫，其实不然。 孟小凡教训了欺负叶小紫的易小林，叶小紫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从此就和孟小凡好上了。 但是她和孟小凡好只是一厢情愿，孟小凡却没有一点和她好的意思。 孟小凡看叶小紫的眼光很冷很毒，眼睛里像有一把刀子，看到叶小紫就使劲戳。他不想让别人欺负叶小紫是真，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对叶小紫总想使坏招，整得叶小紫对他又怕又恨。 但越怕越恨，叶小紫却越喜欢孟小凡，而且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毫不隐瞒地说给孟小凡听。比如她会很神秘地把孟小凡拉在一边，告诉他，自己的胸，最近有点涨疼，好像里面长了两个小球球一样的东西，很不爽。说了，还拉孟小凡走到更隐秘的地方，解开扣子让孟小凡看。 “你摸摸。”叶小紫拉着孟小凡的手，放在自己瘦骨嶙峋的小胸脯上。 “哼！”孟小凡抽回自己的手，嗤之以鼻。 叶小紫委屈地想掉泪。 孟小凡怕她哭出来被人看见，忙哄：“不就是摸摸吗，我摸！” 孟小凡说了恶狠狠在叶小紫胸前捏一把。 叶小紫被他捏得疼出两眼泪，掉着泪却一脸幸福地笑。 孟小凡感觉到，叶小紫的胸上，长出两个生硬的肉团儿，已经像乒乓球一样大了。 “一点儿也不好玩！” 孟小凡嘟囔。 第5章 天生一个小色鬼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杨小昭都是孟小凡的启蒙老师。 九岁的孟小凡，比三岁半时候的孟小凡懂得东西多了许多。虽然还有很多领域很无知很懵懂，但是毕竟已经长大了不少，差不多都懂得男女有别了。 九岁时候的孟小凡，已经开始用自己审美的眼光看世界了。 看世界首先是看女人。 走在街上的时候，孟小凡很喜欢看女人，看了后就在心里给她或者她们打分，用学校流行的百分制，给每一个在他眼睛里逗留过的女人打分。有时候一连看到几个好看的女人，孟小凡一天的心情就很好，反之就很颓丧，整个一天无精打采。 看女人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把她们和杨小昭比较，从皮肤到身条儿到脸蛋，都逐一进行详细比对，虽然看到很多比杨小昭更青春女孩，但大都没有杨小昭美丽动人。 当然，也有比杨小昭更青春且美丽的，孟小凡的眼睛就追逐人家看，看过后还不过瘾，一溜小跑超过那女孩，躲在前方一个背静地方，等那女孩经过他跟前的时候再详细看一遍。 但他知道这些美丽女孩，就像天边的云，瞬间消失，和他再没有什么瓜葛。 班上倒是有几个小女孩长得不错，马丹霞、刘八一，叶小紫也算一个。三个小女孩各有自己的风格，马丹霞丰满圆润，叶小紫清秀，最数刘八一最具特色，栗色头发微微卷曲，像猫一样的黄眼珠子，皮肤白得有点过度，和电视上的那些外国女孩长得很近似。 孟小凡这就很不明白了，为什么刘八一的爸爸和妈妈，都是纯种的本地人，怎么就生出来一个近似外国女孩的女儿？ 刘八一是班上的活跃分子，最喜欢的就是和男生们打成一片，好像心里就没有男女有别的概念，很随意地把自己融入男生群里，却一点也不喜欢和那些女生们在一起玩。 刘八一也是孟小凡的追随者，从一年级开始就喜欢往孟小凡跟前凑。但是孟小凡烦她，她却一点都不在乎，依然有事没事喜欢和孟小凡依偎在一起，还拿她那黄头发蹭孟小凡的脸，问孟小凡：“痒痒不，痒痒不？” 除了这几个，班上还有一个小女生叫王玎，长的也很特别，皮肤黑，漆黑一团，但黑得却一点不难看，很滑嫩。脸蛋儿也好看到极点，很养眼，孟小凡闲暇时候总是忍不住偷眼看她，王玎差点儿就颠覆了他心里那种只有白才好看的美学理念。 这个时候孟小凡已经意识到，他是不可能娶杨小昭为妻的了。 但是，他还是继续不断往杨小昭屋里跑。 没上学以前，孟小凡去找杨小昭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的，只要杨小昭没课，就从学校回家待着。学校离家很近，转身就到。孟小凡很有心计，会大厅杨小昭什么时候没课，他就准时去到杨小昭身边。 后来孟小凡上学了，去找杨小昭的时间就受到限制，只能在星期天一天到晚待在她身边，其余的时间就剩下了晚上。晚饭后把碗筷一推，抽身就出家门，扭脸儿就钻进杨小昭的家门。去了后就陪在杨小昭身边看电视，或者听杨小昭讲天南地北的事情。 杨小昭讲的时候，孟小凡就全神贯注听，眼睛一刻不离杨小昭的脸。 杨小昭问他：“一直看我干什么？” 孟小凡直言不讳：“好看。” 女人虚荣心都很强的，即便是小孩子的恭维褒奖，听了心里也很受用，一高兴就把孟小凡搂在自己怀里，在他脸蛋上这里那里的亲一口。 孟小凡最记得的一件事，是督促杨小昭洗澡。 杨小昭是个很爱干净的少妇，每天总要把自己洗一洗的。特别是夏天，要一天洗好几次。孟小凡走进杨小昭屋里，坐一会儿就沉不住气了问她：“嫂，还没洗澡吧？” 杨小昭就笑了，笑着骂孟小凡：“天生一个小色鬼！” 孟小凡问：“小色鬼是什么意思？” 杨小昭说：“小色鬼嘛，就是喜欢看女人洗澡。” 孟小凡低头想一下：“那我以后不看了，光在心里想。” 杨小昭在孟小凡心里，其实是很神圣的。就是在他和叶小紫去到山坡的凹地里，模仿大人想做那件事情之后，他也不敢想，什么时候能和杨小昭也这样一下子。他就是觉得杨小昭很好看，想多看，一直看。 但被杨小昭说了他是小色鬼之后，孟小凡就竭力忍住，在杨小昭洗澡的时候绝不偷看。遇见杨小昭招呼他拿干毛巾什么的，也是把门推开一道小缝儿，闭着眼睛把毛巾递进去。 他忍住了杨小昭却不忍心了，几次躲闪之后，等到孟小凡隔着门缝再递给她毛巾的时候，就一把将孟小凡拽了进去。 杨小昭真的是好看，身子洁白无瑕，没有一处不让他流连忘返。 杨小昭开始的时候，让他替她擦身子，仅限于背部，但后来就放开尺度，让孟小凡给她擦全身，上下左右前后全方位对他开放，让孟小凡因之心花怒放。 孟小凡给杨小昭擦身子的时候，依然是轻手轻脚的，生怕一不小心碰破她的皮儿。 杨小昭说：“大力点呀！” 孟小凡说：“怕你疼。” 杨小昭笑了：“嫂子是纸人儿呀？” 孟小凡这才手下用了劲儿。 这样一来，特别是孟小凡替杨小昭擦身体前面的时候，揉搓到那些敏感之处，杨小昭就情不自禁轻轻呻吟出声。开始的时候，孟小凡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嫂子，赶紧停下手。 杨小昭抓住他的小手和毛巾：“别停，擦的重一点！” 孟小凡有点不解，但后来总算明白了，嫂子的呻吟并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舒服。那呻吟声里面不包含一点痛苦的成分，倒是像轻音乐欢快流畅。 当孟小凡的手被杨小昭捉住，摩擦到那处神秘地方的时候，杨小昭接连呻吟两声，一下子夹紧了他的手，并且轻呼一声把他抱在怀里，良久才一口大气喘出来，在孟小凡的屁股蛋子上轻轻拍一巴掌，骂一声：“小鬼头！” 洗完后，杨小昭按照常例给孟小凡洗。 孟小凡很快注意到，杨小昭很喜欢拨弄他的那个小玩意，笑意盎然地拨弄，一边红了脸。 孟小凡说：“嫂，你脸红的样子更好看！” 杨小昭说：“你真的很喜欢嫂子？” 孟小凡不假思索：“是呀！” 杨小昭说：“喜欢嫂子哪儿？” 孟小凡说：“哪儿都喜欢。” 杨小昭说：“嫂子让你摸摸你喜欢的地方，好不好？” 孟小凡不知道杨小昭的心思，他想一定是他一直替她擦澡，嫂子要慰劳他，就欢天喜地忙不迭答应：“好，好！” 杨小昭捉住孟小凡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滑动。 一上手，杨小昭就把孟小凡的手摁在自己的胸上，孟小凡就用手指拨弄那两枚红樱桃，感觉到杨小昭身子一阵轻微的颤栗，孟小凡赶紧停下来，想把自己的手挪开，却被杨小昭捉住手。 “继续，继续啊！” 孟小凡受到鼓励，赶紧继续。 孟小凡的手被杨小昭的手导航，自上而下缓缓移动。 杨小昭又开始了第二轮浅吟低唱。等到孟小凡的小手在小肚子上周游的时候，杨小昭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并且又像前次那样紧紧夹住。 孟小凡不知道杨小昭为什么会这样，仰起脸看杨小昭。 杨小昭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伸手蒙住他的眼：“不许看！” 孟小凡出其不意跃起，“嘭”一声在杨小昭的嘴上亲了一下。 杨小昭不怒反笑，但还是在孟小凡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然后对他约法三章，不许孟小凡把看她洗澡的事情说出去。 孟小凡严肃地说：“就是我爸我妈，我也不告诉！” 第6章 不许勾引刘八一 叶小紫发现刘八一有勾引孟小凡的迹象，放学后就约孟小凡，要和他认真谈谈。 孟小凡不愿意和她谈，皱着眉头对她说：“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叶小紫说：“你必须和我谈谈。” 孟小凡说：“你滚远点儿，我不喜欢你！” 叶小紫小声细气说：“我喜欢你。” 孟小凡瞪着叶小紫：“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女生！” 叶小紫说：“你怎么骂我都行，但是我不许你和刘八一好！” 孟小凡大怒：“刘八一和我好，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叶小紫说：“就是碍着我事儿了，因为我喜欢你！” 孟小凡气坏了，举起拳头要打叶小紫。 叶小紫迎着他的拳头：“你打吧，打疼了我，我就哭！” 孟小凡只得把拳头收起来：“叶小紫，班上那么多男生，你去喜欢别人好不好？我很讨厌你的，懂不懂啊？” 叶小紫说：“你保证不要和刘八一好，我就不这样一直缠着你。” 孟小凡对于死缠烂打的叶小紫，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他只得骗她说，他要去爬山。 叶小紫说：“那我也去！” 叶小紫跟在孟小凡的身后寸步不离，让他无计可施。 他说：“叶小紫你烦人不烦人！” 叶小紫说：“我不烦人。” 孟小凡无可奈何：“那你就跟着吧，可不是他叫你跟着的。” 叶小紫说：“我又没说是你叫我跟着的，是我自己愿意跟着的。” 这臭丫头恼人之极，有好几次孟小凡都想把她摁在地上，痛痛快快揍一顿。可是，他一揪住她的胳膊要下手，叶小紫马上大叫大嚷：“孟小凡，我疼，你把我弄疼了！” 叶小紫的胳膊那么细一点，他一用劲，她的胳膊肯定会“咔嚓”，就像一根柴火那样断掉。 从学校所在地到城外的凤凰山，大概要走十五分钟。山上最近新辟成一个公园，正在增加设施，三条步道已经修到山顶上。学校很多同学放学后不愿意回家，都跑到山上玩。 步道是整条的青石铺成台阶，到山顶将近一千个台阶。 到山脚下，孟小凡深呼吸一下，开始一溜烟往上窜，身后的叶小紫大口喘息，孟小凡心里暗自得意，不整死你，不知道我的手段，叫你还死打烂缠！ 孟小凡决定一次性把叶小紫累垮，所以，他不能丢下她很远，丢远了的时候就等她，等她跟上来，他又往上窜。这样几次之后，叶小紫彻底被他拖垮，坐地上耍赖装腔作势嘤嘤的哭。他只好对她说，你上来，咱们慢慢走。叶小紫大约算定他不会回头去拉她，只好像苍蝇一样嘤嘤着，一边往上爬。爬到他跟前的时候，他看见她小脸蛋上全是汗，细脖子上淡蓝色的血管凸出来，随着喘息一动一动的。叶小紫说：“孟小凡你真残酷！” 他冷笑一声，起身又要往上窜，却没料到被她一下子揪紧了衣服的后摆。叶小紫甩一把眼泪，唧唧嘎嘎笑起来，得意非凡地让他拖拽着她往上爬。 爬到山顶的小凉亭，他也累的不行，心跳得想从腔子里蹦出来，坐下来大口喘，心里更恨叶小紫，都是她把他拖累的。 孟小凡对叶小紫说：“这山上有狼。” 叶小紫说：“不可能！这么多人，不可能有狼！” 孟小凡说：“哄你干啥，真的有狼。前几天有人上山上来玩，被暗地里窜出来的一条狼，把一条胳膊咬走了。” 孟小凡本来是想吓退叶小紫，想看着她被吓得屁滚尿流往山下逃，却是偷鸡不成反而蚀一把米，被叶小紫紧紧攥住了胳膊，哆嗦着往他怀里钻。 孟小凡气急败坏：“你，你丢开我！怕了你就赶紧下山去，别再跟着我了，好不？” 叶小紫说：“有狼也不怕，有你呢。” 他说：“狼来了他不会管你的，正恨不得让狼把你吃了。” 叶小紫大惊失色：“孟小凡你不会这样狠毒吧？”一下子抱紧他的腰：“要吃就叫它吃吧，把他们两个一块吃了，到狼肚子里也和你在一起。” 听说后山真的有狼，有时候耐不住寂寞就到前山来玩耍，有人看见过。这时候孟小凡真的好希望有一头狼突然窜出来，把这个讨厌的叶小紫一嘴一嘴吃掉。他瞪着叶小紫，眼睛瞄准她的脖子，又细又白的脖子，两只手要是突然掐住它，叶小紫的舌头很快就会吐出来。有点吓人，不能这么做。 他起身，小凉亭往前走几步，是一个悬崖，下面是一条很深的乱石沟。他在设想假如骗叶小紫走到悬崖边，然后一推。正想着，叶小紫不等他骗，就自己悄悄走到他的身后，拖着他的衣服朝后拉：“孟小凡，这有什么好玩的，一眼晕把你掉下去，我一定会哭得死过去。” 他一下子泄了气，又坐回去，扭头恶狠狠看着她的脸，突然朝她吼：“叶小紫，你爸爸是个王八蛋！” 叶小紫一下子松开他，涨红了脸指着他的鼻子叫：“不许你骂我爸爸！你已经骂过他很多次了，以后不许再骂了！” 他冷笑：“我就骂他了你能把他怎么样？你爸爸就是个王八蛋，所以我才讨厌你！” 叶小紫不敢回骂他，又像苍蝇一样嘤嘤的哭。他不管她，丢下她就走，叶小紫就大声地哭，他只好走回去，喝斥她不许哭，再哭真的把她扔到山崖下喂狼。叶小紫止住哭，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的心一软。 孟小凡对叶小紫的心态很复杂，他曾经对易小林说过，他喜欢的是叶小紫。但那只是随口说的，他怎么可以喜欢她？他和她是有深仇大恨的，所以绝对不能对她心慈手软。但是，这仇恨只有埋在心里，说不得，因为那是耻辱。 对于叶小紫来说，她也是很想解开这个谜的。孟小凡为什么那么讨厌自己，但当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却毫不犹豫挺身而出保护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叶小紫记得，这种情况是他们考上二年级后就开始的，她一直想问清楚，但是孟小凡不给她这个机会。叶小紫总是听到孟小凡当她的面骂她爸爸，她不知道她爸爸什么时候惹了孟小凡？她多次问，孟小凡就是不告诉她，而且只要她一问，孟小凡就想拽出拳头揍她，吓得她不敢再问。 不敢问，还是忍不住想问清楚，叶小紫往孟小凡身边靠靠，嗫嚅着问：“孟小凡，你为什么那么恨我爸爸呀？” 孟小凡心里正烦，眼睛一瞪吼她：“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爸爸是个王八蛋，所以我恨他！” 叶小紫很委屈。她和孟小凡是一条街上住的，她爸爸有时间还经常到孟小凡家里串门，这说明两家关系还是很友好和谐的，她爸爸怎么就招惹孟小凡恨之入骨了呢？既然孟小凡不喜欢说这个，那就不说也罢，但另一个问题是必须要说清楚的。 “孟小凡，以后你别和刘八一好了，行吗？”叶小紫再次老调重弹。 “管得着吗？”孟小凡照样强硬回应。 叶小紫看着孟小凡，眼圈一红有了泪花，泪花在眼睛里越转越快，就一滴两滴地掉了下来，越掉越多。孟小凡见不得她这样，只得忍气吞声劝：“别哭，哭什么呢！” 叶小紫更哭。 孟小凡有点慌神，问她：“你到底哭个什么啊？” 叶小紫说：“我想尿尿。” 孟小凡差点笑喷了，原来她是尿逼急了啊，整的什么事儿！ “想尿尿就去啊，还要哭？” 叶小紫说：“那你替我看着人。” 孟小凡点头答应，叶小紫钻进凉亭旁边的灌木丛里去尿尿，好久不听见动静，孟小凡怕了赶紧喊：“叶小紫！” 叶小紫回应：“我解不开裤带子了，你来帮我。” 孟小凡只得也走进灌木丛，看见叶小紫脸涨得红红，正使蛮力弄自己的裤带。孟小凡帮她解开裤带子，并顺便朝她裤子里张望一眼，叶小紫忙捂紧裤子。 没等他走开，叶小紫就急不可待蹲下来，淅淅沥沥撒起尿来。 等到重新坐到凉亭子下面，叶小紫再次正告孟小凡：“孟小凡，以后不许你和刘八一好，因为，因为……” 孟小凡说：“因为什么？” 叶小紫说：“因为你看我尿尿了，我身上什么东西都让你看过了。” 孟小凡抬起脚就往山下走：“又不是我自己要看的！” 叶小紫跟屁虫一样，赶紧跟在他后面下山。 第7章 我长的好看不好看 叶小紫说刘八一勾引孟小凡，是有确凿证据的。 孟小凡聪明，不用太下功夫，但学习成绩却很好，各门功课最少都在九十分左右。特别是作文，经常被杨小昭拿在课堂上念。被老师青睐的同学，当然也被别的同学们拥戴，特别是女同学，很喜欢学习成绩好的男同学。 孟小凡因此被好几个小女生一起喜欢着，一点都不奇怪。 刘八一经常从家里带吃的给孟小凡，有时候巧克力、炸鸡腿、炸薯片，每天总是要带一点到学校，有时候当着大家的面直接塞给孟小凡，孟小凡婉拒的时候，她就悄悄把好吃的塞进他的抽屉里。 刘八一是个虚荣心很强的小女孩，看到孟小凡成为男生中的“热点”，就坚定不移靠近孟小凡，而置叶小紫的多次警告而不顾。叶小紫瘦小羸弱，她一点都不怕她。 “吃人家嘴软”的俗话在孩子们之间照样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孟小凡吃了刘八一的，当然会投桃报李，帮助刘八一做作业，考试的时候悄悄给后排的刘八一传纸条，还有，放学后只要刘八一喊，他就和她一起玩，一点也不管噙着眼泪看他的叶小紫，是不是会气晕。 其实，孟小凡是讨厌刘八一的。这种讨厌，和对叶小紫的那种讨厌不一样。到底有哪点不一样，他自己也想不清楚。简单的说，对叶小紫的讨厌似乎是假的，就像一杯水吧，水里藏着的都是喜欢，仅仅水的表面浮着一层讨厌的灰尘。但是对刘八一，是真正的讨厌，一杯水里都是讨厌，只在水的表面浮着一层喜欢。 孟小凡故意把他和刘八一的好展示给大家，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让叶小紫生气。 刘八一放学后经常约孟小凡一起玩，手拉手上街逛，也上新辟的凤凰山公园爬山，有时候还以让孟小凡帮助自己写作业为名，把他带到自己家里。 刘八一的爸爸妈妈都在城里上班，家里经济条件很好，但院子的装扮，依然保持着农家小院的那种样式。刘八一家的小院子里，有一架带篷布的马车，年代已经很久远，有一定的纪念意义，所以这马车很珍贵，一直被很好的保养着，并专门给这架马车搭一棚子，安置在院子的角落里。 刘八一和孟小凡做完了作业，就钻进马车里玩。 刘八一用心把马车蓬子里打扮得很好，不但有床还有别的一应物品，就像一间精心布置的卧室。刘八一把这一切都弄好了，等下一次拉孟小凡到她家，做完功课，两个人就钻进马车里，按照刘八一的提议过家家。 在家里过家家，刘八一是可以大显身手的，她从屋子里拿来好吃的，吃了还一本正经地喝茶水，吃喝完了两个人开始倒在床上搂着睡觉。 孟小凡心里是不愿意和刘八一这样的，完全是被她裹挟，不得已而为之。 两个小人儿躺在铺的软软的床上，孟小凡觉得无话可说，就脸朝上看马车顶棚。刘八一却不甘寂寞，问他怎么不说话？孟小凡不理睬她，刘八一就挠孟小凡的痒痒，两个人就在床上滚来滚去，放肆的笑闹。疯一会儿后，刘八一突然跳起来，要给孟小凡脱衣服。 “脱了，都脱了，哪有睡觉不脱衣服的！” 孟小凡不想脱，但是刘八一不依，哧溜一下就拽掉了孟小凡的裤子，然后把他的背心一把撕掉，孟小凡就光光的了，赶紧有点害羞地捂住自己的小鸟儿。 刘八一脱光了孟小凡，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 刘八一发育的比叶小紫好。 马车棚子里的光线暗，所以孟小凡看刘八一，就没有了平时那种过度的白。刘八一，当然也算天生的一个美人坯子，脸蛋儿椭圆下巴圆润，鼻梁挺直嘴巴有点大大不影响美观。刘八一的耳朵很好看，一绺光线刚好射在她的耳朵上，红红的透亮。 刘八一的身体也好看，胸部已经有鹅蛋儿大的两块凸起，除了肚脐眼旁边有一个芝麻粒大的黑痣，别处无一瑕疵。刘八一站着，两条腿直溜溜的，大腿已经渐显丰满，两条大腿之间的那块，正好对着孟小凡的眼睛。 刘八一问孟小凡：“我长得好看不？” 孟小凡心不在焉：“好看。” 他正在心里把刘八一尿尿的地方，和杨小昭，还有叶小紫的做比较。 刘八一对孟小凡的回答不太满意，觉得他在应付自己，而不是真心的夸赞，就倒下来抱住孟小凡，追逼问：“到底好看不好看？” 孟小凡说：“好看。” 刘八一说：“那你以后就多看我，不许多看别的女同学。” 孟小凡说：“好。” 刘八一趴在孟小凡身上，瞪着眼睛把嘴巴慢慢靠近孟小凡，等到两个人的嘴唇很近的时候，才把眼睛闭上，噙住孟小凡的嘴唇。噙了一会儿，直把孟小凡憋得上不来气儿，才松开。 “孟小凡你说，大人们为什么喜欢亲嘴呢？” 孟小凡回答：“我不知道。” “这里面一定有奥秘！” 孟小凡说：“你说有奥秘就是有奥秘吧。” “你见过你爸爸和你妈妈亲嘴吗？” 孟小凡说：“见过呀！” “还亲哪里？” 孟小凡说：“哪里都亲。” “那你照着他们的样子亲我，快点！” 孟小凡只得爬起来，在刘八一身上乱亲。 刘八一不满地抗议：“还说见过呢，就是这样吗？我看见我爸爸和我妈妈，就不是这样的！” 孟小凡停下来，问刘八一：“那你说是怎么样的？” 刘八一就耐心指点孟小凡，指出身上的重点部位，要孟小凡重新来过。 亲了好一会儿后，累得孟小凡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刘八一才答应他停下来，看着孟小凡若有所思。 孟小凡问她：“怎么了？” 刘八一说：“就是有点痒痒，一点都不好玩。可是，大人们为什么喜欢这样呢？” 孟小凡说：“那谁知道。” 刘八一说：“是不是你的嘴唇有问题？” 孟小凡这可真的有点恼了，推开刘八一躺到一边去。 “你的嘴唇才有问题！” 孟小凡又想起来，他和杨小昭在一起的时候，杨小昭叫他摸她身体，孟小凡就乖乖地摸，摸得杨小昭呼吸急促喘气不赢，忽然就紧紧抱了他，然后在他脸上亲。杨小昭亲了他，然后叫他亲自己，就是亲她胸前的两个红樱桃，他的嘴唇刚挨上去，杨小昭就打冷战一样哆嗦身体。 所以，孟小凡觉得刘八一是在侮辱自己，明明是她的身体有毛病，反而怪自己的嘴唇有问题！ 刘八一也感觉自己的话伤了孟小凡，忙陪小心，一把扳过孟小凡搂住，抓住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一巴掌。然后嘴巴挨近他的耳朵说：“这以后你想不和我好也不能了，咱们都在一起睡过觉了。” 孟小凡大不以为然：“睡过觉怎么了？” 刘八一说：“你傻啊？男的和女的好了才在一起睡觉。没见过大人们那样吗，不是一家的，男的和女的谁会睡在一起呀？” 孟小凡一下子想起了杨小昭，跳了起来，却被刘八一一把又拉他倒下，刚好倒在她身上。刘八一说：“咱们要真正地睡觉！” “怎么才算真正地睡觉呢？” “见过你爸爸妈妈睡觉吗？” 孟小凡一下子就想起来，爸爸妈妈睡觉时候的情景。 “见过。” “那咱们照样来不就行了？” 刘八一又趴在孟小凡耳朵上说话，呼出的热气弄得孟小凡很痒痒，想逃却逃不了，也不敢声张，怕这时候刘八一的爸爸妈妈突然回家来，他们一准挨揍。这一点孟小凡是知道的，小孩子做大人的事儿，那是不被许可的，他有点怕。 刘八一安慰他，她爸爸和妈妈去参加别人的结婚宴会，不可能回家太早的。 她这样一说，孟小凡才胆儿大了一点，开始配合刘八一做大人的事情。 但是两个小人儿弄了许久，却弄不成事儿，两个人急得抓耳挠腮，仍然不得要领。正这时候，车棚的帘布突然被掀开，钻进一个人来。 吓得两个光溜溜的小人儿紧紧搂着缩成一团。 第8章 姊妹花 掀开帘布钻进车篷里的是刘八一的姐姐刘航空。 刘八一姐儿俩的爸爸刘成峰，是当兵的出身，航空兵。刘成峰本来一心想当职业军人的，但是在一次训练中受了伤，无奈专业到地方上，在邮电局当了一个副科长。 刘八一的妈妈孟海蓉，家在孟塆，也在邮电局上班。 刘八一的妈妈孟海蓉后来嫁给了刘成峰，刘成峰就成了孟塆的女婿，用自己的转业费又造了两间新房子，决定永久性驻扎孟塆。 刘副科长的航空梦没做成，就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就把两个女儿分别起了一个和兵有关系的名字。 刘航空比刘八一只大一岁半，和刘八一在一个学校读书，高一个年级。 刘航空放学后和两个女同学在街上逛了一圈后回家，进屋看看没人正待又出门去，听见了车篷里有动静，就蹑手蹑脚走过去，猛一下掀开布帘子，一看是刘八一和一个小男孩在搞鬼，冲过去对着孟小凡的光屁股蛋子就踢了一脚。 刘航空听到的动静，是刘八一在学大人们搞事情时候的**声，一声高一声低的，叫的还挺悠扬婉转。 “都滚起来，滚起来！” 刘航空比刘八一大一岁半，对男女之事自然就懂得的比妹妹多一点，也比妹妹稍微懂得一点羞耻，看见两个赤条条的小男女，正在精心操作大人才做的事情，脸一下子就涨红了，骂了两声后，一时手足无措，就睁着眼睛傻看。 刘八一惊魂初定，见捉住他们的人不是爸爸或者妈妈，而是姐姐，一口气才喘了出来，灵机一动光溜溜站起来，伸手就拉刘航空。刘航空刚叫了声：“你干什么！”就被刘八一拉的倒在孟小凡身上，砸得孟小凡“哎哟”一声惨叫。 刘航空想挣扎爬起来，却被刘八一使劲摁住。 “姐，我们在玩游戏，你也一起玩。”刘八一说。 刘航空继续挣扎，刘八一对孟小凡大喊大叫：“别愣了，快脱她！” 孟小凡也猛然醒悟，赶紧帮着刘八一摁住刘航空，不管刘航空乱踢乱咬，还是很快剥光了她。然后，孟小凡和刘八一，一边一个把刘航空夹在中间，让她动弹不得。 在长身体的年龄里，就是只相差一岁，也能看出明显区别来。 刘航空的外观和刘八一很相似，但身体发育上是有区别的。主要是胸前，两个凸起已经像个小馒头那样大了，而且**已经初现端倪，不仅仅是两个小红点点，都比黄豆粒还要大一点？了。还有，小臀儿也有点想翘翘的了。 刘航空的皮肤，也比刘八一的光溜润泽，似乎已经能嗅出一点香气儿来。但毕竟，比起来杨小昭，那还是要差得远了 刘航空体质本来就没有妹妹好，这一番折腾弄得她喘气不赢。 刘八一不等姐姐喘匀气儿，吆喝孟小凡：“快点，快点睡她呀！” 孟小凡听了刘八一的话，赶紧趴在刘航空身上一起一伏做动作，把刘航空砸得在他身子底下直哼哼，直到搞得自己很累了，孟小凡才一骨碌滚下来，躺在刘航空身边。 三个人仍然抱在一堆儿，姐儿俩对脸儿躺着，孟小凡眼睛对着刘航空的后脑勺。 “这下好了，不怕你告发我了！”刘八一对刘航空说。 刘航空气得打了刘八一一巴掌：“谁说我要告发你们了？” 她这一说，刘八一愣了。 孟小凡也松了一口气。刘航空转过脸来，伸手在孟小凡光屁股上打一巴掌。 “哪来的臭小子，一下子睡了我们姐儿俩！” 刘航空说了，手却在孟小凡身上到处摸索，摸到他大腿根儿的时候，手就停住上下移动，手里把握着孟小凡的小鸟儿，捏捏拽拽好一会儿，然后才使劲一掐，疼得孟小凡一声惨叫，吓得刘航空忙捂严实孟小凡的嘴。 三个小人儿又在车棚子里玩了好一阵子，等到完全兴味索然了，才各自穿了衣服钻出来。 三个人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以后不玩了。 三个人心里都很不明白，既然这个游戏玩起来没有一点意思，为什么大人们都巴巴的喜欢 分手的时候，三个人约定，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游戏了。但是，刘航空却提出来一个要求，那就是孟小凡以后也得和她好，这话说得刘八一心里酸酸的，但也不敢犯犟，怕姐姐翻脸无情，在爸爸妈妈面前告她一状。 孟小凡从刘八一家里走出来，隔过自己的家门，直接去了杨小昭家。 他想温习一遍杨小昭的身体，什么也不做，就想看看。 已经早早吃过饭的杨小昭，正坐在屋里看电视，看见孟小凡进来，笑盈盈拉他坐在自己身边。杨小昭问他吃过饭没？孟小凡说：“没有。” 杨小昭赶紧起来，给孟小凡煮了一碗方便面。孟小凡也不客气，接在手里就吃，吃完了一抹嘴，仍然和杨小昭坐在一起看电视。 “早点回家去，别让你爸你妈担心。”杨小昭拽一下孟小凡的耳朵。 孟小凡说没事，他经常这样，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家。 又坐了一会儿孟小凡忍不住了，直截了当问杨小昭：“嫂子，今天晚上你还洗澡不？” 杨小昭说：“洗啊！” 孟小凡说：“等看你洗完澡，我就回去。” 杨小昭笑着在他脑袋上一个轻轻的爆栗子，赶紧又揉几下。 杨小昭很快烧好了水，把孟小凡留在外面，自己进卧室去擦澡。 进去前，杨小昭对孟小凡说：“你现在已经慢慢长大了，以后就不能看嫂子洗澡了。” 孟小凡困惑地问：“为什么？” 杨小昭就给他讲道理，向他说明，小孩子的时候看她洗澡没关系，但是长大了就不行了。 “你见过那个男人要看女人洗澡？偷看就是小流氓。” 孟小凡辩解：“我又没有真的长大。” 杨小昭严肃地说：“那也不行！再说了，我还是你的班主任老师。” 孟小凡不甘心：“就看最后一次。” 杨小昭严词拒绝：“一次也不行！回家去，听话！” 孟小凡赖着不走，杨小昭只得丢下他，自己到卧室去擦澡。 卧室里传出杨小昭撩水的稀里哗啦声音，弄得孟小凡心痒难挠，就轻手轻脚走过去，把卧室的门推一道缝儿偷窥。杨小昭看见门缝里孟小凡的一只眼睛，暗自一笑，跳出澡盆子把他拉了进去。 “最后一次，以后不许了！”杨小昭重申。 孟小凡赶紧答应：“好。” “那你替我擦澡吧，擦完了你也洗洗。” 孟小凡赶紧把毛巾接在手里，替杨小昭轻轻擦拭身子。 最后一次了，得很珍惜，孟小凡磨蹭着慢慢擦，尽量拖长一点时间。 杨小昭的背很光滑，亮闪闪的白，孟小凡擦一下，再用自己的小手摸一把。 杨小昭的臀儿圆鼓鼓的，像一个个头很大的桃子，红红白白的。孟小凡伸出一根手指头摁下去一个很深的肉坑儿，稍微一松劲，自己的手指就被弹了回去。 刘八一和刘航空的身体，和杨小昭的比，那简直就没法比！一点儿不好看不说，还干巴巴的不润泽一点。 孟小凡心里想着，嘴里却不敢说，这是他和那两个小女生的秘密，他要保守一辈子。 孟小凡给杨小昭擦了背后擦胸前，擦到要害位置的时候，杨小昭依然忍不住浅唱低吟，这声音也比刘八一模仿的好听得多。等到孟小凡的拿着毛巾的小手，又进展到杨小昭的两腿之间时候，就又被夹紧，抱紧他的杨小昭的身体，就又一阵颤栗，让孟小凡莫名其妙也一阵子小小的激动。 一切都结束后，杨小昭再次正告孟小凡：“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许了！” 孟小凡乖顺地答：“好。” 杨小昭坐在沙发里，把他搂在身上：“你长大了，就要慢慢长成大人了。” 杨小昭轻声一叹，然后赶孟小凡出门回家。 第9章 一举拿下孟小凡 叶小紫困惑而愤怒。 叶小紫困惑的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孟小凡刻骨仇恨自己。从孟小凡的话里，叶小紫隐约觉得这件事和自己爸爸有关系。但爸爸到底怎么了孟小凡，还是她爸爸怎么了孟小凡的爸爸或者是妈妈，她就难以猜测了。 让叶小紫愤怒的是，孟小凡置自己的多次警告于不顾，公然和刘八一出双入对，这让她恨得牙痒难挠。 刘八一的嚣张跋扈，更让叶小紫恼羞成怒而无奈。 但是叶小紫是个性格坚毅而倔强的小女孩，她无数次对自己说，绝对不放弃孟小凡。放弃，就意味着失败，叶小紫从来都不想在什么事情上失败，何况，她心里真的很喜欢孟小凡。孟小凡越冷淡疏远她，她越想和他在一起，晚上做梦都想。 所以，叶小紫决定不离不弃继续纠缠孟小凡。 孟小凡对叶小紫，仍然保持以前的那种状态，时冷时热，时爱时恨，时疏时近。两个小人儿之间的这种状况，一直保持六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 叶小紫急了，决定来一次最后的冲刺。因为，上初中的时候，她不能保证还和孟小凡在一个学校，所以，她得来一次加强版的爱情攻势，一举拿下孟小凡。 叶小紫进行了周密的计划，在周六早上找到孟小凡，让他带自己出游一次。原因很简单，说不定就离散在即了，两个人得有一次有纪念意义的活动，才不至于在心里落下遗憾。叶小紫承诺，这次活动结束后，假如孟小凡依然那么讨厌自己，她就对他完全彻底放弃纠缠。 孟小凡沉思了好一会儿，答应了她。 进入真正的大山深处游玩一次，对孟小凡也是很有诱惑的。 两个人分别对家里撒了谎，开始了出游的行程，坐火车一个半小时，钻进大山的肚子深处。 两个人钻进的这座大山叫太行山。地理书上学过，太行山是很大的，绵延四百多公里。太行山是北方的山，自然以其厚重朴实大气，显示自己的魅力。 两个小男女钻进山里之后，就顺着一条通往山的更深处的一条山间公路，一直继续往前走。走到路的尽头，是一座山里的小市镇。两个人对这没有兴趣，撇开小市镇沿着蜿蜒的山间小道爬山。 爬山的时候，孟小凡还是尽量满足叶小紫的要求的。她让他牵着她的手，他就牵，还主动把叶小紫的包包挎自己肩上，让她轻松自如些。 山是很好看的，而且这荒蛮的山，和城边的那座凤凰山，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两相比较，凤凰山绝对的是小巫见大巫。 等到挣扎着爬上山头，却原来他们爬的是最低的一座山，周围群峰突兀峰峦重叠，一座峰比一座峰高拔，气势逼人，让两个小人儿也有喘不过气儿来的感觉。 天是很蓝很蓝的天，天上的云，纯白洁净一尘不染。 刚一场新雨，山上一眼望去到处是绿，青翠欲滴。树林里很多鸟叫虫鸣，很多小松鼠拖着大尾巴，在山石树间跳跃。 叶小紫拽着孟小凡的手撒娇，让他给自己捉一只松鼠玩。当然，玩够就放了它，松鼠也有家，她不会带它走，让它妻离子散的。 孟小凡答应了她，就撇下他在林间撒丫子捉松鼠，忙半天累得汗淋淋，却是一个也捉不到。只得告诉叶小紫，松鼠不是那么好捉的，不是他不卖力气，所以不捉也罢。 他已经声明不捉了，小松鼠却来逗他。 一只松鼠从树上跳下来，静悄悄地走近，瞪着两只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他们。 孟小凡暗示叶小紫不要惊动它，两个人慢慢在身后的一块大大的平板石头上躺下，眯缝眼睛观察。 小松鼠见这两个体积比自己的大许多动物，对自己熟视无睹，就犹豫着接近他们。叶小紫沉不住气想动，被孟小凡摁住不让她动。小松鼠一看毫无危险，胆子就大起来，绕在他们身边乱窜。等它窜到触手可及的地方时，孟小凡出手如电抓了一把，却只抓到手里几根松鼠毛，而受到惊吓的小松鼠却窜跃如飞瞬间逃得不见踪影。 孟小凡哈哈大笑，笑得躺倒下去。 叶小紫也跟着躺下去。 “你一定弄疼了它。”叶小紫说，“它一定认为咱们不是好人。” 孟小凡定睛看着叶小紫。 “不知道这个小松鼠，是男的还是女的？”叶小紫看着刚才小松鼠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小松鼠的一家，不知道有几口人？” 孟小凡有点哭笑不得。 “孟小凡，你去抓一把云给我好吗？”叶小紫央求，“云不知道疼。” 山间的云很多，但都在悬崖边缭绕。 “我够不着，想要你自己去抓吧。”孟小凡漠然处之。 叶小紫有点失望，嗫嚅着说：“孟小凡，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也对我这么好？” 孟小凡有点恼悻：“抓不到云就是对你不好？嗤！” 叶小紫摇摇头：“你就是对我不好，你也不知道我心里对你有多好。” 孟小凡遥望远处的山，不置可否。 叶小紫坐得靠近孟小凡一点：“那你抱抱我。” 孟小凡挪开一点：“不抱。” 叶小紫再次挪得靠近孟小凡：“抱我。” 孟小凡瞥一眼她：“烦！” 叶小紫的眼睛里开始孕育眼泪，一会儿后，就一滴一滴掉出来。 “别哭了，动不动就哭，就会哭！好了，别哭了，不哭我就抱你！” 孟小凡拉了叶小紫一把，叶小紫顺势倒在他身上。 叶小紫仰脸看着孟小凡：“孟小凡，我跟定你了，就一直跟着你了。” 孟小凡说：“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我很讨厌你的。” “不对。”叶小紫说，“你不讨厌我。你要是讨厌我，就不会跟我一起来山上玩。” 孟小凡无话可说。 叶小紫依偎在孟小凡身上，看着他对自己没有明显的反感表示，就依偎得更紧密一些，趴在孟小凡的耳朵边说：“你和刘八一，是不是也这样睡在一起过？你们在一起，都做了什么？” 孟小凡心有点慌乱：“别瞎说！” “那你说，你们在一起都做了什么？刘八一比我长得快，她身上，是不是比我好看？”叶小紫不依不饶，“你和我说说吧，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们以后不在一起就行。” 孟小凡突然爆发：“关你什么事了？我愿意和谁好就好，你管得着吗？我不喜欢你，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你还要缠着我！” 孟小凡一个骨碌滚到一边去。 这次叶小紫没有紧跟着贴上去，而是让眼泪止不住地流，并且开始嘤嘤嗡嗡抽咽出声。 孟小凡最怕的就是她这样，只得回过身来哄：“别哭了好吗？再哭，我是一定不和你出来玩了，就这一次了。” 叶小紫赶紧止住哭声，但泪却一时止不住。孟小凡看着有点不忍心了，只得把她抱在怀里，叶小紫趁机往他怀里拱，两支手臂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孟小凡摸出纸巾给叶小紫揩眼泪，叶小紫要过去自己擦一把，强迫自己把泪停了。 叶小紫说：“孟小凡，我想好了，我就一直跟着你！” “好了，好了，都说多少遍了！”孟小凡有点不耐烦，“不说这个好不好？我瞌睡了，睡一会儿。” 雨后山上的太阳热度不是很大，但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把隐藏的睡意照出来，孟小凡说睡，真的就睡着了。 叶小紫看着身边的孟小凡睡熟，自己却不睡不着。她更紧一点抱紧孟小凡，一只手还在他的背上轻轻拍，像很小的时候妈妈哄她睡觉时候一样，感觉心里很甜的。 等到孟小凡睡醒，太阳已经西下，两个人急忙动身下山。 下山的时候，叶小紫的脚差点踩着一条小蛇，孟小凡眼尖早就看到，一把就把叶小紫拉回到自己怀里，等到那条小蛇悠哉悠哉游进路边的灌木丛里，孟小凡才放开了叶小紫。 叶小紫问他为什么突然拥抱她？孟小凡装作若无其事告诉她，是一条小蛇，她差点儿踩到它。 叶小紫吓得一声尖叫，又重返孟小凡怀抱。 女孩子一般都怕蛇，孟小凡怕吓到她。 孟小凡，还是对她很好的。 叶小紫心里一阵欣慰。 剩余时间已经不多，叶小紫惊魂初定后，两个人急忙下山往火车站赶。 但是已经晚了。 第10章 摸摸长大一点没 孟小凡和叶小紫下车的地方，是个很小的车站。这条铁路上每天有好几次客车通过，但停靠的只有一列，早上进山来，晚上出山去。 耽误了乘车时间，那就只有等第二天返程的火车了。 山里面的小火车站，不但很小，而且周围连一个村庄都没有。车站的工作人员接过火车后，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一个人影儿都不见，连票房都上了锁。 这可怎么办？叶小紫吓得又想哭，孟小凡也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对付马上就要降临的夜晚。不过男孩子和女孩子毕竟不同，相比之下还是有点定力和胆气的，于是赶紧安慰叶小紫，说夏天的夜很短暂的，在车站的站台上坐一晚，也没什么了不起。 夜很快就来了，寂寞的站台上只点亮了一盏昏黄的灯，面前除了几根硬挺的铁轨，触目就是黑森森的大山，孤零零的两个小人儿，想不怕都不行。 孟小凡和叶小紫并排儿坐在站台的台阶上，望着头顶上一颗一颗相继出现的星星发呆。 “怕吗？”孟小凡问叶小紫。 “你怕吗？”叶小紫反问。 孟小凡说：“我不怕。” “你不怕我就不怕。”叶小紫说。 孟小凡问叶小紫：“后悔来玩了吧？” 叶小紫坚定地说：“不，一点都不后悔！” 孟小凡笑笑：“假的不后悔！” 叶小紫也不辩解，只是把身子更靠紧一点孟小凡。 山里初夏的夜，还是很冷的，而且越来越冷。等到午夜之后，就更冷了，冻得叶小紫一直哆嗦。孟小凡想了想，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叶小紫穿上。 叶小紫坚决拒绝，但是孟小凡不容她反抗，不但把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而且干脆把裤子也脱了，强行给她穿上，自己身上只留下一条巴掌大的小裤头。 “你不冷吗？”叶小紫不忍心了，眼里又含泪，当真的感动了。 “我有办法。” 孟小凡把叶小紫裹紧一些，自己却在站台上蹦跳取暖，像猴子一样。蹦跳一会儿又跑，从站台的这头跑到那一头，来回跑。 站台不长，一会儿就跑一个来回。 等到跑了几个来回的时候，孟小凡才在叶小紫身边停住，蹲下来叫叶小紫摸他脑袋。 “都出汗了！”孟小凡说。 叶小紫很心疼，拉住孟小凡说：“别跑了。” 孟小凡说：“不跑就冷，一会儿冷了还跑。” “那咱们一起跑，我陪着你。” 孟小凡说：“不用。” 说着孟小凡又开始跑，等跑得又大喘气的时候，回到叶小紫身边，叶小紫一把抓住他再也不松手。 叶小紫说：“咱们再想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好想呢？孟小凡突然想起来，离车站前方大约两百米的地方，有一个被遗弃的道班工人住的小房子，于是拉起叶小紫的手就走。 两个小男女沿着铁轨摸黑走，很快就找到了那间小屋子，但却发现屋子是上了锁的。 “这个不怕！” 孟小凡捡一块石头开始砸锁，砸了好一会儿，出了一身臭汗，锁头终于被砸开。 孟小凡把叶小紫拦在外面，自己先进去侦查，确定没有蛇虫毒物后，才放叶小紫进去。 孟小凡让叶小紫待着别动，自己到外面折了一大把树枝，约略把屋子清扫一下，然后又出去，折了更多一些树枝树叶回来铺在地上，这才对叶小紫说：“睡吧。” 孟小凡做这一切的时候，叶小紫都眼睁睁看着，心里也感动着。 叶小紫想，孟小凡长大后，一定是个好好的好男人。 叶小紫更坚定了要一直跟着孟小凡的决心。 两个人在树枝树叶铺的床上坐下来，然后又躺下来。躺了一会儿后，叶小紫想到一个能睡得更舒服一点的办法，就叫孟小凡起来，然后把他的衣服铺在树叶上，犹豫了一下，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让孟小凡躺好以后，把自己的衣服盖在他身上，自己也钻了进去。 两条小小的**紧紧贴在一起，温度上升了不少。 叶小紫胸前的两只小肉球又长大一点，她摸过孟小凡的手放在上面：“摸摸长大一点没？” 孟小凡轻轻揉捏一会儿才说：“长大一点了。” 叶小紫说：“以后就长得快了。” 孟小凡问她：“你听谁说的？” 叶小紫说：“听我姐姐说的。” 孟小凡问她：“你还有姐姐？” 叶小紫说：“我表姐。我表姐比我大两岁，这儿已经很大了。” 孟小凡：“哦。瞌睡了，咱都睡觉吧。” 叶小紫说：“不睡。你告诉我，你和刘八一在一起，是不是做过大人做的那种事情了？” 孟小凡坚决否认：“没有！” 叶小紫逼紧：“真的没有？” 孟小凡回答：“没有。” 叶小紫长长舒一口气：“那就好了。” 叶小紫一边说话，手一边在孟小凡身上不停摸索。等摸到孟小凡腿跟儿时候，“嗤儿”一声笑了。 孟小凡问她：“你笑什么？” 叶小紫说：“怎么就长了这个呢？等天亮的时候，你让我好好看看它，好吧？” 孟小凡拉开她的手：“快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再睡。” 叶小紫说：“这山里可真的有狼，我守着你。” 叶小紫顾不得再摸索孟小凡，两只手一下子抱紧了他。 山上真的是有狼，两个人能不说话的时候，空气就很静，能听见远山上狼的叫唤声，像孩子拉长嗓子哭，很吓人。 毕竟是孩子，在山上疯玩一天，很疲劳了，两个人很快都一起睡着，也顾不得狼外婆是不是会下山来把他们扛了走。 等到睡醒时候，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 两个人起床穿衣，走出屋子。刚好进山的客车开进站，下来一批和他们一样进山游玩的男女，列车哼咛一声又开走，开过去不远就一头钻进隧道，不见了影子。 他们俩还要等到下午的火车，才能回城。 但是却不敢在恣意游玩了，怕又耽误了时间，于是拣最近的一道山梁爬上去，随便看看山景儿就罢休。 等上了山后才想起来，他们自带的食品，在昨天的一天里已经消耗殆尽。叶小紫的包里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孟小凡包里，还有一包小饼干，一块巧克力。到中午的时候，孟小凡把仅剩的东西拿出来，和叶小紫分享。 孟小凡看着叶小紫吃饼干，自己却不动嘴。 “你怎么不吃？”叶小紫也停吃，问他。 “我不饿。昨天吃太多，肚子撑的很。”孟小凡淡淡地回答她。 “不信！”叶小紫说，“你不吃我也不吃。” 孟小凡肚子饿的咕咕叫，心里也烦，就凶恶地说：“不吃我揍你！” 最后一块饼干，叶小紫硬塞进孟小凡嘴里，然后两个人满山跑着找水喝。 远处能看见一道瀑布，但很远很远的，近处却找不到一点水。反正时间还剩余很多，两个人就一直继续找，跑下山梁，顺着山沟找山泉。最后在一个山凹处，找到了一个小水源。从上面的石头缝隙里，水像一丝银线飘下来，在山凹里聚成一个小小水潭，水很清亮。 孟小凡和叶小紫爬下来，饱饱地灌了一肚子山泉水。 然后，孟小凡把那块巧克力拿出来塞给叶小紫。但叶小紫这回是无论如何不独自吃了，一定要和孟小凡分享。 两个人商定后，叶小紫咬了一小口递回给孟小凡，孟小凡接手里，舌尖在巧克力上舔一下，又递给叶小紫。叶小紫发现奥秘后，也照样用舌尖舔一下。就这样一块巧克力颠来倒去的，一点也不少。 孟小凡急了：“你吃了！” 叶小紫说：“我饱了，要不吃都不吃！” 孟小凡说：“你不吃，我就扔掉！” 叶小紫说：“扔吧！” 孟小凡一扬手，把半块巧克力扔到山涧去。 叶小紫见他真扔，气得直跺脚，孟小凡却把仍然藏在手心里的巧克力趁机塞进她嘴里。 叶小紫热泪盈眶：“孟小凡，我长大后，一定嫁给你！” 孟小凡呆愣一会儿，突然说：“做梦去吧你！” 叶小紫泪流满面：“孟小凡，你和我说说为什么，好吗？” 孟小凡切齿说：“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因为你爸爸是王八蛋！”然后又补充一两句更恶毒的话，“我恨你爸爸，我想杀了你爸爸！” 第11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孟小凡和叶小紫私自出行，差点儿惹动轩然大波。 两个人回到家里，就被孟火光揪住耳朵，要他老实交代去了哪里？孟小凡一口咬定去同学家玩了，玩久了就在他家里睡了，然后第二天接着玩，所以现在才回来。 孟火光问他去哪个同学家玩了，姓甚名谁？他要调查核实。如果发现孟小凡撒谎，一定要把他打个皮开肉绽。 但是孟小凡咬紧牙关，就是不告诉他，把孟火光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毫无办法。 在归途中孟小凡和叶小紫订立攻守同盟，决定回到家里后，就说是去同学家玩了，咬紧牙关绝不能老实交代。因为他们也知道，如果老实交代了，后果绝对不可设想。 而孟火光也绝对想不到，两个屁豆儿一样大的小男女，竟然敢去到一百里地开外的大山里面疯玩！他就是想着孟小凡是到同学家玩了，但是到了晚上孟小凡还不回家，孟火光和杜云萍才着忙，到处找寻不到，杜云萍急得要撞墙，被孟火光骂得狗血淋头，跑去派出所就报了警。 警察出动，首先到学校找老师调查了解情况，谁也不知道孟小凡到哪里去了。正调查了解着呢，叶小紫的爸爸妈妈也找到学校来，说他们家的叶小紫也不见了，警察叔叔顿时傻了眼。 警察和学校的老师们冷静后，坐下来分析情况，但分析来分析去，分析不出来这两个学生的可能去向。 这一对小男女莫不是私奔了？ 案情分析会上，警察叔叔鼓励老师们畅所欲言，都说说自己的看法。但是当一位老师提出这样一个看法时，全场鸦雀无声，全体老师哑口无言。 这个可不能乱说的，假如判断失误，引起的后果将是十分严重的，关系到两个孩子的前途和名声。所以，即便事实证明孟小凡和叶小紫真的私奔了，也是要保密的，处理起来也是要慎重滴。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孟小凡和叶小紫回到了家里。 学校方面责成孟小凡和叶小紫的班主任老师杨小昭，去找两个孩子了解情况，然后再慎重处理。 不用杨小昭多做工作，孟小凡就向她坦白交代了自己和叶小紫的行踪。 杨小昭也很吃惊，她觉得现在的孩子真了不得，怎么就敢跑到那么远的山里去，而且还在外面睡了一晚上！这要是发生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 杨小昭狠狠批评孟小凡，告诉他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警告他以后千万别再做这样的事情，太可怕了！但是，杨小昭支持孟小凡说谎，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让家长知道真相。 因为，一旦这真相传扬开去，不管怎么慎重处理，孟小凡和叶小紫的心理阴影，是再也不能消除的。还有，两家的家长，说不定也会因为此事矛盾纠纷不断，严重影响安定团结。 杨小昭一方面让孟小凡和叶小紫继续欺骗家长，一面向学校领导作了汇报，汇报得轻描淡写，只是说两个孩子分别到同学家里玩，玩得久了就睡在同学家。孟小凡和叶小紫同时失踪，碰巧而已，没有什么可深究的。 一场及其可能发生的轩然大波，就这样被杨小昭按捺下去。 事情是已经过去了，但学校领导不是傻子，知道杨小昭对学校并没有实话实说。当然对她这种做法，校长和老师们暗地里还是很赞赏的，都觉得她是一个对孩子们负责任的好老师。而且，这两个孩子马上毕业考中学，离校在即，丢下一桩丑闻而去，不但对两个孩子不好，对学校而言，也是极端不光彩的。 但是，在校务会上，大家一致认为，学校的有关这方面的教育，是应该使劲抓一抓了，不抓就会出大乱子，出了大乱子谁都要承担责任的。 校长和老师们很负责任地提出问题，觉得现在的社会状况是十分令人忧虑的，男孩女孩们的青春期，根本不像教科书上说的那么迟，有的个体根本不到十岁就已经开始，这是一个不得不引起重视的大问题。 君不见男孩女孩的问题，已经从社会蔓延到学校？不但蔓延到大学，而且蔓延到中学，大有向小学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蔓延的趋势，易小林和马丹霞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四年级时候的易小林和马丹霞，也才只有十来岁，居然就开始尝试造小人儿的工作，可怕不可怕！ 易小林和马丹霞之后，校园里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 就在孟小凡和叶小紫私自出行前的一段时间里，好几个班级里同时发现有男生给女生写情书的现象，情书还写的很有样子，满纸的情呀爱的，毛儿还没长出来的小屁孩，已经会大大咧咧地说“我爱你！”这让老师们怎能不头疼？ 而且递送情书的方式也很隐秘而狡黠，不写自己的名字，而写成别人的名字。这样做的好处是，那些被钟爱的小女生收到情书后，可以从字迹上辨别真正的小情人是谁，而这情书一旦落入老师手里，是可以抵赖的。 这些情况，是再也不能自流放任下去的，校长和老师们一致认为，得进行一次或者多次的整顿，对小男生或者小女生之间过火或者不规范的行为，要坚决制止并加强管制。 但孟小凡和叶小紫们，已经不关他们的事了，小学阶段很快结束，然后进入长长的暑假，暑假之后，就要上中学。 叶小紫和孟小凡私自出游后，更认定了孟小凡就是自己一辈子要追随的人，所以就一点也不避嫌疑，继续找孟小凡在一起玩耍。特别是在假期里，没有了学习任务，更能恣意妄为。但是，叶小紫却发现，孟小凡对她越来越没有兴趣，那次远山之行，一点也没有拉近他和自己的距离。 让叶小紫百思不解的是，孟小凡如果真的讨厌甚至仇恨自己，为什么还要和自己一起出去玩？为什么还会多方面呵护自己？为什么在意识到有潜在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挺身而出？ 而如果他想和自己好，为什么总是要做出那种不屑一顾的姿态，为什么要无数次冷淡推拒自己？ 那次在山里，那个小车站的小房子里，她是准备为他而献身的。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那般主动挑逗他，他却无动于衷，这是为什么？ 叶小紫感觉，在她玩弄孟小凡那串小东西的时候，孟小凡那里是明显发生了变化的，但是当她问他：“想不想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的时候，孟小凡随即就拉掉她的手，一点兴趣也无的表现。 为什么呢？ 叶小紫不知道，这时候的孟小凡，虽然早就已经有了性意识，但包括刘八一在内的小女生，都不是他的性幻想对象，因为她们还都不是女人，不值得他认真去想。 孟小凡心里，想的还是自己的远房嫂子杨小昭。 他一直设想，假如和自己光溜溜躺在一起的，不是刘八一或者刘航空，更不是叶小紫，而是杨小昭，那会怎么样？ 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早熟，但是却知道，也到后来，也就是杨小昭明令禁止，不许他再看她洗澡之后，他就越来越想杨小昭。想杨小昭的时候，身体就会发生奇异的变化，两腿之间的小玩意儿，原本低头哈腰绵软无力的，但其时随着他想象力的展开，变得兴奋起来昂首挺起，像要出航的船首那样高高翘起。 终于，在孟小凡上到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杨小昭入他的梦里来，并让他的处男生涯一去不返了。 第12章 南柯一梦 孟小凡梦见杨小昭，是在一个美好的夜晚。 那天晚上凉风习习，孟小飞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没意思，就想早点上床睡觉去。正好这时候播出广告，孟小飞就决定看完广告再睡觉。 孟小凡很喜欢看广告，很多广告里都有美女，那些美女一般都穿的很少，身上一点点衣服，把大部分的粉嫩异常的肉露出来，吸引亿万双眼珠子。广告里的美女，都是千里万里挑一的，自然每一个都美到极限，而且各具特色。 孟小凡看广告里美女的时候，就遐思千万里想入非非。美女们穿的多一点少一点，关系不大，孟小凡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不管她们穿多少，都能看到衣服里面的肉。这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女人身体，还很详细地抚摸过。 孟小凡已经有了自己的审美观，对于广告中的美女们，有着自己的评判标准。他不太喜欢那些瘦骨嶙峋的，一副骨头架子再怎么说也不美。他喜欢那种比较丰腴的，脸呢也不要太骨感，特别是下巴颏，要圆润一点。还有就是嘴唇，薄薄的那种他最不喜欢，喜欢的是稍微厚实点的有强烈质感，嘟起来让人想吃一口的的那种。 当然，还要皮肤白，这个是首要的。 看广告里的美女的时候，孟小凡自然而然联想到杨小昭。 在孟小凡眼睛里，杨小昭是个美到极致的女人。 想到杨小昭，孟小凡就觉得身上一阵燥热，而这燥热不是由表及里，而是由内而外的，就是去冲几次凉水澡，也不能把这燥热去除。还有就是，好像胸里憋着一口气，却不能一吐为快，这时候就孟小凡就坐不住，干脆躺倒床上去，闭上眼睛神思万里。 他知道是不能一直想杨小昭的，想得太厉害了，那就是一种病了。杨小昭是他的嫂子，虽然是远房嫂子，但也还是嫂子，他想杨小昭，那就是非分之想。小时候想想是可以的，但是长大了就不能多想了。 其实，自从杨小昭明令禁止他看她洗澡之后，孟小凡还是不间断去家看看她的，一直到他上了中学，放学的时候，还是脚下一偏走到她屋里。孟小凡和杨小昭坐在一起的时候，依然坐得很近，很亲密无间的样子，但心里已经觉得隔了一层什么，没有了小时候融融的感觉。 杨小昭依旧当着孟小凡的面，走进卧室去洗澡，有时候忘记拿干毛巾，也会叫孟小凡拿了隔着门缝递给他，却不再允许他进到卧室去，当然孟小凡也不敢这样要求。 孟小凡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孩。 这一晚孟小凡中断了看电视，像往常一样躺到床上去，杨小昭的影子就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飘过来，站在他的面前不动了，笑意融融看着他。 孟小凡使劲晃脑袋，想把杨小昭晃了去，却根本不能。于是他就想别的办法，想广告中那些千媚百娇、千姿百态的女孩，想到他极其中意的那一个，就想象自己和那个她，宽衣解带睡在一起。但想来想去，女孩的影像到后来还是变成杨小昭，充满诱惑地站在面前凝视他。 孟小凡迫不得已，爬起来两个胳膊肘子支在窗户台上，看外面。 外面夜的景色很美，也还算静谧。因为这城中村，离附近的高楼大厦还有一点距离，城市的喧嚣传到这里的时候，能量已经被吸收消化了不少。 夜空也很美，很深的夜空上，星星不多。以前，夜空里的星星是很多的，成群结队，但几年时间就少了很多，只有几颗比较亮的星星，还照样挂在天上。他知道另外的那些星星并没有消失，只不过被日益污染严重的大气层隔离了。 就是几颗星星的天空也是美的，照样可以遐思千里。 宇宙是无限大的，但这无限大到底有多大？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孟小凡。 天上到底都有点什么，这同样是个说不清楚的问题。 孟小凡脑子里装着很多神话故事，都是小时候，街坊上那些爷爷奶奶辈的老人家们讲的，讲了他就记在心里。神仙们一般都住在天上，不和人间烟火搅和在一起。当然，也有些零星的小神驻扎在人家，比如山神、土地神，或者海里的龙王。这些小毛神就像现实生活中的警察局之于辖区的派出所，山神、土地以及龙王，只不过是一介派出所长而已。 天上要真的有个神话世界就好了。那样，所有人间不太容易实现的愿望，就都有实现的可能。比如，他可以在孟家豪一不留神的时候，把嫂子杨小昭弄到天上去，拽着她的手遨游天际，卿卿我我好好的过一把瘾。 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杨小昭，真没办法。 孟小凡有点丧气，“啪啦”一声关了窗户，倒在床上和自己怄气。 怄着气依然想着杨小昭，想到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就起身，去找杨小昭。 孟小凡走出门外，脚下生风直奔杨小昭家的门口而去。却是刚到门口，就看见杨小昭在她门边站着，正远远的向他招手。孟小凡大喜，急忙奔了过去，走到近前正要和杨小昭说话，不料想她却冉冉而起，想要乘风离去的样子，慌得孟小凡急忙抢前一步，一把拽住杨小昭的袖子。 但这却并不能阻挠杨小昭飞升，反而把自己的身体也带离了地面，随着杨小昭快速升高。升到一定高度后，杨小昭开始带着他平行飞去，飞过脚下的孟塆，飞过大片的城市，一直朝远处飞。 天空渐渐明朗，星月依稀，但却像白昼一样清明亮丽。见到前面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地，杨小昭带着他缓缓降落，双双脚踏实地后又倒卧在草地上。 原本的一片草地，变成一望无际、芳草萋萋的大草原。 孟小凡躺在杨小昭的怀里。 杨小昭的怀抱是很温暖的，是个很诱人的港湾。 “好吗？”杨小昭软语问孟小凡。 “好。”孟小凡神魂颠倒答。 “是不是很想我？”杨小昭抿嘴一笑。 “是真想。”孟小凡如实回答。 “你，是不是很想要我？”杨小昭含笑，嘴唇在孟小凡的嘴角一碰。 这一碰，就把孟小凡碰得灵魂出窍。原来，就小时候和杨小昭一起洗澡的时候，杨小昭也亲他，但没有很特别的感觉。而现在，感觉却那般强烈，浑身热血沸腾，下力气抱住杨小昭，却不知道之后如何表达。 杨小昭挣扎着脱出自己的身子，依然笑意融融看着他说：“小色狼，今天我就依了你吧。” 孟小凡喜不自禁，急切地跳起来，给地上的杨小昭脱衣服。等到把她脱光了，又脱自己的，忙得一塌糊涂。等到两个人都光溜溜一丝不挂之后，孟小凡骑上杨小昭的身体，忙忙地想和她合二为一，但却不知道路径在哪里。 杨小昭像小时候那样，在他的光屁股上轻轻地、亲昵地拍一巴掌，伸手拽住他那个此前只有尿尿功能的小玩意儿，就像领航员引导一艘航船那样，牵引它进入港口。 孟小凡只觉得热热的一股暖流，把自己的那条小东西包围了。 杨小昭在他身子底下，看着他只是笑，笑得很美很美，她一定是笑他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这又什么难的！孟小凡豪情由心而生，正准备大显身手，却觉得身子一阵酥麻，一股快感自下而上将他彻底击晕，一股暖流从两腿间溢出。 孟小凡被一阵强烈的颤栗惊醒。 原来是南柯一梦！ 第13章 处男时代终结了 孟小凡知道自己梦遗了。 孟小凡知道，梦遗是青春期的正常表现，但看着床单上精湿的一片，羞得脸热心跳。 想想他竟然在梦里羞辱自己最喜欢的嫂子杨小昭，孟小凡羞愧的直拿巴掌打自己的脑袋。但一边打着，心里却仍然在想杨小昭，使劲摇晃脑袋，也不能让杨小昭的影子离他而去。 第二天，孟小凡一天失魂落魄无精打采。 放学后，几位同学约他上凤凰山公园玩耍，孟小凡断然拒绝，独自在街心公园里徜徉许久，却仍然难解郁闷，只得踢踢踏踏往家走。 他知道自己是不对的，不应该对嫂子杨小昭起邪念歪心，但却控制不住自己。 快要路过杨小昭家门口的时候，孟小凡攒足了心气，想一鼓作气冲过去。 刚下完了决心，就看见杨小昭正从门里走出来，看见他立即站住脚，站在门边等他。 这情景一如昨天晚上的梦里一般。 孟小凡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冲是一定冲不过去的了。 杨小昭只要望上他一眼，他就会魂不附体的。 转身闪避也不行的，假如杨小昭追上来，问他为什么要逃避自己，那怎么说？ 孟小凡只得硬了头皮走过去。 杨小昭可没想到，孟小凡经历过那种青春期标志性的事件后，心理已经也发生了剧变，依然微笑着迎接他，并邀请他到家里坐一会儿，跟她说说自己的学习和生活。 孟小凡本来是想婉拒的，但却神差鬼使跟着杨小昭走进院子里。 跟在杨小昭身后走的时候，孟小凡的眼睛也没闲着，目光在杨小昭的翘臀儿上打转转。 杨小昭圆圆的臀很丰实饱满，很翘，走起路来的时候，就一左一右地上下跳荡，跳得孟小凡的心也跟着它的节律，嘭嚓嚓、嘭嚓嚓地跳。 杨小昭的腰肢细软，腰肢扭动的很均匀，圆圆的屁股就是随着她腰肢的扭动，在左右摆动并上下跳荡。杨小昭的双手摆动得也很好看，随着双手的摆动，脑袋后面的马尾巴也一左一右地甩，整个身体协调一致，走路都像一首节奏明快的音乐。 不知道为什么，嫂子杨小昭一直没有生孩子。爸爸和妈妈闲聊的时候，也经常说起来孟家豪的家事，但他们也弄不清楚，是孟家豪的毛病，还是杨小昭的毛病。但有一点时刻是明确的，那就是结婚都快十年了还没有孩子，两个人的感情因此发生危机，都酝酿好几次离婚了，却没离，也没重新好起来。 在铁路上工作的孟家豪，回家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孟小凡很为嫂子杨小昭抱不平。 因为没有生过孩子，杨小昭的体态和脸蛋，一如以前一样青春靓丽。 杨小昭袅袅娜娜地走进屋里，孟小凡也跟着走进去。 杨小昭坐下，招手让孟小凡坐在她身边。 然后，杨小昭关切地问孟小凡很多问题，孟小凡有问必答，但显然心不在焉。 这情况很快就被杨小昭发现，于是她就在孟小凡脸上找答案，然后就笑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杨小昭这一笑，把孟小凡笑得理智堤防彻底崩溃，跳起来一下子扑在杨小昭身上，直接就寻杨小昭的嘴唇，来了个无缝对接。 孟小凡这样突兀的举动，是很出乎杨小昭意外的，所以就一下子被惊呆，几乎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任凭孟小凡翻来覆去折腾。等到她意识恢复想要挣扎，却苦于已经不是孟小凡的对手。 已经将要十四岁的孟小凡，早就健康茁壮得像一头小牛，好不费力地又将杨小昭摁在沙发上，并且随手撕拽开杨小昭的上衣，让她的两只**完全露出来。 松开杨小昭嘴唇的孟小凡，将头脸一股脑儿埋在杨小昭**之间深深的沟壑里，许久不见一点动静。 孟小凡一点声息也无，把杨小昭一下子吓到了，赶紧双手像拔萝卜那样捧着他的脑袋，把孟小凡的头脸使劲薅了出来。 杨小昭看见的孟小凡，已经是泪流满面。 “嫂，我想你！” 两个人无声对视好一会儿，孟小凡才打着颤儿说。 杨小昭一声长叹。 孟小凡泪眼朦胧，可怜兮兮望着杨小昭的眼睛。 良久无语，杨小昭先开口：“还想再看嫂子洗澡吗？” 孟小凡说：“想。” “那好，你等我。” 杨小昭重新穿好衣服，起身去烧水，把孟小凡独自留在客厅里。一直到水烧好了，也没有回来和他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把水弄到卧室，倒进澡盆子里，然后才回到孟小凡身边，牵着他的手，走进卧室里去。 杨小昭亭亭玉立，身体保持得很好。 杨小昭说：“你来脱我吧。” 杨小昭静静地站着，目光平静如水看着孟小凡。 孟小凡不知所措。 杨小昭说：“帮我脱衣服。” 杨小昭把孟小凡的手抓住，放在自己衣服的扣子上。 孟小凡移动也不敢动。 “怕了吗？”杨小昭轻启樱唇，问孟小凡。 “不怕，我不怕！” 孟小凡又冲动起来，哆嗦着手指解杨小昭的扣子，一个一个地解，自上而下，让杨小昭的酥胸慢慢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然后卸下她的裤子，轻轻慢慢地拉下杨小昭的粉色裤头，解除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来脱你吧。” 完全**的杨小昭，伸手在孟小凡的脸上抚摸一会儿，开始脱他。但却被孟小凡拒绝了：“不用，我自己来。” 孟小凡三把两把扯掉自己的衣裤，迫不及待地抱住杨小昭。 杨小昭一动不动让他拥抱自己，听着孟小凡的胸腔里热血沸腾，感觉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即便是他下手重了疼了也忍着。等到他稍微平静一点，杨小昭推开他一点：“先洗洗，好吗？” 还是杨小昭先洗，让孟小凡给她擦背。等到自己洗完了，又替他洗。 杨小昭给孟小凡洗得很仔细，手法很轻柔，让孟小凡的身体一阵阵颤栗。等到她柔软的手轻轻握住孟小凡两腿之间的那个小家伙时候，早就蓄势待发的那玩意儿马上感知到，就要到驰骋沙场的时候了，更加意气风发强硬起来。 “真是长大了，什么都懂了。”杨小昭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杨小昭给孟小凡擦干净身体，然后牵着他的手走到床跟前，自己先躺了上去。 新浴之后的杨小昭，身体洁白如玉，脸却微微有点羞红，更娇艳诱人。 孩童时候孟小凡眼睛里的杨小昭，和现在孟小凡眼睛里的杨小昭，是决然不同的。那时候就知道杨小昭长得好看，但却不知道怎么好看，现在是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一点了。 杨小昭的胸很丰腴饱满，而且很挺拔，乳是雪白的，甚至比他小时候看见的还要挺拔。躺着的杨小昭身体稍微一动，**就跟着颤巍巍地动弹。**那两点依然红艳艳的诱人馋涎欲滴，像极了两座雪峰极顶上盛开的两点红梅。 杨小昭的肌肤细腻而白皙，微微起伏的胸下的小腹，如一马平川没有一点褶皱，再往下看，孟小凡就有点头晕目眩了，赶紧省略了看她的腿。而杨小昭的腿也好看到不能再好看，修长匀称，平平整整地并排放在一起，一样的洁白如玉。 看呆了的孟小凡，忘记了自己还要干什么。直到他的手被杨小昭轻轻一拽，才醒过神儿来。杨小昭让他也爬上床去，在自己的身边躺下。 “亲我。”杨小昭说。 孟小凡听话地把嘴唇贴了上去。 杨小昭的嘴唇软软的，贴上去的感觉很美妙。但孟小凡不愿意就此止步，试探着将舌尖伸进杨小昭的嘴里，开始慢慢搅动。杨小昭立即用自己的舌头响应，两条舌头交缠在一起，许久不舍得分开。 “那儿学来的，还真懂！”杨小昭说。 孟小凡急忙分辨，说他根本不知道亲嘴的奥妙，绝对的临场发挥。 杨小昭哂笑：“小色鬼，还真的是自学成才呢！” 孟小凡羞得无地自容，报复性地张嘴噙住了杨小昭的一个**。 杨小昭一阵颤栗，紧紧抱住孟小凡。 但孟小凡却挣脱出来，顺着杨小昭的酥胸一路向下吻，一直吻到她那处神秘美妙之地，再也忍不住的杨小昭失控叫了一声，再一次紧紧抱住了孟小凡。接着，不容他再继续吻下去，一把拉孟小凡上了自己的身体，帮他进入自己，然后才悠扬婉转地吟唱起来。 孟小凡这次的感觉，自然和梦里的大不相同。 他觉得自己就要羽化成仙，飘飘然地升起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一直朝着快乐的巅峰爬，等到爬到极顶的时候，一好似听到一声响亮，一种难以言状的强烈快感，由小腿那里生成，瞬间将整个身体裹挟了去，让他一时间找不到自己在哪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孟小凡的处男时代终结了。 第14章 臀儿翘翘的美人儿 初中后孟小凡和叶小紫不但一个学校，而且又分在一个班。 孟湾的实验小学和第二十二中是对口招生，所以凡是不太差的实验小学的学生，都一股脑儿涌进二十二中。不过分班的时候，除了叶小紫和孟小凡分在一个班级，别的几个角色都弄乱了，刘八一、王玎，还有两个和孟小凡玩在一起的男生，一个叫胡东另一个叫王傲凡，都分到别的班去了。 有一天孟小凡放学后在街上闲逛，忽然看见了易小林。 易小林看见看见孟小凡，亲热得无以复加，跑到跟前就是一个熊抱把孟小飞抱得骨头疼。 易小林告诉孟小凡，他考到十八中上初中了。而且，和马丹霞有恢复了联系。马丹霞考到市里的第三中学，虽然两个学校相聚甚远，但有情人哪怕天南海北也是要在一起的，两个人只要找到机会，一样的在一起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孟小凡说：“祝你们幸福！” 易小林说：“是祝我们性福。” 孟小凡问：“你们已经性福过了？” 易小林诡秘一笑：“你说呢？走，我带你好好说说去！” 易小林把孟小凡带到一家还算雅致的小酒店，轻车熟路地要了几个菜，又叫了几瓶啤酒摆上桌。 孟小凡有点吃惊：“你经常来？” 易小林说：“你吃惊什么呢？这有什么啊，咱们现在已经是大人了。” 其实孟小凡也经常下酒店喝酒，只不过那是个家里人一起去的。孟火光的政策很开放，不但不阻止孟小凡喝酒，而且还鼓励他。孟火光说：“男人有不喝酒的吗？不会喝酒，以后工作了怎么应酬？酒是润滑剂，没有它你这个人都是涩的，没人喜欢。” 但是孟火光是绝对不允许孟小凡独自到街上喝酒的。孟小凡也听话，从来不和同学们到酒店里凑热闹。 孟小凡认为自己除了色一点而外，别的方面还是正义凛然的，同情心、怜悯感一样都不缺，嫉恶如仇而且也喜欢见义勇为，从不喜欢倚强凌弱霸道称雄，不喜欢网吧里混也不打电玩，是应该归入好孩子之列的。 色一点就色一点，这是天生的，要不自己从小就那么见色眼开？孟小凡认为这个问题的责任不在他，爸爸孟火光应该对他负责任。 易小林在两只大杯子里分别斟满酒，两个人端起来一口气灌下去。易小林再斟，两个人再喝，一个人喝了三瓶啤酒之后，易小林又叫了四瓶，然后才浅斟慢饮说话。 啤酒也是酒。两个人分别喝了三瓶后，就都有点晕乎，说话也不绕道儿，实话实说了，而且说的直。 “那一次，就是在草垛洞里，和马丹霞没搞成，冤枉死我了！”易小林灌一口啤酒，“最后竟然迫使我离校出逃，我靠！” 孟小凡不想问易小林细节，和为什么没搞成的原因。易小林有点恬不知耻，孟小凡怕他瞎说一气。但他心里却在想，易小林为什么没搞成？是摸不着路径，还是时间紧迫没来得及进入马丹霞？ 比较起来，小时候的马丹霞从外观上看，是比叶小紫靓丽的，也比叶小紫更符合孟小凡的选美标准，但他那时候怎么就没看上她，而一意孤行接受叶小紫的纠缠？ 要说他和叶小紫是有渊源的。叶小紫那时候和他们家住的很近，没上学以前就在一起玩，上学后两个人一起就伴走路。上学前叶小紫喊他翔哥哥，上学后不喊了。不喊就不喊，但是他对叶小紫还是很呵护。这情况在他们上到三年级的时候嘎然而止，孟小凡恨上了叶小紫的爸爸，作为女儿的叶小紫，就也被孟小凡恨上了。 上到初中的叶小紫，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不但胸部明显膨胀，而且屁股也像吹糖人儿一样发展壮大了整整一圈。不但发展壮大了，而且还约略显示出未来发展的方向，也就是说，叶小紫很有可能长成一个臀儿翘翘的美人儿。 女大十八变，叶小紫一定还会朝好的方面转化，孟小凡相信自己的眼光。 但他心里还是为童年时候，那么轻易地就放弃马丹霞，有点悔意，所以他不愿意听易小林说他和马丹霞怎么睡，怕自己心酸。 易小林却不知道孟小凡心里怎么想，眉飞色舞一直说。 易小林说他前一个月的时候的一天晚上，终于上了马丹霞。 孟小凡听了后，心一疼。 易小林说：“说说你自己的事，你一定有很多事情发生，说了叫我听听。” 孟小凡说：“我没有，我什么事都没有。” 易小林不信。 孟小凡问易小林一个严肃的问题：“你将来，是不是打算娶马丹霞为妻？” 易小林很惊讶：“为什么？” 孟小凡说：“你和马丹霞睡了，就应该考虑这个问题呀！” 易小林嗤之以鼻：“出土文物！和谁睡了就要娶谁为妻，那要娶多少个？现在又不是实行一夫多妻制。” 易小林家庭条件不错，从小就养尊处优，所以生长得肥头大耳，孟小凡很想在易小林如猪头一般大的脑袋上来一家伙，但忍住了。 他想到了自己和杨小昭，所以他没有权利指责易小林，更没有资格动手打他。 那天晚上，当他一泄如注后，激情马上消退，继之就被一股悲哀情绪笼罩，心头一点光明也投不进去暗黑一团。等到暗黑稍微退去一点，他看见自己的心一片空白。这空白给他的感觉是疼，空空的疼。等到疼够了之后，空白之处又长出来漫无边际的荒草，一片荒凉让他的心随风飘摇，有一种走到世界尽头的感觉。 孟小凡趴在杨小昭的身体上，潸然泪下。 杨小昭从脖子下拽出枕巾，给他擦泪。 “嫂子，对不起。” 杨小昭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那种十分悲哀的情绪，好久才过去。在这种颓丧有悲哀的情绪过去之前，他就缩在杨小昭的怀里。杨小昭轻轻搂着他，也不劝说，一声不响地注视他。 “后悔了吗？”杨小昭柔声问他。 “不。”孟小凡简洁回答。 “那你为什么哭？”杨小昭有点不解，她确实不知道孟小凡为什么哭。 “我也不知道。”孟小凡说，“刚才那一阵子，心里很不好受，就哭了。” 杨小昭心疼地搂紧他一点，让他的身体和自己全方位接触。杨小昭没有想到，她这近似安慰的举措，让孟小凡激情又来，一边急切地吻她，手还在她的身体上摸着，重新探索她那处能给他快感的源泉。 杨小昭拉住孟小凡的手，坚决地阻止他继续。 “不了。”杨小昭说，“安静地躺一会儿，我有话要对你说。” 杨小昭的脸色平静如水。 孟小凡还是有点不甘心，但是被杨小昭的脸色震住了，只得乖顺地躺下来。 杨小昭说：“你听着，我好好说给你听。咱们都不应该的，但是却已经把不应该做的事情做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好吗？” 孟小凡问：“为什么？” 杨小昭说：“听嫂子的话，以后好好学习。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这点事，你已经体验过了，就这么回事。以后，别再多想它了。嫂子这样做，也算了结你一桩心愿，做人不能贪得无厌。” 孟小凡说：“嫂子，我听你的。” 孟小凡要兑现他对杨小昭的承诺，在心里剔除这种诱惑。但易小林的话让他的心又波澜起伏了。但他绝对不会把心里的隐秘告诉易小林的。 孟小凡和易小林分手，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尽管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人，但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他想要的那种温暖，对自己那种承诺产生怀疑并动摇了。 但他不敢再去找杨小昭。 孟小凡想到了叶小紫。 第15章 再也不想见到你 叶小紫决定追随孟小凡的心，并没有因为上了中学长大一点而改变。 她依然对孟小凡言听计从，想和他一起缠绵悱恻。 叶小紫是真的感觉自己长大了。身体的变化是明显的，心理的变化也是可以感知的。 以前，她只不过是想和孟小凡在一起玩，心思很单纯。但是现在，心情已经复杂起来。想起孟小凡，她一下子就能想很多，很久。孟小凡也再和自己一起长大，这个男孩逐渐长成男人后，是不是可以成为自己真实的那一半？ 叶小紫对于孟小凡的看法，和孟小凡对自己的评价，基本一致。聪明、善良、有责任感和正义感，虽然有点花心，但那只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恰切地说应该是好奇心，再长大一点后，自然后自我纠正的。 叶小紫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在她面对的男生群体中，孟小凡是她矢志不移的目标。 但是，让叶小紫郁闷的是，孟小凡并不那么在乎她。他始终和自己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那次远山之行，非但没有改变这样的状况，反而让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感更加明显。 叶小紫不管怎么邀请孟小凡，孟小凡竟然再也不应邀和她一起出去玩耍。孟小凡到中学后，学习成绩在班上还是出类拔萃，叶小紫相对他要弱一点，但是当她求他帮自己解析一道算题时，孟小飞总是有理由推脱。 这究竟是为什么？ 是孟小凡真的不喜欢自己吗？不对。 叶小紫发现依然在暗中呵护自己，即便是自己有时候走路不小心绊一跤，孟小凡也赶紧走到自己身边，把她拉起来问她摔得怎么样，到底疼不疼，言谈中不乏关切心疼之意。她疼得想掉泪，他为之色变，但当她破涕为笑后，孟小凡却一刻也不愿意在自己身边多停留，急匆匆离她而去。 初二期考前夕，孟小凡家里发生一件大事，他的爸爸孟火光出了车祸，抢救未遂一命归西。 大哭了几场之后的孟小凡从此性格由之一变，如离群孤雁一样，再不愿意和同学们多说一句话，他这样子让叶小紫很痛心，放学后有心和他一起走走，排解一下心中郁闷，但孟小凡总是用冷硬的目光拒绝她。 叶小紫也曾经做过另外的努力，她去找杨小昭，想让这位昔日的班主任宽解孟小凡的心怀。杨小昭答应了她，并且也真的找孟小凡谈心，但杨小昭告诉她，效果不好，结论是，让他自己慢慢走出阴影吧。 叶小紫不甘心、不放心，不管孟小凡怎么横眉冷对她，叶小紫还是放学后如尾巴一样跟着他。她想总有一天，孟小凡会被自己软化，她要用自己心里的温度给他送温暖。 又放暑假，暑假之后就要升初三。 暑假里，叶小紫几乎每天都到孟小凡家的门前转，有时候还带同学一起去，希望他能出来和他们一起玩。但孟小凡没有一点要重新开朗起来的苗头，这让她很失望。更让她寒心的是，当有一次她单独去找他，并在他家门外大声喊他的名字，孟小凡终于出来，但却面若冷霜从喉咙里憋出一个字：“滚！” 叶小紫愣怔了许久，眼泪如泉水一样汩汩冒出来。但孟小凡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重新把那个“滚”字重复一遍，然后扭过脸去继续斥骂：“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赶紧从我跟前消失！” 叶小紫委屈得跑到僻静处大哭一场。 但是她仍然不想放弃，又去。 叶小紫是在开学前的一个礼拜的一天里再去找孟小凡的。 叶小紫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这次他再叫自己滚，那就从此远离他。 叶小紫有自己容忍的底线，她的自尊心不容许自己再作践自己的人格。 让她没有料到的是，这最后一次的努力没有白费，孟小凡从门里走出来，不但没有赶她走，而且脸色平和地和她商议，是不是再来一次远山旅行？ 叶小紫有点惊讶，疑惑的眼睛灌注在孟小凡脸上。 “我想散散心。”孟小凡淡淡的口吻说。 “太好了！”叶小紫脱口而出，心花怒放。 “你愿意陪我吗？”孟小凡依然不形于色，轻描淡写。 “当然愿意！” 说定后马上成行，两个人牵着手走到火车站买了票，又在那个深山里的小车站，下了车，然后再想山的更深处进发，登上他们曾经登过的那座山。 叶小紫一路上都不敢随便说话，生怕触到孟小凡的痛处。虽然孟小凡面色平和，但是叶小紫看得出来，他是在竭力忍着心里的痛。至于孟小凡为什么一反常态，主动要求她陪他出游，叶小紫替他解释，是因为憋得太难受了，真的想出去散散心。 叶小紫是不敢随便说话，孟小凡却是没有话说。 两个人一路无话，上到了山头。 山是很神奇的，山上的石头也是很神奇的。 叶小紫始终弄不明白，山上的石头怎么会长成千奇百怪的样子，而且有的石头居然是很平整的一大块，就像经过人工雕凿研磨的一般。他们爬上的山头上，就放着一块这样的巨大青石板，大约有半个篮球场那样大，平滑如镜，而且一尘不染。 上次他们就是倒卧在这块青石板上休息的。 “咱们还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然后到别处看山景。”孟小凡扔下背包，坐了。 叶小紫依靠着他也坐下。 静静坐了一会儿，叶小紫拿过孟小凡的手握住，她希望这样能给孟小凡传递温暖，渐少他心里的一点痛。 孟小凡没有拒绝，由她握着自己的手。 两个人仍然不说话，眼睛瞅着前方的另一架山峰。那架峰比他们所在的这座山头高一大截，凭空兀立，峭拔险峻，白色的云在山腰缠着，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形态。 孟小凡轻轻叹一口气，脱开叶小紫的手，仰倒下去。 叶小紫把自己的旅行包塞在他脑袋下枕住，然后自己也倒下来，紧贴在他身边，用手掌支住脑袋，眼睛不眨地看他的脸。 叶小紫的头发被打理得很好，油光水滑的一大把头发，被她在脑后栓出一个马尾巴，叶小紫记得孟小凡说过，他喜欢那样的发式。 叶小紫的头发的发梢，被风撩拨飞到孟小凡脸上，孟小凡感觉痒痒的。 “别伤心了，好吗？”叶小紫小心翼翼劝孟小凡，“人死不能复生。” 孟小凡看了叶小紫一眼，突然开口问她：“你为什么要跟我好？” 叶小紫愣怔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孟小凡冷冷地盯着她：“你会后悔的。” 叶小紫摇头：“不，永不后悔。” 孟小凡冷笑：“哼，哼。” 叶小紫手在孟小凡脸上轻轻抚摸：“你别这样笑好吗？笑得我心里起毛。” 孟小凡捉着叶小紫的手：“我是说，你会后悔的，你听明白了吗？” 叶小紫夺回自己的手，又放在孟小凡的头发上：“决不后悔。” 孟小凡侧过身体，猛然一下子拥抱了叶小紫，把她搂的很紧很紧，搂得叶小紫喘不上来气儿。 叶小紫确实已经开始快速发育，胸明显地高起来，腰身已经有点丰满，臀也有高翘的迹象了。叶小紫的脸蛋的皮肤也变得润泽光滑，很白净很细腻，下巴有点尖削，但发展趋势一定不会出孟小凡所料，她应该拥有一个圆润的下巴颏，而且曲线很优雅。 孟小凡看着叶小紫的目光，开始变得贪婪。 叶小紫一点也不挣扎，反而把自己的身体迎上去，让他抱得更贴切一点。她这样做了，孟小凡反而放开她一点，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我不想这么做，不想。” “你说什么？”叶小紫不明白他的话。 第16章 我是自愿的1 孟小凡说话的语气是恶狠狠的。 “我是说，我不想对你这么做，你听明白了吗？” 叶小紫摇摇头。 孟小凡突然翻身而起，把叶小紫压在自己的身体下：“告诉你，我不想这样做，是你自找的，你自找１ 叶小紫有点吃惊地望着孟小凡。 孟小凡干脆一下子坐起来，大马金刀骑在叶小紫身上，一把撕开了她的上衣，一只手随即抓住了叶小紫的一只乳揉搓起来。 叶小紫一直没有反抗，只要能让孟小凡高兴起来，他对她怎样都行。但是叶小紫想不到的是，孟小凡的手在她的胸前揉搓一阵子后，毫不犹豫往下滑去，一直滑落到她大腿根儿的时候停住。 女孩儿发育比男孩子早一点。 孟小飞所做的一切，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也产生了模模糊糊的冲动。所以，当孟小凡的手在她的两腿之间停下来抚弄的时候，她就感觉更强烈一下，止不住一声呻吟。她却不知道，这一声呻吟一下子把孟小飞的兴致大大撩拨起来。 已经有过体验的孟小凡知道怎么样，就能让叶小紫更加兴奋起来。他爬起来，把叶小紫的裤子褪去，让她整个裸呈在自己面前，然后吻她。 孟小凡把从杨小昭那里学到的，全部用在叶小紫身上。他先用自己的嘴唇在叶小紫的红唇上点，像蜻蜓点水那样一下一下点。等到叶小紫更加抱紧他一点的时候，他就加大力度吻她，并且用舌尖挑开叶小紫的嘴，让自己的舌头深入进去，和叶小紫的舌头搅在一起，吞吐吸吮。 开始的时候叶小紫是茫然无措的，但很快就知道怎么应该怎么做了，用自己的舌尖迎合孟小凡，把自己的胸挺得更高一点，以便和孟小凡接触得更加亲密无间。 孟小凡循序渐进，舌尖在叶小紫身体的每一处滑过，让叶小紫娇喘吁吁，情不自禁嘤咛出声。 叶小紫的胸虽然比不上杨小昭的大，但却更坚挺圆润，**艳红娇俏，孟小凡的嘴唇刚一碰触，叶小紫就不由自主浑身一阵哆嗦。等到孟小凡吻到她两条大腿间那块处女地的时候，叶小紫的身体如一条娇小美人鱼一样扭动，让孟小凡忘乎所以，跃马挺枪就要长驱直入。 “不，不要！”叶小紫一声惊叫止住孟小凡。 但孟小凡也只是愣怔了一下，不顾一切进入叶小紫。 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叶小紫一声痛叫，珠泪长流。 周围一片静寂，连虫鸣鸟叫也止歇，只有从远处传来的隐约林涛，让孟小凡感觉这世界是真实的。 叶小紫眼里的泪在静静地流淌，但脸色却平静如水，有点冷，直落在呆呆看着她的孟小凡的脸上。 孟小凡爬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才把叶小紫的衣服扔给她，若无其事地吹一声口哨，走到一边去。 等到他再走回来的时候，看见叶小紫还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丝不挂仰面朝天，身下一片殷红，让孟小凡觉得眼睛有点刺疼。 孟小凡一声低喝：“穿上１ 叶小紫不声不响无动于衷。 孟小凡环顾，周围仍然一点动静也无。但天却有点要变脸作色的征兆。 “穿上！”孟小凡又喝叶小紫。 叶小紫充耳不闻。 孟小凡只得走过去，蹲在叶小紫身边，把他扶起来，替她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 叶小紫任由他手忙脚乱折腾，如木雕泥塑一般。 穿好衣服的叶小紫，被二五零书院孟小凡又按捺在石板上，叶小紫就听话地坐着依然一动不动。 孟小凡坐在叶小紫对面，面无表情对她说：“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叶小紫轻轻摇头。 “你可以去告我。”孟小凡说，“你是被我强迫的。” “不！”叶小紫终于开口：“我是自愿的，我愿意。” 孟小凡睁大了眼睛。 “我早就认定我是你的，你不管对我做什么，都行。不过，”叶小紫轻声叹一口气，“你不应该现在就对我这样。” 孟小凡冷笑。 叶小紫说：“你不要这样笑了。你这样笑，让我感觉你很恶毒。” 第16章 我是自愿的（2） 孟小凡不但还继续冷笑，而且怪怪地笑出声来，那脸色神气，让叶小紫看着都有点恐怖。但孟小凡却脸色一整，对她说：“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想不想听？” 叶小紫说：“你愿意说，我就听。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你。” 孟小凡说：“我爸爸是被车子撞死的，死的很惨。” 叶小紫惊讶，不知道孟小凡为什么说这个。 孟小凡说：“有现场目击者说，我爸爸被车子撞得飞起来五米高，十五米远。” 这叶小紫就更不明白了：你爸爸飞得多高、多远，和你这样强取豪夺我，有什么关系？ “我爸爸是被你爸爸害死的１孟小凡毒辣的目光扫视叶小紫，“这就是我恨他，恨你，的原因１ 叶小紫吃惊地看着孟小凡，并不回避他那烈焰滚滚的眼睛。 她虽然还是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总算是弄得明白一点了，那就是，孟小凡的爸爸，是因为她爸爸而死的。而孟小凡这样这样粗暴地强制执行她，是要她代她爸爸受过。 但她还是想不清楚，她爸爸是怎么害死了他爸爸？ 是她爸爸趁孟小凡的爸爸不备，猝然发难下了毒手，把孟小凡的爸爸推倒在疾驶的车轮下？她爸爸究竟和孟小凡的爸爸，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致使他下这样的毒手？ 叶小紫认真回想，记起来孟小凡对她怀恨在心，已经是很久远的时候了，应该是从他们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开始了。这么说，她爸爸孟小凡爸爸的仇恨，应该就是那时候开始的。然后日积月累，就爆发了，置他于死地而后快了。 可是她爸爸怎么可能那么傻，在光天化日之下谋人性命呢？假如真的是这样，她叶小紫的爸爸还能逃得了法律的惩罚，安安稳稳坐在家里？ 叶小紫急切想解开这个久藏心里的不解之谜。 “要说你就说清楚１叶小紫冷然说，“就是你要报仇，要把我弄死在这里，也让我死个清楚明白１ 叶小紫不明白孟小凡为什么说话吞吞吐吐、欲说还休，她不知道他们两家的爸爸，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结下这深仇大怨的。她想知道，小时候她就想知道，并异想天开，想着只要孟小凡只要和她说清楚了，她会帮着两家的爸爸和解，为她和孟小凡之间的关系扫清障碍的，但孟小凡就是不和她说。不但不说，她问的时候他还吼她，让她委屈万分，不敢再问。 “我小时候就想杀了你爸爸，为我爸爸报仇的，但是我力气不够，知道我杀不了他。但是，我能够杀你，可是我却下不了手，我真没用１孟小凡咬牙切齿。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为你爸爸报仇吧。”叶小紫冷冷地看着孟小凡，“在这深山野岭上，谁也不知道你是凶手。” “别激我！你以为我不敢？”孟小凡跨前一步，恶狠狠瞪视叶小紫。 “假如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替我爸爸偿命，你动手吧！”叶小紫毫不畏惧，“你不敢还是不忍心？懦夫，胆小鬼！” 孟小凡大怒，举起拳头：“别逼我１ 叶小紫冷笑：“你不敢说出事情的真相，对吗？你为什么不敢说呢？做你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孟小凡仰天一声长叹，低下眼睛又看着叶小紫，忽然呵呵冷笑了：“告诉你，我现在就告诉你１ “你说！”叶小紫迎着孟小凡的目光。 “你爸爸睡了我妈妈，我就睡了你，听明白了吗？” 叶小紫感觉天旋地转，倒在石板上。 等到她悠悠醒转过来，看见孟小凡正蹲在她身边守护着她，目光复杂。 发现叶小紫醒来，孟小凡急忙想扶她起来。 叶小紫毫不犹豫在孟小凡脸上狠狠掴了一耳光。 第17章 从此恨上叶天逸（1） 孟小凡第一次发现叶小紫的爸爸叶天逸和自己的妈妈腻歪，是在刚升上四年级的时候。 一天他放学回家，异想天开地，想看看爸爸和妈妈在家里做什么。妈妈告诉他，今天爸爸会回家来，要休大班，晚上要做好吃的大家一起吃。 孟小凡隔着门缝往里看。 这一看，看见了他很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他没有看见爸爸和妈妈在做什么，看到的却是叶小紫的爸爸正和他的妈妈搂抱在一起，而且他还看见他妈妈泪流满面。 在孟小凡心里，妈妈是属于爸爸的。从小他都习惯了看到爸爸和妈妈搂在一起亲热，也就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妈妈和爸爸不管做什么都行，但是和别人做不行。所以当孟小凡看见妈妈和叶小紫的爸爸搂抱在一起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大为吃惊，理所应当地怒发冲冠了。 义愤填膺的孟小凡不顾一切大力敲门，眼睛却不离门缝密切关注门里的情况发展。 孟小凡突然的敲门声惊动了里面的两个大人，杜云萍和叶天逸迅速分开，叶天逸甚至原地打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不知道躲到哪里去。震惊片刻后杜云萍先平静下来，把叶天逸摁在椅子上坐了，然后抻抻衣服拢一把头发，走出去开门。 门一开孟小凡就冲了进去，杜云萍一把没捞住他，孟小凡已经从她的胳肢窝钻过去，直奔屋里而去。进屋去，孟小凡二话不说，扑到正襟危坐的叶天逸身上又踢又咬。小孩子发起狂来也是很难招架的，叶天逸手忙脚乱应接不暇，最后还是杜云萍赶到给他解了围。 杜云萍一把拽过孟小凡，在他的脸上“啪嚓”就是一个大耳光。 孟小凡是个倔强性子，他要坚决维护爸爸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只被打得愣了一下，就冲过去要继续对叶天逸施暴，但是被妈妈死死拖住不能得逞。 “还不快走？”杜云萍对叶天逸大喝。 叶天逸仓皇出逃，到大门口被绊了一跤，爬起来顾不得揉一下痛处，一溜烟跑得没了影踪。 杜云萍把孟小凡一把抓起来，扔到沙发上。孟小凡心里的恶气没有尽出，憋得很难受，眼睛瞪着杜云萍，憋出了两眼泪。杜云萍看着又气又心疼，走过去想拉孟小凡的手以示安慰，但孟小凡不领情，一把将她的手甩开。 孟小凡用的劲儿十足，杜云萍的手被他甩到沙发的木扶手上，疼得杜云萍一声惨叫，顿时恼羞成怒：“小王八蛋，反了你了１ 杜云萍举起巴掌，想一想又放下，坐下来强硬地把孟小凡拉在自己身边。 “记住，今天的事不许告诉你爸爸１杜云萍严厉地警告，“你敢说一个字，以后就别喊我妈妈了，喊了也不答应１ 孟小凡很委屈，放开嗓子哭起来，杜云萍也不劝，薅着他的耳朵继续威吓：“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敢告诉你爸爸，你以后就没有妈妈了，明白吗？” 妈妈在孟小凡的心里是神圣的，也是最亲最亲的人，除了妈妈才是爸爸。要是真的因此失去妈妈，那就坏菜了。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杜云萍厉声逼问。 孟小凡憋着两泡泪，点点头。 杜云萍这才脸色缓和一点，把孟小凡拉在身上抱住，摸着他被打红的脸颊，两滴眼泪滚出来。 “大人的事你不懂。儿子，等你再长大一点，妈妈告诉你一切。到那时候，你就不会再怪妈妈了。还有以后不许你再对叶叔叔没礼貌，听见了吗？” 这不是要自己当汉奸吗？ 妈妈的意思他明白，就是说，以后再遇见类似的情况时，要他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孟小凡本想不答应，但是不敢，他不能没有妈妈。 他不敢惹妈妈，但是却从此恨上了叶天逸。 孟小凡是认识叶天逸的，从小就认识的。 叶天逸是孟塆的外来户，他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落户孟塆，后来就一直活在孟塆了。叶家人丁不旺，一直到叶天逸还是单传，一家子没膨胀也没缩小。后来叶天逸娶妻孟芳菲，算是和孟氏家族接上亲缘，也算半个蒙孟家族的人了。 第17章 从此恨上叶天逸（2） 孟芳菲生女叶小紫，只比孟小凡小三个月。孟小凡和叶小紫，从小玩在一起，又一起上学。 没有发生孟小凡看见叶天逸搂抱杜云萍之前，他和叶小紫玩得很好。 孟小凡是个有责任感的男孩子，从小就知道对女孩子要呵护。 孟小凡还是个人小鬼大的小男孩，其实他早就发现，自己的妈妈杜云萍，和叶小紫的爸爸叶天逸，两个人之间有点不对劲。 有一天孟小凡被妈妈杜云萍带着上超市，在商场里里走着转着，孟小凡忽然发现妈妈有点不对劲，她不看货架琳琅满目的商品，眼睛好像被一条线拽着，瞅着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背影不眨眼地看。孟小凡顺着妈妈的目光看过去，就发现了那个男人就是叶小紫的爸爸叶天逸。 杜云萍看着叶天逸，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走过去，孟小凡当然是一步不落跟着。杜云萍走到叶天逸跟前，刚好叶天逸回头，两个人的目光就撞到一起，撞到一起就黏住了，谁也舍不得先挪开。孟小凡看到这情景就有点急眼，使劲用胳膊肘子捣杜云萍的腰，杜云萍惊醒，才拉着他走开去。 那时候孟小凡就断定，他妈妈和叶小紫的爸爸叶天逸之间有鬼。 发现了他们的鬼，孟小凡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孟小凡的爸爸是个火车司机，跑一趟车得三天不在家，这就给叶小紫的爸爸和自己的妈妈，留下空档好搞鬼。但是大人们做事情很缜密的，所以直到现在孟小凡才拿住他们闹鬼的把柄。 孟小凡现在仍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孟小凡心里，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还有就是，他认定妈妈是专属于爸爸孟火光的，所有其他男人对妈妈的染指，都是不对的，是应该被他又踢又咬的。 所以，当他看见妈妈和叶小紫的爸爸搂在一起，这让他实在有点接受不了。而且他妈妈还迫使他，不但不许告发而且还要视而不见，还而且在遇见叶小紫的爸爸的时候，还要以礼相待，心里能不憋屈？ 可是他更怕失去妈妈，只得忍气吞声。 这一忍气吞声，就是好几年过去。 早这好几年的时间里，孟小凡又撞上过几次不想撞到的事情。 他真的是很不愿意撞到的，但是又想方设法去撞到，心里很矛盾。撞到一次心里难受一次，特别是他正在慢慢长大，越来越知道妈妈和叶小紫的爸爸好，那是极端不合理的，甚至是丑恶的，他应该加以制止的，但是他不敢，心里就更憋屈的慌。 于是，孟小凡就把心里的气，撒在叶小紫身上。 叶小紫单纯，心很好很善良。叶小紫从小就拿他当哥哥，他也很喜欢她并且呵护她。但是当他遇见那件说不得的事情后，他对叶小紫的态度恶劣了，动不动就冲她发脾气，还搞她的恶作剧让她当众出丑。 但是，孟小凡却又不舍得伤叶小紫太重，而且不许别人对她有一点伤害。这矛盾的心理，就一直维持到两个人都上了中学。 好在，孟小凡的妈妈和叶小紫的爸爸，后来做事谨慎了很多，让孟小凡当面撞破的次数很少。特别是他上了中学后，一次都撞不到了。 但是孟小凡不相信，他妈妈和叶小紫的爸爸之间的事情，到此为止了。他们只是更隐蔽、更地下而已了。 他心里难受，为妈妈难受，更为爸爸难受，也为自己难受，几年时间都是在这难受中度过的。他心里多次发誓，一定要重创叶小紫的爸爸，为自己的爸爸报仇雪耻，让自己憋了几年的恶气一吐为快。但是这勇气，一遇见妈妈目光就烟消云散了。 妈妈看他的目光里，有哀求，有哀怨，有伤感，什么都有，把他的心软化了。 为了妈妈，忍无可忍他也得忍。 对叶小紫爸爸的仇恨却是与日俱增的。 他想有新的发现，来延续这种仇恨，以便自己有力量的时候，没有一点心理障碍地复仇。 孟小凡甚至跟踪妈妈，却一直没有发现她的新动向。 但百密一疏，妈妈和叶小紫爸爸的丑恶行径，终于让他逮到了。 这一次他看到的情景，比以前的许多次严重多了。 孟小凡看到后，鼻子都气歪了。 第18章 那片纯情污染了（1） 那一天，妈妈让他在家写作业，她自己出门有事，孟小凡乖顺地答应了。但妈妈一出门，他就尾随她出去，隔开一点距离跟踪。 杜云萍出门后一直走，走到孟塆村外的那片小树林停住。孟小凡跟踪而去，见妈妈停住，自己也赶紧找一隐蔽处把自己藏起来。 这片小树林的面积不小，什么树都有，一洋槐树为主。 这片小树林，孟小凡很熟悉，小时候喜欢在林子里藏猫猫，各个角落都走到的。 只不过，这片仅剩的净土眼看要保不住，听说要开发成住宅小区，将来孟塆拆迁，这里就是孟塆人的新家。 杜云萍站住脚左顾右盼，一会儿之后叶小紫的爸爸叶天逸出现了。 两个人会合后，鬼鬼祟祟钻进林子里，往小树林的深处走，孟小凡赶紧隐蔽着跟上去。 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跟踪，走到小树林深处的时候，简单侦查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就急不可耐地拥抱在一起，一边拥抱一边接吻，接吻的间歇嘴里还呢喃说话。 孟小凡不敢仔细观察他们亲热的细节，那是他妈妈，他心里觉得很丑，只得闭上眼睛在心里恨。但当他重新睁开眼睛后，一幕情景一下子刺得他眼睛疼极，他看见妈妈和叶小紫的爸爸，已经把裤子褪下半截，靠在一棵树身上，因陋就简地大干快上，真枪实弹操练！ 孟小凡只觉得脑子里轰轰响，晕头晕脑差点儿摔在地上。 夕阳从树的枝叶空隙斜射，照在妈妈和叶小紫爸爸身边空地上，甚至还有夕阳的余晖落在他们**的下半截身体上，激烈的动作惊起树上的鸟儿，唧唧嘎嘎一边叫着飞逃。 孟小凡的眼睛被灼疼，一眼也不敢再看那对激烈运动着的半裸的**，一步一步退出去。一直退出去很远后，气昏了头的孟小凡在第上拣一块砖头，用尽力气朝树林里投掷过去。 砖头落地一声闷响，然后是死一样的静寂。 回到家里，孟小凡的脑子还不十分清醒，脸也烧得难受。 不管他怎么摇晃脑袋，那一幕就钉牢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孟小凡回到家不一会儿，杜云萍就回来了。 杜云萍回家时候，孟小凡已经钻进被窝里，头脸都罩得严严实实。 杜云萍走到他的床前，拉开被头关切地看孟小凡。 “病了？哪里不舒服？”杜云萍极尽温柔问他。 孟小飞一把躲过被头，重新把自己包裹严密，然后憋不住哭出声来。 他这样做就把自己暴露了，杜云萍坐在他的床边发一会儿愣怔，走开去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发呆。 后来，孟小凡把被子拽开，发现妈妈泪流满面，面无表情地眼睛直视大门口，神色很可怕。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急忙跳下床窜出去，笔直站在妈妈面前。 “妈妈没脸见人了。”杜云萍喃喃自语。 孟小凡傻着脸仍然站着不动。 “儿子，原谅我。” 杜云萍说了这一句，就再也不想多说，眼泪横流也不管。 “我什么都没看到，”孟小凡说，“妈妈，我什么没看到，真的。” “妈妈对不起你。” 走向卧室的时候，杜云萍又说了这一句。 那一晚孟小凡和妈妈都没吃饭，就各自睡下了。 那一晚孟小凡彻夜未眠。妈妈和叶小紫爸爸光着的下半身，仍然固执地停留在眼前，一闭上眼睛就异常清晰，搞得他不但不敢睡，而且连闭眼都不敢。 不管怎么说，孟小凡咬牙把这个汉奸当定了，他并没有对爸爸举报妈妈杜云萍。 但是那天之后，杜云萍的神情总是有点恍惚，这让休假回家的孟火光大惑不解，而后就从丝丝缕缕的蜘丝马迹中寻找答案，而且很快就掌握了杜云萍红杏出墙的真凭实据。 火爆脾气的孟火光，出人意外地没有闹，而是闷着脑袋坐着一声不响，坐烦了就出去一个人喝酒，喝到酩酊大醉才回家里来。 后来就又一次喝醉了，喝得东倒西歪走路，看见车子不但不躲闪，反而迎着撞上去。结果，车子就把他撞得飞起来五米高，又平着向前飞行十五米才落下来，落下来就直接魂飞魄散没了呼吸。 第18章 那片纯情污染了（2） 孟小凡哀痛郁闷了一段时间后，主动约叶小紫上山去。 孟小凡对叶小紫说这些的时候，面色平静如水，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孟小凡说：“你爸爸没有直接杀我爸爸，但是我爸爸是因为你爸爸而死，这就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他又告诉叶小紫：“你爸爸是我妈妈的初恋情人。” 叶小紫睁大了眼睛。 “你爸爸不知道因为什么，狠心和狂热爱着他的我妈妈分手，并且很快娶了你现在的妈妈。我妈妈失恋后痛不欲生，就在我差点儿推下你的那个悬崖上跳下去了。幸好的是她的衣服挂住了悬崖上伸出的树枝，没有直接摔到乱石沟底去。我爸爸那一天刚好游山去到那里，就救起我妈妈赶紧奔医院。我妈妈感念我爸爸的救命之恩，后来嫁给了我爸爸。” 孟小凡叹一声，紧闭一下眼睛又睁开：“我爸爸很爱我妈妈，但是妈妈的初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后来，并不是因为我的告发，我爸爸发现了我妈妈偷情，虽然他依旧爱着我妈妈，却不能原谅自己的老婆，但为了我妈妈的脸面和他，居然没有和以前一样和妈妈大吵大闹，就是喝酒，喝得被车子撞飞了。” 叶小紫望着孟小凡，目光空洞。 孟小凡说：“我后悔了，我刚才就后悔了。你打我一耳光后，我就后悔了。” 叶小紫鄙夷的目光，看了孟小凡一眼。之后，似乎连看他都懒得，把脸转到一边去。又停顿一下，干脆一直走往前面，走到远离青石板的一处断崖跟前，望着对面一座山峰腰间飞渡的白云发愣。 孟小凡一直跟在叶小紫身后。 他现在怕了，他不知道叶小紫接下来会做什么，所以一直紧跟在她身后以防不测。 站在山崖边的叶小紫长发飘飘，知道孟小凡跟在他身后，就会转身来，看着他足足一分钟，忽然凄凄地一笑，收敛了笑之后才说：“别怕，我不死，不会跳崖的。” 孟小凡说：“你别吓我！” 叶小紫摇摇头：“假如不是你对我说的这一切，刚才你那样对我，我是当作一种美丽，一种幸福的。可是现在不同了，刚才的一切，在我心里已经是一种丑恶，一种羞辱。” 孟小凡说：“叶小紫，你别这样说。” 叶小紫不理他，说自己的：“我的一个梦碎了，你把它打碎了。孟小凡，我一个很好的梦，就这样被你毁灭了。而你给我的，是一个噩梦，一个将伴随我一生的噩梦。” 叶小紫潸然泪下，风把她的泪珠吹散，星星点点的泪花飘洒到孟小凡脸上，很冷，砸得他的脸，感觉很疼。 孟小凡真的很后悔。 他心里知道叶小紫，对他是一片很纯的情。 他这样做，把她给予他的那片纯情污染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愚蠢，他不知道这样做，已经做鬼的爸爸会不会原谅他。 叶小紫说，假如他不告诉她这些，那她真的是能接受他的冒失的，以为是他也爱她爱到极致，忍不住才那样做的，她能承受得了。以后回忆起来，也只不过当作是少年时候的荒唐而已。但是现在，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下山的时候，叶小紫说了一句锥心的话，然后就一眼也不看他，径自走下山去。 叶小紫说：“一切都结束了。” 叶小紫说这话的时候，声色不动，脸很冷，眼睛也很冷。包括身体，叶小紫从孟小凡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分明是感觉到冷飕飕的，冷得他的心哆嗦一下。 没想到一个外表柔弱温驯的女孩，却是这么一个性格刚硬的女儿家。 孟小凡忽然有种冲动，想自己跳下山崖去。 他想粉身碎骨。 第19章 围魏救赵的策略 事态并没有孟小凡想象的那么严重。 叶小紫并没有因为被孟小凡粗暴占有而寻死觅活，也没有因此距他于千里之外。上课的时候，叶小紫仍然认真听讲，下课后细心做作业。当着同学们的面，叶小紫也没有给过梦小组一次难堪，但当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叶小紫的脸才冷若冰霜，视若无物。 孟小凡很颓丧。 叶小紫不会再接受他了，把他视同陌路了。 叶小紫对他这样，让孟小凡一下子感觉失去了整个世界。因为他感觉里，全班同学都对他不那么热乎了，就连外班的那个刘八一，看见他都似笑非笑，也不再有以前的那种热情，更别说在一起玩**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孟小凡自视甚高，感觉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在男生中间有号召力，在女生中间有异性魅力，根本不可能因为叶小紫的事情，大家一下子对他的温度降到零下。而且，他和叶小紫之间发生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他不说，叶小紫是决计不会说的。 错觉，情绪走到谷底时候的错觉而已。 但是，当刘八一都不愿意理睬他的时候，他就有点怀疑，是不是走露了风声，大家才对他这样不屑？ 孟小凡对刘八一是不在乎的，但是却不能容忍她忽略家庭教育，这让孟小凡对她有点忌讳，有点怕，怕真的和她搞出什么事来，那可就完蛋！ 就别说其他，让叶小紫知道了就了不得。 再说，他实在也不喜欢她的野性。女孩子的性格怎么才算好呢？应该像叶小紫一样，温和、柔弱，秀外慧中，他最欣赏的就是叶小紫的性格，所以再怎么恨她，也不想失去她。 刘八一生他的气，这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他也和人家有了肌肤之亲了呀，虽然并不是认真的。刘八一刚才对他气势汹汹，也许是真生他的气，也许是欲擒故纵，等他三番二次重新追求她，她才回过头来和他再续有好暧昧关系。 想得美，去你的吧！ 他孟小凡。 孟小凡决定主动接近刘八一，一探究竟。 一天放学的时候，孟小凡在路上专等刘八一。 远远看见刘八一，孟小凡把自己藏起来，等到刘八一走到跟前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吓得刘八一一声尖叫。 刘八一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个大女孩的雏形了。 刘八一的头发还是黄色的眼珠子也还是黄色的，只不过比小时候好看多了。黄色的头发有了光泽，长睫毛下的黄色眼眸子，显得很洋气。还有皮肤，雪白，而且光润多了，看着弹性很好，胸大了屁股也翘起来，两条腿发育的也不错，匀称修长。 刘八一整体看来，少一点东方女孩的含蓄，却有一点西方女孩的野性。 看见刘八一，孟小凡一下子就想起来那个拱在自己身边的**黄毛丫头，更进一步想，假如这时候的刘八一光溜溜躺在自己身边，应该也算得一道风景的，他会怎么做？绝对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无动于衷的。 孟小凡挡住刘八一的路，邀请她和自己一起到凤凰山公园一游。 刘八一斜睨孟小凡，干脆利落回绝：“没空。” 咦，这丫头还真的不尿他了！ 孟小凡横眉立目，但刘八一一点害怕他的意思也没有，很鄙夷地又斜睨他一眼，雄赳赳地和他侧身而过，走了，连头也没回。 孟小凡追上去，再一次堵住她的去路。 这次刘八一居然恼悻起来，经过装饰的两条眉毛扬起来，大声呵斥：“干什么啊孟小凡？你再闹我就喊了！” 孟小凡气得想揍她一拳，但挥了一下拳头又收起，想骂她一句难听的，一生气即刻想不起来骂她句什么最合适。刘八一却一点也不顾及他的体面，直冲他走前一步仰脸横眉：“还想动手啊？来啊！你以为你是谁啊，嗤１ 孟小凡完全彻底被搞蒙了，眼睁睁看着刘八一再一次走过他身边，远去了，一直走到看不见她的身影，孟小凡还没有从愣怔中醒过神儿来。 连刘八一都敢对他落井下石，孟小凡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盘。 第19章围魏救赵的策略（2） 独自低头想一想，孟小凡忽然觉得很可笑，就独自唧唧咕咕笑起来。 想想也是自己不对。自从那次和刘八一还有她的姐姐刘航空做了那个游戏后，孟小凡就一直躲着刘八一，生怕她再想出什么歪点子，搞得自己焦头烂额。刘八一的禁忌很少的，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么对她进行的。 孟小凡想到刘八一适合自己玩手段，肚子里的气自然消散，吹着口哨往回走。 既然叶小紫并没有因为他冒犯她而走极端，那就是说，她心里还是爱着他，这种爱已经根深蒂固，她不可能因此对他恨之入骨，而弃他而去的。爱是毒药，既然她中毒很深怎么能一时间醒过来？ 如果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就要采取手段，让叶小紫重新回到自己身边。没有了叶小紫，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心里空虚寂寥。 孟小凡决定对叶小紫采取围魏救赵的策略。 首先，他得找一个实施计划的道具。 他瞄准了王玎。 王玎就是那个一团漆黑的小丫头。 王玎也和大家一起长大，身体各个部分都在突飞猛进发育成熟中。 王玎的皮肤仍然那么黑，但还真让人看了越来越顺眼，虽然黑，但像个瓷娃娃一样肌肤细腻，脸蛋是那种典型的东方美人的样式，鹅蛋儿脸，大眼睛柳叶眉，嘴唇的厚薄适中轮廓分明，极具那种让人忘情噙住的诱惑。 孟小凡的聪明是大家都承认的，而且小学时候，他又深得班主任老师的青睐，所以他就很得女生们的欢心，王玎就是其中的一个。那时候，孟小凡虽然觉得王玎是个美人坯儿，但她的黑，却仍然成为他们要好的心理障碍。 还有就是孟小凡有那么多的追求者，所以无形中就冷落了王玎，小丫头有很长一段时间郁郁寡欢，时间久了看孟小凡实在无意于她，王玎也就对孟小凡冷了心。 上到初中，两个人就更没有机会接触，自然就无从加深感情。 孟小凡把目标锁定王玎，是经过一番思考的。别看校园里花花绿绿的女孩成群，弹药入他法眼的不多。同班的除了叶小紫外不好找，外班的也有几个如花似玉的，但苦于对面不相识，没有办法下手。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王玎合适。 其实，孟小凡潜意识里，还隐藏着一个隐约的猎奇心理，他想知道黑颜色的女孩，是不是和白颜色的同样具有美的魅力。 孟小凡决定用最短的时间拿下王玎。 他开始约王玎，王玎没有拒绝他。 放学的时候，他就站在校门口等王玎，等到王玎出来，两个人就并着肩膀儿慢悠悠走去。这时候他最希望的就是，叶小紫刚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而叶小紫有几次也真遇见他们了，但叶小紫的目光里并没有一点醋意，有的却是更加的鄙夷和不屑。 孟小凡心里就很不踏实，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策略有没有效。 但这时候，王玎已经黏上孟小凡。 王玎是个胸无城府的小女生，多少有点女孩子普遍的虚荣心。王玎看见好几个女同学都被孟小凡淘汰，包括叶小紫和刘八一还有马丹霞，孟小凡最后属意的居然是自己，这有点让她受宠若惊。 开始的时候，是孟小凡等王玎，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变成王玎接连不断约孟小凡。 孟小凡的心情又复杂起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王玎。 王玎却管不了他的心理活动，整个一个暑假，每天都跑到孟小凡家门口学鸟叫，这是他们的接头暗号。孟小凡听见她打暗号，不得不出来应付她。 孟小凡心里暗自叫苦。 他怕的是叶小紫更加误会了自己，对他更反感。 但其时想抽身拔腿已经晚矣。 第20章 不看你才怪（1） 王玎约孟小凡去游泳。 准确地说，是王玎让孟小凡教她学游泳。 孟小凡曾经吹嘘自己是游泳健将，虽然动作不怎么规范，但是很能游。特别是潜泳，能在水底下不冒泡一口气跑八十米。 孟小凡这话也不全是吹牛。 原来的孟塆，村外有好几口水塘，夏天的时候男人们就下去洗澡。村里人说洗澡就是游泳，没有区别的。孟小凡的爸爸孟火光喜欢游泳，所以就连带把这爱好传递给儿子孟小凡，四岁时候的孟小凡，就能在池塘里独自扑腾了。 后来，孟小凡就喜欢上了游泳，而且喜欢在水底到处钻。 水很清，水里有很多小鱼，成群结队的，孟小凡就潜到水底，追着成群结队的小鱼玩。久而久之，就学会了潜泳。 当然，他的潜泳同样是不规范的。池塘水并不太深，为了省劲，孟小凡潜入水里后直接就落底，然后趴着池塘底嗖儿嗖儿往前窜，自然速度很快，能从池塘的这边潜到那一边，中途不用冒出脑袋换气儿。 但是当他上到中学后，池塘没了，早就被填平盖了十几层高的楼。 市里有很多游泳池，但是孟小凡不高兴去。人太多，一个小小的游泳池，里面密密麻麻都是人脑袋，像一口沸腾的大锅里正煮着无数的饺子。 他不喜欢去，王玎自然也不喜欢去。 不去游泳池怎么游泳？ 王玎说：“去我姥姥家。我姥姥家的村西头，就有一个大水潭，水很清很静。” 孟小凡问：“你姥姥家在哪里？” 王玎说：“山里。” 又要进山啊！孟小凡现在听谁说要去山里玩就条件反射，脑瓜儿皮一紧。 王玎说他姥姥那村子很美，青山秀水而且可以游泳，孟小凡找不到不去的理由，只得跟着王玎坐上长途客车，再次进山去。 山也不是原来的那一处山，路也不是原来走过的路。原来是坐火车，这次是坐汽车。 坐在车上，王玎一脸幸福兼兴奋，对窗外指指点点给孟小凡当义务讲解员，但孟小凡却提不起来一点兴致。直到车子停下，王玎牵着他的手在山路上又走一段，孟小凡才感觉情绪好起来一点。 王玎姥姥这里的山，还真比他和叶小紫去的那里的山好看，而且有瀑布，就在路边挂着。瀑布的规模都不大，但是落差却很大，从山巅挂下来，银白色的一匹水被风吹得在山涧里乱舞，等到落到地下，已经不见了踪影。 也有比较大一点的瀑布，落下来就聚成一个大水潭，就是王玎说的能游泳的水潭了。 走不一会儿就到王玎姥姥的村子，两个人甩下背包，就跑去就近的一个大水潭游泳。 水潭看着不大，但实际上却大，被周围的大山比小了。 水潭的水真的很清澈，也不太深，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水里也有很多鱼，这里的鱼很傻，把手伸进水里，鱼们就结队而来王手心里钻。王玎说，山里人不喜欢吃鱼，所以山里的鱼见了人都不怕，没有敌情观念。 王玎一直到水潭边，才把牵着的孟小凡的手放开，然后对他说：“我换游泳衣的时候，你不许偷看！” 孟小凡笑了：“我保证，我对天发誓１ 孟小凡暗笑：不看你才怪，等会儿看你个一清二白！ 王玎跑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把自己隐蔽起来换泳衣，然后潇洒走出来，让孟小凡也赶紧换上泳裤，教她学游泳。 孟小凡依言而行，很快也换好自己的泳裤，两个人牵着手，试探着往水深处走。 水有点凉，特别是刚下水的时候，感觉沁凉，很惬意。 孟小凡说：“我先叫你学蛙泳，然后叫你学仰泳，最后再教你学潜泳。” “好１王玎急不可耐往水上一爬，立刻沉下去，等孟小凡赶紧把她捞起来，已经呛了一口水，憋得脸红脖子硬猛咳嗽。 “猴急干什么，不得等我教你吗？”孟小凡嗔怪。 孟小凡先给王玎说要领，然后要她按照自己说的方法俯下去，自己用双手托着她的小腹和前胸，任由她两条腿胡乱扑腾。 第20章 不看你才怪（2） 王玎的泳衣是那种比较新颖的式样，露出来身上很多肉。孟小凡手伸在水里，托着王玎慢慢朝前游，双手就能感觉到触碰到她的皮肤。王玎的皮肤很滑溜，小腹软软的但弹性很好，而孟小凡的另一只手，就直接托在她胸乳上。 王玎的胸乳发育的比较早，比叶小紫的要大一个型号。让孟小凡有点惊奇的是，王玎的胸乳很软但弹性十足，手放上去很舒服。随着王玎身体的起伏，**也在水里跳荡，这让孟小凡又有点意乱情迷。 而王玎高高翘起的臀，更让孟小凡血流加快头晕目眩。 王玎的臀是生的极其精致的，圆鼓鼓的向上翘起。那里的肌肤微白而更加细腻，让孟小凡几次都有忍不住想要摸一把的冲动。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了冲动，身体内部有了变化，眼睛紧盯着王玎的臀部，一只手却情不自禁向下滑去。 王玎是感觉到孟小凡这些变化的，但是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双腿双脚使劲打水，但孟小凡愣怔兀立不动，她自然也不能游向前一寸。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孟小凡才突然惊醒，忙对王玎说：“休息，休息一下我教你仰泳，好吧？” 王玎说：“好。” 王玎停住动作，水面渐渐平静下来。 孟小凡牵着王玎的手上岸。 湿了水的泳衣紧贴身体，王玎身体的曲线美妙极了，孟小凡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一条美人鱼儿，情绪终于失控，拉过王玎来紧紧拥抱。王玎非但没有挣扎，反而主动更紧地贴住孟小凡。 四目静静相对一会儿后，王玎慢慢闭上眼睛等待着。 孟小凡一把抱起王玎，再轻轻放倒在岸边的沙滩上，然后俯下身子，把自己的嘴唇压在王玎的嘴唇上，许久两个人都不出声，就那样静静地双唇牢牢吸附在一起。 之后，孟小凡松开王玎，但嘴唇仍然不离开王玎的嘴唇，只是不像刚才那样紧紧黏住。孟小凡开始用舌头进攻，卷起舌尖一点点进入王玎的嘴里，然后寻到她的舌头，两条舌头就在嘴里紧紧拥抱，然后再互相吸吮。 孟小凡的舌头也算是久经沙场的了，他把以前学到的技巧，统统用到王玎身上。 孟小凡的手，已经开始拉扯王玎的泳衣。 王玎只用手挡了一下，就放弃了抵抗，任由孟小凡把她的泳衣扒下来。而孟小凡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到王玎胸前的**上。 孟小凡的手一旦落到王玎的胸上后，就再也舍不得拿开去。王玎的胸乳真的很特别，虽然隔着一层泳衣，但那柔软仍然把他的手紧紧吸附在上面，还让他产生了想要吃一口的欲念。 王玎好像知道孟小凡的心思，一只手环着孟小凡的脖子往自己的胸前摁下。 “你吃它吧。”王玎柔柔地说。 孟小凡低下头去，一口噙住了王玎的一个**，一只手却顺势向下深入去，轻轻地在王玎的神秘之处抚弄起来。接着，干脆伏在王玎身上，用自己的舌头耕耘王玎的全身每一处。 王玎情不自禁咿咿呀呀哼咛起来。 王玎在期待，她的眼睛向孟小凡传递这样的信息。 但听到王玎的呻吟声，孟小凡的所有动作却嘎然而止，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和不安。 王玎马上感觉到了：“你怎么了？” 孟小凡抬起头望着王玎的眼睛，闭上眼睛轻声一叹。 “咱们不能这样。”孟小凡说，“不可以这样的。” 王玎默不作声。 孟小凡在王玎的身体上继续俯伏了一会儿，爬起来默默替王玎穿好泳衣。 王玎的眼睛里，明显的失望和艾怨。 孟小凡重复说：“咱们不能这样，咱们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一直到回去的时候，两个人没说一句话。 都去等车的时候，孟小凡说：“忘了我，好吗？” 王玎看住孟小凡的脸，忽然抬手一记耳光。 他吃的这是第二个女孩的又一记耳光。 孟小凡一点也不震惊，咧嘴笑了。 第21章 别跟自己过不去（1） 孟小凡约叶小紫到凤凰山公园玩，叶小紫断然拒绝了。 孟小凡说：“哪怕是最后一次。” 叶小紫沉思良久，答应了他。 凤凰山公园已经初见端倪。 公园的面积很大。 有外地的游客上公园玩，问人：“这公园有多大？” 得到的回答是：“太行山有多大，这公园就有多大。” 的确是这样。 这凤凰山公园就是依山而建的，它的背后就是绵延数百里的太行山。说是这样说，但是还是有它的规划面积的。面积很大，想一下子弄得有模有样，绝非三、五载之功。 门脸是已经修缮得差不多了，有喷泉和人造瀑布，山头上有星罗棋布的小亭子，上山的步道早就修好了，一共三条，青条石铺的台阶，蜿蜒上去分别到达三个山头的顶上。 城市就在山下，所以城里人和周围乡村人上山玩耍很方便。 孟小凡和叶小紫不行不到半小时，已经来到山脚下，然后就拾级而上。 孟小凡不敢贸然牵叶小紫的手，他心里衡量不出叶小紫恨他到哪一种程度，所以不敢造次。 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也算是旧地重游。已经多长时间，两个人没有携手同游凤凰山公园了？孟小凡记得最后一次，是在那次远山出游之前，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一步一个台阶上到山上的时候，叶小紫在前面他跟在她后面，以前他们停留过的地方，孟小凡都停下来发一会儿愣。而叶小紫却一次也不停留，一直沿着台阶往上爬。 到山顶的小凉亭下，叶小紫停住，站在崖边凝眸远望。 孟小凡走到她跟前。 “我想对你说很多对不起。”孟小凡神色有点黯然，说。 “还有必要吗？”叶小紫幽幽说，一眼也不看她。 “记得我第一次带你来吗？那时候，你的个子才这么高。”孟小凡比划一个高度，“很瘦，爬不上台阶的时候，你拉着我的衣服。后来……后来咱们终于爬到这里——那时候，还没有这个小亭子吧，你说，你说……然后你喊我，我过去帮你解裤腰带。” 叶小紫深深地看孟小凡一眼。 “我想从这里跳下去。”叶小紫平静地说，“以前，是你想把我推下去，现在是我自己想跳下去。曾经有很多次，我一个人来这里，站在这里发愣，想跳。” 孟小凡惊出一身冷汗。 “千万别胡思乱想１孟小凡有点惊慌，甚至伸出手准备随时拉住叶小紫。 “别怕。”叶小紫淡淡一笑，“后来我又不想跳了。” 孟小凡看着她，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什么话，她一个猝不及防突然消失。 “我为什么要跳呢？那样很傻的。”叶小紫说。 “是很傻。”孟小凡回应。 “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叫愚蠢。”叶小紫说。 “是愚蠢。”孟小凡下意识又回应。 “我爸爸……按照你说的，即使我爸爸真的错了，你呢，你也承认你做错了，是吧？”叶小紫看着孟小凡的眼睛，“错了的人不跳，我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该是我跳下去？你们吃饭我买单，有这种道理？” “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孟小凡忙说，并且打自己一耳光，“我真该死１ 叶小紫看孟小凡一眼。如果是以前，孟小凡这样做，她会赶紧拉住她的手阻止的，但是现在，孟小凡不管做什么，她都无动于衷，他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 叶小紫的这种冷漠，对孟小凡的打击是巨大的。假如叶小紫指着鼻子说“我恨你１或者用最恶毒的语言骂他，他都不会感觉特别难以忍受。但是她以这种漠然的态度对待他，叫他心寒到有点绝望，以至于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句要说的话也想不起来了。 叶小紫看出来他的尴尬，又浅浅一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吧？那你走吧，我还想站在这里，多站一会儿，想点事情，想点我自己的事情。” 孟小凡：“我陪你。” 叶小紫面如止水：“不用。" 第21章 别跟自己过不去（2） 孟小凡说：“那咱们一起下山。” 叶小紫摇摇头：“不。” 叶小紫之后就再也不说一句话，就是站着凝视远方，遐思千里的样子。 孟小凡的处境尴尬到了极点，走和留都不合适，让他很为难。 “你走吧。”叶小紫为他解围，“别跟自己过不去了。” 这个外表柔弱的小女孩，孟小凡再一次感觉到她的性格的力量。 孟小凡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她的话，退后两步，但叶小紫没有一点反应，屹立不动站着。 崖下的风卷上来，叶小紫衣袂飘飘。 孟小凡不得不走了。 孟小凡沿着步道，换了个方向往前走，一直走到另一条下山步道，站在一个观景平台上回头望，看见叶小紫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忽然有一种哭不出来的感觉，心里像被冰刀划过。 孟小凡知道，他和叶小紫，再也不可挽回了。 一个女孩子，是不可以这样被伤害的。 假如孟小凡把自己和杨小昭，和刘八一，和王玎，把自己和这几个异性的事情都毫无保留地告诉她，叶小紫大概也不至于这样伤心吧？她只能认为他的行为荒诞不经，该因为他年少幼稚而胆大妄为。和因为复仇而对她施暴，两种情况是不可以同日而语的。 一个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小女孩，被自己用这种方式伤害，那严重性是无以复加的。 也只有现在，他明确地知道，叶小紫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 孟小凡站在观景平台上站着，远远凝望叶小紫。 叶小紫的身影娇小瘦弱，孟小凡看着心里一阵阵疼痛，眼泪终于掉下来。 但就在他擦一把眼泪再看的时候，叶小紫的身影不见了。 孟小凡的脑子里轰地一响，拔脚就往回奔。 小亭子边没有叶小紫，孟小凡赶紧跑到小悬崖边，探出身体往下面看。 小悬崖下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上也没有叶小紫。草地上有三、五个一堆儿的游人，围坐在一起小憩，氛围很平静，一点曾经发生骚动的迹象也没有。 孟小凡这才一颗心落地。 叶小紫一定是独自下山了。 孟小凡也下山。 下山后，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易小林，约他出来喝酒。 易小林接到电话后，大为惊讶，但还是依约而去。不但自己去，还代孟小凡约了另外的两个男生一起去，一个是胡东，一个是王傲凡。 胡东和王傲凡，一直和孟小凡是好朋友。易小林的性情开放，和谁都能交朋友，和这两个人也是好朋友。易小林知道孟小凡和这两个同学的关系，就约了他们一起凑热闹。 胡东和王傲凡也都各自有和自己要好的小女生。 和胡东好的女生叫郑薇。 郑薇是一个样貌比较普通的女生，但是身材很好，凸凹有致，蜂腰肥臀，性情极其温和，对胡东言听计从，胡东说他就喜欢这样的女生，免了自己生很多闲气。和女生好就是为了愉悦心情，不是为了磨练自己的性格。 和王傲凡好的女生叫刘亚洲。 刘亚洲和郑薇的性格相反，是个男孩子一样的小女生。刘亚洲的面目姣好，皮肤白净而细腻，身体的发育方面也没有欠缺，胸和臀都很饱满，但是给人的感觉是有点生硬，缺乏那种有动感的弹性。刘亚洲的头发，从来都没有留长过，一直短发齐耳。王傲凡自认桀骜不凡，但是在刘亚洲面前唯唯诺诺像条小狗。 刘亚洲的脾气就像她的身体一样生硬，并且喜欢突然爆发，经常毫无征兆在王傲凡的屁股上踹一脚，王傲凡眼睛一瞪但马上就又嬉笑，这一点很讨刘亚洲欢心。 胡东和王傲凡的这两个小女生，都是初中后跟他们好起来的。小学的时候两个人也都有小女生跟随左右，但后来上了初中都作鸟兽散，初中后重新配置的。 孟小凡做东，要了菜和啤酒，几个小屁孩大吃大喝。 吃着喝着谈着各人班上的女生，评论哪个女生胸大屁股大，然后问及叶小紫，问孟小凡和叶小紫是不是出了意外，怎么一直不见他们在一起玩耍？ 孟小凡一言不发一直喝酒吃菜，不搭理这几个。一直到最后要散了，孟小凡才把对王玎说的话重复一遍，宣称自己，要从此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第22章 孟小凡你把我害苦了（1） 孟小凡说到做到，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市里最好的一所高中。 高中的时候，孟小凡和叶小紫分别上了两所学校。 不但孟小凡和叶小紫，就是和刘八一、王玎等女同学，也都分道扬镳了。但是却意外地和马丹霞上了同一所学校，而且分到了一个班。 易小林得知这一消息后，马上约见孟小凡，警告他一定要谨言慎行，绝对不能挖他的墙角。 “你要牢记，朋友妻不可欺！”易小林严肃地告诫孟小凡，“知道你是个风流才子，别犯这个低级错误。” 孟小凡当即就笑了说：“马丹霞是你妻呀？滚一边去１ 易小林也笑了：“反正她现在还属于我。以后她要是归了别人，我才懒得管，哪怕你睡得她昏迷过去也不管老子的事。” 孟小凡朝易小林的胸口重重砸了一拳，扬长而去。 不是因为易小林的警告起了作用，而是孟小凡一直就没把马丹霞看在眼里。所以，在和马丹霞一起上课又一起放学的整个一个学期，孟小凡对对马丹霞视若陌路。但是到了高一的第二个学期，马丹霞主动找孟小凡，要和他谈谈。 孟小凡问马丹霞：“谈什么？” 马丹霞答：“谈生活，谈理想，谈文学、谈你喜欢唱谁的歌。” 孟小凡歪了脖子说：“行，只要不是谈恋爱。” 马丹霞冷笑：“臭美去吧你！你以为我那么犯贱，送货上门呀？” 孟小凡一本正经说：“高中是个很重要的阶段，我早就发誓要摒弃一切杂念，使劲读书，考名牌高校。” 马丹霞眼睛斜睨孟小凡，有点惊怪地叫嚷：“咦，改了本性了？别人不知道你彩蛋儿，我还不知道你？” 孟小凡不喜欢别人提他小时候的事情，马丹霞这样喊他的儿童时期的绰号，顿时恼悻，拔腿就走，但却被马丹霞一把扯住了衣服。 马丹霞说：“别道貌岸然了你，也被想歪了我。告诉你，我只不过觉得咱们有缘分，小学没上完我走了，转了一圈到高中又回来，你说这不叫缘分叫什么？既然有缘咱们就要惜缘，别装模作样的，走到我跟前就趾高气扬装作不认识，何苦！” 孟小凡说：“别，你可千万别这样想！小屁孩子，哪就有什么缘分了１ “那最起码我也算你的旧相识吧？没道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孟小凡说：“那你要我怎么做？咱们以前也没有什么的，不存在死灰复燃那一说的。” 马丹霞说：“比正常的同学关系稍微亲热一点就行啊，别看见我就像看见巫婆那样赶紧躲。” 孟小凡笑了说：“我没有啊！不过，我对你好了就怕易小林吃醋。” 马丹霞说：“别跟我提他，易小林是个混蛋！” 马丹霞性格火辣，孟小凡一发现上了高中，不但一个学校，而且还和她编一个班，心里就暗暗叫苦，生怕马丹霞黏上自己，易小林吃醋，找自己算账。 孟小凡倒不是怕和易小林打架。小时候易小林打不过他，现在更不是他的对手。孟小凡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就拜了一个体校的老师当师傅学大圣拳，现在已经练到三、五个小屁孩近不得身。他主要是怕麻烦，觉得高中生再打架很无聊。 还有，易小林除了和自己一样有点贪色的小毛病而外，也还是够朋友的，没来由何苦惹朋友不高兴？再就是他真的是一心一意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已经知道一点人生了，就想刻苦一点，为自己将来的人生打好基矗 其实马丹霞还是很有魅力的。 马丹霞的美丽是外在的一览无遗的，孟小凡虽然不是太欣赏她这样型号的美丽，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马丹霞的诱惑无处不在。 比肤色，马丹霞一点也不比叶小紫差。叶小紫仅仅是白，马丹霞却是白里透红的那种，显得健康又有活力。马丹霞的性格也像一团火，只要她想融化哪个异性，哪个就无处可逃。孟小凡想，幸亏自己有叶小紫，要不，他能逃脱马丹霞的“毒手”？ 高中时候的马丹霞，已经发育得和大女孩一样魅惑了。 第22章 孟小凡你把我害苦了（2） 如果比身材，包括叶小紫、王玎、刘八一等等都在内，也不是马丹霞的对手。 马丹霞，绝对的魔鬼身材，胸很大，孟小凡看着差点又要迷失本性，想剥光她的衣服一睹为快。 那么饱满的胸，是不是有造假的嫌疑？ 他把自己的这种心理，解释为好奇心，而不承认是青春的**。 孟小凡一边和马丹霞说话，眼睛不由自主地在她的胸上扫描。马丹霞雪白的颈窝下，露出一片冰清玉洁的肌肤，靠下面一点，两只像要喷薄而出的乳高耸，轻微的呼吸就足以撼动它们，像极了胸前藏着两只小动物，正骚动不安着。 马丹霞发现了这一点，把本来开着的衣服最上面的扣子，当着孟小凡的面扣上，这让孟小凡觉得很尴尬，也觉得很没面子，就匆匆和马丹霞告别，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发愣。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短暂谈话后，两个人的关系融洽多了。 融洽是融洽多了，但是孟小凡绝对对马丹霞没有非分之想。 他心里的防线，是为叶小紫设立的。 孟小凡心里的想法，不管叶小紫是不是能回心转意，就是她真的把他从她的心里剔除，那他也不能在很短促的时间里，再做对不起她的事。以后怎么样，只有等时间之手来熨平他心里的褶皱，再说吧。 还有就是，他和叶小紫的关系破裂，他谁都没告诉。孟小凡觉得自己和叶小紫的关系是很神圣的，神圣的东西没有必要和别人去分享，那只是属于他的，尽管复原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但也不对别人说，说了增加心里的痛。 但是马丹霞不知道这一切，又一次约孟小凡出来玩，直截了当就问孟小凡，最近和叶小紫的关系进展得怎么样了？ 孟小凡叱她多嘴，马丹霞很不以为然。 “我怎么就多嘴了？问你是表示关切，不识好歹的东西１ 孟小凡举起拳头，马丹霞迎上去：“打，打我啊！我就是问问，有什么不可以的？” 孟小凡灵机一动，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放下拳头冷笑一声：“那我也问你，你和易小林，怎么样了啊？” 马丹霞偏转脑袋：“不怎么样啊，我们从开始就不怎么样啊！” “开始就不怎么样啊？那，那……那以后，怎么样了啊？” 孟小凡阴阳怪气的口吻，打趣马丹霞。 马丹霞知道，孟小凡说的那以后，就是她和易小林钻进草垛里被捉奸的那一回事。出乎孟小凡意外的是，马丹霞一下子不做声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一声不响了。 “说啊，那以后你们怎么样了啊？”孟小凡不依不饶。 马丹霞忽然抬头：“那件事，也是因为你１ 孟小凡疑惑地问她：“为了我？” 马丹霞愤愤说：“孟小凡，你把我害苦了１ 这回轮到孟小凡目瞪口呆了，赶紧避开马丹霞喷火的眼睛。 那时候马丹霞的心思，孟小凡是知道一点的。但是为了曲线救国，才去和易小林钻草垛，这让孟小凡难以相信。可是，他看见马丹霞是认真的，她不是瞎说，马丹霞的性格，也不可能瞎说。 这么说，自己的罪过就大了，他还有何话说？ 马丹霞又咬牙说了句话，就扭身跑走了。 马丹霞说：“孟小凡，我恨你！” 第23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1） 孟小凡看着马丹霞跑远，心里还是有点难受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怎么会有那么多女孩待见他，而且还都是比较出类拔萃的？小时候爸爸当着别人的面说他，天生是个情种，那时候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明白了，情种就是好色，他就是一个好色之徒。 所以，孟小凡坚决地想改变自己，因为小时候爸爸拉着他的耳朵对妈妈说：“这小子算是聪明的，但就是犯色。色字头上一把刀，但愿以后，这小子不被这把刀扎得遍体鳞伤才好！” 他现在是想起来爸爸的那句话，时刻警告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看见漂亮女孩，就晕头转向。 爸爸没了后，哥哥孟小飞放弃高考，搞了一辆出租车开着赚钱供他上学。如果他再不求上进，就太对不起人了。所以，孟小凡对班上的那些女生们视而不见，一心一意啃书本。 高中的女生们，已经有点女人的模样了，诱惑力也大大提高，要抵抗这种前后左右包围着他的诱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且，高中时候的孟小凡，更显示出一个小男人特有的魅力，围着他打转的女生层出不穷，他一律和她们保持一定距离，以免有漂亮女孩黏上他。 没想到这时候窜出来一个马丹霞！ 马丹霞恨恨地跑走后，孟小凡以为他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而且马丹霞三天时间，一声招呼也没给他打过，更别说再约他出去玩，或者躲在一起说悄悄话了，这就让孟小凡稍微有点松懈了精神。没想到马丹霞只坚持了三天，第四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截住了他的去路。 马丹霞说：“孟小凡，没想到你这么没有人性！” 孟小凡说：“那你还找我干什么１ “废话少说，带我上凤凰山公园！”马丹霞说，口气不容置疑。 从来还没有哪一个小女生敢和他这样说话，孟小凡感觉被呛着了，心里有点不舒服。 “你去不去？”马丹霞气势汹汹，“我知道你经常带叶小紫逛凤凰山公园的。现在，叶小紫和你掰了，你带我去！” 这什么逻辑，好像她马丹霞是叶小紫的替补队员，这样说也不怕降低自己身份。 “叶小紫和我掰了，我就得带你去？你……你怎么知道我和叶小紫掰了？” 本来他是想好好奚落马丹霞几句，但是想到她从小就想和他好，而且坚持了这么就还在矢志不移，不免就有点感动。他呢，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下，觉得有点内疚，于是心里的气马上消散。 “去就去呗，别这么凶好不好！” 孟小凡答应和马丹霞一起上山去，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得问问她是怎么知道，他和叶小紫掰了的。 这是个挺重要的问题，得弄清楚明白了。 因为有求于马丹霞，所以一路上孟小凡显得很热情洋溢，言听计从，很乖很听话。走步道的时候马丹霞说：“拉着我的手往上爬，我累了。” 孟小凡就赶紧拉着她的手。 拉着她的手爬一段，马丹霞说：“这样不行的，我还是很累。” “那怎么办？”孟小凡问。 “你在前面，我拉着你的衣服，这样我爬起来就省劲多了。” “好。” 马丹霞想着法子折腾孟小凡，是因为她觉得他欠她，她要一星一点补回来。所用的法子无非就是小女孩无原则撒娇那一套，搞得孟小凡哭笑不得。 好歹总算上到小亭子那里，马丹霞一屁股坐下不走了。 她怎么也选这个地方？ 孟小凡心里一片阴云飘上，神色也黯然了。 “累死了１ 马丹霞本来还想大大地撒一下娇，但瞥见孟小凡神色不对，赶紧闭嘴。 “再往上走一段，到那边的小树林里，咱们好好说话好不好？”孟小凡说。 “好。” 尽管马丹霞有点不情愿，但不敢违拗孟小凡，只得站起来又爬台阶。 山头的那边有个小树林，是规划要修建凤凰山公园的时候，就提前栽种的松树，现在已经郁郁葱葱。小树林里有甬道，还有石桌石凳供诱人小憩，是个很幽静的所在。小树林基本成型后，就被少年男女们霸占了，都躲这林子里谈情说爱。 第23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2） 孟小凡和马丹霞去到小树林的时候，还看见有几对男女搂抱在一起卿卿我我，或者干脆在石凳子上摞在一起扭麻花。孟小凡和马丹霞避开他们，找到一小片林间空地席地而坐。孟小凡本来想和马丹霞保持一点距离的，但是马丹霞不肯，偏要凑到孟小凡跟前坐下。 孟小凡又想躲，马丹霞就恼了：“我是老虎，怕吃了你？” 孟小凡鼻子里哼一声：“我不怕老虎。”然后话锋一转，“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和叶小紫掰了呢？” “你们真的掰了啊？”马丹霞喜形于色，“我只是听说，听说的。听说叶小紫不听你招呼了，你喊她，她都不待理你的。” “瞎扯淡，我们一如既往，好着呢１孟小凡不屑置理的口吻，转移话题，“还是说说你和易小林吧。” “我从来就没有待见过易小林！就他那个样子，我怎么会和他好？” 易小林小时候的样子还是很招人喜欢的，胖乎乎的看着挺好玩。不过越来越长大后，发展趋势越来越糟糕，上下一般粗，像个油桶。易小林还有个色厉内荏的毛病，喜欢瞎咋呼，女生们都不太喜欢他这种性格类型的男孩。 但是易小林喜欢马丹霞确实真心实意的，虽然并不是太专一，但他对马丹霞的好，是从小学到高中，贯穿始终的。 “可是我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他。”马丹霞说，“但是又摆脱不了他的纠缠。” 马丹霞说，易小林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她，但是她却一点也不为之感动。 “那，那次……”孟小凡欲言又止，怕马丹霞恼悻。 马丹霞倒是直言不讳：“那次，就是那次也是为了报复你！” “那他，怎么你了？” “没有怎么，就是脱光了衣服睡在一起了。那时候什么也不懂，易小林想做点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做成。后来，杨老师和同学们在外面喊，让我们滚出来，我们就滚出来了。” “那后来呢？”孟小凡有点好奇，装作心不在焉问。 “后来有过。”马丹霞一点也不隐瞒，“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就那样做了。” 但是马丹霞说，上了高中后，易小林好几次想和她做**，都被她严词拒绝了。 “因为我不喜欢他，越来越不喜欢他。以前是儿戏，现在当然不能和以前那样，再把自己的身体随便当作儿戏的道具了。”马丹霞目光热烈看着孟小凡，“你知道我心里真正喜欢谁的，孟小凡，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 孟小凡不敢随便说话，生怕惹火烧身，但马丹霞已经倒在他身上，而且抓起他的一条胳膊，一口使劲咬了下去，疼得孟小凡一声惨叫。 “疼吗？”马丹霞问。 “疼。”孟小凡带点儿夸张地呲牙咧嘴。 “知道疼就好。”马丹霞说，“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得让你知道我的心。你抱住我，听见了吗，抱住我！” 天色已经暗淡，小树林里已经少见还有人影儿停留。穿过树间的缝隙，看见月亮已经爬了很高，稀疏的月色接替日光，在林间洒下斑驳的光影。 孟小凡推开马丹霞站起来：“咱们该走了。看见了吧，这里就剩下咱们俩了。” “那不是更好１马丹霞说，“我想和你花前月下，想得太久了，只要一次就行，答应我好吗？” 孟小凡还没来得及回答，马丹霞就爬起身来，一把拖着他倒下来。 地上落满了松树的针叶，很软和。 两个人倒在一起，马丹霞紧紧搂住孟小凡。 马丹霞饱满的胸紧紧贴着孟小凡，一条腿缠住孟小凡的腰，孟小凡感觉马丹霞呼吸急迫，软和又湿漉漉的嘴唇贴上来，孟小凡不能自持了，使劲把马丹霞抱在怀里，一只手如探囊取物般熟练地伸进马丹霞的衣服，握住了她的一只肥硕的胸乳。 马丹霞嘤咛一声，更深地钻进孟小凡的怀里。而孟小凡的手，已经从马丹霞的胸乳上滑落下去，直接伸向她两腿间的神秘三角区，忘乎所以地揉搓起来。 马丹霞的呻吟由轻而重，一把拽起孟小凡，让他趴在自己身体上。 两个人在地上翻转腾挪许久。 四周很静。 第24章 天上的星星真多（1） 马丹霞没有违背自己的承诺，以后再没有主动找过孟小凡。 马丹霞说只要和孟小凡有一次，她就心满意足。将来不管她的归宿怎样，她已经把身体交给了最喜欢的人，此生已经没有大憾。 她这句话让孟小凡十足感动了。 此后他找马丹霞，仅限于讨论学习上的问题。有时候也在一起玩，但是大都是有别的同学在场的情况下。 高中是学业的最关键阶段，但也是男生女生们，身体发育渐趋成熟的最重要阶段。青春期的骚动，让这些小男人和小女人在课堂上坐立不安，情窦已经大开的小男女们，放学后赶紧就结对成双地到处乱窜，时常有关于这方面的新闻在校园里传播。而社会对这些少年男女的宽容度，也越来越大，对那些在明媚的阳光下，在公园的草地和树林里搂抱接吻等现象，在已经习以为常见惯不惊。 偏偏是在这个最容易迷情失性的年龄段，孟小凡却一反常态地保持了异常清醒的头脑。除了和马丹霞在小松林里，在月亮下有过一次**之后，孟小凡再也没有放纵过自己，即便是班上最漂亮的方小羽约他看一次电影，都被他婉言谢绝。 高中三年，几乎平安无事。尤其到了高三，高考前的冲刺阶段，孟小凡更是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中。这其中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因为他不能辜负哥哥的期望。哥哥含辛茹苦挣钱让他上学，他不能再没心没肺。还有就是，他依稀意识到了，感情债不能欠下太多，别将来看见谁心里都内疚，都不好受。 这时候，孟小凡已经意识到少年时代的荒唐，特别是他和杨小昭的畸形恋情，更让他想起来就感觉心里不是滋味。但是，他并没有觉得和杨小昭之间开放的是一朵恶之花，回忆起来还是一种美的享受。 但是，他和杨小昭，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一次越轨的行为。 杨小昭还在实验小学当老师，但她的生活已经发生很大变化。孟家豪已经和她离婚，主要愿意是因为杨小昭不能生育。离婚后的杨小昭，已经搬离孟湾村，远远地找一间出租屋住了下来。 没有婚姻羁绊的杨小昭，并没有因此放纵自己，反而禁锢自己很紧，从来不和男人们随便交往。也有劝她赶紧再结良缘的，但是杨小昭不肯轻易把自己再投放二婚市场，就一心一意教书育人，眼看自己从美貌少妇进入中年，却没有一点对婚姻的迫切要求。 孟小凡是绝对不会忘记杨小昭的，有时间照样去她的新家，和杨小昭坐在一起说话，或者依偎在一起看电视。 和杨小昭坐在一起的时候，孟小凡很惊奇地发现，他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冲动，有的却是一种，就像儿子依偎着母亲那样的感觉。 杨小昭的身体保养很好，体态还是不肥不瘦，身体上高低凸凹仍旧曲线玲珑，看着绝对不像一个历经生活磨难的中年女人，更像是还没有被世事考验过的青春少妇，只是要很仔细观察，才能看见杨小昭的眼角，已经爬上浅浅的几丝鱼尾纹。 高考放榜，孟小凡考上了北方的一所名牌大学，叶小紫被南方一所着名大学录取，王玎、马丹霞、易小林等人，因为分数略低，上了本城的一所理工大，胡东、王傲凡、刘八一名落孙山，刘航空却走了路子去当兵。不过不是航空兵，而是一名文艺兵。 看榜后，孟小凡提议到饭店聚一聚，得到大家响应，包括叶小紫，也都去了。 孟小凡又提议，特别邀请杨小昭，大家又一致同意。 一小群男孩和女孩还有杨小昭，在城里找一家饭店的雅间坐了，尽情喝啤酒，女生也喝。 看着这一群小男小女意气风发，杨小昭感觉很欣慰。所以大家敬酒她一律毫不推拒，喝得最后头重脚轻，由孟小凡和叶小紫送回家去。 把杨小昭送家里，安顿她睡下，孟小凡和叶小紫走出来。 孟小凡说：“就要天各一方了，想和你说说话。” 叶小紫不置可否：“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孟小凡说，“很多话，我想和你说。还有就是，我弄清楚了一件事的真相，想告诉你。” 第24章 天上的星星真多（2） “什么真相？”叶小紫问。 “关于你爸爸和我妈妈的。” 叶小紫不作声了。 两个人默默走路，心照不宣一直走到凤凰山公园门前。 “进去坐坐吧，不上山。”孟小凡提议。 叶小紫点头，两个人走进公园，找一片草地坐了，在有点昏暗的灯光下对视了一眼，又同时转了头看别处。 孟小凡先开口：“我误会了你爸爸和我妈妈。他们的事，是我看榜后，我妈妈告诉我的，就是前几天，才告诉我的。” “你说吧，我听着呢。”叶小紫语气淡淡的。 “你爸爸和我妈妈，曾经是一对恋人，两个人好到密不可分的时候，忽然起了变故。”孟小凡说，“你爸爸是因为偶然一次去医院检查身体，发现自己患了不孕不育症，所以才远走他乡，丢下我妈妈的。他太爱我妈妈，所以就想给我妈妈一个完整的爱，一个完整的家，当他发现自己没有这个能力的时候，就远离了我妈妈。而当时，我妈妈却不知道这个情况，认为是你爸爸见异思迁甩了她，所以就痛不欲生，终日以泪洗脸。我妈妈是个完美主义者，是个爱情至上的理想主义者，她想熬过去，但是尽管她的意志力还坚强，也不能熬过去，就去跳崖轻生了，幸亏我爸爸刚好救了她。” 叶小紫静静地听，一语不发。 “后来，你爸爸在外地结婚，却又回到孟塆定居。”孟小凡摇摇头，“你爸爸是知道了我妈妈结婚后，才带着你们一家回来的。他本来是想，住的近一点，只要能经常看到我妈妈，足矣。但是我妈妈又一次误会了他，以为你爸爸是故意羞辱她，于是就服毒自杀，幸亏发现得早，被救治了过来。我妈妈在住院的时候，你爸爸就一直在医院服侍他，这时候他才告诉我妈妈真相。” 叶小紫仰面朝天：“天上的星星真多，不知道那一颗是属于我的。” “你不喜欢听这个故事？”孟小凡有点不高兴。 “我知道这个故事，我爸爸早就告诉过我了。”叶小紫淡淡地说。 孟小凡惊得要跳起来：“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小紫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孟小凡久久注视叶小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后来，我爸爸经常约会你妈妈，但又觉得这样做，对不起我妈妈。而且，后来我妈妈也发现了我爸爸的不正常，就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我爸爸心胸很坦荡，把他和你妈妈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妈妈，希望得到她的谅解，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和你妈妈约会了。却没想到，我妈妈对他说，我能理解，你照样去，只要不做的太过分就行。” “他们是做的有点过分了，但我现在，已经能理解，并原谅了我妈妈。当然，也原谅了你爸爸。”孟小凡沉思一下又继续说，“你能理解和原谅你爸爸吗？” 叶小紫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妈妈很可怜。” 孟小凡说：“他们都很可怜。” 叶小紫冷然说：“你也很可怜。” 孟小凡垂头不语，良久才又说：“我是很可怜，而且很愚蠢。叶小紫，对不起。” 叶小紫不动声色：“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咱们之间，没有什么谁对不起谁的。你那样对我，是我自作自受，我自找的。” “你别这样说，我心里很痛的，不骗你。”孟小凡皱紧眉头，“我想问你，咱们，还能不能挽回？” “不能。”叶小紫干脆说。 “可是，我一直爱着你，无法把你从我的心里赶出去。” “但我已经不爱你，早就不爱了。以前那种不叫爱，儿戏而已，而且仅仅是喜欢，哪能就叫爱？即便就算是爱吧，当我爱的人把爱情作为一种利器狂舞伤人，我还能爱这样险恶的人吗？” 叶小紫起身，深深看了孟小凡一会儿，把他丢下默然而去。 完了，这才是真正的结束了。 孟小凡独自走回去，找到一家小酒店继续喝啤酒。 叶小紫的话在耳边响：“我怕了你，所以不可能重新爱上你。” 孟小凡很快又喝晕了，对着桌子上一列空酒瓶子发呆。 独自做到酒店打烊，孟小凡被赶出来走上大街，步履踉跄。 他不知道自己想走到哪里去，但是还得继续走。 第25章 飞鸟各投林的小女生们（1） 叶小紫是孟小凡心里永远的痛。 但是这痛，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消散。就像大家都说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意思一样，伤疤好了疼也便慢慢忘却。 大学生活是疯狂的，孟小凡想不卷入这疯狂中也不行，喝酒、唱歌、谈恋爱，大学生们忙得不亦乐乎。 大学生接触的世界，相对于小学、中学来说，要大得多。大学生已经是社会的一个庞大群体，这群体有文化知识，有思辨和分析能力，还有虽然不太成熟但已经有了雏形的思想，而且群体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特立独行的**，不想把自己湮没于芸芸众生之中。 大学生已经觉得自己看懂了人生，看懂了生活，也更懂得享受生活。 有意识地在大学时代去创造生活的男生女生很少，大多数就是享受生活，绝不错过任何一种享受生活的方式，不放弃一个享受生活的机会。 在所有生活的内容中，性占的比例不可小觑。 大学里谈恋爱的男女学生，比初中、高中时候多了去，互相看着差不多的，就谈谈。单纯谈的过程要尽量地短，节约出来的时间，就到床上去慢慢消磨。 孟小凡在大二之前还是很严于律己的，但是受不了同学们的奚落和嘲讽，就也匆忙搞了一个女生，租房子同居了。 那个女生叫孙歌。 孙歌是个有男性化倾向的女生，连走路的姿势都雄性十足，大踏步跨跨跨的，一点也没有莲步轻移的那种优雅。孙歌的样貌还行，体态也略嫌丰盈一点，就是皮肤有点粗野，汗毛很多，汗毛孔很大而扎眼。面部特征呢，也是开放式的，大眼睛两道浓眉，鼻子很直溜但是略微有点嫌大，嘴唇不错，不乏性感。按说她这样的体态，应该是丰乳肥臀的，但是孙歌的胸乳却不大，盈盈一握小巧玲珑，屁股也嫌扁平一点，弹性不足。 孙歌的性子急躁，就是在床上也惯性使然，仍旧保持大刀阔斧的风格，喜欢三下五除二就云散雨收，好赶紧睡觉去。 按照孟小凡的审美标准，孙歌是决计不应该入他法眼的，其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名牌大学的学生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佼佼者多的是，孟小凡那点魅力就有点不够用了。而且，大学女生们选择男生恋爱或者上床的标准是全方位的，不像小学、中学的时候，看着好就好上了。 女生们首选的是那些有背景的男生，因为这个选择是很重要的，弄好了脱胎换骨等于第二次投胎。这样一来，如孟小凡这样的男生们，就只有望美女兴叹了，那些造型美观优雅的女生，在刚刚踏进大学门槛后，就飞鸟各投林找个高枝占了，剩余的选择空间就很校 第二个原因，就是孟小凡仍旧会因为哪方面稍微奢侈而良心不安，还是顾虑他哥哥，觉得自己不应该太随心所欲，自己在床上抱着一个神仙妹妹云来雾去，心里想着哥哥冒着酷暑严寒跑车供应自己挥霍，于心不忍。 但他又不得不顺应潮流，不得已而为之，就找了那些公子王孙拣选剩下的下脚料，来解一时之急需。 说急需一点也不过分。 大学生们，这时候身体的发育已经基本完成，身体的各种功能都已经健全完备，**、**不可遏止逐日高涨，如潮水一样在身体里冲击，谁能受得了？ 但是这个孙歌，实在是太让孟小凡受不了，性子粗犷彪悍能踢能咬，为了一点鸡毛小事，就和孟小凡大动干戈，孟小凡几几乎不是她的对手。别看孟小凡学过大圣拳，而且是名师专授，但也搁不住战斗力特强持续发力的孙歌折腾。再说了，两个人争斗毕竟是小是小非，不可以痛下杀手的，所以孟小凡武功再好也枉然。 两个人将就着同居两个月后，散伙分道扬镳。 孟小凡接受教训，之后一年多的时间里，就是再被性饥渴折磨的口干舌燥，也不敢轻易对那些被人挑选剩下的残渣余孽下手了。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大四的时候，一个娇小温柔的女生自投罗网，成了孟小凡又一个床上过客。 当然，按照孟小凡的择人标准，这个叫许莹莹的小女生，也是瘸子里面挑将军得来的。 第25章 飞鸟各投林的小女生们（2） 许莹莹娇小可爱，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很有几分动人。 说起得到许莹莹的过程，是再简单不过的了。就是有一天下雨，孟小凡拿伞给她遮了一下雨，许莹莹就被感动了，之后简单沟通几次，许莹莹就和他进了出租屋，按照他的要求脱了个精光在床上摆了个“大”字，任凭他恣意蹂躏了。 许莹莹比孙歌要好多了，首先是皮肤雪白细腻，而且很有弹性。许莹莹虽然个子不高，但体态曲线玲珑面目也还算姣好。特别是在床上，许莹莹极尽温柔逆来顺受，让孟小凡很满意。 许莹莹和孟小凡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孟小凡看着她那娇小的体态，还是很心疼的，一点都不敢大意地伺候她。他轻轻地先吻她的嘴唇，然后是耳廓，之后才慢慢向下移动他的舌，在许莹莹的颈窝停留许久后，才恋恋不舍地继续下移。 许莹莹的颈窝很美，孟小凡的舌尖在上面滑过，犹如滑过一块沁凉的玉，她的皮肤也真称得上光洁如玉，身体上一点瑕疵都找不到。许莹莹的胸乳也发育得很好，不大，但很挺拔圆润，特别是那两颗如红豆一样的**，在他的唇触碰两下后，就迅速硬生生挺起，有了很好的质感。 更为难得的是，许莹莹竟然是处女！ 当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孟小凡要进行实弹演练，许莹莹竟有点怕怕的扭过了身体，让孟小凡扑了个空。 孟小凡有点恼悻地问她：“你这是干什么１ 许莹莹说：“怕。” 孟小凡不屑地斥她：“怕什么呢，怎么会怕呢？” 许莹莹说：“怕疼。” 等到孟小凡进入她的时候，许莹莹一声惨叫，孟小凡还是以为她装相，但是当一切都结束以后，他看见了床单上那一片殷红，才相信许莹莹真的是处女身。 孟小凡有点被感动了。 孟小凡问她：“怎么就贡献给我了呢？是看准了要和我一辈子厮守？” 许莹莹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呢？”孟小凡有点失望。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不一定就和许莹莹定下终身。 许莹莹说：“也不为什么，大家都这样。还有，就是想有一点温暖。” 孟小凡愣怔了。 其实大学生的疯狂是表面的，内里却终日被寂寞无聊所控制。特别是那些小女生，离乡背井来上学，举目无亲的，谁也想找个依靠，心里才踏实。 孟小凡本以为许莹莹像一潭秋水那样纯净，还一直考虑自己到底要拿她怎么办？因为尽管许莹莹也不无让他动心之处，但要选择她当自己的终身伴侣，孟小凡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舒服，再怎么说她也是被人挑选剩下的，他是要找一个绝对各方面出众的，想叶小紫那样的才行。 没想到许莹莹倒是先把他甩了。 临近毕业的时候，许莹莹说要和他谈谈，主题就是分手。 许莹莹表情淡然，很平静地说：“咱们该分手了。” 孟小凡一愣：“你说什么？” 许莹莹说：“我是说，咱们分手吧。我找到了比你更适合我的。” 许莹莹说了许多，孟小凡才完全明白，她找到了一个更适合她的男人，可以留她在这个城市工作的，所以才要和他分手。许莹莹的口吻是那么淡定，就像和谁上街，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事要办，然后和同伴说分手那样平常。 孟小凡看着许莹莹笑了，他本来还自作多情呢！ “好。”孟小凡只说了一个字，就不愿意再开口了。 孟小凡本来也想，毕业后竭尽全力留在这个大都市发展的，但是家里来了一个消息，击碎了他的梦。 他的哥哥，出车祸死于非命了！ 第26章 美艳绝伦的嫂子（1） 孟小飞是被违章的大货车压死的，死的很惨。 他的出租车都被压成了扁扁的一块废铁。 孟小凡听到这个消息，傻子一样在地上站了半天，才恢复了知觉。 恢复知觉后的孟小凡痛哭失声。 他本来是想找到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挣了钱报答哥哥的。哥哥为他付出的太多，没有哥哥他的前途没法设想，但是哥哥却突然死了，这让他怎能不痛伤心肺！ 难道这车祸也有遗传？爸爸死于车祸，现在又是哥哥！ 毕业在即，孟小凡决定放弃留在这个大都市的所有机会，回到那个北方小城。因为，没了哥哥还有妈妈，他得尽自己的责任，守在妈妈身边过日子。 他不知道嫂子作何打算？ 刚大四的时候，哥哥孟小飞在电话里告诉他，自己要结婚了。等到他暑假的时候回家，孟小飞已经把嫂子柳丝丝娶回家了。 见到嫂子的第一眼，孟小凡的眼珠子就转不动了，他有点不相信，就在他居住的这个不算大的城市里，居然会出产这样美的女人。孟小凡在心里迅速拿杨小昭和柳丝丝做了比较，得出的结论是，嫂子柳丝丝，要比他的堂嫂杨小昭的美，更上一个档次。 柳丝丝的美，是一种清新脱俗的美，两道弯弯柳叶眉，一双明眸闪烁杏眼，玲珑的瑶鼻，肌肤如凝脂，两颊雪白里透出微微的红，两片樱唇娇艳欲滴，无一处生得不动人心魄，身材也发育到好极，纤腰肥臀酥胸高耸，走起路来如风摆杨柳摇曳生姿，直看得孟小凡张嘴结舌惊为天人。 柳丝丝的美，又是骨子里的那种美，由表及里的那种美，一颦一笑都让人心醉。他不知道哥哥，也就一个出租车司机，是怎么把这么美的女人搞到手的。 孟小凡曾经偷偷问孟小飞，到底是怎么把嫂子骗到手的？孟小飞照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怎么是哥哥骗的呢？你去骗一个试试！” 却不想红颜薄命，才刚嫁过来不到一年就遭丧夫之痛。 办过哥哥后事，孟小凡对妈妈和嫂子说了自己的打算，并且已经托人在本市联系好了工作单位，即日就可以上班。 杜云萍流泪说：“这样也好，只是耽误你前程了。” 孟小凡说没事，只要是金子，埋在土里也放光。 杜云萍说他胡扯：“埋得浅了还能被人刨出来派上用场，要是埋的深了，那就永久不见天日，怎么放光？” 孟小凡转头问嫂子，以后作何打算？ 柳丝丝摇头不语，两行珠泪潸然而下。 杜云萍赶紧拽一下孟小凡衣角，暗示他不要再说这个话题。孟小凡也觉得自己唐突，这个问题现在还不到讨论的时候。 柳丝丝沉思良久，才主动开口说，她想守着婆婆过日子。虽然她嫁过来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但已经和婆婆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她舍不得婆婆。 杜云萍急忙说：“那怎么可以，你还这么青春貌美，别耽误了自己。” 柳丝丝摇头阻止杜云萍继续劝阻，说自己主意已定：“以后的事，再说吧，随缘。” 柳丝丝说了自己的计划，她打算用孟小飞车祸的赔偿金，做一家小店，自食其力。 孟小凡早就知道，柳丝丝也是一个大学生，本市一所大学毕业的，老家在黑龙江一个比较偏远的小县城，在这里上学就喜欢上这里了，毕业后不想回去也不想到别的地方去，就留在这个城市，找了一家公司上班，工作还行。 杜云萍不同意柳丝丝扔掉那份还算不错而且收入稳定的工作，但是孟小凡却坚决支持嫂子自主创业。 孟小凡说：“就开一家小超市，进货出货我都可以帮忙联系。很多同学，做什么的都有，找到谁都能帮一点忙的。” 柳丝丝说：“那太好了！” 孟小凡惨遭不幸后，柳丝丝眼前一团漆黑。她不想再上班，其中一个原因是，她不想把自己的痛苦展示给很多人。柳丝丝外柔内刚，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的同情怜悯，想悄悄躲起来一段时间，待心里的创伤恢复一点后，再做打算。 第26章 美艳绝伦的嫂子（2） 她开店的想法得到小叔子孟小凡的支持，感觉黑暗中有了一丝亮光。 柳丝丝在丈夫去世后，第一次表现出兴奋，让不同意她选择的杜云萍也不敢再说什么。 “只要你高兴，怎么做都行。”杜云萍说。 杜云萍很喜欢这个东北女孩，柳丝丝一进门，杜云萍就喜欢上这个女孩子，很庆幸儿子给她找了这么一个靓丽的媳妇到家。柳丝丝的性格，很讨杜云萍的欢心，很踏实，一点也不矫揉造作，吃饭和做别的事情一样，一点都不挑三拣四。 杜云萍对柳丝丝说：“我以后拿你当亲生女儿待了。” 柳丝丝赶紧说：“谢谢妈１ 杜云萍说到做到，而且因为是心里真正喜欢柳丝丝，所以对待她就没有一点虚假，婆媳关系才得以突飞猛进发展。 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儿子却无福消受，让杜云萍很痛心。 她舍不得柳丝丝走，虽然嘴上说不能耽搁她，但是一旦柳丝丝离去，那无异是在她心上又挖去一块肉。 柳丝丝执意开店，杜云萍不知道她是怎么想，也不敢多问，一切随她去。 孟小凡已经联系好了工作单位，帮助嫂子柳丝丝的店铺开业后，自己才去一家国有大公司的行政办公室做文员。 柳丝丝采纳孟小凡的建议，开了一家食品日杂超市。 孟小飞车祸的赔偿款，开一家小规模的超市，还是绰绰有余的。有钱什么事情都好办，超市装修得很有样子，货物也齐全。孟小凡要帮柳丝丝找雇员，柳丝丝说不用，一个小小超市，没有必要找人帮忙，自己一个人就行。 孟小凡只得依她，自己下班后到她店里帮忙。第一个月拿到工资，孟小凡给柳丝丝的店里配置了电脑，并装上宽带，一为工作方便，二为她闲暇时候在电脑上找乐儿排遣寂寞。 孟小凡的熟人多，他画了一张联络图，把所有的朋友、同学、熟人都网罗在里面，一个一个电话打过去，让他们有什么需要都来他这里买，从办公用品到土特产品，只要是有人要，他都和柳丝丝赶紧安排进货，满足人家的需要。 剩余下的时间，特别是双休日，孟小凡就整天待在店里，帮柳丝丝整理盘点货物，一切都弄得井井有条。晚上打烊后，两个人凑在一起，盘算当天的收入和纯利润。 小超市的营业情况不错，在孟小凡的帮助下，柳丝丝把小店做的风生水起，收益每个月都有增加，而且很稳定，开业第一年就挣了不少，这多少给了柳丝丝一点安慰。 两个人凑在一起闲话家常的时候，柳丝丝说，假如正常发展下去，三年后，就可以开一家中型超市了。 孟小凡说：“那太好了！” 柳丝丝说：“可是，我一个人可做不来。” 孟小凡不假思索：“可以雇人啊！只要有资本外加有雄心壮志，别的不用愁，别说人了，要什么来什么。” 柳丝丝摇摇头：“我是说，你肯辞去现在的工作，来帮我吗？这样，咱们就把事情朝大了做。” 孟小凡还真没考虑到这一点，但他觉得这并不是眼前的事情，为了让柳丝丝高兴，装作认真考虑后答她：“好。有什么不行的呢，我来这里给嫂子打工，只要嫂子高兴，怎么都行。” 柳丝丝愣了，什么话也不说，看着孟小凡发呆。 孟小凡也看着柳丝丝沉默，但却有点受不了柳丝丝似乎闪烁着小火苗一样眸子的火辣，只好躲开她的目光。 良久柳丝丝轻轻叹一口气：“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孟小凡说：“我……我。” 柳丝丝眸子上起了雾，凝聚成两点泪坠下。 第27章 坚决不越雷池一步（1） 孟小凡心里什么都清楚，但是却只能装糊涂。 柳丝丝是一个不同于别的女人的女人，这不仅仅因为她的美。 从见到柳丝丝的第一次，孟小凡心里就起了波澜。柳丝丝，就是他理想中的女人，是他永远的梦。一旦柳丝丝出现，仍然留在他心里的叶小紫的影像，立刻显得暗淡无光。 拿柳丝丝和叶小紫比较，似乎有点不妥，两个人各具美态，没有什么可比性。但是孟小凡还是不能强迫自己，让这两个人的形象分开，于是就只好让他们站在一起，一自己审美的目光去审视。 叶小紫的美是无可置疑的，但是却略嫌有点生硬，而柳丝丝，只要你待在她身边，就无时不刻不能体味到她的柔。那种柔美不是做作的，是天生就具备的，是骨子里的柔，通过**散发出来的。 柳丝丝的一颦一笑，都带着那么一点儿羞态，这是女人们最能征服男人的利器。野性女子固然也能赢得男人们青睐，但是适度的羞怯，更能让男人们的心酥麻，更能激发男人们怜香惜玉，想要为她做点什么的**。 柳丝丝的目光，也不想叶小紫那样的直接，柔情像细微的涟漪，一波一波荡漾着、流动着，让人简直没有办法抵御。她不说话，但是千言万语都在她柔情似水的目光里了，被她看一眼，已经胜过千言万语的交流。要给货架上货的时候，孟小凡踩着一只高凳子，往货架上摆放物品，柳丝丝则在下面，一箱一筐地给他传递。这一递一接的情节里，细节是多到不可数计的。 第一次，孟小凡的手碰到了柳丝丝的手，他立即有了感应而且很强烈，就像轻微的点击，感觉有一点儿刺激，心脏那儿一阵挺舒服的痒痒，明显的能感到血流加快，身体也有点轻飘飘地有上升感。 第二次孟小凡去柳丝丝手里拿东西，挠到了她的手心，那感觉就又不同于上一次，有点心慌意乱了，脸热心跳了，说话都语无伦次了。心跳呢，已经有点乱糟糟的，头晕目眩差点儿从凳子上掉下来。 手和手的接触，其实也就是心和心的碰撞。碰撞得次数多了，就有点心照不宣的感觉了，以至于有一次，当他放完东西要跳下凳子的时候，柳丝丝伸出手来，要接他下来，他握着她的手跳下来，两个人就脸儿对着呆立了许久，互相看着，用眼睛说话。 晚上打烊后，孟小凡帮柳丝丝盘算当天的收入，两个人趴在桌子的两边，脑袋抵着脑袋，有时候就在一起了，碰一下孟小凡很不好意思，柳丝丝却笑。 柳丝丝的笑，一般情况下是不出声的，但是笑得却很开心，眉眼还有双唇都在笑，整个脸蛋儿都在笑。笑过之后柳丝丝邀请他，要他干脆到他身边去，要他帮她把几笔账目弄弄清楚。 孟小凡就绕过桌子的一头，去她身边坐下，两只脑袋这时候就并排儿挨在一起了，耳鬓厮磨，孟小凡就闻到了柳丝丝的体香。 柳丝丝的体香，像兰花那样幽幽的，缭绕在他周围的空气中，一阵阵扑鼻而来，让他头晕目眩。而柳丝丝的脑袋微动，发梢就在孟小凡的脸颊上轻拂，简直就像拂在心上一样，让他禁不住心荡神驰，不能自持。 女人的头发还有这种功能，孟小凡不由遐思千里。 孟小凡的脸颊，被许多人的头发骚扰过。 小时候是爸爸和妈妈的头发。 爸爸的头发很硬，简直像猪毛一样很扎人的。小时候爸爸孟火光把他抱在怀里，为了表示异常亲热，就用自己的满头硬发拱孟小凡的脸，把他的脸扎的生疼。 妈妈的头发是比较柔软的，拱在他脸上除了痒痒之外，并没有别的感觉。 而杨小昭的头发蹭在他脸上的感觉，也是很没有感觉的感觉，因为他那时候还小，许多知觉、感觉还没有开发，所以就感觉没有太多的感觉。 叶小紫、王玎，还有马丹霞，她们的头发都曾经蹭过他的脸，她们蹭他的时候，已经有感觉了。 但是到了上大学时候的孙歌，她的头发蹭在自己脸颊上，多数时候是刺痒，感觉不是美妙的享受而是有点隐约的厌恶。 第27章 坚决不越雷池一步（2） 许莹莹的头发蹭在脸上，感觉是中性的。 孟小凡从来也没有感觉过，像柳丝丝的头发蹭在自己脸颊上的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一上来就很强烈，首先是让他的心弦微颤，而后就扩展开去在全身弥漫，一种很快乐的感觉随着血液游走，自上而下，像一只小手在身上乱挠。有点痒痒，但更多的是舒服。 孟小凡被这种美妙的感觉笼罩，当柳丝丝的发梢不再在他脸颊上荡漾，他很想求她继续，一直继续下去，让自己永久沉陷在这种意乱情迷的快乐中。 柳丝丝的皮肤，和杨小昭一样的白皙细腻，而且还微微泛着一层柔柔的光。 孟小凡一直不敢看柳丝丝脖颈一下的身体的各部分，十分想看，但是尽量控制自己，目光只要到达柳丝丝的颈窝，就赶紧回升上去。但是有时候他的意志，并不能完全控制他那双贪色的眼睛，稍微一放纵，孟小凡就看见了柳丝丝雪白颈项下的胸乳，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让自己的目光在柳丝丝敞开一点的胸口深入下去，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她胸乳，于是马上就呼吸急促心跳速率加快，一阵眩晕。 但是孟小凡马上提醒自己，不可以再纵容自己。 柳丝丝是嫂子，是哥哥的妻子！ 哥哥为自己付出很多，现在虽然哥哥已经不在，但他也不可以对柳丝丝有一点亵渎，绝对不可以越雷池一步的。 杨小昭虽然也是嫂子，但她是堂嫂，柳丝丝却是他孟小凡的亲嫂子！ 柳丝丝比哥哥小四岁，和他一样大年龄，而且比他还小一个月。 但这又怎么样，她依然是自己的嫂子，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柳丝丝心细如发，孟小凡的这些想法，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和孟小凡耳鬓厮磨的过程中，柳丝丝不可避免地对他有了想法。 她也不想这样，但是渐渐从丧夫之痛中解脱出来的柳丝丝，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重新得到来自异性的温暖，而孟小凡，早就把她的心弦重新拨动。 她不敢奢望完全得到孟小凡，只要他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她就满足。她想的到从孟小飞身上失去的温暖，但是她也知道，孟小凡和自己不太可能。 嫂子和小叔子这道鸿沟，并不是不可逾越的。但是她现在的身份，也和孟小凡不太匹配。孟小凡是名牌大学毕业生，而自己却是一个已经婚嫁过的女人。 柳丝丝一个人的时候，就胡思乱想。 畅想美好未来的，柳丝丝就忍不住笑，但想到前景渺茫的时候，就黯然神伤潸然泪下。 这些都是柳丝丝的私密行为，孟小凡不知道。 孟小凡只是觉得不应该，不可以，并没有什么和柳丝丝匹配不匹配的想法。 假如她知道这一点，想爱而不敢爱的柳丝丝，一定会不顾一切迅猛爱上孟小凡。 两个人缺乏沟通，目光交流太多，语言沟通有点少。 虽然有时候无声胜有声，但也有时候，语言交流却是必要的。 柳丝丝说三年后就可以做个中型超市，意思就是用这个做诱饵，想试探一下孟小凡，有没有和自己在一起的想法。她可以看出，孟小凡的回答是有点勉强，甚至有点敷衍的意思，就不再言语，而且默默垂泪。 孟小凡看到柳丝丝泪流满面，一下子就慌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惹动她，让她伤心了，赶紧道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柳丝丝抬头看他，眼里的泪水却不断涌出来，当真是哭得梨花带雨，让孟小凡好不心疼。而柳丝丝无声泪下悲戚的样子，更增添了她的几分娇俏动人，让孟小凡既痛且爱，一股潮涌突如其来冲决理智的堤坝，一把拉过柳丝丝。 柳丝丝一点也没有挣扎，倒进孟小凡的怀里。 第28章 美妙如歌的呻吟（1） 孟小凡和柳丝丝，都被激情冲昏头脑了。 两个人拥抱了好一阵子，就像被最强力的胶水粘在一起分不开，当然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因为两个人心里还都各有顾忌，都不敢开进一步动作的先河。 但后来还是孟小凡先忍不住了，用自己的嘴唇蹭了一下柳丝丝的，两个人的嘴唇才开始碰触，仍然是像蜻蜓点水那样点到即止。一直这样点击了好一会儿，当孟小凡一次点击后又要撤离的时候，柳丝丝却把柔软的双唇跟了过去，孟小凡略一停顿，随即迎击过去，两人的嘴片儿就牢牢地黏住了。 柳丝丝是过来人，孟小凡也有过许多次接吻的经验，所以两个人配合的很好。不等孟小凡伸出舌尖挑开她的嘴唇，柳丝丝就主动把舌头缠住孟小凡的，两条舌头跌宕吞吐好一阵酣战，仍然意犹未荆 孟小凡腾出一只手来，伸进柳丝丝的衣襟里，准确地握住了柳丝丝的一只胸乳，轻轻地揉捏起来。柳丝丝娇喘郁郁，身体扭动着如无骨的水蛇，把孟小凡紧紧缠住。 柳丝丝的胸乳滑腻腻的，而且在孟小凡一阵揉捏后，明显地体积更加膨大了一点，弹性也加强了，而**已经高高挺起有了硬度，孟小凡就专心揉捏着她的**，揉捏了一边的，手又在她衣襟里转移到另一边。 柳丝丝忍不住轻声呻吟了。柳丝丝的呻吟如歌般美妙，又如号角般让孟小凡更加激情四射勇往直前。他丢开柳丝丝的胸乳的手，直接滑过柳丝丝平坦的小腹，去到她两腿之间那个芳草萋萋的去处，恣意揉搓起来。 等到两个人想上床的时候，已经都大汗淋漓了。 “咱们去都洗个澡，好吗？” 孟小凡点头。 孟小凡脱柳丝丝的时候，慢条斯理地。他舍不得一下子就把她脱光，脱了上衣和裤子，仍旧留下一条淡绿的小内裤，直到两个人相拥着走进卫生间，孟小凡才恋恋不舍地褪下柳丝丝的内裤，把她光溜溜的身体抱在怀里，轻轻放进澡盆子里。 女人的美色真是各有千秋，但除了王玎，孟小凡见过的女人身体，无一例外的都是洁白如玉，只不过这洁白略有不同而已，如马丹霞就有点淡淡的黄，而杨小昭和柳丝丝，那是很纯净的白，柳丝丝的身体更是一尘不染白的耀眼。 和孟小凡曾经见过的几个女孩相比较，柳丝丝的体态更加凸凹有致，因此就更有魅惑力。等到两个人洗完，孟小凡把柳丝丝抱到床上让她舒服躺好，孟小凡面对如此美丽的躯体，竟然有点舍不得下手蹂躏了。 是柳丝丝那双勾魂的眼睛，让他神魂颠倒，让他重新振作起来，但还是舍不得下大力气折腾，小心翼翼地进入她的身体后，一点一点地向纵深发展。 柳丝丝的呼吸有点粗重起来，呻吟声也有点不可控地大了，但一点也不难听。 孟小凡看见柳丝丝鼓励的目光，才加大了力度，一直到把柳丝丝送上快乐的巅峰，而孟小凡也刚好一阵如潮的快感排山倒海而来，孟小凡才一头栽倒在柳丝丝的胸上，许久一动不动。 柳丝丝一声叹息，两眼中泪花莹莹。 孟小凡忙从柳丝丝的身体上爬下来，和柳丝丝并膀儿躺了，轻轻揽过柳丝丝的肩头，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拽过一角枕巾给她擦泪，看着她的眼睛。 “没什么，我心里觉得很好。”柳丝丝嘴角一丝笑意，说着又掉下两颗泪。 孟小凡看着身边美若仙女的柳如烟，不知道再怎么爱她才好，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好一阵子才放开。 孟小凡说：“我回家去说，要娶你为妻。” “不可以的，不要说１柳丝丝忙劝他，“回家后什么也不要对妈妈说，咱们就这样，已经很好了。” 孟小凡看她一眼：“那可不行！我要娶你。” 柳丝丝摇头：“不行，不行的１ “为什么不行呢？”孟小凡拉住柳丝丝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我说行就行，你别顾虑！” “妈妈不会答应我们的。”柳丝丝说，“她不可能答应我们在一起的。” 第28章 美妙如歌的呻吟（2） “会的。妈妈舍不得你另外嫁人，不想让你离开这个家，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变老吧？你嫁给我，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孟小凡说了笑一下。 “可是，可是……”柳丝丝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呢？你，其实并不喜欢我，不爱我？”孟小凡有点颓丧，“如果是这样，我不强求。” “不是的！可是……我不配。你知道吗，我已经很爱你了，但是我不配。” 原来是这样啊！孟小凡替柳丝丝擦一下又涌出来的眼泪。 孟小凡说：“你配得很了，我要的就是你１ 柳丝丝开了这家店铺后，就经常不回家，晚上就在店里过夜。 也好在这个店铺的面积够大，除了日常营业面积外，还可以隔出一间屋子当生活区，柳丝丝在隔断的屋子里摆上一张床当卧室。 两个人搂抱着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柳丝丝就赶孟小凡回家去，但是孟小凡不想走，舍不得离开柳丝丝，说他也留在店里过夜，柳丝丝就依了他。 孟小凡在公司里加班，不回家过夜很正常，不怕引起妈妈杜云萍的怀疑。 “再说了，已经不用怕妈妈怀疑了。明天，我回家就和她摊牌。”孟小凡说，“她会同意的。” 柳丝丝不敢想的那样乐观：“如果，妈妈不同意我们，怎么办？” 孟小凡毫不犹豫说：“不同意也得同意，大不了我们私奔，现在不挺流行私奔吗，奔到哪里也不会饿肚子的。” 柳丝丝很感动，但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真的不嫌弃我，会对我一直好？” “一定的，相信我。” 孟小凡把柳丝丝搂抱得更紧一点：“别怕，一切有我。” 柳丝丝在孟小凡的怀里钻得更深一点，完全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让孟小凡凭添了几分责任感。他一只手环着柳丝丝的颈子，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她身上滑动，又将柳丝丝的**之火点燃起来，扭动着身躯回应他。两个人又像扭麻花一样黏在一起。 孟小凡爬起来，把柳丝丝重新摆好躺舒服了，然后手在他身上慢慢游走。 “我刚才，就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你。现在，让我好好看看你，亲亲你，好吗？”孟小凡说，手却没有停下来。 “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以后就是你的了，随便你吧。”柳丝丝一脸幸福地看着孟小凡，两只手扣在一起，坠在孟小凡的脖子上。孟小凡低下嘴唇来，把柳丝丝的樱唇含在嘴里，热吻许久才松开她。 原本屋子里只开了一盏粉色的壁灯，孟小凡起身把另一盏壁灯也开亮，小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明亮但柔和的灯光下，让柳丝丝的酮体显得更加迷人，如一尊玉雕那样纯洁无瑕，灯光给她的身体涂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让她的身体更增添几分神妙。 孟小凡自上而下亲吻柳丝丝，每一个细部也不放过。等到柳丝丝再一次**高涨，孟小凡跃马挺枪长驱直入，直让柳丝丝娇唤连连，一路升到快乐的巅峰，孟小凡也丢盔弃甲倒了下来。 这一晚，两个人都累得够呛，但也着实尝够了人生的甜美。 一晚上几乎无眠，情话滔滔。 等到第二天早上，太过疲累的柳丝丝睡着，孟小凡只得爬起来开门替她营业接待顾客。到上班的时候，孟小凡往公司了打电话告了个病假，说忽然身体不适不能上班，敷衍塞责一番就算过去。 柳丝丝一直睡到快中午的时候才醒觉，孟小凡跑进去替她穿好衣服，又替她到街上买了一份快餐，看着她吃饱喝足，才依依不舍离去，直奔回家找妈妈谈判去了。 第29章 没有什么不可以（1） 杜云萍对儿子的事情早有察觉，心里喜忧参半。 她是真舍不得柳丝丝再嫁别人，但也不太情愿柳丝丝和孟小凡搅和在一起。 柳丝丝的担心的，正是杜云萍的心里所想。 再怎么说，小儿子也是名校毕业生，娶了柳丝丝一定会招人嘲笑。先不说她的脸皮子发烧不好和人解释，孟小凡在外面怎么混人？至于叔嫂通婚是不是会被孟塆人嗤笑或者不容，这点她倒不是太过担心，听说以前年代多有这样的事例，就像孟小凡说的那样，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实则是穷人们娶妻不容易，兄长遗孀和小叔子凑合着过日子罢了。 但是现在这时代这社会，她家再闹出这样一桩事情来，就不可与以前同日而语了，会被大众鄙视的。 杜云萍想把这个情况早一点和孟小凡通报一下，免得孟小凡顾头不顾腚，闹到无法挽回的时候，就不好收拾。她的儿子她知道，这条小色狼，放在嘴边的肉不吃才怪，所以得抓紧时间把这事情办妥贴。 她决定首先劝说柳丝丝丢掉幻想，然后再过细做儿子的工作。 但要和柳丝丝当面说这个事情，实在是不好开口。 杜云萍却没有想到，两个人会发展得这么快，还没容要她想好怎么开口劝说，孟小凡就找她摊牌来了。 孟小凡进家就开吃，吃饱肚子把收拾残局的杜云萍拉着坐下，开门见山就说：“妈，我要和嫂子结婚，特来征询你的意见。” 两句话把杜云萍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堵了回去。 杜云萍只好把准备好的话甩一边去，简单明了对孟小凡说：“不行！” 孟小凡说：“为什么不行？” 他准备等杜云萍说出不行的理由，再逐条反驳。 但杜云萍却不理他的茬口：“不行就是不行１ “真的不行啊？”孟小凡问。 “真的不行。”杜云萍答。 “真的不行，我就和嫂子私奔！”孟小凡眉梢一挑说。 杜云萍吃一惊愣怔了，但随即就拍案而起：“反了你个臭小子了，不要家不要妈妈了也不要脸了，三不要啊，你竟敢１ 孟小凡毫不示弱：“你说我竟敢我就是竟敢！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谁想阻挠也不行！再说了，嫂子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说怎么办吧！” 杜云萍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了。 愣了片刻，杜云萍才缓过一口气来，指着孟小凡的鼻子骂：“臭小子，你还真做出来了，你还真有速度！多久的事情了，告诉我！” 孟小凡肚里偷笑，但脸色却一本正经：“都半年了吧。早就想告诉你，怕你生气不敢说。但我也知道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不说不等于没这事情埃妈，我和嫂子已经到这地步了，你说怎么办？总不至于真的逼我们私奔吧？两个儿子一个都不在你身边，你老人家……” 孟小凡说溜了嘴，赶紧刹车，杜云萍已经脸色黯然眼角潮湿了，孟小凡见了赶紧说好听的：“妈，我和嫂子商量好了，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嫂子也说了，如果你不答应，她就一辈子守着你，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替你养大孙子，报答你的知遇之恩。” 杜云萍疑惑地问：“她真是这样说的？” 孟小凡说：“她不这样说，那就是你儿子编了瞎话来骗你了？妈，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过瞎话呢？” 杜云萍看着儿子，很无奈地叹口气：“小凡，你让妈妈怎么说你，怎么说你们好呢！我想想，你让妈妈好好想想。” 孟小凡见杜云萍没有再把话封死，就悄悄走出去，找柳丝丝报喜去，留下杜云萍一个人在屋里，揪着已经挂霜的头发苦思冥想。 杜云萍思前想后，最终决定支持儿子和柳丝丝的叔嫂恋情。 为了避免这件事情给大家造成太大的视听冲击，杜云萍把亲缘关系较近的叔伯婶子大娘们，预先通报了情况。 按照杜云萍的想法，家族势力已经今非昔比，已经不能成为一种左右某种事情成败的决定性力量。孟塆现在亦乡亦城，各家过各家的日子，谁还有新管别家的闲事！ 第29章 没有什么不可以（2） 而且，腿脚灵活的男女都在城里上班，在家留守的无非是一些老弱病残，所有问题的决定权，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全部集中在家里长者手中。她这样做，也只是走个过程，达到礼多人不怪的效果足矣。 但是没想到，却仍然惹起轩然大波。 孟家族众坚决不答应孟小凡和柳丝丝叔嫂通婚。 杜云萍也不是吃素的一般女人，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头撞南墙不回头，孟小凡的性格就是她遗传的。杜云萍先还笑脸相迎，为儿子辩护，据理力争，说历史上孟氏家族不乏这样的例子，她儿子只不过墨守成规而已，有什么不可以？没有什么不可以！ 但是孟氏族中长者武断地呵斥她：“别人家可以，就是你们家，不可以这样做１ 咦，这倒是奇了怪了！ 杜云萍大声抗辩：“为什么？” 孟氏族中长者懒得理她，拂袖而去。 杜云萍当然不为所动，开始积极筹备小儿子和嫂子的婚礼。 但是，游说者仍旧络绎不绝，让杜云萍不胜其烦。 也是杜云萍低估了孟氏家族的力量，不知道现在各地各处都在祭起古文化的大旗，图谋当地经济发展，或者别有用心。在这种大形势下，家族势力的复兴，也被许多闲来无事的热心人重新提上议事日程。 孟塆自是不甘落人之后，续家谱修祠堂，搞的也轰轰烈烈。虽然孟氏家族人散布五湖四海，但逢年过节被人一声招呼，都四面八方汇聚孟氏祠堂，热热闹闹遥祭先祖温故知新一番。 说来，孟氏族人也是不无骄傲的，孟塆原本一小村镇，如今这孟塆市，就是以孟塆为依托发展壮大起来的，到现在竟然城区人口已过百万。 不管城市发展壮大到什么程度，它还是孟塆市。不管当初是怎么图省事，把城市定名为孟塆市，但一个事实是，没有孟塆就没有孟塆市。 不过，孟塆市是发展壮大了，却把赐予它名字的孟湾村遗忘了。 但遗忘是暂时的，终于还是能记起来的。孟湾村的老房子旧屋宇，占地面积那么大，和周围现代化的高楼大夏格调相去甚远，孟湾村作为城中村，是一定会被改造的。 就在杜云萍不畏人言，热情洋溢张罗小儿子孟小凡和嫂子柳丝丝的结婚大典时候，又有事情来了。 上面下发了拆迁令，开始实施孟塆这个城中村的改造。 这下好了，谁也顾不得嚼舌头了，杜云萍得到这个消息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怕倒是不怕，就是烦。 谁再指戳脊梁骨，能把脊梁戳出一个洞？但总是叫人憋气。拆迁就好了，大家都住楼房去，像城里人那样，对门邻居老死不相往来，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省掉许多麻烦。 不过这一拆迁，孟小凡和柳丝丝的婚期也得推迟了，不但住宅，门店也得找新址重打锣鼓令开张，够忙一阵子的了。 第30章 叔嫂通婚也遗传（1） 在整个孟塆村的拆迁过程中，没有发生一起拆、搬双方对抗性的事件。孟塆村的人都通情达理，也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的道理，于是就乖乖按照政府的指令上楼了。再就是现在各家都都以年轻人为主导，年轻人喜欢住楼房，不喜欢阴暗潮湿的平顶房。 而且，孟塆的拆迁是先建后拆，先建好几栋住宅楼，把孟塆的人都搬进去后，才动手拆旧屋宇，所以拆迁计划畅行无阻，进行的很顺利。 但是，在对孟氏祠堂和祠堂对面的那座牌坊进行拆除时，发生了村民和拆迁方的对峙。 孟氏族人坚决不同意拆除祠堂，祖先的灵位都在那里呢！ 但是，不管孟氏族人再怎么坚持，也是不足以和政府抗衡的。 孟氏家族的代表和拆迁办的代表经过多次谈判，最后孟氏族人只得后退一步，同意将祠堂拆掉，但是祠堂前的那座贞节牌坊，得留着。 拆迁办当然不同意他们这个意见。 孟氏家族也寸步不让，双方形成僵持局面。 孟小凡本来对这种事情是不太上心的，孟氏祠堂都拆了，还留那座牌坊干什么！ 但是，孟小凡却不能出面，公开反对族人们的意见。还有一点让他不好做人，他的同学胡东就在拆迁办工作。 胡东带人来强拆，曾经被愤怒的族人团团包围，挨了一顿拳脚仓惶逃走。幸亏孟小凡当时不在场，不然挺尴尬的。 孟小凡尽量不在拆迁现场露面，免得遇见胡东不好应对。再说他现在还真忙得不可开交，柳丝丝店铺的新址已经搞定，但是很多准备工作要做，也顾不上去搀和那种鸟事。 这时候也是不便和胡东见面的，免得被族人撞见，说他吃里扒外。 但是胡东却找上门来，拉他去喝酒。 喝酒就喝酒，只要不谈拆迁就行，孟小凡最怕的就是胡东叫他出面，去做族人的工作。胡东说：“放心，喝酒就喝酒，谈个鸟工作，影响心情。” 胡东拉着孟小凡，找到一家僻静小酒店，要了酒和菜，坐下来一边闲侃一边喝。 两个人追忆同学少年的许多事情，都一致感慨万千。说了没几句就牵涉到女人的事情，这是男人的通玻胡东的消息来源广泛，许多孟小凡不知道的情况，胡东都了若指掌。 胡东说：“马丹霞大学毕业后，到一家中外合资公司上班，混的还不错。马丹霞到底还是没有逃脱易小林的魔掌，已经给易小林生过儿子了。王玎混的也不错，婚否不清楚，但身边不缺男的献殷勤。王玎黑得别致艳丽，估计将来会把哪个成功男士拉下水。刘八一就有点不对劲了，关于这个刘八一，听说她的事情了吗？” “听说什么了？”孟小凡问。 “这个刘八一可是把咱们班男生女生的脸，都丢尽了！”胡东大摇其头。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１孟小凡急得用筷子敲桌。 “和男人乱睡！见一个睡一个，见两个睡一双！”胡东说，愤愤的，“你说你就是喜欢和男人睡，也得有选择的睡吧，怎么就像公交车一样，来者不拒都让上呢！” “胡扯吧你就１孟小凡不信，眼前浮现刘八一的影像。刘八一要真的像胡东说的那样，挺可惜的。 “但是我的情报来源可靠，信不信由你！”胡东言之凿凿。 胡东说，刘八一的变坏或者是学坏，是因为她妈妈。 胡东说，刘八一的妈妈的妈妈，是一个带有俄罗斯血统的女人，从东北过来内地的。后来生了刘八一的妈妈，却没有一点俄罗斯女人的特征，但是到了刘八一这一代，那种俄罗斯血统的人种特征才显示出来。 “胡说，俄罗斯人的眼珠子，灰色、蓝色的居多。”孟小凡笑道。 “也有黄色的。俄罗斯那么大一块地方，眼珠子生长的也不一样颜色的。就像我们中国，大部分都是黑头发黑眼珠，但也照样有黄眼珠子的。”胡东狡辩。 “那你就能断定，人家刘八一的妈妈的妈妈，是中国人和俄罗斯人的杂交品种？”孟小凡笑着和一大口啤酒，“刘八一的姐姐刘航空，可是纯正的中国女孩品相。” 第30章 叔嫂通婚也遗传（2） “那谁知道怎么回事！你就看她那性格，小时候就那样，不带一点中国女孩的含蓄羞怯，很另类的。”胡东一口咬定刘八一绝对不是纯种的中国女孩。 “好了，你研究人家到底有什么遗传基因干什么，还是说说，刘八一她到底怎么了？”孟小凡端起酒杯，和胡东碰一个。 胡东说，刘八一的妈妈和刘八一的爸爸，在她上到高中的时候就离婚了。离婚后，刘八一跟了她妈妈，她姐姐刘航空跟了她爸爸。 刘八一的妈妈是个风骚过人的女人，听说和很多男人都上过床。到了和刘八一的爸爸离婚后，刘八一的妈妈就更加不检点，把男人们带到自己家的床上混。刘八一耳濡目染，从小就不把自己的贞操当回事。 “真这样？”孟小凡惊问，他想到了他和刘八一还有刘航空，小时候的那点荒唐事。 “真这样１胡东肯定地答。 胡东说，有一次刘八一的妈妈办一件事要求人，就把工商局的一位副局长请到家里，吃饱喝足后就上床。没想到那位工商局长和刘八一的妈妈在床上颠鸾倒凤后，又瞄上了刘八一。刘八一的妈妈给了那位工商局长一耳光，但最后还是把刘八一贡献了出去。 “刘八一的妈妈对刘八一说，早晚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乖女儿你就从了局长吧。于是，刘八一就从了。” 孟小凡隔着桌子给了胡东脑袋一巴掌：“好像你在跟前一样。” “那一年刘八一才十四岁，上初三。”胡东长叹一声，“唉，那以后刘八一就毁了，和她妈妈一样来者不拒，收钱。” 孟小凡睁大了眼睛，一筷子菜夹起来忘记往哪儿塞。 “算了，算了，不说她了１胡东喝一口，扔下酒杯。 “王傲凡呢，现在混在哪里？”孟小凡问。 “王傲凡混的不错，混进政府里去了，在市政府的机关事务局上班，挺牛的，西装笔挺走起路来目不斜视，人模狗样的。别看你名牌大学毕业生，说不定以后办事还要求他。” 胡东说，他曾经和王傲凡说起，想把同学们召集一下，看是不是能弄个同学会什么样的组合，谁家有事情了互相帮一把，有用。 孟小凡说：“行，你们弄吧，弄好了我加入。” 胡东问孟小凡：“你和叶小紫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让我们喝喜酒？或者，早就偷偷造小人儿了？” 孟小凡说：“早吹灯了。” “真的啊？”胡东大惊失色的样子，有点夸张，“怎么会呢！那你现在……什么状况？你孟小凡风流才子，身边不缺女孩。” 孟小凡倒进喉咙里半杯啤酒，把身子往前探着：“我准备，和我嫂子结婚。” 胡东一口啤酒喷到孟小凡脸上。 孟小凡骂一声：“我靠１拽过一张餐巾纸擦脸。 胡东摇头大叹：“完了，完了！孟小凡，你是彻底完了！” “我怎么，就完了？”孟小凡瞪着胡东。 “你真的要步你太爷爷的后尘，叔嫂通婚？”胡东摇头晃脑，“这叔嫂通婚也遗传？” 孟小凡恼了，抓起一只酒杯要砸胡东。 胡东一见不妙，忙跳起来摁住他的手。 “我有根有据的，绝不是瞎说１胡东说，“你们孟塆，那座贞节牌坊，知道吗，就是为你太爷爷建造的，里面有个很长的故事，你愿意听吗？” “你说 第31章 十足好看的小女孩（1） 胡东开始给孟小凡讲故事，讲那座牌坊的故事。 胡东说，在上个世纪刚开始的时候，孟塆还是个普通的村镇，就叫孟塆镇。 孟塆镇上有一家，哥哥孟祥堂，弟弟孟祥云。兄弟俩父母被下山的土匪杀了，两兄弟在外面玩耍才幸免遇难。之后相依为命，哥哥只好辛苦拉扯弟弟长大，很不容易的。 哥哥孟祥堂比弟弟孟祥云大两岁。 孟祥堂十四岁的时候，出门捡柴，在路上看见一个饿晕的小女孩，同情心泛滥，就把她抱回家里做了一顿饱饭给她吃，然后送她出门，叫她该去哪里去哪里。 但是小女孩守在门口不走，只是咿咿呀呀地哭，孟祥堂无奈，只好把她又拽进家里，问她为什么不走？是不是家里人也被土匪杀光了？ 孟祥堂是瞎说，谁知道小女孩一听他这样说，眼泪更哗啦啦流。 “真的被杀光了？”孟祥堂一惊一乍。 小女孩点点头：“真的被杀光了。” “就剩下你一个？”孟祥堂睁大了眼睛。 小女孩说：“嗯。” “该死的家伙们１孟祥堂咬牙切齿，伸手抚摸小女孩的脑袋，“可怜啊，比我们哥儿俩还可怜１ 小女孩可怜兮兮地望着孟祥堂央求：“我留下行吗？” “留下？留哪儿？”孟祥堂问。 “留你家呀！”小女孩说，“我会做饭洗衣服，吃的也不多，真的。” “不行，不行１孟祥堂的脑袋拨浪鼓一样遥 “真的不行呀？”小女孩有点失望，但还有点不甘心，“行吧，大哥哥！” “不行１孟祥堂坚决回绝她，“我们还吃不饱呢，怎么留你１ 小女孩绝望了，又哭。但是这回她哭的不出声，只是一个劲流眼泪，地上都被她的泪水洇湿了一大片。哭了一会儿，扭身朝门外走去，一步一回头。走出门口时绊了一跤，胳膊肘子都碰破淌血了。 孟祥堂赶紧走出去，把她拉起来。 孟祥堂软言对小女孩说：“你去找一家房子修的好的人家，那样的家日子过的富裕，你央求留在他们家。我们家日子过的不好，很穷的，养不起你。” 小女孩甩开孟祥堂的手：“不用你管１说了一瘸一拐向村头走去。 “咦，还挺有性子的！”孟祥堂皱紧眉头。 一直在一边看着的弟弟孟祥云，看着小女孩单薄的背影，忍不住拽了孟祥堂的衣服一下：“哥，留下她吧。” 孟祥堂瞪弟弟一眼：“留下？你的饭给她吃？” 孟祥云看着哥哥的脸说：“行。” 孟祥堂吃一惊：“那你吃什么？” 孟祥云说：“我不吃。” 孟祥堂对着弟弟笑了：“不吃还不饿死你！” 孟祥云说：“我少吃一点，省下的给她吃。” 孟祥堂沉默了好一会儿，对孟祥云说：“那你去把她领回来吧。” 孟祥云飞奔撵上小女孩，拽着她的手走回来。 小女孩破衣烂衫脏兮兮的，头发黄黄很稀疏。 孟祥堂烧了一大盆水，自己和弟弟坐在院子里，让小女孩去屋把自己洗干净。 一会儿之后，小女孩洗完走出来，哥儿俩看着她都愣住了。 小女孩这一洗净，哥儿俩差点都认不出来她了。 小女孩俊俏得很呢，哥儿俩都看呆了。虽然仍旧一身破衣烂衫，但遮挡不住她的灵秀。 孟祥云“嘚儿”笑一声，孟祥堂问他笑什么？孟祥云说，想起了萝卜。小女孩原来就像一根沾满泥土的萝卜，洗干净后才显露真容，俏生生的看着十足好看。 孟祥堂觉得弟弟的比喻有意思，真就那么回事儿。 “你几岁？”孟祥堂问小女孩。 “十岁。” 十岁，那就是说比孟祥云还小两岁。 “叫什么名字呢？”孟祥堂又问。 “叫许月桃。”小女孩脆生生回答。 “月桃，好名儿，月月都有桃子吃。”孟祥堂笑了。 见孟祥堂笑，孟祥云和小女孩也跟着笑。 从此后许月桃就跟着孟祥堂和孟祥云哥儿俩过日子，和哥儿俩兄妹相称。 第31章 十足好看的小女孩（2） 哥儿俩一点都不亏待她，有什么好吃的先给她吃一口，体态就日渐丰盈，脸蛋也红红白白的更好看。这许月桃也勤快乖巧，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都抢着去做，一点也不偷懒。哥儿俩从田里回来，饭菜做好了摆桌子上，洗脸洗手的水打好，把哥儿俩伺候得蛮舒服。 女大十八变，等许月桃长到十六岁，完全长成一个俊美大姑娘。许月桃原本皮肤就好，长大后就更加雪人儿一个。椭圆形脸蛋眉目如画，蜂腰肥臀大胸脯，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如风摆杨柳，那模样在整个孟塆没人比得上，就是十里八乡也少有鲜见谁见了不馋涎欲滴那才是有病！ 村里人已经有人打她的主意，慌得孟祥云赶紧找到哥哥商议。 “哥，你娶了月桃吧！”孟祥云说，“别白养大了去别家给人暖被窝。” 孟祥堂摇头：“咱当初养她在家，也没有别的想法。现在这样子做了，月桃心里会难受的。”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飞了吧？”孟祥云有点着急。他知道哥哥很喜欢月桃妹子，但心里顾虑太多。 孟祥堂说：“咱们家太穷，要了月桃太委屈她了。” 哥儿俩在院子里说话是背着月桃的，但许月桃却在屋里偷听到了，悄悄地走出来站到两个人面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开口。 月桃说：“大哥，我嫁给你。” 孟祥堂忙回说：“不行，这个可真的不行。” 许月桃说：“我说行就行。我早就铁了心了，一辈子跟着你，伺候你。你要让我嫁别人，我一辈子恨你！或者，去死１ 孟祥堂一时语塞，却乐坏了孟祥云。 许月桃原本是喊他二哥的，这如果她嫁给哥哥孟祥堂，以后就得他喊她嫂子了。但这没有什么的，只要许月桃不嫁给别人就行，她还在这个门里，他就能够每天见到她。当然，他对自己的嫂子不敢有非分之想，但一饱眼福总是可以的吧！ 许月桃坚决要嫁孟祥堂，而且言明绝对不是为了报恩，孟祥堂稍微扭捏了一下，也就答应下来了。他的魂儿其实早就被许月桃抽了去，那么一个温柔体贴又漂亮的美人儿，要真的嫁给别人，他会哭死过去的。 就这样，美若天仙的许月桃嫁给了孟祥堂。 第二年，许月桃就给孟祥堂生了一个胖儿子，小院子里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孟祥堂把儿子抱到老族长家，让他给儿子取名字，老族长就给他儿子取了一个名字叫孟庆良，小名就叫庆儿。 这时候孟祥云也长成一个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孟祥堂就张罗着给他娶媳妇。 却不料大祸从天降，有一天突然开到街上一大群兵，说是要上山剿匪临时拉丁，孟祥堂兄弟俩最少去一个，孟祥云争抢着要去，却被孟祥堂拦祝他说他早就等着这一天，打土匪为父母报仇。 孟祥堂一去不复返，几天后就有山上的消息传下来，孟祥堂被土匪一刀削去了脑袋。 许月桃哭得昏死过去几次，都被孟祥云掐着人中救活过来。 人死不能复生，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小院子的笑声自然比以前渐少了很多，空气显得沉闷死气，嫂子没有情绪，孟祥云也不敢多说话惹她烦恼。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许月桃的脸色渐渐平和，偶尔也莞尔一笑，这让孟祥云很欣慰。 不管怎么说，小院子总算有恢复了以前平静祥和的气氛。 时间过得更久一些后，许月桃总算从丧夫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变得有说有笑了。 孟祥云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实了。 第32章 回眸一笑百媚生（1） 许月桃的笑很迷人，不像有些女人那样，动不动就放肆地开怀大笑，她的笑是那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那种笑，每逢见到许月桃回眸一笑，孟祥云就魂不守舍。而许月桃对小叔子，因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但禁忌无形中比别人家少很多，叔嫂之间的关系也比别人家亲密许多。 孟祥云下田回家来，许月桃仍然像以前那样，给他拂去身上的尘土，拿毛巾给他擦一把汗，或者延续以前的习惯，一把拉过孟祥云，把他蓬乱的头发梳理一下。 这些以前惯常的动作，在许月桃心里是没有多想什么的，但是，孟祥云却感觉和以前大不一样。 许月桃给孟祥云擦汗的时候，指尖无意碰到孟祥云，他就会浑身皮肉一紧，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许月桃给他打来洗脚水，还是像以前那样，试试温度是否适中，孟祥云就心里一股暖流涌上，刹那间遍及全身。 吃饭的时候，或者偶然吃一次有肉的菜，许月桃就会细心地在菜盆子里挑拣，一星一点的肉末也得给孟祥云夹到碗里。孟祥云扭捏拒绝，许月桃就夹了，强硬地命令他张嘴，直接塞他嘴里去。 以前享受惯了的以前，现在却有点不习惯了。 不是不习惯，是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当然，以前也是有感觉的，只不过没有现在的感觉这么强烈。 以前有哥哥在，孟祥云哪敢胡思乱想！ 但是越不敢胡思乱想，有时候就越胡思乱想。 孟祥云看到嫂子给庆儿喂奶的时候，最胡思乱想。 许月桃的胸乳本来就高大圆满，生了儿子后又有所膨胀，像两只随时会蹦出来的小白兔。喂奶的时候，许月桃从不背着孟祥云的眼睛，大大方方解开衣襟，从怀里拽出一只饱满的乳，塞进孩子嘴里。孩子的小嘴也就只能噙住**，剩下的大半个雪白的肉球球，就裸露在外面，让孟祥云看见马上呼吸急促，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许月桃可不管他这个，喂好孩子后就招呼孟祥云，要他帮她带庆儿，她好进厨房做饭去。孟祥云听他喊，才一下子惊醒，急忙趋前去接许月桃怀抱里的庆儿。这时候的孟祥云，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很难免的手就在许月桃的**上碰一下，那触碰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心跳加快热血沸腾，像喝醉酒一样头重脚轻。 每一次这样的经历，都够孟祥云躺到床上回味半天。 但他不敢朝深处想，想多了自己就觉得自己特无耻，无颜面对对他格外亲的哥哥。 如今哥哥没了，但孟祥云照样不敢多想，是更加不敢多想了，多想一点就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哥哥。 二十岁的孟祥云，正是身体发育刚好完成，**如同急于喷发的火山压抑在地壳中，任何一点惊动，这**的火山就会爆发。而现在，他竟连想都不敢多想，这痛苦的压抑是可想而知的。 孟祥云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架在**之火上的鱼儿，被烧烤得外焦里嫩。 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孟祥云就用凉水洗头，或者直接跑出去，一头栽进村头的那口水塘里，身子一动不动向下沉去，一直到再也憋不住的时候，才哗啦一声冒出水面。 但回到家里躺到床上仍然忍不住想，于是就毫不留情打自己耳光，或者用脑袋撞墙，撞得砰砰闷响。 一切手段都用上了，依然没用。 孟祥云绝望了，但**之手并不因此放过他，一只手化作千百只小手，不但在他的心上挠，而且在他的身上乱挠，火烧火燎的让他坐卧不宁。 孟祥云只好缴械投降，干脆不再压抑自己去畅想。 不就是想想吗，想得再多再厉害，又能怎么样！ 理智的钳制一旦放松，孟祥云的意识就像脱缰的野马驰骋撒欢。 他开始想了，当然是想嫂子的胸，想他假如握住那只雪白的胸乳，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假如把嫂子的**从小侄儿的嘴里强行拔出来，噙到自己嘴里，又会怎么样？想来想去，就想到嫂子的身体的别的地方，最后终于想到，如果能和嫂子抱在一起睡在床上，那他还能不能感应到这个世界的存在？ 第32章 回眸一笑百媚生（2） 他本来是想，想想就想想，想想欲火就会被释放，然后就平安无事。但他没想到，事情并没有这般简单。 第二天，当许月桃给孩子喂完奶，又喊他抱小侄子玩儿去的时候，孟祥云战战兢兢接过孩子，一只手却突如其来地握住了许月桃的一只胸乳。 两个人一起愣住。 许月桃两片绯红跳上脸颊。 时间凝固了，和人凝固在一起。 等到孟祥云终于惊醒赶紧松开手，慌乱中，却差一点把已经抱在手里的孩子掉地下，许月桃一声惊叫赶紧接过孩子，孟祥云仓皇出逃，跌跌撞撞跑出门去。 其实，孟祥云的异常，许月桃并不是没有感应。 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小院子，小叔子又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怎能抵挡汹涌如潮的**来袭？ 许月桃自己，已经是早已有过无数次极乐体验的女人，如今丈夫没了，快乐的源泉突然枯竭，她何尝不每日里心痒难挠！尽管她全力克制自己的**，但也时常不能自持，两个人如同**一触即发，早晚会发生点什么的，这个她心里明白。 但她作为嫂子，作为一个女人，总不能步步主动，把自己送上门去吧？她只有等待，等到小叔子主动突破，她才可以迎合。 许月桃有自己的想法，她只是在等待。所以当孟祥云突然发作时候，许月桃似乎没有很多吃惊，但也是羞了，羞红了脸颊，心跳也如敲鼓一般急促。她这时候，是很希望孟祥云一鼓作气突入禁区后，过五关斩六将，跃马挺枪攻城略地，她也好重新饱尝鱼水之欢。 但是孟祥云却逃了。 孟祥云逃了后，许月桃更多的是怕，怕他出事儿，立即抱了孩子追出去。 但是在镇子里兜了一大圈，不见孟祥云的人影儿。 许月桃找不到孟祥云，又不好叫别人帮着找，只好回到家里死等，心里默默祝祷，但愿他平安无事回家来。 一直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孟祥云才回到家，悄悄地溜进自己屋子睡了。 许月桃听到动静，知道孟祥云回来，这才长出一口气，也悄然睡下。 许月桃睡不着，躺下又爬起来，蹑手蹑脚出屋到孟祥云屋门外，听一下没有动静，就悄然走到他窗户下埋伏起来，再听还是没有动静，探起身子把一根指头在嘴里湿了，在窗户纸上捣了一个洞，往里窥视。 屋里的豆油灯亮着，孟祥云和衣躺在床上。 但只躺了一会儿，孟祥云就一跃而起，把窗外的许月桃吓一跳。 孟祥云跃起来后，把自己的衣服剥光有倒下，开始用手把玩自己两腿之间的那个玩意儿。玩了一会儿后身体渐渐扭曲，然后缩成一团又展开，窗外的许月桃，隐约看见有东西在孟祥云的两腿之间迸射出来，而后孟祥云就软瘫下来，像死去的一条大鱼一样，躺着一动不动了。 许月桃看得脸热心跳，想离开却拔不动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也一阵阵波翻浪涌难以自控，股间一股热流涌出，欲火大炽。 再看孟祥云，依然躺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眼睛却在流泪，不是一滴两滴，而是眼泪像泉水一样往外涌。 口干舌燥许月桃觉得心很疼，闭了眼睛，又在窗外站了很久，才踽踽回自己的屋里。 许月桃一夜无眠。 她知道孟祥云和她一样，也一夜无眠。 第33章 抵挡不了的诱惑（1） 清早，许月桃做好了饭菜，才去呼唤孟祥云起来吃饭。 但是喊了三遍，孟祥云没有反应。 许月桃有点着忙，赶紧隔着门缝往里瞧，屋里没有一点动静。 门却是虚掩的，许月桃不顾一切破门而入。 孟祥云躺在床上昏睡。许月桃趋前摸一下他的额头，滚烫。 许月桃吓得慌了手脚，赶紧摇晃孟祥云，嘴里乱喊：“祥云！兄弟！他叔１ 孟祥云终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许月桃，却疑似在梦中。再看自己赤身**，赶紧揪过床单把自己遮掩起来，又闭紧眼睛。 许月桃急问他到底是什么了？感觉哪里不舒服？ 孟祥云不睁眼：“头疼脑胀，眼珠子想跳出来。” 许月桃说：“你睁开眼睛呀，别吓我１ 孟祥云就是不睁眼睛。一是不想睁，二是不敢睁。 许月桃的两只**吊在眼前，虽然穿着汗衫，但每边仍然露出大半个，他敢睁眼吗？ 孟祥云病的很重。 他记得自己每年都要病一次到两次，和普通的伤风感冒没两样，但是比一般的伤风感冒要重得多，重到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下不来床，全身有气无力要虚脱，差不多都要奄奄一息了。但是孟祥云嘴里却说：“没什么，伤风感冒了。” 但许月桃一听就慌了神，她是知道孟祥云这病的严重性，一阵风卷出去，找镇子上的郎中给他拿药去。 整个生病期间，许月桃就守在孟祥云的床前伺候他，喂饭喂药，甚至招呼他大小便。 这些事情以前是哥哥孟祥堂做的，但是现在哥哥没了，孟祥云下不了床，只得由许月桃来做。孟祥云接受不了，每逢肚子憋得难受的时候，他就赶许月桃出去，要自己上茅房。许月桃哪里肯依，一定要他在屋里就地解决。 孟祥云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当着嫂子的面解决内急的，争执的结果是双方各退一步，由许月桃搀扶着他去茅房，送他进去后自己在外面等。但许月桃怕他身体虚弱出意外，每次都是提前就进去，这一来弄得孟祥云大大的尴尬，蹲着一动不敢动，一定要许月桃扭过脸去，他才站起来，再由她搀扶了回屋里去。 白天晚上，许月桃没日没夜地照料孟祥云，连儿子都顾不得了。 孟祥云感动得眼泪哗哗流：“嫂子你真好１ 许月桃不以为然：“我不应该这样吗？”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话不错。孟祥云这场病，足足延续了十多天时间，才慢慢的开始身体复原，能下床行走了。等到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田里的麦子已经金黄，到了夏收忙季。 收麦子的活儿很辛苦，孟祥云下田许月桃也跟着去，到要做饭的时候，才回家做好了，有忙忙地把饭送到田头，为的是节省时间。 忙了一天到晚上，吃过晚饭才算松一口气，叔嫂两个坐在小院子里乘凉说话，盘算收成展望未来。 说到眼睛睁不开的时候，才各自回屋里睡觉。 等到麦子收完种上了玉米，田头虽然还有活儿要做，但已经清闲多了。 庆儿还没有断奶。庆儿吃奶的时间够长，应该断奶了，但是许月桃没有给他断。孟祥云也不希望庆儿马上就断奶，因为断了奶，他就再没有机会饱眼福名正言顺看嫂子的胸乳。 那次孟祥云突然在许月桃胸乳上握了一把后，庆幸的是他马上就生病了。是这场病救了他，一场病还有一个忙得不可开交的麦收，让这件事对孟祥云的心理得到缓冲，要不，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嫂子呢！ 孟祥云在心里揣摸嫂子，她会怎么想他呢？下作、龌龊、丑恶、下流、无耻？但他生病的时候，她为什么还那么尽情尽心地照顾他？而且……连去茅房也和他一起去。 孟祥云细心观察许月桃，发现她并没有因为他握了一把她的胸乳，就讨厌鄙视他。那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是不是也有点什么别的意思？ 有，一定是有的。 他发现经过那次尴尬后，许月桃对他开放的尺度似乎更大一些了，比如说喂奶的时候，以前还有点遮掩的，现在，干脆把大半截雪白的**拽出来，孩子不吃了她也不及时放回去，这不是明显的挑逗是什么？ 第34章 不如一片云1 孟祥云看见许月桃躺在自己身边，而且果然赤身**。 愣怔了不知道多大时间，孟祥云把被单拉过来，把许月桃裹住，自己却忙忙穿好衣裤端正坐着。孟祥云做这些的时候，许月桃一动不动由他摆布，眼睁睁看着他。 孟祥云坐着大喘气儿，许月桃却扑簌簌掉起眼泪来，哭得孟祥云心碎。 许月桃喃喃自语般：“你果然嫌弃我。我还以为你不会嫌弃我，但是没想到，我错看了你，你还是嫌弃我。” “不，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 “嫂子，我不能。”孟祥云眼睛不敢看许月桃，瞪着墙上的一颗钉子。 这时天已经大亮，两个人就那样在床上僵持。 “为什么不能？”许月桃幽幽地问。 “因为我哥哥。” “你哥哥已经死了！他就是知道咱们的事，也会原谅、理解咱们的。” “不！我哥哥不是一般的哥哥！正因为他死了，我更不能这样做，我不能让我哥哥死不瞑目１ “我知道了，是我贱。”许月桃泪如雨下。 孟祥云不知道说什么好，许月桃也默然无语。两个人一个静坐一个静卧，又坚持了一会儿后，孟祥云下床走出去下田，把许月桃一个人丢在床上继续流泪。 到了中午的时候，孟祥云还躺在田头睡大觉。许月桃看他中午过了还不回去吃饭，就把饭送到田头来。 “吃吧。”许月桃把饭端到孟祥云手里。 “嫂子！”孟祥云眼眶一热。 “吃吧。是嫂子不好，让你受惊了。”许月桃平静地说。这句话，像一耳光揍在孟祥云脸上，让他羞骚得无地自容。 孟祥云飞快地扒饭，不敢看许月桃。 许月桃走的时候，深深看孟祥云一眼对他说：“别多想。”然后扭动腰肢，款款地走了。 许月桃走后，孟祥云又倒头睡大觉。说睡大觉，其实他根本睡不着。 许月桃投怀送抱被他拒绝，他知道，这大大伤了她的心，他不知道许月桃能不能理解他，懂得他的心。 懂得又能怎么样？同情、可怜，还是鄙夷、讥笑？一切随她去吧。不管怎么说，他是闯过去了。 但这一次闯过去了，以后呢？ 田里的玉米棵子，已经长到没膝盖深了。昨天一场雨下得及时，玉米棵子得雨水浇灌，疯狂地拔节往高窜，他甚至能听到玉米棵子拔节的噼哩叭啦声，脆脆的震耳。 天上的云很多很白，天边一块黑一点的云飞奔过来，如同一个莽壮大汉，赶上来就把前面比较纤弱的一朵白云拥抱住，纠缠了许久才互相放开。 孟祥云听着玉米拔节的脆响，看着天上的黑云和白云拥抱，忽然想大放悲声痛哭一场。他觉得自己不如一棵玉米，玉米还有雨露来滋润，不如一片云，云也有被拥抱的快乐。 看着天上的白云飘飘地走，孟祥云又想许月桃。 许月桃的皮肤就像天上的云一样白，一尘不染的白。想起许月桃的身体。那身体也洁白如玉，如云。还有她那圆圆的丰满高翘的臀，别说抱了，摸一把就会晕死过去。 其实昨天晚上，他是抱了许月桃的，只是他以为自己在梦中而已。 他抱着许月桃，许月桃的胸是紧贴着他的，乳峰就和自己的胸亲密接触着。在梦里他也是摸过许月桃的臀的，丰实饱满摸上去弹性十足，让人爱不释手。还有她的那块神神秘秘的地儿，醒来的时候，他一下子眼睛就被那地儿吸引，他知道那地方，才是真正的能让他快乐的源泉。 想着想着，孟祥云就觉得身体里又起了变化，如万马奔腾呼啸呐喊，血管里哗啦啦的激流，冲击着脆弱的心房。孟祥云不知道在这个年龄，人是这般的受折磨，那么一种力量简直如洪水猛兽，想克制根本就是妄想！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哥哥娶亲之后，这种无法抑制的**就开始膨胀了。不过刚开始的时候，还么有那么强烈，现在是达到它力量的巅峰了，稍微一不留意，就来一次山呼海啸，又如有千百条火蛇，在身体里乱窜，把一条身体都引燃，着火般烧燎得难以忍耐。 第34章 不如一片云（2） 孟祥云躺不住，起身拔腿走回去，到村头那口池塘边一头栽下去，很久钻在水底不想浮起来。 孟祥云就在水里泡着，希望把身体里的那一股邪火释放出去。 一直等到晚饭后的村人陆续都来池塘里洗澡，孟祥云才跳上岸，踢踢踏踏回家去。 家里，许月桃等他吃饭正等得心焦。 孟祥云吃饭的时候不敢看许月桃一眼，一直到吃完饭推了碗，也不敢看她，径直走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他的这一反常举动，许月桃感觉有点奇怪，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收拾一下，自己也早早睡去。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许月桃忽然被一阵动静惊醒，忙摸索着起身到院子里看究竟。 站在院子中间审视观望许久，什么也没有发现，竖起耳朵仔细听，原来响动的声音发自孟祥云的屋里面。许月桃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把眼睛放在门缝往里窥，一下子惊得木雕泥塑一样呆住了。 许月桃看见孟祥云赤身**，正在和家里的那匹小母驴一起共渡巫山**。 北方乡村，很多人家都是把畜生养在屋里，和人同居一室的。 庄户人家视牲畜如同家人，平时善待得很，有时候有了重力气活儿，宁愿自己出力也不愿意过度使唤牲畜。 仍旧欲火焚身的孟祥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但又不知道如何能消解身体里的那股邪火。正这时候，那小母驴“咴儿”打了个响鼻，给了孟祥云灵感。 孟祥云跳下床去，把驴儿牵到屋里一片干净地方，欲行不轨。但苦于驴儿那处所在高高在上，孟祥云望驴兴叹一阵子后，终不愿意轻易放弃，就找了一个凳子站上去，恰恰好够到驴儿那处山水胜景。 孟祥云和亲如兄妹的那头小毛驴发生性行为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想到，窗外有一双极度痛苦而怨恼的美丽眼睛在注视他。孟祥云全身的反应已经强烈到极致，哪里还顾得了别的，一股邪火在身上乱窜，烧得他呲牙咧嘴理性缺失，全神贯注小毛驴那个和人类有相同功能的器官，颤抖着手，摸出自己那件除了尿尿还不曾使用过的玩意儿，在小毛驴的那个地方蹭了蹭，而后就长驱直入捣了进去，舒服地“嗯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他这里舒服够了，跳下凳子悄然回到床上，仍旧回味无穷，想着刚才享受的过程，嘴边露出笑来。 其实刚才，他和驴儿如此那般的时候，是闭上眼睛的。闭上眼睛的孟祥云，心里想的却是嫂子许月桃。抱着驴儿的屁股，把自己的感觉定位为嫂子的肥臀，享受起来居然像真的和嫂子同床共忱一般，这让他好不开心。 他却没想到，许月桃在外面看得惊心动魄险险晕倒，又心如万刀宰肉般疼痛万分，但却一点也不敢声张，两条不听使唤的腿已经挪不动，许月桃只得一只手提起一条来，慢慢把自己挪回屋里去。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真的想痛快淋漓地哭一场，为自己哭，更为孟祥云哭。 她嫁给孟祥堂，只因为他是大，孟祥云是小。 许月桃喜欢的是孟祥云，这一点她一直藏在心里，不敢对孟祥云说，更不敢对孟祥堂说，对谁也不敢说。而孟祥云似乎也早就明白她的心，但是知道装作不知道。 她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孟祥云得知他的秘密被她窥破，他还怎么有脸做人，后果是绝对严重的。 所以她不敢哭，只得死死咬住被角，把自己憋得头晕脑胀，无声泪水飞溅。 第35章 十万火急研讨对策（1） 孟塆街上有个游手好闲的无赖叫孟良升。 孟良升贪色好淫，但总找不到机会大显身手。 孟良升觊觎许月桃美色已经很久，从许月桃长成人样儿后，就暗地里垂涎不已。许月桃嫁给孟祥堂，孟良升跌足长叹，大骂孟祥堂近水楼台先得月，让多少人望美人儿兴叹！ 但是，孟祥堂身高力大，孟良升自知不是对手，不敢靠近。等到孟祥堂一命呜呼，孟良升觉得机会来了，闲来无事就到许月桃门前踅来踅去，寻找机会偷腥。 孟良升想法，那许月桃年轻貌美，决定守不住妇道的，而她的小叔子孟祥云，正好是她满足**的大好人选，如果能抓住他们叔嫂偷情的把柄，那许月桃顾忌丑闻外传，只得乖乖就范。他呢，什么时候想泻火了就去，唾手可得。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孟良升想到了就做去，等一个月黑风高天，夜半更深时，孟良升翻越墙头下到孟祥云的院子里，悄悄去许月桃窗下埋伏，准备捉奸捉双，为自己以后为所欲为铺平道路。 但是蹲了许久，却没有听到屋里有任何动静，想撤退又不甘心。正懊恼时，听西厢房里有了动静，孟良升赶紧转移过去，趴在门缝里瞪大眼睛看究竟。 这一看直把孟良升看得目瞪口呆。 他看到的正是孟祥云和驴儿行巫山**之事的情景。 那驴儿开始的时候，念及主人对自己好处，所以逆来顺受听凭孟祥云捉弄。但后来也许觉得没什么意思，还影响自己睡觉，于是就有了反抗意识，等到孟祥云再想挺入的时候，就大踏步一走，把箭在弦上的孟祥云丢下。 “吁，吁！”孟祥云呵斥驴儿，刚好被孟良升听到。 孟祥云不知道危机来临，等到驴儿站下，赶紧把凳子往前挪一下，又站立上去。正要进入，驴儿又走，搞得孟祥云好不恼火，重重一掌拍在驴儿屁股上以示惩戒。驴儿见主人震怒，只得忍辱站稳了，让孟祥云出火。 孟良升在门外看得发呆，不料许月桃养的一匹大狸猫，也蹑手蹑脚赶来和他分享，并且一下子窜上他的肩头，吓得正全神贯注的孟良升差点一声尖叫出口，挥手给了大狸猫一巴掌把它赶走，自己也不敢再多停留，依然翻墙头出去，一路唧唧嘎嘎笑着回家。 等到第二天，孟塆已经传遍了孟祥云把驴儿当人，行云布雨的新闻。 孟良升自觉自己的想法是成熟而高明的。 他有意把这个消息散步出去后，孟祥云无地自容，无颜见人，孟塆是留他不得了。即便是想留下，也得受一番大大的羞辱，孟氏家族的族规可不是吃素的。这呢，就断了他想续娶许月桃为妻的想法，而许月桃眼见孟祥云如此卑鄙下流，怎么还能下嫁于他！ 他孟良升就可以趁虚而入。 这如意算盘不可谓打得不精，只是全然不顾孟祥云死活，有点过于歹毒。 这个消息，确实惹动孟塆镇一场轩然大波，搞得那些族中长者特别是老族长，一时间手忙脚乱、惊慌失措。 因为这事情要传出去非同小可！ 孟氏家族出了这样的丑事，传扬出去要被人嗤笑得再也难以挺胸走路的。 老族长召集族中头面人物，十万火急研讨对策。 首先，大家一致表示了对孟祥云这样行为的痛斥。 而后，愤怒的焦点集中在孟良升身上。 孟良升个王八羔子，根本就不是个好鸟，你爬墙头看见了就看见了，宣传什么呢！再怎么说你也姓孟，孟氏家族全体成员没了脸面，留下你一个人有脸见人？无耻、无赖，用心还何其歹毒，竟然想一招置人于死地！ 愤怒和恼恨，是不解决问题的，要紧的是要商讨一个良策，来力挽狂澜。 族中一连开了三天紧急会议，集思广益，最后终于得出一个良策。 三天后，老族长通知开全体族众大会，并邀请孟塆周围十里八乡的别姓外族代表参会，要在会上公布一项重大决策。 老族长五短身材，精瘦，但嗓音洪亮，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依然把铿锵的语言，清晰传达到与会全体人员的耳朵里。 第35章 十万火急研讨对策（2） “乡里乡亲老少爷们，想必我们孟塆镇发生的一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是族人孟祥云和和驴儿那个……那个的事情。大家一定认为，孟祥云做的是一件丑事，是一件荒唐至极的、让族人们不齿的下流无耻勾当。但是，我不这样认为，我们的所有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者们，也一致不这样认为。” 老族长的话锋一转，惹起一片喧哗。 老族长咳一声嗽，有力地挥一下手：“为什么呢？大家想一想，孟祥云的嫂子许月桃，年轻漂亮是有目共睹的，孟祥云放着年轻漂亮的嫂子不……那个，而和驴儿混在一起，就是因为他人品高尚，宁愿和驴儿……那个，也不玷污嫂子清白，这是一种什么精神，啊？” 全场静默，气氛像开追悼会一样庄严肃穆。 就是这个道理，更何况是一言九鼎的老族长，已经给这个事件定了性。 “事实证明，孟祥云是高尚的、光明磊落的、是我们孟氏家族的骄傲！所以，我现在宣布，为了表彰孟祥云的事迹，打破只为女人建贞节牌坊的惯例，在咱们孟氏宗祠的门前，为孟祥云建立一座贞节牌坊，让这种崇高的精神万古流芳１ 全族众全体愣住，像被枪子儿集体击中声带，鸦雀无声。 许久，欢声雷动，掌声如潮。 会议得到预期效果，老族长很欣慰地长舒一口气，接着一挥手，打断了持续的掌声和欢呼声，“把孟氏家族的不屑子孙孟良升押上来！” 孟良升灰头土脸，被两个彪形大汉押到会常 老族长步下讲台走到孟良升跟前，哆嗦着手指电他的鼻子：“偷鸡摸狗爬墙头，什么坏事你都干，丢尽了孟氏家族的脸面！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孟良升被打的皮开肉绽嗷嗷叫。 投机不成反而蚀一把米，孟良升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后悔不迭。 一次成功的大会、团结的大会，将一场孟氏家族的名誉危机消解鱼无形，街上纷传的流言蜚语止歇，孟氏家族人众欢欣鼓舞，别姓外族的代表们，也不得不佩服孟氏家族的集体智慧，和老族长的盖世英明，都竖起大拇指夸：“高，实在是高１ 大会后，贞节牌坊破土动工，各家各户踊跃捐粮捐款支持。 为活人而且是男人建贞节牌坊史无前例，很是轰动一时。 贞节牌坊的用料是很讲究的，专门从几百里外运来大块汉白玉石料，顺便带了几位雕凿高手，精工细作，限时完工。 有点上脑筋的是，贞节牌坊基座上的铭文不太好撰写，怎么写呢？总不能直截了当写，族人孟祥云舍嫂子而和驴儿**，是为宗族典范吧？那是不是有点，鼓励孟氏子孙向孟祥云学习，要大家都去和驴儿**的意味？ 不可，不可写！ 不好写就不写，刻上牌坊主人的名字罢休。 等到牌坊落成，又是一番热闹庆典。 让族人想不到的是，就在牌坊落成后不久，牌坊的主人孟祥云不见了，远走他乡没了踪影。而许月桃在小院子里独守又一年有余后，也携带孟祥堂的儿子孟庆良，走的不知去向了。 那座曾经热闹过日子的小院子，倾刻瓦解。 第36章 我看谁敢动它（1） “我说完了。” 胡东看着孟小凡的脸色，心里有点忐忑。 孟小凡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有点怕人。 “你说完了？” “完了？”胡东感觉有点心惊肉跳：“完了。” 后面的故事其实还很长，但是他不敢再继续了。 “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孟小凡声色不动，让胡东难以捉摸他情绪的走向，“我孟氏家族的后人，怎么就不知道呢？你却知道的这样详细。” 胡东说，他认识一个博物馆一个也是姓孟的老师，叫孟子非，故事就是听他说的。孟子非说，孟塆的上年岁的人有几个还都知道这个故事，别人就都不知道这牌坊的故事了，就是知道也不是太清楚。他有收集这方面故事的爱好，所以才知道的清楚。 孟小凡喊服务员过来买单，胡东说他买，孟小凡挥挥手，掏钱结账，之后隔着桌子对胡东勾一下手，胡东忙把头脸探过来。 孟小凡一拳砸到他脸上，胡东歪七扭八就倒了。倒下去的时候像要拉住一根救命稻草那样，拉了一把桌子，所以桌子也跟着他的身体倒了下去，稀里哗啦的一片响，弄了一身脏兮兮。 孟小凡看都不看他一眼，扬长而去。 打过胡东后，孟小凡回到家里，问杜云萍是不是听说过那座贞节牌坊的故事？杜云萍说，不知。问他怎么忽然问这个话？孟小凡说：“我就是忽然想起来，就问妈一下。” “就是听说这座牌坊，是为你太爷爷建的。”杜云萍思索一下，对孟小凡说。 “是吗？那为什么孟塆的人鲜有人知道这里面的故事？”孟小凡疑惑。 “好像是个很不好听的故事，所以前辈人不往下传，后辈人就都不知道了。”杜云萍说，“听说你太爷爷后来当了军队里的大官，锦衣还乡后告诫族人，谁敢再提及牌坊的事，格杀勿论。” “但是一人手难捂众人口，总是还有人知道的。”孟小凡说：“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人知道。” 杜云萍说：“一定有人知道，轻易不肯对人说。” “既然这牌坊里藏着一个不好听的故事，为什么族人还不希望拆除呢？”孟小凡说他的第二个迷惑。 “就像那祠堂一样，都是孟氏家族留下的象征性物业。你永泰爷爷对大家说，什么都拆了，孟氏家族就成一盘散沙，没有凝聚力了。现在搞什么都流行团队精神吗？连犯罪分子都搞团伙，孟氏家族的人虽然已经四分五散，但留守的人还不少，有一个加强团的兵力。”杜云萍说。 孟小凡拔腿就走。 “你干什么去？”杜云萍拽住孟小凡。 “我找永泰爷爷问故事去。” 孟小凡说了，掰开杜云萍揪住他衣服的手，走到外面去。 孟永泰是孟氏家族最后一任族长，就是那个走到孟小凡家里，向杜云萍发难的老爷子。孟老爷子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权威可言，翻修好的祠堂轻易也不举行什么活动，就是举行，也是多是和经济挂钩的。他呢，也就是一大把白胡子，族人望而敬之而已。 当然，族人家中有什么事情，还是很乐意请孟老爷子到场评判是非的，好歹是族中长者，说句话还是有点分量的。就像现在的人代会代表，无职无权但有点话语权。 孟小凡进孟老爷子家，东张西望一番后，被孟老爷子安插在凳子上坐了。孟小凡本来是要来他这里发脾气的，但是看见孟老爷子那一把威严的雪白胡子，就不敢太放肆了。 “我是想来问问，那个牌坊，适不适合我们家有关系？”孟小凡尽量使自己的口吻恭敬。 “是——啊！” 孟老爷子拉长腔调回应，眼睛半闭半睁。 “听说，这个牌坊里，还有一个故事，很丑陋，对吗？” 孟老爷子的眼睛忽然睁开，眼眸子已经失去光泽，目光浑浊，但却透出已经过时的威仪。 “你听谁胡扯？怎么就是很丑陋的故事了，啊？” “那你能给我讲讲，有关这个牌坊的故事吗？”孟小凡忍着气央求。 第36章 我看谁敢动它（2） “不讲！” 孟老爷子又垂下眼帘，不屑的口吻说：“现在的年轻人懂得什么！别看你读到大学，该懂的一点都不懂！我告诉你，谁再说毁谤咱们这座牌坊，你只管骂他１ “我又不知道牌坊里到底有什么故事，凭什么骂人家？” 孟老爷子许久不说话，和孟小凡干耗。 “你不说我就走了啊！”孟小凡急了，急中生智，“我那个同学是拆迁办负责人，让我来问问这牌坊到底有什么故事？要是很平凡的一个牌坊，拆了就拆了，没必要性命相搏维护它的。” “我看谁敢动它１孟老爷子又猛然睁开眼睛，“这牌坊，是咱孟氏家族的骄傲，标识性建筑，懂了吧？它里面的故事，很高尚，要流传千古的。你看看现在这社会，男不尊、女不卑的，遍地风流、道德沦丧、人心不古，留着它更有教育意义１ 孟老爷子说，知道这个牌坊里的故事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为什么没有大肆流传下来尽人皆知？ “因为这个故事，表面上丑陋不堪污秽拗口，觉得说起来有辱孟氏家族清誉，大家才不愿意口口相传，实在是理解不了它故事里的道理和教育意义啊１ 孟老爷子大摇其头，把孟小凡摇得哭笑不得。 “你说我不能和我嫂子结婚，是不是因为牌坊里的这个故事？”孟小凡揶揄地问。 “是。”孟老爷子说，“适当时候，我会把这个故事告诉你的。” 孟小凡笑了。 孟老爷子问他为什么突然发笑？ 孟小凡跑过去趴在孟老爷子的耳朵上说：“其实这座牌坊里的故事，我已经知道了。别问我听谁说的，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得很详细。这个故事，真的很丑。那座牌坊，我得毁了它１ 孟老爷子目瞪口呆。 孟小凡起身往外面走去，身后的孟老爷子气得浑身哆嗦。 “你敢！” 孟老爷子一声吼。 但是孟小凡已经走远了，听不见了。 孟小凡走出孟老爷子的家，去到拆迁已经基本完成的孟湾镇旧址。 孟湾镇的旧村已经不复存在了，大片的老旧屋宇，现在已经夷为平地，很多人把这大片的还没有开始开发的空地，当成临时垃圾场，五颜六色的塑料袋子被风吹得来来去去，一阵旋风袭来，大批的塑料袋子随风而起，如大蝴蝶一样在天上飞。 孟氏家族的祠堂已经拆除，就剩下那座贞节牌坊孤零零无语兀立。 孟小凡眼睛瞪着那座仍然幻想千古存留的牌坊，如同看见仇敌一样，咬牙切齿。 这简直就是一个恶作剧，一个道德的谎言，自欺欺人。它记载着他孟小凡祖上的奇耻大辱，但族人们却让它披上道德高尚的外衣，含笑傲然挺立了差不多一个世纪之久！ 孟小凡走得更靠近牌坊一点，绕着它兜圈子。 牌坊确实精工细作，巨大汉白玉石块衔接得天衣无缝，历尽历史的风雨，争做牌坊依然完好无损。 但是孟小凡却在它的右边基石，看到一处曾经修复过的痕迹。 那应该是人工破坏的，不是砸的而是被爆炸的，爆炸过的伤口虽然经过修复，但仍旧明显留下痕迹。 根据痕迹修复的新旧程度，孟小凡判断也有些岁月了。 他呆望一会儿那处留有疤痕的基石，然后走开。 孟小凡一直走到胡东所在的拆迁办的办公室，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胡东坐在桌子后面，一条腿翘在桌子上，一只手拿一张报纸看，另一只手正去摸索桌子上的茶杯要喝水，孟小凡“哐当”一声破门而入，胡东一惊，手碰倒茶杯，茶水在桌子上肆意横流，胡东赶紧把几份文件抢救出来，然后才含怒和孟小凡对视。 “你来干什么？”胡东手抚一下额角贴着的一块小胶布，那是孟小凡的杰作。 “你把那个牌坊的故事给我说完。”孟小凡说，“就现在。” 胡东有点不解，望着孟小凡：“你叫我说我就说？” “你必须说 第37章 生猛女人韩桂儿（1） 孟小凡拽着胡东出来办公室，走到大街上。 “咱们还去喝酒，我买单，你给我说我太爷爷的故事。” 胡东说：“坚决不说了，伤还没好利索呢！”胡东摸一下额角的小胶布。 “说了就说完，要不我和你没完１ 胡东说：“那你也让我揍你一拳。” “好。” 胡东说：“我怎么有没强奸的感觉？” “你想有什么感觉，就有什么感觉。” 孟小凡一直拉着脸，让胡东感觉到潜在的威胁。他不知道孟小凡搭错了哪根神经，主动找他说故事。因为不知道孟小凡的想法，胡东就不敢贸然说话，怕突然又遭毒手。但静默着走路很不好受，就找话和孟小凡扯淡。 胡东专注看了一会儿从身边走过的红红绿绿的男人和女人，夸张的疑惑说：“人怎么都长成这样呢？越看越有意思。” 孟小凡不理他，胡东只好继续：“都两条腿，两条胳膊，两只耳朵。” 孟小凡恶狠狠瞪他一眼，知道他是没话找话说。 “而且，人身上所有两个相同零件的，都长得对称，所有独一无二的零件，都居中。靠，上帝真他妈妈的会造！” “所有的动物都一样的，对称，居中，你想把鼻子长到一边去？” 孟小凡冷冷回应他，但自己却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 是有点不可思议，人体，或者扩展到所有的动物体，所有的零部件，生长的地方都是恰到好处，再合适不过，没有一处能更改位置的。假如……孟小凡想，假如男人或女人的那个地方长在脸上，额头上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想到这里，孟小凡脑子里就闪现各种不同画面，人和动物的，想着觉得有点可笑，脸上的肌肉松懈下来，表情轻松一点了。 胡东适时发现了这个情况，赶紧亲热地拉了一下孟小凡的手：“我有个想法，咱们什么时候把老同学们搞在一起聚聚？” 孟小凡脸顿时又冷下来：“没那兴趣。” 胡东讪讪地：“没兴趣就算了，算了。” 有走到原来两个人喝酒的那家小酒店，孟小凡走前，胡东随后，走进去后占了一张桌子，孟小凡大声吆喝服务生，要了菜单子扔给胡东：“想吃什么，今天随你。” 胡东哈哈一笑：“什么时候还不是我随你啊？随便要两个菜喝口酒，主要是说话。”说着又把菜单子推给孟小凡。 要了两个精致小菜，然后再要两个热炒，菜到酒到，两个人闷头碰了三大杯，然后才放下杯子，都吃几口菜。 “你说吧。”孟小凡看着胡东，“把你知道的故事讲完。” “我不敢说。”胡东瞥一眼孟小凡。孟小凡在学校时候就不好惹，后来听说，孟小凡学了散打后有拜一个少林秃驴为师，学了不少打人的本事，出手狠辣，他是领教过了。 “烦不烦啊你，让你说你就说１孟小凡皱一下眉头，“绝对不怪你，这回是我想听。” “那我可说了啊！” “说１ “还接着上回的说？” “接着说。” 孟小凡端起酒杯举了举，两个人有灌下去一大杯，胡东开始说。开始的时候胡东还有点战战兢兢，不时看孟小凡的脸色，但说着说着，就说的流畅了，进入角色了。 胡东接着上次的说。 孟小凡的太爷爷孟祥云离家出走后，居无定所、颠沛流离、随遇而安。他最经常做的营生还是农活，到异乡谁家做一镇子活儿，吃几顿饱饭又走。反正年轻力壮，不愁找不到活儿做。 因为怕遇见熟人尴尬，孟祥云渡黄河北上，一路走一路做活儿，究竟要走到哪里去，他心里也没数儿。 孟祥云找活儿的路数也特别，从来不到庄子里，找到人家的家里乞求，他就是在田地里面转游，看谁家的地块大但是干活的人手却少，就走上去一声不响帮着干，主人家看着他干活实在，说着话就熟了，反倒是人家央求他留下来帮几天忙，他就爽快地应承。 农忙的时候找活儿很容易，关他吃饭最后还酌情给他几个零花钱。但是农闲的时候就有点惨，经常处于填不饱肚子的状态，直到他遇见了一个心肠不错的女人，才算安顿下来。 第37章 生猛女人韩桂儿（2） 那女人叫韩桂儿，也是个寡妇。 韩桂儿的地块不大，孟祥云压根儿没有想去她的田里干活，就是路过的时候，看见她一个人拖着个周岁样子的孩子在田里收麦子，孩子放在田头，一直哭，而韩桂儿却顾不得，忙得满头汗，孟祥云就走过去帮她一把，叫她去哄一下孩子。 韩桂儿说：“要帮你就帮到底。” 孟祥云有点为难，但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就同情心泛滥答应下来。 收完了麦子种上玉米，孟祥云要走，韩桂儿说：“留下吧。” 留下是不可能的，这家看不见有什么油水，他不能在这里耽搁自己。 韩桂儿对孟祥云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直言快语说：“去哪里也是为了整碗饭吃，你留下，你吃稠的我吃稀的。” 孟祥云不想留，还有一个原因是，韩桂儿对他没有吸引力。 韩桂儿黑胖健壮，心直口快，全然没有孟祥云想象中的那种女人的魅力。如果韩桂儿像他的嫂子许月桃，孟祥云说不定就会毫不犹豫留下来。 虽然是在流浪中，但孟祥云觉得自己的**并没有得到有效遏制，时常感觉身体里的血像浪涌一样，搞得他很难受，忍无可忍的难受，火烧火燎的感觉。夜深人静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就闭上眼睛想许月桃，闭着眼睛一边想，一边用手去摆弄自己的那个祸根儿，以解一时之焦渴。 韩桂儿挽留孟祥云是诚心诚意的，看着他的目光很殷切，让孟祥云无法拒绝，他只得答应她。 其实韩桂儿长的不丑，五官端正，多少也透出一点儿秀气，就是皮肤黑粗，有点胖，上下一般粗细没有线条。 韩桂儿也没有一般女人那样扭捏禁忌，要给孩子喂奶，就把衣襟揭开，拽出来一条硕大的**来，虽然不太美，但仍然看得孟祥云眼晕。 孟祥云绝对没有要和她搞事情的想法，更不会想要和韩桂儿结为夫妻的念头，但韩桂儿却早已打定主意，要留下他和自己过日子。这个想法成熟后，韩桂儿就摒弃所有繁文缛节，直接拿孟祥云当丈夫待，端茶倒水还给他洗脚，某一天晚上就破门而入上了孟祥云的床。 孟祥云也有想法，他的想法是，离家已经几百里地，在这里稿个什么事情，也不怕人指着脊梁骨唾骂，搞了就搞了，存身不得就拍屁股走人。 和嫂子许月桃有了那段暧昧的经历后，孟祥云也多少知道一点寡妇的心理了，自己火烧火燎，那种尝过男人滋味又失去的女人，或许比他更甚。 但孟祥云仍然很犹豫。 孟祥云是个生的很挺秀的男人，皮肤也和一般庄里人不一样，和女人一样白皙细腻。哥哥孟祥堂说他是生错了地方，根本不是做田里活儿的料，于是省吃俭用叫他上了三年私塾。但孟祥云看着哥哥一个人累不忍心，犟着辞学回家帮哥哥种田。 孟祥云种田不惜力，而且有脑子，他帮着哥哥，把家里的几亩田种的比别人都好。哥哥没了之后，家里的田就主要靠他打理了，所有的活儿他都做的得心应手。 孟祥云是有理想的，他的理想，就是找一个和嫂子许月桃一样俊美的媳妇，田里活儿再累也不怕，晚上搂着漂亮媳妇睡一觉，解乏消困快乐欢畅，日子就算甜蜜蜜。 没想到因为一时不慎，弄到流落他乡衣食无着的地步！ 但他的心性却没有因此而降低。 所以孟祥云很犹豫，不想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粗皮糙肉的女人。 第38章 不识好歹的东西（1） 但是，当韩桂儿跳上他的床，事情的发展就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了。 孟祥云的身体背叛了他，一旦嗅到女人的气息，他的身体马上就给出了反应，晕乎乎的跃马挺枪，直取韩桂儿那块闲置已久的地儿，昏汗如雨耕耘下种忙活起来。 等到云散雨收，孟祥云瘫软在韩桂儿身边，两眼泪花花的伤起心来。 韩桂儿不知道他的心思，以为他是被自己的主动献身感动了，就把他抱在怀里百般抚慰，让他枕着自己硕大的胸乳，拿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摸索，搞得孟祥云又大肆冲动起来，趴上她肚子再次酣战。 再怎么也比自家那头小毛驴强。 孟祥云一边加大力度，一边安慰鼓励自己，闭上眼睛想嫂子许月桃，想着他现在就是趴在嫂子身上翻云覆雨。 嫂子的身体他是见过的，就是他偷看嫂子洗澡那次，就见过一次，还布十分清晰，但是他已经把嫂子的身体记得清清楚楚了。他只握过嫂子的一直奶，没有摸过嫂子的身体，但他想，嫂子的身体一定是很光润的，摸上去一定很好受。 孟祥云不止一次想过和嫂子叠在一起的情景，那感觉是很美好的，所以他趴在韩桂儿身上的时候，就凝神想，这就是趴在嫂子身上了，精神一点也不敢懈怠，生怕已经布满全身的快感倏忽而去。 韩桂儿和嫂子许月桃的反差太大，让孟祥云有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和小毛驴搞事情的时候，他想着嫂子还精神饱满的，但是耕耘韩桂儿，却稍微大意一点，就有想要即刻疲软的征兆呢？ 闭上眼睛，女人都是一样的，他尽量这样想。 但还是不一样。 还有，孟祥云低估了韩桂儿的能量。 韩桂儿虽然床上功夫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却十分凶猛强悍，一晚上折腾孟祥云几次，直到孟祥云精疲力竭才罢手，到后来孟祥云简直有点不胜其烦，而一旦到了床上，退缩是绝对不行的，只好埋头苦干。 在韩桂儿家里驻扎不到一个月，孟祥云就怕了。而韩桂儿却没有想到，她的过于生猛，会把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吓走。 孟祥云是在一个早上逃走的，丢下刚经过一番大战倒头睡的正香的韩桂儿，简单收拾一下自己的行囊，鬼鬼祟祟出门后，孟祥云拽开大步逃遁而去。 但他却没想到，这一逃却真的险些让自己送了命。 孟祥云被抓丁了。 他刚逃出村，就被一队荷枪实弹的兵逮住了，刚被摁在地上，就被冲出门找他的韩桂儿看见。韩桂儿鬼哭狼嚎般医生吼，冲进包围圈救他，但是被那些兵们挡住了。韩桂儿的凶猛不亚于在床上，脚踢手挠嘴也不闲着，逮着谁就是一口，把一群兵弄得哇哇大叫，但终因寡不敌众，被一顿暴打扔到路边。 孟祥云觉得很对不起韩桂儿，如果自己不逃，老老实实在家说不定就不会被抓，他不被抓韩桂儿就不会被痛打，她是因为他，和那群兵拼命才被打的。 孟祥云也有点后悔，韩桂儿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是却是个能踏实过日子的好女人，假如自己不嫌弃她，和她安安生生过日子也未尝不可。韩桂儿给赐予他的温柔乡虽然有点粗糙，但总比在枪林弹雨里瞬间生死好。 后悔已经晚了，根本不知道给谁当兵，已经被换上军服撵上前线当炮灰，打了半年仗后，才知道自己参加的是冯玉祥的部队，大老板是吴佩孚。反正当兵吃粮就是那么回事，吃谁的粮替谁打仗，打仗勇敢或者有其他能耐的，就能当官，要不就一直是个大头兵。 孟祥云打仗勇敢，打了半年仗后，就得到升迁，班排长、连营长，一直爬上团长的宝座，并且娶了一个绝色女子当老婆。 那位绝色女子名叫沈丽君，是个在京都读过大学的女学生，脑子里有很多新思想，而且极其温柔体贴。孟祥云的老婆不但绝色，而且繁殖能力很强，几年时间里给他生了一群儿女。 但是，孟祥云心里仍旧念念不忘他的嫂子许月桃，趁一次部队调防，孟祥云带着两个警卫，回到孟湾镇，想见一下日思夜想的许月桃。但让他失望的是，他家的小院子早已荒芜，嫂子许月桃带着小侄子嫁到远地，连村人都不知道确切地方。 第38章 不识好歹的东西（2） 孟祥云坐在院子里发呆，两个警卫替他在门口站岗。 族人见孟祥云发迹衣锦还乡，多有人赶来讨好巴结的，但孟祥云却对族人们一律热情不高，即便是后来老族长亲自赶来和他会晤，孟祥云也依然呆坐，连起立相迎都懒得。 一直坐到半夜时分，孟祥云吩咐两个警卫在那座牌坊基脚挖个坑，将身上所携手榴弹全部埋进去，一声巨响过后，牌坊竟然屹立不倒，只把基脚那里炸了缺口。 孟祥云原来是想炸掉牌坊转身就走，再也不和族人相见的，但见那牌坊居然炸它不倒，自己也愣了。正愣了脸儿看牌坊，想着再用什么法儿摧毁它的时候，镇子被惊醒了，爆炸的巨响把睡梦中的族人们吓得不清，衣冠不整都跑出来，涌到祠堂前的小广常 老族长自然也被惊动，拖着文明棍也到爆炸现场，见此情景，气得山羊胡子像秋风下的茅草瑟瑟乱抖，但对着被两个荷枪实弹护卫着的孟祥云，却不敢发作。 老族长怕孟祥云再有异动，决定以柔克刚，命族众全体给孟祥云跪下。 孟祥云恨恨不已，但却也无从发泄，跳上战马狠狠一鞭，和两个警卫阵风一样卷出孟湾镇，留下一地发呆的族人仍旧跪着。 老族长骂一声：“不知好歹的东西 许多人随声附和。 须知这贞节牌坊，已经不只属于孟祥云，它也是孟氏家族的骄傲，它代表的是一种高尚情操。周围乡村全都传遍这个故事了，孟湾出了这么一个不为情困、维护道德的君子，确实是孟氏家族的骄傲，孟祥云竟然也像那个孟氏的不肖子孙孟祥升一样，认为这牌坊记载的是他的耻辱！假如真的他把牌坊毁了，孟氏族人如何面对外姓旁人的质询？ 此后，孟氏家族对这座牌坊加强了警戒，让几次欲再次下手的孟祥云，都不能得逞。 这座牌坊虽改朝换代，却一直屹立不倒，存留至今。 胡东结束说故事，端起面前的酒杯朝孟小凡晃晃，一口气喝下去，夹一口菜丢进嘴里。 “后来呢？”孟小凡问。 “我这说的都是不都是后来啊，你还要我说什么？” 其实胡东偷工减料，把故事里很多精彩的桥段都省略了，怕引起孟小凡不适，自己再吃苦头。 “我是问后来呢？”孟小凡再问。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后来，你太爷爷在一次混战中伤了筋骨，告老还乡了，叶落归根又回到孟湾。” “又后来呢？”孟小凡还问。 胡东苦笑：“又后来我真的不知道了。对了，你们家在孟湾镇上的名望，你是知道的，那都是托了你太爷爷的福。他回到孟湾，置地造房，交朋结友来者不拒，但他就是拒绝接任族长一职，也不参加族中事务，但是此后倒是没有再起意搞毁那座牌坊。” 孟小凡一连喝了三大杯啤酒，放下杯子对胡东说：“我想借一台大型挖掘机用，你能帮我吗？” 胡东不动声色：“能。” 孟小凡说：“我明天就用。” 胡东说：“好。” 孟小凡说：“喝够了吗？” 胡东说：“够了。” 孟小凡起身买单，而后对胡东说：“那咱们走吧。” 第二天晚上，确切说是第三天凌晨三点钟，乔迁新居的孟湾镇的居民们，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一声轰隆巨响，大家都以为是地震了，稀里哗啦衣冠不整都跑出来，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早上，有人发现祠堂原址的小广场上少了点什么，使劲想一下才想清楚，那座做工精良，比一般的贞节牌坊高大雄伟的、孟氏家族引以为傲的贞节男人牌坊没了，现场清理得一干二净，几乎不留痕迹。 第39章 画个休止符（1） 孟小凡和柳丝丝拿到结婚证后，宣布在锦鸿大酒店举行结婚典礼仪式，遍邀亲朋友好和孟湾的乡亲们参加。 孟氏家族的最后一任族长孟永泰，坚决拒绝参加孟小凡和柳丝丝的婚礼。 孟永泰还是有影响的，在他的影响下，上了一点岁数的孟氏家族成员，都一概抵制孟小凡和柳丝丝的婚礼。但是孟湾的青年男女们，却不管老人们的感受，争先恐后赴喜宴去，尽情吃喝玩闹不亦乐乎。 张扬孟氏家族道德的贞节牌坊没了，孟永泰和一些老人家们痛心疾首，他们当然知道是谁干的，却也没有严厉追查，没用，已经倒下了，就不可能再扶起来。 最高兴的当然是胡东，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孟小凡的聪明抵得上他十倍，当然知道他给自己讲故事的用意，但是不点破，两个人心照不宣。作为回报，胡东不但亲自主办孟小凡和柳丝丝的婚礼，而且所有的费用都包他身上，他有办法从拆迁办弄出这一笔钱。 婚礼搞得轰轰烈烈，礼仪公司来了一小群花枝招展的礼仪小姐，都穿得很少且兜得很紧，凸显身体的曲线。 柳丝丝一袭雪白婚纱，薄如蝉翼的婚纱里面，露出许多地方的肉，招引的贺客中的男人们频频艰难吞咽口水。 贺客中，有很大一批是孟小凡的同学，从小学到大学的，能请到的都请过来，这其中不但包括马丹霞和王玎，而且还把刘八一也请到了。不但请到了刘八一，还请到了刘八一的姐姐刘航空。 刘航空从部队复员后，又回到了这座城市，在市政府的一个部门上班。 孟小凡交代胡东，一定要把这几个女同学请到，胡东照办，含混知道一点他的用意。 孟小凡的用意其实很简单，就是向这几个和自己有点感情粘连的女生宣布，他结婚了，从此要好好过日子了，给她们和自己的关系画个休止符。 因为孟小凡一直还和这几个保持着远近不一的联系。和马丹霞还有王玎，有感情上还有身体方面的，和刘八一几乎没什么了，但也没有断了打个电话互相致意一下问个好。而对刘航空，孟小凡感觉到，刘航空转业回来后，好像要对自己动真格的，所以就不敢太多联系她，怕惹祸上身。 这几个当中，马丹霞已经落入易小林的魔爪，王玎也嫁了一个国家机关的公务员，刘八一没嫁刘航空也没嫁。 刘八一不急切嫁人，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刘八一直言不讳在电话里对孟小凡说，她觉得自己这个天生尤物随便嫁人，太可惜，太委屈自己了，男人们可以寻花问柳，被一群女孩围着团团转，她也可以做到让一群男人围着自己馋涎欲滴，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 而刘航空是因为对孟小凡抱有幻想，参加这个婚礼后，孟小凡想，刘航空就不会再幻想什么了。 他盼她早点嫁人。 唯一遗憾的是，请不到叶小紫。 叶小紫在南方的一所大学毕业后，就留了下来，一家大型外企公司聘用了她，听说混的不错，好像已经是一个部门的主管了。 孟小凡心里一直装着叶小紫，他明确知道这辈子和叶小紫没戏了，但还是把她时刻挂在心上，她的生活和工作，是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一想到叶小紫和另外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孟小凡就想吐酸水，之后便是胸口隐隐疼，使劲捶两下还疼。 过年过节的时候，孟小凡算准叶小紫什么时候回家来省亲，就守在她家门口远远的角落，等她出现。 别的节日多半守候不到叶小紫，但过春节的时候，叶小紫是必定回来和父母团聚的。孟小凡守候到叶小紫，看着她下了出租车，袅袅婷婷走进新迁的家，仍然不错眼珠盯着楼梯口，然后测算她已经进到屋里，目光就也转移到她家的窗口。 整个春节假期，孟小凡没事就到叶小紫的楼下守着，想着她在屋里干什么，偶然看见叶小紫从屋里走到阳台上，孟小凡的心就跳的要蹦出胸腔来。 那一刻的世界是凝固的静止的，只有叶小紫，什么都不存在了。 第39章 画个休止符（2） 这种情况，即使到了和嫂子柳丝丝肌肤相亲后，也还在继续。 柳丝丝代替不了叶小紫。 他是想用柳丝丝代替叶小紫的，但是不行，做不到。 孟小凡的心里，是不想让叶小紫和柳丝丝站在一起的，但是他却不由自主的，经常让他们站在一起来比较，比较两个人的优劣长短。两个人没有可比性，不是没有可比性，是没法比，各有各的好。 柳丝丝如艳而不俗的山茶，叶小紫则如出水芙蓉一尘不染。两个人体态容貌各有千秋，柳丝丝略显丰腴，叶小紫稍嫌清癯，柳丝丝看似柔若无骨，叶小紫却温软如玉而有质感。性格方面，孟小凡却弄不清楚两个人的主要差别在哪里，只有一点感觉比较明显，就是柳丝丝稍俗而叶小紫偏雅。 识辨一个人，特别是识辨一个女人的俗与雅，是不能仅仅依靠表象来下定论的，俗与雅是骨子里的东西，而不是**上的，所以人们一般都会说谁气质高雅，而不会谈论谁体态相貌雅而不俗。 孟小凡审美的天平偏向叶小紫，这一点看来是不可改变的了，尽管他承认柳丝丝也是人间尤物，但叶小紫在各方面确实更胜她一筹。 这就是尽管有了柳丝丝，叶小紫的影像仍然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的原因。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叶小紫早就在他的心里扎了根，蹉跎岁月不能使之枯萎，两个人都已经反目成仇了，这扎在心里的根须反而越来越根深蒂固，这让孟小凡无奈中感到一丝甜，叶小紫就像暗夜里的一点亮光，吸引孟小凡不由自主凝视。 可是，孟小凡对叶小紫确实没有幻想了，而且他已经有了柳丝丝，绝对不可以再异想天开和叶小紫重修旧好。 叶小紫没来参加他的婚宴，但孟小凡还是狠下心来，在心里给她和自己画了一个休止符。 除掉叶小紫，所有仍旧保持着联系的同学们，该来的都来了。 杨小昭不但是孟小凡婚礼的贵宾、新娘子柳丝丝的伴娘，而且还统筹管理婚礼的所有内务，虽然精简了一些繁文缛节，但是琐屑之事还很多，她得和孟小凡的母亲杜云萍一起忙。 孟小凡对杨小昭说：“你这样支持我，孟氏家族的老人家们会骂你的。” 杨小昭一笑置之。 没有什么好怕的，镇子里的居民都上了楼，以后就都像城里人那样，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她有什么要怕的？而且，她现在住的是学校集资盖的宿舍楼，和孟家湾的人都不住在一起了，更不怕。 杨小昭是孟湾镇大家公认的好女子，就是不会生孩子，孟家豪和她离了婚。 离婚后的杨小昭并没有过度伤心，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男人，她就自己过日子。 在大家的眼里，杨小昭是个精致的女人，衣服一尘不染，头发从来没有一丝乱，而且每天不厌其烦都化淡妆，讲究饮食，杨小昭把自己保养的很好，远一点看还很年轻，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近了才能看见几丝她眼角的鱼尾纹。 孟小凡一直是杨小昭的座上宾，但是没了暧昧。 孟小凡去杨小昭家，就和她拉开距离坐着谈天说地，很愉快。 孟小凡觉得她越来越像母亲，所以**就不再升起。 婚礼进行的过程中，杨小昭忙里忙外很卖力，孟小凡很感动。 婚礼仪式结束后，婚宴开始，大家猛吃猛喝，孟小凡携柳丝丝挨着桌子敬酒，等到婚宴结束，孟小凡已经喝的扭七歪八，走路没个样子了。 等到好不容易入了洞房，孟小凡还要和柳丝丝来事儿。 柳丝丝婉拒：“累死了，你也醉的这样，消停一个晚上可好？” 孟小凡说：“不行 第40章 意醉情迷（1） 柳丝丝是真有点累了，喜宴上她也喝了不少酒，但是又不忍扫了孟小凡的兴，伸出一根指头点一下孟小凡的额头：“你呀，色中饿狼，没有个够的时候。” 孟小凡不听她继续说下去，一下子抱起柳丝丝扔在床上，然后扑倒在她身上。 柳丝丝脸上酒后的红晕未消，看着更加娇艳欲滴，孟小凡伏在她身上一阵狂吻后，开始给她宽衣解带，但是解了一颗纽扣就停住手，怔怔地盯住她的颈子看。 柳丝丝的颈项洁白细腻，自上而下快到胸的时候，有一个浅浅的颈窝，很迷人，孟小凡看了许久后，才伏下身子，把自己的脸埋进去，用舌尖轻轻地舔。 开始的时候柳丝丝嫌痒痒娇躯乱扭，但只片刻后，就不再扭动身躯抗拒，微微扬起颈项迎合他，娇喘吁吁情不自禁嘤咛出声，并自己动手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大半个雪样胸乳来，引诱孟小凡一路向下吻她。 孟小凡和柳丝丝的每一次，前戏都做的很足，直到两个人再也忍无可忍的时候，在柳丝丝的央求下，孟小凡才骑上她，尽量轻缓地进入她。 柳丝丝的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柔嫩得让孟小凡不忍大张旗鼓长驱直入，尽管柳丝丝多次鼓励他，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但孟小凡就是不忍心下狠手，始终掌握着轻重缓急的度，生怕弄疼了她。 这一次却不同，也许是喝多了酒，酒精作用下热血沸腾，尽管仍然要完成前戏，但他的吻也是急促的如夏天里的暴风骤雨，噼里啪啦一路吻下去，直达柳丝丝那块让他迷醉的处所，在贪婪地狂吻一阵子后，孟小凡不等柳丝丝发出信号，就挺枪而入。 柳丝丝不由自主一声轻叫。 这一仗打得痛快淋漓，孟小凡大张哒伐，柳丝丝浅吟低唱、如歌如诉，被孟小凡弄得**频频，等到最后到达快感的巅峰，柳丝丝娇声一唱，颤抖着急促呼吸之后，抱紧孟小凡一口咬住他肩头的肉。 孟小凡同时达到**，就由着柳丝丝咬着他的肩头，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两个人都累了，是真的累了。 但是两个人仍然舍不得分开，四条腿互相纠缠在一起，四条臂膊也缠着，紧紧抱在一起，让身体尽量地贴紧，许久许久才放松对方。 屋子里的灯光是柳丝丝设计的，很柔和的粉红色调。粉红的灯光照在柳丝丝的洁白如玉的酮体上，泛着微微的柔柔的光晕。雪白的**加了一点粉红，柳丝丝的身体白里透红，色调就更加迷人，由不得孟小凡不意醉情迷。 柳丝丝的**确实是让孟小凡迷恋，每一次的床上戏，孟小凡都是倾其全力的，只不过以前太过怜香惜玉，舍不得暴力摧残。 而这次不同，力量和频率都发挥到极致，虽然弄得柳丝丝像一条小船颠簸在大海上沉浮，但却欲仙欲死，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柳如烟以前对孟小凡的慢动作，其实是心里有点不满的，但却无法说出口让他加大力度。而刚才，她的癫狂表现虽然有点夸张，那意思也是极其明了的，她就是要让孟小凡知道，这样才是男人。 一个在床上一点都不生猛的男人，不算一个真正的男人。 洞房花烛夜，两个人几乎彻夜没眠。 都舍不得睡。 柳丝丝要了孟小凡就给，一直到凌晨三点钟，两个人都累得再也不想动弹，才相拥而眠。 但刚睡了一会儿，孟小凡就被柳丝丝摇醒。 “咱们以前，和咱们以后不一样了。”柳丝丝双臂环绕着孟小凡的脖子，轻声细语地和孟小凡说话，“所以，我想和你说说。” “怎么不一样了？”孟小凡心不在焉，手却又伸向柳丝丝的酥胸。 “别闹，好好说话，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呢！”柳丝丝轻轻拿掉孟小凡的手，怕他生气，顺便在孟小凡的唇上吻一下，“这以后我就真正属于你了，想怎么折腾随便你。这会儿，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 “那你说吧，我洗耳恭听。”孟小凡懒洋洋回应。 “以后，我就是你老婆了。 第40章 意醉情迷（2） “早就是了。” “我都说过不一样了吗！以前有变数，今天以后，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早就板上钉钉了。” 柳丝丝摇摇头：“今天以前，我还一直怕，怕我不能嫁给你，怕你被别人从我手里夺走。” 孟小凡调笑道：“怎么就有这个思想包袱呢？如此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放弃你，我傻了啊？” 柳丝丝还摇头，而且摇出了泪：“我毕竟，毕竟……” 孟小凡赶紧伸手堵住她的嘴：“不许说１ 柳丝丝乖顺地往孟小凡怀里深处钻，小声呢喃：“那我就不说。可是我不说，不等于你不想。” “我不想。”孟小凡说，“我光想以后。” “真的啊？”柳丝丝夸张的惊喜。 “真的。”孟小凡在柳丝丝额头上舔一下。 “小凡你真好！”柳丝丝暖若温玉的柔嫩小手，在孟小凡身上抚摸，痒酥酥的挺受用，“不过我还是想说，以前和以后，你不能一样了。以后，你要专心一意对我一个人好。” “一定。”孟小凡又在柳丝丝的唇上亲一下，“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相信是相信，不过你和别人不一样，我是不放心。”柳丝丝在孟小凡的臀上轻轻拍一巴掌，“你个冤家，有一双勾魂眼，女人一不小心就被你勾去魂儿，我怎么能放心你！” 孟小凡笑了。 他是知道自己的这个优势的，不管他在哪里出现，很快就能成为女人们关注的中心，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不管他怎么声色不动，但总是能碰见女人们**辣的目光。 “咱们得约法三章，我才放心。”柳丝丝说，“或者，干脆你辞职吧。辞职和我一起搞起咱们这个店，往大里搞。你在我身边，我才放心得下。” “那不行！”孟小凡当即拒绝，“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你想把我拴在你的裤腰带上啊？” 孟小凡点柳丝丝一指头：“信任是感情的基础，你不相信我，以后咱们的日子怎么过？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怎么我都不放心你！” 孟小凡有点不耐烦：“好了，好了，困了，睡会儿。”说着闭紧眼睛。 但是柳丝丝不让他睡，用手轻轻挠他，惹得孟小凡真的烦心起来，打脱她的手：“安生睡一会儿，真的困了。” 其实刚才，孟小凡说不会多想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很多。他知道不应该这样想，但是管不住自己还要这样想。他想到哥哥和柳丝丝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场景。 柳丝丝那条雪白的身子，就像拱在自己怀里那样，拱在哥哥怀里。想哥哥趴在柳丝丝身上，两个人舌头绞缠在一起打仗，两条腿也绞缠在一起，哥哥的两只手抱紧柳丝丝柔软而弹性十足的水蜜桃一样鲜嫩的臀，想着两个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的情景，孟小凡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刮擦一样疼。 他知道这样想不对，很不好，但是越是克制，越这样想。 刚开始和柳丝丝有肌肤之亲的时候，他没有这样想过。那时候，他想的多是对不起哥哥，有作奸犯科违背良心的惭愧和内疚，后来和柳丝丝睡在一起的次数多了，心就平复下来，不太想那么多的“对不起”了。 但是真的想要和柳丝丝结婚后，他的心态大变，感觉也不一样了，很不好，一想起哥哥也曾和他一样骑在柳丝丝身上颠鸾倒凤，心里就一阵烦躁，忍不住想对柳丝丝发火。 柳丝丝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一味腻歪，惹得他更烦。但他知道新婚之夜，不应该发生什么不愉快，就忍着，但柳丝丝却不依不饶。 柳丝丝躺着不动了，静静躺一会儿，调过身子把后背留给孟小凡，想来想去，想着就落下泪，抽咽起来，肩头一动一动的。孟小凡觉察她不对，勉强睁开眼，想把她重新搂在怀里，被柳丝丝拒绝了，坚决不把脸扭回来。 孟小凡见柳丝丝这样，也不再坚持，倒头睡去。 柳丝丝继续哭泣，而且小声哭诉：“我的命真苦，真的好苦啊 第41章 你赔我的脚（1） 孟小凡被柳丝丝弄得睡意彻底消失：“你到底想怎样啊？” “别以为你以前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想要你怎样？我就是想，你要对我好，别让我再伤心一回。” 孟小凡有点恼羞成怒，但看着柳丝丝耸动的肩头，看着身边这具魅惑的**，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消散，使劲扳过柳丝丝，让她和自己脸对脸儿。 柳丝丝泪眼朦胧，满脸泪花如梨花带雨，让孟小凡又怜又爱，忙把她搂在怀里，就势一个翻滚上了她的身体，摒弃繁琐的前戏，直接进入她的身体。 这一次不同于前两次，孟小凡因为怕自己多想，就集中精力，一上来就猛打猛冲，把个正在哀婉伤感中的柳丝丝，弄得再也顾不得自己那点小情绪，很快被卷入快感潮涌的激情中。 再次巫山**后，柳丝丝也不敢继续闹情绪，生怕又破坏良好的氛围，惹孟小凡升起，赶紧钻进孟小凡怀里，很快睡了过去。 但孟小凡去再难入眠。 温香软玉在怀，孟小凡却第一次感觉到柳丝丝的**有点生硬。 他想，他到底爱不爱身边这个女人？想来想去，孟小凡轻轻摇头，对自己说，他更多的是被这具美艳绝伦的**迷惑，而不是真正的爱了她。 这样一想，他忽然觉得心里一丝悲凉袭上来，同时伴随一缕愧疚，觉得柳丝丝很可怜，不由自主抱紧了她。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谁也不想起床，一直睡到十一点左右，才起床洗漱。 吃过饭后，孟小凡把柳丝丝一个人撇在家里，自己上街闲逛。 不知怎么的就又走到叶小紫家的楼下。 孟小凡知道叶小紫不在家，他明知道她不在家，还是想来看看，看看她的窗口。 叶小紫现在过的怎么样，嫁人了没有呢？她的一切孟小凡都一无所知。 他心里记挂着她，明知道他和她早就不可能，但还是记挂着她。 一直在叶小紫的楼下站了有好一会儿，孟小凡才默默离去。 孟小凡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叶小紫的什么？但他可以明确地感觉到，假如他只是爱柳丝丝的**，那么他爱叶小紫是爱到了骨子里。 本来应该高兴的，但是孟小凡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当决定和柳丝丝扭在一起过日子后，阻力接踵而来。首先是来自妈妈的，后来妈妈转变立场，成了他的支持者，家族其他成员的阻挠就相继缠上了他，叔叔伯伯大爷大娘们，一个个登门说教，劝他放了柳丝丝。还有亲友们，一致施压告诫他慎行，别因此搞得自己腥臭。 孟小凡一律一笑置之，他是铁了心要娶嫂子，压力越大精神越亢奋，信念更坚定。 但当大家都放弃初衷，不愿意和他再费口舌后，孟小凡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皮球，被扎得漏了气，没劲了。没有对手了哪还有抵抗的动力？而且有点对自己曾经的坚定信念厌倦了。但是，就像一只水里飘着的小船，他还是顺流而下了。 孟小凡想试试，人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会怎么样？ 不要想走到哪里去，结果会走到哪里去？ 于是他就一直走，根本不去想要走到哪里去，走了有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被迎面来的一个女孩撞了一家伙，意识回来了，抬头看却是走到了凤凰山公园的山脚下。 孟小凡一声苦笑。 被他撞到的那个女孩，趔趄后退的时候崴了脚，正蹲在一边呲牙咧嘴，双手攥着脚后跟眼睛瞪他呢。 孟小凡觉得自己笑得很不合适，即便是苦笑也不应该，于是赶紧走前几步，伸手想搀扶又觉得不合适，忙缩回伸出去的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孟小凡诚恳道歉。 女孩“咝咝”吸气，望着他的脸极不友好地抢白他：“照直往人身上撞，眼睛长哪儿去了啊你？” 孟小凡本来还想多说几句道歉和表示关切抚慰的话，但是见女孩这么蛮横，也就把后面想说的好听话省略了，转身就走。 女孩见他这样，哪能不来气，一瘸一拐追上他，气冲斗牛挡住他的去路。 第41章 你赔我的脚（2） 两个人像斗鸡一样对峙。 “这就走了啊你？”女孩气急败坏，柳眉倒竖。 孟小凡觉得有点可笑，心一动决定逗她玩儿。 “怎么，想把我留下啊？”说了戏谑的眼神看她。 “没素质，没教养！”女孩咂摸他说的不是好话，但也不敢狠狠骂他，小声嘀咕两句。 孟小凡不怒反笑：“我怎么就素质没教养了啊？我主动道歉，你反倒骂我，到底是谁没素质没教养？” 女孩说：“你撞了我，不应该道歉吗？” 孟小凡走到她跟前：“我撞了你是不错，但是你也撞了我啊！你骂我眼睛长哪儿去了，你的眼睛呢？要长得好还会眼睁睁往我身上撞？再说了，女孩骂人前得想想，别张口就来。” 现代女孩经多见广而且特敏感，一见孟小凡这样说，马上意识到他嘴里又没好话，吓得不敢再接孟小凡的话，但却心有不甘。 “你赔我的脚１ “怎么赔你？” “我的脚崴了１ “你的脚崴了，我怎么赔？” “你给我揉１ 好事还真找门儿里来了！ 孟小凡赶紧收敛笑容，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非得要我捧着你的臭脚丫子揉啊？” “非得！” 这小女孩有意思。 孟小凡原本的抑郁不乐，被这小女孩逗得云开雾散。 他让女孩坐在草地上，开始兢兢业业给她捏脚，捏得真诚而下力气。 女孩的面色和缓了，脸上露出一丝顽皮的笑：“做了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 孟小凡认真地回应：“是，是。” “哎，看你也是个大好青年，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还真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孩，一点也不知道人间险恶。孟小凡想摇头叹息，但是马上意识到那样是不对的。 “行啊！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我求之不得！” “那就一言为定１ “一言为定！” 女孩挺可爱，样子长得也挺有味道的，高翘的小鼻头，睫毛很长，脸色是白里透红的那种，显出健康来。女孩和孟小凡交换了电话号码，说她叫朱依琳，是本市第十一中学的学生，刚高一。 “卓依琳？好，我最喜欢的歌星就是卓依琳。”孟小凡随口奉承。 别说，这女孩长得还真有点歌星卓依琳的味道，圆脸大眼睛，一笑腮帮上俩酒坑，一脸的甜蜜蜜。 “听清楚了，我叫朱依琳！不过呢，我也喜欢唱歌，喜欢卓依琳。我嗓子很不错的，要不要我给你来一首？” “好啊１孟小凡敷衍。 “凭什么我要给你唱啊！我告诉你，本姑娘的歌是要以后卖钱用的，能卖天价，我怎么能随便就唱给你听？如果……如果你请我喝杯咖啡，嗯，还是可以考虑为你一展歌喉的！” 孟小凡这会儿心情大好，不假思索答应：“好，我请你１ 孟小凡说了，站起身来朝山上仰望，等朱依琳穿好鞋子，然后陪她走到路边的一家小小咖啡馆坐下来，给她和自己要了咖啡和小点心，对脸儿吃喝起来。 现在的高中生，和他那时候的高中生又不一样，更加开放和外向随性，让孟小凡有点想唏嘘感概。不过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陪着自己，挺好，让他想起了以前。 以前就像还在眼前，但却又已经远去。 他正遐想，朱依琳却从桌子上趴过脑袋来，神秘兮兮地向他打招呼：“喂１ 孟小凡被她逗得又想笑。 “别笑！我和你说认真的，我想和你交朋友，好不好？” 女孩一脸严肃。 孟小凡说：“可以啊，不是说过了吗？” “不是那样说，是真正交朋友，男人和女人那样的朋友，行不行？”小女孩一脸渴望。 这可真是大出孟小凡意外，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你这个人挺好的，很成熟，我想交的就是很成熟的朋友，班上那些小屁孩，觉得没意思。” 这个孟小凡可不敢随便答应她，一本正经地教育她，她现在处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阶段，是不可以胡思乱想的，说得小女孩很不耐烦，把一只小点心叨嘴里起身就走。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扭头看孟小凡。 “谢谢你的咖啡！就普通朋友也罢，以后慢慢发展，走了！” 说完一阵风卷走了，丢下目瞪口呆的孟小凡。 第42章 阴盛阳衰的格局（1） 孟小凡所在的办公室，加上主任一共六个人，阴盛阳衰的格局，四女二男。 主任杨瑛，年龄四十岁左右，体态丰腴，浓眉大眼大嘴巴，典型的开放性盘儿，皮肤有点粗糙，保养得却好，看着不像四十岁，像结婚没几年的少妇，最近又准备在脸上大兴土木，采用最新的美容手段，在脸上打一个一毫米左右的小孔，而后面部肌肉整体向上牵引一厘米，可以达到年轻十岁的效果。 杨瑛样貌豁达爽真，但心机却深而重，较有城府，她最欣赏的是红楼梦里的两句话：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当然，杨瑛并不是百分之百的，从正面理解这两句话并实践，而是稍微扭曲一下去身体力行。 杨瑛常对人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当然，杨瑛对人或鬼的划界有自己的标准。杨瑛还善于搞情报，把一些不利于安定团结的言行汇总，向老总汇报，所以得了一个女特务的绰号，谁说话办事都躲着她一点。 陈良珉是个老办事员，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大大的良民，凡是上级交办的事情，他都兢兢业业去办，但绝不主动争功献媚，是头老黄牛而不是千里马，恪守的原则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谨小慎微从不越雷池一步。 剩下的就是三个女人。四个女人都已婚，但都还很年轻，年龄差不多婚龄也差不多，二十五岁左右。三个女人中，夏菊芳嘴碎但心地善良，苏荷傲慢而心胸狭窄，陈婉君少言寡语但给人的感觉却胸中并无城府，如一潭静水一样，一眼就能看到底。 算上办公室主任杨瑛，四个女人都有模有样、各具千秋，但看着更心情舒畅一点的只有陈婉君。 陈婉君的好处就是从来布乱弹别人的弦，不管谁和她说什么都是一笑了之，而这笑让别人看来，没有一点深意，很透明的那种笑。所以大家对她都很欣赏，就连苏荷也说陈婉君好，心底一点不混浊，和她打交道简单明了，不用设防不累人。 四个女人中，也数陈婉君更漂亮一点，胖瘦适中高矮适度，脸色有点病态的苍白，眉宇间常凝聚几丝忧郁，但嘴角却经常含着一点微笑。还有一点好，就是陈婉君待人接物时，自然而然流露的羞涩，这在现代女人、甚至众多女孩中应有、但已经很少见到的女人的特质，平添了她几分可爱和成熟的天真。 所以孟小凡刚到办公室上班，陈婉君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陈婉君和叶小紫有某种相似之处，所以他看见陈婉君，心就砰然一跳。 所以，孟小凡就设法打探陈婉君的一切，主要生活方面的。 打探的结果让他微微吃惊。 陈婉君这么一个可人儿，嫁的男人却是个很粗野的家伙，家里开了一个电器工厂，还有一个商店，金票大大的有。陈婉君的家里人贪图人家有钱，就把女儿嫁了过去。 但陈婉君的丈夫确实不是个东西，反正家里有的是钱供他挥霍，除了喝酒就是打牌，正经事情他不屑做，他老爸也不让他插手厂子里的事，怕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就给了他胡作非为充分的时间。 这男人有一样好处，就是轻易不打老婆。 陈婉君玻璃人儿一样，他怕打坏了不好修理。这男人懒惰成性，如果把老婆打跑了，还得费功夫再娶，他嫌麻烦。 陈婉君劝他，要他做一点正经事，她一劝男人就不耐烦，绝对的不听劝，而且振振有词：“出有车食有鱼，干什么还要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再说了，我去厂子里做事情，兄弟姊妹还以为我要去夺权，索性啊就索性了。” 陈婉君还劝，不厌其烦地劝，男人就由不耐烦升级为恼火了，变轻易不打为动不动就给陈婉君一巴掌两拳头泻火，因此陈婉君身上经常带伤，青一块紫一块的，有时候伤在脸上，陈婉君怕丢人，上班也带大口罩。 孟小凡对陈婉君的遭遇深表同情，但要帮她却无能为力。 每当陈婉君身上添了新伤，办公室的同事们，包括杨瑛，都要义愤填膺一番，大骂那男人不是东西。但孟小凡却一向布当众表现他的同情，只是默不作声盯她一会儿，又默不作声做自己的事情去。 第42章 阴盛阳衰的格局（2） 孟小凡看陈婉君的目光，也许只有陈婉君自己才能读得懂。所以，当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俩人的时候，孟小凡轻声问她一句：“很疼吗？” 就这一句，陈婉君的眼泪就冒出来，一时三刻止不住。 这种无声胜有声的交流次数多了，两个人的心里也多出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但是谁也不说破，就如同两颗心隔着一层窗户纸，互相都模模糊糊看得见对方，却谁也不愿意首先捅破这层纸，一边看得对方更清楚些。 孟小凡结婚前，特意给陈婉君打了个招呼。 “我要结婚了。”孟小凡说，看着陈婉君的眼睛。 陈婉君的脸色没变，但眼睛却明显起了变化。她的目光先是一颤，然后迅速暗淡，就像一个原本有着一点希冀，一个暗黑的潮头涌过来，一下子覆盖了这希冀之光，心灵的窗口立即变得一团漆黑。 但陈婉君很快恢复理智，因为她没有权利阻止孟小凡结婚，她已为人妇，早已是有家的女人。而且，她心里也并没有想过要离婚，然后和孟小凡结合在一起。 这一点她根本没有想过。何况，即便她这样想，孟小凡也不可能答应和她在一起。 没有想过要和孟小凡怎么样，只是感觉心一下子空了。 她没这样想过，孟小凡同样也没这样想过，他只是觉得和陈婉君知心知意、心气想通罢了，从来没想过要和她怎么样。 在没有确定和嫂子柳丝丝结婚前，确切说还没有和嫂子柳丝丝有那么一点意思之前，孟小凡在办公室里，当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是对陈婉君说过一些多少有点暧昧的话。 他们俩的办公桌对面，坐着的时候很方便不眨眼看对方。孟小凡不但看陈婉君的脸，而且目光下移，盯着她的颈窝看。 孟小凡早就听有人说，女人身上有三个动情处，三个动人处。 三个动情处分别是嘴唇、耳垂，和两腿之间那块湿地。这三个地方不管触动哪一处，就会被撩拨起**来。 三个动人处，则是男人们看女人，容易心动意动魂不守舍之处。这三个地方分别是大腿、臀部和胸部。 但是孟小凡却认为，女人的颈窝是第一动人之处，然后才是其余地方。 和柳丝丝一样，陈婉君的颈窝是雪白细腻的，和柳丝丝相比一点也不逊色。而且，柳丝丝的颈项稍短，而陈婉君的颈项稍长，颈窝显得较深，和胸连接的那处，有一个很迷人的小坑，孟小凡就没事盯着陈婉君颈项下的小坑看。 “你的颈窝真美，迷得人灵魂出窍１ “有什么好看的呢？”陈婉君不解地问孟小凡，“不就是段脖子吗？” 孟小凡大摇其头，但也不敢过多解释，怕陈婉君骂他心怀叵测。 其实那颈窝之所以迷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再往下，就已经到达令男人们神魂颠倒的酥胸。 看到女人的颈窝，没有哪个男人不浮想联翩的。 陈婉君不傻，孟小凡不说，她也能想得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就红了脸。 红了脸的陈婉君娇羞欲滴，让孟小凡的心怦然大跳。 而陈婉君一个羞怯的眼神飘给孟小凡，更让他魂不守舍。 “我早晚，得掉进你那个迷人的小坑里淹死。”孟小凡说。 陈婉君含着笑，却掉下两点泪。 第43章 我要和你重温旧梦（1） 对于孟小凡娶嫂子这种在现代社会里破天荒的行为，影响是巨大的，即便是在前卫人群里，也引发了高频震撼。别的地方沸沸扬扬孟小凡可以不去管它，但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却不得不面对那些受到巨大惊吓般的目光。 孟小凡和嫂子举行婚礼，是突然袭击式的，并没有公示于众。所以，参加完孟小凡婚礼后，众同事们才知道，那个绝美的女人原来是孟小凡的嫂子！ 就连陈良珉也差点惊得眼镜掉下来。 以孟小凡的条件，他是完全可以娶到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但是他却在二手市场淘来一个寡妇，尽管这寡妇是他哥哥的遗孀。所以大家除了吃惊外，还都替他惋惜，不知道是什么心态要他这样选择的。 柳丝丝很美，但毕竟已经是个被使用过了女人。 谁也弄不清楚孟小凡是怎么想的。 但是不管怎么吃惊，怎么惋惜，怎么不理解，怎么骂他有病，孟小凡娶嫂子已经成为铁定的事实，谁都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孟小凡才不管大家是否能够接受。 办公室主任杨瑛认为这是孟小凡的私事，他和嫂子婚配不违背婚姻法，谁能奈其何？为了平复大家的情绪，决定再敲孟小凡一顿饭了结。 于是，在孟小凡度过婚假上班，在杨瑛的提议下，办公室所有人员一直同意，让孟小凡再请大家吃一顿，而且要到档次要高的酒店，以慰籍大家受伤的心灵。 孟小凡抗议：“我娶媳妇你们受伤干什么？” 杨瑛说：“不管怎么说，大家已经受伤了。因为你不按照常规出牌，大家的心灵受到惊吓震动，伤了，你补偿一下吧。” 孟小凡只得就范，在一家三星级酒店订了桌子，办公室同事全体去吃。 酒宴是豪华的，满满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法国品牌红酒和香槟，想喝什么随意。 孟小凡携柳丝丝绕着桌子给大家敬酒，柔和的灯光下柳丝丝更加显得美艳如仙，把杨瑛们都看呆了眼睛，心里对孟小凡选择嫂子当老婆，有了一定的理解。 柳丝丝的酒量还行，所以当大家向她和孟小凡敬酒的时候，柳丝丝都爽利地一饮而尽。孟小凡偷偷劝她少喝，柳丝丝嫣然一笑：“不怕。” 这一桌子人的局面依旧是阴盛阳衰，男的还是孟小凡和陈良珉，女的加了一个柳丝丝，陈良珉和孟小凡跟着女人们都喝红酒。 红酒喝多了也醉人，喝了一会儿后，除了陈婉君还端正坐着，剩下的女人们都有点东倒西歪，目光迷离舌头大。 陈婉君的心情很复杂，苦辣辛酸什么味道都有，但少了甜。她想，她是应该真诚祝贺孟小凡的，但是她强迫不了自己的心，以至于流露出来的微笑也是虚假的。 但是，时而在孟小凡的脸上一瞥，那却是难以掩饰的真情流露。 孟小凡也间歇用目光回应她一下，这时候她心里才没了苦和辛，感觉到一种酸酸甜甜的滋味。 陈婉君不太吃也不太喝，就那么腼腼腆腆地坐着。 大家都喝她不喝，众人是放不过她的，于是就起哄，让陈婉君和柳丝丝，两个大美人互掐。柳丝丝说不怕就不怕，仗着自己的酒量还行，迫陈婉君和她碰杯。 孟小凡看着陈婉君可怜兮兮窘态毕露，就站出来替她解围：“丝丝，差不多就行，别闹了。” 这一来惹起众怒，大家在杨瑛的带领下群起攻击孟小凡，说他胆敢在老婆的眼皮子底下，公然呵护陈婉君，这还了得！典型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脱不了讨好陈婉君的嫌疑。 知道大家说的都是醉话，孟小凡倒不介意，但是陈婉君坐不住了，赶紧和柳丝丝碰杯。 “我喝还不行吗１陈婉君的目光是楚楚可怜的，一杯酒灌进喉咙，呛得她咳了还一会儿嗽。 但女人们之间是不存在怜香惜玉心态的，说陈婉君根本就是装，说孟小凡如果真的不忍心，真的怕陈婉君喝坏了，就替她喝。 孟小凡还真就要替，这下子可把柳丝丝气坏了。 柳丝丝的酒量是天生的，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子，喝起酒来豪爽得很，气头上和孟小凡一杯接一杯地碰，碰得大家目瞪口呆。 第43章 我要和你重温旧梦（2） 到后来大家都怕了，这两口子要碰出个好歹来，谁的脸上也不光彩，赶紧就劝，劝不了就说换一下游戏节目，大家参与，别两个人唱一圈人围着看，没意思。 孟小凡和柳丝丝这才罢手。 柳丝丝怨气未息，扔下酒杯要提前退席，让大家好歹拖祝 但是气氛已经被破坏，再也高涨不起来，反正酒也喝得差不多，于是大家懒懒地坐一会儿，杨瑛说结束吧，人就都跟着站起来一哄而散。 散的时候陈婉君又偷瞥孟小凡一样，偏巧被柳丝丝看见。 柳丝丝心里堵得慌，勉强保持微笑送走众人，孟小凡要挽着她慢慢散步回去，被柳丝丝使劲一把甩开。孟小凡正尴尬时，忽然酒店门里一阵吵嚷热闹，一群人又走出来，孟小凡扭头瞅了那群人一眼，却看见刘八一被裹挟在一群男人中，歪歪趔趔走出来。 刘八一也看见了孟小凡，丢下一群男人跑到孟小凡跟前。 这让孟小凡始料不及。 孟小凡从那一次刘八一给他难堪后，就和她差不多断了联系。后来又听说她行为很不检点，就更加轻视她也不愿意和她保持联系和接触。也见过面，是和同学聚会的时候，偶然见一下子，但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近距离的接触。这样一来，关系渐渐冷却，孟小凡婚礼也没有邀请她。 所以刘八一看见他，笑得姹紫嫣红很热情地跑到他跟前，孟小凡当然是始料未及。 更让孟小凡始料未及的，是刘八一一只手穿进他的臂弯，拖起孟小凡就走。 “你把我拖到哪里去？别闹！”孟小凡挣脱，但被刘八一下力气拽住。 “和我再去喝两杯！怎么了啊你？”刘八一瞥见柳丝丝，“原来已经有美女缠身了啊？” 见此情景，柳丝丝气得珠泪飞迸，刚好一辆出租停下，柳丝丝拉开车门钻进去，转眼不见踪影。 “干什么啊你这是１孟小凡气急败坏，甩开刘八一。 刘八一嬉皮笑脸，嗲着嗓子说：“哟，还真是把以前的旧情忘得一干二净了，男人们怎么都是一路货色啊！” 孟小凡无言以对。 “陪我再去喝一杯，行不行？” 这个已经被他在心里妖魔化了的女人，做什么事情都非常态，让孟小凡确实有点怕，怕她在大庭广众下乱抖搂，让他出丑，只得依她。 “行，行，我去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１ 刘八一招手叫停一辆出租，两个人钻进去，刘八一靠在他身上，对司机喊了一个地址，孟小凡就在忐忑不安中被拉走了。 孟小凡被刘八一直接拉到一家酒店开了房。 刘八一至始至终都是笑嘻嘻的，一直到进了房间，脑子还迷迷糊糊的孟小凡，倒进沙发里闭上眼睛假寐，刘八一却兴致勃勃，要了一瓶红酒起了盖子，倒了两大杯，递一杯给孟小凡。 孟小凡接过酒杯，气咻咻地问刘八一：“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刘八一把手里的酒杯和孟小凡的“叮当”碰一个脆响，扬起颀长的脖颈，咕嘟一声把一杯酒倒进喉咙去，笑盈盈看着孟小凡。 “我要和你重温旧梦１ 刘八一直白地说。 第44章 看看长大后的我（1） 刘八一这句话出口，把孟小凡的酒惊醒了一半。 他首先想到的一句话是，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可这是哪跟哪儿啊！也就是儿童时候懵懂无知状态下，做的一个荒唐游戏，就种下祸根了？他不知道刘八一究竟要拿他怎么样，是睡一觉就放了他，还是要一直纠缠不休，直至弄到他身败名裂？ 刘八一不要自己的名声了，他孟小凡不能不要。 他已经决定好好过日子了，和柳丝丝，不能对自己也言而无信。 看到孟小凡受惊吓的模样，刘八一笑得花枝乱颤。 孟小凡看着刘八一放浪形骸的样子，忽然怒从中来：“笑什么笑啊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觉得好吗？” 刘八一的笑声嘎然而止。 她以为是孟小凡说的是她的衣装外表。 刘八一天生丽质，但她还是特别喜欢化妆，画了蓝眼圈和淡黑的唇线，觉得这样更妖娆。她就是喜欢妖娆，这有什么错？刘八一的黑色裙衫，更显出她的白，刘八一的裙子倒不短，雪白的大腿，也只是在走路的时候若隐若现，她觉得这样更能丰富男人们的想象力。领口开的略微大一些，露出鼓凸的半个乳，乳沟不用刻意挤，就很深了，很诱惑。 按照刘八一对自己的评价，她装饰成这样，还是比较含蓄的，比那些穿着露肚皮，屁股后面又露着通风散热沟的女孩，要传统得多了。 她知道自己的优势，现在只不过把这优势发挥一下而已。 “别以为你做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孟小凡愤愤地嚷叫。 “都知道些什么呢？”刘八一满不在乎地口吻，“我还有好多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呢１ 孟小凡很气：“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开始的时候，别人说，我还不相信。” “你信吧，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刘八一凑近孟小凡：“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坏到不可救药？其实我坏吗？我并不觉得自己坏啊？我就不明白了，自古以来，只许男人们三妻六妾，女人们就得老老实实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就是要破坏一下这个规矩！我就是要尽兴地和男人玩，一辈子不嫁人！” 刘八一说的理直气壮，孟小凡听的目瞪口呆。 “我就想啊，这男人和女人，都是一辈子，为什么世界对男人这么宽容，对女人却这么苛刻？你看看现在这世道，男人们可以包二奶养小三，寻花问柳一味胡闹，女人们还是男人的玩物，这种现象合理吗，很人性吗？只要你能回答上我的这些问题，你才有资格评介我。” 孟小凡张口结舌，刘八一说的这些问题，他还真的回答不上来。 男人可以无休止地玩女人，女人为什么不可以玩男人？ 这就是中国国情，中国特色，千古如此，人间正道，有必要解释吗？能改变得了吗？ 孟小凡知道，西方世界里，男人玩女人，女人也是可以玩男人的，但是中国不行，绝对不行！不说别人，假如他孟小凡喜欢的一个女人到处去玩男人，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但孟小凡知道，这件事从道理上是讲不通的，讲不通就不讲，所以他沉默，沉默是金。 刘八一看着他只是冷笑，知道他回答不上来她的问题。 这是个大问题，需要从政治的、历史的、地域的、伦理道德的等等方面，去考证，去寻求答案。 即便谁能回答上来，也解决不了。 “其实，我一直很想你。”刘八一转话题，她不想继续为难孟小凡，“尽管你早就把我抛诸脑后，彻底忘记了。” “那，在学校那一次，为什么不屑搭理我？”孟小凡问，他一直想知道原因。 “那是因为，你要拿我补缺，大伤特伤了我的自尊心。” 其实原因很简单，孟小凡也想到这一点，但他没想到刘八一也有自尊心。 他被叶小紫一脚踢飞了，转回头来找安慰，刘八一不傻。 “你爱叶小紫，地球人都知道，但是她不爱你啊！你个傻帽，男人爱女人，首先是爱她的**，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和叶小紫谁更美！” 第44章 看看长大后的我（2） 孟小凡还来不及阻拦，刘八一就撕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极其重要的那三点，被简单的小布片儿遮住，几乎光溜溜站在孟小凡面前。 “小时候的我，你已经看过了，我让你看看长大后的我。” 成熟后的刘八一，再也不像以前那个小小的、身体一点也不显山露水的刘八一了。刘八一的皮肤更白亮得耀眼，大胸翘臀双腿修长，头发仍然是天然的栗色，很自然地和雪白的肌肤相配合，高鼻梁，嘴巴略大但不显得难看，倒更显性感。 女人美妙的**对于男人，永远都是逃脱不了的诱惑。 尽管孟小凡已经发誓要好好和柳丝丝过日子，再也不见异思迁胡作非为，但刘八一就那么近的站在自己面前触手可及，怎么能不动心？ 心动不如行动，但孟小凡很犹豫。 他不是嫌刘八一脏，也不是怕刘八一以后对自己大大的纠缠不休。 他是不想对刘八一再次造成伤害。 孟小凡的观念，说到底还是很传统很保守的，觉得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是对对方的伤害。 但是他的这种眼睁睁看着美人在侧而不作为的做法，却惹得刘八一恼怒愤恨了。刘八一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恼怒愤恨，只是眼里冒出了泪花，她觉得自己被轻视被羞辱了，她不能容忍孟小凡对自己这种视而不见的做法，于是风快地跑去抓了衣服，开始穿。 就在她穿好上衣，往两条修长雪白的腿上套裙子的时候，孟小凡一跃而起，把刘八一手里的裙子夺了扔掉，然后一把抱起她扔到床上。 床的弹性很好，刘八一被扔到床上后，还不由自主地弹跳了两下。 就是那弹跳两下，很想女人在床上迎合男人的动作，一下子把孟小凡的**之火最终点燃了，他甩掉鞋子上床，一句话也不说就趴在刘八一身上，好一会儿一动不动。 他不动刘八一也不动，在耐心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孟小凡的脸和刘八一的脸挨得很近，四目相对。 “你来吧，我是你的。我想这一天，想了好久好久了。” 孟小凡像忽然被锤子击了一下，脑子里闪过刘八一和别人在床上时候，应该也是说这句话的，这句话她不知道说过了多少次，而且是和不同的男人说。 这个念头一闪，身体马上感觉到主人的精神状况出了变化，也做出相应的调整，原本有了硬度的部位随即疲软。 孟小凡从刘八一身上滚下来，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 “我累了，真的很累，想好好躺着休息一会儿。” 刘八一有点错愕看孟小凡一眼，随即好像明白过来。 刘八一冷笑，心里也感觉冷风飕飕。 “你笑什么？”孟小凡有点心虚，也有点感觉这样做，对刘八一的伤害。 “真的很累了，那就躺着休息吧。”刘八一淡淡地说，“如果和我躺在一起也觉得不舒服，就起来穿好衣服走吧。” 孟小凡把胳膊穿进刘八一的脖子下面，把她搂祝 刘八一面无表情：“我知道你嫌我脏。” “说什么呢你１ 孟小凡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刘八一，他没有权利、也没有理由劝阻刘八一，让她回归于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但是他真的不忍心刘八一就这样毁了。 但刘八一却大不以为然：“是毁了吗？毁了就毁了吧。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结婚，得到一纸合约，那合约也就是卖身的契约，把自己一次性地给了一个男人，她这样不也是卖淫？和混迹于灯红酒绿中的女孩们的区别，只不过前者是批发，后者是零售，我说的对吗？” 孟小凡无言以对。 “我这么一个大好的身体，为什么要一次性签约，把它交给一个臭男人？我为什么不能像男人们随心所欲玩女人那样玩男人？”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我不能接受。”孟小凡讷讷地说。 刘八一笑了，这次笑的有了点内容，让孟小凡心酸酸的。 “你走吧，我不勉强你，伪君子！” 第45章 红颜知己（1） 孟小凡从刘八一那里出来，看看表已是早上六点半。 孟小凡既然无心也无力和刘八一搞床戏，要留下来陪着她是很尴尬的。但是孟小凡又不能随即就走，他怕刘八一会更伤心，所以就躺着和刘八一说话，东拉西扯乱说，说到后来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就到了早上。 孟小凡醒来的时候，刘八一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起来，只得自己走。 直接上班还早，而且孟小凡想应该先回家一下，然后再上班。 到前台问一下，刘八一已经结了手续，孟小凡出门回家去。 他在肚子里盘点各种各样的理由，准备应对柳丝丝。假如她闹，孟小凡就决定避其锋芒，赶紧上班去。 到家，孟小凡小心翼翼进屋，客厅里没人，孟小凡径直走到卧室，看见柳丝丝果然还赖在床上没起来。孟小凡走到床前，推一下柳丝丝。 柳丝丝一动不动。 “那你继续睡，我上班去了。”孟小凡漫不经心说，说了不等她回应，就向外走。 柳丝丝一把掀起毛毯子扔到一边：“你给我站住！” 孟小凡笑了：“知道你是醒着，装睡呢１ 柳丝丝猛一下子坐起来：“你还笑得出来？你怎么这样对我呢，刚新婚你就这样对我！很多人说，我还不相信，原来你真的是这样的人！” 孟小凡收敛笑容：“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知道，这个还要我说吗？我原来以为，咱们结婚后，你就会和我安心过日子了，而且你也向我保证过，要一心一意和我一起，过咱们的小日子，可是你，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孟小凡恼羞成怒，想发火了。 他本来以为到家后哄一下柳丝丝，就完事大吉了，谁知道柳丝丝，他还没有经历过柳丝丝发脾气，看着挺温和的性子，怎么会狮子吼的功夫呢？而且根本不说现象，一上来就揭他的本质，太也不给他留面子了！ 但是孟小凡还是忍住了，柳丝丝说的对，新婚燕尔，是不可以这样闹的。当初费劲巴力才和嫂子成婚的，这一弄到手他就翻脸，大家会怎么说？ 孟小凡走回柳丝丝的床前坐下：“听我解释好吗？” 柳丝丝一肚子的气憋了一个晚上，怎么可以轻易压住火儿：“你还要解释什么？你做的什么我都看在眼里了，你还能解释清楚吗？吃饭时候和人眉来眼去也还罢了，然后丢下我和一个不伦不类的妖精拽起走了，你怎么解释？” “丝丝，你冷静点！” “什么都别说，就说你们昨天晚上睡在哪里？” “我没有！”孟小凡大声抗辩。 “没有？你哄鬼去１ 孟小凡耐心解释，说他只是，和那个叫刘八一的女孩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分手各自东西了。说刘八一是他小学到初中的同学，见面打一招呼不过分吧？ 柳丝丝说：“我记得她的，就是那个装扮的特妖精的女孩，在咱们婚礼上，她不错眼珠地看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分手了。” “是吗？”柳丝丝拉长嗓子说，将信将疑，眼睛仍停留在孟小凡脸上。 “是。” 柳丝丝摇摇头。 “你还是不相信我？” 孟小凡看一下表，已经不能再迟疑了，得上班去。 “我上班，等我下班，晚上咱们好好说话。” 孟小凡说完，不等柳丝丝再说什么话，就赶紧抽身出门，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急匆匆向公司赶去。 到了办公室，孟小凡的心情才放松一点。 其实不是这两天，是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他总是觉得和柳丝丝在一起，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柳丝丝并没有刻意管束他，但是他感觉他无时不刻都处于她的监管中，这让他有点不爽。随着和柳丝丝关系的确立，这种感觉也在不断滋长中。 办公室的同事们虽然性格各异，所有职场中那些人尽所知的职业病，都会在这些同事们身上表露，尔虞我诈、争风吃醋等等，但表面还是风平浪静的。而且，因为这些职业病引发的不愉快，更多的时候是暂时的烦恼。 第45章 红颜知己（2） 孟小凡是一个外表严肃，内心却很嘻哈的人，一切事情上得过且过，从来不和人明争暗斗，这样做的结果是，不管谁都不拿他当作身边的威胁，所带来的好处是，办公室里包括杨瑛在内的同时，对他都不太设防。 所以孟小凡才感觉到了办公室，心情就会放松一些。 可是这天他确实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的。 因为陈婉珺没上班。 办公室里少一个人并不显眼，但是孟小凡的心却空了一大半。 孟小凡没有想要和陈婉珺之间发生点什么，他只是把她作为自己的红颜知己，看一眼或者点点头，足矣。 她为什么没上班，是不是又在家里被打了？一想到陈婉珺那样细皮嫩肉被拳打脚踢，孟小凡就感觉心有点疼，胸口有点堵。 孟小凡不敢问杨瑛，陈婉珺是什么原因没上班？等杨瑛出去，他才踅到夏菊芳跟前，装作漫不经心来一句：“今天办公室少了个人啊？” 夏菊芳还没回答，苏荷却从桌子上抬起头盯他了。 苏荷眼镜的镜片很厚，正好对着光线抬起头的时候，眼镜上就映出一个圆圈儿的白色光晕，光晕后面苏荷的眼睛里的眸子就变得很小，而且只剩下眼白，射出的目光很吓人。 苏荷不管和谁说话，都阴阳怪气，对孟小凡也不例外，虽然她对孟小凡并不存恶意。 “想她了？” 这句话让孟小凡很难对答，只能回敬她一句：“胡说什么呀１赶紧又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埋头整理文档。 夏菊芳瞪苏荷一眼：“说不定陈婉珺又被打的起不了身，你们还拿她寻开心，有点同情心没有啊！” “哟，就你善良，我们大家都是恶魔１苏荷眼镜片上的光晕对准夏菊芳。 孟小凡有点厌烦他们斗嘴，收拾一下桌子上的文件，坐着无聊，干脆去蹲卫生间。 一直到中午下班的时候，夏菊芳告诉孟小凡，陈婉珺请假，说是昨天晚上喝多了酒，起不了床。 孟小凡听了，心情并没有好起来，很后悔昨天晚上没有更坚决地劝止她喝酒。 一天时间都在没有情绪中熬磨过去，心想回到家里还要应对柳丝丝，孟小凡就心里又添一层烦恼。 但家总是要回的。 让孟小凡意外的是，等他回到家，一切风平浪静气氛融洽，柳丝丝做好了饭正等他吃，一句咸淡话也没有多说。睡到床上后，柳丝丝随即蛇一样缠住了他，由不得他又性致勃发，摁住柳丝丝好一番蹂躏。 吃过**大餐后，孟小凡疲惫得想倒头就睡，但心里却又安宁。 每次都是和柳丝丝**过后，一片阴影就飘上心头，想起另一个男人趴在柳丝丝身上的情景，虽然那个男人是他孟小凡的哥哥。 而柳丝丝却不识高低，偏偏在他情绪低落的时候，说些让他更不爽的话。 柳丝丝虽然已经得到满足，但手却仍然在孟小凡身上摸索，还找话和他说。 “其实，你和别人怎么样我都不怕。”柳丝丝接着清早的话题说。 “我没有。” “我最怕的就是你心里一直想着叶小紫。” 孟小凡从床上爬起来就走。 柳丝丝喝问：“你干什么去？” 孟小凡说：“去厕所！” 第46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1） 女人是种很聪明的动物，但有时候却愚蠢得很。 柳丝丝以为经常敲打一下自己的老公，就可以起到吓阻的作用，却不知道这样会让自己的老公产生不良情绪，或者也叫你逆反心理，自己却成了推着男人往别处走的助推剂。 孟小凡确实是想和自己的过去一刀两断，好好和柳丝丝过日子的，但柳丝丝却不厌其烦地在孟小凡耳朵边说叶小紫。 柳丝丝对孟小凡的过去，是有所了解的，了解最多的是他和叶小紫的恋情。 孟小凡和叶小紫的恋情，还是孟小凡自己给柳丝丝说的，说的时候，他以为都已经是过去式，柳丝丝不会永久记在心里，反而会因为自己的透明，更加强她对自己的信任，没想到却适得其反，柳丝丝不但记在心里了，而且还经常在不适当的时间，和不恰当的场合，一再警示他。 这就让他对柳丝丝的反感逐渐滋生。 柳丝丝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的愿望是好的，柳丝丝出于一个再婚女人的特定心态，怕再次失去男人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原本一个再婚女人就是战战兢兢的，是很值得同情的，但是关键在于，得掌握好一个度，不能让男人烦。 柳丝丝这个度把握的不好。 不但把握的不好，而且得寸进尺。 柳丝丝和孟小凡约法三章后，并没有放松对孟小凡的监控。 每天多次电话是要打的，主要是测定孟小凡的方位，是在办公室老老实实待着，还是借机出去外面做什么事情去了。这一点孟小凡是骗不过柳丝丝的，办公室里孟小凡同事们的嗓音，柳丝丝是耳熟能详的，所以就能从电话里听的出来，孟小凡是在办公室还是在外面。 柳丝丝还经常抽查孟小凡，检验他对自己的忠诚度，有时候突然驾临孟小凡的办公室，有时候则在办公楼下蹲坑，等孟小凡下班出来，看他是否有越轨行为。 最让孟小凡难以接受的，是柳丝丝竟然跟踪他，而且不止一次。 这情况，在他们结婚半年后，发展到了让孟小凡忍无可忍的地步。 当柳丝丝再一次在床上警示孟小凡，让他不许再把叶小紫挂在心上，孟小凡就逆她的心意而动，故意到叶小紫家的楼下去静坐。 他去，柳丝丝也去，孟小凡在明，柳丝丝在暗。 有一次还真的差点让柳丝丝抓了孟小凡一个现行。 那次叶小紫回家来小住了一段时间，大概是度假。孟小凡得知这一消息后，几乎每天去叶小紫住宅楼对面的街头小花园静坐，仰着脸关注叶小紫家的窗户。 等到不知道第几天的时候，叶小紫终于露面了。她先是在自家的阳台上呆站了一会儿，然后回到屋里去，再然后就出门下楼要上街。 叶小紫刚走出楼道口，身影就被孟小凡盯牢了，他想奔上去和叶小紫会晤，但很怕叶小紫和以前那样，给他难堪，几句不好听的话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就有点胆怯。但是他还是想多看她几眼，哪怕是背影。 于是，叶小紫走在前面，他就神差鬼使跟在她后面。 叶小紫的走姿很好看，细腰肥臀扭着很有节奏，孟小凡好像能听见轻微的节拍。叶小紫的臀浑圆，在阳光下这边那边的调动，很诱惑，但孟小凡不太敢看她上下左右跳荡的臀，怕产生**，叶小紫在他心里是神圣的，盯着她的臀看，无疑就是一种亵渎。 不看叶小紫的臀，总要盯着她身上的某个地方，才不至于跟丢。不能看臀那就盯着腰部吧，但孟小凡觉得叶小紫的动感十足的腰部，也是很性感的，晃得他头晕目眩。 这一到风景线要仔细看，是很有意思的，叶小紫袅袅娜娜在前面走，孟小凡鬼鬼祟祟在后面跟，而孟小凡身后，又跟着一个更加鬼鬼祟祟的柳丝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螳螂并没有捕蝉的意思，就是享受一点视觉大餐，但黄雀却是实实在在跟着螳螂，随时准备一嘴啄下去。 当然到最后，是一个完全没有结果的结局。 叶小紫逛商店，这个门进去那个门出来，不厌其烦地一家一家逛，她逛的时候孟小凡就在外面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等，柳丝丝则躲在更远一点的角落盯梢。 第46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2） 叶小紫终于逛累里，要打道回府了，两个人又跟着叶小紫回到她家的楼下，看着她上了楼，完全没了叶小紫的影子，孟小凡才仰天一叹，离开。 柳丝丝跟着他也离开。 两个人脚跟脚回到家。 柳丝丝进门就对着孟小凡冷笑，孟小凡充耳不闻。 “看够了？”柳丝丝问孟小凡。 “看什么？”孟小凡装聋作哑。 “看你的心上人。” 孟小凡是知道柳丝丝跟踪他的，跟就跟吧，只要她不嫌累。 孟小凡不理柳丝丝，但是柳丝丝不能放过他。 “撑死眼，饿死鸟，何必１柳丝丝刻毒地说。 柳丝丝说话都和以前不一样，时常爆粗口，这和她柔和大方的外观很不相符，孟小凡又气又好笑，实在不想和她费口舌。 “你倒是说话啊！说你们藕断丝连，你还不承认，现在你怎么说？” “没有藕断丝连，就是看看，看看不违法。” 孟小凡坦然承认去看叶小紫，而且口吻很淡，很不以为然：“老同学了，知道她回来，去看一眼，不行吗？” “不行，就是不行，坚决不行！” “不行就不行吧，以后不看了。” “别装的这么轻松自在！我知道你，心里永远忘不了她。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明明知道我跟着，你还表演得那么下作！叶小紫不会理睬你对吗？你们以前闹翻了，后来她就不愿意理睬你了，可是你还厚着脸皮单相思！” 孟小凡被柳丝丝骂急了，想发作，但还是忍住了，并且换了笑脸迎击她：“单相思就单相思吧，你怎么说都由你，你说我忘不了她就忘不了，我想忘但就是忘不了，咋办？” 柳丝丝被孟小凡气得喘不过来气，哪还想起来什么话挤兑他，早已准备好的眼泪哗啦啦大力流淌，开始是无声流泪，后来就声泪俱下。 有泪无声谓之泣，有泪有声谓之哭，有声无泪谓之嚎。 喜欢嚎的女人最讨人厌，柳丝丝不嚎，她还不是那种撒泼耍赖的女人，最多就是哭。 女人的眼泪是永远的无坚不摧的炮弹。 她知道，孟小凡最怕的就是她哭，他一哭孟小凡就不忍心，孟小凡是个怜香惜玉的情种，看见柳丝丝哭的梨花带雨，就不忍心再拿什么话刺激她，赶紧哄，直到她眉花眼笑为止。 这手段屡试不爽，每个人都有软肋，柳丝丝摸准了孟小凡的软肋。 孟小凡拿纸巾给柳丝丝擦泪，手法很温柔。不过，他擦的快柳丝丝的眼泪流的快，但孟小凡仍然耐心地给她擦，终于擦到柳丝丝的泪水接续不上，孟小凡才长出一口气。 柳丝丝泪眼朦胧央求孟小凡：“以后别故意气我了好吗？” 孟小凡说：“好。” 柳丝丝得到承诺，就倒进孟小凡的怀抱里，两个人开始卿卿我我。 柳丝丝的心里很苦，但也不敢一味无休止地闹，怕把孟小凡真的闹烦了。 她知道孟小凡是个不安分守己的男人，自从踏进孟家的门，他就听说了孟小凡的很多风流韵事，其中包括他和自己的堂嫂杨小昭风流韵事，大家说的隐约模糊，她听的也隐约模糊，听了觉得很好笑，也就一笑了之。 但当孟小凡真要成为她的男人后，柳丝丝就自觉不自觉地，加大了搜集孟小凡风流韵事的力度，一个四岁时候就被誉为彩蛋儿的男人，怎么可能长大后安分守己？ 柳丝丝听到的有关孟小凡的故事不少，其中自然不少捕风捉影、没跟没底的，柳丝丝都听了并且消化了，这让她暗自心惊，越来越不能确信孟小凡会和自己一心一意安居乐业。但是，她的爱心已经从孟小飞身上转移到孟小凡身上，如之奈何？只有在以后和他的共同生活中提高警惕，严防外敌入侵了。 所以她这样做，她自己觉得是很合情合理的。 柳丝丝的危机感是很重的，她感觉里遍地情敌，简直防不胜防。 心很累，柳丝丝觉得自己很苦，想着就又掉下眼泪来。 第47章 狗的嘴怎么这么小（1） 一天下班后，孟小凡在路上遇见了胡东。 胡东坐的是公车，上面给拆迁办配的，叫他一个人霸占了，没事的时候就开车在外面溜。 胡东讲了个故事，就让孟小凡亲自动手，开着挖掘机把孟湾那座贞节牌坊扒了，想起来就自个儿坐在办公室里偷笑。但是他知道孟小凡是绝顶聪明的，并不是被自己一番话装进了圈套，而是他愿意那样做，孟小凡是明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的，只是不点破他而已。 胡东在孟小凡的婚礼上大显身手，竭尽全力帮办，也是补报他的一点心意。 两个人仍然是朋友，平时你来我往从不间断。 胡东看见孟小凡闷着头在人行道上走，就停了车钻出来，要拉他去喝酒。 孟小凡正好不情愿太早了回到家里去，就随胡东一路走去找喝酒的地儿，并且征得孟小凡同意，一路走一路打电话，约王傲凡也过来。胡东问要不要也把易小林约出来，孟小凡说算了，他嫌易小林有点猥琐。 找到一个酒店刚坐下，王傲凡就到了。 胡东把服务员叫到跟前，问她都有什么好吃的特色菜？ 服务员说：“我们这店里的菜都是很不错的。” 胡东说那就随便来几个，荤素搭配开就行了。 菜和就都上了桌子后，三个人大快朵颐。吃喝了一阵子后，才放下筷子和酒杯，各自点一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瞎侃。 很快就侃到女人的话题上。 孟小凡知道，胡东学生时代的女友郑薇，没有和胡东修成正果，而王傲凡身边的那个刘亚洲，也没有和王傲凡成为比翼鸟。两个人先孟小凡结婚，都已经有了孩子，胡东是个小男孩，王傲凡是个小女儿。 胡东的妻子是个又瘦又高的女人，孟小凡不止一次见过的，样貌很凶，但是胡东却说她妻子是很温良恭俭让的，对他言听计从，只有一点不太好，就是对他的管理有点严格，严禁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在外面拈花惹草，一旦发现决不轻饶。 王傲凡在和小女生刘亚洲的交往中，吃尽了她的苦头。刘亚洲典型阴错阳差，生成男孩子性格，动不动就给王傲凡一个黑虎掏心。所以王傲凡在选配对象时，第一个要求就是要女的不要男的。 他说这话，不是对别人说的，而是对正在恋爱中的女友冯方娟说的。冯芳娟但是就大怒，问他说这话什么意思？王傲凡赶紧说，没什么意思，就是现在的女孩子很多不像女孩子，性子比男孩子还野蛮，希望她是一个淑女，一个贤妻良母，足矣。 冯芳娟爽朗大笑：“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想要逆来顺受的女子，你穿越到上上一个世纪去１ 王傲凡最终还是接受了冯芳娟。 冯芳娟和刘亚洲相比，还是有一点女人味的，言行举止也不像刘亚洲那样放肆。但冯芳娟在对丈夫的管理上，也是一点也不含糊的，搞得他想在外面偷腥很困难。 但即便是在这样困难的处境中，胡东和王傲凡，也还是保持着和前女友们的联络。 “活人能让一泡尿憋死？哼１ 胡东愤愤不平地把自己的妻子比作一泡尿。 “说的对１王傲凡附和。 两个人交流探讨应对老婆的策略和计谋，炫耀各自在花街柳巷的身手，当然也说和他们各自的两个前女友，不但保持着正常联络，而且也少不了演习床戏。 女人的智慧永远超越不了男人，所以女人只能被男人玩弄于股掌。 王傲凡说，他老婆前一段时候，就是夏天的时候，忽然心血来潮，想考验一下他的忠诚度，于是在他一次节日旅游的时候，他老婆给他身边安排了一颗糖衣炮弹，看能不能炸住他。 当然，这件事他预先是不知道的，一直到最后谜底才揭开。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王傲凡随团旅行，在路上遇见了一位艳丽的少妇，两个人言来语去而后眉来眼去，很快就有了感觉。然后，在看山看海的时候，两个人就避开大众耳目，钻到隐蔽角落去搞肌肤相亲的事情。 等到旅行快要结束的时候，王傲凡对那位艳丽少妇说，事情到此为止吧，逢场作戏，增加点旅途愉快而已，别都把感情投入太多，免得纠缠不清，因为都是已经有家庭的人了，一切以安定团结为原则。 第47章 狗的嘴怎么这么小（2） 那艳丽少妇却是对他动了真心，当然不愿意就这样结束，要和他保持永久联系。 王傲凡说不行，艳丽少妇说不行也得行。 回程就要上车前，艳丽少妇抱住王傲凡不放，一定要他表态，王傲凡还是坚决说不行，一定要终止这种露水情，艳丽少妇恶向胆边生，抱住王傲凡，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差点把他疼得晕过去。 回到家里，老婆问他旅行还愉快吗，在路上有没有发生一点好玩的故事呢？ 王傲凡说旅途愉快，但是无故事。 王傲凡老婆说：“无故事就好，有故事我饶不了你１ 王傲凡说：“真的无故事。” 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王傲凡的老婆发现了老公胳膊上的咬痕。 王傲凡老婆大怒：“谁咬的？老实交代！” 王傲凡灵机一动：“狗咬的。” 王傲凡老婆不信：“狗的嘴怎么会这么小？” 王傲凡说：“是条小狗，我抱着它亲热，冷不防它给了我一嘴。” 王傲凡老婆惊呼：“我的天，那还不赶紧去打狂犬病疫苗！” 王傲凡说没事，他老婆说不行，一定要打。 第二天，王傲凡去找防疫站的小兄弟，给自己的胳膊上做模拟针眼，他老婆去找自己的闺中密友，也就是她亲手安排的那颗糖衣炮弹，询查王傲凡到底上钩没有？那艳丽少妇一口咬定，王傲凡是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她再怎么勾引，王傲凡始终无动于衷。 王傲凡老婆有核实王傲凡胳膊上的咬痕，她的闺中密友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说绝对就是狗咬的，王傲凡老婆这才放了心。 王傲凡说：“我靠，害的我叫小兄弟在胳膊上弄了好几个模拟针眼，才过关。” 胡东哈哈大笑，孟小凡也笑得喷了酒。 王傲凡说：“女人总是想把自己的男人牢牢绑在自己这架战车上，但这种想法是很不现实的。世界上没有不偷腥的猫，猫尚且如此，何况人乎？” “主要是，因为种种原因，找不到最合适的女人和自己结婚。如果和自己结婚的是自己的真正的最爱，那倒会很少这样事情发生的。” 王傲凡不同意胡东的这个观点：“拿破仑说，人的**只有两种，永远得不到满足，一种是权力，另一种是女人。女人，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书，这本书和那本书截然不同，所以男人们受好奇心驱使，就想看遍天下所有的书。” 王傲凡的最后几句话，触动了孟小凡的心。 放眼周围世界，哪个男人安分守己？ 王傲凡和胡东瞎侃，孟小凡只是听或者笑，所以两个人抗议他守口如瓶。 “我循规蹈矩得很，不像你们两个野猫。” 两个人一起表示绝对不相信他清静无为。 孟小凡很有女人缘，从小就如此，面对女人的诱惑，他能无动于衷？ “我真的无动于衷。”孟小凡淡然一笑。 胡东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是不是孟小凡心里仍然被叶小紫占满，就心无旁骛了？ 王傲凡说：“不可能１ “那就是，孟小凡被华丽绝伦的柳丝丝，像一台特大动力的榨油机，把你榨干了？” 胡东看着孟小凡，等待回答。 孟小凡说：“滚蛋！” 第48章 原来是这样（1） 孟小凡第一次单独和陈婉珺在一起，是在一个周日的上午。 那天上午，孟小凡百无聊赖在街上闲逛，遇见了上街购物的陈婉珺，两个人站在路边说了几句话，孟小凡邀请她到附近的公园里坐坐，陈婉珺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周日公园里人不少，花花绿绿成群结队的，但僻静角落还是有的。 孟小凡带着陈婉珺，沿着贯穿公园的一条河，一直往深处走。 这条河原本是没水的，只有到夏季，山上的洪水爆发时候，这河才派上用场，作为泄洪河道用。因为干涸的河道很影响美观，所以花了大价钱，把河肚子扩宽一些，并且分段搞了拦河坝，蓄上水，这段河就成了好几个人工湖。 河的两岸，很早以前栽种了很多树，现在已经成林。林很密，偶尔有一方林间空地，就被放上了石桌石凳，供游人小憩。 一般游人是很少到树林里小憩的，少年男女们倒是不少，成双成对的，他们也不坐石头凳子上好好说话，就随便倚靠在树身上，如雌雄两条蛇一样紧紧缠在一起，两张嘴巴密切衔接在一起，手也不闲着，在对方身上乱摸。 这种现象早就普及，连老头老太太，都见怪不惊或者视而不见，那些少年男女们更是坦然自然得很，人从身边过，一点也不在意，嘴照样吻，手照样摸，秩序井然、互不干扰。 再往树林子的深处走，风景就有所变化了，不再是少男少女配对缠夹不清，而以大男小女之类的偷情为主了。 这些男女还是有一点顾虑的，主要是怕遇见熟人，一般都是先在石头凳子上坐着，说一会儿话，然后警觉地四下观望一阵子，才开始实质性的接触。 不过也仅限于搂搂抱抱亲吻摸索一类的把戏，光天化日下，是不敢把床戏拿来这里上演的。到晚上当然情景就又变化，以地上星罗棋布的废弃套套为证。 孟小凡和陈婉珺在林子里穿来穿去踅摸许久，终于找到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在石头凳子上相对而坐。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都随意看周围的景色。而后，目光才收回来，偶尔在对方脸上望一下，赶紧又挪开。 两个人单独相处，没有在办公室那种场合自然自在，都很扭捏，程度和那些初恋的少年男女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扭捏一会儿后，才渐渐有点适应了，两人的目光数次在对视的途中对撞，感觉渐渐在升温，之后就敢于长时间注视对方了。 “还好吗？”孟小凡先开口。 “还好。”陈婉珺淡淡的回应。 “那就好。”孟小凡说。 “不好有什么办法。”陈婉珺说。 两个人又开始沉默。 良久，陈婉珺说：“说说你的事情，你怎么……” 孟小凡知道不愿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想知道我为什么和我嫂子结婚，是吧？” “想知道。” “那我就说给你听。” 孟小凡毫不隐讳地告诉陈婉珺，他之所以和柳丝丝结合在一起，除了深受她的美色蛊惑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一个包括自己的妈妈杜云萍也不知道的原因。 哥哥孟小飞临咽气前，在一张纸条上写了几个字，交给了守在他身边柳丝丝，上面写着：嫁给我弟弟。 孟小飞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写的这几个字，也许是他觉得柳丝丝特完美，再嫁给别人特可惜，所以才让弟弟接他的班。 柳丝丝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把这张纸条展示给孟小凡，两个人的感情到了一定火候时，她才拿出了这张纸头。柳丝丝有自己的想法，假如孟小凡不喜欢自己，那她宁肯把这张纸头吞肚子里。 “原来是这样！”陈婉珺惊叹。 “就是这样，就这么简单。” 陈婉珺问：“你们还好吗？” “不太好。开始的时候感觉很好，但很快就感觉不太好了。” “为什么？” “我以为她是我要找的女人，但是后来发现，她并不是我要找的女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第48章 原来是这样（2） “没打算怎么办，先过着日子，真不行了再说。” “我也这样想。” 孟小凡说：“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女的。” “女的怎么了？” “经常挨打不是个事儿。” 孟小凡的这句话，陈婉珺被触痛，登时就冒出了泪花。 记得谁说过，女人家天生泪腺发达，还真是这样。女人们的眼泪很现成的，说来就来，而且来起来源源不绝。 孟小凡有个感觉，觉得女人们哭的时候特别动人，特别是美丽的女人，哭的时候有一种能完全融化男人的能量，再铁石心肠的男人，也见不得女人黯然涕下。 漂亮女人哭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特别楚楚动人的，是一种凄美。 但是孟小凡最怕的就是女人涕泪，觉得那眼泪能流进自己心里，蜇的他的心涩涩的酸疼。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伸出的手，又是怎么隔着石头桌子，紧紧地把陈婉珺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 两个人都那一刻好像都失去了意识，也好像再说什么话很多余，就默默地坐着，默默地握着手。等到意识恢复，陈婉珺率先抽回自己的手，脸色已经微变，细腻的白里透出一抹红晕，而且微微垂下一点头。 “对不起。”孟小凡说。 “没事，我感觉很好。”陈婉珺轻声嘤咛。 像文字哼咛一样的低声，却被孟小凡捕捉到了，他一下子把陈婉珺的手，重新抓在自己的手里，而且情不自禁地把她拉过一点来，让自己的脑袋能够和她的挨在一起。 陈婉珺没有十分抗拒，等到两颗脑袋挨在一起后，陈婉珺面庞微扬，主动将红唇撮起迎向孟小凡。 孟小凡急促地在陈婉珺的唇上点击一下，然后松开陈婉珺的手，跳起来踅到她身边，一把将陈婉珺抱在怀里，准确地吻住她的嘴唇。 两个人就站在那里紧紧搂抱着，唇却始终没有分开，如痴如醉颠来倒去地吻。 一直到陈婉珺听到有人声渐近，她才突然惊醒，忙松开了孟小凡，并挣扎着从他的怀抱里脱了出来。 一对大男小女从他们身边走过去，那男的好像很不理解，怎么这两个年龄相似的男女，也跑来这小树林里玩把戏？等那两个人走远后，孟小凡再次拉起陈婉珺的手，并试图重新把她拉回自己的怀里，但是陈婉珺拒绝了，挣开他的手，坐回石头凳子上。 陈婉珺垂下头，良久才抬起来。 “我们不可以这样的。”陈婉珺看了一眼孟小凡，赶紧把目光挪开。 孟小凡不置可否，呆呆地看着陈婉珺。 “以后我们不可以这样了。”陈婉珺重复说。 孟小凡沉思一下说：“你喜欢海还是山？” “都喜欢。” “我们一起去看山，好吗？” “不。”陈婉珺坚决地回绝。 陈婉珺始终没有把头完全抬起来，即便是她站起来要走的时候，还是微微低垂着脑袋。 “我得赶紧走，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陈婉珺说了就走，把孟小凡一个人丢在那里。 孟小凡一直望着她的背影在远处消失，才站起来，又呆立了几分钟，才踢踢踏踏地沿着林间甬道摇晃着走去。 第49章 掉下悬崖也好玩（1） 一直到坐上通往山里风景区的旅游大巴，孟小凡看着身边的陈婉珺，还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那天她是坚决回绝他的邀请的，而上了一个礼拜的班，又是周末，快要下班的时候，陈婉珺走过他的办公桌，把一个团成团的纸球掷到他面前，打开看，上面写着：周日和你一起去看山。 他有点惊愕，也有点迟疑。 那个周日把陈婉珺抱在怀里亲吻，他是一时的冲动，之后邀请她和自己一起进山玩，也是一时冲动的结果。 孟小凡当时就想，幸好陈婉珺拒绝了。 孟小凡不想违背自己的诺言，不想再放任自己了。他还是想和柳丝丝好好过日子，一心一意过日子，虽然他觉得和柳丝丝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没有滋味，但还是想着，既然结了婚，就应该承担起一点责任，而且这样子省心。 孟小凡知道，如今世界和以前更加不同，一个男人在婚姻之外，有一两个情人当属正常。但是孟小凡不想那样子，他有点怕累。 他知道自己容易动情，不想欠下很多的感情债。 所以，当收到陈婉珺的纸球后，孟小凡犹豫了。 而且，周日，为什么不是周六？ 一定是周六她有事，所以才周日。 周日就周日吧，他无所谓，提前给柳丝丝打个招呼，就说公司加班。 问题是到底要不要践约。 犹豫再三，他还是如约而至，到旅游车站等到陈婉珺，两个人爬上旅游大巴，钻进山里去了。 夏天和秋天早已远去，已经是天寒地冻的季节了。 这个早晨也有点不美。天空很阴沉，连带那些城市的建筑物都阴沉死气，人的心也感觉很压抑。 孟小凡最不喜欢这天气了，要下雨或者下雪你就下吗，何必阴沉着无动于衷呢！ 这样的天气进山游玩，根本不可能有好心情。 临上车前，孟小凡又一次问陈婉珺：“要不，等天气晴好了咱们再去？” 陈婉珺看着他的脸，一声不响。 “那就去，只要你觉得出去好，就出去。” 于是两个人就上了车。 这趟车是专门开往附近山里旅游区的，每天对发四个车次。因为是冬天，又因为是个天气不好的冬日，所以车上人很少，稀稀拉拉。 孟小凡上车后装作漫不经心四顾，没有见到一张熟面孔，就放心地拉着陈婉珺拣一靠窗户的位子坐了，等待开车。 也就等了不到五分钟，车子喀拉喀拉响几声发火，窜上街路飞奔起来，很快就出城又很快进山。 城市本就是和北面的大山衔接在一起的。 金山后车子跑的是刚修的旅游公路，路面不宽但是很平坦，就是弯道多，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把坐车的人搞的重心颠来倒去的。弯道向右，陈婉珺的身体就倒在孟小凡身上，一忽儿弯道又向左，孟小凡又倒向陈婉珺。 遇见弯度大的急转，两个人的身体就紧贴在一起。 为了怕急转弯的时候陈婉珺摔出去，孟小凡就抱着她的肩头，两个人就抱着左右摇晃着，一个小时后晃到了终点站。 司机一声吆喝：“到了，大家都下车１ 游客们零零散散地下车，然后踢踢踏踏顺着进入景区的路走了一段后，转眼间都消失不见了人影儿，眼里只剩下孤寂的大山。 景区还没有最后建成，不收门票，所以平时来的游人不少，但这鬼天气，即便不要门票，谁也不愿意来这深山老林里凉快。 “咱们去哪里？”孟小凡问。 景区的道路正在修造在中，主要是步道，一级一级的台阶通到山上的景点去。 “去没人的地方去。”陈婉珺回答孟小凡。 孟小凡笑起来。这荒山野岭的，哪儿还能寻觅到个人影儿？ “那就乱走吧，走到哪里算哪里。” “就乱走吧，也算是找到一点自由了。” 乱走也真的算是一种自由。要是在城市里，你敢乱走吗？走错了路车子会撞你，警察会吼你。不但不能乱走，就是乱说或者乱动，都是不行的。要按照规定的时间和规定的地点，说规定的话，要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做规定好的动作，犯规是不行的。 第49章 掉下悬崖也好玩（2） 孟小凡忽然记起在一本书里读到的两句话：人是生而自由的，却无所不在枷锁之中。 真是这样的。 人类社会的规矩越来越多，而且还在增加中，人都得生活在规矩中，一个人的自由少得可怜。 而自由越少，人就越渴望自由，并且追求自由，但是追求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比如这婚姻吧，本来所谓的婚姻，除了生儿育女繁殖后代外，最要紧的是在人生的路上，找个结伴同行的异性。为什么大部分人都要找异性结伴同行呢，那是因为要满足阴阳互补的需要。 这个同伴如果找得好，人生的路上走的就愉快一点。如果找的不好呢，两个人就会走在通往死亡终结的路上，还争吵打闹一点乐趣也没有。 真不行了就换一换可以不可以呢？那还是可以的。但是，换一换旅伴并不是太轻而易举的事情，不是那么随意就可以更换伴侣的，要考虑社会的、家庭的、孩子的等等的因素，于是这原本想要令人愉快的婚姻，就变成了一具枷锁。 想到这里，孟小凡瞥一眼陈婉珺。 陈婉珺就是被这具婚姻枷锁紧紧锁住的女人。 孟小凡也想到自己，自己也是被婚姻这具枷锁套住了，是他自己自觉自愿钻进枷锁里的。 于是好多人，都想在不打碎枷锁的情况下，寻求一点自由或者乐趣。 陈婉珺终于在一个礼拜的时间里，想通了这个道理，所以她才主动约他出来了。 天很低，很沉重的灰，很难看心也很难受。 好在这时候终于下雪了。 很薄的一小片雪花落在孟小凡的鼻子上，凉沁沁的。 “下雪了，终于下雪了！” 孟小凡惊喜大叫，然后仰望天空。 雪来的很快，星散的雪花儿只飘了一小会儿，接着就变成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密集地从天上飘下来，到了后来，简直就是不飘了，而是哗啦啦地带着声响，铺天盖地往下落，远处的山近处的路，一会儿就被一层又一层的雪，覆盖得没有了原本的面目，一眼望去都是白。 陈婉珺也因为落雪而明朗起来，拽着孟小凡的手在山坡上疯跑。 孟小凡一边跑，一边还不忘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频频告诫她，别太疯狂，万一掉下悬崖就不好玩了。 “掉下悬崖也好玩！”陈婉珺喊着，索性甩脱了孟小凡的手，自己在山上忘情跑，一边接一把雪往自己的嘴里塞。 孟小凡紧跟在她后面，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陈婉珺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羽绒衣，脖子上却围一条红围巾。 她的这种打扮从来没有在办公室出现过，她今天是特意装扮给自己看的。白色的羽绒衣，米色的裤子，红围巾很鲜艳的红，像燃烧的一簇火。陈婉珺跑起来的时候长发飘飘，冲满生命活力和青春的美。 孟小凡看着陈婉珺，心有点醉，也有点成就感。陈婉珺是因为压抑太狠了，所以才这样疯狂，这样放纵，她就是要来这大山里释放自己，而自己就是给她提供情绪释放的人。 跑着的陈婉珺，一点也没有了在办公室里常见的，那种郁郁寡欢的样子，整个儿的变了一个人，或者说变回了她自己，她以前一定就是这个样子的，她是被自己的婚姻，压得变态了，连性格也萎缩了。 跑着的陈婉珺忽然站住，扬起脸来愣愣地看天。 天上的雪花依然大片地落。 孟小凡走到她跟前，看着她的脸，看见陈婉珺眼里正滚落两点清泪。 第50章 造个雪房子（1） 第50章 造个雪房子（1） 孟小凡掏出一片纸巾，给陈婉珺擦泪，陈婉珺捉住了他的手。 “咱们还跑吧１ “只要你高兴！” 两个人就又跑，一边跑，陈婉珺一边喊，尖着嗓子叫喊。 终于跑累了，陈婉珺脚下一崴倒了，倒在已经铺了很厚一层的雪地上，把孟小凡特带得倒了，正好倒在她身上。 陈婉珺的脸，因为疯跑而汗津津的，脸颊却艳红欲滴，而那条红围巾，更映衬得她真个脸庞红艳艳的。四目相对，孟小凡呆呆地看了陈婉珺的脸一刻，只觉得浑身热血奔涌，一把抱起陈婉珺的脑袋，对准她的嘴唇一阵狂吻。 两个人吻了许久，陈婉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搂住孟小凡的手，两个人从雪地里爬起来，一言不发地站着对视，几乎是同时出手，又紧紧拥抱在一起。 雪仍在下，下得还是那么猛，那么狂，但是天穹却明亮了许多。天光亮起来大地也随即明亮起来，远近的山头都已经被雪覆盖，也都由灰白变得洁白。 孟小凡和陈婉珺站在山头上，好像天地间就剩下他们两个，就那样毫无顾忌地拥抱着，许久不放松对方。一直等到依然略显灰白的天空中，忽然迸出一绺阳光，陈婉珺松开孟小凡才叫一声：“太阳雪！” 太阳雪，太阳从灰白的混沌中倏忽跳出来，很圆，但是没有强度也没有立体感，就像画在纸上的一个圆，平平淡淡，光和色不明亮但依然让它周围的云怕了，纷纷逃离它远遁而去，太阳这才显出它的威力来，光芒迅速横扫天际残留的灰白的云，片刻后，原本混沌的天地竟然被它弄成一个朗朗乾坤了。 但雪花却仍然漫山遍野飘舞，雪片儿仍旧那么大，像鸟儿的羽毛一样，不过下降的力度明显减小。又过一会儿后，羽毛一样的雪片儿显然经受不了阳光的威逼，终于下降更慢而且变薄变小，像被揉碎了的蝉翼那样在头顶上飘飞。阳光照在那些飘飞的雪花儿上，雪花儿就有了光和色，晶莹明亮，漫天的小精灵有点不知所措地、躲躲闪闪地，但终于还是落下来，洇没在白皑皑的雪地里。 山头有风，虽然不大，但是很凛冽。 “咱们造个雪房子！” 孟小凡拽着陈婉珺的手，跑到一处避风的山凹，开始撮雪打墙。四周围都是墙，只留下一个很小的门，孟小凡又从附近的灌木丛里取材，搞了很多树枝树叶，搭在雪墙上，一间童话般的雪房子就造好了。 两个人牵着手钻进去，把地下弄得平整了，搂抱着一起摔到洁白无暇的雪窝里。 两条舌头又忙碌起来，互相纠缠在一起，没完没了地吞吐着。 虽然间隔着厚厚的衣服，但两个人依然能感到对方**的温度。 陈婉珺的胸很饱满，弹性也好，孟小凡的胸脯贴着她的胸乳，心跳加快血流也急促起来，情不自禁把手伸向陈婉珺的一只胸乳，轻轻地揉搓起来。 陈婉珺呼吸急促了，一把将孟小凡拽到自己的身体上，然后轻轻地挪开他的手，解开了羽绒服的扣子，又把孟小凡的手塞了进去，让他的手掌覆盖在自己的一只胸乳上。 孟小凡亲吻陈婉珺的唇，然后耳垂颈窝。等到他想到要往下转移自己的唇，陈婉珺早已经把里面毛衣的扣子解开，又掀起自己的内衣，让孟小凡的脑袋完全钻进自己的怀里，而孟小凡已经轻轻咬住了她的一只**，轻轻地啜吸起来，另一只手则将陈婉珺的另一只胸乳罩住，轻柔地爱抚。 陈婉珺轻吟低唤，紧紧抱住孟小凡。 “我给你，我好好的给你一次。” 陈婉珺呢喃着，示意孟小凡放开让她起来。 孟小凡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陈婉珺默不作声，起身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然后铺在雪地里。 孟小凡赶紧阻止她：“别，会冻死的１ “不怕！” 陈婉珺推开他的手，继续动作着，直到脱得剩下几片巴掌大的内衣内裤了，她再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条洁白的床单铺在衣服上，然后把自己平平展展地放在上面，看着呆立在一边的孟小凡：“来。” 第50章 造个雪房子（2） 孟小凡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做这一切，有点喘不上来气儿的感觉。等陈婉珺招呼他，才神儿醒转过来盯着横陈在洁白世界里的陈婉珺。 一切都是洁白，洁白的房子洁白的床，陈婉珺的身体也是洁白的，整个世界一尘不染的洁白无暇。 陈婉珺惊心动魄的美被洁白的世界映衬得更美到令人窒息。 天上仍然在星散地飘着雪花，雪花从雪房子屋顶疏漏的间隙里飘下来，星星点点地飘洒在陈婉珺横陈的玉体上，让孟小凡轻易不敢破坏这宁静的、近乎神圣的、犹如神界般的绝美，他想狂舞呐喊但口干舌燥出不得声。 “来。” 陈婉珺再一次唤醒了痴迷中的孟小凡。 孟小凡血往上涌，扯掉自己的衣服扑倒在陈婉珺身上。 两个人滚在一起紧紧搂抱，感觉血肉都已经融合在一起了。 “真想不到，一个人的身体竟然能美到这样！” 孟小凡说，由衷地说。 他说的是真心实话，所有他见过的女人的身体，都没有如陈婉珺这样美到极致。 但是他的赞赏却没有让陈婉珺有一点高兴的表现，反而睫毛一闪，两点泪沁出眼眶。 她曾经千百次在镜子面前浏览过自己的身体，知道自己拥有这个毫无瑕疵的身体，是个无价的宝贝，她本来是要拿这个宝贝换幸福的，但是她很失望，它没有给她换来幸福，换来的是一肚子的苦水。 陈婉珺趴在孟小凡耳朵边说，她很早以前就这样想，想把自己的身体，她的美，交给一个她喜欢的男人，哪怕是有一次，足矣。 陈婉珺说了猝不及防地，在孟小凡肩头上使劲一口咬下，疼得毫无思想准备的孟小凡一声惨叫。 女人怎么都喜欢咬人？ “疼吗？”陈婉珺本来想再使劲咬一口的，但不忍心了。 “疼。”孟小凡老老实实回答她，“不过，只要你喜欢，就使劲咬，我能忍住疼。” 陈婉珺的眼泪流得快了，流着眼泪轻轻摇摇头。 “我是想，想要你记住我，永远记住我。”陈婉珺说。 “会的，永远记住，这样的经历，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你也咬我一下吧。” “我才舍不得。” 陈婉珺含泪望着孟小凡的脸：“现在你来吧。” 两个人缠绵了许久，都累到筋疲力尽了，才一起到达快乐的巅峰。 雪屋子外面的雪花仍然在纷扬，但更星散稀少了。不过风却有点大起来，被冻过的风一绺一绺窜进山头这间兀突的雪房子里去，激情渐渐消退的两个男女这才感到了冷。 孟小凡爬起来，先给陈婉珺穿好衣服，然后才穿自己的。 但是穿好衣服仍然很冷，冷得陈婉珺簌簌发抖。 孟小凡牵着陈婉珺的手，走出雪房子，在雪地里狂跳乱跑，终于将潜在的热量有激发出来。 两个人就在雪屋子跟前坐倒，吃一口带来的点心，再往嘴里塞一把雪。 填饱了肚子，两个人牵手看一会儿雪景，才往回走。 孟小凡说要提前走到停车点的，因为是雪天，怕车子要提前下山。 但等到他们到达停车点，却连个车的影子也不见。 守护临时停车点的一个山里人告诉他们，因为下雪，城里的车不来了。 也就是说，他们回不去了。 想回去，只能步行下山。 第51章 雪夜惊魂（1） 步行下山回城的，还有两对少年男女。 不敢怠慢，一行人顺着下山的旅游公路，马不停蹄地赶路。 一直到后来孟小凡也想不明白，他们一直是顺着公路走下山的，却怎么会迷了路。 山里的天黑得早，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天光就开始有点暗淡下来。 孟小凡的体力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不能丢下大家一个人走，当然更不能丢下陈婉珺。 路上的雪很深，大概有二十厘米以上，所以走路很累人，陈婉珺没喊叫，另外的那两个女孩，早就已经叫苦连天，有一个干脆坐到地上耍赖，宁死不走一步了。 两个女孩不愿意走路，两个男孩就骂各自的女朋友，但是仍然不能催促她们加快速度。 也就是在这时候，孟小凡发现走迷了路。 他发现路的前方是一个不算小的山村。 来的时候虽然坐在车里，但车窗外面，根本没有从这么大一片房子的山村经过呀？ 而他们脚下的这条路，分明就是直通往这个山里面难得一见的大村子的路。 孟小凡正发愁怎么才能找回正确的下山道路，那两个小女孩却欢呼起来，麻雀一样唧唧喳喳，说服自己的男友要在村子里住一宿。她们的道理是很充分的，车程一小时，步行大概总要走三个小时以上吧？而现在走的又是雪路，所以五个小时也不一定就能走回城里去。 走五个小时的雪路，六个人最少累死三个。 她们俩把陈婉珺也算在必得累死的人里了。 所有女的都累死了，几个男的回去怎么交代？ 两个男孩先后被自己的女友说服，两个男孩又帮两个女孩走到孟小凡跟前，帮着他们的女友说服孟小凡和陈婉珺。 孟小凡很犹豫，在外面住一个晚上，他是没有问题的，编个谎搪塞过去柳丝丝，但是陈婉珺不行，回去没有办法应对老公的质询，因为她再怎么说，她老公都不会相信她在外面清静无为的，何况心怀鬼胎，准让老公几句话就吓唬出真情来。 而公司那一边，两个人都不好应对。可以打手机请假，但两个人同时打手机请假，那不明白告诉别人，他和陈婉珺在搞勾当？谁都可以这样怀疑他们，让他们百口难辨，因为谁也不说破他们，对谁解释去？ 可是就这么继续走，他实在没有把握能在凌晨之前回到城里，因为晚上的路更难走，辨识不出方向，说不定得在这大山里兜一夜圈子，更说不定会半路上杀出一条野狼来，然后一声嚎叫，成群结队的野狼从老林子里钻出来，将他们包围，啃噬得只剩下两具白骨。 一想到会被野狼啃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孟小凡的脊梁沟冷汗直冒，头皮发麻。 他把自己的担心告诉陈婉珺，让她决断。只要她不怕，他就陪她继续走。 陈婉珺呆了一会儿问他：“你别吓我。” 孟小凡说：“绝对不是吓你，这山里真的有狼，而且很多。” 这说着，远处山坳里什么东西一声凄厉的嚎叫，陈婉珺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子就抱紧了孟小凡，那两个女孩也是飞鸟各投林，各自抱住自己的男友。 “什么东西叫唤？”一个小女孩惊恐地问。 孟小凡回答她：“狼。下雪天，狼出来觅食早。” 女孩吓得一声尖叫，本来准备脱离男友怀抱的，赶紧又钻了回去。 陈婉珺吓得两条腿簌簌抖颤：“那就，不走吧。” 孟小凡仍然有点犹豫，压低嗓子说：“不走，我就是怕你回去不好交代。” 陈婉珺摇一下头：“不怕，他毕竟没有狼可怕。” 他们交头接耳说话的时候，那两对小男女都仄着耳朵听，现在的男孩女孩都聪明，几句话就听出来，这一对大男女关系不正常。 但是眼下顾不得这个了，要马上决定去留问题，所以眼睛都看孟小凡，目光里全是信任和期望。 “那就到村子里住一晚，明天再走吧。”孟小凡一锤定音。 “哥们，大家都听你的，那咱们赶紧进村。” 陈婉珺表现还可以，那两个女孩真是不行了，又累又冷又饿，瑟缩着连一步路也不想走了，被那两个男孩半拖半架，逶迤向前方的村子走过去。 第51章 雪夜惊魂（2） 等到走近村子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好在有雪光，眼前才不至于漆黑一团。 不好的是，天光很暗淡，估计又阴得够深沉，因为雪花儿又开始飘，虽然很清很慢，但是落在脸上仍然增加凌厉的寒意。 让孟小凡他们奇怪的是，一直到他们这一小群人走进村子，竟没有发现村子里有一点动静，连声狗叫也没有。而且看不见谁家屋子里透出来一点灯光，整个村子显得死气沉沉。 这么早村里人都睡去了？ 不应该呀！ 孟小凡带着众人，走到村头一家门楼下，试探着轻轻敲了两下门，没有回应。 孟小凡又加重手法继续敲几下，院子里仍然没有回应。 孟小凡身后一个男孩急了，走到跟前超门上踹了一脚，门却一下子开了半边。 原来大门根本就没有上拴。 这么轻易地大门就开了，众人反而不敢马上就进。 孟小凡小声对大家说，山里的狗和山下的狗性格不一样，咬人的时候不叫，但是很凶，叫大家小心。 他这样一说，谁也更不敢进门。磨蹭到后来，还是孟小凡打头阵，后面紧跟着陈婉珺。 陈婉珺紧紧拽着孟小凡的衣服，这样一来是给自己壮胆，第二呢，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好将孟小凡拉了赶紧撤退。 一小群人战战兢兢地进到院子里，孟小凡大声喊：“屋里有人吗？” 根本没有回应。 于是大家一起喊：“屋里有人吗？” 终于有了回应，但那是远处大山的回音。 院子没有一点破败迹象，但却没人住？ 因为没有准备在外面过夜，所以什么也没带，别说手电筒了，就连火柴也没有。 既然进到院子里，就不能无功而返。孟小凡壮了胆子走到正屋门前，又敲门，仍然黯无人声回应。 还是那个急性子的男孩，又挤上来使劲推了一下门。 门很厚重，但竟然又被他推开了。 而且，因为是双手推门，两扇门就一齐开了。 雪光映照下，门里正中地上，一口棺材赫然在目！ 包括孟小凡在内，大家都齐集了嗓子叫喊一声，一起逃出院子。 六个男女一直跑到村头，才停下脚步。 经这一吓，连那两个为萎靡不振的女孩，也精神百倍以应对突发的境况，随时准备拔腿就逃。 惊魂初定后，几个人挤在一堆儿，紧急磋商下一步怎么办。 分析情况，大家一致认为是走错了院子。那一家，应该是早就没人住了的，只是讲一口棺材寄放在屋里。其实这也没什么可怕的，找到有人家的院子再去借宿就行了，实在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却自己吓唬自己。 大家一致认为，借宿是必须的，这天寒地冻又飘着雪花的夜，在外面露宿一定都得冻死。 意见一致后，一行人重新回到村子里，约定互相牵着手，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谁也不许大惊小怪，坚决杜绝个人行为，如果不得已要逃，大家牵着手一起逃。 孟小凡重新选择了一座院落，大家像幼儿园小朋友那样，后面的拉住前面人的手，鬼鬼祟祟进到院子里，然后孟小凡喊，大家跟着一起喊。 照样没有回应，孟小凡推门，又见一口棺材当门而座。孟小凡心下一慌急退两步，立即引起连锁反应，大家发一声喊又跑散，逃出大门外面。 这回大家被孟小凡喝止，没有一直逃出村子。 孟小凡驻足四下打量。 雪光映照下，能大概看清村子的样貌。 村子很古老，但是不显得破败，院落相连、建筑别致、高大轩敞、大片的风格古朴的民居建筑，很多人家门楼两边还有石狮、石鼓，看着是一个很有历史的村庄。 脚下的路也很好，清一色的平整条石，铺得严丝合缝，村子的中部有一条小河拦腰将村子一分为二，却有一座小桥贯通。桥也修造得精工细致，两边居然还有汉白玉护栏。 孟小凡立着又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心里一动，接着就感觉毛发嗤嗤有声地竖了起来。 **！ “我的天，咱们闯进**来了！孟小凡惊呼。” 第52章 鬼村历险（1） 孟小凡对大家再次强调，他们这是误打误撞，闯进**来了！ 闻名全国的**谁不知道，上过中央电视台的“探索”栏目，**留下的谜团太多，而且被大家越传越神秘越鬼祟，这就难怪几个小男女，包括陈婉珺都闻**丧胆。 一听孟小凡说这就是**，立刻觉得阴风阵阵席地而来，白影黑影交替在视觉中出现，连两个男孩都吓得紧紧贴着墙壁，不敢挪动一步，生怕被鬼生拉硬拽了去。 从整个村子的样貌来看，这就是**无疑，大家在网上都见过**的图片，也看过中央电视台的节目。 为了确证这就是**，孟小凡带着大家向村子中间走去，去到村中间那座小桥旁边停下来，仔细观察寻找，果然寻到一方石碑，上面刻着“封门村”四个隶书字，孟小凡只觉得头皮一炸，呆立不动了。 封门村就是**！ **的传说很多。 传说**早已无人居住，每家的正房屋里都放着一口棺材。房子里放着棺材，这倒不稀奇，稀奇的是那棺材更可怕的是，长有脚会自己走路！刚还看见是在屋子里，一眨眼就走到院子里来，或者东西厢房乱窜。 村子里门楼最高的那一家，正房里有一张太师椅，其余一切皆无。以前有旅行者误闯封门村，误入这间气宇轩昂的屋子，对那张红木太师椅十分喜爱，于是就轮换着坐在上面拍照留念。 所有坐过那张太师椅的男女，后来几乎无一幸存，全都先后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还有更可怕的传说。 有一帮玩穿越大山的青年男女夜宿封门村，因为人多就不怎么怕，但因为预先听到的可怕传闻太多，虽然大家都是热血青年，但也不敢在屋子里睡，于是各自支起帐篷睡在村头的一个打麦场上。 入夜，村子里鬼哭山头上狼嚎，这些普通的惊吓自不必说，挨到天亮赶紧拔寨起营，想及早远离这不祥之地。 奇怪的事情就在他们要离去的时候发生了。要穿鞋的找不到鞋，最后却在别人的行囊中。要穿裤子，裤子也找不到，后来却在村头的大树上挂着，而且就在大树巨大树冠的最顶上，飘飘扬扬的像一面旗帜。 这样吓一吓人倒也没什么，更吓人的是，一觉醒来，明明穿在身上的裤头不见了，女的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剥去了内衣。 误闯封门村的人，没有哪一拨是平安无事离开的。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鬼难，封门村可不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 很多传说中的故事，就发生在那些惊魂不定赶紧逃离的人身上。 一边走着就有人趴在你耳朵边说话，背后的行囊会越来越重，但这时候千万不敢扭头看，或者取下背包行囊看究竟，看了的人没有一个不被吓得当即晕倒在地的。 背包上竟然端端正正坐着一个三尺高的小人儿，面带微笑。眉毛鼻子眼睛什么都有，却没有嘴巴和下巴颏！ 凡是到过封门村的，男的到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女的却完蛋，或轻或重都留下毛病来，该哭的时候笑，该笑的时候哭，把神经吓坏了，也有的说是把**的鬼领家里去了，鬼就在她们家慢慢闹，要闹好几年，觉得不好玩了才又走回封门村，等着捕捉新鲜女人继续玩。 受过高等教育的孟小凡是不信邪的，但不信邪不信神鬼的孟小凡，这时候却吓得牙齿哒哒哒打战，总觉得身前身后都有鬼影儿在，窥探他并伺机袭击，一个急转身又一个急转身，像陀螺一样原地转两圈，生怕遭遇不测之祸。 他却是全队人的主心骨。 大家都围在他身边，等待他做出决断。 要做出决断是很艰难的。 他们谁也没有准备夜宿的装备，要进屋就不能怕鬼，要怕鬼就在外面露宿，露宿是活不过去一晚的，刺骨的寒风，两个小时就能把他们都冻成标本。 孟小凡召集大家到一处避风的墙角，给大家上去鬼神的大课。 孟小凡说，这世界上是没有什么神鬼的，神在人心里，鬼也在人心里。所以，不用怕。 第52章 鬼村历险（2） 而且怕了也没用。 孟小凡说他们其实是没有选择的，只有到屋里借宿才不至于被冻僵。 陈婉珺紧紧挽着孟小凡，那两个女孩誓死不到屋里去睡觉，说宁愿冻死，也不能让鬼吓死。 孟小凡的说服工作进行得很艰苦，最后在那两个男孩和陈婉珺的劝说下，两个女孩终于答应进屋去。 仍然是孟小凡打头，一小群人开始选择宿营地。 一小群人仍然如前次那样，一个牵着一个的手，蹑手蹑脚走进一户人家。 这一户人家是孟小凡选定的，门楼比较低矮，以前家境相对应该欠富裕。孟小凡讲解，这世界上的富人大部分都为富不仁，变成鬼也不是好东西。不杀穷人不富，杀了穷人而富了的人能是好人？没有好人哪来好鬼？ 那两对小男女，大概也都不是出生大富大贵人家，所以对孟小凡的论断，对他尽量找相对穷苦的人家歇宿的主张，很赞赏。 一行人鱼贯而入，穿过门楼来到院子里，正商议要住哪间屋子，就感觉一阵阴风嗖儿一声从身边卷过去，直奔正房屋里而去，众人还没尖叫出声，就听得正房的屋门“吱呀”一声响，圆圆的打开来，紧接着大家看见屋里人影一闪，门却又关上，登时吓得两个小女孩双腿一软做倒，圆睁两眼说不出话。 孟小凡的双腿也大幅度抖着摆动，眼睛却紧盯这重新关上的屋门。 在屋门一开一关的档口，孟小凡看到，屋里没有棺材。 房子够多，但谁也没想要分房休息，人多了挤在一起也能挤出一点胆子来，鬼见人多或许就不敢放肆地吃人咬人。 “都进正房去１孟小凡下达命令。 “那屋里明明有鬼，为什么还要住哪儿？” 陈婉珺小声问。 “不怕，有我呢。再说了，鬼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墙壁都挡不住它们的脚，咱住别的房子它照样去骚扰。” 孟小凡壮起胆子，招呼大家进屋。 但是坐在地上的那两个女孩，死活不起来。不起来，只得拖着走，一直拖进屋里。 屋里桌子椅子齐齐整整摆放，里间屋的门帘子好好挂着。大家进屋后都不敢坐椅子休息，就集聚在屋子中间一堆儿站着。等到眼睛稍微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孟小凡惊喜地发现，桌子上竟然摆着一盏麻油灯，而且旁边还摆放着一盒火柴！ 孟小凡赶紧抓起火柴，竟是慢慢的一盒！他划一根点灯，但由于手抖索得有点厉害，火柴熄灭了。一连划了三根，才将桌子上的麻油灯点亮。 有了灯光，大家的胆子登时壮大了，连那两个小女孩也站直了腿。 孟小凡正想着怎么安排大家休息，陈婉珺一声叫。 “快看１ 这一声叫又惊得大家心脏险些停跳，等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才转惊为喜，原来是条几上还有几个蜡烛。 孟小凡赶紧走过去，把蜡烛抓在手里，想一下点燃一支，剩下的还规规矩矩放好。 屋里登时大亮。 大家的胆气又回归了几分。 里屋是一定有床的，但是谁也不敢提议都到床上去休息，坐一下太师椅就能坐死，躺床上一准再也醒不过来。 孟小凡让大家都把临时休息用的床单拿出来，就铺展到地上，然后赶紧休息恢复体力，等翌日好走路。 床单铺好大家刚坐下，麻油灯的火苗呼一声窜起很高，而后啪一声熄灭，与此同时，外面一阵阴风趁机窜进来吹灭蜡烛，两个女孩齐声尖叫：“鬼吔！” 几个人不分男女搂在一起发起抖来。 第53章 男鬼还是女鬼（1） 孟小凡起身重新把灯点亮，再点燃一根蜡烛，走过去关上屋门。 虽然都是极度疲惫，但谁也不敢睡，就围坐在一起说话，瞎侃。 那两对小男女，也是互相不认识的，都上本市的理工大，大一的在校生，不知怎么的碰到一起了。他们也是来山上偷食禁果的，没想到激情是激情了，却遇到了这般挫折。 一个男孩谷小文，和他一起的女孩叫苏琪，都二十一中的，另外一对男的叫黄峰，女的叫白小凝，却是二中的。 谷小文提议互相通报姓名，有这段缘分，以后大家就都是朋友。 两对小男女虽然早就看出孟小凡和陈婉珺的关系不正常，但却也不点破。现在的孩子成熟早，知道这样事情，在城市里是早就普及的，早就见怪不惊了。 何况，现在孟小凡是大家的主心骨，一句多余的话就可能把他弄恼了。 于是就说别的话。 但是孟小凡和陈婉珺，与这两对小男女已经有明显的代沟，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两对小男女之间，倒是有共同语言，都说的是学校的事，说几句就集中在男女关系上，各自说自己班上的事情，男生和女生之间的。 几个人说话是毫无顾忌的，说的热烈起来后，谷小文首先把手搭在苏琪的胸上，轻轻揉捏着。而黄峰的手就放肆多了，已经伸进白小凝的衣服里去，上下左右拓展疆域。 “黄峰，你这个名字有意思。”谷小文说，“大黄峰战机，哈哈。” 黄峰搂紧身边的白小凝一点：“我是大黄峰战机吗？” 白小凝知道他的意思，伸手在黄峰脑袋上拍一掌：“去你的！” 孟小凡和陈婉珺依偎在一起，没说话，只是听他们说。听着，并且看着他们，想了许多。 一下子就想到这两对青涩的小子丫头在一起的场景。 两个小丫头，虽然已经有了大女孩的模样，但是身体的各部分还没有最后成型，看着就都显得有点生硬。这让他想起那时候的叶小紫的身体。 叶小紫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 一想到叶小紫，孟小凡的心里就隐隐作痛。 谁都可以忘掉，但叶小紫，这辈子他是忘不掉的了。 那两对小男女正在疯狂说话，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心里的恐惧赶走一点，所以只要是想起来的话题，都说，说来说去就彼此熟悉了解了，说话就放肆多了，话题已经涉及到班级里的谁谁，一不小心怀上了，都三个月了自己还不知道，后来眼看肚子就起来了，只得到医院去做引产手术。 因为有灯光，屋子里的气氛还是很祥和的，谁的眼睛也不敢朝黑暗的角落看。 院子里也很静，雪又下起来，沙沙的落雪声清晰入耳，偶然有什么地方的积雪厚了，不能承受之重地塌落，一声闷响，说话声就顿时停下，全体吓得愣住。 就在这愣住的片刻里，孟小凡听到了院子里有动静。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别出声。 所有的人都听到，院子里有响动，而且是脚步声，脚踩在雪地里沙沙沙的，由远而近。 那脚步声像踩在每一个人心上。 全体六个男女尽量地往一起挤，屏气息声，听着自己的心跳。 院子里雪地上的脚步声不慌不忙，在折磨屋里三对男女的神经。 神经已经都绷得很紧了，再有一点刺激，就会有人神经被绷断。 每一个人都在想着，即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鬼的模样，耷拉着长舌头还是披散着长头发，或者是满脸鲜血鼻歪嘴斜狰狞可怖，是男鬼还是女鬼？ “沙沙沙……” 脚步声，依然不紧不慢。 在这种情况下，想不被吓傻，绝对是不可能的。 难怪经常能见到某地有人被吓死的报道，那两个小女孩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眼睛都吓痴了，半张着嘴巴脸上的肌肉无规律地不时痉挛。 就在大家被折磨得接近崩溃边缘时…… “哦呵呵呵……” 一声凄厉惨怖的长笑传进屋子，两个女孩子几乎是同时窜了一个高，又马上萎顿软作一堆，吓晕了过去。 第53章 男鬼还是女鬼（2） 陈婉珺稍微好一点，但也一下子倒进孟小凡怀里，张口结舌软瘫了。 而那的笑声却还在院子里余音袅袅，恐怖的脚步声还在沙沙沙，并且已经接近屋门口。 陈婉珺的身体簌簌发抖，两只眼睛睁的很大，盯着屋门口。 孟小凡的心已经紧缩成一团，再这样下去他也会支持不住的。 孟小凡一跃而起，冲到门口去拉下门栓，“呼”的一声把两扇门同时拉开，窜出去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而那凄厉的哭声，却瞬间换做婴孩的笑声。 “咯咯咯……” 像一个婴孩跳跃着跑，须臾笑声已经远在村外很远的山沟里了。 孟小凡只觉得脊梁上冷汗淋漓，呆立在院子里。 无神论者孟小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一贯所受到的教育骗到了。 眼前人影儿一闪，吓得孟小凡一个激灵，差点叫出声来，细看却是陈婉珺飘飘然来到自己身边。 陈婉珺挽住他的手臂，惊恐的眼睛却盯着大门口。 “没事了，回屋里去吧。”孟小凡故作镇定，拥着陈婉珺回屋里。 屋里已经忙乱成一团，两个小屁孩正各自抱着自己的小女友在怀里，掐人中、乱摇晃、做人工呼吸，哭喊嚎叫，但一时三刻竟不能让两个女孩醒过来。 这倒也没什么，只要不死总归会醒过来的。 等到那两个女孩终于悠悠醒转过来，两个男孩总算松了一口气。 黄峰的女友白小凝醒过来后，两眼直直盯着他，那眼神很骇人，让他不由打一个寒颤，正要和她说几句话，却不了白小凝突然伸手在他脸上抓了一把，登时把黄峰抓得献血迸流。还没容他躲开，白小凝就又踢又咬开始疯狂发作。她这里一闹，原本醒来后还一脸痴相的另一个女孩苏琪也发作了，不但拳打脚踢她自己的男友谷小文，而且还踢打别人，连孟小凡都挨了三拳两脚。 两个女孩终于安静下来，居然又若无其事地睡下了。 谁也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醒着的几个人，无一不在期盼赶紧天亮。 但从凌晨一直到天光大亮，并没有再发生让人吓破苦胆的事情。 天是在静悄悄中亮起来的，因为村子里没有狗叫鸡鸣，也没有人声。 孟小凡感觉就像是去到另一个世界里。 怪哉的是那两个女孩，天刚一亮就醒了过来。 更怪哉的是，两个女孩中的一个，白小凝身上一下子没了温度！ 而另一个女孩苏琪，身上的温度奇高，额头摸一把烫手得很！ 两个人刚才是被他们的男友并排放在一起睡觉的。 曾经有来过封门村的男女们，写了帖子发网上，历数他们在这个**里经历的恐怖事情，其中除了晚上被鬼们骚扰惊吓外，还说到了这村子所有的东西都长了脚，连屋子，晚上看见的位置和早上看见的也不一样！原本山坡上没有房子的，早上起来赫然一个院落，就安静地睡在山坡上！ 难道这风门村的鬼们，有乾坤大挪移的法术？不但会挪动屋宇，而且会搬动人体的温度？要不然两个女孩，怎么一个热一个凉？ 不管怎么，还是尽快离开这不祥之地为好。 孟小凡说声：“走１几个人迅速出了屋子，拔腿就走。 走到大门口，黄峰扭头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叫：“快看！” 众人回头，看见敞开的屋门里正中，就是他们晚上睡过的地方，赫然一口棺材稳稳当当放在那里！ 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仓皇出逃。 走出村口已经很远，孟小凡觉得谁在他肩头猛猛地拍了一掌，还“嘿嘿”笑了两声。他问身边一直牵着他手的陈婉珺：“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陈婉珺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她。 “你拍我肩干什么？” “我没有啊？” 孟小凡只觉得头皮一紧，对陈婉珺说：“赶紧走，别说话，也别回头！” 他彻底在心里摒弃了无神论。 累都被吓跑了，几个人一路狂走，只用了三个小时就下了山，等到看清楚眼前城市的轮廓，才都觉得累又回到各自的身上去，都“哎哟”发一声喊一屁股坐倒。 第54章 你有什么错（1） 所有人都有绝处逢生的感觉。 回到城里，看见城里的街上那么多人，那两对小男女当着很多人的面，激动地搂抱在一起哭，陈婉珺也跟着哭，孟小凡眼眶一热，也掉了两点泪。 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当时谁也没有把握能安全重返人间。 大家分手后，孟小凡和陈婉珺，又去到她们去过的公园的小树林，商议怎么应对家里和公司。 一路狂奔，心都惊吓得找不到原来的位置了，顾不得想回去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应该怎么应对。 但是这个问题是必须想的。 可一时间又想不出来很周全的办法，也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样的情况，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是到时候根据实际情况再说吧。 “也只有这样了。”孟小凡说，“那咱们都早点回家去，尽量不要后院起大火才好。” 陈婉珺主动投入到孟小凡的怀抱里，静静地由着他抱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挣脱开去，退后几步转身走了远去。 等看不见陈婉珺的身影了，孟小凡也动身回家。 一路上他并没有多想回去怎么应付柳丝丝，更多想的是，刚才和陈婉珺吻别的时候，陈婉珺说的那几句话，想起来就让他的心酸酸的。 “咱们或者，也就这一次了。以后，怕不能够了。”陈婉珺俯在他的胸脯上说。 孟小凡沉默，望着她的眼睛。 “其实，就这一次，我已经很满足了，这辈子总算没有白活一回。” 陈婉珺笑了，很凄婉的笑，笑得让孟小凡心很疼。 “不要这样说，咱们都好好的。”孟小凡安慰陈婉珺。 “我会的。” 盯着陈婉珺的背影在远处消失，孟小凡心里忽然升起了几丝不详的感觉，他很想追上陈婉珺再说几句什么，跑了几步又站住。 走了一路，这不详的预感一直纠结在心头，挥之不去。 到家，柳丝丝的脸冷若冰霜对着他瞅了一眼，但却没一句话。 “和胡东去他乡下的朋友家喝酒了，没控制好，一觉睡了过去，却不想睡了一个下午又一个晚上，呵呵１孟小凡主动交代。他已经给胡东通了电话，叫胡东包庇他。 柳丝丝把看他的目光收回，拿一本杂志，杂志翻来覆去看。 “早上想回来，胡东的车坏了，修车又耽误一上午，倒运１孟小凡坦白交代细节。 他出去的时候，说的就是和胡东出去玩了。 孟小凡交代陈婉珺，到家后可以据实说明一路上的遭遇，而他却不能和柳丝丝也这样说，到公司和在家里的说法也要相一致。 柳丝丝仍然在看杂志，不看孟小凡。 孟小凡想和缓气氛，走到她跟前温柔地提醒：“老婆，杂志拿倒了，想不到你还有倒背如流的本事！”说了嘻笑一声，想纠正她。 柳丝丝不等孟小凡伸手，一扬手就把手里的杂志扔到角落里去。 “你，你这是怎么了？”孟小凡有点恼羞成怒。 柳丝丝和孟小凡四目相对：“我昨天下午，在街上遇见胡东了。他去超市购物，我也去，巧了，就碰上了。” 完了！ 再解释已经多余。 孟小凡抽身坐回到沙发里，准备柳丝丝发作。 柳丝丝倒是没有像孟小凡预料的那样歇斯底里发作，她压根儿就没有那样发作过，她有她自己的方式发泄。她独有的发泄方式闷闷的，一点也不凌厉，但孟小凡觉得还不如她放肆地喊叫打闹一场来得痛快。 柳丝丝站起来，先是拿起茶几上的一只杯子，看了一会儿后“砰”一声摔碎在地上，一眼也不再看孟小凡，拿起又一只杯子，再“砰”一声摔碎它，脸上却声色不动，很平静。 摔碎两只杯子后，也许觉得这样声响太单调，就手臂轻轻慢慢地一挥，把整个茶盘扫落在地板上。 这一来声响就复杂化多样化了，先是细致精美的茶盘一声脆响，然后才是剩下几只茶杯先后碎裂的声响。 做完这个动作，柳丝丝把还装着两只苹果的果盘高高的举起，再不轻不重地摔到地板上。两只苹果骨碌碌逃到屋角去，但精美的果盘就难逃噩运了，“哗啷”一声碎成一堆玻璃渣渣。 第54章 你有什么错（2） 柳丝丝在屋里悠闲地走，左右顾盼，终于在厨房找到一件趁手的家伙，就是炒菜用的铁锅，有点分量的，优雅地举起来，先敲碎了墙上那面穿衣镜，然后敲安置他们结婚照的镜框。敲完了客厅里的所有玻璃制品，又踅进卫生间，砸碎墙上的大镜子后，又敲浴缸，被孟小凡捉住了手。 “你到底想怎样？”孟小凡色厉内荏吼。 柳丝丝凄楚一笑：“你是在问我呢？” “不是问你是问谁？” 柳丝丝笑容仍旧停留在脸上，但已经变成冷笑，皱了眉头：“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呢？” 孟小凡觉得这时候，他说出来的任何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就尽量少说或者不说。 柳丝丝依然面带微笑：“你怎么不说话呀？你说，咱们这日子，还可以过下去吗？” 孟小凡觉得胸口很憋闷，丢开她的手走出去，丢下一句话：“你继续敲１ 柳丝丝没有继续敲，但是却坐在地上捂着脸哭起来，哭得孟小凡坐卧不安，只得走回卫生间，把柳丝丝搀扶站起来。 “好了别闹了，我以后保证，我向你保证１ 保证什么？孟小凡说不完整这句话。 “保证什么呢？”柳丝丝摇摇头，忽然抓住孟小凡的手，猝不及防地在自己脸上抽了一耳光，还要继续的时候，孟小凡已经夺回自己的手，并且藏在背后。 “你这是干什么啊！” 柳丝丝脸色仍旧如常平静。 “我错了，应该被你打。” “你……你有什么错？”孟小凡问了就后悔，柳丝丝没错，那就是他错了，柳丝丝会问他，错在哪儿了？什么性质的错误？以后是准备改错还是继续错下去？ 这样一来，他就像被审讯的人犯一样，必须有问必答了。 但是柳丝丝并没有那样做。 柳丝丝慢条斯理说：“人家都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是有一个好女人，一个伟大的女性，那反过来应该怎么说呢？那就是，一个行为不端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不贤不良的坏女人。一个连自己丈夫的心都收拢不了的女人，还要摆脸儿让男人看，摔盆打碗泄愤的女人，还不该打吗？” 柳丝丝抬手又给自己脸上一巴掌，很用力，半边脸立时变得血红。 孟小凡赶紧拉住她的手：“别闹了，好吗？求你了！” 柳丝丝甩脱他的手，自己走回卧室里去，把被子抖开蒙住自己的脑袋，不管孟小凡怎么央求都不钻出来。 孟小凡无奈，只得怏怏离家走到街上去。 下午，孟小凡准时上班，陈婉珺却没有上班来。 第二天陈婉珺仍然没有上班。 孟小凡忐忑不安，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如坐针毡。 一直到第四天的早上，陈婉珺才上班来。 谁都看出来，陈婉珺在家又遭家庭暴力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两个人的目光尽量不接触，因为他们知道，办公室的同事们，已经在探究他们了，稍有不慎就会露马脚。 孟小凡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却不敢多问一句，陈婉珺到底在家里遭遇了什么。 这样的日子是很难熬的，简直度日如年。 原本以为不管怎么难熬，事情也就能够这样过去，总算没有引起轩然大波。 但让孟小凡没想到的是，一次办公室同事们的一次聚会，让他和陈婉珺的办公室恋情暴露无遗。 他更没想到，一场更大的灾难从天而降。 第55章 到底会发生什么（1） 办公室有自己的小金库，为了联络感情、维护办公室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杨瑛每个月都指示，从小金库里拿出一部分钱，全体人员来几次聚会。 聚会是在都乐酒店的外餐厅举行。 聚会时遇见了在**一起度过惊魂之夜的黄峰。 黄峰是在这个酒店的外餐厅过生日。 黄峰过生日并不是和家里人一起过，而是请到和他相好的一群同学一起过。 孟小凡他们走进餐厅的时候，黄峰和他的一群同学，呼五喝六已经吃喝到**，但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孟小凡和陈婉珺，惊喜之色溢于言表，不等孟小凡他们找位置坐好，黄峰已经跑了过来。不但他自己跑了过来，还带着他的一帮同学，一起跑过来。 “孟大哥，怎么在这里遇见了１ 黄峰抓住孟小凡的手猛摇，并向他的同学们介绍：“这就是我对你们说的孟小凡，孟大哥！关于**遇险的详情你们可以咨询他，看我说的是否有夸张？要不是孟大哥当时镇定自若指挥若定，一帮人能不能劫后余生，那还真有点说不定！对了，还有这位婉珺大姐姐，所有的事情你们问他们俩，就一清二楚的了，看我是不是骗你们？” 黄峰抓住孟小凡的手摇晃了个过瘾，又转向陈婉珺：“婉珺姐姐你和他们说说，证实一下我不是吹牛！” 事发突然，搞的孟小凡无法应对，脑子里轰然一炸，乱成一锅粥。 黄峰的过度热情，让孟小凡连制止都来不及，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刀捅了黄峰，但对方却毫不知情，只是一味喋喋不休。 黄峰迫不及待地告诉孟小凡，那两个女生惨了，回到家就一病不起，莫名其妙发飙砸东西打人，对着家里人狰狞地笑，随便拉住路边的一个人，就往人家怀里钻。家里人不得已只得带他们去看医生，被诊断为间歇性精神分裂症，目前两个人双双被送进了市里的精神病院。 “她们完了，就是医治好了出院，丢了的功课无法补上，高考是没指望了。” 黄峰神色黯然了，他说，他和那个谷小文都很内疚，每到星期天，都相约一起到精神病院去看望白小凝和苏琪，并慎重考虑要不要娶她们为妻，照顾她们一生的问题。 孟小凡忘记黄峰的可恶，差点都被感动了，根据他自己的经历，中学生谈恋爱，无非是为好奇好玩，大多数都不考虑是否修成正果的问题，而他们，因为一次突发事件，居然一点也不想逃避，而是认真负责任的考虑问题了。 要不是心里正在恼怒黄峰胡言乱语，他或许会和他认真探讨这个问题。 孟小凡知道，因为和黄峰的邂逅，他和陈婉珺的私密行踪暴露无遗。 但黄峰还不肯就此善罢甘休，对身边的同学大声嚷嚷，让去他们桌子拿酒来，敬孟小凡三杯表敬意。 “孟大哥是**的英雄，当之无愧的英雄！” 孟小凡接待黄峰的时候，虽然心下吃惊但脸上是保持微笑的。 孟小凡平时，是颇有随机应变只能的，但突然遭遇黄峰心智一下子打乱，只好使劲挤眉弄眼暗示他不要信口开河，遗憾的是黄峰不能理解其意，以为孟小凡所有的表情动作，只是和他相遇而莫名兴奋所致，所以才口无遮拦乱讲。 孟小凡只得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心里却叫苦不迭。 黄峰递上酒来，孟小凡来者不拒，一口气喝了三大杯，又被黄峰大赞豪爽。等到黄蜂和他的同学们终于瘟神一样散去，孟小凡却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不知道如何应对之后的局面。 黄峰这样一闹，连反应最慢的陈良珉，也弄清是怎么回事了。 杨瑛还是很照顾两位年轻人情面的，若无其事地劝酒劝菜，并极力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引导，酒宴至始至终，就是后来大家都有点醉意后，也没有人提及孟小凡和陈婉珺两个人的私行。 只有夏菊芳愣头愣脑问了孟小凡一句：“那**，还真有那么回事啊？” 但是她的话头立刻被杨瑛截断，并且用一杯酒堵住了她的嘴。 第55章 到底会发生什么（2） 不管众人怎么克制，孟小凡还是感觉到大家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他的脸上刮来刮去。 陈婉珺也是这感觉，所以她有点坐不住，提前退席，说是有点不舒服，杨瑛关切地把她送到门口，才由她去了。 陈婉珺走了，孟小凡还在受熬煎。 要说也没什么的，即使他和陈婉珺的办公室恋情大白于天下，那又怎么了啊？这种情况，如今就像那些男女小青年，在街边肆无忌惮拥抱接吻一样，非但不算丑闻，也不算时尚新潮，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嫌味道不足。 也就是孟小凡和陈婉珺有一腿而已。 一个单位里共事的男女们，谁和谁有一腿，很稀松平常，大家说都懒得说。谁要是说了反而会被人骂：要有本事你也去和谁有一腿啊！ 但不管怎么样，办公室恋情，是不可以像五讲四美三热爱那样大力提倡的。而且，办公室恋情要隐晦一点，若隐若现也罢，公开了就有点不好了，会对各方面造成一定影响的。 孟小凡心里很骚火，一直到酒会结束，孟小凡心情烦躁，无可名状，一个人踽踽而行，神差鬼使走到公园的小树林里，就是和陈婉珺约会的地方，找地儿坐了闷头想心思。 他想的最多的不是自己怎么应对目前的局面，想的是陈婉珺。 陈婉珺要经受的压力一定比自己大，她能受得了吗？ 陈婉珺在办公室的同事们眼里，是个婉约温和的女孩，凡事从来不争先恐后，所以很少和人起争执，和大家关系搞的不错。 但是办公室的女人们能否因此放过她？ 当然大家都不会公然糟践她，但暗地里呢？有意无意中呢？ 陈婉珺脸皮子薄，一旦被当作众矢之的，每天受办公室里那几双眼睛的蹂躏，她能否抵挡得住？抵挡不住她会怎么样？ 还有更严重的，这件事情，如果传到陈婉珺的老公的耳朵里，他会对陈婉珺怎么样？会不会对陈婉珺血腥镇压？不堪忍受的陈婉珺，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一阵寒意滚过心头，孟小凡打了个寒颤，原来那种不祥的预感，又翻上心头。 到底会发生什么？ 孟小凡怕了。 怕的冷汗直流。 第二天上班，一切正常，办公室风平浪静，但是快下班的时候，杨瑛把孟小凡喊出办公室，说是有事情和他说。 杨瑛有自己的一间办公室，她把孟小凡喊进去，亲手给孟小凡斟一杯茶水端上。 “不算个什么事情，不要有压力。”杨瑛说。 “什么？”孟小凡故作迷糊。 “别装。不过以后得注意点，陈婉珺的家庭和别人的不一样。”杨瑛恳切地说。 “谢谢你，杨姐。” 孟小凡没有和杨瑛畅谈的意思，杨瑛也看出来，所以他们的谈话很快结束。 孟小凡对杨瑛有戒心，怕她抓住这件事情做文章。 这一点倒是他误会了杨瑛。 孟小凡在办公室很得人心，包括杨瑛，对他都不错，是真心实意的不错，原因是孟小凡和陈婉珺一样，把利益看得很淡，什么事情都让着别人，对所有人都没有威胁。 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就是大家说的，孟小凡天生有女人缘，眼神里带电，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让一个女人浮想联翩，一个眼神，也能勾起人家无限遐想。 所以办公室的女人们，都公开说，孟小凡是个危险的家伙。 第56章 夏菊芳的粗口（1） 说孟小凡是个危险的家伙，还不如说，他是个女人们都愿意喜欢的家伙。 孟小凡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所谓自然条件，自然是说天赋他的样貌。 孟小凡的长相，用办公室那几个女人的话来形容，是个近乎完美的男人，身条儿不错脸盘儿也长得不错，用那个“气宇轩昂”的词儿来形容他，并不恰切，那是来形容非凡的而且高调的男人的。 孟小凡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是个皮肤不用保养就很滋润的、而且肤色很好的男人，相比一般男人，孟小凡的皮肤显得有点白，但是白的很自然，仅皮肤就给人一种很贴切的亲和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孟小凡的眼睛，倒是真的能反映出他的心灵。眼睛很明净，不看是不看，看人的时候，却从来不躲躲闪闪，很专注。 这双眼睛会无端地让人产生莫名的信任，因为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阴谋诡计之类的邪念恶意。 这双眼睛平时很柔和，但也有凌厉的时候，也只有凌厉的时候，才显出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男人的魅力，很酷。 再有一个比较有特征的地方是他的嘴唇。 孟小凡的嘴唇挺好看，而且总是很湿润，轮廓分明很有质感，让那些喜欢他的女人们，都情不自禁地想，假如轻轻地咬住孟小凡的嘴唇，是一样什么感觉？ “当然很醉心，臭小子的嘴唇，比女人还性感，诱惑１ 这是夏菊芳和苏荷，私下交流对身边男人看法的时候说的话。 办公室里的几个女性同事都很喜欢孟小凡，这是孟小凡知道的。 但喜欢并不等于都想和他有一腿，也就是心里暗暗喜欢而已。 而对于陈婉珺，大家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女人们在一起事多，那是因为大部分女人都喜欢在炫耀自己的同时，贬低别人，而贬低别人又是为了抬高自己。抬高什么呢？包括人品、样貌、学识、工作能力等等方面，当然也包括道德方面的品评。 要品评道德就得想法窥探别的私密，要不就无从谈起。 要证明自己的纯洁无瑕，就得用别人的道德败坏来烘托，所以女人们才天生的长舌头，喜欢打探和传播别人的**和绯闻。 这就是，大家宁愿放过孟小凡，而绝对不会放过陈婉珺的原因。 陈婉珺和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什么仇隙，但是她注定要成为众矢之的，而且在她和孟小凡偷情这件事上，谁都把责任归咎于陈婉珺，而一点也不去谴责孟小凡。 “母狗不调腚，公狗不敢上１ 夏菊芳说，意思很明白，责任不在孟小凡，全怪陈婉珺浪。 按说办公室的女人们，也都算是公司白领级的职员，说话是应该不能口无遮拦的。但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再装得文质彬彬的女人，在某些场合中，也一样的和男人爆粗口。 何况夏菊芳的粗口，说的极其到位。 不仅仅是爆粗口，而且还在一起议论臆测孟小凡和陈婉珺在一起的时候，可能发生的粗俗的情节和细节。细节的讨论是大家都感兴趣的，比如陈婉珺的**声，她平时说话软声细气的，在床上是不是也那样矜持？ 女人们在一起的讨论是循序渐进的。有人说，女人们的眼泪是无坚不摧的糖衣炮弹，而谁也不得不承认，女人们的嘴，才是掀起滔天恶浪的细菌弹。 因为是细菌弹，所以传染性很强。 先是包括杨瑛在内的办公室的三个女人，在自己办公室悄悄议论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故事，接着就开始扩散了，到别的办公室串门的时候，故事的内容就顺便被带了出去，而且越传播，故事的内容就越丰富，情节细节越饱满。 杨瑛作为办公室主任，虽然对这个**故事很好奇，但还是很克制的，苏荷和夏菊芳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时候被她撞到，杨瑛就及时制止，并要求她们不可以无原则地、不负责任的乱嚼舌头。 但也有克制不住好奇心的时候，杨瑛也和她们在一起说几句，这样的情况不多，毕竟她要顾及自己的身份。 第56章 夏菊芳的粗口（2） 而且杨瑛感觉事态正在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正在向严重的方向发展，她不能眼看之态的发展而无动于衷，陈婉珺和孟小凡，毕竟是她手下的属员，她有责任维护他们的名声。 但是已经晚了。 公司里各间办公室，都在盛传孟小凡和陈婉珺的**故事。 晚了也得有所作为，杨瑛当机立断，找陈婉珺严肃谈话，及时向她指出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和影响力，并警告陈婉珺，切不可在这风口浪尖上顶风作案，要坚决切断和孟小凡一切联系。 之后，杨瑛开办公会，婉转地警示办公室的所有人员，不得再不分场合地传播这件绯闻。要防患于未然，尽量阻绝消息从公司蔓延到家庭，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杨瑛也怕后果不堪设想，是真怕，她是部门负责人，出了事情她脱不了干系。 处于关心和爱护，杨瑛再一次找孟小凡谈话，苦口婆心叮嘱他，千万要管住自己，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家庭的和谐，和自己的前途。 为了转移大家视线，彻底止息风波，杨瑛当机立断，在请示老总同意后挥泪斩马谡，将陈婉珺调出办公室，到车间去当统计员。 公司总部各间办公室，因为谁也不再和陈婉珺低头不见抬头见，也就很快对她没了兴趣，当然也风息浪止了。 杨瑛对孟小凡说：“我都是为了你好。” 杨瑛想，孟小凡是应该理解自己的苦心，并且感谢她的。 孟小凡说：“谢谢１ 但杨瑛听出来，孟小凡的口吻很不真诚。 杨瑛不知道，孟小凡心里已经充满了恨。 孟小凡恨黄峰，接着恨夏菊芳和苏荷，最后才是恨杨瑛。 孟小凡恨杨瑛，并不仅仅是因为她把陈婉珺调到车间去，而是因为杨瑛，她压根儿就是在推波助澜，并没有真心诚意想要帮谁，想要把他和陈婉珺的绯闻内部消化。假如她手段严厉一些，那两个女人是不敢四处张扬的。 在这件事情上，她是在玩欲擒故纵、欲扬又止的把戏。 杨瑛的心态孟小凡一目了然。 陈婉珺虽然在办公室里，是个很听话的乖乖女，但杨瑛并不能够容下她，原因是陈婉珺太过青春靓丽，这就无形中让她感觉自己黯然失色。虽然杨瑛用多种美容手段修理自己的容颜，但毕竟青春不再，这让她的心里充满了嫉妒，而嫉妒会让人恶毒的。 本来她也就是嫉妒一下下，把陈婉珺从眼皮子底下弄走了事，却不料事情的发展，让她的恶毒心态又向前发展了一步。 陈婉珺的老公找上门来对他发难，而且态度蛮横，让杨瑛忍无可忍。 “为什么把我老婆调离办公室？”陈婉珺的老公大声诘问。 杨瑛对陈婉珺的老公酷无好感，不就是一个没有一点品味的纨绔子弟吗？她觉得自己和他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连话都懒得和他多说。 “因为陈婉珺不适合办公室工作，所以调离。” 杨瑛言简意赅回答他。 “总是要有原因的吧？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什么样的说法都行，但必须有一个说法，没有说法，我和你没完！” 是威胁还是要挟？杨瑛有点着急上火：“要说法，回去问你老婆去１ “你，你什么意思？” 陈婉珺的老公依旧纠缠不休，把杨瑛的耐心彻底弄没了。 “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１ “你等着，我放不过你！” 丢下一句话，陈婉珺老公气急败坏地走了。 陈婉珺老公走到门口，听到一句话：“哼，戴着绿帽子还敢到处乱嚷嚷！” 就这一句话，夺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第57章 请你抱抱我（1） 陈婉珺跳楼了。 得到陈婉珺跳楼的消息，孟小凡心痛得一阵气血翻涌，差点晕倒。 他第一次领略到了痛彻心肺的滋味。 陈婉珺是从阳台上自己走下去的，八层楼的阳台上，陈婉珺走了下去，摔到地上人就变了形，一大片鲜血，在冬天的太阳下很刺目，灼疼了人的眼睛。 关于陈婉珺跳楼自杀的版本有两个，一个是陈婉珺红杏出墙，被丈夫发现后，无颜再见亲人面，就从阳台上走了下去。 还有一个版本是，陈婉珺因为在**过了夜，被**的某个孤魂野鬼缠身，神思恍惚，不经意间走下了自家的阳台，摔死了。 有人还进行了活灵活现的描述，说陈婉珺跳楼摔到地上的一刹那，一绺白烟从她身上冒出来，“嘶溜溜”冉冉升空而去，只是弄不清楚是她的魂魄，还是**那个孤魂野鬼的魂魄。 孟小凡欲哭无泪。 陈婉珺死去的那几天里，他每天都去她楼下，默默地蹲在绿化带后面，眼睁睁看着陈婉珺跳楼的那个阳台，想象着她从那阳台上坠落的情景，泪一大把一大把地要涌出来，有被他吃力地吞回肚子里去。 蹲一会儿后，他踽踽行到公园的小树林里，在石头凳子上呆坐，一直坐到城市的灯到处都亮起来，才默默地离去。 陈婉珺跳楼前三天，就是在这里，他们最后一次拥抱。 那天是星期天，孟小凡接到陈婉珺的电话，电话里陈婉珺很简单地说了几个字，就挂断了。 陈婉珺说的很简单的几个字是：小树林里等我。 当时孟小凡正在和柳丝丝逛街。 柳丝丝说她要到超市买一些东西，要他帮着她抱回家。 孟小凡平时很讨厌逛街的，但是他无法摆脱柳丝丝的纠缠，就只得和她上街了。 柳丝丝果然买了很多物品，大部分都是给孟小凡购买的，一些换季的衣服还有鞋袜等等。 孟小凡嘲笑：“现在还是大冬天，就赶紧买春季夏季的衣服，有病１ 柳丝丝套用一句书面语言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孟小凡鼻子哼哼两声。 柳丝丝说：“应季节的服装用品都很贵，但是提前买就要便宜得多，这是一个家庭主妇必须要考虑的，勤俭持家是劳动人民的优良传统。” 柳丝丝这段时间对孟小凡特好，好得孟小凡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知所措了。 有关丈夫和陈婉珺的办公室恋情，柳丝丝是略有耳闻的，但却得不到证实。但那次孟小凡彻夜不归，叫柳丝丝起了大疑心。她知道再怎么问，孟小凡也是不会老实交代的，于是就不问，但已经决心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柳丝丝很慎重，并没有在孟小凡上班时候找到办公室里去，而是悄悄地给杨瑛打了电话，约杨瑛出来喝茶。柳丝丝认为，不管怎么说杨瑛也是一级领导，她有责任关照下属的家庭生活。 其实杨瑛的想法，也想和柳丝丝谈谈。她和柳丝丝的想法一样，觉得有责任关心下属的家庭生活，觉得不能对孟小凡再放任不管，影响工作，也影响他本人的前途。 孟小凡是有前途的，杨瑛早就和孟小凡谈过，说老总已经答应他做办公室的副主任。 原来副主任跳槽走了，陈良珉难以胜任此职，那三个女的中很难选出一个出类拔萃的，即便选出来一个也不行，剩下的两个不服管，工作就不好开展。 唯一可行的就是提拔孟小凡。 孟小凡口碑好，上下级关系都很融洽，而且能力很强。有孟小凡做助手，杨瑛干起事情来会轻松很多。孟小凡智商很高，但杨瑛对他很放心，一点不担心他会拆自己的台而自己补缺，因为孟小凡好像根本就对往上爬没兴趣。 孟小凡不拿自己的升职当回事，这让杨瑛很不理解。 他当然也没有明确表态拒绝领导的垂青厚爱。 这档口却出了这么一件风流韵事，让杨瑛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感慨。 根据自己的家生活经验，她决定和孟小凡的老婆柳丝丝深谈一次，让她加强监管力度，免得孟小凡再生枝桠，搞得她一番心血白费。 第57章 请你抱抱我（2） 刚好柳丝丝主动约她，杨瑛当然是欣然应约。 听柳丝丝的口气，她似乎已经知道了孟小凡和陈婉珺的办公室恋情，所以杨瑛干脆把她自己知道的全说了，说了他们夜宿**的经历，并且替柳丝丝综合分析情况，指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柳丝丝听杨瑛说着，表情变化着，愤慨和沉痛交替轮换。 “这时候，拉一把，家庭还能整旧如新，推一下，或者家庭就会分崩离析。”杨瑛语重心长。 柳丝丝憋着两泡泪，不想在杨瑛面前哭鼻子。 “他真的做出来了！怪不得，人家说宁信世界上真有鬼，也不能信男人那张嘴。”柳丝丝喃喃自语，“他说过要和我好好过日子的，怎么说过了不算数呢？” “男人这种动物，是和女人不一样，绝对不一样的。” 杨瑛开导柳丝丝。 杨瑛说她在一本杂志上，看过一篇文章，说是从科学角度讲，一个男人可以同时爱上好几个女人，而一个女人却不能同时爱上好几个男人，这是由男女的生理结构决定的，是不易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杨瑛这样说，但是文章中这个结论很怀疑：女人何尝没有那样的心态？如果女人真的不能同时爱两个以上的男人，那么多红杏出墙的姐妹们，怎么解释？而有的并不是因为家庭矛盾，因为不爱了才红杏出墙的。 “你的意思是说，女人是必须得忍受男人的花心了？”柳丝丝下意识地问杨瑛。 “也不一定的。问题是你能不能管理好你自己的男人，经营好经营不好这个家庭。这里面，是有很大学问的。就比如我刚才说的，当你的男人出轨的时候，你怎么办？这时候，起决定性作用的是你，而不是对方。”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柳丝丝说，“我会尽量做到最好。” “那就好！” 经过这次谈话，柳丝丝虽然证实了孟小凡已经开始偷腥，但是，她非但没有对孟小凡横加指斥恶语相加，反而温柔体贴更上一个档次，搞的孟小凡心里很不自在，也内疚和惭愧。 孟小凡知道柳丝丝这样做，是用以德报怨的策略来感化他。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所以，直到陈婉珺打电话约他去小树林之前，两个人几乎断绝了联系。 孟小凡是在和柳丝丝出来一家服装超市的时候，接到陈婉珺的电话的。 接到陈婉珺的电话，孟小凡很是犹豫了一刻，才对柳丝丝说，他有事，不能陪她逛商场了。 柳丝丝看出了孟小凡神色的异常，但还是从他手里接过购物袋。 “你去吧。”柳丝丝不动声色。 “我很快就回家，做了饭等我，咱们一起吃。” “你去吧。”柳丝丝又说一次，但眼圈却红了，想掉泪。 孟小凡不敢看柳丝丝的眼睛，急忙转身走了远去。 孟小凡来到公园的小树林里，陈婉珺已经在等着了。 两个人默默在树林中走了一段路，面对面地站下了。 陈婉珺脸上有伤痕，新的和旧的交织。 “他又打你了？”看见陈婉珺的伤，孟小凡的心就痛。 “没事。”陈婉珺凄然一笑，“家常便饭了。” “混账，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１ “不说他好吗？”陈婉珺央求，“我就是想见见你，再看看你的样子。其实，我应该满足了，和你什么都做了，还有什么遗憾的呢？人这一辈子，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一天，就够了，没有遗憾了。” “说什么呢你１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就是想再和你在一起一次，说几句话。” 孟小凡心里一惊，以前那种不祥的预感再次飘上心头，“婉珺，你可别做傻事，千万不要！” 陈婉珺摇摇头：“我没事，真的没事。” 孟小凡的心绞痛。 “抱抱我。”陈婉珺央求，“抱抱我。” 孟小凡把陈婉珺抱在怀里，两个人一动不动抱着站了许久，也不说话。 孟小凡是不知道说点什么话，陈婉珺是不想说话。 两个人就沉浸在无声胜有声的世界里。 很久很久了，陈婉珺放开孟小凡。 “这就很好了，没事了，咱们该回去了。” 孟小凡想挽留陈婉珺再多待一会儿，但陈婉珺摇摇头，说回去还有事情要做，扭身走了，中间回了一次头，看了孟小凡一眼，就再也没有回头走远去了，直到不见了踪影。 第58章 死的值不值（1） 三天后陈婉珺跳楼了，香消玉殒。 孟小凡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就是没有强力挽留陈婉珺，然后和她好好说一会儿话。 他也不知道陈婉珺十来和他诀别的，虽然那种不祥的预感一直缭绕在心头。 孟小凡被一种强烈的感觉袭扰，觉得是他害了陈婉珺，他就是凶手。 他不能原谅自己，用各种方法折磨摧残自己，甚至用烟头烫自己，用刀片在自己胳膊上横七竖八割，鲜血淋漓，让**上的疼痛来压迫心里的疼痛。 孟小凡觉得，除了叶小紫，这是他爱的第二个女人。 他其实并不爱柳丝丝，只是被她的**迷惑，还有就是，他对哥哥的承诺。 哥哥还有一口气在的时候，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替我照顾你嫂子，一辈子。” 这话连柳丝丝也不知道，杜云萍更不知道，只有他孟小凡听到并记在心里。 这就是他排除一切干扰，一定要娶柳丝丝为妻的，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孟小凡不知道当时哥哥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也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那种古老想法？或者是，他觉得柳丝丝好得不得了，再嫁别人实在舍不得，只好留给自己的弟弟？ 柳丝丝是很好，但是她不是他所想要的那种女人，总觉得柳丝丝，有点和自己追求爱情目标格格不入。 而陈婉珺，他是真的爱上了。 对了，也许陈婉珺还有叶小紫，这两个女子和柳丝丝的区别，前者是能沁入心脾的冰清玉洁，而后者则只是能愉悦**的凡妇俗女。 应该就是这样的。 现在，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就这样去了，去到一个冰冷的世界，再也回不到人间来。 他感觉到陈婉珺和他拥抱的余温尚在，但人却真的没了！ 没有了陈婉珺的世界空空荡荡的，孟小凡感觉自己变作一具行尸走肉，所有的精神都被抽空了，灵魂也碎裂作一堆碎片随风而去。 依然吃饭睡觉，依然上班。 他的极度颓丧情绪，是被办公室里同事们看在眼里的，但是大家都没有同情心泛滥，去安慰他，或者给他一点儿体谅。他们都不懂得他和陈婉珺，不就是和她有一腿吗？值得这样如丧考妣吗？ 杨瑛又一次找谈话，主题是要他振作起来，别让大家看着他感觉别扭。 自从陈婉珺调离办公室，大家对她的议论就公开化了。等她死去了，讨论的焦点有了变化，具体分析陈婉珺活的值不值，死的值不值？ 毋庸置疑，陈婉珺是一个心灵和**都很出众的女子。并不是家人强力胁迫，她才嫁入豪门的，而是她自己也有心用自己的**换幸福，这怪谁？一点也不值得同情！等到醒悟到她美丽的**并不能换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她就红杏出墙，更应该受人鄙视！ “她是没脸活下去了，才走下阳台摔死自己的１ 夏菊芳总是这样一针见血的评论人。 “别这么刻薄地说一个已经逝去的灵魂，当心晚上她拿刀子割你舌头１ 苏荷说话其实比夏菊芳恶毒得多，她说夏菊芳，并不是想阻止，更不是同情心，用的是调侃的语气。 这些话，都是当着孟小凡的面说的。 谁也不知道孟小凡听到她们这样说陈婉珺，心里会怎么想。 谁也想不到孟小凡，已经恨到她们彻骨。 因为，谁也没有拿他孟小凡说事儿，就只是说陈婉珺。 好像孟小凡和陈婉珺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谁也不知道，所有中伤陈婉珺的语言，孟小凡都视作对他的伤害，更甚的伤害！ 孟小凡心里忍受着，一团火在心里燃烧着，不管他用怎样的方法，都不能让他心里已经燃烧起来的火熄灭。 就这样，孟小凡在心里诞生了一个恶毒的计划。 他要报复这些嚼舌头的长舌妇，除了自己是害死陈婉珺的凶手外，她们也是帮凶！ 是帮凶就不能逃脱惩罚。 他要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复仇，替陈婉珺讨回一个公道。 他决定先拿夏菊芳开刀，然后苏荷，最后杨瑛。 第58章 死的值不值（2） 陈婉珺出事后的一个星期里，孟小凡是在精神恍惚中度过的，但一个星期后，孟小凡迅速调整自己的精神状态，尽量使自己的情绪正常化，和办公室的同事们，也恢复了有说有笑的常态。 夏菊芳是个有嘴没心的女人，但孟小凡并没有因此放过她。 陈婉珺出事后，孟小凡的脸色阴沉得要往下滴水，所以谁也不敢和他多说一句话。夏菊芳平时对孟小凡还是很好的，在家里带点什么好吃的，首先想到的是要和孟小凡分享，因此眼看孟小凡和陈婉珺好，心里老不是滋味。 但当得到陈婉珺跳楼的消息，她还是有点震惊的。只是有一点震惊，过后马上就不放在心上了。不但不放在心上，而且还出口伤人损她。 让她稍微有点不安的是，孟小凡似乎受伤不轻，表情沉重，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夏菊芳很多次想找几句什么话和他说，以示安慰，但生怕触犯了他闹得自己尴尬，所以也和别人一样躲着他。 等到孟小凡的情绪终于恢复正常，夏菊芳暗自松了一口气。 孟小凡不但情绪恢复正常，似乎还有修复篱笆的想法。大概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做的有点过分了。办公室里大家的攻击矛头始终是对准陈婉珺的，他在整个事件中几乎好发无伤，但他却对大家横眉冷对，凭什么呀？ 下班的时候，孟小凡和夏菊芳一起走出办公室。 孟小凡说：“菊芳姐，想不想看电影？” “怎么了？”夏菊芳有点诧异。 孟小凡说：“朋友给了两张电影票。” “那你和你老婆去，不正好？” 孟小凡摇摇头：“不想和她一起去，想和你一起去。” “什么？”夏菊芳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玻 孟小凡说：“菊芳姐，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场电影，不知肯赏光否？” 夏菊芳简直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孟小凡想和她一起看电影，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 平时虽然夏菊芳对孟小凡另眼相看，但孟小凡却从来不多看她一眼，始终保持着距离，生怕她缠上他似的。所以，当孟小凡和陈婉珺好了后，夏菊芳心里很不是滋味，酸酸的还苦涩，心理有点不平衡。 孟小凡肯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以前有话他只对陈婉珺说，现在陈婉珺没了，他的一肚子话没地儿说，就找到了自己。要知道，男人有很多话，是不愿意和自己的老婆说的，总是想要找个婚姻外的异性一诉衷肠，不一定双方非要发生点什么，也就说说话而已，所谓的红颜知己吧。 陈婉珺没了他才找自己，这有点伤自尊。但是办公室还有好几个人呢，他第一个就找上了自己，这又让夏菊芳的虚荣心得到一点满足。 夏菊芳爽快答应下来：“行，陪你看电影去１ 夏菊芳自忖自己的相貌还是对得起大众的，虽然和陈婉珺相比有点差距，但也并不是走在街上让人不屑一顾的那种，身材不错脸蛋不错皮肤也不错，就是脸上有几点雀斑，但无关大局的。要是孟小凡什么时候能一睹她的身体，夏菊芳想孟小凡一定会迷上自己的。 想到这儿夏菊芳自己红了脸，心跳加速。 夏菊芳打电话告诉家里，说自己在外面吃饭，不用等了。 两个人在外面吃了碗意面，夏菊芳还陪孟小凡喝了一杯啤酒，然后看电影去。 电影看的是“杜拉拉升职记”，没劲。 两个人谁也看不下去，看到一半退场出来奥斯卡。 第59章 都想红杏出墙（1） 走出奥斯卡影院，孟小凡提议：“咱们走走吧。” 夏菊芳说：“好，那就走走，反正还早着。” 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走进公园，看见了那片记录着他和陈婉珺爱情的小树林。 孟小凡可不想把夏菊芳带进小树林，有种怕被她玷污了那神圣地方的感觉。再说晚上不比白天，要是有歹徒藏在小树林里伺机作案，把夏菊芳掳去卸了器官去卖，那他孟小凡可难脱干系。 他并没有想要害夏菊芳，而是想要她也尝尝婚后恋爱的滋味。 而且他不想浪费很多的时间，浪费时间太多了，他觉得不值。 公园里的灯光很稀疏而且很暗淡，像鬼火一样星星点点的漂浮在幽暗的林木中。 夏菊芳有点惶恐：“咱们走吧，黑黢黢的到处，让人怕。” “怕什么啊，有我呢！” 刚说了这一句，不远处倏然窜出一条黑影，一晃又不见，吓得夏菊芳不由自主抓住了孟小凡的胳膊。 孟小凡要的就是这效果，他赶紧伸手揽过夏菊芳的肩，接着一个转身，整个儿把夏菊芳抱在自己的怀里。 孟小凡之所以干这样对待夏菊芳，是因为他有十足的把握，知道夏菊芳不会让他难堪。 果然，夏菊芳轻轻挣扎两下就放弃抵抗，轻而易举缴械投降，任由孟小凡抱着她。 孟小凡在夏菊芳耳朵边轻轻吹风，风灌进夏菊芳的耳朵眼里，很痒痒，夏菊芳挣出一只手来，在孟小凡的额头上敲击几下：“你怎么这么坏啊１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孟小凡嬉笑着说。 “那也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啊１夏菊芳嗔怪，“都像你一样，这世界就乱套了。” 孟小凡收敛笑容正色道：“菊芳姐，你这么说可不对。怎么都像我一样世界就乱套了呢？我也没有乱爱呀！我是觉得值得去爱的才爱，并不是爱情泛滥成灾！” “还不是乱爱啊！你老实和姐说，到底爱过几个？有没有一个排？” 孟小凡摇摇头，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你就是个色魔，见色起意，没有穷荆” 夏菊芳半真半假责备孟小凡，孟小凡一笑。 “色魔总比色盲强。其实，男人和女人，就是这么回事，爱了就爱了，总是委屈自己干什么呢？时代不同了，没有必要装一本正经了。” “怎么会是装的呢？你的意思是说，那些恪守道德维护家庭的人，都是装的？只有你一个人才公开透明？” “大概是的吧。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谁不知道？即便是因为爱才结婚，但结婚后爱情就退避三舍了，被柴米油盐酱醋茶替代了。特别是有了孩子后，原本的仅剩的爱情，也被孩子掠夺了去，人在这时候，不管男女，都会觉得心里空虚，生活淡而无味，甚至会对固有的生活模式厌倦、厌恶、甚至绝望，这时候有点别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哼！”夏菊芳嗤之以鼻，其实她是把孟小凡的话完全听了进去。 “别哼，”孟小凡看着夏菊芳，“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七年之痒，其实不到七年就痒的受不了，有的甚至结婚一年半年就痒了。我说的这还是那些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而那些因金钱、地位等等因素为基础的婚姻，那不是痒而是疼，从一开始就疼。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实在受不了，就想要去尝试一下真正的爱情，或者体验一下婚外的新鲜异性刺激，已成为社会生活中的一种常态。” 孟小凡夸夸其谈，差点就忘记了他约夏菊芳是来干什么的。 “你对这个问题还挺有研究啊１夏菊芳揶揄说。 “谈不上什么研究，只是我的眼睛，还是能看到一些社会的表象的，看到了就说出来，不像有些人那样，看到了不说，自己想做不敢做，只好抨击别人。”孟小凡的话，说着说着就有点火药味了。 “你这是在说谁？”夏菊芳警觉地问。 孟小凡惊醒：“我可不是说你，菊芳姐。” “给自己的不端行为找借口而已１夏菊芳愤愤不平。 第59章 都想红杏出墙（2） “所有的男人，都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共性。所有的女人，都有红杏出墙的**。” 孟小凡下结论。 夏菊芳瞪大眼睛看孟小凡的脸。 “别假装吃惊，菊芳姐，你就从来没想过红杏出墙？” “没有！” 孟小凡呵呵笑了，笑着抱住夏菊芳原地转一圈。 “没有想，但是做了。” 夏菊芳这才知道钻了孟小凡的圈套，使劲捶一下孟小凡：“那还不是因为你勾引我１ “别说的那么难听。”孟小凡说，“菊芳姐，我知道你对我好，也想让我对你好。” “那你好好的说一句，你是真的……爱我吗？”夏菊芳问。 “是的呀！” 夏菊芳不满孟小凡的态度：“一点都不严肃认真１ 孟小凡把夏菊芳抱的更紧一点，突然在她脸颊上吻一下：“是真的爱。” “你别哄我，要是我发现你哄我，我会死的１夏菊芳认真地说。 这倒让孟小凡心里大大地吃了一惊。 他警告自己，这爱情游戏还真得好好玩，千万别玩出事故来！得掌握好火候，掌握好一个度，既要玩出夏菊芳的真火来，又不能让她对自己孤注一掷死心塌地。 这个度还真不好把握。 但也不能知难而退的，孟小凡果断地把手伸向夏菊芳的胸脯，找到位置后停留下来，轻轻地揉捏着，脑袋低下来，又在夏菊芳的脸颊上轻轻点击一下，而后见她没有什么要抗拒的表示，迅速下移，将自己的嘴唇盖在夏菊芳的嘴唇上。 夏菊芳的胸乳很大，但不是很饱满结实，有点软塌塌的感觉，这让他不但没有享受到快感，而且有点恶心反胃的感觉。 从拥抱夏菊芳开始，孟小凡就有了足够的思想准备，知道和一个并不喜欢的女人缠绵，对自己是一种折磨和痛苦，但他必须这样做，而且要坚持做下去。 夏菊芳稍微扭捏了一下，就听之任之了。 孟小凡得到暗示，立即把手从她的衣服上拿开，却随即插进衣服里面去，肆意地揉搓夏菊芳的胸乳，同时用舌尖撬开夏菊芳的嘴唇，伸进去前后左右袭扰，并擒住夏菊芳的舌头吞吐。 夏菊芳情不自禁了，哼咛两声，开始回应孟小凡，身体像蛇一样地扭动起来，并把自己身体的敏感部位尽量贴近孟小凡，蠕动着摩擦。 孟小凡的心里一点冲动也没有，所以就极其理智。他的手在夏菊芳的胸乳上停留一会儿后，开始试探着向下进犯，一直到他将自己的手深入到夏菊芳的绝密之处边缘，夏菊芳根本就没有一点要抗拒的表现。 孟小凡本来是想，他进犯夏菊芳的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假如她故作姿态拒绝，自己就趁机停手撤退，他不想将他和夏菊芳的爱情进度太快，一来怕引起她的怀疑，二来自己在心理上也承受不了。 还有，他还没有最后想好，是否要将他和夏菊芳的**进行到底。 但是夏菊芳居然防务松懈，或者根本就是大开国门准备迎接他的侵入，所以他不得不临时改变策略，把手原路缩回，在她的胸上停顿一下，抽了出来。 “菊芳姐，我不敢，我们……不能。” 孟小凡说，看着夏菊芳的脸，等待她的反应。 夏菊芳的心理和生理，已经做好了全面迎战的准备，根本没有料到孟小凡会中途撤兵！ 这可苦了夏菊芳，只得把已经发动的激情压制下来，再怎么她也不能主动要求孟小凡进进兵吧！ 就像是一个饥饿的人，眼看有人把一桌美餐送到眼皮子底下，但却又撤了回去，夏菊芳那种失落和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孟小凡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用这种方法折磨她。 勾起她的食欲但却不给她东西吃。 第60章 登峰造极的肉麻（1） 孟小凡对自己的独特男人魅力，是很自信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女人们为什么特别喜欢他。要说帅气英俊潇洒，更多的男人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女人们偏偏对此视而不见，却都情愿如众星捧月一样围绕他转圈子。 他曾经问过几个喜欢他的女孩或者女人，比如刘八一、马丹霞，比如柳丝丝、陈婉珺。 刘八一说他的嘴唇特别能激发女人的**，马丹霞说他长有一双勾魂眼，而柳丝丝警告他不许和女人多说话，因为他的声音太磁性，听他说话是享受也是一种诱惑，陈婉珺则说，他有一种一般男人不具备的特质，什么特质陈婉珺说不上来。 在办公室里，几个女人包括杨瑛对他都很好，这种好是有着明显排他性的。 陈婉珺走了，孟小凡忽然对夏菊芳感了兴趣，这让剩下的两个女人心里有点不爽，特别是苏荷，看见孟小凡在办公室里对夏菊芳示好，看见夏菊芳趁机扭捏作态、公然对孟小凡撒娇，气得光想跳起来咬夏菊芳一口。 孟小凡对她的不满视而不见，一点也不收敛并且还略带夸张。 孟小凡从兜里掏出来几粒水果糖，扔到夏菊芳桌子上，亲切地说：“姐，这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专门给你剩几颗，尝尝和咱们的水果糖味道上有什么不同？” 这时候杨瑛和陈良珉外出公干不在，办公室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孟小凡就趴在夏菊芳的桌子上，一往情深地看着她。 这情景让一边的苏荷紧皱眉头，大口吞干醋。 孟小凡满不在乎，非但满不在乎，而且亲手剥一颗糖塞进夏菊芳嘴里。 “姐，你咬住我的手了！”孟小凡叫嚷，逗得夏菊芳唧唧笑。 太肉麻了，简直登峰造极的肉麻！ 苏荷坐不住了，跳起来找什么东西，找半天找不到。 孟小凡凑到她跟前：“苏荷姐，找什么呢？” “找苍蝇拍！”苏荷没好气大声说。 “这天寒地冻的季节，哪来苍蝇啊？”孟小凡惊讶。 但是孟小凡还是帮她找，还真找到了一只破苍蝇拍子，递给苏荷。 苏荷接过来对着自己的嘴就来一下子。 “苍蝇进嘴里去了？”孟小凡大惑不解。 “是，刚才吞了颗苍蝇１ 这回轮到夏菊芳坐不住了，拍案而起：“苏荷，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打苍蝇，碍着你什么事了？苍蝇，真恶心１苏荷毫不示弱。 孟小凡劝解：“哎哟，你们这是怎么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两个人也唱啊？” “关你鸟事啊１苏荷气急败坏爆粗口。 孟小凡轻声嘟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们唱着啊，我躲卫生间去！” 孟小凡说躲卫生间，还真躲卫生间去了，躲在卫生间偷笑。 在苏荷看来，孟小凡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变态心理。陈婉珺是冰清玉洁，但是她去了，孟小凡的心空了，空了的心得有替代物来填补，才不至于空疼，于是他就毫无选择地把夏菊芳掳到手，以解暂时的无米之炊之急。 在苏荷眼里，夏菊芳是极其庸俗的，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为方式，都很粗俗。说起话来没有抑扬顿挫之分，一味的高喉咙大嗓门，走起路来大刀阔斧，没有一点女人味，孟小凡这是自降身份，是“捡到篮里都是菜”的心态作祟。 苏荷认为自己是很高洁的女人，而且生的外表很精致。 孟小凡不太欣赏苏荷这样类型的女人，但却不能否认，苏荷也算个美人坯子。 苏荷皮肤瓷白，身材修长，而且曲线也还算优美，走路的时候特别注意姿势，挺胸凸臀很美观。苏荷的脸有点显得窄小，但五官玲珑没有可挑剔之处，樱桃小嘴嘴唇很薄，严肃的时候绷得紧紧，笑的时候也微微抿着，很在乎自己的仪态，从来不像夏菊芳那样，动不动就张开大嘴巴肆无忌惮开怀大笑。 苏荷是不屑于和夏菊芳这样的女人为伍的，她是把自己列入阳春白雪序列的，而夏菊芳则是典型的下里巴人。 第60章 登峰造极的肉麻（2） 苏荷也欣赏孟小凡，虽然没有想和他发生点什么，但心里有和孟小凡亲近的**。 欣赏是欣赏，有**是有**，却从来不自掉身价，有意无意讨好孟小凡。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她不相信孟小凡一直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没想到孟小凡先是选中了陈婉珺，之后居然又选中夏菊芳填补心灵的空白。 而且，苏荷断定，孟小凡已经和夏菊芳发生过什么了。 所以，即使苏荷仍然没有想和孟小凡发生点什么念想，心里也还是愤愤不平的，不但恶骂孟小凡有眼无珠，而且诅咒夏菊芳绝对没有好下场。 一个女人的魅力，是要靠男人体现的，孟小凡对自己视而不见，那就是对她苏荷的羞辱，所以她恨孟小凡。 苏荷没想到，下班后，孟小凡在路上等着她。 孟小凡贴近苏荷身边，问她今天是因为什么了心情不好？如果不是因为什么影响情绪了，是不会和夏菊芳斗气的。 苏荷冷冷地说：“我没有。” “没有什么？” “管得着吗你？你以为你是谁啊？自作多情！” 苏荷撒气，对孟小凡不理不睬。 但是孟小凡却少有的耐心，眼看苏荷从他身边走过，气昂昂的目光里全是鄙视，但他却再次快走几步，撵上苏荷。 “苏荷，我请你喝咖啡。” 苏荷站住脚，严厉斥责孟小凡：“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你心里想象的那样没羞没耻的？孟小凡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对不起，我没空闲和你喝咖啡！” 她越是这样，孟小凡越是不放过她。 “我知道，你实际上实在生我的气，而并不是认真和夏菊芳斗气，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你和她斗气，是吧？你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你这样，她这样。” 孟小凡比了一个高低的手势，把夏菊芳比到臀部以下，而把苏荷比得比自己的脑袋还高，就这一下子把苏荷逗乐了。 女人的虚荣心啊，害人又害己。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喝咖啡？” “去就去啊！有人花钱，不消费白不消费！” 孟小凡带着苏荷进到一家音乐咖啡厅。 咖啡厅里的音乐婉转低回，分贝率很低，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丝丝缕缕的，这样的环境，即便是习惯高谈阔论的人，也不由自主克制自己，把自己的嗓门调整到和环境相一致。 这样的环境很适合谈情说爱。 谈情说爱是不可以大喊大叫的。 咖啡厅是高靠背椅子，形成一个相对封闭的私密化空间。 孟小凡按照苏荷的要求，给她的咖啡里加了糖，自己的却不加糖。 加了糖的咖啡，苦中的甜味是加进去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原汁原味很好融合，喝起来感觉是一种怪味，孟小凡不喜欢。 要甜就甜，要苦就苦，没必要以假乱真。 他不喜欢苏荷却喜欢，这表明了两种人生态度，苏荷喜欢表面化的东西，这是孟小凡早就掌握了的，生性如此，没有办法纠正的。 孟小凡其实对苏荷的这种性格是很反感的，他对夏菊芳评价苏荷，说苏荷喜欢装b。 和对待夏菊芳一样，孟小凡没有耐心和苏荷搞持久战，他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把苏荷手到擒来，尽量压缩时间和过程。 苏荷轻启樱唇啜吸一小口咖啡，然后看着孟小凡，等待他发话。 孟小凡却不急，微微一笑，也看着苏荷。 “真像一件精美的瓷器。”孟小凡说，不错眼珠。 对于孟小凡的这个比喻，苏荷并不是十分满意，但听孟小凡解释后，也欣欣然了。 孟小凡说：“精美的瓷器，其实比玉器更具欣赏价值。瓷器可以随心所欲着色，绘出多彩多姿的绝妙图画，使之更具神气，玉器却不能，最多精雕细琢而已，却不能改其本色。” 说这话的时候，孟小凡还真的为自己的恰切比喻而得意。 苏荷不如玉而如瓷，华而不实。 不过他的解释似褒非贬，苏荷觉得很受用。 “我给你看看手相。” 第61章 在劫难逃（1） 不等苏荷反应过来，孟小凡已经抓了苏荷的一只手过来，掌心向上，皱着眉头装模作样观察起来。 苏荷的手，还从来没有被自己老公以外的男人长久握住过。 她的手一旦落入孟小凡的掌心，立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传达到她的心房。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不能，只得任由他握着。 “你还会看手相？”苏荷。 “略有研究而已。” “要看你就认真看，别看了瞎说一气。” 孟小凡轻轻摇头，苏荷急问：“怎么了？” 孟小凡感慨：“还没见过这么完美的手，真的！智慧线流畅自如垂度适中，说明你是个充满智慧的女人，感情线鲜明红润深刻，说明你感情丰富不是个无情女子，生命线优美绵长，说明你生活幸福安乐健康长寿。” 孟小凡把苏荷的手拿在自己的手里把玩，拇指在她手心轻轻摩挲，剩下的四根指头并不闲着，也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揉捏。 苏荷的手，也确实长得很美。手掌纤巧，细腻白嫩，手指修长，握在手里感觉很好。 他感觉很好，苏荷的感觉更好。特别是孟小凡那只落在她手心里的大拇指，摩挲得她感觉痒痒的很好受，这好受渐渐扩散到心里，身体的各部分就都有了响应，有点想要软作一堆儿的感觉。 苏荷自己大概也没感觉到，她的眼睛里已经充斥着渴望，所以当孟小凡走到她身边，手上稍微一用力，苏荷就不由自主倒进他的怀里了。 这么轻易就取得了苏荷的芳心，是在孟小凡的意料之中的。 这是因为，苏荷对他的欲念，孟小凡早就看在眼里的。 苏荷个子不低，总要有一米六十以上吧，但身体的各部分，却都以纤巧为主细胳膊细腿细脖颈，胸也是小巧玲珑的，但感觉很瓷实。 孟小凡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感觉，而且想了就做，一只手托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就放在她的胸上，握住了苏荷的一只乳。 有一点是孟小凡没有想到的，那就是苏荷特敏感。他的手刚放在她的胸上，苏荷就整个儿软了下来，并且感觉到她身体滚过一阵阵颤栗。 孟小凡知道，这时候苏荷最渴望的是什么，于是把脑袋俯下去，直接叨住她的两片薄唇吮吸起来，然后在探入她的嘴里，和她的舌头酣战，一直到苏荷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嘤咛出生，孟小凡才放开了她。 环境条件所限，孟小凡不敢对苏荷有更多的动作。 苏荷依偎在孟小凡的怀里，眼睛看着孟小凡的眼睛，似乎意犹未尽在等待孟小凡的下一次热吻。但是孟小凡却把她扶得坐直了。 “我们换个地方吧。” 孟小凡提议。 苏荷何尝不想赶紧换个地方，好和孟小凡好好的爱抚一顿！ “山上新开了个桃园度假山庄，听说很不错。”苏荷说。 这个孟小凡早有耳闻。 孟小凡明白苏荷的意思，但是很有顾虑。 “那，你的意思是，要住一个晚上？” “怎么，敢和陈婉珺在外面住，就不敢和我住？” 苏荷眉毛一拧，直视孟小凡。 苏荷很精明，和孟小凡在一起不谈陈婉珺，但看孟小凡犹疑的态度，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不怕１ “这不就行了！” 苏荷起身买单，孟小凡觉得不妥，想掏钱，被苏荷制止。 “别婆婆妈妈的了！” 两个人出门，苏荷伸手招了一辆出租，两个人钻进去。 从城里到桃园山庄，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 两个人坐在车后座，苏荷的手一直握着孟小凡的一只手，两个人时不时搞一点小动作，亲一下或者摸一下。看车外的风景时，苏荷就趴在孟小凡身上。孟小凡怕司机看到，暗示苏荷收敛点，苏荷鼻子里哼一声。 距离山庄还有两里地的时候，两个人下车，把出租车打发回去。 两个人下车，沿着不太宽展但是很幽静的旅游公路走上去。 因为是冬天，路边的景观都已经凋零，没有什么好看的。 第61章 在劫难逃（2） 但是有冰挂。 整个景区的水源很富裕，若是雨季，路边的山头上到处都有瀑步跌下来，就是旱季也有为数不少的瀑布不断流，只是水量小一点而已。到了冬季，这些水依然从山头的某个凹处冒出来，跳荡一段后开始结冰，潺缓的地方，冰就拥起来一堆，阳光照耀下晶莹七彩闪烁。陡峭的地方，水流下泄急促，但也经受不了凌厉寒风的迫害，在急剧下降中仍然被冻结，就形成了千姿百态的冰挂，银堆玉砌晶莹剔透煞是壮美。 两个人因为起行急促，连照相机都没带，孟小凡直叫可惜。 “那有什么呀，这冰挂也不是一两日就消失于无形的，过几天咱们再来！”苏荷撇嘴说。 听她这样说，孟小凡心里一闪念，怕了她。 孟小凡知道，苏荷是个内心热情如火却封闭太久的女人，一旦被她真正缠上，那非把他烤焦不可，这与他的初衷可是大相径庭的。 但他自信还是有把我事态发展的能力的，行则行，不行则止。 两个人在山上玩乐一会儿，才去山庄开了房间，然后到餐厅吃了饭，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了。 孟小凡想出去散步一会儿，看看夜里的山景，苏荷不许。 “看你个头啊，放着眼前的美景不看，去看山景？黑黢黢的大山，有什么好看的！”苏荷嗔怪。 孟小凡只得作罢。 他知道今晚在劫难逃了。 这可是他计划外的营生。 他本来是想，像对付夏菊芳那样对付苏荷的，就是弄得她欲罢不能，他却戛然而止再不越雷池一步，搞得她心痒难挠就可以了，绝对不可以和她真的玩**。 却一不小心真被她缠上了。 想洁身自好已是没有可能，只得备战。 苏荷到卫生间洗了自己，然后孟小凡也去洗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闲聊。 新浴的苏荷，还是有一点魅惑的，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蛋添了点粉红，嘴唇虽然不太性感，但也清爽鲜美，让人有咬住的**。就是这两片薄唇，上下翻飞说了陈婉珺不少坏话，苏荷的嘴虽然比夏菊芳的嘴说话少得多，但是说出来的话很毒，孟小凡看着她那两片薄唇，有了想把它们一口咬掉的恶念。 既来之则安之，孟小凡决定好好蹂躏苏荷一顿。 两个人的共同语言本来就不多，说几句话之后，孟小凡就掂起苏荷扔到床上，然后粗暴地剥光了她，大马金刀骑了上去，也不搞一点前戏预热，眉头一皱就挺进去，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用尽全身力气，咬牙切齿大力冲撞，搞得苏荷娇喘吁吁莺声燕鸣，如一只快乐的小船，在孟小凡的身体下颠簸起伏。 孟小凡完全是报复性的手法，在苏荷却满意至极。 男人就应该是这样的，比起她的那位斯文有加，但却搞起事情来有气无力的老公，孟小凡没有让她失望，真想不到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子，在床上居然如此这般野性十足！ 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前戏，直接进入冲突，似乎有点欠缺。而且，孟小凡中途也不变啊换姿势，一点也不讲究起承转合，就那么一味地横冲直闯，一直把她送到快乐的巅峰，而后自己也像泄了气的气球那样瘫软下来，倒在她身边一动不动了。 典型的速战速决手法。 孟小凡开始的时候也不想这样的，他本来是想好好蹂躏她的，但是后来临时改变，他怕自己由于厌恶而中途软弱无能，那就不好交代了，于是只好一鼓作气。 “愣头青一样的家伙！”苏荷骂一句，但还是对孟小凡爱抚有加，把自己的胸乳往上一点，抵住孟小凡的嘴巴。 孟小凡却无动于衷，扯着轻鼾睡着了。 第62章 不动真火不行了（1） 孟小凡决定对杨瑛下手，全是因为她说的那一句话。 “母狗不调腚，公狗不敢上１ 这句话并不是夏菊芳的原创，而是她从杨瑛哪里剽窃来的。 陈婉珺找上门兴师问罪的那次，一定要杨瑛告诉他谁是奸夫，杨瑛自然不能当场出卖孟小凡，气急败坏中爆了这句粗口，夏菊芳就牢记在心了，并且把这句话多次运用在陈婉珺身上。 祸根出在杨瑛身上，所以孟小凡不能放过她。 而且，杨瑛虽然在自己办公室不能放肆羞辱陈婉珺，但是在别的场合，却嘴下毫不留情。在把陈婉珺调离办公室这件事情上，她的态度是坚决的，说绝不允许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她没有把孟小凡当作老鼠屎，孟小凡却一点也不领她的情。因为杨瑛就是导致陈婉珺跳楼间接凶手里的主凶，如果不是她极力主张把陈婉珺调离，陈婉珺也不至于走绝路，家里家外的压力和摧残让陈婉珺走投无路，所以陈婉珺才轻生的。 但对于杨瑛，孟小凡没有十足的把握。 没有十足的把握，不等于根本没有可能性。 孟小凡知道杨瑛的软肋在哪里，知道了就好下手。 杨瑛最怕谁说她年龄大，最伤心的是自己青春不再，她嫉妒年轻漂亮的同事，毫无理由地嫉妒，只因为她们的存在，才让她显得徐娘半老。 孟小凡找到杨瑛家里去，找杨瑛说知心话。 当然他是有借口的，他对杨瑛说，自己想辞职，原因是不言自明的，他说在公司里已经声名狼藉，不好做人了，所以想走，想征求杨瑛的意见。 杨瑛当然是坚决不同意的。 杨瑛的老公是政府机关的一个科长，孟小凡找到杨瑛家里去的时候，她老公出差不在家。 在家里接待孟小凡，老公在与不在是大不一样的，对杨瑛不一样，对孟小凡也不一样。 是感觉不一样。 这种感觉很微妙。 孟小凡到家拜访，杨瑛有点意外，在她的眼里，孟小凡是个软硬不吃的臭小子，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喜欢他，刚直不阿是一种好品质，目前有这样品质的男人不多。还有就是孟小凡那种天生让女人心动的特质，她杨瑛也不是一点不动心。 潜意识里吧，杨瑛觉得俘获孟小凡就能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什么呢？证明自己还不是昔日黄花，证明自己的女性魅力还在。 这一点对每个女人都很重要。 一旦失去了这种自信，那就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的一切。 “大姐，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家和你说话吗？”孟小凡看着杨瑛，“以前的多次教诲不说，不过我都铭记在心的，知道你是为我好。而这次，就是我和陈婉珺闹出这样……这样的绯闻，你处处维护我，这让我很感动。” “说什么话，应该做什么、怎么做，我自己知道。”杨瑛轻描淡写回应孟小凡的感激。 “别的不说，假如陈婉珺的老公找你去的时候，你把我晒出来，那他老公还不得把我拍成肉饼！” “我能那样做吗？保一个是一个。”杨瑛说，“陈婉珺我不是不保，是保不住。” 这后一句话说的，可不是杨瑛的真心话。任何情况下，她都不会保陈婉珺的，女人的嫉妒不可能让她保有那么高尚的品德，除非陈婉珺是她的女儿。 “杨大姐，要说，你才是女性中真正的佼佼者，人漂亮不说，本性善良又聪明智慧，做事情大方得体，工作能力更是没得说。简言之吧，你简直就是美与善的化身，我的崇拜对象１ 孟小凡几句马屁，把杨瑛拍得及其舒服，要知道孟小凡是很少拍马屁的。所以，虽然杨瑛品出孟小凡的话有拍马屁之嫌，但也笑纳了。 “真没想到，一向以冷峻着称的孟小凡，也会说出这样中听的话１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是真心话吗？在你的眼里，我真的很漂亮？都半老徐娘了，还能称得上漂亮？明显的阿谀奉承，哼１ 孟小凡不接她的话，站起来看墙上的一副写真照。 第62章 不动真火不行了（2） 他明知道那就是杨瑛的照片，却故意伸手指着问：“那是谁？像谁呢？对了，像影视明星许晴！而且，比许晴更有神韵１ “你就胡说吧，明明知道那就是你大姐我！不过，那是我几年前照的。” “真是你啊１孟小凡惊呼。 “孟小凡你想干啥啊？明明知道女人都喜欢被男人们夸赞漂亮，你就投其所好，有什么目的你就明说吧。” 杨瑛故意绷紧一点面皮，稍微嗔怪的口味说。 “我可不敢别有用心，我是真心的，真心话。” “是真心话吗？” “是。要是你不介意，我再说几句马屁话。” “你说吧，别管我爱听不爱听。” “那我就说了啊！”孟小凡略一停顿又继续，“漂亮女人的类型很多，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吗？” “你说。” “就是像大姐这样的类型，丰厚，有内涵，常看常新。” 孟小凡的夸赞，让杨瑛有点坐不住了，扭捏一下说：“就你把大姐夸成一朵花，就算是一朵花吧，大姐老了，昔日黄花，残花败柳了。” 杨瑛说着，神色黯然，一声轻叹。 杨瑛的最后一句话，有点不妥。残花败柳，一般好像是指饱受蹂躏又被遗弃的女人。但孟小凡不想纠正她，心想我今天就是要上你这残花败柳，捏着鼻子也要上！ 孟小凡知道是出手的时候了。 “大姐一点也不老，真的。”孟小凡坐回沙发上，而且和杨瑛挤坐在一起，“不知道你是保养得好，还是天生就不会老的美人儿，反正我觉得大姐的样子，比苏荷她们还年轻，瞧你这冰肌玉肤、粉面桃腮的，要说，只是比那些浮躁的女孩们更有风韵而已。” “胡说什么啊！”杨瑛有点含羞带娇的红了一点腮。 孟小凡不失时机一把握住杨瑛的一只手。 “别……别！”杨瑛想抽回自己的手，却不能，反而被孟小凡轻轻一拉，倒在他的怀里。 “姐……” 孟小凡轻声唤一声，充满暧昧色彩，抱紧了杨瑛。 杨瑛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姐，你真美！”孟小凡更加搂紧了杨瑛一点。 杨瑛躺在孟小凡的怀里，目光盈盈看着孟小凡的脸。 “你没骗姐姐？姐姐在你的眼里，真的还年轻，还美？” “真的。” 孟小凡知道杨瑛渐进境界了。 人都说女人是情感动物，恋爱中的女人的智商，和四岁孩童不相上下，孟小凡在杨瑛身上再一次得到证实。 杨瑛此时好像已经忘记自己四十多岁的年龄，好想被孟小凡又一把扯回风华正茂、青春靓丽的年代，全然忘记自己的女儿已经上到高中，马上就要高考了，而当真把自己当作一个情窦初开的如花少女了。 杨瑛轻轻闭上眼睛。 孟小凡知道她在等待了，这种女人的小把戏孟小凡再熟悉不过了。 孟小凡俯身下来，用自己的嘴唇在杨瑛的额头轻轻一点，而后毫不迟疑地转移到她的嘴唇，将她的双唇吻住，并及时用舌尖挑开她的唇深入进去，放肆地和她的舌头纠缠。 杨瑛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惊慌失措，但也就是开始的一会儿，之后就开始迎合孟小凡，翻动自己的舌头和孟小凡酣战，双臂蛇一样缠紧孟小凡，任凭孟小凡把她压伏在身下。 要彻底征服杨瑛，得真枪实弹，而不能像对待夏菊芳那样点到为止不动真火。 杨瑛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只有把她从身体上破解了，她才能深信不疑陷入而不能自拔。 对于这样的老女人，一旦有身体的接触，孟小凡觉得最自己是一种很残酷的折磨，身体也本能地反抗，而不作出相应的反应来。 孟小凡不敢怠慢，一把抱起杨瑛走进卧室，把她扔在床上。 第63章 你到底爱我不爱我（1） 孟小凡的动作很粗鲁，他知道像杨瑛这样的老女人，是什么阵仗都经历过的，越生猛她就会越满足。 当然，为了酝酿自己的情绪，孟小凡并没有像对待苏荷那样，直接进入主战场厮杀，而是把她毫不保留地剥光后，开始嘴和手并用爱抚她。 杨瑛不管再精心地保养自己，毕竟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身体的各方面都在老化中，胸不再挺，而是软软地耷拉下来，躺下的时候就是耷拉像两边，像两只没有装满面粉的口袋。 杨瑛的小腹也不再像青春女孩那样平滑，而是起了好几个大的褶皱，皮肤也不再鲜亮，虽然杨瑛的皮肤也很白，但却白得无力，没有了那种诱人的光泽。而她的两条腿，也已经变得有点不太修长直溜，大腿那儿甚至也像肚子上那样，起了一层褶皱，而略显臃肿。 这一切不太好的直观影像，通过视神经接收并输入孟小凡的大脑，虽然他用意志控制着自己不要产生厌恶，但对付这样的身体还是有点勉为其难，孟小凡知道关键时刻是不能掉链子的，忙运动所有的脑细胞，想曾经遇见过的美好酮体，并及时闭上了眼睛。 等到酝酿好情绪，孟小凡装出迫不急待的样子，忙忙地单刀直入。 杨瑛感觉到了久违的而且很强烈的快感后，就开始叫了。 杨瑛的**声，比她的身体好，而且还很年轻，抑扬顿挫很有韵律。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大汗淋漓。 孟小凡疲惫至极，从杨瑛身上掉下来后，一动不动连话也不想说一句。 就这样，像对待夏菊芳和苏荷一样，孟小凡又轻取杨瑛。 从杨瑛家里出来，迎头碰上了夏菊芳。 孟小凡在开拓苏荷和杨瑛两个市场的时候，并没有忘记夏菊芳。 他和夏菊芳不断约会，不是在公园的人工湖边，就是在小酒店，或者两个人到小酒店喝了酒，孟小凡再拖着夏菊芳走到公园里的隐蔽角落，在她脸上乱啃或者在她身上乱摸，搞的夏菊芳娇喘吁吁欲火大炽，孟小凡却适时收手。 那种滋味是很难受的，但夏菊芳却不能主动请求孟小凡，再继续下去。 而且在那种条件下，两个人也不可能有进一步的作为。 孟小凡已经从苏荷和杨瑛那里，积累了和没有感觉的女人搞事情时候的经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闭上眼睛想别的女人，想叶小紫或者陈婉珺，甚至想柳丝丝，都能让他激情勃发。 他要用不同的方法报复这三个女人。 而最被残酷对待的莫过于夏菊芳，因为夏菊芳虽然并非心地邪恶，但就数她叫嚣得厉害，而且毫无顾忌，给陈婉珺造成的伤害最大。 频频逗起对方的欲火，却冷眼旁观不动声色。 第63章 你到底爱我不爱我（2） 孟小凡没有，因为他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 但孟小凡却不能忍受，夏菊芳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种，极为期待的目光投射，那眼波里除了焦渴期待，还有的就是那种可怜兮兮的哀求，她被他逗引得受不了，难以忍受了。 “我……我……” 孟小凡若无其事：“怎么了菊芳姐？” 夏菊芳终于歇斯底里叫一声：“我受不了啦１ 那一刻孟小凡差点就心软了，想闭上眼睛满足她一次。但是他的理智阻止了他，并且让他不顾一切地迅猛抽出手来。 “菊芳姐，我们不能，你知道吗？” 夏菊芳捂着脸哭起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姐，对不起，我们不能做更过分的事情。” 孟小凡把夏菊芳搂在怀里，百般安慰，殷勤地用手为她梳理头发。 “你到底爱不爱我？”夏菊芳幽幽地问。 “爱。”孟小凡言之凿凿。 “真的爱我，就要了我。”夏菊芳说了把头埋进孟小凡的胸。 孟小凡说：“那下次吧。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咱们好好的爱一回。” 夏菊芳这才从孟小凡胸前抬起头。 从此夏菊芳有了殷殷的期待。 有了对夏菊芳的承诺，孟小凡几乎就不敢再和她见面了，生怕她纠缠不休。 所以，当孟小凡迎面撞上夏菊芳，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躲。 但是已然来不及。 孟小凡只好笑脸相迎，看着走近的夏菊芳，一边想着怎么办？ 还没有等他想好怎么办，是办了她还是不办，夏菊芳已经走到他身边。 夏菊芳看见孟小凡，眼睛马上就流光溢彩，情真意切的目光，火辣辣地对准孟小凡烧灼，烧的孟小凡焦头烂额，他知道在劫难逃，夏菊芳吃定他了。 “菊芳姐，没想到在街上遇见你１孟小凡装出一脸惊喜。 夏菊芳不吃他这一套：“只怕是没来得及躲吧？” “说什么话，菊芳姐又不是老虎１ “明知道我不是老虎，那你还经常躲我？” 夏菊芳对孟小凡经常躲开她，心里是有点不满的。更不满的是，凭着女人特有的敏感，她早就觉察到，孟小凡在躲她的同时，向苏荷和杨瑛示好，并摆出积极进取的姿态。 男人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习性，真是根深蒂固，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本性使然。 孟小凡在失去陈婉珺后内心寂寞，急切之下饥不择食，要通吃办公室的女同事。 这小子太坏了。 但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早就是公认的男女关系法则。 具体孟小凡和那两个的关系肯定在进展，但具体进展到什么程度，她还一无所知。 不过她可以想像的到。 在她的想象中，孟小凡已经和苏荷和杨瑛上过床，最起码是和其中的一个。 夏菊芳有自卑感，自己的形象欠佳，而且皮肤不好，和苏荷相比自愧弗如，即便是和杨瑛相比，自己的劣势也是显而易见的。 杨瑛虽然已不青春，但徐娘半老的杨瑛，善于保养风韵犹存，还是能撩拨起男人的激情的。 那两个不一定真的对孟小凡好，她可是真心实意的，所以夏菊芳一想到孟小凡和那两个女人在床上激情四射斗志昂扬，心里就好难受，很委屈。 所以，当孟小凡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夏菊芳不由分说拽住他的手。 “跟我走！” 第64章 无声胜有声（1） 第64章 无声胜有声（1） 夏菊芳把孟小凡带回自己家里。 老公休假回老家去了，家里只有夏菊芳自己。 夏菊芳让孟小凡坐着，自己下厨房，很快搞了两个小菜出来，有掂了一瓶红酒放桌子上。 “菊芳姐，你这是干什么？”孟小凡惊异。 “犒劳你啊！” “犒劳我？”孟小凡不解，“无功不受禄，你得解释清楚，为什么把我拖家里招待我。” “怎么无功呢？你看你把咱们办公室的那两个，搞得神魂颠倒的，这就是功劳啊！” 孟小凡笑了，知道夏菊芳醋意知足。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一段时间，孟小凡在办公室里和三个女同事搞暧昧，而且有时候是当着一个的面和另一个搞，让另外两个看着吞干醋。 他的下一步计划，是要安排一个公司里的朋友，在他和这三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外出的时候，比如在宾馆出双入对的时候巧遇，这就可以通过这位朋友，把他和办公室女同事的风流韵事传播开去。 他是不怕的，早就有这样的思想准备，而且选好了退路。 他得让这几个贱女人一个个声名狼藉，叫大家都嚼她们的舌头，搞到她们崩溃！ 他其实已经有意无意这样做了，有关孟小凡和办公室三个女人的故事，正在公司里悄然传诵，口头文学的令人讨厌之处，在于它的不确定性，创作五止境，每一个听到故事的人，在继续传播时，都可以添枝加叶、添油加醋，或者横生枝节，把莫须有的情节添加进去，使故事越来越生动。 当然有许多很污秽不堪的细节，也要尽量地添加，才能更活色生香，让听众动容作色。 可怜这三个女人还都蒙在鼓里，不知道孟小凡的恶毒用心。 三个人中的每一个都认为孟小凡是真心对自己好，要做自己编外的白马王子。 三个人对孟小凡的感情都很真挚，这叫孟小凡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坏，很残酷无情，但一想到当时陈婉珺的遭遇，想要软化的心就又硬起来。 他一定要搞到她们崩溃，为陈婉珺讨一个公道。 虽然这样做，自己也很累。 就比如说现在，他被夏菊芳拖到自己家里，他知道会发生什么。 夏菊芳不和他发生点什么，是不会放他走的。 两只高脚杯盛满红酒，孟小凡喝了夏菊芳随即又斟上，而且自己也不少喝，和孟小凡碰杯，他喝多少夏菊芳也喝多少。 虽然是红酒，孟小凡还是惊叹夏菊芳的酒量。一瓶酒喝光，夏菊芳扭身又去取一瓶出来，砰一声开了盖子，又把面前的两只杯子斟满。 “菊芳姐，咱们喝得差不多了。” 夏菊芳说话的时候，舌头明显的显得大了，脸色早就变得赤红，看起来有点狰狞。孟小凡是不怕这红酒的，但是他怕夏菊芳继续喝下去，会完全丧失理智，那自己可要遭罪了。 可惜这酒了，孟小凡看着桌子上的那只空酒瓶出神。 法国魅朵干红价格不菲，浪费了。 孟小凡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因为他看见夏菊芳不但脸红，而且眼睛也红得很了，像要喷血的那种，直接瞄准他的脸，一眨不眨看。 夏菊芳看着看着孟小凡的脸，泛红的眸子上就有了泪光，接着就有泪珠凝聚起来，眼眶盛不住了就掉下来，啪啪地往下掉，有的顺脸颊滚下来，有的直接甩到桌子上。 掉着泪珠的夏菊芳端起酒杯，和孟小凡“砰”地碰一个响儿。 “喝１ 孟小凡抓住夏菊芳捏着酒杯的手：“菊芳姐，不喝了好吗？” “喝１ 夏菊芳用空着的一只手，拿开孟小凡的手。 夏菊芳这样，孟小凡心知肚明，但却装糊涂。 “是不是最近，家里有什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孟小凡试探着问。 “不，没有，我很好。”夏菊芳接过孟小凡递过来的纸巾，却扔在桌子上，用手背揩一把眼泪，“我很好啊，真的很好，我老公对我十足的好，无微不至地关怀我。” 孟小凡有点发蒙。 第64章 无声胜有声（2） “但是他不知道我的心，你也不知道我的心。”夏菊芳幽幽说，“谁能知道我的心。” 孟小凡不敢说话。 “我的心本来如一潭静水的，被你给搅乱了，乱得乱七八糟１ “我？” “就是你１夏菊芳恨恨地肯定。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那么没有定性，被你一把攫住了我的心，有时候想起你来，呼吸都困难！”夏菊芳摇一下脑袋，摇掉几滴泪。 “有那么严重？” “就这么严重！坐卧不宁，寝食不安！可是你，却没事人一样，这不公平！” 孟小凡笑了，但只笑了一下就止住，不敢放肆大笑，怕露马脚，就这夏菊芳已经很不满意，板着脸严肃地责备他：“你还笑１ 孟小凡赶紧把残余的笑意收敛起来，掩饰地夹一口菜塞嘴里。 “我真的就那么不堪，让你不屑一顾吗？可是你，为什么一开始，对我那样？后来却拒我于千里之外？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孟小凡有点尴尬，他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解释。 按照夏菊芳的想法，孟小凡既然要和自己好，就要好个彻底。 夏菊芳心里想的彻底，是一定要有肌肤之亲，好到床上去。 但是孟小凡不但没有和她好彻底，而且在和她好到一定火候时，丢下她去和另外的两个女人好，就像把她脱光了凉在沙滩上，自己却潇洒地转身而去。 这样一路想来，夏菊芳能不有天大的委屈要喷发？ 于是夏菊芳就爆发了。 夏菊芳还是以哭的形式爆发，泪流得越爱越快后，就有了声音。开始的声音是从嗓子眼发出来的，“嗝儿、嗝儿”的喉音，孟小凡就劝她：“菊芳姐，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这一劝，夏菊芳就放开了哭起来，开始还嘤嘤嗡嗡，后来就呜呜呜起来。 这样一来，孟小凡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只得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把她的脑袋搂在自己身上，一言不发等她哭完。 这时候是不能说话的，孟小凡知道，这时候不管说什么话，都不如不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夏菊芳哭了一阵子后，就不哭了，孟小凡为了安抚她，就把把搂得更紧一点，夏菊芳却不满足于此，站起来扑进孟小凡的怀里，并且扳下他的脑袋，一嘴将孟小凡的嘴唇咬住，弄到孟小凡差点儿就要窒息的时候才松开一点，但舍不得挪开自己的嘴唇，就鸡啄米一样地频繁点击。 孟小凡不能不有所表示了，要不夏菊芳会伤心死了的。 他开始回应夏菊芳，并且一只手抱着夏菊芳，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乱摸。 一如往常的，夏菊芳感觉到孟小凡的收在身上摸索，马上就像被打了强心针或者兴奋剂一样，浑身马上起了反应，先是两眼放光继之浑身轻微抖颤，渐渐就抖得厉害起来，最叫孟小凡印象深刻的，是夏菊芳的双唇，居然像被上了发条一样颤抖不息。 但这也是孟小凡深深厌恶的，看见夏菊芳的嘴唇发抖，他就浑身马上起鸡皮疙瘩。一个女人的**如此强烈，稍微撩拨就兴奋到这样，他是没有经历过的，这让人有点怕，怕上了床真的招架不了。 依稀记得夏菊芳说过，她老公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欠好，那就是不能满足她的那种**。满足不了她，天长日久就会气馁而且心生怕意，怕了就会有意无意躲，躲得次数多了时间长了，感情就会生分。 一定是因为这个，夏菊芳和老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那么和谐。 这样一想，孟小凡越发怕，怕惹火上身烧死自己。 两人拥吻也有段时间了，但孟小凡，却始终不表示有和夏菊芳上床的意愿。他不表示，夏菊芳当然也不能强求，两个人就那样耗着。 正想不到如何脱身的办法，忽然厨房里“啪啦”一声响，孟小凡一激灵顺势松开夏菊芳。 夏菊芳跑到厨房，手里掂一把炒菜铲子撵着一条黄白相间毛色的波斯猫跑出来。 “死猫，看我不抽死你！” 夏菊芳深怪那只猫坏了自己的好事，气不打一处来，撵的那只猫在屋里上蹿下跳，“喵呜喵呜”惊叫。等到夏菊芳放下铲子又抱住孟小凡，准备继续热身，孟小凡兜里的手机“叽叽嘎嘎”叫唤起来。 孟小凡一看来电显示，马上面露惊慌之色：“对不起菊芳姐，我得赶紧走！” 说着拉开门，风一样卷出去，一溜急促脚步声下楼去。 留下夏菊芳一个人站着目瞪口呆。 第65章 你去法院起诉吧（1） 孟小凡下楼，刚好被柳丝丝迎面挡住去路。 柳丝丝打电话救驾，让他得以在危急时刻脱身，却没想到她是堵门捉奸来了，孟小凡心里的感激马上变成一腔怒火，想即刻发泄，又怕惊动大家，只得绕开柳丝丝就走，一直走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径直回家去。 到家坐在沙发上喘息一会儿，觉得身体的哪儿有点不对劲，想了一阵子才明白，是口渴了，倒了一杯凉白开一口气灌进肚子里。 刚放下杯子，柳丝丝也尾追而回。 对于孟小凡的所作所为，柳丝丝一清二楚，这得益于她养成的跟踪习惯。 女人一旦在什么事情上形成习惯，是很不好改变的。尽管她多次向孟小凡保证，以后绝对不做这样无聊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要跟踪，有了瘾，想知道自己的老公到底在做什么。 孟小凡要采取独特的手段报复办公室的三个女人，为陈婉珺讨回一个公道，这计划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他接连出击虽然难逃柳丝丝的监控，她却不知道孟小凡的真实想法，只以为他是因为陈婉珺的事情，在公司受到打击，所以才破罐破摔，乱搞一气。 柳丝丝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虽然当时不明就里，但时间长了已经猜度出来孟小凡的用心，于是就想找机会和孟小凡好好谈谈，让他放弃找个残忍的报复计划，但始终找不到机会。 因为孟小凡不给她机会。 柳丝丝也是很委屈的，在陈婉珺的事情上，她已经原谅了孟小凡，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够宽宏大量，但孟小凡却一点不领情、不识趣，一意孤行。 正像孟小凡意识到的那样，认为柳丝丝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女人，柳丝丝也逐步感觉到，孟小凡这样的男人，也很不适合她。 当初怎么就被这个性格另类的小叔子迷惑了呢？ 孟小凡的长相够酷，这不重要，而孟小凡酷极了的性格，却一下子吸引了她。 和他的哥哥相比，孟小凡的性格截然不同。哥哥孟小飞的性格很绵软，接人待物很随和，面带微笑的时候居多。 孟小凡却不同，平时不苟言笑，不说话的时候就不说，说了就像放冷枪，又冷又硬，能准确命中对方要害，所以他不想说话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敢和他说话，把言谈语句间疏忽而被他一枪击中当中丢丑。 孟小凡的性格，是可以用冷酷来概括的，但这种冷酷，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那种字面意思，而是因为冷而酷。 有的人因为想酷而装冷，对人冷冰冰的言语，以为这样就酷，却不知道这样装出来的冷，是凸显不了自己的酷的。 孟小凡的冷不是装出来的，他天生就像那种冷眼看世界的哲学家，沉思中总是在探寻什么真谛。 孟小凡的冷，其实并不是真的冷，而是像暖水瓶那样，外冷内热。 孟小凡也不是不爱说话，更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他只愿意和那种他想说话的人说话，和那种能听得懂他的话的人说话，他要求的是心对着心说话。一旦遇见了这样的说话对象，孟小凡也会滔滔不绝的。 所以他的冷，也是极其表面化的，谁一旦和他进行了心灵交流，就会发现他是一个内心热度高于常人的人，可惜的是能进入他的心的人，并不多，因为他的要求太苛刻。 刚开始的时候，孟小凡对柳丝丝也是说话滔滔不绝的，但是后来就渐渐沉默寡言了，所以对孟小凡的性情有所了解的柳丝丝，知道她并不是孟小凡特别喜欢的，特定的那一个。 但是既然嫁给了孟小凡，柳丝丝就想别无选择地和他生活一辈子，在经历了陈婉珺事件的冲击后，柳丝丝也能痛定思痛调整自己，很快决定原谅孟小凡，只要孟小凡以后不再在外面胡作非为，她就放他一马。 但是她失望了。 孟小凡和他办公室里的女人乱搞，柳丝丝不但知根知底，而且每一次跟踪后，她都会甩给孟小凡脸子看。也就只是甩个脸子给孟小凡看，但却从来都不动声色，更不大吵大闹。 在这个过程中，柳丝丝觉得自己的心，在坠落，坠落到一个无底深渊中，而且在坠落中，温度也渐渐降低，都快要接近冰点了。 第65章 你去法院起诉吧（2） 她认为孟小凡的性格很凶险，一旦他想做成什么事情，会不择手段。 还有一点让她痛心的，就是柳丝丝把陈婉珺在心里放的分量太重。 柳丝丝想，假如别人伤害了她柳丝丝，孟小凡会不会为了自己，也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去报复？ 答案是不太肯定的。 所以柳丝丝经过夜以继日的痛苦反思，决定和孟小凡摊牌。 柳丝丝进门后，孟小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然坐着不动，他还想像以前那样，以不变应万变。却没想到柳丝丝径直走进卧房去，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张纸头，轻轻放在孟小凡面前。 “你看看有什么不合适要修改的？要是没有，你签个字。”柳丝丝说的很平静。 孟小凡歪下脑袋看纸头，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孟小凡认真的看了一遍，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不签字，真想和我离婚，你去法院起诉吧。” 孟小凡说完这两句话，就走出门上了大街，把柳丝丝一个人丢在家里，也不管她怎么闷着头生气。 柳丝丝这方面的反响，孟小凡是早就预料到了的。 孟小凡不是个无情的人，而是颗多情种子，扔到合适的土壤里就会生根发芽茁壮生长。但是遇不见合适的土壤，他这颗种子宁可干瘪腐烂，也不胡乱耕种。 和办公室的那三个女人，是他出于另外的目的，而少年懵懂时候的滥情，则是由于年少无知。 和柳丝丝，他是准备好好辛勤耕作她这块地的，但却很快发现，柳丝丝这块地，不适合他这颗种子生根发芽，于是就把种子又收了回去。 一旦在心里认定柳丝丝不是他所像要得到的那一个，孟小凡就懒了心。 也不在乎柳丝丝怎么想，怎么做。 但是他不想离婚，嫌麻烦。 是懒得离婚。 孟小凡走到大街上，看街上的红男绿女们，行色已经匆匆起来。 他扳指一算，已经是腊月十八，再有十来天就要过春节了。 怪不得人都开始手忙脚乱往家里搬东西，街上的管理也松散了，一些贩卖果品食品的小贩，平时是不敢露面的，这时候不但敢在大街小巷乱窜，而且敢声嘶力竭吆喝叫卖，买苹果的叫嚣跳楼大甩卖，卖红枣的声称搞活动，全都宣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误导大众去他们的摊子前消费。 孟小凡现在有点后悔了，后悔和他办公室的三个女人搞暧昧。刚开始他以为这时间很轻松的事情，拿她们玩一玩而已，没想到，那三个被他弄得神魂颠倒，他自己也又被烧焦烤糊的感觉。 他真的没想到，女人们一旦被撩拨得动了真性情，会激情勃发势不可挡，会让他招架不住。 这一段时间孟小凡几乎天天被约会，不是苏荷就是杨瑛和夏菊芳。这一段的物质生活是极大丰富了，三个女人轮番请他到酒店，吃喝一气后都是她们买单。而且，谁家里有了另类的好吃玩意儿，都要带一点到办公室，悄悄塞进他的办公桌抽屉里。 可是精神上他却受够了折磨，没有感情交流的性，是一种苦难而享受不到一点愉悦快感。 特别是夏菊芳，孟小凡被夏菊芳逼到死角，再这样下去，女人们不崩溃，他却会疯掉！ 孟小凡决定提前结束这种荒唐游戏，从越陷越深的泥淖里逃脱。 他把时间安排到过了春节后。 正想的不耐烦，肩头被人拍了一掌。 孟小凡微微一惊，扭头看却是胡东。 第66章 同学会搞暧昧（1） “正到处找你呢，有事情要说给你！”胡东嗓子大大说，“手机关机，到处找你不到，没想在街上遇见你！” “那就说啊１孟小凡淡淡地口吻，他现在没兴趣和人多说话。 胡东却兴致勃勃，告诉他，易小林找他，说是想搞个同学会，趁过春节的时候聚一聚，定下章程来，以后定期聚会。 “人生得意须尽欢，不是？聚聚，大家喝个一醉方休，找乐儿而已，而已。”胡东说。 那不得意的人呢？ 孟小凡本来想这样反问胡东，想想算了，就又把话咽下去，只点一下头说：“好。”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孟小凡想。 没想到易小林的效率还真高，这家伙搞这种事情倒是上心，腊月二十五，孟小凡得到通知，说让他下午六点半，直接到月季大酒店，去参加聚会。 孟小凡问：“都有谁？” 易小林电话里告诉他：“该有的都有，你会惊喜连连的，你心里想的几个都答应准时到，唯一遗憾的是，叶小紫不能到，她的公司还没放假。” 易小林提到叶小紫，孟小凡心一动。 他再一次感觉到，这辈子是摆脱不掉叶小紫的纠缠了。 不是纠缠，是纠结。 孟小凡一直努力想把叶小紫从心里排斥出去，但是却做不到。 他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叶小紫的存在，她就蹲在自己的心里很隐秘的角落，双手支着下巴颏，在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易小林是这次同学聚会的组织者和主持人，等孟小凡到的时候，远远看间易小林就等在酒店门前，他从出租车上跳下来，被易小林看见，圆滚滚的身体不知怎么的就轻松漂移到他身边，胖脸上到处都是笑迎接他。 “都到了，就等你呢！” 孟小凡有点感动。 老同学易小林一脸真诚，这让他多少有点内疚。 虽然都在一个城市得到屋檐下，但是孟小凡却很少和易小林沟通，平时没事连电话都不打一个，街上撞见了，要么就远远绕开走，要么就撞到一起的时候，淡淡地招呼一声，赶紧走开去。 易小林对孟小凡是热情有加的，但是他视而不见，从没有把易小林往眼里放过，觉得和他无话可说。 但现在看着易小林依然对自己那样热情，就有点不好意思，不敢扭捏，让他牵着自己的手，走进饭店去。 一大间包房里两张旋转大桌子，还有一个小小的休息室，靠墙摆了三只大沙发，可以坐着一大群人聊天。孟小凡走进去的时候，男男女女一群人都坐在沙发上剥瓜子，嘁嘁嚓嚓的像一群蝗虫。 孟小凡一进去，大家都站起来欢迎他。 果然，人是该到的差不多都到了。男的这边，有易小林、胡东、王傲凡，还有两个，孟小凡竟一下子叫不上来名字，经易小林介绍才知道名字，一个叫文飞，另一个叫齐大方，加上孟小凡，六个。女的那边，马丹霞、王玎、刘亚洲、郑薇，还有两个也是叫不上来名字的，又是易小林介绍，一个叫方小倩，最后一个叫范甘迪。 易小林居然把刘八一也弄了来。 刘八一看见孟小凡，眼睛大放光明，跳起来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服，使劲一带就把孟小凡拉在她身边坐下，自己也跌倒在沙发上，和孟小凡倒在一起，搞得易小林惊呼：“干什么呀刘八一，弄清楚这不是床而是沙发！” 刘八一没有一点窘态，驳斥易小林：“沙发也有床的功用，你还想说什么？姑奶奶拉人上床也是有选择的，你还要说什么？” 众人唧唧嘎嘎乱笑，易小林说：“这，这也太嚣张了吧？” 刘八一还要和易小林对阵，易小林却躲出去，喊服务员上酒上菜，然后招呼大家入席，边吃边喝边聊。 易小林是组织者，当仁不让致祝酒词。 易小林首先声明，这次聚会的钱他管掏腰包，几个小钱他还是能掏出来的，只要大家尽情尽兴，就是他的幸福。易小林说咱们绝对不搞aa制，因为咱们是中国人，中国人重情谊，小事情上分太清楚了，还有情谊在吗？ 第66章 同学会搞暧昧（2） 易小林说，咱们这同学会，大家一看就知道，是以小学同学为主力的，很不容易呀，从孩童到自己都会造孩子的年龄了，还都相聚在一个城市的屋檐下，并且保持着崇高的同学友情，很不容易呀！ “都想想，都想想以前，那时候多少有趣的事情，每个人都能从别人脸上，看见很早以前的自己，去追溯那些难忘、却又差不多快要忘记完了的童年往事，幸福的感觉就会像水一样从心田里流过，像潺潺流水一样……” 易小林讲演完了，忽然想起一首老歌，扯开嗓子就唱了：“不能忘记你呀，心里想的还是你。” “你想的是谁啊？是不是又想起城郊那座麦秸垛里发生的故事了？”胡东望着易小林的脸说。 “鸟人，哪壶不开提哪壶１ 男女众人都笑，易小林赶紧举杯：“来干杯！为过去的似水年华干杯！为了我们的童年、少年、青年，为将来各位都能飞黄腾达干杯！” 男女们稀里哗啦站起来，把杯中酒倒进张开的一圈型号各异的嘴里。 易小林不是个小气吝啬的人，因为他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经济拮据的折磨，而现在呢，他母亲在医院退休后，开一间个体诊所，目前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小有规模的内、外、妇、儿齐全的医院，日进斗金，易小林愁的是怎么花钱，并不是怎么挣钱。 典型的纨绔子弟，这正是孟小凡看不起他的原因。 易小林建议不管男女都喝xo，不喝香槟，喝醉了再疯狂，疯狂的年龄就要过去了，再不疯狂几回对不起自己，疯狂地吃疯狂地喝疯狂地玩。 大家提议孟小凡当酒司令，任务是必须保证，把大家不分男女都喝到趴下。 孟小凡是个不爱热闹的人，坐下了就跟着大家喝酒，很沉默，所以易小林不放过他，提议晋升他为酒司令。 酒司令是要以身作则的，首先要喝三大杯，才能服众。 孟小凡笑笑，端起三个满杯灌下去，面不改色。 孟小凡宣布施政纲领，不玩花样，一杯接一杯，喝一会儿再说。 不过，孟小凡说，男的满杯，女的半杯。 “怜香惜玉是孟小凡的本色，同意１易小林拍一下手。 于是频频碰杯，狂喝狂欢。 女人们的脸色都在渐变，又白而粉而红。 男人们也都纷纷面若重枣。 酒这玩意儿很奇妙，像味精那样，能在普通食物中提出鲜味来。大家一连喝了几个满杯，心里的情愫就多了起来，互相看着觉得很亲切，而且，看着的时候就想起来很多过往，都有点感慨万千。 童年已经远去而且一去不返，但许多往事却记忆犹新，如同近在眼前并不遥远，被酒精刺激，儿时的记忆的深处翻上来，清晰地浮现在心头，让人伤情感怀，又让人留恋惆怅。 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就好像刚刚还是乳臭未干的丫头小子，弹指间却都已经长得人模狗样，就像易小林说的，有小孩一变而为造小孩的人了，为人妻为人夫为人父了，岁月无情！ 岁月不留情啊！ 孟小凡比大家更感慨万千。 眼前这些面孔的变化太大。虽然都在一个城市里，但孟小凡和以前的同学交往甚少，偶然见一次面对方模样就剧变一次。而那三个中学之后基本没在见过面的小女生，就是范甘迪、吴莹莹和方小倩，孟小凡依稀记得她们的黄毛丫头样，却无论如何和眼前的她们对不上号。 马丹霞、王玎、刘八一，是还能偶然一聚或者街头邂逅的，这几个和他都有不同寻常男女生的关系，也都变得让他感叹。马丹霞胖了，圆润丰满，一点不显得难看，王玎白了，但是她的白是借助化妆，反而显得假，不过也不算太过破坏自然。 唯有刘八一，可能是夜生活过度的缘故，神色略显疲惫不说，还有一丝早来的衰老，已经在眉宇间显露出来。 刘八一是不用浓妆淡抹的，但是她偏要，这就让原本还算素洁的她，变得异常俗气。 三个女人，十几年前的三个可爱小女生，孟小凡一一注视她们，脑子里出现那种她们由小到大的渐变，一种无可奈何的岁月演进，给每一个可爱的面孔，都进行了一系列的重塑。 再过几十年，当她们成为老太婆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 第67章 经典你个头（1） 孟小凡接连端了几次杯，男女同学都渐入佳境，胡东打手势请求暂停。 “这么一直喝下去，有点喘不上来气的感觉，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你不如女人啊？”易小林硬撑着叫，“女生们还不吱声，你叫苦连天丢人现眼！” 大多数人支持胡东，说这样喝法最终的结果是同归于尽，都喝死了谁埋人？一致要求孟小凡变革，换个花样继续玩。 孟小凡只得屈从大家意志，但他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新花样，就说进行对抗赛，打破男女性别界限，剪子、锤子、布，将一桌子人一分为二，哪边输了哪边的人全体一满杯，公平、公正、公开、透明，哪边技高一筹哪边活，哪边技不如人哪边死，喝死一半还有一半活的管埋人。 剪刀、锤子、布的结果，孟小凡和胡东，还有刘亚洲、王玎、马丹霞、方小倩、刘八一，剩下的就是易小林、王傲凡、文飞、齐大方，外加吴莹莹和范甘迪两个女生，一共是三个人分为两个小团体，人数不对称没办法，只好就这样分了。 易小林嚷嚷：“又让孟小凡占了便宜去！人数多一个不说，而且七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他一下子弄走五个，又而且把我老婆也掳掠了去！” 马丹霞怕易小林喝多了乱说话，就在桌子下面踢他一脚，易小林眼一瞪：“踢我干什么１ 胡东怕两个人顶牛，赶紧吆喝开始pk。 和孟小凡一样不太爱说话的王傲凡，叫服务员拿一根黄瓜和几个西红柿，用到削成片给每个人贴脸上一片，把两队人分为红营和绿营，孟小凡方红营，易小林方绿营。 一开始双方各有输赢，到后来孟小凡一方渐渐显出优势来。 孟小凡酒宴上的招数很少，也就是会用手指头大压校但这大压小却被孟小凡演习得有点境界。其实大压小就是个心理竞技过程，能准确测出对方出哪根手指，就赢，而孟小凡看人心，比别人看得准，所以往往一个回合，红营只出孟小凡一个，绿营就溃不成军。 喝酒的人，喝高了之后形态各异，有的爱睡觉，有的爱打架，有的爱说话。 易小林就属于爱说话那种类型的。 第一个话题是同学会。 各地的同学会，形形色色的同学会，大谈同学会的定义。 易小林说：“同学会，玩暧昧，拆散一对算一对。心眼多的钻被窝，心眼少的在唠嗑，不多不少在乱摸，一个心眼在唱歌，缺心眼的在死喝。同学们，这一段经典不经典？” “经典你个头１ 女生们群起而攻之。 男的女的们都喝高了，刘八一站起来跑到易小林身边，拽起他的一只耳朵，一声吆喝：“姐妹们，过来灌１ 除了马丹霞，所有的女生都围过来，手里每人一杯酒，朝易小林嘴里灌，搞得易小林上气不接下气，大叫饶命，并承诺讲段子，一直讲到大家满意为止，女生们这才饶了他。 马丹霞提醒易小林：“别太过分１ 易小林睁着猩红的眼珠子看马丹霞一眼斥责：“少说！” 马丹霞也不介意，掏出手机接电话，然后一笑起立，对众人说，有同事急事找她，拱手道歉就要离席而去。大家当然不依，易小林却说：“让她走，本来就没她的事儿，偏要跟来凑热闹，走远点耳根清净１ 同学们听易小林言语不善，而且看马丹霞面沉如水，眼里已经有泪光，都一致指责易小林，说他的态度极其不端正，怎么能对老婆这般颐指气使？ 刘八一叫嚷：“再灌他一杯１ 女生们都拉马丹霞继续坐，但是马丹霞执意要走，再三道歉后掩面而去。 这一个小插曲闹得气氛有点尴尬，易小林赶紧叫大家继续喝，千万别因为不识事体的马丹霞坏了兴致，她走了空气更自由，放开了吃喝玩乐。 “本来她就不该来的！”易小林再次强调。 易小林在和胡东商量聚会的时候，明确同学会不能带家眷，易小林说不是他小家子气，而是因为大家都带了家眷，生的熟的搅和在一起气氛不容易烘托起来，而且说话还要注意分寸，太累。 第67章 经典你个头（2） 但马丹霞不同，她也是同学们中的一员。易小林本来是不想让她到场的，但马丹霞说她很想去，易小林只得答应她，但还是两口子闹了点不愉快。 其实马丹霞走了也好，她毕竟是易小林的老婆，她在场有些话还真的不方便说。 那些不方便说的话，其实就是有关男女那方面的话题。 小男小女都长成大男大女，平时即便是互相有沟通，也没有机会说很多了的话，而这十几年时间里，肚子里早就积攒了很多的话要说，很多的情绪要借酒释放，最好的氛围就是，大家趁这个场合，以酒遮面、借酒放胆，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那才叫一个过瘾。 而马丹霞在场，话都不敢说，怎么闹，怎么能玩得过瘾？ 所以大家对马丹霞的中途退席，表面惋惜不舍，内心却暗自庆幸轻松。所以气氛就很好调整，又喝几杯酒之后，一切恢复正常。 “易小林，不是说给大家说段子吗？”刘亚洲提醒。 “是，是啊，我一肚子的段子，大家喜欢哪种类型的？”易小林兴奋起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那种的吧。”胡东说。 “好，那就先来几段少儿不宜的，提神。”易小林说，“反正大家都是过来人了，什么事情都做过了，说一说有什么不可１ 易小林开始讲段子，并且强调他的段子都是原创，有据可查。 易小林说，他的一个女同事叫**，经常迟到，开会的时候见他不到，科长明知故问：**到了没有？女员工们都赶紧答：没有。科长眉头一皱：靠！ “下面呢？”王玎问。 “下面没有了。” 众人一愣，有人才想起他这是抄袭纪晓岚，一致嚷嚷灌他酒，易小林不喝，说他继续讲段子以平民愤。 刘八一跳起来，水蛇腰大幅度扭摆着走到易小林跟前，伸手就抓在他的裤裆。 “我看看到底下面有没有？” 易小林疼得惨叫：“你再使劲下面真的没有了，和你一样了１ “继续讲，讲个好的饶你不变性！”刘八一威胁。 易小林忍痛答应继续讲，但眼睛却在女生们的胸前乱瞄，忽然想起什么来“嘎嘎嘎”笑，刘八一问他笑什么，易小林笑着说，他想起来一个老段子。 一个外籍美女到中国的西餐厅就餐，因为语言不通情急之下解开上衣露出双峰，服务生马上喊：汉堡包两个，热奶两杯，外加两颗草莓…… 女生们哄然大叫，刘八一把他硕大的**捧起来，直接堵住易小林的嘴：“乖儿子，吃奶奶，撑死你，不撑死你闷死你１ 这玩的有点过分了，但这场合，不过分才不正常。 易小林这边胡闹搞笑，却不知桌子那边已经当真玩起暧昧来。 胡东和郑薇做在一起，王傲凡和刘亚洲坐在一起，两对儿都在嘴巴贴着耳朵说话，已经旧情复燃了，胡东和王傲凡的手，都已经在各自前女友的身上，像蛇一样窜游了。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但是所有的人，包括孟小凡，都是一脸宽容的笑。 想想真可笑。小学生那时候，男生和女生拉一下手，大家都起哄。大家一起哄，小女生就羞红了脸。后来长大了，中学、大学，然后各自成家立业，人生的大部分事儿都经历过了懂得了，还有什么理由羞羞答答？ 一桌子男男女女都已经成绩立业，为人妻为人夫了，一个同学会，让大家都记起了从前，都有一点要重续前缘的**，没有前缘的，也当机立断寻找可以倾泻感情的对象，六男七女，搭配下来最后方小倩落了单。 情感大洗牌。 方小倩的目光始终在孟小凡脸上打转儿。 孟小凡自然是和王玎坐在一起，两个人举止行为还算斯文，就是拉着手说话，目光传情而已。但易小林他们就不同，借酒掩面大大地放肆起来，或搂抱或乱摸或亲吻，尽管孟小凡多次提醒大家，但谁也不听他的，场面一时失控。 包房门被猛然撞开的一瞬，大家都愣住，易小林正想发作，却又被冲进来的几个警察吓傻了脸儿。 全体目瞪口呆，然后被带走，一起关了派出所的黑屋子。 第68章 最后的晚餐（1） 有人举报他们集体**，接同学会之名，行集体**之实。 当时的场面，都已经被警察“咔咔咔”拍了照片，想抵赖是不行的。 易小林带领大家抗议，说这些照片就是证据吗？都小学时候的老同学了，有的十几、二十年不见，见面了有一点点激动难免，有一点点亲密接触，那也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能叫集体**？ 易小林和胡东比较热心社会活动，场面上的朋友不少，很快有朋友找到派出所说情，而且对警察们提出警告，说千万别把事情搞得过分，到时候不好收场，集体**这个罪名，可不是想了就能随便说的，得有实质性的证据，他们脱衣了吗？造爱了吗？都没有，都没有那有什么？摸几下亲亲嘴巴，是不可以定罪的。 警察方面决定叫易小林他们写保证书，然后放人。 易小林说：“不行，我们不走，坚决不走。” 易小林和胡东要求警察们赔礼道歉，还要赔偿他们的精神损失，平白无故吃他们这一吓，会好久建立警察心有余悸的，得有个说法。 最后倒是警察们服软，说他们抓人的时机不对，有点早，应该等到他们都脱光了开始造爱欲罢不能的时候，再破门而入。 警察这样一说，易小林和胡东才觉得有点底气不足，答应不了了之算了。 因为他们知道，那种场合下，如果不是警察们及时破门而入，后果还真的不堪设想，喝了那么多的酒，被酒精点燃的**会怎么释放，谁也不敢保证。 警察这边保证，对这件事要替他们绝对保密，但也要他们保证，绝对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和法律逗着玩没有好下场，弄不好过了线，就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警察们的保证没有用，正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个同学会的丑闻，一段时间里已经传扬得沸沸扬扬，搞得大家都灰头土脸。特别是那些女生们，尽管在家里跟各自的老公们多次解释，也还是不能求的原谅，最后的结果，刘亚洲离婚，郑薇留家察看，别的几个女生也都陷入深重的感情危机。 易小林和胡东倡议的同学会，刚诞生就被扼杀在摇篮中。 女生们攻击易小林和胡东，怎么就弄了十三个人参加聚会呢？十三是个很不吉祥的数字，最后的晚餐，刚开始就结束了。 而且还留下了那么多的后遗症。 孟小凡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搞到这么糟糕。 他被捉拿到派出所的事情，柳丝丝很快就知道了。 柳丝丝再一次拿出她写好的那张离婚协议书。 “签不签？” 孟小凡摇头，眼睛打量找个决绝的女人：“没有回旋余地了？” “没有。”柳丝丝一点犹豫也没有，“没想到你堕落成这样，竟然搞到公开场合去了！我原本，对你还抱一点希望的，现在没有了。” 孟小凡不想解释，他知道柳丝丝得到的版本，一定很污秽。 “签不签？你真的不签，我们法庭见吧。”柳丝丝一声长叹。 一切尽在这一声长叹中。 “好，那我签。” 孟小凡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只得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不等柳丝丝催促，主动要求她和自己一起去到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从民政局走出来的那一刻，孟小凡心里滋味很多，感觉是一下子轻松了，但总的来说很空，很荒芜。心里飘上一大片的漫无边际的草地，草都是枯萎干燥泛黄的，很冷的风吹过来，一片荒芜的草地上起了阵阵啸声，原上的草随风飘摇，而他就站在草原的中央，看着眼前的无限荒芜无所适从。 一切又都回到了零。 零是个什么符号？零就是没有，什么都没有，零就是零，是个完美的蛋，其实就是完蛋。好多事情都是从零开始的，完成了零的突破，就是有了业绩和成效，假如沿着它的圆周走一圈，最后毕竟没有走出去，又回到原点，那就零还是零，还是一个完美的蛋。 孟小凡是想从零走出去，走是走了，但又走了回来，没有完成零的突破。 第68章 最后的晚餐（2） 孟小凡现在心里很烦乱，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怎么延伸。他走回家，母亲杜月萍已经等在他屋里，准备安慰他。 杜月萍是不会重重责备儿子的，不管孟小凡做了什么事，做错了还是错上加错了，杜月萍都不会严厉斥责儿子，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责备儿子的资格。自从被儿子窥破自己的私密后，杜月萍做什么事情都谨小慎微，一切唯儿子命是从。 儿子小时候她不怕他，但是儿子越来越长大后，杜月萍却越来越怕儿子，生怕自己一时不慎惹他生气，说几句让她无地自容的话。所以，她就慢慢养成了迁就儿子的习惯，只要是儿子要做的事，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在她这里从来都不给阻力。 儿子要和嫂子结婚，她先是无力地反对一下下，后来却跳进儿子的战壕里，和儿子并肩战斗，突破重围成全了儿子。 现在儿子要和柳丝丝离婚，杜月萍依然是嘟囔了几句之后，就一声长叹结束了自己劝解的努力。 儿子告诉她，并不是他要和柳丝丝离婚，而是柳丝丝要和他分道扬镳。 杜月萍说：“那你咱们就不检讨一下自己呢？” 孟小凡笑了，笑着看杜月萍，把杜月萍看得心里起毛。 “离就离了吧，过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在一起是互相折磨。”杜月萍说了，却不敢看儿子的脸。 但孟小凡听了她的话，却表现出极大的兴奋：“妈，谢谢你的理解１ 受到表扬的杜月萍，这才在儿子和柳丝丝去民政局离婚的时候，在家里操持了好几个孟小凡喜欢吃的菜，准备为打了败仗的儿子接风。 孟小凡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却很平静，越来越长大后的孟小凡，性格一直延续并发展着小时候的性格，不管心里波翻浪涌，表面上却波澜不惊。 孟小凡吃了菜还喝了两杯酒，杜月萍问他：“以后打算怎么办？” 孟小凡说：“不知道。” 说了，就走出去，一直走到大街上去了。 孟小凡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一段时间内，一系列的事情搞得他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陈婉珺的跳楼让他痛伤，就又了他的特殊的报复计划，并付诸实施，但却觉得惹火上身摆不脱了，本来想结束这场恶作剧，让心理复原，易小林又搞一个同学会，把他卷进去，虽然是有惊无险，但孟小凡觉得这又重伤了他。 虽然办公室里大家对他的态度依旧，但他敢肯定公司里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得悉了他的丑闻。他无故三天不上班，大家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他出事了。出了什么事？现代人信息渠道多，想弄清楚一件事情很容易。 他根本没办法替自己解释，越描越黑，不如缄默。 而柳丝丝的再也不想忍让，决绝地和他分道扬镳，让他有一种挫败感。 再怎么折腾，他也是一个失败者。 其实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失败者，是个生活中的可悲角色。 这一感觉，都是因为叶小紫。 他心里，越来越觉得，他的生活里不能没有叶小紫，他永远爱着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叶小紫。但是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这辈子要想得到叶小紫的原谅，得到她的爱，已经是痴心妄想了。 而那个陈婉珺，只不过是叶小紫的替身，而今他连一个替身都没了，心早就空空如也了，像没了灵魂的一具行尸走肉。 想起来叶小紫，孟小凡心里就隐隐作痛，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摆脱叶小紫对他纠缠。还是那个感觉，叶小紫就像一直坐在他心里，默默地注视他的所有行为，这也是他一直不敢太放纵自己的原因。 既然不原谅我也不再爱我，为什么还要管着我？ 孟小凡心里愤愤不平了。 他决定再也不理睬叶小紫的监督，开始放纵自己了。 现代人的都市生活是五光十色的，有太多的地方去发泄。人生再怎么说都是一辈子，为什么不能过得好一点？把自己管束得太严格，那不是太亏待自己了？ 想放纵自己，孟小凡根本不用去那些花街柳巷寻欢作乐，他手里就掌握着太多的资源，小学、中学的同学，都可以再重新接续感情的，花街柳巷的那种玩意儿，毕竟档次太低，有点卑鄙龌龊。 孟小凡掏出手机，想给方小倩打了个电话。 但犹豫一刻又把手机放回兜里。 第69章 我很可笑吗（1） 孟小凡写好了辞职报告书，最后一次走进他工作了三年的办公室。 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后，孟小凡去到杨瑛的办公室，把辞职报告书摆在她面前。 杨瑛脸上的表情是很惊诧的，本来是想拉孟小凡坐下的，但看了他的辞职报告，杨瑛僵住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孟小凡的脸。 孟小凡笑了：“怎么这样看着我啊？都认识这么就了，忽然认不出来我了？” 杨瑛表情很严肃：“是开玩笑还是怎么的？” 孟小凡不等杨瑛让座，自己找地儿坐了，摇摇头说：“不开玩笑。” “不开玩笑，那你这是做什么？” “就是想辞职啊！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杨瑛注视孟小凡的脸，想从他那张脸上找出答案，却失望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孟小凡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一口气喝完，“我早就有这个打算的，想自己开一间公司，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其实那也不是我喜欢的事情，但是我得先挣到足够的钱，然后再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 “你自己喜欢的事情？你真正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孟小凡看着杨瑛，点头又一笑。 杨瑛愣了一会儿，才像醒过神儿来一样，脸上的表情回复自然，走到孟小凡身边，站在他面前问：“真的想走？” “真的想走。” “不，不行！”杨瑛有点失态。 “怎么就不行呢？我可不愿意把自己的一生留在这里。” 杨瑛走过去关紧了办公室的门，又走到孟小凡身边，抓起他的手握住：“我不许你走！” 孟小凡使劲才将自己的手抽回去，提醒杨瑛：“杨姐，这是在办公室。” 杨瑛有点尴尬，但冲动却一点都不少，把孟小凡藏在背后的手又拖出一只来，紧紧地握住：“告诉我，你真的要走？” “走。” “你舍得？” 孟小凡回味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呵呵笑起来。 “笑什么啊你！”杨瑛愠怒，“我很可笑吗？” 孟小凡说：“杨姐，你坐下来，别这样咄咄逼人好不好？你坐下，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你愿意不愿意听？” “你说！”杨瑛一屁股坐在孟小凡身边。 孟小凡转过脸：“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了。” “你说吧。” “你坐到我对面去，这样咱们说话更方便一点，好吗？” “不！” “那我就不说１ 杨瑛无奈，只得坐到孟小凡对面，这样就和孟小凡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孟小凡之所以要求她这样，是因为在杨瑛和他过分亲密的情况下，他说不出来一个残酷的事实，还有点怕，怕他说了后杨瑛突然发作，揪住他大发雌威，让他逃无可逃。 等杨瑛的情绪稍微平复一点后，孟小凡才开口。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孟小凡平静地说出一句让杨瑛如遭五雷轰顶的话。 “不喜欢你却和你上床，是一种莫大的痛苦，是对自己的侮辱，当然也是一种极其可耻的行为。我之所以这样做，都是为了陈婉珺，你明白吗？为了陈婉珺而实施的报复。” 杨瑛假如还不被孟小凡的这些话吓呆，那她就不是个活生生的人。 杨瑛完全彻底傻了，想端起杯子喝口水，却找不到眼前的茶杯。 “对夏菊芳和苏荷，我采取了同样的手法，因为她们也很重地伤害了陈婉珺，我不能放过他们。” “你，你……”杨瑛想站起来，腿一软又坐倒。 “我很残忍很不人道，很不道德很卑鄙，是吗？我这样做的目的，视为了要你们记住，以后遇见什么事，管好自己的舌头。本来，我想把咱们之间的游戏继续下去，把你们都折磨到死去活来，但是我现在，不想继续了，因为你们也很可怜，我有点不忍心。第二个原因，事情多了，顾不得你们了。” “你胡说，你胡说什么啊１杨瑛终于叫出声来，“我不相信，绝不相信． 第69章 我很可笑吗（2） 孟小凡又笑，笑得很残忍：“还有最后一个原因，让我提前结束这场有点过分的恶作剧，那就是，我也受不了这种摧残，和一些自己并不喜欢的女人玩感情游戏，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一种莫大的痛苦。” 孟小凡站起来，把那张辞职报告书拿起来抖一下，又放在杨瑛面前：“我就不面见老总了，请你代交。” 孟小凡转身走出办公室，快刀斩乱麻处理完这件事，心里感觉一阵松快。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孟小凡扭头看了杨瑛最后一眼。 杨瑛的表情已经复杂化，但却并没有把感情及时转化为仇恨的怒火，她看孟小凡的眼神依然犹疑，也参杂了一丝悲愤。 “太可怕了１杨瑛喃喃自语。 孟小凡再次露齿微笑，轻轻带上门，扬长而去。 这场恶作剧，一直让孟小凡有点恶心，心里很堵，现在好了，总算解决了。 孟小凡想，杨瑛被他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话弄蒙了，等到她反应过来后，一定要骂他个狗血淋头，想到这里他笑了，笑的很开心。 他能想到杨瑛气急败坏的丑态。 他没有必要去找苏荷和夏菊芳，重复做这件事情，因为他相信，杨瑛会替他做这件事情的。孟小凡想到三个女人一起跳脚骂自己，就忍不住想大声笑，但他知道不行，在街上一个男人这样放肆大笑，会招惹大家看热闹，或许会有好事者，直接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但憋不住怎么办？孟小凡快步走进街心花园的深处，终于把那种大笑爆发出来。 笑到后来，脸上凉沁沁的，一摸是泪。 孟小凡摸出纸巾，仔细地擦干净脸上的泪，信步走上园中的假山，在凉亭底下坐了，呆着脸儿看山下的游人。 目力所及之处，街上车流密集人如虫蚁，红男绿女全都匆匆忙忙，去编织自己的故事。 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故事。 或许有很多人的故事，比自己更不堪回首。 想到这里孟小凡有点释然。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结束了。 但一切必将重新开始。 他首先要试试叶小紫，试试叶小紫在冥冥中给自己编织藩篱，究竟有多难逾越或突破。 他自己也不明白，现在为什么会更加强烈地想叶小紫，这个女人就像一个驱之不走的女巫，攫住自己的心，让自己不得伸展。 她凭什么，凭什么啊？ 孟小凡掏出手机，不再犹豫，拨通了方小倩的电话。 方小倩，小学时候的方小倩，从来就没有在他的眼睛里停留过。那个黄毛丫头没有一点出众的地方，和叶小紫一样的瘦弱，但却没有叶小紫身上那种灵秀之气，留给孟小凡印象的，是她那种永远怯生生的表情。 孟小凡根本想不到，成为少妇的方小倩，居然和小时候大不同。 上到初中的时候孟小凡已经注意到女生们都在渐变，有的变得快有的变得慢而已，但都在变，却也没有专心留意过方小倩的变化，到了高中也还是不太留意她，大学想留意也不能了，方小倩上了本地的一所师范大学，所谓的三本，而他却远走高飞去了。 方小倩大学毕业后，在本市一所中学任教，孟小凡和她简直就没有一点沟通交流的机会，一直到那次同学会，才见识到已为人妇的方小倩。 二十八岁的方小倩，唇红齿白面色粉嫩，一双杏眼眸子波光滟潋，身体凹凸有致曲线优美，俏肩细颈长腿翘臀，少妇的成熟诱惑无处不在。 同学会的餐桌上，方小倩对他暗送秋波，他明白方小倩不会拒绝他。 果然，方小倩对他说，她心里早就有他，遗憾的是他从来不把自己放眼里。 孟小凡再三道歉，并答应以后保持联系，多多沟通交流。 孟小凡接通方小倩，说想和他见面说会儿话。 方小倩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孟小凡的邀请。 第70章 咱们一起看桃花（1） 和方小倩在约定的地点见面后，孟小凡说：“山里有个山桃花盛开的绝妙去处，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一起看桃花？” 方小倩说：“去。” 那处桃花盛开的地方，是孟小凡和叶小紫上山时候发现的。 但是没有那么远，在近山。 那一次和叶小紫，坐在火车上，叶小紫忽然推孟小凡一下：“看！” 孟小凡顺着叶小紫的目光，从窗口望出去，看见眼前的一面山坡，坡上全是盛开的山桃花，一望无际的红，那美的气势扑面而来，让孟小凡简直有点窒息，孟小凡当即表示，一定要再来这里一游。 可惜以后，他们俩再也没有一起出游到这里。 这里距城市很近，也就是火车刚开出不到二十分钟，刚进山，就看见的奇观。 所以孟小凡建议，两个人骑自行车去寻找桃花源。 方小倩马上同意，于是两个人即舍弃火车汽车，一人骑一辆自行车进山去。 进山去的铁路旁边紧跟着一条公路，沿着这条公路一直走，不愁寻不到那处圣地。 果然，两个人骑行不到一个小时，已经嗅见桃花的芬芳，近处的山坡上，已经有星星点点的粉红嫩绿，再转过一个山角，眼前登时一亮，一坡开的如朝霞红雾般的桃花突然闪现，无边无际的粉红，极其壮观，从山下一直开到山头。 这壮美的景观是很容易让人为之迷醉的，远观气势磅礴，如海如潮，更如一带无际的胭脂云初降凡尘，走近了看，每一枝头都挂满了花，如无数串粉色的珠子随风摇曳，俏丽非凡，一如无数少女扬起的脸庞引人遐思。 孟小凡和方小倩扔下自行车，钻进桃林深处。 “真的很美，美得让人都有点受不了了！”方小倩在桃林里乱窜，“没想到离咱们身边这么近，有这么一个好去处，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以后不就知道了１孟小凡跟上她，任由她带着一直朝前走。 “咱们以后，每年的这时候都来一次，好吗？” “好。”孟小凡说，“会再来的。” 孟小凡带着方小倩在桃林里游赏多时，已经上到山头，再沿着一条蜿蜒的小径信步走，却又发现一处奇景。 正走着的时候小径没了，眼前却是一断崖，孟小凡牵着方小倩的手，小心翼翼走到崖边探头下望，却看到了一个大潭，一个足有半个足球场那样的大水潭。 两个人绕过悬崖下到潭水边，望着眼前的美景发愣。 大自然怎么就能造出这样的美景呢！一潭碧水呈现在眼前，有风吹拂的时候，碧青碧绿的水面涟漪微微，竟像有窃窃私语之声，蓝天白云飘在水面，头顶一树开得正盛的桃花倒映水中，好一副如仙如幻的图画！ 等到终于站累了的时候，孟小凡拉着方小倩的手坐下来。 还不到芳草萋萋的季节，要不就会更美。 岸边的草地，居然很平坦，但草却是经冬的茅草，干燥柔软，坐上去很舒服。 但方小倩却把孟小凡赶起来，把旅行袋里预先准备好的布单子取出，在草地上铺展开，才让孟小凡坐。 女人总是这么细心，这让孟小凡又想起叶小紫。 “那时候，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你呢？”孟小凡说。 “什么时候？”方小倩问。 “就是咱们上小学的时候，我记得你坐我前面，第三排的位置，对吗？” “是。那时候，你眼里根本没有我。因为，那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一个很丑很丑的丑小鸭，你怎么会注意到我呢？” 孟小凡笑起来：“没想到丑小鸭变成这么美的白天鹅１ “那时候，”方小倩凝视着孟小凡，“那时候，怎么说呢，那时候我就很厉害地喜欢你。你看我一眼，或者偶然和我说一句话，我都会心尖儿抖，是真的抖。那时候，我是很渴望长大的，希望长大后会变得好看，你才会多看我一眼。” 孟小凡有点感动，那时候他一个小屁孩，何德何能，却让一个女孩这样厉害地暗恋。 “我比不上叶小紫，更比不上马丹霞、刘八一，甚至连黑黝黝的王玎我都比不上，所以我很自卑。怎么会这样想呢？” 第70章 咱们一起看桃花（2） “后来，慢慢长大，却仍然不能让你多看我一眼，就有点绝望。我要长得好看呢，给谁看呢？但是从别人的眼睛里，我知道我越长越好看了，但是却一下子不见了你。你到外面上大学，回来后我们近在咫尺，但我却没有勇气找你去，一直到易小林弄的这个同学会。” “你心里，一直有我？” “是。” 孟小凡的心感觉有点疼，抓住方小倩的手，拉在自己身上。 “日子要过，但人的一生，总要爱一回，回归自然的时候才不留遗憾。” 方小倩眸子上波光莹莹。 孟小凡一下子抱住了她，抱得很紧，抱了很久。 两个人就抱在一起，把脑袋搁在对方的肩头上看远近的桃花。 这个地方很幽静，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孟小凡想，如果可以，他就和方小倩一直坐在这里看桃花，看那动静相间的一池碧水，坐累了就躺下，搂在一起，脸对着脸说话，或者不说话凝视对方。 孟小凡亲了一下方小倩的发梢，方小倩立刻感觉到了，把自己的嘴唇递上去，并且慢慢将眼帘垂下。 但是孟小凡不想太快进入那种欲罢不能的境界，他想慢慢享受她，享受这个一直把自己放在心里的女人。他轻轻地吻了一下方小倩的耳垂，感觉到对方微微的一激灵。 方小倩的耳垂透过阳光，鲜艳的红，都能看见里面隐匿的毛细血管。孟小凡一下一下地吻，然后才贪婪地干脆把方小倩的耳垂噙到嘴里，他感觉到方小倩的身体立时软下来。等到他吻了她的脸颊，最终把吻落在她的嘴唇上，方小倩已经再也把持不住，呼吸急促，身体滚过一阵阵颤栗。 他把方小倩小心翼翼放倒在草地上，又吻了她的颈窝许久，才开始解她上衣的纽扣。 “冷吗？” “不。” 桃花盛开的季节，温度还很低，好在太阳很好，晒在身上暖暖的，但孟小凡还是怕方小倩被冻坏了。 “我不冷，感觉不到冷。”方小倩又说。 孟小凡这才给她解扣子，一个一个解开外衣的扣子，里面是保暖内衣，方小倩推开孟小凡的手，自己坐起来脱了外套和保暖内衣，而那两座小山包一样的胸乳，似要突破一层薄薄的内衣喷薄欲出。 穿着衣服的时候，孟小凡也能看出方小倩的胸乳饱满丰实，却没想到她的双峰美而且大，超出他的想象。一个生养过孩子的女人，居然把**保养得这么好，圆圆的一点也看不到下垂的迹象，弹性十足**傲挺，孟小凡看得头晕目眩，一只手把持住一个，接着又情难自禁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她的深深的乳沟中。 方小倩的小腹，也并没有因为生过孩子而变形，白嫩而平坦一如少女般。 山风很微而且时起时歇，风起的时候，桃林里就一阵轻微的回应，那些久挂枝头的桃花，把自己的花瓣洒下来。随风洒下的花瓣飘飘地落下来，落在方小倩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红白相间，像画笔一样在她够美的身体上再点出更美的景致。 孟小凡把飘落在方小倩身上的花瓣凑起来，在她的肚脐上排出一朵梅花，然后用更多的花瓣，在周围再排出一朵更大的梅花，然后亲吻它们，并一直朝下亲吻而去，直到方小倩一声嘤咛之后情不自禁放开歌喉吟唱，他才把她的两条**扳起，趴上她的身体。 一直到进入方小倩的身体，孟小凡的感觉一直是美好的。这种感觉，和他与杨瑛还有苏荷在床上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这最重要的一点，是方小倩可以类比叶小紫。 他想着，他身体下的女人就是叶小紫。 方小倩的吟唱也让孟小凡十分满意，一点也不粗俗野蛮，而是那种如潺潺流水一样的流畅悦耳。而他的动作，也是很自然的配合周围环境，不大力冲撞而缓急得当。 两个人在一起纠缠了很久很久。 一直等到两个人同时到达快感的巅峰，孟小凡才意犹未尽地从方小倩的身体上跌落。 “真好１ 方小倩说。 第71章 好好想想我是谁（1） 孟小凡早就有自己的计划。 他选定地方后，在街上开了一间房地产交易咨询公司。 孟小凡是有做生意天分的。 小时候，就是刚上小学的时候，他就喜欢趁星期天到市场上去转悠，而且把自己的零花钱当作投资，给家里赚实物。东边市场的鱼便宜一点，他就买一天到西边市场上卖掉，然后再回去买一条，又拿回来卖掉。 因为没有足够的钱做生意，他只好多跑几趟，到最好快中午的时候，所赚到的钱也够买一条鱼而且绰绰有余了。 家里经常能吃到不花钱的鱼，孟小凡的爸爸孟火光高兴得揍他屁股：“靠，臭儿子有这本事，以后一定了得１ 孟小凡自己，也很喜欢这种玩钱的把戏。 他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就是钱的用处。 钱的用处一是花，二是钱生钱。 孟小凡喜欢花钱，更喜欢钱生钱。 孟小凡早就看中了房地产交易，而且一直在暗中做准备，所以公司开起来后，因为准备充分，一点也没有曲折，就开始直接进入盈利模式。 他做的第一笔生意，以他的说法是生切而不是依照常规的。 生切是他创造的名词，就是只有卖方没有买方的情况下，他看准了就出手，这样风险大，但是却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巨额利润。 房价看涨之初，他已经像狗一样警觉地嗅到了商机，但那时候只能零星地一年做几次生意，也没有资金，只能做小本买卖，三万块买一个单元，几个月后五万块卖出去，却也积累了一点原始资金。后来房价涨声如潮了，他却还在国营公司的办公室里坐着喝茶水，也还只能暗地里做一些小本的生意，比如有售房的信息传递到他耳朵，他立马行动。等到手里的资金积累到一定数额的时候，孟小凡开始收购别墅，一座别墅赚三十万二十万的就出手，继续攒钱。 孟小凡的这些小动作，谁都不知道，包括柳丝丝。 等到他的公司开业，孟小凡手里已经有了几百万的钱供他驱使。 他看上的是一处依山而建的别墅群，五栋别墅的组合。 兜里的钱都掏光也不够，孟小凡只得借，包括方小倩，他对同学朋友一个也不放过，终于凑足了买房子的钱，快刀斩乱麻一手钱一手房，拿到了那五套别墅。 孟小凡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将五套别墅卖了出去，赚了将近二百万。 这时候，公司还是他一个人单脚跳舞，而且租用的是一般的街面房。 第一笔生意做下来之后，孟小凡将公司搬进豪华写字楼金鼎大厦，并着手招兵买马。 参加了几次招聘会，都没有招收到合适的职员，但最后一次去的时候，却收获了一个，他遇见了在**经历生死考验的那对小男女，黄峰和白小凝。 这对小冤家都是本市理工大刚毕业的学生，两个人都愿意到孟小凡的公司为他效劳，但孟小凡对他们说，两个人只能收一个。 “为什么呀？”白小凝问。 “这个问题还不简单呀？假如你们一对小情豆儿为了什么事情闹起来，都赌气钻被窝不出来，我这里一下子就少了两个人，一掉链子就是两条呀！” 是啊，太简单不过了！ 黄峰说：“那我们两个，你挑谁？” “就挑你１ 白小凝的樱桃小嘴撅起来。 “撅嘴也没用，”孟小凡说，“等以后我的公司发展了部门多了，再把你招了去。现在呢，你先找个别的公司混着。” 孟小凡的公司，这就有了第一个员工。 第二个是谷小文。 谷小文是黄峰介绍来的，同时来的还有苏琪，孟小凡以同样的理由，赶走苏琪留下了谷小文。 孟小凡打算招收十名员工，但是他不能再让黄峰和谷小文介绍了，也不通过同学朋友找资源，怕的是工作起来不好管理。 有时候看起来一件事情很难做的，但是只要开了头，一点都不难了。 手下有了两个员工的孟小凡，又参加了一次招聘会，竟然一下子就有好几个入了他的法眼，再参加一次招聘会，够了，十名员工满员了，四男六女，差不多都是一般的大学毕业生，甚至还有两个高中毕业生。 第71章 好好想想我是谁（2） 他的公司目前不需要太高级的人才，弄到门下是浪费，他也养不起。 不管怎么说，他的公司很快就有了雏形，而且工作也进展顺利，确定了各项利润的具体指标，完成的也不错。 孟小凡做的主要是二手房，新房也做，不多，看准了才果断出手。 而二手房交易，基本的操作方法是，先积累大量的信息，卖方与买方的，买方优先，有了买方他才迅速出手，拿到房子后瞬间转手，利润稳拿。遇见价格合适位置又不错，很有潜力的新房，孟小凡就毫不犹豫地一次拿下几个单元，但从不在手里窝太长时间，只要有一点利润就买，买了再卖。 有声有色地做了一年，孟小凡手里的钱已经数额可观。 他知道这个生意也做不太长时间，所以工作起来废寝忘食，他要用有限的时间，赚到足够多的钱。 果然，一年后就有房地产市场调控的消息传来。 孟小凡知道，最少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可用。他知道，一场大的战役，从酝酿到实施，不是那么简单的，中间有一个缓冲，他要把握好这个时间差，继续扩充他的财力。至于下一步的计划，他也早就成竹在胸。 因为一切都进入正常，一切都程序化了，所以孟小凡就对自己不太残酷，把许多时间用在享受生活上，邀朋约友吃喝玩乐，所有的高档娱乐场所他都涉足，但有一点孟小凡还能把持得住，那就是绝对不和不清不楚的女人玩床上游戏，即便是为了应酬去到那种场所，他也及其冷静地克制自己，不被乱花迷眼。 但这并不等于他就坐怀不乱立地成佛了。既然已经决意放纵自己，孟小凡的生活早就不再像以前那样严谨。有钱的男人不缺女人，孟小凡的夜生活五光十色性致勃勃，但每次新鲜刺激过后，马上就感觉到那种无法驱赶的空虚，心感觉一种空洞的痛。 每当这时候，叶小紫总是适时从他心里隐蔽的角落走出来，就那样用一种忧郁的目光注视他，注视到他都有点无地自容的时候，才幻化为一缕青烟瞬间消失于无形。 不可否认的是，他越是刻意放纵自己，越是感觉到叶小紫的存在。 叶小紫给他的是痛，是无边无际的痛。 孟小凡痛并快乐着。 这时候他遇见了一个人。 百无聊赖到街上闲逛，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孟小凡看见一个美得特别响亮的女孩，在窥视他，而孟小凡也感觉，这女孩有点眼熟，却一下子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正苦思冥想，女孩已经跳跳哒哒到了他跟前，肆无忌惮围着他看，像看一只从动物园逃出来的猴子。女孩围着他上上下下看了一会儿后，停在他面前，突然兴高采烈伸手就给了他一拳。 “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了？”女孩歪起脑袋盯他的脸。 孟小凡揉一下被女孩拳头捅得有点生疼的胸口，想谁家女孩这么二，可惜了那副俊美模样了，所以根本没有想要回答她。 “傻了？不记得我了？好好想想我是谁？” 孟小凡抽身要走，他对这种性格的女孩不感兴趣。 但是女孩跳一下挡住他的去路。 “真的不记得我了？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记得？” 女孩跺一下脚，眼里忽然就泪光盈盈，因为她觉得自己很委屈，也因为孟小凡的冷淡，而觉得受了侮辱。 “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我们好像……没有认识过呀？” 女孩的表情瞬息万变，眼里的泪光勾起孟小凡怜香惜玉的本能，但他确实想不起来她是谁。 “那次，你请我喝咖啡……我们说了很多话。你还说，要我毕业后，假如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去找你。” 孟小凡笑了。 原来是她呀！ 第72章 你不要装病猫（1） 孟小凡终于想起来，眼前邂逅的这个女孩，就是那次他在凤凰山公园遇见的，那个叫朱依琳的小女孩。 “早就想找你了，把你的电话号码弄没了，想找你也没地儿，没想到这是大白天撞鬼，撞见你了１朱依琳说话叽叽喳喳，两片涂了口红的嘴唇鲜艳而饱满。 “我是鬼啊？”孟小凡叫，“你找我干什么？” “不是你叫我找你的吗？你说要是我考不上大学，或者上完大学找不到工作，就找你。” “我说了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１ “对不起，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不哄你。” “那我现在找到你了，你认账不认账吧。” “认什么帐啊？” “工作啊！你欠我一份工作，想赖？对了，你现在当老板了吗？要是你当老板了，我真就黏住你，想甩开我，没门１ 孟小凡被这突如其来的小女孩搞得哭笑不得，更哭笑不得的是，朱依琳一把拽住他就走。 “你要把我拖到什么地方去？” “喝咖啡呀！我这么一个大美女，你就忍心这样，在这人来人往、尾气、尘土中和我说话呀？有点身份好不好呀哥哥！” 孟小凡有点发蒙，晕晕乎乎被朱依琳拽进一间咖啡屋。 朱依琳请孟小凡坐了，要了加糖咖啡和点心，然后问他：“你还想要点什么？” 孟小凡问她：“你请客还是我请客？” 朱依琳不假思索：“我请客，你买单。真是的，现在不都是这样啊，还要问！” 两个人喝咖啡吃点心，一边说话。 其实就是朱依琳一个人说，孟小凡听。 坐了一会儿后，朱依琳的情况孟小凡大概清楚了，大学毕业后的朱依琳，和他一样又回到这座生养她的城市，找了两三份工作都不如意，如今待业在家，兜里也没多少钱，但却很喜欢逛街，遇见谁了就赖着让别人请她吃大餐，或者喝咖啡。 “算你幸运，我刚被一个同学拉到饭店填饱了肚子，所以你只请我喝咖啡。” 孟小凡笑了，这小女孩真是个逗人乐的宝贝儿。 “哎，我说的可是真的，你现在当老板了吗？” “当了。” “真当了啊？那太好了，兑现吧。” “兑现？” “不是说你当了老板，就拉我去为你卖命吗？我这人好伺候，伺候好了我一准好好发挥，把十几年学到的知识倾情奉献，并且保证忠心不二。赶紧说，要不要我？” 朱依琳两片红唇儿上下翻飞，竟让孟小凡一反常态地有点动心。 朱依琳的性格很浅，浅到每句话都像是直接从心里蹦出来，让人想戒备她都没有丝毫理由。孟小凡心里已经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她到自己的公司去上班。 “我现在的公司很小，容不下大神啊１孟小凡看着朱依琳，“你去了我怕屈了你的才。” “别怕，别怕！”朱依琳说，“庙小神仙大的情况，也是常有的。谁让我喜欢你这个人呢？记得不，若干年前我一见你就有点喜欢你，要不我会把你记在心里？多少人在我心里来来去去的，能记住的没几个。” 孟小凡心里已经认定，朱依琳要是调教好了，是个干才，而且可以成为自己的心腹，于是爽快地说：“那你快吃快喝，然后我带你到公司，咱们好好谈谈。” 朱依琳把一块小点心塞嘴里：“走！” 孟小凡被朱依琳拽起来就走，出门打车到金鼎大厦，钻进电梯升到第十八层。 孟小凡的公司在金鼎写字楼占了五间屋子，每间办公室搞的虽然不算太富丽堂皇，但也不带一丝寒酸气，员工都穿统一制服，而且清一色帅男美女，这本身就是一道亮丽风景，每个员工从脸上的笑容到言谈举止，都显得很专业，所以只要进门的顾客，都不敢小觑这家规模不大但实力雄厚的公司。 朱依琳倒背双手，让孟小凡带着在每间办公室走一遍，看见孟小凡的员工都问一声：“老总好１ 但看见他身边的朱依琳，就都眼神复杂了许多，微笑里也有了些许意蕴和疑云。 第72章 你不要装病猫（2） 然后带她进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发她坐了，问她：“咖啡还是茶水？我这里有上好的狮峰龙井，来一杯？” 朱依琳大模大样坐着：“那就来一杯尝尝。” 孟小凡一笑，把茶具摆上，烧水泡茶。 茶泡好，孟小凡给朱依琳斟上一杯。 朱依琳装模作样端起轻轻抿一口，咋咋舌头。 “怎么样？” “还算不错吧，有点儿味道。” 孟小凡看着她那鬼样子，一下子笑喷了，茶水喷得到处都是，朱依琳睫毛上也沾上一片茶叶，眨巴两下竟然没有眨巴下来。 “你陪我衣服１朱依琳大叫，“牙缝里挤出的钱刚买的，叫你弄脏了１ 孟小凡赶紧拿过来毛巾和纸巾，给她擦脸上身上的污渍，连声道歉。 “光道歉就行了啊？”朱依琳不依不饶，“总得要有个什么说法。” 孟小凡说：“别得理不让人好不？等有时间了上街，给你买件新衣服，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朱依琳跳起来，抱着孟小凡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嘣”地一声亲一口。 孟小凡目瞪口呆。 朱依琳的性格，确实让孟小凡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但他可不敢有非分之想，小女孩天真烂漫，在孟小凡眼里很干净很圣洁，让他简直有点不想把她当作普通的女孩看待，更没有一点亵渎玷污她的念头。 却没想到朱依琳无视他的高尚，看见孟小凡傻瓜一样呆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抱起他就在脸上乱啃，搞得孟小凡无可遁形，脸颊上到处都留下朱依琳唾液的幽香。 “别……可别！”孟小凡是真心实意阻止她的胡闹，但却被朱依琳的一双红唇，一下子把他嘴巴堵上了。 孟小凡那条久经战阵的舌头，却不敢轻举妄动，像一具木偶一样，任由朱依琳扳着脑袋摆布许久，她才松开他，面带讥讽的微笑看着他：“吓死你１ “你也可真够吓人的！”孟小凡苦笑。 朱依琳皱眉：“你不应该这样的，你装得怎么这么像呢？” “我装什么了装？”孟小凡大为不解。 “装病猫１朱依琳说，“你装你就继续装，现在，我要和你正经说话了，孟总，你打算让我做什么工作？” 孟小凡脑子还没有转过弯子来，只得敷衍她：“做什么工作都行。” “真的啊？那我就做你的小秘好吗？也就是做你的影子，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能逗你开心就是我的职责，好不好？” “别闹，我在认真想，应该给你个什么岗位。”孟小凡皱眉。 “就做你的秘书，别的工作我不做。” 朱依琳斜睨孟小凡：“知道你怕了我，我有那么可怕吗？只不过我真实一点罢了，喜欢谁了就表现出来，最讨厌那种假装的深藏不露。还有呢，你也别担心我会觊觎老板娘的宝座，我才不想嫁给你呢，最起码现在没有那种想法，绝对的！” 孟小凡觉得自己在一个女孩跟前很尴尬，这还是第一次，思维竟有点跟不上去，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听朱依琳叽叽喳喳说，唧唧嘎嘎笑。 “我觉得嫁人是一种很专业的活儿，要考虑方方面面的因素，都吻合了才是好姻缘。但专业以外就不能来点业余的？比如喜欢谁了，就把自己拥有的奉献一点，也未尝不可吧？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完全给那个特定的对象？” 孟小凡找不到同意和反对的理由，只好继续缄口不言。 “人有时候喜欢人，看一眼就足够。喜欢了就记住了，记住了就放在心里了，总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发生点什么，才不会留下遗憾来。嫁人不好玩，即便是有水到渠成的爱情，也还有各种各样的考虑，性格是否互补了？格调是否一致了？等等。而喜欢一个人，却不需要这样繁琐，喜欢就是喜欢了，简单明了，给了就给了，一点也不计较得失，完全是凭自己的心，去做出相应的行为，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我不知道对不对。”孟小凡老老实实回答。 “你这人，怎么和我一样老实啊！” 朱依琳叫一声，一下子把孟小凡扑倒沙发上。 第73章 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书（1） 孟小凡自从把公司搬进写字楼，大部分时间就在办公室里了，包括晚上。 他的办公室有卧房。 朱依琳把孟小凡扑倒在沙发上，那两只弹性十足的胸乳，就结结实实抵住了孟小凡的胸，让孟小凡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尽管他竭力压抑，也不能阻遏地蹿升起来，瞬间达到最高的峰值，于是就再也不能自己了。 “我就不相信你还能继续装１ 朱依琳恶狠狠说一句，把自己的红唇又一次压到孟小凡的唇上。 这一次孟小凡不客气了，不但一下子就把朱依琳的双唇衔住，而且舌头也骚动不安频频出击，将朱依琳的舌头吸进自己嘴里，两条舌头就蛇一样纠缠在一起，翻腾跳跃。 两个人激吻许久，直到朱依琳的身体完全瘫软下来，孟小凡才抱起她走进卧房，把她扔到床上去。 朱依琳的身体生动鲜活曲线玲珑，身体无论哪处都找不到一点瑕疵，特别是那丰满圆润的胸上，那久违了的两点嫣红，让孟小凡更热血沸腾。 女孩和女人的区别，大概这也是其中之一，女孩的乳峰艳红，而女人却暗紫一些。 孟小凡小心翼翼在她的乳峰上，像弹钢琴一样轻点，然后再用双手捧起她的**，慢慢欣赏好一会儿，再然后……还没等他再然后，朱依琳已经双臂缠住他的脖子，使得他完全压伏在她的身体上。孟小凡本来是舍不得一下子就享受大餐的，但这时候却由不得他了，只得长驱直入，进入朱依琳的身体。 每一个女人都是一本书，每一本书都不一样的内容，即便是在床上，也各有千秋。 等到云收雨歇，孟小凡看见床单上，果然有点点殷红。 看着深深钻在自己怀里的朱依琳，孟小凡格外心疼爱怜。 “我要和你这样，是因为我要你永远记得我。”朱依琳说。 “我会的。”孟小凡说，“我不能忘记你了，绝对不能的。” “婚姻太复杂，我一点都不渴望婚姻。所以，你不用怕我会赖上你，我给你最干净的东西，自然不会用世俗的**去污染它。” 孟小凡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紧紧搂住她，轻吻她的唇。 “你打算，你到底想分配我做什么工作？”朱依琳问。 “你真的想来我这里上班？” “那还有假？” “你想做什么工作？” “我不是说过了吗？做你的秘书。” “行。” “别的我什么都不要求。” 朱依琳说：“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也就是上天赐予的这具躯体了，我的希望就是把它给一个我真正喜欢的人，给过了就满足了舒心了，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你开始，一定担心我会纠缠你，不会的，绝对不会，我不会像有些女人那样，用**去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那样的女人是贱，而我不贱，我觉得自己很高贵。” 朱依琳说，她根本没考虑要和她最初喜欢的人结婚。 “结婚意味这什么呢？结婚意味着喜欢的终结。其实喜欢就是爱了，有些人偏想把这两个概念分开，怎么能分得开呢？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也不会干涉你现在或者以后去喜欢谁去爱谁，不会的，我只管我自己。” 真是一个奇妙的女子！ “你会帮我，真心实意地帮我，对吗？” “对。” 第二天早上，孟小凡把公司的全体员工集合在一起，宣布朱依琳为公司的副总，他不在的时候，就由她全权负责公司的一切事务。 孟小凡是个有眼睛的人，他相信朱依琳说的话，确信她说的不是假话。 孟小凡没有给朱依琳任何承诺。 对于朱依琳，要熟悉公司的业务是轻而易举的，也就是几天时间，朱依琳就对整个公司的运作驾轻就熟指挥若定了。 孟小凡就把他的公司交给朱依琳，自己悠哉悠哉去了。 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朱依琳根本不问孟小凡每天都干什么去，她只管自己的，只管在孟小凡回到公司后，她一如既往地给予他自己的一切，让他在自己营造的温柔乡里，尽情玩耍嬉戏。 第73章 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书（2） 孟小凡不管白天干什么去，一般晚上是必定回到公司的。 但有一天朱依琳却没有等到他。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钟，朱依琳等到了孟小凡的一个电话，说他最近几天大概不能到公司了，要她操心公司的事情，不可懈怠。 朱依琳同样不问是什么原因，导致孟小凡不能回来。 就连孟小凡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遇见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 是遇见而不是自己遭遇。 那天他是准备去最后敲定一件重要的事情，但出门的时候心里就有点惶惶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直缭绕在心头。 他驾车在车流里晃悠，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事情突然发生。快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看见一辆红色轿车将一个老女人撞得飞了起来，而老女人身边的一个女孩，则被车子带倒也当场昏迷不醒，孟小凡脑子里轰地一响。 孟小凡把自己的车子靠边，赶紧下车，趋前一探究竟。 躺在地上的果然是她，那个他一直切切思念的叶小紫。 而被车子撞飞的老女人是她的母亲！ 车祸，车祸成了孟小凡人生中的关键词！ 父亲被车撞到了另一个世界，接着是哥哥，现在是他梦回萦绕的女友叶小紫！ 叶小紫的母亲七窍流血，已经魂飞魄散一命归西，叶小紫当即被急救车送进医院抢救。 孟小凡跟着急救车去到医院，守在急救室门外，一直守了两个小时。 孟小凡的脑子有点混沌，想不清楚自己是在做一个噩梦，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急救室的门打开，孟小凡又看见了躺在担架车上的叶小紫，孟小凡还是不能正视眼前的事实，等到医生左顾右盼问，谁是病人家属？孟小凡才如梦初醒，赶紧答应一声跟了过去。 医生说叶小紫已经脱离危险，其实她也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被车子挂到摔了一跤，摔昏迷了而已，有点轻微脑震荡，别无大碍。 医生说，尽管叶小紫的伤势无大碍，但也要注意稳定她的情绪，不能让她受到任何刺激，这样才有助于她的身体复原，才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叶小紫仍在昏睡中，孟小凡坐在她身边，看着这个让自己怎么也难释怀的女子，所有以前和她在一起的，那些逝去的镜头又一一在心里浮上来，而每一个镜头的浮现，都让他的心一阵锥痛。 叶小紫脸色苍白，但睡态也还安详，那种突遇车祸时的惊恐之色已然褪去。 叶小紫的身体还是像以前那样，有点羸弱瘦小，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孟小凡一概不知，因为她不告诉他，他也无从知道她。 现在孟小凡面对她，心里就是一个痛和愧，别的感觉什么都没有。 等叶小紫醒来，他怎么面对她？医生说要让她免受刺激，他对她就是直接刺激。 但是他不可以在这时候离开她！ 他相信叶小紫，不会因为看见自己，就会有被子弹击中心脏那样的刺激。 再一个刺激源就是她母亲在车祸中当场丧生。 假如叶小紫醒来，问她母亲怎么样了，他该如何回答？ 隐瞒真相能行吗？这真相能隐瞒得了吗？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终究得有一痛，让她什么时候痛？而且，假如隐瞒，她将失去和母亲见最后一面的机会。 那就直接对她说真相？那叶小紫肯定会直接痛昏过去。 到底应该怎么办？孟小凡一下子想不清楚。 正想到头疼的时候，病房门忽然被撞开，冲进来一个他最不想见的人。 第74章 怎么面对她（1） 在孟小凡的印象里，叶天逸一直是健康强壮的，但冲进病房的叶天逸却让他一呆，丧妻伤女之痛，一夜间竟让叶天逸变得衰老如斯，连头发都白了一大半，剩下的也是颓丧的灰色。 显而易见，叶天逸是陪伴生命已逝的躯体半天后，才赶到医院看女儿的。 孟小凡一直认为叶天逸是害死他父亲的凶手，这个想法根深蹄固印在脑子里，所以他永远不能原谅这个老男人。 所以孟小凡尽管看到叶天逸那样的状态，虽然有点震惊，却没有一点同情和怜悯。 他甚至只看了他一眼，而且目光是鄙夷不屑的，就又扭回头去不理不睬他了。 叶天逸这时候，哪还顾及到孟小凡的表现，他急切地冲到女儿的病床前，一把抓起叶小紫的手，痛呼一声：“小紫１就泪如雨下了。 仍然昏睡的叶小紫似乎听见了父亲的呼唤，手动了一下似乎嘴唇也微微翕动，但眼睛却仍然没有睁开。 老男人的泪，还是有感染力的。 孟小凡的心很坚强，不管身事情临头，他都能自我克制不动声色，但也有他怕的，那就是他怕人流泪，特别是女孩们和老男人的泪，对他有绝对的杀伤力。 老女人的泪他不太怕，知道那泪虚假的成分居多，即便是他母亲的泪，他也不太在意。 因为他曾经跟母亲杜月萍上过坟，见到过母亲哭祭亲人的场景。杜月萍边哭边诉，多是触景生情，诉说生活中的不愉快，对着死人为自己鸣冤叫屈。 女孩们的哭就不一样，情绪专一内容单纯，十分伤心伤感了才哭，而且多是无声流泪，那才最是能打动人心肠的。 老男人的哭同样让人震撼。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那种经风历霜的老男人，一旦落泪是会惊天地泣鬼神的，而且老男人也不轻易哭出声，就是一个劲地落泪，一旦像狼嚎一样哭出声儿来，那一定是遇见天崩地裂般的大悲或者大委屈了。 叶天逸的眼泪，对孟小凡的心有一定的软化作用，但也不是拥有那种冰即刻融成水的功效，毕竟他对他的恨太深刻了。 而叶天逸，对孟小凡心里却不存一点芥蒂，不管孟小凡曾经怎么让他尴尬，他都不记在心上，因为孟小凡，是他所爱的女人的骨肉，爱屋及乌，他什么都可以原谅他。 孟小凡和叶小紫的恋爱，叶天逸是知道的，知道得一清二楚。 叶天逸支持他们，但他从来都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两个人闹崩了的原因他也知道，心里只有内疚和惭愧。 现在看到孟小凡坐在叶小紫的身边，叶天逸心里是欣慰的，尽管他知道，这一对小儿女不大可能破镜重圆，毕竟孟小凡已经有了那么复杂的经历，他可以原谅孟小凡，只怕女儿不能原谅他。 叶小紫仍在昏睡中，也许是一生给她施了镇定剂的原因。 叶天逸从医生处得知叶小紫的伤势并无大碍，就走回病房，主动和孟小凡说话。 叶天逸说：“谢谢你照护小紫。” 孟小凡不理睬他。 “小紫没有伤筋动骨，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我还得去……去最后陪陪她妈妈。” 叶天逸眼泪又无声地流。 孟小凡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你去吧，这里有我。” 孟小凡看叶天逸一眼，又垂下脑袋：“放心去吧。” “有你在，我很放心。”叶天逸说，忽然又补充一句，“小紫她一直没结婚，连男朋友都没有一个。” 孟小凡睁大眼睛瞅叶天逸一眼，他不知道叶天逸这样说，什么意思？ 叶天逸慢慢退出去，走出去的时候把门关的很轻很轻。 孟小凡看着叶天逸消失在房门外，心里忽然涌上一种异样的情愫，甚至感慨地一声轻叹。 忽然就想，叶天逸和妈妈并没有什么大错。 他们错了吗？他们相爱到至死不渝的程度，忽然叶天逸发现自己有不治之症，破坏了他想要给妈妈完整的爱的愿望，于是才远走他乡，这只能是一种高尚的情怀，而没有一点错！等到他确认自己并没有患有那种先天性的不治之症，再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为人妇了。 第74章 怎么面对她（2） 但是他们往日的情还在，能不藕断丝连？ 不藕断丝连，反而不近人情了。 那么，应该忏悔的是自己？那时候自己太不懂事，懵懂莽撞，以至于让两个有情人近在咫尺，却见一面都战战兢兢。 但他总不能眼看着自己的爸爸戴顶绿帽子，还无动于衷吧？ 这世界上的事情真复杂！ 叶小紫一声嘤咛，孟小凡忙收回心思看顾她。 叶小紫依然没有醒。 叶小紫大概是在做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在做一个什么样的梦？ 最应该为之忏悔的，是面前躺着的这个女孩，因为他伤得她够深。 孟小凡又想起刚才叶天逸的话。 叶小紫没有结婚而且连男朋友还没有一个，为什么？会不会是因为他？ 而叶天逸的话里，隐隐的潜伏着一种暗示。 假如叶小紫至今没结婚而且没有男朋友，全都是因为他，那就是说她并不像她曾经声称的那样，他已经不爱他。正相反，和自己一样，她心里一直有着他，他在她心里面占着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而让她再也不能接受别的感情。 而他自己，虽然也和叶小紫一样，心里一直记挂着她，但却一直想把她排斥出去，而行为上，也寻找种种理由照样为所欲为。 这难道只是因为男女生理结构不同，而产生的差异？ 回答是不太肯定的。 不管怎么样，现在也应该考虑，叶小紫醒来后，自己将如何面对她。 叶小紫会怎么对待自己？ 他这样想的时候，叶小紫其实已经醒来，正在怔怔地望着他。 等他发现叶小紫在望他，赶紧转过脸来对着她，但叶小紫却又轻轻合上眼皮。 合上眼皮子的叶小紫骤紧眉头，显然是在苦思冥想，怎么现在是在哪里？ 等到叶小紫又睁开眼睛，不等孟小凡说话，她就急切地想要坐起来。 “我妈妈呢？我妈妈……我妈妈呢？”叶小紫问，眼睛在病室张望，“我妈妈怎么了？” 她显然已经回忆起来刚发生的事情。 孟小凡看着她，没有回答。 他想不好怎么回答她。 “你和我说，我妈妈她……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叶小紫追问。 孟小凡说：“我恰好遇见你和伯母出了车祸，就跟来医院了。” “那我妈妈，她怎么样了？” 叶小紫想一把抓住孟小凡的手，但又迅速缩回去。 “伯母……你妈妈她……” 孟小凡觉得不应该欺骗她，他得婉转一点告诉她真相。假如他现在不告诉她，那叶小紫以后会一生遗憾，他得让她去见母亲最后一面，所以他得告诉她，告诉她再痛也得忍住。他正想说的时候，医生进来了。 “你妈妈在另外的病室接受治疗，你们母女俩同时车祸，都受了伤。”医生走到床前，和缓的语气对叶小紫说，不露一点破绽。 “她伤的是不是很重？医生你告诉我，一定要告诉我真话！” 医生摇摇头，把她扶着重新躺好：“别担心，你妈妈伤的不重，比你稍微重一点点而已。你什么都别想，安心躺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说完，进行常规检查，然后嘱咐孟小凡，说病人可以进食了，去街上买一点病人喜欢吃的给她，说完就出去，但临出门的时候一声轻叹，让叶小紫听到了。 “你告诉我，我妈妈到底怎么了？”叶小紫盯紧孟小凡的眼睛。 孟小凡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液：“伯母她……已经不在了。” 叶小紫猛吸一口气，眼眸子一翻晕了过去。 第75章 逃了一条性命（1） 等叶小紫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孟小凡把所有来探望的亲友都拒之门外，因为医生说，叶小紫现在最重要的是静养。 叶小紫醒来，两只眼睛空洞，泪却一刻不停地往外奔涌，等到要哭出声的时候，就咬着被角。 孟小凡把被角从她嘴里拽出来：“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 “你走开！”叶小紫歇斯底里叫一声，呜呜咽咽地哭起来，身体抽动得厉害，床都跟着摇晃，孟小凡两眼一热，也落下两串泪。 叶小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孟小凡始终不劝，他知道劝也没用。 等到叶小紫没有力气再继续哭的时候，孟小凡把一碗粥端到她嘴边。 “吃一点。” 叶小紫不摇头不点头也不说话，呆呆坐着。 她不吃，孟小凡也不强逼她，把粥碗放回去，默默陪她坐。 他怕叶小紫烦他，不敢太靠近她，拉了一条凳子坐在她对面。 一坐就是一夜。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实在支撑不住的孟小凡从凳子上掉下来。 孟小凡从地上爬起来又坐回凳子上，叶小紫视而不见。 等到孟小凡第二次从凳子上掉下来，叶小紫才淡淡地说一句：“去睡会儿吧。” 孟小凡摇摇头。 “我不要你陪，你走吧。” 孟小凡站起来走到她跟前：“等你完全好了后，我就走。你放心，我不会增加你的烦恼的。” “那你就走啊！”叶小紫叫一声。 孟小凡说：“现在不能走，你不要赶我。” 孟小凡看着叶小紫，好一会儿不转眼珠地看，然后走出去洗一把脸，并把一条热毛巾带回来，递给叶小紫。 叶小紫缓缓转过脑袋，看了孟小凡一眼，接过毛巾贴在脸上，又无声凝噎。 一个上午过去，两个人谁也没说一句话。 到下午，杜月萍来看望叶小紫。 孟小凡知道，妈妈是受了叶天逸的委托，来医院看护叶小紫的。 叶天逸怕两个小儿女见了面就闹，把杜月萍当沙子掺进来。 叶小紫对杜月萍却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 “坐起来吃一点。” 杜月萍把叶小紫扶起来坐好，然后递给她吃的，叶小紫接在手里，让吃就吃，但却仍然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她被车撞瞬间的那一幕一直停留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其余别的事情，包括和孟小凡的情事，都退避三舍，一闭眼睛就看见那血淋淋的一幕，妈妈血肉模糊地躺在冰冷的马路上。 她本来是不应该看见这一幕的，因为在妈妈被撞飞的那一刻，她也已经被车子撞倒在地上晕了过去，但当她知道妈妈已经死去，这一幕就鲜活地跃上记忆的屏幕，成为她一生中永恒的痛。 叶小紫依稀记得，就在车子即将撞到她的时候，妈妈使劲搡了她一把，这才使得她没有和妈妈一起被撞飞，而只是被车子使劲蹭了一下，逃了一条性命。 至于孟小凡是怎么和她一起到医院来的，这就记不得了，她根本不可能记得。 但是当她第一次醒来，看见孟小凡那张熟悉的脸，却一点也不感到吃惊。 好像那张脸就应该在自己身边，特别是在自己遭遇不测、生死攸关的时候。 但是她本能地对他有种抗拒和推诿的情愫在心里，没有厌恶和反感也没有仇恨，以前也没有，她从来都没有对他恨起来，只是因为他的伤害让她痛了心，不想再看到他而已。 不想看到他，并不是心里不想他，和孟小凡一样，梦回萦绕的依然是这个家伙，以至于因为无法排遣他的影子，而不能接收别的感情信息，到现在还是个待字闺中的老姑娘。 即便是这样她依然不恨他，因为孟小凡并没有阻止她。 所以要恨，她也只能恨自己。 对于孟小凡的妈妈杜月萍，叶小紫本来就绝对和她感情上很亲近，因为以前，她去孟小凡家的时候，杜月萍对她很好，好到像对待自己的女儿。她知道杜月萍对自己好，并不只是因为孟小凡，还因为她的爸爸叶天逸。 第75章 逃了一条性命（2） 杜月萍面对她，眼睛里的伤痛不是假装的，所以不管杜月萍让她做什么，叶小紫都照做，不想吃饭的时候也吃两口。 杜月萍也没有很多劝叶小紫的话，她也知道这时候不管说什么话，都不能减轻叶小紫心里的痛伤，更不能让她及时振作起来，所以索性就不说，把一切都留给时间，让时间之手抹平叶小紫心里的伤，应该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杜月萍看着有点羸弱的叶小紫，却更多了一层感伤和愧疚，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子作。的孽。受伤后的叶小紫，模样让杜月萍十分心疼，她拉着她的手，并且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前，叶小紫就靠着，而且伸一只手抱住杜月萍，脑袋紧紧贴住杜月萍，情动于心有潸然泪下。 “不哭了。”杜月萍说，并且像怀抱婴儿那样一只手轻拍叶小紫，这动作让叶小紫的心软成了一滩水，伏在杜月萍胸前嘤嘤嗡嗡哭起来。 孟小凡的心一阵疼痛，情不自禁走前去，抓住叶小紫的手握着。 叶小紫竟然没有拒绝。 晚上杜月萍回家去，仍然留下孟小凡照看叶小紫。 一连三个晚上，孟小凡就在凳子上坐，守着叶小紫。 到第四天早上，叶小紫悄然起身下床，想到外面走走，惊醒了坐在凳子上沉入梦乡的孟小凡。 孟小凡也不问她，跟着她走到出去，穿过长长的走廊，去到医院的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个不小的花园，有长廊和两个小小的六角亭。 两个人依旧不说话，但是叶小紫没有拒绝孟小凡搀扶她。 已经将要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园中早醒的许多植物，已经开始孕育叶芽花蕾，几株红梅却已经怒放，但气温仍然很低。 孟小凡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叶小紫披上，仍然怕她着凉，就抓住她的一只胳膊穿进衣服袖子，然后又替她穿另一只袖子。 叶小紫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但也没有拒绝他。 在小凉亭的凳子上坐了一会儿后，孟小凡说：“回去吧，别真的冻着了。” 叶小紫虽然还是没说话，但却乖乖地站起来，跟他走回病房里。 到晚上，孟小凡继续坐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守夜，叶小紫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回去睡一会儿吧，我一晚上没事。” “不去。”孟小凡说。 “你这是何苦呢？去吧。”叶小紫皱一下眉头。 “不去，我就坐在这守着你。”孟小凡回应她，却不动身子。 叶小紫认为孟小凡在赎罪，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来取得自己的原谅。她本无大碍，所以晚上根本无须照看，孟小凡知道的，但他依旧坚持不回去睡。 “回去睡一会儿吧，”叶小紫的口气柔软了许多，像哄一个不省事的孩子，“回去睡一会，听话。” 孟小凡看她一眼，正好和叶小紫的目光在中途相撞，两个人谁也不再躲闪，就那么让目光胶着好一会儿。 “要不，你就在我床上，靠着睡一会儿。” 叶小紫往里面挪一下腾出一些空间。 孟小凡站起来走到床边，犹豫着伸出一只手，握住叶小紫的一只手。 他想，假如叶小紫拒绝或者有激烈反应，他就赶紧乖乖地退回去。 叶小紫没有拒绝。 孟小凡抓住叶小紫的手，猝不及防在自己脸上打一耳光，吓得叶小紫赶紧抽回自己的手。 “你打我吧，一直打，直到你完全解气为止。” 叶小紫怔怔地看着孟小凡，缓缓伸出双臂缠在他的颈项上，孟小凡叫一声：“小紫１然后，把叶小紫紧紧地拥入怀里。 第76章 她死的怎么这么快（1） 孟小凡陪叶小紫参加她母亲的葬礼。 叶小紫哭倒在他身上。 参加葬礼之后，叶小紫没有再回医院去，直接回家养身体。 孟小凡把她安顿好之后，也到公司上班。 公司被朱依琳打理得很好，一切井然有序。 朱依琳看见孟小凡回来，当然喜出望外之色溢于言表，但却不问孟小凡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她知道，想说的孟小凡就和她说了，他不想说她就不问。 孟小凡也就在公司待了一天，就又走的不见影踪了。 孟小凡说他在外面有很多事要做，交代朱依琳一如既往地守好公司这一摊子。 朱依琳说：“你放心。” 并且，孟小凡婉拒了朱依琳一切有关亲热的暗示。 这让朱依琳有点迷惑，但她仍然不多问他一个为什么。 从公司出来，孟小凡打算回到叶小紫身边，却在街上遇见了胡东。 “出大事了！”胡东一惊一乍，“你跑到哪里去了，人影儿也找不到！” “怎么了？你怎么了？”孟小凡急问。 “不是我，是易小林！” 胡东告诉孟小凡，易小林把他的老婆马丹霞给杀了。 孟小凡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胡东说，易小林凭借着母亲的地位与钱财，一直在外面拈花惹草不止，被马丹霞发现了也一点不在乎，依然我行我素，并扬言也和马丹霞离婚。马丹霞不肯离婚，易小林就变着法子折磨她，还想灭了她。 “那，马丹霞真的死了？” “那还有假１ “真的是易小林下的毒手？” 胡东摇摇头说，据马丹霞三岁的儿子说，他看见爸爸手里拿着一个打针的东西，追得马丹霞满屋子跑，然后呢，就在他妈妈的臀上扎了一针，妈妈就睡着了。 “小孩子的话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的。”孟小凡说。 “是啊，”胡东摇头叹息，“唉，易小林怎么会弄出这样一件事儿呢？要真是他对马丹霞行凶，这也太残忍一点了吧？马丹霞跟了他那么久，到头来却被他残害了。” “也不一定啊，或者是小孩子胡说呢。” “我也这样想，”胡东说，“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就我所知，两个人的感情一直不太好，貌合神离的好久好久了。但警方的说法是没有确凿证据，不能拘捕易小林。” 胡东的解释是，易小林上下左右使了银子破财消灾，所以警方有意包庇他。 “这不太可能吧？”孟小凡说，“人命关天的案子，敢胡来？” “有什么不敢的，现在这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社会！” “不会，应该不会的。”孟小凡还是不相信，“警方的说法是什么呢？” “心脏病突发致死。” 不管是易小林做的案，还是真的是心脏病突发致死，马丹霞是香消玉殒了，孟小凡感到心很痛，像锤子敲击砸那样闷疼。 那次同学会上，他看见马丹霞的神色就不太对，麻木不仁，只有当她的目光看着孟小凡的时候，那目光才有点活色生香，有点以前的那种灵秀妩媚，孟小凡后悔，怎么后来就没想和她多联系几次呢？他是有点顾及易小林，怕扰乱了他们的生活，但却没想到，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女子，竟然一下子没了！ 孟小凡后悔莫及。 “那你，到处找我干什么？”孟小凡讷讷地问。 “去参加马丹霞的葬礼呀！都最后一面了，你不想见见她？再怎么也是同学一场１ “是。” “我把所有能通知的同学，都通知到，人去的多了，对马丹霞的灵魂来说是个安慰，不那么冷清寂寞。” “想想还有没通知到的吗？” 孟小凡觉得胡东真是个热心肠，就问他，胡东说，除了他还有伊特叶小紫，剩下的人都通知到了。 胡东以为叶小紫还在外地，孟小凡也不想告诉他详细，不想让她知道叶小紫在家。而且，他根本不想让叶小紫去参加马丹霞的葬礼，怕她受触动又受刺激，对身心健康没好处。 胡东带着孟小凡直接去了殡仪馆，刚好赶上马丹霞的葬礼仪式。 第76章 她死的怎么这么快（2） 因为有许多同学到场，马丹霞的葬礼一点都不冷清。 假如马丹霞能看到这么多人来为她送行，她也应该得到一点安慰的吧？ 没开什么追悼会，就是同学们一个一个走到睡熟了一样的马丹霞身边，和她告别。 第一个走到她身边的是个面生的女生，孟小凡问，胡东说他也不认识，估计是马丹霞上师范时候的同学，不是他通知的。 那女生衣着朴素娇小玲珑，还没走到安放马丹霞遗体的水晶棺跟前，就眼泪成串往下掉，等走到跟前，看到安静卧在棺里的马丹霞，就憋不住哭声，呜呜咽咽站立不稳，险些倒下，旁边的人赶紧扶住她。 她应该是马丹霞的闺中密友，哭的很痛。 她这一哭不得了，长长一串人一个一个被传染，没走到跟前，甚至还排在后面的女生们都呜呜咽咽热泪径流。女生们这么一放悲声，把个告别室的空气都弄得悲戚惨切，男人们也都被弄得泪流满面。 孟小凡也掉了很多泪，特别是当他看见躺着的马丹霞，心痛的感觉更甚，双手扶住水晶棺挪不动脚步。 曾经的过往，在马丹霞的脸上幻化出来，从梳着两根小辫子的马丹霞，到长大后容光焕发的马丹霞，如密集衔接的镜头在孟小凡心里闪现流淌，最后化作无边的苦水，把他的一颗心浸泡得苦不堪言。 马丹霞，说话叽叽喳喳天真活泼，小时候的马丹霞，过早的显露出了她作为女人妩媚动人的一面，而马丹霞也真的比别的小女孩早熟一点，很懂事地和同学们相处，不像叶小紫那样，动不动就把人拒于千里之外，马丹霞的脸上总是带着笑，除非她太过厌恶的男生，马丹霞才绷紧一会儿小脸儿。 可惜的是孟小凡偏就不喜欢她过于外露的性格，但却不知道马丹霞暗中喜欢他。她要是不说，孟小凡一直不会知道的，她说了，就发生了他们两个人的那种荒唐故事。 懵懂少年荒唐故事，但孟小凡绝对不会忘记的。 孟小凡不知道自己在马丹霞身边站了有多长时间，等到身后的胡东一直推他，孟小凡才挪动脚步离开去，离开了却仍然不想离得她太远，脑子里全都是马丹霞的影像。 她怎么能死的这么快！ 一个鲜活的生命瞬间即逝，孟小凡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易小林就站在傍边，看着在他面前经过的每一个同学。 易小林的神色也是悲痛的，眼泪在眼眶里转着随时准备跌出来。但好像商量好了一样，谁也没有多看他一眼，看他一眼的，那眼光也是刻毒的鄙视的。因为不管是真是假，关于他杀害马丹霞的流言，早就都传遍了。 从看到马丹霞的遗体那一刻起，孟小凡的心理就起了变化。他仍然，并不太相信是易小林害死的马丹霞，但是他这时候特别仇恨易小林，总想找机会发泄一下，要不发泄，他觉得会把胸腔憋破。 参加完马丹霞的葬礼，孟小凡和胡东一起要走的时候，易小林走上来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要干什么？”胡东态度冷漠语气生硬。 “不是我，绝对不要认为就是我！”易小林说，“我对不起马丹霞，但是我绝对不会想到要杀了她！” 孟小凡什么话也没说，挥起拳头给了易小林脸上一下。 易小林被击倒在地。 孟小凡和胡东头也没回。 第77章 给你一个桃花源（1） 孟小凡亲手做的最后一笔大生意，是胡东促成的。 胡东已经升任拆迁办主要负责人，手掌握着很多拆房、建房信息。 参加完马丹霞的葬礼，胡东拉着孟小凡来到一个小酒店，两个人闷着头喝了一会儿酒之后，胡东说：“想不想赚一笔大的？” “想。”孟小凡心不在焉，心还被马丹霞扯着，仍旧很沉痛。 “东环路有几座楼要拆，补偿标准下来了。”胡东说，观察孟小凡脸色。 “那怎么样了？” 孟小凡有点不解。孟小凡的脑子是机敏过人的，但是他这会儿脑子不灵光，不好使。 “因为位置好，所以补偿标准比较高。” 孟小凡这才有点回过味儿来：“你的意思，是赶紧下手买几套房子？” “对。” “好，这笔生意我做了！” 拆迁的消息是严格保密的，所以那几座楼的住户们一无所知。孟小凡筹集资金，以高于二手房市场价不太多的价格，买下了几十个单元，等补偿款下来，孟小凡大大的赚了一笔。 当然，他也没有让胡东白忙活，给了他一笔客观的信息费。 其他业务照常进行中，谁家有房子要卖了，谁家想买房子了，公司都建有档案，一旦有对上茬口的，一个电话卖家来了，价格尽量往下压，然后成交，又一个电话买家来了，价格尽量往上抬一点，每一笔生意都有点利润。 不过这些日常业务他已经不在乎，孟小凡在忙另外一件事情，由于叶小紫的车祸，中间停顿了十多天时间。后来就是做的那笔拆迁楼的生意，一切就绪后，孟小凡又把主要精力放在那件事情上。 那件事情他对谁都不讲，只是默默地去做。 余下的时间，就去叶小紫身边，陪她坐着，也不多说话，就是两个人相对而坐。 等叶小紫身体复原，精神也渐渐回复正常，就要回到南方那个大都市上班去。 “别去了。”孟小凡劝她，“就留下来，有你的事情做。” “要去。倒是你，得想想退路了。”叶小紫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做生意也一样的。” 叶小紫的话孟小凡能听明白。 房地产调控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孟小凡能不知道？这顿房地产的大餐，不可能一直吃下去了。 但是，什么事情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次到位。比如说，假如开始房地产调控，那也是先试点然后再推广，政策上的事情历来都是如此的。即便是推广后也还有个过程，比如先一线城市，再二、三线城市，最少一个过程得一年时间吧？ 何况他早有准备。 “你有什么准备？”叶小紫问。 孟小凡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孟小凡驾车，叶小紫坐在他身边。 车子开出市区直奔北面的大山。 市里最近几年修了好几条进山的公路，方便城里人到山上去游玩。因为得天独厚的条件，城市也正在向旅游城市方向发展。 孟小凡驾车进山后，又开了半个小时路程，就下了旅游公路，沿着一条盘山水泥道继续往前奔。 “咱们现在走的路是我修的。”孟小凡平淡无奇地说。 “你说什么？”叶小紫一惊。 “我是说，咱们现在车子跑的路，是我修的，一直修到山头去的，去年就修通了。” 叶小紫不信，懒得搭理他。 “你不信的事情还多着呢！” 孟小凡也不解释，专心转意开车。 路面很平坦，但是弯道多而急，还是全上坡，所以孟小凡不敢大意。 叶小紫也不跟他说话，眼睛已经有点不够用了。 因为路边的景色已经渐渐变化，漫山遍野的桃李杏树，虽然还没有长大成型，但每一株也都开出花来，红红白白的把一面山坡点缀得挺美。再往上就有白云缭绕了，在不远处的山涧，到处都有乳白的云气从山石的缝隙里流泻出来，冉冉升空后和天上的云融为一体，就在山头缭绕却不远去。 车行继续，快到山顶的时候，水泥路却又急剧下降，叶小紫眼睛一亮，看见一大片的开阔地出现在眼前。 第77章 花给你一个桃花源（2） 那本来就是山间的一块平平整整的田地，约有三、五亩大小的面积吧，已经被弄成有模有样的一个小小停车场，全都条石铺成还有草坪点缀。眼睛抬高一点，就看见隐蔽在山涧林木中的一栋栋小房子，房子的色调和山石林木相一致，不仔细还真发现不了。 孟小凡把车子在停车场停了，带着叶小紫一直往里走。 目力所及的地方，隐隐有乳白色的气体升腾，叶小紫也不在意，以为还是流云在奔窜，走到跟前在发现，是一个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的池子，池子里碧波微漾却水汽蒸腾，池子四周有石桌石凳等小憩设施，傍边有一间造型挺别致的小屋子。 “等会儿咱们回来，你洗个温泉澡。”孟小凡说，一边看着叶小紫张开却合不拢的小嘴。 孟小凡这时候才牵起叶小紫的手，拉他过了一座精巧玲珑的小桥，继续沿着用鹅卵石铺成的甬道前行，又走几分钟，才来到一座形态奇特的小屋前。 “就是这里了。” 孟小凡说着，走上前拿钥匙开门，拉着傻了脸儿的叶小紫进到屋子里面去。 屋子里所有居家的设施一应俱全，打开热水器就茶水喝。 “这是谁家？”叶小紫问。 “你家。” “我家？” “这本来是我给自己是准备的家。那时候是不再奢望你的原谅，但我也没想再找一个女人来这里陪伴我，我就自己住，也算是用孤独来惩罚自己吧。而且我想，除了你，再也没有人配住这样的房子，享受这里的一切了。” “光捡好听的说！”叶小紫说。 “我不说假话，信不信由你。” 孟小凡笑笑，倒一杯茶水给叶小紫：“这个地方早就开始准备了，我买下了这座山头三十年的使用权，林子里那些小房子看见了吧，可以供人来这里修心养性度假，漫山遍野的果子可以随意采摘，玩累了泡个温泉澡，是不是很惬意？” “是……可是，三十年以后呢？”叶小紫眨眨眼，“还回城里去？” “就不回了吧。三十年以后，还可以续签合同的，你笨呀！” 叶小紫笑了。 这还是叶小紫在妈妈死后第一次开心地笑了，叶小紫的笑，一下子把孟小凡的记忆拉回到遥远的过去，叶小紫笑得依旧是那么明朗，顺着那笑就能走进她的心！孟小凡情不自禁一把拉过叶小紫，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我一直在等你。”孟小凡说。 “我也是。”叶小紫的眼睛里波光粼粼。 “你还要回去吗？”孟小凡问。 “回。”叶小紫答。 “为什么？” “总得把手里的工作给人家有个交代呀！” “那得回，我就在这里等你。” 孟小凡想对叶小紫说，公司现在还行，等到实在不行了，就转做别的，那些对公司有过贡献的人，不能亏待他们。所以他想以后，就把公司交给他们去经营，把那份家业交给朱依琳，他就专心在这桃花源里爱叶小紫。 想想之后，却什么也没有对叶小紫说。 他只是试探着说：“我妈妈和你爸爸，我们成全他们吧？” “我同意。”叶小紫想了一下说，“把他们也搬来吧，他们爱的也很苦，我能理解。” 这是孟小凡没有想到的，他没想到叶小紫是这么善解人意。他把她抱起来，让她横陈在自己的臂弯里，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后也舍不得放下，看着叶小紫的红唇不禁心旌摇动。 孟小凡慢慢低下头来，一下子把叶小紫的双唇衔在嘴里，再也不愿意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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