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乾坤录 - xp1024.com
《雪狐乾坤录》


第一章 褒姒转世

夏朝末年,曾有两条神龙停在夏帝的朝廷前,说道:“我们是褒国的两个先王。”

夏帝大惊,卜卦问人皇,得知杀掉龙不吉利;赶走龙也不吉利;留下龙更不吉利!夏帝惶恐,无奈深夜,元神出窍来到人皇轩辕面前跪问,人皇闭眼安然道:“可得龙的唾沫储藏起来,为好!”

夏帝醒来,陈列玉帛,并简策写书告知神龙,神龙这才留下唾沫消失了。

夏帝用匣子把唾沫装起来,悬挂高殿,然后除掉地上的唾沫痕迹,方才欣慰!

400年后,这匣子传到了商朝,900多年后,这匣子却又落在了周朝。

这三个朝代无一人敢将其打开,偏偏在周厉王末年,被周厉王打开匣子;神龙留下的唾沫不知何故坠落地上无法去除,周厉王为了辟邪,赶紧命令妇女光着身子对它呼喊。这唾沫浑然一变,变成了黑色的蜥蜴,窜到了周厉王的后宫。

后宫刚好有一个九岁的侍女出现并见到了蜥蜴,蜥蜴变成黑烟化进侍女的腹中,不多久,侍女便怀孕了……她没有丈夫却生下了孩子——如此怪异异常的事情令侍女恐惧非常,然后她决定丢弃女孩,致使女孩流落民间。

这女孩对母亲的抛弃怀恨在心,一时兴起,编了首童谣唱到:“桑木做成弓啊,箕木制成箭袋呀,是要灭忘周王国的。”

不多久,周宣王便听到了这则歌谣,他勃然大怒,下令侍卫缉拿她并杀掉她。

周宣王同侍卫一起出了午门,正气的没处发泄,正好在城门外碰见了一对夫妇在卖桑弓箕箭袋。周宣王看到后大怒,就下令要杀掉他们。他们跑啊跑,跑阿跑……

他们跑到河边正巧见到了这还在唱着歌谣的褒姒,就斥责她不要再唱这歌了,“这是会被杀头的!”

这对夫妇心怀怜悯的看着还小的褒姒如此可怜孤苦无依,便收养了她一起出逃!

他们一起逃到了褒国,才得以安定下来。

多年后,这褒姒却长异常美丽,如同月下仙子一般——目秀眉清,唇红齿白,发挽乌云,指排削玉,有如花如月之容,倾国倾城之貌。

褒国人犯了罪,为了躲避灾衍,就把褒姒献出来给周幽王。周幽王昏庸,知道褒姒被献以来从未一笑,就命令下属点燃了烽火。各个诸侯国看到了烽火已起,各个整装待戈匆忙赶来,却发现没有匪患流寇侵乱,只好作罢,狼狈退走!褒姒看到以后这才大笑。

周幽王夜夜笙歌,整日沉迷褒姒,胡天胡地,好不快活;正好西戎来犯,周幽王赶紧命令再点烽火;诸侯各国都以为周幽王还是故技重施,所以不管不顾;西戎攻下城池,就杀死了周幽王和褒姒。

可怜褒姒一道艳魂朝地府飞去!

褒姒哭哭啼啼来到鬼门关前,妖娆下拜,迷的牛头马面也不驱赶,也不拘缚,只是跟着褒姒来见十殿阎罗。

各殿阎罗见是褒姒,叹息非常,只是秦广王说道:“真可惜了一个俏丽佳人!”

褒姒妩媚翘首道:“可怜我红颜薄命,愿各位殿王给我一个好去处,别再令我薄命红尘!”

秦广王叹息一声:“他人可还好说,只是你是那三界不收,六道不容的神精,你且有一个去处啊!但是却是几千年之后,轻灵二次诞生遇见罗泽之际……去吧,你且等降生在罗泽之家,看你造化吧,哎……天下从此不再安宁了!”

褒姒浑浑噩噩弄着香魂飞往奈何桥上,但见黄泉波涛汹涌,万鬼凄厉嚎哭,孟婆无奈不好给褒姒忘泉水汤,任凭褒姒幽魂飘荡了不知多少年。褒姒看人间现世罗泽已现,轻灵已出,这才飞去人间,降生了。

不知怎的,好景不长,褒姒化身以后却成了男童身罗弋风……这罗弋风极其可怜,只是在十二岁的时候玩耍在现世,被一辆货车撞死,这三魂七魄不上天,不入地,方才来到了雪狐界的去处沉睡起来,如此,罗弋风才被冰天雪地化成了一只雪白的狐狸!

这雪狐没有内丹,非比寻常,亦是鬼,亦是狐!尤其修炼灵力多年终是修不成稳定的人形;虽有一张俊俏的脸蛋,可是身上却长了狐狸的毛发,而且下体还始终拖了一条长长的狐狸尾巴。

这狐鬼经常逃窜人间,白日化成人形,夜晚披着大衣遮掩不堪的下体,待到月明夜,定要吃人精魄,恐怖之极!

这现世之人没日没夜都有死亡之数,皆有勾魂使者黑白无常,来锁鬼押解地府,不想被这狐鬼占了先一口便将魂魄吸入腹中,狐鬼见这没了魂魄的肉体被摒弃三界六道之外竟然还要尸变,尸体硬是幻化成了慁,狐鬼也不惧怕,只是一口就将慁撕咬成块,吞没腹内。

正好被罗泽撞见,罗泽可怜其子有此灾衍,只好运用大能给了罗弋风一个真身面貌。

这罗弋风不知褒姒同他是一体双魂的存在,要生同生,要死同死。

罗弋风这才有了灵识思维和感情!

时间一晃,八百年悄然而过!

冰天雪地,漫天大雪,无边无界,无始无终。这里有树,用霜花做叶;这里有花,用冰凌为瓣;这里有兽,以雪狐为灵;这里亦有人,却是冰生雪养的魂魄成就的雪狐的精灵。

雪狐的世界日月同天,东方的为日,西方的为月。远处雾里的是山,近处雪里的是路!

左手接雪花,右手拈花指,一低一高,把那绝美的盛世容颜的笑脸舞出来美不可喻的地步。莫莹边笑边舞,边顿停边弄姿,只将罗弋风的模样刻在眼眸里一遍遍送进心里。罗弋风出神的盯着莫莹雪白的衣裙裙角绣着小朵的淡粉色的栀子冰花。

“好美啊!”莫莹情不自禁的开心道:“你看!弋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真美!”

“有你在,即便是私奔竟也这么的有意义。”

远处看来,两人徐徐而近,漫步走来,完全没有私奔的任何迹象。他们不怕这雪天冰界的寒冷,他们的身上也不沾染任何雪花的痕迹。雪花落在他们身上即刻消融仿佛雪花从来没有到访一般。

弋风百感交集伤心的想到:“莫莹这样开心,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存在,而是此时此刻终于能够享受着我的存在,她被冰封在天无山矗立成一块石玉瑄失去自由三百年了。她的斯泰尔家族从来没有努力过解开封印,即便是她的父亲也仅仅是只在这块玉瑄旁边感喟这被漫天大雪镶嵌成的冰雕的狐狸而已。

罗弋风给这石玉瑄取名为雪花狐之觞。

莫莹还在欢喜着笑:“只有我的情郎会把我从石玉瑄的封印里解救出来,是我的情郎重新给了我自由,即便这自由稍纵即逝,在我的心底它也是永久”

第二章 雪极大地

罗弋风和莫莹在冰天雪地里行走了不知道多少日,筋疲力尽,饥肠辘辘。罗弋风抬头仰望日月色泽已经变了,知道雪极大地就在不远处,内心的忐忑不由的自然流露出来。

罗弋风心疼道:“莫莹,我们就在这里补充下食物吧,等进入雪极之地,我们恐怕就不能再补充食物了……”随即,将气凝聚在手上,不停的炼化雪晶,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罗弋风就炼化了十几颗雪晶。

莫莹用手轻轻的将罗弋风头上的雪花弹下来,“弋风哥哥,我还没见过雪晶是怎么炼化出来的,只知道我们雪狐在炼化食物雪晶的时候,灵气再也不能护住身体的周遭……你现在都快成雪人了?”

“你喜欢看我变成雪人么?”

“当然喜欢了!”

“那我变成雪人,你来看看还能不能认得我!”

“好啊,好啊,嘻嘻……”莫莹开心连连。本就天生丽质的莫莹在笑那一刻,罗弋风的心都化成水了。

罗弋风假正经的立在那儿,一动不动,收敛了灵力,叫雪花随意的落在他身上,没过多久罗弋风就真正的成了一个雪人。

莫莹嘻嘻的笑着将食指在空中一绕,从储钗里取出两个鲜红的果子。莫莹调皮的伸出指头来把罗弋风的眼睛露出来将两个红的发亮的果子塞进去,又取出来黑色的葡萄来当雪人的鼻子。莫莹嘟起嘴,中指点着嘴唇若有所思的考虑,柳叶弯眉一扬,“啊哈哈哈,有了……”

亭亭玉立的莫莹将嘴唇靠近雪人硬生生的印出一个樱桃小嘴出来。巧在此时,罗弋风哗啦哗啦的抖落出双臂紧紧的搂抱着这温柔无骨的温柔乡急不可耐的将嘴唇生生的印上去。

莫莹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紧张的颤抖着身躯,不停的起伏双肩。妍姿艳质的莫莹脸红的像一个柿子,嘤咛一声闭上脉脉含情的双眼,任由罗弋风强有力的双臂裹的自己严严实实,五百年的寂寞思念之情刹那间被罗弋风的举动给点燃了。

一个干柴烈火,一个情意绵绵,罗弋风的手极其不规不矩在莫莹软玉温香的身体上游走,两个人极其投入的享受着此时此刻带来的激情和不安。舌吻还不算完,罗弋风急不可耐的将一只手腾出来解莫莹薄纱细帛的衣襟,只见秀色可餐的莫莹沟壑分明,玉峰挺立,一双肉垒软绵绵的呈现在罗弋风的眼敛。真可谓国色朝酗酒,天香夜染衣!

莫莹嘤咛声不断,忽然想到他们是在私奔,不忍心的半推着罗弋风道:“弋风哥哥,啊……我始终都是你的,等我们安顿妥当了,都由你好么?”罗弋风哪管的了这许多,眼见酥若出水的大腿把玩在手上,偷香窃玉的心思涌上心头,毫不顾忌的吻着莫莹的嘴唇,脸庞,脖颈还有胸部……

莫莹怎么受的了情郎的这种软磨硬泡,霸王硬上弓,嗯的一声正要委身于罗弋风,“我这身子不管如何迟早是弋风哥哥的,倘若因为现在委身罗弋风哥哥而误了逃跑的大事,我岂不是要后悔半生!”想罢,强制性的推开罗弋风道:“弋风哥哥,我们先找个山洞成么,等到那里我们再温存。”眼帘下垂不敢看罗弋风的眼睛,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几近碧玉无瑕的身体,心跳不止的劝说着罗弋风。

罗弋风这才罢休!啧啧说道:“都到这儿了,硬生生被你顶回去,我等了你五百年了!”没好气的抱怨道。

莫莹边整理衣衫,边咯咯娇笑的撒娇着劝说罗弋风,“咱们找到山洞先……呵呵……你这猴急的样子……你总不能在这儿冰天雪地里和我合体罢!到了山洞任由你,成么。”莫莹说着这话,心却还在噗通噗通的跳着,心里想到:“你真坏!”

半晌,两人从情意绵绵里缓过神,莫莹道:“对了,弋风哥哥,你刚才说我们到了雪极之地就不能补充食物了,这是为什么?”边说着边准备吞下雪晶。心里却还在幻想罗弋风如何的吃她豆腐。

罗弋风叹了口气道:“早年,听父帝对我说,雪极之地异常诡秘,凡是到了这里,不管你是慁精还是雪狐灵,灵力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我们会暂时的变成人类的肉躯,只能靠徒步手攀!这雪极之地是连接外世的必经之地,在我们雪狐界和慁界的边缘。父帝说过,这里异常凶险血腥恐怖。所以我们在外面补充食物为好!”

“那在雪极之地,我们岂不是要被饿死么!”

“那倒不至于,我知道里面的哪些果子可以充饥的,逃进这里,他们也就拿我们没有办法了。”

“额呵呵!这儿哪是私奔啊,分明像是藏匿山林的隐士呢!”莫莹打科插诨道:

“父帝就是在这里达到巅峰境界的。”罗弋风狐疑的说道:

“你不是说父帝说过这里没有灵力么,那怎么修炼呢?”莫莹甚感疑惑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父帝对我说,我迟早会明白的,还对我说,倘若有一天我误入雪极之地一定要沿河流往外逃,否则这里就是个迷林!”

说着,过了许久,雪花不再纷纷而落,一片山谷映入眼睑。两人紧张的迈着步伐相继而走,莫莹小步快跑的来挽着罗弋风的胳臂,一双可怜见的迷人的眼睛盯着陌生的周围。

“这里怎么这么黑?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天色呢?”莫莹问道:

罗弋风也没有过这种经历,可是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男子的勇敢鼓舞着他带领前进。

“这山道还要盘旋多长,这里哪里会看的到水源。”罗弋风胆战心惊想着,慢慢的将手臂从莫莹的臂弯里抽出来,靠近崖边向下望。不经意间踢到些石子落下崖,但听哗啦啦啦的声音响彻全谷,回音不断。罗弋风还没望见就吓的退了回来。丫丫丫丫……的声音从崖对面传来,像是乌鸦的叫声。两人怕风怯雨般屏住呼吸,继续前进。扑棱一声不知何物从莫莹眼前飞过,“啊!”莫莹尖叫一声,犹如惊弓之鸟扑进罗弋风怀里。

罗弋风从储物链里取出火折,将冰蜡点燃,再套进霜瓶内做成长明灯。罗弋风将长明灯提在手里照明前路,或许有了微弱的光亮缘故,莫莹这才从心惊肉跳里镇静起来。“火折和长明灯只在课本里学到过,没想到今日竟然还有用武之地。莫莹,你慢点,别怕,有我呢?”罗弋风尴尬又苦笑的说道,只是天大暗,莫莹看不见这一脸丑相。

“这什么鬼地方,还不能使用灵力!”莫莹心有余悸道:“我也对这里知道一些事情,在书本上就记载过这里,说这里有狼虫虎豹,毒虫瘴物,尤其夜晚最为危险!最好找到山洞,点十几盏长鸣灯,用拦毒纱账屏蔽和外界的接触,度过今晚再说,等天大亮我们再出去,这样安全一点!”

第三章 夜月花朝

雪极之地在冰城的东北方向,这里很少有狐灵和慁精光临。狐灵自命清高总认为自己得天独厚,觉得人类是最底层的存在!慁精倒常出没人间攻击人类,只是在慁界北部有更近的出入地段,离着这里却有十万八千里。倒是有人类会光顾这里,但大都是射魔教的信徒。

这山谷里寂静无声,偶尔会传来野兽的叫声,声声入心,令人恐惧非常。灯引着路,蜿蜒的不知绕了多久,也分不清是上山谷还是下山谷,高高低低,崎岖坎坷。罗弋风提高了长明灯,见还真有一处山洞,拉着莫莹的柔荑,急急的要来这里过夜。

莫莹会错意,忘记了恐惧说道:“还真有一个山洞,被你找到了……呵呵呵……”莫莹晶莹剔透的手背贴着可人的樱桃小嘴,把笑音顶在嘴里发酵!莫莹知道这里只有他们俩个人,坏心眼也不藏着掖着,头一次说道:“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全都是下半身动物……”莫莹鼓足了勇气在情郎面前说出这种烂大街的下流情话。

“我可不花心……嘿……”

罗弋风怔了怔,听莫莹说这句话,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不知为何,体内荷尔蒙促使他加快步伐奔着山洞去了。徒步变成了小跑,口内还在说:“下半身就下半身吧!一会儿我就叫你瞧瞧我是怎么个花心大萝卜法。”

“看把你猴急的样子,笑死我了,我要是不给你……你会不会……憋死啊……”莫莹忸怩说道:

“你要是不给,我就用强……”罗弋风秃噜粗话出来,将后半句又憋回去!

“呵呵……”莫莹的笑声好像充满了魅力,令罗弋风魂不守舍。

“我的荷尔蒙分泌的正旺盛,你偏偏叫我停下……你得赔我!”罗弋风情意绵绵的耍起了无赖。

“……咯咯……嘻嘻嘻……”莫莹拖住衣袖捂着嘴娇笑连连。

莫莹听着罗弋风的反驳和挑逗也不生气,心里还暖洋洋的!

这山洞还挺宽敞,里面全是杂乱不堪的大小石头,罗弋风弯下腰将石头朝洞外扔出去,等整理妥当,将靠洞内的一块还算干净的呈方形的石头擦拭干净扶着莫莹来歇息。一切妥当后,罗弋风方从储链里多取出火折和冰蜡来做十几盏长明灯,洞内随着摇曳的黄光一下子全部被照的通亮。随即扯出来拦毒纱帐布置洞口来提防毒虫瘴物。“今晚,就在这里歇息了罢!累么莫莹!”

“还算好了,就是脚裸处有点酸胀……你累么?”

“累!累什么累……想想今晚的事情,什么累不累的都不重要了……”罗弋风坏笑着看着莫莹红嘟嘟的脸庞。

“你……你好坏啊,竟想些下流事情,这几百年你每日每夜怎么过来的,还不是……”莫莹绯红着脸,顾盼神飞的半眯着眼道:

罗弋风打断莫莹的话语可怜说道:“你还知道三百年啊,除了在梦里想……”罗弋风觉的说出口不雅,便笑着回避莫莹的目光。

“梦到我高兴么……梦到我才……你不会还梦见别的女人想些下作事情吧!”

“哪跟哪啊……”罗弋风避开话题,接道:“我来给你揉揉脚裸罢!”

罗弋风跑近点,蹲在莫莹香气扑鼻的身边,这香气直冲天灵盖,把罗弋风香的腿都有点儿软了,顿字顿句道:“哪里?是这儿么?还是这?”

“嗯!就是这儿!”莫莹心疼罗弋风三百年的等待,也没有逼问罗弋风还认识不认识其他女孩子。

“我们从来没有徒步走这么许久,苦了你了,你后悔么?”莫莹摇摇头,打断话语:“哪会!”

罗弋风轻轻的在脚裸处按揉一会儿,又将手掌用力自下而上的按压来顺经络。罗弋风闻着莫莹身上的香气,颤抖酥软的腿不听使唤,臆想着亲吻莫莹的画面,脸红扑扑的被灯光衬托出来。莫莹会意,知道罗弋风没安好意,叹一口气,柔情蜜意道:“真真你是我天敌,在你面前,什么雍容大雅,什么山峙渊渟,都不要了!”

莫莹温柔的露出双腕来掀肩边的素衣,闭上双眼,还了罗弋风一个春风得意!莫莹的樱唇轻轻点着罗弋风的额头,深情的把自己的爱意狭隘的表达给了罗弋风;她深恐这样的时刻会是如此的短暂,才心动的满怀忐忑记忆着这黄粱梦里的春宵一刻。

罗弋风无法自拔,终于如愿以偿;在雪狐界,三百年可不所谓短暂,暖暖的春风在莫莹樱唇送来的那一刻起,爱意才如此的显的珍贵异常!

莫莹的心砰砰直跳,这初尝禁果的感觉竟是如此的妙不可言;罗弋风看着莫莹的花容月貌,吻着眉毛,鼻梁,欣赏着莫莹红扑扑的小脸喜不自胜,他爱莫莹,他如此的爱莫莹;即便这狭隘的形式也毫无悬念的为他们这一夜点缀着花瓣的绽放时刻。

吐丝为蛹破出蝶,桃舞春风!

一夜无话,天已大亮,莫莹像小鸟般的偎依在罗弋风的怀里,也不叫醒罗弋风,就在这么近的近距离观看罗弋风的面容。只见罗弋风还有几分帅气,鼻若悬胆,唇若涂脂!莫莹抿着嘴,俏皮的用葱指在罗弋风的脸上指指点点,见罗弋风好像要醒来了,故意又把眼睛闭上。

罗弋风醒来,感觉这是在做梦一般,可见到莫莹还实实在在的躺着自己怀里,才晓得自己真真正正的拥有了莫莹。

罗弋风叫醒莫莹,并羞赧的背对莫莹说道,咱们要去赶路了。两人迅速的整理衣衫,也不搭话,好像都是如此默契一般。不久两人方才从洞内出去,来寻水源!

出至洞外,两人惊喜的看到,原来这山谷也是别有一番洞天!

这山谷天然形成,绿林环绕,鸟音环绕于耳!这洞口边缘是两米来宽的山路,崖深几十米,倒还可见底,细听下,底下有哗哗的水声,这崖离对面的山谷有几百米,在半道有一节自然形成的石碣台阶,由上蜿蜒至谷底,又从下缠绕至对面山谷上。

罗弋风小心翼翼来到崖边来听水声,这会儿倒没有夜晚那么害怕了,毕竟是青天白日。罗弋风和莫莹喜不自胜,快速的要奔去石碣处下谷。

莫莹边走边跳,就罗弋风见旁边的树上接满了果子要去摘。罗弋风取出绳子,攀爬上去,摘十几个让莫莹用布袋接住。两人用果子充饥后或欢喜或亲昵的来到谷下。

好一处水源!这急流有十来米宽,清澈湍急。把石头投进去,不可见底。由远及近,再下流到不知何处。哗哗的河流不停打击着脚边的卵石,缓缓地漫延出来,又急急的退却下来,如此往复,周而复始。浑厚的水音惊的小鱼来回逃窜,嬉戏追闹。

罗弋风和莫莹也没想那么多,仅仅按照罗帝的指示,顺水而下才可出去这迷林山谷。

罗弋风寻来些山谷里的竹竿连成竹筏,使尽全力推入河流里,跳将上来,拉着莫莹的软荑用力拽进怀里抱住,稳当后,弯腰用刀割开拦竹筏绳锁。

说是迟,那是快,但见竹筏随水顺流而下,罗弋风撑着竹竿掌管着竹筏的方向。不知过了多久,行了一大段水路,见一个山洞,罗弋风说道:“小心了!点长明灯莫莹!”越靠近山洞,水流越慢,待进入山洞后,竹筏的行进速度再也不需要竹竿来控制方向!

“好冷啊这儿!”莫莹好奇的说道:

“这里常年不见阳光,温度自然比外面冷,你我又不能使用灵力,否则这区区寒冷我们还真不惧。”说到这儿,只见洞顶处飞来一群食肉蝙蝠,这瘴物全身青的发紫,罗弋风也不惧怕,立在莫莹身前用匕首极其快速的劈杀飞扑而来的青紫色蝙蝠,可即便如此蝙蝠绿色的血液还是溅到了罗弋风的肩膀上,衣襟上,甚至脸上!莫莹也不闲着,背对着罗弋风娴熟的劈落几十只……

莫莹尝试使用灵力,可无论如何,灵力在经脉里也丝毫没有流动,莫莹擅长魂符,可在这时全然不管用……只见蝙蝠愈来愈多,连罗弋风也开始筋疲力尽,没有源源不断的灵力支撑,他们和人类相比仅仅是身手敏捷,力大无穷而已。

“怎么办……弋风哥哥,这蝙蝠越来越多了!”

“看到洞口了没有……”

“远着呢?根本看不到头啊?”

“这下可坏……”坏字还不出口只见竹筏摇摇晃晃起来,猛然间从水里窜出一只庞然大物——鳄鱼。唬的罗弋风一个没抓稳将匕首脱落下去,太多蝙蝠蜂拥而至,把一个英俊小伙身上咬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幸好莫莹从储钗里拿出冰锥暗器,使一个漫天梨花手法,扑棱棱打下来一大片。竹筏瞬间被鳄鱼撕咬成两瓣,莫莹和罗弋风不约而同落入水中。蝙蝠见猎物没入水中,在水面上空盘旋一会便叽叽喳喳的复回洞顶而去了。

这鳄鱼好生凶猛,逮住落水的罗弋风就咬,“你快走,莫莹,别管我!”罗弋风头露出水面大叫道:

雪狐灵皆通水性,即便在水底下也有呼吸的法门。莫莹在水里见鳄鱼咬住了罗弋风,心急之下忘记了水下呼吸的法门被水呛住鼻喉,被水一涌,莫莹才把头伸出来,大叫:“弋风哥哥……弋风哥哥……”泪水和水混在一处,悲痛欲绝。

罗弋风腿部被鳄鱼咬住,若是平常人早就成了鳄鱼的腹中食了,但雪狐精灵是冰生雪养的精灵,骨骼坚韧异常,区区鳄鱼休想在片刻间将骨头咬碎!但罗弋风腿部,却皮开肉烂,血流成河。

第四章 恶水童蛊

罗弋风挣扎半晌,双手靠臂力顶住鳄鱼的唇鄂,不使鳄鱼再次咬同一个伤患处,这样两方力量僵持不下,罗弋风丝毫不敢马虎。

这鳄鱼或许是累了,摆了一下后尾来甩罗弋风的头部,罗弋风见状侧身躲过去,这一躲不要紧,正吃力的手臂一下软了下来,“啊……”鳄鱼硬生生在刚才的牙齿部位重新狠狠的又咬了一口。鳄鱼攀爬上岸便要把罗弋风生吞下去。罗弋风疼的脑门炸裂,三尸神离体。

就在这时,青紫色的蝙蝠蜂拥而至,这鳄鱼被突入而来的蝙蝠吓的急急回到水里,可怜的罗弋风的鲜血被蝙蝠蚕食。

洞外传来莫莹的声音:“魄符之三天雨盾!”。

只见灵力幻化出雨状一时间击退击杀了所有的青紫色蝙蝠,又听莫莹哭哑了声音道:“秘术灵力绳缚”刹那间罗弋风被拖至洞外。

莫莹看到体无完肤的罗弋风,心疼的拿颤抖的手抚摸着罗弋风。罗弋风虚弱的笑道:“别担心莫莹,你被吓傻了吧!看来这洞外是能够使用灵力了,你忘了这些人间的肉体皮外伤对我们不是威胁!”莫莹这才恍然大悟的擦拭眼泪,看罗弋风灵力循环周身,只见所有皮开肉绽的地方完好如初,只是衣服破烂不堪。

即便如此莫莹还是吓的浑身哆嗦,“要不是洞外能够使用灵力,恐怕恐怕……”,莫莹沙哑的说道:“吓死我了,弋风哥哥……”

罗弋风实际并无大碍只是力气有点虚脱,毕竟没有靠灵力的支撑,而是靠肉体和鳄鱼争斗了这半晌。罗弋风见莫莹还是哭哭啼啼,说道:“你看这……”指着下体,装了个鬼脸。

莫莹不以为然,就在大白天把罗弋风的中心地方看的一览无余,脸色立马从青白色变的红到骨子里,破涕为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坏!”立起来转过身,泱泱的不愿意罗弋风。罗弋风也爬将起来,搂住莫莹,“只要你不为我担惊受怕一切都不要紧。”罗弋风坏笑的在莫莹耳边转念说道:“还不快从储钗里给我寻件衬体的衣衫,否则,这里可就不光是老婆看了……”

“谁你老婆……”莫莹半笑着推开罗弋风,仍是从储钗里找到一件适合罗弋风穿的紫色窄袖梨花边蟒袍。莫莹和罗弋风相安无事,此时天却大黑,罗弋风还是从后面搂抱莫莹,把脸贴在莫莹的秀发上央求道:“天色已晚了老婆,又是到雪狐灵交髯的时候了。”莫莹啐一口罗弋风,但并不反抗罗弋风抱着自己身体的臂膀!

果然,天已大黑,这里可着实没什么山洞了,两人惺惺相惜的靠在一起用一盏长明灯寻路。

“这里好像是一片墓穴……”

“这是什么地方啊!莫莹瞳孔放大!弋风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来这里一遭,叫我们俩人在鬼门关晃了一圈,还不算,还非得让我们进死人堆里么……”

罗弋风并不说话,低了腰把长明灯往地上一照,可了不得了!“啊……啊……”两人不约而同的尖叫起来。

他们眼前的不是旁物,而是两个死人的骷髅头,一个大的,一个小的。这大点的骷髅头像是成人的,而这小的可怕的骷髅头倒极像是婴儿的。

两人狐疑的把照明的方向在周围晃了一圈,竟然全部是一些高低不一的墓碑,有的墓碑从坟墓里掘出来了;有的墓碑东倒西歪;而更有甚至有些墓碑一个个的重叠着挨着。

“这里还是雪极之地么,弋风哥哥!”

“是……也不是……吧!”

莫莹咽了一口唾液问道:“这些墓碑怎么东倒西歪,不会是什么尸变吧!”

罗弋风倒没有先前的恐惧,毕竟现在可以使用灵力,可就是这阴阴深深的环境实在令人倒胃口!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他们俩人来一片茂密的森林处,拿灯照耀过去,的确没有墓地阴森可怖!罗弋风不知什么缘故,背脊凉了一身,他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爬满了全身。更别说莫莹了,要不是有罗弋风的陪伴,她估计早就疯了!

这地方凉的很,大概半夜的时候还起了点雾。罗弋风和莫莹都狐疑自己走的还是不是路。莫莹实在是害怕,又点亮两盏长明灯。莫莹提着灯就这么朝后面一绕,直接吓的昏死过去。罗弋风不明所以,手忙脚乱,急忙施展灵力把狐气给莫莹的嘴里输送过去,莫莹并无大碍,脸色苍白,“弋风哥哥,我没事,我只是被吓的……你可有心里准备,这树里有东西……”

“是什么……”罗弋风胆战心惊的问道:

“是死人吧……”

罗弋风吁了口气道:“不过是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不单单是死人,好像是一个死了的妇人!”莫莹惊恐万状道:“这好像是树葬!”

“你的脸色好惨白,不至于啊,莫莹,你还看到了什么,说说,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

“一时间说不明白,总之死状极其恐怖!”

罗弋风有了心里准备,撞着胆,握紧长明灯,向树的方向照去。

莫莹看罗弋风没反应,埋头坐在地上狐疑的问道:“看到了么,罗弋风哥哥,你怎么不害怕啊……”

“没什么恐怖的啊,一点都不害怕!”

莫莹将信将疑,边起身边自言自语道:“不该啊!难道是我刚才自己吓自己的原因,看迷糊了!”随即撞着胆子把刚才的景象一览无余的重新看了一遍,楞在原地,颤抖着又是叫又是跳,把头转过来投入罗弋风的怀抱。

罗弋风明显的感到莫莹被吓的身体都有些僵硬了;莫莹哭着,以为罗弋风不害怕,瞪圆了眸子来看罗弋风的双眼,只见罗弋风紧闭双眼自始至终都没睁开过!莫莹因为惊吓的缘故,又夹杂着罗弋风再次骗她受惊吓,一时间的委屈全部涌进泪里。莫莹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轻握着拳头击打着罗弋风委屈的说道:“都怪你骗我……啊啊啊……”

罗弋风于心不忍,可他也没办法,要说他不怕看这恐怖的景象那是假的!这时罗弋风瞪大双目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类妇女,批头散发躺在树枯里。这妇女是一个孕妇,全身蜷曲着挣扎在树枯中。她的肚子被抛开,硬生生的把肚子里的脐带掏出来连接着树干底部。这妇女腹中的孩子被灌了什么物质,只有白色的瞳孔,酱紫的肤色,鼻子耳朵全被割下来并被封印七窍,脑袋上还有一张灵符。仔细看去,这女人的腿竟然种在树里。从女人的胸部开始一直到下体处,长长的干瘪的刀刃的痕迹还在,直接把皮撕开偌大的口子。这妇女的嘴里爬进爬出地全是毒虫瘴物,连同这不成形仍带尾巴的孩子的嘴里也是这种恶心的东西。想来这里应该是连通着的。

罗弋风内心波涛汹涌,刚才张开的口迟迟不能紧闭,心跳连带着青筋的扯动在体外涟漪出了声音。罗弋风差点吓傻了——这简直惨无人道,没有天理。

罗弋风这才连同心跳加速的联想到了射魔教信徒,他们常用这种童蛊来制作毒虫,这种练蛊术常常被春尔不耻!

罗弋风环顾四周的树木,泪流满面,这得有多少颗树木啊!罗弋风加快脚步拉着莫莹,一刻也停留不住。

第五章 嗔怨负心汉

罗弋风和莫莹双双私奔,自以为已经逃到天涯海角。这夜色如泼了墨般染遍了雪极大地,看这悬日像一个小黑锅一样扣在苍穹里精神萎靡;而那西边的月牙倒变成小船在那里悠然自得!

罗弋风和莫莹气喘吁吁,一不留神,两人双双踩空了大地掉下了万丈深渊……

这童蛊之地已然翻过去了,可恐惧之心犹在,哪管他东南西北?哪管他是路还是崖?慌乱之下连长明灯都摔在地上,也没顾得上再做一个,就这么跑啊跑,跑啊跑,脚下一踩空,只听见……啊……

好似天已大亮,罗弋风和莫莹从梦中醒来,四目相对,诧异万分!“我们怎么又回来了,这里不是冰城么?”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怎么回事?”两人默契般互相询问。

“见了鬼了!”

“这都是哪跟哪啊……”罗弋风不停的嚼舌根。

罗弋风往上面望了望,看不到半点悬崖的影子,没有黑暗,没有树葬,没有私奔??

四周围一片熟悉的冰天雪地,霜花冰林。莫莹摇了摇头,柔嫩的小拳拍打着额头,但听罗弋风道:“莫不成,我们是在做了一场梦么?我并没有吃莫莹的豆腐?这都是什么梦啊?这真实的像真的一样?雪极之地在哪?山谷在哪?蝙蝠?鳄鱼?还有巫山云雨?”

罗弋风感觉老天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昨个还在万里之外的雪极大地,一个囫囵觉醒来之后竟然又自投罗网的回来了。

罗弋风抬头望了望四面八方,那里还有半分山谷丛林恶水童蛊,分明全是熟悉的冰天雪地,冰林霜花——这里是冰城?这里是五墓?

卡咝丽派的茵子等众人正要前往追寻弋风的踪迹,被后面的哨兵追到,“罗弋风回来了,他们在五墓的附近哩!”

茵子、蓝丝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半晌,才动身朝着五墓方向在冰树上跳跃而去。

可怜的罗弋风舌桥不下,竟然意识不到该如何论处;莫莹点醒罗弋风,拉着他就又开始了逃亡之路。现如今罗弋风又如同丧家犬般四处流窜,东躲西藏。即便在跑着,罗弋风还在想:倘若是一场梦,那我和莫莹的握雨携云,倒凤颠鸾也是假的老?我们根本没那个了?还是我做的春梦老?

“莫莹,你的身子还是你的把!我们没怎么样吧!”罗弋风失落的被莫莹拽着在冰林里奔跑!

莫莹急的都快哭了,啐了一口,“想啥呢?我的处女宫砂都被你破了,你现在想赖账么?”莫莹梨花带雨的又啐罗弋风,“刚得到我就准备不承认了么?”莫莹止住脚步,被罗弋风一个满怀,噗通一声压在了冰天雪地里。

莫莹吹气如兰的在这么近的距离撒娇道:“这个身子还熟悉么?这个味道还熟悉么?你要不要现在再验验货,看有假的没有?”

罗弋风压在莫莹身上,昔日之事记忆犹新。此时此刻浑身被臊的燥热难当,麻利的站起来把莫莹拉起来说道:“都怪我?只是这太离奇了,我……”

“再离奇……再离奇……我在跟你玩呢……你也碰了我!摸了我!亲了我!动了我!休想借机赖掉你胡天胡地的所作所为!”莫莹跺了羞急的小脚,任裙角的栀子冰花碰到了罗弋风的手臂道,“坏男人,罗弋风……臭男人罗弋风……”,还不解恨,又啐口,“再胡言乱语的不承认,我就从储钗里拿把剪刀剪掉你的阳根!”边哭,边抹泪,也不跑了:似乎逃跑都没有这些事情要紧。

两人打情骂俏:一个在哄,一个在怨。甚至有人跟踪都不能察觉?直赖了半个时辰,罗弋风方才带着莫莹背对着冰蜃,正小心翼翼的在冰树林里寻路。莫莹说,“他们应该找不到这了,我们在这歇一歇吧!”语气生硬,接着说道:“哼!被抓住正好!”

罗弋风看了下莫莹嬉皮笑脸的求着说道:“那我们就躲在那些冰树的后面去吧。”泱泱的来拉莫莹柔弱无骨的小手。

携手来到近旁,莫莹仍是生气的丢开弋风的手,一双嗔怪的双瞳剪水的眼睛来瞥负心汉。罗弋风也不敢造次,不知所措的指着空地喝道魂符之四镜界成。只见两人背对着被一面灵力所环绕,这小小地方就成了一个暂时的避难所!

莫莹也不理他,丁是丁卯是卯的不依不饶!

听到两人的讥笑和谈话,罗弋风趁机别过头躲开莫莹的杏眼圆目,苦着脸道:“这不是枫城的王子伊秋子么,他向来都是一副奸佞小人的模样,看到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他怎么来了?真晦气!我冰城向来和他们联盟抗击羽翯的,就这个伊秋子经常耍奸犯混,这个节骨眼伊秋子来是何用意,又想图谋我冰城什么……难道冰城又出了什么事情么?又或者说是奔着五墓而来么?五墓里有什么令他如此煞费苦心呢?父王曾经说五墓里有对我至关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父帝曾经还说过,这五墓里的东西可不光是石玉瑄那么简单,切记切记!”

伊秋子甚是得意的对下属道:“不愧是冰帝,都已经给他服了剧毒九蛊虫,还能将羽翯封印。真是功亏一篑。”

“王八羔子……原来我父帝是被你下的阴手坑害的……我一定要了你的命……”罗弋风义愤填膺道:

“我大军来袭若能破冰城和羽翯同分天下甚好?女丑的话倒也极其有道理!现在冰城正处在水深火热的地步,他们根本无暇顾及五墓这里,我们暗潜五墓,把玉瑄偷走当真是妙!妙!妙!”

“狗娘养的,原来现在我冰城……我……你个背信弃义的东西,竟然勾结羽翯,还害我父帝。”握紧双拳,正要出去,被莫莹拦住去路,莫莹撑开手臂挡住罗弋风破开结界,头还是扭一边,把个风鬟雾鬓的发丝呛着罗弋风。还好有结界挡住,否则肯定被发现了。

“若不能攻破冰城,五墓里的石玉瑄就归我所有!倘若攻了冰城那可就更好不过了。嗯哈哈哈……趁着冰城正在准备防守的挡,就没人想到我暗度陈仓,入五墓,偷取石玉瑄!真是天助我也。看来羽翯还挺有诚意,派女丑来跟我联络!这计策真是天衣无缝!”

第六章 人尽皆知的糗事

罗弋风见伊秋子如此述说,愤怒的心在胸中燃烧,当真是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罗弋风大怒,想,“狗贼,今天我要让你有来无回!”怒火中烧的弋风欲破了结界杀出去,被莫莹拦住他道,风哥哥,先看看他们说什么吧!但听“哈哈哈”,伊秋子旁边的下属狂笑道,“真是妙计殿下,咱们已经快要达到目的了,前面不就是五墓么?而且现下三城欲破冰城,平衡的局势不也步入末路了么?恐怕卡咝丽将来就要成亡国奴了,殿下你不是觊觎她甚久了么?待到冰城破的那天,石玉瑄美人双双得岂不人生一大快事。只可惜逃了那罗弋风。”伊秋子警觉的对下属嗫嚅道,等一下,有人,走,两人已不见。两个奸贼也如罗弋风般藏于暗地!

罗弋风,已泪流满面,想想他不可一世的父亲竟是被人毒害,才落得个如此田地,岂不悲愤。罗弋风转念又想到身上的这个封印是父亲拼死博得维持平衡的一个楔子,更加迷失前路。想想自己鱼游沸鼎的处境该怎样带着莫莹天涯海角的流浪,稍有疏忽就中了敌人的奸计,岂不仇者快,亲者痛。莫莹,我怎忍心让你跟随我流浪。

莫莹这才替弋风抹了泪,“我知道你现下的苦处,是不是要撇下了我?我可跟你说,我最宝贵的身子都给了你了,我宁愿跟你去死,也不会被你抛弃!你也听见我刚才的话了,否则我就让你断子绝孙!你懂么!”莫莹半威胁着不苟言笑的语带怜惜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何颜面去见我的父王。不准你再有那样的妄念!这天底下有你的世界才会发亮,我情缘把脚磨烂随你天涯海角共度余生。”

伊秋子暗地里听到来人龙一道:“我沙都千万年来的基业岂能放在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身上,罗弋风你现身吧!速来领死!我听说你在这,别缩头缩脑,像乌龟一样……”

伊秋子甚为惊喜的想,那小子也在此地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哼哼!什么,伊秋子又屏住呼吸想到,也就是说我刚才说的话他全部听去了,这下可遭了?这可不好,当下运起来灵力防住周身,伊秋子知道,对他而言,罗弋风在暗,他在明!

罗弋风打了个冷战想“完了!他跟踪我。是在什么时候被跟踪了呢?还是说他猜的?不该啊?如果不是跟踪我们?难道是……龙一什么时候跟踪的我们?我们刚才打情骂俏的时候么?我们才刚回来啊?况且这又不是梦?”呸呸呸!罗弋风怕莫莹看穿自己的心思急忙啐了几口。莫莹拍拍弋风肩膀,仿佛真的看穿罗弋风的心思一样,眯着嘴靠眼角的余晖盯来盯去这心有余悸的罗弋风。莫莹俏几下眼皮瞪过噤若寒蝉呆在那的弋风道,“别慌,看他不也被人跟踪而浑然不觉么!”莫莹把手挽起来罗弋风的胳臂,生怕罗弋风跑出去。

“龙一,哪里走!”空中传来了燕语莺声的吓断声。

空间未破音先到,茵子破开屏镜挡住沙都议臣之一翟龙一的去路。

“是茵子,是茵子,哥哥你终究还是出手了!弋风哥哥不是龙一跟踪的我们!而是茵子跟踪的我们!龙一怕是跟踪茵子到这里的!”莫莹心如死灰的盯着茵子对罗弋风说道,“弋风哥哥,盯着我们的是茵子?我们的私奔要结束了?你怕么?”眼神迷离的望着罗弋风,“他们想必听见了你我之间的话语,肯定知道我委身于你了。”

“他们看见我们打情骂俏了?那你说的摸了我,亲了我,动了我统统的听见了?”罗弋风耳朵红出了新高度,简直了!

只见茵子身后的两排帝统女务闪下,刷,刷,刷,好些女杀手从冰林里散出来。罗弋风苦笑不得:“这么多下属?还都是女的?知道我冰帝之子罗弋风的风流糗事,想必对我早就嗤之以鼻了吧。这五墓这么多眼线,我从雪极之地来到这儿真是……”罗弋风苦不堪言,看这景况,对茵子的到来也就见怪不怪了!“莫莹啊莫莹,这么多人知道你委身于我,我想赖都赖不掉了,不用多久姐姐也会……”罗弋风想想都后怕!

龙一身后的家臣也不甘示弱。排开阵势准备对敌。

“罗弋风,我小看你,你个孙子,叫些俏娘们当挡箭牌,真不要脸!看这些个小娘皮一个个瘦弱无骨,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挡的了我三招半式。”龙一左右张望不停的大骂罗弋风。

茵子谈笑自若的从镜子的破开处走来,眼神却似笑非笑的盯着罗弋风这边结界处,茵子的食指弯曲抵着鼻梁处噗嗤的笑出声来,转又而把眼神转向大地,等笑声停息,又抬头望向这里!她的犀利的眼神好像在

说,你们两个可真会玩,又是摸!又是亲!又是动?还要用剪刀?别提罗弋风有多尴尬了,一个堂堂皇子被一个女孩子这样斥责的下流话竟然被这么多的女孩子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莫莹倒比罗弋风强也不害臊,就是偷偷的把手用尽全身气力来捏着罗弋风的屁股,罗弋风想大叫出来,可又不敢,心里还在寄望着她们对他的存在一无所知一般。莫莹红了眼窃窃私语道,“这么多人都知道了,看你还赖!也值了!就算再被封印也值了!”

茵子和罗弋风无声的对过话后,捏了捏笑酸了的鼻子,方才义正言辞道:“在向前走可是我冰城的禁地,天都快黑了,请你们回到你们的领地。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还有我冰城的王子罗弋风也不是你来亵渎的!撒野也不看看来的什么地方?我们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否则我们就在这里把你给阉了或者给你剁了!看你还敢看不起我们女人!”说罢眼露杀机!

罗弋风听茵子说其他话还可,就这最后一句话环绕于耳,他知道这茵子在指桑骂槐呢?罗弋风羞的无地自容,恨不能找地洞钻进去。莫莹加强语气道:“弋风哥哥,你可听清茵子的话了么?”

龙一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五墓其他的使者肯定要来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伊秋子冷汗直流,他知道一切都败露了,他刚才说的话可有这么多冰城女统的人听见了,吓的哆嗦不停。

茵子话里有话道:“我冰帝丰功伟业被人坑害,而且还是被同盟的卑鄙小人坑害,羽翯还妄想派女丑联盟枫城,沙都瓜分冰城,还大放厥词想来我五墓盗取石玉宣,还说什么用我冰城王子解开封印的话,真是可笑之极,只要我们还在,谁也动不了我冰城的根基!”

这时候莫莹才将弋风的手握的更紧了,想我能帮弋风什么呢,他身上的封印是各国的隐患,他们人人都想除之而后决,就连冰城里的废嫡派也不想保他。

“茵子,还不快将弋风交出来,不能让他留给羽翯。”伊秋子见事情败露,把心一横,抹了额头上的汗畏畏缩缩的把术解开。

谁?伊秋子么?你个卑鄙无耻的奸佞小人!茵子恶狠狠看着眼前的空间破碎。

奸贼伊秋子走出空间道,茵子,听说前方就是你冰城五墓区域,反正这冰城迟早要被瓜分的,不如现在就让我等把石玉瑄拿走岂不是省了多少麻烦么。不知罗弋风在何处么,敢烦告知,否则别说罗弋风,就是这冰城你们也保不住了,这小子不死,羽翯可是会卷土重来的。茵子平心静气道,哦,伊秋子,还跟我们要挟起来了,凭你么?你也配?我知道我们王子在这?那又如何?别说是你,就是羽翯来我冰城我们也不怕!伊秋子啊伊秋子……你也不想想我是谁?茵子斩钉截铁的回复伊秋子。

茵子话音未落又听到:我们可是五墓的守护使者——沙都的众人和枫城伊秋子等面色剧变,望说话的人看去,来人是五墓的守护者蓝丝。伊秋子想冰城的人来的愈来愈多,我还是审时度势识趣点好。或许,将这点尴尬留给龙一甚好,他们知道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又没偷到,他们也没有我下毒的证据,这个时候的冰城还得给我们枫城说好话,我何不见好就收!

伊秋子话锋一转近前一步道,我枫城向来与冰城交好,如今也不过想来交涉天下安危而已,实在是罗弋风是个大大祸患!哦对!我听说贵城的人也想偷偷的把他给做掉呢!至于五墓实在是我迷了路误闯圣地,吾等并非有意冒犯。

得了吧,伊秋子,龙一道,都知道你枫城大军来袭是勾结慁精意取冰城,现下你那边说不定已经开始朝这里奔来了,还在假意卖乖,我都看不下去了。更况且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伊秋子的脸紫一块,红一块,可恨的睥睨着龙一。想,你是蠢物么?

看到伊秋子的表情使龙一甚是得意,他走向伊秋子面前转过身,背对着伊秋子,“语重心长”道,我们现在大可联手,你们的目的此时此地定能达成。

“你有资本么?”伊秋子道:

“当然了……你若帮我进入五墓,我们现在就共举大事。”

茵子和蓝丝面如土灰,她们知道,这伊秋子倒还好,只是这龙一虽说刚愎自用,但是实力实际上真是不弱的,听说他的实力仅次于秋雨大人,余下等众人面面相觑。

罗弋风大惊失色,欲破镜界穿出去。莫莹拦住他道,风哥哥,他们在互相利用,只怕一时之间他们两人也难以达成联盟。

为什么?

我的傻风哥哥,五使已来其二,其他的还会离的远么。半晌后接着道,你现在出去,无疑是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处啊!我知道你不想把我牵扯进去,可是我们的事情已经成一体的了,你还看不出来吗。再说外面许多人都已经知道我们共赴巫山的事情了,我还能撇干净么?更何况我本就是待罪之身。

罗弋风呆在那,感觉莫莹这句话意犹未尽。

秃鹫的鸣叫使众人望向天空。

第七章 罗弋风斩伊秋子

胤从秃鹫的背上飘然而下,“哎丫丫……王子,可算找到你了,快随我回去吧!再找不到你,你姐姐可就吃了我了……茵子蓝丝你等切不可去通报秋雨……可明白……”

胤眼神藏在帽檐下,手里的羽扇轻轻在落地之前往地面一划,灵力陡然提升至极限,场上所有人无不为此惊人的灵压不寒而栗!

胤单膝跪地,左手抚着左膝盖,右手杵着折扇稍微抬高了些帽檐,胤露出凶神恶煞的眼神不屑的晃着伊秋子和龙一等:“你们是找死么!”

伊秋子和龙一竟然被胤的灵压直接压迫着屈膝着双腿,根本无法保持直立的状态。

龙一惊恐万状道:“这灵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此令人折服!”

罗弋风虽然按捺不住内心的悲痛,却被胤的气势所震慑;胤的灵压漫压到结界的时候,结界直接破碎不堪——在绝对强者面前,罗弋风和莫莹无所遁形!

茵子和蓝丝瞪大了双眼恐怖回声,“是!胤大人!”;茵子和蓝丝等女统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去观摩胤的飒爽英姿!

胤见罗弋风和莫莹安然无恙,方才收敛灵压,沉声站立起来,向王子罗弋风行礼!

“胤!快杀了这个恶人臣子,是他在我父帝的酒里下了九蛊虫,又是他想要趁着我冰城无暇顾及五墓的时候暗暗的偷取石玉瑄……”泪流满面,罗弋风哽咽难言!

伊秋子和龙一虽然各自肚肠心怀不轨,但面对胤的出现,尽皆坦然失色;尤其伊秋子,发抖着连牙齿碰撞的声音都能令在场所有人听见。

蓝丝,茵子匍匐而跪,王子,我等为冰帝报仇雪恨。

罗弋风怒目指着伊秋子道:“堂堂枫城王子,出此卑鄙手段,令天下人耻笑。你们和羽翯狼狈为奸,早就串通一气,来瓜分我冰城,真是可恶之极!”

“呃……蓝丝……你……”伊秋子左手扼着自己的脖子,面红耳赤蜷伏于地,右手指着蓝丝恨道,“蛊王蓝丝果然名不虚传。但是你不敢杀我,我枫城大军马上兵临你冰城城下,快给本王子解毒,否则我要把你挫骨扬灰!你们沃克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伊秋子徒然想做困兽之斗!

胤站在这里岿然不动,两眼蔑视着伊秋子!慢摇羽扇,叹息着摇摇头!

话音刚落,蓝丝徒手挡住伊秋子在难受之刻射来的五把2尺5寸的银针,这五把银针像锁定在时空里一般,蓝丝怒火四溅道:“虚空隐针,枫城的特殊秘技”炯炯目光盯着伊秋子继续道:“呵呵……中了我的蛊毒还要射杀暗器吗!可是你可知道这虚空隐针虽然是暗杀手段中的首选方法,却也有其致命的弱点——其一,虚空隐针有缓慢的起手式;其二,攻击的时候倘若我把灵力陡然提升——这五把银针在蓝丝灵力陡然提升的那一刻,扭转方向,瞬时间射在伊秋子的胸膛上。

“啊啊啊……”伊秋子痛苦万分!

你在扼住自己脖子时起手式已经开始;要知道我可是十三辅政议臣之一和五墓的守护者蓝丝……在我面前还想耍花样,不自量力!”。停顿一会儿又道,“即便我没有观察到你的起手式,你也伤害不到我分毫,因为说到底,这雪狐灵所有的招式都是灵力的外在体现而已。在你面前我都懒的动用招式!”蓝丝秀锁双眼,蔑视伊秋子!

伊秋子知道事情败露,反跪于地道:“饶我一命吧!你若不救我,岂不是在冰城此时的危机关头火上浇油么!我可以让我的父王支持沃克的呀!你们难道不想……啊啊……”始终抑制不了自身的灼痛,在草堆里翻滚。

说是迟那是快,泪川剑随意念而出,罗弋风闪身一动,手起剑落,将伊秋子喉咙刺穿。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身原地一动未动,罗弋风身上未见血,单泪川剑上的血刚刚滴落于地。此时已然为时已晚?回天乏术!伊秋子死于众人眼前。罗弋风还是泪流满面,泪川剑“当啷”一声没于地表之内。

“少咸山,狱法山,北岳山……窫窳,澡鱼,鯣鱼……古兽们啼哭吧!魄符之二十一三山恶兽。弋风正诧异这是谁在咏唱魄符,三山恶兽已然袭来。黑光闪闪,只见罗弋风怕是要成齑粉。茵子,蓝丝狂叫道:“不……”

龙一回神苦笑道:“这小子真是一个没落家族的贱命,谁都想杀他!”

胤瞬间全身抵在前面,懒得用魂符和魄符,这三山恶兽竟被强大的灵力直接化解。

茵子和蓝丝恶狠狠的望向来人……

莫莹见有人要杀罗弋风,拼命偷袭青瑶,她使出浑身解数……不咏魂符,也不唱魄符,只是纯粹以命换命,同归于尽的打法!终究以卵击石,被青瑶一个照面就打昏于地。

青瑶对着昏倒于地的莫莹道:“我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你犯得刑法就交给你哥哥秋雨解决吧,呵呵呵呵……”

龙一见她们针锋相对道:“你们故人相聚,自有许多叙旧的话要说,我就不搀和了,再见。”

青瑶笑的正灿烂,一下子噤若寒蝉,怪讶的她一动未动,茫然间说道:“杀我枫城王子,你们等着瞧!”一瞬间,人已不见。

罗弋风抹了泪水,赶快来到莫莹身边,心疼的把莫莹搂住,哭着,“何必呢?莫莹!为我受伤不值得!”

胤微微点了一下额头,故意打断罗弋风的泣语,道:“王子我们回去吧!茵子、蓝丝还不赶快把莫莹姑娘扶到轻灵公主的闺房,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是!胤大人!”

罗弋风无奈的点点头示意:我们走吧!

“胤,他们真的会联盟瓜分我们冰城吗?我姐姐现在可还好!”

“咿呀……呀呀……王子,你姐姐是挺好的,就是整天闷闷不乐,她在替你担心!”

“都怪我!”罗弋风连连说道:

“都怪我!可是……可是……”,罗弋风仍是红着脸说道:“胤,你们就别为难莫莹了,她现在已经属于我了。我们在雪极大地里的一个山洞……”

胤脸上豆大的汗珠滴下来,假装听不见,还是和罗弋风前后走着!

罗弋风很羞愧见到姐姐卡咝丽,他不知道卡咝丽会怎么骂死他,毕竟在雪狐界女孩子的贞洁比命还重要!“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胤在前面引领着罗弋风走了大半个钟头,方才来到卡咝丽的闺房前!

第八章 卡咝丽

卡咝丽是罗弋风的姐姐,冰帝的长女。冰城的琉璃公主,年长1462岁。

卡咝丽风华绝代,有倾国倾城之貌。她总爱戴一些霜花的发饰,每日的发髻都不重样。这日,卡咝里凤冠霞帔,珠围翠绕。她头戴一枝银色的蝴蝶形对夹,这蝴蝶依傍着耳廓耳鬓厮磨;眉清目秀,滴溜溜一双美眸总爱夹杂着风情万种,挤眉弄眼间就把长睫毛调皮的玩弄了,可爱之极;颊两边略带醉红,点缀在嫩的出水的皮肤上美的不可方物;高跷的鼻梁尖尖的下巴,又被卡咝丽轻咬着半边粉嫩的红艳嘴唇,真是娇艳欲滴!莫说见到正脸,就是从旁经过的一瞬间,卡咝丽的那种美貌也会令你一瞬间刻印在脑海久久不能散去。这一眼下去,冰肌玉骨,秀外慧中的整个画面就会令你荡漾在九天云外。

卡咝丽的身上还传来了梅花的香气,这香气扑鼻而来,会香酥着你骨头都会软起来。好一个美人!什么闭月羞花,什么仙姿玉貌,都不足以说明她的全部。还不够,卡咝里胸部的珠圆玉润,腿部的修长白皙,整个的俏丽非凡,都被卡咝妩媚的神态演练出绝妙的境界!

卡咝里躲在闺房中闷闷生气,“罗弋风啊罗弋风,一个小小的莫莹都把你迷的神魂颠倒,竟然抛弃你这么和蔼可亲的姐姐去私奔!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莫莹啊莫莹,我卡咝丽平日里可待你不薄啊,都是你哄骗着我弟弟竟然连帝位都不要了!偌大的家产权利都要拱手让人。你说气不气哦!”卡咝丽将纱帛的羽扇抵着额头,脑袋都大的不行了!

卡咝丽强制的压制着脾气,妩媚的叫侍婢进来,问道:“那死鬼还没来么?你去外面守着,看见他你就说他你怎么不提头来见,火都烧到屁股了!”

侍婢听见屁股二字没把住嘴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卡咝丽火冒三丈,一条白皙的大长腿曼妙的伸出来踩在旁边的软座上,细嫩的胳臂撑住头,蕾丝边的霜花袖口滑溜溜的蜕出皮肤来,卡咝丽轻轻吐语道:“好笑么,要不要跟那个死鬼一起提头来见啊!啊……”这句话一出,连个女人听着都瘆的慌——语调虽是妩媚,但是轻声细语慢条斯理的说出来后,味就全然变的无影无踪。

“来迟了,来迟了,公主见怪公主见怪!”

卡咝丽这才吁了口气,“你出去吧!别让人进来!我们亲近一会儿!”侍婢听公主说要亲近,耳根红透到脖子处,急急的后退着低着头就走。这没出门就被胤整个的来个公主抱!侍婢更加的羞红难耐,卡咝里杀气沉沉的眼神看着胤还在享受着公主抱,瞬间闪在胤的背后,狠狠的揪住耳朵不放,“软不软啊……香不香啊……你还要抱多久啊……越来越没规矩,在我玲珑公主面前都调戏起来我侍婢了,要是背地里你是不是要直接的缠绵床笫啊?说……”

“不敢!疼!轻点……公主……真不是有意的……哎呦喂……”胤素来城府极深,可此刻在卡咝丽淫威下再也控制不住的连连叫疼。

婢女深知她俩的关系,见状灰溜溜的偷跑出去,卡咝丽瞥眼望见婢女背影的粉红的脖子处后,恨意陡然升了好几倍,更是加大力度,直接把弟弟的气和胤吃豆腐的气撒在胤的耳朵上。

“公主,你把胤的耳朵揪下来,可没人当你的细作了!”

“你敢威胁我……”

“我可爱妩媚的公主啊,求你了……”胤眼泪都流了出来。

“以后还敢不敢了……啊……”

“真不是有意的!”

“放你丫的屁,你的本事在我之上,就刚才你要躲肯定不会公主抱,你哄着我玩呢!”

“公主,你好歹给我点面子,你弟弟罗弋风说不定这会儿在看着呢!”

卡咝丽听见罗弋风三个字缓了缓神,只见胤直接留着影子在卡咝丽身边,自己躲的老远处和卡咝丽对话!

卡咝丽先是一愣,再是一蒙,噗嗤的笑起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卡咝丽轻移莲步,踱步靠近胤。

胤一抖动吓的连连后退数步,卡咝丽又笑:“这可不是高手风范啊胤!”

“你知道的公主,我真怕你刚才那招!我是说罗弋风王子这会在外面,恐怕你不去见他,他是不敢进来的!”

卡咝丽眼露泪光朝门外吼道,“这会儿知道错了么?逃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见了姐姐连门都不敢进来了!滚进来!

原来罗弋风跟随胤来到姐姐的门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不敢直接出现在姐姐面前,尴尬央求胤先进去给自己通报!

罗弋风听到姐姐叫着自己,脸部抽动起来,已经给自己想好了万种见姐姐时候要说的措辞;姐姐这一声喝断声,吓的罗弋风忘的一干二净。

罗弋风推开门,被姐姐扑了个满怀,姐姐卡咝丽嚎啕大哭起来:“好你个罗弋风,为了莫莹,姐姐不要了也罢连黄图霸业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你可真行!在外面你杂不死了呢,现在就你一个弟弟在我身旁,你要是不在了,你要我这个做姐姐的如何办呢?”

罗弋风听姐姐的言语,眼睛湿润,知道自己理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姐姐,是弋风不好经常给你舔麻烦,我这不好生生站在你面前了么……求你了……你答应我……把莫莹给我吧!”

卡咝丽没好气,瞥了罗弋风一眼,道:“真是没出息,为了个女人值得么?”

“姐姐……我……我已经得到莫莹了,我要是不要她,你要莫莹如何自处,咱们雪狐界女孩子多么看中贞操,你又不是不知道!”

卡咝丽听到弟弟罗弋风说已经得到莫莹的话后,娇躯一震,“哎……真拿你没办法!莫莹呢?怎么也不敢来见我么?”

罗弋风傻笑着说道:“哪的话,莫莹这会儿应该在你的那个闺房里躺着呢!她被击晕了,需要休息,还好你的胤大人,安排妥当!”

“哼!得得得,你去守着你的莫莹吧,待她醒来后,来冰窟,我们有紧密事情要商讨!”

“姐姐……那莫莹你是答应给我了么!”

“都已经这样了,能怎么样,少不得我这个做姐姐的去议证会说说,至于秋雨那,有我呢,别怕!”

罗弋风这才放下心来,想着,“还是姐姐疼我!”一不留神说到:“早这样,我也不至于私奔啊!”

卡咝丽听见罗弋风得了便宜还卖乖,佯装要打弟弟罗弋风,罗弋风见状,早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了!

“死鬼!……还好你把弋风带来了……呜呜……”说着,卡咝丽嘤咛的哭曳着;说是感动,但也是羸弱的原因!

胤的帽檐遮住了眼帘,一股漠然正气笼罩全身,胤轻步来到卡咝丽身边,卡咝丽很自然的把头歪向胤的魁梧的身体,胤轻拍着卡咝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罢!有我在……”胤警觉的环绕四周,轻轻的在卡咝丽的额头上印上了自己的嘴唇,卡咝丽这才屏住呼吸,停止起伏的双肩推开胤:“你……你……你终于敢吻我了!”红着脸,再也没有任何的妩媚娇气,活脱脱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歇斯底里的哭……”

“你这是第一次吻我,我知道你素来都循规蹈矩的……”耳根子像红透了的柿子。

胤又一本正经的岔开话题道:“我得知弋风还有一个哥哥,你还有一个弟弟!”

“什么!什么?”卡咝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想着“他还活着么?”。

“只是你这个弟弟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胤顿了一顿,上等宣纸的折扇撑着帽檐,接着说道,“羽翯准备请轻灵公主出山,沃克想要趁此机会分庭抗礼,改朝换代!等会就有好戏开场了!”

第九章 王者风范

冰纪三载二岁348年,冰城城内,十三辅政议臣分为两派,一派主张保嫡,分别是卡咝丽,胤等;一派主张废嫡,分别是沃克,竑偦等。还有一派选择中立,他们分别是秋雨,春尔——保嫡派以卡咝丽为首,废嫡派沃克为领。于冰窟前分庭抗礼。

沃克口诛笔伐道:“冰帝千百年来的殊荣要毁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身上了。自混沌未开,鸿蒙初成,三界由来,人,雪狐,慁精而定。盘古开天辟地化骨为界,元始驭气海陆分离日月当升,三皇治世三界初成,十帝耗精狐界繁荣,我雪狐界才鹤立而出——冰帝虽说日夜操劳,修气定世,化体解围,然而冰帝和慁精轻灵双修,试尝乱了雪狐界的纲常礼法,又生下不孝子罗弋风,败坏门德。罗弋风自愿放弃帝位竟然和斯泰尔家族的莫莹双双私奔,已致使我雪狐界无王可立,无帝可治,当真可笑至极,可恶至极!当下我等应该废嫡出新,理当由我取而代之,号令诸君平定天下!更何况罗弋风血统不纯,实是慁精轻灵的孽种,怎可领我等皇亲贵族等纯正血统的雪狐灵呢?将雪狐界交给一个孽种治理,不如由自家雪狐灵血统纯正的来带。”沃克口若悬河向前躬身假意又礼道:“卡咝丽公主,假使由你来领导我冰城雪狐们,其他不说,姑且还算顺理成章,有理有据……”

卡咝丽杏目有神的望着冰城内的各君诸位,慢条斯理的咯咯咯娇笑,转既又悠然的稍微低头,右手状拈花指的模样在酥胸前一摆道:“盘古开天,元始定乾坤,不过魂魄灵力大圆满而已,何必夸夸其谈,何况你我已不为人身,终是这冰天雪地生养的雪狐精灵,我们修为何为?效仿盘古?重为元始?固然他们有大功劳,终于定了这个雪狐灵的世界,那又如何,你我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天地乾坤一指而成的那一天么!他们也不过如此而已,再说十帝,沽名钓誉,万万年都不能定这朗朗乾坤,实在是我父亲勤苦劳累,修的大圆满之界,方化身离魂去魄来拯救这岌岌可危的雪狐世界,再者说,我父亲冰帝生死未知还难断定。都知道这亘古一人冰帝的修为已经登峰造极超越前人,哪能由你我等人胡乱揣度!你哪能判断我父没有达到双生的天极修为呢?我父在时,就曾向各位传达了他的意志——狐灵慁精本为一体,相煎何太急呢?罗弋风是我父冰帝遗志的继承人,想来年纪尤小,该是各位叔叔伯伯姐弟兄妹同你我共同辅佐才是,怎能再此夸夸其谈废嫡立新!更何况成王败寇,沃克叔叔,我父亲冰帝在当年念及本宗之情留你性命爵位,你不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哪能服众!小女不才,叔叔尚且不能赢,”顿了一下,娇嫩的扭了一下肉臀,葱指指着冰帝宝座道,“你何德何能来坐这极致宝位,号令诸君!”

沃克气的双眼发黑,火冒三丈当下竟然无语可辩。只见胤立在卡咝丽身边,点头诺诺,只是帽檐太低见不了双眼。

卡咝丽心里甚是欢喜,喃喃念道:“死鬼教我说的话果然奏效!”

竑偦望风希旨的说:“目前冰城岌岌可危,而我冰城的王子罗弋风居然为了一个斯泰尔家族的罪女一起私奔,连黄图伟业都不要了,卡咝丽公主,卡咝丽妹妹,识时务者为俊杰——雪狐界历来都是纯正血统的雄狐立帝,要你来坐,血统虽正,只是名不正言不顺,沃克叔叔虽说不敌你,但是在我等贵爵藩王前还是威望极高的,再说沃克叔叔血统纯正,怎么不能坐这帝位成就霸业呢?卡咝丽公主,只可惜你一介女流,不然我肯定拥护你来领导雪狐灵。跟何况,沃克叔叔比你也不差多少,你高出一丝毫的本事很有能耐么?”

沃克看竑偦解围十分高兴,继续说道:“羽翯已经在雪狐界的四城散播谣言,说只要交出罗弋风就可令雪狐界和慁界相安数百年,何乐而不为?我雪狐趁此百年休养生息,再图天下何乐而不为呢?再者说,羽翯再怎么说也是罗弋风的舅舅,舅舅总不至于要害亲外甥的性命!”沃克故意挖苦,奸笑连连。

“沃克,少在那无的放矢,交出弋风,你以为就能解救如今危如累卵的冰城么。你不想想,羽翯凭什么复出?我父帝已经将他封印,他传出来的话语怎么能信,他说弋风是解开封印的钥匙就是么,那我说解开封印的钥匙是你你怎么说?”卡咝丽立于窟前郑重其事道。

竑偦已经看到卡咝丽神情张慌暗自笑她终究是女流之辈,继续半威胁道:“罗弋风身上有令羽翯复出的隐患,不管你我信与不信,他们则是宁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的!各国已经联盟向我们要人,如果不交出你的弟弟,到时候兵临城下的就不光是羽翯了。冰城处于燕巢幕上的境地,你却一直袒护你的弟弟。你怎么向冰城的雪狐城众交代。”

胤隐约其辞道终于说道:“交出小王子岂不是救火扬沸么;你对冰城早垂涎已久,小王子是绊脚石,趁此时交他出来,这何不是一石二鸟,除之后快的毒计么。你说呢,公主!再说,竑偦,这里那轮到你插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可教你毙命当场,我可不是皇亲国戚,和你有血缘关系,我可不会手软。”脸色发黑,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竑偦露出真正的杀心!竑偦见胤的模样,吓的肝胆具碎,不敢复言,沃克心里计较道:“可恶!在绝对力量面前,只能先缓一缓了。胤想靠灵修威胁,现在为今之计只好作罢,看秋雨和春尔怎么说?要是能拉拢他们,对胤也实在不用惧怕了?”

春尔正纠结处,听殿上双方争执不下,便向窟前张望“事情还没办好么,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报?如果罗弋风落在其他人的手里,事情可就不妙了!不是说见到罗弋风王子的踪迹了么!看来,胤已铁定跟随公主了,目前这局势,我还是两不相帮为妙,否则会惹来不少麻烦,就看秋雨怎么想了。

秋雨为难的想到,“难道说我要向从前那样将至亲之人一个个杀死才算结束么?”

春尔秀眉盯着秋雨,像是看透了秋雨的所思所想,正要宽语劝说,正见下臣茵子闪于殿前,单膝跪地向卡咝丽公主禀报道,甘华四方传播谣言:小王子身上有解开羽翯的钥匙,令其他城主人心惶惶,正纠集部队兵临城下,现已经在冰城城外千里处安营扎寨了。

春尔难以置信的望向秋雨,半晌,又看着喜出望外的沃克。留海遮着她的眼眸,她似乎看出点什么。听到下属来报,内心潮水反复翻滚。

胤,手握尾扇摇个不停的望着四周。他想的竟不是目前的形式,心里揣度道,罗帝,你到底用意何在?小王子身体里的钥匙是……照理说目前谁都不会轻举妄动。可是变数在罗弋风王子这儿?虽然羽翯的顾忌已然全无,但是他已经成了没了毒牙的老虎;五极最会拣现成便宜,不到两败俱伤的局面,他肯定龟缩着不出来。这个节骨眼各方势力都在等渔翁之便的契机。那么……

我的公主,我说什么好呢,看看我们的小王子,竟在这个节骨眼思春期来了,就算胤凭着实力让我们无话可说,可是这天下悠悠众口……真是……他触犯了你父亲定下的王法,你说我们是废呢,还是立,陟罚臧否,不宜异同啊,况且就算现在罗弋风在城中被我们拥护,这城外的三城大军我们该如何应对。沃克奚落卡咝丽。

当然是废,立在那不语的秋雨,终于开口道,真是家门不幸。秋雨闪在殿前,公主,请下令吧,即便是我的妹妹,你也不必留情。冰窟内沃克黯然的眼神里印出了秋雨身影,见秋雨终于开口说出了对自己有利的话语当下心中偷乐起来;哦,胤闷语一声,胤很有意思的揣度着秋雨?只见啓紧张的拉她父亲沃克的衣襟,看啓的小样子,他甚是担心罗弋风的安危。他很生气的将他儿子的手打开。沃克气的脸发青紫。

那还等什么,秋雨,你最好依法行事。

这个你不用操心,沃克。请下令吧公主!卡咝丽还未下令,秋雨的伯伯新风特穆尔的声音传至冰窟:等一下,公主,小王子的事先暂且阁下,踱步走来,将剑还鞘,跪于前庭道,以亿为首的军统叛出西门,议臣兼冰武卫统领缐泉正在抵挡,请公主示下。

新风特穆尔,你带领夏伊,浪次,蕲男,茹支援缐泉消灭叛军;诸位,大敌当前,请各位各司其职剿灭叛军!

卡咝丽话音刚落,只听道,“你们这些叔叔伯伯们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你们看,你们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城外的联盟威胁尚未消除,这会又碰见犯上作乱谋逆之臣,真是祸不单行啊……当下形式严峻,几大藩属国联盟慁界欲图谋瓜分我冰城,我们还要自乱阵脚么?可别到时候兵败城倒,祸起萧墙啊……”

众人俱都把目光移向冰窟外,大惊失色的看着罗弋风大踏步现出狐鬼的模样手挽着楚楚动人的莫莹攀登到大殿之上。

罗弋风豪迈的把披风向后一扬,来到卡咝丽近前,露出王者风范的模样向大众看来道:“我罗弋风在此,决不允许有人欺上作乱,党同伐异,口蜜腹剑!沃克叔叔,我说的对么?难道我父帝一走,你连恩情都忘了么!”

罗弋风转念想着并把莫莹安抚着坐在一旁侧椅上煞有介事望着秋雨说道:“秋雨斯泰尔(特穆尔),你是莫莹的亲哥哥,也是斯泰尔家族荣耀继承人。斯泰尔这个姓氏早在五帝德鹤时期被德鹤敕改为特穆尔。你可知道其中缘由?父帝告诉我,当年五帝德鹤在雪狐灵还是部落时期的时候举旗东挥,见你的祖先宣鸣一身本领:步、技、术、阵、符、盾、令、道、击九种白打本领样样精通,便将其纳为麾下,不想宣鸣一鸣惊人,创下了不世功勋——把四散开来的雪狐部落集聚一起,创建了四大圣城的雏形。五帝甚为高兴特敕宣鸣姓氏特穆尔,世代承袭功勋,官拜大臣!”

罗弋风停顿片刻,感慨万千道:“直到你的叔父绵力斯泰尔投靠羽翯,自又重改斯泰尔,向三界宣告效忠羽翯以来,你时常感到脸上无光,愧对祖先!你于冰帝麾下跪言,立誓要亲手杀死背恩忘义,伤化薄俗的绵力。早在八百年前,我罗弋风虽说还没出生,但是也知道秋雨哥哥你雷厉风行运用双击把绵力一掌劈下鹤身,绵力跌下山谷粉身碎骨而亡。秋雨哥哥你沥胆披肝,忠心耿耿;我也深知那时候虽说是主圣臣良,可难道到我这一时刻,哥哥你就不能拉弟弟一把么!我父帝临终命下十三辅政议臣不就是这个深意么!”

秋雨听后,连连倒退,深吸一口气,拜倒于地:“王子,言重了!”

莫莹满眼都是仰慕,心想,弋风哥哥,你好厉害啊!你的身上已经有了王者风范了!

罗弋风早早下了殿搀扶秋雨道:“秋雨哥哥你从那以后整日郁郁寡欢,变了性情!不想自己的亲妹妹被我蒙蔽随即犯下错事!这你可不要怀恨于我!”罗弋风流了泪继续道:“当年完全是我的错,但是却被特穆尔伯伯封印了莫莹妹妹。”罗弋风顿了一下道,“我罗弋风和莫莹妹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宁愿带她浪迹天涯也不愿她受半点的微苦,我深知我对她不起。怎奈得,这危如累卵的帝位霸业不愿放我们归去,哥哥啊!你可如了弟弟这唯一的心愿吧!弋风必然对莫莹妹妹一心一意,绝不背叛!”

听到王子罗弋风的肺腑之言后,秋雨心中始终淤积着矛盾的情绪舒缓的多了。

罗弋风又道:“自古忠孝两难全——一寸丹心图报国,两行清泪为思亲!真苦了你了秋雨哥哥!”

秋雨甚感罗弋风说到他的痛处,点亮了他的心里,拜倒说:“王子,臣必定肝脑涂地,辅助王子!助王子君临天下一展宏图!”

第十章 兵连祸结

沃克见状,知道大势已去,且看罗弋风如何处置当前危机。

罗弋风甚感欣慰正握着秋雨的双手攀谈,夏伊,浪次,蕲男,茹四人不战而回上启道:“王子,公主,缐泉被亿大败,如今……如今已经重伤倒地不省人事,亿还是叛逃了!”

罗弋风叹了口气道:“缐泉的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浪次因为莫莹的事情对王子心存芥蒂,但还是不苟言笑道:“看情形,缐泉的灵力修为要重新开始了,他被亿伤了内丹,这会儿应该只能化形雪狐,其他的还尚难断定!”

罗弋风朝后看了看莫莹,好像从莫莹的眼神里读出了淡淡的亏欠,心里不爽的想到:“好你个浪次,还在对莫莹跟我浪迹天涯怀恨在心,你们两人虽是定下婚约,可要论起来,我早八百年就跟莫莹惺惺相惜了。我们可是青梅竹马,莫莹小的时候就说要嫁给我了,哼!你饮恨吞声也行,怨入骨髓也罢!总之叫你跟莫莹结婚那是大大的不行,我可不要带绿帽子,真想不到当年的九席会做到现在的辅政议臣!可那又怎么样?不是你的始终都不是你的!”

罗弋风大大吃起来莫莹的醋,莫莹的眼神里分明冒着对浪次的问心有愧!正要发飙,从外面传来了敌军响彻苍穹的声音:杀……杀……杀!枫城,沙都,川海,慁界等先头部队于冰城外叫嚣不停。

卡咝丽心情沉重的随同罗弋风立刻来到城垣上,眺望过去,只见人山人海,锦旗蔽空,敌国之军浩浩荡荡开拔而来。罗弋风颤抖了下手腕,心情凝重,不知该如何是好!

“嘿!嘿!嘿!”部队呐喊之音由远及近若排山倒海般迅速逼近。军队未到,万箭齐射,穿空而来,好一个箭雨,把个冰城上空遮挡的严严实实!一条恢诡谲怪面色狰狞的大龙在箭雨的庇护下朝罗弋风、卡咝丽侵袭而来。这怪龙还不到冰城上空,蓄势待发的把个偌大的飞翼朝后一扬,张开血盆大口呼出一条长达百米的火焰,把个冰天雪地之境燃烧出了熯天炽地的模样。哪里还见得有半分雪从天空飘落下来。

这畜生嚎啕一声大叫,惊的冰城上的将士人人战战兢兢!

罗弋风“喝”一声,示意将士准备还击!只见冰城狐兵也不示弱,把个箭雨硬生生从天空里拦下一大半。

可箭雨之势,终究势不可挡,可怜冰城众多雪狐灵的百姓都死于非命!罗弋风朝后张望冰城内的百姓,只见已是哀鸿遍野,惨不忍睹!可怜百姓凄苦这风尘之变——罗弋风泪流满面晃见一个平凡的雪狐灵妇人,在一只幼小的白色狐狸的尸体旁边撕心裂肺的哭着。

卡咝丽紧蹙双眉,见冰城各个将士都在奋勇抗敌,拉弓射箭。胤凭空一声长笑,飞升在箭雨之下,把个灵力提升至极限,天震地骇叫道:“魄符之九十九坍缩空间!”

但见这箭雨被天空之上这空间裂出的疤痕——横跨千里的缝隙,吸收进去,毫不夸张!

罗弋风感佩交并的心里想到:“我何时修真能够到这个程度?”双眼迷离,自愧不如!

“畜生!”卡咝丽义愤填膺道:“此刻不死,更待何时!”把个秀手仰空一摆,洒出些鲜血,道:“魄符之二十,血祭!”

只见这恶龙在天空中,被漫天血红的灵络绑缚住,硬生生勒成了千段万段,血腥之极。漫天大雪终于夹着龙血溅落在众将士,众敌人的身上,这千万人马见这两人雷厉风行,气吞山河的震慑一下子悄然无声!满天飞雪随着西北细风,缓慢的落在他们的脸上,他们的坐骑鹰背上,他们那沾着龙血的锦旗上!

“威风!霸气!”春尔泪流满面仰天赞叹道:

“这就是姐姐吗?那个从小疼我爱我的姐姐卡咝丽的真正实力么!”罗弋风又想到:“我怎么没有内丹呢,我连雪狐都不是,只能做这天底下卑微的狐鬼么?要不是父帝怜惜我,可怜我,我这身拖着尾巴的臭皮囊,终身都要携带了,那样的话,莫莹她还会喜欢我这个丑八怪么?”

这畜生依然还有,只见连连又来四五只恶龙,朝这儿罗弋风、卡咝丽扑将而来。冰城诸君看这大龙扑翼倾斜而至,迅捷一闪,四散开来,又回归各地。

莫莹看罗弋风发呆,大叫一声“弋风哥哥”把罗弋风扑倒在地!

罗弋风这才缓过神道:“莫莹!我这狐鬼!”莫莹柔荑堵着罗弋风的嘴,哪管这兵荒马乱的天地说道:“没人在意你这狐鬼的身份,我看着你现在的本像还觉得甚是可爱呢!修真魂魄强度橙色又如何,它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我爱慕的是那个在冰窟前临危不乱,有王者气度的罗弋风!你可千万不能妄自菲薄呢!”

罗弋风听心爱的莫莹这般夸着,羞红了脸不敢看莫莹的眼睛:他那点小心思,小九九始终都逃不过莫莹的这双明眸!

这会儿,几条恶龙扑了空欲卷土重来,准备把个火势壮大,早被秋雨、春尔、沃克、琦白等一起施展束缚之术,把几条畜生的口绑的结结实实。这火没喷出来,只留几股青烟露出,好大龙,呃一声叫,从天空摔下去,整个庞然大物的几条身躯笨拙的跌砸在地上闭眼死去。临死前,眼角好像还在流泪,不知道是悲苦的原因,还是疼痛的原因!

冰城城门大开,各个视死如归,喊杀声震天,这摧枯拉朽,大气磅礴的阵势丝毫不逊色于四大联盟。

这场赤壁鏖兵的阵杀——各个大军受枪林弹雨之险,挨践踏死伤之苦,好悲壮!不多时,烽火不绝,尘埃连天!大地上尘雪相搅,血骨相掺,简直没有一片寂静之地。

罗弋风眼见这冰天雪地已是赤地千里!哪里是白!哪里是红!哪里有月!哪里有日!这天已变色,日月已暗淡,朦朦胧胧,凄凄惨惨!

莫莹拉着罗弋风的手,向新风特穆尔指着道,“看呐!弋风哥哥!”

但见新风特穆尔散甲孤衣,蓬头垢面,边骑在战马身上,边上阵杀敌,又边吟诗道:“冰城长云满雪天,孤城遥望天无山,冰地百战卸军甲,不破联盟终不还!”那雪姬剑上血不停流,那战马毫不停歇,新风特穆尔无惧无畏,把个联盟战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四大联盟见事态不可控制,各个领军首领慌乱的鸣起战鼓,示意各城的个个残兵败将收兵,雷鼓手偃旗息鼓!

以罗弋风、卡咝丽为首的众人飞下冰城,踱步走向敌人面前,这春尔道:“你们浩荡大军直逼我冰城,不分青红皂白,纷起战乱,致使烽烟四起,哀鸿遍野!如此挫败,还有话说?”

卡咝丽接道:“我们的大敌是慁界,为什么包剿我冰城,只因为裔的挑唆,你们不乏是我们的盟友,现在兵戈相见,倘若想要偃旗息鼓,需要签下城下之盟——现在慁界的裔在此,汝等尽可与冰城尽释前嫌,与吾等将裔斩杀于此!我便忘记前嫌,抹去今日汝等卑劣行径,我们这么多能人异士亮那裔插翅难飞!诸位意下如何?”

裔道:“春尔,休在哪大放厥词!吾辈正是要瓜分你冰城,趁早将冰城拱手送人,免得生灵涂炭?我等早在冰帝淫威下敢怒不敢言,幸苍天有眼,给我等机会,败你冰城。诸君莫慌,我们只需要将冰城围困,冰城便不攻自破!”

“裔,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么?今日之祸缘起你慁界,你一而再,再而三设计挑拨离间,居心不良,看你还是一代鼻祖,不若自刎身亡谢罪去吧!”卡咝丽愤怒的随口说道。

“啊哈哈哈,卡咝丽我念你也是我公主轻灵之女,不若现在俯首系颈,想必你的舅舅也不会为难于你,本是血脉之宗,为何袒护冰城这个没落城郭。倘若你现在弃城投降,我必苦心相劝翯主还留着你这一城之主之位,何不两全其美么?”

沃克心里极其不舒服道:“你这两面三刀的奸臣,还是个修真的大宗,怎么有脸面在这里舌灿金莲?败军之将,何敢言勇!”沃克少有的同仇敌忾之心,连胤也打心眼里佩服。胤和裔两人四目相对,只见胤还是在大雪纷飞里手握羽扇摇个不停道:“裔你在那里巧言令色霍乱枫城伊秋子来我五墓偷石玉瑄而命丧黄泉,至枫城城主于何地?冰帝用大灵力把你们困在翯地,你不好好享受你宗师的晚年,非要假说我冰城王子罗弋风有你羽翯卷土重来的威胁,试问羽翯何在,还不是龟缩在荒凉蛮荒之地瑟瑟发抖。看川海这等狐灵在这死伤甚多,你又把川海至于何地。沙都我就不说了,亮他沙都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你已经在穷途末路之上了,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在这里霍乱军心,扰乱天下,你有何能?看这四城之力如何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老奸巨猾之人千刀万剐!”

裔看着胤炯炯有神的眼睛,低沉眼皮道:“胤,千年鬼才胤,你果然是万年来我所期盼的对手,你我一战必不可免,我还真是兴奋的跃跃欲试,想看你有何智谋,有何手段,修真又到了何种田地。看来我们在这里打嘴仗也分不出高低,不若两方取些大能比比修真的成果如何,倘若你们获胜,我们返回蛮地,再修几真再来讨教如何?”

“儿啊,我儿可怜啊,说,罗弋风王子!为什么要坏了联盟之约杀死我儿!”枫城城主白发送黑发人,昏庸的问道:

“呸!杀的就是这个狼子野心的畜生!你和慁界狼狈为奸,偷偷给我父帝吃下九蛊虫,还有脸面来兴师问罪!吃了雄心豹子胆么?”罗弋风悲苦道:

卡咝里咯咯咯娇笑连连接道:“枫城城主,我念你是封疆大吏,在我父帝吐故纳新之时,你发誓效忠,敕令你等守枫城之地抵御慁界,才定下盟约,不想你等在我父帝魂修天极之时,暗度陈仓想偷我冰城石玉瑄,还昏庸和羽翯结盟犯我城郭,我不杀你儿伊秋子难解心头之恨,何况你们沆瀣一气还把九蛊虫偷偷喂我冰帝父亲喝进体内。即便如此我父帝仍然怜悯天下苍生,分灵离体封印羽翯,看你们这等不思回报还为虎作伥的样子看着就来气!你们本被我父帝分封大吏,连年不断纳贡,怎么,看我女流之辈可好欺负么?看你们四地联盟尚且大败,赶快滚回封地去守好雪狐各界,我才方解心头之恨!”卡咝一气喝成的说完这胤早就编好的措辞后,感觉酣畅淋漓,痛快之极,哪怕在高高的城郭之上也透漏出来娇媚百态,千军将士看着这香肩酥乳,又是觊觎又是害怕!

第十一章 琦白现身

枫王德亲道:“卡咝丽,你还没有在这和我们谈判的资格,从辈分上讲,你还不如让沃克出来说话!卡咝丽啊,我枫城向来与你冰城交好,你不出来和我解释几句么,即便我儿有什么过失,你也该跟我这个父亲说说吧,你眼里可有我这个藩王大史么?我儿伊秋子死的可是冤啊,人死不能对证,任你往我儿身上栽赃,你也抵消不了我儿死在你弟弟罗弋风手上的事实!现在你可有什么话说?别到时候踏平你冰城的时候跪地求饶!今日交出弋风便罢,倘若不然,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免得你将有纙紲之厄!”

卡咝丽面不更色道:“伊秋子犯我五墓,图谋不轨,死不足惜!只是德亲啊,你却是非不明,与虎谋皮!昏庸无知!竟不知唇亡齿寒的道理。我冰城今日若亡国,下一个轮到的便是你——枫城”卡咝丽这几句话说的义愤填膺,毫不含糊。

沙虎转又而道:“其他不说,先吞了你冰城,再向裔了账也不迟?”

裔瞥眼望向沙虎暗道:“果不出我料,今日就是冰城的亡国之期!”裔奸笑着打着心里的算盘。

沙虎落井下石道:“不过,卡咝丽啊,你若嫁我为妾?并令冰城向我沙都称臣,冰城或许尚有一保。”众人纷纷起哄仰天大笑。

“呵呵,成王败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虽不是光明磊落的行径,却是王道的捷径。卡咝丽公主你在此更好了!卡咝丽啊!你是等我沙都大军踏平你冰城吗?你还不束手就擒?还是现在来我这里乖乖的投怀送抱啊!我的胸怀里可是很温暖的哦!尤其是你这么一个媚到骨子里的尤物!想想都令我全身颤抖,兴奋不已!”沙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下嘴唇,两手色眯眯的相互搓着道,“快来王子这儿,我来保护你呀!”沙虎在卡咝丽怒目瞪视下依然丑态毕露毫不掩饰。

“呸!畜生,敢亵渎你**,不知廉耻的东西,来来来!叫我把你大卸八块!”罗弋风愤懑不已。

“你个乳臭未干的狐狸小儿!”沙虎瞪着罗弋风嘀咕着。

德亲道:“卡咝丽!你尚有退路——让我手刃罗弋风……交他出来吧!你保的了他一时,可难保他一世!杀了他一来为我儿血恨,平众怒;二来还可永灭慁界的气焰,对你我两全其美。此条件若答应我,我军速退!并保你冰城无恙如何?血债血偿,天经地义!也免得他人说我们欺负你父母双无!”

“你就是枫城的那个昏庸的藩王么?我就是罗弋风,杀你儿伊秋子我还不解恨,等你们溃败退去看你还猖狂不猖狂!血债血偿,是天经地义,来来来,你枫城百千条性命也抵补不了我父帝的性命!”

话音未落,一人现身众人面前毫无惧色道:“王子,不用跟他们啰嗦!要取冰城,你们还没问过我家主公沃克。”胤脸色骤变沉默不语。

罗弋风脸色煞白,恨的牙根痒痒,见这人打断他的话语,并在维护沃克的颜面,挫了自己的威风;可面对敌人的敌人,他们共同的大敌……罗弋风竟也不好发作。

众人从没见过此人面目,均面面相觑。沙虎道:“我从没见过你这等宵小鼠辈,哪有你放话的权力,还不速退!你家主人我尚且不放在眼里,你算哪根葱?如若不然,叫你性命顷刻全休。”

只见这人,仰天狂笑,灵力毫不隐晦的提升到了黑色,这黑色的灵力漫出身躯有三尺多长,这人信心十足直接亮了万腾飞在冰城上空。

此人不过三百多岁,还很年轻,仰天狂笑道:“今天我初出茅庐,就是要扬名立万!让你等开开眼!废话少说,谁先来取我冰城。”裔低头不语,好像知道此人来历。

德亲示意莫谷出击拿他开刀,为儿子伊秋子报仇!莫古现身此人跟前道:“小子,报上名来!你我互不相识,我不愿向无名之辈出手!免得他日有人耻笑我莫古欺负一个小孩子。”

此人兴奋异常道:“琦白便是。哈哈哈……”

卡咝丽低头小声问胤:“你见过此人?你可认识他?或者说对他可有什么了解?他的修为到了什么境地?”

胤俯首耳语道:“沃克只因此人才嚣张跋扈,他是升山的琦白!至于修真到了什么程度还不得而知?不过看来今天你就知道他的底细了!六灵之一的莫古恐怕要命丧于此啊。莫古虽然是六灵之一!不过据我所知他的灵力修为还难等大雅之堂,恐怕极限也仅仅是接触了黑色而已!他实难释放出如此浑厚的黑色力量。”半晌嬉笑脸继续道,“琦白此人实力或许不在公主之下哦!他要是刻意隐藏的话?”气的卡咝丽咬牙切道:“你这话说的?这就是说他和你平分秋色咯?”胤打断卡咝丽的思绪笑道:“我没见过此人?更何况我打不过公主你的!你的那招?”卡咝丽二话没说咣的一声在胤脑袋上给了一下。

裔顾忌暗道:“琦氏一族久居升山,千年不见有传人来传其声名,沃克这家伙是如何得此良才少年的?他这灵力倒不值一提只是这等年轻就有如此修真的境界,真是天才啊……”

春尔紧蹙双眉道:“琦氏一族?”

秋雨紧接着解开卡咝丽的疑惑道:“东北二百里,曰升山,其木多榖,柞,棘,其草多惠,多寇脱。黄酸之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河,其中多璇玉。琦氏一族便身居于此!”

罗弋风附耳倾听,把琦白的老窝记住:他发誓等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要去他老窝那里,当着他全族人的面,把他大卸八块!

卡咝丽继续疑惑的望向春尔……春尔示意道:“琦氏一族是上古的传奇,东方的神话。他就是这里琦氏一族的传人么?”卡咝丽移眸看了这琦白的周身样貌——相貌堂堂,一身白衣,白色的长发后面系一条白丝带,看着有十分奇怪的装扮,又有十分的自信洋溢在脸上。这黑色的灵力在空间里和地磁线发生了碰撞并产生磁爆,这是魂魄强度九级的极限啊!

胤正儿八经继续接道:“魂符和魄符同时出击,力量无限接近双击!只有琦式一族懂得这里的诀窍!也就是说,琦氏一族不需要真正的解放力量,就可以打出第二阶段双击的力量。”正说间,见琦白和莫古已然开打。

罗弋风听胤的解释后,豆大的汗珠落下来,想想自己的真正实力后,连连摇头的想:“还是算了吧!可别被他打的满地找牙,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在空中他们徒手搏斗,莫古劈下右掌,琦白不惧,琦白不等掌力蓄势,靠左臂一抵挡,借力腾空倒立着和莫古四目相对。

只见黑色的灵力弧度和白色的灵力弧度相持不下!原来琦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想轻易取胜莫古,故意等莫古亮出真本事才打算遏制住他!否则在他黑色的灵力弧度的面前,莫古的白色灵力不值一提!琦白只要愿意,他只需要在莫古劈掌而近身的时刻引爆黑色灵力,这莫古就见阎王了!

你来我回已经两个照面,兔起鹘落,眼看着琦白有意大败莫古,他这是要诛心!。莫古心道:“修为等级就算只差一级,力量相差却也十万八千里,然而小孩子不知深浅,想要凭借招式把我撂倒当真是小看我了?他这是在给我机会!我对这家伙是何手段全然不知,肯定要吃亏!先给他卖个破绽试试他的道,之后莫古展开魂符之四——境界的起手式并咏唱起来。

枫城六灵之一的败林一看莫古手式,在坐骑上暗自焦急,双手齐拍大腿:“莫兄啊莫兄,糊涂啊!”

干军笑看败林道:“你在干什么啊?”

“你有所不知……干军兄,我和莫古经常切磋符术,他这是试图给琦白卖个破绽试他呢!”

“那你干着急什么?”

“哎呀,我的干将兄——棋逢对手时,这种伎俩或可一试,但面临强者比的是灵力和速度啊!灵力尚且已经落后一大截,莫古这样做岂不是在速度上也要输么?”

干军一拍额头道:“没错,哎呀!那……那……那这可如何是好?”

琦白是何等人物,这种伎俩岂能瞒过他。但琦白为人高傲,恐这时胜他会惹群雄耻笑,既然放弃灵力的绝对力量胜他,岂可再乎?却原来琦白是真想逢此时一展身手,名扬天下。见莫古使出魂符之四,竟停在原地不闪不避也不出手,硬是要接他一记魂符。

莫古暗暗敬佩道:“好胆量,好气魄!”同时也暗自欢喜道:“哼哼!琦白啊琦白,纵使你有千般手段,但也未必太小瞧于我。我本身不是你对手,但是你这样给我机会,当真是嫩的紧了!”说是迟那是快,莫古一转身唤出雪姬——融合吧风。

罗弋风歆羡着雪姬剑心里暗道:都能解放雪姬剑,就我不能!有的这个泪川仅仅像个摆设!哎……莫莹黯然神伤的把手来牵动罗弋风紧握的双拳!

川海五使之一的博锋看不贯莫古的卑劣行径满口嚷嚷道:“好不知廉耻的莫古,大伙看的清儿清儿的,人家琦白有意让你,你还得寸进尺的想出毒招?”五君之一的金湖江拍拍博锋的肩膀道:“你瞎起什么哄?生死搏斗时还管它什么仁义廉耻么!胜负才是关键!”

看到琦白不闪不避的沃克也不免为琦白捏一把汗。他清楚的很枫城六灵的实力其实就是冰城议臣的实力。沃克喃喃道:“琦白啊,你可是我的王牌,可不能一时大意!一失足成千古恨!”正思量间,听到自己的人喊道:“琦兄小心他的雪姬!”

琦白早就料到莫古有此一手还是不避不闪!

莫古快速俯冲将雪姬的力量发挥极致,将雪姬剑刺向琦白。

裔目光涣散,面部毫不更色,静观两虎相斗!

琦白轻轻伸出右手就将莫古雪姬来势汹涌的所有的力量抵消了。“惊讶么?莫古。”莫古的神经还没反应过来,但听哐啷一声,他的雪姬竟被琦白徒手掰断。琦白反手一挥,雪姬剑——风的一截划破莫古的脸。莫古的身体向下坠!他正眼看着悬于半空的琦白正幻灭着,实力有别么?奇耻大辱么?果真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图为虚幻泡影?直到现在你都不肯回应我吗?雪姬剑!你的真实解放语是什么呢?还是败了!

第十二章 名扬天下

枫城众雄目瞪口呆,其中败林惋惜道:“莫兄何等吃过如此大亏?但这的确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他们之间的实力相差太多了!”

罗弋风目瞪口呆的望着这年龄和自己相差无几的琦白,登时没了找他泄愤的底气!

“弋风!怎么样!是不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非得沉迷在爱爱情情上面,多在修真上面用工不好么,你看看你现在的实力,我都看不下去。狐鬼又如何!我堂堂冰城的好男儿岂是默默无闻之辈!你从白打上下功夫也行啊,**的《白打基式》不是还在你手上么?多学习学习也会有这样的能力!凭你这般,我们何时能救**出来!”卡咝丽苦口婆心教导着弋风;莫莹赶快把手从罗弋风的拳上移开,用两只小手把玩着裙摆上的一尺来长的裙带,默不作声,想着心事。

罗弋风听着姐姐训导的话语,两股清泉从眼里冒出来。

琦白半空踱步慭慭而谈道:“修真力量在第二阶段里的魂生、分裂、魄觉、灵存、重组、双生里的小六阶里的体现正是魂魄的强度的映照!我本身已经达到了第一阶段的极限了,就用你来证道修真,令我名扬天下。

“这一战我势在必得,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跨进第二阶段双击的层次!”琦白十拿九稳说道:

罗弋风在泪光中盯着琦白,一言不发!

琦白又转向莫古道,知道么莫古?最为基础的步、技、术、阵、符、盾、令、道、击中任何一项达到登峰造极之步便能独步四方、摘入史册,因为最为基础的力量没有瓶颈,只有超越和再超越,古书上记载基础的力量发挥极致是雪姬灵存的级别。更别说将其中几项都发挥极致了!你的败就是太轻慢于我和近距离攻击我。身为盾之名家的你竟然在对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拔出雪姬并刺向于我是最大的失败手笔!你竟然没看出我的灵力浓度在阵的辅佐下已经成为你雪姬剑不可攻破的存在。更何况我平常状态下的灵度磁暴是你拔出雪姬后的五倍!真正的王道是灵度磁暴,即便是拔出雪姬也不例外!虽然你我相差一级,但灵力浓度相差五倍,你拿什么跟我打?”

胤将朱雀扇遮住眼睑以下的部位道:“琦氏一族的白——九中白打中五种已经登峰造极!魂符和魄符的融合双发接近双击的力量!也就是说,即便琦白今日不靠莫古跨越第一阶段的瓶颈,他也有第二阶双击的实力!况且琦白拔出雪姬后的灵度磁暴无人知晓?如此来看天下间能和他一较高下的人恐怕不超过四十个?而且琦白潜力无限啊!”

卡咝丽紧蹙双眉:“四十个?现在天下对我冰城虎视眈眈,而其中八个就是女娲之肠的成员。与其这样让他人渔翁得利还不如消灭女娲之肠?怎个来攻我冰城?胤你现在的阶段是第三层吗?”卡咝丽问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故意放低,但格外加大了严肃的语气!

胤哭丧着脸道:“真让人头疼!天下的英雄令人咋舌?天下的伟才令人恐惧?天下的隐才令人无语?天下的慧才令人可叹可恨……哟!”

咣的一声卡咝丽给胤头上一下道:“天下的鬼才令人火大!”胤揉着头躲的老远可怜巴巴的望着卡咝丽发号施令:“春尔,你速去打探这个琦白老底?”

春尔应道:“是!”

莫古一口鲜血再次奔出,只见琦白周身黑色的灵力果然陡长!然后明明看见黑色的灵力又慢慢消退,接着在那黑色灵络接近琦白皮肤的那一刹那,红色的灵焰重新升起,不过不同的是这次的红色火焰分了三层,每一层都像琦白的影子一般叠加着。

“真的跨越了么他!”罗弋风心里呐喊着,“我真没用!”

“这就是琦白双击小六阶里魂生的第一阶段么?他果然跨过了!今日他已经载入史册,名扬天下!”卡咝丽佩服的心里暗道:

琦白仰天长吼一声,一双红的吓人的眼睛目光如炬!

“琦白连剑禅都省了!这就是琦氏的潜力吗?若论潜力我还当真不如他?”卡咝丽吃惊的看着琦白莫名其妙的成长,自言自语道。

只听琦白豪言壮语道:“还有哪个敕令琦某高招!”话音未落,一人站于琦白眼前,琦白好奇是谁,正眼一看:“哦!我当是谁,原来是沙都成戒啊。”

成戒嘻嘻哈哈心语告诉琦白道:“琦白,看你合着老夫胃口,你今天已经打过一丈,又是才跨进双击的境界!老夫不想沾你的光?你的力量是双击——我的力量也是双击……咱两人有一拼,咱们改日找个地方好好打打如何?可今天老夫的头儿在这,我又不得不应个场合,干脆你使个高招打败我让我有个台阶下怎么样。”

琦白豪情壮语,但听这话也颇感好玩竟依着成戒——也亏琦白刚刚跨进双击,灵力运用还不成熟,刚在成戒的身形处稍微一磁爆,成戒应声假装跌下半空!

众人皆被蒙进骨里,但在真正的宗师面前上演这一幕,他们的眼里看这情形简直就如跳梁小丑一般滑稽可笑!

琦白这一大败成戒不要紧?众人更不敢上前搀和,尽皆心道,这成戒是何等人物,嘻嘻哈哈的上去没一个照面就下来了,谁还敢上?

卡咝丽苦笑不得——因为成戒的心语只有她这等人物才能够听到?卡咝丽睁着大眼奇道:“这也算一回?”

胤又接话茬道:“可不是?”咣的一声,胤躲老远处又揉头道:“还打我?他佯装败北对我们是好事

啊!”不用说卡咝丽又发火了。

“佯装?”罗弋风下巴颏快掉在地上,虽然泪水还在脸上挂着。

裔气的只跺脚咬牙:“你这个糟老头改日非将你戳骨拨皮不可!坏我大事。”

德亲因为莫古吃了败仗,脸上无光,只青一片紫一片,发怒道:“鬼谷英何在?给我灭了他!”鬼谷英道:“得令。”

鬼谷英道:“琦白,亮万儿吧!”鬼谷英干净利落的和琦白礼先,再交手。

胤正色道:“秋雨,他们两个可是半斤对八两了?必要时候该出手了,为大计计,不能顾虑小道义了。”

秋雨道:“一致对外,攘外再安内。”

众人屏住呼吸看事态发展,他们中一半人已经无心瓜分冰城了,只因为一个琦白。悉数在想,鬼谷英和成戒是平分秋色,都以为鬼谷英会败下阵来。

琦白虽然艺高人胆大,但是他才刚跨过第一阶而已这个时候碰到鬼谷英这样的强敌也不免有些胆颤心惊了。他现在是强弩之末了——刚才大败莫古虽说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也消耗了很多自身域界内灵度磁暴的不少力量。更何况,打败成戒他是真用了魂符和魄符的双击力量——鬼知道他是怎么胜利的!想要稳胜鬼谷英恐怕不免有些托大。琦白心想,堂堂男儿畏首畏尾干什么?仰天大笑道:“今天打个痛快。”

罗弋风被琦白初出茅庐的表现震惊着,这也算是另一种激励了。

鬼谷英知道琦白的力量不敢小觑他,稳稳妥妥的将力量展开。这才是真正的魂生实相化!所谓的魂生,就是三魂七魄当中的三魂被强大的灵力激发逸散出体外层层叠加,而这个时候的三魂已经强过本体太多,并被对手忌惮!

鬼谷英暗想,刚才成戒故意败北时,像一个小丑滑稽的跌下去,琦白,我可不会像他那样跟你演戏!

你现在一只脚已经迈进强弩之末了,看你还能硬撑多久,我不必要跟你这个刚跨进二阶的人比拼招式,我只需要用我的三魂去和你的三魂硬碰硬就可以直接结束战斗!

果如鬼谷英所想,琦白甚为忌惮。不知该如何出招,只能见招拆招。不过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他懂,高手对决快者胜。

鬼谷英擅长的是速度和斩击的招式。他考虑到琦白擅长魂符和魄符的双击,并不打算选择远攻和灵度磁暴的硬拼!秋雨向前移动一步,打算攻鬼谷英个出其不备。卡咝丽将他拦住道:“现在出去,琦白未必会买咱们的好……再等等……”

鬼谷英以琦白为中心高速移动,脚底不断发出“嗤嗤”的声响——这是灵力磁暴的原因。他在迅速闪动的同时寻找琦白的漏洞。琦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道:“你的选择精明多了,不停的移动位置使我无暇用到魂符和魄符……”话音未落,各自的三魂便已经交织在一起相互撕裂,速度之快已令大多数人无法分辨谁是琦白,谁是鬼谷英……他们甚至没有看到两人何时出击!

胤笑眯眯道:“真是旗鼓相当啊……看琦白的情况,他是不准备和鬼谷英比拼真正的三魂实体化了!这是明智的?如果真的硬碰硬,琦白可就呵呵呵了!”

卡咝丽的侍从显然因远处两人周围剧烈的磁暴而力感不支——他呼吸不过来……“呼哧……呼哧”即便大战之地离这城墙这么远!这就是二阶段的灵力的压力么?

胤紧蹙额头,他看到鬼谷英在空中平躺着,头朝琦白冲过来,嗖——鬼谷英双手持雪姬于空中直刺琦白眉心。

琦白兴奋道:“高明的手段,过人的胆量……”

只见琦白为求自保,躲开雪姬剑;鬼谷英一击未中……“嘿……”的一声,迅速变化招式像飞鹰般展开双翅,雪姬剑平掠琦白的眉心。这招的精髓就是快的无法再快最好,因为这招不求击中对手,只为令对方有第一反应向下空逃窜。任你是如何的高手也会进入圈套?琦白也不例外。

“魄符之一——银河!”琦白听到高空中的鬼谷英吟唱魄符双耳发鸣……呀……中计了!琦白也是速度的练家子!因为刚才的瞬间磁暴已经使自己的身体下坠速度增大,他根本无法立即变换身姿……

只听鬼谷英自信道:“速度虽然为高手必选之道,但是在人体头朝下下坠的时刻只要你脚底瞬间的灵力磁暴大于你双手减缓速度所需的灵力磁暴,任你是何等高人都不可能及时的能够在空中变换方位直到脚底灵力磁暴的力量被削弱为止。”

罗弋风疑惑的问姐姐道:“连我都能很好的掌握灵力磁暴,为什么琦白脚底的灵力磁暴会大于双手减缓速度所需的灵力磁暴呢?”

琦白恶狠狠的瞪着鬼谷英,眼看魄符已经临近身旁?像银河般的冲击波浪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

胤闭住眼向王子罗弋风解释道:“任何人于高空头朝下坠落的时候都会因为加速度的原因,在脚底灵力磁暴产生的同时影响着地磁线,地磁线会使脚底受连锁反应产生两次甚至多次的地磁线磁暴!也就是说灵力磁暴是火,而地磁线是材!加速度越快,地磁线磁暴越剧烈!。所以琦白在空中不能变换姿势!”

琦白不甘示弱双手齐开道:“魂符之三空斩——魄符之三天雨盾!”双符齐发。

只见天雨盾挡住部分银河波流,而空斩冲破银河,直击鬼谷英。鬼谷英迅速躲开;琦白嘴角流出血身受重伤。“秘技——异位时空魂符之六十三丧棒,魄符之二十血祭……”琦白双击未完,再出双击及秘技。琦白又回到刚才鬼谷英鹰斩时他站在的那个位置。他不闪不避,受鬼谷英雪姬一击……血溅当场,而丧棒击中鬼谷英胸口,血祭令鬼谷英的肌肤向外喷血。术完,琦白又吐一口鲜血坠落于地,伤上加伤。鬼谷英也受内伤摇摇欲坠……鬼谷英道:“没想到,躲开空斩之后,我竟会回到刚才的时空受你重击……琦氏一族,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若不杀你恐日后再无良机。”停顿片刻道:“解放时之雪姬——逊光!”一闪空中人已经不见……

只见逊光和琦白眉头只差分毫——瞬神秋雨反抓鬼谷英手腕,道:“一为之甚,岂可再乎……”

不料远处裔道:“今日算你冰城好运,胤你果然是我预期之人,没想到我的计划是败你之手,你能维护罗弋风这个狐鬼一时,恐难助他一世!钥匙!我势在必得……”

“我很期待我们的邂逅哦……呵呵……在你夺去钥匙之时就是我们邂逅之日……说不定你们还会遇到更加意料不到的邂逅哦……到时候你可不要大吃一惊!”

罗弋风听不懂他俩的对话,但看冰城似乎大厄已解,舒缓的吁一口气,把手紧紧的搂抱莫莹!

原来有人报知裔——所向门暗入慁界,图谋不轨,意图轻灵。裔无奈只好带领七魔班师回朝。

枫城德亲见大局已定也只好鸣金收兵……沙虎咬牙切齿道:“想不到裔一走,盟军立时瓦解……可恨今日良机被这黄毛小子搅黄了……”

裔骑着坐骑刚飞不远转过头大声道:“我还会回来的……罗弋风,卡咝丽,要想救你**,来慁界吧!我刚得到消息,有人可是准备要杀凤凰取心炼化石玉瑄呢!胤说起来这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哈哈哈哈……走了,改日再请教高招!”

“红晓之外,你也算一个,裔!”胤肯定裔这个对手说道:

罗弋风大惊失色,听裔说道,有人要取**的性命忧心忡忡;罗弋风心里想着:**,怎么办?

第十三章 天问

冰城危机已解,罗弋风在冰窟前皇冠加冕,受封鬼帝!一切妥当之后,罗弋风终于静下心修真,他受琦白的激励,定是要看看这另外一个魂灵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罗弋风没有内丹,所以他总不能突破自己魂魄强度黄色的低级阶段!他虽然早早的有了雪姬剑——但雪姬剑在他手上,简直只是一把废铁。

罗弋风盘膝而坐,静下心进行剑禅;加冕之后,他决定一定要有所突破,他想去救自己的**——轻灵公主。

“内丹!我为什么没有内丹!内丹是怎样的存在?”

“切!哦……哦哦哦,内丹是什么鬼,罗弋风啊罗弋风,你终于来了吗?”茫茫暗海之内穿出了一只蜥蜴。

“这是哪呢?”

“也是啊,你毕竟是头一次来这里呢,真是弱啊,对么!褒姒!连自己的潜意识空间都不识得,当真可笑!你确定要给他你的力量么”这蜥蜴仰头试问半空里白衣裙装的女人!

这女人,白衣胜蜡,裙装随风飘着;长身玉立,衣摆忽升忽降;闭月羞花的眉目传情演练出红尘万种,嘴角惑笑,笑着芸芸众生!高雅华贵,定是那九天宫阙的谪仙!

只见黑色的暗海的沙滩之上降落了一位绝代佳人——她按捺千年的身躯终于出现了;这含苞欲放的身子已经不再含有半点污秽血肉的沾染,而是被罗弋风的嫡身之血重新供养出来!

现在的褒姒是以前的褒姒,也不是以前的褒姒!

美女似水如歌唱着: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闇,谁能极之?冯翼惟像,何以识之?明明闇闇,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斡维焉系,天极焉加?八柱何当,东南何亏?九天之际,安放安属?隅隈多有,谁知其数?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属?列星安陈?出自汤谷,次于蒙氾。自明及晦,所行几里?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女歧无合,夫焉取九子?伯强何处?惠气安在?何阖而晦?何开而明?角宿未旦,曜灵安藏?不任汩鸿,师何以尚之?佥曰“何忧”,何不课而行之?鸱龟曳衔,鲧何听焉?顺欲成功,帝何刑焉?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伯禹愎鲧,夫何以变化?纂就前绪,遂成考功。何续初继业,而厥谋不同?洪泉极深,何以窴之?地方九则,何以坟之?河海应龙?何尽何历?鲧何所营?禹何所成?康回冯怒,坠何故以东南倾?九州安错?川谷何洿?东流不溢,孰知其故?东西南北,其修孰多?南北顺堕,其衍几何?昆仑县圃,其尻安在?增城九重,其高几里?四方之门,其谁从焉?西北辟启,何气通焉?日安不到?烛龙何照?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何所冬暖?何所夏寒?焉有石林?何兽能言?焉有虬龙、负熊以游?雄虺九首,鯈忽焉在?何所不死?长人何守?靡蓱九衢,枲华安居?灵蛇吞象,厥大何如?黑水、玄趾,三危安在?延年不死,寿何所止?鲮鱼何所?鬿堆焉处?羿焉彃日?乌焉解羽?禹之力献功,降省下土四方。焉得彼嵞山女,而通之於台桑?闵妃匹合,厥身是继。胡为嗜不同味,而快朝饱?启代益作后,卒然离蠥。何启惟忧,而能拘是达?皆归射鞠,而无害厥躬。何后益作革,而禹播降?启棘宾商,《九辨》、《九歌》。何勤子屠母,而死分竟地?帝降夷羿,革孽夏民。胡射夫河伯,而妻彼雒嫔?冯珧利决,封豨是射。何献蒸肉之膏,而后帝不若?浞娶纯狐,眩妻爰谋。何羿之射革,而交吞揆之?阻穷西征,岩何越焉?化为黄熊,巫何活焉?咸播秬黍,莆雚是营。何由并投,而鲧疾修盈?白蜺婴茀,胡为此堂?安得夫良药,不能固臧?天式从横,阳离爰死。大鸟何鸣,夫焉丧厥体?蓱号起雨,何以兴之?撰体胁鹿,何以膺之?鼇戴山抃,何以安之?释舟陵行,何之迁之?惟浇在户,何求于嫂?何少康逐犬,而颠陨厥首?女歧缝裳,而馆同爰止。何颠易厥首,而亲以逢殆?汤谋易旅,何以厚之?覆舟斟寻,何道取之?桀伐蒙山,何所得焉?妹嬉何肆,汤何殛焉?舜闵在家,父何以鱞?尧不姚告,二女何亲?厥萌在初,何所意焉?璜台十成,谁所极焉?登立为帝,孰道尚之?女娲有体,孰制匠之?舜服厥弟,终然为害。何肆犬豕,而厥身不危败?吴获迄古,南岳是止。孰期去斯,得两男子?缘鹄饰玉,后帝是飨。何承谋夏桀,终以灭丧?帝乃降观,下逢伊挚。何条放致罚,而黎服大说?简狄在台,喾何宜?玄鸟致贻,女何喜,该秉季德,厥父是臧。胡终弊于有扈,牧夫牛羊?干协时舞,何以怀之?平胁曼肤,何以肥之?有扈牧竖,云何而逢?击床先出,其命何从?恆秉季德,焉得夫朴牛?何往营班禄,不但还来?昏微遵迹,有狄不宁。何繁鸟萃棘,负子肆情?眩弟并淫,危害厥兄。何变化以作诈,而後嗣逢长?成汤东巡,有莘爰极。何乞彼小臣,而吉妃是得?水滨之木,得彼小子。夫何恶之,媵有莘之妇?汤出重泉,夫何罪尤?不胜心伐帝,夫谁使挑之?会晁争盟,何践吾期?苍鸟群飞,孰使萃之?列击纣躬,叔旦不嘉。何亲揆发,何周之命以咨嗟?

罗弋风听着这仙女鸣唱的曲调不免心意神往,竟然看着美女看呆了,也不知道这美女从何而来,竟美的罗弋风魂不守舍——罗弋风听美女悠然念叨:侍宠娇多得自由,骊山烽火戏诸侯,只知一笑倾人国,不觉胡尘满玉楼。

“不觉胡臣满玉楼,罗弋风啊,你可识得我么?”仙女妖娆的问道:

只见蜥蜴疯癫狂躁,又有一人手持泪川而现,这人、这蜥蜴、这仙女往暗暗的海滩一站,受仙女的驱使,竟然两人同罗弋风战在一处。

这女人说道:“我本是三皇跟前神女,被天地幽禁,放下尘世的一颗棋子,终被罗帝与天博弈,敕下大能,把我跟你合体,重塑真身。降世之时,我本重铸女儿肉身,但可惜你是罗帝之子,未报大恩!怎可侵蚀你的血肉,只好在胎盘内与你同在,相伴左右!我的力量太过霸道,以至于你化狐之际不能承受,破碎了内丹;我只好替你堵了这内丹的缺口,使你大狂成为狐鬼,致使你性情里受我的熏陶才如此好色!罗弋风,我美吗?我可比你那莫莹怎么样?想要从狐鬼里解放出来么?你须得和我交媾,这本不算什么……你我本为一体,你想么?我跟你可比你认识莫莹早的多了!”

罗弋风哪受得了这仙女的燕语莺声,也不知自己是否能战胜这两人口里叫道:“想……我想……只是不知道你的闺名!”

“呵呵呵……你俩但可先退下!”只见蜥蜴和这人惶恐应声是,就不见了。

褒姒俏目魅首道:“来呀!罗弋风,我告诉你我的名字!”

罗弋风晃晃悠悠走近仙女,不觉香气鲜浓把自己英俊的脸庞烧的灼热!罗弋风近到仙女跟前,这仙女伸出玉手在罗弋风脸上一拂,凑近耳畔道:“我是褒姒!你可……可……记住了……”

褒姒白衣粉黛,笑语道:“你可知道你直到现在还是狐鬼的形态,只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在黄泉等你千年,身上怨气积攒在你身上,所以你是人不人!鬼不鬼!狐不狐!的存在。从今天起,你再也无需你父帝灵力的夹持了,狐鬼怎么样,没人爱你要你,有我你就足够了!为什么你现在还没突破魂魄强度黄色,只是因为我身上的那千年戾气的缘由,现在你终于可以放手一搏了,我始终与你同在!”

罗弋风耳根子软的受不了,似乎没有听清褒姒的话语问道:我可以吻你么!

褒姒脸一红啐道:“臭男人!一个德行,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吻是可以,但你可未必受的了!”

罗弋风本性受褒姒的影响,本来就好色!他哪里管着这许多,慌乱的把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拉在怀里,吻的爱不释手!

不等罗弋风停歇,婉语道:“我的郎,再吻下去,你的身子可就承受不住了,虽然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知道我的名字就已经让你突破了绿色了,吻了我的精华,你又提升至白色,还不够么。记住褒姒的名字,我以后就是你的了!记住褒姒这两个字可比内丹强多了。”

罗弋风大汗淋漓,他实是不知自己现在的灵力已经是魂魄强度白色的级别了,他恋恋不舍的离开褒姒,被褒姒笑着推回元神,这才捡了一条硬命回来。然而全身已经虚脱昏倒了,只是口里念念不忘褒姒二字!

第十四章 醋瓶翻了

罗弋风果然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霸道力量,在醒来之际现出狐鬼模样张开血盆大口要来咬伺候在旁的莫莹。

莫莹见罗弋风狐鬼性情大发,心疼的流了泪,闭上双目道:“弋风哥哥,你咬我吧。我心甘情愿的!”

幸好卡咝丽和胤及时赶到,莫莹才幸免于难!只见胤在莫莹毫无察觉之下顿时把罗弋风击昏过去。

“弋风哥哥这是怎么了?”莫莹担心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感觉弟弟的灵力莫名其妙的提升了好几个台阶!”

“这还真像是受到了我石玉瑄辅助的样子呢?公主!”

“是吗?”

“鬼帝!这该是拿回了原本属于自己力量的原因,只是一时之间还难以控制!”胤眼神炯炯的说道:

“什么意思?”莫莹不解。

“哎……莫莹,你知道的,我们雪狐是如何由来的:人类死后的魂灵如果不被拘缚,须得来我雪狐界托生,然后入现世死亡后,再进入雪狐界受冰天雪地给养才化形雪狐!我弟弟不知为何在冰天雪地给养的时候内丹陨碎,才变成狐鬼,一辈子受狐鬼模样的折磨,父亲看弋风可怜,运用大能才给弋风一个暂时的雪狐样貌。哎……起初,弋风还不适应,每当日暗淡月辉煌的时候,就会性情大变化成狐鬼,去人间现世大肆作恶!直到遇见你以后他才逐渐控制好这份夜变!”

“那现在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好好看着他,不然他醒来后定是要去现世吃人精魄的,你可要小心照看,莫莹!可别傻傻的……”

“可是……弋风哥哥这样……我好心疼啊……”

“他会控制好的,毕竟父帝的夹持还在!”卡咝丽自信道:

“把这个拿好莫莹,这是我**的护身玉符,每当弋风狂躁之下,受玉符的光照,他会稍微理智些的!记住!可千万不能把这块玉佩戴在弋风脖子上,否则会伤到他的!”卡咝丽说罢就放心的和胤离开了。

莫莹看着罗弋风狐鬼的模样,觉得这狐鬼的样子也不是太害怕,反倒觉得罗弋风平添了几分可爱。莫莹调皮的把罗弋风的狐尾捋在手里把玩,默默的看着罗弋风沉睡,不知怎的,竟然回忆起来山洞里的美好了。

“褒姒……褒姒……你好美啊……”

这莫莹惊讶的头一次听罗弋风梦呓般的叫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嘟着嘴问沉睡里的罗弋风,“褒姒是谁?褒姒是谁?你难道不该默念的是我的名字么?果然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沉睡了可不是没有理智,糊涂的叫着褒姒,我看你根本不是什么性情大变!”

“褒姒……让我吻吻你……”

莫莹听见罗弋风说这样的胡话,生气的举起手来要打罗弋风。可手刚好举在半空,半神伤的眼神眯着,紧绷着嘴唇,心疼的又把手放下来。

这个妖女褒姒到底是谁,雪狐界可没有这一号人物啊!果真是我被封印的时候,你的现世里的情人吗?你真会玩?花心大萝卜!想着不免把泪水的咸味早已品尝出来!

“褒姒……莫莹不如你的美貌……”

莫莹可气的炸了锅了!莫莹大发雷霆再也憋不住气;莫莹心疼弋风不打弋风,可是却把气愤撒在屋内的陈设上!

好么!这会儿,莫莹把铜镜砸了,把茶碗摔碎了,把好好的粉紫色帐曼扯了又扯;嘴里不停骂着罗弋风不是东西;看见板凳,一脚踹飞,盯着桌子,一棒砸烂;并起来胳膊把梳妆台上的胭脂红粉一股脑统统咕噜噜扑棱在地上。

长明灯在莫莹的脚边映着她哭泣的泪光乏出了伤感,莫莹见镜子里的自己美的一塌糊涂,一拳头把镜子捣碎;生的这么美,可弋风哥哥嘴里不会念叨;哭死了美人也没人睡梦里默念!莫莹发誓,罗弋风有本事你一辈子躺在床上,否则我决定让你好看,这可是大事!咱秋后再算账!莫莹想着。

“我给了你贞操,你还念着她人,我伺候你半天,你醒来后却要咬我……呜呜呜……呜呜呜……”莫莹越想越气,越气越起伏双肩,收留不住泪水,两行泪水比着速度看谁流的更快!

“好一个褒姒!好一个褒姒!我倒要瞧瞧,你哪里生的比我美!我一定拿剑刮花了你的俏容,让你不能迷倒弋风哥哥,呜呜……弋风哥哥……呜呜呜呜……我的身子都比不过一位女子的容貌么,你怎么这么色,你怎么这么花心,你怎么这么朝三暮四呢?我把心化给你瞧个精光,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么?呜呜呜……”莫莹这会简直发狂了,这比杀了她都难受!

“那天就不该你个臭小子得了我的身子,你个臭淫贼得逞了,我当时就该问问你认识不认识其他的女孩子,这下可好,刚没几天你就忘了我的好,连睡梦里都忘了我的柔情蜜意!不停念叨褒姒的名字!”莫莹可笑的边哭着边想。

“莫莹……莫莹……”

莫莹终于听见罗弋风喊自己的名字了,这会儿,莫莹破涕为笑道:“花心大萝卜!都叫了褒姒千万遍了,这会才想起我!好么!你这是想要得齐人之福啊!你个臭混蛋,臭混蛋,你念我的名字吧!我不稀罕!念死了我也饶不了你了,臭混蛋,臭罗弋风!我不稀罕!呜呜呜!你就会欺负我!”

“莫莹……莫莹……”

莫莹这才重新来到床边,拿泪来观察她这个爱之深,恨之切的罗弋风!莫莹的心里终究熬不过罗弋风的“莫莹”这两个字!虽然在刚才还是褒姒呢!

莫莹在雪花狐之殇里等待了三百年,难不成就等来了“褒姒”这两个字吗!可不气人嘛!

山洞里的夜月花朝历历在目,痴痴的正想着,但见罗弋风疯狂的醒来,唬的莫莹赶紧把玉佩顶在罗弋风这个狐鬼的面前,莫莹吓的不敢睁眼,权把信念放在这块玉符之上——莫莹挂着这玉佩,她可认真的把这玉符当成了定情信物;毕竟这玉符曾经的主人是罗弋风的**轻灵;还好有这块玉佩,虽说是卡咝丽姐姐刚给她,但是她还是有了和褒姒争宠的毅力和决心。

水汪汪的小眼一看,“弋风哥哥呢?弋风哥哥?弋风哥哥?呜呜……”

第十五章 寄情天无山

罗弋风神志不清,出来闺房第一个看见茹,张开口就露出狐狸獠牙把茹咬伤。罗弋风见不能吸**魄,瞬间化空来到现世。

一个女孩出了交通事故,黑白无常正要拘她的三魂七魄,只见狐鬼一闪而至,把个可怜妙龄的女孩的三魂七魄吸入腹中,还不够,他非等着尸体慁变后,把慁也吃了才算罢休!

月明夜!狐鬼的身影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不多久,罗弋风终于恢复神智,知道自己又犯下了过错,不敢回冰城,踉踉跄跄的来到了雪狐界天无山的境地!

罗弋风欲哭无泪的看见矗立着的天无山山路旁的石碑,这是一段怡情的散文记载!上写道:

传说雪狐界有三纪六载九岁之称,每岁该有十七万八千六百年,每载该有七七四十九岁,每纪该有九九八十一载。冰帝记时正是第二十九纪,第三载第二岁248年。

雪狐的冰天雪地由来已久,它的正南方是天无山,天无山绵延一千三百六十里,高耸入云,只在云端处的山尖里有冰雪不化,说来奇怪,雪狐界的天无山一反常态,这里四季如春,常有鸟兽出没。

天无山盛产榆林,长青松,藤丽花,西坞草。榆林木满山遍野都是;长青松稀疏有致,常常有参天大树长成;藤丽花花藤和榆林木参差交错,更有藤条绕长青松数百匝,竟是数不胜数;藤丽花可解百毒,经常生长在石缝里,尤其有榆林的地方更是花景林海,美的不可一世;西坞草可多了去了,它有剧毒,草叶上长有毛刺,常被毒虫瘴物依赖。这里空气湿润,土地潮湿,四季长春!

天无山叠峰陡崖,自然形成一节一节的山拱桥是供狐灵慁精过路的。半山腰处每逢月历十五都会下起零丁小雨,怪有意思的!

这半山腰竟是虎豹成群出没,仍有大虫长蛇过道。咕噜噜你能听见有泉水从山腰里一泻而下。这里景色怡人!左边是山,右边也是山,奇迹般的又从半空里横截出一大段断崖供苍穹唏嘘。这断崖可不孤独,一棵棵柏松立在此处多年长青。柏松在天无山本就不多,亏得这断崖有此风流傲然一生。

这山底更是一处处盛景,一丛丛绿草花红一幕幕繁林泉水,小溪蜿蜒数十里可见不得头,终于在半道上被从天而降的瀑布截住,溪水迸溅的四散而飞,溪水清澈见底看那卵石色形可辩。

常年不断的瀑布一泻千里打在顽石上,竟把顽石打造的滑不溜秋,圆而又圆!什么毒虫瘴物,狼虫虎豹,这里统统没有,有的尽是些绿草花红,青松古木,细水清溪,圆石陡崖,山路石桥而已!

在此度过余生,感喟自然:青崖更欲赖人住,百匝千遭绕丛林,独上天无望冰城,鹰飞尤是半年程,何不溪伴傍峰行,千转百回修狐灵,亘古不变非是非,慁精狐灵元婴成!

但愿此生与冰帝常驻于此!此生无憾!

落款竟是轻灵公主!

罗弋风黯然神伤的看见轻灵公主几个字以后更加悲从中来,哭的一塌糊涂!不可收拾!

好久,罗弋风才从悲伤里醒来,抚平了心结之痛,似乎是轻灵公主的缘故!可又似乎不是!

罗弋风在天无山上远眺着冰城,只是半里路就见大雪纷飞,西北风刮,好不夸张!

罗弋风迅速的闪烁到雪路上观看着自己子民安养生息的情形,心情顿时舒畅起来!战争后的子民好快的从伤痛里走出来了!

罗弋风还看见:雪路上多是已经修成人形的狐灵,青男玉女,结伴而行。多有雪狐灵在裁冰草霜花,做各种器械,比如篮子,比如榔头,比如武器姬剑,比如头饰发带等各不相同。两边还多有冰雪造就的院落,十几户人家你挨着我,我挨着你,被中间的几排排冰树霜花隔开。这其中不少有大院落可见,都是富商具头,绰约望去可达千里。再行十里,可见商市,各种冰器雪食,应有尽有,繁多霜花结晶的绫罗绸缎琳琅满目。这里逢一逢五就是大集市,任你是小雪狐灵,还是商豪官爵的雪狐灵都可在这里赶集采物。这商市从没停歇过,只不过节日节气人会更多而已。方圆几百里里尽是繁荣景象,混入其中便不乏听到对冰帝的歌功颂德。

这集市尽头,有几十处高大的冰雕牌坊,唯独冰帝的分外现眼,其他原有的伟人和冰帝相较便暗淡的多了。还可见许多雪狐灵在这里祈祷膜拜——尽是些痴男怨女的结伴相告!

“到时候,我的冰雕恐怕也是这里最暗淡的一座了!”罗弋风苦笑着:

王公贵族,封疆大吏,皇亲国戚,寻常人自是不可比,看这庭院藩宫,一座竟占地百千平方米。

罗弋风终于走完这一程来到冰城城垣外,飞升半空,见这里面的繁荣景象竟要比外面多出十几倍。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城墙上多是千万威武的雪狐灵精兵,而把守城门的将士也各个是雄壮的灵中灵。罗弋风心想,“缐泉就曾在其中,缐泉官封冰武卫统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冰城有多大,可占尽了雪狐界的十分之一!罗弋风第一次大概以鬼帝的身份看着这自己的城池!

罗弋风心想,“冰城自父亲冰帝以来便相安无事,冰帝一去,雪狐们把发现了三魂七魄的秘密当成了一生的目标来修真!来乾坤一指!雪狐们终究按耐不住安平的年代,要来迎接圣战。雪狐们安平,慁精们纷争。谁都不愿落于下风,竟相修炼、渡劫;改魂、组魄,一个个都想奔着大圆满境界奔去,谁也不愿意停止脚步。魂生、魄觉、灵存,重组,双生五个阶段令天下群雄并起——世代纷乱!”

罗弋风望着冰帝的雕像,他觉得他应该把父亲罗泽当成榜样:他还有许多使命要去做;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完成;这重中之重的事情里首当其冲的是救**——轻灵公主!

第十六章 夜探女娲之肠

雪狐的世界即便在夜,也同样是日月同天,只不过是日暗淡,月辉煌!

罗弋风沿着路途向西大约走了半盏茶功夫才到这里,他只顾赶路,竟不知道早就跃出冰城境界,这里哪里有半分天寒地冻,冰天雪地的模样。罗弋风心想,“想必这里就是慁界的西南部位了!”

罗弋风尽力的把灵力控制到最小来避免吸引慁,否则以慁极其敏锐的嗅觉,迟早会发现他。罗弋风小心翼翼的想:“我可得加倍小心了,毕竟到了慁界的地方!倘若落在七魔十三鲎的手里岂不是自投罗网么!他们一心想尽早的得到我,说什么我身上有解开羽翯的钥匙?真的有么?”

“飒飒”的听见枝桠婆娑的声音,罗弋风警觉的往远处看,就瞥见有黑影一截一截的跃来,赶紧施展结界屏蔽自己。

此人从罗弋风眼前经过,闪在一棵半大的柏松旁边,只“咦”的一声后,稍作停留便继续前行。罗弋风把心提到嗓子眼,紧张的看此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罗弋风在夜里诧异的看见来人在跳跃远去的时候脚底闪烁着黄光,心道:“他是谁?好大的胆子,敢来慁界?这分明也是我雪狐界的人!难道说会是奸细?来这儿是为了提供给羽翯情报么?我定要瞧瞧你搞什么鬼。”想罢起身,便不声不响的尾随其后。

罗弋风看着此人极其诡秘,一只蝙蝠邪叫着伴随着他在叶茂枝桠上穿行。看此人穿越森林的方向和明目张胆的样子像是对这里极其熟悉一样;罗弋风借着土遁紧随其后,为了不被对方发现,还刻意的把距离拉的远些,只为了不跟丢而已。

不多久,这人便在藏着两只小怪的枯木旁停下,好似在听小怪嘴里发出的零碎的奚落声;这人四下望望,见无异常,方使得蝙蝠扑棱棱落在他的肩膀上。不一会,那蝙蝠好像得了什么讯息一般,叽叽叫着并飞入混入月空里黑压压的蝙蝠群里。

这蝙蝠从遮了月痕的乌群里又飞出来,并折返回来,静等此人悬空落在冰锥之上。此人方才擎出右手,并能使蝙蝠落在食指上;蝙蝠也不惧他,只和他四目相对。

他左手笔直的下垂着;右手托着剑柄,不慌不忙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瞬间,从他为始,顺时针方向出现了七处磷火——这磷火按九宫八卦的方位排列,分别处于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个方位之上。罗弋风这才看清此人恐怖的面貌,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磷火处上方各有一人,只是离、艮上无人而已!

这坤上之人说道:“修灵者万千,但其中奥妙无数,并无多人参透,灵修有八大阶段:第一阶段为基础灵力,可运用九种白打、魂符、魄符、冢术、蛊术、星阵等。它有小九节之说分别为红、橙、黄、绿、青、蓝、紫、白、黑,力量逐渐增强;第二阶段双击,有六段之数分别为魂生、分裂、魄觉、灵存、重组、双生。而这六段分别又细分了九节划分,仍然是按红、橙、黄、绿、青、蓝、紫、白、黑九种依次递增力量,统共算下来分小五十四阶;第三阶段魂祭,有五段分别为魂生、魄觉、灵存、重组、双生;第四阶段魄之力,也分五阶,也是魂生、魄觉、灵存、重组、双生;第五阶段双子,又同样的魂生、魄觉、灵存、重组、双生五阶。第六阶段大圆满期,这阶段之人已经亘古长存,只在传说里的几人达到过,有盘古,元始,女娲等,这第六阶段大圆满境界已经可以天地变化,指日为升,所以它仅有三段——上中下。第七阶段是天极修为,达到之人亦为天人,传说里,神话中并无记载,但也有三个阶段有上中下之分。这第八阶段只是推测出来的叫乾坤一指,更分上中下三级。这上极为低,中极为圣,下极为仪,莫说天地,就是再造这朗朗乾坤也是弹指间的事情。”

罗弋风听见这坤之上的人如此说,心下计较道:“原来修真还有这么多森严的等级划分,照这般数过来岂不是八七之数么!这需要耗费多少精力才能登峰造极!”

又听坎位之人说道:“我们女娲之肠的建立就是为了这乾坤一指的目标!可有什么快捷的方法么?所向门!”

罗弋风嗫嚅的听见女娲之肠后胆战心惊,“这……这不是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组织么?看来我此行没算白来。也好看看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

这震方位的人接着说道:“所向门,你向来事无巨细事必躬亲,不知今日你有何见地。”

蝙蝠离开所向门,盘旋于空,眼睛里放出了光柱。光柱里赫然有“所向门手札”几个字,豁然间金光闪闪,上面写到:雪姬剑,以魂为养,以魄为壤,以气的形式显现力量。它有魂符和魄符两种外在的体现方式;它分时、空、质、量、极、像、仪七种属性。如果集中七种属性的雪姬剑就可锻造石玉瑄!有了石玉瑄就可以直接跨越瓶颈并快速达到巅峰。至于副作用无从得知!

乾位置的所向门这才说道:“胤已经亲自成功的锻造石玉瑄,唯一快捷的方法就是夺过来为我们所用!”

罗弋风心想:“是了,胤的灵压我可是见识过,原来他有这个玩意来提升了力量吗?这玩意这么牛逼,怪不得胤这么厉害!可卡咝丽,我的姐姐怎么不怕他……经常揍他……”罗弋风摇摇头继续听他们说话。

只见所向门单膝临空跃起,边说道:“得到魂和魄的石玉瑄是突破雪姬剑瓶颈的快捷方法;但要击败胤谈何容易,他太过强大,如果硬来势必会损耗我们的人力,那女娲之肠就会被削弱!”

“他们也害怕胤吗?这胤的实力到底修真到了何种田地,竟然连女娲之肠都甚为忌惮!”罗弋风想到。

冥空里不知何人疑惑道:“说的是千古鬼才‘胤’么?”

坤位之人顺口接道:“不错!自胤创造石玉瑄以来,效仿胤去做实验的人们无一成功。觊觎他石玉瑄的群雄蠢蠢欲动,羽翯也不例外。而我们的计划是靠石玉瑄这个饵收集雪姬剑!朱雀胤和卡咝丽都是一等一的强者!直接夺取石玉瑄是愚蠢的——和胤为敌会消耗自己的实力从而令自己失去大战的主动权;避其锋芒只取雪姬才为上策。石玉瑄这个饵成熟之时就是各方实力削弱之日,待那时我们举旗东挥,天下大势既定。”

“这人是谁?好大的口气,照他的话说,这女娲之肠就是为了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真是阴险!”罗弋风屏住呼吸,倒吸一口凉气!

所向门无声落地道:“是的,尤其是羽翯联盟征讨冰城的时候,各大势力的兵力已经削弱,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坐收渔翁之力。现在正是我们女娲之肠出动的好时机!裔的计划已经落空,他的慁间部队不过是为我们做了嫁衣。这死伤的万千兵力才给我们余留了发挥作用的时机。他们之间的相互联盟已经瓦解,对我们没有威胁了!”

“裔班师回朝了吗?”巽位置上的人笑道:

“不错,联盟大败,我们放出了的消息,裔已得知,他现在已经回到慁界!”所向门面无表情说道:

“这么说,我们还帮了冰城一把!”巽位之人气愤的说道:

乾位置的所向门半晌又道“我们的目的旨在削弱他们的兵力,这样对我们的威胁才小;冰城不能灭,枫城等也不能灭,慁界也不能灭!要灭他们现在还不是时候!古语道始鳩在海中,辕厉南。不知谁与我同去。”

这时候,一位九首人面鸟身,一位虎状人身现于所向门左右。

罗弋风望去大吃一惊,“早听闻大荒中有山名曰北极天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名曰九凤。又有神衔蛇操蛇,其状虎首人身,四蹄长肘,名曰强良。”这女娲之肠真是人才济济,这上古神兽竟然都甘愿效首!

罗弋风听九凤道,“我俩与你同去何惧那不死鸟凤凰,只是不知此去有何目的。”

“这不死鸟凤凰……这不是……我的**轻灵么?他们想干什么?”罗弋风仔细听着。

所向门并不急于回答,立于黯黑中眼角的绿光射向各处道:“只取雪姬的目的就是锻造石玉瑄——将时、空、质、量、极、像、仪七种雪姬剑找到并夺取,杀凤凰取心得灵做为引,便可重铸石玉瑄。而且所向门手札记载,这样的方法最为妥当,成功率极高!所以这次我们的计划是,假意图轻灵,实为夺雪姬!当然如果目的达成,杀了轻灵取她心来更无不妥!”

罗弋风字字记在心里,泪流满面,“原来他们这群亡命之徒也是为了要我**的命,我岂能让你们得逞!”

“为什么会是她的心?”强良道

“日后你自会知道,五极和垍去谋蚩尤的雪姬剑罢!”言罢所向门不想多言。

兑方向火亮,其中有人道:“所向门,你小子新来的还不知道规矩。我为龙,她为凤,我们两个有一拼。这个差事该交给我这等资历深的老人。你和五极去夺蚩尤的雪姬剑岂不更妥么?而且你小孩子凭什么命令我们!哈哈哈哈哈,所向门,她是我的猎物,你们谁都别动,谁动我杀了谁。”垍已在所向门身后,右手做镰刀状提于下颚间心道你找死,所向门。不料所向门真身躬于其后攻向垍的下胯。垍向后瞥眼无吟唱道,退空。过后所向门望向垍,垍已落在兑位台上,所向门想道好快的空间境术好可怕的人类,夸赞道:“好一个退空,不愧是射魔教三圣之一。”话音未落,半空中坤位之人传来声音,魂符之九十八困光膜。

霎时间八卦各个方向火光遽亮。

“他们可真行,竟然用困光膜来使用做灯,灵力的强大可见一斑!”罗弋风心里惊恐的想着。

坤位之人说道:“我们女娲之肠组织的建立就是为了迎接第二次万年圣战,各位都有任务不用心急。就照所向门所言甚好!”言罢竟再也无人争论,八卦各个方向的灯依次而灭。

“所向门手札记载对我们有利的事情,大可为大伙所用,只是我有一言相告,我的底线是,谁都不可以动罗弋风!我要亲自动手!”所向门字正腔圆说道:

罗弋风瞠目结舌心想:“你刚才说谁?他怎么知道我呢?他想要杀我吗?你我素不相识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我五极甚为不解?”坤位之人问道:

“这天下所有人你们大可去杀,去捕,只是这狐鬼我自有用处,否则的话别怪我所向门翻脸不认人!”

“也罢就留给你罢!呵呵!”五极讥笑的说道:

第十七章 异空探秘

所向门和九凤、强良破开界门向始鳩进发。

原来罗弋风自知实力有限,莫说对敌他们三人,就算是其中一人,罗弋风也自愧不如。自己几斤几两,罗弋风心知肚明。罗弋风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借着土遁跟踪他们,来看他们怎么假图轻灵,实为雪姬!

路上,只听九凤道:“我兄弟二人能和所向门为搭档,当真三生有幸,你不知如何得来的所向门手札这个东西,真是实用。它倒像一本书籍!不知道它还有什么用处?”

强良用质疑的眼光正窥探丝毫无喜怒之色的所向门心想听说所向门有秘技异空探秘之术不知是真是假,如今何不一试?思虑间,所向门道:“依各位之见,此去始鳩该如何敌那凤凰?”

九凤一言不发,只听强良谦卑道:“我们此去始鳩全都听你的。听说你想当初就是靠异空探秘之能才进入女娲之肠,不知今日可否让我兄弟二人开开眼界呢?所向门!倘若若能探知羽翯真个底细,凭我二人之能取那不死鸟之灵还不易如反掌!”

所向门停在那嘴角轻翘,似以听出强良话里有话道“区区异空探秘怎能和两位移形换位四象之能相比。见笑了”。说罢,眼放绿光,一会,方圆十里竟被绿光压迫扭曲成了另一个空间。强良和九凤背脊均凉,大骇!眼前这人不是裔却又是谁?

罗弋风大惊,慌乱的看自己这隐藏的结界是否破损。罗弋风吁了口气,自我镇定一番,才睁开眼心道:“这……这狗贼不是裔么!”

只见裔在洞前道,“一切都在计划之内,你最为忌惮的冰蜃的城主已经死了。”半晌,洞中传出来声声的狂笑声:“我们不得志的人生马上就要画上句号了!裔,做的好!”他闪在裔的背后又道,“吾等前方绝无敌手,我的臣子们。我羽翯将会带领你们征服四大圣城。”看到这一切的强良和九凤渍渍称奇,不可思议的揣测眼前发生的一切。强良的冷汗汩在眉间,蓦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天下能敌所向门者有几人?此人不除祸患无穷!九凤眼露凶光,怪不得五极对你颇为忌惮,单此一能你便活不长久?所向门眉梢紧蹙,两眼不停的望向裔,咕噜噜一转一转。

“是么,羽翯,你看看我是谁。”还没缓过神的强良和九凤再大惊失色……裔幻化成了罗泽,中指插向羽翯胸口——强良和九凤面面相觑,脱口而出,“好可怕的罗泽。”语音未落,便以惧怕的眼神望向罗泽,似乎害怕刚才的话语被一尺之外的罗泽听到。

“爹爹?这不是爹爹吗?”罗弋风激动的留着泪:

羽翯目瞪舌挢望着来者,来者已然将中指插于羽翯的胸口,“害怕么,羽翯,你面前的裔受我气的支配,继续呆在这五百年吧,这是我寿终前专门为你准备的封印,密令,影空。”

所有人惊耳骇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啊裔已经昏迷在地上

强良和九凤怔在原地,不知此界是彼界?

所向门道:“你们畏惧实属正常,不因为你们的实力的强弱,而是因为你们第一次以异空探秘的形式接触了第一强者。即便是常施展此术的我也不例外。”

九凤倒吸一口凉气道:“所向门……如果我们不是同伴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所向门望向强良付之一笑道:“我知道你这么想和你知道我也这么想一样!”语末,所向门像把空间当书页般一翻,这空间又变换了模样:

“王,密令影空存在解开封印的钥匙,”裔望尘而拜道:“王,你也知道,人界、雪狐界还有慁界本就有莫大的渊源;雪狐界、慁界、人界、不等同于三界六道,它们之间有关联也并无关联。现世的人死后,并不**事物一切都结束了,只是灵识在人的这个躯壳里油尽灯枯了而以。这些三魂七魄大多被拘缚住重回六道轮回,而极其少的部分飘荡进入雪狐界由冰天雪地供养化成雪狐,这些雪狐生衍繁息,才有了现在的四大圣城,固在雪狐界的所有精灵都是纯白色的。理论上讲雪狐死后才是真正的烟消云散!”

罗弋风听着裔的话语狐疑的想到:“不对吧!我记得小的时候,我就死过一次,然后并没有烟消云散,不是照样借助冰天雪地化生了吗?可是又不是这么回事?因战争死伤的雪狐不计其数,倘若都活过来?那?那岂不是乱了套了?照他的话说,我们雪狐大都是繁衍而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我是怎么活过来的?是了!想必跟仙女褒姒有关系!褒姒说我就是她,她就是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褒姒说她是一个棋子!父帝在和天博弈!怎么博弈?那褒姒是谁的棋子?父帝现在还在世么?照褒姒的意思,**怀孕的时候是被父帝敕下大能方才在胎盘内和我共存?那我出生在十二岁为什么会被车撞死,鳄鱼都咬不死我!区区现世的货车就能撞死我吗?哎呀……都成一锅浆糊了?这些谜题太多了……”

裔继续说道:“而我们的由来就更为凄惨:魂魄离开了肉体,肉体本该腐烂化为尘土,但偏偏人类在活着的时候有太多的不舍,然后灵识仅仅依靠这些情绪将肉体幻化成兽的模样,也就是慁。简单点说就是人死后,三魂七魄要么重回六道,要么就化身雪狐,而肉体则被三界六道摒弃在外,尸变成慁,慁只有相互吞噬才有一线生机。雪狐得天独厚有三魂七魄,所以有心,有感情,有智商,有灵力;而我们慁呢,变成兽的那一刻便没有心,没有感情,没有智商,有的只是人性里的本能。我们慁就是靠这本能的驱使相互吞噬,相互残杀,然后优胜略汰——幸存下来的慁终于进化了,然后成了我们。

“是了,如果现世的人死后都进入雪狐界,那么雪狐岂不是与日剧增么;我们雪狐的年龄本来就惹天地嫉妒,长的要命,要是人一死就来到雪狐界,那雪狐界可就热闹了,要不了多久,人数就达到上限了;这么说来慁可就可怜的多了,慁兽需要相互吞噬,需要有夺天地日月的造化才能够进化,谁知道进化一只需要消耗多少慁兽。还好现在进化而成得慁大多也能靠繁衍才有了众多人口,倘若依靠吞噬的话,慁界早就没有了。”

裔心有不甘道:“我们为什么要被摒弃在三界六道外?为什么我们要相互吞噬?现在我们虽然能够繁衍生息,但是王,你知道,现在我们的人依然还是靠吞噬来修真得到目的,对我们而言根本没有其他路可走!我们不能像雪狐那般靠剑禅的过程来修真!只能靠吞噬来重铸雪姬?我们何其凄凉?何其悲哀!为什么我们要屈居在这残酷寒冷的慁界,我们要打破这个平衡,改朝换代,这不公的规律使得慁界天怒人怨。博弈的不光有他罗泽一人,我们千千万万的慁也要博弈!”裔又拜,再道“罗泽靠魂力封印了王——密令影空是一种灵力的束缚术,它仅仅是能够限制王的灵力施展,它不能算是封印,它只是一种灵力限制另一种灵力的纽带而已,只要有这灵力的再次吸入,封印便自然破解。”

“哼!困兽之斗!罗泽靠他的实力始终压制着三界的平衡,我对他早已经恨之入骨,只是忌惮他的淫威,才迟迟不肯动手,我当然也恨这个世道,我们只能靠手足相残才能够集聚灵识。好在老天有眼,让罗泽遭受天劫地罚!我们终于等来了这个百年不遇的机会,可罗泽竟然不惜牺牲三魂七魄来对付我,当真是小看他了。”

羽翯火冒三丈顶足了嗓音又说一遍道:“罗泽竟能舍弃三魂七魄来对付我!好一个罗泽!好一个玉石俱焚!”

强良九凤立在所向门身后回忆着罗泽的强大,微微低一下头,咽一口唾沫。

是的!裔道,一魂化为封印;一魂贯穿了我的胸膛;最后一魂又封印在了他儿子的身上。而这最后一魂的灵力恰巧也留在了他儿子罗弋风的身上!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说我身上有羽翯复出的钥匙!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更不能令你们得逞了,你们就好好的在这黑暗冰冷的慁界呆着吧!气死你们!”

羽翯咬牙切齿道,这把钥匙要怎样拿到。

裔先做仆仆亟拜的样子说道,王,始天下兵起,汝谓唾掌可决。半晌后又道,如今天下大势终于要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虽然王因为封印的原因被局限在慁界五百年,但是却能迎来千年霸业的机遇。首先,冰帝已经成为了过去的英雄,不再对王构成威胁,我们不再忌惮冰城。再者,冰帝的死势必会引起冰城的党政之争,不仅如此这件事也会加速各国势力的瓦解,很快我们就能看到他们自己兵刃相向,这样我们便可以趁虚而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你个老狐狸,可真会猜测。妈的!脑子杂这么灵活!”罗弋风怔在原地,他在裔的背后看见了胤的影子。

裔继续饶有所思双手拱起老高低头道:其次,罗泽不该把钥匙封印在他儿子体内,我们可以利用这点,大肆宣扬。如果把这则消息公布各国,他们不会让他活着;对他们而言罗弋风的死对天下才是真正的太平,因为所以人都知道王会卷土重来,势必要瓦解当前的雪狐界才肯罢手。最后,我们何不派出两对人马:让七慁攻打冰城,令十三鲎联盟沙都公分四界。之后我们就可以坐享其成的得取天下。

“好毒的计策啊,只可惜你们不知道我们冰城虽有内乱,但对外可是一心的,哼哼!落空了吧!失败了吧!脑瓜嗡嗡的吧!”罗弋风心里骂了裔一万遍,一千只***横空而出。

羽翯问道“罗弋风现在何处?”

“你**在这里呢?”罗弋风笑眯眯的喉咙里说道:

裔猥琐的笑道:“不知王可否忘记了五极?五极也算是斗南一人呀!五极创建了女娲之肠也是拜罗泽所赐,当年因为轻灵公主的缘故,五极恨透了罗泽,所以五极秘密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所向门、强良、九凤听见“五极”二字后俱都一惊“这裔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此人不除祸患无穷!”

羽翯不解道:“未知裔兄何意?罗弋风跟五极会有什么关系。”

裔问道:“五极可曾于两千年前追过令妹轻灵?”

羽翯道:“不错,为此五极才失去了冰城城主之位!罗泽才有机会得冰帝一称。”

“之后呢?”裔问道,羽翯疑惑的看了看裔,走至洞前回忆道,“我只知之后我妹妹竟同现世凡人私通产下一子,被父王封印在始鳩山。”

裔道:“错了全错了!那个可不是现世里的人,那个人就是罗泽!五极正大光明的追求轻灵公主被雪帝不齿,雪帝大怒,这才罢去了五极继承冠冕的资格,五极以为轻灵公主仍是玉暇之身,实不知,这个时候的轻灵公主就已经是身怀六甲了,五极被蒙在鼓里,罗泽才登了帝位,可怜五极在卡咝丽六百多岁的时候,方才知道了事情的**!五极才知道卡咝丽的**根本不是什么雪狐而是一个慁界来的轻灵公主——一个他追求而失去帝位的轻灵公主。原来罗泽冰帝登位之时在雪帝面前隐瞒了他和轻灵之间的任何事情,其实那个时候的冰帝早已和轻灵并蒂开花了。五极知道**以后怀恨在心,发誓和罗泽势不两立;也在这个时候,争帅老祖才知道轻灵公主的事情,可惜已经是太晚了,那个时候罗弋风已经15岁左右!老祖对冰帝无可奈何,只好把轻灵公主封印!并在慁界严密封锁了关于轻灵公主的任何事迹!哎……也难怪!老祖争帅把这些秘密封的死死的,也难怪你不知!这些事情在冰城恐怕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怪不得,父王当年雷霆大怒,狠狠的斥责舍妹,并将舍妹封印在始鳩山呢?”

“五极气急败坏,在罗弋风十二岁的时候,在现世附加了货车极强的灵力才撞死了幼童罗弋风,谁成想

这罗弋风的确灰飞湮灭了三魂七魄,但不知为何,这三魂七魄竟是一只死了的蜥蜴的,罗弋风肉体已坏,真正一条魂魄竟飞奔雪狐界重新塑造了肉身,这就是现在的狐鬼罗弋风!”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当年被货车撞死原来是五极搞的鬼!我就说区区货车怎么能撞死我!那我重新获得新生是褒姒帮我的么?为什么灰飞烟灭的三魂七魄是蜥蜴的?”

“五极当年对公主死缠烂打,大献殷勤,换来的却是公主舍弃,兄弟罗泽的欺瞒,所以五极就发誓要报仇,更何况,轻灵公主委身的人不是别人,偏偏是跟他争帝位的罗泽。罗泽和五极素来不和,又因为帝位腾薛争长,五极虽然败下阵来,但败的不明不白。五极被罗泽横刀夺爱,权利和爱情在五极这里都是被罗泽夺去,他能不恨罗泽么?他能轻易的咽下这口气么?”

裔仰天大笑接着说道:“五极自负,自以为做下一事无人知晓,岂不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羽翯心急如焚:“那舍妹是有三个孩子喽!卡咝丽是一个,罗弋风是一个,那舍妹抛弃的那一个是怎么回事?裔兄快说,可别卖关子了!”

裔道“当年轻灵公主生下卡咝丽后,和罗泽隐蔽着恋情,直到八百多年前,轻灵公主生下双胞胎,卡咝丽见罗弋风生的太可爱便抱了去玩耍,而轻灵公主见这个孩子生的极其丑陋,十分不喜欢,竟然硬生生把个刚出生的孩子丢之荒野,不知所终!”

所向门听着裔的话语,印证了自己的猜想,紧握双拳,蓝色的眼睛闪出了凶光!

“**是这样的人吗?不可能?你个王八蛋曲解事实!哎!这裔是从哪听来的?为什么要曲解事实?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常常以泪洗面!我的这个哥哥现在在哪呢?还活着吗?”

羽翯恍然大悟道:“未有吾兄裔相助,何得天下?”裔跪拜于地道:“得天下,须请令妹轻灵出山以壮我军势力,方可睥睨天下坐收渔翁之利。”

“**你会帮慁界么?”罗弋风眼神下移,十分伤感。

羽翯坐在那良久道:“当务之急是找到罗弋风,夺取钥匙。”

裔自信满满道:“女丑和奢比去,再好不过。”

女丑和奢比莫不做声现出于黑暗之中,将要离去,被裔拦住道:“女丑,你此去必须先见伊秋子,逼他暗潜五墓。并大肆宣扬,枫城已经和我们联盟!”扭过头,向奢比示意道:“到了冰蜃,你见到罗弋风先不要打草惊蛇,如果碰见胤就更不要贸然出手!”

裔向大空中喊道:“甘华在哪?现身!”

甘华在此,一人顿首于地。

裔向他道:“你赶在女丑和奢比之前,前往沙都,将罗弋风身上藏有钥匙一说的消息散布开来,越沸沸扬扬越好。见到沙都之将,只败不胜!去吧!”

甘华一动不动,向裔道,为何派给我消遣我的活?

裔诡秘的向默不作声的羽翯望望,示意询问之意。羽翯快步来到甘华跟前将甘华扶起道:“你我结拜之时,裔兄弟就已得知你本领冠绝古今,此事由你来做甚好。一来管教四界以为我羽翯已到穷途末路;二来兄弟你一败定叫他们气焰更加嚣张;三来四界必对我军放松警惕,自相残杀。”

甘华听王一解,知道王对自己予以重任感激涕零,拜伏于地。站起来后走到裔前,双手相托,擎在眉间;“如此谢谢了!”语音未落人已不见。

强良九凤同时说道:“这裔攻打冰城,排兵布阵竟是如此周全!”

“这异空探秘之能,实际是一段时空的记载和播放,实为我们女娲之肠的利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有了这个能力,何愁得不来想要的信息!”所向门诓骗着九凤强良说道:

第十八章 作弄

罗弋风正在思虑接下来该怎么做,忽然见到所向门凭空消失,强良九凤呆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罗弋风诧异,“怎么回事?他们俩个得了失心疯了么?”等了半晌还没见强良九凤的姿势有任何变化,撞着胆子破开结界,正要迈的近些瞧个究竟。

这腿刚迈出去不到两步,就意外的感到,似乎这第三步要迈出去千万年才能够迈出!当下吓的赶紧抽身后退一步。罗弋风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方圆百米的时空被人动了手脚,完全静止在当下。

“这是什么人动的手脚?好厉害!”

罗弋风疑惑的把手臂伸出去,去试验心里的猜测。这手臂刚伸出不到二十公分的时候,他感觉,手臂虽然进去,但手要想再多移动一公分都需要千万年一样。

罗弋风想到了一个坏注意,就看能不能奏效,罗弋风仰天一抬手指无吟唱道:“赤潮!”

只见苍穹上空,漫天红霞,不多久便形成了滚滚的红水一触即发。这赤色的潮水被罗弋风控制了半河的量,“哗”的一声砰下来,也是在上空十米的地方静止不动了。

罗弋风笑出了声,这下有好戏看喽,仍是躲在结界里,等着所向门的再次出现。罗弋风两眼看着红色的赤潮,内心焦灼的等待着它倾盆而下。大约半盏茶功夫,这所向门又莫名的出来,一时间恢复如初!

好一泼红色的潮水,顷刻之间,犹如降下的巨石般不可阻挡,简直把个所向门、强良、九凤、彻底染成了红人!一发不可收拾!

强良、九凤不明所以,立在原地,傻乎乎的望着天空,一动不动!

罗弋风笑的牙疼不止,还不够,竟然蹲了下来继续笑。

强良,九凤还好,只是这所向门似乎察觉了异样,当即又是施展此术不见了。罗弋风还是只顾笑,没把他们三个人当回事,楞是没发现所向门的举动!

这罗弋风笑够了,歇会儿,才站起来,发现当前的景象还是刚才变成红人的那一刻,唯独少了所向门一人。

罗弋风知道所向门故技重施,不敢贸然出去,左右摇晃脑袋,盯着事态发展。看着强良和九凤像红色雕像般仍是矗立着迷茫的姿态,罗弋风竟然又忍不住放声大笑。

“好笑吗?好玩吗?”

“哪啊,笑死我了,是好玩!”罗弋风傻傻的回答,不一会唇边的肌肉僵硬的连连跳动。

罗弋风怀疑的看着境界没有破除啊!怎么谁在说话?四下看看并无他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魂符之一,菊镰!”罗弋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所向门故意故技重施,只把身子移动在方圆百里之外,飞升半空,用蓝色的眼睛寻找破绽!

这秘技境界的屏障,只能够挡得住前后左右,实在不能也把上空屏蔽。人只要身处上方就能把罗弋风的藏匿之地看的一清二楚。

罗弋风赶紧破开结界,笨拙的向后扯动身躯,因为破开结界的缘故,身体不太灵光,还是被菊镰击中了手肘,只见鲜血顿时漫出来流了出去。

由于本能的缘故罗弋风白色的灵络长出身躯两迟来长。罗弋风这时和所向门四目相对,全身肌肤不寒而栗。

所向门分明露出了杀意,眼神似乎在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区区白色灵力的魂魄强度也敢在这里跟踪我们!罗弋风!”

“他怎么知道我叫罗弋风!”

“这里可是慁界,要是羽翯知道你在此地,你还有命么?”所向门愤怒的疾奔到罗弋风跟前,没有使用任何的魂符和魄符,伸出手,一巴掌把罗弋风打的满地找牙!

罗弋风连身形都没看清就踉跄倒地,心里瞬间被各种疑问充斥着,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脸蛋,站起来看所向门恐怖的黑红色泪痕。

这被赤潮染红的所向门怒目而视罗弋风,“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的?”

罗弋风被所向门一种自然而然的威压所屈服,顿字顿句回答道:“跟踪你好久了,在树林里,你咦的时候我就在了!”

所向门愤怒着骂道:“蠢材!你这种半吊子的水平还敢夜探女娲之肠,真是不自量力!”

所向门方才压住怒气,一摆手把罗弋风收入所向门手札之内禁闭起来。所向门镇定片刻,整理衣衫之后,方才回归原地,解除了时空锁定。

强良九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都来望向所向门,见所向门也和自己一般无二,憋不住竟然失声笑了出来。

“妈的,这是谁在捉弄老子!”九凤大声的吆喝着:

四边除了回音外只有夜声!

“这地方下的雨?还有这种雨吗?”强良强行疑问着

“有!我这是第二次碰见这怪事了!第一次的时候是绿色的雨”所向门也强行撒谎,可脸色仍是面不更色心不跳的表情!

强良,九凤面面相觑,不以为然,信以为真傻傻的笑了出来。

所向门看九凤九个头被染成红色还摇摆不停,问道:“我们怎么去除身上的色料,这样可不行!”

强良笑道:“这个不难!”张开口,一条蛇从嘴里放出来,蜿蜒曲折的爬动着,不一会这蛇仅靠着分叉的舌头极快的把红色的潮水全部吸入腹内。

几人继续前行,只有所向门心情忐忑的跳动着,潜意识听着所向门手札内的罗弋风骂着自己。所向门不动声色,问道:“强良,九凤,裔班师回城一定有所防范,不知道这轻灵公主是被谁守护着!

第十九章所向门计取始鳩遇轻灵

裔班师回朝,安排妥当,多日之内并没有发现女娲之肠有什么行动。心里仍是感觉不妥,便特意来到十三鲎巢穴。

裔迈进入潮湿的穴洞,笔直着胸膛进去,颐指气使的叫道:“怵惕双双何在!”

怵惕找脑,哼,好你个鸟人,干嘛不派给我们十三鲎任务,那七慁魔的本事高于我们么?,想让我吃了你?音未落,裔以立在怵惕血盆大口之中。原来这怵惕吃人根本不需真个走到近前,他只要如猛虎般来咬,神识一动就能隔空嚼人——先灭七感,再将人纳入自己区域内的空间内化成齑粉后入到自己腹中。

空中顿有来音传入怵惕耳中:“南海之外,赤水之西,流沙之东,怵惕和双双果然名不虚传。”

怵惕一怔,看到自己大口中的裔化成一缕轻烟后便已经知道自己玄术已经败露。怵惕现出来,两个头左右摇摆;其身后跟着一只连体三青兽双双。怵惕大叫别在装神弄鬼了,知道是你,裔!

裔笑着闪在怵惕和双双身后,双手拍在两人肩上。他们顿感凉气已袭一身。

原来裔的速度,他们根本望尘莫及。

裔道:“就知道你两人是个急性子,王早有重任派于你二人。”

怵惕和双双臣服于地:“裔大人,竟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哗众取宠,让你取笑了。”

裔道:“二位请起。你们早跟随争帅之时就已名声显赫,本领超群了。哪里不委于你们重任呢?”裔伸手向空中南方一指“辕厉南,始鳩就在海中,望两位请轻灵公主出山。”

怵惕和双双两两相望,面面相觑道:“轻灵公主不是被封印了么?”

“呵呵呵呵”裔开玩笑的打科插诨道,“凭轻灵公主的本事,要想破开封印易如反掌,她只不过和她父亲赌气才不肯出来罢了。”

“那我二人怎相请她出山?”两人莫名其妙异口同声打断裔的话。

裔胸有成竹道:“这个简单,你们只需说‘你失散多年的亲子已有下落,王有话和你计较。’”听裔这么说,他们这才高兴般慢步退到洞外,洋洋得走向始鳩。

怵惕和双双化作一般人模样掩人耳目,走在向始鳩的必经之路上。一路之上无忧无虑,竟是像一对寄情山水游玩的情伴。途经蔓渠山谷,双双看美景于眼底道:“伊水源西隔山曰葛蔓谷。其水北流入洛屈曲如蔓,谷中潜通伊源如柜泄流,故曰蔓渠。”怵惕看双双美貌如花,听双双声音委婉动听,竟忘了自己身上的重任。突然不知从哪里传出来了婴儿的啼哭声,使怵惕和双双噤若寒蝉。怵惕幡然醒悟,扯了下双双的衣襟。双双惊悸未定的嗯的一声。半晌双双才回过神道:“早听闻蔓渠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竹箭。伊水出焉,而东流于洛。有兽焉,其名曰马腹,其状如人面虎身,其音如婴儿,是食人。”话音未落,怵惕粗鲁道:“他娘的,这么美的山,这么美的水,竟有这斯为怪,让人不禁慎得慌。”

双双莺声燕语道:“怕他作甚,跟我们相比是小巫见大巫。”双双虽如此说,手中仍捏了个字诀,谨慎的看会发生什么事。

怵惕道:“俺不是怕他,只是我们这等快活竟让这斯大煞风景,可气可恨!”

双双莞尔一笑道:“怵惕哥哥什么时候这等浪漫过?呵呵呵”原来双双手掐字诀是秘术万物传音。边笑边施完此术。见怵惕哥哥对自己不以为然就也没多解释。

怵惕挠挠头,“妹妹别取笑哥哥了。”说罢右臂揽住双双细腰,向空中骂道:“这斯好不识趣,识相的话快滚吧,免得大动干戈,毁了你的性命。”

“好大的口气,好猖獗的家伙。”这等口气若是从汉子嘴里说出倒也算掷地有声,但偏偏由那如婴儿哭声的怪物说出来,真这个毛骨悚然!

原来这怪名叫虎泗,在这一带专门拦路食慁。今天撞见了双双和怵惕,正自乐呵今晚终于能改一改素日的伙食了,所以正自高兴呢,没想到这路强人竟兀自叫嚣,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这美餐佳肴还有点血气方刚的性子,比他平日见到的强了去了;好笑的是再怎么叫嚣也快要成他的囊中之物了。

这虎泗二话不说,一现身就现出原形奔双双和怵惕咬去。不到一个回合,被怵惕一脚揣出去老远,虎泗嘴里的虎牙倒被磕掉一半。虎泗心里正自叫苦,心里道平日里那吃过这等亏辱,。双双和怵惕一愣,没想到这虎泗竟这等窝囊样,白长了一副凶悍的长相。这虎泗窝在地上不敢起来,想跑吧这腿却折了。双双向怵惕道:“怵惕哥哥,我们本来就缺个端茶倒水的,今见了这斯就让这家伙跟了我们吧,也好为我们跑跑腿什么的,也省的我们做小事还得亲自动手。”

“这主意不错。我本欲杀了这怪,看他这等窝囊相,杀都杀不起劲。就听你的饶了他。”转过身脱了手中的玉手向虎泗这来了。虎泗看在眼里吓的直哆嗦,听了走到他跟前的人说,“从今天起你就做我们的小斯吧,你可愿意。”虎泗这才放下心,心想平日里见的人哪有你们这般强横,今天跟了你们,日后也有个靠山,如此也好,总比待这整日有一顿没一餐的甚苦。双双疑心道:“咦?按道理说这一带也算是慁界少有的凶险之地,怎他这样也能独活?”双双想来想去也没想通也就将疑虑放下不去理他。

三人来到始鳩山前,正自焦急为何已到始鳩山前可偏偏见不到山脚上山处,双双正狐疑间见两人于树荫下歇息兀自唱着。双双“唉”的一声道:“奇了怪了,这里还敢有人吟唱。”怵惕汗流浃背道:“这天真够热的。双双,你说这路咋跟以前不一样了,怎么走来走去都走不到头呢。”边说边拿眼角望向树荫下的两人手中的酒,而自己立在热辣的阳光下干咽了两口唾沫。这两人也不理他,只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虎泗走到怵惕跟前可怜兮兮道:“大哥,我们何不去讨他两杯水酒吃。”诶,双双道,“你们看,这太阳热辣辣的偏偏只有他们这一处阴凉处我看小心着好。”双双如此说怵惕只好作罢。约莫两三个小时过去了,虎泗见远处凉快的人已经熟睡,竟悄悄走到近前,偷来一瓶来解署渴,被怵惕一把抢了过来一口喝了。双双来不及阻挡,也就随怵惕肆意了。说是迟那是快,怵惕刚仰头一股脑喝了半瓶,已感喉结之处有利刃相逼。看那树荫处的两人已经没了,再一怔,却原来自己头上哪顶着太阳,明明是一轮圆月。大叫不好,身子将动竟未能动上一动,撇眼瞧去,双双立在那投鼠忌器也不敢轻举妄动。从双双身后走出一人,未出双双侧肩,但听一声“困光膜”双双已经被囚禁起来。怵惕一看大势已去,显是自己已经着了道心道只可惜了我双妹也沦落为阶下囚,待定睛一看眼前说出困光膜的不是旁人竟是那个窝囊废虎泗。脑气涌上心头道:“快告诉老子,老子是什么时候着了道?你的言语举止明明是个废物?”话为说完被虎泗抢道:“却为何能无吟唱困光膜吧?天明明是白昼却为何一眨眼成了黑夜?明明已到始鳩山跟前,路却越走越远是吧?”

哈哈哈哈,所向门现出真身道:“强良和九凤果然名不虚传。移形换位四象之能果然高明”

“在老子面前卖什么官子?”怵惕虽然被俘竟无丝毫惧色。

虎泗道:“从你见到我开始就已经中招了。”

“此话怎讲?”怵惕兀自狐疑。

强良和九凤道:“所谓移形换位四象之能就是自然界所有景象都可皆为我所用。包括假象的缔造也不例外哦。”

“你们的意思是麻痹了我的神经么。”

“准确的说你看到的听到的和以为到的都是真的,只不过那些景象都是自然界已经发生的事情。一句话就是你看到的只是自然界的记载。所以不会怀疑是有人在从中作梗。比如你揣我一脚的时候,我根本没动,而发生在你跟前的一切事宜都是自然的重新演绎,只不过主人公被强良和九凤对调了。”

怵惕撇了下所向门、虎泗、强良和九凤道:“你们本事如此了得,怎卑鄙的出此下三滥手段。”

所向门道:“凭心而论,慁界怵惕和双双的大名我们已经久仰,如若大战,还真得费不少心思。所以我们合计出了这个计策。只是我们几人人力单薄在接近慁界地盘上终不能肆意妄为,况且恐惊扰了始鳩山上的轻灵。”说罢,所向门等人听见困光膜处有动静并望向那里悉数为之一惊,原来从困光膜里走出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轻灵。所向门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散了开来。怵惕已然落入双双怀里昏倒于轻灵背后。轻灵公主,双双焦急喊道。轻灵一怒,反手一挽困光膜,困光膜瞬间化为须有。

第二十章 轻灵公主

所向门手札曾经记载:人界,雪狐界,慁界有众多山脉,都以天无山为主脉;又有诸多水源,全以雪狐界为源泉。相传盘古化骨为界,心却化为天无山,所以诸多山脉都以天无山为根而变化;诸多山脉都和天无山相连。众山脉五千年一翻身;五千年一抖动;十万年一流动;十万年一移位。偏这天无山亿万年都岿然不动,或可能这就是盘古沧海桑田之能的大圆满境界吧!而天无山之西段也为王母之山,山海经有云,西有王母之山,壑山,海山。有沃之国,而沃民是处,沃之野,凤鸟之卵是食,甘露是饮。慁界传闻,沃之民常坏甘华树,白柳树,常食三骓马,凤鸟蛋。

所向门手札又记载:当是轻灵公主元神诞生之际,天赋异禀,见沃之民极其可恶,常食其伴,又坏花木,愤怒之心陡然而生一夜之间,把个沃之国一十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九人全部屠杀,垒尸如山甚是恐怖。轻灵全体无褂无物,痴呆的盯着冰帝出现,轻灵貌美如花,明眸皓齿,只不会言语,不懂羞耻,只存本性。冰帝感慨,见其手段极端残忍,可怜本性善良,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方要运用大灵力将轻灵三魂七魄的元神提走接引于雪狐界天无山无量境地;又把轻灵灵识并肉体化成的慁精之形送之慁界老祖争帅之妻叵乃的腹中重新诞生。可轻灵公主并非凡胎,靠着仅有的灵识记住了冰帝魁梧的模样,所以轻灵公主打在娘胎起便唯独记住了冰帝堂堂男儿玉树临风的形象。轻灵公主不经历慁精的吞噬演变,是以出生之际天真可爱,温良恭俭让样样具备。轻灵公主妙龄之际来回踱步人间,觅寻了冰帝,大肆追随,多表仰慕之情,或骗或媚或装或求或威胁;冰帝见其倾国倾城的模样还是没变,好歹修得善良的存真,甚是喜欢。轻灵公主趁冰帝不备故作春光乍泄之态引诱冰帝就范,冰帝又无奈又激情,所以就和轻灵双双为伴结为发妻!冰帝了解轻灵的秉性,知道她倘若取回三魂七魄为祸三界就是此时的他也无可奈何,是以对轻灵宠爱有加,呵护之极!

这轻灵果然好样貌,好手段。轻灵双双白皙的腿曼妙的出来挪步,那发着魅惑之光的紫亮色的眼帘不停的洒着秋波。

轻灵公主这一身旗袍也不浮夸也不艳丽:没有秀凤描龙,没有镶金滚银,粉色选料适当,剪裁得体,只在秀领处有一段淡雅的梅花而已;旗袍把女人最美丽的相遇留在陈香水榭的一帘幽梦里供人欣赏揣度;璎珞摇动起来,轻灵婀娜多姿的身材在众人眼前熠熠发光。

这轻灵公主在慁界诞生起至今有一万多岁,但美貌依然不减当年。

所向门内心翻滚,什么是母乳喂养之情?什么是子之于母,慈爱特深,非母不育,推燥居湿,咽苦吐甘,生养劳瘁,恩斯极矣?

所向门眼看**轻灵在前,竟然毫无感情可推,是陌生人,亦不是陌生人!所向门心念,“生我为何未养我,未养我也罢,却把我丢掷荒野,受狼为母,其历可怜!”

所向门见轻灵复出,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又痛心疾首——把过去埋进心里的深渊。他扭头对强良道:“轻灵复出,我们悄然进入慁界的消息已然泄露?她不是在封印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么?还是说因为攻打冰城失败的缘故!”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他们错愕非常!

轻灵翻手毁掉困光膜轻声细语道:“这困光膜的作用是用来点灯的可不是用来困人的哦”,心里却暗暗吃惊道:“了不得,这三人竟然不带一兵一卒就敢范我慁界,我得提防他们的来意。还是说来慁界的不仅仅是他们三人?”怵惕和双双见轻灵公主已经复出,回过神恼羞成怒的望着所向门等三人。

强良道:“不知轻灵此次复出是为了匡扶鲎界还是支持冰城?你私通冰帝生下孽种罗弋风就被困在这荒凉之地,今日怎么就出来了?我等也省了不少气力。”

所向门面无表情听强良说到私通冰帝生下罗弋风时,紧握双拳,一言不发。

怵惕听着这话着恼道:“你这话好没意思,我家公主自然是为了匡扶鲎界。教你来讽刺我家公主?你算老几啊?”

九凤仰天长笑道:“哈哈哈……你这小辈怎会知道这其中的来由?这可不是什么讽刺!你家公主只图快活,哪顾得了血肉之天情!”

所向门甚感刺耳,恶狠狠看着轻灵。

轻灵谨慎道:“我被封印于此的缘由知情者甚少,你是从何得知的?快说?你们是谁?我被封印于此多年,三界出来的青年才俊可当真不少?”轻灵将眼神瞥向所向门的眼睛和泪痕,双眉紧锁,好似眼熟。

双双接道:“我家公主被封印和你问的匡扶慁界还是支持冰城有何关系?”

怵惕道:“你们这伙人是何来历,闯进我慁界禁地居心何在?”

所向门扯开话题故意回道:“你问的这些问题未免问的太过拙劣——我们既然悄然进入鲎界自是不想被你们察觉,这问题我们怎么会回答啊!难不成我偷你东西,还要告诉你,我要偷么?”所向门故意避开轻灵的目光,暗自揣度裔是否已经来到预定范围。

九凤看轻灵时刻警惕着他们,瞥眼他处道:“轻灵?你是果真不认得我了么,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

轻灵细细望向说话的九凤道:“有点眼熟,细想之下,还是没有想起来。你这样的小人物,即便见过也会忘掉!”

九凤从这话语中听出了轻蔑之意,知道轻灵小瞧于他。心下甚是恼怒!眼下起了杀机心道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转念又想,轻灵可是《白打基式》的鼻祖……想要百招内胜她难比登天?边怒目望向轻灵边嘀咕道:“俗话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说是迟那是快,九凤双爪已然逼近轻灵身来。

双双惊骇之余心道:“好小子,竟敢独身和我公主挑战,真是不自量力!”

“你太心急了,九凤。根本没必要动手,再说我们的任务和这无关。”强良截住九凤的狠招直视轻灵道:强良撤身同九凤一起后退,他们凌跃半空中。九凤自嘲道:“我们还是很警惕你的轻灵,所以有必要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

强良朝轻灵道:“我们女娲之肠人才济济!想知道任何人的秘密想来也不是难事,不过,对于你的过去……你不认得九凤,相必一定记得你的父亲争帅和你的爱人罗帝吧……”

这话音未落,只见手起指落,立在九凤身后,能看清的只有念诀之后的手影。无形剑气刺穿九凤胸膛……双双望向轻灵,只见眼角的筋肉还在不停抖动。轻灵咬牙切齿欲哭无泪道:“当年向我父亲告发我和泽爱恋的人就是你啊……”

九凤毕竟不是什么小喽啰,这边身体一边消逝,那边身体又再重组。九凤望向轻灵道:“你也有人类的心痛么?轻灵。你终于记起我来了……”

所向门这时讽刺插嘴道:“你现在最好派怵惕或双双去见见裔,不知道他有没有来救你,也不知道你的女儿卡咝丽还有儿子罗弋风是否已经沦为阶下囚?你会关系你子女的安危么?你会清楚他们的死活么?你对他们有感情吗?对了?我晓得慁精是不会有什么感情的?可怜的慁精?可悲的慁精?可恨的慁精!实在瞧不出你哪里天真?哪里本性纯良?”

第二十一章 夺得雪姬

此语一出,怵惕和双双面面相觑,共同疑惑道:“这小子说的是啥?这就是轻灵公主被封印的原因么?他们说的是真的么?轻灵公主她?”

轻灵并没有听出话里有话的意思,也并没有被感情冲昏头脑,她清楚的知道她身前的这三人都是强者,尽管她不清楚这些强者所谓何来?她没有听所向门之语向裔求救,她自信孩子们会好好的,为什么自信?因为冰帝曾经承诺过!她信赖冰帝!。轻灵紧蹙双眉转念心想,现在敌我两方的实力明显是他强我弱,这该如何是好?轻灵望向所向门,单看见所向门眼角的泪痕就觉的恐怖无比,不知为何,她隐隐感到她面前的这三个强敌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好像是他们……又好像不是他们……轻灵急速攻向所向门——两人边拆符术和体术,边思考接下来如何对敌。

轻灵一指戳向所向门后脊梁骨道:“不知道你小小年纪有何手段?”

所向门心想,“要动手杀死我么?**?这就是**么?真不知道你怎么自比的四君子?”当下不敢小觑轻灵并带着恨准备大开杀戒,所向门悲愤的吟唱道:“魂符之七十九黑陀螺,动即是静,静亦为动,大地,风尘,朱雀的诅咒,旋转吧黑之边界!”所向门边吟唱边按序捻个手诀,首先他将灵力聚集在中指,再巧妙的于轻灵四周走位把灵络布置好,再将灵力变成***,念声着,只见四周围瞬间爆炸,这气变成了黑色的龙卷风环绕着轻灵。这龙卷风要撕裂轻灵!

轻灵身处龙卷风内并不急于见招拆招,摆出一位老师的姿态教导道:“魂符之七十九黑陀螺有四种招式的连贯,分别是动与静,大地,风尘,朱雀的诅咒!呵呵,本来你无需吟唱就能将此符用出,怕是对我忌惮,故才吟唱。因为这种高魂符吟唱的话威力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高手的话会将力量分别散于四个方位,所以你的力量就集中在你的走位里,空气中,大地里,尘埃间。力量散够了,就看灵力的大小了,所以最后的吟唱是朱雀的诅咒!也就是说你本身的力量只是这灵术的***。知道么小辈,固然是高魂符的黑陀螺也存在缺陷……尤其是在吟唱下更明显。就是大地这个区域内的中心部位。我只需将我的力量注入其中去平衡你的力量,那么结果就是黑陀螺会为我所用而成为我区域内的牢固结界!还有灵力起来的龙卷风会反伤你,因为这个结界对内是保护对外是反伤。你好像对龙卷风不太了解,龙卷风形成之前还不是龙卷风!”

所向门固然是高手,但是魂符存在招式的连接他竟然是头次听说。令他头疼的是,这些招式里的缺陷使他不得不后退来减轻伤害。所向门出道以来第一次出丑,也是第一次受伤。所向门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他向后退,感到胸口被龙卷风的反伤逼压的喘不过气。他的速度竟然没龙卷风扩散的快。那是肯定的因为龙卷风被对手利用向外扩散的速度是刚才的四倍,施术者没有反应的时间,又离这术的边界这么近,单靠肉体怎能跟上呢!然后由于所向门吟唱的缘故致使灵力的强度太高,因而使得龙卷风扩散至极限的时候在爆炸的那一瞬间产生了光,这光实在太过耀眼,他不得不即可闭上眼然后睁开,可还是迟了。轻灵趁着瞬间的光芒还未消散,就用土遁遁出结界,将雪姬刺入所向门体内。所向门离轻灵如此近,嘴角溢出了血丝……“**”声音如此细微……轻灵听着这声音似远非近,模糊里听到**两字,好不疑惑,但是雪姬剑似乎又告诉了她答案!是否出招在她心里游移不定。怪!实在是怪!

强良大惊失色,准备上前救他性命,却被九凤拦住。

九凤道:“先不急,这样反会害所向门。你看轻灵的表情,似乎从声音里判断出了远近和真实,从雪姬剑里感到了真身!”

轻灵欲夺所向门性命,寻思道:“这些人肚里的小九九我可不知道,用意显然不是在我身上,此人能力还未显露,贸然近身伤他恐怕不妥,更何况看这人手法显然保留了实力,和我过招好像只是切磋?又好像是在保留?这是为什么呢?他的眼神为什么充满了那么多悲伤?伤他的时候?为什么心会痛?是他?又不是他?我在对谁心痛?”轻灵想罢,虽然用灵剑探入此人身体,却保留他的性命。

九凤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轻灵,好一个一代鼻祖!想必,你察觉到我们的用意了,呵呵?”

所向门抿着嘴角的血道:“我没尽出全力,你也不趁人之危,让人不禁佩服!鄙人平生佩服的,你算第一个!”所向门痛苦的内心挣扎道,“你还不如杀了我,**!”

轻灵一动未动,看着蓝色的眼睛,黑色泪痕的所向门,心里竟然绞痛,轻灵闭上眼睛不再使得内心受到所向门眼睛和泪痕的干扰,生气道:“你不是所向门,你到底是谁?虽然这话语是所向门所说,但是我的雪姬剑不会骗我。你们这是施展的秘术吧!”怵惕和双双一听此语错愕万分。

强良抢先一语道:“想必你将灵剑刺入他体内就察觉出异样了吧?真不愧是轻灵,连声音都判断的如此准确!好敏锐的感知!之后你又快速运用秘技唤出结界保卫自己的周身,然后才决然退出百十步,好!”

轻灵莞尔一笑道:“多谢夸奖,既然如此还不将身份亮出。你们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所向门?”

目前的九凤上前一步目光呆滞道:“不死鸟轻灵,果然并非泛泛之背。既然如此”停顿一下亮声叫道:“九凤,强良!我们现身罢!”

轻灵道:“早听闻沙都有失传的秘技移形换位,没想到今日各位让我大开眼界。”目光直视已变成所向门的九凤道“你才是所向门!孩子!你……”

旁边的九凤插嘴道:“呵呵我们兄弟两人的移形换位比起你这个大宗师怎么样。”

“呸,就你这两下,咋能和我家公主相提并论……”

“诶”,轻灵谦虚的打断双双的话接道,“天下人都知道我轻灵创造了以气为本质的招式,更清楚鄙郎也是通过我这些微末的道行超越的瓶颈……可是都还没见过。天下人供我一声鼻祖,我愧不敢当!今天初次和各位验证我的功劳,那倒是极好的,你们两位的移形换位果然高明。没想到今日的青年才俊真是人才济济啊!”

所向门道:“还是言归正传……”轻灵眉目一转听到,“我们今日来的目的……”话音未落,所向门再次实施自己独到的秘术时空扭转。

裔立在飞鹰背上道:“甘华,侍婢传来的消息可靠么,女娲之肠现在已经侵我翯地了么……”

甘华道:“绝不会有错,如果轻灵公主在场或可免此危机!更何况我在双双的万物传音里听见了侵入者的声音。”

裔叹气道:“果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么,要不然前些时日定要将冰城瓦解,这可恨的女娲之肠,竟然哄骗我!伊秋子那个蠢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好我设计杀死了罗泽!哦对了到了翯地,你传话下去,关于冰城的事谁都不要向公主提起。”

“放心吧,军师。不过……我们还不至于那么悲观,至少你推断出来这是女娲之肠的阴谋——让各大圣城不得联盟,互相牵制,好来重铸石玉瑄。”

“没错,可是这样的话我们至少还要再等三百年的时间啊。”裔感喟道:

“为什么!军师!”

“到时候你自然知晓!不过我们也不必着急,因为比我们急的人多得很!”裔夸夸其谈笑道:

原来所向门早已经准备好时空扭转术,就等裔进入可操控的范围——此时,所向门心术传音给九凤,强良:“裔一拔出雪姬,我们就行动,决不能恋战……我们身边的轻灵,怵惕和双双是插不上手的……”

轻灵百年未见自己的儿子和爱女,刚才大战时心里就有了牵挂,听见裔说冰城差点瓦解,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一股脑涌出,昔日种种映入眼帘,此时此刻竟将身边的大事忽略了,什么千秋霸业早抛向九霄云外!!!!听裔说道:“幸亏我设计杀了罗泽,否则大事怎能成就?”

轻灵热泪盈眶呼喊道:“狗贼,拿命来。”轻灵盼望了不知多久能见到如意郎君,谁知天意弄人,竟令他们永世相隔,酸甜苦辣一起涌入心头,瞬间剥开空间,杀向裔。这一举动,着实吓傻了九凤,强良。只见怵惕和双双纷纷大叫着跟随轻灵公主!

所向门好像明白前因后果道:“早就知道她会就范,没想道的是,她会以这种硬碰硬的方式穿越空间,真是出乎意料!不过倒省了我的气力……心痛么?这叫心痛?我所向门已经忘记什么是痛?”言罢望向九凤,强良,见其二人还是呆若木鸡……

轻灵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这是种伤敌八百自损五百的打法。世间除了罗泽恐无第二人!这种空间夺取的法门也是得罗泽的传授。不过可惜的是她的灵力运用毕竟不如罗泽,所以只运用了个皮毛而已。所以刚闪至裔身后便口吐鲜血……

裔被唬了一跳,看空间破洞自知自己没那个能力,脑中瞬间闪出罗泽的身影。知道自己面临大敌,大喝一声破,雪姬已然拿入手中。撤身远离飞鹰,捻个手诀立于空中。怪呀道:“啊……”

所向门,强良,九凤中任何一人恐也不是那裔的对手。不过他们三人是当世英杰,又都是女娲之肠的姣姣者……联手而为,恐罗泽在百个回合也难胜于他们。他们三人同时动手,裔又被轻灵麻痹大意,这才着了道,丢失了雪姬剑!

裔被攻个措手不及,啊声未落,雪姬剑已经落入所向门手札中。所向门等又顺势回到空间中,等裔攻去时空间早已经闭合。裔疯叫于空中道:“卑鄙……啊……”

轻灵看到此景知道自己被利用,早又一口鲜血憋在喉咙里未出。伏在飞鹰背上望着所向门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道:“原来如此……你们是要重新铸造石玉瑄……”昏厥在了飞鹰背上。那喉咙里的血顺势从轻灵口鼻里溢出来……

空间未闭合前所向门如猫头鹰的眼睛望着轻灵道:“这些痛不算什么!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第二十二章 伤痛

夺得雪姬之后走了一段路程,所向门便伫立在那,撇开强良九凤的灵识,令时空停止,独自进入自己的潜意识深渊里。所向门苦笑一声:“我又来了!”

这里赫然一片黑暗,只在所向门两旁突兀的亮起来两排烛火。这烛火异常神秘,没有灯芯,却亮的如此绚丽,紫色的火苗如此曼妙的左右摇摆,可这里的确是没有风的,这火烛犹如是一个人在当风秉烛一般,火苗长久不灭,火苗本身的紫色也长久不褪色!当真稀奇非凡。

更诡异的是它连灯台也没有,就这么空落落的悬空。它像一朵朵火花的种子,它像一颗颗明亮的砖石结晶。所向门侧身而立,只见眼前每隔十米便有一盏。一盏,二盏,三盏,四盏……通向远处,眺忘过去没有尽头。

“这里到低有多大?有多深?”所向门踱步走去,“我在这里寻觅了20多年,凭我现在的实力难道连这尽头都不能到达么?”所向门一挥手,赫然出现“所向门手札”五个大字。

“所向门手札”是十年前所向门起的名字,这里的空间可以记录时空里的任何事物巨细无遗,这里的守护神对苍穹里已经发生的任何事迹都洞若观火一般了若指掌。记录,没错是记录!所向门对这里的理解就是它像一本史书一样记录着世间万物和诸多事迹。所向门对这里好奇的是这里又不单单是一个有“记录”功能的空间?这里还有太多的未知,所向门心想:“我尝试熄灭这里的一处处灯火,可到如今这些年我似乎遇到了瓶颈,似乎我并不能熄灭更多的火苗,算下来从小到大我也仅仅是熄灭了五十多处火苗而已?”

所向门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几个大字“所向门手札”,熟悉的是所向门多年来好奇的寻觅着这空间里的一切已然对它产生了莫大的感情,陌生的是即便二十多年,所向门对这里也是如此的陌生。所向门迷离的盯着前方,他知道即将出现他面前的是一个背影。果不其然,这背影是如此清晰,却又如此的神秘。这背影比火苗还神秘,任你秘技步伐多迅速,也休想触碰他一缕衣衫。

所向门愤懑又无奈的展开拳脚施展秘技,所向门闪近这背影一寸,这背影就更快远离所向门一寸。别说窥见正脸,就是靠近也仅仅只能望其项背!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是怎样的存在?我追了你二十多年,连你的真面目都不得知。”

“这背影如此的酷似罗泽?你和罗泽有关系么?”

这人也不说话,仍然比所向门更快的速度带领着所向门徘徊在这儿诡异的灯火周围。

没一会,所向门似乎累了点,叹了口气,将其中一盏灯火熄灭。

所向门抬起右手,若有所思的用气去熄灭灯火,灯火灭的那时刻这背影就如此利落自然的消失的无影无踪,遽然间,灯火处凭空出现了一扇大门。所向门推开这扇门,这里竟是一个房间,一个女人的闺房,这女人是轻灵!不死鸟凤凰轻灵!所向门泪流满面,叫道:“娘亲!”

轻灵就这样看着他:“孩子,你又来这里了,来这儿!有娘亲在这里陪着你呢,你莫哭……”

所向门哭着扑过去,这娘亲却是一个幻影任由所向门搂抱都不能触及她半分肉体,所向门知道就是这个结果!

所向门悲从中来问道:“娘亲,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是因为这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吗?”

轻灵还是依旧站在那儿,背对着所向门道:“孩子,你又来这里了,来这儿,有娘亲在这里陪着你呢,你莫哭……”

轻灵这个房间不大,但很温馨,温馨的令人毛骨悚然,温馨的令人难以置信。所向门的左手边是卧床,右手边是梳妆台。靠近梳妆台会见到这是上好的檀木而置,檀木上刻着仙女下凡的不同花纹。用手触摸逼真的纹路竟然还能令人有触感。它旁边还有竹窗,虽然竹窗的外面一片漆黑。竹窗边是有一台花梨木的书台,书台上还整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宝。砚台底下压几张宣纸,而砚台上还有几只毛笔。竹窗被一枝木杆支撑,有粉色薄纱悬吊在人眼帘!

所向门黯然低头看着宣纸上的梅兰竹菊,慠,幽,坚,淡,历历在目。所向门若有所思想到“探波傲雪,剪雪裁冰,一身傲骨,是为高洁之士;空谷幽放,孤芳自赏,香雅怡情,是为世上贤达;筛风弄月,潇洒一生,清雅濽泊,是为谦谦君子;凌霜飘逸,特立独行,不趋炎势,是为世外隐士!娘亲……你这是在自比么?如果是,那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抛弃我?你又怎么配得上这慠、幽、坚、淡这四个字?”

所向门踱步来到床边坐下来,好似在寻找**的气息,他盯着床边的黄花梨木盆里娇艳的曼珠沙华,苦笑着自吟道:“**?这接引之花彼岸花,是在暗示我唤起你的前世记忆么?”所向门瞥眼见梳妆台那儿刻有风信子铜镜里的自己——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眼神下滑便看见有着红漆雕刻的首饰盒木讷的自问道,“**,下次相见,你会杀了我么!”

所向门神情恍惚,这才从**的闺房里出来,仍然低着头缓缓的抬起手并指着一处火焰道:“灭!”

一扇大门轰的一声代替了灯火,所向门抬起头,行迈糜糜,中心摇摇的往大门而去。所向门歪着脸,靠蓝色的眼睛盯着这蓦然出现的森林,内心悲愤到了极点。

举目望去,绿色的**森林尽收眼底,郁郁葱葱的林木,散发出怡情的凉爽。所向门被森林环绕,他漫步踱去,只见薄雾缭绕的白纱柔柔的笼罩着森林,一片重重叠叠的林木遮挡着俏皮的阳光,令他不能够仔细的抚摸着这片大地。实难想象这一片祥和之景会和血腥联系在一起。

不多久森林变了本相,他像中了失心疯一样,疯狂的起舞起来,树叶和枝桠的摩擦声响遍百里,瘦小露骨不计其数的蝙蝠从月亮上飞下来惊起了血腥奏鸣曲。狼啸声声声不断,它穿过枯木,寻找血腥,那血红的狼眼盯的你毛骨悚然。一只,两只,三只,成群结队的穿越这片荆棘林莽的森林,他们像是主宰着森林的命运一般。

头狼眼角处的一道长长疤痕直抵獠牙处,它恶狠狠的嗅到了血腥味,喘着气匍匐着地向猎物靠近,它听到猎物发出的“哇哇……”声,极其谨慎移动身躯,可它又恐猎物逃跑,在最后的几米处终于按捺不住本能的野性腾空而跃扑向猎物,咬住的同时嗓音里还恶狠狠的发出来“呃……呃”的声音。头狼看猎物不再发出哇哇的声音,顿时间停了下来,它盯着这个襁褓中的婴童,好似害怕他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一般!连声音都换了模样,头狼仰天长啸:“噢……”

没一会,这群狼占据了领地,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所有狼都学头狼的模样笔直的昂首挺胸对着长空啸鸣!

这个孩子一步步成长大了,可他完全没有任何的人性可言,打小孩子就是吃狼乳长大,打小孩子就是被狼喂养大的!他像狼一样匍匐着光秃秃的身子,见到兔子就扑过去,直接用牙齿将兔子撕咬致死方才罢休。这孩子捕猎到的兔子也不急着吃,只是用嘴叼着兴奋的跑向头狼的旁边。头狼炯炯有神的盯着孩子围着转了一圈,用爪轻轻的触碰孩子的额头,示意孩子一个人吃食。孩子好像撒娇一般靠额头拱了拱头狼,这才满意的一个人生吃了兔子!

所向门泪流满面的看着这一幕幕触目惊心的景象,内心悲喜交加。

不一会这群狼和孩子在头狼的带领下一起迅捷的向有猎物的地方奔跑,这时的猎物是一头狮子。

这头雄狮乱蓬蓬的一头长毛,像金黄色的鬈发;雄狮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吼,令森林四面回响不绝于耳,群狼见景似乎被威慑性镇住并连连后退了几步;它迈开步子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威风凛凛朝群狼示警。雄狮面对几十头狼群也临危不惧,真一副称霸森林的模样。他头上一簇一簇若乱麻似的黄色长毛不住地抖动着并连同它身后钢鞭似的长尾巴不断地挥舞着,好不威风。孩子却不惧怕他,煞有介事的鼓起勇气爬出狼群,如此之后,头狼警惕的朝着孩子嚎叫了一声,这孩子扭过头张牙舞爪般回了一声“啊啊哦……”

这时雄狮见一个奇形怪状的孩子在向它示威,忽然一副懒洋洋的姿态憨态可掬的左右走起来,这时候的雄狮走起路来,像喝醉了酒一样,几度摇摇晃晃并晃头摆尾,完全没有把孩子放在眼里。

孩子不等雄狮讥讽便以卵击石般扑了过去,霎时间,只见几十头恶狼随即也纷纷追随而来,雄狮一口咬住孩子的腿部,猛一甩将孩子的身躯扔出老远撞在一棵枯木上,孩子腿上的血血流不止,可孩子依然野兽般的挺立住,准备着下一次的攻击。

雄狮也没有占大便宜,这几十头狼如同疯了般前仆后继的围攻着雄狮。只见如此高大威猛的雄狮身上也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他那深沉的、洪钟般的吼声再次响起,粗重悲壮,惊天动地,尾声是一阵沉重而又低沉的喉音,恰似人的喘息,仿佛是在壮胆一般。但雄狮毕竟吃了苦头,不敢再次威慑群狼,不住的嗫嚅的后退。

群狼的声势大得吓人,尤其头狼模样狰狞可怕,头狼在替孩子震慑雄狮!头狼舔了舔旁边孩子的腿部象征性的朝雄狮嚎叫着。这时头狼转过身,撑出一只爪子,示意群狼准备攻击。

雄狮是有点怕了,正在这时,“吼”三两声嚎叫声提点了雄狮,雄狮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三个同伴来了,好像撞了胆子,不再后退!他接着就张开嘴巴,从容地打了一个哈欠,吐出舌头来舔眼圈上的尘土,洗了个脸,然后把脑袋抖了抖,睁着一对火炭似的眼睛四面观看着群狼。那副神气,就是头狼也被吓得筋酥骨软。雄狮有了同伴的助威有恃无恐,装模作样的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猛然间,雄狮像发怒了一般,随着震动天地的狂吼声,这几头狮子蹒跚着霸王的步伐朝头狼这儿来了。

孩子可不吃这一套,他并没有被刚才吃的一瘪而恐惧的吓破胆。而是抖擞精神,再次首先的站出来,和狮群相持而立。孩子猛的扑上前去,步伐可慢的厉害了,这是因为刚才的腿伤——还没到狮子身边,就被雄狮一个扑倒摁在地上,雄狮血盆大口毫不怜惜的咬的死死的狠狠的,还不算完,另两头狮子也来张开恶口想要将孩子四分五裂!

只见孩子全身诡异的逸散出十几团紫色的火焰,硬生生的将孩子从狮口中撑开,漂浮升空!

群狼见状,默不作声,只头狼哀嚎着长鸣不断!

这孩子身上的血肉开始愈合,这孩子的骨骼嘎吱作响,好像凤凰涅槃一样。孩子紧闭双眼,这几十团紫色的火像是在修复什么一般令孩子的脸上一阵阵黄光闪烁不停。

不久,这几十团火焰依次熄灭之后,孩子就赤身裸体,伫立行走,英气逼人。孩子若长高了一大截并脱胎换骨一样,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孩子眼中充满杀气,几头狮子不寒而栗!

只见孩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攻击狮子,只一瞬间就靠双拳同时击穿了两头狮子的身体,孩子的眼睛离狮子的眼睛仅仅一寸的距离,这雄狮仿佛成了温驯的动物般恐惧的踉跄倒地,雄狮再也没有刚才的耀武扬威,可怜兮兮的像是流了泪般的盯着孩子缓缓从狮身体里抽出来的鲜血淋漓的双臂。

雄狮没有任何痛苦的被孩子一拳砸中天灵盖,一瞬间,天灵盖就被砸了个稀巴烂,鲜血迸裂四散出来!

所向门痛彻心扉的盯着自己的过去种种,狠下心来闷道:“娘亲,待我再见你时,没有孩儿和娘亲,只有所

向门和轻灵,你若杀死了我,今生便不再有所向门!我也乐得其所的解脱了!”

“所向门!你个混蛋!草!放我出去!”

“所向门!你个流氓!你无耻……哇哇哇……”

这时候,正好有两人在所向门手札里大骂所向门。

第二十三章 被囚禁的女人

原来所向门手札是一个完整的空间,里面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根本不在一个区域内共同运算。只要所向门想,他只需站在所向门手札的事件边界处,外面的世界和所向门手札里的世界就会完全静止。所向门曾多次尝试过内外的时间差,他发现,这时间差是由自己控制的,只不过这种差别要靠灵力的支撑才能完成——也就是说,灵力越大,时间差可控制的限度也越大,至于有没有极限,所向门还不曾得知!

“又醒了么!”所向门眉头紧缩:

“你个死变态,混蛋,王八蛋,快放我出去,我跟你没完,死变态!茵子!你在哪里呢?快来救救我!”所向门听到这女人的不停咒骂也不生气,兀自笔直着胳臂,奔着女人来了。

原来所向门故意撇开罗弋风的大骂不管不顾,神识一屏蔽,竟是只可听见女人的咒骂声。

所向门把一处火焰熄灭,打开这一处森严的幽门,大踏步面无表情的走进去。终于又一次见到了这个实实在在的女人。

所向门对这女人是有感情的,尽管这种感情极其扭曲,“拿起剑,我就不能触碰你,放下剑,我又不能得偿所愿的拥有你。”所向门莫名其妙的说道:

所向门的爱意极其狭隘,所向门求爱的双手遍布荆棘!

所向门自小就不知道什么是七情六欲,什么是爱恨情仇,他只知道天性里美和丑。他的**抛弃他,所以他就恨,他就要报仇!这个世界亏待他,所以他就怨,他就要改天换地!而这个女人这样美,而且她还不愿意陪他朝夕相处,所以他就困住她。

所向门被狼养大,只是对美好的事物有所向往,近些年来,还好些,要是从前,所向门定会像从前一样,只把女人当成猎物,他不会把她当成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妙龄少女的人?

这女人叫欧阳嫣然,也是冰城里的雪狐灵,自小自行修行,好不容易混到了五墓守护者的地位,却被这厮所向门囚禁;这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里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欧阳嫣然也不明所以。

“我要出去!我不要待在这种鬼地方!”呜呜呜呜,欧阳嫣然实在没有办法的嚎啕大哭。

他实难想象一个五墓的守护者竟然悲啕起来是一个什么样子!

怪就只怪,她长的太美了,从所向门眼里看是因为她太美好了,美好到碧玉无瑕毫无瑕疵的地步!以至于所向门想要将她据为己有。从小到大,所向门无欲无求,直到碰见欧阳嫣然为止,那种天性的求偶欲才狼性的铺天盖地而来。这些年所向门的成长已经有目共睹,但是身体里的那股凶残的狼性和人之初性本恶的本性还依然没有消除,只能说,现在的所向门虽说已经像个人了,像一个正常的人了,但是思维还是一只幼狼而已。

欧阳嫣然果然美丽:她趴在床上起伏着香袖,整个凹凸有致的身材夺人心目。那股吸引力全被飘逸的乌黑亮丽的长发所占据,任由她身上天然散发出来的香气弥漫在整个闺房之囚牢里!欧阳嫣然回眸一盼,那令人发指的生气模样也带足了十分娇容!那眼神里是有哀怨的,那眼神里是冲出了不谙世事的栗栗危惧的!美中不足的是在欧阳嫣然的那一片唇,看着好似乎略显是有点大,但是任你是哪个男子,你看到这个冰肌玉骨小家碧玉的欧阳嫣然以后,你就宁愿不再涉足任何的美色之中,也想要把他纳为己有,长相厮守!这欧阳嫣然衣衫不整,却把半个酥乳露在肩外,怪不得所向门每次见到她都想和她进行狼性的交媾!

“你个变态!快放我出去!你把我锁住多久了,我对你有什么用,说你窃色,你不动我分毫!说你霸占,你也不近我半步?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想自由,我想外面的花花世界!”欧阳嫣然哭哭啼啼,她尝试用各种白打和所向门过招,都没有任何胜算,别说要赢,连三招都走不完就得败下阵来!

“我看你美,所以想让你陪伴我?”

欧阳嫣然苦笑不得,这似乎是个理由,而似乎又不是个理由。欧阳嫣然看所向门全身僵硬的笔直站在那,万念俱灰道:“你这意思是想把我据为己有么?你可拉倒把!”吓的接着哭出来,“你这蓝色的眼睛和黑色的泪痕都能把我吓晕……”心里却想到,完了,我这辈子,他把我关在这个什么手札里,我逃不出去,我也打不过他,难道真要在这儿虚度余生,难不成要我虚与将就委身于他?可是若不这样,我怎么出去这鬼地方,现在在我心里,我的身子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我要自由,自由?茵子啊,蓝丝啊,快来救救你的姐们吧!这变态究竟想要怎么样,要我的身子我给不就得了么?凭他的本事把我硬上了再抛之荒野不更好么?这样好过我现在像一只动物被关押着,成什么呀!欧阳嫣然心里呐喊着,“你来吧,我这守身如玉的身子给你还不成么,只要你还我自由怎么都成!”

欧阳嫣然是一个孤儿,她和所向门有着同等遭遇,虽然没有所向门悲苦,但是她起码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生活在雪狐界。她发奋努力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好不容易靠着自己后天的勤奋,走到了强者的边缘——现在被卡咝丽公主任命为五墓的守护者。

“你在这里很安全,你有吃的,有住的。只要你答应陪着我就行了。”所向门木讷的回答道:

“这比霸王硬上弓更可怕!你来吧!”欧阳嫣然哭笑不得,骨鲠在喉道,“我给你不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谁叫我本领微末,打不过你,还被你囚禁?说你是变态真的不为过,强奸犯都比你强,你学他们也行啊,犯不着这么跟我耗下去,真的……”呜呜,“你学他们强奸我,再逃之夭夭不就很圆满了么?你的本事还怕我找你后账啊!”呜呜呜!

“我不喜欢用强,我要你心肝情愿,狼亦有狼性的!”

“我狼你妈啊!我都这样了,你还说什么狼不狼的!”欧阳嫣然六神无主恳求道:

“我在向你表达我的爱意,你也看了我这几日所施展的本事了,我若用强,还用等到现在么?”

“你这是威胁么?我可以这么理解么?你不用强的!我给你我这身子可好,反正我也打不过你,随你怎么说,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为尊,你小小年纪就是什么女娲之肠的什么什么位置?我看这辈子靠本事是不成了……我只有这身子是一个筹码?”欧阳嫣然不自信的边说着,边又把另一半香肩也一并露出来供所向门欣赏。欧阳嫣然一把泪,一把鼻涕,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你不必这样的,还记的前些时日,你把身子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我也岿然不动,我不是好色之徒,我只是觉着你很美好而已。我是想交媾,但绝对不是现在!”

欧阳嫣然绝望的把白皙的脖子扬起来闭上眼睛,眼看泪水漫延至唇里漫延至肚里,这种骨鲠在喉的咸味只有欧阳嫣然自己能够体会!

“你可以打败我的!”所向门不动声色说道:

“我怎么打败你,多少年了,我连碰到你的身子都不能,谈何打败你,多少年了,我也懒得去和你过招,明知道什么结果,我还要自取其辱么?”

“我可以教你?”所向门伸出来手,好像要触碰欧阳嫣然的内心一般。

“你教我打败你自己么!”欧阳嫣然两眼发光,好像看到了人生的目标。

“对,你现在随我来!”

欧阳嫣然现在是怎么的心情,竟然还破涕为笑,或许是这许多年来连这闺房也没出去过的原因吧!欧阳嫣然的理解是:出来这个囚牢,哪怕是散几下步也算是自由的一部分诠释了!

第二十四章 测试 灵力强度

欧阳嫣然跟随所向门身后,复杂的思绪徘徊在心海,这所向门搞什么明堂,当真要教我打败他么?他心里在想什么呢?欧阳嫣然的两手食指背在身后反复相互抚摸。

“这里那里像一个监狱”欧阳嫣然顾影自怜的心道,“黑咕隆咚一片,两排鬼火照亮这里,话说我刚才从哪里出来的?这是个怎样的存在,”低下头毛骨悚然,两眼漆黑,差点昏倒,“我脚呢,我怎么看不到我的脚,这里的路是什么样子的,没有土?没有石?更没有所谓的路!我只是在趟着黑暗前行么?我哩个亲娘哩呀!”

所向门步态蹒跚,左右摇摆,这埋没脚丫的黑暗像河水一样起来了涟漪。欧阳嫣然看所向门的背影若同行尸走肉一般,突然,所向门的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看到这里么?”所向门在冥冥黑暗里张口说话:

“呃……”欧阳嫣然被唬一跳,吓的咽了一口唾沫,从脑海里所向门泪痕的形象里挣扎出来,“什么?”

欧阳嫣然随着所向门的手指看去,只见这处若磷火般的存在突然熄灭,像一个物件蓦然放大一样很唐突的变出一扇铁门。

这里灯火固然不少,但就好比星辰一样寥寥无几,这萤火之光仍然抵挡不了黑暗的笼罩。欧阳嫣然看见这门顶端是异形长扁状的铜铸造的屋脊,这屋脊下面一对恶煞的狮脸,在额头上还有两个卍,门中心是一副天女散花,正好在中心线处这婀娜的仙女被两扇门拖扶。

刺耳的一声“嗡”这大门被所向门推开,欧阳嫣然一副怪呀的神色盯着里面完全不同的一番大厅唏嘘!

“这烛火我可以熄灭么?”

“当然,只要这所向门手札认同你!”

“怎么认同?”

“你现在不害怕我了么!”

欧阳嫣然有恃无恐道:“我在这里这么些天,的确是不怕你了的!只是恐惧你这样禁闭我!”

“除了所向门手札需要你的血液之外,你还得真正的变成这里的主人才行!”

“委身于你么?”欧阳嫣然鼻音加重,“我如此卖弄风骚给你换自由,你又不要!谈何委身呢?”

“我说了!是要心甘情愿!”

欧阳嫣然叹口气,把梗音咽下腹中,说道,“还是打败你再说吧!”

所向门停伫脚步,指着大厅中央的兽面纹九龙鼎,道:“你将你的灵气送入这鼎正南方的龙口里看你的魂魄强度。”

欧阳嫣然依照所向门之语,十指纤纤推着自己的灵力送进龙口,这九龙鼎上的九条龙若活了一般从鼎面里飞出去,在鼎中火焰上方相撞,但见相撞之后,色彩缤纷的灵络在空中缠绕成几行字:第一阶段魂魄强度二橙色。

欧阳嫣然甚有自知之明,不服气道:“看看你的!也好让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

不等欧阳嫣然话语落断,所向门单手把灵力送进龙口,只见龙口依然如刚才一样腾空而起,在空中炸出一些灵络:第二阶第一段魂生红色!

“完了!这辈子都死在所向门手札了!”欧阳嫣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七彩缤纷的灵络泫然欲泣道,“你这在消遣我的把!”

所向门面无表情徒手一摆,在空间里赫然有一段金黄色的记载,答非所问道:“修灵者万千,但其中奥妙无数,并无多人参透,灵修有八大阶段:第一阶段为基础灵力,可运用九种白打、魂符、魄符、冢术、蛊术、星阵等。它有小九节之说分别为红、橙、黄、绿、青、蓝、紫、白、黑,力量逐渐增强;第二阶段双击,有六段之数分别为魂生、分裂、魄觉、灵存、重组、双生。而这六段分别又细分了九节划分,仍然是按红、橙、黄、绿、青、蓝、紫、白、黑九种依次递增力量,统共算下来分小五十四阶;第三阶段魂祭,有五段分别为魂生、魄觉、灵存、重组、双生;第四阶段魄之力,也分五阶,也是魂生、魄觉、灵存、重组、双生;第五阶段双子,又同样的魂生、魄觉、灵存、重组、双生五阶。第六阶段大圆满期,这阶段之人已经亘古长存,只在传说里的几人达到过,有盘古,元始,女娲等,这第六阶段大圆满境界已经可以天地变化,指日为升,所以它仅有三段——上中下。第七阶段是天极修为,达到之人以为天人,手札记载无,但也有三个阶段有上中下之分。这第八阶段只是推测出来的叫乾坤一指,更分上中下三级。这上极为低,中极为圣,下极为仪,莫说天地,就是再造这朗朗乾坤也是弹指间的事情。”

欧阳嫣然闻所未闻,一脸茫然若同听天书一般。

所向门严肃说道:“这所有阶段算下来正好是八七之数!每隔一个数字,力量的差距就是天壤之别!”

欧阳嫣然难以置信看着发着黄光的文字,踱步来去道:“这天书啊!”脑袋里没有任何思维,任何头绪。半晌,发呆道:“这雪狐灵和慁精全部都是在为了这些天极修为,乾坤一指而争相修炼么!”

欧阳嫣然咂舌,“这八七之数如何突破?”

所向门看着欧阳嫣然的脸庞,说道:“女人,真难以想象你是如何成为五墓使者的!”停顿一刻,不顾欧阳嫣然的白眼,继续说道,“我只说些通常惯例:可以吞噬对方的灵力,在灵魂深处将其炼化吸收,慁精之所以互相吞噬,不单单是因为需要涅槃重生,而且说白了也是为了提升灵力的阶段;可以剑禅,进行剑语,雪姬剑只不过是所有雪狐灵兵器的统称而已,有的人未必会是雪姬剑。剑禅的目的是为了寻到**,寻到灵魂深处的兵器,将她实相化和其对练,要知道每次实相化我们每个人只有三天时间,在这三天内你必须再次驯服你的灵魂,否则……

“否则会怎么样?”欧阳嫣然像孩子一样脸露恐色。

“否则,你会消失,也就是死去,灵魂每次的出现起主导支配的魂和魄都不尽相同,因为有三魂七魄之说。比如!……”

所向门话未尽,只见在所向门不到三米处又凭空出现了一个若幻影般的人,这人全身上下被橙色的火焰包裹,细看之下隐约可见其形貌和所向门所差无几,只是脸庞是一片虚无。

“你又召唤我出来了所向门,是在给我吞噬你的机会么!”这浑厚的声音令欧阳嫣然毛骨悚然。

片刻之下,这橙色的怪物又消失了,“记住,每当剑禅的时候,只要对方变色,就无需再次剑禅,马上将其收回潜意识当中,因为他就是你,你是他,他若承受不住灵力的提升也会消失,他若在你剑禅的时候击败你,则**你本身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灵力而消逝!在提升八七之数的时候,切不可操之过切,自掘坟墓。”

所向门仍然面无表情道:“还有就是安全也不安全的方式,去找你的对手击败他以此来试炼,然后在潜意识里和雪姬剑同悟以此来提升,相对来说比较安全,说这种不安全的原因是,在击败你的对手的同时你必须赢而且活下来!”

所向门看欧阳嫣然集中精神在听,没有刻意停断话语又继续说道:“还有一种是胤开创的方式也是最直接最快的方式,将七种属性的雪姬剑炼化成石玉瑄,用他进行直接的剑禅淬炼灵魂,事半功倍,当然淬炼的程度大小取决于石玉瑄本身来源雪姬剑的阶段高低。也就是说雪姬剑级别越高,石玉瑄促使你提升灵力级别的跨度也越大!”

欧阳嫣然狐疑的看着所向门,“真是个直肠子!”她似乎用另一种眼光解读所向门了,“这所向门一丝不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真像一个负责任的老师。”

第二十五章 神光道化

欧阳嫣然照着所向门的指示盘膝而坐,她的周围被一团缭绕气雾包裹着。她现在正在灵魂深处寻觅自己的雪狐灵络!

她在尝试着和内心的雪姬剑进行剑禅——欧阳嫣然是五墓使者中实力最差的一个;如果按照晋升原则,欧阳嫣然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五墓使者。五墓使者最起码要够得上魂魄强度紫色才行;欧阳嫣然仅仅是基础实力橙色,而且连自己的雪狐灵的武器都还没有具备!她的存在不免令所向门好奇!

所向门若有所思,白色披风的裙角和欧阳嫣然仅有一尺间隔。所向门边好奇的围绕着欧阳嫣然迈步,边说道:“灵力越低末,阶层越低,得到晋升的可能性就越大!照理说你离五墓使者的实力还差的老远,但是卡咝丽却破格提拔你成为五墓使者,必然是看中了你突出的一面?”所向门眉头已锁,双手隔着披风插进风衫内石破天惊道,“她所看中的应该是你的潜能和特殊的雪狐灵!”欧阳嫣然满头大汗,脸色呈现着橙色的晕环。

“你要深信自己能够寻到自己的灵络,然后把他扒出来!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不!应该说所有的雪狐灵都仅仅有这一次的机会,如果错失这次机会,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继续修真了!”所向门背对着欧阳嫣然,猛然间回头对欧阳嫣然说,“你的雪狐武器必定不是雪姬剑!卡咝丽绝不会在一个没有潜力的人身上浪费资源。”

“找到灵络了吗?现在她在你灵魂深处的颜色应该是黄色!拽住她,不要松开,这是你第一次在和她进行灵力触碰,也是最为关键的灵力触碰。这次仅仅是要让她相信你有能力和她并肩作战,之后你才有机会能询问出她的名字!你要先获得她的信任!”

所向门看欧阳嫣然似乎体力不支,踱步靠近她,把右手从风衫里抽出来,只见悬空而来了一个粉色的瓶子落在所向门手中,所向门倾斜着这袖珍的小瓶,只见细淳的粉色药酿从欧阳嫣然的天灵盖上方开始气化成一个薄薄的薄膜保护层将欧阳嫣然覆盖!“它可以暂时性的为你提供灵力,并提升至绿色!你在绿色灵力的帮助下会尽快的驯服她,你的时间不多了,女人!你该幸运你能够遇见我,我能够使你变的强大!”

欧阳嫣然像蝉蛹一样盘膝在里面,这里面透着极为强烈的绿光!这绿光反复的把欧阳嫣然的身体洗礼,明显看到,欧阳嫣然的身体上多次的被摩擦出了异样的花火!

但听欧阳嫣然“嘤咛”一声,这天灵盖上空隐约可见七彩斑斓的灵光。

“七彩灵光,这是……”所向门大吃一惊,“果然美好的事物需要用美好来阐释!卡咝丽看中的应该是你的这个七彩灵光了,你的雪姬灵会道化么?”

“七彩灵光本身就不多见,因为它是最直接的绝对自保灵光,它不仅可以让自己抵抗魂符和魄符等各种技能招式,还可以无限制吸收对方的武器和灵力,倘若道化的话,你的潜力将会是十万里挑一的存在。”

欧阳嫣然在酿液的包裹下,呼吸急促上升,鼻子上沁出汗珠,眼睛豁然睁开!

只见欧阳嫣然的灵力之色全然变成黄色,她像脱蛹的蝴蝶一样变化开来;七彩灵光没有退去却像彩虹一样在欧阳嫣然头顶生根发芽;这彩光里幻化出多条绸缎像为欧阳嫣然重新编织一套彩色的长锦衣一样先为欧阳嫣然宽衣解带;这欧阳嫣然一丝不挂,璞玉浑金的嫩滑皮肤在绿光和黄光下熠熠生辉;终于这绸缎又像具有生命一样为欧阳嫣然又重新披挂束腰愠妆遮体;真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岚露华浓!

欧阳嫣然虚弱的气若游丝吐出一个词“神光道化!”后软绵绵的将要倾倒。所向门温文尔雅的快速拦着欧阳嫣然玉软花柔的身体,一股脑抱起来,炯炯有神的盯着欧阳嫣然的花容月貌道:“你累的快虚脱了,我把你放在你的卧榻上吧!美好的女人,这神光道化果然只能你拥有!”

所向门把欧阳嫣然的娇躯稳稳妥妥的放好后,神思恍惚说道:“女人,你变强了,下次见你,我要送你一件美好的礼物,美好只能用美好相衬!”

所向门从“所向门手札”里出来!一切又恢复原样,强良和九凤无任何察觉!

这本该是他们一行人目的达成欣然而归的结果!他们正往那幽林深处走去。只听九凤轻蔑道:“什么千年老狐狸裔?根本就是浪得虚名!我还以为他有什么手段。没有想你我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得手了。我们女娲之肠的目的指日可待了。天下间还有何人能和我们匹敌!”

“也可能他们在冰城那里吃了瘪,刚好碰到我们出其不意的手段,然后才无所防备吧!看他们的神色张慌的样子,明显就是来援救轻灵的,呵呵……他们怎么能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你看裔的滑稽表情,分明是被罗泽打怕的表情!”

所向门一路无话,听九凤如此甚是得意的说话就向这边歪了一下头紧蹙双眉的望向九凤似乎在想什么。

强良道:“别说他没有什么手段,就是有什么手段也难敌过我们三人!”所向门兀自停住脚步疑惑道:“强良?九凤,你们不觉的我们此次得手有点太轻而易举了么?裔毕竟是千年狐狸,即便是罗泽也的确没有把他彻底击败!”

“那毕竟是罗泽的一魂而已,就算罗泽已经大圆满,光凭一魂就想覆灭慁界恐怕是不可能的,你我都知道,你我等高手是不可能轻易将自己修灵的阶段底牌露出来的,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这修真必定被天地所不容,他不希望有超越他的存在!罗帝就是一个例子,非得强出头!”

强良道:“怎么了?所兄!你想说什么,我也感觉有点不对劲……”

所向门疑虑加重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什么地方错了?你们想想裔是何等人物,就算是猝不提防,也不该输的如此窝囊。我们这次行动的最大失策就是没有失策啊!”

九凤听所向门说这扫兴话心里着实不太舒服,嘀咕着:“疑神疑鬼!”想着其他的话口里说道:“要怪就只能怪这个裔名声忒大了点”

所向门似乎看穿了九凤的心思,驻步不前,向空中摆手,赫然所向门手札现于空中。所向门边看手札边读到:“雪姬,以魂为养,以魄为壤,以灵的形式显现力量。它分时、空、质、量、极、像、仪七种属性。他通过魂缚魄链这个媒介将灵逸散出去,借由自然中的磁线束缚灵而形成的外道剑像。叫他是剑倒不如说他是本体的第二个灵魂。之所以叫他雪姬剑是因为实体化的他貌如雪姬,具象化的他形如剑,虚幻化的他藏于混沌灵魂之中,外可切灵,内可重铸。所以雪姬剑的另一个名称叫摄灵之物。”

强良道:“我看不出这和我们说的话题有什么牵连啊?”

所向门解释道:“也就是说雪姬剑的本质是成长中的灵体!”

九凤按耐不住道:“有什么话怎么不直说,这么绕来绕去,我哥俩可听不懂!”

第二十六章 接吻治疗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恐怖的映在九凤的眼眸中,九凤不由的不寒而栗。

所向门背过身去意味深长道:“也就是说,雪姬剑若不能摄灵,不能成长,那么雪姬剑就是假的。”

强良咆哮道:“所向门,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费尽心思取来的不过是假雪姬。那裔是在消遣我们。”

所向门并不直接回答,说实话他也只是疑惑,还没有什么具体的办法来证实得来雪姬剑的真假,除非这雪姬剑自行消失。九凤的心思还算敏捷,一会额间就冒出了汗,九凤想到:倘若这剑果然有假,那么这个裔可就……难对付了!

所向门也急于想到验证,他翻手一拨,所向门手札瞬间豁开。所向门暗自运用异空探秘之技!只见几人又回到夺剑之处。

但见轻灵热泪盈眶呼喊道:“狗贼,拿命来。”强良,九凤这一回去好像做了一个梦。强良道:“所向门你这异空探秘之技使将出来为何我突然感到神清气爽。”

九凤也怪道:“对,好像是死里逃生的感觉。”

所向门也惊讶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话说起来,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自己轮回了一世。”众人疑惑纷纷望向这来,想从这里一探究竟?

所向门感觉大事不妙,因为异空探秘并没有这个功能,他潜意识在告诉他,他们着了裔的道了——这个千年狐狸!

所向门、强良、九凤腾空而行,心里诧异,然而也没有办法。

“强良、九凤、我此刻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办,我们就此别过吧!”

“这裔的事情就暂且搁这儿?”九凤心下十分无奈,又道:“所兄既然有事情要办,我们就自行先回组织了!”

所向门别过强良、九凤,身形一瞬间去过百里,朝着正东方向奔去!“传说昆仑镜在上古时期从天而降跌落凡尘,如今被川海海里九宫所镇守,我这一去把它夺在手里送欧阳嫣然一件趁手的兵器甚好!”

这冰天雪地上不显任何脚印,所向门已然留下多个影子留在空地上。

所向门计较,不知道女人醒来没有,腾空而起,从所向门手札里放出行鹰,立在其背上,正要去探望欧阳嫣然,忽然听见欧阳嫣然兀自叫嚣不停,“所……向……门……你个色鬼,给你送贞洁你不要,你偏要偷着来!”

所向门难得的苦笑,边令行鹰飞行,边进入所向门手札看女人为何发狂。

欧阳嫣然左右上下看着自己不俗的衣衫,又把眼睛偷瞄自己的肚兜内观察。“谁把我衣服脱了……”

欧阳嫣然半虚弱仍然能够叫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令所向门兴趣盎然的要去观看!

所向门刻意放缓了手臂上的劲力把门推开,头一次噗呲笑出声来,“还有力气在地板上攀爬么,女人?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欧阳嫣然苍白了嘴唇,见所向门终于进来,气愤的想要扶着地板站起来,没想到小腿一软,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像是委曲求全般的扑进所向门怀里。欧阳嫣然用尽全身蛮力想要推开所向门,倒像是在所向门怀里委屈的撒娇一般。这哪里会有气力?这哪里不是温柔?

所向门展开双臂,一个公主抱,把个仍是弱不禁风的身子拖在双膀之间;欧阳嫣然又是气,又是羞,又是无奈。气的是她想朝着所向门发火来着,可刚才的大喊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气力;羞的是她认为这守身如玉的身子已经被所向门猥琐过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倒有九成的半推半就;无奈的是别说现在身体累瘫在他怀里,就是哪怕有百分之二百的气力,只要所向门够无耻,他也完全可以把她抱在怀里。

欧阳嫣然被好好地放在床上,使得欧阳嫣然柳眉倒竖,上气不接下气;所向门看着可怜,急急的跑出去,又熄灭一盏灯开门去到万窟药宗里寻来贝子、白果、木腰丸、五粮紫琼液,毫不停歇瞬步来到欧阳嫣然床榻前,把灵力提升至黑色。这四种药物被所向门黑火来烤,不多久,一粒红的发亮的丹药一蹴而就。所向门不等黑火熄灭,张开着嘴唇把个药丸含在唾液中,固执己见的俯下脸庞直接吻着欧阳嫣然将药丹送进去给欧阳嫣然恢复体力。

欧阳嫣然感觉有物体靠近,睁开柳叶弯眉,心里呐喊道:“完了,你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啊,得了?得了?迟早的事情?反正都要来的?呜呜呜呜……我……”药丹入体即化,没有一刻,这欧阳嫣然哭的声音就大了起来。

所向门嘘了一口气,“女人!真是一个麻烦的生物!”

“我就这么被你强占和轻薄了么?”

“你在说什么?女人?”

“我的身子,你趁我修真,就偷了去了吧!反正我看不见!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会儿精虫上脑了罢!上瘾了把!”

“额呵呵……”

“呜呜呜……你连下面的猥衣都给我脱了……呜呜……”

所向门不明所以,第一次内心焦灼!

“你不是说要教我打败你的么?原来都是谎言?你就想趁机偷着我的清白,你好这口!我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你,你都不让我知道么?好歹叫我清清楚楚的明白是怎么回事啊,你比强奸犯还强奸犯!呜呜呜”

“你变强了,女人!”

“啊啊啊……你个变态!”欧阳嫣然听所向门这样回答,以为所向门在夸自己的分析能力,“变态!死!变!态!这回儿该放我出去了吧!该看的都看了!该得的也得了!放心吧!只要我出去有了自由,我绝然不会记着这些事情的!”欧阳嫣然半羞半苦的把哽咽咽进腹中。

所向门自然不知道什么什么男欢女爱,不晓得半分床笫之欢,也自然不晓得欧阳嫣然在哭什么?所向门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的身子还是你的身子,我什么霸王硬上弓,强奸是什么?你说的强奸犯是一个人么?”所向门脑中嗡的一声传来了鹰叫声,所向门知道,川海已经到了,所向门见欧阳嫣然已经恢复如初,放心的走出欧阳嫣然的闺房,任欧阳嫣然如何哭闹也不管不顾。

所向门豁然大开所向门手札,看着这儿一望无际的海洋,所向门百端交集想到,川海真是一个奇怪的所在。这冰天雪地已然经历万年,从来没有停歇的一刻,然而川海里的水却没有化成坚冰。这川海的海滩全部是冰覆盖着的,延伸了数百里才看到蓝色的波涛如此汹涌!所向门也不下鹰背,这会儿鹰好似累了般放缓了速度。不多久一股海腥味随着海风扑鼻而来!原来这鹰提前放缓速度是为了迎风而飞。所向门不等鹰的速度提升,瞬间化身成一只雪白无暇的狐狸,从鹰背上一个箭势跃下去。

这海风越往下,风势越小,白狐落下的速度越快,顺势而行的速度把白狐蓬松自然的纯白色毛发吹成了伞状,这白狐就像风筝一般翱翔在海面上空。白狐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川海的明亮处,一个猛字,遽然的提升灵力穿梭进去。不知过了多久,这白狐方才重新化成所向门的外貌。

所向门也不闭眼,这海里的世界真是个绚丽多彩。

海里五颜六色的珊瑚参差不齐的大放光彩,像一盏盏照明前路的灯;这海藻若同绿色的彩带被水波左右晃动;形体各异的小鱼悠然自得游来游去,时不时的吐着水泡;那天外飞石落在川海不知多少时日,连石背上都生了一串串粉色的海苔苔藓,眨眼望去,竟然还不见尽头!

所向门正是起劲的观看这海内的奇景,被一声断喝叫停:“哪里来的闯客?竟然擅闯我海宫!”

“素问川海九宫镇守着天外神镜昆仑镜,我所向门今日来取了!”

“啊……呔……呸!”这形貌若同章鱼的人,头周围漫出了八条触手正在愤怒。他咬牙切齿道,“速速退走!不然定叫你粉身碎骨!”

所向门见这奇形怪状的人废话真多,并不搭话,一个照面,就把此巡逻兵的胸膛击穿。

第二十七章 双翼闪电貂

所向门在川海行至不多久,放缓速度,大大方方落下来进入川海九宫的第一宫。

这第一宫本身就是一个竞技场,好大!

川海九宫内没有一丝一毫的水,即便它地处海内。

川海九宫也没有任何的陈列摆设,即便它是为了保护昆仑镜!

“来者何人?意图所为?”一个美娇娘;半鱼半人的婀娜身影出现。

“我来取昆仑镜!”

“你说取就取啊,我这么轻易就会给你?”

再说,美人鱼道,“你会讲故事么?”

不等所向门回答,又问:“你是怎么知道川海有昆仑镜的!据我所知,这天下只有一人知道昆仑镜的所在!”

“罗帝罗泽吗?”

“对啊!对啊!你知道他?他就很会讲故事哦!他让你来取昆仑镜的么?这普天之下只有他知道这里有昆仑镜,连川海的海主都不知道呢?”

美人鱼的思绪好像慢半拍又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罗帝不是……”

“挡我者死?”

“死?我可不要死?”

“那就让我过去!啰嗦!”

“笑话,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镇守么?”这美人鱼妖娆的挪动鱼身,半晌道,“你说过去就过去?”

美人鱼毫不在意的说道,“不过,我不是不可以给你——要么打败我,要么给我讲一个悲惨的故事?”

“故事?”

“对!故事?你有吗?”

“有!”

所向门眼神恍惚的诉说起了自己的经历,没想到这美人鱼哭的泪人一个,哪有半分要打的意思,“进吧!进吧!”美人鱼哭着摆动着鱼身,拿食指轻轻一点后面的石门,只见石门缓缓侧动,十几个泡泡从石缝隙里吹出来。

所向门狐疑着走进去,一步三回头,看仍然哭泣的不成样子的美人鱼,所向门停伫不前道:“你叫什么?”

“一美!”

所向门没想到一个亲身经历就能够顺利过川海九宫第一关,一头雾水踱进第二宫。

这第二宫空无一人,可所向门刚走至第二宫竞技场中心的时候,一束黄光把所向门照在里面,冥冥中传来了沧桑的声音道:“所向门我等你好久了。你的资格,你的双翼闪电貂!”

这闪电貂缓慢的飞行至所向门眼前,“叽叽叽叽”的发出声响,也一双蓝色的眼睛和所向门四目相对,如同鸟鸣的声音说道:“你的资格,你的闪电貂!”

“我的资格?什么资格?我的闪电貂?”

“你的闪电貂,艾哈!”叽叽,“艾哈!”

所向门依然行走,双翼闪电貂也跟着行走,奇怪至极!

所向门满腹狐疑的闯进第三宫如同进入无人之境!

“啊啊啊啊……终于来人了!”这人奇怪的叫出声音,直接三魂化显现出绿色,“你是来闯关的么?小子!”不等所向门回答直接像怪物一样攻击所向门。

所向门躲避不及,只好推出双掌来硬接绿色三魂实相化的撞击!只听“轰!”的一声,以两人为中心向外扩散了巨大的绿光。所向门直接被压制,他们两人间的实力判若云泥!所向门直接生成的三魂像裂开了缝隙一般连橙色都快烟消云散!所向门嘴里噗的一声吐一口血流淌进脖里。

“艾哈”

“艾哈”

“咿呀……咿呀……接住了接住了……”这怪物像猴子一般闪开,上蹿下跳,犀利的望着所向门乐坏了。这是雪狐灵么?所向门盯着这怪物——这怪物是红眼睛黑瞳孔,额头凸出了半寸的尖骨,脖子像白鹤的脖子一样长一样细,骨瘦如柴,胸骨被很现眼的看到几排骨头,手臂和腿一般长,这脚裸以上还长着棕色的长毛。

这怪物,又是奋力一击,所向门还脸不更色,毅力起来,双掌也奋力一击,抵挡不住,所向门倾斜着身子,想靠三魂的近距离来减轻这怪物实相化的冲击力——这一击,所向门三魂连橙色都没有了,绿光再次波动了整个大殿!隆隆隆响彻全宫!

所向门含一口血连喷出来的气力都没有,整个身子都飞起来撞在了第三宫的东北方向的立柱上。陡然间,这立柱至下而上裂出一条裂缝。

所向门恐怕是抵挡不住这怪物的第三击了。这怪物不同言语,不知人性,不晓魂符和魄符,但这怪物却有魂生绿色的阶段!

修真第二阶段绿色尚且恐怖如斯!

这仅仅是小六阶第一阶魂生第四阶段绿色么?所向门没有气力来擦拭嘴角的血。

“跑吧!”所向门无暇思考,他知道这畜生来攻击是仅凭喜好的。所向门第一次碰到如此威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所向门立刻展开瞬身想要逃跑,可这怪物速度更快,只见它突兀的和所向门眼对眼鼻对鼻。

这怪物张开大嘴露出獠牙大叫一声,口臭气扑面而来,恶心的所向门伴着血一股脑呕吐出来一滩!这怪物分明想要所向门的命。

“艾哈!所向门的艾哈!资格已在手所向门的艾哈!”双翼闪电貂光速的从两人中间硬生生的拉开了一个安全幕。“艾哈!”闪电貂叫着,直奔这怪物,这怪物也不惧,飞速的攻击闪电貂;这怪物的速度和闪电貂比可不是差了分毫!

闪电貂一闪开,把两眼撑着罗盘那样大,叫着“艾哈!”

这怪物被闪电貂罗盘那么大的眼睛里射出的红光束缚住,轻而易举的举在半空叫着,“艾哈!”

这怪物绿色的光芒越发把个三魂实相化搞得张牙舞爪,可无论如何都无法撑开束缚。双翼闪电貂把这怪物举在所向门眼前两尺的位置处,还是再叫,“艾哈!”

所向门方才歇歇道:“是说吸收他剑禅么?”

“艾哈!所向门的艾哈!”

所向门心领神会,盘膝而坐,腾腾白气打脑门上升起来,全身终于再次逸散出了橙色的光芒,但微弱的多了,这三魂实相化已经受到了严重的重创。

所向门靠意识把所向门手札豁然大开,把个怪物吸收进去,只见这怪物被所向门释放的橙色的火焰来剧烈烧烤,所向门手札里的烛火飞来数支,按九宫八卦的方位在这怪物四周!这怪物好像是怕了,这时它开始胆战心惊,看着身下橙色的火焰已经把他实相化的三魂烤散,这橙色火焰顺着缝隙直接炙烤这怪物的身躯,啊啊……这怪物恐惧不安,又是把手来拍头;又是把牙齿来咬脚丫;又是把眼睛瞪出了血。

又过一时三刻,这怪物已经没有了怪物的模样,慢慢的变成椭圆的肉团被所向门炙烤,边烤着怪物,这怪物身躯里边逸散出灵力被所向门手札洗礼又送进所向门身躯里,所向门手札里起了大风,这大风固然大,可看那烛火依然不受影响的敞亮着。所向门手札动荡不安!这灵力逸散的越来越快,如形成的漩涡一样被所向门手札撕扯的越快!

所向门橙色的三魂实相化很快得到了修复,并恢复到完美无瑕的地步,又不多久,所向门的三魂再逐渐的褪色,慢慢的再变黄色,所向门豆大的汗珠流个不停,可这黄色并没有停止变化的意思,正要变绿,所向门手札里遽然飞出了一个和所向门一般无二的黑影,这是所向门灵魂深处的那个他!

“艾哈!”所向门的闪电貂不等这所向门的黑影侵蚀所向门还是用光照进去不停的吸收黑影的灵力,只见闪电貂不停的念着,“艾哈!艾哈!”从闪电貂的飞翼上逸散出了空间的震动波浪!这闪电貂在分散多余的灵力,以便卸掉所向门的压力!

所向门陡然间灵力从魂生的第二色变成了绿色!所向门如同涅槃重生一样站起来,微闭双眼初次感受着三魂变绿的美妙感觉!

不多久,所向门又从所向门手札里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来用三魂实相化的绿火来煅烧,不成想,这炼制的时间缩短了一大半,所向门喜出望外,渐渐的露出了笑容。

所向门很快用绿火把这些药材练成液态状,等绿火熄灭一段时间后,取出瓶子令空中悬浮的液体流入瓶内。所向门轻轻的把拇指和食指来夹着,等液态的琼酿缓缓的变成黄色之后才缓缓的喝下。

所向门瞬间精神换发,“艾哈……艾哈……”这双翼闪电貂诡异的飞行至所向门身旁——所向门心中一凛,这闪电貂到底是个什么?宠物?怪物?这怪物轻易的被这宠物控制了?

第二十八章 所向门败北

所向门靠讲故事混过第一宫;靠第二宫无人看守一晃而过;又靠“艾哈”这闪电貂炼化了第三宫的怪物,所向门盯着第四宫,他竟然不敢贸然前进,这第三宫的怪物令所向门心有余悸!

所向门知道,如果不是双翼闪电貂,就在第三宫,他就会被怪物轻而易举的击败。所向门右手握着身上的剑柄,并不紧张的想到:就算在第四宫,闪电貂依然给我束缚着对手,我可不能再次将他炼化了——我才刚刚步入第二阶段双击里魂生的第四层,如果出现万一我该如何自处?心里计较着应付办法!

川海九宫果然名不虚传,连这里小小的宠物都令人有种种的疑惑和能力——看来我夺取昆仑镜实在冒失了。这第四宫如果是小一阶青色,我可能还勉为其难渡过!倘若再高出一阶或多阶,我岂不是要遭殃……

女人的灵媒是神光道化?我的灵媒是什么——所向门盯着手把里的雪姬剑,我不曾获得过你,亦如你不曾给过我,像这女人一样!雪姬剑啊雪姬剑!你可否会回应我!我强行从灵魂深处带你出来,你还是不肯见我一面么,你是剑吗?

所向门叹口气,他刚迈进小一阶第四层绿色,实难是千年不遇的机遇所得!这第四宫恐怕凶多吉少!

所向门黑中留两列白道的帆布靴靴头处弯出了一截船头儿,等待着所向门紧张兮兮的步伐,同步着飞行着的双翼闪电貂口里发出的声响的震动,“艾哈!艾哈!”

川海九宫第四宫,即便你是炼狱的存在,我也在所不惜的跨过你,哪怕粉身碎骨,哪怕魂归阿鼻!这是我的呐喊,我对美好的诠释!

所向门推开第四宫宫门!

第四宫宫门现出一条缝隙,喧哗躁之声震耳欲聋。听起来有百千人在期待的决斗的开始,这里五颜六色的彩灯挂在悬臂之上,一个个珊瑚礁石也大放异彩,好敞亮的竞技场!好喧闹的观众!

“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大家期待已久的比赛现在开始,有请我门万众瞩目的妖媚的火女赛西施出列!”主持人不等所向门走至大厅中央处,频频不休的带着墨镜向观众介绍竞技场主位!

这女人酥乳肉臀,凹凸有致!

披肩发两屡从两边装饰着匍匐的胸部,红的发艳的嘴唇在右侧嘴角下一点黑痣的点缀下异常性感;火女赛西施交叉着略带气质的修长双腿向观众挥手现礼;腰部是最耐看的,虽不是最美,但这印着蝴蝶图案的罗衫短裙把个俏臀刚好盖住,诱人之极;大腿发白露出光亮,令所有人咂舌;但你只能远远的看着,却不能玩亵拥有。

“哦!终于可以活动筋骨了,好疲乏啊……”嘴角的黑痣随着话语不停的向所向门示威。

“川海九宫里第四宫,有这么多人么?”

“呵呵,都在准备看你怎么死呢?”这火女还是不把蜡白的腿岔开依然交错着,那丰润白皙的双臂叉着腰,细声怪语道。“准备好了么?来犯者?”

“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二十五指地为牢!”赛西施一气呵成连施四术,尽是一眨眼功夫。

一镰未至,一镰又出,三镰趁着空间里的气体被前镰冲散的空隙速度极快的触碰二镰,令三镰连成一条蓝色的光芒向所向门追来。所向门动弹不得,无吟唱道,“魂符之十六,十殿罗门”从底下凭空而起了十道大门。这十道大门硬度无比坚硬,犹如十块岩石挡住了菊镰的来势。一道未起,一道又生,像水波纹一样快速的叠加在所向门脚尖处。菊镰带着蓝色的尾巴直抵一道门,二道门,三道门,待逼近第五道大门的时候威力大减,速度缓了下来,不成想这是三发无空隙的魂符之一举镰,这第二道强似第一道,第三道加力第二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瞬间又加快了速度击垮剩余五门直抵所向门胸口。

所向门大吃一惊,这散发着蓝色灵络的指地为牢的魂符束缚术,他竟然扯不断,破不开;只是一击,这三发菊镰的威力仍然庞大无比,恐怖如斯!菊镰打在所向门挡住胸口的双臂上,蓝色的火焰尾巴不曾减弱,看指地为牢处,这拽力硬生生破开了一条裂纹,把个所向门连身带“艾哈!”一起逼出原地腾空而去百米之外,撞在承重柱上!

这承重柱没有损坏,但看所向门发抖的并被爆发力爆破成黑色的手臂,原来这三发菊镰力道强大,只把塞西施魂符之二十五冲破,全部菊镰剩余的威力全部打在所向门手臂上。

所向门刚刚晋升到魂生的第四阶,绿色的三魂实体化不曾破损,但所向门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旧伤未愈平添新伤,这刚才三宫的余劲现在才显现出来。

所向门半耷拉着眼皮,眼神迷离的吐出一小口血——这所向门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内伤的淤血连从鼻口穿出来的余地都没有,被五脏六腑积压起来。别看吐了一小口血液,实在是威力太过强大,这血都淤青的到身体各处了。

所向门暗想道,“这火女赛西施最少是魂生白色的级别,连打出来的菊镰都散发着青色的尾翼!我根本不是对手!”

不等所向门起来,这十道大门顷刻坍塌成一地的瓦砾。这区区魂符之一的威力竟然把十殿罗门震动成这样,可见一斑!

幸亏所向门想好了对策,大呼:“所向门手札!”

只见空间连带着时间一起追溯到了前五秒,所向门带着伤在赛西施旁边苦笑道:“魂符之二十五指地为牢,”怕不牢靠,又道,“魂符之二十五指地为牢,魂符之二十五指地为牢!”所向门也像赛西施般连呼三个相同的术。所向门踉跄倒地,微弱至极,才道,“星阵之三十三六芒星,”又在六芒星的六个方位,无吟唱道,“斩术之一鹰斩,斩术之八十字斩,斩术之九雷斩,斩术之十火斩,斩术之十一土斩,斩术之十二风斩!”所向门因为受伤的缘故,控制的时空已到极限,只看所向门回归原地原时刻,连连从胸口部位淤积的血溢出来一星点儿!

“咦!”只听塞西施刚一诧异,这芒星发动,把个绿色的灵压积压在锁定的区域来回禁锢,这灵压这六芒星阵里无处可散,竟然一点点的变成了淡紫色。这鹰斩从后面劈来,这十字斩从前方而来,赛西施避无可避,她的确破开了所向门的束缚术指地为牢,可哪成想所向门竟然接二连三的施展了三道魂符之二十五指地为牢,所以惊异的咦了一声!可是这空挡,这带着百万伏特的雷斩劈空而至,恐怖的电流成蓝色的积压状态朝着赛西施头顶而来。三术未完,地下冒出了温度炙热的火焰,夹杂着土崩瓦解,被风吹的飞沙走石!

这六芒星阵本身就是积压灵力使灵力进阶似的存在,这所向门是魂生第四阶段初的实力,虽说运用尚不纯熟,但绿色灵力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如此反复积压出了更强大的威力,把绿色的灵力压榨出了紫色的威力。六芒星的束缚已经到极限,“嘣”的一声爆破开来!

这爆炸威力直接把第四宫的屋顶炸飞了,紫色的光芒逼人的眼睛不得不闭上,这竞技场上的千百人已经被强大的灵磁爆炸炸的灰飞烟灭!哪里还有半分竞技场的模样!

所向门盯着不远处烟雾里还有身影存在,知道这赛西施不会被这紫色威力的灵压炸死!踉踉跄跄倒在地上,感到了无尽的绝望!

赛西施不言语,待到黑影从烟雾渐渐散去显现出来,这赛西施灰头土脸,没有一点美女的矜持模样,好不狼狈,嘴角稍微有点血,赛西施闭上秀目,令半空里开出淋雨般的花洒出来——她要洗澡!她想干净!

第二十九章 资格者

所向门眼看这赛西施想要洗澡,也不闭眼,但见赛西施周围,被黑幕挡住了所向门视线——不一会儿,赛西施又光鲜亮丽的出来了,还换了一套全新的服装:这会儿已经不是披肩发,而是万千青丝被刻着月季花图案的朱钗绾起来——眉黛柳叶秀远幽,粉鬓淳浓染花柳!

这是直身短袖连衣裙,一身淡蓝色,从腰间盘绕而下了三叠裙边!

赛西施笑了笑,“你胜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竟然毫无察觉!”

所向门昏厥当场,只是听见了个胜字。

半晌,所向门从梦里惊醒,闻到了前所未有的香气。

原来赛西施把所向门的头部轻轻的搬过来靠着自己的双腿上,毫不避嫌的盯着所向门诡异的脸庞,花枝招展的把一个葫芦里的东西喂着所向门喝下去。

所向门醒来之后,看到娇滴滴的赛西施正俯首弄姿,香醉在温柔乡,头一次身体起了反应——所向门才知道这才是欲望的枷锁!

所向门直觉枕着软绵绵的肉体好不舒服!

“你醒来了!”紧蹙双眉,眼睛流露出怒色道:“多年以来,我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你是第一个人!而且你的术竟然连我都毫无察觉!”

所向门想要动弹一点,只听赛西施呢喃软语道:“别动,你的内伤不轻,显然第三宫的怪物给了你致命的打击,然后又被我重伤五脏六腑,看来你是……”

“你这是小六阶绿色的实力,很显然是刚刚提升的?你把那个怪物炼化了吧!”

所向门听着赛西施两句话总想开口,可总是虚弱的说不出话语!

所向门只是点点头,绿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直勾勾盯着这水汪汪的一沟明目!

又过了好久,所向门才坐起来盘身而坐,闭上双眼!

从所向门手札里飞出十二朵火焰之花在所向门360度周身运转!

“艾哈!所向门的艾哈!”这艾哈看火焰在所向门周围好像异常兴奋。

这就是剑禅的好处,但见三魂实相化不再是淡淡的抹了一层绿色了,而是绿透了整个三魂!

不多久,所向门站起来要继续前行,听到赛西施道:“你还要继续走么!这第五宫和第七宫还好说只是这第六宫你是决计闯不过去的!第五宫是我的哥哥纳为加,我既然承认你很强了,我去告诉他,这过去是不难的!这第七宫海公主七七久不在此也好说,只是这第六宫连我都闯不过去的,你的实力还不够资格和他一斗的?你是为了什么?昆仑镜么?”

“我要送给美好的人一件美好的事物!这昆仑镜正好被她配备!”所向门笃定的说道:

“美好的人是一个女孩子吧!真羡慕这个女孩子,你就是为了给她准备一件心仪的礼物么?”

“是!”

“这第五宫你过去了!我跟着你,让我哥给你放行!”

“这昆仑镜是被你们守护的?你们为何让我这般轻易过关!”

“对!我们是守护着昆仑镜,我们也不是守护着昆仑镜!这昆仑镜不是一般人能够所得的?它只和有缘人结缘!你或许就是这个有缘人,我们川海九宫就是为了使得昆仑镜匹配到真正的有缘人才存在的!如果你不是有缘人!即便闯进九宫也徒劳无功!”

所向门颤颤巍巍的继续前行,火女赛西施跟随其后!转眼间他们已经身在第五宫中央大厅里。

“你……西施……这是怎么回事!”

“哥!就让这个人进去吧!或许他就是有缘人!你看双翼闪电貂!”

“他打败你了?”

“没有,他现在的修为是小五阶魂生的第四阶绿色,但是他的确重伤我了!而且极其诡秘的重伤我了!”

这人看着所向门步履蹒跚的样子,怀疑的说道:“即便放他过去,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怎么过第六宫呢?他为什么来取昆仑镜!”

“不是据为己有!是送人,送女人!”

“哦!天下间竟有这样的人存在么?遍体鳞伤是为了送女人一件礼物吗?”

所向门听着他们攀谈着,也不插嘴似乎在表达,要我过,我就过!不让过,就开打的意思!

“川海九宫,是为了等待有缘人,有缘人出现了的话,也是你我灾衍已满之日!除了川海九宫七七之外,你我的存在就是等待这个有缘人?也罢!过去吧!如果他不是这个有缘人,看这创伤也好不长久,如果是有缘人或许也是你我功勋一件!罗帝交代的事情也就办妥了!”

所向门脚步不停,他知道这第五宫已然同意他过去。对所向门而言,生命已经没有信仰重要了。所谓的美好是心之向往,所谓的笃定是情之所系!所向门这辈子不尝人伦,不辨七情,不识九苦,不通人性!自由本能和信仰笃定着内心前行。

酸甜苦辣,悲苦哀愁!

所向门带着伤步履维艰的踏进第六宫——川海第六宫!何其悲壮!何其信仰!

川海第六宫是王善守护,他正闭目养神,见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踱步进来!

这王善长相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身金甲外装,头顶金麟王冠,红脸黑眼,只留长长的红色美髯须批在胸甲上。那额头上还长一金眼,被朱发衬托的好不恐怖!

所向门也不搭话,任这魁梧的守护神左右观看!

“来者何人!”

“我是所向门!来取昆仑镜!”

“你回去吧!这副样貌难敌我之手。我可不是守护前五宫的人!也没他们好说话!年轻人,我观你面色已在穷途之末,不若就此罢手,留你性命!”

“艾哈!”双翼闪电貂,快速的飞向王善然后全身冒着的金光。这金光进入王善的额头上的金眼睛里,王善像木头一样定在原地。只见双翼闪电貂秃噜大嘴,露出白色的小獠牙似乎狰狞似乎可爱!

“资格者进入第七宫!”

“资格者进入第七宫!”

“资格者进入第七宫!”

王善反复的说出这句话,任由所向门从身旁经过,伫立不动!

所向门进入第七宫,他知道这里没人,因为川海九宫第七宫是七七把守着的,而七七是女娲之肠的人!她没有在这里!

所向门看第八宫近在迟迟,脚步加快正要推门而入!

“嗖!”的一声双翼闪电貂跟随其后,怪异之极。

这第八宫内不是竞技场的模样,一片烟云缭绕之境,空无一物!双翼闪电貂眼放金光照亮前路,似乎在引领着所向门前行。

金光左闪,所向门向左走,金光右闪,所向门朝右开路,不多时,这所向门眼前竟又是一个大门。这大门敞开,再也不用所向门靠气力去推去开!所向门晃晃悠悠走进去,眼见王座之上就是一面镜子!

所向门跛着脚一节一节攀登阶梯,立在王座之前!

“艾哈!”

“艾哈!”双翼闪电貂飞在大厅中央的上空一动不动,终于把金光收回。它在等待所向门去取昆仑镜!

这昆仑镜映照着所向门的面貌,不必所向门亲自去摘,竟然悬空升了起来——它好像如意一般了解人的心意!

第三十章 美女一笑

这昆仑镜当入所向门之手!川海九宫微微颤颤摇晃的剧烈起来,突然带着所向门一起腾空而起。

这偌大的宫殿从海平面陡然升起来!海平面升起了宫殿的脊背,把川海的冰海滩撞得稀巴烂!

这海不再镇静,从宫殿脊背出来的那一刻,蓝色的海水向下灌,向下灌——直到一个巨大的漩涡在宫殿飞离的那一刻形成了。

海啸掀起了百米大浪朝着漩涡而来!

在漩涡面前这海啸完全不够看;这可是一个城市那么大的宫殿拔海而起形成的巨大漩涡。

海啸被漩涡吞噬后,给漩涡增大了力道,这漩涡越旋越快,越快越窄,不消半盏茶功夫,这漩涡在茫茫川海上只留了一波波的涟漪——一切恢复平静!

这宫殿悬在半空,像海市蜃楼那般不真实!

眼见这川海九宫变小,再变小,变小,变小,一眨眼间飞入所向门手札内不见了。

徒留所向门站立在半空中远眺着冰天雪地的冰滩之上!左臂里搂抱着昆仑镜!

所向门不多思考,对他而言谜底太多了!

所向门只记得一件事情——礼物!

所向门进入所向门手札来到女人面前,来到欧阳嫣然面前,把昆仑镜用双掌擎出去,放在欧阳嫣然面前!“送给你美好的事物!天底下只有你能和昆仑镜相媲美!”

“艾哈”双翼闪电貂像是同意所向门的所言所语一般!

欧阳嫣然在所向门手札内似乎理清了头绪,她身上的衣服是神光道化的缘故!

欧阳嫣然闲来无聊,静心在闺房内剑禅:他只感觉全身灵力遍布周身而游走,她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天灵盖上的灵力促使她再次的换了身衣服,这次是青色的道化绫罗绸缎连衣裙。这连衣裙随着意念而动,她只要想,欧阳嫣然全身的衣服像守护的束带一样随意伸展出来,变大,变小,变宽,变窄,甚至无止境的攻击她想攻击的地方!好有趣!

所以欧阳嫣然知道自己错怪所向门了,她知道是所向门令她的实力有了质的飞跃。不然她是不可能顺利的神光道化的。

欧阳嫣然发现,所向门现在不再拘束她了,她走动的范围变大了,尽管她还不如所向门那般如意的控制所向门手札,不过她发现,她可以随意的控制她自己的闺房了!

当欧阳嫣然目睹所向门遍体鳞伤只为送自己礼物的时候,内心纠结的夹着异样的情感泛滥了:说是怨!是所向门控制着自己的自由;说是恨!明明没有恨;说是情!所向门有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看着都害怕;说是意!所向门遍体鳞伤只为博得自己欢心。

欧阳嫣然在所向门手札内清清楚楚的看着所向门一步一步的杀闯川海九宫,欧阳嫣然觉着这天底下只有所向门会如此笃定的把她当做美好的事物来守护——这是所向门的信仰!

“送给你!女人!”所向门将昆仑镜放在欧阳嫣然手上。

欧阳嫣然百感交集,不知道此时是否可以接受这件用命换来的礼物。

她若收下是原谅了所向门,还是肯定了所向门!

欧阳嫣然眉黛紧蹙,若愁云满脸,不知道如何办!

所向门就站在那里,心潮澎湃,他在等待着欧阳嫣然的肯定。

这件礼物**着所向门的信仰和追求!

“快收下吧!”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拼命!”

“因为你!女人!”

“艾哈!”双翼闪电貂可爱的叫着!

“你在乎我么?”欧阳嫣然满腹狐疑:

“不知道!但是我想让你更加的美好!”

“艾哈!”

欧阳嫣然心情复杂,颤抖的接住昆仑镜!

“这算是追求么?”

“是罢!”

“那你能给我自由么?美好的事物被囚禁就不美好了!”

所向门通过闯川海九宫取昆仑镜,他发现这个女人在他心底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存在!

“我可以让你成为这所向门手札的主人!”

所向门面无表情,右手手臂凌空一划,他的指甲像利刃一样划破了欧阳嫣然的肩膀!

所向门等欧阳嫣然肩膀上的一丝血液流出来,握在手心,向空中抛洒!

漫天红光发亮,这一刻,红光里蓝色的眼神盯着秋水剪瞳的水汪汪的眸子。

“嘤咛”一声,欧阳嫣然轻抿着泛着光的嘴唇,忍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这就是所向门的爱慕之意吗?带着痛令你不能释怀!

这昆仑镜!你的!这所向门手札你的!你自由了女人!

欧阳嫣然颤抖着身躯看所向门划破长空,所向门手札裂开了缝隙,她看到了心仪的世界!

她惴惴不安站在所向门出口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冰天雪地的怀抱“这就是川海的冰滩么!”

欧阳嫣然害怕这样的追求;欧阳嫣然歆羡这样的信仰!

那种痛刻骨铭心!那种甜心潮澎湃!

“我不出去了?你就站在这儿守着这冰天雪地的场景;作为惩罚你得立在这里一个时辰,我接受你了!

所向门!可这并不**我也接受你的追求了!”

欧阳嫣然扬长而去背对着所向门问道:“我可以打开这扇门了?这里储藏着你的过去么?我要了解你所向门?我既害怕你,我也可怜你,可是在心里我却不自拔的自私的想要拥有你这痛彻心扉的信仰!”

所向门盯着欧阳嫣然曼妙的背影,“是!你是这里的主人自然可以打开这扇门!只是这里面很肮脏很血腥很……”所向门战战兢兢,生怕美好的事物看过他不美的过去后会离开他!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这就是心么?

所向门伸出手,刻意的想要捕捉欧阳嫣然进入血腥森林的影子!

所向门被罚站,心甘情愿的被罚站,他第一次感到害怕;他不害怕任何敌人,但他却害怕这女人!

漫天大雪随着风飘进了所向门手札散落在所向门埋没在黑暗的腿脚旁边!

你知道它在,可看不到它,这就是彷徨!

一个时辰这么短,但足以令所向门搓手顿脚!一个时辰这么长,亦可感到时间沧桑!

末日的审判即将到来——所向门的信仰里这么说!

欧阳嫣然满意的手背在身后,流流满面的幸福笑着;这大门启开的那一瞬间,所向门才明白原来爱这么狭隘,这么吝啬,这么难以捉摸!

爱像所向门脚边的黑暗里的雪一样,你不知道它是否已经融化!

或许它还在!

“我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了!”欧阳嫣然把眼眯一条线,留着泪笑起来!

所向门受宠若惊!笔直着身躯不敢动一动。

“话说回来,我神光道化的时候,你是否把我看个精光!”欧阳嫣然还是眯着眼问道:

“是!一览无余,洁白无瑕!尤其你下体的美好令我想入菲菲!”所向门老实的回答道。

欧阳嫣然脸庞愠红,跑着过来,睁开了恶狠狠的眼睛,像是要杀人一样的奔来!

所向门任由欧阳嫣然捶打着身躯一动不动,可惜内伤终于发作起来,闭着眼昏倒当地,轻唇启齿道:“女人,你会离开我吗?”

第三十一章 川海九宫属于所向门手札

所向门休息了几日,身体恢复了一些,就来见欧阳嫣然,他为欧阳嫣然准备了一些课程,他觉得欧阳嫣然太弱了,即便有神光道化;所向门准备回到女娲之肠后再特意的去现世指导欧阳嫣然,而现在不是时候,他要先去冰城,做一件他认为该做的事情。

所向门仍然把行鹰放出,使得行鹰飞往西南方的冰城,而自己打开所向门手札,来见欧阳嫣然。

所向门面对欧阳嫣然没有一点的赧然,倒是欧阳嫣然面露羞涩,好像在所向门面前,这是一次相亲见面一样!欧阳嫣然对待所向门一百八十度转弯了,她在等待所向门的回应——潜台词似乎是,我不拒绝你,我也不接受你,待看你如何表现吧!

“女人,你跟我来,看看这川海九宫吧!话说你的昆仑镜呢?”所向门一边思索着川海九宫,一边观看着欧阳嫣然一切细微的变化。

欧阳嫣然以为会是你侬我侬的场面,看所向门面无表情的诉说这一切后,叹了口气回答道,“真是一个连直肠都不算的男人!昆仑镜可以随着我的意识变化,不知怎的,在我神光道化的时候,它就飞入我头顶里的彩光内了,真是奇怪的很!”

所向门听着欧阳嫣然的回答后,脸色并没有太多的变化,顶多一个皱眉就**了一切。所向门依然把灯火熄灭——所向门得到川海九宫后,这是所向门再一次多熄灭了一盏灯火,瓶颈的问题仿佛不存在一般。这火光归入虚无的那一刻,一扇森罗大门打开了。这是一个崭新的川海九宫。

“哦……所向门我门又见面了,久违的空间啊……”

所向门脸部抽动了一番,“你……你知道这里……”

“哈哈啊哈哈……你可不是这里唯一的主人,果然有缘人就是你,这里是一个世界,罗泽的世界,怪不得你知道昆仑镜的所在位置,是从这里得知的吧你?”一美笑着说道: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了!”一美妖娆着鱼动的身躯来偎依着所向门,就这么在所向门的臂膀上来回磨蹭!

春光无限的世界如此暧昧,却又如此直白,他看上去简单,但实际上确实是如此的复杂!就好比你以为仰慕之情在末世的****上才会显现珍贵的一面,那你就错了,因为仰慕之情发芽变成爱情之前,她还缺少一味药剂——白鸽口衔着的橄榄枝!

这所向门还好,表情依然没有中枪。虽然荷尔蒙在所向门身体内跃跃欲试,但始终被囚禁在禁欲的世界里不曾逸散出一滴。所向门就这么狐疑的看着一美,足有山盟海誓那么长一样,随着一声暴力的喝断声之后,变烟消云散了。

“你离他远点!”欧阳嫣然鄙夷的看着一美的不规矩,仿佛怒火中烧一般!

所向门和一美惊异的看着欧阳嫣然;一美似乎看出了欧阳嫣然的愤怒来源,故意的把尾巴缠绕着所向门道:“怎么了,小姑娘,你就是那个所向门奋不顾身的人么?”

欧阳嫣然抑制不住,弓着胳膊硬着头皮,愤怒的拐着腿走向所向门,闭着眼睛靠蛮力挣脱了这讨厌女人的身体离开所向门。

欧阳嫣然打一进门就对一美怀揣着敌意,从她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开始了。

欧阳嫣然满有理的说道:“这所向门就是一玻璃,你就是把皮蹭破了,所向门也会不为所动!“

“女人,你错了,我这会儿的确有交媾之心!”

欧阳嫣然左脑袋上起了一个“儿”字形的青筋暴徒,愤怒的狂吼道:“那你就憋着吧!又死不了,你快给我闭了你的嘴吧!不说话则以,一说话我就火大!”

“你这算是吃独食么?”一美假意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所向门在我眼里就是一泼……你别想歪了!”欧阳嫣然闭上双眼,俩胳膊交缠胸前,把**的沟壑憋出来说道,“你这样式的没有一点矜持的模样,我怕你把所向门带沟里了!”

“我又不怕!主人的故事就已经令我悲伤的仰慕了,更何况他那些举世无双的举动简直令我着迷,我喜欢还来不及,那会把主人带沟里呢!”

“艾哈!”双翼闪电貂起哄似的叫着。

欧阳嫣然似乎理屈词穷,把气撒在双翼闪电貂身上,一巴掌扇的双翼闪电貂撞上地板,嘴里依然委屈的叫着,“所向门,艾哈,欧阳嫣然,艾哈”一副委屈的声音。

所向门不解风情的问道:“女人!这是醋罐子翻了么?”所向门脸不更色好奇的问道:

“翻你个大头鬼!你什么时候认为我接受你了??”欧阳嫣然眼皮上扬一跳一跳,似乎她也好奇为什么自己这么生气——欧阳嫣然心里也在问自己:这是一种对笃定信仰的一种自私的拥有心理么!

“女人真是一个麻烦的生物难以捉摸!一美!这川海九宫是什么?这所向门手札是什么!”所向门直接的扭过头不理欧阳嫣然问一美道:

“所向门手札,呵呵……你可真会起名字,姑且叫它所向门手札吧,此事说来话长……需要从轻灵公主一夜间灭了沃之国说起……”所向门虎躯一震!

“那个时候罗帝的意识里就有这样的世界了,川海九宫只不过是你这个所向门手札的一部分而已,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世界没有这么黑暗,也没有这么多类似鬼火的存在!”一美述说鬼火的时候异常在意的望着外面散发着紫色的火焰。

“我们川海九宫的人基本上是罗帝击败过并俘虏过的人,罗帝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并让我们守护这里,除了川海九宫的七七除外!她是除你之外唯一一个找到这里并且一一击败我们的人,她也想夺取昆仑镜,只不过她不是那个有缘人所以得不到——她也不希望这昆仑镜落在其他人手里,所以自愿守护第七宫,可是时间一长,她的耐性就耐不住了,所以离开了。”

“这川海九宫本就是这里的一部分,就在轻灵公主闺房的旁边……”一美拿手一指道:

所向门眼神陡然间变大问道:“你……你……我为什么会有这个世界??”

“是传承?是夺得?或许也是载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这里的紫色的鬼火真是个奇妙的存在,以前的这里是光明的,而现在这里是黑暗并透漏着诡异的!很想以前的世界!也不是以前的世界!主人,这鬼火是如何的存在?”一美再一次询问并望着紫色的火焰?

“我说不清楚,他从我来这里的时候就飘荡在这里!那我和罗泽是什么关系?”

“或许是父子……也或许是亲情……诺……轻灵公主的房间就在那里,你一问便知道,轻灵公主可是罗泽的妻子!”

“你……你……说……什么……”

一美眼神盯着外面还是紫火的地方清楚的记得那里是轻灵公主的闺房,没有注意所向门脸部僵硬的一切聚变!

“我说罗泽和轻灵公主是夫妻关系!”

“那我是……我是……”所向门透明的泪珠顺着黑色的泪痕流下来混合一块后像墨汁一样。

“艾……哈……”

欧阳嫣然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向那个闺房,她只知道那个房间是比血腥森林还神秘的存在,即便是她成了这里的主人也不敢进那个房间,她知道那里记忆着所向门的一切悲哀,可是那里真的就是轻灵公主的闺房么?

所向门记忆起来往事的种种毅然决然的阻断了一切的对话,说道,“女人!特训快要开始了,你要变强!等我料理了一些事情之后我们就前往现世”所向门突兀的话锋一转盯着欧阳嫣然说道,“我们的第一站会是是人间的太行山!”

“人间……太好了,长这么大还没去过现世,只是在课本里听说过?它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欧阳嫣然换了一副兴奋的表情,故意撇开一美的眼神,闭着眼跳将起来。

“艾哈!艾!哈!”双翼闪电貂不再在地上打滚,飞起来老高,尽量避免接近欧阳嫣然。

所向门眼角的余晖扫射着所向门手札外面的冰天雪地,知道飞鹰已经远离了川海,这是到了冰城的境地。

欧阳嫣然一片感慨,咦?怎么这里这么荒凉啊!是冰城,但是又不像冰城?

“这里经过了一场大战!”所向门刻意把“大战”二字加重了语气。

“什么,我的城郭经受了一场大战……这……那……那百姓们怎么样了,那卡咝丽公主怎么样了?我的好姐们茵子呢?”欧阳嫣然跳将出黑暗的手札,迎着漫天飞舞的大雪,望向这确实有刀剑痕迹的城郭,心里不是滋味!

“攻击这里的是慁界、川海、枫城、沙都!”所向门面无表情,毫无怜悯的硬声说道:所向门看着欧阳嫣然的背影,但见娇躯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们是什么时候攻击的这里!不是有罗帝么?他们怎么敢?枫城、川海、沙都不是我们冰城的联盟吗?他们什么时候和慁界沆瀣一气的!”

“女人!这是很久的事情了,罗帝罗泽已经烟消云散了,这是强者为尊的世界,战争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们女娲之肠倒是很喜所乐见这些事情吧!”欧阳嫣然转过泪流满面的脸庞朝着所向门发问,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陡然一大,“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感情!”

“对!”所向门立刻不和欧阳嫣然四目相对,“女娲之肠本来就是战争楔子!”

欧阳嫣然非常无奈,她只好软瘫在鹰背上,无奈着自己的没用。

一美不明所以,竟然还插口问道:“主人,你不悲伤么!罗帝毕竟是……”

“艾哈……”

所向门似乎铁石心肠道:“无所谓了,一切都不重要了!”所向门就在冰城上空跳在鹰头之上划破了一道虚空的裂口,“罗弋风出来吧!”

第三十二 齐人之福

罗弋风从所向门手札内出来,疲乏的眼皮在被甩出去的那一刻猛然醒来。

半空里,罗弋风左右看着漫天大雪里的冰树霜花,一个个匆匆的雪狐灵辛劳的奔波忙碌,来往的股商大队人马变卖着雪晶、冰榔头、霜丝绸等!罗弋风诧异的想到,“就这么简单的放我出来了,我又回到了冰城了么!”罗弋风仍有点不相信自己身处皑皑白雪的半空之内,只把眼睛闭下,再睁开——这里的确不再是黑暗的囚笼,而是自己的国度冰城。

“王……王子……你怎么也被囚禁在所向门手札……”欧阳嫣然难以置信的盯着所向门问罗弋风。

“回去吧!以后不要轻易的去慁界,你这种半吊子的水平简直胆大妄为!”所向门透漏着壁垒森严的界限,仍是劝导着罗弋风说道:

“你为什么放过我!你不是女娲之肠的人么?”罗弋风愀然无乐的问道,他感觉身为一个雪狐灵被侮辱一般,这比杀死他都难受。

“不该问的别问,再啰嗦,别怪我后悔做出的决定!”所向门一脸俨乎其然的样子,似乎对罗弋风的这种鲁莽行径很不赞同。

罗弋风得不到答案,这才看见鹰背上的欧阳嫣然,“小然,你也在这里,大伙寻了你多久了!”罗弋风有点哀求的转问所向门,“把她也放了吧!”

所向门随着罗弋风的手指望向满脸犹豫不决的欧阳嫣然一言不发。

欧阳嫣然想了会,方才说道:“王子,你回去吧,等所向门办妥事宜之后,我要去现世变强!”跪下来,恳求道:“我尊敬的王子,请代我问候卡咝丽公主!千万不要说我被女娲之肠囚禁了,我现在是自由之身,我是心甘情愿随同所向门变强的!抱歉!”最后两个“抱歉”明显含着鼻音强行说出来了。

所向门这才重新掉转过头面对罗弋风道:“你还不走?”

“如此,多谢了!”罗弋风这才迷茫的带着许多疑问重新返回冰城,走不多远,听见空中传来了所向门的声音,“你这个废物以后最好待家里别出去,否则再让我碰见,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罗弋风心如刀绞,感觉受到了侮辱,但也实在没有办法,这个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雪狐世界,实力**着一切。再往行鹰望去,俨然看到,它已经迎着雪风奔着西方远去。

罗弋风正在自惭形秽,终于听见褒姒在呼唤着自己,说道:“心里是不是很难受?还好是他,否则换任何一个女娲之肠的人,你绝不会是如此的安然无恙!你这就回去么?你就这样去见你的小情人莫莹?你想变强吗?回答我!罗弋风?”

罗弋风眼神希冀的再次被褒姒的妙音惊呆,“你真的是属于我吗?”

“呵呵呵呵……不然呢?只是我现在还不属于你!小伙要先变强啊!”

“怎么变强?我向来都进步缓慢……”

“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别这么自暴自弃,不然岂不是在嘲笑我当年的选择吗?我当年可是有两个载体的选择呢?为什么选择你,你还不清楚吗?我在黄泉几千年的戾气在你身上,你仍然在三百年前就是魂魄强度黄色了,你说你强不强!别自暴自弃!你一直都是负重前行,现在不还是修真到了魂魄强度白色的级别吗?我们去修行吧!雪谷岭森林是一个好去处,作为一个狐鬼?你有捷径可以走的!要变强吗?罗弋风?还想得到我吗?罗弋风?”

“我要变强!褒姒!我们这就去?”

“呵呵呵,当然,我来做你的老师可好!我可是很强的!”

“那现在我们该朝哪个方向去?你告诉我!”

“正北方,冰城的正北方!”

罗弋风坚毅的抛弃自卑毫无怀疑的朝着正北方而去。

“好漂亮的六晶体雪花,我喜欢这样的感觉,飞在半空可以感同身受这片银装素裹的大地。”

“褒姒,你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你可以看见雪花吗?你要是我,我要是你?我都怀疑我的性别问题了?为什么以前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你的存在呢?”罗弋风一边飞行,一边问。

好久,听不到褒姒的回音,罗弋风急不可耐的又要问,被褒姒啐一口道:“还不是你不好好洁身自好!提前让我的灵识冲破了禁锢!”

罗弋风听的扑朔迷离,实在幼稚的关心自己性别的问题又问道:“我到底是女的?还是男的?你给个话罢!也好让我有心里准备!”

只听褒姒咯咯娇笑,啐一口道:“是不是怕行使不了男人该有的权利啊!”这褒姒口不遮拦,什么话都讲的出来。

“哪的话!你这样搞的很不自信,我可不想有一天醒来后看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女儿的身体!”罗弋风尴尬着恐惧说道:

“呵呵……放心吧我的郎,我只是在你的世界长存而已,你的确是男儿身,别再瞎想了,一辈子都改不了性别了!”

罗弋风这个问题早就疑惑了就是得不到问的机会,这会儿问出来后感觉心情舒畅的多了,然后嬉皮笑脸说道:“长存是什么意思?”

“长存就是天长地久,生生世世,真正意义上的长存!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哎算了,日后你自然会明白,只要你记得我永远在!永远都不会消失就足够了,只要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只要你想!”

“那你的意思是,你永远都是这种状态跟着我喽!吃喝拉撒……”

“当然!包括你色迷心窍,洞房花烛,所以说你今后可要老老实实的,别再沾花惹草,否则别说莫莹,就是我也饶不了你……”

“这……这……”

“怎么?你不愿意?”

“那倒不是……哎……那……那……那夜月花朝那天你也……”

“呸!没个正形,就朝着这个话题说……”

“我不是好奇么?”

“哎……罗弋风,我从你尚未出生就选择了你,你可别让我再受红尘悲伤,莫莹也就算了,谁叫……谁叫……”

罗弋风听褒姒话里有话,甚是着急的问道:“谁叫什么……”

“我可比莫莹爱你的深切,因为只有我才是这天底下唯一真正包容莫莹的人,因为莫莹给你身子那天,也就是我冥冥中从形态意识苏醒的一刻。我褒姒上辈子饱受风霜,挨尽人间红尘祸患,浑浑噩噩游荡地府千年,好不容易选择了郎,我还不尽快的把戾气摒弃掉么?这才沉睡起来,你是男儿之身,我是女儿之魂,要想使我苏醒,非得……非得……非得男女巫山云雨我才能够释放真灵,因为你童子身的阳气恰恰能够禁锢我这个只有阴气的魂灵。”

“哦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能接受莫莹,这下可好了……她也算你的再生父母这个意思吧!”

“呸,告诉你,我宁愿一辈子不醒来,也的确不想让你沾染红尘的,我知道你是我的原因在生理上才想要满足的得到莫莹,记住罗弋风下不为例!否则的话,我只要想,你永远也休想再见到我!除非你死了才是我们相见的最后一刻!”

“为啥?”

“因为,你死亡的那一刻,我也死亡了!”

“哦……要是别人勾引呢……”

“滚……呸……什么勾引,什么理由都休要再提!有了我褒姒和这么美丽动人的莫莹,你已经是修了万年的福气才享有的齐人之福,这莫莹还好,算是我彻底接受她了,再有下一次,告诉你,别说什么我的原因……我给了你机会,也让你如愿以偿……倘若还不满足……”

“那我憋不住咋办……”

“憋不住……割了!”

“这么直接吗!我靠!真狠!得了!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我看我就是翻船的命!你这都不用查岗,我想骗都骗不了你!哎……算了,有你这个世外仙女,还有莫莹,我此生足以!”

半晌,褒姒也不搭话,说道:“知道就好!”

两人说说笑笑,已经走了多远,罗弋风有点累,这才被褒姒提醒道:“哎……你看所向门多精明!他用行鹰行路,你就不会?”

“哎呀……对啊……”罗弋风只顾谈话,连这个既简单又省力的方法都忘记了。这才兴高采烈的把储链里的行鹰放出来,也像所向门般立在身上,长途跋涉远去。

第三十三章 雪岭峡谷森林

“我们该往哪里走,这里看着小路好多啊,这些冰柏看上去有五十多米高,哎看……褒姒那的冰柏好壮观啊!想必就是雪岭峡谷森林了吧!”

“还不是!这其实不是冰柏,而是和冰柏长的很像的霜木荷,霜木荷的历史由来已久!”

“褒姒!你怎么知道雪岭峡谷!”

“想当年我跟随人皇曾经到过那里,那个时候的雪狐界还没有这么繁华,雪狐也还没有这么多!”

“去那干嘛!修真!”

“嗯!准确的说是人皇修真,那个时候我不过是第五阶段双子双生的实力……”

“我去……你刚说什么?”

“第五阶段双子双生的实力!”

“这么牛逼吗,那现在呢?”

“最多第三阶段魂祭灵存的级别!”

“那这么说,我也是这么牛逼咾!”

“想多了你,保护你绰绰有余,但是你还不足以使用我这么强大的灵力,如果强行使用不用敌人击杀你,你也魂飞湮灭了?”

“那你为啥不在所向门打我的时候,帮我哩!”

“我的郎,你想依赖我吗!你需要成为真正的强者!再者说你的确欠揍,也当做是你应有的惩罚吧!一巴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要是我的话,抽你一百个都不解恨!”

罗弋风不再言语,想着,的确我不能依赖褒姒,这样的话会侮辱我的荣耀,也会玷污“鬼帝”这两个字。靠!心里还在惦记我和莫莹的事情!

“这就对了!当然惦记,哪个女人心里都有一把约束心仪之人的衡量戒尺……尺度不一样而已。”

“我的妈啊,我想啥,你都清楚吗?”

“肯定了,你不想想我们朝夕相处了多久,我感知你灵识的思维比你还快!你在娘胎里怎么打滚,怎么闹腾我都知道,你信不!”

“得!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别说泡妞了,就是意淫啥的也别想了撒……”

“哼!知道就好……”

罗弋风咂舌,尽力避免自己不胡思乱想,可偏偏管不住的想到,靠,连想都不能想这下可为难了!

“呸……下流东西!”

罗弋风尴尬着说道:“老婆啊,我错了!”

“呸……不要脸……谁你老婆!”

“迟早的事!”

“你看,罗弋风!那就是雪岭峡谷森林!”褒姒岔开话题,欢快的说道:

罗弋风立在行鹰背上,望峡谷观望,好一片奇异的地貌:半空里看去,这里面不乏都是些狐尾松,一棵棵在冰天雪谷的边缘处毅力生存,真有一番琼林玉树,雪美冰丽的美景。

罗弋风迫不及待落下行鹰,跳跃在狐尾松的枝头,把右手抬起来,以免大雪纷飞里飘来的雪花眯着眼看不清。好雪!好景!

雪狐松果然有一番傲骨映照在冰镜之里,即便被这大雪的掩埋了如此之久,也甚是把个大雪的养分吸收干净,哪里有半分白雪掩埋的痕迹,这些植物甚是强悍,无论你霜雪掩埋的多深多久,只要给它时间,它照样的可以破冰而出。

雪狐界的霜雪由来已久,可没有半分大地增高的痕迹!为何!全因为,雪狐界的狐灵众多,这雪下的速度竟然还供给不上开采的速度,倘若真的有一时,下的高了,这日月同天也委实饶不了这冰天雪地,竟是把个漫天雪路之地的雪融化,流入川海之内。

罗弋风不免看的怔了,被褒姒提醒方才一跃而下。罗弋风旁边正好有一朵极其美艳的冰紫色的水芹,只看见二十几朵的花骨朵争相斗艳,权把妖艳的一撮撮结着紫色晶体的细毛球集中起来迷惑罗弋风。

罗弋风伸出手就要去碰,被褒姒喝断声打断。褒姒说道:“别被她美丽的外表欺骗,这种紫色的冰水芹也叫冰水毒芹,她上面一层粘液附带剧毒,倘若碰到她的毒液,毒液迅速会麻痹你的神精,使你出现幻觉,会导致你的中枢神经直接被毒液侵蚀而糜烂。记住!慁还好说,尤其你们雪狐最危险!”

“我靠!这里到处都是陷阱啊,看这外表这么美丽,竟然这么毒!”

“所以要加倍小心了,可别冒失的去触碰你不了解的植物!”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释放你的白色灵络就可以了,不多久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记住,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必须在这里达到黑色的灵络你才能继续向前走,否则……否则你就可以返回去了!”

罗弋风感觉这话有点陷阱,有点瘆的慌,然而还是集中精神,致使白色的灵络漫出身躯三尺多长!罗弋风瞪大了眼,看接下来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然而并没有卵用,一切都如此的平静没有什么特别危险的征兆。

罗弋风懒散的瞥着眼说道:“褒姒!你搞什么……”

“明堂”还未出口,褒姒惊呼,“小心前方!”

好么,罗弋风吓得朝前看,一头白森森的樟蚂西川狼扑面而来。

这恶狼额头上长了一只怪眼,獠牙就要碰到罗弋风的脖颈,罗弋风撒腿便跑。

“我的乖乖啊,褒姒!这么坑!”

“你跑什么,我的郎!吓的你连魂符都不会用了么!”

“靠!还魂符呢?我刚才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这樟蚂西川狼速度挺快,就着罗弋风的锦袍后摆就是一口。

“哧啦”一身,一截就被樟蚂西川狼逮掉下来。罗弋风只是顾着跑,头顶冒汗,朝后瞥眼,原来这樟蚂西川狼已经成群结队起来。罗弋风哭死的心都有了。

“你就只顾跑,你只有一刻钟时间,照这样下去,你非被他们乱咬分尸才行!”褒姒没好气,略带笑音说道:

“你早说啊?”

“你也没问啊?况且我说了恐怕你不干!说这话干什么!”

罗弋风紧张的抖擞精神,运用步技,脚底白色的灵压和地磁线发生了磁爆,闪着银白色的光。罗弋风硬着头皮跃出十来迟,调转回头,在半空倾斜四十五度角说道:“魂符之一,菊镰!”

这白色的月牙光刀,不偏不倚的击中头狼的额头正眼睛的部位,倒地而亡。樟蚂西川狼数量太多,照这样下去一头头杀,是远远赶不上增加的速度的。

“呵呵!罗弋风,照这样下去,别说狼咬不死你,你也会被活活累死,只要你逸散出白色的灵络,这樟蚂西川狼就会嗅到你灵络散发的气息,一个个的增多,这会儿,你该怎么办呢,我实在为你担忧……”

“你是我老婆么,你这是谋杀亲夫!褒姒我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你跟我一起玩完,连收尸的都没有!”

“笨蛋,我明明听你姐姐说道,白打基式不是再你身上么?”

“我靠,你光记得这些么?我只会背,可没用过!”

“就现在学习吧!”

“姐姐?亲姐姐?老婆!亲老婆!这临阵磨枪未免来不及了!”

“你个蠢货,你**天资聪慧,终于创作出的《白打基式》!你知道它是怎么样的存在么?你知道惹多人眼红觊觎抢夺吗?它可是活的石玉瑄!一本无需炼化就可运用的石玉瑄!”

“啥!”

“快点!你时间不多了!”

“《白打基式》总纲:灵力的实相话是实力的外在表现,但可强行内敛运转周身720个穴位,按照奇经:乾经、坤经、坎经、离经、震经、兑经、巽经、艮经长久分布,先走手三阴经,从胸沿臂内侧走向手,交与足三阳经,次走手三阳经,从手沿臂外侧走向头,交足三阴经,再走足三阴经,从腹沿腿外侧走向足,交足三阴经,最后走足三阴经,从足沿腿内侧走向腹,交于手三阴经。此刻灵力已经倍增,无需内敛外放,长存躯体,实在为修真妙用——可不被敌人发现自己灵力真像,可增强灵修速度,可扩大灵力倍数,可冲破灵力极限,此乃总纲,勿失勿忘,牢记于心。总纲已成,可见初级成效:已经无须准备灵络释放,时刻都可以随心所欲,释放基式九种白打的力量,任意所为,无时间限制,无内忧外患!

罗弋风大喜,只感到全身洋溢着舒服透顶的灵力运走,连咏唱都无须准备,只是菊镰就在弹指间轻松打出五六发甚是精妙。

第三十四章《白打基式》

“我靠这么牛逼!”

“哼!知道好了吧,这可比琦白双击妙用的多了,那琦白算什么东西,区区双击就能在豪杰眼皮底下逞强,这《白打基式》可比他双击强太多了!这么牛逼的创作,你怎么光背不用?太那个啥了?罗弋风你这可是正大光明的暴殄天物!”

“我一直自卑,感觉即便用到,也不会提升灵力?所以!”

“所以你光背不用?你姐姐卡咝丽都歆羡的想看看,都不曾问你要过?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她爱你!不愿令天下人知道,这《白打基式》在你们姐弟的手里,倘若被其他人得知,还巴不得来抢!来夺!你的危险不就增多了吗?再者说《白打基式》她无福享受,谁叫她是女流之辈!你**……哎……”

“我**重男轻女?”

“谁说不是呢?”

“那我**依靠《白打基式》提升到了何种地步!”

“说来可惜,你**还的确没有多大的获益!”

“那你说这《白打基式》牛逼!”

“此事说来话长,你**不是因为……哎……你总有知道的一天……虽说你**没有获益,但是冰帝可实则因为《白打基式》短短千年就修得……”

“修得什么……”

“我也说不清?总之这《白打基式》你要好好运用,凭你的底子只会青出于蓝!你父帝就曾经肯定过你呢!”

原来罗弋风被樟蚂西川狼围攻,可罗弋风竟然谈话交战两不耽误!如今已经游刃有余,实则是《白打基式》的大功劳,这《白打基式》运用好,雪狐根本不需要吟唱,凭着意念就可以催动魂符和魄符,威力不减,反而大增。

你看这群樟蚂西川狼,被魂符之二十五指地为牢束缚五六只;被魂符之十七也束缚五六只;被魂符之一菊镰射杀太多只;被魄符之十八雷击击穿了十多只,剩余三十多只见罗弋风瞬间这样凶狠凌厉,竟然不再怂恿攻击,倒有点怂了的意思,连连拉开和罗弋风的距离。

罗弋风大感威风,看这狼还在增多,竟然丝毫不惧,临空升起,在意识内想着:雷斩、火斩、水斩、土斩、风斩,但见手中雪姬剑挥动自然,五斩已出,可怜了樟蚂西川狼一下子全部陨灭!

正好一刻钟已过,罗弋风在樟蚂西川狼还不足够供给的时刻,彻底击杀了所有的威胁!

罗弋风刻意降低了灵力,只够灵力运转周身便作罢!罗弋风闭眼,只见魂魄强度的白色在罗弋风脸庞渐渐褪去,一脸的黑颜渐渐弥漫,这是已经增强了魂魄强度的感觉。罗弋风自言自语道:“这黑色的灵络运转周身,竟然比白色的感觉还要舒坦,这经络随着灵力的流动不停的震动着经脉,仿佛在淬炼着经脉最快的适应着黑色的灵力,不多久,黑颜褪去,罗弋风深吸一口气,道:“平日里我剑禅需要很久,而且剑禅过后,全身疲乏需要药物的补给才恢复的快些,我还能够感觉大汗淋漓,累的虚脱一般。可到如今,我丝毫没有这种疲劳心累,反而感觉神清气爽,飘飘然的感觉,真是奇怪之极

“是了!这就是《白打基式》的无穷妙用!在它的辅助下,你立刻从白色升级到了黑色,多简单!你却不用!知道它的好了吧,以后多学里面的东西,你肯定会受益匪浅!”褒姒慢条斯理说道:“我们继续赶路吧,今日我就看着你突破双击进入第二阶层魂生罢!”

“我靠!能么?这么简单?不用剑禅?不用吸收?”

“别不自信,就算你不想信你自己,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好好好!我的老婆!我的亲老婆!”罗弋风终于从自卑的阴影里慢慢走出来了。他颤抖的感觉着自己终于能有进步的机会,终于能够像一个正常的雪狐一样去修真,去乾坤一指。这会儿,自信的苗头衍生了出来!罗弋风神采飞扬,高兴的手舞足蹈,走路都有点飘了!

“呵呵……我的郎……真的这么高兴吗?”

“可不是吗?我已经遍尝冷暖,受尽蔑视,你说呢?”

“真是苦了你了,你恨我吗?”

“我高兴还来不及,这么美丽的褒姒是我老婆,我还不乐意?我有病吧!”

“呸……三言两语没个正形!”

“老婆!接下来,你怎么教我!”

“这雪岭峡谷森林,每千年就会生成一株冰汉宫秋草,神农氏记载冰汉宫秋草可以提升灵力,尤其能够突破魂魄强度的极限达到双击魂生的级别,妙用无穷!”

“这么好的东西,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挖完吗?”

“呵呵!知道神农氏记载的人甚少,你以为烂大街的东西吗?我褒姒说的东西,你雪狐界可不见得有几个人知道!我要把这八百年你丢失的东西一点点给你夺回来!弋风!”

“卧槽!好兴奋啊!你竟然叫我弋风!好飘哦!敢不敢叫的再好听点儿,比如说……”

“比如说像莫莹那般叫你弋风哥哥吗?”

“对!啊对!就是这个感觉……”

“弋风哥哥……行吗?”褒姒带着羞赧的音调!

“再妖娆些,再动听些!我敢打赌,我肯定会飞升九霄云外!”

“去!就喜欢占我们便宜!”

“哎!可惜就是能听见你说话,就是心痒的受不了,又不能触碰到你!”

“我的郎,你傻吗?你不会来到潜意识里吗?我不是说过,只要你想!你随时都可以见到我!”

罗弋风恍然大悟,立马从储链里放出行鹰,盘坐在行鹰背上,迫不及待的来见褒姒!

罗弋风果然如愿以偿看见褒姒,这褒姒又一身打扮,分明是为了罗弋风才刻意穿着着如此美艳的装束。

这褒姒一身兰花纹纱袍,在膝盖处露出一点白蜡的美腿。额头点一星红莎,画龙点睛般衬托了白嫩的瓜子脸蛋,那娇羞也不掩盖,褒姒眉目传情的望着罗弋风,只把秋波潋滟出爱意送给情郎。

罗弋风抖动着右臂惶恐的触及这出水的脸庞,嘴唇联动着心跳不停的震动,少不得咽口唾沫,不敢相信此等鲜丽尤物是生生世世属于自己的。

“我现在搂抱着你行么?”

“呵呵呵……怎么了,是不是很神奇?很难以置信?”

罗弋风不管三七二一,把个弯眉粉黛的褒姒搂紧,两手在背上抚摸着褒姒软绵绵的后背,紧闭双眼闻着褒姒身上那茉莉花的清香。

“我实在难以相信你是我的?”

“你就相信莫莹是你的吗?”

“不是这个意思!”罗弋风带着结巴的口吻说道:“唉!我吻你吧!这样力量岂不是又要提升了?”

“呸!吃豆腐就吃豆腐!搞得煞有介事干什么!你又不是……”

第三十五章 鬼狐施威断冰柏

罗弋风会意,知道褒姒不会强行阻拦,褒姒“嘤咛”一声,罗弋风已经同她四唇相贴,罗弋风踮起脚尖,弥补个头稍矮的不足,享受着舌头交缠的感觉。罗弋风睁开双眼,离开粉红的唇边,轻轻又在褒姒的眼睛上轻吻,褒姒不好意思的眼睑斜看,啐一口道:“相信了吧!”

罗弋风好满足的问道:“为什么那次吻过你,我的力量会大幅增强,是因为什么呢?”

“那力量本就是你的!因为你我是一体双魂的存在,而你被黄泉的戾气所笼罩始终负重修真,这极大的力量无处滞留,反而潜藏在我的身上,你终于见到我的那一刻时候,它意识到了你的存在,就顺理成章归你所有!我本把我的力量也一并给你一些,但实在感受的到你的本体已快承受不住才推你回元神!”

“这么说!这么说!我可以随时享受你喽!”

褒姒又啐一口,“呸!怪不得莫莹会就范,你这张嘴实在能撇……”

褒姒感觉对情郎的话语有些重了,在罗弋风怀里,扛着罗弋风的双臂的劲道,向后仰身,把十指半寸的花粉色的指甲轻轻触碰罗弋风的脸,温柔的送出诚恳的一吻。

罗弋风差点软的站立不稳,一不留神,把个温香软玉满怀的褒姒全部的身躯压在暗黑的海滩之上,四目相对,久久不曾动弹半刻!

罗弋风把撑着身体的双手,右手从褒姒肩膀的缝隙掏过紧紧抱住褒姒的右半边臂膀,左手从海滩的缝隙里掏进,来把褒姒拦腰贴着自己死死的,把脸贴住褒姒道:“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了!”

“嗯嗯呢……早知道先不告诉你可以见到我了,你看……你光顾着舔香温存,连修真都抛之脑后!我真后悔!”

“我可不后悔,这样倘若能够永久,什么修真?什么霸业?都已经不重要了!”

褒姒的确从没有听过这样的情话,心里一暖,笑脸调皮着额头上的红莎,道:“嗯!妥妥的!奖励你一下!”又是娇羞的送出自己的吻,一会后离开罗弋风的脸说道:“实在是不能把我全部给你,这个时候的你根本承受不住!”

罗弋风坏笑着说道:“我可没说要哦这回,都是你心甘情愿的!”

褒姒脸一红啐道:“那有什么办法,谁叫我身上蕴藏了你太多的力量呢?我……包括我都是你的力量的一部分!”

罗弋风听着这话怪怪的紧蹙双眉,没多想,还是拿明眸观看着褒姒的俏丽非凡!

“我求你了,弋风!你出去吧,找冰汉宫秋草要紧!生生世世还很长久,不在朝朝暮暮!”

罗弋风笑着说道:“我在等着你会不会像莫莹那般说那样的话!”

褒姒不知道月夜花朝以前的事情,好奇的问道:“什么话!”话音刚落,知道罗弋风狗嘴吐不出象牙,啐口道:“呸!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我可不是莫莹!说不出她那样的话语!”

罗弋风坏笑着说道:“呵呵!说不出就是说不出吧,反正迟早的事情!说句你不要见笑的话,此时此刻,我还真不想找冰冰汉宫秋草了,我想看看你怎么求我!”

“我说了我不是莫莹!我不会求你!但是我会威胁你!你要是还不走,我保证你好多天见不到我!”褒姒话锋一转,义正言辞的严肃说道:

罗弋风一尴尬,立马麻利的站起来,回归元神,从行鹰背上一跃而下,乖乖的来找冰汉宫秋草了。

褒姒在暗海沙滩上抿嘴一笑,说道:“看你还敢不敢不听我的!”

“得!你厉害!只好照办了!”褒姒这招对罗弋风还真灵,罗弋风还真不敢违拗褒姒的意愿。

“老婆……这冰汉宫秋草有什么特征啊,这雪岭峡谷找这玩意儿岂不是大海捞针啊!”

“其实不难,冰汉宫秋草在雪岭峡谷应该很常见,你多留意断崖上的冰镜处,会有绿色斑点!”

罗弋风漫步在雪岩之上,感叹一句“这大森林”,密密麻麻,一层叠着一层,纵眼瞧去,总要被一棵霜木荷遮挡住视线。

这霜木荷有些高大,繁多,竟然立于其中没有了漫天飞雪的感觉,甚是奇特。罗弋风走到一棵冰柏旁边,想到:“这可不是霜木荷了,你看这树皮上的雪晶都镶进冰柏的夹缝里面,并透漏出灰色。这冰柏的枝桠略有些扁平,鳞片状的雪白叶泽反射着五光十色,胸颈恐怕要有十米了吧!”罗弋风抚摸着,定睛看着胸颈,被胸颈上的冰面里的绿色斑点吸引住,欢欣雀跃扭头道:“那断崖上想必就是冰汉宫秋草!”

“对!去看看……”褒姒说道:

罗弋风一跃五六仗,挺身而起十仗来高,在滑不溜秋的霜岩面上,轻轻一推,离开五六米,来看这绿色的斑点。罗弋风慢慢的靠近,把冰面碎开,取出一株草,问道:“是不是!”

褒姒若有所思道:“它还没有破冰而出,我不敢断定!你取出云母石,吉祥花,丝瓜藤,天葵子,用你的黑火来煅烧,拿这烟气来熏染这冰汉宫秋草,看是不是乏出黄斑,如果是的话,就确信是冰汉宫秋草无疑了。”

罗弋风依着话,先轻轻的缓落下来,从储链里取出各样冰草,果如褒姒说的那般,那烟气熏染,渐渐的看见这冰汉宫秋草,被烟气熏的萎靡了,不一会儿真的露出黄色斑块,罗弋风大喜,问褒姒:“怎么服用!”

“继续熏染,直到冰汉宫秋草彻底萎靡成褶皱的形状,再把它浸泡在粮琼液里一刻钟,口服就行了!”

“这个不难!”罗弋风取出袖珍状的小葫芦的瓶子,见这冰汉宫秋草褶皱的不成形状,顺手便移开右手上的黑火,半空里的冰汉宫秋草飘飘荡荡落在瓶中。

罗弋风眼见这褶皱的冰汉宫秋草在琼液的浸泡下迅速的分离成粉末状,知道时机已到,急不可耐的一口喝进腹中。

这冰汉宫秋草刚入腹内,滚烫一般,一股热气顺着奇经八脉滚滚流动,不一会从足三阳经开始一股冰冷的凉流伴着灵力漫延全身。

原来罗弋风把灵力走奇经八脉,浸染720处穴道,在冰汉宫秋草的作用辅助下,并不需要罗弋风刻意控制灵力的大小,这灵力像是有生命力一般自行控制载体的灵络急缓,黑色的脸庞逐渐褪去,红光却占居了主导。这冰汉宫秋草辅助着红色的灵络竟然意外的彻底打通了罗弋风的任督二脉,这红光竟然还不停息,直至褪去,再被橙光席卷而来。

罗弋风仰天大吼一声,气息顺畅过来,把个右手尝试着发出月牙般的橙色光刀。你看这光刀被罗弋风的意识控制,一不留神像光刀链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罗弋风回笼右手一收,只见这光刀一个个重叠着冲击着对面几仗外的那棵冰柏的胸颈之上,鄂然间一个手掌大小的洞口豁然而现,罗弋风待要走近观看,不想这胸颈十来米的冰柏遽然侧翻倒地,唬的罗弋风赶紧闪在一旁!罗弋风狐疑的把右手提在眼前,难以置信自己的菊镰竟然会有如此连发的庞大威力!

“是不是很惊讶!弋风,你这菊镰,瞬间发出十来道,可是攒足了内劲冲击冰柏,你去看看这冰柏的背面肯定有褐色烧焦的痕迹了!”

罗弋风不敢相信,小步快跑来到冰柏倒地的地方,一翻跃,侧身来看冰柏的背面。罗弋风把眼睛瞪大,这冰柏断折之处的后背上竟然有一个半径足有五米宽的黑色豁口——想来如此,它才不能承受冰柏如此高耸入云的身躯,才从这里断折倒地。

“弋风哥哥,这就是《白打基式》的威力,你虽然是第二阶段双击魂生橙色的实力,但是在《白打基式》的辅助下,即便越级和青色一斗,也恐怕只会是稍逊一筹而已!”

“真……真的……吗?”

“当然!你现在已经跻身二流高手行列了!”褒姒欣慰的感慨道:“这都是你应得的!本就属于你!”

“我这么轻易的突破到第二阶层橙色了,为啥我没有三魂的实相化呢?”

“这就是《白打基式》的奥妙了,日后你便会明白的!”

“这样的话,对手岂不是根本判断不出我的真正实力吗?”

“何止是判断不出,如果大意,被你连发的魂符和魄符击中,区区白色也得甘拜下风!”

“我靠!我这么牛逼吗?”

第三十六章 唇枪舌棒

罗弋风太过高兴的得意忘形起来,放出行鹰,大喜过望的踏在行鹰背上。行鹰一声长鸣后,展开双翅飞往东去。

罗弋风在行鹰背上,颤抖着脚尖,抖擞着右腿膝盖,看着翱翔雪空中的一只只冰鹰鹤,哼起来褒姒出现时刻的小曲“天问”

褒姒看弋风哥哥高兴,“呵呵”笑出了声,然后余音袅袅的唱着: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闇,谁能极之?冯翼惟像,何以识之?明明闇闇,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斡维焉系,天极焉加?八柱何当,东南何亏?九天之际,安放安属?隅隈多有,谁知其数?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属?列星安陈?出自汤谷,次于蒙氾。自明及晦,所行几里?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女歧无合,夫焉取九子?伯强何处?惠气安在?何阖而晦?何开而明?角宿未旦,曜灵安藏……

罗弋风听的心旷神怡陶醉其中。也不知道行鹰飞了多久了,罗弋风用手接着雪花想起来莫莹的好……莫莹的温柔……莫莹的月夜花朝……

褒姒突然闭口不唱了,闷声不吭,貌似吃醋了说道:“听着我的歌声,你还会想别的女孩,你可真行!我不唱了!”

“别啊老婆!”罗弋风甚感苦恼,心想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褒姒会意的笑着,“怕不怕!”

罗弋风只管尴尬,连想都不敢想了。

褒姒这才说道:“知道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离开着多少时日了,终是见不得莫莹,想她也是入情入理,我也不该怪你!只是心里真个的不是滋味,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罗弋风不敢复言,他哪能判断出女孩子的心思——女儿心海底针!不多久,一片**蓝海映入眼帘,罗弋风诧异,“这是哪里!”

罗弋风跃下鹰背,急速落在冰海滩之上,眺望远去,长长的冰海滩缭绕的生出了许多寒气……

这冰山一座挨着一座,一高一矮,错落交织,偶尔会有断开的冰层,碎成块状,随波逐流。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罗弋风看的迷了,被陌生人的话音吸引来看!

“哦!承庆,是你啊!原来如此,这里就是川海了罢!”罗弋风带着恨意的眼神说道:

“你是来送死的吧!区区一个人敢来川海,真是省了太多的心思了……”承庆狂妄的说道:

这会儿,川海冰海滩近处的水溅出三两泼来,从川海内跃出三个人。

罗弋风定睛一看这承庆身后,正是川海的五使,博颜、海兰安、塔来布三人。

这三人躬身叫道:“王子!”后伺立在侧。

“川海藩王之子承庆见到本帝何不下跪!”罗弋风左手插着腰,右手指点的说道:

承庆甚是得益的以为罗弋风孤身前来,翻不起什么大浪,嘲笑的来回踱步,眼角蔑视着罗弋风说道:“哈哈……你个黄毛小儿,多年前就是个废物,现在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以为你是罗泽吗?”

“承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罗弋风宽恕的说道,罗弋风心想,“如今天下大势分崩离析,我实在不应该多树敌,趁此机会缓和一下川海和冰城的关系岂不很好。”罗弋风似乎放低身段,又说道:“你川海本来是我冰城附属藩国,受裔的蛊惑方才铸成大错。如今我可以不计前嫌,只要你答应我重新归冰城,我们一致对外,以前的事情我便既往不咎!你看如何?承庆?”

“啊啊啊……你拿什么姿态跟我说话,你有资格!”承庆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戏谑的说道:“罗弋风,我劝你还是不要活在你的梦境里了罢,就差一步,你就是亡国奴了,真不知道,说这话!是谁给你的勇气!哦……相当年,罗泽坏了纲常礼法,与轻灵生了你们姐弟这俩孽种,你是仗着你舅舅的势?还是你**轻灵的势?”

罗弋风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好说歹说,却热脸贴冷屁股,心内不爽,可为了大计计,忍气吞声道:“承庆,五尺小儿尚且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你难道非要把我雪狐界搞得分崩离析吗?”

“对!你这话说的对!罗弋风!我有一言你可一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有你冰城现在俯首称臣,一切好说,如何啊?罗弋风?”

褒姒心里气愤不已,真想上前呼这不知好歹的川海王子几巴掌,可无奈自己只是几缕香魂,说道:“弋风!别跟他们废话,直接打到他们屈服为止,你现在大可不必怕他们!也好证道修真!”

罗弋风还是强制压制住怒火说道:“那这样你看可好。我们比试三场,倘若我侥幸获胜,你就继续俯首称臣,再休说些四分五裂,损人不利己的话语!倘若我罗弋风输了,随意你处置!”

“啊啊啊……哈哈哈……原来你这个废物也敢夸夸其谈,好!就应了你的要求,也好叫你输的心服口服!知道你是个魂魄强度橙色的废物,也不欺负你,我是我们四个人中实力最低的,这样我们四个人,只挑些实力弱的凑齐这三场,别说我川海欺负你!咱可事先说好,别输了说我们车轮战欺负你,谁叫你单枪匹马来的!”

“你可**得了川海!不问问你父亲吗?”

“我堂堂川海的王子,自然**的了!这等小事不用烦劳家父!”承庆凶神恶煞的一脸蔑视样。

“那谁先来这第一场!”罗弋风绅士的问道:

“我!自然是我!”承庆说道:

“好!”罗弋风应了一声说道:“我们开始吧!”

话语未落,承庆身后的三人奋力退出十来丈,空出来了场地供两人来战!只听海兰安,离地时说道:“王子切莫轻敌!”

罗弋风深思熟虑,如今是大好的机会,我定要把握好!切不可因小失大,我需要先忘记前嫌,图谋大计!

承庆一声断喝“哈!”只见黑色的灵力漫出身躯三尺来长,得意洋洋的说道:“罗弋风,亮万吧!不会还是可怜的魂魄强度橙色吧?嗯啊哈哈哈……”承庆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嘲笑罗弋风。

罗弋风从小面对的欺凌和嘲讽胜过现在百倍,自然不把承庆的侮辱看在心里,只是一心一意的想着,“黑色,和我相差甚远,今日之事事关重大,实不可酿成大祸!我需要留心可别误伤了你的性命!”

“弋风,你可真心慈手软,要是我褒姒就不跟他废话,直接杀了他也叫他川海了账!”

“褒姒啊!我想的是我要秉承家父罗帝的意志:和为贵!共同发展才是硬道理!”

“我的弋风啊!你现在当真有你父亲的影子了,力量回来了,自信也回来了,我的郎!你好霸气!”

罗弋风对褒姒说道:“可别再夸我了,再夸我,我可就飘了!”

“罗弋风!你还不亮万!”承庆催促着说道:

“不必了,我实力有限就不在你跟前献丑了,你攻过来便是!”罗弋风自信的说道:

“啊啊啊啊……哈哈……我曾想你好歹会进步成绿色或青色的级别,谁知你越活跃窝囊,竟是倒退的连魂魄强度的灵力都释放不出来了,真好笑,啊哈哈哈……”承庆大意,他以为罗弋风没有魂魄强度;实则是因为《白打基式》的缘故,罗弋风内敛了三魂的实相化,三魂已经融合在奇经八脉——如今的罗弋风已经今非昔比了!

罗弋风犀利的眼神观望着承庆的一举一动!

第三十七章 初出茅庐

罗弋风潜意识里是极其希冀的想要一雪前耻的,可是硬是被自己的理智压了下去,他在刻意的按照理想的要求寻觅目标!

这承庆不分好歹,展开瞬移,无吟唱道:“魂符之二十五,指地为牢!”承庆闪至罗弋风的后面,解放雪姬剑说道:“死吧!斩术之十四天外流星!”

原来罗弋风自从修习《白打基式》,全身便可以敏锐的探知灵力的外放。他不需要去破除魂符之二十五,自然而然的在指地为牢未形成前,轻松的离开原来的位置。指地为牢未形成,谈何束缚得了罗弋风,只不过束缚的是一缕残影而已!

天外流星斩术是出其不意的攻击对手的天灵盖,剑尖所指,剑未到,一尺剑芒已至,承庆以为得逞,要把罗弋风一次击穿成两截,承庆断喝一声“着”罗弋风果然被劈为二。

承庆断不会以为他剑芒击穿的是罗弋风的残影,兀自高兴,残影散去,承庆目瞪口呆,已然为时已晚。

罗弋风拍着承庆,两眼发光道:“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吟唱未完,这魂符就已经起效,只见承庆痛苦的挣扎,全身如同起来了藓块般,从脸至脚绽放了**朵血红的花朵,花朵昙花一现,绽放过后立即衰败,毫无征兆可言。

博颜、海兰安、塔来布等三人,异口同声大呼:“王子!”可已经救不及时。

罗弋风吟唱的太过缓慢,以至于神识一起,这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争先恐后被施展了三次魂符术,这承庆哪能抵抗得了如此的魂符,小小的血红花三两朵一衰败,鲜血淋淋,这身子上的几尺黑色灵力随之退化,以来抵抗本体所受的伤害。

博颜大怒,同海兰安,塔来布三人同时出击攻击罗弋风,罗弋风始料未及,快要中掌,冥冥中竟然恍惚的意识到对方三人的灵压流向,“咦”声后,竟然原地未动,身影穿行灵压的缝隙中,轻松躲过三人的攻击!这三人掌力蓄势待发,是要杀人的,可未成想,全都扑了空,将要趴在地上;海兰安、塔来布仗着技高一筹,才没有摔个“狗啃屎”;博颜可没有此等好运,一个踉跄趴在冰面上滑稽的“啊”声叫过后,正巧咬碎了一块磕在嘴里的冰块。用力过猛,咬破了舌尖和唇边,血迹流在冰上,狼狈不堪!

罗弋风单膝临空而跃,一去两丈之外,落地前一百八十度扭过身躯,毫无违和感的伫立在冰滩之上,“这《白打基式》如此神气,我全身的三魂实相化的灵络随着奇经八脉涌动,清楚的感知到,临身半寸的危机。这三掌固然不可能重创我,临身半寸之时,身体内的三魂灵络如同如意一般,我就想了下躲开,竟然就轻松的避开灵压的逼击!这三人实力只博颜还在第二阶段双击之初,其余两人均是第二阶段橙色的水准,是我的感知错了吗,他们可还没有释放三魂实相化啊……我现在的实力真的与往日非同一般了吗?”

“呵呵……你感觉到了吧!灵压的外放其实和三魂实相化如出一辙,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大相径庭,你清楚对方的灵压实质后自然就对对方的实力了若指掌!这《白打基式》练至巅峰本来就是上帝视角的存在,这区区感知又何足挂齿!”褒姒解释的说道:

海兰安、塔来布腾出身来,慌乱的来到承庆身旁。这海兰安焦急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血红花三两朵是一种侵蚀灵力的存在,灵力越高,伤害越大,王子切莫动用灵力了!”海兰安和塔来布对视一眼,点一下头,蓄足了灵力奋力一击,并同时击打在王子承庆身上,承庆被击出十丈外撞在五六米高大的冰石上,“咔擦”一声,冰石碎成一块块,滚落冰层上四散而去。这承庆,一口血憋在喉咙,又跌在冰地上,被震的连连口吐三两口淤血,只见血里有三四个血红的菩提大小的血块。

原来这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是把灵力种在敌人身上,生根发芽,须得把这以血为食的种子击打出体外,宿主才可幸免于难,可怜川海王子承庆,不知天高地厚,鲁莽施为,这才导致了有此厄患!

承庆在家臣面前大大丢脸,颜面扫地,狂妄的本色终于收敛;臣众都以为承庆会大发雷霆,不成想承庆认输的语气说道:“罗弋风,你胜一战,比我高明的多了!我甘拜下风!”歇息一下接道,“海兰安,下场比赛你来吧!”承庆被赶来的两人搀扶着来到罗弋风三两丈外,承庆又说道:“没想到昔日的废物如今已经到了如此田地!连魂魄强度都不用外放就把我打败,我心服口服!士别三日,真是要刮目相看!”

海兰安踏前一步道:“罗弋风,我看你这孩子甚是蹊跷,不知道使得什么妖邪之术,竟然躲得过我们三个人的同时出击!”

罗弋风本欲说出《白打基式》的缘故,恐会惹来杀身之祸,改口撒了个谎说道:“我本是魂魄强度黄色的级别,修真多年,不见起效,家姐教导我,要我集中精神突破步、技、术、阵、符、盾、令、道、击九种白打,所以我已经放弃灵力的修为,从这些上面下功夫,不曾想,今日有幸与个位大家评鉴评鉴!想来真是我罗弋风三生有幸!”

海兰安冷笑一声:“勿怪我见识浅薄,连你术出的门道都看不出来!你不想说出真个底细也罢!今日我就来领教冰城王子的高招!”海兰安知道这罗弋风甚是邪门不敢大意,事先把灵力的三魂实相化外放,三层叠加了橙色的魂影。海兰安见罗弋风还是一如既往不施展三魂实相化,以为是小瞧了自己,似乎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猛然喝道:“无知小儿,太狂了!看招!”

海兰安身经百战,不若承庆般如此鲁莽,瞬移至罗弋风周围,顺时针在八点方向、十二点方向、三点方向、六点方向,布下星阵灵络,喝声:“阵法之二百丈土牢”海兰安紧蹙双眉,接着吼道:“魂符之三十八排山倒海,魂符之三十八排山倒海!”

罗弋风盯着四周围的冰面筑起百丈高的土岩大牢,知道海兰安想要令自己葬身土岩其中,从最后封闭的缝隙里听见海兰安叫了两次魂符之三十八排山倒海。

土岩封闭罗弋风在其中,还不停止,噌噌上长,高耸入云;高空里遂从海兰安吼音渐低之时,万吨大山和海水从土岩大牢的上空豁口内倾泄而灌;几人聚都飞升上空,离开原地老远。

这冰海滩似乎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重力施压,裂开条缝隙,但听一声“咔擦”音落,这土岩大牢顿时间倾塌,川海之水像疯了一般哗啦啦啦往外扑棱,不多时,一个小型的漩涡形成并渐渐的消失。海面刚恢复平静,那第二道魂符之三十八排山倒海奏效,只不过这次的万吨大山是从海里突兀的往上漫出老高,这海啸百米高,“噗通”一声打烂万吨大山。

海兰安紧张的四下张望罗弋风的身影,他知道没那么容易击败罗弋风。

果不其然,罗弋风渺小的身姿显现在一块海面里的碎石上背手而立,众人大惊,这罗弋风毫发无损,披风在海风里扑棱棱笑个不停。

罗弋风不知何时在海兰安周围布好了灵络,他神识一动,也在凭空而飞的海兰安周围,裹起来三四层厚的土岩大牢,这大牢可非同一般,铜墙铁壁般把海兰严严实实的封闭住;大牢上空处几座大山连同漫天大水;大牢底部也是几座大山连同偌大的川海海水;这一上一下把个如此坚固的大牢“跨啦”一声瞬间腻成齑粉。可怜海兰安徒然一声悲悯,连血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承庆,这博颜,这塔来布双腿哆嗦,被罗弋风强大的实力震慑的发抖不止。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罗弋风结结巴巴,他原以为这海兰安也会如同自己般躲过这土岩大牢和排山倒海,没想到海兰安却即刻身陨川海,没有尸骨!“我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我可不想杀死他?”罗弋风痴痴的托起来双手,狐疑的自问,“我何时变的如此强悍了,和我水平不相上下的海兰安被我轻松的杀死了!这强大的力量该如何控制?现下的局面该如何收场?我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

第三十八章 女人之间的战争

“都说了《白打基式》的强大就是如此,你这力量都勉强可以和第二阶段双击魂生的青色一敌,何况这海兰安,你施展魂符是几个连在一起的,他怎么承受得住,死了也不可惜!”褒姒劝解道:

罗弋风向承庆跨上一步,正要说话,见承庆等人不住的神情紧张地退后数步,被承庆拦住结巴道:“罗弋风你胜了,你……要……怎样!”

“我……我……你刚才说的话可做得主……”

“听你的鬼帝!”承庆“噗通”一声张慌跪地,其余两人见状无可奈何,也连连磕头,嘴里嗫嚅道:“鬼帝……鬼帝……”

罗弋风不知说什么好,知道今日之事是自己闯下了祸患,不好分说,只好作罢,叹气一声,放出行鹰,立在其背,走远了。

罗弋风走错了方向,来到川海,大显身手,这下全天下的人恐怕都会知道他罗弋风的本事了,很可能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虽然自己不再如同往日般窝囊,但是心里却没有昔日那般的平静……

罗弋风刻意收敛了肌肤之上的灵力,从储链里面取出雪晶连连吞下几颗补充体力,盘膝坐在行鹰上,任由大雪裹住自己。

过了许久,罗弋风才略感心情平复,大呼一口气,望见冰城已在鹰下。

行鹰盘旋老长时间,这罗弋风方才下来,不巧被卡咝丽撞见,大喝道:“你个王八羔子,又失踪这几日跑哪胡闹去了?大家伙都替你忧心忡忡,你倒好,去逍遥自在,不知道自己多危险吗?”

“姐!我……我突破双击了……”

卡咝丽没听清,只顾发牢骚,口里心里唠叨个不停,全然没听进罗弋风说的半个字。

胤听的清清的,高兴的重复着罗弋风的话语提醒卡咝丽,“鬼帝说他突破双击了!”

“你说啥!”卡咝丽右手刚好在捋着耳鬓的青丝,怔在原地。“谁……谁突破双击了呀?”

“姐姐……哎呀……是弟弟……是弟弟罗弋风突破双击了,我还练习了《白打基式》,只不过……只不过……”罗弋风俩眼看着自己双手的小动作,不敢继续说道:

“哎呀……要急死你姐姐吗?别吞吞吐吐的!”

“我闯祸了……”

“这有什么?你什么时候不闯祸我才惊讶呢!没事!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一切都不重要!”

“我杀死了海兰安,重伤了承庆!”

卡咝丽和胤正扭过头,准备回冰窟大摆筵席,听罗弋风轻描淡写的说杀死了海兰安,两人神经兮兮的一起复转过身。卡咝丽难以置信道:“我去……你说啥……”

胤喉结处涌着几次,他清楚的知道海兰安的实力也是名留青史的人物,要想杀死他,非得绝对压倒性的实力才行。

“杀死了海兰安吗?”卡咝丽食指背面来回磨刮上嘴唇唇沟处若有所思,“杀了就杀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堂堂鬼帝打杀他一个藩王国的下臣没啥大不了的!正好已正视听,叫他们清楚谁才是这偌大的雪狐界的霸主!”

卡咝丽义正言辞两手放在罗弋风肩膀上又道:“记住弟弟!王者之风可不光是耍耍嘴皮,必要的时候要狠!这杀死一个海兰安,我认为不是一桩祸事,反而是一件必要的好事!弋风你该以父帝为师,继往开来,创立不朽帝业!可千万别像从前那般妄自菲薄了,以你现在的年纪,修真刚突破双击就击败杀了海兰安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年纪虽说不比琦白,但是要知道你可是有六七百年的修真真空期啊……”

“对!卡咝丽!鬼帝这突飞猛进的地步,非是那琦白可比拟的!小事!小事一桩!不是什么祸事!想那川海也该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了!”胤帽檐下的眼光透漏了黄光。

“走!今天可要高兴了!你先去陪你的小恋人莫莹吧,这儿会,人家可该是哭的死去活来了!”卡咝丽眼角的余晖,挑衅着着罗弋风的神经。

罗弋风尴尬的飞快瞬移着身体,超过卡咝丽和胤,一溜烟只留下影子奔着莫莹的住处了。

“到那了,你让莫莹知道我的存在,我瞧瞧她什么德行……别……”褒姒欲言又止的给罗弋风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罗弋风听见褒姒如此要求,恨不能拐弯绕道而去,不去见莫莹,像偷了腥的猫一样,胆战心惊。

“快走!是时候让她知道我的存在了,也好让她清楚宾主位置!”

“你可饶了我罢!老婆!咱改日再提不好吗?莫莹这会肯定恨透我了,我再说这些令她头疼的话,我……她不揍我才怪!”

“我不管!我不管!”褒姒不依不挠。

“这……老婆……都是老婆……给我留个活路吧!”罗弋风央求褒姒。

“不行!今天必须摊牌!否则……否则你别来见我!”

“得……得……你们女人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一个赛过一个……我罗弋风今天有得受了!”

罗弋风受到褒姒的监视,一步纠结,一步挣扎的拖着后音极重的脚步声,来见莫莹。就这百十米的走廊,走出了亿万年的风范!

一切都在预料之内。

莫莹泪人一个,瞅见罗弋风并不率先跑过来,而是委屈的把右手白皙的拳峰抵住鼻孔,任由哀愁在眼里鼻音里反复发作成泪盈于睫的状态,终于控制不住的跑到罗弋风怀里,一边打着罗弋风的胸膛,一边涵带出埋怨的心声哭着。

就这种情况下,罗弋风明显听见褒姒火上浇油般的催促:“立刻马上说出我们的关系!”

罗弋风面色僵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憋着声嗫嚅说道:“莫莹,我认识了一个女人!”

褒姒刻意的在罗弋风的脑海里加重语气说道:“什么是认识了一个女人!说你早爱上了一个女人,在你之前就爱上了一个女人!”

“这不好玩褒姒!”罗弋风恐惧的呐喊出心声回复褒姒。

“不行……呜呜……你必须说,这是我的底线……你……你……”罗弋风听见褒姒若同小女子般的不依不饶的哭闹催促更加恐慌!罗弋风偏向的认为这都是女人的“奸计”。

莫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虽说哭着,但是罗弋风说着认识其他女人,她似乎并不奇怪,也没有强加发作,而是奇怪的峨眉倒蹙,凤眼圆争,拿着眼眶里的泪水逼问罗弋风。

此时无声胜有声!莫莹的表情比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恐怖异常。眼神里似乎在问,“就是那个你日思夜想的褒姒吗?你那副睡梦中一脸的丑相,我可是见识过!”

此时此刻,罗弋风分明听见了莫莹“呼呼”的喘着粗气,蓄势待发的压抑着怒火!

莫莹把指甲弓着,像妖精一般准备着攻击负心汉;她就准备罗弋风说错话后把修长坚硬的指甲镶尽这个负心汉的后背上的肉里!

莫莹仰着头,一动不动,眼睑红到狠劲儿处,蓄势待发!

褒姒也不示弱,气的起伏双肩,两手掐腰,额头上的红纱埋进幽怨中,监视着罗弋风的一举一动。

罗弋风脸上难看的表情不受控制的“升温”,心跳加速,把难以启齿变本加厉的在“始乱终弃”上研磨!实在没有办法的说道:“莫莹,我在你之前就认识了褒姒,我爱她!”

“啊!”莫莹心狠手辣的把指甲穿透紫色窄袖梨花边蟒袍,不解恨的听罗弋风撕心裂肺的叫着。她是第一次如此狠心的对她的罗弋风哥哥——这是她的底线:对这个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坏罗弋风的必须惩罚!

“疼吧!这点痛算什么?跟我心里的痛相比,你这都算是最轻的,还有什么脸穿我给你织就的紫色窄袖梨花边蟒袍啊?你好意思!知道这件衣服是什么时候给你穿的吗?哼!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号的褒姒存在!你好啊罗弋风,光梦里想想,嘴里念叨也就算了,怎么?打算摊牌了啊?啊!”莫莹似乎不打算停手,血液渗透了蟒袍,滴在褒姒的心里!

“错了,真错了!”罗弋风实在受不了疼痛的折磨嚎啕哭了起来。

褒姒竟然也不甘示弱,正大光明的把魂魄凝聚罗弋风的体外,虚幻的把吃醋的声音放大,卯足了气力,一巴掌扇在罗弋风脸上,气势汹汹的喝到,“废物!连夸我的勇气都没有!在个小三面前一点男人的气概都没有!废物!”

罗弋风蒙了,她实不知褒姒的魂影还能显现在他面前并狠狠地给他一巴掌,而且还实实在在的痛肿起来!

不光如此,莫莹也看见了这个虚幻的褒姒身影,一愣一愣的盯着罗弋风脸庞红肿起来,虽说不明所以,但仍是要死要活的质问着罗弋风或褒姒道:“好啊你,你们,都带来见我了?我当这褒姒有什么特别!你竟然连个虚幻的影子都不放过!你真变态啊你!真是重口味!我真是瞎了眼了!呜呜呜!”

“莫莹,我就这虚幻的身影都美过你千万倍,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休把你娇滴滴的身躯摆在我面前放肆。这罗弋风我认识可比你早的多了,你充其量不过一个二奶,身份地位要搞清楚!别不知先后,不知尊卑!”褒姒盛气凌人,终于把月夜花朝的气的撒出来,教训莫莹!

莫莹从来都是一副娇柔可欺的神态,突然在褒姒面前丝毫不逊色的张牙舞爪道:“你算哪根葱!知道什么是心?什么是身子吗?这些我比你先得到!”

褒姒的底线似乎被莫莹看穿,一句话就惹毛了褒姒!褒姒闭上双眼头一次发火,针对罗弋风还是一巴掌把另一面脸庞对称的扇肿了!

罗弋风双手捂着脸,没好气的骑虎难下道:“何必呢!遭罪的始终都是我!你们俩可消停些吧!好么!”

“不行!你闭嘴!没你说话的份!”莫莹、褒姒异口同声道:

第三十九章 分离

莫莹和褒姒焦灼着,很难分出“胜负”。

罗弋风双眼瞥着两边,没法劝,也没法帮;罗弋风心里想着,弄巧成拙的话,还得惹两个女人的“同仇敌忾”!

“看你这副德行,穿着暴露,狐媚的骚样,真不知道罗弋风看上你哪点!”莫莹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说道:

“骚哪骚的过你,身子丢了贞洁,难道脑子进水了?锈了?也丢了贞洁吗?还不是妩媚的勾搭弋风就范,很高明吗?”褒姒双臂并拢,上唇片半覆盖着下唇瓣,生气出一对酒窝,盛气凌人极了。

“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越说越离谱!存心让我难堪不是!”罗弋风火冒三丈,卯足了底气愤怒出来。

褒姒、莫莹似乎同时“借坡下驴”怒从中来,一人照着罗弋风一边面庞,把罗弋风呼的晕头转向,火冒金星……罗弋风准备好的:什么愤怒了;什么谩骂了;什么劝和的说辞了;统统被打的无影无踪。

褒姒用杀人的眼神告诉罗弋风,“这事没解决,你休要来找我了!”然后突然收拢了三魂七魄归于暗海。

莫莹不甘示弱,闭上双眼,任由鬓边的香丝沾染着粉色的唇膏,上下急急的喘着闷气——一瞪眼,“哼”声后,狠狠地跺脚并死死地踩罗弋风的脚丫,然后脚下生风似的“噗通”一声弃门而出!

罗弋风被刚才两个女人的肉掌扇地大气不敢喘一声,“捏儿”在原地,并杵着一动未动!好歹被莫莹的小脚踩疼了,才“啊”声般叫出新高度。

罗弋风的大叫声不绝于耳,胤闻声而来!一声惊叹,在闺阁外滑稽的喊道:“鬼帝?鬼帝?你这是怎么了?”

罗弋风勉强摆好威严的态势,强颜欢笑道:“没什么!胤……什么事情!”

“哎呀呀!这莫莹是要把我给吃了呀!她发起来火可比你姐姐卡咝丽厉害的多了!差点把我给推倒至墙脚处,你是怎么把她给惹毛了?”胤打量罗弋风,恐惧着盯着罗弋风两边的腮帮处红肿的巴掌印后大概的明白了来龙去脉!

胤自觉问的唐突了,结结巴巴岔开话题道:“鬼帝,我们该去往五墓了,一切人等聚都到齐,祭祀大典马上开始!卡咝丽公主特遣我来知会你一声!告退了先。”胤拜了下揖,紧张的退出门外。

罗弋风脸红脖子粗,没地方撒气,把个卡咝丽暂且给莫莹的闺房,倒腾地翻箱倒柜才肯罢休!

罗弋风以为气过了,方才满意的跃门而出,直奔“五墓”。

卡咝丽,若一番姑射神人的样貌,不再衣着华丽,而是尽显朴素大雅,丰姿绰约的立在祭祀台的顶端。

台下一行人,前排有胤、秋雨、新风特穆尔、沃克、琦白、竑偦等,后排是茵子、蓝丝等匍匐而拜,静等鬼帝罗弋风;单莫莹一个人伺立在卡咝丽身旁。

罗弋风恰巧来的及时,就近身到卡咝丽身旁,莫名奇妙的观摩着这煞有介事的祭祀!然后小心翼翼的给莫莹打信号。

莫莹堵气不理他,嘟起来粉嫩的小嘴,妙目流露出哀怨,望着五墓;这神情,这姿态,这场景,真是不合时宜的紧了!

卡咝丽会意,中指捣着罗弋风的脊梁,示意罗弋风注意场合!神情要严肃!

卡咝丽高声娇喝道:“我雪狐界冰城,经历若万年,饱经风霜,历受艰难险阻;就在今日,差点使得冰城在我们这一代毁于一旦。我们要将此事作为前车之鉴的警醒之例,引以为戒。今日,就家父临终所托,使得吾弟罗弋风身入混沌之河,去那人间磨砺几朝,再经几劫,现请“鬼帝”身入五墓,暗潜混沌之河!祭祀大典开始。

卡咝丽手腕一用力,拽住罗弋风的臂膀,往身后的台阶下走,徒留莫莹心急如焚的在后面紧跟!

卡咝丽轻启皓齿道:“莫莹!你留在此地,你们再相见之日就是天合之时,有玉为证!你还不放心吗?”

罗弋风哪里晓得来五墓是这等苦事,悔意抖升,噙着泪喊着“莫莹!等我!”

莫莹咬破了嘴皮,什么生气!什么怨恨!一溜烟飞的无甚踪迹。莫莹可知道这“祭祀”是什么鬼!来的时候,卡咝丽就解释过,这五墓实际上就是通往现世人界的通道,这祭祀实际上就是祭奠罗弋风的——因为进入五墓就相当于进入了阎罗界的六道,生命是另一种方式重新开始了而已;五墓顾名思义是墓地,但是却全然不是这个意思——五墓不是墓地,而是历代雪狐界的帝王专属降生人界的直属通道。

莫莹焦炙的捻着手指,眼神里刻印这罗弋风最后的背影!仍是带点醋意的急躁起来,“如此褒姒的机会不是比我大的多了吗?这可如何是好!”

卡咝丽引领着罗弋风进入五墓,指着幽远的鬼火道:“去吧!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前面的去处连我都不能任意窥探,这是历代冰城帝王的规矩。进入混沌之河不要惧怕他,要容纳他,这是父亲为你准备的礼物,日后你便会明白……一切都会很顺利的。不要心存顾虑,你和莫莹终会有相见之日!”卡咝丽顿停一下,神识一动,把罗弋风的泪川雪姬剑扒出来,握在掌心道:“泪川就暂时放在莫莹这里了!我会替你照顾好她,临走时,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秋雨已经同意你们的婚事了……”

罗弋风通过混沌之河,昏昏沉沉的来到一个黑窟之前。在弋风看来,窟里什么都没有除了混沌之河的河水和鬼火外,是一片寂静和黑暗。

罗弋风向前踏出一步,脚跟还未落地,整个混沌之河的河水不知为何便以他为中心形成了漩涡,不消片刻,这河水一滴未剩的无影无踪。

只见一片晶石随着混沌之河一并进入了罗弋风的灵魂深处。

罗弋风冥冥中只是听见了褒姒娇怨的哭泣:“婚事……想的太天真了,你这一去定是闹出什么幺蛾子的!其他我不断定,就你这品性我太了解了!罗弋风,我再次警告你,我的心里除了莫莹谁都不会再次接受,你给我记好了!否则要你好看!啊……这力量是……”

“完了!睡了!要睡了!怎么这么困!感觉要死了一样……”罗弋风心里呐喊着自言自语道:

人间,罗弋风竟然重新降生在现世一个平凡人的家里!

一晃二十年已过!

这会儿,罗弋风是东安省东安建筑企业有限公司的小职员;罗弋风每天的工作就是面对电脑整理资料——比如泥浆、石粉、砖石、检验报告,门窗五金配件检验报告,安全手册,施工企业策划案等。

无聊透顶!

罗弋风是大众眼里的屌丝,唯一值得大家歆羡的是:他总能屁颠屁颠跟在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冷婉秋冷总身后待命。

这位冷总对罗弋风总会特殊照顾:她把罗弋风工作的地方安排在离自己不到六尺的地方,不知道是为了工作方便?还是为了方便工作?

罗弋风的这个位置是绝佳的屌丝位置,它不仅可以一览无余的观看着冷总火辣的身材,还可以趁着冷总低头的时候大饱眼福冷总那胸部迷人的沟壑。最受不了的是这里瞄着冷婉秋的大长腿上套着的肉色**真令人兴奋百倍。

罗弋风每天都沉浸在荷尔蒙的蠢蠢欲动里不能自拔!

冷晚秋是极其冷艳高傲的,平常不爱怎么说话——她若瀑布般的发丝在弄首摆动之际最为美丽;顾盼神飞的眼神在眨巴眨巴的长睫毛下最为动人;樱桃小嘴点缀着淡粉色,即便在生气半咬着的时候也会有着唇若丹霞的美丽。

可不能被她清纯秀丽的外表欺骗!

第四十章 冷婉秋

冷婉秋对人对物从来都是一个表情——吃人的表情:干不好就滚蛋的威胁表情。

冷婉秋站起来俏步准备走出办公室;罗弋风麻利的低着头小步紧跟着,眼神始终盯着冷婉秋那裹着紧紧的线条美看着,“要是这美女属于我那该多好!”

罗弋风看的出神,走的有点快了些,一不留神撞在冷婉秋背上。罗弋风臆想出来的雄性激素权在这时候挑衅起来。

“呀!”的一声嘤咛声,冷婉秋十公分的高跟扭了一下脚裸,后仰着趟在罗弋风身上,罗弋风趁机抱紧了冷婉秋的细腰,恬不知耻的想入菲菲。

这冷婉秋速度极快的在这一刻变动不平衡的身姿,扭过脸,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罗弋风脸上!

办公大厅里的男男女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坏了,聚都抬起头看罗弋风脸上的巴掌印。

“流氓!”

大家不明所以,从歆羡的眼神变成了可怜罗弋风的眼神:这眼神似乎在说,在冷艳的母老虎身旁真苦了你了!

“还不快走!”冷婉秋调整了情绪,走了几步,见身后没有罗弋风,懊恼的催促着呆若木鸡的罗弋风。

罗弋风自觉心虚,见机下台阶应声道:“哦!”

出了公司大厅,离开前台,踱出大门,踏进奥迪车内,冷婉秋冷不防的魅惑着冷冰冰的眼神,迅速的离着罗弋风耳畔不到一公分处,吐气如兰道:“刚才舒服么?屌丝司机!不怀好意吃我豆腐,你当真是色胆包天!”

罗弋风被吓的噤若寒蝉,这漫漫长夜,黑灯瞎火一片,罗弋风生怕这上司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还不打火!我们这是去喝酒谈生意呢!屌丝!今天你要是不把他们喝趴下拿下这单生意,老娘就废了你,让你当太监!”

“哦”罗弋风才惶恐的嗫嚅着手按动一键启动。

在美色面前,男人即便是被恐吓,也抵挡不住诱惑;这不!罗弋风趁着开车的挡,也是时不时瞄着冷婉秋素白迷人的脸庞。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罗弋风心里计较道:“今天我就不替你挡酒,看你能拿我怎么样!让你喝的烂醉如泥!也尝尝酗酒的苦楚!”

想罢后,满意自己的计划,一踩油门“轰!”的一声超速快奔起来。

这冷婉秋正闭目养神,被转既而加速的车惊醒,“你**,你当高速开呢?快减速,我丫的分可不够你这么扣!”冷婉秋妙目瞪的老大,双手握着副驾驶安全扶手特紧,“慢点……求你了……”

“罗弋风,你还想不想干了!”

罗弋风这才叽的一声把车停的稳稳当当!罗弋风尴尬的说道:“这不是怕冷总你耽误事么?”

冷晚秋特意舒缓了心跳声,说道:“等宴会过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冷婉秋下车,狠狠的关了车门,只留这句话在罗弋风耳畔随着车门声回响不断!

“哼!等宴会过后,你这身子可就姓罗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罗弋风又恼恨,又希冀的想着。

罗弋风嘻嘻傻笑着下车,还是跟在冷总身后寸步不离,这冷婉秋明显窝着火,在给罗弋风臭脸摆着!

罗弋风看着“ktv”三个字母,脑海里一万只***奔腾而去。这地方是开会谈生意的地方?

灯红酒绿之处,莺歌**之态!好不热闹。

“冷总这里请!他们定在308包厢。”彬彬有礼的服务员带领他们前行。冷婉秋一副苦瓜脸,好似服务员欠她一个亿似的冷漠苛刻。

当然也不排除冷婉秋正兀自生气的缘由!

冷婉秋向来都是如此,但喝醉之后的状态却截然相反:眼看冷婉秋一改素日的风貌,撩发弄首,提臀抬腿,把一个个***的老总们撩的不行不行的;冷总边唱着歌,边脱掉高跟鞋跳在包厢里的酒桌上,一骨脑儿把个果盘鸡尾酒霹雳咣当的踢下去,尽显蜕变后的疯狂。

罗弋风下巴颏都快掉地上了,这儿?这哪是那个冷艳的美女老总,分明是个妩媚的站街女啊。

罗弋风鼻血都流一地了,他见不得这些个色魔在他面前觊觎着这秀色可餐的冷艳美人;虽说他罗弋风也是个色鬼。

罗弋风急急的把冷婉秋一把抱在怀里,说道,“冷总醉了?改日再商讨什么合同啊,对不起各位老总!”;眼见一个胖乎乎西装革履的老总扭了扭领带,左手趁机将要偷腥;说是迟那时快,罗弋风抱着冷婉秋撒腿就跑!这老总一脸茫然,似乎在说“到嘴的鸭子就这么跑了!”

罗弋风也不能开车了,他多少也喝了点!这冷婉秋衣衫不整的还在说要喝酒喝酒!一会儿又要解开裹胸的外领,可把罗弋风乐坏了!

“嗯!热!”冷婉秋的嘴唇碰了下罗弋风的臂膀,留着唇印在罗弋风的胳膊上,罗弋风脑门嗡嗡一响的报着警,全身酸软的要醉倒在冷婉秋的香气里!

这时候,只听“啊哦”的一声怪叫!

罗弋风惊吓的望着黑夜里的前方——好似若隐若现的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出现。

罗弋风揉揉眼,以为自己眼花了,楞神道:“这儿拍电影的?”左右晃浪着脑袋,只看见除了微弱的灯光外,空无一人!

这可把罗弋风吓坏了,他撒腿便跑;拖扶着烂醉如泥的冷婉秋哪里跑的动,“这你妈蜗牛都比这快!”罗弋风快哭了,眼看这怪物就要到跟前。罗弋风一慌神,踉跄的同冷婉秋一起跌倒!

冷婉秋醉红了脸,眼神好像看到了怪物,迷迷糊糊道,“魂符之一菊镰!”

罗弋风看冷婉秋巴掌大的手里发出了月牙大小的白色光刀,快稳准的击打在怪物的额头上。

这怪物的嘴巴就离罗弋风他们有三尺的距离,一声“嗷”的惨叫后,张牙舞爪的痛苦着消失了——这怪物像玻璃一样粉身碎骨,烟消云散!

罗弋风张大了嘴,扭动着机器一般的头部,看着冷婉秋的瘫再自己大腿上的手,又惊讶的移动目光看着这风姿绰约的冷总,仰天看着月光难以置信叫道:“啊……”

罗弋风带着冷婉秋来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情侣包房。慢悠悠的放冷总的身体趟在床上;罗弋风自己惊悸未定的坐在冷婉秋身边道:“这是梦吧!靠!见鬼了!”

“冷总,你是醉了?醉了?醉了?”冷婉秋击杀怪物这一手可把罗弋风吓傻了,这会儿罗弋风没有一点邪念!

“热!嗯……热……”冷婉秋扯开了衣服,倒头就睡,哪里顾得了什么矜持不矜持,文雅不文雅?彻底的把罗弋风抱个满怀,她可能以为是自己的宠物熊了吧?否则绝不会如此毫无顾忌的亲亲吻吻不成体统。

罗弋风霎时间鼻血流了出来,浑身燥热!“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罗弋风就这么轻易的压着这软玉温香想要胡天胡地,可脑海里晃着冷婉秋凶神恶煞的眼神,也是手掌里射出了光刀击打在自己身上,可把罗弋风吓出冷汗来。

罗弋风果然又泱泱的从冷婉秋身上爬起来,使劲扯开了冷婉秋的胳臂;临起来时仅仅用嘴巴香了香冷婉秋闭月羞花的脸庞,就再也不敢有什么其他非分之想了。

一宿无话,罗弋风傻不愣登就着地板憨睡起来!

“啊!”

罗弋风,冷婉秋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大叫起来。

他们两人抱的死死的纠缠一起,罗弋风越是想挣脱,冷婉秋臂弯的力道就越大;冷婉秋晕红的脸羞的无地自容,她突兀的发现了罗弋风脸上的唇印,生气地一把把罗弋风跺下床,扯了毛毯盖住全身,叫声:“罗弋风,你混蛋!”水汪汪的泪珠都快逼迫着愠红的脸变色。

罗弋风焦急的站起来连连道歉:“冷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冷婉秋眼巴巴的看着罗弋风脸上有十几个唇印,娇羞的哭闹起来,委屈又像一个小女人一般。

罗弋风这才从冷婉秋的怨恨的眼神里读出来了自己脸上可能有什么东西,立刻跑进洗手间大惊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拧开水龙头狠狠的洗了几把脸。

罗弋风匆忙的刚洗过脸,将要出去,但见冷婉秋已经衣衫整齐的逼着他把手里的六尺来长的剑抵住自己的喉咙。

“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小心你的小命!”眼光下移动,盯地罗弋风浑身不自在,接着说道:“你必须对我负责,要是敢三心二意,移情别恋,看好了!”

冷婉秋稍微动了下雪姬剑用了些力道,把剑柄磕了一下罗弋风的腹部道:“我立马杀了你!”

罗弋风腹部的疼痛立马延伸到了后脑勺,他捂着肚子,蜷缩着在地上打起滚来。

冷婉秋这才“噗嗤”的笑出声来!

冷婉秋把罗弋风的衣服仍给了罗弋风道:“这是我们的秘密,只有在晚上你才能偷偷的近我身旁!知道了么?必须经得我同意你才能……”羞红了脸好似说不出来一番。

罗弋风点点头,暗自后悔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慢悠悠委屈的穿好了衣服。

罗弋风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嗫嚅的回答着,脑海里一片疑问,她哪来的光刀?又是哪来的剑?这会她的剑又放在了哪里?这女人好可怕?罗弋风连打心眼里骂冷婉秋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已经彻底拜倒在冷婉秋石榴裙下!

罗弋风对这个女人有十分的恐惧在心里。这不再是一个冷艳的上司,而是一个可以杀死怪兽的妖怪!他肯定说出去没人会相信;他也肯定,倘若被她知道他有说出去得动向的话,他也没机会说出去了。

这是骨鲠在喉的哑巴亏,罗弋风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冷艳的美女老总总是把他放在身边,他或许是她的猎物!想罢,冷汗连同鸡皮疙瘩一起同罗弋风瑟瑟发抖!

第四十一章 七七

冷婉秋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七七!

自从冷婉秋酗酒意外和罗弋风睡了一觉之后,仿佛变换了另一种眼光观看罗弋风。

这是冷婉秋喜欢现世的一个原因:这里有许多平凡的恋爱者平凡的享受生活,没有权利,没有纷争,没有修真!只要冷婉秋愿意,她能够享受一大堆追求者的殷勤!

现世有个叫王家庄的小市镇,如今荒无人烟,它的北面是一片沼泽,常有慁出没。只见,枯树上的飞鹰,肆虐的扑食山地里的老鼠。而就在沼泽的东南角,不停地溢出蓝色的磷火。隐隐约约响起了乌鸦的叫声。鸦声渐过,竟是络绎不绝的栖落在枯枝上,直到枯木口中的蛇,急蹿出捕食掉一只后,扑棱棱的一群,盘悬在树的上空周围。胁肩累足的鸦群观望着蛇嚼食着的同伴……血湛在石缝里,漫入沼泽后,蛇便匍匐着爬入沼泽寻找下一个猎物。

冷晚秋悲伤的对罗弋风泣道,“再过不远的路程就看到他们安歇的地方了……你个现世的屌丝得了我,迟早要见他们的……来吧……”

罗弋风和冷婉秋摸着黑寻着光,找到一条只能踏走一个人的独木桥,他们分别向丛林里走去。

丛林静的令人发悚,除了黑幕里一丁点儿的杂音外,那豁出去的风抖动着桑椹,破坏了夜的艺术,像是给夜的话局子。不知何时,罗弋风紧张的窥视周围,将蓝色的异光看个遍儿。

是野兽吗他想。还是说是怪物?

自从罗弋风看到怪物,看到冷婉秋手掌上月牙似的光刀以后,他的人生里碰见怪物就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了!

顿时,几十束慁波疾速朝他这儿来。他似乎能够引诱这些慁发现他。

半晌,罗弋风拍拍额头。从昏迷里醒来,听得有人说:“我没见过你这样的,胆小如鼠,见个怪物都能吓晕!我真倒楣。竟然委身于你!”小伙子只看着娇小玲珑的轮廓背影,任她老气横秋般指点。你这衣服有些不合适,冷婉秋咂舌道,一会儿我给你换件罢!跟你一块真掉价!走。

北部耀眼的星空啊!赐予我天鹰的光茫,一等星、三等星……星阵六星轮,天鹰,一段吟唱打断了冷婉秋的话语。

只见扭曲的空间中,逐渐出现了,鹰的眼睛,翅膀与双爪。

罗弋风看到鹰的第一时刻,脑袋的第一反应是,这里不光有怪物,还有幻术!光芒消失,迅鹰扑来的那一刻又昏倒了。

哦!冷婉秋抱起又昏倒在地上的弋风闪在一旁,仍吃力的靠右脚的力道硬生生后撤了老远。姑娘左手五指触地,把惊骇的罗弋风放下,站起来,掐着腰抱怨,你挺重的,她的眉毛和眼帘齐平。无聊般将足下的石子踢地老远。半晌听见泼刺一声,不知何处来的水,将偷袭的人打翻在地。冷婉秋懒洋洋看着地上的人!

“你是谁!”瘫倒在地的人问道:

“在咱们的世界我叫七七!现世的名叫,冷婉秋。”

原来七七哦声时,单手掐决无吟唱了魄符之四雷润。偷袭的人才晓得恰在其时,天空集聚着雷电的力量,这下,这如瀑布般的水才把自己击打在地上。他听冷婉秋说七七两字时,斗大的眼珠,盯着她!说下了最后一句话,你是不为人稔知的……

冷婉秋把凤钗里的男士的衣服给罗弋风换下来,特意的欣赏了胸肌和中心部位,满意后,方才把些许的灵力灌输给罗弋风,静静的看着罗弋风醒过来。

罗弋风昏倒前,对他的老总冷婉秋就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就是不得机会!也不敢问!这会昏死一回后,吓的罗弋风更是不知道从何而问!

多长时间了,冷婉秋没有听罗弋风说一句话。冷婉秋知道罗弋风在想什么!不问自答的科普道:“攻击你的是慁,什么是慁呢,就是死了的人变的?”

罗弋风瞳孔变大,心里收缩的老紧,“尸变!”

“慁为什么攻击你我呢?因为慁靠本能寻找猎物——凡是灵力强大的人或物本就容易吸引它,慁攻击猎物吞噬他们然后进化!”

“这都是什么啊?电影?”罗弋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却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想必你也不平凡,我为什么把你拉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做文案员,就是因为你的这点不同寻常引起了我的好奇!我可注意你好久了哦!”

“也就是说是预谋好了的了!我是你的猎物!”罗弋风恍然大悟般看着冷婉秋,知道是自己心甘情愿被美色引诱的进套了。

冷总一改素日的模样,假装笑着说:“哪里啊哪里啊……呵呵……呵呵……”

罗弋风瞠目结舌道:“那你那冷艳的表情也是装的了?”

“对啊,不然怎么领导你们这一群屌丝啊!看你们一个个看着我的时候都快流口水的样子,我不冷艳怎么自保啊,就算如此不也是中了你的机关委身给你了么?”

“你可拉倒吧!你这样式的用装样子自保么?再说了也谈不上委身吧……”罗弋风疯狂的质问着,见冷婉秋眼神里透漏了杀气后,就再也不敢啰嗦了。

两人继续在寂静的夜里寻道。

罗弋风嗫嚅道:“你带我来这儿说是祭拜你的生父!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把他葬在这里呢?”罗弋风看冷婉秋的神色有好转,巴结着冷婉秋道:

冷婉秋根本不去问及他的一切,相反冷婉秋倒说了一大堆关于她自己的事情。冷婉秋似乎迫不及待的要罗弋风了解她的一切似的!

重要的是今日是冷婉秋——七七生父的忌辰。

睡意惺松的天空在榕树的媲美下现出可爱的酡红。举目望去成一条少女的丝巾。小道间,姑娘青紫衫小打扮,一派长身玉立。遥望去姑娘眉心的芬芳,一汩汩流露出百般水泠泠的愁容。一个小伙子跟着她;银白色的头发,灰白色的风衫。

女孩是莫莹,男孩是缐泉。两人同行,一前一后的下来现世的北山;进入现世的沼泽地,逃离雪狐界!“离冰城境地逾来逾遥远了,你在哪弋风哥哥……非得和褒姒在一起天涯海角吗?”莫莹心说。她起伏着双肩开始低泣。她又觉的寂莫孤独了。

莫莹的步伐或紧或慢,或慢跑,或停顿。又半晌,耸了耸两肩,似想通了什么事。又加快了脚步。她差一点忘记旁边还有一个缐泉。她不知道,从缐泉眼里看,她是气极败坏的丢下他一个不管。要急的他哭鼻子了。她讨厌同他同行?怎么会呢?她怜悯他都来不及呢!

原来她只盘算怎么快速的找到罗弋风:姐姐那日告诉她,等罗弋风安稳的降世长大后,她就可以来寻找她的情郎,要不了多久这一天就会来临。因为现世的一年不过是雪狐界的一个时辰左右;有了姐姐庇护连哥哥秋雨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她现在是带着缐泉偷偷跑出来的!莫莹真的等不及了。

莫莹心里想着坏弋风在山洞里胡天胡地的胡作非为,即是幸福,又是悲伤!莫莹想着褒姒盛气凌人,一心一意和她争情郎,也是愤怒,更是不甘!这样缐泉才被遗忘。虽说莫莹气极败坏,可全然和缐泉想的相异,这不!她不是又慢下了,慢下来的原因是她以为能快点见到弋风了。可别说,她凭借着对罗弋风的思念才硬撑了这么久!冰城遭逢大难,好不容易大破联盟得胜,罗弋风又受封鬼帝,暗潜五墓!如此,姐姐和哥哥才无暇顾忌她而遗忘了她,她才有机会偷偷溜出来!

过了半天,夕阳的残霞“没落”成黧黑的夜——幻化成了莫莹三百年感伤的骊歌,弋风哥哥,你会忘了我么?如果你忘了我?我可不饶你?我这冰清玉洁的身子可有你的证据呢!莫莹幸福的甜甜的笑着,一会儿又伤感起来,这褒姒真可恶,可也没有办法,她现在可是寸步不离黏着弋风哥哥,这可如何是好!她怎么回事?一团影子藏着,罗弋风啊罗弋风,你花花肠子真多。

正在这时,缐泉跟上莫莹。也巧在这里,来者的影子留在山尖之上。

“别丢下我。呼哧……别丢下我……呼哧”缐泉傻乎乎的口喘粗气。他以为看到怪物了。

“大姐姐,你走的这么快,别丢下我,好黑啊!怎么……怎么到处是坟墓啊!开什么玩笑。外面那么美怎么这里?光怕黑就够掺了”。他扼起脖子左右探身,伈伈睍睍的轻拽莫莹的衣襟。

莫莹哭笑不得说道,是啊,冰城是不常有黑夜呢,这里的黑夜和雪极大地真像,总会令人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和恐惧。想着挽起他手腕朝深处的坟地摸着黑走来。

缐泉看坟地看在眼里,嘀咕良久,嘟起嘴,扯了扯莫莹的衣衫巴山览四道:慁是不会在这种地方的。瞧这儿多吓人啊。去现世非得过这条路么。

“别多嘴了,再说,我就不管你”。

“别……别……丢下我,我就……就不能帮姐姐杀慁了。可,姐姐,慁是怎么出来的啊,不是有结界隔离了我们鲎间与现世了吗?”唬了缐泉面如灰土的哆嗦道。莫莹没工夫瞎扯许多,搭讪一两句应附,到最后就停止和他攀谈。同这种有时正常有时癫傻的人一起,还真会惹人不耐烦;幸好没有人看见,倘若别人说起闲话可不好,更何况有些人很会空穴来风,莫莹心说……过了有些时候。她的雪姬剑——泪川在动。莫莹感到了泪川的躁动,上虎牙抵出来轻咬着粉的出水的嘴唇。

风直抵榕树花的边缘,停留在柳树枝低垂的开端,婆娑成一条弧线,沙沙沙。低垂的柳枝笑握着丛林里的“蔓德琳”——坟墓戏弄着柳枝来打它的下摆,土又飞扬起来贯满整个的枝裙,直至连丱模样的两条柳枝不在笑为止。又连着的是几处磷火,还有几处榕花。

一朵榕树花飘摇在石碑旁,完成心愿——

一种伤感的祭曲。未落下时一种空白的曲谱,未落下时,一片低呤的鸣唱,未落下时,一凋舞袂褊迁。最后的则或是告白,简直莫如说祷告,一种黔怀着远处的寒光。

落后,明白了一切的莫莹抬起头,半握成拳状的手扶着柳树抖动。莫莹知道有人来追杀他们了!莫莹也知道离罗弋风也近在迟迟了!

陌生来客说:“你们莫大的罪应该被洗礼抵消”。

莫莹心里歇斯底里地痛喊,你这样的强者堕落了么?跟随着德亲蛇蝎一窝!

面对来者的莫莹,眼瞳瞬间一片白。影子消失,人已闪在半空;耳中訇然一声……只听见苍穹里的回声:魂符之七十九黑陀螺,动即是静,静亦为动,大地,风尘,朱雀的诅咒,旋转吧黑之边界,又一闪身,借着土盾闪在边界外,一声低呤。落后,黑幕之雾散开,地表裂成十字形,只伫立着上空的冰柱。这是魂符之二冰晶棺。陡然来者一身冷汗,双腿软跪于地,白光一闪。

谁救了莫莹!谁释放的魂之二冰晶棺!

施救者来于川海,她是海宫主七七。

休息了大半日后缐泉还是惊悸未定。这半日,缐泉回忆起了故乡冰城,回顾起了冰城里的阴谋,头痛的炸裂,似乎有些记忆在涌动。

有人要踏着血路来矗立真理。一觉醒来,躲在树后,半晌被莫莹拉出来好问!莫莹才笑起来说,只是一个恶梦有什么好颤栗。莫莹想等缐泉安定后再离开七七继续赶她们的行程。可是这一幕幕令莫莹感到——现在的缐泉真可怜。他曾经是英雄啊?

走了好远,莫莹伫立在墓碑后,一动不动。看着挂念的背景,听着想念的喉音。他真的撞见弋风吗?真有这种奇迹吗?想碰见就碰见了!

“罗弋风,我救了几个人!他们好像是我的那个世界来的,你看……”七七欢快的来到罗弋风跟前道,高兴的把手指朝着莫莹指着。

莫莹差点哭出来,嘴唇湛出了血迹,悲喜怒恨交织一起。

明明忍耐了几百年,才欢快了几日就和罗弋风分离,好不容易给了罗弋风珍贵的身子,而罗弋风却忘的一干二净。明明他们是天生一对,老天偏又要捉弄她们!

莫莹眼瞅着七七来拉罗弋风的手,显得格外亲密!

一时之间终于有了解放的归所,可喜;一时之间又平添新愁,可恶!一时之间醋罐子全部打翻,可恨;一时之间杀意陡起,可怕!褒姒就已经算是背叛了,那这又是什么?接二连三的捏花惹草?“你可真起劲!罗弋风,一个个网罗这么多的美女!你要闹哪样!”莫莹泪水不住的外翻。

煞时之间,种种回忆在眼前晃动。

那时她还小,不小心被慁围攻,弋风出现了,展开天雨盾救了她,这是她们的初识。

等到莫莹九十九岁那年,她的父亲为了保全特穆尔这个姓氏——他的侯爵府利益要将她许配于相父之子浪次。(浪次就是曾经的辅政议案部第九席),眼见她与弋风朝夕相处的美梦要化成泡影。

可没想到罗弋风真的挺身而出给了她一线生机,虽说没有起决定作用,又虽说有了更糟的结果。什么结果——

那就是议案部据法典规定,凡私定终身者,男者判处流放,女者判处监禁。

在审判台上,罗弋风瞪大了双眼朝被长长的蓝色幽灵线缚手脚的莫莹说被判我罢!泪流满面。因为只要莫莹说是弋风引导她走入邪途,私定终生就可以免刑。可她就是只会硬硬生生的回复辅臣们一句话,我没错!

雷电缠绕着她们两个旋转,蓝狐线也在抖动。法典有效。

第四十二章 相遇

莫莹眼里瞅见的这人是谁,竟能令她揪心于往事;而这人看着昔日的莫莹没有半分的恋情可言,除了看,没有别的。什么雪花狐之殇?什么雪极大地?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月夜花朝?全都成了泡影!而另结新欢才是现在不争的事实。

但看这人的上身是红色的休闲中山装,下身牛仔裤装扮。一手挟着这个姑娘,一手提了菊花在默哀。他的头发很长,可并没有令他英俊的脸庞掩在其内。才注意到他右手戴着一只白丝手套。

突然他背转过身,右手握着一枝玫瑰,靠近鼻尖,深吸一口气。像是极其陶醉,可给人的感觉是相当的趾高气昂。看他的眼睫毛随心的摆动,有风起了。

莫莹按耐不住,想奔过去,大叫弋风。可令人惊讶的是雪姬剑飞出去,老大会儿,莫莹顿字顿句道:“泪……泪……泪川”

没错!雪姬的名就为泪川。同莫莹一起好久了——这基本上是卡咝丽姐姐默认的定情信物。天空被泪川所爆发的力量所遮掩!男孩边叫边半侧着身保护女孩,来事突然。白光实在又太刺眼了,这是他自然的应急反应,所有人也是,除了莫莹。她看见白光笼罩着一切。陡然间,蓝天白云再次的显现出来。在高空,泪川自我的下降逾来逾慢的下降,剑尖刚触大地,当啷的一声响;以剑尖为中心,大地的外壳表面,泛着黑色的波浪,波浪还在起汨,一叠叠,有冒突泉的感觉。像石子调皮了水面一样勾勒着涟漪。泪川在消失,可还在下降,但地表完全没有刺穿的现象。终于又苍啷一声,完全沉睡了,安稳的沉睡了。隐隐间还听到莫莹的惊悸,泪……泪川。

转眼间,黧黑的夜又回来了!

这时男孩和女孩睁开眼,唯一不同的是,男孩的样子完全变了。

耳朵尖尖的,头发长的可怕,直抵脚跟,而且还是像雪一样的白色——不再是狐鬼的模样!也不再是人类的模样!

男孩站立起来,头发和银白色的服装交映生辉,看来男孩还未发觉。冷婉秋看在眼里痴痴的说是魔术吗!他竟然真的也是我辈之族吗?之后男孩可笑的又昏了过去。

倏地一声,莫莹背后出现一人,但听:“莫莹,还认识我吗?哼哼!竟然能杀死我的随从!这是小看你了!”嗡的一声,莫莹的脸色刹白。莫莹始料未及,难道说花面狸一直在旁跟踪着,她想要为伊秋子报仇么?莫莹煞白了脸看着昏倒在冷婉秋怀里的罗弋风!

“有了心理准备吗?莫莹……嘻……我今天要斩杀罗弋风,好让你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伊秋子就是这样离开我的!”

莫莹脸上抖大的汗珠滑落下来,可以感觉的到她在发抖,花面狸……“

闭着眼,摇了摇头,手背触着额头,花面狸郑重的说:“应该是枫城五席青瑶大人才对。”青瑶的眼睛随着话声起落猛然睁开……青瑶大人才对……

“三百年了,言辞还没规矩起来吗?就不能长长见识。额呵呵……你知道你和罗弋风的事情是怎么败露的么?是我?是我把这种消息透漏出去的!”

发抖的莫莹畏惧的心说:“你……我胜算几乎连百分之一都不到,必须得先发制人。”嗖,闪身来到青瑶面前,冰刺已到青瑶喉尖,青瑶挥剑,莫莹空翻,手着地而躲开,莫莹喝道阵法百丈土牢。空中一丝头发从莫莹的肩头飞舞出去。青瑶面不改色道:“觉悟罢!风为残香,雨为暗哀,东青龙,西朱雀,风为我转,我幻雨司,魂符之七——花冢流波”。一眨眼,兔起鹘落,迅捷无比

砰,近距离内,青瑶手持喇叭状攻击土牢,土牢蹦解直逼莫莹眉尖。

“魄符之三,天雨盾!”。

一瞬间,花冢流波被挡在其外,四处飞溅。嘤的一声,花波被撞的粉碎,并粉碎成玻璃状,天空就此下起了花雨。花雨落在眼皮上、鼻尖上。

“哼!哼!青瑶,刚才我的恐惧都是装出来的,你或许还没明白,为了击败辅政席官,我做了多少努力吧!”

“原来如此,才这么短就提升了实力,很不错!”,青瑶恍然大悟,“没有雪姬的你,演习的鬼符使防御增强起来!”青瑶顿了顿,风撩起她的黑辩:“那么,这样呢!”

“觉醒吧!花神。”

“步、技、术、阵、盾、符、令、道、击九种力量来自于魂魄控制灵络运动而产生的磁爆。自我空间里灵力密度的大小才是王道。”

“你是谁?”

莫莹望向神秘的两人,碰到了卡咝丽眼角的余辉。忽然留着泪的轻喊道“姐姐弋风他果真背弃我了,那诅咒会”说着靠眼角的迂回打量弋风。发现诅咒的力量已经奏效,罗弋风的半边脸变成了红色。

原来罗弋风得到莫莹的同时就受到了特穆尔家族的特殊诅咒——它类似于**,但有别于**!

“啊。直到他发现他真正爱的人是你之前永远不会消失。”卡咝丽紧皱双眉。又道“你们的感情无可替代。只是产生在了战乱时代仔细你们的相遇吧,尤其这一战是你们相遇的奏歌。”

“呵呵,胤,交给你了”卡咝丽把罗弋风交给胤;莫莹闪到弋风的身边。卡咝丽狐疑的盯着这位打扮性感的冷婉秋!

青瑶低垂着脸慭慭而谈“胤?你们这么快就收拾好残局了么?”

“呵呵,阔别许久的你还是这么漂亮,四大联盟之事,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令其烟消云散了,你还要为伊秋子那种人?守情债么?”手中的朱雀尾扇遮盖着眼以下的脸部,还若睡着般的说道:“你是揣测我的心意么,还是你因为恐惧丧失斗志了,这样的话德亲王会不高兴的哟??”

訇然!空间扭曲起来,质点连成线,扭曲的空间产生了一扇门。披着斗篷的人闪在中间默然垂首。

“朱雀胤,冰蜃的卡咝丽,”斗篷男人向青瑶走去,“等我粉碎你们的梦。瑶,德亲王已经生气了我们走吧。面对他们你没有胜算!而我今日……胤等着吧!”

“哇,好一个戴头识脸的家伙,我们的公主会生气的哟!红晓!多年不见呀!你终于出来了,只是可惜你没看到四大联盟被我等粉碎的事情!作为我唯一对手的你不知做何感想呢?”胤从容不迫道。

噗,躺在地上的罗弋风吐出了血,似乎是诅咒作用缘故!莫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又恨在眼泪里……

“等等,”卡斯丽攻击红晓喝道“绝灭阵魂飞!”

咔,空间里的紫色雷电还没出现就已经消逝。“不可能。只一瞬间就破了绝灭阵魂飞,这红晓是怎样的存在!”卡咝丽惊骇道。

“没奏效啊,公主。你的力量什么时候这么小了?”胤疑惑的看着卡咝丽。

卡咝丽只身站起恐怖的走向胤,脸颊青筋暴突出来,一抬手给胤盖了一冒。胤委屈道“又来这招?”额头冒出了汗。只见卡咝丽更恐怖的看着胤,胤二话不说扭头就跑,害的卡咝丽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呵呵,胤,我果料不错,真期待和你一战。下次再会。”红晓露出半微笑的脸说道:

“啊,抬举我了呵呵。”斗篷人已然消失。见斗篷人消失胤思虑道:“公主,红晓果然不好惹啊!好一个微观领域!”胤头一次如此谨慎,因为微观领域是超越时空的存在。

第四十三章 特殊的诅咒

卡咝丽怔了一下,随即道:“抓到了……你跑不了。”就在胤回答斗篷人红晓走之际的话语后,胤差点哭出来。卡咝丽又盖了他一冒。胤无辜道,“那斗篷人红晓有毛病啊,走就走吧,和我搭什么讪,你们一伙的?杂不帮我,要他们溜掉呢?”胤苦着心扭头看卡咝丽,额头又冒汗道“我错了?”咣的一下,他说迟了。胤真哭了。胤在卡咝丽面前就是被虐的对象。

一来一负之间,莫莹和缐泉被红晓恐怖的实力惊骇当地呆若木鸡!莫莹心想,“这四大圣城这么多能人异士,为什么还要受到慁界的摆布……就不能同心协力泯灭慁族吗?”

罗弋风闭着双眼跪在卡咝丽的前面无意识的哭着,脸半边尽数覆盖着胎记一样的物质!胤在其后,双眼炯炯。

莫莹和女孩,缐泉三人看着这一切,女孩手里还拿着菊花。卡咝丽流着泪喃喃道“秘笈三,鬼棺。”

莫莹跑到卡咝丽面前哭道,弋风怎么了他卡咝丽笑道,弟弟累了需要休息,毕竟久违的雪狐灵身体才回来。女孩疑惑的走向他们不谙世事道:“你们是谁,弋风的亲人么,他说他没有父母的,他怎么了,他怎么变成这样,脸上的印记是怎么回事,好奇怪哦你们,他死了么,怎么把他放在棺里,这个女孩是谁,和我男朋友什么关系,他没给我提到过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是他朋友啊。”

莫莹咬牙切齿道;“哼,人类,你管的着么,什么女朋友,我是他妻子。我是她老婆……你算哪根葱!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你是弋风哥哥的女朋友,褒姒呢,你怎么不出来了!褒姒!”

女孩流了泪道“你胡说,他才十七,哪来的妻子。是你们把他变丑的,快把他还给我?我们……我们……”女孩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佯装哭着。

“你唧唧歪歪什么,”莫莹打断女孩的话,“你懂什么啊人类……”莫莹强克制情绪道“我告诉你了,别指望他会爱你,否则你会后悔的。我提前告诉你吧!我这弋风哥哥可是花花肠肠多的很,你排位可老往后了……待他醒来,你可仔细问他。在他心里可还要一位心心念叨的人嘞!”胤突兀地拍着莫莹的肩膀,打科插诨道“你们针锋相对什么,说出来听听?什么褒姒?你们在打哑谜么。这褒姒是何人物,也是鬼帝的相好?”

“胤,我们该怎么办?这封印本身并不危险,只是在弋风身上是极为麻烦的事情!有点棘手!”

“公主,只有去枫洺学院找老家伙咯!你的恩师该有办法!”

“这个女孩怎么办?看样子也是罗弋风不安分惹下的红尘之事!只是她……”卡咝丽谨慎地看着七七,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莫莹迫不及待地看着卡咝丽等她的指示,似乎很期待丢下这个女孩一样。“带着吧,毕竟是弋风在人间的朋友。何况,她该知道弋风和莹之间刻骨铭心的爱。不然对她很不公平,弋风也会怪我这个姐姐的。”莫莹嘟着嘴,极不情愿的变换眸子里的对象。

“可不光是这么个小女人,还有……还有一个更狠的女人褒姒呢!”莫莹小声嘀咕着,也不敢令卡咝丽听见。

“你们斗嘴很有意思。”胤朝着莫莹说道。莫莹不理睬胤,扭转过身吊唁冰蜃,悲恸的启唇闭齿。

胤看着这光景,知道是年青人的风流债事,不好再开玩笑,一本正经地掩低帽檐。

“公主,走了。”胤来拍着卡咝丽的肩膀。卡咝丽扭转过头和胤四目相对。同时点头,一起瞬身离开。

俩人被光照耀着,空留着枝桠上的身影……他们朝着太行山脉枫洺学院而去……

慁,无魂,无魄,无意识,无感情。它们互相撕害,互相吞噬,是人死后除残躯外的唯一仅存;慁,自肩而后长有许多剑刺……头部的甲壳呈六角形,尾部剑状。常游离慁界边缘并出没于现世,不停的悲鸣。眼部可直接放出高浓度的慁波。没来由,逐于现世那些拥有高浓度度灵力的人类。

凌晨四点二十八分,星期五!

七七问道:“为什么刚才你的姐姐说只要把昏迷的他放进棺材就会好了!为什么他的脸上多了一块胎记?你刚才明明还说了一个女子的名字,她是谁?跟罗弋风什么关系!”

莫莹还是红了眼讨厌着道:“说了,你这个人类也不会懂的!”努着嘴,望向窗外。她在想:“听父亲说过,枫洺学院是冰蜃的几位老前辈所创,隐藏在现世目的就是积蓄力量对抗慁界,以求达到几大圣城和人间及慁界的平衡。可为什么我很少听说过他们出没呢,也没见他们中有谁出来和鲎界对抗,而且人间的鲎不仅没少,近些年反而增多了。尤其冰城生死存亡的时候,枫洺学院的人都不出现……他们现在会和我们一心么,会救治弋风么?这种诅咒……哼!诅咒就诅咒吧!又是褒姒,又是……”

七七打断莫莹的思绪欢快道:“你看,弋风醒了。”

弋风一醒来就看见七七甚是高兴,不过并不像从前那么兴奋了。

他现在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他的记忆似乎极其混乱。他最先见到七七!他将七七看成是他第一个引路人,第一个总裁,第一个朋友,第一个能够谈心的诉说者。现在他脑中混乱的画面颠覆了他的认知,破坏了他已经奠定好的思维模式。看着已经双眼微红的莫莹,他感到他的脸滚烫的要命。只见鬼棺自动再次将弋风又吸纳进去。

这鬼棺好似能平复罗弋风混乱的记忆一般,可是又对诅咒无碍一样;罗弋风从鬼棺醒来,虽然接近常人了,但是还是有别于常人!

这次,莫莹没等七七开口。莫莹双眼红肿的对七七说:“要向你解释为什么弋风进入鬼棺才能获得暂时的稳定,需要先让你知道我们的来历——我们和你们人类甚有渊源。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你们是我们诞生的来源。人死后,或会化成慁,或会被魂魄接引到我们的世界再次诞生……鬼棺是弋风家族具有灵识的宝物,真正的用途无人知晓。他有两个附带的作用:人死后的魂魄通过它的升华可以再次脱胎换骨;雪狐受伤后的灵识及冰雪凝聚的身躯也可被治疗。我们本来是一对恩爱的情人……但是你的出现,才让罗弋风变成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罗弋风再次醒来……似乎鬼棺这次是将罗弋风所有记忆都抽走了一样。现在的弋风看起来安稳多了。

罗弋风看着自己在棺材里躺着,迅捷无比的跳出来,他感觉一脸晦气;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英俊的脸部变样了……

暂时无异状的弋风与缐泉,女孩四人在屋内闲聊休息,等待着卡丝丽和胤的归来。单莫莹拈酸泼醋般一人背着他们支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一声悲鸣惹得他们焦躁不安,缐泉急忙起身躲在莫莹身后,只露出抖动的手,向窗外指指。

第四十四章 缐泉的悲哀

“怎么回事,我好累,好想睡觉,一点儿劲也提不起来……”冷婉秋好像故意般的假装昏睡过去。

“七七,你怎么了,快醒了啊,生病了吗?老婆?冷总?你要是睡着了?那怪物要是出现了怎么办……”着急的弋风,伸出手触摸女孩的额头。在罗弋风的眼里只有冷总的光刀能够制服怪物!他异常焦虑……

莫莹紧蹙双眉,努起嘴,十分不满,眼巴巴的可怜见模样没人心疼。

“姐姐,你说慁怎么到了这儿了它怎么……”

“慁在人间现世俗称恶魔……出现在附近,大概是发现猎物了吧!”莫莹看着罗弋风,眼光始终没有离开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

“猎物…”腺泉的脸颊早沁出了汗珠。

“只要能溢散出高密度灵力的人都是他们的目标。”莫莹边说边寻思,姐姐没有压制力量直接返回这里了?胤不是很谨慎的人吗?都集聚这里了。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灵力运动所散发出来的辐射呢?不可能是弋风啊?他被鬼棺束缚着,哪来这么强大的灵力呢……难道是她?可没理由啊,她的灵力会这么强么,强到我不能感知的地步?看她虽然救过我们,但那种强度的灵力……难道是她刻意降低了灵力么?她有这样的实力?莫莹越想越害怕,实在不想让她过多的接触罗弋风!可是……可是……这个负心汉……哼……活该你被我诅咒……

百叶窗訇訇作响,听到怪物要来。弋风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锁定着窗口,似乎他的脑海里,怪物的出现都是这样。一会儿,又感觉自己幼稚,不去想那么多。一副贱巴巴的模样摇晃着肌肤胜雪的肩膀,“老婆你可醒来吧!那个东西又要来了……”

“贱……真贱……”莫莹眼皮上翻,实在忍受不了情郎这样在她面前把她当空气看待,而且还……还和另一个女人举止如此亲密,话语如此不堪……

婉秋说他们是她的朋友,罗弋风才勉强招待他们。但听他们口风后,弋风怫然作色道:“怎么说话呢……我贱关你什么事……这是……这是我老婆……”罗弋风嘴里这样狡辩,心里却想,怪物要来,恐怕和冷总生病没多大联系吧?

罗弋风看着莫莹莫名其妙的嫉妒说道:“你们是婉秋老婆的朋友……也就是我罗弋风的朋友……混饭吃?看在婉秋的面子,我已当你们是朋友了……”

啪!莫莹醋海翻波地拍着桌子似乎带着泫然欲泣的口吻说:“看她的面子!你简直能说的出口……你就欺负我吧……罗弋风,我恨透你了,你这个混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花心大萝卜……我们的从前你忘了么,你的胡作非为忘了么……你的心里怎么还能容下第三个人,我为你的付出……装模作样!”手一抬,指着婉秋向弋风置问——她是谁?我是谁……你一点也记不起来么……活该你受罪……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摸样,谁也懒得爱你……除了我……爱上人渣也全怪我眼睛瞎了!你不瞅瞅你现在提神的模样;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上床呼噜震天的模样;你也不瞅瞅自己内裤经常反穿的模样……谁也懒得爱你。莫莹一鼓作气哭着泄愤继续道:“一副精虫上脑的色眯眯的模样;还要说的道貌岸然么?这是不要脸……怪不得诅咒生效叫你一脸胎记……”莫莹越骂越来气,哭着起伏双肩。

罗弋风被莫莹的置问愣在那儿,他眼瞅着这人是谁,怎么知道自己的一切陋习;罗弋风听着被面前的陌生人刻薄的嘲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罗弋风惊恐跑向旁边的镜子。

那里面的人脸上竟然有一块丑陋的胎记!是怎么回事突然罗弋风的脸色煞白起来,他站在那一动未动。我的脸……我的脸……毁容了……啊啊啊……

咚……呯……轰……慁出现在弋风后面,眼里射出了白光。

莫莹正为刺激弋风而洋洋得意。莫莹正暗自喝彩,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慁惊吓住了。这会儿,她又满脑子担忧的都是罗弋风的安危,她依然还是深爱着罗弋风——真真你是我天敌,在你面前,什么雍容大雅,什么山峙渊渟,都不要了!莫莹可笑的想着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她只是单纯的靠着本能的反应扑过来将弋风推开……莫莹竟然忘了,她是雪狐灵,不是人类的事情;这种慁根本没有和她一战的资本——慁嘴里衔着她,她的双臂在半空左右摆动,已经失去了意识,看来她的魂被慁摄去了。

莫莹为了救罗弋风拼尽全力靠着雪狐灵的身体被慁咬的昏死过去!

还没看清影子,嗖……一股力量将慁从屋内直接碰碎了墙,连带着还没落地的瓦砾一起飞向屋外的十丈空地上。尘土飞扬,一只怪物的影子,若隐若现,只见一个妖狐徒爪挡下白光并呃起慁的脖子。用锋利的牙齿撕裂慁,竟毫不保留的令血液溅开来。落幕,另一只爪撑开慁的嘴缓缓地放下姑娘,身体缩小,缩小,再缩小。和罗弋风一样昏迷过去。

他是缐泉!缐泉昏迷的那一刻,一切的回忆映入眼帘!

“你到底在做什么叔父,你这样在冰城岌岌可危的情况下抛弃了家族的荣耀,忘记了我们历久以来的辉煌,造就了永不磨灭的耻辱,更令我愤怒的是你让家族的子民跟你一起反出冰城。叔父,难道你要我学秋雨斩杀绵力特穆尔么?看来,你早就预谋今天的事已久了吧,你还是不是我的叔父,还是不是我们家族的守护者?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由我来结束这一切更好!作为青风家族的长子及继成人,叔父,我决定将你斩杀。

我决不会让这一切在我的家族史上出现,叔父,这是你教导我的吧?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一切,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家族的荣耀要比冰城里的一切地位更为重要,在你死之前有什么要说的吗?”

“缐泉,说到家族的荣耀,你永远不能体会庶出的我不能列为候选人的痛苦,我不在乎候选人,但同是兄弟的你的父亲因为嫡出理所应当的成为继承人,我们是兄弟我们是手足,而一个为王,一个为臣,我不怪他,这不是他的错,而是这个世界的定性该被强者更改了。”

“你已经沦落到如此田地了么,叔父,既然要反出冰蜃,何不早点呢,说什么世界的定性该被强者更改,那到底何为强者呢?叔父?借口,都是借口!”

“作为长子和继成人,你当之无愧,你能出现在这儿我很高兴;作为英雄,你领略到了我教导你的——我们家族的荣耀!我也同样高兴,我的苦心栽培没有白费。但是作为大义,我也决定要将你斩杀。”亿话还没说完就见灵光一闪,缐泉闪于亿的身后解放雪狐灵的武器,滋长吧象之雪姬----万物生灵,缐泉道。亿躲之不及受剑一刺,向后拉开和缐泉的距离,左膝一跪,右手撑着身体的重量,踉跄着将要倒地,右手上的血将地面染红了一片。“没想到你的雪姬属性是象,它的名字叫万物生灵,真出乎我的意料,告诉你个秘密,我的反出是罗帝生前的安排——不管你信不信,他早就料到冰城会走到今天的田地。孩子……作为代价,我只能将你斩杀……可我怎么能忍心呢,你的叔父是我,你的老师也是我,早就知道你领略到了雪姬的奥义,将你斩杀……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碎裂吧空之雪姬----斩空。”空间已碎成一片一片,像玻璃花一样,在阳光的反射下,这片领域已截然不同与外面的世界。

亿说道:“想像不到吧?缐泉,我的雪姬是空间的奥义,这片领域的空间受我支配。”亿的眼神永远都是那么看不透,既坚毅又灰暗。

两剑相撞出来的光芒比阳光还刺眼,看不出来谁占上风,空间里传出“剑道之一鹰斩,魄符之一银河,魂符之二冰晶棺,魂符之三空斩,魂符之七十九黑陀螺!”啊,亿被困在空中力量的旋涡内,看似好像难以承受缐泉灵力的运动所造成的压力,加上魂符和魄符的咏唱,那片空间已经扭曲了。可是亿偏偏像玻璃一样破碎,在缐泉的背后重新重组。“缐泉,你已经明白你和我的差距了吧?”,亿慭慭而谈,踱步走向缐泉,不知何时,缐泉的一缕头发从空中被斩了下来,额头上很明显已渗出了血迹,他根本看不到剑何时拔出来,何时斩向他,也不知道亿何时在他的左面现在又立在他的右面,速度和亿相比,缐泉还是太年轻了。亿道,孩子将你斩杀,我的确下不了手,但是我还得保护你!所以你必须忘记一切缐泉,你不能知道的太多。亿的泪水滴在缐泉的额头上。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的缐泉,亿说完后,剑已入鞘。缐泉落地闭眼的那一刻,晶莹的泪花闪烁在玻璃的镜像里,那是谁在哭,缐泉微弱的轻启唇齿,叔父?一眨眼,亿已出城。

缐泉没能在夏伊,浪次等人赶来前拦住亿。任亿逃出冰城。

“叔父……荣耀……”昏死的缐泉,嘴里迷糊的念着。

第四十五章 枫洺学院

枫洺学院坐落在太行深山里,隐蔽在现世;太行山脉一带地磁线异常活跃,它有着激发雪狐灵潜力的性质。从本质上讲,太行山脉在远古时期和天无山似乎同气连枝一般;它们同时受着地壳运动的影响,但是偏偏天无山亿万年岿然不动,所以天无山蕴藏的磅礴力量全都转移到了太行山;尤其雪狐灵在这里修真可以突飞猛进提高进阶!

太行山脉位于现世广阔的平原西部,高俊、挺拔的它受现世地壳运动和天无山磅礴力量的影响,经常变迁。

这里枫洺学院正在进行着淘汰赛!

淘汰赛的目的是为了只筛选脱颖而出的九名新生,而应赛者却有上百名的雪狐灵以及人类!

恽然不惧的颜红盯紧豪格奋力上跃,“喝”的一声,豪格的身体已然三截。颜红过于自信躯膝落地,沉色道“魂符之一‘菊镰’”。颜红料定豪格会在此处再次闪现出来——她判断刚才断开的三截是豪格的障眼法;豪格的身体被**的时候,地面有红光微亮——他逃了!

颜红镰字话音未落,被苍穹一声大音吸引,她仰头瞭望过去!

迅雷不及掩耳的两道闪电劈空而至,太刺眼的光线,令颜红不得不掩面避开;这两道闪电比肩继踵耀眼在不远处。一会儿,井状闪电破碎的虚空逐渐恢复原状。一位女郎后跟着一位头戴檐帽的人凭空出现在了那里,女人妖娆着身段,说道:“老师!好久不见了,我们这是有事求你了!”

他们俩潇洒的出现在目瞪口呆的众人面前。先闻其声,醉!再观其貌,美!

显眼的颜红愣在那,一动不动,沁出了汗珠。她被如此强大的威压震慑住了。颜红知道虚空降临的实力至少是双击小六阶第一层的实力。

从魂魄强度黑色直接修进第二大阶,则需要有夺天地造化的机遇!颜红心虚的判断,这女郎该是魂生白色的实力,而这带檐帽的男人她根本看不透!

此时正值夏暑天,简直好像还披着大氅的燚洺,镇静地观看着眼下的事态发展。并神秘的抿嘴一笑,“什么事情?待会再说吧,来看看这些孩子们吧公主!”

女郎向燚洺走来慭慭而谈:“秘技碎空有点生疏呢!老师。嘻嘻,呵!见到我作何感想!呵呵,又像以前那样的感喟人生百态吗。”紧扰双臂,右手中指指尖抵着眉心儿,左右眯着眼并晃动着额头,“对我还感恐惧吗?我也来加入评委席?”

“哦!高兴之至,我这个糟老头,很乐意收你这个评委审判席的费用,只要你不吝啬就行。”

“什么嘛!小气,一点儿都不疼徒弟,都几百年不见了还这样。”搞得燚洺头昏脑胀,她这么一来的打科插浑,差点让他呕血。

“哎老师!我的弟弟弋风恐怕又要麻烦你们枫洺学院的老前辈了,他也受到了特穆尔家族的诅咒,我们雪狐灵真可悲,倘若只是简单互相倾心还好,要是再深层次发展,上升到灵体交合,一旦发生变故,就会受到诅咒——这点可非常不好……老师……我说的对么……尤其要命的是我这弟弟是跟莫莹妹妹青梅竹马,哎!我这个当姐姐的啊……命真苦!你看,果然受到了诅咒!他那个急性子偷偷的把莫莹的身子盗去了,这可好……就知道那个傻弟弟有这么一天……你看怎么办呢老师!”

“王子本来就是特殊的存在,是雪狐灵?是慁?是人?又中了特穆尔家族的诅咒,还是真的麻烦啊!不过还好,我们多少有了些经验了!”

“可有解么?我总不能看我的弟弟一副毁容的模样吧!你没见莫莹哭泣的样子也心疼的我不行呢!”

“总会有办法的,那王子呢?”

“我们没有带来,他现在的灵力很不稳定,我只好把他先放进鬼棺里,等他好些了再过来,何况我也没有实底!”卡咝丽紧蹙双眉道:

“你去把王子带来吧,总会有办法的,我再想想!”

“老家伙!那我可带来了啊!你可别让我弟弟一辈子那副模样!怪丑的!嗨……这样吧,老师,就麻烦你收他做入室弟子了吧!我让他自己先过来,等我把冰城的事宜处理完以后,我也就来了!您看怎样?”卡咝丽打趣的说道,转又而朝着竞技场说道:“小姑娘,还愣那的话要送命的呦!喏,刚才的菊镰打着的是一块废木。你的对手不见了。“女郎提醒了颜红。

颜红双脚一麻,眼睛已黑了。冷汗凉却了她一身,豪格的火锥直灼背脊。

豪格说道你的高贵自大害了你,败在我手上,你也可以引以自傲了,豪格盯紧颜红,肯定她中招以后,迅速闪在一边,用手捋着那从红帽偏处打眼里出来的头发,轻佻的向颜红说道,不必准备吟唱的魂符是足可以击败你的,魂符之一菊镰,一束红光冲颜红逼来;颜红不躲不避,徒手承接这来势凶猛的一击,颜红由于刚才火锥的功击嘴角已早有血迹。此刻硬挡菊镰,全身剧烈地震动后两腿不再支撑已经虚脱的身体,软跪于地。后面的散发由于颜红急速地软跪于地飘逸得顺着额头猛然弧形前甩;并顺势使颜红由口喷出的血溅在了上面,颜红本想靠两臂再次支撑着站起来,看来是不行了。她左臂上的韧带受刚才的功击已经断裂。啊……竟再也不能支撑身体。前倾于地。豪格多得意,邪笑的面对评委。

“我是人类,能站在这里和你决斗,你认为我凭的是什么……?”

豪格甩了脖子,恶狠狠的死盯着躺在地上的颜红,眼看着颜红站立起来。他说你本应该躺在那不动的,这样的话还可以侥幸的活下去。

又道“不管凭什么,现在,你还能凭什么。”

“不是我高傲自大,而是你不够资格。区区人类!想令我雪狐灵战败,真是可笑!”颜红傲慢的话音未落,豪格手里的冰锥又刺入她的小腿骨。待弯下腰要闪开之际,俯首靠近颜红的耳朵道,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豪格闪在一边,又半闭着眼盯着颜红邪笑。“你还不明白么,你我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天壤之别。”颜红轻声说道。

只见颜红,将右手中指轻轻靠近她美丽的樱唇。颜红咬破了手指,五滴血,纷纷向2、4、8、10、12点方向飞去,然后归于尘土,血渍好像遇到了高温一样蒸发般泛出红光,将颜红锁于其中。

“让我告诉你吧!星阵!”此时落于大地的五滴血仍在地表不停的涌动,直至,颜红脚下的星阵成形,之后一柱红光直擎云霄,不知如何,竟由天空中返回来,迅速地击向豪格。咯咯蹦蹦,豪格失去了知觉,全身瘫痪在地,这一刻,颜红再也不能逞能地倒下了。

“下一位,青娅上竞技台!”

青娅一上台盛气凌人道:“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参加选拔,凭我的实力……”话音未落,青娅全身张扬着白色的灵力,挑衅着所有在场诸位的求学之子。

这是魂魄强度白色,太恐怖了,她一个弱女子竟然这么快就是白色的实力……

卡咝丽驻足脚步,被下方弥漫的白色灵压所吸引!

胤说道:“这一界的小屁孩里好多天才啊!刚才的颜红虽说败了,但是她居然会用阵;她的魂魄强度可没有这位盛气凌人啊,她明显降低了灵力的阶层!公主!你说为什么呢?真是不可思议啊!”

卡咝丽咯咯娇笑着:“让这帮孩子们在这里比试吧!真想看看将来弋风能进步到哪个阶层。”

“小王子可非比常人,这几百年他恐怕只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了!不过,公主,我记得不错的话,三百年前,小王子至少也该是黄色的魂魄强度了!”

“哎……这个弟弟真是让人火大!他可是虚度了雪狐界的几百年啊!好不容易突破双击,有了进展,这下可好,又要从头开始了。”

“公主不用杞人忧天!”胤正色道:

“行了!我们走吧!在弋风来之前,最好先回冰城一趟,否则的话,可别令沃克那个王八蛋钻空!”说罢两人又开启空间穿梭回去!

第四十六章 囧态

罗弋风见莫莹奋不顾身救下自己性命甚是感动;还好缐泉现出雪狐灵真身瓦解危厄,只不过这会缐泉昏迷了。

罗弋风四下看看,一股莫名的伤感油然而生。罗弋风见冷总老婆病了还没醒,外面还躺着一个妙龄少女和会变九尾白狐的孩子。罗弋风五味瓶陈杂,不可言语。

罗弋风心怀感激的来到莫莹身边想,“你这女孩真奇怪,打一见我就哭就怨,好似我上辈子欠你一般。你不感谢七七老婆救你们性命也就算了,怎么还使坏跟我过不去,非得骂的我头破血流才好!你对我横眉冷对,怎么这会又奋不顾身,还算你天性善良,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样……你奋不顾身救我,我就不跟你斤斤计较了!我这可不是要吃你豆腐,我把你抱在里屋的床上,总比躺在冰冷的地上受凉强啊!也算是报答了搭救之恩了!”

罗弋风三下五除二,并不费力地扛起来莫莹,他把莫莹放在里屋的床上,挨着空榻的内边,小心翼翼的搭了一层绵被;只把缐泉随便的扔在沙发上,连毛毯也不批不盖。罗弋风看床上的空位置还大,又起怜疼之心,轻轻的也把冷总抱起来放莫莹旁边,也挺有爱意的盖了一角棉被。

罗弋风百无聊赖,无精打采来到屋外,仰天长叹,“我的脸部成了这般丑陋模样,今后可咋整呢!冷婉秋老婆真的会介意吗?打小起,身边就连连有这些怪事,好不容易碰见了婉秋,这种情况才渐少了些!

一道紫雷横跨天际!

罗弋风惊恐的往上空瞭望!罗弋风以为眼瞎了,柔柔眼,恐怖的看见俩人影从天上的那个窟窿里伫立着,打了下冷颤,赶紧耸了耸肩,镇定一番。可无论如何都不能控制毛发的直立,罗弋风赶紧也上来闺阁里的床上,冒冒失失夹在俩美女中间发抖。

什么温柔香怀,什么嫩肤水妆?统统不管不顾!把手这么一抱,脸颊两边贴着粉黛红颜,就算嗅出来那夹着不同的香气,也丝毫没有半分偷香窃玉的心思。一为的发抖,用大力道抱拽着两边的香肩!“见鬼了……见鬼了……别过来……别过来……”真是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罗弋风并没有看错,这就是俩个人——两个雪狐灵!

他们是所向门和欧阳嫣然!

所向门准备给欧阳嫣然的人间历程开始了!

所向门向后冷峻的撒手,潇洒的大开所向门手札。

只见所向门手札连同一美仅一瞬间就凭空消失了。

只留艾哈飞在肩膀旁边,“艾哈……哎哈……”的叫着,欧阳嫣然从鹰背上跃跳在紫雷之上。

紫雷劈开空间,这空间先是裂开了细缝,又索性像张开了獠牙大口,然后在一丈高处稳定下来。

这人间果然是另一番场景,夜色弥漫之中,点缀着万千灯火!

欧阳嫣然既然选择跟随所向门,终于收拾心情,自我欺骗的来俯视这大好河山。一座座高楼大厦,一排排张灯结彩,一处处红光彩灯,一声声夹杂着的车水马龙之音。

“艾哈!”

所向门灵识一动,依然从所向门手札内的万窟药宗里取出来扁蕾、神曲、石决明、半边莲用绿火来烤成丹药丸食入腹中,欧阳嫣然好奇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到这走一趟,还需要吃药吗?”

“女人,你有所不知!这扁蕾、神曲、石决明、半边莲用灵力来炙烤会变成暂时的易容丸,在现世我的面貌恐怕会惹来太多不便,只好如此!曾经我这副面孔,不知道吓昏了多少现世里人!”

欧阳嫣然点点头,轻轻笑了一声,“哦原来所向门你也在乎绿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啊!有自知之明就好,丑不可怕!心里清楚就好!这天底下的美人恐怕只有我欧阳嫣然看你这面孔才可习惯!”说罢,吃惊的望着所向门变的英俊的脸庞生气啦!“变的这么英俊干嘛!相亲么?所向门……你什么意思……”欧阳嫣然腹黑的问道:

“我可不能控制药性,这是自然的反应吧,想必如果不是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的话,我应该本就英俊!”

“切!”

“即便如此,女人?我们也会很引人注意的!”

“艾哈!”

“为什么!”

“艾哈!”

所向门不等回答,就从鹰背上拉着欧阳嫣然在空间大门处跳下去,身姿矫捷利落。双翼闪电貂紧随其后,不离左右。

正好落在县城的一个**上;两人同时挽着手轻微的落在地上。

围观的人从注意到这俩人从天而降后全都瞠目结舌的聚起来,围了个圈,好不热闹;他们这是在吊威亚,拍电影么?一番寻看后,见这奇怪的飞行宠物后,就指指点点,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你一句,他一句,把个**上的男女老少吸引的不少;调情的不调情,下棋的不下棋,路过的不迈步,骑车的不行进;没多久这里便交通堵塞水泄不透;全都为了观看所向门和欧阳嫣然的古装打扮!

所向门左看看,右看看,赶紧拉着欧阳嫣然就朝商贸城进去;半晌,大伙才纷纷疏散开来,都以为没什么好奇,就是两个衣着古装而已!还不如赶紧回家要紧,时间可不早了。

欧阳嫣然不进商贸城还可,一进去就再也抑制不住欢欣雀跃起来——这里的衣服可比雪狐界的漂亮的多了,这可是她自由以来第一次逛商贸城,逛不同于雪狐界的现世商贸城。

女装是女孩子的第一个爱好,也是雪狐灵女子毕生的兴趣!

“这个漂亮,所向门!我喜欢这件!”两人胡乱进一间店铺,欧阳嫣然喜笑颜开道:

所向门不置可否,正撞见服务员火急火燎的赶来示好,问:“这妹妹真水灵,穿上这件后肯定漂亮。”

欧阳嫣然可喜欢的了不得,直接不进试衣间,堂而皇之的就地换起来衣服;欧阳嫣然等不及,只是对所向门说了句,还不背过身去;急急的褪下来全身的衣服,当场换衣服。

原来现世不比雪狐界,这女士服装店也有男女携手进来同逛的。在这里换新衣服需要进换衣间;这专卖店可是要炸锅了。

现世的人们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喜欢瞎热闹,看个“稀罕”!尤其男人最爱看苗条的美女——还是那种绝美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绝色美女!

欧阳嫣然褪去的那一刻起,整个线条的美妙身材立刻吸引了无数流着哈喇的屌丝的目光,连服务员也满面羞红,不知道这欧阳嫣然是哪里来的奇葩!

白白的皮肤,翘翘的臀部;流鼻血的流鼻血,哦哦乱叫的哦哦乱叫;这专卖店的男老板也恰巧在这一刻,看到了欧阳嫣然正面曼妙勾魂的全部身子。

众多男士都被女伴吆喝着,“看什么看!没见过么?”

欧阳嫣然囧在当地不知所以然,蒙了!

欧阳嫣然绯红着脸,穿也不是,躲也来不及,她才发现这里哪里像雪狐界一样女店里只有女客,而男客们只有止步的份!所向门快哭了,他嫉妒的随着众人的目光也来看欧阳嫣然,荷尔蒙瞬间击垮了所向门的底线:他的私有的美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展示着,这么多色眯眯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

所向门赶快唠叨着催出着欧阳嫣然别傻傻的站着,赶紧麻利的帮着欧阳嫣然穿衣;可能所向门慌忙的缘故,没顾得上这许多,蹲下来给欧阳嫣然穿上了牛仔裤短裤头的瞬间不巧晃见了那多少人垂涎以久的可探险的地方,差点昏死过去;欧阳嫣然哪里顾得上这许多,她实在没有发现所向门脸部的具体变化,只是草草的配合着所向门赶快穿衣,马上离开这里。

欧阳嫣然满面通红,无地自容,一溜烟跑着,羞着,囧大发了!

别提欧阳嫣然的脸有多红了,刚才还是红到了耳根。欧阳嫣然回想着所向门给自己穿上衣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嫩滑的皮肤后,那羞红的颜色直接漫延到了脖跟。

那个时候的欧阳嫣然也不好发作,只好任由所向门趁机占她的便宜了,她这时候连话都不会说了。你看那小眼神明明显显的水汪汪的!除了跑,还是跑!

人都走远了,这大伙还是不愿意散开,不知道多少人臆想出来种种画面:想要和所向门掉换个个儿的;不知道多少醋罐子打翻的女人在骂自己的男友或丈夫。现世的他们见过身材好的,见过妖娆动人的,甚至也见过气质非凡的,但他们绝对没见过这般仙女在大厅广众之上衣不蔽体的直接换衣服的。

“世道大了,什么样的女子都有,真稀罕,真过瘾!哎……”

第四十七章 教导

欧阳嫣然和所向门胡乱的跑去,又折返回来!尴尬的来到服务员面前;这服务员懵在当地,还没缓过神!大伙好奇的看接下还会不会有好戏!

欧阳嫣然胡乱的整理衣衫,不敢移动任何的目光,傻傻的把雪晶从储钗里取出撰在手心,交给服务员;

雪狐界是用雪晶作为流通货币交换货物的,而现世是人民币;可把服务员弄惊了!服务员脑袋瓜一连串的问号飘荡出去,怔在原地。

“美女?你这是几个意思!”服务员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话还没说完,还好所向门拿出来10张人民币交给服务员,打断了欧阳嫣然的回答。

这俩人在商贸城的一举一动,被大众快速宣传开来;只见所向门和欧阳嫣然连带着双翼闪电貂羞的无地自容的又慌乱着跑远了。“呼哧……呼哧……”跑后,歇息着。

欧阳嫣然心乱如麻伫立当地,不住的喘息着。她双手捂着红脸,低着头,不敢抬头,等所向门又进一家男装店里。

所向门胡乱的找了件合身的休闲装和合脚的鞋子穿上;对他们俩以外的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和闲言碎语充耳不闻!

所向门和欧阳嫣然在商贸城耽搁了一段时辰,出来了的时候,天已深黑,一轮圆月当空明照,欧阳嫣然停了脚步看的出神了,这月光美的她忘记了自己有多囧,有多失态。

“快走吧!女人!我们还要快速赶往太行山脉!”

“这现世真是个奇怪的存在,所有的所有都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他们的穿衣打扮简单利落;他们的交通工具都是一堆奇形怪状的怪物;他们吃的……吃的……”欧阳嫣然竟然迈不动脚,看见冰糖葫芦鲜红的颜色喜欢的不得了,可着劲在所向门跟前不依不饶的要尝尝鲜。所向门没有办法,只好去买一枝;欧阳嫣然不答应,她想吃二十枝。

这俩人在清风拂面的夜空下悠然踱步而走,欧阳嫣然津津有味的品尝着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渍渍称奇!

欧阳嫣然两手抓满了冰糖葫芦!

待到人们渐渐的少了后,两人才施展瞬步日行千里而行!

雪狐灵的速度果然快捷,不多久,太行已经踱步在脚下。

“所向门我们来太行干什么,我的修真跟这里有什么关系?”欧阳嫣然不明白的问道:

“我问你,女人!你现在到第几阶层了?你知道自己的灵力极限在哪里么?你的摄魂之物名字为何?”所向门若有所思的问欧阳嫣然,“你现在在夜色下尽全力的攻击我吧!”

“我打不过你?”

“蠢女人,在敌人面前说这些有用吗?我现在是你的敌人,你不会假想我是你的敌人么?我关了你那么久?让你度日如年的失去了自由之身!”

“艾哈!”

“那我就攻击你了!”欧阳嫣然说罢,摆动身形,捻个手决道,“魂符之一,菊镰!”

所向门不费吹灰之力,瞬间瓦解这脆弱的菊镰,说道:“你连脑子都不会用了么,敌人就这样任你宰割么,他们不会动了么?你不会使用束缚之术么?”

欧阳嫣然看着自己黄色的菊镰不堪一击,瞬间丧失了斗志,又听所向门这般教导自己,忍着委屈继续攻击所向门,“魂符之十七电流缚,魂符之一,菊镰!”欧阳嫣然想要出其不意,怎料自己黄色的魂魄强度的限制下,连连施展二个魂符,还是在捻手决的时候被所向门事先料到先机。

所向门把灵力降至魂魄强度绿色,刻意抵挡欧阳嫣然的攻击,先瓦解欧阳嫣然的魂符之十七电流缚。

这电流缚是灵力幻化而成,把灵力通过手决的引导,将灵力释放出去一条或几条灵力的丝线把敌人捆缚;所向门即便料敌先机,也并没有闪躲。所向门被电流缚束缚的紧紧实实,眼见菊镰不等电流缚捆绑结束,月牙般的黄色光刀向所向门的胸前而来。

所向门没有抵挡的意思,还在严厉的喝到,“欧阳嫣然,你是蠢货么,现在还有时间,为什么不再进行对我加强束缚,我这般不动,你尚且都不用脑子么?”

欧阳嫣然理解的也蛮快,大喝一声,“魂符之二,冰晶棺!”

这菊镰刚挨着所向门皮肉,这欧阳嫣然的黄色灵力从所向门的脚底下自下而上蔓生出一个水晶般的棺材。欧阳嫣然继续施展魂符之十三海啸击!

海啸击毁了冰晶棺,但看所向门此时毫发无伤的从水里走出来,严肃着凌厉的眼神盯着欧阳嫣然,向欧阳嫣然踱步而去。

“我现在变化我的速度,不再静止不动试试?你还用刚才的招式对敌我。”所向门立刻上下左右,前后不断的在欧阳嫣然周围变动身形移动。欧阳嫣然集中精神听所向门说道:“这样你还如何施展这刚才的魂符,女人,假如你的速度不及我,你该如何自处?”

欧阳嫣然奋力一闪,再闪,又闪,不停的跟随着所向门的脚步,还听所向门说道:“女人,你既然速度跟不上我,为什么还要在速度上赢我呢,你不看看我的运动轨迹么,灵力每次触碰大地磁线爆破的时候,我的脚下没有绿色光斑么?你不会预判光斑的位置用灵力去束缚么?蠢女人!”

“艾哈”双翼闪电貂起哄着躲再一旁叫着。

欧阳嫣然筋骨酸软,集中精神看绿色光斑的位置继续喝到:“魂符之一菊镰!”欧阳嫣然仰攻一次,又继续预判的说道:“魂符之二冰晶棺!”见捕获到所向门喜不自胜,道“魂符之十七电流缚,魂符之十三海啸击!”

欧阳嫣然以为这个时候会奏效,可没想到这冰晶棺把所向门淹没其中的时候,欧阳嫣然娇躯一震,原来所向门已经立在身后拍了一下欧阳嫣然的肩膀。

欧阳嫣然愤怒的喝道:“神光道化!”

只见所向门这才点头的闪过一边,看欧阳嫣然身上美丽的幻化着紫色的外衣裙衫,这时刻,欧阳嫣然已经不似从前那般会给敌人机会一睹自己秀美的身材了!所向门再次点头肯定了欧阳嫣然的进步——欧阳嫣然头顶那七彩光芒如同彩虹一样艳丽无比。

好一个神光道化,所向门眼见欧阳嫣然手腕处的紫色绸带“嗖”的一声快速攻击自己,所向门一闪在空,哪里知道后面又凭空出现了紫色的缎带捆绑自己,所向门“咦”的一声道:“就让我看看你这缎带的速度极限是什么!”

欧阳嫣然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只见这缎带自由的从任意角度去捆绑所向门都徒劳无功,果然在速度上还跟不上所向门。

所向门提示欧阳嫣然道:“女人,你这神光道化,是随着你的意志不停的攻击和捆缚敌人的,但是你也可以徒手试试啊!”

欧阳嫣然会意,伸起来纤纤右手;这紫色的缎带明显速度上升了两三个台阶,即便所向门全力的逃避竟然也会被这缎带死死跟上,只听欧阳嫣然奋力闪现在所向门身后无吟唱道:“魂符之一菊镰!”

所向门为了躲避菊镰的攻击,刻意放缓了速度,但见这缎带已经死死的把所向门绑的结结实实!

所向门想要靠绿色的灵力挣脱,只见欧阳嫣然眼神里终于有了弑敌的火光,头顶上的七彩灵光竟然去吸收所向门绿色的灵力。

神光道化果然厉害!所向门不惧,不停的提升灵力的极限;这七彩灵光终于在所向门提升至蓝色的时候砰的一声被所向门化解了,欧阳嫣然被蓝色的磁爆光波波及到,“啊”的一声叫,将要跌落山崖!

所向门这才瞬步一闪,又跃,把欧阳嫣然安然无恙的接到山路之上。

所向门映着月光看这欧阳嫣然一行泪,一行汗,嘴角留着血哭着。

“你欺负我!”所向门不听还好,但听到这声音委屈的不行,心里泛着疼的看着女人脸上的污渍痕迹。他发现,接触欧阳嫣然这段时间,他学会心疼女人了!“现世的人类说的怜香惜玉就是这个意思了吧!”所向门心想。

黄色的月光下,七彩灵光里,即便欧阳嫣然满脸污秽有泥土的痕迹可依然是遮挡不了她美丽的脸庞的光彩!

所向门心疼的说道:“女人!还不剑禅么?我刚才的灵力你可是吸收了许多,或许这回儿,你的实力又提升了呢?”

欧阳嫣然会意,不再哭鼻子,盘膝而坐,她明显感到了体内灵络的变化;所向门看欧阳嫣然还是梨花带雨,可黄色的灵力果然变成了绿色,还不结束,又提升了一个颜色——青色!

欧阳嫣然喜不自胜,即刻盘膝而坐,紧闭双目,所向门依然看到她笑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欧阳嫣然得到了所向门灵力的加持,灵力的颜色一度攀升了俩个台阶变成青色了,她现在终于有五墓使者的准实力了!

“艾哈”双翼闪电貂叫着。

第四十八章 邪姬帝妃现

午夜已去,凌晨已至。欧阳嫣然筋疲力尽,先从所向门手上接过来七八个雪晶补充体力,歇息一会儿。

欧阳嫣然怫然作色问道:“我心里有诸多疑问想要当面问你,你愿意让我作为倾听者吗?”貌似假装出不高兴地问道:

“女人!大可问出来,我听听。”所向门眼神迷离,似乎感到了什么。

“轻灵公主!一美说那个房间是轻灵公主的可当真!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欧阳嫣然双手轻搭着双腿,****依靠着岩石坐在青苔上,两眼没在黧黑的夜里,问道:

所向门哆嗦一下腰身,似乎不愿轻易触碰内心的伤痛!

“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欧阳嫣然轻启口吻,把神光道化出来的裙衫收拢,依然是一副牛仔短裤,上衣是粉色的短袖“t”恤,“这现世有点热,还是按照人世间的规矩来搭衣吧!怪有趣的。”欧阳嫣然略带笑音岔开话题说道:

“艾哈……艾哈……”双翼闪电貂似乎也悲哀起来!

“女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这是一段伤心的往事,此事说来话长——血腥森林你看过了,那个孩童就是我,小的时候不懂什么人性,只知道捕猎小动物为食。”声音沙哑,继续说道,“没有什么经历比我更悲惨了,当我通晓了人性之后,我便感到自己是不幸和丑陋的化身。现世有句话说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而对于我来说,那一刻,简直是我生不如死的一天。用我光秃秃的身子如狼般匍匐在地,靠狐爪,这样,这样的把小动物撕裂,挖心食肝,噙肉饮血。一日复一日,生活了许久!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没有父亲。长这么大,就不知的生为何为?有些时日,我在现世被人类当做异类锁在笼子里,他们笑着观摩我欣赏我!你说,这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和讽刺!他们说的,什么天地之性,惟人为贵!什么意思?可笑的是就这些人类,使我渐渐懂得了人性,又比如他们说的,什么子之于母,慈爱特深,非母不育,推燥居湿,咽苦味甘,生养劳瘁,恩斯极矣?”所向门语气生硬低沉,继续说道:“想必天伦,我是没有你享受的好了!这轻灵就是我所向门的**……”

欧阳嫣然苦笑一声,感同身受的哽咽道:“子之于母,慈爱特深,非母不育,推燥居湿,咽苦味甘,生养劳瘁,恩斯极矣?所向门!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啊!此时此刻我还真对你产生了异样的感情了呢!我也是一名孤儿……过去也有一段难以忘怀的经历!”

“你……女人……你……”所向门开始语无伦次……

“很奇怪吗?这天下跟你有相同遭遇的人,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么!我没有你这么苦恼,小小年纪尝遍万苦千难,认兽为母,天下奇闻!可恨!可叹!可怨!可恩!酸甜苦辣,世态炎凉都没有你如此的凄凉!在你面前,我的遭遇竟然成了天之恩赐。现在的所向门之所以成为如此的所向门,可以理解了!”

“那你是知道罗弋风王子和你的关系了?所以才放了他!”欧阳嫣然泫然泪下,明显念道了感情的苦楚,蜷缩一团,俩手抱着肩膀紧紧的。

“这……”所向门将要说,泪水却不住了流出来!

欧阳嫣然听见这悲愤的泣音,连忙坐起来,小跑在所向门近旁,用女儿的柔情来抚慰所向门的悲恸!这一抱,除了怜悯外,多了一层同病相怜的味道。或许是他这种经历养得了现在所向门的坚定笃定了罢!谁知道呢?欧阳嫣然想到,哭笑一声,玉手拍打着所向门的肩膀,能给的感情抚慰,她尽量给所向门。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黑夜如此逡巡不去,一声“惊天吼叫”打断了两人的相濡以沫,所向门警觉的慢挣脱开柔抱,先将双翼闪电貂放入所向门手札,再拉着欧阳嫣然的软手,悄悄地寻找来音之地!

他们俩扒拉开夜里带露水的鸟罗花,爬在马齿苋上,听不远处的一人说道:“这些童男之身的人类魂魄聚都收拢起来了,重铸石玉瑄之时指日可待!”

月光下!黑袍泽下的一人正在邪恶的进行试验!

人类痛苦的挣扎,脸部肌肉不断的僵硬!

瞳孔放大,血丝布满了眼珠,一条条将要迸裂。

嘴巴被僵硬着的肌肉呈现出来的力道夸张地扯大,扯大,再扯大,恐怖之极!

这人类跪在当地,早已经没了血肉神经的他,双手兀自耷拉下来毫无生气,连手指都被撇弯到一定的程度!

黑袍泽底下的人邪淫的笑着,还在不停的吸收着人类的三魂七魄!

这三魂被外力从人体百会穴、神庭、太阳穴三处扯出来,成三股黑色缎带般的鬼影被拉在黑袍泽之人的手中;七魄,则时而从眼中逸散一颗,又时而从耳中逸散出一颗,没有规律。临了,这现世的人类干瘪成一个僵尸,毫无血色。

“这是第一百零八童男之身的魂魄了吧!”一人阴森的说道:

“对,不错,这黑色魂魄之球即将诞生成新的石玉瑄,就看成与不成了!”另外一个人带着邪笑音接道:

所向门双眼毫无惊恐之状,趴在草丛间一动不动。

欧阳嫣然娇躯一震,听到极其熟悉的女音从两人的远处娓娓而来,“计划如何了,呵呵!一切都在预料之内,只要提防着胤就行了。”

“参见邪姬帝妃!紫圣丽主!”两个黑袍泽之人惶恐拜服道:

“胤果然将石玉瑄归藏于莫莹体内!”邪姬帝妃似乎轻描淡写地说道:

“帝妃!要不要近日行动!”

“不必了!我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需要留心那几个老东西就成了。宿主如今如何了?”

“他们在等卡咝丽和胤,看来是要去枫洺学院!”其中一个黑袍泽之人回答道:

“吾辈前方绝无敌手!待我将沃克和裔、红晓收支麾下,另建天宫!”邪姬帝妃自信的说道:

欧阳嫣然“咦”一声,心想,这不是……可是她怎么会如此模样!不是她吧!

“你说的是谁!她们吗?她们的话语好猖狂!”所向门并不打算刻意压低声音……

“是谁鬼鬼祟祟躲在那里!滚出来。”紫圣丽主一瞬间遽然提升了灵力,轻轻踱步而来!连瞬移都懒得用。

这紫圣丽主一身华丽的装扮,盖着紫色的头纱,****的询问所向门和欧阳嫣然!

“还不出来吗?”紫圣丽主怒不可遏,一个眼神就令狂风骤起,把遮挡着所向门和欧阳嫣然的山花鸟罗吹散,露出两人隐藏的身躯。

所向门将要起立,不想身躯不听使唤,被磅礴的灵力禁锢起来;这灵力的强大前所未有,所向门的骨头嘎吱作响。

“这?”所向门惊恐万状!

欧阳嫣然紧蹙双眉,问道:“你是紫圣丽主?”

此女依然前行至两仗外,伫立不动,寂静的寻看着欧阳嫣然,并没有搭话,一抬臂弯,手掐一决,见欧阳嫣然依然飞至丽主旁边昏倒,眼神后撇,待邪姬帝妃发话!

邪姬帝妃并不作答,点一下头,紫圣丽主道:“明白了!”立刻就将欧阳嫣然收在储钗内!

“竟然……竟然……竟然能把雪狐收纳在储钗之内!”所向门惶恐说道:

“如何?要杀死这个丑八怪吗?”紫圣丽主询问邪姬帝妃。

“杀了吧,他知道的太多了!”

紫圣丽主得到许可,只一掌击打在所向门身上,所向门连反应迎敌的机会都没有,立刻五内俱碎,骨骼断裂,身躯分裂而亡。

紫圣丽主见所向门应声倒地,准备返回!神识一惊,扭转过来看所向门。

这所向门若一滩泥泞般悬空而起,紫色的火焰霎时之间明亮了二十处!怪异之极!

这尸体悬在半空,被二十处火焰包裹起来,以所向门为中心,快速的旋转着。这火焰忽明忽暗,忽起忽落!

第四十九章 所向门手札的回应

所向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但是这二十处紫色的火焰可不打算停歇,按八卦里十天干十二地支方位——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和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八卦方位于所向门周身排列,忽见天现异象,二十道天雷莫名而降,噼里啪啦,击打着所向门各周,天雷乍现,蓝紫的光芒刺激着二十处火焰明暗交替。

所向门凭空消失,只是一瞬间又起死回生从虚无里乍现,他的脊骨咯嘣响,从弯曲着的状态,渐渐直立起来,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他凝望着邪姬帝妃,似乎有生命,又似乎没生命!眼神空洞,然后又紧闭起来。

“哦”邪姬帝妃诧异一声,笑道:“走吧!任他自生自灭,又一个观测的对象凭空诞生了!”

紫圣丽主不甘心,试图毁灭这紫色的二十处火焰,以此来彻底瓦解所向门的涅槃重生。紫圣丽主大喝一声,七魄循环周身,掌未至,但听邪姬帝妃生硬严肃的轻声说道:“没有听见我的命令吗,紫圣!我说了不必管他!”

“可是!”紫圣丽主欲要辩解,不想全身骨骼如同静止一般,连七魄都不再运行,紫圣丽主心跳加速,一会儿,这恐怖的灵压去过后,紫圣丽主马上下跪道:“鲁莽了!但愿邪姬不要介怀!”

粉色的纱帛里慢条斯理说道:“我们离去吧!”

所向门闭着眼,陡然间历经生死轮回,陡然间重见月辉!还是全身一颤栗,才从短暂的空虚里醒来。

所向门左右环顾,紫圣丽主和邪妃帝姬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女人!你在哪里?”所向门望向月光,疑虑重重!“好恐怖的力量,这是第几阶层,如此境地,恐怕只有逝去的罗泽能够应对!

所向门才发现周围绚丽的紫色火焰,那“甲”位的火焰似乎喊道:“所向门!所向门!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你回应我了!”所向门怔在原地,明显感到手上的雪姬剑剑柄晃动起来。

这雪姬剑“苍啷”一声出鞘,幻化成万千琉璃混入紫色火焰之内。紫色火焰遽然交替着燃烧出了红、橙、黄、绿、青、蓝、紫、白、黑九种颜色。

“机会!机会!机会!”二十处火焰同时应声而出。

“回应我了吗雪姬剑!不!不是雪姬剑!你的真身是?”所向门激动起来。

“机会!我们的就是你的真身!”二十处火焰熠熠生辉。

所向门恍然大悟,原来我的摄魂之灵从出生的时刻就在我身旁了,陪伴了九百年,我竟然丝毫未觉察出来,这是我的疏忽啊!所向门自言自语说道。

“这火焰从一开始就在所向门手札里,如果不是涅槃重生,还当真发现不了你们就是我的真身!”所向门盯着这二十处火焰说道:

“不!我们也是你的真身!”所向门的潜意识中,所向门手札回应着!

立刻这所向门手札巨象化融合在二十处火焰里,一副山河社稷图应运而生!

“嗖”的一声,这山河社稷图若具有生命一般,展开数丈高,飘然至所向门身后。

但听“吾非空间,吾亦空间!”声声传入所向门耳中。

“这空间不是罗泽所有吗!”所向门略有疑问。

“是!也不是!以前是!现在不是!”山河社稷图回应道:

“你是我的本相!”所向门问道:

但见山河社稷图化成所向门的影子闪至眼前道:“我即是你,你即是我!”音毕,朝着所向门潜意识移去!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乏出红光,所向仰天长啸,两臂展开,尽情的享受着脱胎换骨后的感觉——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逼真的感到了脉搏地震动!

过后,所向门茫然所失,习惯性地去触碰胯上的剑柄,而它却已经消失了!

“女人!女人!女人!”所向门惊慌失措,立刻还去所向门手札内,只见这空间大放光彩,尽显与往日不同的景象。

这所向门手札的名字不再孤零零空落在半空,而是以偌大的山河社稷图为背景,光灿灿在页眉处篆刻!这空间倒是一如既往的黑暗,可是这紫火不再单调的彰显紫色的腰身,而是一会儿红,一会儿橙,一会儿黄……变幻莫测,不仅如此,这诡秘的火焰伸向远处的同时,还依稀演唱出来音调。所向门每走一步,这山河社稷图就移动一步。

所向门不再需要如同往日般熄灭灯火来大开空间之门,只需要神识一动,这山河社稷图中的二十处火焰就依次亮动,这空间里便撑开一道折叠之门。

所向门挥手释放守护神出来,这守护神转动着变换成森罗万象——蜘蛛、蚂蚁、鹰雀、蝙蝠……停留片刻不再转动,山河社稷图上化成一片空白,所向门攥着拳头,深吸一口气,扭转过身心道:“邪姬帝妃,紫圣丽主连来历都没有吗!回应我!所向门手札!”

所向门紧闭的双眼,立刻睁开,气急败坏的来回踱步,怒不可遏的睥睨着山河社稷图!这山河社稷图映现出几个大字:“实力等级太过强大,无法叙写历史记载!她们是命运之外的存在!”

“女人!我竟然束手无策!我该怎么办?”所向门犀利的眼神瞥着余晖,神识一动,从大开的所向门手札之门往远处眺望着夜色!

所向门盯着弯月,欧阳嫣然的俏丽面容浮现出来,“女娲之肠”几个字从脑海一闪而过——尝试着利用女娲之肠而窃取出这些人的来历也不是未尝不可!

所向门这就动身放出行鹰,翱翔在太行山峰峦之间!月光下,鹰鸣间,迅捷无比!

这所向门毫不吝啬本事,即便踏着行鹰还是依然动用空间传输之术加快寻找五极之路!

所向门离开女娲之肠一别数日,知道五极和垍是去探寻蚩尤雪姬剑的,所以断定方向企图能够遇见他们!

路上,所向门定下心思,才从欧阳嫣然的想念里爬出来,思维活跃的想到,我这雪姬剑原来只是个外道魂魄之相,真正的本体就是这山河社稷图!“机会!”没想到是“机会”。

摄魂之灵山河社稷图的名字竟然叫“机会”。

什么是机会!

所向门神识一动,这山河社稷图自然而然以所向门为中心,衍生出了方圆数十米的万千世界,所向门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所向门手札可以控制这数十米间的时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所向门瞧着黎明来临,那红日的曙光不可阻挡的一点点吞噬着想要逃离的夜,启明星见证着这一刻,把黧黑和曙光之间架起来虹桥,虹桥渐渐暗淡,光来了!

所向门喜不自胜,想看一下这山河社稷图有何妙用,如果能够遇到一个对手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想罢,所向门喝到:“一美!出来吧!”只见这山河社稷图里袅袅之音传来,一美人鱼蜿蜒曲折而来!

“一美,我所向门的实力是小六阶绿色!今天就你来做我陪练吧!”所向门自信满满的说道:

“主人!就为这事啊?你还是找别人吧!火女赛西施最好!”一美降低嗓音,眼光不敢直视所向门。

“你怕败下阵来,我伤到你!”所向门面无表情说道:

“主人!不是怕你会伤到我!而是这川海九宫的实力里数我最为厉害,我怕稍有不慎,你这刚涅槃的身子就会再涅槃一次!”一美把声音憋在喉咙里不敢大声说出口。

所向门瞪大了蓝色的眼睛,一滴汗水从额头汇聚成一行下流至颔下,尴尬之极。还好没有太过失态,这一美不敢仰视所向门,所向门趁机打一哈欠,假装没听清道:“今儿个有点疲乏,这刚涅槃的身躯有点不太适应,正好你来了,给我柔柔肩膀甚好。”

第五十章 山河社稷图

所向门腆着脸果然依偎着一美的身躯,享受着一美那纤纤玉指的按压。

一美脸上红晕渐渐漫延起来,“这川海九宫之内实力最弱的已经被你吸收,而其次的火女赛西施做你的对手最好!”

所向门心里咯噔一下,“这川海九宫里这么多高手吗?我运气真好!倘若他们一一凭真本事守宫,我早就魂入阿鼻了!”

“我们属于这川海九宫的……不!应该说是这山河社稷图里的一员。这比冰帝的空间更加完整,这十天干和十二地支方位的火苗异常诡秘,竟可夺天地造化,重启生命源泉!着实令人不解!”

“这是一副画!”所向门想着,这山河社稷图变成卷轴模样,展开又合上;“这是一个空间!”所向门又想,这山河社稷图又重归元神化成所向门手札!;“这还是一个现有的方圆几十米的独立世界!”所向门紧蹙双眉!“这世界的时空由我控制,任意设定,比以往不同的是,这山河社稷图覆盖了当前实际的世界!而且没有任何冲突!完整的空间,完整的世界!”所向门若有所思。

所向门继续想到:“这山河社稷图有何微妙之处,我得试上一试。”

“一美!你先退去!火女赛西施你出来吧!我们再战!”

这山河社稷图立即化回元神里的所向门手札,火女赛西施一副俏丽非凡的模样婀娜而现!

“主人!”火女赛西施拜道,那嘴角的美人痣妩媚出别样风韵,配合着主人二字疑问着。

“主人!我的实力是小六阶紫色的级别,你来做我的对手,我们可相差了三个级别,虽说只是三个级别,你知道的!灵力浓度相差十五倍!你毫无胜算!若再次伤了你!我……我于心何忍!”火女赛西施惶恐的说道:

“呃!先别及早下定论,这山河社稷图初成,我想看看它妙用何在!”所向门心潮起伏。

“那!那!可是伤着你怎么办!”火女赛西施顾忌的说道:

“今非昔比!你我不是以命相博,大可控制伤害的力度来切磋而已!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所向门撤身一丈催促道:“出招吧!”

火女赛西施无可奈何,只好顺从所向门的指示!

火女赛西施把小六阶魂生的紫色三魂逸散出体外,就在这太行山断崖上,喝到:“魂符之二十五指地为牢,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

所向门不甘示弱,“故技重施吗!”

与往日不同的是,火女赛西施并非站在原地不动,而是极快的来到所向门身旁,她恐伤及主人,竟然是来保驾护航来的。她心里极为清楚,此时的魂符威力要比所向门闯宫时大的多,毕竟这是她释放魂影后施展的魂符。她心里极为谨慎,施展魂符后,立刻速度提升极限,双臂后展若双翼般笔直不动,左闪右移来观看所向门如何破符。

所向门不惊慌,慢条斯理在这太行山一带覆盖起来山河社稷图,内心思索着对策,并调整了这方圆几十米的世界的灵力磁线数目。只见这魂符之二十五果如所向门所想,轻易的被所向门挣脱开来。

魂符之二十五指地为牢虽有紫色灵力加持,但没了足够的地磁线磁暴,力量骤减!好比火源少了干材,终究维持不了多久!

所向门没有施展魂符之十六十殿罗门,但见这三次魂符之一菊镰,并非如往日的迅捷和力道,还没有击中所向门,便依次减弱下来。

所向门离开原地,惊喜的看到,这三次魂符连触碰所向门影子的机会都没有并且化为乌有了!

火女赛西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巴眨巴,玉指抿着眼睛一次,一次,又一次!“怎么回事主人!我施展魂符的威力怎么大不如前了?”

所向门少有的笑出了声道:“还记得我们交手的第一次吗!你为什么洗澡!”

“自然是你把我击打的灰头土脸了。”火女赛西施说道: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施展了术,来找到胜利的机会。当然了这胜利也是失败,不过你得承认,倘若你我实力相差无几的话,你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是吧!火女赛西施!”所向门说道:

“的确,我一度还疑惑着你凭什么有回击的手段!即便现在还被蒙在骨里。那是为什么呢!你如今的本事怎么一下子强大了如此之多,当真奇怪之极。”

“是了!”所向门解释说道,“你跟我来,去到这山河社稷图覆盖的范围之外,你会明白的!”

所向门和火女赛西施一跃而起,踏出山河社稷图的范围。火女赛西施还是看不出来所以然,她以为,这山河社稷图只不过覆盖了这太行山的一些区域罢了,要非说区别,她认为就是这景物如此之快的沧海桑田而已,其他的没有什么特别奇特之处。

所向门神识一动,道:“你踏近几步,伸出手来感觉一下!”

火女赛西施以为主人故弄玄虚,不以为然,但还是照做的应付着!

“这……”火女塞西施灵光一顿,急忙撤手而回!惊骇的问道:“为什么伸进去那一刻,犹如……犹如……”

“犹如时间缓慢了千万年,你一刻都行进不下去了,要使得手再向前移动,好似要经历万年一般。是吧!”

“对!难道说,你攻击我就是用这样的时空束缚术来施展的魂符、阵法、剑道了吗!”

“不错!这山河社稷图,如今可不光可以控制时空了,还可以更改灵络依赖的地磁线!”

“所以刚才的魂符就是这样被削弱了。是吧!这……这岂不是无敌了吗?bag”火女赛西施歆羡的目光看着所向门,“主人,如今你可以和小六阶紫色一战了,那这山河社稷图岂不是可以战胜任何人了吗?”

“呵呵呵!你太天真了,这山河社稷图依傍的是我的灵力,它自然也有其极限的所在。我在意的是这二十处火焰!你可知道,如果敌人发现这山河社稷图的蹊跷,也并非无还手的余地,大可近身施展魂符或九种白打!如此瞬间爆发的力道依然可以伤着我!当然这也取决我给不给他机会。”

火女赛西施不知为何心里嘎登了一下,“对!这火焰看的令人毛骨悚然!”

“这火焰才是这山河社稷图——机会的灵心所在!我若猜测的不错,它才是我的内丹外相化!”

“主人,你打算如何救女主人?”

“邪姬帝妃和紫圣丽主的来历我门还未可知,恐怕我们有必要去找五极了,或许靠女娲之肠,我们可以洞察先机!我本来打算这一刻就去寻找五极他们,只是心血来潮,故此一试山河社稷图的妙用!这才耽搁了时间。”停顿一下道,“竟然在所向门手札记载里都没有此两个人的叙述,她们的实力恐怕已经到了……”

“那怎么办!岂不是没有胜算的机会!”

“那可未必,至少我们知道她们忌惮胤;她们也要靠阴毒的异术重铸石玉瑄;她们还在观测去枫洺学院的人?是谁呢?莫莹竟是石玉瑄的宿主!这对我们来说也是有利的一点!或许我们可以……”

“把石玉瑄据为己有吗?”

“这是下下策,这石玉瑄是烫手的山芋,倘若没有邪姬帝妃的绝对实力,夺过来不过是一张催死符而已!更何况,这石玉瑄并不是如此的简单,为什么胤会为它寻找宿主,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当今五大地域割据称霸,佼佼者甚多,如果把这一消息散发开来,这绝对是唾手可得的猎物,如此或许才可看的见邪姬帝妃的动向!”

所向门无奈地背着手,遥望着这大亮的天空,感受着凉爽的风道:“我自幼受狼乳成长,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从没有出此卑鄙手段,所以这条路还是不去为之!只好作罢吧!”

火女赛西施点点头道:“果然是这川海九宫的主人,怪不得这昆仑镜选定了你这个有缘人。只是如我等这般坐以待毙,静等女主人被害实在不是上策啊!主人!为什么不问下双翼闪电貂啊!”

“你说什么?”

“双翼闪电貂可是罗帝的资格!它的强大你没见识过吗?”

“我只是把它当做是奇异的宠物!没有多想!”

“宠物!主人!它可不是宠物!准确的说它是一把钥匙!没有它,是打不开所向门手札里的某些大门的!”

“哦!我说这些年怎么打不开更多的门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所向门伫立不语,当下我们还是应当尽快的找到五极和垍为妙,其他的事情暂且阁下吧。

“是!主人!”火女赛西施知趣的应声回答。

所向门一摆手,收了山河社稷图,将火女赛西施归于所向门手札内,依旧架起行鹰赶路。

第五十一章 春尔困陷蚩尤墓

女娲之肠等众人欲集雪姬重铸石玉瑄。

这日,五极和垍拦住诺兰去路逼问亿的行踪。

诺兰是缐泉的表姐,亿的女儿。诺兰因为了解这些人的做事风格,所以当机立断的自寻短路。莫说是她,就是和父亲联手也是毫无胜算,这点她心知肚明。

“诺兰在冰城也算天才,实力和蓝丝媲美,这两人是何人!不费吹灰之力竟将她逼入死境。”靠空遁隐匿于大气中的春尔暗自思索道:

春尔在枫城、沙都、川海、联盟沙都的时刻,受卡咝丽公主的任命:查寻琦白的底细,谁承想,暗访多日竟然意外的碰见了诺兰被女娲之肠围攻。

只见,诺兰拔出雪姬,双手紧握,自刺小腹,昏厥于地。

垍左手放在衣衫腰摆细缝里,“见到我二人,未交锋就自寻短见,真是好手段,好精明,好睿智!”向诺兰走去。垍停在诺兰侧身处半晌不语,突兀吟唱道:“秘技——退空!”

春尔脑中嗡的作响,她分明看到以诺兰为中心的三米区域内的时空在回返。看似垍还在原地,实际上他也受时空影响而回到原地,只不过他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诺兰都来不及再次自杀,就被垍的右手握住雪姬。诺兰眼光呆滞,懵立原地。春尔这才猜出此人是谁——他听胤提及过此人的来历:成侯山东五百里,曰朝歌之山,山中有隐名垍,现居女娲之肠兑位,擅长时空之秘技。想及于此不免为诺兰提心吊胆。

“我和亿过去也有些交情——诺兰还不能死,只有她或可带我寻到琦氏一族的藏身之所。因为她是琦白的发妻!必要的时候就助她一助。”春尔思虑道:

五极见垍已经得手,迟迟来到诺兰面前,见诺兰眼光依然呆滞,一语惊醒她:“既然知晓我们此次来的目的,想必也清楚我们的身份了,既然如此长话短说,你父亲亿现在何处?说?”

诺兰瞪大了眼,恐惧到了极点。被五极一震,竟然将胆颤心惊抛到九霄云外!原来方才自杀之时,分明已经到了鬼门关,最后却被一股极大的力量又给拉了回来,这种力量是她生平从未遇见过的。她恐惧的是死神也拿她的敌人束手无策!

而现在她望向五极释怀道:“我连死都不惧,你们休想从我口中探得爹爹的任何口风。”

春尔正为诺兰处境暗暗焦虑,生怕她招了横祸至使她的任务失败。转又而想到:诺兰若死,琦白必定对女娲之肠恨之入骨,这样将来对少主争天下势必也会有好处,若探不到琦白的根底我的任务失败,我就将诺兰遇害的消息放知于天下。一来女娲之肠会失去天道;二来敌人的敌人也会成为我们的朋友;三来诺兰若死,琦白失去左膀,亿失去右臂,对将来的平叛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想罢,静静的坐山观虎斗,并开始收集女娲之肠的情报。

五极威胁诺兰道:“我会推你到时空扭曲之地将你腰斩,然后不让你的灵识消失——你一点点感到腰斩的痛苦,你一点点听到时空之力抽干你血液的声音,你一点点闻到身躯腐烂的味道,你一点点感到就算是死也得等待如此之长的岁月!你或可也能看到蛆涌动在你的腐肉里。”

诺兰当场呕吐,全身颤动大叫道:“别说了……”

诺兰面对五极的手段毫无办法,低头颤抖的说道:“我的父亲在琦氏族地。”五极和垍听诺兰如此一说大为震撼。垍心道:“诺兰已经就范,五极会对她如何处置呢?”

五极问道:“如何进入琦氏族地?”

诺兰道:“在我身后十里处有两个洞穴,朝东南的便是!那是琦氏族地的必经之路。”汗流浃背的诺兰还在不停的喘息,心想,这便是五极的束身之术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春尔想到。一转念,春尔便借空遁朝琦氏族地进发。来到洞前,春尔微微遥望夕阳正现的风景,就一脚踏入洞中。只见洞中漆黑无比,即便是春尔也不得不停住脚步。春尔回头又望了望夕阳感叹道:“怪不得琦氏一族隐蔽了这么多年,有谁会这样去窥探洞尽头的国度!”转念又想:“这一族人倒是真奇怪,这洞内洞外这么大个差别,为什么要与世隔绝呢?”春尔决定一定要看看这神秘之族的神秘之处,想到这便撇嘴笑了笑小声道:“这任务真真的有意思。”春尔一抬手,百仗内的光景尽收春尔眼底。原来春尔刚抬手抛向空中的物件是一面水晶镜,水晶镜借来了外面的微光。

春尔噤若寒蝉,冷汗凉却了一身。

春尔望见“蚩尤肩髀冢”五个大字。暗自思忖道:“难道进入琦氏一族必须经过蚩尤墓!这可如何是好?蚩尤虽然已经陨落,但其慁灵还存……”想罢欲退身谷外,正撞见诺兰和刚才的两人五极和垍。

五极道:“老实说,凭我们三个人抓住你并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时间的问题。”春尔兀自咬牙寻思:“我用空遁隐匿了自己,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没等面前两人回答,春尔就想靠瞬步偷袭,她知道即便是如此她也没几分胜算。可是洞口早被他们几人施了手脚,下了结界。只听砰的一声春尔被反弹在了她就近的墙上。春尔一口血吐在地上,她抿了抿嘴唇上的血恶狠狠地望向他们。

垍问道:“你刚才是想偷袭我们么?”

“这的确是我想出的最直接的办法,你们是女娲之肠里的谁?”春尔立起来若有所思道。春尔并不惊慌地想,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而将我困住。而且还设计诱我被困蚩尤墓?嗡的一声,春尔脑中訇訇的作响。她已经想到他们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的引她入洞的缘由。春尔低头细语道:“你们想利用我得到蚩尤的雪姬剑!”春尔一转音望向诺兰道:“我小瞧你了,诺兰。不过我有个疑问,你为什么不选择跟你的父亲亿或是你的夫婿琦白。”

诺兰络绎不绝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然后说道:“我自然是跟我的夫婿琦白。”

春尔接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沃克已经和女娲之肠的人为伍了?”

诺兰道:“呵呵那倒不是,我若说我是自愿为他们引路,你信么。我和他们相识还不到两天……告诉你,其实我跟踪你至少两天了,只是苦于实力远不如你,所以才没有正面去阻止你。我知道你对琦氏一族不怀好意,正苦于没有良策!正好遇见了他们。我告诉他们你的行踪并和他们演戏为得就是引你入瓮,不过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协议,他们要他们东西,我维护我的目的。”

春尔苦笑道:“你这又是为何?与狼为伍你知道是什么后果么。”

五极道:“你们的叙旧就先到这吧,我有点乏了……春尔,如果你助我得到蚩尤的雪姬,并为我女娲之肠效力,那么今日之事我们权当什么都没发生。如何?我五极可是很慷慨的!春尔!”

“呸!狗贼,原来是你!你以为我会同你一般丧心病狂吗?……要不是你我们的罗帝也不会和轻灵分隔两界;要不是你我少主也不会遭逢如此大难;要不是你我的公主也不会面临如此的危机;更要不是你天下如今为何如此大乱。五极,别白日做梦了,你肚里的那些花花肠子天下人谁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不是我五极以前的努力,冰城不知几人称帝,几人封王……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突然停住想要说的话望向垍。

这时垍的面前出现了手札。之后便见五极和垍面带喜色的面面相觑。

垍对五极道:“我们不能再耗时间了。”继而转头朝向诺兰道:“与狼共舞确实不会有好下场。”话未毕就瞬间立在了诺兰身后,只见诺兰嘴角的血慢慢的渗出,膝盖慢慢的软弱无力。垍自信的转过身向诺兰道:“我们的约定并没有失效,放心吧,这辈子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琦氏一族的所在地。”话未说完,只见瘫躺于地的诺兰化为乌有。

垍和五极大惊失色,垍愤懑道:“退空……”可结局依然是诺兰的身子只是假象。

诺兰不翼而飞了!

第五十二章 春尔显身手

但见远处一人怀抱着昏迷过去的诺兰道:“爹爹早就不再怪你了,傻孩子!也真是难为你夹在中间难受!你先休息会儿?等爹爹弥补了你的错误再和你说话!”

春尔见此人出现为之一振的寻思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缐泉的叔叔,诺兰的父亲亿!当时亿因为女婿投靠沃克,政见和女儿诺兰分歧很大,又在后来叛逃冰城,重伤缐泉……今日我可能还有一线的生机。”

正想间听亿道:“早年就跟罗帝在一起了,我这把老骨头跟轻灵公主的时间这么长对她的学说还是有点门道的!退空的漏洞就在只能控制自己当时眼眸区域的事物发展。要想破退空方法有很多种,我用的是假象……而这个假象的存放的时间段就在你施放的时间段之外。我女儿出道尚浅,就由你们这么期满利用吗?我这老头子可不会答应!”

五极恶狠狠道:“老家伙,我们又见面了。这么大岁数了,也不见你早死,还窝藏着活着呢?不好受吧!”

亿不为所动道:“我怎么会死呢,我还等着我这样的白发人送你这样的黑发人呢!”

垍嘲讽道:“老不死,你所属冰城,按说该叫轻灵狗贼,而你却叫轻灵为公主,难道什么时候觉悟了成了慁界的走狗。”

亿笑着回答道:“小屁孩,你毛还没长全接什么长辈们的话茬,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当年的事迹我老头子也懒得跟你这小毛孩交待!你不会不知道我这会儿不属于冰城了吗?我如此煞费苦心叛逃闹得人尽皆知,你还当真孤陋寡闻啊!亏你还是女娲之肠的座上客!可笑!可笑!”垍被气得满脸通红。

五极道:“老东西,当年使我不得帝位的人,你也算一份。今日我们两人就送你归西。别怪我不念旧识,要怪就只能怪你总是坏我好事,太不知好歹。”

春尔观望五极和亿交手,就实力而言她暗暗佩服五极,也忌惮五极。春尔判断地想到:“怪不得有实力和罗帝一争高下,没想到受重创的五极现在依然还有实力和亿交锋。照理说他的实力不仅于此?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五极当真不是什么乏乏之辈,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亿逼入绝境两次,只是亿每每都在最后关头找出符术的破绽才化险为夷。

五极追亿至山脚下以极快的速度俯下身子,左手触碰着亿的腰椎道:“魂符之十八盘龙丝。”亿腰身一提,头顶地指尖对准五极手腕道:“魄符之十一冰环”

只见盘龙丝还未成型,灵力的密度就已经减小。亿庆幸自己又脱一难,没想到盘龙丝符术未完,五极身影已经在亿身后,这次亿并没有足够的时间看到五极的手诀,情急之下就已经拔出雪姬近身防御,雪姬临近五极胸口。

由于事态紧急五极在空中不能靠空气的支点自由移动,五极只好朝着地面叫出:“魂符之三空斩”

看来五极这是想靠外力避开亿雪姬剑的灵络自卫区。亿几来几复之下便渐渐感到不支,他不是五极的对手这点已经初露端倪。一旁观战的春尔不免有些担心。说是迟那是快,亿迅速闪身在蚩尤墓洞外准备将力量注入结界来解救春尔。一旁观战的垍和五极竟同时出手,各自无吟唱拔剑,杀向亿。

春尔闭上眼睛,她料定亿这招是避不开了。因为他这个位置是个死区。

五极和垍眼前的亿像玻璃一样碎裂,他们的力量竟然转移到了他们的结界上。

紧跟着,这洞口处结界也同亿般化作玻璃一般碎裂。五极和垍面面相觑道:“中计了。”他们两人瞬间以极快的速度远离洞口,俱都生怕春尔抓住机会反扑出来!

五极立定,恼羞成怒道:“亿,没想到你的雪姬拥有空的属性。魄符之二十血祭!”五极用自己的雪姬割破自己的皮肉,残留在雪姬上的血受到灵力的影响急剧的变化着……一滴,二滴,四滴,不到几秒钟一条血河就奔腾而出。

垍看着五极已经动手,就立马配合五极道:“退空!”垍和五极竟然瞬间又回到了刚才的空间,不同的是这次垍以极快的速度捏个手诀,单掌撑地道:“冢术之一干将。”当垍和五极又回到原来的位置时,五极再次唤出血河。干将一出,由垍支配。他一口将血河吞入腹中,只见又再次吐出血河。不同的是血河变成黑河分别攻向亿和诺兰。亿看着女儿深处陷阱,当真是焦急万分。

只听空中喝道:“魂符之七——花冢流波”

只见花波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挡住了黑河。但是两河撞击并没有春尔预期的效果,黑河竟然腐化了花瓣。春尔看到这种情景咂舌道:“是干将的缘故。”不由多想,闪出来,抱起诺兰,四处蹿夺。

干将见一击未成就接二连三的祭出黑河。春尔着恼的想:“可恶,干将吐出的黑河的速度竟然这么快,招招力量都没有退弱的痕迹。分明每招的力量都接近高手五极”想罢春尔不免也心生焦急。春尔望着下边的亿,只见亿左腿已经中了垍的魂符菊镰。

五极为了使亿分神不停的使用魂符和魄符。亿的心中苦叫道:“这五极真是凶狠之极。他放魂符和魄符,我都已经应接不暇了,再多个垍这么个高手,即便是手握空之雪姬恐怕也抵挡不了多久。”

春尔看在眼里,不由得手心捏了把汗。春尔想,如果无极和垍拿出雪姬的话我们将如何应付。我们太被动了。春尔单手将诺兰驼在背上,腾出右手。这手诡秘的不知从何处偷来一只苍蝇,窝在手中。春尔咧着嘴想道:“真恶心!”看见苍蝇,春尔忘记自己身处险地,面部露出苦笑不得的表情叫道:“蛊术之五蝇群。”

五极笑道:“春尔,你真会寻开心,这一只苍蝇也能叫蝇群啊”

五极话未说完就又咽了回去,只见这只苍蝇受到黑河的撞击非但没有被化成齑粉,反而多了起来。这蝇群愈积愈多,铺天盖地的袭向干将,干将不分说,吐纳黑河的速度愈来愈快。干将边吐边躲,蝇群仍旧没有减弱,到最后,不知为何,蝇群没有接近干将,干将就由内而外的的腐烂,到最后就成了蝇群的口中餐了。

春尔看见就呕吐起来,还时不时的将中指插道喉咙里,逼迫着自己反胃。随后只见蝇群前仆后继的死去,一个个的蝇群尸体看的使人触目惊心。

垍心有不甘,见自己的冢体被蝇群蚕食,当真是**三丈。

五极这时也不在小觑春尔道:“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姑娘了啊。我小看你了春尔。不愧是十三辅政议臣的水准!”五极眼露凶光继续道:“之所以选着蝇群是因为,它是干将的克星,我说的没错吧,春尔。”

垍被刚才的事气得冲昏了头脑,听五极一说立刻冷静下来犀利的望向春尔。

春尔和垍目光相对,不禁打了个冷颤。春尔感到这分明是一只野兽的眼神在盯着他的猎物。垍气急败坏道:“既然干将被你毁了就只好抓你作为替补。”亿稍作喘息就闪在春尔旁边。笑着夸着:“你的蛊术还是不减当年的风采啊。”

“你腿上的伤不碍事吧!”春尔眼神盯着五极、垍,口里问道:

“还好,只是菊镰差【破了些皮!现在可算势均力敌了!”亿已平常心说道:

春尔听着亿这样夸着自己不由的自我骄傲起来道:“那是自然。不碍事就好,老头,你说的对!现在我们可是势均力敌了,他们要攻来了,小心。”说罢将诺兰放在就近的地上,使用蛊术的结界来保护她。

第五十三章 蚩尤现身

两人正准备迎击五极和垍,正见五极怒不可遏的使出双击。只见五极大“喝!”一声,紫色的三魂重叠起来!他立在那里瞳孔凶狠的露出非同寻常的异样!

春尔内心边揣测边回忆琦白的话“雪姬至上的力量是魂祭、魄之力及双子三种,然而他们之间也存在着瓶颈及进阶,分别是魂生,魄觉,灵存,重组,双生。尤其最后两步的重组和双生,连古书都没记载,传说罗泽靠轻灵公主的《白打基式》才窥探出重生的边缘。每上一个台阶双击、魂祭、魄之力和双子都分别会有一个质的飞跃。而最为基础的步、技、术、阵、符、盾、令、道、击中任何一项达到登峰造极之步便可独步四方、摘入史册,因为最为基础的力量没有瓶颈,只有超越和再超越,古书上记载基础的力量发挥极致是雪姬灵存的级别。”想罢眼角瞥见五极的双击是一团实质性的紫色火焰。诧异的问亿:“我的双击和他的双击颜色为何不同。难道双击魂生也和魂魄强度一样有许多颜色级别吗!”

亿解释道:“你晓得自己力量的根本么?它是基础和瓶颈及白打组成!你是十三辅政议臣,确对双击的了解如此之少,真是罕见。”

春尔尴尬的苦瓜脸露出来,“你是说我这个辅政议臣是个异类吧!我升级向来都是跳跃式的!这里面的小九九我哪里晓得?唉!想必都是蛊术的原因!”

稍停片刻,亿顺着春尔的眼光并指向五极严肃的说道:“可以说看到他双击的颜色我们就能判断出力量的本质差异和强弱。为什么如此说?”

亿络绎不绝的自问自答说道:“何为双击魂生阶段?鼻祖轻灵公主曾经撰写《白打基式》中符章中诠释了它的基本含义。所谓双击魂生就是三魂的实质化。三魂七魄是灵力磁暴力量的直接体现和间接转换——三魂可以吸附地磁线并和其共鸣;七魄能驱赶灵络并使其转化。所以他们衍生出了本源力量和各种白打招式。通常灵力可以借由三魂燃烧,而可以通过七魄的驱赶同自然界里的地磁线发生爆破。所以说燃烧是双击等力量的本质,而磁爆是白打九种的根基。三魂的逸散性导致了它吸附灵力而燃烧后的流动性。燃烧后就是双击实相化的摸样。胤形象的将三魂双击后的外像比喻成第二个自己,因为它燃烧后的样子和影子一般无二,只不过这个影子像风一样流动。双击的由来就在于能促使三魂实象化并直接运用灵络进行攻击。双击本身力量的体现,虽不存在阶级瓶颈,但也确有弱强之分。由弱及强体现在三魂实象化后的色泽上,有红、橙、黄、绿、青、蓝、紫、白、黑九种。”

亿看到五极肩上涌出的三魂的实象化恐惧的向春尔提醒道:“他的三魂实象化颜色是紫色,小心了!这是小六阶段魂生的第七个阶段!”

“现在临阵磨枪未免太迟了!”五极嘲笑着说道:

春尔当然知道双击是何种力量,但像亿口中说的头头是道,当真是头一遭。她目瞠舌搅的呆望实象化后的紫色火焰,心里咯噔一下,恐惧的思虑到:我和五极的力量的确存在差别。仅从颜色的判断上就可见一斑。此时她即佩服又自愧不如的想到:“力量的本源大小就已经决定了胜负,想要胜出恐怕真得像轻灵这般的大师级人物不可。”春尔咽了口唾沫询问亿:“你是何种颜色?”

亿哭笑不得的滑稽说道:“我丫要是白色或黑色,哪会轮到他五极先亮相!”

春尔怀着侥幸心理问亿:“那轻灵公主的《白打基式》中可曾提到过双击的比拼除了硬碰硬之外还有其他的方法么。如果没有那我们不是必败无疑么!”

不提此事还罢,一提起亿便是一口鲜血喷到地上。无奈道:“还就这一章我没看,当时我认为,我应该不会碰到这样的对手。即便碰到也不会令我如此棘手。”

春尔一听此话说的如同闹着玩般……脑中“嗡”的一声响,接着便是一片空白。嘴里断断续续的蹦出几个字:“你丫是我见过的白痴王!”

五极见春尔和亿嘟囔半响,把他们作为空气置之不理,完全不把他们当回事,那脸被气的是青一块,紫一块。只见五极闪出一步,捻个字诀,口中愤恨唤道:“魄符之七十九流星雨!”

春尔见天空中流星雨骤下,赶紧应接不暇的捏个手字决叫道:“盅术之三飞蛾。”顺便将手面朝苍穹张开。单只细小的飞蛾瞬间繁殖成铺天盖地的飞蛾迎空而袭,可结果终究还是应验了那个词语飞蛾扑火。飞蛾未近流星雨便已经自燃,络绎不绝的陨落。不过如此强大的流星雨仍然被飞蛾硬生生的减弱了趋头儿。明显流星雨下降的速度被减弱了,看它的尾巴就能看出此时的速度已经造就不出火焰。

亿看到寄生速度如此之快的飞蛾都抵挡不住五极的流星雨,斗大的汗珠从额上流至颊边,心中甚是焦虑。他看见如此的庞然大物正朝他们天灵盖上砸下来情急之下,亿挥出雪姬并在他们头上唰唰唰划出十八剑,边挥剑边向春尔提醒道:“结界”。

春尔应声“好”。

“嗖”春尔和亿极快速躲入结界,闭目互相扶着肩膀以躲开流星雨途经十八段天而产生瞬间的耀眼光芒。这时亿才松一口气道:“幸亏我想到大气和流星雨的摩擦可以燃烧陨石,才急中生智的使用到破解流星雨的方法!这破解法就是利用高度密集的大气。为了得到这类高浓度的大气屏障,我刻意的在头顶上的三米内的空间用我的空之雪姬将其分为十八截。这样流星雨的就像是经过了十八重天,即便碰到结界也徒剩灰尘了!”他们刚回头,就见五极已经立在眼前,他肩上的张牙舞爪的火焰形成巨大的紫色手掌正拍向春尔刚打开的结界上。

春尔和亿眼见结界裂开,想退后躲避,一扭头他们一齐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垍不知何时唤出雪姬并和他们一同站在春尔刚设置的结界内。他们敏捷的再次回到原地,四掌朝天,想硬生生抵挡这如海啸一般从天而降的双击之手掌。

果然一掌下去就冲破春尔刚施展的结界并击打的他们骨颤肌抖。亿自嘲的说道:“春尔,要不是你的结界,恐怕我这条老命就在这一掌下被交代了。”

他们听见躲离他们的垍说道:“蛊术和冢术及星阵甚有渊源。倘若今天杀掉你倒委实可惜。春尔勿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们的命短。冢术之十四帝乙。”

此时五极惊讶的望着垍,收起双击喊道:“快阻止帝乙,否则蚩尤就会提前苏醒。”听到此语,春尔和亿惊愕万分。双双吃力的举目朝洞口瞧去。春尔失望的低头嗫嚅道:“切,有那么恐怖么!”

五极和垍此时丢下春尔和亿不得不寻找弥补的措施,垍大声道:“退空。”可垍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一动未动的仍站在原地。五极露出一副大势已去的脸照说道:“看来我们还是迟了,蚩尤已经苏醒。这方圆几十里的空间已经不受你的控制了。”那边亿疑惑的望向春尔道:“你为什么摇晃的如此厉害。”

“你才在摇晃!”晃字还未出口,春尔便和亿面面相觑,然后望见洞口外的呆若木鸡般的五极和垍喊道:“你们搞什么鬼!”五极和垍已经站在春尔身后,五极道:“这不是我们搞出来的动静。地动山摇是蚩尤苏醒的标志。”

春尔暗自迷惑道:“我不是在做梦吧,他们站在我身后只为回答我刚才的问话而不是杀我们么?”关于此事亿也感同身受。

亿用尽最后的气力拍打着自己耳朵,因为他听见五极说着不可思议的话:“我们该到合作的时候了,否则我们谁都不会活着出去。”

眼见地动山摇愈晃愈烈,春尔还不可思议道:“刚才还想置我们于死地,此时你们又计划着如何的阴谋……”话到嘴边他们五人站着的这一截山体整块的断离山崖向谷底坠落。

他们四人仰望上空,只见一只怪物在山与山之间穿行。这边的他的足迹还未消失,那边他已经借着反登坠落之石头的力道朝着这边的山体移动,那力道和位置时恰到好处。春尔和五极他们已经忘记了这谷底到底有多深。

但见这只怪物就这么快速移动并一直保持在他们的旁边一丈外的距离。

垍不慌不忙说道:“这就是蚩尤化出来的那个畜生鲎。”

第五十四章 商讨蚩尤

春尔正儿八经的严肃说道:“这就是蚩尤的慁体吗?这畜生移动的速度我们根本望尘莫及。”话未说完就又惊讶的望着这只鲎。

她明明看见这只鲎也有双击魂生的三魂重叠实质化,而且还是白色。不知何时。听亿慌叫道:“瞧他的动向是要攻击我们了。”

说是迟那时快,五极和垍为了大局,纷纷救下亿和诺兰,只有春尔自行闪在谷底的一角,神情专注的看着崩落的乱石,判断着当前的紧张局势。

这只鲎张牙舞爪的咆哮着,在谷底靠犀利的眼睛扫视着他的猎物。他左右摇晃着狰狞的头颅,窥探这里的春尔和五极等众人的动向。

可以看的出来他们已经默认联合了。

亿看着这只鲎竟然好奇的想知道关于他的来历。五极这时突然疑惑的望了望垍想到:“垍怎么可能不知道帝乙归妹和蚩尤的关系?难道是他杀红了眼真想将春尔收做他的干尸用以替补干将?难道他忘了我们此次出行的目的到底为何了。”五极思来想去总是想不通垍此举到底是何用意。他往亿这边看,屏住呼吸破天荒道:“和我们一样屏住呼吸,否则这鲎肯定会扑过来。这畜生是靠气息判断攻击的对象的!”春尔听见,立马依葫芦画瓢。

这时五极便向春尔和亿用隔空传音讲诉着关于这蚩尤墓苏醒的鲎的一切来历。

垍望向蚩尤大叫一声道:“时空保留!”之后面向五极说道;“现在你大可不必用隔空传音的方法和他们诉说。此时此刻倘若用隔空传音未必安全。我们得加紧时间商讨办法,我时空保留的时间段有限。”五极惊讶的听着垍的话,深为忌惮看着垍。五极说道:“垍,你到底还保留了多少东西,女娲之肠似乎对你也知之甚少。”

垍仍然淡定的说道:“无论在哪,总得留一手防身的本事,我保留多少就是你也保留多少,我们彼此彼此。这是我们射魔教向来的本能,也是你五极的惯用伎俩!我知道,这不是你的……”五极似乎从垍的眼瞳里什么也没读出,心里算计道,区区人类太极师竟然有如此能力,垍我还是小看你的能耐了。想罢心里已经按下计议不能留他太长时间。转过头,若有所思地望向春尔。

五极侃侃而谈道:“古书有云‘蚩尤作兵攻伐皇帝,黄帝令应龙迎战,双方于冀州之野大战,蚩尤兵败被杀’——蚩尤请风伯雨师。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停顿半晌又继续说道:“蚩尤死后受石玉瑄影响,三魂七魄不知所踪,尸体堕落为鲎。他对我们最大的威胁就是——风伯和雨师。因为风伯和雨师也进入慁间仍为他驱使。”

春尔听罢望向已经堕落的蚩尤心里叫苦道:“听这话音他似乎只忌惮魃,那我们岂不是要成为他的肉中之食了。这畜生没有思想、感情,纯粹的捕猎猎物来弥补内心的不足!这种最原始的的本能如此恐怖,我们该如何办!他们女娲之肠未必真心跟我和亿联手,恐怕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亿同春尔想到一起,他想:“这怪物的确厉害,但现在的他说到底终究已经堕落成了鲎,我们没必要恐惧他。不过小六阶双击魂生白色而已,不必惊慌!倒是这五极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得防着他,他才是我们真正的大敌。”随后亿问五极和垍:“你们想和我们联合,目的是什么总得让我们知道。这是盟友知道的基础!”

垍冷冷的回复说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要得到他的象之雪姬。”

春尔一听此言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将我困入洞中也仅仅是用我当饵。”

五极讥笑道:“呵呵……即便是现在你们也别无选择,告诉你们我们此次是有备前来,若你们不与我们联盟我们也能全身而退。”

亿问道:“如此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垍说道:“你们同我们联盟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保证性命。”

春尔慷慨激愤道:“你们难道不怕我们同你们鱼死网破,同下阿鼻地狱么?”

五极眼珠机溜溜的转动了一下道:“我刚才已经说过在蚩尤面前我们能够全身而退。春尔,我知道你们的本事,也稍听过你们的威名,但倘若你们真的想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则大可一试。看看我们是不是能够全身而退!”春尔内心咬牙切齿道:“真卑鄙。”调转眼光望向亿。她似乎从亿望着他女儿哀怜的眼神中已经看到了亿的决定。

垍冷冷继续道:“一切都在预料之内,亿!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存在么。从你叛逃,出冰蜃,我们就对你进行了监视,你就是我们手中的第二方案。亿,你们最好按我们说的做,我手中有魃,战胜这畜生不是没有可能,也无需太忌惮他的风伯和雨师。这样,你们或许能够和我们一样全身而退。”

五极大惊失色,眼睑上掩,透漏杀意望向垍——心里对垍更是琢磨不透。他从垍的表情里没看出他说这话是为了逞能。五极想:“今天垍为什么总是不按计划行事,总强出风头,屡屡道破天机,用意究竟何在!”春尔似乎感觉话里有话,暗藏玄机,不可思议的望向垍,似乎对垍莫名其妙的多了份信任。

亿说道:“要我们怎么相信你们?”

垍面无表情道:“相信只是人类愚蠢的感觉罢了,我只看事态的发展,无所谓信任与否。只要利益更接近你的底线,何乐而不为。”亿同春尔相互点头示意,似乎只有如此了。

垍仍是面无表情的转身看着五极隔空传音威胁道;“五极,你最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否则我会改变我的猎取对象,即便这个并不是你的真身也无妨!。我懒得道破天机,你也休想企图不轨!我们最好相安无事,仍是女娲之肠的盟友!”

五极已经猜忌垍倒戈相向,听垍如此威胁于他,面上虽然恶狠狠的望着垍,可实际上心里则抹去了对垍的一切怀疑。

五极转怒为奸笑,面朝垍和他四目相对道:“哈哈哈,垍果然还是垍,做事风格分外别致!”垍扭过头不理五极,望着蚩尤道:“既然如此,动手罢!”春尔见垍准备解除时间保留,阻止他道:“等等,既然我们是联盟,就应该商量好一个对付蚩尤的万全之策。最起码让我们对他有更多的了解。风伯和雨师现在在哪?”五极虽然消除了对垍倒戈相向的猜忌,但仍对垍的目的很是困惑。他一改往日的说话风格想静静的探探垍的目的。这时春尔正在等待着垍的回答。

良久,垍始终都背对着春尔不说话,终于语带敌意道:“我的忍耐限度是有限度的,信不信,我现在改变主意。”

五极一笑置之,想道他果然只是做事风格不同一般罢了,看来是我自己多虑了。

这时五极打科插诨的替垍说道;“他向来都不愿婆婆妈妈做事,所以一般都是独来独往,很少定过计划!不过蚩尤应该是个例外,必定他是个远古的存在。”此时垍仍然背对着他们和五极一言不发,似乎默认了春尔的想法和五极的说法。

五极这时趾高气扬的问春尔:“不知春尔,你有何高见?”

春尔默然不语!半晌,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保命,你们夺雪姬!最好如此吧!”心下登时准备时刻提防着他们,防患于未然!

良久,四人终于达成协议准备联手逼迫蚩尤唤出雪姬。

春尔想要和亿隔空传音商讨计议,却被蚩尤这畜生猛的扑袭打断。五极惶恐的逃蹿在半空向垍询问:“垍,境之时空保留到极限了吗?太极徒所使用的境之力不过如此。”

垍此时竟无瑕回答五极的答话,吃力的独自一人抵挡这已经堕落为慁的蚩尤。即便在兔起鹘落的瞬间稍有不敌,垍也仍是如此的面无表情,一副凛然不惧的模样。

第五十五章 对阵蚩尤

这蚩尤的尸体尸化成慁,如猛兽一般攻击着垍,还不闲着,左扑右袭,愣是在四人面前不显丝毫的下风!

春尔的脸颊被慁爪伤到,“啊”一声,惊悸未定之时,就见五极横空阻挡垍和蚩尤的较量,脚步斗转,靠右掌改变力道的方向,竟将慁引将到这来,“畜生还不幻化雪姬吗?”五极诡笑的挑衅着。

春尔面对五极的距离如此之近,时间如此之短,以至于看不清五极邪笑的面孔,春尔躲闪不及,怔在原地,差点又要被慁扑到身上,幸亏被亿救下。春尔愤怒的瞥向五极暗道,所谓的联盟仅仅是空谈,这种诓骗我们的作法为的只是一箭双雕。

亿本来就重伤于身——腿部受菊镰的擦破,仍是在流血,现下靠意志强行应战,不敢片刻怠慢。亿一愣神,由于瞬闪的过快,紧蹙双眉下意识用右手抚摸着大腿,“咝”一声,吸一口凉气,小腿的痛直冲脑门,一看这血已经印透裤管,一片暗红。

亿这年岁如此战斗本来就已到体力的极限,在刚才救春尔就已是拼劲全力,此时又哪能躲开蚩尤这种极速的俯冲。亿正绝望之际,只听身后的某人道:“退空!”看到这种情况,五极咬牙切齿暗自对垍的举动相当不满,可是他也没招,只是将此事藏于心中,按下不提。

春尔道:“为何救我们,他将我们杀死后,你们不正中下怀吗?”

垍漠然道:“这种卑微的消极做战我本就不屑。没错,利用你们最后的体力去消耗蚩尤的精力的确是无上的计策!但是我的字典里永不存在卑劣二字,我虽是女娲之肠的人员,但是我向来光明磊落,如此下三滥的借刀杀人非我垍的手段!我要杀你!难道自己不行吗”。这话说的慷慨激昂,宛如正义之人的夸夸其谈,口里的白气喝出嘴,“小心!”,一巨大落石从春尔额头上下坠而过,差点正中天灵盖。

他们果然没功夫在这里瞎扯,你来我往,脚下闪烁着各种颜色的光斑,穿梭在乱石上,并以石为支点,借力跃跳,尽力和蚩尤化的慁周璇。

垍的这一举措及言语彻底惹恼了五极。五极暗下决意,有朝一日定要将垍碎尸万断。此时此刻,五极、垍、春尔、亿正以车轮战的方式和蚩尤大战。此刻他们各自都备躬蓄箭保存实力以备不测。只是略见五极几次都以攻击蚩尤为幌子,实则其实是暗害垍。如此打斗已是几百回合。

除了亿行不胜衣,如今光景是不可能有余力暗蓄,眼睑里一片湿润,朝诺兰这里看着,被五极惊醒,思绪重新转移回到战场,但听五极余音,“困光膜!”

但见五极魂符困光膜还未被蚩尤硬破开,便见亿的斩剑招式已经划来。

亿从破裂之处刺入,雪姬剑锋划过蚩尤面颊,又见手握雪姬剑的亿未等剑力减弱,左手一记魂符,一招空斩便已尽出。

蚩尤疯狂的大骇,夺过脸颊之击,极速的扭过身靠背部的剑刺伤亿。谁知亿此剑只是佯攻,空斩只是巧用借力打力的法门来避开蚩尤的背刺。

春尔正趁蚩尤触不及防之时,捻个手决,魂符之一百无解岩浆便以翻天蹈海之力霎时冲破地壳,朝着蚩尤席卷而来。高温的岩浆顺势灼烧着蚩尤,蚩尤嚎叫,好似痛入骨髓一般。

这次众人都以为蚩尤吃了大亏,悉数尽喜之时,蚩尤之身便已经不见。

原来蚩尤的确被岩浆烧的身体通红,只是外表的甲壳实在太过坚硬。这畜生除了痛感外并无其他的异样。

蚩尤趁着猎物高兴之际,借助岩浆火光冲天,用土遁藏匿形体。

这畜生借由土遁逃逸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春尔无解的岩浆除了灼烧了蚩尤的甲壳外,就是焚烧了蚩尤的影子。

众人也不含糊,见蚩尤走脱,迅速追寻蚩尤身影。春尔第一个发现到蚩尤踪迹,只见春尔从蚩尤背上掠过,捏个手决叫道:“魄符之三天雨盾。”

天雨盾的出击除了自保也是为了给她的同伴亿一个信号。亿果然迅速出击,待蚩尤攻向垍时,他转将身来,使得雪姬剑尤如龙卷风般剑尖刺向蚩尤后背。

亿喜出望外,眼见突袭将要得手,喜不自禁甩起左手叫出“魂符之八十洿”,唯恐蚩尤再以奇招反败为胜。剑尖果然是刺中蚩尤。可是蚩尤竟然不避不闪。蚩尤如此举措使亿错愕万分,只听得叮噹一声,亿才明白蚩尤不闪不避的其中缘由。

亿近身刺袭蚩尤得知:这蚩尤堕落的慁全身的硬甲壳竟硬得能抵挡雪姬剑的攻击之力,亿暗想,“怪不得这畜生不怕岩浆。”

亿见到嘴的鸭子飞了,只好退身几仗余远。可怜垍见时机落空之际已然身不由己。他的身子已经被刚才趁胜追击的力道送向了蚩尤面前。正要躲闪,他浑身打了个冷战。此时此刻他这个位置正好是蚩尤攻击的无可躲避的死角。垍被这慁逼迫地无可再退之境。蚩尤此时速度之快竟使垍无暇使出退空。春尔这时望向五极以为五极不会见自己的同伴陷入危机而袖手旁观。

“切”春尔闷哼声,不屑再看五极此时此刻那洋洋得意的嘴脸。

都以为垍此招是非死不可。令所有人吃惊的是干将此时不知何时复活挡在它主人前面。瞬间白光一闪干将化身为剑,现于垍手中,只见手起剑落,慁如此之硬的剑状尾巴竟然被垍一剑削下。垍不等剑招化老,生命源力便集于五指之上,垍叫道:“星阵之十八天蝎之尾”那慁啐不及防受此一击,“嗷”的咆哮一声,瞬间逃到一旁,血流满地。看来蚩尤受了一吓,光挪动脚步,不再先手攻击。它被垍的干将雪姬剑震住,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众人目瞪口呆,即使是五极也不晓得垍之雪姬是仪之雪姬剑干将。五极改变了对垍的态度。他阴险地认为垍对他们女娲之肠有如此之大的用处。所向门手扎中记载若铸石玉,缺雪姬干将,便一无用处。想到此处,五极喜出望外,五极心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此次出击还有意外的收获。

想来垍此次出手也是出于自保,逼于无奈之下才不得不为之的亮出干将真身雪姬剑。众人缓过思绪,只亿还盯看垍的雪姬剑干将。

春尔道:“呵……呵,你这人虽不招你同伴待见,倒能唤出雪姬剑干将自保,真是让人意外。”心下倒愁思,她们的威胁又大了。因为干将雪姬剑和蚩尤同等难对付。春尔愁眉苦脸的认为今日她和亿怕是难逃一劫了。春尔用手捅了捅仍在冥空睱想的亿,小声道:“看傻了!”一瞬间,亿回过神,只是变成了百般寻味的眼神希冀的看着垍。

看起来蚩尤愤怒到了极点,刹那间双子即现。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因为蚩尤的双子是风伯雨师。五极疑惑道:“只知道蚩尤堕落,没想到……小六阶也可以运用双子吗?呵呵!不过这实力可不是双子的级别啊……啊啊……哈哈……”

五极此反映极快,瞬间祭出魃。

不知是不是风伯雨师上古战败蚩尤的原由,风伯雨师自发性的遇魃而隐。春尔奇道:“吚!这蚩尤的双子为何会有灵性?”

蚩尤见状也不得不瞬间祭出雪姬。

正在此刻说是迟那是快,五极和垍共同不知唤出了什么,一时间就吸没了蚩尤的雪姬。已经堕落为鲎的蚩尤见败,扭头便落荒而逃。五极见剑已得手,毫不犹豫的攻向亿和春尔。他们两人此时已经战得精疲力尽已无力还手。垍再次挡住五极来势凶猛的招式道:“这种行为是卑劣的,我垍向来说到做到,你要我食言吗!”

五极见垍如此顽固不化,气的发疯到:“小心我杀了你!”

垍第一次冷笑道:“五极,你还没那手段,想凭你这个身体动武吗?你可未见得会占上风!如果想动手,你尽管杀来,不过现在的你未必能赢得了我!”

五极思前想后,为了不和垍闹僵只得罢手。然后收起双击,同垍一同隐没于空。

第五十六章 时间领域

原来所向门等夺得裔的雪姬剑后,这受重伤的轻灵被几个婢女带进慁王宫安置妥当,休憩近一月有余。

这天晚上,轻灵从浑噩中醒来。“额”的一声,轻灵撇转过头,并用拳头轻微的砸着额头。

她分明回忆起自己中了女娲之肠之计,吐了几口淤血。猛然间又回忆起另外一件事就是在所向门他们抢过裔的摄魂之灵——雪姬剑逃脱后,她看见裔撑开空间向她走来,还面带诡秘的阴笑。她摇摇头,这时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如同血液般流进她的心窝。是酸?是苦?是辣还是甜!

裔终于来看望轻灵公主了!只是碍于轻灵公主的伤势和难以启齿的前因后果不敢前来打扰!

向来城府极深的他一如既往的向轻灵跪拜行主仆之礼。轻灵看见是他,一切一切的心事都被揪到脑后,她血液澎湃心跳加速,已经六神无主的她恶狠狠的气愤叫道:“老狐狸!”

裔不曾抬起头说道:“公主还是以前的公主,难道对臣下做的往事还耿耿于怀么?两边都是我的主子,请公主体谅臣下的用心,毕竟就慁间大业而言我做的确实没错,更何况公主您不曾想过你父王的处境,你哥哥的境遇,你鲎间的子民么,像公主这么用心良苦之人难道不希望我族的人民离开这个阴暗的土地,到阳光明媚之处开辟落脚之处么?想必公主也曾难以决断过,如此就令臣下为公主分担成为这百年的罪人。”

轻灵听裔说这番义正言辞的话,顿时愕然起来,她竟不能够分清到底谁错谁对!轻灵为罗泽流淌着滚烫的泪,几千年前的决断拿到现在竟也如此令人摇摆不定。一边是对家人令人难以割舍的情感,一边是已经逝去的情郎令人难以忘怀。这边失却,就会有失孝道,那边断掉就会薄情寡义。她想着裔的处境,觉得对于这个国家来说,他做的对。只是可惜她的英雄就此陨落。无奈之际最使她牵肠挂肚的人就是现在她的女儿和儿子。然而此时非彼时,彼国非本国。

裔已然卑躬屈膝的站在这里,等待轻灵公主答话。

轻灵稍稍平抚下心情将头歪着面对内墙道:“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裔刚低着头后退将要离开,竟又折返回来道:“对了,公主,你现在应该更多的修养生息,不能在动怒了,如今大敌当前,我族人还要仰仗公主的本事。”再拜续道:“想必那所向门很快就会察觉我雪姬剑的能力,重新进入我们的领土”准备走听见公主问道:“裔,这么些年来我也不曾目睹过你的雪姬剑的能力?你的能力是?”

裔听轻灵公主问及,似笑非笑道:“卑职的能力是时间领域,可以谱写现在,它叫昙花一现。”

轻灵猛的扭过头坐起身子,后靠着床栏杆看着裔继续问道:“何为昙花一现?假想?催眠?”

裔解释道:“就是令对方活在他的想当然的世界当中,只要我的雪姬剑开始记忆时空,昙花一现便以启动。”

轻灵打断裔的话说到:“那所向门等,将你的雪姬剑夺走那个时刻你怎么会剥开空间走到我的跟前呢?”

裔道:“其实在真实的世界中他们并没有攻击我,他们只是在我雪姬剑构成的空间里攻击我并夺走雪姬剑,也就是说我只是从真实的世界进入他们这个想当然的世界而已。”

“也就是说他们在你布置的虚幻的世界中受到催眠么?”轻灵问道:

裔几近狂妄的不屑道:“虚幻?催眠?怎么能和我的雪姬剑的能力相比,它构造的世界是个真实的世界,他们只能够在这里生老病死。”话音刚落就只见裔紧蹙双眉支支吾吾道:“只不过……”

这所向门立在行鹰之上寻找五极和垍,突然被强良九凤拦住去路,所向门惊愕之际——

说是迟那时快,强良、九凤气急败坏的合力将这个构造的世界崩离成碎片,所向门大惊失色,“原来如此!”。

他们一想到是他们自己自愿的进入裔的领域和构造的监狱里时,就疯狂的不分敌我双方狂躁的乱吼起来。在九凤看来这是他和强良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

所向门楞在当地,极其无奈!

强良还愣在那回忆——当时,分明看见他们处在这个空间攻击了裔,而这个裔在这里的这个空间还讥笑着呢?

虚假已去,现实来临!他们被骗的好辛苦!好一个老狐狸裔!强良心道。

不多会儿,他们就看见这个裔破开另一个空间走近轻灵旁边将轻灵救起,并且远离他们所处的这个被强良、九凤崩离的空间。

这两个裔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到底是怎么回事,所向门仍然没有搞清楚。只是感觉现在的自己好像才是活着的自己。

对所向门而言这也是真正的奇耻大辱——裔靠狡猾给他的耻辱不比邪姬帝妃等杀了他并顺利抢走女人小多少!

九凤、强良准备再探慁界,誓要和裔一决雌雄。正在此时被所向门拦住。所向门道:“我想裔绝对料到我们会回去,如果真是如此就正中他的下怀了。现在我们在失去先机的情况下重返鲎界无疑是自投罗网,更何况他们已经见到了轻灵。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是比较忌惮那轻灵的!”九凤和强良面面相觑,心里都清楚现在的鲎宫有了轻灵就是如虎添翼。

强良道:“难不成就硬生生咽下这个哑巴亏么我们就这么跟这个老狐狸算了?”

所向门心思缜密道:“那倒不见得,这个账是迟早要算的,不过是迟早的事。况且我们还没有得到他手上的雪姬剑。我们肯定会卷土重来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对付裔我们必须有个应对的策略。否则我们下回说不定还会一事无成。”

所向门眼下只好先把女人的事情放在一边!“轻灵和女人!我必须选择一个!要么去杀轻灵;要么去救女人。”所向门纠结的想到,眼里夺出了泪水!

所向门赶紧把脸扭过去,不使得强良、九凤看到!

九凤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所向门斩钉截铁道:“回去。就当下的形势分析,作出战略性的部署。我们的计划要有所变动了,天下的局面没有被裔瓦解破坏。也就是说现在处于僵持局面,各个势力都想黄雀在后,坐享其成!”所向门就邪姬帝妃和紫圣丽主的事情撇下不谈,自己心里计较。

片刻后,所向门只好作罢,跟随强亮、九凤等人快速启程回返,三人依旧踏在行鹰背上交谈耻辱。

裔从轻灵那离开就听到蝙蝠送来的情报。裔大吃一惊,确切的知道所向门没有按照他的预想过来同他挑衅。他背着手,闭上眼睛,半晌,急冲冲的向羽翯这来。

一进门裔就看见羽翯正在为封印和冰城失利的事情发愁。裔过去,匍匐于地道:“王,女窝之肠的人也在蠢蠢欲动,对天下虎视眈眈。探子来报,他们……他们没有急切地来重新夺我雪姬剑,恐怕是忌惮我雪姬剑昙花一现的能力!还有……”

雨翯心事重重,似乎没有把裔的话听全,道:“就此次对冰城失利,你是怎样的看法,裔!”

裔好像知道羽翯有话要说,半晌不语,只听雨翯继续道:“我的力量被封印,要不然非得趁着这个绝佳时机,大军东挥,夺取冰城不可。裔,那个叫琦白的潜力可不容小觑啊!”

裔道:“王,从冰城回来我就在想,琦白虽说有些实力,但是却不是我们失败的根本原因。本来我们想利用沃克促使冰城内讧。可没想到却被卡咝丽找来罗弋风反用,看的出来,沃克极具野心,他可不想到嘴的肉被我们分食!各国虽说联盟,可到底是各有用心,他们都想瓜分冰城来分一杯羹!”

雨翯叹了口气,语气一变道:“女娲之肠有何动静?你刚才说探子说什么?”

裔自信地说道:“王,暂且先不管女娲之肠,想必这重铸石玉瑄毕竟不是如此容易的事情,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枫洺学院给你解开封印,当务之急,此事最为紧要!”

第五十七章 手札之秘外泄

强良、九凤回来找所向门,原来不光是为了揭发裔雪姬剑的蹊跷,实在是为了扩张女娲之肠的实力,才需要所向门的引导,固才找急忙慌的截住所向门的行鹰。所向门卖个关子,就是不对强良、九凤透漏手札内的记载,只是带领着他们踏在行鹰上赶路。

这日傍晚,所向门同强良九凤走至现世的一个乳洞岩附近,见一世间宾馆居然能够建在悬崖峭壁上,委实好奇。索性抛去郁闷不已的心,百无聊赖的要去把玩它的不同之处。强良望着这世间的好景色道:“羽翯抢占世间的地界是有远见的,最起码能远离翯地的阴凉和黑夜。倘若有现世这种好地方安养生息,就是十个雪狐界也不抵啊!”

九凤道:“这人住的地方哪能那么好霸占,别的不说,射魔教里的人就不好惹!他们这些太极徒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这一点所兄想必就感触极深!良弟,别的咱不比,你看垍的那一手退空的绝活,莫说是你我和他单打独斗,就是你我两人联手,胜算有多大把握!”

强良道;“凤兄,你我也算是这三界四地间的姣姣者。想当初,芥蒂山一战你我两人的授业恩师都没能幸免逃脱厄运,那知道如同你我两人摸爬滚打出来的人在这世界上的还活得几个?曾经的我们的确是那么不可一世!”

九凤道:“这么说,你也认同凭你我两人之力也未必斗过垍了!”

强良道:“嗨!跟裔斗过,我才知道,胜败如造物——这一物降一物!”

至此未动声色的所向门,隐忍着对欧阳嫣然的担心道:“所以广招英才,扩充兵力,才是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我们和裔过招的确输的极其彻底!耻辱的是我们还乐在其中,自以为是的认为夺他的雪姬剑不过是手到擒来!这三界四地的大能者如此之多,你我修真之路遥遥无期啊!”

说到这,九凤望着这近似夜墨的苍穹,蓦然说道:“所向门!这天然的战斗屏障是我们的必争之地!”

良久,所向门回答道:“你终于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区别!我们来这并非偶然?第一战场的失利使我们迫切的需要另一个成功的存在!命运使然,这里将会是我们选择进程的不二场所!”

几人取出几份扁蕾、神曲、石决明、半边莲用魂生之火淬炼,皆易容成人类模样混世!

夜色东进,所向门立在栏杆外,品尝着人世的红酒傲慢的想道:“这种低等的生物竟会受到上苍如此的厚待!像吾辈如此还得披挂这臭皮囊才可入住这里,真是莫大的耻辱!”

九凤,强良第一次穿戴的如此人类,像是极其的好奇,只往自己的身上左右打量。九凤嘻嘻哈哈道:“所兄,要我们这般模样,究竟要干什么!我的九个头都隐藏起来了,真有趣。”

所向门故意卖个关子打趣道:“你们知道这三界四城管教胤为,什么?和他齐名的都有谁!”

强良争抢道:“呵呵!因为他天资聪颖铸造了石玉瑄,所以都叫他鬼才胤!”

九凤接道:“而琦白冰城一战,天下皆知,聚都夸他是奇才!”强良莫名问道:“可这跟我们来这的目的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来扩充兵力的,按照女娲之肠的战略部署,是要找到兽人!咦……想想都恶心!他不会在这里的。”

所向门道:“我们女窝之肠的建立虽然已有规模,但是比起四大圣城和雨翯还是只能避其锋芒!天下的势力又何其多,隐藏的琦氏一族不说,光这射魔教太极徒也够我们“喝一壶!”什么鬼域,神人一切的传说还那么多!而且隐藏的也不光有琦氏一族,还有枫洺学院,亿等……”所向门想到了邪姬帝妃,不免身躯一颤,不敢继续想!

“组织的去向,你我都心知肚明,就是当机得势霸战天下改朝换代。你看羽翯下一个动向必然是挥师西岭,广邀贤才!雨翯再清楚不过,人世间的进军虽说容易,但是是易进不易出!这射魔教可不是好惹的!他们是不问世间事,但是触动了他们的伤肋,他们也会卷土重来的!”

九凤奈不住所向门卖弄,强道:“卖这么多关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所兄!兽人会在这里么!”

强良道:“是啊,我们来到这里,可不光是想见见这人类用的好玩的玩意,“眼神警觉的瞥向门外,突兀的说道,“然后和他们斗智斗勇!”强良说道此处,猛然间想到一个人,他扭过头急忙道:“所兄此次前来的目的莫非是为了等他自己前来吗?我们好来个以逸待劳!这人世间最不缺少的就是这样的夜晚,可以进行特别的仪式。好使得吸引到兽人的前来!对不对!”强良不经意的问此,使九凤开始狐疑道:“可以吸引什么人!”

所向门两条泪痕意外的恐怖道:“不错!天才卡咝丽,鬼才胤,奇才琦白,诡才流猿和兽人慵懒,此五人共名。今天这人正是兽人慵懒!”

说道此处,所向门也警觉的望着客门,这客房之门“吱呀”一声打开后,竟然有五条身影进来,并把这里包围。

其中一人道:“交出手札!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九凤,强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你们要他何用?这天下知道我所向门手札的人寥寥无几,我倒着实对你们怎么得来的这消息感到饶有兴趣。”

“所向门,谁不知道,你这盗来的手札里有雪姬剑的秘密,还有超脱瓶颈的要门啊!你问这个问题岂不可笑!我们来夺手札,还要事先知会你一声吗?”

九凤,强良听到这话好似五雷轰顶,各种懊恼杂味混并一起,输了裔不说,还要受到如此宵小之辈的威胁,登时窝着的这莫名之火“噌”一下升起来。可转又而一想,“唉”何不静观其变,看个究竟再说。

九凤心道:“我们如此的见多识广,也和所向门相识已久,怎么第一次听这些人的这样的说法,这所向门手札我们见过,的确玄妙无双,可是哪来的这些个用处!还能够超脱八七之数的瓶颈?盗来的?盗谁的!”

所向门认出这五个人中的当中一个道:“民亿,响当当的川海五使之一竟也干出这不要脸的勾当么?知道我们是谁吗?赶来和我叫板!我当真好奇是谁说我这手札是盗来的!”强良听出所向门话里含音知道这些个人好像所言不虚,心道:“看来今天我得做个有赚不赔的买卖了,九凤兄,莫说我不识自家兄弟,等所向门和他们斗个两败俱伤时,我可不买你的账了。如果这手札的确是盗来的,我可要强行夺去了!”

所向门心下欢喜,仍然处变不惊,笑着拿眼看看这五人:“我的手札谁都想要,包括他们!这可是一折妙计啊!”所向门手指尖摆向九凤,强良。

九凤,强良毫不避讳道;“所兄,我哥俩今天才知道你隐藏的有多深!怪不得五极如此的忌惮于你。”

所向门眼望之处,各人无一例外的不寒而栗!他的黑色泪痕如此夸张的衬托着黑夜。所向门道:“你们五人真是敢以卵击石,莫说是你们,就是他们我也不放在眼里。在我大开杀戒之前,我很好奇,你们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民亿笑道:“口气好大,所向门,你们三人奇袭裔不成还落荒而逃这个事情都不是秘密了,你说你还有什么本事藏着掖着?天下皆知,女娲之肠的三位大败的落花流水,还大言不惭的口出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九凤、强良按捺不住他人的如此嘲笑和讥讽,口暴粗口道:“呀呀个呸的!”同时身形一闪,如此之快的手起刀落将其中两人的头颅斩下。只见头颅落地身子已经不见,其余各人散开汗流浃背!所向门正中下怀,笑道:“九凤兄和强良兄,谢了啊,刚才我的冒犯之处还望见谅。”九凤,强良你望我,我看他,两人齐声说道:“哪的话,所兄,让我们哥俩替你教训这些个不知死活之辈!”

第五十八章 兽人慵懒

强良心里计议着,小心使得万年船,别给自己惹来一身骚。想过后,强良望向几人道:“让我们看看你们的真面目到底是谁,竟然撒野到我们头上了,不知死活的东西。”话未说完就见几人面纱同时落地。这时,九凤看见一个女孩甚是面熟,思去想来,竟开始顾忌这个女孩的来头!强良声色不改会意九凤的意思,竟是要将这祸水推给所向门!

所向门见强良九凤光说不做的只是摆个架势,料定这两人各自心怀鬼胎,不怀好意。

但见这一名女子毫不畏惧,双目依旧盯着所向门。她右手擎出,盛气凌人道:“所向门,将手札拿出来,我们好不为难于你。”所向门头一遭被人指名道姓的吆喝,心下甚是着恼!

便见这名女子的灵络还没探索到所向门的动向,便已经被所向门徒手按倒于地。

可能所向门用力太过迅猛,碰到了女孩的唇鄂,导致唇角流出一丝血迹。

这罗裙衫装束的女子嘴角的血丝被所向门看在眼里。所向门教唆道:“你拿什么资本来向我讨要?就这实力也敢来女娲之肠面前撒野吗!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女孩的决意被所向门尽收眼底。女孩无畏生死道:“把手札拿出来!”所向门掐着女孩脖子的手,渐渐的用出强大的力道以至于女孩说这几个字都如此困难!不能不说这个女孩的决意震撼了所向门。所向门心道:“就让我来探查一下你如此决意的来源。”说着就同女孩四目相对的进入了所向门手札!

强良九凤正要来吃掉另外两人,不远处听到有人撕心裂肺的哭喊道:“爸爸,你快点复活吧!月夜下我将要举行那个仪式了!”两人见强良九凤稍有分心撒腿便跑,早也不顾同伴女孩的死活。

强良见两人已经走远心想:“所向门,你的手札秘密恐怕不久便会传遍整个三界四城!”谁知九凤的心机也是有意拖所向门下水。他和强良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诡秘的望向所向门诡笑。强良喃喃道:“所向门你就等着燚洺那老家伙来要你的命吧!我想那两个蠢材很快就会将你杀了他孙女燚瑶的消息传递给燚洺!”九凤给强良递个眼色示意他和他一起去外面看看热闹。

这个山坳处是个连月光都投射不到的死角,阴暗的只能窸窸窣窣的听到狼的嚎叫声。男孩将爸爸托拽到山崖边,希冀的望着水中月道:“爸爸,我愿意在月圆之夜的这个角落,任你去吸食我脖子里的血液。”说着便用手去拨开父亲冰冷的嘴唇,俯下身子,将脖子伸进去。眼见他要将手去挤压父亲的下颚,以便迫使父亲吸食血液成功!

九凤藏身于草丛中道:“我们的同伴又要多一位了!这个仪式会引来他!”强良警觉的将九凤拉入草丛。远远就听到一位射魔教徒道:“远古至今,人类灵魂的究极奥秘从来都被人探索着。传说嫡系血亲的人将脖子抵入死者的嘴里甘心情愿挤动死者的下颚,就能让死者沉睡的灵魂从冰冷的命运里解脱。”

九凤狐疑这人的声音心里暗道:“莫不是垍吧!”强良道:“对啊,我也听得迷迷糊糊的。九凤强良站起身来将头稍稍探出去一些险些横祸当场。

所向门凶神恶煞的将中指抵着强良九凤的下颚处。强良九凤哪里见过所向门用过此地秘术,直急的额头冒汗道:“所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动!在对我雪姬剑能力未知的情况下,我劝两位还是老老实实的,别自以为是的认为移形换位四象之能无法破解。”

所向门目光后移,这会燚瑶从她身后探出头来。九凤强良狐疑所向门的所作所为是何用意。听强良道:“所向门,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不是要杀死这个女孩吗?怎么现在她躲在你身后!”

“是啊!我也想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垍已经位于所向门其后。

但见垍不看男孩喊出的父亲将要堕落,撇手v字状,靠拇指射出精元,这精元正中男孩和将要堕落成慁的男孩父亲的眉心处。

所向门声色未动,只是燚瑶恶心垍的出手道:“看你的装扮应该是射魔教徒吧!凭地下手如此狠辣;连小孩子也不放过,你忘了你也是人类么!这样的恻隐之心都没有吗?”

垍很好奇所向门身边的这位女孩,很欣赏她知无不言的个性。垍道:“我是个被圣主遗忘和丢弃的教徒当然不会按圣主的意愿去作为。”

这时所向门等人悉数望着男孩处附近的土地正在逐渐的松动!所向门笑道:“来了,兽人,庸濑!”

只见那片土地自然而然的裂开,从中赫然蜷缩出一个毛茸茸的人来。像极了猿人,咕噜噜睁开眼睛,手提两具白骨扔将在垍一行人面前。他那犹如猫的哀哭声道:“所向门,我把这两个狂妄之徒给你送来了,呵呵!”他摇摆的挺直腰杆,那黏糊糊的,褐色液体夹在着异味直趟于地,不禁看的众人反胃。

“所向门,这下这两人是永远也不会将你的手札之谜给传播开了!嘻嘻嘻!我早就跟踪你们了!看了一场好戏!”刺耳的笑声令所向门极为恼火!

“你太多管闲事了!”垍打断所向门的话继续说道:“庸濑,你到这来的意思是同意加入女娲之肠了哦!”

“我对你们狗屁女娲之肠不感兴趣!它的魅力远不如我身边这两具似慁非慁的尸体!”说着硬生生抓起这两个死人吸食他们的灵魂!半晌说道:“不过呢,要我加入女娲之肠倒也不是没有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垍道:

“除非你们能够不吝啬的将所向门手札拱手送我!我还是可以考虑的!”

“这我可做不得主,你得问他!”垍指着所向门好似幸灾乐祸般说道:

“我要是说不呢?”所向门无吟唱:“魄符之一百零一极点之光”瞬时一束光将燚瑶团团围住!燚瑶极其莫名的看着所向门,想到:“这些个人各个都奇怪的很,我刚才要索要他们的宝贝,他反而不杀我还无吟唱极点之光保护我,真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九凤强良心里嘀咕道:“无吟唱魄符之一百零一,就是我们也难以驾驭,他竟然如此轻松就……所向门又变强了吗?”想着就哑口无言的望向所向门,只见他已经倒立于慵懒头顶上空。所向门边道:“想要我的手札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边单指放出:“魂符之十锯链缚。”

这里燚瑶目不转睛的望着所向门诧异:“他们个个身怀绝艺,时而针锋相对,时而相互利用,时而刀剑相向,又时而以兄弟同伴相称!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想到这目瞪口呆的望着所向门的战斗,心想:“这等手段也恐怕只有爷爷等几人能和之媲美!”摇摇头又想到:“呸呸!这等恐怖的嘴脸怎么能和爷爷相提并论呢!”转念又想:“刚才的的确确我看到他像我一样流泪了啊!只是和我不同的是他的泪痕是黑色。为什么他会为我的遭遇而流泪呢?难道他也懂得人间的七情六欲么?”燚瑶于这极点之光内无限遐想刚才的一幕——所向门看见燚瑶的父母因为身份地位不同分离的情境而流泪。她想到这,便极为痛苦的又想到:“妈妈!爸爸!恐怕我是不能知道你们的过去了!这个所向门的实力太恐怖了,我根本进不了他身。爷爷我该怎么拿的到所向门手札!它的确是被盗来了的么?”想着想着流了泪。

第五十九章 对战兽人慵懒

垍怀着好奇心心道:“这样乌七八黑的天,伸手不见五指。别说战斗就是认清眼前的事物都极难!这两大高手对决,不知黑夜对谁更为有利。我倒要瞧瞧你所向门有多大能耐?”能模糊的看到这两人,只是因那战斗而产生的磁暴辐射出来的光让垍判断出——所向门正使用出来的这招是魄符之四雷润。

魄符之四雷润是近战招式,须得将指间挨着对手,从指间散发出来的灵络,凝聚成白色光波击穿敌人的身躯。倘若敌人本事不到家,这一击下去,身体上必然多出一个洞。慵懒提前预判,还好身形一转,远离了所向门。

这时,所向门看出慵懒用土遁隐藏自己并将要偷袭自己,吟唱道:“魂符之七十九黑陀螺,动即是静,静亦为动,大地,风尘,朱雀的诅咒,旋转吧黑之边界!”

垍看到这极其疑惑,他想到这种魂符的要点是必须以敌人为中心,所向门怎么如此糊涂竟然把自己困在核心,看来所向门是要败北了,垍继续想着,“所向门你究竟要如何应对呢?”。垍移近点,跳跃在上空俯视着这如同龙卷风的中心——龙眼!垍好不容易得到分析所向门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

只见慵懒果不其然的也进入了这个所谓“龙眼”的区域内。慵懒当然知道这是那个招数,只要跑到黑之边界的外围,就安全了。甚至他极其清楚,若是被这招击中会是那种后果。庸濑看见所向门在其中想到:“呵呵,预判到准确,只是想要引我上钩,没门!我不会跑吗!自食其果吧你!”庸濑自信自己的胆量和速度大过所向门。他心里计议着,呵呵你最好不要跑,不知道你被你自己的招数击中会是何感受?慵懒果然先所向门一步,借土遁快速的逃到外围!庸濑的计策得准了。他今天决定挫一挫所向门的威风,并极其想看看所向门自己打自己的窝囊样?“想阻止我慵懒吃人的人还没生出来!”

垍也觉的所向门的如意算盘要打错了。垍想到:“所向门啊所向门,你太小看兽人庸濑了!这个闭门羹你是吃定了。”

看到这个情况强良“咦”的一声回忆着他们激战轻灵时的情境。

他回忆地想到“轻灵并不急于见招拆招,明明摆出一位老师的姿态教导道‘魂符之七十九黑陀螺有四种招式的连贯,分别是动与静,大地,风尘,朱雀的诅咒!呵呵,本来你无需吟唱就能将此符用出,怕是对我忌惮,故才吟唱。因为这种高魂符吟唱的话威力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高手的话会将力量分别散于四个方位,所以你的力量就集中在你的走位里,空气中,大地里,尘埃间。力量散够了,就看磁暴了,所以最后的吟唱是朱雀的诅咒!也就是说你本身的力量只是磁暴的***。知道么小辈,固然是高魂符的黑陀螺也存在缺陷……尤其是在吟唱下更明显。就是大地这个区域内的中心部位。我只需将我的力量注入其中去平衡你的力量,那么结果就是黑陀螺会为我所用而成为我区域内的牢固结界!还有磁暴会反伤你,因为这个结界对内是保护对外是反伤。’”

九凤啊的一声,“所向门是要在龙眼处再次注入同级别的灵力”,但见庸濑被磁暴反伤的灰头土脸!庸濑像球一样滚的老远!垍看见庸濑如此的狼狈样大吃一惊,对所向门是刮目相看。只是垍疑惑所向门是如何做到的。他极其后悔刚才没有再去注意所向门的动向。

强良心里嘎登了一下,瞠目结舌的望着所向门“他太恐怖了,只是见了一次实战就敢依葫芦画瓢!最恐怖的还不在于此。轻灵是这方面的宗师,她能够收放自如还犹可,为什么这所向门这么使出也俨然好像有几十年的根基一样。”九凤看到所向门如此聪慧过人,他赶快将这个事迹记录下并传给了五极。

慵懒哪吃过这亏,狼狈不堪地起身道:“罢了,罢了!所向门这梁子咱是结下了。老子去也。”

正当此处,强良拦住慵懒道:“慵懒这女娲之肠不知你是……”

庸濑看看强良和九凤道:“我进入你们这女娲之肠的组织对我有什么好处么!”瞥眼去看所向门继续道:“让我和他成为一条船上的蚂蚱,门都没有。”垍对五极出尔反尔的性格本就反感,现在又看到九凤和

强良又是这种嘴脸实在厌恶极了。垍看着所向门反倒感觉所向门更为爷们一点。

所向门当下不语,他知道此次前来的目的,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慵懒看着燚瑶道:“不过,倘若你们帮我拿住这个小姑娘做我的实验品,我倒会考虑一下。”

燚瑶这会是有苦说不出。所有人悉数望向这里,尤其是慵懒那种不怀好意的眼光盯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燚瑶要哭了,她自认为自己今天是决计逃不掉了。

燚瑶对自己的实力是极其清楚的。往日里,她行走大江南北,所有的朋友不过是给她的爷爷一个面子,所以多久以来从没出过意外。这次她南下现世,不去枫洺学院见爷爷,不过是想找寻所向门手札以便追寻出自己父母的过去,她想填充自己脑里对父母亲的一片空白。

她原以为跟着自己的师兄弟和亲朋好友凭借着爷爷这道天然保护伞是决计不会有问题的。她那曾想过自己会误进这群狼窝。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反正她是看的出来了,这群人是打死都不会买爷爷的账了,因为他们个个的身手都不在爷爷之下。正当燚瑶愁苦着自己羊入虎口时,听见九凤担心道:“她的爷爷可是燚洺啊!慵懒!女娲之肠现在还是不宜和他们结下梁子的,否则会因小失大的呀。”一听见如此说,燚瑶的心是心花怒放,认为今天或许能过这火焰山。

慵懒体型本就枯小,而且样貌又长得极像狒狒,笑道:“我当然知道啊,就是她这种有着优良传统的血液的娃儿的灵魂才更有味道啊。呵呵,燚洺那个老家伙迟早是要和你们刀剑相向的,你们顾虑他做什么!还不如遂了我的心愿。知道你们女娲之肠是干什么的,我要进去都不怕与天下为敌,区区燚洺,不过百年将死之人,惧怕他干什么!让我吃了她好提升灵力,对女娲之肠来说也不是亏本买卖!”九凤强良认为慵懒说的有道理准备询问垍的意思,两人一同扭过头。

燚瑶一听这个像鬼一样的东西要吃她,她早被吓的魂不附体!这时这极点之光不知为何冲进她的身体……众人大骇!

燚瑶感到浑身充斥着力量,不知为何的以这种迅捷的速度向宾馆逃跑。

九凤强良见状立马去追,竟不顾寻得垍的意思。垍惊讶道:“小姑娘藏得够深啊!知道自己人单力薄,寡不敌众,选择逃跑才是上策!”所向门看着燚瑶依然逃脱不了九凤强良的手心。面无表情的向宾馆走去。慵懒看这情景知道女娲之肠给了自己这个天大的面子也和垍一前一后的移身至宾馆内。时值天要大亮,人们也刚刚要开始着世间的生活。

燚瑶看到世间的人开始活动开来,多希望他们能看见她,因为这样那个小鬼绝对不会当着这许多人之面吃掉她。刚刚想到此处,她看见,那个叫慵懒的家伙竟然连人都不放过,并残忍的在她面前将他们生吃活剥!燚瑶哪见过这恶心人又血淋淋的场面,当下呕心的吐了一地。“噢”燚瑶眼瞳苍白变大。她明明看见这家伙离她近在迟尺,连他嘴里的血臭味都能闻到。她是见不得血的,尤其是这种近距离看见他嘴角因吃人正挂在额头上的血流向他的耳根。她当下被吓的昏死过去。慵懒笑道:“莫怕,莫怕!等把你吃了,你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当下就张开血盆大口咬向燚瑶脖颈。

第六十章 燚洺收徒

卡咝丽和胤办妥事情,很快的跟罗弋风和莫莹、七七、缐泉汇合!

一同来到枫洺学院!

“我的王子,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好不容易受封鬼帝,如今竟落魄得如此地步。咳!咳!咳!”燚洺两眼泛出决意,默默的抚平暗殇。竟被卡咝丽抢先打断了沉思。

“在想什么呢?师傅……我又来了!带着这个不成气候的鬼帝来了!”

“吊唁,你的父王!我族的英雄。另外我在想——想必你已经知道你的母亲轻灵已经复出了吧!你的愿望不远了……你很快就可以见到母亲了吧!”燚洺说着就回忆着当年罗帝和轻灵的事情。

“这是我记忆里的空白。有的时候我会想为什么老天会让这种不公平降临在我的身上。小的时候,被别人捧着沙土丢来的时候,我时常会想我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等长大了成熟了,我开始佩服我母亲的意志,因为她执着的追求才有了我的存在。所以我渐渐的明白我必须活下来,我是这个世界的见证。我六百多岁时候,弟弟降生的那一刻,我欢喜极了……这是父亲和母亲在这世界上给我留下的最好的礼物!”卡咝丽流下了滚烫的泪水,“本来我还有一个弟弟的!最近有了他的消息,但是……但是也仅是如此而已!我还不如不知道我这个弟弟还活着的事情!每日挂念着我仅有的亲人的安危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别太伤感!我……”燚洺唯独不谈所向门,话锋一转道:“沃克最近有什么动向。”

一片沉寂,卡咝丽看着燚洺创立的学院转移话题道:“我看那一片比较富饶,还有雪杉林,冰雕成的玉瑄;我族的子民就住那吗?”

燚洺看出了卡咝丽是有意岔开话题很是着急,便说道:“你的父亲临走时对我们下的命令你忘了么,卡咝丽。说我们无论何时都不能移兵东进就算冰城四面楚歌也是如此。这到底是为什么。”

卡咝丽片刻不语,半晌道:“因为我们冰城是世界战争的唯一阻碍。”眼眸深邃的望向远空继续道:“想要站在高处匍匐世界的人不止一个,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存实力蓄势以待。等出师有名之时才是讨伐乱党平定天下之日。”

燚洺是何等人物这点思量他还是具备的。只是他的心里总是内疚那时没能为冰城解围,惶惶不可终日。这时燚洺悲天怜人的问道:

“那个孩子真是少主么,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过为什么我在他身上看不到变数?”

卡咝丽不知为何坚定道“没错!因为我的弟弟弋风近几日会得到蜕变,他的确可怜,可这并不是他真血的代名词。他的使命就是夺得天下;乾坤一指!”卡咝丽转又而用乞求的眼神望向燚洺道:“特穆尔家族的诅咒……我们雪狐界怨侣的**——天下间,只有你和季伯伯能……恐怕蜕变后还是得麻烦你们啊……弋风突破双击了,有点麻烦!”

燚洺忙抬起手道:“我好说,季无常的话就难说的紧了。更何况是他。”

“他对弋风会很感兴趣的,哼!到现在,他还对五百年前的事耿耿于怀。凭他这样的身份,恁儿如此记恨小辈!当年我不也被逼无奈的将我弟弟流放了么,虽然时间很短。现在不是成全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了吗?即便如此……季无常还死抓着不放吗?我这个做姐姐的该怎么面对季无常,他好歹得保护我辈的帝王吧!”

“你是说,罗弋风鬼帝对莫莹已经背叛了;这样才造成的诅咒!鬼帝如此!秋雨知道了吗?倘若知道,岂不是又要和季无常闹一闹了!哎……真是世事难料!当初就怕他们互生情债才不使得他们在一起,这下好了……该来的还是来了!消极的囚禁莫莹还是没有阻止罗弋风的鲁莽举动!当年季无常极其反对囚禁莫莹,心里不是滋味,才暗暗离开了冰城,来到了我院!现在!你又拿这事情来问?还真是讽刺啊……”

“我可没那么说,哼!呵呵!话说起来,莫莹出现的话他该不会不救我的弟弟!”

“为什么”

“因为弟弟罗弋风和莫莹的羁绊……莫莹是他的心头肉,他是莫莹此生的追求。”

“哦!燚洺看了看卡咝丽的眼眸”,说:“这么说!上季无常那倒是会很有趣。”

“老师,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可要让罗弋风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今年的新秀喔!”

罗弋风顺着阶梯下走,耳闻着:“真丑,别和他搭讪,会倒楣的,没死去却躺在棺材里,他的样子真吓人。”

弋风从认识七七到凭空认识了姐姐,迄今为止,他都未曾诉说过他的过去,也未曾知道过自己的过去。这里的人总暗地里嘲笑他,他站在学员里倍感空虚和失落。今天是枫洺学院校庆大典。燚洺要宣布他唯一男弟子的名子及宣布学校的各个事宜。

燚洺宣布道:阵悝、尤雀、弋风、乐枕一组;坤觉、颜红、豪格一组;秋玲、徐戎、尤雀、青娅一组。之后度步走向评委席,靠胤坐下。向卡咝丽点头道,可以了。卡咝丽抬足漫步于半空中,食指轻点。嗞!七七、缐泉,莫莹出现在半空中,还未落下,莫莹跑到罗弋风旁边。罗弋风向身后退了退,又丢下莫莹奔身来寻七七,拉了她手到原来退后的地方,缐泉看了看并躲在了莫莹后面,气的莫莹咬牙切齿。

燚洺郑重其事宣布道:“趁此机会,向大家宣布一件事,弋风,我将正式收他为徒。除了小孙女燚瑶外,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多年未教导过新生了,真不知道是不是一名合格的老师!”

“校长,当下九界殆哉,羽翯乱我山河,裔为虎作伥,又有沃克自称藩王,争雄天下;各名流隐世,名择保身,唯校长大义,一喝起,为少主,争兵,训士、谋杰、培英。虽然来此各方的豪士,都大有来头。我听说枫洺几千年来,规矩如山,无一外例,为何……“

“呵呵,你是在怀疑弋风的实力。”

坤觉闪在弋风面前向大众投色道:“他的周围根本不存在灵力,想毕你们也能感应得到。区区一个人类怎么可以有此殊荣呢?”

颜红想:他是谁,带他来的人又是谁,看校长对他们毕恭毕敬,忌惮三分的样子,真让人捉摸不透。

阵悝,尤雀闪人跪在乐枕两旁,郑重道:“我的王子,请拜校长为师。“

胤哂笑着向卡咝丽说“对老头子来说,可有点捉襟见肘哦。”

卡咝丽站起身,向乐枕道:“呵呵,乐枕,你可认得我。”

乐枕屈膝而脆:“自然认得”

“那还有疑问吗?”

坤觉抬起右手向弋风胸膛攻击。道:那来的混小子也配进入枫洺。“青娅,大喝声“破”雪姬已在手中,剑尖直抵的坤觉的背骨。与此同时,不知谁迫界而入,站在大殿中央。卡咝丽、胤、燚洺先后闪在此人对面。

“好久不见,公主殿下!”此人抱手向卡咝丽揖手道。

瞬间,此人身后又来五人。

“哦!秋雨,你怎么来了。”

“公主,舍妹莫莹身犯重罪,我来带她走,将她重新封印,这是议案部的规定。您是知道得,想必不用我重复。我不该令她再次接近王子,我答应过鬼帝,要辅佐他成就霸业!岂能让妹妹耽误鬼帝!”秋雨一行泪,一把鼻涕,心酸的哭道:

莫莹浑身颤抖,无助的流了泪,望着弋风。喃喃道:“我不要被封印,我不要被封印……”

轰,又出现了一个老者,闪在莫莹身旁,仅抬了手指,又闪在弋风后,伸出右手将弋风的胸膛直接破开了洞,弋风还未反应,目光已然呆若死灰。

众人皆大惊失色。胤握着尾扇遮了下半部脸,眼神镇定的看着来者。卡咝丽面带笑容。好一个速神季无常。莫莹中了缚道了哈!莫莹看血流个不住,她又动弹不得,心如槁灰,只那眼瞳里的光死死的盯在罗弋风身上的那个洞,刹那间竟好像死人一般。

第六十一章 敌人来犯

秋雨肆无忌惮地偷身来到莫莹身后,抬手间,口中念道:“令之三十二禅之封印。”

“我激动不已又痛苦万分,胤!”卡咝丽语气复杂的说道,“我弟弟要受这样情感的折磨真是可怜极了……可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没错,我的公主。实际上我们不该控制弋风的命运,可是我们控制了。和预期结果一样,果然是禅之封印。我们干涉了他人命运里面的“注”,我们会不得好死吧?。”

我不去想结果,因为结果不可能只为我们量身定做,怎么可能料定它的结局呢?不得好死的话也没办法啊,谁叫我们生于这个时代?这个时代有的只是成败,而没有荣誉!

秋雨的禅之封印更加触动特穆尔莫莹的诅咒啊,公主?

恩,弋风马上就可以回忆到双击小六阶了;他会明白他为什么来到了这,也会回忆到他的身份,命运抉择,身兼重担及那天发生的一切!

秋雨施过封印,立在风中,面无表情道:刚才那手势是什么。想试图破开封印么?禅之封印是个人周围空间灵络运动的绝对控制和屏蔽,你没那个能力!跟我回去?莫莹,为你的家族赎罪!

你堕落了么,哥哥!以家族为信仰的你竟然徒手贯穿了弋风的胸膛。真正要赎罪的人是你,莫秋雨!

傻瓜,我只是来带走你,贯穿鬼帝弋风胸膛的人是他——速神季无常。

“哈哈,这么多的高手在此怎么能没我老季的热闹!给鬼帝这一击也算是替莫莹出口恶气了!”

“胤,该来的都来了,只是还差你料想的那三方不速之客,对么?”

“公主,女娲之肠建立的目的就是为了集齐七种性质中具有代表性的特殊雪姬以重铸石玉瑄。弋风的泪川就是这七种雪姬的核心——而他们的最佳机会却只有一次,就是在弋风脱胎换骨的时刻,所以他们不会对这仅有的绝佳机会置之不理;裔的远见是我纵观所有人中最感厌恶和顾忌的,他暗地里准备为羽翯解开封印,今日恐怕他也是运筹帷幄势在必得。再者就是沃克了,这少不了有他的触角!尤其是现在小人得志的他正羽翼锋芒……”

燚洺疑虑道:“羽翼锋芒指的可是琦白?”

卡咝丽头疼道:“是啊,老师!当初他趁冰城岌岌可危之时力克群雄而扬名天下,出尽了风头。他潜力无限啊!致使有不少人倒戈相向,也因为如此沃克又多了许多爪牙!”

燚洺道:“秋雨也是因为如此而确定的立场么……”胤心里计较道,这会是个不错的立场……

卡咝丽故作神秘岔开话题道:“师傅,今天我们无需出手弋风也会安然无恙!像前些日我说的,今日我们的目的是弋风蜕变之后的事情啊?这速神季无常救了弟弟,偏偏要呈口舌之快,还是老样子啊!”

燚洺见状不在多问,望向远处的弋风担心道,但愿弋风蜕变之后我们的事进行的顺利。

莫莹看见舅舅季无常出现仿佛看见了救星,歇斯底里的喊道:舅舅……他是弋风啊……你……你怎么要杀死弋风哥哥吗?你快劝劝哥哥……我不要被封印……不要……我也不要弋风死……呜呜呜……”

季无常哀怜着望向莫莹点点头,道:“闺女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弋风也不会有事,将来你会明白。”他并没有理会秋雨反而朝天空嚷嚷道:“贵客来访,为何不现出真面目鬼鬼祟祟躲在暗地里是瞧不起我们天下的英雄么。”人未现便听到此人奸笑道:“啊哈哈哈,季无常,你果然未忘旧恨,下手可着实不轻啊!”语音刚落,琦白等众人也一一立在沃克身后两旁。只见沃克拱手道:“真是多年不见啦老朋友们,没想到你们龟缩的如此逍遥自在。”沃克身后的若干人等哄然而笑。转身走向秋雨道:“好,做的不错。好!真是好!果然言出必践。哈哈哈……”只见秋雨拂袖而怒,“哼!”

沃克正自兴奋,突然哑然无声。只见弋风胸口瞬间愈合,长出三丈长的银白色头发和寸高的尖耳朵,三魂以雪狐实体的形式逸散在体外围绕着白色的灵体肩膀上。白色的灵体肆无忌惮的疯狂掠夺着自然界里的地磁线。但听琦白惊奇说道:“咿!小六阶双击魂生。竟然这么快?”就在这时莫莹以为弋风已经无回天乏术双瞳呆滞,失去意识的叫道:“啊”这边不知何人突然出现,闪现在弋风身旁,伸手传入弋风胸膛拉出一团黑色的缎带抓于手中,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另一人的胸膛连接。

卡咝丽大惊失色道:“是裔和雨翯。他们想解开封印!”但听到弋风歇斯底里的痛苦叫道:“啊啊啊……”场上鸦雀无声,瞬间,便听到各种议论不绝于耳。燚洺想要出手解救弋风被胤拦住道:“慢着,好戏才刚刚上演,这人好像还没齐呢。现在还没等到你我出现的时候呢。”燚洺疑惑的望向胤道,“你的意思是女娲之肠也会来凑热闹么?”停顿着望向卡咝丽,见卡咝丽徐徐点头应道:“是!”才从胤的手中脱开手臂静观其变。卡咝丽又道:“这件事过后,恐怕你的学生对你收取弋风为徒弟这件事便毫无异议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见莫莹硬生生的靠着自己的潜力冲破结界,拼死的攻向她的哥哥秋雨。顿时间,枫洺学院热闹异常。胤望向沃克,想到:“这下你会作何感想呢?沃克!看到莫莹也突破基础瓶颈达到魂魄强度蓝色的实力,你还能笑的出来么,好戏可要上演咯。呵呵!”季无常看着这里热闹非凡,一把老骨头的他全身筋骨咯嘣做响,兴奋的想要跃跃欲试的找人打架!

阵悝、尤雀、弋风、乐枕;坤觉、颜红、豪格及秋玲、徐戎、尤雀、青娅等人哑口无言!也难怪啊,这是他们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多顶级人物。也是他们第一次看见他们的巅峰对决。颜红将嘴唇咬破心想道:“这就是他们的力量么……”接着颜红煞有心事的右手握住挂在脖子上的星阵水晶嗫嚅道:“我离你们越来越近了。”颜红激动的流泪想到:“射魔教的辉煌会再次来到的……我一定会将你们这些刽子亲自手刃不可……”乐枕拍了拍眼红的颜红的肩膀道:“别想那么多……看那个女孩好厉害!”颜红顺着乐枕手指看见莫莹已经以绝对的优势压制住了她的哥哥秋雨。

卡咝丽笑道:“这兄妹两个真有意思。一个凭本能击打;一个凭感情守护!一个要报仇;一个要怜惜?”

胤接着话找话茬道:“没错,多么好的一哥啊,帮自己妹妹打通了基础的瓶颈还这么让着妹妹,呀,这,妹妹真是,杀哥哥杀红眼了,眼里就一个弋风……”卡咝丽笑着用手又在胤脑瓜上砸了一下道:“多嘴!”只听季无常感慨道:“真是苦了你了,雨。”听这么一说卡咝丽也深有感触的说:“秋雨是何等的用心良苦啊!”

想罢递给秋雨一个眼色,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想道:一切按原计划进行。只有沃克被蒙在谷里。

沃克看到这种情景知道自己中计,气急败坏的指秋雨骂道:“活该让你妹打死。”只见莫莹失去理智的靠绝对优势的力量冲击着秋雨。

裔不等弋风有喘息的机会硬生生将三魂拖住,他等着羽翯去融合弋风的三魂促使雨翯寻找着罗帝的残魂的痕迹。只见雨翯仰天蜕变,一片白光之后,雨翯撑开双手,兀自感觉灵力的运动流动在周围。

正在这时,胤小心翼翼的对卡咝丽说道,想必时机快要成熟了就看第四方的力量何时介入。卡咝丽面无惧色的洞察着场上一切可疑举动。卡咝丽心道:“季无常已经介入,秋雨被洗白,各方势力已经出现,而且,羽翯重拾力量。照计划女娲之肠肯定会趁弋风雪姬剑重现时瞬间夺走,毕竟在如此之多混杂的势力面前恋战是下下策。”想着同胤面对面四目相对,胤朝卡咝丽点头示意:女娲之肠肯定会上当,因为他们只知道弋风的灵魂深处的一把钥匙!”卡咝丽拭目以待的等待女娲之肠介入。一会儿,她笑着看着雨翯心说:“雨翯啊雨翯你绝对想不到,你的力量成为了弋风成长的绝对养料,而且你解除封印的同时也打开了弋风灵魂深处的第一道大门,因为你想要的钥匙其实就是我父亲封印弋风力量的第一把锁,你会欣赏到弋风的与众不同的。”

这时只听见雨翯佞笑道:“哈哈哈,我的好外……”“外甥”二字还未出口,说是迟那是快,季无常已经闪在他身后,右手中指恰要指中雨翯后背,但听季无常边攻击雨翯边道:“你的话太多了。”

第六十二章 狐鬼之慁灵

“老家伙,你如此攻我主公未必忒小瞧了咱们了吧!”裔如此迅速仍然没有摸到季无常的踪迹!

“切”裔咬牙切齿心道,老家伙果然有一手。季无常边退边道:“小毛孩,我出道的时候,你牙还没长全呢吧!我可是速神。”季无常正洋洋得意之际嘿的咿呀一声,正被裔半掌推出几仗外,幸亏季无常素有速神一称。否则可就慢了分毫,这分毫之别可就已经要了他半条老命了。季无常看着刚才裔站的位置只见影身才消逝掉,心里愤恨道:“大意了。”

裔闷道:“怎么样,我的掌力不好消受吧!老家伙!比起你这个速神,我如何?”

季无常认输说道:“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

秋雨不甘示弱,刚刚控制了妹妹,就来到裔面前,想替舅舅搬回一局。裔看是秋雨不敢小觑,踏兑位躲避秋雨,秋雨默不作声,誓要替家族扳回荣耀,同裔前后迈兑位。

裔看秋雨没有让步的意思,轻点右脚尖后翻身在空中埋了影身继续踏乾位。秋雨此时左手抬起并半蹲身,刚好夺过裔空中的掌机,偷袭裔下三位。

只听裔破口道:“魄符之一银河”裔附近的区域内都是被银色的沙土覆盖。

秋雨毫不示弱凭借速度产生的风破开周身的视线,并且迅速徒手穿透裔的胸膛。

裔的身体化成白烟出现在秋雨正前方,靠秋雨前臂这个支点,倒立空中单掌下摁秋雨天灵盖。秋雨不知何时退却衣服徒留裔继续下落,裔走正身位落于坤位。但听秋雨说道:“步法双分之金蝉脱壳是我舅舅季无常得意之作!”

话音未落,秋雨又不知何时回到衣服中,中指袭向裔右腋窝,嘎吱一声响正击中要害。琦白看的出神道:“好快的身法!当今世上的新速神诞生了。”此时秋雨道:“步法三归,是我闲暇时游玩的身法。裔吃了亏,并不示弱,继续加快影步。可裔无论如何提速攻击秋雨,秋雨都仍然会回到原位,只见裔额上已经沁出汗珠。秋雨好似立在原地岿然不动。秋雨道:“步法四多重区身,会成为我的成名之步。”季无常抹去嘴角的血渍,夸道:“好样的小子!”

裔六神无主,只是乱扑,被秋雨霎时唤出雪姬瞬间爆出的力量伤到。裔退出最大伤害的范围,呼吸提速,瞥眼望见卡咝丽已经将安然无恙的莫莹稳住。秋雨趁胜追击,刚要提手中雪姬剑来砍裔,确被裔重重的从后面击中。

裔道:“有一种时空之术可以容纳真身,并且使自己不受他的影响继续停留在这个时空,也就是说你看到的不是影子而是我留下的真身。只不过这个术有个弊端。”

胤,立时边要将羽扇柞住,边惊道:“时空术屈身。”秋雨冷不防受此一记重掌着实不轻,当下就喷出一口浓血。裔的掌力还未全部施出。只见裔的双手不知为何陷入了时空之中,裔受到惊吓,徒靠灵爆逃了双手,可依然是迟了,只见手腕处鲜血当下泄流不止。

雨翯将裔救出退到自己人身边,眼下他的从属官就已经撕下一片丝巾来裹裔的手腕。雨翯和裔恶狠狠望见胤柞住羽扇子救下秋雨。

裔吃这一亏不比刚才的秋雨轻,所以他只好眼下按兵不动。

裔道:“秋雨,论速度你的确当之无愧成为了一代速神,可你毕竟太年轻了!实力还是不行!”

“哎哎!”,胤打断裔的话道“我说裔啊!此时没了雪姬剑的你说话依然不减当年啊!呵呵呵,小心风大闪了腰!”话未毕,就见胤的双眼埋进帽底,步伐极快的来到秋雨身旁。裔看到胤的动作竟吓的退了一步。裔心道:“胤刚才的速度和时空之术莫说是我,即便是刚才的秋雨恐怕都……”

裔着了胤的道,好像感到了胤的恐怖道:“果真胤,你才是我万年遇见的第一敌手。”说罢又连喷几口鲜血。

胤接着说道:“时空术屈身的弊端是未伤敌人,自损三折,而且是之后才能显出。”裔听到胤道出自己的机关,又吐几口鲜血。裔想到:“出道以来没有任何人能于我面前不战而屈人之兵,胤你是第一人,有朝一日我一定要除了你,你阻挡了我们的大业。”想罢昏厥于地。雨翯看见裔如此重伤只好命人将裔扶住送走。

正在这时,弋风的三魂已经将雨翯残余的封印力量甩出去,继又而推出了父亲的封印之锁,一把剑柄从地面刚要复出。七七跳出去化变千万身,只见七七一个影子拖拽剑柄往外拉,呛的一声,只见只有剑柄留在七七手上。场上众人不约而同怪讶道“哟!”

七七惊讶的望着剑柄大失所望,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并且也中了罗泽和胤的道!

卡咝丽难得阴沉着脸想到:“是她!竟是她?弋风在现世选择的女孩?好狡猾,好诡秘,好手段。我和胤多次都不曾窥探到她的真面目。而且那次雪天的诡异事件会和她有关么?”边想边回忆:“连我都如此难的去掌控地磁线!”“这女孩小小年纪竟会是女娲之肠的人,这里不会是还有什么其他埋伏吧!这众目睽睽之下,她想如何达到目的。弋风怎么会认识她,我只是几天不见弋风而已,看他手段是根本无从所知她的来历的。不知道她是如何认识了弋风。她潜伏现世时间这么长仅仅是等待雪姬剑重组的这个时刻么?”一琢磨,问道:“胤,你怎么看!”一扭头来询问胤,见没人便四下张望,“一眨眼功夫,你跑哪了?”卡咝丽心下道:

莫莹这时的神智多少回复了些。她六神无主的看见七七手里拽着泪川的剑柄,无意识的想到:“弋风走的时候,她无从所见,只知道醒来后就只有这把泪川剑陪伴着她。”莫莹太过悲观以至于她忽略了自己的变化。

秋雨看莫莹的雪姬剑在她手里渐渐成型,心里对妹妹三百年的愧疚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堂堂七尺男儿流出了滚烫的泪,他终于等到了妹妹蜕变的这一天。他忍着痛,归隐在莫莹一旁,心里唯一一次的默念着:“妹妹,你要好好的给哥哥活着,这样我才能更多的去弥补我的不足和过失,鬼帝和你的事情我应允了。”莫莹踉跄着从哥哥这里离开,一步步将要离近七七。边走边嘀咕:“七七,你凭什么夺走我往日的情郎?凭什么泯灭我五百年来的夙愿?凭什么霸占我心仪已久的情郎?你这卑劣的行径是在背叛弋风,你根本不爱他!”

七七心里唠叨道:“看你这个神经质也该活到头了,可惜呀刚成型的雪姬就要成为你的陪葬品。”七七低下头道:“是啊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爱?对你,我没有资格!但是将死之人也何谈得到!”细声细语过后,速度极快的闪过来要杀莫莹。

原来,罗弋风身体里的锁之封印就是泪川雪姬剑,当年卡咝丽将泪川交给莫莹保管并偷偷埋进弟弟体内一个摄魂之灵的封印,为的就是今天抵挡羽翯的解封!

可不曾想阴差阳错,这锁之封印竟然成了诅咒**的钥匙!

相濡以沫的泪川剑情和特穆尔家族的**霎时间爆发出来!

特穆尔家族的原因,莫莹在罗弋风身上下的诅咒使得罗弋风在受到羽翯偷袭之际痛苦万分!罗弋风全身如同被岩浆淬炼!

莫莹看见罗弋生不如死,所有的恨意早就抛到九霄云外,所以她宁愿不认识罗弋风而放弃对弋风的诅咒,但是诅咒已成,**深种!想要放弃已然为时已晚!

还好,这诅咒**、羽翯的秘令——影空、锁之封印以及罗帝最后留在罗弋风体内的一魂,环环相扣,相生相克!霎时间,罗弋风的面孔一会儿挣扎的变成狐鬼;一会儿痛苦的回归雪狐;再一会儿尖叫着,脸又回变成人类的模样!

只见罗弋风的脸变回原来俊秀的人类模样。

七七双眼呆滞的看见,只要她的掌心再近莫莹胸口一寸,泪川雪姬剑就会从她的额头穿透。七七噤若寒蝉,她发现这把救莫莹的雪姬剑正是她要争夺的剑心。

罗弋风双目紧闭,他重新进入了潜意识大喊“褒姒!褒姒!你果真不见我了吗?褒姒!这里怎么变了模样……”

冥冥中罗弋风听见河水澎湃之音,等他睁开眼望去时。他见到他体内的暗海竟然存在亿万万漩涡。

近处的漩涡内爬出一只蜥蜴,它停在岸边向弋风这凝视。

罗弋风正不知所以然时,只见他的魂魄张牙舞爪逸散出来按九宫八卦的位置藏匿于漩涡中。

此时,远处不知何物带着光飞驰而来,悬于空中。

罗弋风移开手腕,惊讶的看见这正是泪川。

一魂从漩涡中疾奔向泪川,并握在掌中。抑郁的怪语道:“切”!泪川可不是剑!我可不是泪川!更不是褒姒!

这魂影手一摆动,泪川剑消失,几条黑色的灵络像鞭子一般拽在手里挥舞!柔韧异常,灵动异常!忽而围绕全身转动,一眨眼,又被这魂影帅气的丢出几仗远,霸气侧漏!这魂影诡秘的叫着,“哈!”“额呵呵!”“罗弋风!你还是真是弱的垃圾呀!纯粹的力量知道吗?我们是你纯粹的力量!”

转又而不等罗弋风的呼喊,和蜥蜴融为一体。瞬间又一副蜥蜴的面孔舞的这黑色灵络,或消失或出现,或变鞭形或成碎裂的黑色利刃!在蜥蜴手里,这黑色灵络变化万千,很是威风!

这时蜥蜴才这般快速的进化成和弋风模样一般无二。

弋风惊讶的问道:“你这怪物是谁?我问你!褒姒呢!让褒姒见我!你怎么是我的样貌?你这怪物快点把褒姒放出来!那个时候的你不是听命于褒姒吗?凭你怎么可能囚禁褒姒。”

“怪物,你叫我怪物,王,你的确不认得我了吗,我可是……嘿嘿!真是废物!不若让我把你这狐鬼的身躯夺取了吧!免得你被敌人吓的骨头嘎嘣乱响!”怪物停顿半刻,“我认得你,尽管你沉睡了如此之久!褒姒是谁?比我还强吗?也是来夺你这废物的身躯吗?这么好的摄魂之灵,你竟然不会用!我来教教你吧!”咕噜噜转动橙灰色的眼睛,期待罗弋风的回答!

“我和这河内的亿万生物有一个共有的名称,为狐鬼之慁灵!我们都是你的子民。”话语刚落,他又急剧的退化成蜥蜴,这魂褪去蜥蜴这个皮囊,飞于空中将泪川投掷于空中。顿时一个偌大的天秤悬挂冥空!

这暗海上的灵再次凝聚成人类的摸样,“这么厉害的摄魂之灵居然被暴殄天物,幻化成雪姬剑的外形,啊哈哈哈哈……罗弋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真是无可替代的废物啊?八百一十九岁的你竟然连摄魂之灵的真躯都没发现,废物!”这人有形无面,甚是恐怖。

“这人奇异般又从河内拽出雪姬剑朝罗弋风说起话来。”罗弋风傻傻的看着雪姬剑,转移视线盯着冥空里的天秤,“谁才是真正的摄魂之灵!”

罗弋风奇怪,此时此刻的他为什么听不到这人述说的任何声音。

原来等这人灵体逸散了,他才醒悟刚才灵体言语之意,这不是无面之灵的话语,而是摄魂之灵在这裆下给他传递着回声!

这分明就是摄魂之灵雪姬剑在说道:“弋风现在的你应该可以揪出我来,只要你愿意,无论何时何地,你手到之处都将成为我的寄体之处。泪川无影,雪姬无形,天秤所在,万空苍穹,独我为擎,主宰输赢。”

罗弋风随着力量的苏醒,回忆渐渐映入脑海。

千百年来好似历历在目,私奔、雪极大地、月夜花朝、褒姒、雪玲峡谷森林、小六阶橙色、《白打基式》、冷婉秋等如涟漪般一汩汩涌在心头。

罗弋风痛苦在梦境里挣扎痛苦!不住的靠本能的驱使去解开各个封印的束缚!

第六十三章 罗弋风暴走

正在这时,只听苍穹中回响着胤的声音:“时机刚刚好。”话音刚落,大千世界像玻璃般破碎。胤站于苍穹中向大家施礼。胤诡异的笑道:“众位,刚才裔和大家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刚才崩塌的世界是裔送给大家的见面礼,大家都活在自己的单一世界。是么?裔!”胤刻意的沉低帽檐,顿字顿句说道。

胤扭转过头问裔,“这应该是你雪姬剑的能力罢!”。裔处变不惊道:“这个世界的主宰者是我,我的本意是想还原给大家一个梦,让大家的世界更加的精彩些,只是某些人执意不肯呢。”

这时大家,才像回复了生机。各个面面相觑,仿佛从梦里惊醒一般。

原来裔根本就没有受伤。众人如梦初醒的急忙去看自己是否已经被蹉跎岁月老化。而七七正怔在远地,她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她向弋风望去,弋风还没有苏醒,仍是深邃黑洞的瞳孔,便扭头看莫莹,只见莫莹的手里依然拽着泪川。她并没有被泪川袭击。七七恶狠狠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构建的世界!可恶!”

莫莹朝空中的裔看,心下甚是恐惧道:“刚才的世界里发生的事是真是假?”莫莹继又而去观察弋风的额头上是否还留有她的诅咒。四下张望,不见其人。

大家都被一条黑影吸引至七七身后。只见弋风快速来到七七身后,细语道:“狐鬼之慁灵,启!”莫莹一愣,雪姬剑已经不在手中。再一愣,莫莹心道:“这个可不是百年前的弋风么。”心里一软,什么诅咒都忘得一干二净。七七被黑色的灵鞭贯穿小腹。这时,弋风道:“现在得到雪姬剑的你还是否想要得到?你以为你能够触碰到它么?冷婉秋!冷总?”说是迟那是快,七七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悲情地想去凝望罗弋风,而弋风踪影全无。“在那!”人群中有人呼喊道:

只见弋风立在当世枭雄雨翯面前,毫不惧色,不少人为弋风捏一把汗。这时只有莫莹还怔在原地,她方才分明感到,弋风先闪到她的跟前吻了她。想罢愠红爬满她的双脸。

“醒了么!这就是从轻灵那里继承的力量么,果不其然的强大啊!”羽翯说道。

卡咝丽道:“弋风,危险!”眼见裔的魂符已经不可避免的打到弋风。

裔道:“魂符之二十——雷鸣之电。”

“嘿嘿,这么快就死了,岂不可惜,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裔犀利窥探见这人不畏生死,竟然单凭速度要冲进雷鸣之电的区域意图将弋风偷出!更出乎意料的是,弋风并不打算随这人出去。弋风未动,用拽在手上的黑色灵络抵住这人的行动,呼叫道:“魂符之七十花冢流波!”一符未完,又念下符:“魄符之三天雨盾!”

“嘿”陌生人咂舌道,快速闪至一边,七七也快速和他会合。

胤回到卡咝丽身边严肃的去看这个女娲之肠的成员,卡咝丽道:“他也是来夺弋风雪姬剑的,我们又多了一个敌人!”

“我在意的不是敌人的多少,而是他的能力。刚才裔的世界之内除了我之外,他是第二个不受裔影响之人”胤眯着眼接道:“他的能力接近鼹鼠!”

“没想到啊没想到!海公主七七竟然也沦落成女娲之肠的成员,卡咝丽你们冰城的败类可不少呢!”裔提及卡咝丽,眼却瞄向沃克:“沃克,我若记得不错,她原本可是你的人啊!”

此语一出胤,燚洺,季无常,秋雨无不吃惊,卡咝丽心道:“怪不得,她每次瞬移,脚底都会显出光斑。”

胤兀自计较:“海公主七七,向来只是王族的近臣,所有的人包括公主在内也未曾见过其人。即便是卡咝丽都无权过问她的行踪和任务。现在她竟然冒天下之大不为公然和女娲之肠为伍,这到底是哪一出戏!”

不少人正咂舌这七七的底细,正想间,大家悉数望向弋风,但见弋风嘴角的血便已经证明了他和裔的差距。弋风这伤的着实不轻。

裔看罗弋风有意拉开和自己的距离,口中说道:“我所料不错,这位阁下想必就是枫城庶出的贝子赤龙”心里则琢磨着弋风道:“好一个混小子,在这种短距离和短时间内咏唱两符,硬接我魂符,还能活下来,小子你真命大。”弋风气喘吁吁想着刚才的情境,这种时间急迫下,灵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聚齐挡下魂符之六,再加上我的实力毕竟有限,弋风流了泪感觉好似辜负他的父亲。瞥眼望见莫莹,多少苦楚都骨鲠在喉!弋风看见仇人知道自己实力不济,恨不能自行了解自己的性命。狐鬼之慁灵刚提手上便化成冰刃,被卡咝丽瞬步来到近前,颤抖的手握住:“蠢材,你才多大!就这点苦都吃不了么?”

胤也追随弋风左右道:“小王子啊,你刚才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你现在才刚恢复力量,怎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建立好灵力和磁线的连接。别说假以时日,就是现在哪个小辈的灵力密度有你的高?要知道,战斗中灵力密度的大小才是王道啊。不要灰心,任何人都不是一出生就立于天之顶端。”

“是啊!风哥哥!难道我们初相见,你就要我们相隔异世么?”哽咽的莫莹未说完话便泪流满面,“你当真舍得了褒姒吗?”话语刚落,莫莹便甚感尴尬!

这时,弋风喜怒哀乐汇集一处,内伤外忧恰堵心慌,血未吐出便昏厥于地。裔看见罗弋风的惨状,着实高兴,心下欢喜道:“这伤着实不轻啊!嘿嘿!”

弋风于梦中听到:“切,我讨厌你的生命源泉狂浪奔腾。”

只见裔正自乐呵,昏厥于地的弋风无意识的手又拽着拽狐鬼的慁灵,飘于空中,一转手,霎时间六条黑色的灵络被轻松玩弄在鼓掌之间!

白色瞳孔的罗弋风徒步从怔在当场的卡咝丽众人面前走过,攻向裔。莫莹心下正急,要去拉住弋风,被胤一把抢过。胤道:“我和你卡咝丽姐姐担心的就是这个时候的他,别过去,你不了解这个时候的鬼帝,他就是一只疯狂的蜥蜴!这是纯粹的传承力量啊!”裔吃惊的看见弋风体内三魂已经逸散出体外变成橙色,弋风正随着三魂不停的变换体态。弋风一会化成气态,一会又转变成黑烟,再过一会,又分化成三魂,狰狞之态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见这三魂分别手持两条狐鬼之慁灵攻击自己。

速度快的已经用眼睛神经难以去判断。裔已经无暇顾及七七和赤龙。

“魄符之八山压!”裔只得口念符咒,他想靠偌大的山体威压弋风。可是弋风浑然不顾山体的临近硬是逼得裔也无法脱身。只见弋风这三魂中一魂随手一摆,夺来第三条狐鬼之慁灵现于手中,这山体瞬间崩裂,落于四周。

罗弋风的实体陷于暗海里随漩涡不停摆动,他下意识唤出雪姬剑泪川,念叨摄魂之灵的剑语——泪川无影,雪姬无形,天秤所在,万空苍穹,独我为擎,主宰输赢!

但见暗海之上天秤所在,罗弋风顿时将要收回身躯的主控权。

罗弋风使出所有腰背上的力道向后一摆,但见海浪波涛汹涌不止。弋风睁开双眼眼见自己的三魂正吸附于蜥蜴的身体,不停的舞动。说是迟那时快,弋风手起刀落。

这蜥蜴被罗弋风徒手砍为两节化为乌有。但听蜥蜴叫道:“王!”三魂狰狞的喊道:“为什么!只要一小会,我就可以打败裔,这样不好吗?”

弋风口吐鲜血,恢复神智,不停的下落下落!裔眼见刚才的弋风逼的自己毫无退路!竟险些处于下风。心下着恼,准备暗下毒手,正好碰到弋风的实体显现,口吐大血,抓住时机就攻向刚要坠地的弋风,“去死吧!”。

“老狐狸!”卡咝丽和胤一起心道:“刚才让你得手,现在你还想故伎重演!”

卡咝丽和胤一左一右逼裔不得不停手自保。眼见弋风的手再也握不住狐鬼之慁灵。这六条灵络像缝合的针线一般自动为罗弋风疗伤!

七七和赤龙便已现出将要使用禁术抢夺罗弋风的摄魂之灵雪姬剑!卡咝丽和胤同时大叫:“不好”。这时秋雨尚未恢复体力,燚洺又被雨翯缠住!眼见七七和赤龙将要得手。

不知何人出现惊天一语道:“魄符之九十九坍缩空间!”七七和赤龙讶异道:“谁?”

卡咝丽眼望出现的这人分了神任由裔向远处逃串。卡咝丽一改素日的**和坚强,禁不住的泪语道:“母亲”。胤也大吃一惊:“轻灵公主!”

第六十四章 齐聚摄魂之灵

轻灵的脚尖轻触着石松上的绿叶。任由斜裙式样的波浪裙裙摆引动着满天星同他一同飞往罗弋风。

无人能靠近坍缩空间的中心位置,除了轻灵和漫天星。

魄符之九十九坍缩空间的旋转力度是空前的巨大,以至于满天星的香气都逃逸不出。

罗弋风第一次在沉睡中被母亲这样抱着,这对于他来说是奢侈的。

罗弋风的泪水果然还是滴落在康乃馨附近,这时被惊吓的蝴蝶翩翩起舞又折返回来,直至落在轻灵的肩膀上为止。

轻灵的眼泪也滴落在罗弋风脸上。卡咝丽走到近前:“母亲这是梦么,如果是?为什么我能够嗅到这许多弥漫的满天星花香!”

七七和赤龙不敢近前,只以投石问路的方式,投掷出些许石蛊暗器。轻灵也不慌,瞥眼道:“雪姬剑紫水晶剑身与剑茎共长曰45公分,重三锵。锋部锐利无比可开山劈石,脊部如意伸缩可窄可宽,从部晶莹剔透能弑魂杀鲎,锷部最为神秘却是控制灵力密度的中枢。而腊与茎相连,茎与魄相交,无人窥探其中奥秘。”

“噌楞楞”几声,石蛊均落于地,轻灵继续站起身道:“右手为格,臂环化首,翡翠戒指变箍,灵络现缑。”

轻灵继续默念道:“蜕变吧,质之雪姬剑紫水晶”。胤正摇曳尾扇,全身心投入吸食这美味的康乃馨香气:“久别重逢的感觉,看来今天弋风之难终于要结束了。有她在,一切均可化险为夷!”

燚洺看的手心里拽着几把汗!~喵,一只高地折耳的猫叫了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燚洺朝它一看,高地折耳立刻怂样百出,警觉的撒腿就跑。他还撞翻了他的狮口银芽,即便如此燚洺还是笑了——因为和狮口银牙相比,燚瑶还是比较疼爱高地折耳。

看着这高地折耳,不禁使他感伤起燚瑶:“燚瑶从小和弋风一样,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常相伴的就这只叫高地折耳的猫。孩子你委屈了?孩子,你在哪?”

“魄符之二,百花蛇舌草。魂符之一菊镰!”轻灵自信的投掷紫水晶于地,紫水晶瞬间加重了周围空间的气压,使得百花蛇舌草立显枯萎,然后燃烧。难以置信的是魄符之二百花蛇舌草燃烧后立刻就变成了生机盎然的三色堇。轻灵幻出紫水晶喝道:“魂符之二十八三色堇!”但见七七手忙脚乱的穿梭于三色堇中,小心翼翼踩在三色堇的兑位。刚松口气就见赤龙已经现出败像。七七大骇:“轻灵公主果然配位于一代鼻祖。”

轻灵娇吟一声道:“拿出你们真万,别让我看扁你们。魄符之十一冰环”冰环遇见七七的花冢流波双双泯灭。七七道:“此时同战我们两人,你是上风!赤龙,你罢手吧!只有我们合力才可击倒轻灵!”

轻灵看着七七双眼的杀意已经显露十分兴奋道:“这就对了。现在我才有杀你的必要。”轻灵先是和七七只是白打,边打,轻灵边说道:“女娲之肠的核心人物有八位分别为乾坤坎离震艮巽兑!不知你站哪位。”

七七微笑道;“吾辈不才,只是艮位而已!”赤龙撇嘴笑着心道:“看来七七决定要杀了轻灵!”燚洺听见七七解放她的雪姬剑冷汗凉却了他一身。燚洺明明听到七七道:“弑神杀鬼,鱼肠!”胤眼眸晦暗露出黑瞳道:“咦!怎么会在她的手中!”

莫莹这时推开秋雨,不顾还伤于地上并正休憩的季无常,楞是要跑去关心弋风。七七看不惯莫莹幸福的陶醉样,不知怎么的,剑锋偏转,直指莫莹。轻灵一扭身,牵制住七七剑势的走向,令她不得不挥手自救。轻灵道:“你的对手是我,你以为你还有分心的时候?”刹那间,七七脸上愠色丛生。七七愤怒的心道;“我为什么不能爱!”

卡咝丽双腕带着铃铛成扁圆形,中间开了一道口子。铃铛晃动,悦耳动听:“既然鱼肠已经问世,龙泉焉有不现之理!”铃铛的中间嗡嗡作响,剑已经在手中。龙泉的脊背上划出一条红线直奔胤,只见朱雀尾扇和红线相互吸引,陡然成剑。“哎呦!硬生生的将我的剑给拉出来了!太阿啊真抱歉!”胤笑嘻嘻走到卡咝丽旁边道:“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太阿!”

“朝士兼戎服,君王按湛卢。”秋雨瞬步中听到太阿在召唤他的湛卢剑。

只见秋雨,卡咝丽,胤,燚洺四人将莫莹和弋风团团围住。其阵势是无人敢靠前。颜红被几大名剑震动道:“哎,怎么不见校长的月牙纯钩剑。”

坤觉满脸羡慕的想到:“或许,三年后的我才能够窥探到我的剑魂啊!”卡咝丽右手提起剑,左手抚摸着她道:“龙泉啊龙泉!父亲将你从我的身体里掘出后,你就再也忍受不了孤独的寂寞,今天,你终于能够开心一天了。”

这时莫莹从地上拾起轻灵公主带来的漫天星道:“风哥哥,你快睁开眼看看啊,你的愿望实现了。你终于能够目睹你母亲的风采了。”莫莹的泪水滴在弋风脸上:“你不是最喜欢康乃馨的香气了么,难道说你沉睡在现世这十几年连她的香气都忘却了么!风哥哥,她真的很香,不信,你可以闻闻的?”

高地折耳这时跑了过来在莫莹的手上舔了一下,望着莫莹手里的康乃馨叫道:“喵……”或许高地折耳错把莫莹当做燚瑶了吧!

燚洺低着头,这一情一景尽收眼底,泪痕早挂的脸上一塌糊涂。他还想到了燚瑶这个苦命的孩子。

冥冥中他听到:“风哥哥,国人的振兴有望了,你看他们正和我们并肩作战。”

七七和轻灵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话,他们已经不再比拼魂符和魄符,继而又在较量速度。只是到目前为止谁都不准备彰显雪姬剑的威力。

或许高手对决谁先唤雪姬谁就处于下风,季无常这样想着。

高手的巅峰对决使得颜红等人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他们似乎已经分不清何人是轻灵,何处是七七。

七七喝道:“神之庇佑道化铯衣!”看来七七是奈不住和轻灵这样死耗时间了。她极其清楚和轻灵对敌最忌讳的便是使用魂符和魄符的。

但是速度上又难以分出高下,只好使出神之庇佑。否则时间一久必定是她自己先处于下风。

七七已经看出来了,轻灵是在找时机逼迫她就范使出魂符或魄符。时间越久七七心里越发的不见底。她渐渐感到自己控制灵力的能力在下降,而且明显的和轻灵对剑时力度已经大不如刚才。

要不是神之庇佑道化铯衣的存在,她绝对活不过明天,七七暗想。

轻灵道:“没想到你这个女娲之肠的成员竟会是冰城的近臣。”七七的魂符之七十二百毒密针从轻灵额间划过。

七七道:“比不得你这个鲎间的公主竟然厚颜无耻的相当冰城的王妃。”

轻灵重重的将百毒密针挥舞到空间里隐藏起来。听到七七说这恶毒的话后,恼怒的将密针招致在七七的背上。但听七七娇嫩着“啊”的一声叫道。

轻灵道:“神之庇佑在灵力密度减弱时会很轻易的被剑划破!”嗤啦一声七七脖颈上已经被拉划成几道血印。

“看来你已经虚弱的控制不好灵力灵络的转移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七七虽说还没解封雪姬剑但还是万念俱灰心有死意。

第六十五章 羽翯弑杀轻灵

叫高地折耳的猫竟然在品尝狮口银芽。“喵!”高地折耳温顺的摇曳着尾巴大摇大摆的穿梭于人群中并卧在卡咝丽等人内侧,依偎在莫莹旁边,望向七七的双眸。

胤听着这只猫的叫声竟打趣秋雨:“除了猫叫声,你还能听到什么?”

“我没听到什么,倒是嗅到了泪水的辛酸和口红的味道!诺!你看那七七正在战斗,还时不时的瞄瞄弋风和莫莹。”呵呵呵……“我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头一次听秋雨用这种口吻说话!你说的不错秋雨,这取决于弋风喜欢的是哪种香味。”

卡咝丽心里想着并说道“小心了!弋风……这种香料型的味道可是以丁香,桂皮,香草为主!”七七积怨成恨的望向这里,不偏不倚的正好看见莫莹正在吻着弋风。一时之间,泪不打一处来的凝聚起来。听着卡咝丽的挑衅和试探的口气,身居冰城的种种画面和遇见弋风的种种画面竟接踵而至的印入眼帘。

她讨厌那种高高在上的爱情永远都是和她背道而驰。七七心里哀怨的想到:“罗弋风,莫莹是你的情侣!那我是什么?是个过客么?”边想边回忆着和弋风共赴祭奠父母的时刻。即便那是个美妙而温柔的恐怖阴谋——小伙子像一个刚出世的婴儿,不谙世事的四处张望。只见,枯树上的飞鹰,肆虐的扑食山地里的老鼠。而就在沼泽的东南角,不停地溢出蓝色的磷火。隐隐约约响起了乌鸦的叫声。鸦声渐过,竟是络绎不绝的栖落在枯枝上,直到枯木口中的蛇,急蹿出捕食掉一只后,扑棱棱的一群,盘悬在树的上空周围。胁肩累足的鸦群观望着蛇嚼食着的同件血湛在石缝里,漫入沼泽后,蛇便匍匐着爬入沼泽寻找下一个猎物。

小伙子寻着光,找到一条只能踏走一个人的路,向丛林走去。

回忆被莫莹打断!

七七看着莫莹如此沉醉于甜蜜中,嫉妒的愤恨自己的出身和地位。恰在此时看着弋风从昏迷里醒来并满眼回忆着美好与幸福,完完全全将她同他于现世里的相识和遭遇忘的一干二净。胤担忧道:“这下这女孩可要吃亏了!”

卡咝丽撇眼瞧去道:“不行的话,哪个时候我托人给你介绍认认?这七七给你?胤啊!你说你也是个老大不小的人了,该有个女人常伴你左右才行!”

燚洺道:“胤,她和你闹着玩哩!她的朋友圈里怎么可能有认识女娲之肠的人,看把你脸吓的那个色儿,我都看不下去了。我这调皮的徒儿打小就蛮横无理,真是苦了你了!”

“老朋友,这个你可就有所不知,公主的朋友圈里也许没人认,这个我不和你打遍儿。但是公主的下属里可有人曾是她的老师!”燚洺听来大吃一惊,依稀听着兵剑交响声,似乎有所疑虑的望向这两人的打斗。

水泄不通的情感在神之庇佑被轻灵毁坏的一刹那间洪水般爆发了。

七七实在听不下去这些观战的敌人旁敲侧击耳语般的调侃,愤怒的解放雪姬“啊……啊……祝赤、太丘、丹灵峙、禺京、祸斗,遇神弑神,见鬼杀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仪之雪姬鱼肠!”忘失自我的眼神愈发恶红。

“道术行不通改用雪姬剑了吗!你的本事也算青年才俊里出类拔萃的了,杀了你的确可惜!”轻灵似乎也准备解放雪姬剑紫水晶。但是轻灵还是手下留情了,因为她听得出来这些人话里有话,暗含玄机。轻灵边暗道鱼肠、干将、龙泉、莫邪、太阿、纯钧双剑、湛卢、工布为八大古神剑,绝对不能小觑了,边疑虑这小姑娘和弋风的关系非同寻常,边猜测她和冰城会有什么渊源?

轻灵紧蹙双眉,想到:“这姑娘来历不凡,怎么就踏错一步;看在冰城的面上,今个就饶了你,但是还是该给你个教训!”

轻灵正准备解放雪姬剑紫水晶,手脚突然一软,瞳孔睁的老大,缓慢的将视线下移,看到了雪姬剑刺穿了自己的小腹,血液顺着雪姬剑剑刃一滴滴滴在康乃馨上。她双眼呆滞,实难想象给自己下阴手的人会是自己的亲哥哥羽翯!

轻灵只顾专注对七七的一举一动,要说羽翯能够避开轻灵的灵识,实在令人费解;但是真相摆在众人面前,由不得众人不信!

说是迟那时快,轻灵在毫无防备下被羽翯偷袭。七七鱼肠剑也正在此时贯穿轻灵胸膛。此刻七七瞪大了双眼,噤若寒蝉的望着这毫无征兆的已经发生的一切。

七七喜怒哀乐,悲喜着她自己的今生,幻灭的回看着手中的剑。

“轻灵公主!”七七挥剑反转,调转过身姿,来看着这震惊的一幕。

“母亲……”弋风终于醒了过来!“母亲!母亲……”忘记疼痛,向前奔去。

“什……么!”胤,卡咝丽,秋雨惊恐万分。卡咝丽容颜巨变,被惊吓的魂飞魄散,失声惊叫,“母亲!”

轻灵扭过头,神色泯灭的她,有且只能的看着哥哥羽翯恶狠狠的将雪姬剑骷骨从她的身体里拉出。

她闻到一股来自于自己体内的浓浓的血腥味,心痛的问道:“为什么……”

这时尽管已经血流不止她,还是依然徒手迅速的截下哥哥的剑,并忍着痛将骷骨拔出来,她用泯灭的眼神质问着哥哥“为什么”。唰……唰……唰……羽翯硬生生拽走轻灵手中自己的雪姬剑,并做个收剑式背过身去,身为哥哥的他任由妹妹轻灵的血液从剑的背脊部横穿至手腕竟无动于衷。

羽翯毫无顾忌兄妹之情:“无它,帝王将相,哪一个不背负着血债累累……”

轻灵烔烔有神的望着成犄角之势的羽翯和七七。直至再也无力握住雪姬剑为止。从空中落下的雪姬剑幻化成晶体消失了。只留下缓慢从空中掷落而下的轻灵的躯体。

可冥冥中轻灵听到哥哥羽翯道:“你不该第二次背叛慁界,别怪我心狠妹妹,亲情只会成为我鸿图霸业的绊脚石!”

这时,轻灵一身松的笑了,她笑的是自己终于无须再纠结着爱恨情感;笑的是自己也终于不必再遗憾见不得君郎泽。

“魂符之十锯链缚。”轻灵微光中看到绝望的弋风唤出魂符相救自己时,怜惜的母情油然而生。

“魄符之三天雨盾。”弋风死死地抓住缚条,脑中不断的浮现刚才的一幕,硬生生将母亲拉于怀中并旋转着落跪在地上。轻灵抚摸着儿子弋风的额头想着:我不见你有些年头了。那个冬季,也是这么大的雪,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偷吃着姐姐送来的香禾糯,你好调皮,然后明白了将你的师傅亿气成那样终究会是个必然。轻灵道:“别苍白着脸,我最欣慰的事就是偷偷的看着你笑。”

弋风听着姐姐卡咝丽歇丝底里的叫声,空前巨大的无能感重压心头。“母亲……母亲……”卡咝丽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湿透衣领。

这时赤龙围绕着轻灵落井下石的讥笑:“没想到啊!没想到!轻灵,你不是死在我女娲之肠的手上,倒是被了结在你哥哥羽翯的剑下。这是何等的尊耀!”俯下身势作攻击的姿态。

颜红当下呕吐并指着羽翯道:“他竟然通过雪姬剑在吸食轻灵公主的血液!”只见羽翯习以为常的用舌尖舔食唇边的最后一滴血。胤正在替卡咝丽撕开衫角的衣襟。将她的双眼蒙上。因为胤知道卡咝丽天生唤有一种眼疾——伤心过度时,不仅会流着血泪,严重时,可能会双目失明!胤如此严肃的说道:“我要杀了你羽翯!”卡咝丽一把拽着胤的袖角制止道:“快扶我到母亲身边。胤!”卡咝丽泣不成音,什么斗志,什么皇图,什么霸业,统统没有母亲重要了。

第六十六章 神的小丑

赤龙眼见已经激起众怒,心有余悸的拉着七七背手空点苍穹隐觅于空间缝隙中:“下次再会,真遗憾没能看完这场好戏!”这时豪格瞠目结舌的看着赤龙夹入空间裂缝中后转过身躯指着羽翯义愤填鹰骂道:“你这个畜牲都不如的东西!”

沃克等人坐在一旁,指手画脚笑谈风尘。

只见沃克的正室秋玲“闲情雅致”的编好手环并配戴在沃克的右手中指上。秋雨忍无可忍的将雪姬剑刺入地中骂道:“羽翯!我冰城和你慁界不共戴天!”

“鸣叫吧!泪川——泪川无影,雪姬无形,天秤所在,万空苍穹,独我为擎,主宰输赢”黑色的灵体实相化,三魂再次蒙生在弋风双肩,苍穹之上,一杆天秤悬挂上空。

弋风在这头,羽翯在那头!

罗弋分正要大战羽翯被母亲轻灵阻止并唤回身边!

弋风的心底是绝计思念着母亲轻灵的。此时天色近晚,只是能够分清敌友的大至轮廓。

卡咝丽看见弋风绝望的哭喊,不禁也泪流满面。她感触到的痛苦绝非低于弋风,可怜的是显赫的领袖身份只能淹没下世间最平常的情感。就算闻到最美味的食物也应该正襟危坐无动于衷。

一代风华的坐姿是天下傲视,站相是傲视天下。就这样立于寒风中,也要号令天下。

不知不觉中,下了雨?下了霜?下了雪?这山上竟是这般季节吗?这不是夏季么!

原来雪狐灵归于尘虚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天空就会飘起雪花。

卡咝丽望着群山被造物主泼上墨后才敢流下一个少女的泪。

卡咝丽脸上冰冰的凉凉的,丁点的触感稍纵即逝,渗透肌里,伫藏在心里。直到风雪铺天盖地而来之后,卡咝丽才敢在冬季里醒来。

卡咝丽终于不再能够忍住心中波涛汹涌的情感同弋风嚎啕大哭起来。

轻灵用舌尖轻舔着雪说道:“天下皆知,雪是圣城的历史,是圣城的尊严,是圣城的荣耀,更是圣城所有人心中的辉煌。在那里,没有人会躲避雪的亲近,更没有人去忌讳雪的冰冷。从你父亲的口中我知道你们都是雪狐的孩子。卡咝丽,我庆幸你的父亲将赐你名字的荣誉给我,虽然我不曾给予你更多,但是我会永远的给你祝福。我不后悔遇到你们的父亲泽,只有他给了我突破世俗的勇气。孩子们我不要求你们待慁像自己的子民一样,可是要记住,你们身上也流淌着他们的血,他们也是你们的兄弟姐妹。”轻灵的语气渐说渐缓,短时期内两次的致命伤已经不容许生命再显生机。

“妈妈……妈妈……”罗弋风痛不欲生。

轻灵紧握着两人的手,用尽最后的气力散去紫水晶的真灵。“接受她!卡咝丽,至少她是我的爱的延……续……”刹那间,见紫水晶的剑影刺入卡咝丽体内。又见轻灵的魂灵像一股雷电贯入弋风体内。弋风似乎冥冥中听到母亲轻灵说道:“我永远爱你,弋风见了你的兄长,代我说声抱歉!”最后竟又见一只恶兽般的魄灵涌进弋风的双瞳!

“妈……妈……呜……”

弋风对母亲的了解来源是父亲,父亲亲口告诉他说她是一位美丽卓越的姑娘,更是一位伟岸的母亲。父亲还说从她看到你们降世,就开始在爱你们,你们长大后定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她为你们已经丧尽几乎全部的生命源泉,用自己造就的分解给了你们无穷无尽的爱。

弋风开始心领神会父亲的良苦用心。父亲对弋风还说,孩子,那一天的到来或许并非是我真正想看到的。也或许会是你最最痛苦的难日。但要记住苦尽甘来,相信你们成长后会明白——也许这才是我们一家人最适合不过的结局。弋风,我毕生都在向着希冀奔跑,这个接力赛的重托给你了。拥护慁,爱护雪狐,这才是我一生的追求,你的答案想必定会超越这个高度,我相信你孩子,因为你是我泽的儿子。勇敢起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啊……父亲,何为苦尽甘来,甘在何处……”弋风只想再次见到父亲泽,母亲轻灵。

莫莹来到弋风身边,轻轻的抱住他,想带给他安慰。就见秋雨燚洺在雪中已经同沃克兵戎相见。而胤仍立于卡咝丽身后制止卡咝丽将要来临的疯狂,胤说道:“公主!计划不变,原计划不变!”胤第一次含泪痛苦的劝诫卡咝丽。卡咝丽背过身去泣不成声,来抱胤并起伏着双肩。突如其来的大痛一时之间被雪渲染的淋漓尽致,连那些立在雪中无限遐想之痛一并爆发出来。胤不敢造次,他伸开双臂不敢亵渎他心中的女神。

他虽说爱她,而且发自内心的爱她。但是他此刻清楚他现在该扮演的角色是男人,而非情人。

为了她,他愿在她面前展现所有的角色——友人、情人、女人、男人,甚至女童,幼童,青少年的孩童。

颜红再也忍不住悲痛和豪格双双击向羽翯。未见其身只被一道光近身,连解放语都没说,就纷纷落地。裔说道:“弱小,弱小……你们还相当弱小……你们的攻击根本匹配不到王的地步。”颜红似回忆非回忆的闭上眼睛。

羽翯弑妹妹轻灵后,大言不惭的说道:“这就是燚洺培养出来的后生晚辈,一批新生的蝼蚁吗?”唰,羽翯独立空中,逃脱天秤,显现在弋风上空,低视道:“我的外甥啊,何不和我联手,共创天下……”

“你这个六亲不认的刽子手!”莫莹替哽咽的弋风咆哮道:

“仇恨我吧!孩子,那就拿着泪川刺穿我的喉咙。”羽翯大摇大摆撑开双臂。半响,见弋风仍呆在原地更加挑衅道:“或者你可以选择向我俯首称臣!我会赐予你像王一般的待遇,金钱,土地,甚至美女!风儿,你还做你的冰城城主,只要你低下头,对我称臣,我就代神行使主的权力。只要你相信我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主,我将使你拥有一切,更何况你体内还流着神赐予你的血——慁脉。”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莫莹嚷道。

“弋风,想必你不愿看到我将冰蜃夷为平地!”羽翯恬不知耻道。

“如果你向我母亲行跪拜礼并祈祷她原谅你,我会把你还看成我的子民!毕竟母亲临死时还拿你看成同胞!”羽翯憋着胀青的脸怒瞪弋风。

“放屁……”羽翯制止裔的攻击,紧闭双目道:“神会谅解你刚才的大言不惭和蔑视,你同我一脉相承,姑且饶你这回!”

“是啊,我的王,弋风,不就行个跪拜之礼吗?”缐泉不知从何处冒出,跌倒于地,准备朝羽翯跪拜。羽翯极其兴奋道:“来吧!神会接受一切的子民,包括你!只要相信神,神会满足你一切需求。”

缐泉的举动使场上的所有人咂舌。沃克暗自惴测道,哎呀!让羽翯捡了个便宜,早知道拉拢缐泉如此容易简单,我早该捷足先登。

胤闻听着缐泉的话语,并注目着缐泉的一举一动。胤惊讶的望向这边,难道说?

莫莹目瞪口呆的看着缐泉,心想这个孩子竟什么时候学会了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了。

胤炯炯有神的盯着缐泉的一动未动。片刻过后,只见缐泉一抬头,四肢化成狐爪,变身雪狐——胤感喟道:“英雄终于苏醒了。”缐泉锁定目标猛抽身上空扑将上去,裔想退敌便划出一剑,不曾想缐泉闪身躲过,消失于空!

只听苍穹中回音道:“滋长吧!雪姬剑——万物生灵!”

也许这是件令人称慰的事,卡咝丽又回复昔日的严肃表情道:“竟然忽略他了,从什么时候变化的!难道是刚才的事刺激了他的神经而又令他回来了吗?”

“英雄出少年,果不其然”胤一茬又一茬的打科插浑道“刚才的事惊吓了羽翯,他实在没意料到他假作揖拜竟是攻击的征兆!

第六十七章 羽翯的意图

羽翯假昧,轻蔑的背过身躯道:“缐泉,莫说是你,就是卡咝丽我也不放在眼里。”羽翯料定缐泉决计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定会怒不可遏的攻过来和他徒手肉搏。“你践踏的不光是我的尊严,还有我族的荣耀。”

羽翯从缐泉的口气中听出他的情绪还没有到他预想的程度,笑着说道:“别给我说你叔叔的叛逃是你家族的光辉史,除非你选择跟我……”缐泉全身发抖,双眼暗红地唤出雪姬剑道:“我不愿意暗箭伤人,你亮剑吧!”羽翯得意的听见缐泉如此的决心,心里暗笑,并不着急唤出雪姬。

羽翯挑衅着不动声色,嘲笑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你以为你配让我拔剑么,你还不够格!”话音未落但见缐泉已经将雪姬剑逼袭羽翯。缐泉的举动正中羽翯下怀,羽翯心下窃喜:“远攻的话,你们或许还有胜算!近博的话你们迟早得败。嘿嘿,我这就降低周身的灵力,再渐渐的增加灵力的浓度,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威压,然后趁他掉以轻心之际一招定胜负。”羽翯笑看着缐泉的剑,总十分精准的拿捏着缐泉的剑与自己的尺度只在一掌之间。

羽翯像逗小孩玩般继续激怒缐泉:“即便是唤出雪姬剑的你和我平常的状态也有天壤之别。”缐泉的雪姬剑苍啷啷地抖出怒火中烧的声响,像一只疯狂抓狂的猫不停的捕逮飞绕在他脑袋上的苍蝇,甚至都已经忘记脖子上的项绳,越来越紧的勒住了他的脖子。羽翯仍旧诡秘的观察着缐泉的一举一动。

莫莹担忧的望着缐泉,她看的出来羽翯在故意的玩他。羽翯几近病态的试探缐泉人性上的极限。羽翯的杀意在他狐狸般的眼神里集中起来。这时如此高浓度的灵力终于被缐泉察觉出来,可惜为时已晚。此时此刻的缐泉就像条游到最后才发现水已经如此沸烫的鱼在做最后的无谓挣扎。

羽翯单掌凭空挥出几十倍于刚才的力道拍打在缐泉的身上。大家除了晃见刺眼的磁暴之光外,就听见缐泉惨痛的大叫。缐泉如流星般极速的俯冲进大地。轰轰隆隆的响声过后,只见大地的表面硬生生被力量的加速度给冲击开一个直径约八米的大坑。

羽翯小胜之余正要讥讽缐泉的少年无知:“哼,如果不是你灵力凝聚雪狐表皮,现在你已经死成齑粉了。看!我平常状态下,你都不是对手!”久经沙场的羽翯敏锐的觉察到腹部被划了一剑。要不是他探查的更快,卡咝丽的雪姬剑早就贯膛而出。

羽翯惊魂未定的露出苍白的脸色,战战兢兢的听着卡咝丽的调侃:“羽翯,你继续玩火啊?”搞笑的轻挑眉间示意他向下看。“你的得意之作被胤看穿了哦!”

羽翯惊慌之余是失落非失落的瞥眼去瞧胤才得知直径八米的大坑只不过是胤缓冲下刚才的力道之作。

裔再也不能抑制住战意,激动着情绪道:“卡咝丽,我的雪姬剑也刺进了你的肌肤了。”

缐泉重伤之余仍旧挥剑而来,愤怒的表出决心:“公主,体现我荣耀的时刻来临了。”卡咝丽暗叹自己的速度不及裔,刚才要不是缐泉误打误撞的替她解围,她就不会这么轻易躲开刚才的一击。裔着恼缐泉这种愣头青行为:“好小子,你死有余辜!”卡咝丽和缐泉一前一后,一上一下,才勉强和裔敌个平手。

罗弋风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和力量,就连往日在现世失去的灵识也失而复得。

罗弋风的血液里流淌着如此饱满的灵力,他把天秤回收进潜意识海中!伺机准备战斗!

罗弋风紧握双拳,兴奋的笑着,并泪流满面心道:“我不用再自卑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接替父亲的轨道,更不用担心因黄泉的怨念而固步自封,今天我能够石破天惊。褒姒!你看到了吗?”

罗弋风将慁与雪狐的纠结心情抛之脑后,缜密的分析羽翯和缐泉的战斗:“缐泉和羽翯的实力差距有天壤之别,远距离符斗才为上策,所以羽翯才费尽心思使出激将法去激怒缐泉,以求速战速决。因为在这里行持久战就是自杀。”罗弋风眼见要靠近缐泉和羽翯,目光里映照着莫莹急冲而来的身躯。

罗弋风的脑中嗡的一声响“莫莹,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实力不堪的混小子吗?你该不是要用贯叶泽兰保护我吧?不行的,这种天气除非灵力运动能绝对的燃烧出磁暴啊?”

莫莹感到全身涌动着灵铯,她现在要去帮助她的弋风哥哥。她鼓足勇气脉脉含情的朝着弋风喝道:“魂符之二十三贯叶泽兰。”弋风心下焦急“傻妹妹啊,你这不是添乱么,竟然在“冬天”这大雪天,使出这力量。它的季节性太强了啊。除非我用灵力去燃烧魂符二十三……我的力量虽然恢复了,可暂时还不能全在他们面前显露啊,更何况褒姒不在我的身边!

“我想好了,我的目的是要搞的这家伙的慁界鸡犬不宁。”弋风自顾不暇之际,硬着头皮挨了裔一剑挡在莫莹身前。

“风哥哥,你记得我是谁了么,真的么?刚才你分明……亲……风哥哥!”莫莹见剑划伤了罗弋风,心疼的喊道:

“那还用说,你看我头上的印记不是消除了么。傻妹妹,真难为你为我挂肚牵肠这些年。”

胤站在燚洺旁边,刻意嘀咕出声:“凭羽翯和裔的实力排名,莫说是三人联合,就是十人联合,也该早结束这场对决。为什么?他们之间存在不可逾越的次元问题。也就是说这场无休止的攻守僵持战是他们预期的企图。羽翯已经重拾力量,而裔也只是拙劣的保守打法——很明显的显示了他们的意图。看的出来他们摆出跳梁小丑的姿态是要激怒某人。他们一反常态连我都察觉出了异常,你说呢,卡咝丽的授业恩师!”

燚洺是何等人,岂会没看出端倪?燚洺并不讨厌胤的这种试探,反之他很欣慰。

胤道:“他们针对的是你!现在冰城的泰山北斗!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这么做,这既可以拔掉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又可以为扫除四城奠定基础?更何况现在的你手中的王牌是他裔眼中的猎物!”

燚洺极其平淡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裔在做什么。你说的不错,我手中的王牌的确使他们十分忌惮。”燚洺若有所思的望着这枫洺学院,半晌接道:“是时候交给卡咝丽了!”将拂袖一摆道:“收好我交托给你的信物我去会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父亲常在我的耳边提起母亲,说她除了善良和美丽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慈母。我好不容易见到母亲却怎么也没想到,初次的相逢竟然变成了生离死别。父亲走了,连母亲也成了地下亡魂,我该何去何从?王图霸业真就那么的重要么?修真成乾坤一指那么重要吗?”

罗弋风带着迷离的眼神看着莫莹:“你们是我现在感情的寄托,这许多年来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受委屈了。”

莫莹哪顾得了这许多,只管含泪的看着弋风带伤的肩头!

“为什么要替我挨那一刀?”

罗弋风诙谐的笑笑:“就权当我这些年给你陪的不是……见了褒姒可罢手吧!”莫莹听罢,双腮害羞的通红,这一刻更是将那望眼欲穿的私念随着幸福的泪给流了出来,管他什么三妻四妾,一切都没有罗弋风重要。

罗弋风好,她一切都好,褒姒也罢,七七也行?总之都不重要了。

半晌,罗弋风耳语说给莫莹道:“你说我是该为母亲报仇雪恨呢,还是该为冰城立威呢,还是要秉承父亲的意志。你怎么那么鲁莽,我的遗憾已经够多了!你还想让我平添终生的遗憾么?我的莹莹啊!难道你不清楚我的力量虽然恢复了,但毕竟还不能对外显露啊?这就是此刻我内心的映照。”

莫莹这才回过神冷静的思量道:“风哥哥虽说恢复了力量但还是没有资本和他们较量争锋!”想罢,问道:“凭你这程度的本事?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你还以为我是那个魂魄强度的本事吗?”话锋一转,“我虽然见到了母亲,可是脑海里连她的回忆都不曾有过,我虽然是一个王子,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想要父母的疼爱!我想将自己设计成为羽翯的人质,到慁界走一趟,去寻找母亲的踪影。”

第六十八章 小六阶第二阶双击分裂

莫莹紧蹙双眉:“我不懂风哥哥的意思?我该怎么办?你又和褒姒双数双飞,都不带我?”说的声音略小了点;弋风心不在焉,抬起头看着已经混乱不堪的战场,内心疑惑着,“怎么能够终止这场激斗是关键!”

“魂符之二十九双面缎带,魂符之四十五火旋风火怪,魂符之八十四卐。”这一连串的无吟唱魂符一一接踵而至,竟也逼得裔不得不回身自救。裔咬牙切齿恨不能将这冲脸打来的混人给碎尸万段。一进,一退!二逼,二躲!三迫,三回。快的连卡咝丽都难以辨别出谁是谁!,估计卡咝丽永远想不到,这已经打到了第五回合了,裔连此人是谁都还茫然不知!”

这时,罗弋风目瞪口呆的待在雪里囧在那。他看见和沃克战斗的是燚洺,同胤谈笑风声的也是燚洺,连和裔敌对的人都是燚洺。罗弋风心想:“这是什么秘技,怎么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怎么每个人都像是他本人?”莫莹好奇罗弋风的表情,也望向那几处战场。起初没有发觉异样之处。等她恍然大悟过来之后,就用钦佩的目光看着这位老态龙钟的枫洺学院的校长。

卡咝丽解释道:“在那个硝烟弥漫的圣战年代,分裂是被载入史册的能力——在时空灵力的支配下将灵魂剥离出肉体,以此来获得同能力的化身叫分裂。这就是突破雪姬剑瓶颈而获得的新的能力。如果说母亲是魂符和魄符的鼻祖,那老师就是雪姬剑宗师之一。因此他的雪姬剑有许多人觊觎,因为觉醒后的雪姬剑会有重组石玉瑄的能力。”

莫莹担心的瞅见负伤的哥哥已经出现败势,乞求的眼神咕咕噜噜的盯着胤。胤笑道:“我最看不得女人这种哀怜样,使人揪心,又令人欺心”卡咝丽渐渐隐藏着悲伤,假装心不在焉的摸样打趣胤:“好了,你上去吧!莫莹都快急死了。沃克和琦白毕竟不是宵小之辈,不能大意!”

胤谨慎的听过卡咝丽的话语后,摆出一副可笑的摸样向雪空中的秋雨叫嚷道:“要换人么秋雨,今天穿的有些薄,冷啊!得让我热热身呀,你一个人独占鳌头可不好使?”胤清楚的很,对于秋雨这样高傲的人来说,强行突围进去帮忙会令他认为这是对他的侮辱!

秋雨并不做声,倒是沃克心有余悸的向琦白打了个罢斗的手势。见状,琦白也只好做罢!他虽说是沃克的心腹,但这种趁人之危的举动他还是打心眼里不愿去做,只因为王命难违!胤看自己的此计奏效!将眼掩埋于帽檐底下,再次分析着羽翯和燚洺的巅峰之战。如果说他有私心的话,就是收集燚洺用能力分裂战斗时的资料。

沃克阴险的笑道:“我们还是先处理外战吧,毕竟我们都是冰蜃的子民,怎么能在外人眼皮底下窝里斗呢。”

如此和羽翯裔战斗的就是燚洺分裂出来的全部人数!羽翯也是第一次看到燚洺用这种能力同他交手。

羽翯暗自窃喜道:“好一个犀利的裔,他的情报里的资料果然准确,一切都在他的预计之内。倘若我们不是计划周全,此行恐怕又将败兴而归。坦白的说,我们还真不是这个老家伙的对手。成败就看裔了,燚洺别怪我今天要取你的性命,要怪就该怪你自己的年老无知和对裔的轻视!你果然进套了。好一个身不可测的裔,即便是我这个王对他的了解也是有限。他的能力究竟还有多少没有显露出来恐怕只有天知道!看来我也有必要提防着他点……在……否则被坑的人也可能是我!”不慌不忙的羽翯边思量边出现下风。以一敌一就已经难以应付,更别说以一敌三。“魄符之四,雷润!”

燚洺看到羽翯用雷劈他,就果于自信道:“魄符之三天雨盾。”见雨盾成为雷的导体,顺势道:“魄符之十地形雨”大雪之天突然夹杂这区域的雨水,实在令人感到诡异。雨翯毫不逊色再次接招道:“魄符之二十六天塔!”羽翯终于借机退后十步,累的气喘吁吁道:“老家伙,逼的这么紧,快死的人了,还蹦跶的这么欢,不怕闪了腰吗?”

“托你的福,老家伙我现在身体还很硬朗!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速度就跟不上了么!太慢太慢……你还是回去再多练练你的基本功再来图王图霸业吧!现在的你在我这可毕不了业……”

卡咝丽并不担心老师燚洺的安危!她自信老师有能力赢得争锋。胤却恰恰相反——胤清楚沃克的为人:早就想将冰蜃据为己有,但是要和羽翯为伍,他是决计不会做的。所以胤并不担心今天会出现更大的内战----他担心的是燚洺这个老将今天恐要遭到不测!刚才小心翼翼的劝说并没有对燚洺奏效。胤心知肚明羽翯除了要解开封印之外还另有其他的目的,他断定羽翯此行是为了剔除他们宏图霸业的绊脚石燚洺,因为燚洺创建的枫洺学院对他的威胁太大……今天之所以敢来枫洺学院肯定是有准备的。胤敏锐的察觉到羽翯终于露出了异样的端倪!

裔傲睨一世道:“白雪皑皑的世界啊,走向你奔放的模样,让暴风雨袭来,迎接圣殿里的火彩虹,去燃烧那些卑微的蝼蚁!魂符之九十五火彩虹……”乍见一团因能量聚集的太浓密而产生的热量竟显现出了七种颜色——红橙黄黄绿青蓝紫,待到紫的发亮时,就见燚洺已经露出惊异的神色。一会过后,听见裔夸大其词说道:“燚洺,这是我舍弃魂灵咏唱出来的魂符,即便是你也将被焚化成齑粉!”

燚洺并不惊慌,不紧不慢道:“出来吧!星阵之三十一双子星降阵!”

说是迟那时快,但见偌大的能量被雌子星很快的吸收,转又而被雄子星以极快的速度弹射出去。裔胸有成竹嘀咕道:“早就预料到你会用到这招,就看你怎么被火彩虹吞噬吧!”

燚洺警觉的探测到:“这不是火彩虹,火彩虹只不过是楔子,它被裔乾坤挪移成了魄符之九十五狂仙女。可是会是什么时候呢”

燚洺无暇顾及只好舍弃一个化身,躲过此劫。燚洺心里嘀咕道:“好你个裔,怪不得能和朱雀胤齐名,原来算计的如此阴险毒辣!我小看你了。”

此时燚洺方才醒悟裔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刚才他的雪姬剑刺伤弋风时就已经埋好了狂仙女,他早就预料到我会出手,因此事先做火彩虹的饵来引我上当!

裔阴险的笑着:“看的出来,你知道了这其中小手段了吧,这只不过是其一,其二,燚洺!我让你命丧于此。”

裔咆哮着冲向前去,燚洺这次怕再中计,谨慎的留意周遭的一切动态。

裔轻蔑的说道:“你不是燚洺么,何必这么谨小慎微,怯懦了么。”燚洺果然比裔更快的得到先手,只见燚洺徒手贯穿了裔的胸膛。燚洺极其清楚他这次贯穿的胸膛是裔的真身,因为这种近距离的肉体接触就是最好的证明!

眼见燚洺得手,胤怪讶的发现羽翯竟不知所踪。

胤慌乱中大叫:“快闪开校长!危险!”

燚洺一愣,只管没等裔反应过来,想将裔彻底斩杀。

而恰在这时,燚洺愤懑的发现雪姬剑骷骨已经贯穿自己的下腹。

裔邪笑着硬挺着重伤的身躯近燚洺身前一步,手握雪姬剑骷骨的刀尖残忍地猛地向下滑动。

就听见燚洺再也忍不住疼痛撕心裂肺的叫道:“啊……”这种场景意外的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燚洺不甘心自己戎马一生身经百战,没想到阴沟里翻船。燚洺咬紧牙关,硬是推一掌将裔打翻在地。

裔怪笑道:“没想到吧燚洺!我冲上前去也是为你下的饵!”裔的眼闪着绿光,扑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继续得意的笑道:“没错,从刚开始就是一个局的布置。”

燚洺终究不能支撑着重伤的身体踉跄倒地。燚洺后悔的说道:“你竟然用拼个鱼死网破的计谋引我上当……是苦肉计么?没可能羽……”

“我不可能避开你的探测神经移动到你的身旁是么!你以为轻灵是怎么中的招数?”

燚洺绝望的用手指着羽翯脚上穿着的神器道:“追日靴……你……是……如……何……”

卡咝丽不相信的揉揉眼睛,她分明看见的是追日靴!

胤思虑道:“日行万里,夜行千途的上古神器!这下老将军凶多吉少了。”胤见卡咝丽要上前相助被胤一把拉住道:“你清醒些,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胤并不打算攻向前去,他明白追日靴的威力。

卡咝丽叫道:“师傅!师傅!”

胤见卡咝丽已经失去理智,直接用手臂打晕了她。

胤镇定着自己颤抖的心想道:“裔已经大伤元气,所以即便羽翯拥有追日靴,也一定不会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裔也绝对不会令这种事发生,他绝对也留了后手。现在杀了他们,对天下之势毫无用处,他们现在还不能死,他们是维持现在混乱世界的棋子!必须令他们全身而退,也许让他们将王子弋风带走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胤临危不乱的盯着怀抱里被打晕的卡咝丽念道:“图谋天下谈何容易,没有代价怎么能换来平和,有些时候牺牲也是征战中必须的产物,为了你,卡咝丽!我愿穷尽毕生的精力为冰蜃匡扶社稷。相信我,卡咝丽!天下之人和我相比没有之一!卡咝丽,统治者可以心怀仁义,但绝对不可以不心狠手辣!”胤知道燚洺今日是难逃此劫!所以毅然决然的将卡咝丽打晕!就算卡咝丽恨他一辈子,他依然还会这样做。否则他就不是朱雀胤!

“追日靴是上古神器,凭它移动,你当然窥探不到我的位置。虽说你有分裂神能,但终究需要本体灵魂的支配,速度当然会及不上我,这个应该是你的本体吧!倘若本体受伤,其他的魂灵该是如何呢?没错,那就是直接会回到本体来减轻你的伤害!可是你应该很清楚我雪姬剑骷骨的能力吧!”但见骷骨正在迅速吸食燚洺的精血,连给燚洺抵抗的机会都没有。接着说道,“燚洺,你死后也该瞑目,我好不容易才寻到这个能避开你耳目的神器。燚洺,我这次对付你可是大费心机啊,为什么不解放雪姬剑呢?呵呵!他已经和你分体了吧!你本该解放雪姬剑,只可惜纯钩不在你的身上,我说的对么?”

“不错,燚洺你现在应该自傲了,我可是拼了老命了啊……”裔咧着嘴奸邪的笑道:

“你是……怎么……知道雪姬……剑不在……不在我的魂灵内!”燚洺上气不接下气,他隐隐感到自己大限已至。

“多亏了,裔的耳目,你的学生!你永远也猜不出是谁告发的秘密!”

“是……是……”燚洺回光返照般扭过头,希冀的眼神和胤四目相对,燚洺笑了。大雪覆盖了燚洺的全体!这是冰蜃英雄最高贵的礼葬!

第六十九章 罗弋风成人质

对于卡咝丽而言,此次来枫洺学院,虽说目的达到了,可损失巨大。燚洺的死一时之间令枫洺学院像是一下子散失了灵气一般冷冷清清。

卡咝丽见到了母亲,也没见到母亲。

在她眼里这银装束裹的世界不仅仅意味着人间凄凉,还象征着决心!但卡咝丽她毕竟还是女儿身,免不了该有的儿女情长!这时她嗅到了一股雪饼的味道,是胤来了。

她黯然神伤的看着胤,哭嚎声不绝。这时候她俨然不再是一个傲立于天地的公主,而是一个失去了亲人的孩子。胤就这样坚挺的撑开双臂,右手毅然拽住为公主准备的食物雪饼,一动不动的立于雪中,他在默默的祈祷和发誓,“我要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伤害!轻灵的死竟然令这雪下了这么久!多么凄凉的雪天啊!”

卡咝丽悲伤的抱着胤嚎啕大哭起来:“胤,我不饿,我不饿……我只是异常的空虚,我一个女孩子怎么能秉承父亲的遗愿。母亲死了,师傅也离我而去,这个节骨眼,弟弟又成了他人的人质,我该怎么办,我的国家又将怎么办!”

胤斩钉截铁道:“弋风已经不是当年的娃娃童了,他已经长大了,我以前向你分析的就是这样,这时候也该是他磨练的时候了。你要坚强起来,那个时候你不是向我保证过么,你忘了?你说,将弋风带进枫洺学院除了唤醒他的回忆外还要将他的潜能激发出来,然后静等羽翯解开锁匙,进一步打开禁锢弋风的封印,再然后任由羽翯抓走他做人质,以此完成一石二鸟之计。其一是换取冰蜃几年的安稳,蓄谋待发;其二死是弋风了解慁鲎,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就对了,你将是冰蜃最伟大的公主。”

“可是……可是……胤,我还是女人,还是弋风的姐姐啊!弋风刚刚失去了母亲,我这个姐姐却狠心的把他抛向鲎界,任人鱼肉。”

“这就是计划,我胤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丈!你这个做姐姐的放心吧,我肯定羽翯不会难为弋风,反之他会更加善待弋风——羽翯肯定会在东挥之前令人同化弋风,他必定要用弋风这个“棋子”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相信裔也必定愿意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胤第一次抛弃君臣的礼仪,双手毫无顾忌的紧紧的抱着他心怡的女王卡咝丽。胤软语的说道:“放松一下吧,卡咝丽,这样会让你好受一些。”不知何时,弥漫的雪停止了席卷大地,只把它涂抹成自己喜欢的颜色。

可叹可恨,一代名臣燚洺就这样轻易的陨落了。

羽翯凭借追日靴毫不费力的全身而退不说,竟然也将罗弋风带了回去。正如胤所说,罗弋风来到慁界,每天果然都会受到文席官的蛊惑和愚弄。文席官这样对他说:“我们鲎间的雨翯大王可谓是仁至义尽了,他还把你作为他的外甥以礼相待,像子民一样对待。大王用封印压制你体内的灵力是为了更好的驯服和教导你。”文席官自作聪明的又说道:“你想象一下,你在这是不是出入自由,百无禁忌。我认为这是大王对人质最为大度的宽容。你能够像宾客一般畅游慁界的每一寸土地,你也可以享受宾客的一切丰厚待遇。为什么?知道么?这是神的眷顾,你要懂得感恩戴德。”罗弋风知道他们的诡计是能够用教化对自己潜移默化,以便将来能够成为他们的傀儡。

罗弋风忍气吞声暗自计较:“哼,管你说的天花乱坠,我只当是放屁,你以为这种程度的封印能奈我何。这种懊糟之地我想来就来想去便去。我将计就计,先摸清这里的路数再说。等我冲开封印,把这搅的天翻地覆时,我要让羽翯这个禽兽哭笑不得。等羽翯见我把这鸟人待的老巢捣的底朝天后,想必定会令羽翯菊花一紧,虎躯一震!”

想象都使罗弋风手舞足蹈。罗弋风自己恐怕都没发觉自从他恢复了所有之后他又找回了从前的自己。罗弋风接着又想到:“这样也好,你们看见我被你们那不堪一击的封印给限制住,肯定会放松警惕,我就有机会大刀阔斧的下手了!”喜不自禁的罗弋风摆出一副循规蹈矩的样子兀自乐呵呵的的听着这个放屁的席官讲话。

罗弋风这样掩人耳目的样子竟也将裔欺瞒了过去。裔怎么也想象不到窝囊废罗弋风已经苏醒了,已经不是他过去追杀和算计的罗弋风了,罗弋风毕竟已经到了小六阶双击魂生橙色的级别。

罗弋风有了《白打基式》的加持,学习和破开封印简直易如反掌。

罗弋风仅仅使得灵力走神庭穴、巨阙穴、关元穴,再将手三阴经内灵络逐渐提升灵气,不消半盏茶功夫,这封印果然迎刃而解。

罗弋风故弄玄虚,不使得慁族的人发现异常。

几日过去,罗弋风渐渐的发现原来母亲轻灵公主的家乡也有另一番趣味,并不像教科书上的解释——纯粹的荒凉阴寒之地!

住在这慁间几天,罗弋分对这另一番天地产生了小小的感情。

是因为稀罕的原因么?罗弋风曾经这样想道,还是因为这里的民土风情感染了他?罗弋风嘴上不说,但心底却承认这里有他喜欢吃的人间美味,有他爱品的世人酿制的红酒,没错,鲎人最懂得为人的享受!

更不可抗拒的是这里宫外的子民竟然对他毫无敌意不说,还将他奉为上客。他们把轻灵公主奉为神明,极其拥戴着轻灵公主。

罗弋风总是骂这里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可见到这里的子民总对他友好时,罗弋风纠结了……罗弋风无法解释这种他看不懂,想不通的现象,就猜测这是羽翯的诡计。

时间久了,罗弋风不知怎么的竟有一个想法涌上心头,他自认为这是解释这种异相的根本原因。——难道说是我喜欢上了这,还是因为我身上流淌了一半母亲血液的缘故,我是雪狐,也是鲎……所以才对这儿喜欢的毫无拒抗之力。

罗弋风孜孜不倦的喜欢这里的小部分原因是鲎界每日都令他夜夜笙歌,使他多少产生倦怠之意。更重要的是因为罗弋风住在他母亲轻灵的房间,这里弥漫着他母亲的气息。这个房屋内除了这些外,还有他认为最珍贵的母亲的肖像画。

尽管他清楚这就是裔故弄玄虚的高明之处,但他心里还是仍然感觉欣慰。原因很简单,他对他母亲的思念已经远远超越了空间,时间。在这里罗弋风曾思考过:“战争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它使得母亲和父亲同他阴阳相隔。他们是战争的牺牲品。可修真就是如此的残酷!弱肉强食已经亘古不变,这像毒瘤一样烙印在雪狐灵和慁的血肉里了。该如何改变这一切,我有这个能力吗?”

罗弋风面对着肖像睹物思人泪流满面,罗弋风心想:“母亲,到死时你都不曾恨过慁界,是因为你爱这里么?没错,这里终日见不得光明,但是这里的美味佳肴却是我们冰城的雪饼和雪晶远远比不上的。如果说这里的世界和人间大相径庭,那这里的风土人情则和人间更为相似。所以我更愿意接触这的子民,你对这里依依不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为什么要有战争!修真比真情还重要吗?”

罗弋风一想到这,他就怒火中烧,“是羽翯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毁坏了你的人生,这一笔笔血账我都记在你羽翯头上。血债血偿,天经地义!”罗弋风气不打一处出,转念又想“梦该醒了,是时候解恨了?”

罗弋风小心翼翼的盯着这冰锥倒悬的夜,他打算先从女人身上下手,罗弋风邪笑一下念叨:“都知道柿子拣软的捏,勿怪我呀,要恨就得恨你们的羽翯,是他封印了我的能力,我也只能假装欺负欺负你们这些公主之辈了。”

罗弋风舌尖一顶上牙膛,大叫一声“喝”?就见行鹰从储链里飞出来,罗弋风悄悄跃上鹰背,疾驰远去。

瞬间就见罗弋风接近了慁界的后宫地界。罗弋风心想:“羽翯啊羽翯,你会为你的失算付出惨痛的代价。”一咬牙便决定从慁宫殿的东殿开始。

罗弋风**的邪笑着,并隐没于黑夜中!

吱呀一声响,一只蝙蝠还没飞多远就被已经不见的罗弋风一个空斩斩落了一地!可怜这些盯梢的小怪连罗弋风何时出手都没有预感到就已经被斩杀!

第七十章 整人游戏

罗弋风扪心自问,自信的拍拍胸脯。他认为自己对慁界的地形已经了然于胸。他从行鹰背上闪下来,沿着宾客休息室的走廊出来向东走,过了三门就见环岛湖。

罗弋风屏住呼吸以免被水族的慁发现并借着水盾穿过这里。罗弋风心想,我冰城都不曾有这等宏伟的建筑宫殿,这说明羽翯这斯绝对称得上淫靡奢华。

罗弋风自己都不敢相信从慁宫殿中间西带要到东殿会浪费如此多的时间。罗弋风来到外来人岛屿,解开水遁诀,挺步迈进冰阶路。

罗弋风经过医药房,步伐缓慢起来,突然,他停步不前。一个心血来潮的整人计划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高兴的手舞足蹈,跃跃欲试的想将这个计划实施。罗弋风偷偷地避开岗位摸着黑溜进了医药房,从口袋里拿出了火折子。一下子,偌大的医药立体柜映入眼帘。琳琅满目的各色药材看的罗弋风是目不暇接!罗弋风格格的怪笑道:“如果将这么多的瓶瓶罐罐里的东西给颠倒来颠倒去想必会有意想不到收获?”罗弋风挨个念叨这些已经磨成药粉的名贵药材:“冬虫夏草、人参、鹿茸、牛黄、虎鞭、熊掌、藏红花、麝香、辽五味、枸杞、川贝、伊贝、西红花、鹿鞭、红参、穿山甲、海马、灵芝、犀牛角……”然后将这些药材都颠而倒之,倒而颠之,至于顺序么,他一个没记。终于他喜不自胜的摸到一个全天下再好不过的“名贵药材”。

罗弋风边把玩手里的“山栀子”药粉边笑道:“这下可有的玩了。”罗弋风敏锐的察觉窗外有人来了,一溜烟躲在药柜后面,见他们远去方才警觉的出来。罗弋风混出来,突见远处会宾室灯火通明,好奇心促使他想到那里一看究竟。罗弋风加快脚步,隐藏身躯嗫嚅的将窗纸捅破一个小洞向里观看。罗弋风隐隐约约听见不知何人谈论说道:“要图北疆,必须先得一人。”

“谁?”

“石夷兄可听说过天下六才?”

“这个当然晓得……天才卡咝丽,地才裔,鬼才胤,奇才琦白,兽人慵懒,诡才流猿……莫非石夷兄说的是……”话没落音,罗弋风就知道下人们来了,一扭身,屏障已经藏匿了罗弋风的踪迹。

罗弋风心下计较道:“你们这些害人的败类,今天本大爷让你们好瞧!”想罢,等佣人走近,便迅速将半包的“山栀子”用空遁术洒在了每一杯红酒里。等佣人进去后,罗弋风双手捂着嘴傻笑,静待好戏的上场。

没多久就听见里面一人急冲冲的边跑边说道:“肚子不舒服,待会聊……”没等此人跑到茅房就听见他凄惨的叫道:“受不了了……”罗弋风边捂着嘴笑,边摇手暗道:“好臭!好臭!”罗弋风再向宾客室望去时,这里面已经狼藉一片,熬成一锅滥粥了。

只听里面不知道谁叫道:“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取药!”等下人们到药房将药取来给他们一一服下,倒霉的人本该解除厄运,谁知难受劲儿只增不减!他们各个上吐下泻,头晕目眩,腰酸背痛……罗弋风见自己忙活的半天这么快就见了奇效,当真乐不思蜀,笑个不停。

罗弋风“逍遥自在”的玩够了方才消停下去准备下一个整人游戏!很快下一个猎物轻华公主便直接进入了他的视野。罗弋风边走边想道:“你认栽吧!我来让你销魂来了!哈哈哈……”

罗弋风见旁下无人赶紧捏个手诀吟唱道:“向远方延伸无边空间,时间阻隔方才不前。出来吧空间系带,魂符之六十六空间契约成……”瞬间便见罗弋风变成了隐匿的形态——实际上不是,倘若仅仅是简单隐藏了踪迹,遇见高手是很容易被发觉的,而空间契约则不同,他是隔离了你周身大小的空间暂时性的形成二次元……也就是说高次元的空间能够干涉低次元里一切,而低次元却永远不能逾越事件边界。魂符之六十六空间契约便是如此,只不过它能持续的时间跟你灵力维系的浓度有关,倘若稍有闪失,自己便会被夹在空间事件边界的缝隙内。罗弋风这样来到轻华旁边,立在她面前,笑着脸在她面前晃了晃右手,见空间契约果然好使,高兴的不亦乐乎!

天色已晚,轻华俏步走向自己的卧室。但见轻华轻轻的褪却青丝罗衫裙带。侧面看过去,只见光滑若雪的臂膀如此细腻的为自己宽衣解带,罗弋风眼馋的看着这一切,心想,“她这是要沐浴洗澡啊……”

轻华背对着镜子,稍微欣赏下自己曼妙的身材,顾盼神飞间便解开了胸衣……罗弋风看在眼里登时目瞪口呆,此情此景怎么不让罗弋风想入非非。罗弋风眼见这一幕幕映入眼帘之时竟忘了自己要来的目的。

罗弋风想到,“褒姒和莫莹妹妹的肌肤也是如此的光滑透亮。七七的皮肤则是另一番出水芙蓉的白皙!”

罗弋风从不喜欢正眼看待其他的女人,只是受褒姒风流之魂的熏陶,才会被色心蒙蔽,这时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罗弋风眼里的这个女孩正当芳龄花季,虽谈不上是风华绝伦,但绝对对得起美艳俏丽四个字。

不知不觉中罗弋风顿感全身滚烫起来。见轻华衣不遮体的沐浴完后,准备入睡,罗弋风差点不能自控要去胡天胡地一番。

罗弋风看呆之际感觉鼻子里像是流出了什么,罗弋风用手一摸差点怪讶出声,“鼻血……是鼻血……”

那个自然……罗弋风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用魂符偷偷窥探女孩子赤身裸体的样子,正当血气方刚的他有如此反应也实属正常。

此时此刻,莫莹的醋心、褒姒的威胁、七七的剑把映入眼帘,罗弋风摇摇头,他感觉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当下尽力的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

罗弋风急急忙忙跑去脸盆边呼啦啦洗起脸来。一洗脸不要紧正好惊扰了还未入睡的轻华公主。轻华极其矫捷的穿衣束带,敏锐的来察觉屋内的一切情景……

罗弋风这才大梦方醒,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败露了自己的行径。只听见轻华娇斥一声:“是哪个王八蛋敢偷看本小姐。赶快现身给本小姐跪地求饶!”

轻华见脸盆下面的水痕知道罗弋风还在。心里委屈的想到:“我这些年守身如玉,却让这等下作的贼人看个精光,叫别人知道我还有什么颜面可存。”越想越气。

罗弋风故意捏着鼻子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是什么都看到了啊……该看的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你咋地吧!”

轻华带了鼻音叫嚷着:“混蛋……无赖……流氓……”轻华越想越气愤的问道:“你看到什么了……你说……”

罗弋风假装怪里怪气道:“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你还想我说的更细腻一些么?还是说你那雪白柔软的肉肋……”

“我不听……我不听……”轻华的泪水不打一处出,用剑在眼前劈来劈去!

罗弋风感觉有趣,兴致上来,想到更为诱人的捉弄想法。罗弋风将自己袖口里的一块棉布撕将下来。边说边在轻华的面前走来。罗弋风说道:“来让我一亲香泽……”

轻华这时哪还顾得了自己身怀绝艺,赶紧着急的踉跄后退,“不要……不要……”实际上罗弋风只是用面部轻轻的挨了轻华的面旁。这倒不要紧,轻华“啊”的大叫出声……罗弋风仍然兴致勃勃的边用棉布去轻浮轻华,边说道:“你看你下颔处的肌肤多白……好有肉感……”

正当罗弋风把轻华逼到脸盆处的角落,轻华用尽全身气力想要逃跑,一不留神将洗脸盆推翻;罗弋风刹那间显现出来。罗弋风玩的正起劲,根本忘记了自己的符术时间。

罗弋风和轻华鼻尖顶鼻尖的挨的如此之近,以至于罗弋风才感觉到,他已经越过“雷池”接触到了轻华的胸部。

轻华见罗弋风出现在她的视野内还无耻的轻浮她,一巴掌上去打的罗弋风分不清东南西北。

罗弋风暗自叫苦,一个不慎竟将轻华连拽带拉的共同跌进轻华那常用的浴缸当中。

轻华是一身单纱类的裹装,这进去不要紧,被水浸透过后第二次在弋风面前令罗弋风一览无余。

两人面面相觑,轻华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罗弋风挫骨扬灰。他们在水缸内是大打出手,终于叫门外的守卫听见给硬闯进来。两人狼狈不堪的模样在轻华众家臣眼前被看个正着。

罗弋风倒还“正襟危坐”表现的毫不在意的样子。可苦了轻华……她这下可让这么多人看到……轻华双手护紧胸部,哭得泪人一个叫道“滚出去……”吓的家臣们一个个一溜烟的跑出去。

罗弋风见大事不妙趁机想逃……那还得了……轻华一摸泪,连外套都不批的追过来。罗弋风见轻华如此之快的跟着自己的脚步奔来,急的连符术都忘记使用撒腿便跑。

罗弋风苦闷的想到:“想必这就是狗急跳墙了,这下可好……给自己摊上了这么个烂摊子……这可怎么办呢?”

轻华边追边想:“今天我哪怕不要我这身子的名誉,也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挖了你的心……淫徒我要让你死的比这难看十八倍……”

第七十一章 洛神的故事

燚瑶成功的脱逃完全取决于所向门。她跟在所向门身后思量:“所向门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又回想到刚才慵懒指着自己的鼻间道:“小丫子有人要替你强出头了!”

她用难以捉摸的心望向所向门!觉得这样貌竟有几分可爱可看!

他们逃到了树木交错的密林,走的极缓慢,以至于能够清楚的寻觅到这密林如此潮湿的气息。所向门想,他们必定跟丢了,即使是自己也很难辨得出南北。

盛夏密林的气息全在树木上的蝉身上,尤其这样的夜晚!在这里找到一块干燥的土地是很难的,无奈之下,只将几块石块搬在树下歇息。

燚瑶看见所向门对她仍旧不予理睬,很笨拙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扩大了嗓音再一次呼喊到:“你叫什么名字?”想是鸦群的扑飞惊动了所向门,所向门蓝色的眼睛盯着燚瑶一动不动。看到了这种境况,燚瑶很失望的叹了口气。心想他连名字都不愿告知,想从他口里挖出点货来定是难比登天。这可如何是好!想了想,竟转了死乞白赖口气道:“那这样吧!今后我可跟你了。跟你一起难免危险但也必定极其安全!”

“你再多嘴,我把你舌头给拧下来!蠢女人,知道手札,不知道我叫什么吗?这么多人叫我的名字,明知故问!蠢女人!”

燚瑶伸伸舌头眨眨眼睛:“好啊!来呀!”

所向门流着圣城的血液,带着慁的面具,有着人类用心判断人的传统,想到:“她和我一样无父无母,孤苦无依,定是可怜!我们同病相连,倒真像天涯沦落的苦命人。”生硬道:“我叫所向门……”

“所向门……所向门……”口里念叨,心里想到“我不知道吗!他们这样叫过你!我听得到。”心里不住窃喜。

燚瑶看的出所向门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就说道:“我能看一下所向门手扎吗?”

所向门早探索到了她父母悲惨的命运,故意摆下恶相道:“少做梦!别打手扎的主意。”

“借,我借着看点东西就还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多说无异,该走了,他们都是好手,想必已经探寻到了我们的踪迹。”

燚瑶努努嘴,对着所向门的背暗骂,小气鬼,本身就长了一副恶相,摆什么凶谱啊!

所向门猛的停下,脖子扭了一圈。唬的燚瑶脸色煞白。所向门道:“别耍花样!我后面可长了眼!”燚瑶受了一惊,果然稳当老实多了。又听所向门道:“跟紧了,别让我后悔!否则不等他们吃你,我就把你活剥”看到燚瑶要哭,头也不回的加快步伐。

不知过了多久,所向门根据砺石、赤铜判断说道:“我们想必来到了蛊尾山!”

“你怎么知道?”燚瑶陌生的问:

所向门道:“古书山海经记载,又东南十里,曰蛊尾之山,多砺石,赤铜。龙馀之水出焉,而东南注于洛。”

燚瑶心里不爽硬是驳斥道:“就凭这么点砺石,赤铜就断定是蛊尾山吗?”停了一会,没底气的生硬说道:“我家乡附近的山就有……啊”燚瑶看到了一只恶心的虫子,一股脑跳进所向门怀里,毛骨悚然不住颤抖道:“虫……虫……”

所向门道:“五藏山山经有云,谷之飞日蛊,即螽斯滛惑之虫也。其尾向上,苇坏河南入玄扈水似之。

只有蛊尾山才有这恶心的东西!这下你没什么疑问了吧!”

燚瑶带着哭音:“螽斯淫惑之虫这名字一听就知道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所向门恐吓燚瑶道:“下来!你很重!”

燚瑶哭着央求道:“你抱我过了前面的河……”把头埋进女娲之肠风衣的衣领内不依不饶。

所向门无奈只好抱着燚瑶淌着水过河。不知为何,所向门此时此刻脑海里浮现出来欧阳嫣然的俏脸!顿时感到羞愧难当!但依然没有表现在外相上。

过了河燚瑶猛的跳下来在河边呕吐,完了说道:“你身上的味道比那虫有过之无不及!”

燚瑶玩故意呢,相反在所向门怀抱里她全身躁热难当。燚瑶是在呕刚才的气。这是一见倾心的感觉吗?燚瑶心想。倘若不是的话,我的心怎么砰砰乱跳!

所向门不知其意,闻了闻道:“有吗?”燚瑶背对所向门笑着假装吼道:“你说呢,臭死了,臭汉子味!臭男人味混杂着臭汗味!”

所向门不解风情道:“该上路了,小心了,这可是个穷凶极恶之地。”

燚瑶与所向门顺着龙馀水的流向,东南而去。这是他们在蛊尾山迷路不得已而做的诀择。龙馀水蜿蜒而去只见其躯,不见其首。

燚瑶与所向门寻路的最大障碍就是沿岸过去,陆路愈扩大成了水路。这里极其潮湿,天又趁夜下起了大雨。

闪电的影子除了在他们面前稍纵即逝外,还化成了电龙,似要在龙馀水中翻江倒海。

燚瑶皱起眉头,后退起来,转又而绕起圈弯,所向门雨中望去,竟是一条冰澈射人的龙毒蛇。

所向门懒的欣赏燚瑶和毒蛇的周旋,未吟唱,就一魂符之三空斩,将蛇瞬斩为二段。

所向门最讨厌的是雨,喝一声“开”。但见一叶偏舟袭河而生。燚瑶好奇的先一步跳将上来,只见所向门手扎在雨中光灿灿显出两行字来:不挂征帆,也摇莫摇双橹,未了,道出了这小舟的名号。

燚瑶希奇的不得了,还念出来:“渔樵侣舟”燚瑶问:“你哪得的这些个希罕玩意!”

所向门打断燚瑶的话,打个手势,让小舟靠近这龙馀河豁口处的石碑。燚瑶只顾看着这小舟暗想,虽说这小舟小,它怎么能藏进所向门手扎,更令人郁闷的是外面雷鸣闪电,狂风暴雨,这小舟又没顶,为什么我不感到丝毫的雨滴。燚瑶对小舟的好奇全转移到了所向门身上。

这时听所向门念道:“我本有心与明月,谁知明月照勾渠。”燚瑶看到这石碑上的刻字奇奇怪怪,就道:“这是谁写的,古灵精怪的。”

所向门心有顾忌,打个手势令舟继续顺水而下。闻声道:“是洛神宓妃。”

燚瑶嘻嘻哈哈道:“谁是宓妃啊?她怎么把字刻在这么个地方的石碑上”

所向门知道明日是决计逃不了和宓妃一战,就道:“她是伏羲和女娲的女儿,因迷恋洛河两岸美丽的景色,降临人间!”

燚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极力辩证道:“她既然迷恋的是洛水,又怎么将题词写在龙馀水豁口的石碑上了?”

所向门望向闪电道:“扁羽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

燚瑶急的出汗道:“我第一次发现你还是这么磨叽……”

所向门不理踩燚瑶说了关于洛神的故事:“宓妃最好七弦琴,能奏起人间最优美动听的乐曲,可是却被黄河里的河伯听到。河伯潜入洛河,见到宓妃,一下就被宓妃的绝代容颜所吸引。于是河伯化成白龙,在洛河掀起轩然大波,吞没了宓妃。宓妃被河伯押入水宫,终日被糟蹋。

她郁郁寡欢,只好用七弦琴排遣愁苦,这日,被后羿听说了宓妃的遭遇,非常气愤,他将宓妃救出水宫。回到洛河,并与宓妃产生了爱情!”

燚瑶听得投入,将自己想像成宓妃,听所向门不言语急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河伯窝了一肚子火,听说了后羿宓妃之间的爱情,更是恼羞成怒。他化成白龙,再次潜入洛河,吞噬田地、村庄、牲畜、后羿怒火填鹰,射中河伯的左眼,河伯仓皇逃走。

河伯自知不是后羿对手,只好跑到天帝那告状,天帝早就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并不向着河伯说话,河伯只能灰溜溜回到水府,再也不敢管后羿与宓妃的事了。然后天帝就封后羿为宗布神,宓妃为洛神。”

燚瑶听的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一抬头,再皱眉头道:“你个骗子,这明明是一个感人的故事,怎么会写这种伤感的词句在石碑上!”

所向门苦笑燚瑶孤陋寡闻只好解释道:“后羿见异思迁,被嫦娥的美貌所吸引,就斥责宓妃是残花败柳,并将之抛弃。他们就是在这龙馀水的豁口处分手的!所以……”

燚瑶听得哭了道:“所以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花心大萝卜,只会移情别恋!”

所向门这时才知道燚瑶只是好奇这个故事,所向门思之再三说道:“我讲的并非故事,之所以讲出来恐怕我顾及的事情要到来了。宓妃一怒之下再回到河伯身边,整日与河伯缠绵床第,滛靡奢华。她以此糟蹋自己,终于使自己性情大变,就在这龙馀水尽头,遇人又迷人,而且食人。”所向门停顿半响道:“对于我来说她一个人就足以是我的劲敌,更何况加一个河伯呢?”

燚瑶努起嘴道:“我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我是个累赘,呜……呜……”

第七十二章 被困无名洞

所向门一路带着嘀嘀咕咕的燚瑶,迫不得已顺水再进。当雨水停止后,所向门挥出手札收起小舟。所向门说道:“这蛊尾山的秘密太多,我们除了要时刻提防强良九凤外,还要对宓妃格外的留意……实际上,我们现在最大的威胁是洛神!”

燚瑶走在这山不山,林不林的崎岖道路上,看着这满地都是所向门说的什么螽斯淫惑之虫,令她恶心之至。

边走,燚瑶边想作呕……她一路上都在忍受这个虫的味道,燚瑶想这怎么比泥鳅的腥臭味还恶心!燚瑶极其纠结,倘若她仰天走路又怕踩到螽斯淫惑之虫,低着头走又恶心这像肉蛆涌动的螽斯淫惑之虫……燚瑶盯着路跳来跳去的走着,打个冷颤问所向门:“这叫什么螽斯淫惑之虫有毒没毒……它不会咬人吧!”

所向门听燚瑶问道,便停止不前,背对着后面的燚瑶说道:“有,不过倘若你中毒后必然会死在这里!”燚瑶听所向门说得异常恐怖,吓得更是大步不敢迈进。燚瑶嗫嚅的问道:“什么意思,他的毒性真的这么强烈,连你所向门手札里都没记载解除的方法么?那我们怎么出去啊!啊!”说着便略带哭音。

所向门硬声说道:“不是……没有方法……”

“那是为什么?你说啊!”

所向门听燚瑶逼着问,你真的就这么好奇么。所向门索性一股脑告诉燚瑶道:“不是没有解毒的方法,

而是这解毒的方法我怕用不上……尤其对你……我用不上!”

燚瑶更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所向门说道:“中了这种毒后必须在一刻中的时间内阴阳交合……否则,不消两个时辰就会全身腐烂而死。当年宓妃被河伯引诱的骗着吃下这个后才得到了和她缠绵床第的机会……”

燚瑶听见所向门说道,“缠绵床第”四个字后,一下子红愠了半边脸直透耳根……燚瑶边听竟然联想到自己中毒的**样求着所向门给她解毒……燚瑶想到这儿,突兀的想要钻进地缝藏起来……在燚瑶心里,她最害怕的不是强良九凤宓妃而是这个她认为天下最恶心的螽斯淫惑之虫。

过了许久,燚瑶终于还是忍受不了的哭闹起来……所向门知道这个麻烦的女人又要让他抱着走路了。无奈所向门只好再次抱着燚瑶赶路。约莫有些时候了,所向门趁着天色微亮的光芒,似乎看到了一个山洞……

所向门临近洞口,惊讶的晃见这洞内竟然又是另一番洞天福地——同是一个山脉,竟然有两种截然相反的面貌,而且那里仅仅是微亮这里确实是大亮……这令所向门不得不啧啧称奇!连所向门都不敢相信的看看天空中的太阳还是不是刚才那未完全露出脸的太阳

只见洞前氤氲透着仙气。路两旁长着青青绿绿的小草,密密麻麻犹如铺着张地毯,草里星丁点的还带着各色花种的点缀。离着老远,燚瑶就从所向门怀里蹭了下来。燚瑶闭起来清秀的眼,满满的洋溢着喜悦深呼吸,燚瑶展开双臂,在那羞了半边脸的红阳下显得格外美丽。

燚瑶情不自禁将要跳舞!

燚瑶的着装打扮,所向门今天才算看的仔细:只见那乌黑的秀发在燚瑶环转中调皮的来挑逗她的下颔处,那“两瓣”新月眉过于舒张着青春的秀气而把燚瑶的双眼皮都给衬托出来了气质。

虽然燚瑶是闭着她的大眼睛,但在眉毛的吆喝下也毫不逊色!或许……燚瑶喜欢粉色的唇彩吧,所以每每如此;所向门觉得如果是红色的唇彩或许会为她这张脸点缀的更加张扬无比……不知是体香?还是花香?荡漾在微风中,并伴随着燚瑶的脚步跳舞,可爱又可艳极了!所向门仿佛身在梦中,因为现实里,他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闲情雅致来赏阅一个女人的美丽。他疑惑的自问是因为“迷恋”的缘由么!女人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所向门不免怀念起来欧阳嫣然。

燚瑶停下欢悦的脚步跳将过来,惊醒了所向门的美梦!燚瑶不知是笑的缘故还是故意笑的原因,笑着问道:“我脸上长了豆豆么,你这么看着我……怪不好意思……”故意走向所向门近旁,用兰花指去触碰所向门的心窝“让我听听,你的心是否一如既往的冷血无情!”所向门粗鲁的推开燚瑶,果真冷冰冰的说道:“别在这儿**了,我们还有路要赶……”

所向门有种愧对欧阳嫣然的心情,顿时茫然所失!

燚瑶自感失落无趣,委屈的撅着嘴道:“玩玩都不行么!”

可能有他自卑的缘故吧——所向门知道自己的长相是蓝色的眼睛,脸庞上还挂有黑色的泪痕……不是他无动于衷,而是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模样会玷污这种圣洁的美丽!

所向门对美丽有种向往,纯粹的向往。

所向门岔开话题说道:“看这小草,直接延伸到了洞里,不知道里面会不会也是这番花花绿绿?”

“不会的,这种傻乎乎的话头一次从你嘴里冒出来,我还真不习惯,不然我还以为是我的耳朵生茧了?里面没有雨水的滋润和阳光的普照是不会显现出外面的这种生机的!”燚瑶感到好生没趣的低声解释道:

所向门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呈“狐狸”形状的洞口,像是天然形成。所向门瞥眼瞧去,那陡峭的山崖悬壁上也开满了红红艳艳的花,直到和藤枝绞缠的不分彼此为止!罗弋风心旷神怡有种像是第一步踏入森林的感觉;这和第一次见到燚瑶的感觉那么类似!为什么?所向门自己也不明所以。所向门想:“或许这就是心更直观的主观感受吧!”

这时,燚瑶难以置信的用手揉了揉眼问所向门:“这是哪?到底是不是我们在做梦?为什么我已经分不清梦和现实的区别?”又眨眨眼看了这个奇景——所向门向洞内刚迈出一个步伐,又猛然感到像是进入了龙潭虎穴……所向门感到极其的不可思议,他在想,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曾使我的心动摇过,这里绝对古怪!可要真让所向门自己说有没有可预警的危险,他倒没感觉到什么真正的危机……

所向门想:“恐怕到里面才能证实我心里的断定……”想罢向洞内快步走去。

燚瑶问:“所向门你不是有个什么手札么?里面没有关于这个洞的记载么!”

“从手札里我们是不可能有什么收获的!我们进去看看再说!”

燚瑶心生怯意说道:“如果是他们的阴谋也说不定呢!”

“你去不去?”所向门头也不回的撂下话就进洞了。

燚瑶前后张望来张望去,心里打了个滚:“前面就是油锅火坑我也得跳啊,总比进了慵懒的嘴里要强过数倍。再说了只要里面没有那什么什么虫,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忧的……好歹前面还有个顶缸的……”

燚瑶仍是挤到所向门前面,见洞内正前上方悬挂着一柄短剑,极为好奇道:“这是什么?”

“别动!”所向门警觉的左顾右盼,他对燚瑶果真会去鲁莽的动那柄短剑始料未及……

燚瑶顾盼神飞的笑道:“看你那紧张兮兮的样……怕什么?这洞内又没有旁人,我拿下来看看怎么了……”

“如果这柄短剑是机关的楔子,你现在已经葬身于此!”所向门见周围的确没有异样的变化,舒缓了口气道:“以后你要是再随随便便的碰东西,我就废了你的手,剁了你的脚……”

燚瑶神色依常,没事人似的擎起短剑,不解的问:“这有什么特别的么?挂在这只是个摆设怎么一点也揣测不到挂在这的意义呢?”一寸长的短剑上装饰着各个式样的宝石。这些宝石光彩异常不说,剑柄上的花纹雕刻的也精致灵巧。燚瑶将并不锋利的短剑把玩在手,举到头顶,并用剑把敲着脑门,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滑稽模样。

第七十三章 无名洞的蹊跷

“喂,你说这个洞是干什么用?还挂着柄短剑,辟邪用的?看这把短剑怪小巧玲珑的!以前的主人肯定是一位美女!”

所向门镇静的说道:“想必是当世高人突破雪姬剑瓶颈之所!所以在蛊尾山只有这里光彩照人。”

“我能认为是你在猜么?你还用猜?拿来手札一看不就知道了!”所向门奇怪的去拉燚瑶的手,打断了燚瑶的问话……所向门将燚瑶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燚瑶着恼说道“你这人老怪,听没听我说……说你非礼我吧,你那哭丧的脸好像是一副我在蹂砺你的模样。”

“吁?”所向门打个别做声,向前看的手势说道:“你没注意到么,对面的石壁有记忆现实事物的能力!你看!”|

“呵呵……”燚瑶笑道:“所向门,从我见你到现在为止,就见你打嘘的这口气和手势还挺衬你这个人样。嗨!我终于在你身上寻到人气了。”然后顺着所向门的手势去看石壁。

所向门和燚瑶掂量这洞足有半盏茶功夫,除了这点异相外,还真没看出什么甲乙丁戊。燚瑶兴致一下失去过半,讥笑般说道:“你所向门手札里不是记载了这大千世界的神罗万象么?怎么没有这个洞的出处和来历?”

所向门并不理睬,反而像老师教诲学童般解释道“我方才说过,所向门手札里记载的是千年前的历史和事物,怎么会有当世之履历呢?尤其是这现世的蛊尾山!”

燚瑶撅着嘴说道:“我今天算看透你了,你除了会说大话外,也像人一样会找借口!我偏不信!你故意不在我面前让我看手札的!你怕我抢走……”

就在燚瑶淘气般的以此来嘲讽所向门时,异景像定数一样爆发了——洞内乍见五彩缤纷,耀眼的光芒使他们根本睁不开眼!等燚瑶睁开眼后,她仿佛进入了另一番花花世界,像做梦一样。燚瑶看到,“一片深林之中,一个恶人抱出一个男婴将之弃之荒野,不问死活!眼见貌似有人追来的时候,这人便已经逃之夭夭,寻无踪迹。燚瑶看的兀自奇怪纳闷,眼见就要看清这来人一男一女的模样时,画面一下子消失了。燚瑶百思不得其解,迷茫的扭过头,正见所向门流出了绿色的眼泪!顿时,所向门的恐怖样子被燚瑶尽收眼底,可唬吓了燚瑶一跳。所向门知道自己的失态慌乱的背过身擦去眼角的余泪!

燚瑶担心自己的举动会让所向门心里痛苦故意装作大大咧咧的样子说道:“哟!我还能见到男子汉大丈夫的你娘娘腔的样子,真是侥幸啊!”不知不觉中燚瑶便岔开了话题。没多久这件事好像从没发生过一般从燚瑶的眼里和脸上“消失”了;燚瑶好似从没看到过所向门恐怖的样子一般!

所向门和燚瑶莫名其妙的被吸附进异空间,又被莫名其妙的拽回现实。燚瑶无论如何也摸不到这里的头绪“为什么看到中途又消失了?”燚瑶自言自语道:接着便愣头愣脑说道:“这个洞好奇怪啊?像是有灵性一般,不知刚才我们所看到的在现实中存不存在?”

“这个洞壁能够将意识具象化……心里想什么这里就出现什么……”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想什么,这里的墙壁上就会映照出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就像是镜子一样喽……”顿了一会,接着用手挠头说道:“我刚才没有想什么啊……所向门……这是心在做怪啊……”燚瑶一寻思似乎感到自己的话有多么不合时宜,突然闭嘴不语!到现在为止燚瑶才将刚才的一幕幕连接到一起。

燚瑶这才发现,她窥探到的不仅仅是所向门的隐私这么简单……燚瑶得偿所愿的还触碰到了所向门的心灵。燚瑶为了又岔开话题想到——所向门和燚瑶再次被吸附进去。原来燚瑶为了不使所向门伤感竟然滑稽的想道将所向门偌大一个人放在案板上用刀当做菜来切!切!切!燚瑶见所向门说得果然灵光,赶紧将思绪强制停止。所向门见燚瑶如此奇怪的想法不以为然。

所向门说道:“这个洞有太多的未知,我们还是出去的好!”说罢挪步走向洞外,但见燚瑶也紧跟其后。所向门原本以为离开这就能够相安无事,没想到这正好和他想到的恰恰相反——这个洞进的容易,要出去却并非所向门想的那般容易……所向门和燚瑶出洞的一刹那,他们噤若寒蝉的发现,他们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所向门见洞外沧海桑田般变得物是人非,心里咯噔一下大叫:“不妙!”燚瑶又是唬了一跳,过了一会终于理解所向门说的不妙的含义了——他们似乎傻乎乎的自己进入了监狱。

燚瑶喉咙沙哑的憋出几个字道:“天啊!我们要老死在这了么?呜呜呜……”所向门仍旧临危不惧想到:“看来我们的确是进入了异空间,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呢?是宓妃倒的鬼么?还是女娲之肠的精心设计?看来我们的行程势必会被耽搁了。倘若到了晚上,我们还是没能够出去,那真正的恶战可要开始了。到那个时候我和燚瑶真的就是四面楚歌……”

所向门所想还真并非是自欺欺人,因为到了晚上就是宓妃的天下。更何况后面还有强良他们追捕!所向门暂时将女娲之肠抛之脑后,因为他毕竟也是里面的成员之一,对他们也可谓是知己知彼!只是这个宓妃确是他们要紧的当务之急。

所向门对宓妃一无所知,关于她的事迹除了传说就是神话,哪能当得真啊……所向门仅仅听说过宓妃是个怪女人——来到蛊尾山的人非得等到第二天才能见到宓妃的真容,只是看到过的人无一生还……为什么对宓妃会有这样的传言,所向门也不得而知!所向门想到:“当真是步履维艰,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啊!”

所向门目不转睛来看燚瑶,说道:“我叫你别乱动,你不听!现在倒好,要吃亏了我们?”燚瑶看看所向门看看手中的短剑,委屈的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

燚瑶愤懑的盯着短剑,一咬牙将短剑拔出!所向门想阻止已经为时已晚。短剑将要出鞘,就见空中现出一段文字,上面这样说道:“这里叫蛊尾山,是个穷凶极恶的去处。我怜悯后来人入到此处葬身于此,未免有些可惜,故将毕生的成果穷极于短剑当中,望有缘者能窥探一二来抵御宓妃……记住一定不要和宓妃恋战,待到对魂符和魄符的造诣达到登峰造极之处或可能与宓妃一较长短,一争高下。此中奥义只有个人知,待到成名之后要为造福苍生出一点绵薄之力,切记!谨记!”

燚瑶道:“好大的口气,这人是谁竟敢如此称狂!”罗弋风继续看到上面的记载:魂符和魄符是初学者的基础,也是当世之雄的利器。它的直接体现就是力量的可爆发性,然后就是雪姬剑的层次和次元问题。我是魂符和魄符开山鼻祖轻灵!”

第七十四章 试炼

所向门一听轻灵二子,脑中嗡的一声响……不知此次机缘巧合是不是造化弄人……燚瑶看所向门若有所思,说道:“你愣在那干什么?剑要入鞘么?”所向门这才继续读到:“当短剑入鞘之际,就是练习的时机,倘若稍有不慎便会枉送性命,所以时时刻刻要记住中断练习的密语:卐!”所向门说道:“合上短剑,燚瑶,卐字记住了么?”燚瑶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是!已经铭记于心,但是你确定这个不是谎话么?”所向门说道:“我不相信短剑,但是相信轻灵!”

燚瑶盯着短剑一会,下定决心将短剑入鞘。只见虚空当中像有人般说道:“符术试炼第一基础阶段单攻——在这个空间内记忆被多倍加成,所以会事半功倍。倘若符术造诣已经迈入大成者当可迅速通过……魂符之一菊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所向门和燚瑶面前菊镰迅速攻来。所向门暗自分析:为什么这里的魂符之一菊镰速度会如此之快。所向门胆识过人大喝一声:“魄符之九十六重力波云!”但见魂符瞬间化为泡影。所向门暗自称奇“这种程度的魂符被九十六号的重力波云击到,没想到还能略见威力。”所向门用手擦拭脸颊上的血痕“是刚才菊镰的余力么,看来绝对不能轻视这些基础的锻炼了。我太自以为是了。”想罢,便为燚瑶捏了一把汗。

只见空中传来虚幻的声音道:“众所周知魂符和魄符之间存在相互辅助,相互抵消,相互压制,相互克制的关系。这取决于对符术的了解程度……要想提高魂符和魄符的破坏力除了硬性的次元瓶颈外,还能从两个方面做起:一方面是魂魄强度;另一方面是速度。

此时燚瑶哭道这该怎么办我咏唱的高端魂符都起不了作用,根本抵挡不了菊镰。燚瑶上下逃窜,难以置信的想到这个追踪她的玩意就是低阶程度的魂符之一菊镰。

燚瑶不时还看看身后的菊镰像有灵性般跟踪着她,这使得燚瑶哭笑不得。燚瑶释放的魂符破坏不了菊镰形成的浓度,只是减慢了菊镰在其弹道范围里运行的速度,所以凭燚瑶现在的走位竟也和菊镰目前的速度骑虎相当。

眼见燚瑶身临险境,所向门瞬身过来徒手破坏了菊镰。所向门向空中问道:“如何增强魂魄强度?”

“你将对面低阶魂符和魄符引入自己的灵力空间试试,不令其泯灭只用它作为磁暴的养分……”

所向门说道:“听清了么!燚瑶……”

燚瑶哭丧个脸道:“我听清是听清了,就是没听懂!”

所向门趁着第二轮试炼期间,一个人独自挡下二路魂符边为燚瑶展示,边将窍门说出:“就是将魂符适宜的停留在自己的灵力空间范围内令其不停的发生磁暴,直到磁暴越来越小为止。”燚瑶又问道:“这不是自伤么?”

所向门说道:“任何毒药只要用法得当都能成为疗效甚好的治伤灵药。”不停顿又说道:“这种程度的魂符你做不来你可以用自己的魂符试试。我来同时运用两路魂符,看好了!”

只见燚瑶将魂符咏唱出来,但并不释放,只是将这种魂符滞留下来使它不停的磁暴直到最为弱小时停下来……”第一次用这种方法时,燚瑶感到并无大碍!可随着磁暴次数的越来越多,不消一刻钟,燚瑶周围的灵力磁暴便形成了一个能量圈!

能量在燚瑶的控制范围内并不消失,直至红亮的发紫。随着菊镰在能量圈里不停的反弹消失,菊镰的威力愈来愈强!所向门担心燚瑶会出现纰漏,刻意留心这里的变化。

所向门侧耳倾听到菊镰在能量圈里产生的噼里啪啦的声响,所向门思绪万千,“怪不得这个能量圈像一团火在灼烧燚瑶,原来是这么回事!燚瑶正在凤凰涅槃么?”所向门紧蹙双眉,他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所向门下意识瞭望周围,是起火了么?

突然所向门看见燚瑶的全身被火焰覆盖着,焦虑的准备出手——但见燚瑶此刻已经被浓火烧的一丝不挂,但皮肤却完好无损,所向门见状才安下心来。所向门凝视这个能量球,他发现它的颜色在剧变——变橙,变黄,变绿,变青,变蓝,变紫,直到亮的发紫为止!

所向门断定燚瑶正在一步步迈进新生!才安心的开始进行自己的试炼。到现在为止,轻灵在他心里已经树立了万千形象。他不得不承认这位宗师级的人物轻灵在符术界造就的成就,虽说他对她已经有数以万计的成见!他很少佩服人,从造诣方面讲轻灵算第一个。这时候,所向门思绪万千,各种头绪萦绕于怀,不能释放?

所向门静下心,将百号内的魂符和魄符“胸有成竹”的摆放在脑海里思考着自己的不足之处,他认为自己对符术的使用并不陌生,但谈到透彻还是远远不够,更别提会达到造诣的程度!

在轻灵面前,他始终是一个学徒?所向门想:“那一战我就该深有感触,为什么我没想到?”

燚瑶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皮肉在绽裂!甚至骨头都在嘎吱作响!这种万只蚂蚁啃噬着自己血肉的感觉,她还是人生头一次遇到。如果她提前知道会是这样,她一定不干!

她曾经受到过爷爷燚洺十分苛刻的训练,也有接触死亡的经历,可是就是没有这种挣扎在死亡边缘的难受劲,可以说求生不能,欲死不可。

燚瑶的肉体和精神几近崩溃的边缘,这种挣扎煎熬使她欲罢不能!她听的见自己的心跳声,也似乎能够感到这种心跳在渐渐变得微弱。

燚瑶痛苦的展开双臂,仰天大吼!可她又分明觉得自己接触了新生,这种触手可及的鲜活生命力正在微弱的心跳中酝酿!这个时候,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要奔向死亡还是会面临新生,这种本末倒置的阴阳颠倒使她迷茫起来。

她不知道她自己已经被鲜活的生命充斥着,所以听到自己的灵魂在呼唤自己时,她崩溃的以为死神降临了!燚瑶被吓的牙齿抖动起来,根本不敢令自己出声。

欲是这样,燚瑶越听得清辨的明,她肯定这种呼唤来自于魂灵。燚瑶摇摇欲坠的听到魂灵说道:“别怕,燚瑶,睁开眼接纳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是现在的你锤炼了我,也是现在的我充斥了你,你我本就一体何来惧怕之由。只要你愿意触碰我的指尖,那我们便完成了新生,知道么燚瑶我只相信强者,怯懦之人会很令我感到不齿!你有能力走向强者之路。我感觉到你的雪姬在呐喊,在鸣叫……融合吧,只有现在的我才配被你的雪姬支配。”

燚瑶冥冥之中伸出双手,完成了融合!然后依旧不敢睁开双眼,所以她并没感到融合时那种刺激的感觉。

燚瑶的一切恢复了平静。燚瑶不敢相信的动动手指,确信自己还是活着的状态的时候才肯迈出步伐。

燚瑶被自己敏捷的步伐着实吓一跳,她终于察觉出来自己脱胎换骨的异样并兴奋起来。她的面貌并无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一丝不挂外,只是额头眉心处不知何故多出来一个月牙般的红色的火焰。

这个时候燚瑶好开心,她欢愉的跳将起来,一改刚才愁眉苦脸的样子。不过这个时候,她醒悟过来,原来自己一丝不挂的裸露在外还不知羞耻的蹦蹦哒哒,瞬时间脸上红晕了半边天。

燚瑶尖叫一声:“啊”燚瑶脸色害羞的左顾右盼,确定没被所向门偷窥才转身跑到洞内。她要知道所向门刚才已经把她一览无余的欣赏过后,不知道要无休止的的闹到何年何月!这时空中说道:“第一阶段试炼完成者,将自动解除束缚。”

所向门也如期而至的训练结束。所向门见到自己裸露其外不慌不忙的挥出所向门手札,换了一件衣服。所向门见洞外无人便知道了燚瑶的心思,顺手从手札里也挥出一件女装扔进洞中。

“如果欧阳嫣然知道我把她的衣服给其他人,不知道她会做何感想!”所向门苦笑着想到:

但听燚瑶尖叫道:“好漂亮!”所向门紧蹙双眉,他似乎还没能适应燚瑶这种大呼小叫,或哭或笑的性格。燚瑶从洞内出来的那一刻,便立马进入了所向门的视线。所向门炯炯而视燚瑶的美丽,不自觉直言不讳的说道:“如果说刚才裸露的样子是圣洁的美丽,那现在就是亭亭玉立的靓丽!你额头上的火焰真是锦上添花!”

燚瑶咬着牙,似乎没听清,迷糊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看到了什么……”

所向门第二次失态道:“没什么,说你额头上的火焰很别致!”一句话转移话题,致使燚瑶纠结额头上的火焰纠结了好久。

正当这时,所向门脑中“嗡”的一声响,所向门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缩小,缩小,缩小!不偏不倚的正好被燚瑶的双眼看个正着,登时燚瑶被惊吓的魂不附体。

空中好像定时的回答道:“不用惊慌,这是魂魄练至极致缘故,等到他再次回复原状才算完成他自己的试炼。如果说雪姬剑存在各种瓶颈,那魂魄的强度就有质与量的区别和划分!不同的个体拥有不同的次元,不同的次元形成不同的魂魄强度。也就是说雪姬剑的不同瓶颈会是魂魄强度的定量砝码!本来么,魂魄离开肉体和意识,便不再被称为魂魄。恭喜你们,已经通过了第一阶段的试炼。”

第七十五章 试炼的第二阶段

所向门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仅仅靠魂符之一便能锤炼魂魄强度。”

“魂符和魄符在试炼阶段只能被看成是一个基数,而要得到魂魄强度争强,实际上结果是相同的,无非是时间上可能不会相同而已。然而在试炼过程中还是存在区别的,比如一个人不了解自己的实力而直接运用高级魂符或魄符会引来生命危机……无论是谁都适应从魂符之一开始试炼,但不是任何人都适应从魂符之一百开始锤炼!这是第一个规律魂魄法则。你们将会进入第二阶段?”燚瑶跃跃欲试,谁不想变强呢?更何况她已经从中受益,这种死而后生的感觉令她膜拜和向往!

所向门全神贯注的听着轻灵留在短剑内的教诲和解释:“魂符和魄符的提高第二阶段是速度。例如说一把短剑飞行当空刺向敌人,如果想提高速度,要么争强投掷的力道,要么减小飞行时的阻力。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方法,除非改变时空……也就是说要想增强魂符或魄符的威力:要么增大释放时的后作用力既是磁暴强度或次数;要么就减少魂符和魄符的弹道阻力。只不过时机需要拿捏的极其准确,否则过快会打不中敌人,过早会浪费本身的精力。而最重要的是提高了速度,便能打出双击的威力!理论上讲魂符和魄符是永远不能同时使用的,但实际上却可以无限减小前后使用的间隔时间,这也就是琦氏一族打出双击奥义的所在……这个在高手运用中也屡见不鲜,所以并不过多讲诉。”

所向门恍然大悟过来,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所向门转念又想到“达不到力量程度的人自然办不到上述的条件,而本身是强者的人又冥顽不化的不会去追求这种提高。妙极!妙极!越是简单粗浅的道理,实行起来越能体现鬼斧神工的妙处!”所向门接着听轻灵的理论:“第三阶段是破符的理论——首先你得按照八卦的方位寻找到适合魂符和魄符释放能量燃烧的使用弹道,然后将魂符和魄符一一放在八卦的各个方位中,你会惊天的发现原来魂符和魄符竟然也适合八卦衍生的原理。你将魂符和魄符从八卦的方位释放后会得到多么恐怖的力量,光磁暴恐怕你想都想不到!如此魂符和魄符就也存在八卦方位的缺陷。而找到这种缺陷的奇点确是我穷尽毕生精力所追求的方向——这办法就在这八卦方位之中隐藏!我的结论是利用八卦衍生的理论释放魂符或魄符会使你每一次单击或双击都打出当前自身的极限力量。而找到奇点,会使你引爆每一次单击或双击的敌方当前的极限力量。”

燚瑶和所向门听罢!暗暗称奇!尤其燚瑶更是喜不自胜!所向门这时才领悟道什么是鼻祖?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燚瑶和所向门在这个记忆加成的空间里暗暗记下各种符术的八卦法门。然后就见短剑自动的合上入鞘。山外的意境也消失不见……燚瑶抬头看天,天上又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星星。

所向门本就天生异禀!聪慧过人!知道这些个规律后立马演示,只见每一次的魂符和魄符的威力都非同凡响,不可小觑!这种演示令燚瑶看的是心花怒放,她认为,这种感觉看着都那么美好。

所向门和燚瑶有如此奇迹境遇,当真世所罕见!

所向门盘膝而坐,心乱如麻,急急的来探测灵络是否有变化。

绿色的三魂一叠一叠,逸散出体外,简直把所向门造化成了佛陀坐莲的模样。

燚瑶也不闲着,闭上双眼,如所向门这般依葫芦画瓢。只是燚瑶把双手状“兰花指”加持手印摆出来。登时黑色的魂魄逸散出体外三尺多长。

燚瑶感觉全身舒坦,似乎忘记了自己和所向门的处境,突然听到雪姬剑的应声,那额头的火焰明亮起来,像着了一般。

“燚瑶啊!知道我的存在吗!我是纯钩啊!芙蓉始出,吾之纹烂如列星之行,吾之光浑浑如水溢出塘,吾之断,岩岩如琐石,吾之才,焕焕如冰释!月牙纯钩双剑!”

“我有雪姬剑了吗?”燚瑶开心道:

“对!不错!就是我们!跟着我们念……”

“芙蓉始出,吾之纹烂如列星之行,吾之光浑浑如水溢出塘,吾之断,岩岩如琐石,吾之才,焕焕如冰释!月牙纯钩双剑!”但见燚瑶从魂魄强度黑色直接跨越进小六阶双击魂生红色的级别。

原来这轻灵短剑幻境里的试炼,为燚瑶剑禅奠定了基础,再者这月牙纯钩双剑实为鱼肠、干将、龙泉、莫邪、太阿、纯钧双剑、湛卢、工布为八大古神剑其中之一,妙用无穷。

月牙纯钩双剑,为燚洺成名之剑,据说这剑里面蕴藏了燚洺半生的修为!曾经燚洺展开月牙纯钩剑时,达到了第三级别魂祭双生的级别!故此,燚瑶试炼魂符修真升级,幻化雪姬剑之名时又再次突破进入双击!

正当此时,所向门大喝一声“哦!”山河社稷图自然而现!

这山河社稷图,如同圣旨一般自动卷开,最后一刹那,化成方圆三十多米的大地!天地为之一变。

燚瑶兴高采烈起身,轻拍着衣物上的尘土,抬起头方才盯着所向门;燚瑶被天地变色怔在原地,痴痴的看着这蛊尾山不是蛊尾上,心情复杂,“螽斯淫惑之虫也不见了!真好!”

燚瑶哪晓得这是山河社稷图的功能,满心欢喜从所向门身上移目它处,“哈……啊哈哈……”真美的地方!

所向门额头大汗淋漓,他的神识感觉这山河社稷图的范围有扩张的趋势!“啊……”这绿色的重叠着的魂影,退缩进身体,转又而生成青色的三重魂影。

“山河社稷图的半径扩大成五十米了吗?”所向门边狐疑的探索着,边从所向门手札的万窟药宗取出来贝子、白果、木腰丸、五粮紫琼液用刚变化出来的青色火焰煅烧后服用!

剑禅所受之伤极快的被这混合药物的琼液治疗好了!

所向门睁开眼睛,赶紧运用灵力将山河社稷图回归元神,正好看见燚瑶大惊失色的叫出声来!

“螽斯淫惑之虫!”燚瑶惊恐万状,不谙世事的看着这沧海桑田在眼前消逝变化,一眨眼间,满地的腌臜之虫到处乱爬,本能的向前一屈身子,呕吐了好多口!

腥臭的味道侵袭着燚瑶的神经,全身打一冷颤,撒手边跑边擦拭嘴角的残渣,一下闭眼,一行眼泪,跳将上来了所向门魁梧的身躯!

所向门白色的体袍变了形状,眼一瞪,换乱失措,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起来!

“我怕!所向门!”燚瑶哭着,搂住所向门的手说什么也不撒开!

“我怕!所向门!怎么办!怎么办!”

“嘻嘻嘻,哈哈哈!你们逃不掉的!即便有所向门给你撑腰!我也一样要吃掉你!所向门我们的梁子可结的大了!先是让我吃了一瘪,又企图夺走我的猎物!你是侮辱我吗?既然女娲之肠都卖给我这么个面子,你所向门还有必要给这么个小姑娘撑腰吗!”兽人慵懒狂喜说道:

“不好!还是被他们赶来了!”所向门全身一颤。

这兽人慵懒未跃至,那褐色的液体却流淌一地,毛茸茸的身躯赤脚跃在液体上,黏糊糊的,恶心之极!

随即,垍、强良、九凤纷约而至。

兽人慵懒,弯下了腰板,单只胳臂撑起了弧度,在所向门不远处投来犀利的恐怖目光,“所向门!不要为了一个小女子,破坏了女娲之肠的诚意!”

“我若不呢?”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不甘示弱。

“呵呵,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所向门!你以为你胜的了我吗?”慵懒瞪大了兽眼,毛发直立起来。

“我不介意再教训你一顿!”所向门轻移步伐,“可是我担心你入不了女娲之肠!在这之前,我要你的命!”

“哈哈啊哈!要我的命!哈哈哈!这天底下要我命的人可不少你一个,可全都进入了我的腹内了!”慵懒尖锐的声音传至燚瑶耳朵内!

所向门停住脚步,燚瑶从所向门的身上下来小鸟依人般躲在所向门身后,看这样子是害怕到极点了!

垍跃前一步,立在所向门和兽人慵懒的中间,“何必伤了和气!我们女娲之肠那个不是身怀绝技,慵懒!既然你答应进入女娲之肠,何不卖个面子给我,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呢!所向门,我说的对吗?”垍眼光狠毒的瞧着所向门似乎威胁一般的口吻问道。

“垍!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这种口吻是在求我吗?”所向门不喜欢垍的这种语气,转移目光如炬的眼睛,“退空秘技!不见得是射魔教所独有!”

“所向门!你!你可别不知好歹!是要我垍教训你一下吗!”垍登时怒不可遏,逸散出来小六阶双击魂生黑色的三重魂影!

第七十六章 洛神

强良、九凤额头豆大的汗珠即将流下,一起赶来说道:“垍!怎么回事,劝和的你也来参和一脚了!自家兄弟可没有必要这么着!”

话音刚落!弦音传来,惊鸿之歌翩翩响起: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

尔乃众灵杂沓,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

于是越北沚。过南冈,纡素领,回清阳,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众人皆被这琴音所吸引,聚都一起来观望这蛊尾山的奇景!

“不好!这是宓妃!这已经是我们在蛊尾山的第二日了!”所向门心里吃惊道:

燚瑶看着这自己都歆羡不已的美人想到当日所向门的话语,“……整日与河伯缠绵床第,滛靡奢华。她以此糟蹋自己,终于使自己性情大变,就在这龙馀水尽头,遇人又迷人,而且食人。”吃惊的看着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竟会落得个如此田地,“咳!我们女人当真是命苦,我若是她这样的遭遇,恐怕也会如此的自甘堕落了吧!被糟蹋后又被情郎遗弃,然后宁愿和河伯寥寥度日,苟活余生!”

这燚瑶说的话音甚小,但所向门听的真真的,眼神迷离之中被燚瑶的话语带动出悲天悯人的情感。

宓妃轻移莲步,手抱七弦琴,右手四指并排挡在口前道:“呵呵!我这蛊尾山今日来了这么多稀客啊!”眼神怨毒的盯着所向门和燚瑶,“尤其你们,临死的吉时已到!”

宓妃睥睨所有人,娇笑连连,佛口蛇心道:“明日,我再来接引你们来我这龙馀之水共度春宵啊!”

燚瑶全身抖动,她实难想想,这么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跟慵懒一个德行——皆要吃人!

所向门属于世上少有的克欲之人,而燚瑶呢又是女儿之身,唯独剩余的九凤、强良、慵懒、垍四人果被美色所惑,痴痴地不愿移开一缕目光!

宓妃又颦笑连连,月光下,搔首弄姿,好不妖娆!

宓妃一副浪荡模样说道:“一个个的来我这儿,让你们和河伯一样每日都可以寻欢作乐呃!”

所向门摇摇头,不受迷惑道:“好一个宓妃!早就知道凡来蛊尾山之人皆逃不过第二日,都会受你的蛊惑,成你的口中之食,不知道可有例外!”

宓妃娇躯一抬,她惊异的看着所向门,知道他有言外之意!

这宓妃葱指拨弄琴弦,顾盼神飞,眼神犀利的点缀着笑意,纤纤玉手撩出琴声高逸,舞袂蹁跹,真有一番醉音余音不绝,环绕于耳!

这七弦琴可不是那一般之琴,不是凡夫之琴,亦不是仙神之琴,而是那茫茫妙妙无人见,混沌未开一灵根造化出来的修真之琴。它经历蹉跎岁月,吸收天地灵气,受日月光辉洗礼,先是生成五根琴弦。

这五根琴弦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藏有宫、商、角、微、羽五音。相传这七弦琴之初是五弦古琴,只是到文王被囚禁羑里,思念儿子伯邑考,加弦一根是为文弦,又待到武王伐纣时期,武王加弦一根,是为武弦!

七弦琴由此而生,不曾想竟落在宓妃手里,真是难得的机遇,这七弦琴同昆仑镜一般都是上古的神器!

只见月光暗淡,乌云密布,大地悄然一片被绝无仅有的黑暗笼罩着!

风起云涌,琴音不断!

只所向门和燚瑶被龙卷风一股卷入龙馀水水底。所向门正要施展山河社稷图,可不愿被女娲之肠知晓,见燚瑶没有危险,只是同他一般被束缚,这才没有反抗,径直随着这龙卷风,一去甚远,冲水而入!

蛊尾山龙馀水底,所向门和燚瑶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似要倒地,亏所向门临危不惧,暗涌灵络,运气变息,一手拍打着燚瑶的背脊,强制燚瑶运行水下呼吸的法门!

燚瑶大吸一口气,仍是头晕目眩的俯在所向门肩膀,索性闭上双眼,调息心跳脉动!

所向门将龙馀水下宓妃的宫闱尽收眼底,“布置的还真是精细!“

宓妃缓缓而至,道:“你刚才的言外之意是说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脱的人吗?”

“不然呢?”所向门移开聚集在宫闱上的目光,转过身,回答宓妃。

“笑话!我生平最恨薄情寡义之男,怎么会放过一个?”宓妃抖动着华丽的胳臂上的粉色衬带不悦道。

“呵呵!洛神,你最恨薄情寡义之徒是因为河伯呢?还是因为后裔?”燚瑶听着所向门的挑衅,低着头,轻移碎步,扯了扯所向门白色的风衣,示意所向门别说这么激怒宓妃的刻薄话语。

宓妃听这变色之言,感觉羞辱之极,大怒道:“河伯也罢,后羿也行都是些见异思迁的**之辈,小子,你从何得知我这些过往的!”

“呵呵!休说河伯,这么个引诱你就范的男人不也是你作践自己的替罪羊吗!话说河伯呢?他不是该和

你在一块吗?”所向门面不更色,耿直的说道:

“死了!凡是蹂躏过我的臭男人都难逃一死!”宓妃蹉跎叱咤道:

“这么说我可是会幸免于难咾!”所向门嘴角露出笑意!

“休想!你知道的太多了,倘若天下之人从你口中得知这些我的过往伤痕那还得了!”宓妃柳叶弯眉紧蹙着,说道:

宓妃婀娜的侧身踱步道:“我不光恨这些臭男人,而且见不得他人的柔情蜜意,天作之合。凡是天要你们成双成对的,我偏要拆散你们!尤其像你们倆这般的,很符合我的口味!“宓妃怪异的舔一下嘴唇道:

“你个老女人!“燚瑶鼓足了勇气骂道: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是老女人!“宓妃脸色愠怒爬满一脸。

“他那个畜生吃人我倒还可以理解一些,全身黏糊糊的恶心之极;你们还真是绝配呢!一个腌臜之至,一个污秽之极!呵呵呵呵!“燚瑶苦笑着,皮笑肉不笑!赶紧躲在所向门身后,等宓妃发怒!

“你!你!“宓妃气的咬牙切齿,闭眼养神!

宓妃天生丽质,能堪比者绝无仅有!却被一个弱小的小女子这般羞辱这般比喻,岂能不恨,岂能不怒!古往今来全都着迷“觊觎”宓妃洛神的骚客大有人在,现世里就流传着: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蘋,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

“小娘皮,一会叫你生不如死!”宓妃俏丽婀娜道:

“洛神!宓妃!你想让我们死!你休想!轻灵公主的短剑教了我们克制你的法门,恐怕这天底下由不得你胡作非为!”燚瑶顿字顿句嚷道,“好好的一个美人痞子,做什么不好,非得吃人度日!你不仅污秽不堪,连人性都丢之殆尽,亏你还叫一声洛神!你何德何能!担当着起这宓妃二字,这洛神二字!真不知廉耻!我要是你被河伯这般糟蹋,后羿如此抛弃早一死了之了,想来残花败柳定不会被怜香惜玉!“

所向门看宓妃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紫一阵,知道宓妃气不打一处来,听见宓妃大喝到:“你找死!小娘皮!就你嘴贱,先送你归西再说!“

第七十七章 独战洛神

洛神恼羞成怒,上来一击魂符!

只见人影晃动喝到,魂符之十一火葬!

洛神诡异的移身燚瑶身旁,触手可及燚瑶的肌肤无吟唱魂符之十一。

燚瑶怔在当地,实不了解宓妃的动作如此迅速!只是瞳孔放大,徒有白光!

洛神拍动燚瑶肩膀的那一刻,一团火焰自燚瑶下体漫延而上!恐怖之极!呼啦啦的在水下燃烧起来!蓝色的火尾刚升至燚瑶腰躯,燚瑶就难以抵挡的痛苦万分。

所向门毫不犹豫,凭经验施展一记魄符之十三冰封十里!还好这有龙馀水对魄符之十三冰封十里的发动有着天时地利的猛升条件,才看到迅速冰冻的水柱比火漫延的速度更快!

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当下这火焰还不足以伤及燚瑶半分,一股白气腾腾上升!

这冰被火融化!这火被冰熄灭!

咔擦一声,冰柱终于不能支持多高,而碎裂了!

燚瑶索性闪烁一旁,待要出手,右腿反登,利落仰躺着后撤,摆出优美的姿势——燚瑶这才站定,两肩自然下垂,手在身体下方并离开小腹一个拳头的距离,握成椭圆形,伸出食指捻个手决,口里念叨,魄符之四十四五行雷。

这龙馀水内,立刻噼里啪啦五条颜色各异的明亮线条促成,将要击打洛神。

洛神咪嘴一笑道:“区区双击魂生红色的五行雷有何威力!我浑然不惧!”

这魄符之四十四五行雷,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相辅相成!一般小六阶双击魂生红色的级别,还真难伤宓妃半毫,可偏偏燚瑶完成了轻灵短剑内试炼的课程——这五行雷便始终蕴藏极大的几倍灵力正好击打在不闪不避的洛神身上!

洛神大意,“啊”的长叫一声,“轻灵!你这个贱货!”洛神惊讶这种感觉的魄符只有轻灵可以打出,方才大骂起来。

洛神肌肤有五条雷电击打,当时就皮开肉绽,鲜血外流!洛神喘着兰息,双手扶着膝盖,说道:“你们和轻灵什么关系!怎么有这种蕴藏灵力的打法!可恶啊!”

洛神才明白所向门蛊尾山上话语的言外之意!发狠道:“从来没有一个人从我的手上逃脱过!除了轻灵这个贱货!她……”

所向门“哈哈“轻笑,“你终于醒悟过来了!轻灵短剑内给我们留下了几层魂符试炼!我们有幸已经学成毕业!“

洛神口吻僵硬说道:“既然如此,你受死吧!轻灵身上的耻辱从你们这里讨要再好不过!“

洛神受魄符之四十四的击打没有伤及肺腑,并无大碍,只可惜了皮相有点破损。即便如此,洛神也气的咬牙切齿!如此洛神才大发雷霆。

宓妃向来极重皮相,她爱护自己的皮肤比自己的生命还金贵,长久以来,不停的按照皇家的浸泡沐浴方法保养!

洛神白衣胜雪,美丽无暇!那几条衣带挽成一条拱桥,飘荡在宓妃身后并高于发髻之上。

这衣带上有几点血红之色,因为在龙馀水下的缘故,很快被稀释成一斑淡红色。

洛神游移水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变换不同的方位,连连喝到:“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十八盘龙丝,魂符之三十六水龙,魂符之三十五贪狼缚,魄符之二十五蛇毒!”

洛神狡黠的露出左脸脸庞的酒窝,接着笑道:“星阵之六太阴星阵!”

登时这水下剧烈晃动起来,燚瑶大惊失色,同所向门左晃右摆,不能站立原地!

这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十八盘龙丝,魂符之三十六水龙,魂符之三十五贪狼缚,魄符之二十五蛇毒一气呵成,但眼见龙馀水下,五处灵力之魂符并没有即刻被施展出来!

原来当下,这五星的五处犄角之处,各自显现了五位月下仙子,禁锢魂符,蓄势待发!

这星阵之六太阴星阵已经形成,燚瑶和所向门被困其中。

燚瑶和所向门登时觉得脑门嗡嗡作响。太阴星阵区域内的水顿时被极大的力量抛离龙馀水,这里瞬间空落落只留下燚瑶和所向门!

所向门恍然大悟,“不好!”

燚瑶还是晕晕乎乎不知所以然!

这龙馀水立刻消失,所向门和燚瑶登时没了压力平衡的支持,顿时身体不稳,一时间难以平衡身躯迎战。

所向门醒悟过来,已然为时已晚!五处符术同时被施展出来!

魂符之十八盘龙丝捆缚了所向门!

魂符之三十五贪狼缚咬住了燚瑶的灵络!

魂符之二十五蛇毒和魂符之三十六水龙融合而出!被魂符之一菊镰劈开顿时没了水的空间之处,形成一条细长并足以令水龙屈身的狭窄区域急速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所向门大喝,“一美速出,雄黄酒!”

说是迟那时快!水龙连带毒气接踵而至,正好被一美现出一泼而出葫芦里的雄黄酒倾斜而下的扑啦啦倒在燚瑶和所向门身上!

菊镰之一速度之快连所向门都躲避不及,撤身一闪,脸颊被刺拉拉拉划出一条血丝!

龙馀水这会才铺天盖地掩埋了这没有水的区域内,登时这里又隐约的出现了漩涡!

所向门来不及思考,只凭本能扑倒了燚瑶!

这五个符术,其他还犹可,只是这蛇毒厉害之至!没有解救之法,只有靠雄黄酒泼洒才可抵挡几刻!

水龙从燚瑶发髻上穿梭而过,危险之极!

燚瑶方才感到害怕的发抖起来,她分明看见这龙馀水下的生物的尸体到处都是!

洛神一击未成,再施一阵,还是没有预料的结果,摇摇头,指间触碰脑门,发愁的说道:“你们还真是有点本事!”

洛神边苦思冥想,边两手打开在身体的两旁,接着便刻意的好似抱着一棵大树,手臂不高于肩膀并手心向前,手掌不高于胳臂喝到:“魂符之三十二地面沉降缚!”

所向门知道不敢轻敌,赶紧右手要抱动燚瑶,左手拽着一美想要离开!

谁承想,这水下移动终究不比大陆之上,又拖扶着燚瑶,又头一次水下大战洛神,终究还是慢了半拍!

“迟了!”洛神大叫,身形一晃,已经游离至燚瑶、一美和所向门的头顶一丈远处,翻下柔掌,掌心向下,喝到:“魂符之七十二泰山压顶!”

所向门顿感窒息!一时间无对策,徒留一美胆战心惊,不知所以然!

燚瑶知道宓妃没这么好对付,当下糊里糊涂紧张的和剑魂同道:“芙蓉始出,吾之纹烂如列星之行,吾之光浑浑如水溢出塘,吾之断,岩岩如琐石,吾之才,焕焕如冰释!月牙纯钩双剑!”

魂符之七十二泰山压顶袭来!正好被月牙纯钩短剑吸收,被月牙纯钩长剑反向释放!

好一个月牙纯够双剑,硬生生刺入并吸收如此巨大的灵力之山,长剑一挺,魂符之七十二瞬间又朝宓妃这攻击着。

宓妃哪料到燚瑶有此一招,恨不得噙其血,食其肉!不敢疏忽,连忙化出七弦琴,波拉一弦!

“噌!”音落,波起!龙馀水下拨浪滔滔,好不恐怖!

这魂符之七十二泰山压顶不近身洛神,便怦然瓦解!

噗噗水声响起,各大碎石沉落下去!

一美惊呼:“月牙纯钩双剑,短剑吸收,长剑释放吗?头一次欣赏八大古神剑的威力!真令人大开眼界!”

其实不然!这月牙纯钩双剑只是在燚瑶闭眼的时候胡乱释放而出,她就这么在身前来回乱拨,听着剑魂诉述而已!

当时是,剑魂说道:“燚瑶相信我们,短剑抵挡后,长剑涌刺,我们的初次威力便可见一斑!”

所向门依然没有被燚瑶的月牙纯钩剑所吸引,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他没有一美那样大惊小怪!

一美打趣宓妃道:“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所向门眼神如火,瞬间察觉了异样,这洛神释放的灵压如今他已经感觉不出来了,心里想到,“是这七弦琴的缘故吗?”

第七十八章 七弦琴的威力

宓妃娇躯一震,大喝声:“放肆!小小人鱼,怎敢在我洛神面前挑衅,不过区区小六阶双击魄觉紫色的级别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

宓妃用神的口吻大放厥词,“一个雪狐灵小六阶双击魂生红色,一个雪狐灵小六阶双击魂生青色,竟然也能把我逼得如此地步,你们也算能耐不小了,可在我眼里,一百个你们不过蝼蚁而已!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徒为泡影!”

洛神瞳孔无光,邪恶的睥睨下方的三人,登时发作道:“死吧!魂符之一菊镰!”

所向门叫道:“一美,燚瑶!”赶紧将所向门手札施展出来回收了她们的身体,神识一动,山河社稷图这个底牌终于放出来!

洛神猛然感到龙馀水已经不见,这里新的陆地世界陡然形成!“咦!”一声,还是看所向门如何自处!

所向门知道洛神这一击魂符抵挡不住当下禁锢时间,改变地磁线!

这魂符之一菊镰并非如所向门所想静止不动,只不过一念而过的时间,这菊镰便“嗖”的劈来!

这魂符之一菊镰,形态坚固,光刀巨大,即便没有地磁线的辅助依然朝着所向门袭来!

所向门不敢硬接,尴尬的想要逃掉。被洛神察觉,“想逃么?没这么容易!”

洛神懒得使用魂符,只是简单又拨撩了“商”弦,但见所向门晕头转向,连使用灵力的双手都软了下来,一刻也提不上劲道。

这魂符之一菊镰还好没有现出本来威力,确实是被地磁线的影响到了。不过依然不够,即便如此,这魂符之一菊镰还是有小六阶魂生黑色的灵力程度!

所向门“噗”一口鲜血喷吐而出,筋骨尽断!

洛神,刚才一念的伫停,已经察觉,但不知道原因,当下不去管它。这洛神好奇这所向门竟然没死,心下纳闷,“奇怪!”

所向门失去了战斗的资本,连再次施展山河社稷图的机会都没有,“可惜了,我竟会死在这里吗?”

山河社稷图因为灵力不再蓄入的原因登时回归所向门元神,龙馀水又出现在宓妃周围!

宓妃疯癫狂笑道:“虽然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不过看来已经是你的底牌了!惊讶吗!小子!”宓妃眼神中又重新溢满了哀怨道:“天下间男子都是薄情寡义之辈!你倒好,临死了不忘救了自己的同伴,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不是你激怒了我,说实话,我还真不想杀死你!你比那些寻花问柳的人强多了!”

“啰啰嗦嗦,废话真多!”所向门临死不屈!“你是第几阶层!”

洛神兴致勃勃,妄自尊大道:“告诉你也无妨,也好让你死的明白!我的真实实力是第三阶层魂祭魄觉的水准!当年轻灵如果不是趁机溜掉,我那会给她逃走的机会!死吧!小子!”

洛神拨拉一声“宫”音,所向门登时五内聚焚,难受之极。

宓妃眸子发白,侃侃而谈道:“上古七弦琴,长四尺七寸五,宽七寸,厚两寸;七弦琴依孔雀身形而制成,并暗合孔雀身形,有头,有颈,有肩,有尾,有足。琴底有两个音槽:中部较大的称为龙池,尾部较小的称为凤沼。这叫上山下泽,有龙有凤,象征天地万象!”

“噌”一声,羽音而起!所向门踉跄倒地,蜷缩于地!骨头酥软柔绵,毫无支撑力道。

宓妃像猫玩老鼠般,并不直接杀死所向门道:“这五根琴弦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藏有宫、商、角、微、羽五音。相传这七弦琴之初是五弦古琴,只是到文王被囚禁羑里,思念儿子伯邑考,加弦一根是为文弦,又待到武王伐纣时期,武王加弦一根,是为武弦!所向门!你死在如此名气下的七弦琴下也可傲然一世了!”

宓妃看所向门备受煎熬,洋洋得意,收起七弦琴,袅袅而来,近身所向门!

所向门无力反抗,连释放所向门手札的气力都没有!

宓妃蹲下香气扑鼻的身子轻轻抚摸所向门的肩膀,嘴角露出酒窝,莺声燕语道:“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

只见所向门全身挣扎痉挛,这血红花盛开之下,所向门毫无血色,心脏突然骤停!

结束了?

宓妃大喜!虽说她不知的人鱼和燚瑶的去向,但是这般折磨了所向门,她也稍微有些心里平衡了,“由你们去吧!就当是奖励所向门如此倔强的救你们一命!总算有一个比河伯,比后羿强的男子出现了!”宓妃眼里登时夺眶而出!

二十处变幻的火焰登登闪亮,即便在水里,也依然不熄灭!

洛神大惊,拉开和所向门的距离,不解的擦拭眼泪,一动不动地看着所向门的变化!

所向门被二十处火焰你来我往的交替穿身而过,身体渐渐有了血色!

“什么!什么!”宓妃大惊失色!“居然还可以这样吗?”

所向门的心跳由缓而快,又由快渐复自然!

宓妃揉揉眼,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就这么眨眼的功夫,所向门又活了过来,不仅如此,所向门体外三魂顿时生龙活虎的活跃起来,它由青色变成了蓝色!

所向门马上睁开蓝色的眼睛,——这一世已去,一世又来的眼睛,“惊讶吗!洛神!宓妃!”山河社稷图犹如影子般凭空而现,若卷轴般缓慢展开,飞在所向门的后背头顶之处!

所向门嘴角露出了笑容,“知道我的摄魂之灵是什么吗!连我都如此惊讶!我的摄魂之灵名为机会!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宓妃容颜变色,只一会儿,又故作矜持道:“我的确不理解你为什么活了过来!不过!我敢肯定,你决计活不过今日!如果你不愿独自归于阿鼻地狱,我就亲自下去送你踏上彼岸花前,三生石边,奈何桥上!”

“你大可一试!我也正好证道修真!看看我到底是死的机会多一些,还是活的机会多一些!”

“少在那里得意!我这就送你下地狱!”

“我从生死边缘几番回来,还当真没见过奈何桥!如此说来甚好!”

“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区区小六阶双击魂生蓝色的级别就让你如此得意吗?”

“注意你的言辞!不是区区小六阶魂生蓝色的级别,而是浴火重生的我,方证大道:愈死愈强!洛神!你耐我何?”

宓妃额头不由自主的沁出香汗,“这所向门实在邪门,活了就算了怎么还升了一个阶级!难道真如他说的,他是愈死愈强吗?哼!什么都不管了,即便如此,你也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在我面前还敢夸大其词,你若不死,我就亲自送你去见阎罗王!亮他也不敢不收你!”

“怎么!理解不了了,连七弦琴都不敢用了吗?为什么拉开你我的距离!”

宓妃整理一下容颜,笑道:“笑话!蝼蚁焉敢大放厥词!在我七弦琴下死而复生就令你如此自以为是了吗?”

所向门视死如归,踏步而来!“说实话!这世上还当真没什么留恋,如果死了还真是一种解脱!女人!对不起了!”

“发癔症了吗?你在叫我吗?所向门?起死回生就让你如此得意忘形,甚至连神智都错乱了吗!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是洛神!”

“不用你管!”所向门果然不畏生死,跃身前来,近身博斗宓妃!

所向门徒手来攻宓妃上三路,提掌状镰刀模样砍宓妃肩膀,宓妃不慌,一笑而过,轻松躲闪,“摄魂之灵都不起作用,还想用白打吗?”所向门面不更色,依然敏捷的靠近宓妃,脚底生了蓝光,左腿半蹲并作为支点,右腿来划拉宓妃下三路。

宓妃一摇,一腿抬高,另一只脚脚尖指地,如在陆地般惯性地在半空翻身,眼神和所向门双眸四眼相对!空暇之际,左手触碰了所向门的背脊,“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

所向门逸散出体外那蓝色的并重叠着的魂影顿时晃动,如此强度近距离的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不偏不倚正好扎在所向门的脊柱之上!

第七十九章 宓妃的心

宓妃心中小看所向门,接二连三戏谑着他!宓妃身形晃动,道:“阵法之三十三六芒星阵,魂符之二十八三色堇,魂符之十九雷球,魂符之五十一破军缚,魂符之二十六水压,魄符之六十六水鲨!魄符之八十二融凝冰柱!”

宓妃水中快速施法,定要看所向门如何再次化生!宓妃身形瞬移极快,连连施展了符法,等着所向门如何自处。

所向门从小能征惯战,字典里没有“怯战”二字!威风凛凛在龙馀水下昂首挺胸,白色风衣的下摆被水灌满撑开来,“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强大如你洛神,你又奈我何?和任何人一战,我皆有机会!”

所向门知道这六芒星阵的威力,它实在是提升魂符和魄符的直接捷径!强大如洛神这样方可如此熟练的运用起来。

就算洛神不使用六芒星阵,他也绝难赢宓妃一招一式。这点,所向门有自知之明。

所向门的实力是小六阶双击魂生蓝色,宓妃是第三阶层魂祭魄觉,显而易见,所向门根本无还手之力!这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所向门从襁褓开始所面临的人生一贯是如此的世界!

这魂符之二十八三色堇花语有白日梦之意!意思是嘲笑所向门!

这魂符之二十八三色堇花语也有思慕快乐,请我们交往的意思!

这魂符之二十八三色堇,在龙馀水下尽显暗红的花瓣!一瓣瓣散落之时,可迷醉敌人的五官六味!

这魂符之十九雷球,实在霸道之极在六芒星星阵辅助下,竟然不住的变大,噼里啪啦之声,震耳欲聋,未至极限,就散发出了电力击打着所向门的脊骨又麻又疼!。

这魂符之五十一破军缚,具有五行之说的水之属性,刚烈之极,所向门动弹不得!

这魂符之二十六水压,只把所向门头顶的整个龙馀水的压力扩大了数倍,别说移动,就是喘息,所向门也不能够!

这魄符之六十六水鲨,凶猛无比,任你有雪狐灵外衣的铜墙铁壁,也休想不会五内俱裂!

这魄符之八十二融凝冰柱,更是高水准的灵力所砌,瞬间把六芒星范围内所有的水急速的冻成了冰块,温度之寒接近极限!所向门瑟瑟发抖!

死神之门已经大开!所向门一步为生,一步为死!迈前为生!退后为死。

可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浑然不惧!那两只眼里写着的唯独是绝不妥协四个大字!

只凭山河社稷图!只凭山河社稷图!

第三阶层又如何!小六阶层又如何!在生死面前,只要有心,一切皆可无视。

在机会面前,所向门仍可一战!他的最终底牌就是就会——心里的呐喊,一切可以成真。所向门愤然喊道:“给我一个机会!苍天何曾为天!”

这六芒星即刻要发动至极致,似乎在等待着所向门的回复!“你是要生,还是要活……只要哀求……一切痛苦皆可免受!”

宓妃紧蹙双眉,变态的用三色堇表达情意,是?也不是?她双目炯炯有神,浮在龙馀水半空,只给了所向门瞥眼的强者眼神!

所向门有自知自明,这山河社稷图虽说强横,但是若在数倍于自己的强大敌人面前,灵力的大小——才是王道!

“哼!”宓妃拂袖一怒,真是个愣头青,看你也算个好男人,本来想要猥亵玩弄几日,不想连花语都不懂吗!宓妃眼神犀利的移向远方,左脸颊眼眸下的肌肉不住的跳动,喃喃说道,“可惜了!好男人真的不属于我!”两行泪水被龙馀水包裹成水泡咕嘟几声,浮上而去了!

“我本有心于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哈啊哈哈哈!”所向门脸色发紫,嘴唇煞白!毫无还手之力!

“去死吧!到现在也不忘嘲弄我!你可真行!就去阎王那报道做你的男人罢!”宓妃嘴唇颤动,感到无比的羞耻!眼神里终于乏出了女人柔情的一面!

所向门全身一凛,似乎懂得宓妃一世的凄凉!本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他,竟然怜悯起来对手的可悲和可怜之处!

所向门心有所属的发着喉音道:“女人,你教会了我如何去看待女人!女人!你在哪!”泪流满面为宓妃最后的柔情哭泣,看着宓妃婀娜的身姿,终于“奋不顾身”看懂了洛神的伪装!

所向门知道大限已经来临,希冀的伸出右手仿佛要触摸着宓妃,说道:“可怜的女人!这就是心吗?”

宓妃右手环保起来,等待着自己的绝情和弑杀一切负心汉的决心,不知为何面对所向门竟希冀着未来一般!“可惜了!终究没人会正眼看待我这个肮脏的残花败柳!”宓妃喃喃的自我亵渎道:

多少年了,洛神终于看见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多少年了,洛神终于在这一刻卸下了包裹的外衣!

多少年了,洛神终于有觊觎之心去渴求被一个男人来爱,来怜,来疼,来保护!

“不!”洛神后悔的一扭头,正眼看到所向门被六芒星包裹,徒然只有蓝色的眼神,印照在洛神眼里!

六芒星积压着强大的灵力,把这六个符术发挥至极限还不够,简直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眼见所向门还没有被六芒星爆破,就已经身陨!

眼见所向门身陨后,如刚才般的二十出诡异的火焰又活跃起来!

所向门正要涅槃!这六芒星终于抑制不住强大的力量爆破了!

龙馀水,瞬间蒸发的干干净净!这偌大的龙馀河水都禁不住如此强大的六芒星阵所散发出来的巨大能量!

这个望眼过去都看不到尽头的大河竟然已经干涸!

二十处火焰被六芒星击散!虽然没有熄灭,但也七零八落没有八卦之形!

所向门荡然无存!连骸骨都随着龙馀水消失了!

洛神不仅击溃了所向门,甚至连所向门涅槃重生的机会都夺去了。

黎明已来!但听宓妃神色失常,仰天痛苦,“不!老天!为什么!我杀死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呜呜……”

宓妃“噗通”一声跪地!

洛神云鬓错乱,峨眉失神,丹唇露白,皓齿抖颤!那背顶上的衣带缓缓而落其肩;那罗衣璀璨黯然无光;那腰配挂玉连连蜡白;那不施脂,不敷粉的面庞不带丝毫的血色!哪里还有宓妃半分的神色!哪里还存洛神的丝毫容光!

此时的痛好比那伤口上撒盐,此时的伤好比那旧疾的复发!

河伯玷污了他,她杀死了他;后羿抛弃了她,她忘记了他;而所向门这个硬骨头的真男人,她只有觊觎的份,没有得到的心!

所向门真的死了!干涸的龙馀水,黎明前的蛊尾山,还是那二十处诡异的火焰熠熠发光!

“你为什么不活过来!我真的错了!啊啊!呜呜!”宓妃细长的双腿被白纱帛的褶群覆盖,八字形软瘫着坐在干涸的龙馀水内,一行泪,一行鼻涕,“你怎么不活过来了!哪怕像对燚瑶那样对我几日也行啊!”

所向门尸骨无存,只有雪狐灵的三魂七魄当真来到了戾气依然很重的阴曹地府!

所向门瞳光无色,衣不蔽体!赤条条孑然一身!

踏一步,忘前尘!

迈一腿,入鬼门!

一步一步,紧随着众多的魂灵比肩继踵的朝着骷髅口而去!

所向门脚下的是路,亦是水!

所向门无牵无挂,终于伫停在三生石旁!

三生石赫然几行字金光显现,“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贵人已到访,此身虽异机乃真!”

接着便开始谱写着所向门的前生!

所向门左右摇摆又蹒跚而至,有那么一处紫火跟随所向门,造访这留情的彼岸花前停步不前!

血红血红的彼岸花滴滴为血,盘根错节的彼岸花长久不衰!

一滴血认前尘,一滴水往生门!

一滴泪忘顾身,一滴精了无痕!

背脊佝偻的老妪,老态龙钟的模样,眼神无光的说着四句真言,摇一瓢水,顿字顿句说:“此花为我种,此水你来喝!踏上黄泉路,饮我孟婆汤!”

第八十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彼岸花盛开的极其鲜艳,远处眺望,除了红海的模样,就近处点看,倒还可见花色的具体征貌!

所向门瞳孔无色,脸庞黑色的泪痕也黯然无光!

所向门痴痴地寻觅彼岸花的踪迹,好似眼前红海般的彼岸花要极其聚精会神才能收罗出来一点模样!

所向门发不出声音,也听不见声音;辨不出色差,也看不出五光!

除了红光引领着他以外,无他!

黄泉之路彼岸红,弥留之音前世种,唯独生前无轻灵,才访赤箭色不空!

所向门瞳孔里好歹露出点光!随之,彼岸花铺天盖地映入所向门眼帘,如同紫色的地脊上铺陈着鲜红血路。

冥界里响起了大音“三途河旁,忘川河彼岸,黄泉桥头,接引之处!”

众精魂受着彼岸花的指引和安慰前行而去!或缓慢,或紧跟,或疾走,这会儿又俱在冥冥中毫无生气的都说道,“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

所向门在其中,刚好踏上这奈何桥上之顶,但见紫色火焰乌拉拉焚烧了彼岸花,巨大化的一朵奇异之花更加的诡秘莫测一般飞悬在所向门额头之上。

这紫色火焰照了所向门,使得所向门难以跨前一步,刺拉拉展开山河社稷图,冥冥之音传向森罗!如同圣旨宣读一般响彻冥空!

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此时,黄泉之中,万鬼长啸,黄色的一屡屡戾气奔腾起来,这黄泉水翻江倒海,不再歇停!

“啊!所向门来了!所向门来!”众鬼在黄泉桥下狂呼起来!

“所向门来了,所向门终于来了!”各个魂魄不再安生,一起释放了沉积多年的戾气,搅扰着十殿幽罗。

那天不天,气不气的冥空上方,若混沌初开模样,悬起来气海之云。

“轰隆隆!”响彻全境!二十处天雷破开冥空,一条裂缝陡然划现!正好有二十处紫火,依次排开并旋转成罗盘在冥空里等待。

“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但见桥下之水分成两股,于奈何桥两边急速冲天!吓的牛头惊慌,唬的马面失神!

这戾气空前绝后,席卷出修罗之音,随冲天而起的大水响应着二十处紫火!

万千鬼魂你来我往,鼓捣出阴风阵阵,简直把两股奈何水庞大的身躯卷成了飓水之风,并由紫色的火焰引导至所向门天灵盖前并说道:“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

——山河社稷图!”

一水化身龙卷风冲击所向门的左眼;一水吸纳万魂冲击所向门的右眼!

左眼遍观三界事!右眼巡查六道情!山河社稷图!

“机会!机会!机会!”

所向门“啊”声长啸,痛苦万分!只见二十处火焰,由紫火的引导忽明忽暗的吸纳过来!

“嗖”,“嗖”,“嗖”!二十处火焰从天而降!还是按照八卦的方位把所向门挤在圆心,任由这两股黄泉之水奔腾而至!

山河社稷图展开,又重新包裹了所向门,就见所向门神识恢复,像落地的婴儿般开口道一声,“痛刹我也!”

这所向门三魂不灭,七魄不失,那血肉之躯一点点积攒重生起来,由下而上,由内而外,不消半刻,便重铸真身!

恰巧此时又是二十道轰天长雷击打着山河社稷图,所向门“喝”一声,收拢最后的两水,就跃起来,破开森罗,扬长而去!

一道火光冲天,任是它十八层还是三十六层,俱都已成云烟!

苍穹一道紫电划破天际,陨石般的火球从天而降!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所向门又回来了!

所向门突兀的盯着最后黝黑的蛊尾山,寻找着龙馀水的河流痕迹!

终于,所向门惊讶的盯着错愕满面且哭成泪人的洛神,“她……如此悲伤我的逝去吗?”然后,嘴唇神秘一笑道:“我又升级了吗?这灵络在身体内开始呼唤我了!”

所向门肉体外,蓝色的三魂重叠着并按部就班的蜕化,待要碰到肌肤的那一刻,紫色的火焰又席卷而来重叠三层!

所向门大喜过望!“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果然非同凡响!”

宓妃柔柔眼,破涕为笑!踉跄跑来,一步跃近所向门身前搂住所向门的脖子,身躯不停的颤抖并说道,“还好你没死!我再也不敢让你死了!我再也不敢让你死了!”

所向门楞在当地,恍惚有了欧阳嫣然的感觉,只是两只手抬在高空不敢放下!“这是怎么回事!敌人?女人?心——真难琢磨!”

所向门一眨眼,左眼明明由于曙光的来临,印证出了宓妃的悲凉!

恰巧此时,五极、垍、强良、九凤、慵懒瞧着这里火光冲天,蒸汽腾腾,寻觅过来!

所向门起死回生,瞧着洛神神情悲哀,待要询问是何意思,左耳随着心,跳动了几次,只好尴尬的把宓妃胳臂挣脱,也不抚慰,也不斥责,任由宓妃瘫软在地舔抚着伤痛。

原来五极和垍抢夺了蚩尤的雪姬剑后,和垍分道扬镳,待将象之雪姬剑融入石玉瑄后,才跟随着强良、九凤留下的记号,寻到这里!

这五人不由分说,身形晃动,就把所向门和宓妃包围起来!

慵懒身上的粘液不住的下流,恶心之至,垍和九凤挤眉弄眼撇了撇入鼻的古怪臭味,均适当的挪动了几步。

慵懒裂开嘴笑着,真好四肢攀爬于地,开始逆时针方向绕着宓妃和所向门转着,眼神投来觊觎和兴奋,刺耳的笑着,“哦吼吼吼……这宓妃当真比燚瑶这个小娘皮还细皮嫩肉!”

“唉!慵懒你的目标不是燚瑶吗?这宓妃给我解解闷不好么。”九凤调整身姿,左右腿欢快的跳着,手

搓出了热度。

“所向门仍是不语么!说真的我就讨厌你这副臭德行,总表现一副神态安然,镇定自如的神色,看着都来气!”垍双臂并拢说着:

“燚瑶在哪,所向门!你把这个小娘皮藏哪了。快交出来!省的我磨牙!”慵懒抢着垍的话,“气”字还未落音!

“所兄,慵懒现在也是我女娲之肠的成员了,给个面子吧!燚瑶毕竟跟你也谈不上有深厚的感情!何必闹得不愉快!”强良看着这阵势,婉言劝说:

“你们得你们的,这宓妃是我的了!就让我来尝尝河伯的销魂滋味!”九凤九个头俱都舔着流出的唾液道:

所向门并不多话,手一指,脸一仰道:“九凤,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不是我泼冷水?而是河伯的下场可是很惨的!”

所向门将手摆个罢语的手势,将手杵进风衣的内兜里。边将蓝色眼睛下看并伫立着使得侧面黑色的泪痕正对着五极,边向慵懒说道:“可怜的兽人慵懒!”

原来所向门左眼咕噜一转,看见慵懒头顶有万千的亡灵魂魄集聚着,“想必你这力量是靠着坑害这些无辜的人得来的!祈祷你自己今天能够活下去吧!我把燚瑶放出来,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得到她!”

“所向门!”慵懒黏糊糊的身体像狼一样摆动着,右手将粘液糊在脸上,伸出来舌头,“好啊!燚瑶呢!可以放她出来了,等吃了她,再讨要洛神!”

所向门右臂掏出手,状掌形临空一摆,“出来吧!燚瑶!”

“哎呀呀!所向门!什么鬼东西的地方,黑咕隆咚的,像囚牢一样!”燚瑶一出来,接着说道:“宓妃呢?”眼神寻看到洛神泪人一个,终于观测到黎明的早上,空气里弥漫着摄人心魂的紧张“味道”!

“啊!慵懒!”燚瑶这才惶恐的又躲在所向门身后,闻到了风带来的恶臭味道,把持不住胃的翻滚,一下子呕吐出来!

所向门并不在意,眼神徒留火光,侧身移动一步,将燚瑶曼妙的身姿展现在五人面前!

燚瑶故作淡定,“虽然不知道洛神为什么是这副哀怨可怜的神情,但终归能猜出一二,还是没逃过你们的追捕!该来的始终要来,跑是跑不掉了!”眼神巡视周围,鬓边的散发,贴了几根挨着粉唇!

燚瑶黯然神伤,她从看所向门放自己出来,又侧过身子,把自己亮在众目睽睽之下,误会了所向门——她以为,所向门为求自保,向他们摊牌了,她的护身符没了!

燚瑶鼻尖一酸,立起来,视死如归的向慵懒走过去,小嘴克制着脸庞肌肉的抖动,左手手背划拉出水痕,一滴泪掩映出晶莹剔透的光。

“对!乖乖的!走来!还是臣服我了吧!小娘皮!你斗不过我!”

这慵懒好恶心,一坨坨粘液这会又全身流淌于地,像狼一样,后登着蓄力,要扑上燚瑶的身子!

慵懒挑起了左脸庞的嘴角,笑过后,终于忍不住向燚瑶这儿咬来,眼看千钧一发之际,燚瑶紧闭双目,仰着头,示意慵懒可以吃了自己!

第八十一章 认亲

罗弋风捅了马蜂窝,又是搅扰慁界,又是玷污轻华的清白,哪里还有闲暇的功夫再做其他,只顾跑路。

罗弋风不见褒姒多少时日,终于按耐不住,藏匿在一个鬼魅的冰柏后面。罗弋风神识一动,潜移在暗海沙滩之上,“褒姒!你在哪里!出来见我啊!你在哪里呢?我好想你的!你为什么不来见我!是因为七七的缘故吗?是因为我做人的这些时日捏花惹草了吗?”

一只蜥蜴面容的怪物偷袭罗弋风,手里六条黑色的灵络,“呀”声落下之际,逼裂开罗弋风的臂膀上的狐皮。

“啊”罗弋风痛入骨髓,这伤口三寸来长,黑红色的火苗露出来,罗弋风惊吓一脸冷汗!

“噢!吼吼……”这蜥蜴怪物并不打算停止进攻,反而更加嚣张跋扈,给罗弋风一个照面,左爪弓起来,使劲摁压在罗弋风的另一个肩膀,眼睛和罗弋风有一寸近,唬了罗弋风一跳。

罗弋风下意识,左手捂着仍是逸散黑红色火苗的地方,“又是你!”

“切!又是你!又是你!你只会说这样的话语吗?罗弋风,《白打基式》落在你手上真是废了!”这蜥蜴脚朝天,额头朝下,待到尾巴翘在嘴边,一口轻轻衔着,像风车般玩耍地转了几圈,才落地!

“褒姒呢?”罗弋风四下张望,还不停的问!他知道这怪物伤他不得!

“你这半吊子,还想得到褒姒吗?知道吗,罗弋风,我除了能够夺取你身子的主导权以外,还可以像你一样拥有褒姒!趁到底,这褒姒归谁还未可说呢!”这蜥蜴狰狞的脸庞,刻意使得肌肉鼓起来老高,露出森白的獠牙说道,“你打败了我再说吧!看到这黑色的灵络吗?它答应才行”

一下子攻击过来,并不给罗弋风思考和还击的余地!

罗弋风眼神迷离,侧身躲过,呲牙咧嘴难看到极点!神识一动,魂符之一菊镰!

“切!老一套!”这蜥蜴也不惧怕,不顾菊镰的攻击,仍是用六条黑色灵络刺穿罗弋风的肉体!

罗弋风菊镰招式未击中蜥蜴,就被蜥蜴六条灵络的其中一条变换了方向吸收了菊镰!

没错!是吸收!而不是抵挡!

罗弋风目瞪口呆,这《白打基式》辅助击打出来的菊镰至少有七次左右,这黑色的灵络连抵挡都不必,只是轻松的吸收了为止!当下脑里“嗡”一声,好似有雷电击穿了脑壳一般,这样罗弋风才中了蜥蜴轻易的一招!

只是一招,罗弋风“噗”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但见六跳灵络蚕食着罗弋风!

这罗弋风正在变成蜥蜴;这蜥蜴正在变成罗弋风!

蜥蜴眼神希冀的亮起来,奸笑连连,“得到了!得到了!终于不用屈膝在你这个窝囊相之下了!多好一把摄魂之灵天秤,连用都不会用,岂不可惜!还企图独吞褒姒!笑死我了!嗯,哈哈哈!”

罗弋风瞳孔失色,听着蜥蜴的奚落顿时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嘴角血迹斑斑,下颔处衣领变成了红色!

罗弋风的脸半数变成了蜥蜴!眼神陡然犀利起来,“可恶!啊……不可能!”

罗弋风弋不怕破了相,徒手把变成蜥蜴的面庞用尽全身气力手撕下来一片!这蜥蜴即干燥又粗糙的青色皮照这样被揪下来,血液霎时间溅洒出来!

这角质的鳞片掉落在暗海沙滩,于此同时,将要变成罗弋风的蜥蜴,惶恐的惨叫道:“啊啊……罗弋风,让我变成你不好吗,这样你就不会被欺负,母亲也不会死!你这个废物!给我……给我……给我你身体的主导权!啊啊啊……混沌……白痴……”

罗弋风不顾自己的安危,强制的左手右手一起在身上乱扯乱揪,一处处血红,一斑斑角质层!

“切!被你发现了!”蜥蜴临去消失时,脸上遗憾的露出了诡秘的笑脸道:“你可不要死了啊!我还会来的!到时候,我一定顶替了你这个废物!切!咳!始终不行呢!”

这“始终不行呢!”声音极低,恐怕只有蜥蜴自己能够听见!

但见罗弋风全身的灵魂实相化从橙色退化到身体内,黄色的三魂重叠着重新逸散出体外!

寻找褒姒,意外的进行着剑禅,而灵力的级别又提高,罗弋风的实力如今是小六阶双击魂生黄色。

罗弋风额头上扬,大口呼吸着空气,虚脱失力,本来他可以顺利靠《白打基式》提升力量,没想到被蜥蜴这么偷袭一搞,如同大战一番重伤在身。还好没被蜥蜴得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罗弋风自我安慰心道,所幸提升了实力,也不算差,只要……

只要二字提到心尖,瞳孔夸张的放大,血丝布满了眼眶,剑尖所指,是罗弋风的后背心脏的方向,罗弋风听见娇娆的声音喝到,“看你这淫贼哪里逃,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有情怀在这里剑禅,美的你吧!说,想怎么死!”

罗弋风苦笑一声,知道这是轻华的雪姬剑,“我真纳闷你怎么会发现我!”

“呵呵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寻踪你的身影,本来追到这里是发现不了你的,没想到,你自己剑禅痛叫出声,嗨嗨,这样我才找到了你!”

“该死的蜥蜴,坏我好事!”

“还好事!你!你这淫贼究竟……究竟……看到……看到……”轻华紧张的用素手锁着睡衣衣领,刻意娇柔的身子颤动一下,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慌乱情急之下竟然穿了一件薄薄的镂空花纹的透明睡衣,娇羞着恨意提升几倍,“该死的淫贼,还说是好事!”两行泪流下来!

罗弋风终是有千万手段,如今也施展不出来,他由于蜥蜴强行的攻击,重伤在身,别说敌对,就是立起来的气力都没有,尴尬的要笑不行,将哭也不行!

罗弋风手足无措,想来想去,自认为最糟糕的说法说道:“你是一位慁界的公主,你和轻灵是啥子关系,我们说不定还是亲戚!”

“呸!淫贼,谁跟你是亲戚,我轻灵姨母是你叫的!”

“你瞧瞧不是!我就说是亲戚吗?”罗弋风腆着脸自圆其说道:“你信不信我无意冒犯你,只是觉得这慁界的后宫好玩才来逛一逛的。”

“无意冒犯我!”轻华羞红了脸,看着这透明的装扮,气不打一处出接着说道,“淫贼,任你巧舌如簧,我信你个鬼!觉得好玩,这慁界的后宫也是你来的!狡辩都不经过大脑,继续编吧你!”

罗弋风假装诚恳的说道:“哎!我说美女,你可别不信,搞不好我就是你的表哥,或许你是我的表姐!”

“呸!真贱!”轻华黯然神伤,她觉得自己的清白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淫贼玷污实在可惜,“贱货!继续编吧!”

“谁跟你编排呢!我去后宫完全是奔着轻灵去的!”罗弋风一本正经连自己都信的语气继续解释道:

“看!你还想去我姨母那里喽!你个淫贼,听着我姨母漂亮也想来玷污吗!我呸!我现在就杀了你,以祭奠我姨母在天之灵!”

“轻灵是我妈妈!”罗弋风倒吸一口凉气,情急之下就说道:“妈妈啊啊妈妈!”

轻华眉头一缩,觉得这淫贼满口胡言乱语,当真可恶,“不害臊!到处认妈妈!将死之人了!也不积点口德!”

“真的,真的!”这轻华不由分说,就把雪姬剑这么往后一横,就要来刺罗弋风的后背心。

罗弋分头冒大汗,开口叫道:“姐姐!姐姐啊啊,我是罗弋风啊!”

这话未说完,轻华的剑尖刚好刺进罗弋风皮肉半寸,“姐姐啊疼!疼啊!我可怜的母亲的住处,我都不能去她闺阁走走吗?”

“你是……你是罗弋风,我那个姨母在雪狐界的儿子罗弋风吗?”轻华半信半疑,剑尖不敢一动,生怕误伤了这个罗弋风。

“我真的是罗弋风不假,不信,你大可去问问你慁界的其他朋友,我是羽翯抓来的人质,真的!这话有半点虚假,我……我被天打五雷轰!”

这轻华好似真的信了一般,这才心满意足的去了心里大半的羞苦,柔荑一软,雪姬剑“啷苍”一声将要落地,剑尖在罗弋风后背皮肉上受落地的重力缘故,剜了一下,罗弋风吓的三魂外飞,脸色苍白!

这轻华闭眼思索良久,这才不辱了自己的名声,当下心一横,刻意放大了哭音,从罗弋风的后背紧抱住,说道:“你个挨千刀的,要来看我也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吗?干嘛呢这是!幸好是你,也不辱没了我名节!毕竟姨母已经将我许配给你呢?”

罗弋风脑门由于刚才的疼痛剧烈,这时候又被轻华这样说道,心里不知是真是假,尴尬说道:“哪里来的媳妇我?你别蒙我!”

“谁蒙你!我这样子像蒙人的吗?你以为咋地!我病急乱投医吗?”

第八十二章 情锁

罗弋风头晕目眩,剑禅之后,身体的痛楚发作起来,牙关一紧,不省人事。

轻华着急的摇晃罗弋风道:“弋风表哥,弋风表哥!”见毫无用处,只好吹一声口哨,一声响彻天地的吼声传来,不消一刻,就见一只奇异的慁兽摇头晃脑的赶来。

这慁兽极具灵性,煞有介事的踩着毛建污草,使得这草发出轻微的“折腰”之音。

“额呵呵!丘骆!快!快来看看这是谁,咱们的亲人来了!”轻华笑着,平直的胳臂耷拉下透明的睡锦,不住的摆动着葱排,道:“别淘气!真的!快来!”

这丘骆足有马的个头那般大,一身铁包金色的毛发,匍匐之前来,散发出气质高傲和不屈的神色,别看他愣头愣脑,好像真个的闻到了前主人的气息,敏捷矫健的快速跑来!

丘骆近到半蹲着的轻华跟前,“哈”着气,等待着轻华抚顺它额头上的毛发。尾巴上下摇晃,极其讨好似的拱着躺着轻华怀里的罗弋风!

轻华看丘骆的神色,顿时去掉了对罗弋风仅剩的一点怀疑,一咬牙要抱起罗弋风,使足了女子的气力,一不留神,踩住衣襟,“哧啦”一声,这细长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轻华被罗弋风七尺男儿之身压个满怀。

轻华也不气恼,羞红了脸,一只手撑着地要起来。

这丘骆也不闲着,张开大口轻衔着罗弋风臂弯,拽起来瘫软无力的罗弋风。丘骆不等罗弋风直腰的膀子再次后趟,轻轻的挺了下胸脯,一股脑把罗弋风整个身子甩出老高,迈前半步,正好使得罗弋风架在自己的身躯之上。

轻华吁了口气,表扬了丘骆,仍是用右手食指指间翘起来笑眯眯的捣了捣丘骆的下颔。

丘骆神气一番,表示接受表扬,昂了头,仅仅留一条眼缝来彰显“功勋”。

不多久,轻华也跨在丘骆背上,吆喝一声,娇羞的抱紧罗弋风的七尺之躯,随着丘骆的形体穿越在森林月光之下!好丘骆一刻也不换口气,或奔或跃,或飞或窜,轻华还没楞过神,这闺房就已在眼前。轻华下丘骆的壮背,招呼侍婢们拖扶着罗弋风躺着闺阁的红塌之上。轻华看丘骆远去,方才挂上门栓,或羞或恨的看着罗弋风,不免思绪混乱,各种回忆的“凌乱”交织一起。

轻华看着这个屋内已被侍婢收拾干净,地上哪还有“自己光凸凸身子出来时,带出来的水痕”,娇羞冲上颜面,红透入骨。

轻华遽然在罗弋风旁边扯下裹体衣,挑了件衬体的绣着游麟花纹的青色锦袍穿上。

轻华侧头,右手一掏陷在脖跟后锦领里的秀发,一搂,这如瀑布般的乌黑靓丽的秀发披肩后膀之上。轻华简单的捋了右耳鬓边,将几缕青丝掖在耳廓旁,紧紧扎上凤钗才满意的在铜镜里欣赏着自己的美丽。

轻华踱步来到床榻边,霎时间想起了轻灵配婚的言语想到,“这可不怪我的表哥!既然你以这样的方式闯进了我的世界,我就收了你了!况且我们有婚约在身!你偷窥我也不算什么太逾越男女之礼!你们雪狐界的女子看中贞洁;我们慁间的好女儿也不是随便将贞**在地上!”

轻华看着罗弋风昏死的模样,也不着急来救醒罗弋风,而是嘴角轻露着笑容,使个诡秘的手法,把罗弋风牢牢的捆缚个结实!

“这个手法可是轻灵师傅传授给我这个儿媳特有的秘技哦!任你是多强横的雪狐灵都休想挣脱!何况你现在这个状态,也不会翻出什么花来!嗯……让我想想怎么给你身上加个烙印才行!当年轻灵姨母也是用这个手法把罗帝套的牢牢的!呵呵!你看也看够了,玩呢!也玩够了!看我不好好的伺候你!教训你一番!”

轻华笑嘻嘻的神识一动竟是露出绿色的三魂重叠化,捻个手决,把储钗里的火炭之炉倒腾出来,又掏出一把小玩意——情锁。她把情锁放在火炭里用绿火来炙烤,一边烧一边说道:“喏!罗弋风……是你乖乖就范的,可别怪我!”

罗弋风足足睡了老久,方才醒来,仍是疲惫全身酸疼,刚醒来就听见轻华这女人说什么要把情锁烙印在自己雪狐灵的胸膛之上。

罗弋风瞪大了双眼,“哎!表妹!咱可是亲戚,你要干什么!”

哟,我的哥,你醒来了!

“你绑我这么结实干什么!”

“没看到这个烧红的情锁吗?喏!给你烙上去!”

“喂!你怎么不给你自己烙一个试试!”

“我怕疼!”

“你个小**,你怕疼,我不怕么!干嘛给我烙这么一个混蛋玩意!可别开玩笑,这玩笑开不得!”罗弋风神情紧张,眉毛上仰,跳了几次。

“呵呵!谁跟你开玩笑!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

“喂!我说!你跟我较劲有意思吗?这手脚上的链锁怎么回事!我杂挣脱不开!”罗弋风着急的尝试了几次灵力凝聚,都失败了。

“别挣扎了,这玩意可是你老妈降服你父帝的东西!凭你能解开吗?”

“你说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

“喏!你看,我们是有婚约在身的,你看了我的赤身裸体,也玩了我的贞操!想想是你的老婆,我就不跟你见外了!迟早的事情!”

罗弋风冷哼一声,“别拿终身大事开玩笑,这玩笑大了啊,还有,你的手可别抖!这玩意这么红,就算我有雪狐灵的外皮也烧化了,你可留神些!”罗弋风来回瞟着眼,看着轻华摆在眼前来回晃动的炙热火红的情锁,心有余悸道:

“哦!罗弋风你也有怕的吗?适才你昏迷的时候,就听侍婢说,大臣门都在拉肚子,想来就是你搞的明堂!是不是!”

“我告诉你,你别给我烙这个!不然我不告诉你!”罗弋风好像有救命稻草说道:

轻华笑着,举这火红的情锁更逼近罗弋风的脸庞,罗弋风明显感到火烫!“哎!你是我表姐,你可别失手,这玩意可是要毁容的!”

“额呵呵呵!那你还不乖乖的说!”

罗弋风看怄不过,只好乖乖说道:“是了!是!是我作弄他们的,行了吧!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放

了我!”

“非得给你烙下这印记,你才肯记着我的好!”

“我可告诉你!我有老婆的!这可不好玩!”罗弋风想着莫莹的醋意,褒姒的威胁,七七的强悍,各种恐惧脑海里翻腾!

“休了!断了!都行!我可是正儿八经轻华姨母许配给你的!你上辈子修了多少福气才攒下来了!”

“哎!还是别了!看你这货色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还想多活几年哩!”罗弋风苦笑憋在心里!“该死的蜥蜴,这下完了,这玩意可是会烫死我的。”

“不疼的!很快!很快!”轻华不管罗弋风大喊大叫,执意要把情锁烙印在罗弋风的胸膛内。

“啊……”一声,罗弋风硬是被绿色的魂火熏烂皮肤,这情锁果然被镶进去,像给蜡像打金项链一般,还冒着白气,蒸蒸上翻,罗弋风疼痛难忍,头颅离开香枕老高,全身青筋暴露出来,叫了许久,这才又昏死过去。

轻华怕不牢靠,摁了几翻,好像恨意抖消,爱怜之心升起来。果然迅速的把手指在空中一绕,这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一股脑出来被轻华绿火来煅烧,轻华刻意加大了药力的分量,不多久就给罗弋风服用。

见罗弋风身上冒着黄色的魂气,知道这伤劲已经去了大半,心才放下,只是还不把缚道解开!

罗弋风醒来!感觉出来胸膛还有微微的烫疼,知道这轻华没有开玩笑,怕的要命在想,“这女人比她们都厉害!我真是要栽了,早知道我招惹她干嘛呢!”

轻华心里怜惜道:“我的哥!还疼吗!”

“你烧也烧了,烙也烙了,你说说……疼不疼!”罗弋风没好气,但也没有办法,只好任人宰割,这缚道,他的确没有本事解开。

轻华软绵绵的白皙柔荑,来触摸罗弋风的胸膛来揉捏道,“我的哥!我好心疼!没有办法,我也只好狠心给你烙印!不然今后你不买账可不行呢!”食指转几圈,揉来揉去。

“现在还不解开我!”罗弋风连恨意都不敢有,说道: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才给你解开!”

“什么!又有什么花样!”罗弋风眼瞳失光,没好气道:

“你说你有老婆!是谁!还认识几个,统统交代了方好!”轻华柔情蜜语,手还不停的给罗弋风去疼。

“这个不好跟你说!”罗弋风不解其意。

“说嘛!人家又不会吃了你!毕竟有婚约,说出来,避免日后有其他的误会,你说不是么?”

第八十三章 美女心机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这女人太过狠毒,我怕你还来不及,怎么敢跟你说这些不要命的。”

轻华青色的衣袖触碰着罗弋风的胸膛,拂来拂去,怪痒的,罗弋风噗嗤笑出声来;轻华甚解其意,腾出揉着的右手,轻微的给罗弋风抓挠,知道罗弋风不再痒,才整个香怀美胴瘫在罗弋风胸膛,泪急出来,问道:“还疼吗!我的哥!”右手触碰罗弋风的面庞!

罗弋风闭着眼,整个软体仿佛融化了自己全部的抵触一般,最低处的防线一下子全部坍塌,说道:“莫莹是姐姐许配给我的,褒姒是青梅竹马,七七……七七是现世里遇到的,统共说下来是三个!”

罗弋风边说着,边恐惧着趴伏在胸膛上的轻华是否有其他举动。见轻华软绵绵仍是瘫在身上,胆变大了说道:“这莫莹……这莫莹……我们已经有了……有了……现世人说是有了周公之礼”

“什么是周公之礼!”

“就是……就是……就是她把贞洁给我了!”

这轻华一激灵板直了腰身,凹凸有致的怨眉逼人,恶狠狠的要去拣出来较大的火炭要往罗弋风身上扔,唬的罗弋风哀求着哭道:“你干嘛呢!真怕了你了,我说我不说,你偏要我说!我说了你竟然又要烧我!就算是母亲把你许配给我,我也事先是不知道的,你干嘛这么盛气凌人,咄咄逼人!大不了我答应你提出的要求便行了么!”

轻华见罗弋风乖乖求饶,心疼着泪都奔涌而出,火炭从钳子里滑脱落地,“我不怪你……呜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他们不让我出去见你,说你是孽种,等见了你,你这混小子一下子给我来了三个情敌不说,还偷香窃玉,得了她人的身子!你要我如何自处,呜呜呜……”

罗弋风“吁”了口气,见火炭落地,才去了恐惧之心,这惶惶不安的情绪方才逐渐稳定,“该死的蜥蜴,这些好事都是你给老子惹来了!这下好了,褒姒要是知道……要是知道……”

“哎!始终是我遇见你的迟了,我的哥!你可是要知道我这身子是极其尊贵的,不比你的那些阿猫阿狗随便!你看了,就得负责,你懂吗!否则你母亲轻灵恐怕在天之灵都不得安生!”

罗弋风白了眼上翻,“平白无故咒我死去的母亲干什么!既然我们有婚约,我承认了便是,你快给我解开缚道吧!我求你了!母亲也真是,竟研究这些个劳什子的缚道干什么,要是魂符或者魄符不好么,我还可解开。”

“魂符,魄符,怎么好!你想干什么!不服气吗?怎么了还怪我咾!”轻华擦拭眼泪逼问罗弋风道:

罗弋风苦瓜脸道:“哪……哪敢啊……”

“这就对了!要我放开也容易,你需得答应我九件事情才可!”

“别说九件!九百件都依你!我这副狼狈样没有讨价的余地我知道!”

“你对天上的母亲轻灵姨母发誓才作数!”

罗弋风没奈何,只好委曲求全道:“母亲,儿子罗弋风发誓,一定对答应老婆轻华的事情言出必践,绝不反悔,如若反悔必定被挫骨扬灰,进拔舌地狱!”

轻华听罗弋风发这毒誓有点狠,小步快跑的爬在罗弋风胸膛上,赶紧温柔的伸出白皙的手抵住罗弋风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毒誓说道,“够了!我的哥!我信了!”当下在胸膛前挤眉弄眼,别提多乐了!心想,“怪不得当年轻灵姨母轻易的拿下罗泽,这些个套路果然实用!哪个男子不怕!哪个男子不就范!好歹姨母跟我这个乖徒儿说了这么多,那是咾,我经常陪姨母在始鳩山解闷的吗,姨母最疼我了!”

罗弋风糊里糊涂被威逼利诱,被美**惑,傻不拉几的问:“哪九件事情!你说吧老婆!我好着手准备!”

“哈哈!呵呵……真听话!”轻华吐气纳兰之息,吹在罗弋风眼睛里,先轻轻的把个粉出水的殷桃唇印在罗弋风那唇若涂脂的嘴上,寂静的锁目许久,方才离开,继续温柔道:“我的哥,现在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咱再办!我可跟你说啊,这几个女子就算了,打今日起,最好别出什么幺蛾子了!你最懂我的!”轻华温柔的说道:

“是!是了……是的……”别提罗弋风心里有多苦,有多甜了,苦的是哪里是九件事情,这姑奶奶分明要了一个他的卖身契,一辈子的事情了,要是被其他几个祖宗知道了那还了得;甜的是,这轻华实在是美丽可人,最会撩他的心“温顺”着他的心意,最难得的是,她这楚楚动人的腰身,可着劲儿的在脑海里作祟,什么顾盼神飞了,什么娇柔丽色了,统统都占了边,想着那柔荑在胸膛上的抚揉,想着那粉出水的香唇……

各种臆想流连忘返在心尖,实在给他太多的想入菲菲!“哎!反正已经木已成舟,只好答应她了,我这情锁之仇怕是几世都报不了了!”

两人这么温存了大半个时辰,轻华才解开了缚道。

罗弋风体力恢复差不多,只是趟的有些久了,又被这轻华如此折腾,腰板受不了,有点酸,可笑的是两个屁股的边侧不知何故疼起来,这站起来,真是有腰酸腿疼的毛病了。

轻华见状,温柔搀扶着,见罗弋风一瘸一拐走将开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罗弋风见轻华笑的甜美可人,一把搂过来,说道,“还笑!都是你作弄的!看,这个玩意可掉不下来了,成了我一生的纪念,你得陪我!”

罗弋风揭了伤疤忘了疼,打他一掌,给他一枣,他就把恨意抛到九霄云外!

这轻华也是,真是个妖娆动人的绝色丽人,把罗弋风美的神魂颠倒,这个地方正是罗弋风流鼻血的地方,想到此处,罗弋风借着“敌意”硬是把轻华环抱在两臂之间,一手将轻华青衣的裙边帛锦花边撰在手心,重返春踏之上!

好夜晚!好春宵!这两人闹腾多久不知道,方要日上三竿才起来。

这一夜,轻华任由罗弋风解恨,亲她花容月貌的脸庞,亲她白皙的脖颈,亲她长长的睫毛,亲她弯弯的柳叶双眉!真美的罗弋风忘乎所以,胡天胡地的胡闹良久。

真正是: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襟,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

罗弋风从梦中醒来,以为睡迷糊了!但听娇羞的哭音骂道:“好你个罗弋风,你当真敢见一个爱一个,权当我褒姒的话当耳旁风,一个个的跟这个那个狐媚子搞一起,你对的起我吗!我才放任你多久不管你,你就胡作非为了,挨千刀的负心汉,真想一辈子把你变成狐鬼的模样,看你还作祟……呜呜呜……”

罗弋风以为是轻华,看轻华衣不蔽体,还在熟睡,猛然间结巴自己问自己道:“褒……褒……褒姒……是……褒姒……你……回……来……啦……”

罗弋风不敢马皮大意赶紧来到暗海之上,上前就要高兴的拥抱褒姒,被褒姒啐一口,一巴掌结结实实,毫无余力的扇一个耳锅!疼的罗弋风茫然失措,待要辩解,被褒姒抢先,道:“你是真不想见我吗!混蛋你罗弋风!你混蛋!”又在罗弋风另一侧脸庞留下掌印。

罗弋风甚是苦楚,但也却是不好辩解,任由褒姒打骂也不还手,他是真的错了,罗弋风有自知自明,他知道自己是好色之徒,也权没有什么美色坐怀不乱的把持。

褒姒泪流满面,看着罗弋风没好气,闭上眼,扭头就走!

罗弋风一把拉过来,“褒姒!你知道的!我最爱的人是你的!你不知道我受了这女人的什么折磨!”

褒姒恨的牙痒痒,扭转过身子,拂袖大怒,中指朝着外缘指道:“亏你说的出口,这春宵一刻,叫什么折磨!呜呜……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得陇望蜀!”

罗弋风无可辩解,靠蛮力把褒姒搂过来,霸王硬上弓,急急的把唇和褒姒的樱桃小嘴接轨,被褒姒生气的推开,连连几口啐在地上,“别亲我,我嫌你肮脏!”

褒姒粉面带煞,突然才发现罗弋风是光着身子急急来见她的,又是羞又是气的跺脚,道:“呸!不要脸的淫徒!朝三暮四,见异思迁!”但是手不听使唤,仍是把罗弋风的衣服从储钗里拿出来,扔在罗弋风胸膛前。

罗弋风快哭了,“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我实在没办法的!这个女人的手段你是没见过!实在是我……我无能……”

褒姒泪水噙了一嘴,“呸!”的吐出来,罗弋风这一下子急了,边穿好衣服,然后一抹鼻涕,脏兮兮的鼻涕扛在袖袍上,混着眼泪说道,“你看我胸膛还有个雪狐灵的模样吗?实在是这女人威逼利诱我,我才上的当!再说你是知道我这抵抗之力的,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褒姒果见罗弋风胸膛间镶进一把情锁,心疼的她泪水更加的抑制不住的往外流,褒姒起伏着双肩,抽噎不停,情急之下忘记恨意,踉跄的跑过来,用半寸长的粉色指甲轻轻的触碰罗弋风,道:“还疼吗?这可是情锁啊!和罗泽的……”

“看么当然疼!”罗弋风见有回转的余地,一把把褒姒抱紧在怀里不肯松手。

褒姒半推半就,哭的厉害,扯不开,挣不掉,“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原谅你,呜呜呜……你个混蛋,你个混球!”褒姒左右轻打着罗弋风,撒娇的埋怨着,只把双手又是推,又是拂打!

罗弋风又厚着脸皮,再一次把褒姒拥入怀里,要把心掏出了给褒姒印证般,索吻褒姒,褒姒难以阻挡这魁梧的臂膀,只好闭上眼,边抽泣边享受着罗弋风的爱之忏悔!

原来褒姒看见情锁,就明白了大半,知道这女子是用了轻华的手段将罗弋风套住,不信都不行,因为这情锁,罗泽胸膛也有一个!

第八十四章 不一样的女子

褒姒见罗弋风的情锁镶在胸膛的肉里,心疼不是,咒骂不是,心乱如麻,终究被这一吻填补了创伤。

忽听轻华醒来,使劲摇动罗弋风,以为罗弋风死过去了。

褒姒瞥眼看罗弋风的尴尬神色,一脸嫌弃道:“你去吧!要是不见你醒来,指不定她出什么幺蛾子呢!”

“这么说你原谅我喽!”

“哼!”褒姒眼皮半遮着贼亮的眼珠,明显晃动了一次,接着说道,“看你今后表现吧!这次,这次要不是你又胡天胡地,我始终还是被你潜藏在深渊,也算有你的功劳吧!咳!谁叫我懂你这好色的个性呢!毕竟我出来了!你记着,仅此一例!哼!莫莹要是知道有你受的!”褒姒衣袖一拂,丽腰一摆,细的过分的拦腰锦帛丝带伴随着灌满的裙褶飙舞起来,“你去吧!省的我改变主意,哼!不用我发作,有你受的,毕竟有人比我还狠!”褒姒背对着罗弋风,半晌秃噜出,“比如七七!这姑娘可是烈性的女子!她可是个狠角色!有你受的!”

罗弋风没奈何,临别时,还想来从后背抱一次褒姒的香躯,被褒姒提前迈前一步道,“哼!真是贱,你想多了!快滚!看见你就头疼,你可仔细你皮,出去后稳当些,你可知道,我不光可以看到,听到,还和你是同体,你想什么我都清楚!滚!”

罗弋风像木头一般杵着不动,褒姒又叹口气,回过头,见罗弋风啼笑皆非的模样,又是气,又是怜,“我的祖宗!你还要怎样?”皮笑肉不笑的赶来,一伸红润细嫩的素手,一把推罗弋风回归元神!“原谅你了,等你想来见我的时候,自然来见,行吧!我的祖宗!真拿你没办法!”

罗弋风眼皮上翻,惊愕了那正推摇罗弋风的轻华一跳,“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内伤未好,经不起一夜春宵的折腾呢!”

罗弋风欣喜若狂,她只是记下了褒姒推自己的时候,明白的说了句原谅自己的话。

罗弋风脸皮的笑容不等褪去,立马黑了起来,“原谅”此刻还环绕于耳,他分明又听见褒姒的啐骂,“不要脸,一听经不起一夜春宵的快活就笑成这贱样!”

罗弋风脑海飘荡着褒姒的咒骂,脸带黑颜,刚才的笑容僵硬着转变成右眼皮止不住的跳动,想着,什么经不起一夜春宵的快活,我笑的是褒姒原谅我的话啊,“你说什么了!轻华!”

没来由,“褒姒咯咯娇笑起来,原来这样!好吧!”

轻华感觉罗弋风心不在焉,觉得有点怠慢自己,心里不是滋味,“一夜快活的男人都是这个德行,得了事,就轻看我了!”

轻华一把揪过来罗弋风的耳朵,“穿衣服挺麻利的吗!怎么这一夜过后,还想跑路啊!”顺手一拧,转了又大半圈,不带半分心疼的说道,“看你这模样,听不听我说话!”

“瞧你说的,哎呦喂!你轻点啊老婆!”罗弋风苦笑不得,疼痛难忍!

轻华这才软语轻声的细慢说着,并放下手道:“还以为你这个挨千刀的风流快活后死翘翘了!”了字将要音断,被门外侍婢敲门声打断,“小姐,快起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忘了!”

轻华全身一颤,几缕青丝含在粉唇里,“我靠,比武招亲?”赶紧一翻身,这“颜如错彩镂金”的玉肌冰骨一下子,整个被罗弋风看进眼里,鼻血喷涌而出!

轻华边噗嗤一笑,边麻利的紧衣束腰,“说你色吧!也不是第一次碰女人了,怎么还流鼻血!呵呵呵!”

罗弋风尴尬的神情被心跳带沟里翻滚不住,简直要蹦出来,使劲咽口唾液道,“这真是白璧无瑕啊!”

“呸!色鬼!跟我比差远了!”褒姒一语既出,罗弋风心跳戛然而止,像被泼了冷水,一下子静若寒蝉,知道造次了,不敢多言,就擦拭鼻血也跟随着起来。

罗弋风边起来,脑海里臆想着,这要是褒姒的玉体该多好啊,说不定我还尚可温香软存一会儿,真美!

褒姒红了脸啐道,“我真恨不得,再扇你一个耳光!”

罗弋风这才真正意识过来,紧跟慢跟轻华的步伐,临出门口,听轻华毫不避讳的交代脸红到耳根的婢女说道:“我昨夜的动静很大吗,你红什么脸,告诉你们这事最好别外传,否则我扒了你们的皮喂丘骆!”

婢女赶紧忙慌的下跪,哭道:“小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最好,你们了解我的脾性;罗弋风心想,“怎么看这光景,这些个侍婢怕这刁蛮的轻华怕到骨子里了,平常应该没少受她欺负!”想着身上打了冷颤,“我可是领教过了,这情锁就是一件摆在眼前的事例!”

路上,轻华哼着小曲,跳着欢快的步伐,左腿交叉右腿跃一次,青衫随着轻盈的小脚舞动一次;右腿交叉这左脚迈一次,罗裙随着柔情绰态的蛮腰自恋一次。

对轻华而言,在这丑陋万恶的慁界里生存,没有什么比把自己交给心仪之人更令人心醉了!

罗弋风在其后,复杂可笑地想到了现世古人的一句诗词——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转念奇怪地又想道,“这世道如此复杂多变,穷其一生也未必有绝对的处世之道,你眼里见的,耳中听的,心里想的,扩张了整个世界之观,哪里尽显什么对与错,直与曲,不过了了经验罢了,倘若誓要行遍天下之路固然会碰头触壁,那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三两事,难全人生经。曲则曲了,没甚大不了,莫不可心力憔悴,人在一世,虽活不过经验二字,但要知道经验宽了,心却窄了,何必呢!最好曲中直,碰壁有什么大不了,淘尽岁月之后,唯情最真!唯得过且过最为洒脱!

罗弋风正纠结人生之路,被前方比武校场的滔天震撼之音惊到,去眼瞭见,好一个人山人海,简直要围得个水泄不通。

罗弋风以为这又是羽翯搞得明堂,急切问轻华,“这摆擂台是要干什么!他们干什么吆喝这么厉害!”

轻华眼角媚笑,“你别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们要跟你抢新娘,你知道吗!”

罗弋风一愣,“啥子?”,搓拳弄掌,“抢人钱财,不过罪过二字,要抢新娘,好比裂皮挖肉抽筋之痛,我岂能容忍!”

轻华娇手弓起来食指,叫弓着的指背抵住酒窝,笑声连连,“可以吗!也不算白痴,还知道这是你的痛楚!”眯着眼睫毛露出或遮或见的视线,接着莺声燕语的笑音在喉咙里婉转,“听好了!罗弋风!这是我们慁界有史以来的比武招亲!他们这是要选出一人来当我的夫婿,前些时日我还正值愁苦,日思夜想,该如何逃过此劫,不曾想,你却来了!姑娘我的芳心终于被你点亮,世上骚客万千人,终奈芳心唯独被你撬开,我即便在那擂台上哭着和你擦肩而过,心也是暖的!毕竟红尘万般种,那宵春夜最动人!”

轻华在流泪,眼里却在笑!

罗弋风看的痴傻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要轻华含恨而“终”,非得去把这擂台搅扰个天翻地覆才算罢休!

这擂台足有一丈多高,百丈之宽,台下之人少不得多有起哄呐喊助威之人,直接围着这擂台水泄不通。

从轻华这里要到擂台上已有一里之远,非得慁精们弄着神通变高了个头才可朝前观看不可;要想容身挤进一里之“墙”真是比登天还难!

轻华背着手,欢喜着闭上眼睛扭过全躯,说道:“罗弋风,我就站在这擂台之上,即便你不来只是看着,我的心也是如此暖的!知道吗!罗弋风,我这一生从不愿轻易下得什么结论,自从遇了你,我结它一回又如何,不妨事,人们常说,别轻易下什么结论,这世道由不得你,可我说,那是他们未到情深之处,待到那时,他们才晓得,杀人的不是情,是心!”说着歪着闭月羞花之容在心窝上比划着一个小心心,示意罗弋风“我认定你了,我的心杀了情,但杀不了你!”

之后,轻华惦足跃起,双臂悠然展开,青丝帛纱竟美的月下仙子惆怅,半空里华丽的转出万般情歌奔赴擂台之上。

擂台上,轻华若忘记了罗弋风的存在,娇媚异常,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气度,说道:“哪位慁界之精赶来这比武招亲擂台之上,签下生死之状,赢者即刻获得佳人!”

但听擂台之下,人喧马嘶,混乱不堪!

轻华不比其他的美娇娘娇滴滴的,却是手插着腰,腿岔开多宽,娇喝到:“敢来上吗!我看哪两人敢来先开这擂台之音!”

台下混乱,罗弋风的心情也极其沉重,他紧蹙双眉,“这个样子的轻华竟和方才判若两人,他不是读不懂女人,而是看不穿轻华这女人!瞧得出来,她似乎有万般无奈,也掩埋如此之深,真个是春宵一夜,把她的心全部都释放了吗!她这是要哪般,我是否要迈动这一脚,我这样做,会颠覆她的认知吗!她如此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生平所见的女子当中实在没有一人会有如此胸襟!怎能要我拱手送人!看这光景,她是铁定了心,要在她意中人面前演绎女子情怀了吗?我竟然还不如她吗?”

罗弋风正想间,台下一状如狗,脸如人面之慁精,脚底生风,跨跃在擂台之上,“啊哈哈哈哈大笑,轻华公主,我来娶你来了!”

轻华冷哼一笑,“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毕竟慁界七慁之一吗!先别急着说娶我!赢了这擂台之赛再娶不迟!”

这慁还是哈哈大笑,不住说道:“不迟!不迟!啊哈哈哈……”

第八十五章 初场对决

轻华立定,怏怏不乐地向擂台下面呼喊道:“各位好手,我虽不尽善,当也尽美!你们不会让我大好青春和一位狗身人面的慁灵相处一生吧!”

“哪里话,我东东便不服气!”

轻华哭笑不得,见着这位没好气道:“你还不如这山瘣呢。狱法之山,瀤泽之水出焉,东北流注与泰泽,其中多薻鱼,其状如鲤而鸡足,食之以疣;有兽焉,其状如犬而人面,善投,见人则笑,其名山瘣,其形如风,见则天下大风!终于化成慁精成名七慁之一!比你这样貌可强太多了!”停顿片刻继续道,“你东东呢?位于泰戏之山,那山上无草木,多金玉。有兽焉,其状如羊,一角一目,而目在其后!”轻华咂舌,看着都害怕打趣道:“你还是下去吧!我宁愿选择山瘣!”

擂台之下,众人“哈哈”轰然而笑!

东东额头背部的眼目一溜,羊身一摆,煞有骨气道:“轻华公主,咱这慁精地界,都是如此奇形怪状之物,如你这般水灵的尤物,全是咱毕生的仰慕和追求,你可不要拒人以千里之外啊!”

“呵呵!”轻华两条白皙的胳臂相互绕在胸前,鬓边的青丝,被北边的微风吹来,斜倾在眼眉之上,轻华滑稽的状斗鸡眼样,鼓了半嘴的呼吸之气,下粉唇刚好包着上唇边就呼出来对着那在眉心正在撩痒的黑发“噗”了一声傲慢不逊道:“臭肥羊,就你这样貌,下辈子都没机会!”

山瘣哈哈笑而不语,狗臀右摆,道:“东东!你我同为七慁,今个就好好比个高低,看究竟谁才能抱得美人归!”

轻华哭丧个脸,心里自我安慰道:“抱你个头,就算你赢了,小姐我的心和身子你也难再如愿以偿!”

这边,山瘣身体未动,周边之气便造作起来;擂台上那洒落一地的黄色槐树落叶叶柄朝上被山瘣吸悬升空;以山槐为中心,强大的气流形成半径五米来宽的龙卷风,像壁垒一样保护着他。

东东见状,后蹄半蹲,前蹄一登,极快的绕开龙卷风的席卷范围;他吼叫一声,脖颈上的羊目露出绿光,俯冲的姿势作必,即刻冲过来。东东势在必得道:“魂符之一菊镰!”

这菊镰发射之际,被背部羊目的绿光加持,陡然间扩大了三四倍的镰刀形状。这绿尾黑色的光刀比一般的菊镰冲击速度足也快了三四倍,就这样攻击着山瘣!

山瘣撇嘴露出讥笑的神色,自信的岿然不动,仅仅眼神专注在东东诡异的步伐上。

这菊镰冲击着龙卷风,进的半寸便缓下来,山瘣露出恶意的神色,眼角左移动,这菊镰就被龙卷风加大了劲道抛向东东!

东东俨然不惧,不露惊慌,黑色的灵络布满全身,像黑色的火焰包裹着一般。

菊镰不偏不倚击中东东,东东蹄上用力,刻意随着菊镰攻击的方向缓慢的靠阻力来卸掉劲道。

“咝”,擂台上,东东的四只蹄子在坚硬的擂台之上拉划出来四条两米长的轨迹。

“好样的!”山瘣暗自佩服道。那这样呢,山瘣不等东东摆正身姿故意的拉近距离,想要靠旋风的边缘撕扯东东。

山瘣踏兑位,后腿支撑着,哈哈笑起,前腿弓在半空,眼见旋风果然把东东吸附在内。

这龙卷风由下及上,蜿蜒的一截截送东东到顶端,誓要把东东摔个粉身碎骨!

山瘣诡秘的一笑,魂符之三十地冰锥;即刻脚边矗立起来三米来长的坚硬冰锥——锥尖朝上,对准东东。

山瘣吼一声,死吧!

这东东从十来米高的上空被龙卷风控制着身躯,将要对准冰锥抛出。

东东眼见就要身陨在魂符之三十冰锥之上,身躯还离冰锥有半寸距离,背后脖颈上的绿光再次闪烁,只见冰锥从半截处“咔擦”一声折了。

即便冰锥从半截处裂开,但仍有几尺长的冰锥体对准了东东,东东羊体整个撞在其上,疼的东东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啊”声大叫!

冰锥的后半截被上空坠落的东东砸碎,这裂散了一地的碎冰到处滚落。

东东眼角冒火,恶狠狠的盯着山瘣,嘴角的血用舌头一舔道:“就是这个时候,魂符之七血花三两朵,”山瘣正在洋洋得意,当东东前蹄触摸到山瘣的前肢时,瞳孔放大,默念,“糟了!”

这山瘣实在意想不到,东东知道自己无法破解山瘣的旋风壁垒,只好刻意使得山瘣攻击自己,使得山瘣把自己送进这壁垒之内!

旋风之中,山瘣再也没有护身屏障,血红花三两朵即刻奏效。

擂台之下,寂静片刻,全场沸腾起来,“呜”不知谁大叫,“真蠢!”

“山瘣输了!”

东东脖颈上的绿光一闪,血红花遽然把山瘣的肌肉撕裂,从里而外的长出几朵鲜血淋漓的红色花瓣,那花颈之上还在吸食着山瘣的血液。

“你输了!山瘣!”东东虚弱的站立起来,继续道:“服吗?”

山瘣眼神流露出后悔,再也笑不出来,任凭东东睥睨着他,“山瘣,你魂魄的强度本就比我低一个级别,如果不是这壁垒你早输了!”

山瘣叹一口气,奄奄一息道:“还望东东贤弟饶我性命!”

东东嘴角上扬,“那是自然,毕竟我们都是慁界的七慁!少一个都会减弱我们的实力!”背部绿光一闪,用尽最后的气力,狠狠的踹着山瘣!

不知情的人盲目的叫道,“混蛋东东,不要脸,怎么对同伴还鞭尸!太可恶了!滚下台去!滚下台去!”

实在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东东踹的越狠就证明这山瘣活下来的概率越大!

东东瞧见山瘣嘴里一口血喷出了,连带着血红花宿主的种体吐出来,山瘣才“吁”了一口气!

轻华目瞪口呆,只好宣布道:“第一场,东东胜!”眼神连看东东的余力都没有,声音被擂台下的观众都掩盖了!

东东紧闭双目,极其困难的从羊角里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用黑火来煅烧成褐色的丸子服下,舒缓了一会,只见筋骨嘎吱乱响,不消片刻便神色精神起来。

东东看山瘣仍是重伤不起,好心好意又重新煅烧了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待药丸立成,及时的扶起来人面的山瘣,给他服用。

擂台下方慁灵方才略约的懂得了东东的企图,这喧哗之音立刻静了下来。

轻华倒竖眉毛,即便如此,也不愿高看东东一眼。

罗弋风看了这场肉薄骨并的比赛,唏嘘着战斗的惨烈,“是啊!胜利只是如此,不付出代价,是看不到曙光的!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卸下重担,携着褒姒、莫莹的柔荑浪迹天涯!轻华你会来吗?”

真可谓,得陇望蜀又思迁,唯独色心最留情!

褒姒这会,啐一口罗弋风,“真希望这羊身的怪物留住轻华,好断了你的念想,但见轻华巾帼不让须眉的本色后,又甚觉悲凉,一棵白菜被猪拱了的滋味的确不好受!想想我前尘之事,嗨!烽火戏诸侯,你们男人当真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罗弋风一愣神,忽而想到此刻的褒姒是可以知道他的那点小心事的,“靠!忘了这茬了!”

褒姒俏丽非凡,白衣怒动,立在罗弋风暗海之处,掐着腰,一副盛气凌人的威严道:“罗弋风,我不在这些时日,是不是经常忘记我的存在!有了新人就忘记旧人了吗?”

“什么话啊,褒姒,我可不是这般忘情的人,只是轻华跃上擂台之时,那眼神的决意看的我凉透脊骨,万世情种千千万,唯独女人最难猜!”

“呵呵了就!你也知道这个!我们女人你最好别辜负,否则的话有你够受的!看这轻华的一举一动就知道她并非一般人,轻易的就在你胸膛烙下印记,她这是早就知道擂台选婚的这一日的,分明是在警告你,不要忘记她!如此情深,很难说她不是情种!”

“褒姒!我要去打擂台!我决不允许她在我面前羊入虎口!”

第八十六章 甘华出场

轻华公主正在翻白眼,一看甘华出场,眼睛都亮了,“这是个帅哥!这个可以……可以!”眉开眼笑,继续想着,“总算有扳回一局的可能了。”

这会,东东扶着山瘣已经下至擂台下继续看着比试,东东说着:“山瘣兄,我上台始终都是应个景,看咱们七慁的霸头上来了,实力强硬不说,长相还可以!我们都是没有机会的!”

这甘华一派长衫而立,魁梧的体格刚好撑开肩膀,他背手瞭望擂台下面,摆出神态自恋的模样。一席红色并配有紫罗兰花纹的服饰,只在袖口有金丝银线相搅成滚边,神气的把翡翠玉佩在犀牛腰带上一挂,长发就简单用银色帛缎一束,没来由,使得缎带般的长发刚好跨越脖颈,轻微的触及后背上的红衫之面。

轻华满怀心愿,肩膀微微上提,俩可爱的小手相握,抵着尖尖的下巴握在一起,“嗯!这个可以可以,勉强算过关吧!”

“你看这轻华一脸的花痴模样,你确定是你的菜?罗弋风……”褒姒奚落着罗弋风,略带调侃的口吻说道:

“哼!你难道忘记了我还在这里观战么。他甘华从一上台都还没有正眼看过你一面,你用得着这般欢喜吗?”罗弋风自卑的低语说道:

“恩!这才是你,罗弋风,没事多想想自己狐鬼的模样,你就不会迷失自我了,这天下除了我和莫莹不介意你这狐身人面的模样,恐怕再也没有其他女子会如此大肚了;我呢是和你朝夕相处的缘故,莫莹又是你的青梅竹马,这轻华呢?天下的女子皆如此,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褒姒眼睫毛模糊了视线,歪仰着额头,伸出玉手,恰好素面薄纱的袖口褪下去,露出婉白的手腕,这中指点点下巴,若有所思。

罗弋风自私的控制欲望被褒姒点燃,怒不可遏的生轻华的气,不知说什么好,只管一个鼻孔吸气,两个鼻孔出气,吸气如此缓慢,而喘气却如此急促。

褒姒骨子里的秀美胜雪,刻意假笑起来,一边摇着唯美的手臂,一边捂着小嘴媚笑,仅露出来酒窝嘲弄罗弋风,“别生气嘛,小心气坏了身子,昨夜刚运动过度,这会儿不易动怒!呵呵……”

罗弋风知道褒姒故左而言他,话音里听出醋心,尴尬的化出百无聊赖的神色,“等会,我就上擂台,看谁有本事抢走她!一会儿你帮我……”

褒姒以为耳朵生茧,“你说啥!叫我干啥!”

罗弋风看着轻华轻浮的色眯眯神态,只顾生气的说道,“你实力强横,如果我不敌,你一定帮我,褒姒!”

褒姒嫉妒心陡升,“帮你把轻华弄到手,好给自己气受!我白痴啊?还是神经病?犯不着给自己安放个情敌受气!”

罗弋风左脸挂着的肌肉跳动了几次,心跳加速,知道自己失言了,“褒姒!难道你愿意看轻华跳进火坑吗?你们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要是进不了火坑,我的身边就多了一个火坑!你说呢!”褒姒怨气十足,“你准备怎么向莫莹解释!你不记得她听见你梦里叫我名字时,癫狂的模样吗?哦对了,你的确不记得,你昏死了呢!”

罗弋风有点苦苦哀求的意思,“那该怎么办!我着急啊!”

“哼!着急!你铁定的着急!风流快活一夜的滋味再也品尝不了,你可不着急吗!该!”

“褒姒,别拿我寻开心了……我知道错了,难道你要让我一看到情锁就想念她吗?”

“这样有什么不好,我也少受些气!”

甘华大喝一声,“魄符之七冰锥!”甘华斜倾着身,在敌手肩膀触摸了一次。

这冰锥触肌而出,立刻刺穿了对手的肩膀。

“这人是谁?速度和甘华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他输定了!”罗弋分被擂台上的战斗吸引,眼神随着两人兔起鹘落的你追我赶一动不动。

甘华戏耍着对手,嘲笑着说道:“困民国,勾姓而食,有人曰王亥,两手操鸟,方食其头,说的可不就是你吗?”

王亥肩膀生疼,无暇顾忌甘华的嘲弄,一门心思放在如何击败甘华身上,他跃起来,口里闷哼一声,舌尖一顶牙膛,重拳就要击中甘华。

甘华不慌不忙,侧了身,任凭拳风从脸庞划过,“太弱了,只管凭着拳脚上的白打就想击败我?未免有点异想天开!”

甘华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粗壮的胳臂肘处,“不堪一击!外强中干!”右手提起,如此迅速的在王亥胳臂未变动的当下时刻,把食指背反弹着中指,“魄符之三十一石弹!”

“啊!”王亥大吃一惊,此时才意识到,甘华的速度太快了,等拳风击中甘华,他才发现这只是甘华瞬移后产生的留影。

王亥受甘华如此近距离的魄符之三十一石弹的攻击,那食指背弹出来的灵力幻化成弹丸大小的黄色的珠子,不偏不移地击打在他最为柔软的胳臂关节窝上。

“啊!”王亥由于来势汹汹,猛劲收拢不住,全身犹如庞然大物栽倒在地上。王亥左手捂着右臂,连连大叫着,“啊啊啊……”,蜷缩地上打起来滚来!

甘华藐视着王亥道:“即便我们之间的等级只是相差一级,我也可以毫不费力的击败你,你竟然还想妄图踏乾位偷袭我,你想多了,我小六阶双击魂生黄色的级别可不是你能够击败的!”

王亥倒地,依然站不起来,全身沾满了尘土,鼻青脸肿的模样好不狼狈!

“我虽然一向沉默寡言,但是实力可是摆在那的,当初王派我重任,你以为不是看中我的实力吗!”甘华自以为是,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并非非得夺得这擂主,只是看着山瘣和东东的激斗后,甚觉趣味才上来一试,轻华公主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你们当她是花觊觎着,在我这里,我根本懒得对她瞧上一眼!”

轻华听着甘华不屑的语调,心里找恼,起伏着胸脯,“甘华你个王八蛋!不过小六阶双击魂生黄色的级别,就让你得意成这样了吗!可恶!让你尝尝本小姐的厉害!”话音未落,身快如光,一巴掌扇在甘华的脸庞之上。

甘华没防备,哪里意想到公主千金之躯,会如此泼妇般打来,“可恶!”甘华站起来,抚摸这脸庞,“你个泼妇,今天我叫你好看!”

甘华生气着提升了灵力,黄色的三魂重叠在身躯之上,移步一丈,立刻变化身形,捻个手决道:“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二十一九曜缚!”

轻华也不示弱,根本对甘华的攻击不屑一顾,凭空提升了灵力,这三魂都没有逸散出来,眼见这魂符之一的菊镰未近身躯半丈远就消失了。轻华轻移莲步,脚底生出的九曜缚锁链如同细丝般被扯断,“不可饶恕!甘华,我不仅要取消你的资格,还要教训一次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你想多了,区区小六阶双击魂生黄色也敢大放厥词,当真可笑!今天就让你瞧瞧我轻华的厉害,也不算辱没了家师的威名!”

甘华吃此一瘪,心下不仅不对轻华找脑,反而刮目相看,正迟疑间,就见轻华不知何时又瞬移在眼前,在脸庞的另一边也补上了一巴掌。

这一掌下去,擂台之下的观众皆被吓的身体后仰,痴痴地看着轻华暴跳如雷的模样,额头之上分明还看见了青筋外露!

甘华在轻华面前如此不堪一击,惹的台下观众纷纷咂舌起来!这一时间,喧哗提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此时甘华的身躯仍然飞升半空不曾落下,可想而知,轻华的愤怒真的到了极限。观众随着甘华的身躯望去,只见甘华在天际划出抛物线远去了。

躺在地上王亥大吃一惊,秃噜出嘴一句没轻没重的话,“还好我输了,要是赢了这擂台……可就晚了!”

轻华还站在王亥身边,本来想去搀扶他起来,给他疗伤,听完王亥的话语后,脸色逐渐阴沉无比,瞪着夸张的大眼,血丝布满其上,恶狠狠的看着王亥!

王亥自知失言,脸部尴尬的抽搐起来,立刻感觉着这天都要变色,恐怖的看着轻华狠狠的踹出一脚,将他踢下擂台。

轻华弓着胳膊,如此机械的背对着观众左右摇晃踏步走去!这一形象立马被擂台下的观众复制了千万遍刻印在脑海!

罗弋风头上掉下一滴豆大的汗粒,“怪不得,她会给我胸膛煅烧情锁,骨子里就是如此的霸道,如此的泼妇!她这实力如此强悍,比我的级别还要高,真不知道我是怎么跑的!现在有种被骗的感觉了。”

“呵呵……”褒姒意味深长说道:“你个白痴!现在才发现!你没看到这轻华也会使用《白打基式》的总纲吗?”

“《白打基式》?”罗弋风两眼一呆,耳朵上竖,“这就确信是我母亲轻灵的徒弟无疑了!”

第八十七章 七慁十三鲎

轻华将甘华打出界外,把王亥踢下擂台,右手擎着天,伸出食指道:“擂台赛继续!谁还愿意来这里一展拳脚。大可上来!”

台下众人指指点点,或张开大嘴巴;或侧起来耳朵;他们被轻华前后反差震惊着。不多久,观众噪声大作,阵阵惊叫不觉于耳。

轻华打下手势,示意大家安静,“我,轻华公主,正当芳龄,谁要舍身来这擂台之上赢取我!”闭上眼,说着违心的话。

“我来也!”罗弋风终于按捺不住,跃上擂台。

罗弋风这一跃,擂台下便如同炸开了锅,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谁呀!不是我慁界的人……赶下去……赶下去……”

“他就是那个雪狐界的人质……”有的扔石头,有的扔烂泥,有的扔粪便……

轻华意想不到,罗弋风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闪身擂台——他要迎娶她,他要营救她!

擂台下也有开明的人,“他是轻灵公主的子嗣,也流有我慁界始祖的血液,怎么不能上擂台!开打!开打!”

轻华嘴里噙着泪,甚是感动,伸出素手,来提左肩膀的袖衫,心里想到,“你甘冒大险么!你可知道,纵使是这慁界精灵在这擂台之上都有丧命的危险,何况是你!我慁界才在冰城吃了败仗,你上得台上,性命有忧!”边想着,边赶紧跑过来,也不劝说,只是拼命的含着泪珠,推罗弋风下台,“我不需要你来解救,要你多管闲事!你下去吧!再也别上来。”

“既然上来了,岂有再下去的道理!”罗弋风看着轻华,执意要为她的将来拼一拼。

轻华不过认识罗弋风将近两日,但心思在始鳩山上陪伴轻灵公主的时候,却已经情根深种了。

轻华此时的心情极其复杂,难以言语,倘若推他下去,就可能推开了一世;倘若使他逗留擂台之上,就也可能逗留了他一生。

轻华强忍住泪水,“你我不过相识了才近两日,犯不着为我拼命,怎么?觉的自己的本事很强吗?不用

为昨夜的事情感到丝毫愧疚,不过风月一刻,逢场作戏罢了……罢了,你赶紧下去吧!再晚,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了。下去……下去……下去呀……”

“我不!”罗弋风一根筋,执拗的不行,奋力撕开胸膛的衣衫,大开在轻华的眼前。

轻华把清鼻一吸溜,那婀娜身躯一颤抖,仿佛抖动不已的手不敢触碰情锁一样,一激动,竟然储藏了百多年的悲伤化成绕指柔在泪水的催动下,一刻也容缓不得,泪水哗哗哗的下流起来。

她触碰着罗弋风胸膛已经凉透的情锁,心里却如同滚烫的岩浆般翻滚起来,这种希冀在胸膛间情锁上的印记竟然比那春宵一刻还胜百倍,千倍!这才是女人最在意的东西——情。

擂台下喧哗声被飞上来的两人打断,此两人脚下的磁暴声如此巨大,以至于轻华都从梦里醒来。

罗弋风不管这上来之人如何逞凶斗狠都不惧,拽住轻华即将退去的柔荑按压在胸膛的情锁上,心跳加速,“我要定你了,轻华!我这人比较木讷,是第一次向女孩子表白,看你这样故作坚强的模样实在叫我心疼!你就在这里看我如何斗他们就好!放心吧!我绝不认怂……一定可以带走你!”

“可是……你会死的!”轻华轻启唇齿道:

“没什么!真有抵不过的强者,我们不会跑吗?难道你不愿跟我浪迹天涯!这天涯海角共赴情海,让我放下刀剑的人就是你——轻华……”

轻华倒吸一口毅然绝然的气息,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罗弋风还不放轻华的素手,被这两人等待的不耐烦,“轻华公主的擂台今日不做也罢,先杀了你这个雪狐精灵再说!”

罗弋风视死如归的模样,受男女之情的熏陶,豪情道:“你们是谁?就连裔,羽翯,我尚且不惧,凭你们也想把我吓破胆么!”斜眼看去,一股杀意提升起来。

罗弋风放开轻华的柔若出水的手,扭过头,立现出狐鬼的形态,“今天我就大开杀戒,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

“好大口气!你个小毛孩,有什么能耐!知道我们是谁吗?”

微风揣测着罗弋风的心意故意变大,罗弋风银白色的头发被吹起来蓬乱着,这一缕发丝为罗弋风打气:发丝的下摆处从罗弋风的下颔弯折着腰身柔软的要来抚摸罗弋风的左脸庞,罗弋风揪着这一缕银白色的发丝向背后一丢,“我管你是谁!”啐地一口痰,“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别他妈废话,要打就来吧!”

这两人相视对眼,就要施展魂符,只听台下连连上来了十来个人,其中一人道:“慢!”

罗弋风见人多了,豪迈之情陡然而起,立刻从储链里取出烈酒,扬起额头,咕噜噜灌喝着几大口!喝完将盛酒的皮袋朝东一甩,呵呵呵笑着,“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为首之人见罗弋风豪迈之状,也不打搅,等罗弋风问起来,方才将目的说了出来:“罗弋风,我们知道你是雪狐城的新任鬼帝,也知道你是轻灵公主的血脉!有你在我慁界作质子,实在再好不过,羽翯大王三令五申,令我等皆不为难于你!可你小子不识相,偏要来踏我慁界比武招亲这趟浑水!呵呵!”冷笑一声,身躯一扭,煞有介事道,“你若下去,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倘若说个不字,就别怪我等对你不客气!羽翯大王心慈手软念你有他家族骨血,我等可不会心慈手软,你雪狐界可有我等亲朋好友,徒子徒孙的血债!”停顿片刻,道:“你可知道这血债需要怎么还么!”

罗弋风不等此人多话,眼球里布满了血丝,毫不避讳的悲恸道:“血债当然要用血来偿还!”

此人,手掌还于胸间,“我们便是这慁界的七慁十三鲎!”

“还有名号!说来听听!”罗弋风冷笑一声:

“我是女丑!”

“我是奢比!”

“我是蜪全!”

“我是穷奇!”,停顿一刻继续说道,“那山瘣、东东、甘华都是我兄弟,我们统称七慁!”

穷奇语毕,罗弋风恶狠狠的瞪着其他人,见他们一一自报姓名。

“我是怵惕,这位是我的夫人连体三青兽双双!”

“没错!我是双双!”

“我是石夷!”

“我是朱獳!”

“我是幽珂!”

“我是蠪蛭!”

“我是雍和!”

“我是起休!”

“我是风槐!”

“我是舍剃!”

“我是亢龙!”

“我是敕才!”

“我是螳淼!”我们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十三鲎!

“你们是打算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倘若这样岂不麻烦!不若你们结伴成双,组个队一起上来吧!”罗弋风左右注目着这一二十形态各异的怪物模样的慁精,只把目光打量了一下女丑、奢比、幽珂三位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女子。这双双和石夷他是真的不敢恭维,一副怪物模样,丝毫不带女子的任何特征。

“你们谁先来!”

怵惕和双双自告奋勇,跃跃欲试,踏前一步,“叫我等先来吧!看你细皮嫩肉的肯定美味!”

罗弋风不认识怵惕和双双,可怵惕和双双实则是见过罗弋风的;罗弋风刚出襁褓,轻灵带领着他们逗玩过小罗弋风;这会儿罗弋风长大了,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印象。

怵惕和双双是不会杀死罗弋风的,他们是轻灵的忠实奴仆。在他们眼中,罗弋风是少主般的存在,怎么会包藏祸心害死他。

怵惕和双双满心算计着,只为了打败罗弋风保全他性命,把他赶下轻华的擂台就好了。

怵惕双双假意道:“罗弋风,我们二人可不是好惹的,不若现在下去免受皮肉之苦,如何?”

罗弋风不解其意道:“这个好说,把你们打败,这个问题不是迎刃而解了!”

怵惕心里不是滋味,和罗弋风对决岂不是很是对不起已经逝去的轻灵公主,但倘若不如此,又怎么可以保护少主安然无恙,他和双双面面相觑,打着哑谜,相互示意道:“我们开始吧!尽量下手轻点,让他败下阵来就可以了!”

第八十八章 狐鬼现威

这怵惕想当年跟随轻灵之时,就已经威名传扬;攻打冰城,心里对轻灵公主的忠心不敢遗忘,始终没有露出真实的本事为羽翯出力。

怵惕长相凶神恶煞,但是心灵却是极为敦厚老实的,他不准备一上来露出真万,权当是罗弋风的陪练。

怵惕一闪,踏上兑位,大喝一声,“魂符之一菊镰!”

这月牙般的绿色光刀,在兑位是手掌大小,暗合九宫八卦之理,受到地磁线三次的磁暴加速,射向罗弋风。

此时的罗弋风正好跃身空中,躲避双双这连体兽的体术攻击。罗弋风身形已经落定位置,不好立马转变过来,只好神识一起,左手掏在右臂的咯吱窝下,连发十几道菊镰光刀。

怵惕预判罗弋风会踏上乾位,不曾想被罗弋风急中生智,反方向使用魂符之一菊镰。

双双惊讶“咦”的一声闷道:“这十几道月牙光刀不是魂符之一菊镰么!少主这是修习的《白打基式》啊!”

怵惕一击未中,暗暗称许,回首西看,将右脚抬起来,左腿半弓,空中旋转了十几圈,像风车一般打来罗弋风;双双也不闲着,立刻在艮位身形晃动,脚未动,人已闪在半空。

双双配合怵惕的风车,不想使罗弋风随意使用瞬步,捻个手决,头朝向罗弋风,左手将右手送出来,只见右手腕轻轻一摇,这手状捏花指模样,嘴里喝到:“魂符之六十左辅缚!”

罗弋风防着怵惕风车的白打攻击,未可注意双双的动向;罗弋风反方向使用十几道魂符之一菊镰,身子受反作用的力道未踏乾位,刚好在坤位置上停步。

罗弋风想要躲避风车,将要迈动双腿使用瞬步,身子一颤,动也不动,恶狠狠盯着双双道:“左辅缚吗!”

罗弋风也不慌,这风车将要打来,不仅不跑,反而蹲下来,“既然跑不了,就不跑了!”

轻华看在眼里,知道这怵惕不仅没有亮出三魂重叠的实相化,看双双也没用真本事,心里看见罗弋风蹲了下来,心想,“这样也好!输了后,把你踢下擂台,至少你就没有性命之忧!好执拗的罗弋风,真是的,一根筋,早下台,哪里还会受到皮肉之苦!”

罗弋风嘴角上仰,一只膝盖跪地,一只手臂杵着地面。见风车近身半尺范围,杵着地面的手臂方才抬起摆弄个手势,又再一次击打擂台,嘴里只轻声说道:“左辅缚?刚刚好,根据《白打基式》的解释每种魂符和魄符都有弊端,我只要在这个位置注入适当的灵力,然后……”

这怵惕打着的风车旋转着离着罗弋风的眼睛还有半寸,罗弋风眨也不眨的看着风车,邪笑起来。

遽然间,就见魂符之六十左辅缚的位置处的地面岩石破开,盘根错节地长出多节十几寸的老根并排着,这风车只是打转,不在近得罗弋风半毫。罗弋风看时机成熟,大喝一声,“魂……符……之……五……十……八……岩石凸起。”

但见,这长出来的坚硬老根外围处,这岩石像有了生命一般突兀的生出一截高,听见怵惕“哎呀!”叫道,这风车由于岩石的突然冒出,就以岩石为支点,方向陡变,向空中的双双打来;双双以为怵惕的体术定可击败罗弋风,正在放下心来,静等罗弋风败北。双双无暇顾及,又是在高空悬飞,不曾有半分作为,还没有意识到微妙的变化;就看怵惕的风车朝她这儿打来。

战场之上,胜败本就瞬息万变,这双双又大意;怵惕旋飞空中,这阻碍的力道当然要小于地面之上,速度飞快,不偏不倚正击中双双这连体三青兽的身躯之上。

痛的双双咬牙昏目,忘记了悬空的法门,就这样要坠落下来;原来怵惕也是头晕目眩,腿部巨疼;双双刚要坠落于地面,这怵惕的风车方才停下,怵惕的脑袋摇摇晃晃,眼冒金星,也由于重力的缘故坠落地面。

双双捧腹在地面哀嚎,被自己丈夫的风车击中,哪里有不疼的道理;怵惕坠落于地面,头晕之状去了大半,方才捂着腿,知道这腿部已经骨折了。

原来,罗弋风使用魂符之五十八岩石凸的时候,怵惕就疼入骨髓了——这肉体如此快速的旋转,还被岩石撞到,不折才怪。

怵惕这才不能停止体术,已经折了的腿部由于旋转的惯性像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受主体控制,因为旋转的太过快速,肢体的疼痛受到了麻痹,这才在落地受震荡的缘故,那加倍的痛楚拥进心头。

轻华被怵惕和双双的惨败镇住,“南海之外,赤水之西,流沙之东的怵惕和双双连万儿都没有使用就被罗弋风打败了!”半晌,轻华担心的看着罗弋风:“不对!看弋风的神色,这位置?这老根?这……这是使用了《白打基式》”,轻华恍然大悟,心急如焚,“弋风啊弋风,这怵惕和双双还好说,他们是轻灵公主的老仆人,自是不会下杀手,你不了解这其中缘由,以为他们是脓包吗?他们是不忍心伤你啊!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你这样胜出,岂不是真有性命之忧……”

轻华不忍心看着这躺在地上的两位,神情复杂,赶紧从储钗里取出马蹄金、千日红、天竺黄、牛西西、母丁香,用魂力绿色的火焰来炙烤片刻,又取出琼酿液配置成汤,喂他们两人服用。

这两人一服下这跌打损伤的灵汤后,不到片刻,这身躯之上重伤的地方便去了大半的痛楚。他们俩人相濡以沫的互相搀扶起来,一瘸一拐的入进七慁十三鲎的大队。

轻华黯然神伤,不知道事态会演变成什么结局,就听见女丑和奢比珠圆玉润道:“好小子!心思如此敏捷,虽然不知道这地面如何生长出来了老根,但是我们还是挺佩服你的,毕竟你打败了怵惕和双双这两位成名已久的老人……接下来由我们来收拾你!”

怵惕和双双面面相觑,实在明白这其中的奥妙,连连摇头,知道这少主学习了《白打基式》的法门,故才击败了他们俩。

女丑向前两步,跨出人群,这奢比紧随其后,见女丑刚好挡在她的正前面,抽身靠边又移动几步。

女丑后悔不已道:“想当初,我就该杀了你!”

罗弋风见到女丑和奢比出来,悲从中来,道:“我认识你们两人,就是你们挑唆的伊秋子暗潜的五墓,

我冰城的危机也有你们两个的份!要不是你们将枫城和你慁界联盟的事情传播的沸沸扬扬,我们冰城和枫城怎么会闹到如今的地步!”

女丑和奢比实料不到罗弋风会知道她们慁界的军事机密,心中一凛,眼露凶光道:“你知道的太多了,今天你非死不可!”

罗弋风想到当初跟踪所向门,通过所向门异空探秘知道了裔的排兵布阵,把奢比和女丑这两个女人记住的牢牢的,那个时候他就痛下决心要杀死她们。

这女丑是一身奢华绚丽的橙色帛衫,敝履上加了挂饰,两边还垂下了青色的飘带刮地;奢比倒简单些,一身宽松舒适的广绣服饰,交领右祍,宽大的袖口露出的白手手指上还带着银色的戒指。

罗弋风素来不好和女人厮打,但是她们两人会是个例外。

罗弋风嚼穿龈牙愤怒道:“你们挑唆伊秋子偷偷进入五墓,致使我杀死了他,说回来,你们也是半个刽子手,这伊秋子倒是死不足惜,只是你们这计策狠毒实在卑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你们有什么手段!”半晌,暗闭眼目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女丑和奢比听见罗弋风如此编排自己,两个鼻孔出气,恨意陡升,不好辩解这毒计是裔排布的,白白的受了罗弋风嘴上的不留余地。

罗弋风自是知道这毒辣的计策是由裔安排的,只是有碍裔的手段高明,自认为不是裔的对手,故此,才把心里嘴里的气愤撒在女丑和奢比身上。

女人最受不得如此的语言攻击,气的女丑和奢比胸脯起伏,当下大恨起来,“你找死!若怒了我们,就是给我们杀死你的最好动力!”

第八十九章 斗志盎然

轻华听着女丑、奢比和罗弋风的对话,听的云里雾里,大概地听出了门道,“这罗弋风好像不知从什么渠道获悉了慁界的军事机密,才有了和女丑与奢比结下了大仇!他们这是会死磕到底的!这下可如何是好?”

女丑和奢比不是好惹的,发狂起来,当下运起灵力施展出三魂重叠在体外。

轻华暗暗心惊:“她们什么时候竟然修真到了如此地步,都是……都是小六阶双击魂生青色的级别了!弋风!你?你如何以一敌二呢?”

轻华焦急的看着罗弋风连三魂重叠化也没有,自我安慰道:“是了!没什么大不了!万一弋风的级别比她们高呢,他不显现三魂重叠化,想必是修习了师傅那《白打基式》总纲的原因!我可以不相信罗弋风!但是我得相信师傅啊!”

尽管轻华心里为罗弋风目前面临的形势如此解释,但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难以平复。

罗弋风神色泰然,有褒姒在为自己做后盾,不惊慌,更不自乱方寸,谈吐依旧,“呵呵!两个都是小六阶双击魂符青色吗!看来你们俩个也不是太脓包啊!”

罗弋风谨慎起来,当下按照《白打基式》总纲将灵络争强并重新遍布周身各个脉络,准备迎敌。

这女丑起跳攻来之前,先捻个手决,喝到:“魄符之一银河!”未到罗弋风跟前,紧接着念到:“魄符之十七烈火焚烧!”

奢比此时离地面五寸,横着婀娜的身躯像蛇一般行进在擂台之上,对准罗弋风下三路喝到:“魄符之十九幻影迷剑”

罗弋风神识一动,想要躲过银河波浪。可是这如银色河水模样的波浪冲击而来,先罗弋风银白色的发丝冲断几根。

罗弋风没来的及瞬步,岩石之上便烧起来烈火,自下而上已经漫延到罗弋风的膝盖。

罗弋风警觉地瞥眼看着幻影迷剑,知道已经躲闪不及,只好将狐鬼之魂灵解放出来,拽在手中六条黑色的灵络。

这其中一条灵络接近罗弋风的膝盖伺机等着幻影迷剑袭来,而另一条灵络接近罗弋风下三路吸收起来女丑那魂符之十七的本脉力量。

这样之后,罗弋风膝盖处那魄符之十七烈火焚烧出来的大火才渐渐褪去火势,朝着膝盖刺来的魄符之十九幻影迷剑也被黑色的灵络化成纯粹的力量吸收。

女丑奢比大骇,实没见过如此诡秘的狐鬼之慁灵,当下要再次发动二轮的攻击。

罗弋风冷“哼!”一声,“该我了!”

罗弋风依照暗海内那蜥蜴使用过的招式,神识一动,也不动用魂符和魄符,就瞬身近来女丑身旁,抓住女丑香肩,“哈!”一声大叫。

罗弋风手里黑色的灵络陡出,但见黑色的灵络直接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把女丑的香肩冲击开六条血痕。当下之际,女丑的香肩血肉模糊,疼痛难忍。

要不是女丑逃的快,这肩膀上的伤势是小,恐怕整条胳臂都得断掉!女丑暗暗叫疼,瞥眼看自己的肩膀,但见这黑色如火一样的怪异灵压并不消失,还在继续腐烂着她的肉躯,这黑火像岩浆一般,时不时还冒出几寸多高的不规则形状——怪不得女丑疼痛难忍。

然后,女丑见罗弋风向空中翻起多高,“哈”声再起,心有余悸的吓的魂不附体。

这六条黑色的灵络凝聚一起,又瞬间变长,几乎要鞭打到女丑。女丑心中害怕,要躲开这诡异多变的黑色灵络。

罗弋风身子却已换位在女丑近一丈处,女丑探测不得罗弋风的瞬移,心中一凛,“这实力……”力字刚迈进心里,罗弋风又转而消失。

罗弋风再出现,那身子就在半空之中女丑的眼睛里翻了半圈,这黑色的灵络随之搅成三层的罗圈状;罗弋风身子又不见,唯有这黑色的灵络急速攻击女丑。

女丑只有招架的功夫,根本无暇预防罗弋风的偷袭;那三成黑色灵络虽然被女丑躲避开来,但女丑的身子已经不听使唤。

就见罗弋风在女丑左肩膀上空诡异出现,这鞭子状的黑色灵络已经要击中女丑。

这诡异多变的战斗令奢比看的怔了,知道女丑面临极大的威胁,缓过神,攻击罗弋风,“魂符之一菊镰!”

菊镰速度够快,逼得罗弋风不得不回神自救,可即便如此,这黑色的灵络鞭子依然从女丑肩膀上擦肩而过。

奢比赶来女丑身边,她们四眼同时闪着白光!

不一会儿,女丑眼神开始空洞,知道左肩膀上受伤,抬起右手来感知伤口上罗弋风那黑色的依然残留在她血液上的灵压。

女丑不但不恐怖,不愤怒,反而一反常态,“啊……啊哈哈哈……罗弋风,这就是你的狐鬼慁灵的灵力密度吗?哈哈哈,终于能够一展技艺了,哈哈哈……今天……就战个痛快!”

奢比闪身来到女丑前面,口里说道:“一起上,看这家伙能撑到什么时候!”

原来罗弋风这狐鬼之慁灵是一团高密度黑色的灵团,运用起来极其耗费灵力。又战斗了一会儿,罗弋风口喘粗气,仿佛有点累了!

此刻,罗弋风看着女丑斗志不但不减,反而猖狂怪笑起来,心里有点发怵。

这女丑、奢比快速升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待到离的罗弋风远了近似百米,眺望着擂台上的罗弋风,诡笑一声。当即双双加速朝着罗弋风袭来。

女丑和奢比身躯上的青色的三魂分别各种重叠一起,在急速俯冲的同时,像锦旗般扑棱着尾翼。

罗弋风聚精会神,要看女丑、奢比如何出招;这么久过去了也不见得女丑、奢比使用魂符,瞳孔遽然变大,方才意识到,她们这是准备硬要靠逸散出身躯外的三魂撞击自己。

罗弋风也不含糊,抹了头上的汗珠,准备着起跳式两腿一登,也朝着女丑奢比而来。罗弋风模仿她们也不打算使用符术,眼见就要撞在一起,这女丑和奢比同时拉开一段供罗弋风躯身的空隙,任由罗弋风穿过。

罗弋风手上的黑色灵络,随着心意变成两把利剑,分别像小鸟的翅膀般被挥在身体两边。

这两把黑色的灵力之剑极其锋利,分别从女丑的左边肩膀,和奢比的右边肩膀之上,一直划拉到她们那白皙的大腿侧面之上;这双方相互交错之时,罗弋风坚毅的眼神触及到了女丑怪异的瞳孔,瞧女丑脸部狰狞扭曲,丝毫没有惧怕利剑的划拉身躯,眼眸一愣……

罗弋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女丑和奢比在空中快速四手相攀,牢靠的相互拽住,一起奋力一转;这罗弋风还没冲出女丑和奢比故意滕出来的缝隙间,就被奢比的双腿刮到腿部。

罗弋风感觉身躯不由自主像被奢比的青色三魂黏住一般,眼见自己整个的身躯一百八十度被拉扯起来变换了方向,女丑见机不可失,当即停下来,双腿磁暴出绿光,奋力跺在罗弋风小腹上。

女丑和奢比这才撒开手,静看罗弋风朝着擂台上撞击而去。

罗弋风被刚才带着磁暴加持的奋力一击击打在腹部,“呃”声闭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等有时间张开嘴的时候,这血液一口吐洒出来。

罗弋风吃了亏,整个身躯把擂台砸出一个半径十米的大坑来。

滚滚尘烟弥漫擂台之上,这女丑和奢比紧张的朝着擂台上寻看罗弋风的踪迹,“罗弋风,出来吧!知道你不会如此轻易的落败!”她们两人,四眼来回晃动,四手左右警惕。

半晌,就是瞧不见那白烟缭绕里可能会穿出的罗弋风?

“哈!”

音未落,这声怪异的叫声惊吓了女丑、奢比!

罗弋风凭空在其后面出现,这黑色的灵络像鞭子一般挥舞,揪在她们两位嫩的出水脊背之伤。

这高密度的灵力如此恐怖,瞬间击垮了女丑、奢比的三魂重叠的防御!

只一下,就使得女丑、奢比同时皮开肉烂!

她们眼神又发出了白光!女丑奢比虽说是吃了痛但仍旧狂笑起来,完全没有丝毫的疼痛的感觉!

罗弋风越战,心里越没底!揣度着,“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两人吃了如此狠狠的一击,不见她们有丝毫的惧怕,反而更加欣喜若狂呢!她们真的是慁界的女子吗?”

女丑和奢比对脊背上的鞭伤毫不在意,纷纷蓄集着再一次的攻击!她们好像失去了神智,根本不来运用九种白打,和罗弋风对抗。

任凭罗弋风把黑色的狐鬼之慁灵施展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瑕,她们也丝毫没有怯战;她们身上遍体鳞伤,鲜血直流,但是仍然精神饱满,斗志盎然!

她们脸上血迹斑斑,但是笑容的神情依然兴奋!

她们胳臂伤痕累累,但是动作的敏捷依然如一!

她们的身躯千疮百孔,但是对战斗的渴求依然不变!

罗弋风越来越怯战,越来越怀疑,“这就是双击魂生程度的战斗吗?”

罗弋风的体力越来越不支,越来越迟钝,“我这身体的极限难道已经到了吗?”

女丑和奢比如此迷恋着战斗带来的兴奋,活像俩个只会战斗的杀人机器。不同的是,她们时而嘻嘻傻笑,时而手舞足蹈,即便这被砍伤的总是她们,她们也依然如此——这就是她们的战斗方式里最令人恐惧的地方!

第九十章 强者褒姒

女丑和奢比的战斗方式使得罗弋风质疑了战斗的本质:战斗,倒底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体验战斗本身存在的一种喜悦。

罗弋风接二连三砍到了女丑和奢比,但是越来越占据优势的却是女丑和奢比。

这女丑和奢比只要眼里闪出白光,她们对战斗的渴望必然就会上升到另一种高的可怕的程度。

罗弋风筋疲力尽,似乎要继续战斗就必须炼化药物才可弥补体力上的不足。每一次交锋,狐鬼之魂灵都运用的恰到好处;每一次突袭都拿捏的分毫不差,可是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她们为什么重来都不觉得累,不觉得生命之力将竭。

罗弋风的眼神迷离起来,微风扑面而来,银白色的几缕长发刚好遮挡了他些许的面庞。即便如此,那脏乱不堪的面庞依旧为唇角处的血迹留下一道红迹斑斑的小路。

罗弋风反咬一次唇边,啐一口血唾沫到一旁!再一次酝酿着体力,奋力攻击女丑,陡然间晃见女丑和奢比四瞳再一次闪出白光,罗弋风心中一凛,“切!”字未出口,又咽回去烂在胃里翻滚。

“好可怕的对手!”罗弋风不得不恐惧的颤抖着身体!

这不是一种简单的心里施压!

对罗弋风而言,战斗中最大的障碍就是自己的体力已经将近极限了。

罗弋风无法破除掉女丑和奢比瞳孔施放的白光!

“或许,要想击败她们,必须凌驾于她们实力之上的绝对碾压才行——这样就可以一击必胜,使她们毫无余力去施放那瞳孔的魔力!”罗弋风一边战斗,一边骨头不听使唤,逐渐处于下风。

“我的实力是八七之数内小六阶双击魂生黄色,而面对两个小六阶双击魂生青色,战斗到如今已经不错了!”罗弋风开始自我心里暗示——这就是失败前的征兆。

女丑和奢比越战越勇,速度越来越快!

“是她们速度变快了?不!是我的速度变慢了!好累啊!”罗弋风迟钝的跟不上女丑和奢比的战斗节奏!开始口喘着粗气,不再如意的挥动着狐鬼之慁灵。

罗弋风越级战斗两人,要不是依仗着《白打基石》总纲,他早罗败了,轻华看着揪心,两手不由自主杵在胸前,渴望着女丑和奢比不要伤害罗弋风!

正好此时,轻华希冀的眼神被罗弋风犹疑不定的目光涵盖着,罗弋风眼睑极重,半遮着眼球,仅仅从半个瞳孔里示意着轻华:“或许!我不该使你担心!可是,我尽力了!”

“罗弋风!”轻华撕心裂肺哭叫着:

原来罗弋风这一稍微变缓了瞬步的衔接,连艮位都还没有迈出,他口里的鲜血,便从嘴里“汩”出来!然后,身体受到女丑和奢比的冲击震动着开始抽搐,在那口血还没及时的被吐出的时候,罗弋风陡然咽了一口浓血,来不及换气就被呛着——罗弋风气脉不顺,心跳声逐渐变弱,被罗弋风自己自知;罗弋风大有深意的和轻华四目相对!

“罗弋风!”轻华眼泪收留不住,随着眼睛紧闭,口里高声呐喊的那一时刻,奔涌而出!

其景可叹!其情可堪!

罗弋风笑了笑!眼神下移。原来这女丑和奢比趁着罗弋风动作迟钝三心二意的时候,分别踏着乾、坤二位,从罗弋风脑后将两人的手臂穿胸而过!

“死吧!罗弋风!你知道的太多了!死吧!”女丑和奢比同时恶狠狠的说道,即便她们偷袭的目的达成了,她们还依然故意的晃动着那已经穿进罗弋风胸膛里的手臂——她们在增加罗弋风死前的痛哭,这样才能够满足她们那内心微不足道的“变态心理”。

轻华已经忘记自己是轻华,只见她被突如其来的悲恸震撼着心灵一动不动,活脱脱一根木头般心如槁灰的木讷在那:此时她的内心是处在崩溃的边缘的,她已经无法用理智去清除心里面那已经蒙着三丈厚的阴影。

轻华嘴里咸水泛滥,嘀咕着:“罗……弋……风……”

“死吧!罗弋风,今天我们就让你葬身在这!”女丑和奢比的眼神在她们那怪异的瞳孔被黑眼珠撑大的那一刻,洋溢着那虐待失败者的兴奋!

“死吧!”女丑和奢比再次无耻地奋力向前捅进一寸胳臂,“啊……”听着罗弋风的尖叫,她们“激动”万分。

罗弋风瞳孔失去“精神”,额头如同坠落的石头般,晃下去,挂在脖子上。

“呵呵!”一声笑音从罗弋风身体内传出来!

女丑和奢比,怔了一下,察觉出异样,赶紧抽出手臂,本能的驱使使得她们和罗弋风保持了距离!

“还……还可以……说话吗?”女丑瞠目结舌疑问着:

“真是可恨!竟然对我的罗弋风下手这么狠……说吧!你们想要如何去死!”

这罗弋风转变了谈吐,连走路的姿势都如此的妖娆滑稽起来!

只见罗弋风抬起来右手,一团黑红色的纯粹灵力凝聚在手;边急不可耐地端着这黑红色的狐鬼之慁灵的本质力量按压在左边的胸膛上的窟窿处,“渍渍……这情锁居然还完好无损的还挂在胸膛上,真是太可惜了!轻华啊!我是褒姒!知道我的存在吗?”

褒姒接着又聚集着一团黑红色的灵力在手,边按压在罗弋风右边那拳头大小的窟窿处,边询问着从梦里惊醒的轻华!

“你不是罗弋风?”奢比先轻话一口,诧异万分。

“我……咯咯……我的确不是罗弋风……但是这不妨碍我替罗弋风报仇!”褒姒伸出来罗弋风粗糙的手,娘娘腔般捂着口鼻笑声连连。

女丑和奢比连攻击的姿态都还没摆好,就见褒姒的影子还在女丑奢比的眼瞳里;褒姒的双臂已然从女丑和奢比的胸膛里贯穿着抽出来了!

这种程度的瞬移令七慁十三鲎俱都为之一惊,纷纷倒退数步,异口同声道:“这实力是……”

“女丑和奢比!这会儿,你们如何释放瞳孔的异样白光!在我面前你们不过是蝼蚁的存在!”

女丑和奢比哪能意料到罗弋风不光变换了身体的主导权,连实力都成倍跨阶的跳跃着。

女丑和奢比连连叫疼,她们瞳孔不仅没有发出方才的白光,反而痛苦着盯看身体上那双峰正中央间丑陋的黑洞,泛着绝望听身后褒姒的教导:“这叫作以牙还牙!”

“魂符之十五电指光波!”罗弋风眼里露出褒姒的愤恨;罗弋风左手的中指就这么轻轻一点奢比的脊柱,就见奢比的脊背被蓝色的细细光波击穿,遽然在奢比锁骨处扩大了十多倍的窟窿——恐怖极了。

这血淋淋,犹如惊弓之鸟的奢比,虽然已经死去,但身体依然还保持着刚才抑制不住的全身抖动;罗弋风嘴角一撇,即便耳鬓处没有褒姒那乌黑亮丽的头发,这褒姒依旧习惯性的去凭空撩一下,并有着去到耳根的动作,“呵呵呵呵!罗弋风!你看,我都不适应你这身体!罗弋风!你怎么不回答我!罗弋风!”

褒姒神情专注,也是从罗弋风的眼里挤出来泪水恰好滴在那缓缓落下的手臂上,“都怪这个罪魁祸首女丑!怎么,到你慁界的地盘了?你就可以凭着小六阶双击魂生青色的实力耀武扬威吗?”

原来,女丑也知道何为颤栗!

女丑眼里夸大了那奢比死前的恐怖之状放在脑海里回看,听褒姒慢条斯理的说道:“蝼蚁!你眼里神一样的我可不光实力凌驾你之上,我绝不会在你临死前还让你感受到痛苦的!”

轻华合不拢的粉色嘴唇一直处于僵硬的状态;她的脑海里一直回放着褒姒控制罗弋风身体的那一刻。

轻华浑身不知不觉中除了打了一个冷颤,打心眼里感觉这褒姒一定是美艳动人——她明明听见这罗弋风口里有说道:“……轻华啊!我是褒姒!”

轻华看着罗弋风的身躯,倾听着褒姒婉转动听的妙音;无限遐想先着判断,在心潮尖上摆动。

轻华方才回过神,遽然看到了强大的女丑和奢比已经魂归极乐,难以置信的轻声说道:“强大者如褒姒者,人间有几人!”

擂台下的观众看着这惊天一变,鸦雀无声,和七慁十三鲎的表情一般无二,俱都在脸庞上挂着恐怖如是的字样。

只听褒姒扭动着滑稽可笑的罗弋风的身躯,翩翩来至轻华跟前,这左脚脚尖刚提起来,罗弋风的身子就晃近轻华一丈;这右脚刚有落地的痕迹,这罗弋风的身子就又诡秘莫测的移近轻华两丈。

轻华身子也如此动弹不得,完全被褒姒强大的灵压束缚着,眼看褒姒这罗弋风的手臂狠狠的抬起来,重重的扇了轻华一个耳光!“这第一巴掌是你勾引罗弋风的下场!”

褒姒还不过瘾,醋意蒙蔽了内心,又反手将手背刮了轻华另一侧粉的出水的脸庞,“我们接受你进得这罗弋风内定老婆的界限前,这是你必需要受我褒姒的一个小小惩戒!”

褒姒解了气,闭上罗弋风的眼睛,自问自答着,“罗弋风,不是我不提前救你!实在是气不过你这朝三暮四,得陇望蜀的贱样!我又无能!实在狠不下心教训你,只好任由这女丑奢比欺负你!”

“实在是我的过错啊!不过咱不怕,你来看……罗弋风,咱们胸膛前的两个黑洞终究被你这狐鬼之慁灵的本源力量填补了!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丑和奢比咎由自取,我已经叫她们身陨了!”这褒姒出了醋心,恨意却还没消逝。

褒姒连看都不看女丑和奢比——这痛心疾首的感觉已经被褒姒刻意压抑了无数次,依然不奏效。

褒姒愤怒着喝到:“魂符之三十一炎火鬼罚!”

第九十一章 粘液状态的兽人

燚瑶一副心灰意冷的神色,她在黎明到来之际迎接着死亡。

慵懒舔着唇边的粘稠液体似乎也难以下咽般,拉长了喉结在脖子内由上而下滑滚的时间,“啊哈……美味到来了!”

慵懒眼里全是猎物尽在囊中的兴奋之色,不再等燚瑶那流连忘返尘世的眼泪浸润着心灵,叫一声,“噢吼……”

慵懒迅捷无比如猛兽般扑向燚瑶!

燚瑶自始至终都不敢睁开眼睛,她怕她作出的这个抉择在她睁眼看到慵懒的时候被自身的恐惧改变。

燚瑶全身颤栗了一番,她听见慵懒窜向她的时候发出的声响!她耸了耸肩膀,仿佛是为了使自己不会如此得恐惧紧张。

慵懒嘴唇即将撕咬住燚瑶的脖颈,一团鬼魅的紫色三魂实相化的魁梧身躯,抵住慵懒的攻击!

慵懒的鼻孔在这一刹那深陷肉里,脸庞臃肿地变的罗盘一般大,眼珠子要鼓出来,只是一瞬间,慵懒整个黏巴巴的恶心身躯被弹开数尺,“你要是再企图攻击燚瑶,我就不会如此心慈手软!”

燚瑶兴奋异常的听出了所向门的声音,破涕为笑道:“所向门!你早站出来啊!弄得人家这么担惊受怕,人家以为你不要了呢?呜呜呜……”

慵懒像恶犬般扑棱着脑袋,神情为之一震,“这么短时间就已经到达了八七之数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的级别了吗!”,并不惧怕所向门,反而狰狞的狂笑起来,“哦……吼……吼……”

慵懒晃着脑袋,两只怪手疯狂的挤压着自己的脑袋,“什么女娲之肠,什么燚瑶!今天就是佛经不要,我……慵懒……也要要你的命,所向门!”慵懒刻意的把眼球倒转着如同斗鸡眼的模样!

一坨坨粘液开始加快速度流淌向地面,这粘液扯成丝状挂在彩叶草叶上,不一会儿,整个慵懒连身躯、臂膀、头颅都融化其中。

不仅是燚瑶,连九头的九凤,和操蛇作玩物的强良,都汗不敢出,骨寒毛竖。

五极仰后着身躯眉心一蹙,听见垍嗤之以鼻道:“太恶心了!这慵懒真的不算是人类……”

所向门不为所动,他自幼什么腥风血雨没见过,即便比这还恶心的血肉模糊他都见识过。

所向门眼神在意的是燚瑶发抖的娇躯!

所向门叹口气,为了避免燚瑶再次恐惧,神识一动,所向门手札就将燚瑶吸附在内!

“杀了我!这燚瑶我拱手送人!”所向门顿字顿句说道:

“哦……呵呵呵……所向门,我不仅要取你的性命,连你这手札也要夺来,看来他们所言不虚,这东西的确稀罕的紧!”慵懒不知如何言出话语:

“你有本事!尽可来取,废话真多!”

九凤、强良从震惊中恍惚过来,听了慵懒的话语后,也提了另一个心眼在等待良机,他们也想将这奇妙的所向门手札据为己有!

所向门摸不清慵懒的底细,当下只是喝到:“魂符之二十七雪崩困!”

所向门自从经历了短剑里的试炼,不光提升了灵力速度,也对魂符加深了理解。他不慌不忙踏着坤位,配合着速度施展出雪崩困。

此刻,所向门灵力遽然提升,果真加大了魂符之二十七雪崩困的威力。

就在这慵懒那一坨粘液的位置,陡然落下了数吨大雪。

所向门不敢冒然近身攻击,想试探一次魂符对慵懒粘液的控制是否奏效。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被黎明昼光照亮,他左眼再次窥探见那地底有数万的亡灵正在向他移动。

所向门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躲开了慵懒的第一次攻击!“是因为黄泉的原因促使我有了现在的能力么!”

所向门腾空而飞,目不转睛的看着数万亡灵如何移动。“可怜的人们,如果可能,我要真正的送们你去往极乐!”

这慵懒诡异地借助土遁掩盖着粘液的走向,想对所向门出其不意的攻击。

所向门不等慵懒再次偷袭,先发制人心道:“魂符不奏效,我就使用星阵看看!”

说是迟,那时快,就见所向门熟练着快速捻着手决,道:“星阵之十六天牢星阵!”

所向门一音未落,闪烁在艮位,一语又起,“星阵之十八天蝎之尾!”

垍暗暗对所向门的判断吃惊,“这所向门小小年纪实战经验竟如此之多,就是连我都自愧不如!”

五极另一番包藏祸心沉思道:“可以,如此也不枉费了我拉拢你的目的!这么快就升至八七之数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的实力,难道真如慵懒所说,这所向门手札有石玉瑄的运用价值吗?也好趁此看个究竟,如若是真!不妨抢来一用!”

星阵之十六天牢星阵不偏不倚快速的形成并开始牵制慵懒那粘液的形态在地底下的来回运动。

垍看在眼里,心里纳闷道:“此刻连我对慵懒的行踪都不敢肯定,这所向门是如何判断慵懒的位置的?慵懒被束缚住了吗?”

垍还在想,突如其来的尖叫,响彻苍穹!

原来这星阵之十八,虽说是所向门后发施展,但是它的时间延迟被所向门运用的恰到好处。星阵之十六束缚着慵懒的运动,天蝎之尾就在此刻早在天牢星阵里化形巨蝎,就见那灵力化形的天蝎尾巴刺破大地朝着粘液状态的慵懒而来。

垍听见慵懒的尖叫,惊恐的说道:“好厉害的所向门!这天蝎之尾刺中了!”

五极眼睑下移,“这所向门如何判断慵懒的位置的?”

原来所向门左眼被黄泉灌入,是可以看见亡灵之态的,他并没有察觉慵懒的位置,只是靠着慵懒身躯之上那万千亡灵的凝聚攻击着慵懒。

左眼遍观三界事!右眼巡查六道情!山河社稷图!

慵懒哪里想到他这百试不爽的粘液形态都可以被所向门看穿,当下找脑大叫:“所向门,你找死!”

慵懒打断土遁的运行,即刻从土壤里汩出粘液,然后由粘液里化成一个泥人。

这泥人没有五官,只是形似慵懒,他伸出左手扒着虚空,拽着一只亡灵撕扯出来,竟然在众人面前一口口嚼着吃起来!

不一会儿,这慵懒的灵力外泄,整个泥人才转变成慵懒的真身;慵懒全身逸散出三魂叠加的紫色形态!

“这个变态……原来是这样突破修真瓶颈的!”九凤、强良似乎心有灵犀一起道:

慵懒恼羞成怒,看来刚才的星阵之十八天蝎之尾刺中了他的左臂;慵懒的左臂有些肿胀,不过被粘液覆盖后竟然慢慢恢复如初!

所向门踏震位移动身躯,空留着影子在空中,正要和慵懒切磋白打!

慵懒诡秘的笑着所向门的举动,待所向门右手状平铲模样插入自己的胸膛后,所向门才恍然大悟,“粘液形态的你魂符不起作用;泥土形态后的你白打也不起作用吗!这身躯像水一样,受到体术攻击只会漫延散去并容纳攻击之物吗?”

“是不是很吃惊!所向门!就知道你会攻击过来!这下你可跑步了吧!”慵懒嘲笑着所向门。

所向门右手插进慵懒身躯,但是这身躯并没有被所向门开膛破肚,而是自行的事先意料着所向门的攻击并像粘稠的液体一样分离开来。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那这样呢?慵懒!魂符之九八钢光牢,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魂符之十二火光判!”所向门并没有一击就中的心理,而是胸有成竹的快速地变换手决施展魂符。

瞬间,有八根光灿灿的灵力棍交差着在黏体状的慵懒腰身束缚着他;慵懒头顶、肩膀、大腿上生长出血红花来;火光冲天,一条红的发暗的火柱从土壤里升起来直接烧到慵懒的泥丸宫!

慵懒终于爆发出小六阶双击魂生的紫色力量!

“怎么?是不是感觉身在炎狱。想要靠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的力量抵抗痛苦吗?慵懒!”所向门料敌如神道:“那这样呢?慵懒!”

原来所向门将手掌顺利的从慵懒的体内抽出来,道:“可不光你是小六阶双击魂生的实力!我也是哦!”

这所向门虽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是他那血腥森林冶炼出来的“扭曲”人格,促使他——对待敌人,要毫不留情;一不可再,必须一招制敌。

所向门故意也用紫色的三魂重叠化抵消着慵懒的灵力,十分欣赏的看着慵懒痛苦的模样,“慵懒!我知道这样杀不死你!但是不带表我此刻杀不死你!我给你一个警告!今天我若想杀死你,就算他们一起上来,我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招让你命丧黄泉!”

慵懒从不惧怕任何人的威胁,但没想到会栽在所向门的手上!

慵懒从没有遇到过对手,自然体会不得死亡降临的感觉,此刻的慵懒浑身颤栗,连狂妄的笑声都不敢发出道:“你要我怎么样!所向门!”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掩映在慵懒恐惧的神色中,“燚瑶出来后,你要跪下来向她磕个头,别耍花样!如果不是这万千亡灵,我此刻就叫你魂飞湮灭!”

第九十二章 干将雪姬剑

慵懒无可奈何,只好连连求饶,“好好……所向门……燚……瑶……的事情就此为止,放了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没错……没错所向门,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表情!我太喜欢了!来来来……我们战个痛快!”垍终于抑制不住对所向门的不满,爆发着狂喜的夸张神态。

垍眼眶都要撑裂,“所向门……我可是射魔教的教徒,干将铸雌雄,血祭宝剑成,莫邪奉楚王,吾辈奉天行——干将雪姬剑”

垍直接唤出摄魂之灵——干将雪姬剑,当即逸散出黑色的三魂实相化攻击所向门。

所向门扼着慵懒的右手向身后一甩,把慵懒丢掷两仗外的空地上。慵懒撩起双手抚摸着脖子,喘着气,恶狠狠的盯着所向门。

此时此刻,垍如同发了疯似地挑起来干将雪姬剑,口里念念有词,就见干将剑瞬间变化成一具干尸。

所向门不敢大意,知道垍的实力是小六阶双击魂生黑色,当下也破口祭出摄魂之灵——山河社稷图: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

话音未落,众人俱都一惊,唯独神色恢复些的洛神痴痴的往所向门看来:“与我的战斗中,所向门凭借山河社稷图这个底牌多次幸免于难,我大可放心他的安危,这样的好男人不是我所追求的吗?倘若这敌手要耍什么花招,有我在!定要保护所向门周全。”

洛神黯然神伤,眼里看着两人的激斗,心里却是另一幅幻想出来的场景,她和所向门二人共享着两人世界的快乐。

洛神不免垂泪自己的过往,“我这一生,被河伯毁了,被后羿抛弃了,想是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和所向门般配,除了我;所向门这恐怖的面容: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正好和我人生里的瑕疵相抵消,他该不会距我于千里之外,这可不是我人生迎来的莫大机遇么。我该好好把握才是!这样的情郎我跟定了。”

洛神想罢,一百八十度转变了对所向门的所有敌意,像是汪着第二春的情水关心着所向门的一举一动。

正见所向门踏着巽位喝到:“魂符之一菊镰!”

九凤和强良还没有对这蛊尾山的大变样中缓过神:“这个世界是所向门摄魂之灵筑造的吗?这其中有什么机关蹊跷所在!”

“秘技十三退空!”垍越战越勇:干将吐出黑火来烧所向门;所向门凭借空盾移身换位。

所向门使出的菊镰集聚着莫大的力量带着紫色的尾翼朝垍攻来;他自己又瞬移在垍的侧面,半蹲着身躯左手触及到垍的小腿肚。

垍躲闪不及,但丝毫不惧所向门的攻击,嘴角微笑出夹缝,自信着自己的“退空”秘技。

所向门还没有偷袭出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就被垍使用退空逼迫自己回归原位——干将吐出来的黑火将要侵袭所向门。

这黑色的火焰没有烧至所向门,所向门就感觉出来这黑火的异常——炎热的高温,夹着恶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山河社稷图!”所向门黑色的泪痕由于脸庞的微微抽搐,鼓高了一瞬间。

干将吐出来的黑色炎火不及所向门肌肤,一瞬间嘎然止住在袭来的轨迹之上,停在当空。

洛神不受空间影响,嘴角留有微笑,“就知道危机时刻,还有这个底牌!”

所向门以为垍无计可施,正要闪身垍的身后施展星阵和魂符,听苍穹之上传来了刺耳的狞笑之音。

“所向门,果然不愧是所向门,这山河社稷图果然有蹊跷,知道吗所向门,我比你的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的实力可是大了二个台阶,哈哈哈……我喜欢这样的对手!哈哈哈……太兴奋了……”

所向门耳中“嗡”的一声响,回过神来看这眼前的垍。

这垍竟然是干将尸身幻化出来的,“是什么时候?”所向门狐疑起来。

“这个山河社稷图范围有点大啊,我还真是棘手呢!如何攻击身处其中的你呢?”垍的眼睛转来转去,似乎绞尽脑汁,半晌说道,“不知道,这空间是否承受的住纯粹的力量爆破!”

“你想干什么?垍!你伤不了我!”所向门仰起头严肃说道:

“对!就是你这个语气和眼神……我即是喜欢,又是讨厌!在我面前,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猖狂啊!所向门!”垍俯冲下来,他想要直接凭借着三魂逸散出来的身躯来撞山河社稷图的外围。“所向门!倘若这山河社稷图只是对时空的束缚,可远远不够!真正的王道是灵力!”

所向门紧蹙双眉,他似乎知道垍的企图——垍想要靠黑色的纯粹力量颠覆山河社稷图!

所向门自信说道:“别再作徒劳无功的手段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种硬碰硬的手段不可行!”

垍可不管这些,只见身躯之上黑色火焰“噼里啪啦”响的剧烈!

“额呵呵呵……所向门,你这个猎物是我的,击败了你之后,看你还会不会是这种令人厌恶的表情!自以为是的家伙!”

所向门就等着瓮中捉鳖!

垍快速攻来,所向门专门为垍的俯冲轨迹之路线留出豁口,垍一愣神,方才醒悟这山河社稷图像他的摄魂之灵干将雪姬剑一般是可以用意识操控的!

垍的醒悟为时已晚,所向门不等垍攻来,改变了地磁线的浓度,再将山河社稷图包裹着垍!

垍又停在半空,所向门正要对垍教训一番,来到垍身旁,“一切都结束了!垍!”

“所向门,小心!”洛神心急如焚。

“什么!”所向门才发现干尸干将已经不见,“糟了,刚才留出的豁口,使得垍的干将雪姬剑也可以操控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所向门头脑一热的豁了出去,也如垍一般将灵力提升极限,紫色的三魂也“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原来这垍早料到所向门山河社稷图的蹊跷,故意胆大妄为的预判着战斗的契机。

垍先是诱使所向门为自己大开山河社稷图的豁口,知道所向门无暇顾及干将剑,就在那一瞬间控制了干将尸身吞没自己,借由干将自身的灵力引爆了刚才积蓄好的黑色灵力。

这地磁线浓度被所向门大大减弱,所以垍的黑色灵力大幅度减弱,只不过垍的反应太快——他知道机不可失,所以这黑色灵力只是降低到紫色为止就“轰”的一声响彻天地爆炸开来。

幸好所向门及时也引爆了自身的灵力。

这种硬碰硬的方式亏的垍想的出来!自然,也亏的所向门敢破釜沉舟!

只见两人均受到强大的震波影响,先后俱都吐出一口血来。

所向门灵络受损,再也不能自由控制山河社稷图!

两人受到巨大的力量冲击波的影响,身躯不由自主相互远离,所向门暗暗夸道:“好一个垍!你这个对手我所向门接了!”

山河社稷图渐渐消失,蛊尾山面貌显现出来。

五极不明所以,看见两人俱都受了重伤,吃惊的对所向门刮目相看,“只知道你所向门有异空探秘的秘技,不曾想,你还能逼迫垍同你这般受到重创,我小看你了,所向门!”

慵懒看着所向门受重创,知道机会来了,一口想要将所向门吃掉。

鬼影一闪,一坨坨粘液粘在原地,只这慵懒已到所向门近前。

所向门紫色的三魂有了裂纹,再也行使不出原有的力量,“可恶!你这卑鄙的畜生!”

慵懒癫狂的笑道:“死吧!所向门,我吃了你不知道力量会跃升几个级别!”

“慵懒你想多了,出来吧!一美!”所向门毫不犹豫神识一动,将川海九宫的第一宫宫主一美唤出。

这一美不愧是小六阶双击魄觉紫色的实力,连招式都不使用,只是灵力陡升,只见这慵懒就硬生生身不由己的跪在所向门面前。

“主人!”

慵懒大吃一惊,“这……”

五极也认为所向门凶多吉少,他右脚慌乱的迈出一小步,嘴里说道:“这力量是……”

强良、九凤暗暗心惊,“幸好当初没有招惹所向门,他的实力如此深不可测,连仆人都如此强横吗?”

于此同时,所向门、垍同时瘫坐在地上,闭息运气。

一美大恼这畜生慵懒的卑劣行径,正要举手捻个手决想将慵懒杀死,被闭着眼的所向门阻止道:“一美!等一下!噗……”所向门由于心急阻止了一美的举动,猛的又穿出一口五内的伤血。

一美当下撂下瑟瑟发抖的慵懒,急急的来到所向门近前,“主人……”

所向门盘膝而坐,打了个手势,示意一美不必太过担心,“我一会就好!你回去吧!”

一美无奈,只好随着所向门神识一动,又回所向门手札内!

慵懒哪晓得所向门这般的强悍,连小六阶魄觉紫色的强者都为他所用,慵懒倒吸一口凉气,用带着粘稠液体的手背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慵懒这面如死灰,一脸的灰头土脸;这粘液和冷汗夹杂起来,模样丑陋无比。

九凤和强良“吁”口气结巴道:“和……气……为……贵……大家都作罢吧!”

第九十三章 双击分裂层次

所向门使得灵力循环周身的同时,这现世的的日光已经毒辣异常,除了天灵盖之上冒出来的腾腾热气之外,这所向门面庞之上大汗淋淋。

所向门、垍同时进行着剑禅,唯独洛神守护所向门左右。看来洛神对所向门已经暗许芳心了。

宓妃和所向门经过几次大战,她对所向门的认识从不屑到仰慕,从仰慕到暗许芳心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五极心里心乱如麻,“这所向门和垍已经成为我女娲之肠障碍里的头等大事,然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却不是和他们为敌,我们应该迅速收集雪姬剑重铸石玉瑄!我也要提前重合身躯了……”

九凤、强良一脸懵逼,知道所向门和垍已经相安无事,只好静静的观看当下的事态发展。

强良心道:”他们不仅因祸得福,垍还要跨越小六阶双击魂生的黑色极限,当真是令人羡煞不已!“

所向门的伤势要略重些,你看垍已经伤势大愈,这才多久时间,不过一盏茶功夫而已。

所向门极其艰难的进行着剑禅,即便动动手指都如此困难,但是他还是坚强的心里默念着摄魂之灵的唤语: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垍深吸一口气,就见他面色黑颜逐渐将要退却,红色之光慢慢袭来,此时苍穹之上,十道天火骤降!

五极大惊失色,这是要突破小六阶双击魂生的极限了吗?他是要步入小六阶双击分裂了!

九凤、和强良面面相觑,等待着这天火燃烧着垍的肌理和骨骼!

慵懒也看怔了,依然坐在地面之上,任由粘液一溜溜顺着身体下延。

洛神却一副面不改色,心不惊的神态!她在意的是所向门是否也会重新提升八七之数的阶梯。

众人都被垍的突破魂生极限踏入分裂级别歆羡不已,实在没有人注意到所向门。

所向门瞳孔发着黄光,山河社稷图如同皇榜般在其额头之上“扑棱棱”展开,并有二十处火焰从所向门口里飘散出来按照八卦方位布遍所向门周身。

“咦!”洛神目不转睛地看着所向门,她发现所向门的剑禅和垍有所不同。

所向门左半躯是白色,右半躯是黑色,而中间被紫色隔开,洛神心中欢喜起来,“造化,造化,千载难逢的机会都要你一个人占全了,所向门!如果我帮助所向门此时也跨越小六阶双击魂生的极限迈入分裂的级别,他对我不得感恩戴德吗?”

原来所向门此刻三魂才受到黄泉之水的洗礼,两颗蓝色的眼瞳里除了发着黄光,还冲出来两股黄泉之水为所向门涅槃制造出天赐良机。

所向门已经不是凡夫俗子之躯,遇见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有强者愿意为所向门灌输足够突破极限的力量,所向门就可以突破小六阶双击魂生的极限。

洛神喜不自胜,满打着小算盘,乐开怀的想到:“所向门,你来龙馀水,遇到我洛神终究不是祸事,你看你两次重生都突破了八七之数的阶梯,如今我帮你再跨越魂生的横沟,你说你该怎么谢我呢?我们之间的芥蒂就此烟消云散了罢!如今的时刻唯独我愿意帮你也如垍那般受万人仰慕。”洛神对垍毫不正眼相看,葱指指着剑禅的垍,眼里心里就一个所向门小声道:

洛神见迟疑不得,当下撩起来绵薄的衣袖,翻手在所向门的天灵盖之上,暗运灵力去注入所向门那即将变异的紫色三魂实相化之中。

不消片刻,山河社稷图如意般的吸收起来洛神的灵力。

这山河社稷图“轰隆”一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大音。

五极、慵懒、九凤、强良俱都吓了一跳!方从垍的脱胎换骨中,将目光聚集在所向门身上。

他们怪呀的发现,在所向门周身,有二十道紫色的雷电连接着二十处神秘的火焰保护着所向门的周身。

“什么!”众人的眼睛似乎都要掉落在地!

他们听着日光毒辣的苍穹里也降下十道火种,来烧所向门。

这火种异常炙热,所到之处,尽数被燃烧殆尽,连空气都被这种炙烤迅速的提升了温度。

所向门和垍有所不同,他没有受到烈火的焚烧,这二十道紫色的雷电全部将火种抵挡在所向门周身的外围之处。

洛神眼角露出自信的得意之色,在火种将要天罚着所向门,收拢了灵力的继续灌入,飘逸的飞起柔段,拉开了一定的安全距离观看接下来所向门的跨越瓶颈。

“这不可能?没有人能够连连升级还可以突破双击的极限跨越到分裂的级别!”五极瞠目结舌,实在难以置信的摇晃着脑袋,紧闭几次双目,又睁开几次双目。

“你懂什么?哼!所向门从死里逃出阎罗十殿,吸收了黄泉之水,这黄泉之水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洛神心里不耐烦五极的咂舌,蔑视的眼光打量了一次五极。

所向门并没有炎热的痛苦表情,反而有点怡然自得——所向门身躯中间的紫色三魂已经不见;左半躯的白色三魂和右半身的黑色三魂,正一点点被天灵盖之上的红光吞噬并变化着。

这火种天罚虽说没有触及所向门,但是火种自身蔓延进空气里的高温使得众人脸庞都沁出了更多的汗珠——这热度已经不是烈日所能达到的级别。

所向门痛苦的仰天大叫,双臂撑开,这二十道紫色的雷电遽然变的又粗又红。

黄泉之水不仅洗礼着所向门的灵魂,还帮助所向门蚕食着这天罚降下来的火种。水本来就是火的克星,更何况这是黄泉之水!

所向门“啊啊啊啊啊啊啊……”声不断,想必骨骼的升华使得他正在慢慢接受着新的身躯。

洛神早意料到会是如此的结局,心下欣慰的想到:“所向门!我还清了我们之间的孽债了!现在,呵呵!可是你欠我的情债哦!呵呵呵,我可是非常粘人的,我要牢牢的抓紧你!你可是我生命里唯一春色中的幸福阳光!”

所向门三魂的颜色彻底变成了红色,即将结束之际,那三魂实相化骤然分成了三组,每组都照着所向门的模样依葫芦画瓢般地变成了“所向门”。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三魂实相化,而是三条熠熠生辉的新生之影。

众人都听见所向门骨骼嘎嘣乱响,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更加百拙千丑——此刻的所向门凶神恶煞,鼻偃齿露。

所向门连连提升八七之数,山河社稷图熠熠生辉,飞入所向门元神。

所向门神色泰然,并没有太多欢喜,“看看这山河社稷图覆盖的空间变了没?”

所向门再次闭气运息,灵识驱动着山河社稷图,众人皆被山河社稷图将蛊尾山沧海桑田般的变化惊讶不已。

垍服用了药物,身体恢复如初,并不像从前那般对所向门不屑,“所向门运用的这摄魂之灵当真奇异非凡啊!真的令我很是佩服,你加入女娲之肠,我认定你了!”

所向门心跳加速,少有的窃喜之色露在面庞之上,“这山河社稷图足足扩张了半径百余米,太好了!”

洛神为所向门的突破眉开眼笑,当下像所向门的妻子般,半蹲着娇躯,拇指和食指捏着白色的绵帛袖边为所向门擦拭汗珠。

洛神黑的发亮的眼里现出米粒大小的白色瞳孔,神识一动,从储钗里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用七种红、橙、黄、绿、青、蓝、紫七魄之火为所向门煅烧疗伤之药。

原来洛神故意在众人面前显摆自己的实力,实在是为所向门的安全着想。这洛神宓妃煅烧疗伤之药的同时,眯着眼暗暗瞥着众人脸上的惊恐之色,面不露威地对其他人震慑着。

五极、垍、九凤、强良、慵懒五人脸上沁出抖大的汗粒,惊恐着宓妃的实力。他们连话语都不敢说一句,更不要说什么觊觎美色的心理了。

所向门对自己实力的质之提升并非欣喜若狂,睁开眼的同时看见洛神情意绵绵地将柔荑里的药丸送入自己的唇里,听宓妃暗许芳心说道:“现在知道三色堇的花语了吧!你不必选择了,我替你做了决定,你今天受我大恩,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如果说女人使得所向门知道了“美好”的真正含义,燚瑶教会了所向门男女交往的青涩,那洛神宓妃就是令所向门知道什么叫怦然心动!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洛神这般温柔的对待过所向门,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如宓妃这般对所向门柔情蜜意!

所向门紧张的咽一口唾沫,脸上滚烫起来;洛神看所向门的神色后,刻意压抑了内心的心花怒放;洛神久违的心又回来了;洛神得意的晓得,所向门的好并不全在他男子的英雄气概上,更多的是他并不像后羿那般在意她身上的污点。

洛神是过来人,当然看的出来所向门已经“上钩”,眉飞色舞又想到:“这所向门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唯一伴侣!”

那个昔日迷倒众生的洛神宓妃的心真地回来了!

第九十四章 刑天的来历

所向门吃了丹药,不到一刻钟又恢复往日的面无表情。

烈日西倾过半,天气在蛊尾山已经不是如此的炎热。

几人一路上无话,各自揣摩着各自的心思。

五极略带调侃的语气道:“蚩尤的象之雪姬剑我们女娲之肠已得,下一步,我们要寻觅的雪姬剑是时之雪姬剑要来替代所向门、九凤和强良在裔那失手的时之雪姬剑真实领域!”

九凤、强良面上无光,唯独所向门并无气恼之色,一言不发,“我心里记挂的是女人欧阳嫣然的安危!如何得知邪姬帝妃和紫丽圣主的底细,直接询问吗?这样未免太过拙劣。”

五极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询问所向门他那手札可有其他的雪姬剑记载;所向门心不在焉思前想后,没有回应五极的询问。

五极眼角透漏了傲世轻物,上嘴唇拱着鼻孔,“所向门,你可有什么话说?难道你不想重铸石玉瑄了么!”

所向门听着五极的轻看之音,停伫不前,愁容满面道:“五极,你向来都如此怙才骄物,怪不得会惹来众人的反对!难道连你也想跟我敌对一场。”

五极差点气炸了肝,他所料未及的是向来都沉默寡言的所向门居然如此在他面前挑衅着,当下就要发飙,被九凤、强良见风使舵了拦了下来。

五极收到了强良眼神的讯息:现在不是时候,你没看所向门除了这个洛神的袒护外,他手札里还有强者么。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必为这些小枝小节耽误了大事!

垍在蚩尤一战的时候就对五极颇有微词,只是隐忍了好久;他和所向门一战,战的光明磊落,对所向门的为人也佩服不已;见五极还有和所向门挑事的意思,帮衬着所向门道:“所向门,你不必怕他五极,现在的他根本不值一提,他哪来的自信可以视人犹芥,我尚且不惧他,你更不用怕他,好让他五极别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自以为是的感觉了不起!”

洛神跟在他们身后,听着几人的你一言,他一语,甚是烦恼,“所向门你把燚瑶叫出来,我们姐妹聊会儿!”

所向门难以置信地盯着大变样的洛神道:“我越来越不懂你们女人的心思了!”

洛神摇了摇所向门的手臂,央求道:“恐怕你重来都不曾懂过……快憋死我了,你们大男人说的这些,我根本不感兴趣!不若你放燚瑶出来,我们也好联络联络感情。看的出来,你挺在乎她的!”

所向门对洛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夹杂着,他隐约感觉到洛神此刻对他的情感和燚瑶对他的情感都十分接近,只是难以言喻她们之间的区别。

所向门不愿自己烦躁在这些琐碎的小事上,只好顺从洛神的意思放燚瑶从所向门手札里出来。

五极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还好所向门并不是那些挑事的人。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没有变化,只见“扑棱棱”山河社稷图展开,在众人面前传来声音:“山海经有云:刑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为舞。”

慵懒獐头鼠目对所向门心有余悸,不敢接着他们的话茬。他晃浪着脑袋不停的在眺望周围的山景,似乎对这些事情也并不感兴趣。

九凤九个头同时还沉醉在洛神的美色之中不能自拔,它们时不时就来瞄一眼洛神宓妃,时不时就来臆想一番,只是不敢言语和表达。

洛神是何等高贵,那令人眼迷心荡的黑长睫毛察觉了九凤的异样神色,瞥眼不顾九凤,拉着这扔是一团雾水的燚瑶的小手问东问西。

强良尴尬这众人的气愤,提心吊胆道:“我说,所向门,我委实没有听明白你这话的深意,跟大伙解释下吧!”

所向门实心实意的又说道:“这手札的意思是,刑天和天帝争神位,进行了一场战斗,结果天帝砍断了刑天的头,把他的头埋在常羊山上。刑天虽然没有头,但是仍是不肯罢休,他用俩个**做眼睛,用肚脐做嘴巴,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操着大斧继续作战。”

五极、垍当下明白了所向门的意思,五极兴奋道:“你的意思是这刑天的摄魂之灵可以替代裔的时之雪姬剑昙花一现?”

“不错!我们这就前去常羊山,寻找刑天,抢他的冥盾和天斧。”所向门不苟言笑道:

垍见两人一问一答,谈论着自己内心的所求,一时间话不赶话,没了搭茬的言语,空气里瞬间寂静万分。

强良深解各位的意思,他感觉空气里还有逡巡不去的尴尬弥留着,不知所措,只好把眼瞄向夕阳的美好,来使得时间逝去。

几个大男人俱都不说话,唯独两个女人还在喜笑颜开,他们听两个女人说道:“你追随所向门这么久了,他一直都是这么榆木疙瘩吗?”

“呵呵呵……都是这么榆木疙瘩,简直对男女之事丝毫不知!”

“哎!那你说你跟着这所向门有什么意思呢。”

“你不知道,跟他在一块,去调戏他是多么有趣的事情,比如说你那蛊尾山上,我们遇见什么螽斯淫惑之虫,就发生了有趣的事情!”

“是么!说来听听!”

“哎呀呀!我们换个话题吧!我一听这什么螽斯淫惑之虫,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哎!你晓得这所向门的手札吧!里面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有!”

“你大概说的是山河社稷图吧!有什么稀奇的玩意?”

“你不知道,这榆木疙瘩故意不让我瞧里面的记载,我就想对我父母的事情多了解一些,他都不肯。”

“嗯!还有呢?”

“这所向门手札里还有什么渔樵侣舟这种罕见的小玩意,有意思极了,下着狂风暴雨,在侣舟之上不仅不用掌舵,连丝毫的雨滴都碰不到我们,上面还刻在一行字——不挂征帆,也摇莫摇双橹,只可惜是跟这个不动风月的丑八怪一起浪荡小河之上!”

“哈哈……燚瑶妹子,难道你也是一位对美男没什么抵抗力的花痴吗?”

“瞧你说的,跟你不是这样一般!”

“呵呵哈哈哈……”两个女人聊的不亦乐乎,根本察觉不出空气里的异样。

九凤痴迷的眼神,嘴旁挂着哈喇,心道:“扁羽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河伯真是艳福不浅,倘若能够回到过去,让我做一回河伯,我也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洛神和燚瑶谈的极其投入,完全没在意九凤这色眯眯的眼神;洛神粉红的眉黛在笑的这一刻,正好被夕阳的光衬托出酡红来,美极了。

九凤看洛神又要把妙目看向所向门,当下就收敛了色心,光听宓妃娇翠欲滴得沁人心脾的女音,简直要软了双腿倒地一般;轻风了解他的色心,特意偷去了洛神身上的芬芳,赐给九凤来嗅……

洛神开心的拐着所向门的胳臂,用柔体接近所向门的底线道:“所向门我也要看看那刻着字的渔樵侣舟!”

燚瑶不再和洛神攀谈,她察觉出来这洛神的“心怀不轨”,心里不是滋味,她嘟囔起小嘴儿来,眼神鄙夷着所向门,正好和慵懒四目相对——燚瑶本能的生理反应,“喔”一声,呕吐了一地。

所向门心疼燚瑶起来,抽出被洛神拐着的胳臂,赶紧来询问燚瑶;燚瑶还没折返起来那楚腰纤细的柔躯,被燚瑶右手一摊,刚好把所向门递过来的手推向侧后方。

所向门不明所以,洛神似乎明白了燚瑶的“小九九”,赶紧也来和燚瑶求和来了,“燚瑶妹子,我来给你捶捶背!咱们都不理这个榆木疙瘩好不好!”

燚瑶这才直起来水蛇腰,“噗嗤”地笑出来声音,并连连点点头。

所向门呆立在原地,手留在半空不曾落下,痴痴的看着两女人相互掺和着去往岩石旁坐下继续攀谈。

五极自从轻灵的弃判,再也对世间的男女之情看淡,心里唯一的一个目标就是——修真大道,报仇雪恨!

垍听着两女人的醋意交锋,似乎比所向门先开了窍,歪着嘴连连笑道,“好了,所向门,想来你根本不懂什么男欢女爱,你侬我侬……我们还是合计如何去常羊山为好!你再修几年恐怕都不晓得什么是风月场所,什么是逢场作戏……咳!你的修真天赋和你的情商相比,真是判若云泥……她们的心思我看透了,也说出来了,你还是这般痴傻的表情……”垍摇摇头,对所向门的情商真是不敢苟同。

上架感言

各位看官:我是《雪狐乾坤录》百世经纶一叶书吟,于此,向大家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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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24日星期五

百世经纶一叶书吟

第九十五章 打探邪姬帝妃

不知过了多久,几人趁着夜色的朦胧已经步行去了蛊尾山好久,走得累了,才均架起来行鹰,当着现世迷人的月色遨游苍穹里。

大伙都急切的盼望早到常羊山,唯独九凤还想着他那点不切实际的小心思:他时常觊觎着洛神的女色,恨不能早早如河伯那般同她行“周公之礼”。

大概是现世凌晨两点来钟,众人的行鹰已经飞至常羊山山脚下。

常羊山上蝉鸣不断,好似为他们的到来开辟着常羊山的特色迎接。

所向门心里一直惦记着欧阳嫣然的安危,想找话茬打探邪姬帝妃的底细——在众人跃下行鹰之时,所向门眼神侧移,不打算纵身下去,他按下行鹰,使得行鹰距离地面七尺的距离,于黧黑的夜里感知背后燚瑶和洛神的意思。

所向门内心如今已经是心急火燎,然而却是一筹莫展!

蝉鸣在黑夜里作祟,变迎接为喧闹,搅扰的所向门更加心神不宁,然而所向门并没有从面部表情表现出来;女娲之肠众人匪夷所思地盯着所向门的行鹰,窥探见夜墨中蓝色的眼睛……

所向门一如既往得气定神闲道:“铸造石玉瑄的方式有很多种,垍……这现世里什么组织是吸纳人类魂魄铸造石玉瑄的……她们好像在四大圣城及三界六道的行踪极其神秘……”

垍的身躯有些颤抖,虽然是在黑夜了,但大伙仍是感到了他的不安……

“你……你问这些事所谓何故……”垍这样的强者,舌头都打不过弯。

所向门心里其实是激动的,“我如果对邪姬帝妃一无所知,就不可能实行对欧阳嫣然的营救计划……听垍惊恐的话音里,我仿佛又见了她们的可怕!不错,先不说这邪姬帝妃的实力,就是这紫圣丽主在我面前要杀死我都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这般简单!”

垍正要开口,这全身散播了迷人气息的洛神突兀的从鹰背上自主的飘然而下。

洛神挨着九凤最近的距离站定,纤纤细手只被九凤色眯眯的眼瞳描绘的更加清晰,他想象着洛神的含辞未吐,气若幽兰,但被洛神意外的声色俱厉惊醒,“女娲之肠不过如此,被如此监听都察觉不出吗?”

“什么……”五极先大惊失色,神识一动,捻个手决道:“魂符之九十八困光膜!”

只见这困光膜如同黑夜里的灯笼,照亮了洛神的妍姿艳质。

洛神闭上眼睛,气定神闲,右手臂垂直着柔躯,手背一番像是要朝后抓着空气,睫毛一动一动的说道:“鬼鬼祟祟……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东西……”

这洛神左倾斜着柔体,朝外用力一拽,将空间撕开一道狭窄的裂缝,这背后如同开了一道大门,一鬼魅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

这人一颤栗,不顾其他,拔身便要跃走,被所向门跨着乾位拦住。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被这人看见,她惊恐的左右观望,似乎难以置信的打量了一番洛神;这人带着面纱,从穿戴和发髻来看,应该是一名女子。

这名女子知道败露,并不打算作困兽之斗,还未等众人有所盘问,竟然仰天一吼,自断命门,香消玉陨了!

“等等……”这垍焦急的话音还为脱口而出,被慵懒抢先一步,一口将女子的残魂吸入口内咀嚼几番,下咽了!

慵懒见垍有话要说,朝后瞥见垍青筋暴突,“我本有秘术可从她残魂里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你这莽失的慵懒太也着急……是她们吗……”

“额呵呵……垍……这天载难逢的机会,这样白白丢去,可不是我慵懒的作风……”又在那肮脏的粘稠的液体泻下之刻洋洋得意,突见所向门眼睛里逼人的杀气,咽了一口唾沫,闭嘴不言了。

强良、九凤合不拢嘴,他们俩惊讶的不是被人跟踪,而是惊讶,“如洛神这般的强者实力竟是如此恐怖如斯!这实力最少是超越了小六阶的存在……她竟然能凭空发觉近身藏匿的一切敌人……”

洛神如此简单的一举一动被五极看在眼里,令此刻的五极望而生畏!

燚瑶担惊受怕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跟踪我们……”

洛神叹一口气,“我早就发现她了,只是对他的目的尚不明确,所以才不言明……我看她……”洛神正要说出心里所想,偏记挂着所向门的处境,竟然讳莫如深地改变讲话的语气,“我看她一早跟踪五极和垍,莫不是?来打探女娲之肠的底细的?”洛神轻微的挤着眼角,不善说谎得装模作样起来。

还好众人的神色还都只是在这细作的来因上迷茫,没有刻意注意到洛神神情得细微变化。

所向门的神态一向都好似处变不惊,但他心里不知翻滚了多少次,“这细作的穿着打扮跟那伙邪姬帝妃和紫圣丽主的手下一般无二,她们在跟踪我吗?为什么……”

所向门想到深处,不免怔了,被轻步移来的洛神钩了钩自己的小拇指,所向门才方然听垍重复了一遍话语,“所向门……你刚才为什么问这些问题……你有什么疑虑吗……”

所向门对邪姬帝妃和紫圣丽主一无所知,即便想从所向门手札一探究竟都不为所知……正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帮了一把,所向门知道刚才洛神眼神的含义,晓得洛神是在帮助自己,所向门假借着此事说谎道:“我担心的事情就是这帮匿藏的势力会对我们女娲之肠不利!”

垍哆嗦一下,说道:“你……你和她们交过手了……”

所向门盯着垍的眼睛,似乎明白垍害怕的缘由,轻微的点点头,继续扯谎道:“她们也跟踪过我……被我察觉……”

垍聚精会神问道:“战况如何……”

所向门镇定的说道:“还好……”

垍听着所向门的回答,去打量五极的意思,知道五极还是那种遮遮掩掩的表情,不去管五极说道:“这个组织我也是捉摸不透?”

所向门接着问道:“此话怎讲?”

“当初我刚加入女娲之肠,恰巧撞见了她们一伙正在汲取人类的魂魄铸造石玉瑄……所以……”

“所以什么?”所向门迫不及待的问道:

“所以和她们大打出手……”垍摇摇头,接着说道:

“这个组织的成员貌似以女人为主,我连她们的面貌都没有看清就仓皇逃窜了……当初的我只能判断她们可能只是这个神秘组织的基层人员……她们……她们基层仆人的实力可能……可能最起码都在小六阶双击魂生之中……”

五极自负地冷笑一声,“她们是紫圣丽主的仆人……她们的目的是为了打破平衡,颠覆苍天,假道巡守,创立新的六界九道。”

五极旁若无人道:“芥蒂山一战,我曾经和她们为盟过,那时就和她们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停顿片刻,咬牙切齿道,“哼,想不到她们趁我力量未复之前竟然敢跟踪我来打探女娲之肠……终有一日,我要她们好看!”

“她们这重铸石玉瑄的方式,我们女娲之肠可否知晓……”所向门问道:

“不太清楚,你大可去看你的所向门手札啊……”五极心思极重道:

“就是所向门手札都探测不到她们的一举一动……”所向门蓝色的眼睛瞪的老大道:

“什么……”五极舌桥不下:

九凤、强良道:“五极……她们现在的实力又提升了吗?这个紫圣丽主太可怕了……”

垍苦笑不堪道:“所向门,虽说五极、九凤、强良他们在芥蒂山一战对战罗泽的时候和她们的紫圣丽主为盟,但依然被罗泽大败……而且即便如此,我们女娲之肠对她们的了解恐怕远不如她们对我们的了解……甚至连她们的面目都不得而知……”

所向门少有的摆出严肃的神情,“他们闭口不谈邪姬帝妃,想必对她更不了解……这邪姬帝妃应该比紫圣丽主更为可怕……”

“紫圣丽主在芥蒂山之战的那个时候,她的本事恐怕比你身边这位洛神的级别还高……”强良毫不夸张道:

五极还是一副顾盼自雄的神态道:“要是我回到颠覆状态,这紫圣丽主根本不在话下!”

“别吹逼了,五极!我真的看不惯你这自以为是的样子,想想你就算和她们为伍,在芥蒂山一战不是还是败在了罗泽手上吗?何必到如今都不肯承认自己的不足……”垍少有的以劝诫的口吻提醒五极:

“嘿嘿……不管怎么样,这跟踪我们的家伙被杀死了,想必她们不久便会知道……”九凤鼻子里享受着洛神的香气,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么说……我吃了不该吃了人……”慵懒那一坨坨粘稠液体滴溜溜拉成丝,即便如此之长,也没有断裂……

垍故意吓唬慵懒道:“我提醒你了,你还是吃了她……到时候她们肯定会来找你算账……还好你加入了我们女娲之肠……至少你现在有了可依赖的屏障……”

慵懒一听,吓得瘫坐一地,这瘦骨嶙峋的体态被垍嗤之以鼻……

第九十六章 寻找刑天

慵懒如痴如醉,好似莫知所以然,双瞳含着泪珠傻傻的盯着自己长了棕色长毛的脚丫,“这个紫圣丽主这般强大,得罪了她,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里散发着鄙夷不屑,不继续再看慵懒的丑态,面对着垍问道:“那么她们的所在地我们女娲之肠可知一二……我们这般被动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垍摆摆手,摇着头,“这个组织异常神秘,这么长时间不管在四大圣城,也不管在三界六道,如同消失了般,毫无踪迹可寻……她们的行踪比我们还难以琢磨……”

“她们在暗,我们在明,从芥蒂山之战到现在她们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作风啊,躲躲藏藏都不露面……竟然打探我们的底细,看来我们也要有所动作才行,否则就会被动的多了……”五极背着手,仰着头,似作闭目养神的神态说道:

所向门双手插进风衣腰间的缝隙内,潇洒的跃下鹰背,脚尖惦着地面,“沙沙”的发出声响,所向门泰然自若假作改变话题,“不知道刑天如今是否还是以身之躯?还是若蚩尤般幻化成慁……就从手札探知一二吧……”

所向门神识一动,双翼闪电貂从所向门手札内飞出,“艾哈”。

这双翼闪电貂落在所向门肩膀,任由所向门召出山河社稷图,暮然间,山河社稷图“扑棱棱”展开,黄色的光幕在半空里赫然出现,“刑天左手刺盾,右手舞戚,自天帝断其头颅,他便发誓要重震声威,夺其宝座……”

燚瑶好奇般的边从鹰背上跳下,轻盈地跑来,边聚精会神的继续念叨:“然而没有头颅的刑天神识已灭,修真之路戛然而止,只得度日在常羊山上,整日对着苍穹唏嘘叹气……”。

燚瑶欢快的拿右手食指指点着光幕上的字,饶有趣味的靠近它,“所向门这就是手札的记载能力吗?为什么不给我实现我小小的愿望……你在隐藏什么……你在怕什么……让我从这里知晓我的父母就这样难么……”;所向门充耳不闻,故意不理睬燚瑶的话语……

燚瑶说的痴了,连慵懒瘫坐在其身后都忘记了。正当这时,燚瑶被一股恶臭的腥气引领着来看个究竟,“啊……噢……”

燚瑶果然先是大惊失色,再是一佝偻着柔背,呕吐出来酸水……燚瑶鸡皮疙瘩在凉气袭来的一瞬间布满了燚瑶的胳臂上,脖子上,甚至脸上……

燚瑶捂着嘴偏着所向门的侧面,跑向洛神,奇怪的亲近着洛神,把两臂驾着洛神的肩膀,抱紧洛神,以求同伴的体温能够赶走身上的冷汗。她恶心的不是慵懒本身的模样,而是这模样的外身上还留有一坨坨恶心人的粘液……

洛神摇摇头,“这慵懒在你眼里恐怕比那螽斯淫惑之虫有过之而无不及了……”螽斯淫惑之虫一出口,瞬间回忆起来河泊曾经卑鄙行径,当下闭紧呼吸,自我抚慰起自己来。

众人被燚瑶小孩子般的慌张神色吸引了好一会儿,所向门收拢了山河社稷图回归神识,听垍说道:“这么说这刑天比蚩尤好对付喽……”

垍正色道:“那可未必,恐怕比蚩尤难对付……不然他怎么有实力和天帝争位……想来不会是泛泛之辈,这一战也是棘手的很……”

强良抬起手,捣了九凤的腰椎道:“行了,再看也不是你的……你杵着你这九个细长的畜生脖子,她哪会正看你一眼,醒醒了兄弟……她这样的天上尤物,哪能由你得到……”

九凤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恍如隔世一般,道:“咱们说到哪了……”

洛神的唇瓣上被困光膜的光打上来,现出点缀的色彩,她神情带着怒气,撅着嘴,抚慰着燚瑶。

五极接着说道:“不管这刑天有多大的本事,咱们女娲之肠算是倾巢而出了,再要是失利……可说不过去了,咱们势在必得!”

所向门时刻记挂着欧阳嫣然,于重铸石玉瑄,杀轻灵取心得引之心渐渐淡薄了,心里想到,“我该现在和他们分道扬镳吗?显然是不太合适,此刻要是离开,未免被他们生疑……不若跟他们合力战刑天取得摄魂之灵再作打算。”

九凤愣着看强良会不会接话;强良瞅着九凤不知道所以然,摇摇头道:“只是咱们怎么找到这刑天……这乌漆墨黑的……别被着了他们的道……”

洛神有意帮助所向门,她对刑天多少了解一番,见这所谓的女娲之肠并不清楚刑天的事情,拍了拍情绪已经稍微稳定的燚瑶,轻移莲步,朝着所向门看来道:“这刑天藏匿在常羊山,咱们是清楚的,找到他并不难。难的是要想寻得见他,须得破他六大弟子的拦截……”

五极眼里发光道:“这么说,你对他有所了解……什么六大弟子……”

洛神仍是只盯着所向门黑色的泪痕回答五极道:“这刑天如今的本事恐怕应在诸位之上,我之下,想当初,他大战天帝,断了修真的灵识,本事集聚下降,听……听那个薄情寡义之人说过,这刑天为了重新有和天帝一战的资本,广收弟子,企图靠着后辈们积蓄力量,重织大军……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五极踱一小步,着急的来问,“他这弟子的底细,你可知道……”

垍打断五极的话语,也问洛神,“你是站在哪一边……”

“我恨透了天帝的作为,自然是不会站在他那边……”

“你是要和我们站一队喽!”九凤色眯眯的等着洛神的回应。

“你个龌龊的色鬼,想多了你……我自然是跟随所向门,他往东,我自然不会去西……”洛神举起手,这柔帛花纹边的绵袖褪出来蜡白的细臂,食指来点揉太阳穴,闭着眼说道:

燚瑶不知哪里来的醋心大发起来,“哼!这丑八怪怪有人稀罕!”

洛神自觉表了对所向门的心意,听出了燚瑶这小蹄子的话里有话,言外有赞美燚瑶并羡慕燚瑶的口吻道:“我本风尘败柳,这挺拔魁梧的男儿也存先天之不足,燚瑶啊!我看上了他,不恰恰证明了你的眼光独到之处了么。”

燚瑶不知何时手里翘着花枝,右手来摘取花瓣丢掷在脚边,她那面带愠色的脸庞,嘟囔着,“现世都讲什么王八看绿豆,越看越顺眼么,这样说来,我被摆在什么位置……”

“呦呦哟……我的燚瑶傻妹妹……”洛神善解人意的赶紧来拉燚瑶的手心,燚瑶慌乱的手足无措,这残花失手丢落于山脚处,道:“别来献好意了……真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曾经的死对头,如今对所向门越发的上心了。”

所向门不解风情,率先地动身朝着常羊山深处走去,“我们赶紧赶路了,再不能婆婆妈妈——洛神!你对刑天的这几大弟子可有所了解。”

众人先后紧随其后,唯独燚瑶走的慢了些,她以为所向门不在意她这小姐的脾气,故意使她难堪,心下更加的委屈的不行。

燚瑶才发现这慵懒比他还在后面,当下一“激灵”,赶忙跑步挤身在众人前面,尾随着洛神。

原来洛神听着所向门的话语,并看见所向门率先举动,极具心机地跃身在所向门侧后方,解释道:“这个倒是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这些了……再往后,我……我……”

所向门破天荒听出了洛神那言下的难言之隐,道:“不要紧,对我们的事情没有大碍……”

“可不是没有什么大碍吗!”燚瑶别有用心道:

“估计我们天亮的时候就能赶到山腰了!”垍若有所思开口道:

“刑天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上古修真人物了,没了头颅都不死去,可见一斑!”九凤终于听进了强良的话语,不再窥探洛神的美色。

洛神舒缓了神态,感觉舒服的多了,“这个色鬼终于不投来觊觎的目光了,真是无理之极,要是放在以前,我非吃了他解气不成……”

“哎……哎……九凤!这就对喽……咱哥俩还是为咱女娲之肠出出力再好不过了,凭地想这些杂七杂八的劳什子干什么……这样多好!”强良说道:

“这六人恐怕会在这常羊山上设下拦路屏障,我们要小心了!”垍寻着黑路说道:

慵懒磕磕绊绊地走路,晃浪着脑袋,一言不发,听五极狂妄说道:“嘿嘿,这什么刑天的六大弟子,在我面前终是翻不出什么浪花!”

第九十七章 刑天五弟子飞云子

所向门一行人摸着黑在常羊山上寻觅刑天的踪迹,燚瑶觅寻得有点害怕,催促着所向门点长明灯来照亮前行,所向门无奈,只好从所向门手札取出火折和冰蜡,等长明灯做好后,交给燚瑶,由燚瑶提着照亮前路。

即便如此这黑夜的笼罩依然在大地沉睡的时刻肆无忌惮得放肆。

夜里的常羊山寂静得有点不寻常,几人行走的同时或是踩到了枯枝;这枯枝夹着砾石交杂着几人趵趵的拖步音,令燚瑶神情格外紧张。

燚瑶于这长夜漫漫中加重了柔荑的力道,握着长明灯的手出了汗。

略约过了许久的时间,才看常羊山中微亮。

这常羊山上山坡上、路两旁、灌丛中,长了玉叶金华。它有九十多公分高,被微风吹来恶臭的味道,燚瑶没来由,打了个喷嚏。

几人盘桓在山腰间,偷着光亮,放眼观望常羊山景!燚瑶熄灭长明灯,将其丢掷在地。

“何人侵犯我常羊山,真是胆大妄为!”远处山尖上砍柴人吆喝着:

语音未落,这话语又被空山回响一遍,“何人侵犯我常羊山,真是胆大妄为!”

只不过这浑厚的话语不知是不是太远的缘故,使得众人不是听的如此清晰,这吆喝声好似夹杂着落水之音,搅乱了众人的听觉。

也许这砍柴人近处的确有一处瀑布,不然那淅淅的泻水音就不会如此之大的模糊了砍柴人的吆喝话语。

砍柴人行踪诡异,一步百米,身子定立在崖山,又重复说道:“何人侵犯我常羊山,真是胆大妄为!”

“我们是到这里的游客,因盘桓的久了迷失了方向!趁此观赏常羊山之景色呢!”垍邪笑着诓着砍柴人。

“速速下山去吧!这里不是现世之人游玩之地!”砍柴人的声音再次犹如洪钟般在山里回响不绝。

所向门可不是啰啰嗦嗦的人,踏着离位,也如砍柴人迅捷般跃在对面的崖上,“废话不多说,刑天在哪!”

“雪狐灵?你们意欲何为?你们根本不是什么逗留在此的游客。”砍柴人谨慎地打量所向门。

“你是谁?”所向门没有作答砍柴人,又发问。

“我乃飞云子是也!看来你们来者不善啊!”砍柴人木讷的回答道:

“你这人说话忒直来直去,快快让路,免得性命堪忧!”垍看所向门挑明了来意,精神一振,摩拳擦掌,准备迎敌。

砍柴人也不惊慌,将眼光锁定在垍的身上,“射魔教徒?各位可真是大有来头!”

“嘿!这人看着木讷,说话虽说有点不绕弯,但这眼神毒的很啊。竟然知道垍是射魔教徒。”九凤晃浪着九个脑袋好奇心骤起。

飞云子又说破强良、九凤的来历,“大荒中有名山曰北极天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兽人面鸟身,名曰九凤。又有神衔蛇操蛇,其状虎手人身,四蹄长肘,名曰强良!”

“嘿!果然啊!这有趣的很!”

垍向来好出风头,他恐所向门先一步敌这飞云子,竟然不等强良“很”字落音,就使个瞬步,右手状镰刀状,弓身留着原地的幻影,从飞云子身后横扫飞云子左胯。

这飞云子事事礼字当头,见这射魔教徒如此无理,竟然想趁其不备搞偷袭,边怒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飞云子,踮起脚尖,从崖顶飞在半空,伺机反攻,可听垍说道:“退空”二字,他眉心一紧,意料之内得又回原地。

垍动作不变,仍是伺机将右手劈向飞云子胯部。

飞云子技高人胆大,不慌不忙,压肩下来,双腿轻跃,平直身躯,正好躲避了垍对他的下三路攻击。

飞云子趁垍攻势未消,握着拳头,拳眼朝上,拳背袭击垍的脸庞。

垍有意和飞云子比试白打,变镰刀状的右手为五指撮拢成勾形,勾尖朝下,勾顶上提,抵住飞云子第一拨反击。

飞云子一击未成,半空里转了一圈,捻个手决道:“魂符之一菊镰”。

这月牙般菊镰攻来,垍仰身后翻躲开,预判着飞云子将会落在七点方向之地,立刻如同蛇一般双腿蜿蜒而至,这飞云子“咦”一声,瞧见垍的手决是魄符之五十四文曲缚。

然后,飞云子提升灵压到极限,身躯之外逸散出来三条红色的魂影,这魂影各个犹如飞云子身躯一样。

魄符之五十四文曲缚破土而出,犹如藤条般瞬间缠绕着飞云子动弹不得。

垍见机得势,双腿蜿蜒袭来的身躯已经到了飞云子六寸之处,他直立起来,和飞云子四目相对,蔑视着就要使用中指戳飞云子右肩膀之处。

飞云子一动未动道:“是魄符之七冰锥么。”

语音未落,就见垍的中指化成冰剑;垍嘴角再次露出邪笑,“是又如何,一切都结束了。”

“那可未必。”飞云子不慌不忙道:“就在此刻!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

垍以为就要得逞,见飞云子虽然本躯被文曲缚束缚住,可那三条魂影却同时捻动着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的手决。

垍不得不返指自救,换了手决道:“魂符之二十九双面缎带!”

这双面缎带柔软非常,快速的抵住飞云子的两条魂影,并且缠绕着这两条魂影动弹不得。

两种力量相互纠缠,磁暴次数剧烈增加,就见那一波波如同水纹般的力量涟漪向外扩散了红色的光波。

垍咬着牙,眼见这不被双面缎带束缚的魂影就要触碰自己的身躯;垍说道:“切,也是小六阶双击分裂的层次吗?”

飞云子脸部狰狞,又白且大的恐怖眼神盯着垍,他誓要令垍魂飞魄散。

瞬间,干将化身尸魔而现,这飞云子那不被双面缎带束缚的魂影使出的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只是种在尸魔干将身上。

“干将铸雌雄,血祭宝剑成,莫邪奉楚王,吾辈奉天行!”

垍化险为夷,干将消失,只是增强了灵力的灌入,使得那双面缎带同飞云子的两条魂影若拔河般拉扯着。

飞云子和垍僵持不下,两人同时暗运灵劲,硬生生撕扯着对方的束缚。

“砰”一声,红光骤亮,这悬崖竟然承受不住红色光波的震动,垮啦一下,碎裂成万千块断石坠落而下。

双方均皆大吃一惊,距离拉开不多,又均使用灵力,像光一样在空中硬碰硬的击斗数招。

他们碰击一次,所向门等就被半空里的红色光波耀眼一次。

他们轰炸灵力磁暴一次,这常羊山就随着爆炸声颤抖一次。

他们如同光一样穿梭不止,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九凤吃惊道:“这就是小六阶双击分裂的战斗吗?”

五极意料之中道:“如果不是和所向门激斗,剑禅提升后的垍,恐怕真不是这飞云子的对手!”

所向门边踱步向前迈去,边正色道:“他们双方均摒弃了魂符和魄符,连白打九种都不屑使用,只是这样直接靠真正的力量相互撞击着,他们无时无刻不想令对方粉身碎骨。”

燚瑶被红色的强光晃了下眼,本能的弓起来右臂遮挡耀光,“啊!”

“好好享受这激烈的战斗吧燚瑶!这可是颠覆对决!”所向门感同身受道:

“死吧!”飞云子恶狠狠道:

“死吧!”垍回应着飞云子,口沸目赤道:

这一次双方像火焰一般燃烧了斗志,均把身躯之上的三条魂影变的赤红。

“要分出胜负了吗?”强良心惊肉跳,也握紧拳头,期待着双方的战斗结果。

就见飞云子和垍再一次化成红色的光影,拼尽全力撞在一起。

“轰”一声,地动山摇。

以他们为中心,百米范围内的山石花草,全被如此炙热的力量波及到,化成齑粉。

红色的光芒瞬间闪耀,光波即刻漫延着散发出去剩余的力量。

过后,就见双方绵软的身躯由百米高空坠落下来。

正在这时,五极趁机一跃百米,将身体出现在飞云子上空:掌心朝下擎出双臂,逸散出三层重叠的黑色魂影;脚心朝上,顺应着落地的加速度,数次使得脚心闪出磁暴的黑光,就这样去奋力击打坠落的飞云子。

可怜飞云子连摄魂之灵都不曾露出,就被五极偷袭而来的卑鄙之掌击中小腹。

穷途末路的飞云子,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强度的掌力——从飞云子那腰躯处遽然断为两节。

垍愤怒的眼神无奈地看着五极的无耻行径,一口血从嘴里漫出;所向门出于敬佩之心腾空而起接住重伤的垍返回大队之内。

强良赶紧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炼化成药丸给垍服用。

所向门道:“垍,你和我战斗虽然升至小六阶双击分裂的程度,但是其实已经有了内伤,这内伤还未全好,你就又抢在我前面去大战飞云子,你对战斗的渴望之心真是令人佩服!”

垍怒气攻心,“五极,你真多管闲事,如此卑鄙的行径只有你干的出来!”

强良尴尬的听出垍的意思,瞥眼看五极已经返回过来!

众人心里都不悦五极的作为,但所向门好似见怪不怪道:“无他,不折手段才是取得战斗胜利最直面的刻画!”

第九十八章 道本虚无雪姬剑

飞云子和垍一战,爆发的力量太过庞大,惊动了这常羊山上的琦淼、关晓茕、邀星、千图、琼镰。

几人匆忙赶来,可已然为时已晚,正见那被五极一掌劈成两半后的飞云子的躯体落下来。

所向门眺望远处,见远山尖儿上五人驾着白鹤赶来近前;往日里千图和飞云子关系尤为紧密,这千图看见飞云子身首异处,未到跟前就嚎啕大哭起来。

千图五指抵着额头,闭了眼,也止不住泪水的奔流,“我可怜的五师弟啊,这……这……”

原来千图老远就看见师弟飞云子血肉模糊的上半身挂在柏树梢上,他哪顾得了白鹤停翅,一翻身,脚底亮了三次绿光,瞬步三次,方才一把揪住这树梢上摇摇欲坠的飞云子上半身,起身停在所向门百步前悲愤,“这……这是有何等的深仇大恨,竟然使得我飞云子师弟连个全尸都不曾留下啊……”

嗖嗖嗖嗖,其余跟随千图的几名同伴也纷纷痛哭流涕的赶来近前。

“定是这群贼人下的毒手!是谁?站出来自裁谢罪吧!”千图眼神布满了血丝,投来你死我亡的“战书”凄入肝脾说道:

垍从重伤里缓过劲,羞与哙伍,将眼角余晖投过来在五极的侧身鄙夷着。

五极还奸笑连连道:“快叫你们当家的刑天出来,否则你们的下场比这身首异处的飞云子还惨!我们的目的是在刑天,而不是你们——你们可不要罔送了性命……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这为首的琼镰深吸一口气,并缓缓地升起来自己的双肩舒缓着悲愤之情,之后,他快速的落下双肩,一低一高的睥睨着五极道:“我定把你这个猖狂的恶贼大卸八块,以慰我五师弟飞云子的在天之灵。”

所向门虽不在意五极的所做作为,然而他从这为首之人的悲凉里透视出了真情,当下心里一翻腾,竟也无言以对。

所向门不愿回怼这大悲大痛之人,只把神识一动,左手从腰间披风的夹缝里伸出来,提高臂弯去抚摸了双翼闪电貂。

双翼闪电貂好似窝在所向门右肩上时间长了些,在得到所向门的示意后,它展开双翼将敌手的信息传递给所向门。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一如往昔,他道:“琦淼是琦白的姐姐,也是琦氏一族的佼佼者,因追求极致的力量,远离升山,奔赴常羊,拜刑天为师。”

洛神只喜欢搭话所向门,“那其他人呢?”

所向门眼神里含有洛神的身姿,说道:“我并不在意其他人!只是对这琦淼感兴趣!”

燚瑶哭笑不得:“因为她是这五人里最漂亮的呗!”

洛神眉开眼笑道:“燚瑶妹子,你是什么醋都吃吗?呵呵……呵呵……”

“就你是个狐媚子了!吃什么醋,我吃什么醋!这都是这个丑八怪的本色而已!”

所向门听不懂她们两人的打科插诨,正要说话,被对面为首的人断喝,“你们在那里叽叽哝哝说些什么呢?还不快些来受死!”

本来垍好出风头,这种敌人的挑衅他向来当仁不让,但是这五极的所作所为,令垍感到羞耻难耐,哪里还有什么颜面站出来。

五极于这山中狂笑不止道:“说话倒不含糊,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真材实料!放马过来吧!好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报上名来,我琼镰可不杀无名之辈!”

“我乃女娲之肠五极是也!你们这等宵小鼠辈难道还想秉承刑天意志为他卖命么,可别笑掉我的大牙。”

“就你嘴狂!”

琼镰跃近一丈,魂符之一菊镰已经射向五极,还未击中五极,这第二发魂符之一菊镰又出,琼镰不等五极逃离,再次捻个手决,魂符之十一火葬。

这第一发魂符之一菊镰已至,绿色的尾翼像流出了多余的灵力;这月牙光刀锋利无比,似乎连铜墙铁壁都可穿透。

这五极站稳身躯,不使用符术,也不逸散三魂,简简单单突兀的摆出右手,捏住了这不可阻挡的月牙光刀。

琼镰逼近五极,一脸茫然;待第二发魂符之一菊镰迅速的击垮这第一发月牙光刀的时候,五极捏住光刀的手稍微一用力,就彻底瓦解了这带着浑厚无比力量的魂符之一菊镰。

此刻的琼镰如同那迅猛的猎鹰不仅被蛇窥探先机,还被反咬一口的神情,吃惊地阻止自己这逼击五极的迅猛之势。

琼镰变幻了身躯,踏乾位迂回在五极侧面,“这五极的实力真的强横到可以徒手破我菊镰的级别吗?怎么总感觉怪怪的……他的实力明明只有小六阶双击魂生的级别啊……我可以感觉的到……但是……”

五极边夸夸其谈道:“怎么,小六阶双击分裂很强吗?我如此捏碎你这二次叠加着的菊镰就这么令你感到意外吗?我现在岿然不动等你来袭,你连靠近我的勇气都丧失了吗?修真如你这般可不行啊!明明是小六阶双击分裂的程度,就这样胆小如鼠么,真笑掉我的大牙!”

此刻,魂符之十一火葬正好从五极脚下燃起,不消眨眼的功夫,大火迅速漫延至五极头顶,浓烟滚滚,令人不可辨物!

千图、关晓茕、琦淼、邀星四人洋洋得意以为五极此刻必然身陨!

琼镰见五极被火焚烧,但内心却还是忐忑不安。他确信这种级别的魂符是不会对五极造成致命伤害的,脚落巽位,聚精会神盯着被火焚烧的五极。

琼镰眼瞳全是绿色的火焰,不停在变换自己的位置,只是不敢靠近五极。

琼镰是刑天的大弟子,跟随刑天有两千多年了,实战经验丰富,论说不会被五极轻易击败。

然而,这琼镰一双瞳孔放大,夸张的张开口,“呃……咳……”连喷两口鲜血。

琼镰吃惊的说道:“这……不……可……能……”

琼镰眼光下移,只见雪姬剑穿腹而出。

“道本虚无,虚无生一,一二成三。更三生万物,物皆虚化,形形相授,物物交参。道本虚无雪姬剑!”五极出人意料从琼镰身后刺入道本虚无雪姬剑。

“不可能这么快……”琼镰还在恐怖着五极的神秘。

“是不可能这么快!本来就不是这么快……”五极说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话语。

“我根本探知不得你的瞬步!咳……”琼镰又吐一口血,他遗憾着神色道:“师傅,我们的意志不可能达到了……我们落后了……”

“道本虚无,虚无生一,一二成三。更三生万物,物皆虚化,形形相授,物物交参。体体元虚,头头本一,未许常人取次谈。虚无妙,具形各相貌,虚里包含。虚中密意深探。致虚极、工夫问老聃。那虚寂湛然,无中究竟,虚无兼达,勘破瞿昙。象帝之先,威音那畔,清净虚无孰有儋。诸玄眷,以虚无会道,稽首和南。”五极自负的道破自己雪姬剑的奥妙。

“这是虚幻的能力吗?你的实力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可恶啊!连……连唤出……雪……姬……剑……的……机……会……都……没……有……”

“你临死之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根本不是真身!按道理说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毕竟我这个状态的极限是小六阶双击魂生黑色!击败你这个小六阶双击分裂绿色的级别还真得靠道本虚无的一击必杀!没有办法,道本虚无雪姬剑本来就是无敌的存在!”

所向门难以言喻心中的动容,他加入女娲之肠第一次窥探到了五极的恐怖!

垍无奈的说道:“这的确就是五极的恐怖,毕竟曾经和罗泽争过帝位,五极的恐怖还不仅仅如此……他的自负可不会是刚愎自用啊!道本虚无!极之雪姬剑!”

所向门痴痴的说道:“发生了什么……五极根本没有使用瞬步!”

“这就是道本虚无雪姬剑的恐怖所在!”垍不得不相信五极的实力说道:“女娲之肠令人闻风丧胆,你以为是被一个小六阶双击魂生黑色的人组织的吗?你以为能和罗泽一战的人连战斗的资本都没有吗?”

“错!大错!大错特错!五极的强大还在于……还在于……五极这个身躯仅仅是他的分身,如果不是芥蒂山一战,罗泽重创了五极的话,当今天下恐怕无人会是其敌手!”垍虽然鄙夷五极,但是对他的实力不得不承认。

“又一个邪姬帝妃的存在吗?我为什么从五极身后看到了她的恐怖背影?怪不得他有和紫圣丽主谈判的条件?原来……原来五极本来就是强大的代表!”

九凤、强良意料之中道:“嘿嘿!所向门,是不是感觉不可思议!我哥俩见识这道本虚无雪姬剑的时候,一招都不过,就败下阵来!”

“他如此强大!他如此强大的令你们两人都没能过上一招吗?”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俨然起来,不再如此轻看五极:

第九十九章 道本虚无的恐怖

琼镰已经身陨,千图、关晓茕、琦淼、邀星四人如在云雾,竟然还对琼镰的战败浑然不知。

他们皆被道本虚无雪姬剑制约着这五感对时空的感知!

原来这五极的道本虚无雪姬剑不受时空的限制,是以完全催眠对手的五感以及改变对手对时空的认识为能力。

苍穹里电闪雷鸣,雷声滚滚,响彻常羊山。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

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

四人听见师傅刑天摄魂之灵召唤之语,朦胧里惊醒,异口同声惊呼:“大师兄!”

这刑天将天斧和冥盾相互一撞,一条红色的闪电直击五极。

五极身中天雷,瞬间焦化。

不可思议的是,五极站在所向门等眼前一动未动。

刑天大惊,又相继连施三次红色的闪电,不曾想这五极幻化来,幻化去,那红色的闪电休想击中五极真身。

五极傲世轻物道:“刑天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认为你能击中我!

五极继续侃侃而谈道:“刑天,我佩服你的大志向。

话音未落,五极全身闪现在刑天身后,毫无征兆可言。

刑天舞着灵盾,护住周身,将天斧抡向五极。

五极毫不闪躲,被刑天天斧一劈为二,鲜血直流。

五极眼里闪着自信的白光道:“刑天,你在干什么……”

“师傅……”关晓茕惊叫。

“二师兄……”琦淼泪流满面。

“师傅啊呜呜呜呜……”邀星抱头痛哭,不敢直视千图师兄的惨状。

刑天双乳之目呆滞,怔在原地。他亲手将自己的爱徒一劈为二。

五极嘲笑着刑天道:“呵呵,毕竟这双乳是不可以代替真目的。刑天你意欲何为?这双乳之目都瞎了吗?”

刑天肚脐之嘴期期艾艾,难以自制,“我……你……你这贼人从什么时候对我催眠的。”

“呵呵……我倒好奇,催眠二字是你对我道本虚无雪姬剑能力的阐释吗?”五极笑不露齿回答道:

“我不可能中招,你没有时机……”刑天不敢轻举妄动:

“八七之数,真正的王道是灵压不假,但在道本虚无面前徒为虚幻。时机?什么是时机?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认为我没有时机……”五极轻蔑着回答:

“什……么……”刑天双乳之目怪异的变大,“这是你雪姬剑的能力吗?是在我出现的那一刻起吗?”

“刑天啊……道本虚无,虚无生一,一二成三。更三生万物,物皆虚化,形形相授,物物交参。从这一刻开始,一切的对手皆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五极自负的难以言喻:

“呜呜呜……呜呜……你不过是小六阶双击魂生的级别,充其量……呜呜……充其量不过黑色极限……凭地如此强横……”琦淼只管悲恸的问道,连战斗的意志都消沉了。

“你这个恶魔……”邀星恐怖着五极会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刑天观见五极挪动一步,迟疑不敢冒然进攻。

五极将“道本虚无”雪姬剑在刑天面前一挥动,这刑天持有冥盾的左臂登时被五极斩下——这摄魂之灵灵盾在道本虚无雪姬剑面前如同虚设。

刑天吃痛,大叫声,“啊……”连连惊慌失措地退后数步,他只能拉开和五极的距离。

五极立在天之顶端,窥视着左下方的刑天,如蔑视着那蝼蚁般存在的刑天道:“刑天,你解放了摄魂之灵,亏你也是小六阶双击灵存紫色的级别,难道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吗!”

刑天喘着气忍着失去左臂的剧痛,心里犯疑着,“这……这五极……这道本虚无雪姬剑,比那暗箭难防的冷箭还恐怖……难道我堂堂刑天真成了鱼肉,要在这小六阶双击魂生级别的小人物面前吃瘪吗?”

五极再次出现在刑天面前,道:“还有闲暇时间思虑事情吗?刑天!”

刑天一“激灵”只管运用瞬步仓皇逃窜,自以为有了安全距离才道:“五极……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我答应便是……只要……只要你们放了我几个可怜的徒儿便成。”

五极不回答刑天的话语,再次突如其来,一挥舞道本虚无雪姬剑道:“太迟了?”

“师傅……”几人骨头嘎吱作响,连冲上去的勇气都没有……

刑天毕竟是小六阶双击灵存的级别,神识一动,灵盾瞬间抵住五极的一击,又拉开和五极的距离。

刑天不敢冒然再次用天斧劈抡五极,只得被动防御着五极。

刑天全身冒着冷汗,“如果我将灵压提升至极限的话,可以抵住这道本虚无雪姬剑的凌厉攻势吗?”

五极意料之内道:“是想提升灵力的极限吗?

五极顿了一顿道:“你大可一试……

刑天无奈,待五极又挥出一击道本虚无雪姬剑的斩式,一鼓作气提升了灵压。

此时,他双乳之目出现的身影是他那可爱的三徒弟关晓茕颤抖的身影。

刑天双乳之目失魂落魄,只得立刻降低灵力陡然提升的态势,一口血因急火攻心喷了出来。

刑天双乳之目见关晓茕无大样,才略微放了心;只是这毫无还手之力的关晓茕被五极一手扼紧脖子,丢掷下去。

“刑天,我着实佩服你的爱徒心切之意,你这样的本事也难怪会被天帝击败砍下头颅。”

刑天心烦意乱,不知所从,灵光一现,想着,“只有这样了……”

五极虚空踏步,“刑天……你该引以自豪了,我连白打,符术,阵法,盾术统统不用,只是用道本虚无雪姬剑攻击你,你不高兴吗?这道本虚无雪姬剑连他们都了了见过数次而已,而你只见过一次,就能有幸死在道本虚无雪姬剑下,也算死可瞑目了……”

五极身躯消失,刑天喃喃道:“来了吗!”

这五极果然又是令道本虚无雪姬剑泛着黑色的灵压,刺入刑天嘴里。

刑天忍着黑色灵压的蚕食,将天斧抛开,死命拽紧五极的单臂道:“五极,这个你就是真身吧,拿命来吧!任你是催眠也罢?幻术也可?终究逃不过王道的支撑,灵力的加持!”

五极措手不及,实难想象这刑天誓要同自己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什么……”刑天从道本虚无雪姬剑感知到,这个五极不过是本体的一个分身罢了。

刑天下定决心大叫道:“五极……即便如此,我也要你这分身消失殆尽!”

五极嘴角露出诡秘的一笑道:“不愧是刑天?这种方法都可以想到,的确是最明智的选择。”

五极笑唇未闭,就见刑天咏唱着高级牺牲魂符道:“吾之躯化身焚鬼,吾之魂祭奠修罗,吾之魄引领炎之地狱,死吧!五极的分身,这是我双击灵存紫色极限力量吟唱出来的高级牺牲魂符!魂符之一百一十九,炎狱!”

霎时间,一柱半径为五米的极限高温的岩浆从地面破石而出;这岩浆包裹着五极和刑天,不消半秒,就融化了五极和刑天的全部。

“师傅……”剩余的弟子皆噗通跪地,失声再哭起来。

所向门仍然颤栗着魁梧之躯,只有垍闪身去捡来刑天的摄魂之灵——冥盾和天斧!

炎狱消失之刻,便是一切骸骨虚无之时!

燚瑶骨颤肌抖道:“好恐怖的炎狱!这就是牺牲魂符吗?我……我生平……头一次……遇见……这般……这般凌厉的高级魂符……”

洛神面不更色道:“道本虚无雪姬剑并不是无懈可击,只是这刑天达不到如此高度的灵压而已!只是……只是这五极紧靠分身施展出来道本虚无雪姬剑的能力尚且如此,假若他再强大一些,这……这四大圣城,这三界六道修真之人还有何人能够击败他!”

所向门心道:“山河社稷图或可和五极一战!只是这道本虚无的能力太过恐怖了,分身的五极可是以小六阶双击魂生黑色的级别挑战着小六阶双击灵存紫色级别的刑天啊!这跨越了多少级别?关键是,这强者刑天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能牺牲自己烧化这仅仅是分身的五极……五极……五极,你才是我真正的大敌!”

垍回身原位道:“哼!这下,这自大的家伙一消失,终于能让我清净几天了,看着他就来气!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实在令人讨厌!”

慵懒瞠目结舌道:“女娲之肠都是什么人啊……都是一群怪物吗?”

强良、九凤失声笑道:“慵懒,你最不该问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你看看你一坨坨的粘液就知道,你这女娲之肠的成员之身,不也是怪物吗?”

慵懒见风使舵,看的出来这刑天余下的几名女弟子实力最弱,当即想要恃强凌弱,被垍拦住去路道:“慵懒,够了!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我们离去吧!”

燚瑶握着小手,托住衣袖边放在嘴里咬住,以减缓内心的紧张。

九凤、强良打趣道:“我们也算是帮着天帝祛除了眼中钉,肉中刺了,这几个女子就放了吧!晾她们一介女流也作不成什么妖!”

第一百章 洛神断裙立誓

时至正午,烈阳高挂。

常羊山山脚下所向门向垍等辞行道:“垍,如今大功告成,刑天的摄魂之灵已经得来,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

“所兄又有何事?”强良抢着话问道:

“能有什么事情?无非是些寻花问柳的琐事!”燚瑶仍在对所向门不满道:

“八七之数的修真之路崎岖坎坷,而强者如此之多,该是我修行的时候了。”所向门面不更色,心不跳说道:

“所兄所言及是!如五极这般强大,应是我等的榜样,虽然那个人很令我不齿,很是令我讨厌,但不可否认,他的实力的确强横。所兄,待你归来,我还要向你讨教一二。”垍不瞒一二一五一十说道:

九凤渍渍称奇,被强良戳了一下手腕,说道:“九凤老毛病又犯了!”

洛神怫然不悦道:“我们走!哼!”

所向门不多言,转身离去,听燚瑶嘀咕道:“终于可以远离慵懒这个怪物了!时值现在,看到慵懒的恶心样子,还是会令我作呕。”

有燚瑶、洛神作伴,这一路上,所向门可不无聊了。

将要走入现世人群之中,所向门道:“我们这般模样太过扎眼,还是稍微改变一下为好。”说着,神识一动,令双翼闪电貂回归所向门手札内,使自己从手札内万窟药宗取来扁蕾、神曲、石决明、半边莲用红色的灵火炙烤。

洛神知道所向门的意思,唯独燚瑶调皮地跳着来到所向门近前,问道:“所向门,你这是要准备做什么?”

“扁蕾、神曲、石决明、半边莲能够易容,你、我、洛神,我们三人将面容更改一下,这样也不会惹人注目!”所向门将炼化的药分成三份,递给她们。

洛神道:“咳……我是多久未易容了,往日不堪回首,索性今日游玩他一次现世可好!真不知道如今的现世变成了什么样子!”

“这玩意可以易容?所向门?该不会是什么毒药,什么**吧?咦……这小东西要你吃再好不过,我和洛神的样貌可不能再变了,倘若再变的美些,岂不是令现世的人更加神魂颠倒了。你这个丑八怪可不同,如果不易容,会吓死多少无辜的人!哼……”燚瑶口音变的滑稽,但略带担心道:

所向门一装束,变了大样,燚瑶惊呼:“哇塞!所向门,这个样子的你简直成了大帅哥了!洛神!你说呢?”燚瑶眼里全是花痴的光芒。

洛神看的怔了,“原来所向门的底子如此之好!只可惜……”不免黯然神伤起来。

燚瑶嘻嘻哈哈打趣所向门,东扯一句,西冒一话,简直没有文静的半分模样。

所向门回忆起来欧阳嫣然头一次在商场里的一举一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洛神看所向门的笑如此罕见,心里脑里全部排满了美好的画面,正心乱情迷被所向门捞回现实道:“走了!”

“所向门,我们这是要去哪瞎逛……从宾馆遇见你,我还是头一次如此抛投露面在现世之人的眼里出现呢。”燚瑶合不拢嘴,欢快的说着。

“嗯……你看……那是什么?怪有意思的。”洛神朝着摩天巨轮指着兴奋地说道:

“哎,呵呵,真好玩!”燚瑶朝着洛神指的方向看去,蹦蹦跳跳起来,欢喜起来。

“这是现世之人的一种低级游戏,我可没有什么兴趣。”所向门一脸严肃着说道:

“谁说的……走吧……”两美女一左一右,拐着所向门的胳臂朝摩天巨轮跑去。

这一个机灵鬼,一个盛世容颜一出现众人的视线里,那男人们把所有歆羡的目光都投来所向门身上聚拢。

这所向门哪里被人这样观摩过,心跳加速,口吃说道:“他们为什么看我呀!”

燚瑶挤着鼻窝,令眼睛做鬼,鼻梁上挑道:“呵呵……所向门,他们是在看我跟褒姒呢。看你个头!额呵呵呵……”趁着所向门不注意,脸红着偷吻了一下所向门。

所向门心跳剧烈的跳动,下意识抚摸了燚瑶亲吻的地方,在所有人那羡慕的神情里浑身不自在。

美艳的洛神一颦一笑,走路都如此的温文尔雅。

洛神见燚瑶都如此放的开,心想,“你个小妮子!跟我比泼辣还差的远哩。”

洛神想罢,眉黛含笑,将白皙的双臂搭在所向门门肩膀上;所向门怔在原地,被洛神突如其来地挡住去路;洛神前倾着芬芳四散的香躯,深情的将香唇在大庭广众之下送给了所向门。

所向门心跳不似往常,四肢如同僵硬了一般,“为什么有一种荡游在半空的感觉,这种奇妙的感情是什么?”

燚瑶双眼皮盖住眼瞳,额头上的“儿”字形青筋赶走了遮着眉毛的前刘海,道:“别丢人现眼了!哼!可恶啊!”

燚瑶拉着心跳380的所向门急急的跑去摩天巨轮旁边;洛神的鹅蛋脸上那多年未见的红扑扑之象燃烧了她整个儿的躯体到不能自拔。

“这小伙子真行啊……一挂挂着俩美女……渍渍渍渍……”洛神听着现世之人的评判,羞红了脸赶上了所向门燚瑶。

这会儿,燚瑶简直“嗨”翻了全场,她呼喊着撑开双臂,眯着眼令粉唇在阳光下反射出白点,“喔……太爽了……喔……飞喽……”

洛神此刻却小鸟依人般,蜷曲着芳体,双手拽着护栏死死的,眼睛不敢睁开,任由摩天巨轮带着她晕头转向的来回转动。

所向门睁着眼,对这种速度根本不惧,连眼里都淌出来“小儿科”三个字,她听着燚瑶的欢呼,转眼收拢了洛神的栗栗危惧道:“女人们,你们一个个令我如此称奇吗?叱咤风云的洛神连五极都不惧,此刻为什么会害怕坐摩天巨轮?担惊受怕的燚瑶此刻又为什么和洛神的神态南辕北辙,她竟然如此的欢欣雀跃……有什么值得她们这样的情绪外露出来……是心吗?”

又是游乐场、游泳池、动物园、花园;什么吃的,喝的,玩的,穿的……他们能够尝试的全都尝试了一遍——所向门的眼里看的是懵懂,是怪讶,是心……

不知不觉中,天色朦胧,圆月斜升。

欢声笑语里,时光流逝。

与娥共度间,情心渐生。

这月已高挂,万星璀璨,当是回归雪狐灵世界之时。

所向门自制着玩乐的情绪道:“夜已深了,我们回去吧!”

“嗯!我们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洛神心满意足道:

“我们就是在这里消耗时间的?我们的目的是为了等深夜回去?”燚瑶不解的问。

“不错!从雪狐界来现世无须如此顾虑,而回去的时候要避开白日。”所向门斩钉截铁道:

“这算是现世和雪狐界亘古不变的遵循之道!”洛神深知其中缘由道:

“为什么?”燚瑶不解的问道:

“在现世除了射魔教徒的存在外,还有一类人物我们雪狐界惹不起!”所向门谨慎地左右观望。

“哪一类人?”燚瑶好奇心陡起。

“现世之人尊称他们为神,为仙,为圣,为三界六道!”所向门斩钉截铁回答道:

“我们雪狐世界强者如此之多,为什么还要惧怕他们?”燚瑶像是打探户口一般问个不停。

“你”所向门停顿了一刻道:“你认为洛神厉害吗?你觉得刑天恐怖吗?”

燚瑶紧蹙双眉,对所向门话锋一转很不适应道:“这话怪怪的,这……这洛神的确厉害,但是这刑天没有看出来多恐怖……”

“洛神只不过是……”所向门不善言辞,被洛神打断道:“我只不过是残花败柳,被他们摒弃在三界六道之外的人,不过我的实力却是他们很一般的存在!”

所向门点点头,示意洛神说的不错,继续道:“燚瑶,刑天被天帝砍下头颅,依然如此强横,可想而知,他巅峰时期是如何的存在;五极只不过出奇制胜,又有道本虚无雪姬剑加持……更何况这五极本就是我雪狐界的佼佼者,倘若他连现世里最没落的刑天都对付不了的话……”

“这话听的我好迷离啊……”燚瑶甚是想解开心中的疑惑。

“用现世的话叫,上等马对中等马,中等马对下等马,下等马对上等马……如果这样还不能险胜……”所向门继续道:“谈何修真?谈何平衡?谈何乾坤一指……雪狐灵、慁精本就是得天独厚的存在,正是他们三界六道所公然针对的大敌!”所向门紧蹙眉心,化身变回原来的模样——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所以我们从现世回归雪狐界,必须掩人耳目,遵从他们曾经定下的不平等规则!”

“我还是不懂!”燚瑶话语降低,似乎在心里打转着所向门的话语。

所向门看着洛神道:“你确定跟随我们去那异国他乡了吗?洛神!宓妃!”

洛神点点头,“这现世何曾又不是异国他乡,我还不是在这里浑噩的度过这些年。他们抛弃了我,我难道不该寻找栖息之所吗?所向门!我愿陪你尝遍那书里的万万字,千千情,至死不悔!”

洛神移开那看着所向门的妙目朝着龙馀水的方向道:“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燚瑶小心翼翼地偷听洛神的呢喃之语,问所向门道:“她这是诀别吗?她说的是什么?”

洛神泪洒衣领,她一拂白帛段柔纱,这裙边扬起来,美极了。

只见洛神潇洒着扯断白裙立誓道:“诀别了我的从前!天上地下的仙神听着,从今往后,我不属于三界六道,更非是那雪狐之灵,慁界之精,所向门去哪,我就去哪!”

第一百零一章 拔除祸根

烈火燃烧着女丑和奢比的同时,褒姒的痛恨全在眼里演绎出来——褒姒大张旗鼓作出杀鸡儆猴的态势,令擂台上下的人毛骨悚然!

褒姒的高傲与生俱来,唯一刻印在她脑海里的污点就是“烽火戏诸侯”。

几千年来,那两种云泥之别的心境令她在此刻狂暴起来;原来是由于罗弋风的重伤事件引导出来的郁结情绪。

上一世,褒姒是柔弱的,是窝囊的,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可待黄泉游荡,重新降世之后,她方才回忆出来自己的不可一世:道佛两系之辈对她毕恭毕敬;三界六道之仙对其若崩厥角;满天十御,六老,五藩,十二洞,八岛任其驱使;神将仙爵,十殿阎罗,海王地仙在她面前均叫一声晚辈。

想想自己在十殿阎罗面前还曾跪过、求过,甚至还被蒙在鼓里躲在神龙唾液里降生在婢女之腹,还被现世之人嬉笑嘲弄了千年——一种屈辱感顿时油然而生,一股脑在控制罗弋风躯体的同时撒在女丑和奢比身上。

如果不是褒姒对这朝夕相处的罗弋风用情至深,此刻她非将几千年的窝囊气全爆发出来。可罗弋风的伤势耽搁不得,她不得不迅速的结束战斗,拖着这个曾跟罗弋风有过交足的女子轻华一路逃走。

轻华的傲慢在褒姒面前不值一提,即便被褒姒羞辱地教训也不敢出声反抗;这是在强者面前的一种弱者的自然屈服,轻华只是能够大概的猜测这褒姒的实力至少在八七之数的第三级别。

轻华被滑稽的男躯女魂的褒姒拖着跃走,只听背后追赶之音渐渐远了。

“冲啊……雪狐界的人质破坏了比武招亲擂台……”

“杀啊……他抢走了慁界的公主……”

“把这小子大卸八块,决不能让他跑咾……”

“这个小子抢走了我们的媳妇……杀啊……冲啊……”

“把咱们俏丽的公主还回来……杀啊……”

轻华不知道褒姒是怎样的存在,想笑,又想哭:笑的是这明明是一个阳刚的男子之躯,说起话,走起路,却如此形同女子的一颦一笑;哭的是,褒姒不仅是罗弋风的老婆,还能够在无形之中给她莫大的威压,她连反抗之力都不敢使出。

八七之数第三级别的褒姒果然在逃跑速度上拥有绝对的优势,不消片刻,那些跟在其后的繁多追逐之人均连人影都消逝在视线之内了。

慁界的世界日月同天,不管黑夜,不管昼日。

半晌,她们终于停顿了下来,轻华难以自信,她这比武招亲擂台如此轻易的被褒姒打断,并破坏了。

轻华的心是高兴的,可脸却是紧绷的,她不想在情敌褒姒面前露出丁点的兴奋之意。

轻华为擂台发愁了多日,这天,却被褒姒劫持出来并幸运的结束了比武招亲。

轻华就这样站着,窃喜的心犹如兔子般欢喜雀跃。

褒姒凝目而立,配着罗弋风的样貌,还真有一股龙威燕颔之态。

褒姒遽然大喝一声,“我注意你许久了,出来吧!跟踪者!”

原来褒姒在罗弋风潜意识里苏醒的时刻,她就瞧出了这细作的端倪,只是没有时机替罗弋风拔除而已。

此刻,褒姒拥有罗弋风身体的主导权,当下飞速跳跃而来,迅速将身后一丈内的空间击碎。

一位稍有姿色并打扮的干净利落的女子映入眼帘。

这女子带着面纱,齐耳短发随着柳叶弯眉上挑,被惊吓的抖动了一下。

她实难预料自己的屈身跟踪之术会被褒姒发觉。

空间如同易碎的玻璃“跨啦”一声碎得不可修复。

女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被褒姒指如葱根的右手握着脖子轻易的掂起来,褒姒粉红的长指甲陷入这女子的肉里。

“你为什么跟踪罗弋风?有什么企图?说!不然的话……死路一条……”

“不……可……能……你……怎么……如此……强横……”这名女子还在自己编织的梦里询问:

“说!”褒姒眼神射出了寒意,这女子的眼瞳差点掉出来。

褒姒想从她嘴里翘出原因,才放缓了臂膀上的劲道,稍微放松了对她警惕。

这名女子知道强者面前,她不仅无所遁形,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她抓住时机想要自杀——

褒姒眼神凌厉,发现了女子的异样,简直把她的脖子握成了绳子,这女子嘴里含着的红色的珠丸掉落下来。

褒姒迅速的接住这珠丸,立刻抛的远远的;这珠丸未落地,“轰”一声,爆炸了。

原来这女子自知今日难逃此厄,就把心一横,要引爆珠丸自杀。

褒姒少有的弑杀之心陡起,“想死?还不容易吗!”

话语未落,这名女子小嘴僵硬的张大并艰难的去呼吸这最后的气息,眼球里红血丝显现成可怕网状,褒姒再用力,这女子四肢挣扎之力渐弱,方才一命呜呼,最后这双手才泻尽最后那扒拉褒姒细白之手的劲力,歪了脖子面带着恐怖之状死去了。

这一幕,令轻华噤若寒蝉,一动不动。

褒姒吐出一口松懈之气,才从罗弋风的躯体内,呼之欲出!

褒姒温柔的把罗弋风抱在双臂之上,吐气如兰的香气吹拂着罗弋风,她看着罗弋风昏迷的样子,心疼之极。

褒姒不瞧轻华,只是伸出左手喝到:“还不快取药来……再晚些,你这情郎可成短命鬼了!快……”

轻华立刻被褒姒的风华绝代打败了,尤其那侧面之影都令她相形见绌:高耸的发髻尽显华贵之气,眉心红纱彰显万代风韵,莺声燕语之音沁碎男女之骨——哪里还有什么更白的肌肤,哪里还有什么出水的芙蓉;在她面前,连天上的谪仙都不过是绿叶,这倾国倾城的盛世之容也不过徒为陪衬。

轻华情不自禁道:“这样美貌的女子真的是世间的尤物吗!”

轻华摇摇头,方才从自卑里来帮褒姒取出川木香、甘草节、白参、米仁、法夏想用绿色的魂火炙烤。

“拿来!”褒姒娇声喝到:

轻华快步小跑过来,乖乖的把药放在褒姒的左手之上。

轻华不小心触碰了褒姒的肌肤,似乎感到了这几乎出水的皮肉如此嫩滑,道:“唉!这样的容貌,别说男子,连我都歆羡不已了!”

褒姒把药一股脑含着,闭上眼睛,一股蒸腾之气从额头之上的天灵盖逸出。

然后,褒姒倾着身子,就这么在轻华面前大大咧咧的和罗弋风四唇相交。

尽管轻华自知自己哪里都比不过褒姒,但是嫉妒之心可不管,她不由的跺着右脚,醋心被弓起的小嘴发泄出来。

褒姒听的出这轻华的微弱之音,心里嘀咕,“这你都受不了了,我可是第二次见这混小子从女人窝了赤条条出来了……我向谁说理去,就这救命的关头,你都吃醋吗?吃吧!吃吧!哼!你个狐媚子,你以为要是我苏醒的话,你有机会夺我之郎?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有数么!”

轻华稍微有了鼻音,可也不好大大的发作,只好看着这褒姒这般在她面前给罗弋风贯气和输送药物。

正在这时候,褒姒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消失无影无踪,这罗弋风站起来了。

轻华纳闷小声问道:“你是罗弋风?还是褒姒?”

“小蹄子,你以为我是谁?”褒姒没好气道:

轻华一听,吸溜一口不服都不行的气道:“哦!”

“我看有人接近这里了,我的魂形之态在外面保持不了太久,必须马上回罗弋风躯体内,否则会保护不了罗弋风!”褒姒边说着,边把嘴嘟起,朝着远处示意轻华看着晃动的树影。

果然,一人未出,“哈哈”之音渐起,“好小子!欺瞒了舅舅好苦!你竟然能够自己解开封印把慁界搅扰的这般不安宁,我的大将女丑和奢比竟然都不是你的对手!”

音落后,这紫青面容之人方才来到褒姒近前。

褒姒放眼瞧去,“喝!这面相好像僵尸一般毫无生气。”

他虽有男子之俊,却无男子之容;一席九龙金地格丝孔雀羽龙袍,那将要拖地的秀金丝之边挡住了长靴之貌,仅露出来高跷有四寸的靴鼻;他九尺之高,雄背肩宽,一股王者气息自然流露。

还未等褒姒开口,这后面一干人等比肩继踵而来。

原来这为首之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六亲不认,亲自手刃了亲妹妹轻灵公主的羽翯。

羽翯怕跑了罗弋风,仗着自己有追日靴,先到达褒姒歇息之地,这裔、七魔、十三慁方才姗姗来迟。

裔卑躬屈膝道:“王,这罗弋风是想跑路啊,我们还真是大意!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跨越到小六阶双击魂生的级别!我们竟然都浑然不知!”

羽翯抬起手,示意裔先容他说话道:“轻华,舅舅都来了,你怎么也不做声,好像对我都如此陌生!”

轻华对这个舅舅弑杀轻灵姨母本就憋着气,扭过头,也不看羽翯,甚至连大礼都不行。

羽翯也不和轻华较真,原来是有缘故的,这羽翯膝下只有两个儿子——羽戴、羽俊,并无女儿。从小到大羽翯对轻华视如己出,疼爱有加,是以使得轻华交横跋扈,脾气怪异。

褒姒也不搭话,他看着这人和裔绝非泛泛之辈,正计较着如何脱身。

第一百零二章 龙泉雪姬剑

褒姒正要突围,被醒来的罗弋风阻止道:“褒姒,褒姒……老婆……”

褒姒娇躯一颤,兴奋的听着罗弋风的嗓音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身体还有什么异常吗!”

罗弋风见轻华也在这儿,猜出比武招亲已经黄了,甚是高兴道:“老婆真好,这么关心人!”

褒姒嗟悔无及道:“咳,你都这样了,难不成真看你死在我面前吗!谁要我相中了你,要怪只能怪我了!”

罗弋风心知肚明自己的饰非遂过道:“老婆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越是如此自责,我心里越发的过意不去。”

待褒姒想要继续开口被罗弋风强行抢着说道:“快,老婆回来吧!让我来应付这狼心狗肺的羽翯!”

“你行么!看他的实力至少是……”褒姒疑虑重重道:

“不碍事的!我的俏老婆已经帮我太多了,这会儿我怎么忍心看着你继续担待呢?”罗弋风自尊心作祟,他始终不想让女人在这种危及关头抛头露面的顶在他前头。

“怎么?弋风?舅舅问你话呢!连回答的气力都没有了吗!”羽翯僵尸般的脸庞挂着勃然不悦。

罗弋风趁褒姒迟疑不决,强制将褒姒魂魄拉入暗海沙滩上,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褒姒额头上的红砂处轻吻褒姒,然后回眸笑看着羞赧不已的褒姒说道:“倘若我真的不行,你再救我不迟吗!”

罗弋风耸了耸肩,道:“羽翯!你要怎底!”

轻华喜上眉梢,终于听到熟悉的罗弋风讲话了;她俩小手相握抵在胸前,心跳不已。

羽翯道出顺昌逆亡的威胁:“我的亲外甥啊,你现在可想清楚了吗?是拜我为尊,继续当你的鬼帝呢?还是……”

罗弋风不胜其烦道:“你到现在还恬不知耻吗?羽翯!你以为你的这些爪牙对我虚情假意的灌输你的那些歪论谬言,就可以把我洗脑了,你还没睡醒呢吧!”

羽翯恼了,专横跋扈道:“既然如此,绑了!给我送给枫城,让他们泄愤吧!”

羽翯拂袖而怒,背对着罗弋风,任由裔对罗弋风施展封印加以看管束缚。

轻华看这一切在眼里,心急如焚,难免焦虑挂满心头,“这可如何是好,这枫城是和罗弋风有大仇的,他曾斩下枫城王子伊秋子的头颅,把弋风交给他们处置,岂不是羊入虎口么。这……该怎么办才好……”

羽翯东去,疾走几步,停伫不前道:“华儿,你还楞在那干什么,走!”

轻华心急火燎,可在舅舅面前只好佯装掩饰,“哦……”

轻华一步三回头,没奈何,紧跟着羽翯回去了。

罗弋风被裔封印后,又被加施了几道束缚之术,才有甘华、石夷一左一右无隙可乘的看押前行。

褒姒不解的说道:“弋风,还不如让我控制你这躯体,逃出去。这枫城伊秋子……”

罗弋风义愤填膺回答暗海之上的褒姒道:“伊秋子死不足惜,到了枫城,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原来这枫城是在冰城的西方,由这里往枫城只要朝着北方前进,就可到达。

裔带队,由七魔,十三慁引领着驾着行鹰朝北而去。

轻华一心一意记挂着这心仪的罗弋风,竟然背着羽翯偷偷地跟踪押解大队借着空盾隐藏真身前行着。

虽说这枫城离着慁界近了些,但是也有百千里之遥,并非一时半会就可到达。

罗弋风盯着这裔瞧来瞧去,“长了一副和善慈眼的眉目,却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肚子里没有什么雄才伟略,尽是些害人坑国,穷兵黩武的墨水!哼!”

这裔一身仙鹤补子大紫袍,一脸褶子,眼袋上有些许皱纹,足现老奸巨猾之态,他比羽翯脸上的紫色僵尸之气多了些红润之色,然而还是摆脱不了由尸化慁的体态。这裔要是笑一笑,狰狞之颜无需刻意为之,就淋漓尽致的彰显出来。

罗弋风恶狠狠看着裔,被突然的话音吸引着亮目瞧去。

“这下好了,弋风,看来真不需要我出手救你了,你这姐姐是真想你了,喏!那不是卡咝丽是谁!”

罗弋风听褒姒的解释高兴异常喊道:“姐姐……姐姐……”

卡咝丽自从枫洺学院一役,不见罗弋风整月有余,为确保新任鬼帝罗弋风的安全,她详细地筹备着营救计划。

轻华躲在背地里,被如此清新脱俗,气质不凡的卡咝丽深深吸引,“在始鳩山陪同姨母轻灵公主的时候,姨母就常常向我提起来这位卡咝丽姐姐。卡咝丽姐姐真漂亮,浓眉大眼,丰容盛鬋。”

卡咝丽这倾国倾城之貌,依然风华绝代。她今日并非如往常一般戴一些霜花发饰,而是盘起那乌黑亮丽的头发,留着半尺秀发垂挂在香肩之上,只在发箍处穿一根银白色的长发簪——这簪边还装饰着发亮的海珠。

卡咝里如此装扮不显雍容华贵,尽是一派长身玉立,夺人眼目。

她后戴一对银色的孔雀形边夹:这孔雀尾虽然依傍着耳廓,但是却不妨碍她那光可鉴人的形象;顾盼神飞,滴溜溜一双美眸仍是夹杂着风情万种,挤眉弄眼间就又把长睫毛调皮的玩弄了。

颊两边自带绯红,陪衬着这嫩的一掐出水的皮肤竟然美的不可方物;精致的鼻梁秀气的下巴,在卡咝丽吐气如兰之时,把天生丽质的容颜彰显的淋漓尽致。

卡咝丽未开口,双腕带着那扁圆形的铃铛嗡嗡作响,剑已经在手。

卡咝丽轻启粉唇:

我曾闻昆吾有铁,九炼方成冰似雪。

玉彩精晶耀日月,风霜凛凛甚威烈。

新磨刃上七星文,谁敢锋前布阵云。

黯黯凌空魑魅怕,销尽邪魔并诡诈。

寒光到处鬼神愁,哮吼乾坤一片秋。

龙泉剑,龙泉剑,我用似波流!

只见红光乍现,卡咝丽已身在裔的眼前,剑未至,菊镰先到,裔唬一跳,褶皱的面容一惊,翻身躲过菊镰。

裔以为卡咝丽菊镰就这么一发,可未曾想这菊镰只不过是佯攻,这龙泉剑才是攻招,卡咝丽一声,“着”,一出手,就拼尽全力。

这龙泉剑已经刺入裔的小腹。

卡咝丽知道这是裔的假身,喝到:“龙泉剑,龙泉剑,我用似波流!”

原来卡咝丽的龙泉剑属于质之属性,实乃霸道纯粹力量的来源,红光所到之处,连空间也得扭曲。

这红光百丈长,自上而下,席卷而来,当真是所向披靡,无可阻挡。

尽管裔的雪姬剑是时之属性真实领域,但在八大古神剑龙泉面前也无所遁形。

只见这方圆十米的空间昙花一现,立刻被红光劈成两半。

裔恼羞成怒,见卡咝丽实力大增,手持昙花一现雪姬剑,硬生生抵住卡咝丽又刺来的一束红光。

果然昙花一现也非凡物,竟然能阻挡质之雪姬剑的磅礴力量。

“咚”一声,地磁线受双方灵力的影响,磁暴到极限,炸裂开来。

白光令众人不寒而栗,他们猛然掩目,以便躲避这耀眼的刺目之光。

卡咝丽首当其冲,瞬身踏着艮位,快速来到裔的近前,拨剑和裔撕杀:她单手握着龙泉就这么近距离和裔四目相对,“老狐狸,我比先前如何!”

裔心中一凛,想到当日枫洺学院一战,这卡咝丽须和缐泉两人才勉强和他敌个平手,裔脑中乍现胤的石玉瑄,惊讶的说道:“原来如此,这石玉瑄促使你提升了阶级啊,卡咝丽!”

“你未免知道的太迟了!”但见卡咝丽全身被白色的灵络覆盖全躯,这龙泉剑红光又现。

双剑“苍啷”撕磨声加剧。

裔双眉紧绷,“不错不错,小六阶双击灵存吗?”

这红光再次骤出,先从昙花一现雪姬剑开始,连同裔整个的身躯都掩埋在红光内。

红光消退,这裔幻化出来的空间又土崩瓦解!

“这也不是裔!”卡咝丽谨慎的观望四周。

“质之雪姬剑龙泉果然霸道,可是卡咝丽啊,知道我昙花一现雪姬剑吗?他可不单纯地构建了这个空间啊!”

只见裔嫌和卡咝丽争斗太过麻烦,才喃喃念叨:“卡咝丽啊,你未免太过小看于我,当真以为我的实力就是枫洺学院一战的程度吗!如若如此,我怎能睥睨四大圣城!!这么短的时间,你提升至这种程度,已经很令我刮目相看了,小六阶双击灵存白色,哼!远远不够!”

卡咝丽四处张望,她那肩上的秀发在她摇动脖子的同时,柔软的把卡咝丽的美丽挑逗出来。

“休在那里大放厥词!”

胤远远观战,知道卡咝丽已到极限,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帽檐里透出寒光。

语落,剑来!裔已至,昙花一现雪姬剑就要刺入卡咝丽后背。

“姐姐!小心!”罗弋风惊呼。

“姐姐!小心!”轻华破开空盾,和罗弋风同时惊呼。

说是迟那时快,胤太阿在手,已经挑开了裔这近乎无懈可击的雪姬剑。

“千年鬼才!胤!我们又见面了!”裔老谋深算道:

“老狐狸!还要再战吗?”胤帽檐又遮住了寒光道:

“呵呵!不必了,你我一战势必不是这么轻易分的出来……”裔自信的说道:

“还真是啊!”胤接道,半晌就和裔这么相持而立!

原来双方争斗已经焦灼,混战不休!

此刻裔盯着胤!

胤注意着裔,“公主!我们两个是走不开了,你去救你弟弟吧!”

第一百零三章 营救罗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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慁界在冰城的西北方向,而枫城在慁界的北方。

裔这支押解罗弋风的队伍算是走尽了慁地的边界,即接近枫城的边缘了。

罗弋风看着冰城城众的十几个人都在拼死一战,又看见拖着囚牢的那飞翼蛟龙口喷大火去炙烤地面上的万年玄冰,心情复杂,“大伙赶紧罢手走吧!别管我了,否则等他们的援军一到,我岂不是成了冰城的罪人!”

尽管罗弋风拼命大喊,可战场之态依然如此,不可罢斗,只见冰雾骤然大起,令四处之人不可辨明你我。

褒姒灵力极高,不受冰雾影响,是以眼瞳闪着白光,看着战场事态。

卡咝丽听胤之见,拨开混乱的争斗场面,在阴暗的天色里寻找着罗弋风的囚牢之处。

卡咝丽心急如焚,不顾敌我,只管仗着龙泉雪姬剑的霸道红光,杀开血路;可卡咝丽哪里能寻到罗弋风半分踪迹,大雾弥漫遮挡了视线,空有一身本领的她也不敢胡乱施威。

卡咝丽步履维艰,四面八方噪杂之音掩盖了罗弋风的呼喊,就在卡咝丽四处寻看之时,被十三慁之一的起休偷袭而来,幸五墓守护者蓝丝赶来,施展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挡住起休去路。

蓝丝娇声提醒卡咝丽公主道:“公主小心!”

卡咝丽幡然醒悟,就见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差点射中这起休的双目。由于卡咝丽眼里的可见度只有两米视界,她那女人的慌乱陡然而起。

卡咝丽焦急地问战斗中的蓝丝,“鬼帝在哪个方向!”

蓝丝没有听清,突兀的回答道:“公主,我们这般在这里死斗可不是什么办法,倘若枫城和羽翯现在来了援军,我们岂不是要腹背受敌!”

卡咝丽哭笑不得,“嗯!”一声,跃起老高,举目四望。

终究是卡咝丽慌乱如麻,容颜失神,才不能寻见罗弋风踪迹。

卡咝丽不管三七二十一,凭空虚点苍穹之上,捻个手决道:“魂符之九十八困光膜!”

虽有困光膜黄光照耀,但这里明显冰锥生出的寒气如同大雾般弥漫四周,只有光影,却仍不可辨人。卡咝先是瞧见茵子,于朦胧里才听见了罗弋风的呼喊,“大伙趁着冰雾藏身散了吧!来不及了不然!”

“弟弟!”卡咝丽急不可耐,“弋风!”卡咝丽边飞边喊。

罗弋风怔了怔,听出姐姐的声音近在迟迟道“是姐姐!姐姐!弟弟在这儿!”

褒姒如旁观者一般,心里清明,她倒临危不乱,见冰城里的蓝丝、茵子、缐泉等帝统女务,并跟这些骁勇善战的冰武卫却一个个慌乱不堪,“咦!这蓝丝,茵子的手段怎么如此……这磁暴的力量可和其本身的灵压有点不符啊……有点门道……奇怪之极……”

卡咝丽推开这挡住她身前厮打的两人,也不分你我,尽管左遮右挡,用龙泉雪姬剑来开路。

卡咝丽听见罗弋风的声音回应了自己,有了方向,一跃三丈远,终于看见罗弋风被困的这个偌大的囚牢。

卡咝丽见这囚牢是被四条飞翼蛟龙牵动着跑路,怪不得一时间寻不到弋风;这四条畜生口里嘶叫者一边腾飞,一边用火来喷地面之上的万年玄冰,卡咝丽心道:“原来如此,我说平白无故,怎么不消片刻,敌我双方均被这冰寒之气笼罩起来了。”

卡咝丽回望战场,又俏首妙目打量当前的胶着之势,“冰城之众,终寡不敌众处于劣势,人人自危,筋疲力尽,人仰马翻”

卡咝丽不耽搁时间,把心一横,朝着这四条腾飞的蛟龙赶来。

好蛟龙,还有点灵性,知道敌人前来营救,竟然加快了扑棱双翼的频率,想要逃跑。

卡咝丽腾飞在空,双臂展开,白色的灵气包裹全身,右手提的老高,喝到:“畜生!还不停下!”

“下”字音落,红光袭去,自上而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击垮了那牵在飞翼蛟龙身躯之上的寒冰铁索及冰钢之架。

铁索和冰钢之架“卡啦”一声裂断,那其后冰钢铸造的大牢再也没有可供支撑的力点,突然因为惯性的原因以抛物线之势下坠而去。

还好卡咝丽已到罗弋风近前,卡咝丽不慌不忙,捻个手决,喝到:“魂符之二十雷鸣之电!”

罗弋风不能使用灵力,口里喊着“姐姐”,就见紫色雷电从天而降直接劈开了这被捆缚的冰钢囚牢。

卡咝丽控制着腾飞速度的急缓,简直和罗弋风下坠速度一样快,“别怕!弟弟,姐姐在这儿!”

罗弋风好像瞬间感觉到了姐姐的“高大”形象,一感动,竟然抽泣起来。

这卡咝丽好身手,先是左臂环抱弟弟的腰部,神识一动,将龙泉雪姬剑吸纳进内丹,再捻动手决,右手朝下发出菊镰光刀。

原来罗弋风下坠之势太快,自己又被禁施灵力,须得卡咝丽反向供给菊镰来减缓下坠之势;卡咝丽接二连三施展几次,才使得两人未落进万丈悬崖。

他们刚掉进悬崖边口,行鹰迅速被卡咝丽放出,“嘎”一声鸣叫,这行鹰展开大翅,一倒身,正好拖扶着两人飞升起来并朝着战场而来。

卡咝丽得见弟弟罗弋风,一股热泪盈眶而出,略带母性的温柔道:“苦了你了弟弟!是姐姐没有照料好你!”

“哪啊……姐姐……你别哭!”罗弋风心里愧疚,腆着脸尴尬着笑着,并伸出右手来抹着姐姐脸上的泪痕。

卡咝丽教训的口吻说道:“哼!我的傻弟弟,你怎么这么糊涂,莫莹都跟我说了,你这是自愿被羽翯捉去当人质的,你怎么这么傻,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让母亲再也见不得你了吗!”

罗弋风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姐姐!你刚说啥?”

卡咝丽幸福的笑道:“咱们母亲……咱们母亲……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姐姐……”罗弋风难以自信,正要询问,被少女突然的出现打断,“姐姐……还记得我吗?”

卡咝丽踏在行鹰之上,没有注意还有一人尾随而来,一扭脸,细细的观看这少女的容颜,“倒有点眼熟……”

“是我……”少女右手食指兴奋的指着自己,“是我啊,姐姐……我是小轻华啊……”

卡咝丽恍然大悟,“哦!那个小古灵精怪已经长大成人了啊……”

原来轻灵公主也喜爱轻华的不得了,曾经常常带着轻华这个小顽皮去见罗泽,固然,这卡咝丽是识得轻华的。

“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卡咝丽夸奖轻华的美貌道:

“是啊!”轻华推了推罗弋风,神色飞扬得意有所指,“姐姐!我现在是弋风的媳妇了……”

褒姒在暗海滩上,火冒三丈,“这小娘皮这么的激灵吗?心机未免太深了吧!”

卡咝丽眼皮上翻,脑袋里如同浆糊一般,她极为苦恼,一巴掌甩在罗弋风的后背之上。

罗弋风吃痛,意要说两句,听褒姒气不打一处出,“贱货!贱货!哼!这下你满意了罗弋风,你听这小娘皮说的话,真是没看出来啊,人家小的时候就遇见过你,搞不好人家小时候还抱过你呢!罗弋风,你还不赶紧还人家小时候的拥抱?去得偿所愿的拥抱她一下!”

罗弋风欲要辩解,可为难的是自己词穷,只顾神识一动,急急的来到暗海之上,要哄褒姒!

褒姒眉心红砂透出愠怒,“你来干嘛!人家轻华还在外面呢!贱货……”

罗弋风尴尬异常,走近一些,这褒姒就远离一些;罗弋风再走近一些,褒姒就再远离一些,并回神道:“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可恼了!”

罗弋风无言以对,“你不说原谅我了,怎么……怎么一有机会就翻旧账……”

“呸!我可不是翻旧账,我嫌你脏……”褒姒把白色衣袖朝后一甩,背对罗弋风,脱口而出。

“姐姐……姐姐……弋风……”熟悉的声音也出现在罗弋风的耳畔。

褒姒肩膀一颤抖,马上回眸仰头看这熟悉之音,“好么!罗弋风,滚!这下好玩了!看你怎么在她面前辩解……有你好受的!不用我来臭骂你,你的克星来了!”

罗弋风脸上红一片,紫一片,见这来的不是莫莹,是谁?“哎呀……成一锅粥了!”

罗弋风立刻回归元神,刻意避开莫莹的呼喊,装作一副王者风范,向眼前的大伙发号施令,“大伙,我们撤!走!”

冰雾已经散去,卡咝丽瞧见楚汉分明,一挥舞龙泉剑,红光劈开一道双方的界限。

卡咝丽一脸黑颜,他瞧着胤竟然还是和裔一动不动,像比试参禅一般!

只听战场鸦雀无声,胤先开口道:“裔!我要走了!你拦得住我们吗?”

裔知道结果如此,但仍是以吓唬的语气道:“呵呵,你们可走不了,这枫城大军,还有我慁界的援军立马就到,凭你们几个人可不行?”

“谁说的?”苍穹里回响着秋雨的声音。

原来,卡咝丽为了营救罗弋风,兵分两路,一路以自己为首;一路以秋雨为首。

卡咝丽向秋雨下达了指令:倘若任何一方扑空的话,就调转回头去支援另一方。

第一百零四章 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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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弋风不敢用亏欠的眼神打量莫莹;也不敢将目光和轻华相对。

卡咝丽明白其中缘由,眼皮上翻,无可奈何。

大伙就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裔的诡笑里远走而去了?

胤心里嘀咕,“这裔也不追来,似乎别有用意啊……”

卡咝丽不管罗弋风被两女的左右质问,摇摇头,来寻胤,听胤说道:“公主,这裔的表情可看着不对啊……他似乎知道我们此次的来意,他也不追,只是笑,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卡咝丽心里只有营救罗弋风这一件事情,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道:“管他呢?反正弟弟已经救出来了,我们当下要做的事情是将我母亲轻灵复活……”

胤无可奈可,帽檐低了低,用谨慎的神色回答了卡咝丽的妇人之见。

这一行五十多人,均架起行鹰朝冰城方向赶去。

卡咝丽知道胤在想事情,突兀的返回罗弋风身边说道,“额呵呵……我的弟弟啊……趁此机会……等回到冰城……你把婚结了吧!”

莫莹见罗弋风神色异常,不似往日,又得见这么貌美的女子在罗弋风面前大献殷勤,心里不是滋味,也猜出了八九分,当下不动声色,撇着小嘴,按下发作的怒气。

莫莹听卡咝丽这一说,赶着机会,便假装喜笑颜开道:“好啊姐姐……我们的婚事就这样了结也行!”

别看莫莹平日里一副柔弱的样子,可对待情敌可不含糊,此刻的不发难,是为了今后再教训罗弋风,现在她这是明摆着立场要和轻华开战了!

轻华以为是卡咝丽同意了自己的婚事,正要开心连连,听莫莹这么一说,脸立马阴沉起来,“那个是褒姒……这个是谁……莫莹?还是七七?”

罗弋风一听,这头都大了,被轻华这么一问,担心自己的安危,“这岂不是要将矛头都指向了自己?”

莫莹小打扮,青紫衫,眉毛上挑,踏着行鹰的脚一跺,这行鹰吃一惊,晃动了一下,差点没把这几位丢下去。

卡咝丽嘴角不住的被筋扯动,“罗弋风!你看你干的好事……”

“姐姐!”罗弋风只敢喊着姐姐,不敢正视两位的剑拔弩张。

“哟!你还知道褒姒呢?你算哪根葱!我可是和罗弋风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莫莹挑衅着轻华的底线,以为轻华会知难而退。

“青梅竹马算什么,这可不如我和罗弋风已经行了周公之礼!”轻华毫不避讳,她知道这莫莹和罗弋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赶紧先入为主的用自己的事情堵住莫莹的嘴。

这莫莹可受不了罗弋风如此的侮辱,没忍住,眼里幽怨地瞥着罗弋风,这巴掌确实要乎到来轻华的粉容!“你个贱货,肯定是你勾引的弋风哥哥……”

轻华并不示弱,轻易的拽着莫莹打来的右手道:“彼此……彼此……”

“罗弋风!你……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跟外人说……”莫莹听出轻华的言外之意,恶狠狠盯着罗弋风快要哭出来的脸!

卡咝丽不知所措,“这两位都和弟弟有了夫妻之实?莫莹就算了,这轻华……”

褒姒立在暗海滩上,峨眉倒蹙,“你看你干的好事!结婚!罗弋风我可告诉你,没有我的应允,她们谁都不能先嫁你!”

罗弋风哭丧着脸,赶紧来为自己的糗事解围,“两位好妹妹……好姐姐……都是我的错……”

“错”字未落,就被莫莹、轻华两人同时秀手上翻,扇了罗弋风一巴掌。

莫莹杏眼圆睁,“我跟罗弋风哥哥是有卡咝丽姐姐应允作媒的!我们想当然的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轻华也如莫莹般不理睬这正抚弄脸庞并缓解脸庞疼劲儿的罗弋风道:“我早先已经被轻灵姨母许下诺言将我许配给罗弋风的!”

褒姒立在暗海滩上,红砂在眉心一抖,“罗弋风……你个混蛋……”

褒姒终于按耐不住,离开暗海沙滩,以魂魄的状态出来加入了女人的战斗。

轻华还犹可,这莫莹和卡咝丽俱都为褒姒突兀的出来感到震惊。

卡咝丽自以为自己的美貌天下无双,但是待见到褒姒的白衣胜雪,红颜云鬓之后,方才知道这天下的美色都输给了这位褒姒,“弟弟怎么有如此艳遇,能得这谪仙的姿色!”

卡咝丽头一次见到褒姒,被褒姒抢先施礼,双腿微弯,双手互握合于胸前,额头稍低道:“姐姐……妹妹褒姒这里有礼了,此事说来话长,待回到冰城,妹妹再向你详细叙说!”

轻华本就惧怕褒姒不行,见褒姒一出,立马如同偃旗息鼓一般,再不敢多言。

褒姒先将身子端起来,朝最近的行鹰之上的蓝丝、茵子打量,就见蓝丝、茵子现出惊悚失色。

褒姒无意之举——也许是因为长久谨慎的缘故,也不多说,就继续加入女人的战争。

罗弋风听见姐姐说回到冰城就要结婚,心里打退堂鼓,“这怎么能结婚,这三个女人非把我分了不可,这可不行,一到冰城还不如溜之大吉!”

褒姒猛然看向罗弋风,瞥着妙目,心如明镜一般,“哼!这还差不多,那我就没必要跟莫莹、轻华白费唇舌了,得了!我还是回去了。”想罢,一溜烟回归罗弋风潜意识暗海沙滩之上。

这行鹰足足飞了半日,方才见漫天大雪飘然而下。这离着冰城城垣还有若干公里,罗弋风趁着莫莹和轻华再次斗嘴的功夫,一翻身就要跃下鹰背。

“我去!”罗弋风刚跃下鹰背,方才意识到全身的禁符还没解,哭丧着脸道:“褒姒,还不快给我解开,这万丈高空跌下去就成肉泥了!”

“罗弋风,你这会儿才想起来啊!”褒姒抿嘴一笑:

“褒姒,你快点!”罗弋风央求道:

褒姒神识一动,立刻替罗弋风解开玄关束缚,“这会儿知道头大了!”

罗弋风暗自叫苦:“这种情况怎么能结婚,还不快跑!”

正想间,就听见上空之中两女急速追来,“罗弋风,你跑什么!怕跟我结婚?”

褒姒故意打趣罗弋风道:“罗弋风!我真服了你了,要我们三女争一夫啊……”

罗弋风慌了神,看莫莹和轻华紧随其后,“还是赶紧混入雪狐之群吧,这样好藏躲!”

罗弋风默念《白打基式》总纲:“灵力的实相话是实力的外在表现,但可强行内敛运转周身720个穴位,按照奇经:乾经、坤经、坎经、离经、震经、兑经、巽经、艮经长久分布,先走手三阴经,从胸沿臂内侧走向手,交与足三阳经,次走手三阳经,从手沿臂外侧走向头,交足三阴经,再走足三阴经,从腹沿腿外侧走向足,交足三阴经,最后走足三阴经,从足沿腿内侧走向腹,交于手三阴经。此刻灵力已经倍增,无需内敛外放,长存躯体,实在为修真妙用——可不被敌人发现自己灵力真像,可增强灵修速度,可扩大灵力倍数,可冲破灵力极限,此乃总纲,勿失勿忘,牢记于心。总纲已成,可见初级成效:已经无须准备灵络释放,时刻都可以随心所欲,释放基式九种白打,任意所为,无时间限制,无内忧外患!”

这罗弋风就要坠地,灵络重新运转奇经八脉;时间刚刚好,那脚一踏冰雪,冰瞬间化成蒸蒸白气,雪溅七尺多高;此时,全身被鹅毛大雪覆盖的一层方才渐渐消失。

罗弋风于这雪窖冰天里,不敢迟疑,赶紧跃身前往前方集市之中。罗弋风神色张慌,如有大敌追在其后一般,一边心慌缭乱的跑路;一边心慌意急的从储镰中取出扁蕾、神曲、石决明、半边莲易容;一边匆忙炼化药丸,一边又慌不择路——反正是哪里人多哪里钻,完全不顾及自己是这冰城之主鬼帝的身份。

褒姒莞尔而笑,“唉哟喂!都把你怕成这样了,哼!你这是害怕莫莹把你大卸八块吧!”

罗弋风尴尬的说道:“褒姒快!快!快给我一套你的衣服,我要男扮女装!”

褒姒立刻从莞尔而笑变成捧腹狂喜,“呵呵呵……呵呵呵……你是非要我笑死吗!听说过女扮男装,实在头一遭听你这般想出的馊主意!”

罗弋风在集市中东拐西撞,见院落旁边有一处胡同死角,正好是他换衣服的好去处,罗弋风立马钻进去央求褒姒。

褒姒一边笑声不止,一边嘲笑罗弋风,“鬼点子真多,亏你想的出来!敢想还敢干!”

“哎呦喂!我的好姐姐褒姒!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快些给我吧,她们要是追上来,你夫君就得被她们活剥了!”

褒姒额头红砂点缀着那笑红了的花容月貌,只把自己常常穿戴的一套紫色织锦的长裙抛给罗弋风。

罗弋风惊慌失措间就换了一身装扮:细致乌黑的长发这么一批,略显英俊地变出来的面庞又被这么一遮,还当真略显出几分美色,罗弋风刻意松散着长发挂在耳鬓,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让他那成熟气息收敛,咋看之下,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剔皮的荔枝,装模作样出了几分水嫩,大大的眼睛仿佛说着女人的温柔,虽说红唇稍微大了些,但也不失为另一种风情之美。

罗弋风手握合欢扇,听褒姒笑不露齿的说着她这扇子的来历:“我这扇子的特点是面素白色以扇柄为中轴,左右对称似一轮明月,用新出的竹木为架,面成圆形,又用白蚕吐出的薄丝糊成。上面《纨扇仕女图》里惟妙惟肖的嫔妃们各种的慵懒姿势活灵活现!我说罗弋风,我这把扇子可非同一般,就当做定情信物送你吧!哈哈哈……”

第一百零五章 冰花潇湘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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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弋风假意捏着兰花指,从容不迫地从胡同里迈着碎步而出,唬一跳,正和莫莹撞个满怀,罗弋风心提到嗓子眼,扑通扑通地跳着,极力装出一副市井女人的口吻道:“你这丫头,这么冒失,走路不长眼睛么。“

莫莹、轻华看这女人一眼,迟疑片刻,就见莫莹满腹狐疑的连连道歉道:“对……对不起了……“歪着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头。

罗弋风古怪的挪动碎步,知道莫莹和轻华已经生了疑惑,在她们俏目打量的同时,他硬着头皮朝着就近的冰花潇湘馆而入。

褒姒正要阻止罗弋风进入这烟花之地,噗嗤又笑出声音,“你可真会作妖……这种地方你怎么好进去,哦……你忘记了自己已经是女儿之身了吗?呵呵……呵呵……”

罗弋风尴尬之极,他明显的还感觉着这莫莹、轻华正紧盯着自己不放,心里如揣着兔子想到:“可别认出我来?可别认出我来……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褒姒娇容笑出了泪痕,“罗弋风……你可真令我大开眼界……看你这色心还敢不敢作恶了……你瞧你种下的祸根……没法收场了吧……告诉你……我是没有跟你急……倘若把我逼急了……可不光如此……哈哈哈……哈哈哈……”

罗弋风听着褒姒的数落,正好被一名浓姿艳抹的女人拦住去路,“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这是来抢生意的?”

罗弋风哭笑不得道:“姐姐……我是新来的艺技,你可能还不认识我……”

“哦,我怎么感觉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这女人狐疑着看着罗弋风,半信半疑道:“那你进去吧!”

罗弋风发抖的腿打软,不敢回头,徒留莫莹、轻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听莫莹娇嗔道:“快追吧!再磨蹭咱们谁也别想结婚……”

罗弋风将要迈进烟花之地,听莫莹这般说话,心里才舒缓了一口气。

罗弋风“吁”一口腹气,把纨扇握着,才有闲情雅致细细打量这青妓的容身之所。

这冰花潇湘馆满处都是粉纱罗帐,红漆彩阁。这黄花梨木制的屏风绘制着仕女观宝图首先映入眼帘,它有八尺高,分十二扇折叠之段;踱过去,才见宾客满座,热闹非常。

这冰花潇湘馆足有十八九丈高,分三层供艺妓容身现才;花魁之阁隐在她们身后,有德才兼备的客人方能进入雅间。

这里何等热闹,尽是宾客的呼三喝四,喊七叫八;满阁里红飞翠舞,玉动珠摇,文人雅客济济一堂。

罗弋风满眼的不谙世事,他哪里来过这等附庸风雅的场所,听褒姒愠怒的说道:“果然虎死不变形,狼死不变性,躲避莫莹、轻华是假,偷香窃玉是真!哼!狗改不了吃屎……”

罗弋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冤死我了,褒姒,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么。”

“哼!你瞅瞅这里是什么去处,不过枇杷门巷,寻花问柳之所!”褒姒对此类地方怀有极大成见,不免将不满发泄给罗弋风。

罗弋风如梦初醒,“哦!这里就是我冰城里的妓院了吧!嘿,好巧,我平生没有机会进到这等场所,今日有幸,竟然进来了,我这就瞧瞧这男人为什么偏偏喜欢来到这里。”

“瞧你那点出息,好色之徒。哼!”褒姒欲怒还羞,娇躯下意识扭动一下,好似不理罗弋风一般。

罗弋风忘记自己已经是女郎的皮囊,揣着好奇左顾右盼。

这里边的女子皆是养眼之身,红绿之容,她们笑看风尘,依红卖绿,简直一番风月之所,令人唏嘘。

“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玳瑁筵中杯中醉,芙蓉帐底奈君何!”罗弋风情不自禁癫道:

褒姒一听,啐一口罗弋风,面带娇羞,觉得罗弋风的话里有皮里阳秋之嫌,“好好的一首诗,从你嘴里说将出来,我浑身不自在,你是自己想在这里奈君何?还是要我陪你奈君何!呸!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脑子男盗女娼……”

“我的好老婆啊!我这词句的重点是什么?你还听不出来吗?”罗弋风皮笑若哭之态滑稽之极。

“呸!谁要做你老婆……”褒姒面红过耳骂道:

“那我这就出去,脱了这身行头,让外面那两个得逞好了……”罗弋风假意说道:

褒姒急了,小步踱过一小段距离,皓齿轻咬着粉唇,欲要哭出声来,“你……好你个罗弋风……现在……现在你都敢这般欺负我了……呜呜呜……你……你去吧!去了……就休想再见我,我……我……我不妨碍你的好事了……”

褒姒当真,正要从暗海之上飞升离去,早早被罗弋风抢在前头,心里苦道:“我的褒姒啊……你怎么这样当真……不过说说玩笑话而已,我就算奈君何……没有你作伴……又有何意义!”

褒姒杏眼圆睁道:“你都来这里了,还想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去做这些下作的好事吗!”

“我……我的好姐姐啊……咱来这干啥,你最清楚不过,你怎么还往我身上泼脏水,难道这就出去被她们逮个正着吗!我最害怕现在结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罗弋风不可自拔得软绵绵地靠着褒姒。

“你究竟想不想结婚……要你坐享齐人之福,你是不是打心眼里高兴?”褒姒疑虑非常……

“好褒姒!没有你的答应,没有她们的答应……我哪敢啊……只求你不要这样取笑我就好了……我自然想要结婚,有你常伴,但是你看这现下的场景,这哪是要结婚的样子,这分明是要活剥我的样子……”罗弋风把知暖知热的心里话一股脑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正说间,罗弋风顿感有人扯自己的衣袖,不规不距地要来拉扯,罗弋风鸡皮疙瘩掉一地,哪里顾得了褒姒,赶紧回归元神,想看个究竟。

罗弋风正见这名紫衣男子,口出晦语道:“小娘子……走……陪我喝酒去,好让爷我高兴高兴……”

原来罗弋风鸡皮疙瘩掉一地是真有原因的,他勿需真个见到这人,只是想想都感到恶心,这是基于他是男儿之身的缘故。

褒姒这才放下心里的不悦,掩口而笑道:“这我才放心呢!”褒姒又回去原来站在的位置上,就用一双迷人已极的眼睛,毫不客气的监视着罗弋风的一举一动。

罗弋风滑稽的脸部被嘴巴那张大之举鼓起老高,“放手……快放手……我去……”

这名男子喝多了酒,吐字不清,“哎呀……我的可人……你这声音怎么这么如同一名男子……真有意思……走……咱们就去雅间吧,让我仔细跟你帐底说话!”

罗弋风脑门炸裂,一抬腿踹去,口暴粗口道:“滚你丫的……真是晦气……”

褒姒这才放声大笑道:“我的好哥哥……你随他去吧,这个我百分百放心……”

罗弋风正急的没处说理去,怼一口褒姒道:“褒姒!我当真随他帐底说话,估计别说是你,门外那两个要命的娘子都会嫌我玻璃……”

褒姒笑声骤然停止,啐一口道:“滚!呸!没个正形……”

这醉酒的男子一踉跄倒地打滚,把个风雅场所的所有目光俱都吸引过来。

罗弋风看着这些个达官贵人个个神情怪异,连那楼上的女子都停止了弹唱,只听这楼顶之上穿红衣的女子说道:“那名客官想是喝多了,就让这新来的妹子为大家弹奏一曲《玉树**花》如何……”

“好!”好多文人骚客俱都鼓掌撒欢,醉语连连。

罗弋风这一尴尬望去,正好看见相父之子浪次居然也在其中,心里旧日的醋心自然而然顶住喉结,“哦……原来是你这个王八羔子……哼……看我不好好捉弄你一番,堂堂冰城十三辅政议臣竟然也来这里寻欢作乐……我定要出了这口心里的恶气不行!”

褒姒听着罗弋风的心语,回忆起来冰窟前分庭抗礼的场景,她才记忆起来这罗弋风是为什么会吃醋的缘故,当下又不高兴起来。

罗弋风鼓足勇气极其怪异的迈着妖娆的步伐,顺着迎面墙脚的木制楼梯攀登上缓步台,这里,罗弋风向浪次投来邪笑,稍作停留,继续手扶阑干缓步而上。

所有人看着罗弋风,以为他要弹奏《玉树**花》,却不曾怀疑他一肚子坏水是要捉弄相父之子浪次。

罗弋风心想,“哼!浪次,以前,我碍于我要保留鬼帝的颜面,不好对你做出什么出格事情,今日,我恰巧有这装扮为我掩人耳目,你可不要怪我啊……”

罗弋风别有用心,在众目睽睽之下,拥身进入这佳丽三千之内。

你瞧这群芳争妍之容,各个齐齐整整,袅袅婷婷,于这栏道内你来我往,搔首弄姿。

褒姒立在暗海滩上,满脸的不开心,她自然知道这罗弋风憋着什么坏水,“哼!罗弋风,我的确看扁你了。莫莹已然归于你心,你还有什么必要要这翻为难那浪次,就为了你一己之私的占有欲吗?”

罗弋风只管脑海里充斥着愤恨,一心一意想着浪次的生辰八字道:“褒姒,我的确这般小心眼,就是看不惯这浪次之父当初为难我们的场景!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更何况我又不罔害他性命,只是适当的让他在这里丢丢脸,出出丑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一百零六章 茵子和蓝丝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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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弋风站在这姹紫嫣红之内,本能地享受着这种感觉,把肩膀耸了耸,极力用装出来的女音说道;“各位……我们还是不要弹这什么《玉树**花》了,不如来玩个游戏如何……”

台下雪狐灵一众吆喝着,变本加厉地加剧场面的混乱道:“好啊……小娘子……什么游戏……说来大伙听听……”

罗弋风嘴角带着笑意道:“我呢?给大伙发下一张白纸,令大家写下各自的名字,然后从中抽取一张出来。倘若哪位雪狐灵有幸被抽中,那么就由我们一众姐妹给他抛下绣球……他抢中哪一个,就由哪位姐妹随他去雅间说话如何……”

“好啊……好啊……这可比什么**花有意思的多……”不知何人站起来,继续问道:“大伙说是不是啊?啊?啊哈哈哈”

这冰花潇湘馆内瞬间沸腾起来,一个个兴趣盎然催促着罗弋风快些发下纸张。

罗弋风神识一动,早从储链里取出白纸,交给丫头,令她下发下去;取出白纸的同时,罗弋风极快地抽出来一张,藏于手中,刻意将浪次的名字显于纸上。

“各位好了吗?”罗弋风假意问道:

“好了!好了!小娘子急了……哈哈哈……”

“好!各位,那就由丫头收上来吧!”

罗弋风装模作样把早准备好的浪次的那张纸拿出来,放好,在众人面前读到:“浪次!”

只见浪次喜露得意之色,立刻站起来向台上的罗弋风问道:“小娘子!接下来就抛吧!”

“慢着,这位客官,我们这个游戏呢,需要先把眼蒙上,可不允许使用灵力哦!”

浪次夸下海口道:“不用灵力我照样可以把花魁的绣球抢中!”

罗弋风心想,“哦……原来你是有意在这里为了夺取花魁的芳心啊……这花魁你是得不到了,几包爽身粉我给你准备好了!就你这德行还想着莫莹……我呸……”

“哼!你也强不到哪里去!”褒姒啐一口罗弋风道:

罗弋风兴致正高,不去管褒姒的碎语,赶紧将各位美女的绣球收集一处,并把储链里的爽身粉偷偷放进那花魁的绣球里面去。一边做着手脚,一边嘴里嘀咕,“痒死你个王八蛋!嘿嘿……”

这浪次色迷心窍,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一刻也不眨动眼睛,就看着这花魁的绣球从空中抛下。

浪次奋力反登地面,跃身上接,就见绣球比肩继踵,一个个被艺妓们扔下;浪次这手刚触碰着花魁的绣球,被罗弋风捻个手决,“砰”一声,绣球立时爆裂。

这爽身粉一股脑四散而去,当时是,浪次猝不及防,躲闪不及,满头尽是白色的粉末。浪次中了戏耍,一时慌乱,两眼睁不及时,扭转着脑袋。这爽身粉就若千万只蚂蚁一般,有缝而入,见肌既粘。浪次登时感觉浑身燥痒难耐,两手只顾去抓去挠。浪次不曾预料,这手上的爽身粉还没去除掉,不仅没有解决全身的瘙痒,反倒增加了心理上的心痒难挠之难。

“喔……啊哈哈……噢噢噢……”浪次坠落地面,一边挠,一边哭出泪来。

罗弋风称心快意,看的正起劲儿,被这花魁一把拽住。

罗弋风扭头而看,这花魁真有菊花的凌霜绽艳。

花魁的模样标致非凡,眉来眼去,果然实有几分摘仙的姿色,她虽堕娟流,仍不失有一种天然之美令人咂舌。

只见这花魁皓齿明眸,上下细看罗弋风的样貌之异,道:“哦……公子,你这样捉弄这浪次可是要惹祸上身的。”

罗弋风失惊打怪道:“你……你能看出我这男扮女装!”

这男扮女装声音极低,被花魁嫩手堵着罗弋风嘴唇道:“快随我来……”

花魁趁着潇湘馆中大乱,悄悄地领着罗弋风躲进自己的闺阁之中。

褒姒心里气不打一处出,全看成罗弋风的老毛病犯了;褒姒这腮凝新荔之容立刻换了作怒的容颜。

只道是樱桃樊素口,杨柳***,那知晓,明眸眼中怒,细腰愤上头。

罗弋风傻头傻脑,看的呆了,忘记了褒姒,听花魁朱口而开:“你可知道你闯下了天大的祸事?”

“额呵呵……能有什么祸事……”罗弋风心不在焉道:

“这浪次后面可是整个的皇亲贵族,就是我冰城的公主卡咝丽也要让他几分……”花魁好心提醒道:

“这浪次这么大牌面吗?我怎么不知道?”罗弋风不以为是道:

“哎呀呀……我的小郎君啊,他的父亲可是三朝国相浪坤……虽说这国相已经退位让闲,但是家族势力已经在冰城内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你能有多大能耐……敢惹下这天大的祸事……你可知道我族的鬼帝当年欲要和特穆尔家族莫莹好合,可反被相父巧施手段,困了这莫莹,耍了这鬼帝……连特穆尔家族都要瞧这相父的脸色……所以就曾经提言,要将莫莹许配给浪次……”

罗弋风不听便罢,听过后,反而恼羞成怒,面红脖赤,“浪次……我操你大爷……没想到这坊间传的竟是这般不堪入耳之故,真是可恶啊……相父浪坤……哼……我要你好看……”

花魁看罗弋风没有半分忌惮的容颜,反而有大怒之色,又劝说道:“小郎君啊……我看你也没有什么恶意……我这冰花潇湘馆你今后还是少来的为妙……不若现在趁着大乱,你赶紧跑吧……”

罗弋风脑里白光一闪道:“你这冰花潇湘馆也不是这么简单啊……连这些皇亲贵族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花魁好心提醒罗弋风,知道自己失言了,不敢再多说,“你这就快走吧……我这里都是各处的达官贵人齐聚之所,我……我知道的当然多了……话不多说……你从楼梯赶紧逃了为妙……”

“你……你叫什么啊姐姐……我好今后报答你这善意提醒的好意……”罗弋风嬉皮笑脸道:

“说什么报答不报答,今后我们还是不见面的为好……”花魁好似自有难言之隐。

“为什么?”罗弋风打破砂锅问到底。

“哎呀呀呀……我的郎君啊,你怎么一点也不显的着急啊……你……火都快烧到眉毛了……”花魁急急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告诉我了,我就逃路!”罗弋风纠缠花魁不放道:

“你当我这冰花潇湘馆是什么去处,告诉你也无妨,看你这面相也不像是什么显贵之人……滑稽的穿戴着女装……哎我的郎君啊,这冰花潇湘馆表面上看是一个艺妓馆,实则是暗藏礁石,险象环生之所……”

罗弋风听不出这花魁的言外之意,以为是花魁怕惹祸上身,当要触手及这白嫩的花指,被褒姒愠怒着脸色,神识晃动,一巴掌把罗弋风手上打出红印……

花魁听见,“啪”的一声,定睛看罗弋风这还没放下的右手红的不成样子,细细打量罗弋风,“你也不简单啊……”

罗弋风回过神,知道自己想多了,不敢再次放肆,尴尬的笑笑道:“花魁姐姐……你告诉我好让我今后报答你啊……”

“哎……我叫凝露……菊花就是我这独占鳌头之名……好了……看你也不像是坏人……快走吧……不然等……等……你就走不了了。”凝露神色张慌好像担心着什么催促罗弋风。

这罗弋风被凝露细软柔荑推出门外,又被凝露引领着小路;凝露好说歹说劝诫着罗弋风道:“知道我姓名可别在外人面前提起,我已经犯了冰花潇湘馆的大忌了,今日烦劳郎君把我说的忘了吧……你就顺着这小路左拐出胡同就行了……”

凝露的善良打动了罗弋风,罗弋风撞着胆子边跑边说着:“你这样善良的女子……我肯定还会来找你的……”

“还是别了,一入潇湘笼,再露枉为尘,状看似倚红,实为紫圣瓮!”凝露流下泪珠看罗弋风远去的背影吟唱道:

褒姒怒扇罗弋风又一个耳光,罗弋风抚弄着左脸庞,知道自己话多了,“褒姒……我就说说而已,你何必当真……”

这时,罗弋风停下奔跑的脚步,回头观望凝露。只见这凝露黯然神伤,罗弋风痴痴想着,觉得甚有不妥之处,可就是说不上来。

罗弋风提着罗裙跑着,不管前面有人无人,正撞见匆忙而入小门的两位男客官,唬了罗弋风一跳。

罗弋风定睛一看,心道:“这……这不是五墓使者茵子,蓝丝么……她们怎么女扮男装来这卖醉的地方……”

只见蓝丝大怒,正要发作,被茵子下令阻止道:“算了!办事要紧……”

茵子双眉紧蹙,觉得罗弋风略有些眼熟,也没有深思熟虑,就和罗弋风擦肩而过。

罗弋风怔在原地,满腹疑团,“这茵子什么时候能够对蓝丝颐指气使了,他们营救过我后,就女扮男装来这里玩耍了……难道她们也是这冰花潇湘馆的艺妓?可是这哪能啊……”

第一百零七章 难逃结婚之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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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冷笑一声,“真是眼瞎的不行,罗弋风,你没看见她们都是深藏不露吗?她们的真正实力连我都看不清楚……她们救你的时候,我就觉的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儿……现在看来,她们有很多秘密啊……她们这般谨慎的着装,绝对说明什么……就好比你,你是绝不会平白无故穿着女装去招摇逛市的……”

罗弋风说道:“兴许你想多了,褒姒,可能姐姐派她们有什么任务,咳……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情,今天可是令人开心的一天,终于躲避掉了莫莹、轻华。咱们还是赶紧再找个角落换了这身行头为好……我们该去修真了……”

褒姒峨眉倒蹙,“你高兴的怕不是这些琐事吧!你高兴的事情应该是又骗得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真是一个色心大发之徒!哼!气死我了……”

褒姒越想越气,神识一动,又把气撒在罗弋风另一旁的脸上;褒姒用力过猛,把血红的五指之印刻在罗弋风脸庞,“再教训你一次,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想想都令我生气……”

罗弋风吞声忍泪,也不敢在褒姒面前数落褒姒的怒气,只能上下抚摸脸庞,“你就是会欺负我!现在够了吧……”

褒姒没好气,见罗弋风男扮女装之色甚是滑稽,又见他略有几分女儿的委屈,噗嗤一声笑将起来。

罗弋风见褒姒高兴了,自己却委屈的流下眼泪,正要出门,偏和莫莹、轻华撞个面对面!

真是无风不起浪,无巧不成书!

好轻华,所有的怒气一时间爆发出来,伸手就把罗弋风的耳朵拽住转了半圈,哪里还有半分怜惜之态,“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跑什么……说……看来今天,老娘非教教你怎么做人……你怕跟我结婚吗?……你跑什么……快说……你跑什么……”

莫莹固然心疼她的弋风哥哥,可这时也不赶紧替罗弋风解围,反而哭哭啼啼,故作委屈的神态,“你是不想和我结婚吗?你到底什么意思……褒姒……我知道你也在……你出来说道说道……咱们结不结婚……今天就有个结论也好……”

褒姒也有满肚子委屈无处发泄,听莫莹这般呼喊着自己,那些平添的新愁旧恨若毛竹般破土而出。褒姒即刻出现在轻华和莫莹的面前。

褒姒不心疼罗弋风现在的处境,即便听着罗弋风“哎呦”声不断,她也毫不动弹,只管掐着细腰,眼里冒出幽怨看着旁处。

莫莹问道:“怎么样,褒姒……结婚不结婚……结婚?我们一起结婚……你同不同意。”

“结……为什么不结……趁早结婚,也好不令这色狼再沾花惹草!你看他不见你们的这大半日,可欢快的了不得……我在他面前,他都敢越发的猖狂……必须要把他教训的彻底了,才行!”褒姒刻意加重了“彻底”两字的喉音。

轻华听出褒姒言下之意,这手上的力道只增不减,“说……你刚才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从实交代!以前我没有警告过你吗?你忘了这情锁怎么镶进去了吗?”

莫莹心里这会儿极其心疼罗弋风的痛楚,可是听褒姒的言下之意,这酸楚拱在鼻子处,“弋风哥哥……你怎么一眨眼功夫都能闹出这般风流韵事……真不知道这天下的狐媚子怎么这么多!”

轻华正在生气,觉着莫莹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褒姒忿然作色道:“好了,咱们赶紧去料理了咱们的婚事,断了这色魔的念想……本来……本来我心说我们逃跑也好……可没想到这个混蛋一见到美色,那哈喇子都要流地上了……真是贱的要命……”

罗弋风的耳朵之痛漫延至后脑勺,又听褒姒添油加醋,曲解事情原尾,那如鲠在喉的无奈就变本加厉地呈现在罗弋风脸上。

罗弋风欲要辩解,又被褒姒一巴掌打的他嘴角出血,被惊吓的莫莹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了情绪并泣不成声,快跑过来,心疼罗弋风道:“你干嘛下这么重的手……你可改了你这个臭毛病吧!你看大伙气的!呜呜……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我没有好言相劝过你吗……呜呜……一遇见你,再见到轻华,我就猜出个七七八八了,我实难想到,就这么短的功夫你都不松懈……呜呜……”

“我……”欲要出口辩解,一看褒姒犀利的眼神,又把想好的话语吞回腹内,委屈地点点头道:“真不敢了……”

莫莹举起小手,由上至下顺抚着罗弋风的脸庞道:“褒姒……你犯得着这么对待他吗?我都不曾这般对待弋风哥哥……有什么大不了的,呜呜呜……”

褒姒厉色喝到:“罗弋风,下不为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一个接一个,莫莹就罢了,七七我也不说什么了,这轻华我也顺你的意了,怎么你还嫌你身边的女子不够多吗?整天想着这个想着那个,我可由不得你这般处处留情……哼……走,去结婚,今个就把这婚结了,你要是再敢流连花丛,我可不饶你……”

褒姒这一番举动,连轻华都吓地早早松了那嗔怪的柔荑,也怪心疼她的弋风哥哥,赶紧也如莫莹般为罗弋风擦拭嘴角的血债。

罗弋风从来没见褒姒发过这般火气,也不敢再去褒姒面前献殷勤。

本来空气里飘散着的雪花,已经分外衬托出了这里的寂静;褒姒这么个举动偏又震慑着大伙一言不发,这里,简直只能听见落雪的声音。

褒姒见罗弋风连走路都刻意避免着跟自己挨着的远近距离,心里也是酸劲儿无比,自己埋怨自己,“我干什么呢……着实下手重了点。”

罗弋风还有着半分的颤栗,可心里知道褒姒的愤恨出处在哪里:无非是,有了莫莹,再识七七,还不罢休,又跟轻华一夜春宵……

罗弋风自觉理亏,在褒姒面前,他被制服的服服帖帖,他使得自己谨记今天的过错,他实不敢再这般肆无忌惮的招蜂引蝶了。

褒姒很少流泪,“站住!”

莫莹和轻华停伫不前,就瞧褒姒也心疼的赶来和罗弋风和好……

罗弋风下意识躲闪了褒姒,他以为褒姒还要出气;褒姒一见罗弋风的神情,额头上的红砂被挤的发紫,这虎牙咬破了嘴皮道:“我的郎,还疼吗?”褒姒边造作着眼泪,边起伏着双肩,又边数落着自己,数落着弋风,一把将罗弋风抱在怀里道:“打疼你了,都怪我,你要怪我就狠狠的打回来吧!呜呜呜……也是你不长记性,我虽说知道这也有我的孽债……那……那你就不能适当的克制下自己吗?看把你打的……呜呜……你都不愿意靠近我了……呜呜……都怪你……都怪你……”

罗弋风宁愿自己再次挨打,也不愿褒姒这般苦楚地流泪,毕竟这奇女子付出的太多了,罗弋风怀抱着这柔若无骨香胴,“你这般无双的美貌都悉数刻在我脑海里由我玩味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惹你生气,的确是我的错,也怪不得你……见了你,再美的容颜,我也不再稀罕……”

罗弋风为了哄褒姒,真是豁出去了,他说这真心话的时候还刻意打量了莫莹、轻华,他知道,这话被她们听去,心里定是极不好受的。

轻华、莫莹打心眼里惧怕褒姒的不怒之威,她们又自觉自己的美色不如褒姒,这心里面就自认为自己矮了一截儿,虽说吃醋了,但还是不敢大张旗鼓地表现出来,一双双哀怨的眼神盯着罗弋风,一嘟嘟吃醋的小嘴撅起来——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毕竟褒姒也心疼的受不了了!

两人你侬我侬半刻有余,才见罗弋风抬起来心疼的手为褒姒抹去脸庞上的苦泪。

褒姒害羞的歪着脸,眼神瞧着地面,待罗弋风轻轻吻了她那额头上的红砂处方才轻轻地笑了。

“我终于知道这烽火戏诸侯的缘故了!褒姒!你真是太美了……”罗弋风情不自禁夸赞道:

褒姒忸怩含羞,提醒罗弋风这莫莹和轻华还伴两侧,也不要太秀恩爱了。

莫莹是最觉得委屈的人,要说常伴罗弋风,她不比褒姒差多少,只是见有人跟她平分这心仪之人的爱,不免黯然神伤,可有什么办法呢——褒姒的真实存在,对她来说,她已经输了!

轻华倒还好些,她从情锁那会儿,说老实话,就打算接受这褒姒,这莫莹,这七七了,因为早有准备的缘故,她心里也不是这般苦楚。

四人这才言归于好,重新向着冰城进发。

她们一来到冰城,罗弋风就向姐姐卡咝丽说明自己的真实意愿,“姐姐,你这就替我们着手办场隆重的婚礼吧!我这就赢取褒姒、莫莹、轻华过门……也好收收自己的心性……”

卡咝丽听弟弟罗弋风这般叙说,又看看褒姒等颜容的娇羞无限,别提她多开心了,“我这弟弟当真是艳福不浅,能有这机遇娶来这等如花似玉的几位妻子,哪修来的这几世的福气啊!你看这褒姒生的,容颜焕发本情长,天下摘仙尽惆怅,不是姿色非艳丽,实乃红砂丽还香!”

卡咝丽双脸庞抽搐了几番也不停止,痴痴的为罗弋风这般的福分高兴,当下颁布法令,令一众婢女小斯张灯结彩,大摆宴席。

冰城所有百姓俱为鬼帝喜结良姻欢呼雀跃,全城庆贺。他们足足准备了一日,才使得街道上沾满喜帖,挂满福灯。

你看这普天同庆之色,门庭若市之状:那剪裁出来的纸花都活脱的为这佳时锦上添花;那悬空而飞的红色莲花都含苞待放般为这一时吐香纳兰。

第一百零八章 四女争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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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七七自枫洺学院一战,就和赤龙分道扬镳。

七七一千四百六十一岁,比卡咝丽仅仅小一年,这多年来也是如燚瑶般在寻找父母的过去,只可惜形单影只的她徒劳无获。

小小年岁,就加入女娲之肠,实力可见一斑,她曾孤身一人独闯川海九宫,虽然无功,却也无甚败迹。

向来孤傲的她不愿这昆仑镜落于旁人之手,竟然反其道而行之,自己成了这川海九宫第七宫的守护者:她要瞧瞧谁才是这个有缘之人!

岁月蹉跎,如此之长,七七一个妙龄少女怎么能够忍受这坚守川海九宫的寂寞,所以她放弃了坚守,放弃了昆仑镜!

七七之名的来源就是这川海九宫,她一出去就大肆宣扬川海九宫的秘密,可即便如此,这川海九宫依然不被有心人寻到。

女娲之肠的宗旨是欲集雪姬,重铸石玉瑄,所以七七就打算去现世碰碰运气!

谁曾想,这现世的花花世界如此之好,竟美的七七对这里流连忘返产生了独爱之情。

七七这一懒散生活就是现世的一十八年,聪明伶俐的她很快适应了现世,并且成为了一家集团的霸道女总裁!

七七喜爱这里的原因是,这里有世上最好吃的食物;这里有雪狐灵最喜欢的葡萄酒;这里还有雪狐灵、慁精一生都苦寻不得的真挚感情。

而在此,她遇到了罗弋风,向来孤苦伶仃的她终于在人生里看见启明灯给她指引着方向;要不是赤龙的突然出现,她决计不会去伤害罗弋风半毫。

此刻,她才明白,她一生最缺少的是什么……

明月上高楼,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这冰城内张灯结彩,普天同庆,早被七七得知罗弋风结婚的真相。

踽踽独行的七七,心中愁苦,竟不吝啬泪水,边哭着边一跃百丈,定要凭一己之力把这劳什子的婚宴搅扰不可。

这冰窟之内,罗弋风正要和三位娘子行跪拜天地之礼,被外面的一声冷喝声打断:“罗弋风,我看你敢跟谁结婚……”

三女诧异,怒火中烧,都从声音的判断出来,这来人恐怕就是七七了。

罗弋风不尴不尬,啼笑皆非担心想着:“这……这可如何是好!她怎么也来趟这浑水了!你……你不要命了么……”

褒姒不曾认得七七,她目不转睛瞪着七七:“你就是七七罢!”

七七泣不成声:“罗弋风,我算什么……”

莫莹对七七狠言道:“你来凑什么热闹,不是你要窃取狐鬼之慁灵吗?不是你要取我们的性命吗?你哪里来的勇气敢孤身前来冰城境内……你诓的我们好苦啊……七七——女娲之肠的使者!”

沃克不咸不淡道:“哎呀呀呀……我的鬼帝啊……还真是少不更事啊!我可真服了你了,这是难得一见的四女争一夫啊……”

七七也不言语,模糊的眼瞧着这三女那令人羡慕的婚服之装。

褒姒、莫莹、轻华各个穿一身大红长袭纱裙,外套着锦缎薄纱衣,那纱衣下围的边角用金色的丝线相衬,正好被一条橙红色缎带拦腰而束。

除了莫莹,她们俩这腰间均有一串“禁步”配饰,这或是用和田玉打磨而成,用一条红绳穿过这玛瑙之额,方才又被两条银线挽着玉坠而成。

唯独莫莹的配饰是这卡咝丽送的定情信物:护身玉符!

那两女头上若瀑布般的长发均使一支红玉珊瑚钗挽住发髻,朱钗尽头是一串玉坠,将她们秀美容颜简直烘托出来另一种高度。

这褒姒更是胜过万千雅致的玉颜,即便七七自己也暗暗对褒姒的丽容心服口服——七七自愧不如,不由得看的出神:那脸庞上画着清淡的梨花妆,额头上还有一点美丽的天然红砂,本就风姿绰约之态因为内敛了妖娆而尽显勾魂摄魄之颜。

这一双秋水剪瞳,眸流柔情清波流盼,尽使天下骚客折腰!

七七哭了,她看着褒姒绝代之丽,觉得自己输的一败涂地,愤愤不平道:“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现世我们的一切!”

卡咝丽打断七七道:“小姑娘!今天是我弟弟大婚之日,即便你是女娲之肠的成员,我也不计较你的无理,尽早去吧!免得我弟弟误了良辰吉时!”

“我偏不!你弟弟若享得这良辰吉时,那我就失去了这一世的情侣!”

“天下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你何必如此执着!”卡咝丽劝解道:

“八九不如意,也没有什么!只是我要这件事情称心如意!天不赐予我,我就自己来取!”七七眼露寒光,鱼肠剑即刻刺来。

褒姒亭亭玉立站在这里气愤,“放肆!”那红色袍袖顺着右手一摆,浑厚无比的灵压陡然提升。

胤瞠目结舌,露出夸赞的眼神,点头叹道:“这实力已经不弱了!”

七七哪里遇过如此强敌,气息立刻不顺,只好准备使出浑身解数!

七七含泪,已经受褒姒如此威压,不到褒姒跟前,这身子犹如秋叶般软绵无力,只一个回合就被褒姒的灵压击退。

七七呼吸不畅,整个身子悬空,只是被气息吹出四五丈远,“噗通”一声落在冰面之上。

褒姒柳眉踢竖,喝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滚!我今天不想看见你……”眼里却一汪怨恨,看着罗弋风。

褒姒以为七七鱼肠剑已出,就等于拿出了底牌。谁料到七七大喝一声,道化铯衣随音而出,这满身若有五彩磷光射出。

卡咝丽,胤不以为然,他们都认为即便如此,这七七也绝不是褒姒的对手。

七七泫然泪下道:“罗弋风,你说?你还结不结婚!“

褒姒盛气凌人抢先道:“自然结婚,不用他回答,我都知之!你问这话太过可笑!”

褒姒一扭头问罗弋风:“你喜欢这女子哪点?是因为她的穿着暴露……这等货色,你也要顺带一捎么?”

罗弋风怎能忘记这现世里和那七七的一朝一夕,只是现在他听得褒姒的话后,左右为难,又回想起来那日她背叛他的那一幕——这话怎么说呢?褒姒……我的老婆啊……。

罗弋风对七七是又恨又怕,虽爱尤恐,“七七……你我的事情咱们改日再说可好!你先走吧!日后,我……我……”

七七剑尖指着罗弋风,眉梢上扬,瞧着冰窟顶端道:“哈!真是可笑啊我!想来还是我自作多情,自作自受了,那日你看了我,亲了我,摸了我……都不作数了,是吧!”

“什么……”褒姒、莫莹、轻华异口同声叫着,并看向罗弋风。

罗弋风不间不界道:“七七……婉秋……哎呀……成一锅浆糊了……”

“干什么叫这么亲切,你忘了她曾经要杀我吗?”莫莹一副吃醋的样子。

轻华不明前因后果,单纯着吃醋,心里琢磨道:“是啊,现在罗弋风身边已经有三个娇滴滴的娘子了,如果再来一位,她岂不是又要分一杯羹,本来我就已经很是受罪了,这哪能行呢!”

轻华接着自私想到,“倘若我们一致排挤这七七,令她知难而退!那么,我岂不是少了一个情敌吗!”

轻华故意说道:“七七,我听说过你,可想必风郎对你不过是一夜风流罢了,实对你没有多少留情,你何必作践自己呢!”轻华指着莫莹身上的定情玉符,接着对七七道;“看见这玉符了吗,那是卡咝丽姐姐作为定情的信物送莫莹妹妹的!”

轻华柔指扒拉开罗弋风胸膛之衣,略带古怪得口蜜腹剑的语气接着说道:“这胸膛之上名为情锁,只有心仪之人方能刻上,你想想你有什么……现在放弃不好吗?”

褒姒深知此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晓得轻华的含义,略笑笑,接着听轻华说道:“我的好妹妹七七啊……喏,那位!亭亭玉立的这褒姒你可看见了,这容貌恐怕你也相形见绌了吧!她才是罗弋风的最爱,她同罗弋风比莫莹认识的还早!你说!你现在拿什么跟罗弋风说爱!”

七七冷哼一声,“你们一个个都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呆在罗弋风身旁,就我没有?是吧!我是不能爱!我有什么资格爱!我得不到,你们谁也休想得到!”

莫莹惧怕褒姒,但对这轻华可没太多好感,见轻华如此轻浮的在众人面前剥开罗弋风胸膛,还妖娆多姿地在罗弋风身上蹭来蹭去,“真是令人火大,不成体统……”莫莹一边走来,一边撬开轻华搂抱罗弋风的这双葱指说道:

七七嘲笑着她们说道:“你们自己间的矛盾还没解开吧!恐怕你这什么慁精还是在我之后,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一副尸青色的脸庞,空有一副好皮囊!”

原来这轻华脸庞之上的确带有尸体那铁青的颜色,这轻华有自知之明,但是这完全不影响她白里透红的容姿!

别看这皮囊之上略带慁精的痕迹,那也比得上这倾国倾城之貌!

轻华火冒三丈,知道这七七言语夹枪带棒,有辱没自己慁精的身份,“你找死!”

“哈哈哈!啊哈哈哈!黎山老母道化成,未得亘古显神通,道化铯衣一缕魂,灵柩方能显神通!”七七抽泣不住,哽咽地念完这骊母灵柩之词,看地出来,这七七真要大杀四方,才可罢休!

第一百零九章 骊母灵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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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七七身旁出现了一尊棺材,这尊棺材金光闪闪,上面篆刻着上古之纹,被“卍”术链条束缚着,随着七七语音诉过,这链条“哗楞楞”尖锐刺耳的发出声响,并自行拆开灵柩卍字封印。

封印解过,灵柩大开,一曲嘹亮的歌声响彻整个冰窟。

如胤这等强者也受到干扰,“鱼肠雪姬剑!道化铯衣,骊母灵柩!绝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她是……”

“冥顽不化!”褒姒欲要提升极限力量对付七七。

卡咝丽恍如隔世般大叫:“褒姒!慢!”

秋雨、胤伺立卡咝丽两侧,见卡咝丽和自己点头示意,同时出手。

然而骊母灵柩内赫然出现一位钟灵毓秀之蛇女,这嘹亮的歌声就是出自这蛇女之口。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声音的绝对干扰之下,空间里,时间内,他们无所遁形!

胤百思不得其解,“这就是骊母灵柩么!我虽见多识广,然而对这灵柩却不得一见,不想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有绝对实力震慑这女娲之肠的小娃娃,然而这样势必会伤害到她,这可如何是好!”

卡咝丽心里计较着:“骊山老母,就是圣母,这嘹亮歌声有催人生死之效,绝对干扰之果,是天地间不可多得的绝对防御摄魂之灵!怪不得燚洺看见这七七的鱼肠剑就……”

褒姒虽是天上神女,然而对这骊母灵柩不甚了解,欲穷极这第三阶魂生灵存的极限力量去捣毁这灵柩,然而力量虽然释放出来,却不见得这灵柩踪迹!

褒姒眼前根本不是什么结婚的场景,反而是另一片虚幻的天地。褒姒一时性急,就胡乱将力量凝聚掌心拍打出来。

好一顿狂轰乱炸,把个张灯结彩之地,冰岩雪窟之境,打成了满目疮痍之所,哪里都是一片狼藉,哪里都是百孔千疮之态。

这褒姒凝聚的力量偶尔袭击着七七,只打在骊母这护幕墙之上,一点也伤害不了七七!

原来七七本来力量是小六阶魂生白色!而因为骊母灵柩的加持,她依然突破至小六阶双击魄觉紫色的实力。

七七悲愤交加道:“祝赤、太丘、丹灵峙、禺京、祸斗,遇神弑神,见鬼杀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仪之雪姬剑——鱼肠!”

这鱼肠剑终于发挥出来本来力量,它不需要真正的去砍敌人,只要这么凭空一划,这无形剑气就能感应本体的意识攻击着敌人。

七七“刷刷刷”划出三剑,一道攻击着褒姒;一道攻击着莫莹;一道攻击着轻华。

胤有绝对把握破这骊母灵柩,但是这势必会使这冰窟塌方,他的力量太过霸道,范围太过辽阔——这才令骊母灵柩成了棘手的事情。

莫莹和轻华娇喝道:“啊……”

罗弋风听出不妙,知道七七可以听得见他说话:“七七!你非要伤害她们吗!若是这样我就死给你看!”

褒姒听见罗弋风这般哀求,心急如焚,她觉得自己力量虽强,可面对骊母灵柩,就好似软绵绵打在水上,完全发挥不出本来的力量!

七七听出罗弋风要自杀,寒心酸鼻,立马卸了这圣母嘹亮的歌声,依然“卍”字捆绑了灵柩!

卡咝丽抓住时机,那双腕带着扁圆形的铃铛“哗啦啦”响着,龙泉雪姬剑已然握在手上。

我曾闻昆吾有铁,九炼方成冰似雪。

玉彩精晶耀日月,风霜凛凛甚威烈。

新磨刃上七星文,谁敢锋前布阵云。

黯黯凌空魑魅怕,销尽邪魔并诡诈。

寒光到处鬼神愁,哮吼乾坤一片秋。

龙泉剑,龙泉剑,我用似波流!

七七发觉卡咝丽的异样,再次发动骊母灵柩的嘹亮之歌!

卡咝丽猜出这骊母灵柩的能力,只是苦于拿捏不准七七的方位!这七七一露出马脚,卡咝丽便挥剑而去!

“姐姐!”罗弋风正心疼莫莹和轻华胳臂上的伤势,突见红光袭向七七,万念俱灰喊着:

这骊母灵柩受到龙泉雪姬剑的红光劈来,第一次这护幕墙纹丝不动,待卡咝丽朝着这个方位接连两次袭击后,骊母灵柩果然不能再次抵消红光的力量消失了!

与此同时,七七好似精疲力竭,连道化铯衣都一并消失,昏迷着就要倒地。

褒姒停止攻击,见这婚典之堂如今被自己拆成这样,投来愤恨的目光在罗弋风身上后,方才罢休。过后,褒姒一溜烟隐遁形体朝罗弋风内丹处飞入暗海沙滩之上。

罗弋风过来扶起来七七哭道:“你怎么了……七七……你不要吓我……”

七七一口血喷出,虚弱的手抚摸着罗弋风的脸并虚弱的说道:“哼!你还是心疼我的吗?”

“说什么胡话呢!老婆……你何必这样呢……”

“老婆!你……咳咳咳……你始终是认我的,对吗?”

罗弋风点点头,承认了七七的身份。

“那你可还记我的仇吗?”

“什么仇!压根就没往心里去我……你别说话了……”

“呵呵呵……我有资格了么?罗弋风!”

“有!当然有!”

“我好开心啊!你可不可以再叫我一声冷总!”

“冷总!”

“我好开心啊!”

“你歇息一下就该没事了!”

“弋风!”七七急不可耐打断罗弋风的话说道:“我好羡慕她们!”

“羡慕什么吗!我有说不娶你了吗?傻瓜!”

“你是说,你也会给我一个这样的婚礼吗!”

罗弋风哭出声,心疼七七的伤势,“我把你抱进去,等你伤势好了,我们一起结婚!”

七七苍白虚弱的脸现出了微笑,趁着罗弋风抱起自己身体的那一刻,轻轻的在罗弋风的脸庞上吻了一下!

莫莹、轻华自然心里不是滋味,因为他们的胳臂也有剑伤,不仅如此,这剑伤上还留着血丝!但此刻的罗弋风连看都没来看一眼。

莫莹早猜到是这个结局,因为当初七七出现的那一刻,罗弋风满眼里都是她的影子,这点莫莹极为清楚。

莫莹想象不到的事情是,这七七竟然如此刚烈,宁愿一死也要试探出罗弋风的心意。

胤看着七七,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真是孽债啊!”随后,望向卡咝丽。

卡咝丽豁达大度命令婢女道:“还不快把几位夫人扶到内堂休息,再将这里重新整理一番,记着,多布置一间新房!弟弟的夫人又多了一位!一切就绪后,婚姻继续!”

别提轻华心里什么滋味了,她不要婢女扶着,哭哭啼啼,一个人跑向内间悲伤去了。

莫莹也郁结着情绪:“凭什么啊……这姐姐今天怎么了,怎么对这个女娲之肠的成员也如此大肚,她怎么能同意这样的女子嫁给弋风哥哥!为什么啊?她就是我们冰城里安放的祸害啊!”

卡咝丽见这个傻弟弟一味的心疼七七,连莫莹和轻华都不顾了,“哎!没想到会是她!燚洺老师!她出现了!你在天之灵该欣慰了!”

罗弋风只顾安慰七七,双臂一用力,把七七娇小的身躯环抱在胸膛前:“你真厉害!这样都要为自己争取!”

七七苍白的脸庞,略带晕红靠着罗弋风的胸膛:“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再也不要有什么嫌隙了?我不骗你!你也不能骗我!好么!”

罗弋风此时还听见七七撒娇的语气和他谈判,没好气道:“好!老婆!我罗弋风答应你了!”

罗弋风随后抱着七七进入内堂之中,“我答应你七七,咱们以后绝不会再有什么嫌隙!”

沃克见鬼帝进入内堂,一众侍婢小斯尽皆收拾内殿大堂,道:“我的公主,咱们鬼帝也算风流一世了,如此结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这七七想当初可是摆明了要强夺鬼帝的摄魂之灵啊!你放得下心……“

“我知道!沃克,想当初,你不也是一副坐山观虎斗的姿态吗?还一度和我作对!我不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卡咝丽摇摇这细腰,伸出右手小拇指,单用拇指和食指捋起来一缕青丝道:“我知道你明大礼,绝不会联合着外人欺负咱雪狐之众,所以我才大肚不和你计较!你比那些心怀叵测,居心不良的人强多了,虽然觊觎这帝位!”笑着将左手指着鬼帝的冰座之椅接着说道:“你只会明着来,绝不会去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我此刻才明白为什么我父亲会留你爵位!对于我族来说!你不会叛逆!”

沃克心高气傲,仰着头,背着手,不作声,也不作色!

卡咝丽又道:“当初,四大联盟攻击我冰城,你明智的做出抉择,势必要和冰城共存亡,着实令我钦佩!你虽有些做法我很是不齿,但是似你这般爱国之人,这天下又有几个。

卡咝丽明眸闪着光继续说道:“再说,你手下精明干将如此之多,光琦白小小年纪就名扬天下,有你在冰城坐镇,岂不是我冰城的兴事吗!”

沃克听出卡咝丽的意思道:“不要以为你说些奉承我的话,我就不会对这王座放弃!一旦你或鬼帝放松警惕!我就有可逞之机!既然婚姻举办不了,我等,告辞了!”

沃克带领竑偦、琦白等,走远了!

第一百一十章 舌战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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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翯欲要联合枫城征讨北疆,故意趁着卡咝丽拯救罗弋风之际暗度陈仓,向北疆蛮域之国进军。

这日,蛮域之国鸿图受恩上指派前来冰城,向鬼帝求助!

当时正由秋雨先代为接待宏图,秋羽将宏图引进自己的藩爵府邸之内,对鸿图说道:“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切记,待见到鬼帝,切不可实言说出羽翯和枫城将多兵勇!否则怕我鬼帝新登……”

鸿图道:“秋雨见怪了,这些本不用过多阐述,我自然知晓!”

冰窟内张灯结彩,喜帖多修,鬼帝罗弋风少不得又将婚期延后,待要接待蛮域之国使臣后再做定夺。

冰窟前,一应人等分两旁而坐,罗弋风见秋雨进来禀告,问道:“秋雨哥哥接待北疆之人,可有什么虚实要说?”

秋雨说道:“禀鬼帝,我已知之,待我慢慢说来!”

此时又有新风特穆尔前来觐见,将细作打探过来的密保上缴鬼帝罗弋风。

罗弋风看过后,由婢女传于秋雨密报,罗弋风说道:“我自作人质之时,就得知羽翯会图北疆,只不过不知道他会做出如此迅速的动作!”

秋雨不解鬼帝罗弋风的意思道:“鬼帝可有什么策略了么?”

罗弋风踌躇满怀摇头道:“还没有!”

沃克自信道:“羽翯正值骄兵,蒸蒸日上,又刚解开封印,羽翼锋芒,那北疆之险,我们实在没有必要和他争锋!我冰城虽说大败四大联盟,然而已经伤了根本!实在没有多余的兵力前去讨救!”

鬼帝罗弋风对沃克本就成见极深,但对沃克本人恪守僵国之心也稍微钦佩,当下不语。一会儿,罗弋风站起来耸了耸肩,来到秋雨身旁道:“秋雨哥哥你什么意思!”

卡咝丽、胤今日偏不多语,尽交给罗弋风处理一切事务!

莫莹、七七、轻华坐在一旁的冰椅之上,唯独七七仰慕着罗弋风心里计较道:“没想到,弋风身上还有治国之才!”

秋雨浩气凛然道:“自然倾兵而出,救得北疆,才是我冰城安逸的最为捷径之法!当今天下,枫城,川海,沙都,任何一国都不可被灭,须知唇亡齿寒,他弱则我危的现世之景!”

罗弋风见秋雨开口,诉说心中之苦道:“适才,秋雨哥哥未来,十三议臣、沃克、竑偦、五墓使者等人均劝说我罢兵,唯独秋雨哥哥你雄才伟略,宁不瓦全,也不使得那羽翯得偿所愿!”

罗弋风敛容屏气,回身正坐在冰椅之上道:“秋雨哥哥,可以叫那鸿图来见!”

罗弋风未见鸿图,以为北疆之人皆是人高马大之辈。

不曾想这鸿图一上来,罗弋风得见他;他竟然是身不过五尺之小小人,当下笑了起来。

此时秋雨引领鸿图来至冰窟前,又谨慎的作交代:“切不可说羽翯和枫城兵多将广!”

鸿图这太仓一粟,未进得冰窟,仰着头笑道:“我一定临机应变,不会有什么闪失!”

鸿图进去后,还是秋雨在前;他引领鸿图来至幕下,早有十三辅政议臣、沃克等峨冠博带,正襟危坐。

鸿图一一得见,笑而不语,唯独冰城上下,暗笑连连。

沃克首先以言戏弄道:“我听说北疆蛮荒之地,虽比慁界强,但也有限!”

鸿图道:“想必阁下就是沃克了吧!我原以为阁下胸有大志该是有远见之人!今日一见,未免不实!我这虽是蛮荒北疆之地,但却连那雪岭峡谷森林,别说比他羽翯慁界稍强,就是阁下之国,又有什么可比性吗?”

罗弋风见这身躯不满五尺之人竟有如此远见,当下不在心里嘲笑对方,反而钦佩着他的见识心道:“我去过雪岭峡谷森林有些时日,那里的确是兵家必争之地!在那里修真事半功倍!”

沃克一脸黑颜继续说道:“我听闻天下有五才:天才卡咝丽,鬼才胤,奇才琦白,诡才慵懒和兽人流猿。而先生常自许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说自己是第六大才,可有此事!”

鸿图面露微笑道:“此五才不过小可而已,难登大雅之堂!我的确自许过自己有大才之说。小小北疆又有多大良图?”

鸿图心下计较着:“这沃克实有冰城诸多实权,是冰城头号大敌,若先不难倒他,这鬼帝必然小看于我!”

鸿图继续说道:“我看四大圣城之地,取之易如反掌,只不过我主仁义无双,又和罗泽有约,不忍背信弃义,夺取朋友之地;然枫城城主不顾大义,听信奸佞之言,暗自投降,致使羽翯得以猖獗。今我主拥雪岭峡谷森林,别有良图,非常人所能揣度度之!”

沃克继续说道:“先生自许惊天纬地之才,小看天下修真之仕,又先生辨如悬河,想必虽说五尺之身,也可独解北疆之厄;先生伶牙俐齿,怎奈何独居一隅,上不能乾坤一指,下不能辅政而扩展疆土,又丢弃半城,退守白枫都,又败白枫都,方,前来诉说一二,得愿我等搭救于你!是以先生五尺之躯,哪里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

鸿图听罢,笑哑了声音,“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比如人得大病,需要慢调细合,用药辅助;待其五脏恢复,身体自安。若要猛药大下,虽病可去,然五脏六腑已伤;须知天下之民可多非那修真之仕,我主怜悯苍生,以民待父视之,宁不修真,也要保民安康!”

鸿图眼神犀利,继续仰视着鄙夷之色看着沃克的眼睛道:“所以,我主怜分这修真不过小六阶而已,难为高手,又仅有公孙行,南风皓两个三阶修真之仕,怎么敌那羽翯的追日靴,想那《白打基式》的鼻祖尚不能敌,我主又有何奈!

鸿图继续说道:“我那北疆向好和平,只有雪谷峡岭之地最为突出,然!我主仁慈,供天下修真之仕去往取之;白枫都实乃山僻小城,人烟荒芜,粮草不多,甲兵不完,城郭不固,我虽丢弃半城,退守白枫都,但也略施小计,火烧那羽翯半数之兵,想来六才不过了了修真之仕,怎能保全我北疆之民。

鸿图好语似珠:“我主怜分惜民,用仁义丢城弃甲,也无有不容纳那一民之身,此不是大仁大义又是什么!”

竑偦突然亢奋道:“哈哈哈……笑死我了,现在羽翯兵力去了一半,也可灭你北疆!更何况有枫城相助!”

鸿图不为所动道:“额呵呵!灭了我北疆,夺得雪岭峡谷森林,下一个就是你冰城!”

座间有一老者,问道:“你观羽翯!是何人!”

鸿图摇摇头道:“这问的未免太小儿科,你说是何人?不过奸贼而已,何足为惧!跳梁小丑,难登大雅之堂!我若修真!立刻能将他腻为齑粉!”

鸿图话音未完,又被一小生打断,“如你之言,这羽翯之兵有多少呢?”

鸿图视之,原来是缐泉,笑声不断:“恐怕说出来,会吓破你胆,还是不说了罢!”

琦白不惧问道:“吞吞吐吐,有什么可瞒的!大可说出来!我可不惧!”

鸿图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冰城之内!数你是真英雄呀!我知缐泉曾跪拜过小丑羽翯,怕说出这羽翯之兵会……会……会促使缐泉倒戈……故此才不说而已!”

鸿图看缐泉面红耳赤,听见缐泉恼羞成怒道:“放屁!这等跳梁小丑,我何惧怕他!”

鸿图连声道歉:“鬼帝啊……我的过失……我的过失……”

罗弋风诚恳问道:“不知鸿图你有何退敌良策!”

鸿图道:“这么说鬼帝是不怕那羽翯了!是要出兵帮我蛮域之国了!”

罗弋风义愤填膺道:“我和羽翯之仇不共戴天!怎么有怕他一说!”

鸿图方才说道:“那就好办了!要使得羽翯和枫城退兵,无需鬼帝大军进发,我国此难可解!”

罗弋风不解的问道:“什么办法!”

鸿图先作揖,再低头说道:“鬼帝只需三千精兵,带修真之仕,去往慁界之地,直捣慁界小丑羽翯老巢,我蛮域之国大危可解!此乃现世围魏救赵之计!”

罗弋风又道:“那枫城呢!他们也是虎狼之师!”

鸿图自信满面,说道:“鬼帝啊!我国的朋友,这枫城我蛮域之国实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不过须臾间就可将它覆灭!没有羽翯这个小丑的支持,他们成就不了任何的事情!”

胤从来没有小看过鸿图,此时动了一下帽檐道:“公主!此人真是经天纬的大才啊!我们需要留意!”

卡咝丽暗暗佩服,心道:“没想到这边陲小国还有如此见识不凡之人!”

胤说道:“此人每每诉说,都是一针见血啊!不可小瞧!此人见识不下于我!”

卡咝丽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从来没有这样评判过一个人!”

胤点点头,从帽檐里射出炯炯有神之光,“的确如此!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了量!”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神秘的11号典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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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向门一心记挂欧阳嫣然的安危,与洛神、燚瑶共同离开现世。

所向门等架起行鹰,悬空而飞,他神态自若地举起来右手,轻点了一下虚空。然后这苍穹之上,空间的一截出现了一条黑线。黑线撕开裂缝,接着,这不规整的裂缝像相交的锯齿一般“嗡嗡嗡”而开。

所向门临走时,那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沉浸在夜空里最后揣摩了一下现世之景,接着,这空间才严丝合缝地把洛神、燚瑶包裹起来并消失了。

燚瑶开心连连,相拍着俩小手,那可爱的脸庞印刻在所向门的眸子里,“所向门,接着我们三人要去干什么……”

“救人!”所向门的心不由的加速跳动。

“救什么人?是不是和紫圣丽主有关?”褒姒目光如炬地盯着所向门。

“你都看出来了?”所向门气定神闲问道:

洛神点了一下额头,小手过来抚捋鬓边的一缕发丝再掖到耳根,眼神下移问道:“我若猜的不错,你打探她们的底细恐怕是为了一位姑娘吧!我的自觉已经告诉我了!”

所向门不置可否,然而并没有现出神色的紧张说道:“是的!我要救女人出来!”

“又是女人!你这模样都这般招惹女孩子待见吗?”燚瑶突兀的发着情绪问道:

所向门心速加快,将眼神凝聚在燚瑶的秀背之上,说道:“我看她极其的美好!所以笃定着想要据为己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燚瑶娇躯一颤,脑海里“这就是心的直接向往!”一语一闪而过,说道:“哼!你这分明是龌龊的自私占有欲!我们……有我们……你还不嫌多吗?非要再来一个陪伴你?”

此事在洛神意料之内,然而她也如燚瑶般,拿捏作态道:“是啊!难道你也要移情别恋?”说过此话后,洛神回忆着自己的悲伤,抽泣着双肩,一行泪,一行鼻涕。

所向门眼里看见冰城已到,口里却问着洛神道:“什么是移情别恋?”

洛神愠红着脸,扭动身躯,侧肩对着所向门:“你自己知道!”

燚瑶瞥眼看洛神,一波醋心打破心里的屏障,“怎么都看不惯你这娇滴滴的模样,好像所向门已经属于你了一样……太会作了……哼!”

所向门榆木着脑袋,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朝着冰城城垣,说道:“为了询问女人的去向,我只好来这冰城一遭,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这女人叫什么……你还是提早备案吧!免得日后我们打起来,都不知道对方是谁?”燚瑶改变语气,一股怒劲儿在她那柔荑上显现出来——燚瑶紧紧撰着拳头,思绪万千!

“她叫欧阳嫣然……”所向门回答道:

“是她……是欧阳嫣然姐姐……是她……”燚瑶小手松开,好像泄气一般,道:“如果是她,我就输了一半了!她比我漂亮,有气质,在她面前,撒娇卖萌简直是小儿科……额……呜呜……”

洛神斜眼观看燚瑶的神情,知道她们互相认识,唉声叹气道:“哎!说吧!你准备带我们去哪?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所向门手札不知道的事情,女娲之肠也一知半解,只好去那里了——第11号典当行!”所向门紧蹙双眉,似乎很有疑虑。

“这样遮天迷地的冰天雪地竟然还有这么多雪狐灵外出,真是不可思议?”所向门边改变话峰,跃下行鹰,边利落的在那脚尖触及冰雪的一刻,将双手掖进风衣的腰窝里。

洛神、燚瑶紧随其后,然后,这行鹰被所向门回收进所向门手札内。

不苟言笑的所向门站立不动,心潮澎湃。

燚瑶说道:“傻傻的站在那里做什么?怎么不走!”

所向门侧头而来,他把眼神对准燚瑶的眼睛说道:“在去第11号典当行之前,我们要先去准备一些交换之物!”

“准备什么交换物品,很难吗?”燚瑶问道:

所向门若有所思道:“十分天下之财,11号近占其三!”

洛神感觉所向门的回答有点问官答花,“我有点搞不懂你说这话的意思了!”

所向门不去深究洛神的疑惑,继续说着11号的规矩:“救急不救穷,明一暗二,过五不过六!”

燚瑶有些急了,“所向门你到底要说什么?我们都糊涂了?”

所向门仍是慢条斯理道:“我之所以来第11号典当行,那也是情非得已,穷死莫典当,这个道理我懂。而我全身最有价值的不过是所向门手札内万窟药宗内的千草万虫以及轻灵的首饰!”

洛神绞尽脑汁猜测所向门话里的含义道:“如果没有什么贵重物品的话,我这里有!”

所向门打了一下手势,摇摇头,示意洛神会错了意,道:“这第11号典当行,什么都可以典当,又什么都不能典当,顾名思义,要想去那里,得先要取一件东西!而这个东西就是通往第11号典当行的通行证!”

洛神似乎失去了耐心,道:“真是榆木疙瘩,你怎么说话如此遮遮掩掩的,我们直接去取通行证不就可以了吗?”

燚瑶赞同洛神对待所向门的神色道:“说啊!你!就算前面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跟你去的!”

所向门摇摇头,探口气道:“这通行证在卡咝丽手中!”

燚瑶眼睛瞪的老大,惊讶说着:“卡咝丽公主?”

所向门回答道:“不错!就在卡咝丽手中!”

“怎么在琉璃公主手中,怪不得你吞吞吐吐的?你是忌惮卡咝丽公主啊!”燚瑶也感觉甚是棘手,因为她也不想见到卡咝丽姐姐。“如果见到卡咝丽姐姐,她非把我暂行看押不行,这样的话,怎么和所向门浪迹天涯!”

洛神接着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燚瑶打退堂鼓,说道:“不如算了吧,我们又没到骑虎难下的地步?”

洛神又道:“这冰城皇胄,也做这铜臭生意吗?这11号名堂还真多——明摆着坑人钱财吗,还堂而皇之说什么救急不救穷,明一暗二,过五不过六……真是俗不可耐……”

燚瑶对典当行一窍不通,问道:“什么是明一暗二,过五不过六?”

所向门斩钉截铁回答燚瑶道:“说的大概意思是,典当之物,在明面上11号为顾客保留一个月,而实际上,这一个月过后,11号会继续替顾客存蓄两个月,以此来达到暴力宰客的目的;至于过五不过六的意思是,按照雪狐界时辰而言,五小时之前计为一日利息,而过了六个时辰,就计为俩日利息!”

“啊!这么黑!我卡咝丽姐姐不是这种带铜臭气的雪狐灵啊!”燚瑶舌桥不下,以为很聪明道:“那我们典当物品的之后,不会不去索要这些财物吗?何必去付那操蛋的利息!卡咝丽姐姐?还真看不出啊?你这么光鲜靓丽的皮囊之下还有这现世之人的铜臭习气,真是看不出来……”

所向门似乎为卡咝丽辩解道:“实际上,这也怨不得卡咝公主,这只不过是暂为代管而已,11号曾经的主人是罗泽!”

“什么?是罗泽?就是那个名扬三界六道,四大圣城的人物罗泽?”洛神大吃一惊,“他怎么会有这些铜臭气!”

所向门解释道:“这可不是铜臭气,恰恰是这点证明了罗泽的强大,修真固然重中之重,但倘若没有资金来源作为坚强后盾,他如何在这弱肉强食的国度,支撑起冰城的一片天,更何况圣战将至,如果没有资金,如何打造弓箭器械?

所向门停顿一下,继续说道:“难道全要靠我们这些修真之仕来冲锋陷阵吗!不!不!不!那挨践踏之苦,流泪血之仕,始终都是那些可怜的兵将!

不等洛神打断自己的话语,“11号典当行的诡秘之处不仅在于它的主人是罗泽!倘若不是罗泽身陨,我有所向门手札,连我也不会知道罗泽就是11号典当行的主人!

所向门看燚瑶吃惊的表情,教科书式的说道:“11号的典当行,最诡秘之处,还不在于此,能使它名动三界六道的原因是,它不仅可以用动产和不动产作为抵押、放贷等,甚至还可以典当虚无之物!”

燚瑶听的一头雾水,接着问道:“什么虚无之物……”

“比如身子,名誉,贞洁,命运,前程,荣华富贵等;又比如才艺,婚姻,爱情,亲情,智力,过去,灵魂,魄之力等;更有甚至还包括修真等级……这些11号全都收取,全部接盘……”

“这……所向门……那你这容貌不会是因为……典当的缘故吧!”燚瑶古怪的问道:

“燚瑶!你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所向门无动于衷说道:

洛神目瞪口呆,“罗泽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此,你永远不知道他有多少底牌。狡兔三窟,这罗泽可不仅仅是三窟!”

“洛神!你知道吗,当时如果你杀死轻灵,恐怕你比她死的还惨!”所向门面无表情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才刻意放轻灵走的,你以为我身居深山,连这天下之间的大事都丝毫不闻吗?这罗泽的名声可已经上通九霄云天了,不然……不然这三界六道,也不会极力的想要剔除他……可即便如此……”

第一百一十二章 肝肠寸断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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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向门思维缜密,眼里冒着光道:“不如我们易容吧!”边说着,边从万窟药宗内取出扁蕾、神曲、石决明、半边莲用魂火煅烧成药并服下,然后将其余两份分给燚瑶和洛神。

“我说话比较木讷,这次前往冰窟就由你来吧,燚瑶!”所向门不假思索道:

“哦!不不不!”燚瑶连连摇头,整个身子在雪地里后退,“我不行!一见到卡咝丽姐姐,我会紧张的!”

所向门、燚瑶两人共同将目光锁定在洛神身上。

“的确!由我去交涉11号通行证事宜最为妥当。”洛神点头道:

“所向门!这去11号典当行的人必须取得通行证吗?”洛神问道:

“那倒也不尽是,倘若只是典当寻常之物,便可自行处之!而我们需要的是紫圣丽主的情报,这对于经历大战的冰城而言已经够得上绝密情报了!”所向门左顾右盼,很是对这雪狐灵的世界感兴趣。

“窸窣”的踏雪之音,渐渐被人来人往的奔波忙碌之声掩盖了。

所向门等径直而去,城外的门庭若市自然不可与那冰城之内繁花似锦相提并论。这里不光有着软红香士的八街九陌,它们还与那九衢三市相互交错,尽显出冰城千万年来的文化底蕴。

三人来至冰窟前,由侍卫通报,再被小斯引领,曲曲折折来至那卡咝丽单独接待来者的迎宾冰窟内。

三人各自落座,又见三两婢女捧着茶水而来,俱慌忙的接住并带着紧张心情品起茶来。

所向门故作镇定,抿一小口,说道:“香如兰桂,味如甘霖,这应该就是冰城独有的顾洙冰紫笋吧!”

几人稍待,就见卡咝丽华冠丽服着装,脸带媚笑而来。

所向门局促不安,心如潮水,待见到卡咝丽那刻更加激动不已,他那少有的踌躇在洛神和卡咝丽交谈之际催促着他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卡……卡……卡咝丽!”

洛神脸部即刻僵硬,就见卡咝丽寻声而望,“果有一番剑眉星目之气,这神态怎么感觉如此熟悉……”

“我们见过面吗?朋友!”卡咝丽问道:

“卡咝丽……”所向门即便站起来,将双手放进风衣的腰窝里,仍然感觉这手已经不受控制,颤抖着。

燚瑶咳嗽一声,示意所向门镇定一些,可别露出什么马脚。

卡咝丽定睛一看所向门,“这面貌怎么似曾相识!”

洛神一席白衣胜雪,边笑着,边移动一步,正好遮挡了卡咝丽的视线道:“公主,这11号通行证还望让我们取得!”

卡咝丽娇躯一震道:“你们怎么知道要取得通行证须得找我,可是有九百多年,不曾有人来寻要过?你们是何人?要通行证所为何事!”先警觉的将目光打量四周,一挥秀臂示意所有下人退出,然后再动用灵力将所有门窗都掩盖严实问道:

洛神心里咯噔一下:“这下糟了,通行证九百多年不曾有人来寻,我该如何回答这卡咝丽!”

所向门终于恢复往日的神情,面无表情,道:“卡咝丽,我们从紫圣丽主那里得知第11号典当行的存在!”

卡咝丽倒退一步,白皙的手指轻触下唇,然后由手腕处的铃铛响出“嗡嗡”之声!“紫圣丽主!”

胤遽然间出现在众人面前!

洛神如此强者也为之一震,她竟然丝毫感觉不出来胤的灵压次元。

胤右手拇指与食指先是捏住帽檐,然后眼神犀利的盯着眼前的洛神,说道:“各位来我冰城寻取11号通行证,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吗?”

胤的灵压陡升,这三人易容出来的面容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胤的帽檐随着失声叫着“你!”后脱落于手,随之落在地面!接着停止灵力的提升,只是不住观察着所向门这酷似冰帝罗泽之容。

洛神,燚瑶心里腾腾直跳,像揣着兔子一般,唯独洛神推断胤的恐怖,“此人实力,已经所向披靡了,即便在天之上,也无出其右!雪狐界竟有这样的存在吗?”

胤的帽檐落在地上,卡咝丽甚感疑惑,“怎么了?胤?”

“卡咝丽,你还记得?罗弋风王子从五墓被我带回来之后,我说过的话吗!”胤说一句,留半句。

卡咝丽一头雾水,极力思考着当时的情境!

所向门等还被蒙在鼓里,但面对胤,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卡咝丽说道:“你是说,你调戏我婢女的事情?”

胤张开嘴,尴尬的笑出声:“呵呵呵……你倒是记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卡咝丽脸一红,又啐一口,道:“难不成……你说你第一次吻我的事情……”

胤的眉毛被脸部的抖动,抖出拱桥的形状,“公主!还……还有呢!”

“没了啊……”卡咝丽一万个问号,在脑中一闪而过……

胤叹口气,道:“你难道看这白面小俊生,不熟悉么!”然后,一脸严肃,顿字顿句说着,“他不像罗泽么!”并注视着所向门的面貌。

所向门心中一凛,“这下糟了!她们要识破我的身份?”

卡咝丽近前一步,看的出神,惊讶一声,向后退一丈,怪道:“爹爹!”

胤说道:“当时,我对你说,我打探到罗弋风的哥哥,你弟弟的消息了!你还记得么!”

卡咝丽哑口无言:“难道我弟弟还在人世吗?就是……”

胤道:“我凭你给我的消息——你这弟弟是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由11号暗自寻访得知,有一个人很像你这弟弟,他就是女娲之肠的乾之位所向门!”

洛神、燚瑶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眼前心仪之人竟是罗泽,轻灵之后!”

所向门心堵住嗓子眼,泪水差点涌出来,他既想逃避现世夺路而去,又想享受天底下最为可贵的兄妹血肉之情!

卡咝丽痴痴说道:“你看他,太过俊俏,没有弟弟丝毫眉目啊……我可忘不了我弟弟身上遗传着慁的一面那血统之貌,只有这相貌才能断定,他身上留着我母亲轻灵的血液?可这说不通啊……”

胤提醒着卡咝丽,“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看好了!我来退去他们的易容!”胤居然将灵压直接提升极限,这三人面貌之假象,瞬间被胤的灵压击垮,“绝对实力面前,不存在易容!”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赫然显现在众人面前。

卡咝丽意味深长倒吸一口凉气,道:“就是这个样貌,我永远忘不了。”

所向门是激动的;也是悲伤的。

卡咝丽一时间,五味陈杂,泪水夺目而出,先是使用右手撑起头颅,闭眼咬唇,然后,放下手,激动的发出沙哑的声音,“谢天谢地,我的弟弟,你还活着……呜呜……我……”卡咝丽说不出话,比划着肢体手臂,摆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试图找你了许久……始终都无可收获,天知道,……天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卡咝丽柔弱的手背抵住朱唇,稍微缓和了情绪,“我……”头扭往一边,鼻子甚是酸楚,“近一千年了……”,顿一下,“我始终都没有放弃……”

胤走过来,扮演着长者的身份,心情凝重,一动不动,等待着卡咝丽起伏的双肩靠拢过来。

卡咝丽借着胤的肩膀,彻底将女人的羸弱爆发出来,“呜呜……爹爹……妈妈……”

泪湿罗衣脂粉满,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长水又断,潇潇微雨闻孤馆,闻孤馆?又怎敌我千年寻弟,肝肠寸断!惜别伤离方寸乱,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蓬莱远?也不远,岁月面前休莫言,只道是,离别苦,何尝知康乃馨花,开了又开,败了又败。

所向门此刻是激动的,然而也是冷漠的!

或许是千年悠长的岁月,彻底折断了他那种渴望亲情的欲望!然而这肝肠寸断的血缘亲情始终都能够在潜意识沙漠里生根发芽。

所向门不渴望亲情,更不敢奢望亲情!

所向门喉咙里道:“康乃馨花为我开过吗?”

卡咝丽泣下沾襟,鼓起勇气想要认这个离别千年的弟弟。她咬破唇皮,一双手,紧紧箍在所向门双肩之上说道:“千年来,母亲没有一日不乞求苍天怜悯,企盼在有生之年得见于你!”

所向门光见卡咝丽哭泣还好,听卡咝丽说着“有生之年!”瞳孔放大,异常恐怖说道:“注意你的用词,卡咝丽!什么叫做有生之年?”

卡咝丽一听所向门此言,更加痛不欲生,泣不成声说道:“我可怜的弟弟啊!我们的母亲早在几月前,不幸中剑身亡了!”卡咝丽说“中剑声亡”四字的时候,加重了沙哑的嗓音吼道。

所向门僵硬着躯体,汗毛直立,癔症突发,“我说过,我要亲手斩断这亲情之脉!连这个机会你都不给我吗?”

卡咝丽悲恸欲绝,不曾注意所向门的用词,只顾抱着亲弟弟所向门抽泣。

胤双耳竖立,听的极其清楚,一把拽过来卡咝丽,镇定的说道:“小小年纪加入女娲之肠……和父母意志相悖,你这亲手斩断亲情之脉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一十三章 恩怨情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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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向门依然横眉怒目问道:“轻……灵……是……被谁……杀死的!”他脑海里充斥着愤怒,完全对胤的问话充耳不闻。

胤以谨慎的口气回道:“枫洺学院一战,羽翯复出,用骷髅雪姬剑刺穿了轻灵公主的背脊并吸收了她的全部灵力!”

燚瑶神情呆滞,“枫洺学院一战!轻灵公主都能身陨?”停顿片刻,又极其慌乱的打探着问道:“卡咝丽姐姐!卡咝丽姐姐……”

卡咝丽方才注意了燚瑶也在这,“燚瑶!燚……瑶……”

“我爷爷……还……我爷爷还好吗?”燚瑶紧张询问:

卡咝丽所有的悲伤此刻又被燚瑶的询问激出,说道:“老师!老师也身陨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爷爷……我爷爷那么强……这不可能!”燚瑶不愿意接受这个沉重的打击,恳求着卡咝丽道:“快对我说……这是假的!”

胤一股酸水即将喷涌而出,又被自己的镇定压下去说道:“校长燚洺也死在骷髅雪姬剑之下!”

所向门瞳孔里露出那枕戈饮血的誓言,接着说道:“我这就去杀了羽翯!”卡咝丽神情慌张,哭跑着拦住所向门的去路说道:“别!别……”

胤拿捏不准所向门的立场,问道:“从你言语之中,我看的出来你也是要杀死轻灵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已经没有去找羽翯报仇的必要了?”

所向门受心里那魔障的驱使失去理智,他说道:“要你多管闲事!”

胤从来没有被如此轻视过,不再压制灵压的极限阀门,瞬间,这所向门连迈步的机会,眨眼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所向门遇到这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灵压,不免折服说道:“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胤眼露杀意,但也余留了仁慈之光说道:“你是敌是友,可认这个涕泪聚下的姐姐!”

所向门脑门如被雷电击中,生硬的说道:“莫要认为你这强大的灵压能使我屈服!”

洛神心急如焚,“我的所向门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人的实力连我都望尘莫及,你何必硬碰硬呢?”

卡咝丽不受胤的影响,来到胤的面前,一把抱住所向门,朝着胤喝到:“你干什么呀!弟弟自然是认我的!呜呜呜……”

果然血缘之脉天生由来,不可割舍!

所向门愁肠百结,终是不能自已!

胤无可奈何,收了灵压,踱步走向所向门道:“轻灵公主还可以复活!”

所向门难以置信,把目光投在胤的身上,“为什么!”

“这件事情,连卡咝丽公主都不得而知,冰帝罗泽实则已经早做安排!”

卡咝丽这才舒缓了语气,边强制自己去笑,边说道:“你们这里说话,我去叫弋风!”

所向门复杂的眼神随卡咝丽出去,耳中听胤娓娓道来:“所向门,你可知道这轻灵公主的由来!”

“自是知道!”这道字一出口,简直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问道:“你的意思是?跟沃之国有关?”

胤道:“不错,天无山西段也称王母之山!”

所向门接着胤的话语面无表情说道;“山海经有云:西有王母之山,壑山,海山,有沃之国,而沃民是处,沃之野,凤鸟之卵是食,甘露为饮,慁界传闻,沃之民常坏甘华树,白柳树,常食三骓马,凤鸟蛋!”

胤不言语,两眼炯炯有神盯着所向门,听所向门叙说:“轻灵公主元神诞生之际,天赋异禀,见沃之民极其可恶,常食其伴,又坏花木,愤怒无比,就在一夜之间,把个沃之国一十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九人全部屠杀!”

胤眼睑眯成一条线问道:“你从何得知?”

所向门“扑棱棱”展开山河社稷图,那摄魂之灵大放异彩,这黄光投射出来一段关于轻灵公主的由来。

胤道:“原来如此!那你可知道,罗泽和当时的轻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所向门道:“接下来不是罗泽运用大能将轻灵元神封印在天无山无量境地吗?”

胤连连笑道:“呵呵!自然不会如此简单!”

所向门问道:“为何?”

“当时罗泽见轻灵甚是残忍,就和轻灵大战了六日现世之辰。这场战斗天昏地暗,日月暗淡,双方不分上下,终是轻灵公主技高一筹,险些杀了冰帝罗泽!

胤感喟着继续说道:“这轻灵骨子里天生有着残忍血性,越战越勇。罗泽初次见到轻灵的时候,她连话语都不通,连交谈都甚为困难!罗泽在意的是她背后的尸体已经垒尸如山,那恐怖的景象难以言喻,她那眼瞳里除了对杀人有渴望外什么都没有,简直是天生的战斗狂魔!”

“战斗狂魔吗?她可还自比梅、菊、竹、兰呢!”

胤诧异的望向所向门,不知道所向门何出此言,待所向门不再打断他的话语,继续说道;“当时冰帝还未曾突破大圆满境界,持久战上输了半招……”

“然后呢?”所向门疑惑的问道:

“罗泽冰帝,见自己体力不支,灵力也不能继续续航,就卖了一个破绽,靠智力欺骗这不通人性的轻灵公主!”胤侃侃而谈道:

“哦!”洛神听的极有意思,感慨一声。

胤打了手势,示意洛神不要打断他的叙说,又道:“轻灵元神是上古凤凰不死鸟,要想胜她谈何容易,然而留着这样的祸患,迟早会颠覆雪狐界和慁界的平衡!

“冰帝猜出即便一时间能够压制轻灵,杀了她,她还可以浴火重生!于是,冰帝就下定决心,将轻灵勾引至雪极之地。”

所向门极为震惊,“战斗中的罗泽,心思如此缜密吗?连雪极之地都能想到!他想要利用雪极之地的特殊存在制约轻灵?”

胤说道:“雪极大地在冰城东北方向,和川海相邻,是三界六道内,四大圣城间最为特殊的存在。冰帝罗泽曾经判断这个地方不仅是圣战的关键,也是应天之战的楔子。

“这里不仅连接着现世,它还连接着冰城的五墓之地,这里没有任何地磁线轨迹,任你本领多高,到这里就犹如鱼履旱地,鹰落汪洋,丝毫不能运用半分灵力。

“轻灵涉世未深,着了冰帝罗泽的道,就在冰帝跃到极限之处时,仰身而起,任这紧追不舍的轻灵迈入了雪极大地!

“轻灵知之后,为时已晚,被罗泽用束道困住!”

所向门冷血心肠道:“为什么不杀了轻灵!”

胤摇摇头,笑了笑:“我刚才说了,轻灵公主元神是上古凤凰不死鸟,永远可以浴火重生,只有封印才是最为妥当的处置之法,更何况……

“哎!这轻灵在和罗泽战斗之际,赤子之心渐显,她虽然靠本能残害了一国之众,但是……但是你怎么去判定一个尚未知人事,还不通理性的孩童之罪!

“轻灵本来无罪,但怀璧其罪!究其根本,祸不在轻灵,而在于自然界弱肉强食那万物之链之过,沃之民以凤蛋为食,轻灵以牙还牙,何罪之有,所以罗泽本不愿伤这轻灵性命!

“轻灵良心未泯,只会流泪,所以冰帝罗泽不愿轻灵消逝苍穹,便运用大能将轻灵元神接引在天无山无量境地,而将轻灵肉身驱赶到叵乃腹中降生。

“该是罗泽欠轻灵公主的,这天地良姻由此而生。轻灵靠着一缕残留的神识,记住了罗泽的身影,年芳百岁,就只身前往现世寻找罗泽。

“轻灵乖巧,是以这争帅溺爱,叵乃疼宠。

“即便如此,这天性纯良的轻灵,也温良恭俭让样样齐备,丝毫不逊减弱,罗泽见之,甚是欣慰,常带身边。

“这时日一长,日久生情……这冰帝松懈,又被轻灵或骗或媚或装或求或威胁,着了轻灵的道,故此轻灵公主将情锁刻印在罗泽身上!

“待轻灵和冰帝结发为妻后,则又酿出一场孽缘!当时五极正要受封皇冠之免,不巧遇见轻灵,爱的不能自拔;然后此时被雪帝发觉,雪帝大怒,罢免了五极继承冠冕的资格。五极怀恨在心,发觉了轻灵不仅有孕在身,而且还知道这卡咝丽都六百多岁了。

“五极恼羞成怒,因爱生恨,对冰帝恨之入骨,他认为冰帝不仅夺得自己的帝位,还抢去自己的挚爱,所以发动了芥蒂山一战,之后又在你们出生之刻,不仅抢走了你,还在鬼帝幼小之年,偷偷在现世毁了弋风的肉身!

“要不是冰帝突破大圆满,这罗弋风是决计没有活命的机会的!”

所向门大吃一惊,“这……这……这怎么是两个版本,从裔嘴里说出来的绝不是这么回事……我不是被母亲丢弃的吗?现在怎么又成了……”

胤厉声喝道:“哪个母亲会忍心丢弃自己的孩子……这全都是五极和裔的阴谋诡计!他们狼狈为奸已经多年了!”

所向门恍然大悟道:“那他们……他们……”

“他们沆瀣一气,本就是本族之血脉!”

“你说什么?他们是一伙的!”所向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自然是一伙的,一个组建女娲之肠,一个潜伏慁界,为的就是圣战的开始,为的就是报仇雪恨!”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本是同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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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所向门犹疑不定。

“因为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也在场!”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为什么要骗你!”

卡咝丽还未进门,那喜极而泣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这一进来,这右手摆了一摆,示意罗弋风快点儿。

所向门面无表情,停止和胤继续攀谈,待这罗弋风刚好迈进迎宾窟半步,恰好和罗弋风四目相对。

罗弋风先是全身一抖,这话语也含三分颤音,然后他那额头配合眼睛仔细审视所向门前倾了些,最后诧异道:“怎么会是你!”

“是我!”所向门面不更色。

罗弋风指着所向门,眼睛朝着卡咝丽,难以自信道:“他可是女娲之肠的人?他会是我双胞胎的哥哥……”

“鬼帝!”胤接着说道:“就是这女娲之肠的人才是你的哥哥!这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莫莹、轻华此时也来到迎客厅,嗅到满屋子奇怪的气愤!这两双妙目落在了洛神、燚瑶的身上。

莫莹笑出音,“燚瑶妹妹!可见到你了!我们多久没见过了……”

莫莹正要去跟燚瑶叙旧,被轻华拽住,“你瞧他们……”

轻华又用胳膊肘搗了搗莫莹,再次提醒莫莹这里的尴尬氛围!

罗弋风心道:“我夜探女娲之肠,戏弄过他,他虽然囚禁过我,也确实不曾伤我分毫……”

褒姒自言自语道:“这面容尤记我心,真相毋庸置疑!弋风!他的确就是你的哥哥!当年促使我选择你的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他这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褒姒。他真的就是我哥哥……怪不得……怪不得……”

莫莹听出来罗弋风的悲凉,用极为震惊的眼神打量着所向门。

所向门寡言少语,拂袖而起,将罗弋风再次吸纳进所向门手札,而自己随后而来。

所向门神识一动,所向门右手边起始位置的一个大门豁然而开!

罗弋风这泪水恰在此时夺眶而出,罗弋风明明听见母亲轻灵呼唤着他:“孩子,你又来这里了,来这儿,有娘亲在这里陪着你呢,你莫哭!”

“妈妈!”罗弋风虚实不分,全身扑过去,想要怀抱母亲!

可是这幻影依然只有这一句话,萦绕在罗弋风耳边,“孩子,你又来这里了,来这儿,有娘亲在这里陪着你呢,你莫哭!”

罗弋风心里淌着血,“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况且这里还有母亲的闺阁,和这母亲的幻影为证!”罗弋风吸溜了鼻涕,抬起头,正视所向门,“这么说!我们的确是同胞骨肉。”

所向门潜意识对兄弟之情,姐弟之情是怀有希冀的,见罗弋风已经对此事不置怀疑,当下暗用神通,又回归众人面前。

还未站定,听胤判断道:“既然你们骨肉已经相认,这11号的事情也该令你们尽早知道了!”胤往卡咝丽这里看来,示意询问之意。

“11号?”罗弋风又一头雾水,“什么11号!”

“所向门,你起初说要询问紫圣丽主?是吗?”胤眼睛露出惊异神色。

“对!紫圣丽主,还有……还有……邪姬帝妃!”

卡咝丽娇躯一抖,赶紧跑来,拉起弟弟所向门之手问道:“你……你也知道邪姬帝妃?”

所向门于这姐姐卡咝丽还甚是陌生,但姐姐卡咝丽一股柔情关怀漫延至所向门心里的时候,所向门似乎没有听见卡咝丽的话语,只是一味的享受着姐姐的担心之情。

卡咝丽一脸惊恐,又知疼着热问道:“你们交手了?”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终于动容。那一双渴盼的双手,握紧卡咝丽的双手问道:“姐姐……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卡咝丽心中一凛,鼻子里一股酸劲儿挤弄着她的心,“我这弟弟双眼呆滞,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从那冷漠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喜之色,倒满满都是……你难道不知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吗?这弟弟所向门真见了姐姐?难道没有一点激动的心情吗?我可怜的弟弟啊……是什么令你如此掩盖内心那血缘之情。

“弋风!快来!还不快叫哥哥……”卡咝丽情绪甚是激动,催促着罗弋风赶来相认。

胤感慨这千年不见的血骨之情,替卡咝丽说着:“所向门,这紫圣丽主倒还尚可,只是这邪姬帝妃,你是……你是如何和她交手的……她可是隐藏了千年了呀……”

“我没有和邪姬帝妃交手,只是窥探到她们那见不得人的行径之时,和紫圣丽主交过手!”所向门边注目着仍呆若木鸡的罗弋风,边说道:“她们为非作歹,吸取人类精魂,企图铸造石玉瑄!破坏这天地平衡!”

胤将朱雀尾扇拍打着左手,听到“石玉瑄”三个字的时候,脸一时间阴沉无比,“紫圣丽主的确强横,芥蒂山一战的时候,就初露锋芒!经过11号明察暗访,我才得知,紫圣丽主不过是邪姬帝妃的仆人而已。所向门,你交战过……战况如何?”

“一败涂地!毫无胜算!”所向门严肃着说道:

“而且,她们竟然派人跟踪我,我都不曾知晓……”所向门心有余悸说道:

听见跟踪一词后,轻华坐立不安,“罗弋风也被人跟踪!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一伙的?”

“什么?”卡咝丽大吃一惊!

“什么?”胤内心嘀咕着!

就连罗弋风自己也浑然不知道:“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褒姒从暗海沙滩之上飞出,又以魂影状态示人道:“罗弋风在慁界做质子的时候,被女丑、奢比重伤,幸亏我主导弋风躯体,逃出困境。然后,我剥离了这跟踪之人的面具……不幸的事是……她根本不反抗,自爆身亡了!”

褒姒判断道:“她们似乎是在收集关于罗弋风的情报!”

“是谁要收集罗弋风的情报!我杀了她!”

一屋子人正在交谈紫圣丽主、邪姬帝妃,听这狂妄之音由门外老远处传来!

“是七七!”罗弋风首先听出来此人是谁,赶紧出门搀扶着还未痊愈的七七道:“你这内伤还不尽好?不如歇着,怎么这会儿非要来这里说话……”

“她们三人在这里,我也要在这里……免得她们把你夺走!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可不能不见了……”

罗弋风抓紧七七柔荑,温柔说道:“我的好冷总啊!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褒姒听出来七七的声音,气不打一出来,又生闷气,回归暗海滩上。

莫莹、轻华翻了白眼,跟七七苦大仇深似的,也顾自打破醋瓶愤恨不已。

这七七识得所向门,一进来,看见所向门就大吃一惊道:“怎么是你!”下意识保护罗弋风,自己挡在罗弋风身前。

罗弋风心里感到,又心疼七七这伤势,“别紧张!七七老婆……没事的……他……他是我的哥哥所向门……”

七七瞪大了双眼,难以自信地摆动着脑袋,看看罗弋风,看看所向门,“这不是开玩笑吧?”

卡咝丽和胤知道七七另外的底细,对七七格外照顾,就见卡咝丽像对待妹妹一般,赶紧来罗弋风跟前,扶着七七坐在椅子上。

所向门继续说道:“11号典当行,可有关于她们的情报……”

胤将落在地上的帽檐终于捡起来,重新盖在额头上,说道:“这紫圣丽主,邪姬帝妃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竟然把你们两人作为观察对象!11号当然对她们的底细知道一些……否则怎么对得起冰帝罗泽呢!”

胤从帽檐底下,露出难以言喻的目光道:“该来的迟早要来!”

卡咝丽极其担心着胤,又来要安慰胤,被胤作了手势示意,“打住!”

卡咝丽心中的理想被胤的过去影响着,那所有潜意识里的大厦轰然倒塌——唯独胤从石砾中,尘埃里站出来!

胤感喟自身的过往,说道:“我们若认自己的罪,我们铮亮的心就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那过往的一切,并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

胤感触颇深继续道:我的罪过,痛悔,内疚,等等,放在心里深思即可。一出声,就俗了,别人听见了—他们就居心不良。倘若我刻意博得他们的同情、叫好,那就是我自己衍生出来的罪过。信仰是不许拿来做忏悔用的。忏悔是无形无声的,从此改过了,才是忏悔,否则就是,至少是,装腔作势罢了。

卡咝丽全身冷热交替,咬破唇皮,两行泪流出来——她这些年看胤的忏悔看在心里,那是他对信仰一点一滴的真正赎罪。

所向门接着胤的哲理说道:当我们真正需要理性来指点迷津来亮着光的时候,我们对理性的这种态度却是非理性的。也就是说,我们不以犯罪为耻,不以干傻事为耻,反倒以悔过自新为耻。其实,我们只有觉悟,别人才会把我们当作聪明人看待。“

褒姒立在暗海滩上,听两人真知灼见,紧蹙双眉,“他们两人就算经历多年,也没有我游荡之久?凭地见识如此深刻,如此令人感到沉重的不安……尤其……所向门这般年纪就有这种见识吗?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沉思,早有婢女惊慌失措来报:“公主……公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冰岩牢监狱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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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慌乱而跑,跌倒在地,连爬带滚道:“出事了……公主……出事了……”

卡咝丽心里烦躁,正愁有几件难办的事情在她心窝上不好处理……厉声喝道:“出什么事了!你慌什么……”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婢女语无伦次,像是吓坏了。

卡咝丽踏前一步,弯腰对着婢女说道:“这里这么多客人,我们冰城形象礼仪都不顾了吗?成何体统!”

“公主!冰岩牢监狱死了好多犯人……”

“这冰岩牢监狱向来都由新风特穆尔统管!一向好好的!怎么会死好多人?新风特穆尔将军呢?”卡咝丽不耐其烦。

“新风特穆尔将军正在点军,我见事态紧急,只好来报告公主!”

“蓝丝、茵子何在?”

“禀告公主,蓝丝和茵子大人出城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去着冰武卫统领缐泉过来!”

“嗯……嗯……公主……这……这……”

“你吞吞吐吐什么!有什么事情快说!”

“冰武卫统领缐泉倒在冰岩牢监狱重伤昏迷了!”

“什么!”卡咝丽异常震惊,“下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一行不到十个人,出来迎宾窟,就朝走廊而去。

几经周折,他们才踱步到冰玉山水花园。

冰玉山水花园侧面有一条狭窄的拱桥,直通通连接着冰岩牢监狱。

罗弋风等大步流星迈上拱桥,前去冰岩牢监狱一看究竟!

众人一入冰岩牢监狱,那惨状映入大家眼帘,不堪入目,这一片折颈折颐,以泽量尸的景象吓坏众人。

冰岩牢监狱里血流成河,根本没有一方可容纳站立之地!

罗弋风满腔怒火:“冰武卫都是一群饭桶吗?这狱牢之内怎么死这么多人!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干跟随而至的冰武卫接二连三倒地跪拜道:“报鬼帝,适才有人来报冰武卫统领缐泉大人,‘说冰岩牢监狱出事了,’缐泉大人就匆忙赶来处理,谁知半晌不见缐泉大人回来,现在这里成这样……我……我等实在不知!”

罗弋风闭上眼睛,“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可知道是何人作案……”

“报鬼帝……不知……”

“你……”罗弋风简直不能抑制心中的怒火中烧,瞋目切齿骂道:“好大的胆子,赶来冰城撒野……”

所有人面面相觑,唯独胤蹲在尸体旁边,仔细观察这些人的死状!

胤并起来食指和中指,紧贴着死者的颈部,道:“已经死了一个时辰了,看他们全身痉挛,瞳孔扩张,脸部狰狞可怖来判断,他们是被抽离了灵魂,夺去了七魄!这是石玉瑄的铸造实验……造成的!”

洛神、燚瑶、莫莹惊愕失色,不似常态。

燚瑶看的出神,不免反起胃来,连连呕吐不止,幸被莫莹过来照料——莫莹不停地给燚瑶拍打着后背,以期燚瑶可以好受点。

卡咝丽疑惑问道:“胤!你可能判断出来是何人的手段吗?”瞳孔放大,下令冰武卫道:“马上去把沃克叫来……”

胤阻止冰武卫道:“慢!这肯定不是沃克干的!公主,这你倒真是冤枉他了,我虽然不能断定这是何人而为,但是我可以断定这决计不会是沃克!”

卡咝丽狐疑道:“为什么?胤!”

胤杵了杵帽檐,推断道:“沃克、琦白一向居功自傲,光明磊落,绝不会来这等肮脏之地做此下作事情!”

“他们的死状令我想起了紫圣丽主!不过,倘若去了这三魂七魄的雪狐灵不是该形神俱灭吗?怎么还能遗留尸体……”

胤看着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所向门,点头说道:“不错!我也正有怀疑!”一会儿,胤提升了灵力极限,想窥探这尸体是否是灵力所化!

可不管胤如何寻找突破口,都徒劳无获!

胤摇摇头道:“这下麻烦了!可真是棘手啊!公主!我们的敌人非同一般!”

正说间,又有小斯前来禀报!

“公主!公主!”

“又有什么事情啊!我头都大了!哎!”卡咝丽疾言遽色对着小斯吼道:

小斯吓坏了,“噗通”一声,应声跪下,连连磕头道:“卡咝丽公主恕罪,秋雨大人差人来禀,是否可以随鸿图一起征战慁界了!新风特穆尔已经点兵妥当了……”

“我了个去!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一天安排完吗?”卡咝丽急躁非常说道:

小斯跪在原地,不敢抬头,等待卡咝丽公主示下。

卡咝丽心浮气躁道:“让他鸿图等着,我现在冰城还有一应事务没有解决呢!”

小斯得了旨意喝声,“是!我立刻去回秋雨大人!”

众人见小斯走远,听罗弋风说道:“冰武卫何在!”

“属下在!”

“立刻带人将冰岩牢监狱清理干净,严加防守,如果还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

“是!鬼帝”

卡咝丽举起右胳臂,用这左手臂拖着,整个白皙的右手拉开虎口抵着秀眉道:“真是烦透了!”

胤说道:“公主,这些来历不明的人肯定还窝藏在冰城内!他们虽说不是沃克人等!但这事情也绝非外人可为!”

“我知道啊!我也猜出来了,所以头大啊,一点眉目都没有……”

“他们敢在冰城内部作案,就是因为他们在暗,而我们在明!”胤不由的打量着七七、所向门。

七七以为胤是在怀疑自己道:“石玉瑄是突破八七之数修真等级的关键!我要铸造绝不会如此麻烦,还有必要来这冰城自投罗网吗?”话毕,将目光转移在莫莹、轻华身上。“我看这轻华可不是什么雪狐灵,你们怎么就没怀疑过她!”

“你……你血口喷人……这是冰城内务,你可别越俎代庖啊,七七……毕竟你是女娲之肠的人……海宫宫主七七……”

“好了!你们都给我消停点……没看我姐姐现在正心烦呢吗?长点眼行不行啊!”罗弋风头一次发这么大火,此时,七七红了眼,而这轻华赌气一屁股坐在就近的石栏杆上生闷气。

胤说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本来是想说……七七有骊母灵柩,或可为我们一解一二……”

七七甚感疑惑,“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骊母灵柩里那钟灵毓秀的蛇女其实就是骊山老母所化,她那嘹亮的歌声不仅有绝对防御之能,还可净化时空里一切的幻想……而且不用考虑敌我等级的差异……”

七七虚脱着气力说道:“那就让我来试试……”

罗弋风心疼七七说道:“实在不行!不要勉强……”

莫莹几乎红了眼,撒娇叫道:“弋风哥哥……”声音拉了老长。

七七淡白的唇色在她听见莫莹的撒娇后更显发白了,急的弋风对莫莹的撒娇充耳不闻道:“你还是别使用骊母灵柩了……”

七七眼角里看莫莹生气,心里说不出有多舒服,刻意咳嗽几声,要罗弋风担心。

罗弋风哪里看得出来女人之间的争斗,这七七的一举一动,那莫莹的举手投足,实可比战场上的血雨腥风!

七七假意推开罗弋风的手,好似给罗弋风脸色瞧,似乎语重心长念叨:“黎山老母道化成,未得亘古显神通,道化铯衣一缕魂,灵柩方能显神通!”

语毕,就见这樽棺木从地面滚滚而出,一边见这地面涟漪四散而去,一边见这束缚棺木的锁链“噌碐噌碐”褪去。

棺木已出,蛇女再现,一曲嘹亮歌声再响。

可任是这嘹亮歌曲如何催人心脾,这冰岩牢监狱内还是一片惨不忍睹之景象。

胤这眉心都快被心神不宁挤破了,心下寻思着:“这不是幻象吗?当真奇怪……我真的想多了吗?”

罗弋风使得七七虚弱的柔段扛着自己的魁梧身躯,左手不断抚摸着七七的臂膀,待七七使得灵柩重归修罗之后,方才温柔说道:“你快点歇息吧!”

七七俏目瞪一眼罗弋风,起柔荑把他手打开,将要远离罗弋风,一踉跄,差点跌倒!

罗弋风赶紧来扶,生怕跌疼了七七。

七七嘴角迷人的酒窝朝着莫莹挑衅,心道:“哼!叫你们抢我的罗弋风,你看,你看,罗弋风不是心里有我吗?我哪里不配得到爱情!我这爱情可令你们坐立不安呢!”

“呀……”莫莹几乎要把罗裙撕扯开,眼球红的可怕。

众人无果,纷纷来至冰窟内,各自落坐。

所向门计较着:“这营救女人的事情怕是又要耽搁了,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

洛神看出所向门的担忧,也替所向门心急,可也无可奈何,毕竟所向门才和亲人团聚,11号的事情只好暂且搁下。

罗弋风正襟危坐在冰窟王座之上,有卡咝丽、胤伺立两旁。

卡咝丽带弟行政,行使辅政大权道:“传秋雨!”

冰窟前,各个侍婢一个个重复道:“传秋雨!”

不一会儿,秋雨前来,等待卡咝丽公主示下。

卡咝丽说道:“此去慁界一定要彰显我冰城威严,不仅要大大方方从他慁界之门而入,还要杀他个鸡犬不宁,片甲不留!

轻华可坐不住了,她心系慁界百姓安危,急得要掉眼泪,“这下可怎么办呢!师傅啊……我终于明白你的苦衷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定情信物收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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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领命即将离开,被卡咝丽唤住道:“等一下秋雨!等一下秋雨!”见秋羽站住,卡咝丽转过身对弟弟弋风说道:“你受鬼帝以来,该是为冰城建功立业的时候,不若你也跟随他们去吧,等你功成名就回来,我再为你办庆功宴和婚礼!”

“好的,姐姐!”罗弋风跃跃欲试!

“慢!”卡咝丽又说道:“弋风,此去慁界一定要小心,谨听你秋雨哥哥的意见,切不可鲁莽行事!”

罗弋风暗中作乐,“这下最起码可以缓一缓将近的婚期!”

“呸!你是不愿和谁结婚!”褒姒杏眼圆睁掐着腰立在暗海滩上说道,“是不是怕我啊!”

罗弋风回答:“我的好褒姒啊!你看这几个要命的明里暗里使绊,如果结婚她们谁不乐意,受苦的终归是我。嘿嘿!”罗弋风笑笑说道:“咱们一同去慁界征战,也好你们姐妹们联络下感情,别成天勾心斗角……”

“呸!谁要跟她们成好姐们!哼!要我说啊,这趁早结婚最好,免得你再沾花惹草,勾三搭四!”褒姒那长长的眼睫毛挑逗着黑眼珠发着痒,褒姒提手来揉。

“褒姒!这么多老婆今天结婚,那还不翻天了!”罗弋风说道:

“她们敢!”褒姒的眼珠被她的手揉的劲道过大了些,透着点微红,“到时候,我震慑她们,谁要敢再胡闹,就让她滚!”褒姒眉心处那红砂好似盯着罗弋风发难,“听见没有!快跟你姐姐说先结婚……”

罗弋风拗不过,尴尬着脸庞说道:“姐姐!咱要不还是先结婚吧!这……这……”罗弋风哭丧着脸指着七七、轻华、莫莹说道:“不然她们一个个都要作妖的!”

卡咝丽听罗弋风这般话语,知道是那个暗海滩上的不依不挠,说道:“这样吧!褒姒你出来!我知道你听得见!”

褒姒一听姐姐呼唤自己,放下身段,由暗海沙滩飘飞而出,这身子往冰窟前一站,右手掏起来左臂弯的白雪似的衣袖,背对着罗弋风,睥睨着在场的诸位——好像还在大伙面前光明正大吃着罗弋风的醋。

卡咝丽没奈何,从储钗内取出四件珍贵的礼物:鸳鸯玉佩、同心锁、龙凤缠臂金环和白绿相间翡翠玉镯。

卡咝丽高兴的来至褒姒身边,挽来褒姒的玉手说道:“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这鸳鸯玉佩最为珍贵,曾经由我父亲赠送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本来母亲将此物戴在我身上,是送给我作为嫁妆的……现在我把它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褒姒才变阴晴不定的脸为抿嘴一笑!

卡咝丽见褒姒有好转,将手轻轻拍拍褒姒的玉手,笑了笑,转身过去来莫莹身边,“我这个傻妹妹啊,就我送你的礼物最多了,现在委屈你,收了我这自己常常佩戴的同心锁可好!伉俪曾许金石约,生死誓结同心锁!连带着玉符,你现在可有两件信物了,从今往后,你可多管管你的弋风哥哥,别任由他的兴致来了……可好!”

莫莹红了脸,知道姐姐卡咝丽最为疼她,当下也不好生罗弋风的气,才逐渐羞赧起来。

卡咝丽挪动莲步,看着轻华道:“你真是古灵精怪,什么法子都用了,活脱脱跟你姨母一般手段,我也好生倾佩!这弋风被你死死拽住,我也不好说什么,来!”卡咝丽若笑若嗔,把龙凤缠臂金环戴在轻华手腕处说道:“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

卡咝丽走在七七身旁,有感而发,好似见到了亲人般,欣慰着说:“就你是刚烈的性子,我看出来了,这罗弋风是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了,从今往后,不准你再称自己是女娲之肠的成员,也不许你说自己是海宫主七七……入我冰城女,进我罗家堂,这些身份就随风去了吧!喏!这白玉相间翡翠玉镯最是美丽,你佩戴上,方显的它不再独亮!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七七迷糊地看着卡咝丽对自己犹如对待亲人一般,以为是自己暗许弋风的原因,自是乐不思蜀,面带桃花。

“这下你们四位理当放心先陪同弋风征战慁界了吧!我这里仅有四件定情信物都给你们,若是这混小子他日再‘为非作歹’,我第一个不答应,可好……”

三女应声嘟囔着:“这还差不多……”那两女用怨恨的眼神来看罗弋风,唯独七七满眸子那无可厚非之意!

褒姒才扭过身子,瞥的罗弋风魂不守舍道:“这红罗紫缎你可都凑齐了,”伸出来右手食指,往罗弋风太阳穴附近轻轻一戳道:“你也遂了愿了,我就听姐姐一回,饶了你这次……哼!休要再管不住自己的那骚劲儿,否则,我……”

罗弋风借坡下驴赶紧把手捂住褒姒的嘴说道:“真不敢了!”

洛神、燚瑶看着这姐姐如此善待弟弟,弟媳,眼里心里幻想着自己有遭一日是否也有如此殊荣……俱都把歆羡的目光打在所向门身上。

所向门初识姐姐,好似不通人间五味说道:“你们这般看干什么……我原以为只有女人最为美好!不曾想这褒姒之容,被我看过后,那简直有令人有那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之感!”

燚瑶、洛神听见所向门如此说,以为所向门不学无术只懂得赏花弄月之事,怨恨道:“哼!真恶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所向门不懂两女深意,只顾欣赏美好的事物!

洛神叹口气,随着所向门的目光往褒姒亭亭玉立的身段上看去,“就算是我曾经的美丽,在她面前也稍有不足,更何况我现在有了这瑕疵的身子……还算对我公平,这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摆明了就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馈赠,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正想着,便看到罗弋风带着一应家眷随着秋雨远去了!

卡咝丽见弟弟已经走远,这一双秋水剪瞳的眸子含着泪花投在另一个弟弟身上。

卡咝丽来到所向门身边,这洛神一局促先站立起来,卡咝丽会心一笑,把洛神又摁回她的座位上,对着所向门说道:“心里是不是也想姐姐送你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礼物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刚才我骗他们的……你的大婚之物我也给你预备好了……”说着流下泪,“我以为,我会用不到!”

所向门心中一暖,虽然不懂得姐姐卡咝丽眼泪的含义,可终是血脉相连之故,“你哭了……姐……姐姐……”

“你叫我什么……”

“姐姐……”

“哎!太好了……姐姐……你终于肯认我这个姐姐了……”

胤走过来,略带严肃的表情说道:“所向门……有了姐姐……你也该站对立场了!”

“那是自然……五极和裔害的我好苦……我跟他们势不两立!”

“这就好……”

“姐姐……姐姐……”所向门又接二连三喊着姐姐,眼里终于有了微红的痕迹……

“既然如此,我们就引领你去这11号吧!”胤提醒着卡咝丽。

卡咝丽情到深处,不顾胤的提醒,来握着洛神的手说道:“我这弟弟……也是你们的心仪之人对吧……我早就看出来了,嗯……真是一个美人痞子……”

洛神见卡咝丽这般夸奖自己,有点不好意思道:“姐姐!哪里话!”

“不为过……不为过……你称的上这句赞扬!”卡咝丽纠结着柔软的心,开心地哭出口。

所向门说道:“你别哭了,姐姐……”

“不哭!姐姐不哭!姐姐这是太高兴了!父亲在天之灵也算欣慰了……”

“姐姐……”卡咝丽见燚瑶也红了眼,知道她是为自己爷爷哭泣,“我可怜的妹子啊!真是苦了你了……我将来一定给你准备最好的嫁妆……今后你就是我亲妹妹了……看来你也是我所向门弟弟的红颜知己了!对也不对?”

燚瑶哭着,见姐姐这般问道,又好气,又无奈,泪珠里映出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跺着羞脚,嘴里连连怨恨道:“他跟罗弋风哥哥比,差远了,一块榆木疙瘩……”

卡咝丽高兴的哭着,“呵呵呵”笑出音说道,“好……好……我的傻弟弟是榆木疙瘩,碍着你不高兴了……我替我这个可怜的弟弟向你道歉可好!”

所向门听不懂两人的对话,“我们这就去11号典当行吧!”

卡咝丽递给所向门一个眼神,但见弟弟真是一个不懂风花雪月的直肠子,“对对对!他一心一意就他那个要找的11号典当行!”

燚瑶道:“哪啊,他一心一意是因为欧阳嫣然姐姐……就是要去救她……”

卡咝丽听见“欧阳嫣然”四个字,怪异地问所向门道:“你……你是为了她……”

所向门点点头,“女人被紫圣丽主抓去了,现在生死未知……”

胤和卡咝丽面面相觑,然后,卡咝丽说道:“又是这个紫圣丽主……走!我们这就去11号典当行吧!”

几人出来冰窟,绕了几绕,径直朝着五墓的方向走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所向门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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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卡咝丽说道:“我现在就将通行证打在你们身上”说着,将右掌撑开,对着所向门的胸膛输送自己的灵力。

所向门胸前先是忽明忽暗,然后向外放射着晃眼的蓝光。

接着卡咝丽依次为燚瑶和洛神安放通行证。

几人一起来到五墓,卡咝丽说道:“11号当铺就在这附近……”

“哪呢?我怎么看不见?”燚瑶问道:

卡咝丽和胤目光相对,点头示意,“可以了!”

卡咝丽大喝一声,“我曾闻昆吾有铁,九炼方成冰似雪。玉彩精晶耀日月,风霜凛凛甚威烈。新磨刃上七星文,谁敢锋前布阵云。黯黯凌空魑魅怕,销尽邪魔并诡诈。寒光到处鬼神愁,哮吼乾坤一片秋。龙泉剑,龙泉剑,我用似波流!”

只见红光至上而下划拉出一道弯弯的月牙,11号当铺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卡咝丽边收敛龙泉雪姬剑,边说道:“11号当铺总铺就隐藏雪极大地附近……”

几人陆续消失在冰柏旁边,所向门后脚刚迈入11号当铺,红光月牙便逐渐变小不见了。

黑暗笼罩着众人,伸手不见五指。

所向门善解人意地点两盏长明灯交给燚瑶和洛神。之后,他觅寻着11号的诡秘,才恍惚看见有两扇大门就在卡咝丽面前。

“这地方好黑啊!所向门,不知为何,我的心情有点紧张!”

卡咝丽扭头看说这话的是燚瑶,接着说道:“不要紧张,燚瑶……这里的组建可有你父母的功劳……你父母曾经是这里最优秀的司理!”

燚瑶的心“咯噔”一下,听见父母二字即是亲切,又是遥远,索性多少了解了父母的过去……燚瑶百感交集,她想,“他们曾经在这里担当过司理吗?”

所向门忧郁地盯着燚瑶难以言喻的神情,“别楞在这儿,走了!”

原来这里右边大门的后面是一条甬道,两边排列了很多长明灯照亮前路;从墙脚暗孔里吹出了风,使得这裹着冰蜡的长明灯左右摇摆。

走了一会儿,方见前面有亮光,卡咝丽带领大家前行,未到光亮处,嘴角露出浅浅的一笑,“我们到了!”

所向门以为就要获取关于女人的去向和邪姬帝妃的资料,突然被胤和卡咝丽相对一掌并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吃一惊!

所向门瞳孔放大,听见甬道内回响着卡咝丽的话语:“别紧张弟弟!在你获取紫圣丽主资料之前,你先通过考验才行……别让我失望哦……我相信弟弟你一定可以做到……”

“姐姐……”所向门不知所措,环顾四周,“山河社稷图……”

即便山河社稷图“扑棱棱”展开,所向门立刻用神识探寻姐姐和胤的踪迹,也一无所获,所向门一脸茫然:“消……消失了……连山河社稷图都探测不得吗?”

“好歹说下什么考验吗?哼!我讨厌姐姐……也讨厌所向门!”燚瑶嘟着嘴,略带埋怨的语气说道:“这姐姐卡咝丽真是有五花八门的怪异之举令人不爽……你也令人火大!”

所向门尴尬地听着燚瑶的牢骚,“别说话了,我们到光亮的地方看看先……”

“先”字话音刚落,所向门才又失惊打怪,所向门发现不仅姐姐卡咝丽和胤不见了,连洛神也不见了。

所向门恐惧燚瑶也随之不见,立马伸出手牵住燚瑶,格外绷紧神经,前往光亮之处。

所向门茫然不解,待到光亮之处,突见罗弋风出现在眼前。

所向门百思不解,正要开口说话,被罗弋风枕戈待敌质问:“所向门!你来冰城根本就不是为了询问紫圣丽主的来历,你是来抢夺我的帝位的,对不对……”

所向门就要开口答辩,被罗弋风不分青红皂白,劈脸施展魂符之一菊镰攻击着自己。

这月牙般光刀袭来,所向门还未避开,又被罗弋风质问,“你既然已经消失这么多年,何故要来冰城……”

月牙光刀横掠所向门眉心,心际未定,罗弋风闪跃在所向门跟前。

罗弋风和所向门鼻尖挨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除了怀疑还是怀疑……

罗弋风迅捷地攻击着所向门,所向门被问的无言以对,应接不暇。

“母亲在你心里算什么?”罗弋风接连问道:

所向门心乱如麻,“母亲并没有抛弃我……是我一个人苟且活着,怨恨了她一辈子……母亲都不在了,我人生的目的岂不是不复存在了吗?”

罗弋风半空袭来,嘴里念叨:“魂符之十八盘龙丝……”

所向门被绑缚的结结实实,这时候,燚瑶嘲笑着所向门道:“长的这样丑,还妄图得到女人的垂怜,连我都不正眼相看,凭什么洛神也非得相中你啊……你还不如死了算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所向门意志消沉,沉思在自我狭隘的负面情绪中不能自拔。

所向门看着罗弋风边又质问,“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还一直询问什么子之于母,慈爱特深,非母不育,推燥居湿,咽苦味甘,生养劳瘁,恩斯极矣?你不配为轻灵的儿子?你连天性母爱都要怀疑!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所向门听的怔了,“不如现在以死了解岂不更好吗?”

罗弋风触摸着所向门的肩膀,“魂符之四十二火蛇!”

所向门一动不动,紧闭双眼,放弃了使用山河社稷图,被火蛇游走全身焚烧着自己。

一切恢复原状,卡咝丽、胤、洛神、燚瑶仍然驻守在所向门身边!

洛神心情沉重,近身所向门并抚摸着所向门的背脊,试图给所向门以安慰;洛神触及所向门湿淋淋的后背,想到,“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

燚瑶咬破了指尖儿,她知道所向门经历了什么,她泪流满面心想,“他一定悲伤极了,所向门坚强的外表下隐藏着脆弱的孩童之心!”

卡咝丽严厉喝道:“站起来,所向门!”

所向门浑身一颤,如遇惊天霹雳!

所向门往卡咝丽姐姐这看来,第一次得偿所愿品尝到亲人严厉斥责的那种感觉。

卡咝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莫说你不是来抢夺帝位,就是真来抢夺帝位又如何!你身上同样流淌着冰帝罗泽的血液!你有资格!

“站起来!别让我小看你!就你这副德行,别说继承帝位……怎么心里空落落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是母爱吗?曾经想要杀死母亲现在愧疚了吗?怎么连深仇大恨也要随着自己的逝去一并消逝吗?”

“姐姐……姐姐……”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你当真向对待罗弋风般,示我为亲弟弟吗?”

卡咝丽娇躯一震,眸子里变换成母性的柔情哀怜地边扶起来所向门边说道:“不是示你为亲弟弟!你就是我亲弟弟!你们都是我的亲弟弟……帝位不重要……谁来坐都无关紧要……懂吗……所向门,你们两个有得者居之……”

所向门甚感温柔,不知为何,从姐姐卡咝丽身上竟然感到了母爱,所向门卑微地说道:“姐姐……母爱是这种感觉吗?”

卡咝丽手背青筋跳动着,“我的弟弟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使得你如此全身冰冷……傻弟弟,母亲不在的时候,我一定替母亲给你更多的爱……千年的失却……不光是你!”

所向门脑门一亮,心里回味着卡咝丽意味深长的话语,“千年的失却……不光是你……”停顿片刻,心里发誓,“我一定要复活我的母亲……轻灵……”

卡咝丽心疼地催促所向门站起来,“站起来,所向门!接着进行考验……考验通过才算结束……”

所向门心里好像又充满了希冀,他站起来,再一次直临自己心里的困境。

就见卡咝丽和胤再次击掌,整个幻境又再次出现在所向门周围。

所向门踱步来到光亮之处,心里想着要直面罗弋风的质问,他思考着万千般措辞,可是都感觉不太适合——对于所向门而言,这种手足情深的感情从他知道这一切开始,他打心眼里就喜欢这个一奶同胞弟弟……他不善言辞,所以面对罗弋风的时候,他表达不出心里的真正所想。

所向门以为还会面对枕戈待敌的弟弟,不曾想,这次映入眼帘的竟是女人欧阳嫣然……

欧阳嫣然哭的泪人一个问所向门:“我不在这些时日……你究竟想过我没有……我在你心底算是什么……你懂爱吗!”

所向门噤若寒蝉,无言以对!

“你有了燚瑶……有了洛神……还会对我一往情深吗?”

“女人……我以为这就是心呢?”所向门伸出右手,仿佛要触碰女人的胸膛一般。

“你送我昆仑镜……只不过做做样子……你一个野兽……只懂得狭隘的拥有……谈不上拥有真正的情感……”

“野兽……”所向门自问自己,伸出血淋淋的手茫然若失……

“对!你不是野兽吗!你的双手不是利爪吗?你不是被狼养狮授吗?”

所向门正要无限循环在自我的困惑之中,苍穹里传来了姐姐卡咝丽的泪音,“弟弟……站起来,野兽又如何……懂得本能驱使的野兽强过丧失人性的雪狐灵!你曾经是野兽!但是现在,你是姐姐心里牵挂的亲弟弟……所——向——门——”

第一百一十八章 继承巨大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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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向门悲恸欲绝,似乎千年的悲伤一瞬间被激发出来,倾心而出。

所向门激动不语,只是颤抖着身躯回答欧阳嫣然:“我害怕的不是我是不是野兽!而是能不能得到亲人的眷顾……

“我的心虽然没有释然,但是光亮已经为我指引了方向!”所向门有感而发道:

接着,所有假象消失了,卡咝丽喜笑颜开流着感动的泪水。

“恭喜你弟弟!你通过考验了……”

“就这么简单吗?”所向门傻愣愣问道:

卡咝丽眉毛处显出无奈的温柔回答:“就这么简单!”

“作为奖励,这11号当铺是你的了,所向门……”卡咝丽满怀欣慰道:“说简单,已经是最难的了……这是你心里最脆弱的东西……”

“11……11号当铺给我……”

“对!就是给你……”

“为什么?”

“我只不过一直代为掌管11号而已,刚才我打入你身体内的不是通行证,而是11号的钥匙以及……!”

“姐姐……我不懂……这是为什么……”

卡咝丽舒缓了神态,眉毛下掩,“没有什么为什么……你是我的弟弟,该继承如此的责任……”

“这11号继承有什么好处吗?”燚瑶不解的问,“我怎么看不出一点门道。”

胤打趣地哈哈笑道:“哎呦喂……有了11号,就等于拥有了天下十分之三的财产……”

“这听的有点模糊……有点抽象……”燚瑶仰着头看着壁挂上的长明灯。

“抽象……就是你拥有吃不完的雪晶;穿不完的霜花绫罗;取之不尽的名贵药材;享之不尽的资源财产;以及支配所有11号典当行的佣人!”胤若有所思道:

燚瑶目瞪口呆,傻傻问道:“就是说,所向门富可敌国喽!”

“富可敌国算什么?”卡咝丽一脸不屑,接着说道:“包括现世,三界六道都不得不来11号典当行换取资源……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拥有了11号……就等于拥有了和三界六道谈判的资格……”

洛神眼睛都要迸出,“不会吧?这么牛逼吗?我怎么不知道……”

卡咝丽道:“你是?”

所向门抢着话问道:“那修真捷径、包括灵魂、前途、命运等我都可以予取予求,予以支配吗?”

“当然!只要你想……”卡咝丽尴尬地回答道:

胤食指点着唇鄂旁边说道:“你不光拥有了财富,你还拥有了敌人!”

“敌人?什么敌人?”燚瑶问道:

“远的不说!就目前而言邪姬帝妃就算一个”卡咝丽说道:

“邪姬帝妃!”所向门惊恐道:

“不错!就是你寻找的邪姬帝妃!她们近期一直在和我们争夺着资源控制!她们一直和我们背道而驰!”卡咝丽紧锁双眉:

“怎么背道而驰?”所向门不解地问道:

“整个三界六道、四大圣城、以及慁界斗争的重要原因,无非就是资源的享有和控制!拥有了财产资源就有了掌控战争胜利的资本,尤其我们还掌控着大量的信息资源……

“邪姬帝妃近日不仅加大和11号争夺雪晶、冰武器、药材,甚至试图收集灵魂……”

“灵……灵魂?”燚瑶咽口唾沫问道:

“不错!父亲创建11号为的是巩固雪狐界的平衡!尤其现在,它已经是雪狐界不可或缺维持平衡的一个契子!”卡咝丽严肃说道:

所向门问道:“契子如果不存在会如何?”

胤从帽檐底下射出寒光道:“所有平衡全部紊乱,雪狐界将会大乱,圣战即将开始……甚至雪狐界将消失殆尽……”

“这么严重吗?”洛神有点不相信道:

“对!”胤打量着洛神,他很在意洛神的身份!

“11号一直收取着邪恶灵魂,尽量弥补战争可能到来的豁口,而邪姬帝妃!不!应该说是冰花潇湘馆……她们一直以来都在收取善良的灵魂……她们企图这雪狐界尽早迎来圣战……”

“也就是说,所向门现在不光是因为欧阳嫣然姐姐和邪姬帝妃敌对喽?他现在是以11号掌管者的身份和冰花潇湘馆争斗喽……”燚瑶问道:

卡咝丽点点头,示意燚瑶说的不错,“弟弟……这11号是父亲早就安排好的,弋风是坐拥天下……而我要掌管燚洺老师的枫洺学院了!”卡咝丽拍拍弟弟所向门的左肩膀道:

“枫洺学院!爷爷……”燚瑶想起来爷爷燚洺不在了,甚是悲伤……

卡咝丽安慰燚瑶道:“燚瑶妹妹!不要悲伤过去,你还有亲人等待着你……”

“姐姐……姐姐……姐姐说的是父亲还是母亲……”

卡咝丽眼神收缩,温柔地说道:“你将来会知道的……”

“姐姐!”燚瑶噙着泪珠,“你怎么跟爷爷一个口气……”情不自禁投进卡咝丽怀里哭起来。

所向门问道:“罗弋风知道11号的事情吗?”

“他还不知道,我们先瞒着他……等日后再细说给他听罢!”

“那我们什么时候复活……复活母亲……”所向门憋不住心里的疑惑问道:

卡咝丽轻轻抬起右手把所向门抱入怀里,在所向门耳畔说道:“放心吧!咱们母亲还会回来的,等到时机成熟,我来通知你和弋风……”

“姐姐……你要走?”

卡咝丽看着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露出难以割舍的兄妹情分说道,“我才见到你,自然是不想过早离开!然而也不可荒废了枫洺学院孩子们的前途……他们是我们雪狐界将来的希望……”

所向门心领神会,“我懂!可是……”|

卡咝丽说道:“只要想姐姐了……你大可来枫洺学院找我……”

所向门点点头,心里暖呼呼的,“这就是兄妹情感吗?”

洛神听所向门此话说的别扭,但细细回味所向门的悲哀后,莫大的伤感萦绕胸怀,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所向门,“这么强大的男人竟然有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所向门……我越来越对你好奇了……”

卡咝丽“吁”口气道:“终于把11号也摊出去了,我还以为……”转过头,不敢在所向门面前悲伤……只是把泪水流给胤看。

所向门伫立不动,等姐姐卡咝丽再和他说话。胤将要代替卡咝丽开口,被卡咝丽打下手势打断道:“走!我带领你们真正了解11号典当行……”

说着,卡咝丽先向前迈步,众人随后追来,一同来到光亮处……

原来光亮处什么都没有,只是另一个通道的大门而已——一个发着光的空间之门。

这光亮处既没有罗弋风,也没有欧阳嫣然!

卡咝丽扭转过身,将弟弟所向门推在11号典当行空间之门正前方。

正见,所向门胸膛间那纸牌大小的光亮之物闪闪亮着频繁不一的蓝光……不多久,众人遽然消失在这里,出现在11号正堂之中。

11号内宾客满堂,所向门满眼竟是三界六道、雪狐界、慁界各色人等。

卡咝丽指着打杂的后生说道:“这些人是新来的……”

燚瑶好奇看见有些人从货架上取货物给来客,又见他们收拢好客人的抵押物存在货架上,问道:“姐姐……他们叫什么!”

卡咝丽移目他们身上笑着说道:“他们叫追瘦猫……是专门负责分敛货物的!在那货架后面还有拆货,他们则是负责包裹打理和保管货物及在包裹货物上挂标记标牌工作的!”

众人听着卡咝丽的解释,不知不觉中拐了几道弯儿,就见一位美丽的少女在做登记。

卡咝丽一指,“这是票台!”少女不谙世事看到卡咝丽后准备打招呼,被卡咝丽打了手势,示意不必介意继续工作。

卡咝丽伫停在柜台旁边媚眼笑道:“三叔公!”

这位老者眼皮上翻,错开眼睛看向卡咝丽,然后将目光锁定在所向门身上打量,又返回炯炯有神的眼光询问卡咝丽道:“这是新司理吗?”

卡咝丽露出微笑道:“是的!新司理!我已经将委任令牌打入他胸膛,咳……我终于又卸下父亲一个重担了……”

貌似虚怀若谷的老者,对所向门毕恭毕敬,说道:“司理,我是这里的朝奉,他们寻常叫我三叔公……”

卡咝丽从储物钗里取出11号一本账目交给所向门:“所向门,这就是11号今年的总账目……”

向来视金钱如粪土的所向门大致一翻账目,舌桥不下,“十万万亿雪晶,折合现世金额一万亿亿黄金!”

所向门不免动容,燚瑶侧身挤进自己好奇的双眼,瞪的老大叫道:“所向门……你发了……”

所向门舌头打不过弯儿,顿字顿句说道:“说老实话,我并不晓得这些财富的意义所在……”

洛神哭笑不得的神情被煞白的脸照覆盖,“这……这说明你可以在三界六道横着走了……”

老者右手握拳抵着嘴唇咳嗽几声:“咳咳……”打断洛神的话语说道:“这只是一本账目……”老者指着后背琳琅满目的书籍说道,“这些全部都是……统共算下来,11号总共资源是这本账目的十万亿倍……”

燚瑶听见这个数目,差点晕倒,“我靠,所向门,我们不用修真了……靠这11号都可以无敌天下了……”

胤和卡咝丽抖大的汗珠流下来,卡咝丽严肃地说道:“可不能被钱财蒙蔽双眼,须知资源越大,责任越大……”

“姐姐……你是……因为……这资源过大而……撂挑子吗?”所向门突兀地问道:

卡咝丽立刻摆出斗鸡眼,说道:“所向门,我给你的是责任!不要想歪了我的用意……”

“这些资源……我可以予取予求吗?”所向门口干舌燥想确准一遍:

“是的!这11号是你的了!自然供你使用……另外……你大可由三叔公带领你去寻找你想要的东西……”

第一百一十九章 探秘冰花潇湘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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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咝丽交代一些必要的事情后,就和胤离开了11号典当行。

三叔公边引领着所向门前往资料库存室,边诉述着关于11号的具体事宜。

所向门心不在焉,眼里印记着11号古怪的陈设,脑子里却全是对这巨额遗产资源的憧憬。

所向门神情不属,整个恩怨情仇的设定在潜意识里坍塌了。

所向门心神恍惚,“11号典当行之行,不仅解开了多年来我心中的疑惑,也着实使我重拾了亲情,母亲没有抛弃我,姐姐向来牵挂我……原来这个世界上,我还有看重的兄弟之情存在!”

所向门似乎迷失了方向,“女娲之肠已经没有我继续为之效劳的意义了,复活母亲?营救女人?守护亲人?还是拯救岌岌可危的雪狐世界?”

所向门拿捏不准何事在心里的比重哪个更大,“我将来究竟要如何活着……为什么一时间感觉空落落的?母亲?你能告诉我吗?是不是复仇更重要?”

燚瑶满眼都是11号典当行的陈设、长明灯、走廊、甬道还有神秘的房间,似乎对爷爷逝去的事情丝毫不挂在脸上,只要没有催化剂,她可以忘的干干净净!

唯独洛神目不转睛地在意所向门的一举一动和他那非同往日的神情。

洛神心里一凛,“所向门,难道你失去了前行的方向了吗?”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失去了往日那种笃定的含义,仿佛信仰在这一刻不复存在了!“我究竟为什么活着……我有这么多父母的遗产?要不要挥霍一番呢?自小到大,我希冀着自己能够像平凡的雪狐灵一样,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着父母的馈赠和溺爱,哪怕使用他们的雪晶去购买最平凡的糖果!”

时间过的真快,几人很快寻到了资料库。

“需要什么……司理!”三叔公问着:

燚瑶提醒着怔着不动的所向门,所向门如梦初醒道:“关于邪姬帝妃和紫圣丽主的资料……”

三叔公撇了撇眼睛,年迈的他驾轻就熟地翻看典籍,只捡来他认为对所向门有帮助的书籍,“关于她们卡咝丽公主也极为在意,只是她们在千年来最大的动向莫过于重铸石玉瑄和争夺资源上了,除此以外别无其他异常了……”

所向门问道:“那邪姬帝妃和紫圣丽主的藏身之所,这书籍里可有记载?”边翻开了那发黄的并略带霉味的一页,边询问三叔公。

三叔公摇摇头,很无奈的回答道:“事实上,这些资料里的记载,也就我口述的这么多了,我们知道她们的存在,但不知她们的真实身份!我们知道她们的组织明目张胆,但不知道她们两人的寄身之所……我们只能很粗浅的知道她们自从芥蒂山一战后,重心放在了石玉瑄之上了,至于她们的组织……哎!知道了,也于事无补……”

洛神不解的问道:“此话何意?”

三叔公并不直接回答,而是笑了笑说道:“比如我说她们在三界六道内,雪狐界,慁界都有活动,你们打算如何处理!”

所向门明显失落表情显现在脸上问道:“你的意思是,即便知道她在?我们也无能为力吗?”

三叔公尴尬地笑笑说道:“事实上,真是如此!她们的组织是冰花潇湘馆,如我们11号典当行一般遍布三界六道、雪狐界、和慁界……几乎有上千座门庭,使调查陷入僵局的还并不是这个困难!

三叔公变了脸色,嘴角的肌肉止不住的跳着,“实际上,即便调查,我们也极其难以触摸到邪姬帝妃的真正底细……冰花潇湘馆内别说有没有她们的藏身之地,即便想要寻到真正触及核心的人物都是极其困难的……”

所向门面对如此棘手的事情,方才多少恢复了往日的镇定神情道:“她们为什么会跟踪我?”

三叔公极其惊讶道:“真……真的吗?”

所向门回答道:“是的!我发现了她,但是她自陨了!”

三叔公解释道:“你看看书籍倒数第三页!”

所向门拨弄着灵巧的手指,迅速寻到三叔公提到的部分,上面写到:邪姬帝妃极其在意雪狐灵摄魂之灵特殊的存在,她们将其列为观察和实验的对象。曾经被列入对象的有罗泽、五极、轻灵公主、胤、裔、羽翯、燚洺、燚朝、南宫红颜等……

所向门移动蓝色的眼睛瞄见燚瑶的面部表情,但见燚瑶面色青一阵,紫一阵!

“燚朝,南宫红颜……我的父亲和母亲!”燚瑶情不自禁流下眼泪。

“我可以在这里找到关于他们的事情吗?”燚瑶愁眉不展问道:

三叔公说道:“你是她们的二女儿吧!”

“二女儿?”燚瑶难以抑制心里的悸动。

三叔公回答道:“是!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你快告诉我,关于他们的一切事情好不好!三叔公!”燚瑶迫不及待渴求着三叔公。

“不行!他们曾经代理过11号司理,是11号绝对机密!即便是现在的司理所向门也没有权限知道这些机密!恕我不能奉告……”

燚瑶几乎绝望了,她用企盼的神情盯着所向门,似乎在所向门眼里得到回答:“我不会让你知道!”

燚瑶退后两步,垂头丧气,“当真没有其他途径了吗?”

三叔公表情耐人寻味道:“嗨……我不告诉你,或可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寻找你的姐姐吧!她或许可以告诉你答案!”

“姐姐……”燚瑶眼睛似乎明亮了许多,模糊了泪,问道:“那!我姐姐叫什么……”

三叔公说道:“她是海宫主七七……”

所向门大吃一惊,脱口说道:“怎么会是她!”然后,仿佛了明于心说道:“我早该想到她的身份不一般……”

三叔公不解的问道:“司理此话怎讲?”

所向门道:“我曾经甘冒大险寻访川海九宫昆仑镜!才知道七七那海宫主的由来……如此看来,她的身份真是值得斟酌,川海九宫只有有缘人才能寻到,这七七先我一步寻访川海九宫,想必就是跟这11号司理有关!”

三叔公暗自佩服所向门的论断道:“是!正是如此!”

燚瑶看到了希望,她知道这海宫主七七现在是他罗弋风哥哥未过门的妻子,现在有了亲姐妹这层特殊的关系,该是能够问到一些关于她父母的事情……

燚瑶喃喃笑道:“呵呵……我也有一个姐姐……我也有一个姐姐吗?”

所向门担忧地看着燚瑶说道:“平心而论,这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所向门!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啊!”燚瑶感同身受道:

所向门眼眶陡然变大,他回忆起当初拯救燚瑶的真正初衷正是如此——她们有着类似的往事……

所向门设身处地为燚瑶担忧,记挂欧阳嫣然的那颗心不知何故又重新燃起来了!“女人!你还真是我的信仰啊!这算是我重新立起来的精神支柱么!”

所向门看了会儿燚瑶,然后转身对洛神说道:“我们走罢!”

正要离开,被三叔公提醒道:“司里,你只要去到任何11号典当行,就可施行任何管理手段,如有需要,11号任凭驱使……”

所向门答非所问,说道:“我可以用这巨大的遗产对吗?我如何使用……”

三叔公脸上抖大的汗珠将要落下道:“你是冰帝罗泽的大公子,理所当然可以支配这巨大的遗产,更何况你现在又被卡咝丽公主转交了委任状……你只须到任何地方打下你灵力的印记即可随意消费……”

所向门正要问,“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转念又想,“三叔公自然知道,毕竟是他殚精竭虑运营着11号典当行。”

所向门、燚瑶、洛神离开11号典当行,洛神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冰花潇湘馆!”所向门斩钉截铁回答道:

“三叔公不是说即便知道她们的组织也于事无补吗?”洛神问道:

“洛神!其实这样对我们才是最大的欣慰!正是因为如此,我们的安全性才大大提高……你相信运气吗?洛神?”所向门牛嘴不对马脚说道:

“我有点迷糊了?”洛神不解地紧锁眉心。

燚瑶嘟着嘴也不说话,心事重重,仿佛还在介怀所向门对她闭口不谈所向门手札内的关于她父母的记载。燚瑶一个人生闷气,完全不搭理他们两人。

所向门榆木疙瘩,只顾回答洛神道:“如此庞大的组织,虽说无迹可循,但是毕竟使得我们有了访查的目标!坦白的说,我们并没有和邪姬帝妃一战的资本!对我而言!我有的只有运气和机会!”

洛神似乎明白所向门的话语含义道:“你是说!我们现在去冰花潇湘馆,只是碰运气喽?而且这样,我们的威胁还不大?是这意思吧?”

所向门面无表情道:“对!而且,我们可以先放下修真的大事,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先潇洒地挥霍一番如何?我还不知道随意购买物品是什么滋味呢?”

洛神从所向门口中听见“挥霍”二字简直难以置信,“所向门,我真是有点看不懂你了?”

所向门回答道:“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小小的愿望——我就希冀着有一天可以肆无忌惮享受着父母的遗产……”

“呵呵呵……呵呵呵……”洛神嘴角被肌肉挑逗着,痒的不行,“不知道你这想法,是俗啊?还是俗?”

第一百二十章 情敌萧玉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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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公极目迥望,见所向门开空间之门,已要回冰城而去了。

当下,所向门回味着洛神刚才那颇有嘲讽之意的语气,不以为意,“听起来很俗气,但你不知道,”所向门摇摇头接着说道:“这样俗气的事情对于曾经的我来说还真是不敢奢望的事情,毫不夸张的说,它比修真都难以实现……”

谈话陷入尴尬的境地,但是所向门脚步却不曾停下,不多久,他们已经离开11号老远,身入冰城闹市之内。

所向门以憧憬的心情重新光顾着冰城内的八街九陌,所向门有点难以适应。

所向门停止迈动脚步,眨也不眨的眼睛盯着“有来食晶客栈”六个大字。

燚瑶此时方才变“使小性”为眉开眼笑,“愣着干啥,我们进去吧!大搓一顿,也好替富可买国的所向门分担一下忧愁!”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面无表情地转来看燚瑶,奇怪地将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注视着燚瑶额头上的火印,秃噜说着,“你也贪吃吗?”

燚瑶使劲儿拍打着所向门肩膀,两眼发光道:“跟着你风餐露宿这么长时间,不是吃雪晶就是吃雪晶……”

所向门怔了怔,听燚瑶嘴馋的话语,回忆起来欧阳嫣然两手满满的都是冰糖葫芦的场景,莫名的伤感起来。

此时,洛神和燚瑶已经进店,待所向门发过癔症,不知何故,心跳加速地也跟随她们进入有来食晶客栈。

原来洛神也满怀希冀,的确有饱餐美食的欲望,见小雪狐灵喜带微笑迎客,说道:“你们这里有多少好吃的!尽管捡好的上!”

“客官说所有?”小斯那双明眸透露出震惊。

所向门听着自己的心跳,说道:“对!所有!”

小斯嘴巴合不拢顿字顿句说道:“可有两百来道,三位吃的完……”

燚瑶嬉笑连连说道:“当下吃不完,我们就住店,直到吃完为止!小二儿,尽管上来,二百来道大可先上三十道,等我们尝遍后,再在饭点不重样地上,直到我们品完为止!”燚瑶把眼闭上,右手食指指着房顶,透着诡异的笑容说道:

“哎!好嘞!客官这边请!”小斯眼皮跳个不停,先从震惊里偷着笑,再在心里嘀咕,“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这般奢侈的顾客,这天下哪有这等愣头青仗着有钱来这里发泄?真真长见识了。”

所向门站着,心道:“一切事宜是急不来的,不如奢侈他一回……”

几人上至楼梯缓步台,正被一俊俏白面雪狐灵拦住去路,他一抬手,温文尔雅道:“这位姑娘请留步!”

洛神上扬新月眉,笑不露齿,两手惦着花边裙角的四指松开,正瞧见这沈郎之容,心头一喜道:“当真是潇潇肃肃,爽朗清举!世间竟还有如此美男子吗?”

“白面郎生萧玉谱,这厢有礼了!”他双拳抱握折扇,擎过眉梢道:

燚瑶额头火焰印记发亮,“哎呦喂!公子风流嫌锦绣,新裁白纻作春衣!所向门简直是不堪入目!”

所向门不明所以,见这人没有敌意,也不尚加阻拦,傻不愣登说道:“燚瑶!我们走吧!”

洛神心猿意马,实在不愿立刻挪动脚步,去紧追所向门。

燚瑶边笑不拢嘴,边附耳倾听这俊郎生说道:“敢问姑娘芳名!”

“我……”洛神那秋日菊花之容,娇羞地面对步梯红而不愠,“公子可叫我洛,”洛字拖着长音,灵光乍现道“洛衣慎!”

燚瑶发自内心地笑着,自信地盯着那磐石无转移的暖光瞭望所向门的背影,“所向门!你的威胁来了,嘿嘿!我的运气到了!”

燚瑶一反往日调皮的性格,容光焕发,尽出那绿波间新荷的优雅由眉心火印点缀!“洛神!你输了!”

偏偏所向门不懂风月,不尝世俗,一心一意地只顾着这即将上来的美味佳肴,完全不把洛神的心猿意马放在心上。

所向门落座下来,燚瑶紧随,才看洛神心神不定,踌躇满怀进来。

萧玉谱大献殷勤,赶着脚抢在洛神步前,将椅子撤后一截,取出随身手帕擦拭一遍方说:“洛衣慎,作吧,已经掸的干干净净!”

燚瑶瞧出洛神为难的神情,唯独看所向门面不更色,不来言语。

洛神当即扭身稳坐,听萧玉谱大发说道:“各位想必不是我雪狐冰城的长久之客罢!”

燚瑶右手端着下巴,意味深长道:“你这是相中洛神姐姐了吧!”眼神瞥向所向门蓝色的眼睛。

“呵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渴望的神情观望着洛神。

洛神越发囧的可以,很怕所向门怪她,但是她瞧所向门没有吃醋的意思,心里登时不是滋味。

洛神刻意说道:“公子来意我已经明了,不若落座与我们共品佳肴!”

萧玉谱满心欢喜,以为洛神中意自己的追求,也不客气,“远来是客,各位认我这个朋友,这美味茶水钱我代劳罢!”

萧玉谱不等所向门发话,招呼小二道:“小二,上酒,今天我要与佳人一醉方休!”

洛神通红了脸,不住妙目偷看所向门,听所向门终于发话道:“滚!”

洛神没料到所向门这么快发难萧玉谱,以为是他吃自己醋的缘故,眼下提袖掩着笑口心道:“所向门,你终于有危机感了吗?”

萧玉谱白脸发黑,瞧不出这所向门脾气这么大,但终究知道是缘由自己鲁莽,这一时间竟然接不上话。

燚瑶看所向门神情,倒认为所向门是因为孤怪脾气不愿多交朋友的因由,“这位公子,你还是他处去罢!瞧见了吗,他可不欢迎你。”燚瑶这么一指,眼里好几种意思揣度所向门。

萧玉谱硬着头皮,怫然不悦地靠折开扇子缓解心中不快道:“我这么客气,朋友不给面子吗!”

燚瑶噗嗤一笑,她精灵古怪,料到这招对所向门毫无用处,就听所向门道:“再不滚,我打你满地找牙!”

洛神听所向门火越大,心里越发舒畅,道:“所向门,就由他吃这一顿不好吗?”

萧玉谱见洛神为自己解围,借坡下驴道:“朋友,这顿我请客怎么样!”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这时才映入萧玉谱眼帘,唬了萧玉谱一跳,“这相貌看来不是我雪狐之灵,可这身上散发的灵络却是雪狐之气,世间竟然有这般奇异男子……这面容当真是奇丑无比,恐惧非常,他和这洛衣慎什么关系?”

所向门冷冷道:“我向来不愿与他人同席而餐,看你是雪狐灵,就不予你计较了,你走罢!看见你就给自己添堵!”

萧玉谱也不生气,腆着脸不顾所向门的好言相劝,竟然撺掇着洛神与他雅堂吃酒!

所向门不愿废话,就要出手,被燚瑶早看出来,赶紧双臂拦着所向门脖子,吐气如兰说道:“洛神姐姐好福气,有这等仪表不凡的男子相伴,还不应允他吗!”

洛神半尴尬半生气道:“非撕烂你这小蹄子臭嘴不可!”

萧玉谱正要扯洛神衣襟,就听门外几个醉醺醺大汉出言不逊道:“这俩小娘皮甚媚,那骨子里都溢出柔水出来了,尤其这位……”当即一起仗着酒意踉跄扑来,调戏洛神。

燚瑶并不紧张,还扭着蛮腰咯咯娇笑,迷的其中一位瘦小醉客摇着粗糙的指头说道:“这小娘皮合我口味,来,让大爷好好香香你这额头之火,”舌头舔着厚唇,“哎呀,真真喜欢的我不得了了!”

洛神柳眉倒竖,扯过来萧玉谱手里的白色袖边衣襟,狠狠地踹出右脚将要大乱客栈。

这萧玉谱好手段,左手环抱洛神蛮腰,听洛神嘤咛一声,这小脚裸之处已经被握在他右手手中,道:“姑娘何必动粗,我来替你出这口恶气!”

原来这萧玉谱也是修真之雪狐灵,当真也有几分本领,一露手,在一瞬间就打了他们几个大汉耳光。亏的这燚瑶身旁这黑瘦的醉汉躲过了萧玉谱的手段。

谁承想,原来这萧玉谱心机甚重,他就想看所向门出丑,所以才故意不去管这黑瘦醉汉。

燚瑶惦着脚搂住所向门晃动,她有恃无恐,依然笑看着醉汉踉跄将近,还眨巴长睫毛勾引醉汉。

可怜这黑瘦醉汉不知天高地厚,就来攀拉燚瑶香肩,这胳臂还未得逞,就被一小小的巴掌大小的月牙光刀一斩而下!

“啊……”这黑瘦醉汉酒意去之七八,冒着冷汗往后踱步,尽量避免接近所向门。

洛神气不打一处出,他以为所向门只为燚瑶打抱不平,又见燚瑶毫不避嫌将全身柔段正面扛着所向门雄背,闭上眼浮动着胸脯闷不做声。

萧玉谱舌桥不下地怔在原地,他完全被所向门这毫不起眼的魂符之一菊镰吸引住,“他的修真级别在我之上!怪不得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萧玉谱因为刚才所向门的出手汗毛直立,这会儿,这寒意才去了九层,咽口唾沫,来看洛神气的发红的鹅蛋脸,仍然至死靡它,全心全意地要为洛神出气!

“我是冰城萧氏一族,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正有一应小斯端着盘子把菜上来,还没进门,就听这包房内的萧玉谱自报家门!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女娲之肠阻拦罗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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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弋风坐在行鹰上闭目养神,唯恐说错一句话会惹得身边的三位俏佳人相互唇舌相击。只好一言不发,闭口不语。

褒姒深谙其理,虽说多少有些不乐意,但是瞧着自己的鸳鸯玉佩,也不作它想。

褒姒和罗弋风心意想通,所以晓得罗弋风的愁苦,正自高兴,俏脸立马变了容颜,处易备猝的紧张神情从眼光里流露出来。

褒姒立即从暗海滩上,幻化出来,唬了其他三位美女一跳。

七七心道:“早不出来,罗弋风谁都不理了?哼!就你还能让罗弋风开口!气死我了。”

褒姒那青色双叠式束腰托底罗裙于风中彰显其独特的身姿娉婷。

罗弋风下意识睁开双眼,不由的看怔了,被莫莹行必矩步的举措提醒,边推边问道:“老婆怎么了?”

“弋风,快去询问秋雨哥哥,不知怎地,我的心总有点不安!”褒姒心绪不宁道:

罗弋风漫不经心道:“老婆,咱们声势这么巨大,哪个不长眼的敢来触眉头……你多虑了!”边说着,边把视线一个个准备在几位老婆眼中接轨,不曾想碰了一鼻子灰——七七、

轻华都瞥眼他处,不和罗弋风对视;好不容易有莫莹看了罗弋风一眼,可是她仅仅在这一眼之后,就扭过身子也表示不满了。

褒姒没好气,啐一口罗弋风,见罗弋风几个未婚妻都各怀鬼胎,略带讽刺的语气说道:“哼!亏你也是鬼帝,莫莹还夸你有王者气度!怎么这么没有危机意识!鬼帝就这么好当吗?”

罗弋风不解褒姒言外之意,他只是知道褒姒向来都是朝乾夕惕的个性,也从轻华口中得知那时亏的她拔除了跟踪自己的祸根,虽然这话是由轻华轻描淡写说出,但是也听得出来这老婆褒姒的警惕性之高。

罗弋风不敢疏忽,果然一跃三丈开外,落在秋雨旁边说道:“秋雨哥哥!这地方诡异的很,咱们得小心啊!”

罗弋风庆幸有这社稷之臣——垂绅正笏,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者秋雨特穆尔相助,但看秋雨先是往后一看浩荡大军,擎手示意大家停止前进,然后躬身拜道:“鬼帝所虑甚是,我观此景也有不妥之处,只是没有察觉异样,不好做出判断,既然如此,就让我一试究竟!”

秋雨临空而飞,摆出金鸡独立之势,口里念道:“朝士兼戎服,君王按湛卢!出来罢,湛卢雪姬剑!”

秋雨双手握着湛卢雪姬剑,擎对着黯淡无光的苍穹,突显厉兵秣马之状,那红色雷电包裹着秋雨,而那红色剑光随着秋雨音落,却化成红彤彤的雷电麒麟奔袭而去。

罗弋风目瞪口呆,惊得他把几个女子的醋意忘记,才在心里翻了个并重新定位了秋雨的强大,“特穆尔家族从五帝德翯时期,就声名远播,以至于有日暮汉宫传蜡烛,青烟散入五侯家之态,尤其秋雨特穆尔跟随我父冰帝以来,更显驷马高门之状,兢兢业业,身列十三辅政议臣前首。

罗弋风正视秋雨哥哥又想:“不想这家族显赫还在其次,光这修真的高级程度也可略显冰山一角。如果说秋雨哥哥在枫洺学院赢得新速神之荣耀,那现在这八七之数小六阶双击魄觉红色岂不是能为他赢得了绝对实力的喝彩吗?我不过才小六阶双击魂生黄色的级别,我姐姐也才有小六阶双击灵存白色实力,秋雨哥哥……秋雨特穆尔果然不愧位列这四大贵族之首的执法者。”

就见秋雨睥睨一切,大喝一声,这火红的雷电麒麟爆裂开来……这世界万物好似都改弦更张般暗淡无光。

这时候,果见苍穹大变样,那挡住前行大军的竟是两条凤凰,它们耀武扬威,鸣叫不断,是想阻拦大军围魏救赵。

秋雨义正言辞道:“畜生焉敢挡我去路,不过仗着自身灵能之火,就可放肆吗!”

秋雨见两只凤凰不答话,甚感蹊跷,英眉剑横,几缕长发批在一旁掩盖住左肩膀上贵族的标示“一”字。他毫不惊慌道:“不能交流吗!如此只好杀你们这畜生了!”

红色雷电或隐或现噼里啪啦响在秋雨四周,秋雨捻个手决,步法双分之金蝉脱壳立现,秋雨身影尚存,那真身却出现在两个凤凰中间,“唰唰”两剑已斩,剑芒上分别又奔袭出两只麒麟各自冲向凤凰。

凤凰不躲,灵火骤然而喷,两股力量相撞,“砰”的一声后,均消失的无影无踪,哪里还有凤凰,哪里还有刚才的世界。

这一方世界沧海桑田,摇身一变才露出真正面貌。

有四人诡秘出现,挡住大军去路,一起往秋雨这看来,皆认为秋雨在磁暴范围内不可存活。

其中一人叹气道:“真是可惜了!要不然还能和他一战!”

战场之态瞬息万变,并非是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

四人大吃一惊,明明见到雷电噼里啪啦在火光里抖擞威风!

原来秋雨这湛卢雪姬剑真实的形态里有电景——绝对防御一说。

硝烟未散,那黑色影子被雷电包裹,一步步走出来!

“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很失望?”

“果然不愧是拥有八大古神剑之一湛卢雪姬剑的秋雨特穆尔!”

“你们区区几人就想断我去慁界的去路吗?”

“呵呵!当然!”

罗弋风揉揉眼睛,见秋雨安然无恙,瞪大明目心里暗忖,“我识得这四人中的三人,他们是女娲之肠的垍、强良、九凤!可这一个新面孔是谁?也忒恶心,怎么全身流着粘液……”

秋雨瞬步立在鬼帝罗弋风身前,誓要确保罗弋风安然无恙!

褒姒青襟微动,体上香气随风去勾四人的魂魄,就连垍也渍渍夸赞道:“这世界上的美女我见的多了,原以为那洛神已经无出其右,不曾想这天上地下还有此等丽色佳人……”

此时,慵懒那一坨坨粘液拉成丝状滴落半空,他狰狞狂笑道:“哈哈哈哈!强良、九凤……这四个美人今天我若吃了再也没人阻拦了罢!”

“对!今天全凭本事掠夺!”

“呵呵呵……哈哈哈……”慵懒笑出新高度,眼珠子都要夺眶而出。

褒姒双眉倒竖,额头红砂表明她潜意识里的心迹:罗弋风才是我要守护的重中之重,我还是要保存实力!回暗海沙滩之上,等待时机……静观其变。想毕,一溜烟回归罗弋风元丹处。

垍从来不被美色所惑,偏被这褒姒的一举一动引出来了他的一见倾心,当下暗自发誓:一定要抱得美人归!

垍不由自主喃喃道:落雪峨眉冰清远,回眸皓月出蓬山。静赏秋兰观若画,动舞霞衣飞如仙。可怜我无腾云术,为君驾鹤炼秒丹。几时平地风万里?一醉一笑白云天。

垍发现褒姒消失,不免怅然若失,这左脚临空向前迈动半步,差点失了灵力的加持就要落下苍穹。

九凤发现垍的异常,拉扯了垍的衣襟,方使得垍的神识重归战场,脱口而出道:“她哪去了?”

九凤本色,是色在骨子里,远不比垍的色,是色在心里……

九凤只会想着颠鸾倒凤之趣,绝不会像垍这般倾摇懈弛……

还是慵懒先代女娲之肠挑衅道:“嘿嘿!这四个小美人留下,你们其他人快散了罢!留你们性命!”

罗弋风气愤道:“呸!你个变态丑八怪!说!哪里来的自信敢拦你爷爷的去路!”

强良对罗弋风不屑一顾,对秋雨说道:“湛卢雪姬剑果然名不虚传,今天可算开了眼界了!”

垍接着问道:“刚才那个女子是谁?小子!真漂亮!她哪里去了!”

罗弋风仗着褒姒等对他的东墙窥宋,恨不能将她们一个个藏的严严实实。对罗弋风而言,其他男子就算看自己老婆一眼,他都会感到不舒服极了,啐一口道:“去你大爷的!你管你奶奶是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臭德行……她们全身你爷爷的老婆……”

垍心有不甘,“这美女此等谪仙,怎么会看上你?你个乳臭未干的废物!”

褒姒掩面而笑道:“你还真会吃醋啊!如此甚好!你也尝尝我的心酸滋味。呵呵!”

罗弋风心里不爽,撂下狠话道:“王八羔子,就算我佛经不要,今天也要给你点教训瞧瞧!”

褒姒冷艳高傲,唯独在罗弋风面前蜕去面纱,笑的合不拢嘴,用青襟水纹秀边遮挡粉唇的光亮,说道:“看你这样!我很开心!嘿嘿……”

罗弋风觉得褒姒是在添油加醋,恨意陡升,不管秋雨阻挠,先攻向女娲之肠的垍!

大战一触即发,五千冰武卫严阵以待,准备围杀。

慵懒目不转睛盯的七七和莫莹发怵,嘴里嚼着东西,一吸溜把下巴处的粘液包在嘴里酝酿。

就连轻华都忍不住将要反胃,右手按压在高高的胸脯上,一弯腰拽住行鹰鹰背上的毛发,就要呕吐!

慵懒看着冰武卫这么多,也不惧怕,一口就吐出来几千冤魂;这行尸走肉般的冤魂红肿着眼,干瘪着脸朝冰武卫进攻!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战射魔教三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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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吃人无数,并将这些死者的灵魂一一禁锢起来。直到此刻才现出自己的真实本领!

原来女娲之肠之以看中慵懒的实力,实在是他真有那抵挡千军万马之能。

天才卡咝丽,鬼才胤,奇才琦白,和兽人流猿,若慵懒没有奇异之处,又怎么能和此四人共名。

这慵懒必定不是那无为之辈!

这些死者难觅地府,无可超生,别说想进得那黄泉,就是想摆脱这折磨都难比登天。想当初,正是有这些魂灵的可怜之处被那所向门左眼窥见一二,他才能有幸活到今日……

话不多说,正见这慵懒一口下去,那嘴里的怨气先释放出来,黑烟弥漫,几度有声撕力竭,大哭大叫之声传来,然后才见那冤魂化尸,俱无精气般腾空袭来,和冰城冰武卫大军混战一处。

慵懒癫狂发笑,手舞足蹈,或挥动手臂,或捻手决来指挥冤魂大军。

这会儿,罗弋风和垍焦灼混战,只见菊镰一出,无需念动真言,就有七道光刀袭来,一镰未至,几镰连出,这越往后的菊镰冲击速度要大于前镰,眨眼功夫,七道手掌大小光刀混成黄色光剑,直逼垍去。

垍仗着自己是修真小六阶双击分裂层次,傲慢神情露在脸上,他先推出左手独挡黄色光剑,不曾料到黄色光剑威力无穷,那力道全在后劲儿之上,垍吃一惊,出乎意料,赶紧把右手再叠在左手手臂上加力,想凭灵压卸掉这七道菊镰的攻势。

垍狂妄自大小看罗弋风,从那黄色菊镰判断罗弋风修真级别,自以为罗弋风不过小六阶双击魂生黄色层次,别说双臂,就是独臂也该硬挡下来。谁曾想,这罗弋风有《白打基式》作辅助,如今越发运用熟练,七道光刀里,最后一发菊镰威力最强,这前六道魂符之一菊镰虽被垍硬撑下来,但这最后一道菊镰有了可乘之机,发挥出来余劲威力。

只见这最后一道魂符之一菊镰,蓄势之大,超出了垍的想象,即便在前六道菊镰破碎之后,这最后一道手掌大小光刀逼的垍在虚空之上后退半步,并含一口血在嘴里未吐出来。

这空中作战自是不比陆地之上,没有“脚踏实地”的后座之劲,也没有地面之上作战机动,又加上垍慠睨自若,才吃此一亏。

垍硬在半空独挡罗弋风菊镰光剑,已有内创,但傲慢使得他不仅很快摆脱那稍微的惊愕表情,而且还嘴角挂血斗志盎然。垍像着了魔一般,兴奋异常。

垍笑起来,面对鬼帝罗弋风道:“痛快!罗弋风!”眼瞪出血丝,“我喜欢你这种表情!这种以为能战胜我的表情……”垍停顿半刻,不知为何想到了所向门的冷峻表情,然后哈哈哈狂笑不止。

垍全身消失,踏坤位,偷袭罗弋风,这手掌横来,如刀刃般透出红光,不愧初窥小六阶双击分裂层次,那速度可谓快如闪电。

罗弋风对《白打基式》了然于胸,灵络走奇经八脉,感知力已经不似从前,那垍的掌刀离罗弋风还有半寸距离,被罗弋风本能躲开。

虽说如此,实乃垍的实力过于强横,速度太快,以至于罗弋风虽然躲开掌刀前奏,但还是被垍的指尖儿离开自己身体的那刻刮到。

这一失策,使罗弋风瞄着自己身上那六寸血红之印,眼睁睁看见血流了出来。

罗弋风大吃一惊,欲要拉开安全距离,这身子跃到别处,听垍说道:“跑的了吗!”大叫一声,“退空!”

空间像是被机关控制一般,使得罗弋风回归原位!罗弋风耳中“嗡”一声,响彻脑海!

罗弋风实战经验太少,无暇顾及垍的秘技,正疑惑间,还于刚才所站之地,一时间手足无措,被垍触摸左臂道:“魂符之十锯链缚!”

垍的手中灵力化成红色链条绑缚了罗弋风!

垍见锯链缚困住罗弋风,不给罗弋风还手余地,即刻痛下杀手道:“魂符之八血葬!”就见漫天血红之光,朝着动弹不得的罗弋风袭来。

那垍游刃有余,自信满满,当下观看罗弋风即将丧命自己之手,幸灾乐祸,边讽刺鬼帝边又再施魂符之三十一炎火鬼罚道:“可惜你了,冰城鬼帝!刚晋升如此田地,就要命丧黄泉!”

突然,血葬魂符发动,罗弋风满身红光,内伤已有,痛不欲生大叫:“啊……”

垍听见罗弋风大叫“啊……”那狰狞的脸笑出杀意道:“死吧!罗弋风!”

一符未完,那魂符之三十一炎火鬼罚接着发动。

就见那炙热的温度被炎火燃烧的罗弋风逸散出来;魂符之三十一炎火鬼罚如同恶鬼般不断灼烧着罗弋风的肉体。

罗弋风全身陷入半皲裂状态,就连嘴里都冒出炎火之光,他几乎丧失了所有的神智……。

褒姒见大事不妙,正欲施以援手,听见罗弋风本能喊道:“泪川无影,雪姬无形,天秤所在,万空苍穹,独我为擎,主宰输赢!”

垍听见罗弋风召唤摄魂之灵,可并无见有异样,正迟疑间,就发觉诡秘之处。

垍说不上来,只是侧身拉开距离左顾右盼,警惕将要发生的事情。

罗弋风凭借本能忍受万般痛苦,既不要褒姒帮忙,也不施展狐鬼之慁灵,只是一味等待时机。

垍眼神警觉,还是没有发觉对手罗弋风那摄魂之慁灵的蹊跷,抬头仰天,才目瞪口呆。

这苍天之中,头顶之上,高挂着一杆金灿灿的灵气之秤,垍紧蹙双眉道:“是这个吗!”

“吗”字刚掠过垍的心尖儿,垍突感身体不适,全身犹如要融化一般,连灵力都不能运用自如,他的骨头若泡在岩浆之中……垍喘息剧烈,仍是没有发觉这罗弋风摄魂之灵的秘用。

罗弋风咧开嘴笑,先吐一口血,静观其变。

一会儿,正中罗弋风下怀,那垍也承受不住自己的强大力量……

垍不明所以,但从观察罗弋风当下的状态,他知道,罗弋风承受的魂符之痛已去大半。

垍背脊上,冷汗冒出,处于意识崩溃状态,“为什么!这小子当真邪门!是这天秤的缘故吗?”

垍不敢大意,口里念念有词道:“干将铸雌雄,血祭宝剑成,莫邪奉楚王,吾辈奉天行!”

这时,干将雪姬剑变身尸魔干将!然后吸收垍全身的魂符之炙热之气。

垍终于安然无恙,他恍然大悟——他发现罗弋风在此刻也没有了痛苦之状!似乎那伤害不仅被他分担,还被他的雪姬剑化成的干将吸收了……

干将由于承受太多灵力积存,崩化成玻璃碎片消失了。

罗弋风、垍面面相觑,互不相惧!

垍听着罗弋风喘息之气,也兀自休息,说道:“好小子!你这是什么能力!天之顶端可是你的摄魂之灵?这摄魂之灵是让我分摊你身上的伤害吗?呵呵!啊哈哈哈……”垍自以为是的猜测着。

罗弋风咧开嘴半笑道:“废话真多……告诉你……我这摄魂之灵的真正意义是——无论谁跟我争斗,都会在客官和主观上与我四六开……”

罗弋风突袭而去,喊道:“魂符之十三海啸击;魂符之四十画地为牢,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魂符之六十三丧棒!”

垍听见海啸声,知道这是魂符之十三海啸击,他跃身它处想要躲开,喜出望外道:“真是令我高兴的能力啊……哈哈哈……以为我不动吗?这么多魂符击打一处?”突然,他瞳孔变大,大惊道:“什么?”

垍发觉全身动弹不得,狐疑道:“不可能!就算预判也不会这么快……”

原来这垍的脚尖刚停在这一处,就被画地为牢所困,不能动弹,“未卜先知?难道这第一道魂符是佯攻?”

“诧异吗?垍!”罗弋风掌握先机,踏艮位吼道:“死吧!白雪皑皑的世界啊,走向你奔放的模样,让暴风雨袭来,迎接圣殿里的火彩虹,去燃烧那些卑微的蝼蚁!魂符之九十五火彩虹!”

原来罗弋风因为摄魂之灵天秤的缘故,不仅可以未卜先知地断定垍的走位,就是垍的那灵力走向也了然于胸。

罗弋风判断对手是小六阶双击分裂层次,已经探测到垍的分身灵络分别遍布在周围空间里的九处之地!

而这魂符之九十五火彩虹就是为垍那九处分身准备。

垍大为诧异,不信罗弋风会未卜先知,但明显感到罗弋风准确无误的锁定了他全部的分裂真身。垍大为吃惊,“连后手都可以准确无误的判断出来吗?”

罗弋风用极快的速度吟唱出高级魂符之九十五火彩虹,酝酿时间之久,已经能够促使这高级魂符生成九次。

罗弋风认为他必将大功告成,结束这场战斗,将醋心化成仇恨审视垍的处境!

魂符之十三梨花针射中了垍,魂符之六十三丧棒击中了垍。

罗弋风吟唱的高级魂符泯灭了垍躲在暗处的分裂之身!

战局优势扭转在罗弋风这一边。

第一百二十三章 蜥蜴状态罗弋风

垍并不惧怕,反而再次狂笑道:“哈哈哈!痛快!痛快!这种级别的修真程度把我逼到这种田地,你还真是第一人!”

“谢谢谬赞,倍感惶恐!”罗弋风冷酷无情回答道:

垍瞧不惯罗弋风的表情,如同昔日瞧不惯所向门一般,说道:“你这种表情,真像他!令人讨厌!”

垍伤痕累累,但还是提升灵压至极限,打算靠绝对灵压取胜!他明白——所有灵力外在表现的王道只有灵力强大而已!

垍喊道:“为了使你这种表情在我眼前消失,我只好杀了你!鬼帝!罗弋风!”

然后,垍迅疾地冲击罗弋风……

罗弋风心里没底,不敢硬顶垍的鲁莽之举,当下将要逃跑!

“硬碰硬吗?我没有优势!还是躲我上势!”

垍哪里会给罗弋风机会逃跑,当下便紧追不舍,并将力量汇集在全身周围,红的发亮。

垍以身作剑!红色灵力化为剑芒。剑芒所指,简直所向披靡!

眼见这无可比拟的纯粹力量,来势凶猛,避无可避,不可阻挡,罗弋风咬紧牙关,翻手使出狐鬼之慁灵准备殊死一搏!

这狐鬼之慁灵是六条浑厚的黄色灵络,片刻之间,扭成一团,被罗弋风握在手中。

说是迟,那时快,这丝毫时间之刻如白驹过隙般消逝,罗弋风刚好将灵络挽在手中,抵住垍的攻势。

力量悬殊太过明显。

只是一撞,罗弋风明显处于下风。

只是一撞,罗弋风被强大的红色剑芒逼退一丈远,还停不住,继续退后……。

罗弋风大叫出来,“啊……”

罗弋风双手麻木,“咳”一声,一口血已经喷出!

垍借着胜券在握之势,打算一鼓作气,接二连三触动磁暴次数,“死吧!”

垍又轻蔑一声“切”,又说道:“不过如此么。我猜的不错,这天秤虽然可以分担伤害,但是有次数限制,你不是总能使用……对吧!”

罗弋风恶狠狠瞪着垍,强行发动“天秤”威力。

“迟了!”垍说道,“你认为我会给你机会吗?”

垍把握时机,狰狞恐怖地嘲弄罗弋风道:“哈哈哈!罗弋风!你是要使用刚才的手段吗?有用?现在使将不出来吧!哈哈哈……死吧!”

垍多次运用灵力给罗弋风施压,使得罗弋风根本无暇将多余灵力发动天秤!

罗弋风失望的神色立刻挂在脸上,眼睁睁看见垍将干将雪姬剑唤出并握在手中。

垍如此一挥,那苍穹之上的天秤承受不住极限之力,立刻瓦解。

罗弋风又一口血溅在手臂之上。

垍疯狂大笑,再次退后数丈,准备再次硬击罗弋风。

罗弋风骨骼不受控制,完全不能动弹,他心里呐喊道:“不能输,不能输!”

罗弋风的眼皮,根本不受控制地将要紧闭!

褒姒此刻说道:“弋风我来吧!”

罗弋风执拗的在心里说道:“不,褒姒!我要自己对敌!我要自己对敌!你不要出手!动起来,身体动起来呀!可恶……我要击败他……已经到极限了么……动啊……”

罗弋风的意识渐渐消失,终于给了那暗海之中的蜥蜴又一次可乘之机!

“唰”一声,响起,蜥蜴出来了!

罗弋风不再能够主导身体;褒姒也没能及时控制罗弋风的躯体!

突然,罗弋风黑色的瞳孔发白——不好的东西出来了!

罗弋风人形的身躯转瞬即逝,然后,狐鬼之躯现出,那脸狰狞恐怖一下子却又变成了一副蜥蜴面庞。

此刻的罗弋风不再是罗弋风,而是暗海之内的怪物,蜥蜴!

垍吃一惊,心情复杂不可描述!他木讷地听见这怪物一般的罗弋风再次带着不可一世的声音喊道:“废物罗弋风!这么好的摄魂之灵天秤在你手上真是暴殄天物!呀!泪川无影,雪姬无形,天秤所在,万空苍穹,独我为擎,主宰输赢!”

音落,天秤现!苍穹之上,金光万丈!

“罗弋风!你看好了。哈!天秤的威力你连一层都没发挥!”

身形晃动,连影子都还未形成,这蜥蜴就消失了!

垍不明所以,以为这罗弋风还是如刚才一般脓包,企图故技重施!他蓄势待发,一股脑准备提升灵压极限!自卫并准备反击!

垍想错了!蜥蜴的速度他望尘莫及!

“嗖”一声,这蜥蜴如同鬼魅般神出鬼没!忽然在左,又忽然在右。

“切!”蜥蜴蔑视的声音再出,“这等货色,见到我后,都吓得没有动向了!”。

蜥蜴出现在垍的身后,那狐爪早抓住垍的左肩膀死死的并镶进肉里。

垍的瞳孔立刻显出恐怖神色,“不可能!这瞬闪我竟然探测不得!太快了!他的脚底怎么连狐光都没有?这是慁的移动方式啊!”

蜥蜴狂得可以,根本不把垍放在眼里道:“罗弋风啊,就这种水准都能够令你达到极限吗?看好了!什么是天秤!”

话音刚落,垍突然发现苍穹之上的天秤倾斜了!与刚才不同的是,他的脚下还显现出了光圈,似乎他已经立在天秤的一头不可逃掉!

蜥蜴眼睛咕噜噜一转道:“天秤!可不光是分摊伤害……”

就在这时,垍恐怖地感到,不仅自己动作变得迟钝,连小六阶双击分裂红色都退化到小六阶双击魂生绿色,“不可能?怎么回事!”。

垍眼里只有天空之上的天秤,叫道:“不可能!这天秤能够控制我的修真级别么!”

不光如此,那蜥蜴手抓里的六条黑色灵络瞬间控制住垍,并使得垍不可动弹。然后有一条狐鬼之慁灵立刻穿透垍的肩膀,吸收着他浑厚的灵力!

垍的小六阶双击魂生绿色的修真级别,还要继续退化!

不消片刻,那垍的力量如同石入大海般,不见踪影!

“什么是狐鬼之慁灵!告诉你!它是纯粹的力量之脉!所有力量都可吸收!”蜥蜴目空天下道:

垍头一次感到恐慌,立刻召唤干将雪姬剑道:“干将铸雌雄,血祭宝剑成,莫邪奉楚王,吾辈奉天行!”

“想多了你!”蜥蜴藐视垍的下一步举动道:

干将雪姬剑还没来的及被垍使用,就被狐鬼之慁灵的其中一条缠住,并立刻将力量也吸入狐鬼之慁灵灵络之内。

垍不得不使出秘技,“退空!”

即便如此,垍离开蜥蜴的同时,那脸部仍然被蜥蜴手中的又一条黑色灵络鞭打到。

一条清晰可见的血丝在垍的脸上有长长一道。

垍大气不接下气道:“你是谁?你不是雪狐灵?你是慁!”

蜥蜴从不啰嗦,一出手,身子就在垍半丈前,一边回答道:“谁知道呢?”,一边甩出六条狐鬼之慁灵!

垍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此刻的垍灵力枯竭,莫说可以敌对蜥蜴,即便对战罗弋风,他恐怕都不能胜出!

垍勉强躲开一条蜥蜴的黑色灵鞭!

而其余五条均实在打在他的身上。

垍吃痛叫出来,“啊……”

垍被狐鬼之慁灵鞭打得毫无还手的余地,身子不由自主在空中反方向转了一圈。

垍眼里盯着苍穹之上的天秤道:“好一个摄魂之灵!不想我垍英明一世,竟会败在慁的手上,呵呵呵,当真可笑啊……”

“啊……啊……”这蜥蜴不知为何突然惨叫起来,

蜥蜴的两抓胡乱掰扯着脸部上的鳞片……啊……

蜥蜴恐怖地叫道:“罗弋风,我主导这身躯一会儿就可以了,你就可以胜利了……啊啊……”

“走开!走开!”

“啊啊……”蜥蜴撕心裂肺大叫,“啊……啊啊……”

垍看到这一幕,眼里除了恐惧外,还有胆战心惊表现在潜意识里,“这是怎么样的存在?”继续喘息,恢复体力。

蜥蜴不停地把脸部的逆鳞一片片撕掉,满手都是血!

垍虚弱地说道:“这是在争夺身躯的主导权吗?”垍腾飞半空,双手扶着膝盖,大汗淋漓。

“啊……”蜥蜴左抓控制右抓,企图来减缓脸部上的逆鳞被抓下的更快!

可即便如此,那狐鬼的身躯在这时,又重新还原了刚才的人身——连狐尾都消失不见了!

“罗弋风!一会就好!你个废物!一会就好!为什么!”

“走开!走开!我要亲自对阵垍!走开!”

“啊……你个蠢货!我吸收他这么多灵力!只要结束战斗,你就可以连着提升四级!这对修真来说不好吗?啊……”

“不!我不要这身躯被你这个怪物控制!不要!还给我!我不要你主导它!”

“可恶啊!可恶!啊啊啊……”

只见罗弋风彻底将脸部的蜥蜴面具扯下,满脸鲜血淋淋。

那些血不停的滴落在罗弋风的衣衫上。

罗弋风孤注一掷说道:“这只是一个意外!他打扰不了我们!”,然后再次将狐鬼之慁灵撰在手中喝到:“垍!来吧!我们做最后的一击!”

垍狂喜不止道:“哈!就是这表情,我最讨厌这种表情了!哈哈!死吧!”

垍将干将雪姬剑也召唤出来,双手紧握!

垍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罗弋风气喘吁吁,体力达到极限!

两人同时大喊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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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战局不利

就见干将雪姬剑和狐鬼之慁灵交叉相对,磁暴连连!

“砰!”,“砰!”……耀眼的光芒涟漪出光波扩散出来……

两人分别相互远离,再次相互击打……“砰!”强烈的磁暴声震耳欲聋。

磁暴的冲击波化成涟漪荡漾开来。

一圈,一圈,又一圈!

双方俱都放弃魂符的较量,直接使灵力互撞。

罗弋风手里狐鬼之慁灵残缺不全,不能保持原有形态。

垍的灵力也接近枯竭,不能很好地保证续航。

罗弋风和垍纷纷坠落下来,只是垍虚弱地喊道,“退空!”

罗弋风耳中“嗡嗡”作响,他猜到垍要干什么,他的瞳孔放大道:“还是输了!”

此刻,垍返回刚才的天空之上,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之便;对于罗弋风而言,制高点上的垍已经主宰了最后胜利的砝码。

罗弋风眼里晃见垍吃力地摆正身躯并捏个手决心道,“是魂符之一菊镰吗?”。

然后,罗弋风听垍轻微地喊道:“魂符之一菊镰!”

罗弋风微笑道:“对啊!现在即便是如此低等级的菊镰也会令我魂飞魄散!”

正在这时,罗弋风听见褒姒的哭音,“不会的!弋风!有我在,你不会魂飞魄散!”

此时此刻,褒姒控制罗弋风的身躯,再次噙着泪说道:“垍!我要杀了你!”

褒姒欲拼尽全力将垍击杀,忽然感觉罗弋风微弱的气息说道:“褒姒,让我战斗到底!我不能一直活在你的庇护之下!如果这样胜出,我的自尊会困扰我一辈子!”

“可是!”褒姒抿着嘴,沙哑的声音憋在喉咙里,“你的身体……”

罗弋风凭借坚强的意志重新夺取了身躯主导权,只留褒姒立在暗海沙滩上提心吊胆。

褒姒紧张地互握玉手杵在胸前,嘴里嗫嚅地喊道:“弋风!我相信你!”

只见罗弋风下坠的同时,将狐鬼之慁灵拽在手心,准备作最后的一搏。

此时的狐鬼之慁灵已经没有源源不断的灵力作为支撑,黄色的灵络再也不能维持稳定的鞭状,不断地丢失着灵力的碎片。

那灵力碎片犹如燃尽了最后的一丝灵力,一点点消逝不见……

黄色的碎片之火朝上飘荡,奄奄一息的罗弋风朝下坠落。

罗弋风那坚毅的眼神,除了迷醉在萤火之光的黄色碎片里外,笑着瞥见魂符之一菊镰袭来!

对于罗弋风而言,这似乎是对战斗本身的一种尊重一般。

即便罗弋风伤痕累累,他也在所不辞……

“啊!啊!呃……”罗弋风大叫。

手掌大小的光刀冲击着罗弋风的腹部,强行使得罗弋风下坠的速度加快起来。罗弋风像是被巨石砸中一般,筋骨尽断。

“噗”罗弋风满口血滴喷洒出来。

吐出来的血又被风折返回来,散落在罗弋风的脸庞之上。

“呃!”罗弋风的身躯不由自主弯曲成倒悬的拱桥。

魂符之一菊镰仍然进行着最后的施压……

垍的灵力在此刻也大的有限——这魂符之一菊镰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锋利,否则不可能钝到连罗弋风的腹部都惯透不过。

可即便如此,罗弋风所受的重创也前所未有。这恰是最致命的存在,因为此时的罗弋风已经频临死亡之际。

毕竟抵挡这最致命的一击,仅仅是依靠着罗弋风雪狐灵那坚硬的外皮而已;如果有一丝一毫的灵力作为屏障保护,结果都会大不相同。

罗弋风脑门炸裂,痛到骨髓!菊镰没有贯穿他的腹部,但是却砸烂了他的五脏。

只见罗弋风揣在手心里的狐鬼之慁灵都差点彻底湮灭!如果泯灭了这狐鬼之慁灵,罗弋风就失去了最后的反击机会。

那六条不稳定的灵络正在试图吸收着还尚存一丝的菊镰灵力。

红色光刀最后泯灭的那一刻,罗弋风“咳”出血,左手艰难的擎出右手,喉咙里喝到:“魂符之一菊镰!”

罗弋风的魂符之一菊镰只是有蝴蝶那般大小,迅捷无比地朝垍射来。

原本没有灵力支撑的菊镰,越来越小,正好由于大气的摩擦,恰好变成钢针一般细窄,不偏不倚,射穿了垍的胸膛。

“呃!”垍那穷途末路的躯体再也不能硬撑,也如罗弋风般加快了下坠的速度。

“弋风!”莫莹沙哑的哭喊道:

“弋风!”七七悲恸地观见罗弋风命若悬丝。

“弋风表哥!”轻华边对战慵懒,边手足无措的分心着,“怎么办!”

七七咬紧牙关,忍着旧伤的刺痛,喝到:“黎山老母道化成,未得亘古显神通,道化铯衣一缕魂,灵柩方能显神通!”

语音未落,灵柩金灿灿赫然而现,那束缚灵柩的链条“哗啦啦”摩擦出异样的声音。

“卍!”字腾空而起。

一曲嘹亮的歌曲响彻苍穹!

冰城所有人均在骊母的庇护之下藏匿了身躯。唯独罗弋风被特殊地包裹着并悬空高挂。

垍跌落万丈高空,生死未知!

双方焦灼之战,终于陷入僵局!冤魂大军根本抵挡不住骊母灵柩的金色圣光,一个个消失殆尽。

冤魂消失殆尽间,徒留着阴森恐怖的嚎叫声弥漫当空。

日暗淡,月辉煌!

强良、九凤瞪大双眼怪异道:“七七!”

“对!是我!强良、九凤,还识得我吗?”七七屏住呼吸道:

“你应该知道背叛女娲之肠的下场!”强良道:

“背叛?”七七眼里噙着泪水道:“从你们欺瞒我身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脱离了女娲之肠!”

“既然如此,现身吧!别在骊母灵柩的庇护下躲躲闪闪。”强良环顾四周说道:

“跟海宫主七七废什么话?我们直接进行摄心制裁!”九凤晃浪着九个脑袋兴奋着说道:

七七心头一颤,惧怕的神色写在脸上,“摄心?摄心制裁吗?”

“我们虽然不知道你在哪里,但是这绝对影响不了我们对你执行摄心制裁!”强良耳里充斥着骊母的嘹亮歌声,心烦意乱道:

七七知道这一天即将到来,但实不知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七七望着罗弋风的身影,心里希冀的想到:“弋风啊,我真希望你再叫我一声冷总?”

“七七!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还来得及,否则摄心制裁一旦执行,绝无停止一说!我劝你三思……”强良恐吓着七七喊道:

七七反倒面临着解脱一般,那无数父亲、母亲的呵护场景映入眼帘,眼睑眯成一条缝,由泪珠凝聚在此处,投射出一种温柔看向罗弋风,心酸道:“罗弋风,没有我的存在,想必你也会很幸福,毕竟这么多美丽的女子在你身旁,原谅我不辞而别……我真没想到它会来的这么快!”

这时,强良和九凤见七七始终不给确切的答复,恼羞成怒道:“既然如此,休怪我们无情!”

这强良嘴里念念有词,那九凤双手变换结印,不多久,乌云遮天,电闪雷鸣。

一条蛇从强良口里蜿蜒而出,腾飞冲天!那刻起,这蛇便变的硕大无比。

“嗤嗤”声和骊母嘹亮的歌声夹杂一起,搅扰着所有人心绪不宁。

秋雨往天空一看,料到大事不妙,知道这是极强的术印,非施术者自解不可,当下心乱如麻,焦急万分。

大蛇犹如生了双翼,直窜九霄,先被雷电接引,再被乌云遮体。

半晌,这蛇怪异地生了两只鹿角,那紫色的雷电又化成百足,它探身出来,两颗血红色的眼球似乎锁定了猎物!

这蛇张开血盆大口,似乎在咀嚼着什么一般……

原来,所有加入女娲之肠的成员,都被灌入了此种秘术枷锁——摄心制裁!

这摄心制裁是由施术者采集了成员的血液,然后再由施术者将这血液喂食给强良的灵蛇,然后,灵蛇和所有女娲之肠间就形成了契约!

一旦契约形成,任何人都不能鲁莽叛乱!

这契约就是,灵蛇无须直接攻击对方,只需要化成真身,将对方血液提炼出来汇集在口中咀嚼,再注入这剧毒无比的牙毒,那对方就自然而然的灰飞烟灭了。

但何为摄心呢?

原来是——这强良的灵蛇在它那獠牙注入蛇毒的同时,契约之力已经彰显——非得对方的心脏先炸裂才算开始。

七七心如绞痛,“扑通扑通”跳的极快,她弓了背,右手戳自己的心口,简直要把心窝掏出来一般。

她口里不住地流出鲜血沾湿那垂下来的青丝。然而,她那温柔的瞳孔里依然没有丝毫的悔意……

骊母嘹亮的歌声戛然而止般停了下来,一切恢复如初,敌我双方赫然出现在对方视野。

那剩余的冤魂又继续肆无忌惮地攻击着雪狐灵冰武卫。

冤魂本来不是冰武卫的对手,但是他们是一群不知疲惫,不畏生死的僵尸之灵,哪里会有停歇的一刻,这战斗的越久,那冰武卫的劣势就越明显起来。

只要是那冤魂撕咬到冰武卫,这冰武卫就被侵蚀了心灵一般,心智渐失,狂性大发。

冤魂消失一个,那被侵蚀后的冰武卫雪狐灵就补充一个。

眼见着大局不利,整个围魏救赵的精英将要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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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骊母灵柩二段解放

强良、九凤恶毒地朝着七七蔑视,“死不足惜!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七七披肩散发,心尖儿上的绞痛除了令她痛不欲生外,她的整个身躯都在因为这个缘故抽搐着。

七七脸色煞白,雪白的手腕上青筋暴突……

眼见这么个玉人就要香消玉殒,罗弋风却还浑然不知……

“隆隆隆……”天空之上,雷声滚滚。

那大蛇眼瞳里射出来两道金光禁锢着七七……突然间,大蛇“嗤嗤”声不断,从九霄天上俯冲而下。它不仅獠牙外露,而且那毒液黏成丝状还连着它那分叉的舌头,尽显狰狞;倘若单是如此还好,不料那大蛇携带着紫色雷电潮鸣电掣般袭来并一口将七七吞入腹内。

九凤、强良“哈哈”狂笑,皆以为已经了解了摄心制裁:“这个不自量力的叛徒!这就是下场……”

过后,九凤九个头颅四周张望,“强良兄,那七七所持可是八大古神剑鱼肠雪姬剑……如此随她一同消逝还当真可惜!”

“哎!九凤兄,你有所不知,我这灵蛇可非同一般,它不仅能够吞噬敌手,还可炼化雪姬剑呐!”

“什么!”九凤九个头颅俱皆朝向强良道:“当真!”

“呵呵呵!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俩形影不离若千年,可没有听你这般说过?”

“哈哈!兄弟啊,你忘了,我这灵蛇可不就在千年前芥蒂山一战用过吗?你不知道,也难怪!”

“这么说?我们还得到了这鱼肠雪姬剑喽……”

“嘿嘿……不错……只要我这灵蛇炼化些时日,就可将这雪姬剑吐出来……到时候……”

九凤点点头,方才说道:“强良,这大局已经被我们掌控,唯独秋雨这家伙我们需要多加小心外,其他人不足为惧!”

“不错!呵呵!今天就让我们大战这秋雨,好再夺了他湛卢雪姬剑!”强良得寸进尺之心陡起,瞥着眼审度秋雨。

“这主意不错!我喜欢……”九凤摩拳擦掌,亟不可待。

秋雨正要再度解放湛卢雪姬剑,以求挽回败势之局,突然被天空中那大蛇的跼高蹐厚所吸引,“嗯?”。

这大蛇卷曲一团,好似腹内鼓胀得难受,不住的东行西窜……蜿蜒盘旋不停……

九凤赶紧拍打着强良的肩膀提醒强良道:“哎!你这宝贝是怎么了……我怎么瞧着不对劲儿啊……莫不是那……”

“哎呦……灵蛇,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宝贝啊……”

登时,那大蛇七寸之处破开一洞,金灿灿的骊母灵柩豁然而出。

强良心疼爱蛇,赶紧念动真言,将大蛇回收腹内!

就见这大蛇“嗤嗤”两叫,回头望几下灵柩,有几分蒿目时艰之意后,追风赶日般进入强良腹内安歇去了。

强良回过神,恶狠狠盯着金灿灿的灵柩,不解地寻思那灵柩上方的“卍”字大图。

这档口,灵柩内传来:卍字解缚开灵柩,修罗知晓莫追究,一丈二方平地起,嘹亮歌声鬼神愁,七音九符皆般若,凭他万圣也为空!

强良、九凤异口同声大叫:“不好!这七七还没有死!这是哪般手段……”

突然天空遮挡的乌云被万道金光逼退,隆隆雷声也渐渐消失。

灵柩内的不是骊母,而是奄奄一息的七七身着道化铯衣,手持鱼肠雪姬剑当空而立。

七七闭着眼念叨着鱼肠雪姬剑的真言:祝赤、太丘、丹灵峙、禺京、祸斗,遇神弑神,见鬼杀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仪之雪姬鱼肠!

九凤左臂挡住金光喝到:“七七!你搞什么鬼!”

七七似乎没有意识,并不回复九凤,仍是闭着眼睛说道:“我为骊母,骊母为我,二段式解放!”

强良暴跳如雷叫唤道:“好你个七七,活就活了吧,凭地差点坏了我的灵蛇,我要你的命!”

强良欲要进攻,那鱼肠雪姬剑华光万道,一瞬间泯灭了所有的冤魂。

战场之上,所有人为之一惊!

慵懒、九凤、强良舌桥不下,心里均想,“这七七有点邪门啊……”

“接近神的小丑吗?”秋雨瞠目结舌道:

“神?哥哥……你说的是神?”莫莹怀着异样的神情询问背对着自己的哥哥秋雨。

秋雨举起手中湛卢雪姬剑念道:“朝士兼戎服,君王按湛卢。”

言罢,整个雪狐灵周围被无形的电闪雷鸣包裹一圈,但听秋雨解释道:“现在的七七是没有意识的七七!她放弃了六感支配着骊母……是敌是友?很难断定啊!”

轻华、莫莹以及所有人不寒而栗……

这边,九凤也瞧出点门道:“强良兄,现在形势不对头啊,咱们赶紧救了谷底下垍撤吧!”

慵懒望而生畏道:“这情形不对……走!”

强良看见这形势,不由得汗不敢出,“哥两说的不错!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救了垍这就走……”

秋雨握着湛卢剑,丝毫不惧天之上骊母灵柩内的七七道:“女娲之肠看来是打退堂鼓了……这骊母灵柩离我们最近,得小心了!”

“那这怎么办!”轻华忧急如焚道:

“不碍事!咱们先静观其变!”秋雨伺机召唤出来雷电麒麟再幻化出一道屏障道,“我这雷电麒麟是融合自然之物,不具有任何生灵的气息,短时间内应该是安全的……”

“莫莹……还不趁现在赶集医治鬼帝,楞在这儿干什么……”

莫莹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从储钗内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然后用黑火煅烧……

轻华眼疾手快,待粉末已成,麻利地撂出玻璃葫,从半空接住莫莹碾好的药末,接着倒入琼液露水摇晃均匀,喂罗弋风服下。

不多久,这罗弋风面色红润许多,外伤也祛除了八九成……一切妥当之后,只是不见人醒来,莫莹方才心疼起来道:“这可如何是好……从弋风哥哥这景况看来,他伤的是五脏六腑啊……”

轻华揪着心,咬破下唇,也和莫莹一样担惊受怕。

一缕香魂从罗弋风丹田处汩汩而出,不是褒姒是谁!

褒姒扯开莫莹的玉手,跪在行鹰背上,揽起来罗弋风病怏怏的身子,边流着泪,边咒骂着:“叫你逞能!”

即便如此,褒姒左手也不闲着仍然从储钗内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等药……

莫莹略带醋心,哽咽道:“我刚才就是这样给弋风哥哥炼制药物的……弋风哥哥服下后,只是脸色好些,人却醒不过来……”

褒姒钳口不言,熟练地运用灵火煅烧药物,然后含在口内,闭着眼靠樱唇给罗弋风喂药……

莫莹微张小口,脑海里波涛汹涌,掀翻了无数小船。

轻华见怪不怪道:“哼!又再故技重施……”

莫莹听出轻华弦外之音,往她这儿看来,瞧轻华面带愠色,知道这样的事情也不是这单单一次了……

秋雨“吁”口气,心里佩服褒姒,“这姑娘修真级别真是高深莫测,我能想到的人……除了胤,别无他人了……”

这时候,天空之上的七七好似不顾一切地仗着鱼肠雪姬剑乱挥乱舞……

罗弋风这时候大叫出声:“痛刹我也……”

褒姒见罗弋风安好,恢复些神识,立起来对秋雨说道:“秋雨哥哥……外面这个让我收拾吧!我也好出出气……”

秋雨道:“我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褒姒……你是鬼帝的发妻!我身为辅政议臣……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怎么能够使你甘冒大险。我虽说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对战外面这位还是绰绰有余的。”

“多虑了你……秋雨哥哥……你是可以对阵此刻的七七,但是你能断定你可以游刃有余么?你不拼死一搏你有机会?要知道,她也是弋风的发妻,要伤着她,还指不定那位怎么发火!”褒姒道:

秋雨道:“此刻的七七是接近神的存在!她放弃了六感竟然和摄魂之灵融为一体,我自然做不到游刃有余!说真的,要想击败她,说不定还得使出浑身解数。否则还真不好说!”

褒姒道:“我就不一样了,我本身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趁着这个时候,也好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七七……哼!”

秋雨道:“诶,褒姒,你是不是神咱先不论,但你是一缕魂倒是真的,暂且不说你修真等级,倘若真有个万一,我怎么向鬼帝交代……”

“砰!”,“砰!”,“砰!”……

褒姒看见七七丧失意识,兀自大显神威,昔日之恨涌进心头,道“那日在婚宴之上,要不是她来得不偏不倚,我们早拜堂成亲了,哪里还有她的位置……如今已经不能回到过去,我只好拿她这模样出出气了……”

“你这话说哪里去了,你可记得卡咝丽公主是怎么交代你们的吗?我可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呢……”秋雨道:

“秋雨哥哥……你怎么一直向着这小娘皮……你不想想,要不是她,你妹妹莫莹不也早早和弋风行过跪拜之礼仪么。”

“哼!你倒是威风,你想教训谁就教训谁……”

褒姒扭过头,紧蹙额头红砂喊道:“莫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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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摄魂之灵丹书万卷

“你们都别说了……还是让我来吧!伤了你或伤了她,我都不会原谅自己。”罗弋风打断她们的对话说道:

褒姒回过头,看罗弋风虚弱地站立起来,颤颤巍巍的由莫莹搀扶着,“都这个时候了,还强装吗?”。

莫莹看弋风哥哥那两片皲裂的唇,心疼的要命,从储钗里取出来琼液浆,道:“弋风哥哥,你先别说话,喝了这琼液浆再说。反正七七一时半会也威胁不到咱们……你先休息一下。”

褒姒眼皮上翻道:“他这哪里是担心七七会威胁咱们?明明是担心七七的现状,你没看出来么。”

罗弋风不敢和褒姒顶嘴,打了作罢的手势,只好刻意借着自己病怏怏的样子来躲避女人间的争斗。

这会儿,罗弋风扛着莫莹的娇躯,咕咚咕咚将琼液一饮而尽,道:“秋雨哥哥,你是大军的统帅,还没有进入慁界,是不可以以身犯险的。我们被女娲之肠拦住,那九凤和强良肯定使用的是移形换位四相之能,故此我们才被两条凤凰拦住去路,幸亏秋雨哥哥湛卢雪姬剑扬威,破了那四相之能!

罗弋风转又而对着褒姒的柔背说道:“褒姒老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清楚么!这秋雨哥哥的实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你呢又和我一体双魂的存在,倘若真有个什么散失……你可叫我往后怎么活……我的心你不懂么。”

罗弋风挽过来褒姒的柔荑,心里不住地想,“绝对不能够使褒姒和七七对战,她们两个水火不容,实是有先前所酿下的恶果所成。说到底,错还是在我……这会儿七七不知为何弄成这副模样,可叫我看着心疼……”

褒姒甩开罗弋风的手,“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如此,我更要去会会这七七。”

罗弋风脑门“嗡”声一响,“哎呀!我真蠢,褒姒不必揣测我就可得知我心所想,这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褒姒眼瞳投递过来三分媚七分怨,说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不识大体的人吗?”

“自然不是,是我!怨我!”罗弋风尴尬不已道:

七七仍然不消停,她一直在苍穹之上挥舞着剑芒,那剑芒偶然间会射来一道光束撞击在麒麟罩上。

“轰隆……”一声,响彻天地。

过后,褒姒拂袖仰望七七,那双蜡手翻出来揪着衣襟往身后一背道:“七七……我这就来会会你,看你怎的!”

“别这样啊……褒姒老婆……”

“我偏不!我们两个对战,好看看你更关心哪个!哼!”褒姒一溜烟去往七七跟前。

这下,可急的罗弋风直跺脚,罗弋风身上有伤,只得眼睁睁看褒姒破开麒麟屏障,立在七七面前。

罗弋风听褒姒不着调道:“七七!固然你没有意识,可终归有人心疼,死了的话,也不枉来这尘世一遭……”

罗弋风焦急万分道:“这两人谁伤了,我的心都不好受!褒姒老婆啊,你这是几个意思……”

轻华缄口不言,从罗弋风醒过来后,她就一门心思担忧着这接下来的慁界处境,“她们对战也是有好处的,毕竟可以延缓着去往慁界的时辰,可这样一来,不是又给舅舅机会了吗?

轻华眺望两人对战的势态,心里仍是在想:“舅舅对我恩重如山,视我为己出,纵然他有万般不是,对我却是极好的。我这样同弋风站立一处同他针锋相对,岂不是大不孝么!可是如若不这样做?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舅舅啊!你为什么要杀死姨母,我的师傅啊……你这不是……这不是……为什么?只是为了皇图霸业吗!你要这个有什么好处?连亲情都不惜亲手斩断么。”

“啊……”耀眼的光芒惊吓着轻华抽出胳臂遮挡强光并视线下移。

轻华这才重新担忧着罗弋风,同莫莹一起来搀扶着罗弋风。

轻华自私地窥探见罗弋风那狐爪抓疼了自己,埋怨着心想道:“纵然我给了你我宝贵的身子,你却还是这般担忧着褒姒和七七……看来我在你心里当真是没有她们重要……疼啊……疼啊……弋风哥哥……”

轻华的委屈一时间涌进心头,然后,轻华便哭哭啼啼起来。莫莹看个正着,似乎看穿了轻华的心迹,也顾影自怜想着,“哼!你个花心大萝卜……全然不顾忌我们俩的感受么……瞧你使的劲多大……”

轻华刻意抽出柔荑,见手腕处都掐出一条长长的红迹,满腹的嫉妒促使她想去凑天上的热闹。

罗弋风只顾苍穹之上两人的你来我往,哪会料到轻华会鲁莽地跃身前往高空中那混乱之战里。

罗弋风哭死的心都有了,他心急如焚想:“哎!轻华妹妹,你这是要闹哪出啊……”

这时,褒姒东躲西闪,穿梭在刀光剑影里游刃有余,她正在思考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挽救七七,不料那轻华也混入战局,使战局出现了更多的未知……

只见七七无意识的挥斩鱼肠雪姬剑。

剑芒所到之处,寒气逼人。

褒姒为救轻华,挡住鱼肠雪姬剑金色剑气;那青色袖袍一晃,金色剑气被轻松化解。

褒姒喝到:“你来凑什么热闹……不是添乱么。”

轻华推开褒姒,“哼”一声,眼里挤出泪,瞧一眼罗弋风,对褒姒道:“要你管!”

褒姒敏锐地察觉出来轻华的小九九,冷不丁地将傲慢现于脸上,瞪一眼罗弋风,“我知道了!哼!”

褒姒眉心红砂顿亮,左手捏说法莲花印,道:“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

顿时,彩霞满布,万卷本宗围绕着轻华、七七,以及褒姒自己。

丹书万卷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将她们围在核心。

褒姒紧闭慈善之目高傲地对着七七说道:“不过接近神的小丑而已,于我面前焉敢放肆!万卷字中寻,一念心中消——忘字决!”

丹书万卷中熠熠生辉,光芒四射。

就见偌大的忘字击溃七七斩来的所有招式,和骊母灵柩的卍字相撞。

起初之时,卍字毫无变化之状,依然任由忘字穿透而过。

然后,卍字大印铺天盖地袭来褒姒!

褒姒浑然不惧,仍是处之泰然,右手捏拈花指模样,道:“此时不忘,更待何时!”

霎时间,卍字大印消失的无影无踪,接着再次出现在骊母灵柩上空,一圈圈释放出来那束缚光圈。

骊母灵柩似乎按照褒姒心意……“哗啦啦”开始自我禁锢起来;七七身披的道花铯衣自行褪去,最后,这金灿灿的骊母灵柩之光也渐渐暗淡下去。

“轰!”一声响起,骊母灵柩赫然完好无损地封闭起来。

七七终于不再和骊母混为一体,将要跌落谷底!

幸有轻华赶上接住她的身子,往褒姒这儿看来。

褒姒道:“丹书万卷使她忘却了这一段经历,她已经安然无恙了……”

此时,丹书万卷之彩霞渐渐消退,“斯斯”声不断,书卷重新自我折叠并返回过来进入了褒姒的泥丸宫之内。

而后,褒姒额上红砂不再血亮,褒姒“呃”一声,虚弱地返回麒麟雷罩内。

罗弋风喜上眉梢道:“还是褒姒老婆厉害!万事大吉!来喯一个!”

轻华没好气道:“哼!”,又把七七放在行鹰背上,看着罗弋风不三不四的样子兀自生闷气。

罗弋风就要香着褒姒白净的脸庞,忽然褒姒一个没站稳,整个冰山美人倒入罗弋风怀里。

“褒姒老婆,你怎么了……”罗弋风担心道:

“不碍事的,我强行使用丹书万卷,这才疲惫不堪!休息一会就好!”

褒姒翘起上眼睑,长睫毛宛如天上的月牙,“罗弋风,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可放心了吧这下!不要打扰我,两日后来暗海沙滩,我教训你!哼!”说罢,整个一缕仙魂径直朝罗弋风丹田气海而去。

罗弋风“吁”口气,尴尬着脸庞,赶来关心七七,“七七老婆……醒醒……七七老婆……你醒醒!”

七七面无人色,这才睁开略带灰色的瞳孔,道:“怎么了……我这是……”就要起身,“嗯……”一声,又软卧在罗弋风胸膛内。

七七本就心眼小,恰巧看见罗弋风胸膛之上的情锁道:“这就是轻华给你的情锁么。”玉指抚摸着情锁的纹路,接着说道:“哪一日,我也这么给你身上来一个印记可好……”

罗弋风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些事情……”

“我怎么好像大病了一场,发生了什么事情!”

“哼!你可赶紧好了吧!别一副娇弱样子,你多威风!哼!还想要学习我吗!你学的了吗?”

“好了,我的好姐姐们!都消停会儿不行啊!”

轻华勉强把委屈咽进肚内道:“好!好!好!哼!”

秋雨说道:“大家不若趁现在稍作休整,然后再直逼慁界!鬼帝!你现在不剑禅吗?这对你来说可是大好时机!”

罗弋风方才想到自己和垍大战之时吸收了不少灵力,回复秋雨道:“对!还是秋雨哥哥说的对!我这就进行剑禅!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秋羽不说还好,一提起直逼慁界,直接惹的轻华更加得纠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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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巾帼不让须眉

秋雨特穆尔心道:“从鸿图特来冰城说辞,至今不过七日之余,何来女娲之肠半路拦截,从中作梗?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秋雨往冰武卫瞧去,粗略的在心里估摸着,“这兵将折损之数近半之多,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其不意,攻打那慁界个措手不及……此次来慁界为的不是和羽翯针锋相对,须得进退有余,保的蛮域之国无恙方好!”

秋雨摇摇头,又想:“纵然现在长驱直入那慁界,也有些来不及了,耽搁时间如此之久,如何保证羽翯退兵!说不定此时,雪岭峡谷森林已经被羽翯霸占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秋雨面露忧色,“羽翯羽翼锋芒,如果有了雪岭峡谷森林,不是占尽天时地利么?如今之计,该如何是好?”

“哥哥!你为什么发愁!是为了突袭慁界担忧吗?”莫莹问道:

“咳……已经迟了!现在去慁界……真来不及了,我们耽搁的时间太久了。”秋雨闭上眼,心灰意懒道:“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意义!想必羽翯和女娲之肠早串通好了,这计策定是那千年狐狸裔想出来的。”

“哥哥!妹妹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女娲之肠先是用凤凰拖延,又和我们兵刃相见……我瞧这羽翯和女娲之肠的关系可不光是串通那么简单,……既然时间上赶不上,不若现在我们兵分两路可好?他有拖延计,我有过梁梯……”莫莹说道:

“咱先不说什么串通?就是现在兵分两路,也是于事无补!时间过去了,我们又怎么弥补过来?”秋雨叹口气回道:

“未必!就时间上而言,去那慁界,是迟了。”莫莹两眼发光,接道:“此两路非彼两路!”笑笑,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哥哥,你说咱们现在离哪里最近!可不光那羽翯有天时地利人和啊。”

“此话何解?这跟我们离哪最近有什么关联?”秋雨道:

“哥哥!咱们现在可是已经到了枫城的边界了,那正北方向不是无妄海么?有了无妄海,说早不早?说迟不迟!”

“妹妹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你有什么主意。如果救了蛮域之国,哥哥我给你记头功!”

“我的意思是,哥哥你带一路冰武卫偷袭枫城!”

“枫城?怎么又从无妄海变成了枫城?”

“不错!”

“即便偷袭枫城,对蛮域之国的威胁不是还在么?羽翯才是主力!”

莫莹道:“对啊!羽翯征战蛮域之国,如果没了枫城做后援,它势必少了左膀右臂,虽说对整个战局无碍,但是拖延时间上,我们不是赢了吗?”

“此话是有道理!那另一路呢!无妄海呢?”

“哥哥!咱们来个以逸待劳,水淹慁界如何!”

秋雨还没听出莫莹妙计,这轻华倒先头皮发麻,身子不住地颤抖。

秋雨心下计较道:“何为以逸待劳,水淹慁界!”

“哎呀呀!我的哥哥啊!我恨透那羽翯了,早就想替弋风哥哥出这口恶气,无奈我修真无缘,不能为弋风哥哥分担解忧,只好出此一招,好叫那羽翯和裔知道我的厉害!”

莫莹继续解释说道:“哥哥,无妄海之水源源不断浩浩荡荡不知多少年代了,我们大可趁着慁界冰寒无光,把这大水通过符术手段引入,岂不是以逸待劳么。我们无须正面和羽翯交锋,只要水淹慁界,不多时,冰冻千尺之辰,羽翯自然知晓!”

秋雨好似明白其意,问道:“如何知晓!”

“哎呀!我的亲哥哥啊!你忘了日月同天之说了么。”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咱雪狐界和慁界有哪些不同?你还不知道?这慁界本来寒冷,长年见不得阳光,若无妄海引入慁界,那天现异象之景还不令羽翯知晓!千尺冰镜就是最好的征兆烽火。”

秋雨拍手叫好,“妙!妙!妙!妹妹,你的意思是让这天现异象给那羽翯通风报信!”

“当然了,那羽翯何等人物,那裔又是何等人物?他们不怕吗?更何况,千尺寒冰之气腾腾上旋,已经能作为最好的提醒了!”

轻华难以置信这计策是由莫莹说出,哑口无言,心里想到:“天下之才有胤,亦有裔,谁能料想这莫莹之能,竟使他们都望尘莫及啊!”

秋雨叹口气道:“只不过……只不过,这计策有点忒狠了点!”

“哼!”莫莹气愤道:“谁叫他羽翯逞凶!慁界的百姓要怪也只会怪他头上的。”

“百姓岂不是苦了点?那慁界……”

“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冰窟之前,自有哥哥姐姐,叔叔伯伯现计,我从来都不把心中所想道出口外,这下好了,我要叫羽翯一败涂地!哥哥,这羽翯害死了我冰城多少雪狐灵,这一报还一报,天经地义!”

“是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一个小女子并没有什么大才,只能在这些谋略上出出主意!好解弋风哥哥之恨。哼!羽翯当初杀死弋风哥哥母亲轻灵公主的时候,我看弋风哥哥心痛的样子,我的心就在滴血!”

“妹妹啊!你……你的谋略当真不比那胤拙劣……”

莫莹不言不语,心道:“可恶的羽翯,还联合女娲之肠伤我弋风哥哥,我不能出力,只好出计策了!我胸中韬略已有万万千,只是不得动用!今日水淹慁界,就是提醒那羽翯,伤我弋风哥哥,我就伤他万千子民!”

轻华似乎双腿发麻,差点将要昏倒在行鹰背上,道:“莫莹!你好厉害啊!好一个伤我万千子民……舅舅啊,真是罪孽!”

莫莹知道轻华心里不舒服,背对轻华道:“轻华姐姐,当年弋风母亲就是由于优柔寡断,才让这羽翯得逞,今日的你也该趁早摆明立场了!否则!你对得起弋风吗?你对得起你的姨母吗?”

轻华泪流满面,“我……我……舅舅虽然有诸多不是,对我却是极好的,你现在水淹慁界,完全对我慁界之精灵生死不顾,我……我对得起弋风了,那我可对得起我的朋友,我的伙伴……他们本来就被诸多遗弃,现在又要遭逢此厄,我于心不忍……”起伏双肩,泪眼里看着那正剑禅的罗弋风。

“轻华!战争面前,牺牲是必要的!更何况,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真想不到,你个女子竟然有此雄才伟略,想那七尺男儿也未必会有如此不世之略,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只不过……只不过……呜呜……”

“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楚……原谅我罢!为了弋风,我宁愿得罪天下之人,也要护得他的周全!”

秋雨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兵分两路!”秋雨语重心长道:“莫莹,你呆在这里好生照管弋风,我这就下令冰武卫偷袭枫城!我自去无妄海走一趟!”

莫莹点点头,任由秋雨哥哥点将排兵,匆忙而去。

不多久,这天空之上,只有这么一只行鹰孤落落悬空而停。

七七昏迷不醒;轻华哽咽不言!

莫莹眼里瞅着罗弋风身上的伤痕累累心道:“这一丝一毫的伤,我要他们百倍千倍偿还!”

罗弋风脸庞青一阵,紫一阵,腾腾白气缭绕天灵盖之上。

罗弋风习得《白打基式》,连剑禅都与众不同:那红橙黄三圈光环,自上而下,由小变大,围绕着罗弋风不停旋转。

罗弋风现在修真等级是小六阶双击魂生黄色的级别,所以最外围的光圈颜色也是黄色。

一会儿过后,绿色光斑出现在罗弋风天灵盖之上,他肩膀上、胸膛间,甚至后背之上,有绿色的灵团溅射出来。这溅射之景犹如火山里的岩浆一般,还时不时散发出“咕嘟咕嘟”的泡裂之声。

登时,绿色光斑大作,它极具韧性,像镶嵌着许多绿色珠宝一般陡然变大变圆,随后排列在黄圈之上。

绿圈稍停,青色之雾盘旋而起,这光斑还没成型,就见蓝色和紫色的气团也凝聚出来。

这景象很是奇妙,青、蓝、紫三色好似富有灵性一般,青色光斑形成下坠,蓝色光斑形成紧随,紫色光斑形成压轴!它们后不僭先,排列有序,波光粼粼并相得益彰。

罗弋风有点承受不住如此等级地提升,“呃”一声,抽搐了一下臂弯。

莫莹心焦,取出香帕点拭罗弋风额头上的汗珠。莫莹这才发现,原来弋风哥哥浑身滚烫,犹如烈火焚烧一般。

“这可如何是好!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莫莹愈来愈认为自己犹被焚烧之火段炼般不能自拔。

莫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罗弋风会不会挺过去,几番瞎想,心急火燎,一筹莫展。

轻华终于擦拭着无奈的泪水说道:“你这脑袋瓜如此聪慧,怎么对修真如此不通,咱这位今天是烧高香了,他连连突破数级,这是要到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的级别了。”抽泣一声,说道:“别担心弋风了,他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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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无妄海水淹慁界

轻华垂首暗想,“弋风修真达到八七之数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自然可喜,按理说我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内心全是不安。无妄海水淹慁界?弋风?你会同意这种做法么。”

轻华望向罗弋风,转念又想到:“是了!这就是姨母《白打基式》的妙用所在,红、橙、黄、绿、青、蓝、紫、白、黑七种灵络均可内敛,根本无需三魂实相化就能剑禅。唉!弋风的《白打基式》可比我高明多了,当初大战女丑奢比,弋风探知灵络走向的敏锐程度可比我细腻多了,威胁将临,他都可以轻易化解……难道这就是姨母常说的总纲运用的重要性么。

轻华又想,“不管怎样,这下我就更放心了,你有轻灵姨母的《白打基式》作为辅助,自然可以一飞冲天。我不能阻挡这水淹慁界之态……可也看不得生灵涂炭之景……真是天意弄人,弋风啊!此时的我不得不离你而去了!我夹在你和慁精之间,终是难两全,我已经无颜面对我曾经的朋友和本族……”

正思虑间,见莫莹指示行鹰朝无妄海奔去,听莫莹说道:“弋风哥哥,你继续修真,咱们赶上秋雨哥哥,看他怎么给我们冰城雪狐灵出气,你知道是我出计水淹慁界,肯定会高兴的不得了……呵呵……我还是有用的,不是吗?”

轻华神色忧伤,往昏睡的七七身上看去,“虽然时好时坏,但看上去是无大碍的,刚刚她看见情锁不是还吃醋了么。呵呵……弋风,这么多女子守在你身旁,想必不差我这一个!姐姐的心意我领了,即便我轻华没有陪你同赴婚宴,在我心里,我已经把自己看做是你的妻子了,慁界那些美好的回忆,我会把它铭记于心的。”

轻华把苦泪独自咽下,又盯着莫莹的后背想:“别瞧莫莹是最柔弱的女子,她不比你那位褒姒差多少。凭她胸有成竹计定乾坤,就令我看出来了,她一定和褒姒是你的左膀右臂……我……我……姨母”泪水流进口内,“我该怎么办!”

落后,轻华把心一横,面对弋风,悄悄地半蹲下娇柔躯体,轻轻地吻了一下罗弋风的眉间心道:“我的身子是你的,我的心也永远随你天涯海角,倘若哪日你红袍春宵拜天地,有我在你心里的一席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然后,转身而去,行至三丈外,频频回首,再行数丈,眺望着离去的行鹰,“雪狐灵和慁精为什么要争斗数万年,乾坤一指真的就那么重要么?我……我……”

莫莹聚精会神驱使行鹰,不仅没注意到轻华的不辞而别,连弋风成功晋级到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都浑然不知……

罗弋风体内奇经八脉被崭新的灵络充斥,血肉之躯好似焕然一新,本来伤痕累累的五脏终于自愈。由于剑禅太过耗费气劲,罗弋风饥肠辘辘,醒来之初就取出雪晶补充体力。

罗弋风边喊道:“七七……七七……冷总……”边从储链里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用紫火煅烧。

罗弋风心想:“都过这些时辰了,她们怎么不给七七疗伤,难道争风吃醋都到这步田地了吗。褒姒先不论,莫莹和轻华对七七竟这般不管不顾么。她们之间,真不能好相处吗。”

褒姒道:“这次灵阶提升当真不小,令我都受益匪浅,要不是你晋升这么多,我还真得再休息多日……好一个《白打基式》,总纲暗运,连这暗海沙滩都弥漫起来真灵。亏得如此,我才吸收一些,早早醒来。”

“褒姒老婆!你醒了?这么快?”罗弋风边照顾七七,边寻思着。

“嗯!我本就是魂魄形态,只要蓄够灵力,自然就恢复了。”

莫莹早看罗弋风的神态异常起来,“醒来后,只顾你的七七……都不带理我……哼……我真恨不得这七七魂飞魄散……”

罗弋风半抱着七七的上半身,道:“这么多人,现在都去哪了,连轻华都不在了。”

莫莹才想起了轻华狐疑回答道:“刚才还在我背后呢?她这是去哪了,难道知道了我的计策去通风报信了?”

罗弋风问道:“什么意思?什么计策?什么通风报信?莫莹!轻华刚才还在这里吗?你们又争执口角了么。”

莫莹一跺脚,行鹰半倾了弧度,“啊!”的一声叫后,莫莹站稳道:“哼!想什么呢?亏我替你出气,献出来妙计!”

罗弋风问道:“替我出气?什么妙计!”

莫莹道:“你真是鬼帝!都不知道我们误了偷袭慁界的时辰了么。脑里竟是花花肠子,一点都没有君临天下之气度,哼!”

莫莹暗暗生气,背对罗弋风接着说道:“女娲之肠拦截我们拖延时日,秋雨哥哥犯愁,我才给秋雨哥哥出了妙计——兵分两路,一路偷袭枫城,一路水淹慁界!”

“你说什么?”罗弋风喝道:

莫莹唬一跳,实不料罗弋风听到水淹慁界后会暴怒,“我做错什么了,你这般吼我!哼!不就是水淹慁界么!干什么大呼小叫!”

“什么水淹慁界,你快说来听听!”罗弋风放下醒来的七七,追问莫莹。

“哎呀!就是我想给你出气,趁着我们的天时地利,想到我们离无妄海不是近点儿么,所以就给哥哥出了水淹慁界之计策。”莫莹有点委屈地说道:

“水淹慁界!那慁界的精灵怎么办?”罗弋风斥道:

“哼!这羽翯害你这般苦,我早就想替你出气,今日有了机会了,我还不让他好看么!”莫莹固执回答道:

“要你出这馊主意!”罗弋风怪罪莫莹气道:

“馊主意?你吼我!呜呜呜……你吼我……呜呜……”莫莹猜不出罗弋风的意思,一门心思的自我委屈道:

“你水淹慁界,吃亏的固然是雨翯,但遭殃的不是慁精吗?莫莹,你这般善良,凭地如此歹毒!”

“歹……毒……”莫莹盯着罗弋风的眼睛,泪水聚在眼睑间道:“你发什么火?不就是死一些慁精吗?要你这般对我么?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吗?”

罗弋风喝到:“看你这般善良,没想到心如蛇蝎,完全不顾我的意志!”

“这会儿,你跟我谈意志,哼!难道就因为轻华这个小妖精是慁精?你才对羽翯的子民怜悯吗?弋风哥哥,你怎么了,我这是在帮你啊……他们是我们的敌人……他们害你害的还不够么?你凭什么怪我!”

罗弋风动了气,怫然不悦,瞥目前方继续喝道:“怪不得轻华不辞而别,想必跟你这恶毒的计策有关,真后悔带你来!哼!”

莫莹从来没见罗弋风这般对待过她,一时手足无措,慌了神,失足跌落行鹰,“啊!”

“莫莹!”

罗弋风大叫,赶紧跃下行鹰,不顾一切去救得莫莹。

两人依然飞到行鹰背上,莫莹扯开罗弋风抱着自己蛮腰的双臂,边哭边说道:“救我干什么,不是生我气么。我死了一了百了……”

“哎呀,我的莫莹妹子?你怎么还这般糊涂……我身上有一半是慁精的血脉,秉承的是父亲的意志,你这般出此计策,让我有什么颜面面对已故的父亲……”

“我不管!我就要他羽翯的子民拿血来偿!我做的没错,我就恨慁精,他曾经让我们雪狐灵死伤多少!哼!”

“莫莹!我说不过你,好吧,赶紧追上秋雨哥哥,阻止他这般举动!”

“哼!迟了,就让你追不到!哼!如果不用这个计策,你怎么围魏救赵?倘若失败,令雨翯得逞,你岂不是失信义于天下!我这般为你分忧排难,你不知道谢我,反而口难于我,哼!”莫莹少有的气愤写在脸上,和罗弋风针锋相对。

“咳!”罗弋风见莫莹如此固执,无奈叹气。

褒姒说道:“看,那不是秋雨哥哥么?”

几人远望,罗弋风喝道:“还是迟了!”

只见惊天紫雷划过天际,那一声声恐怖的雷鸣滚滚传来,先有闪电不规则的在苍穹里弄神,须臾之间,大雨倾盆而下。

那无妄海海水惊涛骇浪,升起千百丈高,大浪翻滚,恐怖如斯。

秋雨手持湛卢雪姬剑,释放雷电麒麟,把个大山一劈为二。

但听高山“轰隆”一声,四处崩散滚石,这无妄之海海水再也不被高山屏障拦截波涛汹涌般滚滚西北而去。

一望无际之水汹涌澎湃,如万恶之神降临慁界,“哗哗”泄去。

万丈大水一股未去,一浪紧随,这后起之浪大过前浪身躯,噗通一声,张牙舞爪般淹没了半截高峰之山。

麒麟雷电大作,大雨阻挡了行鹰行进的速度,罗弋风高喊:“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可是依然于事无补……当真是白浪淘淘水不绝,高峰大山浑不见,水去浪滚淘不尽,遂叫慁界变苍天。水不断,流还灌,凄凄惨惨一线天,莫说沧海变桑田,无独有偶难再现!

大雨不断,水声淘天,雷声滚滚,闪电不竭!

好大水,真真一个水淹慁界,日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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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七雷将现身

水淹慁界之态不可阻挡,罗弋风歇斯底里大哭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莫莹心疼罗弋风,赶紧搀扶罗弋风,这手刚触及罗弋风衣袖,就见罗弋风气恼不已,手臂颤抖,推开莫莹老远。

罗弋风道:“我一心一意想要秉承父母意志,这下可好了……我这是害死了多少慁精?他们本就合体不易……又……又……”

大雨淹没了所有人的悲愤,那不知是泪还是水的悲伤在罗弋风脸庞流过。

“莫莹!纵然羽翯有百般不是,又关慁界子民何干!这下好了,我虽无罪,但怀璧有罪,这一个不争的事实已经造就,我怎么对得起母亲?哇哇……哇哇……我怎么对得起母亲……莫莹!你可真是大手笔!一上来就是水淹慁界!”

莫莹见罗弋风如丧考妣,心如刀绞,哭着说道:“弋风哥哥!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他们不过是慁精而已,你犯不着为他们悲伤……”

“莫莹!我这么爱你,你就这般对待我的心吗?你的这种爱令我感到恐惧!哇哇……你知道的?我身上流淌着一半的血脉就是母亲轻灵的!”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弋风哥哥!我从来都在乎你身上的血脉?你不爱莫莹了么。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的心就好痛!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

“错了!这会儿大错已铸,说什么都无回天乏术……你看这恶水……该怎么办才好……慁界说不定已经不复存在了!我……我有罪……”

“别这样……我的心好痛……呜呜……你别这样了,弋风哥哥……都是我不好……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

罗弋风痛不欲生,捶胸顿足道:“这慁界本来屈居寒冷之地,受尽百世折磨,但是那里百姓淳朴好乐,你这么陷我于不义……我……我……我对不起母亲了……母亲……孩儿不孝……哇哇哇……”

莫莹方才醒悟自己这计策带给了罗弋风无尽的痛楚,“我错了,弋风哥哥!都怪我!你歇歇!你看你脸色都惨白了……你不要吓我!弋风哥哥,莹儿知道错了!莹儿再也不这么鲁莽了!”

罗弋风红了眼,对着莫莹吼叫,“你这么善良的女子,什么时候这般狠毒,你……你滚!”

莫莹吓的脸色僵硬,咬破下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弋风哥哥!你?你叫我滚!叫我滚?”

“我”莫莹全身无力,握紧抖个不停的手按住心头道:“你叫我滚!呃呃……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弋风哥哥……”

罗弋风在大雨内摇头,悲愤叫道:“说什么情不情的,我不想再见你……你滚!我不想再见你……你滚……你陷我于不义!还真是我的未婚之妻……”

“呃!”莫莹急火攻心,一口脓血堵住喉咙,哭道:“不!我……我不……离……开……弋风哥……”哥字未出口,脓血吐出道:“你不原谅我吗?我……我不过是想报复羽翯帮你的啊,弋风哥哥……你忘了那羽翯是如何攻击我们冰城的子民了么;你忘了羽翯是怎么坑害了你的母亲了么!”

“走吧你!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莫莹听弋风再三催促自己走,心灰意冷,知道这是触及了弋风的底线,道:“好!我滚!看来,你的确不再原谅我了……”

莫莹带着沙哑之音说道:“不管怎样!我是爱你的!我也绝不会后悔。”

滂沱大雨中,莫莹额蹙心痛,她一遍遍将罗弋风的斥责铭记心头后,飞下行鹰朝着冰城远去了。

罗弋风举起右手,期盼着莫莹回头,心里无比哀苦道:“莫莹……别……”

七七终于恢复多半体力,在震风陵雨里呼喊:“弋风?这是怎么了。这么大雨!”她用手撑起上半身,眺望见无妄海水正向慁界倾灌,惊呼道:“好大水!整个慁界恐怕都会不复存在了吧!”

罗弋风悲不自胜,听褒姒细声劝导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你就不要介怀莫莹的罪过了,毕竟她的确是为了你!”

“褒姒,难道?你也觉得慁精的确该有此等罪衍么。”罗弋风迷离着眼神,似乎在为莫莹寻找证据开脱罪状。

七七不知前因后果,一副咂嘴弄唇的表情,咽口唾沫问道:“我昏迷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莹为了能够围魏救赵,想出计策,水淹慁界!”罗弋风空洞着眼睛,说道:

“什么?莫莹想出来的?这……这莫莹当真令人觉得有高世骇俗之能!”七七不明觉厉,细思极恐地说道:

行鹰靠近秋雨的时候,秋雨兴高采烈道:“莫莹这计策绝对可以载入史策了。这下好了,说不定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覆灭了羽翯的所有!”

罗弋风道:“别说了秋雨哥哥,我们进慁界吧,劳烦你现在就解开这雷麒麟之术,让雨停了吧!”

“雷麒麟?湛卢雪姬剑竟然还能影响天气变化?”七七眼睛闪出白光。

罗弋风背着双手,待秋雨特穆尔终于停了大雨后,说道:“走罢!咱们去看看我们造了多大的孽!”

秋雨问道:“鬼帝!我们怎么能是造孽?嗯!轻华呢?我妹妹莫莹呢?”

罗弋风不答话,朝着西北而去,半路半雾哭道:“那里已经结冰了!这可如何是好!”

思虑间,慁兽边成群结队而来,边传来猿啼鹤唳之声。

它们一个个背长倒刺,嘴里还释放着红色的慁波。

百道红色慁波袭来,由几人正面迎击:罗弋风借由《白打基式》总纲之威施展出来数十道魂符之一菊镰;七七化身百百千,娴熟地运用斩术劈出来剑芒;秋雨则更为直接,他将雷麒麟释放出来,顿时炸雷四散而出,一条条犹如赤练蛇般撕碎慁兽。

红色慁波虽然密密麻麻,但几人穿梭其中,仍然游刃有余。不消片刻,慁兽已经所剩无几。

这时,罗弋风已经闪烁在最后一只慁兽的旁边,流着泪,触及慁兽的脖颈喝到:“魂符之一菊镰!”

慁兽仰天鹤唳一声……红色慁波未出其口,在嘴里就爆破开来。过后,它整个庞大的身躯萎靡不振并消失生命迹象,坠落在冰面之上。

几人落定,以为再也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就被金光闪闪的七人拦住去路。

其中一人喝到:“大胆狂徒,竟敢私自截断天无山,混放无妄海海水水淹慁界,造下无边罪恶,你可知罪!”

罗弋风自惭形秽,不能对答,幸亏秋雨接道:“你们是何人?看上去不像是慁精!”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均为天人,你们下界蝼蚁焉敢询问!”

“哼!好大的口气!即便你是那三界六道十御、六老、五藩、十二洞我尚且不惧,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可识得我么!”秋雨不为所动回道:

这人气的满面胀红,道:“呸!小小雪狐灵,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你们还敢提及三界六道十御?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秋雨道:“我只听说这是雨翯的地盘,哪里有你们这些三界六道之辈来管闲事!”

其中另一人说道:“羽翯已经被神授予统管四大圣城和慁界之职!”

“呸!我道是什么来路,原来是神界之人。千万年来,雪狐界和慁界就不在六道中超脱五行内,那羽翯竟然忘本做了你们的小丑傀儡,这倒还罢了,竟然妄图以此来托管雪狐之界!你们妄想!”

“大胆!我们乃上天太极雷将、剑火雷将、外鉴雷将、内鉴雷将、神府天枢雷将、大梵都枢雷将、玉晨雷将是也!你敢公然抗神?简直胆大包天!”

“哈哈啊哈!小丑羽翯竟然和你们狼狈为奸?卖了慁界?这慁界毁了也罢!”秋雨笑道:

“小小蝼蚁!你这是与天抗衡!你可知罪!”

“哼!不过雷将之兵而已!告诉你!就是六老、五藩、十二洞之主我尚且不放在眼里,哪里有你等说话的地方!”

罗弋风听的云里雾里道:“这七人是神?他们和羽翯是一伙的?羽翯成了神的爪牙?神的小丑?”

褒姒不屑地说道:“这些喽啰下来了?三界六道不是和雪狐界、慁界一直都相安无事么?他们这是要……”

罗弋风问道:“你认识这些人的来历?”

“不错!他们是三十六雷将的后七位!”褒姒轻蔑地回道:

罗弋风开口询问雷将道:“羽翯成了你们的爪牙!可不代表我同意?”

“呵呵!罗弋风,莫说是你,就是你父亲冰帝也得听神摆布!羽翯受神指派,由我等辅佐,不是来征求你同意的!鬼帝罗弋风?你可知罪么?”

“罪?什么罪?你知道我是鬼帝?”罗弋风不解地说道:

“水淹慁界致使生灵涂炭,岂不是莫大的罪过么!”其中又一位雷将说道:

“少……少在那里……听着似乎言辞凿凿,但是这不该由你们来管!”罗弋风感觉理亏,心虚说道:

“呔!鬼帝罗弋风!你听着,从今往后你要是听羽翯号令还罢,如若不然,定叫你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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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枫城大乱

罗弋风心道:这七人身体上散发着金光,不知实力如何?我们实在不宜和他们正面硬刚?更何况七七身体这么虚弱,实在禁不起再次拼斗了。要如何才可以全身而退?难道要我堂堂鬼帝委曲求全?那可不成!这样以来,我丢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脸,连整个家族都要蒙羞。

褒姒道:“其实这也好办!没那么复杂,我一出面?一切就都摆平了。”

“哦对了!你曾经说你是上天的圣女,对不对?你来和他们谈判肯定比我强。”罗弋风道:

“谈判?我出去跟他们可不是谈判!他们还不够资格。”褒姒说道:

“那还等什么?你出来和他们说啊!”罗弋风说道:

“只是……只是这样一来,我就和他们楚汉分明了!”褒姒稍有疑虑道:

“什么楚汉分明!谁是楚?谁是汉?你不是一直都站在我这边吗?羽翯直接成了他们的傀儡,圣战在即,我跟他们已经誓不两立了,怎么?你……你不会是还想做回神女吧!”

“弋风!还记得我们初相见,我唱的《天问》么?现在的我是你的未婚妻,只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天问》已经表明了我所有的态度!我对苍天已经没有留恋了。”

“呔!罗弋风,你还有什么话说,究竟是不是对慁界俯首称臣?你可想好了吗?”

罗弋风不回答,催促暗海沙滩上的褒姒说道:“老婆!你还犹豫什么呢?你既然能和他们说道,就去说道说道啊,还顾虑什么?”

褒姒无奈,只好一溜烟站在行鹰背上面对太极雷将、剑火雷将、外鉴雷将、内鉴雷将、神府天枢雷将、大梵斗枢雷将、玉晨雷将,他高傲地侧面而立道:“认得我吗!”

七人面面相觑,于半空里慌忙下跪道:“不知圣女在此,我们有失回避了,望恕罪!”

“可以,知道就好!带着他们滚的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褒姒道:

罗弋风目瞪口呆心道:“老婆这么厉害么,这在天界的地位肯定老高了。他们这七人吓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嘿嘿!说明有戏,幸亏老婆厉害,不然的话我们还当真不能全身而退。现在和神界还不能把关系搞的这么僵,否则会很棘手……”

罗弋风听褒姒说道:“知道有失回避,还不快滚!没听见我说话么!”

“这……这……这……”

“怎么?你们想抗命!”

“不敢!不敢!我们哪敢啊!”

七人唯唯诺诺,连连拜了又拜道:“这就走,这就走!”

秋雨见状心道:“我指道这女子不过是寻常之人罢了,只不过以鬼帝罗弋风作为容器鲜为称奇,怎么神将见其会如此战战兢兢!看样子她的来历很不寻常,需要对她严以防范了!她会不会别有企图。”

秋雨盯着褒姒一动未动,接着想到:“她是如何以这种形态紧随鬼帝弋风的?还是天上之人?这说明了什么?”

七人无奈闪身不见,褒姒方才放下架子说道:“他们走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离开慁界罢!想必羽翯不久便会废然而返!待到那时可就迟了!”

罗弋风昏暗里寻望,只见千里冰封,冰雾缭绕,万物生灵尽在折胶堕指之象里,更有甚至,那多数活生生的慁精已经成了冰镜里的一景。

褒姒扯动罗弋风的后衣襟道:“走了!事不宜迟!”

罗弋风的眼眶中全是泪珠,“我的罪过啊!我没能及时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过多自责了!”七七劝说着,同罗弋风等架起行鹰远去。

褒姒边一溜烟回归暗海,边说道:“弋风!不要婆婆妈妈了,羽翯来了,我们还走的了么!你还想你姐姐再来救你一回?”

路上,罗弋风心道:“纵然我阻止得了莫莹一时,也阻挡不了一世,这水淹慁界终会发生。雪狐灵和慁界的恩怨势如冰炭,并非仅在一朝一夕可以化解……修真大道尚且遥远,但终归有日,不比这恩怨已经绞缠成了死结,一个个数将不清。”

罗弋风回头望了望慁界,“那枉死的慁界冤灵,你们要是报仇就找我吧!千万不要找莫莹,她只不过一时被世代仇恨蒙蔽了双眼,实在不是她的罪过。我是冰城的鬼帝,自然是罪魁祸首,我没能好好的引领莫莹,才铸成大错……”

褒姒在暗海沙滩之上,感同身受般同情罗弋风的感悟,说道:“弋风,你如此善待慁精,真和你父亲如出一辙……我的眼光果然没错,你值得我托付终身。你对慁精尚且如此,对莫莹又如此担责,对我自然也差不到哪里……”

罗弋风说道:“莫莹犯下如此过错,我难辞其咎,终不能让她一个女子承受天下的指责!她哪里受得了?咳谁叫她是为了我呢?”

褒姒说道:“知道就好!这才是我认识的罗弋风么。”

罗弋风回答褒姒道:“知道吗?褒姒!迄今为止,我似乎看不透莫莹了,她的这些做法简直和她的天性淳朴相悖,真让我意料不到,她……她会如此坑害慁精,全然没有任何幡然醒悟之意。可是,她一个女孩子……我……她去哪里了……”

“既然这么想念她,还要赶她走?你又怨她,又想念她……还这般无情斥责她!”褒姒说道:

“虽是一时气急败坏,你说我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责怪她么。难不成要我把莫莹大卸八块吗?不是的!我的本意不是如此,我是想让她铭记此过,有过改之!”罗弋风意味深长道:

“能么!我的郎!你已经是鬼帝了,怎么想法如此幼稚。莫莹为什么会略施手段,献计策水淹慁界?还不是因为你受他们的威胁太多了么。她这是爱你的表现啊,如果她和你并非青梅竹马,她又怎么会水淹慁界啊……”褒姒说道:

“话虽没错!”欲要再说,被七七打断思绪。

七七说道:“你在那里发呆什么!堂堂鬼帝连这么一件小事都要萦绕于怀么!”

“你说什么!”罗弋风一脸严肃,斥道:“什么叫一件小事!什么是大事!”

这时,秋雨高喊:“鬼帝!你看枫城!”

罗弋风随着秋雨手指远眺,大惊,“出什么事了!我冰武卫有这等实力,仅仅千人就可以大乱枫城吗?”

但见枫城城垣已经成为废墟,各个雪狐灵流离失所,这里乱作一团,不成样子。

罗弋风心道:这比当初几大联盟攻击我冰城造成的烽火连天,血骨相掺有过之而无不及!按理说,我该高兴才是,怎么心里会如此痛楚!是因为这里的雪狐灵更加可怜吗?

他们眼见一位雪狐灵妇人将怀里的婴儿丢弃在冰环瑞草丛中,然后哭哭啼啼抹泪远离。

“这!这!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人死状如此恐怖,毫无血色可言……”罗弋风惊慌失措,泪流满面。

秋雨赶紧跃下行鹰,瞧见偷袭枫城的冰武卫在城垣处维护治安。

罗弋风也踉踉跄跄奔来,一位冰武卫拦住他道:“听这里的雪狐灵说她们太强大了,鬼帝!咱们还是赶紧逃吧!她们抓走了莫莹!莫莹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罗弋风拽住他吼道:“莫莹怎么了?被谁抓走了?去往哪里了?你们几千冰武卫就将这里夷为平地了?她们是谁?如何强大?”

“不是!不是!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偷袭枫城,事实上,来的时候,这里就成废墟了!”这人赶紧下跪,解释说道:

罗弋风紧握双拳道:“是谁这么大手笔!我造了什么孽啊,都怪我,才令莫莹置身险境。”

秋雨竖起食指,示意所有冰武卫集结,然后,见冰武卫列成矩形方阵,井然有序的等待鬼帝发号施令。

七七和秋雨分别站立在罗弋风两旁,接着和罗弋风一同迈向枫城大殿而去。

罗弋风见枫城内惨不忍睹,心道:“莫莹被谁抓走了,去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没有……”

这时,秋雨说道:“德亲疏于防范,将全城之兵尽数攻打蛮域之国,才致使这里哀鸿遍野。”

罗弋风听秋雨如此说,点点头道:“虽然这枫城和我冰城已经势同水火,但毕竟也曾是我们的盟友国!何况?何况他们和我们本属同族。我们这就去看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还能找到莫莹被抓的线索。”

“鬼帝!你!你曾经杀死伊秋子,现在不是以身犯险吗?我们当真要这般堂而皇之进殿么。”秋雨担忧道:

“这没办法!须知唇亡齿寒的道理,说不定她们对我们也是极大的威胁!难道这里的一切不会发生在冰城吗?”

“话是不错,但是终归不太妥当!七七内伤还没痊愈,我们又水淹慁界,难保他们回来的话,不会将罪果推在我们身上。”

“诶!秋雨哥哥,你就不要劝我了,我意已定!更何况,莫莹不是还被她们抓了吗?我们勘察这里还是极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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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宣誓“爱”权

萧玉谱自报家门说道:“我萧家虽谈不上有什么王公大臣,也不是承袭了什么藩王勋爵,但是在这冰城之内也有盘根错节的势力!即便其他圣城,也有我家上百堂的老字号!至于修真之仕更是多不胜数,不胜枚举!”

所向门仍是闭口不言,听燚瑶趴在后背上俏皮说道:“所向门他这是在你面前炫富啊!你是不是很担心洛神姐姐变卦!以前的你或许真是个穷小子,但是现在……喏!你看洛神姐姐脸上挂不住色儿了都!”

燚瑶调侃不断地耳语说道:“你看他,要模样有模样,要气度有气度,要钟情有钟情,你有啥?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小肚鸡肠?木讷直肠?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几名小斯将几十道菜肴规矩摆在桌上后,见屋内紧张气氛甚重,不敢逗留,灰溜溜逃走……

那几名醉汉吃了亏瑟瑟发抖,这会儿又听萧玉谱夸夸奇谈,更是害怕的不得了。

萧玉谱不敢正视所向门,问褒姒道:“姑娘,你只要吩咐,我一定替姑娘出气!这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骚扰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萧玉谱从储链里取出包裹好的五十三朵冰晶玫瑰,“你的轻柔像阵微风,让我从容不迫地想让你知道,我对你始终情深一往!”

“真够浪漫的!”燚瑶说道:

萧玉谱道:“怎样洛衣慎!不接受我这花么。”

洛神说道:“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奈何我已经有了心上之人,这花是如何不能收的。至于这些醉汉,就放了吧!”

萧玉谱失落至极,心道:“看这情形,她的心仪之人莫不是默不作声的他罢。他这般其貌不扬,真是几世修来的好福气!凭的我这般示爱都不能虏获她的芳心!是了,即便是死缠烂打,我也绝不能轻易放弃,我就不信她始终会把柔情给这个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之人!”

当即,萧玉谱说道:“没听到洛衣慎姑娘吩咐!饶了你们么。滚!别再我面前给我添堵。”

“唉!你这白面小郎君当真是不懂规矩,我们是这间客房的正主,你示爱不成?就要喧宾夺主么。”燚瑶调皮地说道:

所向门突兀地问洛神道:“他们调戏你了,就这样放他们走么。这可不像从前的你!”

接着所向门不等洛神回答,又朝这几名醉汉说道:“你们要死,要活!”

几名醉汉被吓地哆嗦不已,膝盖早跪在冰柏木制的地板上,边连连磕头,边哭着央求道:“想活,想活!”

所向门目无表情说道:“想活容易,把舌头伸出来,让我割下!”

他们怕的要命,脑袋磕出血来,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一般,颤抖地说道:“哎呦……我的大爷啊,这可……使不得啊……求求你了,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真主,还望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这回吧!”

所向门慢慢地踱步来到洛神近前,挨着洛神落座,伸出右手抵着洛神下颔说道:“他们出言不逊,要搁在以前早成了盘中餐……我替你割下他们的舌头!”

洛神心中一凛,先是震惊,而后又欢喜,“这所向门是在吃醋吗?是在替我抱打不平吗?”心跳加速,又想,“他头一次这般和我四目相对,他的手触及了我的下颔肌肤,是在萧玉谱面前宣告‘主权’么。呵呵!所向门?我可逮到你的内心弱点了。”

说是迟,那时快,几人跪地同时抬头的那一瞬间,所向门一闪身,用手作镰刀,指头为刀刃,手起刀落简单利落地将几人舌头已经割下。

地板上,鲜血淋漓,几截儿舌头映入眼帘。

所向门说道:“滚!”

几人疼在地上打滚,脸色煞白,依然挣扎着起来,夺门外逃。

萧玉谱心中一凛,道:“好快的身法,好冰冷的眼神!此人谈吐不苟言笑,行为举止更是怪异不堪!”

所向门搀扶着洛神起来,然后自己坐下来,待洛神脸庞红晕满布之刻,一股脑抱洛神坐在自己怀中道:“刚才他的左手环抱了你蛮腰,右手触摸了你脚裸,是也不是!”

洛神情不自禁一双美目打量所向门,心道:“他这是生气了呀!别人为了救我……嘿嘿!如此甚好,叫你有点危机感也好!”

洛神坐在所向门怀里,两小脚欢快的打弯,她说道:“是啊!他不是为了救我么。你现在还不满足么,你现在的举动可比他直接多了……”说着,前倾着身躯,噗通着心跳,把所向门脖子抱着,又说道:“我就不信你会坐怀不乱?我要听听你的心跳是不是也和我这般揣着兔儿!”

燚瑶眼皮上翻,说道:“哎哎哎!差不多得了!我可还在这里了呢!”

“哼!现在你也吃醋了吗?刚才你不是也黏得要死要活么。”

萧玉谱心想:她这般神情专注在他身上,任由他亲密无间的举动肆意妄为都不动怒,是真的把心交给他了。我站在这里她仍全然不顾,真是羡煞旁人。

所向门咽口唾沫,直勾勾地盯着洛神的花容月貌,鼻子里全是她的体香,身不由己地把心提到嗓子眼,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把这个人的两只手斩下来!”

萧玉谱惊诧莫名,心道:“要斩我的双手?”

洛神兴高采烈说道:“嘿嘿!只要你高兴!你随便!”

萧玉谱呆若木鸡,心里又想到:固然你不愿接受我的示爱,也不会这般视我如草芥吧!难道我的生死在你眼里真的一文不值么。

所向门寒光一移,道:“你可听到了吗?”

萧玉谱说道:“听到了,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来斩罢!”把衣袖往胳臂上捋了捋,伸出来,毫不畏惧。

这时,燚瑶却想:“嘿!这白面小郎君脑子进水了吧!别人要砍他双手,他还把手伸出来……不行!绝不能让所向门斩断他手。这人长的还行,或许真能够追得到洛神也说不定,倘若所向门斩了他双手的话,他可真是机会渺茫了!我得阻止所向门,哼!就要这人有机会接近洛神才好,他最好死缠烂打锲而不舍,就这样给所向门添堵才好……不能便宜了这个残花败柳……”

燚瑶阻止所向门说道:“别斩他手!我不要你斩他双手,说起来,他也是救人心切,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萧玉谱道:“多谢姑娘抬爱,为我求情!”

燚瑶接着说道:“你是叫萧玉谱是吧!你坐,你坐……别杵那举着双手了,怪累的慌。洛神姐姐,你也听够了……就从所向门身上起来吧!还吃不吃饭了!这闹的……哎!真是的。”

洛神道:“小机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歪主意,告诉你,你想多了!”

燚瑶道:“嘿嘿!想多总比想少的好!你起来吧!所向门,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所向门道:“可是,他刚才都触及到肌肤了,我的心里不是滋味……”

洛神听所向门的表述,听着怪怪的,又说道:“不是什么滋味……说来听听……”

燚瑶打断道:“什么滋味!臭滋味!你那段儿呆木头有什么滋味不滋味的,算了吧,我们来这里干啥来了,你忘了吗?所向门,你可是我们的大富翁!”

所向门这才重新审视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心道:“我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菜肴,这几乎成了我的梦想!”

所向门轻轻地掐着洛神的水蛇腰扶她起来,自己又复回原位,再也不对萧玉谱刚才的举动介怀。

洛神对着燚瑶说道:“你这个机灵鬼,哼!坏我好事……”

燚瑶说道:“嗯!别说,这位什么……哦对了……萧玉谱的花还是挺好看的,你不收下怪可惜的!”

所向门捉起筷子,说道:“这个怎么使用……”

燚瑶“噗”一声,吐出一嘴的饭食道:“哎呀!这可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了,所向门!”

所向门道:“我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东西!也从来没见过如此丰盛的佳肴美味。”

洛神心疼所向门,夹了一段儿冰紫树花扣霜鹿肉,送进所向门嘴里道:“这是花扣鹿肉,听说要用陈年的老汤,才能炖出如此鲜嫩可口的菜肴;这道菜肴制作工序极其繁复,需要用小火来回煅烧七回,使得老汤入得其味并祛除其腥,然后撒上些冰晶白糖,等晶体消失就可食用。”

所向门边仔细的听洛神谈菜,边张开口,由洛神笑眯眯地喂食。

燚瑶撇了嘴,说道:“就你懂的多!哼!”

所向门说道:“入口不腻,嚼而嫩烂,咸鲜之味恰到好处,当真比雪晶强多了!”

燚瑶噗嗤一笑道:“你是怎么个乡巴佬啊所向门,这冰紫树花扣霜鹿肉做的一般般了,哼!真是见识短浅。我看啊!不是这花扣霜鹿肉做的好吃,而是这美人送的好吃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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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再探所向门手札

不多久,几人用过佳肴,燚瑶说道:“所向门,知道品尝美味之后什么事情最美么?”

所向门不解道:“什么事情?”

“饱餐之后美美的睡一觉啊!“燚瑶不假思索地说道:

所向门心道:是啊,我多久没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纵然现在我使出浑身解数对拯救女人也于事无补,不如趁现在好好睡他一觉也是极好的。

正有小斯过来,引领他们去往西边厢房休息。一切妥当后,小斯下气怡声地道声:“客官,你休息!”后离去了。

此时,燚瑶对着萧玉谱说道:“哎!别直勾勾盯着你的梦中情人了,我们这是要去睡觉,你还想跟进来啊……”递给萧玉谱一个眼神,小声接着说道:“你去账房把旁边的厢房包了,等我们走时再跟着!”

萧玉谱满眼都是洛神的身影,他魂不守舍地问道:“你们两个女子和一个男子同寝一个包房?你们是夫妻!”

燚瑶挤眉弄眼说道:“我和他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你相中的那一个是未婚妻,小子,我看好你,你还有机会的!”

燚瑶拍了拍萧玉谱催促道:“别看你的美人了,还不快去包房?晚了可就没有了说不定?”

萧玉谱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去往一楼的柜台处。

燚瑶捂着嘴,“噗嗤”一笑,心道:“真是个痴情的呆子!”然后麻利地退一步,把门一掩,猛的一回头,唬了一跳。

洛神问道:“你刚才叽叽哝哝跟他说什么呢?”

燚瑶道:“没什么啊,我看他比较痴情,就叫他也住在隔壁喽!”

“你!”洛神脸上爬满愠色。

“你……我……什么啊,你没看到他对你是一往情深么。如果我再妄加阻拦,岂不是更加造就了你们这断雨残云之情了么。”燚瑶古灵精怪说道:

“要你多管闲事!我知道你憋着什么坏水,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所向门面无表情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还不休息吗?”接着便一股脑整个身体躺在大床之上。

洛神和燚瑶一起往所向门看来,均脸露红光,燚瑶先说道:“你就打算这么睡觉啊!”

所向门闭目养神道:“不然呢!”

燚瑶嘟着嘴,阴阳怪气道:“我们两个女孩子,就一张床怎么睡!你下来!打地铺。”

所向门说道:“什么是打地铺。”

燚瑶懒得解释,只是突兀地踱步来到所向门跟前,一边闭着眼用双手拽住所向门的双腿下捞,一边说道:“就是你躺地下!”

“噗噗通通”几声,就见所向门被拽在地板之上。

燚瑶说道:“真叫人火大,有女孩子,你还好意思直接赖在床上先睡!”

所向门反手一推,站立起来,他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直面燚瑶,说道:“我们在荒郊野岭,在现世的时候,不也是没这么多讲究么。那个时候,不也是背靠背,肩靠肩休息吗?”

洛神道:“那能一样吗?你不会是动了什么歪心思吧!”

所向门道:“男女同寝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同寝之人的心理在作怪罢了。对我而言,床只是休息的工具,我不会对你们有什么非分之想!”

洛神脑门“儿”字形青筋暴突,她说道:“正是如此,才是对我们最大的侮辱,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你面前都不能冲破你欲望的禁锢么。”

燚瑶接着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些你全部不通,洛神!他就是一个榆木疙瘩,你理他干什么!总之一句话,叫他睡地板上就行了。”

所向门道:“这个我很难接受,这样行不行,我再去另开一间卧房,不是解决这个问题了么。”

燚瑶、洛神异口同声道:“不行!”

所向门问道:“为什么!”

燚瑶说道:“你要是撇下我们怎么办。”

洛神也说道:“我们这是对你严加看管,免得你这样的丑陋模样吓着别人!”

所向门郁闷的说道:“这就是人类常说的占有是不是!”

燚瑶、洛神再异口同声说道:“你想多了,我们占有什么!”

所向门说道:“我!你们是不是想要占有我!”

燚瑶苦笑一声:“我就呵呵呵呵呵了,你也真敢想真敢说出口,瞅瞅你这怪模样,我们不害怕,你都该烧高香了……”

洛神说道:“要不这样,燚瑶!你出去另开一间屋子,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行为端庄的人,和所向门凑合一晚,我也不怕别人诟病什么!”

“哼!你想都别想,我还不了解你,万一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岂不是坑了所向门!”

“我坑他什么!我不在乎这些伦理纲常!”洛神说道:

“我在乎!我很在乎……你出去就着隔壁睡下行不行!”燚瑶翻着白眼说道:

洛神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你要和所向门同床而眠么。”

燚瑶捂着嘴笑道:“不是不是,我是说,那个小白脸在隔壁,你要是想做些什么出格的举动,去那里合适些!”

“好你的小蹄子,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洛神凤眼圆睁,装腔作势奔着燚瑶走去。

所向门道:“算了,你们休息吧!我不和你们同床而卧了。我坐在椅子上休息!这,总行了吧。”

“行!”俩人几乎同时,一头栽倒在床上,争夺起来被褥。

这两人完全失去了女人的矜持,在床上大打出手,简直不在乎在所向门面前留下美好的印象。

半晌,两人争夺了累了,渐渐地便合衣而眠。

所向门望着两人甜美的睡姿,想到:女人!你在哪里啊,如果你在这里,也会和她们一样争夺被褥么。

想到这儿,看见两人酣然入梦,把燚瑶整个娇容映入眼帘,“燚瑶跟着我,先前是为了从所向门手札内探寻她父母燚朝和南宫红颜的下落,现在呢?和她呆的久了,怎么发现越来越不愿意离开她,她像开心果一般总能够给我带来惊喜。

“洛神就不同了,我几番从她手里死里逃生,似乎颠覆了她对男人的认识,致使她又开始对今后的生活充满希冀,她眼里渴望着我活下去并能够陪伴她。女人,这算是追求吗?如果算的话,我的心里为什么没有昔日遇见你的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如果我不在乎她,那我的心又为什么不愿意看到她落入他人之手……这是男人自私的占有欲吗?还是只是针对洛神才萌生的这种占有欲?”

所向门在燚瑶和洛神地相伴下,似乎逐渐熟悉了雪狐灵之间相互交流的方式。

所向门心道:“从前的我是以狼的思维来判定这个世界,所以才禁锢了女人,现在的我渐渐懂得了用人的思维来揣摩这个雪狐世界,所以才有了彷徨和迷茫。”

过后,所向门气定神闲,再次来到所向门手札之内,“所向门手札自从和川海九宫融合后,并无什么具体的变化……“

所向门盯着前方,熟悉的身影终于再次浮现眼前。

“你是父亲吗?胤告诉我,这全是五极和裔的阴谋诡计?也是真的!”

所向门再次闪动并拼尽全力和此身影比试步技。

所向门边移动边问道:“你只以背影示我,是对我很失望吗?”

所向门踏坤位,右手触及此人衣襟一角,将要触碰,一扑又空。他左脚比右脚还快,脚底红光一现,“这样呢!”

此人仍不言语,右脚如同一动未动,而身躯却又离开所向门一丈。

“切!”所向门料定是这结果,“为什么我触碰不得你!”

所向门大怒,喝到:“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当下所向门神识一动,那二十二处颜色变换不停的悬空之火霎时拘住此人。

所向门嘴角上扬,露出微笑,一闪身,自以为终于看见此人正面面孔。

一抬头,愕然而立,“无面之人!”

一眨眼功夫,此人肉体消失,衣服飘然而落。

所向门瞥见,此人又立在自己身后,再扭头看眼前的衣服,“衣服也消失了,是瞬步——金蝉脱壳么。还是?你真的就是无面之人!”

所向门高声质问:“你到底是谁!是不是罗泽!是不是我的父亲!”

所向门心道:“连山河社稷图都不能禁锢你不动么。你到底是何种存在!”

所向门失望之极,闭上蓝色的眼睛,任由此人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向门落魄地踱步来到一处悬空之火旁边,心道:“我原来再也不能多开的空间之门,此时不知道如何!”

所向门神识一闪,紫火熄灭,大门突然出现并大开!

所向门道:“看来还是跟修真等级有关系,过去遇到的瓶颈此时不复存在了。我进入这里,看看有什么不同!这又是怎样的一个空间!还是?一个简单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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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预见之右眼

所向门左脚迈进,右边蓝色的眼睛流出血泪,疼的所向门心如刀锉。

然后,所向门不敢移动右脚,心里苦道“这是怎么回事……”右手抹泪,“这……这……这是……血泪……”惊异万分接着想到“我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会流出血泪!是某种禁忌导致的这种结果么。

又想“和洛神大战之时,我魂游黄泉,难道是那时黄泉水的缘故吗?”

“我!是迈进这个房间还是退缩出去!”

所向门忍着剧痛,尝试去睁开那含有血泪的蓝色右眼,“我此生至此,虽然遭遇了太多不公的际遇,但是却尤为嘲讽了这个世界之上的那些丑陋嘴脸。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到他们那些无所遁形的恼羞变怒!所以,我需要笃定自己的信念迈出去!”

想罢,所向门毅然决然迈出坚定的步伐,进入这个崭新的领域之内。

尽管这右眼如此剧痛;尽管这血泪从未停止;尽管这蓝色的右眼瞳孔内诡异地发出蓝光。

“这一方领域是在催眠着我吗?”所向门心想“到处都是烟雾,又到处都是迷惑之景!”

霎时间,双翼闪电貂凭空而出,致使所向门惊讶非常。

所向门疑惑地问道“艾哈!你可以随意出入所向门手札?”

“艾哈!艾哈!资格者所向门的艾哈!”双翼闪电貂当空悬飞,又返回落在所向门肩膀上一动不动,像极了猫头鹰样的雕像。

所向门欲要转头观看双翼闪电貂,顿时感觉左肩之上的双翼闪电貂重若泰山。

所向门动弹不得,任由双翼闪电貂锋利的两爪刺入他的锁骨之中。锁骨处“咯嘣”声一响后,双翼闪电貂就石化了。

“啊!”所向门痛不欲生地大叫出来。

二十道颜色各异的火光尾随而至所向门身后,然后按十天干,十二地支方位环绕所向门。

所向门黑色的泪痕如此僵硬,而那所向门的所有肢体又如此寂然不动。

“艾哈,资格者所向门的艾哈!”

双翼闪电貂似乎加大了双爪之上的力道,只听见“咯嘣”一声锁骨又响,所向门“哈”的一口吐出红血。之后,这锁骨连同双翼闪电貂红的可怕,像被烈火焚烧一般。

“预——见——仪式——已——成!资格者可以窥探天机!”双翼闪电貂生硬说道

此时,二十处火焰终于开始不间断地环绕着所向门而转。

它如同加热器一般,逐渐炙烤起来所向门。

烟雾逐渐消失,迷惑之景也不复存在!

映入所向门眼帘的是一个女人拖拉着踉跄倒地的莫莹,说道“从你出生的时候,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画面陡变雨翯兵临城下,所向披靡!冰城陷入水深火热之境。

最后,女人挥剑斩杀了罗弋风并说道“你比傀儡还可怜?比木偶还任人摆布!降临成狐鬼的罗弋风啊,重建天空之领域正是印证了你父亲冰帝统治的那个时代没落了。

画面混乱不堪,一缕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所向门眼前——所向门泪流满面,是你么!

“啊!“所向门痛苦不堪,他终于从无意识状态返回现实。

“艾哈!资格者艾哈!”

双翼闪电貂两只利爪从肉里抽出的时刻,二十处绚丽多彩的火焰熠熠生辉,然后利爪抓伤的地方就完好如初。

所向门如释重负,好像从冰冻里刚刚解封一般。他尝试伸展腰躯,呼一口大气,渐渐熟悉这里的烟熏缭绕。

此刻,所向门发现他的右眼酸胀无比,再也不能轻易使得眼睑睁开。

所向门用左眼环顾四周,除了双翼闪电貂和自己身入迷雾之中,什么都没有。

他退步而出,怔在当地。那脑海里的景象久久不能散去。

“艾哈!艾哈!预示仪式结束!资格者预示仪式结束!”它展开金色的双翼飞旋在所向门四周。

所向门仍然带着血色的泪痕紧闭右眼,思索着刚才映入眼帘的景象。

所向门心道“到底什么是资格者?或者说资格者意为着什么?

“双翼闪电貂是怎样的存在,它为什么可以自由出入我的神识?

“这映入我眼帘的三处景象都预示着什么?”

所向门面无表情,一边是黑色的泪痕,而一边是红黑相间的血之泪痕。

所向门神识一动,重新使得双翼闪电貂回归山河社稷图。

所向门立在手札出口处,纵身一跃,脚尖着地。然后所向门手札消失,他自言自语道“一切如在迷雾!”

“轰隆”一声巨响震耳发窥,使得燚瑶和洛神大梦初醒。

所向门惊诧地瞧见门外火光冲天,急冲冲掀开房门,霎时间,炙热的温度迎面而来,所向门下意识举起胳臂,他以为可以遮挡着这扑面而来的腾腾热气。

他双眼紧闭,侧头而向,除了右眼仍有刺痛外,全身肌肤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

所向门忍着眼痛,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向门大喊“燚瑶、宓妃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这里不能久待了!还不出去!”

言罢,燚瑶、洛神匆忙起身,都捻着避火决紧跟所向门而出。

燚瑶边跑边说道“什么人这么歹毒,竟然毁了这些个雪狐灵赖以生技的店铺!”

洛神道“这店铺未必有那么简单,你以为这里是现世?”

所向门不言语,右眼仍然是半睁开的,心道“雪狐灵世界日月同天,只有白昼没有暗日,他们胆敢公然作案吗?更何况这里还是冰城之内!”

欲要冲火而出,才发现这店铺之外被施展了结界。

火海里,所向门心道“怪不得呢,这结界就是最好的障眼法。”

“出不去啊,这里被施展了结界!”燚瑶说道

“只有破开结界才行!”洛神说道

所向门正要施展魂符,火海里传来声音道“你们安静躺在客房里死去不好么。非要我亲自动手?”

所向门泰然自若说道“这大火和结界就是你施展的吧?”

“呵呵呵!不是我还是你吗?”此人咯咯娇笑,从声音判断是个女人。

“敢做下这肮脏事情,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燚瑶愤然说道“好大胆!敢在冰城内行凶作案,不要命了么。”

此女带着面纱出现在三人面前,先是矫首昂视,再颤抖了一下娇躯,半晌说道“你们两个女子和他什么关系!”

燚瑶和洛神听此女一说,面面相觑,燚瑶先问道“干你何事?”

“燚瑶,你把嘴给我闭上。”此女说道。

燚瑶吃惊地望着此女问道“你认识我?”

洛神道“你也认识他?”秀手一指所向门。

所向门单眼而看,一瞬间消失,然后敏捷地闪在此女身后,右掌企图贯穿此女的胸膛。

“被我发现了?竟然要狠心杀了我吗?”此女言辞激动,略带颤抖地说道

原来此女留下了影子,致使所向门扑了空。

所向门道“你这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是我们发现了你的卑劣行径,你才要杀死我们!”

“都一样!”此女语气略带愠怒。

“魂符之一菊镰!”此女踏乾位,那手掌大小光刀现于手中。她利落一摆,光刀在音落之际脱掌而出。

所向门大步流星,欲要踏兑位解除当前危机。

此女笑道“着!魂符之四十画地为牢!”

所向门心道“原来刚才的菊镰只不过是仰攻!”

所向门双腿被缚住,动弹不得,见燚瑶前来解围,听此女说道“我杀了她,你是不是会很心疼!”

“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十二火光判,魂符之三十五贪狼缚!”此女略带嘲讽接着说道

燚瑶以为自己的速度已经达到风驰电掣的级别,不曾想此女反手一抬,变换了不同的位置,从三处攻击着自己。

所向门喊道“小心!”

“迟了!”此女自信说道

眼见三个方位的魂符——魂符之一菊镰正面而来;魂符之十二火光判直逼燚瑶脑门;魂符之三十五贪狼缚快稳准地预判出燚瑶脚尖落地的位置并紧紧束缚住她。

燚瑶心道“完了,我怕是要命丧黄泉!”

“哼!小小手段胆敢班门弄斧!”洛神呵斥此女说道

说是迟,那时快!洛神娇躯仍然留在原地,三发凌厉的魂符却被抵挡住攻击之势。

再一看这娇躯,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一段残影。

洛神灵压陡升,在三发魂符面前岿然不动。

魂符之一菊镰被洛神左手食指轻易挡住,并捏着。

魂符之十二火光判——大火从天而降,待要接近燚瑶天灵盖便静止不动!

洛神轻蔑此女的本事,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魂符之三十五贪狼缚么!你的本事还不到家!”

登时,此三处魂符被洛神轻易化解!

此女大惊“好高明的手段!”瞥眼看所向门,心里想到“这就是你身边女子的实力么!”脑海里却大惊所向门的不知所踪,“人呢?”

此女大惊失色,四处寻找所向门的踪迹,说道“你躲在火里,能躲到什么时候?怎么?事情败露后,都不敢见我了么!”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战花中皇后(上)

“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三十八排山倒海,魂符之九八钢光牢!魂符之六灵网!”

所向门一气呵成,六道魂符已成,这触摸此女肩膀的指尖源源不断流出红色的灵力。

火光中,此女和所向门四目相对,隔着面纱,所向门大惊失色。

“你是要杀了我啊!”此女语气悲伤,略带哽咽。“那就动手罢!”

“不”所向门发觉异样,速度之快不可辨明,他闪动身躯,背对着那些飙举电至的魂符。

“不!”燚瑶和洛神狂喊道

“你是!”所向门疑惑地从面纱里的轮廓判断……

魂符之一菊镰接二连三冲击着所向门的背部;魂符之三十八排山倒海也势不可挡地正面撞击着所向门的背脊。

此女才看见所向门右眼流着血泪,半睁开蓝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的自己死死地看。

此女被灵力化成的八根光牢死死地穿体而过,又被灵网兜住不能逃脱。

所向门为了救此女不被魂符击中,自己宁愿中伤。“呵”一声,连吐几口鲜血。

“我找的你……”所向门语音未落,被又一女子前来截断自己的话语道“你的对手是我!”

所向门背脊上三处流着血,那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即便如此所向门仍然不动声色,笑着直面着这又一名女子的攻击。他踏巽位离开此女,准备和这名女子对战。

这名女子喝到“白雪皑皑的世界啊,走向你奔放的模样,让暴风雨袭来,迎接圣殿里的火彩虹,去燃烧那些卑微的蝼蚁!魂符之九十五火彩虹!”

但见屋内大火熊熊燃烧,和火彩虹相辅相成……

所向门远离此女,也吟唱着魂符和那名女子硬刚。

所向门不取相生相克的法门来对敌,而偏偏用风来大作。

所向门吟唱道“魂符之七十九黑陀螺,动即是静,静亦为动,大地,风尘,朱雀的诅咒,旋转吧黑之边界!”

旋风起,火势烈,而火彩虹又不能攻破旋风壁垒!

陡然间,结界内已经变成了狐界炼狱。

火彩虹优势不能展现,即便有周围的大火做为铺垫,它被魂符之七十九黑陀螺旋风扭成了另一个火之怪物!

这魂符之七十九简直是魂符之九十五火彩虹的天然加强药剂。

所向门心道“无名洞的试炼使我懂得了魂符之间相辅相成和相互克制的原理,我只要在兑位和坎位注入我的力量,这魂符之九十五火彩虹,就会为我所用。”

想罢,所向门加快脚步,分别在兑位和坎位注入自己的灵力。然后,半蹲着身喝到“就是这个时候!”

所向门立刻靠弹跳力,仰躺着向后跃开三丈远。

火海中,这名女子有点愕然,这火彩虹被黑陀螺控制并连带着改变了方向,竟然朝着自己袭来。

龙卷风在大火中肆无忌惮,借着火彩虹的威力,试图摧毁它面前的敌人。

所向门为了使此招实实在在攻击到这个女人,还特意在仰后离开之际,捻个手决使用了魂符之二十九双面缎带。

这个女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得眼睁睁瞧着这来势汹汹的混合魂符。

女人心道“不好!迟了!”

燚瑶对战况已经无暇顾及,心里总在想所向门刚才为什么会奋不顾身去救他面前的敌人?她喃喃道“从他的眼神中,那一瞬间流露出的震惊可以判断出来,他认识她!怪不得此女与我们碰面语气怪里怪气?她还认识我?难道她是所向门口中的那个女人——欧阳嫣然姐姐么。”

燚瑶满腹狐疑,“可是?这不可能啊,欧阳嫣然姐姐我见过,实力不是连魂魄强度都没突破吗?就算这么短的时间,她也不可能进步的如此神速啊!”

洛神的眼睛一动未动说道“嗯!所向门这种对战的手法和轻灵如出一辙,想必就是你们试炼出来的结果!这黑陀螺要将这里所有的火势都用来助攻呀!的确!以我的角度来判断,所向门在小六阶双击分裂红色层次里已经将魂符的运用升级到极限层度了。”

燚瑶被洛神话吸引过来,说道“是啊,刚才我们全部被火海淹没,而此时呢?所有的火都被龙卷风带走了!”

但见龙卷风在结界内升在最高处,然后转又而改变方位朝这个女人攻来!

这个女人不慌不忙,睥睨着龙卷风道“既然如此,我只好吸收了这龙卷风了!”

女人快速结动手印并蹲下,边口里振振有词,边盯着龙卷风在千钧一发之际手掌拍打地面喝到“星阵之二十五者咒阵!”

“好快!”燚瑶和洛神惊异地瞟见这女人结动手印的速度怪道

所向门落地,潇洒地杵进双手在自己的风衣内,并用质疑的眼神和此女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好像再说,“我担心你这么久,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

尽管魂符之二十九双面缎带禁锢着这名女子,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使用星阵之二十五者咒阵。

星阵之二十五者咒阵启动,以女子为中心,半径一丈区域内的地面上刻印着无数符咒,她身上的灵压陡升,龙卷风未到之刻,者咒阵已经形成。

原来这者咒阵是施术者将灵压陡升的一瞬间立刻大开了修罗大门,然后靠符印召唤出了窫窳!

洛神大惊,说道“好厉害的者咒阵!她竟然召唤了窫窳——传说猰貐曾是天神,被名为“危”的神杀死,到后来被修罗复活,然后变成了食人的怪兽被修罗关押在阿鼻地狱。

洛神继续说道“关于猰貐的外形有很多种说法,比如人面龙身、大小和狸一样,也有的说是人面牛身马腿,或者说龙头虎身的巨兽。据说由于猰貐喜食人类,所以尧帝曾命令后羿去修罗界将它杀死。”

燚瑶好奇这怪物的样貌,瞪大双眼瞧见了这窫窳的外形——它果然是人面牛神马腿!

这女人自信满满,不挡不避,任由龙卷风带着自己的魂符之九十五袭来。

然而,即便如此高级的魂符在窫窳面前也不堪一击!

这女人说道“猰貐的恐怖在于无论如何高级的魂符,它都可以将之全部吸纳腹内并将其消化!”

龙卷风连带着火彩虹就要去撕裂这女人,被猰貐深吸一口气,那龙卷风就轻易的被它的七孔全部吸收!

所向门说道“修罗界的猰貐么。果然名不虚传!”

不消片刻,龙卷风和高级魂符火彩虹不仅消失的不见踪迹,连这里所有的大火都被猰貐吸走。

登时这结界清晰可见,周围一片狼藉,火烟熏人。

猰貐吸收完所有的威胁,渐渐地又被者咒阵的符印爬满全身,然后慢慢的在这女人背后陷入地表不见。

洛神说道“者咒阵!果然名不虚传!”

女人咧开嘴笑着自我介绍道“花中皇后月季,这里给大家问好了!”

所向门不为所动,说道“花中皇后月季!邪姬帝妃跟你什么关系!”

然后,所向门将蓝色的眼睛,黑红相间的泪痕正对此女反问花中皇后月季道“我的朋友被她抓走了,我很是担心,一心想要将她救出来!”

花中皇后月季说道“既然抓走了,肯定没有活命的道理!”

所向门再次询问道“你是说她死了!”

花中皇后月季说道“自然是死了”了音未了,攻过来,前倾着身,笑着施展魂符之一菊镰!

所向门说道“这种低级魂符菊镰伤我不得!”自信满面,伸出右掌,准备硬接。

菊镰之势威猛无比,所向门从风衣掏出右掌平推出去,自认为自己的判断无误。

然而,所向门错了!

这菊镰非同一般,还没接触到所向门的掌心,所向门的掌心就皮开肉绽。

所向门大惊,“不可能!”

“你以为凭你的雪狐外皮能够抵挡我的魂符!”花中皇后说道,“太自以为是了!”然后又是一发魂符之一菊镰袭来!

先前的菊镰促使所向门不得不增多灵力积蓄在掌心,以免此术贯穿自己的胸膛。

所向门眼眶变大,怪道“还不削弱么。”

洛神惊呼“小心!”

“芙蓉始出,吾之纹烂如列星之行,吾之光浑浑如水溢出塘,吾之断,岩岩如琐石,吾之才,焕焕如冰释!月牙纯钩双剑!”燚瑶已经召唤雪姬剑月牙纯钩双剑在手。

她立刻抵挡住另一发魂符之一菊镰,刺出短剑吸收,挺出长剑发射。

就见刚才的魂符之一菊镰从长剑返出,袭击花中皇后月季。

花中皇后大惊,边躲避菊镰边说道“月牙纯钩双剑竟然在你手上!你是燚洺的后人!”

洛神“吁”一口气,她瞧见所向门还是吃力顶住第一发魂符之一菊镰,担心极了,欲要出手。

所向门判断失误,另一只手单手结印喝到“魂符之一菊镰!”然后朝着手中的菊镰发射。

距离太近,两发菊镰相撞,“砰”一声爆炸的所向门伤痕累累。

洛神一闪身喝到“我杀了你!”

“慢!”所向门气喘吁吁阻止道“不用!我要亲手打败她!然后问她几个问题”

所向门边扶着膝盖说道,边杵出食指指着怔在当地的蒙面之女。

所向门再次屏住呼吸道“魂符之七十四雷豹!”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战花中皇后(下)

魂符之七十四雷豹,是灵力巨象化后,成了豹子形态攻击敌人,所以在速度上占了绝对优势。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所向门又被轻灵公主在无名洞试炼,所以在同阶级之战中,魂符出击的速度已经无可比拟,不可超越。

所向门说道“雷豹!去吧!”

雷豹张牙舞爪袭向花中皇后。

空气似乎静止,“噼里啪啦”之声连成豹鸣威慑着花中皇后!

她被这奔袭而来的雷豹之景唬了一条,情急之下,柔软的身躯弓成拱桥……

因为花中皇后忌惮月牙纯钩剑,知道不能冒然进攻,只得被动挨打,所以才给了所向门可乘之机。

正好雷豹掠过花中皇后的小腹,轰炸在结界之上,“区区魂符就想击中我吗?”。

然后,花中皇后复又矫正身姿,抿嘴而笑,登时发觉了自己已经丢了逃脱的先机。

原来花中皇后避开雷豹,是正中所向门下怀。

所向门知道魂符之七十四雷豹奈何不得她,他这是佯攻之术——所向门趁的就是这个时候解放山河社稷图。

“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但听“扑棱棱”山河社稷图展开,在所向门头顶之上绽放光彩。

又有二十处绚丽的火焰围绕所向门按十天干,十二地支方位排列,将所向门身上的皮外伤治疗至完好如初。

最后山河社稷图令结界内狼藉的景象大变,一切燎原后黑碳烟熏之相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中皇后惊诧“这是什么摄魂之灵!”并加倍小心。

洛神看在眼里,心道有这个作为后盾,我大可放心,当初凭借它,连我都无可奈何,我大可在一旁冷冷观战!

花中皇后诧异道“我没功夫在这里跟你瞎耽误功夫,你到底要怎样!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吗?”心里怯战,心惊胆战。

所向门说道“莫要以为有邪姬帝妃和紫圣丽主给你们做后盾,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在冰城误作非为。说!你们火烧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花中皇后心里暗想“我冰花潇湘馆向来低调,他这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主人的!”接着,她回答所向门说道“目的!这就是得罪我们的下场!他跟你一样!”

此时,在火中废墟中传来一阵惊呼,“我去!睡了一觉,都成什么样了!”

众人大惊,俱向满目焦黑的木炭里观望。

但听此人“乌拉拉”推开炙热的废墟,说道“这是大火燃烧了这里啊,这可是会死人的!”

“萧玉谱!”洛神大惊失色道

花中皇后,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萧玉谱从中爬出来,灵力之气包裹着他,致使他身上尘埃不染。

萧玉谱伸了伸拦腰,才看见洛神道“太好了,你也在这里!”

花中皇后栗然说道“你在这里,紫圣丽主知道吗?她会生气的!”

萧玉谱充耳不闻,乐泱泱跑过来和洛神搭讪。

所向门瞬间挡住萧玉谱面无表情道“你和她们是一伙的!”

萧玉谱看了看洛神,终于将目光放在花中皇后的身上说道“放了他们吧!他们是咱们的朋友!”

“注意你的说辞!”所向门严肃说道

萧玉谱说道“你斗不过我们的!”

燚瑶猜道“哦哦!你们萧家恐怕就是她们的走狗吧!”

萧玉谱甚是尴尬,回答道“你说的太难听了吧!我们不是她们的走狗,我们只不过是合作关系!”

所向门回答道“都一样,受死吧!”

所向门故技重施,摄魂之灵已经驱动!

那山河社稷图化成的一方世界,不但不受结界影响,还沧海桑田般把这一片废墟变成另一个世界的模样。

这里鸟语花香,青山绿水!

萧玉谱也正自纳闷“是啊!这是什么摄魂之灵?”

花中皇后不明所以,恐怖地盯着这里的一切说道“不好!”

但见所有人被禁锢在这里,所向门不仅降低了地磁线的密度,还使得时空静止。

所向门踱步离去萧玉谱,悄然闪身在花中皇后身后,推出右掌闭着眼睛说道“星阵之三十三六芒星阵!”

接着喝到“魄符之四十四五行雷,魄符之五十九红光闪,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斩术之二十八昴斩,斩术是二十七柳斩,魂符之二十,雷鸣之电,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

所向门瞬时间方向,闪动身躯,熟练的无吟唱星阵、魄符、魂符、以及斩术。他驾轻就熟,只眨眼功夫,就在六芒星阵内使用数招。

所向门闪在洛神一旁,控制灵力大小,欲促成磁暴。

洛神笑道“花中皇后决不可能胜出!她已然败了!”

花中皇后周围的地面之上,六芒星图案闪闪发光。星角各处符术蓄势待发,只因六芒星阵的缘故红的发暗的灵力不断聚增着力量。

所向门单膝跪地,眼神流露杀意掌击大地道“着!”

一切时空禁锢全都解开,魄符之四十四五行雷按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幻出雷电当空绽开,恐怖异常,“啪啪啪啪啪”五处赤练蛇撕咬着花中皇后。

魄符之五十九红光闪,犹如箭在弦上之光急速射去。

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像吐出的白色光点一般刺破花中皇后的背脊。

这时候,花中皇后长发散乱,脸部狰狞,仰面朝天,痛苦大叫“啊!”

斩术之二十八昴斩和斩术之二十七柳斩此时才被虚幻之刃斩出,两道凌厉无比的剑芒分别击中花中皇后的腹部和右肩之上。

花中皇后的败相惨不忍睹,尖叫中,略约听见她吼道“没有直接斩中我的要害是你的失策!你会后悔的!”她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却不曾想到,真正的杀招是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

她不仅两眼发白,瞳光无色,连胸部、大腿上、胯部三处都红透了血迹。

此三处,遍开朵朵红花,吐香喷艳,妖娆之极!

她口里喃喃道“是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

未完,一道紫雷正好惊天一震,在六芒星最终爆破的时刻,砸中了花中皇后的天灵盖。

“轰!”一声后,滚滚而来的爆破之音,重重的响了又响,络绎不绝。

半晌,浓烟散去,花中皇后伤痕累累,再也不能支撑毫无生机的躯体栽倒在地。

她遍体鳞伤,血迹斑斑!

“不可能!”花中皇后难以自信道

洛神说道“当初我还纳闷这山河社稷图的异样,却原来是时空妙术,怪不得那个时候,我会稍感时间有顿挫之感!”

此女不动声色,萧玉谱也浑然不见。

燚瑶、洛神以为战斗结束,唯独所向门面不更色道“还没结束!”

此女、萧玉谱静静地出现并站在花中皇后两侧,待花中皇后醒来。

所向门瞥着此女道“我的笃定没有变,是你变了吗?女人!”

此女久久不回答所向门,半晌说道“忘了我罢!”

燚瑶舌桥不下道“你!你真是所向门口中的欧阳嫣然姐姐吗?”

此女不置可否!

洛神说道“即便所向门几经黄泉,明察暗访,处处担忧你的安危,你也义无反顾站在他的对立一面!”

此女说道“你们不要枉费心机了,你们是斗不过我们的!”

所向门道“你认为我没有胜算么。女人!还是说你在顾虑什么?”

“至少女娲之肠暂时不会做出不明智的选择。”

“女人!冰花潇湘馆固然实力雄厚,但是在11号面前,也相形见绌!”所向门说道

萧玉谱大惊,问道“11号!”

此女说道“所向门,不要追寻我了,我在此,就说明我已经安全了!你不必白费心机了。”

花中皇后狼狈地撑起来上半身,说道“舍弃摄魂之灵的我,你以为这么轻易能够打败我么。”

所向门大喝“山河社稷图!”

时空,霎时静止不动!

所向门准备再次进攻,瞥见女人捻个控制所向门手札的手决怪道“为什么!”

接着,山河社稷图复又回归所向门神识之内,毫无征兆。

所向门大愕“女人!即便控制所向门手札,也不愿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吗?”

花中皇后准备再次进攻所向门,被此女摊开左臂连续攻击三次,将花中皇后震退在屏障结界之上。

“呃!”花中皇后口喷几口鲜血,吐出血红花之子,跌倒在地。

此女说道“够了,月季!你不是他的对手!他是帝妃选中的人!”

萧玉谱瞪大双眼道“女娲之肠——所向门么?”

燚瑶说道“好快!欧阳嫣然姐姐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花中皇后击退!她这是……她这是……何种进步……何种神速?”

所向门道“女人!即便控制我的山河社稷图复归神识,你也休想逃走!洛神!看你的了!”

花中皇后月季,晃晃悠悠站起来,背后结界崩然而裂。

女人说道“你们没有机会了!所向门,记着我说的话!不要找我了,你忘了我罢!”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将计就计

结界瞬间崩塌,“砰郎”一声,碎裂成千万块。

欧阳嫣然说道“我现在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你也看到这结界是如何崩塌的!再见了所向门——不!最好是不要再见!”

此时,萧玉谱已经闪在花中皇后身旁,并抱起来她,同女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向门道“女人!我一定会去找你问个清楚!你要抹杀我们从前的经历么。”

燚瑶道“好你个所向门,欧阳嫣然姐姐怎么会被你特殊对待!她怎么能控制这所向门手札!你真偏心。”

所向门道“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合时宜!”

燚瑶极为生气,踹出右脚将所向门一脚登倒道“什么叫不合时宜!难道你在战斗的时候叙旧和打情骂俏就合时宜……”

洛神未能阻止燚瑶的撒泼,说道“所向门身上还带着伤呢。”

“哼!我才不要管他,他咎由自取!以为可以英雄救美,没少逞能!”燚瑶生气地说道

所向门向来严肃,被燚瑶这么打科可插诨,正要发作,突然晃见满大街上所有的雪狐之灵全都奇怪地审视这里!

雪狐灵将这里围绕的水泄不通,指指点点,一时间,豆棚闲话的现象陡起。

洛神尴尬地说道“走!”

三人跃上行鹰顿时离开冰城!洛神“吁”口气道“幸亏走的快,不然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燚瑶盘膝而坐不打算理所向门,心道“哼!欧阳嫣然姐姐为啥可以控制所向门手札!你个偏心眼!”

洛神指着慁界方向惊呼“看!那里发生了什么!怎么有极光出现!”

所向门瞭望远处道“像是有冰层反射出来的异象!唉,真是奇怪!怎么会是这样。”

燚瑶好奇张望了几下说道“怎么可能呢?那得有多厚的冰层!”

所向门心道“是啊!慁界离这里有几千里,从这里就可以看到极光!这得需要多少水量集聚成冰层来反射!”

洛神说道“难不成慁界发大水了?这么巧么,按时间推算,想必此时的罗弋风应该是完成了他们的任务了罢!如果发大水,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所向门对他这个弟弟有某种特殊的情感,它总郁结在心头上令他不言而喻,此时听褒姒的猜测之言,心下忘记了自己的伤势倒甚是为罗弋风担心。

燚瑶高兴连连道“哪啊……叫我说这是好事啊!那个羽翯咎由自取!等他们打道回府,发现老窝被水淹了,岂不恨的咬牙切齿么。哈哈哈……该……活该……”

所向门道“此事极为怪异!我百思不得其解,究竟什么水结成冰可以到得反射出极光这种层度。”

洛神目光如炬,又大呼小叫道“所向门,你看下面!”

所向门略约晃见几人说道“那不是强良、九凤……”

燚瑶说道“所向门,怎么办呢我们?”

洛神说道“我们这就去和他们会合,他们又不知道现在的所向门已经知道了真相!不如我们将计就计,还和他们一处!”

所向门赞同道“洛神说的不错!将计就计还可以监视他们。”

燚瑶说道“哦!听起来怪有道理!哎!你发现没,现在的风又大了……”

雪虐风饕里,成群结队的冰鹰鹤由南向北而飞,霎时间,从赫然然一片白的雪狐大地之上的冰柏森林里又多飞出几群,也加入了这冰鹰鹤的集队中。

行鹰急速俯冲,待离地面不到十尺,几人从行鹰背上下来。

垍大伤初好,早看见所向门道“看!是所向门!”

强良、九凤、慵懒随着垍的语音望去,异口同声道“真是好巧!”

所向门依然镇定自若道“各位怎么在这里呢?是为了摄魂之灵?”

强良、九凤面面相觑道“我们拦截了鬼帝罗弋风,以图羽翯可以北伐蛮域达到我们的目的,不想有七七这个叛徒解放了骊母灵柩,秋雨引无妄海海水水淹慁界!致使我们功亏一篑!”

洛神说道“无妄海海水水淹慁界!这么大手笔!”

强良接着说道“我们救得垍后,本来要回女娲之肠,半道上,在暗处听见了七个身披金甲之人谈及秋雨水淹慁界的奇事!”

洛神紧蹙双眉道“七个身披金甲之人?”

垍说道“当时我正在疗伤,朦胧中听他们谈及此事,还大为震惊,后来就不以为意了,想必他们知道我们延缓了他们行军的进程,知道耽误了时间,故此才兵行奇招水淹慁界!”

所向门问道“这七个人是什么来历……”

九凤抢先说道“从他们话语判断——他们是神界之上的七雷将!”

洛神大惊“什么!”

所向门毫不动容又道“神界之人怎么插手慁界之事!他们有些越俎代庖了……”

垍道“所兄,那羽翯已经有神界之人撑腰,他恐怕已经成了他们的小丑!”

九凤道“其实这样也好,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现在的慁界冰封万里,羽翯怕是已经知晓,枕戈待旦了……”

燚瑶对神界之事不想了解,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慁界现在已经成了冰界了!呵呵!真是天理循环,恶有恶报!”

所向门瞪一眼燚瑶,怪她口不遮拦,被垍叹口气赞许道“所向门兄,不必怪她,她天真烂漫,自然是帮着冰城一边。”

九凤道“恐怕此刻羽翯正恼羞成怒呢。”

燚瑶挪动脚步,轻轻地靠拢所向门,她还是对慵懒心有余悸。慵懒不说话,仍是一坨坨粘液从身上往地上淌着。

强良道;“本来,我们的拖延计策已经奏效,我和九凤还特地运用移形换位四相之能阻拦他们!为此我的灵蛇因施展摄心制裁还差点……哎想想都后怕!”

“摄心制裁!”所向门内心吃惊,但脸部依旧不变容颜。

“是的!摄心制裁!”九凤说道

“那七七岂不是要命丧黄泉!”所向门说道

“不!恰恰相反,她因祸得福,还使得骊母灵柩二段解放!我们看情势不妙逃了!本来以为拖延计策已经奏效,全身而退无可厚非,谁知他们竟然水淹慁界……”垍解释道

“那接下来各位要如何呢?”所向门问道

“呃!”所向门此时伤口发疼,赶紧靠着旁边的冰柏喘息。

垍才瞧见所向门背部的伤口,问道“何人如此本事,竟使所兄如此狼狈!”

燚瑶嘟囔着嘴说道“哼!还有什么,还不是见了美女就不知所措了呗!”

强良、九凤四目相对道“什么意思!”

所向门从所向门手札万窟药宗里取出贝子、白果、木腰丸、五粮紫琼液用红色灵火自烤,然后服用。

所向门说道“不碍事!各位!我这是和紫圣丽主交战的结果!”

垍大惊失色道“什么!”

所向门缓口气道“不必惊慌,只不过是和她们的手下发生了争执!”

接着,所向门又说道“她们在扩充势力,排除异己!”

垍道“扩充势力?排除异己!她们也在备战了!”

强良、九凤阴险地笑笑道“这不正好么?我们要的就是天下大乱的结果!”

正说间,但听远处鼓角齐鸣,所向门远眺望见,气吞山河的慁界大军正以锐不可当之势前往冰城。

垍说道“看来雨翯已经知晓水淹慁界,他这是要屠戮冰城泄愤!呵呵!有好戏看了。”

强良说道“这么快么……当初四大联盟围攻冰城不得!现在他慁界一方势力,岂能成功!”

慵懒嘻嘻哈哈笑道“真是凤翥龙翔,一派遮天闭云之相,这要是双方开战,我就有机会收罗更多了灵魂了……哈哈哈……”

所向门嗤之以鼻道“慵懒!如果双方交锋,你在马蹄践踏之下,肯定会粉身碎骨!”

九凤道“我有个好主意,现在咱们就去探一探冰城如何,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也好坐山观虎斗!”

所向门道“对我们有利么……”

燚瑶心惊肉跳暗道“这可如何是好?冰城又要遭殃了呀!”

洛神担心道“虽然罗弋风水淹慁界,解脱了蛮域之国,却引火烧身!”

所向门道“各位都愿前往冰城!”

垍道“看大家的意思,是这么个意向!”

所向门道“那咱们还等什么!就去吧!”心里却想的是,“如果冰城陷入危机,我该如何帮衬!倘若现在带领女娲之肠的人前往,冰城岂不是要雪上加霜么。”

所向门又想到“一不做二不休,倘若这女娲之肠胆敢黄雀在后,我也顾不得身份了……不如也和七七一般反它个彻彻底底!哼!摄心制裁奈何不得我!五极……我们迟早有一战!”

垍说道“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启程吧!”

几人隐藏神迹,瞧着羽翯大军将要兵临城下,强良说道“如今羽翯领兵围城,声势浩大,不可抵敌呀!”

九凤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羽翯可真够神速的,这么快就带兵前往冰城了……”

燚瑶心里骂道“落井下石,不是东西!”

洛神暗忖道“所向门究竟想要干什么,这不是让卡咝丽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吗?”

垍说道“如今羽翯复出,再也没有罗泽可以封印他,他当然更加嚣张,觉得天下之人无可匹敌!

又说道“咱们这么尾随他们大军,且看战况如何,说不定这一战会是圣战之前的奏鸣曲。

还说道“羽翯想必想要趁着水淹慁界的仇气来一举拿下冰城!他会实现吗?”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战在城垣下

几人在鹅毛大雪中隐秘行迹,尾随着慁界大军前往冰城!

所向门心道:“至上回羽翯联盟其他圣城兵临城下,如今有三月有余了,我倒要看看裔你和五极是怎么沆瀣一气的!”

转念又想道:“五极,你和裔骗的我好苦,要不是11号之行,我和姐姐相认,我却还被蒙在鼓里,你们这计设计的真是歹毒!如今我已经知晓在暗,看你们还如何瞒我。”

垍说道:“这裔果然在排兵布阵上不含糊,你看他带领之下的慁界之军,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不愧为千年狐狸裔……”

九凤道:“天才卡咝丽,鬼才胤,奇才琦白,兽人慵懒和诡才流猿,此五才已经是天下佼佼者,又有裔等不世之才混世,要是没有两把刷子,怎么与天下英雄争锋!”

强良接道:“好大军!咋看之下,冰城危机在前啊!”

“呵呵呵……哈哈哈……”慵懒狞笑,尖声刺耳,接着说道:“要是将这些灵魂纳入我体内,我就拥有了慁界大军了……”

燚瑶轻声笑道:“真会吹牛逼,还天下五才……我看就你最弱……”

“诶!燚瑶……”垍打断燚瑶的话语说道:“慵懒被列为五才之一,还真不是言过其实,之所以被天下公认,并不是他的实力出众……而是他这特殊的纳魂本事……倘若这双方交战下死伤的魂灵被慵懒吸纳,我女娲之肠就相当于拥有了不死大军!”

燚瑶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连连向所向门背后躲藏……

所向门心道:“可恶的纳魂本事!致使多少雪狐灵慁精得不到真正的解脱……真是卑劣至极……”

众人远远看见大军未到冰城城垣之下,仍在五六公里之处,裔就举旗示下,令军队班师振旅。

但见军队迅速后退半里路,并列成锋矢阵:裔和羽翯立在蛟龙背上,位于阵形中间靠后的位置,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前锋张开呈箭头形状,准备进攻。

垍说道:“这锋矢阵的战术思想有中央突破的意思,锋矢阵的防御性较鱼鳞阵为好,前锋张开的“箭头”可以抵御来自敌军两翼的压力,不过此阵进攻性稍差,阵形的弱点在尾侧一端。”

九凤接着说道:“就新风特穆尔孤军奋战的话,这锋矢阵就没有弱点……”

所向门突然想到前日自己在手札内的遇见之景:雨翯兵临城下,所向披靡!冰城陷入水深火热之境。

“难道!这……这……这就是……我那日……”所向门慌张地脱口失言道:

垍问道:“所向门兄,何事如此张慌,很少见你是这种表情……”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很快恢复如初道:“我这右眼在大战的时侯伤了,有些痛,故此失言……”

所向门道:“洛神,有手帕么,有的话帮我擦拭脸庞上的血债……”

洛神点头示意有,并取出那掖在臂钏里的手帕替所向门擦拭血债!

燚瑶不开心道:“是不是还带着洛神的体温啊所向门,你是不是心里现在贼开心……哼!色鬼……”

燚瑶又道:“知道么,所向门,这小小方巾可是替多少哑默无声的少女传递了万千情感啊……你可留神……哼!”

垍看的醉了,摇摇头,替燚瑶解围道:“所向门!你接过手帕自己擦拭罢!”

洛神道:“不!我偏不!”并从储钗里取出点儿琼液淌在手帕上,继续温柔地在所向门脸上一点点擦拭!

九凤、强良痴痴地望着洛神的美貌,被垍提醒道:“看!他们开战了!”

众人往战场上望去,双方不仅比拼着箭矢的凌厉,还大显各自强弓劲弩之利。

垍说道:“这两军交战,虽然没有魂符的比拼,没有修真之仕的较量,但却是最残忍的。我们在这里见证着两国交锋带来的白骨露野之景!”

燚瑶惊道:“羽翯准备火攻了!”

洛神说道:“大雪纷飞,火攻岂不是没什么成效?”

垍道:“火攻不是为了火烧冰城,而是为了破透雪狐灵的外皮,在冰钢高温的情况下,是可以轻易射穿雪狐灵的。”

所向门心道:“卡咝丽!你在干什么……你这是要任人宰割吗?”

燚瑶说道:“大部分冰武卫,自然抵挡不了高温冰钢下的羽箭!而大部分慁精也抵挡不了我冰武卫霜晶羽剑!”

九凤道:“诶!我怎么瞧着这冰城是放弃抵抗了呢?怎么只有新风特穆尔带领战斗!卡咝丽……胤呢?”

所向门脑门炸裂,那预见又在脑海里作怪:羽翯兵临城下,所向披靡!冰城陷入水深火热之境。

所向门当即运用山河社稷图,控制着这方领域的空间。

山河未变,时空骤然停止。

唯独所向门和洛神不受控制。

洛神道:“你这是何意?是要动手么。”

所向门道:“羽翯大军压境,只有新风特穆尔浴血奋战!如此消极,我心甚是焦急,想看看姐姐卡咝丽在干什么!”

洛神道:“怎么看!”

所向门道:“异空探秘!”

洛神说道:“什么异空探秘……”

所向门回答说道:“等会儿你自然知晓……”他念动真言,捻个指决,口里念道:“异空探秘!”

音落,所向门方才同洛神一同观察到冰城内的雪狐灵皆受锋镝之苦,那雪地之上也尽是满目疮痍,干戈满地。

尽管如此,仍然看见众多雪狐灵在夏伊、茹、靳男的引领下有序撤退……井然不乱!

所向门道:“卡咝丽姐姐呢……还看不到他……”

洛神指着远处道:“看,胤来了!”

当即所向门神识一动,撤回异空探秘之计,又解除了山河社稷图对空间的禁锢。

听垍说道:“新风特穆尔,果然不愧一代名将!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九凤哈哈哈笑道:“垍,你什么时候成诗人了……”

垍说道:“我乃射魔教之徒,在现世多年……对新风特穆尔甚是钦佩,就想起这首诗赞美他……他虽然不是修真之仕,但是他这份为国为民的大义实在令人咏叹!恐怕今日,新风特穆尔要葬身此处了,一代名将终将陨落!”

所向门不言不语心道:“好一个留取丹心照汗青!”

所向门又想到:“我这右眼遇见了这一刻的发生,那么其他的场景也是真的喽!那弟弟罗弋风也会……”

所向门瞳孔放大,心里顿时笃定着自己的向往,暗道:“我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慵懒兴奋异常,奸笑连连,不顾众人反对,像野兽一般奔进战场里,收罗残魂!

强良急道:“这慵懒!真是不知死活!”

九凤道:“随他去吧!反正他的作用就是为我们带来死灵大军!”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盯着远去的慵懒,暗忖:“终有一日,我解放你那千万死灵之后,我要让你葬身我手!”

燚瑶紧张道:“好恶心啊他,你看雪地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液……呃……噢……”连连呕吐,闭上双眼,回过神后,又用眼神紧张地询问所向门之意,“所向门咱们就这么看着同伴遭受此战争之厄么。”

所向门眺望着说道:“看城垣上,胤来了!”

他心里想到:“冰城外的雪狐之灵不会有多大的危难,看情况他们已经撤离了……姐姐是要撤离冰城内的雪狐之灵,这冰城已然成了一个空城,一个胤能有多大作为……”

但见冰城外,新风特穆尔伤痕累累,仍然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奋勇杀敌……视死如归……

这新风特穆尔盘着战马,原想着马蹄前那三个慁精会来个暗算,趁着马蹄上弓之际,在对方疏于防备之刻,划来大刀,一弯腰就斩下三个慁精首级。

“咴咴咴”马儿三声连叫,接着得得得得马蹄踏着雪地并原地嘶叫,纵然被众多慁精包围,它也浑然不惧……

城垣上,听胤吼道:“羽翯,无妄海海水的滋味可好受么!”

裔接道:“胤!今日就踏平你冰城,看你还怎么耀武扬威!”

胤“哈啊哈”豪迈大笑……叫道:“此刻正好,我就以我一人之力,好好的大杀四方!”

洛神深谙胤的实力,很好奇这胤为何会夸下如此海口……说道:“这人好威风!”

强良道:“我说大伙要小心了,我瞧这胤的阵势可不对……”

九凤道:“所向门!我们大伙对胤知之甚少,除了他的名号,他的石玉瑄外……对他其他的资料一无所知,你所向门手札可有他的细节底细……”

所向门也对胤好奇,又不想让九凤、强良等女娲之肠真的知道胤的底细,可又十分无奈自己的处境,不得不暗运神识,在手札内先瞧着胤的底细……

出乎意料的是,所向门惊呼说道:“这胤和邪姬帝妃一样,根本探测不得他半分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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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空城计

垍怪道:“什么!”

九凤赶紧靠女娲之肠惯用的秘音传输,通知慵懒道:“慵懒!战况有变!赶紧回来!否则小心死在战场……”

慵懒兴致大发,正在诡异地穿梭在两军夹缝之中,偷尝着甜头儿说道:“没事!我死不了,这么多灵魂!我怎么可以放弃搜刮的机会呢!”

强良道:“你个不怕死的!知道胤要出手了么!”

慵懒传音回来道:“那你们就瞧好我的真正能力罢……哦哦哦……哈哈哈……”

所向门盯着胤说道:“胤的实力真有这么强悍么!”

垍说道:“先不说强悍不强悍,光没人看过他真正出手就可见一斑!”

羽翯怒道:“秋雨引来无妄海海水淹没我慁界,致使我慁界儿孙死伤万万千,这笔账今日就跟你们冰城清算!”

胤边狂笑,边跃起升空,双掌合十,念动真言道:“银装素裹一线天,

“不好!”裔叫道:

“雪泥鸿爪遍地显,

“你以为我会给你时间咏唱这等高级魄符吗!”裔也升空召唤出昙花一现雪姬剑。

“应是万里印血鉴,迟了!裔……

但见胤凭空一掌,阻挡裔的雪姬剑,他不用任何符术,仅仅凭无上的灵压就抗衡住裔的横空一击……

此刻,时空仿佛凝滞,慁精全被莫大的灵压罩住动弹不得……

新风特穆尔和仅剩的冰武卫退入城里……

“大地何曾有挂念。

羽翯见势不妙,想凭借追日靴偷袭胤,一闪,再闪,似乎触摸到胤的后肩。

“你以为你有余力使出魂符么,羽翯!”炯目一瞪羽翯,羽翯仓皇后退,拉开距离,并频频喘息。

羽翯道:“这灵压令我窒息!”脸色煞白,又道:“不可能,我都拉开距离了,怎么还动弹不得!”

“魄符之一百二十冰——封——万——里——”

所向门等俱皆大骇,幸亏他们不在主战场范围之内,否则也变成了那池中之鱼!即便如此,他们这里也颇受影响……

大地之上,鸿印遍地,一眼望不到边际。

搓绵扯絮之雪陡然落地一丈,此时,一瞬间冰层涨了一丈,遥望无边……

慁精大都狂喊:“救命!”

战场之上,无一幸免,唯独修真之仕扯动全身尽力犹如拔树般逃离了被冰封之厄。但还是逃不掉胤的莫大灵压。

所向门等惊愕,连洛神也不得不拜服,洛神失神道:“三……三……”

各个骁勇善战的慁精动弹不得,眼睁睁恐怖地盯着胤再次喝到:“魂符之一百一十八漫天雪晶化落石!”

羽翯和裔,败的一败涂地,毫无还手的余地,他们同时哭喊道:“不!”

这冰封万里处,一个个慁精、蛟龙、战车、驮马、行鹰无一幸免。

落石砸在千万生灵身上,将他们大部分砸成肉泥……

所向门合不拢嘴,颤抖着躯体,说道:“恐怖如斯!”

垍瘫在结界内,咽口唾沫说道:“要不是洛神机敏布下结界,我们也遭殃了!”

强良说道:“你看慵懒!没人注意它吗!它是魔鬼么。”

燚瑶呕吐不止,她实难看见慵懒也成了一团肉泥,只不过更加的恶心罢了——冰块上,肉泥混在粘液里,竟还在涌动……

九凤道:“叫他不要去,他不听……”

所向门严肃地说道:“不!你们再看!”

慵懒以粘液为体,凝聚一团,重新合了身体……与往日不同的是:此时的慵懒更加丑陋不堪,它那獠牙镶嵌着下嘴唇,都逼出血迹来了。

所向门道:“他还真是不容易死啊!”

慵懒混入冰层,不一会儿,回到所向门等处,开心连连道:“伙计们,我修真突破小六阶双击分裂了……哦……吼吼吼……”

九凤哑口无言道:“你真不是人……你更不是野兽……你是……你是魔鬼……”

所向门少有一惊暗道:“什么!这是因为它搜刮许多怨灵的缘故么。”

所向门左眼陡然看见慵懒头冠上空,怨气腾腾,已经有数以万计的怨灵被它禁锢……

所向门心道:“可怕的怪物,可怜的生灵!”

垍仍然看向战场,只见羽翯、裔帅同七魔、十三鲎,以及生还的小半慁精,整齐地被胤一人喝退。

裔脸冒热汗心道:“胤……胤的修真已经登峰造极了么,这就是拥有石玉瑄的结果……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仍是羽翯结巴道:“大家莫慌!听我号令!”

羽翯举起双手示意军队暂停,看胤立在城垣上,藐视一切!

羽翯道:“裔!这可如何是好!”

胤灵压强盛,只不过由于刚才两次高等级魂符的接连施展,导致胤气血不畅。

胤心知肚明,“我全靠灵压震慑了裔、羽翯,虽然重创了慁界大军,却伤了筋脉,要是他们此刻大举进攻,我敌羽翯和裔都实难稳胜!”

胤故作镇定,从储扇中取出洞箫,喝到:“羽翯!你还敢进我冰城之境吗?”

慁界部队一起后退一步,无一人敢多言一句。此刻寂静无声,唯独听得见风声和雪声……

胤又道:“裔!千年狐狸裔,好手段,好布阵,你的见识谋略不亚于我,可是裔……你超越不了我,你永远超越不了我,只要我愿意,无论才智还是实力,我瞬间都可以将你腻为齑粉!”

裔恐惧的脸庞青一块,紫一块,竟然找不到对答的话语!

胤道:“我立在城垣之上,为你们吹奏一曲如何……待你们进城,我再杀你个片甲不留!”

胤潇洒而立,闭幕养神,实乃在养气固本——他撑不了太多时刻……

裔虽然被胤震慑,但老奸巨猾还在本性中固存,裔恢复了神色,静静地听胤吹出的曲声。

裔道:“曲声圆润轻柔,幽静典雅,精气犹在!王!我们撤吧!”

羽翯听裔都如此说了,不免也心有余悸道:“是啊!冰城内还有多少好手在等我们呢!”

羽翯双腿还在打颤道:“即便对敌胤我们恐怕都不能稳胜!又如何敌对他们的埋伏!”

裔接着说道:“王!不是我多疑,本来我打算派一队精英慁将去那城中大战,但听胤此曲稳然不乱,丝毫没有内伤之相……”

羽翯肯定道:“不错!三十六计走为上!别再被他们冲出冰城……反而对我们不利!何况我们长途跋涉攻打蛮域,又听双双千里传音报信,才又折返回来攻打冰城,实在没有准备妥当……”

羽翯下令道:“听我号令!撤!”

大约过了足足几个时辰,胤见羽翯走的远了,冰城内再无雪狐之灵后,方才泄气。这下倒好,胤连吐五六口大血,从城垣上栽倒在地!

所向门彻底被胤折服,他为世一人,从来没有对谁敬仰,所向门暗想道:“我预见冰城被羽翯蹂躏,以为冰城在劫难逃……实在料想不到胤有此等手段,这一出空城计唱的极妙!”

垍还不知此是空城计,恍如隔世一般说道:“好一个胤,竟然凭一己之了吓退了慁界之军……天下能匹敌者能有几人……”

洛神道:“这手段……这手段……我望尘莫及……连灵压都望其项背……我们不在一个次元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出他的修真等级,他的修真等级难道和三……”

慵懒倒不惊讶,还乐在其中,想到:“我拥有了死灵大军!谁能奈我何……我一个人就是千军万马……”

九凤道:“大伙!我们要不要再探冰城!”

强良咽口唾沫接着说道:“胤现在重伤我们怕也不是对手,还是不要去探查了吧!”

燚瑶暗自庆幸:“哼!羽翯你怕了吧!我冰城可不是好惹的,哼!这一下,看天下诸雄谁还敢欺负我冰城……”

垍道:“我倒认为可以进去一探究竟……胤为什么要强撑身体,他肯定有说不出的原因,我们不如去看看……如何……我们又不和他们起冲突……”

九凤道:“垍!你知道么。好奇害死猫!”

强良讽刺道:“可好奇害不死狗呢!”

垍说道:“好奇是狗,所以害死了猫!”

所向门一言不发,心道:“这是胤唱的一出空城计……若被他们识破有害无益!可是若此刻我们离去,谁来帮助姐姐……罗弋风现在不知何处……冰城又遭逢此难!我怎能轻易离去……”

洛神好似看出了所向门的为难道:“我们就进去瞧瞧也无大碍!嘿嘿!如果真有机会!我可以会会胤!”

所向门听出了洛神在为自己打气,他贸促了劲儿,说道:“走!咱们就去一看究竟!”

原来胤从城垣上摔下,被新风特穆尔赶紧施救,驮负在自己的马背之上率领残兵朝城中去了。

几人借着土遁前行,隐藏在结界内,尾随而后。

他们一大开城门,除了所向门、洛神外,所有人俱皆大惊失色,哑口无言!

垍笑道:“羽翯要是知道胤这是一出空城计,真不知道要做何感想!”

九凤道:“这糗事怕是要被后人议论千百年了!他们这下可以‘青史留名’了,哈哈哈!”

第一百三十九章 鬼才胤

燚瑶都把下巴颏惊掉了心道,“胤叔叔,你真牛逼,你一个人唱戏,吓退了羽翯数万之众!这次,不知道卡咝丽姐姐会怎么奖赏你……”

慵懒奸笑连连,说道:“哈哈哈!我们不如趁现在夺了这冰城罢!我可是还有数十万灵魂大军!”

所向门一听,冷汗凉却后脊背,“这可怎么办!”

九凤道:“别,这数十万灵魂大军将来还有大用处,可不能白白浪费!”

强良接道:“没错,你看这冰城内是萧条了,保不齐还真有伏兵!”

说罢,从各个户舍、店铺内冲出冰武卫,一年少白面郎君带领,他耳廓硕大,面阔鼻挺,身材挺拔,一席长衫简单大方。

垍往他背后看去,见是诺兰,惊讶道:“是她!”

九凤道:“这埋伏之兵倒也不多!”

强良锐目观罢道:“你瞧仔细喽,他们这可是精锐之中的精锐,据我判断他们这些兵将人人都在魂魄强度绿色级别……他们可是都会使用魂符的……”

九凤听强良如此说,运用神识感知,点头道:“此话不假!”

这时,所向门打量垍的古怪神情道:“你认识她……”

燚瑶瞧在心里,嘻嘻哈哈道:“哦,他是亿的女儿,缐泉的表姐!”

垍道:“当初大战蚩尤,我们还曾合作过呢!这女子可相当有主见……”

然后,垍继续说道:“诺兰这女人可不简单,谋略见识非同寻常,在政略上还偏向琦白!”

燚瑶插嘴道:“偏向琦白?琦白是谁?她前面的这个小伙子吗?”

九凤道:“不错!当初联盟围攻冰城,这小子可占尽风头!一战扬名!他可才三百多岁!围攻冰城的时候他直接突破魂魄强度黑色达到小六阶双击层次……”

接着,就见远处竑偦领着冰城内的雪狐灵百姓渐渐逼近,随后,雪狐灵便各自疏散,在哀痛中自回住所。

冰武卫开始清理战场,收拾街道,竑偦远去不见了。

几人边随着新风特穆尔前行,边听琦白说道:“胤大人少有敌手,怎么会累成这样,你给他治疗过了吗!”

新风特穆尔说道:“鄙人是个粗人,只懂得行兵打仗,对你们这些修真之仕的门道实是不知……”

新风特穆尔说道:“胤可不光是少有敌手,他以一人之力震慑千军万马,杀敌过半,又吓退慁界羽翯大军!当今天下有此万夫莫当之勇的有几人!”

琦白笑笑说道:“这么说胤的确有经天纬地的大才!如此,我就施于援手救他一救……”

新风特穆尔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琦白说道:“你我政见不同,各为其主,真会施以援手。”

听琦白解释道:“诶!将军多虑了,你我虽是各为其主,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主公沃克还是极其有远见的!”

所向门听两人对话,见琦白眼珠子不住地打量马背上的胤,暗道:“这琦白举动甚是怪异,看上去,他可不怀好意。”

就见琦白自告奋勇,不等新风特穆尔同意,就去给胤把脉。

新风特穆尔说道:“怎么样!胤大人严重吗?”

琦白道:“莫慌!不碍事!瞧胤这脉象是灵力输出过大造成的筋脉紊乱而已,我稍微给他服用药物,他就好了!”

琦白瞄来瞄去昏死的胤,嘴角露出诡笑,又道:“给他服用药物后,他就好了!”

所向门看着琦白有些古怪,心道:“难道他有谋害之心!”

琦白从储链里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用白色灵火炙烤,并无异样。

完毕后,琦白并不着急给胤喂药,而是又取出,双花、白术、女贞子、木槿花、香茹、黄蜡继续炙烤!

所向门心中惊道:“果不出所料,他没安好心!”

垍也瞧出门道,笑道:“呵!这琦白有点诡计。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节本就是疗治重伤之药,呈阳性,而双花、白术、女贞子、木槿花、香茹、黄蜡也是治疗内积的重伤之药,但却是呈阴性。这两个秘法之药皆可对胤的筋脉错乱有极好的疗效,他偏要将这两种阴阳调剂起来,这可不成了极毒的催命药剂了么。”

燚瑶恐惧心道:“这人怎么这样歹毒!那……”

九凤又道:“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本来就是沃克的写照,这琦白又是沃克的爪牙,好不容易逢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能错过!”

强良打趣道:“是啊!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干,这胤的本事太过强大,倘若不用点阴谋诡计,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九凤说道:“咳!要怪就怪他本事太高了!”

强良道:“只是有点可惜了!这样的雄才伟略登时要毁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呵呵呵!”

洛神眼眉斜看所向门的神情心道:“你要出手吗?”

就见琦白将两种阴阳相冲的药剂调试在葫芦瓶内,要给胤喂去。

所有人都把预判吊在喉咙里瞧戏,这琦白拦在胳臂上的胤却化成残影。

“好快!”垍夸赞道,“从什么时候醒来的!”

琦白眼瞳煞白,接着失望的神色写在脸上,赶紧想要将药剂潜藏。

所向门咕噜噜将眼转了一圈道:“各位!我们被识破了!”

所有人听身后有人言语道:“琦白,老夫的身子就不劳你费心了……嘿嘿……”

垍道:“什么意思!”

所向门还没回答,他嘴角上扬,等这结界一眨眼间破碎不堪道:“强者面前,没有结界!。”

胤手握羽扇,帽檐还淹没了瞳光,说道:“各位远道而来,有何企图!”

琦白耳中“嗡”的一声,知道有特殊情况发生,讶道:“好强!我竟然毫无察觉!”

九凤结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都能被发现吗?”

强良扭头看向胤道:“鬼才胤,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装腔作势的!”

胤略带滑稽的笑容说道:“瞧你这话说的,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为我没有装腔作势的!”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只有新风特穆尔示意冰武卫将女娲之肠众人团团围在核心。

慵懒道:“哈哈哈!不如趁此机会挑起战事也好!”

胤慢步踱来,从垍和所向门两人间隙中横穿而过,此时,一股莫名的威压促使着女娲之肠等众人喘不过气!

胤在琦白身后站定,琦白还没有从惊愕中缓过神,听胤说道:“琦白!你手中之药要作何用处?”

琦白欲要强行站立,弓着腰,双臂笔直下垂,两腿不听使唤,脸冒大汗说道:“怎么可能,你明明筋脉紊乱,灵络错布……这一切都是你在做戏么。”

胤先不回答,灵压再次重创新高,喝道:“不管怎样,这也不能促使你来谋害我的理由,琦白,你可知罪!”

“罪”字音落,琦白双腿跪下当地,嘴里还不讨饶,说道:“既然如此,要杀要剐随你便!”

胤右手羽扇顿停,一转身,面向女娲之肠众人,并犀利地扫视他们,说道:“好!好!好!各位赐教!”

洛神动弹不得,心中叫苦,想到:“怪不得裔和羽翯在胤面前毫无作为!单凭灵压,他们就输了。”

垍强行施展秘术,喝道:“秘技退空!”

所向门把注意力转移在垍的身上心道:“你这样怀着旧伤使用退空,会……”

垍逃离到安全距离,站在屋檐犄角之上,一口血憋在喉咙里一会儿,又吐将出来。

垍道:“胤,你固然强悍,面对我们女娲之肠,你也可以尽数将我们斩杀,但是,胤,你要知道面对我们女娲之肠的困兽之斗,你如今危如累卵的冰城也决计讨不得什么好处!”

胤神识一动,缓缓将灵压降低层次,说道:“早听闻大荒中有山名曰北极天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名曰九凤。又有神衔蛇操蛇,其状虎首人身,四蹄长肘,名曰强良。讲道理,单此两人还当真有些棘手!”

垍嘴角流着残血,说道:“不!不!不!你真正忌惮该是他!”

胤随着垍的手指望向慵懒道:“如何!他有何本事!我实不把他放在眼里!要不是他我还不能提前晓得你们的踪迹……”

垍笑笑说道:“想必,你连连施展高级魂符后并不想冰城再次陷入大军摧残!”

胤说道:“早在这恶臭之怪穿行大军内时,我就知道他了,所以刻意照顾了他,将他砸成肉泥,不想他还能继续活下去……”

慵懒被胤轻视,癫狂之极,笑道:“鬼才胤,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跟你齐名的兽人慵懒!”

胤还当真一惊,左脚迈动半步,失神道:“什么!”

兽人慵懒身上的粘液一汩汩下流,他准备释放亡灵大军,被垍抢先一步闪身过来,拦住道:“慢!慵懒!”

胤瞧着垍的举动,将羽扇捣了捣帽檐,使得眼睛露出来。

听垍说道:“慵懒个人实力或许你并不忌惮,但是……他拥有百万亡灵大军,你可忌惮!”

胤倒吸一口凉气,但并不显于脸上,心道:“兽人慵懒也加入女娲之肠了!”

第一百四十章 以逸待劳之计

所向门此时说道“胤!你虽然将慵懒砸成肉泥,但并没有毁了他的真灵!正是这场弑杀,给了他收罗亡灵的机会。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所向门又道“还别说,要不是慵懒拼死收罗了众多亡灵之魂,我们还真少了谈判的筹码!”

胤和所向门四目而对,面面相觑,似乎交流了无数言语。

胤道“你们想怎么样!”

垍道“我们双方罢斗,对谁都好!你不想圣战提前到来吧!我们本事虽不敌你,但你们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可实在不容易……何况我们手上还有亡灵大军!”

胤道“射魔教三圣之一果然名不虚传,在我冰城之内还面不改色!夸夸其谈,这么说,我还非得答应你们喽。”

垍道“女娲之肠之所以敢与天下为敌,自然是有许多筹码的……你是聪明人,自然不用我啰嗦。”

胤道“既然如此,就恕我胤某不能远送各位了!请吧!”

所向门心道“我预见的事情还有许多跟这冰城有关联,此刻是决计不可离开的,更何况女人也在这里。我非得查的一清二楚不可。”

强良、九凤见谈判有效,同时一抱拳,有强良斩钉截铁地笑道“既然如此,谢了!”扭头要走。

所向门说道“慢!不急!”

强良、九凤瞬间感觉空气凝滞,心道“所兄,你还有什么打算吗?现在我们这边你和垍身上带伤,又有这些女流之辈,真不能硬刚,还不见好就收!”

所向门说道“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胤!你又何必拒人以千里之外!”

垍听所向门话里有话后,面带愁容,不好当面反驳,只得静观其变。

听所向门接着说道“我这次折返回来,除了要看羽翯如何败北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在冰城内查清!”

胤上眼睑遮住半个眼球,说道“哦!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是敌人,反而是朋友喽!”

所向门说道“想必邪姬帝妃,紫圣丽主,你们冰城是晓得的,她们抓走了我朋友,我需要在冰城查一查……”

垍听所向门还有其他朋友,怀揣着疑虑往强良、九凤这里使个眼色。

所向门又说道“我和她们交手,得知她们正在肃清敌人,排除异己,我和她们为敌,也就是女娲之肠和她们为敌,你说我们是朋友么。”

胤道“你的什么朋友?”

所向门回道“一个女人!”

“交手!你是说?那个意外的火灾就是你们交手的场地!”

“不错!看来你知道的蛮快么。”

燚瑶听所向门言语,知道他还记挂欧阳嫣然姐姐,手里不知道何时捏着冰花花瓣,边将它拆的七零八落,边用幽怨的眼神吃醋。

强良心道“我的所兄啊,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女人,我可真服了你了。这胤会答应?”

垍说道“胤,如此说来,你还真不必下逐客令了!”心里犯疑,又想到,“我也想瞅瞅这紫圣丽主,是何许人,竟然能令所向门三番五次询问!记得所向门在去常羊山的路上就问过一次……”

胤立在大雪中,还在摇晃羽扇,迟疑一会儿,背过身说道“各位珍重,望在我冰城别做出出格的事情,否则我决不轻饶!”

九凤晃浪着九个脑袋,不知所措,口吃道“同同同,同同意了?”

洛神心下想到,“这明显是胤和所向门两人唱的双簧,所向门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还有别的企图,我可以感觉的到。”

燚瑶踩动着碎雪,使得“沙沙”之音,不绝于耳,又心烦意乱说道“所向门,你好啊,脑子里除了沾花惹草外,还有没有出息!她就真的这么重要么。”

九凤、强良意外之极,听燚瑶耍女孩脾气,心领神会笑了又笑。

此时,胤对怔在原地的琦白说道“起来罢!如今大敌当前,我懒得计较你这些琐碎之事,我怜惜你这样的修真之仕是个可造之材,莫在今后有愚蠢的举动,要知道!取你性命,我易如反掌!坠下城垣我是情非得已,就想令他们放松警惕而已,你以为你有机会毒死我么……”

说罢,众人俱都骇然,那胤的身影一晃,人已不见,但大家还被他余留的灵压震慑在当地。

尤其那琦白,犹如大战过一番,他瘫在雪地之上,完全失去了天才应有的傲视之气,一动不动。

新风特穆尔遵从胤的意思,对女娲之肠不闻不问,也率领冰武卫远去了。

慵懒一走四个脚印,粘液淌在雪上犹如一滩粮油,说道“嘿嘿!看来我这本事对女娲之肠还真有用处!一个亡灵大军就是一个城郭的攻守命脉!”

垍说道“所兄,这冰城一片狼藉,要收拾需要些时日,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所向门破天荒说道“玩!随便玩!我开销!”

其他人还犹可,唯独强良、九凤似乎乐在中,并爽快说道“所向门,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有钱的主!”

燚瑶嘟囔着“哼!你炫什么富,先前住店的钱没付是吧!”

垍道“也好,在这冰城内游玩游玩也无可厚非!”背上手,把深邃的眼往斜上方一望,好似一股傲雪凌霜之意显在眼眸之中。

雪不停的下,不停的下,无始无终,无休无止。

众人一边走,一边左右观看战争带来的凄惨之相,各怀其意,闷声不语。

垍问道“所向门,你确定你开销所有的费用!”

所向门说道“说话算话!”

九凤、强良相互一笑,强良说道“嘿嘿!这冰城内寻欢作乐的地方在哪,我等好去!”

洛神鄙夷着强良、九凤的色心,说道“好色到骨子里的东西,真令人恶心!”

燚瑶接着看所向门说道“哼!好色之徒,怎熬的住寂寞,我们这里动不得手脚,就变个法找女人寻花问柳呗,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

洛神尴尬地盯着燚瑶,知道燚瑶又在生闷气,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燚瑶接着自己的话茬,把话意延伸;笑的是,任你什么节骨眼,这燚瑶都可撒娇撒泼,毫没分寸。

九凤不管这些,他则一门心思在胸,“我觊觎这洛神如此之久,怎耐得不可偷尝,苦了我这生性轻薄之心,忍了这偷香窃玉之思。去这里缠绵床的之所一解燥热之苦也好,嘿嘿嘿嘿……”嘻嘻搓着双手,喜笑颜开。

垍晓得强良、九凤之意,询问所向门的意思,见所向门红了脸用蓝色的眼睛审视燚瑶说道“这样,就用所向门手札替他们两个指点一番,由他们去吧!咱们去找个地方喝酒如何!”

所向门不搭话,被洛神抢先说道“是啊!找这样一个去处,一醉方休!”

原来洛神心里也有些许埋怨之意,她遍尝七苦,对男女之事知之甚详,从萧玉谱一事,她就晓得了真理,“哼!你们男人的确自私,在其他男人的威胁面前把我们当做玩物一般拥有霸占,彰显主权;在女人面前又贪得无厌,得陇望蜀炫耀,可气!可恨!谁叫我命苦,是一个残花败柳,否则,我也要像燚瑶这番好好争风吃醋一番,聊表心思。”

所向门说道“不知道这里的酒和现世的红酒可有区别!”

垍跃跃欲试说道“咱去品尝一次不就知道了!”

“嘿!所向门,替咱哥俩查查呗!”九凤九个脑袋充斥了淫念,急急地询问所向门。

所向门似懂非懂,假意在所向门手札找寻答案,半晌说道“冰花潇湘馆!”

九凤扯起来强良衣袖就走,猴急得不可言语。

燚瑶、洛神舌桥不下,实难想象男人在这方面竟有出奇相通的意思。

强良跑不远,扭头说道“所向门,可记得你说的话,来寻我们,你可还要结账呢!”

所向门面无表情说道“知道了!”

垍哭笑不得,心道“真是奇葩,去寻欢作乐还要他人付账,真见了鬼了!”

接着垍摇摇头,对慵懒说道“你就别去他处了以免节外生枝!”

慵懒不解其意说道“无所谓,无所谓……我去了那里,”舔一下獠牙,“肚子肯定会饿的咕咕叫……”

垍闭上眼,喝到“在这里可注意些,这里比不得现世,咱们处在劣势……”

慵懒道“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妈妈……不是要喝酒么,走!难得我也兴致大发,就陪你们喝一次庆祝自己旗开得胜!”

燚瑶向洛神靠拢,听洛神小声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

燚瑶一反胃,把酸水吐在雪地上,然后说道“到酒店后,咱们就去楼上歇息罢,可是吃不下任何东西,别说喝酒了……实在不行,就在屋子里消遣一下肚子得了!”恳求着洛神陪着自己,“行不行啊!”

洛神无奈只好答应,问所向门道“咱们去哪个酒店!”

所向门说道“再向里面走走罢,我看这里还是受些羽箭影响!”

第一百四十一章 枫城之厄

罗弋风百感交集,心内五味陈杂,感慨道:“出门无所见,白骨入雪藏!”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说道:“这枫城不是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么,为什么为它感慨!”

罗弋风同褒姒神交道:“褒姒,你有所不知!从大的方面讲,我冰城和枫城同为雪狐之灵,固然是有旧仇,但真见这同族遗骨雪中,处处狼藉,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从小的方面讲,不过是王爵之间的修真较量,哪里可以遗祸于无辜雪狐之灵!”

褒姒两眼露出悲伤,仰望着自己心仪之人,多少愁苦藏于心中,她说道:“弋风,你也不必过分伤感!修真之界哪里没有争斗,哪里没有死亡……恰恰是如此,才让我更加欢喜——我的鬼帝,我没有看错你,你的仁慈,你的悲天悯人都令我仰慕不已!”

这时,秋雨伫立当下,遥望身后无边无际的雪中枫城,血色凄惨道:“究竟是谁会如此算准了时机,恰恰在枫城随同羽翯北图蛮域之际,偷袭枫城……”

身后的一个冰武卫回到:“秋雨大人,我们不知她们的来历,只是听说她们是一群女子,不过了了数十人而已!”

秋雨反复自言自语说道:“数十人?数十人?”

罗弋风还在自怨自艾心道:“轻华离我而去不说,我又赶走莫莹,又逢此节骨眼,莫莹还被她们捉去,我该如何是好!都怨我……都怨我……”

七七不知前因后果,只道是弋风还在埋怨秋雨水淹慁界,再次激怒罗弋风,说道:“一位旷古烁今的明君,可不得光知道仁义二字,还要晓得狠辣才行!区区水淹慁界就让你这么萦绕于怀……”

罗弋风喝到:“瞧你是个娇小的女子,怎么心肠和莫莹无二,难道现在你还拥有女娲之肠的那一套来衡量你未来的夫君么!”

七七苍白着脸,不敢复言,又一次服用自己炙烤好的疗伤之药后,才小声说道:“人家不是看你脸色难看吗,用得着这么凶我么。此时的你果然不是现世那个愣头小子了!都敢吼我了……”

此刻,罗弋风没有听见七七的嘟囔,便不再怪她。他怕她也失控离开自己,就说道:“七七,那个时候你还昏迷,有些事情你不甚了解!”

七七问道:“什么事情说说看……”

罗弋风叹口气说道:“你没发现轻华不见了,莫莹也不见了么。”

七七翻了白眼,说道:“我早就发现了,不是有秋雨哥哥水淹慁界,我才没问吗?你这吓人的样子,我哪还敢问。”

秋雨远处听见七七之语,暗淡了神情,说道:“鬼帝,当时你和七七都有重伤,你还在剑禅——莫莹献策水淹慁界也是为我冰城着想。况且女娲之肠拦截我等,延误了我等最佳偷袭时期,不这么办的话,又当如何……”

七七目瞪口呆怪道:“这计策是莫莹妹子提出来的!莫莹还有如此头脑?”

罗弋风说道:“水淹慁界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但是……秋雨哥哥,你要知道,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看见了慁界冰冻百尺厚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七七哑口无言,边走边想,然后猜测着说道:“轻华早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才不辞而别,莫莹献策水淹慁界,等你知道已经为时已晚,所以你大发雷霆逼走了莫莹……”

罗弋风登时声泪俱下,把不住嘴门,苦楚随着鼻音说道:“秋雨哥哥,你不知道我身上流有母亲的血吗?这慁精也算我半个同族之灵,我秉承父亲的意志,就是要既保得雪狐之灵,也护得慁精之灵……莫莹不知我心,水淹慁界,触动了我的内心底线,我一急,这才逼走了她,我这样爱她也曾许下承诺不要她受半点委屈……这会儿,莫莹还生死未知,都是我的罪过,都是我的罪过。”

秋雨说道:“冰帝的意志自然是要秉承,所以才有了我们十三辅政议臣的存在。我秋雨担了这水淹慁界的罪责又如何,他羽翯也罢,他七雷将也罢,他神界之人也罢,统统由我秋雨向他们亮剑,你只管施行仁义,这又不和秉承意志相悖!太平天下的得来哪里没有牺牲。你怎可婆婆妈妈,优柔寡断,哭哭啼啼……”

七七弹了弹衣袖上的碎雪,叹口气,岔开话题道:“我门这就临近枫城大殿了罢!”

罗弋风抹了泪,抬眼瞧去,见冰雕琉璃瓦顶虽被雪埋,但还是尽收眼底。

褒姒说道:“虽是藩爵之宫,也不亚于冰窟啊,这映入眼帘的两扇晶钢之门,实在气派!”

七七先带着夸赞和调侃说道:“从这醒目的两个‘枫城’金字又被四周的金边镶嵌看,就瞧出这枫城王德亲的德行了!他还没回来,要是回来后看这金光灿灿的王宫成了这般破败相肯定心疼的不得了。”

不知为何,罗弋风竟然诧异着在胡思乱想:他坐在冰窟内金漆雕龙的王座之上,睥睨天下,底下有众女子歌舞升平衣袖飘荡,还有众音师,鸣钟击磬悦然动听。他闭上眼,闻着台基上点起的冰笋之香,纸醉金迷在烟雾缭绕之中。

突然,被七七摇晃胳臂回过神来,想到:“难道我骨子里有糜烂的人性吗?我很希望自己成为这莹莹切切中一代帝皇吗?”

罗弋风看见秋雨引领着早开了那两扇门走进,只见里面惨不忍睹,恐怖至极:太多得僵硬了许久的雪狐灵干瘪着躯体,在那龙飞凤舞的“忠勇阁”牌匾之下叠加一块。

风掺着雪,推开吱呀的窗,等待着罗弋风的到来。

罗弋风一步一个脚印,踢着雪蹒跚前行,犹如伤了膝盖般,疼痛难忍。

“这……这……这怎么和冰岩牢监狱里的景象一般无二!”

七七怪道:“是啊!她们这些女子怎么如此恶毒,看这些如同僵尸的雪狐灵没有了丝毫的血色……和……和……那个时候的……”

秋雨抢先一步说道:“她们究竟为了什么!她们是谁!”

“是紫圣丽主!胤提过紫圣丽主!”罗弋风满目疮痍,不停地寻看周围的惨象。

接着,罗弋风又道:“当是正是鸿图前来冰城呼救,我没来的及彻查此事,没想到这里竟然成了这样!好是歹毒!”

七七说道:“这或可是铸造石玉瑄的邪门方法?”

七七又道:“当时众人以为是幻象导致……我还特意召唤了骊母灵柩为大家解惑,却依然无果!”停顿一下,说道:“我总感觉当时的胤好像知道些什么……”

罗弋风紧张道:“那莫莹岂不是危在旦夕!会不会……会不会……”

各个冰武卫在周围雪里巡查,早有一人来报说道:“禀鬼帝,这忠勇阁里屋石壁上有字!”

罗弋风慌慌张张跑到里屋,抬头读到:“覆灭枫城,再坏冰窟!”,傻了眼,喊道:“秋羽哥哥……秋雨哥哥……”

秋雨和七七闻声赶来,七七也读到:“覆灭枫城,再坏冰窟!”

秋雨坏道:“难不成,她们已经动身了!”

罗弋风说道:“不行!得赶紧回去,免得迟了!”

突然听门外有厮杀的声音传来,又有冰武卫喊道:“秋雨大人,我们被包围了!”

罗弋风脑中“嗡!”的一声炸开,“不好!是德亲回来了!”

三人跑出来,见冰武卫且战且退,抵挡在门外!

德亲一副狼狈相,悲痛欲绝道:“罗弋风!你个天杀的,给我滚出来,杀我儿伊秋子已经不共戴天,现在又覆灭我枫城一脉雪狐灵……丫丫丫丫个呸!我要你血债血偿!”

秋雨喝到:“德亲,你从门外就没听说百姓在说什么吗?你这枫城里的惨象可不是我等所为!是……”

“放你呀的屁!现在被我抓个正着,还想狡辩!今天被我撞见了,你们一个也走不了!谁也别想活!”德亲黑了脸,满眼通红。

罗弋风上前一步说道:“我念跟你同族,故才来内殿一看,你不要胡乱猜测!”

七七拍了罗弋风的胳臂小声说道:“现在不是辨明的时候,得赶紧回去了,否则就来不及了!”

罗弋风一听,心下焦急,想到:“哎呀呀!这里是这个模样,我怎样辨明……就是要走!也脱不开身!”

此时,褒姒在暗海滩上才开口说道:“伊秋子被你斩杀,德亲又打了败仗抓我们个现行,谁见了这种情况,都会把罪责猜想在我们身上!不用废话了,要么逃!要么就冲出重围!”

秋雨说道:“德亲!我冰城鬼帝仍念及你枫城安危,才来此地一观,你不看看这些雪狐灵古怪的死相就胡乱猜测么!”

德亲道:“哼!少在那里巧舌如簧,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你以为我蠢么。”

秋雨说道:“哼!蠢,你是蠢到家了!看看你们这些残兵败将,竟然联合羽翯北图蛮域,异想天开,吃了败仗,又想在我鬼帝面前撒野么。你不俯首称臣,我冰城鬼帝也已经网开一面,你还想怎样!”

“哈哈哈!打都打了,你还这么能说!秋雨!废话少说……”朝后一喊道:“谁给我取了这罗弋风的首级我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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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罗弋风战莫古

后军之中,一人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跳在众人面前。

罗弋风定睛一看是莫古,说道:“当初你枫城背信弃义,围困我冰城,有你莫古吃了琦白败仗,使得琦白名扬天下,如今还想弄什么手段!说起来你也是我冰城的手下败将!”

莫古咬牙切齿,见罗弋风道出自己过往的不堪经历,啐一口,喊道:“听闻你那时不过一个连魂魄强度都未冲破的初阶小子,也敢嘲笑我吗!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我可不是昔日那个败军之将。”

驼马上的德亲迎着雪说道:“罗弋风,休在这儿不知天高地厚,你敢应战吗。我可告诉你,莫古为雪前耻,可下足了功夫,白枫都一役,我枫城六灵之一的莫古创下了不世功勋,独占蛮域之国修真大才公孙行都未落劣势!又再破开白枫都城垣之门,大败怜分!”

驼马扯动德亲手中的缰绳,踏蹄乱踢脚下之雪,“哟”声大叫。

德亲洋洋得意,接着说道:“罗弋风,敢应战受死吗!你能有那公孙行的三阶本事么。哼!还不下马受缚领死,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罗弋风笑道:“德亲,我饶恕你的诸多罪责,你还大言不惭,你在蛮域之国和羽翯的糗事,我也略知一二。”

顿一下,眼神犀利撇嘴接着说道:“白枫都实乃山僻小城,人烟荒芜,粮草不多,甲兵不完,城郭不固,破开大门就令你夸口说是不世功勋吗?你可别笑掉我大牙!鸿图略施小计,就火烧你和羽翯之兵半数之多,怕不是你等,孤军深入才中的鸿图小计吧。”

德亲恼羞成怒道:“哼!一个不满五尺之躯的小儿怎能敌我等泱泱大国之军。要不是他败走白枫都,暗度陈仓,去求救你冰城,我早灭了他蛮域小国!”

“笑掉我大牙,蛮域之国也有悠久历史,想要覆灭他国哪里有如此轻易,是你等虎欲豹性,狼子野心,才有此大厄,要不是你倾兵而出,这枫城怎么会被不良人趁虚而入!”罗弋风慷慨激昂,教训德亲王说道:

“哼!幸亏我来的及时,否则就抓不住你的罪行!”德亲回道:

“德亲啊德亲,我知你昏庸,可猜不出你这等没心没肺,终于晓得你这引火烧身的后果实在合情合理。这枫城乱相,天怒人怨,祸几日深,真非细故也!你上不能属任贤良之相,下只孤闻妇人之言,废贤失政,真是理宜诛戮!”罗弋风义愤填膺道:

“呸!无耻小儿,休用墨水吐言辞,咱们修真上见真章……旧账新账一起算!”德亲说道:

“羽翯暴戾恣睢,你还与狼共舞,他捐残去杀,难道你也要当这个封豕长蛇吗!我苦心长劝于你,你怎么就听不进去!”罗弋风说道:

“哼!我跟你不共戴天,今日回来就是老天开眼给我的机会!”

“哼!回来?怕不是后院起火吧!”罗弋风一语既出,胸口处憋胀得难受,想起来莫莹水淹慁界,不免泪水挤出眼眶。

德亲以为罗弋风底气不足,怕了自己的言辞,说道:“小毛孩别哭,也是!本来还没脱奶,母亲轻灵就死于非命,被我抓你个现行,你姐姐又远在千里,你该如何自处,今日是怕自己命丧黄泉了吧!”

罗弋风听德亲言语触动着自己的底线,忍耐着并苦口婆心说道;“今日我还有大事处理,不愿跟你这儿浪费口舌,实在不愿你等在枫城危如累卵之刻,再给你德亲雪上加霜!你让开,让我等过去,皆大欢喜!”

“呸!你做梦呢,就是倾全国之力,我也要你碎尸万段!”德亲被仇恨蒙蔽双眼,暗黑的鱼尾纹透漏着杀气。

罗弋风再次说道:“你让还是不让!”

德亲不再回答罗弋风,转又而催促莫古说道:“给我宰了这个兔崽子,叫他见他娘去,他跟他娘一样都是贱种,就早该见阎王!他父亲违天逆理才生出这么个孽种,就该死在我手上!”

罗弋风忍无可忍,红了眼,叫道:“我杀了你!德亲!”

这罗弋风一去三丈之外,脚底那紫色狐光颦闪,影子留在当地,真身却早拽出六条狐鬼之慁灵逼袭德亲王身后,就要在痛不堪忍下手刃德亲王。

德亲王老脸一吓,就感到肩膀有些刺痛,黑了颜,提神万般将眼瞳缩在鱼尾纹之旁,仔细性命。

说是迟,那是快!但听莫古喝到:“你的对手是我,怎可视我不见!小子,亮了万就觉的自己本事很高吗?”

罗弋风半空里甩出右手的六条狐鬼之慁灵,左手施展魂符之一菊镰。他两脚先是合并,犹如细蛇般蜿蜒躯身绕开莫古臂弯,将手掌大小紫刀划出。

莫古一念想到:“果然还是初阶的魂魄强度,连三魂都逸散不出来!”

光刀嗖嗖嗖既出,却实非莫古所料,它并非一发魂符之一菊镰,而是接二连三迅出五刀。

莫古大意,躲闪不及,在近距离下脊背硬受五发魂符之一菊镰。莫古以退为进,拉开距离,脸冒大汗,嘀咕道:“幸亏这菊镰在这么短的距离下没有显出原来威力,否则我非吃大亏不可!”

罗弋风心中有恨,但却没有被德亲言辞冲昏头脑,他烂熟于心母亲的《白打基式》,只在神识微动下,就触发了体内紫色的灵络。

罗弋风大战女娲之肠垍后,吸收太多灵力,直接突破数级达到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此次出手连自己都喜出望外。

罗弋风瞬身而动,近得莫古眼前,心里想到:灵力的实相话是实力的外在表现,莫古不知我有《白打基式》作基础,轻敌于我才吃了菊镰之亏。

他和莫古四目而对,抱着试试的心态,重新按《白打基式》总纲所述,强行内敛运转周身720个穴位,再次按照奇经:乾经、坤经、坎经、离经、震经、兑经、巽经、艮经长久分布,先走手三阴经,从胸沿臂内侧走向手,交与足三阳经,次走手三阳经,从手沿臂外侧走向头,交足三阴经,再走足三阴经,从腹沿腿外侧走向足,交足三阴经,最后走足三阴经,从足沿腿内侧走向腹,交于手三阴经。

罗弋风大喜,忘记了德亲先前的冷嘲热讽和挖苦埋汰,只是一心一意感到此刻周身的灵力已经倍增,无论是内敛还是外放,都已经无需神识控制,收放自如。

罗弋风看着莫古,心里还想到,嘿嘿,莫古吃了亏,心有顾忌不敢攻过来了,我现下紫色灵络长存躯体,实在是母亲《白打基式》的妙用之功。

罗弋风怕被高手看穿自己修习《白打基式》而引来杀人之祸,故意把三魂聚成假象逸散出来,罗弋风心想,“总纲所述,它可增强灵修速度,可扩大灵力倍数,可冲破灵力极限,勿失勿忘,牢记于心。罗弋风还在沾沾自喜:这么说,我总纲已成喽,这就是初级成效的运用自如么?我已经无须刻意释放灵络便遍走各身,时刻都可以随心所欲释放基式九种白打。

褒姒在暗海沙滩之上,替罗弋风高兴道:“你已经可以任意所为,无时间限制,无内忧外患!这《白打基式》果然就是活的石玉瑄,你父亲罗泽说的不错!弋风,小心!”

莫古看罗弋风心不在焉,似乎在高兴自己刚才的手段,趁他不备,偷袭而来。莫古边偷袭边想到:“原来这小子不是初级阶段,已经可以逸散出三魂!只是奇了怪了:这三魂怎么这么暗淡?怎么没有实质性的颜色呢?”

莫古身形晃动,逼在罗弋风近前,掌尖都挨着了罗弋风脖颈了,却突然感到,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逼近一丝一毫。

莫古心道:“真是邪门了!”

罗弋风诡笑一下,狐鬼之慁灵自动纠缠莫古,使得莫古不得不左脚一登右脚背,飞升上去,躲过狐鬼之慁灵的袭击。

莫古在上,罗弋风在下。罗弋风看穿莫古的破绽心中想到:“昔日他曾卖个破绽给琦白,现在又想故技重施么。”

想罢,六条狐鬼之慁灵复回丹田并填充内丹之空。

原来罗弋风战到兴致大发,要和这莫古切磋一下魂符。

霎时间,莫古一记魂符之三十六水龙袭来。

大水化身龙形,“扑棱”飞来,在上直勾勾盯着罗弋风不放,蓄势而袭。

罗弋风喝到:“魄符之五十九红光闪!”

红光一出,所向披靡,那六次闪烁相继而出,水龙抵着罗弋风指间三寸处,被红光闪击溃。

大雪中,水龙破损,立刻化成坚冰被莫古利用。

莫古以为红光闪只是一记,再次大意,天真的以为水龙化成的魄符之十一冰环足以给罗弋风重创。

不想红光闪后劲绵绵不断而出,这冰环也奈何不得,瞬间,冰环被红光闪击打成冰渣。而后,红光闪直接在莫古肩胛骨之处,透破出洞。

同一时刻,同一血洞,直接被罗弋风的魄符之五十九红光闪三次穿体而过。

莫古大惊,已经迟了,这肩膀上被破洞的伤口处放射出剧痛延伸到了后背。

莫古怕了,赶紧在罗弋风未再出手之刻,闪身在十丈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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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女娲之肠赤龙

莫古吃痛,想到:“这小子的魂符太邪门了,怎么可以连续出击?我明明掌尖都触摸到了他的脖颈,怎么他的身体竟然如此灵活,好像在故意躲避着我这掌尖的攻击一般。”

莫古吐一口血害怕着心想:难道这三魂实相化也有什么诡异之处吗?

罗弋风喊道:“还战么,莫古!”

莫古右手捂着伤口,那血渗出在掌缝边流淌不断。莫古说道:“小子邪门,小看你了!”

“呃!”莫古身受重伤,凝重的鼻息不断加剧。

此刻,罗弋风身后的冰武卫皆拔刃张弩,慢慢地相互靠拢在一起。

褒姒提醒罗弋风道:“你在犹豫什么,还不快走吗!”

罗弋风迟疑地观望着莫古和德亲的亲卫队,用神识回答褒姒道:“褒姒,你的意思是,我借向莫古下杀招的同时逃走吗?那七七和秋雨哥哥怎么办!”

褒姒不假思索道:“秋雨现在忌惮你的安危才迟迟做不了决断,想必没有我们在旁,他定可全身而退!至于七七么,你大可和她沟通一下,令她见机行事!”

罗弋风嘴直心快,回答褒姒说道:“这些冰武卫岂不是成了炮灰么。”

褒姒心急如焚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乱世天下哪里会一滴血也不流呢!”

罗弋风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擎在胸前,退到七七身边,借机抖了抖七七的柔荑。

七七疑惑不解,猜测着罗弋风的肢体语言,欲要询问,又觉的不合时宜。

只给七七递来一个眼色后,罗弋风便动若凫趋,跳若鸟雀般再次攻击莫古。这不到一丈开外,故意使得魂符之一菊镰打偏在侧,以便莫古可以躲过。

莫古两腿岔开,伛偻着上半身,右脚踏兑位,左腿抢先落艮位,闪避多发菊镰。

紫色光刀寒气逼人,即便罗弋风刻意放水,这莫古右肩还是被菊镰拉伤。

罗弋风追电逐风般和莫古擦肩而过!

罗弋风心跳加速,恐怕七七不能领会其意,突然听七七竟然意外的再次解放骊母灵柩。

七七喝道:“黎山老母道化成,未得亘古显神通,道化铯衣一缕魂,灵柩方能显神通!”

如罗弋风所料,灵柩一出,嘹亮歌声陡然而起,德亲众军尽数头昏脑胀,寻见不得罗弋风等半毫身影。

七七一跃而起,边近罗弋风跟前,边说道:“你要去哪,是要把我等抛弃在这里吗?”

罗弋风瞧见冰城所有人被音波形成的屏障笼罩,问道:“我可以说话吗?他们能听得见?”

七七脱口而出道:“自然听不见,在我骊母灵柩的庇护下,你们当然可以说话。有这天然屏障在侧,任你有多大神通,都休想窥探其中的人事!”

远处秋雨放声喊道:“鬼帝,你莫要迟疑,你带着七七迅速离去,冰城要紧!不用管我……”

罗弋风听秋雨之语甚解其意,使个眼色,方说道:“七七,事不宜迟!咱们走!”

就此,罗弋风放出行鹰,同七七相继踏在其背。

七七见走的远了,神识一动,念动真言,使个“大虚空藏”手印,两手一拜,那骊母灵柩自然而然收拢起来,化成一缕白光复回己身。

罗弋风见得势后,往秋雨这处眺望,见两军已然短兵接战,密密麻麻分不清敌我双方。

雪越下越大,人越来越小,直至双方人影在罗弋风瞳孔里化为一点,他才瘫在行鹰背上惆怅,“冰城现下怎么样了,莫莹可好?”

“嗡!”一声,天空阴云密布,雷声滚滚;大地上堆银彻玉之雪景,竟被阴霾骤起的天气挑衅。

“这何其相悖!”七七惊呼道:

“想必是秋雨哥哥已经解放了湛卢雪姬剑!只有湛卢雪姬剑方可影响得了天气变化!”罗弋风感慨说道:

“湛卢雪姬剑果然名不虚传……”七七赞叹歆羡道:

远空里,密密麻麻的紫雷降临枫城,顿时停息,又顿时瞬出,渐渐的,鹅毛雪间红彤彤一片,大雷劈开虚空,触发着瓦釜雷鸣之音传入罗弋风和七七耳中。

罗弋风右手撑起前躯,红雪中猜测着那里的战况,而脸上忧虑的情绪却在为冰城和莫莹焦急。

枫城遥离冰城几千里,这一东北而去,需再跨过无妄海海水才可姚望冰城之影。

褒姒劝说罗弋风:“我讨厌站在暗海沙滩上,望见这暗海里的漩涡翻腾,每每这个时刻,都证明了你的情绪低落,神色忧郁!”

罗弋风失神望见了断山,听见了海水还在源源不断地向慁界注入,罗弋风说道:“天下果然要大乱了,慁界不成慁界,枫城不是枫城,若使得天下太平真犹如蹇人上天之难!”

哗哗哗哗水音不断,腾腾腾腾浪影不息。

褒姒叹口气,眼含泪珠说道:“弋风,你别忧郁了,这潜意识世界都乌云笼罩了!”

罗弋风重新站立起来,鼓足勇气说道:“我要寻求真正的天下太平,这左手为雪狐之灵,右手为慁界之精!”

七七说道:“谈何容易啊!”

正谈间,行鹰前方不远处,一紫衫男子拦住了两人去路。

罗弋风看着略约有些眼熟,心里嘀咕道:“是敌是友?”

行鹰飞的近了,罗弋风才辨明此人样貌:剑眉挺拔,七分英气三分女容;貌白唇红,一表人才。

七七口吃着说道:“怎……怎么……怎么是你!”

此人口里念着诗词道:“悠悠岁月伴汝侧,川海外待日如年,裙钗不逃及左右,相伴君榻昭日月,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觅得无妄君之影,待时终须有日还。”

“赤龙!”七七喃喃道:

“七七!我找你找的好苦啊!”赤龙感慨万分低落道:

罗弋风一听是赤龙,又观此人形貌,方才想到大战枫洺学院的时候,这赤龙是和七七一伙的!

罗弋风莫名的急张拘诸表露在外,从此人一诗便判断个七七八八,罗弋风喝道:“赶快让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七七迈一步踏前解释道:“不是我不辞而别,实在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赤龙一摆手平缓地说道:“不要解释,早在现世我就不该听你之言,放了这小子一命!”

七七说道:“你这是何苦呢!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曾放弃么?”

赤龙回答:“七七,这么多年,你还不接受我么。”

七七浮想联翩:卡咝丽走在七七身旁,有感而发,好似见到了亲人般,欣慰着说:“就你是刚烈的性子,我看出来了,这罗弋风是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了,从今往后,不准你再称自己是女娲之肠的成员,也不许你说自己是海宫主七七……入我冰城女,进我罗家堂,这些身份就随风去了吧!喏!这白玉相间翡翠玉镯最是美丽,你佩戴上,方显的它不再独亮!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七七盯着白玉相间翡翠玉镯,又暗想着自己追求心仪之人何其难上加难,倘若不是自己赶早一步,这心仪之人早拜了天地,早入了洞房。

七七对赤龙说道:“赤龙,我们不合适,我现在已经不是女娲之肠的人了,他们对我施展了摄心制裁,侥幸之下,我活了过来……我已经和女娲之肠楚汉分明!”秋水剪瞳望向罗弋风,含情脉脉。

赤龙包了嘴,泪流满面,一改往日语气道:“这么说,我们是敌人了,你宁愿和他背叛女娲之肠,也要离我而去!”

七七为难道:“赤龙!你的心意,我领了,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子!”

赤龙怒道:“都是这个狐鬼搞的鬼!我杀了你!”

罗弋风手心捏了一把汗,知道七七表明心迹,才轻松许多,嚣张说道:“那也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七七站在行鹰上,再次劝说道:“赤龙,就算我们形同陌路,也不至于兵刃相见!”

赤龙把怒怨撒在罗弋风身上说道:“你忘了那日——枫洺学院之时了么,他只顾护着那个青梅竹马,完全没把你放在心上!你为何如此痴心于他!”

七七紧握罗弋风手腕斩钉截铁道:“那日,弋风失了神智,也是怪我要去抢夺他的摄魂之灵泪川所致!我不怪他!”

赤龙更加面红耳赤,怒道:“你得了失心疯,被他迷失了心智!我杀了他,一切都好了!”

七七喝道:“你非得逼我跟你敌对吗!”

“是你逼我跟你敌对!我们相伴几百年都敌不过你跟他在现世相识的几年么。现世时间何其短暂,你究竟怎么想的!”

七七难以言喻,描述不清,怕说的重了,伤了赤龙!

罗弋风喝到:“她都表明心迹了,你还死缠烂打有什么意思!”

赤龙复说:“你宁愿几女共伺一夫么七七!”

七七回答道:“你不懂!赤龙!就算我跟你再相处几百年,几千年,我也难以对你萌生情意,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如果可能话,即便没有罗弋风,我也早该接受你了!我谢谢你多年来朝夕相伴,你成全我罢!”

赤龙堂堂七尺男儿,憋着泪,哭诉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你何时见我哭诉过……那么今天,就跟你来个了断!我非宰了这个狐鬼不可,到时候,你一定会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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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战女娲之肠赤龙

赤龙因爱生妒,腾飞半空中的身体一闪不见,突然将要触摸罗弋风的右肩施展魂符之八血葬。

魂符之八血葬和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一样同为近身符术,赤龙眼露杀机,眼袋紧绷,恶狠狠地想要致罗弋风以死地。

罗弋风嘴角上撇,敏锐地躲过魂符之八血葬。

魂符之八血葬,是以自身的精血为本源,受灵力支配,侵蚀对方。

赤龙一愣,震惊的神情一闪而过,踏乾位在脚底暗运灵力,一脚将行鹰踹死。心里暗想道:“好厉害的探知能力!”

行鹰悲鸣一声,“嘤”一声叫,落入无妄海海水之内。

七七为了阻止赤龙的行为,伸出右臂将赤龙的手臂格挡开来。不想赤龙左手掐字决,魂符之二十六水压已成。

看那惊涛骇浪的无妄海海水,受魂符之二十六水压驱使,倾出浩瀚的内劲向罗弋风袭来。

“砰!”的一声,威力无比似的,令人恐惧。

罗弋风灵络暗运周身奇经八脉,动作之快已经不需大脑控制。他条件反射般于半空推开七七,并向后移动六寸距离。

但见魂符之二十六水压,在三人夹缝中一柱擎天。

“真危险!”七七暗忖道:

赤龙“咦”一声,又是怪异地发现了罗弋风的与众不同。

“他为什么总能洞察先机!”

赤龙眼疾手快,想要印证心之所想,在水柱未彻底消失的同时喝道:“魂符之二十雷鸣之电,魂符之三十六水龙,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

罗弋风避无可避,于赤龙的咄咄逼人之势下,也暗生比拼魂符之心。“瞧我的!”

罗弋风后发先至,手决紧随赤龙之音喝道:“魂符之二十雷鸣之电,魂符之三十六水龙,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

七七见两人争斗之心不可劝阻,只好飞身远离危险的区域想到:“弋风确实比在枫洺学院的时候强多了!他这灵敏的探知能力每每能够躲过最终危机,实属罕见,好像动破先机就是本能的驱使一般。”

空中遽然紫亮,原来罗弋风这魂符之二十雷鸣之电,魂符之三十六水龙,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处处都针对的是赤龙的三发魂符而并非赤龙本人。

雷鸣之电相撞,爆发出摄人心魄的强光;水龙相击,溅射出水珠四散而去;梨花针针针相抵,“丁铃”之音不绝于耳。

“就是这个时候,捕捉完成……魂符之三十五贪狼缚,魂符之五十一破军缚,魄符之三十四莽缚!星阵之十一水德星阵!”罗弋风结印快速,不给赤龙逃跑机会。

赤龙大惊,才发现身上密密麻麻全是束缚之道,自言自语说道:“不可能!明明只有三发束缚之术,怎么可能绑缚我这么多灵络之线!”

星阵之十一水德星阵已成,罗弋风自信赤龙必死无疑,借着空盾抽离水德星阵的区域。

魂符之二十雷鸣之电余劲未消,仍有细长的紫色电流被水德星阵吸收后闪闪发光。

魂符之三十六水龙也化成纯粹力量被水德星阵吸收。

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也是如此,被水德星阵吸收力量。

只见罗弋风再次喝到“爆!”

赤龙动弹不得,各种疑问充斥大脑,他左右挣扎见无效果骇道:“可恶!”

“轰隆!”一声,星阵之十一水德星阵触发,余音之声,空前巨大,连三人脚下的无妄海海水都受星阵冲击波的影响,形成了半径为三十米的巨大水洞!

无妄海海水,恢复如初,汹涌澎湃的浪潮淹没了水坑!

七七以为爆炸结束,睁开眼想要观战,被星阵之十一水德星阵的再次爆炸,亮疼了双眼。七七想到:“怎么可能,弋风每每使用的魂符都是如此接二连三吗?”

罗弋风目不转睛,暗道,“结束了吗!我同垍战斗都需要暴走才可持平双方实力的差距,这女娲之肠的赤龙会如此窝囊么。”

此刻,七七不假思索地诧异道:“只有一种解释,罗弋风学习了《白打基式》!”

七七又想:“《白打基式》是轻灵公主的得意之作,听说罗泽的战斗就是如此,九种白打烂熟于心,各种符术斩击等也是如此绵绵不断,后劲强悍!”

空中传来赞许之声:“体外不逸散三魂实相化,魂符之术接二连三,就连阵法的使用都别出心裁,还真是少有的天才少年啊!进步如此神速,我不刮目相看都不行!”

罗弋风吃一惊,眼前阵法的爆炸并没有杀死赤龙,否则他不会听到身后此人的夸赞!

罗弋风转身面对赤龙,见赤龙并没有解除束缚,仍然被捆绑的结结实实!

赤龙说道:“魂符之三十五贪狼缚,魂符之五十一破军缚,魄符之三十四莽缚!不错不错,很熟练,真令我大开眼界,看我身上这些符术灵线,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罗弋风左手背在后腰,听赤龙再说;“你的实力应该还没有突破八七之数小六阶双击魂生的极限!如果突破,讲道理我还真拿你没有办法!”

七七见双方稍有喘息的时间,又劝解着说道:“你们不要再打了!”

“住口!”七七实难料到连弋风都不听劝阻。

罗弋风接着说道:“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你休要管!”

七七不知为何,听罗弋风如此大男子主义的呵斥不仅没有反感,而且还甚是高兴。

罗弋风又面对赤龙说道:“女娲之肠果然全非泛泛之辈,你也不赖,我以为你死了!哼哼!”

“你以为你有能力杀死我吗!”赤龙说道:

“那你现在却要如何,你被绑缚的如此结实,难道还有还手的余力!”罗弋风说道:

“魂符之三十五贪狼缚,魂符之五十一破军缚,魄符之三十四莽缚!这三种束缚之络其实可以被火燃尽!”赤龙说道:

赤龙停顿片刻,摇摇头说道:“真是令人头疼,这么多灵络束缚,我还真是需要动点小心思不可!”

突然,赤龙不慌不忙喝到:“魂符之十二火光判!”

“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罗弋风边闪在赤龙身后,触摸着赤龙后脊背说道:“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

魂符之十二火光判凑效,整个火柱冲天而起;罗弋风不得不施展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后,抽出恰要被火灼烧的右手,喝到:“赤龙,可不要以为,这就要结束,还没完!”

罗弋风对准火柱,接着利用时机,喝道:“魂符之一菊镰!死吧!”

一发接着一发,这后面接踵而至的菊镰毫不费力地推击着前镰,一道长五寸光芒匕首刺入火柱之中。

罗弋风双手作握紧的姿势,好像手挽大刀,顺势喝道:“斩杀之术九雷斩!”

“噼里啪啦!”之音连续不断,雷电交错,扭成一把长十六七米的大刀。

罗弋风挥出雷斩,喝道:“死吧!”

但见雷斩所过之处,火光判包裹的赤龙一分为二。

七七似乎不认为罗弋风会斩杀赤龙说道:“罢斗吧!弋风!”

罗弋风目不转睛,果然看见赤龙从火里消失,而在九点钟方向再次出现;赤龙对着自己胸口猛然捶打三两下,逼迫自己强行吐出十来个血红花之种。

罗弋风嘀咕着:“他吐出血红花之种怎么不喷血,好似这魂符本来就没有奏效一般!”

“还好及时吐出来,小子,你在我身上种这么多种子是真想要我的命呀!”

眼见赤龙徒手攻来,边说着,边和罗弋风近身肉搏!

“怎么样!罗弋风,你杀的了我么。”

罗弋风手状鹤嘴之形,由下而上提起,隔开赤龙的凌厉攻势,心里诧异道:“他是如何避开雷斩的!”

赤龙半蹲,攻击罗弋风下盘;罗弋风一跃,脚尖点着赤龙左肩膀,避开;赤龙单脚转圈,右腿横扫罗弋风下三路;罗弋风推出右掌,攻击赤龙面颊;赤龙不得不左拳抵住罗弋风右掌。

他们兔起鹘落,几番争斗不下,这拳掌相击,各自退后数米,罗弋风才免遭赤龙右腿横扫的攻势。

“白打可以,身体敏捷的很……”赤龙脚底黑色狐光一闪,磁暴冲击全躯攻击罗弋风。

罗弋风背脊后翻,躲过赤龙双拳,赤龙笑道,“着道了”后一拳捣向罗弋风小腹。

罗弋风喉咙里发出“切”音;他喝到:“魂符之一菊镰!”

六七道手掌大小的光刀反助力着罗弋风的躯体在空中移动了一小段距离。

“嘿!躲过了”,赤龙愈战愈勇道:

两人兔起鹘落,又是五十招白打拆解过来,不分上下。

此刻双方左掌黏在一处,各自右掌并拢着食指和中指来回相斗。

赤龙点向罗弋风眉心,罗弋风就捣向赤龙双眼,赤龙回手自救,罗弋风就趁势戳向赤龙喉结。

半空中,两人奋力相斗,谁都不愿甘拜下风。

罗弋风踏乾位,赤龙就躲在艮位,罗弋风双腿交错,赤龙就弓着下盘,跃然而起。

半空中赤龙突袭道:“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

第一百四十五章 恐怖的时空夹缝

千钧一发之刻,罗弋风游离在三发菊镰之间,登时发现赤龙已然消失不见!

“就是这种能力,躲过了我刚才奋力一击的雷斩么。他在哪!”

“死吧!”赤龙将剑刺入罗弋风后脊背,“不能再跟你浪费时间了!”

“弋风!”七七担忧着喊道:

“怎么探测不得你的瞬步了!”罗弋风疑惑不解地问道:

赤龙右手抵住剑把,奋力一按,将剑刺入的更深一些。

“呃!”罗弋风嘴角的血流至下颔。

赤龙邪笑着在罗弋风耳畔说道:“谁也抢不走我的七七,去死吧!”

就在当下,赤龙措手不及,他扑了空,发白的眼意识到是罗弋风耍了他。

“哈!”罗弋风半空甩出狐鬼之慁灵在手,搅了六条灵络成螺旋状。

“哈!”罗弋风消失无踪,六条灵络也一起不见。

“哈!”罗弋风出现在赤龙眼前,右手抵着赤龙的剑,黑色的灵络瞬间喷出,如墨水一般张牙舞爪,巧妙地绕开剑去攻击着赤龙的脖颈。

赤龙一挥,听后退一丈的罗弋风喝到:“探测不得你的灵络,不代表你可以偷袭我……”

罗弋风神出鬼没,使得赤龙应接不暇!

他一会儿打在前方出击;一会儿变了方向从后背袭来,一会儿又消失不见,却在天灵盖之上虎视眈眈。

罗弋风七虚三实,猛然间攻击的赤龙胆战心惊;那六条黑色的狐鬼之慁灵柔软至极,又灵巧万分。不仅可合可分,还可收可放。

罗弋风挥舞着狐鬼之慁灵熟练之极,像耍弄着灵鞭护住周身,像挽动着绸缎巧妙攻击。

赤龙左遮右挡,已经出现疲惫之态,本来势均力敌的双方之人,唯独赤龙已然遍体鳞伤。

七七惊讶万分心道:“弋风自从和垍战斗之后,虽然在级别上突飞猛进,但是最令我震惊的是弋风的学习效仿之力极为突出。他举一反三,在实战能力上勇猛精进,竿头一步!”

“此时的弋风和垍战斗之时的弋风判若两人!那种眼神,那种镇定,不仅在享受着战斗带来的刺激,而且还与战斗中渴望击杀对手!这就是本能么。”七七那一双白皙的柔荑互握,挡住粉唇,分析着眼下的局势。

连褒姒都叹为观止,从刚才到现在,褒姒一言不发,她就默默地立在暗海沙滩之上瞧瞧弋风到底成长了多少……

她看见罗弋风几度将赤龙逼近绝境,听赤龙“呼哧呼哧”的喘息之音,甚为弋风在内心打气。

赤龙明眸紧盯着战场之上的瞬息万变,又被罗弋风抢先一步抓住左肩,挥出狐鬼之慁灵结结实实地打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赤龙不得已远离罗弋风退在安全的地方,抹了嘴角的血债说道:“运用摄魂之灵后,实力不仅上升了一个台阶啊,即便我有雪姬剑在手,也只有招架的余力!”

赤龙失落地摸摸身上的遍体鳞伤,道:“不能这么下去了!会死人的!”

赤龙脸色严肃了几分,说道:“罗弋风!知道雪姬剑解放和不解放的区别吗!”

罗弋风一挽狐鬼之慁灵说道:“当然知道!这种小儿科的问题怎么要问我!”

“七七啊,我不能再遮遮掩掩我的真正实力了,否则我真的会死!”赤龙递给七七一个眼神,似乎传递了心中的呐喊!

七七怔了怔,高音叫道:“赤龙!别!”

赤龙将雪姬剑高高挑起,于空中边捻个手决,边说道:“七七!对不起!别怪我这么自私!”

罗弋风狐鬼之慁灵在无妄海上空展现不一样的妖娆风采——如同风中的柳枝般打转。

赤龙将声音放大,似乎在和无妄海浪涛声一较高下,“时空中的夹缝,藏匿我身,退步必招来祸患,勇往直前才可为守,空之雪姬剑啊,听我召唤吧!鼹鼠!”

罗弋风怕对自己不利,飞如羽箭,推出魂符之一菊镰佯攻,右手一挽,将六条狐鬼之慁灵化形为风轱辘来旋赤龙!

眼看赤龙虚晃一剑,把凌厉的菊镰之光箭挡下,却实难躲过罗弋风右手之内的旋转风轮。

“嗖”一声,赤龙踪影全无。

“这不是瞬步,瞬步不可能快的连影子都不留!”罗弋风楞了一下,扑了空,方要回神寻觅赤龙的身影。

顿感背脊火辣辣的灼痛感,他被利刃划破后背,他大惊回头,又看赤龙已经不见!

罗弋风背部钻心之痛,刺激着他紧张的神经!“《白打基式》总纲都不能使我预判危机的到来!这种速度已经不是肉体能够跟上的速度。”

“现在的你还有闲暇功夫思考!”赤龙专注的神情聚在鼹鼠雪姬剑之上,刺向罗弋风左肩。

即便罗弋风提前听见了赤龙的提醒,也对鼹鼠雪姬剑躲之不及!

狐鬼之慁灵在鼹鼠雪姬剑下,根本无用武之力。

罗弋风边聚精会神思考,“这就是他拥有的能力吗?他就是靠这种忽隐忽现的时空穿梭,才得以自救躲过了我雷斩的奋力一击!”边准备忍着剧痛,不闪不避将左肩送给鼹鼠雪姬剑并使它穿身而过!

“啊!”

赤龙被眼前一幕惊住,“他怎么不躲,反而自讨苦吃!”

“啊!原来被你鼹鼠雪姬剑穿体而过是这种火辣辣的刺痛感!”罗弋风“呼哧”着气息,“你是不是很吃惊!”

赤龙顿感大事不妙,听罗弋风喝道:“泪川无影,雪姬无形,天秤所在,万空苍穹,独我为擎,主宰输赢!——天秤!”

赤龙喝憋一口丹田气,舌尖一抵上牙堂,咧开嘴,拽出血红的鼹鼠雪姬剑再次匿藏在时空里的夹缝中。

“你逃的掉么!”罗弋风自信满满。

苍穹之上天秤倾斜,赤龙半空中遽然出现,吐出一口鲜血,吃惊地看着自己左肩上的剑伤,怪道:“怎么可能!”

罗弋风笑得恐怖非常,说道:“尝一尝自己鼹鼠雪姬剑刺伤的感觉也好!”

赤龙才看见天空中金灿灿的虚幻灵气大秤,道:“你有两个雪狐摄魂之灵!”

“现在知道的迟了!”罗弋风边说着,边一挽手中的狐鬼之慁灵,攻击赤龙。

赤龙心有余悸,消失不见!

“你躲的掉吗!”罗弋风盯着空中的光圈喝到:“天秤锁定了你,你就无所遁形!”

七七一惊一乍地观看两人的生死相博,心里对罗弋风的仰慕之情陡然提升。

七七心里判断着想道,“弋风比和垍相斗的时候强太多了!这天秤的威力果然非同一般,在枫洺学院之时只看了这天秤的概貌,和垍相斗的时候,又可见一斑!我在意的是弋风那个时候在垍面前的暴走是怎么回事,诡异的紧!”

七七的瞳孔追随着罗弋风的脚步,道:“好快!”

罗弋风追随光圈变换的位置,边挥舞手中的狐鬼之慁灵,将灵力增强好几倍,边喝道:“狐鬼之慁灵是纯粹力量的象征,在他面前没有时空!”

此刻,狐鬼之慁灵周围发出磁暴的“噼里啪啦”之声,扭成一股粗壮的灵鞭将赤龙一鞭从时空中揪出来!

“啊!”赤龙吃痛,立马放弃攻击罗弋风,一筋斗,二筋斗,后翻着躲的远远的。

罗弋风说道:“怎样!你还想暗箭伤人吗?还有什么招式,亮出来吧!”

一滴血,两滴血,从鞭打的伤痕处渗出,落入无妄海之中。

赤龙摆正身姿,风仪严峻着说道:“破了我鼹鼠的能力,就令你如此高兴吗?”

“在我面前隐藏你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的级别也是你的手段么。”

“呵呵呵!你以为,你可以打败我!”

赤龙用低沉的声音连连向罗弋风示威!

鼹鼠雪姬剑——时空夹缝!

陡然天地变换,除了七七以外,罗弋风连同天上的大秤也随同赤龙被裹进一个密闭的空间!

罗弋风以为他可以将赤龙玩弄于鼓掌之中!

赤龙蹒跚着脚步,慢慢踏来,死气沉沉道:“鼹鼠雪姬剑真正的原始形态就是这个空间而已!”

罗弋风发现自己不仅不能移动,而且好似听那赤龙的言语都需要经历亿万年一样才可听清!

“放弃了鼹鼠雪姬剑形态后,你那天秤就算是无敌的存在,他也需要在亿万年之后才可对我起作用!”

赤龙接着说道:“你可以自傲了,你是唯一一个荣幸欣赏我这雪姬剑原始形态之人!”

一步一步踱来,“罗弋风,是不是现在听我说话都不知所云了!”

“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怎么回事!他在说什么!动啊!动啊!我怎么动弹不得!我怎么了!”

“罗弋风,我用我的信仰向你发誓,你死在我鼹鼠雪姬剑之下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

赤龙已经来到罗弋风身前,把食指戳在罗弋风心脏的地方说道:“魂符之五紫雷!”

灵力聚成紫柱在赤龙食指之上,洞穿了罗弋风的心脏!

“砰!”一声,在时空夹缝中闪烁着紫光!

赤龙筋疲力尽道:“是不是感觉不到痛苦,没错,现在的你要在千万年后体验紫雷万年的穿心之痛!那种痛苦亘古不变,会磨灭你所有的神智!”

“魄符之五十九红光闪!”赤龙再次发动灵力。

赤龙说道:“我把你肾脏也打透,你会在时间的长河里痛不欲生!你渴求死亡的提前到了,却又乞求上苍对你施舍着怜悯!”

红光闪就这么所向披靡,不仅破损了雪狐灵坚硬的外皮,还贯穿了罗弋风的肾脏。

第一百四十六章 再变蜥蜴

罗弋风穷途末路,毫无招架之力,“动啊!怎么不动!”。

“动啊!好漫长啊!动啊!”

罗弋风瞳孔呆滞,所望之处朦朦胧胧有无尽的黑暗包裹着红光闪袭来!

“动啊!动啊!这红光闪是要击中我的肾脏吗?还是要击中我的头部!”罗弋风自问着:

“褒姒!褒姒!”罗弋风寻求褒姒的救助,心里不住的呼喊。

然而,这都是徒劳的,他的灵识明明意识到褒姒立在暗海沙滩之上,却不能正常和她交流。

褒姒在时空夹缝中也受停滞的影响!一动不动!

眼前的痛苦是漫长的,也是最令人恐惧的,犹如感受着腰斩的同时,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岁月的禁锢。

这种折磨空前绝后——人死了,灵魂并没有消逝,而是在漫长的虚空中感受着肌肉的腐烂,嗅到了那恶心的肉蛆的味道;感受着身体慢慢僵硬,四肢被泥土侵蚀而发青;感受着虫蚁吞噬着烂肉,既有疼痛,又存绝望。

“我为什么就是死不了!好漫长啊!”

“死亡并不可怕,只是这令人颤抖的恐惧使人在无尽的幻想中受着折磨!”赤龙说道:

“我……我……”

就此,暗海波涛汹涌旋成漩涡,吞没了沙滩,吞没了褒姒。

吞没了罗弋风。

海不是海,却又胜似黑海!

灵力喷涌而出,和漩涡交错!

直至在时空夹缝中以一团漫延着黑色灵力的漩涡示人——赤龙。

赤龙一呆,退守要害,简直受到一股强大的威胁吸力将他牢牢拽住。

他硬生生抵抗着外力,一点点被动地靠拢着漩涡!

“不可能,这漩涡灵团怎么可能抵挡着住时间夹缝!”

赤龙左顾右盼,眼睁睁自己身不由己,犹如身在巨大漩涡的事件边界之处。一点点被吸附过去。

“除非它本身就和这时空夹缝同属本源!”

越来越靠近,吸力也越来越大!

“罗弋风!你究竟耍什么花招!”

没有回应!

“罗弋风!难道你还有第三件摄魂之灵!”

没有回应!

突然,无形中的吸附之力,增多了数倍!

赤龙目瞪口呆,他也在体验未知的恐惧!

漩涡不仅影响着赤龙,连这时空夹缝都跟着漩涡颤动不已。

漩涡的形态逐渐变大!

赤龙惊慌失措地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魂符之一菊镰快速射向漩涡,但丝毫没有起一点作用!不仅没有起一点反应,反而在漩涡吞噬菊镰之后,那旋转的速度频率更强了。

“魂符之三空斩!”

“魂符之十九雷球!”

空斩入没漩涡不见踪影,雷球入没漩涡也不见踪影。

抖大的汗从赤龙脸颊滑落!

“魂符之十六十殿罗门!”

“砰!砰砰!砰!”十殿罗门应声而出,隔开了漩涡和赤龙。

一顿停,十殿罗门在空中整个拔根而起,一扇扇碎成石头块涌人漩涡!

“白雪皑皑的世界啊,走向你奔放的模样,让暴风雨袭来,迎接圣殿里的火彩虹,去燃烧那些卑微的蝼蚁!魂符之九十五火彩虹。”

赤龙危在旦夕,企图咏唱高级魂符摧毁漩涡!

然而,这不仅没有使得漩涡消失,而且成了漩涡形态扩大的养料!

“这!这不是罗弋风!这是纯粹的灵力本源!”赤龙断断续续判断道:

“只有这样了!”赤龙咽口唾沫心下计较道:

突然,赤龙强行收复回来鼹鼠雪姬剑!

整个时空夹缝晃动不已,于半空中吐出赤龙和漩涡后,逐渐缩小至虚空内,不见了!

此刻,赤龙以为战况会有好转!

然而,并没有出现他预期的结果!

漩涡之力太过巨大,连无妄海海水都为之波浪滔天。

这一浪不断升高,准备和无妄海本来的波涛相撞!

“轰!”一声!震耳欲聋。

七七目瞪口呆,刻意增强了灵力说道:“发生了什么!弋风呢!”

“你杀了他!”七七哽咽在喉地呼喊着赤龙!

赤龙听在耳中,却无暇顾及,他虚脱地使出最后的力气来对抗漩涡!

“哗啦啦!”

“哗啦啦!”

无妄海海水淹没了七七的哭音!

无妄海海水冲天而起,也被漩涡吸去。

“龙吸水”,壮观之极。

七七考量着各种猜疑,此时都被绝望撕裂了。

赤龙心道:“输了!”

正在此刻,漩涡自发的逐渐停滞,慢慢的罗弋风的头颅裸露在外。

渐渐的,漩涡一吸溜顿入罗弋风内丹之处,不见了!

可唬了赤龙一条!

七七发白的神情瞩目地看着罗弋风,她意识到的那种不安来临了!

蜥蜴又出来作祟了!

罗弋风的头部开始变了模样,角质鳞片逐渐到脖颈,又漫延在全身,一条青色的尾巴也长了出来!

“比那个时候更像慁!”七七失魂落魄说道:

赤龙虽然躲过一劫,但是心态却崩了!

“你是什么?”赤龙边问,边向后逃脱!

蜥蜴浮在半空,仰了额头,一束慁波从口中喷出!

“是慁!”赤龙惊讶地想要徒手抵挡!

“啊!”赤龙大叫,他感觉全身筋脉都要震断。

“啊!”赤龙下意识复伸一手,“啊!黑色的慁波!”

“啊!”赤龙疼痛不已。

七七被罗弋风的形态吓坏了,呆呆地一动不动。

赤龙自问抵挡不了慁波,只得顺着慁波之力连连后退卸力。

一松手,想要复回时空夹缝!

突然被一只野蛮的兽爪抓住脸庞摁住,凶猛地推向远处的大山撞击!

赤龙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一头被逼迫得快速撞在崖上。

“砰!砰!砰!”

一条恐怖的山崖沟壑出现了。

蜥蜴杠着赤龙的头,以极快的速度在为巨山开路!

突然被又一座大山挡住去路,“咚!”一声响!浓烟弥漫!

七七才看见蜥蜴兽性大发,尾巴扼住赤龙的脖颈!

张开大口,就要对准赤龙的脸庞发射慁波!

赤龙头颅被撞地失去了知觉,一双绝望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连交流都不能吗!慁!”

“真可笑!我堂堂雪狐之灵竟然会死在一只慁的手中……”

“罗弋风!”七七大喊!

一闪身,七七柔荑握紧了蜥蜴的兽爪!“怎么了!变成蜥蜴的你连人性都失去了吗!你这是要赶尽杀绝么。”

蜥蜴口里的慁波还在凝聚,就要发出。

听蜥蜴口里喃喃发出类似雪狐灵的声音说道:“我要七七在我身边!”

蜥蜴见七七模样,似乎返回了点神识!它闭口,令慁波爆炸在口中!

“轰隆隆!”几声响后!蜥蜴一瞬间双腿之爪登在赤龙腹部。

只见赤龙只停留在蜥蜴眼前半秒,就如羽箭一般“噗通”一声碰入海水之内!

余劲之大,令七七恐惧非常!

那无妄海海水“哈喇”一声,形成了半径三十多米的洼沟!

“我要七七在我身边!”

七七感觉又听见蜥蜴在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

滑溜溜的角质鳞片在七七手中一脱,蜥蜴留着影子给七七观摩,独身朝着从海水中浮出水面上的赤龙再次发动进攻!

嘴里仍然在聚集着慁波!

“又是黑色的慁波!真是没有心的直接体现啊!”

七七心痛不已接着喝道,“这种残忍真是恐怖!”

“根本没有一点人性!”七七流着泪,再自言自语,“赤龙非死不可!”顿一下,“你知道后肯定痛不欲生!”

一闪身,整个娇躯挡在赤龙前面,任由慁波冲击着脊背,血喷出口!

就在此刻,赤龙拼尽最后之力,再次运用鼹鼠雪姬剑的能力,输送着雪姬剑在大意的蜥蜴身后刺断了它的尾巴!

“噗!”七七吐了血,闭上双眼,“还清你的债了!赤龙!”

蜥蜴之尾一断,角质鳞片开始褪去,罗弋风狐鬼的身体彰显出来。

白色的狐尾,不堪的下体,**裸,又毛茸茸!

“切!”蜥蜴,似乎说起话来,“主导权在手果然非同寻常啊”

“哈!”蜥蜴手一挽狐鬼之慁灵,一转几圈,身体紧随其后,在空中陀螺旋转。

就要再次攻击奄奄一息的赤龙!

“停下!你给我停下!”罗弋风呐喊道:

“你怎么又妨碍我!”蜥蜴空中心有不甘道:

“是你妨碍我!”罗弋风强词夺理道:

“啊!你又要把我的脸部鳞片撕掉么。啊!”蜥蜴痛恨地喊道:

“可恶!我没有要你出来!你为什么出来!”

“如果我不出来,你又要死了!”

“不用你管!”

“切,是谁在最后关头牙齿嘎吱乱响,是你!是你潜意识乞求的我!”

“我乞求的是褒姒!不是你!”

“啊!可恶!”

鲜血淋淋,恐怖之极。

罗弋风张开了嘴,拉长了脸,连英俊的脸庞都似乎不那么的看中了,一味地在脸上乱抓乱掐,乱撕乱拨。

七七背脊受伤严重,闭了眼坠入暗海!

她一瞥罗弋风又重新占居身躯的主导,温柔地笑了,心道:“最起码,你不会含恨终身!真是令人火大的家伙,拼命的样子也是这么令人捉摸不透!呵呵!不过,也是蛮可爱的……”

罗弋风终于将蜥蜴再次赶走,听蜥蜴最后说道:“罗弋风,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突然,罗弋风心疼地看着七七那将要坠入无妄海海里的背影,驱动全身酸痛的身躯闪身,环抱着七七,心疼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吗?”

第一百四十七章 寒水冰肌阴阳修

七七虚弱地回答道:“没什么,还好,不要担心我。”柔荑抚摸着罗弋风的脸庞,心疼道:“疼么。”

罗弋风摇摇头,“赤龙怎么了,他……他被……我杀死了?”

七七以肯定的语气说道:“他死不了,我不会令债主死去,好歹他得活着听见我对他说我还清债了!”

七七摇摇头接着说道:“没想到狐鬼的你也这么可爱!”

“啊!”罗弋风叫道:“疼!”罗弋风头昏脑涨,顿感乏力。

此刻,罗弋风因蜥蜴的反噬,逐渐倍感体力不支,双手一软竟再也无法托住七七,向无妄海水坠下。

“弋风!”七七虚弱着身躯呼喊着。“呃!好厉害的黑色慁波!背脊上还留有黑色灵力的火苗么……”

七七一时间急火攻心,又一口血堵在喉咙,眼睁睁看着弋风同自己坠入海中。

褒姒一溜烟飞出,立定后,翘着曼妙的身姿,摆出中指在空中一饶;一条紫色绸缎从储钗飞出,绚丽着五光十色去拯救即将掉入海里的弋风和七七。

褒姒妙目瞥向山崖上的一片净石上,葱指一点,那绸缎勒紧了俩人,“嗖嗖”几声,奔向那里,而后慢悠悠放下他们,复回褒姒储钗之内。

一切妥当后,褒姒那寒气逼人的目光,冷冷地射向这海水中随波逐流的赤龙。

无妄海翻腾不止,几近吞没赤龙,又涌出他来。

“魄符之八十六……”褒姒杀心陡起,被七七歇斯底里的叫声阻止道:“等一下!”

褒姒一回头,七七那里煞白了脸,央求她道:“别杀他!”

“是因为他暗恋你的缘故吗?”

“求你把他从寒水中捞出来!”

褒姒与七七目光相对,才敛收敌意,也如刚才一般,用绸缎拽上赤龙,丢掷在崖石上。

接着,褒姒那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只顾担忧罗弋风,急急地腾飞而来,盘坐在罗弋风身边,环起来罗弋风的额头枕在自己香怀中。

褒姒边替罗弋风号脉,边听七七说道:“谢谢!”

褒姒反手打了“无须”的手势,且没投来担忧的神色,说道:“趁自己还有口气在,还不炼化伤药!”

七七应声点头,娇弱地盘腿而卧,从储钗中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炼化起来。

这边褒姒那额头红砂突显愁容,她心里想到,“蜥蜴的本源力量太过霸道,若不是弋风早修习了《白打基式》的话,没了灵络护住心脉,此刻已经身陨了!”

又暗暗着急,“这可如何是好,这脉搏细速,快慢不一,有将停之照,药物已经无回天乏术!”

褒姒再次把杀心投向赤龙心下计较,“倘若弋风有个三长两短,佛经不要,我也要将你大卸八块!”

“这个时候,只有三修或可救得弋风一二,只要弋风不是气若游丝,药物就能有效!只是……”褒姒焦虑地望向七七。

七七已经服用丹药打坐,正在疗伤;褒姒无奈,就奋不顾身将内丹吐出,送出粉唇紧贴着罗弋风冰唇。

褒姒温柔地咬着罗弋风的嘴唇,暂且将内丹填充在罗弋风暗海之内,稳固其中,来确保罗弋风不至于立即毙命。

褒姒无内丹后,顿感虚脱,灵力都不能罩住周身,使得那海水之寒气侵肌入骨;褒姒**了唇,打几下冷颤,希冀地等待七七恢复。

褒姒抱紧罗弋风,和他相互取暖,嘤咛之声在喉,“怎么会这么严重!有狐鬼之慁灵所在,再大的伤情都可自救弥补,偏偏你是动用了本源,触动了底线!”

不知不觉,过了些许时间,褒姒脸庞上泪痕干了几干,听七七打断了褒姒的迷惘,“褒姒,你们怎么了,弋风怎么了!”

褒姒一看七七之容伤势去了大半说道:“太好了七七,你好了,弋风就有得救了!”

七七一听,慌乱道:“怎么回事!”

“闲话少说,待我取回内丹,具体步骤再向你细说!”褒姒闭上滴溜溜打转的眼睛,那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挨着罗弋风之额。

七七嘟着嘴,晃见红光在两唇边一泛而过,知道褒姒取出内丹,才想到:“指定是弋风伤的重了,是赤龙的缘故还是那……”

褒姒仰面回神,问着七七,“赤龙现在如何了!”

“已经无碍了,休息一下就该能醒来!”

褒姒寒光一瞪,麻利喝道:“魂符之九八钢光牢;魂符之十锯链缚;魂符之十八盘龙丝;魂符之二十九双面缎带;魂符之五十一破军缚。”

七七脸色煞白,心里复杂无味,“是啊,褒姒是要报仇的,如果,如果……如果弋风真有好歹,我……我也……我也要杀了他么。”

突然间,八钢光牢坚固地束缚着赤龙;锯链缚绑缚着赤龙;盘龙丝一圈圈将赤龙缠绕至蛹状;双面缎带遮挡了赤龙双目,并紧紧扼着赤龙周身;破军缚见石生根,任他有何能耐都休想逃出升天。

“哼!如果失败,你得陪葬!”褒姒斩钉截铁说道:

七七双目失神,继续听褒姒转回头说道:“弋风气若游丝,我们事不宜迟赶紧替他收敛些阳气,”顿下,抬手打断七七的疑问,再说道,“还好天无绝人之路,这无妄海就是我们给弋风疗伤的绝佳之地。”

“这样,七七,我们用灵力把海水逼成圆洞容留我们三人,然后,然后,然后我们赤身裸体用我们体阴之气由海水过滤后叫弋风吸收……只要他重新有血色,药物就可以起作用了!”

七七满腹疑问,却不敢耽搁,什么男女礼仪统统抛到脑后,点头说道:“好!”

“我们是他妻子,本早就是他的人,所以我们也无须忌讳那么多!”

七七同意褒姒之言,点头后,立刻同褒姒一般,绕着柔荑同时迅捷地打出灵力,将无妄海海水维持成圆洞之态!

褒姒兰花指对着弋风,就褪去罗弋风所有内外衣衫;接着便心甘情愿和七七一同露出冰肌玉骨。

绝代两佳子,凹凸各有致,玉峰滚翘翘,浑圆结实八高桥,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点水润肌色,月光醉东风,眉如翠红羽,肌如蜡白雪;腰如细束素,齿如含皓贝;嫣然似羞非羞,两女酡红粉黛露。

两人一丝不挂同协赤条条的弋风落在无妄海海水洞内,教弋风盘膝,加持了灵力后,两人才一左一右,运用灵力。

褒姒面带微红说道:“七七,我们一起将灵力注入水中,逼出九条经海水过滤后的灵力,从弋风九窍内缓入,切记不可心浮气躁,使得缓急非同!”

七七边运灵力,边睁开眼,边吃醋边心里骂道:“我说怎么不见你的鸳鸯玉佩!呸!真没羞没臊,竟然用红绳系在内腰上,挂在胯骨边,哼!”眼球盯着自己的翡翠玉镯,又想到:“我们这般替弋风疗伤,他要是再敢胡作非为,我非废了他不可!当真叫人羞死了!”

两眼晃着罗弋风健硕的腹肌,和难以修辞的一窍,不敢再看,差点迷失灵力的方向,被褒姒怒叱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要弋风死么。”

七七慌乱,重新修正身姿,才回过头瞧褒姒面不红,心不跳地也看罗弋风周身。

七七好奇问道:“褒姒,你怎么跟司空见惯一般,没有一点羞赧的表情!”

褒姒笑笑说道,“七七,论长久你们谁也没有我们惺惺相惜;论姿色你们谁也跨越不了我肩;论情感你们谁也没有我们这纯洁的爱情!”

又道:“我和弋风相识,是从弋风落地开始的,你说我害羞什么;我们赤条条一身同体多少年了,我很熟悉他的一切,他的肉体就等同于我的身躯,我亲抚了它无数之久你们可知!所以见怪不怪,更何况母盘内我们惺惺相惜,从本能上,他就离不开我!”

七七本来在褒姒面前就熟知自己比不过她的美貌,听褒姒诉说这么详细的渊源过后,更加没有底气,打量了她出水谪仙之躯后,更加惶恐不敢细观自己之身。

褒姒说道;“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使了个什么魅惑之法,把弋风迷的神魂颠倒!”

“酸死了!哼!”顿一下,也是用弹劾的语气说道:“知道他的本性,你也管不住啊!”

这句话似乎说到了褒姒的痛楚,褒姒斥道:“你个小骚狐狸,你不知道,我休眠的时候才有莫莹跟你们的趁虚而入!”

罗弋风大有好转,渐渐恢复些血色,褒姒七七双双点头,开心连连。

这罗弋风迷醉着双眼,观见褒姒、七七柔躯美体环抱自己,全身若触电一般麻痒难耐。

不一会儿,罗弋风全身燥热,很随意间双臂碰到了她们肉垒,瞬间流出鼻血。

“我这是做梦呢?还是在阎王殿啊!”罗弋风手里滑不溜秋探索一二,眼睛却难以置信的不敢睁开。

“我真的是在做梦?这梦也太逼真了吧!如果死了还有这等待遇,那可就啧啧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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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拒绝之意

听褒姒关心道:“你还有闲心逗乐子,你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七七愠红了脸,斥责道:“把你的臭爪移开!”但终究不去阻止罗弋风的咸猪手,没好气道:“还不穿好衣服,休息吗。再流鼻血,你又会昏死过去!”

罗弋风心里说道:“这是女人的身体不错,我不是在做梦?这腰间的玉佩是!”复睁开眼,瞧见红绳穿进鸳鸯玉佩的细孔内说道:“原来老婆这么佩戴的!贴身之用,还有温度。没错!我还活着!”

登时,褒姒把海水控制封住上顶,不一会儿,复又开开。

罗弋风已经穿戴整齐,被两美女草草穿戴着内装架起来,落在崖上。

罗弋风倍感老婆褒姒在香汗淋漓里美极了,不由的看的呆了……突见褒姒继续从储钗内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等药物化丹;见七七羞羞地整理衣带袖襟。

褒姒说道:“好了,弋风,服用了!”

“你喂我!”罗弋风央求说道:

“哎!真服了你了!”褒姒半怨怒半愿意地含药丸在口,送入罗弋风口内。

罗弋风瞪着眼在一寸的距离外欣赏着褒姒额头上的红砂,心跳加速,情不自已。

褒姒闭上眼,才把女人的娇羞洋溢得尽善尽美。

“好了你们!真烦人!对我熟视无睹么。”七七跺了酸脚,自己体验酥麻感袭上全身。

褒姒睁开眼,“好了吧!满足你了。”站起来。

“透明的!”罗弋风色眯眯地透过薄纱寻味,“真的是透明的!啊……啊……”

“知道你还看!”褒姒娇羞无限说道:

“刚才没有现在若隐若现之美!”罗弋风鬼着脸,边臆想着,边欲要触碰褒姒柔躯,鲜血便漫出鼻孔。

褒姒扭过身躯,“别看了!哼!”并不着急束腰穿戴。

“诶,都说透明了,这会儿,这后面……哎呀!我又流鼻血了。”罗弋风呼吸急促。

远处赤龙那里动弹一下,褒姒晓得,迅捷地穿衣整带。

半晌,罗弋风问道:“媳妇们这是怎么了,都跟我肌肤之亲干啥。让我血气方刚的身体心猿意马。”

褒姒说道:“你被本源力量所伤,药物不能直接祛疴,只有阴阳调修方可为你续命。只是我和七七皆为童贞女身,真阴太过充沛,需要经海水淘尽我等阴元真气,方可入你这奄奄一息之体。然你虽有命在,但阴阳却已经失衡,故此用药将之调理!”

七七和褒姒好恶殊方,说道:“啧啧啧!女儿家说这干啥!”

褒姒不理七七,继续说道:“我们本是夫妻,这样为你疗伤最为简单有效!你还多多吃我们豆腐真是气死人了,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死了,你要再这般不三不四油嘴滑舌,我们可不欢喜。”

罗弋风恍然大悟,知道褒姒一心一意全在自己身上,顿时感到她那一往情深的美妙无穷。

过后,罗弋风想要继续剑禅,以为修真还可突破,被褒姒拦住道:“弋风,”摇摇头,“不必剑禅了,这次你不会有什么进展,我和七七和你赤条条三修,为的就是促进我们的阴气来抵消你这霸道的真元为你续命!”

罗弋风尴尬道:“你的意思是,我这霸道的本源力量太过强大,以至于促使我命在旦夕么。”

七七好似听明白了褒姒的医理,说道:“也就是用阴气抵消你这真元,才保全了你的性命!你当然剑禅无果,以后你可得感激我们这俩千古最好的媳妇,要不是我们在你跟前,你这回可真得见阎王了!”

一时间,七七和褒姒娇媚无限,欲要逃离,被罗弋风一拽,拉回。

罗弋风喜不自胜,嬉皮笑脸,强用虚弱的身体拦来俩水蛇腰,说道:“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来呗一个!”

嬉笑间,两女半推半就,任由罗弋风揩油!俩女嗔怪道:“刚说过,又来了!”

赤龙巧在此时,恢复了体力,挣扎之音由喉咙里发出,“喔……喔……”

褒姒先冷眼观之说道:“我杀了他!”

七七赶忙劝说道:“都过去了,看我的份上,饶了他罢!”

褒姒气急败坏问道:“你三番四次阻拦于我,究竟为何!”

七七回首瞧向赤龙,念旧说道:“少时我孤苦无依,碰见赤龙。他常常相伴左右,当时进入女娲之肠的时候,是他力排众议,一剑刺死了穹龙,才使我顶替了他的位置。”

罗弋风好奇问道:“女娲之肠是这么替补的?”

七七点头说道:“女娲之肠极尽凶残,若想顶替前者,非得将对方弑杀才有机会!来年,我征途川海九宫,又是赤龙教练我魂符魄符,助我突破魂魄强度极限召唤出来道化铯衣。我三番四次在雪姬剑上失利,又是赤龙耗费真元替我揪出灵魂深处的摄魂之灵骊母灵柩和鱼肠雪姬剑。”

罗弋风嚼舌道:“你们之间的猫腻还真不少啊……怪不得……”

罗弋风跛足,一颠一颠向赤龙走去,见赤龙被好几道符术困住笑道:“哈哈哈!赤龙!你服不服?”顺势挑开双面缎带问道:

“七七呢?七七怎样?”赤龙首先问道:

“牢你记挂,我无大碍!”七七垂首移目说道:

“放开我,放开我……”赤龙穷尽气力,喊道:

“赤龙,放开你可以,但是之后,你要离开。”罗弋风闭上眼,托着两手无趣地说道:

七七看在眼里,半眯着眼,很无奈的在心里说道:“醋劲儿真大。”

赤龙呲着牙,挑衅着说道:“你休想!你休想!”

褒姒踱步向前,脸色阴沉道:“不用这么费劲,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对这种女娲之肠的人,根本不必心慈手软。”

“别!”七七眼露乞求之意,两手拽紧罗弋风的左胳臂说道:

罗弋风这边和七七四目相对,示意褒姒放了赤龙,并转身背对赤龙,将七七揽入怀里说道:“看你面上,答应你。”

褒姒慢条斯理,左手来捋顺鬓边的杂发,边捏右手捻动手决释放赤龙,边警告赤龙说道:“勿要以为放了你,你的生命就没有威胁!记住我的话!”

罗弋风斜脸向后方的赤龙说道:“不要再跟着我们,否则你会后悔!”

过后,褒姒放出行鹰待去,自己复回罗弋风暗海之内,留音在赤龙耳畔说道:“再拦住我们去路,你绝不会有第二次活命的机会。”

行鹰之上,罗弋风往赤龙处望去说道:“你是一个好对手,只可惜我们不是朋友。”

赤龙输的心服口服,自认为没有再谈判的资格,只好听心仪之人七七说道:“赤龙,我的身心全给了罗弋风,实在不值得你这么优秀的好男儿施爱。他日如果再相见,你认我是朋友的话,我自然高兴待你,如果还是这般对我旧情不忘,我们还是不要再相见了。”

七七狠话放出,一扭头,对着苍穹说道:“赤龙,你会遇到真心待你之人,我们只适合做朋友!”

行鹰“噢!”一声长鸣,继续踏往回冰城之路。

少许,罗弋风盘坐在行鹰背上,默默运用《白打基式》大纲,按气循环周身养身。

闭紧双目,思绪繁杂想到:“但愿可以赶到!但愿可以赶到。”

很快,他们跨越无妄海水之界,步入冰城。

罗弋风先神情紧张,抢在七七前头,一跃而下,于各个冰雕牌坊前感喟道:叹马角之未生,魂销雪窖;攀龙髯而莫逮,泪洒冰天。

泪流满面,观这雪路之上,已不复如初:再不多青男玉女,结伴而行;又没有雪狐灵裁冰做器,心里沉重道:“冰城怎么了,我来迟了吗,怎么到处一片荒凉,人烟稀少!”

“啪”一声,七七落雪之上,步履轻盈,款步姗姗而随。

见罗弋风拦住一个雪狐灵问道:“冰城怎么了,大多数雪狐灵哪去了。”

“公子不知,前些时日,慁界羽翯卷土重来,突袭冰城,至使百姓遭受矢石之难,苦不堪言,幸有胤大人手段狠辣,技高一筹,喝退羽翯数十万大军,息兵罢战。”

罗弋风一听,唬了一跳,连连退步,踉跄要倒,被七七抵住,说道:“想必冰城并无大碍,何必如此惊慌失措……”

罗弋风心中苦闷道:“真是祸不单行,莫莹施计水淹慁界,虽然解救了蛮域之国,却遗祸本疆……紫圣丽主不知是否行动!”赶上几步,又询问刚才之人,“现下如何,可有祸事?”

此人摇摇头说道:“不曾听说!”

罗弋风“吁”口气,示意七七,赶紧前往冰城之内。

两人一步百丈,雪面之上不留痕迹,虚影晃动,已经远去。

两人行步在八街九陌中,罗弋风湿了眼说道:“这里面还有些羽箭穿射的痕迹,可不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么。”

“轰!”一声,远处传来爆炸之声,惊的罗弋风七七闪身近前,施展魂符之术境界成躲在暗处观望!

“她们动手了吗?”罗弋风担忧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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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怜听

罗弋风抬头仰看心里默道:“冰花潇湘馆!这冰城内有几个冰花潇湘馆?我记得那条街上不是也有一个吗?她们开的分店真多!”一时间想到花魁凝露,浮想联翩。

“呸!没个正形,是不是又想你这独占鳌头之妓!”

“呃!老婆,忘了你可以知道我心所想了,不敢,不敢!”罗弋风皮笑肉不笑说道:

往里望去,被七七一惊一乍吓到,“强良、九凤也在这里!他们也在冰城?看来现下果真是多事之秋!”

罗弋风随七七之音寻到他们身影,咬牙切齿说道:“杀他丫的!”

“慢!弋风。”暗海之上的褒姒阻拦说道:“你看他!”

原来里屋之内躺在地上的不是浪次又是谁。“诶,又是他,他几次三番来这里,想必是对这里的姑娘中意啊,嘿嘿,那日我捉弄他,他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哩。”满堂寻找菊花之影,脑里一片空白。

褒姒似是而非说道:“找不到?心里是不是不是滋味!”

“哪啊!我是看看这里狼藉的样子!我们刚才被爆炸吸引过来,想必是这浪次被狠揍的缘故,你看他鼻青脸肿真是狼狈。呵呵……哈哈……”罗弋风故左而言他说道:

就见浪次从地上爬起来,喊道:“菊花,我这心意,天地可鉴!”

楼上里屋说道:“公子还是攒够了雪晶再来吧,我已经对你厚待了,你不想想你赖在这里几日,我是否收你的吃穿用度了?若不是看在菊花的面子上,你哪里还有命在!”

“我堂堂相父之子,你还怕我支付不起?”浪次自以为是说道:

“出去,出去……”三名婢女连推带嚷轰出去浪次。

罗弋风、七七再向内堂走去,踏在折断在地的屏风之上,罗弋风心想:“这浪次也算是十三辅政议臣里的青年才俊,怎会如此不济,在这里都对付不了几个艺妓!”

“你太小看他们了,你忘了胤就曾经提到过紫圣丽主?枫城内的乱相不是也是女子所为吗?”褒姒提醒地说道:

“是啊,真是扑朔迷离,冰岩牢之秘还尚未解开,又多出来枫城大乱,如今我冰城也被她们盯住不放,这……这……”罗弋风心情凝重,不知所谓。

“你可真是木头脑瓜!你不觉得这冰花潇湘馆甚是可疑吗?”褒姒立在暗海沙滩之上,那白皙如玉脂的眼睑遮下一片阴影。

罗弋风环顾四周,谨慎观望,打量在内的强良、九凤正吃花酒后,说道:“咱们二楼瞧瞧。”

七七说道:“咱们在暗,她们在明,暗中探查也行!”

“以免打草惊蛇,我们还是再谨慎些好!”褒姒双手两中指顶天,同时在虚空里画了半圈吟道:“森罗万象有本真,掩盖处处不留痕,魂符之一百零二幕中幕。”

顿时间,暗海沙滩之上弥漫出氤氲之气,散出在境界成魂符之外。

七七惊讶道:“好强的气!”

罗弋风说道:“为什么这么小心!还要加强屏障。”

“对于高手而言,越接近她们的灵压,我们就相对越安全一些,否则在她们面前我们就无所遁形!弋风!绝对灵压面前,没有符术!”褒姒停顿一下说道:“当初在慁界,我拔掉跟踪我们之人,就是这种见证!”

一会儿,两人踏上缓步台楼梯间,继续向前迈进。就在二楼靠中间的地方停下,小心翼翼地听里屋之内的谈话。

“梅花、兰花、荷花、牡丹、桂花、杜鹃、茶花、水仙花率领女务已回!”

“枫城是否尽毁,他们还有余力图霸天下吗?”

其中,有女子回道:“并没有和枫城德亲正面对敌,他们……他们还有大部分残余势力……”

“月季伤势如何?”

“回丽主,已无大碍!”

“魂魄真元准备的如何?”此女不紧不慢问道:

“枫城德亲和羽翯远征蛮域,致使国内空虚,我等收罗不少纯净魂魄!”

“嗯!可以,还算有所收获!”

又一人说道:“紫圣丽主大人,应帝妃之命观察对象已经自行察觉,切断了细作!”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帝妃已经知晓!”

“紫圣丽主大人,外面好像有女娲之肠的人!”

“无须管他,随他去吧……”

“那我们计划是否照常执行!”

“计划不变,等待帝妃示下,就可行动!”

“丽主大人,属下以为现在行动有些不妥。”

“说来听听,有何不妥!”

“川海和沙都近些时日并无任何举动,他们好像有所察觉。亿自从叛乱以来,几乎消失了,连春尔也不见踪影,这其中是否有必然联系!”

“嗯!”丽主沉思,继续说道:“枫洺学院呢?是否也有动向?”

“禀告丽主,枫洺学院自从燚洺死去,便一蹶不振,很是懒散,属下以为他们已经不成威胁。倒是五极举动甚为高调!”

“说下去!”紫圣丽主将额头低下,转身背去说道:

“五极的女娲之肠不仅夺取了蚩尤的雪姬剑,还杀死了刑天夺取了他的摄魂之灵……”

紫圣丽主说道:“五极这个人的确狼猛蜂毒,也着实是我们应该防范的大敌。水仙花——凌波仙子,你有何见解。”

凌波仙子抬起来右手中指,瞧着自己深红的指甲说道:“铸造石玉瑄不是那么容易的,这点我们极其清楚,否则也不会提前行动。我认为五极不会那么轻易成功?倒是羽翯才是我们的劲敌——似乎他背后还有三界上的势力在撑腰。”

紫圣丽主说道:“胤呢?他会阻碍我们的行动么?花中娇客茶花,你来说。”

“他的确恐怖!”两眼呆滞,说道:“他以一人之力,仅靠灵压和符术就轻而易举挫败羽翯这个奸雄,又使出一则空城计,令人望而生畏!不过,他一心一意都在卡咝丽公主身上,于我们提前行动有很多的益处。”

“沃克这个人很有意思,倒是越在动乱的时刻,就越安分,我着实对他敬佩不少!我们提前行动还得把他当作敌人,他一定会和卡咝丽联手与我们周璇。”紫圣丽主一看,说话的是十里飘香桂花,用肯定的语气说道:“说的不错!”

“我前些时日带来的那个小姑娘,为什么帝妃如此看中,和……和……”

“和什么?出水芙蓉荷花,你是说会不会和欧阳嫣然一样对待吗?”丽主露出诡秘的笑容,复又坐下,说道:“不会的,她还有极大的关键用处,另外帝妃的确爱才,叫我们行动期间务必护她周全?”

“为什么?”

“国色天香牡丹,你最不该问为什么,你不是对他水淹慁界的计策十分敬佩么。”丽主饶有所思道:

“可是?”国色天香牡丹说道:“可是她会为我们所用吗?”

罗弋风听屋内女子谈论,心里翻江倒海,“是了,她们一定看中了莫莹的才能。是要她来作军师么。莫莹水淹慁界,创下亘古一计,的确巾帼不让须眉。就是胤恐怕都对她刮目相看。莫莹在她们手上,至少会是安全的!这下我便放心了。”

正想间,屋顶之上有人,“轰!”的一声砸烂房梁,跃下来,醉醺醺说道:“我要见花魁——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掂起来酒壶,一饮而尽。

那酒壶被他提拎在半空,倾倒出来香酿,咕咚咕咚,喝几口说道:“我是不会死心的,哼!莫莹不是我的,连你们这些妓院里的小娘皮都敢轻视我,你们……”打一嗝,嘴里逸出酒滴在围巾之上,说道:“你们不要命了,知道……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相父浪坤之子,浪次!”

罗弋风瞧她们各个冷眉横竖,气的**三丈,“浪次啊,你可真会凑巧,你命休矣!”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紫圣丽主冷冷说道:

“你这厮好无趣,都打的你鼻青脸肿了,你还这般不识抬举,非要丢了性命!”紫圣丽主仔细瞧着是繁花似锦杜鹃打断自己的话语。

繁花似锦杜鹃好似在打圆场说道:“紫圣丽主,你稍待,我去把这个醉鬼打发了!”

“繁花似锦,杜鹃!你对他有情?”紫圣丽主威严于脸,喝住就要扶着浪次出屋的繁花似锦杜鹃说道:

“杜鹃妹子,他在房屋之上,是否听了我们的机要秘密,这般放了他,会不会打草惊蛇!”十里飘香桂花说道:

繁花似锦杜鹃杀气腾腾喝道:“你刚才都出手重伤他了,现在他又这样醉醺醺,怎么会听到我们的秘密,要是真听见我们的事情,他还会这样愣头楞脑的闯进来送死么。”

“杜鹃!你是无视我的命令么。”紫圣丽主提高了灵压。

就见杜鹃惊慌失措赶忙跪下道:“请丽主放过他,就看在我昔日也为咱潇湘馆出力的份上,就饶了他这回吧!”

罗弋风顿感窒息,怪道:“好强的灵压!”

褒姒说道:“即便我站在暗海沙滩之上,也能感觉她的威逼之势!”

七七美目一眨不眨说道:“她们各个都是修真的大宗,你看这杜鹃虽然不及这丽主,但也绝没有我们这般心惊肉跳……她的实力也绝不会弱!”

第一百五十章 紫圣丽主败露

浪次不知好歹,仍是一副天是老大,他是老二的表情,把醉汉演绎得淋漓尽致,说道:“我不管,我就要花魁来陪我,她人呢?她人呢?”

紫圣丽主见浪次果然醉气熏天,消了大半的气说道:“繁花似锦杜鹃,你看他这副无能的样子,心还全不在你身上,你何必呢!”

“丽主!”繁花似锦杜鹃不敢直视紫圣丽主说道:“还望成全!”

就在此时,七七提醒罗弋风说道:“诶,强良、九凤也来凑热闹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说着,就看见强良、九凤两人兔头麞脑,推开这里的门往里屋进去。

尤其九凤九个脑袋极其不安分地分别寻找着各个方向的乳沟犯着龌龊样。

一进门,和紫圣丽主来个照面,唬的繁花似锦杜鹃起身喝道:“好大胆!谁!”

强良流着哈喇子,说道:“九凤啊九凤,你觊觎洛神美色已久,终不可得,你看看这些女子,哪个不是妖娆至极,哪个不是秀色可餐,这下你可以为所欲为了,哈哈哈哈……”

九凤喜不自胜说道:“姑娘们,谁跟我哥俩去颠鸾倒凤,咱们欢快欢快去!”

“我是兰心惠质梅花,两位来高兴,可有雪晶!”边见紫圣丽主使眼色,边见机行事地说道:

“哎呀,这么个小妞真正点,嘿嘿!走,别说雪晶,就是把这里买下来都不成问题!”强良也肆无忌惮地说道:

“呸!”罗弋风骂道:“没一个好东西!”

浪次翻了白眼,后瞧是谁,破口大骂,说道:“哪个不长眼的,滚,没看见大爷在寻开心吗?”

罗弋风一听,抖大的汗珠挂在鱼尾纹旁边,心道:“真是醉的无可救药!”

繁花似锦杜鹃认识强良、九凤说道:“他喝醉了,两位大爷别跟他一般见识,呵呵呵,都是来找乐子的,就见怪不怪了……”得了紫圣丽主的默许,就拖出浪次,边朝外走,边说道:“看你腿都直不起来了,我这就去叫凌霜占艳凝露妹子,好不!”

强良、九凤“哈哈”大笑,强良说道:“你看他那熊样,肯定是个银样蜡枪头……哈哈哈……”

九凤接着说道:“你叫什么……走吧!”

“诶,好嘞,我是兰心惠质兰花,这就跟你去雅屋品酒论花……呵呵……”玉掌抵着唇鄂,咯咯娇笑。

紫圣丽主好似狐埋狐搰,疑神疑鬼地瞧在门旁,被罗弋风撞见心里打着颤,说道:“她发现这里了。”

褒姒站在暗海沙滩之上说道:“未必,她应该瞧不出这里的机巧!”

过后,兰心惠质兰花和凌波仙子水仙两人陪同强良、九凤去往远处的雅屋休息了。

紫圣丽主一点头,说道:“各位各司其责,见机行事,留意帝妃指示!见七彩虹桥现便可行动。”

一转身回旋几圈,手腕上的铃铛一响,那肉掌一抹脸,顿时变作另外一个模样!

罗弋风大惊失色,魂飞九天,怪道:“这……这……这不是五墓使者兼十三辅政议臣蓝丝么。”

褒姒也毛骨悚然,那小脚一抬,无意识迈动一小步道:“她是紫圣丽主!那冰城岂不是危在旦夕!”

罗弋风心道:“那日我撞见茵子蓝丝,以为是她们救了我,来这里是有公务在身,没想到是来这里阴谋叛乱的!”见蓝丝若无其事,走出房门,一提神,紧随其后,要看个究竟。

蓝丝动作诡异,出来小门,一跃身,竟然踪迹全无,罗弋风心道:“这瞬步出神入化了,连我都望尘莫及!”

褒姒说道:“怪不得那日见她神情古怪,原来是这个缘故!”

罗弋风说道:“要不要及时去通知姐姐!”

七七说道:“当然,已免迟了!”

言罢,两人匆匆忙忙地赶往冰窟方向跃去。

罗弋风心里想到:“蓝丝是紫圣丽主,那茵子呢?她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我被蒙在鼓里,连姐姐?连胤也没有察觉吗?她们对我冰城知之甚详,早在我和莫莹掉落雪极大地悬崖之时就是她们事先发现的我们。她们又是五墓的守护者,岂不是对冰城内务都了如指掌吗。”

褒姒说道:“冰花潇湘馆,她们还真是隐蔽的极其之深!想要组建一个组织可并非一朝一夕,尤其在胤这般强者的眼皮底下不露行迹,更是难上加难。这说明她们并非一般的强者。”

就及冰窟近前,罗弋风于鹅毛大雪中将魂符境界成破开,又由褒姒解开高级魂符幕中幕。

罗弋风和七七站定,窟前两位冰武卫赶忙下跪道:“参见鬼帝!”

“起来吧!”罗弋风将王袍向后一掀,大步流星迈进冰窟。“哈哈……”笑道:“我冰城大厄,幸有胤架海擎天,才让我冰城免遭屠戮!”

两边左边的是:茵子、蓝丝、靳男、茹、新风特穆尔、缐泉而立;右边的是:沃克、竑偦、琦白、诺兰、夏伊等。

王座前姐姐卡咝丽神情散郎,体态飘逸,有林下风气。胤伺立在旁,一如既往,深不可测。

罗弋风见冰城内所有人俱在,边说道:“缐泉伤势看来已经好的彻底了!”边携着七七柔荑豪情万丈道:“如欲平定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我有诸位保国安民,又有胤匡扶社稷,天下大同之日,指日可待!”

罗弋风将七七安置在旁,装作君临天下之态,复回又坐在王座之上,继续说道:“胤才能兼备,秋雨又可为知效一官,春尔奇才异能,新风特穆尔又操练了一手精锐之师!于此,我要揭露一人的阴谋!”

冰窟前,人人面面相觑,沃克不为所动道:“鬼帝,你是在指责鄙人吗!”

罗弋风摇摇手,笑了笑,说道:“你多虑了,你向来展现奋矜之容,但是在大事面前却不含糊!我自然说的不是你!虽说在枫洺学院你做下恶事,但也无可厚非!谁叫我当初少不更事呢?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更何况当初四大联盟攻我冰城,是你同仇敌忾,解除了冰城危如累卵之境,功过相抵,我也不会为难于你!你觊觎帝位,是我们本族内务之事,就像两亲兄弟打架一般,外人不可评判!”

沃克脸有得色,听罗弋风鬼帝说道:“今天,我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罗弋风故意不急着开口说道:“我父帝巧同造化,才有冰城如今繁荣,他一身百为,封印羽翯是有先见之明的,而我愚钝鲁莽,才有今日冰城大难,幸亏我发觉了异样,在此捞出了她们的狐狸尾巴!”

姐姐卡咝丽脸色难看,似乎有难言之隐,就要打断罗弋风,被罗弋风抢先说道:“茵子、蓝丝出列!”胤帽檐突低,不露寒光,听罗弋风说道:“冰花潇湘馆有何目的!”

蓝丝未动,见茵子轻盈着脚步,全身装束变的华丽可观:一身浅青色碧帛袖带衫,新竹红边金线百褶裙;深紫色挽带随着乌黑亮丽的秀发争艳;水蛇腰上松松地系着**相间宫涤;绰约不俗的身姿妖娆着下摆。

她右手食指轻轻点在太阳穴上,眯着眼睛说道:“真是令人头疼!百密一疏啊,人算不如天算!真被你发现了!”

语毕,人已不见,众人还没楞过神,只有胤发觉了紫圣丽主也随之不见。胤大喝一声:“不好!”

卡咝丽,抬手伸出修长的中指,见胤已经跃出冰窟,遥望天之顶端。

众人相继而出,罗弋风左右闪动,仍然站立在胤的前面,用右手遮住眼睑,从大雪中,注视着茵子的一举一动。

茵子说道:“和平岁月里,战争从不缺席……我们的目的是打破平衡,颠覆苍天,假道巡守,创立新的六界九道。”

胤手握羽扇,一言不发,静观其变。

诺兰跑出来向天上茵子,蓝丝呼喊道:“茵子!蓝丝,你们堕落了么。”

“堕落!何为堕落!还是你们习惯了堕落之姿!”

又见茵子俏首上扬,把挽着的发带撩出,拽在手心,向空中一摆,那秀发顺势散开,披肩,美艳无比。

茵子对着胤旁边的卡咝丽继续说道:“卡咝丽公主,你美艳不可一世,花容月貌之色,有二十分人才……比我如何……”蜡手一绕,使得鬓边青丝缠在指头上,低眉娇声地继续说道:“时常高高在上的你,可有一点愧疚之感!”

说罢,那发带,化成一缕七色彩虹,竟然在大雪纷飞之刻横跨天际。

不久,十个女子如同鬼魅一般,闪烁而出——她们各个争相斗艳,楚楚可人。

卡咝丽说道:“茵子、蓝丝莫要以为冰花潇湘馆势力无边。嘿嘿,比美你肯定低我三分,但在这所有的国色天姿里,你可不够看!”

“哦!我倒有兴趣听你说个一二……”茵子好奇地问道:

“咳!呵呵呵呵……”卡咝丽手背印在红唇外,那肤若凝脂之手臂上的肌肤散发着体香,在妖娆的细腰媚动下,竟也连带着随着咯咯娇笑振动着。

“你笑什么!卡咝丽!”茵子问道:

“褒姒!你出来吧!好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见见世面……”卡咝丽笑不露齿,催促着褒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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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石玉瑄之秘

褒姒一听姐姐卡咝丽呼唤自己,当下从暗海沙滩之上,复又换了一身新装出来。

只见褒姒淡黄色华衣裹身——这是一段逶迤拖地白色帛锦花边千水裙,又有白色八达晕禅翼纱衣上罩,露出肤同白蜡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外凸锁骨;裙幅褶褶上有桃李海棠的花纹,那如雪月光华流动着的下裙摆带有冰晶蕾丝花纹路一泻于地;它挽迤四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盈轻,万千青丝用白色发带束起,头带双蝴蝶边夹发箍,正好有两缕青丝睡在胸前——薄施粉黛,多增颜色;她双颊边幻若朝霞的红扉感缔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艳欲滴;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雪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莺……

褒姒上胸部轻显出薄蝉翼的云影帛纱西番莲花香胸衣花边,腰束葱青撒花软雾水罗带,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倩影弄兮,俏笑美兮,顾盼神飞兮。

淡扫蛾眉薄粉面,明艳不可方物茜,三界有仙非谪仙,只因诸侯不戏烟,褒姒来时群霞敛,百花何曾来斗艳,亘古天地有美女,唯独红砂未出现!

茵子细细打量褒姒的冷艳高贵之美,自知相形见绌,下眼睑不住跳动说道:“别说我,卡咝丽,就是你也差着千厘万毫!”

卡咝丽荡漾着高峰之美,那葱手在前摆动与愿印,说道:“呵呵!褒姒纵然最美,最冷艳,但在我瞧来,还不够媚!咯咯咯……”连连翘首,又挑衅道:“你还在其次!”

茵子的自信遭受打击,但实力却不容小觑,胤说道:“好厉害!在我眼皮底下还有此等本事!莫非你就是芥蒂山之战的幕后黑手!”

紫圣丽主肩膀一抖,着实没有料到胤的厉害超出想象,“胤!小瞧你了!”

胤胸有成竹,把帽檐轻轻往下一按,说道:“芥蒂山之战,你以为你隐藏的很隐蔽么。冰帝早知道你这一切的安排了!”

“是冰帝,又不是你!你是不是有些沽名钓誉,千年鬼才胤!”

胤摇摇头,怕说话有些吐字不清,刻意也闪在茵子的对面,悬飞在空说道:“呵呵!注意你的言辞,茵子,莫要以为你今天可以得逞!芥蒂山之战有罗泽,而此刻有我胤!”

“哈哈哈!”紫圣丽主以为胤夸夸其辞,不足以信,嘲笑着说道:“胤!你是有些本事,怎么打败了裔和羽翯之后,都令你摸不着南北了!”

胤一改严肃的模样,滑稽说道:“哎呀!被你们识破了……呵呵!不过!”眼射寒光,“城垣外的大战可不光骗了羽翯、女娲之肠啊……”

茵子说道:“你什么意思!”

胤傲睨一世说道:“当然还骗了你们!”

茵子说道:“你骗了我们什么!”

“当然是提前行动啊!”胤暗中探查茵子、蓝丝的脸容变化。

“胤!我不跟你磨嘴皮子,咱们手上见真章!”茵子陡然提升灵压,作为护幕屏障。

只见,胤迅捷后撤,于空中半蹲右膝,手撑着上半身的重量复再起身。

“胤!”茵子边从储钗内提出莫莹,边说道:“你石玉瑄的秘密可守不住了!”

胤目光炯炯有神,盯着茵子、蓝丝一言不发。

茵子在空中提着莫莹的项束晶钢铁带链,说道:“哈哈哈!亏我发现石玉瑄被你潜藏在莫莹身上!”

“莫莹!”罗弋风眼见心爱之人被茵子如此作践,说道:“放开她!”闪身来到近前,欲要徒手破开茵子的结界。

罗弋风手中挽住六条狐鬼之慁灵,不惜加大灵压向前挥舞;紫圣丽主一挥手,莫大的灵压由内而外衍出屏障,还未到罗弋风近前,罗弋风就如同窒息一般喘不过气。

幸亏胤来的及时,那羽扇一挥,挡在罗弋风面前,莫大的灵压瞬间化为乌有。

茵子挑逗着罗弋风的情绪说道:“这是你心爱的女子啊!你可知道,她是一件储藏所吗?”

莫莹两眼空洞,呆若无光,听茵子说后,全身颤栗。

茵子说道:“不要怕!莫莹,我不仅会完好无损的将石玉瑄取出,还要将你纳为麾下!你可是百年难遇的奇女子。”

罗弋风心疼极了,然而却毫无办法,他看的出来,他的实力还非常渺小。

罗弋风喊道:“你把话说清楚!”

“这你就得问问你眼前的胤了,他可是把她当做试验品呢!”茵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罗弋风扭过头,目光里全身震惊,“真的吗?胤!”

卡咝丽抢先来到罗弋风身边,臂膀拖着罗弋风说道:“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你也知道!”罗弋风泪流满面,“她说的是真的,什么是储藏所,什么是试验品?”

七七闪在罗弋风近旁,而褒姒又回归罗弋风潜意识暗海沙滩之上——她想保护的只有罗弋风一人而已。

茵子说道:“罗弋风,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胤做了什么好事!”

她胳臂一抬弯成九十度,向后一拉,猛然把右手贯穿了莫莹的胸膛,那喇叭花袖边顺着惯性褪出白手腕,还现出黑色细雷闪烁不停。

茵子说道:“这就是胤所不能控制的石玉瑄!”

胤见状不慌,好似仍然稳操胜券,滑稽说道:“你知道还不少呢!”

茵子笑出酒窝,说道:“石玉瑄,藏在女子的体内,也亏你能够想出来!

“我真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我们冰花潇湘馆,遍布雪狐界和慁界各个角落收罗魂灵都不能实验成功的石玉瑄,而你却凭借一人之能,早在七百年前就成功了!”茵子看莫莹痛苦万状,不忍伤害她,复又抽回单掌。

继续说道:“那个时候的你还驾驭不了这石玉瑄!白白可惜了你这大才!”

胤说道:“你以为我驾驭不了石玉瑄!”

“额……咯咯咯……你还真是死要面子啊!”茵子见莫莹脸色煞白,一推莫莹给身边的属下说道:“自然驾驭不了……”将撰在手心的石玉瑄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说道:“这么小小的东西,就可以令周遭所有的人灵力突变,尤其能够帮助本体突飞猛进!”

莫莹“咳咳咳”三声,将憋在喉咙里的晶钢箍咳出。

茵子向后一看,莫莹胸腔上还是一个黑色的大洞,而后渐渐愈合,愈来愈小,接着一条若黑色的灵络物质随之喷出。

茵子咂舌说道:“真是完美的技术,竟然可以不伤及本体!想必就是这黑色的人造灵络控制着莫莹修真的级别!”

其他人还可,莫莹瞳孔变大,断断续续口吃道:“我多年来不能顺利修真,竟然是人为的!”

茵子又魅惑着笑道:“胤,你不解释一下怎么回事么。”

胤面不更色,“莫莹是最好的容体,仅此而已!”

茵子说道:“你还真是会只言片语,你怎么不说,莫莹这宿主供养着石玉瑄几百年,只为吸干她天才般的纯洁灵力呢!”

她看着罗弋风目瞪口呆,“呼哧呼哧!”大气不接下气,接着又说道:“她本来可以出色地连连突破修真极限啊,是你扼杀了一个女子真正修真的权利!也是你不敢亲自当这石玉瑄宿主的原因吧!啧啧啧啧,宿主可是能够大大突破修真等级的啊,你为了给养石玉瑄,不仅不让莫莹突破魂魄强度,还自私的为石玉瑄供养!”

胤说道:“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茵子说道:“现在你不能驾驭的石玉瑄,我来驾驭它了,看好了!”茵子徒手豁开自己的丹田,将石玉瑄和内丹融合!复又靠强大的灵压恢复了本貌。

胤说道:“茵子!你果真敢和石玉瑄直接融合!”

茵子志在必得说道:“我说过,你不能驾驭的石玉瑄,由我代劳了!啊哈哈哈!”

罗弋风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吼着胤说道:“胤!你这样和狡诈的羽翯,深藏不露的冰花潇湘馆有何区别!”愤怒一指邪姬帝妃茵子说道:

胤悬空单膝跪地说道:“鬼帝,从前阴暗并犯下过错的我罪恶滔天,但冰帝相信我发觉我,还把我从冰岩牢监狱救出,并给我一切施展才华的机会后,我就誓死效忠冰城了。更何况,因为卡咝丽公主是……是……总之,鬼帝,请相信我,我不会做违背冰城利益的一切事情!”

茵子说道:“好了!叙旧到此为止?这莫莹可是很了不起的!鬼帝!我收下她了,你知道的,是她计出水淹慁界!从今往后,她怕是要名扬天下的了,他日成就未必低于我!”

罗弋风扛着姐姐卡咝丽的臂弯,说道:“凭什么!带走她!”

茵子上眼睑半遮瞳光,瞥向莫莹说道:“你知道吗,我见着她的时候,她就会说一个字‘滚’,想必是你造成的吧!”

罗弋风不可置否,心道:“是我害了莫莹!是我害了莫莹!”

茵子说道:“你不承认她,我来包容她,并令她开枝散叶!多好的人才被你们的尔虞我诈淹没了,就因为你内心小小的大男子主义,竟伤害了这么爱你的女人,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大战在即

莫莹听到这天大的秘密后,几近崩溃,想到:“弋风哥哥恨我入骨,我又被自己的人利用不能修真,从今往后,我该何去何从!从今往后,我该何去何从?”

卡咝丽说道:“茵子!不!邪姬帝妃,你想怎么样!”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打破平衡,颠覆苍天,假道巡守,创立新的六界九道。”茵子说道:

“你隐忍这么久,就是为了石玉瑄吗?”卡咝丽问道:

“卡咝丽啊,要不是胤,你这岌岌可危的冰城能够守多少时日!”停顿片刻继续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应该说,起先我也忌惮冰帝罗泽,他这一死,才促使我加快了进程!芥蒂山一战,多方介入,冰帝罗泽获益最大,我也不得不忍气吞声!谁叫咱技不如人!”

看见罗弋风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令我感兴趣的事情,你这宝贝弟弟可是一个极品啊,我把他当做观察的实验对象许久了!想必就是刚才的褒姒切断了细作吧!”

罗弋风一听,心脉喷张,吼道:“你说什么?是你?”

“从你诞生那一刻起,你就注定非凡,谁叫你是轻灵公主和罗泽之子呢?咳!可惜你一直被你父亲压抑本源之力,才在前几百年间徒劳无功!”

“这你也知道!”罗弋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

“我注意你这么久,就是看看你在没有石玉瑄的帮助下,会有哪些突破!我注意你的体质,注意你的本宗《白打基式》!听说你这《白打基式》可是活石玉瑄啊,我可拭目以待啊!”茵子侃侃而谈道:

“莫莹!我错了!”罗弋风听着茵子之语,看着莫莹心灰意冷的神色心疼至极。

“原来是莫莹水淹慁界!”胤喉咙里发出声音,“小小姑娘,竟然有如此不俗的才能,真令人歆羡!”

罗弋风假装没听见,心里发虚,“我……我……我是大男子主义么。我害了莫莹……我一心一意想要雪狐灵和慁精罢手言和……这恐怕真是梦想了!”

褒姒立在暗海沙滩之上说道:“听着罗弋风,我说过,我讨厌这暗海沙滩上阴云密布,一旦你心情烦闷,没有斗志,我这里就异常冰冷,我不允许,相信我!弋风!相信罗帝,弋风!我与你同在,没有什么渡不过的劫难!”

胤讽刺茵子说道:“我给你讲一个现世的古代故事,茵子!赵奢子赵括,自少喜谈兵法,家传《六韬》、《三略》之书,一览而尽;尝与父奢论兵,指天画地,目中无人,虽奢亦不能难也。”

“哈哈,多谢你夸赞我不可一世!”茵子笑道:

“茵子!知道么,在我面前失笑的人最后都一败涂地!”胤发自肺腑冷冷道:

“哈哈哈!胤,你是我见过最狂妄的人,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茵子反唇相讥道:

此刻,茵子向蓝丝示意,两人同时运用高级魂符喝道:“体尝痛苦吧!冰城的雪狐灵!魂符之一百二十一彗星陨落!”

胤见茵子、蓝丝同时捻动手决,知道不可小觑,忙把羽扇向下方的冰城挥动,道:“开!”

但见苍穹之间,浓烟滚滚拖出一条横跨天际的尾巴,那火球甚是炙热,连冰城上空都停止落雪。

“两大高手,同时无吟唱的高级魂符一百二十一彗星陨落!果然非同一般!”胤心中一凛道:

突然,胤施一手魄符之七十八异空换位,就使得卡咝丽等复回冰窟前原地。

茵子奸笑连连道:“胤,这比你吟唱的高级魂符冰封万里如何啊!啊哈哈啊哈哈!死吧!”

顿时,茵子和蓝丝,共同使得陨石骤然变的如雪极大地那般巨大,并丧心病狂般要冰城所有雪狐灵全都覆灭!

恰巧在此时,冰城四个方向,射出紫色的极光,缓缓地融合在上空,不紧不慢的抵住了偌大的彗星陨落之术。

漫天红光,大地震动,那遮天蔽日的尘埃如同帷幕一般令偌大的冰城在雪狐界消失了;那炙热的温度将那长年累积的冰雪融化,致使处于护幕罩之下的冰城被淹没了大半!

即便如此,护幕罩也坚硬无比,任这高级魂符彗星陨落多霸道都不能坏之分毫!

过了许久,热量被冰雪吸收,渐渐消去大半,才听见茵子还在兴奋地大笑!

尘埃散去,茵子哑然不笑,失口说道:“不可能!冰城还好好的!”

“茵子,是不是很失望!”胤朗朗上口说道:

“你很得意啊!嗯!胤!”茵子恼羞成怒,说道:“胤!你怎么做到的!”

“现在问我怎么做到的?我说过,冰帝之后有我,你奈何不得我!”胤胸有成竹说道:

“不可能!”茵子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只见菊镰威力无边,急速射来,胤不闪不避,任由菊镰打来;可菊镰撞在极光护幕罩上后,一切都像不存在一般!

茵子目瞪口呆道:“护幕罩!不可能!做出这样的护幕罩你需要很久才行,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有护幕罩!”

“这么短的时间,当然不行,你以为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可以躲在我们身边这么久?我就不可以事先预料提前运造这偌大的护幕罩么。”胤羽扇摇个不停说道:“真是太可惜了,这么高级的魂符也不起作用,你是不是很吃惊!”

“胤,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所动向的!”茵子说道:

“邪姬帝妃!你认为我什么时候对你不防的?”胤以反问的方式回答茵子说道:

“既然如此,就杀了你们后,再一个个动手灭了你们冰城所有雪狐灵吧!”茵子装腔作态说道:

“茵子!莫要以为冰花潇湘馆是这个雪狐世界的唯一组织!”胤也威胁茵子说道:

“什么!”茵子两颊不停抽动!

胤、卡咝丽、沃克等同仇敌忾,一个个重新立在茵子对面,准备战斗!

茵子说道:“沃克,我似乎看不懂你了!这个机会你不利用!”

沃克说道:“有什么不懂!”

“如果你帮我覆灭冰城,我让你拥有冰城不行吗?”茵子说道:

“茵子,”沃克向下边的鬼帝看了几眼说道:“固然,我很看不惯这小小的混血鬼帝罗弋风,但是,你要知道,我和他争帝位,纯粹是两雪狐本族之争!要知道,我不希望有外人干涉我本族之事!”

“迂腐至极!可笑至极!沃克,怪不得你得不到这王位!”茵子嘲弄沃克说道:

“即便我得不到,也好比你来覆灭冰城强吧!”沃克斩钉截铁道:

琦白狂笑不止,说道:“废话少说,你们谁先上!”

茵子向花中皇后月季示意,说道:“去吧!向他证明冰城今日必定覆灭!”

花中皇后月季严肃答道:“是!邪姬帝妃!”

琦白跃跃欲试道:“好久没有再爽快地打一场了,看见你们一个个都好强的样子,真令我兴奋!”

花中皇后月季说道:“对你,我还是有所了解的。东北二百里,曰升山,其木多榖,柞,棘,其草多惠,多寇脱。黄酸之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河,其中多璇玉。琦氏一族便身居于此!

又说道:“相传,琦氏一族是上古的传奇,东方的神话。你就是这琦氏一族的传人!琦氏一族久居升山,千年不见有传人来传其声名,是你在四大联盟围攻冰城一举名扬天下,想必是有些本事的!只是可惜了,今天你这么年轻就要陨落了!你的修真大路今天就要葬送了。”

天空大雪方才缓缓再落,冰城地面上的融水又再度冻结成冰。

琦白狂笑不止,一阵北风刮来,灌满了他的白袍。琦白说道:“想不到冰花潇湘馆的一群女流之辈,竟然有如此手段!哈哈哈哈!我真是太开心了!”

接着说道:“就让我琦某人看看,今天你是怎么让我陨落的,是不是言过其实!”

“琦白,你以为我是莫古么?那个蠢材只是小小的小六阶双击之初,还敢在天下群雄面前放肆,真是笑掉大牙!”花中皇后月季说道:

“废话真多,你打不打?”琦白不耐烦问道:

但见花中皇后,诡异地闪动身躯不见,那手里已经捻动多次手决,喝道:“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

琦白听声辨位,知道这五处魂符从五处不同方向袭来,顿时脚下生风,不停地变换位置,终于踏坤位喝道:“魂符之一菊镰,魄符之三天雨盾!魂符之十六十殿罗门!”

但见花中皇后第一发魂符之一菊镰,从琦白六点钟方向射来,和琦白魂符之一菊镰,正好相撞。

陡见琦白的魂符不堪一击,被花中皇后月季的魂符击碎,并向琦白那守无可守的刁钻后背方向袭来。

琦白大意,以为自己的菊镰和对手相差无几,就也施展一发魂符之一菊镰对敌,不想露出破绽,危险至极。

琦白“咦”一声,“奇怪!”不慌不忙喝到:“既然如此,只有这样了……秘技十七天盾!”

第一百五十三章 琦白战花中皇后月季

秘技十七天盾一出,琦白从容不迫,潇洒得转过身,环视各种魂符袭来。

他自信凭借秘技十七天盾他可以抵挡住花中皇后的这一连串的魂符攻击。

霎时间,十道岩石之门隔在两人中间,凭空而出!“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传说,十殿罗门是施术者和地狱之间的契约,非灵力强大、浑厚者不能使用。

顾名思义,之所以叫十殿罗门,是因为这十道坚固无比的黑色岩石上刻印着十殿阎罗王之相。

这十殿阎罗王是:东方玉宝皇上天尊、南方玄真万福天尊、西方太妙至极天尊、北方玄上玉高天尊、东北方度仙上圣天尊、东南方好生度命天尊、西南方太灵虚皇天尊、西北方无量太华天尊、上方玉虚明皇天尊、下方真皇洞神天尊。

即便如此,花中皇后月季的魂符之一菊镰,完全不虚这琦白施展的十殿罗门之技——诡异非常。

众人看菊镰破穿十殿罗门,尘烟弥漫,以为两两相抵,谁知,菊镰威力不过消去小半,竟是十方黑岩石都不足以抵消这区区魂符之一菊镰的威力。

尘土在震耳欲聋的碎石声中与白雪融为一体。

此刻,琦白的魄符之三天雨盾亦是如那十方十殿罗门一般不堪一击。

仍是花中皇后三发魂符之一菊镰、两记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直击琦白的秘技第十七天盾。

琦白心中一凛,怪道:“纵然她手段高明,也混炼不出如此威力的魂符,究竟是为何才会如此?倘若她灵压高我数倍,我自然不是敌手,她也不必如此煞费苦心。但她修真等级和我一般,魂符的速度、灵力浓度却远高于我?”

想着,眼前白光一闪,听见“砰砰砰!叮叮叮!”

琦白上下颔牙抵着,聚精会神地疑惑着自己的秘技十七天盾是否也如此不济!

如他所料,琦白大惊失色,“呀!”一声叫,两眼陡然变大,随后便苦笑连连。

“想我三百多岁名扬天下,前不久又和蚩尤之慁巧遇,都不曾吃下如此大亏,并用双击吓退蚩尤,怎么今日如此不堪。这众目睽睽之下,我要丢大面子了!”

琦白分心,不料秘技之十七天盾,果然碎裂。

只有两记魂符之五十七梨花针被挡下来。

琦白不敢大意,左手捻出真决,右手摆动唤语,喝道:“魂符之一菊镰,魄符之一银河!”

还是琦白双击本事过硬,抵住了这花中皇后三发魂符之一的余下威力。

“我还没用力,你就立现败相,好没本事!”

花中皇后占足先机,香气先传入琦白鼻内,她缓缓地悬飞在琦白身后,右手在腰间迂回三个来回,把柔缓的劲道攒足,一掌拍在琦白右侧胯部。

琦白无暇顾及花中皇后的动向,只针对这魂符之力,都够呛,都不遗余力。

旁边的紫圣丽主,笑在酒窝里,说道:“这局稳了!”

又有其他姐妹为花中皇后吆喝道:“好,月季妹妹!干的好月季妹子!”

那邪姬帝妃面不更色,右侧还带着面纱斗篷的女子轻柔说道:“月季,别给他机会,一鼓作气结束战斗!”

罗弋风痴痴地看呆了,忘记了悲伤心道:“说她实力强悍吧,她又不能一招制胜?说她和琦白奇虎相当吧,她这魂符却有如此威力,真是奇怪?”

褒姒说道:“你看出来了,弋风!月季可不简单啊,或可琦白真不是对手!”

沃克倒镇定非凡,不似在四大联盟攻打冰城时候替琦白担惊受怕!

胤斜出眼光,打量打量沃克,又斟酌斟酌诺兰,静心闭目对卡咝丽说:“你不必担心,这小子肯定还有后手!”

琦白被花中皇后月季一掌推出五丈外,虽然不远,但足以可见这白打之技内劲霸道。

琦白身躯弯曲六十度,于空中被迫旋转多圈,才卸下这绵力之劲。

落定,琦白捂住受伤部位,暗运灵力治疗,不久,“噗!”一声,将淤血排除口外。

琦白抬起右手,胡乱拿手背一抹唇外血债,说道:“这是你的能力罢!”

花中皇后月季一笑,说道:“琦白,我这掌下可饶了你一命,要知道,刚才我要使用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你的命可就交代了!”

“承蒙厚爱,给我一次战败你的机会!”琦白说道:

花中皇后月季一听,恼羞成怒,玉手一挥左脸颊上的青丝,说道:“真是给你脸了!警告你,姓琦的!我是看在你琦氏一族的脸面才饶你不死,你还还不借坡下驴!”

琦白脸部僵硬,说道:“我以我琦氏一族的荣耀发誓,我要斩杀你!”

“你有什么本事,战败莫古就名扬天下,无非是你年轻罢了,怎么?真想在此死在我手下!”花中皇后月季双臂相互一环,在胸前抖动起来。

“刚才虽然略占下风,但从你魂符灵力和白打绵柔之掌,我已经感受到了这是你摄魂之灵加持的缘故!我说的对吗!”琦白眼角上扬,迫使年轻的他有一条细窄鱼尾纹露出。

花中皇后月季,肩膀上耸,惊吓一跳,“这就感觉出来了!”

“笑话!”琦白尴尬说着,“白白用几道技艺都挡不下来你这魂符,我是白痴吗?不判断判断这其中的奥妙所在!”

“那又如何!”花中皇后不屑一顾说道:

不知为何,琦白脑中突然想到胤在前日的戏弄和威吓,已经让自己颜面扫地,倘若现在还不能敌败月季,真就给琦氏一族抹黑了。

眼中余光扫在胤的帽檐上,嘴里却说:“灵力是最不会骗人的,任你多高手段,都逃不掉灵力王道下的一切规律!当然想要靠双击的手上实力就想赢过混又摄魂之灵的你还真是有点托大!”

“呵呵”笑笑继续小声说道:“喏!你看观战的胤,前些时日,我想杀他都不能如愿,今日在你这儿是真不能再吃瘪了!否则,我可没有颜面再在沃克大人手下做事!”

“哦!杀胤!你还真敢做!小小年纪,心思可够缜密的,恐怕你用的是非常之道罢!”花中皇后月季嘲笑着琦白说道:

“让你见笑了,如你所知,他没有中招,否则也不会令你主人都望其项背!咱们闲言少叙,来真的罢!用出你的摄魂之灵,好让我开开眼!别藏头露尾了!”

“你配吗!”花中皇后月季用眼球上瞧着自己的长长睫毛,不屑一顾说道:

“配不配,你说了不算!这不,大伙都在看呢!你不出,我就打到你出为止!你真有幸……话说你是她们中实力最弱的吗?”琦白若有所思道:

“哼!说话颠三倒四,不着前后!”花中皇后用嘲笑的口吻继续挑衅道:

“是这样!今天又将是我载入史册的一天!我总得弄清你的名号,你的实力!否则——你死不瞑目!”琦白振振有词说道:

“哈哈哈!”花中皇后月季不以为然,笑的合不拢嘴,“你哪里来的勇气这么跟我说话!因为你是小白脸吗?”

用手一指诺兰说道:“本来她不用守寡,但你太过放肆!我不得不成全你的死命!”

“说吧!”琦白放弃了灵力护体,任由雪花降落在身,不多时肩膀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

大雪仍下,不停的下,在众目睽睽下见证着琦白的笃定。

“别以后没有机会再次说话!”琦白冷冷地提醒花中皇后月季。

“呵呵!”花中皇后月季,妖娆着腰躯,使得裙摆在雪中放浪形骸,“额呵呵……就满足你死前的愿望吧,我是冰花潇湘馆花中皇后月季,本领微末,排在第十三位!”

“花中皇后月季!第十三!不错不错……”琦白喃喃有词道:

花中皇后月季对着胤喊道:“胤,今天,我就替你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敢偷偷杀你,真是天真!”

胤嘴角上扬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可别丢了卿卿性命!”

沃克眼含凶光,往胤这里瞧去,正好和胤的余晖相撞。

胤笑眯着眼,向沃克打招呼道:“咳,沃克,你可不要生气哟!”

卡咝丽忍气吞声老久,一言不发,终于抑制不住愤怒,一击重拳砸在胤的天灵盖上喝道:“就你废话多!还不正儿八经观战!这个时候是打趣的时候吗?”

罗弋风目瞪口呆想到前日的道听途说,心道:“这是那个霸气咏唱冰封万里的胤吗?这是那个吓退羽翯大军的胤吗?这是那个敢唱空城计的胤吗?”

褒姒打趣道:“哟,这么快就从疑惑中走出来了,不为自己是试验品对象震惊了?不对胤把莫莹当储藏所耿耿于怀了?不对莫莹心系神系了!你们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多大是事情在你们眼里,都能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

罗弋风不置可否,眼里瞅了瞅莫莹仍然死气沉沉的样子,心里才又返回了刚才的悲伤,心道:“是啊!我这算是对莫莹的爱吗?”

“瞧我这嘴!”褒姒立在暗海沙滩上自怨自艾,捂了嘴,令小声透过手缝穿出,“哪壶不开提哪壶!”

七七惊道:“看!两人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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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工布雪姬剑

琦白喝道:“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一说为阴阳,一说为天地,一说为奇偶,一说为刚柔,一说为玄黄,一说为乾坤,一说为春秋,吾之剑工布为寒热!”

霎时间,摄魂之灵工布雪姬剑握在琦白手内,“唰唰唰”三下斜指虚空。

琦白处之泰然,英俊的面庞上显现出自鸣得意。

琦白说道:“剑高两尺七寸,宽一寸六里,柄长五寸山里,重一斤三两二钱,工布雪姬剑,请指教!”

“工布雪姬剑!”胤大惊失色!

“工布雪姬剑!”邪姬帝妃也大惊失色。

花中皇后月季惊愕失色道:“相传鱼肠、干将、龙泉、莫邪、太阿、纯钩、湛卢、工布为八大古神雪姬剑,没想到这工布雪姬剑竟然在你手上!”

“废话少说!来战吧。”琦白陡升灵力,那三魂逸散出体外,左为白,中为黑,右为红。

银白和血红相间在尖峰之上。

花中皇后月季喝道:“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人已在近琦白一丈内,半空中悠然转了两圈,也逸散出黑色的三魂实相化,全力以赴。

“喝!”一声,三魂甩出六道凝聚成弧形的灵影;花中皇后月季天真的以为可以触摸琦白,笑容挂在那白脂的鹅蛋脸上。

琦白全然不动,边道:“又在故技重施,仍然以为我抵挡不住吗。”

菊镰从上、中、下、底四个方位袭来,先后有序,如同黑色的月牙,令人胆寒。

琦白目光如炬,身形如燕,剑顺势向下一拉,“叮叮叮叮”四声,四发魂符静止不动,瞬间化成坚冰。

琦白翻身,将摄魂之灵眼前一挥,坚冰又立刻被炙热的温度泯灭。

紧接着,琦白回收工布雪姬剑竖向指天守住自己的命门,刚好抵住六道弧形的灵影。

剑锋上漫出一寒一热两种灵气,弹指间,将六道灵影一同泯灭。

花中皇后月季闪身琦白身后,正要发动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她伸出右手,还未接触琦白后腰,顿感凉气由指尖延伸入心头,恐怖之极。

“迟了!花中皇后——月季!即便你接二连三的攻击都是佯攻,我也不惧。初式阴阳两仪衣!”琦白寒光后视着花中皇后月季。

“切!”花中皇后蜷缩一团,翻几个滚,远离琦白!

“想逃!”琦白喝道:

琦白踏坤位,人已不见,然后七尺外,琦白出现,令剑尖指着花中皇后眉心。

“二式,岁寒三友现,菩提一花间!”

但见琦白身外的三魂各执松枝、梅枝、竹枝,同工布雪姬剑往下一划,接着就见琦白两**并,陡然返回再提上工布雪姬剑。

“嗖!”一声出,寒气直接锁定花中皇后月季!

花中皇后月季,踏兑位要逃,那冰却提前冻住了她的脚裸,令她再不能顺利迈出瞬步。

花中皇后月季心中一凛道:“好快!”,无奈,继续捻个字决喊道:“魄符之十七烈火焚烧!”

原来花中皇后月季想要靠烈火焚烧毁灭自己下半身的极寒冰冻!

大火冲天而起,包裹了花中皇后月季!

“幼稚!”琦白眼露杀意,喝道:“死吧!三式,炎狱之鬼!”

“什么!”花中皇后月季失声叫道:

立刻,魄符之十七烈火焚烧被炎狱之鬼吸收,若铄石流金,欲要烧死月季!

“啊……”花中皇后月季唬了一跳,“可恶啊!这工布雪姬剑当真邪门,怎么可以同时控制寒热两性!”

双方各人看的心惊肉跳,无不为战场上的瞬息万变唏嘘不已。

诺兰为夫婿琦白呐喊道:“对!琦白,杀了她!”

罗弋风痴痴地说道:“工布雪姬剑是不是和姐姐、胤、秋雨的雪姬剑齐名!”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肯定地说道:“当然!”

见对面戴着白纱斗篷的女子,缓慢行步在虚空中饶有兴致观看琦白,娇声说道:“好一个初式阴阳两仪衣!是绝对无死角的防御吗?”

又有紫圣丽主说道:“岁寒三友现,菩提一花间,这么富有诗情画意,却是杀招!啧啧啧……月季!你还在等什么!要像前些时日大败吗!”

胤目光中透漏出震惊!

火中,月季身影不动,渐渐的,炎热之鬼消失,徒有十二道魂符之一菊镰横飞在空,静止不动!

它们一时间,如同玻璃般粉碎了!

众人大骇,琦白不知何故,唬了一跳,拉开安全距离,看花中皇后有何异样!

“菊镰还可以横空静止?”琦白疑虑不已。

“既然不能近身攻击,那我就放弃了!”花中皇后月季面如黑炭,狼狈不堪!

又道:“好一个三式炎热之鬼,竟然令我不得不损耗十二道魂符之一菊镰!”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果然不愧在三百多岁就名扬天下!”花中皇后月季夸赞对手琦白说道:

这时,空气仿佛凝滞!

卡咝丽狐疑道:“她在说什么!为什么她的魂符可以被她意志控制!停止在空!是跟她的能力相关吗?冰花潇湘馆真是人才济济啊!”

胤推断道:“她似乎可以自由转换符术和自身的灵力变化!我断定是因为她的摄魂之灵的缘故……”

罗弋风舌桥不下,左顾右盼道:“真的假的!”

此刻七七说道:“不知道我这鱼肠雪姬剑和工布雪姬剑孰强孰弱!他琦白是阴阳两仪衣,我为道化铯衣;他是摄魂之灵的招式,而我为另一个摄魂之灵!”

罗弋风继续观战,见两人战斗即将白热化,说道:“胜负难料啊!”

登时,花中皇后月季立显雷霆之怒,喝道:“时空无花情花开,羽绒豪放云天娇,芳情雀艳若翠仙,飞凤玉凰下凡来!质之雪姬剑孔雀舞!”

那幻影孔雀骤然开屏,大开了一把碧纱宫扇,就像穿了一件漂亮的天然翠绿荷叶衣,荷叶衣上还点缀着晶莹圆润的蓝宝石。尾羽上那些眼斑反射着光彩,好像无数面小镜子。

花中皇后月季说道:“魂符之一菊镰!”

尾羽上的眼斑,立刻全都幻出了魂符之一菊镰!

琦白大惊失色!

“死吧!琦白!看你如何抵挡这万千菊镰!”花中皇后月季勃然大怒道:

说罢,月牙光刀菊镰,若雨点般袭来!

罗弋风道:“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菊镰斑驳灿烂,声势浩大,有不可阻挡之势!

琦白苦战,身化白光,游离其间。

一闪,再闪,又闪……

即便琦白有工布雪姬剑初式阴阳两仪衣防御,也却难招架这数之不尽的魂符之一菊镰!

“嗖嗖嗖嗖嗖嗖!”

菊镰不间断,快速打来!

它们一点点侵蚀了阴阳两仪衣的抵御!

沃克提心吊胆心道:“这第一战看来凶多吉少!这花中皇后月季位列十三就有如此手段,今日之祸怕是躲不过了!”

卡咝丽说道:“琦氏一族要断根了!”

胤道:“未必!”

就见琦白速度缓慢的多了,被孔雀斑眼处的菊镰一一打在身上!

琦白劳形苦心,疲惫不堪,已经出现败相!

花中皇后月季脚下黑光一闪,人已经躲在琦白身后,喝道:“斩术之十四天外流星!

快如闪电,琦白身为两段!

沃克大喊:“琦白!”

紫圣丽主高喊:“小心月季!”

原来花中皇后月季斩断的是琦白的一缕残影!

“白雪皑皑的世界啊,走向你奔放的模样,让暴风雨袭来,迎接圣殿里的火彩虹,去燃烧那些卑微的蝼蚁!魂符之九十五火彩虹……”琦白诡秘地吟唱高级别魂符,势必要击败花中皇后月季!

“砰!”一声,火光四射,耀眼的光芒使得众人皆掩面闭眼!

魂符之九十五火彩虹在空中耀武扬威!

兔起鹘落,迅捷无比!

花中皇后月季身形一闪说道:“速度太慢了!”

“什么……”

琦白瞳孔陡然变大,凉气袭上背脊。

“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花中皇后月季不紧不慢地摸着琦白后肩膀喝道:

“啊!”琦白脑中“嗡!”的一声响!

琦白不备,终于被花中皇后击中。

花中皇后月季笑声不断:“呵呵呵,琦白。死吧!”

就见琦白伛偻着身体,仰天痛苦大叫。

琦白中招,手里工布雪姬剑翻身一转,一刺。

众人目瞪口呆,看琦白将工布雪姬剑刺入自己身体之内。

剑入,血出,琦白呕吐一口,将血红花种子吐出。

“好精明的判断!”花中皇后叹道:

琦白额头青筋暴突,说道:“好厉害的十三位——花中皇后月季!”

“啊!”一声叫,一剑挥出红白之光。

琦白身形晃动,又一剑挑出红白之光。

花中皇后月季眼疾手快,捻个手决,喝道:“困兽之斗,哼!魂符之一菊镰!”

又见孔雀开屏,万千菊镰袭来,恐怖如斯!

这菊镰消耗了小半数量来抵消了琦白两招斩击。

“砰!”

“砰!”

“砰!”

两人战在一处,两把雪姬剑相撞,互不相让!

这时,那余下的菊镰,全部击打在琦白后身!

“啊!”琦白痛苦尖叫!

琦白重伤,双手一软,抵不住花中皇后凌厉的攻击,被花中皇后月季的雪姬剑孔雀舞剑芒一挥,削掉了他右边肩膀上一片狐肉!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七七战败花中皇后月季

琦白中剑,血溅而出!

他反手挥剑挡开了月季凌厉的再次一击。

琦白上气不接下气,下垂着两臂,双手紧握工布雪姬剑。

月季一剑击来!

两人怒目而对!

剑芒相撞,黑色光波扩散而出!

月季的孔雀舞雪姬剑斜挑琦白大腿,她见琦白有意避开,喝道:“魂符之十七电流缚!”再刺琦白大腿,琦白不能动弹,那三魂却各捻动手决: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二十五指地为牢,魄符之五十九红光闪!

花中皇后不得不应急自救,回剑削断菊镰,用左手也捻动字诀喝道:“魄符之五十九红光闪!”

琦白的菊镰被剑峰一分为二,两截光刀刚好从月季面颊拂过,不曾伤到月季。

双方魄符之五十九红光闪撞在一起,爆破出黑色涟漪震动着周围的空气!

一瞬间,她们周围的雪花被荡漾出来的极热力量气化出氤氲之态。

双方各不能目视对方。

只是花中皇后月季趁势展开身后幻化的孔雀之屏,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琦白隐约看见斑点处有百千光晕,心道:“糟了!”

瞬间,菊镰射向琦白!

这么短的距离,琦白受魂符之十七电流缚束缚,不能动弹,逃无可逃!

千钧一发之际,琦白喝道:“二式,岁寒三友现,菩提一花间!”

恰巧此时,菊镰已至,万千手掌大小光刀,“嗖嗖嗖……”击打着琦白!

落幕,月季见魂符之二十五指地为牢的力量已经削弱,便挣脱开,跳远一些观看烟雾中的琦白!

幸好,琦白眼疾手快,用工布雪姬剑使出二式,冻住自己全身!

可即便如此,琦白也难有再战之力,他伤上加伤,连单手握剑都如此绵软无力。

“够了!琦白!”诺兰泣不成声,赶上前来,阻止双方继续缠斗。

诺兰哽咽在喉,说道:“你已经很努力,咱们不要硬撑了,沃克大人看在眼里,不会怪你的!”

沃克劝说琦白,“琦白,你回来疗伤吧!”

花中皇后月季嘴角上扬,眼露杀意,再次突然出现在琦白身后,要作杀招!

诺兰很无助地大喊道:“别!”

白光一闪,魄符之五十九红光闪再次从月季左手中指处射出来。

七七见状,喝道:“花中皇后,月季,我来敌你!”身子前跃,手掌大小的菊镰光刀刚好被七七右手送出打在红光闪符术上。

“砰!”一声,吓的诺兰抱紧琦白,一同压腰屈膝躲闪。

幸好七七出手及时,否则琦白定当命丧当场。

罗弋风震惊七七的举动,喊道:“七七!”

七七忙向弋风打下手势道:“弋风,我也算冰城一员,就让我来会一会这花中皇后月季!”

琦白被诺兰架起来,拖扶在沃克身旁,她念动真言,放出行鹰,再将琦白扶好盘坐在行鹰背上,看琦白运灵疗伤!

当下,花中皇后月季嘲笑道:“我当是谁?你不就是那个女娲之肠的海宫主七七么。怎么?什么时候洗白了,投效了冰城!是因为跟罗弋风鬼帝狼狈为奸?缠绵床底的缘故?”

“呸!少再那逞口舌之快,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好!我就看看你七七有何本事进入女娲之肠?”

花中皇后月季不敢大意,直接把身后幻化出来的孔雀再次展开尾巴,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祝赤、太丘、丹灵峙、禺京、祸斗,遇神弑神,见鬼杀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仪之雪姬鱼肠!”

只见七七不慌不忙,化身百百千,一个个将月季袭来的魂符之一菊镰粉碎!

雪花和菊镰碎片纷纷落下,双方相持而立,一言不发。

花中皇后月季见符术被破,上眼睑下掩明眸小半,说道:“不知道海宫主七七白打怎么样!”

说罢,月季挺剑袭来,先踏兑位换艮位,剑扫七七下三路。

七七一跳,跃起,仗剑直刺月季眉心。

月季左手代剑,使出菊镰光刀荡开鱼肠雪姬剑。

“苍啷”一声,七七那鱼肠雪姬剑颤抖着受力回拨。

七七顺势以攻为守,用左手捻动魄符之四十二泥石流手决。

月季正处于空中半蹲姿势,使个破绽,看七七如何应对。

就见魄符之四十二泥石流迅速怼着月季扑面而来!

七七抓住机会,闪动身躯拦在孔雀尾之后,抵剑袭来!

月季前后夹击,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魄符之七十八异空换位!”月季眉心舒开,计上心头。

七七识破月季伎俩,一眨眼功夫,仗着鱼肠雪姬剑所向披靡,一剑刺破泥石流,破了自己的符术。

“好快的身法!”月季夸赞道:

“好毒的心肠!”七七不屑道:

“那这样呢”月季话音刚落,指着孔雀舞雪姬剑刺向七七后背!

七七似乎动作迟缓,“呃!”一声,被月季刺穿胸膛。

花中皇后月季道:“死吧!”

“怎么,月季,刺破我残影使你如此欢欣雀跃么。是不是很鼓舞你呢?”

“什么……”月季后瞧七七已经触摸自己肩膀喝道:“原来这孔雀是虚幻的,并不能替你抵挡!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

只见月季手忙脚乱,情急之下使得三魂来救自己。

真是机会刚刚好,否则胜负已分!

那三魂全部扑向七七,使得七七不得不后撤半寸,致使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没有凑效。

月季迅捷无比抓住时机,后挥孔雀舞雪姬剑,即将拉划七七腹部。

七七左脚登右脚背,闷“哼!”一声,在空中翻一个筋斗,用鱼肠雪姬剑攻击月季天灵盖!

剑芒所指,月季那鬓边青丝已经被鱼肠剑切断了许多根。

月季怕七七鱼肠雪姬剑,忙使用步技金蝉脱壳,使得七七刺空!

七七潇洒的在半空使用魂符之一菊镰,靠反作用力,矫正身姿站定,瞧见月季拉开和自己的距离说道:“怎么,你拉开距离是承认白打不如我了么。”

月季气喘吁吁地心道:“先前战败琦白,耗费了太多体力,现在已经接近极限了!必须速战速决!”

花中皇后月季再次展开孔雀屏喝道:“魂符之七十花冢流波!”

七七即刻化成百百千身影,似要再次粉碎月季的伎俩。

谁曾想,这魂符之七十花冢流波在孔雀斑点处形成千千百之刻,并没有袭击七七,而是暂停在半空,毫无生气!

只见月季喝道:“这是我最强的一击!”

而此刻,那魂符之七十花冢流波,一个个全部消失!

只见,雪姬剑孔雀舞当空一划,那强大令人窒息的剑波先袭击而来,令七七全身发怵。

之后,黑色灵力聚在孔雀舞雪姬剑上被月季甩出。

这一股霸道力量似乎要斩破虚空,七七化身百百千的虚假身影瞬间灰飞烟灭!

七七欲要逃跑,才发现这股黑色灵力已经扭曲了自己周身时空!

七七不能动弹!

“黎山老母道化成,未得亘古显神通,道化铯衣一缕魂,灵柩方能显神通!”

突然,卍字解开骊母灵柩,七七身穿道化铯衣!

黑色灵力固然可怕,七七虽说不能动弹!

但骊母高歌一曲后,偌大的屏障轻松地抵住了这月季的奋力一击!

七七说道:“好霸道的力量!要不是这屏障,我就输了!”

月季只是听有骊母唱歌,看不见七七,心烦意乱道:“你在哪里七七,别装神弄鬼,鬼鬼祟祟!”

“你的能力似乎可以在符术和灵力间转换!而我的能力是可以完全封锁对手五官!你败了,月季!”

月季看不见七七,但明显感觉身不由己!

她发现鱼肠雪姬剑已经刺破自己小腹。

“不可能!”月季说道:“我探测不得你的存在!”

七七神识一动,解除骊母高歌,所有人才看见这惊人震撼的一幕。

连邪姬帝妃都为之触动,小声道:“道化铯衣和骊母灵柩!怪不得她是女娲之肠的成员!”

诺兰激动不已,见七七扳回一局,喜不自胜道:“七七!杀了她!”

罗弋风喝道:“小心,七七!”

就见七七立即抽出鱼肠雪姬剑,拉开安全距离,瞧见一女子出现说道:“你先下去疗伤,我来战她!”

花中皇后月季起身欲要离开,突然全身痉挛,不能自已。

“呵呵呵,海宫主七七的名号是白叫的么?你以为她还能活!”

“什么!”花中皇后月季毛骨悚然道:“这鱼肠雪姬剑有什么蹊跷!啊啊……”

花中皇后月季顿感身上有万千蚂蚁见孔就入,痛苦不堪。

“鱼肠雪姬剑!是八大古神雪姬剑,你以为我和琦白一样还对工布雪姬剑运用不纯熟么。你以为,我会让你活命!”

月季脸色苍白,不停抽搐,就要跌落半空!

那戴着白纱斗篷的女子闪现而出,头顶若出现彩虹一般,立刻替月季吸收这体内己身之外的灵力。

女子说道:“嗯!这灵力有毒!看来这灵力还能破坏对手的中枢神经……真有一套!”

七七惊讶地观看斗篷女出色的救治能力说道:“你是谁?竟能吸收我鱼肠雪姬剑的纯粹灵力!”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七七战十里飘香桂花

女子不答,见花中皇后月季已无大碍,俏丽而起,回在原处。

月季幸得自己一命,只是还有些头昏脑涨,不得不也回位原处。

“你又是谁?”七七问道:

“我是十里飘香桂花,暂定冰花潇湘馆第九位,望多多指教!”十里飘香桂花娇声娇气地说道:

七七说道:“哦!她月季是第十三位,而你是第九位,是看我不起么,区区第九之位能奈我何?既然如此,我就收回我这三件摄魂之灵!”神识一动,果真把道化铯衣、骊母灵柩、鱼肠雪姬剑收回潜意识内。

“你是在侮辱我么!”十里飘香桂花面无表情说道:

“不是!是你们先侮辱我的!”七七回道:

“那你至少留着你的鱼肠雪姬剑,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十里飘香桂花死气沉沉说道:

“看你的本事吧!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亮出底牌的!”七七气定神闲道:

十里飘香桂花说道:“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死了可是咎由自取!”

“呵呵呵呵!口气不小!”七七笑道:

“就先跟你比比白打吧,或者魂符之术?你不是这样嘲笑了我的姐妹么。”十里飘香桂花轻描淡写地说道:

“好啊!来来来……就让我看看第九和第十三有什么区别!”七七挑衅着。

“七七,别大意!”罗弋风怕七七小看对手,刻意提醒道:

“别担心!为了救莫莹!我可不会这么傻!”七七朝罗弋风会心一笑,意味深长。

罗弋风心道:“她这是把莫莹看成了姐妹么。说这话什么意思!”

褒姒眉心红砂一亮说道:“什么意思,默许了呗!你也不想想,她要是在这里帮了你冰城,替你救莫莹出了力,那莫莹还不对她感激一辈子啊!”

罗弋风说道:“我不懂你们女子的心思!难道真的有这么复杂么。”

褒姒说道:“女儿心海底针,知道你不懂!你也不必懂!你只需要知道,她就想拉好关系,真心待你就行!”

罗弋风尴尬着脸庞说道:“我咋听你这口气,也不把她当做外人一般了!”

褒姒嘟起来嘴说道:“都这种地步了,还当什么外人!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卡咝丽姐姐已经给了我们定情信物,我们不互相接受对方,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谁叫我们眼瞎看上了你!”

“呵呵呵……”罗弋风眯着眼傻笑,浮想联翩,“哈哈哈……”

“呸!下流东西,竟想些不三不四的场景,哼!左拥右抱,齐人之福,美的你!”

褒姒和罗弋风一念同念,知道罗弋风刚才没安好心:他又胡思乱想她们几个女子和他一人睡在大床上胡天胡地……

褒姒红了脸,啐一口罗弋风:“嗨!没有办法!名义上我们已经是你妻子,你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哼!就是有点得寸进尺!”

正想间,七七和十里飘香桂花已经战在一处,激烈非常。

空中两人若雷电一样,只有形影,没有真迹!

速度快得无以辨认!

这两人电火行空,雷腾云奔!超尘逐电——劳瘁不辞!

过后,两人相持而立,拉开距离!

十里飘香桂花心道:“七七刚才使用的摄魂之灵厉害非常,我需要尽快结束战斗。至少要在比拼摄魂之灵之前,将她的体力消耗到极限!这点我尤为擅长!对这七七我们还有些情报,蛮可以给她下套,试一试她有多自大!”

立刻,十里飘香桂花摆出自信的战斗姿势,一气呵成捻动十几种符术的手势: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三空斩;魂符之十九雷球;魂符之二十六水压;魂符之三十一炎火鬼罚;魂符之三十八排山倒海;魂符之四十二火蛇;魂符之七十二泰山压顶;魂符之九十一火焰龙卷风;魄符之二十三三山恶兽;魄符之五十九红光闪。

七七瞧她手势烂熟于心,大惊,不敢大意:“比拼符术吗?正着打,我偏反着打!”

为了一一击溃这所有魂符,七七极快的后退,以至于能够赢取最有效的反击时机。

七七胸有成竹,战意大增,偏反其道而破之,喝道:“魄符之五十九红光闪!”

红光闪虽然后发,但却不偏不倚击中十里飘香桂花的菊镰!

菊镰为低级魂符,自然不能够破掉红光闪——少不了十里飘香桂花忙于应付。

菊镰虽然破损,而红光闪也没有理想上的奏效!

“魄符之二十三三山恶兽,”七七眼疾手快,要来迎击十里飘香桂花的魂符之三空斩!

空斩已至,恶兽也来,半空中相遇,恶兽凶猛击垮空斩斩击,袭向十里飘香桂花!

眼见魂符之十九雷球将至,七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使出魂符之九十一火焰龙卷风。

“噼里啪啦”之声,雷电噪声大作,但也难以阻止火焰龙卷风撕碎雷球直击十里飘香桂花!

十里飘香桂花虽然惊愕,但也游刃有余!

魂符之二十六水压再至,倾盆而下,七七不慌不忙,咬破手指一指大水喝道:“魂符之七十二泰山压顶!魂符之四十二火蛇!”

猛然见到,水被大山所阻四处迸溅!

“轰隆隆!”几声,大山改道并落下冰城冰面之上碎成万千块。

原来大山成为魂符之四十二火蛇最好的掩体,大山落,水消逝,这火蛇猛然冲击魂符之三十一炎火鬼罚。

一个火势巨大的火蛇;一个形如恶鬼的地狱烈火。

一个为魂符四十二;一个为魂符三十一。

说弱不弱,说强不强!

大火相吸,相烧,乱乱杂杂,焮天铄地!

火光冲天,温度极高,迫使双方之人连连后退!

“砰!”一声,大火爆炸——那雪化为雨,雨变成气,陡然间西北风大起,雪气相交,朦朦胧胧!犹如仙境!

七七把握时机,不给十里飘香桂花喘息,早预判好排山倒海袭来的位置。

抿嘴一笑,快捷无比地也打出相应的魂符之三十八排山倒海!

两记魂符一南一北,若惊涛骇浪般,冲破氤氲之气,相互撕咬!

“轰轰轰!哗啦啦啦!”

好大水,谁也不甘示弱:一个惊涛骇浪样,一个波涛汹涌形!

相撞一起,混成一块,终于在未落下之刻,受天气寒冷影响,凝成巨大的冰块,落下冰城!

说时迟,那是快,魂符之三十一炎火鬼罚又斗魂符之四十二火蛇!

七七之术越来越弱,十里飘香桂花之符愈来愈强!

炎火鬼罚虽然和火蛇相撞再度消失!

但七七劣势已经出现。

只见魂符之二十六水压不敌十里飘香桂花的魂符之七十二泰山压顶。

水被溅射四散,打乱原来形状。

泰山还是压向七七天灵盖之上,七七躲闪不及,仗着三魂之力,又擎出双掌,硬是急急接着偌大之山!

直接压的七七三尸神炸裂,呼吸不畅,血涌上喉咙,一喷而出!

七七无奈,一闪而逃,逃避不及时,又被大山边缘剐蹭了右臂肩骨。

“咯嘣!”一声,骨位错离!

“啊啊!”七七大叫,疼痛难忍!

魂符之十九雷球被七七左手胡乱使出,但面对高级魂符火焰龙卷风,却难以抵挡!

七七不得不左手唤出鱼肠雪姬剑,一剑劈去,令火焰龙卷风烟消云散!

七七已经受伤,已经应接不暇,虽然及时靠鱼肠雪姬剑又解除了三山恶兽的危机!却真躲不过,魄符之五十九红光闪!

这红光闪恰好正中七七小腹之上,令七七随之继续后推数丈。

“噗……”七七口内之血喷吐不断!

再看十里飘香桂花,竟然还游刃有余,笑看七七!

还好十里飘香桂花不是趁人之危之人,否则七七不但会败下阵来,连命恐怕也难以得保!

这时,七七立定,果然筋疲力尽,筋骨酸软!狼狈不堪!

七七喘息不断,暂作休息,怕十里飘香攻来,只好摆个预防的假模式之样子,故弄玄虚!

七七心道:“轻敌了!现在即便唤出道化铯衣也于事无补!”

十里飘香桂花踮着脚尖漫空而行,道:“海宫主七七,你的确厉害,但是你的自大害了你没有反击的机会!若你早早使用刚才的摄魂之灵,胜负还真难预料!但现在,你输了!”

罗弋风忍无可忍,一步踏在巽位,抢在七七面前担心道:“别逞强了,我来!”

十里飘香桂花讥笑着说道:“鬼帝,你还真是护妻狂魔啊,她都还没怎么样!你看你急的样子!不就是被山剐蹭到了……又被红光闪击打中了……”

又顾盼自雄地说道:“七七不过错位了肩胛骨,又受了极重的内伤,死是死不了,就是不能替你冰城强出头了!怎么要来试一试我的身手吗鬼帝!听说你前不久还没有突破魂魄强度呢?额呵呵呵……”捂着嘴,令笑语在眉梢上讽刺罗弋风!

罗弋风欲要替七七解气,见卡咝里伸出右手阻止,突然听远方浑厚之音响彻天地:“妹妹!莫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休要动手!鬼帝!要我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秋雨战十里飘香桂花

卡咝丽听是秋雨之音,知道秋雨安然无恙!笑道:“秋雨,你来的正好!你来的正好!”

这秋雨虽然衣衫不整,面有土灰,但仍然不失有一种浩然正气俨然一身!

秋雨面对十里飘香桂花说道:“你们干的好事!要我在枫城断后都断得好费劲!”

众人望向秋雨,而秋雨则神情专注地看着妹妹莫莹。

听十里飘香桂花说道:“好好好!还算来了一个极具战斗力的人物!”

罗弋风扶着七七退在一旁,也放出行鹰,从储链里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用灵力炼化给七七服用。

稍作,罗弋风说道:“秋雨哥哥,我对莫莹不起,是我赶走了莫莹,才致使莫莹被她们抓走了!是我对不起莫莹!”

远处,邪姬帝妃不怀好意地笑道:“秋雨,你来的正好,我寻思着,怎么也得说给你听!”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胤将石玉瑄潜藏在你妹妹体内几百年了,你可知道!”

秋雨还是默不作声,等邪姬帝妃又说道:“这石玉瑄我替莫莹妹子取出来,她今后修真之路将不可估量!”

秋雨说道:“你的意思,我还得多谢你喽?”

“唉!”十里飘香桂花接道,“你不找这胤的晦气么!他才是罪魁祸首呢!”

卡咝丽显然有些着急,喊道:“休在这里挑拨离间!”晃见胤和秋雨正四目相对,心道:“这两人在审视什么!看起来有些古怪!”

只见秋雨和胤相互点头后,秋雨说道:“既然你们夺走了石玉瑄,还不快快放了我妹妹!”

莫莹瞳孔呆滞,还自我迷失在人性中,不可自拔。

邪姬帝妃道:“秋雨,你怎么一点也不怒火中烧!你也知道这件事!”

“劳你记挂了,这是我冰城内务!不劳你记挂!”秋雨说道:

邪姬帝妃有点失望,示意十里飘香桂花可以动手,“杀了他!”。

就见十里飘香桂花踏兑位,捻动手决,一击魂符之一菊镰攻来。

秋雨面不更色,直面菊镰缓步走去,眼见菊镰就要打在胸膛,影子留在当下,而真身去往菊镰末端,再一晃动,来至十里飘香侧面喝道:“魂符之五,紫雷!”

雷击之电,犹如紫色的赤练蛇迅速的由秋雨中指而出,射向十里飘香桂花!

“好快!”的“快音”刚落,动作有点迟缓,差点中招。

十里飘香桂花内心砰砰直跳,瞧着肩膀上的衣襟破了一个小洞,惊悸未定地心里怕道:“这速度!不愧为速神季无常之后!”

秋雨迈动右腿,左脚脚尖已经将要贴近十里飘香桂花的后脚跟,说道:“魄符之五十八木牢!”

霎时间,秋雨在木牢还未困住十里飘香桂花之刻,后退一步;魄符之五十八木牢当空而现,“砰,砰!”两声,十里飘香桂花却被死死地限制了自由!

见十里飘香桂花欲要挣脱牢狱!秋雨一副凛若冰霜之态,继续施展魂符之二十九双面缎带!

这两条缎带,腾飞在雪花飞舞之间。

“嗖嗖”之音打破了这里的雅雀无声,直接交错前行,捆绑了十里飘香桂花!

十里飘香桂花,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听秋雨喝道:“魄符之八十六穿心剑芒!”

陡然间,巨大的剑芒显现在秋雨身前,被秋雨奋力一推,击向十里飘香桂花!

千钧一发之际,十里飘香桂花结结实实挨了一招魄符之八十六穿心剑芒!

“砰!”

木牢粉碎!

“哧啦!”

双面缎带绷毁!

“啊!”巨大的剑芒一闪而过,十里飘香桂花,痛苦不堪!

秋雨目不斜视,不给十里飘香桂花反击机会,再次踏乾位,身躯出现在兑位,迷惑十里飘香桂花!

十里飘香桂花焦头烂额,无法应对!

秋雨一气呵成,快捷无比,不偏不倚,将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打入十里飘香桂花体内!

“秋雨!你在干什么!”卡咝丽目瞪口呆喊道:

“秋雨!蠢材!”沃克心急如焚嚷道:

“住手!”琦白脸色苍白,震惊非常。

罗弋风瞧见,秋雨动作凌厉无比,十里飘香桂花根本无还手余地……

只是十里飘香桂花的劣势迫在眉睫之刻,豁然间,这十里飘香桂花之人俨然变作了诺兰!

特穆尔秋雨,还浑然不知!

众人之音,破了幻境,秋雨之手退之不及,已经将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打入诺兰体内!

秋雨大吃一惊,看自己攻击之人不是诺兰是谁?当下暗运劲道,横摆诺兰一记白打招式——千军横扫。

诺兰被救及时,吐出来种在体内的血红花种子,惊恐万状!

秋雨喝道:“好厉害!那刚才剑芒攻击的是她的本体吗!”

诺兰出现在秋雨眼前令秋雨有些迷茫,十里飘香桂花则夸夸其谈道:“呵呵呵!秋雨,我若这么不济,岂不是给我方丢脸了!你这剑芒这么犀利,我不稍微使些手段怎么躲掉……怎么?诺兰的出现?你还满意?没想到你反应还挺快!”

“你使用了幻术迷惑我?”秋雨处之泰然道:

“幻术!哟哟哟,秋雨,你觉得要是幻术,你会救她吗!”十里飘香桂花额头上提,示意秋雨看诺兰是真是假。

秋雨瞥眼瞧去那诺兰虽有恐惧之状,然已经没有大碍,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破了你这偷梁换柱的本事!”

秋雨仰天震啸一声,喝道:“朝士兼戎服,君王按湛卢。”

陡然间,风云突变,大雪之天突然玄变!

“轰隆隆!”声声不断,阴云密布!

十里飘香桂花环顾四周,见湛卢雪姬剑有使天地风云变幻的能力,怯意涌上心头。

秋雨从容不迫,完全不把十里飘香桂花的实力放在眼里,喝道:“麒麟加身!”

那秋雨周身华丽之极,雷雨之电包裹全躯,后背脊柱里相背横向共生出十二截麒麟之角。

又有麒麟之逆鳞遍布秋雨周身,坚硬异常!

金灿灿发光的龙尾摆动身后,威风八面!

十里飘香桂花被秋雨湛卢雪姬剑气势震慑,恍然间才从惊愕里醒来,喝道:“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斗色争妍吧!桂花,移花接木雪姬剑。”

立刻,黄色的桂花聚成一团团,连成一丈高,并且一朵朵紧凑地相挨,还呆在十里飘香桂花身后作围护之状伺机而动!

两人召唤雪姬剑已经落幕,就见十里飘香桂花美目一动,操纵着桂花攻击秋雨。

秋雨身手敏捷,快步行飞在高空,戏耍桂花。

桂花一拥,秋雨一闪,则桂花扑空。

秋雨一动,桂花紧追其后,差点缠绕秋雨!

秋雨靠眼角的余晖扫视着身后桂花,又转眼瞥着十里飘香桂花,加快步伐,使用步法金蝉脱壳,立刻攻击十里飘香桂花。

桂花寻见秋雨踪迹,改变方位,也快速抵达秋雨身后,风驰电掣般和秋雨不相上下!

十里飘香桂花目光如炬,提高了百分之二百的精神专注于捕获秋雨!

秋雨就要飞撞十里飘香桂花,突然使用步法三归消失不见。

那紧跟其后的桂花扑了空,竟然朝十里飘香桂花袭来。

十里飘香桂花紧蹙双眉,背后桂花拥成一团,护在眼前!

双方争斗,未分高下。

十里飘香桂花说道:“好厉害的瞬步!那这样呢,秋雨!我用手亲自操控,桂花的速度会是六倍音速!”

陡然间,十里飘香桂花,伸出芊芊玉手,指挥桂花!

“好快!”秋雨心里不乏佩服之意,“但是,我可是新速神特穆尔秋雨!”

“秋雨!怎么样!你的速度怎么缓了下来了!”十里飘香桂花自大道:

“哼!”秋雨加快瞬步,在空中只留其影。

十里飘香桂花眼睛都快跟不上秋雨的步伐,单靠经验和预判,两手状要握的姿势——立刻一握!

那桂花如意一般,终于包围了秋雨,牢牢要吞噬秋雨!

秋雨仗着手里的湛卢雪姬剑有雷电加持,眼前“唰唰唰……”挥舞不断!

桂花包裹之态立刻被湛卢雪姬剑削成万千碎片!

秋雨见机会来了,喝道:“寻灵式,麒麟追踪!”

十里飘香桂花不敢大意,立刻运用移花接木的能力把自己和冰城里的一块冰石相调!

秋雨喝道:“还想故技重施吗?麒麟攻击的是你的灵!十里飘香桂花!”

十里飘香桂花意料未到,躲闪不及,突然被麒麟之电寻到真身之躯,变了方向,袭击而去。

十里飘香桂花后身的桂花为了拥护本体不受伤害,挡住麒麟之电,碎成了万万千千的花瓣!

然而,十里飘香桂花仍然没有躲掉麒麟之电的真正伤害!

原来,麒麟之电的形态虽然被那一团桂花挡住,却怎么也抵挡不了加持在幻象麒麟之上的紫色之电。

“啊!”十里飘香桂花终究不是秋雨的对手!

湛卢雪姬剑已来,十里飘香桂花躲闪不及,那剑穿心而过!

“魄符之七冰锥!”秋雨大声喝道:

但见十里飘香桂花双眼呆滞,喉咙里喃喃道:“果然不是秋雨对手!呃!”血从口里泄出,止不住!

冰锥在十里飘香体内生根发芽,终于刺破她美艳无比的娇躯!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较高下

十里飘香桂花迅速败下阵来,得亏冰花潇湘馆众女子中一人娇喝而出,“秋雨,我来战你!”

秋雨不愿趁人之危,饶得十里飘香桂花退去并自行疗伤。

秋雨手腕一搅,“唰唰唰!”三下,挑剑斜挺,喝道:“报上名来!”

“国色天香牡丹是也!”此女潇洒回答道:

秋雨瞧这女子打扮的极其简单利落,说道:“牡丹花最是娇弱,还是不要浪费我的感情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国色天香牡丹从容淡定,回答道:“秋雨,你早跟随冰帝罗泽的时候,就声名远播,更有湛卢雪姬剑名扬天下。曾经你大义灭亲,维护多年来家族中的荣耀,我对你甚是佩服,要在今日杀你,我于心不忍!”

秋雨冷冷说道:“冰花潇湘馆不过女流之辈,抛头露面,难当大事,这就是你们必定失败的原因!”

国色天香牡丹将身子侧过去,白皙的小拳背挡着粉唇的微笑,说道:“秋雨,湛卢雪姬剑不是你本来的摄灵之灵吧!其他人小看我女子倒还罢了,唯独你不行……呵呵呵……笑死我了……”

秋雨大骇,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细细地打量国色天香牡丹,心里打滚道:“什么意思!”

国色天香牡丹虚空里矫正身躯,再次面对秋雨,以调戏的口吻说道:“你刚才的确有些轻蔑我们女性之意,难道你忘了是谁救了你的性命并将湛卢雪姬剑传承给你了吗?”

秋雨倒吸一口凉气,双腿发软,问道:“你从何得知!怎么会……”

“呵呵呵!看起来你很紧张!”国色天香牡丹有意打趣秋雨。

“我这一段往事,知道的人很少,包括卡咝丽公主都不得而知,你是从哪里听说的!”秋雨质问道:

“我偏不告诉你,让你还小瞧我们女性!秋雨啊秋雨,你不是仗着自己传承了湛卢雪姬剑才声名鹊起的么。”国色天香牡丹故意拿捏道:

“哼!国色天香牡丹,你不过是在试探我的过去罢了,看来,你并不知晓!”秋雨有点儿打退堂鼓的意思,生怕这女子真知道他心中隐藏的这一事。

“哈哈哈!梵柔怎么死的你都不记得了么!”国色天香牡丹一改温文尔雅的样子,厉声喝道:“秋雨,真不知道你如何腆着脸来用她的摄魂之灵——雪姬剑湛卢的!”

冰城众人一听,俱皆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罗弋风若有所思心道:“这女子是谁?怎么这么介意秋雨的往事?她说的是真的吗?怎么秋雨哥哥有点怯懦的意思……”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说道:“十有八九是真的,没想到这看起来铁面无私的秋雨竟然还有这么一段风流往事!瞧他神色,这个梵柔的事情怕是他最难忘的陈年旧事……”

罗弋风对褒姒说道:“褒姒!这国色天香牡丹是不是就是那天由我递给她纸条的那名女子啊!”

褒姒糊里糊涂,被罗弋风一问,如在迷雾说道:“什么纸条?”

罗弋风左手腕端着自己正捏着鼻子的右胳臂之手,说道:“当日我为了逃避追婚不是躲在冰花潇湘馆么。你不记得我还捉弄了浪次吗?就是捉弄浪次那时碰见过她?”

褒姒气上心头,没有正耳倾听罗弋风一字一语,说道:“呸!我当是谁?你这么上心,感情是你记忆犹新啊!怎么一谈及跟你有关的女子你都这么心心念念呢?哼……”

罗弋风哭笑不得,脸庞上的肌肉跳得他心烦意乱!“褒姒!你说哪里的话!我就这么一说,你何必呢?”

“喏!那边哪位是凝露啊!你要不要趁这个时候上去打个招呼?这国色天香牡丹算什么东西,不过帮你打过杂,这花魁凝露可是还尤为在意你的梳妆打扮并帮你蒙混过关呢!你忘了,临走的时候,她还娇羞地告诉了你她的名讳呢?”褒姒气不打一处来,捣碎了心里的醋瓶。

恰巧此时,罗弋风尴尬的眼神和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四目相对,似乎还传递了千言万语。

褒姒怒道:“罗弋风!你什么意思!”

罗弋风回答道:“没什么意思,就是不凑巧而已!”

陡然间,罗弋风回想着昔日在冰花潇湘馆内发生的事情: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善意地提醒过他浪次是有强大背景的人物;又一句句小郎君的叫的他心猿意马……

“可恶!好色之徒罗弋风!”褒姒心里不是滋味,以为罗弋风又有沾花惹草之意。

罗弋风立刻瞥开和凌霜占艳菊花的目光相对,趁七七休憩这片刻,一溜烟赶上褒姒,一把拽在怀里道:“你又吃醋了,怎么!不在暗海沙滩上观战帮我了吗?”

“呸!”褒姒蛮腰已被罗弋风怀抱,秀目移向一边,眨了下愠怒的眼睫毛,“帮你!哼!莫不是要我再帮你促成美事!”

罗弋风快哭了,说道:“都哪里的话啊!”

“哼!你知道,你想什么都难逃我的法眼,如果没有色心,你为什么刚才浮想联翩的时候,心在砰砰直跳啊……”褒姒醋心大发道:

“褒姒啊!这秋雨外面正要开战呢?你想什么呢?我心要不跳岂不是死了么!”罗弋风再不敢胡思乱想,单凭皮相瞒过褒姒。

褒姒晓得罗弋风的心思,观察罗弋风心里现在的确没有朝三暮四,笑笑说道:“我们几个女子,已经有了正式的名分,只差洞房花烛夜了……你可别再三胡乱惹下是非……”

罗弋风不知何故,眼角稍微带点不怀好意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褒姒!”

“轰隆轰隆”一声响起,罗弋风朝外一看,道:“湛卢雪姬剑真霸气!”

过后,罗弋风一跃而起,重新回到行鹰背上观战。

听国色天香牡丹说道:“真是一把好摄魂之灵,连天地自然之色都可改变!”

那若炭火之色的细雷之躯,横跨天际,电光熠熠!

秋雨喝道:“国色天香牡丹,亮剑吧!”

国色天香牡丹先将腰躯前弓,左腿配合身体前倾之势也向下弯曲,而右腿脚向后伸直。她双臂撑开,作“一”字形,道:“速度之神特穆尔秋雨,先让我看一下你是否有资格令我亮剑!”

“哼!不自量力!”

天空里闷雷一声大响,蓝电当头劈下,似乎预示着万物“惊蛰”之日到了一般。

耀眼的闪电接轨着湛卢雪姬剑,这光还未消逝,又一条白色状若带子般的闪电石破天惊乍现!

“我来了!”国色天香牡丹自言自语道:

但见雷电忽隐忽现地阻止着国色天香牡丹一步步靠近特穆尔秋雨!

焦雷响过一声,闪电又当空而来,国色天香牡丹踏巽位避开。

“嗖!”国色天香牡丹人影向左偏动,闪电劈空!

她继续一跃两丈,被霹雷阻截,才不得不连连倒退三丈来躲避三次电击。

她笑不露齿心道:“秋雨,无论你这湛卢雪姬剑如何高明,都不是你的真正摄魂之灵,若不把你真正的摄魂之灵逼出,我怎么对得起我腰佩玉环上的这个数字——八。”

当下,国色天香牡丹疾如风,快如电,争分夺秒,在众人仰望的天际间和电光一争高下!

疾雷至,国色天香牡丹已成黑炭!

冰花潇湘馆一应众人心惊肉跳,皆为国色天香牡丹捏一把汗。

连凌霜占艳菊花凝露都有顾虑之色现在脸上。她看向瑟瑟发抖的花中皇后月季,说道:“这一战对你来说很有必要观摩!”

国色天香牡丹身影又现,而刚才变成焦炭的影子却已经消失。

电剑从她后背袭来,以云层内“嗡嗡……”大响的雷响作为掩护,巧妙之极!

国色天香牡丹耳内一轰,停止不动。

秋雨以为奏效,但在紫色雷电又一次穿空而行之刻,他认为他错了!

国色天香牡丹的瞬步,不在他之下!

她游刃有余,快慢有序。

尽管国色天香牡丹不能够近身威胁着秋雨,但是秋雨各种操纵雷电攻击她的手段也全然无效。

这使得秋雨大为恼火,也战意倍增!

秋雨心荡神迷,虚荣攀比之心占居了他的脑海。

秋雨跃跃欲试,停止一切电闪雷鸣,收回湛卢雪姬剑,亲自上阵,比拼瞬步!

秋雨现在牡丹眼前,牡丹消失。

牡丹倒立,右手即将触碰秋雨束发之带,而秋雨也消失。

秋雨腾空,一掌想要击打在倒立的牡丹脊背之上!

徒留外衣在此,牡丹再次消失!

“魂符之一菊镰!”

牡丹诡秘出现在秋雨身后,偷袭以菊镰!

秋雨教导之音,响彻牡丹耳后,“金蝉脱壳,是我儿童时戏耍他人的小把戏!”

牡丹大惊,踏坤位逃离原来位置。

秋雨预判好了牡丹即将站立之地,道:“步法多重区身,是我成名之技!”

秋雨技高一筹,一掌推在国色天香牡丹香背之上,道:“给你机会!我不杀你!”

突然,秋雨在国色天香后背脖颈之上看见了“咒语之脉!”的红色印记。

秋雨惊慌失措,愕然问道:“梵柔跟你什么关系?”

第一百五十九章 承影雪姬剑

国色天香牡丹双眉挤在眉心,喝道:“两枝慧剑埋真仙,出匣哮吼惊苍天,修真若仗此器械,学者千人无须炼。唯有小心得剑诀,用之精英影切切,知时方有太霄问,穷途末路阴阳界,现身吧,承影雪姬剑。”

至此,秋雨更加确信此女和梵柔是有极秘的联系的。

秋雨正迟疑间,魂符之一菊镰射来,速度快得无以辨认。

他侧身躲过去,双眼瞅见这手掌大小光刀拂面而去,心里惊道:“好险!差点击中!”

国色天香牡丹说道:“秋雨,你躲得还挺快,这菊镰打在你脸上为的不是重伤你,而是要毁你的容颜!魂符之一菊镰!”

一符未中,牡丹就另施一符!

秋雨不敢冒然反击,怕这女子果真会和梵柔会有血脉之亲,要是一时错伤,岂不悔之晚矣。

如此,秋雨方才也念动真言,道:“魂符之一菊镰!”

他不为战斗获胜,只是单纯地要抵挡牡丹的菊镰。

前者菊镰先发,后者菊镰缓出,这一相撞击,倒也激荡出涟漪之波。

秋雨消极抵抗,完全不出真正实力来赢取胜利,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卡咝丽这才询问胤道:“冰花潇湘馆潜藏行迹这么久,权因弋风机缘巧合识破了紫圣丽主就是蓝丝的真相,然而她们此次出手又是如此胜券在握?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单纯是因为石玉瑄吗?她们抗衡号这么久都未曾出手,只是因为弋风戳破了紫圣丽主?”

“公主,你这些疑问都同指一个方向——她们认为现在出手就是时机,即便没有弋风的误打误撞,她们也要跟我们划定界限,泾渭分明了。因为还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实际上石玉瑄被我储藏在莫莹体内,至现在正好已经00年了。”

卡咝丽问道:“正好00年说明了什么?”

胤露出精明的眼光往邪姬帝妃望去,说道:“取出石玉瑄,驯服石玉瑄,驾驭石玉瑄,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因为,对石玉瑄而言,00年正好是另一个主人交替换藏的最好时机!她选择的就是这个时候,茵子?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女子,连我都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胤深邃的眼光不可琢磨,停顿片刻突兀地说道:“卡咝丽,冰城我们守不住了!”

卡咝丽难以置信问道:“何出此言?”

胤严肃说道:“石玉瑄的存在,就确定了我们今日必败无疑,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它的恐怖,你会看到的!不过我们也无须特别担心。相信我卡咝丽,邪姬帝妃会为她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但前提是,我们可能不得不退守枫洺学院了。还好号已经有了新的司理,而枫洺学院现在也安好!怕是亿和春尔也已经准备妥当!”

卡咝丽略有点听不懂胤的言语问道:“胤,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卡咝丽,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胤回道:

“轰轰轰!”

卡咝丽被巨大的声音吸引过去,时不时被耀眼的白光晃疼眼睛!

这时,罗弋风见七七大好,腾飞来寻姐姐卡咝丽道:“姐姐!我怎么看秋雨哥哥这是有意让着对方呢?”

沃克突兀地说道:“不错!胤,你仔细看这女子的容貌……”

胤用食指顶了顶帽檐,使得眼眸能够完全印出国色天香牡丹的身影,滑稽地叨叨着:“哎!哎!是啊,卡咝丽,卡咝丽,这不是秋雨的老情人么?”

被胤这么一说,罗弋风舌桥不下,心道:“这都什么跟什啊?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情人?”

但见秋雨手中的湛卢雪姬剑和国色天香牡丹的承影雪姬剑撕磨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吱吱……

霎时间,秋雨好像扑了空,身体不由自主向前倾,而那力道也不可回收一般!

“咦!”秋雨一头雾水,紧盯眼里的假牡丹出声道:

国色天香牡丹人已在秋雨右肩侧面,那手中承影雪姬剑由下往上一提,秋雨坚硬的雪狐外皮便皮开肉烂!

“呃!”秋雨慌了神,神情因为疼痛的提醒才迷糊过来。

“哼!速度之神?沽名钓誉?还不是因为拿着女人的雪姬剑在招摇行骗!”国色天香牡丹判断道:

罗弋风倒第一个现出焦急神情心道:“这秋雨搞什么明堂?倘若输了,我冰城岂不是颜面扫地!”

秋雨迅速后撤,并反手连施魂符之一菊镰,减缓后退的力道。

秋雨道:“承影雪姬剑的能力是迷幻!”

国色天香牡丹笑道:“算你实相!”

攻过来,速度提升了一倍,魂符之一菊镰从刁钻的死角袭来。

秋雨一看这是国色天香牡丹的杀招,不敢大意,仍然消极抵抗,并不施展全力!他巧妙运用步技金蝉脱壳逃之夭夭,令所有魂符之一菊镰打空!

罗弋风顺口喊道:“秋雨哥哥!你在怜香惜玉么。快反击啊!”

国色天香牡丹嘴角露出笑意,说道:“怎么,是在忏悔么?觉得我说的对么。你是不是无地自容了?”

“梵柔,梵柔,是你什么人?”秋雨不顾臂膀上的鲜血直流,问道:

国色天香牡丹仍然是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情道:“你死后,我再告诉你!”

秋雨面无表情,见询问无果,终于以一副老者的口吻教导国色天香牡丹道:“魂符一百二十一道,魄符一百二十一道,能够展现自己真实实力的无非两种:一种是吟唱出石破天惊的高级魂符,令对手折服;一种是熟练运用自己适合的低级符术来令对手钦佩!”

“呵呵呵!秋雨,啊秋雨,别用一种长辈的口吻对我说话,你还不够格!”国色天香牡丹不耐烦道:

“漫天大雪遮挡住的星辰啊,我来呼喊你们的存在,受我灵识的指引,降下你们真正……”秋雨镇定自若地咏唱起来。

“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咏唱这种符术的时间么。”国色天香牡丹在雷电中穿梭,急不可耐。

“降下你们真正的赐福来和日月争光……”秋雨不顾国色天香牡丹施展施展出来的瞬步!

“秋雨,你休想!”国色天香牡丹面露恐惧叫道:

“日在东,月在西,而无处拦我耀眼的辉煌——魄符之一百零一极点之光!”秋雨吟唱完毕,国色天香牡丹抬头仰望那破洞的云层……

日月光辉暗淡失色,漫天云层腾出空位!

极光射来,五彩斑斓!

“迟了!”秋雨喝道:

国色天香牡丹躲不及时,就要受到秋雨无情地制裁。

突然间,魁梧的秋雨挡住极光,忏悔的瞳孔里传递给国色天香牡丹不一样的神情。

国色天香牡丹怔在当地,喊道:“为什么?”

秋雨特穆尔,一口血喷涌而出道:“呵呵!多年来我孤苦伶仃这么久,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赎罪!你来了,算是老天眷顾我!”

极点之光,灿烂耀眼,还有余力!

“啊!”秋雨仰天幸福地笑道:“梵柔!我来见你了!”

“傻瓜!笨蛋!蠢材!”国色天香牡丹见秋雨根本无力阻止他自己吟唱的高级魄符,泪流满面,一边怒骂秋雨,一边拥抱秋雨,翻身抢在极光给出致命一击的时候,代替了秋雨,接受着极点之光的最后轰击!

瞬息万状的战斗变更令所有人投来唏嘘之声!

“什么!”

“什么!”

秋雨重伤,但国色天香牡丹倒还略好,她扶着神志不清的秋雨另待一个空位置,放出行鹰,替秋雨疗伤!

紫圣丽主欲要出手,制裁国色天香牡丹,被邪姬帝妃阻止道:“无妨!结局一样!对待自己人,要多一点包容!”笑着示意出水芙蓉荷花出击!

暮然间,出水芙蓉荷花跃飞在空中的战斗场地里喝道:“你们谁来战?”

罗弋风急不可耐,跃在出水芙蓉荷花面前道:“我来战你!”

出水芙蓉荷花蔑视罗弋风道:“毛头小子,知道我在冰花潇湘馆的排位吗?”

“呵呵呵!我怎么知道!”罗弋风不以为然道:

“我是出水芙蓉荷花,位列冰花潇湘馆第七!鬼帝,请指教!”出水芙蓉荷花一副奸佞小人的模样摆出令人厌恶的神情道:

褒姒立在暗海沙滩之上提醒罗弋风道:“弋风,你的确不是她的对手!你没有发现她们的排位越靠前,实力就越强悍吗!至今为止,秋雨的实力大概在小六阶双击魄觉红色的级别!我观此女子还比秋雨更甚!瞧她这模样可不像国色天香牡丹那般心慈手软……少不得是一个蛇蝎心肠之女!”

出水芙蓉荷花自以为是,将臂膀袖襟扯下,露出自鸣得意的“七”这个数字!说道:“罗弋风,鬼帝!你虽然实力不够格,但身份还可以,杀了你,也算给帝妃立功了!”

罗弋风怒道:“我呸!我呸!”

出水芙蓉荷花仰天狞笑,大声叫出来,“鬼帝罗弋风,我看你根本不值得帝妃的特别关注!我来结束你的悲哀吧!”

“慢着!”

苍穹内,正东方向,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所向门喝道:“冰城现在还不能被覆灭!邪姬帝妃!紫圣丽主,我们又见面了!”

第一百六十章 反客为主

众人不约而同往这里寻看,有垍癫狂大笑道:“精彩,精彩,精彩的战斗!光观战都足以使我心潮澎湃,跃跃欲试了!真是不虚此行!先有胤吓退羽翯大军,后有你们黄雀在后……哈哈哈……哈哈哈……”

早有邪姬帝妃晃在出水芙蓉荷花面前说道:“怎么,女娲之肠也有兴趣分一杯羹么。”

“邪姬帝妃,别来无恙!”所向门再次生硬地说道:

但见邪姬帝妃以更加庄重的神情,面向所向门说道:“小小年纪便身居女娲之肠成员,我很期待你的成长!这样才不辱没我放你一条生命的决定!”

此时,卡咝丽略微激动,欲要开口,被胤阻拦道:“公主,事情复杂的多了呀,这么多人都对咱冰城不怀好意,咱们怎么办呢!淡定!淡定!”

九凤晃浪着脑袋,提醒强良一下,朝紫圣丽主喊道:“多年不见,你们的势力还真壮大了不少!我们女娲之肠都够夹着尾巴做人了,没想到你们更加的销声匿迹!若不是今日观见你们和冰城大打出手,我都不敢相信……”

紫圣丽主冷若冰霜,一闪在邪姬帝妃身旁,先向邪姬帝妃点一下头,再向强良、九凤说道:“我们和五极达成共识,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的出现是为了什么?”

洛神早对这些女子倍加钦佩,开口打断她们的问话说道:“冰花潇湘馆果然惊艳,一个个女子的身手都足以记载史册之内!令人刮目相看!”

邪姬帝妃在意洛神的灵力底蕴,问道:“你是谁?”

洛神自命不凡道:“青青自是风流主,漫飐金丝待洛神!”

邪姬帝妃心道:“我比先前的那位褒姒容貌有所不及,怎奈何?面对她我都相形见绌!世间上究竟有多少美艳无双的坯子来针对我!”

洛神看邪姬帝妃怔在原地不说话,说道:“嘿!你们究竟给我朋友的心上人灌输了什么迷魂汤,致使她被蒙蔽!”

九凤嘻嘻哈哈问道:“兰心惠质兰花,你哄骗我们哥俩好苦啊!我们哥俩乐子没寻到,还被你戏弄了,你说怎么办?”

所向门抬起左手示意他们先不要说话,独自一人面对远方带着面纱的女子说道:“女人!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原来所向门表面之上看似在询问女人整个事情的原委,而实际上整个心思却全在大局之上。

所向门心思缜密到可怕的地步,这全归功在他的凄凉经历之上:天伦之情离乳母,幼子无教趟血腥。

所向门心道:“冰城面临前所未有的国难,这不单纯源于慁界被水淹没,东征冰城,更在于冰花潇湘馆处心积虑的卧薪尝胆,一蹴而就。若不是胤苦苦靠大阵支撑,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见女人不答话,又想到:“五极和裔骗的我好苦,致使我被仇恨蒙蔽多年差点做出仇者快,亲者痛的举措。而当下,正是我利用女娲之肠反客为主的时候,也好叫五极和裔尝尝我的厉害!这叫一报还一报,以牙还牙!”

女人只是起伏双肩,还不答话,所向门假意等得不耐烦对罗弋风说道:“鬼帝!罗弋风,你还楞在这干什么,难道现在不是纠集雪狐退守他地的最好时机!”

早被胤看穿了所向门的计策,“这所向门果然镇定的可怕,他是要一石二鸟,反客为主!”

罗弋风天真的以为,这是血脉亲情导致了所向门拯救冰城雪狐一脉众灵的初衷,差点激动地叫道哥哥。

此时,被褒姒提醒道:“罗弋风!别,你没发现所向门还是以女娲之肠的立场和你攀谈吗?他这是故弄玄虚,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别乱了他的计划!”

罗弋风眼里散发出白光,心道:“所向……所向门……他……他怎么会如此行若无事……”

胤滑稽道:“鬼帝,瞧这女娲之肠还真是别有用意,就顺应他的要求我们照办吧!”

卡咝丽噙着泪水,又要叫出弟弟,被胤死死拽住手腕道:“冰城是不能覆灭,倘若真的如此,这天下局势可就不平衡了,这才是五极所不愿看到的,毕竟这五极也在等待石玉瑄的铸造成功!”

燚瑶心里没有底气,略约看出点门道,心里对所向门更是崇拜不已道:“样貌是丑了点,可他不光在责任和男子气概上尤为突出,还在国难当头下运筹帷幄中斡旋全局,当真奇哉异哉!”

所向门唆使罗弋风道:“怎么,你愿意看见冰城被她们荡平么。还在这里无动于衷!”

罗弋风一再被他人旁敲侧击,再三提点,终于装作讥笑之态说道:“哈哈哈!啊哈哈哈!茵子、蓝丝!这临走时,我有一句尴尬之语非说不可,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呵呵!姑且当你们潜底的时候还为我冰城效力过吧!你们也不愿看见冰城之众死于非命……如此,”转头对所向门抱拳说道,“多谢了!”

所向门从容不迫,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印证着邪姬帝妃的暴跳如雷。眼见紫圣丽主想要亲自上阵,邪姬帝妃缓平了心态,厉声阻道:“慢!无妨!由他去吧!结果一样!”

洛神瞧着罗弋风同七七共架行鹰,率领缐泉远去,心下稍微舒畅地想到:这兄弟两人还算有了一个好相处的开端!

胤气定神闲,吁口气,心道:“这无后顾之忧了,只需要把精力放在拖延时间上就好了!结果虽然一样,但保留了雪狐之灵,也算有了星星之火的种子!”

全场之上,还有一人知道所向门的心思,这也是所向门向她打的一个哑谜——是无声的对话,潜藏的交流。

所向门心道:“女人知道我和罗弋风的底细,她是否摊牌这个秘密尤为重要,最起码我能够印证她是否真的改变了!”

这时,垍、九凤、强良、慵懒、燚瑶、洛神同所向门倚西而立,静观事态发展。

果如所向门所料,女人仍是一言不发!

“好!甚好!没想到女娲之肠会打破昔日定下的规矩,来趟这档子事,出水芙蓉荷花,出手吧!今天!佛挡**,魔阻弑魔!”邪姬帝妃诡秘地背对女娲之肠,回归到冰花潇湘馆众女子之间,用命令的口吻对紫圣丽主说道:“紫圣,无须介意!且看我等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过后,紫圣丽主果真平复了动荡的心情,面无表情道:“是!帝妃!”

胤手握羽扇,笑出假意对所向门道:“这出水芙蓉荷花本事不小,不知道是我冰城对他还是……”

所向门说道:“如果罢斗最好!”

沃克冷笑道:“哼!恐怕阁下想多了!”

燚瑶藏怒宿怨多日,早对花中皇后月季那日对所向门大打出手心怀怨恨,所以对冰花潇湘馆本有敌意,又见所向门心心念念的女子也倒戈相向,更是对冰花潇湘馆十分厌恶!不知为何,她也全想借着今日一遭替死去的爷爷、爹爹、妈妈证道修真。

燚瑶古怪地说道:“我来应战!”

所向门对燚瑶的身手还真未知晓,向来他都以枝繁叶茂的大树为她遮风挡雨,而现在看她有意展露,甚为担心,也甚为惊喜!

原来燚瑶还有一门心思在脑海里回旋,“适才她们争斗,我瞧出点门道,她们越往后越厉害,好像跟数字有关,我在女娲之肠算最弱的,当然要第一个站出来来敌对她们本事最低末的!”

慵懒眼里都放了光了,一坨坨粘液不住地沿着下颚往下流着,又来回被他那长着獠牙的大嘴吸溜回来,恶心之至!

慵懒小瞧燚瑶心道:“这小娘皮岂不是送死……嘻嘻嘻嘻……”

所有人都对燚瑶弱不禁风的样子瞒住了,唯独卡咝丽成竹在胸道:“我这小师妹终于愿意露出真本事了?本就是天才的她因为父母过世的原因总压抑着自己强大的灵压……嘿嘿!师傅,你在天之灵也算欣慰了吧!小师妹走出自己心里的阴影了!”

燚瑶跃出,面对出水芙蓉荷花道:“今天,是我首日证道修真,小的时候,爷爷总是劝我压抑灵压,恐怕我伤及无辜,时至今日,我都没有迈出心灵的禁锢!对你!我试一试吧!”

出水芙蓉荷花,感觉十分好笑,道:“哈哈哈!试一试!试一试?真是大言不惭!知道我在冰花潇湘馆的排位是几吗?是七这个数字,要是嫌弃自己命长,我可以送你一程!”

燚瑶不敢夸大,说道:“毕竟我好久没有露出真正的灵压了,倘若你真的成功送我一程,也算我倒霉……说实话,连我都对它陌生的很,所以呢?我也不敢放出大话,只好跟你切磋来证道修真,要知道,我还真不嫌弃自己命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们越往后越厉害,越往后数字越靠前,我是惜命才第一个战出来划水的!”

出水芙蓉荷花怒道:“划水?划水?你是在说划水?你是在羞辱我?”

第一百六十一章 燚瑶的潜藏实力

燚瑶是枫洺学院前代理院长燚洺的孙女,其父燚朝和其母南宫红颜更是号的前代理司理,身份不仅特殊而且神秘。

燚瑶正是由于父母无端双亡,才开始寻找所向门手札探求真相。多少年了,她不曾真正释放灵压求道修真,归根结底的原因是她从未释怀心中的愁苦!

无数个夜晚,燚瑶发问虚空:“父亲,母亲,你们在哪?连痕迹都不愿透漏给我吗?”

无名洞试炼,实际上就可见端倪,她额头上火焰印记实际上就是最好的证明!它不光是因为月牙纯钩双剑的缘故,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体内灵力太过强大,以至于沉淀许久致使奇经八脉发生巨大变化内灵外露的缘故。

卡咝丽很看好这位小师妹,心道:“月牙纯钩双剑本来就不是碌碌无能之辈所能够驾驭得了的!这是事实,既然师傅没有,那这月牙纯钩双剑绝对在……”

出水芙蓉荷花怒道:“既然你着急要死,就休怪我无情了!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划水的同时杀死你的!”

当即,燚瑶边紧闭双目,边意味深长地说道:“嘘!小点儿声,我都快不认识我本来的灵络颜色了,你不介意的话,让我跟它再沟通沟通……”

出水芙蓉荷花说道:“临阵磨枪未免迟了!小姑娘!”

“不迟,不迟,很简单,只要把灵力的阀门打开就行?没有你想的那么麻烦!”燚瑶额头火印熠熠生辉。

出水芙蓉荷花怒火中烧,她全认为燚瑶是在拿她寻开心,完全没有把她这冰花潇湘馆第七的名头放在眼里。

终于,出水芙蓉荷花怒不可遏,她急速飞驰攻击燚瑶。人未至,魂符之一菊镰先发。

但见魂符之一菊镰以红色的尾翼后缀袭来,快捷无比。

此魂符之一菊镰非比寻常,从袭来的迹象——嗤嗤的空气爆破声看来,这一符术蕴含着莫大的灵压。

正好,燚瑶睁开双眼,但燚瑶却因为失去先机而不能逃跑,也不能施展任何符术。

菊镰之势,势如破竹,足以令燚瑶穿肠破肚!

千钧一发之刻,菊镰令在场所有关心燚瑶的人头皮发麻!

但偏偏事宜愿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出水芙蓉荷花,虽然瞧出端倪却退不及时,但听“轰!”一声响彻苍穹的声音后,出水芙蓉荷花衣衫破败,颜如黑炭!

燚瑶全躯漫出炙热的灵气,犹如炎火外衣一般。那三魂也不安分,张牙舞爪,盛气凌人,足与燚瑶女子的气质和浑然天成的调皮性格格格不入。

炎火外衣轻松抵住了强大的灵力符术——菊镰!轰一声爆破后,将菊镰化为乌有。

手掌大小光刀菊镰对燚瑶而言,的确没有足够时间破解!

但事实证明,她也无须破解!

那炎火外衣除了能够抵御一切以灵力为本质的符术攻击外!还迫使出水芙蓉荷花不得不改变战略意图。

燚瑶审视周身的巨大变化,感慨道:“久违了!我的本源之力,是时候该把压制你的枷锁拆开了!”

出水芙蓉荷花从燚瑶三魂逸散体外的红色判断,更加气急败坏,“区区小六阶双击魂生红色的实力,居然可以泯灭我的菊镰之符!可恶!她身子外那烫热的温度是怎样的存在……”

此时,胤好奇地说道:“这孩子究竟压制了多久实力,怎么蕴藏了这么大的灵力!”

卡咝丽笑笑说道:“大概从她知道父母双亡开始——粗略以冰纪之时算下来该有五百年了!”

胤意味深长道:“燚朝的鱼肠雪姬剑、南宫红颜的月牙纯钩双剑!全都亮相于天下了。这困扰了雪狐世界几百年的谜题终于要重见天日了!”

卡咝丽郑重其事地小声分析道:“一般的修真之仕,皆以灵力为基按部就班一节一节突破极限,少有天才会得天独厚跨越瓶颈一蹴而就!燚瑶本就是屈指可数的天才,而她偏反其道而为之,故意埋藏灵力在内丹之中,可想而知,她需要多大的魂魄强度才能不被反噬!”

胤打断道:“没想到你对修真的认识蛮深刻么。”

卡咝丽继续说道:“燚瑶可是五百年都在以平常之人的灵力面对所有人,可即便如此,她的实力境界也在小六阶双击魂生红色的级别!这种天分,恐怕连琦白都望尘莫及!”

胤饶有趣味道:“别人敞开水龙头,才不过了了灵力释放出来,而燚瑶紧闭阀门的状态就足以媲美平常之人的灵力倾泄!”

卡咝丽回忆道:“她还是幼童的时候,就靠灵力击杀过一只樟蚂西川狼!那个时候,就很令我感到惊奇了!”

沃克突兀地说道:“好厉害!那她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喽!可即便如此,实战经验应该……”

胤若无其事道:“沃克!你也许没有听明白我们刚才的叙说,燚瑶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拥有本能的实战经验了!这就像丛林里的野兽一般,天生就有捕猎的本能!而她却隐没了这个本能五百年之久,还依然到达小六阶双击魂生红色的阶别!”

沃克哑口无言道:“你的意思是,她在这五百年连本能都在刻意压制么。”

胤并无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一个是骊母灵柩,一个是炎火外衣,她们夫妇果真不愧为罗泽之下独两人!”

卡咝丽说道:“那是自然,毕竟曾经是号的代理司理!”

沃克疑惑的问道:“号?什么号?”

卡咝丽知道自己说的多了,傻傻一笑道:“沃克,你听错了,我的意思是燚瑶是一号人物!”

说着,空中两人几番激斗,已经数十回合!

光波潋滟散去——一圈圈因符术被炎火外衣烧化而外衍的灵力强大之极。

“轰!”

“轰!”

燚瑶光明磊落,从来以爷爷燚洺为榜样,所以施展魂符全都在明面之下,并不会施展阴手。

在燚瑶心里,她总有衡量自己出手的一把公平尺子——一为之甚,岂可再乎!

而出水芙蓉荷花则阴险之极,仗着自己经验丰富,唯独要引诱燚瑶下套——只要燚瑶迟疑不再连施符术,她便顺势专瞅刁钻古怪的位置反手施为。

幸亏燚瑶有炎火外衣守护!各个危机均不成危机!

所向门面不更色,听垍说道:“炎火外衣,居然是炎火外衣,这就是绝对防御啊!”

慵懒合不拢獠牙大嘴,吃惊道:“这小妮子的灵力这般强大么?强大到足以媲美至少小六阶双击分裂白色级别的人物?这……这……这不可能!”

天空大雪,总为银装素裹的雪狐界平添最新的银白衣衫!

此刻,九凤几张嘴巴在意见不合理里争论不休!

“这小妮子的灵力在她之上!在她之上?”

“冰花潇湘馆绝对是在放水!放水?”

“呵呵,你们都错了,这小妮子骗了所有人,她的实力绝对登峰造极了!”

“你真蠢,蠢的跟笨猪一样,她因为有炎火外衣的缘故才能这般厉害!否则……否则……我头晕……”

“哦对了,那兰心惠质兰花是第几排位,等会儿,我要教训她!”

“啊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小妮子肯定是所向门**的好的缘故!”

“噢!说的有点道理,也可能是因为她隐藏实力,给我们逗闷子也说不定!”

“噢噢噢噢……所向门,你什么时候发现这小妮子这般强大的!”

“哎哎哎!燚洺果然厉害!儿子儿媳都曾名动雪狐之界,连孙女也不是省油的灯!”

强良那大头都被九凤烦躁的话音搅乱了,说道:“九凤!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有这么失惊打怪吗?”

“啧啧啧!有!有!我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咱们混迹杀戮这么长时间,还真没见过跨越这么多阶级的战斗还能持平的……你说,我不吃惊!不是骗自己么?”

所向门心道:“燚瑶的月牙纯钩双剑是八大古神雪姬剑,此战或可使她成名!扬名立万!”

燚瑶神情专注,见出水芙蓉荷花步步紧逼,再三使用瞬步,巧运白打攻打她下三路。她稍微慌乱,但也无甚堪忧!

这点使出水芙蓉荷花大为苦恼,她明明占据有利时机,却在即将触碰到燚瑶的时候又不得不退去凌厉攻势——炎火外衣的温度,即便她靠魄觉红色的三魂实相化都不能再近一分!

久而久之,出水芙蓉荷花开始心浮气躁起来,“可恶,我超越她等级这般多,都不能使我掌控胜利的砝码么。岂不令姐妹笑掉大牙!”

“魂符之一菊镰!”

菊镰至,听出水芙蓉荷花又道:“魂符之七十花冢流波!”

燚瑶的脚步渐渐由紊乱变的先后有序,她看清菊镰来的方向,也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由于燚瑶灵力太过强大,以至于魂符之一菊镰的外形也超大无比。

但毕竟只是小六阶双击魂生红色的级别,菊镰徒有巨大的外表,华而不实!

果然在手掌大小的光刀下不堪一击!

即便如此,手掌大小光刀飞至炎火外衣外围便停止不前,然后烟消云散!

第一百六十二章 燚瑶战出水芙蓉荷花

魂符之七十花冢流波在外形上是一条花的洪流,它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燚瑶。

卡咝丽有感而发说道:“花冢流波这般绚丽美丽,却是符术杀招,啧啧啧……”

这符术不及燚瑶衣衫,炎火外衣瞬间将零碎的花瓣焚烧成黑色的“乌有”。

浓香里夹着烟熏气,令人欢喜令人厌……

燚瑶愈来愈熟悉战斗的节奏,逐渐从靠炎火外衣抵挡出水芙蓉荷花的攻击,变为预判符术攻来的位置靠瞬步躲闪。

燚瑶生疏地喝道:“魂符之二冰晶棺!”

但见那银白色的碎片累积成堆,把出水芙蓉荷花裹的严严实实!

瞬间,冰晶棺也不堪一击,被出水芙蓉荷花徒手劈的七零八落,同漫天大雪相掺一起。

“还是不行吗?毕竟我阶级低下是真正的短板么?”燚瑶自言自语道。

接着,燚瑶捻个手决,踏震位,划拉出空斩的手势喝道:“魂符之三空斩!”

斜劈的刀芒三丈高,气势之上倒有七分模样!

而威力却不甚可观!

“哼!模棱两可的招式就想打败我出水芙蓉荷花吗?灵力高又如何,不过是白白浪费而已……”出水芙蓉荷花鄙夷着说道:

从燚瑶手中起,那巨大的刀芒推向出水芙蓉荷花。

出水芙蓉荷花急不可耐道:“小姑娘,就凭这三招两式的低级魂符,还想撼动我的实力么。你这魂符充其量不过是蕴藏了大灵力的泡沫而已!”

突然,刀芒至。

出水芙蓉荷花,右手已经回在腰间。

“跨啦……”几声……

巨大刀芒已经消失。

燚瑶心道:“我的眼睛终于能够跟上她出手的速度了吗!我刚才看清了她的动作!仅仅三下就摧毁了我的符术!我的符术该有多弱……”

出水芙蓉荷花说道:“既然如此,只有释放摄魂之灵了——你伤害不了我,我此刻对你的炎火外衣也术手无策……燚瑶,通常讲,你把我的摄魂之灵逼出,已经突显了你是天才无疑了……但是可惜的是……今天你会命丧黄泉!修真之路今后与你无缘!”

燚瑶问道:“怎么,面对我的炎火外衣,也会令你如此承认自己束手无策么。先释放摄魂之灵是不是意味着你对自己的手段已经无奈了!”

“燚瑶,”出水芙蓉荷花暂时压抑了愤怒的神色,急迈两步,停在当空说道:“看来你的确因为能和我缠斗数招致使你不明了我们之间的差距!”

接着出水芙蓉咬牙切齿道:“燚瑶!你会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

燚瑶把眼睑眯成月牙笑道:“摄魂之灵可不光就你独有!”

出水芙蓉荷花叫道:“古来短兵峨眉刺,井字八角步法奇,点破虚空真妙诀,终是真灵手中执——征伐她,摄魂之灵如意峨眉刺!”

此时,出水芙蓉荷花右脚向右横跨一步,重心移于右腿上,左脚置于右脚前呈左弓字虚灵步,娇躯于空向左转60度,同时,左手持刺由下向上领,刺把朝前,右手护于左肘侧面处,把狠眼朝着燚瑶盯紧,准备袭来。

当下,出水芙蓉荷花瞬闪三次,立即双手执着如意峨眉刺晃动不停,右脚向前踩出——呈鹤步,左手持刺,刺把朝前向前上方点击,右手护于左手腕处。

出水芙蓉荷花已经袭来,她就单凭白打靠两把如意峨眉刺和燚瑶的炎火外衣拼斗。

一点,又点,再点,变换瞬步,从燚瑶侧方点……

事实上,出水芙蓉荷花此刻已占上风。

此刻,燚瑶顿感峨眉刺虚点之处,隐隐作痛!

“怎么回事,炎火外衣并没有损毁!怎么她这一进攻,倒伤着我了?”燚瑶满腹狐疑心道:

出水芙蓉荷花道:“让你瞧瞧我峨眉刺的真正厉害之处!”

半空里,出水芙蓉荷花两刺相交,右刺朝燚瑶一点道:“魂符之一菊镰!”

“什么!”燚瑶大惊失色,“怎么?这峨眉刺还可以击打出魂符吗?”

但见菊镰以小到蝴蝶大小的形态破空袭来,不可阻挡。

“魂符之一菊镰!”燚瑶踩坎位变离位,将残影虚散在坎位之上。

但见燚瑶的菊镰厚大有形,略显钝重了些,在蝴蝶大小的菊镰面前完全不够看!

登时,蝴蝶大小的菊镰穿破燚瑶的符术,直奔燚瑶而来。

燚瑶动作迟缓,还未完全换身踏稳离位,就被蝴蝶大小的菊镰蹭到。

“啊!”燚瑶叫道,吃痛地闭上右眼,拿左眼再观炎火外衣,心道:“确实是不曾损毁!怎么回事?”

燚瑶见事有蹊跷,心想:“这出水芙蓉荷花的峨眉刺古怪的很!这样下去,别说战胜她,光痛都能痛死我了!”

出水芙蓉荷花自鸣得意喊道:“怎么样,燚瑶,滋味不好受吧!即便你有绝对防御,我也能够伤到你了!”

燚瑶笑道:“出水芙蓉荷花,你看我炎火外衣毫发无损,怎么断定伤到我了,难道通过我娇滴滴的女子表情判断吗?你想多了,我向来娇弱,即便被蚊子咬了也很吃痛!”

“啊啊!”出水芙蓉荷花受不住燚瑶冷嘲热讽,喝道:“死吧!燚瑶!去见你爷爷!”

只听“叮咛”一声,峨眉刺双尖一抵,一束魄符之二十五蛇毒喷来。

黑色的汁液浓墨,铺天盖地洒来,恐怖之极。

突然,所向门曾经叫一美用雄黄酒破宓妃毒符之术的场景映入眼帘!

说是迟那时快,燚瑶捻个大开储钗的手势,右手食指在眼前虚绕半圈,一股脑将燚洺爷爷的陈年雄黄酒罐扔出,又叫声“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

就见梨花针一个个将酒罐子刺破,刚好挡住魄符之二十五蛇毒喷来。

少许的酒溅洒回来,要落在燚瑶身躯之上;“嗤嗤”声不断,水酒立刻气化。

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燚瑶额头皱出线纹,呕心道:“呃!真反胃!”

雄黄酒果然好使,洛神看在眼里,抿嘴一笑,心道:“真会依葫芦画瓢!所向门,你教的好徒弟!”

所向门面无表情说道:“临场应变能力变强了!”

出水芙蓉荷花一楞,气道:“好一个燚瑶,花样不少,竟想起了雄黄酒破我蛇毒!看招!”

燚瑶还在恶心不止,听出水芙蓉荷花又施展魂符之五十九万丈瀑布!不得不随心喝道:“芙蓉始出,吾之纹烂如列星之行,吾之光浑浑如水溢出塘,吾之断,岩岩如琐石,吾之才,焕焕如冰释!月牙纯钩双剑!”

“咦!”出水芙蓉荷花听燚瑶召唤之语里竟然也有芙蓉二字,竟然暗合自己名号,恍然间有些迷离。

魂符之五十九万丈瀑布从天而降,倾泻如柱,一发不可收拾。

“哗哗”声响彻天地。

燚瑶不惧,短剑刺出,那万丈瀑布顿时一股脑被收纳干净。

出水芙蓉荷花瞳光涣散,惊讶非常。

突然,燚瑶长剑挺出,对准出水芙蓉荷花,喝道:“自作自受吧!”

“噗噗噗……”

大水汹涌澎湃,化成江河大浪卷向出水芙蓉荷花!

“什么,怎么可能!”出水芙蓉荷花怪讶道:

燚瑶额头火焰印记骤然明亮几倍,符术之二十雷鸣之电被她召唤而出。

大水未被出水芙蓉荷花化解,雷鸣之电以大水为掩体藏在浪涛之中。

“噼里啪啦!”

出水芙蓉荷花以为单纯的火就可以灭水,不多想,就喝道:“魂符之三十一炎火鬼罚!”

好火果然瞬息间扑灭了淘淘大水,然而令出水芙蓉荷花意想不到的是——蒸蒸热气上升之刻,她全身麻痹,如被强电贯穿全身。

“啊!”出水芙蓉荷花惊叫间,不自觉抖颤不停!

燚瑶见阴招奏效,笑道:“呵呵呵!好玩吗!是不是有被电到?是不是全身酥软麻痒不止啊!哈哈哈啊哈啊啊啊啊……”

出水芙蓉荷花一时间披头散发,没了美丽的样貌。

但仅此而已!

燚瑶偷乐,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小六阶双击魂生红色的级别是战斗里的硬伤!

出水芙蓉荷花,虽然狼狈,可实际上却毫发无伤!

燚瑶狂笑不止,说道:“你变成大花猫了,恐怕连你姐妹都不认识你了!呵呵呵……”燚瑶笑弯了腰,那一长一短的月牙纯钩双剑被燚瑶没拽稳,差点失落。

出水芙蓉荷花怒火中烧,喝道:“燚瑶!你要为你的举动付出代价!”

但见红色的强大灵压陡然上升,出水芙蓉荷花乱发飘散,七窍中红光熠熠,面目可怖。

所向门大惊道:“不好!燚瑶要吃亏!”

强良看着垍说道:“看吧!惹毛她了,她这是要靠纯粹的灵力去撞击燚瑶!”

所向门暗暗心惊,惴惴不安,想道:“燚瑶是小六阶双击魂生红色的级别,在力量上处于绝对劣势!虽然她有炎火外衣作为抵御,但真灵面前,王道首区!在纯粹灵力面前一切徒为泡影!”

出水芙蓉荷花,收了如意峨眉刺,发出恐怖宏亮的声音道:“燚瑶,去死吧!”

“嗖嗖嗖!”快捷无比!

霎时间,炎火外衣都不能抵挡出水芙蓉的愤怒一击!

此时,燚瑶顿感体内之血翻滚不停,然后喉咙一时间收不住,继而间呕吐不止。

鲜血涌口而出!

第一百六十三章 高级牺牲魂符

出水芙蓉荷花将纯粹力的量释放出来,胜败局势立刻立竿见影。

燚瑶根本不是对手!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这出水芙蓉荷花邪魅一笑,杀意便在红通通的眼神里发酵。但见她巧捷万端,将虚影弥留在燚瑶眼前,以期来迷惑燚瑶。

燚瑶先是苦笑,再一抹嘴角的残血,说道:“何必这么麻烦,既然炎火外衣对绝对纯粹的力量无效,直接攻过来不是可以结束战斗了么。”

燚瑶眼前到处都是出水芙蓉荷花的身影,简直累积成了十丈高的墙幕。

“死吧!燚瑶!”出水芙蓉荷花先叫道,再将自己化为陀螺一般旋转着峨眉刺攻击燚瑶。

燚瑶闭上双目,束手待毙!

所向门当机立断,在燚瑶岌岌可危的境况下直接飞去将要挡住峨眉刺。

他右手一挥,喝道:“魂符之六十八隔断之空!”

但见空间一分为二,所向门动若脱兔,单手抱动燚瑶向后退撤。

恰在此时,如意峨眉刺以巨大的灵力为后盾,即刻冲破隔断之空!

所向门瞧在眼里,冷静地说道:“果然不出所料!”再次捻动手决,喝道:“魂符之十六十殿罗门!”

“轰轰轰……”

峨眉刺和所向门之间顿时出现了十道坚固的岩石护墙。

一道已生,一道立破。

十道巨石立刻被摧毁,漫天掉落!

而出水芙蓉荷花那灵力后劲儿不见减弱。

所向门甚感棘手,心中边道:“这就是小六阶双击魄觉红色的实力么。”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无畏无惧!

所向门继续一踮脚尖,腾空跃飞两仗高,喝道:“魂符之六十左辅缚!”

刚好,出水芙蓉荷花抵达所向门预判之处。

红色的灵网禁锢住出水芙蓉荷花。

这灵网另外一头被拽紧在所向门手中。

所向门抓住时机,将手中燚瑶向外一抛吼道:“洛神,接住燚瑶!”

紧接着,所向门像独自驯服绳索中狂野的猛兽一般!

这出水芙蓉荷花的红色灵团在左辅缚灵网的包裹下,左拉右扯,肆无忌惮地东奔西逃!

所向门所料未及,登时手里的左辅缚灵绳遽然断开。

陡然间,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释放着野兽的犀利之色。

众人以为所向门无计可施之时,但观所向门以更快的速度在晕头转向的出水芙蓉荷花的周围——上下左右前后的位置,分别留下灵力之结印。

稍后,出水芙蓉荷花才定睛一看,却已被阵法围困!失去了拆解招式的先机。

所向门连连喝道:“魂符之二十雷鸣之电,魂符之五十五蝙蝠音波,魂符之六十四雷击火焚,魂符之七十三死亡冰柱,魂符之七十六火山闪电,魂符之八十七千手束缚!”

所有人看的心惊肉跳,出水芙蓉荷花正以愤怒的撕扯之力极力去拔掰无中生有的大罗观音之手!

一手断掉,一手又生,生生不息,绵绵不断!

出水芙蓉荷花叫道:“你这丑陋的杂种儿,好厉害的手段!”

瞬间所向门黑色的泪痕面朝出水芙蓉喝道:“阵法之三十三六芒星阵!”

六芒星阵法启动,浑厚的红色光波冲天而起。

而出水芙蓉荷花在光波内撕心裂肺的惨叫。

恰巧此时,魂符之二十雷鸣之电触发,光芒四射!

魂符之五十五蝙蝠音波陡起,震耳欲聋!

魂符之六十四雷击火烧紧随其后,电击之后焚烧着出水芙蓉荷花!

火未灭,魂符之七十三死亡冰柱又迅速生成并冻结了出水芙蓉荷花。

那疾风迅雷的火山闪电此刻爆发了!

蜿蜒冲天的冰柱在火山闪电的猛烈电击下,立刻倾倒,碎裂开来!

所向门谨慎观察着向下坠落的那些巨大冰块,他不认为这出水芙蓉荷花会如此失败。

周围寂静的可怕,唯独有风声存在,不多会儿,雪才漫天重新席卷开来。

蓝色的眼睛不停的转动,而黑色的泪痕面庞丝毫不变!

一道光出现,所向门疾驰飞去。

两人会聚一处,所向门盯着如意峨眉刺,却冷不防被另外一截刺到身子。

突然所向门坚固的雪狐外皮从臂膀到脚裸,在极短的一眨眼间出现了一条长疤痕!

所向门吃着剧痛下坠,出水芙蓉荷花靠着灵力磁暴上飞!

两人貌似失之交臂,而实际上已经激斗数招。

此刻,出水芙蓉荷花头朝着所向门,并因为反作用力的缘故正远离还坠落下去的所向门,她笑看着所向门,自以为占了便宜。

所向门不能瞬间转变方向,扭头后看,轻声断道:“魂符之七十七浮山!”

众人以为浮山是攻击出水芙蓉荷花的招式,不想这浮山却在所向门眼前不远处生出并向下坠落!

所向门沉着冷静,刚好能够触摸到浮山之石,用力一推,整个身躯终于颠倒过来,额头朝上。

此刻,所向门擎着右手,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出水芙蓉荷花也不能立刻变换身姿,但一瞧是魂符之一菊镰,轻蔑之态毕露,“真天真,魂符之一菊镰能够伤到我吗?”

她看着魂符之一菊镰愈来愈减弱了攻势,笑道:“连追逐都追逐不到我,怎么伤我!”

可是,她偏偏想错了!

这魂符之一菊镰的发动并不是为了袭击她。

原来所向门施展魂符之一菊镰,是为了利用反作用力,致使双腿能够踏在坠落的浮山之上,奋力一登,再利用磁暴加快上升的速度!

所向门这一反登之力,非同小可!

浮山立刻崩落,碎裂了万万千千块。

所向门卯足了劲儿,速度犹如雷电般。立刻,在出水芙蓉荷花前展现了自己飙举电至的灵光!

出水芙蓉荷花一惊,始料未及!

眼睁睁看着所向门正好在自己侧面而飞,用死亡凝视盯着自己。

冷汗立刻凉却了她的背脊——她在空中仍不能立刻做出应激反应,胡乱动身!

出水荷花受到惊吓,脚下狐光磁暴没能及时变化,就要坠落。

当下,所向门抓住最好时机边说道:“魄符之一百一十七决负!”边面不更色忍受左臂断裂之苦。

“决负”一词报出,令出水芙蓉荷花吓的魂飞魄散!

“所向门,你在冰城敢用这种高级魂符吗?你不怕你的同伴受到殃及之苦吗?”出水芙蓉荷花叫道:

胤立刻感到意外之极,待观到所向门手捻着决负字诀的时候,他将羽扇一挥,那防御大阵再次启动,去预防着那符术摧枯拉朽的破坏之力。

秋雨瞧出门道立刻带着国色天香牡丹靠拢胤等他庇佑!

洛神也不闲着,即刻施展魂符之一百零二幕中幕进行躲避。

垍怕幕中幕不牢靠,索性也加固防御喝道:“魄符之九十八叹息之墙!”

出水芙蓉荷花被吓的心胆皆碎!

所向门不惜牺牲一条臂膀,也要无吟唱魄符之一百一十七决负!

在他眼里,燚瑶所受到的伤害,她都要百倍偿还!

臂膀断裂的那一刻,苍天立刻被黑暗笼罩,臂膀化成黑色烈火欲融化世间万物!

除了施展符术的所向门外,一切都在黑暗的笼罩之中!

天地玄变!

寂静无声!

过后,一切恢复原貌,再看出水芙蓉荷花果然受到了重创!

出水芙蓉荷花躲避不及时,唯独倾其所有的灵力外放出来以抵御高级魄符之一百一十七决负!

所向门拉开距离,神识一转,紫火飞出山河社稷图!

不消片刻功夫,所向门失去的臂膀在紫火的旋转腾飞之刻再生了!

此刻,鲜红之血虽然还显现在所向门衣衫之上!

但所向门除了大汗淋漓之外,连刚才受到如意峨眉刺的外伤也痊愈了!

所有人大惊失色!

紫圣丽主惊呼,“这小子邪门的紧,那个时候就该杀了他!”

而邪姬帝妃则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说道:“他倒比罗弋风成长的快!所向门,你是一个有意思的观测对象!”

当下,出水芙蓉荷花遍体鳞伤,穷尽气力,尽管是小六阶双击魄觉红色的级别,在所向门面前也无太大优势了!

邪姬帝妃笑道:“出类拔萃的临场应对能力,出其不意,在极短的时间用最快和最有效的方式消耗对方的灵力,以期达到战斗天平的平衡!这所向门在女娲之肠的位置绝对尤为重要!”

出水芙蓉荷花上气不接下气道:“牺牲魄符,混蛋!你居然用牺牲魄符!你头被门挤了吗?”吗字还在腹内,且看见所向门重生了臂膀,大惊失色,眼里透漏出惊恐,叫道:“怪物!怪物!啊……”

所向门神识一动,又收回紫色火焰漫步行空道:“燚瑶!”左手斜指着燚瑶,“你把她打的遍体鳞伤,难道不付出代价就结束了吗?”

所向门极快地欲要了结出水芙蓉荷花,以便继续下一场决斗!

洛神心道:“好聪明的所向门,他比那个时候还要可怕。既然他可以靠底牌涅槃重生,当然也可以利用底牌再生肢体!所向门啊,你是在战斗中成长的野兽吗?好可怕的所向门!对于肢体再生这般肯定吗?你怎么做到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绝对优势

邪姬帝妃冷冷地说道:“女娲之肠,叫你们多管闲事,我出手已经给你们留有余地了,否则女娲之肠,从今天起就要重新创建了……告诉五极,从今往后你们最好还是跟我们冰花潇湘馆井水不犯河水……否则,我就没今天这么客气了……”

此刻,已经好转的燚瑶精神失控,边叫边哭着奔向所向门喊道:“所向门!所向门……”

洛神就要出手,被所向门阻止道:“宓妃!别!来……”

此刻,洛神回头,见所向门撕心裂肺地用最后气力喊住自己,纠结后,她不得不疾飞追赶身不由己落空的所向门。

洛神一把抱紧所向门环在怀里,这燚瑶才勉强紧随其后,道:“所向门,你怎么了……”

“我不要紧……放心。”两眼目视着斗篷女一动未动。

过后,所向门忽然感受到寂静之中有人呼唤着自己……

所向门将手摁压气闷的胸口,渐渐地平复呼吸,寻求声源。

此刻,邪姬帝妃说道:“胤,这下清净了,女娲之肠救不了你们了!他们休想得逞!”

“哎呀呀,你好像对洛神有点仁慈啊!我能问问为什么吗?”胤突兀地问道:

“哼!胤,这个时候问这个真不合时宜,不过呢?既然你问,我就回答你!告诉你,我现在还不想惹他们,等到时机一到,你不敢忤逆的天道,我来开路!”邪姬帝妃夸口其谈道:

“你来开路!开什么路?你是说天道之路?还是自毁之路?”胤含糊其辞连连问道:

“不管什么路,都是你不敢开辟之路!喏!你看,她们现在全都生机勃勃,真是我的意料之外呢?”

胤心里惊道:“石玉瑄促使她们瞬间恢复了吗?”

邪姬帝妃笑道:“胤,现在?你将何处?凭你的大阵?还是他们?”

停顿一下,“他们全都不堪一击!”

音落,邪姬帝妃攻来!势不可挡!

缐泉出手,只是一招,他后背溅出鲜血,落空!

别说使用白打亦或者符术——对缐泉而言,他连她什么时候出手都没有看清。

邪姬帝妃不见!似乎人间蒸发一样。

众人大骇!她的隐没与否好似跟她的个人意志有关!

邪姬帝妃再次出现!

靳男、新风特穆尔临危不惧,欲要上前,被邪姬帝妃的灵压压制住动弹不得,难以呼吸!并坠空!

茹、竑偦、夏伊同时拔剑,剑鞘里利刃未出,白光一闪,三人纷纷败落!

雪中鬼影,恐怖如斯!

邪姬帝妃说道:“弱,太弱,你们太弱!”

沃克晃见琦白、秋雨都惊恐万状,无力抵抗,便不住颤抖,接着他询问卡咝丽道:“怎么办!”

卡咝丽僵硬地娇躯,并且瞳孔无光,她第一反应是——大喊道:“弋风,快跑!”

剑虽出鞘,灵未唤出,却被邪姬帝妃一指抵住雪姬剑剑尖。

邪姬帝妃中指一挑,那雪姬剑苍啷一声复退回卡咝丽神识之中。

此刻,邪姬帝妃的眼离着卡咝丽的耳根只有三寸近,说道:“卡咝丽,向来高高在上的你知道何为恐惧吗?”

邪姬帝妃顿感威压漫来,瞧胤已经出手,并速来解救卡咝丽;几乎同时,嗖嗖嗖,胤带着卡咝丽已经逃离……

邪姬帝妃美目横看罗弋风道:“鬼帝!你自己回来的,该你了!……”

突然,邪姬帝妃“咦”一声,冷眼觉察出异样;她不慌不忙地伸出芊芊右手保护命门,扭头回神一看,愕然神情遍布脸庞!

邪姬帝妃正眼一看,口里喃喃道:“所向门!”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依然泰然自若。

与往日不同的是,所向门右手里萦绕着两团黑白之气。

邪姬帝妃右掌抵挡着黑白二气,谨慎的心思使她茫然:“难道是我唤醒了不好的东西吗?这黑白两气是什么?也是纯粹的力量吗?所向门!你每每都能令我震惊非常!”

“比之第一次如何?”所向门冷冷问道:

邪姬帝妃失态狂笑道:“呀呀呀呀!真是自己吓唬自己,不过是凑巧罢了,你避开了我的灵识探测,躲猫猫般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接着,所向门不声不吭,直勾勾盯着邪姬帝妃以表不屑!

“我决不允许你这样的傲慢写在脸上!所向门!”邪姬帝妃几近疯狂。

此时,邪姬帝妃强大的灵压驱使着罗弋风等伛偻着全躯,不能够动弹!

然而,又令邪姬帝妃大吃一惊的是:双翼闪电貂吐出来的光幕隔绝了她那极其强大的灵压去逼迫所向门。

双翼闪电貂腾飞在所向门右臂肩膀之上叫道:“资格者,所向门;双翼闪电貂,艾哈!”

邪姬帝妃急急退避数丈,怪道:“罗泽!冰帝!”

胤握着羽扇挡着门牙,笑道:“邪姬帝妃!你也有怕的人啊?怎么?是不是所向门的出现令你不能理解啊!”

邪姬帝妃左右探望,得知的确是自己吓自己之后,方才缓和了紧张身情说道:“双翼闪电貂!又重新出现了!胤!这可不是值得我们高兴的事情!”

胤半眯着眼无所谓道:“是,不是你值得高兴的事情!”瞬间上眼睑上翻道:“不是我们!”

罗弋风被七七扶直了身躯,望着所向门的背影,突然间父亲的影子映入眼帘!

所向门不苟言笑道:“邪姬帝妃!为什么拉开跟我的距离,你在害怕什么?对我的威胁变为零,就这么令你匪夷所思?”

又道:“拜你所赐,我又召唤了属于我的摄魂之灵?”

邪姬帝妃愕然道:“拜我所赐?”

“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前!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所向门停顿一下,继续道:“要不是你的绝对压倒性实力,我的确觉醒不了第二摄魂之灵!”

才有洛神、燚瑶腾空飞来,伺立在旁,战战兢兢……

罗弋风看的呆了,心道:“有家人的感觉是这样吗?”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提醒罗弋风道:“弋风,现在正是你们兄弟两人联手的好机会!”

终于,罗弋风将手一挽,摄魂之灵集于掌间。他纵身一跳,来至所向门侧面说道:“所向门,我来帮你!”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突兀地转向罗弋风,他对罗弋风生硬地说道:“你这半吊子是想拖死我吗?”

罗弋风中风般傻傻立在这儿,见所向门毫无表情地极速攻来。

所向门左手一摁,接着又奋力一推,喝道:“滚!别让我看见你,蠢材!”

在毫无防备之下,罗弋风整个躯体自由落体。他口里呃出来的血向上悬空,在不近不远处和罗弋风共同下坠!

在漫天大雪下,罗弋风透过血珠绝望地望着所向门,心道:“所向门!为什么?”

“弋风!”七七大叫,才明白过来的七七哭喊着营救罗弋风。

所向门和罗弋风四目相对,突然变换成复杂的眼神,意犹未尽!

曾经的场景立刻再次一一出现在所向门眼前:一个女人拖拉着踉跄倒地的莫莹,说道:“从你出生的时候,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画面陡变:羽翯兵临城下,所向披靡!冰城陷入水深火热之境。

最后,女人挥剑斩杀了罗弋风并说道:“你比傀儡还可怜?比木偶还任人摆布!降临成狐鬼的罗弋风啊,重建天空之领域正是印证了你父亲冰帝统治的那个时代没落了。

画面混乱不堪,一缕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所向门眼前——所向门泪流满面,是你么!

所向门心道:“各个事件都应验了,我岂能让你面临真正的幻灭!一切的一切由我来承受!”

卡咝丽血脉喷张,忧郁而泣喊道:“弋风!”转又而,面对所向门吼道:“为什么?你在干什么!”

所向门答非所问道:“果然还是眼前的弟弟更为重要啊!”

卡咝丽遽然懵圈,不知道该如何答对,竟然一时语塞地不知所措!

幸亏有胤及时给予卡咝丽魁梧的肩膀以舔伤之用!

邪姬帝妃终于开口道:“得得得!我没功夫跟你们这里瞎耽误功夫!”

沃克接茬道:“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邪姬帝妃一瞪眼,翻身就是一掌击打逼来,“沃克,你找死!”

黑影一动,胤独接邪姬帝妃一掌!

登时,胤气血不畅,欲要吐血!

胤恐邪姬帝妃瞧出端倪,又故意在半空狼狈地打轱辘车道:“哎呀呀呀,真强悍!融合了石玉瑄的你果然不一般了!”

而内心则提心吊胆道:“看来,抵御羽翯那时的那点旧疾还真不能轻视!来的真不是时候,偏这个时候显现症状么。该死!可不能在她面前露馅,否则将会一败涂地!”

邪姬帝妃怒道:“你们都去死吧!”

之后,邪姬帝妃便转又而再次攻击所向门,影子弥留在所向门近前,而所向门犹如料敌先机般事先躲过去,踏兑位,避后一丈。

邪姬帝妃一闪,再闪,又闪!

所向门不停一停,一躲,再躲,又躲!

每每都能做到后发而先逃的目的!

邪姬帝妃大为震惊!心道:“怎么回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第一百六十六章 硫磺火灭世

所向门初次使用摄魂之灵阴阳二气流,这熟练程度却犹如混练了多年一般——着实惊讶到自己。

他心里琢磨道:“原来摄魂之灵阴阳二气流并不同于寻常的雪姬剑神兵,它可合可分,分为窥探未来之物,合为泯灭力量之兵!”

邪姬帝妃极为震惊,又对双翼闪电貂怀揣三分警惕,竟然不敢贸然出手!

多远处,邪姬帝妃撒手一记魂符之一菊镰发出。

拥有摄魂之灵阴阳二气流的所向门窥探出菊镰发射的时间和位置,抓好时机,刚好施展阴阳二气流的合体一气抵住了邪姬帝妃这前所未有的魂符之一菊镰!

菊镰速度极快,要不是所向门握有窥探未来之物,早早预判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他绝对无计可施。

尽管如此,所向门出生牛犊不畏虎,竟然妄想凭借自己小六阶双击分裂红色层次的摄魂之灵去独挡这蓄力无穷的魂符之一菊镰。

菊镰攻势太猛——它劈破长空,连空气都不能及时填补上这符术后面的弥留空挡,势不可挡般射来。

众人目不暇接,只能可见那空间里是一条细窄得发亮的银色之线而已。

“咚咚咚!”几声爆破,虽然摄魂之灵阴阳二气流的确湮灭了大半魂符之一菊镰的灵力外形……

但是,所向门还是大受冲击影响,被动地滑出数丈……待落定稳当,一口黑血从鼻子内穿出。

卡咝丽心急如焚叫道:“所向门!”

胤拉住卡咝丽白璧无瑕的手臂,阻止了卡咝丽鲁莽愚蠢的救援行为!

只听邪姬帝妃夸道:“好!所向门,你进步的好神速……真是一把得天独厚的摄魂之灵,能力可见一斑,它不吸收菊镰,不利用菊镰,而偏偏可以湮灭我的菊镰,好……所向门,你真得庆幸你这摄魂之灵的独到之处,否则你已经魂飞魄散了!”

原来,燚瑶、洛神还未及时反应,就被所向门出其不意地靠灵力推开,所向门要硬接邪姬帝妃一击——菊镰!

双翼闪电貂叫道:“艾哈!”

所向门重伤不语,脸部通红,突然那先前的预测之景再次浮现脑海!

女人挥剑斩杀了罗弋风并说道:“你比傀儡还可怜?比木偶还任人摆布!降临成狐鬼的罗弋风啊,重建天空之领域正是印证了你父亲冰帝统治的那个时代没落了。”

所向门恐惧非常,欲要出声,却不能出声!

突然,所向门看见罗弋风的背影出现在眼前,强忍剧痛,撑起摇摇欲坠的躯体,伸出右侧胳臂以传递千言万语。

罗弋风扭过头,骤然变成暖暖的笑意说道:“所向门!你把我罗弋风看成什么了!”顿一下,再变得极其严肃道:“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你!就当我还了你曾经放我的人……”

白光一闪,剑芒降至,罗弋风身中邪姬帝妃奋力一剑!

所向门目光空洞,茫然失神。

预见的终归将要发生,他尽管极力去阻止,也毫无作用。

邪姬帝妃又是一剑斩来,然后说道:“你比傀儡还可怜?比木偶还任人摆布!降临成狐鬼的罗弋风啊,重建天空之领域正是印证了你父亲冰帝统治的那个时代没落了。”

又侧面把兰气呼在罗弋风面庞道:“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本来呢?我实在不想斩杀你这极好的观测对象!可你活的不耐烦了,硬要送死,我也没有办法!”

罗弋风再次坠空,如草芥般毫无意义地坠落下去。

邪姬帝妃睥睨所有人,淡淡地说道:“你们的恐惧实属正常,头一次直面如此强大的力量,想不瑟瑟发抖都不行!”

卡咝丽、沃克、秋雨、洛神、燚瑶以及暗海沙滩上的褒姒俱皆坦然失色。

邪姬帝妃投递给幻灭的罗弋风最后的神色道:“罗弋风,你虽然不能目睹海市蜃天景的出现,但是至少,你看见了你这父亲守护的岌岌可危的没落时代!”

接着,邪姬帝妃仰天闭目,唯我独尊道:“舍我其谁!感受颤抖吧,冰城!”半晌,无吟唱道,“一切不畏苍天的蝼蚁,不将荣耀归于寂灭的蠢物,皆可被熔岩洗礼,然可被炙热湮灭,撼动大地的硫磺火啊,听我召唤,魄符之一百二十一硫磺火灭世!”

突然,日月不见,飞雪潜藏,天昏地暗,“隆隆!”轰响。

漫天大火降临雪狐之界,它在炽热中张牙舞爪,在死神前吞吐着火舌……

很不幸的是,冰城四个方向的紫色极光再也不能如先前那般阻挡魂符之一百二十一彗星陨落了。

不消片刻,护幕照瞬间消失,硫磺火开始肆无忌惮地肆虐着雪狐之界——冰城。

硫磺火非比寻常,即便极寒之物——万年冰层,都不可及时浇灭其噩梦般的存在。

冰层在消融,而冰城却在消失……

但见硫磺火还不消停,直至冰城片瓦不剩,才逐渐消停。

此刻,冰城痕迹完全覆灭,千年城郭不复存在,一片汪洋泛滥形成,波涛汹涌!

冰城之地虽亡,但冰城之寒还在,大浪消退,仍然是万里冰层映入眼帘。

仍然是日挂东方,月悬西天。

霎时间,邪姬帝妃喝道:“从此以后,冰城不见,海市蜃天景现!”

她仰天一指,将灵压陡然提升至极限,轰破苍穹虚空,眼瞳一横,陡见脚下寒冰大面积腾空上飞。

冰花潇湘馆诸姐妹笃定娇叫道,“海市蜃天景现!”一起奋力将灵力源源不断蓄入其后。

冰层继续断裂,然后不住上悬,上悬,还上悬。

几乎在同时,那西南方无妄海海水水往低处流,趁着地势灌涌而来!

不多时,弱日东陈,而淡月消却。

偌大的海市蜃天景由万年冰层填堵了虚空之上诞生了!

邪姬帝妃喝道:“冰城覆灭,海市蜃天景时代到来!”

其余冰花潇湘馆姐妹应承喊道:“冰城覆灭,海市蜃天景时代到来!”

过后,众人稍停,邪姬帝妃摆出君临天下的姿态,左顾右盼。

此时,众女子在空中抱拳低首,响遏行云喊道:“邪姬帝妃,彪炳千古,创立蜃天,直指云霄!”

过后,有紫圣丽主、斗篷女伺立邪姬帝妃左右,那紫圣丽主喜形于色禀道:“恭喜帝妃,贺喜帝妃,从今天起,创立新的六界九道指日可待!”

斗篷女不苟言笑,携带着早已昏迷不醒的莫莹,说道:“邪姬帝妃阁下,看来胤把她们救走了!”

“哼!这个老东西,知道正面不是我的对手,竟然使弄神通带走了他们!没事,几个人而已……”邪姬帝妃大喜过望,接着说道:“不重要了,诸位,逃走了他们也无甚可虑!结果已经达到,很好了!他们已经没有了底牌,石玉瑄在我这里,从今而后,吾辈前方绝无敌手!”

原来,胤知道自己行动有限,不能强硬出手来营救罗弋风等!

他临危不乱,靠邪姬帝妃注意力全在覆灭冰城的节骨眼期间,偷偷地代卡咝丽行使着她最后的“11”号的权利——瓦解五墓!

当时,胤极其清楚——他稍有不慎别说去保留冰城的希望了,恐怕连他自己都将受到灭顶之灾。

胤内心是抵触这种无奈式的决定的,但没有办法,这里除了有所向门、罗弋风外,最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卡咝丽。

所以,胤决定带着孩子们远走!

对胤而言,卡咝丽安好,就是最好的结局!

更何况现在!冰城的希望还在,岂不是天大的好结局么。

当务之急,胤对心里的冰帝说道:“罗泽冰帝,我的深谋远虑是对的,君子易挡,小人难防!还好我早年打通了冰城跟雪极大地的通联,否则今日之厄就是灭顶之灾!不得已,我才摧毁了五墓释放了你滞留在那里的时空本源力量,因为它的存在,我们才得于幸免!我只有行使‘11”号的最后权利暗中传音三叔公去倒塌五墓……”

如此,机关大开,千钧一发之刻,众人才在硫磺火面前全部逃生……

或许对邪姬帝妃而言,她以为胤救走的只有了了数人而已,她若知道冰城众人全都没事,应该会大发雷霆!

雪极大地的天崖之上——极限边缘地带,所向门、罗弋风昏死在地,而卡咝丽如在迷雾,不知是喜是悲地哭着面对怔在原地的沃克、秋雨还有燚瑶、宓妃……

含着泪花笑了笑,看着地面之靳男、茹、竑偦等,欣慰多了。

卡咝丽悲喜交加,激动地抱着胤,问道:“还好他们都活着,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胤内伤顿发,几口血憋在喉咙眼,出不来,急的卡咝丽赶紧前来,给胤捶背。

立刻,就见胤大口吐出体内淤血道:“我行使了你“11”号的最后权利摧毁了五墓!你不会怪我吧!”

卡咝丽那心疼的模样写在面容之上,跺着脚央求道:“这都不重要!你别说话,坐下来休息一下!”

胤说道:“不妨!”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好奇……”又笑笑。

第一百六十八章 燚瑶剑禅

罗弋风结巴道:“这该死的邪姬帝妃做了什么?她毁了我们的家!”

卡咝丽鼓起勇气,复又用力站直说道:“硫磺火灭世!硫磺火灭世!”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哼,意料之内的事情,只不过我没想到我们会败的这么彻底……不过还好,我们还活着,还有机会反败为胜!”

沃克说道:“现在我们该去往何处!”

卡咝丽摒弃前嫌说道:“我们先过了这雪极大地,再重回枫洺学院再图他谋,第一件事情就是复活我的母亲轻灵公主!”

所向门对轻灵有种特别的感情,压抑在心底近千年之久,可是却被五极利用并作为他复仇的工具。

所向门心里想到:“邪姬帝妃出手覆灭冰城促使我反客为主,现在女娲之肠应该会和邪姬帝妃势如水火,凭五极的脾气他该加快铸造石玉瑄的进程了!”

所向门怪异地举出右手,“我这第二摄魂之灵阴阳二气流来的真是突兀,毫无征兆。要不是我被邪姬帝妃一招制服,促使紫火自行运转回复我的旧伤,也激发不了阴阳二气流的诞生!机会——山河社稷图;未来——阴阳二气流。它们和我的双眼有什么关联吗?预见的事情一个个接踵而至,而不可更变!我该如何逆天改命!”

罗弋风引领大家说道:“大家就在这里休息吧!尽快把体力恢复到最佳状态,也好进入雪极大地的核心地带!”

沃克问道:“为什么!”

罗弋风虽然反感沃克的反问,但是沃克毕竟也算同盟之军,罗弋风也不好当众驳斥他的面子,说道:“进入雪极大地之后,任你是雪狐灵还是慁精,都将失去灵力的加持!我们会暂时地变成普通人一般!”

卡咝丽重拾心情,笑了笑说道:“可以吗?还知道这点!不过,弋风,你大可不必在意,你是个例外!”

弋风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我不是例外,我来这里的时候还差点被鳄鱼、蝙蝠当作食物。”

卡咝丽说道:“从前的你或许真不是例外,但现在的你可今非昔比了!”

“为啥?”罗弋风感觉姐姐卡咝丽话里有话。

“你会知道的!”卡咝丽轻声回答道:

褒姒知道原因,心道:“因为你现在练就了你母亲的白打基式》,没有外界磁暴的加持,你也可以凭借你本源的力量促成磁暴的生成,威力虽然有限,但是却很独一无二!”

洛神说道:“大家也不必过分担心,必要的时候我会保护大家,我的摄魂之灵没有磁暴加持也有他用!”

胤接着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二人是个特例!”

所向门好奇地往这边望来,有罗弋风问道:“是哪两个人?”

胤说道:“前女娲之肠的七七和燚老爷子的孙女燚瑶!”

所向门恍然大悟,但不改昔日的苦瓜脸,说道:“是骊母灵柩和月牙纯钩双剑的缘故!”

胤回道:“不错!骊母灵柩非凡尘俗物,本就是超脱五行的摄魂之灵;而月牙纯钩双剑呢?它的能力太过奇特,无论任何事物在它面前皆可被吸收和释放……”

这时,卡咝丽以鬼帝长者的身份对大家说道:“大家稍作休息,恢复体力,可以进行剑禅的人立刻进行,以免延误时日,耽误了时机……这进入雪姬大地,还不知道会耗费多久时日……”

众人点头,早有燚瑶、琦白兴致勃勃盘膝而坐跃跃欲试。

接着,秋雨也盘膝而坐,气定神闲地感悟摄魂之灵雪姬剑。

所向门深感自己没有达到突破的临界点,当下对燚瑶说道:“我不能进行剑禅,但是也稍稍积存了点灵力,就送于你吧!你太弱了,看你有何机会突破几层……”

罗弋风对七七道:“你怎么不试一试?”

不等七七回答,胤替七七解释说道:“七七由于骊母灵柩的缘故,需要耗费的不是她本源之力,而是她在战斗中已经积存的修真之灵力,她要剑禅进行突破还真得需要机遇!”

褒姒说道:“要知道,骊母灵柩太过强大,以至于就算是低级阶级的她也能跨阶级跟对手一战!骊母灵柩是三界六道摒弃之物……”

褒姒此语一出,洛神盯着褒姒甚感疑惑:“她怎么和我有着一样的傲慢!那种骨子里的傲慢!”

过后,褒姒一溜烟重新回在暗海沙滩之上。

罗弋风见未来的娇妻褒姒返回,心情舒缓不再局促,也不再担忧,恰好被褒姒察觉出来,说道:“呵呵,罗弋风,怎么我抛头露面你不高兴啊,是不是怕我这样的美貌惹来他人的觊觎呀!”

罗弋风吐了吐舌头,故意气褒姒说道:“再怎么漂亮,你也是我的人了,他们再觊觎,也毫无办法,你生是我的魂,死是我的鬼!他们怎么跟我争!”

“哟!那我要是出去红杏出墙嘞!”褒姒眼观鼻,鼻观口,挑着秀眉说道:

罗弋风气不过说道;“你敢,你要是红杏出墙,我……我……我就绿叶采花!”

“咯咯咯!”褒姒莺声燕语笑道:“看你还气焰嚣张不!哼!占有欲还挺大,连我抛头露面都要计较一翻!”

罗弋风回答道:“褒姒!你不觉的你出来的次数太多了吗?恐怕用不了多少时日,都知道我罗弋风藏了一位风华绝代的仙女了!”

“哼!就是叫你有危机感才不辱没我的姿色!”褒姒的笑音在音末流露。

正说着,咋见燚瑶满面通红,光圈从天灵盖直接笼罩着燚瑶。

所向门在给她输送灵力。

罗弋风心道:“平日里很少见到女人修真渡级,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燚瑶闭上双目,香汗淋漓,那光圈一圈圈涟漪至膝边,一眨眼功夫消失了,突然,燚瑶青丝上漫出腾腾氤氲白气,橙色光圈出现,再次笼罩燚瑶。

所向门说道:“燚瑶!这次战斗激发了你太多的潜力,恐怕你提升五级都不止!”

卡咝丽频频点头心道:“小师妹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将来成就不亚于我!”

胤道:“燚瑶继承了月牙纯钩双剑,而……”待要说出口,去寻看七七的时候,突然闭口不语,心道:“既然她还不知道,就先瞒着吧!对她们俩好些!”

罗弋风咂舌道:“橙色过后,是黄色……”语毕,就见燚瑶一鼓作气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燚瑶满身被黄色光圈圈着,除了鼻头上的香汗外,燚瑶的肌肤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燚瑶的肌肤之上犹如被火碳烤一般,红的发亮,此刻额头上的火焰印记熠熠发光,炎火外衣自行裹住燚瑶,同她一起蜕变!

所向门说道:“该到变化的时候了!”

说罢,绿色灵力彰显出来,此刻,燚瑶体内庞大的灵力似乎呈现出全开状态,她不能够自己控制——三魂从燚瑶体内逸散出来!

罗弋风说道:“她的灵力真够磅礴的,都到绿色了,剑禅还不结束!”

洛神说道:“现在的她在和剑灵争夺主导权,这点?你最清楚!”

罗弋风打了冷颤说道:“是!我是清楚!蜥蜴……”想着,鸡皮疙瘩便要掉落一地。

所向门说道:“绿色是什么……恐怕青色都不能够阻止你继续前进!”

罗弋风似乎在和所向门对话,说道:“不可能,她一个女孩子能有多少能耐,她的魂魄强度可以达到吗?”

卡咝丽这时候说道:“单纯以魂魄强度来讲,她肯定能够承受,因为拥有炎火外衣的她,本就得天独厚的拥有高强度魂魄强度!而且……而且,应该说这种魂魄强度,早在几百年前,她就该拥有了!燚瑶的天分在她小的时候就比同龄人要高出许多!”

果然,燚瑶不仅突破到青色级别,还跨越了青色,直接修真到蓝色级别!那逸散出来的三魂随之也变成蓝色!

这时,琦白完成了剑禅突破到小六阶双击魂生黑色的级别!

而秋雨也顺利完成了剑禅并突破到小六阶双击魄觉橙色的级别!

可喜可贺,祸兮福所依!

刚好,燚瑶体外的三魂在炎火外衣的燃烧下,更加霸道……

炎火外衣配合着燚瑶通红的肌肤,简直要把燚瑶烤熟一般。

胤道:“好一个炎火外衣,温度比刚才高很多啊,我站在这么老远都流汗了!”

被胤一提醒,大家纷纷远离了燚瑶,他们发现,果然靠近燚瑶会使得自己全身辣烫!

接着,燚瑶体外的光圈终于在三魂变成紫色的时候缓和多了,燚瑶面色也恢复如初,不多久,她的剑禅结束了!

所向门给燚瑶输送灵力的时候,突然想到帮女人提升灵力的朝夕时刻,心道:“女人,斗篷下的你变强大了,既然你在冰花潇湘馆,你会是位置几呢?”

此时的燚瑶全身虚弱,早有洛神见机行事,把备好的贝子、白果、木腰丸、五粮紫琼液共同炼化成液体拿玻璃瓶子接住。

所向门恰好把燚瑶的身躯拉拢近身,使得燚瑶靠在自己肩膀,接过来洛神的琼酿液给燚瑶服用。

或许燚瑶连连提升了好多级别,才致使她久久得不能迅速醒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 纯粹的白打

所向门解除了异空探秘之技,这时,唯独胤心里想到:所向门这异空探秘之技将来会有大用处,复兴冰城繁荣指日可待。

这里,洛神悉心照料燚瑶,每隔一小段时间就给燚瑶喂水一次。

待至燚瑶醒来恢复渐佳体能,雪极大地已经入夜。

众人皆感稀奇,亦觉心恐,所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罗弋风郑重其事说道:“现在大家补充雪晶吧,进入雪极大地中心地带后,恐怕我们只有水果、野味充饥了。”

随即,就见各人自食雪晶。

没过多久,罗弋风朝着西北一指喝道:“大家随我前去穿越雪极大地。”

在罗弋风的印象当中,这山中前方就是童蛊树葬之地,并不需要走太远路程。可是,走了约莫几个时辰,还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这不得不使罗弋风怀疑自己是路痴了。

这里的夜晚诱使着众人心烦意乱,寂静之下可以听见灌木丛中异响频起。

“点长明灯!”罗弋风煞有经验地喊道:

一会儿,十几盏长明灯为大家点亮了心门,指引前方之路。

燚瑶惊叫道:“啊!白骨,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白骨!”

所向门说道;“荒山野岭之处,有这些并不稀奇!你跟紧了,别丢下你后,你也饿死在他们之中!”

洛神在黧黑的夜中笑道,“别吓唬她了,你知道她胆小。”腾出长明灯换在左手之上,右手柔荑轻轻地捣了所向门后背提醒着。

所向门警觉地拿眼角的余晖扫视着那近处柏树下的常青藤之中,“有什么东西!”

“啊!”燚瑶大惊小怪,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沙沙沙沙……”

胤停止前进,也察觉出异样,举起长明灯晃在眼前绕了一圈。

卡咝丽说道:“的确有东西在跟踪我们一般,我也听见异响了!”

罗弋风对鳄鱼、蝙蝠之难永记脑海,当下运起灵络遍布周身。他发现,躯体内的灵力虽然大减,但是吸附在奇经八脉之上的灵络却没有消失,这意味着他仍然可以使用魂符。

罗弋风大喜过望,心道:“好一个白打基式》竟然还有这等妙用。”

突然,琦白怪道:“我的灵力消失了!”

随后,大家纷纷提气运灵,尽皆一个个说道:“我的灵力也消失了!”

“嗖!”一条黑影从大伙头顶略过,吓的燚瑶脸色惨白,黄光中,燚瑶的神情恰被所向门捕到。

燚瑶结结巴巴说道:“是……是……”咽口唾沫,“是有六条大腿的庞然大物!”

洛神壮着胆子,提起长明灯,往头顶寻看,说道:“没有啊燚瑶,你是不是眼花了!这上面什么也没有!别自己吓唬自己!”

卡咝丽嗫嚅道:“我好像,好像也看见了黑影!”

罗弋风说道:“姐姐,这地方邪门的紧,应该是毒虫或野兽盯上咱们了!”

胤说道:“大家不要停留,加快脚步,切记注意周遭,别被突袭了!”

说罢,众人的脚步声不再窸窣,慢走变成了疾步。

愈是如此,就愈能听见杂乱的枝桠声。

“叽叽喳喳……”

“叽叽喳喳……”

胤断定道:“这里没有风,灌木丛中的声音说明那东西越来越多!”

众人屏住呼吸,停止前行,遽然听见周围的声音的确嘈杂了许多。

大伙围了一圈,定睛一看,有六只体型庞大的蜘蛛在蓄势待发!

胤惊道:“是巨狼蜘蛛,这东西性情残暴,不管是否处于饥饿状态,都会攻击靠近其领域的怪物。大家小心它喷出来的毒浆和黏网!”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的巨狼蜘蛛一起呲牙喷出绿色的毒浆。

众人临空跃起,高低不一,在没灵力支撑的情况下,大都仅有一两丈高。

绿色毒浆洒空,巨狼蜘蛛并不罢休,摆动着六条细长毛腿左右走动。

“放行鹰,走!”胤当机立断,喝道:

大家又是一跃,一个个踏在行鹰背上将要逃跑。

燚瑶摸着黑,差点踩空,一个没站稳就要跌落鹰背。亏的所向门早有丛林夜视辨物的能力,提速了行鹰,拉了燚瑶跟自己一起。

就见众人以为脱离险境,有沃克笑道:“这畜生真是异想天开,还想捕猎我们雪狐之灵……”

卡咝丽阻止罗弋风道:“别过来,弋风!有陷阱!”

罗弋风和七七听姐姐警示之语,是停了下来,可其他人除了胤、所向门、燚瑶、洛神外,尽皆遭殃。

秋雨嘲笑沃克道:“真是打脸了沃克……”

沃克拼尽全力挣扎,依然挣不断,扯不开,粘不拉叽的。

卡咝丽苦笑不得怪胤道:“看你出的馊主意,这玩意有防备的,哎呀……脏死了……死鬼!快想办法啊!这是什么啊……”

胤尴尬之极,说道:“这玩意什么时候布置了这天罗地网,好机警!”

秋雨说道:“这网兜住我们全是因为我们自投罗网,异想天开了!”

就瞧见一只巨狼蜘蛛已经攀爬在网上,接近姐姐卡咝丽。

罗弋风赶忙叫道:“魂符之一菊镰!”

但见手掌大小光刀,朝着蜘蛛疾飞射去。

魂符之一菊镰,虽然被灵力限制,威力大不如从前,但是倘若真射中蜘蛛依然还是可以凑效的。

可事宜愿为,月光下,巨狼蜘蛛好似长了三只眼,那嘴前的长长钩子一嚼动,六条腿似乎如履平地,动若脱兔。

它很轻易地躲过了罗弋风的魂符之一菊镰。

巨狼蜘蛛又近卡咝丽一步,尾部的两条腿一弓,好似做着前扑的动作攻击卡咝丽!

它一跃,不偏不倚被胤攻过来,一掌劈在脑袋上,砍落下去。

这时,巨狼蜘蛛麻利地吐出长丝连接着天网,嘴钩几番乱嚼,它又回到巨网的边缘地带,伺机而动。

不过,巨狼蜘蛛好似老实多了,刚才吃了一瘪,促使它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这并不能阻止其他巨狼蜘蛛停止进攻。

尤其诺兰最为危险,有两只巨狼蜘蛛瞄准了她。

琦白乞求道:“快想想办法救救诺兰!诺兰!”琦白连连呼喊。

说是迟,那时快,胤不知何时仅仅凭体力兔起鹘落绕在那两只巨狼蜘蛛后面,先机敏地躲过毒浆攻击,再一翻身旋转半个弧度,左腿扑棱一只,右拳砸中一只。

“好快的身法……”所向门赞叹道:

“还不够么!”胤偷着闲暇功夫一手按在帽上,矫正身姿,九十度抬起左腿,一旋转,把两只巨狼蜘蛛剐蹭跌落下来。

刚刚好,胤把握悬空的时间正好已到,虽然没有灵力支撑,但是他依然潇洒地稳落崖边。

胤道,“幸亏我的白打功夫不是吃素的!”

洛神惊道:“好一个胤,这种白打身法,天下有几人能够做到,他可是没有使用灵力就在半空连连做出如此多的技术动作!”

这时,胤失落道:“还来啊!”

就见巨狼蜘蛛卷土重来,并不放弃!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时候的巨狼蜘蛛好像聪明了些,它们一起从四面八方匍匐前进。

胤手捏帽檐往下兜紧,“看来只有加大力道了啊,真费劲!”

就见胤一跃四丈高,速度比东南方向的巨狼蜘蛛还要快捷,在它还没有逃离之时,胤瞅准时机,直面巨狼蜘蛛嘴钩!

巨狼蜘蛛嚼动一时,快要喷吐毒浆,但被胤更快的速度变换身姿,极速后空翻后,一脚把它的脑袋捣烂!

巨狼蜘蛛“叽喳”一声闷响,那还埋在腹内的毒浆由头颈甲壳处漫延出来腐蚀着它自己的身躯。

“咦!真恶心!”空中的胤不愿用手触碰巨狼蜘蛛体外的黄毛,拿羽扇一点蜘蛛背脊,双脚借机落稳在蜘蛛脊背,借力一跃又是攻击西南角的蜘蛛。

原来巨狼蜘蛛织造出来的天网,弹性极好,在胤借力一登下,左右大幅度晃动。

这一只巨狼蜘蛛谨慎地不再前进,稍微一停,就被胤抓住机会,一拳砸裂巨狼蜘蛛的背脊!

“叽喳”乱响,巨狼蜘蛛踉跄地在网上晃动不停,一个没拽牢掉下悬崖。

众人见胤也随着巨狼蜘蛛跌落悬崖,为他担心道:“小心!”

只见胤不慌不忙地在空中放出行鹰,踏上其背,朝着另外一只巨狼蜘蛛攻来。

“真麻烦!还有几只啊!”胤嘀咕道:

秋雨心道:“胤果然是雪狐界首屈一指的修真之才!你看他的白打在不依靠灵力的情况下都可以运用自如,随心而动,已经到了极致之境。”

看着自己被天网黏着,自愧不如道:“没有灵力的我,连探测危机的意识都降落了不知道多少,怎么去和胤相比,想来……我要是胤,就算我可以一个个解决这些巨狼蜘蛛,但是恐怕大伙的性命可就保不了多少了!”

这时候,罗弋风目瞪口呆,行鹰背上的他和七七一样,心里均在惊讶中不能自已。

罗弋风心道:“我还有白打基式》辅助,尚且还有些灵力,怎么也看不清胤的动作连接啊,”摇摇头,“只是看见黑夜中的影子如同鬼魅般上下跳跃,左右疾飞。”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诺千金之人承庆

这其中缘由,褒姒知道的一清二楚。罗弋风初练《白打基式》证道修真,以一己之力重创川海王子承庆,并不费吹灰之力斩杀了海兰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罗弋风心中愁苦道:“虽说我和承庆有约在先,但他是否会遵守真是天知道!他不恼羞成怒地恨我入骨就很不错了……怎么会去守什么约定呢?”

这一山路崎岖坎坷,弯弯绕绕,着实把这些丧失灵力的雪狐灵累得极其疲乏。

“好累啊,好累啊……”诺兰委屈道:

这时候的雪极大地除了黑暗和凉爽外,倒还安全了。过了好久,这天已泛出亮光。

众人舍弃长明灯之后,大观雪极大地的概貌。缐泉说道:“真难想象这么个空山幽谷,会是如此暗藏危机,令人防不胜防!不过说实话,这里的山还真有点巍峨啊!”

罗弋风心道:“我以为这雪极大地只不过会是一座绿林环绕的山谷,哪里想到这怪崖峭壁、奇峰突起,比比皆是,别有一番壮观凸显出来。”

所向门说道:“这里虽然也是毒虫瘴物出没之处,但比血腥森林倒安逸的多了!至少没有血腥!”

胤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里的地形奇特,又是雪狐界不一样的存在,它潜藏的危险还远不至此。”

卡咝丽接道:“你的同伴垍号称射魔教三圣之一,你可知道射魔教常常出没于这里吗?”

所向门回答道:“不知!”

“嗯!雪极大地还有很多秘密,现在咱先不说。就单说射魔教,你知道这雪极大地会使雪狐灵和慁精暂时失去灵力,但是对于射魔教教徒可并非如此,他们一直出没人间和雪极大地。”卡咝丽说道:

“他们为了炼制蛊毒无所不用其极。”胤说道:

罗弋风感同身受道:“是的,我见过树葬,她们死状凄惨,额头上还贴了黄符,很是畸形。”

燚瑶吼道:“换个话题吧你们,怎么说会儿话就牵扯到这些恐怖的劳什子上了。”

所向门瞥眼瞧见燚瑶不停用柔荑按揉肩膀,知道她累的不行了说道:“不如咱们休息一下吧,走了一夜的路,还真疲乏了!”

“好呀!好呀!”燚瑶开心连连,很高兴所向门的提议。

卡咝丽说道:“既然如此,就顺应大伙的意思吧!”

如此,大家各自寻找干净的顽石和铮亮的岩石上坐下,来欣赏着雪极大地中的层峦叠起,壁立万仞。

此时,胤望着远方的山路直通正北,说道:“雪极大地还走多远我是不知,但是倘若方向不变的话,我们是会进入川海境地的。”

所向门不知疲倦,笔直着身躯略微低头观见自己一身泥泞,甚觉不雅,便撂下一句话道:“你们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燚瑶要追所向门,刚起身喊道:“你去哪?”已然来不及了,这所向门人已不见。

沃克顺着胤的话语朝鬼帝问道:“进入川海会有什么不妥?鬼帝又是怎么结下的私仇!”

罗弋风被问及心中不安,口吃道:“只是在川海亲手杀了海兰安!”

此话一出,琦白惊讶道:“海兰安好歹也是川海五使之一,也是小六阶双击魂生橙色的实力,你什么时候斩杀了他!”

罗弋风心想,“好你个琦白,这天下间就你一个天才吗?我杀死了海兰安至于你这么惊讶么。”

琦白再次脱口问道:“鬼帝现在修真到了何种田地,着实令属下钦佩!”

罗弋风摆出一副天是老大,他是老二的表情说道:“没到什么田地,不过才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的级别!”

此言一出,不仅琦白目瞪口呆,连沃克都用难以自信的口吻说道:“鬼帝几百年修真不见长进,怎么这短短数期却突飞猛进!”

罗弋风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只不过昔日失却的才能,又回来了!”

正巧,所向门去而复返,一身光亮整洁,但仍是一件相差不大的白色风衣装扮。

燚瑶眼尖,见所向门是去换了干净衣衫,嘻嘻笑着说道:“嘿嘿!你个丑八怪还知道打扮自己,我们女孩子尚且都不是如此在意……你倒知趣啊!”

所向门为了掩饰自己洁癖的毛病,说道:“既然可能遇见敌手,就不能让他们轻易判断出我们是在狼狈逃窜,这样有什么不好?”

这句话提醒了卡咝丽,卡咝丽拍手叫好道:“说的不错,我们这些人灰头土脸,倘若见了川海之人不仅坏了圣城礼仪风度,还有失体面。这样,一应女子跟我去找个枝叶茂盛的隐蔽去处,也换些衣服……至于你们就……就就地解决吧!”

其他人还好,只有茹高兴连连,欢欣雀跃,原来她早已经忍无可忍,只是碍于身份低下,没有主断的权利,这下好了,终于可以满足她心中的需求。

她们去后,罗弋风见他们真个要换装束,独自一人跃起老远藏在大岩石之后,换装。

罗弋风的心思被褒姒看穿,褒姒羞红了脸说道:“你可真心细,唯恐脏了我的眼对么!”

罗弋风笑着说道:“那可不是,这天底之下,你只可以看我一人换装。”

说着,罗弋风三下五除二,麻利地取出储链里的橙色金边银线龙袍换上。

褒姒笑道:“你个傻瓜,又不是叫你登坐冰窟彰显九五之尊的身份,穿这个是要笑掉他们大牙吗。”

罗弋风说道:“那我穿什么好,就这么几件!”

正好,七七不知何时归来,心里好奇,一个人来寻觅罗弋风,正好听见罗弋风的的话语,回答道:“我这里有好多合适你的衣服,我来给你装扮!”

罗弋风一看是七七,知道她是很会打扮,喜道:“好好好!冷总来给我穿戴那是再好不过了……”

很快,罗弋风一身现世的中山装装扮得体后,方才回归原地。

这时,卡咝丽说道:“大家歇息的也差不多了,要抓紧赶路了……”

过了许久,这山头越来越不见枝叶繁茂,一缕冷风扑面而来。

早有洛神发觉了灵力恢复道:“太好了,我们的灵力恢复了!我们的灵力恢复了。”

正好,赫然一片冰天冷海跃然大伙眼前,胤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方位的确是朝着川海的。”

卡咝丽说道:“我们这般长驱直入有些不妥,还是需要些障眼法的!”

胤一听,大手一挥,魂符之一百零二幕中幕已然笼罩了大伙。

越往前走,就越听见前方有吵闹之声,听起来是双方争执之音。

川海的冰面和冰城有所不同,它更多的是川海之水化成的玄冰,而不是如冰城一般那长年累月的积雪化成的坚冰。

相比之下,要属川海的坚冰更为脆弱一些。

但听“咔擦”一声,冰碎之音传来,众人便加快脚步跃过冰崖,要瞧个端倪。

原来是枫城的红晓和慁界的裔带领着七慁正在围攻川海,威逼承庆。

那红晓说道:“我四城联盟初为形成,也着实重创了冰城,为了迎接千年圣战,我们还是不要分崩离析罢!”

裔说道:“承庆,我念你幼小无知,虽说在围攻冰城的时候你们出兵少了些,我也没有计较。怎么?非要我们大动干戈,才能促使你捍卫我们的盟约吗?”

承庆一抹颔下的血债说道:“哼!我真替你们感到不齿,堂堂枫城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和慁界沆瀣一气,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都替你们脸红!“

红晓轻手一推,又将承庆轻松推出数丈,说道:“我连连给你机会,你别不识抬举!要不是看在我跟你家父还有些交情,我当下就可让你命丧当场。你家父怎么不敢来见我啊……”

裔指着西南方向的冰城说道:“看见海市蜃天景了吗?冰城哪里还在,为这么个已经逝去的圣城卖命有什么值得的!”

承庆被川海五使博风扶起来,承庆回答道:“哼!要说盟约也是我们四大圣城有盟约在先!”

裔奸笑连连道:“乳臭小儿啊,你们的盟约早在你们参与围攻冰城的时候便瓦解了,哪里还有什么盟约!就算你想向冰城示好,他们也未必会认!你以为你和他们没有结仇?”

承庆固执道:“我承庆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一诺千金,堂堂男儿怎么可以朝令夕改。”

博彦劝道:“王子,你何必呢?你忘了他鬼帝罗弋风不是杀死了海兰安吗?”

承庆斥责道:“那是我川海技不如人,我父亲本就不愿背信弃义,只不过碍于情势不得已跟他们狼狈为奸……我和鬼帝当初就立下约定,我若败了就继续对他马首是瞻!”

“哼!一副奴才相,上不了台面就是上不了台面!”裔把手扬起来,在耳朵边一摆地嘲笑道:“你骨子里跟你父亲一样!都是贱骨头!”

“呸!”承庆怒道:“你这羽翯的走狗,慁精的鹰犬,有什么脸面来驳斥我!”

裔大恼,就要施展魂符欲要杀死承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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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著作郎冶红晓

红晓阻止了裔,厉声喝道:“承庆!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是非要我等用必要手段吗?你可知道,翻手间,你川海就会覆灭。”

承庆强硬地说道:“我川海好男儿一字千金,说话算话,绝不向你等无耻之人低头!”

“好好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红晓满腔怒火,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进!怪不得我了,小子!料理了你,再去料理你的父亲!”

这时,罗弋风示意胤解除了幕中慕符术,一跃三四丈喝道:“慢!”

红晓往侧面扭头一看是鬼帝罗弋风,想到:“竟然还没死!对冰花潇湘馆预期的高了么!”,心中怒火压抑不住,怒道:“来的好,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是鬼帝!”承庆错愕说道:

罗弋风先众人一步闪现在红晓和裔的面前,说道:“幸好我们来的及时,否则你们又要逞凶作恶,为非作歹了!”

红晓头戴斗篷不露真容,提高了嗓门说道:“罗弋风,你先斩杀了我们枫城王子伊秋子,又祸乱我枫城大都,我恨不能食你肉,噙你血!”

卡咝丽怕罗弋风有什么闪失,一边也赶来弟弟身边,一边心道:“是那个在现世能轻松破我绝灭阵魂飞的男人!”

承庆看冰城来了这么多人,底气足了,嚷道:“看来天不灭我川海,今天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罗弋风心里对承庆刮目相看,心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位闲邪存诚之人,承庆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不为别的,就为他一字千金!”

此时,青瑶咬牙切齿道:“罗弋风!好好好!真是冤家路窄啊!”

“哎呀呀呀!花面狸青瑶,你还是这般咄咄逼人啊!诶!你个戴头识脸的红晓,别来无恙啊!我可等着你粉碎我所有的梦呢!著作郎冶红晓!”胤略带滑稽的口吻说道:

“胤!裔!哈哈哈!今日这天下间深谋远虑之人都到齐了!好好好!”红晓兴奋不已。

裔怒不可遏道:“胤,好你个胤,咱们又见面了!”

胤道:“裔,我单人退你慁界大军的本事如何啊!”

裔心有不甘道:“哼!空城计得逞又如何,冰城还不是覆灭了!我眺望着那海市蜃天景已经巩固非常了……怎么?你们无家可归了吧!流浪狗!”

胤寒光直逼裔道:“爆粗口可不是你的专长啊裔,看来你是真的气愤败在我手上的空城计啊!”

红晓笑道:“计谋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足挂齿!胤,你们这些丧家之犬还想翻出什么浪花吗?”

胤镇定自若道:“红晓,须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的我也不是你可以比拟的!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

所向门少有地大吃一惊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

所向门手札记载:千年鬼才胤、千年狐狸裔、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三人是当之无愧的图谋天下之人。千年鬼才胤实力深不可测,铸造有万人瞩目的石玉瑄;千年狐狸裔,老谋深算,未尝真实败绩;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通晓古今,博览群书,誓要以一己之力谱写天下群才。

冶红晓说道:“现世一别,已有多时,胤!被天下群起而攻之的感觉怎么样!你们能够来的川海躲避危难,我可没有预料到啊!”

卡咝丽小声说道:“他就是那日破我绝灭阵法魂飞之人!修真还尚在我之上,怎么对他我却知之甚少。”

胤听卡咝丽如此述说,笑道:“冶红晓,著作郎!左右大史?我家琉璃公主卡咝丽对你评价颇为神秘啊!”

接着说道:“也是,你素来谱写天下摄魂之灵,排名天下豪才,很少争雄天下,对你了解的少些也没什么可说的。”

青瑶不顾他们唇枪舌戟,便迫不及待骂向罗弋风道:“我等今天等的太久了,今日就叫你偿还我枫城王子伊秋子之命。”

此时,那七慁也嘈嘈杂杂,乱嚷一通。

“杀死这个祸乱慁界的杂种!”

“就是她破坏了轻华公主的比武招亲!”

“替女丑和奢比报仇雪恨!”

罗弋风嬉皮笑脸道:“哟,今天,我的仇人倒还齐全!”

胤流露出炯炯目光射向裔,说道:“裔,你我交锋多次,占居下风之人始终是你,今天你还要闹什么幺蛾子!”

裔投来别样目光,故意岔开话题说道:“所向门!女娲之肠的佼佼者!怎么和冰城串通一气了,嘿嘿!昙花一现的滋味不好受吧!按理说,你不是该和冰城水火不融吗?”

所向门寒光一闪,首先抢在最前面面无表情说道:“裔,始作俑者也有你一份!你逃不掉的。”

不知为何,裔接触了所向门蓝色的眼睛后,打了一下寒颤,说道:“你什么意思!”

所向门面带憎恶地说道:“意思就是你始终都得死在我的手上!”

“哈哈哈!啊哈哈哈!好好好,承庆啊!”又笑,“看来今天可不光有冰城为你出头了,连女娲之肠都要来参和一脚!”裔不把所向门放在眼里说道:

“我川海至此和冰城恢复往日盟约,你慁界和枫城有什么手段今天一并使出来罢!”承庆忍受着伤痛,掷地有声道:

罗弋风信步上去,徘徊在所向门一边,说道:“冶红晓,听起来你的名头也不小啊,怎么这般好坏不分,枫城做下的这些没有脑子的事情,你真看不出来吗?真不知道你这名号是怎么得来的。”

裔把意味深长的眼神再次锁定在红晓身上,听红晓说道:“天下之事哪能尽分个对对错错,假假真真!胤!”停顿一下,“我说的不错吧!想当初你可是冰岩牢监狱之人啊!”

罗弋风迟疑了一下,一时间找不到对答之语,见姐姐卡咝丽说道:“枫城隶属我冰城千年,天下皆知,而我们共同结盟抵挡慁界,也是人人通晓,你非得反其道而行之,背信弃义!”

“你这是愚昧的说法,胤!我说你听!”冶红晓论道:“天下局势迟早会变,没有什么隶属,也没有什么结盟!定论一旦盖棺,这过程就尤为没那么重要了,我虽是著作郎,也谈古今过往!”深邃的瞳孔射出精明之光,“但是,最终要的只是结果!”

“左右大史要个结果来排名论头,这倒无可厚非!但你偏偏欲盖弥彰,故作不知——你矫情饰诈,非罔上盗名!实在不是智者真正之为!难道我独挡枫城大军的缘由你真不知道吗?”秋雨质问冶红晓说道:“你枫城大乱是我冰城造成的吗?”

“哼!”冶红晓说道,“秋雨,秋雨,属你最为呆板,没有契机,这格局如何变化,我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做到胸有成竹!我之所有放任不管,只是想尽快的看见结果而已!”

裔眼里放出亮光,笑道:“红晓兄高谈阔论,令裔某人不得不服啊!”

罗弋风听得迷迷糊糊,打断他们智者间的口诛笔伐道:“少说多做,我们修真上见真章!”

“裔!要我所向门下战书么。你不尽早出来!”所向门表情呆滞,但不失有一种隐晦的杀气,直逼着裔。

“还是胜败决定结果,一切虚谈皆为枉费!”沃克说道:

此时,裔慢步虚走,人却立在所向门一丈之外,“应你要求,好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卡咝丽知道裔并非一般敌手,暗暗为弟弟所向门心惊,这刚迈出一步想要阻止,被胤阻拦小声道:“换做是鬼帝弋风的话,我必不拦你,这出战的是所向门,你大可放心!看他虽然没有必胜的筹码,但也没有必死的征兆!那邪姬帝妃何等人,都不能令所向门魂飞湮灭,何况是他!我知所向门心里是有数的!”

所向门喝道:“正好!”

但见所向门踏震位,突袭裔,仗着先下手为强的先机,所向门已经击来魂符之一菊镰。

这手掌大小光刀,来势汹汹,不给裔任何反击的机会,眨眼间,已抵裔的眉心。

裔后发先至,他虽然没有出手的机会,却有余地躲避着这魂符之一菊镰。

左腿挪动,人已远立在那高出的冰川之上。

所向门扑空,并不惊讶,反而更加镇定,一闪立在裔的对面和裔四目相对。

冷海之风呼啸而来,但这两人却一动不动,蓄势待发。

裔食指和中指相并作剑,在身前一划,说道:“吃我一击灵气之剑!”

但见剑芒化形,斜劈向所向门正身。

所向门反手一推,莫大的灵压上升极限,整个灵气凝聚成几丈高的屏障,挡住灵气之剑。

霎时间,两股力量相撞。

“咔擦”一声,冰层在此处碎裂成一条巨大的狭缝。

“砰”一声,冷海之水,溅起老高,遮挡了两人的相对视线。

魂符之一菊镰,裔身子闪在菊镰之前作挡,仅仅留有一丝毫的距离和菊镰同时袭来!

寒水下落,他耸了耸双肩,冷静地去观望裔的直面之击。

第一百七十三章 所向门苦战千年狐狸

自从所向门获悉真相,便对裔和五极恨之入骨,所以在冰花潇湘馆邪姬帝妃面前唆使女娲之肠同她们大动干戈,以期达到反客为主之计。

两人初次交锋,所向门心底便自矮了三寸。

从刚才裔的出手,所向门已经判断出来自己和裔之间存在实质性的差距。

裔的灵压还未爆满,就已经促使所向门全力以赴将灵压提升至极限。

此时,裔速度极快,身体挡在魂符之一菊镰之前,使得所向门不知裔要意欲何为。

所向门猜测裔及至眼前,必会靠瞬步逃躲身后的菊镰,当下捻个符决,也要运出魂符之一菊镰来抵挡。

谁料裔不仅不闪躲,反而以白打和所向门交手,完全不虚那身后会击中自己的符术。

所向门菊镰手决虽然已经捻成,可裔却早先一步逼来,俩掌横推,借助惯性之力,硬生生截断了所向门符术的运用。

当下,所向门灵力出不及时,只好自己忍着剧痛坦然接受灵力的反噬。

裔嘴角微露邪笑,意在嘲弄所向门本事不到家,也在自信自己所料不错。

这时,两人针锋相对,四掌已接,从裔动作就能判断出来他还尚存三分灵巧之机。而反观所向门,两臂酸疼,掌心红肿,简直僵硬到没有余力再变换其他姿势。

裔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瞬间,裔才在逼退所向门五丈远的时候,撤身离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所向门身后,右手状镰刀样要划劈所向门后腰。

所向门暗暗叫苦,他才明白裔果然称的上是千年狐狸,“裔在对敌时,就谋划好了拆招接招……”

此时,所向门没有机会变换身姿,也无余力使出针对性的符术和白打去解除眼下危机。

千钧一发之刻,所向门不得不喝道:“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裔神情微变,突感周遭世界变了模样,藏了心眼,暗观所向门有何手段。

原来所向门的摄魂之灵山河社稷图的确禁锢了时空,然而事实上,对于裔却没有起太大作用。

因为裔只是在时空的判断上迟疑了一下。

不过,这裔早施展的菊镰却放缓了逼来之速,给了所向门应对之机。

所向门改变了地磁线,趁着机不可失之刻,再次卯足了余力打出魂符之一菊镰。

所向门深谙裔的本事,知道这身后的威胁无论如何是躲不掉了,硬着头皮咬紧牙关,解开山河社稷图的时空禁锢。

此时,在裔看来,这摄魂之灵山河社稷图竟然也有改造时空之效。他眼见自己的菊镰速度和威力大减,心想,“原来如此,这该是他的底牌了吧!”

过后,魂符之一菊镰两两相碰,单爆破出来的威力就足以令雪狐灵胆颤。

胤慧眼瞧出所向门占居下风,说道:“局势很不明朗,所向门恐有性命之忧!”

“那可怎么办!”卡咝丽忧心如焚道:

洛神意味深长道:“这对所向门不算什么!以我看来,裔还没有这个本事杀掉所向门!”

“为什么!”卡咝丽问道:

“她跟所向门交过手!自然知道所向门有哪些手段!”燚瑶说道:

“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所向门很被动,他靠什么反败为胜!”卡咝丽仍然不放心道:

“所向门几经生死之门,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了,不仅如此,还愈死愈强!”洛神说道:

听洛神如此说,胤眼瞳含着甚重之意和不解说道:“这就是双翼闪电貂选择所向门的缘故么。”

“什么?”卡咝丽怔了一下,说道:“是啊!弟弟有双翼闪电貂!”接着,卡咝丽两手持喇叭状,嗓门几乎喊哑了,“所向门!双翼闪电貂!”

所向门一愣,当即意随心动,放出双翼闪电貂!

恰好,裔的掌风已经划破了所向门新换好的风衣后摆的一小截儿,道:“到此为止了!”

黄光陡现,立刻在所向门身后又蓦然间立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但见双翼闪电貂旋飞当空,张开偌大的嘴巴,射出了光幕!

裔吃一惊,立马撤手回防,心道:“什么东西,能够阻挡我掌尖儿的灵力!”

双翼闪电貂解除了所向门后背的危厄,但眼前的菊镰相撞却来不及阻挡,当下,就见所向门受菊镰爆炸冲击力之故,被弹开了两丈远。

所向门站定,心如跳兔,一时间控制不住,肌肉随着紧张的脉搏振动不已。

一眨眼功夫,爆破产生的余劲儿显现出来,所向门伛偻着上半身,顷刻咳出一口鲜血。

卡咝丽攥紧拳头,心道:“还好提醒及时,否则弟弟凶多吉少!”

裔心里怪道:“这放出黄光的小巧灵物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阻止我的攻击!”

所向门盯着姐姐卡咝丽一言不发,左手按压胸膛,起伏着疲惫的双肩。

胤道:“天下知道双翼闪电貂为何物之人除了你我,相信别无他人了!”

卡咝丽一双美目遥看双翼闪电貂说道:“那是父亲的摄魂之灵!”

突然,著作郎冶红晓向裔高喊道:“裔,这下你可得多加防范了!双翼闪电貂又名隔断者,是昔日冰帝罗泽的第三摄魂之灵!小心了!”

“什么!”所向门大吃一惊,心道,“双翼闪电貂是摄魂之灵?摄魂之灵还可以单独存在?它是父亲的摄魂之灵?”

“什么?”罗弋风心中一凛,“难道父亲真的达到了天极修为?他真的尚存苍穹?不是说摄魂之灵不能够单独存在的吗?”

“什么!这是罗泽的摄魂之灵?”突然,那昔日罗泽轻易地束缚自己并以自己为傀儡利用自己的画面映入眼帘,裔本能的惧怕,连连向后拉开和闪电貂的距离。

“不可能吧!”沃克尤为震惊,“难道?冰帝真的还活着?”

胤犀利的目光衍出帽檐,说道:“冶红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胤!”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扯高了嗓门喊道:“胤,胤啊!我著作郎冶红晓的名号是白叫的么。”

胤脑门之上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此时此刻,胤醒悟到他真不可以再小看左右大史冶红晓这个人了。

所向门疲惫的喘息声还在他耳中回响,“原来陪伴我的双翼闪电貂就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物么。我从来没被遗忘,只不过我不知道而已!”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顿时生机勃勃,犹如焕然一新般!

胤神态凝重,左右扫视整个战场心道:“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罗弋风能够和所向门并肩作战,或可还有一胜!”

然后,胤故意朝着罗弋风说道:“你们几番纠缠,都有自己极其看重的事物!究竟要守候什么!”

卡咝丽听的一头雾水,霎时,便见罗弋风急不可耐地冲出去,闪身在所向门侧旁!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需要你!”所向门恢复昔日的面无表情道:

“你管不着,不要以为我还是那个半吊子!”罗弋风略有底气道:

“哼!是不是半吊子不重要,重要的事是你会扯我后腿!”所向门斩钉截铁道:

“我扯后腿!你本事也不高吧!否则,怎么会被我戏耍跟踪过呢?”罗弋风故意不服道:

“半吊子!”所向门脱口说道:

“气死我了,你才是半吊子!”罗弋风忍耐不住,爆声道:“看看谁是半吊子!”

当下,罗弋风胀红了脸,一挽手里的六条狐鬼之慁灵道:“看好了!”就要出手,被所向门再次嘲弄道:“那是什么?黑色的缎带吗?有攻击力?连召唤之语都没有,怎么能够叫是摄魂之灵!”

罗弋风一楞,心里嘀咕道:“是啊!我现在才知道我这摄魂之灵的确没有召唤之语!”

褒姒小声说道:“弋风!你有的!”

“什么?你怎么知道!”罗弋风难以置信询问褒姒。

褒姒叹口气道:“你我一体双魂,再你没有得到我之前,你的力量始终都是不完整的!”

罗弋风恍然大悟,忽然想到那日自己亲吻褒姒之后力量就暴涨了的事实!

罗弋风为了撑住场面,不使得自己彻底被所向门看扁,吼道:“谁没有解放之语!”

又道:“泪川无影,雪姬无形,天秤所在,万空苍穹,独我为擎,主宰输赢!”

登时,天际之上悬挂着一杆金光灿灿之秤!

罗弋风、裔分别立在天秤的两端!

所向门神识一动,复收回双翼闪电貂,之后,急速攻向裔,快捷无比!

山河社稷图遍布方圆数百米,以期达到最佳的效果。

裔一心难于二用,虽然知道所向门山河社稷图的妙用,但对天秤还一无所知。

虽然在枫洺学院的时候,他目睹过罗弋风曾经释放过这个摄魂之灵,可那个时候,这摄魂之灵毕竟还尚未纯熟,况且罗弋风也没有展现过这个天秤的能力。

裔碍于防范,一时间不敢冒进,遂着了两个小辈的道。

这金光闪闪的天秤一倾斜,裔顿感灵力强制性的有所变化,大叫:“不好!”

可已然迟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兄弟齐心

只听所向门再次唤道:“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随即,时空沧海桑田般变化,所向门抓住仅有的机会来至裔的左后方,接连喝道:“星阵之三计都星阵,魄符之十二噬心草,魄符之十四断灵缚,魄符之十六迷幻之境,魄符之二十二藤条束缚,”顿一下,两手腕相交,右手压在左手腕之上,喊道:“魄符之六十二指尖黑雷!”

原来星阵之三计都星阵是彻底的时空束缚之术,任你摄魂之灵如何妙用,都休想逃离出这片星阵区域。

裔立在天秤之上一动不动,在其脚下,出现了一只状眼眶般的黑色空洞——这就是星阵之三计都星阵的雏形。

但见计都星阵发作,黑色的帷幔由那像是眼眶的黑洞中射出来,不仅使得裔无所遁形,也使得裔无法利用摄魂之灵——昙花一现。

所向门中过昙花一现,不敢大意,在离裔不到两丈远的地方,先是瞄准了裔,再将魄符之六十二指尖黑雷击出。

“嗖嗖嗖!”速度之快,无与伦比。

黑色之长雷,极速而去,直接贯穿了裔的胸膛。

裔喃喃道:“是指尖黑雷!”

这时,在裔的胸膛中,一株绿草破皮顶出。

“啊!”裔痛苦大叫,无可奈何。

终于,星阵之力减弱,黑色帷幔消失,就见裔异常狼狈,他痴痴地望着已经举得老高的双手,难以自信自己会有如此败迹!“不可能!”

“还没完!”罗弋风突然闪现在裔的当前,愤怒地吼道,“拿命来!”

魄符之十四断灵符,魄符之十六迷幻之境,魄符之二十二藤条束缚,几乎在同时发作起来。

断灵符阻止着裔灵活的运用灵力!

迷幻之境迷惑着裔分辨不出此境非彼境!

藤条束缚绑缚着裔的四肢,使得裔不能运用摄魂之灵。

裔惊恐的眼里出现了鬼帝罗弋风的狐鬼之慁灵。

那六条狐鬼之慁灵混成一条黑色的灵络,被罗弋风视作灵鞭一般挥舞着甩向动弹不得的裔身上。

狐鬼之慁灵随着力道绵柔之劲,由前至后,在空中又陡然一变,从上而下,欲将裔一劈为二。

狐鬼之慁灵击打在裔的身躯之上,顿时溅出黑色的灵力碎片。

“啊!”裔痛苦地叫道:

黑色的灵络镶嵌进裔的肩胛骨内,扯不出,挣不断。

“小心!鬼帝!”胤瞧出端倪提醒罗弋风。

裔的身躯渐渐隐没在空间之中。

罗弋风一怔,突然晃见自己和裔的脚下没有了天秤之圈,狐疑道:“不可能!”

当即,罗弋风神识一动,再次发动天秤唤道:“泪川无影,雪姬无形,天秤所在,万空苍穹,独我为擎,主宰输赢……”

“啊!”罗弋风被突如其来的凌厉之掌从后贯穿胸膛。

裔的突袭使得罗弋风所料未及!

罗弋风呆若木鸡地听裔说道:“断灵符,迷幻之镜,藤条束缚都威胁不了我,鬼帝,你还太年轻,经不起诱骗,你刚才看到的全部是假象!若不是你自己撤回摄魂之灵,天秤,你们或许还真能重伤我,不过……你们没有机会了!”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愤怒无比!

但见所向门脸部毫无血色,僵绿无比,那一双杀人的眼睛几乎要将裔融化掉一般……

此刻,所向门的注意力完全被那贯穿了弟弟胸膛的手臂吸引过去。

裔凭借灵识探测着所向门的动向,集中灵力凝聚另外一只手的手心之中,向后一抛,正好被前来的所向门抵住。

原来所向门提前唤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间!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

“嘶嘶嘶嘶……”灵力之球触碰着阴阳二气……任它力量如何巨大,都不能撼动二气的存在。

裔瞥见所向门杀伐之心的眼神已经表露无疑,莫名的畏惧油然而生。他立刻抽出来罗弋风身躯里的臂弯,朝后躲避所向门。

“嘶嘶嘶嘶……”之音逐渐变小,裔击出来的灵力之球在阴阳二气面前慢慢地泯灭不见。

裔理解不了所向门的摄魂之灵是何存在,心道:“他这是吸收了我的灵力吗?呼呼,呼呼,”裔喘息不止,“这两人配合的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若不是我刚才急中生智,运用了时空屈身术暂时躲避天秤,我还真脱不了身……”

胤心中气道:“又是容纳真身的时空屈身术,好一个心思缜密的裔!一边迷幻鬼帝,一边躲藏真身!”

卡咝丽说道:“就是在枫洺学院的时候,他用的那个术么。”

胤点头回答道:“没错,自己不受时空夹缝的影响,暂时躲避在当前的时空之中,这个老狐狸还算聪明,知道如何取舍,力保自身!”

裔“噗!”一口,吐出鲜血,面对鬼帝说道:“两个小娃娃不错,还能伤着我!”

所向门不听裔的废话,满脑子要为罗弋风报仇,脚底红光一闪……之后,在裔的八点钟方向出现,喝道:“魂符之十八盘龙丝!”

裔虽然也受了重伤,但面对所向门一人还不至于被动。

眼见魂符之十八盘龙丝如同纽带般绕了裔身体几圈,一勒,就要起作用。

听胤喊道:“开!”

那魂符之十八盘龙丝立刻被裔轻易扯开。

这时,所向门看见裔手势掐着真诀,心道:“是那个术!”

正见裔喝道:“阵法之二十五者咒阵!”

所向门回想起冰花潇湘馆花中皇后月季使用过者咒阵,知道它的厉害,就要飞身前去阻止。

但裔施展的者咒阵法和花中皇后月季使用的者咒阵不可同日而语。

裔将灵压陡升的一瞬间立刻大开了修罗大门,然后靠符印召唤出了窫窳!

所向门心道:“它这是要吸收什么!”

但见窫窳朝着罗弋风张开嘴就要吸纳罗弋风的真身……

所向门大惊,“窫窳不是吸收灵力的存在吗,怎么?连事物都可吞噬么。”临危不乱,想到办法,孤身一人抵住窫窳的吸附之力喝道:“魄符之一百一十七决负”

突然,所向门立刻丢弃一条臂膀——臂膀断裂的那一刻,苍天立刻被黑暗笼罩,臂膀化成黑色烈火欲融化世间万物!

窫窳登时化为乌有!

过后,所向门蓄力,一条崭新的臂膀应运而生!

胤惊讶道:“好惊人的判断能力,好可怕地夺天地造化的再生能力!”

正见所向门喊道:“艾哈!双翼闪电貂!束缚罗弋风!”

双翼闪电貂急速飞出所向门手札,立时吐出光幕墙,将罗弋风罩住!

这边,所向门不畏生死,朝着裔快攻而去。

两人兔起鹘落,几番白打,一会儿符术交锋,一会儿斩术交锋,可无论如何,所向门都不能迫使裔使出摄魂之灵雪姬剑——昙花一现!

裔如同戏弄所向门说道:“你们二人联手,尚有一战可能!凭你一人,你能有何作为?”

所向门闷声不语,尽管和裔交锋,全部的劣势都在自己一边——符术交锋,所向门遍体鳞伤;斩术交锋,所向门血迹斑斑;白打交锋,所向门面青体淤!

但所向门仍然面不更色!哪怕中招的始终都是自己!

卡咝丽揪着心,呐喊道:“弟弟!弟弟!”

洛神紧蹙双眉,心道:“所向门,你还有机会!这都不算什么,让裔知道你真正的可怕之处!”

裔好似失去了玩弄所向门的耐心,不知何时潜藏在所向门身后喝道:“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

裔的实力有目共睹,裔的灵压强大无比!

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自然也非常术。

施术者和施术者的区别就在于灵压的区别!

登时,所向门中了血红花三两朵,动弹不得,精神涣散!

之后,就见所向门嘴角的血抑制不住的往外流,往外流。

那血红花以所向门为食,不消片刻,就侵蚀了所向门所有的血肉之躯。

众人认为所向门死去了!

只有洛神和胤炯炯有神地望着空中的森森白骨,若有所思。

卡咝丽歇斯底里哭道:“所向门!”

胤安抚卡咝丽耳语道:“振作些,我的卡咝丽公主,11号的密报你忘了吗?”

卡咝丽扭头看向洛神面容不改,希冀地扭过头向苍穹望去。

果真,天空中二十处紫火无中生有出现在天空之中。

它们有意识般按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和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方位于所向门周身排列。

冰天雪地间天现异象,二十道天雷莫名而降,噼里啪啦,击打着所向门那森森白骨,天雷乍现,蓝紫的光芒刺激着二十处火焰明暗交替。

所向门血肉重现,再度涅盘!

洛神笑道:“裔!这才刚刚开始,莫要以为你的强大就可以轻易地撕裂所向门的愤怒!”

裔瞠目结舌,脸色苍白!恍惚间,眼里又出现了那个可怕之人的身影——罗泽冰帝!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侬我侬

裔的强大不是罗弋风能够理解的,就像面对冰花潇湘馆的邪姬帝妃一样,他除了将畏惧表露无遗外,别无他法。

罗弋风目光涣散,筋骨发抖,几乎失去了任何斗志。

幸亏有双翼闪电貂吐出光幕,罩住罗弋风,否则,此刻的罗弋风简直就是一桩肉体活靶。

“弋风,弋风……弋风……”褒姒心情沉重地呼喊着罗弋风。

但无济于事!罗弋风全然听不见褒姒的呼喊。

对于褒姒而言,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处理罗弋风胸膛间的黑洞。可是,如此丧失斗志的雪狐,在恐惧填满内心的时刻,甚至忘记了该如何直面心灵深处的灵魂,来和她交流。

不得已,褒姒只好铤而走险,释放了罗弋风最本能的欲望来激发他生存的希望。

光幕下,罗弋风胸膛间的黑洞逸散出来了强大的黑色灵能——这灵络愈来愈强,愈来愈浑厚,除了充斥着黑洞以外,似乎还有侵吞着罗弋风的身体。

“咳!”罗弋风咳嗽了一声,先前嘴角挂着的血迹,此刻消失了,随即,代替这血渍的竟然还是这黑色的灵络。黑色灵络从罗弋风嘴里涌动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不消片刻,蜥蜴的鳞片在黑色灵络的驱动下,一点点肆无忌惮地侵吞着那本体的身躯领土。

“切!”蜥蜴对罗弋风嘲弄道:“褒姒放弃你作为本体了,罗弋风,哈哈,罗弋风!你到底该多弱小,才引得她对你放弃了臣服之情!我蜥蜴,将代替你拥有你该拥有的一切!哈哈哈!”

“咳……”罗弋风又咳出了那黑色的灵络。

不过,于先前不同的是,此刻罗弋风的瞳仁里不再被白色充斥,而是黑白相间,略显一点点生的欲望。

“你休想!”罗弋风在心底对蜥蜴吼道:

“我现在都还能够体会着你这不争气的筋骨在颤抖着呢?”顿一下,大笑,“你敢说?不是吗?”

“啊……啊……啊……”,罗弋风的肌肤在彻底向蜥蜴的身躯转变着。

这一刻,罗弋风拼命挣扎,终于在蜥蜴鳞片最后要覆盖他脸部的同时,罗弋风用双手歇斯底里地抠掉这一片片蜥蜴的鳞片!

“啊!”蜥蜴疯狂地要占领罗弋风最后死守的身躯,大叫着:“有什么不好!我代替你去击败裔有什么不好!”

“不好!不好!”罗弋风回馈着蜥蜴的争夺。

“啊!”蜥蜴无法侵占最后的身躯主导权。

就在此刻,罗弋风的暗海沙滩之上,一切恢复平静,暗海不再波涛汹涌!

“弋风!”褒姒呼喊着情郎罗弋风。

“褒姒……褒姒……不要抛弃我……褒姒……”罗弋风的潜意识在拼命的呼喊!

“你终于可以听见我的呼唤了!太好了!”褒姒喜极而泣道:

终于,褒姒给予罗弋风最大的肯定,令罗弋风在关键时刻重新夺回了身躯主导权。

罗弋风遍体鳞伤,鳞片一片片被他扯掉并丢弃下来。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蜥蜴无法猖狂地活跃着,它的呐喊声逐渐在消弱并向消失泯灭着。

一切恢复原貌,罗弋风狐鬼的身躯变了回来。

原来还是黑洞的伤口,此刻浑然不见了。

他满身都是白花花的皮毛,还拖着长长的尾巴,向蜥蜴宣告了最终的主导权。

临了,罗弋风听蜥蜴自嘲道:“没办法,谁叫你是这里的主宰!罗弋风,你记住,你稍有不慎,我就可以控制他!”

褒姒喊道:“弋风!恐惧人人都有,我们不需要惧怕它,我们要直面它,克服它!它没有那么害怕,在本能面前,一切都是如此渺小!”

罗弋风以狐鬼的形态第一次在暗海沙滩上紧紧拥抱着褒姒,罗弋风闭上眼说道:“你在!你一直都在!我不要你丢弃我!”

“傻子!”褒姒温柔地说道,“谁要丢弃你!只要你不自己放弃自己,我一直都和你并肩作战!”

接着,褒姒开始边自掀柔肩,边欣慰地说道:“弋风!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罗弋风问道:“什么!”

“当你真正拥有我的时候,便是你力量真正得到提升的时候!”褒姒忸怩说道:

罗弋风心潮澎湃,一时间难以自控,整个荷尔蒙在体内不停地“罗唣”。

“你的意思?你的意思?你是说?”罗弋风结结巴巴吐字不清。

“哎呀!”褒姒推开罗弋风,羞红了脸,闭上娇羞的眼睛,边褪去身上的罗衫,边啐道:“给你了!给你了!”

罗弋风脸庞的肌肉抽动着,全部的激动在这一刻引领着他的身躯一起跳动。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

罗弋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鼻血喷涌而出。

褒姒念叨道:“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情愿君得锦簇地,巫山云雨把情替,玉体红砂任由你,温柔乡里独怨你!”

可把罗弋风兴奋劲儿提升到了极限,整个美仑无比的璧人窈窕婀娜!

“整残妆,挽乌云才把菱花照。喜孜孜的,戴上朵碧桃。淡淡点朱唇,果有闭月羞花貌。带笑问狐郎,还是花好奴的容颜俏?”褒姒粉唇轻动:

“狐郎说是花香貌美,都是一般样的娇娆。论风流,千金难买腮含笑。佳人半含羞,更显他那姣姣滴滴面带燥。”罗弋风痴痴笑道:

“你好坏!”褒姒嗔道:

这一点情,那一团火,哪个是玉奴,这个是猛狐,香汗淋淋共翻体,孽债连连斗不休,还是在缠绵床底里?还是在巫山云雨后!

罗弋风和褒姒胡天胡地闹了许久,才有褒姒满意道:“好了,我的郎,你听见摄魂之灵召唤你了吗!”

正巧,罗弋风听见冥冥中,有声音回旋脑海:“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了了万载无人知,狐鬼慁灵已参透,赐予抹杀皆可否,只需铭记狐慁咒!”

霎时间,罗弋风整个身躯飞旋而起,那眉心处如雷击一般多了一点女样的眉心泪坠!

罗弋风再次喃喃道:“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了了万载无人知,狐鬼慁灵已参透,赐予抹杀皆可否,只需铭记狐慁咒!”

褒姒扭身穿戴好碧玉罗衫,长飘飘的乌发如流水般披肩,额头红砂一亮一亮,红了脸说道:“弋风,我已经彻底给了你我的贞洁,那眉心泪坠算是我们情深处的印记!你可要牢记,他日你切莫负我,否则,我定怨恨你万载万世!”

此时,罗弋风正接受着褒姒最珍贵的恩惠,体内灵络在白打基式》总纲的辅助下正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突然,罗弋风的肌肤透漏着异光,罗弋风从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的级别一度升至小六阶双击分裂黄色的级别!

还不够,罗弋风的肉体还在蜕变!

迷迷糊糊中的弋风口里还在默念:“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了了万载无人知,狐鬼慁灵已参透,赐予抹杀皆可否,只需铭记狐慁咒!”

但见罗弋风的修真级别直至丹书万卷包裹着他后,停止了波动!

褒姒眼里闪动着惊奇道:“弋风!丹书万卷给你了,你的摄魂之灵可要铭记于心,它名为狐慁咒!”

罗弋风睁开双眼,喜不自胜道:“这就是我本来的力量么。我的修真级别跨越了这么多!我现在是小六阶双击分裂绿色的级别!哈哈哈!”

褒姒打断了罗弋风的自我欣赏说道:“还不下来,这光秃秃的?你也不难为情!”

罗弋风方才知道自己还未穿戴,忙腆着脸飞下立在褒姒近前道:“反正你是我的妻子,我臊什么?”

“呸!没个正形!没羞没臊的!”褒姒红了脸啐道:

罗弋风一把环抱着褒姒说道:“你不知道,刚才的美妙感觉,简直叫我飞天了!”

“呸!”褒姒骂道,“就会在我耳根子处说这些俏皮的胡话!”褒姒半推半就要挣脱罗弋风的臂弯。

“别动!我现在可还在体验着鱼水之欢呢!”罗弋风故意笑道:

“呸!”褒姒红透了脸,又道:“再这般胡说,我可不见你了!哼!”

“好好好!我的褒姒!做都做了,还不叫说么!”罗弋风挤眉弄眼道:

“诶!真是你是我的天敌,罗弋风啊!”褒姒柔荑抽出来,触碰着罗风额头上的泪心坠痕迹说道:“你要是规规矩矩的,我还真不适应,可你也不要太得意了,我喜欢给你,可不代表你可以践踏我给你的这份心,这份情!你要是再这般胡乱口没遮拦,我可真生气了!”

罗弋风伸了伸舌头,大气不敢再出,低了头,有些失落。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各自心机

褒姒叹口气,道:“咳!我是不是说的重了些,你别这样,你要是以礼相待,我自然高兴随你处置,只要你心里真的有我!你还怕不能够遂了你色色的心愿么。你就不能克制些?他日天长地久,你我又何必非要赶争朝暮!”

“哦!”罗弋风小声说道:

褒姒似笑非笑,温柔地印上粉唇在罗弋风的脸上道:“好了!还不赶紧穿戴好!外面火急火燎,你还在这里春风得意!不说你了。好吧!”

然后,褒姒复给罗弋风穿戴好衣衫,见罗弋风还要缠绵,就急急一推,笑着将罗弋风推出暗海沙滩之上。

众人不明所以,只以为罗弋风凶多吉少,更不知罗弋风在垂死挣扎之刻,已经夺回了这早该属于自己的力量。

双翼闪电貂的光芒之幕还在禁锢着罗弋风!

就见罗弋风眉心的泪心坠一亮,这光幕好似察觉出了异常,竟然自动解开了束缚,任由罗弋风对当前局势做出判断!

褒姒一席绿襟白缎,立在暗海沙滩之上,说道:“这泪心坠和我的红砂相呼应,谁叫你和我是一体双魂呢?没办法,罗弋风,咱们这辈子都要长相厮守了,你可不要怪我小气,要是你今后还捏花惹草,我非扒了你的狐狸外皮不可!”

这里,罗弋风看见所向门再度死而复生,而且修真级别竟然还比自己略高一级——“所向门现在的级别竟然是小六阶双击分裂青色的级别!”

原来罗弋风在暗海沙滩和褒姒胡混很久了,要不是所向门有二十处紫火替他逆天改命,他早魂归黄泉了!

所向门越战越强,每从黄泉涅槃重生,他的修真级别都要加强一级!

裔愈来愈怯战,心道:“这可如何是好,照这样下去,就算我可以胜出,也始终不是长久的办法!”

这时,双翼闪电貂展开双翼,反向扭转方向朝所向门奔去。

“艾哈!艾哈!”

正处于下风的所向门狐疑道:“双翼闪电貂怎么释放了罗弋风?”瞥向罗弋风,瞧见罗弋风状态完好如初,心道:“刚才的黑色灵压填堵了他身躯的豁口!”

所向门神识一动,用手札再度收回双翼闪电貂。

裔趁机踌躇了一会,心道:“这样打下去没完没了,要解决这所向门倒也并非无一对策,只是有著作郎冶红晓和鬼才胤在此,若要大费周章使出我昙花一现的能力,未免过于冒险。我何必露出端倪,给他们瞧出破绽而作出对策!尤其胤这个家伙本就难以对付,我甚是要小心谨慎才是。”

所向门泰然自若,将双手插于风衣夹缝内说道:“裔,我知道你的本事,也听说过你的威名,但是在短时间内,你奈何我不得,看见罗弋风了吗?看他的样子,修真可不是那种程度了,若要我两人联手,你可没那么幸运再次逃脱!”

裔被所向门说出顾虑之事,然不可露出张慌神色,只好假意笑道:“笑话,所向门!你以为你识得我摄魂之灵的能力了吗?须知!我现在还没有使用摄魂之灵的真正能力?而你们的底牌看来已经所剩无几了!”

胤手握羽扇扇了几扇,看罗弋风有意继续打下去,撇开所有人的神识,抢先闪在鬼帝面前,露出神情非常的瞳光,向裔说道:“裔!还有必要打下去吗?今日怕是你们要无功而返了!”

冶红晓闷自乐呵几声,左脚迈出还未落地,这残影已经在所向门面前虚晃一下,而真身同裔并排。

冶红晓故意给所向门一个下马威,成竹在胸说道:“所向门!女娲之肠!有意思!有意思!”

所向门怔在当地,将震惊虚掩在黑色的泪痕之下,“我探测不到他的移动诡步!”

卡咝丽怕冶红晓瞧出所向门和冰城的关系,贸然叫道:“什么有意思!”

“哟!急了!冰城和女娲之肠?莫非真有什么关联?”裔笑道:

所向门久经沙场,从小历练在血雨腥风之中,哪能被冶红晓三言两语一语中的,虽被惊吓,但仍是面不更色道:“当然有关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裔打心眼里暗笑:“你们迟早要自相残杀!”

冶红晓那下眼睑上调着打量所向门,说道:“哼!女娲之肠这仇我冶红晓记下了!”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无动于衷。

所向门虚空转身他方,阴沉沉道:“天下局势动荡不安!”一扭头,用血红的眼睛端详着裔和冶红晓接道:“任何一方的势力都不能太过削弱,否则,我女娲之肠如何定乾坤!”

突然,裔的内心咯噔一下,猛然跳了几跳!“看来!五极也并非头脑简单之人,此人说话掷地有声,不像有假!况且条理井井有条,运筹帷幄,有施有收!我对五极都得多加心眼了啊!”

胤将眼瞳隐没在帽檐之中,一言不发。

有罗弋风说道:“怎么?不打了吗?我还想试一试我这刚刚夺回来的力量呢?”

七七从人群中闪出,早把罗弋风的安危咽在肚内,吁口气小声在罗弋风耳边说道:“好了!你消停会吧!这个时候最好双方罢斗,你没看见势均力敌吗!”

裔对所向门之语已信了九层,看见女娲之肠的七七和罗弋风眉来眼去,又减掉一分变成疑虑说道:“哦哦哦!怪不得有关系呢?女娲之肠的人原来有人动了春心?”

冶红晓却付之一笑道:“裔,这我可得说道说道,这小娃娃是海宫主七七,本来的确是女娲之肠重要南斗。只不过可惜了!她为了一己私欲,情系罗弋风,早在莫莹献策水淹慁界之前,就被强良、九凤用了秘术摄心制裁了!”

经过冶红晓这么一说,裔几乎毫无顾虑——他对所向门所言更是深信不疑。

裔心里计较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果然名不虚传,竟然对天下大事知之甚详!对他,我也得留个心眼!”

七七俏脸一笑道:“知道就好!从今往后,我和女娲之肠没有任何瓜葛,鬼帝往东,我绝不去西!”

褒姒在暗海沙滩上抛了醋心之眼,说道:“看看你这位,也是这般死心塌地,看你今后还敢不敢吃着锅里的想着外头的!”

罗弋风没好气,尴尬一笑,瞧着动人的褒姒,还一副隐约可见的楚人儿身材,哈喇子流出口外,被七七咂舌道:“你干什么呢?”

这时候,裔和冶红晓相视一笑,然后,裔朝承庆居高临下道:“承庆,看来我们今日还真是不得不罢斗了……”

“冶红晓大人!”青瑶心有不甘地叫道:

冶红晓伸出左掌示意青瑶忍气吞声道:“胤,咱们来日方长啊!看我如何击败你!”

“静等赐教!”胤朝冶红晓鞠一躬说道:

“不过!胤!”裔饶有趣味道:“凭你的聪明才智,我还真是鄙视你啊!”摇摇头,继续说道,“我羽翯王已被上苍垂怜,赐封管理四大圣城以及慁界的使者,你的确没有机会了!”

“呵呵!”胤眯着的眼,突然睁开,从帽檐里露出,说道,“做小丑是没机会了!不过,平定天下,匡扶鬼帝,你不如我啊!”

冶红晓嘲讽道:“丧家之犬!还敢逞口舌之快,你家都被冰花潇湘馆邪姬帝妃轰的一干二净了吧!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胤嘴角微笑道:“无妨,无妨……量你等乳臭之儿,也难明白我心之度!”

“呸!”冶红晓啐道,“猖狂,还是那句话,胤!他日,等我一一粉碎你的梦!”

过后,七魔和青瑶等一一尾随两人之后,有裔说道:“给你们一条生路,看你们还有何能耐!”言毕,大干人马,各自架起秃鹫、行鹰,朝着西南慁界而去。

此时,七七怪道:“一眨眼功夫,你就花样百出,怎么额头上生出这么个古里古怪的泪心坠呢!”

罗弋风心情甚佳,搂抱着七七,贴着七七的脆耳朵,嘀咕道:“这节骨眼,褒姒给了我,我才如她般眉心处长了这泪心坠!”

七七不听不要紧,一听,那小脸刷的一下绯红之极,啐一口道:“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哼!气死我了!”

褒姒双臂撑开,轻盈地转动一圈,对着外面七七说道:“你气就气吧!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是怕你自己失去了宠幸的机会吧!”

七七自言自语道:“都什么节骨眼,还办这羞羞的难为情之事,真是服了!”

卡咝丽刚从所向门身边来至罗弋风身旁,只听七七嗔怪道“服了”两字,问道:“什么?服了?”

七七看姐姐卡咝丽姐姐来了,心里更是羞恨难耐,边去双臂搂抱卡咝丽,边叨扰道:“你看看罗弋风!没个正形,都这个时候了,还……还……”

“还什么……”卡咝丽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要温存!”褒姒不知道何时衣衫得体,一溜烟出现在罗弋风身边,对姐姐解释道:“姐姐!看她那小气样?我只不过和弋风有了夫妻之实,行了周公之礼!她就这般?”

第一百七十八章 褒姒的心酸

罗弋风脑海里发着牢,褒姒心领神会,委屈地细泪缓缓而出,“怎么,嫌弃我了么,想起来莫莹的好了?想起来,你还赶走她,索你也赶走我好了!哼!”

这边,七七左右相劝,但归根结底还是偏向罗弋风这边,别提褒姒心里多不是滋味了。狂沙文学网

“嗷!”雪岭峡谷森林深处传来一声嚎叫音。

众人顿停脚步,只罗弋风趁着别扭劲儿,单朝着嚎叫声寻去,一跃十丈。

罗弋风心里嘀咕,“哼!去就去,怕这个畜生!”

褒姒一听,破涕为笑,虚影消失,真灵复返暗海沙滩之上。

褒姒刚立定,听罗弋风像怨妇般心道:“倘若被这畜生吃了更好,省的天天受这些小女子的气……哼!”

褒姒嘟囔道:“罗弋风,你少在这儿给我添堵,你讨厌我就大声说出来,这才得到我几天,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哼!”

罗弋风一根筋,说道:“露出来就露出来了,反正我本体就是一只可怜的狐鬼!”

褒姒一听罗弋风有自嘲的劲儿,音里摆明了是生刚才揪他耳朵的气,没忍住,又哽咽憋在喉咙里,而笑声先抢鼻而出。

一个没笑稳,呛了鼻喉,连连咳声不断。

这还不要紧,只是胃液趁着这空挡,被呛进咽喉气管内,酸辣难当……

罗弋风放出行鹰,神识急急地窜进暗海沙滩,还没落稳,就倾着子前来给褒姒捶背。不巧的事发生了,罗弋风脚尖一歪,这脚一扭伤了筋骨!

“哎呀!”一声,罗弋风本能地叫疼。

褒姒一看,又是笑,又是急,又是气,又是暖!五味陈杂之灾一股脑泛滥起来。

罗弋风受着颠簸的苦楚,强忍着,为褒姒缓急捶背,煞有规律。

褒姒刚好受些,就心疼罗弋风,鼻子一酸,又流出泪来。

罗弋风看着褒姒眉心的红砂,又观她鹅蛋脸上腮若凝脂,那刚呛着的尖尖的鼻子头儿也泛出微红,衬托出她的美赛过嫩笋晨花,心里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罗弋风嗅来褒姒上的百洗香,再也提不起抱怨之思,一拦褒姒水蛇腰,紧紧把她拥入怀内。

褒姒羞怒交并,半推半就,半握着双拳捶打着罗弋风的膛……

幸亏褒姒用力不深,这没捶打几下,就触碰到了那镶在罗弋风膛里的‘锁’,不仅痛的罗弋风晕头转向,也一并引来了罗弋风沾花惹草的公案。

却说褒姒捶打在硬物之上,紧蹙双眉,知道是轻华给罗弋风种下的“根”,细细想来,醋意大发,一用力,咬破了自己的粉红小樱唇。

褒姒心想,“我同弋风一体双魂,又被命运捉弄,非得罗弋风破了童子之或开生命之源,才能解放自己的灵魂出来,他如此一而再,再而三,这到底还要我受多少罪,忍多少苦,吃多少酸,才能和这天杀的维维,你侬我侬!”

罗弋风似乎料到了褒姒心中的芥蒂,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厚实的双唇印在褒姒的樱桃小嘴之上。

罗弋风魁梧有力,褒姒哪能捱得了他这般软磨硬泡,只好勉强闭上双眼,任由罗弋风胡乱施为,去tiǎn)干净她那破唇上的鲜红血渍。

许久,褒姒才放下心中介怀,柔款款,同罗弋风相拥相揽。

“嗷!”那畜生又在怒叫,惊的褒姒一用力,复推罗弋风回归本体之上。

罗弋风如在迷雾,还没缓过劲儿,就见这冰原麝牛咆哮一声,嘴里释放出来灵力之波,朝他击。

罗弋风惊悸中,没有反应过来,要不是有《白打基式》的总纲之本在他体内周天运转,他这条小命就算交代了。

但看罗弋风凭借着纯粹的本能反应,稍微一侧,那灵力之波擦肩而过,危险之极。

罗弋风额冒大汗,腾飞半空,稍微一怔,恍惚过来,瞧见行鹰的骸骨连毛都没了。

罗弋风心道:“果然是冰原麝牛么。这么巧!”

“对!就是冰原麝牛,更巧的是,看这冰原麝牛的体态,它还是一只接近万年的畜生!”褒姒慧眼如炬说道:

“啥!”罗弋风蒙了,还在对事实心存疑惑,“真够恶心人的,这只冰原麝牛就是你口中说的那有小六阶双击灵存橙色级别的怪物吗?”

“小心!”褒姒提醒罗弋风。

罗弋风一闪,躲过这灵力之波,心道:“这畜生发出来的浓缩灵力波温度怪高的!”

罗弋风踏兑位,起手式已毕,魂符之一菊镰连出七刀。

这冰原麝牛体格过于庞大,竟然在所到之处,将冰柏一个个连根拔起推倒。

但见冰原麝牛对魂符之一菊镰不以为意,全不放在心上。

“嗷!”一声又是狂叫。

这冰原麝牛的邸吻、鼻部凸出老高,被簇毛掩盖一半。

它那大而圆的犀利之眼泛出紫红色之光,嚎叫一声,那舌头贴着獠牙的时候,便溅出来唾液四散而飞。

冰原麝牛抖擞神威,一晃浪脑袋,绒毛飘起露出双耳,辨明四方之音。

“嗷”一声叫,好似在向罗弋风示威一般。

菊镰打在它黑棕色的肩部鬣毛上,如入深海,只dàng)起来卷毛,并无大伤。

“这如披风似的外毛好坚固,要打杀这畜生可不容易!”罗弋风心尖一颤。

冰原麝牛好像明白敌人在攻击自己,愤怒之声陡然响彻雪岭峡谷森林,惊起来藏在冰柏里的冰鹰鹤四散而逃。

它一摆头,那额头上的一对犀牛角集聚着橙色光球越来越大,待至时机一到,爆然而发!

“轰!”雪岭峡谷森林的长久冰岩裂开大缝,随着山崩地裂之势,瞬间造就了百来米壕沟!

飞沙走石,树倒地垮,力量庞大可见一斑。

罗弋风凭借材灵巧,穿梭在半空中,一**躲避犀牛角集聚的灵力之波。

“这就是小六阶双击灵存橙色的灵力之波吗?可不能被击中,倘若稍有不慎,非得筋骨尽碎,消逝而亡!”罗弋风判断道:

罗弋风咬紧牙关,踏乾位,喝道:“魂符之十锯链缚,魄符之十四断灵缚,魄符之二十二藤条束缚,魂符之十八盘龙丝,魂符之三十二地面沉降缚!”

言罢,那六七道锯链缚缎带缠绕在冰原麝牛的犀角之上,而六七条断灵缚加固着锢它再次集聚灵波。

时间刚好,七八条藤条束缚和盘龙丝把冰原麝牛的四肢两两相绑,使得这畜生不能再行进一步。

冰层大地突然塌方,那畜生猝不及防下陷五六十米,并被束缚的动弹不得!

“弋风,就是这个时候……”褒姒催促罗弋风叫道:

但见罗弋风快捷无比地移动到冰原麝牛的脊背之上,喝道:“魂符之七十七浮山!”

登时,天昏地暗,遮天蔽,七八座高大得可怕的大山连连从天而坠,砸落下去。

罗弋风嘴角上扬,心道:“任你这畜生有多厚的外皮,被浮山连连砸中,不死,也得受了内伤罢!”

罗弋风瞬间留着残影在浮山之下,眼睁睁看着冰原麝牛是否会被浮山击垮!

“轰!”浮山撞击着冰原麝牛的脊背!

“砰!”浮山压垮了冰岩层继续大开,冰块四!

“咚咚咚咚咚”,浮山接二连三,一座叠在一座之上,光这重量都使得大地之上陷出一片方圆百来米的大坑!

尘土飞扬,大雪弥漫,高空之上的罗弋风眨也不眨地盯着冰原麝牛心道:“死了吗?”

这时,最高处的浮山再也无法保持原有模样,碎裂开来,一块块填堵了冰层之处的大坑!

所向门方才赶来,对战况稍作辨别,“好厉害的浮山之术,竟有七八座之多,看来这就是《白打基式》的潜在作用了!”

又有大伙一一赶来,驾着行鹰,飞在鬼帝不远处,瞧个究竟!

罗弋风不认为冰原麝牛会彻底失去战斗力,他拨开尘土,疾驰飞去,一定要近距离观察它在浮山之下是否已经血模糊!

罗弋风越来越接近那浮山填堵的大坑之处,突然,山石崩然而飞,橙色的灵力之波不偏不倚正中鬼帝罗弋风之。

罗弋风眼里现出惊恐神色,但已然迟了。

这橙色灵波浓度之大,罗弋风前所未见,顿时感觉全炙,血脉喷张!

过后,灵波消散,大坑里传来冰原麝牛的愤怒嚎叫。

而罗弋风狐鬼躯立现,狼狈不堪,大气不接下气地喘息不断。

罗弋风受了很重的内脏之伤!

所向门要前来帮忙,被罗弋风伸手打断了所向门的举动。

罗弋风示意所向门,“这个畜生,我来对付,我可不是半吊子!”

罗弋风的尊严在众人面前尤为重要,所以无论如何,这一战,他要赢!

“只不过是一个畜生而已,就算是有修真级别小六阶双击灵存橙色的级别,它还是畜生!”罗弋风心里说道:

此刻,怀揣着证明之心的罗弋风初次运用狐慁咒唤道:“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了了万载无人知,狐鬼慁灵已参透,赐予抹杀皆可否,只需铭记狐慁咒!”

第一百七十九章 狐慁咒

罗弋风印堂间的泪心坠泛出蓝光,彩霞遮空,丹书万卷也一层层向上叠加。与此同时,那一层层丹书相逆而转,光彩夺目。

“畜生,看我狐慁咒施威!”罗弋风大喊:

此刻,冰原麝牛从坍塌的石砾中露出犀牛角,再次凝聚橙色的灵力之球。

罗弋风两眼发光,举起右手,使得掌心向上;熠熠生辉的丹书万卷如同如意一般同罗弋风心念相通,随着罗弋风的右手向前弧形甩出之际,金光同那早凝聚在掌心的纯粹力量衔接起来。

形态若水的金色光波柔软至极的被罗弋风挥洒自如。

“哈!”罗弋风银白色的长发向后扬飞。

“嗷!”冰原麝牛也射来了橙色的灵力光波。

顿时,丹书万卷内被双方充斥的力量激荡出层层的涟漪。

一圈圈波纹,差点扭曲时空!

“噌……”一声响,数不清的“卍”字咒符从丹书万卷里顿出,在冰原麝牛的橙色光波上比肩继踵地缠绕起来。

“抹杀!”罗弋风高声叫道:

六条黑色的狐鬼之慁灵顿出,以最快的速度串联着“卍”字印符,遽然使得冰原麝牛的光波瓦解消失。

再也没有能够阻挡罗弋风那纯粹金色力量的存在,在六条狐鬼之慁灵的接引下,耀眼的金色光波风驰电掣般击打在冰原麝牛的额头之上。

“嗷!”声惨叫,那冰原麝牛的脑袋顿时被轰击成一个巨大的豁口。

过后,喘息的罗弋风左手搭住右手,虚脱地坠落下去。

褒姒神识一动,腾飞出暗海沙滩,揽着尚有清醒神智的罗弋风,说道:“你做的很好!对了吗?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男子汉!”

慢慢的,两人安稳落下。

随即,褒姒在储钗内为罗弋风寻找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用灵火炙烤,再泡在琼液中。

一切妥当,褒姒正要喂罗弋风喝药,罗弋风央求道:“都大功告成了,我也成了你的男子汉了?你就这般给我喂药!”

褒姒俏脸泛出愠红,带着一分生气的模样啐道:“没个正经!快喝!”

“我不……”罗弋风扒拉着褒姒的玉臂,头歪向一边。

褒姒见拗不过,心想:“反正丹书万卷还尚在,挡住了大伙的视线,倘若没有这样,总不能让他们认为我真是这般没羞没臊的女子吧!”

褒姒用余光瞟一眼罗弋风,睫毛掩盖了无奈,扬起额头,将琼液含在口内。

罗弋风会意,半开皲裂的厚唇,笑着等待褒姒的馈赠。

好久,罗弋风恢复了八九成体力,那泪心坠一闪一闪,狐慁咒顿时被他纳入丹海之中。

褒姒见罗弋风无碍,方才放心,一溜烟魂归暗海沙滩之中。

这时,胤夸赞鬼帝罗弋风道:“呀呀呀!这么个庞然大物得亏鬼帝废了它呀!看情形,是大战了一场!”

“冰原麝牛!所向门手札记载:接近万年的冰原麝牛修真级别大多相当于小六阶双击灵存橙色的级别!它们有冰柏的高度,有大山的重量!”所向门边说着,顿一下,边飞行至废墟之上,继续说道,“万年的冰原麝牛已有真丹,就在这脊椎之中!”

但见所向门提手在鄂下,随着身形下蹲的惯性,将镰刀般的手掌穿在冰原麝牛脊背之中。

所向门淡定地说道:“罗弋风,你击败了它,却没有更好的利用冰原麝牛,是你的损失!”

罗弋风惊讶地大开嘴巴,心道:“他在干什么?”

“冰原麝牛的真丹,实际上于我们修真者的内丹有所不同,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吸收它并提升灵力!”所向门站起来,将琉球大小的橙色内丹握在手心,又道,“罗弋风!吸收它,你还能提升修真级别!”

罗弋风听的云里雾里,但瞧见所向门虚踏巽位,闪身近前,将冰原麝牛的内丹递在眼前之时,顿时,复杂的情绪萦绕于怀,“他并不是选择私吞它,而是首先想到的是让我吸收它!”

“哎!咳!”卡咝丽见兄弟两人面面相觑,只是不说话,说道:“所向门!这……这内丹罗弋风吸收不了,还是你代他吞用了吧!”

终于,沃克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所向门,你是女娲之肠的人,为什么处处替我冰城考虑,你有什么企图!”

胤的目光潜藏在帽檐下,一语不发。

卡咝丽尴尬之极,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当真骑虎难下!

所向门深谙卡咝丽的顾虑,知道她还不愿让更多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面无表情说道:“沃克!你只知道女娲之肠?你可知道11号典当行!”

沃克大惊失色道:“11号?11号典当行?”

沃克直视所向门说道:“传闻11号典当行极为神秘,大都只知道去他们那里交易,却很少知道它如何运作?它背后有什么厉害角色?”

所向门假装瞥眼瞧着燚瑶说道:“燚朝和南宫红颜将它授于我支配!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也是冰城的一份子!”

沃克震惊异常,说道:“你是说?燚朝和南宫红颜是11号幕后的创始者!”

所向门把目光扫过卡咝丽和胤,说道:“不错!”

燚瑶知道所向门在说谎掩盖他和卡咝丽姐姐的关系,装的若无其事道:“沃克,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和所向门已经是联盟了,好了!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我们自己人,可不要往外传啊!”

沃克信以为真,说道:“好!好!好!”

卡咝丽说道:“所向门,敝弟罗弋风从小碎裂了内丹,是不能吸收这冰原麝牛的内丹的,还是你另作它用吧!”笑笑……

罗弋风听出门道,岔开话题道:“诶,诶,咱们还是去找冰汉宫秋草罢!”

“燚瑶!将它吞服!”所向门一听卡咝丽解释,就将冰原麝牛的内丹送来燚瑶面前说道:“我这级别受用这极品内丹作用不大,给你了!”

燚瑶哑然失声,心道:“天降喜事啊!哈哈……哈哈……”

所向门、洛神、燚瑶呆在原地,静待燚瑶吸收冰原麝牛的内丹。

有罗弋风带着大伙,在雪岭峡谷中寻找冰汉宫秋草。

罗弋风说道:“大伙把眼瞧仔细了,尤其断崖的冰境处!如果看到那里有绿色的斑点,多半就是了!”

诺兰说道:“这里这么多霜木荷高耸入云,好美啊!”

琦白边找冰汉宫秋草,边说道:“等找到这冰汉宫秋草,你的灵力修为就可突破魂魄强度的极限了!”

“我倒不是很在意,我宁愿多看这里美丽的景色,反正有你保护我!诶,你看这些狐尾松,是不是有点长的像人啊……”诺兰欢欣雀跃道:

这时,冰柏下的霜花里傲然长着一棵美艳的冰紫色的水芹,惹的诺兰要去采摘。

“住手!”罗弋风阻止诺兰的举动,放声对大家说:“这结着紫晶体的细毛球水芹可是有剧毒的,别去碰它!”

诺兰一听,面色苍白,心道:“这么美丽的花朵竟然带有剧毒?”

这时,罗弋风听琦白说道:“也许它们就是靠本身的美丽来捕猎的!”

听罢,罗弋风继续在雪岭峡谷森林寻找。

不多久,听姐姐卡咝丽兴高采烈地叫道:“找到了,找到了!要不是我拨开这狐尾松的枝叶,还真看不到它的存在?还怪会藏的,嘿嘿!逃不掉你了!哈哈!”

罗弋风脚尖点地,一跃而起来至姐姐近旁,接着,他将姐姐采摘的冰汉宫秋草收罗在纳袋里。

这时,特穆尔将军喊道:“鬼帝!这冰岩上的绿色斑点不知道是不是冰汉宫秋草!”

罗弋风心道:“果然人多好办事!嘿嘿!今天收获一定不小!这样以来,我们的整体实力就会提升不少!”

想罢,罗弋风踏坤位,弓着腿,顿时一登,飞向冰岩。

见到绿色斑点,罗弋风点头道:“是!就是!嘿嘿!”说着,罗弋风取出冰铲将冰汉宫秋草挖出来也收纳进布袋里。

不多久,大伙的冰汉宫秋草集中在一起,罗弋风说道:“褒姒,是怎么判定这些是不是冰汉宫秋草的啊?”

褒姒笑道:“能耐你的?是不是很满足自己领头的感觉啊?”

罗弋风苦笑道:“赶紧的罢,不戏弄我你是不是就不好受!”

褒姒说道:“记住拿云母石,吉祥花,丝瓜藤,天葵子用火煅烧,靠烟气熏染冰汉宫秋草,可以看到黄斑的就是了!”

罗弋风频频点头道:“对对对!是了!就是这样!”

罗弋风从储链取出云母石,吉祥花,丝瓜藤,天葵子,然后用灵火煅烧来熏染冰汉宫秋草。

但见这些挖出了的草叶果然抵挡不住熏染,慢慢萎靡,果真露出了黄色的斑点。

罗弋风喜道:“不错,这全是冰汉宫秋草!”

罗弋风继续熏染冰汉宫秋草,直至这草叶褶皱的不成形状,罗弋风喊道:“姐姐快帮我准备琼液!”

但见卡咝丽迅速取出琼液,待罗弋风就绪,就将冰汉宫秋草浸泡在琼液中。

罗弋风说道:“等泡有一刻钟,大伙就可以分喝了!”

第一百八十章 联姻

燚瑶得天独厚得到了冰原麝牛的内丹,灵力不断提升,直至小六阶双击魂生黑色才止。

但见燚瑶的炎火外衣随着三魂逸散在体外变成了黑色后便逐渐收敛。

许久过后,燚瑶筋骨酸软,在吃了所向门早煅烧好的药物方才恢复了大半体力。

这边,特穆尔、缐泉、茹、靳男、夏伊、诺兰将冰汉宫秋草的琼液分别饮用。

特穆尔将军尤为明显,他自身的魂魄强度从青色直接变为了黑色。

其次是茹,她突破了魂魄强度的极限直接跨越在小六阶双击魂生橙色。

靳男稍逊,他只是刚跨越了魂魄强度的门槛,跻身成小六阶双击魂生红色的修真者

然后就是夏伊和诺兰两人,她们本身的阶别就低,如今虽说没有跨越魂魄强度的瓶颈,但是也迎来了最为开心的事情。

他们两人跨越至魂魄强度黑色的级别了。

最后,不得不说的是缐泉,缐泉也算是少有的天才了,在被亿重伤后,虽然也曾恢复过原有的实力,但是总因为内丹不聚的缘故停步不前。

幸好今日饮用了冰汉宫秋草琼液,才致使缐泉的内丹恢复如初,完美无缺。

缐泉虽说还在小六阶双击橙色的级别,但是与往日之景却大不相同。

凭缐泉的本事,他日蒸蒸日上,也在意料之中。

过后,众人皆大欢喜,由罗弋风、所向门、卡咝丽在前,与他们一同横穿雪岭峡谷森林前往蛮域之国的新地。

北疆之地果然荒凉,人烟稀少。正如鸿图所说,小小北疆又有多大良图。

若不是蛮域之国比慁界更为宽广,又没有慁界阴暗,羽翯才不会劳师动众欲图北疆。

这时,胤道:“北疆之地的确不如任一的四大圣城之域,但单单凭借雪岭峡谷森林,也足以令天下觊觎。”

说着,这新地城郭近在眼前,早有哨兵发现罗弋风一行人等!

那鸿图立在城垣上遥望,一看是冰城的鬼帝和卡咝丽,立马大开城门,以泰而不骄的姿态恭请鬼帝一行人等。

待至跟前,鸿图抱拳谢道:“鬼帝亲伐羽翯救我北疆,不胜感激!”

罗弋风露出笑容,边快步流星赶来,边趁还礼之刻,连连说道:“哪里哪里,你我皆为盟友,你我皆为盟友!”

鸿图朝后一伸左臂,敛容礼道:“里边请,各位移至上宾堂稍待!我已经令下人禀告我主怜分……”

一行人跟随鸿图来至上宾堂,谁料怜分早已整衣束带等待鬼帝。

怜分作揖道:“惶恐,惶恐啊!”再次作揖道,“鬼帝下临新地,未与远迎,莫怪,莫怪!”

罗弋风不通诸多礼数,笑不露齿,随怜分一同上至厅前坐于左右。

然后,卡咝丽、胤、沃克、所向门等方才一一落座。

此时,一应婢女低眉轻步前来奉茶!

怜分笑道:“早听说冰城内顾洙冰紫笋香如兰桂,味如甘霖……鬼帝可品一品我这蛮域北疆的银雪碧螺青如何?”

卡咝丽接道:“芬芳馥郁,醇厚绵绵!”

鸿图讲道:“银雪碧螺青需要三蒸三撇,方可掬茶一杯。”

罗弋风好奇道:“何为三蒸三撇?”

站立在罗弋风侧边的婢女接道:“三蒸呢?就是把炮制已毕的银雪碧螺青之水用文火炙烤,将蒸发出来的水聚拢一起,每蒸发一次,用晶勺撇一次,故此才有三蒸三撇之说!”

众人怪讶这蛮域之国的婢女竟然如此无礼,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插谈。

怜分定睛一看,正是小女怜月溪,放声斥责道:“胡闹!怎么扮成这般婢女模样在这里打扰我接待冰城贵客!”

怜分这一震怒,可着实吓了罗弋风一跳,罗弋风便仔细打量这一身婢女装束的女子——果然春风尚在眉梢处,妖娆自有妖娆说!衣不得体十分容,哪惧新装败谪仙。

七七坐在下首洛神之后,一看罗弋风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怒火中烧心道,“可恶啊!**病又犯了!”

这女子扬眉吐气道:“我听说鬼帝有一未婚妻子,胜似谪仙,想要一观!”

“放肆!成何体统?还不快快下去!”怜分虽然斥责,但仍然不怒,接着尴尬地对鬼帝说道:“莫要见怪鬼帝,这是小女怜月溪,从小刁蛮惯了,还望鬼帝海涵!”

怜月溪瞧这七七眉清目秀,眼含愠怒,大概猜出这就是鬼帝的未婚之妻,指着七七说道:“想必你就是鬼帝的未婚之妻罢,我看也不过如此?”

七七一怔,心道:“我同弋风虽有婚事,但还不至于闹的满城风雨!这蛮域之国的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怜月溪踱着轻步朝七七走去,更不把满坐的宾主放在眼里,说道:“听说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也不是!”

七七心中恍然大悟,“是了,这小妮子想必是把我看做莫莹了?呵呵呵!”扭头一望罗弋风,一汪秋水要淹死罗弋风一般,“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七七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要闹起来,别说蛮域之国,就是天,她也要捅个窟窿。

“哼!爹爹和鸿图大伯说要我和冰城鬼帝联姻,我不肯,他们说鬼帝的未婚妻美若天仙,看不看得上我都还说不定!”停顿一下,猛转过头,“鬼帝!你看我这样貌可过你的法眼?”怜月溪撑开双臂刻意左右晃摆。

罗弋风心中咯噔一下,“这是几个意思?”

褒姒心中听出了七七八八,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教训一下这没脸没皮的蛮域北疆之国的公主,腾的一下起飞,跳出暗海沙滩之上,惊艳了所有人!

褒姒站定,优雅地一摆银边蝶纹纱袖,把端庄演绎得十分得体后说道:“小妮子认错人了?你说的那位可人不在这些人之列……”

怜月溪观摩着褒姒的背影,右手食指含在樱桃小口内轻咬,绕过侧面,“说道!哎?你是谁?怎么在空气里突然变出来?”

怜月溪及看褒姒正脸,哑口无言,心说:“雪狐界还有此等佳丽存活于世!”

褒姒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连正眼都不看怜月溪,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妄图想着联姻的事情了?对你没好处!”

褒姒话还没说完,就看这怜月溪突兀地往门外跑,只留一句话道:“我去去就来!”

怜分哭笑不得,对卡咝丽说道:“小女刚才既然说到联姻了?我也不怕你笑话了,我是打算和冰城永结同好,续盟千年!不知琉璃公主意下如何?”

卡咝丽脑门嗡嗡大响,“哎呀!又要成一团浆糊了!怎么闹成这样了?”

怜分说道:“冰城现在想必也是岌岌可危,他日定有用得着我蛮域之国的地方,若卡咝丽公主不嫌弃,我们可以联姻续写这缔盟好约!”

鸿图接道:“卡咝丽公主,我公主怜月溪上可比天上仙子,下可胜人间诸芳!冰城又有大恩予我北疆,联姻之事不要多虑了!”

此时,褒姒打断鸿图之言:“不必了,没什么好联姻的!”

卡咝丽更是左右为难,说道:“如此盛情,我实在不好拒绝,你看这位都够敝弟喝一壶了,不瞒你说,我这弟弟还真有些侥幸,他已经有四位国色天香的未婚妻了……”

怜分和鸿图面面相觑,怜分说道:“怎么,卡咝丽公主,这么说这联盟之事是要作罢喽!”

卡咝丽为难道:“只怕会委屈了贵国的公主?”

怜分笑道:“卡咝丽公主,你刚不是说了吗?鬼帝只不过有四位未婚妻,这很正常吗?寻常之家有个三妻四妾尚且说的过去,鬼帝如此相貌堂堂,有这么几个妾室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七七实在听不下去,怒从椅子上愤起,说道:“你这哪像是父亲说的话,你的意思是你情愿你的女儿做小喽!”

褒姒抛了鄙夷之色给怜分,说道:“总之一句话,这联盟可以,联姻就免谈罢!”

“既然如此,联盟之事也就作罢吧!”怜分气愤地站立起来,喊道:“送客!”

褒姒脸有怒色,可不好发作,当下形势,她是心知肚明的。

卡咝丽急中生智道:“诶!等一下,怜分王,这联姻你也得征求一下你女儿的意思罢!这你女儿可还没有表态呢?”

“是啊爹爹!女儿的事情,让女儿做主可好!”门外传来了公主怜月溪的娇嫩回答:

原来怜月溪这一出去,是去换衫的,她要和褒姒一争高下。

但见怜月溪一身剪裁得体的拖地黄色半臂仙裙,交领处露出白皙脖颈,在金边羽线的右衽衬托下略显凹凸身姿。

乍一看果然一番美貌由搭配增添了几分妍姿艳质。

细看之下,才知道,她的美和褒姒相比各有千秋。

褒姒、七七,同时和怜月溪六目相看,怜月溪心道:“好美的坯子,要不是我靠脂粉装束,是真不能和她同争日月的,我还是输了。”

即便如此,怜月溪嘴上不认输道:“别说鬼帝看上我没,我可还没相中鬼帝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 怜月溪的崇拜

罗弋风吃过多次亏,于褒姒眼前,不敢再动歪心思。他两个鼻孔盯着那张开的嘴,收敛臆想的状态,一动未动。

褒姒说道:“最好没看上,咱们谁也不难看!”

怜月溪说道:“哎!那谁?那冰城的鬼帝,你有几个老婆!”

罗弋风缓缓地偷看褒姒的愠怒,答道:“四个未婚妻!”

“那这位俏丽非凡的佳人一定是那位跟你私奔的可人喽!”怜月溪叹口气,继续说道,“不是四位吗?加上她,”指着七七,“才两位啊!”又看向洛神和燚瑶,“这两位好像跟你没多大关系,瞧她们的神色,她们压根都不在意你会不会娶我,”又打量七七说道,“绝不像她这样暴跳如雷!”

罗弋风压抑着自己不使自己多看怜月溪,说道:“一个被我撵走了,一个心灰意冷地离开我了!”

“哦!你的意思是她们和这两位争风吃醋,敌不过,就逃走喽!”怜月溪猜测道:

褒姒警告罗弋风道:“你知道你该干什么!其他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好自为之!”一溜烟,复回暗海沙滩。

罗弋风脸部的肌肉跳个不停,一手抹了额头上的汗珠,下眼睑驱赶上眼睑往上扬,去刻意避开怜月溪的勾人美目。

怜月溪捏着兰花指,莲步轻移来到罗弋风身边,右手一拍罗弋风的肩膀说道:“呵呵!别紧张吗?我又不会吃了你,瞧你这神色是很怕刚才那位娇妻喽!”

罗弋风口干舌燥,顿道:“我没有紧张!”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又不会吃了你!”怜月溪说道,“咱们政治联姻,全是为了大局着想,只不过我不是那种将就的人,倘若我看不上你,就是八抬大轿绑了我上,我也不会嫁给你!”

“这样最好!”罗弋风“吁”口气,胸腔憋胀得难受。

七七实在瞧不下去,一闪至罗弋风近前,二话不说,就将怜月溪的玉手推开,说道:“好好说话,怎么还动手动脚的!你去跟你父亲说说,是他强塞你给弋风的!”

怜月溪惊异的很,观七七一身盛气凌人的劲儿,只把另一种美彰显出来,“怪不得,这小子会就范,她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气质叫人耐人寻味!”

怜分站立在门口处,任由女儿大吐心声也不阻止,问道:“溪儿,那你的意思究竟如何!”

“论政治联姻,我没什么好说的,要论他的品貌,倒还有那么几分英俊,我的心里也很纠结,倘若从了他,势必会让我在她们几个中间天天争风吃醋,我也很为难!”怜月溪嘟囔着说道:

“好么,原来你是瞧上我夫君的样貌了呀!罗弋风!站起来,”加大了嗓门,吆喝道,“把你真身容貌露出来,让这位蛮域北疆的公主看看!好让他早死了心!”

罗弋风不敢违抗,乖乖站起来,大变狐鬼的模样!

可使得怜月溪那一双大而水灵的眼睛眨巴眨地问出了好奇,真是事与愿违,无巧不成话,这恰巧使得怜月溪对罗弋风充满了无数的好奇!

七七怪道:“他这丑陋的狐鬼身子,你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呵!怪有意思的!”怜月溪啃着指甲,揪着罗弋风身上的皮毛,“我们都是雪狐灵不错,可是像他这般有着人的脑袋,狐狸的身子的倒还稀奇的不得了!”停顿一下,眼里晃见“情锁”,更加好奇的问道:“诶!你这硬邦邦的物件是什么啊!都镶进肉里了!”

褒姒还是带着红紫脸色,又气冲冲跃出来,夹在罗弋风和怜月溪之间,道:“勾勾搭搭!哼!”

接着说道,“也不羞,露出狐狸身子是要天下人看你有多丑吗?”

“哈啊哈!你出出进进的,好有趣啊,真的假的,你是在哪里的?”怜月溪对褒姒的再三挑衅并不在意,反而好奇倍增,“你们一个个都令人有无限疑问啊!”

七七瞬间感觉自己是在弄巧成拙,心道:“啥意思,她这是啥意思!”

褒姒倒是没有斥责罗弋风,但在眼神中蕴含了“疾言遽色”四个字。

罗弋风压抑自己,不敢胡思乱想开小差,亦不敢在心中表达自白,只用空白令褒姒猜疑。

褒姒催促罗弋风说道:“还不赶快收了这狐鬼的模样!要给谁看!”

罗弋风会意,登时复改了身貌,变化为鬼帝原身,说道:“你也看到了,怜分,不是我推托,你的女儿对我也没啥感情,咱们还须从长计议!”

褒姒半嗔半喜道:“没啥感情,还从啥计议……不若就此拜别吧!”

怜分不好分说,怜月溪喜道:“好啊好啊!爹爹,就让我跟随鬼帝历练历练也好!”

“什么!”七七惊呼:

“不可以!”褒姒斩钉截铁道:

“什么?”怜分琢磨不透女儿的心思。

其他人也略感震惊,唯独所向门一副天塌不惊的神情,说道:“时候不早了,还是赶路要紧!”

卡咝丽顺着所向门之意,说道:“也成,怜分!直接联姻的确有些唐突,还是要遵从他们两个孩子的意愿,月溪想跟着我们历练历练这事你觉得如何?”

鸿图见北疆王略有为难,说道:“月溪公主身系联盟之事,这出去倒是不打紧,只是没有什么名分,也没有什么保障,很是令人心扰。这样如何?就让鬼帝、怜月溪公主先在形式上下个定贴,倘若他日月溪公主有了什么变化,这定贴就作废如何!”

七七心道:“这岂不是在身边安放了一个随时都会分担自己心仪之人的情敌吗?”面有急色,“不行!”

“不行!”褒姒同七七不约而同说道:

鸿图意有所指道:“北疆国土虽然不足以单独抵抗羽翯大军,但势必在鬼帝他日的建树上有所帮助,这不仅对北疆有利,更对冰城有百利而无一害。”

卡咝丽背地里征求着胤的意思,见胤老久不言语,急了,“说话啊!”

帽檐下的胤,好似睡着一般,突然被卡咝丽公主推了那支撑着下巴颏的左胳臂受了惊吓,恍然醒来,连连说道:“是不是要走了,是不是要走了!”

卡咝丽欲要跺脚,但一转念心想这不合礼仪,骂道:“孩子们的婚事都拿到桌面上谈了,你表个态!”

胤瞧瞧鬼帝,又转看褒姒的急赤白脸,反复盯着七七的着急神色道:“怜分王,我们穿越雪岭峡谷森林,鬼帝一手怒斩冰原麝牛,有些劳顿,就别让他在这些事情上费心了!”

几乎不着边际又道:“联盟之事作不作罢?还是由鬼帝决定,难道怜分王你要因小失大,并且忘记了鬼帝是如何替北疆解除灭国之危了么。”

怜分听胤话里有话,又是愤慨,又是羞愧,心中惊道:“鬼帝现在的修真级别已经到了如此田地了么?照这般看,小女是有些高攀了!”

怜月溪不听还好,一听可了不得,手舞足蹈道:“鬼帝!鬼帝!我说!你的修真级别这么了不起吗?可着实令人歆羡啊!”

褒姒善知这女人要是心仪了某男子,往往都是从仰慕开始,不免有些心塞,“这罗弋风规规矩矩都不能阻挡他自己沾花惹草,是因为他这身份的缘故!嗨,我早该想到的!如此联姻,难道只能听天由命!”

七七心中暗暗计较道:“哼!联姻,我一定暗地里使劲破坏你们联姻的关系!最好让这怜月溪跟随弋风,我好使些手段破坏他们!哼!”

鸿图心中琢磨道:“胤话里藏着机锋,一来描述了鬼帝将来的成就,二来表达了冰城的地位,三来诉说了联盟之事主导权不再我王怜分手上,而在鬼帝手中!”

怜分火气内敛了六七分,疾步回在原处,坐下道:“鬼帝!你当真以一己之力杀了一只冰原麝牛!”

罗弋风说道:“对啊!是杀了一只万年的冰原麝牛!”

“什么!”鸿图更为震惊。

“万……万年……万年的冰原麝牛!”怜分明显底气被吓的一干二净。

别提怜月溪眼中有多少崇拜了!

这惹的七七更为不满,七七递给褒姒一个眼神,由褒姒说道:“好了!弋风,该启程了,所向门刚才不是说的再清楚不过了吗?”

洛神坐在宾客座椅上,饶有趣味地看双方的你言我语,心道:“鬼帝罗弋风的身份太过耀眼,真不如我这男子汉所向门,连担忧都无须有!”

燚瑶少有的恬静,这多久没有插话,只不过见这怜月溪和自己很对胃口,说道:“都别争论不休了,怜月溪跟随我们做个伴不挺好的吗?”

此时,怜月溪粉红的下眼睑送出了那水淋淋大眼睛里的企盼,连连点头,不住说道:“好哈……好哈……”

怜分叹口气道:“既然如此,联姻的事情从长计议罢,就让小女陪伴鬼帝左右,由他们去吧!只是,卡咝丽公主,我这小女生性娇惯坏了没吃过什么苦楚,还劳你费心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会晤女娲之肠

卡咝丽看着怜月溪可爱的样子,说道:“这倒没什么,我就当多了一个妹妹呗!”

“一定要代我保护独女的安危!怜分定当感激不尽!”怜分露出父爱的嘱托,对卡咝丽说道:

卡咝丽说道:“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话毕,还是怜分、鸿图在侧,送出鬼帝罗弋风、卡咝丽,胤等。

及至新地城垣外,所向门朝着卡咝丽说道:“既然众位无恙,已然可以安然抵达现世,就此地分道扬镳吧!”

“所向门!“卡咝丽小声要喊道,欲言又止。

语音未落,扭转过身,对罗弋风说道:“修真大道遥遥无期,然你我目标殊途同归,记住,他日若欲覆灭海市蜃天景,重现冰城辉煌,只需在号给我讯息,我便知之!”

所向门不等罗弋风回话,叫道:“燚瑶、洛神!我们该上路了!”

随即,洛神、燚瑶拜别卡咝丽。

碍于人多,单燚瑶撒娇地拐着卡咝丽胳臂道:“姐姐,这一别,我会想你的!”

卡咝丽眼含泪花,看向燚瑶,又转向所向门。

所向门偷偷地用余光告别姐姐卡咝丽,千言万语不可描述。

所向门喝一声,放出行鹰,一跃而起,踏在行鹰背上,待燚瑶、洛神紧随其后,便任行鹰“嗖”一声远去了。

此去女娲之肠凶险未知,所向门遥望西南,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五极,我来了!”

所向门回头望看亲人在雪中化成一点后,一种莫名的牵挂油然而生,“这就是亲情么。”

三人很快穿越了蛮域之国的白枫都,临近慁界。

所向门对女人的迷恋远不止此,虽然见她安然无恙,但总有太多疑问需要当面询问。可是,他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这时,洛神感同身受地在所向门的眼神里找到了迷离。

所向门心道:“当下,监视五极是重中之重的事情,复活母亲轻灵只有先放缓一下!”

此刻,燚瑶的惊呼,唬了所向门一跳,“呀!你看,这慁界已经成为第二冰城了,到处都被厚厚的冰层覆盖!”

所向门朝燚瑶指的方向一看,说道:“这就是水淹慁界么!好大的手笔!”

“不知道是否会影响到女娲之肠的总部!”洛神接道:

“无妨!”所向门伸出左手,示意洛神多虑了,接着说道:“有佟纪在!不会!想必五极已经集齐了时、空、质、量、极、像、仪七种摄魂之灵了。”

这去往女娲之肠的路经已经面目全非,着实为难了所向门,正不知如何摸索,听冥冥中有人喊道:“所向门!别来无恙!”

三人心中一凛,不知跟随着自己的人是谁,俱都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定睛细看。

符术幕中幕一点点消逝,点连成线,又扩散成蝙蝠的翅膀形状,豁然大开。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面不更色。

所向门说道:“垍、强良、九凤、慵懒!”

垍道:“就等你了!所向门。”

“你真给我太多的惊喜,所向门,你居然也没死!”强良说道:

九凤晃浪着九个脑袋,说道:“冰花潇湘馆!一定让她知道得罪女娲之肠的后果!”

听九凤如此断定,所向门心中略起波澜,“如此,甚好!就是要女娲之肠和冰花潇湘馆产生仇恨!促成反客为主之象!”

慵懒那身体上的粘液依旧一坨坨下流,“哈哈哈!针对冰花潇湘馆的话,我的用处可是很多的,因为我集结了亡灵大军,真想看见她们死在我亡灵大军下的惨状!”

燚瑶捂着鼻子,尽量不看慵懒,以避免不必要的生理反胃现象。

所向门道:“各位,事不宜迟,还是尽早汇合,商谈今后事宜!”

垍道:“正是!所向门!你我不谋而合!”

几人边聊边去,这三只行鹰于慁界明张旗鼓穿行,好似于无人之境直朝女娲之肠。

不久,所向门等各自从行鹰上下跃,并按九宫八卦的八个方位依次而立。

除了所向门两侧的洛神和燚瑶外!其他各处,在暗黑中悉数为之一人。

此时,所向门一挽手道:“魂符之九十八困光膜!”

困光膜照亮这方圆几十米的冰窖底层——这里阴冷无比,冻气逼人!

但见以所向门为使,顺时针方向的坤、坎、离、震、艮、巽、兑七处站立着五极、佟纪、赤龙、强良、慵懒、九凤、垍六人。

九凤九个脑袋传来刺耳笑音:“慵懒代替七七的位置!正好!”

“赤龙回来了?你不继续追随你这位可人了?”强良讽刺道:“本来慵懒是要顶替你的位置的!”

赤龙一言不发,沉寂在暗光中。

佟纪说道:“昔日,我曾说过,我们女娲之肠的建立就是为了这乾坤一指的目标!也在所向门手札的指引下一一执行!”

垍道:“五极,雪姬剑摄魂之灵准备如何!”

五极说道:“分身在刑天那一战,灰飞烟灭!我这本体却无伤大雅,除了你手上的冥盾和天斧,我们已经积攒了六把摄魂之灵!现在还差象之雪姬和质之雪姬!”

所向门心道:“五极,冰花潇湘馆已经打破各方势力平衡,如之奈何?”

五极说道:“冰花潇湘馆?是紫圣丽主!”

佟纪说道:“此事,我倒知晓,我观海市蜃天景已经成型!”

九凤接道:“这梁子是接下了,她们试图覆灭我们!”

所向门心道:“反客为主,五极!你和裔将要如何处理当下局面!”

赤龙说道:“冰城已经不复存在,而这慁界似乎……”

佟纪说道:“水淹慁界!好计谋!赤龙,你是否在说神界之人!这神界之人已经插手慁界事物!他们开始了!”

强良说道:“要我说,这象之雪姬和质之雪姬就从冰花潇湘馆开刀!”

五极说道:“她们现在的确是势力过大!是该削弱一下!”

慵懒添油加醋道:“哈哈哈!我这亡灵大军怕是要用在实处了!”

九凤打断慵懒的话语道:“不!亡灵大军还该继续集赞,没有必要在此刻出现!待到圣战逼近,会有它的极大用处!”

佟纪遍观众人,说道:“这么说,大家一致认为要削弱冰花潇湘馆么。”

所向门处之泰然道:“一石二鸟!”

垍道:“对!面对冰花潇湘馆远比面对五极更令我跃跃欲试!”

五极怪异地笑道:“哼!垍,你还是老样子,对我怀有偏见!”

垍道:“哈哈!五极,你的作为我是鄙夷,但奈何我们同属女娲之肠,还有大事要做!”

佟纪说道:“这么说?没有必要表决了!”

九凤道:“咱们一起征战冰花潇湘馆!”

强良道:“那个小娘皮惹的我和九凤好苦!是时候叫她好看了!”

五极说道:“既然紫圣丽主不顾昔日盟约,我们便趁此机会削弱她们罢!”

所向门一听,正中下怀,道:“削弱冰花潇湘馆固然重要,但还有一事也是重中之重!”

佟纪问道:“什么事情!”

所向门说道:“佟纪,你同五极本体守护总坛,对天下之事有所不明!我们集齐摄魂之灵后该当如何!”

五极问道:“所向门!你的意思是什么?”

所向门说道:“凤凰轻灵公主已毙!这引子已经没有了!”

五极笑道:“无妨!这个我想到了办法!”

佟纪代替五极说出心中之语,“秋雨水淹慁界,羽翯做了神界的小丑,但是!神界之人既然插手慁界事宜,我们就有理由跟他们宣战了!天下局势已经失去必要的平衡,除了削弱冰花潇湘馆外,也有必要削弱一下慁界,这引子就从慁界得来!”

所向门往坤位置的五极望去,心道:“你是否还要和裔暗自通气!五极,这下你该如何自处!”

五极笑道:“这引子就从七雷将身上取得!”停顿一下,狞笑着,“但是,这祸根要引向川海!”

强良笑道:“还真合你的脾性!五极!”

九凤说道:“如何将祸患引向川海!”

五极卖着关子,笑道:“这个大家自会知晓!”

所向门心道:“无非是和裔里应外合,串通一气!哼!”

佟纪以怀疑的神色打量洛神道:“所向门!她是?”

五极笑道:“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她是洛神!”

佟纪道:“神界之人!”

洛神说道:“现在我和神界已经划清界限!”

佟纪问道:“我可以认为你是站立在女娲之肠这边吗?”

“不!”洛神斩钉截铁回答,道“我既不是神界之人!也不是女娲之肠之人,我的意向在所向门这里!”

然后,佟纪细细打量燚瑶,问道:“她又是谁!”

燚瑶吓的脸铁青,大气不敢出,由所向门说道:“她是燚洺的孙女!燚朝和南宫红颜之女!”

“什么”佟纪显然有些吃惊!但转又而恢复常态问道:“那她的立场也是和洛神一样喽!”

所向门瞥了燚瑶一眼道:“你可以这样理解!”

垍说道:“这些琐碎之事还是日后再说!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强良、九凤一起望向垍,心里均想,真是战斗狂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商议征战邪姬帝妃

所向门、五极、佟纪、赤龙、强良、慵懒、九凤、垍、洛神、燚瑶十人动身前往冰花潇湘馆。

路上,所向门心道:“用女娲之肠打击一下冰花潇湘馆甚好,必要的时候就让川海九宫的守护者参与进来!冰花潇湘馆!我要你们知道,覆灭冰城大建海市蜃天景不是那么轻易的。血债需要血偿!”

五极此时说道:“征战冰花潇湘馆旨在削弱,切不可恋战,免得动了根基,得不偿失!”

佟纪说道:“我们女娲之肠终于迎来的八人全齐的局面,我很少在外露面,不知道这紫圣丽主还记得我吗?”

强良笑道:“哈哈哈,佟纪,你少来了。当年芥蒂山大战之时,紫圣初出茅庐,你便拍她一掌,令她蒙羞,她哪会忘记你呢?”

佟纪自视过高说道:“若她忘记,我便再拍她一掌,让她稳固一下记忆!”

强良说道:“冰花潇湘馆有十花,她们各个实力非凡,单人便可独当一面。貌似在她们之上还有蒙面女和紫圣丽主!至于邪姬帝妃,她的实力太过恐怖,我们需当谨慎才是!”

九凤那九个脑袋像拨浪鼓一般不停摇摆,说道:“嗯!强良!你说的不错,当下我还心有余悸!”

所向门一一暗观他们言语,心道:“对付十花尚有争议,若是这邪姬帝妃出手,五极该当如何!”

五极说道:“强良、九凤!你两人露出‘万儿’了?”

强良自嘲道:“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

佟纪有点不相信道:“她能强到哪?”

九凤说道:“当今天下,除了胤外!恐怕只有五极本人的道本虚无雪姬剑或可争锋!但是,恐怕也没有胜算!”

佟纪接道:“这么说我们大伙有必要商量一下对策!”

赤龙沉默寡言,自己始终迈不过去心中的那道坎!

有垍接道:“道本虚无雪姬剑固然厉害,可这已然是我们女娲之肠的底牌了!”

佟纪笑道:“不!你太小看强良、九凤了!除了五极外,他们两才是我们女娲之肠的真正底牌!要知道,芥蒂山之战他们两可是全身而退了!而我和五极均受到重创!”

洛神听他们诉说底牌之事,不自觉地望向所向门心道:“那日和所向门之战,明明还有那个蛇女呢?”一边肯定,一边点头,“所向门绝对不光这山河社稷图一个底牌!”

突然,所向门提醒他们说道:“邪姬帝妃已经把石玉瑄融合在内丹之中了!”

五极怪讶道:“什么?石玉瑄!”

垍道:“不错!原来胤铸造的石玉瑄一直用莫莹的身躯作为容器!”

众人陷入沉思,似乎都对石玉瑄颇为忌惮!

石玉瑄的确是最诡秘的变数!

此刻,佟纪单手凭空一洒,将储链中那沙都边缘地带的冰原豹头大雕放出!欲供众人骑坐。

这冰原豹头大雕乃沙都独有,体格庞大足有十来米长,四五米宽。它将双翼展开便似有十五六米之长,便犹如大鹏鸟一般可扶摇直上九万里。

冰原豹头大雕由于头部横纹看似豹斑所以被称为豹头大雕。此雕系沙都飞禽中的王者,不光有着霸气撼人的外表,而且在战斗力上也惊人的很。冰原豹头大雕鸟喙虽短,但却异常坚固,那呈鹤嘴状的尖头里还含有剧毒,所以它是飞禽中霸主。

这最锋利的鸟喙,能够轻易啄开坚固的东西——连坚固的雪狐外皮也不例外。

强良兴奋道:“哦呼!还记得我吗,大雕!踏在你身上,才足显我女娲之肠威风八面的‘范’。”

好大雕,屈身窝在当地,一动不动,静待客人一一上背。良久,它那双翼奋力一扑,只是一翅,便已在高空中疾驰远去了。

九凤说道:“佟纪,忘了这茬了!你早该把这豹头大雕借给我兄弟两人耍耍!嘿嘿!”

垍说道:“的确,和在行鹰背上实有不同……”

燚瑶抓紧所向门衣衫,生怕一不注意被疾风吹下去,总闭上眼睛不敢睁开。

这一正东而去,眼看着海市蜃天景愈来愈近,所向门说道:“邪姬帝妃的确强大,我们最好商量一个完全之策!”

垍此时说道:“我倒有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佟纪问道:“什么主意?说来听听!”不自觉地伸出左手,杵着中指抚摸鼻梁。

垍道:“强良、九凤四象之能可以幻化出当初胤的对战景象,我们大可利用这点下文章!”

强良问道:“何意?”眼球上拱,好似脑力不够用似的。

垍见大雪已经弥漫当空,往冰天雪地中投去深邃的目光,说道:“在这幻象的前提下,用饵驱使邪姬帝妃进入赤龙的时空夹缝!”

九凤好奇道:“那谁作饵!”坏意连连地寻看众人。

垍道:“最好的人选是所向门!”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面容不改。

五极问道:“为何?怎么是他?”

垍道:“所向门凭借山河社稷图几次逢凶化吉!交手邪姬帝妃自然最为稳妥!我也和所兄交手过!不知为何,对他的摄魂之灵很是钦佩。”

燚瑶焦急道:“那要是邪姬帝妃出手,所向门遇到危险如何!”

所向门心道,“燚瑶和女人果然不同!”

垍瞥向燚瑶,说道:“无妨!倘若所向门真的有危险!那就是五极道本虚无雪姬剑出手的时机!”

不等旁人说话,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道本虚无雪姬剑不图伤敌,只为自救!面对邪姬帝妃,最好的方式就是智斗!”

洛神心中倒不担心所向门会有真正的危厄!因为她心中明白,只有所向门可以在生死间任意穿行!她见识过所向门的真正恐怖!

“只不过?”垍吞吞吐吐道:

佟纪说道:“只不过什么?别这么慢慢吞吞的!”

垍说道:“只不过面对邪姬帝妃出手之前,五极、所向门、赤龙、强良以及九凤,均不可出手!要找准时机!否则前功尽弃!尤其赤龙,一定要瞅准时机将邪姬帝妃关进他的时空夹缝!”

赤龙面带忧伤,不知听进去没有!

佟纪点头道:“哦!我大致明白了你的用意,这面对邪姬帝妃已经促使我们一半战力都不可轻举妄动了!”

五极边想边说:“哼!只可惜我并无达到全盛时期,否则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

垍斜眼看着五极,有点不耐烦道:“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些了!”

五极白了一眼垍道:“那还有一个紫圣丽主和十花呢?”

洛神突兀地插嘴道:“还有一个斗篷女?”偷偷拿美目瞧着所向门的面部表情!

佟纪说道:“紫圣丽主我来应付!”

此时,所向门说道:“也就是说只剩下垍和慵懒了?”

佟纪笑道:“不!还有一人!”

垍知道佟纪何意,不屑地瞧着五极说道:“分身吗?”

佟纪答道:“不错!”

所向门说道:“可这样还不够!”

垍看向燚瑶、洛神道:“这两位?”

佟纪眼里冒出精打细算的光芒,心道,此刻或可真正看穿她们的真正倾向。

洛神自告奋勇道:“这斗篷女我很想会会!”

燚瑶不可思议地瞧着洛神,心道:“这是要替所向门教训她呢?还是要替所向门保护她呢?”

所向门说道:“也就是说,起初能用的战力是燚瑶、垍、慵懒和五极的分身!”而心中却有川海九宫守护者的身影一闪而过。停下后,想到,“这也是我的底牌!”

垍道:“不错!”想了一会,接着说道:“这顺序最好是,燚瑶、五极的分身、慵懒、和我!”

佟纪问道:“为什么?”把手半握着放在嘴前,吹了一下手心。

垍道:“燚瑶可能最弱,率先出场最为安全?”看向所向门,意有所指道,“免得有人牵肠挂肚!”

燚瑶脸红得像柿子,说道:“瞧你说的!”

“然后呢?”佟纪还有些疑惑,“为什么一定要是五极的分身!”

垍虽然看不惯五极,但自从一观他和刑天的一战后,还是打心眼里肯定五极的实力的!

这时,垍说道:“五极的分身最为关键,他一定要苦战至少三场之内!”

所向门说道:“为的就是震慑邪姬帝妃和迷惑邪姬帝妃吗?”

垍停顿一下看向所向门,连连点头,肯定地说道:“所兄了解我啊!”继续说道,“这样使得她们吃些苦头之后,令她们决计想象不到这是个分身!”

佟纪顺着垍的话语说道:“接下来就看慵懒的本事了!”

“说实话,我对慵懒最为担心!”垍道:

“啊哈哈哈!”那一坨坨粘液顺着骨瘦如柴的四肢流在冰原豹头大雕的背上,恶心之极,“垍!你就瞧好吧!”

九凤笑道:“垍!是因为慵懒的战绩吗?”

强良说道:“垍是看过他和所向门之间的战斗才有所怀疑的!”

五极肯定慵懒的本事说道:“天才卡咝丽,鬼才胤,奇才琦白,诡才庸濑和兽人流猿,此五人共名。他们五人均有惊为天人的才能!”

慵懒嘻哈道:“这下,我食用她们没人阻止了吧!”有意无意地看向所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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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繁花似锦杜鹃的表白

所向门眼中望穿万万灵魂,心道:“慵懒!你最好别在战斗中死去!”

燚瑶嗅到了一股腥臭味道,欲要呕吐!

看见燚瑶的模样后,众人在潜意识地驱使下,也纷纷稍微远离了一下慵懒!

佟纪很期待慵懒的才能说道:“如果你真的有能力吃了她们!那么随你!”

“哈哈哈!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行凶了!”慵懒几近癫狂!

这在所向门看来,无疑正中下怀,事情向着预期发展着。与其说是为了削弱冰花潇湘馆,不如说是为了利用女娲之肠替冰城肃清前敌。

所向门将手背在腰后,沉思道:“女人!难道你不差我一个解释吗?为什么?”

漫天飞舞着大雪,连冰原豹头大雕都不得不降落了高度。

垍严肃说道:“原冰城旧址近在迟迟,难道我们要堂而皇之入侵海市蜃天景吗?”

五极一听垍的提醒,怀有挑衅之意说道:“正面把她们打压,再将他们踩在脚下,才会令人兴奋不已!”

佟纪瞟了一眼五极,并向豹头大雕示意可以降落此地。

垍仍是一副针对五极的面孔,朝着佟纪说道:“看来!佟纪同意我的观点!”

待豹头大雕停落稳妥,先是所向门左臂后背其腰,右掌掌尖儿垂直地面跃下雕背,然后,燚瑶和洛神紧随其后。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其余众人不约而同地散落各处。

此刻,佟纪面露笑颜说道:“女娲之肠诸君,是时候统一一下我们的服饰了!”

强良饶有兴趣说道:“什么统一服饰!”

佟纪捻个手决,右手食指在面前自上而下滑落,储链中那八套叠放整齐的衣衫便随着佟纪凌空一摆,纷纷来至各人面前!

佟纪说道:“在应五极要求,我试图想到各种图腾来代表女娲之肠,唯独想到这副画面:‘女娲人首龙身,手执灵芝,头戴一顶似像非像的黑色帽,肩膀上伸出一对翅膀,而翅膀中又各长一条手!手里还有一眼!在其胸部间有月宫玉兔图像雕刻’

佟纪继续说道:“这图腾就织在各位衣衫的胸膛正中!”

洛神和燚瑶见有人动手正要换衫,便一起飞跃四五丈处,躲在一棵冰柏之后。

这边,所向门看这风衣与自己身穿的并无二质,只是在肩膀、袖口、背部有融彩石模样。

不多久,各人换装完毕,洛神、燚瑶从冰柏树处出来,缓步前来。

听所向门说道:“女娲之肠图腾!”面无表情。

九凤那九个脑袋随意摆动,“很合体!为什么不早统一呢?”

五极说道:“这是我们第一次整体出动,因此才统一服饰!”

“今后,就是这种图腾不变了吗?”垍道:

“是!”佟纪接道,“当下,我们去哪!”

说着,大家听前方有争执之音,洛神抬眼遥望,说道:“看那女子轮廓?怎么像是冰花潇湘馆的繁花似锦杜鹃!”

燚瑶仔细眺望,“是啊!我看也像。她旁边的好像是浪次!”

所向门利落一摆右臂,说道:“魂符之一百零二,幕中幕!”

陡然间,众人在符术幕中幕的遮挡下,踱步走向繁花似锦杜鹃近前。

不一会儿,所向门听见繁花似锦杜鹃说道:“浪次!我救你出来,是让你跟我发脾气的吗?”

浪次眼中冒火,说道:“冰城被你们覆灭了,我还苟且偷生,怎么对得起历代祖宗!”

繁花似锦杜鹃边用警觉的眼神打量四周,边用严肃的口气说道:“我说过!冰城虽然不在了,但是鬼帝罗弋风他们并没有逝世!”

浪次不屑道:“哼!我宁愿鬼帝罗弋风死去,也不愿整个冰城消失殆尽!罗弋风!是我一生的耻辱!”

繁花似锦杜鹃眉目紧蹙,轻声说道:“是因为莫莹的缘故吗?”

浪次说道:“当年,和莫莹定下婚约的人是我?而他却横刀夺爱!”

繁花似锦一听‘莫莹’二字,心情复杂,想到:“我要不要告诉他,莫莹现在也是冰花潇湘馆的一员呢?”

浪次义愤填膺道:“罗弋风一再凭借他鬼帝的身份对我欺辱!我岂能对他不恨!”

繁花似锦上眼睑极重,说道:“所以你退而求其次,终日躲在冰花潇湘馆买醉吗?”

不等浪次接话,她继续带着悲伤说道:“即便对莫莹求而不得?你也要把心思放在凌霜占艳菊花身上!”

浪次踉跄着将要倒地,自卑道:“可是!这凌霜占艳菊花似乎根本不对我正眼相看!”

繁花似锦杜鹃眼里挤出泪珠,她闪过头,不使得浪次发觉,说道:“所以,你眼里除了莫莹,除了凌霜占艳菊花,难道心里都不曾装过其他人!”

浪次盯着繁花似锦杜鹃的苗条后背,懵懵懂懂问道:“你……你……你什么意思!”

繁花似锦杜鹃叹一口气道:“不重要了!你去吧!”

说罢,繁花似锦杜鹃将要离去,被赶路跑来的浪次一把揪住胳臂,问道:“你带我去见凌霜占艳菊花好不好!”

繁花似锦杜鹃哆嗦着喝道:“冰城已经这样了,你不要命了!你去见她还有什么意义!她在你心底不也是一件替代品么。”

浪次眼眶通红,好似在极力维护自己最后的自尊心,道:“我要当面问问她,她对我是否真的没有一点感觉!”

繁花似锦杜鹃终于按耐不住自己最后的情绪说道:“浪次!你醒一醒!你问她?你问她?站在你面前的杜鹃你何曾正眼相看过!自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便对你一见倾心,你呢?只顾瞅你眼里的花魁,成天买醉?你有什么收获?你难道看不见我对你的一片痴心么。”

繁花似锦杜鹃两手拍着自己的胸脯盯着浪次的双眼质问浪次,“我!我繁花似锦杜鹃就是犯贱!多次偷偷摸摸向你表露心迹,多次对你表达爱意!又不顾冰花潇湘馆的规矩对你多加照看;又不顾性命之忧救你于水火之中!浪次!你难道没有发现谁才是对你真的好吗?”

浪次听得有些癔症,并无意识地退后数步!

繁花似锦杜鹃一口气告诉了浪次关于莫莹和繁花似锦的事情,“浪次!你曾经心念的莫莹现在成了冰花潇湘馆的一员?你知道吗?”

“什么!”浪次难以置信,又后退数步!

繁花似锦杜鹃抢了几步,两手握成拳状,抵着胸口,泪流满面,“哪怕是你后来看中的凌霜占艳菊花……”哭泣一声,继续喝道:“她的心里也容不下你了!”

“什么!”浪次听得震耳发聵。

繁花似锦杜鹃喝道:“好了!我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

浪次哭出声来,像是失去了自尊的最后防线,跪在雪中,扯着繁花似锦杜鹃的衣衫不依不挠道:“你让我见见莫莹吧!不!你让我见见凌霜占艳菊花吧!我要问问……我要问问她们……我要问问她们……她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繁花似锦杜鹃气的发抖,鼓起气力,狠狠甩了浪次一个耳掴!喝道:“你不要命了!”

“啊呜呜呜……”浪次哭得撕心裂肺!

“我……我……”繁花似锦杜鹃犹如有揪心之痛,“我怎么会对你一见倾心?念念不忘?”

“你哪里还有昔日的意气风发?”繁花似锦杜鹃起伏着双肩问道:“你哪里还有一点男子应有的气度?”

燚瑶莫名其妙地流了几滴眼泪道:“天下痴男怨女尽皆是,只是苦于难满全!”

洛神偷偷观望所向门在听他们交谈时,变了几变,“所向门!不可否认!你和这浪次也有共同之处。难道你不是也要当面质问女人其中缘由吗?”

慵懒边欲夺开结界出去,边自言自语说道:“小娘皮细皮嫩肉,我来结束你痛苦的挣扎!”

所向门横臂拦住慵懒的去路说道:“别!也许她会给我们惊喜!”

慵懒一看是所向门,便不再复言。

这时,垍猜测说道:“对!跟踪这繁花似锦杜鹃,我们岂不是可以偷偷地进出海市蜃天景了么。”

佟纪肯定道:“不错!她既然可以偷偷把浪次藏起来而掩人耳目,那么!去海市蜃天景定有秘密之道!”

强良笑道:“怪不得?怪不得?”

九凤似乎听出强良的意思答道:“怪不得那日这繁花似锦杜鹃要暗自替这浪次解围!”

佟纪问道:“你们知道这其中原因?”

强良自感脸上无光,自嘲道:“那日!大伙都叫所向门请客,所以我和九凤就去冰花潇湘馆买醉,以为……以为……就被这冰花潇湘馆的兰心惠质兰花给戏弄了!”

九凤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低声说道:“差点误了大事!”

垍情不自已顿笑一声,说道:“两位估计是被这兰心惠质兰花的美貌给迷得颠三倒四了!”

所向门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浪次和繁花似锦杜鹃两人!

只听繁花似锦杜鹃面如死灰说道:“你可愿意加入冰花潇湘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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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忠勇阁留言之人

浪次听繁花似锦杜鹃之语,眼里略带着期待,背过身,先是眺望消失无踪的冰城,再低眉观鼻沉思了一会儿。

“加入冰花潇湘馆就可以见到莫莹……见到莫莹……哈哈……也可以见到凌霜占艳菊花……真是个不错的选择!”浪次自言自语苦笑道:

不一会儿,浪次取出储链中的酒囊,满饮一口,心道:“我爬到了十三辅政议臣的位置,好不容易替父亲争得些光彩,然而却没有在冰城危及关头身先士卒,还有什么面目去见父亲。”再将酒囊提高喝上一口,酒渍顺着嘴角流至脖颈,“莫莹也在冰花潇湘馆,我……我……”

繁花似锦杜鹃面带泪痕,说道:“怎样!要跟我进入冰花潇湘馆吗?要效命冰花潇湘馆么?”

浪次长声苦笑道:“好!我加入冰花潇湘馆!什么精忠报国,什么大仁大义……都他娘去一边凉快吧……罗弋风!我叫你后悔莫及……”

“真的么。太好了!”繁花似锦杜鹃原来别有一番心思:浪次加入冰花潇湘馆后,她就可以日日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即便他心里没有她的位置,她也无怨无悔。

这时,所向门听繁花似锦杜鹃说罢,“跟我来!”后,说道:“跟着她!就可以进入海市蜃天景之中!”

佟纪先将豹头大雕收入储链之中,然后同其余九人尾随着浪次和繁花似锦杜鹃,在冰地雪天中行走。

行不多远,至一块巨大的冰岩旁边,几番确定附近没有往来的雪狐灵后,便念念有词,抬起右手,状拈花指样,翻手一弹,道:“开!”

但见冰岩正中处豁然大开,陡然便见空荡荡的漆黑隧道中遽然亮起来两排灯火指引前方。

“走!咱们进去罢!过甬道的时候,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繁花似锦杜鹃警示他道:

她们前后脚进去,这大门随即便自然封闭。

这越向内走,蜿蜒之路便越趋于宽敞,而温度则愈寒冷!

不知过来多久,便听见两人窸窣的对话之音。

这男的说:“好人!就赏我一口,哪怕一口,也好让我一亲芳泽!就答应我吧!你看我多可怜啊……难受死了……”

这女的说:“嗯……死相,先不急,你先告诉我!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是谁在枫城忠勇阁大殿的墙壁上留下字句的!”

“覆灭枫城,再坏冰窟吗?”这男的故弄玄虚说道:

“死鬼!”女的压低笑声,憋在喉咙里啐道:“知道还问!”

这女的媚眼一抛,粉丢儿丢儿的下眼睑简直把这男的迷得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这男的急不可耐地凑上嘴唇,在这女的脸上香上一口,边扯开胸口衣襟,边嘟囔着:“我的小心肝!你可真香,你摸摸我的心,都快被你融化了!咱们先耍一会儿子,再谈这些好不!”

“嗯……”这女的仰起碧玉无瑕的脖颈,任这色鬼吻在上面,呼吸急促道:“只要你查得清楚,就在这冰天雪窖内,就任由你随意处置!”

“额呵呵!我的心肝!我燥热的紧,实在难受死了!”不等女的同意不同意,就要来解拦腰红带。

“是她!”强良听得心痒难耐,被九凤一提醒,脑门瞬间灵光起来!“对!是她,就是这个贱货小娘皮!”

此时那缓步台上,将这场景一览无余的浪次,正好酒意上来,被早早挑起来的耳目之欲这时充斥了他的脑海!

繁花似锦杜鹃要在平时,对这稀松平常的场景倒也见怪不怪,可偏偏在情郎面前看见听见兰心惠质兰花的搔首弄姿,浪语连连,实在无可自处。

被醉意朦胧的浪次从后一扑,紧紧环着繁花似锦的细腰,躺在缓步台上就是一顿乱亲。

繁花似锦杜鹃心仪浪次已久,知道他这是趁着酒意要来胡乱施为,可自己身体偏也不听使唤,眼见着就要随他醉生梦死!

巧在此刻,浪次醉语道:“莫莹!莫莹!那个狐鬼有什么好!那个狐鬼有什么好!”边亲昵地抚摸繁花似锦杜鹃,边喊着:“我得不到莫莹也罢了,怎么连你也不从我吗?”

繁花似锦杜鹃有些心软,心说:“即便如此,我也情愿把身子给你!”

不曾想这浪次说的全然不是繁花似锦杜鹃所想之意,浪次糊里糊涂道:“凌霜占艳菊花!哼!我现在就把你的贞操夺了去,看你还从不从我!”

繁花似锦杜鹃听到浪次石破天惊之语,骂道:“哼!原来……原来……原来现在你是……你是……把我当做了她……”泪水夺眶而出,怒意升在眉心,一狠心夺手砍在浪次的后脖颈之处,把浪次击晕!

别提繁花似锦杜鹃心中多恨凌霜占艳菊花,骂道:“凌霜占艳菊花,我一定要杀了你!哼!”

说罢,还是心疼浪次,把躺在地上的这个天杀的浪次抗在肩膀之上远去了!

这十人并没有穷追浪次和繁花似锦杜鹃,而是隔着拦窗偷听内屋之言——众人眼看那三丈远处缓步台上的浪次和繁花似锦杜鹃已经不见,而各自顿停在台阶上挪不动步伐,只是因为强良、九凤在这隔门之处偷听着兰心惠质兰花的****。

“这门外是谁在偷听呢?”这男的瞧向门外!

“不要紧,感情应该是我的姐妹繁花似锦杜鹃了!别管她,你说么干将。”兰心惠质兰花媚声入骨道:

“哎呦!我的小心肝,你可真会黏人,我被你搞的神魂颠倒,心痒难耐!”这男的说道:

兰心惠质兰花故意在这男的耳畔吹几口气,说道:“这样是不是更难受呢?呵呵!哈哈!嗯……”

“好了!好了!我只能告诉你,当初我躲在暗处,只是看见一席白衣还戴着……”这男的将要脱口说出枫城忠勇阁之事。

“啊!”男的边痛不欲生叫道,边两眼恐怖地盯着这刺穿胸膛的雪姬剑,穷尽最后气力,要往身后看去。

原来,这内室竟然还潜藏一人,她就是斗篷女——欧阳嫣然。

欧阳嫣然一出手,便趁这男人毫不防备之时,就将此人毙命当场!

但见欧阳嫣然的雪姬剑从他后背缓缓抽出,惊地兰心惠质兰花目瞪口呆!

兰心惠质兰花怒道:“你干什么?他就要说出是谁留字在枫城忠勇阁了,你为什么杀了她!”

欧阳嫣然漫不经心道:“干将死有余辜,他的话怎么可信!”

脑中空白的兰心惠质兰花,方才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心虚!莫非?你要杀人灭口?”

“随你怎么想!兰心惠质兰花!注意你说话的口气!”欧阳嫣然顿字顿句说道,隔着白纱,语带杀气!

兰心惠质兰花好像甚是忌惮欧阳嫣然之语,闷‘哼’一语,起身整理好衣衫急冲冲走了几步,说道:“此事咱们没完!欧阳嫣然,别以为你是帝妃的左膀右臂,你就可以目中无人!”

说罢,这兰心惠质兰花拉开门栓,复又怒目对视了欧阳嫣然一眼,说道:“咱们走着瞧!”

强良说道:“哼!就是这小娘皮使弄的手段叫我和九凤吃了哑巴亏!哼!”

九凤接道:“要不咱们现在动手罢!”

佟纪脸上肌肉抖动着,说道:“你在开玩笑吗?九凤!你要我们全盘皆输么!”

五极说道:“跟上她……”

众人要走,唯独所向门目不转睛盯着欧阳嫣然,欲要夺幕而出,被燚瑶柔荑拽得死死的,说道:“走!”

洛神看看欧阳嫣然,看看所向门,知道他有万千疑问在胸,心道:“这究竟是什么女人,要所向门如此牵肠挂肚!”

垍笑道:“强良、九凤!你们是不是也像这枫城的干将一样啊……兰花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强良、九凤被垍提到自己办的丢人之事,无地自容,忙连连使些眼色递给垍,示意垍别再羞辱他俩!

慵懒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鄂,说道:“看她们细皮嫩肉应该会很美味!”

五极严肃地说道:“别在戏言了,咱们按照原计划形事,勿要打草惊蛇!”

众人随着兰心惠质兰花,一度穿越了几个闸门,几道密道,方才来至敞亮的大厅!

这兰心惠质兰花正要报告邪姬帝妃那欧阳嫣然之事,被邪姬帝妃俨乎其然地打断道:“兰心惠质兰花!你被人跟踪都未知晓吗?”

此时,欧阳嫣然凌空一跃在邪姬帝妃旁边,和紫圣丽主成犄角之势伺立在旁!

兰心惠质兰花脑中“嗡!”的一声,不知帝妃之语何意!

邪姬帝妃笑道:“出来罢!何必躲躲藏藏!”

但见所向门将幕中幕之术解开,十人立在邪姬帝妃面前相持而立!

佟纪看向紫圣丽主道:“别来无恙!紫圣丽主!还认得我吗?”

紫圣丽主容颜大变,“是你!”

所向门和邪姬帝妃四目相对,又和斗篷女四目相对!

听邪姬帝妃说道:“所向门,真是英雄出少年!你让我拭目以待啊!”

五极狂妄道:“你就是邪姬帝妃!”

邪姬帝妃目光中含着忌惮,说道:“女娲之肠!五极!你来这里何意!”

五极踱步道:“哈哈哈!海市蜃天景!好手笔!你们潜藏了多少年不敢露面,怎么现在不龟缩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七弦琴与昆仑镜

邪姬帝妃将身躯一挺,说道:“五极,你们女娲之肠兴师动众前来我海市蜃天景意欲何为?”

五极扯着嗓子喊道道:“意欲何为?你不知道?哼!前时,你敢公然叫嚣我女娲之肠,就没想到今日之祸吗?一报还一报!天下人皆知我五极是睚眦必报之人!你还要我女娲之肠大丢脸面?”

紫色丽主厉声喝道:“大胆下方之人,竟然如此无理?”

五极呼出白气,哈哈笑道,“紫圣!你们以为重建海市蜃天景,就可以睥睨天下了吗?嘿嘿!先别摆谱,你们女流可不是那高高在上人!”

所向门侧身踱步走出几步,将余光扫向邪姬帝妃,说道:“今日之祸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

“哦!敢请赐教!”邪姬帝妃眼中闪着杀意说道:

“只要邪姬帝妃你承认对我女娲之肠俯首称臣,此事我便可以做个和事老,如何?”所向门故意挑衅邪姬帝妃说道:

那斗篷女欧阳嫣然坦然失色,只不过被白纱遮掩了容颜大变,旁人察觉不出,只有所向门瞧出她细微的变化……

邪姬帝妃怒不可遏,站立起来,拂袖怒道:“好大的口气!这种建议是需要凌驾我之上的实力才能说出来的!”

所向门心中嘀咕,“这五极和邪姬帝妃均已剑拔弩张,皆在一念之间便可触发大战,哼!五极!你想不到我已经先你和裔一步,反客为主了罢!叫你也尝尝被人玩弄的滋味!这样,我就顺着你们制定好的计划让燚瑶打这头阵,反正以我之见,燚瑶至少可以胜出两场,倘若真有个意外,我再见机行事!”

所向门想罢,向燚瑶使个眼色,示意燚瑶可以出场了。

燚瑶会意,轻移莲步,笑着面向邪姬帝妃说道:“闲话少说,还是按这雪狐界的规矩来吧!谁来战这第一场!”

燚瑶自视自己有了炎火外衣和摄魂之灵月牙纯钩剑,又仗着自己突飞猛进晋级在小六阶双击魂生黑色的级别,竟然鼓起勇气大胆起来。

那花中皇后月季见紫圣丽主向她点头,就闪烁在众人之间,说道:“这地方略显窄小,还是下去打吧!”

“哈哈哈……你们有这权利摆布我们吗?”五极狂妄笑道:

“由不得你们!”邪姬帝妃彩袖大挥,“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轰轰轰……”

女娲之肠脚下的冰层地面在大音伴随之下遽然坠落下去,毫无征兆之变使得他们寒毛卓竖!

“轰轰轰……”

之后,女娲之肠众人立刻又变了惊愕之色,恢复镇定!

他们仰望着海市蜃天景中的邪姬帝妃,顿时感到莫大的威压在向他们示威!

五极说道:“单凭灵压,我们已经输了三层……咱们势必要夺回来!”

冰层和大地未接触之际,女娲之肠先后一跃,尽皆闪烁在空地上,于漫天大雪中静待冰花潇湘馆众人!

“唰……唰……唰……唰……唰……”

冰花潇湘馆共计十四人落在女娲之肠的对立面,同女娲之肠针锋相对!她们分别是:第十花花中皇后月季;第九花凌波仙子水仙;第八花花中娇客茶花;第七花繁花似锦杜鹃;第六花十里飘香桂花;第五花国色天香牡丹;第四花出水芙蓉荷花;第三花兰心惠质兰花;第二花独占花魁梅花;第一花凌霜占艳菊花!

其余四人便是,左花使紫圣丽主,右花使斗篷女欧阳嫣然,中花使莫莹,以及邪姬帝妃!

不一会儿,从那海市蜃天景之上接二连三跳落下许多妍姿艳质之女,分排四队将这百丈内围个水泄不通!

又有许多黑袍泽之侍女从集市中闪现而出,助威冰花潇湘馆!

雪狐灵看又是一场恶战将要开始,纷纷退避三舍,望而生畏!

战争之祸促使他们下意识各个闭门墐户,来躲避他们的兵革互兴!

五极看这大战在即的阵势,鼻孔撩天道:“我就喜欢这战乱年代的烽鼓不息!”

花中皇后月季和燚瑶相继迈出各自阵营!欲要殊死搏斗,但听五极不按常规出牌喝道:“道本虚无,虚无生一,一二成三。更三生万物,物皆虚化,形形相授,物物交参。道本虚无雪姬剑!”

音落!五极之影消失!

电光剑影,快捷无比!

“唰唰……唰唰……唰唰唰……”只有光影,不见他身。

“啊啊啊……啊啊啊……”黑袍泽侍女尽皆倒地,毫无反击之力。

原来在五极看来,这冰花潇湘馆兵威已振,大现势如破竹之势,须要拿出手段,震慑她们,方可不落女娲之肠的威风!

五极未现真迹,弥留大音在冰花潇湘馆邪姬帝妃耳中回响不绝,“邪姬帝妃!莫要以为这种阵势可以吓倒我女娲之肠,也莫要以为我女娲之肠兴兵伐你没有手段!哈哈哈……”回归远处,顿一下,说道:“道本虚无雪姬剑,静待赐教!”

邪姬帝妃瞧出五极道本虚无雪姬剑的可怕,心里咯噔一下,想到:“怪不得连罗泽也对五极正眼相看!他的强大不是空穴来风,也对!毕竟和罗泽明争暗斗多年,也未落全败,从芥蒂山之战中存活下来,本就是强大的象征!”

佟纪看五极大振女娲之肠士气,对紫圣丽主说道:“哼!原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们偏要毁约,那可就怪不得我们女娲之肠了!”

邪姬帝妃哑巴吃黄连,恶狠狠道:“早知道,那日在冰城上就该把你们女娲之肠直接了账!”

“哟!好大的口气!”强良、九凤嘻哈笑道,“莫要以为你邪姬帝妃一招致敌,就可以代表胜了我们哥俩!”

“大荒中有山名曰北极天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名曰九凤;又有神衔蛇操蛇,其状虎首人身,四蹄长肘,名曰强良!”邪姬帝妃眼中露出憎恶说道:

“嘿嘿,不错!说的就是我们哥俩!”强良、九凤异口同声回答道:

所向门看双方俱都想要以声势壮大士气,就要出手,被洛神拽住道:“等一下,所向门!看我的!”

但见洛神浑然天成的秀丽之容在白雪飞舞中向冰花潇湘馆众女展露无遗。她悬飞半空,悠然自得地唤出七弦琴,道:“七弦亘古胜钟磬,金木水火土五行,本有宫商角微羽,幸得文武增威名!从小便唤摄魂灵,三界都曾惧琴精,哪有日月霸乾坤,颠倒时空瞬间倾。”

洛神一拨微音,冰花潇湘馆众女便神魂皆迷,再一拨武音,那一个个围将起来的女子尽皆倒地,不省人事。

十花虽然好过些,但也只在眨眼间便要栽倒。

这时,斗篷女喝一声,“昆仑镜显我威名!”

但见,光彩四射,令十花敛容之后便安适如常。

洛神俏首顾盼邪姬帝妃道:“我教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昔日你在所向门身上种下的恶果,我悉数都从你冰花潇湘馆夺来!”然后,便回归当处。

邪姬帝妃惴惴不安,心道:“七弦琴!天界之人!难道女娲之肠也如羽翯般勾结了神界之人!”

再一瞥欧阳嫣然手中的昆仑镜心道:“川海九宫的昆仑镜怎么在她手中!今日我才知道?她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所向门一看是昆仑镜,昔日种种映入眼帘,心道:“女人!这昆仑镜拿在手中,你可想到了我那日的伤痕累累!为什么……为什么……”

欧阳嫣然嘤咛一声,有些迷离,被紫圣丽主问道:“嫣然!还忘不了他吗?”

所向门瞅见了欧阳嫣然的失态,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泛出悲伤。

这时,所向门心道:“怎么看邪姬帝妃和紫圣丽主之颜好像并不知道我和女人的关系!”

燚瑶被女娲之肠的举动振奋起来,说道:“第十花花中皇后!咱们手中见真章罢!”

“魂符之一菊镰!”燚瑶率先施展魂符攻击花中皇后月季,不待花中皇后月季有反应的空挡,踏兑位闪烁在她的背后,再次喝道:“魂符之十八盘龙丝!”

花中皇后月季欲要逃脱,燚瑶自信喊道:“迟了!”

就见魂符之十八盘龙丝已经将花中皇后月季捆绑得结结实实!

花中皇后月季挣扎不开,就要被这手掌大小的光刀菊镰击中。

千钧一发之际,花中皇后月季陡升灵压自保!

燚瑶眼眸中露出一丝不甘,心道:“切!还是不行么!”赶紧退后数步来躲避花中皇后的灵压逼迫!

魂符之一菊镰瞬间化为乌有!

花中皇后月季踏巽位,要去攻打燚瑶左侧,燚瑶不知是计,就要来拆解!

谁知这花中皇后月季临时变卦,那踏巽位的一脚纯粹是虚晃一招。

花中皇后月季心想,“哼!你虽然有强大的修真级别,但是实战经验还嫩的紧!那你就吃我一击白打吧!”

燚瑶心中叫苦,想到:“她在骗我!”

可怜燚瑶天真烂漫,不知道战争之上瞬息万变,哪里还有什么正人君子,志士仁人!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才是战场上本质的规律!

第一百八十七章 凡尘的执念

燚瑶吃痛,白白挨了一掌,顿时眼前一黑,闷“呃”一声,失了平衡,就要摇摇欲坠。

花中皇后月季见机得势,抓牢机会,吟唱道:“魂符之七十九黑陀螺,动即是静,静亦为动,大地,风尘,朱雀的诅咒,旋转吧黑之边界!”

燚瑶恢复神智,摆正身姿,震惊之余,瞧出花中皇后已经吟唱完毕,知道没有机会拆了这魂符。

但见魂符之七十九黑陀螺声势大噪,自上而下,犹如头重脚轻一般东拐西挪,旋转前行。

本来是黑色的陀螺之表,因为在那极大的旋转力道不断加大下,足足席卷起来周遭那数十米间的鹅毛大雪为其助威。

一条白色的龙卷风应运而生!

“呼啦啦……呼啦啊……呼啦啦啦……”朝燚瑶快速奔去。

所向门心急,知道燚瑶失去了控制这黑陀螺的最佳时机,身不由己地向前挪动了一步!

燚瑶眉心‘火’印一亮,右手擎出,左手状半握的模样,喝道:“芙蓉始出,吾之纹烂如列星之行,吾之光浑浑如水溢出塘,吾之断,岩岩如琐石,吾之才,焕焕如冰释!月牙纯钩双剑!”

顿时,燚瑶双手便共执长短双剑。

“呼啦啦……呼啦啦……呼啦啊……呼呼嗤嗤啦啦啦……”

此时,黑陀螺——白龙卷风虽然狂大,但还是被什么抵住一般,休想撼动燚瑶后退半步!

只听“呼啦啦啦……”之音渐渐变小,数百米高的身躯也愈来愈细!

“不好!”花中皇后月季心中一凛,猜出她这魂符之七十九黑陀螺迟早还要被燚瑶反击回来。趁早,捏个阵法手势,念念有词道:“阵法之二十五者咒阵!”

“看,她又在故技重施!这是那阵法者咒阵!”洛神脑海浮现那日她和所向门之战,有点担心。

花中皇后月季脚下明灭相间着许多符咒,形成半径为一丈长的方圆之盘。

她灵压陡升之刻,身后两扇大门出现之时便即向两边及时大开。

果不其然,花中皇后月季所料不错,这燚瑶的月牙纯钩双剑吸收了她吟唱出来的魂符之七十九黑陀螺,并又释放了出来。

燚瑶本欲要这花中皇后月季自食恶果,可事与愿违,她还是做出反应,召唤出来窫窳!

窫窳张开大口,浑然不惧这白色龙卷之风,不消片刻,便将这反击回来的魂符侵吞殆尽!

所向门暗观花中皇后月季消失无踪!知道她又突袭燚瑶,虽然面不更色,但心中却悬吊着后悔,“我预算错了吗?”

燚瑶经历多次危机,那早年的才华被循序渐进地激发出来,此刻的她心如止水,平静异常!

“熊熊烈火守护我的身躯,炙热之气焚化一切灵基,我穿着炎火外衣,便可抵挡所有的披靡无敌!”燚瑶喊道。

花中皇后月季踏震位就要偷袭,一时间受炙热之气扑面而来,手忙脚乱,差点被燚瑶反手一挑那月牙纯钩短剑划破娇容!

花中皇后月季本能地空翻着婀娜身躯,立马拉开和燚瑶的距离。

“这就是她和出水芙蓉荷花战斗之时使用过的炎火外衣!”花中皇后月季吃惊道,“好厉害的防守能力!”

所向门心中波澜有所收敛,心道:“从觉醒月牙纯钩双剑,实战洛神,又到经历大战冰花潇湘馆,燚瑶的潜力有目共睹!很显然,这小六阶双击魂生黑色的实力虽有些偶然,但却实至名归!她本就有这不亚于琦白的天赋!”

洛神说道:“燚瑶的实力果然见长!”

垍观察敏锐,惊讶道:“这燚瑶的修真突飞猛进,实不一般啊!”

强良怪异非常,说道:“她大战出水芙蓉荷花才小六阶多少等级,怎么现在就有如此长进!”

洛神脸有尴尬,以为是自己失言,但听见所向门坦然撒谎道:“当然是我在这几日对燚瑶进行了稳固的训练!她才有如今之能!”

佟纪笑道:“所向门,你如此沉默寡言,没想到还是一名好老师啊!”

五极却暗暗藏着心中之事,听他们之语,一反常态没有搭言!而赤龙却蓦然在燚瑶脸上看出了七七的六分神态,痴痴地说道:“炎火外衣,道化铯衣……炎火外衣,道化铯衣……”

此刻,在不经意间,赤龙的低语被所向门正好听见,所向门随着心中所想,恰好和女人四目相对——虽然隔着白纱,所向门就是如此肯定,她在看他!

所向门想到:“女人,你的绝对防御是神光道化——我们经历的点点滴滴你可曾有所忘怀!”

斗篷女欧阳嫣然移目它处,唬了凌霜占艳菊花一跳。

原来,凌霜占艳菊花知晓她和花中皇后月季素来交好,便以为她在为花中皇后月季担忧,说道:“不必担心月季,她虽然是第十花,但此十花非彼十花,即便是我也不敢小觑于她!”

“大家先罢斗!”众人被此人言语吸引过去,俱都惊讶谁敢来此打断激战!

燚瑶、花中皇后月季气喘吁吁,都趁着此刻,抓紧敛收疲惫并调整呼吸!

紫圣丽主一看是他,气急败坏地冲出守护之位,着急忙慌闪烁在此人面前,一脸劝诫说道:“胡闹!什么时候敢来这里打搅!你也不分个时候!”

“诶!”此人伸出右手,示意紫圣丽主先别说话,不顾在场所有人之色,绕开紫圣,欢欣雀跃地来至洛神身边说道:“洛衣慎!我们又见面了!”

燚瑶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睁开秀丽的眼睛,瞥向所向门!

即便此刻,燚瑶还不忘打趣所向门调皮地喊道:“所向门!是那个风流嫌锦绣,新裁白苎作春衣的萧公子!”

洛神不再显出以往的绯红之容,而是有些不耐烦道:“真是阴魂不散!”

所向门面无表情地说道:“所谓你萧家有很大的后台,就是冰花潇湘馆!”一指身后的紫圣丽主,瞧着萧玉谱。

萧玉谱心仪洛神,促使紫圣丽主摆出嫉妒之态吼道:“萧玉谱,你给我滚回来!”

萧玉谱听紫圣丽主催促,满不在乎,只顾在洛神面前无礼地左看右看,傻傻地说道:“今天姑娘可以给在下一个面子吗,就让我来做个和事老,免了这场争斗罢!”

洛神有些动容,但以往的沉痛经验和现如今的笃定告诉她,她这一辈子除了所向门外,其他任何人在她心底都是浮尘一般。

洛神愠怒都写在脸上了,这萧玉谱还厚着脸皮,软声细语说道:“洛姑娘!真的,和冰花潇湘馆为敌,没有好处的!”

所向门如同木头一般不知风情——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无动于衷。

洛神下意识靠近所向门,拐来所向门的胳臂,贴着自己的胸脯,把脸面向所向门一边说道:“萧玉谱,这场争斗,我说了可不算!你还是不要在我这里纠缠了!”

紫圣丽主火冒三丈,再次喝道:“萧玉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速速退下,要是帝妃怪罪,我可管不了!”

萧玉谱一看所向门心中愁苦道:“我哪里不如这面色怪异的所向门,奈何洛姑娘心心念念都在他的身上,为什么?我哪里不如他,倘若洛姑娘对他的痴情都应验在我的身上,我这会儿子死了也值!”

紫圣丽主不顾自己颜面,众目睽睽之下念叨道:“巫山云雨不是雨,鱼水之欢才是情!”

萧玉谱一听,无可奈何,想起自己以前办下的糊涂事,又想到:“是啊!我这荒唐的人,怎么配和洛姑娘一辈子呢?”

然后,萧玉谱复又转过身子和紫圣丽主面面相觑,这紫圣丽主一脸得意之色,捋着那垂在耳鬓间的黑色发丝说道:“哼!你想起来那晚了!”

萧玉谱复杂的思绪搅扰着他的心潮,他愧对紫圣丽主,不言一语,拜下来恳求邪姬帝妃,说道:“邪姬帝妃,还请你不要见怪他们的无礼,这所向门是在下的朋友,还望邪姬帝妃宽容一二!”

“我去!”强良懵了,骂道:“哪来的兔崽子,我们女娲之肠用你来求!”

“所向门!这哪来的奇葩是你朋友……”九凤晃浪着九个脑袋,疑问甚多。

所向门往邪姬帝妃这儿看来,心道:“这萧玉谱出现的太过突兀,难道?我这计划都要枉费?”

洛神娇躯一颤,脸现怒色喝道:“萧玉谱!你给我滚!免得打搅我女娲之肠来这里讨债!”

萧玉谱用更好的声音劝说洛神道:“哎呀!洛姑娘!我在这里恳求邪姬帝妃宽容也没有失了你朋友的颜面啊!至于以前的种种冲突并没有什么严重的结果嘛,你何必执着报复呢?难道女娲之肠不能和邪姬帝妃联手共谋天下吗?”

所向门抽出臂弯,拍了拍洛神的肩膀,示意知道她的言外之意,走出去,断定道:“不能!也无须!”

萧玉谱尴尬道:“所向门,难道你忍心要让洛姑娘受伤吗?”

所向门不知其意问道:“洛神哪里受伤了!”

萧玉谱傻里傻气道:“跟邪姬帝妃作对的下场必然是你们落败!”

这萧玉谱秃噜出急话,心想,“坏了,我这哪里是劝架来了,这岂不是令女娲之肠的人更加得颜面扫地,恼怒不休了吗?”

果真,五极咬牙切齿道:“哪里来的混账东西!少插手我女娲之肠的事情,否则我连你一块杀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匪夷所思的大战

萧玉谱连连扣头,听及五极口气,心下有些慌乱,原来他还没有被洛神的美色迷乱神智。

“廉价的施救果然不是施救!”萧玉谱自嘲道:

这一下,他额头聚集了冷汗,于当下骑虎难下的情势尴尬起来,“我该如何自处,她心里的确没有我的位置!”

幸有紫圣丽主心疼萧玉谱,即便在邪姬帝妃面前她都忘乎所以。她吁口气,小步快跑至萧玉谱跟前,弯下柳腰,搀着他就要躬身起来。

别提萧玉谱心中有多感激紫圣丽主了,但也仅此而已。

紫圣丽主瞥一眼他,没好气道:“本来在众姐妹面前你是可以更加体面一点的,你非要揽一身骚……最后弄的里外不是人。”

萧玉谱无奈地回望了几眼洛神,得知洛神的确无暇对他专注一分后便更加黯然神伤。

紫圣丽主瞪一眼洛神,赶紧加快步伐,拽拖着萧玉谱复回邪姬帝妃侧旁。

“萧玉谱!紫圣对你用情极深,你可看到了吗?”邪姬帝妃看在紫圣丽主的颜面对萧玉谱没有横加追究,闭口不言地想着紫圣之情。

紫圣丽主站定后,对五极恶狠狠道:“今日叫你女娲之肠有来无回!”倒是用狡黠的眼神投向洛神和所向门,欲借机铲除异己。

恨意在紫圣胸怀积攒了太多的怒气,她催促花中皇后道:“月季!还愣着干什么,杀了燚瑶!”

花中皇后月季得到命令,脚底黑光一现,那还未结成冰的落雪就溅起老高。

此时,这花中皇后月季已经身在三丈之外,喝道:“魄符之二百花蛇舌草,魄符之八山压,魄符之十三冰封十里,魄符之二十一幻月,魄符之三十四蟒缚,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魂符之六十三丧棒,魄符之八十六穿心剑芒!”

“好快!”燚瑶心中提起十二分谨慎,“面对我的炎火外衣!你要做什么,花中皇后月季!”

魄符之二百花蛇舌草以极快的疯长速度,奔袭燚瑶!令燚瑶眼花缭乱。

“飒飒飒飒……”之音令人胆战心惊。

魄符之八山压抢先占据了高空死角,逼迫燚瑶无处可逃。这若万吨的极限压力,逼迫着燚瑶的双脚踏破了周遭那半径为一丈的坚固冰岩!

“砰!”冰岩下陷,碎块乱飞。

魄符之十三冰封十里,在花中皇后踏于兑位之时,从燚瑶身后果断被她施出。

但听“喀喀喀嚓嚓嚓……”之冰音扰乱着燚瑶的判断。

倘若魂符只是这般程度,燚瑶还倒可以见符拆符。

哪里料想花中皇后月季早在休息的片刻中想了诡计!她时刻都以要了燚瑶的命为己任。

紧接着的是魄符之二十一幻月。这是迷惑对手的幻术,和缚道有异曲同工之效,目的是使得对手失去最佳时机,沉浸在眼前的月迷之中。

燚瑶慌乱,想不出对策,又目测花中皇后月季在飞身坤位之后,使出这阴人的幻术,使得自己恰好中招。

那幻月之后,便是魄符之三十四蟒缚!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化形赤练蛇,三缠四绕,就要绑缚燚瑶。

燚瑶处于被动状况,明显在对敌经验上吃了大亏!

符术之后还有符术,杀招之前还藏阴招。

一符未完,一符再施,二符未现其效,这三符就触发!

所看之人,无不为燚瑶悬着心;也无不为燚瑶的死……期待已久!

赤练蛇之后就完了?没有!

接着便是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有着鬼影迷踪一般的花中皇后,在燚瑶左右的巽位和震位念着咒词,变换手决。

如同催命符的梨花针就要在燚瑶左侧抖来。

而这震位的符术却是那中高级魂符之六十三丧棒!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切都在花中皇后的预料之内,她嘴角的酒窝彰显着轻蔑之意!

“燚瑶!就等你手忙脚乱了!”

炎火外衣表现出了那所有熊熊烈火燃烧之态!

魄符之二百花蛇舌草无论如何漫延之快,都休想冲破这有着极限高温的火之围墙!

灵力之草迅速枯萎,消逝!待最后的绵劲之力匮乏之后,便不再具有杀伤之力。

洛神叹道:“好强大的炎火外衣!”

然后,那万吨山压随着无形中的减弱,也被炎火外衣焚化殆尽。

花中皇后月季好似心中有数,不但不惊讶,反而胸有成竹一样。

“魄符之八山压无效,那这魄符之十三冰封十里也当然一样!”垍说道,“火毕竟死克着雪!”

“没错!但瞧这花中皇后月季喜形于色来看,这在她预料之中!”佟纪应着垍的话语说道:

所向门和佟纪所想不谋而合,心道:“燚瑶!要小心啊!连我也没有看穿她的用意!”

然后,所向门就看这魄符之二十一幻月还有威力!似乎不曾减弱!

而那魄符之三十四蟒缚却在他意料之内烟消云散!

“看吧!这魂符之六十三丧棒也是一样的结局,这花中皇后月季葫芦里在卖着什么药!他究竟想怎么样?”强良看得不耐烦,说道。

果不其然,强良所料无出其右。魂符之六十三丧棒也不敌这高温的炎火外衣。

所向门突然瞪大了双眼,想到:“即便这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和魄符之八十六穿心剑芒!同那出水芙蓉荷花的摄魂之灵峨眉刺有着殊途同归的作用!但那又如何!不过会使得燚瑶有些内痛罢了,根本没什么杀伤力!”

这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一边消失,一边不遗余力地攻击燚瑶!

燚瑶吃痛,在幻境中“呃”一声,并不能还手!

而这魄符之八十六穿心剑芒,也是同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的效果如出一辙!

不同于梨花针的是,这魄符之八十六不但可以使得燚瑶吃痛,还在砸中燚瑶胸膛位置的时候,使得燚瑶在幻境中吐出一口鲜血含在口内!

洛神看见燚瑶虽然没有生命危机,但见燚瑶的痛苦在这般受制于人的折磨之中都浑然不知,甚是替燚瑶愤慨!

洛神惊异地猜测道:“难道这花中皇后月季是想要?”

所向门紧蹙双眉,还在看这不起眼的魄符之二十一幻月!

洛神急道:“好恶毒的花中皇后月季!”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朝着洛神寻看,“洛神!你知道她的诡计了!”

五极笑道:“这花中皇后月季也是一个阴险之人!恐怕只有我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了!”

佟纪说道:“为何!”

垍接着嘲讽着五极说道:“想必五极对花中皇后月季的本事可以感同身受!”

所向门还是不明所以,示意洛神说的明白些。

洛神说道:“这一连串的符术恐怕都是欲盖弥彰!唯一能使燚瑶有危危险的恰恰是这最不起眼的魄符之二十一幻月!”

洛神一提点,所向门急急地扭过头想到:“莫非!她会瞬间利用这魄符之二十一幻月吗?”

但见花中皇后月季喝道:“时空无花情花开,羽绒豪放云天娇,芳情雀艳若翠仙,飞凤玉凰下凡来!质之雪姬剑孔雀舞!”

说是迟,那是快!花中皇后月季趁着这魄符之二十一幻月的最后灵力一一衰退,喝道:“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

“这狗娘养的花中皇后月季究竟要搞什么明堂,明知道符术对燚瑶的炎火外衣没有效用,怎么还这般死磕呢?”九凤大大咧咧,从九张嘴里骂道:

“好精明的女人!”洛神眼中泛着一丝敬佩,小声说道:

“好阴损的女人!”所向门担忧燚瑶的安危,“燚瑶啊!她这是想要消耗你的炎火外衣,她断定你这炎火外衣虽然强大,但是在灵力几近枯竭之刻,便是她下杀手之刻!”

“女人心海底针!”洛神说道:

但见燚瑶恢复神智,不惧这魂符之一菊镰!

哪里想到,这魂符之一菊镰,非寻常的魂符之一菊镰!

所向门看见燚瑶一脸惊愕,心道:“你发现了她符术的异样了吗?”

燚瑶炎火外衣虽然在不断保护着燚瑶免受皮开肉绽之苦,但依然去不了这菊镰冲击的威力遗留在她身上的力道。

燚瑶吃痛,顿感这菊镰太多!已经身心疲惫,无力对敌!

大伙明显看见,这燚瑶身上的炎火外衣,逐渐趋向着湮灭!

燚瑶心道:“原来如此!你是想要一点点消耗我的灵力!直到炎火外衣不足以保护我的时候!再一举击溃我吗?花中皇后月季!”

燚瑶察觉出来异样,觉得她自己该为自己拼一拼!“与其让她这般消耗!我还不如自己解了这炎火外衣,留有精力,跟她决一死战!”

想罢,燚瑶神识一动,收了这炎火外衣……

花中皇后月季以为自己已经消耗了燚瑶所有的灵力,说道:“呵呵呵!燚瑶!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使得花中皇后月季想不到的是,燚瑶精神焕发——显然是因为保留了那炎火外衣的最后灵力才显现的效果!

“想必这是她这个小姑娘想到的最好办法!”垍逐渐开始对燚瑶充满了无限的迷恋!

第一百八十九章 局势来回颠覆

“诶!我怎么听这口气,有那么点的……”佟纪笑道:

“女儿心海底针,我们是琢磨不透!”赤龙有的没得又横插这一句话说道:

所向门说道:“她们的战斗更加匪夷所思!”

此时,花中皇后月季周身被孔雀幻影覆盖,身后是碧纱宫扇的翠绿荷叶衣,而在荷叶衣上点缀着蓝宝石样的眼斑。

“花中皇后月季!琦白那一战,你凭借孔雀舞略胜,就让我来领教一下它有多凌厉!”燚瑶全神贯注地注视花中皇后月季说道:

“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月季喝道:

与往时不同的是这菊镰不再被尾羽上的眼斑发出。

而是在花中皇后月季好似手握雪姬剑,凭空一刺的时候,连施了三道魂符。

燚瑶心中疑惑:“她手里哪里有雪姬剑,她的摄魂之灵不是身后的孔雀舞吗?”

三道菊镰前仆后继,一道猛似一道,一道强似一道,劈开空气,犹如包裹了炙热的外衣一般扑击燚瑶。

燚瑶短剑挺出,长剑一挑,回击回去这花中皇后的三道魂符。

花中皇后月季心知肚明,将尾翼一展,使得其上的眼斑一闪,既又而发射出来百十道魂符之一菊镰!

“什么?”佟纪怪道,“这么多数量的魂符之一菊镰!”

花中皇后月季自信地撇着嘴角,“看你如何吸收!”

但见那被反射回来的菊镰难以抵住这百十道菊镰光刀,瞬时化为乌有!

“嗖嗖嗖嗖嗖嗖……”目不暇接,尽是光刀。

燚瑶喝道:“月季,难道我的月牙纯钩双剑紧紧会吸收么。你错了!”

踏在兑位,一崩月牙纯钩短剑,“唰唰唰”三下,那短剑绵柔地抖动一番,便见无形气波挡住了这百十道菊镰。

燚瑶额头上火印突亮,撩起短剑,在眼前圈了一圈,再向后一退,往前一送,不仅轻而易举地截断了这百十道菊镰,还一如既往吸收了这所有光刀。

花中皇后月季大吃一惊,不得不立刻再次后仰尾羽,发出同样数量的菊镰光刀。

燚瑶一云长剑,飘逸的将它一晃,压出半截后又虚晃一下,便变压为挺,既又而打出这百十道菊镰。

双方大面积光刀撞在一起,遽然耀眼着爆裂光芒,刺痛了双方众人。

燚瑶下意识地拦右臂挡在眼前,一眨眼功夫,被花中皇后燚瑶趁着这空挡踏艮位,闪烁在燚瑶身后,道:“燚瑶!你败了!”

燚瑶大惊,耳中一鸣,便吃痛地闷嘤一声,着了花中皇后月季一剑。

燚瑶反应过来,在她雪姬剑刺入皮肉二分时,咬着牙关,一搅短剑,荡开了花中皇后的摄魂之灵孔雀舞!

连转几圈之后,燚瑶闭着眼目,立刻仗着双剑护住要害,后退几丈,躲避花中皇后月季的再次攻击。

燚瑶以为无甚打紧,喘着气,疼痛难忍。

花中皇后月季诡秘一笑道:“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

“什么!”所向门目瞪口呆。

“啊!”燚瑶莫名其妙中招。

花中皇后月季离着燚瑶有几丈远的距离,依然使用近距离魂符血红花三两朵!

此刻,那刚刚夺人眼目的光芒方才消失无踪,垍大惊失色道:“这花中皇后的摄魂之灵转变了形态?”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泛出异常寒意,一言不发。

佟纪说道:“恐怕燚瑶凶多吉少……计划有变……”

“在敌人身上留下印记,便可触发符术吗?”所向门顿字顿句道:

洛神还兀自迷惑着,一听所向门之语,立刻醒悟,“花中皇后月季可以运用这么诡异的能力吗?”

但见燚瑶被血红花三两朵再三折磨,就要香消玉殒。

千钧一发之际,燚瑶一搅月牙纯钩短剑,朝自身臂膀一刺!

“噗……”燚瑶口喷鲜血!

“自杀吗?”花中皇后月季洋洋得意!

然后,燚瑶抽出来短剑,即将绽裂出来的血红花也停止了动向。

短剑吸收了燚瑶身体内的血红花之灵!

“什么?不可能!”花中皇后月季大吃一惊!花中皇后月季才发现燚瑶吐出来的不光是血,还吐出了血红花之籽。

“花中皇后月季!”燚瑶起伏双肩,“呼哧……”,咽一口淤血,“原来这孔雀舞真有剑体形态!我真愚蠢,一度被它的外表蒙蔽!”

“将死之人,明白这些有什么用!”花中皇后月季大言不惭道:

“月季!”燚瑶打断花中皇后的话语,“知道么?”

“什么?要故弄玄虚吗?”花中皇后月季睥睨着燚瑶。

“知道这月牙纯钩双剑长剑的作用吗?”燚瑶小声说道:

“什么用都没有!”花中皇后月季喝道:

花中皇后月季抓住时机,仗着有利时刻,迎面攻击燚瑶。

燚瑶极力稳住这即要踉跄倒地的身躯,对准花中皇后月季就是一劈。

黑色的灵力漫出,如同惊涛骇浪般朝着花中皇后月季劈头盖脸击来!

花中皇后月季小看了月牙纯钩双剑,致使自己有此危厄,本来稳操胜券的她,再度失去了先机,顷刻间就要中招。

“太天真了,”垍道,“八大古神剑岂是你这孔雀舞所能媲美的!”

接着,垍又说道:“更何况这是八大古神剑的桂冠者月牙纯钩双剑!”

这花中皇后月季自以为是,挺出孔雀舞,想当然来硬抗这黑色陶浪般的灵力。

“砰!”

“咚咚咚……”

“啊啊啊啊啊啊……”

花中皇后月季手中的孔雀舞只抵挡了一击便被震的粉碎!

燚瑶眼露杀意,不给花中皇后逃生的机会,脚底黑光一闪,逸散出来三魂,踏巽位一削!

“轰!”

莫大的灵力如同涛浪遮天蔽日般再度威压而来!

花中皇后月季逸散出来三魂,喝道:“燚瑶!别小看我!我可是十花——花中皇后月季!”

“不自量力!”五极小瞧道:

“啊!”

燚瑶压着滔天一击,卯足了劲儿,响彻云霄地叫着。

“啊……”

花中皇后月季拼尽最后的希望,凭借逸散出来的三魂再次硬抗黑色凝聚的力量。

“砰!”

黑色灵力仿佛压垮了花中皇后的脊柱!

“嘎嘣!”一声脆响!

“呃!”花中皇后面色苍白!

“啊!”燚瑶不等黑色灵力消散,再次挑起长剑,起身跃起更高,朝花中皇后又是一挥,便又打出来惊涛骇浪般的一击!

“死吧!花中皇后月季!”燚瑶喊道:

“砰!呀呀呀……”花中皇后再也抵挡不了接二连三的冲击。

三魂裂开缝隙,一瞬间,黑色的灵力占据巨大优势将花中皇后月季一劈为二!

消失了!

花中皇后月季死亡了!

“不!”所向门生硬的说道: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我看不到三魂的彻底消失!”所向门异常严肃。

九凤说道:“连渣都不剩了,还不是死了!”

垍听取所向门的意见疑问道:“是什么判断令你认为她没有死的!”

所向门扭转过头,不想女娲之肠知道自己双眼的秘密,说道:“看冰花潇湘馆的反应!”

五极大惊失色道:“她们全都不以为意!好似……好似……”

“好似没什么可担心的……”

燚瑶喝道:“花中皇后已死!谁来接这下一战!”

“哼!凭你能够杀了第十花花中皇后月季?”第九花凌波仙子水仙喝道:

燚瑶一惊,“什么?她说什么?”

突然女娲之肠俱都惊骇这眼前的一幕。

花中皇后月季再度虚幻在半空之中!

燚瑶理解不了这等怪事,担精害怕喝道:“你是狐是鬼!”

花中皇后月季闭着眼好似没有意识一般,完全对燚瑶的问话不作答复。

燚瑶边举起月牙纯钩双剑,边喝道:“穿着着孔雀羽翼装神弄鬼吗?”

她立刻再次挥出莫大灵力,直逼花中皇后月季!

尾翼上的眼斑一亮,数十道缚道一时间全出。

佟纪惊讶道:“孔雀舞不光能够使用菊镰吗?”

“不可能!凭缚道就想拦下燚瑶纯钩剑的一击吗?”垍道:

所向门说道:“所向门手札上记载:‘任何符术,都是灵力幻化的一种,和纯粹力量本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只要基数够大,或蓄力更大更多,击溃纯粹灵力或限制纯粹灵力不是没有可能’。”

“看!”洛神叫道:

众人俱都往洛神指着的方向望去,便见燚瑶施展出来的黑色灵力果真被孔雀舞羽翼释放的缚道限制住。

“这是魂符之三十四巨门缚!”佟纪怪道:

“缚道还可以束缚纯粹灵力!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垍饶有趣味道:

“哎呀!你这个时候还很有趣味,燚瑶可就危险了!”洛神急道:

“准确的说,这种束缚灵力的怪招数恐怕只有花中皇后月季有这手段了!”所向门往十花这里望去,接着说道,“我时常在想,既然是花中皇后,何意会排在冰花潇湘馆最末!”

垍紧蹙双眉细细思量道:“是啊,按她们数字排列顺序,越往上,该是越强!但偏偏这第十花月季之名为花中皇后!她何以担任这皇后之名!”

强良、九凤道:“你们俩可真有意思,不过是个破名字代号而已!何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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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怜月溪激怒褒姒

卡咝丽等一别所向门后离开新地,这召集分散的冰武卫便被提上日程。

路上,卡咝丽杏目俏首,说道:“秋雨!当初为保冰城百姓不被冰花潇湘馆荡平,罗弋风已经下令冰武卫携带一应雪狐灵分散在冰城外郭之地。想来冰武卫已经妥当行使鬼帝之命,现在定集结在天无山上待命!”

她看了看胤,接着命令秋雨道:“秋雨特穆尔,现钦定你为辅政总首及军机行走,代鬼帝统领军政事务,可便宜行事!任新风特穆尔、泉为左右先锋,前往天无山……”笑了笑,说道:“同亿、春尔会晤,结琦氏一族为盟,据守天无山,三分天下,等谋大势!”

泉最为吃惊,听卡咝丽提起“亿”这个字眼后,眼泪红了眼眶,结巴问道:“卡咝丽公主?卡咝丽姐姐?你说的是我的叔父亿吗?那个在冰城岌岌可危的时候叛逃的亿吗?他……”

卡咝丽抬起芊芊细手,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这些疑问等你碰面了亿后,你自然会知晓……”扭转过头,瞧了瞧琦白,瞧了瞧沃克:“琦白有过,亦有劳,沃克有罪,然有功,你等该随秋雨,前往天无山之上!”

“卡咝丽,你不怕我把这些你的十三辅政议臣策反?你不怕我釜底抽薪?”沃克疑惑道:

胤埋眼藏于帽下,一摇羽扇说道:“沃克,你之心我自是明了,可几次共难之下,也看出你的为人!你要策反多好的机会你不利用?怎么反会偏偏在天无山上作无用之功!更何况!你也知道冰城现在的局势,你这个皇亲贵胄,自然不会作之不理!你对冰城的忠诚不亚于卡咝丽,角度不同罢了!”

沃克沉思许久,朝喝道:“听令,命你召集本部旧臣之将,也同归天无山,共谋大事!”

“是!谨遵主命!”拜跪道:

卡咝丽说道:“一切小心行事,倘若再遇冰花潇湘馆一定要避其锋芒,审时度势!”

“是!卡咝丽公主!”秋雨等回答道:

“知道了!”沃克一副长辈之态说道:

卡咝丽不与其计较,低眉不语。

过后,秋雨特穆尔、新风特穆尔、泉、沃克、琦白、诺兰、几人同卡咝丽、罗弋风也分道扬镳,举步前行……

而只有夏伊、靳男、茹远远地跟随琉璃公主卡咝丽,前往现世枫学院。

罗弋风回头瞧他们远去了,就好奇地问姐姐卡咝丽道:“姐姐!怎么看你刚才的神情?你好像早就料到亿的事情?”

“咳咳!”胤刻意咳嗽两声来吸引鬼帝罗弋风听他说道,“罗泽冰帝,早为这一切谋划出了长远之计,他知道封印之术对羽束缚不了多久,也知道三界之人定不会错失良机要拿羽作小丑,故而令亿叛逃前往天无山!”

卡咝丽白了眼,接着说道:“哼!你和父亲早就谋划好了三分天下之势,怎么也把我蒙在鼓里,直到前不久才告诉我!”

罗弋风舌桥不下,“这些事情……是被谋划好了的……”

胤点点头,说道:“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会被冰花潇湘馆重建海市蜃天景……”

七七想的出神,“哦!你们认为会是女娲之肠三分天下对不对!”

卡咝丽瞥了一眼七七,笑道:“鬼机灵!不错!”

“女娲之肠是什么?是好吃的食物吗?”怜月溪看罗弋风冷落了她,她有些失落!

七七故意扯着罗弋风胳臂,拐在侧怀,抢着说道:“三分天下就是:冰花潇湘馆,界,以及我们!”

胤举起右臂,半握着手掌,抵着嘴又咳嗽道:“对了一半!”,故作高深道:“三分天下,其实是:冰花潇湘馆、神的小丑羽、以及联合了琦氏一族的我们!”

罗弋风满脑子浆糊,再问道:“那界不是羽?我们有没有琦氏一族有什么要紧!”

卡咝丽矫正神色道:“鬼帝!虽然现在我仍在行使琉璃公主之权,但是,你始终都要离开为姐的!”一脸忧虑显于脸上,“你表述的过于不准确,没有神界插手,羽难以三分天下,我们没有琦氏一族联盟,难以匡扶起来一片散沙!”

“而最为头疼的事是……”胤的语音略加重了些,“现在已经不是三分天下!情况更奇妙;更为变化莫测!”

“女娲之肠!”七七说道:

“不错!”胤严肃说道:“他们可真是人才济济!撇开所向门不谈?这佟纪可还没有出头过啊……”陷入沉思。

罗弋风笑道:“管他呢?三分天下也好,四分天下也好!听你们这话的意思,我联盟了川海倒为今后开辟了一个好的开头!”

卡咝丽笑而不语道:“真拿你这个脾气没有办法!有时候看你真有帝王的模样,有时候又近似天真!”

“罗弋风!你还可以再扩大些你们的优势!”怜月溪嘟囔起来。

卡咝丽和胤面面相觑,意犹未尽,摇了摇头!

褒姒立在暗海沙滩之上,可算憋了老久的气没地方撒,这一会儿趁着正题已然讨论完毕,就离开暗海沙滩,出现在众人面前,说道:“怎么扩大优势,你说来听听!”

好褒姒,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直接压的怜月溪喘不过气。

怜月溪仗着自己打扮后不输于她的几分姿色,说道:“当然是联盟北疆,同我完婚喽!”

“哼!你休想!”褒姒断然不同意这门亲事,拂袖怒道:“都跟你说了,你再这般搞政治联姻,你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不就是鬼帝有四个未婚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父亲怜分也是三妻四妾,这很正常,我不在意这些!”怜月溪天真地回答褒姒说道:

“你不在意这些,我在意!”七七插嘴呛着怜月溪的话,顿道:

罗弋风瞪大了眼,只顾走路,不敢插嘴,他最怕女人的辩理!

卡咝丽顺其自然,不支持,也不反对,似乎在以平常心任其发展。

这会儿,褒姒急赤白脸说道:“怜月溪,你现在回去还来的及,跟着他风餐露宿,可没你在家过的养尊处优!”

“家里的好日子,我过的腻歪了,还真想遍观这个修真的大世界!”怜月溪憧憬着鬼帝会带给她不一样的人生。

褒姒看不惯怜月溪的神态,好似的确在为自己的正位担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怜月溪太过美艳的外貌导致。

“怜月溪,你怕死吗?”七七露出坏坏的笑容说道:

“怕!你什么意思?”怜月溪望着七七的不怀好意问道:

“怕就好了!你不知道,跟着鬼帝罗弋风可是会有生命危险!你刚才也听见了,这四分天下的局势已经形成,到时候免不了生死较量,命悬一线!”七七说道:

“没事!鬼帝罗弋风有权利保护我!我有强大家族替我作后盾呢!”怜月溪天真得自信,说道:

“也对!也不对!刀剑无眼,你问问鬼帝,他保护的了你吗?”七七瞪向罗弋风。

“罗弋风!问你呢?”褒姒硬声喊道,晃见罗弋风回头,加重语气道:“想清楚了再说!”

罗弋风苦瓜脸,揣度三位女子的意思和剑拔弩张,小声说道:“是保护?还是不保护?”

“哈哈哈!你听听……怜月溪……他自己还迷惑呢?”七七眯着狐狸眼,笑的刺耳。

“哼!罗弋风会保护我的,就算……就算……”怜月溪看见了姐姐卡咝丽的和颜悦色,笑着替自己解围道:“还有姐姐卡咝丽会保护我!我的父亲把我托付给姐姐卡咝丽了!”

别提褒姒有多怒气了,“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跟着我们你会死的!”

“我不介意!”怜月溪自带惹这些女人讨厌的语气说道:

“姐姐!我受不了!我们必须立马完婚!”褒姒气道: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这人都不齐,怎么完婚!”卡咝丽笑道:

“反正就是要快点完婚,不行的话,我们……”褒姒想了想必须立刻离开怜月溪,半晌,笑道:“我们去找寻轻华,再偷偷把莫莹救出去……”

“好啊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七七说道:

“竟说胡话!”卡咝丽看了看褒姒、七七,说道,“不管是找轻华还是找莫莹!都凶险万分,那哪行啊?”

七七心道:“这还在其后,总之先不能让这女人接触鬼帝才行!”

“我说!你们可真行!”怜月溪察言观色,自信道:“你们是该多不自信,才要出此计策啊……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鬼帝去哪,我也去哪吗?”

褒姒窝了太多的火气,一时间收拢不了,爆发道:“大家都别走!罗弋风,你现在就告诉这怜月溪!叫她滚蛋!”

气氛立马充满了**味,怜月溪也不退步,“罗弋风!你看看!我美吗?比她们如何?难道我这样的媳妇你舍得丢弃吗?”

“天啊!”罗弋风有苦说不出,“这是要活剥我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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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误打误撞

“对!”褒姒愠红着脸说道,“处理不当!就该活剥!”气地一溜烟回归暗海。

罗弋风咽口唾沫,只敢拿眼睛欣赏怜月溪的美不胜收,不敢脑袋瓜里胡思乱想,可难受死了!

“你说啊!”七七偷偷掐了一下罗弋风腋下的嫩肉,“说啊!”

“喔……喔……唷……哟……”罗弋风含了泪求饶道,“疼!”

卡咝丽同胤瞅了瞅罗弋风难堪的表情,忍俊不禁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不觉中,八人已经抵达慁界北部的边缘地带。

胤道:“卡咝丽公主,咱们绕了这么远的路,终于快要传至现世。只是有一点:这里是慁界的地盘,虽然没有太多的修真之精在此,但是堕落了的鲎怪却经常出没这里,咱们还是要警觉的。”

卡咝丽点头,表示同意胤的意思,就见胤大手一挥,方要大开虚界之门,便被一声吆喝打断。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三人同挡此界门,里外进出须留痕,倘若无财露修真,吾等恭候汝之神!”

“方才两人叙真意,”一敲手里的折扇,戴着红抹额,妖里妖气道,“诸位过路莫要急,是以钱财身外物,孝敬三人买路契!”

罗弋风一怔,没来由的脾气**三丈:“我去!这现世里的绿林伎俩被你们偷来模仿了!正没地方泻火!瞅见你们三个倒霉鬼,也算你们晦气!”一跃四丈,就站于他们面前定睛细看。

此三人眉清目秀,目如郎星,面如玉冠,仿若是宗之潇洒美少年,举殇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不知为何,罗弋风混觉全身不舒服一般,那鸡皮疙瘩犹如落地生根般由脚漫延子耳根,“不要命了你们!敢劫你大爷的财!报上性命!”

其中一人道:“笑话!我们既然是劫你财路的大爷,怎么会给你留下口实!”

这时,罗弋风把七七掐自己的气,一股脑提上灌顶,喝道:“找死!”

但见,魂符之一菊镰劈头盖脸袭击这头戴红抹额之人。

好菊镰,手掌大小光刀一施七发,这一镰接着一镰,一刀强过一刀!

后镰抵住前镰,若羽箭般迅捷无比射来!

此人有些惊愕,丢弃了折扇,险些就慢了半拍!

“魂符之十六十殿罗门!”此人喝道:

骤然间,十道厚厚的岩石板夹在两人之间,挡住了双方的视线。

“砰!”

“砰!”

“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

菊镰威力更为强些,一一击穿了岩石,并挨了这头戴抹额之人胸脯!

此人娇喝一声,“嗯……”紧蹙双眉,才低头瞧见胸膛前渗透了一片血迹,一惊!便见罗弋风已经距他三尺之外!

索性菊镰被十道岩石实实在在挡住并减缓了八九分劲道,否则这头戴红抹额之人已命丧黄泉!

此时,罗弋风错愕万分,“咦……”,他明明闻见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思不及时,早早又将双掌朝着这人的胸膛推来!

“罗弋风!慢!”褒姒急急地立在暗海沙滩上阻止他。

可已然又迟了半拍!

但见罗弋风脸都扭歪了,震惊非常——顿感双掌之上触及到的是两朵软软的肉垒!

“是女的!”罗弋风哭笑不得!

“哼!”此女一锁秀眉,“嘤咛”一声,脸不由自主红了半边。

这罗弋风的掌心之力抽不及时,一推这头戴抹额的女子就要倒地。

他虽然后手截断了绵绵不断的灵力,但一失手,被惯性顺其自然地压在那女子身上扑倒在地。

软绵绵,香喷喷!

女子瞪大了双眼,很无奈地观见罗弋风突兀的把他的双唇印在自己的樱桃小嘴上!

别提这女子多难堪了!还不到底……又感这罗弋风双掌仍是包裹着自己的浑圆双峰,一气之下,便使尽全身气力提起柔荑要扇罗弋风!

哪曾想,她全身酸软,竟然提不起半分力道,那柔荑若绿叶般只是轻轻地拂在罗弋风面庞之上!

滑不溜秋——单这中指触碰着罗弋风的下半厚唇,拂掠而过!

“嗯……”的嘤咛苦叫,羞的无地自容!

“三妹!”

“三妹!”

褒姒早猜到此人是女扮男装!就怕罗弋风傻头傻脑地发现不及时,而失了手,造就误会!

这一场景,褒姒尽收眼底,从暗海沙滩上瞥着怜月溪,又横看竖看罗弋风的窘态,“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怜月溪都够惹人讨厌了?这会儿子……”跺着羞急的小脚,一飞暗海沙滩,悬落在罗弋风身旁!

所有人目瞪口呆,一动不动!

只有褒姒娇嗔道:“还不起来!你这手还要吃豆腐到何时才肯罢休!”

罗弋风会意,火烫的脸牵引着他心噗通乱跳!他立刻翻身起来,后退连连道:“女的!女的!”

“哼!没有本事还来装什么绿林好汉?断路劫财!哼!气死我了!”褒姒抬高下眼睑,上掩黑瞳,吸一口气。

七七眼尖,就感觉不对头,只听罗弋风口里蹦出个“女的!”二字,怒火中烧,即刻要来兴师问罪!

“啪!”七七闪至近前,甩了罗弋风一个耳光,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亏的罗弋风哑口无言,咽下了骨鲠在喉的委屈!

怜月溪踱步前来,左右瞅看此中情形,又是笑,又是打趣,没管抚弄脸庞的罗弋风,倒是扶起来受伤的女子说道:“你们三个美人痞子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来这鲎界边缘地带劫财呢?”

原来那两位同门师姐看本领最高的师妹都不是对方的敌手,楞在当地没有话说,待看他们没有‘下杀手’的恶意,便红了脸也来搀扶自己的师妹,接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三人相依为命,只因为歹人屠戮了我的师傅,害死了我们的同门师兄师弟,我等没有什么好出路,只好在这里混日子哩!”

七七不依不饶地喝道:“你说!什么情况!你到底事先知道不知道!”

“哎呀!”褒姒捂着耳朵,心不耐烦,叫道:“他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麻烦……”扭头看了看怜月溪,又看了此女!

此女偷晃着罗弋风的俊朗面容,突然将刚才之景翻阅在脑海之中,热出燥汗,心道:“我是不是糊涂了!”

褒姒生气说道:“七七!看好罗弋风!哼!别让他心有不诡!”

七七点头,揪着罗弋风耳朵,退后数步,数落罗弋风!

褒姒说道:“罗弋风!你想啥什么,我可心知肚明!注意分寸!”

怜月溪一抿了嘴,轻声笑了笑后,就迎面七七要接过罗弋风朝自己身边拽来。他替罗弋风解围道:“瞧你们两人好像对待犯人似的?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你们罗弋风怎么会爱你们爱的死心塌地!恐怕害怕都来不及!”

褒姒突然扭身,面对怜月溪,喝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不惯你们作为未婚妻的德行!”怜月溪唯恐天下不乱,故意气褒姒说道:

“好了!”卡咝丽此时出面说道,“不过是误会而已,你们在这里急赤白脸,人家姑娘还没说什么呢?”

停顿一下,卡咝丽细细打量此女和她的师姐,问道:“你们叫什么!”

此女瞧这卡咝丽和颜悦色,慈眉善目,不像坏人,便来征求两位师姐的意思,见她们点头,说道:“我们本来师从名门,一门六位弟子,这位是我三师姐关晓茕,这位是我四师姐奇淼,我是师门中最小的,叫邀星!”情不自禁往罗弋风这里看了看!

七七伸手撇着罗弋风的脸,扭向别处,“别看那狐狸精的脸!”

“噗嗤……”一声,怜月溪笑道:“我们可不都是狐狸精吗?狐狸精有什么好拿来讽刺旁人的……”

七七感觉失言,强行解释道:“你不知道,我说的是现世的狐狸精!你没去过现世,你不懂!”咕噜噜眼一转,想到了自己的绝大优势道,“怜月溪,从这点看,就看出来你和罗弋风不是一路人!我们之间的话语只有我们两人才懂!”

褒姒同七七站在一条线上,远远地接道:“真是孤陋寡闻,连狐狸精是什么都不知道!”

“狐狸精是什么?”怜月溪清纯着脸,刻意问着自己胳臂里拐着的罗弋风。

罗弋风夹在女人堆里当炮灰这事,他最怕了,只顾着摇头点头,一言不发。

卡咝丽再次说道:“你们可安生点吧!”,复转身,就见关晓茕手里炙烤着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来为邀星烘烤治伤之药……

“那你们是属于哪里的人!”卡咝丽又问道:

“我猜!”胤边走来,边说道,“她们是常羊山之人!”

一听此话,三女俱都白了眼瞳,惊惧的神色写在脸上。

胤抬手示意她们不要惊慌害怕,对卡咝丽说道,“哦!我的意思是她们是现世之人!”

七七感觉胤吞吞吐吐,说了半截咽了半截,狐疑道:“她们哪里是现世之人,她们都不知道狐狸精是什么的……”

胤打断七七的话语说道:“这倒没什么稀奇的,想来是她们从小跟随师傅修真在深山老林,没有像你逍遥那花花世界,自然可能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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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招揽新人

邀星稍微平复了下惊悸神情,于胤的说辞很是感激,然而她与师姐两人还是处于不尴不尬的境况。

一时间失去了谈话的契机,连风声都听得极清。

这会儿,邀星除了眼观鼻,鼻观唇之外,只好俩柔荑的拇指和食指相互打圈圈,间歇的时候,还偷瞄这个因机缘巧合非礼了自己的男子罗弋风。

原来,关晓茕、奇淼、邀星三人是被刑天从小养在山中的,不仅没有出过山半步,连对男女之情也是懵懵懂懂,模糊不清。虽有几个异性的师兄弟同她们作伴青山,然而他们在人性感情上的理解、认知和她们是并无二样的。

邀星的这种心理希冀和情窦未开是最令褒姒、七七恐惧的。

对褒姒而言,守护她的真情不被旁人分割夺取是比修真还重中之重的事情。

介于这里的不明不暗,日月朦胧的场景,雪的稀少更是助长了狂风的肆虐。

“萧萧……萧萧……呜呜……呼呼……哗哗……”

此刻,罗弋风莫名其妙地打破不该他打破的僵局道:“不若你们跟我们去枫洺学院吧,看你们的本事是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的!这里……”嘎然停止,两眼瞅着褒姒、七七的怒目,继续苦笑着说道:“这里的慁精鲎怪……鲎怪太多了!”

七七腾出另一只手腕藏在暗处,眼光移向他处,撅着嘴,死死把力又往阴处来掐罗弋风腋下的青紫处。

“啊!”

“啊!”

罗弋风两眼一抹黑,脑瓜“嗡”的一声大了几十倍,连疼字都说不出来了。

或许那腋下的雪狐皮处青紫的发“木”了,少了疼的知觉,罗弋风才讨饶道:“疼!疼!媳妇!”

早有夏伊赶在近前,恭敬说道:“公主,慁界此处多有慁精鲎怪,我们不若早离了此处,去往现世吧!免得节外生枝。”

胤审视了一下夏伊,不觉他往昔有今日的机灵,点头道:“不错!说的不错!”

卡咝丽思虑再三道:“你们三位皆是女子,倘若多多出入此处难免遭厄……不若跟了我去现世,去往我的学校,历练些修真的本事!可好!”

三人你望我,我望她,没了主见,幸有怜月溪笑出“猫眼”的一条线,道:“别有顾虑了!我觉得跟你们挺投缘,也好有个伴!”

褒姒亭亭玉立,只顾死盯罗弋风,她的孤傲不群全部展露无遗。她见罗弋风受了折磨,思想也没有开小差,也就既往不咎,要是她此刻发现邀月时不时偷看罗弋风,一定早气的火冒三丈了。

少许,褒姒觉的无趣,就一溜烟又复回暗海沙滩之上了。

“好了,就跟我们去吧……人多热闹!”怜月溪喜道,“你们三人不想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么。”怜月溪的心细,绝非七七和褒姒可比,以至于她对这三位比自己还一尘不染的活宝怀有拉拢的心思。

邀星感觉到了怜月溪那分外的亲切,甚觉心愉,双手轻搭在关晓茕那交缠在胸前的腕臂上,道:“要不!咱们出去吧!练好了本事才好找贼人报仇雪恨!”

关晓琼双眼湿润,说道:“可是师傅从不允许我们踏出常羊山!”

奇淼愚昧道:“对啊!难道我们不听师傅的教诲了么?”

邀星劝道:“固然是要听师傅的教诲!可是报仇才为咱们眼前的大恨!不是?看她们各个身手不凡!”红了脸,瞄向罗弋风,再回神又道,“也许这就是师傅在上苍上给我们的指引,跟了她们后,或许我们的修为就可以突破了!”

好说歹说,三人才愿意跟随卡咝丽前往现世的枫洺学院!

不多久,三人在前,卡咝丽、胤、罗弋风等在其后。此时,邀月边比划着玉手仰空绕了几绕,边说道:“这里通往现世的出口是在常羊山,你们若没有我们带路,还真得在常羊山上多盘旋数日的!”

随即,一条若眼状的豁口霍然大开!

“噌噌噌……”黑色的线条侵蚀着空间,陡然又扩大了多个倍数。

“是常羊山!”卡咝丽茫然醒悟胤方才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瞧了几眼胤,并同他相互点头。

他们几人,通过空间隧道,立在半空,放眼收揽了整个常羊山在视线之中。

当真是白露收残暑,清风衬晚霞!

几人欣然一个个跃在常羊山的怪崖上,嗟叹晚霞之美。

卡咝丽喜道:“这种沁人心脾的风光美只有在现世才有!”深呼吸,闭眼养神一下,接着吁道,“老师!我回来了!”

过后,还是关晓茕、奇淼、邀星带路,引领着大家在山中阴凉的小道中迂回翻岭。

晚霞虽美,可不过是白驹过隙,时光荏苒的一瞬间而已,尤其山中更为之甚。

此刻,他们手执长明灯,踏着崎岖山道,走着石岩拱桥,翻了几个草岭,几个山坡,终于临近现世之界。

几人一跃,跳落在柏油路上,顿时那暑夏的闷热笼罩全体。

罗弋风凉意未疏,又被炙热的汗气滚在身上,突兀地长了一声的鸡皮疙瘩,“咿呀!这山里山外这么与众不同么。真是讨厌!”

七七习以为常道:“现世不比雪狐界,常年都在冰雪之中……我倒甚感现世更为稀罕一些,他有四季春夏秋冬——红情绿意,挥汗如雨,秋果累累,傲霜斗雪……”

罗弋风感同身受道:“是这么个理,但是我还是讨厌骄阳似火,汗流浃背的感觉!尤其现在很是不爽!”

卡咝丽催促道:“少见多怪了,还是趁着夜色赶路要紧,要不然我们这身奇怪打扮,一定被群众围观了!”

月光下,山峦间,一条没有尽头的长绳大道直通灯海高楼中。

山峦边的茂密松林,成了他们跳跃前行的支点,他们时隐时现,或快或慢,一会儿销声匿迹,一会儿腾空眼前……又闪着狐光,落在路灯上,又摆着诡异之风,躲藏在高楼顶空!

不知多久,或许乏了,他们又放出行鹰,追逐明月……

不消几个时辰,太行山已在脚下,他们才漫步山中,挑灯夜行。

邀星满眼好奇,边回味路上的风景,边说道:“现世的灯火通明,古怪房舍,别有几番趣味!果然外面这么有趣!”

罗弋风说道:“现世的夜总会也有几番妙趣横生!”

褒姒问道:“夜总会是什么?”

罗弋风傻笑不语——七七啐道:“哼!你仔细你皮,是不是又痒了!”

怜月溪穷根究底地问道:“夜总会是什么?有这么有意思吗?”

“哼!”褒姒见怜月溪插嘴,闷闷不乐。

“没什么!”回味着七七那杀气腾腾的眼神,抹着汗,却打着冷战!

怜月溪嘟着嘴知道是七七作妖的缘故,心里气愤,笑眼中可不流露。

“枫洺学院是我们的学校吗?”邀月不知何时,脱出师姐之队,临近罗弋风盘问道:

罗弋风没多想,随口答道:“是我们的学校!”一看是邀月,尴尬得不行,通红的额头上沁下豆大的汗珠!

“你这么热吗?”邀月问道:

褒姒警惕着罗弋风的所思所想,一脸傲慢地偷寻罗弋风的情感秘密。

七七对邀月放一百个心,只是碍于他们之间有微妙的事件关联着,不得不妨,道:“他肯定是热的!”扯着芳香的袖边替罗弋风擦汗!

唯独卡咝丽泪流满面,心情淤塞,道:“老师!我回来了!母亲……”

“母亲”两字传入罗弋风耳中,挑起了他悲痛的往事,“母亲!母亲……”

更奇怪的事是,罗弋风全因为想起了母亲,竟联想到了轻华,心道:“你是因为什么离我而去!难道是因为立场吗?你跟随我天南地北有些时日,该不是立场的缘故,倘若真是莫莹气走了你,你怎么也得跟我说说才是……你这般不辞而别,置我于何地!莫莹水淹慁界……也是羽翯造下的罪孽!他的过要你来承担么。”

褒姒说道:“我猜轻华离去,大部分是因为两难的原因!”

“什么两难!这羽翯禽兽不如,他连我的母亲,他的妹妹都能狠下心肠!他这个畜生!有什么可两难的……”罗弋风破口嚷道,惊的所有人都向他看……

罗弋风忽然感觉气氛不对,吐了吐舌头,默不作声……

此时,胤开口岔开话题说道:“海市蜃天景创建以后,这现世的时间和冰城平衡了!”

“什么!”卡咝丽不解的问道。她从过往悲痛中被胤吸引过来……

“为什么!”七七也对此事全然不知。

“冰城本来就是平衡现世和雪狐界的楔子,冰城消失了,五墓也跟随一并消亡,所以时间同步了!此事说来话长,它和五墓相关的大些……”胤闭眼锁眉道:

罗弋风随之又转念想到莫莹,心道:“我一定要救她回来!弥补我的过错!”黯然神伤,“莫莹是胤的试验品……储藏容器……”

褒姒叹气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一切妥当之后!”罗弋风潜意识回答褒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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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身陷囹圄

罗弋风自从修真大道有了重大突破,不光重拾了自信,还颇为骄傲自满,旁若无人。此刻在他心中,褒姒这位亦妻亦师的精神支柱已经不可撼动,莫说让他重新拜师,就是让他点头认可其他师傅,也是比登天还难。

不可否认,枫洺学院的燚洺虽是他的名义之师,然在其他授业传道上却并无一丝一毫。

成为师傅——非出于循循善诱,诲人不倦!而此人莫过为褒姒一妻。

本来,罗弋风心想,陪姐姐卡咝丽安全抵达枫洺学院后,他便可以去闯冰花潇湘馆,施救莫莹,即便失败成仁,也能向莫莹表达此情可昭日月——挽回她心中的芥蒂。

可是,事宜愿为!他没有可说的借口来为就学枫洺学院开脱;也没有炫耀的成绩可以拿来目空无人!

只是于自鸣得意之下,恃才傲物!即要陶醉于自我,而妄自尊大。

此时,这演武场上,灯光晦暗,宁静异常。可却人影绰绰,水泄不通!

山风凉爽,迎面而来,罗弋风面对陈悝、尤雀、乐枕、颜红、徐戎、青娅六人自命不凡,自以为与七七二对六必定胜券在握。

罗弋风心想:“嘿嘿!打胜了他们,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走出枫洺学院,去救莫莹!我这级别岂不是轻松致胜……”

褒姒劝诫罗弋风道:“小心为妙,不可大意!”

罗弋风不以为然,随便一点头,心道:“知道了!”即刻同七七并驾齐驱攻向这六人。

“嗒嗒嗒……”两人步伐矫健,迅捷无比。

乐枕六人枕戈待旦,立即散开成楔字队形,为首的乐枕手持喇叭状,喝道:“魂符之七十花冢流波!”

随即,乐枕掌间灵力顿出,幻化成花瓣凝聚成柱体,朝罗弋风、七七奔袭而来。

两人一左一右,踏在乾、坤二位置,躲避花冢流波!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分开四丈远。

“哗哗哗哗……”花冢流波从两人间隙处射向虚空。

而敌我双方距离已经缩减到三丈之内,乐枕右手边颜红、徐戎两人同时喊道:“魂符之三十八排山倒海,魂符之四十五火旋风火怪!”

罗弋风一看,小觑地心道:“有趣,两人一水一火要闹什么梗?”遂分心瞧向七七那边。

正见七七直面的陈悝、尤雀两人已经施展了魂符之二十三贯叶泽兰和魂符之十二火光判!

罗弋风暗笑:“枫洺学院的学子们脑袋秀逗了,怎么用火光判来烧贯叶泽兰,全然不是攻击七七的路数!”

七七吓一跳,刹住快步,后退躲避,疑惑地审时度势。

但听一声空喝:“魂符之五十八岩石凸起!”乐枕身后的青娅方才抓稳时机,不已任何人为攻击目标,单是在两人中间施展魂术将岩石凸起老高,隔开两人!

罗弋风随即于岩石凸起的边缘丢失了七七最后的身影——他的视线被岩石完全格挡开来。

罗弋风嘲笑道:“什么幺蛾子!完全没看懂……”

“弋风!他们是要各个击破!”褒姒惊呼道:

陡然间,罗弋风才发觉了异样——魂符之三十八排山倒海与魂符之四十五火旋风火怪两术是为了造就水雾之境。

当知道水雾弥漫的趋势不可阻挡之后,罗弋风不辩方向,瞳孔里漫出“白色”的恍惚,心道:“那花冢流波是故意施展用来隔开我们的!然后用岩石凸起将我们的联手在根上彻底截断!”

又紧张道:“这可如何是好,我空有一声修真本事竟然使将不出!”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说道:“就像七七那日单人独闯冰城破坏我们的婚姻大典一样,她施展了骊母灵柩,令我着慌胡乱拼打于事无补……”

一眨眼,罗弋风呆若木鸡,心道,“那日姐姐卡咝丽带人来慁界救我,不也是碰上了冰龙火烧玄冰,陡起大雾吗?呀呀呀……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在明而我在暗!”

“那七七……”褒姒前思后想,就要脱口而出,却被罗弋风断喝,“不好!”打断!

“那七七岂不是更是身陷囹圄吗?那火光判火烧了贯叶泽兰,岂不是要生出一大片呛鼻的迷烟么。”罗弋风惊道:

“人呢?你们在哪?”罗弋风喊道,有些失落……

见四处无人,播糠眯目的罗弋风于水雾中晕头转向。

“弋风!他们的目的是不准备攻击你了!”褒姒判断道:“他们用这水雾困住你,是要集火七七!”

罗弋风一听,更是担心,心想,“六人对阵七七,岂不是以多欺少……那怎么办!”

褒姒提醒罗弋风道:“试一试跳出迷雾,翻跃过去……”

罗弋风一听,不管三七二十一,卯足了劲儿,半蹲起跳,以为会占据制高点掌控局势!

“砰……”一声巨响,震的罗弋风头皮发麻。

“哎呦……”罗弋风一声大叫,不自觉地失去对飞行术的掌控,坠落下去……

“咚……”罗弋风结结实实跌落地面。

好一会儿,罗弋风双手捂着不再晃悠的脑袋才恍然醒悟是自己刚愎自用导致的结果!

“啪!”罗弋风自己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心道:“可恶!他们早就串通好了计策,把我围困……可是他们不必商量的么?怎么一出手就如此纯熟……”

接道:“不行!我要强制使用灵力破开这岩石凸起!”

想罢,罗弋风高喝道:“魂符之四十三轰击波!”

“等一下……”褒姒欲要阻止鲁莽的罗弋风,可已然为时已晚!

陡见,这魂符之四十三轰击波非同寻常,罗弋风思虑间,六七道光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顿出。

“轰隆隆……”几声暗响,令这密闭的空间震动得穿云裂石……

“嗖嗖嗖嗖嗖嗖嗖”六七道光波又折返回来,攻击罗弋风!

水雾中,一斑绿光袭来,唬的罗弋风大惊失色,用极快的闪烁后退在安全距离,喝道:“魂符之十六十殿罗门!”

“咔擦……”声不断,回想于罗弋风的脑海!

才看见六倍数量的十殿罗门不堪一击,轰然倒塌!

已经退弱至极限轰击波,被罗弋风眼疾手快地握在右手手心内!

罗弋风头冒大汗:“自己小六阶双击分裂绿色的级别果然非同凡响,连自己亲自施展的十殿罗门都塌方成这般碎石模样!”

但见,那六七道轰击波仍然混在一起以最后的力道推罗弋风后退……

“哧啦”一声响,罗弋风边下意识眼皮上扬,想去观察脚下拉划地面的痕迹,边抵住这轰击波顶在肚皮上,叫道:“啊……”

罗弋风一迷糊心道:“这么大雾气,可看不清我这脚拉划了多深的痕迹……“

最后,罗弋风闷“哼”一声,舌尖一顶上牙堂,瞬间一登双脚,像是将双腿踏入地面半尺之深,方才站定!他左手一挽狐鬼之慁灵,来吸收轰击波最后的力量,待它彻底没有威力之后,罗弋风右手一使劲将轰击波彻底粉碎!

然后,罗弋风松一口气,不敢肆意妄为胡乱动手,暗暗心惊,“这些枫洺学院的子弟,怎么有如此手段!他们应该没有达到我这修真级别啊……”

褒姒眼皮上扬,说道:“怎么?打脸了不是!”

“不是!”罗弋风还在为自己找原因道:“他们这结界是怎么抵挡我这小六阶双击分裂绿色级别的力量的!这可如何是好!别说要救七七,自己都自身难保!”

“啊啊……”此时,七七大叫……

“啊啊啊啊……”七七撕心裂肺的大叫……

罗弋风心急如焚,“七七处于劣势……怎么办怎么办……”

褒姒紧蹙双眉:“容我想想……”

“哎呀……”罗弋风手足无措,方寸大乱,“他们别联手伤了七七……”

“啊啊啊啊……”七七痛苦万分……

罗弋风悬着的心,“噗通”乱跳,“怎么办?怎么办?都怪我……都怪我……我太鲁莽了……”

“啊啊啊啊……呃……”罗弋风听七七这不对的声音,认为七七凶多吉少,像是已经吐血了……“可怎么办!辨又辨别不清方向……冲又冲击不破结界……他们会要了七七的命的!”

然后,罗弋风焦急地喊道:“七七……你没事吧……七七……”

又听,没了动静,只是一顿乱打乱嚷的声音传来。

“七七……你还好吧……”罗弋风慌乱地喊道:

“大伙听我说……这都是误会……”罗弋风已经在心中迷失了方向,自信心倍受打击。

“弋风!”褒姒灵光一闪,喊道:“用土遁!”

罗弋风提了神,连连说道:“对对对!对对对的……我怎么这么笨!就该早想到土遁的!”

但见罗弋风口里喃喃念着咒语,手中掐着字决,憋一口气,顿喊:“土遁!施展!”

“噗……”一声响,罗弋风已然不见!

猛然间,罗弋风从地底下穿在七七这边,一进入这迷烟,罗弋风便被呛的口鼻燥痒!

“阿嚏……阿嚏……阿嚏……”就没个停的……

褒姒暗道:“这可不好!在这迷烟中别说战斗,就是想要睁眼都不行!”

“不好!”罗弋风心道:“这迷烟中有毒!”

“什么!”褒姒惊道:“他们是真的要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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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教训六子

罗弋风头晕目眩,顿感天旋地转,一时站立不稳就要倒地。

事态紧急,褒姒捏个闭气字诀,嘴里念念有词,道一字:“成!”便一溜烟飞出暗海沙滩。

自罗弋风丹田处氤氲而生出一团白气,稍待,汇聚成褒姒模样。

刻不容缓,褒姒秀臂一挥,心中默念:“魂符之五十二紫罗兰壁垒!”

但见环绕着罗弋风的上下左右前后,遍是生出的紫罗兰之花围成的幽香壁垒!

紫罗兰不仅香气郁浓,连绵软之劲也十足,足足将罗弋风身躯抬高了三寸之高。半晌,罗弋风吸入了足够量的紫罗兰香气,逐渐醒来,昏昏沉沉中喃喃道:“好厉害的毒烟!”

褒姒缓缓蹲下,伸出右臂助罗弋风起身,说道:“你其实并不惧怕毒烟!”

罗弋风拍了拍浑噩的额头,摇头说道:“我不怕这毒烟,怎么会被迷倒!”

“那是你还没有用灵力增强《白打基式》总纲的效果来运行周身之故!”一脸从容不迫道:“你现在再遍运灵力循环周身试一试!”

罗弋风半信半疑,心中喃喃道:“《白打基式》的总纲是:灵力的实相话是实力的外在表现,但可强行内敛运转周身720个穴位,按照奇经:乾经、坤经、坎经、离经、震经、兑经、巽经、艮经长久分布,先走手三阴经,从胸沿臂内侧走向手,交与足三阳经,次走手三阳经,从手沿臂外侧走向头,交足三阴经,再走足三阴经,从腹沿腿外侧走向足,交足三阴经,最后走足三阴经,从足沿腿内侧走向腹,交于手三阴经。此刻灵力已经倍增,无需内敛外放,长存躯体,实在为修真妙用——可不被敌人发现自己灵力真像,可增强灵修速度,可扩大灵力倍数,可冲破灵力极限,此乃总纲,勿失勿忘,牢记于心。总纲已成,可见初级成效:已经无须准备灵络释放,时刻都可以随心所欲,释放基式九种白打,任意所为,无时间限制,无内忧外患!”

然后,罗弋风调整呼吸,按照褒姒所说:“争强了体内灵力的浓度……”

“你现在是小六阶双击分裂绿色的级别!这区区毒烟能奈你何?想当初冰帝罗泽周游无妄海内毒沼岛都相安无事!何况这小小毒烟……”褒姒坦然自若道:

一会儿,罗弋风顿感神清气爽,心道:“原来空行灵力循环周身还有这功效……”

此时,早站起来的褒姒左臂托起右臂,食指贴在那正笑出之音的粉唇上,乍现谪仙的忸怩之态。

罗弋风看那额头红砂美丽极了,迷恋地要去亲吻,被褒姒啐道:“去!没个正形!也不分个时候!”脸一红,俏丽的身姿背转过去,魂魄化成氤氲之气,回归暗海沙滩之上。

怔在当地的罗弋风,于回味无穷里幡然醒悟,心道:“待我试一试这《白打基式》总纲的功效!”

他扒开紫罗兰,重新踱步迷烟之中,小心翼翼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罗弋风欣喜若狂:“果然不错!我并不惧怕这毒烟!

“褒姒!这可不行!这么大的迷烟,阻碍了我观察当前的局势!为什么此刻都听不见他们双方的声音了!”罗弋风疑惑道:

“那就把这迷烟先解除再说!”褒姒断道:

“怎么解除!”罗弋风不解的问!

“这个简单!”褒姒说道,“你用魄符之四十九土裂试一试!”

“什么意思!”罗弋风边抓耳挠腮,边再喃喃道:“魄符之四十九土裂!”

登时,轰隆之音骤起,罗弋风脚边陡然掘开了一条几丈长的大裂缝!

说来奇妙!大裂缝刚形成,那迷烟自然而然若水一般自上而下,被吸附进去。

“呼呼……”之音大响,风起!

罗弋风笑道:“妙极,妙极!原来如此,土裂形成的大裂缝内全无空气,没有丝毫压力,所以被其上的毒烟灌入其中!”

“学着点吧!罗弋风!你的实战经验真的太少!”褒姒顾盼神飞道:

“好的!”罗弋风点头说道,“老婆大人!”

“去!”褒姒啐道,便不复言。

正见七七气喘吁吁,扶倒在地,虚弱之极,遍体鳞伤!她正被骊母灵柩释放出来的护幕屏障保护!

再一怒看枫洺学院六子,也被七七施展的护幕屏障关在其中,不得施展术道!

七七瞧见罗弋风!煞白的脸恢复点血色,不等罗弋风跑至跟前,便解开自己的护身屏障!

不料!这毒烟虽然缘由压力的缘故被吸入裂缝之内,实则这屏障内也少了许多呼吸所必须的气体!

七七稍稍有点血色的脸遽然再次发白起来,她呼吸急促,奄奄一息!

“怎么回事!”罗弋风恰巧临近七七身旁,他一把抱起七七,恶狠狠地瞪向枫洺学院六子道:“等一下再跟你们算账!”

“快!罗弋风!”褒姒喝道:“用土遁抱七七去过去那边!那里安全!”

罗弋风虽然不解其意,但对褒姒深信不疑,立刻念动真言,喝道:“着!”两人便凭空不见!

那边,罗弋风刚把七七轻轻地翻躺在平定上,七七剧烈地起伏了一下这高高胸脯,吸了大口清新空气,窒息的紫黑脸色逐渐恢复成煞白!

“弋风!别傻呆着!还不运用紫罗兰之术替七七解毒!”褒姒喊道:

罗弋风尴尬的心骂着自己:“罗弋风啊罗弋风你真苯!刚刚褒姒都用紫罗兰替你解毒了,你还不会依葫芦画瓢!”想着,掐个字诀,喝道:“魂符之五十二紫罗兰壁垒!”

片刻间,紫罗兰包裹着罗弋风和七七在内,形成了一个高两丈的花阁!罗弋风观察着虚弱的七七,见她煞白了脸恢复了大半血色,方才熟练地从储链中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炙烤替七七炼药治伤。

七七服药后,已无大碍,只是力气略显虚脱!

罗弋风怒道:“我这就替你出气!”

“他们个人实力倒很一般!只是配合的天衣无缝!你小心啊!”七七小声道:

“没事!七七!你休息,看我怎么把他们打的鼻青脸肿!”罗弋风又说大话道:

“小心,你要抓紧时机,你过去那边后,我就解除骊母灵柩对他们的禁锢……想必他们一时间料不到会有窒息之苦,定要吃瘪……”

不等七七话语说完,罗弋风已经运用土遁迫不及待地过去另一边!

罗弋风刚过这一边,就见骊母灵柩消失及时,枫洺学院六子果然猝不及防,各个扼着自己的喉咙喘不上气来。

“魂符之一菊镰!”罗弋风横推一手,使得手掌大小的光刀若在同一起跑线上奔袭他们。

“魂符之十七电流缚!魂符之十八盘龙丝!魂符是二十九双面缎带!魂符之二十五指地为牢!魄符之二十二藤条束缚,魄符之五十八木牢!”罗弋风瞅准时机,一气呵成六道束缚之术。

陡然看见这陈悝、尤雀、乐枕、颜红、徐戎、青娅六人皆被六七倍数的束缚之术困住动弹不得。

七条电流缚缠绕着陈悝!

七条盘龙丝禁锢着尤雀!

七道双面缎带困住乐枕!

七层指地为牢陷住颜红!

七道藤条束缚绑缚徐戎!

七个大小不一的木牢囚禁了青娅!

正是时候,七发手掌大小光刀逼至他们的左臂,刮烂了他们的皮肉!

“这是你们欠七七的!”罗弋风怒道:

“啊……”他们痛苦不堪……

“呃呃……”他们憋红了脸,还不知所以然……

罗弋风喝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是你们是老师燚洺的学生,你们早身首异处!”

罗弋风健步如飞,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前因后果,只是以不致命的手段敲打着他们,罗弋风管控着灵力喝道:“魂符之六十三丧棒!”

“啊啊……”

“啊啊啊啊啊……”

他们六人被丧棒围住,狠狠地敲打着。

一眨眼功夫,他们已经鼻青脸肿,不成样子!

颜红恼羞成怒,眼睁睁看着自己娇俏的容颜被欺凌得不成体统,喝一声,“收!”

那拦在竞技场上空的巨大屏障突然不复存在!

枫洺学院六子均大口喘息恢复了呼吸!

罗弋风一愣,心道:“他们恢复了呼吸!”

“还愣着被揍么!出手啊!”褒姒喊道:

罗弋风迅速逼近他们,想要凭借白打在不伤及他们性命的同时教训他们。

颜红怒道:“来的正好!就算有指地为牢,我也要教训一下你!”

罗弋风一听,心中不免嘲笑颜红,“嘿!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你还口出狂言!我先打的你满地找牙再说!”

说着,扭转方向,闪向颜红!

颜红咬破手指,任由五滴血,纷纷落向她前方一丈的2、4、8、10、12点方向落下。

此时,罗弋风刚刚过了这星阵的区域心道:“嘿嘿!迟了!你休想运用阵法打我!这星阵区域困不住我!”

罗弋风邪笑着就要触及颜红施展白打,但见颜红眼中布满了仇恨的血色,喊道:“你以为你逃得了我的阵法!太小看我了!”顿一下喝道:“秘技之一退空!”

罗弋风眼中白光一闪,惊恐非常,他的心中首先想到了女娲之肠的一人——射魔教徒垍!

第一百九十七章 瑞王之后乐枕

“不好!是退空!”褒姒的身躯微微地向前探了一下,很是替罗弋风提心吊胆。

罗弋风随着空间后移,恰好身陷颜红施展的阵法之内。

“轰!”

红光冲天,天震地骇!

当下,六子其一的青娅垂直站立,右脚向外擦地而出,而将重力集中在左脚脚尖上,边旋转,边喝道:“吾之躯快如旋风,吾之臂利如刀刃,人面鸟身的飞镰啊,象在天,能在风,听吾敕令,冲破这禁锢的力量,削断这不堪一击的木牢!魂符之四十八飞廉神禽旋风!”

只见风回电激的魂符之四十八飞廉神禽旋风,扶摇而上!整个青娅的婀娜身躯化为利刃,从内而外,由慢而快地不断撑开木牢!

“好样的!青娅!”颜红撇着嘴角笑道,“他决计料不到你能冲破木牢!”

“啪!”

“咔擦……”

“咔擦……”

七个大小不一,里里外外套在一起的木牢支架逐渐折断,最后实在没有了束缚的劲道,散架了……

“哗啦啦……”木牢散落一地,退化成灵力,烟消云散了……

青娅落地站定,刻不容缓,先是闭上一只眼睛瞄准着一条线,再次吟唱道:“凝聚手心里的灵力,化形光刀,以最快的速度斩击阻碍之物,魂符之一菊镰!”

“嗖!”一声响起,手掌大小的光刀在一条线上,逐个拉划着同伴身上的种种灵力之术。

“好强!”青娅紧蹙双眉,“这些符术不但数量很多,而且禁锢灵力强大,过了这么久,才减弱一半!”她瞧见咏唱出来的魂符之一菊镰减缓了速度,一闪身踏艮位追逐光刀菊镰!

青娅不等光刀菊镰坠落,一抬手,又是一击光刀菊镰射出,恰好抵在那力量剧减的菊镰之后,才给了它继续前冲的力道!

此时,刚好伫停在颜红旁边的青娅,又继续咏唱道:“凝聚手心里的灵力,化形光刀,以最快的速度斩击阻碍之物,魂符之一菊镰!”

两道菊镰推着前镰拉划着那禁锢同伴的束缚之术——她想尽快救出同伴。

“嗖……”罗弋风来至青娅身后!

“小心!”颜红提醒青娅罗弋风偷袭!

青娅不防,扭头后看,“镰”字音还在喉咙内翻转,冷汗便席卷了她的全身!

罗弋风身手敏捷,犹如风咕噜般倒转一圈,待青娅扭头晃见他时,他的右脚跟如器恰好砍击着青娅左肩!

“啊!”轻娅吃痛,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塌陷入地面之中。

“砰!”一声,尘土飞扬,不可辨物!

颜红吃惊!心道:“我这阵法虽然不是咏唱出来的力量,但是也不至于连伤痕都不曾留在他身上吧!”像木头一般目瞪口呆,都浑然不知指地为牢之术早已解开!“咦……泪心坠……”颜红痴痴地想到。

这边,乐枕毕竟老练,抽离原地,闪动身法,刚好落在罗弋风身后巽位方向,一拳想要偷袭罗有风脊背。

身兼《白打基式》的罗弋风在夜色朦胧之中,都不须真正提防乐枕的偷袭,凭敏锐的感知力就轻松向偏位一移,便躲过了!

他的虚影留在乐枕眼前,使得乐枕大惊,乐枕眼见重拳扑了空,打一下冷战,谁知陈悝也来攻击罗弋风——陈悝想要和乐枕包抄罗弋风,使得罗弋风无所遁形!

可是,乐枕重拳已经捣出,那陈悝一个冷不防就结结实实白挨了一记,只听陈悝叫道:“哎呦喂……”

陈悝眯了整个眼,随着重拳将自己的脸打得变形之刻,他整个身躯九十度大转弯,向外跌撞……

“啊……”陈悝叫道:

此时,尤雀劈掌而来,罗弋风侧身躲过。接着,罗弋风向上一跃三丈多高,尤雀移目上观,脚底闪着绿光,紧跟而来。

罗弋风刚稳妥停空,徐戎的虚影留在罗弋风身后,他将左腿半弓来扛罗弋风右胯,罗弋风出掌抵住,而右手变拳攻击徐戎胸膛。徐戎虚晃一掌,逼罗弋风回拳自救。恰好,徐戎趁着这空挡甩撩一腿,半空中旋转半圈,使一记翻江倒海的身法,调转过头,双腿乱踢罗弋风下三路。

罗弋风不得不退,然尤雀却挡住了罗弋风后退的机会,使左右翻花手来攒罗弋风脖颈。

罗弋风“咦!”一声,快速躲过,晃动着右手,掏在左腋下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嘿!”尤雀叫着,摆动身子,使一记鲤鱼跳龙门的身法窜起老高躲掉菊镰。

罗弋风踏乾位,后跃一丈,瞥见下面的颜红已经对着自己喝道:“魂符之十七电流缚!”

那颜红手中射出几条亮晶晶般晃眼的细细丝线,如意一般来捆绑罗弋风。罗弋风躲不过,爆发奇经八脉内的灵力,喝一声“破!”

魂符之十七电流缚立即被罗弋风撑断。

“这种层度的修真力量级别至少在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之上!”颜红吃惊道:

其后,乐枕、陈悝两人成犄角之势,快速逼近罗弋风。

罗弋风仗着修炼了《白打基式》,凭感知晃了几晃;那乐枕、陈悝扑空,同罗弋风擦肩而过!

罗弋风说道:“不跟你们玩了!”随即,运转灵络,将力道暗暗用在两臂上向外一撑,就重重捶向乐枕和陈悝斜肩之上。

“秘技之一退空!”颜红叫道:

罗弋风咬牙切齿道:“可恶!又是这招!”

正见罗弋风双拳就要捶打乐枕和陈悝两人,然而乐枕、陈悝因为颜红使用秘技退空,又后退了一小段距离躲开了罗弋风的一击。

“切!”罗弋风闷道:

但见乐枕和陈悝趁机已经远离罗弋风后退了数丈之远。这时,罗弋风威风凛凛地看见六子已经将他围在核心!

那乐枕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与我们为敌?要知道!朋友,那女子可是女娲之肠的人!你何必为了他跟我们过不去!说!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不用跟他啰嗦,王子!咱们一拥而上,教训他便是!”陈悝铭记罗弋风摆了他一道,使得他挨了王子乐枕一击,心中正恨得抓狂。

“朋友!你到底是谁?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徐戎问道:

罗弋风心下想到:“可不是眼熟么。我是鬼帝罗弋风,你们见过我怎么不眼熟?”

“上!”青娅气的发毛,喊道:

五人一齐喝道:“魂符之二十二困锁缚!”

罗弋风骄傲自满,自以为他们不是对手,竟然不躲避困锁缚,使它轻而易举将自己绑缚!

原来颜红一瞥罗弋风泪心坠,再细细打量罗弋风脸庞,心道:“这……这……这不是那日的罗弋风么。”

此时,五人以为已占争斗的主导地位,皆又愤恨地喊道:“魂符之十三海啸击!”

“那是罗弋风!燚洺校长之前收的新徒弟!”颜红叫道:

乐枕一惊,打出海啸击之时,听颜红认出了殿下罗弋风自怨自艾道:“我真眼拙,竟然都没看出来是少主?”恐真伤了少主,奋不顾身穷尽速度,挡住了大部分海啸击。

罗弋风哪里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于夜色中亲眼目睹了乐枕竟会为了要救他而奋不顾身!

“他为什么救我?”

颜红心疼地叫道:“乐枕!”

众人俱都为眼前震惊的一幕大惊失色!乐枕吐一口血,憋在嗓眼里的话吐字不清!

而罗弋风却模糊听到:“别伤害他,他是冰城的殿下罗弋风,我的少主!”

众人罢斗,全因为乐枕突如其来的奋不顾身。

“噗……噗……”

海啸击又自天而降。

“噗……噗……”

海啸击接二连三砸落在乐枕身上;乐枕重伤,大口鲜血捣出心胃,恐有性命之忧。

罗弋风一时间心头撞鹿,心道:“此人与我一面之缘,凭地如此义无反顾,肝脑涂地!”

本来寂静非常的竞技场上,开始纷扰起来,议论声不断。

陈悝、尤雀、徐戎、颜红、青娅楞在当地,犹如被雷劈到一般,瞠目结舌。

乐枕终不敌海啸击的连连撞击,坠落当空。

“乐枕王子!”陈悝、尤雀泪如雨下叫道:

过后,罗弋风对自己没有及时出手相救甚感愧疚,站在仍躺在地上的乐枕旁边欲言又止!

“罗弋风殿下!他是冰城乐怀礼瑞王之后,我与尤雀皆是乐枕王子的家臣!”陈悝伈伈睍睍古怪之极。

罗弋风抬起的右手手臂滞留当空,放又放不下,收又收不回……软了腿连连后退!口中喃喃道:“瑞王之后……瑞王之后……我险些酿成大祸……他是忠良之后!”一时间,回想起来当初卡咝丽姐姐初见乐枕的场景——“呵呵!乐枕!你可认得我吗?”;乐枕屈膝而跪:“自然认得。”

一时间,罗弋风哑口无言,心道:“我早该想到的?没错!是他!是他!的确是他!”

褒姒问道:“瑞王是谁?怎么连我都不知道!”

“你自然不知!瑞王是在我父亲冰帝罗泽还未登殿之时,就镇守冰城抵御慁界三千多年了。曾与慁界老祖争帅大军激斗数次,鞠躬尽瘁,但不幸是,在最后一次对战过程中劳累过度身亡了!瑞王……瑞王……瑞王是我父帝都钦佩不已之人!“罗弋风对褒姒说道:

第一百九十八章 褒姒退其次

褒姒看向奄奄一息的乐枕,叹口气,“原来如此!”

罗弋风抱罪怀瑕得竟然迈不动脚步他想前去为乐枕治疗!

幸亏颜红来的及时,摘下脖子上内怀的“星阵水晶”坠,放入乐枕口内……

但见乐枕口中红光透亮,绽放异彩……不消片刻,嘴唇青白的乐枕便捡回了半条命红润起来!

颜红泛红了眼,边埋汰乐枕何必如此,边抱怨罗弋风道:“冰城的殿下,你为什么不早报上名讳,如果早自报家门,也不至于闹得如此田地!”

罗弋风哑口无言,他实在想说:“全是要为未婚妻子七七出气……”但转念一想,“他们如此对待七七,又何尝不是因为自己!”一时间,脸庞烫热,青一片,红一片。

少许,竞技场上的百来多人见双方已然罢斗,便拖着磕扑扑的脚步声散去。很快,在尤雀、徐戎、青娅的协同下,颜红与陈悝架起来虚弱的乐枕,一步步走向垂花门内的寝室。

很快,罗弋风来寻七七,见七七已无大碍,就伴同她慢悠悠地下来竞技场。

竞技场下,怜月溪、邀星、奇淼、靳男、茹五人正在等候,见鬼帝罗弋风拉着七七的柔荑下着台阶,有怜月溪启先跑来,而邀星紧跟。

两人近至鬼帝罗弋风跟前,这尾随着怜月溪的邀星抢在怜月溪前头腼腆地问道:“你……你们没事吧!”

怜月溪猛一回头,打量着邀星羞红的脸,心道:“难不成她也对……”

罗弋风回道:“不碍事!都是误会!也怪我不提前亮了身份!”

怜月溪两手相互攒在袖内,轻移莲步,问向七七道:“你们以前究竟有过什么过节?他们竟然要对你下杀手?”

“要你管!”七七委屈着酸鼻子,认为怜月溪多管闲事。

罗弋风心疼七七,握了七七的手更紧些,替七七回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有时间再向你说罢!现在她还是休息的要紧!”

怜月溪见罗弋风这样说,便不再好问,就伙同大家,紧赶慢赶乐枕等人,踏过垂花门内。

乐枕示意颜红、陈悝扶自己来面对罗弋风说话,他毕恭毕敬地说:“王子!恕臣下莫能下跪,还忘恕罪!”

怜月溪插嘴道:“他现在可不是王子,他现在可是冰城的鬼帝!”

乐枕一听,找急忙慌扯开颜红和陈悝的臂弯,“噗通”跪地,虚弱地说道:“鬼帝!拜见鬼帝!”这边,陈悝、尤雀、徐戎见状也拜倒于地,听鬼帝示下。

罗弋风一瞪怜月溪,怜月溪理亏,低了头不敢看罗弋风,罗弋风踏前一步,含着愧疚之心,来扶乐枕,说道:“免礼免礼!快去休息吧!”

乐枕起身,毕恭毕敬地说道:“哦!鬼帝,即是如此,您自是不能住在学子房舍之内,就由家臣尤雀引领您进入后院的‘飘渺阁’之内罢!”

几人起身,乐枕又对徐戎说道:“劳你带着……怎么?鬼帝!怎么你的随从好像少了两人!”

奇淼说道:“咦对啊!怎么不见了三师姐?”

罗弋风寻望后,疑惑道:“夏伊也不在了?”

乐枕说道:“无妨,这样!就让徐戎先带领他们入住学子房……”

此时,七七突然泪如雨下哭道:“哎呀……哎呀……我的白玉相间翡翠玉镯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慌乱地抖动软躯央求罗弋风。

怜月溪见状,说道:“不过丢了个随身物件而已!你慌什么?”

茹接道:“怜月溪公主有所不知!七七是鬼帝罗弋风的未婚妻,这白玉相间翡翠玉镯,是卡咝丽公主嘱托的定情之物!”

乐枕等六子一听,如进迷雾,面面相觑,似乎心中在问:“女娲之肠的七七怎么成了鬼帝的妻子!”

怜月溪一听茹如此叙说,嫉妒之心瞥在瞳孔中,气地跺着小脚,心道:“她们是不是都有定情之物?”

罗弋风哄着七七说道:“兴许落在了竞技场之上,我去寻来,就让怜月溪陪你先去飘渺阁等我!我去去就来……”

“诶!为什么她也去……”红了眼圈的眼睛不情愿地瞪着怜月溪催问罗弋风,可罗弋风已经闪身不见走远了!

罗弋风一闪几丈远,很快来至竞技场上来寻白玉相间翡翠玉镯!

此时,暗海沙滩上的褒姒才回过神,质问罗弋风道:“诶!我迷糊半天!刚才你临走时,说了什么!”

罗弋风一怔,打哑谜道:“没说什么?”

褒姒啐道:“胡说!你随口一语就透露了你的小九九……”

罗弋风一副苦瓜脸笑道:“哪的话啊,媳妇!我再有小九九,也逃不出你的心思!反正我所思所想你都知道的!”

“呸!谁你老婆!笑得比哭都难看!哼!你恨不能网罗了这天底下所有的美人作你妾身,你好享受齐人之福!”褒姒怪道:

“别啊!我可不敢!你是知道的!这怜月溪可是北疆国公主,你没看姐姐都不置可否这门亲事吗?”罗弋风说道:

“哼!”褒姒急地跺脚,“都是借口!明明是你见异思迁……你倒……你倒……呜呜呜……呜呜呜……”

罗弋风哪见过褒姒哭泣,一颗早化成水的心提醒他赶紧来哄褒姒。

暗海滩上,罗弋风要来环褒姒的腰,被褒姒一掌甩开手喝道:“别来假惺惺……”

“哎呦喂!我的可人!”罗弋风都急地出汗了,说道:“别哭了!”心疼地抬起右手来刮褒姒眼角的泪痕!

褒姒醋心大发,一脚狠狠地踩着罗弋风的脚质问:“说?你准备怎办!”

“啊……”罗弋风抬起腿,单跳着叫道,并刻意弄一副滑稽的表情要褒姒来解闷,说道:“什么准备怎么办!哎呦喂,真疼!”

褒姒破涕为笑道:“哼!耍花枪!”

罗弋风赶紧趁着褒姒眼睑显出粉晕,找准时机,一揽褒姒香腰说道:“气也气过了,骂也骂过了,心里是不是舒坦多了!”

褒姒小拳捶打罗弋风胸膛,说道:“那你说?你打算怎么办!”

“真不是我能决定的!冰花潇湘馆重建海市蜃天景,我冰城家破人亡,自然需要许多联盟作为后援,你说……我是不是非得走一步算一步……”罗弋风正经说道:

褒姒嘟囔着嘴,她哪里不清楚情郎心中的苦楚,又何尝不知卡咝丽姐姐的意愿,只是恨自己选的情郎怎么老有这么多情非得已:“自己都不消说,莫莹是青梅竹马!七七是现世遇见的佳人!这轻华又是罗弋风母亲轻灵公主认定的亲事……

又接着想到:“好不容易要花好月圆了,偏偏冰城遭遇大难,遇见北疆怜分偏要姻亲联盟示好!嗨……”褒姒叹口气心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难道我非得一让再让吗?不这样?我又有什么办法?这些还好说,那邀星似乎……”

罗弋风见褒姒缓解,知道媳妇也没奈何,就泱泱地要来吻褒姒!

褒姒半推半就,左挡右躲,弯着柔腰香背向后抗在那罗弋风双臂环之间。

只见褒姒“嘤咛”一声娇喝,被罗弋风腾出右臂一揽褒姒肩膀;褒姒整个人便无从抵抗,闭上了无奈的双眼。

罗弋风霸道地吻着褒姒,一双眼睛正瞧见褒姒又流着泪,便将暖唇轻轻地亲吻褒姒的长睫毛,说道:“我知道你的苦楚,你我惺惺相惜长久之远本就是得天独厚的一份,我只能说,任她是谁?都替代不了你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褒姒听着情郎的温存之语,嘟囔道:“就会花言巧语……”

“褒姒!倘若将来真的非得令我三妻四妾,我答应你,我决计不会遗忘你在偏处,你这么美,我疼都来不及!怎么会疏远你……别哭了!好么。”罗弋风吐露心声道:

“谁知道将来你得有多少妻妾才罢休!我绝对不能任由其发展下去!”褒姒固执己见,撑开罗弋风那环绕着自己细腰的臂弯,说道:

“怎么!你不信我说的!”罗弋风捏着褒姒的袖角,看褒姒扭转过身。

褒姒意味深长道:“罗弋风!我也不逼你!这怜月溪我暂且先容她!倘若真到情非得已之处,我是能容忍,但是你记住,别让我瞅出你真有花花心思!若被我察觉你的花花肠子,我定叫你永生永世都见我不得!”

罗弋风听得胆战心惊,求道:“不会!不会!”

“那咱们约法三章!”褒姒一双透着精气神的美目复转过来紧盯罗弋风说道:

“你说!别说三章!就是一百章,我也答应!”罗弋风见有回缓的余地,爽快说道:

“这其一,若真有逼不得已的女子委身于你,你方才可以纳妾!”褒姒盯着罗弋风的眼睛说道:

“好,这个容易!”罗弋风回道:

“先别急着答应!我后面还有,”褒姒接着说道:“这类女子绝不能被你容忍短垣自逾!践踏我、莫莹、七七、轻华的位置,令外!我仅仅容忍她们可以以妾室自居,但仅仅限于她们为你生儿育女,除此之外,你休得再碰她们!否则!我便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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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夏伊之过

罗弋风深吸一口气,倒退数步,说道:“这岂不是要她们受活寡,对她们而言——她们何其可怜!我怎么能如此残忍……”

褒姒说道:“你答应不答应!”

罗弋风看褒姒如花似玉,倾国倾城,实想不到,她会如此石心木肠。

“俗话说,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你也别怪我如此自私,咱们之间必须得有个章法才行……她们的可怜自是她们生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造就,不是非得我来买单!就此,我非得跟你约法三章!”

罗弋风才知道褒姒的古怪三章并非是容易的事情,可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唯唯诺诺道:“知道了!”

“这其二是:如果有一天,我又受限制封印,非得有女子与你交媾,定得是她们心甘情愿钟情于你才行,你莫能以此为由沾花惹草!”褒姒无奈地说道:

“可是!我若真想见你怎么办!”罗弋风没眼色地半笑着。

“哼!自然有莫莹、七七、轻华她们陪你,她们三个女子对你——我知道都是矢志不渝的!你答应不答应!”褒姒一脸严肃地说道:

罗弋风叹口气道:“答应!答应!”

“其三:这些女子,你只得对她们有义,不可对她们用情!”褒姒恶狠狠道:

罗弋风心中澎湃,有一股大浪震荡着脑海:“原来褒姒在用情上也如此狠心自私!”

褒姒扭转过身,踱步走了几步,说道:“这是我最低的限度!否则你违反任何一条!我肯定你永生永世!你都休想染指于我!”

罗弋风摇摇头说道:“答应这三件事情倒也不难!只是这样对她们何其残忍!还不如劝说她们莫跟随我呢……”顿停一下,说道:“要是她们用心不良,设计我怎么办!”

“这个我自有分寸!”褒姒低眉,左手捋着银边粉袖接着说道:“我定叫她们好看,于你无关!”

“吁!”罗弋风嘘口气,说道:“好啦!不气了!”

褒姒柔情蜜意道:“弋风!我这般秀丽多姿,已经是集三千佳丽的姿色于一身了,你可不要负我!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罗弋风做个鬼脸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过大半晌后,罗弋风点上长明灯东寻西觅,说道:“大晚上找白玉相间翡翠玉镯还真不好找!”

“这七七也太过粗心,怎么连这定情信物都会丢了?”褒姒抱怨道:

“可能在和他们交战的时候遗失的!”罗弋风猜测地说道:

“要是她把这玩意丢了,看她不懊悔一辈子!”褒姒说道:

“看你说这丧气话,该不会的!只是晚上有些不好找而已!”罗弋风肯定道:

此时,褒姒突然说道:“会不会在七七躺着的地方!去看看!”

罗弋风探着身,只把长明灯举过头顶,弯了半晌腰身,晃见地上有反光的物件,兴冲冲地跑过去,笑道:“还是找到了!白玉相间翡翠玉镯!这玩意可丢不得!这可是我母亲曾经戴过的!”

“这白玉相间翡翠玉镯稀罕还是我的鸳鸯玉佩珍贵!”褒姒有意询问道:

“这你都要争强好胜吗?”罗弋风笑问道:

“不是我争强好胜,刻意询问,只是这是姐姐卡咝丽给我的你我定情之物!倘若在她心底认为我最可人,那自然会给我最好的!”褒姒说道:

“这鸳鸯玉佩还真有故事哩!它可不光是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罗弋风娓娓道来,“听姐姐说过……当时父帝与母亲共挽鹿车归住天无山,每日吞花卧酒,游山玩水!幸寻觅一仙洞内,才得这鸳鸯玉佩,父亲见母亲喜爱非常,又亲手在这鸳鸯玉佩上雕刻了一首情诗: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

褒姒套下鸳鸯玉佩,寻看道:“这字这么小是怎么雕刻上去的!”

罗弋风笑了笑说道:“父帝以身为针,化为千般小,在上面篆刻的!”

“哦!好手段!”褒姒嬉笑非常,好似对这鸳鸯玉佩很满意,似乎忘了约法三章那茬!

褒姒继续笑道:“姐姐当初说的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什么意思?”

罗弋风回答道:“用什么连接我们的感情呢?就用缀着罗缨玉佩连接!”

褒姒怡情悦性,喜笑颜开,一溜烟飞出暗海沙滩,来至罗弋风左肩膀处。她左手掐腰,右手拐着罗弋风的胳臂,将头柔情地歪在罗弋风肩膀上,指着圆月说道:“弋风哥哥!这天上的圆月就是我们的见证,你可不能欺骗我的感情!”

罗弋风情到好处,瞥眼见月辉下的褒姒更加动人,低了脖子在褒姒额头上的红砂上吻了一下,说道:“褒姒!你好美!”

褒姒蜷缩了一下娇美的身躯,笑出黄莺出谷的音来,说道:“弋风哥哥!我的美只有你来欣赏,它才完整!”

罗弋风几乎很少见褒姒如此小鸟依人,一句“弋风哥哥”撩起了罗弋风来想念莫莹!

褒姒不想罗弋风愁眉苦脸,便故意欢喜雀跃道:“弋风,走!咱们不若趁着夜景也来把酒言欢……”

出来垂花门,又走了几里卵石路,但听两旁柳树上禅音入耳;但闻花圃中传来幽香入鼻。

终于出来大门,两人寂静地享受这山中的凉爽!

罗弋风小声说道:“想不到炙热的暑夏,在晚上的太行山上,也抵挡不了它的簟纹如水!真不知道这里是春是夏!”

正好前面又一凉亭,两人乘兴而来,偎依着相伴坐下。

夜深人静,罗弋风和褒姒醉在绿树成荫,静静地闭目养神,忽听前处五六丈远处,有两人窃窃私语。

只听那女的说道:“你把我拉在这里,享受着安静夜晚,我也欢喜,只是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这样我会生气的!”

那男的说道:“晓茕,你相信我,自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被你深深的迷住了!”

女的略显不谙世事,怕风怯雨道:“你再这样,人家就不理你了!”

“答应我吧!我爱你,我爱你,我会对你负责……真的!”

“啊!松手……松手……求求你松手……”嗓音里满是恐惧,喊道:“你别这样……”

“晓茕!你太美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那女的声音继而变得哽咽,又变得急促,终又变成无可奈何!

罗弋风和褒姒以为女孩遇险,跑向树旁,一起闪在大柳树一侧。

褒姒一见,立马捂着绯红的脸,背过身去,骂道:“大晚上!你们两人竟然干这丑事!”

罗弋风怔在原地,也尴尬地把头扬起来,早吓的关晓茕和夏伊魂飞魄散!

他两人匆忙裹衣束带,整理衣衫。这关晓茕哭哭啼啼,背过身去,赴死的心都有了!

夏伊匍匐在地,吓的浑身哆嗦,连连叩头,说道:“鬼帝!饶命!鬼帝!饶命!”

罗弋风以为两人你情我愿,可回思一想刚才两人的对话和现在关晓茕的境况,他才晓得夏伊竟然做了狼心狗肺之事!

“哼!”罗弋风气的满面酱紫,“我冰城怎么有你这畜生!这才邀关晓茕多久加入枫洺学院,你就是如此居心叵测把她诓来做这等……这等……哼!”

褒姒似乎明白夏伊是诓骗欺负了关晓茕,很替关晓茕叫屈,说道:“这等畜生,还留他干什么?你要给关晓茕一个公道!”连看都不可他们,气急败坏地跑出老远。

只听,罗弋风说道:“你是自行了结,还是要我出手!”

“求鬼帝饶命!”

“求鬼帝饶命!”

罗弋风说道:“夏伊你跟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我最恨什么人?勿怪我也!”闭上眼,把灵力集中在掌心就要击打在夏伊的天灵盖上。

“不要!”关晓茕哭着阻挡罗弋风杀死夏伊,把夏伊抱得死死的,说道,“都已经这样!杀了他已经于事无补!但愿将来他不要负心!”

罗弋风楞在那,把目光远眺道褒姒这里……褒姒不敢相信关晓茕会替夏伊求情,转身疑惑地盯着罗弋风的眼睛,同罗弋风一起难以置信。

褒姒再回到这里,边看夏伊哆嗦得不轻,边听关晓茕不停地潸然泪下,说道:“关晓茕,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你还护着他!”

“我从小被师傅养大,长在山里,吃在山里,哪里晓得外处还有这般的花花世界。师傅被歹人害死,我们三姐妹孤苦无依整日以击杀慁兽和劫财为生,幸遇见你们给了我们新的出路,才得以有为师傅报仇雪恨的机会!夏伊是我出常羊山的第一个男人,谁叫我命苦……呜呜呜呜……只好任由他了!凭他他日如何兴风作浪,朝三暮四,我也认了!”

褒姒一听,浑身犹如雷劈了一般,心道:“关晓茕太过冰清玉洁一尘不染,竟然认了这个诓骗他的男子!”转念又想,“是啊!她从来不出常羊山,心智如何健全!不过全是由他师傅言传身教教些迂腐的三从四德罢了!”叹口气,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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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是情还是情

罗弋风斥责道:“夏伊,你会一生一世照顾疼爱关晓茕么?”

“一定一定!”夏伊不停磕头。

“你发誓!”罗弋风无可奈何道:

夏伊撇开关晓茕,掌心朝外,掌尖对月发誓道:“我夏伊对天发誓,一生一世对关晓茕呵护爱护,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关晓茕擦拭眼泪,也跪拜下去,谢道:“多谢鬼帝成全!”

两人站立起来,关晓茕说道:“既然我已经是夏伊的人了,还望鬼帝求求校处,给我们安排一间宿舍吧!我这样子是再难面对师妹们了!”

罗弋风和褒姒瞠目结舌,下巴颏差点掉地上,又听关晓茕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能任命了!”

褒姒全身哆嗦,起满了鸡皮疙瘩,她实难想象关晓茕的脑中究竟是什么!一时间,仿若又遭雷劈一般,想到:“那日罗弋风对邀星……”张着嘴,恐惧非常,“他日,那邀星也不会非要死认这理吧!”又打一冷战。

罗弋风无可奈何,只得带着关晓茕和夏伊寻着乐枕,在宿舍木屋中觅得一间双人寝卧供这两人就寝。

一切妥当,罗弋风寻到“飘渺阁”,心烦意乱地推开阁门,正见七七、怜月溪、邀星已经等候多时。

进得门来,遍是“**”味充斥着满檐,罗弋风扭转身虚掩着门,复又轻声踱步来至七七身旁,将白玉相间翡翠玉镯交到七七手中。

怜月溪玉手挡着唇,“咳咳”两声,仿佛打破了这屋内的尴尬,说道:“鬼帝罗弋风,这白玉相间翡翠玉镯是定情信物啊!”

“啊!”罗弋风被怜月溪突兀地一问,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邀星羞答答,只顾低眉顺眼地玩弄着手上方帕,竖耳倾听他们的谈话。

褒姒又飞出暗海沙滩,“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怜月溪,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

怜月溪厚着脸皮,不知哪里倒腾出来的趾高气昂说道:“鬼帝!你说说,你四位未婚妻是不是都有卡咝丽公主赠送的定情信物!”

罗弋风不置可否,傻笑道:“这么晚了,你先回你的宿舍休息,日后咱在细说!”

怜月溪眯一条猫眼,说道:“我都说了,我要在这里睡觉!”

褒姒恼道:“不知廉耻,你羞不羞!”

“我羞什么羞,别发这么大火气!”妖娆地站立起来,风情万种道:“我们身上背负着联盟大业,联姻很是正常,将来说不定我就是他的妻室,我臊什么臊!这没有什么!我都不在乎……”

“也亏你一个公主能说出口!”七七气得牙痒痒,“你都说了,将来说不定……这说不定的事情……你都要睡在这里?”

怜月溪虚仰着头直视着罗弋风却回答七七说道:“其一,这联不联姻是由我决定的,不是你!其二,姐姐卡咝丽是同意我跟着她出来历练历练,你还看不出来么?这姐姐也是希冀着我们联姻的!毕竟对谁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七七七窍生烟,可她观得现在的褒姒似乎并不坚定的同她一样针对怜月溪,心生疑惑道:“难道她也默认了这门联姻的亲事吗?就知道把这个北疆的公主带着出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哼!褒姒啊褒姒,还以为你多坚定呢?哼!还是靠我自己吧,我非得把你们这门联姻搅黄不成!”

褒姒一时语塞,听怜月溪笑着摇动罗弋风的臂弯,“鬼帝罗弋风啊!我就想让你现在告诉我,你的这四个美娇娘是不是都有姐姐给的定情信物啊!我是不是也得向姐姐征求一件呢?”

罗弋风魂都被怜月溪勾走了眼见他那已经沦陷的思绪飘荡在怜月溪醉人的莺声燕语里不可自拔。

这时,褒姒怒不可遏地赶来一把把罗弋风拽过去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同意联姻喽!”

罗弋风被褒姒撬回现实中,深吸一口气,听褒姒说道:“你可不要后悔!”

怜月溪碧手对着褒姒一仰,满不在乎道:“切!不用你提醒!”立即转过头并且歪着脸,在褒姒面前直勾勾地跟罗弋风挤眉弄眼摆鬼脸。

罗弋风脸烫得不行,好似被教育的孩子般一言不发,心道:“我心里的……这刚才……算不算悸动!”

褒姒额头红砂演绎着警告,瞪了一眼罗弋风,再次对怜月溪道:“怜月溪!这样,”顿一下,傲慢写在脸上,继续说道:“我告诉你这四件定情信物的事情,如何!”

怜月溪整个嫉妒和征讨欲被褒姒淘出,“你说……”两臂并拢在胸前,生硬地说道: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我的是鸳鸯玉佩;伉俪曾许金石约,生死誓结同心锁,这是莫莹的;哦对喽!”褒姒故意停顿一下说道:“说起来这莫莹还有一件极为珍贵的信物,乃是唯一可以阻止罗弋风狐鬼化的玉符;

笑了笑,额头红砂好似矫时慢物一般,继续说道:“说起来,我们谁都不如莫莹的,她们毕竟青梅竹马……这轻华的是龙凤缠臂金环,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说着指着罗弋风的胸膛,“那日你不是好奇他胸膛上的情锁吗?这可是轻华的杰作……”

不等怜月溪气的发抖,褒姒誓不罢休,她笑着踱步在七七身后,两手挂在七七肩膀,笑道:“喏!这白玉相间翡翠玉镯你是知道喽,它有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一说!”

“哼!”怜月溪紫色的眼带被泪水稀释,几度变化那双手并拢、交叉、掐腰的姿势。

褒姒继续说道:“我跟弋风生死长存;莫莹跟弋风两小无猜;轻华跟弋风神交已久;七七跟弋风志同道合,患难与共!”顿一下,问道:“你呢?你有什么?”

怜月溪知道自己自找没趣,但实在想要得知这四件定情信物的来由,半咬破下唇皮,没话找话说道:“自然是匡扶鬼帝,政治联姻咯!”

“哟哟哟哟……”褒姒话里藏锋,说道,“就这个是最没底气了罢!”复归罗弋风身旁,轻轻一拍罗弋风,将右手摁住罗弋风肩膀,下巴抵在手背上吐气如兰道:“弋风,是不是啊!”

别提罗弋风没骨气到什么层度了,此刻的他简直酥软了骨头,大气不敢喘一下,挤出鱼尾纹笑道:“是是是……”

“哼!”怜月溪嘟着嘴,看着罗弋风生气。

怜月溪眼见罗弋风有这么多故事,征讨情敌的心思再也抑制不住,她非得夺得她的猎物罗弋风不可。

这边,邀星破天荒低声闷语说道:“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冰城的鬼帝,原来你这么大来头!反正你轻薄了我,我的人就是你的了,怜月溪公主,不管怎么样,你若是联姻,也算我一个吧!”

罗弋风将两手挤在太阳穴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欲要爆发,被七七愤怒的吼声阻止,“什么叫也算我一个吧!”

此时,褒姒忽然想到关晓茕的境况,一时间没了分寸,想到:“她们几乎不与外界联系,谁触及了她们的感情底线,她们就认谁?这……这太荒谬了……”

罗弋风哭丧着脸,对邀星说道:“我说!没有这种必要吧!”

邀星哭哭啼啼道:“你嫌弃我吗?”

罗弋风一看邀星满脸都是可怜样,有万种说不出的柔弱,男子的天性阻止着他继续责难邀星。

邀星叹口气,说道:“反正你是第一个我认定的男子,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褒姒联想到邀星,心道:“这简直一个思绪!太可怕了……”

怜月溪似乎不在乎邀星也加入这个争抢感情戏码的大家庭,说道:“也好!我挺你!”

七七瞪大了双眼,说道:“邀星!你……你……”紧蹙双眉,似乎联想到自己在现世是如何沦陷感情的……红了脸,说道:“何必呢?”

邀星捂着耳朵,摇头哭道:“我不听……我不听……总之,你得对我负责……呜呜呜……呜呜呜……”跑向罗弋风,一头栽进罗弋风怀里。

怜月溪目瞪口呆,心里第一次发毛道:“她这到底是无意?还是有心?”

罗弋风的心尖儿被邀星哭化,两手尝试端着邀星的玉肩推开自己的环抱,“先别哭了!”

邀星不依不饶道:“我不管!反正你看着办吧!你若是不对我负责,还叫我怎么面对我的师姐们呢?呜呜呜呜……就让我服侍相公吧!好不好!我肯定不在众多姐妹里争风吃醋……”

罗弋风心中歪了心思,“这邀星着实令人怜疼!”

褒姒不可思议打量着罗弋风,“你怜疼她了?”狐疑男人的天性,心道:“男人难道天生喜欢羸弱的女人么?”

怜月溪对邀星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她于这间屋内最没话语权,反而她首先夺得了主导权,“好厉害!”

七七懵圈了,“不是!这都什么啊……邀星……合着你来这里,也是跟怜月溪一个目的……”

邀星只是哭……她只是哭,她根本不听七七口中复述的一个字,“不然……我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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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催眠雪姬剑映山红

五极单败花中皇后月季、凌波仙子水仙,正居高临下笑看着花中娇客茶花的弱小。

花中娇客茶花未战先怯,心道:“凌波妹子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烟消云散了……”额头冒出冷汗,听着自己的喘息声,“该怎样敌对他手中的雪姬剑!该怎么办?”

“是在想对策么?”五极临空质问着花中娇客茶花,“你觉得你想的出来吗?”

“魂符之一菊镰!”花中娇客茶花怒喊道,而身子已跃近五极一丈。

“有用?”五极故意不率先进攻花中娇客茶花,他很好奇她会如何应对。

菊镰之快,背道而进,有势如破竹之势!

但五极不紧不慢,也是一记菊镰打出,可令人吃惊的是这菊镰后发先至,直逼花中娇客茶花眉心。

花中娇客茶花猝不及防,喝道:“魂符之四十一光壁!”企图靠符术拦截菊镰。

此时,花中娇客茶花以为自己的菊镰必中五极,眼见菊镰就要触及五极——这五极还未做出任何防备,花中娇客茶花心道:“中了?”

“你在想什么?”花中娇客茶花耳畔响起来五极的话语,“你在看什么!”

五极身影忽然消失,这菊镰穿体而过!

花中娇客茶花身不由己地颤抖起来,她机械性地将头转过五极这边,瞳孔无光,绝望之至。

恰好,五极边说道:“结束了!花中娇客茶花!我对你失去兴趣了!”

“唰!”

白光一闪!

花中娇客茶花于半空失去平衡,整个身子犹如一张绵帛一样柔软无力。

“呃!”

鲜血由道本虚无雪姬剑上滑落,滴落在花中娇客茶花的脸庞上。

花中娇客茶花反射性地做出抽搐反应,“呃……”嘴角逸散出血迹。

五极自信地现于高空,与邪姬帝妃针锋相对!

邪姬帝妃高喝一声,悬空立在五极对面,作出临危不惧的榜样,一抖新竹红边金线百褶裙,道:“非要斗个鱼死网破么五极!”

斗篷女、紫圣丽主、萧玉谱带领群芳恭候伺立在邪姬帝妃左右,收敛了慌张的神情。

“哈哈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五极敞开性情,往邪处坏笑。

“唰……唰唰……唰唰唰……”

女娲之肠这边也不甘被人高空示下,也等同冰花潇湘馆众女子般相峙而立。

“你就是邪姬帝妃啊!”垍毫不畏惧道:“当初你可是出尽风头啊……竟然一掌将我劈落高空!”

九凤笑着对五极说道:“哦!五极,这冰花潇湘馆的邪姬帝妃还让我捎话给你呢?”

五极睥睨邪姬帝妃,笑道:“九凤!说于我听!”

“那是!趁着邪姬帝妃在此,也好作下见证:她说,从今往后你们最好还是跟冰花潇湘馆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九凤故意卖个关子,闭口不语。

“否则怎样!”五极同九凤唱着双簧,假正经问道:

“否则!我就没今天这么客气了!”九凤弄一口娘娘腔,令人汗毛直竖……

“哟哟……就是这样客气啊!邪姬帝妃!”五极猛然瞧向邪姬帝妃,挑衅道:

所向门缄口不言,心道:“这样最好,正中下怀!”与斗篷女视线相接,“女人!你有了自保能力,就不需要我了么?”

邪姬帝妃虽然勃然变色,但仍然强加克制,说道:“五极!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权当卖给你女娲之肠一个面子!”

佟纪接道:“诶哟喂!你是真的怕了呀!”

紫圣丽主欲要争辩,被邪姬帝妃拦住道:“是!我是怕了!”

五极狂妄道:“啊哈哈哈哈……邪姬帝妃,那你对我俯首称臣可好!”

邪姬帝妃火冒三丈,“五极!你别得寸进尺!”

所向门面无表情,迈出一步,说道:“邪姬帝妃!我并不在意你是否称臣,倘若你交出石玉瑄,今日之事当可作罢!”

五极眼中冒出绿光,添油加醋道:“如此,最好!”

垍看所向门还是一贯作风,说道:“听清了吗?诸位冰花潇湘馆的花子!可行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邪姬帝妃自言自语道:“果真不错啊!”斜眼示意繁花似锦杜鹃继续战斗。

繁花似锦杜鹃战战兢兢,一双期盼的眼睛遥望着海市蜃天景之上,仿若告别。

“啧啧啧啧……你的情郎呢?”五极嘲讽道:“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

“你胡说!”繁花似锦杜鹃异常激动!

“咦!你瞧你激动的!”顿一下,“怎么!你的主人还不知道么!”

“你!你!你……”繁花似锦杜鹃有些口吃。

“嘿嘿!我可在后面听的真真的!”五极继续学着她的口吻说道:“你说,浪次,你难道没有发现谁才是对你真的好吗?”

繁花似锦杜鹃矢口否认,惶恐非常,背对邪姬帝妃道:“别听他胡说,帝……帝妃……”转念,说道,“浪次已经答应加入我们冰花潇湘馆!”

“诶!”五极刺耳地笑道:“哈哈哈……”刻意拉长声音,“是……这浪次是被繁花似锦杜鹃反水了……”

邪姬帝妃怒道:“五极!纵然如此,也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五极一云道本虚无雪姬剑,斜指冰岩,冷笑一声道:“不错!”人已不见!

此时,繁花似锦杜鹃七手八足,乱打一通,尽显不出任何章法。

“魂符之一菊镰!”繁花似锦杜鹃脚跟不动,翘起脚尖,提起膝盖,暗运内劲在右掌之上并向外推出光刀。

她撑开双臂,一低一高,犹如大雁翔空一番调转过头,边捻个字诀,边喝道:“魂符之十三海啸击!”

“噗!”一声,大水从天而降,自由落空!

九凤九个嘴巴,轮番嘲笑道:“这繁花似锦杜鹃被吓出毛病了吧!”

“我看像是……”强良接道:“莫不是她要靠懵……来对战五极!”

“难道说!她看见我们所看不到的五极,在跟他对敌?”洛神疑惑道: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所向门不苟言笑道:“繁花似锦杜鹃——冰花潇湘馆第十花……”

燚瑶打断所向门说道:“为什么?我看她们的实力比上次增强了不少,我记得我上次对战第七花出水芙蓉荷花,都没有对战花中皇后如此艰难?而实际上,我的实力是上升了好几个台阶的?怎么反倒……”

“嗯!不错!这就是石玉瑄的能力!”佟纪答道:

所向门虑周藻密,既不愿冰花潇湘馆就此覆灭,亦不想女娲之肠太过强大,生硬说道:“若从石玉瑄的角度来寻,邪姬帝妃至此还不出手,便可见端倪!”

“你的意思是!她有恃无恐!”垍听所向门言外之意,回答说道:

佟纪觉得所向门说的不无道理,正要同所向门探讨一二,便被前方五极一斩繁花似锦杜鹃的景象吸引了过去!

但听,“唰……”一声响,道本虚无雪姬剑再次如同斩杀花中娇客茶花一般,容易之极。

飞雪漫天,血染‘鹅毛’,绝望的神情再度出现!

“啊……”繁花似锦杜鹃希冀地朝着海市蜃天景幻想着最后的甜蜜!

但是,尽管如此,冰花潇湘馆的一应女子却并无像刚才般过于惊慌,她们不动声色,面不改色,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冷血无比。

燚瑶看得心里发毛,说道:“哎呀!怎么回事!怎么她们好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

“咦……是啊……”九凤嘀咕道:

五极癫狂发笑,看自己剑下一个个死去如此之多的冰花潇湘馆的成员,兴奋异常道:“邪姬帝妃!不过如此!”

说着,五极被唬了一跳,他瞪大了双眼瞧见一柄木剑竟然从后面刺穿了自己的小腹,一点点拱出更长的剑尖儿。

“呃……”

“啊……”

“还是我的摄魂之灵更为有效一些……”繁花似锦杜鹃自信地在五极背后说道:“雪狐何闻子规鸟,慁界难有杜鹃花,一叫一回遍山红,是梦非梦日迟斜!早就啼叫了,极之雪姬剑映山红……”

众人皆醒,俱都大骇,目瞪口呆地观见五极断魂在映山红雪姬剑下!

“是……是……是催眠吗?”五极问道:

“呵!果然有见识!五极,你太轻敌了……”繁花似锦杜鹃轻蔑道:

“小心!”十里飘香桂花喊道:

陡然间,斗转星移,五极一剑将催眠的映山红雪姬剑一分为二道:“道本虚无雪姬剑岂是你能破的?”

仰天狂笑道:“繁花似锦杜鹃,我的雪姬剑召唤之语是白吟唱的么。道本虚无,虚无生一,一二成三。更三生万物,物皆虚化,形形相授,物物交参。道本虚无雪姬剑!”

强良暗运神识,复又睁开双眼,断道:“好厉害的道本虚无雪姬剑,我都看不穿这映山红雪姬剑的真谛……”

“看来事情麻烦了!果然第十花繁花似锦杜鹃并不是像我们想象的这般脓包!”佟纪说道:

说着,便见邪姬帝妃猛然飞出,一声长喝道:“五极!是你咎由自取!勿怪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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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邪姬帝妃重生

本以为繁花似锦杜鹃凭借映山红雪姬剑已经刺穿五极的小腹,哪料这道本虚无雪姬剑是为繁花似锦杜鹃构建了一个虚幻的泡影——这只是一个假象而已。

道本虚无雪姬剑,剑如其名可无中生有,其属性为极——是可掌握乾坤、虚实转换的雪姬剑,故不被繁花似锦杜鹃映山红雪姬剑所催眠。

要破映山红雪姬剑的催眠之力,首当其冲是要以上帝视角参透道法本真,虚实转变,从而控制主场。

催眠毕竟不可匹敌道法本真!

然而,不光五极能够深谙其理,这炳若观火的邪姬帝妃岂能不知。

邪姬帝妃瞅准时机,待这五极将这‘泡影’劈斩为二的时刻,陡升灵压至极限,并禁锢着五极动弹不得,身如鬼魅般临近其后,一掌将五极拍的形神俱灭!

她以为五极已经死于其手!

于此,繁花似锦杜鹃才幸免于难,她心跳肉跳,顿时感觉恍如隔世一般。她口干舌燥,极力咽下粘稠的唾沫后,方才知道自己果然还活着。然后,她闪身回归冰花潇湘馆姐妹近旁,接着便去克制那仍然因恐惧而颤抖不已的小拇指,心道:“好恐怖的道本虚无雪姬剑!”

邪姬帝妃,一击得逞,以一副唯我独尊的气势直逼女娲之肠,喝道:“事已至此,还有谁……”

容颜不变的所向门临空踏出一步,双手揣进这绣着女娲图腾的衣衫腰缝内,说道:“来战!邪姬帝妃!”

“又是你!”邪姬帝妃从容不迫道:

脸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临危不惧。

就见所向门脚底青光一闪,“嗖!”一声,身如闪电,攻向邪姬帝妃。

可占居主导权的终究不是所向门!

“砰!”所向门眼中现出惊恐!

眼见所向门顿时处于极其被动的境地,任由邪姬帝妃摆弄!

此时,所向门在毫无防范之刻,整个头颅被飞来的邪姬帝妃掐在手掌之内——他不仅连反击的神识都未形成,而且他还没有丝毫遇见……

孰强孰弱,立竿见影——所向门毫无机会反败为胜!

“砰……砰……砰……”邪姬帝妃摁着所向门的头颅撞碎了两三座偌大的冰岩。

接着,所向门又被邪姬帝妃甩掷在高大粗壮的冰柱上!

“砰……”一声响……他破穿冰柱,身躯又再度被邪姬帝妃抓住……

在邪姬帝妃面前,所向门连蝼蚁都不如……

及至地面仍有百米来远,一圈涟漪出来的力量从邪姬帝妃手内波动着扩散开来。

邪姬帝妃掌心凝聚出光波,连带着所向门整个身躯,轰向雪地。

“咔擦……”冰面碎裂,寒气朦胧。

“嗖!”邪姬帝妃化身箭羽,于冰天雪地中,俯冲而下……消失在水雾之中。

“咚咚咚咚……”已经碎裂的冰层,再度扩大了十倍的波及范围。

好似连天之上空的女娲之肠和冰花潇湘馆的众花都不得不相背远离更远的距离来躲避……

“咔擦……”冰层犹如倾塌的高楼般脆弱不堪……

所向门突然被抛出向高空,并被扔出冰雾的范围——极红的光影紧随其后,像是不停攻击着他……

所向门莫得任何稍纵即逝的反击机会!在邪姬帝妃面前,他只有挨打的份……

突然,邪姬帝妃于白驹过隙的时间内,占居高空,快速的360度倒转一圈,一脚将所向门再度磕入冰层之内……

实力强大,前所未有……

过后,邪姬帝妃从废墟中提拎出来所向门,单手扼住所向门的脖子,说道:“太令我失望了……得到石玉瑄的我已经不须观察你这个实验对象了!所向门!”

此刻,所向门双眼空洞,全体犹如绵柔的帛段垂挂着,毫无任何生的意志……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再也不显昔日的意气风发……

恰在此刻,道本虚无雪姬剑不偏不倚刺进邪姬帝妃后背,只听五极说道:“邪姬帝妃,陨落吧!”

“呃……”邪姬帝妃哪料到如此这般,一副愤怒之极的神色,转向五极这狰狞的面孔。又咳出几口血,再瞥向从虚幻里踱步出来的强良、九凤,道:“强良、九凤……”

“帝妃……”冰花潇湘馆众花,悲痛地喊道:

“成了!”佟纪兴奋异常道:

顿时,强良、九凤以四象之能覆盖的偷天换日的大景,逐渐烟消云散!

“呵呵……太轻松了……你根本察觉不出来……”强良、九凤洋洋得意道:

“就是这个时候!赤龙!”佟纪提醒赤龙道:

但听赤龙嘹亮喝道:“时空中的夹缝,藏匿我身,退步必招来祸患,勇往直前才可为守,空之雪姬剑啊,听我召唤吧!鼹鼠!”

“唰……”邪姬帝妃脚裸处正被扭曲着的空间吸附……

“时空夹缝!”赤龙一撩雪姬剑,对着邪姬帝妃高喊:

“嗖……”斗篷女想要追救邪姬帝妃。

“嗖……”洛神阻断斗篷女的去路,“你的对手是我……”

“嗖……”紫圣丽主欲要闪身偷袭赤龙……

“哈哈哈……我来也……”佟纪兴致勃勃,一副战意大发的模样高喊道:

慵懒手舞足蹈,一坨坨粘液不停滴流下身体,落下去,“噢噢噢……都不用我出手,就可使得计划不变……噢噢噢噢……”

邪姬帝妃最忍受不了的是,她眼瞳中出现了所向门的身影……

她知道——她根本没有虐死所向门!

然后,这隐藏在强良、九凤四象之能大景内的所向门镇定自若道:“邪姬帝妃!此一时,彼一时!你败了!”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一如既往冷酷无情!

还见时空夹缝一点点吞噬着邪姬帝妃,五极的道本虚无雪姬剑制衡着邪姬帝妃脱逃……

冰花潇湘馆一番大乱,众花手足无措,慌乱不堪……

燚瑶、垍、慵懒抵住冰花潇湘馆剩余众人,有慵懒一舔獠牙道:“今天,我要彻底吞食个够……哈哈哈哈……”

燚瑶高喝:“芙蓉始出,吾之纹烂如列星之行,吾之光浑浑如水溢出塘,吾之断,岩岩如琐石,吾之才,焕焕如冰释!月牙纯钩双剑!”

垍高喝:“干将铸雌雄,血祭宝剑成,莫邪奉楚王,吾辈奉天行——干将雪姬剑……”

所向门也加入其中喝道:“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啊……”邪姬帝妃被几人阴的恰到好处,她几近癫狂高喊道:“五极……”

“哈哈哈……”五极双腕一用劲儿,扭动了一下道本虚无雪姬剑,道:“邪姬帝妃!可惜了……哈哈哈……”

“呃”邪姬帝妃痛入骨髓,“五极……”邪姬帝妃对五极的卑鄙恨之入骨……

整个“鼹鼠”雪姬剑展现时空夹缝的恐怖吞噬最后的邪姬帝妃!

“成!”赤龙喝道:

陡见,邪姬帝妃被时空夹缝裹入其内,五极的道本虚无雪姬剑“苍啷”一声抽了出来。

“五极……”邪姬帝妃弥留之际,仍然不甘心地高喊道:

“啊哈哈哈……”五极一云道本虚无雪姬剑,高兴道:“计划真是天衣无缝……”

“帝妃……”紫圣丽主悲痛不已……

“帝妃……”冰花潇湘馆众花意志消沉,毫无再战之思……

整个女娲之肠控制着冰花潇湘馆,局势立刻一边倒……

所向门心道:“邪姬帝妃,你该为你重建海市蜃天景付出代价,是你毁了我希冀了多年的家……”

“轰……”还再乐着自己靠分身引诱邪姬帝妃入套的五极怔在当地……

“隆隆隆……”依然是那时空夹缝之处抨击出来了力量波纹……

“什么!”五极扭住过去,看发生了什么……

“不好!”所向门依靠着那重叠着空间的山河社稷图察觉出来异样……

“大伙!撤……”佟纪高喊道:

女娲之肠等人目瞪口呆,实乃想象今日之局怎会来回颠覆!

“不可能!”赤龙惊呼……

“走!”强良、九凤高喊……

这时,所向门、五极、佟纪、强良、九凤、慵懒、垍、赤龙八人,以及燚瑶、洛神集聚一处,静待邪姬帝妃再度归来……

果然,那时空夹缝之处,被莫大的力量撕扯成“钟”形,黑暗之中,踱步出来了邪姬帝妃……

“帝妃没死……”冰花潇湘馆众花喜极而泣……

“帝妃……”紫圣丽主痴痴叫道:

“帝妃……”斗篷女处变不惊道:

“帝妃……”莫莹小声道:

“邪姬帝妃……”五极气急败坏道:

“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计划有变……撤……”佟纪提醒五极道:

“这……这……这……这……”强良不断睁眼、闭眼,睁眼、闭眼,说道,“不可能吧!”

“恐怖如斯!”垍脱口说道:

邪姬帝妃丹田之处,光芒万丈!那石玉瑄绽放光彩,使得邪姬帝妃重生涅槃!

还不光如此,逝去的花中皇后月季、凌波仙子水仙、花中娇客茶花三人也随之浴火重生!

石玉瑄随着邪姬帝妃的意志执行着生死变换之能!

此刻,邪姬帝妃正闭着双眼,享受着自己破茧成蝶。她光滑靓丽的肌肤一点点皲裂,也一点点新生!

第二百零三章 女娲之肠斡旋战前

“不可能!她不仅没死,还变的漂亮了?”燚瑶瞠目结舌道:

蜕变过后的邪姬帝妃,再也不比洛神逊色——正见她肌肤胜雪,吹弹得破,容貌仿佛年轻了千百岁月!

“石玉瑄在按照她的意识改造她……”佟纪说道:

唯独五极狂妄道:“石玉瑄!鬼才胤!石玉瑄!哈哈哈哈哈……我势在必得……”

邪姬帝妃捏着拈花指并酥软地缓开双臂,于华光中欣赏着自己再得重生的自己,“我变漂亮了……”小家碧玉般腾出柔荑来捧自己的脸蛋,询问紫圣丽主,“我是不是变漂亮了……”

“嗯!”好久不说话的莫莹难以置信这石玉瑄的**能力,突兀地替紫圣答道:

“五极……”邪姬帝妃突然愤怒地伸出食指指着五极,道:“驾驭了石玉瑄的我,你奈我何?”

所向门心道:“石玉瑄夺天地造化,邪姬帝妃有此为据,怕是今日我们要功亏一篑!”

“怎么办!”佟纪眼见五极所杀之人俱皆复活,当下询问五极意思,“不若今日作罢!”

五极一端道本虚无雪姬剑,倾斜肩膀靠拢佟纪说道:“冰花潇湘馆果然难缠,不过今日一战,我们女娲之肠也给了她邪姬帝妃一个下马威,亮她今后也绝不敢小觑我女娲之肠……”

邪姬帝妃上挑眼睑,一捋鬓边青丝说道:“五极!如何?还战吗?”

五极手执道本虚无,前挺一**躯,回道:“邪姬帝妃!知道我这摄魂之灵的厉害吧!”

“哈……”邪姬帝妃抬头仰天,“你这道本虚无雪姬剑或许是这雪狐界天下无双的存在,但是!”邪姬帝妃自信地顿停一下,继续说道,“若不是强良、九凤运用四象之能迷惑于我,你这**的伎俩我早已识破。要不是所向门替你打掩护,你认为,我会被赤龙的时空夹缝吸附进去吗?”拿拇指轻轻地抵着食指来顶太阳穴,边摇头,边轻启皓齿说道:“怕这一战是你们早谋划好的罢!”

所向门留有残影虚待当地,而真身已经领在最前头,说道:“邪姬帝妃!你观这四周……”泰然自若,“你认为我们并无胜算吗?”向洛神一点头,示意洛神召唤出来七弦琴!

邪姬帝妃遍观四周,顿感时空在山河社稷图范围内被所向门支配,说道:“的确,倘若我们双方死斗,胜负还当真难料!”将目光锁定在洛神身上,心道:“她是他们派来的吗?”

所向门面无表情道:“知道就好!他日若再遇到我们女娲之肠,你最好谨言慎行?否则!便是这海市蜃天景烟消云散之时!”

不等邪姬帝妃讥讽,所向门继续说道:“勿要以为只有你拥有石玉瑄!你要知晓,今日若不是你靠胤的石玉瑄,你已命丧黄泉!”

所向门最后几字说得铿锵有力,他在以绝好的心理素质来和邪姬帝妃对阵,他认为:“如今只有让邪姬帝妃顾虑重重,他日才好与罗弋风杀她个片甲不留!”

邪姬帝妃心中一凛,“的确!若不是我拥有石玉瑄,我如何脱逃时空夹缝涅槃重生!他们……真的已经试验成功了石玉瑄了?倘若真是如此,我冰花潇湘馆还真不能在今日和他们硬拼?”仔细打量所向门,来审度所向门所言是否有假!

佟纪瞧所向门三言两语就把邪姬帝妃懵在鼓里,心道:“今日全身而退稳妥了!”

此时,邪姬帝妃顾虑重重,边看道本虚无雪姬剑;边瞥洛神手中七弦琴;边顾虑所向门山河社稷图;边惧怕女娲之肠果真铸造出来石玉瑄,一时间心里没了底,说道:“你意欲何为?”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一如既往!

“邪姬帝妃!今日之祸权是你那日太过目中无人导致!”所向门自圆其说道:

邪姬帝妃将余光微微扫了一下斗篷女,听所向门字正腔圆道:“女人!你我情分,事已至此,算是缘尽于此了!他日再见,你我便是生死敌人!”

斗篷女闷语一声,踉跄后退,貌似有些难以接受所向门之言,娇躯略显出不谙世事的僵硬动作,绝望这心仪之人的抛弃!

邪姬帝妃顿时打消心里对斗篷女的怀疑,笑看所向门道:“你的意思是要与我们冰花潇湘馆相安无事,罢斗喽?”

所向门神识一动,回收山河社稷图**泥丸宫之内,说道:“井水不犯河水!”与邪姬帝妃四目相对,若无其事。

“哈哈哈……”邪姬帝妃狂笑起来,动听之极,“果然英雄出少年!所向门!”

此刻,燚瑶实际上对所向门之言没有半分相信,她知道若所向门真心想要决绝欧阳嫣然,他是决计不会将它说出口来。燚瑶的赌气显现在脸上,鼓起小嘴,心道:“你越是这样说就证明你越是在乎欧阳嫣然姐姐!”

洛神察言观色,知道所向门所谓之何?也瞧出燚瑶所谓之何,心中也嘀咕起来,“这女子终是以斗篷遮脸,不以真容示人?她到底是何面貌要所向门如此维护?在他心里,她的位置是不是比我们还高?”

五极见所向门为女娲之肠讨来最大的利益,目空一切道:“邪姬帝妃!看来你是开窍了!哈哈哈……“

“五极……”邪姬帝妃痛恨五极阴她,然而于双方阵前,她也无可奈何!

当下,佟纪神识一动,放出冰原豹头大雕。好大雕“呀嗷!”咆哮一声,扑棱起来大翅,搅的鹅毛大雪四散飞去。

女娲之肠众**摇大摆跃上雕背,镇定自若!

冰花潇湘馆众女子哪里见过这等雕兽,唬的人人战战兢兢,颤颤巍巍!

“嗷……”

冰原豹头大雕展翅高飞,行奔而去!只留邪姬帝妃等逗留大雪中,百口嘲谤,万目睚眦!

这里,强良吁口气对着所向门说道:“哥们!真佩服你的胆量!好样的!你与邪姬帝妃这一心理战着实令我佩服不已……”

佟纪则更注重女娲之肠的关键短板,对五极说道:“五极!看来铸造石玉瑄是急如星火了!”

五极不得不放**段,很是忌惮邪姬帝妃道:“说实在的,硬实力上,我们的确跟冰花潇湘馆相差一大截!这铸造石玉瑄是得提上日程了!”

垍点头道:“诸位!今日一战令我受益匪浅,我在想,我是有必要重回射魔教坛一遭了,眼看**在即,我作为射魔教和女娲之肠的枢纽存在是该提早做些准备了!”

五极、佟纪等面面相觑,然后俱都点头同意垍的做法,九凤傻不愣登地摇晃九个脑袋问道:“你的意思是现在就要和我们分道扬镳了?”

赤龙插口道:“**在即么!”

垍抱手拱拳道:“不错!一切皆为**!”

强良、九凤咂舌道:“看来,太极徒迟早要跟我们会晤了!”

五极向来与垍面和心不和,但对射魔教还是非常忌惮的,尤其争霸天下,少了他们的有利支持,他很难作对冰花潇湘馆!

“如此!”垍说道,“告辞了!”再次转向所向门,说道:“所向门,等我们再见面,我们再战!”

所向门面无表情道:“如你所愿!”

说罢,垍放出行鹰,临空一跳,边向女娲之肠的同伴招手,边远飞而去。

五极、佟纪在垍走后,相互点头,有五极说道:“深冬将至,**在即,铸造石玉瑄刻不容缓,各位该是分道扬镳各司其责的时候了!”

佟纪接道:“有我、五极分别寻找剩余属性雪姬剑,由强良、九凤寻找‘楔子’代替凤凰之引,而赤龙、慵懒收集雪狐界魂灵以备战需,”顿一下,注目所向门道:“所向门,而你则需要**慁界挑起战事!”

所向门环顾女娲之肠众人,点头示意同意佟纪的安排!

之后,女娲各人均以小组为单位,分离**,架起行鹰,在雪虐风饕中分道扬镳!

过不多久,所向门对燚瑶说道:“女娲之肠于我叛离还未知晓,我叫他女娲之肠瓦解在**前夕!”

但此时,燚瑶可不管这些!她还在生着所向门的闷气,爱答不理所向门,对着空气说道:“说!你为何如此拥护欧阳嫣然姐姐,她这般对你,你还维护她的安全!”

所向门奇怪燚瑶竟然猜中他的心思,说道:“你如何知之!”

洛神抿嘴一笑道:“或许他女娲之肠和冰花潇湘馆不知其中缘由,但你岂能瞒过我和燚瑶!我和燚瑶对你太了解了!”

所向门一怔,恐惧那深情中女人的心思——他如何也揣摩不透道:“这就是女人吗?她们对情感的把握竟然如此精准!”

燚瑶啐道:“臭所向门,死所向门,臭所向门,死所向门!哼!凭什么她欧阳嫣然可以控制所向门手札,而我们不能?尤其是我,你始终都对我守口如瓶!哼!”

所向门突兀地说道:“你看洛神都不在意!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些小事情……”

第二百零四章 轻华遭难

“是吗?”洛神面带愠色,“你哪里判断我不在意?我也好奇?她欧阳嫣然靠什么能够控制所向门手札!我对你这手札也饶有趣味,也想有控制它的权利!”

“瞧瞧!瞧瞧!”燚瑶更加摆出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所向门!你偏心!还是我们在你心中的地位不如欧阳嫣然……”

所向门神色略显赧然,因为‘心’中的她的确无可替代,面对燚瑶的质问他不置可否,他心中想到:“是因为抓不住的缘由吗?”

对话陷入僵局,燚瑶、洛神各怀心事,均摆出一副嫉妒的冷峻表情待所向门来哄。

“呼呼呼呼……”

狂风怒吼,大雪纷飞!

行鹰行进困难,速度不得不放缓下来。

“风大了起来!”所向门冷不丁说道:

“哼!真拙劣!”燚瑶粉面带煞,柳眉倒竖。

所向门楞了一下,简直看不懂女人此时无声的反抗,他将雪狐表皮外的灵力解除,初次感受冰天雪地的寒冷。

雪被风助长着气势,来打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起初的时候,雪点肆无忌惮地拍打在所向门的脸,慢慢的,不知道是不是它的冰冷麻痹了所向门的知觉,所向门竟然感觉他的脸庞滚烫起来。

“噗嗤……”燚瑶将手背挡住鼻孔来笑,她觉得现在所向门那红紫的脸庞甚为可爱。似乎刚才的不愉快不存在一般……

洛神深深地被所向门的举动吸引住了,她瞩目着即将银装素裹的所向门,会心一笑,说道:“这是来哄我们开心吗?”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

所向门瞧着两朵妍姿艳质的俏花,在寒冷的雪虐风饕中突显美丽的红颜,没来由的也笑出声,“呵呵呵呵……”

所向门说道:“有你们相伴,我并不觉得孤独!”撑开双臂,做出一副怀抱自然的姿势,“我一直以这样的勇气直面天寒地冻,都没感觉过温暖!”

“你释怀了?”洛神突兀地问道:

犹如雪人般的所向门,直勾勾盯着洛神的眼睛说道:“何为释怀!只不过多了惆怅而已!”

“何止惆怅,”燚瑶复又嘟起来小嘴,“恐怕还加深了思念?”

所向门听燚瑶的话后,莫名其妙地心情舒畅了些,“感情真是奇妙的东西,何时萌芽你不得而知,不会因为距离远近而变的疏远、不渝,更不会因为故事是否结束,而划上句号——世上常有不变的规律,而少有不变的心;但也有未续写完毕的篇章,未死的心!”

雪慢慢稀薄起来……风渐渐小了许多……

眼见西去之路,折去大半,慁界尽在眼前,所向门重新令灵力遍布外身,说道:“咱们跃下去,步行进入慁界!”

过后,三人纵身一跳,跃下行鹰,所向门神识一动,将行鹰收回储链之内。

“啪啪啪……”

三人先后稳当停妥,站立当地。然后,他们便堂而皇之地步入慁界边界。

洛神说道:“咱们的确是要大乱慁界,挑起战端吗?”

“不!”所向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们此来慁界纯粹是为了看看莫莹如何水淹慁界,神界又如何插手其中!”

“然后呢?”燚瑶不解地问道:

“然后我们继续南下,攀登天无山复活轻灵!”

“什么!”洛神惊讶所向门的决断,怪道:

所向门肯定地说道:“没什么大惊小怪!这是我存在的意义。”

“如何复活轻灵公主?”燚瑶问道:

“靠11号!”所向门答道:

说着,他们已经身入慁界,赫然一片遥望无际的冰原迎面而来。

“这还是那个慁界吗?”所向门心中疑道:

但看众多鲎精熙来攘往,络绎不绝——他们在大肆凿建冰窟,以来居住。

哪里还有枯木,哪里还有鸟兽,哪里还有冰锥,哪里还有繁盛!

“这算是重建家园吗?”燚瑶莫名的感伤起来。

“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欢喜?”洛神说道:

“这到底是谁之过?”燚瑶自顾自地问起来。

“以前的这里只是阴暗,现在的这里多了寒冷……”所向门说道:“这里的建筑有点类似冰城!”

“他们没有办法,尤其百姓更是苦不堪言!”燚瑶说道:

“这里的鲎精还是少了大半!”所向门说道:

“怎么说?”燚瑶问道:

“虽说这里熙熙嚷嚷,比肩继踵,但若从少的可怜的冰窟来看,是绝对不似以往的,”所向门指着冰窟说道:“你们看——它们零零落落还就罢了,它们的间距还这么宽,肯定不比以前那密密麻麻的洞窟了!”换口气,继续说道:“再看那边的集市更是不比以往……曾经的集市光门庭少说也有三百闾,张袂成阴,挥汗如雨,比肩继踵而在,何为无人?你看现在……人少的可怜……”

燚瑶叹口气道:“羽翯的罪要百姓承受,真是……”

“轰……”话语未毕,就被前方的爆炸声阻断……

三人隐匿行迹,俱躲在洛神张开的‘幕中幕’里,前去观看!

“砰!”有人砸落冰层内……

“咔擦!”冰面碎裂了大坑……

所向门定睛一看,却是怵惕、双双二人被甘华、山瘣、东东、蜪全、穷奇五魔围困!

带领五魔的是一席金甲恺衣装扮,手执七钩神滚银枪的天神太极雷将!

太极雷将喝道:“怵惕!我再问你一遍,你们把轻华藏哪里了?”

倒在地上的怵惕用颤抖的右臂支撑起上半身,说道:“我不会告诉你的!呵呵!有本事,你给我来个痛快的!”

“哼!怵惕,你太不识抬举了,何必呢?轻华公主嫁给太极雷将是她三生修来的福分!”穷奇巴结太极雷将说道:

“呸!小人得志的穷奇,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怵惕啐一口血痰于地,骂道: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蜪全恶指怵惕喝道:

“呵呵呵……蜪全,看见你这副嘴脸真让人恶心!”怵惕骂道:

遍体鳞伤的双双匍匐着地,慢慢地爬向怵惕,“怵惕哥哥!怵惕哥哥!”

“哼!找死!”太极雷将恼羞成怒,举起七钩神滚银枪就要刺向怵惕!

“诶!”甘华腆着脸,尴尬笑道:“神将消消气!我来劝劝他!”

太极雷将妄自尊大道:“好!你来劝劝!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甘华踱步出来,说道:“怵惕大哥,你又何必自讨苦吃,丢了性命!说出轻华公主的去处对你我都有好处!”

双双骂道:“甘华!以前我看你只不过是自视甚高,有些傲慢,现在看来!我是高看你了,没想到你也是个吃里扒外的混账!”

甘华脸庞青一阵,红一阵,“双双妹子,你也知道当下局势,联合天神才是大势所趋,我们何必要逆天抗命!”

“呸!”怵惕啐道,“这是联合吗?这是联合吗?这个色魔还不是狗仗人势想要将轻华公主据为己有。我呸!”

“找死!”太极雷将一闪身,临近怵惕,狠狠踹了一脚怵惕。

“啊!”怵惕疼痛难忍大叫起来!

“怵惕哥哥!怵惕哥哥!”双双哭泣不已,“不要这样!你们不要这样对我的怵惕哥哥!”

“说是不说!”太极雷将狠狠地把右脚踩住怵惕的脖颈,喝道:

“说你奶奶个嘴!”怵惕沙哑地骂道:

“冥顽不灵!”太极雷将边喝道,边用尽气力跺着怵惕身躯,“说不说!说不说!”

周围越来越多的慁精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啊啊啊……”怵惕叫道:

“不要……不要……”双双泣不成音,“我说!我告诉你,你放了我的怵惕!我说……我说……我说还不成么。”

“不要告诉她双双!”怵惕高声喊道:

“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双双起伏双肩道:

太极雷将一脸邪笑道:“说出来,我便对你们既往不咎!”

“不要告诉他!你告诉了他,我们怎么对得起轻灵公主!”怵惕哀声道:

“可是!”双双哽咽道,“对我来说!你更重要!”

“魂符之一菊镰!”太极雷将故意对着怵惕的大腿,施展魂符。

“嗖……”

“咝……”

“啊……啊……”

“怵惕哥哥!”双双边穷尽气力扒拉着太极雷将的小腿,边慌乱地用手来堵怵惕腿上的伤口。

“快说!”太极雷将逼问双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们一路护送轻华公主到此,为的就是令轻华公主能够逃离慁界!”哽咽一声,起伏双肩,泣不成声,“她在……”

“我在这里!太极雷将!”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魂符之一菊镰!”轻华未至,于高空大喝一声:

三发手掌大小光刀急速击来,俯冲而下,朝着太极雷将攻来!

太极雷将仰头一看是轻华来了,也不避闪,仗着七钩神滚银枪朝空一举,正好抵住这些魂符之一菊镰光刀。

“哗啦啦……”

七钩神滚银枪一震动,那太极雷将又是暗运力道,正见这三发菊镰顿时烟消云散。

第二百零五章 轻华愤然叛离羽翯

所向门往前踱一小步,惊道:“这轻华是小六阶双击魂生黑色的级别,看手段跟弋风大同小异,竟然被这太极雷将轻易化解?”

燚瑶担忧轻华的未来说道:“我们要出手吗?”

“自然!”所向门面不更色地答道:“轻华是他的未婚妻,也就是我的妹妹!更何况她的师傅还是我的母亲轻灵公主!我责无旁贷!”

轻华对太极雷将轻松化解自己的菊镰始料未及,嘤咛地叫了一声,她那倒挂的娇躯来不及矫正,仍是逆时针方向旋转。

“嘿!”轻华推掌出去,势必将灵力凝聚掌心,她借助着落地加速度,增强了臂膀上的劲道。

可即便如此,这太极雷将如同脚底生根一般浑然不惧,岿然不动。

太极雷将兴趣使然,露出森白的牙齿奸笑,“别来无恙,轻华公主,你始终逃不了我的五指山!”

轻华瞧着狼狈模样的怵惕、双双,眼冒凶火,愤懑即时蒙蔽了她的理智,使得她在不明状况下,独对太极雷将。

此时,双方胶着地消耗灵力,一动不动——轻华在上,太极雷将在下。

轻华仗着《白打基式》之功也休想撼动太极雷将一步。

“嗤嗤……”

“啪啪……”

轻华黑色的灵力始终都攻破不了太极雷将所施放的护身屏障。

眼见着轻华灵力有减弱趋势,而太极雷将却还没有出力。

“怎么样!轻华公主!你这未婚夫婿的本事还入你法眼吧!我可是达到了小六阶双击分裂黑色的级别了!你这微末道行就不要跟我作对了……好不好……哈哈哈……快跟我成婚才是正理。”太极雷将狂妄道:

“呸!人模狗样的东西,就你也配!”怵惕愤懑地骂道:

“呵呵!事到如今你还不老实!”太极雷将眼露杀心看着怵惕,“现在!你已经没有用了,我这就送你归西。”一倒七钩神滚银枪,使得枪尖儿朝下,奋力戳去。

“不!”轻华眼见太极雷将掂起来七钩神滚银枪向怵惕刺去,恐怖叫道。

“怵惕哥哥!”双双奋不顾身地前拥着身躯,趴在怵惕身上,哭喊道:

“噗嗤……”

七钩神滚银枪即刻穿透了连体三青兽双双和怵惕的身躯。

怵惕两个头反射性地抬高三寸高度离开地面,喉咙里唧哝着痛苦的声音,不一会儿挣扎出血来,从嘴角溢出。

“呃……”怵惕绝望地双目死死地刻印着太极神将的狰狞。

“呃……呵……”双双哭中带笑道:“我们永远也不分开……”沾了血的手缓缓地要去触及怵惕的脖子……

“哼!死不足惜!”太极雷将狠下心肠,抽出七钩神滚银枪,接二连三捣戳着双双和怵惕的身躯,“哼!”

轻华愣神,一时间疏忽,没料到在自己掌心灵力削弱到极点的时候,那太极雷将,边一脚踹飞脚边的怵惕、双双,边一个‘猛’字卸掉抵挡轻华那屏障的灵力。

“啊……”轻华悔不及时,就要栽落。

太极雷将邪笑连连,趁时环抱着轻华细腰,并驾轻就熟地将轻华提拎过身躯,腾出右手来摸轻华滑不溜秋的小脚嫩肤!

“恶贼!呸!”轻华眼泪模糊,啐一痰吐在太极雷将脸上。

这太极雷将不怒反喜,左手使阴掐了轻华腋下嫩肉,还恶心地来舔了脸庞上的唾沫星子,说道:“无妨!”

“啊!”轻华顿时愠满全脸,知道太极雷将使坏轻薄自己——翻身滑出胳臂要来扇太极雷将的左脸。

“啪!”太极雷将不偏不倚迎个正着,道:“就喜欢你这泼辣样!”

轻华心灰意冷,后悔自己不该深陷险境,瞄着怵惕、双双的尸体,却泛想着轻灵在世时的点点滴滴!

“嘿……”太极雷将想入菲菲,妄图趁机脱手滑入轻华的‘两当’心衣之内。

“啊……”轻华尖叫出来,羞愤难奈……

太极雷将无耻说道:“何必如此娇羞呢?你我迟早是夫妻,趁早让我一亲芳泽不好吗?”右手扼紧轻华脚裸,左手腾出,来束住轻华双手,盯着透出粉边的裹衣襟边,要来香轻华那青紫色的脸庞。

“啊啊啊啊……”轻华奋力挣扎,“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我怎么忍心呢!哈啊哈……”太极雷将边拱出嘴角的黑痣,边坏笑连连,丑陋无比。

“真令人恶心!”洛神忍无可忍,当机立断,在轻华即将失去尊严的时候,一瞬间踱出‘幕中幕’,使个身外身之法移动至太极雷将身侧,掏出右手彰显‘海底捞月’的白打功法,将轻华抱在双手之中,又是留着空地上的倩影,弥留之音传出,“你这样的东西,我见一个杀一个……”

太极雷将怔在当地,见到嘴的熟肉飞了,恼羞成怒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坏我好事!”

轻华颤抖地睁开泪眼,那吓得黑白的唇角顿挫出声道:“洛——神——姐——姐!”

此刻,一时间昔日的亲情萦绕于怀,“舅舅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要把我交给这样的人来完成他的‘权色’联盟交易……他变了……他真的变了……他不再是疼爱我的那个舅舅了……”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夺眶而出,又是悲又是气,又是恨又是念。

“别怕!轻华姐姐!我们一起走!”燚瑶笑着安抚轻华道:

魂符之一百零二幕中幕即刻褪去,所向门冲冠眦裂的表情直面太极雷将!

太极雷将上下端详所向门,威胁道:“阁下想死想活!”

“你还没有这个本事!”所向门从容不迫道:

“你是谁?”太极雷将问道:

“你已经是死人而已……你已经没有必要知晓!”所向门冷冷回答道:

“阁下!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给个面子,他日,定叫你受益匪浅……”太极雷将狂妄道:

“真啰嗦!”所向门踏坤位,闪于太极雷将近前一丈远道:

“哼!不识抬举!”太极雷将狠狠说道:

“有些东西碰不得!”所向门冷冷说道:

“大言不惭!”太极雷将一顿七钩神滚银枪,“咚!”一声夯开冰面。

“今天就拿你来开刀!”所向门泰然自若道:

太极雷将使一个眼神,使得五魔——甘华、山瘣、东东、蜪全、穷奇闪于所向门面前。

甘华对太极雷将的做法也有些不齿,只是他敢怒不敢言,陪笑道:“轻华公主,再怎么说,这么亲事是你舅舅羽翯王定下的,你非得忤逆他吗?”

“别再跟我提起他!我恨他!”轻华眼中泛出绝决,说道:

“呔!这对面之人?看你也有我慁界鲎精的征貌,敢报上姓名么。”穷奇喊道:

所向门心下计较既然是霍乱慁界,扰起纷争,告诉他们女娲之肠也无妨,何况他们迟早会知道,“我乃女娲之肠所向门!”

五魔俱都后退数步,大吃一惊。

“有什么好怕的!”太极雷将在五魔身后说道:

“太极雷将你有所不知,裔大人从雪岭峡谷森林边缘地带班师回朝,就是被这所向门给搅乱的!”东东小声朝太极雷将说道:

“他有跟裔一战的实力!”太极雷将吃了一惊,说道:

甘华细细打量所向门,“阁下即是女娲之肠的人,为什么要与冰城的人跟我们作对!”

“你问的太多了!”所向门冷峻地说道:

“就是!看你们这些奇形怪状,珍禽异兽,也不懂得什么叫权益之策!”燚瑶顺口胡诌道:

洛神扯了燚瑶衣襟,示意她不要胡乱嚼舌,怕对所向门不利,接着,看休息在地的轻华恢复了神色说道:“轻华妹子,你可不要再离开他了,他要知道你今日之险,该如何提心吊胆呢?”

轻华缓缓地站立起来,向洛神点了点头,怒火中烧道:“五魔!你们看看怵惕、双双的尸体还在你们脚侧,他们是你们曾经的朋友、亲人,你们就眼睁睁看太极雷将杀了他们两人而无动于衷吗?”

五魔面面相觑,也有为难之色,然而还不敢直言太极雷将的不是。

太极雷将狰狞笑道:“哈哈哈!有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才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呸!恶心!你别说话,看到你我就想吐!”轻华骂道:

“轻华!你我夫妻将是铁定的事实!这点你得认清现实!”太极雷将还在游说轻华。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下辈子你都没有机会!”轻华恼恨他下作的手段,故意说道:“告诉你!太极雷将,呵呵……”笑了笑,“我这身心已经给了他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不光这辈子没有机会,你下辈子也休想癞蛤蟆吃到天鹅肉!”

“轻华!”太极雷将劝说道:“将来我神界助你舅舅统辖这雪狐界和慁界,你会有无上的荣耀来支配权利!”

“呸!我不稀罕!”轻华红了眼,瞥向他处道:

所向门等不耐烦,直接喝道:“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阻断了双方的谈话!

所向门现在是小六阶双击分裂青色的级别,而太极雷将是小六阶双击分裂黑色的级别!这点,所向门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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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炼化太极雷将

故此,所向门不给太极雷将丁点翻盘的机会,他要一鼓作气杀死太极雷将,为他弟弟罗弋风出气。

登时,山河社稷图覆盖了这片区域——令所向门都吃惊的是,现在这片区域已经扩大至半径为两百米的范围……

这片范围内山河巨变,所有事物都被禁锢在时空的当下时刻,除了施展其术的所向门和灵力强大的洛神。

“你要作何打算!”洛神不慌不忙说道:

“要他付出代价!”顿一下,现出连洛神都恐惧的神情道:“我要折磨他!”

所向门若无其事漫步在山河社稷图当中,临近太极雷将,将左手触及在太极雷将的左臂肩关节处,说道:“我要替轻华摘掉他的左臂!”

然后,洛神便转变神情饶有趣味地盯着太极雷将,边摇头,边说道:“在山河社稷图内如果没有凌驾其上的灵力,你就是这方世界的主宰,太极雷将死得一点也不冤!”

所向门镇定自若,面无表情喝道:“魂符之三空斩!”

之后,所向门踏兑位归于原处,神识一动,暂时解除对山河社稷图的控制,使得太极雷将和五魔恢复如初。

霎时间,太极雷将惊恐地叫道:“啊……”

五魔恐惧非常,吓的那盯着太极雷将的眼睛都布满了恐怖!

“啊……”

太极雷将不明所以,本能地驱使右臂来捂左肩膀!

魂符之三空斩,立时见效,所过之处,血溅四飞!

“啊……”

太极雷将猝不及防,只能被动地感知这痛入骨髓的折磨。

太极雷将头皮发麻!

此刻,疼痛仿佛最能针刺到那心所能承受住的极限,扩散式地连带着太极雷将的筋骨抽搐起来。

只听所向门喝道:“这是对你左手不规不距的惩罚!”

太极雷将颤抖地掂起七钩神滚银枪,想要解放摄魂之灵!

“太慢了!”所向门神识一动,再次促动山河社稷图!

太极雷将根本没有机会触发摄魂之灵的召唤之术,就一动不动了。

所向门似乎很满意此刻的心之感受,已经热血沸腾的他,自言自语道:“你的摄魂之灵夯入冰层的时候,你就没有机会解放它了!”停顿片刻后说:“你的左臂已经相应地得到惩戒,接下来,该是这右臂了!”

说着,所向门低声吟道:“魂符之二十雷鸣之电!”顿一下,似乎是在告知这听不见解释的太极雷将,“此刻,这右臂要比左臂顿失的锥心之痛还尤为之甚,慢慢体验这雷电之击击溃肉体的痛苦吧!”

所向门一闪,一落,抬头,收神,并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抬起头,见证着太极雷将如何被折磨!

登时,山河社稷图又被所向门解除限制,那太极雷将的右臂又是冷不丁遭受雷鸣之电的轰击,一时间这紧握着摄魂之灵的右手被疼的撑开,并将七钩神滚银枪丢掷一旁!

“啊……”

雷鸣之电,在如此近距离内彰显着它的‘不可一世’,‘恐怖之处!’。

“咔擦!”

“啊……”

电闪雷鸣,耀眼夺目。

眼见太极雷将的右臂一时间焦黑如土,不成形状。

所向门说道:“太极雷将!有些东西碰不得,一旦你碰了!就得付出代价!”

“啊……”太极雷将完全失去了反击的资本,两颗眼球几乎要在脑瓜中炸裂!

五魔舌桥不下,恐惧地盯着太极雷将没有任何的反击机会,而股战胁息。

“啊啊……”太极雷将憋着骨鲠在喉的痛,撕心裂肺叫道:“所向门!啊……所向门……啊……你会为今日之举付出代价!”

此刻,即便是燚瑶都哆嗦起来,她还是头一次看所向门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来击溃对手的心理阀值!

洛神来挽燚瑶的手腕,似乎在鼓舞着燚瑶不要惧怕。

此时,轻华泪人一个,看着所向门手刃太极雷将,并折磨太极雷将,一时间内心无比舒畅,她恶狠狠盯着这个刽子手,毫不怜惜!

之后,轻华又默默地转移视线在怵惕、双双的尸体之上,心中喊道:“怵惕……双双……是我害了你们!呜呜呜……”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虽然所向门并不表达更多,但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缄默的面无表情,更是令人胆寒的震慑!

五魔忘记了出手——即便有机会,也还是忘记的干干净净!

他说道:“我以为我忘记了血腥森林里习得的捕猎手段!是你给了我回忆它的机会!”

顿一下,接着喊道:“双翼闪电貂!”

登时,双翼闪电貂飞出所向门手札,静静地扑棱着双翼在所向门左肩膀上方悬空。

“艾哈!”双翼闪电貂轻声叫着。

所向门瞥着双翼闪电貂,说道:“艾哈!不知道炼化一个神界的雷将,是否比炼化一个怪物之兽要难!”

“啊……”太极雷将似乎听懂了所向门的言外之意,不寒而栗地喊道:“所向门!你要干什么!所向门!你要干什么!”

双翼闪电貂会意,“嗖!”的一声飞近太极雷将身旁,张开偌大的口。然后口**出红色光芒束缚着太极雷将!

“啊……”太极雷将胆战心惊,动弹不得,除了肢体上本能地哆嗦外,他别无他法!

“艾哈!”双翼闪电貂似乎懂得主人的意愿而欢欣雀跃!

“艾哈!”双翼闪电貂控制着红光使得太极雷将缓缓升了一丈多高,然后停下。

所向门神识一动,将青色灵火释放出来,来炙烤太极雷将!

“哼!畜生!咎由自取!”轻华恶狠狠地说道:

所向门泰然自若道:“太极雷将!对付你,这等地狱酷刑最是适合不过了!”

“啊……”太极雷将已经感受到炙热之感涌遍全身!

“恐慌吗?”所向门问道:

“啊……”太极雷将顿感血脉既要爆裂!

“这青色火焰可比以往厉害多了!”所向门直面那仍在颤抖着的五魔喝道:

此举犹如杀鸡儆猴,不战而屈人之兵!

五魔倘若联手施为,未必会毫无胜算!

但是面对强大冷血的所向门,他们本能的恐惧油然而生!他们瞠目结舌,这世上竟有如此冷血的所向门;他们或许不知,对所向门而言,冷血只因冷血人——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啊……”太极雷将首次体验到死亡的压境!

正见那断臂处碗大的红疤处都冒出来腾腾热气!

“啊……”太极雷将全体通红,遽然皲裂的皮肤失去了所有的水性光泽!

“啊……”太极雷将欲要挣扎,这后起之痛就欲是席卷全身。

“所向门要炼化太极雷将!”蜪全咽口唾沫,仍然冒着汗,好似感同身受般在体验太极雷将的痛苦!

不消片刻,太极雷将那血肉之躯已经软绵绵摊在那,连金甲外衣都被炙烤的消失踪迹!

此刻,所向门那山河社稷图内的二十处变换之火围绕着红光之球,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和“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之位遍布排列。

正见,或红,或橙,或黄,或绿,或青,或蓝,或紫,或白,或黑的灵火,又不停变换起来颜色,并且绕着红光之球争先恐后地逆时针方向交替位置。

太极雷将的肉躯再也不成形状,既又而成为黑色的肉丹!

最后肉丹化去本状,变成了黑色的灵力之珠!

所向门伸出右手,撑开五指,不断汲取这灵力之珠的黑色灵力。

“炼……炼……炼……化了……”穷奇胆战心惊道:

所向门边从容不迫吸收灵力,边天塌不惊地说道:“炼化一个神界之将!怕是要惹恼一些人啊……不过!他这个小喽喽还不至于触怒他们的底线……”

突然,遍布所向门周身的那灵力从天灵盖之上,陡生出一圈圈光环——由上及下涟漪出来!

“太好了!”燚瑶叫道:“所向门又要提升境界了!”

洛神点头微笑道:“这种汲取还真够霸道的,太过……太过……”看着燚瑶不好说出口!

所向门调整呼吸道:“一个小六阶双击分裂黑色级别的灵力会给我带来多大的收益!”

洛神笑道:“最起码要提升两级!”

果然随着所向门不断地汲取着灵力,那夯入冰层的七钩神滚银枪也逐渐变得模糊——逐渐消失不见了!

就见所向门的等级再次跨越两个等级,从小六阶双击分裂青色的级别变为小六阶双击分裂紫色的级别!

突然,艾哈被所向门收回所向门手札之内,他抬头仰天喝道:“五魔,告诉裔,告诉羽翯!女娲之肠拜访!就说——圣战之期开始了!”

过后,所向门示意洛神、燚瑶、轻华,道:“我们走!”

山河社稷图立刻不再覆盖原本的慁界,燚瑶说道:“级别提升了!山河社稷图可有增益!”

所向门回头瞥了一样仍然惊恐万状的无魔,说道:“说来奇怪,虽然提升了两个级别,山河社稷图的范围却没有扩大!”

洛神提醒所向门道:“会不会是其他有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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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众叛亲离的羽翯

所向门漫不经心地说道:“暂且先不理会它,送轻华离开这里要紧!”

燚瑶一仰额头,说道:“轻华姐姐,你为何要离开鬼帝呢?”

只听轻华叹息一声后,说道:“雪狐慁精历来冤仇,我知道我并不能阻止莫莹水淹慁界——想来凭借一己之力为可怜的鲎精百姓做点事情,以减少弋风哥哥的无边罪孽。可是……可是……呜呜呜……”泣不成声。

所向门放出行鹰,见轻华刚跃上鹰背就哭出音来,投以深邃的眼光看向远方,并听着轻华哽咽的凄苦。

轻华软了双腿,瘫坐在鹰背上,说道:“我无能为力,我无能为力!水势太大了,他们没有修真的基础,根本毫无生还的可能!无妄海水波涛汹涌,排山倒海而来,顷刻间就改变了慁界的原有地貌……根本用不了多久,积冰就出现了!”

此时,空气仿佛凝滞一般,除了可以听见行鹰急速前飞的风声,就只能略微地感到有些许的冰粒凉在脸上——说是霜不是霜,说是雪亦不是雪!

轻华上下起伏的双肩略微平缓,便继续说道:“我才知道他们在这里!起先,我只顾安抚小鲎精,并没有注意他们已经瞄准我了!他们七人将我困住!”神情开始恐慌,脸色逐渐煞白,“这个太极雷将企图对我动手动脚!”

接着,轻华一股脑并拢双腿,用双臂紧紧环抱膝盖,心有余悸道:“这个猥琐的太极雷将要撕烂我的衣服……他要**我……”情不自禁地挪动柔荑无助地回想着不堪的记忆,“舅舅来了……我庆幸自己得救了,本以为自己解脱了,可是……可是……呜呜呜……

“舅舅竟然要把我送给太极雷将!他说‘太极雷将!我视轻华犹如亲生女儿,你这样对她岂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这样,咱们各退一步,我把轻华许配给你如何,到时候,洞房花烛春宵一刻,你再对我这个公主表达爱意岂不是两全其美!

“呜呜呜……呜呜呜……”轻华的悲伤沉入心底,“我恨他……我恨舅舅……他不是我舅舅……他再也不是那个疼爱我的舅舅了……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才晓得他是要用我来做他权利的垫脚石了!

轻华眼里现出决绝,“这个慁界,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我现在……呜呜……我现在,我现在只有去找弋风哥哥了……

燚瑶被轻华的经历感染,红了眼,听轻华继续叙说:“我知道冰城出事了!可是我还得装作若无其事,我知道,我只有一次机会逃走,就是在洞房花烛之前,裔离开鲎界之时,才是我的最佳时机。我筹谋了许久,就在前不久我开始了逃亡计划!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又凑巧碰到我了!我假装面对他喜笑颜开,并对他那一切恶心的举动都视若不见……我哄他离开,然后逃跑!本来天衣无缝,谁知……谁知……

痛哭流涕,好似只有他才是她心中的硬伤,“谁知,舅舅早就派人跟踪了我,他知道我对弋风哥哥的情谊,他知道我还不死心,他竟然为了他的权色联盟都不惜牺牲我!

燚瑶触景生情,不知为何想到了自己的不堪生世,也流了几滴眼泪,她捏出手帕擦拭眼角,听轻华叙说:“还好是十三鲎跟踪我……怵惕、双双一直都很心疼我,他们是师傅最忠诚的仆人,也是在慁界唯一疼我,爱我的亲人……怵惕和双双为了我跟其他十三鲎反目成仇,他们俩不惜跟他们大打出手,终于……终于……就算是跟他们划地为界,形同陌路,也要帮我出来慁界。

轻华满眼都是对怵惕和双双的怀念,“十三鲎见怵惕、双双如此固执,就答应放我们一马,可是作为怵惕、双双的代价,是——是他们俩从此被十三鲎剔除出去了!此后,舅舅恼羞成怒,再次派了五魔对我寻踪查问……这个狼心狗肺的太极雷将得知我要跑路就跟五魔一起来追辇我!”

洛神不知说什么好,她知道在轻华心中最大的伤害不是什么太极雷将的觊觎和猥琐,而是心中最神圣的亲情都背叛了他……

所向门突兀地说道:“羽翯!你的丧钟已经敲响……你本不该回去……轻华!”

“我只是……”起伏双肩,委屈悲愤……

“你只是怜悯慁界的子民而已……但是……你要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应该是羽翯!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那时候,你就不该对他还充满希冀,这样丧尽天良的羽翯哪会在意你的存在而在这三四日就彻底改过来?他心肠凶狠,手段毒辣,要不然怎么会对……”眼珠子仿佛要挣开眼眶的束缚,夺眶而出,道“他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妹妹下此毒手!”

所向门一语惊醒梦中人——轻华,轻华犹如被雷劈醒了一般,喃喃道:“恶贯满盈,天命诛之!”

“哼!”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似乎在立誓一般,“天不诛他,我代天杀伐,神要助他,我就杀神!总之,他羽翯是我的,他迟早得死在我的手上!”又一转念,恢复往日的泰然自若,将手从腰胯处的夹缝里抽出,垂直下放,心道:“裔!你也一样!你跟五极一样下场,都得死在我的手上!”

洛神仿佛读出了所向门心中所想,说道:“我们已经反客为主!”端起来白皙的手,仿佛要捧一手雪花,说道:“看!离慁界边界越来越远了,这里是哪里!看起来并不是冰城啊……”

所向门昂起头,注视着天空中那稀疏的雪景,说道:“我们一直西去,自然不是去往冰城,应该是被无妄海水淹没的慁界,受了前方高山的影响,才让这里下起来这似霜非雪的冰粒,”伸出手,指着食指,说道:“轻华!到那高山处,你就可以大开穿界之门去往现世了!到那里你就安全了!记住,在现世最好隐匿灵力……”

轻华问道:“我该去哪里找弋风哥哥呢?冰城……冰城……”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所向门说道:“太行山脉枫洺学院!冰城的事情还是让弋风跟你细说罢!”

燚瑶那红了的下眼睑透出粉头后,燚瑶舒眉展眼道:“终于把你安全送出来了!”展开双臂,擎向上空。

行鹰即刻停止前飞,任由所向门、洛神、燚瑶、轻华跃下!

“唰……唰……唰……唰……”

四人相继脚尖着地,单所向门驾轻就熟地在落地这一时刻,手指拉划着空间,令空间随着他口中那振振有词的咒语启动了穿界之门。

但见,黑色的虚无映入眼前——这一四四方方的小洞,规规整整的如同帷幔一般向两边卷开。

“噌……”

所向门移开原位,对轻华说道:“出发吧!”

轻华边踱步走去,边问道:“你们!你们还会回去吗?”

燚瑶说道:“当然!我们要把慁界搞的天翻地覆!”

轻华颤动着红唇,说道:“你们可不可以不要伤害那些手无寸铁的小慁精!”

所向门生硬的回答道:“如果他们安分守己,想来就不会有什么危险!我是不会直接对他们出手的!”

“放心吧!别看所向门面相冷血,其实他的心肠是极好的!”洛神眼里就一个所向门,似乎要一眼看穿所向门这类似透明的心一般!

轻华点头说道:“谢谢……谢谢所向门哥哥!”

此时,所向门一楞,仿佛感受到了亲人的感激,说道:“你是弟弟的未婚妻,也就是我的妹妹!这点是我该做的!”

“对啊!轻华姐姐!这哥俩可有意思了!看似谁都不关心谁?实则,最在意对方的感受!”燚瑶笑着说道,而心里却在想,“所向门越来越像人了……呵呵……”

“嗯!”轻华再三感激,示意燚瑶、洛神他日再见!

然后,轻华便没入穿界之门,踏入现世!

过后,燚瑶问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么”字音未落,就听有人说道:“太好了!太好了!终于碰到了解闷的人!嘻嘻……哈哈哈……”

正见这人蓬头垢面,一声脏兮兮的模样,赤脚光膀的抵着寒雪,站在三人面前!

“咦……真脏!”燚瑶左手来捏鼻子,右手打着空气,用喉咙发音道:“什么味!”

所向门紧蹙双眉,也对这满身污痕的“臭人”很不友好,说道:“去!去!去!别来碍眼!”

洛神深知所向门有‘洁癖’,斥责这人,说道:“看你这身上赃污狼藉的样了,还不速速退去!”

“嘿嘿嘿!我走南闯北这么长时间,连三界六道之神也得对我毕恭毕敬,还真没像你们这般敢驱赶我的!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我刚混过了北疆,又独逛了无妄海,甚是没什么有趣!碰见你们几个小娃娃,倒可以给我解解闷!”这人扮着怪异的模样,说道:

“再不离去!我就不客气了!”所向门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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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诡人流猿

“小娃娃!口气不小!就当打发时间陪你们玩玩吧!嘻嘻嘻……”这人边摩拳擦掌,边说道:

“报上名来!”所向门无动于衷道:

“嘻嘻!你还没有资格问嘞!”乌七八糟的脏人,摇头晃脑地说道:

所向门撑开五指,对准此人,说道:“不要动!站好咯!魂符之一菊镰!”

“嗖!”月牙光刀菊镰劈头盖脸而去。

“什么!”所向门眼见此人消失眼前,震惊无比。

魂符之一菊镰扑空!

此人不见!

只听“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

此人边快速出拳,边振振有词。

所向门虚躲实挡,刚开始是用一只手抵敌,接着便不得不打出双手来战。

两人白打过招,从地上打到空中,又从空中战向地面。随着时间流逝,所向门逐渐便感到他越来越承接不住此人的速度。

“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

半空中,所向门踏震位拆招,被此人预判准确,虚晃一拳骗过,诡秘一笑,道声:“着!”

此人那如同第三只手一般的存在,从刁钻角度斜出,快稳狠地攒在所向门腹部!

“呃!”所向门眼珠子仿佛就要滚出。

“噗!”所向门喷出一口红血,同时,所向门四肢顿感僵硬。

“哧啦!”一声,所向门中拳之处所对应的后背位置——那女娲之肠的衣服立刻撑破!

“所向门!”洛神心惊肉跳,红了眼,瞬时一动,叫道:“我杀了你!”便搅入战场之内!

不曾想,此人手段极其高明,在洛神出手之刻,竟然还不落下风,游刃有余。

但见就此可乘之机,所向门咬紧牙关,舒缓气息,同洛神一起双战此人。

“咦!”此人怪道,“这女子手段不低!”。

他左遮右挡,拳打脚踢,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燚瑶哪里见过此等阵仗,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半空中,洛神踏兑位,倾掌横推,掌力未尽其功,她不等招式变老,旋转半圈,扯出修长右腿来扫此人。

正见此人不慌不忙,借着所向门击来的左拳之力,后退半步,躲避洛神对其下三路的逼攻。

所向门因为刚才遭受重拳的缘故,拳速降了下来,眼见就要落于下风,燚瑶鼓足勇气娇喝道:“休得猖狂!哈!我来也!”

此时,三人将此人围在核心,六拳敌对双掌,打的是不得开交,难分胜负!

此人尚有余心,开口说道:“小娃娃白打实力不弱,但是还不够看,这白衣女子倒是实力最强的,我约莫着她至少是第三阶层魂祭魄觉的本事吧!”左拳抵住所向门;右掌若刀来逼洛神脖颈;又借助他俩共同的推力之功,把力道传于脚上,来登燚瑶。

燚瑶最弱,经验也是最低末。她没有妙招,只得莽撞地喝道:“熊熊烈火守护我的身躯,炙热之气焚化一切灵基,我穿着炎火外衣,便可抵挡所有的披靡无敌!”

燚瑶此举略显笨拙,但极为有效,就见此人的赤脚就要触及燚瑶的小腹,却被炎火外衣的火苗高温烫了一下。

原来此人大意,认为燚瑶本领最低——她是绝对拿不出什么像样的杀招的!

可事实恰恰相反。炎火外衣立即显出功效,只听此人叫道:“哎呦喂!”慌了神。

当下,此人腋下露出破绽,被洛神识破瞅准;洛神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事已至此,菊镰极速攻出,是以洛神处于第三阶魂祭魄觉的缘故,巨大化光刀简直要从此处将此人一劈为二!

“啊!”此人叫道,硬挨一击。

拥有浑厚灵力的光刀恰好击中此人的腋下,此人吃痛,连道三字:“好好好!”接着使出鲤鱼跃龙门的身姿向上空窜逃!

洛神心道:“我这光刀都不能将他斩杀吗?”顿一下,“难怪我们三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的修真级别也在第三阶梯,还尤在我之上!”

空中,双方对峙而立,此人大口喘息道:“哎呀呀呀!差点身败名裂!”一瞪燚瑶,惊讶道:“燚朝和南宫红颜是你什么人!”

燚瑶心中一凛,说道:“他们是我双亲,燚洺是我爷爷!”

此人脸有愧色,嘟囔道:“不亏!不亏!怪不得烫的我脚都肿胀了!要不是有护体真气保我,我可是要阴沟里翻船了!”

燚瑶听的迷迷糊糊,问道:“你认识双亲!”

此人尴尬笑笑:“何止认识!就是这炎火外衣也不止烫坏了我一次!”

燚瑶激动非常,说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他们的事情吗?”

此人一愣,旋即又说道:“看在燚朝和南宫红颜的份上,今日就罢斗吧!”

燚瑶不知自己双亲有这等脸面,一脸迷茫看着此人!

此人似乎看穿燚瑶所想,说道:“我就是诡才流猿!”

所向门一怔,吃惊非常,心道:“天才卡咝丽,鬼才胤,奇才琦白,兽人慵懒和诡人流猿,此五人共名。”

燚瑶紧蹙双眉,眼观鼻子,思绪万千,半晌问道:“是那个天下五人其一的诡人流猿么。”

流猿蓬头垢面,然笑意挂在脸上,“怎么,小娃娃!你也知道我的名号!”

燚瑶断断续续说道:“怪不得你这么厉害!我当然听过你的名号!”

“好!”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我流猿四海流浪,跋涉山川,东飘西泊,一战燚朝败下阵来,再战南宫红颜又败下阵来才赢得了这么个混号,没想到你这么个小娃娃还知道我名!值了!不亏!不亏!炎火外衣!好好好!”

接着,流猿转移目光看向洛神,说道:“阁下好本事!一个女子修真就初登修真第三阶,很少见啊!”

洛神可不怕流猿,她仗着七弦琴为宝,说道:“哼!老不死的东西,再战下去,叫你命丧黄泉!”

“诶!”流猿看向所向门,笑了笑,说道:“怪不得你下狠手攻我下腋,原来是要为他出头啊!不是我小看你们三个,”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虽然是第三阶魂祭魄觉的本事,但是,我可是达到了第三阶魂祭灵存!”

“我知道!”洛神孤芳自赏道:“老东西,知道吗?虽然如此,我们三人再战你,你仍然得死的不明不白!”

“哦!”流猿狐疑道:“我倒是好奇!是什么给你如此自信!须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当下,所向门说道:“即便如此,你仍然难逃一死!”

流猿好奇所向门的口气,说道:“论说你的本事中规中矩,但是为什么我在你眼中看不到心虚!”

“哈哈哈……”洛神笑道:“汝虽踏遍千山,难道不知道女娲之肠吗?”

“什么!”流猿舌桥不下,“你是女娲之肠的成员?”指着所向门问道: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面不更色!

所向门泰然自若道:“我乃女娲之肠所向门!”

然后,洛神说道:“知道吗?老东西,别看他此时略占下风,即便他一人,你也难得大优!”

说着,所向门任由山河社稷图内的灵火飞出,来治疗身上之伤!

流猿见到,后退一步,吃惊道:“这……这……伤口……恢复……如初……了……”

洛神说道:“怎么!遇见不能理解的事物了?”

流猿倒不生气,一笑置之,说道:“哈哈哈……我生来东奔西跑,走南闯北,上得天,下得水,见的高手数不胜数,似他这般的倒是我平生所见头一人!好!好!好!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燚瑶咳嗽了一声,对洛神说道:“姐姐何必唇语相讥呢?都罢斗了!”

洛神一瞥燚瑶说道:“小蹄子,胳膊肘朝外拐,没看到所向门刚才吃亏了吗?”

燚瑶伸了伸舌头,做个鬼脸,笑道:“洛神姐姐!你曾经不是也打的我们前仰后翻么?噜噜噜噜……”又扮鬼脸。

洛神噗嗤笑出声音,见所向门已无大碍,这流猿老头也吃了教训,才放下对他的不满说道:“既然罢斗!就罢斗吧!”

流猿痴痴地问燚瑶,“你刚才叫她什么?”

“洛神姐姐啊!”燚瑶大眼睛咕噜噜一转,透出水灵,“怎么了!”

“这个洛神可是蛊尾山的那个洛神?”流猿问道:

燚瑶一看流猿直勾勾的眼睛盯着洛神不放,说道:“天下有如此美色的女人自然是只有蛊尾山上的洛神咯!”

流猿再次连退数步,差点没控制好飞身术,坠下去,说道:“哎啊呀呀呀……你们的来头都好大啊!”

所向门从容不迫道:“听说羽翯北图蛮域,就是要将阁下收入麾下!”

流猿不等所向门说完,打断所向门之语,语气生硬道:“哼!我流猿向来闲云散漫惯了,要不来半点束缚!这个羽翯自以为是,心怀叵测,十恶不赦,竟然想要让我为其南征北战!那哪可能!”

洛神说道:“是这样!”

燚瑶问道:“那阁下接下来要怎么做呢?”顿一下,说道:“不若与我们同行吧!”

第二百零九章 阴阳二气原是道

所向门和洛神俱都投来狐疑的目光!

不待流猿回答,所向门抢道:“流猿说了,他来鸿去燕,独来独往贯了自是不愿与我们同行!”

流猿满身邋遢模样,他撩起双手扒拉开脏乱的头发露出笑脸,说道:“说的不错!小娃娃们,咱们后会有期!”说罢,纵身一跳,捻个空盾的手决不见了。

过后,所向门心领神会燚瑶的用意而心照不宣,接着只是说道:“燚瑶、洛神,你们随我来!”神识一动,大开山河社稷图,接着说道:“进来吧!”

所向门边引领两人跃进,边侃侃而谈道:“川海九宫融入了所向门手札之后,我便遇见了邪姬帝妃,她们抓走了女人……”顿一下,打量一下两女脸庞上的微妙变化,接着说道:“女人——即是欧阳嫣然!那时,我被紫圣丽主打的魂飞魄散,幸得摄魂之灵山河社稷图恰逢此时回应了我,我才重塑真身!我的雪姬剑化形为灵觉醒了,终于也融入了这所向门手札!”

所向门默运神识,暗自心念召唤之语:“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闭上眼,听着山河社稷图扑棱棱展开。

两女一看所向门将山河社稷图祭在泥丸宫之上的三尺处展开,听所向门继续说道:“没错!所向门手札即是山河社稷图,”一睁开双眼,那祭在空中的山河社稷图消失无踪!

然后,所向门手札空间之外,山川陡变,沧海桑田!

所向门自言自语道:“以往,我的修真级别提升之时,总会引得所向门手札或山河社稷图去增大范围!”沉默片刻,默运神通,才又说道:“还是半径俩百米范围!我吸收了太极雷将,还是半径两百米……这有点匪夷所思!”

燚瑶左顾右盼,怀有目的地扫视着所向门手札之内的景况,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所向门手札!”

洛神倒是对这淹没自己脚丫的地面感兴趣,“我们是怎么行走在这所向门手札之内的!”

燚瑶说道:“这一排排烛火倒是有趣,还隔一会变着颜色,诶!所向门!”两眼盯着烛火,口上询问所向门:“这没有灯油,没有烛心,不会熄灭吗?”

所向门貌似沉浸在思虑中,对燚瑶的问话置若罔闻。他迁思回虑,专精覃思地想到:“大战冰花潇湘馆之时,我被邪姬帝妃一招毙命,冥冥中仍是山河社稷图回应了我,令我拽出阴阳二气流!难道说这阴阳二气流跟山河社稷图一脉同气!”想必,又暗念召唤语,“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演!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

但见黑白二气执于手上,所向门心道:“阴阳二气分开的时候,可帮助我在战斗时,窥探先机;搅在一起的时候,又可助我泯灭对手的力量!”

洛神、燚瑶被所向门沉思的模样吸引,俱都投来关注的神情瞧着所向门,听所向门自言自语说道:“既然同源,我就释放它在山河社稷图内看看!”

突然,那黑白二气被所向门丢离,然后,黑白二气犹如携带着自我意识一般,自行散开在山河社稷图之内!

此时,正见一行金灿灿的赫然大字现在半空: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

接着阳气纳入山川大海之内,生出万物——那天空中疾飞着飞禽;那山川中奔跑着野兽;那大海内遨游着小鱼!

“轰隆隆!”山河社稷图高空之外雷声大噪!

燚瑶唬了一跳,临近所向门手札大门处,抬头上扬,“怎么了!”

“咔擦!”

紫雷劈下!

“咔擦!”

闪电不断!

鬼工雷斧琢削古,天光电影生新容!

接着阴气散入山河社稷图,似乎在固守本源一样!

所向门陡见那苍穹上的大雷在排挤着山河社稷图,试图要毁灭这本不该存在之物!

“咔擦!”

迅雷电闪雷鸣轰击着山河社稷图!

“轰隆隆!”山河社稷图摇晃起来!

“青天无云,雷声訇轰撼其界!”洛神秃噜出道,“山河社稷图触怒了那高穹之上的青天!它不允许山河社稷图存在!”

“咔擦!”

紫雷又劈出百来道,势必要击垮山河社稷图!

正见山河社稷图就要裂开大缝!

这时,所向门手札内的二十处烛火,旋飞而出!

“咔擦!”

恐怖非常!

所向门口吐大血,虚弱之极,他赶紧盘膝而坐,纵使其他烛火围绕其身!

燚瑶吓的脸色苍白,她还懵在当地,不知所措!

洛神不寒而栗,她知道所向门危在旦夕,便现恐慌万状的模样跑来所向门身旁说道:“所向门!你怎么了!”顺其自然地伸出右手要来触碰所向门肩膀,却被所向门周遭的灵力之墙格挡在外!

燚瑶目瞪口呆,瞅着那二十处紫火不断回旋,并朝上空攀升!

阴气随着紫雷劈开缝隙,便又自行将其缝合如初!

但见,大雷之后,苍穹上又降下大火!

火光冲天,化冰燎原!

山河社稷图简直要被它焚巢荡穴地摧毁!

隆隆隆隆!震耳欲聋,摇摇晃晃!

燚瑶被吓得一动不动,瑟瑟缩缩。随着山河社稷图的不断振荡,她踉踉跄跄就要栽倒,幸亏洛神不慌不忙地将她扶好!

燚瑶胆战心惊道:“这地动山摇的?怎么回事?洛神姐姐!天要塌了么。”

洛神盯着岌岌可危的山河社稷图,又紧蹙双眉往所向门这里看到,说道:“燚瑶,别怕!这摄魂之灵山河社稷图是被苍天所不容许的存在!”

“什么?”燚瑶哆嗦不停,“我听不懂!”

“燚瑶!所向门现在好像在渡天劫一般!没错!”洛神自我肯定一番,“我唯独见过一次真正的天劫……但……但……但那都不及所向门遇到的这样恐怖!”

“所向门!”燚瑶才看见所向门命悬一线,喊道:“你怎么了?所向门!你怎么了?所向门!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洛神拦着燚瑶靠近所向门,喊道:“你清醒些燚瑶,别怕!他暂时没事!”

“所向门!你在干什么!”燚瑶边哭边挣扎,她担心极了!

洛神吼道:“你不要干扰到他!你现在过去,也靠近不了!”

“燚瑶!”所向门虚弱地吐道:“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这逆天大火,刮刮杂杂,简直将山河社稷图燃烧成了一个大炉子!

可即便如此,山河社稷图仍是仅靠阴之气不断复修!

此时,二十处烛火,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和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挂在山河社稷图极限高处!

突然,二十处奇异之火明灭交替,大演道相,乍现出满天星辰,布列出星罗万象!

大火固然势大,紫雷固然恐怖,但也休想撼动这山河社稷图一丝一毫!

好大一会儿,天火消失,紫雷无影!一切恢复如初!

还处于惊吓当中的燚瑶瞧见所向门也恢复了血色,又喊道:“所向门!你好些了吗?”

“噗!”所向门又吐一口黑血!

“所向门!”燚瑶惊呼!

突然,在烛火不在盘旋所向门周围并飞回原位之时,所向门伸出左掌,示意燚瑶不要担心!

所向门说道:“原来如初!”

洛神顿字顿句道:“怎么回事!所向门!”

所向门右手一刮嘴角淤血,蓝色的眼睛熠熠发光!

所向门喃喃地说道:“山河社稷图至此才是完整的!”

洛神问道:“何意?”

所向门飞身出去,立在山河社稷图中,这才是阴阳二气!他撑出右手,黑白二气至星辰里和万物中飞出汇聚一起,绕在所向门右手之中——诡异之极!

所向门仰天喝道:“五极!道本虚无又如何,此道非彼道,此法亦非彼法!等死吧!”

洛神、燚瑶也飞出所向门手札,有燚瑶赶紧奔至所向门跟前,两手拦住所向门脖子,哽咽道:“吓死我了你!呜呜呜……”

所向门在燚瑶耳畔道:“没事!都过去了!没事!”

这时,一美、赛西施、王善、纳为加突然出现,匍匐于地,拜道:“恭喜主人淬炼山河社稷图成功!”

洛神一愣,除了一美她略有印象,其他人她识都不识!

所向门一挽手中的阴阳二气流,任其回归内丹之中……他慢慢扒开燚瑶的胳臂,说道:“燚瑶!让你担心了!”

燚瑶见外人多了,赶紧抹了两行泪渍,笑道:“他们是谁?”

所向门神识一动,双翼闪电貂从手札内飞出,坐落在所向门肩膀之上。

洛神心道:“所向门究竟还有多少底牌!”顿一下,又想,“即便他当初没有被我一举击败,他也不是没有胜算!”

所向门轻声说道:“都起来吧!于我面前不必这样!”

四人起来,这一美妖娆着婀娜身姿就来绕所向门,说道:“主人!你比我预想的还快!”

所向门一听,震惊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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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再遇欧阳嫣然

燚瑶嘟囔着嘴立刻不开心起来:“这人蛇怎么回事,这么不检点?”

所向门瞧见燚瑶使脸色后,不以为然,仍是等一美说话。

一美朝同伴一笑后,再向所向门叙说来由:“冰帝罗泽就曾淬炼过空间,在过程上虽与主人大有不同,但遭遇之事却是大同小异!”

“对!”赛西施,接着说道:“那日主人融合了川海九宫之后,我们就知道主人会有今日之事!”

至此,王善才对新主人所向门心服口服,单膝跪地,拱手道:“主人,王善对主人必定一心一意,肝脑涂地!”

纳为加以为王善对所向门改观是因为所向门淬炼了山河社稷图,说道:“王善!你是把主人当成冰帝了吧!”

王善义正言辞道:“此言差矣!冰帝在你我心中的地位自是不可替代,然新主人,我王善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主人以有缘人的身份进入川海九宫,又以资格者的身份被双翼闪电貂承认,我王善还有什么好说的!看见主人小小年纪,居然惊为天人,这么快就淬炼了山河社稷图!主人一度挤进天妒人羡的乾坤行列,着实令我十分折服,我王善这才心甘情愿的追随主人!”

“哦!”一美、赛西施、纳为加三人阴阳怪气,“哦……原来如此……”

王善跪在当地,神情顿现尴尬,“诶!诶!诸位!诸位不信王某人么。”

所向门将王善搀扶起来,说道:“这么说,我又多了一位同伴了!”

王善一听主人认可自己,赶紧低首说道:“主人折煞我了!”

然后,所向门说道:“我们二次进入慁界,定是九死一生,诸位真的愿意跟我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吗?”

“主人!我们心甘情愿誓死追随!”四人慷慨激昂答道:

洛神这时说:“如今是多故之秋,人才难得,有了他们,我们就多了几分胜算!”

然后,所向门示意他们退去仍回各自守护之宫,他神识一动,将阴阳二气释放,复再收回山河社稷图进入泥丸宫内,并关闭了所向门手札的大门!

于此,所向门放出行鹰,与燚瑶、洛神跳上鹰背再度去往慁界!

洛神笑道:“燚瑶妹子,这老大会儿了,你还在生气!”

燚瑶白了一眼所向门说道:“我也想控制所向门手札!”

所向门生硬说道:“不行!”

“为什么!你偏心!”燚瑶不依不饶。

所向门心道:“我会不知道你肚子里的蛔虫是什么吗?”,故意远眺慁界,说道:“此去慁界,我要再和裔斗上一斗!”

燚瑶退后一步,似乎故意生闷气跟所向门刚正面,蹲下身子,蜷缩一团,屈膝拦腿,并将额头埋进环臂之中。

洛神笑而不语,替所向门迁就燚瑶,蹲下身子,来哄燚瑶,燚瑶抬头一瞥洛神,扭过头,再度抵着膝盖哼哼唧唧。

所向门心道:“燚瑶啊!现在还不是时候,待到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关于他们的事情!”

行鹰飞速东进,刚抵达慁界边缘,所向门就谨慎地说道:“此次再进慁界,非同小可,我们还是步行吧!”

洛神答道:“说的是!”

之后,行鹰降低高度,三人一一跳下,还是洛神施展了幕中幕潜藏行迹。

三人行在冰路之上,蜿蜿蜒蜒拐了几拐,寻到丘壑,绕了过去。

这里地势较高,受无妄海水影响较小,所以那茂密的冰柏树木还是高耸入云。

这时,一群冰鹰鹤从榆林中惊起,引得所向门三人好奇,就要前去看个究竟。

越临近那里,就听到有几人传来说话的声音。

女的说道:“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只要在你脖子上轻轻一剌,你的性命可就交代了!”男人说道:

“哼!杀了我你什么也休想得到!”女人说道:

“嘿!我这脾气可不好惹!”男人抑扬顿挫道:

女人不畏生死道:“是我技不如人,你杀了我吧!”

正好,所向门三人已经临近她们五丈远处,洛神惊道:“是欧阳嫣然和花中皇后月季!”

所向门一看这威胁斗篷女的正是才跟自己交过手的流猿,心道:“是他!”

燚瑶一跺脚,喝道:“真是冤家路窄!”偷眼来看所向门。

流猿将匕首一划拉,吓的所向门就要出手,洛神阻止道:“别激动,你没看流猿是在吓唬她的吗?”

流猿说道:“你刚才用的是不是川海九宫的昆仑镜!”

“是又怎么样!”斗篷女紧张道:

“把它交给我,我就放了你们!”流猿说道:

“你想的美!”斗篷女说道:

流猿气的咬牙切齿,说道:“小娃娃!你真不怕死!”踱来踱去,走近花中皇后身旁!

花中皇后惧怕流猿非常,见流猿奸笑连连来了,说道:“你要干什么!”

流猿拦起来那右脸庞边的脏乱头发,向后一抛,怪笑着看着斗篷女说道:“你交是不交!”

“你休想!”斗篷女略有哭音。

“那我就在她的脸上拉划几个道道!这么个美人痞子岂不可惜!”流猿恐吓斗篷女说道:

“你杀了我吧!”花中皇后月季闭着眼说道,“别为难我的朋友!”

“嘿!还真是患难见真情啊!”流猿走过去,一端匕首,令剑尖儿抵在花中皇后月季的眉脚,“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交还是不交!”

斗篷女无计可施,见花中皇后月季哆嗦不已,惧怕非常。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流猿握紧匕首,就要扎来……

“慢!”斗篷女哽咽道,“这昆仑镜,你得了也没有用处,它已经属于我了!”

“这个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流猿说道:

“可是!可是……可是……”

流猿急不可耐道:“小娃娃!可是什么?”

斗篷女说道:“可是,我怎么确定你会言而有信!”

“嘿!”流猿大摇大摆来到斗篷女近前,说道:“我流猿浪迹天涯,从来都是信义为先,你不知道吗?”

斗篷女说道:“可是我不知道你啊,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流猿打量斗篷女遮盖着自己的脸庞,右手食指一挠下颌处,说道:“我老人家挺好奇你为什么带着这斗篷,你是不是丑八怪!”

“是……是……我是……”斗篷女吓地哆嗦起来。

这时,所向门几乎就要崩溃,他哪里能够忍受斗篷女能够受这样欺负,就要破开幕中幕,被洛神再次拦住道:“再看看!”

燚瑶看在眼里,醋意大发:“哼!是不是很心疼!她都投敌了,你还对她心心念念,值得不值得!”

洛神轻轻拍了燚瑶,示意她不要气所向门,说道:“你真的很担心她!”

所向门蓝色眼睛扭转过去,来看洛神,并点了点头。

洛神气定神闲道:“要不我出去,替你的心上人解围?”水灵灵的眼睛打着转,似有期待,似有惆怅。

“啊……”三人又被斗篷女的尖叫吸引过去。

“你别摘,我很丑的!”斗篷女手脚打颤。

“我不信!不可能比我还丑!”流猿兴趣上来,就是要用匕首来挑起斗篷女的面纱。

正巧,洛神穿出幕中幕,喝道:“流猿先生!慢!”

欧阳嫣然、花中皇后月季、流猿俱都朝这一看,有流猿笑道:“哦!是你?”顿一下,说道:“什么事!”

洛神说道:“可不可以给我卖个面子!饶了她!”

流猿猛一回头,那匕首还没撩开斗篷女的面纱,他怪异地笑笑道:“你来替她出头?你认识她?”

“呵呵……如你所知……我不认识她,可是我的一个朋友认识她……这个朋友你也见过!”洛神说道:

“嘿嘿!说实话,你来替她说话是有作用,可是!你的作用真的没有这昆仑镜的魅力大!恕我爱莫能助!阁下速速离开吧!”流猿客气道:

“慢!”洛神又道:“难道先生非得再次跟我交手吗?”

流猿把头一歪,盯着洛神的两眼,冷笑道:“哼!你不是没跟我交过手!你们三个联手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又凭什么!”

洛神从容不迫,说道:“阁下修真本事的确在我之上,但是,我仍有本事跟你一较高下!”

流猿的好奇被洛神勾起,问道:“哦!是么。”

洛神娇躯面向一边,孤慠道:“阁下想要尝试一次吗?”

流猿摩拳擦掌,笑道:“哈哈哈!合我脾气!”停顿一下道:“要是你真能打败我,我就不要这昆仑镜了!”

洛神“吁”口气道:“这样!我们开始吧!”

“慢!”流猿打断洛神召唤摄魂之灵道:“在这之前,我得先撩开她的面纱!”说着,边复转过头,边将匕首缓慢抬起来!

“所向门!”斗篷女吓得高声喝道:“你出来!”

流猿、洛神、花中皇后俱都一愣!

斗篷女欧阳嫣然叫道:“我这面纱就要被这丑八怪掀起来了,你出来!呜呜呜……呜呜呜……”

说着,所向门瞬间破开幕中幕,身躯突然横加在流猿身侧,他一把拽住流猿的胳臂说道:“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蚩尤再现

罗弋风自感捅了马蜂窝,洗不净身上的臭泥了,说道:“邀星!你先别哭,从长计议先……咱……”

“不……”邀星抵着罗弋风胸膛,毫不在意肌肤之亲……

褒姒心道:“这些没出过常羊山的女子都是什么奇葩啊……都什么跟什么啊……这可如何是好……”

邀星那柔弱无辜的外表,给她包裹了最好的防御,连同是女人的褒姒等,都不愿去责备她一句。

“相公!哪怕在你身旁做一个婢女伺候你,我也心甘情愿!”邀星说道:

不知为何,罗弋风心中暖洋洋得,似乎在邀星这里才能满足他男人的自尊,他说道:“别哭……”双手裹着邀星的脸,两拇指擦拭着她两颊的泪痕……

褒姒见罗弋风都被邀星一下子融化了道德底线,吓地跑上前去,硬生生扯开邀星道:“你离他远点……”

邀星一楞,吃不准褒姒为什么会这般强悍,“你是不是不愿意我伺候相公……呜呜呜……”

“诶!你别哭……”褒姒语无伦次。

“我还不如一头撞死……”邀星撞向承重柱,决定赴死……

罗弋风赶紧拦在前面,任由邀星在他胸膛间哭泣,“你死又不让人家死……又不愿负责任……那你要怎么样吗?”

“我负责……我负责……”罗弋风无意间秃噜说道:

褒姒、七七一脸懵逼,转又而怒目瞪视罗弋风。

罗弋风两手摆出无奈的姿势,示意她们稍安勿躁,“这也是没有办法……”

接下来,‘安抚邀星’成为了罗弋风当下的挡箭牌,也成为众女争风吃醋相安无事最为恰当的理由——但是主场却被邀星鹊巢鸠占。

好久,众女皆不愿踏出房门半步,直闹到三更天,才乏得在椅子上合衣而眠。

一大早,睡意惺忪的众女腰酸背痛,皆累得连连打哈欠。一愣神,突见罗弋风不见踪影,一个个拔腿便跑,边喊边寻罗弋风。

七七更为之甚,及至院外,看见罗弋风正跟姐姐卡咝丽说话,吁口气,慢悠悠踱步走来,静静地伺立在侧。

卡咝丽沉声静气说道:“弋风,现在我是这枫洺学院的校长,胤、季无常、尚柯、姑母罗馨是教导老师,你一定要好好修行,别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姑母罗馨?”罗弋风刨根问底道:“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是咱们的姑母?亲姑母?”

卡咝丽说道:“不错!我们的亲姑母!”

“她在哪里?”罗弋风东张西望问道:

卡咝丽笑笑道:“你会见到她的,她现在还没有到来!”

罗弋风充满好奇:“她认识我吗?”

卡咝丽瞥眼道:“怎么会不认识你!她还抱过你呢?”

罗弋风怪讶道:“真的?”

此时,怜月溪、邀星也跑了出来,寻觅罗弋风,见罗弋风正跟公主卡咝丽说话,便也往这里走来,同七七一般伺立在旁!

褒姒于暗海沙滩上,见怜月溪好副嘴脸,心里当下就不痛快起来,说道:“罗弋风!你对她究竟是什么态度!”

罗弋风闻声往邀星这里探看,以为褒姒说的是她,说道:“她这般柔弱模样,一心想要追随于我,我不好推却,暂时先就这样吧!”

邀星红了脸,露出烟视媚行的神态,不住地在指尖顶指尖,来缓解紧张。

褒姒对罗弋风的牛头不对马嘴哑口无言——她是因为怜月溪的瑰姿艳逸,占尽风流略感危机才醋海翻腾。

褒姒“咿呀”一声,十分不满地狠狠顿脚道:“说什么呢?”

罗弋风自知会错意,扭头看向怜月溪,霎时间被怜月溪粉唇上的反光所吸引,不免看得呆了,心中想到: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沈为骨玉为肌!

褒姒粉面生威,道:“罗弋风!你看什么呢?”

正好被七七狠狠地往死里踩了一脚,只见罗弋风“金鸡独立”跳了几跳,嘴里叫苦着:“诶哟喂!”

这时,乐枕前来拱手抱拳道:“校长,有人涉足太行山,像是……像是在找寻这里!”

卡咝丽从弟弟的“胡闹”中回过神,说道:“快带我去看看!”

言罢,几人随同乐枕出来后院,径直朝西而去。

罗弋风左顾右盼,在众多学子面前昂首挺胸,阔步慢走,刻意要让大伙歆羡他有几个美女相伴。

一时间,交头接耳,笑语喧哗之声骤起!

“这边走!”乐枕边提醒卡咝丽公主方向,边示意大伙莫要喧闹……

几人过了拱门,见林木独秀,奇花异草,数不胜数;又见花木内侧石隙间,有清溪泻出,流水之声,美如燕语;再进数步,已是上了卵石路,路两旁虽平坦宽阔,可拐向北边之时,就可看见那尽头处又是走廊,走廊倒也不长,从远及近第二门上赫然写着“观山阁”三字。

乐枕停伫不前,轻轻推开“观山阁”两小掩门,侧头恭敬说道:“公主!这里就是监视学校外敌人动向的地方!”

卡咝丽一点头,便往内进,正见其中也无甚摆设,只在正中央处是一台九凤方尊大鼎,大鼎内紫火腾腾,而其上旋飞着一盏琉璃球。

琉璃球内是枫洺学院外的山景,一女子徒步走在山路间。

罗弋风心花怒放道:“是轻华!是轻华!”

乐枕说道:“不是敌人?”

卡咝丽瞥一眼手舞足蹈的弟弟,喜笑颜开道:“不打紧,是鬼帝的未婚妻!”

一听“未婚妻”三字,怜月溪和邀星均都“嘤咛”一声,有怜月溪脱口说道:“她就是轻华?”投去嫉妒的神情,并再观望罗弋风。

罗弋风得意忘形,搂了七七就是吻她的鹅蛋脸庞,说道:“她来找我了,她来找我了……嘻嘻……嘻嘻……”

七七白了眼罗弋风,复又露出不待见怜月溪和邀星的神情说道:“来找你干什么?还不是自讨没趣,天天生气!哼!”七七不知何时,攒在手里一朵牡丹,她一瓣瓣把花片摘掉丢在地上,又说道:“这下好了,更热闹了!”

罗弋风欣喜若狂说道:“我这就去接她!”

“慢!”卡咝丽惴惴不安道:“弋风!有人跟踪轻华!”

“什么!”罗弋风刚抬脚要迈出门槛,被姐姐叫停,赶紧返回这里,要看个究竟。

正见一个褪却人形的鲎精正在爬岩攀壁,尾随着轻华,罗弋风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好快!”七七提心吊胆惊道:

这鲎精急速窜飞在林木之间,只保持和轻华六丈不远不近的距离。

卡咝丽愀然变色道:“是蚩尤!”

“蚩尤!”七七坦然失色道,“蚩尤不是该在蚩尤墓冢地么。怎么会在现世!”

卡咝丽说道:“春尔传来信报——五极和垍夺了蚩尤的摄魂之灵后,这畜生诈败佯输逃走了!”

“我去救她!”罗弋风不待姐姐卡咝丽嘱托,将身一闪,就夺门而出。

七七、怜月溪、邀星紧跟其后,七七边追罗弋风,边喝道:“你们跟来作什么?”

怜月溪一副不怕‘好奇害死猫’的神情洋溢在脸上,答道:“我去给鬼帝助威!”

“别跟来捣乱!我可保护不了你们!”七七警告她们俩说道,“两个跟屁虫!”

邀星委屈地哽咽道:“听姐姐卡咝丽的语气,这畜生危险的很,我很担心鬼帝!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我好歹也有些本事!”

怜月溪赞同邀星的观点,笑道:“就是!”顿一下,说道:“怎么?你看我一个弱女子,你认为我没什么本事吗?告诉你!我的师傅可是南风皓呢!”

“哼!巧言令色,到时候别要死要活就行!”七七鄙夷着怜月溪,现出嗤之以鼻的神态。

不消片刻,四人前后相隔三两丈距离,已经临近结界处。

罗弋风喝道:“过!”捻个真诀,欲强行穿过结界之门!

“砰!”罗弋风应声落地,“什么!”目瞪口呆。

罗弋风撞在结界上,倒在山石堆上:“什么结界?我竟然过不去!”

这时,卡咝丽跟乐枕已经前来,卡咝丽喊道:“自从枫洺学院被各个势力偷袭,胤特意加强了结界,即便是我强行过去都没有办法……你怎么过得去!”

罗弋风心急如焚喊道:“姐姐!你快点打开啊!”

卡咝丽一蹴而就,那脚尖刚着地,她双手相拢,并把五指状拈花指样,念叨真言,喝道:“开!”

突然,结界门一开,罗弋风、七七、怜月溪、邀星便极速跃出!

罗弋风心乱如麻,“轻华!等我!”

洛神劝说道:“别这么担心,她轻华又不是什么小角色!”

“我知道!可是,你想,这蚩尤跟她这么久,她都浑然不知,我怎么能不担心呢?”罗弋风判断道,“再说,这畜生连符术都还没有用呢?”

褒姒说道:“兴许轻华大意了!”

“说的就是这个,她只一心一意找我,她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个畜生跟踪她呢?”罗弋风说道:

褒姒一看七七身后的怜月溪、邀星像跟屁虫一般甩都甩不掉,又气的一塌糊涂道:“轻华!你来的正好,好让你看看咱们这位风流鬼帝干的好事!”

第二百一十二章 蚩尤鲎精

罗弋风苦笑不得:“我的好姐姐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拿我开涮呢!”

“哼!”褒姒一挤额头上的红砂,娇躯侧动一下道:“就拿你开涮!怎么样!这位来了,有你好看!”

罗弋风不敢答话,只是傻笑,当下,他只担心自己未婚妻轻华的安危!

但见远处的空谷上大亮,惊出了成群结队的麻雀飞出乔木。

“叽叽喳喳”

“扑棱扑棱”

有些许火燕朝罗弋风这儿飞来,疾速快捷。

“鸟鸟鸟鸟……”回响不绝。

罗弋风加快了闪烁的频率,速度上升了到了极限层次。

只听滚石的声音传来,“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轻华!”罗弋风脚底闪着绿光,“等我!”

轻华同蚩尤周璇许久,发现自己根本逃不掉,就硬着头皮同蚩尤大战起来。

好轻华,边飞跃,边聚灵力攒于掌心,知道蚩尤穷追不舍,猛一射出手掌大小光刀三发,偷袭蚩尤。

“嚎……”蚩尤远比轻华想的要矫捷!

蚩尤聚精会神,瞅准轻华投来眼角的杀意后,就打着车轱辘,向上空逃窜,恰好避开轻华的黑色光刀。

轻华难以保持原有的心无旁骛,“好快,这畜生没那么容易对付!”

蚩尤很快赶近了轻华二丈,头一扬,吐出高浓度慁波攻击轻华。

轻华紧蹙双眉,还得保证速度加快,还得全神贯注地投去几次打量蚩尤的眼神。

心无两用,轻华本就处于下风,怎能处处考虑的周全。

青色的慁波已然射出,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轻华要靠岩石作为掩体,一闪其旁。不想蚩尤口吐青色慁波还可转变方向,这岩石顿时崩开,四散飞去。

轻华蜷曲着娇躯,怕地哆嗦起来。

“啊!”

轻华整个身躯被乱石溅在身上,疼痛不已。

“啊!”

青色慁波再次射出,不偏不倚正中轻华。

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

“嗙嗙嗙……”

山石震裂,树木倾倒!

轻华随着青色慁波的冲击,被撞飞十多余丈远,最后“轰”一声,碰进山体当中!轻华遍体鳞伤,伤痕累累,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消耗殆尽。

“咚!”一声,轻华一头栽倒!

这蚩尤张牙舞爪,似乎非得要将轻华吞噬吸纳不可,及近轻华身旁,一脚将她踩在脚下。它似乎得意非常,自感八面威风!

蚩尤两臂拐着直角,“嚎叫”起来。

“呼哧呼哧……呼哧……”

蚩尤盯着轻华,掂起右脚狠狠踩了三四次,来确保猎物是否还有生还的余气。

轻华一动不动,气若游丝,嘴里鼻里导出黑血,命悬一线!

蚩尤张开血盆大口,即刻就要吃她进肚!

正值千钧一发之刻,蚩尤身后响出一道惊天之音——魂符之一菊镰!

好菊镰光刀,一镰接着一镰,聚成一尺光箭,射向蚩尤!

“砰!”

“嗷!”

蚩尤吃痛,停下恶臭大口,遽然转身,朝着此人呲牙咧嘴大叫!

轻华迷糊中晃见形似罗弋风的身姿,嘴里微弱呼道:“弋……风……”

罗弋风喝道:“畜生,受死吧!”

蚩尤表皮坚硬,但也似乎忌惮罗弋风再次攻击,它缓慢地抬着脚围绕着罗弋风伺机待定。

“呼哧……呼哧……”蚩尤鼻中呼出大气。

“嗖!”一声,蚩尤起先攻击罗弋风。

拥有《白打基式》的罗弋风最不担心的就是和对手进行近战肉搏,哪里会怵这蚩尤畜生!

眼见蚩尤大口对准罗弋风脖颈咬去,不料罗弋风自信地掂起脚尖一转,任由这畜生扑空。

罗弋风裂开嘴笑道:“畜生就是畜生!没脑子!”不待蚩尤远去,手决早已捻好,喝道,“魂符之十锯链缚!”

“嗷!”蚩尤叫着。

锯链缚即刻生出,十几道灵络随着罗弋风音落,来绑蚩尤!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时机恰到好处!

蚩尤再难移动,徒做困兽,挣扎不已。

罗弋风喝道:“切,比冰原麝牛还弱吗?”

“轰!”

罗弋风一惊,眼见这蚩尤口内聚着灵力,吐出青色慁波出来!

罗弋风露出坚定神情,对《白打基式》总纲深信不疑,就在青色慁波临近身躯一寸许的时候,身躯一扭,侧身躲过。

“嚎!”蚩尤瞧出自己露败,闷嚎一声,不待青色慁波全部射出,一咬牙,闭着嘴,生生将慁波含着嘴内!

“砰!”

罗弋风笑道:“呵呵呵!自残吗?”

谁知!蚩尤绝不是像罗弋风所想,它口含慁波爆在嘴内,是要借着这纯粹力量来撑开身上的束缚之术。

“嚓嚓嚓……”锯链缚灵络果然断开!

蚩尤恢复自由之身!

“别笑了弋风!”褒姒提醒道:

罗弋风睁开眼,笑声戛然而止,一摆白色九龙袍下摆,道:“哼!好畜生!还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东西!小看你了,没想到小六阶双击分裂青色级别的慁精果然非同一般”

褒姒说道:“这蚩尤鲎精不知吞噬了多少慁灵,竟然突飞猛进到了这等级别!”

“哼!”斜眼看着七七照顾的轻华一身伤痕,气不打一处出喝道:“蚩尤,今天我非得把你大卸八块!”

也许蚩尤感觉到了罗弋风的威胁,不再抢先攻击,而是攀爬观察起来。

罗弋风由乾位踏出,闪在艮位,快捷无比的又是射出魂符之一菊镰!

七发菊镰光刀再次一气呵成,连为一体,射向蚩尤!

蚩尤不惧,也是不躲,嚎叫一声,向罗弋风示威!

罗弋风头都大了,怪道:“我现在是小六阶双击分裂绿色级别,打出来了七道菊镰,怎么打在这畜生身上好像是在挠痒痒一般!”

褒姒神情严肃,立在暗海沙滩之上道:“对付这蚩尤,还真得用神兵利器才行!”

“你说什么?”罗弋风问道:“我哪有什么神兵利器!”

然后,罗弋风不等褒姒回话,又说道:“要论说,这畜生本事远在我之下,只是它这外皮着实坚硬,我也束手无策!我们这就算扯平了?”

褒姒说道:“神兵利器你虽然没有,但是你有比神兵利器还厉害的摄魂之灵!”

罗弋风对褒姒所言不知其意,问道:“什么摄魂之灵!”

“狐慁咒!”褒姒从容不迫道:

“狐……狐慁咒!”罗弋风以为自己耳朵生茧听错了,又道,“狐慁咒不是狐鬼之慁灵的升级版吗?怎么?靠它把这怪物吸收了?”

褒姒啐一口这恨不成钢的罗弋风道:“狐鬼之慁灵只不过是你本源力量的外泄而已,可不算你真正的摄魂之灵!”停一下,继续说道:“弋风!狐慁咒的强大你还不知!要信我!”

罗弋风半信半疑,强颜欢笑,说道:“媳妇说的!我哪里敢不信……”笑着拿手挠着头,强行替自己摄魂之灵打圆场,“狐慁咒,是……是你给我的,释放出来,至少可以把它困在其中,它想逃也逃不掉!”

褒姒粉面含笑,盯着罗弋风额头上的泪心坠印记,说道:“那就来个万无一失!”

“什么!”罗弋风边和蚩尤鲎精对峙,边谨慎的移动着同褒姒商讨。

“嗖嗖……”

罗弋风和蚩尤慁精你来我往,尝试着攻击几次,谁也不落下风!

褒姒对罗弋风说道:“叫七七过来!鱼肠剑就是不二之选!”

罗弋风瞅着轻华恢复体力,正处于疗伤状态,知道有怜月溪和邀星照顾不会有碍,喊道:“七七老婆!过来!”

七七一听弋风呼喊自己,知道他要跟自己联手,对邀星说道:“照顾好她,罗弋风肯定感激涕零!”言罢,一闪身,跃在罗弋风身旁!

蚩尤一抖头,咕噜噜打转着眼睛,抽个空,转身就要窜逃!

“想逃!”罗弋风咬牙切齿道:“这畜生看穿我们的门道了!”

七七一闪,拦住蚩尤慁精!

蚩尤似乎不惧七七一人,想凭借速度横冲直撞过去!

七七喝道:“祝赤、太丘、丹灵峙、禺京、祸斗,遇神弑神,见鬼杀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仪之雪姬鱼肠!”

蚩尤不以为然,全然不惧,还不减速!

七七一云鱼肠雪姬剑,就是横扫蚩尤!

“嗷!”

“哧啦!”

蚩尤慁精外皮被鱼肠雪姬剑剌破!

蚩尤有些惧怕这挡路之人——七七,它又是瞧瞧七七,又是望望罗弋风。

罗弋风见到蚩尤破皮便大喜,喝道“见效了!果然还是七七老婆厉害!”

“弋风!还等什么!就是这个时候!”褒姒催促弋风解放狐慁咒!

罗弋风一点头,瞅准时机,喝道:“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了了万载无人知,狐鬼慁灵已参透,赐予抹杀皆可否,只需铭记狐慁咒!”

但见,丹书万卷遮天蔽日,密密层层将蚩尤困在其中!

“嗷嗷嗷嗷啊……”

蚩尤慁精貌似知道威胁临身,有些颤抖,连连后退!

丹书万卷内金光闪闪,“卍”字悬空!

七七笑道:“好壮观辽阔的摄魂之灵!”

罗弋风脱口说道:“嘿嘿!这可是我跟褒姒在一起的见证!”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红了脸,啐一口罗弋风道:“呸!成天没个正形!”

第二百一十三章 独战蚩尤

七七知道罗弋风得到褒姒的身子是在跟裔一战的时候,不知为何会想起自己现在还是贞洁之身,不免红了脸也啐道:“呸!你真坏!”顿一下道:“先料理这个畜生给你未婚妻轻华报仇吧!”

罗弋风那额头泪心坠一亮,喝道:“畜生!拿命来!”

蚩尤惊恐万状,开始乱嚎乱叫起来。

罗弋风冷笑一声道:“开始害怕了吗?”

突然,蚩尤鲎精冷不丁儿朝上空逃窜!它以为这狐慁咒的丹书万卷可以被撞出一条逃生之路。

“想多了!”暗海沙滩上的褒姒瞧出这蚩尤的动向,撇嘴惬笑道,“丹书万卷岂是你这畜生可以逃脱的,就算是那五阶圣老都难脱此卷!”

罗弋风听的怔在此地,口吃道:“褒姒!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褒姒自信满面道:“当然不是开玩笑,丹书万卷还有另外一个名称,”笑出媚眼,“圣者的囚笼!”

“什么!”罗弋风难以置信道,“这么强大!”

褒姒瞅着蚩尤仍在不遗余力地撞击着丹书万卷顶空,笑道:“畜生!该是你死在狐慁咒上!”

七七惊讶弋风的丹书万卷如此宏大,笑道:“这下看这畜生怎么办!”

“咚咚咚……”

“轰轰轰……”

“咣咣咣……”

金光万道,涟漪不断!

畜生蚩尤还在撞击——它不想对战,它想逃走!

只见‘卍’字大符不断随着涟漪波动,而丹书万卷顶空丝毫不见毁坏之景。

罗弋风兴致大发,挠挠鼻子,断道:“嘿嘿!我要好好折磨折磨你这个畜生!”

蚩尤可能撞得疲乏了,显出胆怯的眼神,并且还不住地变换着逗留的位置!

罗弋风晃见这蚩尤畜生眼角流出了泪,咬牙切齿道:“哼!知道害怕了?你不知吞噬了多少慁精,才得益到这步修真的田地,怎么还企图重聚灵识?”

七七说道:“弋风,我倒对这蚩尤有所了解,传说他也是这天下第一人的存在!曾经还和皇帝大战过!”

褒姒感伤道:“要如此说,这蚩尤还的确有些可怜之处。相传蚩尤是上古九黎氏族的部落首领,他英勇善战,万夫不当,曾带领同族兄弟一百零八人,冲锋陷阵,百战百胜!可惜的是,炎帝和皇帝一起联手将其大败。当时,皇帝令应龙应战,战于冀州,蚩尤令风伯雨师敌对!皇帝无奈遂令天女魃行雨杀之,之后,便斩杀蚩尤。

感慨一番,继续说道:“这蚩尤三魂七魄不知所踪,只是尸体又受石玉瑄之由幻化为慁,遂堕落为鲎!当然,照它这般吞噬鲎精,是有可能重聚灵识的!按道理说,他也算是一位可歌可泣的战神了!”

罗弋风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这畜生如此厉害,那要是他巅峰状态,我们还真不是对手咯!”

褒姒答道:“那是肯定,若是蚩尤巅峰之态不是天人,炎帝和皇帝何必联手!”

七七瞧着这畜生的惊慌失措,也有些伤感积在心中,说道:“看它两颊之泪,倒是悲哀自己的遭遇一样。”

褒姒喝道:“弋风,机会来了,炼化它也是你的大机遇!这蚩尤战神可不是无能之辈!”

罗弋风矫正神态,一瞪蚩尤鲎精道:“上古战神,莫怪我也!”一闪身,要正面杀这蚩尤!

罗弋风人飞半空,这右手早捻了字诀,突然使用魂符之一菊镰攻击蚩尤!

蚩尤虽然不惧菊镰,可怯意还绕脑海,它不敢正面硬抗,好似在怕罗弋风会有后招,随即朝右闪躲菊镰!

正如蚩尤鲎精所料,罗弋风的确不打算靠这菊镰胜出。这七连发菊镰原来是佯攻之术,全为罗弋风减缓上升之态做准备!

此时,罗弋风受菊镰的反作用之力,有下坠之势。然后,他突然将脚底的绿色光斑暂停,图靠重力之由,下坠更快。

蚩尤鲎精有些颤抖,好似知道对手没有如此简单!

罗弋风心道:“嘿嘿!我用狐慁咒在对战冰原麝牛的时候,还领略到了它的奥妙之处!”

突然,罗弋风喝道:“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了了万载无人知,狐鬼慁灵已参透,赐予抹杀皆可否,只需铭记狐慁咒!”接着,眼中泛出杀意道:“赐予菊镰神兵利器之态!”

陡然看见那‘卍’字大咒同丹书共鸣起来,并摇滚出一曲死亡之歌。

这时,那没入丹书万卷内的七道菊镰并没有消失,而是被‘卍’字加持,磨砺出来一把神兵利刃!

蚩尤知道威胁尚存,但却拿捏不准这丹书万卷是何等存在!

没错,这把神兵利刃如同如意一般,再次没入丹书万卷之内。

丹书万卷千万本一体,一体皆通,是以这菊镰神兵可以任意穿梭在丹书万卷内藏匿!

好菊镰‘卍’字神兵,藏匿在蚩尤最近的侧后方,瞅准时机,就是刺来!

罗弋风笑道:“赐予和抹杀!果然非同寻常!”

蚩尤不察,毫无抵挡之力,正被菊镰光刀划割臂膀!

要不是蚩尤鲎精是小六阶分裂青色级别,这一招“暗度陈仓”之术肯定会要了它命!

蚩尤鲎精边抖动四肢,边苦力挣扎,它看出来罗弋风是要将他斩杀了。

褒姒一扭臀,笑道:“好好好!觉悟的恰到好处!”

罗弋风受老婆褒姒夸赞,脸上露出骄傲神情道:“这菊镰利刃要是能够保持更久,就再好不过了!”

“嘿!得了便宜还卖乖!”褒姒打趣道:

突然,七七叫道:“小心!弋风!”目瞪口呆。

罗弋风凉了一身冷汗,借助敏锐的感知力躲过蚩尤的撞击。

原来这蚩尤知道本命不保,是以用血肉之躯,硬扛伤患之痛,来以命搏命!

褒姒斥责罗弋风道:“想啥呢?激灵点!战斗呢!”

罗弋风鼻尖冒出冷汗,终于打起十二分之神,踏坤位,再次躲避蚩尤鲎精!

蚩尤鲎精再次和罗弋风擦肩而过。

罗弋风以为那《白打基式》总纲运转周身十分牢靠,他绝不料到这蚩尤还有些许智力。

两眼交错之时,蚩尤嚎叫一声“嗷!”

突然,这蚩尤鲎精的双肩之上祭出来风伯雨师!

罗弋风失策在先,眼见风伯雨师唤出各自的摄魂之灵——雪姬剑,就要撩来。

“黎山老母道化成,未得亘古显神通,道化铯衣一缕魂,灵柩方能显神通!”七七高声喝道,眼里只有罗弋风的安危。

只见骊母灵柩解放的时机拿捏的刚好,要不是七七事先觉的不妥,罗弋风早被风伯雨师刺破胸膛!

高歌响起,同丹书万卷之音,相辅相成,悦耳动听!

乍见风伯、雨师失去战斗意识,脑海里嗡嗡乱响,早回神收剑,捂住额头大叫!

这时,不光风伯、雨师失去罗弋风这个目标,连蚩尤鲎精也丢失了罗弋风这个目标!

罗弋风吓得肝胆俱碎,眼见这鲎精蚩尤只离自己一尺之距!他咽口唾沫,才看是七七老婆救了自己!

褒姒喝道:“还不远离这蚩尤鲎精继续战斗!”

罗弋风闷“喝”一声,踏巽位留着空影逃窜在四丈开外处,说道:“这蚩尤不愧是战神,没想到都堕落成慁了,还这么难对付!”

七七叫道:“弋风!不若我唤出鱼肠雪姬剑,来个快刀斩乱麻,尽快将它斩杀吧!”

半晌,罗弋风眼神里冒出对蚩尤的尊敬,说道:“七七!谢谢你刚才及时救了我!”停顿一下,说道:“七七,收回骊母灵柩吧!我要跟这蚩尤鲎精来一场公平对决!”

七七眼露惊恐,不同意地叫道:“你说什么呢?这畜生狡猾的很,可不要着了它道。”

罗弋风喘息道:“七七老婆,他可是蚩尤!上古战神!我这么做不光表示着对他的尊敬,也是要让自己在战斗中真正成长!”

七七眼露出不解和温柔,同罗弋风对视几秒,歪头向着侧面,闭上眼,将骊母灵柩回收在泥丸宫中。

“嗷!”蚩尤再见罗弋风,呲牙咧嘴叫着。它的眼中似乎只有罗弋风这一个敌人一般,红了眼,夹着泪,急速撞击罗弋风。

罗弋风不甘示弱,再次踏坤位交手蚩尤鲎精。

这蚩尤鲎精,虽说是慁,但是在白打造诣上也是极高。

蚩尤借助风伯、雨师的辅助,弥补了作为慁兽的不足;罗弋风战意十足,精神焕发,靠《白打基式》总纲的敏锐感知那接连不断的威胁!

谁知,正因如此,双方竟然战了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罗弋风虚晃一拳,左遮右挡,更是靠菊镰纯熟运用在丹书万卷之中。

那风伯、雨师虽然有着雪姬剑在手,每每都要击刺到罗弋风;这菊镰神兵便每每都恰到好处地抵挡住他们的雪姬剑。

双方于高空你来往,拆解白打!速度之快,难以言语!

蚩尤踏坤位,攻击罗弋风下三路,罗弋风就跃乾位,弓起双腿来避!

罗弋风斜着身,抓到蚩尤鲎精空挡,连道三声符语:“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一菊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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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斩杀蚩尤

蚩尤恐惧菊镰之术,靠风伯、雨师挑起雪姬剑来撩开那两发菊镰光刀!

这时,蚩尤鲎精好似害怕得更厉害,不住靠嚎叫来为自己打气!

第三发菊镰不是攻击蚩尤鲎精本体!而是从蚩尤鲎精的胯下跃过,同那被撩开的两道菊镰之剑一同没入丹书万卷之内!

罗弋风喝道:“就是这个时候!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了了万载无人知,狐鬼慁灵已参透,赐予抹杀皆可否,只需铭记狐慁咒!抹杀它,狐慁咒!”

但见丹书万卷内逸散出上古玄字,随着召唤语地顿出,包裹了蚩尤鲎精。

“嗷……”

蚩尤慁精惊慌失色,它发觉出来风伯、雨师手里的雪姬剑消失无踪,震惊中,连连嚎叫“嗷嗷嗷哦啊……”。

上古玄字消散之后,蚩尤鲎精拼尽气力集聚灵力含在口内,一时间朝罗弋风喷来。

“嗖”

青色慁波“轰”的一声朝罗弋风袭来。

这时,“卍”字符印接踵而至,恰巧将青色慁波罩住。

“抹杀!”罗弋风高喝道:

“咻!”一声,青色慁波化为一缕青烟消散了!

“嗷!”蚩尤鲎精无计可施,悲愤中只顾嚎叫!

好蚩尤鲎精,鼻子中呼哧出燥气,将灵力裹住外皮,向罗弋风奔来。

罗弋风眼疾手快喝道:“魂符之一菊镰!”神识一动,令“卍”字大符将菊镰光刀化成神兵利器!

蚩尤边红着眼,边眼眶里夺出眼泪,毫不更改撞击方向,竟是硬着头皮朝着那化为菊镰的神兵撞来。

“嗷……”蚩尤鲎精痛苦嘶叫。

此时,菊镰神兵破开灵壳,刺入了蚩尤鲎精的头颅之内!

“噗嗤!”

“吭吭吭……”

蚩尤鲎精不住喘息,颤抖!

“嗷……”蚩尤鲎精四肢开始痉挛,低声凄叫,“噢……”

这狐慁咒赐予菊镰光刀神兵利器之能,顺利将蚩尤鲎精一分为二!

“嗤嗤……”蚩尤鲎精烟消云散!

罗弋风一动不动,好似在蚩尤鲎精死亡的最后一刻,从它双眼中看到了凄凉。

“狐慁咒!退!”罗弋风低声喃喃道:

但见丹书万卷没入罗弋风神识之内。

七七说道:“蚩尤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无可奈何!”

罗弋风感慨万千道:“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谁能立于天之顶端永久不败!”

这时,一席青衣晃来,哭声传于罗弋风耳畔,泣道:“弋风!弋风!呜呜呜……”

罗弋风眼中略过一丝电光,他分明感到轻华那骨子内的恐惧……

轻华哭道:“弋风!弋风!呜呜呜……呜呜呜……”

罗弋风轻轻地抚摸着轻华的脊背,鼻内嗅着轻华的发香,瞥着眼盯着她的青丝说道:“发生什么致使你如此惊惧!”

“怵惕、双双为了救我……被他们杀死了!”轻华起伏双肩道:

罗弋风听着轻华哽咽之声,脑补着她的痛苦经历,说道:“是他罢!”

轻华蠕动着臂弯抱得更紧了,泣哭道:“羽翯不值得你这般哭泣!”

轻华声中仍带悲凉,说道:“他向来对我极好!却在权利面前要把我卖了!”

罗弋风早看透了这一切说道:“轻华!别哭了!”将右臂环紧轻华的细腰,“从他六亲不认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一切的结果!”

轻华哭道:“呜呜呜……呜呜呜……可是……怵惕……双双……死了!”

罗弋风紧蹙双眉,继续安抚轻华道:“这么说,你的确是因为莫莹水淹慁界偷偷离开我的!”

轻华哭道:“嗯!嗯!”鼻音加重,“我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雪狐慁界的争斗,本想靠自己的微薄之力来拯救一些可怜的鲎精……可是……”两行泪,两行鼻涕,“可是……我……无能为力!”

至此,罗弋风回想当初秋雨水淹慁界的场景,还是历历在目一般。不免感同身受了轻华的悲苦,泣道:“轻华!怪我!轻华!怪我!”

这时,怜月溪、邀星一左一右架着轻华,有邀星说道:“小姐别哭了……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感觉到公子心里也是极其难受的!别哭了!”

怜月溪对轻华、邀星察言观色,虽然在心中吃醋,但是她的理智阻止了她发作出来。

七七说道:“轻华妹子,你可再也不要离开弋风了!”扫着余晖打量怜月溪和邀星,似乎话里有话。

轻华逐渐控制情绪,说道:“弋风!”挣脱怜月溪和邀月的手腕,伸出玉手来裹弋风的脸庞,深情地往弋风眼眸中送进秋波道:“从今往后,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轻华真正的归属!”

正巧,不远处传来卡咝丽的兴高采烈之音,“就知道你会大获全胜!”

轻华抹了泪渍,强颜欢笑朝姐姐卡咝丽跑来,扑在卡咝丽怀中喊道:“卡咝丽姐姐!”

“诶!”卡咝丽回道,她边拿右手小拇指勾着轻华的耳鬓的发丝,边笑道:“安然无恙就好!你回来就好!”

“嗯!”轻华回道。

时当正午,山中的蝉鸣聒噪起来,几人再次回到枫洺学院。

这时,轻华才注意到了怜月溪和邀星两位女子追随罗弋风左右,一刻也不分开。轻华审度怜月溪的容貌,惊诧地心道:“这女子不光气度,姿色,连白嫩的肤容都不输褒姒!”

怜月溪知道轻华眼里偷瞄自己,假装不知,笑着说道:“卡咝丽姐姐!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卡咝丽笑看弋风道:“等你们的弋风剑禅过后,自然开始授课喽!”

轻华脑中“嗡嗡”作响,乍然出口惊道:“你们?”

卡咝丽眼中露出尬色,刻意逃避轻华的疑问,喊道:“乐枕!咱们去看看其他学子是否准备妥当了!”

乐枕知趣道:“是!卡咝丽公主!”

说罢,两人闪身离去。这边,轻华聚来眼神打量罗弋风,喝道:“什么幺蛾子!姐姐刚才说的‘你们’是什么意思!”

七七观弋风说哭不哭,说笑不笑的神色,怒火中烧道:“意思就是他的**病又范了!”

轻华提起右手就是拽住罗弋风尖尖的耳朵,喊道:“罗弋风!七七说的可是真!”

“诶哟……哎呀……哟……哟……疼……疼……”罗弋风歪着头,闭一只眼,挤半只眼,叫苦。

怜月溪盛气凌人道:“轻华姑娘,我对你早有耳闻,你怎么这么不给你未婚夫面子嘞!”

轻华气不打一处出,连正眼也不瞧怜月溪,说道:“你是哪个!我管教我的汉子,关你什么事!”

怜月溪眼睑收来这轻华上下气质,心中断道:“好狂野的女子!”

这时,褒姒一溜烟出来暗海沙滩,站立罗弋风旁边,同七七、轻华成犄角之势夹罗弋风在当中,喝道:“该!”

邀星低眉小声说道:“三位小姐可别动怒了!公子这般岂不是更加难堪!”

“公子!”轻华扭头来望邀星道:“哟!公子?这楚楚动人的娇美小娘是谁?”扭着手,加把力气。

七七掐着腰,一副嫌弃事情不大的神色显在脸上,说道:“这小娘子也有一番手段,别看她娇小可怜,咱们这位可是很吃这一套!”

“说什么呢?小姐!”邀星红了脸,转身过去,“我只愿生生世世服侍公子!”

罗弋风叫苦连连,抬手来握轻华那银袖褪下来并露出来的白皙手腕,叫道:“老婆!轻点!老婆!轻点!”

怜月溪这才瞧出她们这三位女子哪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甩一下手臂,跺一下小脚,闷“哼!”一声,说道:“你们也算是有了婚约的人了?怎么这般不识大体,看你把他耳朵都拧红紫了!”说着,就要来掰轻华的柔荑。

轻华忘记了悲伤,好似在守护自己最后的真情一般,说道:“嘿!撒开!”怒道,“听见没有!你撒开手!”

褒姒那额头红砂点在印堂之中发狠,说道:“罗弋风!告诉怜月溪,叫她死了联姻的心罢!”

“联姻!”轻华怪异地叫道:“什么联姻!”

罗弋风舌尖一抵门牙,两手来抓两女争斗之手,用劲儿一压,喊道:“再不撒开!我这耳朵都掉了!”

轻华右手被罗弋风隔开,却仍被怜月溪扼得死死的,“起开!”提气往上一拥,撑开怜月溪之手喝道:“起开!”

怜月溪不防,差点要倒……过后,怜月溪自顾自拍打双手,又来弹了弹袖子,讽刺道:“哼!忘恩负义!”

“嘿!”轻华脑门“轰”的一声大响,“你什么意思!”

罗弋风想要穿过来,阻止她们继续争吵,被七七用劲一推,复又推回原位道:“老实呆着,快警告她!”

褒姒一副傲慢写在脸上,“轻华!我就实话说了吧!这位是北疆怜分之女,想要靠政治联姻稳固自己的国家地位!”

轻华来瞧怜月溪,不见怜月溪脸上有半分赧然之色,听她说道:“是!是!是!这些你们都决定不了!我告诉你,褒姒!我的美色可不再你之下,我对罗弋风而言可不光是一位妻子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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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杀蚩尤陷入剑禅危机

褒姒狠狠地瞪道:“你不觉的你很可怜吗?弋风不会对你真心的。”

怜月溪说道:“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叫弋风哥哥疼我!”眼中投来仰望之色。

说来也怪,这女子越是争夺,占有之心也就越明显!

邀星这时说道:“要我说!你们不必争执,公子心里都有你们的!”

轻华这才想到还有邀星这位惹人瞩目的窈窕淑女,心里一急道:“莫莹呢?莫莹呢?她也不管管!”

七七喝道:“莫莹要在,非得气背过去!”

罗弋风边摇着头,边捂着耳朵,说道:“哎呀!你们都省省心不好吗?我头都大了!”

“不行!”四名女子一起喝道:

“啪!”一声,褒姒打了罗弋风一个耳光,气急败坏地回归暗海沙滩之上,徒留余音警告罗弋风道:“记住你说过的话!”

邀星赶紧来替罗弋风揉那胀红的脸庞,心疼道:“疼吗!”

罗弋风左看看,右瞧瞧,见其他三女皆是‘横眉冷对’,说道:“轻华!你还要不要我进行剑禅了!”

“你剑禅!就在这里剑禅!”暗海沙滩上的褒姒那额头红砂叫嚣出愠怒喊道。

罗弋风再不敢违拗褒姒这退而求其次的命令,一屁股盘坐在石砾路上就要剑禅。

轻华、七七一前一后,怜月溪、邀星一左一右站好,均交叉着玉臂挺在胸前。

罗弋风茫然若失,一副苦瓜相痉挛着脸庞肌肉。他闻到几股蓝色风信子、石竹、波斯菊、大丁香的味道掺杂在一起,啼笑皆非。

几女相安无事,大都瞥目眺望远处,只有怜月溪仍然怀有期待的瞳光仰慕罗弋风。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由内往外看到怜月溪那一副期待的憧憬,俨然知道这就是萌生爱意的苗头,叹口气摇摇头,说道:“罗弋风啊罗弋风,怕是这联姻之事的确要扣到你头上了!只是可怜了她!”变了忧伤的神情,心道:“她若不可怜,这可怜二字就应验在我身上了!”

这时,罗弋风已经进入剑禅状态。正见那光环不间断地变着颜色,由上至下,从头顶一圈圈笼罩住罗弋风全身!

只是片刻,罗弋风就从小六阶双击分裂绿色级别提升至小六阶双击青色级别。

修真快的令人难以置信,又令人疑惑在心!

“啊!”罗弋风突发大叫,痛苦不堪。

突然,罗弋风又剧烈癫颤地大叫出声,“啊……啊……啊……”。

五女俱骇,尤其暗海沙滩上的褒姒旋即扭转过身躯,令裙摆飘出慌张之美。这时候,她一臂斜垂在胯边,而右臂紧张地掬起多高,使那半握成拳状的柔荑翘起来小拇指怔在颔下。

褒姒仰望罗弋风心道:“怎么回事!我都感到了这股强大的炙热之感!别提弋风了!再这么下去,这力量迟早要在剑禅过程中撑爆弋风的身躯!”

白气腾腾,犹如处于‘大热’当中的蒸笼,罗弋风脸上仿若泄洪一般流汗不止。

“呃……”罗弋风呼吸开始不均匀起来,“嗯”左右僵硬地摇起来头,“啊……啊……啊……”

千钧一发之际,褒姒高声喝道:“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了了万载无人知,狐鬼慁灵已参透,赐予抹杀皆可否,只需铭记狐慁咒!”

“咣当!”一声,丹书万卷鳞次栉比,拔地而起。

那犹如巍峨挺拔的大厦将这里笼罩其中。

“是了!”陷入焦虑当中的褒姒想到,“那万年冰原麝牛的灵力虽然大都聚集在内丹之中,但它毕竟是小六阶双击灵存橙色的级别!”一边仰着头查勘‘卍’字大符,一边若有所思道,“丹书万卷积攒了那时候冰原麝牛的灵力保存到了现在,一并在此时爆发了!”

褒姒心急如焚,“万年的冰原麝牛论说在修真级别上要比蚩尤鲎精高出许多,但是只可惜它是野兽,少了灵识,虽有三魂七魄,却被禁锢在肉体当中。蚩尤修真级别没有冰原麝牛高,但是也在小六阶双击分裂青色级别。

想来想去,继续心道,“蚩尤鲎精的全部灵力可都在这丹书万卷之内啊!”哆嗦了一下,叫道:“不好!”停一下,“可不光有蚩尤鲎精的灵力在弋风体内,还有那风伯雨师的魂魄残余灵力也在其中!”

这时,褒姒一溜烟着急忙慌地赶出来,落在众女子中间,说道:“姐妹们!还楞着干什么,再迟些,弋风可就要爆裂而亡了!”

七七知道其中厉害,哭出了鼻子,急道:“怎么会这样!”

褒姒说道:“一时半会说不清!咱们得赶紧给弋风施救!”

怜月溪瞧出门道,竟然同轻华一起问道:“怎么救!”

褒姒严肃地说道:“救弋风容易!只是……”难以启齿……

轻华提醒道:“都这个时候,还这么婆婆妈妈!”

褒姒一憋劲,咬着粉唇说道:“只是得需要咱们宽衣解带施展阵法——剑禅五行大阵。我们赤身裸体才不至于被这阳刚炙热的灵气所伤!而且!此剑禅五行大阵必须得咱五人一起才方可施行!”

七七同轻华相视一看,示意这救自己夫婿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这怜月溪和邀星不知会如何自处。

怜月溪听出褒姒意思,非得自己破了色相才可!她一观这丹书万卷不过只有她六人在此,定下此刻心头撞鹿的神色,说道;“好!反正……反正……我们必定联姻……”仰慕之情瞬间晕红了她的脸,“我救弋风!”

褒姒纠结地看向邀星,自己脸上也有难色,可不管怎样,救治弋风才是要紧……深深地叹口气,心道:“今日怕是自己要出尔反尔了。”又看看危急当中的弋风,“嗨!这些女子怕是都要囊入你口了,日后……我又得多费心生……这下你可满意了吧!”流出两滴眼泪含在瞳中。

“你说啊!急死人了!”七七催促道:

但见这邀星的确露出进退两难,犹豫不决之色——可以看出她作为女子的那百爪挠心,左右为难之情。

褒姒一搭蜡手在邀星肩膀之上,说道:“今日过后,我必不为难于你!毕竟这是你做出的巨大牺牲了!”委屈地红了眼,瞥着弋风。

邀星一咬牙,把内唇磨出些许血丝,回筹转策地说道:“我是公子的仆人,生是他的人,死亦是他的鬼!只要他将来的确不会负我!”

褒姒吁口气,那夏伊之事萦绕于怀,憋着泪喝道:“他要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咱们可以施行阵法了吧!”

邀星缓缓点头,说道:“出谷后,他是我人生中遇见后倾心的第一个男子,也希望是最后一个!”两手去解腰间束带,准备施救罗弋风。

然后,邀星第一个边听褒姒指点,边肉袒膝行至罗弋风的十二点钟方向处等待。

接着,褒姒同其他三女一同解衣般礴,寸丝不挂,分别盘坐在十点钟、两点钟、八点钟、四点钟方向等待。

真真是!融酥年纪好邵华,春盎双峰玉有芽,蜡肤粉容俏丽花,敛眉含羞只因他,香浮欲露盖牵挂,粉滴圆圆瓜非瓜,芳心内热褪单纱,姑待郎君睁眼夸。皓腕高抬身宛转,销魂浑圆水溢洼,情到深处事事跨,意有缠绵亦是拶!

褒姒额头红砂骤亮,高声喝道:“阵法之三十六剑禅五行大阵!”

只见罗弋风周身五处被这五位实心女子牵引出来五条能量灵络。

时间刚刚好,她们眼疾手快抓住灵络,均娇喝一声,“着!”

突然,罗弋风体内多余的灵力尽皆被这五位女子分噬。

正如褒姒担心的一样,这高楼大厦一般的丹书万卷狐慁咒内果真有四股灵力源源不断地朝着罗弋风泥丸宫内漫去。

一股是先前冰原麝牛的。

一股是蚩尤鲎精的。

一股是风伯的。

一股是雨师的!

正是这四股灵力波属云委,连绵不绝地充斥着罗弋风,使得罗弋风的修真之力顷刻间突变为小六阶双击分裂蓝色级别,小六阶双击分裂紫色级别!

“哈!”这五名女子俱对罗弋风柔情似水,伉俪情深,都将贞操抛之脑后,置之度外。

对她们而言,没有什么比罗弋风的生死更重要了!

“啊……”她们大都香汗淋漓,心力憔悴。

此刻,罗弋风终于将丹书万卷内的剩余灵力吸收殆尽,不仅再度冲破修真阶梯跨入了小六阶双击分裂白色级别层数上,还继续增多着笼罩自己全身上下的光环,变为修真小六阶双击分裂黑色级别!

不仅如此,连这五名深爱他的女子也各种受益。

七七从小六阶双击魂生白色级别变为小六阶双击魂生黑色级别。

轻华从小六阶双击魂生黑色级别跨进小六阶双击分裂红色级别。

怜月溪从小六阶双击魂生绿色级别变为小六阶双击魂生青色级别。

邀星从小六阶双击魂生青色级别变为小六阶双击魂生蓝色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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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胤独授罗弋风

褒姒则不太明显,只是好像加长了她以魂魄状态呆在外面停留的时间。

“咣!”一声响起。

偌大的能力波涟漪从罗弋风身体内扩散出去。

“嗯!”罗弋风心满意足地睁开了双眼,顿感灵力充斥全身。

“啊!”除了褒姒以外的四女筋疲力尽,瘫软在地。

“噗嗤……”罗弋风胀红了脸,鼻内、口中溢出鲜红的血。

急的褒姒没多想,来对罗弋风嘘寒问暖,“怎么了!怎么了!”

罗弋风眯成狐狸眼,左顾右盼,流连忘返,痴痴地说道:“没事没事!鼻血多了而已!”

褒姒才晓得这罗弋风坏的很,忙扭转过碧玉无瑕的身躯,一抬手施了术,将地上的白衣碧袖罗裙搭在手上,她红着笑脸赶紧穿衣,说道:“狗改不了吃屎!”

罗弋风心不悔改,这山望着那山高,边想入菲菲,边将其他几女的一律姿色看了个一饱眼福。

四女啐道:“还不扭过头!”气喘吁吁,实在无力。

罗弋风慢踱几步,一步三回头,盯的她们面红耳赤,羞人答答。

褒姒晕红着脸,杏眼圆睁,一提手将罗弋风的耳朵揪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喝道:“还看!哼!我非教训你不可,要不是她们舍身忘己地救你。这会儿,你真见阎王了!”

罗弋风边叫疼,还死性不改地偷瞄得乐不思蜀!

褒姒无奈,只好缓解了手上的劲道,任由这个挨千刀的‘胡作非为’。

许久,四女一个个争分夺秒地穿衣紧带。她们面红耳赤,意往神弛,全不知该如何处身才好。

然后,她们赤着脚跑来,一起熙熙嚷嚷地哄打罗弋风。

她们又是掐,又是抓,又是捏,又是拽……可即便如此,流着鼻血的罗弋风还在脑海中不能自已。

褒姒见他的确受了‘罪’,只好劝解她们稍安勿躁,收了丹书万卷,进入暗海沙滩之内。

恰好让卡咝丽碰个正着,笑道:“我这弟弟真是****,都闹了多久了,还要在这里继续腻歪么。”摇摇头。

四女羞红了脸,一个个敛声屏息,背过身去。

罗弋风一抹鼻血,喊道:“姐姐你来了!”

卡咝丽一看罗弋风红着脸流了鼻血,又看她们衣衫不整,赤着脚,想歪了说道:“这青天白日,你们是要闹哪样!”指着手,上点点,下点点!

轻华一头栽入卡咝丽怀中,忸怩地喊道:“姐姐!”

卡咝丽怔在当地,真的以为她弟弟罗弋风与她们干了‘缺德事’,喝道:“你今后得负责!”又摇摇头训斥几句,说道:“还楞这儿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洗把脸,再去第一竞技场找胤,他在那里等你!”

罗弋风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听此一说,撒开腿便跑。他哪里还顾得上洗脸这些琐碎之事,只是从储链中取出一片纱帛蘸点琼液将脸上血渍擦拭干净。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见罗弋风甚是狼狈,不免一笑。她扯来金丝袖边掩着粉唇,嬉道:“有什么怕的!你可大饱眼福了!”

罗弋风只顾跑,所以没听清褒姒言语。他偶尔还要回眸看看她们是否跟来。

不消片刻,罗弋风已然来到竞技场上,见胤背对自己,大口深呼吸一下,敛容整装。

胤迅捷地转过身,道:“鬼帝!”稍作停顿,略仰起头却拉低了帽檐,“你是否认为这枫洺学院没有人可以让你认作老师!”

罗弋风向来对胤十分尊敬,他尴尬地笑笑,挠挠后脑勺,说道:“哪能呢!”

“蜥蜴!”胤投来异样的瞳光,紧盯罗弋风。

罗弋风如被雷劈,杵在当地,一动不动,震惊非常。

“它更接近慁的能力!更趋于原始的野蛮!”胤严肃说道:

胤见罗弋风仍然如在迷雾,踱步走来,恰停伫在罗弋风侧面继续说道:“它更接近最原始的轻灵!”帽檐的阴影遮掩了胤大部分的眼神,“你要运用好它的力量,而不是任由它去主导你的身躯!”

“我要去救莫莹,就必须变的强大!我要救莫莹,我就必须强大!”此刻的罗弋风语气深沉了许多并喃喃自语道。

“鬼帝啊!此途修行异常凶险,你确定你要这么做!”胤再次询问罗弋风的意思。

罗弋风点点头,说道:“当然!”

凉风徐来,将罗弋风银白色的头发吹起老高,它似乎在给他片刻的时间令他享受着这最后的安宁。

胤顿字顿句道:“既然如此,就令褒姒出来吧!”

不等罗弋风呼唤,褒姒一溜烟飞出暗海沙滩,站在两人旁边。

褒姒似乎知道胤要做什么,同胤相互交流了肯定的目光,说道:“开始吧!”

罗弋风不解地问道:“褒姒!怎么看起来,你知道我接下来要怎么修行一般!”

“确切的说……”褒姒说道:“我是知道个轮廓!”轻移莲步,朝罗弋风面对面走来。近得罗弋风身前,褒姒会心一笑道:“这一刻迟早要来,我知道你会平安度过!”眼眸深邃极了。

罗弋风看看褒姒,瞧瞧胤,问道:“真的凶险万分吗?”

褒姒拉来罗弋风的手,握在手心,说道:“无论如何凶险,我都与你同在!”然后,笃定了心念,对胤说道:“开始吧!”

胤向罗弋风粗略地描述他体内的力量来源,“鬼帝!要知道,无论雪狐还是慁精,灵力的来源都是魂魄!我们雪狐灵得天独厚由人类魂魄演化而来;慁精则需要不断吞噬同伴来重新衍生魂魄。所以,我们雪狐灵则更容易运用灵力,但是相应的缺点是灵力修真要想更上一层楼则相对较难!不可否认……

胤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不可否认,慁虽然是人类尸体堕落而来,但是慁的天性则使得它们更容易进化——也就是更容易修真。他们虽然被三界抛弃,失去心灵,但是相互吞噬,相互残杀的他们更能体会什么是真正的本能,什么是真正的修真!”

罗弋风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胤要作何解释,只不作声,仔细听教。

胤迈前一步,微摇羽扇,说道:“鬼帝!你体内有三股本源之力——一股来至冰帝,一股来至轻灵,一股则来至你本体!”

罗弋风异常激动,他似乎感觉胤要谈及重点了,竖起来尖尖的耳朵,听得更加细心。

胤故意笑道:“鬼帝!你看褒姒看你的眼神变得多温柔!”

“啊!”罗弋风因为胤的打科插诨,不免神情荡漾,来看褒姒!

褒姒脸一红,撇过倾国倾城的容颜,害羞地躲避情郎的审度,不言一语。

这时,胤才大笑,吸引了罗弋风怪异的目光,说道:“不用这么紧张,鬼帝!”杵了杵帽檐,示意罗弋风放松这紧绷的神情。

胤一扭头,说道:“鬼帝,你是雪狐灵,所以,你父亲冰帝的灵源则更容易觉醒;而蜥蜴!我们暂且叫它蜥蜴,实际上它也可能是其他鲎种,它则更为倾向于暴力侵吞式的觉醒。

胤将眼光投向褒姒,谨慎说道:“褒姒和你应该是一体双魂的存在,所以……你们共通着你们的本源之力。”半晌,又说道:“之所以雪狐灵和慁精的灵力都不明显,或者说都不能占据主导力量……是因为她的觉醒而将他们共同支配起来!对么!褒姒!”

褒姒浑身一颤,好一会儿,方才点头说道:“不错!”

这时候,罗弋风说道:“怪不得他们都受褒姒指挥!”

胤侃侃而谈道:“要想要支配你母亲轻灵的本源之力,你需要暂时将褒姒剥离出本体并束缚起来!”

罗弋风看着褒姒,紧张的问道:“怎么束缚!危险吗?”

胤边摇羽扇,边说道:“我来束缚她!危险也肯定存在!”

此刻,罗弋风那想要拯救莫莹的心似乎变得稍微不明确起来,说道:“她们俩……”

褒姒知他懂他,赶紧宽慰罗弋风说道:“修真之路漫长艰难,这不是因为莫莹,也不是因为我!而是作为鬼帝的你必须变强!”

罗弋风湿了眼,说道:“可是!我总感觉你会遭罪一样!”

褒姒那美丽的眼睛温柔地舒缓起来,“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舍得!”肯定地说道,“别担心,我没有事!”

胤肯定地说道:“放心吧!鬼帝!有我在,定叫你们平稳度过!”

罗弋风揽来褒姒的柔荑暖在胸怀说道:“你确定要我这样修真吗?”

褒姒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这一刻迟早要来,是胤的话,我该十分放心才是!你无须多虑,尽管去变强,其他一切务虚介怀!”

然后,褒姒强行扯开罗弋风的双手,边说道:“不要婆婆妈妈了,弋风!”边示意胤可以开始。

接着,胤闪身近在褒姒侧面,念道:“魂符之十七电流缚,魂符之二十一九曜缚,魂符之三十五贪狼缚,魂符是五十一破军缚,魂符之六十左辅缚,魂符之八十七千手束缚!”

顿时六记魂符紧紧禁锢褒姒,使得褒姒动弹不得!

第二百一十七章 北斗帝宵雪姬剑

“好强!”褒姒知道胤的强大,可是若不是身临其境,她当真以为自己可以匹敌那胤。此刻她才晓得自己有多么异想天开,他的强大绝不是她这样的弱者可以媲美——虽然,她的修真级别在第三阶层魂生灵存级别。

这时,胤无吟唱道:“阵法之三十七天演修行阵!”

顿时,这偌大的竞技场被奇异的上古字符布满大地,黑褐色流体如同密密麻麻的锁链一样相互衔接,龙飞凤舞。

胤提醒罗弋风,趁这个时候解放你所有的摄魂之灵!

说时迟,那是快,只见罗弋风高喊道:“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了了万载无人知,狐鬼慁灵已参透,赐予抹杀皆可否,只需铭记狐慁咒!”

然后,罗弋风又叫道:“泪川无影,雪姬无形,天秤所在,万空苍穹,独我为擎,主宰输赢。”

两个摄魂之灵位居褒姒和罗弋风之间演化成拳头大小的天秤和丹书万卷相互依傍着交替旋转。

“叽叽喳喳……”

“叽叽喳喳……”

那些上古字符如同被赋予生命一般强行在罗弋风摄魂之灵出现的那一刻,拥入罗弋风暗海沙滩之中!

“别抵触,鬼帝!否则前功尽弃!”胤提醒罗弋风道:

罗弋风眼瞳发滞,痛苦不堪——那些字符化为锁链揪出来罗弋风的三魂七魄禁锢着,同时,还由内而外地缠绕起来天秤和狐慁咒!

“咔擦”一声巨响,光芒四射!

上古字符锁链受天秤和狐慁咒交替旋转的影响逐渐扭成一团,像粗壮的黑色麻绳一般。

“砰!”一声巨响,力量涟漪出波纹向外不断扩散,没多久,这天秤和狐魂咒便被牵制起来并再也不可旋转!

这时,天秤和狐慁咒被上古字符锁链甩出,它们被字符锁链强行分成十股分别向那被扯出来的三魂七魄融合!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许久过后,三魂在吸收过天秤和狐慁咒之后立即被拉成线条同褒姒的三魂相连起来!

这时,受罗弋风那逸散出来的七魄影响,褒姒的七魄也游离出体外同它们胶着一切,绕来绕去。

不消片刻,上古字符仿佛控制了两人的所有魂魄,几度同他们两人的三魂持续着拉锯战。

“嗖嗖嗖欧嗖嗖……”

三魂越抗拒上古字符,上古字符就越要状螺旋态缠绕它们。

待两人相接的三魂稳定许多后,这两人的七魄便按九宫八卦方位徘徊在褒姒周围!

褒姒连痛楚都感觉不到,她和罗弋风一样双瞳发白!

胤跃向高空,念念有词,一瞬间便使得灵魂出窍,留真身于高空……

陡见胤的灵魂受上古字符的指引,一直寻到罗弋风的暗海沙滩之上!

好一个潜意识暗海!

波浪滔天,翻滚连连,一浪接着一浪,一水掀起一水。那浪还没消停,海啸却又叠叠而起,简直要摧山搅海,天崩地裂!

可尽管如此,这暗海沙滩却仍然稳如泰山,丝毫不受它的影响!

波涛汹涌,海沸江翻!

仍逃不出一个个漩涡的摆布。

只见如同空灵的罗弋风像躯壳一般,一步步迈入暗海!

无论这暗海如何惊天动地,在那千百漩涡混成一个巨大漩涡后,它便再也没有丝毫的余力翻起浪花了。

陡见巨大漩涡中一个个狰狞恐怖的嘴脸挣扎出来!

它们喊道:“罗弋风来了!”

“咱们可以主导他的身躯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噢噢噢噢噢……呼呼呼呼……哈哈哈……”

“吞掉他,吞掉他!”

“哈!”蜥蜴张牙舞爪涌出漩涡,“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嘿嘿!罗弋风,你这个窝囊废想清楚了!是要臣服于我了……哈哈哈……”

一条鳄鱼突然攻击起来蜥蜴,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吞食蜥蜴!

“嘿!你想得美,你以为你能吞噬我么。”蜥蜴嘲笑鳄鱼道:

罗弋风越来越靠近大漩涡,越来越被漩涡之力吸附进去。

“哈!”蜥蜴叫道,“我的王!”怪笑道,“谁有能力主导,谁才是真正的王!”

一瞬间,蜥蜴窜起来多高,一挽狐鬼之慁灵,对罗弋风这躯壳企图占有。

“哈!”蜥蜴得意忘形地朝罗弋风扑来,混进了罗弋风的肉体躯壳之内!

“好!”胤喊道,“果不出所料!”

“啊!”蜥蜴挣扎起来,它才发现有上古字符在禁锢着它……

“它不行!”一条鲨鱼喊道:“看我的!”加快速度,也要占有罗弋风的躯体!

一时间,成千上万的暗海物种都对罗弋风这躯壳心怀不轨!

它们承前启后,比肩继踵,一个个先后涌向罗弋风!

这时,漩涡中心的罗弋风长发摆动,大有凶神恶煞之相。

一会儿变成蜥蜴;一会儿变成了鲨鱼,一会儿变成鳄鱼,一会儿又变成了乌贼,一会儿又变成了章鱼!

蜥蜴好像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呲牙咧嘴骂道:“你个恶毒的罗弋风,竟敢诓我进入这空空躯壳!”半晌,挣扎的叫道:“啊……啊……”

罗弋风仿佛一个字也听不见,只是脸部以及身上布满了蜥蜴的鳞片,令人毛骨悚然!

“嘶!”黑色的灵力从罗弋风躯体外逸散出来!

“嘶!”漩涡同那黑色的灵力竟然共震起来。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黑色的灵力像闪电一般充斥着漩涡!

“这时候最为关键!”胤边沉思边朝外面的褒姒看到。

只见褒姒的形体若隐若现,即将要消失!

“要快啊!你的时间不多了,鬼帝!”胤若有所思道:

“轰!”

罗弋风心脏处突然间被黑色的灵力剖开了碗大的豁口!

“轰!“

漩涡冲天而起!徒留暗海汹涌澎湃,惊涛骇浪!

“嗖!”一声响,这漩涡斗转方向朝罗弋风心脏处填补起来!

但见暗海潮退出来了大片的沙滩,罗弋风复又战在暗海沙滩之上!

此时,罗弋风额头的泪心坠闪出亮光,而那整个漩涡黑洞洞地充斥着罗弋风的胸膛!

“毕竟是王!要用我的力量就用吧!”

“吁”胤深吸一口气,说道:“成了!”

只见罗弋风已然处于暗海沙滩之上,除了胸膛之上是黑漆漆的深邃之洞外,别无他变!

“时间刚刚好!”胤跟随那正在褪去的上古字符,找回出去的路径。

一切恢复如初!

高空上,胤安然无恙!

上古字符再也不能束缚褒姒和罗弋风!

只见斗转星移!外边的褒姒变成了罗弋风,暗海沙滩上的罗弋风又变回了褒姒!

六魂十四魄各归各位,罗弋风是罗弋风,褒姒还是褒姒!

陡然间,偌大的天秤高挂苍穹;狐慁咒现出丹书万卷的本相笼罩着罗弋风和胤!

“啊!”初次以鲎体形态的罗弋风高叫起来!

这时,丹书万卷内的‘卍’字大符躁动起来。

胤夸赞道:“好厉害的摄魂之灵!即便是我被笼罩其中,也不能全身而退吧!”

丹书万卷内华光万道,金光灿烂!

仍是闭着眼的罗弋风突然睁开全白的瞳孔,一时间突破了修真阶层,跃入了小六阶双击魄觉红色层次!

乍见红色的灵晕自上而下环绕罗弋风!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虚弱地说道:“太好了!弋风!你成功了!你现在是小六阶双击魄觉红色的级别了!”

“啊!”罗弋风大叫一声,恢复神智道:“痛煞我也!”灵晕消失。

胤闪身罗弋风近旁,笑道:“鬼帝!你成功了!”指着罗弋风说道:“你可以看看自己的最新形态!以后你再也不会受蜥蜴困扰了!”

罗弋风发觉不了自己发白的瞳孔,低了头只是看见胸膛上多了一个碗大的黑洞,惊悸地叫道:“啊!我的心哪去了!”

褒姒笑道:“看把你吓的!你这是鲎体,当然没有心了!”

罗弋风脑瓜嗡嗡的,说道:“一恢复神智,就看见自己的心没了?”

胤道:“这才是蜥蜴的本来状态!”

“哈哈!王!还记得我吗?”罗弋风胸膛间乍现出来黑色的漩涡,从中还传来了蜥蜴的话语。

罗弋风唬了一跳,震惊道:“是你!蜥蜴!”

“是我!”蜥蜴说道:“暂且屈服于你罢!记住我的名字!王!我名为仪之雪姬剑北斗帝宵!拔出我呀!”

说罢,罗弋风徒手陷入胸膛漩涡之内,用劲一掏,竟然拔出赤黑色的北斗帝宵雪姬剑!

罗弋风随着蜥蜴默念道:“太极未分混沌,两仪已非其中,一阳才破鸿蒙,造化从兹运用,水火升沉南北,木金间隔西东,略移斗柄指坤宫,尽把五行错综!仪之雪姬剑北斗帝宵!”

此时,黑色的北斗帝宵雪姬剑被罗弋风握在手中,罗弋风喜不自胜道:“这下,我就可以去救莫莹了!”

胤故作深沉道:“小六阶双击魄觉红色,鬼帝!你终于有拿的出手的实力了!不过要对付冰花潇湘馆的邪姬帝妃还……还有些距离!”

“即便如此,我也要一试!”罗弋风坚定不移道:“是我把她害苦了!”又将北斗帝宵雪姬剑复归胸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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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途经沙都

突然,罗弋风的胸膛再次变换为原来模样。

“我也是罪人!我也是罪人!”胤若有所思地说道:

“老师!”罗弋风噗通跪下,喊道:“请受我一拜!老师!”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胤唬了一跳,边去扶鬼帝,边受宠若惊道:“吾辈怎为帝师!”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罗弋风想起来燚洺道:“我这一辈子,本来以为就只会有褒姒这一位老师,可谁知众人厚爱于我,我被燚洺校长收为弟子,怎奈……怎奈……”哽咽起来,换了口气说道:“我就认你为师罢!”

胤不胜惶恐,点头说道:“罢了罢了!我答应了!快快起来吧!”

“老师!嘿嘿!我是不是不用在这里修行了!”罗弋风高兴地说道:“毕竟是小六阶双击魄觉红色的实力了!”

“救莫莹这事?你是不是还瞒着你姐姐?”胤察觉出异样。

罗弋风不置可否,又听胤继续说道:“你的确不要在这里继续修行了么?”

“嗯!”罗弋风点了点头,说道:“我要尽力一试。”

“难道,这就要离去吗?”胤瞧出罗弋风的言外之意!

“是的!”罗弋风去意已决道,“老师!请你代我瞒着姐姐,你就当不知道就好了!”

胤面貌复杂,半晌,说道:“也好!此刻去外面历练历练也是好的。”

接着,罗弋风神识一动,收回了天秤和狐慁咒进入泥丸宫内。朝着远处笑道:“老婆们!等我!”

“呵!你以为你能逃出她们的手心?”暗海沙滩上的褒姒说道,“她们是一群鬼机灵!你想多了!”

“不管了!先逃试试!”罗弋风异想天开道:

褒姒摇摇头笑道:“不信咱走着瞧!”

过后,罗弋风放宽心喊道:“走!”徒留一句老师再见四字环绕胤的耳畔。

罗弋风初登修真小六阶双击魄觉红色级别,脚底磁暴之力便更不似往日,他一跃起身,却在百米开外,不消半盏茶,就来到结界之处。

罗弋风心道:“终于清净了!可摆脱这些女人了!”

“你想多了!”褒姒笑道,“她们指不定藏在哪里呢?说不定她们此刻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罗弋风!”七七喝道!

“你要去哪?”轻华高声喊道:

“他这是要开溜!”怜月溪说道:

“公子是要丢下我们么!是嫌弃我们了吗?”邀星轻言细语道:

罗弋风往回一看,才得知她们何曾没有跟来,皮笑肉不笑道:“哪啊!我这是来这看风景!”

“看风景!哼!看风景怎么不带上我们!”轻华掐着腰得理不饶人道:

“轻!轻华!哪会不带上你嘞!”罗弋风想起‘情锁’一事,便畏之如鼠。

轻华折纤腰以微步,姗姗而来,挑起右手食指来抚弄罗弋风胸膛,面带三分笑容说道:“你可不要忘了这里面可还有我的情锁……”锁字音未落,便狂吼着,“你是还想尝尝火灼的滋味么!”

“又来了!”罗弋风将心提到嗓子眼,“嘿嘿……嘿嘿……我……不敢……不敢!”

说罢,轻华踱步在罗弋风一侧,往七七这儿使个眼神,说道:“你不来提点一下咱们这口是心非,心怀鬼胎的夫君吗!”

七七迅捷动身,将残影留在原地,早将鱼肠雪姬剑把在手中,并横在罗弋风脖颈上,“我也帮你回忆一下!”闷‘哼!’一声,冷不丁地捣出左拳击中罗弋风腹部,“想起来了吗!”

罗弋风叫苦不迭,捧腹叫道:“你什么时候把鱼肠雪姬剑召唤出来的!”

“问你话呢!”七七吐气如兰,复又问道!

罗弋风伸出左手捏着剑身,缓缓地将鱼肠雪姬剑从脖颈处移开,苦笑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这会儿,暗海沙滩上的褒姒提起来右手抵住额头,将眼埋进手掌,摇摇头,道:“这些女子,都是有高超手腕的!”

怜月溪也不示弱,好像要不教训一下罗弋风,就不能显示她尊崇的地位一般。她边笑边扭头望向旁处,边笑出毛骨悚然的幽怨之音边又投来警告的眼神。

及至罗弋风身旁,怜月溪皓腕一抬,将那柔荑虎口恰好架在罗弋风肩膀上,笑道:“怎么!我救了你一命,也让你大饱眼福了!是要忘恩负义吗?你!”盈盈秋水的眼瞳送来了魅惑威胁之意。

罗弋风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腆着脸说好话哄着怜月溪,“怜月溪,我怎么舍得不欣赏你这皎如秋月的肤容呢!”

“咯咯咯!”怜月溪歪着头,和罗弋风四目相对,“竟说些好听的!”挪来右手抵住赤唇,继续笑道:“你就是靠这哄骗的话来搪塞我吗!”遽然耍出手扇了罗弋风一个巴掌,喝道:“怎么!我好欺负还是怎地?我不发脾气可不代表我没有脾气!你这一声不吭就要开溜是要置我于何地!”

罗弋风摸头不着,只是揉搓红胀的脸庞,看邀星来了,就跑着迎出去拦住她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怪我的!你要怪我,我会不高兴的!”

邀星低眉顺耳,瞧那三位一个个盛气凌人的模样,不敢太过出头,就侧面一移,边绕开罗弋风,边说道:“不高兴就不高兴吧!公子!这回是你不对!”

罗弋风借着自己速度极快,又来拦住邀星并指着邀星鼻子威胁道:“你要给我使脸色,我真的不高兴了!”

邀星十分为难,但仍是不管不顾地瞥了眼给罗弋风示意,“她们不高兴才是最关键的!”提起黄色褶皱留仙裙跑开,“怪不得姐姐们不高兴!”

罗弋风碰一鼻子灰,扭过身躯,要吼邀星,就看她们三个指着自己,示意自己不要作妖。

褒姒早知今日,苦笑道:“真是给自己找来了强大的情敌!”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罗弋风缚舌交唇,大气不敢出,泱泱地溜到结界旁,学着姐姐卡咝丽的模样大开了结界之门!

过后,几人一一穿过结界,登在太行山之上,缄默不语。

然后,这四位可人各点上长明灯寻路,摸着路感受着朦胧的夜色。

他们边走,有怜月溪饶有趣味地开口说道:“听说现世有很多有意思的游乐之地!”

轻华说道:“对!我也在教材上了解一些,怪有意思的!”

七七见多识广,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现世的确很有意思!美味可口的食物;各色有趣的衣衫;五花八门的化妆品,令人艳羡的装饰头花……”

这时,罗弋风说道:“这些是有意思,待我们空闲下来,可以来这里兜兜风!”见她们生气不答,便又沉默不语。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说道:“弋风!还是架起行鹰吧!这样快些!尽量赶在天亮前,通过穿界门!”

罗弋风一听,立即放出行鹰。然后,几人一起跃在其背,随它肆意西去!

不知过了多久,七七打起来哈欠,才有褒姒提醒这流着哈喇子的罗弋风,喊道:“前面不远就到穿界门了!”

罗弋风吓跑睡意惺忪,并打起精神,自言自语道:“不知这是连接到哪里!真得美美休息一觉了!”

褒姒嘲笑道:“可不是得美美睡一觉,这么多美女相伴……千载难逢啊!”

罗弋风不尴不尬道:“都哪跟哪啊!”

这会儿,轻华又心疼起来罗弋风,从储钗内取出许多冰晶,递给罗弋风,复又多取出一些分给其他同伴。

罗弋风一看轻华甚是善解人意,立刻舒眉展眼,心情舒畅。他接过冰晶,吃上几颗,说道:“还是轻华好!”

刚说出口,就见她们都不满意了,赶紧多塞几颗冰晶进入嘴内,神情张慌地示意行鹰降低了飞行高度。

罗弋风领着头,跃下行鹰,并始终保持缄默态度。他神识一动收了行鹰后,就拿右手往空中一比划,好似画了半圆,喝道:“开!”

陡见那方空间“轰!”的一声大响,像拱桥一般撑开,为他们大开一道通往雪狐界的通道。

几人井然有序先后迈入,一个个来到了雪狐之界!

这时,穿界门訇然关闭,罗弋风才一眼将这广阔无垠的沙都风景尽收眼底!

沙都不同于川海,它是海下城都;它也不同于冰城、枫城连年积雪。

沙都其实并不是沙漠,因为背靠天无山的缘故,极大的受这里四季如春的影响,才导致这里有季节交替之景——春冬之别!又因无妄海水被枫城所截,这里缺水,所以这里才不能保证冰层常年覆盖大地,几度使得这里的岩石外露——顾名思义,才叫沙都。

这里少水,只能靠天无山地域影响受些雨滴灌溉,所以这沙都还有令外一个罕见的名字——滴雨城!

“这里果真同冰天雪地不同!竟然还有雪极大地上的风景!”七七说道:

“现在是春季吧!所以才有这红情绿意,花明柳媚之色!”轻华说道,转又而悲伤起来,“小的时候,怵惕、双双曾带我来这里玩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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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龙一审查

许久,罗弋风等才近沙都城垣,远远望去,却是有沙都禁武卫在此设立了关卡。

罗弋风说道:“怎么进个沙都还要被搜身?”

轻华接道:“难道它这里也有战事了?”

“我看不像!”怜月溪摇摇头说道,“你们看他们好像只是针对女子才刻意搜身!好像还在巡察她们的灵力……”

罗弋风咂舌道:“诶!不错!”停顿一下,“这是何理!”转又而夸赞怜月溪道,“观察的真仔细!”

这时,暗海沙滩上的褒姒狐疑道:“你看那名女子的背影像不像是莫莹!”

罗弋风惊一跳,朝那一看,便细细端详起来,喃喃道:“看起来是!”迈出步就要追去,被轻华拦住。

“公子!”邀星嗫嚅道,“那我们该怎样进去!”

“途径沙都是最近的路程了!若要绕过去,得多出一半的路程!”七七不假思索道:

“是啊!”罗弋风有些焦躁,见她已然进去了,复又打量身边的这些娇妻美妾,“咱们这个时候的目标太现眼了!也不知道让不让咱过去!”

“咳咳!”褒姒说道:“我倒有一个主意!”

“快说!”罗弋风催道:

“你让这几位都来暗海沙滩!”褒姒不苟言笑道:

“什么!”罗弋风惊的下巴颏都掉了,“这也行?”

“只要你愿意,引领她们过来,是可以的!只不过不能太久!”褒姒说道:

“只要瞒过这关卡!好说!”罗弋风不管三七二十一,说道:“来吧!”令胸膛现出黑洞洞的漩涡。

四女你望望我,我望望她,先是七七和轻华兴高采烈地化为千般小涌入进去,接着怜月溪和邀月也紧随其后。

过后,罗弋风恢复胸膛的正常样貌,大大咧咧地迈着阔步向前走去。他边摆着臂晃着身,边哼着歌优哉游哉地及至沙都城门。

“阁下留步!”有人喝道:

罗弋风诧异的想道:“怎么!我很像女人吗?”伫停不前。

“我看你有点面熟!”此人打量罗弋风说道:

罗弋风漫不经心地一转身,突然看到此人后,就犹如惊天霹雳炸了他的天灵盖!脸庞抖个不停,心道:“呵呵!好巧!能不熟么?你是龙一!”

龙一左瞧瞧,右看看,再围罗弋风一圈,狐疑道:“像!像极了!只是我见他时,他没这般魁梧!”仔细盯着罗弋风额头上的泪心坠,问道:“你这额头上的印记是与生俱来么。”

罗弋风一挑眉,认为龙一没有认出自己,挠着头,“哈哈哈”大笑,说道:“大人,当然是与生俱来的!打娘胎出来就有了!”

龙一谨小慎微道:“来!测量一下他的灵力!”

罗弋风眯着眼笑说道:“大人!你可要明察秋毫啊!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男儿身!”

“废话真多!”龙一再打量一下罗弋风道:“你要是女儿身,我早让你过了!”

罗弋风失惊打怪,“不是!”有点茫然若失,指着那些被审查的女子说道:“不是只搜女子的身么。”

龙一目光炯炯道:“你要是他!就是例外!”

“谁!”罗弋风流下抖大的汗珠。

“冰城鬼帝!罗弋风!”龙一说出罗弋风三字后,刻意对罗弋风察言观色!

罗弋风苦不堪言,但仍然装得异常冷静,傻笑道:“开玩笑!我怎么能是他!开玩笑!开玩笑!”

龙一向禁武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来,说道:“测量一下他的灵力!”

“是!”禁武卫答道:

随即,禁武卫拿出手炉大小的九宫鼎,向内输入灵源,喝道:“着!”

一道黄光就朝罗弋风照来!

罗弋风唬一跳,本能地拿手背遮挡眼瞳,好一会儿都没有放下。

“是……是……是……是小六阶双击魄觉红色!”禁武卫吃惊道:

龙一定睛一看,确认无误,喝道:“你的确不是他,他这个窝囊废想来不会是这般修真级别!”

罗弋风心里奔腾过千万只“草泥马”,“你爷爷才不是窝囊废!”

“不过!”龙一慎终于始道:“你是哪人!要到哪去!”

罗弋风眨眨眼,“真刺眼!”又回答龙一道:“我是北疆雪狐,要到冰城去,探访一下远亲!”

龙一狐疑道:“北疆雪狐!怎么从南而来!”

“可不是从南而来吗?我刚从现世回来,就路过这里了!”罗弋风自认为回答的天衣无缝!

谁料到,正是此刻,七七、轻华、怜月溪、邀星四女再也不能被暗海沙滩容纳,化成四道白光复回到罗弋风身旁。

龙一大惊失色,退后几步,高举右手喝道:“围起来!”

“踏踏踏踏踏踏……”

禁武卫迅速地小步快跑过来将他们围在核心。

罗弋风几乎要崩溃了,心里想到:“怎么会这么快出来!”嘴里却在打圆场道:“别!别!我可没有要和贵城起冲突的意思!”

怜月溪“咯咯咯”娇笑,微咬着下嘴唇,瞥几眼罗弋风慌张的神态,向龙一说道:“他没有骗你!我就是北疆国公主!”从怀里掏出北疆国公主的印信,递给龙一道:“他是我的夫婿,这些……”拉长了音,笑得得意忘形道:“她们都是我夫婿的妾室!”

别提轻华、七七多恨了,直勾勾盯着怜月溪,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一样。

龙一接过印信,边点头,边说道:“是真的……是北疆国公主不错!”半晌,举手示意禁武卫退下,“既然是北疆国公主,就没有问题了!”

这时,罗弋风尴尬地笑笑,“大人!我们是否可以过去了!”

龙一再次看了一眼罗弋风额头上的泪心坠,点点头,一摆手说道:“过!”

“诶!”罗弋风屁颠屁颠背过身,耸了耸肩,同她们进得城去。

走了老远,罗弋风一激灵地麻冷了后背,“好险!”

“哈哈哈!”怜月溪笑道:“夫君要怎么谢我!”

“没脸没臊的狐媚子!”七七嘀咕着。

怜月溪听得清清的,不以为然地回敬七七道:“嘿嘿!咱们都是狐媚子,谁也没比谁高尚!”

轻华起伏双肩,就要爆发出脾气,被罗弋风一揽细腰道:“别!咱们已经这么惹人瞩目了!”递给轻华一个眼色,说道:“你这么貌美!都把沙都里的雪狐眼睛亮瞎了!”

怜月溪十分不满罗弋风这么哄轻华,刻意走几步,跑几步,边洋溢着国色天香的出尘脱俗,边笑出娇翠欲滴的燕语莺声。

别提这城中投来多少回眸欣赏着怜月溪了!

罗弋风虽然害怕,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虽然理智劝他撇下轻华去讨好怜月溪,但是他的骨子里还是惊喜着他人的歆羡的。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这时不满道:“罗弋风!规规矩矩的!别让我提醒你!你又开始忘乎所以了!”

罗弋风准吃褒姒这一套,回答褒姒说道:“老婆别生气么。我这也是替咱考虑!”

褒姒一扭身,使得罗弋风谨记着她的柳眉倒竖,这才稳稳当当起来,心里说道:“老婆!我知道错了!”

怜月溪喜欢罗弋风陪着自己嘻哈,喜欢他这般亲昵的黏糊。可一见他瞬间改了眉目之情,循规蹈矩起来,就知道是褒姒捣的鬼!脸唰得一下,变的愠怒半边。

此时,七七、轻华瞧出门道,一言不发。有邀星轻声说道:“公子!我方才见那位姑娘走近那个客栈了!”

罗弋风顺着邀星示意的方向一看,是“锦城客栈!”问道:“是刚才那个姑娘吗?你确定!”

邀星点头说道:“没错!是她!”

这时,罗弋风才加快步伐朝锦城客栈跑去。

罗弋风心道:“会不会是她!若真是她,她怎么不来找我?难道对我真的伤心欲绝了?难道她忘记了跟我的夫妻之约了?她真的对我没有丝毫牵挂了么。”

想着,便来到锦城客栈,四周张望。

有小厮过来问道:“几位住宿还是用餐!”

罗弋风仍是东张西望道:“刚才是不是进来两位美丽的女子!”

“你身边这位才是国色天香,亭亭玉立!”

罗弋风猛然一楞,瞧着小厮是在说怜月溪,才如梦初醒般喝道:“我是问!在我们之前是不是有两位美丽的女子进来了!

小厮抬头楞了一会儿,“哦……”顿一下,说道:“是!是!她们住店!几位是……”

“我们也住店!”罗弋风不假思索道:

“好嘞!”小厮问道,“是一间客房还是……”

“一间!”四女异口同声在罗弋风回答之前抢道:

罗弋风被吓一跳,看看四位均是生气的神色,说道:“还怕我会溜掉?”

“好嘞!”小厮识趣地叫道,“一间五人间客房!”向内堂走去……

罗弋风说道:“你们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怜月溪说道:“你心里清楚!”

说着,那位小厮又过来,手里拿着套牌,说道:“您收好套牌!”指着二楼中间的那道门说道:“客官,拿好套牌就可入住了!”又问道:“各位就餐吗?”

“暂时不用!等我们需要会吩咐你的!”罗弋风回道:

“好嘞!”小厮说着,又向进来的其他客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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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相见莫莹

五人先后进得客房,邀星最后将门轻轻一掩,听罗弋风说道:“你们四人先在这休息,我去去就来!”

七七撑开双臂拦住罗弋风去路,说道:“我跟你去!”

罗弋风将其他女子的跃跃欲试尽收眼底,劝说道:“我一个人方便!”

“不行!你走了怎么办!”怜月溪也不放心道:

“天地良心,你们都跟我出来了,我还能溜了?我还不放心将你们几个如花似玉的娇妻留在这里呐。”罗弋风诚恳说道:

轻华说道:“反正他就在客栈里,跑不了多远!”

罗弋风一哈腰,接道:“诶!”就要走!

轻华又说道:“等一下!”叫住罗弋风,“你要是逃了,我们就大摇大摆去沙都的冰花潇湘馆找你的老相好!”

“什么!”罗弋风震惊非常!

“怎么?”轻华反问道:“你的确要逃!”

罗弋风低了声道:“哪会!哪会!”尴尬地笑笑,“我一定回来!”

“嗯!”轻华躺在软踏上,翘着二郎腿,“去吧!”

罗弋风这才掀开房门,退出去关紧后,跑下楼梯,急急来寻刚才的小厮!

“诶!店小二!”罗弋风瞅着他,走去,“来来来!”

这店小二一躬身,满脸微笑迎着罗弋风走来。

罗弋风从储链里取出几颗上好的紫色雪晶,掂在手里,笑着说道:“店小二,告诉我那两位美女住那个客房,这就是你的!”

小厮眼里放光,托着双手边点头哈腰,边笑道:“好!好好!好说!”

罗弋风笑笑,将紫色雪晶尽数摁在小厮手里,问道:“在哪!”

小厮狡黠地观望一下掌柜的,快速的小声说道:“就在四楼雅间右边的第二间!”

罗弋风心下欢喜!一转身,大踏步走去上来步梯。

“磕噌兹……磕噌兹……磕噌兹……”

罗弋风一节一节攀登上来四楼……此刻的他心乱如麻,百感交集,他定要看看她是不是她……

来到门旁,听其中有男子说话的声音,便风风势势地用力推开房门!

两小无猜历岁月,久经磨难情切切,雪狐之殇心中留,天涯私奔才相见,雪极大地破蛹蝶,洞中春宵舞春夜,恶水童蛊终不悔,鬓旁日日笑露靥,莫笑祸事阻霸业,有汝相伴万事皆,又遇隔世相思苦,单尐日日作哽咽,谁知负汉全忘却,三心两意还决绝,刚有回忆再分离,苦等多日盼婚宴,一来二去竟是妾,无妄海水呕泣血,郎心错解悲苦人,奴身已困离恨天!三十三重来相见,只求鸳鸯不求仙!

罗弋风泪流满面,眼前这人不是莫莹是谁!就要开口,却被房中两人喝道:“你是谁!”

这时,凌霜占艳菊花一看是他,赶忙起身夹在双方中间道:“他是我的朋友,兴许是来找我的!”

莫莹本来有无数苦衷要来倾诉,却看见凌霜占艳菊花莫名其妙地横空出现,夹在中间,又是气,又是恼,又是恨,又是爱。

气的是罗弋风为了无妄海水之事竟然狠心赶走她!

恼的是罗弋风竟然现在才来找她!

恨的是凌霜占艳菊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朋友!

爱的是情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罗弋风只顾寻见莫莹,哪里瞧见冰花潇湘馆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也在这里!

凝露将罗弋风挡在身后,连连对那两人说道:“无妨!无妨!”扭转过身,将罗弋风推在房门外!

罗弋风一看这正是那日潇湘馆遇见的花魁凝露,又联想到她的身份,挤出抬头纹,再不敢把心念表露出来。

凝露初见罗弋风甚觉他古怪滑稽,因为善良的缘故曾救过他一次。不曾想这日之后,竟是把情根深种,每当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时候却总会有意无意地想起他。

可谁知她救下来的这人偏偏会是冰城的鬼帝罗弋风!

花魁凌霜占艳菊花在那日对阵冰城的时候就曾害怕自己会不会跟自己心仪之人一战!

这时,各种事情频频困扰着她,导致她现在愁颜不展,双眉不开!

“你怎么在这儿!幸好是我在这里,要不然你的身份就暴露了!”凝露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说,“你呆在这儿不要动!等我!我有话跟你说!”说罢,复又进入门内将门掩住。

罗弋风困惑不已,不知所措!

“高兴么?这花魁可比怜月溪还囵呢!”褒姒一语惊醒梦中人,“哼!瞧你这衰样!见了凝露,都忘了怎么跟莫莹打招呼了!”

一时间,罗弋风脑中的浆糊一团糟,“她不是冰花潇湘馆的么!”

“哼!”褒姒想起来那日罗弋风竟然还想触及这凝露的手指,气的火冒三丈,“见一个爱一个,见一个爱一个,呜呜……我的命怎么那么苦!”褒姒终于忍不住委屈,嘤嘤哭泣起来。

罗弋风心慌意乱,赶紧定身,将魂魄赶来暗海沙滩之上,“好褒姒!别哭了!”

褒姒一拂袖袍,啐道:“就说吗?我就看她这贼丫头在冰城对战的时候就不对劲!没想到是真的!”起伏双肩,“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来你们眉来眼去了!”

罗弋风苦恼褒姒怎么这么敏感,心道:“我哪里在那个时候跟她眉来眼去了!”

“你还不承认!”褒姒啐道,“你个没良心的!”推开罗弋风,“我看你是动真心了这回!”就要腾空飞走。

“诶!”罗弋风赶紧一捞褒姒,把个柔荑拽在手心牢牢不放,逮在怀里紧紧抱住!

褒姒得理不饶人,又是捶打罗弋风,又是啐骂罗弋风,又是哭天抹泪,又是喃喃自语。

“别这样!褒姒!”罗弋风劝说道:

褒姒浑然不听,一直摇头!真真一个泪美人,疼的罗弋风张慌不已。

“我不听!我不听!”褒姒将手挡住耳朵,闭着眼不看罗弋风!

罗弋风无奈,只好强力将褒姒扼制住动弹不得,一双厚唇压在褒姒美艳动人的薄唇上。

没一会儿,褒姒奋力一推,将罗弋风再次推开,背对罗弋风说道:“哼!还想碰我!”

罗弋风说道:“是!我是对这凝露有好感!但也仅仅是有好感而已!”

“看!你自己承认了吧!”褒姒突然转过身,质问罗弋风,“我说的话是不是耳旁风!”

“不是!”罗弋风说道:“我跟她又没怎样!你别瞎想啊老婆!”

“哼!谁你老婆!”褒姒消了一半气。

“就是你跟我心连心,思绪又在一块才会有这些幺蛾子!”罗弋风委屈道:

“你还委屈了!”褒姒擦拭泪水,斜瞪着罗弋风。

“不是!我的意思是,哎呀,我一开小差,我自己真的控制不住的!”罗弋风无辜道:

“那你还想怎样!”褒姒踱近一步。

“我不想怎样!”罗弋风一裹褒姒环在怀里,再次逼吻褒姒的粉唇,久久不愿分开。

半晌,罗弋风见褒姒没了怒气,才缓缓罢吻,慢慢抬头望着褒姒说道:“我不想怎样!我就想拥有你而已!我是有小动作!小九九!但我保证!”举起右手,“我绝对会以你为中心!我觉得作为一个正常的雪狐灵,欣赏美丽的女子是雪狐的天性,真不怪我的!”

“去!”褒姒啐道,“还在诡辩!”

罗弋风哄道:“哪啊!要是你天天在我眼前!我敢肯定,其他任何姿色,我都不愿看上一眼!”

褒姒幽怨地瞥一眼罗弋风说道:“就会说好听的骗我!”低了头,没了脾气道:“谁叫我跟你是一体双魂呢!”

罗弋风知道褒姒原谅自己,抱起褒姒就是在暗海沙滩上转起圈圈!

“哈……啊……”

褒姒没缓过神,被吓了一跳!

“嘻嘻……嘻嘻……嘻嘻……”褒姒开心连连……

罗弋风边转边说道:“褒姒!你才是我心中最美的妻子!”

这时,房门突然大开,那两名男子看了一眼罗弋风就走远了!

罗弋风放下褒姒,出来暗海沙滩,刚回过神,就被冰花潇湘馆的凌霜占艳菊花拉住,拽进房门!

恰好,莫莹幽怨的眼神被罗弋风撞见,吓的罗弋风魂不守舍!

褒姒啐道:“该!”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鬼帝!罗弋风!原来是你!”

莫莹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去掩住门,坐下来静观罗弋风、凝露要怎样。

罗弋风感觉莫莹怪怪的,她不光一声不吭,还时不时示意他小心点似的。

“是我!”罗弋风回到。

“见到你!我好开心啊!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相见了!”凝露一双美目害羞地瞧着她自己的小脚。

突然,莫莹故意开口说道:“罗弋风!你那位形影不离的褒姒在哪!”

凌霜占艳菊花云里雾里,看看莫莹,看看罗弋风,不解的问道:“褒姒的确是在你身体里?”

褒姒一溜烟飞出暗海,那逶迤拖地白色锦花边千水裙瞬间把褒姒的美全部彰显出来!

罗弋风痴痴地说道:“什么时候换了衣衫?我竟然不知!”

“哼!眼前这一位美人在!你哪还顾得上我!”褒姒醋心大发道:

“又来了!”罗弋风说道:

“凝露,你确定要爱这个三心两意,薄情寡义,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的混蛋么!”莫莹一气呵成道:

不仅罗弋风大吃一惊,连凝露也发觉出来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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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所向门再战流猿

流猿一愣,放下匕首,笑着后退,打量所向门,“哟!她怎么知道你!”

“所向门!”欧阳嫣然抖动着双肩,说道:“你过来!”

所向门猛然不知所以,下意识挪动一步,跟斗篷女面对面,问道:“什么!”

这时,花中皇后月季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你要面对他摘下面纱么。”

斗篷女说道:“别无他法……”

花中皇后月季说道:“这人有着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不比流猿强多少。况且,他不是我们的敌人么。你怎么可以……”

欧阳嫣然微笑道:“你不懂!”

流猿饶有趣味,他对欧阳嫣然带着面纱感到好奇,“这面纱下到底是不是丑八怪!”至于是在谁面前掀开,他并不在意。

欧阳嫣然透过白纱直视所向门,边举高玉手摘掉面纱,边说道:“久违了!所向门!我的容颜你是否早已经忘却!必经身边这么多美女相伴!”

所向门先是看见欧阳嫣然那略大的朱唇,再看见她高挑尖尖的鼻梁,最后才将欧阳嫣然那神韵十足的大眼睛映入眼帘。所向门沉声说道:“女人!你依然是如此的美好!”

欧阳嫣然会心一笑,听着这句女人,这句如此美好,她才幸福地想到了所向门的笃定!

“欧阳嫣然姐姐!你比原来还美!”燚瑶从幕中幕里最后走出,并夸道:

“所向门!”欧阳嫣然的长睫毛给她大大的眼睛点缀了太多的秀丽,“我们的见证昆仑镜能给他吗?”

“什么见证!”燚瑶觉着欧阳嫣然话里有话道:

欧阳嫣然率先扯开流猿的束缚之术,娉娉婷婷,踱步来至花中皇后月季身后,喝道:“破!”那食指指着花中皇后的脚跟处,两道红色的灵晕同时轰击着那流猿的缚道之术。

“轰!”

“吱吱吱!”

灵晕绵绵不绝……好久,欧阳嫣然才将其破开!

“小六阶双击双生红色的级别!小娃娃!你已经很不错了!”流猿稍加赞赏道:

欧阳嫣然看都不看流猿的肮脏模样,继续她刚才没说完的话,“邪姬帝妃曾让我许下承诺,我只能在我心仪之人的面前摘下面纱,否则,我就得一直得戴着!”

“为什么!”洛神不假思索问道:

“因为嫣然和帝妃、丽主曾是最好的朋友!”花中皇后月季说道,“当初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必须戴着面纱!这是其一;其二,欧阳嫣然的面容太过美丽,帝妃不允许她摘下,倘若摘下的时候,必须是遇到她的心仪之人才行!”

“如果这流猿强行摘下呢!”燚瑶问道:

欧阳嫣然仍对流猿刚才的举措心有余悸,哆嗦着柔躯,说道:“要么杀了他!要么嫁给他!”

“哼!这帝妃也够可以,十足是一个心智残缺不全之人,说什么曾经的好朋友——就是不希望自己的闺蜜比她过的好罢了!这是**裸的嫉妒!”洛神嘲讽道:

欧阳嫣然期盼着遇见所向门,又不愿再见所向门,总夹杂在两难之境垂泪。

“女人!跟我走!”所向门生硬地说道:

欧阳嫣然好喜欢这句‘跟我走’,可半晌,又摇摇头,说道:“我不能背叛邪姬帝妃!”

“我们以抵抗天道为己任!”花中皇后说道。

“你闭嘴!”所向门投来杀意。

“所向门!”欧阳嫣然跑着来到所向门身边,拽起来他的胳臂,“昆仑镜是我们最美好的感情见证!你把他送给我肯定不希望你的笃定、你的信仰被他人践踏!”眼里含着泪花。

“什么!”洛神、燚瑶仿若遇见了惊悚之雷,“你还送她了昆仑镜!”

“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所向门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是欧阳嫣然在他面前哭鼻子,也不许任何人对他的笃定和信仰进行侮辱和践踏!

“流猿!你我一战必不可免!”所向门生气道:

流猿将上半身向后一撅,倾斜着瞳孔往这另一番天地内一观,“好一个摄魂之灵!好一个山河社稷图!”

洛神跃在所向门右侧,同欧阳嫣然一同伺立他的两旁——她的心里虽然仍在为‘昆仑镜’的事情耿耿于怀,但在面对强敌流猿的时候,她丝毫也不含糊!

“不!”所向门从容不迫道:“修真第三阶么!我也恰好见识见识!”

“你要独自应战!”洛神转头面向所向门说道:

“不!你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一起!”欧阳嫣然担心道,架起姿势,就要开打。

“女人!”所向门莫大的情怀令欧阳嫣然动容,“你呆着不要动!看我如何教训他!”

“嘿!好大口气!”流猿对所向门丝毫不惧他的神情也感奇怪,谨慎地侧移几步,“难道你忘了你们三人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吗?”眯着眼,冥思苦想原因。

洛神心道:我的修真级别是第三阶层魂祭灵存,又有七弦琴的加持,都丝毫不能对所向门造成威胁,这流猿应该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况且,山河社稷图还渡过天劫!

过后,洛神默默地退后一步,说道:“也好!真到万不得已,我再出手也还来得及!”

“小子!你的确要强出头!”流猿放下狠话,“真的不想活了?”

“流猿!来战!”所向门泰然自若,浑然不惧。

流猿心道:“这山河社稷图有些邪门,我须堤防着点。白打是近身搏斗,不**全,我就会一会你符术上的造诣,看你小子有什么手段!”

想罢,流猿赤着乌脚,一抬手,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好菊镰,力量浑厚无比,连带着地皮都抓起来老厚,朝所向门击来!

“轰轰轰轰轰轰轰……”

真有所向披靡之意!

这时,山河社稷图内万物生灵聚来阳气抵住魂符之一菊镰,不仅减缓了它的速度,还降低着它的力道!

恰好,地面上的阴气骤现,像一道万钧之力在阻止着地皮继续离地!

时空豁然趋于静止般,那整个击来的菊镰犹是慢动作一般一丝一毫也行进不得半步!

所向门心道:“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诡秘一笑,“原来如此!怪不得天地所不容!”

流猿心道:“山河社稷图果然邪门,我的菊镰怎么像被禁锢一般!”神情张慌,“小子!你使了什么邪术!”

“哼!”所向门冷笑一声,“亏你也是第三阶层的大宗!”

所向门虚影一闪,徒留影子留在原地,而真身接近流猿的菊镰心道:“我要给这流猿一个下马威!”

想罢,所向门侧肩对着流猿的魂符之一菊镰,腾出单手想要抵住!

流猿身若脱兔,不停地徘徊在这山河社稷图各个位置,“这山河社稷图怎么出去!”想着,看向所向门,喝道:“哼!找死!凭你也能接住我魂符之一菊镰!”不敢近前,小心谨慎。

所向门霸气高声道:“我说了!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手一捏,恰好将魂符之一菊镰抵在手上!“哼!果然被阴阳二气流削弱近半!现在不过是小六阶双击魄觉黄色的灵力水准!”

“哈!”所向门高声叫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演!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合!”

“轰!”

“噗!”

本来将要爆破的巨大灵力不知何故被所向门召唤的阴阳二气流泯灭殆尽!

“噗!”只像水泡一样轻声打了一响!

“不可能!”流猿吃惊非常。

“哼!至此,山河社稷图才最为接近我的世界!”所向门喃喃道:

不仅流猿意料未到,连洛神都叹为观止,洛神心道:“嘿!遭受天劫后的山河社稷图更加稳固了……这阴阳二气貌似融合了这山河社稷图!”

花中皇后月季渐渐靠近欧阳嫣然,说道:“他又变强了!你认识他!是不是!”

欧阳嫣然不置可否,看了看她,又远眺变强的所向门说道:“果然现在的我还是跟他有差距,虽然我在修真级别上比他高,但是!曾经教授过我本事的他依然如此霸气威武!”眼神变的温柔,各种回忆萦绕于怀。

流猿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冒进,只是想更久的观察一下这个摄魂之灵——山河社稷图!

所向门镇定非常,向不停窜逃的流猿说道:“是否对我心存顾虑!也对!毕竟在我的世界里!”所向门神识一动!立即降低了山河社稷图内的地磁线密度。

“什么!”流猿很快便发觉出异常。

洛神顿感可操控的磁线密度减弱,心道:“来了!”

流猿喊道:“所向门!你使用了什么妖术,竟然强行令我发挥不了第三阶的灵力!”

“哼!”所向门心道,“坏我笃定和信仰的人,你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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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欧阳嫣然的决心

“啊……”流猿有点力不从心,惊恐非常。他明显感到自己的实力被大幅度削减,“我现在顶多可以发挥五六层原来的力量!”心里发慌,“这山河社稷图是如何的存在!”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流猿脑海——罗泽!

不等流猿有喘息的机会,所向门飞身前往流猿近旁!

流猿一楞,“哈!”一声,就将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捻起手决!

所向门眼疾手快,正面硬刚流猿,将阴阳二气流撰在手中,抵住流猿右掌中强大的灵力。

流猿见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失效,“哼!”一声,就逸散出三魂来拍所向门。

这三魂各执灵力于手,迅速下压所向门。

莫大的灵力看的所有人胆战心惊……

所向门一挽阴阳二气流徒手泯灭了流猿的血红花三两朵的蓄势灵力,见三魂压来,不敢迟疑,一抬脚从流猿胳臂下穿过,踏巽位反攻流猿。

流猿身手敏捷,快速逆时针方向一旋转,恰好令所向门左掌推空。

所向门眼见失利,又虚七实三连出十掌,可在流猿还在边转边退的空挡依然够不着流猿。

流猿猛一回头,知道所向门蓄势之力已然去到尽头,一起又用三魂来拍所向门!

“没后劲儿了吧!”流猿笑道:“嘿嘿……”

这时,所向门哪里还给流猿机会,闷哼一声,也逸散出三魂来敌对流猿!

“谁说的!”所向门豪迈答道:

“砰!”

“砰!”

“砰!”

三次对击磁暴着巨大力量,涟漪出强光,令众人不敢直观。

山河社稷图内的树木花朵尽皆被光波波及到,简直要倾倒一地——若不是有阴之气定这图内乾坤,这里便满目疮痍……

流猿灵力虽然用不到所有,但是强劲之处还在其中,喝道:“找死!”

此时,所向门那三魂魂魄强度的弊端一时间展露无遗,居然就要裂开一般!

“噗!”所向门口吐鲜血,那手中灵力却不曾懈怠。

流猿占尽上风,想要一鼓作气击杀所向门,喊道:“你命休矣!昆仑镜我势在必得!”

欧阳嫣然看着心惊胆战,就要出手,却被洛神拦道:“别!你的所向门今非昔比,此山河社稷图非彼山河社稷图!”

登时,那山河社稷图内的万物立刻汲取阳气瞬间修补好了所向门的三魂。

流猿一看,连所向门所受的重创都不见踪影,那身躯哪像是受过伤一般,心一惊,拉开距离,静观所向门。

此时,所向门打红了眼,怎么可能给流猿拉开距离的机会!分开手中的阴阳二气就来和流猿继续白打!

“白打!”流猿看穿所向门的心思,“手下败将!你能有何作为!”

然后,双方纠缠一起,各自挥出所有实力拆招解招。

所向门很快,流猿也丝毫不落下风!

只听“砰砰砰……”,“啪啪啪……”

快得不可辨明是谁的拳,谁的掌。

两人闪动着身躯,打在地上,对在空中。

又是翻身,又是转身!又是虚招,又是实招!

“砰砰砰……”,“啪啪啪……”

但见空中两人俱都激发着真正灵力于外身,所向门在上,流猿在下;所向门正要俯冲,流猿正要上跃。

所向门一倒身,将脚一撩,恰好被流猿架起双腕抵住。但毕竟脚底没有附着之物,这力道由上传至下,立刻将流猿整个身躯拍下地面,陷入土中。

“轰!”

尘土飞扬,爆破声回响于耳!

流猿身上附伤,但仍是心有不甘,冲出地坑,就又要同所向门比试高低!

越战斗,流猿心中越没底,两人激斗许久,流猿发现,“好一个所向门,无论怎么同他硬拼灵力,将他击伤,他都可以运用这山河社稷图的机巧恢复如初;无论跟他赌斗多少次,他都好像经历充沛;而且明明白打是自己占据上风,但这所向门好似每每窥探到先机,总能克敌先机,先发制人!躲得不仅快,连反打也恰到好处!”

眼见自己出拳如此快,所向门都顺利躲开,流猿想要在白打上再次胜出却是再不可能了!

“真是邪门!”流猿心道,“现在,我却处于下风,我身上的伤比他还多!这可如何是好!”

所向门心道:“山河社稷图啊山河社稷图,你终于发挥出你原本的实力了……”边同流猿拆解白打,边心中高兴道,“于这山河山河社稷图内战斗,我占尽天时地利,越来越得心应手!遇见强敌之灵力,则合这阴阳二气流;遇见强敌速度,就分这阴阳二气流!流猿!你有何能耐!尽管使出来吧!”

流猿额头露出汗珠,灵力倒越来越向枯竭倾斜,“照这样下去,别说昆仑镜了!我的老命都得交代!难不成,在面对一个小娃娃,我要解放摄魂之灵吗?这传出去岂不是要将我笑掉大牙!”

这时,洛神开心连连,心道:“真是一个独到的山河社稷图,强悍的阴阳二气流,他们相辅相成,本为一体!”

欧阳嫣然看所向门比先前厉害太多,一时间茫然若失,“他这般强横,我是否还要继续留在冰花潇湘馆!如果继续留在那里,将来势必会跟他一战!他和弋风鬼帝一奶同胞,肯定会并肩作战,我早该看到今日的——邪姬帝妃毁了冰城,重建海市蜃天景,他们怎么会不来报仇。只是,如果我只顾自己的自私之情,还怎么能监视这邪姬帝妃……令我这昔日的闺蜜朋友彻底失败!”

燚瑶偷偷来到欧阳嫣然身边,嘟囔道:“欧阳嫣然姐姐!你不要在助纣为虐了,跟我们一起不好吗?”

“你!”花中皇后月季怒瞪燚瑶,“别在这里当说客!”

欧阳嫣然余光打量花中皇后月季,听燚瑶问道:“诶!欧阳嫣然姐姐……你给我说说这昆仑镜是怎么回事……”

洛神侧耳一听是有关昆仑镜的故事,立刻也缓步走来,附耳倾听。

欧阳嫣然瞥来瞥去,知道这燚瑶是打听他们的过去——她在吃醋,心道:“所向门啊!这两位女子各个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寂寞了!为了冰城!我不得不呆在帝妃身边!”

燚瑶摇了几摇欧阳嫣然的袖摆,催问道:“你不愿告诉我?欧阳嫣然姐姐?”

花中皇后月季怕这欧阳嫣然临阵倒戈,说道:“嫣然,就算你跟这小妮子以前有交情,你可不能……”紧蹙双眉,替欧阳嫣然担忧,“这欧阳嫣然已经把面纱摘下,让这所向门看了!那帝妃岂不是会大怒!”

欧阳嫣然猜出她这个还算是朋友的花中皇后月季的心思,笑道:“别担心!月季!我自有说辞!”

花中皇后月季向来跟欧阳嫣然走的近,劝道:“你可小心啊!我可帮你瞒不了多久!要不!你重新再戴上!”

欧阳嫣然笑笑说道:“月季!你忘了帝妃在我面纱上下了符术,这摘都摘了?怎么重新戴上!没必要!我自有话说!”

接着,欧阳嫣然看这急不可耐的燚瑶是等不及了说道:“怎么!他没跟你说我们的事情吗?”

燚瑶不满意欧阳嫣然这说辞,怪道:“要给我说了!我还会问你吗?这昆仑镜真的是他送给你的么。”

欧阳嫣然心中欢喜,得知所向门对他们的事情守口如瓶后,更不愿将这心底的甜蜜同燚瑶分享,故意拿手指点着燚瑶的头说道:“好了!燚瑶!上次看你的本事可不低啊!竟然跟月季打地有来有回!”

燚瑶朝花中皇后月季努嘴道:“哼!要不是有胤的石玉瑄,她早死了一千回喽!”

欧阳嫣然怕她们再此地起冲突,说道:“此刻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示意燚瑶、花中皇后月季朝所向门看去。

但见流猿渐渐不支,越来越追随不上所向门的速度!

燚瑶说道:“嘿嘿!这老头遭殃喽!”

“这流猿也是怪,都这份上了,还不拿出摄魂之灵!怎么打?”花中皇后月季跟燚瑶唱着反调道:

洛神朝前一迈步,诧异道:“对!我也纳闷?”

欧阳嫣然猜到:“我猜他是不是不想跟所向门打个鱼死网破!”

登时,所向门拉开和流猿的距离,问道:“流猿!我的白打如何!”

“厉害!厉害!”流猿夸赞道:“怪不得那女子说你有底牌?果真是有底牌!小小年纪就是女娲之肠的泰山北斗,也是我大意小看你了!”

所向门甚有自知之明,说道:“解放了摄魂之灵,你还有一斗!”

流猿气喘吁吁,高举右掌,对着所向门示意罢斗,说道:“罢了……罢了!咱们是不打不相识,既然你执意要帮他,我就卖你个人情,这昆仑镜不要也罢!”

所向门目瞪口呆,杵在空中,愣是想不到是什么理由让流猿罢斗的。他想:“若是他早就用摄魂之灵,我未必能讨到好处!”

燚瑶拍手叫好道:“哦哦哦……又罢斗喽……这叫一报还一报,原先是所向门吃亏,现在轮到你吃亏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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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血海深仇

流猿想到:我骖风驷霞,四处游荡,遍寻修真大能,为的就是能够更快的突破魂魄极限,达到剑禅的目的。这所向门奇才异能,驾海擎天,眉宇间有常人难以理解的坚强。不仅如此,他这摄魂之灵竟然能够让我联想到罗泽,实在是难能可贵的对手。我不若随他同去,将他作为练家子,也好解闷!

所向门神识一动,收了山河社稷图,从空中划落来至女人身旁,说道:“跟我走!女人!”

欧阳嫣然“嘤咛”一声,知道所向门不会理会她的任何理由,便缄默不语。

花中皇后月季将臂膀往两人中间一横,说道:“为什么要跟你走!”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一瞪花中皇后月季,吓的她哆嗦地后退半步。所向门说道:“女娲之肠和冰花潇湘馆已经势同水火,没有杀你,已经是我容忍的极限了!你再多嘴多舌,我立刻将你毙命!”

花中皇后月季甚是知道所向门的本事,再看他能够独对流猿,便对他更加畏惧,她回眸欧阳嫣然,询问她的意思。

谁想欧阳嫣然低着头,像是在想心事,连反驳之语都不会说上一句。

“走!女人!”所向门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你倒是说话啊,欧阳嫣然,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这般任他摆布!”花中皇后月季吼道:

燚瑶不知何时来到花中皇后月季身后,猛一推她,然后嚷道:“走!休要啰嗦!”

花中皇后月季一看自己独木难支,根本无法抗衡所向门,就无可奈何!

路上,欧阳嫣然嗫嚅说道:“所向门!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

所向门一声不吭,神识一动,将所向门手札再次大开,将欧阳嫣然立即锁在其中说道:“我既然第一次能够囚禁你,也能第二次将你囚禁!”

欧阳嫣然环顾四周,见他不可违拗,紧蹙双眉,就朝手札内踱去!

燚瑶说道:“你跟欧阳嫣然姐姐的相处模式还真是独到!呵呵呵……”

花中皇后月季由洛神看管,连逃走的机会也找不到。此时又见欧阳嫣然被所向门封闭在所向门手札内,更是垂头丧气,绝望透顶。

洛神笑道:“流猿!先前让你跟我们同路,你不肯,怎么这会儿却要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们!”

“是啊是啊!”燚瑶虽然看不惯流猿的蓬头垢面,但看他的实力实在非凡,又欢喜他对自己的父母了解一些,便自然愿意有他在旁——也好打听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

流猿尴尬地笑笑,说道:“哼!那羽翯我早就看不惯了,这次去慁界就是给他难堪瞧的,我可不是跟随你们,只是跟你们同路而已!”

“切!”燚瑶嗤之以鼻道:“什么嘛!牵强的很!”

流猿问道:“那你们去慁界又是为了什么!”

所向门不苟言笑道:“杀羽翯!”

流猿兴奋异常,赖着头摇晃起来,嘻嘻哈哈,他说道:“所向门!我果然没看错你!哈!合我口味!”

此时,只听不远处,有凌乱的跑步声朝这奔来!

“吧嗒……吧嗒……吧嗒……”

“吧嗒……吧嗒……吧嗒……”

随后,便传来喊杀声:“别让他跑了!”

“抓住他!”

“吧嗒……吧嗒……”

“杀了他……”

正巧,此人跑至所向门正前方十几丈远处,便筋疲力尽,倒了下去!

所向门正要仔细去看此人是谁,就见火羽箭穿空而来!

“咻……咻咻……咻咻……”

同时,几只鲎蓄势待发,将黑色的慁波一同射来……

“轰轰……轰轰……”

一时间,那凡是挡住慁波去向的冰柏,接连烧成飞灰!

所向门抓住时机,一闪,去到此人近前,一划右臂喝道:“魂符之六十八隔断之空!”

突然,一道紫色屏障拔地而起,硬生生拦截下一应火羽箭和慁波!

“砰!”

火光冲天!慁波再也跨越不过隔断之空的符术,当场爆炸!

“轰!”

耀眼夺目,光芒万丈!

眼见火羽箭尽数被挡,那坐在双翼飞龙上的年轻人一跃而下,高喝道:“来者何人!竟敢管我慁界之事!活的不耐烦了吗!”

这时,这位年轻人距离所向门不足五丈,才有他众多慁界之兵和随从跟来!

所向门定睛一看,又是前不久遇见的五魔,说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五魔其一的甘华附耳在年轻人耳畔说些什么后,这年轻人便狂妄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摆头,示意着甘华远去了!

洛神双臂一展,空中就好似蜿蜒出一条弧线,登时,她就站在所向门身旁说道:“看来!那甘华是去报信了!”

所向门泰然自若道:“也好!省的麻烦!”

说着,百来头鲎精聚在这年轻人身后,排列成纵队,等待号令!

“你就是那个敢跟裔交手的所向门!”年轻人睥睨所向门,笑道:“看你这模样!身上也流着我慁精的血,不若弃女娲之肠来投我羽戴可好!”

所向门眼框放大,红了眼投来杀意道:“你说你叫什么?”

“呵呵!怕了吧!”年轻人更加轻狂道,“我乃慁界王子羽戴!羽翯便是我父王!”

燚瑶全身一惊,小声说道:“太好了!所向门终于有了出气筒了!”

洛神远眺羽戴说道:“你若是旁人还好!可偏偏就是羽翯的儿子羽戴!你命休矣。”

洛神话语未落,就见所向门怒发冲冠的高声喊道:“血债血偿!”

所向门神识一动,但见山河变换,斗转星移!整个慁界边缘地带全要变成鸟语花香,飞禽走兽的世界!

所向门泪流满面的自言自语道:“羽翯,今天!我就让你尝尝痛失亲人的凄苦!”

接着,便在山河还未变换完毕之刻,喝道:“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就在此刻,一行金灿灿大字,也横空出现: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

然后,所向门痛彻心扉地朝羽戴迈去,并一挽阴阳二气拽在手中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演!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

洛神感同身受着所向门的痛苦,紧紧地咬着唇,心道:“所向门从小孤苦无依,孑然一身,全是败恶人所赐。又受歹人挑唆撺掇着向轻灵出手,立誓要手刃母亲轻灵。好不容易待胤诉说前后,说明原委,却已然是亲人阴阳两相隔!”

这时,燚瑶说道:“这种痛彻心扉,我也有!”顿一下,又道:“该是还债的时候了!”

说着,所向门步步踱向羽戴,越来越逼近他!

羽戴自感威胁紧逼,踉跄后退,边不可思议地瞧着天地变换,边被所向门的阵势所震破肝胆。他口吃道:“你要干什么!停下!”

“杀了你!”所向门生硬道:

“站住!”羽戴有些语无伦次,“我可是慁界的王子……”羽戴张慌着说道:“五魔!还楞着干什么!快拦住他!”

“哼!”所向门腹中闷哼一声,“新账旧账一起算!”

“杀了他!杀了他!”羽戴眼中惊现恐惧……

这时,山瘣、蜪全、穷奇、东东四魔均做好迎敌准备。

所向门伫停脚步,说道:“哼!狱法之山,瀤泽之水出焉,东北流注与泰泽,其中多薻鱼,其状如鲤而鸡足,食之以疣;有兽焉,其状如犬而人面,善投,见人则笑,其名山瘣,其形如风,见则天下大风!

又道:“位于泰戏之山,那山上无草木,多金玉。有兽焉,其状如羊,一角一目,而目在其后,是以东东。

所向门望向蜪全,继续说道:“蜪全如犬,青,食人从首始!

接着,面向穷奇道:“穷奇状如虎,有翼,食人从首始,所食披发在蜪全北,一曰从足。”

山瘣诡笑,无形风壁遽然大起;东东脑后怪目闪闪发亮!

蜪全说道:“食人当然从头开!若食你必然从脚开始!”

穷奇接着又道:“蜪全从脚开始,那我就从头开始!哈哈哈!”

所向门尽皆将他们的丑陋面目收入眼底,眼中布满血丝,红蓝的可怕!然后,所向门说道:“当下,我先不于你们斗!你们让开!让我先杀了羽戴再说!”

四魔面面相觑,半晌,说道:“他是我们的王子,你说杀就杀,我们的老脸往哪放!”

所向门瞳光侧移,喊道:“宓妃!”

洛神湿了眼,看所向门示意自己出手,就娇喝一声腾空,唱到:“七弦亘古胜钟磬,金木水火土五行,本有宫商角微羽,幸得文武增威名!从小便唤摄魂灵,三界都曾惧琴精,哪有日月霸乾坤,颠倒时空瞬间倾。”

眨眼间,洛神一拨‘宫’音,那四魔连带着其他鲎精,怎么抵挡,尽数被七弦琴巨大的音波震得东倒西歪,身上麻痒。

他们全部丧失了战斗力,唯独羽戴尚处清醒状态!

羽戴惊慌失措,恐惧非常,哪里见过洛神这等修真之仕,赶紧要拔出摄魂之灵自救!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交锋神之小丑

说是迟,那时快,所向门影子还在当地,那右掌已经触摸着羽戴的肩膀,“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

但见羽戴摄魂之灵——雪姬剑尚未拔出,便瞪大双眼跪在当地……

“呃……”

“呃……”

“七弦琴!七弦琴!”流猿舌桥不下,“怪不得她说她对战我也有胜算!”

不消片刻,羽戴嘴中先鼓出来一朵血红花,接着,他的摄魂之灵就消逝不见。他的面目干枯僵硬起来,这使得他的眼珠子恐怖地暴露在外,布满血丝。然后他痛苦地用手来掏血红花,并且喉咙里咕哝着‘窒息’的声音。

所向门面无表情——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山河社稷图内,他,就是主宰!

血红花极力地去冲破着羽戴的皮肤,在他灵力彻底消耗殆尽之时,血肉便成为血红花最终的养分。

血!

血红!

血红花!

血红花妖艳之极!彻底绽放!

所向门眼含憎恶,说道:“羽戴!向死亡低头吧!放心,你不会是最后一个!”言罢,所向门喝道:“星阵之二十五,者咒阵法!”

立见这羽戴干瘪的尸体下尽是难以言语的符印,随着所向门陡然提升灵压的同时,他身后赫然大开了修罗之门,窫窳呼之欲出!

燚瑶被吓的脸色惨白,嗫嚅道:“所向门!连人性都抛到脑后不顾了么。”

瑟瑟发抖的花中皇后月季,软了腿,跪下来,口吃道:“魔鬼……魔鬼……”

但见窫窳一口一口蠕动着喉结,嘴里边溢出黏液,边将羽戴吞入腹内!

过后,修罗大门“咻”的闭合,一切归于平静!

洛神神识一动,将七弦琴纳入泥丸宫内,任由四魔及鲎精恢复如初。

然而,羽戴被所向门折磨斩杀的场景已经被四魔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不可自拔。他们身不由己地保持着瘫软的姿势,显然已经被所向门的‘心狠手辣’给彻底震慑!

然而,鲎精却不如此,它们见主人被消灭,便‘嚎啕’着大叫,集聚灵力含在口中,即将要喷出慁波。

“轰!”

“砰!”

隔断之空再次轻松地阻断了慁波的攻击。

就见所向门泰然自若地放下那捻动字决的右手,说道:“可怜的鲎精!”

“轰!”

“咚!”

“砰!”

山河社稷图顶端骤然降下天罚般的红雷,一瞬间将鲎精击成飞灰!

“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顿一下,“这就是山河社稷图内我的道!”

流猿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兴奋异常道:“山河社稷图,哈哈!山河社稷图,果然非同凡响!这俨然就是另一个天地主宰!”

“砰!”

山河社稷图剧烈摇晃,竟然迫使阳之气自动前去修补起来。

是羽戴的援军来了!

所向门仰空一看,是羽翯亲自来了!

“砰!”

山河社稷图再次晃动!

所向门将山河社稷图一收,聚精会神,直接朝羽翯疾飞而去。

“羽翯!拿命来!”所向门高呼道:

“嗖!”

一位身披金甲的雷将阻挡了所向门的攻击。

所向门快速一百八十度旋转,踹出右脚,登向此人!

此人双臂相交,大“喝”一声,挺出胸膛,抵住所向门凌厉的攻势,“哈!”一叫,将所向门逼退。

此时,所向门头顶朝下,弓着腿,借着雷将之力拉开距离,坠落下去。

但见金光骤亮,其余五位雷将一起凝聚着灵力,轰击所向门!

“去死吧!所向门!”

所向门不慌不忙,喝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演!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合!”

突然,这阴阳二气流直接截住金光,泯灭了大半的力量!

这股力量太过强大,已经超出所向门阴阳二气流泯灭的极限,“轰!”一声响,爆炸了!

顿时,所向门“呃!”出一口鲜血,喷洒出来。由于坠落惯性的缘故,鲜血停留在所向门蓝色的眼睛和羽翯六亲不认的眼神之间。

“羽翯!”所向门歇斯底里叫道:

“魂符之七十二泰山压顶!”裔诡笑道,偷袭所向门。

“芙蓉始出,吾之纹烂如列星之行,吾之光浑浑如水溢出塘,吾之断,岩岩如琐石,吾之才,焕焕如冰释!月牙纯钩双剑!”燚瑶率先冲出,为所向门争取这不利身姿变换的时间!

泰山遮天而来,燚瑶浑然不惧,额头火印一亮,短剑刺出,瞬间将泰山吸收进去,长剑一挺,又将魂符之七十二泰山压顶,交还给裔。

这时,洛神大怒,高声唤出摄魂之灵七弦琴!

“七弦亘古胜钟磬,金木水火土五行,本有宫商角微羽,幸得文武增威名!从小便唤摄魂灵,三界都曾惧琴精,哪有日月霸乾坤,颠倒时空瞬间倾。”

裔着实吓了一跳,他实难料到,这小小女子竟然手持着燚洺传承之剑——月牙纯钩双剑!

裔忌惮七弦琴,却无暇东顾,只得先解燃眉之急——魂符之七十二泰山压顶。

“魂符之八十洿!”裔边捻手决,边喝道:

“嗡!”一声,空间异响!

那泰山还未威胁裔,就被空间吞没个干净!

洛神一拨“文”弦,那音波涟漪荡动了空间,就要波及着羽翯等!

冥冥中传来羽翯的唤语:“乾坤太极虽有道,撕裂空间道中招,随心所欲混太虚,两仪四象独我晓!空之雪姬剑骷骨!”

羽翯仗着空之雪姬剑骷骨凭空一划,这空间仿佛断层一般,音波断然传递不过来!

洛神大恼,再一怒弹“武”弦,那五指挑出的浑厚灵波袭击羽翯!

羽翯岿然不动,俨然不惧,狰狞着脸邪笑出声:“七弦琴不过如此!”

“砰!”

“轰!”

即便磁暴如何巨大,也难以超脱空间的断层。

光芒四射,耀人眼睛!

这边,所向门已然调整好状态,忍着痛,闪在洛神近旁!

燚瑶、流猿紧跟其后!

双方针锋相对,枕戈待旦!

羽翯往四魔处吼道:“还磨磨蹭蹭什么!还不快来!”

接着羽翯疑问道:“戴儿呢?”

所向门抢先回答道:“拜你所赐,已经被窫窳吞噬干净了!”

羽翯一听,恼羞成怒,握紧双拳,暴突了额头青筋,“所向门!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否才体会到痛失亲人的愤懑!是否才尝试到阴阳相隔的凄苦!”眼神里闪着‘狼’性,“这就叫以牙还牙!”

羽翯的情绪简直要被所向门全部点燃,“我杀了你!”就要动手,被裔劝道,“王!别冲动!”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报仇?”裔询问道:

“当然是报仇!你们是杀我爷爷的刽子手?”燚瑶愤然道:

所向门从容不迫,着实思绪万千,答道:“我女娲之肠本来对轻灵势在必得,可你们却从中作梗坏了我大事……不是雪恨是什么!”

裔怀疑所向门的用意,又道:“未免牵强!”

所向门心道:“老狐狸!”面不更色道:“只要圣战来临,一切都不重要!”

“那你何以要联合冰城!”裔话里有话再问。

“老狐狸!你未免管的多了……”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直视裔动也不动!

裔好似有些满意所向门的所说所作,又咄咄逼人道:“你们今日插翅难逃!不论修真本事,单人数上,你们也不占优势!”

“未必!”所向门挑衅着羽翯,“我杀羽翯,跟杀羽戴无异!你们在我看来形同虚设!”

“大言不惭!”一位身披金甲的雷将,说道:“就是你!害我太极雷将兄弟丧命!是也不是!”

所向门直言不讳道:“他不比羽戴强多少!他活生生被我练化了!”

“呀呀啊啊呀……哎哎哎呀呀呀呀呀……”这六位金光雷将,呲牙咧嘴,“知道跟天叫嚣的结果么?”

“小小雷将!还能代天?休在这大放厥词了?我都替你们脸红!”洛神嘲笑道:“你们在圣者眼里,跟人类无异!”

一位金光雷将好似被说到痛楚,骂道:“你个不知廉耻的败柳,看我不把你抓来,好好蹂躏!到时候,看你还有话说!”

洛神被雷将羞辱,一时间气岔在喉,急地说不出话,被裔抢先道:“所向门!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别怪我不给女娲之肠面子!”

所向门无所畏惧,说道:“怎么!你以为你们的战力很多吗?”

裔有恃无恐道:“不是吗?虽然你们两个三阶,两个小六阶,能成什么大器!况且……”拖长了音,往流猿这儿看来,说道:“他还未必跟你们一伙儿?”又看了看下面的花中皇后月季道:“这位姑娘怕不是跟你们一伙的吧!”

流猿放声大笑道:“哈哈哈!裔!老狐狸,果真还认得我!”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凭心而论,今日要不是你们慁界在此对敌所向门,我还真是两不相帮!”拨开臭气熏天的乱发,“我可是专门来找你们羽翯晦气的!哈哈!与你们战斗在所难免!”

第二百二十五章 燚瑶杀二魔

流猿看裔要开口,伸出黑色的掌心对着裔,示意他先别说话,又道:“你们先前想要收拢我……我是真看不惯你们的所作所为啊!哪里看着你们的行为都是狼心狗肺,丧尽天良!你们多开战事,致使多少无辜生灵死于非命!关键是羽翯还败坏了我雪狐界和鲎界的纲常,企图破坏平衡,去做他三界六道的走狗!真是亮瞎了我眼睛!”

又道:“我偶遇所向门小友,他甚对我的脾气,我们不打不相识,正好一见如故,你说?气不气!而且我们目的还相同,你说!气不气!”

所向门见流猿真有不凡见识,立刻激情燃胸,高声喝道:“裔!谁对你说?我们只有四名战力!”

裔仰天大笑道:“难不成这里还有埋伏?”接着,又说一遍,“难不成这里还有埋伏!”

蓝色眼睛,黑色的泪痕直视裔的小觑,从容不迫!

所向门缓声道:“裔!偏偏我就是你预料之外的人!”说着大开所向门手札。

瞬间,欧阳嫣然、一美、火女赛西施、纳为加、王善五人均站立在所向门两侧!

裔等大吃一惊,目瞪口呆,他一看这五位临危不惧的神色,便知道他们也是能征善战之人!

羽翯狂妄道:“今天,不管你们有多少人!都得为我儿羽戴殉葬!”

“口出狂言!”燚瑶骂道,“今天,我要替我爷爷报仇!”

“给我杀!”羽翯怒火中烧喊道:

四魔才从惊惧中回神,有山瘣跳出,飞在半空,边朝燚瑶说道:“小妮子,知不知道我的名头?敢来战!”边琢磨着,“这小妮子兴许是最弱的,拿她开刀最好!”

燚瑶踏空轻移一步,笑道:“丑八怪!你这人不人狗不狗的玩意,凭什么让我知道!”

山瘣一恼,哽在喉咙里“嗯嗯嗯”几声,抬头咆哮起来。

“嗷!”

立刻,飓风大起!呼呼造作!

飞沙走石,树木大摆!

双方各人见状,均撤后几十丈远,来看燚瑶和山瘣的比斗。

这时,花中皇后月季才拿定注意,过来欧阳嫣然后侧,准备和她同进共退。

山瘣果然厉害,飓风屏障已成,坚固无比。大伙眼见快速旋转的飓风都令天空变色,乌云密布。

一时间,飓风连接天地,彰显出摧枯拉朽之力。

突然,飓风缩短长度,摇摆着身姿,令连接大地那头作为矛尖直刺燚瑶。

燚瑶不知所措,只得飞身逃走!

闪动间,燚瑶快速地捻动手决,喝道:“魂符之十六十殿罗门!”

飓风矛尖紧追不舍,恰好在十殿罗门横生在燚瑶前方之时,挡住了飓风的去路。

但是魂符之十六十殿罗门却只能抵挡一时,这飓风受山瘣控制,山瘣灵力一增强,飓风的扭转速度和力道便增大一分。

“咚咚咚……咚咚咚……”

飓风顷刻间就将十殿罗门一个个击破。

燚瑶紧蹙双眉,才意识到,若想摧毁飓风,还得从山瘣入手。

接着,燚瑶脚底闪着黑色的灵力,持剑于娇躯两侧,急速上飞。她停留在飓风半腰外三丈处,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黑色月牙光刀,离手斩去,速度极快。

“砰!”

手掌大小光刀休想撼动风壁一丝一毫,待接触风壁的一刹那,瞬间化为乌有!

“果然如此!”燚瑶毫无头绪。

山瘣高喊:“天真!”,那飓风即刻快速移向燚瑶,势要将燚瑶碾碎在飓风当中。

燚瑶不得不朝下奔去躲避飓风,这样一来,飓风矛尖刚好可以直逼燚瑶。

飓风把下摆一摇,灵活地变了方向,直逼燚瑶。

燚瑶避无可避,只得喝道:“魂符之六十八隔断之空!”来争取时间。

眼见燚瑶触及大地,燚瑶灵机一动喝道:“熊熊烈火守护我的身躯,炙热之气焚化一切灵基,我穿着炎火外衣,便可抵挡所有的披靡无敌!”

正见,隔断之空拦住飓风一时,那燚瑶靠有炎火外衣,不断挥出双掌击打地面。

“咔擦……咔擦……咔擦……”

“轰轰轰轰……”

尘土弥漫,不可辨物!

“嗤嗤……”

“啪叽……”一声响起,隔断之空随即碎裂!

“去死吧!”山瘣撑开双手,陡升灵压,直接使飓风矛尖朝灰尘中刺去。

“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

不知是燚瑶的双掌缘故,也不知是飓风矛尖的缘故,这地面碎石四散而飞……

山瘣瞪大双眼狞笑:“看你还敢嘲笑我!”

“去死吧!”山瘣以为燚瑶必死无疑!

这时,尘土中传来燚瑶云剑的使唤之言:“芙蓉始出,吾之纹烂如列星之行,吾之光浑浑如水溢出塘,吾之断,岩岩如琐石,吾之才,焕焕如冰释!月牙纯钩双剑!”

片刻,那尘土中冲出飓风矛尖,山瘣一时不备,只听“滋滋滋……”乱响,便知道大事不好!

燚瑶喝道:“到底是这飓风尖头儿厉害,还是风壁厉害!”

山瘣怒道:“不要小看我,我现在可是小六阶……”他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改变飓风矛尖的方向!

只听山瘣还未自报修真级别,就被飓风矛尖破开风臂刺入胸膛。

“呃……呃……”山瘣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时,尘土方才消散大半,只见燚瑶仗着短剑吸收整个飓风,长剑又改变了飓风的方向,直攻山瘣!

“不可能!飓风……竟然……不受……我的……控制……”山瘣至死不信自己会输在一个小女子手上,“呃……呃……”

山瘣败落,这飓风消失便立竿见影!

穷奇头脑一热,红了眼,就来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燚瑶吞没腹中!

“不可!”裔大呼,可已然迟了!

穷奇回神观望山瘣,“我替你报仇了!”

“你……你……”裔无法使时间回溯到过去,“你怎可如此鲁莽!”

音未落,就听“砰!”一声!

穷奇腹部破开大洞,燚瑶从中飞出!

“这炎火外衣岂是可以吞下腹中的!”裔愤恨道:

穷奇目瞪口呆,看着自己被这小妮子开膛破肚,难以置信道:“不……不……不可能!”

“蠢材!”羽翯咬牙切齿骂道:

“呃……”穷奇盯着坠落在地的山瘣,边目睹山瘣灰飞烟灭,边喃喃道:“怪不得,她可以杀了你!呃……”连吐大量鲜血,坠落下空。

燚瑶哪见过如此重伤之慁口吐大血,立刻头晕目眩,恶心之至。

这空挡,早思及怵惕、双双不堪下场的甘华悲恸欲绝,他眼看七魔已剩其三,五味陈杂,赴死决心已生,立即唤道:“长而无刃有四棱,雌雄双鞭手中逞,摄魂之灵雪姬剑,皆在斗中重量增!出来吧摄魂之灵雌雄双锏”

燚瑶呕吐不止,丝毫对甘华不察,只觉怒喊声震天:“拿命来!”仰头惊看。

雌雄双锏外裹着黑色灵力,砸向燚瑶。

燚瑶忍着胃中的酸水翻滚,娇喝一声“嗨!”一云月牙纯钩双剑,来抵甘华的雌雄双锏!

这时,燚瑶控制不住打嗝,“噶喽”一声,双手一软,差点使得雌雄双锏有了可乘之机,再次砸中她的天灵盖!

“小心!”洛神大喊!

“叮当”一声响,燚瑶再次挡住。

甘华逸散出三魂,一魂捻着‘魂符之一菊镰’字诀;一魂捻着魂符之十二火光判字诀;一魂捻着魂符之五紫雷字诀。

“嗖!”黑色手掌大小的月牙光刀攻击燚瑶。

“轰!”燚瑶头顶一丈高处大火袭来。

“咔擦!”高空中又有紫色雷电蓄积势能蓄势待发。

燚瑶自信炎火外衣,泰然自若!

菊镰、火光判、紫雷俱都湮灭在炎火防御之中……

甘华吃惊,可也不惧,他加快双手,一秒间捶打着燚瑶月牙纯钩双剑多次!

“呀呀呀打打打打打打打打……”甘华喊道:

不知不觉间,燚瑶双臂酸软,简直提不起来月牙纯钩双剑!

“怎么回事……”燚瑶还被蒙在骨里。

“不好!”欧阳嫣然暗暗心惊,“燚瑶妹子貌似没有力气了!”

所向门一听,也觉燚瑶危在旦夕,心中惊慌起来!

但看燚瑶实在握不住月牙纯钩双剑,立刻因为重量的缘故失在当下。

“什么!”燚瑶但感月牙纯钩双剑的重量瞬间有了千斤之重!

迟疑间,雌雄双锏便即打在燚瑶肩膀之上!

炎火外衣纵然有抵抗符术和外力的防御之能,但面对雌雄双锏实打实的外力捶打,却也捉襟见肘!

原来雌雄双锏附带黑色灵力,一时间将燚瑶的炎火外衣之火逼散寸许,方得使这雌雄双锏的力道传至燚瑶肩膀之上。

“啊!”燚瑶吃痛一叫,坠落当空。

甘华还不停手,追砸下去,誓要令燚瑶香消玉殒!

所向门心中焦虑起来,“不行!”正在千钧一发之刻,所向门就要出手!

被欧阳嫣然拦住喊道:“七彩额顶生,神光道化成,多色缎带衣,赋予摄魂灵,两仪何所依,四象量无能,彩虹叠层层,吸收也平衡,摄魂之灵神光道化!”

眼见甘华雌雄双锏就要砸在燚瑶天灵盖上!

欧阳嫣然天灵盖上的七彩灵光一现,立刻将甘华手内的雌雄双锏吸入当中。

第二百二十六章 追日靴和昆仑镜

甘华雌雄双锏抡空,一愣神,受脚底磁暴之力的因由,倾倒着身躯,就要坠地。

“魂符之一菊镰!”甘华不得不打出菊镰来平衡身姿。

这时,好似有‘惊天霹雳’吓了甘华一跳!他正瞧见所向门救下燚瑶,耳畔便传来欧阳嫣然的杀音:“魂符之十五电指光波!”欧阳嫣然右手翘起来小拇指,食指对着甘华的脑袋,誓要杀死他。

甘华自知难逃此劫,闭上眼睛,心道:“七魔现在分崩离析,早已不似以往了……”睁开含泪的眼睛幻灭地想起来怵惕、双双、山瘣、穷奇,赴死之心已决,“罢了,罢了……”

只见浑厚的光波从欧阳嫣然的指尖射出,确实已无回天乏术!

然而,正当此时,却有一人横在中间,竟然要一命救一命!

此人使尽全身余力,推开甘华,眼含愧疚之色慨然赴死。

“砰!”魂符之十五电指光波正中其背!

“呃!”

“呃!”

甘华大惊失色,喃喃喊道:“成……戒……沙都的……成戒……为……什么……”

欧阳嫣然也着实不知所措,心中唬道:“这不是所向门救下的那人吗?他不是还昏死的么……”情不自禁地转移视线瞄向‘那片’空地。

“我这般对他穷追不舍?他为什么要救我?”甘华难以理解。

然后,甘华整个身躯就一股脑撞翻那仍在发呆中的花中皇后月季!

“沙沙沙沙沙沙……”

所向门正见甘华和花中皇后月季交缠一起,于冰凉的寒霜草上翻滚……

“啊……”大惊失色的花中皇后月季‘嘤咛’一声。

“嗯……”

终于,两人被一棵冰柏拦下,只听甘华叫道,“哦……”,就晕头转向。

这档口,先稳定神态的花中皇后月季咕噜着水灵灵的眼睛观看这甘华的俊朗面容后,不知为何得竟然怦然心动了……“咚咚咚……咚咚咚……”

甘华晕晕乎乎,正巧,这不听使唤的脖颈一软,那额头就栽下来;花中皇后月季陡然瞪大了双眼,晕红着脸庞任由这‘喜上眉梢’之事发生。

花中皇后月季双颊潮红,心头撞鹿般令这甘华轻薄了自己的粉面油唇!

但听花中皇后月季又是嘤咛一声,“嗯……”,却满足地加剧了呼吸。

甘华神智恢复,猛地顿起上半身,一屁股慌乱地后坐在当地,仍把眼瞳眺望远在五丈外空地上的那频死的成戒。

成戒‘心甘情愿’一笑,像是没有遗憾一般……化为乌有了……

所向门倒吸一口惊讶之气,不敢马皮大意燚瑶的伤势,竟撇下甘华来,先救燚瑶。

燚瑶虚弱之极,可在成戒拼死救下甘华那一幕,她也清楚地看到了……

“咳……”燚瑶咳嗽了一声,然而心中却在百思不得其解……

所向门不顾其他,神识一动,从所向门手札万窟药宗内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用紫火来炙烤。

片刻后,所向门又取出琼浆液溶了粉末状的伤药,喂给燚瑶。

所向门稍微将左胳膊轻轻地移动到燚瑶的后脖颈下,把她的头抬高,见她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后,方才缓了缓神……

突然,一道白光耀眼四方!

是羽翯使用了魄符之四雷润近距离攻击着欧阳嫣然!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一惊!眼神中充满惊悸来看欧阳嫣然!

欧阳嫣然唬一跳,在没有任何准备之下,就要受到羽翯偷袭!

可令羽翯吃惊的是,那欧阳嫣然身上的紫色双面缎带自发性地为欧阳嫣然挡住了魄符之四雷润!

雨翯先是吃惊,后是恼怒道:“区区一介女流岂能拦我!”

这时,欧阳嫣然额顶神光乍亮,雷润所有灵力尽被神光道化收走!

“好厉害的冰花潇湘馆,不愧是覆灭冰城的成员!”羽翯一改刚才的睥睨,正眼夸赞欧阳嫣然道:

然后,羽翯集聚灵力在追日靴上,行如鬼魅,神秘莫测!

欧阳嫣然以为可以探测到羽翯的位置,可全然没有头绪!

“哼!”欧阳嫣然耳畔传来羽翯必胜的声调,“不过,你似乎还没有压倒性的实力!”

欧阳嫣然的内心突发性地提到嗓子眼,“这么快!糟了!”

果然,羽翯轻松拍出一掌击打在欧阳嫣然后腰之上!

“啊!”欧阳嫣然毫无抵抗之力!

“这可是我解放封印后的第一次战意享受!”羽翯告诉欧阳嫣然道,“我要慢慢折磨死你!”

欧阳嫣然神识一动,紫色双面缎带围攻羽翯。

可不知为何,一旦羽翯移动起来,这道化的紫色双面缎带就没了感知之力!

“追日靴!”所向门心中嘀咕,“这就是燚瑶的爷爷燚洺败北的原因之一!”身不由己挪动一步,焦虑着欧阳嫣然的安危,“女人!你败了!怎么办!”

“日行万里,夜行千途的上古神器——追日靴!”流猿哈喇子都掉地上一坨,“这是哪般啊!又是昆仑镜,又是追日靴!”

这时,羽翯唤道:“乾坤太极虽有道,撕裂空间道中招,随心所欲混太虚,两仪四象独我晓!空之雪姬剑骷骨!”羽翯于时空中随意穿梭,只吓得欧阳嫣然胡乱使用道化紫色双面缎带来自救!

但是真的无济于事!

羽翯的追日靴在本质上就是灵力感知的天敌。

尤其是欧阳嫣然的神光道化——太依赖灵力的波动!

“哼!”羽翯瞧出这神光道化的端倪,“有意思的神光道化!”

欧阳嫣然一身冷,一身热的来回交替,只被羽翯吓得一惊一乍!

羽翯虽然召唤了雪姬剑骷骨,但是他仿佛并不想一招定胜负!

欧阳嫣然备受折磨,慌了神,喊道:“婆婆妈妈!真难配的上慁界霸主!”

这句话果然刺激了羽翯,羽翯喊道:“找死!”

才听“咻”的一声!

寒光一闪!

骷骨雪姬剑一剑东来!

而欧阳嫣然仍然注视着西方,丝毫察觉不出异样!

“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突然,裔置身山河社稷图之外,心道:“这山河社稷图是有范围的!这就是它的弱点!”

所向门只为欧阳嫣然,叫道:“女人!小心!”

欧阳嫣然回过神,吓的汗毛直立,魂飞魄散!

刚好,山河社稷图之效已成!

羽翯察觉出蹊跷,感觉自己的动作缓慢了百倍!眼睛一看所向门,心道:“又是他这个丑八怪!”

欧阳嫣然瞅准时机,喝道:“未开混沌阴阳成,渺渺太虚怎平衡,若无太极何为道,昆仑主脉存镜撑!昆仑镜!”

“昆仑镜的召唤语!”裔紧缩眉头,意识到冰花潇湘馆果如盘根在沙都的势力一般如此牢靠。

流猿一睹昆仑镜风采,那乌漆墨黑的赤脚‘歆羡’地向前迈了一脚,“昆仑镜!”

六雷将目瞪口呆,“这就是天界在那时遗失的上古昆仑镜?”

羽翯一惊,不得不回收骷骨雪姬剑,矫正身姿,他自以为是的认为这山河社稷图再蹊跷也绝不会限制它的上古神器追日靴!

“你太自大了!羽翯!”所向门激动非常,他吼破喉咙,“受死吧!羽翯!”顿一下,“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演!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

但见羽翯那双追日靴却也发挥不了往常那百分之十的速度,竟被山河社稷图牵制下来。

原来羽翯的追日靴虽然克制神光道化的灵力探知,但是它的致命缺点确实也存在——那就是它依赖着原有时空的阴阳二气地驱动!

羽翯脑中如同翻滚着大海一般,吓得魂不附体!

这时,欧阳嫣然手执昆仑镜如此一晃,这羽翯就被吸纳其中!

欧阳嫣然说道:“这昆仑镜成了我的摄魂之灵,它跟我的灵魂已然达成契约,好好呆在里面吧!混沌之初可不是阴阳;可不是灵力……”

“银装素裹一线天,雪泥鸿爪遍地显,应是万里印血鉴,大地何曾有挂念。魄符之一百二十冰封万里!”裔于山河社稷图外见羽翯危在旦夕,穷其所有灵压至极限,朗声咏唱道:

所向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完全没有顾忌裔的存在,“去死吧!羽翯!这昆仑镜有撕扯纯粹灵力的能力,而你更是不在话下!”

“咔擦咔擦咔擦……”

山河社稷图以及这万里区域全部被冰层覆盖!

又是裔抓住机会道:“昙花一现虚中实,剑冢万灵众归一,真实领域我当控,八大雪姬也难执!”

当下,裔在山河社稷图外围凭空一画一个圈圈,喝道:“王!就是这时!”

只听所向门怒火冲天,不顾一切朝外吼道:“老狐狸!”

从圈圈内传来羽翯的高声:“乾坤太极虽有道,撕裂空间道中招,随心所欲混太虚,两仪四象独我晓!空之雪姬剑骷骨!”

原来这雪姬剑昙花一现不仅可以布控真实领域,还可以窥探和连接时空中的真实领域。

第二百二十七章 幽冥界转轮王成奠基石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简直要流出血泪!

羽翯一出现在所向门的视野,所向门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吼道:“我杀了你裔!我一定要杀了你!裔!”

谁料,羽翯和裔面面相觑。就在此时,他们将两把雪姬剑擎向苍天,均抬高至灵力的极限,向山河社稷图撩来浑厚剑气!

“轰!”

“轰!”

“轰!”

连洛神都唬得肝胆俱碎!“这羽翯和裔的联手竟是比上次的天罚还要厉害百倍!”洛神心道,“这就是真实领域和骷骨雪姬剑的威力吗?”

这边,所向门面如焦土,一时间胸腔内挤满了淤血,那淤青都漫延到了脖颈上……他再也说不出话语声,只能喉咙里发着,“呃……呃……呃……”

“噗!”

“所向门!”洛神叫道:

“所向门!”早恢复了八九层体力的燚瑶喊道: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从未有过如此的冲冠发怒……

流猿心惊胆战地叫道:“这裔和羽翯忒也歹毒,他们是想要将这山河社稷图内的所有人都化为灰烬吗?凭地如此倾尽全力……”

洛神枕戈待旦,心中坚信所向门会无碍——她要誓死守护所向门!

“是裔咏唱了高级魄符冰封万里之故……”所向门神思恍惚,心中想到,“山河社稷图被外面降了温度才如此脆弱!呃……呃……”

“噗通!噗通!”心脏跳动的越来越慢!

所向门痉挛在地!

此时,二十二处变换不停的火焰冲出所向门丹田!又按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分列排布。

“所向门!你又想故技重施?”裔惊骇这二十二处紫火再次出现,示意羽翯王,说道:“就是这明灭交替的紫色火焰才促使他上次涅槃重生!”

过后,羽翯用力一挑骷骨雪姬剑,同裔的昙花一现真实领域雪姬剑一起,再次斩向这即将破碎的山河社稷图。

“轰!”

“咚!”

“隆隆!”

山河社稷图剧烈震动颤抖,阴之气几乎不能同时修复这已是满目疮痍的摄魂之灵。

“噗!”二十二处紫火尚未替所向门巩固伤躯,那摄魂之灵又岌岌可危!

洛神急出泪,却因为身处山河社稷图内,无法替所向门处理威胁!她左臂环抱七弦琴,投鼠忌器,不敢再次弹拨出来强大的琴弦之音!

一美喊道:“主人!”

“吱吱……”

“啪啪……嘎嘣……”

山河社稷图再也抵挡不住裔和羽翯的第五次倾力之击,崩塌了!

这边,所向门全身蜷缩起来,他的肉体逐渐开始红肿……

二十二处紫色火焰加剧了速度,企图为所向门重铸灵魂!

然而,裔当机立断,快如闪电,一云真实领域雪姬剑,人已经临近这紫色之火。

“彻底消失吧!所向门!”裔边高喊,边将雪姬剑蕴含着巨大的灵力,攻击紫火!

“咝咝咝咝……”

二十二处火焰先后熄灭消失!

然后,裔狞笑着面对其余的所有人:“哈哈哈哈哈哈……”

“啊!”所向门再也抑制不住疼痛,分崩离析了!

“所向门!”燚瑶、欧阳嫣然、一美、火女赛西施等几乎在同时痛不欲生!

唯独洛神存有着笃定这所向门重生的希冀!

*幽冥界*

山河社稷图扑棱棱展开!

金光四射,璀璨夺目!

陡然一行金色字体再次显现: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

然后阴阳二气随着山河社稷图内的黄泉波涛声共鸣起来: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演!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

遽然间,模模糊糊的所向门再次凝聚出来虚影,幻立在山河社稷图之下!

“所向门!”

“所向门!”

“唔唔唔唔唔唔……”万鬼哭嚎。

突然,这呼喊所向门的声音变了声调,喝道:“三界六道转轮之事皆有我转轮王定夺,而你们这些宵小雪狐灵却不在我的掌控!哼哼……天道恼羞成怒,给予我便益行使之权,我就拿你开刀,开始这一统雪狐界和慁界的序幕!”

只见那偌大的身躯在他遽然转身之时,立刻由虚幻变的清晰可见!

“呼哈哈……”转轮王阴沉着脸,笑得令万鬼毛骨悚然,“可笑的摄魂之灵?可笑的山河社稷图?可笑的罗泽?”

只听“扑啦啦”几声,那虚幕中翻出大掌来,企图要碾毁山河社稷图的再造重生!

“结束了!罗泽!结束了所向门!”转轮王癫狂着笑道:“碾压你这蝼蚁,我不费吹灰之力!”

“呼”

虚幕好似披风一般造作乱响!

那‘大掌’即将要称心如意,一帆风顺!

这时,冥空中又惊现二十二道紫雷,那二十二处紫火再度凭空出现!

同时,山河社稷图回响着震耳欲聋之音: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十殿阎王转轮王不信他这级别的正神会奈何不了所向门的摄魂之灵——山河社稷图!

转轮王仍是没有丝毫顾忌,要来毁灭所向门的机会!

“轰隆隆……”

“轰隆隆……”

转轮王边喊道:“什么机会!在轮回之路,我转轮王才说的算!”

谁知,这山河社稷图的本体,非是那时空里的山河社稷图那般脆弱!

竟然连十殿阎王转轮王都休想撼动它一丝一毫!

转轮王恼羞成怒,将轮回铃祭在空中,想要和山河社稷图硬刚!

这时,转轮铃刚脱离了转轮王之手,那二十二处火焰即刻像发了疯一样快速旋转着朝转抡王奔袭!

转轮王手忙脚乱,哪里意识到这二十二处紫火竟然会有如此清晰的自我意识,一时间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叮铃铃……叮铃铃……”转轮铃剧烈摇动……

“扑棱棱……扑棱棱……”山河社稷图疯狂展开又合上!

暮然间,这转轮铃好似被山河社稷图震慑,一动不动,一响不响!

只听,山河社稷图内再次传来万物生灵的凝聚之音: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

然后,转轮铃再也不被转轮王控制,竟然被阴阳二气流吸纳进去!

转轮王大骇,早被吓得魂飞魄散,立即想要挣扎这该死的二十二处紫火!

“啊啊啊……该死的所向门!”

“啊啊啊……可恶的所向门!”

“你都形神俱灭了!这摄魂之灵为何还要重铸你的肉身!”

“啊啊啊啊啊啊……我是十殿阎王转轮王……啊啊啊……可恶……”

转轮王再也保持不了镇定,想要挣脱这二十二处紫火的束缚!

“艾哈!”

“艾哈!”

双翼闪电貂此刻从山河社稷图内突然飞出,古怪之极……

“艾哈!资格者所向门的艾哈!”

十殿阎王转轮王好似认得这双翼闪电貂,两眼瞪出眼眶,吓地哆嗦着身躯,嗫嚅道:“罗泽……是罗泽……是……是……的确是……”

“艾哈!资格者所向门的艾哈!”

双翼闪电貂旋飞在所向门这即将重铸好的肩膀边,不停鸣叫!

转轮王酱紫着脸,恐怖地盯着山河社稷图竟然大变样起来……山河剧变,斗转星移……

先是川海九宫占满全图,再是所向门手札同其各占一半!

“哧啦”一声,无面人从所向门手札暮然出现。

他一言不发,对着十殿阎王转轮王,彰显着无声的声讨!

“是罗泽!是罗泽!”十殿阎王转轮王开始语无伦次,“不是我……不是我……”本就阴白的脸被无面人吓得更加紫黑……

无面人越来越靠近十殿阎王,简直有无上的霸气突显出来!

“真不是我!不是我要踏出这万年的界限……饶了我!不是我……是他们要毁约的……”

“艾哈!”双翼闪电貂好似在落井下石!

“艾哈!”双翼闪电貂开始欢欣雀跃——或许是因为所向门的肉躯再次熠熠生辉!

转轮王肝胆俱碎,因为无面人开始用自己若隐若现的身体侵蚀转轮王!

转轮王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只能白白看见那山河社稷图内渐渐有了自己的身影!

“不行!罗泽……你不能炼化我……啊啊啊啊……”转轮王知道这无面人的企图,又惧怕这已经侵吞自己转轮铃的山河社稷图!

“啊啊啊……”

渐渐的,这转轮王因为无面之人的缘故被分解了身躯并被一点点送入这山河社稷图内!

这时,山河社稷图内的阴阳二气,方才“生龙活虎”一般,逐渐侵蚀着毫无抵抗之力的转轮王之灵!

“艾哈!”双翼闪电貂扑棱着双翼,叫个不停!

正在蜕变外皮的所向门,突然头上冒出来灵光……

一圈圈各色的灵环自上而下,笼罩所向门!

所向门还浑然不知——他在涅槃重生之刻,晋级了修真级别!

第二百二十八章 暴打羽翯

很快,所向门由小六阶双击分裂紫色的级别,变为小六阶双击分裂白色的级别!

这时,转轮铃彻底融入阴阳二气之内,陡然间,阴阳二气变得粗壮起来,而那山河社稷图愈发显得非同一般。

无面人看转轮铃已被阴阳二气分化完毕,再也不去刻意禁锢这早已死去的转轮王,使得转轮王的身躯自然而然被二十二处紫色火焰炙烤起来!

一会儿,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红了起来,像是被高温烫热一般。

“呃!痛刹我也!”所向门醒来之后叫道,“真痛刹我也!”

于此同时,双翼闪电貂同无面人一起赴入山河社稷图内!

所向门仰天狂吼,任由灵力剧增!

谁料此刻的所向门的魂魄强度果然能够承受这修真上巨大的跨级变化!

立刻,所向门转眼间又从小六阶双击分裂白色级别,一跃黑色阶别,跨入了小六阶双击魄觉红色的级别!

所向门瞪圆一双蓝色的大眼睛,眼看着自己的二十二处紫火正在吞噬着一颗类似内丹的东西,心道:“这是什么!”

当下,又不由所向门多想——他的蜕变还在继续!

山河社稷图并没有停止壮大自己!

所向门握了握僵硬但感充实的十指,“这就是跨入魄觉后的魂魄强度么。我明显感觉身体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突然,所向门杵在当地,因为他看见一圈圈的灵环仍在继续变化,他要再次跨级晋升到小六阶双击魄觉黄色的级别!

所向门不敢相信,并且一副舌桥不下地神色眺望着这内丹,想到:“这是如何的存在!”

但见这内丹被二十二处紫火炼化干净,所向门的修真重生才告一段落。

所向门神识一动,这二十二处紫火消失不见,唯独这山河社稷图覆盖了黄泉之地!

但见鸟语花香,四季如春,到处都是生机勃勃之相!

所向门心道:“我的阴阳二气流都能够致使生命磅礴衍生了?”怔了怔,才晓得自己的山河社稷图覆盖范围变成了六百米!“这外表还被阴阳二气融合保护,它再也不会如此轻易得破碎了!”

突然,欧阳嫣然、洛神、燚瑶的安危跑到他的心尖上,“我得回去了!否则!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死了!”神识一动,收了山河社稷图!

接着,所向门定着蓝色的眼睛,仰着黑色的泪痕对着冥空喝道:“我去也!”

突然,所向门脚底生出黄色之光,借由撰在手心的阴阳二气流开道,拨开冥空,重回战场!

战场之上已经不可开交!你来我往,杀气腾腾,肉薄骨并!

只见欧阳嫣然、洛神各执昆仑镜、七弦琴对敌裔。

裔知晓昆仑镜、七弦琴的奥义,全不敢正面硬抗,只以真实领域须臾其间,为羽翯争取更多的时间!

这边羽翯小优,他有追日靴作辅,对阵流猿、王善!

只见魂符之一菊镰穿空而飞,却不知是谁放空!

羽翯躲过王善的魄符之十八雷击,抢占先机,腰部一扭,上半身回转九十度,一云骷骨雪姬剑,施展斩术之九雷斩!

流猿一楞,果真输在追日靴的优势上,完全探测不得羽翯的落脚之地。

羽翯讥笑道:“不为我所用,也不得让你活在世上!”

幸亏王善眼疾手快,高声喝道:“魂符之十六十殿罗门!”

“砰……”

轰轰轰轰轰轰……

十殿罗门虽然难以抵挡骷骨雪姬剑的雷斩,但是却为流猿迎来后发先至的机会!

流猿半蹲身躯,借助脚底磁暴之力,一跳三丈高,翻过十殿罗门,矫健地旋转至羽翯额顶,喝道:“哈!”

这一脚犹有万吨之力,全集中在流猿的脚后跟上。

羽翯不慌,神识一动,追日靴自然启动,快如鬼魅!

流猿一击登在羽翯残影身上,心道:“可恶!”

“嗖嗖嗖嗖……”

王善与流猿成犄角之势,掩护流猿急速拉开和羽翯的距离!

三人同时转向雷将等人的战场,燚瑶、一美、火女赛西施、纳为加四人却已经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若不是有一美在当中苦苦支撑、周璇,她们当真难以抵抗六雷将、东东、蜪全!

“大王羽翯修真无敌!裔大人智勇无双!尔等束手就擒,尽早投降!”剩余的慁精摇旗呐喊,着实令人烦心。

羽翯正神气,被突如其来的大音震慑住: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此时,又有二十二道雷霆万钧的紫雷鹰撮霆击,暮然闷降!

其间,“轰轰轰……”,“闪闪闪……”,还夹着所向门那铿锵有力的话语: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演!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

“咚咚咚……”

“隆隆隆隆……”

二十二道紫雷降临得恰到好处!即便是六雷将、东东、蜪全也难逃此呃!

“啊啊啊啊啊啊……”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八人全部被紫雷劈在肉躯之上,简直丧失了最初的争斗之心!

可怜其余的小慁精,连抵挡的灵力都没有,瞬间化为焦土,灰飞烟灭!

裔、羽翯犹如被紫雷击打,同时为之一惊,听见所向门吼道:“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

当下,所向门重回战场之上,洛神等喜极而泣!

只见所向门立刻锁定羽翯,并改变了山河社稷图内的阴阳二气,顿时令羽翯再难靠追日靴逃之夭夭!

羽翯下意识暗运追日靴,当料及追日靴再难日行千里时,却为时已晚!

裔欲要围魏救赵,抢攻所向门,被洛神、欧阳嫣然拦住,实难脱身!

流猿一摇脑袋,眼中发光,边说道:“好小子,非得跟你好好修真不可……”,边一跃七八丈来助洛神。

王善一看主人无甚大样,甚是欣慰,心一暖,喊道:“主人!我去帮一美他们!”说着,飞身前往燚瑶身旁!

转瞬间,双方敌我平衡再次大乱!

裔光独自对敌洛神和欧阳嫣然,就有些吃力。这时,又加一个三阶修真大宗流猿,他是插翅难逃一死了!

流猿喝道:“老家伙!我流猿来了!”

裔一云昙花一现雪姬剑真实领域,把个周身护得密不透风!头冒大汗,心道:“这可如何是好!”

登时,裔方寸大乱,先前的游刃有余,在流猿到时,他再难扛起大旗,独挡一方!

流猿一拍裔的肩膀!

“砰!”一声,磁暴爆炸,把个裔打的头昏眼黑!

“噌!”

“嗡!”

洛神瞅准时机,一拨七弦琴,那“武”音排山倒海般立刻波及到裔,令裔吃尽苦头!

“啊啊啊啊……”

裔哪里吃过此等大亏!

他憋着气喝道:“昙花一现虚中实,剑冢万灵众归一,真实领域我当控,八大雪姬也难执!”

裔以为昙花一现必定助他轻松脱逃,可是,听所向门喝道:“休走,裔!你以为还在山河社稷图之外吗?这里?我才是真正的主宰?这等伎俩还想用?”

“啊啊啊……”

这裔构建的真实领域立刻崩塌!

正见那裔飞跃十丈高空,探寻山河社稷图的边缘!

“哪里走!裔!”流猿、欧阳嫣然、洛神同时喝道:

裔后背发麻,一激灵,吓得他魂飞九霄!

昙花一现雪姬剑真实领域再也起不到先前的作用!

裔脑海晃过:“这山河社稷图的范围变了?好强大的覆盖能力,我这真实领域都运用不到十分之一的作用!”

可已然迟了,流猿、洛神双掌拍来!

“砰!”

“噗!”

磁暴之后,这裔便气息逆流,口吐鲜血。

这边,所向门徒手暴打羽翯!

砰!砰!砰!砰!砰!砰!

打打打打打打打打……

羽翯鼻青脸肿,在半空中的鬼魅身影中,像皮球一般被来回踹飞!

“啊啊啊……”羽翯在山河社稷图内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呀呀呀……”所向门臆想着母亲和蔼的脸庞,将自己积怨的仇恨全部发泄在羽翯身上!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是雪狐!

不!

是慁!

不!

是狼

不!

是兽!

不!

是半雪狐半慁的狼兽!

所向门集聚灵力在掌心,奋力拍在羽翯胸膛之上!

“噗!”

羽翯体内淤血再也不能积存,被所向门一掌爆出!

“轰!”

磁暴出的亮光,惊吓了山河社稷图内的飞禽走兽,惊慌逃窜!

“啊啊啊……”羽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所向门眼中发红,决定对羽翯进行致命制裁!

“嗷!”所向门竟然化身雪狐……

他双掌刺出锋利的狐爪,雪白的皮毛覆盖全身!

驹窗电逝间,鬼出电入的雪狐一个窜入羽翯身体,立刻令羽翯胸膛剖出个黑洞!

“咚……咚……咚……”

羽翯双眼呆滞,毫无血色!

所向门还不泄恨,立即又变回原样,他转过愤怒的身躯,一挽阴阳二气流在掌心,于半空中掬起羽翯在二气之间!

连裔看得都胆战心惊,心有余悸!

所向门徐徐而来,吐道:“羽翯!你这尺波电谢的痛楚怎么能跟我比!听得见你脉搏微弱的跳动声了吗?”

羽翯抽搐不已,那僵硬的四肢早已没有反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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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狡猾的羽翯

“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死去!”

战场上寂静万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所向门的残忍举动!

所向门说道:“现世凌迟处死的恐怖不在凌迟,而在凌迟剐你那千百刀之刻不让你死去;腰斩的痛入骨髓也有相同之效——启开闸刀闸下,不能令腰彻底断裂,还要让你遍尝下肢的反射跳动才算罢休!”

这时,六雷将、东东、蜪全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软了身躯,丧失了所有斗志,坠落当空!

他们全部被所向门的残忍举动折服!

所向门神识一动,再次降下天罚——二十二道紫!全部击打着羽翯的身躯之上!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电闪雷鸣,紫光晃眼!

所向门瞪着炯炯有神的双瞳,眨也不眨地盯着羽翯,心道:“是你杀了她!是你亲手杀了她!”

眼见羽翯全身千疮百孔,再也寻不到完好如初的皮肤……

“哼!还不是最痛楚吗?你还有握剑的余力!对!对!这样最好!”所下门瞥见羽翯僵硬的右手还拽着骷骨雪姬剑!

“这算是……算是……鞭尸吗?”流猿心惊肉跳,“好可怕的雪狐!好可怕的所向门?”顿一下,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裔犹如雷劈一般,杵在半空,苦苦支撑着自己行将就木的残躯!

洛神说道:“是因为所向门是狼养狮授的缘故!”

裔喃喃说道:“哼!哈啊……他绝对是知道了……他绝对是知道了……”

所向门深邃的双眼血红血红……

羽翯的双眼呆滞呆滞……

所向门准备将羽翯的右手斩落,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骷骨雪姬剑衍生出几条黑血线漫延开来,唬的所向门拉开距离,审度阴阳二气间的羽翯,说道:“怎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么!”

骷骨雪姬剑中的血线像是在修补羽翯的创伤!

“咻咻咻咻……”

“咝咝咝咝咝咝……”

羽翯那眼球咕噜噜得像是调转了个,满满的黑瞳代替了原来的眼目!

这时,所向门吼道:“哼!这样最好!这才可以填补我心中的创伤!真有必要再将你大卸八块,我才心安理得……”

所向门有些失去理智,洛神不由自主倒退一步,心道:“这……这……这是我那个认识的情郎吗?还是?”

燚瑶噙着泪,双掌握紧支着下巴,哭泣道:“所向门!你怎么了吗?”酸了鼻子,“你不要这样!”抽泣不停,起伏双肩!

羽翯像是丧失了所有神智,虽然那胸膛上的黑洞已经完好如初,但是羽翯还处于无心状态!

“这才是真正的羽翯……”流猿瞠目结舌道:

“哼!慁的悲哀需要这样的王才能改天换命!”裔垂目闭眼说道:“我们鲎本来是无心的!遇见了羽翯王,我才誓死追随!所向门!”裔低声说道:“你以为罗泽为什么封印羽翯而不是杀了他!”

所向门胸膛里‘嘎登’一下,突兀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即便是罗泽也杀不死羽翯王,也奈何不得我!你以为你是谁!”裔突然暴涨了灵压,全身散发着死亡之气!“你们都是第二个人看到我的昙花一现雪姬剑二段‘卍’开!”

流猿倒吸一口凉气,“看千年狐狸裔!大伙小心!”

羽翯那空洞的眼眶流露出无尽的死亡之气,从骷骨雪姬剑上弥漫出来的冰冷蓝色火焰逐渐抵制着阴阳二气流!

突然,所向门的右眼流出血泪,他惊异地看到了羽翯的灵魂深处。在那里,尽是些堕落为鲎的怨灵甘愿匍匐在羽翯的灵脉中,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修真之灵。

“这么说!被吞噬的你们构建了这羽翯的修真内丹!”所向门彷徨起来。

这时,羽翯平指雪剑对准所向门,一撩,竟从骷骨剑尖中发出魂符之一菊镰。

这月牙光刀,蜕变了原有的形态,以剑芒的形式射出!

“嗖!”

空间为之颤抖!

所向门迟疑间,才推出右手,一挽阴阳二气挽在手内喝道:“合!”

但见魂符之一菊镰在阴阳二气面前极快的被泯灭!

消失了!

所向门以为无碍,刚撤下阴阳二气,那菊镰后的空间就破碎了!

白光一现!

剑芒突然袭来!

“唰!”一声!

所向门的胸膛被骷骨剑芒划伤!

“呃”

溅出来的血滴洒在所向门的眼帘前,令所向门难以置信!

“呃!”

所向门盯着羽翯,却发觉那是他的残影。

残影消失!

所向门默默念到:“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演!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分!”

突然,剑影西来,所向门已窥探一二,不惧这骷骨雪姬剑虚晃一招,早踏兑位,令羽翯扑空!

所向门心道:“我改变了地磁线浓度,照理说他的符术该不能引爆出来原有的威力才是,但何以那骷骨雪姬剑却丝毫不受影响!”

羽翯迫使所向门踏在巽位,剑光一抖,又从剑中打来魂符之六十三丧棒!

所向门未卜先知,早已经留下残影,任由这符术丧棒乱打其影!

突然,所向门惊恐地窥探见,羽翯要隔离他在狭窄的空间之内!

索性,所向门恢复以往的处变不惊!平静地等待羽翯的困兽之斗!

然后,正如所向门所知,这羽翯的骷骨雪姬剑果真将他封闭在四棱的立方体空间之中!

惊天霹雳又在所向门脑中一闪而过!

这羽翯不是要用骷骨雪姬剑攻击所向门,而是在划出这山河社稷图的空间裂缝——他要同裔一起逃走!

所向门心急如焚,神识一动,却发现他虽然是这山河社稷图内的主宰,但是要将这受损的空间恢复如初,还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可恶!这没心的羽翯还保留了智力吗?”所向门心道,“真是坏事!这阴阳二气可以令我在战斗中后发先至,但是!于窥探未来相比,我还是要在这上面吃大亏——我不能时时刻刻都靠未来来决断对策,越久远的未知对我越是不利,越不是立竿见影的战斗,越不是我这阴阳二气流的长处!”所向门从战斗内汲取经验,“啊……”恨出喊声,“可恶!”又在心中感喟,“难道这是我机会中的长处,也是我机会中的短板吗?”

所向门行动受限,再不能顺利去阻止这羽翯脱逃,才发现这裔竟然也用昙花一现雪姬剑二段‘卍’开来做疑兵之计!

只有所向门知道裔在故弄玄虚!

其他人还在裔构建的真实领域中不可自拔,自我欺骗!

接着,裔在所向门无可奈何下,看见裔的示意嘲讽:“女娲之肠所向门,你的夙愿落空了!咱们后会有期!”

羽翯钻入空间夹缝逃脱,裔紧随其后,好似在对所向门说道:“只要有空间,无论他是否扭曲,我们都有逃脱的机会,你能奈何我们!”

之后,两人才在山河社稷图外象征性的打出慁波攻击这里!

“轰隆隆……”

山河社稷图毫发无损,但还是传来了震耳发馈的大音。

“可恶!”所向门攥紧拳头,才将山河社稷图内的空间划痕处理完好,“可恶!”他们已经逃之夭夭。

接着,所向门将山河社稷图内的真实领域崩碎!

“吧唧!”

“咔擦!”

众人如梦大醒,才看见所向门一脸的垂头丧气,有洛神问道:“怎么回事!裔呢?羽翯呢?”

所向门说道:“他们见战况不利,逃走了!”

燚瑶一脸无所谓的神色,踱步来至所向门跟前,说道:“不要紧?”使一个眼色,令所向门看看下方的六雷将、东东、蜪全,说道:“这不是他们两人给你的大礼么。”

说着,所向门朝他们一看,瞥见他们一个个均是惊恐万状之相,听燚瑶接着说道:“那就将他们一应炼化了吧!”

这时,王善却大煞风景道:“主人!这东东、蜪全倒没什么?只是这六雷将被炼化,势必会惹来三界之神的不满!”

洛神摇摇头道:“他们在天界上的众神眼里,跟蝼蚁无异!不会有什么不妥!只是,这样一来,圣战来临前,他们肯定还会派来其他的神将……而且,再派下的人物肯定今非昔比!”

所向门突兀地说道:“与其将他们炼化,不如将他们收在我的麾下!”

流猿一脸癞子相面对所向门,“你可真敢想!他们要是叛变怎么办!”

“你怎么会有如此的突发奇想?是在怜悯他们吗?”洛神问道:

“我刚才心中不知为何咯噔了一下……”所向门不善言辞地说道:

“呵呵!”燚瑶皮笑肉不笑,“就因为心尖砰砰跳了几下,就饶他们不死?你可真行……”

一美妖娆着身躯,来绕所向门,闻声软语道:“主人!收他们进入麾下也行。呵呵……这会儿,我越看你越来越像老主人了!呵呵……哈哈……”

欧阳嫣然率先闭着眼睛,大步迈来,摊开双手,用尽力道把一美从所向门身上扯开,说道:“好好说话!”

第二百三十章 圣战端倪

这时,火女赛西施道:“主人!他们要是叛变怎么办!”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无动于衷!

燚瑶前来为所向门擦拭左边眼角的红色血渍,听所向门说道:“这个好办!”

一时间,从所向门手札内遣出不灭的火焰,说道:“我将这些火焰打入他们的内丹当中,倘若他们稍有异心,立刻便会灰飞烟灭!”

这八人好像听懂了所向门言下之意,噗通几声磕起来头,嘴里喊道:“多谢主人不杀之恩!多谢主人不杀之恩!多谢主人不杀之恩……”

所向门生硬说道:“你们八人听好了,我这山河社稷图内包罗万象,你们就居住在此山河大川之中,听我号令!”

六雷将、东东、蜪全八人感激涕零道:“是!主人!”

说罢,所向门一挥手,令手札内八朵明灭交替之火飞出,并向此八人内丹当中融合!

接着,诸事完毕,八人领命皆在山河社稷图内各寻位置潜藏居住;一美、火女赛西施、纳为加、王善等受所向门授意也复入山河社稷图内不见了。

这时,燚瑶一努嘴道:“喏!那位咱们如何打算!”

洛神、欧阳嫣然、流猿、等均朝燚瑶努嘴的方向看去,是花中皇后月季和甘华!

所向门仍是平静模样说道:“待我寻查这甘华的来历!”

说着,蓝色的左眼从所向门手札查询甘华!

甘华系雪狐与慁的后代,其父乃沙都成戒,其母乃慁界茵铃之子,年一千三百零六岁。

“原来如此!这就说的通了……”所向门心道:“原来他跟我有同等的来历,怪不得身为慁精,却是雪狐的奇怪面貌!”

是以甘华的这一来历,顿时使得所向门心生同情之心,杵在当空。

所向门神识一动,收了山河社稷图进入泥丸宫,同众人按下云空,落地。他踱步走向甘华,吓的甘华瑟瑟发抖!

花中皇后月季满眼递给欧阳嫣然求救的信号,迫使欧阳嫣然拦在所向门步伐前,撑开双臂道:“我从来没有看到月季有如此张慌的神情,我看她是心生情愫了!那沙都成戒拼死相救想来是有原因的!这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或许知道这关于成戒被羽翯追杀的原因!”

所向门伫停不前,仅以黑色的泪痕同欧阳嫣然面面相觑,所向门问道:“女人!你是在替她求情?还是他求情?想清楚再说……”

欧阳嫣然随着所向门手指寻去,复又盯着他蓝色的眸子看了一会儿,仿佛看到醋心,笑道:“自然是她!”

所向门看欧阳嫣然是指花中皇后月季,心头一松,问道:“什么原因?”

欧阳嫣然将水灵灵的双目一打量众人,半晌,说道:“羽翯开始和我们冰花潇湘馆争夺势力了!”

接着,欧阳嫣然说道:“川海宣称同冰城共为盟友,北疆亦有拉拢卡咝丽公主一说。枫城同羽翯沆瀣一气由来已久,沙都则是不甚明了?”

燚瑶听得极其认真,秃噜嘴问道:“为什么?”

欧阳嫣然说道:“沙都现下正是多事之秋,他们两极分化严重。沙虎有意投靠羽翯,而修真之仕百晓天、池水寒则是拥护沙虎的堂妹沙敏来传承沙都大业。

这时,欧阳嫣然显然有些为难之色,想了会儿才继续说道:“近日,他们来同我冰花潇湘馆谈判,若是我们帮他们夺取沙都,他们就跟我们联盟!”

燚瑶惊呼道:“什么?”顶高了嗓门,高声道,“与狼共舞,跟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

欧阳嫣然知道燚瑶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晓得所向门的立场,又说道:“这成戒怕是在慁界打探消息惹来的追杀之祸!”

此时,所向门点点头,好似心知肚明一般,心道:“这就是了!”

洛神问道:“所向门?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所向门说道:“即是如此,这甘华就暂且不作论处!”停顿一下,问道:“女人?你来慁界做什么?”

欧阳嫣然瞧了瞧花中皇后月季,答道:“自然是去慁界支部统帅事宜!”

所向门惊讶道:“冰花潇湘馆的势力都发展到慁界了吗?”

花中皇后月季此时大胆说道:“我们冰花潇湘馆自是比你们女娲之肠要厉害!将来肯定能完成帝妃的夙愿!”

欧阳嫣然心道:“所向门知道自己的身世!显然是在暗地里帮助冰城,上一次大战便可见一斑!他的心已经释然了吗?”

所向门说道:“女人!那……那现在你还要为虎作伥吗?”

欧阳嫣然心中一凛,“我若悖逆他,他势必还会把我囚禁起来!可是?若此下不去慁界冰花潇湘馆支部,又怎么……”

“原来如此!”所向门不由分说,连给欧阳嫣然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依然大手一摆,还是将欧阳嫣然吸附在手札之内,说道:“好好呆着女人!“

“所向门!所向门!你……”欧阳嫣然欲要说些什么,身躯却早已没入手札内,被关起来了。

蓝色眼睛,黑色的泪痕从一而终,依然面无表情!

燚瑶笑道:“真是霸道!”努嘴接着说道:“兴许这欧阳嫣然姐姐就是喜欢你这类型的!”

洛神一听,按下眉眼,心道:“看这欧阳嫣然的眉宇间……想是也已经情根深种了!”吁口气,“他的确很优秀!”

所向门说道:“任务已经完成,女娲之肠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了,我们这就去趟枫城!”

燚瑶问道:“诶……”转了几个调,“我们去枫城做些什么?”

流猿跛着赤脚,一扒拉脏乱的头发,露出黑黄的牙齿笑道:“肯定还要去兴风作浪喽!嘿嘿!甚好!甚好!”

走着,后面的花中皇后月季扯着甘华衣袖,像看贼一般招待他,不让他有丝毫的逃走机会!

燚瑶奇怪花中皇后月季还跟在他们身后,说道:“哼!这花中皇后月季像跟屁虫一样,赖在我们身后了!”

流猿‘哈哈’笑说;“女娃娃!你没看见你们家这位霸占了她的同伴吗?”朝后一点头,眼神里传来古怪的含义,“你没看出来,所向门关的那个欧阳嫣然是她的顶头上司吗?”

枫城位于慁界的东南部,历史悠久不下于冰城。

“在枫城素有著作郎冶红晓可顶枫城修真界半边天一说!可想而知这著作郎冶红晓的地位在枫城是如何的重要!”流猿话锋一转,突兀说道:

所向门一瞥流猿问道:“你也知道他?”

流猿笑道:“听你说要去枫城,我才兴致勃勃地想要去会一会这遍知天下事的著作郎冶红晓”

然后,流猿又意味深长道:“女娲之肠有手札,诸事尽晓著作郎!”

燚瑶亮了双眼,说道:“这所向门手札名头这么大?”

流猿接道:“说实话,所向门手札的名头确实大!要不是我们不打不相识,我还真不知道这所向门竟是英雄出少年,还位居女娲之肠南斗!而且……这所向门手札竟然是他的手札……这所向门手札可比所向门名号大多了……能够跟著作郎齐名……”

洛神有些不满,打断流猿的话语,“什么叫能够!我看这左右大史不过如此?”

“呼呼……哦……”流猿笑出声,摇摇头,“你们可知道这芥蒂山一战的由头是什么吗?”

“什么……”洛神不屑一顾。

“就是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谱写的摄魂之灵天下排名!”字正腔圆道:“天下纷争他都能挑起,我还是在贬低你的情郎所向门吗?要知道,即便是罗泽冰帝都不会小觑于他!”

一听‘情郎’二字,洛神不由地把脸一红,扭头低声道:“咿呀……”一跺脚,害羞起来!

燚瑶白眼洛神,大咧咧说道:“你是说芥蒂山圣战的原因是这摄魂之灵的天下排名!”

“圣战?”流猿说道:“准确的说?那不是圣战!”

“为什么!”所向门好似感到莫名的不安!

“所谓真正的圣战是在史册上并无记载的事情!而那‘千年圣战’不过是修真界的嘘头罢了。芥蒂山一战只不过是雪狐界和慁界的一个格局变化,根本谈不上圣战!而且……”流猿顿一下道:“实际上海市蜃天景跟芥蒂山一战异曲同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所向门问道:

“芥蒂山一战差点引来圣战来临?只是因为罗泽冰帝陨落才告一段落……”流猿解释道:

“那到底什么是圣战!”洛神不解地问道:

“三界六道均参与的战争!天地格局的真正变化!才是圣战!”流猿说道:

洛神心中一凛,说道:“三界六道也会参与?”

流猿笑道:“知道罗泽冰帝真正的可怕之处在哪吗?”

“什么!”洛神问道:

“轻灵公主的来历你们知道吧!”流猿说道:

“这个鲜为人知!你是如何得知的!”所向门面无表情问道:

“嘿嘿!因为我是目击者!”流猿说道: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鲜有得有些动容……

第二百三十一章 醋心七女发雷霆

褒姒双臂并拢往胸膛前一搁,有的没的说道:“好好管管这位吧!你这一走,他更有些得意忘形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这携带着娇妻美妾是来救你的!你信?”左眉眼朝楼下二楼一挑,示意‘家眷’都在那层哩。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将黑仁白瞳抖搂出精神,心道:“好一位美人坯子,帝妃就算被石玉瑄改造美貌,在她面前也得相形见绌。瞧莫莹神色,这罗弋风的确跟她非一般的郎情妾意啊……”想着,她这粉色的下眼睑上表露出‘不高兴’三字来。

莫莹听出弦外之音,也懂褒姒眼神之意,气冲冲地放下‘二郎腿’,令白裙下摆在她遽然站起来那刻还大幅晃动。

莫莹一推罗弋风,徒留那垂鬓分俏髻给罗弋风万千尴尬的遐想。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小步快跑,嘴里喊着,“莫莹!莫莹!”这大得韵味无穷的黑瞳却偷瞪着罗弋风。

罗弋风仍在原地裹足不前,恰被褒姒柔荑一扒拉右肩,唬得他拔腿便追,火急火燎得。

只听莫莹大发雷霆地叫道:“罗弋风!你个喜新厌旧的混账!”

屋子内顿时一团糟!众女子惊恐着这个不速之客,同时站立起来,看她一人发狂。

轻华、七七异口同声地喊道:“莫莹!”;怜月溪、邀星却异口同声说道:“是她!”

怜月溪最是挑衅,待她料定这女子就是莫莹之后,她就一股脑懒懒地露出玉足摊在床沿并露出来那履上足如霜的小腿,整个身段软在床中央,打起来哈欠!

正巧,轻华和七七在怜月溪身上的怨恨眼神被见微知著的莫莹瞅到。好莫莹,越发恼得暴跳如雷!

莫莹疾步半跑着临近桌前,一摊双臂,弓下上半身就‘哗啦啦’将茶碗瓷杯尽甩在地板之上,接着,莫莹一揣就近的凳椅倒翻在地,边骂道:“叫你赶我走!叫你赶我走!叫你朝秦暮楚!叫你朝秦暮楚!”边又停不下双手把个客店之屋砸了个稀巴烂!

这时,跟在莫莹后面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恰好进来,也是一股子**味蕴藏在骨子内,一声不吭!

怜月溪嘲弄道:“真瞧不出来你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居然在这里发飙!”

莫莹气炸了,那头冠上的发髻都在颤动,她一白眼,将矛头对准怜月溪,就朝她跑去。

怜月溪见她不依不饶,要来‘干仗’,坐起来香躯就准备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

两人果真掐起来架了!

一席好好的暖阁床榻上,两人便扭打一团。这边来揪莫莹的发髻;那边来掏怜月溪的手腕来咬。一个把左臂格挡着对方的下颔;一个拿右手拽住对方的软手来减轻头皮上的麻痛!

真真是,乌糟糟,乱团团,哭爹喊娘,骂秽叫脏!

罗弋风急急进来,所有注意力都在莫莹、怜月溪身上,心中苦道:“乱成一锅粥了!乱成一锅粥了!”

他还没跑两步,就听“砰”地一声栽倒在地!

原来那门口站着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瞅着罗弋风进来,怨就油然而生。她将三寸金莲抬出裙外故意绊倒罗弋风以解心恨!

罗弋风吃个‘狗啃屎’,肿了鼻子往身后一看,正跟凝露的幽怨眼神‘接轨’,心道,“好么!这个也是在跟自己找茬!”

当下,罗弋风顾不了这许多,泱泱地爬起来要劝架。谁料?莫莹、怜月溪一看是罗弋风,均都偃旗息鼓,一人一边罗弋风的脸庞,赏了他个耳刮子!

“啪!啪!”两声,响声震天!

罗弋风杵在当地,犹如掉落万丈深渊,俩手来捂火辣辣的脸颊,苦道:“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可不是造孽吗?”褒姒慢步跨入阁内,“你咎由自取!活该!”

罗弋风似乎在向轻华、七七发求救信号,但她们两人好似串通一气,权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有因必有果!”褒姒傲慢着玉脖,挺着尖鼻,往屋内狼藉的景象扫览。

这时,店小二被她俩惊动,赶来瞧个究竟,手里还端着几碟茶水。

邀星轻移莲步,接过来说道:“我来吧!”

有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从内怀捏出几颗上好雪晶,溜溜地滑落在小二那早捧好的双手里,说道:“这里摔烂的座椅我照价赔偿,另外到饭点送来酒菜就好!”

小二机灵地窥探这里是因为‘打情骂俏’的缘故,才连连点头,示意无妨,就伛偻着身子笑退出去。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轻轻把门一掩,再把门栓拦严实,心道:“今个,我非对你这小子摸清底细不可……”

罗弋风见一屋子女人都在刻意针对他,他以为邀星一定会以他为中心关怀他,低声道:“还是邀星妹子好!快!快把茶水给你姐姐们一一送去!”

但听“吧唧吧唧……”几声……

那端在邀星手里的茶水全打碎在地板上,尽显愤愤不平之‘色’。

罗弋风哭丧着脸,心道:“坏了!这邀星都耍起来威风了!这是要活剥我的节奏啊……”

屋内突然寂静无声,好一会儿都没有言语之音。

罗弋风咽几口干唾沫,蠕动着喉结,听着自己搅乱心脏的乱音,毫无脾气。

过后,褒姒、轻华、七七、莫莹、怜月溪、邀星、凌霜占艳菊花七位女子一一端坐各处,好似公堂大审案一般,静待罗弋风交代前因后果。

罗弋风傻笑着挪着脚尖踢来座椅想要坐下,只听“光朗朗”一声,吓得他魂不附体。

然后,罗弋风睁开这唬了一跳的双眼,见地板之上是女子洗衣的搓板,抬起头才知道是褒姒刚才掀过来的搓板,心道:“妈妈呀,这是秋后算账啊!”

“你说什么!”褒姒怫然不悦道:

罗弋风一双抖动的无力之腿‘噗通’一声便跪在搓板之上,就投来可怜之色环顾四周来寻求求救之人。

“说罢!”褒姒盛气凌人道:“好好给我们介绍介绍……这里面多是互不相识的?或是有过几面之缘的?”

罗弋风头都大了,一抹额头上的冷汗,“老婆!瞧你说的!呵呵呵……这哪里需要介绍什么?”

“介绍什么?我才瞧出来!这冰花潇湘馆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你是怎么认识的?她的眼神里也有几波秋水之意?”轻华一副刨根究底的模样问道:

罗弋风不尴不尬地心道:“……进退两难啊!进又讲不得是在逃婚时偶遇的凝露,退又瞒不过说是不认识凌霜占艳菊花!她们咄咄逼人,巧又是人都齐了,我撒谎都没地撒!”

“可不是逃婚逃出来的凌霜占艳菊花么;她在这你杂就不能撒谎了呢?”褒姒毫不留情地说出罗弋风所想,争风吃醋道:“可知你是个贱骨头?是不是怕撒了慌了她就不待见你!是也不是?”

怜月溪看褒姒好一副嘴脸,有意拉拢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你这般夹枪带棒可不好?万一罗弋风对她真是情有独钟呢?”边捋顺妆容,边借机旁敲侧击。

可苦了莫莹……莫莹竟然不知这身边的就近闺蜜竟然也是她的情敌,“罗弋风啊罗弋风……”改了口气,又道:“凌霜占艳菊花啊凌霜占艳菊花……”停顿片刻,接道:“你们瞒的我好苦?谁曾想,我还得把你划入我的对手之中!”眼睫毛刺破泪珠,两行泪顺脸滑落。

“罗弋风!”七七吼道:“你可真行?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发展到了七个?说?你是不是要一个后宫女务队出来啊!嗯……”

罗弋风央求褒姒,他知道这里褒姒说话最有‘权威’,也只有褒姒或可将这些他的烂事摆平,“褒姒好老婆……你就饶了我吧!我错了还不行吗?”

褒姒故意装作听不见,充耳不闻唬道:“这北疆的公主怜月溪你不打算让冰花潇湘馆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知道知道?”

“公子?你的确花心!我都不知道你真有这么多茬子事哩?我一个婢女都有些看不惯了……”邀星软声细语道:

“她是谁?”莫莹可算平息了那气出来的起伏双肩,“在海市蜃天景出现之前?可没她?也没她?”莫莹最后指着怜月溪公然问向罗弋风道:

罗弋风心中央求道:“好褒姒老婆?你开开金口帮帮我啊……你最有威严?也最有发言权!你真打算让我跪在这搓板上一辈子啊……你不心疼?”

“哼!”褒姒说道,“我心疼?哼!你就跪着吧!”

“罗弋风!”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你可真会装样子?又是男扮女装?又是捉弄浪次?又是逃婚?我真后悔不该救你躲避浪次!是啊!你是鬼帝!你怎么会稀罕我来救你?”

“捉弄浪次?逃婚?”莫莹恍然大悟,问道:“捉弄浪次?捉弄浪次?哼!竟然还介怀那时候的小事!”抑扬顿挫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你的确是男扮女装来骗我们!”

轻华一点头说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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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反水

褒姒意犹未尽说道:“你们可不知道?这花花肠子的罗弋风当着我的面就想去揩油凌霜占艳菊花的玉手哩!”

凌霜占艳菊花一想当初的确是听到那有人拍打了罗弋风手背之音,说道:“哦哦……那个时候他就色胆包天了……拍打他手的人?想必就是你罢!”

褒姒不置可否,说道:“你是冰花潇湘馆的花魁,又在那种情况下善良地为他引路,他色心大开,可不是要对你想入菲菲……不然?他怎么会三番两次问你名讳!”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脸露晕红,又是羞又是气,又是恼又是怨……

“哦哦哦……凝露妹子的确是花魁的称号!”莫莹盯着罗弋风,“你可真会打主意?”

“莫莹!你可有所不知嘞?”轻华瞥眼怜月溪道:“这邀星倒还有些机缘巧合之故……只是这北疆的公主可是上赶的鸭子哩,自己硬生生推销自己想要来个盟国联姻!”

莫莹吓地站立起来,心中委屈地‘哭出’声音,“真是联姻?真是联姻?我就知道!弋风哥哥真的会遇到这种事情?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可为什么一听是联姻,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瘫坐在椅子上,眯了眼,好似对联姻之事无可奈何一般……“倘若真是联姻?想必卡咝丽姐姐定是举手赞成的……”

怜月溪瞧出这莫莹已经知道其中利弊,说道:“那是!我是北疆公主,将来肯定能助鬼帝征伐天下,求得皇图霸业!”

“你打算怎么?”褒姒再三逼问罗弋风。

罗弋风低声道:“你说罢!全凭处置!褒姒老婆!”

“咚咚咚!”

像是小二送来酒菜,“客官……给各位置换的桌椅和饭菜来了!”

罗弋风怕有失面子,想要起来,被褒姒一瞪,复又端腰跪好,嬉皮笑脸道:“褒姒好老婆!腿麻了,换个姿势!”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站起来,去将门栓启开,往内拉开门扇静待小二进来。

果真是店小二等送来酒菜,几人叽叽哝哝,或低声偷笑,或交头接耳……总有几人偷瞄着罗弋风的窘相渍渍称奇。

“这小子好艳福,哪来的七位美娇娘这般为他争风吃醋,还百般**于他……简直了……”罗弋风听得真真的,有点面红耳赤。

这几个店小二,倒腾半晌都没整理好就餐的座椅和摆弄好酒菜,总有几分流连忘返的意思——他们或臆想怜月溪那白嫩得掐地出水的脚裸;或觊觎莫莹的乖巧可爱;或频看七七的时尚性感;或回味轻华的异域风情;或在脑海亵渎凝露的顾盼神飞;或惦记邀星的楚楚动人。

可唯独不敢对褒姒分外憧憬,而是以崇敬的姿态嫉妒罗弋风何以得到她这等谪仙。

“渍渍……上辈子积来多少福分,才让这小子换来她的倾慕……”

罗弋风听得厌烦,啐道:“念叨什么呢?还不出去……真墨迹!”

褒姒傲慢的神色全在她那红砂上表露无遗,“没听到吗?还不滚出去!”

这时,几个小二才灰溜溜唬地一个个惊跑出去。

凝露带着门栓后,看见褒姒领头正北坐好,就同其余五位先后落座。

就怜月溪鬼机灵,挨着旁边的罗弋风最近,她伸出兰花指拿中指戳了一下罗弋风的泪心坠道:“我的鬼帝哥哥!可苦了你喽!没办法?你只有看的份呐!”

褒姒心道:“嗨!谁叫这几位都已经跟他有了实在的‘露水’之情呢?也是她们救了他的大难……好在这冰花潇湘馆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仍在局外!”瞥着晶莹明澈的双眼‘揣度’罗弋风的窘境,“这混小子对她是真动情了的!尤其比这怜月溪还甚,若违逆了他……少不得惹来他更多的生分,可要顺从了他的意思,又显得我没有分寸……”

又想:“怜月溪肯定作妖要拉拢这凝露的,不若我顺水推舟,令她自讨恶果!她才晓得她的悲哀!”

罗弋风可怜兮兮地装模作样,多次投来委屈的乞怜神情望褒姒消气。

这时,莫莹鼻子一酸,仍心疼她的弋风哥哥,赶来将他扶起并让他坐在自己跟褒姒的中间。

罗弋风的愧疚陡然萦绕于怀,一时间哽咽在喉——那莫莹遭受的不公待遇催促着他流出赎罪的眼泪,然后,罗弋风暖着莫莹的两冰冷的玉手,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三字简直成了莫莹伤痛的最好慰藉!

莫莹终于禁不住委屈,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罗弋风潸然泪下,任由这‘小可怜’捶打自己胸口千次万次!

褒姒、七七深知前因后果,并不见怪;轻华素知莫莹在弋风心中的位置也没少见多怪,偏怜月溪往枪口上撞,说道:“切!惺惺作态!真够可以的!”

“快闭上你的臭嘴!”罗弋风突然爆发了怒吼,“你就不能消停点儿!”

怜月溪一惊,掉落银筷在餐桌上,又一楞,却在心中回味着罗弋风的大男子主义,心道:“他发脾气的模样好有男子气概呀!我果然没有选错!”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聪颖过人,早料到罗弋风和莫莹的此般煽情是何等缘由,心中有了几分轮廓,说道:“莫莹?你信任我么!看你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你还要效劳她么?”

莫莹好吃惊,用十二分谨慎打量着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的神情,问道:“你确有此意?”

这时,罗弋风痴痴念叨:“那个牢笼你敢出来么。”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当我知道你就是冰城鬼帝的时候,我就着实为难了,可……可看到帝妃有意拉拢莫莹……”低下晕红的脸,“我就刻意想要……”

“想要接近我?”莫莹矫正身姿,盯着凝露问道:

“不不不……”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忙摇动双手,解释道:“我对你们两人的感情只是道听途说?只是企盼你们真的是两个情投意合之人?这样……这样……”

“这样才能够见到我们这位鬼帝喽!”怜月溪猜测道:

“嗯!”凝露点点头,说道:“与其说是接近你,倒不如说是接近他!”

“他到底是什么吸引的你?”七七有点厌恶道:

“呵呵!”凝露笑笑说道:“你不知道!他可真是稀奇古怪……恐怕只有他才会想到男扮女装吧!我一眼就看穿他的伎俩了!”红了脸,好似很对罗弋风百般好奇百般憧憬道:“他捉弄浪次的手段可真刁钻……”

莫莹瞥一眼罗弋风,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是真的反水?”

“嗯!”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停顿片刻,继续说道:“老实说,我虽然佩服帝妃敢第一个站出来对抗天道,但是她这始作俑者的种种不堪作为!我不敢苟同!她将无辜的人拿来重铸石玉瑄,就很令我恼火和大跌眼镜了!”

站立起来,背对众人,感慨道:“我身为冰花潇湘馆花魁,从来都不敢用真性情待人,唯独遇见他的时候,我仿佛看见那一抹亮光从心头掠过!”

又道:“我可以帮你将胸膛间的监视符术去掉!”

突然,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矫捷地转过美躯,两手状‘四明’大印朝莫莹肉垒双峰间送去!

只见凝露的灵力缓缓地送入莫莹体内,在它既要结束之刻,那莫莹胸膛上的符印突然瓦解并化成点点晶莹之光,消散了!

然后,凝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自行解开齐胸襦裙的腋下系带,也露出胸膛间的监视符术,依法去掉。

这时,轻华瞧这罗弋风的哈喇子都流出来的贱样,按耐不住,最先往他身后靠近,两柔荑在他眼前一蒙,箍紧他头揽在怀中道:“你还看!”

好么,大伙才晓得有人趁机心猿意马!

凝露慌乱地整理衣衫,羞红了脸心道:“只顾自己表明心迹,怎么忘了他还在这里呢?咿呀……我怎么这么蠢……”俩小腿不停地来回踮脚。

“就算如此?怎么能证明你是真心实意!”褒姒故意说道:

巧有怜月溪为凝露解围道:“这个好办!我有四件事情便可试出她的真假!”

褒姒故作不解问道:“哪四件!”

怜月溪说道:“咱们几人在弋风危难的时候用阵法之三十六剑禅五行大阵替他扛过难关,论说早将此身许配给他,所以?我这第一件事就是大伙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夜!”

莫莹急出泪方要阻拦,被褒姒打下手势说道:“让她说下去!”

怜月溪继续说道:“若是真的!这当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假的,也要它弄假成真!第二件事是:在拜堂后令她和盘托出她所知道的这有关冰花潇湘馆的一切……

“然后让她在雪狐界和慁界宣告自己退出冰花潇湘馆!这第三件事情是:她刚才说了,她对帝妃重铸石玉瑄的事情早已经看不惯了,就让她率领咱们去故意端掉冰花潇湘馆的几个老窝作为见面礼!

“第四件事最为关键!也就是在拜堂成亲前,令她和咱们在座的三位比试三场,来定夺她是否被大伙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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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刁钻比试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笑了笑说道:“这第四件事很有意思!难道比试输赢就能够判定大伙是否认可我吗?”有点感觉被欺负的意思。

怜月溪摇头道:“不!不!不!不!”又说道:“不是一定要论输赢!而是他们三人要是认可你,自然要输给你,要是不认可你,就算你赢也是输!”

“此话何意?故意输?”七七问道:

“呵呵!”怜月溪说道:“认可她就必须得给她放水,不管是否能打败她都必须放水!”

“哦!”轻华说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中的三人赢了或拼尽全力去赢下比赛就算她输了!因为尽力去击败她的人就是不认可她的人!”

“也对?也不对?”怜月溪回答道:

“那是什么?”轻华狐疑道:

“如果这样简单?岂不是直接抓阄更加简单了当!”怜月溪卖关子说道:

“别婆婆妈妈了!”七七有点不耐烦了。

“即是凝露若碰见不认可她的人时,要么她自行降低修真级别,要么她的对手直接降低修真级别!然后一招定胜负,令天来决定!”

褒姒闭目听着怜月溪之言,感觉有点门道:“说道,即是如此,我们中谁来出场这三场比试!”

怜月溪说道:“你来定!”

褒姒一双美目笑出天际道:“那就由我、罗弋风、你来比试这三场如何?”

莫莹说道:“不!”瞪了眼怜月溪道:“我要把她换掉!”

怜月溪摊开双手说道:“好!”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同意怜月溪之言语,点头说道:“行!”

“那谁先来呢?”七七问道:

“我!”莫莹自告奋勇道: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心道:“莫莹因为是石玉瑄的特殊容器,致使她久久不能突破魂魄强度的极限,在邪姬帝妃为她拔掉石玉瑄后,石玉瑄似乎自发性地在按照她的意志为她突破极限。邪姬帝妃正是看中了她这样的特殊体质,才破格令她暂居欧阳嫣然之后。”

此时,莫莹内心犹如海中风浪般立显波涛汹涌之相。她心中想到:“我本身为特穆尔家族荣耀继承人,却不曾想到自己会被胤叔叔算计……什么雪狐灵?什么鲎精?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这种境况下,他的斥责和愤怒才是我精神支柱倒塌的真正原因。现在,他又这般在我面前示好、道歉,本来!本来我打算永远也不原谅他的……可是……”几滴委屈之泪缓缓下落,“可是见他这般受她们摆弄跪搓板的时候?我为什么就是恨不起来!我为什么就是要心疼他?死罗弋风!坏罗弋风!”众目睽睽之下,起伏双肩,“你就该受这样的待遇……否则难平我心中之怨……”

她盯着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又想道:“我说怎么一入冰花潇湘馆,这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就明地暗地要示好我?却原来有他这么个‘大鲤鱼’在这儿吊着她的胃口呢……居心叵测的狐媚子……你才不是我认定的闺蜜之友呢?你居然是为了诱我上钩来钓大鱼!”

褒姒于这针尖对麦芒中寻查到浓浓的烟硝味道,说道:“既然大家没有异议,就这么决定吧!”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比试的好去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心平气和说道:

“好好好!”罗弋风连说三个好字,又道:“大伙先把这些美味佳肴搞定!不然就浪费了!总是用雪晶果腹,的确是有点儿味同嚼蜡!”说着,开动起来狼吞虎咽。

一时无话,众女子比不得罗弋风的大快朵颐,但也紧赶慢赶地在九十其仪中食得美宴!

时间过的真快!

八人吃了酒菜,就由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带路,去往比试之地!

这里原来是片葱郁的柏树林!

“想必只有沙都才有这般现世景象!”罗弋风渍渍称奇道:

接着,就见众女子散开,于柔和光照下静待莫莹和凌霜占艳菊花的比试。

褒姒一摆芳兰竟体的姿态回归暗海沙滩,毫不避讳罗弋风的目不斜视就大大方方的换起来衣服。

当真是冰雪肌肤不受尘,脸桃眉柳暖生春!

好一个玉璧美人,好一个红砂朱唇。

褒姒何尝不知有罗弋风正在窥探,可越是如此,她越是慢条斯理地来裸裎袒裼!似乎在欢喜他这般欣赏她的冰肌玉骨一样。

稍后,褒姒着一身短曲裾两重窄袖衣,她先将上衣领子左右对齐,又把右襟系结,在中缝对齐身体正中之后,就系左襟。

不多久,褒姒便穿着得体,利落大方。

罗弋风这一看去,方从魂不守舍中大梦初醒。他认为,褒姒这是要教训凌霜占艳菊花无疑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褒姒穿着如此简单——这简直就是战斗中最好的女服!

这时,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心道:“莫莹虽然受石玉瑄意志的缘故修真实力突飞猛进,但也不过是小六阶双击灵存青色的级别,而我按照规矩——的确是需要自我降低修真灵力的阶别。”

过后,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微微摊开双臂,那紫色灵力聚在手心,果真一度将自身的小六阶双击重组紫色的灵络控制,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灵力阶别。

莫莹眼含仇怨,说道:“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位居十花之首,是冰花潇湘馆实力强悍的存在!数字四!对吧!凌霜占艳菊花凝露!”

西风疾来,凌霜占艳菊花凝露那领口一起,只见右边锁骨下果然是清晰可见的数字4。

接着,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等灵力稳定在小六阶双击灵存青色级别的时候,说道:“莫莹!准备好了么。”

只见莫莹飞身起跳三丈多高,高声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青色月牙光刀斩来,虽仍是手掌大小,可威力却不可同日而语。

“嗖!”

驹窗电逝间,魂符之一菊镰早疾驰五丈远,来震动着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的左臂。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紧缩眉宇,心道:“好厉害的魂符之一菊镰,居然被我挡住多时,这绵绵不断之劲还在。”

想着,受菊镰威力之故,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足足被推动两丈之远。

地面之上赫然出现一道宽五寸,长两丈的推拉之迹。细细瞧之,才发现那被脚力拉划出来的沟壑越来越深,最后竟然都没了这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的半个脚裸。

“小六阶双击灵存级别的符术后劲儿之大难以想象,只得躲避或用同等级别的符术才可一较高下,否则肯定会在抵挡间露出破绽!”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心道:

“哈!”

莫莹一击未成,又施一记魂符之一菊镰!

“嗖”

快得无以辨认!

这手掌大小光刀带着青色灵气攻击凌霜占艳菊花凝露。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不慌不忙,捻个手决,立马幻化出四个分体闪现在莫莹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魂符之一菊镰打空,“砰!”的一声响,那凝露站立的地方刚好爆破出一个大土坑!

“分裂么!”莫莹喃喃道,“我也会!”

说着,莫莹念动真言,也如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这般一分为四,并同她相持而立。

这下,高空中四个莫莹四个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战在一起;八朵青色灵气相互撞击。

片刻,那本不是真身的莫莹,以及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消散了本体。

徒留这占居西方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直视着南边的莫莹。

莫莹作燕状闪来,掏出右掌先缓后快地直逼凝露脖颈。

眼见此掌非同小可,是以在腰胯间起手式之时暗暗运灵,使得青色灵力裹着掌心掌背,再快速由下朝上推出去,待抓住先机便立即造就磁暴产生。

说是公平,也不公平,因为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毕竟是十花之首,并还被邪姬帝妃授予第四的数字!

这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本就是小六阶双击重组紫色的实力,而为了公平起见,迎合一下战斗而已。

要知道,高手过招,快者胜!

但是,这双方哪怕有一头发丝的实力差距,对于弱者来说都是致命的!更何况这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的修真本事可不光比莫莹高出一筹,要按实际出发,莫莹根本不会是凝露的对手——修真之界,相差一级别便差之千里;她们俩一个小六阶双击灵存青色的级别,一个小六阶双击重组紫色的级别,本就存在着天差地别而不可逾越的鸿沟!

所以,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是在用上帝视角审视莫莹!

在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看来,要是把莫莹换做她,她必然趁此掌快打来之时,不等招式变老就虚晃一招,变个身形使得推掌改为指尖顿握成拳头的方式攻击对手的人迎穴。

“此穴一旦被捶中,对手便气血凝滞,头昏眼花,灵力受阻而产生内伤!”凝露心道,背起右手在后捻着字诀,侧身一躲,后发先至,喝道:“魂符是六十八隔断之空!”

“砰!”

莫莹因为此时发动灵力磁暴再好不过,但谁知凝露比她还早一步料到此招。

第二百三十四章 婚姻交易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潇洒地甩出青丝若隐若现地挡住樱唇,笑道:“你输了!”

此话传入莫莹耳畔之际,这魂符是六十八隔断之空后发先至,率先将莫莹白打造就出来的磁暴挡在身外!

“轰!”

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大灵力之墙唬的莫莹目瞪口呆!

磁暴未曾奏效,反而被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抢占先机使一招社燕秋鸿的身法,先令魂符之五十一破军缚束缚莫莹,再逮着灵络拉开和莫莹的距离。

至此,莫莹便轻易落败!

莫莹垂头丧气道:“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不愧为十花之首数字四!手段比我高明多了!”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慕地将怜月溪的笑容映入眼帘,身子刚站定落在空地上,心道:“这怜月溪摆明是在给我留下制造不可反驳的理由,她好像胸有成竹一般!众多女子中应该属她心机较深了!”

这时,罗弋风踱步迈出,听褒姒催促道:“上吧!我的鬼帝罗弋风!这第二场非你莫属了!”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砰砰心跳,“他会刻意输给我吗?他若刻意输给我,是不是就表明他……他……他心中也有我……”

罗弋风瞅着凝露一字锁骨下的数字4,不由得浮想联翩,“美在骨,不在皮,最是适合花魁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的美貌了,想必那里都可以养鱼儿了。”

褒姒一反常态,居然没有刻意吃罗弋风的醋,只是催促道:“还不出手!”

罗弋风使用白打中一招大鹏展翅,侧着身子像是滑翔一般靠近凝露;凝露一怔不知所措,心道:“他真的会出手打我么。”

这时,那早朝内勾着的左手腕眼见带着红色灵力就要来击打凝露的腹部。

可是!凝露此刻似乎感觉没人怜她爱她一般,顿时心灰意冷——女人的拗劲儿主宰她心理的一切。所以她甘愿认输——她高仰着头,闭上双眼挤出泪花,静待罗弋风战胜她欺负她。

罗弋风怪讶地喊道:“你躲啊!”

千钧一发之刻,罗弋风陡然回收左手肘上的力道,猛地要回旋半圈。一时间,罗弋风的鼻尖恰好触碰到了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的蔽膝之衫,一股菊花淡香沁人心脾,令罗弋风手忙脚乱即要踉跄倒地。

“诶哟!”罗弋风大叫。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睁开眼,下意识要去伸出柔荑来牵罗弋风慌乱之手。

“啊!”凝露晕红着脸娇声叫道,并被罗弋风倒地的劲道拽翻。

两人就滚落在地上,翻来覆去!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仿佛滚落在地的不是尴尬,而是享受!

半晌,两人匆忙起来,忙各自拍打自身上的灰尘,来掩饰不安和希冀。

“我输了!”罗弋风边傻笑道,边在心中打量各种说辞和理由为凝露开脱!

“哼!”莫莹醋心大发,狠狠地抬起脚登地。

这时,褒姒飞出暗海沙滩,以全新的短曲裾两重窄袖衣惊艳众女,迅捷地落在凝露对面。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喜不自胜,见罗弋风的确有意偏袒自己,自信心大增,可再一看褒姒的冷傲和不可一世,顿时自卑之感便浇灭了自信心。

这边,唯独怜月溪瞥了眼褒姒,嘟囔道:“在暗海沙滩换衣服,他看不到吗?哼!怪不得那时他一脸的陶醉!”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一惊:“这褒姒不仅仙姿玉色,连修真灵力都如此之高吗?我竟然不能窥探她的级别!”

褒姒说道:“冰花潇湘馆本来跟冰城已经势同水火,可偏偏你的善良和机遇使得你跟他有千丝万缕的缘分!你已经连胜两场,照理说我已经输了,可若就此弃权,想必她们会不乐意!所以你我一战自是不可避免!”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莫莹输在经验上,鬼帝……鬼帝……是认可我的……你……”

“闲言少叙,你也务虚徒增烦恼!咱们熟胜熟负还难断定!”褒姒正中下怀,心道:“诸多女子,各有千秋,我也不能太悖逆弋风的意思,你属于冰花潇湘馆,倘若你真的反水,对邪姬帝妃肯定不利,就这点?我也得将就一下!”顿一下,又想到:不说莫莹、七七、轻华,我还真没目睹过罗弋风会对哪个女子特别钟情,或许你是个特例!反正他有这么多美妻娇妾,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没办法,谁叫他因为我有这等癖好!

轻华叫道:“褒姒!还等什么?好好教训一下她!”

罗弋风暗自焦躁起来,“这褒姒老婆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管从经验方面;还是凌驾者掌控方面,都不是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可以抗衡的!即便褒姒降低修真灵力阶级,也绝不会体现公平二字——就像凝露和莫莹一样!”

褒姒瞟一眼罗弋风,恨得牙痒痒,心道:“你什么时候这般替我担心过?哼!刚才莫莹对战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这样!”

罗弋风低下头,下意识用手遮挡褒姒直视的视线,“她一定要斥责我了!”

“知道?还这般心猿意马!”褒姒用神识同罗弋风通话。

罗弋风不尴不尬,以央求的口吻通过神识传音褒姒:“褒姒好老婆!你可下手轻点!”

“哼!看你这贱骨头的样子!我就来气!”褒姒厉声斥责罗弋风道:

顿时,褒姒边一脸不情愿地高声咏唱,边使得眉心红砂顿亮,并且左手捏说法莲花印,道:“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

金光万丈,丹书万卷裹成封闭的空间,将罗弋风、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关进其中。

这时,褒姒掂起右脚尖一翘向前迈一大步说道:“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咱们做个交易可好!”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瞧瞧罗弋风,再看看褒姒,不解地问道:“什么交易?”

褒姒妩媚一笑,“咯咯……”翘起葱白的食指抵住鼻尖,晃见罗弋风紧张的样子,说道:“你知道!这外面的五位都对罗弋风算是死心塌地了,甚至还有几位都已经跟他行了周公之礼……”

褒姒一指罗弋风,令凌霜占艳菊花凝露随着她指着的罗弋风一看,立刻,那俏脸多增了几分幽怨,“行了周公之礼?行了……”

罗弋风脸上一半青一半白,“不敢同她们两人对视。”

褒姒肯定道:“是的!我交易的事情跟这有关!”

“什么!”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

“我知道,你多半是因为好奇心和机缘巧合才瞧上的这个臭小子,我可以让你如愿以偿,但是!我们必须要达成必要的共识!”褒姒说着,便回眸一笑道:“外面的几个女子,有的是跟罗弋风两小无猜,有的是跟罗弋风私定终身,有的又是长辈指婚,有的是为了联盟,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是因为不谙世事……但是!你不一样!”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怎么不一样!”

“你是因为魅力还有他的色!”打一下手势,示意罗弋风不要插嘴,继续说道:“我约莫着这一战过后,大伙肯定同意立刻完婚,否则她们各个都要焦虑不安夜长梦多!”

“你要说什么?”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满脑子浆糊,“我听不懂!”

“我希望你是最后一个混小子得偿所愿的人!”褒姒严肃地瞪着罗弋风。

“哼!”凝露喜不自禁道:“这小子有齐人之福还不满足!光有你这么一位举世无双的美妻,都够他烧八辈子香了!”

褒姒摇摇头,说道:“你不懂!我虽然有制约他的手段,但是色令智昏,他总会有机会被其他女子迷惑!如果我真的可以时时刻刻看着他,就不会有七七、轻华的事出现了!”

“我不懂!”凝露有点领会褒姒的意思。

褒姒举起手作打住的姿势,“你将来会懂!总有机会会使得这小子自以为是,为所欲为!”

褒姒再狠狠地瞪着罗弋风,唬的罗弋风低着头只能作鬼脸。

“你的意思是!让我监督罗弋风!”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迷糊地问道:“外面那么多女子?为什么是我?”

褒姒笑了笑,说道:“你的样貌脱俗张扬,在咱们七人当中最是别有一番姿色,想想你是冰花潇湘馆的花魁自然是有其道理存在的。而且,你身上独有一种风尘在里面,既没有莫莹的单纯,也没有怜月溪的跋扈,既有邀星的端庄,也不少有七七的性感,而且你身上还有轻华一样的魅力!由你在这里盯着罗弋风我才方心!”

“另外!”褒姒无奈道:“你不知道,这小子的确是见到你心动了!”顿一下,又道:“如果说莫莹是想当然得到的爱情,轻华是耍手段得到的爱情,七七是机缘巧合和上天横加出来的爱情,那怜月溪就是联盟利害关系得到爱情,邀星……邀星……”

“邀星好像从来都没有涉世一般!所以她是因为贞洁的缘故自愿追随他的。”凝露猜测道: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七女一男的婚礼

褒姒分外高看凝露,微歪着头轻笑,说道:“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顿一下,“你知道,这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你自己唯一可以拿来炫耀的资本!”

“什么……”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听得更加仔细。

“你或许不知道!我跟罗弋风一体双魂,所以我可以时刻感受他看到的;听到的;闻到道;想到的……只有你跟我才会使这个喜好朝秦暮楚的混蛋心动!”褒姒好似说出天大秘密一般,说道: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立即心花怒放,根本掩饰不住欢心,豁地跳将起来,说道:“真的?”

“是的!”褒姒说道:“所以,我要让你监管这个挨千刀的!你是我容忍的最后一位女子!若还有其他女子迷惑她,你得行使必要的权利!”

“什么!”罗弋风抬起头好奇地问道:

“杀了她!”

罗弋风目瞪口呆,说道:“这么狠心?”

褒姒一瞪,吓的罗弋风不敢多言,她继续说道:“凝露!如果我还在,不须你出手,我自然会出手!但是倘若我……”

“好的!”凝露奉令承教,好像得到了那被授予的生杀大权一样,“因为我的实力在她们之上!你才选择的我?”

“我说了!一是心动,二是实力,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涉足风尘花月,最懂男子心思,比不得她们,各有各的心思?但是对男人却懂的太少!所以我才选择你!”褒姒解释道:

“好嘞!”凝露双眼大放异彩,说道,“那就由我同你一起管教他!”

罗弋风有种被卖了的感觉,仿佛在她们两人对话过程中自己不存在一般,又仿佛两人对话是在警告自己一般,很不是滋味!

说着,褒姒一收丹书万卷,众女子赶紧上前来,着急忙慌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什么结果!”

“我输了!我认可她了!”褒姒与凝露交换了眼神,说道:“大伙?咱们还是将这小子的婚事马上办了吧!咱们谁也不要信?就信这婚姻或许能够收一收他这个混蛋的心!”

罗弋风心道:“这哪是收心?分明是安插一个高级打手么。”

褒姒杏目圆瞪,喝道:“你想说什么!”

罗弋风赶紧‘谄媚’地笑笑说道:“没什么!完婚!完婚!”

怜月溪心满意足道:“这就对了么。”

别提莫莹多憋屈了,心道:“哼!臭罗弋风,坏罗弋风,赶走我不说?我一来,就……就……就闹出这么多幺蛾子!呜呜呜……”

七七见状,同轻华一同向莫莹靠拢,劝导着莫莹说道:“莫莹妹子!别哭了!你不知道,她们几个的确帮了罗弋风大忙了!否则,罗弋风剑禅的时候就是凶多吉少了!”

“呜呜……”

莫莹心不在焉,满是罗弋风赶走自己的画面和一见面就得知情郎竟多出这么多倾国倾城的女子的事情,一瞧怜月溪还有点自卑,心道:“这怜月溪哪里换来的皮囊,怎么这么漂亮!呜呜……呜呜……”

罗弋风赶快求来,“怎么了……怎么了……”

这时,莫莹哭的更厉害了,一甩罗弋风伸出来的手臂,再打罗弋风又伸出了来的臂膀,哭道:“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呜呜……呜呜……”

罗弋风心疼不已,撑开臂弯强行将莫莹裹在怀里哄到:“好妹妹!好妹妹!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了!”

莫莹还在挣扎,还在不停地捶打罗弋风的臂弯,说道:“我还能相信你吗?你说这样的话多少遍了!”

“这次今非昔比了!”罗弋风情不自禁地瞧着凝露,哄着莫莹,“咱们这就举办婚礼!这总行了吧!”

“卡咝丽姐姐曾经不是说了!你要是再三心二意她就不饶你……她就不饶你……”莫莹不依不饶道:

“莫莹!卡咝丽姐姐的话语也不能尽信!”褒姒也不满道:“你看怜月溪就知道了!”

怜月溪一拱鼻,喉咙里说道:“哼!这是两国之间最好的联盟!我身为北疆的公主,这是我不可脱卸的职责!另外!这罗弋风鬼帝也的确令我歆慕不已……要是瞧不上他,我还不嫁给他嘞!”

褒姒假装听不见怜月溪的唧唧歪歪,说道:“咱们这就回客栈完婚?”

“完婚!”莫莹咬破粉色唇皮,“必须完婚!我可接受不了这样的女子再多了!”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心道:“我终于可以摆脱冰花潇湘馆了!有了鬼帝这个靠山,我也不虚她们的严密组织!”突然,初次遇见罗弋风的景象映入脑海,暗自窃喜。

七女一男同架一只行鹰,飞往客栈。及至客栈外,几人跳下,早被小二迎出来,笑着问道:“几位仙子忙完了?”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暗自做乐,竟然慷慨解囊,朝小二吩咐道:“凡是我们大婚过程中进店的客人以及现在这客栈里的客人,一律免费!这费用我来出!”笑一下,又道:“另外,给我们八人换一间大雅间,我们要举行婚礼!”

小二听的真真的,口水咽了几咽,以羡慕的眼神盯着罗弋风痴痴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半晌,怔在当地的小二,撵上她们,并抢在她们前头,高喊道:“各位!各位听我说!”点头哈腰笑道:“我身边的这位美女要给大家买单,她们要和这位公子在鄙店举办婚礼,各位沾点她们的喜庆,尽是欢畅起来吧!”

过后,小二快跑向掌柜的,说明一二,又折返回来,笑着对凝露说道:“这位小姐!咱掌柜的说了,雅间一定给各位提供最好的,咱小店也想沾沾各位的喜庆,所以说各位的雅间和餐饮费用统统给你们免了!”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笑着要从储钗中取出雪晶,被罗弋风阻拦,一手握着她的柔荑说道:“我的喜庆日子,怎么能让娘子破费!”

接着,罗弋风从储链当中一咕噜全取出来上好的雪晶,又掂量出一块绝美的冰山雪岩玉,说道:“小二收好了!这够了吗?”

小二一看冰山雪岩玉,诧异道:“够了够了!”又在心里断定道:“一定是哪家的达官贵人!怪不得可以娶到这七位天仙般的可人!这冰山雪岩玉可是上好的货色!”屁颠屁颠地用长衫裹着雪晶和岩玉跑向掌柜的……

莫莹没好气,知道事已至此,根本无力回天,只是心中怨道:“谁叫我看上的不是别人!非得是这个要皇图霸业的鬼帝呢!”

一时间,众小厮立马将客栈张灯结彩,横挂喜福!

大伙吆喝的吆喝,呐喊的呐喊……不多时,这里便宾客满堂,座无虚席!

大伙一起为这七位佳丽和鬼帝罗弋风庆赏婚宴!

八女进入雅间,除了邀星、凝露外,其余五位早备齐了大红喜袍,各自换上!

罗弋风夹在中间,鼻血乱穿,毫无心思旁顾其他!

怜月溪一看着凝露、邀星还傻傻站着,忙从储钗当中取出另外两件大红喜袍递给她们说道:“换上吧!”

凝露一时间手足无措,心道:“我对他是倾心!可非要如此快的举行婚礼吗?”晕红满脸,“况且他还在这里!我怎么换得上心!”

罗弋风左晃晃,右颠颠,醉在美女中央,以期盼的神色盯的凝露浑身不自在。

褒姒一推罗弋风说道:“明知道她最害羞!你还这般目不转睛!”

霎时间,天昏昏,地暗暗;眼花花,耳鸣鸣……

融酥年纪好邵华,春盎双峰玉有芽,蜡肤粉容俏丽花,敛眉含羞只因他,香浮欲露盖牵挂,粉滴圆圆瓜非瓜,芳心内热褪单纱,姑待郎君睁眼夸。皓腕高抬身宛转,销魂浑圆水溢洼,情到深处事事跨,意有缠绵亦是拶!

七女兴高采烈,装扮好红妆,唯独见情郎罗弋风还是一身旧衣,纷纷前来掀扯不依。

果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喜气洋洋并蒂花,缘来鸳鸯共入水,羞不羞时终将落!

正有七女起哄着鬼帝罗弋风要给她们一个个跪拜,再一个个亲吻她们;她们不依不饶,可迷的罗弋风心痒难耐,魂不守舍。

鬼帝罗弋风以为就她们七人会知道这些个不堪的糗事,心道:“反正她们也不会把闺房之乐说出去,我这般丢人现眼地给她们跪了就跪了……反正没人知道!”想着,四下望望,见果真没有外人……

“快啊……快啊……”怜月溪最是高兴。

罗弋风行着大咧咧的步伐,踱步来到美艳无双的褒姒跟前,一声“噗通”响过,便“砰!”一声,磕了一下响头!

褒姒笑带花靥,侧着脸任由罗弋风亲吻自己的右脸颊……

之后,便是莫莹——莫莹喜忧参半,这时,见罗弋风跪下,忙双手搀扶罗弋风起身,不让她磕头,仅仅让鬼帝罗弋风香了一下她的粉唇,便令其去往七七身旁!

“噗通!”

“咯咯!”

罗弋风笑着磕头,笑着吻了七七的额头……

轻华等得有点不耐烦,一拽罗弋风,压着他肩膀给自己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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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洞房花烛夜

罗弋风磕头后,轻华就自告奋勇说道:“来吧!”见罗弋风有点懵,还傻傻地杵在跟前,就拱出红唇往罗弋风脸上一印才算罢休!

罗弋风软了腿,踉跄倒地,听着怜月溪莺声燕语般的娇笑声更加的魂牵梦萦。

怜月溪说道:“怎么!鬼帝!有了我这么个贤内助,你就这般高兴啊……呵呵呵呵呵呵……”

鬼帝把心一唤,心道:“丢人就丢人吧!”高声喊道:“娘子受我一拜!”

“噗通!”一声,都磕的地板连连振动。

罗弋风站立起来,怜月溪把双臂软软地搭在罗弋风肩膀上,闭上双眼,好似很满意这段联盟婚姻,笑出声:“嗯!”

罗弋风本来要亲怜月溪这掐得出水的薄唇,被褒姒用神识喝断道:“注意你的举动!”

接着,罗弋风只好应一下景,在怜月溪额头轻轻一点……

怜月溪有点不满意罗弋风的举动,那臂膀一环罗弋风的脖颈,说道:“婆婆妈妈!都不如我们北疆的好儿女!都快洞房花烛夜了,连一个吻都如此吝啬!”说着,把左小腿高高地向后抬起来,睁着眼同罗弋风足足吻了好久才算放开!

邀星见罗弋风嘴上尽是胭脂水粉的痕迹,“噗嗤”一笑,婀娜多姿,又被罗弋风磕了一响头,连忙喊道:“公子!使不得!”

罗弋风这才腆着脸把邀星整个柔躯裹在怀中,点了一下她的绝美眉眼间。

最后,凌霜占艳菊花最是娇羞,满脸粉红,说不出的艳美隐藏在骨子里。这罗弋风一跪地,奇怪得像是在迷恋凝露的脚裸,边紧紧握在手心,边磕了响头。

然后,罗弋风急不可耐地将凝露贴个满怀,来吻她的樱唇!

“嗯!”凝露嘤咛一声,差点使得罗弋风听地软瘫在地。

突然,房顶处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咯咯咯……”

“坏了!”罗弋风心中惊道:“丢人丢到家了!”

“谁!”褒姒往上一看,喝道:

“是姐姐!是姐姐!”先是莫莹高兴地叫出来喊道: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在此向卡咝丽一凝视,喃喃道:“卡咝丽!”

“唰!”

“唰!”

莫莹即刻朝卡咝丽奔去,但是,在她晃见胤也紧随卡咝丽身后,跃下来时,她就停伫不前,莫名的恐惧和愤恨充斥着她的脑海!

卡咝丽已经敞开胸怀,准备来抱莫莹。

“莫莹!”卡咝丽喊道:

莫莹摇摇头,略退后两步,差点仰躺在地板上时,那察觉出异样的罗弋风刚好赶来展开右臂扛着她半瘫软的身躯。

手握羽扇的胤缄默不语,场面一度陷入寂静无声。

卡咝丽深谙其中的缘故,下敛了柳眉,无比伤感地后瞥着那已经将整个内疚神明都畏缩在帽檐下的胤,说道:“看来!你心中的确很介怀成为容器之事!”

一眨眼功夫,卡咝丽强颜欢笑,眯了眼祝福莫莹道:“今天是你们大婚的好日子,做姐姐的只有给你们最好的祝福!”可仍然阻止不了这黯然神伤在她脸颊上遗留着痕迹,眼角带着泪花,“这样!我们先不打扰你们了!”

卡咝丽睁开眼笑出灿烂的“希冀”道:“鬼帝!很好!都有七位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了!我怎么可以流泪呢?”抹了眼角的泪,百感交集道:“我的弟弟一定可以绵延子嗣,荣宗耀祖!”一狠心,要走!

“姐姐!”罗弋风呼喊道:

卡咝丽已然背对他们,仅仅微微地扭着头说道:“一定要继承父帝的意志,完成我们的寄望!”

说罢,同胤一起跃向楼顶,徒留回音在罗弋风耳畔,“不用找我们,如果需要,我们随时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莫莹歪头埋进罗弋风胸膛,轻声说道:“是不是我不好!”

罗弋风摩挲着莫莹的后背,安慰道:“什么嘛!姐姐不是祝福我们了吗?毕竟你的心中有很多阴影,也许……时间会是它最好的解铃人!”

这时,怜月溪可憋了许久,催促道:“赶紧的罗弋风!下面是不是要……”

“洞房花烛夜啊!”怜月溪刻意地将一句话,拆开来说。

“劈擦擦……”褒姒凤冠上的这镶着珍珠的朱钗交并振响。

“那还等什么!继续啊!”褒姒一双晶莹的明目盯着罗弋风说道:

“好吧!我们继续!”罗弋风轻搭着莫莹的左肩,慢慢转身,朝诸位美艳无双的妻子们调侃道:“咱们怎么度过这春宵一刻!”

“当然是不醉不休了!”轻华此刻‘嘻嘻’笑道:“我可早准备了几坛上好的冰竹霜叶琼液酒!只为今朝!”

“啥!”罗弋风甚感无趣,坏笑一脸道:“如此虚度光阴,岂不浪费!咱们那里说话!可别辜负了店家给咱准备的特大软榻!”

七女朝罗弋风指着的‘百狐床’一瞧,愠怒生出红脸,均啐道:“你一个人先耍去吧!”

好一个怜月溪偏偏要‘别出心裁’,从红色喜鞋踮出玉脚,无声地迈向百狐床。

百狐床顾名思义,是一百位狐匠从冰柏上雕刻而出,那门洞板间是拐纹和曼瓜纹。而在百狐床上竟还缠卧着一双白兔。

怜月溪滚在软榻上,拦起来白兔爱不释手,“哎!这白兔为什么要缠卧在桂叶上!”

褒姒、莫莹、轻华三人面带红晕,笑道:“你猜啊!”

邀星却面不红,心不跳,说道:“我在深山里倒接触过现世的婚宴礼仪,好像是这叶通夜的意思,缠卧同缠绵的意思,说的是一夜缠绵!”

怜月溪一股脑挺直腰板,忸怩不堪,说道:“啊!”

“咯咯咯……咯咯咯……”

‘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笑着,那轻华却早启开冰竹霜叶琼液酒,喊道:“都来喝酒!才可尽兴!”

此时,七七起哄,不知哪里掏来瓷碗给罗弋风斟满,媚笑着前来要喂罗弋风。

不消半碗下腹,罗弋风就晕晕乎乎,如醉如梦,其乐陶陶!

迷糊中,他望见不知是褒姒还是七七,在嚼碎着霜草冰花唾向自己!

好似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绒,笑向檀郎唾。

不知闹了多久,罗弋风左拥右抱,尽嘬红颜,骨软筋麻,犹如花斑豹倾倒,顷刻间腻歪着酥了半边天。

也是褒姒艳压群芳,急地罗弋风唇吻翕辟,鼓吻弄舌!

一时间,满脸都是粉渍,满身均沾花香!

罗弋风乃是身醉心不醉,酡红着脸,厚着脸皮拥怜月溪入怀,神采飞扬!

哪有褒姒,哪有轻华,或哪有莫莹……

真真个,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芙蓉陵霜容,秋容故尚好;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也该是,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镂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一夜荒唐,一夜春风!

赶早,这七女先醒来,均是淡妆简衣,俱不急来挥去那睡意惺忪,一个个懒散地趴伏在侧,心猿意马。

“哦!”罗弋风迷糊着眼,锤着额头,“这酒真醉人,到现在,我都还迷迷糊糊!”

他起来后,方要起来,被旁边的怜月溪一把拽住,又摁倒在旁,窃窃私语道:“说!咱们接下来要不要让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去冒险了!”

谁知,这另外一侧却不是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是谁,她听见后,不依不挠地边后抱着罗弋风,边软磨硬泡道,“要去,你陪我一起去!”

“嗖!”

褒姒一闪,整装束带,用眼角的余晖悄悄打量着罗弋风两边的怜月溪和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心道:“果然是见一个爱一个,竟敢把我撇最外边!哼!”

“都爬起来!”褒姒怒吼道:

罗弋风一惊,麻溜起来,穿衣束带后恭敬地站在褒姒旁边。他见褒姒不搭理他,便要环抱褒姒的细腰……谁料褒姒不肯,她好似有愠怒藏在心底,“诸位还要懒在暖塌上多久,还不起来!”

过后,六女尽管仍是劳形苦心,但是还是一个个爬起来,赶紧穿戴整齐。

褒姒闭上眼,尽量不使得脾气暴露,吐纳呼吸,说道:“凝露!你先说一说你知道的一切吧!”

凝露刚把冰象玉牙簪插好,不敢怠慢褒姒,慌乱道:“实际上我知道的也有限,邪姬帝妃向来都是信息屏蔽化,将我们分派在各地,而我和莫莹这次辖管的地带就是沙都,以至于确保沙敏接管沙都!”

罗弋风听得舌桥不下,惊讶道:“这是内乱?”

“嗯!”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实际上,我们此次的目的就是帮助沙敏夺取沙都政权,前日,你见到的那两人便是沙敏的心腹池水寒和百晓天!”

接着,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你们进来沙都的时候是不是也看见了赤龙在城垣外守岗,他就是沙虎派来阻止我们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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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青女婵娟雪姬剑

怜月溪甩动着白衣兰花边袖,问向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他们可是要查探灵力修真的级别的!你们是怎么躲过去的!”

“对!怎么躲过去的?”罗弋风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对你们女人最为谨慎!要不是怜月溪机灵,我的身份就暴露了!”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这就要归功在莫莹的摄魂之灵雪姬剑上了!”她向前踱两步,手臂往娇躯前后一揽,就扭转过身,瞧着罗弋风的眼睛说道:“你知道!胤来过了!”

罗弋风瞧向莫莹,见她缓缓地低下头,便示意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别提这茬。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将眼角余晖瞥向莫莹,就举起左手,朝罗弋风表示无碍的意思,说道:“莫莹之所以被他选中来作石玉瑄的容器,也是因为她的摄魂之灵有特殊作用的缘故!”

罗弋风犹如被雷劈到一般,顿字顿句道:“什……什么……”

凌霜占艳菊花解释道:“冰城一战后,邪姬帝妃细细地端详着莫莹的特殊体质,发现她体内的石玉瑄除了臣服自己以外,竟然还在按照莫莹的意识替她恢复她原本的力量。”

“石玉瑄也臣服她了?”褒姒大为惊讶。

“不!”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与其说是臣服,倒不如说她们之间已经达成了共同意识!这或许与她长久作为石玉瑄容器的缘故有关。对此!邪姬帝妃也百思不得其解,可鉴于她的特殊,邪姬帝妃破例替莫莹恢复着她原本属于她的力量!”

“原本?”罗弋风听得云里雾里,“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嗯!”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点点头,“是的!因为有石玉瑄和邪姬帝妃双管齐下,莫莹才突飞猛进,在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竟然达到了小六阶双击灵存青色的级别!”

轻华颤声道:“这是不可能的!”

“是不可能!的确匪夷所思!但是这确实是真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接着说道:“所以邪姬帝妃才将莫莹置于她身边,还给了她仅此于紫圣丽主的地位,并来暗中观察她!”

“是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肯定地说道:“莫莹的确太特殊了,以至于连邪姬帝妃都不得不为之动容,她不允许这石玉瑄除了臣服她的意志外,还同莫莹互通意志!她极为恼火……但是又极为不甘心……她确要去瞧瞧莫莹到底有哪些特殊的地方才令石玉瑄对她特别对待!”

“是胤!她害怕胤!”莫莹慢吞吞地接着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的话说,“她不认为她会输给他,所以才把我作为砝码,要来和他斗上一斗。她留下我的目的除了暗中作为观察对象外,就是要和胤比试比试!”

“胤是恐怖的存在,是令邪姬帝妃都不可琢磨的存在!或许胤已经真正驯服了石玉瑄!所以才有了莫莹容器一说!”停一下,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邪姬帝妃发现了这一个秘密后,她觉得自己受到侮辱,或者她觉得自己败给了胤。才极为恼火!”

“我的能力是极寒领域!”莫莹突兀地脱口唤道:“若乃严冬惨切,寒气凛冽,不周来风,玄冥掌雪!是吾之识,衍吾之灵,窥吾之妙,盗吾之道。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极之雪姬剑青女婵娟!”

即便雪狐和慁精有外皮抵御寒冷,但是在莫莹解放了极之雪姬剑青女婵娟后,屋内的其他人立刻冷得瑟瑟发抖起来!

“什么!极之雪姬剑极寒领域!”褒姒怪讶道:“莫莹竟然也有极属性的雪姬剑!”

“不错!也正是极寒领域的缘故,才致使莫莹被封印雪花狐之殇几百年也丝毫无损肉体!”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判断道:

“也就是说!胤……胤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一切……”罗弋风目瞪口呆道,“胤太可怕了!”

“鉴于莫莹的摄魂之灵是极之雪姬剑青女婵娟,所以她的体质才极为特殊,在她没有突破魂魄体质的时候还好……一突破魂魄极限,迈进双击领域的时刻,邪姬帝妃就猜到了胤为什么选择她了!”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邪姬帝妃猜测——之所以选择莫莹作为容器,是因为莫莹体内有着极寒灵络!它可以限制石玉瑄的自由意志并使其禁锢在当下!要知道,这可不单单是时空滞留的因素,在极寒温度下,连时空都会彻底趋于静止不动!”

罗弋风打了一下冷颤,莫莹晓得后,怕伤了鬼帝,赶紧施展退剑字决,使青女婵娟雪姬剑回归内丹之中!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青女婵娟雪姬剑一旦发动,有它为我们掩护,自然使得我们身上的灵络少了活跃度——灵力不再那样突出,这赤龙自然就发现不了我们的真正实力!”

“哦!原来如此!”罗弋风恍然大悟道,“莫莹的摄魂之灵居然如此奇特!”

“咿呀……”怜月溪上下牙齿打着‘架’,发出“哒哒哒……”的声响,避开莫莹朝罗弋风跑去道:“咿呀……冷冰冰的,令人汗毛直立……”

莫莹低了头,使得罗弋风同怜月溪的示好失之交臂,他前来哄着莫莹,要说话,一触碰莫莹的身体,大声叫道:“啊……”

“该!”怜月溪心中不平,喃喃道:

这时,罗弋风突然感觉那刚触摸到的寒冷透心凉了他的全身,他下意识蜷曲双臂,说道:“这冷的真带劲!”咬了牙,硬生生把莫莹裹在怀里道:“媳妇儿!别担心!我不怕!”

褒姒见状,一溜烟回归暗海沙滩,然后,将本体的灵力散发出来,喊道:“弋风!我教你如何抵御寒冷,拥有《白打基式》的你,根本不虚它!你将灵力多输入任督二脉,致使灵络自然散发热量,自然就不怕寒冷了!”

说着,罗弋风依照褒姒之言照做,果然一会儿就感觉不出莫莹肌肤的冰冷之感了。

“《白打基式》果然名不虚传!”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赞赏道:“若是我要抵御寒冷,非得将灵力消耗多半才能来抵消莫莹那身上的极寒灵力!”

“你知道《白打基式》?”轻华谨慎地问道: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见轻华有些提防自己,赶紧跑来轻华身边,轻拍她的肩膀说道:“别担心!《白打基式》的事情只有我知道!冰花潇湘馆再无其他人知晓!”

“那?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轻华狐疑问道:

“轻华!你可知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凌霜占艳菊花凝露问道: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罗弋风极其诧异道。

“是的!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他曾经是我的师傅!”

“什么?”罗弋风惊讶非常。

“咳!”凌霜占艳菊花紧蹙双眉,好似回忆起来他的龌龊行为,说道:“曾经芥蒂山一战,因为摄魂之灵的排名,天下纷起战乱。这统统都是他在背后操纵的。我窥探到他的秘密,他居然趁着战乱要把我这个徒弟斩草除根!歹毒之心可见一斑,我因为心灰意冷要自杀,却被紫圣丽主救下——紫圣丽主见我实力不俗,又是女子,就挑唆我加入了冰花潇湘馆!”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继续说道:“曾经,我把冶红晓当父亲一般对待,他竟然会狠下心要杀死我。万念俱灰下,我才答应了紫圣丽主加入冰花潇湘馆!”

这时,屋内极其安静,均在听着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讲述着她的过去,她说道,“起初,我甚感邪姬帝妃的宏愿才是我辈的奋斗目标,可是她竟然会因为一己之私滥杀无辜,只为了重铸石玉瑄!那个时候,我便决定要反她了……可是……”

“可是你势单力薄,知道自己并不会有什么作为,就只好作罢!”怜月溪此刻断定道:

“嗯!”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自责地说道:“加入冰花潇湘馆之后,我就成了她们的爪牙。自然,我做过亏心事,双手也曾沾染过鲜血!想必我会不得好死罢!所以……我窥探见太多的可怜可悲之事……这之后便是遇见……遇见……”

怜月溪嘻哈道:“嘿嘿!便是遇见咱这位见一个爱一个的鬼帝罗弋风了!”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脸颊一红,微微点头,示意怜月溪说得不错。

怜月溪慢慢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躯,那右手搭着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的左肩,说道:“现在好了!你得偿所愿!咱们的‘坏郎君’也得偿所愿!”

这时,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低头不语,听罗弋风说道:“那咱们就去把这冰花潇湘馆在沙都发展的鸟地方毁了!也好稍微解我心头之恨!”

“对!”七七斩钉截铁道:“咱们一同去!”

罗弋风见莫莹神色恢复一些,说道:“莫莹!将那些不愉快都忘却吧!都是我不好!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才……”

莫莹伸出柔荑堵住罗弋风的嘴,温柔地贴靠在罗弋风的胸膛里说道:“别自责了,反正现在一切安好!”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三人骑丘骆惹不满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警惕道:“我反而觉得不要把她们的据点端掉为好!最后可以加以利用!”

“此话怎讲?”轻华说道:

“咱们倒不如利用这冰花潇湘馆的据点拉拢沙敏,帮她夺取沙都,而为我们所用!最后再将这个据点拔掉也不迟……”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尽早动手吧!”莫莹把那些不快抛之脑后,说道: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一点头,遂从储钗中放出信鸽,待莫莹写了‘怡翠楼见’四个大字并递给她纱帛后,她迅速将字条系在鸽足上,再捧了手,任信鸽从楼顶远去。

但听‘扑棱棱’信鸽展翅之音渐行渐远……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才回过头,对鬼帝罗弋风说道:“既然要把沙敏拉拢过来,不如就同他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罗弋风较为踌躇,心道,“这是不是不太好?沙敏会不会抵触我冰城!”

“是福不是祸,拉拢他们,势必要谈及这些,没有什么可疑虑的!”褒姒鼓舞着罗弋风说道:

“啪嗒啪嗒……”

不是“丘骆”是啥!

罗弋风唬了一跳,不知轻华什么时候把它放出,说道:“嘿!吓我一跳!”就顺着丘骆的毛发抚摸,“还记得我吗!”

“哈哈!这是母亲送给我们的礼物!它自然记得你!”轻华笑靥如花,极快地改了口,说道:

“母亲!”罗弋风一时转不过弯,“哦哦……是!是!是!”

“咱们今儿高兴,就骑着它罢!”轻华一拐罗弋风臂弯,亲昵地央求罗弋风。

罗弋风软了腿,哪里好‘驳斥’这等心愿,点点头,笑着满脸的幸福环顾四周……突然,他脸冒冷汗,凝固了笑容,看一圈人俱都有些不高兴!

“哈哈哈……哈……哈……哈……”

“母亲知道今天肯定高兴的很!”轻华故意眯着眼,一拍丘骆屁股,示意丘骆掀起罗弋风上骑它背!

但见丘骆惯通人性,摇头摆尾,趁罗弋风还在畏惧妻子们的‘小性子’,就张开大口含着罗弋风左臂朝高空一抛,“嗷”一声,向前一跃,正好使得罗弋风骑在背上!

过后,丘骆好似甚感荣耀,雄赳赳,气昂昂来至轻华身边,等待示下。

这凌霜占艳菊花正好又撞见罗弋风眼眸,嘟着嘴,风情万种。罗弋风无奈,边伸着手,边说道:“你也上来吧!也好给我引路,她们就在高空中看我们去向就行!”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一听,眉开眼笑,包着下唇,喜道:“好!”一伸柔荑,被罗弋风运气一提,搂个满怀,坐在最前头。

别提轻华一万个不愿意了,“哼!”一声,灰溜溜跳将上来,刻意和罗弋风留出间隙,暗暗心闹。

丘骆一扬前蹄,“嗷”一声,迅捷地跳上房檐,不等她们跟着过来,就按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指着的方向猛地奔去。

“啊!”

轻华没有依傍的事物,一激灵间,吓出了汗,就从罗弋风后腰掏入搂得死死的。

罗弋风斜着眼偷笑,喃喃道:“这会搂得可比晚上的劲儿大多了!”

“去!”轻华又羞又急,啐一口,罗弋风,道:“讨厌!”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听在耳中,甚是聪颖,她权当没听见,问道:“莫莹可跟上了!”

“跟上了!”褒姒不等罗弋风回头仰看,就对罗弋风骂道:“这左拥右抱的滋味是不是美滋滋的!比大汗淋漓之时如何!”

罗弋风尴尬非常,最是怵褒姒发难,说道:“褒姒好老婆!你就饶了我吧!都这会儿了,还要让我难堪!”

因为话由心生之故,这句‘褒姒好老婆!你就饶了我吧!都这会儿了,还要让我难堪!’并非以神识传话,而是经由口中说出,正被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和轻华听的真真的。

她们俩将脸耷拉下来,言不由衷一起道:“你们好好交流!”

罗弋风尝试把脸贴着凝露耳畔,被凝露故意避让,心中哭道:“乖乖的!这七个老婆,得磨合到什么时候才能毫无嫌隙!”

“嘿!得了便宜还卖乖!过河拆桥啊这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褒姒气不打一处出,额头红砂一亮,“到底是洞房花烛夜了啊!这说话的底气都有了!”

“三位老婆!都息怒吧!”罗弋风寻思着劝劝吧!

谁知三人扯着嗓子,吼道:“你闭嘴!”

好么!这吼声震耳欲聋,连熙熙嚷嚷地路人都被它吸引过来,并朝这丘骆背上的两女一男眺望远观。

不多久,这‘怡翠楼’映入眼帘!

丘骆伫步不前,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这时说道:“等她们跟上,咱们一起进去罢!”

罗弋风这时才想到:“哎!不是监视符去掉了么!咱们会不会有危险!”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上眼睑下掩,严肃说道:“当然会有!只不过不会这么快!她们已经知道了!而且势必会有人来接管怡翠楼!”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只不过!那个时候已经迟了!”

“还真是花样多啊!竟然叫怡翠楼!”罗弋风嘀咕道:

“除了冰城叫冰花潇湘馆,其他各地名字各异!”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紧缩双眉,问道:“待接头沙敏之后,要不要将怡翠楼一网打尽!”

“最好不过!”罗弋风咬牙切齿,恨的牙根痒,“这都不足以平愤!”

“臾”

行鹰及至罗弋风不远,鸣叫一声,莫莹、七七、怜月溪、邀星四女跃下其背,均都黑着脸一声不吭。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身子扭了几扭,示意罗弋风该下去了说道:“快放开我!”

“噢!”罗弋风恍然大悟,对轻华说道:“轻华好老婆!咱下去吧!”

‘吧’音未落,就听‘啪’一声,轻华已经潇洒地下来地面之上。

早有莫莹、七七拽了轻华到自己身边,说道:“怎么!是不是热脸贴冷屁股了!你还屁颠屁颠讨好他!”

罗弋风哑口无言,下来丘骆之背,又把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抱下道:“各位老婆!就别为难我了!”

说着,怜月溪都改了脾性,跟莫莹、七七一个鼻孔出气,说道:“该!”

此时,仍在罗弋风怀中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面红耳赤道:“她们都这般生气了!你还抱我抱得这么紧!”

好么!邀星都看不惯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了,她吃着醋,使着性跑来,说道:“到底是新宠!果然不同凡响!公子!你太过分了!”

罗弋风把手旋即放下,傻笑,见她们一个个‘耍脸色’,气都不敢喘一个,伛偻着身,拜着手说道:“下不为例!”

“哼!还有下回!”莫莹走至跟前,撂下话就进了怡翠楼!

“该!”轻华紧随莫莹步伐,加重鼻音,讽刺罗弋风道:

见轻华远去,“公子!你看你把大家一个个气的!哼!”邀星低了头,喊道:“轻华姐姐!你等我啊!”也跑进去。

“知道雨露均沾什么意思么!”七七大大列列走来又远去。

怜月溪只顾叹息,“嗨!”望一眼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再叹息,“嗨!”又看看罗弋风,还叹息道:“嗨!”摇摇头,迈入怡翠楼!

“罗弋风!七个老婆好受么!”暗海沙滩上的褒姒落井下石道:“今后有你受的!”

罗弋风哭丧着脸,似乎生无可恋,恰逢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趁她们都不在,嘻哈笑出声。她额头抵住罗弋风泪心坠,鼻尖挨着罗弋风鼻尖,又将两葱手裹着罗弋风脸庞,说道:“她们现在不在!你是不是很开心!哈哈啊哈哈!”

好一个窥探男人心思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知道什么时候向男人示弱来博取爱意!

罗弋风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死地环抱凌霜占艳菊花凝露,霸气地于吐气如兰当中,亲吻凝露。

然后,罗弋风说道:“现在我终于释然了!也值了!”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可看看得一清二楚,心道:“这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不愧为花魁称号!卖弄手段,一定要牢牢拽住罗弋风的心不可!”

这时,轻华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并已经站在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身后,极为不满道:“哼!你们!你们!罗弋风仔细你的皮,否则,我可要再给你镶进一块铁疙瘩不可!”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差点把心跳出来,一推罗弋风,好似偷汉子般手足无措,红了脸,缄默不语!

轻华神识一动,将丘骆回收储钗当中,复又指了指罗弋风,示意他‘小心点!’。

然后,轻华重新跑入怡翠楼……没多久,轻华再遽然探出脑袋看她们两个是不是还在鬼鬼祟祟!啐道:“嘿!你们两个还没卿卿我我够呢?还不进来!我可真恼了啊……”不见了。

没奈何,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见轻华确实没有再来窥探,就摆了鬼脸伸了伸舌头,左手臂揽了罗弋风就进怡翠楼内,还说道:“走!咱们不跟她们一般见识!”。

院馆阁室班楼店,

花红柳绿群芳艳。

盖叫文人与骚客,

抛弃俗念换人间。

第二百三十九章 骨子里的莫莹

罗弋风与凌霜占艳菊花凝露遂进入怡翠楼,这别样风采就映入眼帘。

那大厅中央颇有歌舞升平的韵味!然与当今天天下大乱之势却尽显格格不入之景——一曲黄莺吟》,千朵万朵压枝低,贯是莺歌恰恰啼,哪闻楚歌四面临。

罗弋风感慨万千,对冰花潇湘馆这沙都的怡翠楼产生质疑,“冰花潇湘馆是以对抗天道为己任吗?”

突然,轻华润红的玉手掐着罗弋风的耳朵逮在手心,径直朝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的闺房进入。

“哎呦!”

罗弋风痛上心头,不由地高声喊叫。

很快,她们一个接一个进来,轻华边惦着小脚且暗暗地在指尖儿上使劲儿扭了半圈,边嘴上泄恨啐道:“叫你快点,叫你快点,就是不听!”

几女不以为然,俱都想当然认为罗弋风该有此罚,唯独莫莹轻咬着下唇跑来,替罗弋风摆脱轻华的蹂躏。

罗弋风只顾叫疼,揉按了半天长狐耳,才尴尬地发现屋内早有三位外来之客造访。

当下,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洒爽风流,典则俊雅,外露着‘一字锁骨’下的数字4,就任意所为,根本不把沙敏、池水寒、百晓天放在眼中,“三位!来的真是准时!”边拐着罗弋风胳臂,摁他坐在主位,边目不斜视说道。

接着,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一转身,挥霍指示怡翠楼伺候的婢女道:“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搅扰这里,违者斩!”

“是!”婢女毕恭毕敬,晓得数字4在冰花潇湘馆什么地位,不敢多言,就低首下气身退门外,自行掩住门扇。

怜月溪眼疾手快,插好门栓,便同众姐妹坐好,缄默不语。

沙敏唯唯诺诺问向凌霜占艳菊花凝露,道:“晓得贵宗是以鼎诚天下为宗旨,该不会变卦吧!”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轻移莲步,却是坐在末端,答道:“自然不会!”

然后,沙敏瞧瞧罗弋风,瞅瞅凌霜占艳菊花凝露,问道:“何以冰花潇湘馆十花之数字四会坐在一众女子之后!”

“此事暂且放下,你自会知道。说一下我心中之意吧,上次,我已经向池水寒、百晓天提过,沙都地形图和沙都城垣排兵图可有带来!”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冷傲地说道:

沙敏一摆手,示意池水寒拿出沙都地形图和沙都城垣排兵图铺展在方形桌子上,“敬请过目!”不敢违拗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之意,就对她们的身份深信不疑。

有罗弋风、莫莹、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站立起来,走至桌旁,细细观摩起来。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对莫莹说道:“莫莹!就按帝妃指示,还是你来排兵布阵吧!”

罗弋风大吃一惊,虽没有把过多的震惊表露在外,可在心中却说道:“莫莹是因为无妄海水淹慁界的缘由吗,怎么邪姬帝妃对她如此器重!”

“看来不光是石玉瑄这个首要特殊性啊!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将计就计,仍按冰花潇湘馆的身份对待沙敏,是要作何打算!”褒姒说道:

“是啊!不是说好的开门见山吗!”罗弋风也甚是迷惑!

此时,莫莹看得格外仔细,将地图所绘了然于胸后,说道:“这地图所标与我心中所记倒并无二样!”

罗弋风实料不到莫莹有此一说,问道:“莫莹妹妹!你对沙都地理也有深究吗?”

莫莹笑道:“我的好哥哥啊,我在修真上屡遭挫败而面临铩羽暴鳞之境况后,就曾暗下决心要在雄才伟略上有一番造就。所以,凡是有跟文武韬略、行军打仗、天文地理有关的书籍,我是格外留意,势必做到专心致志,牛角挂书来填补我修真上的不足。为此,就连阴阳、八卦、奇门、遁甲这些晦涩难懂的,我也要做到博洽多闻才算罢休!”

罗弋风意料不到,心中嘀咕:“怕已经不是博洽多闻了罢!恐怕你已经到了深谙其理的地步了!”

莫莹不愧是罗弋风青梅竹马之伴,铃声般的笑音宛转悠扬。之后,莫莹说道:“我的郎哥哥啊!只要你需要,什么千年狐狸裔;什么千年鬼才胤;什么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我也要与他们斡旋斡旋……千年鬼才胤……”

此语一出,罗弋风犹被当头喝棒,“运筹千里,决胜千里之外……”不自觉联想到无妄海水淹慁界之景,打了一冷颤,心道:“这么说无妄海水淹慁界并非是因为急中生智,而是……而是……早有筹谋了……”

莫莹心有顾虑,拉来罗弋风之手,贴在胸口处,柔声蜜意说道:“只要你愿意,我也仍愿做那个天真烂漫的小莫莹!”

罗弋风怔在原地,“我真的懂莫莹的心吗?”

莫莹察言观色,紧张地换了忧虑的容颜,“好哥哥!莫莹一直都是那个莫莹,从未有变,至死不渝!”

罗弋风心中一暖,不知表达什么好,只好慢悠悠地撤出莫莹胸怀里的手去揽她的细腰,靠向自己,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沙敏看呆了,而后,又同池水寒、百晓天面面相觑,疑惑连连!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这才打开天窗说亮话,“沙敏!”

“嗯!”

干练的沙敏哪里见过此等的柔情蜜意,甜言蜜语,晃了几晃额头,转看凌霜占艳菊花凝露。

“这位是!”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端起右手,斜指罗弋风说道:“冰城鬼帝!罗弋风!”

“什么!”沙敏唬一跳,根本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鬼帝罗弋风!冰花潇湘馆!”顿一下,“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池水寒、百晓天一起上下打量,侧着身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万种可能!

“什么药!”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一改刚才的冷傲,语重心长道:“不管是冰花潇湘馆还是冰城鬼帝,都可助你一臂之力!只是联盟倾向不同!”瞪着浓眉大眼,直视沙敏。

罗弋风这会儿才放开莫莹,在沙敏周围兜了半圈,说道:“我只道你沙敏会是沙虎之辈,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如此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也是难得的女性之一!”

四女一听,心中张慌,俱都坐起来,横眉冷对,吓得沙敏作备战之态,“你们要干什么?”

罗弋风不尴不尬,四下看看,就眉眼上挑,才回过神想到自己刚才是在赞美沙敏,赶紧打‘别紧张’的手势示意各位美妻娇妾说道:“快坐下!快坐下!没必要如此!”傻笑着面对沙敏说道:“她们会错意了!”

原来,这沙敏一身女扮男装的装束,果有几分白皙和馨香藏在婀娜之中,她这女子里外透露着聪明伶俐,胆识超人八字——众女子怕罗弋风胡来,故此才略微紧张,柳眉倒蹙。

四女一一复又坐下,莫莹、凝露也重归原位之上,听罗弋风霸气侧漏说道:“怎么!你们觉得我鬼帝罗弋风没有与冰花潇湘馆一斗的资格!”

他额头泪心坠乍亮,胸口陡现漩涡黑洞,唤起真言道:“太极未分混沌,两仪已非其中,一阳才破鸿蒙,造化从兹运用,水火升沉南北,木金间隔西东,略移斗柄指坤宫,尽把五行错综!仪之雪姬剑北斗帝宵!”

罗弋风往这胸口黑洞之中一掏,拔出来赤黑色的北斗帝宵雪姬剑,唬的沙敏踉跄倒退,娇容失色。

“小六阶双击魄觉红色的级别!”沙敏瞠目结舌道,“不是说你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混小子么,恐怕连魂魄强度的极限都还没有达到!”

罗弋风以为自己的‘下马威’来的恰到好处,神识一动,收回北斗帝宵雪姬剑,恢复如初说道:“虽说冰城、沙都中间隔了无妄海和枫城,但是,你们对于消息的掌控也不至于到达了鱼沉鸿断的地步!真是堪忧啊……沙敏!这样的你怎么对战沙都城主沙虎!”

沙敏抬来食指背部,一刮‘上壳子’,故作镇定地说道:“我们以为冰城已经不复存在了!那海市蜃天景不就代表了一切吗?”

罗弋风回头望向沙敏歪着头,说道:“茵子和蓝丝这两个歹人,是对冰城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但是!她们妄想颠覆我冰城的荣耀!我!鬼帝罗弋风,势必要将冰花潇湘馆腻为齑粉!”

沙敏看罗弋风说这话的时候,不住地偷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和莫莹,问道:“你们反水了冰花潇湘馆!”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沙敏!”顿一下,“我还没有给你介绍完呢!”指着轻华说道:“一代宗师轻灵的入室弟子轻华!也是昔日的慁界公主!”

接着,她又移向七七说道:“昔日女娲之肠的南斗海宫主七七!”

“海宫主七七!”池水寒惊呼道:

“这是北疆的公主怜月溪!”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可待邀星移步走出,等她介绍时,她却又变得期期艾艾,吞吞吐吐!

邀星知道她孤陋寡闻,就自报家门道:“我师傅是常羊山的刑天!”

“刑天!”池水寒、百晓天下巴颏都要坠落在地,“太……太……”

第二百四十章 莫莹运筹大战

沙敏挨着就近的座椅,泄了力一屁股坐下,心中计较道:“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固然是冰花潇湘馆数字4,但是,这还不具备她公然叫嚣帝妃的实力。倘若仅仅是屋子里的他们?复兴冰城那是难比登天!可考虑到卡咝丽、胤,那可就难说了?”

罗弋风在等待着沙敏的表态,知道刚才的‘下马威’有些奏效,说道:“沙敏!我帮你夺取的沙都掌控权,你需要对冰城俯首称臣!”

“这小子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精!”沙敏徘徊歧路,甚是难断。

“沙敏!”罗弋风提醒道:

这时,沙敏将视线移在莫莹身上,缓缓站立起来说道:“你若真可以定计乾坤,助我夺取沙都,从今往后,我定追随冰城,效犬马之劳!”

莫莹明亮的眼睛质问着沙敏:“冰城?”踱步转出原地,“不!”提高了嗓音,“我要让你唯鬼帝罗弋风马首是瞻!”

沙敏机警地缩了眼睑,岔开话题道:“你确实能运筹帷幄?”

莫莹几乎对自己的筹谋胸有成竹,说道:“莫说是这沙都,就是千年鬼才胤,我也毫不放在眼里!”

“诶!”罗弋风以为莫莹是在夸大,鬼鬼祟祟地靠近莫莹,轻轻地捏着莫莹的袖边,逮了逮,小声说道:“莫莹!可别把话说的太满!”

莫莹温柔地来牵罗弋风‘半信不信’的手,边笑着令罗弋风尾随着自己的闲庭信步,边指向地图胸有成算道:“弋风哥哥!你稍安勿躁!且看我如何运筹制胜!”

接着,莫莹向沙敏说道:“沙敏,有我七女助你,沙都已然在手!你还有什么顾虑……”笑不露齿接道,“我的部署如下,先令池水寒领五千沙武卫,埋伏沙都粮道供给线——林蓉岭两侧,待战事开启,沙敏一而再,再而三大败,沙虎穷追不舍后,你就彻底扼断枫城对沙都的雪晶供给!

莫莹又对沙敏说道:“沙敏,欲要拿下沙都,你只管跟沙虎正面开战,并决战在沙都城垣外!记住!只许败不许胜!”

沙敏滴溜溜一转双眼,问道:“为什么?”

莫莹不愿多作解释,接着说道:“沙敏!不仅只许败不许胜,你还须要给沙虎造成你连败的假象!必要的时候,也可受点小伤……”顿一下,“我知道,沙虎此人刚愎自用,一定会在连胜之后,对你穷追不舍,那时候……”看一下罗弋风,柔声细语说道,“弋风哥哥!务必将他斩草除根!”

“那?那她们若是从天无山采取果食怎么办?”七七问道:

“问得好!”莫莹说道:“这就是咱们的任务了!”自信满满,“我们七位女家眷就在此地以逸待劳,静待从商的和搜粮的沙武卫从这儿经过!”

百晓天精神低迷,懒散地说道:“难道我就无用武之地!”

莫莹长睫毛眨出聪慧,断道:“当然不是!”

百晓天一听,精神抖擞,聚精会神!

莫莹诡秘一笑道:“我知道沙都议臣龙一也有些头脑,还享有小神算美誉!”撅着小嘴,“昔日,在冰城他好对我弋风哥哥耀武扬威!此刻,我定叫他身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后,莫莹说道:“龙一此人是很谨慎,势必会对沙虎进行劝诫,然沙虎定会不听。所以,我料定沙虎一定会把护卫沙都的任务交给龙一!那时,你的作用就突显出来了!”斜眼观察沙敏的震惊表情,“百晓天,当两军大战,你务虚出列,只要令你亲信出列阵前即可!你只要潜藏在沙都之内,不到罗弋风哥哥凯旋大胜给你信号,你切不可打草惊蛇。

“你需要做的就是韬晦待时,守株待兔而已,切不要鲁莽行动功亏一篑!令沙敏回收沙都延时!一定要待罗弋风哥哥锦旗挥舞之刻,你就由内而外大开沙都城垣大门!而且,你要记住,只需大开城垣大门即可,一定不要同龙一正面硬刚!

接道:“龙一此人心胸狭隘,我自有计策对他,”遂取出纸笔写了字条,藏于锦囊当中,交给百晓天,继续说道:“不到城垣大开,不要施行此锦囊之计策!”

沙敏倒吸一口凉气,对莫莹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想起现世的一句话,“伯仲之间见伊吕,指挥若定失萧曹!”心中想到,“我虽听说特穆尔家族之女莫莹水淹慁界,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罗弋风对军事上懵懂无知,不甚了了,但也从众人神色中晓得一二,夸赞莫莹说道:“莫莹妹妹!真是聪颖过人,将来一定可堪大用!”

莫莹半眯嘴,很是受用罗弋风的肯定之语,说道:“弋风哥哥!这些时日,我思虑再三,晓得天下大势无非是‘平衡’二字。他们深谋远虑、画策设谋,只为图个‘须臾’之时,以壮大自己在雪狐界和慁界的主导权!”

罗弋风听得晕晕乎乎,一揽莫莹细腰,“真是为难你了!”

莫莹话语一软,“弋风哥哥!他日皇图霸业指日可待!”看向怜月溪,心中却嘀咕道:“即便没有北疆联盟,我也叫你一匡天下!”

“好计策!”沙敏脱口赞叹道,一改刚才的踌躇眼神,“好!鬼帝!看来!冰城辉煌之日,近在迟迟!”

怜月溪不懂权术,只通心计,瞧莫莹柳腰莲脸,甚是得宠,心下很是不爽,“哼!”

这时,凌霜占艳菊花“呱呱”几声,拍手叫好,“莫莹啊莫莹!你果真不愧是邪姬帝妃器重的人!想不到谋略上也不输给男子!”赞不绝口,“想来自海市蜃天景后,三界与我雪狐界时间同步,该是不到百年,这雪狐界得再多一位巾帼红颜才是。什么千年鬼才胤,什么千年狐狸裔,什么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遽然变了愤恨的眼神,“也不过如此!”

“的确是妙妙妙!”百晓天向来都小觑女子,也一改往日神情,点头道:“这一连环计的确令人匪夷所思!倘若真能如此轻易得下沙都!那……那……那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日辉煌,月暗淡!

月皎洁,日柔和!

时光飞逝,乌飞兔走,转眼间大战在即,两军交战!

沙敏率领千军万马兀自在沙都城垣外叫嚣,恨的沙虎果真点将领兵,鼓吹鸣锣,迎战沙敏!

沙敏谨慎行事,并不恋战,同沙虎战在行鹰上不多时,就舍弃行鹰交手白打!

沙虎看沙敏没多少本事,便尽现修真之能。过后,他见沙敏虚晃一招要逃,就明昭昏蒙想要穷追猛打!

幸有龙一拦住沙虎说道:“小心有诈!”提醒。

谁知,沙敏依照莫莹之计策,不消片刻就卷土重来,气的沙虎骂道:“今天,我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

龙一无奈,只好听命,守护沙都!

但见沙敏高飞半空,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这手掌大小光刀,迅捷斩来,沙虎上半身猛躲,也是魂符之一菊镰打去。

沙敏见状,一不做二不休,咬着牙卖个破绽,是以左肩膀硬抗沙虎菊镰!

“砰!”

“啊!”

沙虎兴奋异常,乘胜追击;沙敏附伤在肩,不敢逗留,放出行鹰就要逃走!

“给我杀她个片甲不留!”沙虎一声令下喝道:

“杀啊啊……”众将士见城主大胜,大有凤翥龙翔之势,欲要冲锋陷阵!

只听,“咚咚咚!”

“咣咣咣!”

“啪啪啪!”

是龙一敲响警钟,示意沙虎鸣金收兵!

沙虎往城垣一看又是龙一在提醒自己小心谨慎,咬牙切齿道:“真是个胆小鼠辈!哼!”

别提沙虎回阵后,好大发雷霆!“龙一!你为何要我收兵!”

龙一禀告道:“王!我观沙敏只带了百晓天和池水寒的心腹在此,他们两人不知耍了什么阴谋诡计!不得不防啊!”

沙虎若愣头青,只管自己没有手刃沙敏,喝道:“哼!你真是前怕狼后怕虎,畏首畏尾!这沙敏不过一介女流,有什么本事!哼!她若再来,你再鸣金收兵,你就别再担任议臣了!”

不多久,沙敏又在沙都城垣外叫阵!“沙虎!快下来领死!“

沙虎随后点将出战,被龙一再次劝道:“王!不可!我观沙敏有诈!”

“去!”

好龙一,竟然也是谔谔之臣,就跪下,匍匐在地,说道:“王!即便大战……须知大军即战,饥餐渴饮是必要的战前准备,我方出战两次还没有补充雪晶呐!”

沙虎急不可耐,听沙敏污秽之语传来,说道:“龙一!你也看到了,她沙敏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容许她如此毁谤于我!我也好歹作这沙都王多时了!”

说着,沙虎欲要夺过龙一跪倒之地,前去大战!

“王!冰花潇湘馆还没有出战!慁界也还没有人可以作为我们的后援,不能啊……”龙一煞费苦心喊道:

沙虎睥睨龙一说道:“龙一!务虚多言,你就呆在城上守卫吧!就当守护这什么冰花潇湘馆……她们远在千里之外,也想跋山涉水远征吗?哼!真是鼠首偾事,缩头缩颈!”

龙一犹如被惊雷劈在天灵盖上,但听着沙都之王远去了,还在数落自己‘什么沙都议臣之语!’,就灰心丧气,心如刀割!

第二百四十一章 五界六道平衡的楔子

好一会儿……

“沃之国一十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九人,一夜之间累尸如山!均是轻灵的来历!”所向门不为所动地说道:

流猿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好一个所向门手札!果然名不虚传!刚才那甘华的来历也能从这手札知晓罢!”

流猿笑笑,不等所向门回答,又道:“轻灵是三界六道那三圣十御都惧怕的存在,但是却被罗泽扼制了!你们知道我说的意思吗?”

燚瑶、洛神虽从胤的口中早已经知道此事,但是此时……她们依然还在吃惊轻灵公主的残忍。所以这会儿,她们还没在意流猿是在说什么!

所向门说道:“也就是说?他们真正忌惮的是冰帝罗泽!”

“是啊!”流猿说道:“芥蒂山一战,本来会成为圣战的楔子,但是罗泽逝世,却是不争的事实。罗泽不存在了,意味着平衡的楔子其实就不复存在了?按理说圣战也就不存在了?”

“什么意思?”所向门问道:

“因为天平已经倾斜?已经没有圣战的必要!罗泽才是稳固雪狐界和慁界的关键?与其说是圣战!倒不如说是侵略或霸占……”洛神思绪万千后,说道:

“不错!说的不错!”流猿点头说道:“之所以有六神将支持羽翯……实际上就是他们野心的驱使罢了!”顿一下,“以前,有罗泽在!三界六道方才平衡,他们才不敢如此胡作非为,敢插手雪狐界、慁界之事!罗泽不在?他们才想将雪狐界跟鲎界纳为己有!”

然后,流猿话锋一转,“这海市蜃天景怕是比葫芦画瓢,在效仿冰帝罗泽罢了!实际上有点以卵击石的意思,我不相信他冰花潇湘馆有罗泽的修真之力!”

所向门缄默不语,“这么说?冰花潇湘馆也有其好的一面!”偷瞄了一下花中皇后月季。

流猿侃侃而谈道:“这个还不好说?毕竟羽翯已经成了他们的傀儡!所以才要打击这冰花潇湘馆!也许?他们认为她再怎么负隅顽抗,也不值一提吧!否则,天下早大乱了……”

所向门突兀地说道:“那……那要是邪姬帝妃有了石玉瑄了呢?”

“什么……”流猿大吃一惊,“差点踉跄倒地!”问道:“哪个石玉瑄?”

“胤制造的石玉瑄!”所向门说道:

“那……那……那就另当别论了?”流猿咂舌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还比一浪强!”接着,问所向门,“难道?这邪姬帝妃还真能抗衡胤!”

“与其说抗衡!不如说打败!”所向门肯定地说道:

流猿又差点跌倒,目瞪口呆:“我是真的老了啊……这天下大事都不知道了!若是连胤都败了的话,那……那这邪姬帝妃再加上石玉瑄或许真的会是第二罗泽的存在!这雪狐界?这鲎界又要迎来平衡三界的局面了!”

“你这癞老头!你不知道她邪姬帝妃是要图霸三界吗?”燚瑶嘟囔道:

“什么?”流猿吃惊道:“啧啧啧啧……圣战或许早就开始了吧!只是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所向门瞬间沉默不语,想了想自己两次经历生死,游离幽冥界……都很离奇?难道……

接着所向门突然自己吓到自己:“五极的阴谋到底是什么?难道仅仅是重铸石玉瑄?他所说的圣战可跟流猿说的大有不同……”紧蹙双眉,“看来……他也隐瞒了什么……”

说着,几人甚感疲乏,有所向门架起最大的行鹰,流猿、洛神、燚瑶跃在其背;而花中皇后月季不得不效仿所向门,挟持甘华也跃在行鹰背上南去枫城。

行鹰翱翔九霄之上,所向门即放出欧阳嫣然。稍后,所向门面无表情说道:“女人!在枫城夸州兼郡的是谁?”

此刻,花中皇后月季被欧阳嫣然的立场徒乱人意,以复杂的神情望着欧阳嫣然,听她说道:“依照惯例,应该是繁花似锦杜鹃、独占花魁梅花!现在也该还有浪次!”

花中皇后月季愁眉锁眼,她根本无法预判这丑八怪所向门跟欧阳嫣然到底有何关系……

这时,欧阳嫣然和花中皇后月季两人霎时间胸闷气短,立刻便觉自己胸腔中的监视符术少了两条灵络!

“呃!”欧阳嫣然双腿一软,倾倒在所向门肩膀一侧。

花中皇后月季瘫坐在行鹰背上,怪异道:“这是……这是……”

“女人!你怎么了!”所向门扶正欧阳嫣然身躯问道:

“所向门!”欧阳嫣然脸颊上掠过一丝快意,“凡我冰花潇湘馆花名册上榜者,胸膛间皆有监视符术!”同花中皇后月季面面相觑后,决定对所向门知无不言道,“方才,我二人胸闷气短,想必是有人解开的自己身上的监视符术!”

欧阳嫣然思绪万千,继续说道:“可是!这符术在冰花潇湘馆只有四人可以有权利和本事打开!邪姬帝妃、紫圣丽主、我、还有花魁凌霜占艳菊花凝露!”

“女人!你的意思是有人脱离了邪姬帝妃的控制!”所向门从容不迫道:

欧阳嫣然点点头,说道:“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可能反水了!”

“为什么!她该是最不可能的人!”花中皇后月季歇斯底里地吼道:

欧阳嫣然不置可否,只在心中计较道,“这两人想是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和莫莹无疑了!若是她,我倒是欣慰不少!至少可以判断!莫莹的确是遇见鬼帝罗弋风了!”

突然,欧阳嫣然心中又想到,“若是我也解除了花中皇后月季和自己身上的监视符术,那冰花潇湘馆的总体实力可真就大大削弱了!只是……”

洛神嫣然一笑,说道:“所向门!既然有两人背叛冰花潇湘馆,那我们的胜算可就大多了!”

燚瑶开心连连打断洛神说的话,额头火印突显她的活泼可爱……她咯咯咯娇笑道:“是啊是啊!欧阳嫣然姐姐被你雪藏,打死那邪姬帝妃她都想象不到,她一时间少了四个得力助手!”

花中皇后月季质问欧阳嫣然道:“你是帝妃和紫圣丽主的闺蜜好友,该不会也要背叛她吧!”

恰逢所向门一激动,他一手拽住欧阳嫣然皓腕提在面前,喝道:“女人!既然你可以解除限制!就索性彻底向她决绝吧!”

花中皇后月季又是恐惧,又是担忧,在所向门面前,她无能为力!对欧阳嫣然,她也再不如从前那般了解她了!

“不行!”欧阳嫣然无底气地低声说道:

“女人!”所向门不自觉地加大了手掌上的力道。

“啊!”欧阳嫣然一脸委屈,叫道,“你拽疼我了!”

所向门不减心中‘劲道’,仅仅投以最期盼的眼神,希望欧阳嫣然能够满足他的希冀。

欧阳嫣然欲罢不能,左右为难,十分希望所向门可以懂得她的苦衷!

燚瑶来握欧阳嫣然的玉臂,劝说道:“欧阳嫣然姐姐!你这是何必呢?她们可是将我们冰城都夷为平地了!这可是我们雪狐一族的耻辱!”

说着行鹰好像已经到达枫城境地,降低了高度,就飞驰在漫天大雪当中。

“女人!”所向门再次催促,“即便你不同她划清界限!你也难以再次效忠她了!”

欧阳嫣然知道所向门言出必鉴,说到做到,就苦苦以哀求的泪目直视所向门,好似在说:“这样有什么好!”

“女人!你不要用这种弱者的乞怜来得到我廉价的妥协!”所向门加重了语气,喝道,“我不允许美好的事物受它玷污!”

“噢!”

行鹰降落当下,选了极为广袤之地,等几人跃下!

甘华、花中皇后月季趁两人争执不下,先当头跃在冰面上!

“诶!”洛神紧随其后,“可别耍花招!你们知道什么后果!”

甘华一脸黑颜,白了唇,唯唯诺诺道:“不敢不敢!”而在心中却在苦苦冥想成戒救他之事!“这所向门凭借所向门手札应该知晓成戒为何救我之事!我该如何从他口中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

“哎呀!”欧阳嫣然苦恼地喊道:“从了你了!从了你了!就解开我自己身上的监视符术!”

这冰天雪地上的几人,均被他俩吸引,心思各异!

“女人!那你就尽快解开罢!”所向门沉稳地说道:

“哎呀!”欧阳嫣然脸上泛出微红,酸了鼻子,“就算要解开!也得!也得去我住的地方解开!”

所向门不明所以,可依然遵照她的说法,即刻将所向门手札大开!

“等等!”所向门阻止欧阳嫣然说道,“花中皇后月季你也得让女人给你解开!”

“我……我……”花中皇后月季实难料到所向门有此一说,吓得叽叽哝哝,“怎……怎……么……我……我……”

欧阳嫣然扭过身躯,似乎猜测所向门为什么这样做,说道:“事已至此,保命要紧!”

“不!女人!”所向门威胁花中皇后月季说道:“花中皇后月季,倘若你不解开胸中监视符印,我就大开杀戒!你保的命可不光是你!”冷峻地盯的花中皇后月季一身冷汗,“要杀!我就先杀他!”指着甘华,若有所思道:

唬的燚瑶叫出了声,尬笑道:“所向门!你什么时候脑袋瓜这么聪明了!你懂我们雪狐的感情了?还要以此要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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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各有心思

所向门一瞪燚瑶,燚瑶便立刻重叠着柔荑捂着自己这口不遮拦的嘴。然后,花中皇后月季、甘华一前一后,跃入所向门手札!

燚瑶仍不消停,想到了什么,呼喊所向门道:“所向门!欧阳嫣然姐姐在这手札内有房子住?我也要住一间!”不等所向门回复,就提腿快快地随到所向门左侧。

洛神虽然笑着摇摇头,但是,她也极为在意这所向门手札是否有她栖息之所,就谨慎地尾随甘华之后,跃入手札当中。

流猿对这所向门手札也是极为好奇,很想进去,可没有主人所向门示意,他磨不开这老脸。

所向门见流猿还呆在白雪茫茫之中,边神识一动回收了这偌大行鹰,边面无表情说道:“流猿!你也来罢!”

“诶!哎!好嘞!”流猿也不推托,一个猛字,跳将上来,左顾右盼!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奈何所向门虽然认识流猿不久,但是已然认同他这个不打不相识的朋友了。他不善表达,见闻也没有流猿广。他不会同旁人般今日也谈,明日也谈才会成为好友,只是凭借血腥森林的狼道以初世为人的初心待人罢了——很受流猿赏识!

如此,腹中话语本就稀少的所向门,此时腹中更是久已告俊!

“所向门!我要住在欧阳嫣然姐姐旁边!”燚瑶不依不挠道。

欧阳嫣然缓缓地进入自己闺房,阖上大门。

燚瑶越发醋意大发闹道:“所向门!你说么,我要住在欧阳嫣然姐姐旁边!我要住在欧阳嫣然姐姐旁边!”

所向门顺着燚瑶指着的方向,说道:“那是我的房间!”

燚瑶眼中大亮,换向紧挨所向门的一间,喜道:“那这个也行!”燚瑶将头抵住所向门肩膀原地打转转,赖的所向门哭笑不得……

“好吧!”所向门说道:“伸出手来!”左手中指指尖儿凝聚灵力朝右手食指一划,任精血滴在燚瑶右手掌心当中,说道:“从今往后,进来后只需将你的右手对着这空间处的紫火,它就会大开那幻化出来的大门。

但见燚瑶右手掌心的那滴所向门的精血好似‘落地生根’一般,很快便形成了圆丢丢的小红痔。燚瑶手舞足蹈,是以童心大发,几次三番将手对着这交替颜色变换的紫火,玩耍起来!

灭了紫火——便訇然大开了诡异之门!

阖上诡异之门——紫火便重新悬空!

洛神满脸霞红,头一次学出三分燚瑶的撒娇,羞赧着七分美人的温情,晃动双臂,摇动了所向门的手腕!

不知怎得,所向门的脉搏随之跳动得厉害,他这喉咙都因燥热,说不出高声之语,“你的房间怎么会没有!”

洛神轻轻一笑,这时,她下樱唇上刚好泛出了晶莹白光,美的所向门都忘乎所以了!她歪着臀,侧着腰,斜着这黑仁大出一半的美瞳注视着所向门。“嗯!”洛神嘤咛一声,摊开右手,等待所向门也给自己施术!

所向门好似轻飘飘一般,甚觉呼吸急促,前后栽倒。

“快啊!”洛神压低了最小声,害羞到了天边!

不多时,这所向门就给洛神也点在右手掌心了一颗红痔!

立刻,这洛神风情万种,迷倒万千,踮着脚一拥上半身,摁着所向门肩膀,吻在他差点痉挛的脸庞上。

“咯咯咯……”洛神跑向燚瑶对面,一抬手,兴奋地跑进去,惊讶地开心道:“喔!这闺房真美!”

正在这时,那边才传来燚瑶怪吼之音,“所向门!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屋子!都什么呀!嘤嘤嘤嘤……嗯儿嗯儿……啊啊啊……”

“原来是我储放杂物的地方!”所向门说道:

“啊!”燚瑶难以接受这种赃污狼藉,喊道:“给我换一间!”栽着前半身,跑向所向门,喊道:“我要住你那间!我要住你那间!”

所向门立刻消掉了因为洛神之故引来的那身体上的‘身轻如燕’,无奈道:“好吧!”

“嘿嘿!好好!好好!怎么弄!怎么弄!”燚瑶再次喜笑颜开。

所向门边撑出右掌,边说道:“来!跟我合掌!”

燚瑶听着,依照指示,眨眼睛,一道红光逸出后,听所向门说道:“好了!”

接着,燚瑶这才心满意足地去打点这个所向门之屋了!

这时,就看花中皇后月季捂着胸口,难受地小声说道:“你果真消除了自己身上的监视符术!”

没多久,欧阳嫣然从她的闺房当中踱步出来,一身轻松!

“女人!你也消除她的监视符术!”所向门面无表情地指着花中皇后月季。

“你是要迫使我同冰花潇湘馆决裂!”花中皇后月季鼓起勇气说道:

蓝色的眼睛动也不动,就这样直勾勾看着花中皇后月季说道:“花中皇后月季!”橐踏的脚步声回响在微亮的手札当中,“你在邪姬帝妃眼中,还并没有如此被重视,自然就构不成‘决裂’二字。而且,你在我眼中也并没有理所当然存在的理由,所以,即便监视符术不去除,杀了你!就行了!”

花中皇后月季顿感这死亡来临前的可怕,恐慌地捋那鬓边秀发并掖在耳根后,“你……你……”跌倒在地,听着所向门的脚步声缓缓逼近,登着脚跟,狼狈后移,“你别过来!”

欧阳嫣然来的恰到好处,跑来花中皇后月季身边蹲下,说道:“去那里!我给你解开!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指着自己的闺房,却用眼神告诉花中皇后月季此时此刻她该如何向所向门示弱。

花中皇后月季迫于形势,站立起来,跟欧阳嫣然踱步向她的住所走去!

“慢!”早出来的洛神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投给所向门询问的眼神,来示意是否有必要。

所向门一点头,洛神紧随其后,就迈入欧阳嫣然闺房。

“轰!”

紫火遽然出现!燚瑶鼓着俩酒窝散漫着神情,走出来。

此时,燚瑶印堂间的火印可爱得要命,她笑着甩舞着两支手臂,说道:“嘿嘿!你的房间还挺别致!”

“渍渍渍渍……”流猿说道:“所向门!你这小伙虽然其貌不扬,但是这桃花运可着实不错!”

燚瑶一掂脑袋,作‘作死’的眼神瞪着流猿,古里古怪道:“赖老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哟哟!”流猿颇有戏弄之意,糗道:“喏!那我赖老头可就好奇了!所向门呐!你说!这欧阳嫣然?这小娃娃?这洛神?你是更加中意哪个?”

所向门面不红,心不跳,说道:“中意?洛神!宓妃!罢!”

燚瑶目瞪口呆,实料不到所向门会如此毫无顾忌地说出洛神的名讳,心中失落一时填充了醋海,好不难受!

这时!所向门说道:“中意宓妃!笃定欧阳嫣然,窃喜燚瑶!”

但见燚瑶脸庞,犹如梅开‘二度’,容光焕发,说道:“所向门!哼!”掬着鼻子,顽皮娇痴。

“吱吱……”

所向门、燚瑶、流猿、甘华俱朝欧阳嫣然闺房望去,见三女并排而出,独花中皇后月季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从容不迫,泰然自若!

“很好!”所向门说道:“下一步就是进发枫城,杀了繁花似锦杜鹃、独占花魁梅花!以及浪次!”

突然,一声“噗通”声跪地,惊的大伙均都寻看怎么了!

但见甘华突兀地首下尻高,再拜稽首喊道:“求所向门告知,那沙都成戒为何会为我,陨丧性命!”

所向门面有难色,一时语塞,不知作何说法。

“求你了!”甘华夸毗以求,再没有昔日的冷傲和尊严,“求你了!”

所向门略抖动着唇皮,一动不动。

“所向门!”花中皇后月季无声地哀求欧阳嫣然,使得欧阳嫣然说道,“不如!你就告诉他罢!”

所向门往欧阳嫣然这看来,又转向甘华这儿,紧紧地盯着他,“你知道后,或许是一种煎熬!”

“我绝不后悔!”甘华说道:“若你告知我!我情缘为你做牛做马!供你差遣!”

“你!你是要做我的仆人吗?”所向门问道:

“是!”甘华说道:

所向门更加愁眉不展,见他如此执拗,便实在不好拒绝,告诉他道:“甘华!你是成戒和慁界茵铃之子!”

这一晴天霹雳,如雷轰顶,顿时叫甘华难以接受!

甘华一抬头,虽匍匐在地,但仍看向所向门道:“这……这……这……”

“所向门手札内是如此记载的!”所向门知无不言道:

甘华沙哑着声音,却哭不出来。这迷惑他多年的事情,想不到在今日会大白于天下,而且……而且会是如此结果!

“呜呜呜……”

甘华的悲痛如同泄洪的大水般瞬间冲垮了土堤,狂奔不止。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花中皇后月季默默地移在他侧,静静地守候着,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够‘靠近’他的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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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预见仪式

这时,所向门的双手保持掖在女娲之肠服饰的两边腰兜之中,脚底传来橐橐之音弥留在众人耳畔。眼见所向门朝内踱去,及至所向门右手边第十七处紫火那里方才伫停。

所向门侧移目光,向众人说道:“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又刻意提醒洛神,道:“看好她们!包括燚瑶!”便伸出掌心对着紫火,心道:“就叫你预见之门吧!开!”

“砰!”

“让我来看看,此去枫城将会有什么收获!”所向门泰然自若心道:

“吱吱!”

“唰!”

大门訇然大开!

所向门提起来左脚,还没迈进,那种刻骨铭心的剜眼之痛就莫名冒出!

“砰!砰砰!”

所向门的心脏顿时就记起上次的刀锉之感。他下意识将手掌捂着胸口,心有余悸!

半晌,所向门坚定了意志,毅然而然迈入!

果不出所料!痛楚如期而至!

“嘶!”所向门倒吸一口凉气!

他右边蓝色的眼睛再次流出红色的血泪!

但是,这依然不能阻挡他踱步而进的决心。

所向门如堕烟雾!四方不辨!

这时,双翼闪电貂疾雷迅电到来,毫无征兆!

“艾哈!资格者所向门的艾哈!”

所向门纹丝不动,任由双翼闪电貂若猫头鹰般坐落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即刻!所向门脸上立现‘鲂鱼赪尾’之状;它重若泰山,即便现在的所向门是小六阶双击魄觉黄色级别,他也莫能轻松!

不多久,双翼闪电雕仿若石化一般,锋利的双爪刺破所向门的外皮,陷入骨肉当中!

“嘎嘣!嘎嘣!”

锁骨被牢牢锁住!

“啊!”

所向门痛苦不堪!

二十二道紫火,凭空而来。按十天干,十二地支方向环绕所向门,诡异之极!

一切归于寂然,一切仿若虚无!

双翼闪电貂那利爪仅仅像是挪动了一点。

“啊!”

“噗!”

所向门口吐鲜血,并且有一股灼烧之感,自下而上传入他泥丸宫当中。

“所——向——门——预见——仪式——开启!资格者可以窥探天机!”

双翼闪电貂顿字顿句说道:

这时,整个所向门的身躯,如同在岩浆当中煅烧一般,通红可怕!

“所——向——门——预见——仪式——开启!资格者可以窥探天机!”

双翼闪电貂催促道:

二十二处紫火,明灭交替,旋转不停!

第一个场景映入眼帘:五界六道冤魂飘荡,慁界之内鲎精剧增!几乎慁怪随处可见,雪狐界遽然成了阿鼻地狱!

第二个场景接踵而至:罗弋风手刃沙虎,开拔枫城而来!

“啊……”

“啊……”

仪式结束,所向门忍着剧痛,静待身体恢复如初!

所向门心中嘀咕着,“资格者?”,喘气声不停,“这个谜题困扰我许久了!仍然没有头绪!”

他眼神陡然一变,“发生了什么事情!羽翯又作了什么!为什么慁怪鲎精遍地都是!圣战开始了吗?”

临了,双翼闪电貂消失在迷雾当中,回归这山河社稷图之内!

“轰隆!”一声!

所向门闪在门外,大门咣当阖上,紫火再现!

“所向门!”燚瑶等待多时,见他右眼下又是血泪,慕地把脸一横,“你怎么又弄伤自己!”

“无妨!”所向门神识一动,去万窟药宗取出琼液玻璃盏,就用左手沾点,来抹去血渍!

“走!”所向门说道:

片刻,几人行走在鹅毛大雪当中,南入枫城。

流猿说道:“所向门!咱们就这样堂而皇之去寻冰花潇湘馆吗?”

“不!我们先去会一会这左右大史著作郎!”所向门临时变卦道:“我要夜探枫城!”

日暗淡,月辉煌!

朦胧夜色笼罩白昼,黑也不黑,亮也不亮!

发白的世界,赫然尽是银装素裹,仍是雪飘如絮。

这时,甘华从悲苦中逃离,才发现这女子——花中皇后月季,竟是和自己寸步不离,似有表达倾慕之意!

他抹干这湿了的眼,撵上所向门说道:“主人!我知道一条暗道直通枫城宫廷!”

“喳喳!”碎雪之音嘎然而止。

所有人均停止不前,惊讶地来看甘华。

“枫城与慁界联盟甚久,就开辟这条暗道已备不时之需!”甘华拱手说道:

“在哪!”所向门说道:

甘华摆出右手朝后一引领,说道:“我带主人去!”

说着,甘华前面引路,略变了朝东的方向,说道:“其实枫城西部紧挨西岭,打通暗道不是太方便,所以,他们就合计着在枫城东北部着手!”停一下,接道:“这边!主人!”

所向门大步流星,踩的雪发出“吱吱……噗……吱吱……噗”的连续声响……

少许,几人就临近无妄海水近边,这里并无异样之洞,倒是可以听见无妄海水的冰层下面有暗涌流水之声!

“就在这无妄海水下,刚好有通往枫城花园水池的通道!”甘华说道:

所向门一听,提右手状镰刀状端在下颔处,并示意旁边的流猿和洛神靠后一些,说道:“魂符之七十二泰山压顶!”

突然,高空中偌大的山石显现,冰层上还可看见倒影!

“呼”地落下!

“砰!”地砸裂一尺厚冰!

“咔擦!”

“咔擦!”

“哗啦啦……哗啦啦……”

“咕嘟嘟……咕嘟嘟……”

水淹没了山石,就溢出水波朝冰岸上漫延开来,湿透了所向门靴面!

所向门捻动手决,默默地提一口气憋在胸膛,使着水遁的法门,“噗唞”一声,栽入水中!

流猿、欧阳嫣然、燚瑶、花中皇后月季、洛神、甘华依次进入,皆用水遁游行冰下。

略约六米深,所向门果见一岩石大洞曲曲折折通向远处。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毫无变化!

好久,这水道依然看不见尽头,所向门有些急躁,不愿费力耗神。他将右手缓缓打个弯伸出,朝前方三丈远处,中指一弹拇指,放出了‘一叶扁舟’——渔樵侣舟。

不挂征帆,也摇莫摇双撸几个大字光灿灿在水下绽放光芒!

燚瑶兴奋连连,心道:“所向门果然不喜水!这不是那渔樵侣舟么!嘻嘻嘻……太好了!”奋力涌动,超越所向门,率先临近渔樵侣舟踏上!

洛神也好奇这燚瑶口中的‘渔樵侣舟’,她甚是好奇,催促甘华、花中皇后月季快点……

所向门翩然落定舟中,一背左手,拿右手一划大水画个整圆,朝前一推,整个‘渔樵侣舟’当中哪里还存半分水渍,尽是腾出最大限度的空间供大伙落脚!

洛神边落稳当,边赞不绝口道:“好有趣的渔樵侣舟!”

所向门说道:“想不到他德亲还学会了现世的那一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是左右大史著作郎的手笔!”甘华答道:“主人!”

“所向门!是什么让你临时变卦,暗探枫城的!”流猿沉不住气,“你这所向门手札!听说可是个神通广大的宝贝!”

“谬赞了!”所向门面不更色道,“多少人想来抢夺,都命丧我手!”下意识看着燚瑶,急的燚瑶瞪着死鱼眼看他。

“所向门!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拿来说道说道……”燚瑶嘟着嘴不满道:

“有故事!”欧阳嫣然说道:

所向门将头一扭,同欧阳嫣然直接对视,却没有按常理接着说道:“让我们一探这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的来历!”顿一下,喝道:“异空探秘!”

登时,这渔樵侣舟好似停靠在枫城大厅之外一样,逼真极了!

有花面狸青瑶说道:“哼!那沙都的沙虎蠢得跟猪头三一样,要是早跟我们共同抗击北疆,他哪里还会怵他堂妹沙敏!”

“据可靠消息,干将已经身首异处了!”莫古说道:

“他也是个废物!死不足惜!”花面狸青瑶狐假虎威说道:“你没看冰花潇湘馆兰心惠质兰花抓他的时候,他那色眯眯的眼神!我看着就来气!”

“呵呵呵!干将死了也了了他的心愿了!谁叫他常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呢!”败林说道:

“冰花潇湘馆邪姬帝妃此人好大喜功,总想着可以一鸣惊人,呵呵!谁料冰城不但保存实力,竟然连一兵一卒都未有损伤!真是高看她了我!”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说道:

“师傅!你说干将真的知道忠勇阁墙体上的字是谁留下的吗?”花面狸青瑶问道:“覆灭枫城,再坏冰窟!”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说道:“知不知道无所谓!只要那不该知道的人别知道就行!”

“是了!凭师傅的摄魂之灵六耳心经雪姬剑在手,想知道什么也非难事!”花面狸青瑶说道:

“六耳心经雪姬剑!”所向门嘀咕道:“会有什么能耐!”

“所向门!冶红晓在芥蒂山大战时,谱写的摄魂之灵排名靠的就是这摄魂之灵六耳心经!”流猿直言不讳道:

“也就是说六耳心经没什么战斗力喽!”洛神狐疑道:

“呵呵!那是咱们孤陋寡闻!”流猿道:“摄魂之灵六耳心经雪姬剑在芥蒂山一战的时候,被冶红晓自诩为第六!”

“呵呵!莫不是他王婆卖瓜!”燚瑶嘲笑道:

“事与愿违!冶红晓此人谱写的摄魂之灵排名还真是一个公正公道的排名!”流猿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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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见多识广的流猿

渔樵侣舟游行极快,有数不清的泡泡在侣舟尾部产生——破裂,产生又破裂。

偶尔遇见些许冰鲤一闪而过,有趣得紧。

然而,所向门的异空探秘却丝毫不受这些影响!

只见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说道:“我们的敌人很多,但是,这冰花潇湘馆却是风头正盛,她的出现很好地为我们作了掩护,我们正好趁此机会,为羽翯扫清沙都的障碍,立刻实现合盟抗‘冰’的军事策略。”

败林说道:“不知军师这个‘冰’指的是哪个冰!”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说道:“北抗冰花潇湘馆,南敌天无山上的冰城余孽!”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尽快出兵沙都喽!”莫谷断定道:

“不!对于沙都,我认为我们可以给他补给上的供给,沙敏那里我们还是不要得罪到底的好!若是沙虎胜利,我们想当然就是联盟沙虎!若是沙敏获胜,我们就立刻示好沙敏!”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说道:

“若是他们都没有胜利呢?师傅!”花面狸青瑶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好!”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说道,笑了笑,“若他们都没胜利,那就看胜利的一方是谁!”

“冰花潇湘馆?冰城?慁界?”败林问道:

“我的倾向是,更愿意冰城获胜!”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说道:

“此话何解!”枫城王德亲问道:

“王!”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胸有成竹道,“冰城获胜,我们都有进退的可操作性!”

枫城王德亲木讷地想不出所以然,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联盟冰城么?”

“不!不!不!”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摇摇头,“王!若是冰花潇湘馆胜利,我们就腹背受敌!北有羽翯,南有冰花潇湘馆,东有冰城占尽地理!我们离灭亡就不远了!”深谋远虑,继续说道:“你想!即便我们联合冰花潇湘馆,那我们就得直指羽翯?羽翯不可怕,但是!他背后的三界我们却需要对它保持警惕。

“就算不保持警惕,我们同羽翯针锋相对,我们是没有地理优势的!若是冰城获胜……我们的选择性就大了!首先,我们同属雪狐,以前就是联盟国,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其次,冰城若是获胜,我们也没有惧怕他的必要,因为这样,我们就更可能联盟到冰花潇湘馆,再联盟到慁界,一起针对天无山上的卡咝丽以及胤!”

说着,异空探秘的时间似乎接近极限,那画面逐渐模糊,逐渐分崩离析……

所向门一挥手,解除对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的探测行为,说道:“怪不得,他跟裔沆瀣一气!”

“呵呵!所向门啊!他们可真算上一路人!都是贼精贼精的政治家。”流猿说道,“只是这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还不知道,你所向门已经同时削弱了冰花潇湘馆和慁界两方了!”

“他似乎忽略的女娲之肠!”洛神按照流猿的思维接着话茬道:

“不错!女娲之肠!要知道!五极的道本虚无雪姬剑可是被他六耳心经雪姬剑排名第二的存在!”流猿扒拉开右边脸庞,晃着所向门的面部表情,看是否有预期的变化!

所向门心中一凛,说道:“道本虚无雪姬剑!的确是恐怖的存在,五极单凭道本虚无雪姬剑就重创了上古大神刑天!”

流猿点点头,“更何况!你们女娲之肠若是真的重铸石玉瑄!那……那这可就不好说了!”

“你的意思是冰城没有希望了?”燚瑶听流猿分析后,神情有些颓废。

流猿一回头,示意燚瑶他不是这个意思!说道:“小女娃娃,现在的鬼帝还太年轻,是不可能独挡一面的!虽然罗泽生前给他设立了十三辅政议臣辅佐他,但是!这个纷争的修真世界本身都已经岌岌可危了!”一锁眉,又反话说道:“除非……”

“除非什么?”欧阳嫣然也比较在意这个老前辈的分析。

“除非可以复活白打基式》的鼻祖轻灵公主!”流猿神情极其严肃道:

欧阳嫣然、洛神、燚瑶不约而同地望向所向门,见他神情上终于露出彷徨的神情,便一起同他感同身受着他的凄凉!

“轻灵公主若是复活!即便是三界六道,也将会受到她的威胁!”叹口气,仰天长叹道:“咳!若是轻灵、融合了石玉瑄的邪姬帝妃、胤、羽翯、裔、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你们女娲之肠、升山的琦氏一族等这些强者可以齐心协力对抗天道,那这世界才会赢来真正的平衡!”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遽然变了笃定的神情,所向门说道:“无妨!有我在!就不会令平衡的楔子真正消逝!机会由我把控!”

洛神以极其倾慕的神色往所向门身上打量,心道:“我选择的男人果然顶天立地!”

一时间,流猿怔在原地,很奇怪的问道:“所向门!你知道鬼帝罗弋风是不是也是特殊的存在!按道理说,他不该碌碌无名!不该还在魂魄强度中徘徊啊!”

所向门盯着流猿的眼睛,好似在窥探他说这话的含义,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想从我所向门手札当中知道关于他的事迹!”

“剋实来说!罗弋风应该也是强大的好苗子!我不认为冰帝和轻灵的后代会是庸庸碌碌的无能之辈!”

欧阳嫣然心底很是为鬼帝罗弋风打气,心还在冰城这边,她脱口说道:“鬼帝现在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冰城一战,他的成长就已经受到瞩目!流猿!为此,鬼帝罗弋风成为了邪姬帝妃特殊观察的对象!”

流猿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按道理说,鬼帝罗弋风身上有雪狐灵和慁的最好传承力量,他的修真本不会停滞不前,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而且!要知道白打基式》应该也在他手上,他怎么会弱呢!”

所向门猜测流猿说这些话是否具有针对性,在心中说道:“流猿见多识广,在修真阶段也不比他胤或裔差多少,那他的倾向在哪里呢?”

“所向门!你知道这鬼帝罗弋风的摄魂之灵是什么吗?”流猿问道:

“流猿!你为什么这么再意他!”所向门反问流猿说道:

“不是在意他!而是在意他的力量!我很想找他切磋一下!看看冰帝之后!会是如何的存在!”流猿一捋脏乱的胡子,笑道:

所向门刻意加重语气,直勾勾盯着流猿说道:“天秤!狐慁咒!”

流猿摩拳擦掌,兴奋异常,果不出所料!“想必这天秤就是继承他父亲雪狐的力量,这狐慁咒是继承他母亲轻灵的力量!”

所向门掏出腰兜内的双手,背在身后,意味深长道:“狐慁咒!准确的说,不是慁的力量!是他自己的力量!”顿一下,说道:“倒更像是最原始的纯粹力量!”

流猿脑洞大开!狐疑道:“你的意思是,他已经可以融合雪狐和慁的灵力了?”眨着眼,歪着头,“不该啊!理论上讲,若不是有冰帝罗泽,鬼帝莫说是运用雪狐灵力,就是慁的灵力,他也没有机会修真!他怎么会产生自己的力量呢。”

“你知道褒姒吗?”洛神问道:

“褒姒!”流猿一时间转不过脑弯,问道:“什么意思!”

燚瑶那大喇叭口,抢在洛神前面说道:“洛神就是跟弋风哥哥一体双魂的存在!”

登时,流猿两眼冒光!再也站立不住,兴奋异常起来,“呵呵!额呵呵!这鬼帝还有这等奇遇!”左右踱步,“那这样说来!他还有第三件摄魂之灵!”

“第三件?”欧阳嫣然闻所未闻道:

“是的!”流猿好奇心增强,“第三件!才该是他慁的力量!胤要是知道这些,想必不会不帮他召唤这第三件摄魂之灵……”

所向门突兀地说道:“流猿!你真的是我所见过的最博学多识的修真之仕!”

流猿说道:“谬赞!谬赞!我这上半辈子一路风尘仆仆,就是为了扩展见识,以期达到可以突破修真极限的瓶颈!”顿一下,“有朝一日,我还真得见见这个鬼帝不行!”

所向门见快到水道出口,戛然而止了当前的话题,说道:“枫城到了!”

即刻,所向门大喝一声:“魂符之一百零二幕中幕!”

接着,所向门示意洛神也施展此术,说道:“毕竟我们面对的是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得做两手准备!”

洛神会意,也捻个字诀,娇喝道;“魂符之一百零二幕中幕!”

但见这两道屏障之术交错叠加一起,甚是牢靠!

“渍渍渍渍……想必你们没少运用此术吧!还真是驾轻就熟呢!”流猿赞叹道:

“所向门!待会见到枫城的人!我们会出手吗?”欧阳嫣然问道:

“女人!你在担忧什么?”所向门紧蹙双眉,问道:

“所向门!一旦我们出手,我和花中皇后月季就真的暴露了!冰花潇湘馆就彻底知道是谁解开了监视符术!”低下头,接着说道:“那对我们来说是不利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探枫城

所向门从容不迫道:“你的意思是怕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不是!我是怕我们回不了冰花潇湘馆!”欧阳嫣然迷离着眼神喃喃道:

“女人!从今天起,你再莫要说重回冰花潇湘馆!即便是花中皇后月季也得永远跟着我!”所向门看向花中皇后月季,又瞧瞧甘华,继续说道:“本来!我不打算出手!即是如此!我就跟他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斗上一斗!也好让你彻底败露……女人——我不会再让你回去冰花潇湘馆的!”

流猿说道:“好!好!好!好一个大男子主义的彻底败露……”

这时,花中皇后月季一脸迷茫地盯着甘华,一点良知好似打破了潜意识的牢笼出来了,“既然我解开了监视符术,他又成了所向门的仆人,我是不是也能够彻底自由了!冰花潇湘馆的确不是我长久呆着的地方!”

“哗啦……”

枫城恰在此时映入大伙眼帘!

渔樵侣舟破水而出,幕中幕屏障内滚动着几圈急涛,朝外扩散出涟漪!

几人屏住呼吸,甚恐被察觉出异样。

池水两边的枫武卫俱都扭头观望,见水纹清晰,波光粼粼,就满脸惊异,面面相觑。

然而,他们并没有本事窥探这水波中的内在秘密,不多时,就不以为然了!

那金碧辉煌的琉璃宫殿,一时间被众人一目了然。

好奢华,好气派!

所向门毫不在意,临空一跳,跃在冰瓦石岩砺道路上……待一众人等接连跳来,便神识一动,收了‘渔樵侣舟’进入所向门手札内,说道:“走!”

枫武卫再次被水溅洒起来的声音吸引,投去尴尬的神色,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

“奇怪!”

燚瑶“噗嗤”一笑,说道:“他们肯定以为活见鬼了!嘻嘻……”

所向门严肃地警示燚瑶,示意燚瑶闭上打趣的嘴巴,说道:“现在已经处于枫城内了,还在玩闹!”

燚瑶一嘟嘴,脸一热,使一个扭捏的神色,回复所向门,“知道了!”

这一曲折回廊,着实为难了众人,竟然转来转去,都找不到枫城王廷。

急的流猿瞠目结舌道:“乖乖的,从内寻去,还真不如正门进好找!”

所向门神识一动,运起所向门手札,脑海中就现出金灿灿的大字:藩爵枫城宫殿,坐南朝北,枫城大殿居在中央!

“中央区域,也就是那个方位!”所向门自言自语,斜指着右前方,说道:

众人随他指着的方向眺望,还真看见冰雕琉璃瓦顶赫然罩在殿堂楼阁之上。

几人有了方向,越发加紧了步伐,虽被两边的枫武卫听见‘蹊跷’之音,却仍然没被发觉出威胁。

不多久,回廊已经尽了,一朵燕檐下,拱门在顶……几人走过去,绕两个弯,便见大厅外辽阔的场地。

洛神夸张道:“这宫殿气势雄伟,高大突出,在拔地倚天的态势上真不输冰城的冰窟!”

所向门略瞅了瞅枫城大殿的傲然屹立,想去比较一下它跟冰窟的鸿图华构,却意外发觉,原来自己脑海里对冰城的印象都是模糊的,哪有什么玉砌雕阑的模样,哪里有什么神工天巧的雕琢!然后就会心一想到:我原本就不在意这些事情……

走着,就听见大厅内议论之声传来,言三语四,众说纷纭!

这时,就听见一底气十足之人,议论英发,高谈阔论起来:“石夷!据你说来,冰花潇湘馆真和女娲之肠联合了么。我却料定绝非如此!纵然他所向门是女娲之肠的南斗之才,但据我观察,他还绝没有压盖五极的势头!”

“冶红晓大人!”石夷说道,“所向门是绝对不可以小觑的!此次,裔大人之所以派我来,就是为了来给冶红晓大人您提个醒,一定要小心所向门!”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沉吟良久,说道:“是不是慁界在这所向门面前吃了苦头!”

石夷脸有疑虑,说道:“冶红晓大人!裔大人早知道你会有此一说,特地让我告诉您:所向门已经拉拢了流猿!”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遽然从首位起身,惊讶道:“你们北图南疆都不曾拉拢流猿,这所向门是何得何能……”

石夷见冶红晓果然如裔大人考虑的一般无二,心下道:“裔大人特地嘱咐我,一定要将所向门二进二出慁界之事说出来,尤其要把炼化太极雷将一事全盘托出……”

著作郎冶红晓盯着石夷,问道:“七魔也栽在女娲之肠所向门手上了!”

石夷哭哭啼啼道:“是啊!冶红晓大人!七魔以甘华为首,全都败北了!”瞥了眼,偷看冶红晓的脸色,见他确有惧怕之颜,当下按照裔所说,说道:“冶红晓大人!我羽翯王顾虑的事情怕是要提前来临了!”

“什么!”左右大史著作郎,问道:“顾虑的什么事情?”

“与天道开战!”石夷觉得自己的表述有些不准确,变道:“应该说,圣战或许要提前来临!到时候,我们或许就真的阻止不了这场屠戮之苦!”

“这倒是!”冶红晓倒挂眉稍,心事重重!

这时,石夷再哭道:“冶红晓大人!你有所不知!所向门二进二出慁界,不仅炼化了太极雷将……就连……就连……就连我王的长子羽戴都……都惨遭所向门毒手!”

“什么!”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刚踱步至王廷中央,听石夷说这话的语气并不像是假的,扭过头再三观望石夷,问道:“十三鲎如今已经剩下十一鲎了?现如今是以你为首?”

石夷脸有愧色,“此事说来话长!本来我十三鲎是以怵惕和双双为首!在五魔同太极雷将追婚轻华公主的时候,不幸遇难了!”沉下脸,说道:“冶红晓大人,在此,我倒想说些题外话……虽然我十三鲎没什么天大的功劳,但是兢兢业业,也算有些苦劳!这雷将太也不把我十三鲎放在眼中,竟然公然在慁界就斩杀了我大哥和二姐……”

冶红晓见石夷说得声泪俱下,知他所言非虚,竟将前些话语也信任个十之八九……

石夷声情并茂,的确说出心声道:“这七魔自从女丑和奢比死在罗弋风手上后,总跟我们十三鲎过意不去……他们见不得我们好,竟伙同雷将这个外人,要给我们十三鲎个下马威!哼!可恶之极……可恨之极……”

又道:“想来,我怵惕大哥和双双二姐定是没少受到他们五魔的挑拨……才有此祸!”

这时,洛神望向所向门,提醒所向门说道:“看来这十三鲎是把仇恨锁定在七魔身上了!”

流猿摇摇头说道:“女丑和奢比怎么死在鬼帝手上,我是不知道!但是这十三鲎在北疆如何闹腾……如何大显身手……我可是略有耳闻!”

所向门扫来探听的眼色,说道:“你想说什么!”

“所向门!这十三鲎要说起来,也是各个都是能征善战之慁,七魔统领慁界的时代结束了,这石夷可不就要抓牢机会审时度势了么。”流猿猜测道:

“阁下所言即是!”甘华此时插口,朝所向门一拱手,继续说道,“女丑和奢比的确是命丧鬼帝之手,但是罪魁祸首实则是十三鲎石夷!”

燚瑶咂舌道:“怎么听你这话的口气,好像是在说……你们七魔跟这十三鲎本来就勾心斗角喽!”

甘华不置可否,但一想到石夷的卑鄙,便说道:“主人!这石夷修真本事倒在十三鲎里一般般,但是他心肠歹毒,工于心计确实也是世所罕见!”

花中皇后月季此时仿佛也极为好奇,问道:“怎么个心肠歹毒,工于心计……”

甘华一侧头,晃见是花中皇后月季在搭茬,脸上尤为现出不自然出来,说道:“轻华公主两次婚配之事都是这石夷出的馊主意!”顿一下,仿佛彻底敞开心扉,说道:“主人!怵惕和双双,我是打心眼佩服的!我绝不会让我的兄弟去害他!只是这石夷一直在向太极雷将阿谀奉承,搬弄是非!才致使他的首领怵惕和双双毙命他手!实则是他石夷想借刀杀人,自己独揽十三鲎!”

欧阳嫣然柳眉上扬,啐道:“真是一群没心的畜生!不枉他是一个慁!”

甘华听得很是不顺耳,但在此当口,也不好说什么,仅扭头打量一下欧阳嫣然,接道:“慁精当中自然也有心地善良的!没必要一棒打死!”

所向门说道:“世上事物,皆不可一概而论!”往欧阳嫣然这瞅来,说道:“女人!我说的对么!”

欧阳嫣然好似对慁就是打心眼里鄙夷一般,移目他处,不理所向门。

所向门有些愕然,显然对女人的心理还没把握透彻,正要逼问,被燚瑶岔开话题道:“所向门!要开打么。为了欧阳嫣然姐姐……要开打吗?”

“小女娃娃!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你以为这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是谁!”流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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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所向门吃了闭门羹

“我管他是谁!”燚瑶对所向门崇拜不已,瞥所向门一眼,有恃无恐道,“只要所向门在我身边,我谁也不怕!”

“不要以为所向门在慁界使得裔和羽翯吃瘪,就认为他所向无敌了!这是最可怕的目空一切!”流猿说给燚瑶听,也刻意讲给所向门听,“裔和羽翯就当时那种境况,还不至于频临绝境!”流猿断定道:

“流猿!你的意思是!”欧阳嫣然极为在意流猿的话里有话!

“我就随便一说……固然罗泽当年服用了九蛊虫,但是大战裔和羽翯的时候,他们也不是太落下风!”流猿看着所向门动也不动地说道:“何以你所向门死而复生的时候,裔和羽翯会是那种态度?”流猿猜测,“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

“对!所向门!我们还是尽早离开此地,毕竟这是枫城境内!”欧阳嫣然内敛着倒悬之急说道: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所向门冷峻道:“女人!心在此,我就在此!”右手一挥!破开双重幕中幕结界,而眼睛始终都不离开欧阳嫣然的震惊神色!

欧阳嫣然一闻,不觉心惊肉跳,毛骨悚然!——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枫城宫廷中人心惶惶,惊悸未定!

所向门已经动手!

“来者何人!”

“是所向门!”石夷说道,“是所向门!”,咽一口唾沫,“情报上的说得再清楚不过——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就是他!”

冶红晓定睛一看那侧脸上的泪痕,的确是昔日在川海边境遇见的人,说道:“别来无恙!女娲之肠所向门!”

所向门挂在灯笼一样的大眼,瞪出战意,瞥向冶红晓,喝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向右侧偏着身躯,从左边腋下掏出手掌大小光刀,喝道:“吃我一击魂符!魂符之一菊镰!”

“哼!小六阶双击魄觉黄色级别!倒也够格!但是!”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面色狰狞道:“你以为我是谁!”

他陡见所向门突然袭击一道犀利的光刀,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不甘示弱,竟然不慌不忙地凭空弹出左手中指抵住这魂符之一菊镰……

流猿都大为吃惊,惊道:“这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竟然有如此修为吗?”

所向门不惧,反而借助斜身的姿势,左脚尖着地一点,“砰”一声反击之力碾碎了他脚下瓦砾!

所向门一跃五丈远,又一击魂符之一菊镰开道!身轻如燕,迅捷无比!

“咣当!”一声,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反弹着所向门的第一道菊镰,逆向袭击着所向门来也!

“嗖!”

菊镰光刀反转,与所向门前方开路的菊镰相撞!

“咚!”一声响,震耳欲聋!

“哈!”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高喝一声,灵力浑厚无比,陡然凝聚在所向门面前,逼压着所向门透不过气息!

所向门面前仿若有万丈屏障阻挡,他再也休想踏前一寸!

这时,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鼓饱了胸腔,额头后抬,提两掌运劲儿,再次将灵力提升至极限,凝聚在口风当中,呼道:“给我退!”

好大风!

金碧辉煌枫城殿,浑然不动号初玄,只因左右著作郎,凭空灵升挡在前!

所向门哪里预料到会有此突变,整个面庞都被风灌满,眯了眼,包着嘴,心不由自身控制,一颠簸,脚下一轻,竟然凭空朝大殿外百丈远处抛去!

可怜流猿等人也猝不及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抓住先机,将他们一众人等吹出城垣外,咕噜噜翻倒在地,狼狈不堪!

不多久,冶红晓站在高空,俯视所向门,喝道:“大殿太过拥挤!就请你们一起出来!”

“嗖嗖嗖嗖……”败林、莫古等一一来至……

枫城王德亲居高临下,问道:“军师!咱们如何处置他们!”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严肃道:“斩草除根!不留祸患!”

所向门从未有过如此奇耻大辱!再听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小觑道:“即便是女娲之肠五极巅峰时期,还尚且惧我三分!你算哪跟葱,竟然肆意想来我枫城霍乱!”瞪出杀意说道:“难道!你以为我会放任你像放任那个乳臭未干的鬼帝一样来我枫城内耀武扬威么。”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所向门不留余力唤道:“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金灿灿大字当空耀眼!

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

所向门怒火中烧,一鼓作气,也将灵力提升至极限,凭空继续召唤真正的大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演!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

风云变幻,天地莫测!

二十二道紫雷任意穿梭在山河社稷当中,势必要将枫城等众人劈成焦土一样!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即便有了优势的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都不敢妄自尊大,坐井观天——他见这山河社稷图精妙之玄,玄而又玄,不敢大意!

谁料所向门是用倾力一击合阴阳二气在手,唬得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差点卸了灵力护罩,致使众人外露在紫雷之下成为靶子!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暗忖这地磁线的变化,也晓得这山河社稷图内的玄妙,当即喝道:“行深般若菠萝蜜,心经在掌即昆仑,六耳圣禅无我相,皆释我剑大道生!空之雪姬剑六耳心经雪姬剑!”

眼见所向门提升至灵力极限,要和左右大史著作郎决一死战!

谁料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不敢在山河社稷图内跟所向门硬拼,他果断唤来六耳心经雪姬剑,着实控制了所向门的心镜!

所向门一愣,登时感觉不妙,为何手中阴阳二气正在削弱,而山河社稷图竟然在缓缓退却!

“咔擦!”一声,响!

枫城王德亲率领一应人等,均被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凭借心经暂时控制所向门神识,退在山河社稷图外!

所向门大惊,心道:“我的心为何会为他们劈道!”

一时间,各种打击搅扰的所向门寝食难安!

山河社稷图当下被所向门神识收入丹田当中!

“哈哈……”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更加猖狂,喝道:“所向门!任你如何有山河社稷图这等机巧的摄魂之灵!你奈我何!哈哈哈……”

然后,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见所向门心神不宁,当即喝道:“魂符之四十三轰击波!”

“噗通!”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双手状喇叭状,偌大的光波陡然形成,朝所向门等击来!

“轰隆隆!”

势不可挡,恐怖如斯!

燚瑶见状,额头火印一亮,唤道:“芙蓉始出,吾之纹烂如列星之行,吾之光浑浑如水溢出塘,吾之断,岩岩如琐石,吾之才,焕焕如冰释!月牙纯钩双剑!”

燚瑶一云短剑,吸收了轰击波,待要挺出长剑反射轰击波,听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喝道:“月牙纯钩双剑!名不虚传,可惜的是!你不是燚洺!”

这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又是挺高灵压,将灵力汇聚一点,似乎要将燚瑶长剑中的轰击波凭空拦截一般!

洛神窥见其中关窍,赶紧也唤出七弦琴喝道:“七弦亘古胜钟磬,金木水火土五行,本有宫商角微羽,幸得文武增威名!从小便唤摄魂灵,三界都曾惧琴精,哪有日月霸乾坤,颠倒时空瞬间倾。”

然后,又听这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高声喊道:“迟了!洛神!六耳心经雪姬剑!”

只见,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额头上现出心形九莲花,突然迷惑了洛神,致使洛神根本无法弹奏七弦琴。

燚瑶见长剑虽然释放出来了轰击波!但是,这魂符之四十三轰击波根本休想再挺出一尺远……

“啊……”燚瑶使出浑身解数,提升灵力至极限,也不见这轰击波动弹分毫……就见这轰击波就要当场爆炸……

千钧一发之刻!听见!

“未开混沌阴阳成,渺渺太虚怎平衡,若无太极何为道,昆仑主脉存镜撑!昆仑镜!”欧阳嫣然及时喝道:

正见这昆仑镜当空一照,那即刻要爆破的轰击波顿时被收入昆仑镜当中,消失无踪!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唬一跳,气的火冒三丈道:“真是一群厉害的角色!有月牙纯钩双剑雪姬,又有七弦琴,竟然……竟然……竟然还有昆仑镜!”

这档口,畏畏缩缩的石夷喃喃道:“冶红晓大人!裔大人说的不错!咱们是得小心他们!”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歪了歪脖子,扭了扭肩膀,喝道:“所向门!前些时日,在川海边境,你就坏我好事……今日你又伙同冰花潇湘馆踏入我枫城!是认为我冶红晓是软柿子好捏么。”

所向门气地喷出一口积余在喉咙里的黑血,喝道:“老匹夫!你休要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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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太阿雪姬剑

所向门再次仰天喝道:“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山河社稷图再次欲要淹没冶红晓等人,就听遽然大开的空间屏障内高声喝道:“我曾闻昆吾有铁,九炼方成冰似雪,玉彩精晶耀日月,风霜凛凛甚威烈,新磨刃上七星文,谁敢峰前布阵云。黯黯凌空魑魅怕,销尽邪魔并诡诈。寒光到处鬼神愁,哮吼乾坤一片秋。龙泉剑,龙泉剑,我用似波流!”

红光一闪,逼迫着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不得不收手——暂停了来阴所向门的招式!

所向门见龙泉雪姬剑乍现,赶紧神识一动,复又收回山河社稷图入泥丸宫之内,怔在原地怒目瞪视着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

这时,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方才握碎了手心中的灵力之球,高声喝道:“稀客啊稀客!胤!别来无恙!”

胤将帽檐下掩,谈吐不凡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我很期待你如何粉碎我所有的梦!”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摘下斗篷,并捏在右手当中,一展右臂,顺势甩出斗篷,说道:“胤!你是否很介怀现世一别的时候,我带给你的莫名压力!”

黑色的发髻裹扎在束带当中,令剩余的一半披肩,直迎白雪,分毫不见凌乱!

那斗篷在胤的余晖当中坠落,“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我在意的不是你的压力!而是你的斗篷很是跟我的帽檐冲突!”指着自己头顶上现世流行的花帽,说道:

“胤!今天来!不是来跟我打水仗的罢!”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立刻收紧眼睑,直面着胤!

“吃我一剑如何!”卡咝丽瞬间闪在所向门身前,掂高左腿后倾着婀娜的身躯蓄势待发,当她擎起龙泉雪姬剑直指高天的时候,便双手握紧劈下,喝道:“去!”

这龙泉雪姬剑剑芒巨大,所向披靡,时空都为之颤抖!

瞬间产生的灼热之气,直接气化了这方圆三四公里飘在四周围的寒雪!

十几仗高大的红色月弧,带着“吱吱”之音,袭向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

冶红晓怕有散失,就伤了枫城王,立即提升灵压至极限!来抵挡这索命的红色月弧!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胤极度生气,也以极限灵压威逼着冶红晓……

冶红晓一怔,竟然无法晃动身躯,惊异着胤在跟自己使绊,瞪着憎恶的眼神高声喝道:“胤!”

由此一招,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为保周遭的枫城众人,不得不以身硬抗这势如破竹的巨大剑芒!

“啊!”冶红晓顿感炎热之气逼来,大声喊道:

红色月弧袭来!所向无敌!

“咚!”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凭借护体灵压也只是拖延了枫城王等逃离的时间!

说时迟那是快!

红色月弧连带着冶红晓本人,硬生生将他推出十丈外!

“轰隆隆……”

天震地骇!

磁暴瞬间颤动着枫城上空的空气,造就了多重空气涟漪震响了那高耸挺拔的枫城王宫!

这时,所向门不知怎地,热泪盈眶!好似感受到了那么一点点‘亲情’的味道!

远处磁暴产生的力量余震,恰要波及过来,卡咝丽退也不退,挪也不挪。势必将护身灵力化为屏障,为所向门撑起最安宁的一片‘襁褓’地域!

“姐姐!”所向门心中呐喊道,“这种感觉……这种久违的感觉……只有在血腥森林里的头狼那里才有过……”

所向门的嗓音有些沙哑——他唯恐被他人发现,刻意侧了脸偷偷来抹热泪!

洛神喃喃道:“所向门!”

燚瑶感同身受一样,也挤出泪花,在震动当中喃喃道:“所向门!”

这边,卡咝丽愤怒之极,把个国色天香之姿抖落出飒爽利落,喊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被威逼的滋味不好受吧!哼!”

只见远处气雾逐渐消散,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灰头土脸,喘着粗气,闪来此处,“卡咝丽!阔别许久,还真不是那个时候我破你绝灭阵魂飞的修真级别了!”

卡咝丽的眼肚自发性的跳跃着,“龙泉雪姬剑的威力如何!”

“不……”话音未落,把眼扫向胤,接着说道,“怎么样!只把我衣服扯破了而已!”

卡咝丽气不打一处出,知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所言非虚,慌的一批,心道:“可恶!”

这时,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不甘心被卡咝丽挑唆,手执六耳心经雪姬剑在手中一云,喝道:“尝尝我的六耳心经雪姬剑!”

天地间,风雪里,一股漠然正气腾腾逸出,众人心惊,朝胤一看!

但听胤的朗朗之音充斥空间:“吾自有剑浩气存,三元归一超凡尘,乾坤未定尤尚在,太极也难撼真身!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太阿雪姬剑一段!”

原来胤的雪姬剑正是他常常握在手心里的羽扇。此时,羽扇不见,那只有剑气凝聚的摄魂之灵便熠熠生辉,光华万丈!

“嗖!”胤的动作虽说后发,但是已然占尽先机!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心中一凛,紧缩眉头,还在看胤是否仍在原地,这胤已然打了过来!

“咣!”

“叮!”

“呃!”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鼻尖冒汗,甚是抵挡不住这胤的居高临下的威逼,心一慌,顿时被胤的太阿雪姬剑压制住,并动弹不得!

两人急速下落!

“啊!”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想要凭借呐喊助威!

但是!太天真了!

这太阿雪姬剑霸道之极,力量更是源源不断,再配合胤的无上灵压,简直可以将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劈为两半!

胤在上!

冶红晓在下!

太阿雪姬剑剑气凌厉霸道!

六耳心经雪姬剑暗淡无光!

双方在灵力角逐中不断坠落!

胤从容不迫!

冶红晓心慌意乱!

但见两剑“嗤嗤”搅在一起的剑气,一圈圈荡漾起来,将空气震动的驱散开!

“嗡嗡……”

“嗡嗡……”

时空遽然扭曲出螺旋状的倒栽光锥!

“胤!”冶红晓极其不甘心会败落的如此迅速,高声喝道:“六耳心经雪姬剑!”

胤从帽檐中露出双眼,直视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道:“摄魂之灵排行榜第六的六耳心经雪姬剑!看我太阿雪姬剑如何!”

陡见六耳心经雪姬剑潋滟出灵力,并不断以真灵驱使太阿雪姬剑,想要达到暂时控制胤的手段!

但是,太阿雪姬剑岿然不动!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大声喊道:“行深般若菠萝蜜,心经在掌即昆仑,六耳圣禅无我相,皆释我剑大道生!空之雪姬剑六耳心经雪姬剑!”

胤甚久没有如此激发出斗志,见冶红晓很是激昂,也高声喝道:“吾自有剑浩气存,三元归一超凡尘,乾坤未定尤尚在,太极也难撼真身!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太阿雪姬剑一段!”

两人从半空坠落,及至冰雪地面!

那冰雪岩层,先是随“轰隆隆……”之声塌下方圆百米的大坑!

又见大坑周围的岩石还在皲裂般朝外扩展!

不多久!

那枫城正门的琉璃瓦砖随之倾塌下来!

“砰!”

冰层岩石下,仍然爆破不断!

恐怖非常!

“轰!”

尘雪飞扬,热气氤氲!

高空中的众人均都目瞪口呆,惊异非常!

这时,万籁俱寂!

所有声音在此刻都悄然退在幕后一般!

“咔擦……”声巨响!

这大地方圆十公里范围,竟然突然再次塌方!

垮塌了个干干净净!

冰岩飞散!

胤当然为首冲出水雾,毫发无损!

“呃!”只听热气中传来喘息声,“胤!”

“咳咳……”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筋疲力尽!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太阿雪姬剑可排第几!”胤冷冷问道:

“咳咳……”冶红晓仍然未露真身,答道:“果然不愧是胤!太阿雪姬剑!若是在芥蒂山一战的时候就崭露头角,那肯定也会引来轩然大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胤!”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于静寂中喊道:“现在的你是不是受万人瞩目!”

大风造作!那气雾随之烟消云散!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拨开云雾,狼狈至极,满脸都是青紫,满嘴尽沾血红!

胤泰然自若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平等恩惠是不是该拿出手了!”

“哈哈哈……哈啊哈哈……”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笑道:“胤!你知道……你知道……啊哈哈……好!”

只见,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额头上现出心形九莲花,又在唤道:“行深般若菠萝蜜,心经在掌即昆仑,六耳圣禅无我相,皆释我剑大道生!相之雪姬剑六耳心经雪姬剑!”

再见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身上的伤痕逐渐褪去,而胤却首次在喉咙里发出‘沙哑’之音,“呃……”

“噗……”

胤口吐大血!

“胤!”卡咝丽吓的容颜大变!

“什么!”所向门难以理解何以胤会出现如此状况,转向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的神情,似乎恍然大悟,“是因为六耳心经雪姬剑的缘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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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胤大虐冶红晓

流猿两眼炯炯有神,大方异彩,呼道:“太阿雪姬剑!六耳心经雪姬剑!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对决!所向门!”流猿说道:“这是六耳心经雪姬剑的平等恩惠之力……”

所向门移动眼角,注视着流猿,听他继续说道:“想来是因为太阿的缘故,六耳心经雪姬剑才不能对胤的心智控制,但是!平等恩惠是作用在魂魄上来伤害分摊的!所以胤受伤了!”

“平等恩惠!”所向门心中念道:

但听“魂符之一菊镰!”胤朝极速攻来的冶红晓喝道:

“嗖!”

手掌大小的光刀菊镰势如破竹!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穿行间一挑六耳心经雪姬剑,挥去一道剑芒,来抗菊镰光刀!

“唰!”

魂符之一菊镰打空冶红晓,正中地面上的冰柏!

“咔擦!”

“咚!”

冰柏倒地……

胤临危不乱,瞅剑芒bi)近,自信地轻声喝道:“魄符之十八雷击!”

“轰……”

这剑芒才与魄符之十八雷击相撞!

“砰!”

磁暴连连,响声震天!

这档,六耳心经雪姬剑已经点在胤眉梢半寸处,惊险万分!

胤仰躺着,一贯太阿雪姬剑,转在掌心,来刺冶红晓!

“哧啦”一声响——太阿雪姬剑刺中的竟然不是冶红晓!

冶红晓的衣服一分为二,胤从帽檐当中露出寒光,“切!”

只见兔起鹘落,敏捷的冶红晓脚尖儿点在胤的手腕,九十度一弓膝盖,反登之力陡起,跃向更高处。

胤抓住时机,腾出左手甩出灵线,来绑冶红晓脚!

“咻咻咻咻……”

胤手中的灵线好似脱缰的‘野马’,直至灵络之线绷紧为止。

冶红晓再难远离!

这下,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发现不对,就惊愕地扭头看向自己脚,就听胤已经喝道:“魂符之五十一破军缚!”

当即,除了灵力从胤的灵线中漫延至冶红晓的脚处以外,冶红晓更是气愤这从胤眼神中传递给他的那种蔑视!

“哈!”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瞪着‘布偶’眼,一托六耳心经雪姬剑,裹出灵力之球,“唰唰唰”一搅,便奋力一扎!

“嗖嗖嗖嗖嗖……”

灵力之球在冶红晓扎破时,化为梨花之雨,蜂拥袭向胤!

“什么!”

令冶红晓吃惊的是,眼前的胤已经化为残影!

胤将手拍一下冶红晓,说道:“可不光你有步技!”

说着,胤以为自己必胜,将要透穿冶红晓堂,这眼睛里的冶红晓再次金蚕脱壳,逃之夭夭!

胤一怔,徒留冶红晓的衣服亮瞎自己帽檐下的双眼,自嘲道:“耶耶耶!高手啊!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

这时,痴痴地看着他们两人对决的燚瑶,魔怔道:“这是真正的巅峰较量吗?我……我竟然……连他们出手的动作都没看清!”

洛神自愧不如道:“燚瑶!珍惜我们现在的时光吧!这毕竟是两位

凌驾于我们之上的巅峰修真之仕!”

流猿听罢,于半空中一副探戈试马的模样,笑道:“老朽真是等的不耐烦了!”随口,又突兀地脱口说道:“这胤来的真是时候,看的出来,卡咝丽公主很是在意这所向门的安危!为什么?”

欧阳嫣然、洛神、燚瑶俱都一惊,有欧阳嫣然心道:“既然流猿都看出蹊跷,那他们?”以忧虑的眼神眺望远处的枫城众人。

“卡咝丽!”所向门难以启齿,又极为激动!

卡咝丽温柔了眼,扭头投去眼角的疼,忽然模糊出泪花,心中的‘忐忑’刺激着她的唇皮颤抖起来,说道:“还叫我卡咝丽吗?”

“姐!”所向门不自地嗫嚅叫道:“姐姐!”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虽然高在苍穹之上,但还是敏锐地听见了所向门口中喃喃到的关键字,笑道:“女娲之肠所向门何以会是冰城卡咝丽的弟弟?”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胤抬头仰看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冶红晓!你的耳朵可贼灵!”

“哦哦!呵呵!这就说得通你们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在川海边境了……”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正要高调地谈及以往之事,突然陡觉背脊一凉,才晃见底下的胤不知何时‘蜕变’成了那只剩下支撑躯体的披风来迷惑着他——胤的真已经闪在其后!

“战争之中可不能分心!”胤低声说道:

“唰!”

太阿雪姬剑平掠冶红晓后背!

剑尖儿上挥洒出血红的‘战绩’!

“呃!”

左右大史著作郎喉咙里憋着气,沉声不语……

“胤!”冶红晓心有不甘,缓慢地转,望着胤自信的神,“胤!”大声叫道:

胤冷酷一闪,喝道:“魂符之八十七千手束缚!”同时,太阿雪姬剑一挑,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再次中剑!

“唰!”

剑寒!

“呃!”

血温!

坠落!坠落!坠落!

大雪纷飞!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动弹不得!

胤将心一沉,狠辣之光冒出帽檐,直bi)枫城王德亲!

“嗖!”胤徒留残影于当下,太阿雪姬剑袭向德亲!

“行深般若菠萝蜜,心经在掌即昆仑,六耳圣禅无我相,皆释我剑大道生!相之雪姬剑六耳心经雪姬剑!胤!”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红了眼,血丝遍生瞳孔!

胤一凛,猛然回头,瞧见卡咝丽已经被所向门徒手贯穿了后背——冶红晓又控制了所向门偷袭了卡咝丽……

“卡……卡……”胤几近失控,“卡咝丽!”痛彻心扉!

“姐姐……姐姐……”所向门傻傻地不知所措,“我……我……”

“卡咝丽!”胤高声大叫!

“啊!”胤火冒三丈,一云太阿雪姬剑,漫天灵压铺天盖地而去!

“咣!”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忍着痛扯开千手束缚之术,想要捻个字诀布下护体屏障!

但是,丝毫没有作用!

“啪!”

“吧唧!”

屏障顷刻碎裂!

这灵压几乎使得脆弱的冶红晓窒息,胤突然出现,磕下胳膊肘往他膛一振……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登时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啊!”

胤边叫着,见冶红晓被阻碍的空气摩擦出涟漪,急速追随,未及地面,一扫腿,又将冶红晓踢入高空!

如此往复!

翻来覆去!

不知几十次……

哈哈哈……冶红晓鼻青脸肿,体无完肤……还狂笑不止!

但听,“嘎嘣……”一声响,高空中的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讥笑着……又想要发动平等恩惠之力!

被胤察觉先机,高声喊道:“如此下三滥手段!我岂能容你!吾自有剑浩气存,三元归一超凡尘,乾坤未定尤尚在,太极也难撼真!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太阿雪姬剑一段!”

“轰轰轰……”

这真气遍布胤的周,眨眼间,时机已稳被胤掌控——胤趁可而发,飙举电至!

一时间,胤单靠太阿雪姬剑弥漫出来的浩然正气就困住了冶红晓的灵络神识……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连神识运作的空暇都腾留不出!

胤义愤填膺,喝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一报还一报!血债血偿!”

“魂符之四境界成!”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虚弱地嘲笑道:“这种程度的符术拿来干嘛?”

“谁说是这种程度!你眼瞎吗?”胤冲冠眦裂,喝道,“魂符之三十四巨门缚!”

“魂符之三十五贪狼缚!”

一术连着一术,“魂符之一百零一万丈黑狱!”

接着,左右大史册著作郎冶红晓仍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表,说道:“胤!我已经不能动弹!还多做这些缚道干什么!”

“无助!”胤顿字顿句道,“我叫你体验一下无助!”恐怖的黑颜在帽檐底下暗暗发怒!

“哈……”音将起又戛然而止,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呲牙咧嘴喊道:“胤!你要干什么!”

但听胤低声吟唱道:“魂符之七十九黑陀螺,动即是静,静亦为动,大地,风尘,朱雀的诅咒,旋转吧黑之边界!”

然后,大雪弥漫,随风起舞……居然一条接天旋风大作……

“哈!”

胤高声喝叫!灵压提升至极限!

这摧枯拉朽的‘恶龙’,仅受胤的支配,随意将枫城边缘毁于一旦!

“咔擦咔擦……”

冰柏立刻栽倒!

“轰轰轰……”

冰岩遽然碎裂!

“咚咚……”

巨石漫天坠落!

“喳喳喳喳……”

十尺厚的冰层地面,接连揭起!

“啊啊啊啊……”还夹着枫城雪狐灵的惨叫……

“砰!”枫城城垣瞬间倒塌!

“胤!”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撕心裂肺大叫道:

胤充耳不闻,继续捻个字诀,准备攻击那毫无缚鸡之力的枫城王德亲等人……

“胤”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意识到胤要干什么……喊道:

胤念念有词道:“白雪皑皑的世界啊,走向你奔放的模样,让暴风雨袭来,迎接圣里的火彩虹,去燃烧那些卑微的蝼蚁!魂符之九十五火彩虹……”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歇斯底里地挣扎这些束缚之术,神识强行运转,趁胤一心想要覆灭枫城分了灵识,才使得六耳心经雪姬剑真言重新唤出口外:“行深般若菠萝蜜,心经在掌即昆仑,六耳圣禅无我相,皆释我剑大道生!相之雪姬剑六耳心经雪姬剑!”

第二百四十九章 所向门大开杀戒

接着,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再次高叫道:“六耳圣禅无我相!”

但见冶红晓凭空消失,只有六朵心莲花朝所向门等人袭去……

这时,魂符之九十五火彩虹蓄势已毕,那满天火势,造作非常!

只见火彩虹若遮天凤凰一般,将要吞噬枫城王德亲等众!

关键时刻,胤高声喝道:“冶红晓!你我共同住手,此事一起作罢!”

“哈!”

胤灵压暴涨,擎着太阿雪姬剑朝火彩虹一云,就自信挎太阿雪姬剑回在腰间,郝然一立,任这火彩虹集聚的力量被掬在剑弧里爆破起来!

“轰隆隆……轰隆隆……”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分裂成的六朵心莲,正停在卡咝丽、所向门、洛神、欧阳嫣然、燚瑶、花中皇后月季头上!

“嗤嗤嗤嗤嗤嗤……”

火彩虹残留之仍在不断气化着九天降落之雪!

“嗤嗤……嗤嗤……”

流猿突兀地打破僵局吆喝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现罢!老朋友在此,岂是你待客之道。看我老朽被你整的飞出这么老远,你好意思不解释解释吗?”

然后,六朵心莲自上而下连接一线旋转,再崩化为万千琉璃,汇聚成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

这下,洛神最是着急忙慌地取出储钗里的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用琼液炮制,焚炼!

卡咝丽半躺在所向门怀,苍白着脸,轻声轻语地说道:“别怕!这点贯穿还伤不了我!就当是姐姐给你的赔罪吧!心里可别有什么负担……”伸出手,抚摸着所向门的脸颊。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异常木讷!

早是洛神炼好了易被吸收的琼液,飞前来,递给所向门!

所向门仍是呆立半空,动也不动!

“嗖!”

偌大的鹰遨游而至,恰好将所向门与卡咝丽、洛神三人驮负在躯!

胤来了!

洛神当机立断,一挽袍袖蹲下子,将所向门怀中的卡咝丽揽在臂弯,缓慢地喂她琼液……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朝飞临至卡咝丽侧旁的胤威胁道:“胤!鱼死网破的事,你才不会做呢?”

话语未落,所向门蓝色的眼瞳扩充了三倍大,一抬腿,子晃了三晃,人已经在一丈外——此时,诸君尽被笼罩在山河社稷图当中!

“还来!”流猿意识到所向门暴怒之意,一抹冷汗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这所向门的恐怖怕是不会比胤少多少的……咳……”

山河社稷图中,响彻着冥冥之音: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重伤在的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暗忖:“不好!”,就喊道:“所向门,莫要以为我重伤在,你就可以趁虚而入!须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所向门不答,还是晃动着虚影,企图要将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腻为齑粉!

蓝色的凸眼,黑色的僵痕!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见警告不起丝毫作用,咳出喉咙里的淤血喝道:“行深般若菠萝蜜,心经在掌即昆仑,六耳圣禅无我相,皆释我剑大道生!相之雪姬剑六耳心经雪姬剑!”

他要再次控制所向门心境!并为枫城王德亲等人设立灵力屏障!

然而,所向门岂会容他第二次故技重施!

“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

所向门形同干尸,僵硬无气……

二十二处紫火凭空而生,包裹着所向门!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便发动摄魂之灵,就控制所向门心境!

“嘣!”

所向门心脏跳动着……

“嘣!”

所向门由心脏去跳动着……

“砰!”

所向门为确保一击必杀,自我爆破了心脏……

同时,冥冥中传来大音: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dàng)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阳二气亘古演!摄魂之灵——阳二气真流。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吓得魂飞魄散!他实在难料这所向门有此心狠手辣的手段——竟然会对自己的心脏下此重手!

山河社稷图内阳二气充斥,二十二处紫火也旋转不停……

“嘣!”

所向门的心脏再次借由阳二气和紫火的诡异重生……

“砰!”

所向门再次挤爆心脏……

如此往复,循环不停!

“哈!”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心慌意乱:“魔鬼!魔鬼!这……这……”虚弱着跳动着紧张的心肝,“这如何控制心境!这如何控制心境!他始终保持临界于心脏的重组当中……”不免恐惧非常……

所向门肢体僵硬,冷酷无……一个个将山河社稷图内的仆人唤出……

“一美!”

“火女赛西施!”

“纳为加!”

“王善!”

“剑火雷将!”

“外鉴雷将!”

“内鉴雷将!”

“神府天枢雷将!”

“大凡斗枢雷将!”

“玉晨雷将!”

“甘华!”

“东东!”

“蜪全!”

吼声震天道:“杀无赦!”

一时间,胤都为之一震!露出炯炯有神的瞳光,异常镇定地思虑所向门!

十三人闪成一道屏障,各自唤出摄魂之灵,在二十二道紫雷的辅助下,进攻枫城王德亲!

这时,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脸冒大汗,再难掌控当下局面,心中苦道:“女娲之肠所向门何以有如此骇然的实力——几乎……几乎……几乎可匹敌女娲之肠……”咽口唾沫!

“杀无赦!”

所向门顿字顿句道:“一个不留!”

“咔擦!”雷声滚滚,惊蛰闪电肆虐遍布……简直要将时空撕裂……

阳二气撰在所向门手心,或合或分,交替变换不停……实难琢磨……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迟疑间,所向门已经临近旁!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脚底狐光一闪,残影留在当下,但是真腰椎上依然是菊镰光刀划拨的伤痕……

“好快!”冶红晓瞧见所向门菊镰光刀之尾,心中一凛,“这山河社稷图邪门的紧……这所向门也邪门的紧……他的心脏一直处于崩坏和重组之间,我这雪姬剑倒是无用武之地了!”

“啊!”

可怜莫古哪里敌住玉晨雷将和神府天枢雷将二人夹攻,一时间败相乍现,毫无悬念可讲……

“呃!”

玉晨雷将一击魂符之七十二泰山压顶;神府天枢雷将一击魄符之六十六水鲨,同时袭来,快捷无比……顷刻将莫古砸地七窍流血,冲击地开膛破肚……

“啊!”

莫古毫无挣扎之力,坠落当空……

即便如此,所向门也不给莫古留个全尸……阳二气天地间凑来,片刻功夫就把莫古化得骨灰不剩……

“嗖!”

寒光迎面而来!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眼见是魂符是三十六水龙!不敢大意,要躲闪!

可是,这魂符是三十六水龙却也是虚晃一招,实乃所向门牢牢握紧阳二气从后要贯穿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的后背!

“别小看我!”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恼羞成怒,把个灵压提升至极限……

突然,左右大史著作冶红晓发觉出异样——在山河社稷图内,他的灵力被削弱了尽半……

“可恶!”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强行集中灵力,势必要将后的所向门击溃。

“啊!”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高声叫道……

“砰!”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摒弃一切的虚头巴脑的符术,仅靠灵力想要一举拿下所向门!

“嗖!”

所向门手中的阳二气一分……所向门快速避开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右手中的灵力锋芒……

“砰!”

所向门手中的阳二气一合……所向门即刻泯灭了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的究极灵力!

“咝咝咝咝咝……”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严重低估了所向门的实力!

“噗!”一声,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手中的灵力只是打了一空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魂符之八血葬!”所向门空洞地喊道:

“哗啦啦……”

所向门自断一臂,任躯之血混混沄沄……

“咻……”的一声响……

血液冒火……

一冲飞天……

把个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炙烤其中,燃烧在内!

“啊……”

“啊哈啊啊啊啊……”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痛苦非常,死去活来!

燚瑶痛快淋漓道:“杀的好!杀的好!哼!”

“恐怕没有如此简单!”流猿喃喃道,“充其量,他们势均力敌罢了!”

而二十二处紫火包裹的所向门再生了臂膀!

这时,正好有东东、蜪全、甘华、大梵斗枢雷将四人将败林战得气喘吁吁,伤痕累累!

败林哆嗦不停,认为毫无胜算,仰天闭眼道:“枫城王德亲!此刻!你作何感想!”一抬手,高喊一声,“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自毙而亡!

青瑶一人面对一美、火女赛西施两人,独木难支,见大势已去,一软双腿跪在半空,乞求道:“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怒目瞪视枫城王德亲道,“我……我可以替你们宰了他!”

第二百五十章 雪狐界变炼狱

德亲被枫武卫拥在核心,面对王善、纳为加、其他雷将,连连倒退:“卡……卡咝丽……卡咝丽公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轰!”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要被焚烧殆尽……突然,冶红晓那六朵心莲花当空显出!

胤中必彗,拿捏稳妥,提升了无上灵压,罩着这从血火中奔逃出来的六朵心莲花,说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你还有何话说……”

正见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焦炭一般现出,摇摇坠,“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所向门仍然一副势必斩尽杀绝的态势,要冲破胤的灵力,将冶红晓手刃当下……

“够了!”卡咝丽哭着挡住所向门,“够了!”起伏双肩,趴在所向门膛上,“姐姐知道你苦,姐姐知道你心里有姐姐……”

“姐姐……”所向门仿若从苦海中寻觅到回家的路,听见姐姐之音,方才说道:“姐姐……他伤到你哪了!”

卡咝丽哭笑着摇摇头:“姐姐很好!”双手裹着所向门的脸庞,“姐姐很好!一切都安好!”

阳二气逐渐消退……二十二处紫火依次消失……除甘华外的仆人也一一各就各位——山河社稷图复归所向门神识内,一切归于寂静当中……

只有卡咝丽恢复了六成体力,捂着还是血红的膛,朝枫城王德亲道:“德亲!我再问你!北敌冰花潇湘馆和慁界,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德亲哪里还顾得上脸面,唯唯诺诺道:“同意……同意……”

这时,青瑶摇尾乞怜地哭跑在她师傅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旁,“师傅!咱们同意罢!咱们同意罢!”

卡咝丽打心眼里痛恨青瑶这类‘墙头草’,但是,她却也知道只有枫城王德亲有此‘御下’的手段,青瑶懂此弄权的‘官场’,所以,只好忍气吞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受着重伤之厄,屏息闭眼,摆出最后的‘尊严’,平心静气地岔开话题道:“所向门!好一个山河社稷图!好一个阳二气流!他朝有,我该重新论定这天下摄魂之灵的排名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仰着头,毫不失大宗风范,“不过!”继续说道,“若不是胤消耗了我大半灵力,和挫败了我,你的机会还是很渺茫的!”

流猿略带落井下石的口吻,说道:“真是头倔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弄你那一世界观混淆视听!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啊!我老头子都看不惯你这衰相了。”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差点没气晕,拉开一条眼线,瞥一眼流猿,说道:“老东西!难道你也想跟我斗一场!”

“切!”流猿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表,问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平心而论,若是胤和卡咝丽不来!你以为你有几分胜算!”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苦笑一声道:“老东西!你这是抬高自己呀!”

“嘿嘿!”流猿黑头土脸的邋遢样笑着,“不错!”

“是没有多少胜算!”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断定道,“不过!我肯定这所向门也活不过今天!”

“这恐怕,你又失算了!”流猿极具戏剧地驳斥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他的心脏可以再生!你以为,他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遽然抬开上眼睑,只把眼白背对所向门,吃惊道:“什么!“

“好了!”胤打断流猿同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的交谈,“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我很期待你这个对手!不过!这一战!你败了!”

“师傅!”青瑶哀怜着眼,像是更哀怜自己一般,乞求道:“你就同意了吧!”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一看徒弟青瑶的可耻样子,顿然怀念起来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来,突兀地感慨道:“真是讽刺啊!”

青瑶不解其意,待她师傅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长吁一口气后,听他做下决定:“卡咝丽!你我联手倒也可以,但是!就算如此,沙都也在不可控制的范围,这会儿想必我枫城运送的支援物资他沙虎已经收到了!怎么也难完成你们的战略筹备——连成一线,占据地理位置北据冰花潇湘馆和慁界!”

“这个你大可放心!”胤断言道:“沙敏归属我冰城,我已势在必得!”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难以置信道:“何以如此确定!”

“他,你就知之!”胤不愿多费唇舌,简单答道:

“倘若沙都归属你冰城,我自可愿意与慁界划清界限,与冰城重修千年盟好!”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说道。然后,转向枫城王德亲,极力地躬下上半,“王!我赞成!”

枫城王德亲鼓着一边脸,尴尬地笑道:“全凭军师拿主意!我必赞成!”

“不行!”所向门打断双方的谈话,冷冷说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太过伪善!我信不过!”

所有谈话在所向门说到‘伪善’的时候,戛然而止!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说道:“所向门!你要怎地!”

这时,卡咝丽当然要寻求弟弟所向门来支持自己,她肿红着脸,摇摇头,示意所向门一定要顾全大局!

所向门似懂非懂姐姐之意,朝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说道:“现在!”指着德亲后‘旮旯’里的石夷,“杀了他!让我看看你是有多诚信!”

石夷颤抖着上下牙打架,怀着偷生之心左右量衡,就转朝北逃去!

众人均在观望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是青瑶扑捉了师傅的意思,一跃六丈远,在石夷背后沉声喝道:“魄符之十九幻影秘剑!”

但见虚空中多重剑影一晃,便汇聚在青瑶右手兰花指尖,朝石夷脊柱上就是狠狠一击!

“啊!”

过后,这石夷“呃”着声缓慢转过,幻灭地目视着青瑶,要拿手来指青瑶,“你……”

“死!”青瑶快刀斩乱麻又高声喝道:“魂符之十五电指光波!”食指一点,戳中转过的石夷眉宇间,还轻声告诉石夷道:“你不死!我们就危险了!”

“砰!”

白光一闪,光波立刻穿透了石夷的脑阔!

过后,青瑶才小喘一口气,复又回转过,来到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边。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一笑,万千含义从青瑶脑海掠过,青瑶听他说道:“好!好!好!你可真是我的乖徒孙!真是跟她截然不同!”

这时,燚瑶挽着所向门胳臂,好像对联盟之事漠不关心,只对所向门此刻的心境倍加在意,说道:“所向门!姐姐在看你的意思呢?”

所向门一转过,答道:“就按姐姐的意思罢!”

卡咝丽一听,肿胀的红脸因为落底的缘故褪了大半,仅仅徒留红霞掩映着她的美。她笑笑,将还挨着所向门袖边的柔荑移开,同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说道:“那今咱就重归于好!往之仇俱不可提了!”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一怔,瞧瞧卡咝丽,再瞧瞧青瑶,极为古怪地神秘一笑,说道:“好说!好说!俱不再提!俱不再提!”又察觉青瑶的心结在她脸庞蕴含,刻意猜测地说道:“卡咝丽公主!不知道此刻在这沙都的是不是鬼帝!罗弋风呐!”

突然,大伙被鬼哭狼嚎之音吸引过去……所向门瞭望过去,脑海闪现了预示之景,唬了一跳!

这北来的慁群,黑压压的一片,遮天迷地而来!

炼狱!来临了!

想这雪窖冰天,极其反衬着鲎群的势大,各种慁波肆虐雪狐界!

“这!”洛神大为吃惊!

“哪里来的这么多慁!”欧阳嫣然诧异万分。

“羽翯还是出手了!”胤极为平静地说道,“想必人间现世才是炼狱吧!”

“嗷嗷嗷嗷……”音愈来愈近;匍匐地鲎精越来越靠近枫城、沙都!

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催促枫城王德亲道:“王!快!快!战争开始了!得赶快布控防御力量!”

枫城王德亲被铺天盖地的慁精吓住,差点没坠落半空,好一会儿才急道:“枫武卫听令!着全城戒严,抵抗鲎精!”

卡咝丽一看胤,点点头,示意胤可以传音秋雨,下达指令!

胤两臂垂直耷拉下去,极速飞向至高之空,手执喇叭状,扩大音效吼道:“开战!”

过后,卡咝丽任由枫城王德亲同冶红晓回去布控,才有欧阳嫣然近卡咝丽问道:“姐姐!这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若是变卦怎么办!”

流猿嘻哈道:“不会!像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这样的人物,极为看中自己的名誉影响之力,即便要变卦,他也要考量是否自己会成为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欧阳嫣然!记住伪善是可怕!但是伪善之人不是小人!他们越是伪善,就越注重自己的外盟形象!”

“嗖!”

飞禽之慁袭来,吐出红色慁波攻击众人!

有所向门施展魂符之一菊镰抵住——菊镰并冲散慁波,将飞禽之慁一斩为二!

第二百五十一章 壮志未酬,敢胜女流

遂见沙虎再战城垣外沙敏!

沙敏见沙虎的确中了莫莹计策,扯开喉咙于行鹰上咒骂:“沙虎莫要猖狂!今天我沙敏一定要改天换日不行!”

沙虎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颤着音,“咿呀呀呀呀呀……呔!沙敏休走!”

沙敏暗忖沙虎中计,并不硬抗沙虎,而是处处显露出女子的柔弱和体能劣势!

陡见沙虎的菊镰飞来,沙敏就刻意缓了半拍,将身子扭转的慢些,使得菊镰斩断了自己刘海的一缕青丝。

“嗖!”

手掌大小光刀掠过脑门,沙敏下意识挤上双眼,吓一头冷汗!

虽说是“使诈”,但是这对生命威胁的菊镰还是得令她心生敬畏的!

“哈!”沙虎凶相毕露,得意忘形,即刻闪着脚底白光,一掌击中沙敏中府穴,兴奋连连道:“哈哈哈!女流之辈就是女流之辈!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沙敏吃痛,只觉肋骨折了一根,脑门嗡嗡巨响,忍着眩晕从行鹰背上刻意坠落下去!

雪虐风饕中,沙敏晃见沙虎那令人作呕的面目狰狞,闷地‘嘤咛’一声,道:“魂符之一菊镰!”

“嗖!”

手掌大小月牙急冲远去,恰好使得沙敏利用反作用力矫正身姿……

沙虎再也抑制不住覆灭沙敏的决心了,他见沙敏这区区两万之众鱼溃鸟散,兵败如山倒,笑道:“沙敏!一介女流焉敢夺我沙都!哈哈哈哈……走!你走的了吗?看我大军如何吞了你这宵小之辈……”鼓出眼白,直勾勾挂着黑瞳,笑着来追沙敏!

这沙敏高声喝道:“撤!”就再放出行鹰跨上鹰背落荒而逃,并引领大军朝正东而去。

沙虎哪里还顾得上这正东方向是一狭窄山道,北面是汪洋无妄海,南面是巍峨天无山,利令智昏使得他无所顾忌!

他实不知穷追不舍,贪功冒进实乃兵家大忌!

“哈哈!沙敏休走!追啊……”

“杀……”

十万沙武卫乘奔逐北,急起直追,一副胜利在即的势头……

但越向东进,这十万沙武卫越是心中落不得底……眼见溃败之军在前,可就是瞠乎后已……怎么也追赶不上!

沙虎有些着急,一看邻脚的无妄海头晕目眩,一望面前天无山胆战心惊!

思虑间,这前方陡崖上传来浑厚之音:“沙虎!你使十万沙武卫陷入这不满五丈的狭窄崖道,沙都几亡!”

沙虎一惊,后翘着脖颈,朝前方崖上一看,这不是鬼帝罗弋风是谁,“哎呀!中计了!”但提念一想,便又舒缓了心气,嘲弄道:“罗弋风啊罗弋风!你冰城被冰花潇湘馆夷为平地,落得个丧家之犬的境地,不在你姐姐面前荫得庇佑,跑来这儿作什么!”

不等罗弋风答话,又笑着戏弄道:“难道是来给我作个媒人,送你姐姐做我小妾的……哈哈哈啊哈……”

罗弋风这银白色头发遮在眼前,那眼神中夺出摄人心魄的凶狠,“沙虎,你若不亡!天不可恕!”

沙虎踮起脚尖,远远地瞧见沙敏扶着山壁,缓缓近来,向这儿观望!“沙敏!你以为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可以救你!别……可别笑掉我大牙!”沙虎一弯腰,拍着大腿,笑得极为浮夸,立即板正腰板,向身后的沙武卫下令道:“给我拿下这个冰城的鬼帝!好好替他姐姐卡咝丽教教他什么叫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杀!”

十来个沙武卫蜂拥而上,攻向罗弋风!

罗弋风一声不吭,憋着气愤,五指对着这些不知死活的沙武卫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嗖嗖嗖嗖嗖嗖……”

红色光刀极速斩出七八支,眨眼间撂倒这一群乌合之众!

“啊啊啊……”

惨叫连连,空谷响转!

沙虎哪里料到这罗弋风已经跻身资深的修真大宗之列,菊镰光刀已经不是脆弱的低阶符术,怎会轻易消逝!

“嗖嗖嗖……”

红色月牙唬得沙虎双腿发怵,口干舌燥地感受着身后沙武卫的鬼哭狼嚎!

好菊镰!

形成七条燕尾的弧线,以绵绵不绝之灵,横跨沙虎耳畔,袭倒一干沙武卫!

顷刻间,血流成河!尸横遍谷!

罗弋风义愤填膺,于徘徊耳间的无妄海海水之音下,踱出一步,非要沙虎屁股尿流地吼道:“沙虎!你以为龙游浅水遭虾戏,我看你戏不戏……”恨出憎恶,顿道,“太极未分混沌,两仪已非其中,一阳才破鸿蒙,造化从兹运用,水火升沉南北,木金间隔西东,略移斗柄指坤宫,尽把五行错综!仪之雪姬剑北斗帝宵!”

但见沙虎瘫软着双腿,有气无力地欲要栽倒……满眼都是罗弋风从胸膛黑洞里拔出的北斗帝宵雪姬剑!欲哭无泪!

黑影一闪!

北斗帝宵雪姬剑已去!

残影还在!

罗弋风却已经身处沙虎背后!

剑上红血未留……

一滴血确已经落在脚边!

沙虎“呃”一声,头断,血溅,下半肢一股脑躺在地上!

罗弋风高举北斗帝宵雪姬剑大喝一声道:“凡拥护沙敏为沙都首领的,我冰城既往不咎,便饶恕大家今日之过……”

话音未落,就见一众沙武卫各个丢盔弃甲,自动两排分立,并预留出一道,供鬼帝罗弋风迈走!

罗弋风大喜,随即忘乎所以,就跑向身后的沙敏旁边,一下腰,将沙敏揽个满臂抱着……就踱步在两兵之间!

沙敏好敬仰罗弋风今日之举,俩玉臂娇弱地环着罗弋风的脖颈,羞答答地低下眉头……才显女儿娇容!

“罗弋风!”暗海沙滩上的褒姒,有点儿焦虑,喊道“罗弋风……”

“吼吼……吼吼……”

十万沙武卫吆喝震天,压盖了褒姒之音,令罗弋风神采飞扬!

这会儿褒姒眼见这沙敏也有秋水之意,便想用神识提醒罗弋风,但真是难见罗弋风今日的笑逐颜开,就很是替他欣慰,不愿将他打搅!

出来山路,罗弋风缓缓放下沙敏,按莫莹交代好的要给百晓天发放信号!

罗弋风朝天擎出右手,喜道:“魂符之二十雷鸣之电!”

“咔擦!”

耀眼夺目!

罗弋风示意十万沙都之众,静待城垣之门大开!

不多久,那沙都内便传来气贯霓虹之音,“杀啊啊啊啊……”

“吱吱……”

沙都城垣之门遽然大开,那两锋之斗交战纠缠而出!

龙一红了眼,知道大势已去,想要杀出一条血路,以此明志!

就见城垣上百晓天展开莫莹早遗留下的锦囊,掏出字条念道:“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龙一啊!我知你略有小才,只是生不逢时,确是遇见我了!那沙虎不知你德行,不晓你志向,还处处刁难于你,问你!你何以致远,何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枉你小小年岁还得来个小神算之美誉,可为今日之果卜过卦象吗?遂向我鬼帝罗弋风俯首称臣,五墓之事,我均不会介怀的!”

龙一一听,气冲牛斗,一股郁结的怨恨油然而生……却呛了鼻喉一股脓血在内,气息不畅起来!

“你究竟是谁?居然知道我心所向!我知你并非鬼帝罗弋风,凭他再大本事,也不会有此计策……说……好也叫我死个明目!”龙一黑红着脸,摁住胸口,苦泪连连……

百晓天继续念道:“龙一!我早知你有此一疑……那我就告诉你罢!我可是一介女流哦!”

龙一怔在当地,这‘一介女流’四个字简直要了他命,他扼住脖子,青筋暴突,跪向冰面,再难有勇气站立起来!

“告诉你!我就是那水淹慁界的莫莹,好也叫你死个瞑目!龙一啊!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陷枫城,壮志未酬,敢胜女流?哈哈哈哈……”百晓天心无旁骛地读得认认真真,仔仔细细……

“壮志未酬?敢胜女流……壮志未酬?敢胜女流……”龙一喃喃几句,竟是气息弱到极限,仰天暴血而亡……

正在这时,有池水寒带来林蓉岭捷报,朝罗弋风跑去,向沙敏喜道:“公主!好一个粮道埋伏,咱们收缴了不少屯粮……怪不得莫莹叫我见你真正溃败时,才彻底扼死这沙虎的后援,原来是为了引起枫城内的恐慌啊……一旦军心迷乱,百晓天才好得手!”

“嘿!”

也在此时,莫莹兴高采烈地引领七七、轻华、怜月溪、邀星、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五人赶来会合罗弋风!

早见罗弋风兴高采烈地奔向莫莹,欢天喜地地将她抱个满怀,赞不绝口道:“好一个壮志未酬?敢胜女流!活脱脱气死了他龙一!莫莹啊莫莹!你真是太厉害了……”

“什么!”四女瞠目结舌,对莫莹刮目相看,俱都投来陌生的眼神来看莫莹!

唯独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莫莹的大才,这才小用了!我相信她的确有这样的实力!毕竟……”紧蹙双眉,心道,“是她看重莫莹的治世之才!”

莫莹这会儿笑道:“没什么!这龙一咎由自取!谁叫他在五墓的时候好埋汰我弋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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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再见已是陌路人

沙敏料理好自己的内外伤口,命百晓天、池水寒整顿军务,打扫战场,就迎鬼帝罗弋风进来沙都王端坐上堂,而自居其次。

罗弋风畅所言道:“此次来到沙都最为要紧的事是莫莹;最为令人回味的事是洞房花烛,**一刻;而更令人大快人心的事是咱冰城、沙都又重修盟好,建立万世邦约……当属沙敏你的功劳最大!”

沙敏待婢女上来泡好的天无山淑女银针茶水,当即一笑,端于眉眼前,说道:“早听说冰城内顾洙冰紫笋香如兰桂,味如甘霖……北疆的银雪碧螺青叶底柔润,鲜爽生津,请鬼帝尝尝我沙都的天无山淑女银针茶何如?”

“哦!”罗弋风的眉眼不自觉地瞄向美的怜月溪,耐人寻味道:“银雪碧螺青的确叶底柔润,鲜爽生津……”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可不乐意了,旋即飞出,边说道:“那北疆的公主鲜爽不鲜爽啊!”边将小肚鸡肠突显在额头红砂之上,立在大中央!

沙敏霍地站起来,放下茶盏,才将久埋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鬼帝!前在怡翠楼的时候,就听莫莹说什么七位家眷,我就寻思着怎么少了一位?”竖起大拇指回眸罗弋风,再旋转飒爽姿,频看褒姒,说道:“看冰花潇湘馆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这些时的举措,我就知道她成了你的妻美妾了,也难怪她会说,我后会知道!再看这位光景!”发自内心赞叹道:“美!美!美的我这个局外女子都心动不已了!”

褒姒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傲展露无疑,并没有听沙敏的赞叹之语,心中反而烦恼道:“洞房之后,这挨千刀的可冷落我多时了,又缝处理沙都事宜,莫莹可是出尽了风头,不行!我要宣誓我的主权!”

她看也不看沙敏,径直上到王座之上,一拂半透明鸳鸯纹路纱袖,懒散地酥坐在罗弋风大腿之上,把个香躯靠拢罗弋风,耍着媚眼尽主位之宠!

哪里有什么坐怀不乱!

罗弋风怀揣着小兔,早神魂颠倒……醉在褒姒体香之中,睁着眼发愣。他实在不敢相信,这小鸟依人楚楚动人的褒姒会成为自己真正的妻子!

沙敏不免有些呆木,拨浪鼓般摇动脑袋,彻底让自己回归正常思绪,说道:“鬼帝!你这七位妻美妾足够你半辈子发昏偷乐了!”

罗弋风忘记下边还坐在六位醋罐,一时得意忘形,吻着褒姒的鹅蛋脸蛋儿,臂弯一拥,便将褒姒搂的结结实实……“可人儿!怎么会冷落你呢?”

“咳咳!”

“吭!”

怜月溪独自变着法地提醒罗弋风,而其他五位则独自生着闷气!沙敏瞧出这各种因由,无奈地苦笑一声,为打破这僵局,擎起双掌在耳边‘啪啪啪!’拍了几掌,喊道:“献舞!”

遂见沙都舞姬一个个浓妆艳抹依次进来排好队次,随着《凌波曲》奏响,她们各个长髻倾,着丝衣舞动起来!

许久,这大上的“味道”终于缓和了不少!

突然,被一声尖锐刺耳的笑音打断了这《凌波曲》调,“嘻嘻哈哈哈……这沙都内战可让我积攒了不少的亡灵之魂!”

赤龙、慵懒闪于前,两人穿一奇怪图腾之衣代表女娲之肠:服饰上有女娲人首龙,手执灵芝,头戴一顶似像非像的黑色帽,肩膀上伸出一对翅膀,而翅膀中又各长一条手!手里还有一眼!在其部间有月宫玉兔图像雕刻。

唬的罗弋风扶褒姒站好,自己顿起,听赤龙说道:“七七!随我走!”

七七紧蹙眉头,断然拒绝道:“何必呢?赤龙!你我有缘无分,难道连这纯粹的友谊你都要断送吗?”

“嘻嘻嘻嘻……这么多秀色可餐的尤物,咱可说好喽!赤龙小友,除了你的姘头!这其他的我可照单全收了!”慵懒四肢着地,瘦骨嶙峋的躯体近地膝行匍伏。

说着,慵懒全的粘液一坨坨拉成丝状,粘稠于地面之上。

“就是你了!”慵懒好似瞅准了这七女中实力最弱的邀星,毫无征兆地扑前去!

邀星正襟危坐,丝毫不慌!

“啪!”

罗弋风一个照面锤慵懒倒地,叫慵懒翻了几个滚,防不胜防!

慵懒晃浪着尖嘴猴腮的面庞,抖落了一大片粘液于地,恶狠狠道:“好小子!水平真不赖!赤龙路上讲于我听!我还不信嘞!嘻嘻嘻哈哈哈……你这眼神……哈哈啊哈嘻嘻……我喜欢……跟他可真像啊……”

有邀星红了两眼,从端庄变成哽咽于喉,咬破唇皮。她起踱步在罗弋风旁,两柔荑箍着罗弋风臂弯摇晃,哀求一般哽噎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公子相公!这骨瘦嶙峋的怪物就是那伙害我师傅的贼人同伙!”

罗弋风拿右手捂着邀星都冰透了的小手,安慰道:“今天!我就先宰一个给你出气!”

邀星点点头,并不惧怕慵懒,瞅着愤恨之眼,来于慵懒对视!

慵懒听她之言,上瞧瞧,下瞧瞧,左爬爬,又拐拐,打量再三邀星,惊喜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天真是幸运,竟然碰到了昔的漏网之鱼!看来……是我的,终究还是我的!”那俩眼几乎要掉下来,恐怖之极……

七七一闪罗弋风跟前,喝道:“赤龙!你还不走!”

“手下败将!你还敢来撒野!”罗弋风小肚鸡肠道:

“弋风!”七七甚觉罗弋风有吃醋之意,小声劝说道:“就放他这一遭吧!”

罗弋风奔着醋海淹死自己,一瞥寒光对着赤龙说道:“要走!趁现在滚!他不能走!得留下!”旋即指着慵懒,怒火中烧!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赤龙!”慵懒调侃道,“这小娃娃真看扁你啊!”

“七七!你我的分,就如此生分了吗?你忘记了!是我陪你天涯海角,浪迹天涯了吗?”赤龙歇斯底里呐喊着心中之音。

“咱雪狐生于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你何必执着于我……你会碰到更好的女子!”七七苦口婆心地劝道:

“是你执着好么。”赤龙固执地喊道,“那一别后,我还是不能忘记你!我不甘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早该杀了他这个祸患才好!”

七七平心静气道:“岁月如流,人生何几!你会很快的忘记我的!我根本不你!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没想到你会如此狠心!”赤龙怒火中烧,“罗弋风!我今天非要你的命不可!”

罗弋风心中嘀咕,“就想让你这么说!看我不把你挫骨扬灰,免得今后给自己留下个祸根!”

七七闭着眼睛吼道:“你个蠢货!我心中只有罗弋风!何况!我们已经洞房花烛了!我已经是罗弋风的妻子了!”

赤龙踉跄后退,幻灭了双眼,掷地有声地呼唤道:“我不在乎!”

“我在乎!”七七不等赤龙‘乎’音落地,就打断他的话语,说道:“我是罗弋风的人,死是罗弋风的鬼!而且,我,必须是罗弋风的人!此生不渝!”

“何必废话!”慵懒前肢两掌扯出利爪,迅速扑向罗弋风!

罗弋风自有《白打基式》,危机的察觉灵敏度随着修真之道,蒸蒸上!

慵懒之影徒留原地,整个躯扑在罗弋风面前,罗弋风不惧,举掌拍在慵懒腹部,谁料慵懒黏黏糊糊的躯体竟然若橡胶一般柔软有弹!

罗弋风之掌缓慢陷入粘液之中,那劲道也随之消失无踪!

“魂符之二十一九曜缚!”慵懒伸出右前掌喝道:

紫光一亮,慵懒打出灵络之缚,就要锢罗弋风!

“魂符之四十一光壁!”

褒姒当机立断,阻止了罗弋风所面临的危机!

“砰!”

光壁陡然生出,隔断了灵力之络!

就见褒姒婀娜着躯,回归暗海沙滩之上,力保罗弋风无虞!

罗弋风要抽出右手,却有万吨之力被水化解一般,丝毫不见效果!

慵懒鬼魅着躯,摊成一团粘稠的液体薄膜,就朝罗弋风裹着,似乎要吞噬罗弋风一般!

《白打基式》之功好似根本运用不出来一般!

“咕嘟咕嘟……”

“咕嘟咕嘟……”

粘液愈来愈散开,愈来愈粘稠!愈来愈吞噬着罗弋风个干干净净!

“弋风哥哥!”莫莹焦急万分,喝道:“若乃严冬惨切,寒气凛冽,不周来风,玄冥掌雪!是吾之识,衍吾之灵,窥吾之妙,盗吾之道。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极之雪姬剑青女婵娟!”

但见大中迅速降下霜花,连极其耐寒的雪狐灵众人都不打着哆嗦!

莫莹高举青女婵娟雪姬剑,“唰!”地撩出一段寒气,直bi)慵懒!

“嗖!”

寒气所到之处,赫然凝固成冰锥!

“咔擦咔擦……”

冰锥链接了四丈之远,刚触及慵懒这躯体粘液,那粘液便固化为一块褐色冻体!

莫莹就要再次劈下青女婵娟雪姬剑,就听这一块褐色冻体中传来罗弋风之音:“魂符之十二火光判!”

第二百五十三章 罗弋风大战慵懒、赤龙

七层火苗乍然而现,层叠而加,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二连三地冲击着这已经冻成一体冰块的慵懒和罗弋风!

“轰轰轰轰……”

火势增大,立显毒燎虐烟之景!

令人担忧!

七女同时暗忖:“是罗弋风的力量吗?”

“嗖!”

罗弋风以狐鬼样貌毫发无损地跳将出来,注目着眼前火不停息的状态!

这时,众女才舒缓了一口气!

少许,火已经熄灭,还可看见那地面上一滩粘稠的液体‘汩汩’着冒着沸泡!

“咕嘟……咕嘟……”

“咕嘟……咕嘟……”

沸腾的液体先是汇聚出一副野兽的体格,再见这成了形的头骨就箍出眼珠,撑开耳朵,凸出鼻子,又逞出獠牙扯破一道口子变成了嘴!

“常言道水火无……但是面对我这副皮囊……这些可不管用……”慵懒的声音像是呛了水一样刺耳尖锐,还夹带着古里古怪的腔调,听的人极为毛骨悚然。

罗弋风摆出凛不可犯的神态——他印堂间的泪心坠泛出蓝光,这彩霞便充斥着沙都大,丹书万卷一层层向上叠加,将大之顶拱个窟窿,就笼罩着所有人都在其内。与此同时,那一层层丹书相逆而转,光彩夺目。

他将余光扫在那些舞女的上,边喝道:“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了了万载无人知,狐鬼慁灵已参透,赐予抹杀皆可否,只需铭记狐慁咒!”边趁慵懒还未攻击,就扯出十来条灵络迅速地缠绕着她们的纤纤细腰,朝外甩去!

“啊”

“啊啊啊啊啊……”

一应女子甚是惊慌,就凭这丹书万卷内的卍字符印开道,退出其外!

罗弋风神识一动,又使用灵络来捆众美妻的腰,被她们一个个闪躲,均都排列在罗弋风侧!

“她们哪里会听你的摆布!”暗海沙滩上的褒姒,盯着他六位如花似玉的美娘,赌气道,“这个地方本来该是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之所!这下可好了!她们都进来了!”

赤龙大为吃惊,凭他交战过罗弋风的印象,这可不是上一次罗弋风所使用的狐鬼之慁灵!

“吃惊吧!赤龙!”罗弋风收罗着赤龙的左顾右盼的神,说道,“这摄魂之灵狐慁咒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圣者的囚笼!”抿嘴一笑,“你们自问自己是不是连圣者都不是呢?”

“嘻嘻嘻……啊哈哈哈……”慵懒刚混合好的躯体上振奋地竖起了若刺的毛发,“嘻嘻嘻嘻……嘻嘻嘻……”粘液一滴滴,顺着才变坚硬的怪毛,把个全体都糙得油光铮亮,“我们不是圣者!我们是女娲之肠的堕落者,这囚笼自然对我们无用!”

罗弋风伸出狐爪,摁在膛,嘀咕道:“太极未分混沌,两仪已非其中,一阳才破鸿蒙,造化从兹运用,水火升沉南北,木金间隔西东,略移斗柄指坤宫,尽把五行错综!仪之雪姬剑北斗帝宵!”

“咻咻咻……”

罗弋风的膛确漩涡着黑洞,仪之雪姬剑北斗帝宵赫然把在他的手中!

“噌碐”一声!

罗弋风手握北斗帝宵雪姬剑一云在前,喝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上!”

“弋风哥哥,你要独自一人战斗!”莫莹仗着青女婵娟雪姬剑直对着慵懒、赤龙,“咱们一起上!迅速结果了他们才是上策啊!”

这时,怜月溪顾盼生姿,满眼仰慕着自己选得的这个如意郎君——即便要她遍尝那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的苦楚,她都心甘愿!

“哎呀!莫莹!咱相公顶天立地,男儿气概,就该彰显我冰城鬼帝的威严霸气,你就别在这儿给咱夫君添乱了……”满眼期盼着罗弋风的魁梧鬼狐之躯,“好帅哦!”

七七走向前一步,打断慵懒说的“不知死活……”这句话,朝赤龙正式决绝道:“难道你我非得兵戎相见!”

罗弋风会错意,头脑一,寻思着,“还要对他劝说,我先打的他满地找牙再说!”

“嗖!”地拨动北斗帝宵雪姬剑,使得它高速旋转在前,为自己开道……

但见慵懒、赤龙两人恐这北斗帝宵雪姬剑有什么关巧儿,唬地避开两边,而罗弋风站在此处,大开双臂,向慵懒、赤龙喝道,“魂符之九八钢光牢!”

那两掌不约而同地抖出灵络,同时唤出八钢光牢,要囚赤龙、慵懒!

“咔!咔咔!咔!”

“咔!咔咔咔!”

赤龙、慵懒缓了半拍,各种被八钢光牢形成的里外四层,锢自由!

罗弋风弯了膝盖,恰在北斗帝宵雪姬剑停止旋转之刻,紧握剑柄,潇洒地一平划北斗帝宵雪姬剑,就转了两百八十度的大圈圈,撩出了剑芒朝他们扩散!

“轰!”

丹书万卷也造作起来,兴许是罗弋风唯恐剑芒会伤及他的妻美妾,他神识一动,迫使卐字符咒接连成链挡在一众女子前,才喝道:“杀!”

“咣!”

剑芒杀气腾腾,不留余地!

这鬼帝罗弋风兔起鹘落地连贯招式,尽被最边上的沙敏瞧在眼中,“好一个冰城鬼帝!此刻他用实际行动阐述着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千思万绪,胡乱瞎想,“这一个魁梧有为的好男儿,不正是我期盼良久的好归属吗?”

转念间,沙敏又想:“这七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妻,已经是他最好的伴侣了,我硬要加塞在她们中间么。”

“砰!”

红色剑芒披靡所向,好霸道!好凌厉!

“魂符之三十七冰拦板钢!”

“魄符之三十三不老藤!”

慵懒、赤龙同时喝道!

“咚!”

剑芒尽头,先是四层八钢光牢断裂,又有慵懒及时唤出的冰拦板钢阻挡,红色灵力顿渐大弱!

那边,赤龙唤出的不老藤也是柔中带刚,好缠绕着红色剑芒并阻止着它继续bi)近自己!

但听罗弋风喝道:“水火升沉南北,木金间隔西东!”

但见水、火、木、金四字陈列狐慁咒丹书万卷内的南、北、西、东四个方位!

陡然发亮!

这北斗帝宵雪姬剑袭出的剑芒,好似重新焕然一新般,生机勃勃!

力量凭空增强!

“一阳才破鸿蒙,造化从兹运用!”罗弋风喝道:

“嗖!”

魂符之三十七冰拦板钢破裂,将慵懒斩为两截!

魄符之三十三不老藤彻底被红色剑芒搅断,赤龙消失无踪!

赤龙心中的怨恨不减反生,藏于丹书万卷内的空间中喝道:“时空中的夹缝,藏匿我,退步必招来祸患,勇往直前才可为守,空之雪姬剑啊,听我召唤吧!鼹鼠!”

“唰!”赤龙游行在空间之中,鼹鼠雪姬剑从罗弋风后刺出!

《白打基式》的奥妙之处方才现出!

罗弋风不用两眼来看,凭借灵力有丝毫的变化就可判断出赤龙从何处攻击!

罗弋风喝道:“魂符之四十一光壁!”

光壁现出!

但听“咔擦!咔擦!咔擦!”

鼹鼠雪姬剑轻易就刺破了罗弋风的前八道魂符之四十一光壁!

罗弋风警觉地那眼角儿瞥向后方,喝道:“赐予抹杀皆可否!赐予光壁时空隔断之力!”

“砰!”

磁暴暴烈,波动万分!

“哈啦啦啦啦……”

鼹鼠雪姬剑休想刺破最后一道光壁,“轰隆隆!”震动不已!

“嘻嘻嘻啊哈哈哈……”

这边,慵懒不知何时恢复了本相,还召唤了十多个亡灵揪在自己后,用灵络链接着他们的心脏,像青蛙一般跳在半空并拉他们一起起飞。他登着后腿张开血盆大口,势必要放出慁波出来!

“小心!”暗海沙滩之上的褒姒暗暗心惊,“这慁波非同小可!”

刚好,慁波由这十来个亡灵集聚已毕,从灵络传导出来,同导入慵懒脊柱中,再由它恶臭的大口喷出!

“轰!”

惊天动地的慁波雷霆万钧,恐怖如斯!

“抹杀!”罗弋风尖叫道:

“咣当”一声响动!

丹书万卷内的卍字符咒从万卷金光灿灿的书卷中极速而出,恰起到关键作用!

慁波固然可怕,但丹书万卷的卍之大咒却也不是纯粹力量所能匹及和销毁的……

罗弋风吼道:“一阳才破鸿蒙,造化从兹运用!”

“唰!”

罗弋风一挑北斗帝宵雪姬剑,惊天一击再次袭向慁波!

眼见已被卍字大咒束缚的慁波,再不能攻向罗弋风,被罗弋风突然喝道:“抹杀它!丹书万卷!”之后,忽然消失不见!

好一招‘一阳才破鸿蒙’之力的惊天一击!要接触慁波的时刻,慁波遽然消失!

“轰!”

罗弋风突袭的剑芒再无阻挡之力斩向慵懒!

“嗖!”

仍是一脸懵bi)的慵懒瞠目结舌,还保持着“青蛙”的可笑姿势,似乎无计可施!

“轰!”

“时空静止!”赤龙喝道:

不光罗弋风等人此刻一动不动,连那剑芒也好似寂然不动!

“时空夹缝!”赤龙令罗弋风、剑芒之前暗生时空夹缝,要使用招!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见机不妙,喝道:“本尝书写造化功!恶念凭空心中消!”

第二百五十四章 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

赤龙一愣,心中好似失去了什么一般,一时间不知所措!也忘记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但见北斗帝宵雪姬剑这时一亮,好似在回应罗弋风的神识意念之动!

那四方的金木水火,放出异彩!

“叮铃铃铃”几声响,这北斗帝宵雪姬剑好似已经揭破了赤龙鼹鼠雪姬剑时空静止的奥妙……

“噗!”

这北斗帝宵雪姬剑涟漪出波动,顷刻间,便解除了时空禁锢,封闭了时空夹缝!

罗弋风越来越有气势,大喝一声道:“赤龙!不能理解了吧!太极未分混沌,两仪已非其中!”

剑芒陡然恢复正常,这爆发出来的‘一阳才破鸿蒙’之力瞬间将慵懒炸成了稀巴烂它像泥泞一般溅洒在地上!

“轰!”

剑芒之力不可小觑,波及范围尤为广泛!

赤龙一凛,挺出鼹鼠雪姬剑抵住,避开一劫!

“轰隆隆……”

那慵懒身后的十几个亡灵顿时泯灭!

“咣!”

剑芒余威继续扩散!幸被丹书万卷裹在其中!

“轰!”

一声响,这丹书万卷只是震动频繁了些,却并无大碍!

罗弋风认为慵懒必死无疑,谁料慵懒极为难缠……只要粘液还在,它就不死不灭!

那溅洒在地面上的斑斑点点,像具有吸附力一般,无论多远,也可以汇聚一体!

片刻,慵懒便再次恢复本来面貌!

罗弋风焦躁不安,身子未动,左手指已经捻了字决,喝道:“魂符之四十二火蛇!”

七条火焰之蛇摇头摆尾,蜿蜒而去!

但见罗弋风作鹰击毛挚之势,刻意尾随火蛇之后,边缩短与慵懒的距离,边谨慎与慵懒的零距离接触!他身子后躺,屈膝滑行,挺着北斗帝宵雪姬剑一撩,逼入火蛇之内,喝道:“赐予北斗雪姬剑炙热姿态!”

“轰!”

火蛇以北斗雪姬剑为中心,却是不再攻向慵懒!

火缠绕着北斗帝宵雪姬剑,坐成厝火燎原之态,几可将丹书万卷内炙烤出岩浆高温!

慵懒料不到罗弋风有此准备,那作“隔断之空”的符术确已生出,只好判断罗弋风此招何意,心道:“是想北斗帝宵雪姬剑每每云出火焰的浓缩力量吗?他想焚化我?”一顿舌锋如火的挑衅,“罗弋风!我说了,就算水火无情!它也奈何我不得!”

“哈!”

罗弋风执剑一带,料到赤龙从侧面已经抵来!

“砰!”

双剑相击,迸裂出耀眼光华!

“轰!”

剑火之势却不见减!

“轰!”

火势漫延!

赤龙啐道:“好一个狡猾的鬼帝,这火焰竟是冲我来的!好!”

“嘻嘻哈哈哈……”

慵懒破开隔断之空,偷袭罗弋风后背!

“哧啦”一声绵绵不绝的双剑摩擦声响,那火焰北斗帝宵雪姬剑腾挪蹉转,不得不反向自救!

“轰!”

好一个火焰北斗!好一把火蛇之剑!

赤龙难以抵挡炙热高温,不得不借机拉开和罗弋风贴近的距离!

“哈!”慵懒躲避过赤色帝霄雪姬剑!并瞬间解放了摄魂之灵,“罗刹百鬼,地藏悲魑魅,非天促我形,阿鼻逃雌夔!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

陡见十丈高女之魅影显在罗弋风眼前,忽转背,就衔慵懒于口中,扯出左右各五百只手,锯牙钩爪,面如靛,目恍惚若磷火!恐怖之极!

罗弋风唬一跳,再难镇定!连牙齿都不由自主地哆嗦打颤……他足尖儿起跳,向后翻了几番,没来由眼中均是这千手摄魂改天姬的真实面貌……即便落地后还要踉跄倒地!

罗弋风强制自己不倒!栗栗危惧!

“别怕!弋风!”暗海沙滩上的褒姒强作镇定道,而心中却在想,“为什么这怪物能给人以恐惧之心!”

“弋风!是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芥蒂山一战为其排名第七!”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喊道,“小心!”

罗弋风听罢,心道:“天才卡咝丽,鬼才胤,奇才琦白,兽人慵懒和诡人流猿,此五人共名。姐姐和琦白还倒好说!这胤、慵懒、流猿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嗷!”

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扬起十来只手来抓罗弋风,吓地罗弋风已经忘记了手中还执着北斗帝宵雪姬剑!

“楞着干什么!”褒姒吼道,提醒罗弋风!

“赐予……”罗弋风话语未言,就感丹书万卷摄魂之灵竟然与自己中断了神识之连,“什么!”罗弋风暗暗心惊!

“这怪物可以将摄魂之灵抽出!罗弋风!”凌霜占艳菊花望而生畏,胆战心惊!

“嘻嘻嘻!小鬼!我摄取万千亡灵为的就是重铸我这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哈哈哈!就是胤在我前,我有何惧!罗刹百鬼!”

“嗷嗷嗷嗷哦啊啊啊啊……”

一百只亡灵从摄魂之灵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口内的慵懒身上衍生而出!

直接朝罗弋风撕咬纠缠而来!

“小心!”褒姒眼瞅着赤龙这时打他背后的时空中钻了出来,他一点鼹鼠雪姬剑,就刺入罗弋风脊柱之中!

“啊啊!”

罗弋风痛不欲生!褒姒栗栗危惧,恐慌万状!

原来褒姒本就是魂魄之态,虽然修真之道不差,但在本能上就十分惧怕这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

莫莹着急,硬着头皮喝道:“若乃严冬惨切,寒气凛冽,不周来风,玄冥掌雪!是吾之识,衍吾之灵,窥吾之妙,盗吾之道。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极之雪姬剑青女婵娟!”欲要进攻慵懒,就被慵懒识破,早又摆出十来只右手,抓住了莫莹雪姬剑青女婵娟的摄魂之灵!

莫莹毫无还手余力!

慵懒迫不及待地又扯出百来只手,将一个个娇艳欲滴的尤物拽在手心,耀武扬威!

这时,罗弋风知道这慵懒是极难对付的角色,实不知道自己的天秤会不会也要被这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束手束脚……

他口中咳嗽几声,“咳咳咳……”却是虚弱之至,眼见百鬼虽不是啃咬自己的**,确实是在扯拉着自己的雪狐灵魂魄!

不免恐惧心生!

险象环生之际,罗弋风那泪心坠一亮,他抵住意识层面上的挣扎,叫道:“泪川无影,雪姬无形,天秤所在,万空苍穹,独我为擎,主宰输赢!”顿一下,痛入骨髓,高声喊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丹书万卷之外已经高挂了金碧辉煌的天秤!

乍见丹书万卷与北斗帝宵雪姬剑突然重新连贯了罗弋风的神识,这使得罗弋风重新燃起了斗志!

罗弋风将火色北斗帝宵雪姬剑来挑赤龙眉心,逼迫赤龙仰躺后翻,拔出了他身体内的鼹鼠雪姬剑……

但是!罗弋风恐惧之心犹在!还是无法自我抗拒!

“哒哒哒哒哒哒……”

罗弋风的牙齿上下撞击,不由自主!

慵懒一愣,仿佛扑捉不到罗弋风第三摄魂之灵天秤的所在,大吃一惊道:“这摄魂之灵居然没有魂魄之灵为基!”

这时,褒姒对罗弋风的恐惧心知肚明,虽不敢出去帮助罗弋风,但是,她于此关键时刻,喊道:“丹书万卷第一决,万卷字中寻,一念心中消忘字决!”

突然!这丹书万卷重新运转顺当,从那金灿灿的字里行间打出来“忘!”字,贯入了罗弋风的心海!

“咣!”罗弋风脑中一“嗡!”像是忘记了什么!

他仰头去看慵懒十丈的身躯太过狰狞,可是却丝毫不知道何为:“害怕!”两字。

赤龙眼见罗弋风不知何故好似又生龙活虎一样,居然在这鼹鼠雪姬剑都刺入了他的骨髓,他都浑然不知痛觉一般!

罗弋风一扭头,晃见赤龙仍在虎视眈眈着自己,一看他的雪姬剑竟然已经将自己开膛破肚,他都浑然不觉!

他眼见伤口自我合上,血渍慢慢消退!

罗弋风神识一动,高天上这天秤摄魂之灵一头倾倒,急转而下!

就见慵懒的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突然丧失了大半威力;赤龙的鼹鼠雪剑也平白无故地再不能随心所欲!

“啊啊啊……”

六女及其沙敏坠落在地,方才躲过一劫!

“咳咳咳……”沙敏连连咳嗽,眼中仍是盯着罗弋风不放,她眼见罗弋风后背血肉自愈了许多,惊诧万分!

“啊啊……”

但听赤龙高叫道:“我的胸膛!”

“哧啦!”

像是有一把利剑穿透了他的脊背!

血红一片!

“啊啊啊啊啊……”赤龙疼痛难忍……

“弋风!”七七仿佛对赤龙怀有愧疚之心,她早猜到这是相公天秤的威力,乞求道,“请你手下留情吧!他毕竟曾经对我百般的好!”压低了声音,“相公!我只求你这回!”泪流满面……

罗弋风一扭头,心中极不情愿,但是面上却对七七的乞怜之色太过在意,就扯破喉咙喊道:“你没看见我差点死在他鼹鼠雪姬剑上吗!要不是我这天秤无影无形,咱们统统玩完!”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大喝一声道:“别怕!相公!我来助你一臂之力!”闪在高空之中,直勾勾迎面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处变不惊!

第二百五十五章 九灵杰妙玉池莲花

但见凌霜占艳菊花脚底生出九瓣玉莲台,口里喃喃道:“紫光斗水魄精生,玉池莲苞飞无庭,入玄玄合灵体,混凝华光宝阁成,天罡光缚应九体,万邪莫侵灵为,鬼纹决妙真若鉴,诸灵受挟心自澄!摄魂之灵九灵杰妙玉池莲花!”

这时,凌霜占艳菊花印堂间晶莹明亮,乍现出六瓣花印,除了本来就有的标致模样外,哪里还有什么涓流之态!她一睁开澄明的美目,顾盼神飞,当下就与那拢结于顶的乌黑亮发结鬟式相得益彰!美不胜收!

慵懒大惊,喝道:“想不到一个女流之辈竟也达到了八七之数小六阶双击重组紫色的级别,真令我大开眼界!但是!你知道我这些时间吸收了多少亡灵吗?我又回复到了巅峰状态!嘻嘻嘻哈哈哈……”

这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虽被天秤强行限制了阶别之态,但是仍然张牙舞爪,凶狠异常!

没来由,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挥出肢体两旁的那各五百只手,瞪着这鸢肩豺目的可怖面目,来袭击罗弋风和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两人!

这时,罗弋风凭借《白打基式》给予他的灵敏感知飞行在众多的腌触手之间!

“魂符之三空斩!”罗弋风边飞,边喝道:

“哦嗖嗖嗖嗖嗖…………”

灵力化成利刃之刀,迅捷斩落了**只触手!

但是,这触手断裂之刻,确又再生!

就见另外三只触手来裹罗弋风……罗弋风慌乱间,便要挥斩着火焰北斗帝宵雪姬剑!

一时间,这火焰熄灭,北斗帝宵雪姬剑毫无作用,幸亏有天秤及时挽回了北斗帝宵雪姬剑的神识链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哧啦!”

北斗帝宵雪姬剑一贯,就斩断了这三只触手,罗弋风一咬牙,便极速又朝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口内的慵懒袭去!

“砰!”的一声!

罗弋风被那些纠缠不清的触手拦截,并拍在他身躯之上,将他狠狠地推了下去!

“啊啊……”

罗弋风身不由己,疼痛难忍!

“嗖!”

赤龙突然出现并使出魂符之十八盘龙丝,紧紧地缠绕了罗弋风,喝道:“过来!”手上劲道一运,就拽住罗弋风往自己身边逮来!

罗弋风腹背受敌,紧急中喝道:“抹杀它!狐咒!”

魂符是十八盘龙丝方才消失……赤龙扑空,但是罗弋风仍是受惯性影响不好矫正这还在旋转的身形!

有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替罗弋风抵住赤龙,喝道:“斩术之十四天外流星!”

骤然见赤龙头顶上空若有百多流星之刃,飞速刺来!

赤龙不慌剑尖儿还在朝下,他一贯鼹鼠雪姬剑,脱了剑柄,就令这鼹鼠雪姬剑“苍啷”一声,翻了个个儿眼见斩术之十四天外流星就要击中他!

他瞅准时机,紧握着剑尖儿已然朝上的鼹鼠雪姬剑向上空一扎……

“轰!”

时空便形成倒栽的扭曲漏斗,尽是把天外流星吸纳进去!

“魂符之一菊镰!”罗弋风打出七发手掌大小光刀,调整了仍是倾斜着的身躯!

九灵杰妙玉池莲花上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见罗弋风已经落在安全范围,娇喝道:“鬼纹九字决一尊!”

光辉中,偌大的‘尊’字凭空而出,就以所向披靡之势攻向慵懒!

慵懒见九灵杰妙玉池莲花不可小觑,赶忙抽出其他触手来挡……

“哼!”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喝道,“入玄玄合灵体,混凝华光宝阁成!你挡得了么!”

“砰!”

尊字陡然变成了巨大的阁楼,将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口中的慵懒禁锢!

过后,这千只手竟然顿时停在半空,一动不动……

“果然不错!我这禁锢封印之灵对你这等邪魅的雌夔是有作用!”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自信道,飞速前往慵懒近旁,不料慵懒暴跳如雷,于“尊”字宝阁中还在兴奋异常,“嘻嘻嘻哈哈哈哈……好一个九灵杰妙玉池莲花!竟然可以抗衡我的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扩大了灯笼般的大眼睛,突然喝道:“改天姬是乱叫的吗?”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一怔,眼见就要贴近慵懒近旁,突然畏惧之心莫名再生这慵懒直勾勾盯着九莲台上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先让我吃了你!看看我能升华到什么级别!”

“尊”字宝阁剧烈晃动,处于其中的慵懒喊道:“非天促我形,阿鼻逃雌夔!”

“咣!”的一声!

这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蓦然消失,又蓦然出现!

只不过,那“尊”字牢笼里却再也没有慵懒!

慵懒轻而易举地逃脱了“尊”字宝阁!

“阿鼻尚且奈何不得我这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你这区区‘尊’字决封印宝阁能奈我何!嘻嘻嘻!”恶臭的气息由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身后漫来,吓的凝露头皮发麻!

慵懒张开血盆大口,就有一坨粘液摊在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的肩膀之上!

“吃了你!嘻嘻嘻啊哈哈哈……”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粗狂地喊道:

“凝露!”罗弋风心急如焚,高声喝道:“魂符之十六十殿罗门!”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

十殿罗门就在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与慵懒的血盆大口间遽然出现!

“啊啊啊……”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被乍然生出的十殿罗门硬生生地排挤在三丈开外,痛入骨髓之感就由脊背砸在了她的心房之上!

过后,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脑袋嗡嗡作响,有罗弋风赶来,抱着她的细腰,供她休憩片刻!

“咔咔咔嚓嚓嚓……”

慵懒收不及时,却是将十殿罗门咬得咯嘣脆响!

这下,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才看见是弋风急中生智救了自己这十殿罗门,被罗弋风使将出来,却是叠加了七十层坚硬的岩石,隔开了她与慵懒的距离!

“没事吧!”罗弋风焦虑地心才算落定!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稳稳站住,任由罗弋风挨着自己的壁体,环抱自己……她摇摇头,红了脸说道:“相公是救我!可比进入这畜生的恶臭之口强太多了!”

双方斗了这半晌,竟然斗了个势均力敌,不分胜负!可着实令罗弋风难以接受!

罗弋风往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望去,闷声点了点头,遂将什么“公平”抛之脑后,向众妻子喊道:“一起上!不管他什么道义不道义了!”

但见莫莹怒不可遏,再次召唤了青女婵娟雪姬剑喝道:“若乃严冬惨切,寒气凛冽,不周来风,玄冥掌雪!是吾之识,衍吾之灵,窥吾之妙,盗吾之道。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极之雪姬剑青女婵娟!”

这时,罗弋风为防止慵懒使用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便提前用天秤为莫莹的青女婵娟雪姬剑扫清灵识上的一切障碍!

莫莹一云青女婵娟雪姬剑,寒气突然爆出,整个丹书万卷内立即便变成了封闭的冰窖!

有七七见众人也受这青女婵娟雪姬剑的寒冷影响,趁慵懒、赤龙备受冷入骨髓的煎熬之际,也不管是否跟赤龙还有什么情谊了……立刻神识一动,念动真言,使个“大虚空藏”手印,两手一拜,那骊母灵柩自然而然地凭空而出。

七七喝道:“黎山老母道化成,未得亘古显神通,道化铯衣一缕魂,灵柩方能显神通!”

字大印高高腾空,锁链立刻解除了对骊母灵柩的束缚!灵柩大开!骊母高歌嘹亮起来……

彩霞弥漫在冰雪之境,几度将众人一一笼罩在骊母的庇护之下!寒冷再也侵袭不了罗弋风等人!

莫莹投鼠忌器之心消失无踪,高兴道:“不周来风,玄冥掌雪!”

风起!

这慵懒和赤龙便被冷地迟缓了多半动作……

莫莹拿青女婵娟雪姬剑朝慵懒、赤龙一搅,极冷之气呼啸而去。

接着,莫莹瞅见寒气已经随风临近慵懒、赤龙,就托着剑柄往回一拉,伸出兰花指背,在青女婵娟雪姬剑上一弹!

“苍啷”

“让你们尝尝我真正青女婵娟雪姬剑的奥义之妙!”莫莹说道:

“吱吱!”几声,慵懒、赤龙已经被冻成了巨大的冰石!

怜月溪拍手叫好道:“莫莹!真厉害!”

莫莹骄傲自满道:“我这寒气可并非一般的冷冻之气,是真正意义上的极致冰点之温!”瞥眼望去!胸有成竹道:“胤正是看中这点,才将……”容颜微变起来……

这时,暗海沙滩上的褒姒仍是异常谨慎,严肃地朝慵懒的方向望去,说道:“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会如此轻易的被束缚住吗?”

顿时,罗弋风将狐咒、天秤、北斗帝宵雪姬剑收入潜意识当中,笑逐颜开通过神识对褒姒说道:“冰点之寒是真正意义上的冻结时空!想必他们这会儿已经只有意识活动了!就算不相信莫莹,你也该认同胤!”

“快……快看!”沙敏指着冰块喊道,“他……他……他还在动……”

“什么!”罗弋风忽然转过身,瞠目结舌地看向赤龙,结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褒姒恍然大悟,喊道:“弋风!是天秤解除的缘故!慵懒、赤龙的真正力量是现在这个时候!”

第二百五十六章 褐灰色的炼狱世界

罗弋风全身一冷,立起来无数汗毛,就见是赤龙的鼹鼠雪姬剑化为时空夹缝,立刻将极冷之冰吸纳进去……

对于时空夹缝而言,一切都得重归虚无,即便是频临冰点的零度之雪也不另外!

“唰!”

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再次以真身面貌重见天日!

接着,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伸出十多只触手,立刻将等候在外的那些十多名舞女的魂魄禁锢,一逮,衔于口内被慵懒咀嚼!

恐怖之极!

这些丧失魂魄的可怜雪狐灵,尸体立刻干瘪,褶皱着皮囊软瘫在地!

末了,还从皮囊中流出一股股恶臭的粘液!

令人反胃!

慵懒神识一动,将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收入泥丸宫内,同赤龙一起窜向高空,喝道:“好好好!小娃娃们!等多养你们些时日,我再来吃了你们!”转向邀星说道:“小娘皮!你等着!嘻嘻嘻嘻哈哈……”

这档,慵懒、赤龙的半边身躯已经没入空间大门当中,随着空间阖上最后的一条缝隙之时,留下了赤龙的愤懑——七七!我得不到的,他鬼帝罗弋风也休想如愿!下次见面,就是你该还债的时候!

七七一听,忧伤的脸庞遽然变得僵硬,被轻华察觉出来并前来安慰道:“七七!人生之事,十有**不如意,咱们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毕竟!我们都幸福在这十有之一当中!”

轻华的手刚搭在七七肩膀,她猛然耸直了脊背,含着无奈朝罗弋风望来!

罗弋风的眸子恰好此时正于七七的希冀眼神相撞,万千话语好像在说;“你瞧!你的好心也没有带来什么可观的结果!”

一应人等,均缓口气,料定了各种事宜,复又坐在原来位置放松……

大厅中,异常安静!

“报!”

火急火燎的浓厚喘息由大门外传来!

坐于罗弋风侧面的沙敏定睛一看,竟是池水寒慌里慌张,连带着打软腿的脚儿满是急促地跑来。

“不好了!不好了!”池水寒未及大殿中央,身体一松,“噗通”一声,掉在地上,上启道:“禀鬼帝!沙都城主!这……”恰有一口浓痰堵在喉咙,“呃呃……”顿一下,吞吐道,“沙都城北,全是慁!铺天盖地地来了!”

“什么!”

罗弋风、沙敏不约而同地惊立起来,“城北是什么!”

才有沙武卫惶恐地赶在池水寒后面,忙跪地喊道:“左将军所言极是!都是慁都是慁!大灾难来了!”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为了示意罗弋风赶快上到城垣上观看,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这个时候才能彰显我冰城威仪!切忌手忙脚乱……”

罗弋风抢在众人前头,刚摆臂,这人已经跃在大门外!把身子一掂,留下残影,不见了真身!

众女知道真正的祸事来了,沙敏在前,而莫莹等在后,一个个奔着十万火急的军情前去攀上城垣之上!

半晌,众女听到罗弋风的话语带着莫大的忐忑,“这……这……这是要将雪狐灵彻底吞并吗?”

放眼望去,大地白雪之景全被慁的身躯遮掩……密密麻麻,不见一点细缝预留出来!

这些背上长着倒刺的慁,虽说没有什么意识,也没有心灵,但是那种本能的凶残却令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他们抢夺着雪狐灵地盘的同时,还不忘记自相残杀,相互吞噬……

慁波满天相交,獠牙撕咬互磨!

“轰轰轰……”

“嘎吱嘎吱……”

冰天雪地中,漫天大雪里,尸横遍野,触目惊心!

有慁精!也有可怜的雪狐灵!

血溅洒在高空,就融合了这未沾染尘土的雪,把个日辉煌,月暗淡的雪狐之界蒙上了一层褐灰色的恐怖!

仿佛末日在即,圣战来临!

“这就是我心心念念想要守护的慁吗?”罗弋风踌躇满怀,“这就是我必须秉承父亲意志都要保护的慁吗?”顿一下,“我真的有这样的觉悟么!”

褒姒临危不乱道:“这个时候,不是该下令沙都恪守本分,保雪狐界和天无山一片安泰无虞么?还要在这里缅怀什么?是要感慨情怀?鬼帝!”褒姒大喝,“别婆婆妈妈!赶紧下令!驻守沙都要紧!”

罗弋风一怔!却被东天上的箭雨惊醒,“那不是枫城方向吗?”

众女往右上空瞭望,晃见穿空而去的火舌,势必要挡下慁的肆虐和占领!

“嗖嗖嗖……嗖嗖……”

相隔千里,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罗弋风随即下令道:“沙敏!遂着百晓天布控防御,一定要将慁拦截下来!”

“是!”

莫莹等罗弋风略微有点儿指挥若定之意,断定道:“想必枫城已经再度联盟我们了!”

罗弋风忽转身,问莫莹道:“何以见得!”

“咱们大婚前,卡咝丽姐姐和胤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瞥着精明的目光瞭望箭雨,继续说道,“这箭雨就是最好的证明!”顿一下,断定道:“我若推测不错!胤早就打算占据天无山,联纵枫城、沙都、川海……据无妄海天险之地,北敌冰花潇湘馆与慁界!”

下达指示已毕的沙敏更对莫莹钦佩不已,赞叹道:“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他日必定有一女中豪杰横空出世!”

罗弋风狐疑不定,怪异地看了看沙敏道:“沙敏!沙都兵力还剩多少!”

沙敏不假思索道:“刚从百晓天口中得知,应急沙武卫仅仅有三十五万之众……其他兵力还不好调遣……”

“够了!”莫莹接着罗弋风言外之意道,“沙都东门距枫城西岭边缘不过数十公里,有一万沙武卫横在期间守备就已经足够了!”

沙敏一听,甚觉妥善,一转身,向近身侍卫说道:“马上告诉左将军池水寒,令他火速带领一万五千沙武卫并排东城门于西岭间的豁口!勿要放进一个慁怪!”

“是!”

然后,凌霜占艳菊花凝露面有疑虑,贴向罗弋风右臂,小声说道:“如果枫城的确联盟咱冰城,那咱们就有必要去往枫城一趟了!”

莫莹好似料到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要说什么,紧蹙双眉,好像有点难以启齿,要开口,却又嗫嚅在喉。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看莫莹古古怪怪,复又面朝罗弋风,说道:“在枫城的是冰花潇湘馆的繁花似锦杜鹃,以及独占花魁梅花!”停顿一下,担忧显于脸上,“这繁花似锦杜鹃倒还好说,只是这独占花魁梅花心肠歹毒,暗于算计,她势必会在枫城里兴风作浪,鼓捣阴风!别让她钻了空子……破坏了联盟大计!”

罗弋风又来观望莫莹的吞吞吐吐,着急道:“莫莹妹妹!你要说什么!怎么又欲言又止!”

怜月溪琢磨了半晌莫莹的光景,打趣道:“莫不是这枫城也有咱相公的‘死对头’在那!”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一听,想是没想那么多……有点兴奋地笑着对罗弋风说道:“你用爽身粉作弄的那个浪次也在那里!他现在也是冰花潇湘馆的一员!”

罗弋风严肃地瞪着大眼,好似在质问莫莹一般,“凝露妹子,说的是也不是?”醋心大发,“看你神情……你……你对他还有愧疚……”抿抿嘴,大喘一口心气,“凝露妹妹!你确定浪次已经跟随了冰花潇湘馆!”

“你要做什么?”莫莹奇怪地想到了七七跟赤龙现在的结果,有点心有余悸,“他……他像是被繁花似锦杜鹃蒙蔽了!”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对莫莹浪次之事只不过道听途说,故在心中也没有这么多顾忌,张口就来,说道:“我知道!”打断莫莹和罗弋风的交谈,“我知道繁花似锦杜鹃是早心仪浪次许久了!”她以为浪次对莫莹,就像浪次对待自己一般,“她不止一次救下了浪次……对他也算情真意切!也难怪她会为他破处女宫沙!”

罗弋风听见此说,不仅撇开担忧,反而有些高兴,说道:“浪次既然背叛了冰城,我就可以对他毫不留情!”

“正因如此!”莫莹有些焦急,“你才该网开一面!”

罗弋风以为自己耳朵生茧,再问莫莹道:“你说什么?”

“浪次死不死事小!别因小失大,使得浪坤恼羞成怒!”莫莹嗫嚅道:

“你以为我会怕他!”罗弋风有点妄自尊大,“一个老朽!能掀起什么浪花!”

莫莹摇摇头,说道:“你不了解!”继续说道,“三朝国相浪坤虽然不再久居高位,但是他盘根错节的势力却很根深蒂固!若是把他得罪,对咱冰城当下的局势很是不利!”

罗弋风听得懂莫莹之言,可就是不愿看见这话是由莫莹说出,心中既怕言多必失,再次中伤莫莹,又怕不能泄一下心中的私怨……

“就你小肚鸡肠,你明明知道莫莹不是这个意思!”褒姒快言快语,一语中的!

“这!”罗弋风欲要大发雷霆,见是褒姒讽刺自己,立刻捏了心中怒火,尴尬地用神识说道,“哪啊!褒姒!我是想说咱们立刻前去枫城拔除冰花潇湘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第二百五十七章 撒娇有意情切切

罗弋风等出至东门,有沙敏突兀地一头栽在罗弋风肩膀上,说道:“鬼帝大恩!沙敏没齿难忘!”

“怎么!难道沙敏城主也有倾心鬼帝之意!”怜月溪打趣道:

沙敏红了脸,迅速地后退一步,把个粉丢丢的拳头捣了一下鬼帝胸膛,“你可不要以为我这是在暗送秋波!你这么多娇妻美妾!我可不想凑这份儿无趣的热闹!”低了头,祝愿道,“我会在这儿……”拍了拍胸脯,“铭记你的恩情,也会在这儿替你祈福!你会成为我心中的英雄!”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不敢让罗弋风与沙敏共处太多时间,拽紧罗弋风袖口,喊道:“走了!走了!”

“还不走!要在这里再添佳人么!”邀星、怜月溪异口同声催促道:

别提罗弋风心中有多少留恋了!

这一走,罗弋风一步三回头,一里频伫停,只在心中惆怅,“这沙敏真是一位奇女子!于这大乱之世仍不失巾帼之风,又略带情谊切切……她的这种男儿情怀却是如何形成的……”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一挺眉心的红砂,喝道:“看吧!是不是心里特不是滋味!是不是心里特觉得委屈!这好好一位城主眼见地就飞了!”

罗弋风闭了眼挠挠头,说道:“褒姒好老婆!我也就感喟一下人生无常,造化弄人而已!”

“切!”褒姒歪了头窥探着罗弋风这变了三遍的脸,“你自己都信了这话吧!”

这时,七七早从储钗中释放了偌大的行鹰,拉了罗弋风的手,就朝鹰背上蹿去!

“嗖!”

行鹰急速上飞,扶摇而去玩弄天雪……

罗弋风吓了一跳,险些儿跌倒,被莫莹挽住手臂,牢牢抓住道:“弋风哥哥!你留心!”

“哼!主人相公这会儿怕是还在想念那位飒爽佳人呢!”邀星一万年不说话,一说话,就能噎死罗弋风,“我看是**不离十!”

一下子,众女才如梦初醒,莫莹、七七、轻华、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四人,才从各种思虑中回过神,仿佛将罗弋风分别沙敏的场景在脑海中过滤了一千遍,均都瞪着妙目审度罗弋风!

“说!是也不是!”轻华一把揪住罗弋风的耳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抬起秀腿,狠狠地踹着,“得一想二……叫你还敢……叫你还敢……”

“哼!主人相公最是不公平!你就不能一碗水端平!”邀星蓦然继续说道:“我看褒姒姐姐,莫莹姐姐,七七姐姐,轻华姐姐都有那什么定情信物!你都不补偿我、怜月溪姐姐,还有凝露姐姐吗?”

轻华戛然而止,再难继续轰打罗弋风——她完全意料不到这平时沉默寡言的邀星一开口就有一语惊人之气!

怜月溪立即观摩着莫莹、七七、轻华佩戴着的同心锁,白玉相间翡翠玉镯,龙凤缠臂金环,心道,“我早在意这些物件了!哼!的确!在枫洺学院的时候,七七丢了这物件还曾着急忙慌的……哼!”提高了嗓门,“罗弋风!我也要!”

若不是她两人提醒,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可没有这种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把眼往这些个精美的宝贝上一移,陡然拐来罗弋风胳臂撒娇道:“不嘛!给我一个吗?她们几个怎么都有!”

“可不光都有!还有故事哩!”邀星破天荒一言接一言,可苦了罗弋风!

罗弋风心道:“完!我若是给这三个物件了,那四个又不愿意!我若不给,这三个也要跟我死磕许久了……完……”

“哪四个啊……”褒姒长睫毛频频勾勒着粉黛,“你给她们啊……你给她们啊……”一溜烟飞出暗海沙滩,在众人最显眼的地方摩挲着手臂上的鸳鸯玉佩……

怜月溪可急眼了,“罗弋风!罗弋风!这些个首饰我带着也很美!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咱都已经缔结伉俪了……我身上连个像样的装饰品都没有!”

邀星委屈着就要下泪,“嗯嗯嗯……呜呜呜……”,“可怜我老早丧失了师傅,跟了你这个朝秦暮楚的家伙,也不知道疼惜我一点儿……呜呜呜……呜呜呜……”将音调拐了几个弯,“呜呜……还让人家伺候你这儿,伺候你那……”

罗弋风苦瓜脸,挂着魔怔,痴痴道,“一个个真会耍‘泼皮’……”

褒姒一瞥水汪汪的大眼睛,“你给她们后,还得补给我们一些……毕竟这是姐姐卡咝丽给我们的……”

“啥!”罗弋风头都爆炸了!

“对!”莫莹起哄道,“你最会欺负我……也常常欺负我……是该补偿我一些……”

七七则利落地搭两臂膀环在胸脯前,说道:“她们都要,你也休想少我一个!”

“嗯!”轻华把个青丝含在红唇中,微微倾靠着罗弋风,拿柔荑纤指顺着罗弋风脖颈下滑到情锁的位置,“我倒不稀罕这些个玩意,如果我乐意,我随时可以在你身上再留下个什么印记!”

罗弋风倒吸一口凉气,“给!给!给!统统都给!就当是新婚之礼!”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拱出樱桃小嘴,喜道:“我要知道她们这些个信物的来历!我也要个跟她们一样有来历的!”软磨硬泡,连连口吐兰香,醉着罗弋风的心……

褒姒一副炫耀的劲儿,“卡咝丽姐姐曾说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这鸳鸯玉佩最为珍贵,曾经是由冰帝罗泽赠送给轻灵公主的定情信物,现在被我佩戴着呢……”

莫莹接着说道:“我的同心锁也有典故伉俪曾许金石约,生死誓结同心锁!连带着玉符,我现在可有两件信物了……嘻嘻……”偷瞄褒姒,看她有什么神气!又晃了几晃脖颈上的同心锁,不甘示弱……

七七左看看,右看看,实感自己不能落于下风,眨巴眨巴这秋水剪瞳之目,“入我冰城女,进我罗家堂,我什么其他身份都统统不要……这白玉相间翡翠玉镯最是美丽,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轻华可不乐意了,“你们一个个都在炫耀……都没有我的情锁珍贵!不过呢!”顿一下,“咱也有一个姐姐的信物……”把个龙凤缠臂金环彻底褪出袖口,继续说道:“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简直嫉妒得要死,不依不挠道:“你给我什么呢?你给我什么呢?”

罗弋风兴致被众女字哄抬起来,说道:“寒玉簪秋水,轻纱卷碧烟。我还真有一枝‘搔头’,十足能够体现在轻纱后的你的那种朦胧之美!”神识一动,从储链当中取出,“我小时候常常记得父亲拿着这玉簪睹物思人!有一次我把它偷了来,好被父亲一顿臭骂!凝露!我给你戴上吧!这是我母亲轻灵公主送给父亲的最美的相思!”说着,等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趴在他怀里,给她靓丽的乌发穿插上去!

然后,怜月溪贴着自己的鼻子在罗弋风耳畔厮磨,急不可耐道:“我的!我的!”

罗弋风轻轻一拍怜月溪的脑袋瓜说道:“有!都有!”

但见罗弋风低了头,从脖颈上解下红色的丝线,“实际上,我身上拿得出手的东西十分有限!这红色香囊里是我母亲轻灵公主在我襁褓时就留给我的祝福!里面包裹的是母亲的发丝!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

怜月溪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她明明看见莫莹此刻就表现出很中意这件香囊的样子,“我喜欢!我喜欢!”遂挂在自己脖颈上,缓缓地将这罗弋风常年贴身之物放入自己的暖怀当中!

这会儿,邀星哭哭啼啼,被罗弋风一把拽来,说道:“我又没说不给你!你怎么还在哭!”

“公子相公!我不敢奢求什么珍贵的随身礼物!若公子相公已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件,你不给我……我……我也毫无怨言……呜呜呜……呜呜呜……”邀星委屈地继续抹泪,“公子相公!呜呜呜……呜呜呜……”

罗弋风顿时融化在邀星的柔弱当中,就弯折了右手食指在邀星尖尖儿的鼻子上一刮,让泪心坠紧紧贴住邀星的额头,再深情一吻道:“可怜我的人儿!”灵机一动,使劲儿拽下自己的银白色头发,又取出来利刃,轻轻地一割邀星的发丝……

众女均都稀罕罗弋风会做什么,眼见罗弋风又敞开胸膛,拿利刃划拉一下心头,说道:“这是我狐鬼的心头血,她们可都没有!别哭了!”

这时,罗弋风使得两屡发丝搅在一块儿,将心头血从头至尾染红了黑白之发,再用灵力驱干发丝,拿红绳系住,把在邀星手里道:“喜欢吗!”

邀星破涕为笑,就掏出汗巾仔细包裹好后,避开众人眼目,背过去,把个信物放入贴身的合欢襟之内,整理妥当,再眉开眼笑地点头道:“公子相公果然是疼我的……”

这一番举动,好让褒姒、莫莹、轻华、七七歆羡,一个个醋心大发,也要来个什么‘利刃’取心头血什么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狼心狗肺的浪次

众女吵闹,却是怎么也不肯“善罢甘休”……你一推,她也黏,这儿掏着手腕,那儿箍着脖颈,简直要把罗弋风撕扯八瓣才算到底!

罗弋风春风满面,淹在脂粉堆儿里,满脸的唇印,全身的软柔……只把个以荃为鱼的**展露无遗!

“你好偏心啊……”

“我不嘛……”

“人家的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你也把一下利刃,给我来一嘬心头血……要不……我咬下齿印……好不好……”

乱乱哄哄,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也算罗弋风偿其大欲,乐乐淘淘够了……有些累;也有些心烦意乱……将双手托向雪中,蓬乱的银白色头发随着脑袋晃荡摆动不止,“都别吵了……”

突然鸦雀无声……

他见她们又要卷土重来,打下手势,赶紧喝道:“停!”

“停!”

“停!”一个个对娇妻美妾察言观色……

罗弋风弯下腰倒栽着头,窥看着此刻的邀星是否心满意足,“你满意了吧!”点着右手食指头儿,“还有谁不满意……”抬了头正巧与仍冷艳的褒姒对视,忙把头转向后面,一看是莫莹,笑道:“噢噢噢……我瞧瞧……我莫莹妹子现在越来越漂亮了……”

这时,罗弋风见她们终于稍安勿躁,“诶!”神识一动,取出雪晶,一把裹在左手,说道:“我来喂你们吧!咱们也该进食了……”

说着,罗弋风率先给褒姒这软口添上一颗,又腆着脸给还在嘟着嘴的七七也喂上一颗……轻华等不及,这罗弋风刚再捏上一颗雪晶,轻华就顺势一端罗弋风胳臂,将这颗雪晶咬在口中……

罗弋风以为轻华不会作妖了,便要滑落手腕继续喂将下去,谁料轻华咀嚼着雪晶的档儿,拽紧罗弋风手臂抓在自己唇边就是一口……

“哎哎呀呀呀……唉哟……”

这鲜红的小口下去,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好把握着灵力把个手臂咬地渗出血迹才算罢休!

莫莹一看,心疼她的弋风哥哥,打了下轻华的肩膀,示意她道:“都是为**子了,怎么还这般没轻没重……”

罗弋风疼地哆嗦,有莫莹一脸的不高兴将他手中雪晶一股脑贯过来推在掌心一个个给其他女子发下去,“再耍脾气,你也得心疼他点……”

“哼!我才不心疼呢!这是他应得的!”拿柔荑掂着罗弋风下巴,威胁道,“敢恨我吗?”

“不敢……不敢……”

“嗖!”

罗弋风正要讨好轻华,被一道菊镰打来吓得变貌失色……

行鹰略倾斜了身躯,众女一惊,“呀!”的大叫!

幸亏人多,相互盘拉,才不至于坠落下去!

过后,罗弋风探着身子,朝下观望,却见是那枫武卫在与鲎精厮杀!

“弋风!我们要不要易容一番!毕竟枫城认识我们的不在少数……”凌霜占艳菊花见已近了枫城,谨慎说道:“况且我跟莫莹因为解开了监视符术,不宜过早的暴露……”

罗弋风点点头,认为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所说不错,便从储链中取出大量的扁蕾、神曲、石决明、半边莲用灵火炙烤……

片刻,这易容药均已经备好并分发出去……

行鹰上,众人各自饮了这融有易容药的琼浆液后,不消片刻……他们便容貌大变,改头换面!

就听罗弋风叫道:“下!”

行鹰一个猛字,迎着凉雪蹑影追风!

“嗖嗖……”

“嗖嗖嗖……”

行鹰未及地面,只不过稍微减速,众人便一拥而下,踩响了新雪!

“吱吱吱……”

“吱吱吱……”

新雪之音,小而悦耳,很是令人舒畅!

这其他人倒还尚可,唯独没有变化了褒姒的额头红砂和罗弋风的眉心泪心坠!

走着,这眼前的商队却格外引起了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的注意!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示意大伙停下,就附耳罗弋风耳畔说道:“这商队虽然都是男子装束,但实际却大都是女流!看他们的胸章是梅花印记,应该是独占花魁梅花的女务!她们浩浩汤汤地从枫城出来,要往天无山……她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罗弋风不假思索道:“这还不简单!尾随她们不就知道喽!”

褒姒略感此事蹊跷,说道:“冰花潇湘馆不会不知道这天无山是我们冰城目前的栖居之地,怎么甘冒大险带这么多人过去!”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瞅罗弋风一言不发,好像在听什么,提醒他说道:“弋风!冰花潇湘馆的商队主要负责资源的控制,主要是为了抗衡她们潜在的对手‘11号’典当行!目前由萧氏一族掌管!”

“11号!”罗弋风听着越来越糊涂,“什么11号?很厉害吗?”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点头称是,继续说道:“这11号实际上比我们冰花潇湘馆要神秘的多?目前而言?在资源上她们不仅拿11号没有办法,而且,就掌握的情报而言,他们也远比冰花潇湘馆了解他们要了解的多。”

“这11号这么牛逼?他们也可能是敌人喽?”罗弋风狐疑道:

“理论上是!”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

这会儿,罗弋风眼望商队已经远去到了安全的跟踪距离,向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打下手势,说道:“走!咱们去看个究竟!”

说罢,褒姒一溜烟回归暗海沙滩之上,随罗弋风等跟踪冰花潇湘馆去往天无山方向!

枫城位居沙都的东北方向,但离天无山,却是枫城要更近一些……因为天无山较为蜿蜒,主山脉却是从枫城的正东方向绵延向西而去!

所以,没有多久,这天无山就近在迟迟……

褒姒示意道:“再跟踪下去,我们可能就要暴露了!这去往天无山方向的雪狐灵和慁精可再也没路上遇见的那么多了!”

罗弋风会意,说道:“说的是!咱们借着空盾前去!”欲要捻个手决,念动字诀……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一抚脑门说道:“这空盾对付对付远距离跟踪还行……若是贴近了修真大宗铁定是要暴露的!咳……弋风啊……你怎么还是没长进……”

罗弋风吐了吐舌头,眯了眼成一条线,笑道:“褒姒好老婆!你说咋办!”

众女皆瞧向罗弋风,有怜月溪鼓着薄唇,不满道:“又叫褒姒好老婆……你们这会儿说什么悄悄话啊……”

罗弋风一怔,张开双眼,知道是自己口没遮拦,而并不是拿神识来和褒姒对话,就眼巴巴灰溜溜地变了样,朝看着自己的六位娇妻说道:“各位好老婆!我们是在商量对策!”

“什么对策!哼!进进出出的!真是讨厌!”怜月溪烦恼道,“对她不利她出来,对她有利,她又进去……真是……真是……”

罗弋风一句不反驳,冒着冷汗说道:“褒姒好老婆,就把你的对策讲出来,我好对大伙说说……”

褒姒怕跟丢了商队事大,坦言道:“就令我跟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妹子一起施展幕中幕才更为妥当方便!”

罗弋风一字一句照搬褒姒之语,说道:“就令褒姒跟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妹子一起施展幕中幕才更为妥当方便!”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这才想到刚才罗弋风施展空盾的光景,大概猜测了褒姒的意思,不再对罗弋风刚才的失言胡乱猜想,说道:“好罢!”

“魂符之一百零二幕中幕!”暗海沙滩上的褒姒率先使道:

“唰!”

一道帷幔凭空而生,却不被其他人发觉出来……

这下,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才堂而皇之地捻个字诀,喝道:“魂符之一百零二幕中幕!”

“唰!”

两幕相互依傍,相互仰仗,甚是稳妥!

然后,几人加快了脚程,一个个运用灵力赶路……

天无山四季如春,榆树满山;长青松稀疏有致;藤丽花藤参差交错!

到了,商队中一青衣男子呼喊着:“姨母啊姨母……”嚎啕大哭,“啊姨母啊姨母……”

青衣男子未等山门大开,就匍匐在地,悲恸欲绝,“呜呜呜……姨母……救救我……救救我……”

只见山门缓缓而开,一绰约有致,仍不失风韵的妇人大开了山门!

这青衣男子膝行至妇人脚前,边哭道:“父亲被冰城卡咝丽暗害,她势必要联合琦氏一族要将我浪氏一族灭门……呜呜呜……呜呜呜……姨母啊……你一定不能让琦氏一族相信卡咝丽的花言巧语……呜呜呜……”

罗弋风正诧异这青衣男子说的话有没有水分,就听莫莹断定道:“浪次还有姨母吗?还居住在天无山的升山一段?是与琦氏一族有什么关系……”

罗弋风一听,怪道:“这是浪次?这是浪次!这浪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浪坤这老东西怎么被我姐姐卡咝丽暗害?浪坤不是在枫洺学院颐养天年么……”

想着,就于众女更向前去,要听个仔细!

但见浪次猛然抬头,双掌蕴含极大的灵劲儿,结结实实推在这妇人腹部……

“砰!”

天震地骇!响彻山谷!

“啊……”

第二百五十九章 栽赃陷害

这妇人不堪重击,几乎就要昏厥在地,凭着最后气劲儿挥舞绵柔之掌,把浪次打翻下去,气愤道:“混账!居……然……对……我下……此狠手……”

“噗!”

妇人气急败坏,又急火攻心,一时间吐出淤血,脸色酱紫!

这时,后面冰驼马车上传来一声坏笑:“哈哈!飞燕!这九蛊虫的滋味可不好受!即便是昔日的罗泽也在这上面栽过跟头呢……啊哈哈哈哈……”

妇人一惊,立刻查看伤患处的血渍——浪次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居然使用暗器划开了她的雪狐外皮,确有九条细长的虫子钻入了血肉当中!

“飞燕!没想到你亲外甥会有如此手段吧!”独占花魁梅花轻身跃出冰驼车,“杀了你!嫁祸枫城,再离间琦氏可就轻松多了!”

只有繁花似锦杜鹃红了鼻子,心疼浪次,赶来将浪次扶起来,细心观察他的伤势是否有碍!

浪次似乎很是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姨母飞燕,总低着头不敢直视飞燕!

飞燕虚弱至极,只布满了血丝于眼中,含在泪,却对独占花魁梅花之言充耳不闻,而用最后气劲儿歇斯底里地逼问浪次道:“你忘记我是如何把呱呱落地的你抚养长大的!我也算你至亲的养母!你对得起我吗?你背叛了冰城?你父亲知道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累地掩下上眼睑,松了腿,踉跄倒地!

“噗通!”

浪次愧疚地跪倒在地,像是对自己所作所为也不认同,也泪流满面道:“姨母!对不起!”

“为什么?次儿?”嘴里又冒出血水,“要对我这般狠心?”

“莫莹!我要得到莫莹!”声泪俱下,“她们说?她们说!她们说我只要照着她们说的做!就会把莫莹赐给我的!”

“呃呃……”飞燕眼中闪烁着无尽悲凉,“次儿!你的初衷被**蒙蔽了吗?次儿……你……”爬着,往正悲哭的浪次移动,“不要哭!浪子回头金不换!快醒醒!只要你还是我的次儿……我便……”气绝身亡!

罗弋风怒不可遏,破开幕中幕,显出真身,喝道:“呔!好毒的计策!你个蛇蝎心肠的歹人!也配活在雪狐界!”

飞燕身前,一男六女跃然出现,尽如罗弋风一般,再不以假身貌示人!

莫莹哀怜着双目,劝说道:“浪次!你好糊涂啊!即便我还是冰花潇湘馆的一员,她邪姬帝妃也休想把我赐给你!”顿一下,“何况我早已经不属于冰花潇湘馆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浪次满眼绝望,难以置信地打量着繁花似锦杜鹃,喝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骗我……你居然骗我……”

暗室亏心的繁花似锦杜鹃似乎早愁眉不展,几度不敢正视浪次……

“你说话啊……你说话啊……”浪次摇晃着繁花似锦杜鹃,“你怎么这么可恶!”

繁花似锦杜鹃一惊,好久没有言语,遽然抬起柔荑搧了浪次一巴掌道:“混账!”指着莫莹,对浪次喝道:“我这么对你真心实意,你还对她念念不忘!我的身子都是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哪里不如莫莹,你要百般糟践我!”沁出两行眼泪,“我是骗了你!我就是骗了你!目的就是让你彻底对她死心!”

“呜呜呜……”浪次悔恨之意涌上心头,朝着姨母哭泣道:“对不起……呜呜……”|

繁花似锦杜鹃跪在当地,双手拽来软绵绵的浪次,吼道:“醒醒吧!我的浪郎!你看!”指着罗弋风,“她莫莹心中永远没有你的位置!”

浪次伤心欲绝,就着繁花似锦的温怀痛哭流涕,幻灭中听繁花似锦杜鹃说道:“浪次!只有我才是你生命中的另一半!你何必舍近求远!只要你想,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

这时,独占花魁梅花再次审度罗弋风等,把视线停留在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身上,说道:“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你个叛徒!早在冰花潇湘馆我就看你对这小子暗送秋波……没想到……你真的会因为他背叛邪姬帝妃!”

“独占花魁梅花!冰花潇湘馆作恶多端!即便宏愿图远,我也很是不耻!”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打心眼说道:

“呸!”独占花魁梅花啐道:“说的你多高尚一般!”

正巧,几位身着白衫的老者在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地带领下刚好赶来!

中年男子一看飞燕昏厥于地不省人事,就连忙跑向前去,再三晃动飞燕。待惊得自己暴突着青筋后,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是谁杀害了我的妻燕……是谁杀害了我的妻燕!”中年男子呕心抽肠地哭道:

独占花魁梅花先是一愣,再是一惊,后又缓和了吓得发白的脸,装作一副凄入肝脾的模样哭道:“是……是……是冰城鬼帝罗弋风将飞燕姨母杀害的!”

罗弋风唬了一跳,转向身后的中年男子,见他恶狠狠地在瞪着自己,辩解道:“休要听她胡言乱语!我刚到这里,都不认识她?怎么会伤害她哩?”尴尬着吞吐,见这中年男子根本没有变了眼中的怒意,苦笑道:“真不是我!”

中年男子见浪次也哭的撕心裂肺,高声喝道:“次儿,他说的是也不是!”

罗弋风一听,心中苦道:“坏了!这人是浪次杀的!他总不会承认是自己杀的罢!”

中年男子见浪次还是痛不欲生,喝道:“别怕!次儿,莫说他是鬼帝……就是罗泽在此,他也得替我妻燕偿命!”

浪次哭朦了眼,是不敢直言自己的罪过,他怕遭到姨父琦柳烟的报复,竟然连忏悔之意都不敢表达出来,就丧尽天良道:“姨父!呜呜……呜呜……我……我救不了姨母……我救不了姨母……”伸出双手,看着血迹斑斑,哭喊道:

琦柳烟见浪次已经表态,知道此事确定无疑,立现狐兔之悲,高声喝道:“鬼帝罗弋风!你欺人太甚!”

罗弋风摆着双手,一副苦瓜脸,辩道:“真不是我!可莫要冤枉了好人!是你亲外甥下的毒手!可跟我无关!”

琦柳烟瞧了瞧浪次的悲恸模样,又盯了浪次双手的血渍几秒,冷笑道:“鬼帝!罗弋风!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任你颠倒黑白?”顿一下,“就算我琦氏一族还没有表态拥护你!你也没有必要处心积虑下此毒手!你还有何话要说?难道我琦氏一族会由你跟你姐姐卡咝丽说扁就扁,说圆就圆!都到这步了,你有什么证据?”

罗弋风听得云里雾里,“什么说扁就扁,说圆就圆?”

这时,花面狸青瑶不知为何也会出现在这里,打断了罗弋风跟琦柳烟的对话说道:“鬼帝!罗弋风!没想到你偷了我枫城的九蛊虫,竟然是要害死无辜之人的!”

琦柳烟头脑一热,扯开妻子飞燕的伤患处,见血渍中的确有九蛊虫钻入的痕迹,高声喊道:“罗弋风!纳命来!”

罗弋风瞅见花面狸青瑶面有笑意,对琦柳烟苦心解释道:“这女子的话可不能信!她跟我有旧仇私怨……是要替枫城王子伊秋子报仇的!”

“难道!我外甥会杀死他的养母姨母吗?”琦柳烟怒目而视道:

罗弋风百口莫辩,貌似这情境下,自己都信了自己是凶手的鬼话,喃喃道:“是啊!叫你信的确也有些匪夷所思!亲外甥杀死亲姨母?说破天估计也没人信……”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急地捣捣罗弋风的手臂示意他别胡说八道,免得被他人坐实自己的“假罪!”

怜月溪生气了,喊道:“你是睁眼瞎么!怎么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没看见我们身上连血迹都没有吗?”

青瑶接茬道:“你就认罪吧!也许琦前辈看在你是鬼帝的份上会对你网开一面!”

“你是哪根葱!”怜月溪替罗弋风鸣不屈,“怎么有你什么事?”

“哼!我师傅是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刚在前不久跟冰城立下联盟之约!难道我会冤枉他?而让我师傅蒙羞吗?”青瑶脸不红,心不跳,义正言辞,言之凿凿,“我亲眼看见鬼帝做下这等不耻之事难道就不能伸张正义么。”

别提独占花魁梅花多得意了,“柳烟姨父!我说句公道话!我们公子赶来探亲,刚好撞见他们不轨!可惜公子不是他鬼帝的对手,又曾经效命于他,想着忠孝两难全,就……就……”

“就怎么样?”琦柳烟喝道:

“就悲天哭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独占花魁梅花趁势以退为进道:

琦柳烟抱起来妻子飞燕,搂在怀里,“鬼帝罗弋风!杀了你!你也不冤枉了!”

罗弋风后退一步道:“哎!我说!你要怎样!”

七七怒道:“哼!懒得跟你解释!就是我相公杀的!你要怎地!”

此语一次,把个罗弋风惊的下巴颏都要摔地上了,“七七媳妇!你莫要害你相公!”

“别跟他唧唧歪歪的!哼!老的老昏庸愚昧……小的小六亲不认……”七七趾高气昂道:“琦氏一族很狂么?你能拿我相公怎地……”

第二百六十章 劫难在天

轻华也同意七七之语,说道:“哼!原本以为升山琦氏一族是个明白事理的**湖,没想到却是一些老糊涂……哼!跟你们联盟……我看就没有必要了!”

此言一出,独占花魁梅花落井下石道:“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我真替我公子浪次鸣屈……竟然还要维护这么个败类的名誉!”

“蛇蝎女人!叫你冤枉我相公,我先杀了你再说!”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愤怒地大喝一声,跃向独占花魁梅花!

掌心未至,掌风扑来,略移右侧,杀意之眼便令人生畏!

独占花魁梅花聚精会神,眼见此掌掠过肩头,就勾出右手,掌背外推!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预判精准,掏出左手抵住独占花魁梅花的反击!

一来二去,凌霜占艳菊花凝露那折返回来的右手却早已捻了魂符字诀!

独占花魁梅花不察,只谨慎对手那左手上的白打招式,实料不到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是虚晃一招,原为转移她的注意力!

恰到好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喝道:“魂符之五紫雷!”

独占花魁梅花一惊,唬地魂飞魄散,欲要躲避,那右手竟然还被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左手黏劲儿纠缠!

“轰!”

紫雷石破天惊!驹窗电逝间击穿了独占花魁梅花的头颅!

当真是香消玉碎佳人绝,粉骨残躯血染衣!

众人皆认为独占花魁梅花香消玉殒,已返方诸!

唯独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还提起十二分精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暮然间,这紫雷之光尚还健在!

独占花魁梅花陡然间却变成了一朵梅花瓣飘飘而落,绵绵而旋!

“一树梅花傲雪香,生机勃勃岁寒状,果因道中源流出,万物皆在水中藏!摄魂之灵像之雪姬剑东极水命!”

剑去,影寒!

独占花魁梅花若一枝寒梅般,生命力顽强……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之内,偷袭凌霜占艳菊花凝露!

“果不其然!”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喃喃道,遂转身展臂后退!

好一把东极水命雪姬剑!

独占花魁梅花使一招春寒料峭,意为寒意未尽,冻杀年少!

“咦!”莫莹轻声说道:“我是极之雪姬剑!他是像之雪姬剑,没想到还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见,此剑之快,见所未见!

“唰唰唰唰唰……”

五十招已去!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只顾躲闪,再难出奇制胜!

独占花魁梅花一云东极水命雪姬剑,撩剑扫向凌霜占艳菊凝露眉心——并不要取其性命,却是要使剑芒挂在剑背,意为要毁了她这娇俏面容!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失惊打怪,意料未到,唬得不得不自救道:“魂符之二十三贯叶泽兰!”

“喳喳……”

剑寒之光拂掠过去,剐下了泽兰碎片!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花容失色,肉颤心惊!

莫莹啐道:“好无耻的独占花魁梅花!出此下作手段!”

“呸!”独占花魁梅花一心两用,恬不知耻地边解开胸口上衣,裸露出峰缘,边向莫莹说道:“瞧我这疤痕!你还以为只是我无耻吗?少在这儿吹毛求疵,说三道四!”

的确,独占花魁梅花那白皙皮肤上,赫然现出的烧疤——才可隐约见到数字二模模糊糊!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心有愧疚,招式渐缓,一味忏悔当初之过,小声说道:“这是冰花潇湘馆造就的!那种血淋淋的教训不是我的罪过!”

“呸!少在这装可怜!”独占花魁梅花喝道:“我就看不惯你这假惺惺的装模作样!你以为你双手没有沾满血腥吗?我呸!”

独占花魁梅花见一语中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的软肋,已经分了她心神,抓牢时机喝道:“魄符之二十血祭!”

这时,她字诀捻动完毕,使东极水命雪姬剑一横,离地十尺,横向悠然一转,就划破左手指尖,令血滴甩向不远处那杵着不动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

“哗啦!”

血祭符术已成,无数丝状灵络布置成网,正要裹住凌霜占艳菊花凝露!

千钧一发之刻,但听一声娇喝道:“魄符之三十三不老藤!”

“吱吱吱吱!”

不老藤破土而出,把个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四周围挡得水泄不通!

“咝咝咝咝咝……”

网状血祭之灵络,虽然细窄锋利,一时间却也难以割断柔韧劲道十足的不老藤!

这下,莫莹方有机会解放雪姬剑道:“若乃严冬惨切,寒气凛冽,不周来风,玄冥掌雪!是吾之识,衍吾之灵,窥吾之妙,盗吾之道。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极之雪姬剑青女婵娟!”

“叮当”

双剑已经相撞,一个是东极水命雪姬剑;一个是青女婵娟雪姬剑;一个是像之雪姬;一个是极之雪姬!

“哧啦!”

两剑磨在一处,黏在一起!

瞬间十招已过,双方已经见招拆招!

“叮叮叮叮!”

“当当当当当!”

这时,莫莹虚晃一招,一贯青女婵娟雪姬剑,令地面冻结出一道冰路直至凌霜占艳菊花身侧!她身子微微半蹲,“咻咻咻咻……”便滑溜而去!

独占花魁梅花回念道:“好狡猾的莫莹!原来是为了救她!”

不老藤被越来越收得紧的血祭之丝,勒得欲要断裂!

“吱吱吱吱!”

幸亏莫莹溜来,一挑青女婵娟雪姬剑,自下而上,拉断了血祭之丝!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没了战意,一边思考着独占花魁梅花污蔑她相公;一边思虑着独占花魁梅花女儿美体上的烧痕……不能自拔!

这时,那处于悲恸中的飞燕相公琦柳烟,见这双方战意未消,就一不做二不休地喝道:“罢了!罢了!同你杀了这个冰城鬼帝!咱们也算是同舟共济了!什么颜面!什么公平!都没有我的飞燕妻子的仇恨重要!”

这时,他管他什么颜面扫地,什么以大欺小!瞥眼侍从喝道:“拦住!一个不能放过!血债血偿!”

“嗖嗖嗖嗖嗖!”

五人遂闪在东南西北上五处方位!

琦柳烟速度极其鬼魅,怕只有速神秋雨能与之匹敌!

残影尚在,琦柳烟身子却已经同罗弋风相隔十寸,众女目瞪口呆,一起惊呼:“弋风!小心!”

“砰!”

罗弋风身兼《白打基式》,虽然感知了危险,但意识却跟不上感知之力,更别提身躯的应急反应——他身子被捶成弯柳,明显感到了无数重拳击中腹部!

“呃呃!”

口吐大血!狂吐不止!

“相公!”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先褒姒一步,目呲欲裂,被惊吓惊了醒自己,闪身前来,一掌欲要击在琦柳烟右边腋下!

七七从琦柳烟后背打来!魂符之一菊镰开道!

手掌大小光刀,异常犀利!

轻华娇容失色,悬飞在空!同七七一起攻击,喝道:“魂符是三十一!炎火鬼罚!”

大火起,欲要烧死琦柳烟!

这时,怜月溪又怕逃了琦柳烟,便纵身一跳,往琦柳烟左侧一丈外落地,一掌拍在地面喝道:“魄符之三十四蟒缚!”

灵力从地面蜿蜒而去,欲要束缚琦柳烟!

月牙光刀菊镰快速击来!

大火冲天而降!

巨蟒绑缚着琦柳烟,而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凝聚掌心十分灵力,欲要把个琦柳烟挫骨扬灰……

“砰!”

巨蟒轻易被琦柳烟扯断——琦柳烟浑然不惧,左遮右挡,一符魂符之三十六水龙,冲天而起;一符魂符之一菊镰所向披靡!

水龙湮灭了炎火鬼罚;菊镰撞碎了月牙光刀!

再出一掌快速横推,泰然自若,浑然不动,把个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挡住,震的她头昏脑涨,口吐鲜血!

“啊!”七七惨叫一声,那菊镰威力不减,直接打穿七七右肩!

“呃!”轻华不敌水龙,直把她撞向高空,震的她肝胆欲碎!

若不是有炎火鬼罚确实抵挡些这水龙的势不可挡之势,轻华此刻必定毙命当场!

这时,琦柳烟欲要一鼓作气,要把他罗弋风的家眷都一举歼灭!准备好了时机,确实要吟唱高级魂符!

罗弋风欲要栽倒,那丹田处,暗海里,一缕香烟夺命而出!

陡然见褒姒双眼挂着黑瞳,瞅着眼白……发上冲冠,于鲸波怒浪刻生出无数血丝布满在仇恨之眼,把个魂魄之力提升极限,把个灵压提升极限,双掌蕴含了毕生灵能功力,出其不意地重重推在琦柳烟的胸膛玉堂穴上!

“砰!”

磁线剧爆!

“砰!”

琦柳烟哪里会预料到这罗弋风体内竟然还藏有此等修真级别在第三阶魂生灵存的修真大宗!

“噗!”

琦柳烟不比罗弋风伤害轻,甚至还要比罗弋风更甚!

褒姒这一掌推出之时,暗海就大作起来——波涛汹涌,惊涛骇浪!一时间蕴含无穷之力冲了过来助推着褒姒的脚掌,使得她再度击出一掌排山倒海之力!

“轰!”

响彻山谷!

爆破之力绵绵不断!

琦柳烟眼黑气泻,那浑厚的第二次掌力竟然推出他五十丈远……

十几棵榆树顿时倾倒!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砰!”

横飞出去的琦柳烟黑色淤血狂喷,重重撞在山崖上!

“族长!”

五人一起飞向琦柳烟,欲来救他!

第二百六十一章 我要你的命

挡住所有人去路的琦氏五人大惊这瞬息万变的战场,高声又喊道:“族长!”

原来褒姒为保罗弋风无虞,在罗弋风体内早替罗弋风挡下了大部分琦柳烟的攻击灵力,要不然,凭罗弋风的实力,就不是重伤这么简单了!

这时,褒姒才飞出暗海沙滩,不仅重创了琦柳烟,还在关键时刻减小了磁暴的威力,在替罗弋风减缓着这磁暴的反冲之劲儿!

但是,第三阶魂生灵存的褒姒是穷尽了灵力之最,这力量哪里可以小觑——又怎是此时的罗弋风可以抵挡……即便是褒姒自己缓冲了这反冲之劲道,罗弋风仍然是昏昏沉沉地被反冲之力推下台阶,恰巧滚落在观战的青瑶旁边!

褒姒扭动柔情之躯转过身来欲要来关心郎君罗弋风,却还是一时间怔了怔——她身后的罗弋风不见了!

“弋风!”莫莹惊恐万状,在与独占花魁梅花的打斗中分心,大声喊道:

“公子相公!”羸弱的邀星歇斯底里地喊道:

这时,褒姒才寻觅到她心念的罗弋风在哪!

原来……花面狸青瑶欣喜若狂,热泪盈眶,“这场景熟悉吗?罗弋风!”唤出摄魂之灵雪姬剑猫魈,一贯,向昏厥在地的罗弋风扎去!“死吧!”

“噗!”

频临死亡的罗弋风突然反射性的痉挛着,在花面狸青瑶的猫魈雪姬剑刺入罗弋风胸膛那一刻,猫魈雪姬剑就开始吸食起来罗弋风的精血!

花面狸青瑶高声叫道:“一报还一报!伊秋子!我这就割下他罗弋风的首级,以慰你在天之灵!”顿一下,就要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褒姒怒火中烧,寒意集在眼中,把个布满血丝的瞳孔再“镀”上一层血红!晃了几晃,徒留十几个倩影排列成一条弧线,朝着花面狸青瑶而去!

仿若时空静止!

又若锣鼓戛然而止之时!

戏已煞却!

褒姒就冷冷道:“我要你的命!”

青瑶手中字诀都还未捻完,便木讷地盯着自己胸脯中被褒姒徒手贯穿之景!

“呃!”

“我要你的命!”

褒姒此刻一如化身罗刹!

“我要你的命!”

褒姒接二连三将手臂贯穿青瑶的胸膛!

“我要你的命!”

褒姒瞳孔呆滞,青瑶已经气绝身亡!

“我要你的命!”

即便青瑶已经僵硬着身躯一动不动,生命消逝!

褒姒仍是不绝于手臂,来回贯穿!

恐怖之极!

血腥之极!

过后,褒姒又提升灵力至极限吟唱地叫道:“白雪皑皑的世界啊,走向你奔放的模样,让暴风雨袭来,迎接圣殿里的火彩虹,去燃烧那些卑微的蝼蚁!魂符之九十五火彩虹!”

“喳喳!”

火彩虹骤然而出,张牙舞爪……顷刻间就将僵硬的青瑶焚化个干净!

青瑶连骨头渣都不剩!魂飞魄散!

这下,褒姒才解心头之恨,她忙屈身下蹲,把个奄奄一息的罗弋风环在自己胸怀,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便腾出一手拿灵火炙烤,怕罗弋风身子虚弱吸收太慢,含在唇里咀嚼一小会儿,再饮了小口儿琼液,对着罗弋风紫白的唇心疼地印上去!

莫管这琼液溢流出来!

也莫管这香唇蠕动多次!

她全然不顾,她毫不在乎!

只为将罗弋风救回性命!

“咳咳!”罗弋风喉咙里轻微咳嗽了一次,褒姒仍然包着罗弋风的嘴唇而不使药液喷出,再一次悉心地拿津液喂他!

半晌,褒姒虽然知道罗弋风把药液吞入腹内,还不敢马虎,赶忙缓缓地放下罗弋风,使他平躺着……她咬着薄唇,都咬出了血丝……便贴着柔荑沾染了魂魄之精血,再朝罗弋风剑伤处摁住,使得灵力驱动着来缓缓地添补着罗弋风那失去的精血……

这时,莫莹揪着的心才算放下,一撩青女婵娟雪姬剑,冻结出一段冰岩砸向独占花魁梅花!

陡然间,莫莹却晃见眼前的独占花魁梅花哪里还有踪迹可寻!

“噗”

东极水命雪姬剑从莫莹身后,刺穿她小腹,没入剑身!

这会儿,重伤在地的七七和轻华是毫无气力来救莫莹了,独有伤患还算轻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喝道:“紫光斗水魄精生,玉池莲苞飞无庭,炁入玄玄合灵体,混凝华光宝阁成,天罡光缚应九体,万邪莫侵灵为姮,鬼纹决妙真若鉴,诸灵受挟心自澄,九灵杰妙玉池莲花!”

华光万道,莲花台撑起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悬空,她就缓缓地攻来!

“嗖!”独占花魁梅花立刻抽出莫莹体内的东极水命雪姬剑,向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甩出一截寒气,欲要拦截她前来索命!

“独占花魁梅花!”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当初!我不忍伤害你性命!你才苟活今日!若按冰花潇湘馆惯例,我本可杀你!谁知,你心中仍然记恨于我!”缓缓而来!不惧寒气,一挥手,挡住,泯灭……继续说道:“冰花潇湘馆!独占花魁梅花!数字二!”

还没飞至独占花魁梅花身边,顿一下,又说道:“不!数字一!昔日的数字一!是我把你从十花中降位,你本可重新取得,然而你不思进取,却反而要来害我!独占花魁梅花!今天,你便活不得了!可莫要怪我!”

“凭你!”独占花魁梅花从容不迫,“你没这个实力!”

“独占花魁梅花啊!你可知道此为何物!”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指着自己的九灵杰妙玉池莲花,说道:“当初大败你,我可连摄魂之灵都还未用过!”

“哼!大言不惭!”

这时,凌霜占艳菊花凝露高喝道:“天罡九道,一曰天皇!”

陡见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后背显现出金光灿灿的天皇之影,遽然浓缩成一股磅礴之力,攻向独占花魁梅花!

“砰!”

五人早已经救来琦柳烟!

而其中两人,便横在独占花魁梅花眼前运用莫大灵力化解了这天罡九道之一的一曰天皇!

“噗!”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先前受到震伤这时大发,吐出一口鲜血,坠落当下!

不仅如此,她连继续操控九灵杰妙玉池莲花的精力都没有!

原来天罡九道,太过霸道,势必会消耗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太多灵力作为基础!她用力过猛,这才使得内伤发作,显露出来!

这边,五人中的三人将琦柳烟靠着崖壁安置好,又施展屏障给他保护。接着,回身一转,就朝褒姒一起攻来!势必要她命丧当场!

这时,有铃铛撞击的声响传来!

卡咝丽来了!

但见,卡咝丽那双腕上成扁圆形的铃铛叮当撞响——它中间还开了一道口子,“我曾闻昆吾有铁,九炼方成冰似雪,玉彩精晶耀日月,风霜凛凛甚威烈,新磨刃上七星文,谁敢峰前布阵云。黯黯凌空魑魅怕,销尽邪魔并诡诈。寒光到处鬼神愁,哮吼乾坤一片秋。龙泉剑,龙泉剑,我用似波流!”

红光一闪,所向披靡!

立刻形成剑芒屏障挡住了那三人飞击的去向!

于此同时,苍穹中响道:“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

又嗡嗡传来:“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演!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

最后,沧海桑田,天地大变样,众人皆在山河社稷图当中!

山河社稷图回音不断:“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这边,那救下独占花魁梅花的两人还死性不改,依然我行我素,势必要将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斩草除根……同时挥出符术,魂符之八十洿;魄符之八十六穿心剑芒!

“砰!”山河社稷图内降下二十二道紫雷!

紫雷并排一线,化为拦截屏障!

所向门神识一动,令山河社稷图内地磁线大减,一瞥眼,使得阴阳二气绵绵而去!

“轰!”

魂符之八十洿穿越了屏障!

魄符之八十六穿心剑芒越过了紫雷!

阴阳二气正巧赶到!

“轰!”

所向门认为,此二符绝对冲不过山河社稷图内的阴阳二气,但是,他大为吃惊,眼见此二符虽然受了地磁线地影响有所减弱,但是却依然有足够劲道,射向凌霜占艳菊花凝露!

“七弦亘古胜钟磬,金木水火土五行,本有宫商角微羽,幸得文武增威名!从小便唤摄魂灵,三界都曾惧琴精,哪有日月霸乾坤,颠倒时空瞬间倾。”洛神唤出七弦琴,立即一拨武音!

“噌……”

两符再难力破阻碍继续前进!

洛神“咦”了一声,加剧了灵力爆发,再次一拨武音,那两符陡然化为尘埃消失无踪!

“没想到,我七弦琴的威力在这山河社稷图内也不能发挥十足!”洛神诧异不满道:

“嗖嗖嗖!”

流猿、燚瑶、花中皇后月季、甘华四人方才赶来,站立在所向门一侧!

这时,有胤神出鬼没,不仅救来了莫莹……也捎带着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夹在两腋下,带到卡咝丽旁边,放在罗弋风身旁!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临敌升山琦氏

欧阳嫣然姗姗来迟,她见七七、轻华还昏厥在地,闪身腾挪,一来二去,救来她们!

邀星、怜月溪激动地掉下泪来,她们以为她们今天凶多吉少了!

但见邀星、怜月溪紧跟快赶在欧阳嫣然身后,就伺立在罗弋风身边,颤抖着蹲下去来心疼着她们的相公!

经过褒姒无微不至地治疗,罗弋风大梦初醒一般,喝道;“痛……啊……”

“弋风!”怜月溪、邀星异口同声道:

这时,轻华、七七、莫莹、凝露四人也相继苏醒,见有姐姐卡咝丽在此,方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精,一一盘膝而坐,自行炼药运息。

有欧阳嫣然和花中皇后月季以异样神情瞩目着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和莫莹两人。

“琦中曜!”卡咝丽一摆兰花指于诸君前一划道:“这是何意?”示意琦中曜必须解释罗弋风受伤一事。

“卡咝丽!”琦中曜挑针打眼道:“鬼帝罗弋风杀了我琦氏一族的飞燕!”又指褒姒怒目而视道,“她还重伤了我族长琦柳烟,这让我怎么向老爷子交代!卡咝丽!这就是贵邦的外交风格吗?”

褒姒扶着罗弋风起来,交由怜月溪,趁卡咝丽仍在深思熟虑,便供认不讳道:“他企图杀害我相公!要他的命那是他咎由自取!”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面无表情,寂静无声!

“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

所向门拖着橐橐的脚步声,凛然喝道:“姐姐!这事情没那么复杂!”从伤痕累累的罗弋风身上移开冷冷地目光,盯着半死不活的琦柳烟,一步三丈,欲要一举替罗弋风出这口鸟气!

琦中曜恼道:“还想逞凶!”丢下残影,拦截所向门!

这时,阴阳二气早成型在所向门掌心,凭所向门心念一动——分!

但见琦中曜一怔,被所向门野兽般的冷峻吓到,根本理解不了所向门是如何避开自己拳上的无上灵力!

所向门正闪至琦中曜右拳侧面,双腿大开跳起,喝道:“合!”

“轰!”

喘息间,那琦中曜拳风里凌厉的灵力便瞬间被所向门阴阳二气流泯灭殆尽!

“魂符之七十六火山闪电!”所向门冷眼旁观,从容不迫道:

“咔擦!”

那一方空气急剧上升着高温!

劈出细窄密麻的蓝光!

“咔擦!”

虽然短暂,但力量浑厚无比!

“砰!”

琦中曜只一回合,就吃了一瘪!

“啊!”

琦中曜全身抽搐,痛苦不堪!

所向门知道是自己出奇不意才大获全胜,毫不吝啬可用之物,来为自己增加胜算!喝道:“双翼闪电貂!”

“艾哈!”

“资格者所向门的艾哈!”

“咣!”

黄光暮然笼罩着琦中曜在其中,使得琦中曜再无反击机会!

其余四人大惊,俱都赶脚,纷纷要去!

“嗖!”

胤将灵压提升至极限!拦住众人,以无上灵压,片刻间就驯服他们,使得他们失去锋芒!

“呃!”

“呃!”

“呃!”

“呃!”

四人不约而同地跪地受限!

“嗖!”

所向门大步流星临近琦柳烟!这时!眼见他手中的阴阳二气顿时破开这防护屏障,即要使琦柳烟毙命当场!

一声苍老笑音传来,而月牙菊镰光刀已至!

“嗖!”

所向门守住命脉,极速变了方位,临空后退道:“何方神圣!也来管我所向门的事情!”

“好一个女娲之肠!好一位修真少年!”

此人立刻于百米外,晃于琦柳烟身前,笑道:“所向门!”瞅见双翼闪电貂困住了琦中曜,一怔后,却又点头朝卡咝丽示好,向所向门示弱道:“到此为止吧!咱们肯定是误会!”

却是鬼帝罗弋风虚弱地由怜月溪搀扶着前来打断僵局道:“是误会!根本不是我杀害的飞燕!”一指浪次,鄙视道:“是他用卑鄙的手段诓了飞燕,一击打在她腹上,偷用九蛊虫下毒,才使得飞燕毙命当场!”

琦中曜见老爷子都出来主持公道了,气恼罗弋风还在信口雌黄,就在屏障中喊道:“老爷子!切莫听他胡说!”

接着,被胤限制的四人解脱了困苦,稍微一缓解就异口同声地喊道:“老爷子!”而其中一人接着说道:“这里所有人都看见了事情的经过!想次儿怎么会杀害犹如自己生母的姨母呢?撒谎都不会撒……哼!”

琦中曜此时悲愤不已,喝道:“她们还杀人灭口,将枫城的证人青瑶杀害了!哼!”

琦老爷子凭自己修真了得,睥睨罗弋风喝道:“小鬼!对这死无对证之事,你还要如何言之凿凿!”

所向门一听,气不打一处出,留下残影,就已经攻去!

“小娃娃!血气方刚是好事!但……”

琦老爷子话还未说完,就见手中无上灵力悉数在一瞬间,竟然被所向门尽都化解,吃惊不小,骇然再图反击所向门!

“轰!”

第二次的磁暴,响彻山谷!

所向门一口血吐洒在脚裸边,心念一动,天干地支二十二处紫火乍现!

此时,二十二处变换不停的火焰按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分列排布在所向门周身。

山河社稷图内亮闪闪着三十个大字: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

少许,所向门便安然无恙!

原来所向门对罗弋风这个弟弟是由心底千百年来的心中临摹转化出来的莫大感情,旁人休想伤害罗弋风一根汗毛!

胤帽檐中透漏着精气神,又见所向门手捏阴阳二气攻击琦老爷子!

琦老爷子,太过轻敌,自己闯入山河社稷图本就是大忌,他还浑然不知!

所向门一分一合阴阳二气,先是顺利躲过琦老爷子的魂符之三十三灵击,再神识一动将山河社稷图内地磁线变化为最弱,就再次直面这恐怖的灵力,临危不乱!

白光乍现!

白光消失!

琦老爷子还在纳闷自己的力量为什么在无形中被削弱,就听所向门喝道:“一起!”

琦老爷子一凛,以为胤会出手,可瞥眼瞧去这胤还是一动未动!

思虑间,就见一美、王善等所有山河社稷图内的仆人一起提升了所有灵力至极限,汇聚在所向门右手当中,一起击发!

“轰!”

天震地骇!

耀眼的光芒使得所有人都不得不遮掩躲避!

“轰!”

“咳咳!”

亮光消失!

所向门安然无恙,这琦老爷子竟然口吐一口鲜红之血,骇然道:“英雄出少年!仰天长啸怀激烈!”

五人一起惊呼:“老爷子!”

琦老爷子一摆手,示意所有人住口,与一丈外的所向门直视,甚是佩服的说道:“我老头子今天栽在你小娃娃手上也不冤!”左顾右盼这山河社稷图,继续说道,“看来我是进到了不该进来的地方!”

“老家伙!交涉就该有个交涉的样子!青瑶已死!此人之话是信不得的!”所向门丝毫不惧琦老爷子!

片刻,琦老爷子却是在灵力的循环下,自行疗养府内之伤,打着余光给所向门回道:“小娃娃实力不弱!也难怪是女娲之肠泰山北斗!又有双翼闪电貂!”顿一下,“看在罗泽的份上我信了你的话!就不去理会这青瑶之语!”

卡咝丽见弟弟已经促使这琦老爷子低头,欣然说道:“琦老爷子!我帮理不帮亲!这浪次是否做了天地不容之事咱们先不去理论!你可知道!浪次已经背叛了冰城!加入了冰花潇湘馆!这其中缘由怕是真有蹊跷!”

琦老爷子一惊,才将老目扫向浪次、独占花魁梅花、繁花似锦杜鹃身上,威胁道:“冰花潇湘馆!好大的来头!怎么!没地方撒野竟然跑到我琦氏一族的升山!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咳咳咳!”琦柳烟面色已经红润,伤患祛了六七分,早虚弱地喊道:“爹爹!她们冰花潇湘馆可是证人!您……您都要屈服冰城了吗?”

琦老爷子一皱眉,回头颤音气道:“糊涂啊你!你……你怎么这么不明白事理!就算我不是亲眼目睹这过程!但是你略微想想这冰花潇湘馆就没有真实目的吗?”

“爹爹!”琦柳烟声泪俱下,“我的次儿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我们……我和……飞燕可算他衣食父母了呀……怎么……咱们不相信外人……非得冤枉咱族人吗?飞燕……飞燕……”

“咳!”琦老爷子长吁一口气,正要和琦柳烟以心论心,独占花魁梅花说道:“琦老爷子!我们可是把经过看到的一清二楚!的确是鬼帝罗弋风杀害的飞燕!”

琦老爷子不屑与独占花魁梅花对话,把眼横向还在悲痛中的浪次软语道:“次儿!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是真的背叛了冰城投靠了冰花潇湘馆了吗?”

“呜呜呜……呜呜呜……”浪次似乎被提及伤心事,欲言又止,潸然泪下!

“呜呜呜……呜呜呜……”

第二百六十三章 焰彻山林雪姬剑

琦老爷子声色俱厉道:“次儿!你究竟是否背叛冰城加入了冰花潇湘馆!”

繁花似锦杜鹃晃了晃浪次,再次以眼角的余晖仇视莫莹,示意道:“浪次!你别无选择!”

浪次怨艾的眼神缓缓抬起,对琦老爷子说道:“爷爷!是我不好!是我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我……我……”

“你加入了冰花潇湘馆?”琦老爷子颤抖地又问道:

“爷爷!我是加入了冰花潇湘!”浪次悲从中来哭道:

琦老爷子袍袖怒摆,人已经近的浪次身旁,摁着怒掌于浪次泥丸宫上呵斥:“混账!我琦氏一族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爹爹!”琦柳烟见父亲似有大义灭亲之意,吓得肝胆俱碎喊道:“慢!难道!你要让亲者痛,仇者快!”

繁花似锦杜鹃满腔体恤着浪次的悲苦,大有生死相随之意,忙推倒浪次于一侧,顶替他仰着脸闭上眼,两行苦涩之泪晶晶滢滢,道:“要杀就杀我吧!是我勾引的浪次引的他就范,才使得他鬼迷心窍加入了冰花潇湘馆!我才是罪魁祸首!若这样能够挽回你心中的那片可悲的净土,你随意拿走我的性命吧!反正!你死活也不相信你次儿的话!”

“你!”琦老爷子闷哼一声,“我杀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货!”

“爷爷!”浪次嚎啕大哭,匍匐在地,这头抵在琦老爷子脚尖处,权在忏悔自己的罪过,然而却被繁花似锦杜鹃赴死之心唬到,一口咬定道:“爷爷!难道我加入冰花潇湘馆!你就不信我了吗?难道你就不知道他鬼帝罗弋风是如何抢走我的莫莹了吗?即便如此!他鬼帝罗弋风也是杀死我姨母的凶手啊!”

琦柳烟悲愤不已道:“爹爹!你听啊!咱自家人何必为难自家人!”

一时间,罗弋风颤抖着腿,几乎要松在山路之上!

琦老爷子一绵手劲儿,边怒其不争地转了身,边将手上劲道狠狠地惯通在浪次与繁花似锦杜鹃身上!

“呃”

“哧啦!”

浪次与繁花似锦杜鹃摩擦着砾石路足有三丈远,一同吐出几口大血,就胀红着脸抬高三寸高,便昏厥在地!

琦老爷子一拱拳,喝道:“卡咝丽公主!我待浪坤已经教训了这个离经叛道之徒!接下来!你要何处!”

卡咝丽不解其意,蕴含着疑惑重重地问道:“琦老爷子!你……你这是何意?”

“血债血偿!不共戴天!我总得为我儿媳妇讨个公道!”琦老爷子掷地有声道:

薄暮暝暝!寂静无声!

琦老爷子声如洪钟道:“所向门!若你还战就来吧!”

陡见琦老爷子绵绵不绝之灵丹田而起,修真之气油然而生!他虽白发苍苍却不见凌乱,片刻!这炙热之气就由地脉而出,将他环绕在内!

琦老爷子迈前一步,这圈火就移动六尺!

但听琦老爷子底气十足吼道:“楚山经月火,大旱则斯举。旧俗烧蛟龙,惊惶致雷雨。爆嵌魑魅泣,崩冻岚阴昈。罗落沸百泓,根源皆万古。青林一灰烬,云气无处所。入夜殊赫然,新秋照牛女。风吹巨焰作,河棹腾烟柱。势俗焚昆仑,光弥焮洲渚。腥至焦长蛇,声吼缠猛虎。神物已高飞,不见石与土。尔宁要谤讟,凭此近荧侮。薄关长吏忧,甚昧至精主。远迁谁扑灭,将恐及环堵。流汗卧江亭,更深气如缕。极之雪姬剑焰彻山林!”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所向门一语不发,就要动手,被胤拦住,听他说道:“琦勇义!我来领教焰彻山林雪姬剑!”

“好!好!好!”

琦老爷子琦勇义连说三个好字,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一个从冰岩牢监狱出来的人!何堪罗泽如此器重!竟称得上天下公称你为千年鬼才胤!”

胤下拉帽檐,不好意思道:“什么千年鬼才!只不过天下人抬举我罢了!”顿一下,气贯长虹道:“吾自有剑浩气存,三元归一超凡尘,乾坤未定尤尚在,太极也难撼真身!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太阿雪姬剑一段!”

这时,琦勇义已经将灵压升至极限,一扑,人已在高空,喝道:“第一式星火燎原!”

“轰!”

焰彻山林雪姬剑一云,取一星点儿圈火,甩向岿然不动的胤!

“轰!”

极小的星星之火遽然变大,笼罩了胤的全身!

只听火中传出:“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

“唰唰唰!”

胤一抖太阿雪姬剑贯了几贯,瞬间以剑匀出氤氲之气,灭掉火势!

高空中琦勇义大喝:“胤!我这火可不是现世之火!”

“轰!”

胤大惊!

突然,整个身躯被重新燃起的大火再次包裹,焚烧在内!

“砰!”

“老师!”罗弋风惊恐万分,高声叫道:

这时,高空中的琦勇义瞬间抵达褒姒身前,欲要斩落焰彻山林雪姬剑:“吃我一剑火光烛天!”

“太极也难撼真身!”胤高叫道:

“叮……”

胤彻底湮灭了大火,一闪!接住焰彻山林雪姬剑,“你的对手是我!琦勇义!”一绕太阿雪姬剑,黏住焰彻山林,划了半圈,“去!”

“哧啦!”

“砰!”

火焰冲天,但也休想使这火漫延至胤的太阿雪姬剑的这后方一寸!

“苍啷!”一声,胤一颤太阿,侧面对着火焰冲天,就虎口露出剑柄,一扎,太阿雪姬剑瞬间便熄灭了火焰!

“你这火在我面前何曾是火!”胤从容不迫道:

“魂符之四十画地为牢!”琦勇义先声夺人道:

“魂符之五十二紫罗兰壁垒!”胤不慌不忙道:

虽有极致灵络唤出画地为牢之术,但是紫罗兰壁垒偏偏挡下!

“嗖!”

“咣!”

两人双剑相抵,有琦勇义率先搅动焰彻山林雪姬剑,眉目表露自信神情,道:“魂符之七十六火山雷电!”

“轰!”

“咔擦!”

胤被琦勇义牵制,离不得半步,但见脚边火内,导出细电,就触及胤身!

“咔擦!”

“咔擦!”

琦勇义大失所望!

胤虽被细雷缠身,竟丝毫不受影响!

胤露出帽檐里的眼神,狠道:“魄符之四十四五行雷!”腾出左手捻个字诀,朝琦勇义施去!

“啊!”

“霹雳啪啦!”

“霹雳啪啦!”

胤乘胜追击!要把单掌推向琦勇义……

琦勇义忍着剧痛,一拨焰彻山林雪姬剑,使得胤脱手了太阿雪姬剑,同悬在空!

“苍啷啷……”

胤大吃一惊!回手自救!瞧琦勇义左手施展魂符字诀,右手施展魄符字诀,就脚踏坤位闪躲!

“迟了!”琦勇义抢在兑位,占尽优势,喝道:“魂符之七十二泰山压顶;魄符之五十四文曲缚!”

“不好!”话音刚落,灵络化为文曲缚缚住胤,胤仰头观天——暗影中,一片黑压压的,大山坠落!

“轰!”

琦勇义以为胤再难阻拦自己,抽身前往褒姒,一裹手中灵力至极限,推向褒姒!

但见褒姒额头红砂一亮,喝道:“魄符之九十八叹息之墙!”

“轰!”

“砰!”

琦勇义被拦截在外,一时间休想撼动叹息之墙!

这时,褒姒一溜烟飞往罗弋风暗海沙滩之上!

琦勇义欲要一箭双雕,杀死褒姒跟罗弋风!

有胤低声嘟囔道:“太极也难撼真身!”

“砰!”

琦勇义一扭头,见远处的胤还在,而唤出的泰山压顶之术却迸裂殆尽,溅洒各处!

“唰!”

胤踏巽位,闪在琦勇义身后,一触琦勇义左肩喝道:“魂符之五十一破军缚!”

琦勇义冷汗凉却一身,动弹不得!

胤再踏兑位,无上灵压提升至极限,琦勇义动弹不得!胤又喝道:“魂符之八十七千手束缚!”

琦勇义才晃见眼前的胤只不过是残影!

胤一闪琦勇义眼前五丈,右手一伸,把住太阿雪姬剑柄,任由焰彻山林雪姬剑坠落下去,一云,劈下太阿喝道:“吃吾一剑!”

“嗖!”

惊天地泣鬼神之剑芒劈天而来!

势如破竹!

恐怖如斯!

“哗啦啦”而去,天震地骇!

“砰!”

琦勇义硬受一击,被迫随着剑芒推出百丈远处,崩裂山岩,陷入洞窟!

“哗啦啦!”

“哗啦啦!”

山上之石,滑落太多,不绝于耳!

“爹爹!”琦柳烟喊道:

胤镇定自若,自知琦勇义不会如此轻易地落败!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唰!”

焰彻山林雪姬剑不知何时竟回到琦勇义手中,是琦勇义一点焰彻山林雪姬剑在胤的后背一丈远道:“第三式以火去蛾!”

“嗖!”

焰彻山林雪姬剑剑尖儿冲出火柱,穿透了胤的后脊梁!

“呃!”

胤意料不到琦勇义竟然全身而退,毫发无损,缓缓用眼白随着脖颈后转,移看琦勇义!

琦勇义一捋长髯,笑道:“我这圈火可是天然屏障,凭你太阿剑气休想伤我!”

“吧唧!”

胤之身躯,全然消失!

“是残影!”

琦勇义再次误认为此是胤的真身!

胤早踏乾位,一云太阿雪姬剑!刺入琦勇义后背!小声道:“这可是你的真身!琦勇义!”

“轰!”

琦勇义欲要同归于尽,竟然使得圈火造作起来,冲天而起!

“轰!”

“死吧!胤!千年鬼才胤!”

“吾自有剑浩气存!”

第二百六十四章 罗弋风大战流猿

琦勇义意料不到,目瞪口呆,眼见胤的鬼影虽在火内,但是却依然没被火势炙烤,“不可能!”

胤抽出太阿雪姬剑,自下而上,一提,“哗啦……”一声,劈落下来——就见琦勇义坠落下空!

流猿疯劲上来,不知哪里抽筋抽的不对,偷身前来,踏在坤位,对着胤的后背就是双掌!

“砰!”

磁暴强劲!难所预料!

胤始料未及,全没防备,瞪着眼背过身来瞧流猿,便喷出一口鲜血,紧蹙双眉:“你是……”

流猿两手扒拉开脏乱的遮脸发,一歪头颅,笑道:“亏你还记得我!胤!我是琦勇鹤!”打量胤还在咬定牙关,声色不露,暗忖道:“好一个千年鬼才胤!好一个忠心贯日臣!”

胤左手按在胸膛,似是受了内创,右手手腕倒旋一转,提太阿斜指虚空,说道:“我早该料到是你!也是!琦式一族千百年来不见其传其声名,怎么会只有一个琦白!天才卡咝丽,鬼才胤,奇才琦白,兽人慵懒和诡人流猿!流猿!也该是你替琦氏证道八七修真!”

众人大惊!

“胤!”卡咝丽少有得提心吊胆道:

胤抬起左手示意卡咝丽莫要担心,继续说道:“也好!也好!无妨!无妨!”

流猿神识一动,就从储链当中取来药丸,朝琦柳烟扔去道:“小子!他们五人也忒没用,怎么治疗的你这个轻伤!这么老久都不见好!”

琦柳烟一把接过药丸,惊讶道:“叔叔!叔叔!真的是你!”

流猿笑道:“不是我是谁?难道他外人还有谁会替你强出头吗?”

卡咝丽暗忖道:“琦氏六大长老已来其二,局势有点不利!”

这时,罗弋风确也早好了九成,铁定了塞井夷灶之心,闪身前来胤的身旁,吆喝道:“流猿!你就是流猿!既然你也是琦氏一族,那就来偿还他琦勇义三番两次偷袭褒姒的债罢!”

“嗖!”

所向门再次与流猿针锋相对,来到胤的身旁,面无表情道:“流猿!可真是造化弄人!你我又有了战斗的理由!”

罗弋风跃跃欲试,上前一步,踏在艮位,喝道:“作为鬼帝!看来今日一战再所难免!琦勇鹤!我来领教高招!”

所向门低声贬道:“你这半吊子!还是退回去继续养伤吧!”

罗弋风跳动着嘴角,异常坚定道:“所向门!你才是半吊子!”

“哼!”所向门鄙夷道,“谁是半吊子已经有结果了!要不然还会受这么重的外伤!”

罗弋风苦笑一声,说道:“今天!我就要你刮目相看!”

所向门欲要再次喝止,见胤略有犬马恋主之情,听他说道:“鬼帝!你确定要这样做!”

罗弋风微微一点头,便道:“老师!你信任我吗?”

胤露出帽檐下承认的目光,默不作声,许久,说道:“既然如此!就看你如何证道修真!”

接着,胤转身面向所向门说道:“了解他!这对你很重要!”

所向门沉吟不语,同胤直视甚久,心道:“既然胤是他的老师!想来他的确是变强了!只是这流猿……”

这时,胤一变太阿雪姬剑为羽扇,摇了几摇,说道:“我们旁边观战吧!所向门!”

所向门虽有顾虑,不好执拗,对罗弋风叮嘱道:“半吊子!若是抗不过!就支应我一声!别勉强!”一收山河社稷图于丹田当中,见机行事!

这会儿,琦勇义以半残的身躯赶回来,狼狈不堪。他见是琦勇鹤主持残局,就安心落意地一旁潜心疗伤!

七七、轻华、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也大见好转,望见高空中是罗弋风欲要对战流猿,便坐立不安。

有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悄声问着挨着自己的欧阳嫣然道:“随你们一起来的流猿实力如何!”

欧阳嫣然面有愧色道:“我和花中皇后两人联手均不是他流猿的对手!”

轻华更加焦虑不安道:“那可怎么是好!”

七七镇定道:“万不得已!我们就一起出手!”左右示意六位姐妹,频频传递笃定的决心!

胤均匀了呼吸,调息已毕,说道:“有褒姒在!大可无虞!鬼帝也该历练历练!”

这时,流猿脏兮兮一副面孔直视罗弋风,笑道:“小娃娃!你和所向门谁更强一些!都是卡咝丽的弟弟!我很期待啊!”

罗弋风啐一口,道:“老赖头!咱们手上见真章!”

语毕,流猿鬼魅的身影一晃,这身子就潜藏在罗弋风身后,喝道:“魂符之二十六水压!”

“哗啦啦!”

莫大的水流从天而降,一泻千里!

罗弋风感知甚敏,脚踏兑位,轻松避开!

大水若瀑布般格挡开两人!

“咦!”流猿大为疑惑罗弋风敏锐的感知力,欲要再行施展符术,听罗弋风喝道:“魂符之二十六水压!”

流猿俩赤脚岿然不动,有意试探罗弋风实力,竟然从容不迫要来抵挡水压!

他朝天撑起双掌,提升了无上灵力,喝道:“哈!”

“哗啦啦啦!”

大水磅礴之音传来!

“砰!”

流猿仅仅落下一丈,就以为抵住了鬼帝这魂符之二十六水压!

谁料!这大水若奔流淘淘之状,一股接着一股,一流强似一流,绝没有断息之意!

“砰!”

“砰!”

“砰!”

“砰!”

“砰!”

“砰!”

“哗啦啦啦……”

流猿一缩眉心,却是中气有些侧漏,憋在喉咙,大为吃惊!

“哈!”

流猿强行运劲儿抵住水流,臂膀里的筋骨一绷,就抽筋起来!

“啊!”

流猿痛入骨髓,实料不到罗弋风的魂符之二十六水压非比寻常,却是一施展就是七道符术绵绵不绝!

罗弋风嘴角上扬,暗忖道:“哼!老东西!叫你轻视我!”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叮咛道:“一鼓作气!弋风!”

“是!”音未落,罗弋风趁大水还未停息,就急速下飞,闪身前来,正面对着无暇东顾的流猿伸出右掌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九道手掌大小月牙光刀,一道强似一道,一道挨着一道,前菊镰之劲尚未发挥,这后菊镰就迎刃而上,把个菊镰光刀连成一柄锋利的剑刃刺去!

这时,罗弋风为保不失先机喝道:“赐予菊镰光刀阴阳之力!”

“咣!”

九道菊镰光刀浑然一体,熠熠生辉,显得更加陵劲淬砺,不可小觑!

流猿苦道:“战场最是忌讳轻敌!我也老大不小了!怎么犯此低级糊涂!”悔之晚矣!

“嗖!”

眼见这赋予阴阳之力的菊镰光刀袭来,流猿就往上一拥,身子便在吃力下移动了丝毫!

还好流猿有此手段,否则!这一体九道菊镰光刀非穿过他胸膛不可!

“哧啦!”一声!

“啊!“

流猿大叫——那赋予阴阳之力的菊镰光刀刮掉了流猿腹部侧腰的一块血肉,令他头昏脑涨,疼痛难忍!

“啊啊啊……”

“弋风!释放狐慁咒!”暗海沙滩上的褒姒那额头红砂透出精明之光,恰与目光如炬的双目相辅相成,互为点缀!

罗弋风会意,拉开和流猿的距离,乍然一亮眉心“泪心坠”喝道:“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了了万载无人知,狐鬼慁灵已参透,赐予抹杀皆可否,只需铭记狐慁咒!”

陡然间,万万千千本丹书宗卷裹成密不透风的大厦,困流猿在内!

但见,这丹书万卷中“卍”字符印充斥,各种字符遍布其中,辉煌异常,大有紫绶金章之相!

流猿舌尖一顶牙关,冲破最后的魂符之二十六水压;正好赤脚触及山岩之路……嘣……嘣……那余下劲道全缓冲在岩石路面上,垮塌了半米之深!

流猿囚首垢面,不衫不履,却是在全身跳跃出来的时候,那血迹斑斑的印记就异常明显!

“滴答……滴答……”

赤红液体彻底染红了流猿的胯部破衫,顺着洞角边缘滴落在地面!

流猿叹道:“你们哥俩都不是省油的灯!想来也是!你既是鬼帝!怎么会没有《白打基式》呢?我这吃瘪并不冤枉!轻灵不枉是一代鼻祖!今天!”顿一下,继续说道,“我流猿可是开眼了!活石玉瑄!果然是活石玉瑄!”

然而,流猿还是怒了——即便是所向门,他也不曾如此窝囊!

这时,流猿高声喝道:“即是如此,你够格见我摄魂之灵!鬼帝!罗弋风!”

罗弋风长吸一口气,极其掩盖局促不安的紧张神情,他知道他再没有如此的天赐良机了!

这时,幸有褒姒临危不乱道:“弋风!本能!这时候你的本能呢?”呵斥道,“还不解放北斗帝宵雪姬剑!”

罗弋风强装着镇定从容,的确难以抑制自己的心跳加快,以高声给自己提气道:“太极未分混沌,两仪已非其中,一阳才破鸿蒙,造化从兹运用,水火升沉南北,木金间隔西东,略移斗柄指坤宫,尽把五行错综!仪之雪姬剑北斗帝宵!”

第二百六十五章 摄魂之灵如意飞蝗镖

过后,罗弋风徒手陷入胸膛漩涡之内,用劲一掏,就拔出赤黑色的北斗帝宵雪姬剑!

流猿兴奋异常,那种源自于渴望力量的本能驱使着他再不能压抑心底的狂热本性,一时间,爆发出来。

“噌碐碐……”

北斗帝宵雪姬剑点来,一击刺空,罗弋风便佯攻流猿下三路,犹如凶蛇一般蜿蜒而去!

“小娃娃!是想用魂符!”流猿边拆穿罗弋风的伎俩,边左闪右躲喝道:“魂符之三十九袖里乾坤!”

“咻咻咻咻咻咻……”

流猿袖筒中甩出针尖细小的灵器——暗箭,朝罗弋风击去。

罗弋风见流猿识破自己的“斤两!”,仍是喝道:“魂符之一菊镰!”就翻滚了这若躺着的身躯半圈,仗剑抵住地面弯折了它的弧度,靠反弹之力,来躲避袖里乾坤!

七道菊镰亦是先招,也是救招——黑色的北斗帝宵雪姬剑撇了地面,“叮!”瞬间捋直了剑身,那莫大的力量就遽然甩出!

“哗啦啦!”

丹书万卷中,岩路掀起多高,黑色光芒所向披靡!

流猿再不敢小觑罗弋风的实力!边踏巽位躲避菊镰,边脚底亮着狐光向后跳跃。

临空之中,流猿喝道:“魂符之十六十殿罗门!”

“轰轰轰轰……轰轰……”

十殿罗门陡然而出,截住黑色剑芒,正面硬抗!

“咚咚咚咚咚咚咚!”

北斗帝宵雪姬剑甩出的莫大灵力在第七道岩石门前衰减了太多灵力,就要消逝!

但听罗弋风上下牙齿打颤道:“赐予剑芒灵力!”

一时间,剑芒再展威力,势如破竹!

“砰!”

“砰!”

“砰!”

流猿以掌作器,凌空由上而下劈掌,打出灵力……

正好正面撞击黑色剑芒!

“轰!”

丹书万卷为之颤抖!

突然,掌灵并没有彻底消亡,朝罗弋风打来!

罗弋风一晃,还没站牢儿,不得不喝道:“狐慁咒——抹杀!”

卍字大符驹窗电逝间赶来,拦截掌灵,瞬间将这掌灵之力彻底抵消!

白光乍亮!

“轰!”

这档儿,流猿释放摄魂之灵,唤语道:“生灵亘古有阴阳,三魂七魄保无恙,手心撰灵乃如意,去除十精东岳倞。摄魂之灵如意飞蝗镖!一曰胎光,二曰爽灵,三曰幽精,四曰尸狗、五曰伏矢、六曰雀阴、七曰吞贼、八曰非毒、九曰除秽、十曰臭肺!”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罗弋风!”

罗弋风恍然大悟,挺着笔直的腰身,擎高北斗帝宵雪姬剑,左手握住剑柄,一划,喝道:“一阳才破鸿蒙!”

“唰!”

“轰!”

气势磅礴一击顺势而去,曲折了时空,威力惊人!

“如意飞蝗镖!一曰胎光!”流猿喝道:

“嗖!”

这流猿不知卖弄什么玄虚,似乎什么也没打出,可顿时间,令罗弋风难以理解的事情发生了!

一阳才破鸿蒙之力,像是止在半空!再难动弹!

“咣!”

北斗帝宵雪姬剑剑芒泛出诡异一声,就要破损!

“咔嚓咔嚓!”

如意飞蝗镖状如飞蝗,短小精悍,只一瞬间破开一阳才破鸿蒙之力,袭向罗弋风!

“狐鬼慁灵已参透,赐予抹杀皆可否!”罗弋风手忙脚乱,慌乱中喝道:

“轰!”

如意飞蝗镖顿时化为乌有!

“小鬼!我这如意飞蝗镖可不是独一份!”

“什么!”

“看招!”

流猿施出漫天撒花的手法,再度喝道:“一曰胎光!”

密密麻麻,目不暇接!

“这么多!”罗弋风倒吸一口凉气!硬着头皮喝道:“狐鬼慁灵已参透,赐予抹杀皆可否!”

“这飞镖如蝗!看你怎么抵挡!”流猿气息匀称,连连喝道:“一曰胎光!一曰胎光!一曰胎光!”

褒姒大惊,暗忖道:“这流猿太也狡猾!似他这般手法,耗也得把弋风耗死!怎么办!怎么办!”

如意飞蝗镖接二连三而来!

连卍字大符确也跟不上这迅捷的速度!

“嗖嗖嗖嗖!”

“嗖嗖嗖嗖嗖!”

“嗖嗖嗖!”

罗弋风满头大汗,褒姒见他已经频临极限!喝道:“魂符之八十一列卒周匝!”

“咻咻咻咻!”

突然,罗弋风眼前出现了无数灵力幻化的小人挡在中间,抵住这满天的如意飞蝗镖!

星罗云布,不计其数!

“咝咝咝!”

小人消逝,如意飞蝗镖锐减!

罗弋风得益于褒姒之功抵住了流猿的一次攻击!

那流猿早下定决心吸引褒姒注意,他知道他的真正敌人只不过是褒姒而已!

“嗖!”

流猿鬼魅着身影,于小人消失之刻,暗藏背后之手,准备好了字决,腹内唤道:“魂符之六十六空间契约!”

打罗弋风、褒姒两人只顾眼前之景,稍一溜神,流猿便消失无踪!

罗弋风凭借《白打基式》运起灵力于周身大脉细络行走,几度来探查流猿的攻击!

“小鬼!”

罗弋风猛然回头,“出现了!”

“如意飞蝗镖!五曰伏尸!”

罗弋风迅速矫正身姿,躲过一截如意飞蝗镖!

但是,流猿打出的如意飞蝗镖,却是,十个!

“呃!”

“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罗弋风缓缓低下头颅,虽见身体无甚异样,但却冥冥中感知到,自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躯!

残影映入罗弋风眼帘,而流猿与罗弋风擦肩而过!

流猿说道:“五曰伏尸,命魂!管七魄!主意识!”

“轰!”

丹书万卷乍然消失,罗弋风瞪大了双眼,怔在原地,唯独听得见心跳声——砰!砰!砰!

“相公!”

六女异口同声,终于见得罗弋风身影!

有七七先声夺人道:“祝赤、太丘、丹灵峙、禺京、祸斗,遇神弑神,

见鬼杀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仪之雪姬剑鱼肠!”

接着,七七为了掩护罗弋风,神识一动,念动真言,使个“大虚空藏”手印,两手一拜,那骊母灵柩自然而然凭空出现,化成一缕白光解开卍字大锁,高唱玄音:黎山老母道化成,未得亘古显神通,道化铯衣一缕魂,灵柩方能显神通!”

然后,七七化身千千百,均是身着道化铯衣,前来对敌流猿!

七七喝道:“祝赤!”

鱼肠雪姬剑瞬间燃起大火,七七一贯,脱身骊母庇佑,甩出火光!

“唰!”

“轰!”

流猿一时间难以分别哪里会出现攻击,哪里会有七七,正嘀咕:“鱼肠雪姬剑!是燚洺的什么人?她竟然有骊母灵柩这等摄魂之灵?燚朝?南宫红颜是她什么人?这小女娃娃不是海宫主七七吗?”

这时,鱼肠雪姬剑已经扎来,流猿不防——难防!臂膀遭受火辣划伤,连忙打着转,拉开和七七的距离!

七七欲要再次进攻,但听周围长啸一声怪叫:“哇啦啦!”

声音刺耳,音波蕴含无上灵力,瞬间便瓦解了骊母灵柩!

这千千百七七幻化出来的虚影,也在此刻顷刻抹灭!

七七一怔,唬道:“不可能!”

“啊!”

音波涟漪传来,七七难以抵住,坠空而下!

有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接住七七,扶稳七七!

“嗖!”

众人仰望高空——这厮人不人;鬼不鬼;狐不狐;蜥蜴不蜥蜴!

卡咝丽紧蹙双眉,喊道:“弋风!”

莫莹踏前一步道:“这是弋风!这是弋风?”

“嗖!”

这厮一言不发,只认准流猿一人,攻击而来!

“好家伙!还要攻击!鬼帝!你还不怕吃亏?”流猿话语尚未说完,就感这畜生的爪心握着自己脸庞,野蛮地摁向岩石山路!

“砰!”

这一截厚厚的岩石山崖再也抵挡不住众位修真者的频繁攻击,“哗啦!”一声,断裂开来,摇摇欲坠!

众人散开,且在虚空中各种停当,瞧向战场!

所向门说道:“你终于变强了!只是,这种状态!是什么意思?你手掌中握着的摄魂之灵又是什么?”

“北斗帝宵雪姬剑!”胤严肃说道,“这种状态应该是他体内的怪物吞噬了他的灵识!”

“什么!”洛神怪道:“还有怪物?他不是和褒姒一体双魂吗?怎么……怎么……”

胤炯炯有神地望向鬼帝罗弋风,心道:“冰帝!这就是你期盼或预示的力量吗?”

流猿这等修真强者,面对这满身是蜥蜴外皮的罗弋风束手无策!

胜负一面倾倒!

这厮丝毫不停下可以碾碎流猿头颅的机会,甚是悍然不顾,凶残蛮横!

“砰砰!砰砰!”

这厮再也不耐烦地将流猿提在手中,却是将他甩出,撞在对面山峰上,就飞身前去,再次大虐流猿!

流猿趁着这挡,满身狼狈,疮痍遍体,早汇聚灵力想要轰击这厮!

陡见,这厮!不躲不闪,不避不让,确实凭借无上实力直面流猿!

流猿准备好灵力蓄势待发,哪里料到罗弋风会全然不顾忌这磁暴会瞬间爆炸,见他一手就这般一握,一捏,“砰!”

山崩地裂!

响彻山谷!

恐怖如斯!

“啊!”

众女子心惊肉跳,有琦勇义担心道:“是唤出不好的事物了吗?”

这琦柳烟舌桥不下,诧异万分,才知道鬼帝罗弋风也是这般难缠难斗!只在心中颤道:“若是我和他针锋相对,这般较量!该是早下黄泉了!飞燕!不若!我来寻你罢!”

第二百六十六章 胤制伏蜥蜴

这厮不由分说,提北斗帝宵雪姬剑,臂落剑芒——赤黑色的浓厚剑芒直接闪出……

“砰!”

这般近的距离,流猿再难逃脱,挨了一击。

鲜血直淌!

“啊!”

流猿欲要反击,扯出三魂挂在后背之上,欲要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自古及今,穷其下能不危者,未之有也。兽穷则啮,鸟穷则啄,人穷则诈。

但见三魂以牙还牙,分别仗着如意飞蝗镖投来:一曰胎光;五曰伏尸;八曰非毒……

“嗖!”

漫天撒梨花,飞蝗镖毒辣!

这厮扬起蜥蜴面庞直视飞蝗镖,一动不动!

“啵啵……”

穷尽的声波涟漪而去,截断了这如意飞蝗镖!

“魂符之九十八困光膜!”流猿逮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吟唱道:“流星赶月,逐电追风,无一幸免!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鸣叫吧蟋蟀!困光膜!”

“叽叽吱吱……”

“唰!”

辉煌的月光四面围困蜥蜴,这流猿便拉开了距离,即刻再次吟唱道:“掘得一黑物,无有首尾,形如数百斛舡,长数十丈,蠢蠢而动。魂符之九十四斛舡黑蟒!”

莫大的灵力由三魂汇聚而出,黑压压的,势不可挡!

“砰!”

困光膜中的这厮连带着困光膜以及那仍滞留在空的如意飞蝗镖被冲退数十丈;这滔滔滚滚之灵,层见跌出,连续不断……及至末端,铺开来,若漫天海啸又包裹着这厮爆裂开来!

“砰!”

眼见黑色的斛舡黑蟒消散,那如意飞蝗镖再无阻挡,射向蜥蜴!

“喳喳……哈……”

这厮似乎痛苦不堪,眼见如意飞蝗镖胎光去掉了这厮主神的一魂,那如意飞蝗镖伏尸又去掉了蜥蜴的意识!

“嚓嚓嚓……”

蜥蜴癫狂不止,这细小的如意飞蝗镖非毒却又刺掉了蜥蜴一魄——就见寒热之毒现于蜥蜴之身似乎要吞噬掉它不可!

“哈!”

流猿自信蜥蜴再没有反击之力,极速而去,对准蜥蜴这厮的胸膛快稳狠地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嗖!”

“噗!”

蜥蜴顿时怔在原地,没了反应!

“弋风!”卡咝丽担心非常,苦苦叫道:

胤一拦卡咝丽喝道:“若是这般怪物!我还用不着施展大阵帮他唤出北斗帝宵雪姬剑!”

流猿听来,会不得意,把瞅着胤的头颅转过去,却发现这厮浑然不见!

“什么!”

话语未落,这厮再生蜥蜴之相,于一丈外攻击流猿!

原来暗海当中又有蜥蜴之灵占据了罗弋风的身躯主导权!

但见这厮更加凶残,更加猛暴!

它一执北斗帝宵雪姬剑,云出一阳才破鸿蒙之力,击出遮天盖地之灵……

徐徐而去!

看似慢!

实在快!

黑色灵力若磅礴海啸卷去,时空停伫,万物寂静!

流猿才感于这片区域当中,莫说腾挪,就是眨眼都似乎得经历漫长岁月一般!

胤暗忖道:“若流猿琦勇鹤被鬼帝毙命,琦氏一族才真正与冰城再无冰释前嫌的可能!流猿不能死!”

想罢!身子一晃,一摇羽扇,劈开一道空间,夹在中间喝道:“吾自有剑浩气存,三元归一超凡尘,乾坤未定尤尚在,太极也难撼真身!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太阿雪姬剑一段!”

“唰!”

胤在千钧一发之刻,手执太阿抵住北斗帝宵雪姬剑的一阳才破鸿蒙之力,以无上灵压为辅,莫大灵力为本,喝道:“乾坤未定尤尚在,太极也难撼真身!”

“砰!”

方圆数十里区域的山脉晃动不堪,乱石飞溅,天昏地暗!

“轰隆隆隆!”

蜥蜴这厮眼见攻击仍未奏效,一挪,连影子都模糊的可以,攻击这阻挡它的胤!

“砰!”

这厮快捷无比,扼住胤的喉咙欲要掐断胤的脖颈,“喳喳喳喳……”

“砰!”

这厮手中的胤,却是一缕衣衫而已!

“嗖!”

胤对着这厮的后背喝道:“阵法之三十七天演修行阵!”

顿时,这厮被奇异的上古字符布满全身,黑褐色流体如同密密麻麻的锁链一般相互衔接,龙飞凤舞。

这厮动弹不得,异常狂躁!

“喳喳喳喳!”

胤冒出冷汗,徒手讨来这厮的右手,一撇,把那北斗帝宵雪姬剑剑尖儿对准这厮的漩涡胸膛刺入,喝道:“鬼帝!回来吧!”

“轰!”

漫延开来的黑色灵力随着响声震天,渐渐归于虚无!

那暗海沙滩再无风波,褒姒眉心红砂一亮,却是由退去的潮水中露出真身,婀娜多姿!

褒姒一睁眼,罗弋风的意识再次复苏——这蜥蜴的外皮顿时褪却,但听“咳咳……”几声,罗弋风重回众人视线里。

“呼!”胤大吸一口冷气,喃喃道:“还好来的及!”

这时,流猿佩服的肝脑涂地,说道:“胤!以德报怨!我是彻底输给你了!”

月光下,胤的大袍袂衽逸之,随风响动!

他一捏帽檐往下一拉,朝琦氏琦勇鹤说道:“琦氏大长老琦勇义!不知道我这份救下琦勇鹤的恩情!你是否愿意接受!”

琦勇义严肃说道:“不胜感激!”

胤接着说道:“听我一言!修真之上我们已经有了胜负,但是!恩怨情理却要向冰花潇湘馆讨回!”露出精明的目光,射向远处山崖上的独占花魁梅花!

“琦氏大长老!难道你就这么任由你的儿媳妇飞**白无故的烟消云散!”独占花魁梅花小心谨慎传音说道:

琦勇义面露难色,朝儿子琦柳烟一扭头,说道:“儿啊!怎么说……”

琦柳烟屈服于胤的以德报怨,思虑间,就感觉黑夜中有大雪纷纷而落,心道:“飞燕啊你安歇吧!雪花是我们雪狐灵最‘清澈’的葬礼,我们只好让这仇恨随风而去!”

过后,琦柳烟以族长的身份义正言辞道:“鬼帝!罗弋风!我们之间的恩怨谁若再提,就犹如我这脚边的砾石……”顿一下,搧掌而去,将砾石腻为齑粉,道:“粉身碎骨!”

罗弋风才从刚得来的意识中,缓过劲儿,大喜过望道:“这……这真是太好了……”

话还未说完,就听琦柳烟又泼了一盆冷水,向罗弋风示意道:“鬼帝!罗弋风!我琦氏誓不与冰城交好!除非逝者瞑目!”

“这……”罗弋风尴尬非常,“这……”说不出一句话!

胤长吁一口气,对独占花魁梅花叹道:“冰花潇湘馆独占花魁梅花!命就留下吧!于公于私,你都非死不可!”

欧阳嫣然朝醒来的繁花似锦杜鹃说道:“繁花似锦杜鹃!既然我已经解除了监视符术,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个将死之人了!枫城忠勇阁一语是我留下的!”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一怔,狐疑问道:“为什么!你和蓝丝、茵子不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吗?”

欧阳嫣然瞅了瞅卡咝丽,又看了看罗弋风,最后将目光落在所向门身上说道:“志广来遐迩,忠臣持节操!在国家兴亡荣辱的面前,一切的情感都得有其节制的需要!”

莫莹一蹙双眉,终于释缓了心中的淤塞,朝仍迷糊当中的浪次说道:“不管怎样,你终于碰见了对你死心塌地的女子!浪次!你该珍惜她!咳!可惜!你太心狠手辣了!”

浪次红了眼对莫莹发火道:“是你!是你!你若不悔婚,我怎么落得个如此下场!”

繁花似锦杜鹃的确要同浪次惺惺相惜,但还是对莫莹嫉妒得要死,喝道:“莫莹!不用你在这儿对我的浪次品头论足!”

浪次打断繁花似锦杜鹃的话语,朝罗弋风吼道:“罗弋风!我势必要将你碎尸万段!”

“次儿!”琦柳烟还一味的袒护浪次,吼道,“你姨母的仇恨!就忘了吧!”

“姨母!”浪次心怀愧疚,又湿了眼,难以言喻,“姨母……呜呜呜呜……”

独占花魁梅花朝胤说道:“怎么!胤!你以为你能留下我们的性命!”顿一下,有恃无恐道:“浪次是加入了我们冰花潇湘馆,可是!你敢杀他!”

“可恶!”罗弋风听出独占花魁梅花有意激将,说道,“独占花魁梅花!哼!真相自然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你还在这里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胤从容不迫道:“独占花魁梅花!他浪次今天或许还有命在!但是!你!冰花潇湘馆独占花魁梅花!”换了语气,冷冷道:“必死无疑!”

“胤!”她柔段朝后一扭,示意给胤说道:“我这崖石上的商队你可看见了!”

胤下掩双目说道:“如何!”

“呵呵!我!你杀不死!只要有邪姬帝妃在,我依然可以复活!”独占花魁梅花胸有成竹道:

这时,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大伤已好,朝独占花魁梅花喝道:“独占花魁梅花!你我之间的恩怨也该有个了断!是!杀了你!你是可以复活!那要是封印呢?”

“什么!”独占花魁梅花诧异道,“你……你要……干什么!”

“紫光斗水魄精生,玉池莲苞飞无庭,炁入玄玄合灵体,混凝华光

宝阁成,天罡光缚应九体,万邪莫侵灵为姮,鬼纹决妙真若鉴,诸灵受挟心自澄,九灵杰妙玉池莲花!”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下定决心喝道:

第二百六十七章 雌雄毕方鸟

独占花魁梅花极其忌惮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的摄魂之灵,意识到自己已经穷途末路,是再无其他底牌手段了。

这时,她当机立断,只好将邪姬帝妃交由给她的雌雄毕方鸟祭出来,以解燃眉之急!

一挥手,示意商队摆开大阵,喝道:“快!”

这五十几个女扮男装的女务,散开来,摆出荷花大阵。只见里三层,外三层,甚有蹊跷……

她们一起执手念着解语,施展灵力催动封印!

胤较为看重这大阵有什么玄虚,暗道:“冰花潇湘馆有备而来!这是为了针对谁?”

想着,这独占花魁梅花再次唤道:“一树梅花傲雪香,生机勃勃岁寒状,果因道中源流出,万物皆在水中藏!像之雪姬剑东极水命!”

这时,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端详不出这大阵有什么端倪,攻过来,照头就祭出天罡九道一曰天皇!

霞光万道丈八高金身之影蓦然出现在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身后,依着凝露举手劈掌的姿势,比葫芦画瓢,几乎在同时,跟凝露一起做出同样的动作!

“哗啦!”

“哗啦!”

“呼!”

莫大的灵力源源而来,所向无敌!

独占花魁梅花一瞥还未痊愈的繁花似锦杜鹃一眼,知道已经靠她不住,只好咬紧牙关,独挡这天罡九道最为霸道的一击——一曰天皇!

“砰!”

“轰!”

磁暴连连!

东极水命雪姬剑点在半空,眼见穷尽所有灵力的独占花魁梅花,甚是吃力,几度伛偻了身躯,欲要支撑不住!

“哎呀……哈……”

独占花魁梅花强行拼尽这被逼迫出来的零星潜力!

“嗡!”

天罡九道仍然恃强凌弱,毫无手下留情之态,把个独占花魁梅花压弯腰背至极限,又爆发出一段强劲余力,垮塌了独占花魁梅花那脚底下的岩石!

“哗啦啦啦!”

裂石坠空!

“轰!”

爆破不断!

“啊……”

独占花魁梅花已经再无余力抵挡,大叫出来!

“噗!”

独占花魁梅花吐出一口大血,上眼睑下掩,竟有恹恹欲睡之样!

“鸟儿!鸟儿!”

那荷花大阵终于布置完毕,却是从轿车中冲出来了两只形影不离的毕方之鸟!

胤大吃一惊!朝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喊道:“快撤回来!”

“鸟儿!鸟儿!”

毕方鸟咬咬叫出百叫无绝之音!

“轰!”

毕方鸟腾空飞翔,交错行进!

所向门一动神识,山河社稷图扑棱棱展开至头顶之上,一段大字赫然现于众人眼前:“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认识此物,不敢掉以轻心,权收了灵相,退至安全地带!

“轰隆隆!”

独占花魁梅花随断开的峭壁一同掉落下去!

有几名女务飞身前来托住独占花魁梅花娇躯,揽来峭崖上!

这时,毕方鸟叫着“鸟儿,鸟儿”之音,舞动着白色花纹的翼膀,甚是傲娇着它那宽大的喙嘴!

但见,两只毕方鸟大显神威,从喙中顺出大火,熊熊燃烧!

“轰轰轰!轰轰!”

冰花潇湘馆众人被大火包裹,再无他人可以进来!

独占花魁梅花喝道:“胤!你固然强悍!但是!对这毕方鸟你却也无可奈何!”

“鸟儿!鸟儿!”

毕方鸟凶相毕露,一只调转回头欲要攻击卡咝丽,一只辅佐雌鸟之势作为支援!

“鸟儿……鸟儿!”

这时,罗弋风、所向门两人均恼羞成怒,同时攻去!

罗弋风撰个字诀喝道:“魂符之四十二火蛇!”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八条穷凶极恶之蛇匍匐着蜿蜒的身躯,袭向雌鸟毕方!

“轰!”

火蛇不但没有吞噬掉雌鸟毕方,反而助长了它嚣张的火势,使它更加“嚣张跋扈!”

这边,所向门也同时喝道:“魂符之六十五汪洋恣肆!”

那大水波涛汹涌,排山倒海而来,及至雄鸟毕方……这畜生却也不惧,扯开宽喙一撩,又放出漫天大火!

好么!这一顿大火,不消片刻便使得这汪洋恣肆之水,尽数气化!

罗弋风一蹙眉,听褒姒提示道:“弋风!这可是千年不遇的大好时机!倘若炼化这毕方鸟,你的修真实力必然大增!”

罗弋风苦笑道:“莫说炼化!就是击败它,我看都有些玄!”顿一下道,“胤不是也无可奈何吗?”

褒姒笑出酒窝,说道:“或许胤无可奈何!但是!丹书万卷却是它们的葬身之所!”

“什么!”

罗弋风唬一跳,听出褒姒言下之意,立刻眉开眼笑,就唤道:“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了了万载无人知,狐鬼慁灵已参透,赐予抹杀皆可透,只需铭记狐慁咒!”

“咣当!”一声响过,顷刻间,这丹书万卷若万丈高楼平地起一般,遽然将雌鸟毕方罩在其中!

雌鸟毕方略有惊慌,它东逃西窜,到处乱闯。

“砰!”

“砰!”

“砰!”

雌鸟毕方好像知晓自己再也逃不出这囚笼,便孤注一掷,扯开鸟喙再掀起大火要烧罗弋风!

罗弋风边暗忖“抹杀”之功是否会奏效,边喝道:“赐予抹杀皆可透!”

“轰!”

丹书万卷内卍字大符并排一线,挡住大火,若大网一般朝雌鸟毕方收拢!

“轰!”

只是一瞬间,这大火便消失无踪!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提醒罗弋风道:“五浊恶孽亦可否!”

罗弋风会意,头一次再图丹书万卷之功喝道:“五浊恶孽亦可否!”

语毕,法音响起,那丹书万卷中夺来五浊字符,飘然而来!

命浊!

劫浊!

烦恼浊!

见浊!

众生浊!

五浊而来,困住毕方鸟!

毕方鸟鲜有的恐惧莫名而起!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一改往日的贤淑之状,骂道:“畜生!叫你进得来出不去!”一顿,喝道:“炼化它!弋风!”

罗弋风一怔,尴尬道:“怎地炼化!”

褒姒啐道:“蠢材!用了五浊恶孽亦可否之后!难道你就不会举一反三么!”

罗弋风仍然一头雾水!恰有褒姒提示道:“本尝书写造化功!”

“哦!”

罗弋风恍然大悟!腾飞而去,接近雌鸟毕方,右手对着五浊囚笼喝道:“本尝书写造化功!”

“炼化!”褒姒先一步罗弋风喝道!

罗弋风便拙劣得亦步亦趋地模仿褒姒道:“炼化!”

法音再响,丹书万卷中再旋来各种上古字符,附在五浊囚笼之上!

稍待,那字符自行消退!雌鸟毕方果然化为一颗圆坨坨的火珠!

罗弋风喜不自胜,得意忘形道:“褒姒好老婆!得逞了!”

褒姒翘起眉角,舒缓了神态,闭上秋水剪瞳之目,呼道:“这么厉害的力量,你却浑然不会运用,真是令人恼火!”

罗弋风不尴不尬道:“褒姒好老婆!”变了神情,“咱们大功告成,不若亲个嘴?”

褒姒拂袖不悦,啐道:“没个正形!去!”

罗弋风“哈哈”傻笑道:“我就说说而已!”神识一动,收了狐慁咒!

过后,罗弋风瞠目结舌,甚是对眼前所看之景大为吃惊!

原来,所向门不知何时释放了双翼闪电貂出来,竟然也将雄鸟毕方炼化成了一颗光华华的火珠,痴痴道:“这双翼闪电貂这么厉害!”

“艾哈!”

“资格者所向门的艾哈!”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秃噜了嘴,不经意地轻声说道:“可不厉害么!它毕竟是冰帝罗泽的摄魂之灵!”

眼下,却是正前方的大火需要扑灭!

罗弋风非要卖弄神机,凛然于大伙眼前,撑出右掌喝道:“赐予抹杀皆可透!”

“轰!”

灵力以卍字形态源源而出,漫出罗弋风掌心,朝大火铺天盖地笼罩!

顿时!大火果然熄灭!

“什么!”

早准备将独占花魁梅花大卸八块的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怪道:“人呢?”

胤透露着炯炯之眼,解释道:“雌雄毕方鸟真正的用处不是火!”

卡咝丽大为不解道:“什么意思!”

“而是逃脱的上好之钥!”停一下,胤继续解释道:“说是我无可奈何的意思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这独占花魁梅花带着他们不翼而飞,逃到冰花潇湘馆!”

“什么!”燚瑶诧异道:“这什么意思!”

所向门机械地解释道:“意思是,这雌雄毕方鸟的真正功用是可以大开连接回冰花潇湘馆的时空之路!”

胤接着顿字顿句道:“雌——雄——毕——方——鸟!怕是针对琦氏一族而来!她们早想好了退路,即便事情败露,她们也有恃无恐!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大为失落,收了九灵杰妙玉池莲花,说道:“本想封印她的!哼!”

罗弋风前来,搂住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的蛮腰,笑道:“别这么无精打采!好歹我也得到了毕方鸟的火珠!等我炼化过后,修真肯定进步得神速!”

有怜月溪前来探着脸挂在罗弋风臂膀上,小鸟依人般的模样,说道:“弋风好相公!你可吓坏我了!大伙都为你捏一把汗嘞!”

第二百六十八章 新风特穆尔荐缐泉

罗弋风见跑了独占花魁梅花,很感憋屈。他知道!这样以来,他要洗刷自己的清白就难比登天了。面对升山琦氏,只讨来这般半间不界的局面,他很是尴尬!

罗弋风一拱手,向琦柳烟欲要再次说明缘由,却被流猿打断说道:“鬼帝!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你再怎么辩说也是于事无补,就我老赖头得益于胤的这一救来说,按理说,我来做个和事老是再好不过!不过!我也不能太胳膊肘朝外拐……你说是吧!这样,既然我流猿回到了升山,就讨扰我大哥几天,也为各位于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调查……倘若真是我们琦氏做的不周到,我定然使烟儿给各位陪个不是!”

琦柳烟仍然断定飞燕之死跟罗弋风跑不了干系,带着敌意的口吻下逐客令道:“叔叔!咱们就拜别卡咝丽吧!”

卡咝丽为难之色逃不过胤的眼神,胤替卡咝丽朝琦柳烟说道:“还望各位海涵,我们本该是联盟的关系,可事与愿违……”顿一下,对流猿笑道:“流猿!就劳烦你替我鬼帝细细调查一番了!”

“一定!”流猿打了保票,“该是我还你人情!”

这时,琦勇义怀揣着心服口服,对胤说道:“现世有说:败军之将不可言勇,亡国大夫,不可图存!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烟儿做出了决定,我作为辅佐他的长老只好听之任之!不过!胤!我也实在承蒙你以德报怨救我二弟……”吞吞吐吐,“将来若真相大白于天下,且证明贵邦鬼帝是被冤枉的,我定叫烟儿前去负荆请罪!”

所向门临空一迈,以侧面之躯面对琦勇义说道:“但愿如此!”

卡咝丽觉得所向门有些太过不近人情,憨笑道:“琦老爷子,还望不要跟所向门一般见识!呵呵!”正面恭敬地一作揖,“现世常说买卖不在仁义在!没有永远的敌人……很是期待我们可以联盟!”

“请!”琦柳烟一副横眉冷对的表情,根本不愿意多费唇舌,再次轰道,“恕不远送!”

过后,众人各自料定了各自事宜……卡咝丽只好带领众人退出峡谷,离开琦氏领地!

卡咝丽面有忧虑,黯然神伤,有胤插科打诨道:“我的琉璃公主啊,你说要是鲨鱼吃了绿豆会变成什么!”

卡咝丽一翻死鱼眼,闷道:“什么!”

“绿豆沙呗!哈哈哈哈……哈哈哈……”胤独自捧腹大笑。

“一点也不好笑!”卡咝丽忧郁地笑出泪,泣道,“这种严峻的形式,我该怎样给父亲一个交代!”

胤暮然严肃,掷地有声道:“卡咝丽啊!有我在!就会有交代!”

这时,沉寂许久的燚瑶鼓足了勇气,在众人间隙中来寻七七,早起伏了双肩,成泪人一个!

燚瑶呼喊道:“姐姐……姐姐……”

七七一愣,甚是不解,回过头来却看见是燚瑶,痴痴地问道:“你是在叫我?”

突然,众人停伫不前,有卡咝丽和胤踌躇满怀,见燚瑶一个劲儿地喊道:“姐姐!姐姐!”

燚瑶点点头,泣不成声,说道:“爷爷死了!爷爷死了!”

“爷爷?”七七好似一点也不知道其中缘由,“谁的爷爷?”

“咱们的爷爷啊?你不知道?”燚瑶痛哭流涕道:

七七一蹙眉,夸诞生惑,疑云满腹,暗忖道:“我是弋风的妻子,而燚瑶是所向门的心仪之人,叫我姐姐也在情理之中!可是……”

“七七!”卡咝丽甚是郑重其事,说道:“曾经的海宫主七七!我的弟妹啊!”顿一下,问道:“你可知道你的身世!”

七七仿若听到石破天惊之音,骤然一声不吭,呆若木鸡!

胤接着说道:“骊母灵柩!鱼肠雪姬剑!你可知道是传承谁人之物!”

“谁?”七七目瞪舌僵,“是谁?”

“南宫红颜!”胤脱口说道:

“南宫红颜……”七七痴痴道,“南宫红颜?”

“嗯!”燚瑶压抑了许久的悲苦,一时间爆发出来,说道:“她是咱们的娘亲啊!”

七七一松全身的骨骼,似要垮在地上,被罗弋风一揽,扶正……罗弋风呵护备至道:“不要紧吧!七七!”

七七拿柔荑一拂额头,睁开难以置信之眼,问道:“当真!”

卡咝丽一派风衣严峻道:“当真!南宫红颜正是你的亲生母亲!而燚朝是你的生身之父!”

七七强制压抑情绪,刻意使得柔段一副亭亭玉立,再问道:“怎么会?怎么会?”才现幽闺弱质之相,踉跄要倒。

燚瑶凄苦道:“怎么你不知道么?”一行泪,一行冷汗,“那……那……那我该怎么寻找他们!”

所向门很是替燚瑶悲伤,蓝色的眼睛动也不动,软声道:“他们在很远的地方!”

七七掷地有声道:“他们……他们……他们是南宫红颜和燚朝!可是……”也泣不成声,“他们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因为!”胤严肃地说道,“因为骊母灵柩!”

接着说道:“圣赐之物!他们很想得到,或许是因为你的父母想要保护你吧!”胤侃侃说道:

七七回想起来他们抛弃她的场景……即便在此时,它竟然还有历历在目的意犹未尽之伤!

“我苦寻昆仑镜,不断修真……使自己强大,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替他们讨回公道!”吞声忍泪,“可直至今日,我都还未寻觅到仇人!也见不得他们的踪迹……不想!”停顿一下,来看燚瑶,“却得来个天大的秘密!”

想来血浓于水,两人即刻抱头痛哭,是缅怀,也是感激!

脂粉泪糊衣已湿,同心芙蓉一茎生,道是瑞莲在作弄,哪料人生苦煞人!

这时,邀星等人手中的长明灯已经渐渐微弱,她们一起将灯芯换了一回……却是一路无话,该是被七七燚瑶的悲不自胜感染,各自愁容满面!

眼见近得天无山冰武卫防区——却是缐泉值候。他见卡咝丽一行踱来,面带悲情,以为他们早知道新风特穆尔将军之事,突兀道:“鬼帝!”又向卡咝丽作揖拜道,“新风特穆尔将军想是不行了!”

卡咝丽一听,更是悼心失图,摧心剖肝!

罗弋风急道:“快带我等前去!”

众人踏着沉重的脚步及至中军洞窟,由缐泉引领,急忙进去……但见新风特穆尔躺在暗亮的洞窟一隅,大有愁潘病沈之相!

新风特穆尔微微转动头颅,瞅看鬼帝来临,公主访看,弱弱说道:“我这犬马之疾还劳鬼帝、公主前来,末将感激涕零!”

罗弋风缓缓地坐在床榻前,紧紧抓紧新风特穆尔的手,说道:“新风特穆尔叔叔,怎么身体如此欠佳,你向来不都是极好的吗?怎么会……”泪水潸然而下!

新风特穆而白着唇,以尸居余气之言轻答道:“鬼帝!我很庆幸这一息尚存的时候还能见你一面,望恕我不能助你东山再起,再效犬马之劳了!”咳嗽一声,又道,“我一莽夫武将,有刀剑之伤在所难免,本就以草药续命,能待到现在,我已经很是庆幸了!早在大破联盟之时,我这身上毒疮就烂进骨头里了……”笑笑,“呵呵!现在医药罔效,该是我随先帝而去了……只是……只是我有什么面目见他!”微微回正头颅,直视洞顶,苦道,“我这戎马一生,忠贞可见,临了了却让冰帝遗孤痛失冰城,真是耻辱……耻辱……啊……”

“新风特穆尔叔叔,你切莫激动!切莫激动!”弋风赶紧劝说道: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新风特穆尔!你该有冰城最高的荣耀之冠!”胤掷地有声说道:

“呵呵!胤大人谬赞了!”新风特穆尔奄奄一息之状更甚,“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痴痴念叨着,摇摇头,“我志该如何施展啊啊……”

罗弋风哭道:“新风特穆尔叔叔!这……这……”难以启齿,“倘若你后,该由谁担任上将一职!统领三军!”

新风特穆尔欣慰地笑笑,“我早为鬼帝物色好了这位青年才俊!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涣散的目光打量缐泉,说道:“鬼帝!缐泉该当此职!”

罗弋风朝后看看缐泉,再回眸新风特穆尔,叹道:“可怜我新风特穆尔叔叔非是那修真之仕,否则肯定要延年益寿的!”

“呵呵!鬼帝莫要取笑卑职了!我为鬼帝磨练这小子好久了!他……”一气哽咽,再难诉说,“呃呃……呃呃……”脖颈上扬,痉挛着这最后的气息,僵冷了身躯……

“新风特穆尔叔叔……”

“新风特穆尔叔叔……”

罗弋风见新风特穆尔当真已经驾鹤西去,命去阴司,悲苦交加哭道:“呜呜呜……新风特穆尔叔叔……新风特穆尔叔叔……你这一去,叫我如何自处啊……呜呜呜呜呜呜……”

卡咝丽轻声诉说道:“愿逝者安息,与世长存!”

过后,那新风特穆尔之躯幻化为漫天晶莹之光,消散在洞窟中,久久不去!

天无山四季如春,可在此时,却又下起来大雪——它在为雪狐灵新风特穆尔践行!

第二百六十九章 莫莹大显锋芒,审时度势

雪滢角弓响,将军卫冰城,卸甲奔马战,誓要破联盟,人逝丹心在,赤胆照功名,但叫忠胆存,赢得身后名!

这时,独莫莹一人打破僵局,替罗弋风想到;“弋风哥哥,天下大势已去一半,不仅有冰花潇湘馆虎视眈眈,还有女娲之肠野心勃勃。现在,不是我们悼念亡者的时候,该是增援沙都、枫城,力保川海无虞之刻……”

罗弋风见晶莹琉璃之光逃去他这七寸肉掌,一攥拳,下令道:“任缐泉为上将军,率领六十万冰武卫分兵援助沙都、川海、枫城坚守纵横联盟之线,另外,一定要救回我冰城外的雪狐灵百姓好生安顿!”顿一下,又道:“着亿前来,我自有吩咐!”

缐泉英姿焕发,肩披银灰散发,慷慨激昂下跪道:“谢鬼帝!我一定守护这份荣耀,甘效犬马之牢!”就低头缓缓起身,退至窟外,行使军命。

这时,早有值守冰武卫唤来亿,那亿甚有羞愧,悲陬失色,双腿扑通一跪道:“鬼帝!臣下有罪!臣下有罪!”

罗弋风大步流星,边说道:“快起快起!亿叔叔,你何罪之有!”边撑开双手,来将亿拉了起来……激动地继续说道,“亿叔叔,要不是姐姐任新风特穆尔、缐泉为左右先锋之时,同你们会晤,我还被蒙在鼓里呢?原来你当初反出冰城,是大有深意!是我见识短浅,差点记恨于你!你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呢?”

亿见鬼帝没有责怪之意,反再三肯定自己,感激涕零道:“能得鬼帝见谅,我死而无悔!鬼帝!不知差遣我来,有何吩咐,我必定肝脑涂地!”

“是这样!”罗弋风瞥眼欣赏娇妻怜月溪之美,言近旨远道,“蛮域之国已经是我们的姻亲之盟,当初我等围魏救赵,使得他们摆脱困境,当下雪狐界变炼狱,我深恐北疆会有不测,想令亿叔叔差五万冰武卫,携各种食材,带万贯之财长途跋涉绕道前去北疆,以图大计!切记要保雪岭峡谷森林要紧……哦……对了!此外要多选些精要之兵,使他们在雪岭峡谷森林操练修真!”

“承蒙鬼帝对我信任,臣一定不负所托,恪守不渝!”亿领命退出,自行事宜!

这时,暗海沙滩上的褒姒嘟起嘴来,不满道:“你倒挺记挂你这老丈人!还什么携各种食材,万贯之财……你可真有心思!刚回来倒很是替你娇妻着想啊!哼!”

罗弋风一言不发,心照不宣,早把怜月溪乐得心花怒放,前来撒娇。

怜月溪趴在罗弋风温实的怀中,感激道:“不亏我把这冰清玉洁之身交托给您!”

罗弋风照样心跳加速,得意忘形,竟忘了众妻子还在身后,把个强有劲的臂弯横在怜月溪细腰上一揽,说道:“吾自当爱屋及乌,不亏你对我推心置腹!”捏出右手食指提将起来,把个娇滴滴的瓜子脸往上一翘,深情说道:“可欢喜死我了!”就要吻这闭月羞花之貌!

“额咳咳……”褒姒提示罗弋风不能宠坏怜月溪,喊道:“适可而止啊!”

罗弋风一怔,心猿意马起来!

怜月溪会意,刻意要褒姒吃醋,乖巧着心思紧密,飞起红晕,献上粉丢儿丢儿的小嘴就印在罗弋风唇上……许久,才又拐着罗弋风的胳臂若小鸟依人般幸福起来——可气坏了暗海沙滩上的褒姒……

这时,卡咝丽倒有另外一番思想:弟弟罗弋风真有手段,一来可以联盟北疆,二来可以共享雪岭峡谷森林,三来又得美人投怀送抱,一石三鸟,不可谓不智!!

这时邀星似乎看穿了众人心思,前来哭诉道:“主人相公,自师傅刑天去世,我可没有怜月溪姐姐有福气啊……呜呜呜……还有你这样孝敬!呜呜呜……呜呜呜……”

罗弋风心疼起来邀星,伸出左臂也搂在怀中,说道:“放心吧!我一定替你报深仇大恨!不叫你这般楚楚可怜!”

邀星似乎咬住定心丸,边闪亮着紫色眉黛,边若有所思!

莫莹迈开双腿,就在众人面前,说道:“弋风哥哥,当务之急还有三件事情实为重中之重!”

“哪三件!”罗弋风问道:

“其一,该彻底揪出这枫洺学院的叛徒,其二么?”把目光锁定在远方,意犹未尽道,“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两面三刀,反复无常!是该派一些侍婢小厮潜入枫城对他监视!”

胤忽然正视莫莹,少有地露出大半的面容对她再三审度,“小小年岁,就有深图远算之能,怪不得可以水淹慁界!当真是巾帼红颜!”

莫莹又说道:“冰花潇湘馆当下最为虚弱,我们应该把握时机,不能给她们喘息的机会,使得邪姬帝妃重建十花!这个时候拔掉枫城、川海、沙都的烟花之地也是极为重要之事!”

接着,莫莹不等罗弋风诉说,极其看中所向门的实力,继续说道:“当初所向门曾经许诺;他日若覆灭海市蜃天景,重现冰城辉煌,一定要通知他!”一转身,胸有成竹道:“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不若去冰花潇湘馆,同她一较高下!”

此刻,胤更加认为莫莹他日必定可以有一番作为,暗忖道:“鬼帝有此贤妻,真是他的福气!”

“可是!”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说道:“我们该如何处理她体内的石玉瑄?”

一听“石玉瑄”三字,那种刻骨铭心之痛就写在莫莹脸上,这时,莫莹仍然不愿正视胤,只是以侧身对着胤道:“胤!石玉瑄与我这宿命关要,你不得解除吗?”

胤蓦然感到一股针锋相对之意,一掩双眼在帽底,沉声道:“真相已经昭然若揭,我不会推辞!石玉瑄之事!我自会给你交代!”

卡咝丽软了心,见莫莹真地记挂此事,很是不安……紧蹙双眉瞄向形单影只的胤!

罗弋风为了打破僵局,朝侍卫喊道:“传茹、靳男过来!”

少许,茹躬身前来,跪地问道:“待鬼帝吩咐!”

罗弋风命道:“命你潜入现世,告知季无常,一定要揪出叛徒是谁!切勿打草惊蛇!”

“喏!”茹领命退去!

“鬼帝!”靳男同茹擦肩而过,跪地待命!

罗弋风退回床榻,双双搂着两侧的邀星和怜月溪,想了片刻说道:“靳男,你速去挑选些没有灵力基础的心腹小厮婢女潜入枫城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身边,以作内应!”

“喏!”

靳男退出,罗弋风正要和大伙商议如何攻打冰花潇湘馆……却听窟外嚷嚷起来,吵闹甚凶!

罗弋风听这声音像是沃克,很是不爽,就听了一会儿,便率同众人出来一看究竟!

竑偦嚷道:“秋雨!你不能仗着你是辅政总首及军机行走,又代鬼帝统领军政事务,可便宜行事!就无法无天!”

沃克接道:“哼!秋雨!咱们面见鬼帝!要知道,我这份薄面,她卡咝丽公主还是给的!”

秋雨一意孤行,怀抱着重伤的十花之一——国色天香牡丹,说道:“她虽为冰花潇湘馆十花,但是却是因我而伤,我不能对她忘恩负义,这样岂不是我不义!”

沃克说道:“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知道她是梵柔的妹妹……你这是徇私舞弊,纵虎为患!”

竑偦望风希旨道:“秋雨!你不是还有什么其他意思吧!该不是瞧她娇美可人,是要把她纳为己有!”

“你!”秋雨呲牙咧嘴,愤恨不已!

沃克继续说道:“你明知她是冰花潇湘馆之人,留不得,还要如此替她开脱,竟然还要包庇救她,你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

“她是梵柔的妹妹!就凭她不顾一切,也要来探个究竟,我也不会让她伤一分汗毛!况且她还舍命救我一命……”秋雨说道:

“哼!咱们去找鬼帝理论!是该撤掉你这重要职责了!”沃克剑拔弩张道:

“秋雨啊秋雨,杀了这个冰花潇湘馆十花——国色天香牡丹,对你我都有利!何乐而不为!你偏要对她呵护备至,不让人猜忌都不行啊!”竑偦翘着利嘴不停说道:

“哎呀哎呀!”罗弋风恰好出至洞外,“难道叫我们冰城祸起萧墙么!你们这是干什么!”

沃克抓了理儿,见鬼帝已经出来,更加“龙威虎震”,说道:“鬼帝!这秋雨救下了冰花潇湘馆的十花——国色天香牡丹,竟然不杀她,还要放她……保护她!”

竑偦一看鬼帝身旁有凌霜占艳菊花凝露、莫莹;又有欧阳嫣然、花中皇后月季在所向门身侧,慌了神,便缄默不语!

只是沃克还喋喋不休道:“冰花潇湘馆与我冰城不共戴天,我冰城雪狐灵人人得而诛之!”怒看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国色天香牡丹、莫莹、欧阳嫣然,朝卡咝丽示意道,“卡咝丽公主!你认为呢?”

卡咝丽略约听出他们口角之意,说道:“这国色天香牡丹,所为何来!又怎会受伤!”

第二百七十章 恩高义厚是牡丹

秋雨说道:“卡咝丽公主!你知道!我这湛卢雪姬剑本是鄙妻祭在我魂灵当中的摄魂之灵,所以她很是想要知道其中缘由,就孤身前来一探究竟!我……我……”

然后,秋雨顿一下,继续说道:“多日前,我率领亿、缐泉、茹、竑偦等前去救援冰城外的雪狐灵百姓,想要将他们安顿在天无山上……却凑巧遭遇了强良、九凤二人,谁知……谁知我技不如人,差点命丧他手,恰好被国色天香牡丹突然冲出来,替我挡了一击……”

又道:“那时候,我见国色天香牡丹奄奄一息,只好释放了摄魂之灵含光雪姬剑,才侥幸击退了强良、九凤!”紧蹙双眉,“我替她救治多日,却不见她好转,只从她苍白的口中得知——她……她为了还我那日替她挡住极光符术之情才……才受的重伤!她是因为想看看她姐姐梵柔究竟喜欢的是怎样的人才甘冒大险,前来探寻的……”秋雨堂堂七尺男儿,竟然痛哭流涕!

这时,莫莹黯然神伤,心道:“除了叔父绵力特穆尔一直是哥哥的阴影之外,梵柔嫂子的死才是哥哥心中的痛!”

有罗弋风置怜月溪与邀星立在当下,自己迈开龙行虎步之姿,说道:“冰花潇湘馆之人!可不一定要赶尽杀绝才行!”眉角上挑,“秋雨哥哥!我看这国色天香牡丹也是至情至性之女……她要对你不是情有独钟,我倒还有些不信?”歪了头瞥看沃克,饶有趣味地试探道:“是吧!”

秋雨赶紧将国色天香牡丹放下并平稳地使得她可以靠着自己这半蹲着身躯的内侧。听国色天香牡丹虚弱地咒骂道:“鬼帝罗弋风!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割掉你舌头!”恼恨地侧过头尽显高冷。

罗弋风插科打诨,突然说道:“我做主,让秋雨纳你为妾可好!”一抬手,指向国色天香牡丹。

“这可折煞我了,鬼帝!”秋雨连连摇头道,“她虽然有着梵柔的神态,可毕竟她是梵柔的妹妹!我怎么可以……”

国色天香牡丹咬破唇皮,闷道:“哼!我这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怎么能够配得上这高高在上的辅政总首及军机行走呢?”红了眼,欲哭无泪……

罗弋风微瞪双眼,点破国色天香之意,喜道:“我有妻子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又有妻子莫莹,我这秋雨哥哥怎么就不能放下成见,对你另眼相看!我瞧刚才他们说话,你一言不发,眉目含情,不是大有芳心暗许之意是什么!我放话,他秋雨不得不听!”

“你”国色天香牡丹起伏胸脯,羞得无地自容,缄默不语!

“万万不可!可万万不可!”秋雨当即回绝道,“鬼帝!我救她是偿还她搭救之恩情,可谈不上半点儿女私情!”

国色天香牡丹急了,奋力欲要起身,伛偻着伤躯,怒道:“去你的偿还之情,我稀罕!”

罗弋风大笑,却神识一动,取出雌鸟毕方火珠,抛给秋雨,喊道:“接着!”

秋雨一怔,突兀地向后仰躺,接住火珠,倒在地上,听罗弋风说道:“这可是大喜事!双喜临门啊我的秋雨哥哥!一来花开连理,二来削弱她邪姬帝妃!我以鬼帝之身,赐你与国色天香牡丹就地完婚!”

这时,莫莹心思缜密,瞅看国色天香牡丹的确不置可否,就跑向秋雨,很是知趣地讨来仍呆在原地的秋雨的这雌鸟毕方火珠,及时去扶稳国色天香牡丹,说道:“这可是天赐良机!”示意国色天香牡丹,又欢喜道:“我这木讷的哥哥可有人照料了……”将撰在手心里的雌鸟毕方火珠交付给国色天香牡丹说道:“这火珠可是雌鸟毕方,不用我多说,你身为十花——数字八也该晓得它的分量了吧!”

秋雨不敢违背鬼帝之意,垂首跪在当地,左右为难!

国色天香牡丹握着这雌鸟毕方火珠,牢牢地紧在柔荑当中,随莫莹回转身,听罗弋风笑道:“可喜可贺!该是她邪姬帝妃分崩离析的时候到了……”极其注意国色天香牡丹此刻的眉目传情,“莫莹,你就扶你嫂子回去,及早给她疗伤!然后待她的伤痊愈后,我们就给他们完婚!”顿一下,又道:“疗伤过程当中就解除她身上的监视符术吧!”

这时,暗海沙滩上的褒姒啐道:“真是见了鬼了!你于修真如此愚笨,可在男女之事上怎么就有如此见微知著的细心!哼!花心大萝卜,都成精了!”

罗弋风尴尬非常,刻意不回褒姒,再向秋雨说道:“秋雨特穆尔,还不赶紧地带你娇妻回去,要她在此跟你急眼吗?”

国色天香牡丹眼中流露出极其复杂的神情,希冀地盯着秋雨要他过来扶她!

秋雨喜忧参半,起得快,却踱步走来的慢,欲抬手,又欲放下,刚要触及这国色天香牡丹胳臂的冰肌玉肤,就要缓落下去!

有莫莹自作主张,拽来哥哥秋雨之手,随他酥软之身环出胳臂搂住国色天香牡丹,急道:“还不走!哥哥!”

“哈哈哈!”罗弋风放眼远眺远去的三人,再向沃克辩解道:“如此一来,就对咱们出征冰花潇湘馆来说,可是百利而无一害了!”

卡咝丽说道:“如此一来,冰花潇湘馆除了邪姬帝妃、紫圣丽主外,还有独占花魁梅花数字五;兰心惠质兰花数字六;出水芙蓉荷花数字七;十里飘香桂花数字九;花中娇客茶花数字十一;凌波仙子水仙数字数字十二了!”

胤若有所思接道:“这一般女务倒还尚可,只是这冰花潇湘馆在各地的势力根深蒂固,也需要彻底铲除一下!”蓦然露出远见之眼,“尤其萧氏一族!”

所向门知胤言下之意,是说这萧玉谱家族实在是11号的大敌,故此说道:“萧氏一族不足为患!”神识一动,召出一美、纳为加、王善、火女赛西施,说道:“你们四人秘密伙同冰武卫将冰花潇湘馆在各地的势力连根拔起!”就夺去眼神示意罗弋风下令派兵之意!

罗弋风一怔,一时间理会不得,又被褒姒抢先提醒道:“傻愣愣的!还不下令给他们派些精兵强将,辅助他们!”

这时,罗弋风心不甘情不愿地嘀咕道:“是这意思啊!”

“不然!你以为呢?”所向门冷冷说道:

罗弋风无奈,低声喊道:“琦白何在!”

“鬼帝!”琦白一人从沃克一侧而出,回道:“谨听示下!”

罗弋风命道:“遂着……”想了一会儿,说道:“遂着五千冰武卫调于他们四人差遣!”

“喏!”琦白同他们四人,领命而去!

这时,所向门向远处眺望,意犹未尽道:“欲破冰花潇湘馆!为了万无一失,还需要使我母亲轻灵复活!”

罗弋风心中一凛,哑口无言,流了泪,听所向门说道:“女娲之肠有手札,诸事尽晓著作郎!天下人尽知我这手札的秘密……”半晌,才在寂静当中又开口道:“天无山近在迟迟,我们该朝无量境地一去!”

罗弋风听得云里雾里,痴痴地问道:“所……所向门……你在说什么?”

所向门回眸盯着罗弋风说道:“我是说!我们的母亲轻灵可以复活!”

“什么!”众人大吃一惊!

胤叹口气,从沃克难以置信的眼神中看见了无数疑问,瞥向他处,慭憖而谈道:“轻灵公主的元神是上古凤凰不死鸟,永远都可以浴火重生,只有封印才是它元神最为妥当的处置之法!

顿一下,接着说道:“山海经有云:西有王母之山,壑山,海山,有沃之国,而沃民是处,沃之野,凤鸟之卵是食,甘露为饮……而慁界传闻,沃之民常坏甘华树,白柳树,常食三骓马,凤鸟蛋!

“轻灵公主元神诞生之际,天赋异禀,见沃之民极其可恶,常食其伴,又坏花木,愤怒无比,就在一夜之间,把个沃之国一十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九人全部屠杀!

“然后,罗泽见轻灵甚是残忍,就和轻灵大战了六日现世之辰——这场战斗天昏地暗,日月暗淡,双方不分上下,终是轻灵公主技高一筹……轻灵险些杀了冰帝罗泽!

“她那眼瞳里除了对杀人有渴望外什么都没有,简直就是天生的战斗狂魔!当时冰帝还未曾突破大圆满境界,持久战上输了半招……罗泽冰帝,见自己体力不支,灵力也不能继续续航,就卖了一个破绽,靠智力欺骗这不通人性的轻灵公主!

“冰帝将轻灵勾引至雪极之地,他想要利用雪极之地的特殊存在制约轻灵!终是这轻灵涉世未深,着了冰帝罗泽的道,就在冰帝跃到极限之处时,仰身而起,任这紧追不舍的轻灵先一步迈入了雪极大地!

“轻灵知之后,为时已晚,被罗泽用束道困住。接下来就被罗泽冰帝运用大能将轻灵元神封印在天无山无量境地!”

众人竟相吃惊,简直在听天书一般,有轻华好奇道:“那接下来呢?”顿下,“她又怎么成了我的姨母!”

第二百七十一章 卡咝丽得所向门之赐

胤笑笑答道:“那时!轻灵良心未泯,只是流泪,所以冰帝罗泽不愿轻灵彻底消逝于苍穹里便生了怜悯之心,就运用大能将轻灵元神接引在天无山无量境地,而将轻灵肉身驱赶到叵乃腹中降生!”

罗弋风身不由己,泪流满面,问道:“我母亲当真可以复活!我母亲当真可以复活!”

卡咝里湿透了衣襟,肯定道:“是!咱们母亲可以复活!”

过后,大伙计议着待秋雨完婚后便要去这天无山无量境地!

时光如梭,三日之辰很快过去!

国色天香牡丹不但恢复了元气,还炼化吸收了雌鸟毕方火珠,修真实力大增!就满心欢喜地看着这温馨舒适的洞窟喜堂!

此下,国色天香牡丹回想着姐姐梵柔那留给她的香囊——上面曾对她表达了期盼:吾妹梵惜,在你拿到这件香囊的时候,想是我已经要不久于世了,你我姐妹情深,奈何我无福享受,只盼你能在我离世后,可以不吝情感替我照顾秋雨特穆尔……如果可以,爱上他也无所谓!

反正这个木讷的人,也不知道何为真情!说来要你见笑,就这个木讷的秋雨,可着实叫我爱恨无比,倍常挂念……如果是你!他一定会爱上你的!妹妹!秋雨的感情十分朴实真挚,有时候这种朴实真挚会让你哭笑不得,抓耳挠腮!可不要心急……对他这样的人你那手段才是高明,才是正解!呵呵!愿我最挂念的亲人可以情投意合,心心相映!姐梵柔祝上!

梵惜挂了两行泪,默念着姐姐对秋雨真挚的情感——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时,但听吉祥止止之音夹杂着锣鼓喧天传来!

好景象!张灯结彩,喜字红绸!

有秋雨身着大红喜袍而来,与国色天香牡丹梵惜共结连理!

日薄西山天渐暗,才是洞房花烛时!

这庆宴直闹到三更,才算罢休!酩酊大醉的罗弋风才由众妻子搀扶着入来暖阁之窟共喜今宵!

不日,众人整装待发,就要出发,恰有春尔从现世早就回来以心灰意冷之态出现在众人视野之内!

原来秋雨行便宜之事,令春尔前去现世调查鲎精大增之因。

可春尔一回天无山,却知秋雨竟然同国色天香牡丹梵惜大拜了婚堂,行了周公之礼,那望眼欲穿之情就几度幻灭在眼睛当中,不可自拔!

这时,春尔无精打采,仅上拜了鬼帝、卡咝丽,就伺立在侧,便忘了禀告那现世的状况。

这边,卡咝丽略感这春尔有怅然若失之情,暗忖道:“天意弄人,有缘无分!”

有所向门打破这怪异的局面,喝道:“出发!”

众人毅然决然,朝东前去!

有罗弋风与六女;有所向门、欧阳嫣然、洛神、燚瑶、花中皇后月季、甘华;又有卡咝丽、胤,秋雨、梵惜、春尔;以及沃克、琦白、竑偦等一众冰武卫上千余人。

这支庞大的队伍浩浩汤汤压盖天无山由西而来,威武雄壮!

及至晌午,鬼帝发号施令道:“原地休息!”回转过身,示意众冰武卫原地补充雪晶……

众将士才秩序井然地依傍榆树、长青松、青岩等休憩,并补充雪晶!

所向门高低着腿跨在半臂差距的乱石台阶上,右胳臂扛着膝盖,昂胸抬头说道:“无量境地意为威无量;玄无量;道无量!”

“那这无量境地应该在哪?”燚瑶好奇地问道,“这天无山绵延一千三百六十里,我们不过徒步了三十里,这么多人该如何寻找!”

所向门遽然更加严肃了神情,一扯披风下摆,点出食指,高声道:“这也正是我所思考的问题!”盯着高耸入天的长青松,“无量一词是为无穷!”

罗弋风抬头仰望着天无山上的那无数的向下散射的冰舌,“不用多久,我们就会踏上海拔六千米高处,那里可再也没有这些西坞草了!”说着,瞅了瞅脚下的青草。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接着说道:“海拔不是问题,寒冷也不是问题,只是轻灵公主的元神是会在那里吗?”

胤突兀地说道:“紫水晶雪姬剑!”

众人看来,胤继续说道:“轻灵的肉身被冰帝驱赶至叵乃的腹中降生,衍生出了摄魂之灵紫水晶雪姬剑!”

秋雨若有所思道:“而轻灵公主陨落在羽翯手中的时侯,紫水晶雪姬剑被轻灵公主打入了卡咝丽灵识当中!”

卡咝丽狐疑道:“这又如何!”

洛神恍然大悟道:“借由紫水晶是由轻灵**衍生之故,它定能与轻灵公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它可以为我们指引!”

“嗨!大家还是另想他法吧!”卡咝丽失落道:“我现在修真的程度虽说已经是小六阶双击重组蓝色的级别!但是!”顿一下,“我还召唤不出紫水晶!”

所向门一听,扑棱棱便展开山河社稷图于脑门上空,赫然一行大字现出:雄鸟毕方火珠不仅可以使得修真大幅突破八七之数,还可作为楔子引出那祭入魂灵当中的其他外来摄魂之灵!

然后,所向门灵活敏捷地取出雄鸟毕方火珠献在高空,缓缓地移动到卡咝丽眼前!

卡咝丽暗忖道:“这雄鸟毕方火珠是弟弟所向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取得,珍贵万分!这可是上等提升修真路数的奇药,若被我用之,未免有些可惜!”

所向门寻思姐姐卡咝丽不忍动用自己所得之物,说道:“母亲要紧!”

这时,罗弋风动若脱兔,跃在姐姐卡咝丽身旁,兴奋道:“姐姐!就试一试吧!”

卡咝丽见盛情难却,又关系母亲轻灵的复活事宜,当即伸出丽手朝空中一撩,漫出光华灵力吸收雄鸟毕方!

胤从帽檐中流出谨慎的神情,目不转睛!

“嗡嗡嗡……”

“嗡嗡嗡……”

红、橙、黄、绿、青、蓝、紫、白、黑九种光晕由上至下,覆盖环绕了卡咝丽!

这雄鸟毕方火珠果然乃修真灵物,不仅力量柔和,而且竟然有增强魂魄强度的奇效!

卡咝丽并不如其他人剑禅一般十分费力!

只见卡咝丽神清气爽,极其轻松地就变了蓝色灵火之相而变为紫色!

欧阳嫣然歆羡道:“想不到卡咝丽姐姐能有如此强大的魂魄强度!这修真起来势必会事半功倍!”

洛神叹道:“八七修真说来容易,升来也难,尤其突破小六阶之后,更是步履维艰,难上加难!”

“哼咝哼咝哼咝……”

卡咝丽正由小六界双击重组紫色变为白色!

这时,卡咝丽容光焕发,更有说不出来的娇美被彩光点缀出来!

胤看地入迷,想入菲菲!

“嗯!”卡咝丽骨软筋酥,倍感通体舒畅,“喔!”

但见那九种光晕蜕变了卡咝丽的魂魄强度,令她泥丸宫中升腾出来黑灵!

胤激动不已,见这雄鸟毕方火珠今日定可令卡咝丽突破重组极限,当即柔和地缓出大掌,将灵力送入卡咝丽丹田当中!

“噢!”卡咝丽飘然若仙,物我两忘!

“咣!”一声响!那摄魂之灵紫水晶雪姬剑顿出泥丸宫之上,旋转不停!

此时,卡咝丽满面霞红,就在毫无征兆下迈入了小六阶双击双生红色的级别!

罗弋风瞠目结舌,有点后悔将雌鸟毕方火珠作为赏赐给了秋雨!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拱出红唇,啐道:“现在后悔了!知道这毕方火珠的妙用了!”

罗弋风传来神识,回答道:“褒姒好老婆,你杂不早说!”

褒姒啐道:“切!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给了就给了!要有胸襟要有气度,就像你父亲冰帝一样!须知,这天下事宜者,得失本就很难料定!有人说:得知艰难则失之不易,得知既易,则失之亦然也!而我说,苍穹大道玄又玄,得失岂在一念间,塞翁尚有失马福,人生必有还复来!”

罗弋风默不作声,再看姐姐卡咝丽的时候,她却已经在小六阶双击双生黄色级别!

众人歆羡,且看这雄鸟毕方火珠已经达到极限,想必卡咝丽会停伫在修真小六阶双击双生黄色级别!

可是!

“砰!”一声响,那绵绵不断的灵力发出了“哽哽哽”之音!

卡咝丽并不是停留在小六阶双击双生黄色的级别!

原来,胤有意要卡咝丽万人敬仰,不仅要帮她渡过玄关,还不惜多费些灵力来助卡咝丽一臂之力!

“咣!”

卡咝丽一副神态清明,气质爽朗之态乍现!

一度变为小六阶双击双生蓝色级别方才作罢!

此时,香风飒来,神清气爽,卡咝丽睁开妙目,胸有成竹,似有飘飘然的凌云之意。

“噌碐”一声响动,那紫水晶雪姬剑落将下去,恰好被卡咝丽握在手心!

“右手为格,臂环化首,翡翠戒指变箍,灵络现缑!摄魂之灵紫水晶雪姬剑!去!”卡咝丽喜道:

但见摄魂之灵雪姬剑化为一道七彩氤氲之气朝天无上无量境地而去,片刻方又回来在卡咝丽之手!

罗弋风、所向门大喜道:“是在那里!”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天无山无量境地复活轻灵

众人有紫水晶雪姬剑指引如有神助!

即刻出发,朝天无山那冰舌散下之所前进。

不久,众人翻山越岭,登崖陟峭,暮然间一股腾腾热气扑面而来!

这一截天之娇子,居然藏有如此大面积的温泉在此,令人唏嘘!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所向门将温泉尽收眼底,但听“淅淅”之声响彻不绝!

然后,所向门一跃而下,闪在温泉边缘的岩石上,绕将前去,寻看究竟!

好一处温腾之水形成的落差瀑布:这瀑布泻下银链,巧合与光辉一较高下,晶滢着明亮之光!

原来,那天无山上长年累月的冰舌还在所向门眼前早汇聚了一片高天大湖,让人嗟叹!

这瀑布灌入大湖,极目望去,还以为这大湖会高出这温泉之处——可能是视差的缘故,有些想当然了!

大湖之水奔腾而泻,千里不绝,长久不衰!

“从风水上说,这里有三面环山,一面环水的帝位之相:砂环水饱,藏风聚气,风水宝地!”莫莹不知何时跟在所向门身后,说道:

除冰武卫尚在外等候,众人一一跃在温泉边缘的岩石层上,左右环顾!

七七讶道:“这天无山上极其寒冷,这里居然还可生出温泉,真是不可思议!”

怜月溪看七七少见多怪,解释道:“我北疆就不乏有这种地方,想来道理是共通的!一定是这水下有高温的岩浆层在给它提供巨大的热量,否则这里是决计不可能有这温泉的!”

“哟!”轻华不以为意,只要是怜月溪说的,她都想据理力争:“我倒不这么认为!万一是我轻灵姨母元神在此的缘故呢?”

“不可能!”怜月溪嘟囔道:“这得需要耗费多少灵力呢?这可不光是三阶修为才能达到的!”

胤突然一凛,想不到怜月溪一语道破玄关,说道:“有罗泽冰帝的大灵再此镇压封印,又配合轻灵公主的元神在此,有此高温也可一说!要知道,当初冰帝的修为尚且输了轻灵的一招半式!”

怜月溪舌桥不下,听胤都说得如此有理有据,便默不作声,呆若木鸡!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意识到事情的威胁性,向胤问道:“若是轻灵公主的元神……我是说若是……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众人突然被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提醒,凉了一身冷汗。

有胤解释道:“按理说是有如此的可能!”

罗弋风泪流满面道:“不可能!我可是他最疼爱的小雪狐!”

洛神插嘴道:“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只不过,过了这许久时间,或许轻灵公主的元神会被时间净化也或未可知!”

所向门接道:“如果有轻灵公主的魂魄之灵!这些都不是问题!”

胤遽然露出炯炯有神的目光,说道:“我们的确有!”

早有卡咝丽同胤一起望向罗弋风,胤郑重其事道:“轻灵公主临死前将魂魄之灵注入了罗弋风的体内和双瞳之中!想来是要给予鬼帝最大的灵力之助,却不想阴差阳错,在时至今日之刻,会被我们加以利用!”

所向门对复活轻灵母亲计日以俟,由来已久,在听见罗弋风体内有母亲轻灵公主的魂魄之时,激动不已地注视着枯苗望雨之神,说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胤掷地有声道:“切莫要说皇天!他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

此刻,暗海沙滩上的褒姒貌似有骨鲠在喉的痛在这时折磨起来她,一时间令她潸然泪下!

罗弋风关切地问道:“褒姒好老婆!你怎么了!”

褒姒蓦然抹去眼角的青涩之泪,笑道:“没事!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是你的人!”

罗弋风感到褒姒说得莫名其妙,见她无碍,就再次听卡咝丽姐姐问道:“胤!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胤言近旨远道:“所谓封印!其实就是灵力的微妙平衡!只要方法得当又几近有得天独厚的血脉关系,平衡即刻打破!想不死鸟轻灵公主定然复活!”

卡咝丽声音颤抖道:“我们三人都是母亲的至亲!定然可以复活母亲!”

胤接着说道:“取你们三人之精血,流入这温泉当中,由紫水晶雪姬剑指引,定可为轻灵元神注入你们的真血!”

说着,所向门、罗弋风、卡咝丽三人立刻摆出毅然决然之神,就要割破手臂,来注入温泉当中!

胤立即阻止道:“切莫动手!”

三人一惊,俱都令刀刃停在当下,一起问道:“怎么!”

胤叹口气道:“所谓打破封印平衡,引得轻灵元神复活,切不能由我们这些外人在此干扰!切莫动手!我们可只有这一次机会!”

言罢,胤示意众人俱都跃出温泉范围,闪在外面守护。

这里,卡咝丽朝罗弋风、所向门一看,见他们都是义无反顾,再次高声喝道:“右手为格,臂环化首,翡翠戒指变箍,灵络现缑!摄魂之灵紫水晶雪姬剑!”

突然,紫水晶雪姬剑没入温泉当中,他们三人一起割破手腕,令真血借由紫水晶的指引,流向更深处,更远处!

“咕嘟咕嘟!”

“咕嘟咕嘟!”

温泉并无异样!

“咕嘟咕嘟!”

“咕嘟咕嘟!”

一切都如此平静!

三人屏住呼吸,一言不发!

眼看这温泉已经满是血红,可却依然不见这紫水晶有回来的迹象!

卡咝丽有些着急,泣不成声,喊道:“母亲!”

所向门痴痴道:“母亲!”

罗弋风也在同时,歇斯底里地喊道:“母亲!”

“轰!”

巨大的高浪冲上苍穹!

三人一惊!仰头观看!

却是紫水晶雪姬剑旋转在高空之上,过后,便复入卡咝丽泥丸宫当中!

过后,温泉恢复如初,还是一片寂静在此刻搅扰着他们三人的心!

“咕嘟嘟……”

“咕嘟嘟……”

这温泉似乎没有刚才的温度高了!

“咕嘟嘟……”

“咕嘟嘟……”

三人心急如焚,很害怕寄望幻灭!

“咕嘟嘟……”

“咕嘟嘟……”

温泉上空再也不是那么多的氤氲之气!

即刻是如此凉爽的气息凝固住温泉!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温泉失去热气是什么征兆,俱都拭目以待,心慌意乱!

“咔擦!”

“咔擦!”

一道玄光破开冰层,临空而停!

光芒万丈,令人十分刺眼!

突然双翼闪电貂自发性地飞出所向门的山河社稷图,朝那玄光而去!

接着,这玄光借由双翼闪电貂在侧,好似有了方向,立即若有灵识一般朝所向门丹田当中飞去!

所向门不知所措,摸头不着!

可突然,所向门立即感知到:那从前的无面人竟然豁然在他所向门手札当中还有了面貌、具体形态,只是睁不开双眼!

“砰砰!砰砰!”

所向门异常紧张——这时,所向门手札当中的无面人旋即转过来,一副冰帝的模样赫然出现在所向门的眼帘!

所向门屏住呼吸,终于有了心中那由来已久的答案——突然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通过无面人有了面貌形态,他认为冰帝罗泽一定还尚在天地之间!

这时,冰层遽然倒破!

“砰!”

“轰!”

冰块四散而去!

三人还没看清,罗弋风这边便突然有了突发状况!

“呼呼!”

“呼呼!”

罗弋风痛苦不堪!

褒姒痛苦不堪!

那暗海上风起云涌,惊涛骇浪!

这时,从罗弋风双眼当中冲出了暗海深处的黑灵!

“呼呼……”

“呼呼……”

越来越快,越来越疼痛不堪!

再也不是双眼冒出这黑色之灵,而是由罗弋风的七窍当中汩汩出来了这些黑色之灵!

接着,那高空中逐渐汇聚了一团霞光!照耀当空!

“轰!”

剧烈的磁暴引发了雪崩!

令这里一下子腻为平地!

三人俱都埋在雪中尚未跃出,那高空上突然分离了一个极像褒姒样貌的仙女,没入雪中不见了!

这时,雪中“吱吱吱”三声响动,遽然蹿出三人——卡咝丽、所向门、罗弋风!

那金光逐渐消散!

轻灵公主真身跃然眼前——轻灵复活了!

罗弋风、所向门一呆,俱都怀疑这眉目如画,明目皓齿的美女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母亲——突然两人俱都感到异样,背转过身!

原来轻灵元神之所以得以复活并有记忆全是因为轻灵死亡之刻那打入罗弋风体内的魂魄缘故——她此刻孑然一身,赤条条,碧玉无瑕!

过后,她好似逐渐合并了轻灵与自己的神识,竟然有了这死去轻灵的一切记忆!

“罗泽!你气煞我也!你怎可离我而去!”

是轻灵!不是轻灵!

卡咝丽呆在原地,颤着嘴唇,失声叫道:“母亲!”

轻灵一怔,才发觉有三人在此,是卡咝丽;是罗弋风;是所向门!

是她的孩子……也不是她的孩子!

叵乃腹中的轻灵已经不复存在了;而这个赤条条无牵无挂的真灵才是真正的轻灵公主!

因为有了轻灵逝去前所有的记忆,一时间对罗泽恨的无可自拔;一时间对罗泽爱的死去活来!恨的是罗泽竟然用计谋关她千百载,爱的是罗泽竟然玷污了她的真身**,生出来这么三个令人牵肠挂肚的孩子。

第二百七十三章 这罗泽魂体由我保管

卡咝丽才发觉出来轻灵的碧玉无瑕,冰肌玉骨!

真真是:窈窕绰姿桃花醉,髻发黑瀑玉肌忒,凭来谪仙尽输蜡,春风熏香惹圣窥!

卡咝丽神识一动,选来自己的绵纱衣锦褧衣给母亲轻灵装扮,见她眉目有些难为情,就背过去,任她自行着装!

秋水眉黛酥山圆,盈盈柔段羞玉颜,沉吟碧云仍尚在,道是风流藏人间!

过后,三人才含着热泪转过身来,有罗弋风扑入轻灵公主的香怀当中,让她脸生霞红,推也不是,环抱也不是!轻灵暗忖道:“都是罗泽惹出来的麻烦!我定叫他好看!”

卡咝丽于空中缓缓地踱向母亲轻灵:“母亲!呜呜呜……”喜极而泣!

所向门踱步空踏巽位,娓娓道来:“探波傲雪,剪雪裁冰,一身傲骨,是为高洁之士;空谷幽放,孤芳自赏,香雅怡情,是为世上贤达;筛风弄月,潇洒一生,清雅濽泊,是为谦谦君子;凌霜飘逸,特立独行,不趋炎势,是为世外隐士!娘亲……你这是在自比么!娘亲!梅、兰、竹、菊,傲、幽、坚、淡!”

轻灵见罗弋风一把鼻涕一把酸泪,也不忍心凉了所向门的心,知道自己被罗弋风的孩子样腻歪在自己怀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扯开左臂,尴尬地示意所向门也来她怀中缅怀亲情!

这时,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再也控制不住悲痛之情;再也不能镇定那从前的从容不迫,遽然哗哗下泪——扑倒在母亲怀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但见三人拱在母亲轻灵怀里,她又是欢喜,又是尴尬,又是恼恨,又是悲苦!

欢喜的是:自己终于得见天日!

尴尬的是:自己虽然不是处子之身,但这些孩子,真的是她的孩子吗?

恼恨的是:罗泽不知去向,还给她撂下了这么个挑子儿!

悲苦的是:她柔软的内心当中,因为冰帝的智勇双全,因为‘轻灵’的连哄带骗,悲悲的,苦苦的,让她对冰帝罗泽却爱生在此刻当中!

“嗯!”顿一下,“那贼不死的大能哪去了!”轻灵问道:

所向门并无他想,说道:“他那股大灵飞入我潜意识当中,与我所向门手札内的无面人汇聚,倒成就了一副爹爹的灵体!”

“噢!”轻灵神识一动,于三个孩子面前,乍显威灵,她一态安详恬静,却动了大能潜入来所向门手札当中!

所向门竟丝毫不能察觉!

“孩子!”

所向门一怔,唬道:“娘亲!你是怎么进来的!”

轻灵两弯月眉下敛,苦笑道:“这并不是难事!”一挥手,掀来罗泽灵体,欲罢不能!

接着,所向门极其在意母亲的一举一动!

那轻灵暮然伸出柔荑挥撒了罗泽一巴掌,着实令所向门吃惊非常——须知道,他穷极此刻,都不曾挨了这罗泽一衫一角。

他瞪眼细瞅,见母亲挥泪如雨……已经模糊了她这粉面桃靥,听她痴痴道:“想来你很是看不惯我杀人不眨眼,难道是我的错?你倒好,趁我主灵不在,却霸占了我肉躯灵身,其淫趣不比那些泼皮高明!哼!你倒是轻松自在……你倒是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起伏双肩,匍匐胸峰。

过后,轻灵扬起秀脸,说道:“儿啊!这罗泽魂体就由我保管了!”

说罢,轻灵愤然腾空,揪着罗泽本体不放,硬生生从所向门山河社稷图当中拽出!

“轰!”

这轻灵元神虚踏一脚,一化光,便带着罗泽魂体入了本尊的神识当中。

仿若乾坤未动,时空不变!

此时,有胤同众人前来,他见轻灵真的复活,就安心落意,先按下忧虑不提。

众人匪夷所思,造作着七言八语,纷纷芸芸!

这时,胤高声发号施令道:“今大势已定,着汝等冰武卫潜于现世,诛杀鲎精来源,切记,勿要滥杀无辜,造就无边罪孽!”大手一挥,却是大开了这天无山无量境地之门!

“我就知道,胤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一箭双雕之策!”莫莹胸有成竹地暗忖道,“胤!你与我思并无二样!”

一众冰武卫喝道:“喏!”便井然有序地穿越了这传界之门!

顿时,响彻云霄之音大起,那被大雪覆盖的温泉之所却是摇晃起来。原来,这温泉由罗泽、轻灵两人而生,二灵已去,那中间就早已镂空,不再实在,是以大雪垮塌,山地剧震!

“嗡嗡嗡嗡嗡嗡……”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轻灵察觉出来异样,见孩子们甚是惊慌,就灵识一动,凭灵络织就了一个大球把他们裹在其中!

“轰轰轰!”

大音比先前的雪崩之声更加厉害,居然让这天无山的冰舌起了连锁反应,瞬间就袭来来势汹汹的之态!

滚隆隆!

咕咚咚!

许久才停了下来!

但见这片温泉之所,大变山貌,再不是原来的模样——却被冰雪夷为平地,化为千奇百怪的冰雪之路!

这会儿,轻灵从灵络大球内众女子中认出轻华,倍感亲切道:“华儿,可忘了姨母了吗?”

轻华的泪水滚滚而落,一如罗弋风等扑来紧紧地偎依在轻灵怀中!

卡咝丽、所向门伺立在侧,面面相觑,有罗弋风瞧见了其他五位娇妻略带不满之色。

罗弋风笑着说道:“母亲啊!我!我!我……呵呵……”不停地抓着后脑勺,“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众多妻子们!”

莫莹、七七、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怜月溪、邀星五人面带喜色,一一前来欲见婆婆!

轻灵惊讶地从罗弋风的身上转移向侧前方,被这五位天姿佳人给吸引过去,渍渍称奇道:“我儿弋风真有艳福!她们一个个都生得出水芙蓉,闭月羞花!”把目光聚在怜月溪身上,又道:“呵呵!芳华正茂,我是真不及了!”

“咦!”轻灵瞅见七七,意味深长地笑道:“你也来做了我的媳妇!”

七七略低下了娇羞的额头,视线下移并通红着脸,朗声道:“婆婆!你可不要忌恨媳妇儿曾经与你动剑啊……”

这时,轻灵一笑不以为意,又朝欧阳嫣然、燚瑶、洛神三人看去,边喃喃道:“怎么!雪狐界的美人痞子都在这里了吗?”边用眼光打量所向门,暗忖道:“她们三人俱向我儿所向门频送秋波,难道她们是……”

所向门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介绍道:“她们三人与我甚是投缘,朝夕相伴,不曾怠慢过我……”

轻灵哭笑不得,见所向门的秉性居然有罗泽的十之**,无奈道:“我儿诉说得可真是轻描淡写啊!”

燚瑶有点儿不满道:“婆婆!我们跟他是要结婚的!卡咝丽姐姐都已经默许了呢!”

轻灵抿嘴一笑,说道:“我就知道是这意思!”

所向门说道:“结婚不过是形式罢了!有没有都无所谓!”

“瞧你说的!”欧阳嫣然不乐意地说道,“你不看重,难道还要我们轻看不成!”

轻灵略感此女尤其气质出众——她这容貌的九分俏丽,却是由那一分不足的唇颜带动起来,“乍看她虽是美中不足,但闭目回味后,却是让我这女子都流连忘返,回味无穷!”晃见洛神,打量再三,心道:“嘿!这女子可不是雪狐灵也不是慁精,瞧她妆容虽有岁月痕迹,但是那俏丽非凡,我是望尘莫及了!”

洛神说道:“婆婆!我……我是天女洛神!”

“洛神!天女?”轻灵吃惊不小,遂将灵力打探一二,叹道:“哦!三阶魂祭魄觉的级别!奇也!妙也!这一应女子中,你倒是出类拔萃!”

胤打断轻灵的叙旧,虚空踏前一步,朝轻灵一作揖,说道:“轻灵公主!现在羽翯已经大举进军我雪狐界,而冰花潇湘馆已经覆灭了我冰城的城郭!我们下一步该是反击冰花潇湘馆了!”

轻灵一回头,把灵压提升至极限,仅仅以神识夺向胤,看他作何反应,不料,轻灵却暗暗地心生佩服之意,暗道:“我这肉躯轻灵没进展成多少能耐,而我本尊也被封印在这天无山无量境地,所以修真上止步不前!此刻,这雪狐界居然也有能与我平分秋色之人了么!”

胤岿然不动,于轻灵莫大的灵压内丝毫不见心乱,眼神犀利地掠出帽檐,心道:“她在试探我!”

轻灵暗忖:“此人修真是于第几阶层,我居然看不透。他是不是高于我,我不得而知,但是!倘若他修真略低于我,那也是极其有限!”

胤朗声道:“轻灵公主!鄙人受罗泽恩惠,出于冰岩牢监狱,修得大真,一向为卡咝丽公主马首是瞻!”

轻灵回收了神识灵动,反转了眉眼,来看卡咝丽,只见女儿卡咝丽早已春晕躁动,芳心暗许!

“噢噢噢!”轻灵点点指头,来回思量……好似明白了他们的深意,说道:“嗯!”

胤此刻义正言辞地再次催促道:“轻灵公主!可愿与我们共同讨伐冰花潇湘馆!”从帽檐底下投来谨慎的目光,“或可!我是否该叫你轻灵元神!”

第二百七十四章 褒姒、褒姬

“胤!”卡咝丽想起了胤的告诫,“轻灵元神倘若复活,那她可不一定会与我们站在统一战线,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她没有同我们一起讨伐冰花潇湘馆之意!我会再次封印于她!”紧缩眉头,忧愁苦恼。

轻灵略有不耐烦,喝道:“你命令我?”

胤浩气于身,也把灵力提升至极限,唆使谨慎中的秋雨、春尔、沃克道:“准备!”

轻灵虚影一晃,先传来警示之音:“胤!你可知,我杀沃之国一十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九人都不曾眨过眼!”

胤瞥眼间,却是轻灵的偌大掌印打来——威力无穷,令人窒息!

“轰!”

胤手腕一绕,慢抬左手,及至掌印结来,先促使绵软的灵力前去缓解这轻灵霸道的掌印!

“呼呼呼!”

掌印之威不减,可势头儿已然被那绵软的劲道拉扯住,减缓不少!

胤侧扭一下臂膀,使掌心推出浑厚一击——他知轻灵这一掌印非同小可,并不准备一掌抵住,而是急速后退,见他这浑厚一击势必减弱轻灵的威印后,再借助空气的后阻之力,后弓臂弯,顺势再推一掌,“哈!”

只见,这掌印相撞,竟然奇虎相当!

“轰!”

才有轻灵顿感她这霸道一击,太过迅猛,只是以攻为守,连半分卸力的机会都不曾预留出来!

胤虽然没有直面抵挡,露出一而二,二而三的化解之法,却是无上卸力以缓打快,以后制先的大道之法!

“轰!”

众人大惊,顿感脚下一虚,松了身躯,竟然随同大地下沉下去!

“隆隆隆!”

大音不绝!

“哗啦啦啦!”

那天上湖水这才水往低处流,一泻千里,势不可挡!

众人毕竟有灵力在身,遇见这危急时刻,纵身一跳,跃在高空,却注目这两人,竟是轻灵有些许吃力,被胤掌力击退三丈,居在停在半空一动不动!

轻灵暗忖自己心跳加快,血脉搏动,竟一时间难以控制,心道:“在孩子面前,必须高大如山,哪怕受了内伤也在所不惜!”闭了口,运灵力循环周身,强行促使冷汗还未挂在脸庞之上,就彻底消退!

“砰!砰!砰!”

突然,轻灵暮然感到她这六腑动摇了根基,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内痛袭上脑门——一口血由内而起,逆着喘息呼吸之道涌上喉咙,她决然不会令自己的狼狈相在众人面前出丑,再一运劲儿,却是把血“呃”在口中!

胤大吃一惊,极为震撼,暗道:“以我现在的修为,虽然不及当初罗泽的级别,但也差不到哪里去,怎的轻灵岿然不动!按理说,她势必要再后退至少五丈远来卸掉我这浑厚无比的灵力啊……这……果然是轻灵高出当初罗泽修真一筹半筹!我是真的不及她了!”

想必,胤惶恐非常,堂堂男儿居然被这女人唬住,低了头,佩服得五体投地道:“轻灵公主!我输了!”

轻灵大气不敢再喘,也不露睥睨之色,只是略一点头,示意胤过誉了!

胤汩出冷汗,恳求道:“轻灵公主!想必你对孩子们是有真情实感的,就请替他们着想,来为冰城报仇雪恨!”微微抬头,看轻灵如何应答!

轻灵缄默不语,还是点头……

胤大喜,欲要再说细节,却被罗弋风灵识内顿出的两女吸引过去!

一个是逶迤拖地白色帛锦花边千水裙,上罩着八达晕禅翼纱衣薄短段。那两缕青丝睡在胸前……略施粉黛,而那额头红砂多增颜色的是褒姒;一个是粉色叠千层,层层绕金丝的潋滟湖光水晕裙,腰间系了红带,右衽挂了碧珠,胸脯纱衣上绣着舞动的蜻蜓,而眉心上也是若褒姒一般天生的美胎!与褒姒不同的是:褒姒是一团红砂,而她是三瓣娇小的粉花!

此女额头前挂着蓬松的斜刘海甚是可爱,引的那三瓣红花若隐若现!

接着,此女一晃斜顶上的那翘辫子,说道:“褒姒,没想到现在的你还是一贯作风——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哼!居然可以把你苏醒!真是始料未及啊!”褒姒傲慢地说道:

“嘿嘿!当初你我各自潜藏在神龙的唾液当中,只是没有想到,那周厉王歪打正着唆使妇女赤条条对我们呼喊,这才把我封印在你体内!你可真幸运……游历了人间还飘荡了地府!若不是光你侥幸有被罗泽运用大能的机会……那这会儿是弋风妻子的!也该有我一份!”笑着迷死人的桃花眼,醉着罗弋风!

褒姒气不打一处出,与罗弋风厮守这些时日,早已把她的情感混炼得连枝共冢,她实在不愿有人跟她占领分享这暗海沙滩!

此女笑盈盈地跃空飞来,弄着腮香,拂着软荑,瘫在罗弋风胸膛上,低语地哭诉道:“真是讨厌,偏偏是我被封印在姐姐灵识之中,让你我不得真见,要知道!那飞入胎盘与你共处的可不只有那褒姒!我……我褒姬也是你的相思子!可怜我只能在封印中日夜抹泪,终是不能真地见你……我……我……我褒姬美吗?她姐姐有我美么!你怎么这么好色……呜呜呜……”顿一下,眼角瞥着褒姒,“都是她褒姒害的你这样!嘿嘿!相公!拜天地,我可也拜了哦!”

“罗弋风!”七女秀起兰花指同啐道,“别被她迷惑了!”

可褒姬已经泣不成声:“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罗弋风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娇妻的呵斥,痴痴道:“何如当初莫相识!”

褒姬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是啊!你还在轻灵母亲腹内的时候,我们就相识了呀!只是你不知,她不知罢了!”天真烂漫,“嘿嘿!你当初怎么令姐姐苏醒相见于你……我也知道哦……”瞥向莫莹,意味深长!

莫莹一听,知道褒姬所言不虚,红了脸,不知所措!

罗弋风回想起来褒姒唱着《天问》伤曲,不知不觉念叨:“侍宠娇多得自由,骊山烽火戏诸侯,只知一笑倾人国,不觉胡尘满玉楼!”

褒姬讽刺褒姒道:“这样也好!”瞅着褒姒,“就算你受益胎盘降生,但毕竟前世还是有污点的!”满眼晶莹,“弋风!弋风!我可是一尘不染啊!”

褒姒气得火冒三丈,看这肆意妄为的褒姬,戳痛了她的伤痛,喝道:“你今天话多了!”

“什么话多了!我又没把你的丑事说出来!”褒姬不虚褒姒道:“姐姐!你独得相公这些恩宠,我说什么了!你也不可怜可怜我!”

褒姒心中被自私填满,啐道:“哼!你又没跟相公生死与共,你们哪里来的深厚感情!”

褒姬不满道:“生死于共算什么!我可是相思了千年!你懂吗?何况!”顿一下,喝道:“相公这命也算是我给的!”

众人大惊,七女哑口无言,有褒姒心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褒姬笑道:“哼!当初相公年幼,在现世被五极暗害,魂聚雪狐界,你哭天抹地地喊着什么难道你忘记了吗?”

褒姒一怔,颤抖道:“当初!当初!”

“对!当初你虽然同相公一体双魂,但是相公内丹却早被在地府的你飘荡的时候带着的戾气所伤,那时候的你是使用不了灵力的!”褒姬掷地有声道:“当初,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幸亏有罗泽察觉出来还有灵力在弋风汇聚的体内波动……”

“那……那个是你……”褒姒恍然大悟道:

“没错!”褒姬喝道,“是我!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在自欺欺人!你不知道我封印在你体内吗?”

罗弋风惊得不知所措,“居然自己的生命还有褒姬护着……那……那不是……父亲……一个人的功劳吗?”

七女黯然神伤,再不敢小觑褒姬对罗弋风的重要,听褒姬继续说道:“嘿嘿!我虽然被封印在你体内,但是也受了罗弋风相公真血的供养,与其说相公同你一体双魂,倒不如说,相公同我们是一体多魂!有轻灵公主真血凝聚而出的蜥蜴;有罗泽真血凝聚而成的白衣男子——从摄魂之灵上你还看不出吗?北斗帝宵雪姬剑;天秤;狐慁咒!”停顿一下,吼道:“你早发现了吧!丹书万卷内的蹊跷!那丹书万卷内顶端篆刻的便是我魂灵凝聚的摄魂之灵——丹书万卷之十八天戊字丹卷!”

褒姒如被惊天霹雳震慑,唬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总运用不得!”

罗弋风慕地多了这么一位可**子,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惧怕,“高兴的是自己哪里积攒的这么多艳福;惧怕的是褒姒会置若罔闻吗?”

褒姒知道罗弋风的小九九,埋怨道:“你终究还是负了我!”

褒姬啐道:“呸!哪里是负了你!褒姒你以为就你可以听得见看得着感得到相公的心声吗?”

褒姒欲哭无泪,顿感这情字之拶真是连心,真是伤人!

第二百七十五章 罗弋风起死回生之缘由

褒姬继续说道:“是!当初我穷尽灵力,从封印中使些许灵力漫出才引得罗泽冰帝的大灵挽回了相公的性命!”眉开眼笑地看着罗弋风道:“我们怎么能不是生死与共啊!”

褒姒心凉了半截,知道相公还得分出一多半情感疼爱褒姬了,嫉妒之心陡然上升!

褒姬感喟道:“皇天不负有心人!恰好在复活母亲的时候,居然使暗海波涛汹涌,由相公七窍连接了轻灵元神。轻灵母亲的元神没了父亲大灵的束缚,强大无比,居然把我之灵也从封印中吸收出去……才解救我出世!”

这时,轻灵公主侥幸碰上褒姒、褒姬两人大闹,惹得众人分散了注意力,她才能有闲暇空挡使得灵力运转全身,疗养伤势至七七八八!

不过,这些全被卡咝丽尽收眼底!

卡咝丽心中五味瓶陈杂,心道:“是因为我们的缘故,母亲才强装神态的么。她这是何必呢?”

这边,褒姒再不能怀有得天独厚之姿睥睨众女,吃醋拈酸道:“罗弋风!你表态!”避面尹刑,大为不满!

褒姬更为黏得紧要,把粉嘟嘟小手环罗弋风右臂,软道:“相公!”

六女虽然也较委屈,但听褒姬的来头,可真比她们优势,欲要帮助褒姒,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轻灵此时大好,漫步而来,打个圆场说道:“我儿有福,我本以为我儿罗弋风只有六位美娇娘为妻……却不曾知,这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貌美如花,艳压群芳的两位也是我儿妻子!也是我儿的守护花使……”看一下罗弋风,说道:“还不介绍介绍……我来做个和事老!”

罗弋风兴高采烈道:“她是褒姒,她是……”见褒姒怒目瞪视,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轻灵笑道:“听褒姬话音,她是有大恩于我儿罗弋风的,就这点而言,你得退一步了!我做个和事老,不若你们八女共事一夫岂不妙哉!”

褒姒见轻灵公主说的轻巧,有意偏袒她的儿子,又要辩解,听胤打断她们的谈话说道:“大局为重!咱们还是出征冰花潇湘馆吧!别错失良机!”

褒姒见大局已定,杀又杀不得褒姬——她又是自己的妹妹,气的双眼发昏,飞往暗海沙滩之上!

此时,褒姬向相公罗弋风挤眉弄眼,酥了罗弋风全身的骨头架子……她又笑了三笑,把绯色地小嘴嘟囔着,将酡红之脸贴在罗弋风耳畔道:“你现在是不是心痒难耐,欲罢不能啊……呵呵呵……”笑靥如花!

褒姬一溜烟飞往暗海沙滩之上,用神识告诉罗弋风道:“相公!我的力量也如褒姒那般来取,就看你耐不耐得住性子了……呵呵呵……等你噢!”

罗弋风意乱神迷,眼花心乱,就朝暗海沙滩注目,见她们还是争锋相对,互不相让,就遽然醒了过来!

有所向门权当无所谓一般,说道:“既然一切料定,就前往冰花潇湘馆罢!跟她们了解这番恩怨!”凝聚眼神,犀利无比。

轻灵随胤动步,看六位孩子还是各有委屈,便说道:“孩子们,你们就把气撒在冰花潇湘馆身上罢!”突然改变了神情,朝胤问道:“冰花潇湘馆可是跟芥蒂山一战的紫圣丽主有关!”

这时,所向门放出六只行鹰在外,同洛神、欧阳嫣然、燚瑶共乘一只;有轻灵、胤、卡咝丽共乘一只;罗弋风等六女一只;秋雨、梵惜、春尔一只;沃克、琦白、竑偦一只;花中皇后月季、甘华一只!

他们于路上补充了雪晶……这时,除了胤同轻灵轻声交涉机要外,有花中皇后月季鼓足勇气嗫嚅地说道:“甘华!这些时日的相伴,你到底接纳不接纳我!”

甘华面红耳赤道:“咱们只作主人的仆人吧!”

花中皇后月季见她们一个个成双成对,罗弋风又左拥右抱,受了大大得熏陶,气道:“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娶我吧!”

甘华再没有往日的自恋和自以为是,嗫嚅道:“若你不嫌弃我!我们结伴而行,不离不弃,就跟着主人天涯海角,亡命天涯也好!”

花中皇后月季顿觉人生原来如此得充满着邂意,不后悔道:“跟着欧阳嫣然弃了冰花潇湘馆也不冤枉了!有你在,我什么都不在乎!”欢喜着学着褒姬的敢爱敢恨,将肉躯半倾在甘华胸膛,细语道:“这些时日,我算是见到了各色人等,领略了各种情痴孽缘,却原来这么地令人如此向往神迷……以前,我一味的愚忠,效劳于冰花潇湘馆,不知道自己害了多少的无辜现世之人,为了石玉瑄,为了她所谓的忤逆天道,也太把生灵当做儿戏……我这双手算是沾满了血腥……”一愁笑脸,甚是欣慰,“遇见了你,就算让我此刻赎罪,我也心甘情愿!”

甘华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又何尝不是……他想到怵惕双双的可怜……他想到自己的身世……他想到慁界的各种残忍……才感觉只有主人所向门幕天席地、光明磊落、表里如一!

这时,罗弋风这边可闹得不可开交,有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掐红了罗弋风臂膀,怨道:“你的事情可真多!你的女人可真多!”

邀星不依不挠道:“看吧!主人相公多了一个如此俏丽非凡的褒姬……势必会冷落我们!”

罗弋风正要辩解,被轻华踢了一下屁股,啐道:“你可真是个稀罕物呐!我都不认识你了!你还是那个我在慁界认识的情郎么!”

莫莹只顾委屈,哭哭啼啼,见轻华又是上手,又是下脚,于心不忍,想要拦住。有七七阻止道:“别管他了,咱们算是没辙了!可希望他别再节外生枝了,可偏偏有褒姬这么一说……如若不然……我非杀了她不可!”

怜月溪赞同道:“是啊!罗弋风有咱们就够了,他要是再有什么三心二意,我们需要一致对外,再碰见什么花花草草……我们一起给他折断!”捏着裙角,郁闷不已。

罗弋风求救莫莹,喊道:“莫莹妹妹!救救我!她们非扒了我不成!”

有凌霜占艳菊花凝露、邀星、轻华三人不停地施以剪刀手在罗弋风身上不停地泄恨!

大雪纷飞,却是离开了天无山无量境地了!

极目迥望,残骸遍地,是鲎精!也有雪狐灵!

他们是最底层的精灵,可怜还未受到雪葬,就变成了堆堆骸骨掩埋在雪中。

但见是一大片雪秃鹫在嘬食着他们的血肉,凶残至极!

卡咝丽于大风当中喊道:“看!海市蜃天景就在眼前,我们大仇得报的时刻来临了!”

这会儿六女不再胡闹,见相公罗弋风喝道:“姐姐!稍待!”

此刻,六只行鹰停伫不前,有罗弋风向母亲、卡咝丽靠拢,说道:“母亲!这邪姬帝妃有石玉瑄……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过去!”

轻灵满不在乎道:“亮她也没多大本事!我儿弋风啊,不说我跟胤,就是你那两位贤妻和那位天女洛神!”瞄向洛神,“都够她们头疼了!”

才有所向门等也靠拢在此,说道:“石玉瑄的恐怖远不止于此,除了可以不断突破修真极限外!它最大的用处便是令其获得真正的永生!”

胤接着说道:“石玉瑄寄生之时,便注定了这个结局!我们不能硬拼,只能智取……用计谋将她封印!”

轻灵忽然想到什么,突兀地说道:“胤!你不是也有石玉瑄吗?她邪姬帝妃怎么也有?这其中有什么必然联系!”

莫莹插嘴道:“母亲!这就是胤的石玉瑄!都是他干的好事!”

卡咝丽脸现难色,“母亲!一时间说不清!”

轻灵把目光打量胤,听胤尴尬道:“令莫莹帝妃介怀了!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莫莹得理不饶人,拒不看胤的不堪,说道:“你想要什么结果!”

胤低了头颅,使帽檐掩盖着自己的罪过,羞愧道:“我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罗弋风说道:“胤!你有什么主意!”

胤沉思片刻说道:“没有什么主意!”

莫莹冷笑道:“这算是什么答复!”

卡咝丽一脸心疼胤,饶有哀求饶恕之意,说道:“莫莹!你总得给他点时间!我相信他的!”

莫莹不言,有沃克接道:“胤!凭轻灵公主和你联手,对战邪姬帝妃都棘手吗?”

胤摇摇头,说道:“并非如此!”

“那是什么!”琦白好奇道:

胤默不作声,半晌,说道:“邪姬帝妃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摄魂之灵是一个未知!这石玉瑄也算一个未知!”

“石玉瑄由你锻造!他还是未知?”罗弋风更加狐疑,问道:

“鬼帝!的确如此!”胤严肃地说道:“否则!当初我也不至于将它封印在莫莹体内!”

“那可如何是好!”沃克有些担忧,“总不能这么堂而皇之地前去跟她直面硬干吧!”

琦白倒十分兴奋,暗忖道:“我修真之路崎岖坎坷,到如今地步,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红泪无血霜冷面针女姬

接着,邪姬帝妃一改方才的笑脸,怒叱道:“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枉我对你如此栽培,到头来你居然反我!怎么!你是看这小子长的英俊被他迷恋住了吗?竟然不惜同她们一起共事一夫,也要同我作对!真是没羞没臊!”

这邪姬帝妃不等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答话,就呵斥欧阳嫣然:“你也算我的姐妹!欧阳嫣然?是因为他吗?”怒指所向门吼道。

又气得脸一半白,一半酱紫,愤着肝颤,斥责花中皇后月季道:“月季!虽说你在冰花潇湘馆排在十花末端,但是我器重你不比紫圣少!你却也这般同我为敌!”

卡咝丽义正言辞道:“茵子!邪姬帝妃!凭你也来指责她们吗?”

胤接着卡咝丽的语气喝道:“邪姬帝妃!须知:若君不修德,舟中之人尽数为敌人也!你如此面临安忍无亲,众叛亲离,难以济矣的局面不是你自己造就的吗?”

邪姬帝妃嚼齿穿龈道:“胤!我鄙视你!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为了抗衡你不敢忤逆的天道么!你如此精明睿智,怎么却如此迂腐!”

胤深邃的眼神藏在帽檐底下,字正腔圆道:“邪姬帝妃!你又在想当然了!想当然的就像你直接融合石玉瑄一般!”

邪姬帝妃欲要答话,有莫莹插嘴说道:“邪姬帝妃!你也不是光明磊落之人!难道你不是也看中了我身体的特殊性才留我在身边的吗?”嘴角上仰,笑道:“若我猜测的不错!你想观察我为什么可以得到胤如此的重视!故此才快速地帮助我提升了修为!”

邪姬帝妃至此才明白养虎自齿的道理,双眼忌惮着莫莹,说道:“莫莹!这是一个理由,但不是全部!我更看中的是你的才智不低于胤!”踱步向前,就要动手!

“呼呼!”

“呼呼!”

邪姬帝妃听紫圣丽主有了喘息之音,就立即停止了攻击之意,笑道:“各位!轻灵!胤!待会你就知道紫圣的恐怖之处了!”

胤遽然抬起帽檐,露出谨慎的神色,观察着诡异的紫圣丽主!

只见这紫圣丽主并不是直接恢复伤痕……而是动则有百千条细针飞出她的灵识之外……这百千条细针均都是明晃晃有金钗长短,似乎有灵络柔丝控制,穿行在紫圣丽主身旁!

“咻咻咻咻……”

“咻咻咻咻……”

这时,紫圣丽主仍是虚弱着血迹斑斑之身,由飞针拖拽着腾空,大开双臂,闭着双眼!

眼见百千条细针若缝补衣衫一般,只把紫圣丽主身上的伤痕之处全部拿灵络拉扯打结。然后这百千条细针竟然不满足紫色丽主的伤痕恢复,居然开始刺破紫圣丽主的玉肌,入到内脏当中去!

不一会儿……这紫圣丽主外在的伤痕竟然消失无踪!她那薄唇居然也多有了许多血红之色!

慕地,紫圣丽主睁开双眼,一发黄光,醒了过来!

褒姒、褒姬异口同声道:“活了!”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怪异地说道:“这是她摄魂之灵的能力吗?”

胤苦思冥想,心道:“这紫圣丽主虽说早出现在芥蒂山一战的时候,但是!对于她!11号了解的信息也全不比邪姬帝妃多多少!尤其这摄魂之灵一说!”

怜月溪有点害怕这紫圣丽主的形态,躲在罗弋风身后,扒着罗弋风后肩膀,移目雪地,说道:“弋风相公!她是不是怪物啊!”

这时,轻华也怔看冰面,接着说道:“这百千条细针好似把她当做傀儡一般修补!诡异之极!”

当下,这紫圣丽主似乎完全恢复了全身状态,气急败坏道:“鬼帝!罗弋风!真没想到你身上居然藏着的不是一个魂灵?”顿一下,又道:“是我鲁莽了!呵呵!若不是这摄魂之灵!怕是我此刻已经归去阴司化为尘埃了!”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所向门从容不迫,并不震惊惧怕这紫圣丽主道:“真好!紫圣丽主!当初是你带女人离开我的,也是你打得我魂不附体,一命呜呼!此刻!见你这般,我很是期待!”

紫圣丽主说道:“女娲之肠所向门!你这动机到底是什么?你期待什么!”

轻灵细细斟酌着所向门此刻的一举一动,看见所向门一步一步踏着酥雪走出人群,及至冰花潇湘馆对面,听他说道:“现在!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是轻灵的嫡子,冰帝的遗孤!”处变不惊,“很是期待与你再次交手!以雪当初之耻!”

“哈哈哈!”紫圣丽主仰天狂笑,“你此刻修真不足三阶?凭什么跟我斗!”

所向门泛着杀意,先将右手从女娲图腾衣衫的腰缝中掏出,一甩,“哧啦”地扯下身上的这女娲之肠的衣服,露出黑边白衫的风衣外套,说道:“女娲之肠从此与我无关了!”

但见所向门昂藏七尺之身,器宇不凡,尤其这风衣外套裹着他这修长笔直的腰杆衬托出来了他的雄姿英发!

“邪姬帝妃,紫圣丽主!记住了!我之名为所向门!”

欧阳嫣然对此衣衫尤其熟悉……突然想起了自己现世买衣服的尴尬场景,甚是忸怩!

紫圣丽主一看邪姬帝妃,待邪姬帝妃点头示意后,说道:“所向门!那日留你性命是缘于你有被观测利用的因由,此刻!怕是你难逃此劫!”

这时,双方立即拉开了更为宽敞的距离,以待所向门、紫圣丽主交战!

独罗弋风等八女还尚在原地!

罗弋风问道:“所向门!若你撑不下去,早早提醒我!冰城的荣耀守护不光你一人承担!”

所向门一瞥凌厉的目光,答道:“半吊子!还是在后面好好观战吧!”

褒姬插话道:“紫圣丽主!我本来想要当仁不让,杀了你好给我相公作为见面礼,不曾想你又活了!你的命本该是我的……既然有人代收,我就先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说着,同罗弋风向后跃开五十丈远,站在轻灵身后,听轻灵说道:“胤!你的确没有什么万全之策!”

胤沉吟不语好久,说道:“万全之策是基于对方信息而言!”

莫莹接道:“而她们!我们了解的太少了!”

但听所向门先扑棱棱展开山河社稷图于泥丸宫之上,喝道:“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赫然使得山河社稷图覆盖了这冰川河山,令乾坤变换,沧海桑田!

哪里还有半分冰城的痕迹!哪里还有多少海市蜃天景之色!

突然,一行金灿灿之字现出在山河社稷图半空: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

紫圣丽主小觑道:“不自量力!区区小六阶魄觉黄色级别竟然敢在我面前叫嚣!”

邪姬帝妃喝道:“紫圣!还不注意你愚蠢的思想,佩韦自缓!难道还要大意么!”

紫圣丽主一听,怔了怔,低声答道:“帝妃所言极是!下属明白了!”

所向门喝道:“紫圣丽主!你们冰城造下的罪恶就由我来审判!”

“你审判得了吗?”紫圣丽主笑道:“就看你有多少本事了!”顿一下,唤道:“红泪哀怨恨不断,妙针裁缝魂魄倌,千改万变秀阴灵,舞动傀儡四方传!摄魂之灵红泪无血霜冷面针女姬!”

“嗡!”

一位巨大的妖姬现身紫圣丽主身后。撑开如绳段的臂弯,散开长如细柳枝的黑发拖在冰岩之上——脸颊两旁带有红色的泪痕,白蓬蓬毫无血色,若冷霜一般!

所向门毫无畏惧,跑坤位,摇动身姿,闪在左面,留下虚影,却是再闪亮了脚底黄色狐光,变位在右前方!

紫圣丽主左右晃动眼珠,以寻见所向门攻击的方向,惊道:“好快!”

音未落,所向门便身处紫圣丽主不足半尺距离,虚晃一符道:“魂符之六灵网!”

“太天真了!”紫圣丽主似乎未动,那灵网扑空后,她便又回在原位之上,怪道:“他这是要干什么!”见所向门并不是真的攻击自己,而是拉开了距离,喝道:“紫圣!你中计了!”

但见紫圣丽主不以为然,竟还浑然不知她已然被大变的时空禁锢,对时间流逝的感触捉摸不定……

此时,紫圣丽主虽然仍可动作,但是,她突然发觉自己全身已经被灵络绑缚,动弹不得!

这时,紫色丽主才听所向门喝道:“魂符之十七电流缚!”

“怎么回事!”紫圣丽主大吃一惊,先提升了力量,欲要反击!“什么!”紫圣丽主顿感遭受了惊天霹雳——她惊慌地发现在这山河社稷图内,她已经不能彻底发挥出修真第三阶的灵力水准!

可是为时已晚!

所向门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喝道:“魂符之六十三丧棒!”踏巽位,留虚影在紫圣丽主眼中,而真身已经夺来停在紫圣丽主左侧一米之外!

六条灵棒将紫圣丽主围在核心,欲要击捶下去,但见紫圣丽主一闪!居然摆脱了魂符之六十三丧棒的围攻!

“轰!”

第二百七十八章 此起彼伏之战

丧棒击空,磁暴之音大起后,烟消云散!

这时,紫圣丽主扯断束缚自己身上的灵络,不解道:“虽然我不知道这山河社稷图具体蹊跷在哪?”顿一下,吼道:“你以为我这摄魂之灵红泪无血霜冷面针女姬是摆设么。”

所向门定睛观看,却知道并非是紫圣丽主运用了狐闪,而是这红泪无血霜冷面针女姬将百千绣花针灵金刺入了紫圣丽主体内,再将她甩出!

“所向门!死吧!”紫圣大喝,祭出针女姬撑天大掌压将下来!

所向门斜向上看,顿感这大掌威压不逊三阶之势,心道:“不可能!”

“轰”

“所向门!”洛神惊呼。

尘埃消尽,陡见所向门两手若撑天盖一般,已经力不从心!

他抖颤着双腿,打成倒“v”形,噗地吐出一口胸腔之血,喝道:“三阶之灵!奈我何!”挺着颤颤巍巍之手,运灵顶住!

“所向门!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紫圣边说,边已翘姿闪在其前,惯出左手一变拳头,穿透了所向门胸膛!

“呃!”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形同幻灭!

“呃!”

频吐黑血!

紫圣丽主抓住时机,掏出血淋淋之手退向远方,静观所向门!

突然,大掌余威压倒性摁所向门陷入冰岩!

“咔擦!”

“砰!”

冰岩碎裂,皲裂出一臂之宽,恰容纳所向门残躯进去!

所向门临危不惧,仍以零星之力硬撑大掌,动着这挂着血渍的嘴角喊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嗖!”

“嗖!”

山河社稷图内顶盖尽头生来黑气,万物夺来白气,搅扰在所向门胸膛中,予以其莫大灵力!

二十二处紫火凭空而生!正绕所向门周转!

黑色阴气修复胸膛极快。这时!所向门眼中笃定自己渺茫的机会喝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演!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

“咻咻!”

黑色二气分别汇聚在所向门双手,边吸纳山河社稷图内万物生灵之气,边鼓动全身灵力与紫圣大掌相抗!

及至阴阳两气突破那大掌之威临界点之时,所向门高声喝道:“去!”

“轰!”

大掌硬生生被所向门顶上离地一丈远……所向门又道:“合!”

阴阳二气汇聚所向门右手,咚的一声朝大掌撞去!

“咝咝咝!”

大掌不翼而飞,消失无踪!

紫圣丽主边暗忖所向门摄魂之灵天地独有,边绕在此处以所向门为中心奔行个半弧,再次袭向所向门!

然而这时,紫圣再不能顺利压制所向门!

只见这阴阳二气被所向门运用的无比熟练,分合全由意念,每每于惊心动魄中恰躲开紫圣的夺命攻击!

一来二去,双方已经过了百招!

白打上,所向门凭借阴阳二气得天独厚之能,居然与紫圣战得不分上下!

旁边观战的邪姬帝妃心道:“因为这山河社稷图和阴阳二气,我都险些吃亏!若不是紫圣有针女姬千变万改,她是绝对不会处于上风的!”

罗弋风很是担忧这个哥哥,忧心忡忡!

褒姬看在眼中,欲提点所向门一二道:“所向门哥哥!这红泪无血霜冷面针女姬的门道全在变改之上!她已经改动了紫圣的魂魄,并且……你看这针女姬已经把数百条针线穿透了地面,想必是已经连接了外界!故此!她的灵力并不如我们这般在这里受限!”

紫圣一惊,“何以这小姑娘初次就看穿了自己摄魂之灵的明堂!观察力如此敏锐么。”

所向门一听,凛然朝那密密麻麻的灵络针线看去,喝道:“我断了你这蜘蛛网!”

“哼!太天真了!”紫圣丽主并不担忧所向门能够断开自己的百条丝络,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所向门一分阴阳二气,预料菊镰必须由他这乾位穿过,早窥探先机,夺去坤位躲避!

紫圣丽主开始心慌意乱,愁容满面道:“这可如何是好!固然我有大能!可在他这须臾之间,我竟全然使不出我这三阶实力,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你追我赶,拼斗数回,终究只可在摄魂之灵上一较高下——那灵力大小竟然若水中月一般再无什么巨大用处!

“切!”

所向门试探再三,实在对这针线灵络束手无策——斩又斩不断,扯又扯不开!

双方黏吝缴绕,不可开交!

“砰!”

“砰!”

所向门招架有先后,紫圣丽主妙招动虚实!一个是窥探先机泯灭之兵,一个是千变万改鬼魅之姬!

这时,所向门有些恼怒,喝道:“千变万改?哼!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

突然,山河社稷图大造起来,临空骤起,把个所有人封闭其中,降下二十二道紫雷劈落在红泪无血霜冷面针女姬四周,突生天干地支二十二处紫火明灭交替!

但见这二十二处紫火按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分列排布。

那针女姬同紫圣困在核心,不明所以!

所向门大喝一声:“生杀之本始!”

这二十二处紫火似乎在使得这针女姬分崩离析一般!却是要将这针女姬魂魄化为乌有!

紫圣初观不明所以,但骤然感到这紫火蹊跷后,震惊非常!

接着,紫圣丽主恐慌地喊道:“千改万变秀阴灵!”

蓝色的眼睛瞪的灯笼一般大,喊道:“任凭你千改之数,怎逃得过这天干地支亿万之变!”顿一下,“此为道!”

登时,这红泪无血霜冷面针女姬若丧失了灵性一般,再不能受紫圣支配,逐渐归于虚无当中!

邪姬帝妃瞅见紫圣大有烟消云散之态,急急地瞥眼示意兰心惠质兰花过去助紫圣逃过此劫!

兰心惠质兰花会意,知道紫圣丽主是因为受对方摄魂之灵限制,才犹如大能浑在滔浪里不可自拔——不然她决计不会输在所向门身上!

过后,兰心惠质兰花跳将出去,眼见紫圣几乎要陨落在二十二处紫火当中,笑道:“二十二处紫火?”顿一下,朝所向门说道:“听我一言!所向门!六十甲子为撰文,相斗之时好运沉,运数命劫吾来掌,吉凶祸福皆属壬!摄魂之灵六十甲子天轮盘!”

“咣!”

山河社稷图内一轮盘金灿灿而出,甚是诡秘莫测地旋飞在兰心惠质兰花身后——兰心惠质兰花神识一动,骤见这山河社稷图居然在紫圣丽主归于虚无之刻,先一步使得天干地支错算了这紫圣丽主的针女姬魂魄!致使紫圣丽主又重归于好!逃离开这二十二处紫火的天衍之算!

所向门一怔,犹如喝凉水塞牙缝一般,心中第一反应竟是:“可恶!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我这二十二处紫火竟然会在壬字关键字上天衍失误!我怎么这么倒霉!”

突然,所向门恍然大悟!他知道是这六十甲子天轮盘之故,左顾右盼道:“兰心惠质兰花!好一个六十甲子!好一个天轮盘……”

言毕,这兰心惠质兰花诡秘一笑,喝道:“六十甲子天轮盘!运数命劫吾来掌!”

突然山河社稷图居然砸下二十二道紫雷劈向所向门!

所向门大惊,穷极阴阳二气在手,正要喝道:“分!”之时,却莫名地咬住了舌头,失了先机!

“轰!”

这时,大雷及至所向门头顶,被罗弋风在千钧一发之刻喝道:“尽把五行错综!”

“轰!”

大雷虽劈在所向门泥丸宫之上,但是——所向门却完好无损!

胤暗自夸道:“虽说所向门即便被这紫雷真正击中也不是太可怕!但是鬼帝能在这关卡当中使出北斗帝宵雪姬剑真谛也当属难等可贵!雷属于木!而鬼帝错综了五行,是以给予了所向门金之属性,才使得所向门化险为夷!”

兰心惠在兰花一看罗弋风手中掌着北斗帝宵雪姬剑,怪道:“又一件摄魂之灵?”

这时,邪姬帝妃也大为震撼,瞧见罗弋风胸中黑洞洞旋转着漩涡,怪道:“这能力太接近慁了!”

轻灵见邪姬帝妃太过疑惑,笑道:“怎么!我儿子有属于慁的能力很怪异吗?哈哈!也不想想我生前是什么人!”

这时,罗弋风恨透了这兰心惠质兰花,人未动,一撩北斗帝宵雪姬剑喝道:“一阳才破鸿蒙之力!”

“轰!”

这霸道一击袭向兰心惠质兰花!逼得她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此浑厚灵力太过迅速,兰心惠质兰花始料未及,就要被斩到,唬了一身冷汗!

“呃呃!”兰心惠质兰花大惊!

罗弋风以为自己一定可以杀了兰心惠质兰花,但是——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黄色的聚伞花序悠然而落!

这一阳才破鸿蒙之力袭击不是褒姬是谁!

罗弋风吓得魂不附体,瞅见了是十里飘香桂花搞得鬼,听这十里飘香唤道:“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散落吧!桂花,移花接木!空之雪姬剑移花接木!”之后,冷汗凉却了背脊……

“褒姬!”罗弋风大叫!

第二百七十九章 十八天戊字丹卷

十花之一十里飘香——桂花一云移花接木雪姬剑,使了个瞒天过海的奥义,将兰心惠质兰花之躯暗度陈仓在自己一旁,又将褒姬顶替!

雷霆万钧之刻,褒姬听相公弋风呼喊,甩动翘辫转过身,唬一跳,便秀手一摆,来促使护幕灵罩抵住“一阳才破鸿蒙之力”。

嗤的一声,褒姬后撤半丈,果断喝道:“抹杀!”

“咻咻……”

这一阳才破鸿蒙之力当即不知去向,烟消云散!

落定,褒姬左脚尖一点冰岩,悠然一转,就再次面向冰花潇湘馆众人。这时,她亮着晶莹的大眼,正见这花中娇客茶花手上的剑芒掠来自己眉心!

可是,她依然从容不迫,先是捏起兰花指朝后仰躺,后屈右腿,左脚底便闪出灵光,嗖地迅捷一退,朝花中娇客茶花挑衅道:“不过小六阶级别,也敢偷袭我!哼!不自量力!”

但见花中娇客茶花欲要触及褒姬性命,这剑芒就欲是离褒姬一寸,再难挺近一丝一毫!

花中娇客茶花自知不敌褒姬,虚晃提来雪姬剑,前倾这柔段一转,就若陀螺一般飞在半空!

褒姬见她变招,便就地使一招“万物欢悦”之姿,于雪中就彰显了她这潋滟湖光水晕裙之美!

大见裙边饱满成伞状,她已然来至这离花中娇客茶花不足一尺的地方!

剑来,侧躲!

剑欲要离去,褒姬胸有成竹,伸出葱玉之指就拿背面一弹,“当啷”一声响,震动的花中娇客茶花手软筋麻!

“魂符之一菊镰!”

月牙手掌大小光刀迅出,便穿透了花中娇客茶花的腹部!

“呃!”

缓缓落下!

“呃!”

花中娇客茶花落败!

但是!令褒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花中娇客茶花虽然频临岌岌可危之刻,却仍然表露着安详之面容——蹊跷的紧!

“第五曲:逢凶化吉是安详!道中秘境!”

褒姬大骇,立即从道境中解脱,才瞅见那花中娇客茶花哪里在与自己缠斗——她妖娆着身踱来,剑指冰岩,慢道:“岁寒落幕枝头曲,残春凋零是花雨,舞姿曼妙止干戈,镜花水月兀自老!摄魂之灵吉祥白芙蓉!”

“什么!”褒姬眨眼一看,心惊道:“她手里的雪姬剑哪里去了!”

这时,随着花中娇客茶花一步一个脚印而来,那吉祥白芙蓉便衍生在哪里——古怪离奇!

褒姬暗忖这花中娇客茶花的摄魂之灵是支配幻境,就提灵压至极限,在暗中自保自己!

“褒姬!如此做来的确很正确!”花中娇客茶花停伫脚步喝道:“第一曲:落幕枝头!”

音毕,褒姬环顾一看,不仅同伴不在这里,连冰花潇湘馆众人也杳无踪影!

“这是哪里!”

“我怎么到了这里!”

“这里是幻境吗?”

褒姬有点迷茫,失落地叫道:“相公!相公!”

没有回音,也没有回答!

“弋风!弋风!”褒姬慕地被千年的孤独寂寞萦绕于怀!

白芙蓉一瓣两瓣落下!

起风了!

漫天花雨,妖艳异常!

“褒姒!你夺走了我的弋风!”褒姬性情大变,“褒姒!你出来!我杀了你!”

褒姬不可自拔,非常无助!

当即,褒姬大躁,喝道:“丹书万卷三千界,法音袅袅戊中门,无中虚来道自生,因缘果证释娑婆,亾印净咒吾自知,赐予抹杀四禅天!摄魂之灵丹书万卷之十八天戊字丹卷!”

随即,褒姬大喊:“法音袅袅戊中门!”

“轰隆隆!”

道境大变!

沧海桑田!

“卍”字法音大响!

道境不攻自破!

一个个星辰在天,一朵朵星云扰动!

空即为天!

虚是为地!

褒姬一怔,却瞧那花中娇客茶花被自己锁在自己的三千界当中,幡然醒悟!

“花中娇客茶花!你以为你能奈我何!”褒姬恼羞成怒,遂起杀心,“无中虚来道自生!”

但见褒姬飞起,一闪,手中自然夺来一把神兵利剑,刺向花中娇客茶花!

花中娇客茶花一惊,随即唤语自救:“第三曲曼妙舞姿!”

登时,褒姬就感这手上失了力道,骨软筋麻!

“嗯!”一声,松了手,丢了剑柄在地!

“当啷”

神兵利剑坠地之刻,花中娇客喝道:“魂符之七十九黑陀螺,动即是静,静亦为动,大地,风尘,朱雀的诅咒,旋转吧黑之边界!”

与此同时,褒姬眼见黑陀螺袭来自己,不慌不忙,软道:“赐予抹杀四禅天!抹杀!”

魂符之七十九何曾生出,黑陀螺哪里袭来!

褒姬趁此良机,喝道:“因缘果证释娑婆!堪忍世界!”

星辰即来,星云大旋!

“啊!”花中娇客茶花竟被自己的愚痴禁锢,逗留在这堪忍世界当中——逃又逃不出,离又离不得!

这刻!褒姬恢复如初,妙姿顿停,心道:“花中娇客茶花,就用你来为此冰城之行饯行吧!”顿一下,凛然道:“亾音净咒吾自知!”

但见褒姬额头那三瓣俏花一亮,旋飞出“亾”字咒,打向堪忍世界当中!

“砰!砰!砰!”

“亾”字咒瞬间没入花中娇客茶花的胸脯当中,令她难以自拔!

过后,褒姬紧闭双眼,说道:“死在我亾音净咒当中,你也算不枉此生了!”收了丹书万卷之十八天戊字丹卷入了神识当中!

一切再回众人视野!

这时,花中娇客茶花痛苦不堪,大叫一声“啊!”后,魂飞魄散!

邪姬帝妃一看褒姬安然无恙,竟是自己折损了一名得力人员,兀自交涉着自己的心意,心道:“花中娇客茶花回来!花中娇客茶花回来!”

许久,这大雪纷飞的世界中毫无响应!

邪姬帝妃有些气急败坏,大喊一声:“花中娇客茶花回来!”

“哼!”褒姬叉着细腰,不耐烦地提起右手来撩自己翘辫,闭着眼解释道:“别煞费苦心了邪姬帝妃!这花中娇客茶花是被我‘亾’音净咒所杀,它是具有封印力量的,你靠石玉瑄也休想救她回来!”,睁开那双迷死人的眼睛,挑逗着罗弋风的心道:“相公!我凯旋归来了!”游动腰肢,踏着轻雪而回!

待临近相公身旁,她搭着柔荑在罗弋风肩膀上,霍地转过身朝邪姬帝妃喝道:“我这十八天与这世界本就完全隔绝,你怎么复活她来!”

邪姬帝妃大恼,示意紫圣丽主再战所向门,说道:“务必斩草除根!”

这时,仍呆在双方中心的所向门一闪,躲过紫圣攻击,说道:“你我再战下去,你仍然占不到便宜,紫圣丽主!”

紫圣丽主穷凶极恶,招招显露杀机,却是舍弃了身躯主导,任由这红泪无血霜冷面针女姬像摆弄傀儡一般支配自己。

针女姬缓开唇齿怪声道:“舞动傀儡四方传!”

瞬间,这紫圣丽主的速度提升了几倍,饶是让所向门遽然落得下风!

不到十招,紫圣撇掌换了拳影,打在所向门腹部,磁暴顿然产生,十分令所向门痛苦不堪!

“呃!”

“噗!”所向门口吐鲜血!

这紫圣丽主再没有人性,怕所向门再次运用阴阳二气流的招式看穿自己的攻击方向,便集百千绣花针于身旁,纷纷射向所向门!

所向门一惊,欲要靠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的道术再次解体紫圣丽主——居然不躲不避,想要鱼死网破!

可是,这紫圣早防备了所向门此术!竟然将舍弃的莫大灵力裹在周身,令所向门那二十二处紫火还未形成生杀大道前就将其一一弹开!

“啊!”所向门被百千绣花针扎住各处穴道,且被封了他运转灵力的阀门!

“嗖!”

甩向冰岩,将冰岩砸裂!

再甩向此处,将所向门砸入地底!

还不够,紫圣丽主被红泪无血霜冷面针女姬所控,并被暗暗地改了体质之能,她居然不担忧这所向门肉躯上的绣花针会扎到自己——秀起三阶之拳,无数次把所向门打的魂不附体!

“弟弟!”卡咝丽焦虑无限!

“儿啊!”轻灵欲要出击!

胤拦住他们说道:“慢!”帽檐遮盖了他的双眼,“你们太小看所向门了!”

“轰!”

众人朝磁暴方向观看,只见红泪无血霜冷面针女姬提升灵力至极限,只在这般距离下就引发了强烈的磁暴!

“轰!”

“轰!”

天震地骇,恐怖如斯!

气雾氤氲,尘雪相参!

一切消散后,众人遽然看见这片六丈区域内却成了深十多米的大坑!

红泪无血霜冷面针女姬与紫圣还在!

而所向门无所踪影!

“所向门!”燚瑶歇斯底里地叫道:

“燚瑶!”洛神说道:“要信任所向门!”

突然,二十二处烛火重现,所向门从中心处再度回到此地,喝道:“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

这红泪无血霜冷面针女姬像是知道所向门还会重新回来一样,不等所向门再度有喘息的机会之刻,就留多个残影在当下,“嗖”的一脚将所向门死死地踩着脚下,几近**!

“吱吱!”

轻雪被碾成冷冰!

“吱吱!”

红泪无血霜冷面针女姬毫无人性,这般踩着所向门的头骨,几乎要将他的头颅踩碎!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所向门瞪着灯笼一般的双眼,露出骇然的狼眼!

愤怒陡然而起!

第二百八十一章 宗脉本源造化薄

轻灵因旧伤心不在焉,又兼随眸后看,正怪讶这帝妃凭地不见了踪影,就结实地挨了一掌。

帝妃出手奇快,急掣回掌,这刚一逆向转腕,灵力便裹在掌心。轻灵呃一声,鼓出眼白大骇,噗地吐一口大血,再看帝妃凌厉的第二掌已然推向自己的胸脯之上。

这帝妃闷喝一声“哈”,左掌掌心擎向雪天,威风凛凛当中,把那双肩顺势一扭,便随即再推出了这蕴含着绵柔后劲的刚猛之掌。

“砰!”

轻灵本就欲有侧旋之态,及至帝妃重掌打在身上,这灵力顿时便撼动着时空震动起来。

“嗡!”

灵力之波若水中涟漪一般,荡漾扩散起来。

“轰!”

磁暴后起,这轻灵如同坠落的陨石一般,带着空气摩擦出来的高温尾翼,砸入百丈外的冰岩当中!

“咔擦”

冰岩立即碎裂,片片带角锋砾四散溅起!

“邪姬帝妃!可别分神哦!”胤蓦然出现,太阿雪姬剑直指邪姬帝妃后背。

“咻!”

一束红光击出,穿透了邪姬帝妃柔肩。

胤冷峻道:“邪姬帝妃!我们雪狐大都得鸿蒙眷顾,由人三魂七魄而来,所以,有这人的七情六感很是正常!适才……”停顿片刻,犀利之眼瞪向邪姬帝妃,喝道:“紫圣之难令你太过分心,我可是触碰到了你的手腕哦!”

这时,那红光穿透了的伤口慢慢自愈,邪姬帝妃眯眼转过来,朝胤狂妄道:“胤!那又如何!”

突然,邪姬帝妃发怵——顿感五内灵络凌乱起来,大惊失色……她叫道:“胤!你对我做了什么!”

胤杵了下帽檐,说道:“没什么,只是给你体内种下了灵子起爆之物!它也是我的杰作!”顿一下,说道:“茵子!我之所以被囚禁在冰岩牢监狱,不是因为我强大的实力,而是因为我变态的创造之能!”

“胤!”邪姬帝妃刚喊出口,横向与竖向的灵力漫延出了她的体外并结为“十”字形状,遽然爆破……

罗弋风一看,大喜,一闪身,飞来胤的身旁,高兴道:“胤老师!多亏你了!”

胤不动声色……此刻,有卡咝丽和所向门先后前来,听胤慢道:“若这般轻易地杀了她!我这石玉瑄怎可称为逆天之物!”

“咣”

“戚戚……”

空中骤然归来了邪姬帝妃!

罗弋风张口结舌,吃惊回身,不自觉地惧怕道:“怪物!”

这时,有轻灵凭空出现,驹窗电逝间,裹着那拳外高浓度的灵力,交错着双拳,竟然打出来摇山振岳的气势!

“……啪啪啪……”

“砰砰砰……”

声势赫奕,杀气腾腾!

邪姬帝妃刚靠石玉瑄之功,超脱了生死边缘,重回海市蜃天景之外……哪里探测到了轻灵的莫测动态!

邪姬帝妃毫无反击之刻……突然,轻灵遽然改了身姿——倒挂了身躯,那娇小的脚腕正中邪姬左膀之上……砰!

邪姬帝妃也吃了一瘪,不但形同坠石落下,而且那胸膛居然要开花了一般,欲要炸开!

“轻灵!”邪姬帝妃狠狠喝道:“轻灵!”

轻灵漠然不顾邪姬空喊,捏个字诀愕然冲向帝妃,刚至帝妃周围坤位,却是虚晃一招,喝道:“乾坤腾挪随我意!”

但见菊镰成月牙光刀劈向这坠落着的邪姬帝妃,而轻灵已经化身在邪姬帝妃下空——这光刀是佯攻,是以帝妃下坠,也依然躲之易然。

邪姬帝妃大惊,“她这腾挪居然跟我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时,轻灵不由分说,不给邪姬帝妃唤决摄魂之灵的机会,喝道:“驱使万姬来朝宗!出来吧摄魂之灵三十二音!”

“什么!”邪姬帝妃蓦然惊恐,瞅见轻灵左手早使了魂符之八十七千手束缚,而这档儿,轻灵居然还将自己的摄魂之灵纳出,喊道:“轻灵!你要做什么!”

“嗖!”

轻灵束缚着邪姬帝妃,以自己为圆心,及时混出了灵络绑缚着她,并揪拽着打着圈圈……

“嗖嗖嗖……”

“嗖嗖嗖……”

她们边转边落……

这三十二音摄魂之灵居然化为魂魄实体被轻灵揪出体外——它正要以匍匐之态朝轻灵鞠躬!

这下,轻灵脚底哗啦啦大开着一本厚厚得类似黄麻紫书的样鉴,页朝东翻!

“混沌太极一脉生,乾坤腾挪意在灵,驱使万姬来朝宗,须由我来点属性,是折非折我来断,真灵本音我来传,挥墨抒洒改本真,极中之至造化薄!摄魂之灵宗脉本源造化薄!”轻灵忍着伤痛,驱使着邪姬帝妃的三十二音正朝自己仆仆亟拜!

这时,邪姬帝妃惊恐地听轻灵喝道:“茫茫摄魂之灵,若这杂多之河流!须知,百川异源而皆归于海!”

邪姬帝妃知道这仆仆亟拜疑问着什么,大喝道:“轻灵!你以为你有能耐得逞!”

双方欲要一同旋飞在地,听胤提醒道:“轻灵公主!小心!”

这邪姬帝妃恼羞成怒,歪曲着娇容,使得灵力升至极限,誓要这石玉瑄回应自己!

但见,邪姬帝妃的胸膛正被石玉瑄意志修补完好——完美无缺!

“轻灵!”邪姬帝妃喝道,“我这摄魂之灵三十二音,岂是你能令其对你顶礼膜拜的!”

突然,邪姬帝妃丹田处蔓生出七彩之光,嘎然止住了这三十二音的朝拜之势!

“轰!”

双方被邪姬帝妃莫大的灵力扯开,并弹向各处——轻灵被磁暴推向天际;邪姬帝妃被磁暴炸入冰岩……

“噗!”

轻灵大能被邪姬帝妃硬生生阻断,这反噬之态立刻显现出来——轻灵再次口吐大血,再难支撑这摇摇欲坠的身体,朝下晃晃悠悠地坠落下去!

“嗖!”所向门抱住了母亲,说道:“母亲!去你闺房休息吧!接下来交个儿子了!”

说着,所向门大开了所向门手札,送轻灵归于自己房间……朝燚瑶、欧阳嫣然、洛神示意道:“你们三人也进去,好生照料我母亲!”

她们一起点头,跃闪而至,先后同轻灵进入了手札之内——

“咚!”

所向门手札大阖,之后,他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泛出杀意……

这时,胤、卡咝丽、罗弋风、所向门四人端立,静看邪姬帝妃是否会从这冰岩窟窿里突袭出来……

“嗖嗖嗖……”

“嗖嗖嗖嗖……”

冰花潇湘馆——独占花魁梅花、兰心惠质兰花、出水芙蓉荷花、十里飘雪桂花、繁花似锦杜鹃、凌波仙子水仙六人顿出!

冰城一方——凌霜占艳菊花——凝露、七七、轻华、莫莹、秋雨、琦白六人相持而待!

混战一触即发!

这时,邪姬帝妃果不其然地从废墟气雾中夺来,及至四人跟前,将眼一瞥——这左掌劈向罗弋风,右掌来绕所向门,这时,脚底狐光一闪,倒悬而起,逼迫着卡咝丽使龙泉来撩她脚裸,喝道:“胤!”紧蹙双眉,瞧胤正掌着太阿雪姬剑扎向自己小腹。

“切!”邪姬帝妃陡起灵压,禁锢着罗弋风、所向门、卡咝丽三人,喝道:“速度位置不同存!”

只见太阿雪姬剑扎空,邪姬帝妃幻出在胤的后背,欲要捻个字诀喝道:“魂符之十三海啸击!”

“砰!”

海啸从天而降,澎湃而来!

胤险中求胜道:“步技之金蝉脱壳!”

“扑扑扑……”

空荡荡的袍泽于雪中“激荡”——何无濯缨洗耳之态!

邪姬帝妃一怔,笑道:“胤!此等拙略伎俩还要在我面前出丑吗!”

但见邪姬帝妃双臂平行在腹部前,掌心相对互为搓揉,不一会儿,透明银亮的光球就在手中!

“无上了灵力也该让你们见识见识了!”邪姬帝妃嘴角撇着轻蔑之笑,“你们三人就做这替死鬼吧!”

雷霆万钧,磅礴澎湃的灵球之前,所向门、罗弋风、卡咝丽三人动弹不得,一时间被灵球爆破之力,推开各自位置,滚向各向!

“砰!”

“嗖嗖嗖!”三人已经被震得不知去向!

这时,胤提剑挑起,恰使灵力一荡,刺向邪姬帝妃,喝道:“颤颤翼翼如流水之波!”

“当啷!”

邪姬帝妃不惧,运灵力至极限喝道:“魂符之八血葬,是以自身的精血为本源,受灵力支配,侵蚀对方。”

“太极也难撼真身!”胤见邪姬帝妃之状,大恐,收起攻击之势,撩剑指天,喝道:

漫天血红,汇聚而来,似慢而快,侵蚀着胤!

是以邪姬帝妃再不是从前实力,灵力之足前所未有!所以,这胤蓄势着的灵力却是再难支持更久……

“呃呃!“

胤败相大显,危难将至!

突然,罗弋风、所向门两人前来,着实令邪姬帝妃一惊——邪姬帝妃心道:“真是难缠的两兄弟!”

罗弋风喝道:“尽把五行错综!”

所向门瞪着咕噜噜乱打转的眼球喝道:“斩术之二十九昴斩!”

邪姬帝妃迟疑间,这胤已经落荒而逃!

这时,罗弋风趁此机会再次喝道:“水火升沉南北,木金间隔西东,略移斗柄指坤宫!”

恍惚中有水火木金四个大字将邪姬帝妃困在核心,五行之力遽然现出威力。这邪姬帝妃一时间居然也破不开,扯不破!

“轰!”

昴斩而来,邪姬帝妃泰然自若,根本不把这所向门的灵力斩击放在眼里!

第二百八十二章 十一人来战邪姬帝妃

“轰!”

磁暴过后,气雾氤氲,然邪姬帝妃却毫发无损!

那边,十二人已经胶着在一起短兵相接,混斗起来!

有凌霜占艳菊花凝露喝道:“紫光斗水魄精生,玉池莲苞飞无庭,炁入玄玄合灵躯,混凝华光宝阁成,天罡光缚应九体,万邪莫侵灵为姮,鬼纹决妙真若鉴,诸灵受挟心自澄!”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立在自旋的九灵杰妙玉池莲花之上,对梅花喝道:“鬼纹九炁字诀一‘尊’!”

但见凝露紧闭双眼,合掌胸前,猛然朝前一推,打出“尊”字朝梅花袭来!

梅花并不示弱,也把摄魂之灵唤语念出道:“一树梅花傲雪香,生机勃勃岁寒状,果因道中源流出,万物皆在水中藏!摄魂之灵东极水命雪姬剑!”

“唰唰唰!”梅花一云东极水命雪姬剑,凌飞后退!

“尊”字袭来,梅花不知它有何蹊跷,只得谨慎喝道:“万物皆在水中藏!”

梅花架起软臂,成倒“v”状,独提右腿后翘,便舞着东极水命雪姬剑,迂回挑掣。这水波从剑尖儿涌出,腾挪出螺旋纹路环罩周身!

“轰!”

明晃晃的“尊”字挨水既藏,旋即又咣的一声透壁而出,直打在梅花心口之上!

突然,梅花莫名地感到精神萎靡,毫无战意——有鬼炁“尊”字符纹蔓生在梅花的肉躯上,若篆刻在她的玉碧肌肤之中一般!

电光火石间,凝露便穿体而过!

“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凝露斜着余光睥睨梅花,但见已经生效的血红花滋生出来,撑破了血肉!

梅花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可自拔,惊恐中听凝露说道:“吾有鬼纹九炁字诀:尊、帝、摩、尼、达、里、牛、钵、毛——但可锁精神、碎魂魄、熔形貌、噬气色、困动止、动行藏、放瞻视、噬才智,吞德行!梅花!不枉你死在我手上!”

“啊啊啊……”

血!

血红!

血红花!

血红花妖娆!

雪虐风饕中,梅花顿时陨落!

然!

东极水命雪姬剑!

尚在!

水波不消,东极不落!

“苍啷啷……”

东极水命雪姬剑剑柄在上,剑尖朝下,极快转动!

梅花再度回来!水中藏奥义显现!

“轰!”这边战斗愈演愈烈!

卡咝丽握紧龙泉雪姬剑,劈下红色月弧……所向披靡!帝妃此时不动,但随之侧移的速度却是鬼魅的存在!

红光耀天袭来,煞有介事!

但邪姬帝妃笑脸相迎,莫说被红光一劈为二,就是被它斩落自己的发丝——都是如此的艰难!

红光消退,所向门闪至帝妃跟前,大摆猎兔放鹰的招式,徒爪来扑帝妃脖颈,快捷无比。帝妃不慌,以兔角牛翼之姿,一闪,躲开!

所向门早料到自己必然扑空,集阴阳二气在手,喝道:“分!”窥见帝妃悠然转身,横右臂来磕自己脖颈上的天柱穴,一惊,低了头蹲下,躲过,撩起右掌来攻帝妃下三路!

“无耻!”

帝妃边骂边面带红愠,甚觉所向门在她女子面前都不顾忌自己的颜面竟蹲下来攻她下盘,很是羞恼。这时,帝妃曲膝飞起二尺高,并拿手来揽自己裙摆,裹紧——以致使这下肢肌肤不至于春光乍泄……接着,她欲要秀起兰花指捏动符决来杀所向门,被罗弋风赶来喝断:“魂符之一菊镰!”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八道手掌大小光刀连成剑芒击来,帝妃着恼,睥睨冰城众人喝道:“以多欺少,冰帝的颜面都让你们丢尽了!”不敢大意,心道:“速度位置不同存!”虚晃一影,避开菊镰!

话毕,春尔娇喝一声道:“哼!杀了你,再拾起颜面不迟!我来也!”

但见,春尔远在战场外围,身子一晃,近来两丈,念动真言,喝道:“蛊术之五蝇群!”

帝妃暗忖道:“是蛊术,不可大意!”正要逃离,听胤喝道:“帝妃哪里走!”太阿雪姬剑云在帝妃退路之上,拦截了她欲要施展诡异速度的身影……帝妃骂道:“胤!休要咄咄逼人!”

“迟了!”春儿跃进战场,蝇群更是逼得帝妃呕吐之心顿起,遮了手捂住嘴鼻,扯道:“春尔,就你使用这恶心人的蛊术!连……”

这时,早有所向门、罗弋风、卡咝丽三人各施手段,搅出灵络之丝,缠了帝妃,禁锢在手,待蝇群袭来,使她再移动不了丝毫之寸!

帝妃抖大的汗珠在颜,斥道:“卑鄙!”耐受着洁癖之症,吐出莫大灵力朝蝇群漫来。

“嗯嗯嗯……嘤嘤嘤嘤……”

蝇群铺天盖地卷来,势如破竹!

起初这蝇群倒有吞噬灵力之功,势有繁殖之速,愈来愈多!

可是!蝇群及至帝妃近前一寸远处,它们却由于吞噬灵力太多之故,自燃起来!

化为灰烬!

“哈!”

褒姒、褒姬混出,有褒姒喝道:“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

光华万丈,金光辉煌!

丹书万卷一层叠着一层,一圈垒砌一圈,包裹着这边战场上的众人在内!

这时,有甘华趁丹书万卷尚未封闭,赶得进来,而花中皇后月季尾随其后!

但见,国色天香牡丹——梵惜竟抢在他们两人前头,同春尔、褒姬一起,蕴藏灵力在掌,劈向邪姬帝妃而来!

甘华见状,飞身前来,同花中皇后月季互为犄角之势,穿插在三人当中,攻击帝妃!

“啊啊啊……”五人大叫!

邪姬帝妃被缚手缚脚,顿生极限灵压在身,惊愕下,才发觉有所向门早唤出了山河社稷图在外,辅助她们而降低了自己运用的地磁线浓度!

由此,邪姬帝妃的灵力大大削弱,绝不如从前那般张狂,威力无穷!

“砰!”

帝妃见五人之掌先后拍在自己身上,还尚有胤夺来魂符之二十九双面缎带束缚自己,知道自己再难逃出升天,说道:“哼!胤!就让我来看看,你准备如何应对这石玉瑄的恐怖吧!”遽然,胸腔内气血翻滚,头昏脑涨!

这褒姬之掌尤重……但是,她看这帝妃伤势并不如自己所愿,便退后一丈远喝道:“丹书万卷三千界,法音袅袅戊中门,无中虚来道自生,因缘果证释娑婆,亾印净咒吾自知,赐予抹杀四禅天!摄魂之灵丹书万卷之十八天戊字丹卷!”

星辰在顶!

星云其间!

空即为天!

虚是为地!

然后,褒姬势要杀死邪姬帝妃,喝道:“亾音净咒吾自知!”

遂既,“亾”字打来,帝妃不顾自己生死,高声喝道:“正如我所愿!紫圣丽主回来!紫圣丽主回来!”

但是,渺渺太虚,三千世界……杳无音讯!

褒姬笑道:“受死吧!邪姬帝妃!”

“轰!”

“亾”字穿心而过,法音环绕于耳!邪姬帝妃终究受限制太多——被卡咝丽、所向门、罗弋风三人所绑;被胤千手束缚所束;被所向门山河社稷图削减了灵力……终于要消亡于此!

“呃呃……”

“呃呃……”

邪姬帝妃幻灭了瞳光,心道:“我输了么!”

“砰!”

形神俱灭!

众人皆吁了一口气,各收复了摄魂之灵于己,有胤仍然说道:“尚不至此!她还会回来!”

“什么!”

众人俱惊!

但听,“咣”的一声响起,雪空中“十”字之光乍现,有它汇聚了邪姬帝妃之形,接着,帝妃突兀地漫步踱出!

“胤!石玉瑄又回应了我!我的力量再次突破了极限!你们十人?还有什么把戏!”邪姬帝妃狂傲至极说道:

十人倒吸一口凉气,有褒姒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梵惜见状,先唤道:“两枝慧剑埋真仙,出匣哮吼惊苍天,修真若仗着此器械,学者千人无须炼,唯有小心得剑诀,用之精英影切切,知时方有太宵间,穷途末路阴阳界,现身吧,承影雪姬剑!”

这时,胤独自一人再抵挡邪姬帝妃,掌中太阿雪姬剑削来,这邪姬帝妃嗤笑道:“胤!”以气化剑,挡住胤的凌厉太阿,哧啦一声磨出火光,就甩向身侧的巨大冰岩!

“砰!”

“轰!”

“胤!”邪姬帝妃说道,“此刻,我只要愿意,单凭气凝聚的剑体都可抵挡你的太阿雪姬剑了!”用眼角余晖瞧那巨大的冰岩已为齑粉,“瞧我这罕见的力量!”顿一下,狂笑,“天下谁能阻我!”

胤手臂酸麻,吃力道:“吾自有剑浩气存!”顿时容光焕发,再对帝妃!

“呵呵呵!”邪姬帝妃边斗数十回合,边嘲笑道:“胤!如此岌岌可危之下,你尚有如此毅力,算是难能可贵了!以我现在的修为,可是三分力中都还尚有余留呢!”轻松躲避胤的攻击,虚晃一招,气剑削开胤的皮肉,欲要给胤致命一击!

其他八人俱都栗栗危惧,只有梵惜好似不惧帝妃一般,来助胤一臂之力!

“呼呼……呼呼……”胤再次体力难支!

“哈!”

突然,有轻灵旋飞出所下门手札,再次虎虎生威地攻来!

“哟!”

邪姬帝妃挺剑撩来,逼退轻灵回身翻跃,道:“你们十一人一起上吧!我给你们释放摄魂之灵的机会!”

第二百八十三章 十四人战邪姬帝妃

卡咝丽妆容狼狈,但仍率先带头道:“我曾闻昆吾有铁,九炼方成冰似雪,玉彩精晶耀日月,风霜凛凛甚威烈,新磨刃上七星文,谁敢峰前布阵云。黯黯凌空魑魅怕,销尽邪魔并诡诈。寒光到处鬼神愁,哮吼乾坤一片秋。龙泉剑,龙泉剑,我用似波流!”

龙泉在手,卡咝丽旋即攻来,辅佐胤一前一后,拿红光之剑芒替胤担难排忧!

此刻,胤、卡咝丽、梵惜三人战来,邪姬帝妃从容不迫,应对不乱!

邪姬帝妃格开卡咝丽龙泉雪姬剑,朝雪地黏去胤的太阿雪姬剑,一甩!

“砰!”

雪地蓦然爆出了巨大之坑,恐怖非常!

“不够不够!”邪姬帝妃挑衅道:

甘华欲要解放摄魂之灵,被花中皇后拦住道:“我了解帝妃的实力,我来!”顿一下,喝道,“时空无花情花开,羽绒豪放云天娇,芳情雀艳若翠仙,飞凤玉凰下凡来!质之雪姬剑孔雀舞!”

骤见花中皇后月季散开了美丽的孔雀之屏,手里拽住孔雀舞,袭来!

“叮铃!”

花中皇后月季还未施展剑功,被帝妃轻松弹开!接着,帝妃又护住了自己的命门,挡住了轻灵的菊镰之攻!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轻灵菊镰比罗弋风之举尤为之甚!

当下,邪姬帝妃骇然,实非料到轻灵的符术手段非比寻常,即便此刻,她也暗暗吃了一瘪——这十二道菊镰一道强似一道,一道蓄势一道,这前道菊镰尚未发威,这后道菊镰再次夺去,只把此刻的帝妃都逼退三步远!

邪姬帝妃紧蹙双眉,怪道:“轻灵!果然不愧是《白打基式》的开山鼻祖!

轻灵也没有料到自己有如此之功,暗忖:“想不到,生前的我创造了《白打基式》虽没有奏效在己身……我被释救了元神后融合了肉躯之魂灵,居然受益在此刻的我身上!真是受益匪浅!受益匪浅!嘿嘿!如此!我就又有斗一斗的资本了!”

邪姬帝妃再不敢小觑轻灵,手上略有些酸,已经使出六分实力抵挡这五人!这时,帝妃把个气剑护住周身,不再硬砰轻灵符术,只把诡秘莫测的身躯穿行五人之间混斗,仍然兀自叫嚣道:“杀你们!我易如反掌,不过!我真想看看我这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境地!”

“嗖!”所向门终于按耐不住急躁,也加入他们,喊道:“我来也!”

“嘿!”帝妃闷喝道:“好!”

所向门边攻击帝妃,趁六人交互战斗之际,解放阴阳二气流喝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演!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

“唰!”

阴阳二气合在掌心,欲要泯灭帝妃的气剑,被帝妃看穿所向门心思,笑道:“加你一人!不过加了蝼蚁!还想泯灭我的气剑!”莫大灵压陡然提升,禁锢所向门之躯动弹不得!

“哈!”胤有众人帮助,靠“三元归一”已经恢复了大半精气神,战来帝妃,逼退她神识分心,解了所向门之厄!

见这六人围帝妃在核心,罗弋风居然还在颤抖双腿,被褒姒妻子喝道:“弋风!还楞着干什么!”

罗弋风一惊,强制压制心跳加速,再次释放北斗帝宵雪姬剑,喝道:“太极未分混沌,两仪已非其中,一阳才破鸿蒙,造化从兹运用,水火升沉南北,木金间隔西东,略移斗柄指坤宫,尽把五行错综!仪之雪姬剑北斗帝宵!”

接着,罗弋风拔出胸膛间北斗帝宵之剑,同褒姒、褒姬加入战场!

好战场,好争斗!

九人你来我往,飞身腾挪,这北斗帝宵雪姬剑平略帝妃眉心,被帝妃格挡黏住,哧啦啦啦一撩,便断了这五剑来袭之势,就顺势一带,往侧下方卸掉力道。接着,她回身一云气剑,使一招四两拨千斤的绵软劲道,朝外撒去五剑,柔段前倾蕴着拔山扛鼎之劲,喝一声“退”,便令众人无暇东顾,各自踉跄后倒!

这时邪姬帝妃瞥见后方有龙泉剑逼来威胁,一腾身,两脚就夹住这偷袭而来的卡咝丽的手腕,转将开来,抿嘴一笑,弃掉卡咝丽,就撩拨气剑大展双臂翩蹁跹跹,暗自嘿一声,便又逼退这旋又袭来的众人——帝妃斗这众人若劈竹一般,节节之后,不但使他们于潜意识下刻意拉开了和自己的距离,还游刃有余的——任凭陶浪来,悠然舟侣间!

春尔提怒上来,看了一会儿近旁拼斗的秋雨,再看梵惜,就把憎恶撒在帝妃身上喝道:“休得猖狂!帝妃!我来也!”

众人几番苦斗,不占先机,见春尔闪入战场,就义不旋踵,一往直前。

邪姬帝妃见状便回天运斗,越斗越勇,不仅在遍尝这石玉瑄带给自己的修真之大能,还欢悦地体验这酣畅淋漓的大战!

这下,帝妃更加有恃无恐,提气剑荡气回肠,按灵能左遮右挡!

突然,轻灵暗施菊镰打去,十二道月牙光刀接踵而至,帝妃一躲,袭至胤来!

轻灵喝道:“胤!可莫怪我也!这《白打基式》我可尝到了甜头,愈来愈得心应手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胤麻软之手,更是有气无力,暗忖道:“轻灵元神果然厉害!这十二道菊镰光刀几可摧毁我最后的灵气防线!”

看这十人穷心剧力,依然讨不得半分便宜,却是仍有败相显露!

但看所向门退出半丈,对欧阳嫣然、燚瑶、洛神说道:“你们三人出来!此战必要有个结果!”猛一扭头,对望而生畏的甘华斥道:“还愣着干什么!甘华!要知道:于真实的修真世界里,荆棘本就遍布这冒险的不归旅程,本能奠基着我们的信心而不使我们彷徨!莫要被强大吓跨,振作起来……加入我们!”

甘华得所向门一语,醍醐灌顶,拉开架势,首先唤道:“长而无刃有四棱,雌雄双鞭手中逞,摄魂之灵雪姬剑,皆在斗中重量增!出来吧摄魂之灵雌雄双锏!”

这甘华不由分说,照邪姬帝妃夯来,使得两雌雄双锏虎虎生风!

如此以来……局势并无好转,甘华较所向门为弱——他代替了所向门,因由其他九人相互护得周全,把个劣势平摊掩饰,才不至于如此轻易落败!

所向门歇息片刻,仔细斟酌了战势,对出来手札后的燚瑶说道:“此下战斗,甚是凶险,你务必将炎火外衣罩在体外……我才些许放宽心!”

燚瑶知道所向门意有所指,窥看着黏吝缴绕的战斗,鼓起勇气,令额头火印一亮,娇喝道:“熊熊烈火守护我的身躯,炙热之气焚化一切灵基,我穿着炎火外衣,便可抵挡所有的披靡无敌!”

“轰!”焮天铄地之火顿起,就化为熊熊火衣布满燚瑶全身!

燚瑶蓄势待发,旋即再道:“芙蓉始出,吾之纹烂如列星之行,吾之光浑浑如水溢出塘,吾之断,岩岩如琐石,吾之才,焕焕如冰释!月牙纯钩双剑!”

料毕,燚瑶冲入阵中,大显威芒!

乍看下,邪姬帝妃终于有吃力之相——她左遮右挡,聚精会神,再无分神之刻来眼空四海!

这时,有魂符之十九雷球轰来,帝妃不得不使一招龙跃凤鸣的招式来抵御!

谁料!这雷球并非一弹!竟然若冰雹一般轰砸下来!着实令帝妃唬一跳吃亏不小——帝妃原以为这雷球只是一丸,对罗弋风怒目而视,擎起左掌朝天,硬顶雷球灌顶之势,欲要开口说话,竟蓦然感到这雷球非同寻常!

“轰!”

“轰轰……”

这符术雷球先是断断续续,连三接二而来,促成威力无穷的大劲道后,又接踵而至十二弹——竟然是轻灵的符术雷球!

“啊!”

邪姬帝妃扛着无数压力穿行缝隙当中,岂料轻灵这般厚颜无耻,假借罗弋风为幌子,把自己的符术衔接在天衣无缝当中,掩人耳目!

“啊啊啊!”

邪姬帝妃软了左臂,猝不及防,一口吐出微血,挂在唇边!

“我杀了你!轻灵!”邪姬帝妃运起无上灵力,借助承影雪姬剑来势汹汹之势,踏在剑尖,一点,噌碐一声,跃向轻灵!

这时,帝妃见洛神拨动武弦弹来拦住自己,一怵,慌踏兑位,降落半尺,躲开七弦琴霸道琴劲之波!

春尔在左,投鼠忌器——不敢动用自己擅长的蛊术,只得把束缚之术使将出来,辅佐罗弋风!

这下,罗弋风、卡咝丽、燚瑶三人各在一方,成“品”状包抄而来……剑尖所指,所向披靡!

“速度位置不同存!”

帝妃将闪过三人夹击,就被胤、甘华两人前后截击!

太阿削来帝妃头顶,雌雄双锏砸向帝妃后背!

帝妃抬起腿混踢侧方的梵溪、花中皇后月季两人,借力仰天一转,眼看太阿掠过眉心,心惊胆战!

当下,帝妃知道危机尚在,气剑由下而上上提,当啷一声被雌雄双锏夹住!

帝妃大喝,“小小鲎精!哼!”一运劲道,欲要斩杀甘华!

第二百八十四章 恐怖的石玉瑄

这时,有罗弋风斩来北斗帝宵雪姬剑一击——一阳才破鸿蒙之力!帝妃见急,只好收敛杀心,回剑自救!

邪姬帝妃暗忖:“这样下去,只会落败!”一听尚有欧阳嫣然喝道:“未开混沌阴阳成,渺渺太虚怎平衡,若无太极何为道,昆仑主脉存镜撑!昆仑镜!”

明晃晃的昆仑镜一晃,差点把帝妃照在其中!

帝妃惊慌失措闪避,又得提灵喝道:“一切不畏苍天的蝼蚁,不将荣耀归于寂灭的蠢物,皆可被熔岩洗礼,然可被炙热湮灭,撼动大地的硫磺火啊,听我召唤,魄符之一百二十一硫磺火灭世!”

胤一惊,心道:“又是这招高级魂符!”

有洛神不慌道:“七弦亘古胜钟磬,金木水火土五行,本有宫商角微羽,幸得文武增威名!从小便唤摄魂灵,三界都曾惧琴精,哪有日月霸乾坤,颠倒时空瞬间倾。摄魂之灵——七弦琴!”

“铮铮铿铿!”

“颠倒乾坤瞬间倾!”洛神喝道:

“泯灭!”所向门喝道:

欧阳嫣然接道:“七彩额顶生,神光道化成,多色缎带衣,赋予摄魂灵,两仪何所依,四象量无能,彩虹叠层层,吸收也平衡,摄魂之灵神光道化……邪姬帝妃!吸收也平衡!”

遽然,这高级魂符一百二十一硫磺火灭世在这等人前各种乾坤颠倒下,居然失去了锋芒,毫无用处!

邪姬帝妃大惊,顿感自己今天插翅难逃!

所向门于外围对邪姬帝妃静观默察,鉴影度形,暗道:“此刻,邪姬帝妃才显倒悬之急!剋实说来,是胤和母亲的阶别在此,才促成了如此大局,又有褒姒、褒姬、洛神苦苦支撑,才逼得她鲜有败相!修真级别的确是关键所在!一级之差,虽说犹如一头发丝之别,但是,对于大宗而言却也高下立判了!况且!”

所向门继续暗忖道:“我们绝对不能拉锯战斗的时间!时间一长,对我们并无好处!褒姒、褒姬是以魂魄之体战斗,这才是我们十四人中最大的弊病!得对她加点心理佐料了!”

“嗖!”

所向门独具慧眼,雷厉风行,攻入另外一场厮斗之中,直闯横冲!

这一掌偷来,却是狠辣凌厉,挨着凌波仙子水仙的腰窝,就挫断了她内骨!

“嘎嘣!”

“呃!”

轰一声响,凌波仙子水仙只于一招下头昏眼花,遽然体验了凌迟重辟之痛!

有轻华眼疾手快,为避免水仙若梅花般还有什么后招,一狠心,挑得剑来,由水仙腹部刺入,穿透脊柱,拔将出来!

“嗯!呃!”

血流不止,眼白空洞!

当即,所向门哪存什么道义,全把狼道里的血腥挥洒自如。他刚落在水仙拱桥般的躯体上,一努劲儿,爆破了水仙的芳魂,轰的一声借助反作用力,化为一道紫光,袭向杜鹃!

“砰!”

香血溅洒而出,所向门毫不留情!

这杜鹃胸膛没入着所向门的残暴之掌!

“砰!砰!砰!”

杜鹃听着心跳声那最后的警告,泛着幻灭的目光回看所向门!

但见所向门臂膀一抖,颤动一番……杜鹃口中哪里还预留些缝隙——全部被红血填满,胀在口中……

“噗!”

这时,秋雨湛卢雪姬剑劈来,将杜鹃一分为二!

“死有余辜!”所向门毫不怜惜道:

“杜鹃、水仙!”梅花、兰花、荷花、桂花一起精神崩溃得哭天抹泪地喊道:

早有莫莹、琦白、七七三人当机立断,瞅准时机,各云雪姬剑在前,留残影在原地,扎向她们!

“啊啊啊……”

兰花、荷花、桂花三人香消玉殒!

接着,有凝露高声喝道:“混凝华光宝阁成!九阁宝楼——天塔封印!”

條地,边旋转边扩大着体积的九阁宝楼光华万丈,一下子罩梅花在内!便复回九灵杰妙玉池莲花当中!

“咣!”

帝妃见属下惨状,爆发了体内的灵力,欲要鱼死网破!

那灵波漫延开来,被十三人依然死抗下去,有帝妃呕心抽肠地喊道:“所向门!我要你的命!”欲令智昏,分了心神!

“苍啷!”一声齐响,北斗帝宵雪姬剑、承影雪姬剑、孔雀舞雪姬剑、龙泉雪姬剑、月牙纯钩长剑五剑聚来,瞬间一起穿透了邪姬帝妃的柔段腰身!

“呃呃呃呃呃……”

帝妃看着身中数剑,又瞅着下属罹难!悲不自胜,高声吼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向门猛然夺来,直视帝妃,凛然道:“冰城的恩怨!我来讨要!”端起右掌,快速地变为爪形,惯透帝妃胸脯,“结束了!邪姬帝妃!”

“呃!”

“呃!”

帝妃之躯从各剑扯开后,飘然坠落!消失于大雪当中!

所向门心道:“抓破了她的心脏!该是……”

是音还未落下,所向门遽然发白了脸!看着自己胸膛里穿出来得血淋淋的柔荑,怵在当地,“是……是……是……”

“这叫睚眦必报!”帝妃说道:

众人大骇,见帝妃乌黑亮丽的头发长于身躯,居然再次换了更俏丽的容颜,焕然一新地重新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

咣咣咣咣咣!

兰花、荷花、桂花、杜鹃、水仙五人也再度复活!

“咻咻咻咻咻!”

闪于六丈外,等候帝妃示下!

“什么!”帝妃一瞅手中气剑已经今非昔比,闭了双眼,笑问着自己的内心道:“是你么!三十二音!你也看不惯他们以多欺少了罢!呵呵!我们一起来战!”

“嗖!”邪姬帝妃不见!

轻灵哑然,乍看自己胸膛上长长的一道剑痕已在,痴痴道:“不可能!”

倏地,胤的帽檐断为两截!整个身躯一分为二,毫无征兆!

“弋风!”褒姒、褒姬喊道,闪于弋风潜意识当中,但是,仍是无力回天!

“唰!”

罗弋风正被帝妃七彩斑驳的气剑袭来,刺穿胸膛!

“呃呃!”罗弋风吓的脸紫黄,瞪大了眼,仍在难以置信!

接着,罗弋风坠落下空,生死未卜!

“啪!”未完,帝妃一掌破的春尔吐血,筋骨松软……

春尔降落,眼中窥见秋雨惊恐的神色,若解脱般迷笑地心中说道:“解脱了也好!”伸出手,朦胧中欲要触摸那尚在远处的心!

“唰!”

帝妃又一剑!

剑影不见,而身子在洛神身后两丈——洛神惊恐说道:“不可能!”抽搐起来!

这时,帝妃欲要攻击欧阳嫣然,有所向门重新踏破生死玄关,血红着眼蓦然飞来!他高声喝道:“合!”

“砰!”

所向门阴阳二气在手,泯灭了帝妃大灵,被帝妃睥睨道:“阴阳二气么!”没了灵力灌注的气剑,仿佛并没有消失锋利,所向门听帝妃小觑道:“即便没有灵力加持!三十二音亦然可以削断一切!”

“唰!”

阴阳二气断为两截!

所向门抖着手,瞪看气剑从头顶划开自己躯体,恐惧非常!

“哼!”帝妃饶有趣味道:“就让我看看!是你机会大,还是我石玉瑄更厉害!”看着所向门再次于雪中烟消云散,说道:“我对你回来不感兴趣!但是!我对践踏着你的希冀充满**!”

不知为何,邪姬帝妃居然将矛头对向了凝露,说道:“你背叛了我!杀死了效忠我的梅花!就来陪葬吧!”

帝妃脚尖掂起,欲要攻击凝露!猛然被冲天而起的黑影挡住去路,怪讶一看,也是唬一跳!

这厮全没雪狐的外貌,却有一条长长的雪狐的尾巴!

罗弋风被蜥蜴占据了躯体——蜥蜴将他原本的面貌吞噬的面目全非!

“哈!”

“你是谁!”

“哈!”

蜥蜴张牙舞爪,全不对帝妃惧怕,只一味回应罗弋风道:“呀呀呀!罗弋风!你还真是弱的可怜啊!这小女人都将你打成这般了呀!嘻嘻……”

帝妃睥睨蜥蜴道:“哼!我全然感不到你身上的灵力!你个蝼蚁!给我死!”一闪,欲要揪住蜥蜴。

蜥蜴浑然不怕,身躯比帝妃还敏捷快速,一化掌心的北斗帝宵雪姬剑为黑色灵鞭,嘲讽罗弋风道:“呀呀呀!切!把我的慁灵用的面目全非!”

帝妃一楞!全没料到这厮斗转乾坤的比自己还怪异,大意道:“是怎么回事!”仰天一看金光灿灿的天秤,猜测道:“是它吗?”

“哈!”蜥蜴早揪住帝妃的肩膀,凭空掌心漫出黑灵,破裂了帝妃的肌肤……

黑色的灵力并不消退!即便帝妃吃了一瘪,躲的远远的!

“天秤和慁灵要这样用!”蜥蜴似乎还在嘲讽罗弋风,“哈!”

诡异的蜥蜴腾空横转,那黑色灵鞭搅做一团在前,逼向帝妃周围的坤位!

帝妃瞧蜥蜴居然可以伤到自己,早心中默念道:“速度位置各不同!”

“咣”帝妃一出现,就甩出气剑挡住黑色慁灵,吃惊道:“这……不可能!我出现的位置!它全然了然于胸!”

“哈!”

蜥蜴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残影都不给帝妃留有,从帝妃背后出现,吓的帝妃急转身,靠气剑夺去,扛下一击灵鞭!

谁料!灵鞭若赤练蛇般变了方向,顿时爆破出黑色的灵力,揪在帝妃左肩膀之上!

“啪!”

第二百八十五章 封印邪姬帝妃

帝妃吃痛,赶紧拉开和蜥蜴的距离,喘息地暗忖道:“好强大的灵力!”一怔,“我!我不是感觉不到他灵力的存在吗?难道!这蜥蜴比我的灵力还要高一层次吗?不……不……不可能!”

“哈!”

蜥蜴再次攻来,使帝妃措手不及!

帝妃吃了几次亏,终不敢硬拼,躲开来,喝道:“你是狐!是慁!”

“哈!”怪笑几声,“哈哈!谁知道呢?”

黑色灵鞭翘来,袭得快捷无比!

“唰!”

“哈!”

帝妃边仗气剑横截而来,哧啦削断黑色灵鞭,边左手捏个字诀,于胸脯的剑突正前方一甩,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轰!”

菊镰光刀迅出,伴随着莫大的灵迹,遽然将这厮左半边的身躯轰炸出来一个不小的豁口!

黑色灵力少了小半个蜥蜴身躯的容器,极度爆发,居然扩散在外,再次化出蜥蜴的肉躯……

“哈!”

蜥蜴对此视而不见,全由黑色慁灵填充自己身躯,任它逸散出灵力的碎片,游荡在冰雪当中。

帝妃瞅它仍是野蛮地攻击着自己,毫不因为身躯的残缺而担忧恐惧,自己倒由心得惴惴不安!

“哈!”

蜥蜴恣意妄为,漫不经心,像是对慁灵、天秤都知之甚详一般——天性中的嗜血,蔑视,展露无疑,倒更为肆无忌惮,任意而为!

突然,蜥蜴由帝妃侧面刁钻的角度攻来,先是启用灵鞭甩烂了帝妃的衣角,便不见了蜥蜴踪影……继而帝妃被蜥蜴左爪拽住肩膀一鞭揪来……

“唰!”帝妃纤悉不苟,大摆步技威风,闪至两丈外躲闪开来!

帝妃刚站定,蓦然一惊,被轻灵混出,一掌拍在脊背上,猛得震惊失色,几可软了身子骨,垮落下去!

“啊……”

帝妃失去平衡,坠空而下!

这时,蜥蜴及锋而试,灵鞭暂时化为北斗帝宵雪姬剑的外形,爆出一阳才破鸿蒙之力,须臾间,将帝妃斩为两截!

“轰!”

“轰!”

无穷大的磁暴力量过后,再生浓烈的力量包裹了帝妃血肉……

冲天而起的白光骤然罩住帝妃的残躯,恍惚中,妖娆的身姿婀娜而现,帝妃妩媚而出!

“这才是石玉瑄!”帝妃很满意胤的杰作,对自己极是自傲!

“蜥蜴!”帝妃对偷袭自己的轻灵置若罔闻,只顾一味挑衅蜥蜴道,“这黑色的灵力,我很是满意!石玉瑄也极为震撼!”

蜥蜴夺来坤位,被帝妃撩起气剑,斩断其右臂,再挥手,劈出冲天剑芒,也把蜥蜴斩为两截!

“嗤嗤嗤嗤……”

蜥蜴残影散而未消,不一会儿,汇聚一起,再次张牙舞爪,凶相毕露!

但见胤突兀出现,在蜥蜴背后喝道:“阵法之三十七——天演修行大阵!”

顿时,奇异的上古字符布满蜥蜴周身,黑褐色的流体如同密密麻麻的锁链相互衔接,龙飞凤舞。

胤高声喝道:“时机已经成熟,醒来罢!鬼帝!”

“喳喳喳喳……”

蜥蜴仍然试图去控制罗弋风的肉躯,做着困兽之斗……

胤陡见慁灵已经彻底恢复成北斗帝宵雪姬剑的外形,就趁机夺来剑柄将其扎入罗弋风胸腔的漩涡当中,顿字顿句道:“比先前对阵流猿的时候还要狂暴!”瞥着身后踱步走来的帝妃,震慑道:“邪姬帝妃!你没发现吗?”

邪姬帝妃饶有趣味地问道:“什么!”

胤郑重其事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你还要继续战斗么。”

“不然呢!”帝妃一绕兰花指,搅着垂落在肩前的发丝说道:“胤!你居然没死!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这时,胤吁口气,晃见北斗帝宵雪姬剑安然无恙的复入了鬼帝的黑洞胸膛内,闭着眼睛,下掩了帽檐,略微得油腔滑调地说道:“真亏了鬼帝于天无山无量境地彻底觉醒了力量!不然,我还真得解放二段太阿来对付你呐!”

帝妃一凛,目光里射出寒光,说道:“胤!千年鬼才胤!注意你的用语!你认为二段解放?可以应付我现在的实力吗?”

突然,胤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严肃着神情说道:“不!帝妃!现在!我已经没有必要施展第二段太阿雪姬剑的解放了!”

帝妃听此一说……恼羞成怒,实在对胤的所说所诉满腹疑团!

有所向门搀扶着洛神也踏破虚空归来,瞧见罗弋风白了眼昏厥在胤的肩膀上,就审时度势地盯着帝妃一动未动!

胤示意凝露等前来救治鬼帝——早有邀星、怜月溪两人忐忑着提心吊胆之心前来,扶着罗弋风,同凝露汇聚战场的一隅,替罗弋风治疗!

有所向门踏虚空临近燚瑶、欧阳嫣然,说道:“替我照顾好她!她还有救!”

但听胤说道:“你一定很好奇!我是如何不死的!”笑笑,摇摇头,说道:“我可不像轻灵公主!号称不死鸟凤凰!”盯着鬼帝,自嘲道:“也不如鬼帝!”晃见所向门在看自己,继续说道:“不如所向门有不死鸟轻灵公主的优良血统!”

接着,胤解释给帝妃说道:“喏!”一撩太阿雪姬剑,幻化成自己一般无二的模样说道:“我这是障眼法而已!可不是不死之身!”

帝妃一看是胤的太阿雪姬剑戏弄了自己,怒不可遏地吼道:“胤!你的意思是,你可以任意摆布现在的我吗?”

胤打下手势,示意帝妃稍安勿躁,又一摇头说道:“帝妃!你怎么还不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令石玉瑄横空出世!怎么会不了解它呢!”

帝妃气急败坏,怒形于色,攻来……突然,“咔咔咔嚓嚓嚓……”皮肤皲裂之音响起;气剑消失无踪!这帝妃臻于完美的外貌也颠覆性地蜕皮一般,剥落了下去!

“什么!”帝妃惊异非常!

胤一闪,躲开帝妃的攻击,郑重其事道:“怎样!邪姬帝妃!我说的不错吧!多亏了鬼帝暴走!石玉瑄中隐藏的封印才能起到关键作用!帝妃”胤顿一下,夺来精明的目光,接道:“是轻慢害了你!”

说着,邪姬帝妃对胤简直恨透了,吼道:“胤!胤!我!我!我鄙视你!你居然早料到了今天……你居然在石玉瑄上动了手脚……你有这般天妒的才能……为……为……”

为音尚未出口,帝妃的躯体中便扯出十多根白森森的骨骼……她边恐惧地胡乱掰扯这骨骼,边向胤表述道:“斗!斗天的关键自然不可少了你这般智者,胤!你居然屈服在天道下,任他们摆布吗?嗯呜呜……嗯……呜呜……”

陡见,这帝妃咋舌不下,却是有五件白森森的篆刻着上古文字的箍子锁在帝妃的眉眼上,手腕上,脚裸上!

“轰!”

帝妃被石玉瑄完全禁锢了灵力爆发,限制了自由——摧志屈道下,她再不能胡作非为,长恶靡悛!

胤一撩太阿雪剑继续说道:“邪姬帝妃!我这戏法就是三元归一!”瞪着帝妃,又道:“也好!因为向莫莹交代石玉瑄的因由,我百受折磨,日夜不寐!有你作为它的载体甚好!你被石玉瑄封印,亦是你封印了石玉瑄!这太平终于指日可待!我再也不会受良心谴责了!”朝莫莹深深鞠躬道:“抱歉!莫莹!我过去的确待你有愧!”

这时,胤蓦然正身,再云太阿雪姬剑朝帝妃撇个“开”字,道声,“去!”

这帝妃被“开”印袭上娇躯,遽然可以开口说话,帝妃苦笑道:“胤!你这般煞费苦心,难道不怕这雪狐界拱手让人吗?”

胤冷峻道:“帝妃!这雪狐界不是他天道可以摆布的存在!你既可以长生,但可看这接下来的悠悠万世,是不是我说的这般!”

帝妃顿时沉默寡言道:“胤!”半晌,说道:“你的狂妄不比罗泽少!要不然他也不会形神俱灭!”

胤敛容屏气道:“帝妃!你又再胡乱猜测了!我现在虽然不甚明了冰帝的去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冰帝罗泽还依然尚存在天地之间!”

轻灵一怔,痴痴地喃喃道:“是真的吗?”

这时,所向门踱步而来说道:“胤!不准备斩草除根吗?”朝帝妃身后的十花威慑道:“她们可是作恶多端!”

胤打量了下从昏迷中醒来的鬼帝,朝出来替鬼帝疗伤的褒姒、褒姬意味深长道:“鬼帝的力量觉醒与褒姬紧密相关!”紧缩眉宇,暗忖道:“他朝一日,鬼帝将名满天下!像……”突然,罗弋风处,幻化出来了罗泽的背影,胤变了眼神,朝帝妃道:“帝妃……”

胤欲要开口,被卡咝丽惊讶的语气打断,“胤!瞧这海市蜃天景欲要垮塌了!”

海市蜃天景没了帝妃强大灵力的庇护,再也支撑不起天宫之路,訇然倒塌了!

胤谨慎道:“是啊!海市蜃天景垮塌后!可就是慁精大乱的时代来临了!”

帝妃矫枉过正道:“胤!海市蜃天景的出现至少扼制了慁界羽翯争霸天下的步伐!没有我邪姬帝妃!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接着,帝妃饶有趣味道:“胤!接下来!你欲要如何处置这当下局面!我很拭目以待!”

第二百八十六章 束手就擒的帝妃

有所向门朝邪姬帝妃身后的十花,说道:“是你们引剑自刎,还是要我动手!”

“慢!”

一声宏亮的声音,引得众人好奇四下张望!

“谁?”所向门正色道:

众人被下方之人喝止道:“冰花潇湘馆已经不复存在!你怎能赶尽杀绝……须知!狗急跳墙,福过灾生!久违了!所向门!”

然后,众人惊讶地朝这说话的人寻看是谁!俱都朝下方的冰岩大坑中瞭望……

但看萧玉谱拿一手人质要挟卡咝丽,边遍寻紫圣丽主的身影,边晃额头示意侧面的浪次去拖来这春尔行将就木的身体过来也作为人质说道:“所向门!你我不是一次打交道!对我你不了解!对你我倒还知道一些!恕我眼拙!紫圣丽主现在何处!”

“死了!”所向门面无表情道:

“女娲之肠有手札,诸事尽晓著作郎!坦白说!我不认为你能够将紫圣彻底杀死!”萧玉谱用极其复杂的眼神打量洛神,却拿话噎所向门道:“认识我手上这人吗?可愿跟我做个交易!”

“交易!”所向门冷笑一声,“怕是你认不清现状!你还能讨价还价?”

“只因有他在!”示意所向门、罗弋风看他手上之人,“我就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接着,萧玉谱说出他心中的意图,“何况!现在若将冰花潇湘馆除名!对你冰城也不是十分有利!”诚恳道,“看这炼狱般的世界!若不是有冰花潇湘馆拦截慁精!怕是已经有了豁口直达天无山了罢!”

卡咝丽率先跃在松雪上,面对萧玉谱,问道:“你怎么抓他来的!”就移目萧玉谱身边的浪次身上,怀疑起来!

有罗弋风瞧出门道边吼道:“浪次!你真让人深恶痛绝!”边闪在卡咝丽身后,半晌又道:“你抓浪坤怕是这个忤逆之子出的主意吧!”

“嗤嗤……喳喳……喳喳……嗤嗤……”

众人两边对立,有邪姬帝妃打着深邃的目光审度胤,说道:“如此!我又多了一副底牌了!胤!”

这时,帝统女务集结在剩余的十花身后,有兰心惠质兰花、出水芙蓉荷花两人一人一边把持着浪坤,让萧玉谱腾出手,说道:“我们做一笔交易!你还我紫圣丽主,我便放了他!怎么样!他可是冰城三朝元老浪坤!”

所向门遽然扩大了蓝瞳,顿道:“你是在威胁我!”

邪姬帝妃咯咯娇笑道:“所向门!我愈来愈对你好奇了!呵呵!战场之上,威胁本身就是策略!何况!这策略对你冰城而言也绝非没有一点好处!”

“浪次!你!你怎么这么丧心病狂!”罗弋风不能自已地说道,“你先有杀你姨母之罪,后有悖逆天道之举,杀了你都不能泄我心头之恨!”

浪坤老态龙钟,急了……不免泣泪道:“想我位极人臣,辅助三代冰城之主,也算兢兢业业,如霆如雷!现年过万岁,本该在枫洺学院颐养天年,不想被不孝子浪次骗出,身履险地!卡咝丽公主啊!看我辅助三代明主的份上,就让我有一个寿终正寝罢!老奴!求你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不是修真者,没有福分活的更久,也没有福分体验极致的力量!就这么一个小小恳求,望琉璃公主成全!”垮了双腿,拽着暮夕之力,欲要下跪,迫使两花提拉着他的灰色暖服,露出腰背上皱巴巴的皮囊,很现凄凉!

卡咝丽一怔,后退,脚弓不稳,喃喃道:“老相国!这……这将置我于何地啊!”

罗弋风遇见这情况后,抓耳挠腮,很是焦躁,说道:“浪次!你竟比那衣冠枭獍更甚!凭地如此歹毒!”

浪次满不在乎,答到:“无毒不丈夫!休要拿你这假仁假义的话语来编排我!至少我在冰花潇湘馆!是在赌我可以牺牲的一切来崇尚信仰!”

接着,浪次歇斯底里质地问道:“你不是一直在拿你的身份夺走我的一切么。女人和荣耀!”

罗弋风气得呼吸急促,听萧于谱打断自己的话语,说道:“怎样!这买卖能做么!”把剑抵在朗坤的喉结处,威胁道,“那里还有一个春尔!”

有秋雨急急地说道:“你敢!”

卡咝丽缄默不语,向邪姬帝妃叹口气说道:“就仅仅是为了要紫圣回来!”

邪姬帝妃左看看,右瞧瞧,朝萧玉谱点了点头,又朝所向门投来锐利有神的眼光,最后,才向卡咝丽示意出自己的意愿说道:“卡咝丽!我这般被胤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又成了这般模样,已经对皇图霸业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若你可以令你弟弟所向门还我姐妹紫圣丽主,我定心甘情愿地束手就擒!以来解你心头之恨!如何!而且!我还能促使我这姐妹来抵御慁精!岂不是两全其美!”

“不过!”帝妃转念向胤说道:“就让我印证你将来的宏愿,看看你之名是否言过其实,所言非虚!”

卡咝丽转过身,朝罗弋风说道:“你是冰城的鬼帝!该是你独当一面的时候了!你来发号施令!”

罗弋风惶恐,眼中尽是众人投来的笃定,就吞吞吐吐道:“所!所向门!这紫圣有没有可能再回来!”

这时,所向门沛然正色道:“你是说应下来这萧玉谱的要求喽!”

萧玉谱激动道:“我拿这两人的生命跟你换!你不吃亏!所向门!”

所向门把头一扭,朝萧玉谱问道:“这紫圣是你什么人!竟然处心积虑要她回来!”

“世间多少痴男女……”瞧看洛神气色好转的面容,怔怔地说道:“我抓不住我心中的夙愿,只好退而求其次,来珍惜这对我全心全意的女子!”

帝妃缓缓点头道:“不枉紫圣对你痴心一片!”

所向门再次面对帝妃从容不迫道:“你甘心就缚?”侧耳倾听帝妃的回答。

帝妃答道:“所向门!你若不信,可以对我格外关照!”顿一下,继续说道:“毕竟现在的我对你不成威胁!”

这时,莫莹突兀地朝鬼帝罗弋风示意道:“这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弋风哥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就把紫圣复活归还她们!叫帝妃给所向门哥哥囚禁,叫兰心惠质兰花、出水芙蓉荷花、十里飘香桂花、繁花似锦杜鹃、凌波仙子水仙五人归你囚禁,暂时以她们作人质来限制紫圣为我们所用!”

“不!”浪次朝莫莹吼道,“这不行!”

罗弋风怒不可遏道:“你没资格讨价还价!”

“你把莫莹从我身边夺走了!还要把我的杜鹃囚禁!”手上匕首一用劲,说道:“我现在就杀了春尔!”

“你敢!”罗弋风吼道:

“看我敢不敢!”浪次狠下心肠,“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没有莫莹……没有凝露……”顿一下,虚尽了神色,“我不能在让她离我而去!”

莫莹心中有说不出的伤感,看好好的一个浪次怎么变成了这样,“弋风哥哥!大局为重!”

罗弋风紧蹙双眉,瞪一样莫莹,好似在说:“你在为他求情!”

莫莹突然缄默不语,低了头,心乱如麻!

有沃克此时说道:“利弊已经摆在面前了!看来这紫圣丽主还有大用处!是不能死的!好在用她为我冰城抵挡慁界!”

这时,秋雨软了言语,哀求道:“浪次!她有伤!别这样对他!”

“还不还我杜鹃!”浪次划拉出一条细窄的血印,“快决断!”

罗弋风左右为难,伸出手,令浪次三思而行,慢吞吞道:“我答应你!”而心中却暗忖道:“他朝有日!我非把你剥皮抽筋不可!”

这时,所向门神识一动,捻个字诀,聚把二十二处火焰召来以为引领之用,就大开所向门手札,使得密密麻麻的明灭之火集在其间。

接着所向门又道:“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

但看阴阳二气穿来,绞缠成阴阳二态,居在紫火正中……有所向门继续唤道:“太极无端还变化,乾坤颠倒演乾坤,秘投九转玄奥妙,归于太虚是本真!山河社稷图之心——太虚!”

但见紫火开始天演算计之中,突然,有一股虚灵像是被从太虚当中释放出来,汇聚成紫圣丽主模样——趴伏在地,狼狈不堪!

所向门暗忖道:“自从山河社稷图回应了我之后,我便觉得这手札是其心脏所在。尤其阴阳二气稳固了山河社稷图后,我更是听见了我这手札迟来的回应——太虚!”

紫圣丽主苏醒过来,惊悸未定,有萧玉谱赶忙过来,拽她进入自己怀中环抱着,说道:“过去了!都过去了!”

这时,褒姒对抑郁当中的罗弋风宽慰道:“弋风!这不是结果的结果也算一种权衡利弊的诠释了!你不必耿耿于怀!”

褒姬于暗海沙滩上,瞅着所向门,别有趣味地打量着说道:“这太虚似乎也有封印的意思啊!”

第二百八十七章 听评段鬼帝魔怔

罗弋风这才说道:“喏!紫圣已经给你了!就把浪坤和春尔交给我们!”

萧玉谱向身后的浪次使个眼神,示意他放人。

可是,浪次执意道:“让繁花似锦杜鹃过来!”微动几下这站得僵硬的脚。

罗弋风朝莫莹看了几眼,心道:“这浪次迟早要死在我手上,瞧见莫莹对他还有愧疚之色,想想都来气!哼!”

这时,邪姬帝妃见罗弋风不动声色,俏目回盼,说道:“过去呀!”

繁花似锦杜鹃就迈出步伐踏着“吱呀”的雪,一步步走出急张拘诸的样子,于这漫长时刻体会着个中滋味!

“慢着!”

繁花似锦杜鹃一怔,只更加清楚地听见脚下松雪垮塌的“吱吱”之音,楞在这!

罗弋风说道:“我知道你这去定然要再三作妖,凭你怎么行凶使坏,切莫再坏了我冰城的大计!你可看清了,你的靠山帝妃已经成了我冰城的阶下囚!如若违反,定叫你魂归九泉,再难复生!你若再死,可就死绝了!”

浪次恶狠狠地瞪着红眼睑,一言不发,瞅着杜鹃的确归来,才将这架在春尔脖子边的匕首移开,一推,朝秋雨送去!

这时,浪坤老泪纵横,迈着步履蹒跚之步,踢着雪,走将一半路后,伫停不前!

浪坤对浪次说道:“逆子!这偌大的家族交由你手,算是要毁了!此番过后,休在提什么父子情谊,我也不再见你!”梗着脖子,撇撇嘴,踱向沃克一旁!

稍待!诸事料定,所向门一摆手把邪姬帝妃纳入手札中,看罗弋风交代秋雨、梵惜几声,听他说道:“紫圣丽主!你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守护好冰城这一截豁口,不然兰心惠质兰花、出水芙蓉荷花、十里飘香桂花、凌波仙子水仙四人可就没你这么好运了!”

这时,紫圣丽主见大势已去,非人力可挽,边思绪着生死边缘之感,边恭顺听从地道声,“是!”

萧玉谱则另外一层感慨,暗道:“她这番经历生死,自是一般人不可比拟。此刻的她,想来在人生、情感上已经生出不同往昔的认识!只不过……我看她这会的眼神怎么独有了一种笑看红尘之色!”

但听罗弋风说道:“如此甚好!紫圣!你这就去安排女务巩固防线罢!”

言罢,紫圣丽主由萧玉谱搀扶着,面向帝统女务,自是比手画脚,指示一番……

过后,莫莹说道:“弋风哥哥!一切都料定了,咱们是不是可以重回琦氏的升山领地!有浪坤在,又有琦白在此!还害怕误会不能消除吗?”

正走着,罗弋风第一个停下折返天无山的脚步,在仔细考量了莫莹的话后,就朝秋雨径直走去。他看秋雨面色凝重,说道:“秋雨哥哥!天无山事宜还要有你打点,你这就帅同沃克、竑偦等冰武卫,并领春尔、梵惜押解这四花回去!”当下,罗弋风便朝胤一摆手道:“胤老师!为确保万一,还是由你给这四花加上点束缚之术,以免节外生枝!”

“鬼帝考虑的及是!”胤一端帽檐,接着就捻个字诀,高声喝道:“魂符之八十八禁锢灵络!”

这胤朝四花一指,便由指尖游荡出四截儿较短的灵络,分别飘荡在四人身上!

四花顿感体内灵力锐减,正愣着,她们各自双手的手腕上又多出两段银晃晃的光圈,待凭好奇心欲去触碰,它便蓦然地消失于眼中,入在骨肉里。

胤正色道:“这下鬼帝大可放心了!这也是我研发出来的技术——断灵!只要她们图谋不轨,召唤了摄魂之灵,这断灵就会立即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切断摄魂之灵跟她本体的联系,从而使得摄魂之灵不能物尽其用!”

罗弋风一点头,很是敬佩,即转身对秋雨说道:“秋雨哥哥!你回去后务必把三城以及冰花潇湘馆的动向与战况做到了然于胸,必要的时候,该支援地就支援,一定不能使得慁精突破防线!”

秋雨躬身领命,道声:“是!臣下明白!”就带领一应人等,折返天无山!

他们尚不走远,有琦白在后喊道:“竑偦老哥!竑偦老哥!”

琦白边跑边喊,及至沃克身旁,先向沃克一鞠躬,道:“沃克大人!”就对竑偦说道:“我这一去不知几日,劳烦你见了诺兰,替我捎一句话。就说我跟鬼帝回升山办事了,叫她不要记挂!”

竑偦一听,先是一楞,才回答道:“我记下了!一定告知!”

这会儿,罗弋风等目送秋雨走了一段路程,有怜月溪前来撒娇,双手这般一拐罗弋风的手腕,说道:“弋风相公!咱们该补充雪晶了吧!我这会儿肚子都有些咕咕叫了!”

罗弋风一搭右手握了怜月溪柔荑,眯着眼,回道:“是了!我记着途径升山的山脚处有一家客店!咱们一起去那里休憩一下吧!”左右观望,示意他们也说道说道。

所向门面不更色道:“无所谓!”

这时,卡咝丽脸上惊现一抹红光,笑了三笑,说道:“好吧!好吧!”

轻灵则不置可否,只是朝胤多询问着有关石玉瑄的事情,两人这般这般,那般那般的交谈着。

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虽说是冒着风雪,踏着冰岩,这赶脚的路程却也不在话下。

越是靠近天无山,这风雪就愈来愈小,及至客店一公里开外,这冰雪像是赫然把两片本是相接的大地隔成了不同的世界。

由这儿延伸至客栈,却是再无半分雪迹!

这时,暗海沙滩上的褒姒突兀地对罗弋风说道:“我寻思着你这肚子里是不是又在藏着什么花花肠子!”

褒姬于另一边,边把鬓边的发丝掖在耳根,边笑道:“即便是有什么花花肠子,也跟你没有关系了!”

罗弋风听两人打嘴仗,不由地心道:“到了客店可该歇歇脚了!有这良宵共赴**,说不定我在修真上真有什么进展也未可知!”

褒姒气得糊涂了,嗲声嗲气道:“呵啊……你就是有这主意!罗弋风!”

而褒姬则明亮了双眼,盼望地点头说道:“若是说你的力量彻底觉醒,还真得有我的帮助呐!”

罗弋风遽然展平了眼袋,刻意一副没听见的样子装模作样,问所向门道:“所向门!女娲之肠咱们该如何应对!”

所向门思索一番说道:“女娲之肠和慁界向来是有勾当的!这去罢升山,料理女娲之肠就成了重中之重的事情!解决他们等于解决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罗弋风点头,欲要继续探讨,这客店却映入眼前,有燚瑶喊着七七兴奋道:“七七姐姐!咱们所向门可是爆发户,到这里咱们可是能饱餐一顿!再美美地睡上一觉喽!”

听了这话,卡咝丽同胤面面相觑,抖大的汗珠一起汩出来,有卡咝丽心道:“呵呵!这巨大的遗产就被孩子们这般支配花销……”

所向门一本正经地读到:“且来客栈!”

这时,有小厮盛情前来招待,他弓着腰使右臂展平,举过头顶高,朝内一请道:“诸位大爷里面坐!本店最好的特色就是吃上暖饭的同时,亦可听一段现世古代脍炙人口的评段!”笑着引领他们,接道:“还住店么?各位,本店可是极力给客人打造着宾至如归之感呢!”细针密缕道,“客官抬脚!小心台阶!”

众人就进入门庭,罗弋风赞道:“嚯!好亮敞……好热闹……”

俱都捡好座位,纷纷落坐,一个个把个好奇尚异之耳竖得尖尖得,听评段说道:“传说有言:这杨贵妃多闻自己的死期,心如刀绞意如油煎,就一把鼻涕一行泪——及玄宗近身侍卫传旨而来说道:‘赐毒酒一杯!”便突然垮在地面之上,险些儿昏厥过去,她倒吸一口缓神之气,才泣不成声道:“就知道是这个局面,如今……如今……生以无他求!但求侍卫可容我道别皇上。

“侍卫无奈,就引领贵妃来至玄宗跟前……玄宗目不忍视,掩面避挡。贵妃哭哭啼啼道:“愿圣上龙体安康!妾身诚负圣上恩宠,已无他求,惟乞圣上垂怜可容妾身礼佛而死。也好使得我的亡魂可以得以超度超度……呜呜呜呜呜呜……”玄宗回避双眼,转向内侧答道:“愿妃子往生极乐。”

“说到‘生’字,已是不能成句。稍待,玄宗命侍卫即牵贵妃踱步佛堂……及至贵妃向佛接二连三地拜道:“我佛慈悲!我杨玉环在宫时,哪里料想会遭到这个结局?想是罪孽深重,天理不容,今日饮得毒酒,还望佛老慈悲,能对我超度阴魂……”

其他人听这评段还可,只是罗弋风听得魔怔了,心中苦道:“倘若我也这般遇上此事,我可如何处之!”

褒姒一语惊醒罗弋风说道:“弋风!休在这里胡言乱语!就算他朝有日,也不会真应验了此事,想那皇图霸业之后……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效仿玄宗,促成那等局面吗?”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世上情拶最伤人

褒姬少有地和褒姒不唱反腔,说道:“是啊!俺们这几个姐妹可都是洁身自好之子,休看扁了俺们,连这点信任都给不到么!”

罗弋风听罢,扬了头,端起酒盅,把个酒水一饮而尽道:“是了!这点自信还是得有的!”

及至酒菜齐备,琳琅满目,罗弋风便大快朵颐,享受口服。

不消片刻,大伙便酒足饭饱,鼓腹含和地继续清闲着这得来不易的安逸。

有所向门起身踱向柜台,在和掌柜的一番交涉后,领来小厮,就由他带引寻得天字号厢房六号、七号、八号、九号四间。

琦白、胤住六号;卡咝丽一人住七号;所向门、欧阳嫣然、燚瑶、洛神住八号;罗弋风等妻妾共住九号。

这门扇还是虚掩,早按耐不住的褒姬就飞出暗海沙滩,跃在罗弋风身前,未站稳,盼去双臂小鸟依人般地环抱搂住罗弋风,挨得严严实实,全没些害臊。

罗弋风泪心坠一亮,邪恶的心思涌上心头,正要欲罢不能,被褒姒喝断道:“罗弋风!你要怎地!”

褒姬笑得合不拢嘴,乖巧着额间的三瓣花胎,质问褒姒道:“哼!明知故问!你知!我知!他知!当然是进行灵魂契合度的仪式了!”

七七踏出一步,边不开心地问道:“什么你知?她知?他知?”边将门扇合上!

褒姬落落大方,毫不避讳地说道:“就是你们眼中的圆房喽!”笑笑,仍是不羞赧得畅所欲言道,“你们进行周公之礼无非是为了绵延子嗣!而我和褒姒呢?”离了罗弋风,神采奕奕地同褒姒四目相对。一个笑目;一个怒目!

她接着说道:“我们两个同是弋风的内在魂体,是没有生育能力的!我们能够给的就是我们两人的力量,从而使得我们跟相公的灵魂契合度能够更高!我给其美其名曰:灵魂契合度的仪式!说白了!我们都是弋风内在的力量,若他要取回,就必须通过这种方式得到!”轻移莲步挪到弋风正眼前。

轻华挤身褒姬和罗弋风之间,戳着葱指点在罗弋风泪心坠上,道:“你呀!恨不能把你大卸八块!”

这时,莫莹哪里不知晓她俩的言下之意,委屈着哽咽之声,气道:“还不如拣个寻常之家嫁了,免得有这些腌臜之事!”

罗弋风听得及不顺耳,觉得莫莹说话太也放肆,欲要斥责,被凝露断道:“褒姒、褒姬!可就你们两人了吧!别还有旁人!”

罗弋风嘴角不住在跳,即尴尬,又茫然,对这是否还有旁人,也是满腹疑惑!

褒姒想要诉说来由,被怜月溪抢道:“是啊!相公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褒姒!你这会儿一股脑全倒出来吧!免得今后再有什么枝柳生出来!”

褒姒没好气接道:“此时说来话长,一时间真说不清楚,总之是没有其他人了!只不过,单她一个!我心中也是极不情缘的!”最后一句说的理屈词穷,声音极低……她觉得褒姬的确也是随他们同一个轻灵母体寄生的,这缘分她左右不了。

邀星委屈道:“公子相公的烟花之事忒也繁多,搞得我都不愿服侍他了!”背过身,一个人生闷气。

七七那滴溜溜水目一转,心道:“也就是说褒姒、褒姬不过是在把力量通过这种方式疏导在相公体内!她们一体双生,本就有得天独厚的缘分,赤条条一起来,赤条条连理衔接,倒也说得通!她们不能延绵子嗣,岂不是给我们六子预留出来更为妥当的发挥空间了么。嗯!是了!”

竟是七七起先想通了前后,此刻接道:“这么说来!对我们也是极其公平的!你们一体双魂,咱们倒可把你们看成为一个整体了!既然这样!各位何须有什么顾忌和不畅!”

轻华听七七说得轻巧极了,很不是滋味!她虽感到七七说的有其道理,但是!真要把相公今夜就分享出去,可着实给自己喉咙里哽着一撮黏痰——咳又咳不出,咽又咽不下!恶心极了!

怜月溪对这些司空见惯,在她又听到了那些前因后果后,便大大咧咧地说道:“好男儿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咱们鬼帝可是要征战天下之人!绝不能被这些琐事给绊住脚!”

凝露虽说也老大不情愿,但是一结合自己的从前过往,暗忖道:“幸是我有运气逃离了那烟花之地,倘若不然,纵然我再守身如玉,又能勉强到几时,那十花其他女子哪个不是通过房事来博取对方欢悦,从而得到情报的!”

这下,凝露痴在当地,想得更深了,“事成之后,她们大多把对方剥皮抽筋泄愤!可即便如此,那也终究掩盖了不了她们自己身上的这些肮脏!说到底!她们也不是太情愿用玉体来换取心中的笃定!要不是……”

这时,罗弋风泱泱地靠来凝露身边,以为她心中郁结着疏通不了的心结,把个笑脸陪着,理亏心虚地捏着凝露裙角,说道:“凝露好媳妇!你觉得我可以获取褒姬的力量么!”

凝露如梦初醒,一愣,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罗弋风哑然,以为凝露拿话噎自己,左右词穷,挂在青红各一半的脸,腹内说道:“没听清!算了!”

凝露大概看懂了罗弋风的意思,心中踌躇着,边拽罗弋风胳臂拉他回来,边忍气吞声地表态道:“你们天长地久,远比我们认识的早!此刻不过我才知道罢了!现世有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嗳!只好任你了!只望你他日真能够本本分分,不再胡思乱想!”

褒姒看她们一个个有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气不过,就率先及至罗弋风身后,大肆撒起拳脚来,又是踢,又是拧!

罗弋风不仅不生气,反而更加喜欢褒姒的不得了,环了褒姒细腰,贴合着自己紧紧地,说道:“褒姬的心情怕是你这个做姐姐最是体会了!你看!她们一个个都在你的默许下遂我心愿了!怎么到自己妹妹身上!你这反应这般不合情理!”

褒姒把泪目撇开,自有一番愁苦在胸,暗忖道:“弋风啊弋风!她们六人虽然跟你拜天地入洞房,但是对于我来说,还是我一直霸占着你的身心一切,这会儿多出来这么一个妹妹!还是跟我一般无二的水灵……你这身心、暗海岂不是真得分她一半!”

罗弋风步步为营,各个击破,一把抱起褒姒香躯踏向暖床上,偷空朝褒姬使个眼色,示意她回暗海沙滩上等自己!

褒姬会意,一溜烟不见了踪影,只有罗弋风趴在褒姒耳根继续哄褒姒道:“好老婆!好媳妇!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谁也替代不了!”半轻握着褒姒柔荑,继续说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力量!都是我不可缺少的部分!拥有她就相当于脱胎换骨了我自己,你该高兴才是啊!”

褒姒撒开手,独自背过去,不理罗弋风!

这其他六子一一磨不开口,聚把愁心事情满是积压在各自心尖之上,懒洋洋地宽衣解带,半睡在软榻间。

罗弋风不管三七二十一,抽个猛,神识一动,移身元神归于暗海之上,哪怕褒姒一双泪目,他也视而不见了!

真真是:按捺千年一子苦,荒唐一宵七女怵,**非在独郎前,缠绵今朝是踌躇,白衣锦缎红花开,戊字丹卷巧得睐,云鬓红腮胡天地,只把情拶演将来。

许久,罗弋风少不得这个沾沾,那个黏黏!一宿无话!

过后,众人懒散在床上,唯有褒姒、褒姬两人站在暗海之上,无声地交流着千言万语!

这罗弋风精神抖擞,整束衣装后,独自坐在偏堂里的椅子上,一腔哼着小曲,一手点着桌声,暗忖道:“十八天戊字丹卷的精妙原来是这样!这下!我狐慁咒岂不是更强劲了么。”想着暗运《白打基式》,来试一试是否在修真上大有进展。

突然罗弋风一惊,他明显感到此刻的灵力着实今非昔比,果然增长了一大截儿,“我现在的修真级别已经不是小六阶双击魄觉红色级别了!而是……而是……”喜不自胜,“而是小六阶双击魄觉紫色级别!这么……这么……轻易地就跨过了这么多界别么。我一不留神就赶超上了所向门了!”狐疑不定!

褒姬喜道:“当然喽!相公!这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你不要一惊一乍!待你再次使用狐慁咒的时候,单运用这十八天戊字丹卷,你就知道它有多强大了!”

褒姒见木已成舟,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无奈道:“罗弋风!这褒姬我是杀不得!可是!你若再拈花惹草,这下一个,我非替你将她赶尽杀绝不成!”

罗弋风从没有听见褒姒说得如此决绝,吐了舌头,心甘情愿道:“褒姒好老婆!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凝露最是懂得男人心思,比得其他人更懂得如何讨好相公——她早早起来,给罗弋风悉心招呼来小厮,要来洗漱用品,并伺候罗弋风打理整衫!

第二百八十九章 朱雀七宿阵

不久,众人便齐聚店堂中央等候,是所向门临近柜台前,轻声道:“店家!结账!”

这埋头拨打算盘的老者,一摊双手朝算盘上轻轻一压,摁住,就上挑着皱皮眉角打量所向门。

但听老者扯开沙哑的声音朗朗道:“好嘞!天字号客官结账,总计……”边清了盘,边又驾轻就熟地算将来,接道:“客官!是一千三百五十八颗雪晶!”

所向门面容不改,眼角之光引领着他的右手取来桌面上的宣纸,然后,他往怀前一端……正见蓝色光芒从胸膛中透出风衣,随所向门神识一动,便把白净净的宣纸篆刻为通货银票。

“正好一千三百五十八颗雪晶!”所向门将变兑好的通货银票交由掌柜审看!

这老者老眼昏花,非把银票凑近了面庞贴着纸看,愕然读到:“11号典当行通货银票!一千三百五十八颗雪晶正!”一点头,又再三确准了银票上的章印后,怪道:“是11号典当行!市面上唯一被承认的五界间兑换货币的票据!”

所向门沉默不语,一转身朝众人打了下走的手势,就迈开步伐离开柜台去到门外等候!

适才结账时候的紧张情绪此刻才大作起来——砰砰乱跳的心脏若小鹿乱撞般七上八下!

所向门暗忖道:“这还算是我第一次用11号典当行的通货银票结账!本以为行不通!却原来跟我预想的不差两样!”

这时,后面的人跟上来,有燚瑶调皮道:“所向门!多少?”

“一千三百五十八颗雪晶正!”所向门答道,想了想,古怪道:“花钱的感觉真好!简直比修真攀升级别来得还要爽快!”

“咦!”燚瑶感到这话从所向门口中说出简直难以自信,不自觉地感慨了一声!

其他人还可,唯独卡咝丽听后,脑门上的青筋处若扯着弦一般痒着,她抬起柔荑摁在这里,摇摇头说道:“这倒是真的!尤其在现世无所顾忌地大肆挥霍才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欲罢不能!”顿一下,又道:“怕就怕你经不起这般的诱惑!”

罗弋风不知情由,笑道:“所向门!你身为女娲之肠的南斗一才,竟是一个爆发户啊!你有多少钱……”蓦然想到自己大摆婚宴的那天也花了不少钱,简直把自己家底都掏尽了!

当下,卡咝丽、胤心照不宣,只对了所向门的眼神后,便打诨插科道:“走了!赶路要紧!”

这时,轻灵仿佛看穿了他们姐弟的分派,一个掌管着冰城;一个接管着11号;一个引领着枫洺学院。正要说道:“这11号……”

号字刚落音,就被卡咝丽强行推在一边道:“母亲!母亲……”

罗弋风丝毫没有察觉出来异样,只莫莹看在眼里,嘀咕道:“莫非她们瞒了相公事情么。”

行着,这天无山不知绕了多少弯,盘了几条道,只崎岖着供他们寻觅琦氏一族的所在地。

略约过了几个时辰,众人远远地看见石碑上篆刻的琦氏重地四个大字,独琦白晃见石碑少了一角,率先快跑出来,喝道:“糟了!琦氏有难!”

琦白一跳四丈远,再跃已至碑文前,凸着指头肚抚摸着碑文岩石上的断纹,暗忖道:“是新断的,棱角还很锋利!”

及至众人临近,琦白朝后拜道:“鬼帝!琦氏重地!外人……外人是不允许进的!可否容我前去通报一番!”

罗弋风正要答话,突然被远峰上的喝断声打断:“呔!休得上山!你们又是哪波人!也是来找我琦氏晦气的吗?”

说着,由山上一窝蜂下来二十几个身着青衣的童子赶脚下得山来,为首的一人竟然不识得琦白,喝道:“速速退下山去!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轻灵乃《白打基式》开山鼻祖,就是大长老琦勇义见了她都得礼让三分,观这些小童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斥责他们离开,气道:“叫琦勇义下山迎我!你没资格在这里跟我谈话!”

“呸!”这为首的小童子出言不逊道,“哪里来的痞子少妇,我祖师爷爷的名讳也是你乱叫的!”

“哼!狂妄无礼!该打!”轻灵鬼魅一闪,“咣”的一声打了他一下耳光又回归当地,快捷无比。站定,她颐指气使地仰头漠视他们。

这为首童子捂着火烫的脸颊,结巴道:“你……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山上做什么!”

鬼帝憋着笑意,答道:“小童子!望禀报一二,就说冰城鬼帝上山拜谒!”

这小童子先在嘴里唧唧歪歪着不知嘟囔着什么话语,才放声说道:“我们不认识什么鬼帝,神帝!速速下山去吧!今天琦氏封山,任何人不外见!”

遂后,他们想折返回山上,被琦白喝止道:“想必你们是四代弟子罢!怎么连我都不认得吗?”

这名童子停止了攀爬台阶的脚步,一扭头,照琦白的上下细细打量一番,摇摇头道:“不认得!”

琦白一沉思,突兀道:“是不是山上出了什么事情了!快快带我进去!我好去解围!”

这童子同其他人面面相觑,歪着头急道:“没什么事情!速速退下山去吧!”回正身姿要走,被琦白快先一步,左手扒拉在他右肩膀上,说道:“诶!且慢走!”

童子见他胡搅蛮缠,很是不通道理,一云长剑转过身,就来撩琦白手腕!

“唰!”

琦白闪开,喝道:“这是干什么!你!”

这童子不依不饶,又接连挑剑运劲,逼迫琦白!

琦白一惊,料不到童子火气这般大,恼羞成怒道:“好坏不分,自己人不认自己人!是该打!”

但见二十几名青衣童子,仗剑延伸出两排,并于台阶上登登登跑下,把琦白围住!

琦白诧然作色道:“我父亲是琦凡,叔父是琦柳烟!你们太放肆了!”

二十几名青衣童子,不听琦白身份还可,一听琦白自报名讳后,气势汹汹道:“拦的就是你这等招摇撞骗的贼人!”

他们仗剑直挺,逼得琦白飞身一跃在空,喝道:“我再说一遍!我是琦白!你们论理该叫我一声师叔!”

“呸!”这二十几名青衣童子一起骂道,“宵小鼠辈还敢硬闯!”

接着,这为首的童子不慌不忙地唤道:“来者不善,摆阵——朱雀七宿阵!”

但见他们各三人一组,分别掌管井、贵、柳、星、张、翼、轸七宿之气,就朗声喝道:“三炁之天、火官之府、赤帝之宫,荧惑火德!”

随即,一条撑天的凤凰顿升在空,煞有介事!

轻灵睥睨道:“哟!这小朱雀有模有样!还挺中看呢!就是不知道中用不中用!”

琦白哪里不识得此阵,暗忖道:“这正是我父亲琦凡的杰作,本来我想给你们当头棒喝,但念你们是我父亲嫡系弟子,就不予你们计较了!免得他日难相见!哼!”

然后,琦白亦是仁慈在心,直接喝道:“慢着!先看此物,再敌我不迟!”顿一下,捻个字诀喝道:“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一说为阴阳,一说为天地,一说为奇偶,一说为刚柔,一说为玄黄,一说为乾坤,一说为春秋,吾之剑工布为寒热!”

唰唰唰!琦白一云工布雪姬剑,倒是印证了自家身份!

这为首的青衣童子赶紧离散了朱雀大阵,的确认出来琦白的身份,忙跪地慌道:“恕弟子眼拙,不认得自己师叔,望责罚!”

琦白哭笑不得,神识一动收了工布雪姬剑,把他扶起来问道:“山上出什么事情了!”

这名童子恐慌道:“师叔!你有所不知!先你们一步,也来了一伙贼人,他们冒出着你的身份,欲要见师祖爷爷,是我等放他进来!谁知!谁知!惹出来天大的祸事!”

琦白紧张地问道:“什么天大的祸事!”摇晃着童子,再问:“快说!出什么大事了!”

这名童子面色惨白道:“他们竟然是羽翯不知从哪里请来的帮手!现在正在山头上闹哩!”顿一下,唬道:“我们下得山来的时候,族长都已经受了重伤了!此刻!此刻!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命在!”说着,哭哭啼啼接道:“可怜族长先是痛失太师母,此刻说不定已经一命呜呼了!”

琦白倒吸一口凉气,气得是浪次做的好事,吓得是叔父琦柳烟此刻该是如何!

这时,罗弋风见他们打又不打,骂也不骂,等得着急了,朝琦白喊道:“你们在说些什么!琦白!他们放我们进去了吗?”

琦白应声喊道:“是!鬼帝!我们尽快上山吧!琦氏又遭逢大难了!是羽翯的帮手攻来了!”

一听羽翯二字,轻灵先是一怔,再是一诧,夺着影,人已不见!

“母亲!”卡咝丽似乎琢磨到了母亲轻灵心里的那一丝哀愁,空喊一声后,也朝轻灵撵去!

众人见状,不敢大意,纷纷抢在琦白前头,率先飞进升山当中。

琦白吩咐童子道:“你等还在这里看守,琦氏今日一定无碍!我去也!”遂腾了空,不见踪影!

第二百九十章 二次上升山拜访琦氏

是以轻灵听见羽翯二字,这往日前身的事迹便映入眼帘,故此一鼓作气地率先前往。

所向门、罗弋风、卡咝丽紧随其后,可见实在追不上母亲的速度,就心急如焚地一起呼喊道:“母亲!母亲!等等我们……”

此时,胤一溜烟赶超三人,身影若电,脚尖一踮青山崖角,扑棱棱得叽里咕噜一转,把身躯一横在前,却阻了轻灵去路。

他虚空中未站定,因惯性缘由,虽然同轻灵正面而对,但是这向后腾挪的魁梧之姿不停,边推开右掌喝道:“轻灵公主!不可!”边左手捻个字诀,把菊镰光刀背对自己释放出来,利用反作用力以减缓后飞之势。

轻灵怒火攻心,停在当空!急的她脱出口道:“胤!你挡我作甚!我去看看是不是这贼人!”

胤虚踏兑位,把呼吸一调,正色道:“轻灵公主!这山上是何局势,尚不明朗,咱犯不着以身犯险!免得陷入被动!”

轻灵眼角余光瞥见罗弋风等孩子们已经追来,深邃的目光朝胤身后一眺,说道:“倘若他真在这里,该是他偿命的时候了!他用骷骨饮我骨血的时候,就已经犯了我元神的大忌!”

胤蓦然从帽檐底下,投来精明的目光,意味深长地说道:“利令智昏!轻灵公主……越是这种时刻,越得沉住气!”

轻灵貌似对胤的劝告置若罔闻,神情迷惘道:“羽翯!我灵躯之身是脓包了些,但是!这不是你可以践踏她的理由!”

胤叹口气,继续劝道:“轻灵公主!如今你元神归一,本该不必执着这种前尘往事,更何况这山顶上未必就是羽翯本人!”

所向门心思缜密地说道:“母亲!我这一路追赶至此,发现!除了那些青衣童子外,已经再不见一人守山。这北山之门毕竟不是曲幽通径之道——本就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怎的?毫无人迹?”

“只有一种可能!解释得通了!”喘息声尚混浊的莫莹,接道:“琦氏的确遭逢大难!”

胤饶有趣味地欣赏着莫莹的一语中的,问道:“你有何打算?”

莫莹内心虽然对胤模糊了怨恼,但芥蒂之感尚存。她低了柳叶眉,眼观鼻答道:“咱们暗暗潜入,先打探一二,再图良策最佳!有胤大人和轻灵母亲两人施展出来的幕中幕之术作掩护,哪里还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这时,罗弋风才弄明白她们间各执一词的含义,茅塞顿开道:“是啊!母亲!这样才安全么。”语调慢条斯理,语音中侃着祈求……

轻灵见罗弋风一副诚挚的样子甚是顽皮,知道拗不过众人,勉强说道:“就这么办吧!”

胤舒缓了神情,这脚裸一旋,面向南方,提了劲,气贯长虹道:“魂符之一百零二幕中幕!”

接着,轻灵脚底若生了水波一般,荡漾出来灵晕,未等胤的幕中幕符术施展完毕,就也娇喝道:“魂符之一百零二幕中幕!”

但见两片光膜相叠在一起,隐匿在时空中,完全不露痕迹!

及至众人被罩在其中——琦白是在最后一刻跳入,听花中皇后月季叹道:“哇哇!这该是极致的幕中幕符术了!”

“是啊!”甘华不由地羡慕着胤和轻灵的本事,赞道:

这下,众人尽放心这固若金汤、坚如磐石的幕中幕符术,皆堂而皇之得昂首挺胸地迈向琦氏领地——太清观!

“哈哈哈!哈哈哈!”浑厚的笑音漫延出观外,引得众人均感好奇!

及至所向门迈过门阶,处之泰然地先看了几看,怪道:“童颜鹤发,精力充沛!”

但见此老者将右手伸出一指琦勇义的膝盖,砰的一声击出电蓝色的光波,顿时令其破穿得鲜血直淌!

“咝!”卡咝丽倒吸一口凉气,压低了声音,说道:“此人好是面生!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他有这么高的手段?还是用了旁门左道之术?”

轻灵再三寻不到羽翯的踪影,终究是平缓了情绪,才放眼观望这场上的其他二十九人——见他们各个精神抖擞,鹰扬虎视!

这时,老者腻歪了以正姿端坐在太清观门前,就摊直了右腿懒放着,而上半身斜靠着侧座扶手,滥发淫威道:“你们这六个老匹夫,怪有硬骨头的!哈哈哈……”

“呸!老东西!要老子效忠羽翯,下辈子都不可能!”琦老六怒目而视道:

这老者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沉着音,先从靠椅上站立起来,并在就近的原地间慢慢地踱步了两圈,便把冷眉一瞪琦老六,喝道:“琦老六!你有眼不识泰山,若不是见你还有几斤几两的本事,你活不到现在!”

“嘿!有什么招尽管使将出来!看你爷爷能活多久!”琦老六埋汰他道:

这老者登时急眼了,就要大发雷霆去致使琦老六魂归尘土——但闪在琦老六跟前,吹鼻子瞪眼后,大喘气的他反又哈哈哈哈笑道:“琦老六!你在激将老夫!”

“呸!无耻匹夫,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干你爷爷!”琦老五添油加醋道,“使阴招算不得什么很光彩的事情!”

这老者一摆银盔紫长袍,快步踏向座前,顿手一锤椅梆,笑道:“杀人诛心!”

然后,他背对琦氏众人,冥空想了许久,转过身道:“琦老五!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打发了我这下人的任意一人,我便放了你!再也不拉拢你效忠羽翯如何!”

“当真!”琦老五眼中发亮,好似在说拼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一样。

“当真!”老者自信满满道,“你挑选吧!”停顿一下,又问道:“若你败了呢?”

“败了就败了!”琦老五无耻道:

“哼!哪那么轻巧!”这老者说道:“我要你随我麾下!”

琦老五暗忖自己,他不信自己收服不了这小小下人,应声道:“悉听尊便!”

这时,洛神心中暗忖道:“这二十九人的气息好生熟悉,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有卡咝丽绞尽脑汁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这般轻易地令琦氏一族皆束手待毙!”

罗弋风有的没的猜测道:“能是什么人?还不是用啥下三滥的招数!我不信他们有这么大的本事让这些人坐以待毙!”

所向门道:“我在意的是这二十九人身上的气息?我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这时,有怜月溪打诨插科道:“看他们的着装不是雪狐,也不是慁,更不是我们蛮域之国的子民呀……”

邀星道:“那他们是人类?”

凌霜占艳菊花凝露答道:“不是!”顿一下,解释道:“人类和神界是不会轻易进来雪狐界的!”

“那他们是什么人?”七七好奇道:

“我想!他们应该是隐藏在慁界的大能?”轻华难以自圆其说地判断道:

“不!”所向门从容不迫道,“我知道他们是谁了!”

“谁?”胤停止摇曳着羽扇,像是印证内心的猜测一般!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所向门泰然自若道:“他们是跟太极雷将一伙的!”

燚瑶一听,震惊地哆嗦道:“羽翯这小丑是彻底出卖了慁界了?”

轻华黯然神伤——她想起来怵惕、双双的无辜惨死,一时语塞,泪流满面!

洛神点点头,又摇摇头,嘀咕道:“对!也不对!”顿一下,突兀道,“那他们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因为罗泽!因为争帅!”胤坦然答道:

轻灵这时开口说道:“真令人意想不到,他竟然堕落到此等地步了!为了权利,为了扩展势力,居然不惜牺牲尊严来跟天界联盟!”

但听琦老五才指着中央这个头稍矮点的一人胸有成竹道:“就他吧!”

老者一点头,示意下人下去比试,喝道:“利落点!可别折了老子的威风!”

“是!”这下人利落一答,“领命!”

“还不给我解药!这样可比试不了!”琦老五向这老者吆喝道,“快点!”

老者也不吝啬,突然手里攥着袖筒中滚出的一颗金晃晃的药丸,说道:“给你!”一抛,接着说道:“助你好运!”

琦老五屏息静气,蓄势待发,一倾身躯飞来,虚晃一招佯攻此人!

此人表面上略显木讷,可身手着实了得!

他后退拖行了两丈远,始终使得琦老五同自己保持一定距离——近不得自己之身。

“魂符之一菊镰!”

月牙大小光刀,迅捷闪出,照此人脸庞削去!

“我来撕破他们的脸皮!”所向门欲要破开幕中幕出去!

“慢!”胤轻声说道,“先莫慌,看看情势再定夺不迟!”

这时,才有罗弋风神识一动,同褒姒进行交流道:“他们真的同那七位雷将都是一伙的?”

“现在看来是的!”褒姒说道:

“你们都认识?”罗弋风问道:

“不仅认识!这老者!我已经猜到是谁了!”褒姬答道:

“是谁?”罗弋风好奇道:

“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褒姬毫不避讳道,“他来了!最起码说明羽翯的确是要成为跳梁小丑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琦氏一族

这时,轻灵有条不紊地说道:“人类的魂灵经由冰天雪地的给养,成就了雪狐;人类的肉躯经由六道的摒弃而幻化为鲎精。

“故此,雪狐界和慁界历来纷争,兵戎相见!这形势下……当然不乏有见解独到之人,所以,这琦氏一族便是由此而来!”

“没想到轻灵公主……对我升山琦氏竟然也知道一二!”琦白不得不对这《白打基式》的鼻祖由心的崇敬!

卡咝丽接着说道;“现下!琦氏有六大长老!分别为琦勇义、琦勇鹤琦继光、琦继中、琦寒云、琦艮!而琦勇义的嫡子琦柳烟为现任族长!”

罗弋风兀自点头,唧哝道:“噢噢……这么说这琦老五就是琦寒云喽!”

正想间,一声磁暴声震响云霄!

“轰隆隆!”

但见半空中,琦寒云同此人各退两丈,相持而立!

有琦寒云先一步比划着肉掌,于胸前大开大合,猛一掣腕,合掌为喇叭状,立即闷喝道:“去”就朝外又推出了大灵!

“嗤嗤嗤嗤……”气波之音延绵不绝,不绝于耳!

这圆饼状的灵团,及至生出之刻便作大声,若那罩炉内的烫水,未滚烫却先声夺人一般!

灵团袭去的缓慢速度虽说是这白圭之玷上的瑕疵,但徐徐前进的大灵却有刚柔并济之态,莫不可挡!

这一去,犹如大江东淘,万物莫阻!

然而此人却临危不惧……显然有点过于自信:他毫无忌惮地触及这灵团,这儿刚沾得手,便顿感手臂欲要被一股莫大的扭劲拉扯住全身,并身不由己地随之将要旋转开来。

不一会儿,冷汗凉却了他的脊背!

谁曾料,这灵团看似静若不动,实则蕴藏着扭动乾坤的霸道气劲!

这人惊了身汗,赶忙顺势兜转身躯,卸掉多余之力。

但是,为时已晚!

他始料未及这圆状灵团的后劲儿之大,不可想象!竟然甩拨了两腿若拨浪鼓般旋转个不停……都不曾拆解卸得过来!

“嗡嗡嗡……”

“嗡嗡嗡……”

旋转之速在提升!

“嗡嗡……”

“嗡嗡……”

这人身着的灰衣,由袖口之边缘起,均同肌骨一块儿就扭成了麻绳!

登时,那衣服的绵柔之丝再也禁不住这霸道的气劲,“咝啦啦啦……”几声,竟破开得毫不保留!

霎时间!金光耀眼,甚是夺人眼眸!

但见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被唬地起身,见状,晓得自己人还是露出了破绽,暗忖道:“纸包不住火!他们迟早要知道的!”

琦勇义撑起伤腿,靠着流猿,笑道:“嘿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问道:“你笑什么?”

琦勇义用眼角打量着尚在争斗当中的琦寒云,不解地秃噜道:“既然是神将!干什么藏头露尾!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们还有必要隐瞒么。呵呵!”顿一下,意味深长道:“或许!你们该知道,你们破坏了规矩的下场!”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一听,敞开了嗓子笑道:“哈哈!”仰着头,侧看着天空,讲道,“这规矩向来都是强者定的!现下,谁又奈我何?”

接着,他又不假思索地说道:“是没必要佯装下去了!根本用不着藏头露尾!诸位!现出真身罢!”

突然,这场上的二十九人一一显现出金光铠甲,耀武扬威!

“神将!”流猿撇撇嘴,喃喃道:

这时,那天空中的神将再也不愿白费力气,而是暗地里运火云在手心,冷不丁儿地趁琦寒云不防,抽身回转,一掌正拍在琦老五胸膛之上!

“呃呃!”

“噗!”

琦寒云怔在原地,嘴角挂着血迹……欲低头……瞧胸膛上有火星迸溅而出,不知所措……恰被火星入眼辣出泪花——刺痛在眼,失足喊道:“啊啊啊……”

“砰!”

琦寒云重重地摔在地上,昏厥在场!

“老五!”

“老五!”

琦勇义焦虑地喊道……

“诶!”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打了手势,示意道:“不碍事!死不了!”顿一下,下令道:“火云雷将!入列!”

接着,他便不辞烦劳道:“何必如此执着呢?你们归顺羽翯对你们有什么不好!现在雪狐界变炼狱!谁还能力挽狂澜……”

“呸!他哪里配!纵使叫他给老子提尿壶,老子都不会说他好!”流猿说道:

“你这是冥顽不灵!食古不化!”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今天下大势势必要落在羽翯头上了!叫他引领你们称霸一方,永享太平不好么。”

“嘿嘿!我这老赖头儿什么都当过,就是没当过狗!”流猿用脏兮兮的手扒拉开杂发,接着说道,“何况还是给狗当狗!”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打自己肩头掠过了这夺人心魄的冷眼,“给天当狗!是看得起你!”

“嘿嘿!我流猿对作什么都很感兴趣!就是对这狗不感兴趣!”

“哈!”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大恼,拍出一掌!

“啪!”

“咚!”

流猿气血而逆,鼻孔里窜血,抽搐着痉挛的体躯,瘫在地上若成一块肉泥……

“哼!”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闷喝一声,说道:“咎由自取!”顿一下,朝琦柳烟恶狠狠道:“琦氏族长!他们这剩下的五个贱骨头,你要谁先死!”

琦柳烟咬牙切齿,欲要回音,被琦凡拦住先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一瞪琦凡,再对琦柳烟瞧来瞧去……想了很久,叹道:“不是我不仁慈!是你们逼我的!”指着琦勇义,假仁假义得不忍直视道,“先拨了他的皮!待我用九龙雷火罩炙烤!”

“咣!”

“吧唧!”

幕中幕顿时化为乌有!

漫天琉璃吸引了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等三十人的眼球,俱都仰头瞭看!

正见以轻灵为首的冰城众人端立在高空,朝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示威!

所向门面不更色道:“做羽翯的狗!都能使你如此横行无忌吗?”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一怔,正了自己须眉皓然之色,双腕掐着腰,喝道:“哪里来的娃娃!乳臭未干!知道我是谁么。我乃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是也!”捋着白色胡须,笑道:“在我面前!羽翯连狗都不如!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捏造一个傀儡出来!”

“你和羽翯究竟谁是狗!我不感兴趣!”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我奉劝你,莫要把天界的流弊漫延至这里!这里不是你那九霄云上!”所向门瞪着灯笼般的大眼,说道:

这时,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很是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洛神,笑道:“噢噢!”顿一下,“你是洛神!是那个被后羿始乱终弃的残花败柳!是那个被河伯日夜缠绵的半老徐娘!”

洛神一听,羞恼得无地自容——有伤痛若骨鲠在喉一般累的她直不起腰,抬不起头来——甚至痛入骨髓!

“嗖!”

所向门不等九天雷声普化天尊音落,提着威吓在颜,袭向他去!

“魂符之一菊镰!”

于此同时,罗弋风从右翼腾出,同所向门互成犄角之势,夹攻而去!

两人未近得他身,那九道菊镰先拨开去路,化成剑芒射去!

“砰!”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一动未动,是三十六雷将其中的火轮雷将、北极雷将混出,阻挡在外,掣开神兵抵住菊镰!

“砰!”

“哧啦!”

二雷将朝上一擎神兵,使得菊镰偏离了原来的轨迹不翼而飞!

当下,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高喝一声,腾起……他睁开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射出神光,欲要将所向门、罗弋风两人消灭殆尽!

“吾自有剑浩气存,三元归一超凡尘,乾坤未定尤尚在,太极也难撼真身!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太阿雪姬剑一段!”

只见恰逢此时,有胤轻松一撩太阿雪姬剑在前,捏个字诀,口中喃喃道:“三元归一超凡尘!”

顿时,这眉心眼中射出来的金光,再难踏进一丝一毫之厘——悉数被胤的太阿雪姬剑之影截在其外!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唬了一跳,暗忖道:“此人是谁?这雪狐界居然还有人能够挡下我这三眼神光!”神识一动,细细审度着胤的一举一动。

轻灵虚踏一步,影子尚存原处,真身领在三人前面,说道:“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识得我么!”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说道:“你是?”

“我是轻灵!”

“哦哦哦……”想了想,“你不是已经?”紧蹙双眉,满腹疑惑。

“此轻灵非彼轻灵!”顿一下,接着说道:“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我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免得促成不必要的局面!”

“好大的口气!”他自认为不是胤的对手,忌惮道:“诸位还是不要插手琦氏的事情好!免得殃及池鱼!”

“你们不该进来!更不该破了规矩!”胤低声说道,“如此!只好杀了你们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风暖春芳歇之气瘴

这时,邀星疲乏了柔段,便伸出玉手来搓揉太阳穴,怪道:“难道是相公昨晚太过亢奋了么。这会儿子怎么没一点气力呢?”

怜月溪见状,也若邀星一般苦恼,接道:“是啊……此刻我全身都感觉困得要命!”

说着……但见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形体化为一束黄光,照胤就是撞来!

“嗖!”

“砰!”

胤随机应变,执太阿雪姬剑护在前庭,也变成一道光,同他交错而袭失之交臂。

“嗖!”

“咣!”

余人尽被骤亮之光刺痛了双眼,失声大叫,“啊!啊啊啊啊……”,过后,这些人均掩手遮挡掉大半强光,并眯着眼通过指缝间狭小的视角来窥探战场上的变化。

但见除了黑影外,就是晃眼的光芒!

“咣!”

“咣!”

两人拼斗着穿梭于峰峦前,速度之快,无可比拟!

“咣!”

“轰!”

强光过后,是隆隆大音震耳欲聋地倒来!

一圈圈由灵力磁暴激荡出来的空间涟漪,壮观诡异……真叫旁人羡煞不已!

独轻灵潇洒地凌空直面,叹道:“这是舍弃了符术与白打的较量!而是直接以消耗灵力为基础的巅峰对决!”遽然变了神色,乍然感到骨子里若泄洪一般——凭她如何聚精会神,她也兜不住她躯体内的灵力不住得自然外流!

“什么!”轻灵大骇,“你们?”

但见所向门、罗弋风、卡咝丽三人摇摇晃晃得若中了风一般,身不由己地坠空下去!

“咣!”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手一颤,险些脱了手中神兵,暗忖道:“这家伙如此强悍……才几个回合,我这身躯就有点不适应了?”

胤虽然占得先机,但是却无心恋战——他早探察到己方众人的异样了:一个个精疲力竭,昏昏欲睡!

这时,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见胤并没有把握最佳时机偶变投隙地占他便宜,便吁了口气……在心中甚是敬佩这个对手……突然,他终于晃见下方的这二十九位雷将东倒西歪地瘫在地板之上,目瞪口呆!

“怎么……怎么回事?”

胤腾飞于卡咝丽近旁,落地,关心地喊道:“卡咝丽!卡咝丽!”

他起身四下张望,见根本不分敌我,一片狼藉……那一个个东倒西歪,没了半分秩序井然之相——他心一急,蓦然忘记了自己也剩余不多气力,就松松垮垮地趔趄前行!

“你搞的什么鬼!”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有气无力猜疑道:

胤行不多远,散了架,就掉在地上……半晌,挺直了腰板就近靠着一块石板凳,反问道:“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拿下琦氏一族……想必你就是用的这般手段!”

轻灵绵软着娇躯,若无半分骨架的样子一般,依傍着扶靠之物,就懒在假山边缘的石碣处。

轻灵无气力道:“胤!卡咝丽无碍罢!”

“无碍!大家都无碍!”胤停顿片刻,继续说道:“适才我强行走这几步,是想要一探究竟!”

这时,琦柳烟癫狂发笑起来:“哈哈哈!起作用了!起作用了!”

当下,流猿从血泊中睁开沉寂许久的双眼,正看见侄儿琦柳烟发狂,咂舌道:“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怎地死了的柳烟是这般狂躁模样!”

琦柳烟兴奋道:“叔叔!叔叔!你活得还好好的!嘿嘿!咱们的机会来了!”

琦勇义深谙其中缘由,向流猿解释道:“我琦氏一族本就不好刀兵相见,打打杀杀!只一心能够窥见修真大道中一指而成之日!勇鹤!你有所不知!”

琦柳烟打断了父亲的话语,说道:“叔父!这是风暖春芳歇!”

胤一怔,插嘴道:“是毒药?”

“风暖春芳歇准确的说是这升山独特的一种气瘴,它无相无色无味……最是可以沁人心脾,令人在无意中便可全身虚脱,运不得灵力!”琦柳烟说道:“嘿嘿!我倒真希望这是毒药!这样一来,这天界雷将一个都别想跑掉!”

“在天然屏障当中……何以你们看起来与我们不同!”轻灵疑惑道:

“哼!”琦柳烟朝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一瞪,答道:“我们常年居住在升山,是以天无山温泉之水给养而生,恰好可以抵住这风暖春芳歇的气瘴!”顿一下,又道:“我们是被这老匹夫下套,中了他奸计,无意中闯入了他九龙雷火罩当中,故此被他巧施封印,把我们禁锢!”

罗弋风倒吸一口凉气,苦道:“这一遭本是来化解怨仇的……碰上这事……阴沟里翻了船……得得……得……就看我们双方谁先占居主导权罢!”

正见琦柳烟先来扶好了流猿,说道:“叔父!我先给你用药!再替你解了这风暖春芳歇的气瘴!”神识一动,从储链中取来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用魄觉之火炙烤!

稍待,这琦中曜已经将琦大长老的膝盖断骨给接上,又接手了琦柳烟递来的琼液给老爷子服下,说道:“大长老!您慢喝……”

然后,琦柳烟就朝琦寒云踱去,他蹲下去,只把右膝盖抵着地面作为支撑之点……就裹来琦寒云的脖子抬高,并用尽气力使他能够扛着自己的大腿。

琦柳烟再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炙烤……可这一来,他却并不急于先给琦老五喂药……而是待药物融合在琼液中后,扶正了琦寒云的身躯,便一掌猛拍其后脊背!

“噗!”

琦寒云一口将胸前的黑色淤血排出口外!

稍待,这琦寒云便逐渐有了活血的气色,虚弱地难以置信道:“烟儿!我还没死!”

琦柳烟高兴叔父醒来,就把琼液端在琦寒云唇边,说道:“说这丧气话!快喝下这琼液……待会……咱们还要得报大仇呢!”

半晌,琦寒云气血顺畅,流猿大好,这琦勇义也恢复了正常行走!这下,可着实令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胆战心惊!

琦氏一族众人重整旗鼓,有琦柳烟喝道:“摆阵!解封印!”

但见琦勇义、琦继光、琦继中、琦寒云、琦艮五人把琦柳烟围在核心,念念有词!

“搞什么明堂!”罗弋风看在眼里,不明所以道:

“弋风哥哥!”不远处的莫莹,给罗弋风解惑道:“你瞧他们五人脚下踩着的分别是什么位置!”

罗弋风顺着莫莹示意的方位瞅去,怪道:“是五行方位!”

“不错!弋风哥哥慧眼独具!是五行方位!木、火、土、金、水分别照应甲、丙、戊、庚、壬!”莫莹欲要继续解释,被轰隆隆大声吸引过去!

“轰隆隆……”

“轰隆隆……”

但见九龙雷火罩祭在半空,若隐若现,是它内中牵出了许多雷电灵线搅扰了琦氏等人的灵络,才致使他们有心无力!

这九龙雷火罩当空旋转不停,而这蓝晃晃的丝线除了入没在琦氏各人的泥丸宫内,居然还落地生根,并遍布在他们的五脏六腑之中……它把琦氏各人的灵力排泄口堵住,促使他们形同废人!

“着!”

五人在琦柳烟的指挥下,一起朝九龙雷火罩一指!

但见银白色的水状之火潜入雷火罩内,不一会儿就逼出九条缠着火翼的飞龙出来!

“轰隆隆!”

九龙雷火罩没有飞龙把持,剧烈抖动起来!

“轰隆隆!”

所有蓝色丝线在此刻遽然扯断,烟消云散……

这时,但见那没有雷线禁锢的琦氏族人终于恢复如初,群情鼎沸!

“哦哦哦!”

“噢噢噢噢!”

遂既,九龙雷火罩内终于蒸腾出白气出来,一时间把个火红的鼎子降温至现出铜色出来!

“嗷!”九龙复又回归雷火罩中,并入了天尊神识当中!

琦柳烟情不自禁地喝道:“诸位!给我拿下这些羽翯的爪牙!”顿一下,瞄了一眼罗弋风,喝道:“把他们统统给我绑了!”

罗弋风正好看见了琦柳烟的费解眼神,苦道:“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白一眼罗弋风,说道:“你这是在自嘲还是在替他庆祝!”

罗弋风用神识回答道:“褒姒好老婆啊!不自嘲我还能翻出什么花样!这气瘴可害苦咱们了!”顿一下,又道,“这对他们而言,我们是自投罗网!”

褒姬仍不失天真烂漫地咯咯娇笑,就边懒卧在沙滩上,尽显婀娜绰约之姿,边说道:“不碍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他能拿我们怎么样!况且有琦白在这里呢?难不成他还能翻黄倒皂,詈夷为跖!”

“那可说不准!”罗弋风瞥着眼白瞅看琦柳烟,撇撇嘴,暗忖道:“听天由命罢!”

轻灵见冰城众人皆被绑缚,朝琦勇义说道:“琦勇义!你敢绑我?”

琦勇义甚是难堪,怪道:“轻灵公主!非是我不念旧恩!而是此时的族长是我儿子琦柳烟啊!”

胤唐突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接着,他们一个个被绑的结结实实,便被琦寒云押解着送入牢狱之中!

第二百九十三章 五行牢狱

“吱”一声响,这前行的两人便推开了狱牢的房门。罗弋风瞅去,见乌漆墨黑,哪里透出半点光来。他附耳细听,晓得水滴之声是由牢房内传来,登时便好奇心加重。他迈的跨度大了点儿,竟先一步左右侍卫跻身门旁!

“诶!”这左边侍卫呆板着脸,斥道,“老实点儿!别耍花招!”

“甭跟他废话!进去!”那右边的侍卫不待同伴罗唣交代,就猛然推了一把罗弋风,任其滚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罗弋风脚下踩空,吓得汗毛倒竖,一双手扒拉着空气,欲要寻求依傍之物!

“嗖!”

“噗通!”

“咕咕嘟嘟……”

“咕咕嘟嘟……”

水下,罗弋风呛着鼻喉,手忙脚乱。他只顾拼命地扒拉着双手摸索着周遭突如其来的陌生环境,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水下呼吸的法门。刚沉不多久,那水底下一股暗涌就冲击着罗弋风的身躯……如此,罗弋风便轻易地颠倒了个儿——头埋底,脚朝上,随水一涌,却露出脚丫出来!

罗弋风吃亏不小,才醒悟自己是会浮水的。他鼓着腮帮,挺直了身躯,调匀了内息,才使得自己的紧张心情逐渐趋向于平静。

“哗啦!”

罗弋风浮出水面,一脸愕然!

这哪里是一座牢房,分明是一条阴暗的峡谷!

这里并非一点光也没有,至少于那峡谷顶端的四方之处,高高悬挂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八个大字有荧光泛亮的。

“母亲?”罗弋风叫道:

“姐姐?”

“所向门?”

“凝露?”

“胤老师?”

没有回应!没有回应!

罗弋风见四下并无回声,更觅不得人影。他就先吐出腹内的积水,掏来满是水痕的左手顺着脑门朝下一抹,尽把模糊的视线揉在水珠中,左右看前方事物,也莫要看清!

这下,罗弋风甚是慌了神!他巴不得有人可以回应他,哪怕是一个牢卒也行。

但是!除了水声,还是水声;倘若他使得自己水中的身躯安分些,那这里的水声怕是也得消于无形当中。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说道:“我们这么多人都被分开关押了吗?这得多少这样的峡谷?”

“大伙都不见了!不知道是死是活?”罗弋风自言自语道:

褒姬若有所思道:“这牢狱很是蹊跷!不知道这水是否跟天无山一脉相承!”

罗弋风怏怏不乐,很是烦闷,暗道:“这琦氏没一个好东西!这样对待我们!岂是待客之道!”

褒姬左臂自拦在胸脯前,而右肘垫在其上握了小拳头抵住下巴,望一双水灵灵的黑眼球,不假思索道:“弋风相公!你说胤老师是不是察觉了这气瘴的破解之道!”

罗弋风不厌其烦道:“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心思想这!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喽!咱们不自求多福,还企盼这无用的干什么!”

褒姒少有地赞同褒姬的意思,接道:“我不信胤老师一点防备没有!”

罗弋风不置可否,撇下话题就楞着头划开水来,直朝前去……这淌了许久,见这峡谷之水还是一望无际,不着边际,便怒道:“我艹!这什么劳什子狱牢!”

褒姒心疼相公这一波蛮力,可又不好点破,怕他把没处撒的脾气都泼向自己,迟疑间,就听褒姬打趣道:“弋风相公,不如咱们游到侧面的岩路上面,好歇歇脚!”

罗弋风无奈,梗着脖子一扭,极速游向岸边!

刚及岸,罗弋风却是挥出右手扒住那岩路的棱角,遽然靠巨力聚在右臂上一弯,哗啦啦破开出水时那瞬间独有的束缚力道,然后!这左手顺势摁住岩石的边缘,同右臂一撑,把脸憋的红胀,停伫在半空!

猛然,他前倾着上半身,左腿朝上一跨,使得脚腕钩住路面,就促成了他这身躯有可着力的支点!

罗弋风的蛮力穷图其末,他卸了最后气力,大喊一声“啊”后,就朝岩路上翻滚起来。

“呼呼……”

“呼呼……”

罗弋风顿感身躯各处肌肉都酸胀得要命,自言自语地喘息道:“呜呜!累死我了!”躺着一动不动,仰面观天,“这风暖春芳歇气瘴真害苦我了!”

褒姒、褒姬一溜烟飞出暗海沙滩,分左右落在罗弋风身旁!

褒姬二话不说,拣了地就地坐下,使得软躯紧贴着罗弋风的胸膛,把个迷倒众生的笑脸供相公欣赏,并来给鬼帝揉臂松肩!

莫说鬼帝有得累受,只怕没得累受,也愿长眠于此,享受他个春去冬来!

罗弋风暗忖道:“我这媳妇真惹人欢喜!”手环在褒姬裙衫内,使得褒姬可以更加的贴合自己。

褒姬吐气如兰道:“舒服吗!相公!”

罗弋风憨傻一笑,“舒……舒服……”

褒姒立在此处,倒别有一番噤若寒蝉之样——怪是这蹊跷的两人世界,她是个外来人一般。

这时!罗弋风趁褒姬这青丝抚弄着自己的唇边,就把发香嗅到骨子里享受,边臆想,边把褒姬整个身躯搂在自己怀中,就舔吃她这鬓边的腮红!

“嗯!”褒姬不防,嘤咛一声,荷尔蒙简直要冲破脑仁,泄在她脖颈上!

只见褒姬这会儿——美中仍是娇滴滴,新荔外露水嫩嫩!

这褒姬红透了脸,羞到耳鬓后,虽知褒姒在旁,却还是半推半就,又惊又爱!

褒姒没好气,怒道:“你们两够了!这会儿子不恨透这琦氏一族了!”迈一步,生来闷气,一个人承受!

罗弋风很尴尬这褒姒大煞风景不懂情趣之语,可却无可奈何,清知这哪壶不开提哪壶最令人恼怒,但这茬儿,他却怒不起来!

一来她是褒姒!

二来——这的确是他面临的最大的困境!

罗弋风吁口气,歇够了气力,一股脑坐将起来,盘了腿猜道:“其他人恐怕跟我们的遭遇大相径庭!”

褒姬这时才望着高空上的四象之字,说道:“除了气瘴,恐怕这大字也是束缚我们灵力的存在!”

罗弋风没好气道:“就是天极修为,中了这气瘴怕也不好消受!”

褒姒一怔,突兀道:“你刚刚说什么?”

罗弋风一愣,答道:“没说什么啊!”

褒姒摇摇头,问道:“你把刚才说的重新再说一遍!”

这事来得极其突兀,罗弋风榨干了脑仁,怪道:“什么?”

褒姒急了,这刚入耳廓的话,怎么一眨眼功夫就怎么也记不清了。

罗弋风想了许久,说道:“是其他人跟我们的遭遇大相径庭?”

褒姒摇摇头,肯定道:“不是这句!”

罗弋风不知所措地问道:“这话对我们很重要?”

褒姒闭上双目,歪了头,拿额头红砂来直面罗弋风,想尽脑汁回忆着说道:“就是天极修为,中了这瘴气也不好消受!”

罗弋风看得出神,也被褒姒的艳美无双迷得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有褒姬横在两人中间,使得罗弋风唬了一跳,才听褒姬说道:“你是说雪极大地?”

罗弋风仍在迷雾,踱步绕开褒姬,停在褒姒侧面问道:“你想说什么!”

褒姒睁开秋水剪瞳之目,水溜溜一打转,说道:“相公!你不觉得雪极大地,跟这里极其相似吗?”

罗弋风不假思索道:“都使用不了灵力!”

褒姒点头说道:“是!”

“这又能怎么样?说明不了什么!”罗弋风答道:

“父亲不是已经给我们启示了么。”褒姒回答道:

这下,罗弋风脑海更是一片浆糊了,傻傻地问道:“父亲!启示?”顿一下,又道:“八竿子打不着!”

褒姬攀着罗弋风臂膀,拐了来,就附耳轻声说道:“相公!想想父帝是在哪里达到大圆满之境的?”

罗弋风转过头,同褒姬面面相觑,说道:“自然是在雪极大地!”

“雪极大地不是不能使用灵力么,那父亲如何做到的!”褒姒刻意加问道:

“是啊!怎么做到的!”罗弋风想不明白,回道:“当时我还尚未出生,怎么知道父帝如何做到的!”

“可是我们见证了那经天纬地的一刻!”褒姒、褒姬异口同声回道:

罗弋风目瞪口呆,实难料到她们两人竟然回答得这般相同,咂舌道:“你们才真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褒姒说道:“你不好奇父帝怎么做到的吗?”

“即便知道?我又能如何?我的实力在这儿摆着,难不成我朝夕就可达到大圆满之境!”罗弋风苦笑道:

褒姬替鬼帝打气道:“别这么妄自菲薄!相公!冰帝那会儿可没有你这么的先天条件!”

“什么先天条件?”罗弋风问道:

“《白打基式》”褒姒、褒姬再次异口同声道:

“《白打基式》?”罗弋风疑惑满腹。

“嗯”两人回答道,“不错!”

“你们把我搞糊涂了?”罗弋风往细地追问道:“这《白打基式》是先天条件?”

褒姒见相公一个劲儿地迷惘,反问道:“相公!你知道这《白打基式》为什么被叫作活的石玉瑄吗?”

第二百九十五章 先天一炁弓的奥妙

随即,罗弋风再次怀着纳闷的情绪,开始吸纳周围的自然之气,可要不了多久,这五脏六腑就已经充斥得满满的。

三人这下并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欢愉当中,而是屏住呼吸关注着这即将消失的修真突破之相!

“五分钟!”三人异口同声说道。

罗弋风有点沮丧,不能接受这短暂的突破,遂又逆施《白打基式》,吸纳起来自然之灵!

“看!这道境外围的八卦之字全都明亮了!”褒姬紧蹙双眉,霎时间领悟到了这其中的关要!

褒姒随褒姬手指着的方向瞧去,但见这八卦之字——乾、坤、坎、离、震、兑、巽、艮,在罗弋风吸纳满灵力之后遽然变得光亮,而随后便又依次顺时针方向熄灭开来!

罗弋风加重了嗓音,顿道:“刚好五分钟!不多也不少!”

褒姒深思熟虑道:“弋风!不知道这道境!是否可以将敌人收纳进来?”

“嗯!”罗弋风被褒姒提点,兴奋道:“这样我们岂不是就有无数个五分钟了吗?”

褒姬点头说道:“不错!”

罗弋风把思绪重新整理了一番,说道:“我们三人配合,由我在外不断蓄积着自然之气,你们就可在这道境大展身手!我只要拿捏好这时间,理论上是可以无缝衔接的!”

“嗯!说的不错!可问题是我们怎样可以把敌人引进来!”褒姬边苦想边说道:

罗弋风这会看着自己手中的先天一炁弓发呆道:“会不会跟它有关系!”

“怎么说?”褒姒竖起秀耳,待罗弋风回答。

“这先天一炁弓是由天秤和北斗帝宵组合而来,按理说该有天秤的能力!”神识凝聚,突然,大惊失色!

罗弋风结结巴巴道:“好……好……好老婆们?”

“怎么!”褒姬为之一振,“你感到她们的存在了吗?”

罗弋风吃惊地点点头,继续说道:“这……这……这天秤的光圈锁定了这百米范围内的八个人!”咽口唾沫,“我不仅可以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她们!或许……”

说着,他神识一动,待要试一试是否可以将这八个光圈内的人俱都迁移过来!

突然,这七七、莫莹、凝露、轻华、怜月溪、邀星、甘华、花中皇后月季八人,全都一瞬间出现在道境之内!

八人仍在恐慌当中,电光火石间,就来到罗弋风的道境当中,不可谓不失惊打怪,惊恐非常!

她们以为自己眼花了,可等到她们缓过神来,才醒悟过来这根本不是梦——她们的力量不仅回来了,她们还清楚地看见了褒姒、褒姬,虽然她们对这神似暗海沙滩的地方既认识又陌生!

“好……好老婆们!”罗弋风用神识传音于道境当中!

“相公!”六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俱都喊到,满含着惊悸过后的欣慰。

“相公!是你救我们过来的!”凝露激动地莺声说道:

“算……算……算是吧!”罗弋风目瞪口呆道,还在认为这是玩笑!

“我们的力量怎么平白无辜地恢复了!”七七咂舌道:

“呵呵……呵呵……这……这道境似乎与外界紧密联系,又似乎完全隔绝……如果我说……这可能是我一念之间的缘故……你们……你们信息吗?”罗弋风连自己都难以置信这种场景。

“我们信!”六人崇拜鬼帝几乎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弋风相公!”褒姬深思熟虑道,“你试一试你是否可以出去!”

罗弋风嘴角不住地颤抖,摆一副异想天开的滑稽笑容于面庞,断字断句道:“这……可……吗”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褒姒眉心红砂亮敞着希冀,催促道:

“好!”罗弋风咽口唾沫,边自言自语接着想道,“这逆练《白打基式》不仅使我连贯了自然之气,还使得我本身的摄魂之灵融合在了一起,这算是我摄魂之灵的二段解放吗?这道境也是我俩老婆的晋升喽?既然我与道接轨,那我穿梭在道界当中自然也可以理解!”边朝上空一跃,而脑海中掠过“法无常存实为空的鉴语!”

顿时,这高空中的四象之字,化为乌有,这隔绝自由的牢狱之门形同虚设——心开即为顿悟!他轻松一迈,遽然逃脱了这苦煞人的牢狱。

“诶!”罗弋风看见牢房外的两名守卫,吓了一跳,随即,便又平缓下来内心。

他在两人眼前晃来晃去他这双手,匪夷所思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居然是隐形的!”褒姒怪道:

“难道类似于无视吗?”褒姬诧异万分道:

“相公……相公……”怜月溪两眼中满是对鬼帝的歆羡,“这是你摄魂之灵的能力吗?”

罗弋风咽口唾沫,居然胡思乱想道:“这要是进入女澡堂……岂不是……呵呵……呵呵……”

随即,褒姒、褒姬两对“儿”字形青筋对称着,**三丈喝道:“想啥呢!”闭上怒眼,下巴颏都恼在地上。

顿时,罗弋风收拢了心猿意马,解释道:“呵呵……呵呵……媳妇们勿怪!”

莫莹看见罗弋风这古怪表情,又对褒姒、褒姬察言观色,早对相公的小九九心知肚明,说道:“哼!肯定没想什么好货!”

这时,花中皇后月季对她们这夫妻间的耍花枪甚感无趣,只一味的躲在甘华胸膛里,享受着逃离升天,相聚一起的幸福时刻!

“这就是二段解放吗?”甘华对这鬼帝更加敬佩,暗忖道:“想当初他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没想到此刻如此强悍!小小年纪居然可以悟到摄魂之灵的二段解放程度!”

罗弋风为避免两娇妻更加生气,急忙回笼了不堪的臆想,转念心道:“先天一炁弓果然是天秤和北斗帝宵的二段解放!不仅扩大了两者的优势,竟然还无故加强了这么许多!天秤本就有平摊伤害,无视部分伤害的能力,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变成了无视!那么!这无视的程度会是什么呢?”

他见两娇妻还是在生闷气,抖大的汗珠滑落眉角,继续暗忖道:“按理说!这北斗帝宵是霸道的力量象征,那这羽箭是?”

想着,罗弋风跃跃欲试!他神识一动,竟是又锁定了八人!

这八人是:所向门、胤、卡咝丽、洛神、欧阳嫣然、燚瑶、轻灵母亲、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突然,罗弋风怪异道:“这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怎么又在大乱升山琦氏!他们不是被囚禁了吗?怎么出来了?”

“什么!”褒姒闻讯,喝道,“他们竟然脱离了牢狱!”

罗弋风按下心思,先神识一动,把七人一个个也收拢在道境当中,再撑开先天一炁弓,邪念思到:“拿你这老朽开刀祭弓,试一试我这弓箭的威力!”

“吱吱吱吱……”罗弋风弯动弓箭,把个灵玄扯至最大限度,蓦然一松!

但听“嗖!”一声响,这箭羽消失不见,可这剑灵猛势而去。

这一射,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箭未至,地先裂开!

“咔咔咔咔咔……”

箭过处,时空扭曲!

“嗡嗡嗡……”

什么牢狱,什么岩石,俱都不堪一击!

倒塌的倒塌;粉碎的粉碎!

升山上一片恐慌,俱都栗栗危惧在这突兀的巨变当中。

箭羽已去,例无虚发!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正在压制流猿,哪曾想到背后会有暗箭!

而且,这箭羽非铁非铜,非铅非汞。

是无情箭!

是索命锥!

恐怖如斯!

“嗖!”穿胸而过!

“呃呃呃……”

“呃呃呃……”

流猿唬了一跳,竟然差点也受到这穿胸箭羽的擦伤!

箭羽划破流猿臂膀的皮肉,还在浩浩汤汤进发!

于当前大峰崖上没入!

“轰!”

峰崖面上只是颤动,好似无碍一般!

不多时,巨大的爆破声巨响!

“咚!”

崖断峰碎,溅洒四处!

这一击天崩地裂!

这一射地动山摇!

把个升山琦氏震慑得不敢言语!

把个二十九雷将吓得肝胆破裂!

“隆隆隆……”不绝于耳!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青紫了脸,缓缓地低下头颅,噗地吐口血在自己衣衫之上!

“噗……”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难以置信自己会如此地伤在暗箭之上,喃喃道:“这……这……”

“噗……”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又吐口血坠落于地!

“不知是哪位豪杰助我一臂之力!”流猿好奇地朝空旷的苍穹当中千里传音道:

“流猿!”

这少年背着先天一炁弓于身后,额头泪心坠一亮,现于众人眼前道:“我是鬼帝!我是冰城的鬼帝!琦氏一族!这份大礼!就当是对你们的馈送!”

流猿对鬼帝以德报怨甚感钦佩,赞叹道:“鬼帝罗弋风!不愧是冰帝之后,这刚才一击是你所为!”

罗弋风还正喜悦在自己的箭羽威力上——他虽然冠冕堂皇地说了一通,自己却是知道这是他自己小试牛刀!所以并没有太在意流猿的褒奖!

流猿见鬼帝只是一味的傻笑,以为鬼帝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加大声音再次谢道:“鬼帝同胤对我都有大恩!我流猿记下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真相重现

褒姬示意了这正沾沾自喜的罗弋风,他才恍如隔世,答说:“哦!哦!哦!”

但是,琦柳烟并不买账,生硬地说道:“呵呵!鬼帝!我倒好奇!凭你是如何逃脱囚牢和解了我升山独有的风暖春芳歇的?”

“这并不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罗弋风先不假思索地回答,再于心中暗忖道:“你这囚牢有什么大不了的!跟我羽箭相比,这都不算什么!哼!风暖春芳歇么?阴差阳错居然成了我逆练母亲《白打基式》的奠基石!倒还是有些用处的!艹!可恨你这瞎了眼的琦氏族长!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于我……还恩将仇报……若不是为了大计……我……我……”

“好大的口气!”琦柳烟不满道:“鬼帝!你我早已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私自闯我升山,就是无礼!”

“诶!”罗弋风含笑示意琦柳烟先打住,“你身为一族之长,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没见我们一直是在出手相助么!”

“哼!少在这里巧舌如簧,我琦氏哪里用得着你来相助!”琦柳烟愤道,“没你罗弋风!我琦氏依然可以解决掉他们!”

罗弋风顿时无语,实在不能想到更好的应对之语,转道:“这琦白哪里去了!我们来贵山是有要事相商!他不在可不行!”

“说什么要事相商!你我不共戴天!我这样对待你已经是破天荒了!鬼帝!”琦柳烟放下心中之言,斥道:“我容你们一次,这就叫侍卫放了你们一行人!速速下山去吧!从此别再踏进我升山半步!否则我手下绝不留情!”

流猿见这侄儿火气甚大,直接把两方的关系闹得势同水火,不好相劝!

罗弋风侧头大笑,正色说道:“你容我们?放我们?我们一走!只怕你们会被这雷将掀了你这升山,踏平你琦氏!”

接着,罗弋风伸出手刻意再打断琦柳烟那欲要唇语相讥之态,说道:“莫急!我还没说完!”神识一动!放出大伙于众位眼前,说道:“哼!我们岂是你能摆布的!看看我冰城的众人!还容你放!这不都在这里么。”

“你!”

琦柳烟又是恼怒,又是惊讶!

“你们!”

这时,卡咝丽阻止罗弋风再次惹怒琦柳烟,朝琦柳烟劝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叫琦白出来!他自会解释清楚!我们之前的确是被冰花潇湘馆愚弄了!莫要仇者快亲者痛!”

“卡咝丽!”琦柳烟立即回想到飞燕之死,怒道:“亡者已矣!你还在为他辩白!”伸出颤抖的臂膀,直指卡咝丽毫不留情,“颠倒黑白,翻黄倒皂!哼!你这般……这般……詈夷为跖……我岂能容你!”

“你叫琦白出来岂不是真相大白!”罗弋风口风一急,“咱们在这里说破天也没有用!”

琦勇义无奈,只好说道:“烟儿!琦凡是你弟弟,听你侄儿一语也是好的!”

“爹爹!”琦柳烟不胜其烦,“你还在为他们作说客!琦白多久没有回来了!说不定已经被他们同化成了他们的爪牙!”又指罗弋风,很不友好。

流猿接道:“烟儿!莫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有些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这时,远处传来急切的话语之声:“哥哥!你的确错怪鬼帝了!”

琦柳烟正在犯难,见琦凡带着琦白西来!

两人跃了几跃,落在他面前,琦白正要说话,琦柳烟呵斥道:“白儿!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叔父吗?”

琦白泪流满面,哭道:“叔父!你这话折煞我了!”

琦柳烟固执己见道:“那你还不为你婶娘报仇雪恨!”

琦白一把鼻涕一把泪,沙哑道:“婶娘之死的确不是他们所为!均是冰花潇湘馆使的诡计啊!叔父……你不信他们……还不信侄儿吗?”

“我亲眼所见哪还有假?”琦柳烟怒道:

“我们有证据的!”琦白严肃道:

“证据!”琦柳烟一怔,默不作声。

“嗯!”琦白点头道:“这证据不是旁人!就是冰花潇湘馆邪姬帝妃!”顿一下,又道,“经过我们共同努力!已经将冰花潇湘馆瓦解!并且将邪姬帝妃制服……一并带来……对证!”

所向门这时说道:“实际上!我可以重新显现当时的场景!”

“什么!”流猿吃惊,怪道,“当真?”

“女娲之肠有手札,诸事尽晓著作郎!”琦勇义喃喃道,“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使用出来手札!”

“我不想!”所向门傲慢地说道:“对你们使用我异空探秘之能!却是辱没了我这手札的威名!”

“你!”琦柳烟气急败坏,可又实在想看看飞燕如何亡故,低声说道:“那你此时为什么还要说你可以重现当日场景!”

“为了自证清白!”所向门从容不迫道,“我与弟弟罗弋风虽是手足!”瞅向罗弋风,平淡道,“但是!却也没有交织出什么血水之情!”移目他方,接道:“可是!于那望穿秋水之际!却使得我极其看中我这位弟弟!谁要是污蔑他,我自是不会善罢甘休!”

罗弋风听所向门说得声情并茂,虽不懂,可是却能模糊地感到。

轻灵这时喃喃道:“孩子!苦了你了!”

“母亲!”所向门踏出一步,正色道:“且看我异空探秘!”

说罢,所向门大袖一摆,捻个字诀,唤道:“异空探秘!”

突然,昔日之景再现!

这冰花潇湘馆的商队中一青衣男子呼喊着:“姨母啊姨母……”嚎啕大哭,“啊姨母啊姨母……”

青衣男子未等山门大开,就匍匐在地,悲恸欲绝,“呜呜呜……姨母……救救我……救救我……”

只见山门缓缓而开,一绰约有致,仍不失风韵的妇人大开了山门!

这青衣男子膝行至妇人脚前,边哭道:“父亲被冰城卡咝丽暗害,她势必要联合琦氏一族要将我浪氏一族灭门……呜呜呜……呜呜呜……姨母啊……你一定不能让琦氏一族相信卡咝丽的花言巧语……呜呜呜……”

但见浪次猛然抬头,双掌蕴含极大的灵劲儿,结结实实地推在这妇人腹部……

“砰!”

天震地骇!响彻山谷!

“啊……”

“畜生!逆子!”琦柳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目睹了这种场景!

只见这妇人不堪重击,几乎就要昏厥在地,凭着最后气劲儿挥舞绵柔之掌,把浪次打翻下去,气愤道:“混账!居……然……对……我下……此狠手……”

“飞燕!”琦柳烟一把鼻涕一把泪,痛不欲生。

“噗!”

妇人气急败坏,又急火攻心,一时间吐出淤血,脸色酱紫!

这时,后面冰驼马车上传来一声坏笑:“哈哈!飞燕!这九蛊虫的滋味可不好受!即便是昔日的罗泽也在这上面栽过跟头呢……啊哈哈哈哈……”

妇人一惊,立刻查看伤患处的血渍——浪次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居然使用暗器划开了她的雪狐外皮,确有九条细长的虫子钻入了血肉当中!

“是九蛊虫!”琦勇义咂舌道:

“飞燕!没想到你亲外甥会有如此手段吧!”独占花魁梅花轻身跃出冰驼车,“杀了你!嫁祸枫城,再离间琦氏可就轻松多了!”

一听离间二字,琦柳烟差点软了双腿,欲要坠落于空!幸被流猿扶住……流猿叹口气,“咳!”

正见琦柳烟羞愧难当,很是觉得对不起鬼帝!

他模糊了眼,继续往下看这不堪的情景……

繁花似锦杜鹃红了鼻子,心疼浪次,赶来将浪次扶起来,细心观察他的伤势是否有碍!

浪次似乎很是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姨母飞燕,总低着头不敢直视飞燕!

飞燕虚弱至极,只布满了血丝于眼中,含着泪,却对独占花魁梅花之言充耳不闻,而用最后气劲儿歇斯底里地逼问浪次道:“你忘记我是如何把呱呱落地的你抚养长大的!我也算你至亲的养母!你对得起我吗?你背叛了冰城?你父亲知道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累地掩下上眼睑,松了腿,踉跄倒地!

“噗通!”

浪次愧疚地跪倒在地,像是对自己所作所为也不认同,也泪流满面道:“姨母!对不起!”

“为什么?次儿?”嘴里又冒出血水,“要对我这般狠心?”

“莫莹!我要得到莫莹!”声泪俱下,“她们说?她们说!她们说我只要照着她们说的做!就会把莫莹赐给我的!”

“是……是……”琦柳烟边摇头,边声色俱厉道:“我糊涂的次儿啊!我狠心的次儿啊……”

“呃呃……”飞燕眼中闪烁着无尽悲凉,“次儿!你的初衷被**蒙蔽了吗?次儿……你……”爬着,往正悲哭的浪次移动,“不要哭!浪子回头金不换!快醒醒!只要你还是我的次儿……我便……”气绝身亡!

罗弋风怒不可遏,破开幕中幕,显出真身,喝道:“呔!好毒的计策!你个蛇蝎心肠的歹人!也配活在雪狐界!”

第二百九十七章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闻仲

真相果见天日!

但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却是没死!

他于众人注意力聚在真相上这一刻,借助了九龙雷火罩重新恢复了躯体!

原来这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的前身是那商朝帝乙的托孤大臣闻仲,曾拜东海仙岛紫芝崖金灵圣母门下。圣母见其独有慧根,遂帮他开来天眼。天眼一开,谁料从天眼中却衍生出了这九龙雷火罩来!

九龙雷火罩以闻仲精元为根,不仅可以牵出无数条灵线侵入灵体禁锢对手,还可祭出雷火炙烤灵体。它非同小可,雷火炙烤时,一要吸纳魂魄,二要泯灭躯体,使得对方灰飞烟灭才要罢休!

闻仲有精元之根九龙雷火罩在此,要使得躯体完好如初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哈!”

闻仲恼羞成怒,化成一缕黄光来到二十九雷将之前。他左手插腰,右手一摁腰间配剑,斜身瞅见原来是罗弋风背上挎着,当即骂道“无耻小儿,暗箭伤人!敢来受死吗?”

众人俱惊,扭头看是谁在宣战!

有所向门神识一动,抖开山河社稷图,于众人面前揭开了这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的来历。

这金灿灿大字写到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执掌雷霆之政,原身为商代三朝元老闻仲,姜子牙兴周灭商之时,敕封为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引领三十六雷将,故又称八方云雷将军。

闻仲大骇,“你就是炼化我太极雷将的所向门?”

“他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面不更色!

“哼!口出狂言!”闻仲祭出阴阳剑在天,口中还振振有词道“阴阳双剑本为龙,九节金躯四九符,奥义玄妙当空照,五行精要吾自控!摄魂之灵五行阴阳龙剑!”

所向门、罗弋风两人不知此物厉害,闪出身,欲要强敌,当即均吃了一瘪!

这阴阳龙剑好生厉害,阴龙居然秒出魂符之十锯链缚;阳龙秒出魂符之二十一九曜缚!

锯链缚绊住所向门,九曜缚困锁罗弋风!

神风一起,二龙袭来!

所向披靡!

“嗖!”

“嗖!”

驹窗电逝间,二龙已至眼前!

轻灵哪里允许孩子们受此大伤!早神识一动,唤道“混沌太极一脉生,乾坤腾挪意在灵,驱使万姬来朝宗,须由我来点属性,是折非折我来断,真灵本音我来传,挥墨抒洒改本真,极中之至造化薄!摄魂之灵宗脉本源造化薄!”

千钧一发之刻,轻灵抵住二龙,玉手一出,反捏兰花指,手背一弹,喝道“是折非折我来断,真灵本音我来传!”

只见二龙遽然停止攻击,却是要作仆仆亟拜之姿势!

“不好!”闻仲一怔,张开天眼,射出金光,来射轻灵!

“切!”

轻灵秀眼一瞥,只得逼退二龙,就带着所向门、罗弋风闪在一旁!

“轰!”

金光消逝,而轻灵闪跃出两段残影在侧,锯链缚同九曜缚已经断开!

轻灵欲要单独替孩子们找回场面,有罗弋风、所向门二人喊道“母亲!且慢!”

轻灵停伫不前,默然不动!

“这场战斗交给我们!”

轻灵娇躯一颤,又是震惊;又是恐慌!

半晌,轻灵释然,微一扭头,把眼眸盯着鼻梁,用粉唇说道“真要这样么!你们可未必是这老东西的对手!”

罗弋风轻声道“母亲!孩儿刚窥见您这《白打基式》的精要所在,就让孩儿一试何妨!”

“刚才你不出手!这老贼也伤不到我!”所向门泰然自若,把眼一横,示意罗弋风道“半吊子!你退去!看我如何教训这老贼,来给你出气!”

“半……半……半吊子!”罗弋风听所向门损自己,不服气道“待会别让我这个半吊子给你擦屁股就行!”

轻灵抿嘴一笑,“既然如此!我暂时观看也行!”转过身,又温柔着双眉盯着弋风,自言自语道,“反正你有她们!”退回众人身旁,静待开战!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闻仲豪迈笑道,一捋白髯,“老朽就陪你们两个娃娃玩玩!”神识一动,撤回阴阳龙剑在身,居然徒手打来!

闻仲以一敌二,宝刀未老!

别看他身披重甲,却也不显老态龙钟之相!

罗弋风、所向门二人往身侧一扭,夹闻仲于当中,闻仲弯了双腿腰弓一低,躲开两人拳掌,就掣起右腿旋转!来撩两人下三路!

电光火石间!

两兄弟几乎同时跳跃起来,一点脚尖就踮在这闻仲撑开来的双臂之上!

“唰!”

兔起鹘落!

闻仲挑开两人,登起多高就交叉双腿踢他们——他们空中一翻,大开四臂闪躲!

谁知两人不谋而合,均想在了一起——他们也不拼摄魂之灵,却是俱要从符术上找回场子!

罗弋风瞅准时机喝道“魂符之一菊镰!”

“嗖!”

九道手掌大小光刀突然合并一起化为剑芒劈去!

“魂符之十六十殿罗门!”闻仲为求自保,喝道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十道厚重岩石横挡其间!

“砰!”

“砰!”

“砰!”

砰砰砰砰砰砰!!!

闻仲以为这小鬼不过修真在双击魄觉紫色的级别,根本不把菊镰放在眼里!

可是!这十殿罗门挡住了闻仲视野,他哪里料到这菊镰是一体九道!

月牙光刀后劲强大,一道抵在一道之后,势不可挡!

罗弋风认为——菊镰虽然被十殿罗门减弱不少力量,但是重创闻仲也不在话下!

所向门眼疾手快,知道罗弋风符术关要,早投机取巧地配合罗弋风,于刁钻角度喝道“魂符之二十五指地为牢!”

闻仲还是瞧见所向门捻的字诀,轻蔑道“小儿科!”

立刻,闻仲陡升灵力至极限,扯开脚底灵弧之圈!

“砰!”

指地为牢化为乌有!

“哼!”所向门得意地笑出了声!

闻仲晃见,很是不解!

这时,那菊镰光刀破开了第十道岩石,宛如利刃,当即穿出!

“什么!”

闻仲吃惊,才晓得所向门笑的含义,可为时已晚!

“砰!”

菊镰光刀抵住闻仲金甲,直接带着他身躯横飞出三丈远!

“啊!”

闻仲吃痛,大叫出声!

所向门锁了眉,见效果并不如自己所料!便立即启动了心中的第二方案!

但见所向门趁闻仲身不由己之时,闪至闻仲一侧边跟随其后退,边双掌合十在胸前喝道“臂膀断裂的那一刻,苍天立刻被黑暗笼罩,臂膀化成黑色烈火欲融化世间万物!魄符之一百一十七决负!”遽然伸出左臂,配合吟唱自断一臂!

“轰!”

火起!

“隆隆隆!”

天震地骇!

黑色烈火包裹着闻仲,简直要燃烧出赤天烈地的模样!

所向门退在罗弋风身旁,有罗弋风唏嘘道“用得着这般吟唱吗?”看着所向门断掉的手臂,说道“虽然你可以再……”

生字还未脱口,就听闻仲谬赞道“哈哈哈!所向门我还真小瞧你了!居然不惜牺牲掉一只手臂来吟唱如此高的魄符!这魄符的力量!真是可观!”

两人瞪大双眼,看闻仲毫发无损地踱步出来,他一身神气地耀武扬威道“可是!所向门!你知道我是谁吗?”提高了嗓门喝道,“我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残影还留在原地!

两人觉得他双掌奇慢,可是就是避不开!正见闻仲双掌推在自己身上而无能为力!

“砰!”

掌心挨在身上,蛮力大开!

速度奇快!

“嗖!”

两人气血翻腾,边吐出脏血,边横飞几十丈远!

“相公!”

六妻焦急地喊道

“所向门!”三女同时叫道

这时,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同时站定残躯,再次配合着先后开了摄魂之灵!

罗弋风貌似懂得所向门的示意,把先天一炁弓收回神识!再唤道“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了了万载无人知,狐鬼慁灵已参透,赐予抹杀皆可透,只需铭记狐慁咒!”

丹书万卷层层叠起,高耸入云!

它包裹了连带自己的三人之后,罗弋风又气喘吁吁地继续喝道“太极未分混沌,两仪已非其中,一阳才破鸿蒙,造化从兹运用,水火升沉南北,木金间隔西东,略移斗柄指坤宫,尽把五行错综!仪之雪姬剑北斗帝宵!”

罗弋风遂从黑洞洞的胸膛拔出北斗帝宵,直指闻仲道“等死!”

闻仲狐疑起来,貌似对这丹书万卷挺是熟悉,喝道“嗯!这丹书万卷是你的摄魂之灵?”

“闻仲!亏你还识得此摄魂之灵!”褒姒从道境传音出来,说道,“既然识得此物!还不下跪!”褒姒一溜烟飞出道境,任这道境归变回为暗海沙滩!

褒姬一看道境重新变回暗海沙滩,朝罗弋风示意道“相公!你就释放我这摄魂之灵!震慑一下这老鬼!”

罗弋风听出褒姬言外之意,顿时想起了昔日在慁界那儿七雷将见褒姒的场景……



第二百九十八章 褒姒、褒姬的神秘身份

当即罗弋风扯开喉咙道:“丹书万卷三千界,法音袅袅戊中门,无中虚来道自生,因缘果证释娑婆,印净咒吾自知,赐予抹杀四禅天!摄魂之灵丹书万卷十八天戊字丹卷!”

“这是?”闻仲见到褒姒,又看这第十八层高的戊字丹卷熠熠生辉,哭丧着脸怪道:“这……这……”

随即,褒姬洋溢着尊贵的气质飘然而出,以娉娉婷婷之颜同褒姒平分秋色。她端着长睫毛朝闻仲打量,说道:“只认得姐姐?”

闻仲踉跄后退,方寸大乱,忙形色仓皇地屈膝顿首,拜道:“不知两位圣女在此,下神有失回避了!”

见状,早有心思准备的罗弋风依然惊掉了下巴颏,心道:“我只道这闻仲是会认得她们,怎地?他会行如此大礼!这架还怎么打的起来?”旋即将北斗帝宵雪姬剑回于胸膛当中,疑惑满腹。

“我问你!闻仲……是谁叫你来这雪狐界兴风作浪的!”高情逸态的褒姬一变愠怒之色喝道:

“这……”闻仲不敢抬头,“圣女折煞老臣了!怎用兴风作浪评价!吾来此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共荣而已!”

“还在狡辩!”褒姒额头红砂一紧,“是要和本宫绕弯子吗?说!”

闻仲连连扣头,“圣女!恕老臣直言!雪狐界的存在太过干扰三界六道的平衡!是有必要整顿一下!故此……故此得有大德者匡扶才是!”

“放你娘的狗屁!”罗弋风怒道,“自上古以来!雪狐界与界早超脱三界六道,哪里用你来匡扶?说什么共荣不共荣?不是侵略难道还是友好吗?我去你天界共荣共荣你愿意不愿意!”

闻仲虽不搭话,低头沉寂,但可以想象他是如何得分外眼红!碍于圣女在此,才没有发作!

“相公!”褒姒、褒姬示意罗弋风稍安勿躁。

“相公!怪老臣耳背!圣女是?”闻仲倒是耳尖,敢问!

“吾等事宜非是你能打听的!”褒姒典则俊雅,任意说道:

“是!”闻仲忙答,又道:“可是!这……这……这岂不是同苍天背道而驰!”

“那你就去火云宫问我爹爹去吧!”褒姬古灵精怪地笑道:

“不敢不敢……”闻仲声音有些颤抖,两臂显些紧张,“吾自是人微言贱,怎敢大逆不道!”

“那倒是!”褒姬自审自己不赀之躯,颐指气使道:“吾命你立刻撤去这二十九雷将!再休来骚扰!”

“可是?”闻仲左右为难,可亦是没有办法。

“嗯!”褒姒压长了声音,拐了几个弯儿,斥道:“你敢违抗!“

“不敢不敢!”

这时,罗弋风同所向门的神情已经呆到难以言喻的地步!

有褒姬轻移莲步,绕着跪在当地的闻仲转悠一圈,停在他的侧面说道:“我叫相公和所向门一起打你!你不准还手!然后我和姐姐撤去这丹书万卷,你便扬言败下阵来,这就离去罢!”

“这……这……”闻仲向来直爽,忍无可忍道:“圣女!若下次战场再次撞见且当如何!”

褒姒正色瞅向闻仲,喝道:“闻仲!你不赶紧回去天宫!还要尚在此地!”

“圣女在上!就算三皇在此!老臣也是奉命行事!即是要老臣性命老臣也不敢眨一下眉头!但天命不可违,恕老臣斗胆!请不要陷老臣不忠之名!”闻仲慷慨激昂道:

褒姒、褒姬面面相觑,各传递这闻仲一根筋的牛脾气,当即说道:“你是说!火云宫你也敢顶撞!”

“圣女!”闻仲加强了语气,“倘若老臣要得火云宫文书呢?”

褒姒、褒姬娇躯一震,缄默不语,遂咬破唇皮,一起道:“等你拿来文书!即是我决裂之刻!”

“圣女!有你这话!老臣便明白了!”闻仲答道。

半晌,闻仲站将起来,威武仰视,偏把手压在剑柄上,顿字顿句道:“老臣准备好了!叫他们来吧!”

罗弋风同所向门递了眼神,示意所向门该把断臂长出,给他一掌!

这时二十二处紫火顿出并围绕所向门旋转!

有所向门长出断臂,彻底震慑了闻仲。

他两人即刻挥舞拳脚,执掌而去。

“哧啦啦!”

掌风扑来,灵力飙升至极限,锐不可当!

“砰!”

罗弋风、所向门两人左右拍至闻仲胸膛,又一起急急地曲动曲池关节部位,掣掌二次发力!

“砰!”

闻仲毫不加以避躲,当即后飞撞去丹书万卷!

“砰!”

“幢!”

“咣!”

“噗通!”

“噗!”

这一响,一飞,一撞,一跌!

把个闻仲打倒在地,吐出大血……

闻仲极难站立,试了三两次,还是喘息着撑起个半跪的姿势,仰视上空四人……“应你所愿!圣女!”

褒姒、褒姬见闻仲的确重伤,就回归暗海沙滩之中,任罗弋风撤去这丹书万卷!

料定!众人见闻仲重伤在地,罗弋风、所向门归于卡咝丽身旁。

有闻仲瞥眼他们,说道:“今次拜访!受教了!”

轻灵实不想两个孩子居然可以安然无恙地打败闻仲,亮了双眼,朝闻仲说道:“那就留下性命吧!”

但见二十九雷将顿时将闻仲团团围住,护在核心。

罗弋风紧蹙双眉,说道:“这闻仲也算是铮铮铁骨!母亲!由他去罢!”

所向门背过身去,少有地轻声说道:“母亲!我胜之不武!再难要他性命!由他去罢!”

胤一听两人含糊其辞,默不作声,听轻灵说道:“他这一去,势必会阻碍你们征战天下!”

“那时候再杀他也不迟!”罗弋风想着刚才的情景,很是介怀褒姒、褒姬的过去!

“相公!”两女听出罗弋风心声,俱都委屈地低首喊着。

“走!”

所向门于这寂静时刻,催促道:“下次再见!闻仲!我们真正地打一场!”

“哈哈哈哈!”闻仲带着伤,强行笑着,才连连咳嗽几声……咳咳咳咳……“好!”

“走!”

所向门再次喝道,并不拿眼正对闻仲!

这下,这二十九雷将才缓慢地移步后撤,退出众人视野!

这时,深受内心创伤的琦柳烟自感愧对鬼帝颜面无存,说道:“鬼帝!是我琦某人对你不住!”一拱手,挡在侧耳前,羞愧难当!

所向门突兀说道:“你如今知错还不算太晚!”顿一下,“毕竟是浪次太过阴险狡诈!看到这种场景!我也着实震惊!”

这话貌似刺痛了琦柳烟的心,他一脸心如槁木的模样,说道:“可怜我妻飞燕含辛茹苦地将他带大!他却如此狼子野心!”再次哭泣,蓦然晃了一下莫莹,“却是栽在红颜祸水之上!”

罗弋风听琦柳烟话里有话,不解地问道:“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莫莹是红颜祸水么。”

琦柳烟打一下手,示意罗弋风误解了,泣不成声道:“适才看一眼莫莹,是想次儿的确没有福气可以得良子相伴!只被冰花潇湘馆误入歧途……可怜我妻飞燕临死都……都……都……”

“她居然临死都还希冀着次儿醒悟过来!”琦柳烟摇头说道:

卡咝丽这时,严肃地说道:“既然误会解除!琦氏族长!咱们是否可以联盟!”

“这个当然!以表歉意!该是我琦氏先表达诚意才是!”琦柳烟尴尬着神情,吞吞吐吐地接着说道,“只是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卡咝丽喜笑颜开,一摆手示意琦柳烟尽管开口。

“琦白侄儿说你们还有证人!是……”琦柳烟硬着头皮恳求道:“听说你们制服了邪姬帝妃!还一并带她过来对峙!我想当面见她……不知……”

卡咝丽沉吟片刻,方才说道:“这个自然!”

接着,卡咝丽朝所向门示意他现在放出邪姬帝妃!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面不更色……

当即,所向门神识一动,将邪姬帝妃从手札内放出,使得她再次直面众人!

邪姬帝妃一派清丽脱俗之相,仍不失王者风范,笑看众人!

“邪姬帝妃!”琦柳烟正色喝道,“是你下达的命令!唆使次儿要杀死我飞烟的么!”

邪姬帝妃泰然自若,将自信美目打量一番琦柳烟,回道:“枉你还是一族之长!要知道!吾等执剑问天,叱咤天道……有些牺牲在所难免!况且!”立即严肃起来,“你琦氏风头正盛!不把你们同冰城搞得势不两立,我冰花潇湘馆如何称霸天下!”

“说得好轻松!”琦柳烟怒道,“你这蛇蝎心肠的贼妇人!我恨不能剜你心,噙你血肉!”

邪姬帝妃睥睨琦柳烟,好一会儿缄默不语……说道:“莫说是从前的我!即便是现在的我!”自我审视上下,胸有成竹道:“你也奈我不何!”

“我杀了你!”琦柳烟激动不已!

胤突兀地说道:“恕我直言!现在的帝妃我们任何人都处理不了!”

“什么!”琦柳烟瞪大双眼,痴痴后退!

邪姬帝妃一撇嘴,轻轻一笑,踱动几步,就背对琦柳烟道:“莫说是你琦氏即便是天道!我也不放在眼里!”刻意偷瞄了胤的侧脸,很在意胤是否动容!

第二百九十九章 射魔教三圣之一童焚

这时,所向门面无表情,云淡风轻地说道:“琦勇义!此刻你作何感想!”

身为大长老的琦勇义见所向门打断邪姬帝妃的话语,是在旧事重提,怔怔地杵在原地,吃惊非常。

“此刻!你就令琦柳烟负荆请罪罢!”所向门刻意再次提醒琦勇义。

琦柳烟一听,脚不稳,往后退一步,嚼舌道:“自……自……自当……当……如是!”顿一下,相交于手,举过头顶,就低头,欲要跪下!

卡咝丽见状,怕又损了大局,忙过来搀扶,边道声:“诶……”边扭头示意所向门不要揪着不放。

谁料,向来冷峻的所向门此刻更在意的是要替罗弋风索求公道,并不理姐姐这个请求!

所向门牵动着卡咝丽的目光踱向姐姐侧面,正色道:“姐姐……先前你觉的我不近人情,我是知道的!但是!这个恶人还是得有人要做!不能让弋风白白受了这不白之冤!这就是我的道理!”

空气仿佛凝固,就是卡咝丽本人也是甚觉尴尬,帝妃这才用从未有过的钦佩眼神打量所向门,说道:“原来你的特别不光在你的身份和潜力上!就连这直爽的性格也是独树一帜!所向门就是所向门!”

所向门猛然扭头瞧着邪姬帝妃,仅说道:“你话太多了!”就神识一动,复将邪姬帝妃纳在手札当中!

“嗯啊……”邪姬帝妃唬一跳,改了幽怨的眼神记忆着所向门的所作所为!

突然,欧阳嫣然娇躯一震,仿佛很是不愿所向门再将这邪姬帝妃关押在手札当中!

轻灵虽然不知道琦氏和孩子们有什么过节,但瞧所向门执意要找琦氏晦气,就一马当先地偏袒所向门,示意卡咝丽道:“卡咝丽!你僭越的事情太多了!”

卡咝丽见母亲责备,一时惶恐,撤回这尚拦着琦柳烟的柔荑,连道:“母亲责备的是!”

轻灵一笑,朝琦勇义毫不讳言地说道:“琦勇义,我暂且不说你不念旧恩!就我上这升山,你何曾有过待客之道!”

琦勇义瞅轻灵渐有咄咄逼人之态,慌乱道:“我这就让烟儿行大礼认错!”

接着,琦勇义看琦柳烟还愣在原地出神,斥道:“快快向鬼帝赔罪!”

琦柳烟这才将罗弋风彻底待成一界霸主,跪地请罪道:“望鬼帝原谅!”

罗弋风打心底感激着这哥哥所向门替自己出头,又欣慰着母亲给自己撑腰,心中一暖,饶是五味瓶陈杂,涌出热泪!

却是莫莹最懂罗弋风,把个香手捏着手帕,来给相公擦拭眼泪。

众人不解,尤其琦柳烟仍是怀着悲恸之情在此地跪着等待鬼帝回复,他听不到回声,再次哭道:“望鬼帝见谅!日后!我琦氏定当维护与冰城的千万年盟好!”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提醒罗弋风,说道:“见好就收吧!联盟了琦氏!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一些!”

罗弋风吁口气,并不耿耿于怀先前的事情,忙躬身前去,攀拉琦柳烟起身道:“罪魁祸首是这独占花魁梅花!她咎由自取!现在已经被鄙妻凝露封印在天塔封印当中!也算是给令妻一个交代了!”

琦柳烟虽只念这仇恨在浪次身上,但是在他听到独占花魁梅花已经身陨的消息时,心中仇恨还是略微地平复了些!

他借由罗弋风之手站将起身,打心底当冰城已是自己人,说道:“鬼帝!不知我琦氏有什么可以效劳!”

罗弋风一怔,却是对今后部署有些为难,幸有莫莹看穿罗弋风心思,替他说道:“如今!川海、沙都、枫城、及北疆都在抵抗这界大举进犯,咱们联盟一线!自然是要做些及早之事!我们此刻所面临的就是女娲之肠!”

这下,罗弋风才恍然大悟道:“是!不错……”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样!你琦氏稍作休整!待完毕后,就入驻在我冰城天无山大营吧!”

琦柳烟一听,并不多想,就答道:“是!”

这时,沉寂许久的胤接着说道:“鬼帝!我们这就返回驻地!甚该加固些这前线防御!”

说着,诸事尽毕,就由轻灵协同胤,随罗弋风、所向门等人别了琦氏,就下来升山太清观,朝天无山驻地前去。

一路走来,翻山越岭,坎坎坷坷,崎岖蜿蜒!

众人乏了,就借山道一隅休憩!及至大伙补充了雪晶,就要启程,却听前面一人骑着毛驴,高唱道:“质天何人能晓我?万里愁云困星锁。人生能有几次搏?”

胤顿感不好,断道:“小心!这人骑着现世之物!并不是我雪狐界灵!”

罗弋风眺望远观,此人衣衫褴褛,倒是不像现世之人!

七七咂舌道:“看他形象,怎么让我想起了射魔教!这打扮太不像现世之人了!”

“你有接触?”所向门疑道:

“嗯!”七七顿道,“准确的说!还跟他们交过手!”

罗弋风问道:“实力如何!”

七七紧蹙双眉,断道:“十分棘手!不过……”谨慎着眼神,喃喃道:“要看级别!”

此人长衫宽松,不修边幅,虽然看不到脏兮兮模样,但是也让人很是不喜!

他走近了,笑道:“各位这是要去往哪里?我可以问个道吗?”

轻灵很是瞧他不起,烦道:“问什么问!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他也不急,扯了手上的缰绳,笑道:“何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只不过想在这里游山玩水,陶冶一下性情!”

怜月溪怪道:“你这人毫不知趣!我瞅你不是我雪狐界灵,也不是那精!怎赶来这里游山玩水?不要命了吗?”

“哈哈哈哈……”此人不以为意,解释道:“现世的山水哪里及雪狐界半分!在现世可赏不到这冰天雪窖之景,也体会不得这常年不断之冷!”

“过路的!”所向门冷冷道:“要过赶紧过!免得挨皮肉之苦!”

这人略有些恼了,就两腿一夹毛驴腹皮赶脚,兀自念着绕口令消化怒气:“王七上街去买席,捎带卖蛋又卖梨。骑着毛驴跑得急,一跑跑到小桥西。毛驴一下失了蹄,打了蛋,倒了梨,跑了驴。急的王七眼泪滴,哭蛋哭梨又骂驴……”

瑶甚是顽皮,打这现世之人刚过众人中间,就古灵精怪地施展魂符之一菊镰来划拉毛驴屁股!

“欧……啊……欧……啊……欧啊……”毛驴吃痛撒开腿便跑,慌了这人脚上没夹牢,丢了缰绳,就侧翻在地!

毛驴一跑,便无踪影!

这人彻底恼了,扑打身上的尘土后,便喝道:“你们这群人好生无礼,不告知我路便罢了!怎么……怎么……怎么还吓跑我驴!你们陪我驴!”

瑶媚着眉心火印,笑破肚皮,差点坐在地上原来她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长相奇丑的动物,甚是好奇,又想捉弄下此人,故此才戏弄了他!

所向门自然知道其中缘由,不想责怪瑶,就同众人启程,对这人的咒骂全部视而不见!

瑶边笑边向后看这人的窘相,问道:“这畜生叫的声音好别致!它是什么品种!”

罗弋风秃噜道:“品种?是杂种!”

“杂种!”瑶一听,憋不住,扯开喉咙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七七抖大的汗粒滑落脸庞,半闭着眼,说道:“休要听他胡说!这畜生在现世叫毛驴!”

“嗖!”

此人一纵空盾,翻身拦住他们去路,喝道:“不还我驴!谁也走不了!”

众人一惊,俱都对此人的飞身之术目瞪口呆他们居然探测不得此人的一举一动!

胤闷道:“坏了!此人空盾登峰造极!即便是我也不敢胜他!”

轻灵略微一惊,而后不忙不慌,不惊不怕,不忙不暴!显是要包庇瑶!

此人气急败坏道:“你们是哪路人!怎么这么不知礼数!”

“哼!你个现世之人!在我们这里要避影匿形!”轻灵威胁道:

“哼!好大的口气!”此人也不惧怕轻灵,恼道:“我这人懂得入乡随俗,但是也不怕惹祸上身!纵是你们鬼帝罗弋风;他界霸主羽!我均不放在眼里!”

罗弋风迈一步向前,泪心坠一亮,顿道:“好大的口气!敢报上名来!”

“哼!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射魔教三圣之一童焚是也!”

“射魔教!”所向门心中一凛,想到了,瞬间对此人略有忌惮!

“射魔教?”罗弋风听过其名,但也不甚知之,便自报家门道:“我就是你口中的雪狐界鬼帝罗弋风!”

轻灵打断罗弋风的话语喝道:“快些让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哼!鬼帝?我在现世听说过你,也知道你父亲冰帝的威名!但是!惹了我!莫说是你!就是冰帝亲临,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轻灵俨然气了,喝道:“看在你跑了毛驴,我不跟你计较,否则你焉有命在!”

“哼!”童焚笑笑!从容不迫道:“我若死在你们手上!你们现世的枫学院一众,都得给我陪葬!”片刻,接着轻蔑道:“不过!还得看你们本事!看你们有没有杀我的能力!”

第三百章 童焚大展拳脚,众人天各一方

盖天地分离,五界初成!这天地人神鬼自有其各自势力所在,也独有雪狐和慁精二类超脱六道,自居二界!

这射魔教!既太极徒,就是人类所独有的势力!

太极徒自命清高,自允代天巡守,只把误闯现世的雪狐和慁一律清除;又立“替天行道”四个大字,势必要将天下人神鬼之事包揽在身,替人掌管一个公道!

这童焚便同垍一般,同属太极徒!

罗弋风一听童焚大言不惭,欲要抖身大战,却被母亲轻灵抢先一步,冲出人群!

但听轻灵娇喝一声“噢!”曼妙之躯身轻如燕,宛如惊鸿!

轻灵这一去,已是二三丈,虽离童焚尚有五丈远,就施魂符之一菊镰的字诀藏在背后。

遂既,轻灵嘴角上翘,似有轻蔑之态,突然暗击十一道菊镰,突袭童焚!

这一举可唬了童焚一跳!

童焚是有防备,可冷不丁儿见有十一道月牙光刀袭来,忙大惊失色,手忙脚乱!

更不要说童焚会徒手抵挡了。

“哎呦!”童焚狼狈不堪地滑稽倒地,饶是他虽然躲过菊镰,却一屁股掉在地上,差点摔成两半!

轻灵鄙夷着童焚的不堪,及至童焚身侧,倩身半蹲,提手轻轻拍了他一掌,想是送他一个教训!

咕噜噜……

童焚整个身躯被大力推去,足足翻滚了六七丈才停下。

“哎呦哟!哎哟哟!”童焚嘴里叫疼,边吐着嘴里的石砾,边先坐着扑打身上的尘埃!

这时,罗弋风嘲笑道“口气不小!却原来是个窝囊废!”

轻灵一蹙眉头,自觉跟这样的对手交战,是在给自己大宗的身份抹黑,就掉头要折返回去!

这档,童焚消失无踪,却又在大伙身后出现。

童焚脏兮兮的脸直视轻灵,伛偻着腰跪在当地,撑开右手朝地面一拍,喝道“秘技之二十七休门!开!”

当即,这山崖之道从中间皲裂,由轻灵身后处,连向童焚掌心。

“咔咔咔喳喳!”

奇门之一休门把大伙一分为二,近二十丈的屏障摧枯拉朽地割裂山岩之路,促使卡咝丽、罗弋风、凝露、莫莹、怜月溪、欧阳嫣然、洛神、花中皇后月季八人脚上一丢力,蓦地掉落下去!

轰啦啦啦……

啊……

于此同时,轻灵、胤、所向门、燚瑶、七七、轻华、甘华、邀星八人惊惶中,被休门吸入!

“什么时候!”胤突兀地想着,突然没入休门!

无能为力!

为时已晚!

这时,有童焚如释重负地吁口气,饶是边以缓解压力地口吻说着“好在可以把你们的战力削去大半,边利落地起跳起来并弃开他脚下的这后坠落下去的岩石!

“路变窄了,对我也相对有利些,不至于你们一拥而上!”童焚跃向高空,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描述当下形式。

“啊!”罗弋风气愤非常,登了一脚坠石,再撇去八道菊镰施以反力。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罗弋风近身崖腰,一扯手边的藤条,手心一拽,飞升十丈有余!

“呼!”

罗弋风喘息一口,便脚底狐光一闪,先后攀了三次岩角,再次翻身来到崖上。

他泪心坠儿一亮,凛然瞪视童焚,含着莫大的敌意,欲要攻向童焚!

届时,惊悸的罗弋风,再也不敢小觑童焚!

“魂符之三十一炎火鬼罚!”

罗弋风枕戈待旦,却是要试探童焚!故此先捏个字诀,无吟唱魂符之三十一。

“魂符吗?”童焚眼中尽是期待,恰在大火弥漫开来,拔开双腿,擎起左掌,喝道“让我硬刚一次,看看它威力如何!”

“轰!”

炎火四射——这是被童焚灵力驱散的一股……这炎火若伞状一般散开,就遮挡了他的视线!

“切!”罗弋风笑不露齿,以为童焚大意,留下残影,便要同童焚正面交锋。

但看,炎火之际,却不如童焚所料,似乎一道挨着一道,一符强着一符。

大火熊熊,早有吞噬童焚之相!

“轰轰轰轰!”

此时,这伞状模样,哪里还有!分明成一团焦红的旭日一般,裹的童焚密不透风!

“也许都不用我正面交锋!你就会葬身火海了吧!”罗弋风自信地看着当前情景,止住脚步,静观其变!

罗弋风一瞥眼,见姐姐卡咝丽等毫发无损地乘着行鹰跃在崖上,心中就落定,正要回眸注视童焚,心中一惊,竟然听见火海中的童焚喝道“秘技之十三退空!”

“什么!”

罗弋风遽然调转视线,聚精会神地瞩目着童焚!

谁料!

退空之前,却早已经有童焚施展的蛊术之三十蜂蛊在抵挡着炎火鬼罚!

退空一技,已经令罗弋风大骇,除了垍以外,令他不假思索地回忆起来的便是颜红的秘技退空!

但是,这种级别的退空,罗弋风还是头一次面临!

即炎火鬼罚虽然已经发动,只是被童焚抓住了时机,就轻松地截断了他这后续的五道菊镰。

趁此机会,童焚虚影一闪,确是蜂蛊蜂拥而出,扒开一路,童焚晃出,击向罗弋风。

罗弋风眼中观这炎火鬼罚如同虚设,迟疑间,就面临起来蜂群和童焚的左右扑攻。

蜂群黑压压一片,搅扰着“嗯嗯……”声响,编排成偌大箭矢袭来!

势不可挡!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

罗弋风唬一跳,吓得面容失色,只好后退,以作后发之机。

童焚谈笑风生道“堂堂鬼帝!如此怯敌!何以服众!”

“可恶!”罗弋风听得刺耳,可又不能有更好的话语应答。

他头脑一热,拙劣地唤出北斗帝宵雪姬剑之语——太极未分混沌,两仪已非其中,一阳才破鸿蒙,造化从兹运用,水火升沉南北,木金间隔西东,略移斗柄指坤宫,尽把五行错综!仪之雪姬剑北斗帝宵!

当即,罗弋风手执北斗帝宵雪姬剑,状侧身模样,猛然回首朝斜上方拨去,随着一声喝断声起——一阳才破鸿蒙之力!

轰!

这赤黑色之灵,化为斩天之刃,划破天际,所向披靡!

若这空间为之颤抖!

若这时间为之停伫!

似慢!

而快!

由东去西!

隆隆隆……

浩浩荡荡!

势不可挡!

恐怖如是!

“切!”

童焚不为所动!

“什么!”

罗弋风瞠目结舌之刻,抖大的汗珠滑落脸庞!

这蜂蛊并不如符术那般是个“死物!”

面对一阳才破鸿蒙之刃!它居然井然有序的分裂两队,避开刃尖!

虽然有残余灵力着实烧死一些!

但是却无足轻重!

这北斗帝宵雪姬剑固然霸道!

但是面对这若活物一般的蜂群,它毫无用处!

“是不是以前都是对着靶子练习的!靶子可不会动!”童焚边嘲讽罗弋风,边以空手夺白刃之技,撰北斗帝宵雪姬剑剑柄在手!

童焚占尽天时地利!

有蜂群作他先锋,替他打着头阵作幌子——童焚自己借助空盾鬼魅地先蜂群一步,打罗弋风个措手不及!

罗弋风怔了一怔!

片刻间,这北斗帝宵雪姬剑已经被童焚夺过,退在一旁!

驹窗电逝间!

蜂群之危!避无可避,躲之不及!

“魂符之六十八隔断之空!”

“魄符之九十九塌缩空间!”

千钧一发之刻,两声娇滴滴地喝断声阻止了蜂群的攻击!

“啪啪啪啪啪啪……”

蜂群一股脑撞击着隔断之空!

接着,蜂群又被这眼前扭曲的时空吸附个干净,消失无踪!

硝烟后,两女倩身立于鬼帝双侧,俱都挽着莹白的胳臂搭在胸脯前,妙目而瞪!

童焚吃惊在后,也是杵在当空!

但是,他不光为这突然出现的两女吃惊!

更令他在意的是,这北斗帝宵雪姬剑虽然在他手上,但是却还有黑色的灵络从剑柄底端连接着鬼帝的手心!

罗弋风回过神,捻个字诀,一拽……这北斗帝宵雪姬剑先是化为无形,便又凝聚在罗弋风手中!

罗弋风好似为了面子一般,刻意舞动一番北斗帝宵雪姬剑!

唰唰唰唰……

“哦哦……哦哦……”

童焚恍然大悟!他盯着鬼帝那黑洞洞的胸膛,说道“这摄魂之灵更接近慁!这灵络是因为《白打基式》的缘故罢!”

然后,童焚实在看着这两女手段非凡,渍渍称奇道“你们两位真是好身段,好身手!”

褒姬一笑道“那骑着毛驴的太极徒!勿要逞凶!免得性命顷刻而休!”

褒姒眉头红砂一舒展,不以为意地喝道“莫说是你太极徒!就是整个射魔教!我也不放在眼里!”

童焚一听,哈哈哈大笑,并不在意这两位美娇娘的叫嚣!他说道“两位是谁?敢说这般大话!就是罗泽也不敢如此狂妄!”

褒姬轻描淡写地说道“说了!你也不晓得!如同对牛弹琴!我还是省些力气好些!只是童焚!莫要以为你们射魔教在现世自允为圣,就是圣了!”

“哟!”童焚听出弦外之音,“莫不是两位还有大来历!”

褒姒不愿多费唇舌,白纱一起,倩影已经袭去,她边玉手偷袭童焚左肋,边娇喝道“着!”

“嘿!”

童焚侧身躲过,起手在腰,由下而上,劈向褒姒臂腕!

褒姒抽臂而回,来靠左手截住童焚左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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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炼狱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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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所向门等被休门吸附进去,兀自出现在漆黑寒冷之地。

“咻!”

休门再也维持不住基本形态,归于虚无!

有胤吃惊道“是休门秘技!可以断定的是,他是射魔教太极徒三圣之一了!”

话语尚存耳廓,众人就从震惊中直面这炼狱的世界!根本来不及思索这胤的判断。

无边的阴暗!

嘈杂的慁鸣!

嗷嗷嗷嗷……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所向门率先以魁梧的身姿独挡在众人眼前,于临空落地之前,将魂符之一菊镰劈下,顿时便撕开这突如其来攻击他们的鲎精。

整个庞大的鲎精身躯由上至下,一分为二!

伴随着撕扯声——“咝”,掩埋了这哽咽在腹的悲鸣——“喔……”。

“噗!”

所向门脚尖落地,说道“这是慁界!看来炼狱的范围不单是局限在雪狐界!”

“这里也乱套了!”轻灵怀揣着古怪的思绪,或悲伤,或惆怅,或陌生!

“是……是……是慁界!我们怎么到这里了!这里怎么变成了这样!”轻华四下张望,“弋风!弋风!”满口都是恐惧,满眼都是泪花,“你在哪里!”担忧自然流露。

“嗯!”邀星碎着小脚紧挨着轻华和七七,噤若寒蝉,“这是哪里啊!是地狱吗?好可怕啊……这里怎么到处都是怪物!”

说着,大批慁群倒是锁定了这里,它们嗅到了他们身上那股庞大的灵力!朝这里攻击来了!

“哦哦哦!”

“噢噢噢……”

“轰!”

“轰!”

轰轰轰轰……

瞬间,红色的慁波从四面八方吐来!

腥臭的气息沿着死灵身上的腐来!

哦!

燚瑶身不由己地呕吐不止!

众人深陷鲎群中央,毫无逃脱的可能!

所向门、轻灵、胤、七七四人,分别占居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堵住门户,护众人在核心。

有七七眼观六路,有条不紊道“得冲出去,这么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手里不停地捻着字诀,不断地唤出魂符之四十四灵墙,来阻挡这些接踵而来的慁波!

咚!

对慁波而言,灵墙坚如磐石。更况且这是昔日海宫主七七的魂符之术!

轰!

慁波袭来,犹如潮水直面到了山体岩石,只得散射而去,果然悍然不得这灵墙半分!

轰!

灵墙牢不可破,自然不会被这红色慁波轻易拆倒!

随着七七眼疾手快,灵墙若铜墙铁壁般一一结印!

七七眼里闪出烦恼之色,吼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慁越来越多!这围的我们水泄不通,可怎么办啊!”

此时,手里也忙的不亦乐乎的胤,俏皮道“哟哟!哟哟哟!是啊是啊!这可不是好兆头!陪这些小虾米玩耍可不行!别把裔这个老不死的等来……可不好!”

轻灵与胤、七七不同,她不惜耗费灵力,念出魂符之七十花冢流波来彻底斩杀着鲎!

只是,轻灵每每铲除一只,她的心就每每痛楚一次……

嗯!轻灵心中莫名一疼,却是暗忖道“轻灵啊轻灵!你不是那个脓包皮囊了!即便是沃之民,你杀他们不是也不眨眼么……它们也不是你的子孙!你却是为何要为它们痛苦!”

所向门出手狠辣,哪里还有什么恻隐之心,那半分星星点点早在血腥森林就被磨灭不见了踪影!

“嗖!”

所向门有点不耐烦了!他冲出阵营,踏着恶臭的尸体趟路,跃出七八丈远,把个手臂掣开,化为刀刃,一个个来斩杀慁精!

但见蓝色的眼瞳中全是血滴,溅洒在他四周的也都是腥红!

所向门凝聚灵力包裹在拳掌外围,从鲎精脖颈处掣过;从鲎精胸膛中破穿;从鲎精头颅炸裂中碾过!

狠辣中只可依稀晃见他的身影穿行其中!

还不然!

所向门见四周实在有太多慁在熙熙嚷嚷而来!就转开身躯,却若锋利的车轱辘一般旋起来,大杀四方!

“砰砰砰……”

“噢噢噢噢噢……”

一只,两只,三四只……尽数成了那被大卸八块的鱼肉……

当即,所向门停了下来!却变得动也不动!任这四面八方的慁精围将起来,而自己深陷其中!

许久……

不见动静!

蓦地一声——魂符之八血葬!

当即,这慁精乱搅乱扯,乱嚷乱吼之际,红光从缝隙中透出!

但听一声霹雳震天之声爆破,血红之色弥漫开来!

魂符之八血葬便初见成效!

原来,是所向门从自身取出几滴精血,静待慁精过来吞噬自己之刻,就把外围处的大群鲎精更多地引过来——是为了这近身魂符血葬更好的发挥出来!

“轰!”

红光!

红光冲天!

红光冲天而起!

红光冲天而起,耀眼四方!

轰轰轰……

咚咚咚……

残骸遍地,尸横遍野!

莫说血流成河,别提赤天裂地!

血成了路,路淌成了海!

这哪里是一条不归路!

分明是所向门对裔和五极无声的声讨!

这声讨残忍!

这声讨怼天!

这声讨淹地!

这声讨彻底解放了所向门千百年来那血腥森林所炼化出来的心扉!

啊啊啊啊啊……

所向门杀红了眼!

“他这是怎么了!”轻灵都有些不认识这似是而非的孩子了!

“是过去的缘故!”呕吐不止的燚瑶被这恐怖的场景所吸引,再难安定心神!

胤眯着眼,藏在帽檐中,闷声不言!

“看!”七七边把斩术之十九——亢斩击出杀慁,边提醒各位道“那边竟然有人于这日月之夜祭祀堕落!”

这时,有所向门披荆斩棘,一往无前,把个鲎精杀的退缩起来,一个个不敢冒进!

它们竟然蜂拥起来,退在一隅,集中起来了慁波!

“轰!”

所向门始料未及,及至这红色慁波已经凝聚,才发觉它散发着浓烈的黑色气息!

“不可小觑!”所向门暗忖道,就喝道“魂符之九十八!困光膜!”

困光膜已成!

而慁波也势不可挡!

“所向门!”燚瑶喊道

轰!

果然!即便是昔日女娲之肠的南斗之才——所向门,所无吟唱的困光膜也难以抵挡这千百只鲎精的集体慁波!

咔咔咔……

嚓嚓嚓……

困光膜裂开了裂纹……

所向门紧蹙双眉,“怪不得吞噬了千百只的鲎精可以进化!想来也是!”

咚……

响彻天地!

登时!

时空禁锢!

有所向门潇洒着身姿,边喝道“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边泰山崩于前,而临危不惧!

所向门迈出一步,就任这爆破天震地骇!

他背后,火海翻腾!

这时,所向门瞥眼后方,喝道“天罚!”

紫雷从天而降!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这方圆半径七百米范围内的鲎精瞬间灰飞烟灭……

“瞬间……瞬间……解除了当前危机!”胤不敢相信所向门会如此解决当前危机,“还是一如既往的铁石心肠啊!”

“切!你不想想是谁的孩子!”轻灵秃噜出一句令人费解的话,顿时感觉脸上烫辣得不行!

胤打趣道“呀呀!对啊对啊!沃之国……”见轻灵额头现出“儿”字青筋,便闭口不语。

燚瑶听出弦外之音,尴尬道“不管怎么样!当下是没有慁了!”

“呵呵!”

“呵呵!”

轻华和甘华两人哭笑不得……悲喜参半……

蓦然,所向门将眼神凝聚前方的一个老妪身上!就踏着稳健的步伐向前迈进!

所向门暗忖道“这老妪真是古怪,竟然于这慁界之地自甘堕落!”收了山河社稷图,归于灵识当中。

“传说嫡系血亲的人将脖子抵入死者的嘴里甘心情愿地挤动死者的下颚,就能让死者沉睡的灵魂从冰冷的命运里解脱。”所向门一步十丈,脚底狐光不停地闪耀,“但是!解脱了人世的命运,不过是开启了这鲎精悲催的一生!”近身老妪,喝道“老妇人!你甘愿一命换一命么!他堕落为慁就会吞噬你这个现世之人!”

众人接踵而至,有燚瑶好奇道“你这个现世之人!是怎么到的这里!为什么这般想不开!说来听听……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老妪正在进行祭祀仪式,被他们打断,一时间泪水挤在眼眶中,悲从中来,抽泣不停道“呜呜……我本有三个儿女,大儿子在外地本本分分以送快递为生,二女儿嫁给了一个商人,虽然天南地北,但过的也还充裕,只是这小女儿非得信仰什么太极徒,一心一意地炼制虫蛊,不出嫁不劳作,只害的自己中毒身亡……呜呜……可怜我一个老妪,跟她来了这里,没了依靠,还见她一命归西……呜呜……没了办法……只得依照她告知我的方法半信半疑了……只为了活她性命啊……”

七七听出门道“哦哦!却原来也是信仰射魔教的信徒啊!一个现世的修真之人!只可惜道行不够……”

“呜呜……我可该怎么办啊!”老妪痛哭流涕,毫无主见!

所向门说道“她死了!就再也活不了了!即便你为她祭祀……她活了过来,却还是要吃你的!”

“吃……吃……吃我……”老妪听地半信半疑,“她……我女儿……可不是这么说的……”&ap;lt;!--ovr--&ap;t;

第三百零二章 强良、九凤四象之能

轻华说道“老妪!她再活过来!就不是从前的她了!她就会成为我们的子民!”

轻灵瞅着轻华,说道“你还自居为慁?你现在可是鬼帝的妻子!”说过这话,轻灵就狐疑起来,“我为什么要说这话?”

饶是两人各自有各自的情结缚在心中,逡巡不去,故此才如此说话。

众人站定,有所向门恢复往昔神情,从容自若道“老妪!你在此处性命堪忧,不若随同我们而去,就送你离开此地!”

老妪湿了眼,往女儿身上打量一番,再抬起头瞧几眼日月,显是难以拿定主意。

所向门说道“祭祀仪式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些太极徒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修真!为此,可以说他们是无所不用其极!即使自己堕落为慁也在所不惜!”

老妪听得糊里糊涂,有些迷茫,待要仔细审度所向门面容时,见所向门回转过身躯,背对她道“老妪!莫要看我,否则会吓坏你的!”

老妪哽咽有声,泣语道“不管怎么样,我女儿这样交代我了,我非要救活她不可!”

当即,这老妪固执己见,非得将脖子朝自己女儿的唇鄂处靠拢。

所向门猛然又转过身,眼睁睁看着这老妪冥顽不灵的所作所为,说道“可笑的人类!”

众人看这老妪形同异类,除了七七外,均未表示任何的同情,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冷眼相看。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老妪闭着眼,先轻轻地掰开女儿的青唇,再把脖子伸进去,两手这么一挤,就任这至亲之血流入她的喉咙之中。

祭祀堕落仪式结束!

不一会儿,地上的她脸色泛出青紫色,忽明忽暗,可怕极了!

众人见状,怪异地散了开来,独所向门岿然不动,守在老妪身旁!

老妪有些欢喜,痴痴道“诶!活了!诶!活了!幸亏我没听你们说的……我的女儿果然……没有……骗……”

骗字嚼在口中未出,哟一声,痛上心头,老妪定睛一看,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苦道“我这女儿得了羊癫疯吗?怎么到处乱咬?难道连为娘的也不认得了么……呜呜呜……呜呜……”

“嗷!”

堕落为慁的太极徒,醒来的第一时刻就凭她一双兽眼来紧盯这老妪!

老妪再看女儿,已经不似从前光景,怪道“我可怜女儿啊……你怎么变了模样,这耳朵怎么像那狐狸的?这脸色怎么透出青头……”

但见她撕咬来这血盆大口,露出那不似人类的獠牙,才给了老妪当头一棒!

老妪仿佛才回过神来,相信了所向门的话语,一恐慌,就遽然把所向门整个面容印在脑海中,吓得魂飞魄散!

“砰!”

所向门扼住这慁的脖子,摁在地上,眼角尚瞧着老妪的惊恐,说道“老妪!你女儿变成这般模样,你还留她吗?”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一般。

老妪坐着地,撕磨着冰岩,靠两手退了一步远,“鬼!是鬼!”

“嗷!”

这慁很是不安分,张牙舞爪,胡乱掣肘摆打着所向门的臂膀。

所向门一怒,边吼道“安分点……”边重重地拎起来这慁,再摔在冰岩上……

砰!

轰!

冰岩被这慁体砸出窟窿,流出些水来……

熙熙……

水尚在漫出,所向门又提它出来,举在半空……

忽然……人影一晃……

唰!

这剑已经刺穿所向门腹部!

呃……

呃……

所向门盯着这无比熟悉的剑尖儿,感受着这冰冷的剑身正在引流着自己滚烫的红血。

呃呃呃……

所向门目瞪口呆,盯着自己腹部一动不动……他骇然的不是死亡……他骇然的是为什么偏偏是这把剑……

呃……

他先不回身去看这偷袭自己的人,倒是用尽气劲把个刚堕落为慁的女子死死地撰在手心!

啊!

所向门一吼……这慁的脖子当即被他单手扭断……

嘎嘣……

所向门朝后一看,的确是那白皙的额头上,有着火一样的红色印记!

哧啦……

燚瑶把冷剑抽出,一言不发!

登时,所向门察觉出了异样,他见众人冷眼旁观,心道“这个场景是?好像在哪里碰见过?”

“是什么?”所向门绞尽脑汁地回忆脑海中的过往一切,“是强良、九凤吗?这痛楚简直跟真实的一般模样!”

“胤!”

“甘华?”

所向门喊了几声,见他们不曾回应,就断定了分,强忍着腹部的痛楚,朝苍穹镇定地慢道“强良、九凤!别来无恙!”

“我们的麻烦来了!哟哟哟哟!果然是他们!”胤挥手一拉,大步流星地扯着帷幕,就破了这移形换位四象之能。

所向门瞧这幻影之身一一消亡,知是胤凭一己之力解开了这四象之能,就随着胤的声音寻去,见他胸有成竹,神情自若道“该来的总会来!”依然藏着双眼于帽下,“女娲之肠!我们又不期而遇了!”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不久!所向门观这哪里有什么老妪之影,又哪里有什么祭祀堕落之状……再看自己腹部,也没有什么剑伤……

都是泡影幻术!

有轻灵晃见五极后,她这曼妙的身姿就为之一颤,抖着断断续续的喉音道“是你!是你!别!别来!无恙!”

五极紧蹙双眉,饶是五味瓶陈杂,说道“你活了!是你?不是你……”

轻灵一咬牙,说道“对你来说!不是我!你我的恩怨情仇也该算算了!”

五极有些情绪失控,吼道“千年前!你待我可不是这般!”

胤一晃,影子横在双方中间,他触碰着花帽前沿,断道“五极!想必你们此时出现,该是石玉瑄有了突破了吧!”

“哈哈哈!”五极一变惊愕的模样,先敞笑三声,说道“嘿嘿!多亏了沙都、枫城和冰花潇湘馆成功地牵制了你们……否则!我们不会如此轻易的重铸石玉瑄!”

“强良、九凤!你们好啊!”所向门打断了双方的攀谈,“好一个四象之能!”

强良、九凤对视一眼,笑道“比你我们哥俩可差远了!女娲之肠有手札,诸事尽晓著作郎!你可是和冶红晓齐名的人物!”

强良继续说道“说实话!所向门!若不是我们天生的处在对立面,想必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初听你叛出女娲之肠我还不信呢?”

蓝色的眼睛中充满着无所谓,说道“想必!我们不是碰巧在这里不期而遇的吧!”

“你也这么认为!”胤滑稽地带着笑意道

“不错!”垍踏出一步,“即便如此,我们也耗费了不少体力呢?”顿一下,“比起我们预计出现的地方,相差了不少距离呢。”

“童焚果然说到做到!”佟纪说道“把你们分散开来,可以一一击溃!”

“哦!”轻灵有点睥睨佟纪,说道“你也得有本事才行!”

佟纪知道轻灵本事,也不和她犟,朝所向门说道“没想到,你此去慁界后,会生出如此多的变故,居然向雪狐界和慁界宣布脱离女娲之肠!你可知道……这可是会惹来摄心制裁的哦!”

蓝色的眼睛……

黑色的泪痕……

所向门从容不迫道“首先!你们需要了解一些事情!”

“什么!”五极听所向门话里有话,问道

所向门直视五极道“你们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吗?”

五极显得有些急躁,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无所谓!”所向门依然不变口吻,“要知道!到底是你们牵制了我们!还是我们利用了你们!”

“你的意思是……你很早就知道了?”五极下意识地也迈出半步,问道

“他们也知道!”所向门不冷不淡地指着强良、九凤,说道,“按道理说!他们也是帮我隐瞒事情的帮凶!”沉寂半晌,说道,“要怪也只能怪你!五极!你把这秘密藏了一千年都不肯抖搂出来,不是想要看我们自相残杀的么!”

“什么!”轻灵、轻华不约而同地望向所向门,惊诧道“你说什么!”

“什么帮凶?”强良、九凤面面相觑……

五极气地脸庞青一阵儿,红一阵儿……

“无须多言!”所向门镇定道,“垍!令我不解的是!太极徒也会跟女娲之肠为伍么。”

垍顿字顿句道“或许这叫各取所需!”

“好一个各取所需!”

强良、九凤道“轻灵!轻灵!早知道你活了!我们哥俩也不必大费周章……”

“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以为我还是昔日的轻灵吗?”轻灵骂道

“诶!”佟纪打了下手势,拦住了欲要动手的强良、九凤,说道“务虚动怒,二位!要动手是迟早的事情!”转向轻灵,笑道“轻灵公主!”一指五极道,“你们二位也是渊源颇深,难道非得急赤白脸地刀剑相向吗?”

轻灵一听,紧蹙双眉,正要搭话,被儿子所向门拦住道“母亲!五极就是迫使我们分离的罪魁祸首!”

“什么!”轻灵娇躯一颤,“你说什么?”

“也是他把弋风鬼帝害的狐不狐鬼不鬼的!”胤有的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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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三章 女娲之肠开战

“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极见瞒不住了,承认道“不错!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所为!要怪只怪你始乱终弃;要怪只怪你那罗泽,抢走了你不说还夺走了我应得的帝位!”

接着,五极扬言道“今日,我们女娲之肠就是来索取我们理应所得的一切的!”

“巧舌如簧!”所向门不苟言笑道,“别废话了!强者的世界不存在辩论。”

“是这个意思么。”强良、九凤突然旋飞出去,边说着,边作犄角之势扯出手上的灵络,飞在半空。

嗖!

嗖嗖嗖嗖……

女娲之肠几人列位其后,面带斜笑。

“是摄心制裁!”七七说道

“针对你!所向门……摄心制裁可并非寻常的制约哦!”佟纪率先笑里藏刀道,“可是我同五极单独对你的厚爱。”

身形不变!

一个在空。

一个在地。

一个是真。

一个为幻。

所向门的身影尚未消散,这空中的他遽然说道“早料到你们有此一招!我有何惧!尽管来吧!”

“所向门!”燚瑶用紧张的神情投以关切,掬着柔荑在胸前,企盼着双眼,若在祈祷。

此时,轻灵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孩子任人鱼肉,暗忖道“新仇旧恨一起算!五极!”

想罢,娇影已然消失,徒留脚下之气爆破了冰岩之路!

“砰!”

轻灵消失无踪!

残影尚不能形成!

“切!”

五极出于本能,道本虚无尚未展开,已然感觉身躯前一股莫大的灵压逼近,一惊,恰砸出雪姬剑抵住轻灵!

“轰!”

磁暴之力,前所未有!

砰!

时空爆破出来的涟漪,将他们脚下的高大冰崖粉碎!

哗啦啦……

冰岩之砾石四散而飞……

众人方才看清女娲之肠等人早已散开,徒留轻灵、五极二人针锋相对!

但见道本虚无雪姬剑抵着轻灵手中的真灵之气,毫不落于下风!

“轻灵!别逼我对你下杀手!”五极少有地说着诚挚之言。

“可你逼我不得不对你下杀手!”

轻灵撂下话,退在十丈外,就把双掌合十擎天,猛然削下,“哈!”

轰!

巨大的灵力实体化为一把斩天大刃砍向五极!

五极不敢大意,一云道本虚无雪姬剑撩上头顶……这刚撩至发梢处,顿感这无形气劲实在霸道!

他一怔,眼白有些失神,就被这斩天大刃斩下!

嗖!

轰!

好宽好厚的冰层一时间皲裂成范围为半径百米的湖畔!

“走!”胤一声喝道,同大伙退飞在高空,再观这冲天水柱,袭向轻灵!

轻灵娇容不改,飒爽英姿,右手状兰花指印朝下方一弹,就劈开水柱,令它溅洒出天女散花的模样!

轰!

砰!

轻灵左右查看五极踪影,知他不会如此窝囊,遂在水帘上大开摄魂之灵。

“混沌太极一脉生,乾坤腾挪意在灵,驱使万姬来朝宗,须由我来点属性,是折非折我来断,真灵本音我来传,挥墨抒洒改本真,极中之至造化薄!摄魂之灵宗脉本源造化薄!”

但见轻灵音起之时,这金灿灿的宗脉本源造化簿大开,页朝东翻!

“好壮观!”胤瞅着散开的水帘同造化簿相互对称,有感而发道“轻灵公主还是自然工匠呢!”

“姨母!”轻华焦躁万分。

胤侃侃而谈道“你以为当年的罗泽冰帝真有胜轻灵公主的本事么!务虚担忧,要知道,罗泽冰帝对五极还高得不是一星半点啊……”

“话虽如此!可是……可是……”七七咽口唾沫道,“五极不是已经重铸了石玉瑄吗?”

“的确!”胤谨慎道,“仿若另一个邪姬帝妃的存在!不过!芥蒂山一战,罗泽冰帝令五极大伤,我赌他根本不能融合石玉瑄,至少现在不能!石玉瑄只不过令他恢复了巅峰状态!”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五极未现,倒是狞笑连连,说道“千年鬼才胤,千年鬼才胤!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但是!吾之剑名为道本虚无!”

但听广袤的空间中,五极吟唱道“道本虚无,虚无生一,一二成三。更三生万物,物皆虚化,形形相授,物物交参。道本虚无雪姬剑!”

这时,其他人尚可,单邀星颤抖着娇躯,失声道“就是这个怪物!就是这个怪物!母亲!杀了他!母亲杀了他!呜呜呜……呜呜呜……师傅……呜呜呜……呜呜呜……”

嗖!

五极鬼魅地闪在轻灵身后,一云解放后的道本虚无雪姬剑,刺向轻灵后背!

“母亲!”

所向门怕母亲有所闪失,分神叫道“小心!”

轰隆隆……

日月已经掩藏了行迹,乌云早遮盖了阴冷!

是恐怖!

是恐怖!

只剩下恐怖!

这乌云中透露出两个巨大的眼瞳,獠牙先沿着“咝咝咝……”声,展露无疑!

但见这吞日大蟒,蜿蜿蜒蜒下来天际!

犹如蛟龙入海的气势,磅礴犀利!

势如破竹!

嗷!

“摄心制裁!小心!所向门!”七七提醒尚在观战的所向门,喊道

“迟了!”

强良、九凤一吼,强良嘴里念念有词,又有九凤同强良配合,双手变换结印,一时间不仅乌云遮天,而且电闪雷鸣。

噼里啪啦!

这蛇腾飞冲天!硕大无比,比之昔日更是多了威猛之相。

“嗤嗤……”

“嗤嗤……”

蛇音搅扰着所有人心绪不宁,焦急万分。

七七往天空一看,料到大事不妙,她知道这是极强的术印,非施术者自解不可,当下心乱如麻,替所向门捏一把汗。

大蛇无翅挪飞,直窜九霄,先被焦雷傍身,再被闪电缠体。

半晌,七七看这蛇终于又生了那两只鹿角,这紫色的雷电又化成它的百足,说道“这种痛苦!只有中术人自知!”

它探身出来,两颗血红色的眼球咬定了所向门这个猎物,这般一咀嚼!那血盆大口中竟然溢出鲜红的血来,恐怖无比。

血湍流在大蛇的唇边!

有所向门撕心裂肺地狂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七七爱莫能助,只心有余悸地说道“所有加入女娲之肠的成员,都被灌入了此种秘术枷锁——摄心制裁!这摄心制裁是由施术者采集了成员的血液,然后再由施术者将这血液喂食给强良的灵蛇,然后,灵蛇和所有女娲之肠间就形成了契约!”

啊啊啊啊……

啊啊啊……

“一旦契约形成,任何人都不能鲁莽叛乱!而且……而且……我观这大蛇比之先前更加狂暴了!想是强良、九凤的修真级别又增添了几个级别!”七七提心吊胆道

接着,七七为大伙继续解释道“这契约一旦施展,灵蛇无须直接攻击对方,只需要化成真身,将对方血液提炼出来汇集在口中咀嚼,再注入这剧毒无比的牙毒,那对方就自然而然的灰飞烟灭了。”

甘华问道“但何为摄心呢?”

七七一看甘华,说道“这强良的灵蛇在它那獠牙注入蛇毒的同时,契约之力已经彰显——非得对方的心脏先炸裂才算开始。”

啊啊啊啊……

所向门脑门炸裂,顿感这心脏之苦非常人所能忍受,再不似自己单纯得捏碎的那般!

“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活着的人可以清晰地遍尝着身心爆裂,腐烂之苦!”七七锁着花容,失神道

“哈哈哈!”强良、九凤近乎变态地笑道“得亏佟纪加了佐料!给你加了封印哦!”

“什么!”

所向门汗毛直竖,他尝试运起所向门手札之心——太虚“太极无端还变化,乾坤颠倒演乾坤,秘投九转玄奥妙,归于太虚是本真!山河社稷图之心——太虚!”

可是竟然毫无反应!

但听,强良、九凤道“所向门!我们不但要对你进行摄心制裁,还得夺了你这所向门手札!”

啊啊啊啊……

所向门顿感自己的心一时间被剥离了本体,几乎要离体而去一般!

砰砰砰!

心跳逐渐减弱……

心声逐渐闭塞……

不仅太虚毫无反应,就连阴阳二气都失去了回应!

所向门徒留虚幻的迷离之痛在心中呐喊“母亲!能见你一面,已是父帝给我莫大的恩赐了!没有遗憾了!”流了欣慰之泪,直面死之解脱。

切!

你可不能死!

我还没有允许呢!

只见所向门面临摄心制裁的危机时刻,一声娇滴滴的声音灌入了强良、九凤耳内!

“是谁?敢在我大荒二神面前猖狂!”

“嗯!”一声沁人心脾的醉音念叨“即便是被封印的我,你们二怪也奈何我不得!”

但听虚空中徘徊着袅袅之声“梵音碎叨无灵知,区域甚小近迟迟,混沌未开尤尚在,速度位置不同存!虚无之灵三十二音!”

言罢,梵音响彻天空,尽是天籁之声把个大蛇迷惑!

摄心制裁,当即中断!

梵音碎叨无灵知!

邪姬帝妃倩影婀娜地闪在众人之前,说道“这是封印!别笑话了!”一凑美丽的月眉在额,喝道“所向门!这种级别的封印,能难倒你吗?这样的话!你可不具备我来观察你啊!”一停顿,把个紫袖之边捋在左手,“我可不允许你死亡!你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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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天道流弊尽显无情

说着,这摄魂之灵虽然不能奏效,但是那二十二处紫色之火却冲出来所向门手札!

只见这所向门手札的确离开了他的本体一丈有余,但是!这封印丝毫阻碍不了那紫火的蠢蠢欲动!

“不可能!”

佟纪自认为这针对所向门的摄心制裁天衣无缝,哪里料到,这本是所向门之本的太虚竟然藏有紫火这种稀奇之物存在!

“这紫火不是同所向门手札共存的么!”佟纪心有不甘道

“哼!”邪姬帝妃莞尔一笑道,“即便是我!都奈何不了的紫火!区区封印!何足挂齿!”

“啊啊啊啊……”

紫火包裹了所向门,即便那山河社稷图太虚仍然朝大蛇飞去!

砰!

砰!

砰!

焕然一新的心脏之声,遽然跳动!

紫火明灭交替,饶是替所向门召唤着那不能发动的阴阳二气!

“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演!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

隆隆大音后,阴阳二气从那手札内挣脱,拉划成“乄”状,正截断着太虚朝大蛇而去!

大蛇见状,听强良号令,骤然窜去,想要吞噬这所向门手札!

“畜生!”

帝妃一声喝道,“我叫你逞凶!”

蓦地,帝妃细腰一扭,阻了大蛇去路,把个屏障挡在前面,一看这蛇狰狞恶心的面貌,呲牙道“我平生最讨厌脏兮兮的动物,否则我非扒了你皮!”

接着,邪姬帝妃一推屏障,喝道“去!”便轻而易举地将大蛇打入云霄!

“我的蛇!”强良恐怖道

九凤忌惮帝妃实力,虚空中踉跄后退了一步,道“好厉害的角色!”

众人如在云雾,哪里猜到这昔日的劲敌怎么会帮助所向门,有燚瑶不满道“这解下的不解之缘,你所向门可怎么还!”

嗡……

太虚——所向门手札自行解放,扑棱棱展开了山河社稷图……

这阴阳二气相辅相成,居然不断泯灭着山河社稷图上的禁锢之处!

不消半盏茶功夫,封印迎刃而解!

当即,所向门再次感应到了太虚,神识一动,便纳回山河社稷图,睁开蓝色的眼睛,朝强良、九凤看去,“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邪姬帝妃见所向门对自己充耳不闻,泱泱地不乐意道“也不正眼看我一眼!我们的仇恨有这么大吗?”就自行随着所向门手札再回入所向门丹田之中。

轰隆隆隆……

众人被轻灵与五极的对战拉回现实。

“魂符之一菊镰!”

轻灵挽出玉臂扬起柔指,袭去手掌大小光刀!

嗖!

菊镰一去十一道,虽不连成线状,但是井然有序地排列成了镰刀模样!

五极一看这十一道魂符自是不会有接踵而至的力道!竟妄想徒手接住……

砰!

事与愿违,这五极接住后,便顿时后悔了!

想不到轻灵天资聪颖,这菊镰符术在她手上玩转,竟然若那混炼了《白打基式》混炼了百余年根基一般。

但见这十一道魂符之一菊镰,虽说被五极抵住了这镰刀之把,但是奥妙却在那镰刀的拐角中潜藏。

轻灵知五极定会使尽全力阻挡,所以就把前五道魂符减弱了灵力。故此,五极刚粉碎了这镰把,那冲击之力却为镰刀之刃做了“嫁衣”……

咻咻咻咻咻咻……

六道菊镰撒开原有的形状,被五极传导过来的灵力加持,旋转起来……

五极顿感这威力势如破竹,唬了一跳!慌乱间,他欲要陡起灵压制它们……可没想到……这灵力……居然比之先前的原力还要霸道!

唰唰唰唰唰唰……

六道菊镰旋转开来,直接成了六把刮骨的袖里箭!

此刻,五极再用道本虚无雪姬剑之能,已经为时已晚……

“啪啪啪啪啪啪!”

六道菊镰结结实实打在了五极的身上!

轻灵一派鼻祖,定然不会丢掉这任何一个斩杀对手的机会!

“嗖!”

人影一晃,轻灵娇姿跃然五极眼前……

绝情出!

掌心来!

五极不闪不避!

轻灵一愣,稍纵即逝间,一个念头涌上心头“纵然是高手较量,没有拆招的机会,也该有气灌丹田的征兆……怎他……会是这般,怎么如此狂妄……居然堂而皇之地撑开双臂要硬接我一掌……”

“哈!”

轻灵思虑间,已然收不及时,五极闷“呃!”一声,却是预留出来少有的铿锵男儿的模样……

“呃!”

五极震动一番,一股气血逆流在他五内翻滚……

“呃!”

五极抖颤了双肩,脖子一僵……硬撑之力卸了……那再也拗不过的霸道力量传至他的头颅之上……五极头颅就顺势颠了几颠……

“呃!”

五极却是憋着气,胀红了脸,又把淤血吞入腹中!

“为什么……”

轻灵紧蹙双眉,满腹狐疑……

“还了这债!我们才是敌人!”五极虚弱道,“你我之间两清了!我恶亦有我道!”

“为什么!”

一代《白打基式》鼻祖轻灵,顿时感到胜之不武!

稍后,一点青涩之泪掬在眼角流不下来!

“是在可怜我!”

五极苦笑地说出自嘲的话!

“是替我这皮囊了结你这段孽债!”轻灵忆起当初之景,“人之所以会变!不怪人!只怪这天道流弊,尽是无情!”

“噗!”

五极一念悔不当初!

一念为善!

一念为恶!

上善若水!

“我选择恶!”

五极欲要吐出这再翻滚而出的血,又涌动了一次胸膛,终究再难下咽这苦涩之血!

闭了嘴,五极任这忏悔付诸东流!

“额!”五极闷哼一声,“你不是你!她不是她!”半晌,又暴突着青筋,继续说道“够了!”

“我恶亦有我道!”

五极踉跄地一掂这不稳的脚尖,起来了这伛偻的半身,跃有半丈高,就踏上轻灵手臂,道“再战!”

轻灵慧眼一观,很是敬佩这恶人!

“五极!我尊重你!”

“哈!”

五极一云道本虚无雪姬剑,带着伤,喝道“道本虚无!”

轻灵不敢大意,定了神,随脚下宗脉本源造化薄一体,拉开了和五极的距离!

“哪去了!”

轻灵寻看五极不见的踪影,闲暇之际,来抹那月梢上的清露!

“哈!”

五极猛然出现,挑剑斜劈轻灵右肩!

“诶!”

轻灵意念一动,也是给五极只斩了自己的虚影!

“什么?”

五极一怔!

“啊!”一声后,五极后背上那凉意就席卷了他全身。

“吾之躯快如旋风,吾之臂利如刀刃,人面鸟身的飞镰啊,象在天,能在风,听吾敕令,冲破这禁锢的力量,削断这不堪一击的真身!魂符之四十八飞廉神禽旋风!”

轻灵游刃有余,确实是占尽了五极身上有伤的优势……她一旋转……

风起!

锋利无比!

“啊啊啊……”

哧啦一声后,轻灵暗忖“定叫你魂飞魄散!”想罢,就欲要用高级魂符——魂符之一百一十七寒天冰剑气!

气音刚落,轻灵懵在当场!

眼见五极之身,真不真……假不假的化为乌有!

正好!这寒天冰剑气尚未动用,这五极已然烟消云散!

“呼呼……”寒天冰剑气空空地袭击当空!

“不好!”轻灵会意……

道本虚无雪姬剑从轻灵后背刺入,“噗”一声,陵劲淬砺!

“啊!”

轻灵叫道!

“母亲!”

邀星恐怖万状,昔日之状再次迎上心头!

“母亲!”

邀星流出难以抑制的泪花,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鬼帝夫人!勿要激动!”胤波澜不惊道,“瞧仔细了!”遽然透露出镇定之目光,夺去,“不死鸟凤凰可不是浪得虚名!”

“哟!”

轻灵再不是以前的轻灵!

这一身血肉,顿时裹成火球!

凤翼天翔,涅槃重生!

火光驱散了乌云……

轻灵毫发无损地漫步而出!

身闪,影动,气剑在手!急出而下!

噼里啪啦!

气剑撕磨着道本虚无雪姬剑,黏吝缴绕!

“嗤嗤啦啦……”

五极熬不过轻灵的巨大灵压,就一贯被她压着打!

“这才是你的本身!”轻灵聚精会神道

“哼!”五极睥睨着占有优势的轻灵,“那又如何!即便我此刻使不出全力,你又奈我何!”

“你看着就是了!”轻灵诡秘一笑“茫茫摄魂之灵,若这杂多的之河流!须知,百川异源而皆归于海!”

五极一愣,顿感这手上道本虚无不听自己的意念!

只见轻灵气剑黏着的道本虚无雪姬剑漫出真灵,正要向轻灵公主仆仆亟拜!

“哼!驱使万姬来朝宗!”

说是迟那时快!

“哈!”慵懒瞬间解放了摄魂之灵,“罗刹乄百鬼,地藏悲魑魅,非天促我形,阿鼻逃雌夔!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

但见慵懒一坨粘液裹住五极及这道本虚无雪姬剑的真灵,喝道“阿鼻逃雌夔!”

突然,轻灵闻着一股腥臭的味道,欲要作呕,“什么!”

五极已然逃之夭夭!

轻灵定睛一看,那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足有十丈高,忽转背,就衔着慵懒,扯出左右各五百只手,锯牙钩爪,面如靛,目恍惚若磷火,恐怖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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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但听慵懒克制不住自己癫狂的性情,哈哈哈狞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万姬来朝宗吗?哈哈哈……我这改天姬可不单纯是那摄魂之灵了哦!”露出獠牙,伸出舌头舔着那恶心人的粘液,“他是真正的雌夔之鬼魅哦!”

“轻灵公主!”胤惊呼,“快躲开!是冶红晓昔日排行榜上的第七名——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

这时,那触手已经袭来,轻灵不防,被这触手抓在手心!

“哈!”

胤独身前来,已经掏出太阿雪姬剑,斩下这一截带着粘液的触手!

“喳喳!”

双方各自便拉开了距离!

原来!轻灵一身干干净净,细皮嫩肉!她最是见不惯有什么脏东西靠近自己,故此才受制这慵懒之手!

轻灵不怕天不怕地!偏偏对这触手……对这粘液十分惧怕……甚至惧怕到不敢迎战,不敢出手的地步!

接着,轻灵潜意识地来掏手帕去擦拭衣襟的粘液……

“哟哟哟!”

胤滑稽道“轻灵公主啊轻灵公主!吓坏我了!你居然会在敌人面前发愣!凭你的本事!不至于逃脱不了这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啊!”

轻灵虽然离了这腌臜之物,但是于全身的肌理中仍感到有一股反感之麻窜爬涌动着。她这娇躯一颤,才说道“真是恶心死我了!可恶之极!恶心死我了……这得丢了这衣服了……”

但看那上千来只触手伸缩极快,眨眼功夫已然侵袭过来!

软巴巴!

黏嗒嗒!

真像极了蛞蝓之躯!

嗖嗖!

嗖嗖!

拖拽了众人的躯体,欲要抽回!

即便是胤,也大惊失色!

原来这千手摄魂夺魄改天姬是以魂魄之灵为对象,纷沓而来。

遂既,众人各使手腕,快刀斩乱麻,脱了这腌臜触手的束缚。

所向门见甘华、邀星二人甚有危险,一亮脚底狐光,闪了过来!撑开双臂,朝上一撩,就截断这触手之臂!

“啊啊啊啊……”

七七、燚瑶二女,本有机会挣脱,谁料被赤龙与垍偷了空,瞅他们其余各人均在自救,就寂寂悄悄地摁了她们两女子的臂弯施了束道,挟持而去!

“七七!燚瑶!”所向门叫道

女娲之肠俱都各自为营,这偷溜出来的垍与赤龙两人,趁机捡漏,才使大家失去防备,任他们抓了燚瑶与七七两人!

当即,双方在半空拉开距离,佟纪怪笑一声,瞅着自己一边有些优势,示意道“各位稍安勿躁!”

所向门勃然变色,说道“好一个垍?好一个赤龙?”

垍同赤龙面面相觑,均未料到对方会有此举动,怔了怔,好久接不上所向门的话茬!

“放开我!”燚瑶左右扯着柔力,“垍!放开我!”

垍才说道“别用蛮力了!我的缚道你怎么解地开!”

“干什么抓我!”燚瑶含着愠怒粉颊边的一揪青丝在唇,“快给我解开!”

九凤见垍不言不语,失声说道“燚瑶!咱垍兄弟自从离了你,便茶不思饭不想,想是对你有了相思之苦了吧!”

燚瑶一听,羞红了粉黛,再三扯了扯这绑着后背柔荑的灵络,说道“放开我!放开我!”急出了泪,朝所向门哭喊道“所向门救我!所向门救我!”

所向门气不打一处出,在听强良言下之意后,莫名的危机搅着他心,“别急燚瑶!我亮他垍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佟纪一笑,说道“一个如花似玉,一个相貌堂堂,也若那天作之合!所向门!你还是死心吧!”

所向门急紫了脸,吧唧着嘴唇,结巴道“燚……瑶!”

燚瑶一听,更是怕这些女娲之肠的人了,完全失去了安全感,哭道“救我!所向门!救我!所向门!”

胤瞅着九凤搀扶着五极,见他伤得很重,说道“佟纪!你想怎么样!”

佟纪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鼓了鼓嘴梆,说道“胤!当今局势!你作何预判!”

胤仰头,掩了双眼,回答道“对我们而言,十分天下,已去其七!”

“不错!”佟纪说道

“看来我们还有谈判的机会!”胤听出佟纪话里有话,“说来听听。”

“就爱和聪明人说话!”顿一下,佟纪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天下有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红晓同你一较高下,有裔同你平分秋色,又有后起之秀巾帼不让须眉莫莹紧随你后,想来其他人你是不放在眼里的!”

“哼哼!”胤低声笑了笑,回道“佟纪!你是说,你也有跟我争雄的心思!”

佟纪自愧不如,谦虚道“比起他们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但是!胤!莫要以为你运筹帷幄,这天下局势就会尽握在你的手中,要知道,

群雄逐鹿,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佟纪!太过谦了!”胤沉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可一直都把你作为对手呢。”

“是吗?惶恐惶恐!”佟纪说道,一顿,又道“言归正传!胤!”严肃道,“天下局势尽在羽翯的手中了!不若我们来个结盟如何!”

“啊呵!”胤怪道,“该不会你们两边都是这么做的吧!”

“胤!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羽翯自有天界帮衬,已然不把我女娲之肠放在眼里……”瞥眼五极,见他并没有反对,继续说道“我女娲之肠已经联合了太极徒,若有你们联合,这天下大势还是可以平定的!”

“佟纪!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胤打断佟纪的话语

“什么问题?”佟纪问道

“是什么促使你们联合我们的!”胤正色道

“即便这雪狐界和慁界争斗纷乱,也不能让这朗朗乾坤,受制于天道!他们的手伸太长了。”佟纪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

“好!”胤对佟纪有这般见识,很是敬佩,“你果然称得上一个智者!”

“如何!”佟纪有了七层把握,再问轻灵公主……

轻灵瞧着两孩子在他们手上,投鼠忌器,“我是想跟你们大战一场的……”看看七七、燚瑶,改色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五极虚弱道“轻灵!凭我们已然两清!”

轻灵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打量五极,说道“那你们放了这两个孩子!”

五极笑着摇头道“垍是射魔教三圣之一,我还尤为忌惮……况且我们已经和他们结盟,我是没有对他发号施令的权利的!至于赤龙!他同七七向来感情深厚,非得要我做这个恶人吗?”

轻灵瞥向垍、赤龙吼道“你们两个是要和我轻灵为敌喽!”

赤龙说道“我同七七算的上青梅竹马,是鬼帝硬生生做了这第三者!”

七七矫正娇姿道“赤龙!我们并没什么男女之情,你何必如此执着!况且我现在已为人妇,你怎么如此痴情于我……”想了想,又怒道“我与你已经两清,若你还念我是朋友,就放了我!别让我对你心生厌恶!”

“你!”赤龙通红了脸,“就算用抢,我也要得到你!”

垍这时说道“燚瑶,我知道他所向门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你不适合他!”

“要你管!”燚瑶怒道

“我!”垍吞吞吐吐,接不上话茬。

“垍!”轻灵踏出一步,喝道“来战!”

佟纪笑笑道“何必动怒!轻灵公主!”一抬手,示意道“这样!我们三击掌为盟!一月后在芥蒂上摆上擂台,谁有这威慑天下的实力,谁来做这发号施令的盟主,那时,这两女子的去留,由他做主如何!”

“不行!”

“不行!”

七七、燚瑶不约而同地说道……

突然,有胤在众目睽睽之下,摆了几摆身外化身的举动,多个残影弄懵了女娲之肠等人!

佟纪只在意谈判,五极又重伤在身,其余等人还真没有阻止胤的本事,他们知道不妙,已然迟了。

“这样才公平!”

胤雷厉风行,斗转乾坤,在那残影尚在电流星散之刻,已经成功解救了七七、燚瑶。

尽管垍和赤龙有一雷二闪之能,但是在胤面前,还是毫无作用!

“什么!”

垍和赤龙,先是一惊,又是一颤,再是情不自禁得哆哆嗦嗦……

垍暗忖道“倘若这是取我首级,即便退空也是晚了!”

胤的举动很是鼓舞人心,大伙均都喜形于色。

胤说道“既然是谈判,就得公平!”又滑稽道“你们会趁我们不备绑得她们,难道我就不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可恶!”赤龙回过神,咬牙切齿!

燚瑶挣脱束缚,赶紧来到所向门身后,仍是心有余悸地趴在所向门后肩膀上,朝垍说道“他适不适合我不用你多嘴!就是天下男子死绝了,你也得不到我,你就死了这心吧!”

所向门听燚瑶表达心迹,很是感动,向来是榆木疙瘩的他,此刻竟然被心中的一股暖流温了心房,心道“这就是爱情吗?”

燚瑶紫眉上敛,回了媚相,才笑道“我眼中的所向门是个真正顶天立地的汉子!此生此世,我非他不嫁!垍!”再说道,“即便胤没有救我回来,你也得逞不了,就算是死,你也难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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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三击掌定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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垍听那活泼开朗的燚瑶如此清楚地诉说,潜意识地轻抬起手,痴痴地小声道“若是对我如此,此生无憾!”

突然,佟纪跃在双方中间,说道“既是公平,胤!我们三击掌如何?”

胤袖袍一撇,近身佟纪,沉寂地一捏帽檐先下意识地往下拉后,方才说道“若是五极说出这话,我还真是不相信,即是佟纪!我们当可三击掌!”

“擂台设在芥蒂山,届时取得盟主之人,当可率领雪狐界痛击羽翯!”佟纪自信道

“没有永远的敌人!”胤擎掌而出,举在侧身前。

同时,佟纪笑迎胤,说道“不管盟主是谁!我们就算是盟友了!”也是举掌在前。

这时,所向门暗忖道“现下,同女娲之肠联盟,摆下这雪狐界大擂台,实为明智之举,只是这新仇旧恨,我当如何放下!”

但听“啪”的一声,两人已经击了一掌……所向门只得克制自己的情绪,又想到“对女娲之肠案兵束甲实为养虎为患。而若背道而驰,又是于侧面帮村了羽翯……他们一上来对我施展了摄心制裁,想必是为了手握更多的筹码!佟纪可信,但是五极此人向来两面三刀,须得提防!”

啪!

胤又同佟纪击了一掌,说道“暂时先放下小我的恩怨,我的仇恨,把神界之人赶出雪狐界再说!”

“不错!”佟纪笑着说道,“如有背信弃义者,断子绝孙!”

遽然,胤把目光投放给佟纪,佟纪一怔,饶是有点惊讶,听胤说道“佟纪!对,我还是可以信任的!我们三击掌!”

遂既,两人又击一掌,啪!

此时,垍见结盟之事有了妥当的保障,就朝燚瑶喊道“燚瑶!现在我们又是朋友了!”

“谁要跟做朋友!”燚瑶小声嘀咕道

所向门说道“佟纪!即是这场安排是们有意为之,倘若童焚有个三长两短,这联盟还作数不作数!”

“当然作数!童焚是太极徒,怎么会影响我们的联盟关系!只等擂台之事料定,这大结盟才算有备无患!”佟纪说道

所向门这时又道“也就是在这之前我杀了童焚也无伤大雅喽!”

“嗯!”佟纪笑了笑,“当然!”猛然露出希冀之光,说道“只要有本事!”

垍一听,笑道“哈哈哈!凭所向门吗?”

轻灵此时说道“若是我呢?”

垍一愣,又道“擂台之前,太极徒恭候各位厉兵秣马!”

所向门侧身一闪,立在当空,面向女娲之肠,说道“在此之前,垍!出来!”

垍再是一怔,听所向门说道“对于燚瑶的事情,我要教训一下!”

“嗯!”垍瞧了瞧燚瑶,再反观了一下所向门,好似要彰显一个男人的体面一般,说道“怕!怕我就不是垍!”

“嗖!”垍闪出来,说道“久别重逢,不知道修真到了何种田地!”一顿,又道“咱可说好,我之战,不管谁死谁伤,跟联盟无任何关系!”

所向门朝后瞭望燚瑶,见她满眼都是崇拜,满眼都是激动,转过身,直面垍道“一言为定!”

这时,有佟纪说道“胤!看这两位后辈的佼佼者,火气这么大!怎么看!”

胤不先回声,只在心中计较道“八七之数修真者甚多,所向门小王子的实力有目共睹,况且有……”笑了笑,说道“佟纪!两个孩子有此雅兴,我们不妨一观如何!”

佟纪说道“正有此意!”

说罢,两人退在各自阵营,有所向门从容不迫地顿起起手式。

这时,邪姬帝妃于所向门手札中说道“诶!所向门!就这么恨我吗?”

所向门突兀地一停,听邪姬帝妃不满道“连声感谢都不会说吗?”

他向来恩怨分明,只是这帝妃在那之前,却是她心中的第二大仇人,可刚才她的确是救下自己……他只得说道“谢了!”

“就这么简单?”

“要如何!”所向门神识同邪姬帝妃交流道

邪姬帝妃以从来没有的柔声语气说道“皇图霸业真的没有那般重要了!看紫圣如此痴情,见杜鹃又这般钟情,想来凝露是因为爱情才背叛的我!我……我想……知道……爱情究竟是什么……竟然叫这么多人为之倾倒!”

“什么!”木讷的所向门不知帝妃所云,“在说什么?”

邪姬帝妃更是细语道“修真路漫长,我的心锁了太久,居然连什么是感情都不知道了!我不想如此麻木了!”

“嘿!怕了!”垍打断所向门的神识交流,洋洋得意。

所向门撂下一句话给邪姬帝妃,说道“现世之人总说女儿心海底针,我越来越看不懂了!邪姬帝妃!”转念回答垍道“来战!垍!”

“轰!”

两人几乎在同时出掌!

好一场灵力的直面比拼,两人以浑厚无比的真灵基础,碰撞出来莫大的光晕……

两人实力恰好在伯仲之间!

双方僵持不下,只引得磁暴连连,灵力造作!

“吱吱……”

“吱吱……”

当即,双方掣开,有所向门变了招式,举高这擎天的右手手指,“哈”一声,向后翻转了身躯,若蜿蜒之蛇般从垍的脚下而过……

垍瞥眼后观所向门手势,“是血红花三两朵!”

“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所向门朗声道

“秘技之十三退空!”垍处之泰然。

所向门回身垍的脚下,立马把血红花这无用的灵力撇掉,实体化三魂在外,分别于电光火石间又用四道符术“魂符之十八盘龙丝;魂符之二十九双面缎带;魂符之六十三丧棒;魄符之四十四五行雷!”

垍浑然不怕,见招拆招,变换手印,针锋相对道“魂符之十八盘龙丝;魂符之二十九双面缎带;魂符之六十三丧棒;魄符之四十四五行雷!”

两人招式相同,只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个正身而立,一个横向在躺!

双方兔起鹘落,各有利弊所向门少了地利之优,却多了三魂之利;垍有了退空之便,却丢了释放三魂的最佳时机。

但见盘龙丝以藤条之形,曲折相向而行!

绑缚了垍!

也绑缚了所向门!

双面缎带紧跟其后,缠住了垍,也缠住了所向门!

丧棒此刻遽然而现,一个在垍的头顶百会穴之上,一个在所向门的尾闾穴之前。

危机尚未驱除,天际上又炸出十道焦雷,五道攻击所向门,五道攻击垍!

所向门瞧垍使出干将,欲要顶替自己,呃一声,立刻动用三魂的便利,又施展符术道“魂符之二十三贯叶泽兰;魂符之六十八隔断之空!”

眨眼间,贯叶泽兰以所向门之灵为基,漫生出来,突破了缚道的缝隙,“吱吱喳喳”搅成蝉蛹,护所向门在内!

轰!

五行雷逼来,冲击着隔断之空,烈火轰雷之态顿时瓦解!

末了,隔断之空相继破碎!

吧唧!

喀喀喀嚓嚓嚓……

所向门破蛹而出,一挣,扯破双面缎带,又撑开盘龙丝……

“哼!”

垍此刻已经金蝉脱壳,把个干将之尸替换了自己,先一步所向门把握了时机!

“吃我一招!”

垍任这五行雷和丧棒冲击着干将,而自己抽身出来,掣肘下扛着所向门的胸脯!

“哈!”

“轰!”

所向门吃痛,提手劈向垍,可看垍面带笑容,就是一楞,眼看手臂即将砍向垍,那肘部的磁暴已然爆破!

“嗖!”

所向门被冲击力轰向冰岩,身不由己!他只得忍痛向侧向连连施展了魂符之一菊镰,来摆动自己这坠落下去的身躯。

但看垍以为胜券在握,俯冲而下,蓦然间,瞳孔煞白!

“什么时候!”垍低吟道

这时,垍的周身遍是红光,血葬不知何时被所向门偷种!

“是我在蝉蛹之中,施展了魂符之八血葬!”所向门自言自语道,把个身姿趋稳,站定,往高空眺望!

“噗!”所向门虽然没有砸入冰岩,但是刚才的重击还是给他造成了不轻的伤害。

一股血喷涌而出!

这时,垍边回忆着刚才的一幕,边说道“切!是那个时候把血滴洒在我身上了么。”

高空中,血葬之术把个垍勒成了几段,血溅四方!

噗!

这大卸八块的肉块,仍是干将!

“切!”

垍现身当空,恶道“所向门!把我的皮肤都勒出血了!好阴险!”

所向门话不多说一抹嘴角的血迹,收了三魂,砰一声登破冰层,再斗太极徒垍!

他左掌劈去,垍左身侧过,垍右手斜推所向门,所向门右手格挡!

片刻,双方已经拆解数十个来回!

砰砰砰砰砰砰……

所向门一拥,利用菊镰的作用力,反助己身。他颠倒躯体,右腿上圈,划了半个弧度,踢向垍!

垍见状,就两臂交叉……他闷哼一声,舌尖一顶牙关,抵住这所向门的奋力一击!

“轰!”

磁暴涟漪出光晕,再次刺激了众人的视觉!

“啊啊啊……”七七、燚瑶、邀星大叫道

第三百零七章 宿命之战

所向门于高空大开大合,趁此居高临下之便,就靠此招式把垍逼离自己。他知道磁暴白光稍纵即逝,就身影已去,先状苍鹰疾扑之势,再右掌前领,便朝垍下去了杀手!

好杀招,从天而降,影去,人已消失!

嗖!

虚影一掠,掌过处,血迹斑斑!

人现!

白光消逝!

砰!

垍后于所向门落地之刻狠狠地摔在冰岩之上!

所向门不骄不躁,镇定地观望着垍!如他所料!垍之身实为干将!

噗!

干将之躯呈现,白驹过隙之间便凭空消失!只余留着声响惊诧着众人……

咻!

寒光掠来,所向门单使一招大鹏展翅,后倾着上半身,就看这干将雪姬剑削去了自己的一丝睫毛!

此时,冰岩上,垍先手为快,踏坤位步步紧逼,跳兑位虎虎生风。他挑着干将雪姬剑,一云,虚三实七,凌厉无比!

但见所向门无暇顾及其他拆解手段,只能滑在冰岩上后退,躲避着险象环生之景。他一瞥身后的寒冰胡桃树挡住了退路,暗忖道“这下糟了!”

垍手段狠辣,抓住时机捏个字诀喝道“魄符之四十九土裂!”

咔咔嚓嚓!

所向门身后一尺处的地面开始皲裂!

千钧一发之刻,所向门艺高人胆大,快速地结印,喝道“魂符之二十九双面缎带!”

垍唬一跳,以为此招旨在束缚自己,猛然一停,便挥剑守住脉门欲要斩断那可能前来的双面缎带!

这时,所向门自信地才把双面缎带甩向身后的寒冰胡桃树,缠住,一拽,临空飞去!

好身手,冰岩虽然破开了相距一丈的裂缝!但是,所向门脚尖刚落空,身子已然由缎带控制,以寒冰胡桃木为圆心,转将开来!

眼见优势瞬间消逝,垍好生气馁——他干将剑在手,就气急败坏地一云斩天拔剑式,袭向寒冰胡桃木!

高手过招,意在高瞻远瞩,临危不乱!

当下,所向门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招式来应对!

但听到魂符之十六十殿罗门!

只见所向门丢去的这双面缎带一缠这粗壮的寒冰胡桃树,绕了三匝却是少了大半截,借由惯性之故,吟唱之尾,所向门正好面向垍。

刚好……寒光袭来,煞有介事!

十殿罗门訇然而出!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十殿罗门尽碎!

寒光之劲大减!

所向门脚底弧光一闪,顺势而为,一扒,徒手将寒光撇开!

轰!

这侧向的河流成了寒光的接待所!

水溅四方,极其壮观!

垍见所向门摆脱危机,当即就是一扑,就砍剑劈来!

剑去之一丈,寒气便袭向所向门一丈!

所向门再次一扯双面缎带,飞向寒冰胡桃树!

他这一动,登在胡桃木的躯干上,力拔山兮,就屈膝一弓,“噌!”一声,拔山扛鼎之劲顿起……把个寒冰胡桃木连根拔起,嘴里喃喃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机会坦荡度罪衍,乾坤未来近眼前,阴阳二气亘古演!摄魂之灵——阴阳二气真流。”

噗通!

胡桃木侧翻,所向门袭去!

“分为窥探未来之物,合为泯灭力量之兵!”

剑来!

凝气!

剑撩!

气挡!

苍啷一声,这干将雪姬剑上的灵力顿时消失无踪!徒剩下冰冷冷的剑身!

刺拉拉!

两人相向而去!一个奔东,一个去西!

干将雪姬剑就拉划着所向门的侧臂,发出刺耳的声音!

“吱吱吱吱……”

“切!”垍一看,好气!

原来这失去灵力加持的干将雪姬剑,莫说斩杀所向门,即便要破开这雪狐表皮竟然也是不能!

垍心有不甘,瞅着剑招未老,喝道“干将铸雌雄,血祭宝剑成,莫邪奉楚王,吾辈奉天行——干将雪姬剑!”

召唤语一出,干将剑立刻锋芒逼人!

所向门料到垍必定会彻底解放干将雪姬剑,喝道“分!”

这刚凝聚的阴阳二气,突然分开,以黑白二形态,被撰在所向门之手!

“咦!”所向门预见垍会扎向自己左腿,当即将计就计,不闪不避!

垍一瞥,留有余味之光给所向门,扎向所向门左腿!

“嗤……”

血溅当下!

“所向门!”燚瑶眼露担忧!遂后,便又把悬着的心放下!

只看所向门未卜先知,真身已经逃之夭夭!

“砰!”

垍一怔,见这干将雪姬剑扎着的是一尊泥塑的雕像,怪道“好快!是魂符之四十六泥相!”

正在这时,所向门距垍有五丈远,又要解放山河社稷图,喝道“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哼!中计了!”垍满面笑容,道“秘技之一锁空!”

“什么!”所向门目瞪口呆,实未料到垍竟然也藏着阴险!

陡见所向门四周围起来屏障,固若金汤!

轰一声,把个所向门困在当空!

“你以为我会让你的山河社稷图召唤出来么。”

“你以为我没有预判到你这招式吗?”

“什么!”

垍听见所向门之声环绕耳畔,再看这锁空之中却是一衫风衣!

“瞬步之金蝉脱壳!”

如有惊天霹雳震慑了垍!

山河社稷图已经开启!

沧海桑田,乾坤惊变!

垍知道为时已晚,就听所向门道“这山河社稷图内我是真正的主宰!”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一动不动!

突然,所向门一瞥双瞳,时空顿时禁锢!

“垍!此刻的你只好任我摆布!这片区域你如何脱逃!你输了!”所向门边说道,边施展了六芒星阵,又喝道“斩术之一鹰斩;斩术之八十字斩;斩术之九雷斩;斩术之十火斩;斩术之十一土斩;斩术之十二风斩!”

过后,所向门神识一动,使得时空恢复正常……这六芒星阵中,六个方向便立刻袭来了六道斩击!

所向披靡!

势如破竹!

垍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所向门少有的喜悦爬满面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垍会如何败在自己手上!

哧啦!

六道斩击果真把个垍大卸八块!

但是!

死的不是垍!

竟然也是一衫女娲之肠的风衣!

“金蝉脱壳!可不光独你会用!”垍说道

“什么!”

干将雪姬剑立刻劈下,所向门已经拉开了和垍的距离!

顿时,众人瞠目结舌,一声不语……

滴滴嗒嗒……

滴滴嗒嗒……

一滴血……

两滴血……

赤红的血迹染红了所向门的臂膀之衫……

滴落在所向门的脚边……

所向门伛偻着身,一手搭着伤臂,说道“在山河社稷图内耍花招居然可以避开我的神识!”

垍一云干将雪姬剑道“休门!你们已经见识!这生门!怕是你还不知道!”笑出强大的自信,兴奋道“所向门!针对你这山河社稷图……你以为身为太极徒的我毫无防范么……你是如此轻看我的?”

“原来如此!”

“哼哼……”垍再次云动干将雪姬剑,好似在一鸣得意!

滴滴嗒嗒……

此时寂静的只有剑音和血滴声……

有垍再次张狂道“秘技之二十七生门!”一摆手,这山河社稷图内再次打开一扇门……

所向门神识一动,却是对山河社稷图内的生门寻去……

“生门藏身于万物之中,列阵在时空之内!即便是这山河社稷图也不例外!”垍扯着嗓门躲在暗处,好似在教导所向门一般!

“原来如此!”所向门低声道“太极徒居然可以运用时空的算术!把个生门解析出来!了不起……了不起……”所向门半低了眼皮,眼白相较于蓝色的瞳孔甚是恐怖,“知道么垍!这山河社稷图真正的秘密!”

“什么!”垍隐匿行迹,“什么真正的秘密?”

黑色的阴之气流缓缓凝聚起来,慢慢地修复了所向门的残躯……不消片刻……所向门的外伤已经完好无虞!

“垍!”所向门面不更色道“山河社稷图内或许真的有生门!”停顿片刻,任由垍传来的笑语,哈哈哈……“但是!别忘了!我才是这片区域内的主宰!”

“即便你是主宰,也要受制于道!”垍毫不忌讳道

“道!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所向门边说道,边闭着眼继续把山河社稷图的心脏由心窝处解放出来,“太极无端还变化,乾坤颠倒演乾坤,秘投九转玄奥妙,归于太虚是本真!山河社稷图之心——太虚!”

这时,二十二处变换不停的火焰冲出所向门丹田!又按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分列排布。

但看二十二处紫火包裹着所向门以及太虚,大演乾坤!

“故弄玄虚么?”垍仍是不出现……

“垍!”所向门睁开这放着异彩的双目,“出来!”

嗖!

垍莫名地被所向门逼出当空,恐惧非常……

所向门慢慢地踱向垍,“你还有什么招式!”

第三百零八章 不灭体干尸干将

垍有些慌乱,见所向门诡异的二十二处紫火已经出现,抖大的汗珠凝聚在额头……他急忙地再次运用生门!

咣!

生门现!

生门又闭合!

垍又朝他处寻去!

生门现!

生门又闭合!

于此当下,所向门再次慢慢地吟唱道“掘得一黑物,无有首尾,形如数百斛舡,长数十丈,蠢蠢而动。魂符之九十四斛舡黑蟒!”

垍见所向门吟唱,便身不由己地开始哆嗦了……

从前面临着危机,他从来没有如此惧怕!

但是此刻不同……

如同死亡气息的来临之刻,彷徨也如期来临一般!

垍咽口唾沫,把心一横道“堂堂七尺男儿,有何惧怕!”瞭望着燚瑶,见她两眼都是崇拜,暗忖道,“令你心爱之人同我鱼死网破,不是我所希望的结局!这个时刻,我已经左右不了了……真的好希望你能如此看我一眼……”

垍闭上眼,暗忖道“太极徒的荣耀不能毁在我的身上,此战绝对不能输!”想着自己的底牌,又想,“只有这样了!”迅速调整了心态,一睁眼,喝道“所向门!这山河社稷图内虽然以你为尊!但是!干将雪姬剑的底牌!你还不知道!”

有佟纪小声道“是那招么。所向门将垍逼入了绝境了吗?”

五极食过疗伤之药,好了大半,评道“山河社稷图犹如另一番天地,这里的沧海桑田,独所向门为尊!即便我的道本虚无雪姬剑……想来也要稍微受到威胁吧!”

佟纪听五极言之有理,回道“同所向门为敌,是不明智的!”

但见五极两眼夹杂着阴谋的思量,沉寂不语。

垍大喝道“干将!出来吧!”

好干将雪姬剑熠熠生辉!

一席黑袍,暗颜,空洞的紫火之眼……干瘪的两臂绿出毒雾,裹着周身,手指中滋生出来的三尺利甲执锐披坚!干尸干将七尺之高,化形完毕,就吸纳起来垍的血液。

不久,这干将之颜同垍相差无几,而垍则变身干尸!

干将变成了垍,垍化形成了干尸!

谁是干将,谁是干尸!

太极徒真正的手段拿了出来!

“血祭宝剑成!”

唰唰!

这两具干尸,由灵络连接,均共用一把干将雪姬剑!

但见干将雪姬剑虚虚实实……或隐或现……

一会儿出现在干将之手,一会出现在干尸之手!

所向门喝道“是你的底牌吗?”从容不破,踱步前去!

魂符之九十四斛舡黑蟒已经伺机而发……

不管是干尸还是干将……一言不发……

“不能交流了么……”所向门暗忖道

太虚演化间!

时空骤停!

嗖!

所向门已经攻去!

但见阴阳二气凝聚在所向门之手,甩向干将!

干将站立不动,霎时间被阴阳二气粉碎!

所向门见这干将有再次凝聚之态,神识一动,触发了这魂符之九十四斛舡黑蟒!

魂符之九十四斛舡黑蟒莫大的灵体冲击着干将!

轰!

磁暴涟漪波及开来……

干将再也不能凝聚,烟消云散!

所向门正兴奋间,唬了一跳,却见干尸不见,便知不好!当即又锁定了时空!但是……

骤然间……却是干尸占居了干将的位置,只一瞬间便劈下了干将雪姬剑攻击所向门!

时空禁锢顿时失效!

所向门一愣,思不及时,却是挨了一剑!

“什么!”

血珠由剑尖处洒向半空戛然而止!

顿时,却是干将再次乍现,从背后执着干将雪姬剑再次刺向所向门!

所向门见干尸手上的雪姬剑不见,又料到不好,一怵……他刚瞥眼后方,这剑已经扎入了自己的肺腑!

“呃!”

所向门脸色煞白,一时想不通其中缘由,挨着痛,脱了剑刃,就拉开了同他们的距离!

但见干尸干将仍是一动不动!

时空禁锢又重现了效果!

“明明已经禁锢了时空!他们是怎么完成的攻击!”所向门边运起神识走起紫火恢复,边骇然道“这两具干尸失去了人的意识吗?若是傀儡的话,却是如何操纵的!”

轻灵见孩子有些惧怕,提醒道“儿啊……这干尸是通过空盾完成的傀儡攻击!虽然是片刻之功,却也奏效!尤其一具消失后,会再次通过无序的方式出现并以你为目标攻击你!”

“如此么……”所向门当即想要同时攻击这干将和干尸!

“等等!”轻灵大叫!

所向门听母亲呼喊,知道自己鲁莽了,可已然迟了!

这汇聚的阴阳二气增强了灵力,已然分了两股分别攻击着干将和干尸!

干将粉碎!

干尸粉碎!

但事与愿违……

干将、干尸再次出现在所向门前后!

所向门一惊,这干将雪姬剑居然再次扎入了自己的肺腑!

哧啦!

干将雪姬剑由干将之手挺出,刺了所向门一次!

“啊!”

未了,干尸又执着干将雪姬剑再次扎了所向门一次!

所向门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慌,只好逃之夭夭!

所向门运转二十二处紫火欲要恢复伤痕,顿感五内隐隐作痛之态却是挥之不去!

“是毒!”所向门冒出抖大的汗珠,“是毒!”

“呃!”

“明明我可以禁锢时空!却是我处于下风!”

“怎么!是干尸之毒还是干将之毒!”

“呃呃呃……”

想到此时,此痛更是加剧了许多!

“难道连二十二处紫火都不能恢复吗?”

所向门不甘雌伏,欲挪动一步再次袭向垍,“啊!”

“身体动不了了……”

所向门一怔,发觉自己的手已经青绿!

“这样下去,我会变成干尸的!”

轻灵怕孩子有什么闪失,欲要解救,被胤截住道“轻灵公主!所向门的实力你还要再了解了解!”

“可是……”

但见所向门深吸一口气,竟然想着不是办法的办法来解毒!

“哈!”

所向门轰起来这山河社稷图内的二十二道紫雷劈向自己!

咔咔嚓嚓……

所向门形神俱灭!

太虚归于山河社稷图之内!

阴阳二气也缭绕在紫火之旁!

“这才是所向门!”胤说道

陡见所向门从虚无中再次归来,受着紫火的洗礼浴火重生!

过后,所向门握了握这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的手掌,低吟道“好一个蛊毒,居然能把我逼到了这种田地!竟然需要我涅槃重生获得新躯么?还真是让我惊慌失措呢!垍!”

干尸干将仍是不语!

“既然山河社稷图的时空禁锢对你有用!”

“既然你可以利用空盾进行无序攻击!”

“那么!我就用这阴阳二气直接炼化你!”

想着,所向门大手一挥,却是远距离指挥着二十二处紫火与阴阳二气包裹着干尸干将!

山河社稷图内紫火明灭交替,阴阳二气黑白交缠!

干尸干将立刻受制于紫火与阴阳二气之功,分解当空!

这时,山河社稷图内现出道之真言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纳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为道!

轰隆隆……

轰隆隆……

干尸干将渐渐地遁入虚无……

“被炼化了么!”所向门想着,目不转睛地观望着“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灵力的升华呢?”

突然,这干尸干将再次凭空出现,居然以紫火和阴阳二气的这片区域为目标进行着攻击!

唰!

干将一云雪姬剑刺向当空!

哧!

这雪姬剑刺空,却刺入了干尸体内!

剑出!

这干尸又执雪姬剑刺入了干将体内!

接着,这干尸拔出雪姬剑便遽然不动!干尸干将毫发无损……

所向门对此现象不能理解,紧蹙双眉,暗忖道“这可如何是好!”

有邪姬帝妃突兀地说道“所向门!想要彻底覆灭这干尸干将么。”

所向门一惊,神识问道“如何?”

“这干尸干将!实为太极徒的手段!本是以魂魄为养料滋养出来的僵尸傀儡!若要彻底覆灭他们需要把他们的魂魄彻底摧毁!”邪姬帝妃侃侃而谈道

“那如何摧毁!”所向门放低姿态,求问道

“便是这干将雪姬剑!”

邪姬帝妃说着,笑了笑,“真是很难见你对修真理论如此捉襟见肘啊!即便那时候面对我,你也不是如此的恐慌!”

“你是在嘲笑我么……”

邪姬帝妃沉吟不语,半晌,说道“我……我……我不会嘲笑你!”

“要毁这干将雪姬剑谈何容易!”所向门郁郁不乐。

“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邪姬帝妃笑道

“怎么说!”

“对于雪狐和慁来说,一旦消逝本体,这雪姬剑也会一并消亡!根本不用理会这雪姬剑本身,除非身死之前传承出去……偏偏是这人类的僵尸之法很是难以对付!”邪姬帝妃说道,“要彻底摧毁雪姬剑实际上要比本体难的多!最少需要灵压上的彻底压制!”

“也就是修真级别上的完全压制吧!”所向门理会道

“是!”

“等于说!我现在不具备杀死垍的能力喽!”所向门似乎在自言自语道

“不!”邪姬帝妃说道,“你有山河社稷图!又有阴阳二气,在这主宰的区域内,你说了算!”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只需要把这时空当中的万物道法之基稍微变化既可!”

第三百零九章 失算

“是么!”所向门从未有过这等念头,有邪姬帝妃一提醒,若醍醐灌顶般开悟,道“我这就按照此法炮制!”

“慢!”邪姬帝妃慌乱道

“什么?”

“我怕你会吃不消!”

“为什么?”

“这是道的真正诠释!也是法则的自然基则!你若改变了道的基础,怕你这山河社稷图会吃不消!”邪姬帝妃论断道

不等所向门再问,邪姬帝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可以瞬间改变这山河社稷图内的基础准则,一旦凑效,见这垍恢复了本来面貌,杀死他即可……没有必要甘冒大险!切忌莫要强行改变万法之道!”

所向门经过邪姬帝妃的提醒,恍然大悟,“是啊!我只要改变了这山河社稷图内的道……使它与这万物之天道不同,即可使得他再也变不成这干尸干将即可!一旦他恢复了本体,杀他便易如反掌!”

慵懒添油加醋道“所向门你是不是怕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强出头了!你不是垍的对手!哼哼!”

所向门心无旁骛,只管左耳进右耳出,全拿慵懒的添油加醋为放屁。

但见所向门出手极快,身影如电,及至干尸干将的身前半丈许,将神识一动,当真来改变这山河社稷图内的道法。

百六阳九之难立现。

轰隆隆!

山河走样……

阴阳失横……

谁料祸福无偏……

不仅干尸干将顿时归二为一!

就是所向门本人也遭受了牧竖之焚……

他再不能如意地控制时空,也不能如愿地回归这山河社稷图那原先的模样!

最大的失算不是自损,而是当前局势已经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好天罚!

紫雷从天降,何曾敌友分!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慵懒苦道“这什么路数!他所向门打一个垍?难道还要我们陪葬不行?即便陪葬?也不用搞这么大的派头?”

九凤一晃九个脑袋,避开这天灵盖上的紫雷,笑道“这下好受了!你不借风扇火了吧!”

噼里啪啦……

“看来事情麻烦了!”胤游刃有余地穿行当空,并不拿这紫雷当回事!

满满的灾殃充斥着这片山河……

只见双方之人苦恼着躲避紫雷,当有邀星和甘化二人疲于应对!

燚瑶虽可躲避,但渐渐的……她的本事便相形见绌!她边泪汩眼角,边一门心思地替所向门焦虑。这鱼游釜中之景更加明显。

这三人捱着深渊薄冰之难,祸在旦夕!

噼里啪啦!

“啊!”邀星累出了愁女之泪,“相公!你在哪?星儿好苦……呜呜呜……呜呜呜……”

完全乱了套!

甘华才尝到男女之情里的甜头,那本来对月季冷漠的心霎时间在此刻点燃了!但听邀星这般惊吓,暗忖道“原来爱情的雏形已经光临了我!只是我还不承认么。”

轻灵看孩子们危在旦夕,一迈这风驰电掣的脚步,换了几换身外身的法门闪去,就掣着兰花指一撩,划出护幕照,硬抗紫雷!

噼里啪啦……

护幕照完好无损!

这时,所向门连吐几口大血,虚弱不堪!他见这垍已经形单影只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却没有多余手段来拿下他!

噼里啪啦……

紫雷当空劈向垍,宛如煞龙!

轰隆隆……

但见紫雷轰在垍的天灵盖上,陡然间把个垍震得魂飞九天……

垍身不由己地抖了几抖……痛麻遍布肌骨之后……略闻到一股烤焦的味道弥漫开来!

半晌,这痛楚才把垍拉回当下,“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所向门经由血腥森林的教诲,狼道已经身入骨髓,不管猎物会不会毛发直竖,会不会有身子寒抖不定的状况!他都会凭本能去驱杀——所向门一旦认定猎物,杀人不眨眼才是真正的状态!

“魂符之一菊镰!”所向门虽然虚弱不堪,但是,他仍然靠着毅力把灵力集中在掌心,发出来月牙大小的光刀!

紫色月牙亦真亦幻,或直逼气流,或斜开匝道……

这么短的距离,简直劈出了十丈的感觉!

“砰!”

菊镰光刀砸在垍的胸膛,焦黑之晕就乍现……只可惜……这菊镰光刀之刃钝了点……几乎除了这磁暴爆炸出来的印记外,便无其他!

“呃!”

所向门软了腿,垮了下半截的身躯,欲要单膝跪地!

“呃!”

有些软的手腕,连抚稳膝盖的力度都消失无踪了!

“啊啊啊啊……”

垍仍被紫雷连连砸击……似有火烫之光突显……

“啊啊啊……”

只听远远传来一声雷霆之怒;“是何人胆敢毁我射魔教荣耀!”

半晌,众人又听到“秘技之三十二开门!开!”

只见山河社稷图居然在开门之音落定,连基本的形态都难以保持——顿时……这外来之人掏来一手,混乱中把垍偷了出去!

“咦!”邪姬帝妃怪讶道,“虚弱的山河社稷图好似恢复了!”想了想,“是因为形态不能固有的原因吗?”

当即,山河社稷图连同阴阳二气一起自行地回归进了所向门的泥丸宫内……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噗通……”

“噗通……”

这被扛出来的垍,身体毫无气力,一头滑出此人的胳臂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所向门也栽倒在地,并不断地抽搐!

“垍!”此人焦虑地喊道

“所向门!”已经从护幕照出来的燚瑶守在所向门周围,哭的泪人一个!

“什么吗?居然是个平手?”强良一副兴味索然的样子,“还以为所向门会技高一筹!”

“快来!”燚瑶心急如焚地喊着轻灵公主,“轻灵公主?快来看看?”

“什么?”

“所……所向……所向门的肤色好似在变青绿……是……是……怎么了……”

轻灵已然靠来,见所向门气色的确显出了命悬一线的征兆,急道“孩子……孩子……”

有胤闪来,粗略地瞧所向门的气色,说道“是尸毒!”

“尸毒?”

燚瑶一听这两字,脑袋瞬间都大了,惊恐之色就突然爬满了她的面庞!

双方之人均都回在地面之上,听此人“嘿嘿……”一笑,“是尸毒?那太好了!这样就不需要我出手替我这弟弟报仇了!”

“拿来解药!”轻灵喝道

“开玩笑?我们太极徒的尸毒怎么可能会有解药?”

“你在逗我?”

“嘿嘿!”此人又笑“是你在逗我!”

“若我儿有什么散失!我叫你陪葬!”

这时,一圈光晕自所向门丹田而起,氤氲这气袅袅而出……

“咳咳!”邪姬帝妃把玩着鬓发在手,“哪里用他来救!”

此人一听,以为邪姬帝妃是在小看尸毒,几近狂妄地喝道“笑话!我们太极徒炼制的尸毒倘若被你们解出来……还怎么修真!”

“太极徒的尸毒或可真的没有办法解掉?”邪姬帝妃面不更色地娇声道

“知道就好!”

“但是!对于所向门而言有更有效的办法!”

“你是说?”胤貌似知道邪姬帝妃的意思。

“对!”邪姬帝妃笑笑……

“有点冒险!”

“是有点冒险!”

“你们叽叽呱呱在说什么?”慵懒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所向门一死!对我可是少了不小的威胁!”

“哼!咎由自取!”此人恶狠狠地说着,边用太极徒的秘法替垍疗伤!

燚瑶泪人一个,求着邪姬帝妃“你有什么办法快用啊……他……他的脸色……脸色……”

邪姬帝妃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事在紧急!只好如此了!”

这时,轻灵好似想起了什么“难不成你想要?”

邪姬帝妃一看轻灵的神态,笑道“是!”

“非得如此吗?”轻灵心中郁结着血脉之情,知道这是明智之举!但是却也不敢大胆一试……

“要是我没有被封印,这石玉瑄或可救治所向门!”邪姬帝妃突兀地说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燚瑶急不可耐道,“快解救他吧!”

邪姬帝妃一怔,聚精会神地捻着手决,欲要施展符术!

燚瑶唬一跳,连忙趴伏在所向门背脊上,哭道“你干什么?”

邪姬帝妃一紧眉头,“我在救治所向门啊!”

“这……这不是要杀死他吗?你不是在施展符术吗?我……我……”燚瑶语无伦次道

“只有杀死所向门才是救他!”邪姬帝妃镇定道

“什么!”那太极徒一听邪姬帝妃语出惊人,喝道“还有这般本事?”

燚瑶吼道“该不是你要彻底杀死所向门吧!”

“说什么呢?”邪姬帝妃不解道

“毕竟我们从前是最大的敌人!”燚瑶不信任邪姬帝妃的方法,乱了心神!

“燚瑶!”七七软声道“你想想刚才所向门是不是就是用这种方法给自己解的尸毒!”

燚瑶一怔,想到刚才所向门涅槃重生,半晌,才仿佛从梦中惊醒道“这……这……”

“妹妹!”七七劝说道“或可一试!”

燚瑶闭上泪眼,一会儿,又睁开,瞧向邪姬帝妃道“你对这种办法有多少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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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阴曹地府之门

邪姬帝妃思虑一会儿,说道“最多七层把握!”

燚瑶哽咽良久,瞧身边的轻灵不断示意这个方法可行,顿道“那你来吧!”起身躲得远远的,不敢凝视这边!

紫裙柔动,邪姬帝妃露出蜡白的脚裸轻轻一提,就缓缓地升起一丈高,美若天仙。她利落地撒出折枝之手,一双碧眼盈波朝所向门寻去,韵味无穷!

但听半空里一声娇声道“魂符之一菊镰!”

镰字音落,锐小的光刀疾驰而去,它颤着空气咻咻震动,竟然拖出一行五彩的尾带!

当即,正中所向门之躯!

砰!

频临死亡的所向门反射性地瞪着若灯笼般得蓝色的眼睛,呃一声,屈起上半身和下半肢,像欲要从中间折断的扁担一样。

噗!

一口血刚窜出口鼻,那菊镰的威力就遽然扩散了……刺拉拉……浑厚之力扭着韧劲儿把个腹部搅出了黑窟洞。

酷啦啦……

整个所向门之体被这糜烂的肉窟吞噬殆尽!

其间,有绿色血汁溅洒半空,烂透了冰岩,烧死了冰霜草!

“是尸毒!”邪姬帝妃看得真真的,自言自语道

不久,所向门便形迹消亡!

当空瞬间寂静,毫无声音可寻。

大伙儿呆了半晌,才有那太极徒嘲笑道“我说么?怎么可以起死回生!你是用最快的手段送他往生极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其余女娲之肠众人并不觉得此法可笑!

佟纪平淡道“珂!在雪狐界和慁界,超脱六道起死回生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珂煞白了脸,抽动着脸庞肌肉,才发现自己的尴尬——这里除了他,其他人并不觉得好笑……

尤其五极最忌惮的就是所向门这令人头疼的能力!

咣!

光彩夺目之辉耀着众人之眼,哐啦啦旋转着二十二处紫火……预期如约而至!

黑影使得燚瑶激动,“所……所向……所向门……”

所向门于紫火中心处踱步迈出,涅槃之后,再度重生!

“不愧是我轻灵的孩子……”轻灵很是欣赏自己的不死鸟之身,“就连能力都如此相仿!”

“不!准确的说就是继承!”胤解释道,“毕竟他身体里流淌着你的血液!”

“不可能!”珂哑口无言,“中了尸毒居然可以靠涅槃重生来超脱!这……这……这太变态了!”

“好一个太极徒!好一个垍!”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从容不迫……

“居然逼迫我不得不铤而走险!”所向门说道

这时,垍也在珂的照料下,恢复了大半体力,只还没有去除掉极重的内伤。

“呃!痛煞我也!”垍恢复神智,咬着舌,喊道

所向门一看垍,论断道“垍!我们又是不分胜负!”

垍虚弱道“所兄!高抬我了!此战我是输了!”瞥眼燚瑶,碰上燚瑶两眼直勾勾的愤怒,一羞,掩面下看!

这时,所向门又道“垍兄的能耐!我在穷途末路都无法完胜!怎么算胜!”也朝燚瑶抱以歉意,“燚瑶!对不起!”

谁料燚瑶更是哭得稀里哗啦,此时此刻,她还哪里顾得了所向门是否真地替自己赢回公道,“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安好一切安好!”

这时,佟纪朗声道“所向门还是一如既往的技艺高超!”

“谬赞我了!”

五极这时说道“胤!我们女娲之肠这就离去了!待到擂台之日,便是彻底对抗羽翯之时。”

胤咪嘴一笑,笑不露齿,“当然!当然!”

言罢,女娲之肠等人相互一示意,立即有强良协同珂搀扶着垍,欲要离去!

“所向门!太极徒领教了!”珂一副敌意的眼神斜瞥着,“真希望可以会一会你!”

“莫急!我们终有一战!”

音过,这女娲之肠大开传界之空,一一跃去,有佟纪临别时道“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胤回答道

嗡嗡……

空间大门瞬间开的更大,藕断丝连的地磁线黏吝缴绕,若门牙一般裂出大口。“踏”一声,五极率先转头踱出一步,蓦然提肩,说道“届时会是新的摄魂之灵争霸巅峰!胤!很是期待你的避死衍生扇!”

咻咻……

胤耳尖一动,突然抬头望向女娲之肠众人的背影,小声道“底细倒是摸得清!”

这边,轻灵见他们的确走了,急道“我们该怎么办!”

“姨母!你是在担心弋风吧!”长时间沉浸于慁界翻天覆地变化当中的轻华此时探问道

轻灵一扭头,点头示意轻华,这刚要说话,就随同大伙的视线瞄向这一方三丈外的地面!

大地毫发无损,却是两具骷髅头平地而起!渐渐的,骷髅躯干映入眼帘,它们两眼亮着绿光,磨着两排森白的牙骨,一掣手骨中的九尺高赤鬼锁魂刀,吭哧一声相交一起。它们举动极为古怪机械,说是无神,却也有灵。顿时,它们脊骨后就衍生出来了钢骨。这钢骨有八爪鱼触手这般长,遽然伸展至六丈高才停止。

这时,轰隆隆震耳大音骤响!

轰隆隆……

轰隆隆……

拔地而起的两扇鬼门由幽绿的死气当中疯长,及至同钢骨相连一起才算完毕。

所向门定睛一看,背脊凉了一身冷汗,暗忖道“乍看去仿若是一座古式楼亭,细辨认下,才能看出这是通往阴曹地府的通道。”

这鬼门有四角喙檐,漆一身铜壁褐鎏金色,甚是阔大阴森。两排后篆刻上的精撰甲骨文雕在血锈般的竖匾上,由一对蜡心纸糊的灯笼照亮。风飒飒而来,灯笼摇摇晃晃……才可看见灯笼上各有一个大字一个是赏,一个是罚!无声中,压抑的死亡气息笼罩而来,骇人之极!

所向门嘟囔道“六道沧桑万般恶苦海回头立地善,恶赏善罚一生来无边罪孽是沉沦!”

稍待,有一阴皇虚隐着双腿晃出来,手执玉圭而现。他一席褐色金镂大蟒袍,青着脸,耷拉两条长髯眉于长脸两旁。这眯着的双眼还不及鼻孔大,是两孔青白之气须臾而出,哼哼道“所向门!所向门!阴司执掌十殿九王有请!”

胤震惊道“是何因由!”

“号典当行当代司理所向门,是谈判的对象!”

“你是哪一位!”

“吾乃八殿都市王——西北方无量太华天尊!”

“主人!”甘华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不能去!”

“号典当行是有跟阴司有所来往!但是地点向来都不是雪狐界和慁界!八殿都市王!”胤浑然不惧道,“说明来意!”

“资格者是号典当行司理!需面临十殿罗王才会讲明!”

所向门心道“莫不是因为转轮王之故!”

轻灵微弓出右边的膝盖,踮着脚勾勒了“s”形身材,说道“胤!你陪同而去,我来会盟弋风,擂台之日咱们相聚!”

“我也去!”燚瑶喃喃道

所向门不知此行是否会是鸿门宴,甚有踌躇,“燚瑶跟我去,九死一生……”

甘华提神道“主人!也带上我!”

胤提醒所向门道“号典当行从来不惧怕任何势力!即便是他幽冥界,我们也不必忌惮!”

所向门一听,实不知号原来有如此的威慑力,喝道“好!”

燚瑶泱泱赶来,攀拉着所向门的袖边,口吐芬芳道“别丢下我!”

所向门一看燚瑶小鸟依人,大感清爽,一点头,示意道“好吧!”

当即,他神识一动,把燚瑶、甘华二人收纳入所向门手札,朝胤示意,可以走了。

“号接受来访!”

“号接受来访!”

“号接受来访!”

回音响彻不绝,有胤同所向门相伴而行。

入了门,所向门但感一身阴冷侵肌刺骨,只听身后的鬼门訇然阖上后,汗毛立即活跃了全躯。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所向门耸了耸肩膀,底气打了十足,轻声道“蝙蝠西去!”

乌拉拉……乌拉拉……

一片蝙蝠顿出所向门手札,前面引路!

“这般黑暗!还是有蝙蝠好些!”胤正色道

渐行渐远之刻,八殿都市王的身影愈来愈模糊,须臾间,就消失无踪!

“说实话,幽冥界!我不是第一次来!”所向门瞧这十殿罗王已经不在,悄然道,“怎么这里的路我丝毫没有印象!”

胤笑笑道“我们雪狐不在三界内,超脱六道间,小王子你生死须臾游历冥界实为阴阳二气之故,他们冥界拿你是没有办法的!”

所向门说出心中顾虑道“胤!我吸收了转轮王!”

胤大骇,立马停伫不前,像是中风一般浑浑噩噩起来,再问道“你说什么!”

“我……我曾经遭遇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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