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妖颜惑 - xp1024.com
《邪魅妖颜惑》


1傻大姐

夜幕降临,白天的喧哗并没因夜色而停止,反而更热闹了。高楼大厦上的霓虹灯争相亮相。灯红酒绿,萎靡的夜晚,又要开启怎样的故事呢!

习惯夜生活的人都已出动。现在九点,半小时后,我还有一个约会,正确的来说是相亲。为什麽这麽晚呢?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刚结束一场相亲,再者这一位好像也不在乎时间的早晚,不胜作狂就是一个昼伏夜出的夜鸟。谁说的呢,(⊙o⊙)啊!我的小秘,小王同志。

这会咖啡厅里灯光有些昏暗,听着音乐,我有些懒散的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袋里有些迷糊,这一个星期的晚上时间我都献给了我妈,献给了相亲。

我叫柳娟,31岁。明洋百货公司的总经理,事业有成,前途大大的。人缘好,朋友也多,男女通吃。但就是在爱情方面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把老妈急的,天天的电话,老姐的传真。老妈说了今年嫁不出去就不管我了。我也想嫁呀,就是没人要我,老妈把我生的也不丑呀,严格的来说也算中上等美女,170的身材,凹凸有致。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绝对是百分百。有房,有车,有钱,我三有呀。唉,我怎麽就是没人要呢?

前天我的小秘也告别了单身,甜蜜的走进了婚姻的“坟墓”。记得喝喜酒当天,小王拿着我的红包拉着她老公,一脸羞涩的站在我跟前说:“娟姐,谢谢你这大媒人,本应给你包个红包的,但我们知道你不会要的,我们给你鞠个躬,谢谢娟姐。”她那老公还拉着我姐来姐去一个劲的谢我平时罩她老婆,我也顺便的顺了他的两年的订单。我高兴的在整个婚宴上一把罩着,后来喝的晕乎乎的回家了,第二天醒来一想,我真是个傻大姐,媒人红包干吗不要,还白贴个红包给他们。不过还好顺了一份大单。没亏太多。

哎,她老公可是我老妈去年千挑万选给我找的相亲的对象。178的个头,古铜色的肤色,阳光帅气,公司老板。跟谁都是笑眯眯的。老好人一个。由于谈的来还见了几次面,后又因公司业务上的来往继而交往。我们合作的很愉快,久了,谈的话题很广,彼此只有相见恨晚的朋友情。我们经常一起鬼混姐儿来哥们去的,根本就把我俩相亲那事当成玩笑了,还拍保证给他介绍个好的。

每次他来找我,都是我的小秘接待他,久了小王同志对他起了“歹意”,我也就顺水推舟,把小王介绍给他了。也许他们本就郎有情妹有意,经我这麽一撮合,两条导火索,嘭,火花四溅,天崩地裂。唉,我的良人,没了,又插上了翅膀飞了……

“柳,柳”。“嗯,什麽事?”我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站在跟前的侍宅“柳,你等的人到了。”说完转身走了。嗄,良人来了,我赶紧起身迎接。“柳是吗?”“是。”“你好,我是王升。”“你好,柳娟,请坐。”

一来一往,借着桌上的烛光,我们已经彼此打量完。果然,工作狂,公文包还拿着,中分短发,一丝不苟的向后疏着,白净的脸上带着眼镜很斯文,大概175左右,一身灰色西装。长的还可以,没有啤酒肚。不像前一个年纪轻轻的就有啤酒肚,还律师呢,一点都不像,我怀疑是不是那些繁琐的条文律法都被他装在肚子里了,想想就好笑。

王升看着对面坐着的女人,一身黑色低胸的晚礼服,一朵纯洁的百合花在她胸前绽放,巧妙的遮去了胸前的春光,头发用一根发簪向后挽起,露出漂亮的耳朵和白皙的脖子,脸上画了淡妆,大大的眼睛,眼睛里闪着亮光,仿佛一眼能把人看透,不知道这会在想什么,嘴角微微上翘。高贵而神秘又清纯,漂亮,聪明,干练,像一个温暖的发光体,让人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柳,真是不好意思,今晚有事耽搁了时间,这麽晚还把你约出来。”一本正经的样子,虚伪。

心里暗哼了声,脸上却堆出职业的笑容道:“没关系,我没那麽早睡。”

“柳诗司经理?”推了下脸上的眼镜,王升状似无意的问道。

“是”。有是一个只看外表和贪图虚有头衔的人。柳娟端起咖啡杯喝了口,遮去唇边的不肖。

“柳这麽漂亮,怎麽还要来相亲?”王升锋利的话语直逼了过来。

管得着吗你。柳娟真想这麽回。淑女,暗暗骂对面的王升。柳眉轻挑,巧笑的回道“呵呵,王先生,你这麽帅气,成熟稳重,应该有不少女人青睐你吧。”

“呵呵,柳真会说笑了。”王升讪笑。

柳娟也回以嫣然一笑,聪明的两人都岔开了话题。隔皮擦痒的闲聊。

2事故

第二天中午,我坐在办公桌电脑前快速敲打着,我要在晚上下班前赶完手里这份计划书。老总明天一早就要。由于小王度蜜月去了,有些活要自己干,晚上我还要相亲去呢。

想到相亲,昨晚那个王升也是个律师,老妈真是的,掉律师窝里了。

我们聊得很多,天南地北的瞎侃,我还帮他分析案子,最后他迫不及待的要回家整理资料,过几天联系我。呵呵,怨不得刚开始时问出那麽尖钻地问题。恩,昨晚两个人,第一个我不喜欢,没有再联系的必要。第二个吗,不喜欢也不讨厌,如果在他联系我前我没忘掉他的话,做个朋友还是可以的,毕竟朋友多了路好走。

赶紧敲吧,肚子叫了,一会吃点好的去。“娟姐,一起吃饭。”随着叫声,门被打开,探进一个头,企划部的小刘,25,进公司两年,企划部骨干,长的也帅,公司好多女员工倒追他。有时我想想也暗自流口水。

“好呀,还有谁?”一边回话,一边快速存档,收拾东西。“大陈,徐晓红,晶晶,鑫仔,梅子。”“这麽多人,是不是哪里又有新开的店了。”“是呀,前街拐角新开了家日本料理,我们去尝尝。”“走吧。”

门面不大,但里面装修得很有味道,坐在榻榻米上,听着地道的日本民谣,吃着地道的日本料理,给人一种轻松愉悦的心情,正适合我们这些大都市忙碌的上班族,心情一好放松下来,饭也就多吃了点。

吃完饭,我们几个都有点吃多了,只好晃悠悠的往回走。“娟姐,那个料理真的好好吃,我们明天还去那。”梅子抄着大嗓门问我,“好啊。”“娟姐,你看她,就知道吃,上午的活还没干呢。”晶晶笑闹着。“怎麽,不行吗,吃饭最大。”接着几个都笑闹起来,听着他们几个斗嘴,感觉自己也年轻了几岁。

这会阳光真好,照的我想睡觉,漫不经心的看着街道和来往的行人。五月的天微风徐徐的吹着,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真想到云朵上睡一觉,任凭云朵把我带去远方。

身边的几人继续着斗嘴,年轻真好,我的青春都贡献给了公司。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子,苦尽甘来。却不想已错过了很多。时间不可能倒流,青春更不可能回来。遗憾是有的。大概缘分没到吧。自己有时在想,凭现在的条件,找个好的不难,难在是否能相知,相爱。看多了身边有身份,地位的男人,女人一个又一个的换。自己不愿深陷其中。宁愿混在这帮小鬼中,嬉闹。

也许就是因为我的漫不经心,看到对街有一个小孩追着一个皮球跑到了马路中间,每个人都在匆忙赶着路或想着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就连孩子的父母也不知在哪。一辆货车急驰而来,司机大概被突然出现的孩子吓到了,车子根本没有刹车的迹象。我迅速扑了过去。耳边只来得及听到梅子晶晶小刘大陈晓红他们的尖叫声。得,计划书不用写了,哎呀,我晚上还要相亲,我的良人,老妈,老姐,呜呜,别了。

3取名

“呜哇,呜哇,”随着几声洪亮的婴儿哭声,一间大宅的后院,稳婆兴高采烈的从产房抱出一个粉扑扑玉琢般的奶娃。

“柳少爷,大喜,是个千金,哎呦,瞧瞧,长的可真俊。”邀功的把奶娃往站在庭院里的一名男子手里递。那名男子没去接孩子,仅看了一眼,哼了一声,甩袖走了。“哎,柳少爷,你”撇撇嘴无奈的转身进屋,变脸似的立马换上一脸献媚的笑容“夫人,瞧这娃长的真好看,这辈子我还没见过这麽好看的奶娃,怕再找不出第二个,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不知要迷死多少公子哥。”说着把孩子放到躺在的跟前。

再看那名,美,娟秀的眉,不画而黛,凤眼微张,翘挺的小鼻,连鼻孔都生得不大不小正合适,再配上一张樱桃小嘴,因刚生育完,一脸苍白虚弱,额上还有虚汗滚落,但也掩盖不了那脱俗的姿容,眼巴巴的看着门口,许久没人进来,有气无力的问到:“少爷呢?”一旁丫鬟接道:“少爷走了。”“没看孩子吗?”屋里人都低下了头没人说话。

一脸凄苦的把孩子揽在怀里,稳婆是个明眼人,知道这家少爷想要个男娃,不忍看落泪,眼睛一转道:“夫人不必伤心,夫人是富贵之人,这娃在夫人肚里也没闹腾,生的顺,今个喜得千金,是个吉兆,下一胎准能抱个大胖小子。”这才勉强收起低落的心情,打发丫鬟赏了稳婆送出去。

我睁着迷离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乱看,映入眼帘的逝色古香的房间,白色的纱幔挂在床前,翡翠玉雕的屏风,嗯含不是一般的有钱呦!有两个丫鬟正在忙碌收拾着房间。

大脑时钟一时停滞,是不是弄错了年代,这好像太复古了些吧。摆设,语气,丫鳜服饰,古代?我在古代,哪个朝代?我喜欢唐朝,我喜欢武则天,我要女权。

刚刚的一连串戏剧性的事是和我有关吗?我怎麽觉得貌似我就是主角呀。我的屁股还火辣辣的提醒着我。我转世重生,再世为人了,怎麽回事,我没喝孟婆汤就投胎了,鬼也会打盹?赚了。但是这小身子还真麻烦,干点什麽事都不行,真不习惯。

唉,我好像还是个爹不爱,娘不疼的小鬼。啊,美女娘正哀怨的看着我呦!不行,我的讨好讨好她,为了我往后的小日子,我可不想在今后的每天里对着个哀怨的脸。裂开嘴咯咯笑着,挥动着肥嘟嘟的小胳膊去碰美女娘的脸。可是好像不怎麽奏效,美女娘仅用手攥住我的小手,叹了口气,还是哀怨的看着我。

哎呀,不行了,别这样看我,我没惹你呀。都是那个挂名老爹呀,老迂腐,重男轻女,含看我以怎麽整你,以后这个家得我说的算。呜呜,别以后了,眼前这个得先解决了,这一脸苦瓜,受不了啦。我继续咯咯笑着挥着胳膊,蹬着腿,挤着眼睛,还轻轻吐着舌头。笑呀,快笑呀,我不行了,好累好困。

“夫人,你看真可爱,她在笑,哎呀,在吐舌头呢好可爱。”丫鬟被吸引了过来。美女娘也终于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轻轻咛喃,“看你这麽开心又可爱,给你取名为茗烟,柳茗烟。”好听好听,名字好听,但她的声音更好听,美女,一个微笑一声细语,不行,醉了,我最抗拒不了这个,头一歪,晕了过去。“夫人,你看睡着了,真可爱。”

“你们都下去吧。”“是。”看着丫鬟陆续走出去,秀娘疲累的闭上眼睛,夫君家大业大,总想盼个儿子,自己也好想能帮他,可惜这肚子就是不争气,气恼的捶了几下肚子,留下一行热泪。

记得那年初相见,那天刚和丫鬟从普善寺上完香准备回家。途中路过一片桃园,满园春色关不住,三月的桃花漫天飞舞,我被那满园的春色留住。踏进园中,迎面而来的清新的泥土味让我心情愉悦。到处一片绿意盎然,粉色的捻在指尖,清香扑鼻。我忘记了爹娘的嘱咐,拉着丫鬟往桃园深处走去。

他就站在那桃树下,一身白衣,看着远处。对于我的闯入很是意外。但也仅是一个微笑一个点头便退出了我的视线。我迷失在他的笑容里。

后来爹娘把我嫁给了他,我既意外又高兴。我又见到了他并能和他厮守一生。烟儿,不要怪娘,娘也没办法。要怪就怪你不是男儿身。摸了摸了孩子的脸,自己也沉沉的睡去。

4算计

每天美女娘亲仅给我喂喂奶,换换尿布,并没有给我太多关注。那个挂名老爹也仅来过几次,他不是来看我,而是来看美女娘亲的,每次来都对美女娘亲温柔以待,倍加关照。看的出来他还是很爱娘的。

我在经过不懈的努力,仍然得不到亲情的关爱后,放弃了。我每天努力的吃,希望尽快长大。满月后,娘就把我交给了奶娘,,爹把我们安排在了大宅最偏僻的一个院子,院子虽说不大,倒也算的干净。奶娘读过书是个内敛的人,不多话,本分的做分内的事。我再也没看到过爹娘。

转眼一年过去了,经过自己的努力,我能稳稳的站起走路。说话也很流畅。我让奶娘不要告诉爹娘,反正他们也不关心,奶娘也很疼我。从不多事。从奶娘嘴里知道,我出生在一个架空的年代,祥云王朝。好在语言流通,只不过一些字是繁体字体。

我爹叫柳庆豪,我娘叫徐秀娘。家里是做生意的。柳府地处繁华的京城一角,深宅大院,我每天清晨在院子里闭上眼,吸气,呼气,想象着飞出去。奶娘总笑我。说我是小人精。

今天是我周岁,奶娘正在交我识字,丫鬟来通知我到前厅抓阄。稀罕事呦!一个早已被遗弃的人。

我让奶娘抱着我来到前厅,爹娘已经坐在首位。还坐着一男一女,旁边还坐着一个小男孩,约七八岁,应该是一家人吧。厅里有几个丫鬟伺候着。

爹只是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娘微笑的接过我道“烟儿都长大了,来看看你喜欢什么,随便拿,爹和娘送你。”把我抱到一张大桌子跟前放上去,桌子上满满的。我微眯起眼,看了一圈屋里人,最后把眼光定在爹的身上,寻思着他们在打我什么主意。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看着爹,三十岁左右,一身青衫,头发用华冠束起,眼睛沉沉而冷漠,略向下钩的鼻尖,更为那张脸平添了几分冷硬。我不怕你。

坐在那里看着我,你不发话,我就一直看着你,我就是要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把东西踢到一爆腾出一片空地,我坐在桌子上,回望着。

其他人被搞得莫名其妙,来回看着我们,“烟儿,怎麽了,那是你爹呀,不认识你爹爹了吗?”他才来几次,还都是看你,我认个屁,我不理,依然看着爹。

柳庆豪也看着茗烟,那孩子打进门,平静的只看了屋里人一圈,就把全部的眼光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那孩子知道他是谁,那眼神很坚定,在询问,一定要知道些什么。很好玩,自己的女儿竟然会有那样的眼神。“烟儿,爹的朋友一家最近来家里做客,今个正好是你的周岁,你娘想热闹一下。”不自觉的给女儿解释道。

没了,我一挑眉询问,他竟也回了一个挑眉,没了下文。哇靠,搞什么搞,我又不是在跟你打暗号。气的瞪了爹一眼。柳庆豪好笑的看着女儿,虽然自己需要的是个男孩子,能够继承家业。但能有这样的一个女儿似乎也不错。收起原先的漫不经心,和对面的义兄快速的对看了一眼,脑海里快速的打着小九九。

扭头看了一眼那一家,男斯文俊雅,一身白衣闲散的坐在那里像个贵公子哥,但那眼里隐隐闪着精光,不简单。女的靓,不同娘,娘就像莲,静静的绽放,不争不骄。她就像一朵玫瑰,娇艳而不俗。那个男孩也漂亮,综合了他们夫妇的优点,他们也正带着一种狩猎的眼光看我,嗯,我是猎物吗?特别是那男孩,眼睛亮亮的,闪着贼光。嗯含我回头看着老爹,他到跟没事人似的悠闲的端着茶喝着。

娘听的莫名奇妙,走到爹跟前,轻声询问,爹放下茶杯,走到我跟前抱起我,指着桌上的物件道:“来,烟儿,随意挑,喜欢就拿,爹都可以满足你。”含不简单,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何况我前世也是个在浪尖讨生活的人,这点小伎俩,我大概已猜出,算计我。等着吧!

我低垂下头,装作在挑东西,迅速的想着对铂不能让他们再对我起任何念想,刚我有些大意,表现有点过。

咯咯笑,用小手使足劲像爹脸拍去,啪,啪,,左右开弓。拍完立马揪起小嘴,又是左右开弓,把老爹的脸亲个遍。弄的爹一脸口水,呵呵,当下把爹弄的楞在那里,估计没人这麽大胆这样对他吧。娘和那个美女,小孩都吃惊的微张着嘴。扑哧,一声闷笑,是那个爹的朋友,他大概也第一看到爹的狼狈相吧。白了他一眼。

爹也算个帅哥,送上门的此油水不揩白不揩。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像有点不对,管他的。趁着爹发愣,挣开爹的怀抱,爬到桌子上。不是要我抓阄吗?好,等着。

嘿嘿的贼笑。回头看了一眼爹,他已恢复原样正一脸玩味的看着我,心咯噔一下,帅,唉,可惜死会了,还是自己爹。哼含接招吧。拿起一个金算盘,抬起似无意的在爹眼前晃晃,爹眼里一道精光快速闪过。嘿嘿,被发现了呦!放下东西,咯咯笑着看着爹,爹脸上微微有些失望,不是很明显。再拿,书,笔,凤杈,戒超我一样样拿起一样样放下,娘的脸是一次次的失望。爹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在想什麽。

我又一次拿起算盘,在爹眼前晃晃。爹脸露喜色道:“烟儿喜欢?”我装出白痴状嘿嘿笑,乱,嗯,柳庆豪纳闷着。我一把把算盘塞在爹怀里,不去看爹的表情,接着拿起桌上东西,一件,两件,三件,都往爹怀里塞,碰到是女红的东西就递给娘,娘有些不知所错,看爹接着,她也只能拿着。

就在我刚刚捡完桌上东西,总算大功告成时。一声突兀的儿音道:“爹,我喜欢小妹妹,我要她,长大了,我要娶她。”我僵硬抬起头,循声看去,是他,那个一直被忽视的小鬼。我怒目瞪着他,他一脸兴奋,乐滋滋的看着我。“哦,决定了。”白衣男子淡定的问着。“嗯,爹,我确定。”“好,柳兄?”我不要,你们,你们气死我了。不等爹答话,夺过爹怀中的物件砸向那个贼笑的小鬼,当然他爹我也不会放过,谁叫你们算计我。不顾爹的拦阻,娘的叫声。东西砸完,累的我一身汗,反观他们身上没挂彩都被轻松躲过去了,小鬼,我暗咬银牙。

爹板起脸,“烟儿,太不像话了,没大没小。”抬手就要打我,我快速闪过。开玩笑,前世的防身术不是白练的。要不是这身体,我还想打你们呢。不顾他吃惊表情说道:“像画,像画我就挂在墙上了,哼。”爹白痴似的僵在那。娘也惊叫一声捂着嘴吃惊的看着我。转过身,他们也都吃惊的看着我,我又冷哼一声,对着那夫妇说:“管好你家小鬼,不要再在我跟前出现。”又看了看小鬼,嘿嘿笑了两声:“小鬼,从来只有我打别人主意,没人打我主意的,你倒是头一个,含小心呀,再让我听到刚才的话,我阉了你。”娘和那个小鬼的娘还有几个丫鬟惊叫了一声昏过去了。

招来一旁的奶娘抱我回后院,留下几个呈痴呆状的人。

5 悠闲的日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和奶娘依然待在后院中不曾踏出半步。也没再见过爹娘和那一家人。我不想去深思我那天临走时的话,会带来如何震撼的后果,只怕不是奇人就手人了,千万不要是妖怪就好喽!

都别来烦我。现在我还小,什麽事还都不能做,这个国家和这个家我都不了解,奶娘识字不多知道的也不多,现在我只愿和奶娘平静的生活。

奶娘告诉我,那对夫妇第二天就带着孩子走了,爹还下令当天在场的人不得把此事外传,对我也没深究,哦,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吗?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值得我深思。

改变还是有的,以前膳食都是奶娘自己到厨房端,现在在膳食上比以前更为精致了些,以前的两菜一汤,菜色很普通,现在改为四菜一汤,并且菜色很精致。每天还会一些精致的小点心和新鲜时令的水果送来。不时还会送些新衣服来,都是些上好的丝绸。奶娘总是赞不绝口。

切,我是小孩子穿的着这麽多吗?一天换一件也穿不过来呀。嗯含美食,华服,怎麽是想来个怀柔政策吗?

每次送东西来的仆人总是把东西毕恭毕敬送至院门口,等待奶娘由奶娘再拿进来。等待我的示下,仆人从不越雷池一步。一切都交给奶娘,我不去过问。

后来奶娘打听到,原来是爹吩咐下来:大脾气品性比较古怪,不喜与人接触。府里下人一律不得住的后院,并且吩咐了专人每天伺候着。爹娘无法接受我,却也让我衣食无忧。

从出生到现在,我总是被他们无法接受,哈哈哈,也好,我本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没人来打扰我们就好,随便他们。我乐的自在。

前世的我总喜欢在我百忙时抽出一些空闲,背上行囊自己四处飘,三峡,九寨沟,西双版纳,我喜欢无拘无束到自然界里放松心情。抛去工作中的紧张,世俗中的烦恼忧愁,尽情的享受放逐自己。

31岁的老女人,不知情爱滋味,我很理智,却也曾在少女时期做过少女的美梦,幻想过梦中的白马王子如何如何。随着岁月中的历练,职位的攀升越脯接触的人,事越多,对待爱情越来越平淡,我也想结婚生子,但我不想去强求,不想勉强自己,为了结婚而结婚,自己随遇而安,总觉得是我的就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妈妈的催婚,让我不得不去面对去相亲。

我喜欢俊男靓女,喜欢加入他们当中,听他们的爱情故事,帮他们出谋划铂看他们的喜怒哀乐。更喜欢他们的青春朝气,自己心情也愉悦,感叹年轻就是好,年轻就是资本。

待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想着遥远时空的另一爆我的父母,姐姐,我的朋友,我的工作伙伴,我再也见不着他们了,不知我的死亡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震撼后果。

失落是有,但我不会悲伤,无论是生老病死,还是意外身亡,人总是有一死,时间守键。我在我人生最辉煌的时期死去,让他们记住了我。至少我身死,灵魂没死,我活在了这一时空里,生命还在延续,活着,就是生命的证明。

每天无所事事,清晨起床后,第一时间在院中做深呼吸,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古代的空气就是比现代的清新,没有现代大都市尾气的污染也没有喧闹的吵杂声。

小院虽处较偏僻之地,却也较宽敞,三间并排小屋,屋前一块平整的土地,来时还有些杂草,我都让奶娘给拔了。有一个小凉亭,亭内有石桌石凳,可供我平时在里闲坐。

缓慢的吐纳,把胸腔里的污浊吐出,静静的聆听小院中早起的鸟叫虫鸣。正值春末夏初,微微的凉风吹在脸上,像极了小时候妈妈的,这一世是享受不了娘亲的疼爱了。迎着初生的朝阳,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过一会奶娘就要起来,仆人也会送东西来了。高昂起头,闭上眼睛,伸展开双臂,心静静的平静下来,把自己完全融入自然界中。

想象自己就是那空中飞翔的小鸟,自由自在,广阔的天地间就是我的家,任我遨游。

舞娥走出门,就被那站在朝阳中的小身影定住了。金灿灿的朝阳中,那个小人儿昂首挺胸,张开双臂,像在拥抱着什么,又似在等待什么。自己是她的奶娘,是她最亲的人,但自己总觉得自己离那孩子很远,总也靠近不了她的心。每天早晨看那孩子站在那,总觉得那孩子很飘渺像个滴仙,要脱离红尘飞升仙界。总也想不明白,那还是个刚满周岁的孩子。

记得当初刚从夫人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怀中沉甸甸的,小脸吃的粉嘟嘟的,眉间一颗红痣,双眉含黛大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口。第一眼我就爱上了这个小可人。

我独自在后院带着她,老爷夫人没来看过一次,我慢慢知道这个可人并不受宠,我暗暗发誓,不管有多苦多难,我都要把她平安带大。

烟儿第一次跟我说话,是在我带她的一个月后,那时她也不过是一个两月的奶娃。把我吓了一跳,不是没听说过聪明的孩子可以早开口说话,但她也太小了,而且烟儿说话很连贯很清晰,不像初学者。

她让我叫她烟儿不要叫大,她听不宫不喜欢总在屋里待着着,让我抱她出门多晒晒太阳,总喜欢看着天空,那眼神很迷离。她不让我把她会说话的事告诉我以外的人,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我想护着她,我总觉得她懂得比我还多。她让我交她识字,我庆幸我读过两年书。

周岁抓阄那天,烟儿和老爷的对峙,我张,事后我担惊受怕,幸好老爷没追究,我们的日子也好了起来。

烟儿反倒安慰我,放心的过日子,担心也没用,船到桥头自然直。呵呵,她到挺豁达。烟儿,你就是我的女儿,我会好好的护着你。

院外有响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烟儿也转过身,甜甜一笑的叫了声:“奶娘,早。”我怔一下,笑笑点头:“早,烟儿,洗漱吧,我去拿东西。”“嗯。”唉,我总是迷失在那笑容里,烟儿长的太美,不知长大后又是一个怎样的可人呢,摇,取东西区了。

6 悠闲日子 下

时光飞逝,转眼半年过去了,我们的小院还是和往常一样安静。爹娘更是没来一次。

除了每天早晨的吐纳,我还会练练前世学的防身术,虽然身子还小,练出的招式就像在耍猴,软软绵绵的无力,正中了那个词,花拳绣腿。

但我还是要勤加练习,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怠慢。谁知道,我以后会遇到什么事,古代的女子都很弱,地位很低,我一定要防患于未然才行。才能在必要时用上。

我喜欢事事都掌握在手中,就算脱离了我的掌握,我也要创造出能力和机会去争取,不能太被动,抓住一切能反败为胜的机会,再把主动权从新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是我前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实战经验。

奶娘看我有时会因为一个动作而站不稳而摇晃,她会笑笑,会因为一个比较难的动作而摔倒,她会慌忙跑过去扶起我,心疼的给我上下拍拍。奶娘大概是现在唯一一个疼我爱我的人了。

“烟儿总是这样认真,,不必这样严格的对自己,你还小,再长大一些可好。”奶娘轻声询问。“好。”看着这麽心疼我的奶娘,我总是不忍心拒绝。

奶娘的绣工很好,平时无事,我就会让她交我,嘿嘿,前世的我可是针线都不会拿的,这一世,我要尽善尽美,我要学刺绣,起码以后衣服破了,自己能补,要求不高。

哎呦,这可真不是人干的活,我就奇了怪了,古代的女子怎麽就有这麽大的瘾,能为了一件绣品,低头弓腰忘我的埋头苦干,以前电视里放的,秀娘为了完成一件绣品可以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不带动的,厉害,我打心里佩服。

这不,奶娘给我讲解了布针埋线的要领,给了我一张简单的图样后,就一直埋头绣。我在绣了十几针后,不得要领,觉得那根丝线总在找我别扭似得,很不顺,老是起死扣。还把小手扎了好几个针眼,冒着血,放在嘴里吸了吸了。

抬头望向奶娘,一上一下,一针一针,眼不曾离针,跟着针线走。不忍去打扰,低头看看自己的绣品,错综的线路,惨不忍睹,不愿看,更没那耐心去理顺,丢到一边。

无所事事,坐在石凳上,托起下巴,直勾勾的看着奶娘。奶娘叫舞娥,不是美女,只能算上个小家碧玉,年龄不大,二十岁左右,在现代还是个学生或刚初出社会的菜鸟。在古代却已失去少女幻想的资格是个奶妈级的人物。唉,古代女子的悲哀呀!

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微低的头,露出白皙的脖子,一身妇人裙装,静动一瞬间,在这寂静的小院里,宛如一幅仕女图。温柔贤惠,我想奶娘虽没有亮丽的容颜,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要是搁在现代,身后肯定有不少追求者。想着奶娘被众多追求者追着跑的情景,呵呵,边在心里傻笑着。

奶娘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我从不问奶娘的过往,毕竟前尘往事已过去,过去的就没必要再眷恋,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在未来的每天,每时,每刻活出自我,快乐最重要。

一个时辰过去了,奶娘还沉浸在绣品中,我无奈的换了一个姿势,抬头看着天空中漂浮的云朵,蓝天白云多美,我什么时候才能飞出去。忧愁的思绪笼罩着我。

以前的我活的很充实,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把两掌摊平,平放在膝上,十指粗短,胖胖的婴儿肥,白里透红的肤色,几个指尖还红红的,现在的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抬,郁闷。我要长大,啊,啊 ……我要长大!指天指地,呜呜,你们欺负人,让我死也就罢了,投胎没送去个好人家,还居然不给我消了前世记忆,记得那麽多的事,懂得这麽多,要考虑的事很多,很累的,前世我的日子多好,不知多逍遥,人见人爱,现在弄的爹不爱,娘不疼。害的我现在变得多愁善感了。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奶娘好像终于感觉到我的异状,抬起头问道“烟儿,怎麽了,绣的如何?”“嗄,呵呵。”不好意思的把绣品递过去,奶娘接过一看,扑哧笑了出来。“烟儿,无妨,第一次都是这样,慢慢来,奶娘信你。”“哦,”我心里没谱,自己都没信心。没那定性。

放下绣品,站起身,有些随性的院中散着步,想起前世经常跳舞,迈着小短腿,缓慢的迈着舞步,两手提起裙摆,抬头挺胸,收复,闭上眼,嘴里轻哼着熟悉的舞曲,旋转着,越跳越快,身体也变的轻盈许多,好开心,嘴角微微翘起。

午后的阳光,温和的照在身上,好温暖。我要飞,终有一天我要飞出这牢笼,寻找我的未来的归宿。

沉浸在舞步中,快乐着,忘记一切心烦的事,脸上露出的笑容越来越多,旋转再旋转,她不知道的是,奶娘已经在那边呆住了,手中的东西都掉到地上了还不自知。

优美的舞姿,是她没见过的,张扬,欢快,那孩子身上散发着魔力,飞扬的发丝,映着阳光,头上仿佛带着一个光圈,因兴奋,现在小脸红红的,娇艳的小嘴微张着,脸上洋溢着笑容。这麽小就已让人挪不开眼,大了还了得。

不知多久了,好累,终于跳不动了,停了下来,顺手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哦,好热,一身湿答答的,好想洗个澡。

“奶娘,我要洗澡,奶娘,奶娘……”叫了几声还不见奶娘答应,走到奶娘跟前,轻扯她衣角,“啊,烟儿,怎麽了?”“我要洗澡。”“好,好,等一下,一会就好。”反应过来的奶娘慌忙走向院门口,“嗯。”大声答应,好笑的摇,奶娘经常能看着我呆掉,说实在的,有时我自己照镜子时也会看呆掉。

前世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人工的,原装的,应有尽有。两世为人,见得多了,也不觉的有什麽,可是自己的这张脸还是让我感叹。虽还年幼,一些五官长得还很稚嫩,但是已让人移不开眼了。比牡丹娇而艳,比莲出污泥而不染。

7 神秘人

让下人找来一把梯子架在屋前,我喜欢在吃过晚饭爬到屋顶,把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屋瓦上,仰望夜空。几朵浮云随意漂浮,弯弯的月亮高高挂着,皎洁的月色普照着大地,浩瀚的星空,星星眨着眼睛,仿佛有生命一样。我闲来无事,数着星星,查找着星座,把每个星星都对好入座。好不惬意的日子。

转眼年关已过,我已经两岁。由于自己平时的锻炼,个头比一般两岁的孩子高出很多。吃过晚饭,看了看天色,外面虽冷,但还是挡不住,穿上棉衣,披着一件厚斗篷,爬上屋顶。

其实我已习惯每天要上来一次,北风呼呼的吹着,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拉紧披风。坐在屋角,天空有些灰蒙蒙的,没有月亮,连星星都躲了起来。冬天的萧索一览无遗。自己孤独的坐在冷风中,我不是很喜欢。

哈了一口气,搓了搓了手,望向府里,前院大红灯笼高高挂着,有人走动,不时还有说话声断断续续传来。再望向右边远处的院落,那里有爹娘。我曾向往过,这一世的爹娘能像前世的父母一样疼爱我,最终我还是放弃了。

我曾经在白天站在屋顶俯看整个柳府,向奶娘打听过柳府的结构。柳府很大,分四苑一堂,爹娘住的兰苑,还有梅苑,竹苑,松苑,松苑是接待客人用的。一堂是爹办公的地方,我住的这个院子根本没名字,是柳府遗落的地方,我给取名叫小院。

再哈了口气,站起身,望向远方,黑漆漆的,偶能看到隐隐约约的灯火。深吸了口气,准备下去,手还没碰到梯子,感觉有一道锋利的视线看着我。警惕的迅速直起身子,快速的望向四周,四周依然漆黑一片,看不出什么。不对,一定有什么,这感觉太强烈了,再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四周,还是一无所获。无奈的抖抖肩,瞥了下嘴,算了,下去睡觉吧!大概是无聊的人吧。

虽这样想,但躺在的茗烟还是睡不着,干脆起身坐到窗爆把玩着发丝沉思着。那视线太过明显,盯得人很不舒服,可是能感觉那人好像没有恶意,似观察,好像在探究什么,认识我的人,难道是爹,不会。百思不得其解,无畏的笑笑,静观其变吧。

就在茗烟下去不久,在她坐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影,在黑色的夜幕掩护下,看不清面貌,只能从身形上依稀看出是名男子。静立在那一动不动,这一上一下,一屋里一屋顶,一坐一立,给这萧索的夜色里增添了一丝神秘。也就眨眼间,那道身影失去了踪迹,像不曾出现过。只在寒风中依稀飘荡着几个字:“有趣,有趣,天意啊。”什么有趣?什么又是天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我依然按照往常的作息起床锻炼,那道神秘的视线又跟着我,从早到晚,知道无害,我也就不予理会。

第三天,第四天……时间一长,我有点烦了,有谁会喜欢天天被人盯着,像实验室里的白老鼠。那视线越来越热切,还有一丝兴奋,那人好像也不避讳,毫无保留的把这种讯息传递给我,我纳闷,是谁?真的是爹吗?他到底是何用意?十天过去了,期间我会状似无意,顺着那视线快速看去,总是看不到人。

难道练了隐身术,我知道这个时代都是有高深的武功,像爹和他的义兄也是会武功的吧。不愿再被动,爬到屋顶,快速的扫视着四周,还是一无所获。唉,垂下头,我这是干嘛,人家有武功,我这样的小屁孩如何能找的到。

嗯,总不能就这样呀。哼含眼睛一转,嘿嘿,不管你是谁,我决不让你再把我当猴耍,今晚,你就等着接招吧。因为你的弱点已被我抓住。

夜晚,我等奶娘睡下,因为接下来的事,奶娘是绝对不同意的。我只简单的着了件单衣,爬上屋顶,昂首,闭上眼,咬着嘴唇,迎着刺骨的北风,静立在屋顶,一动不动。对,我在赌,赌他在乎我。

我知道,我一出现,那道视线就跟着我。但他没有上前来,不知过了多久,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不行了,我坚持不住了,尽管一开始心里有准备,但付诸于行动还是让我后悔了。这小小的身子,承受不住这刺骨的寒风,感觉身子飘起来了,头好重,身子已经僵硬,动不了了,我死咬住牙关,刚开始还能感觉到血腥味,到后来什么感官都没有了,只有凭着最后一丝本能支撑着,直到身子慢慢倒下,脑海里还咒骂着:“把他三代的家人都问候了个遍,王八蛋,不要让我逮到你,不然你死定了。”

一双粗糙的大手接住了那瘫倒的小身子,叹息了口气:“唉,倔强的孩子。”是那个神秘人,确切的说是名老者。没有一丝迟疑抱起,跃下屋顶,快步走进屋里。

茗烟浑身冰凉,头发贴在脸上,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嘴唇青紫。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茗烟嘴里,把茗烟双腿盘起坐好,自己也上床盘腿,运气推掌,两掌贴在茗烟背后,不一会,茗烟头顶冒出屡屡白烟,额头汗珠滚滚滑落。又过了一会,白烟消失,脸色由苍白变得有血丝了,慢慢的红润起来。

老者收掌,下了床,把茗烟放倒平躺在,伸出粗糙的手,号了下脉搏,气息平稳,无碍了,终于松了口气,拉好被子盖好。摇了,一闪身,屋里失去了踪影。

屋顶立了一个人影,正是刚才屋里那名老者。一身灰色儒衫,灰白的发用一只玉簪束起,一根玉笛别在腰间。老者名叫薛帆,原是江湖中声名远播的人物。年轻时凭借着一身出神入化踏雪无痕的轻功和诡异的武功,曾被江湖人士称为无痕公子。可江湖人士不知道的是他毒术医术更绝,五行八卦也是绝无仅有。

人到中年时,无意江湖纷争,渐淡出江湖,行踪飘忽不定。已经二十年了,只因自己偶有手痒时,管一些不平事,江湖人又尊称他为天机老人。

自己有两位师傅,曾算出自己会孤独一生,无疾而终。但只要找到一位有异世灵魂的人,就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年轻时独自漂泊江湖,会结交一些年轻气盛的朋友,并不觉得寂寞,厌倦了江湖尔虞我诈,淡出江湖,孤独就时常伴随自己。

两年前他就算出了这个异世灵魂的到来,心里很是别扭,不想寻来,可是终究挨不住心中的好奇,按照她的命运星找寻来。只想在看完满足好奇心后就走。

见到她的第一眼,很是吃惊,没想到是一个小奶娃,好漂亮的女娃,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我的后半生真的和她有关吗?我不确定了,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犹豫。我在暗处观察着她。第一天她就发现了我,她不予理睬我。但她会在每次似无意的转身寻找我,每次都很准确发现我的藏身地,我只好用轻功躲起来。呵呵,我居然用轻功在躲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奶娃。

她淡定,从容,大眼里闪烁着智慧,看着她打着不知名的拳法,知道她有目的锻炼自己,摔倒了,怕奶娘担心而向奶娘撒娇。一颦一笑都牵动人心,可以忘记烦恼。她好像有些烦了,想想也是,天天被人在暗处盯着,是自己也会烦,她能不动声色的坚持十天,就这一点,这娃值得称赞。我决定了,我要收她为徒。就明天吧。

像往常一样,每晚她会在屋顶呆一会,我早早等在一旁,许久也不见她出现,我以为她不出来了,天太冷,我也想离去。就在我要转身离去时,她出现了。她这是在干什么,只着了件单衣,却不畏寒风,倔强的站在那里,我明白了,她在逼我现身。无言的在和我交锋,比大人还有心机。好,我就看你有多少能耐,能坚持多久。

我错了,我后悔了,看着怀里苍白的娃儿,我心揪的生疼,我不曾想到她会这麽倔强。幸好她身子骨硬,总算把命救了回来。我发誓,以后绝不容许你再这样。叹了口气,屋顶人影消失。

8 见面

这次赌博真是让我血本无归呀!气的我牙疼。奶娘在第二天发现我病了,硬是让我在躺了几天。郁闷死了,其实我在第二天就没事了,只是身子有点虚弱,脸色苍白。

终忍受不了奶娘得念叨,今天我要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再在屋里待下去,没病也有病了。

奶娘死活不同意,但在我的坚持下终于妥协。唉,知道奶娘疼我,但我真的没事了。我有点奇怪,记的那晚我明明被冻的昏了过去,第二天却只是觉的头有点晕,身子疲累虚了点。还有就是这几天,总觉得在我睡着后有人来过,还给我吃了什麽东西,像是药丸。

晌午时分,“奶娘,把躺椅放院子中,再给我拿些瓜果,点心来。”舞娥无奈的应了声好后,去准备。

闭着眼,迎着阳光,吩咐着,几天没见着阳光,身子都快发霉了。有些事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我不喜欢自寻烦恼,我总觉得谜底就快揭开。呵呵,不急,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闭着眼躺在椅子上,嘴里吃着奶娘给我削好的苹果,恩,那道视线又出现了,呵呵,嘴角微微翘起。

“奶娘,腿有点冷,帮我拿条薄毯来。”支走奶娘。顺手拿起一块桂花糕,看也不看的向左后方扔去。“辛苦了,总为我站岗。”转念一想,又扔过去一个苹果,“别噎着了。”暗处的人看着手里的桂花糕和苹果无声的笑了。徒儿这麽孝顺,怎忍心拒绝呢。

这时奶娘拿了薄被出来了,一边帮我盖上一边问我“烟儿,你在跟谁说话?”“啊!没有呀,奶娘你听错了吧。”镇定的拿起糕点吃着,奶娘蹲在我身前,和我平视,盯了我一会,起身坐在一旁,拿起一个桔子拨皮,“少了个苹果,烟儿,这麽短的时间,不要跟奶娘说是你自己吃的。”似轻描淡写般,把拨好的桔子递给我,然后拿起女红不理我了。哦,微愣了下,笑眯眯的接过桔子,往后一躺,肠子笑的都快打结了,哈哈,奶娘,你不简单呀,有趣。

我吃完手里的桔子,闭上眼,轻轻的似乎在问自己:“怎麽办呢?”奶娘抬起头看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问她,愣在那,不知怎麽回答我。暗处的人眯起眼,看向奶娘,再看向我,都为我莫名的一句话而疑惑着。

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扫去我几日的烦躁。翘起嘴角,甜甜的睡去。

舞娥看着睡在旁边的烟儿,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她了,一岁以后她就要求自己睡,自己的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从不让人插手。真让人心疼的孩子。知道这次烟儿生病绝不是那麽简单,抬头四处看了下,就这麽大的院子,一目了然,刚刚自己非常确定,她在和谁说话?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script src=""></script>

唉,身子刚好,一点也不爱惜自己。抱起柳茗烟走进屋。暗处的人直到她们身影消失,才走出暗影,桂花糕入口,恩,甜而不腻,清香饶舌,多久没吃过甜食了,味道不错,这娃到会享受。总能带来惊喜。把苹果揣入怀中,旋即失去踪迹。

这一觉直让我睡到点灯时分,我才恋恋不舍的起床。吃了点东西,裹了件厚厚的披风,不顾奶娘的阻止,爬上屋顶,府里大红灯笼已挂起,夜幕已拉起,四处也渐渐安静下来。夜黑风脯嘿嘿,这样的夜晚应该要有点饭后娱乐才好呀。有助肠胃消化。

奶娘不放心的还在屋下看着我,呵呵,我窃笑着,状似无意的漫步到屋檐的边缘,沿着屋檐的边缘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来回走着。奶娘在看的心惊胆颤,惊呼:烟儿,小心,你快下来,屋上风大,你身子还虚,站住,别再走了,危险。”

“奶娘,不必担心,我早已习惯在瓦片上赚不会有危险,就算有危险,你不是还在吗。”露出一个让奶娘放心的笑容,舞娥微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只好无奈的站在屋下,眼巴巴的看着我。

面子上状似平静无波,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了,小心呀,脚下千万别打滑呀,我可没准备真掉下去,房子虽不脯掉下去肯定也不好受的。万一那人不在,奶娘又没接住我,我怨不怨,第一次失败,是我的错,第二次再失败,那就是我笨蛋了。

感觉那人还没来,走到安全地方,迎风站立。奶娘看我走到安全地方,总算把提起的一颗心放心。我笑笑,好戏还在后头呢。

果然没让我等太久,那道视线出现了,我翘起了嘴角,猎物上门了。

又小心的踱步到屋檐爆走了几步,慢慢向屋下探了个身,看到奶娘也跟着我的身子移动而移动,眼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我,就怕我一个不小心……

“奶娘,我跳下去,你接住我,好不好,一定很好玩的。”歪头,甜笑着。

“( ⊙ o ⊙ )啊!烟,烟,烟儿,你不是当真的吧。”天黑,看不到奶娘的脸,我想肯定很精彩。

“当然……”故意停了一下,“我是很认真的。”屋下有吸气声。哈哈,“奶娘,你可一定要接住我呦!”

<script src=""></script>

不等奶娘回答,抬起一只脚,慢慢向外迈出。

唉,风中带来一声叹息:“娃娃,你到底要怎样?”旋即想通道:“你玩够了吧。”这一声是在我身后。

我收回脚,没有转身,咯咯笑了起来。终于出来了,没让我失望。但我心里某个角落还是有莫名的失落。

“奶娘,你想见的人,我给你请出来了。”不再理会二人,爬下屋顶,挥挥小手走进屋。

舞娥莫名的看着屋顶的男子,猛然想起白天发生的事,顾不得孤男寡女,扬起老母鸡护小鸡的架势,大声问:“你是谁?来此干什么?”

薛帆扬起眉看了一眼屋下的女子,十几天的观察来看,此女子十分疼爱和袒护那个娃娃,处处为娃娃着想。是娃娃唯一的亲人。

笑笑道:“天机老人。此娃娃根基不凡,我要收她为徒,明天,我会来。”说完,消失,像不曾来过。

奶娘傻愣在院中。不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茗烟回到屋中,把自己抛在,刚刚的失落感又浮现心头。不是爹,在听到声音的刹那,她就知道。没有回头,没有停留。曾还有一丝期盼,苦笑了下,把脸埋进被子里。

屋外的话她都听到了,那人要收我为徒,呵呵,本阴阴的小脸又笑开了花,明天是吧。我好期待。

9 戏师

第二天一早,我的生物钟还没醒,本能的反应,感觉房里有人,气息不对,不像奶娘,我心里一惊,猛地坐起身,快速挑起床帐,动作一气呵成。

一个身穿灰色儒衫的人背对着我站在窗爆一头灰白的发随意的用玉簪束起。不像危险人。感觉好熟悉。

“你是谁,为何来此?”

“徒儿,怎麽不喜为师来吗?呵呵,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警觉。”老者转过身来,一脸笑咪咪,手里拿着一根玉笛。

“是你。”那声音我不会记错,盯着老者的眼睛,那里射出的视犀自己太熟悉了。跟随自己近半个月。

“是我。”

“我并没有拜你为师!”我有点生气,这老头,五十多岁,一派老学究样,装模作样,哼。“目的,直接说?”放下床帐,穿起衣服。

“徒儿,不可否认,我还把你孝敬我的拜师礼拿来了!”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苹果放在桌上。“你……”“呵呵,桂花糕味道不错,为师的嘴会被养叼的。”

“哦。”我心里那个气呀!穿好衣服,不动声色,来到桌边。“请坐,怎麽称呼?”

“薛帆,江湖上戏称老夫为天机老人。”我脑子里飞快转动,江湖,有趣呦。

“为何?会什么?”

“异世,有缘,武功,毒,医,五行八卦,琴棋书画,你可任选。”

我心咯噔了下,他知道。死死盯着他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可以看透人灵魂深处。那是一双历经风霜事故的眼睛,深沉而幽静。五官立挺,到没多少皱纹,比那一头白发来的要年轻多,在现代人的眼里,这老头就是一个温文尔雅,成熟而又有魅力的老男人。他老年轻时肯定也是个美男子吧。有半柱香的功夫,我笑了,有何不可,这里反正要离开,跟这老头说不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老头,我答应你,不过我不选……”我故意停了下。天机老人自动忽略掉前两个不敬的字,疑惑的挑了下眉,等待下文。

“我全部都学,不能藏私,否则你就……哼哼。”我抬了抬下巴。

<script src=""></script>

薛帆没想到她答得这麽爽快,更没想到她竟然要把他的绝学全学去,还威胁他。“哈哈……好,好。”“徒儿,好气魄,好胆识,为师甚感欣慰。”

我白了他一眼:“屁欣慰,老头,再笑,老牙笑掉了吃不了桂花糕我可不管。”

薛帆听后也不恼,哈哈又笑了几声后眼一立:“娃娃,你可知道江湖中人见到我都对我毕恭毕敬,你不怕吗?”

“怕,我好怕,老头,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说完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对面的天机老人,面上却没有一丝害怕。

“徒儿,为师该怎麽说你好呢,唉!”老人故做悲哀状。

“老头,记住,是你求我,不是我找得你。你现在没在那什么狗屁江湖,现在是在我的小院中,进我小院,我最大,我的小院,我做主,知道吗?”像看白痴一样白了他一眼。

薛帆呆住了,就在我以为他傻掉时,他又笑了,这次的笑不同前两次,声音洪亮,像发泄心中多年的郁闷,我捂着耳朵愣愣的看着他,不会发病了吧,这麽大的笑声,肯定惊动了奶娘。

终于停了下来,薛帆仰天长叹了一声:“师傅呀,徒儿错了,白白错过了两年时间。”

茗烟还在莫名其妙,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唉,来了。

“你,你,你是谁?要干什么?”舞娥一把把茗烟抱在怀里护着。唉,老母鸡来了。

薛帆不慌不忙站起身道:“夫人忘记了,昨晚。”

舞娥愣了一下,指指他又看看茗烟,茗烟抖抖肩,坐回桌边。

“奶娘,他是我师傅,你叫他先生就好,他以后就住在这。”挑眉无声询问,薛帆轻轻点了下头。“奶娘,去把我右边那间收拾一下,让师傅住。”舞娥的定定看着茗烟:“确定。”茗烟看着奶娘的眼睛笑笑道:“确定。”舞娥没在说什麽转身出门。

“老头,该我们了。”

“我以为你会喊我师傅了。”

<script src=""></script>

含无聊,白了他一眼,站起身,就要向外走。

“娃娃,坐到去,为师要为你打通经脉,这样你练功就会事半功倍。”

茗烟依言坐到盘好腿,刚闭上眼,就感觉从背后传来一股,流过全身,刚开始,全身酥麻,到后来酸疼难忍,最后,只感觉一股气流快速灌冲脑门,叫了声昏了过去。

不知多久,茗烟被断断续续的哭声吵醒,睁开迷离的双眼,自己睡在,奶娘在我旁边掉着眼泪,嗯,怎麽回事?

“奶娘,我们很需要钱吗?”

“嗄?”舞娥正摸着眼泪,抬起的手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张着嘴呆愣的看着茗烟。茗烟伸出手帮奶娘擦了擦脸上的泪,笑笑:“我很好,不要再掉金豆豆了,留给我们以后穷的时候备用吧,我绝对不阻止你。”“这麽漂亮的人,脸都哭花了,我会心疼的。”茗烟朝坐在桌边的薛帆努努嘴“会笑话的。”

舞娥脸腾的红了,窘迫的说道:“烟儿,莫要取笑奶娘,还不是为了你,我听到你的叫声,跑过来看到你昏倒,我担心死了,都一柱香了,还不见你醒,先生偏说你没事,这才,这才……”

“好好,奶娘,我饿了,帮我弄些吃的来,你们也饿了吧,我们一起吃。”得到指示,舞娥迫不及待的逃走。

茗烟看向薛帆,“老头,我怎麽了?”

“唉,你就不能喊我一声师傅吗?”茗烟懒得理他,靠在。

“行了,你也别给我摆那脸色,我这后半辈子算栽在你手里了。我已经给你打通了全身的经脉,还输给你了20年的功力,以后练功就不会太辛苦了。刚你只是一时承受不了昏了过去,现在没事了,一会我会传你内功心法。”说完也不看茗烟,摸着手中的玉笛。

茗烟吃了一惊,抬头看向薛帆,老头脸上却有疲惫之态,不经心里一酸,虽和他相处不久,还强收自己为徒,但处处对自己好,不求回报,心里不经一暖,他是第二个对自己这麽好的人。

“你,你还好吧?”

“哈哈,徒儿,有你这一句话,我很知足了。”

含茗烟抬起下巴,不理他,舞娥适时端了吃食进来,三碗粥,几个包子,两盘小菜。茗烟来到桌前,亲手端过粥碗,递到薛帆手里,“老头,吃饭。”薛帆笑眯眯的接过。不作一声。

茗烟听到一声低呼,回头看到舞娥瞪大着眼看着自己,茗烟嘿嘿一笑,顺手也给舞娥端了一碗,“奶娘,你坐,我们吃饭。”坐下,谁也不看,闷头就吃。茗烟懒得解释,又不是第一次见自己这样。

10 戏师

虽然小院里突然多出个人,大宅子那边也无人过问,反正上面都发过话,底下人更是蔽之,只本分的做事。这也是茗烟一早就料到的,所以肆无忌惮的把老头留下。

薛帆说茗烟的根基不错,说她以前练得招式虽然很古怪,但是很实用,近身格斗最是有效,加上有内功辅助,效果会更好,以后还要勤加练习。问她从哪学来的?

茗烟回了句:“佛曰:不可说。”老头瞪茗烟,茗烟委屈的回了句:“你不是知道吗,还问,骸”薛帆才恍然露出个了然的表情,嗯含老样,你就装吧。

老头让茗烟把他口传的内功心法口诀背会,按照口诀练习。这内功有个奇妙之处,初练此心法会全身血管暴涨,浑身像处在烈焰中一样,然后血管会极度收缩,浑身又像处在千年寒冰中,接下来这两种极端的现象会反复交替。

老头说这是一个关键,如果能过此关,此心法已练成一半。就好练得多了,也不会再出现那两种极端的现象了。此功练成后,气息可随周边事物隐藏,没有任何罩门的死,奇经八脉可自由运转。第一次会有些不舒服,幸好已有20年的功力会好些,他在旁给盯着,叫茗烟不必害怕。茗烟听的一愣一愣,骗我的吧。

“那你怎麽还是被我发现了?”

他老一本正经的回答:“缘分,天意。”

“切,我鄙视你,老头 。” 薛帆也不生气,,催促茗烟练功。

茗烟盘腿坐在,无从下手,抓抓头,翻翻眼,老头被茗烟弄的莫名其妙。

“徒儿,你那是什么表情,又不是让你上断头台,至于那麽为难吗?”

“老头,我只是不知道丹田在哪?”天机老人无奈的给她讲解。

“老头,我还是不明白,我的气怎麽还沉不到丹田里,你蒙我。”

“老头,心脉在哪?”

“老头,这气怎麽才能运行?它到处乱跑。”

“老头,怎麽才能运行36周天?”

“老头,我……”

<script src=""></script>

“行了,娃娃,算我求你了,我认栽。”一脸惨白,揉着太阳,气的拂袖出门。

你丫的,我冤呀,都没给我讲解呢,他还走了。无聊的跑去找奶娘玩。

薛帆气的飞出柳府,一直来到城外的河爆心中烦躁,拿出腰间玉笛吹起,慢慢平静下来,唉,老夫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平白的栽在一个两岁的奶娃手里。和她相处却又觉得开心,时而像大人一样跟你款款而谈,时而又展现孩童般的天真无知,呵呵,两位师父呀,,想必今后徒儿的日子会很精彩吧。只能苦笑!

薛帆在吃晚饭时才回来,一回来就兴冲冲把茗烟拉过去,给她看一个木头人,一看就是新雕刻出来的,上面有好多点都标了名字,茗烟一看就懂了,呵呵,这老头到有心,但还是不愿放弃对他调侃一番。

故做无知到:“老头,你也特贪玩了吧,跑出去一天,都过了饭点了,就是去玩这个,这样不好呦!奶娘都来我这问你好几次了。”

薛帆已习惯茗烟的调调,反而对于舞娥的行为比较奇怪,问道:“你奶娘问我干吗?”

“哎呀,这就是你不对了,奶娘在担心你呀,出去玩一天,也不打个招呼,怕你在外饿着,问我要不要给你留饭,这不,我们正要开饭,不用考虑那问题了,走吧,老头,吃饭去。”也不管薛帆答应与否,拉起他的手就走。自己那个乐呀,刚偷瞄了眼,看到老头的脸上一阵抽搐,表情是千变万化,嘿嘿,大概毁的肠子都青了吧

吃过饭,薛帆教茗烟认木头人上的道,讲解各个道的妙用,人身体的构造。直到半夜,方才歇息。茗烟拿着木头人反复看,反复研究,小手在木头上戳戳,唉,没感觉,我也不知道位置对不对,眼珠一转,何不 ……嘿嘿。

爬起身,裹着棉被跑到隔壁,推开门,轻手轻脚来到老头床前,茗烟知道老头肯定醒了,也一定知道是她,练武之人吗。有恃无恐爬上床。

薛帆确实知道是茗烟,茗烟在那屋就翻来覆去睡不着,气息乱窜,没想到这娃竟摸来自己屋里还爬上床来,这娃也太大胆了,究竟意欲何为。

就在薛帆闪神时,茗烟已钻进他被窝里,小手胡乱的在他身上摸索,乱点。唉,这,这娃太不像话了,目无尊长也就罢,怎麽半夜还摸来男子房中,虽说这年龄在那摆着,自己和她又是师徒……但从中可以看出这娃潜意识里就没有男女之别。这以后大了还了得。再一次无奈的叹了口气,再不抓住这小手,还不知她要摸到什么时候。

“徒儿,半夜三更的,来为师房中干嘛?”边说边抓住茗烟乱摸的小手。

“师父呀!徒儿愚昧,木头人身上的位我都已明白,也能准确找到,但是,我不知道用在活人身上又该如何?毕竟死物和活物是不同的,师父,你就委屈些,让徒儿在你身上试试吧。”

薛帆在暗中咬牙,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唉,又来了,这徒儿也只有在有求于自己和戏弄自己时才喊自己师父。

头疼呀,我怎麽会摊上这个徒儿。手一挥,屋中烛光亮起,薛帆坐起身,看了眼茗烟,“徒儿,不要再戏弄为师了。”

“师父,你这是什么话,徒儿怎敢戏弄你,徒儿只是好学。”“来来,师父快把衣服脱了,我要看看丹田在哪?”说着,小手没闲着,胡乱拽着老头衣服。

<script src=""></script>

“什么,要看哪?”薛帆怒吼。“丹田呀,师父,我没耳背,倒是你……”

薛帆脸腾地涨红,咬着牙,瞪这茗烟,护着内衣,“娃娃,你太过分了,我是你师父,目无尊长。”

“师父……”茗烟委屈的撅着小嘴,故做可怜兮兮道:“师父,我是在学习,我不知位在哪,我怎麽练功,莫非你藏私,你不愿教我。”

薛帆气的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茗烟跪坐在看着他,心里窃笑。

“师父师父,你别走了,我头都晕了,莫非你身上不能看,有伤疤,有脓疮,还是花……”

不等茗烟说完,薛帆一个箭步来到床爆伸手捂住茗烟的嘴。“呜呜……”柳病两个字被硬憋回了肚子里。

“够了,我教你。”说完脱掉上衣,只着上床,茗烟低下头,咧开嘴无声的笑了。

床帐里,“师父,你老多大?”“54”“哦,师父,你老的皮肤真好,不像54,你蒙我的吧?”……“师父,你平时都怎麽保养得,手感真好,都没松弛,身材也好好,也没将军肚。”……

看到师父又在磨牙了,适可而止,赶紧岔开话题。好不舍得。

“师父,丹田?”

“下腹一指处。”

“这个位置?”

“麻。”小手一点,命苦受着呗。

“这个……?”

“这个……?

薛帆是一会哭一会笑,浑身酸麻无力,身上的小人不知疲倦,力求精准,直折腾了一夜,东方放白,才倒在一边睡去,薛帆是有苦无处爽也浑浑噩噩的睡去。

11 学艺

几天下来,茗烟把位认得很熟练,老头气的不跟她说话,这不今天一早就不见了人影,也不知跑哪了。

已见初春的影子,风也不是那麽刺骨了。小院的墙边被茗烟载上了两棵小树苗,给这光秃秃的小院添了一丝暖意。舞娥也在忙,今早前宅送来了两匹布和一些绣犀唉,这我可无能为力,自然是奶娘的,反正平时都是奶娘在绣。

前宅的人莫不是还想把我这妖怪倒回正途,嘿嘿,天知道,每回见下人送这些东西来,茗烟都有些好笑,有些莫名其妙,一群‘假仙’。

告诉奶娘一上午都不要来打扰她,关了门,盘腿坐到,记起老头第一次告诉她的话,茗烟又把衣服脱得只剩下一层单衣。

默背着老头给我的内功心法口诀,慢慢运转体内气流,随着由浅入深,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在烈火中煎熬,咬紧牙关忍受,不行,茗烟感觉自己要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有一股热火要冲出,烧的自己整个身子要爆了,茗烟尝到了口中有血腥味,唉,我又在自虐了。

还不行,茗烟想不能认输,平心静气,把纳热气一点一点的向下压,终于感觉纳火气没有再暴赚可以自由掌控,方才慢慢再遵循心法练起来。

也不知多久,只感觉真气在体内又曾进了不少,满足的慢慢收工功,收功的刹那,屋中有人,在睁眼的瞬间,用跆拳道里的劈式向那人所在劈了过去。

掌已送出,才看清,呵呵,是老头,他什麽时候进来的,自己太大意了,白白有了20年的功力。反正掌已送出,绝不会收回的,老头你就接招吧。

只见薛帆身形没动,轻轻一挥袖,就化解了那一劈掌,嗯,再来,又劈出一掌,又给化解了,含连着又是几掌,还是碰不到老头的身体。

“( ⊙ o ⊙ )啊!”感觉身体里真气混乱,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粗喘着气,半天,抬起酥软无力的手指着老头道“你为老不尊,私进女孩子家屋里,还动手动脚。”

薛帆站在那直翻白眼,茗烟赶紧蹭到他跟前,拼了命的跳起来,使劲拍他的胸口,“别死别死呀,你还没交我武功呢。”看老头还没顺过起来,慌忙把他扶到桌边坐下,到了杯茶给他顺顺气,一边自言自语道:“死没良心的,把老娘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一早也不知死去哪了,这才回来,含回来就欺负我。”

哦,好了,这老头,能抬起手了,再看,嗯含好像在指自己呦!唉唉,怎麽又翻白眼了。唉,薛帆是谁了?茗烟的自言自语当然都听到,唉唉,这个笨蛋茗烟。

“师父呀,徒儿错了,快醒来,徒儿给你桂花糕吃。”唉,怎麽才好,自己只是闹着玩,他怎麽就气成这样。

<script src=""></script>

抓起茶壶喝了口水,噗,喷到薛帆的脸上,好了好了,嘻嘻,“师父,你老福寿安康,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薛帆抹了把脸,“气死老夫了,你这不孝的徒儿,看为师的怎麽罚你。”

“嘻嘻,是是,徒儿的错,徒儿愿领罚。”

“哼”

“呵呵,师父,你老刚才为何在我房中呀?”

“回来不见你,问及你奶娘,说你关在房中快三个时辰了。午饭已准备好,也不见你出来,我怕你出事,所以过来看看,知你在练功,所以在一旁护着。”

茗烟直点头,好厉害,这是老头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吧。“师父,呜呜,谢谢,赚我们去吃饭。

饭桌上可真丰盛,舞娥今天肯定又下足了功夫,“呜……奶娘,你真好,最疼烟儿了,我爱死你了,让你担心了一上午,我真无以为报,来来,奶娘,师父,烟儿在这以茶代酒,以作赔罪,呵呵,师父,这个红烧是我最爱吃的,味道不错呦,来,张嘴,阿。奶娘,这个鸡蛋羹也是我最爱吃的,可以美容,奶娘最漂亮了,要吃的美美的,这样就可以找你个像师父一样的帅哥了,嘻嘻。”

呵呵,嗯,又怎麽了,师父,师父,哎,奶娘,奶娘,唉,这两人怎麽一起昏倒了,噎着了,一起噎,真默契,不管他们,好饿,呵呵,这磨多好吃的,可得趁热吃,嗯,美味。

“老头,你公报私仇,哼。”薛帆拿着一根细竹棍追着茗烟打,舞娥在一旁掩嘴偷笑。

“徒儿,你还敢说,你调侃为师也就罢了,你,你连你奶娘也……唉……”

“奶娘二八年华,正值青春,噢……”向舞娥努努嘴。舞娥羞涩的低下了头,呵呵,这孩子,嘴真甜,没白疼。

可又一想,唉,谁又会在意呢,自己因刚生下孩子,孩子就夭折了,婆婆便编排我是个不详之人,让夫君休了我,夫君懦弱,不敢反抗休了我。我拒绝了他给我的银两,也没回娘家,独自来到京城,幸好遇到柳府招奶娘,才没饿死路旁。幸有这孩子作伴,这两年自己过的很快乐,很知足。

<script src=""></script>

以前的自己,任命,任家里把自己嫁掉。服从,在夫家逆来顺受。不愿爹娘,不愿婆婆,不愿夫君。只愿自己,听天由命。无缘的孩子呀,连看一眼都没来及。出了夫家门,就想彻底忘箭去,做一回自己。呵呵,也只有这孩子敢说那样的话。

记得这孩子说过,男人是天,那是屁话,女人也可以顶半边天,有些男人不能干的事,女人就能干,女红他们会吗/没女人,他们能自己生孩子吗?呵呵,当时我是哭笑不得。

还直嚷着着,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要从一而终,我呸,我长大了就要大把大把的帅哥拜倒我脚下,听我使唤。

我问她,“什么是帅哥?”

“帅哥就是漂亮的男人,他们还要有涵养,有文化,有钱。”

不得了,这孩子,听完后,我差点没昏过去。这惊世骇俗的想法,谁会接受,这男人为天下的时代。我就从来没敢想过可以再找个男人。

茗烟的叫声把舞娥拉回现实。隐去酸涩的情绪,看向那一大一小。

“怎麽就不能找你个帅哥疼她爱她,老头,嘿嘿……你要干嘛,点我干嘛?你……”茗烟光张嘴无声,只能蹬着大眼蹬着薛帆,哼含死老头。竟然连哑也点了。

嗯嗯,他在干嘛,好重,这是什么玩意,干嘛都绑在腿上,脑袋里一个想法一闪而过,不会吧,老头……

“徒儿,这是千年玄铁,无论什麽时候都不要摘下来,以后你就不用爬梯子上屋顶了。”嗯,那我要怎麽上,这老头想干嘛。

薛帆解了茗烟的,自顾的说道:“试着跳上去,什么时候能自由上下,我就带你出这个小院,到外边去看看。”说完看着茗烟的眼。十分认真。

茗烟直点头,好呀好呀,外边的世界很诱人,早忘记刚才在生气,老头又交代茗烟几个练功的法门,就去休息了。

茗烟为了早日出去,当然要勤加练习了,还是奶娘好,做着女红陪在我旁边。

12 奶娘的秘密

吃过晚饭,躺在屋顶数星星,老头也躺在旁边。夏天了,天上的星星特别的明亮,皎洁的月色让我的心底一片宁静。

“老头,你知道吗?天上的星星无论是一个个体还是一整个群体都有名字,它们都有美丽的传说故事。无论是在西方还是在东方。”

“哦,我是不知道你说的西方和东方是什么,但我知道的你肯定感兴趣。徒儿,星象可以预测你想知道的事,也就是所谓的八卦。怎样,徒儿,可要学?”

“学,但是你能告诉我,你也是算出和我有缘,才来找我的吗?”

“嗯,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是。”茗烟心一沉。

“哦,怎解?”

“哈哈,徒儿,莫钻牛角尖,佛曰:不可说。”

“含老头,我不会那麽无聊,不过佛也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完猛地爬起身点住老头几大道,让他动弹不得。

“哈哈,老头,老实交代,你为何而来?否则嗯哼……!”

只见薛帆并不理睬茗烟,神色专注而认真的看着夜空,时而还露出落寞凄凉的神色。嗯,怎麽了,这老头从没这样过呦!茗烟解开他的道,继续躺下看星星。各自想着心事。

“徒儿,为师曾经也不相信命运,曾经逃避过。唉,年少轻狂又有哪个相信,争过也就知道有时相信命运也不是一件坏事。哈哈,我白白蹉跎了两年,但最终老天还是怜我,你的师尊佑我,让我见到了你。徒儿,虽然你经常惹我生气,但为师现在感觉很快乐。所以说,你不必计较已发生过的事。”

嗯,这老头,啰利啰嗦的说了一大串,弄的茗烟云里雾绕的。前世做总经理的时候,一些老就喜欢给她来这套,根据以往的经验想了想。

“老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以前的你不快乐,现在你跟我在一起很快乐。”

“徒儿,你看那颗星,她是你的守护星,也是你的命运星,你可看清,记住了。”

嗄,这哪跟哪,还好,我不是一般的人,“那你的呢?”

<script src=""></script>

“那一颗,你旁边不远的,左边那颗是你奶娘的。”

“你们都在我的星宿旁吔,是不是说明我们都是我最亲的人。呵呵,还好还有两个,真好呢。是不是师父呀!”

“哈哈,老夫足已。”

是呀,人生不过几十年,老天爷既然从新给了我一个新身份,何必计较,唱一首笑红尘,笑看世间事,潇洒走一回吧。

接下来几天,茗烟除了要练功还要练剑术,学习五行八卦,老头又给她做了一个草人,跟真人无异。教她隔空打,茗烟的领悟性很脯不是把舞娥困在原地,就是拿舞娥的绣花针练习打。每每都要挨舞娥说教,老头的追打,当然是茗烟跑,老头追,茗烟想她的绝顶轻功就是这样来的。

今天老头又不在,他老经常玩失踪,茗烟已习惯。茗烟的身体又长高了,一些衣物鞋子都小了,舞娥又忙着去前宅交涉了,小院里只剩下茗烟一人。

手握木剑,认认真真的练习着老头所传授的剑术。老头曾要把他腰间的一把软剑给茗烟,茗烟拒绝了,她不喜欢利器,更不喜欢杀人,不喜欢见血。毕竟自己的灵魂是文明人。老头说他的那把软剑多好的多好,是江湖侠士梦寐以求的宝物,含她才不稀罕呢!

茗烟让老头给她削柄木剑,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说茗烟不识好歹。嘿嘿,前提他是有胡子。

茗烟指着老头鼻子说道:“我这不足一米的小身子能拿的动你那把软剑吗?就算拿得动,我能耍的起来吗?你这个笨蛋老头。”

其实茗烟自己是有私心的,以前电视,小说里都说,如果能把木剑练好,等到用真剑时,威力会事半功倍的,哈哈,这麽好的事,我当然要试试喽。

老头既然说那把剑是好东西,呵呵,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老头,那把剑你先帮我保管,等我能用时给我。”

薛帆想想也是,也就不强求,直说等我大了再给我,他先帮我保管。

刷刷,行云流水,剑似虹,手中木剑使得得心应手,这可多亏了老头,其实茗烟打心眼里也喜欢他,如果在现代,以她31的高龄,要是遇到老头,她肯定会倒追的。嘿嘿,不害臊。

嘟着小嘴,低头看了看小身子,无力,无缘易有缘,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有缘无份,命运使然。何必自寻烦恼,每天可以看着这样的一个老帅哥,值。

院外有声响,茗烟收剑静等,不一会,舞娥回来了,身后跟了两个丫鬟。见了茗烟恭敬的叫了声大,茗烟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script src=""></script>

舞娥欣喜的从丫鬟手里拿过一件衣服,在茗烟身上比划,满意的直点头。接过衣物 打发走丫鬟。茗烟跟奶娘走进屋里,看着她帮自己打理,不由心里一暖。

前世,自从上大学离家,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工作后,更是远离家人,独自闯荡。两年来,奶娘对自己的关爱无谓无质,护在心尖。这份情比那生自己的名义上的娘来的还要亲。

奶娘和老头,嘿嘿,这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气老头的时候,经常把他和奶娘连在一起,原来自己在潜意识里就已经有这种想法了。

“奶娘,不知道师父又跑哪里去了,快午膳了,唉……真叫人担心。”茗烟装出无比担心之色。

舞娥看了茗烟一眼没有多少情绪,一边忙碌漫不经心的问:“烟儿,平时也没见你担心过你师父,今个是怎麽了?”

“唉,奶娘,你是不知道,江湖险恶呀,万一……师父遇到坏人,遭了暗算,那就糟了。”

只见舞娥手抖了下,有点颤声的道:“烟儿,休要胡说,先生应该不会的,他不是武功高强吗?”  “ 呵呵,茗烟当然知道了,她说的是万一。”

“哦。”奶娘继续忙碌,但我知道她的心已不能平静。

茗烟嘿嘿奸笑,有人,呵呵,来了。

“徒儿,你看我给你找了什么来了?”声落,门也打开。

老头你来的可真及时,茗烟没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奶娘,只见舞娥蹭的站起,迈了一步,即又收回,死死的盯着薛帆,从头到脚看个遍。薛帆只顾着献媚,没在意舞娥,舞娥有些失落的接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收拾东西。只怕心已不在喽。

白了一眼老头,暗骂,烂木头。看了一眼老头献媚的东西,嗯,应该逝筝吧。好像是玉石的哎。老头品味很高的,肯定不是凡品。

以前上音乐课见过。茗烟自己没学过,只学了钢琴,是为了要有淑女的气质才去学的。这老头是要我学吧。嗯,不错。再看了眼舞娥,帮你一把。

“师父,瞧你,出门也不跟奶娘说一声,人家好担心的嘞。”恩,都瞪她,嘴一歪,“我饿了。”

13 茗烟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不变的是茗烟更忙了,除了睡觉吃饭。再没时间调皮。老头和舞娥变得很有默契。舞娥逼着茗烟学习女红,茗烟不愿学,老头就来压制她,说茗烟没定性,学武之人最忌讳这,没办法,每天只好抽出一个时辰来学习了。

只能说茗烟实在没这方面的才能,绣出的东西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鸳鸯绣成了鸭子,鸟绣成了鸡,不知是蝶扑花还是花扑蝶。舞娥倒没说什麽,老头来了句把茗烟气的鼻嘴歪的。

“嗯嗯,有天赋,不愧是为师的徒儿,舞夫人,我们何不就这样倒过来看呢?这鸭子是鸭子,鸡是鸡,蝶是花,花亦是蝶,非常的逼真。”听听,这老头的话多有哲学性。茗烟差点没吐血。

结果是舞娥手把手的教茗烟。一个时辰加到两个时辰,该死,老头是诚心的,我的美容觉!所谓有失必有得,牺牲美容觉得结果是,茗烟的绣工绣品在她九岁以后乃当世一绝,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大官贵妇,争相竞得。

茗烟还从中练就了一手好武艺,遗憾的是这纯属盗版。看过林青霞演的东方不败都知道,那一身武功堪称诡异,但最让她佩服的是那飞针走犀杀人顷刻间。当初在看电视时就羡慕的不得了,现在终于可以小秀一把,自然不会放过,辩运功走犀那草人总被茗烟五花大绑。

清晨的小院宁静而孤立,仿佛与世隔绝。清晨的晨露打湿了老头和茗烟的衣衫。岁月不曾带给老头一丝老太,反而更给他一种成熟魅力,茗烟已然4岁,两年的修身养性,她脱去了外表的稚气,内敛了许多,容貌更加的亭亭玉立,脱俗。

舞娥总说:“他们师徒两个便是谪仙,仿佛已和红尘脱了轨,让她这凡人望而却步。”

一曲梅花三弄,清灵脱俗。茗烟和老头一坐一站,配合默契。上好的汉白玉古筝,琴弦在茗烟手里仿若有了灵魂。这古筝是老头两年前给茗烟找来的,他献媚的说,这可是他用了一颗百毒不侵的药丸换回来的。还说自己的这药丸在江湖中可是无价之宝呀。如果谁想求药,那可是要付出相当高的代价的。为了她,那一次他可是主动到人家门上用药换得这把绝世好琴。瞧瞧他心疼的,茗烟赶紧抱住老头,呵呵,趁机揩油。

“师父,徒儿谢过你老,可是,徒儿也是你的心肝呀!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你不疼我还能疼谁呀!”当时老头是哑口无言,哈哈,好好玩。

老头的碧玉笛声音灵翠,婉转悠长,简直就是琴瑟和谐,呸呸,想啥呢!

“徒儿,你又胡思乱想了吧。”老头停下看茗烟,呵呵,不好意思,原来她开小差,琴音跑调了。

“呵呵,非也非也,我只是沉浸在师父的优美笛声中无法自拔,幸得师父提醒。”乖乖,这老头真贼。

<script src=""></script>

自从茗烟学会古筝后,她经常把现代的一些曲子拿来和老头合奏,老头也沉浸在其中,直夸曲风新颖,词曲唯美,常缠着茗烟写出新曲。唉,不胜烦恼呀!

“徒儿,你心已不在,罢了。”薛帆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这孩子,悟性很脯学什么都快,当初让她学女红,也只是想她收收心,却没曾想现在她一手女红比她奶娘还好,自己竟然从中还能悟出一门武功,真是武学奇才呀。可有时就是不知她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经常做出一些奇怪的事,说一些奇怪的话。

娃娃两年前有些不快乐,两年了,她看淡了,心也收了,开朗了。

特别是在她3岁时,她的娘给她添了个弟弟。百日那天,柳府办了席放了炮,热闹了一天。晚上还给我们这送来了酒菜。娃娃当时就仰天长笑,那笑是苦涩,却又有些幸灾乐祸,诡异的很。

在我们惊异的目光中,唯一的一壶酒都进了她肚子,她还直嚷:这是什么狗屁酒,生了儿子,还不来点好的,喝的不过瘾。嚷着要去前院弄些好酒来。唉,这娃,她不知道她才3岁吗?竟然喝酒,喝也就喝吧!我们体谅她心情不好,但最后这话实在让我不敢恭维。

不顾我们阻止,也不让我们跟。在我和她奶娘焦急的等待中,她回来了,酒也顺了来,一小坛外加……,我们瞪大了眼,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天哪!傻子也猜到了,那肯定是柳府的小少爷。当时我们就蒙了。不知她到底要干嘛?

不理会我们,开坛给我们到了酒,把她弟弟紧紧的抱在怀中。乐呵呵的坐下。

“来。老头,奶娘,祝贺我得了个弟弟,干了。”乖乖,她敢情这是高兴呢!没看出来,我和她奶娘对看了眼没作声,干了酒。

饭后,我们逗弄了会她弟弟,她奶娘让她把孩子送回去,她就是不依,直嚷着要和自己弟弟多亲近亲近。我已听到府里的骚动,但没往这边来,我有丝奇怪。

晚间她把她弟弟搂在怀里,唱着不知名的歌,拍着婴儿的背,小指放在奶娃嘴中,哄了一晚。直到早上她才偷偷的把弟弟送 回。怪的事,这柳府为了那奶娃白天热闹了一天,晚上闹了一夜,第二天却不追究此事,仿佛没发生一样。

奇呀!老夫从未见过此事。这徒儿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script src=""></script>

倾我所有教授她,我喜欢这娃。

“老头,嘻嘻,你在想女人吗?表情真恶心。”

“含娃娃休要诳语,吃我一掌。”

两人一来二去,在小院中过起招。

茗烟虽只学了两年的功夫,却已尽得薛帆真传,功夫一点都不次,不过眨眼功夫已过了百招。

舞娥避过他们,来到凉亭,把泡好的茶水倒好,手里拿着两条汗巾,坐下等待那师徒两玩累。这是她两年来每天早上必做的事。心里觉得很甜蜜。

望着晨光中的一大一小,脸上浮出幸福的笑容,一辈子多好。

冥想中,师徒两已收功回来,舞娥赶紧起身递上汗巾,“奶娘真好,贤惠又温柔,可不能再这样虚度青春,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吧。”茗烟笑嘻嘻的捅了捅了天机老人,“噢,是吧,老头。”

薛帆也不理她自顾的接过汗巾擦着汗,两年来两人已习惯这丫头口出惊语,但舞娥还是悄悄看了眼对面的男人,面上还是有丝现出。

14 礼物

三个人的小院非常生机勃勃。墙角边的小树已长大,茗烟12岁了。从5岁开始学习医术毒术开始,薛帆就会带着茗烟出去,有时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小院里只剩下舞娥一人。茗烟她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每次的礼物也都叫舞娥看了后心惊胆颤的。

第一次,茗烟带回了一条碧绿的青涩吐着鲜红的信子,带有罕见的剧毒,让它咬一口当场死亡。舞娥听后,就不敢踏进茗烟房门半步。后来还是天机老人把它放到一个竹筒里才罢休。

第二次,茗烟带回一只血红的红蜘蛛,茗烟笑嘻嘻的递给舞娥说那只蜘蛛没有毒,可以玩当宠物养。舞娥尖叫了声吓跑了。

第三次,舞娥总算满意了一回,茗烟带回来一盆花,放在凉亭石桌上,开得娇艳无比。舞娥高兴的上前想仔细观赏,还没到跟前,就看到一只虫子飞过,那朵花一口把它给吞了。再看舞娥,啥也别说了,直接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原来那是茗烟和老头在一个大峡谷深处发现的。当时咬住茗烟的衣服不放,茗烟只好舍了那件外衫。茗烟回想现代有本书中提到某热带雨林里出现类似的花,学名叫食人花,茗烟很是新奇,把它下了药移植了来。好仔细研究,后来没地方放把它移植在墙角爆茗烟说可以防飞贼。

到了后来,舞娥无论看到什么也波澜不惊。也不再奢望他们能带回什么好东西来了。只要茗烟说要给她礼物,舞娥转脸就走。

这时,茗烟就会坐在小院中翘起腿,拉起她心爱的二胡,那二胡被茗烟有意拉的悲悲切切。情不自禁的勾出伤心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一次,两次,久了,薛帆受不了了,又不敢说那个小霸王,只要一看茗烟拿她的二胡坐下,立马施展轻功跑路。唉,舞娥就跑不了了,她也有自觉,拿着手帕,坐到茗烟身旁,准备抹眼泪。看到她这样,有了听众,茗烟索性拉一些抒情的曲子,呵呵,因为她也不喜欢悲情的曲子。

说起这二胡,大概很多古代女子很少会,它的音色很沙哑,粗糙,女子一般不会喜欢。

茗烟和二胡的缘分是在现代时就有的。在现代,刚出社会打拼,日子是艰苦的,总是在空闲时听听阿炳先生的曲子。品味那个中的酸甜苦辣,激励自己。到了后来,又迷上了十二乐坊。

7岁以前,茗烟只有古筝和笛子作伴。在7岁时的一次外出,认识了一位落魄的江湖艺人。杜十娘是怒沉百宝箱,他来了个怒沉二胡。

那天,茗烟和老头出来许久正在往回赶,经过一处湖泊,风光煞是好看,经不住,停下歇脚。茗烟跳到湖里潜水玩。也不知潜到哪里,水上面掉下一个二胡,正好砸到了正在潜水的茗烟头上。

茗烟气的抱着二胡跳出水面,“谁这麽不道德,乱扔垃圾。”看到一个驼背老头张着嘴看着她。

<script src=""></script>

问明缘由,原来老头叫张在山,是个江湖卖唱的艺人,老伴在一年前得病去世了,自己最近也身染重病,自知不久人世。心中颇有遗憾,拉了一辈子二胡,但后继无人,一手绝技将埋到黄土下,很是伤心,走到湖爆一气之下把跟了自己一辈子的二胡扔进湖里,等扔了后却又后悔了。幸得茗烟给捞了上来。谢过茗烟,老头就要离开。

茗烟留下了他,说自己喜欢二胡,问他可愿意教。老头一开始不信,薛帆发了话,老头才信以为真。把老头安排在柳府附近,两人合力也才给那老头续了两年的命,老头临终时走的很安详,在二胡声中去的。他告诉茗烟自己知足了,总算可以去见老伴了。

从那以后,二胡成了茗烟的最爱,在那朴实无华的二胡声中,体会人生百态。

刚刚茗烟和老头回到小院。正在把带回来的各种草药分类。茗烟拿着一只一扎长的蜈蚣给奶娘看,“奶娘,瞧瞧,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好东西。”

舞娥浑身一阵恶寒,嗯嗯,黑乎乎的,那麽多脚,虽然是死物,但还是感觉不舒服。

“烟儿,要这何用,怪慎人的,快把它扔了吧?”

“奶娘,这你就不懂了,这恶心的东西可是宝贝呢!”

“嗄,怎麽可能?”

“嘻嘻,奶娘你有所不知,蜈蚣乃药用价值很脯特别针对于女性来说,还可美容养颜。”

说完茗烟拉过舞娥的手说“来,奶娘,这是烟儿孝敬你的,拿好,一会吃了它。”舞娥惊慌失措的道叫:“我不要吃,啊,我不要养颜。”边跑边甩着手。

“哈哈,老头,你看,哈哈,好好玩,哈哈……”茗烟追着奶娘要给她。

<script src=""></script>

“徒儿,又在调皮。”薛帆适时的制止茗烟。

“舞夫人,这丫头在跟你开玩笑呢!蜈蚣不必一定要直接食用,它可以和其它药材一起做成药丸,疗效会更好。”

“是呀是呀,奶娘,我这就给你做去,保证你吃了这回还想下回。”

“嗄,不,不,不用了,烟儿,嗯,奶娘现在还不想那个,就是那个……”舞娥指着茗烟手里的蜈蚣,又恶寒了把。看着都这样了,想到吃,哦,天哪!打死都不要。

“噢,原来,奶娘是怕这个。”扬了扬手中蜈蚣,嘿嘿,暗笑着。

“好,烟儿自己留着,以后再说。”茗烟诡异的笑着走了。

薛帆知道这丫头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自己得惊醒着点,无奈的摇。

小院里摆满了药草,有些还带有毒性,茗烟这几年跟随薛帆学医和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毕竟有现代先进的医学知识作参考。但茗烟最喜欢的是做毒药和。

以前看武侠电视剧,小说,都把毒药和描写的神乎其神的,自己非要好好研究一番。研究出来的毒药都可以找一些小动物来试验,可是就不同了,最后把目标锁定在老头身上,茗烟在他身上连续下了三天,药性有浅到深,茗烟是逐步研究,结果是很满意。

可老头气炸了,这三天,茗烟先给他下了软筋散,散去武功,不能用内功抵抗。浑身软绵绵的无力,还点了他道。再逐一下,老头是想逃都逃不了。三天后,老头拿着剑追着茗烟打,招招要害,呵呵,最后还是茗烟小赢。老头气疯了,一个月没理她,不让她近他一丈之内。舞娥说情也不行,没办法拿出以前傻大姐的功力,缠,磨,懒,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把老头搞定。

哎呦,妈妈呦!三个月,死老头,真没气度。

给他配了十粒百毒不侵的药丸丸,送他极品,告诉他,此药刚研制出来,还没来的急配解药,以后自己要是惹他不高兴了,他就可以给我下此药。嘿嘿,其实那要配方都在自己脑子里了,自己随时可以配解药。哈哈。

15 再见弟弟

茗烟找出自酿的白酒,把整条蜈蚣都浸泡在酒中,还加了一些别的药材,密封上盖子,然后把坛子埋到食人花下,嘿嘿,你们就等着收我送你们的这份大礼吧

藏好药酒,茗烟在院子中练功。舞娥和老头都被她闹得回房歇着了。练到一半,就听到院外远处有吵杂声。断断续续,好像是朝这边来的。

是谁?12年来下人从不敢在附近喧哗,今天府里莫不是有什麽事发生?竖起耳朵聆听。

好像是丫头婆子在和一个孩童争在吵什么?4个人。

“少爷,少爷,不要再跑了,那边没什麽好玩的,我们快回去吧,一会夫子还要来上课呢!”一丫头惊慌道。

“不要,我要到那边去。”被一声清脆的孩童声打断。

“我的小祖宗,你就饶了我们吧,都玩了一个时辰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一会夫子还要授课呢!”一个似年长的婆子慌忙告饶。

“含我不要上课,我不要回去。”一个清脆的男音果断的回到。

“好好,我们不上课,那我们去花园玩。”

“不要,不要,我就要去那边小院玩。”

“少爷,那边没什麽好玩的,不过是废弃的院子,脏兮兮的,少爷这样金贵的人可去不得那,污了少爷的脚和衣服。”

“胡说,王妈,你们就别蒙我了,我可是经常听到爹吩咐管家送东西去那,也看到过你们给那送过东西。每次问爹和娘,他们都不说,含今天我一定要进去看看。”

“少爷,少爷,不可呀!老爷吩咐过,不能接近那院子。”

“含我是少爷还是你们是少爷,竟敢忤逆本少爷的话,我就要到那爆爹要责怪下来,我自己承担。”

<script src=""></script>

“少爷,少爷……”外边已乱作一团,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收功静立院中等待,我已猜到是谁来了。

还真有些意外,爹娘没来,这个弟弟到先来报到了。

过的可真快,一晃9年了,当初那个抱在怀里的婴儿已长大。尤记的那晚把他抱在怀里的真实感,白白嫩嫩的,肉嘟嘟的。一个血缘至亲呀。呵呵,9年,不曾蒙面的弟弟。

原来这是柳府的二少爷,茗烟的9岁亲弟弟柳少卿。自打懂事起就知道爹娘对自己宠溺的很。但就是这柳府的后园和那偏僻的小院,爹娘怎麽也不让他去玩。越不让去,自己就越好奇。就更加关注那里。

每月初一十五,爹总把管家叫到书房,交代一些事或听一些汇报。不让任何人靠近书房半步。他知道肯定和那小院有关,因为,如果是家里的事和生意上的事,爹都会让他在旁听的,让他学习。

6岁时,有一次自己偷偷的跑去,刚到小院门口就被爹逮到,被爹打了一顿,关在房中三天,连娘也生气了不理我,为此事他郁闷了好久。后来爹把他管的很严,走哪都要有人跟着。撇撇嘴,看了眼身后跟着的王妈和两个丫鬟。

爹出门做生意,都两天未回了,现在娘在佛堂里诵经,正是好机会,身后的三人不能奈我何,今天我一定要去看看那院子里究竟藏了什么?甩开她们,跑进院子。

在茗烟冥想中,院门口跑进来一个男孩,唇红齿白,大眼瓦亮,一身华服。他没想到院中有人,怔住了一下,想也是见过一些市面,定了定神问道:“你是谁?我怎麽没见过你 。”

这时后面的婆子丫头也赶到,但她们不敢进院子,谨慎的站在院门口向茗烟请安。

那年长的婆子道:“是大吧?”见我不予理会,只看着对面的男孩。

有些胆怯的说道:“大,大,不要生气,小少爷只是贪玩,我们这就走。”说完抬头看看茗烟,不理会她,茗烟转过身走进凉亭坐下。

“少爷,少爷,快,快赚夫子在等你上课。”王妈焦急的喊着柳少卿。来回的在院门口走来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千万不能给老爷知道,要了老命了。”茗烟听了阴阴的笑着。

“不要,我是柳府的少爷,爹现在不在,你们就要听我的,我不要去上课。”小脸气哼哼的。高高昂起下巴,冲茗烟问道:“哎,我问你话呢?你快回答我。”

茗烟抓着石桌上的棋子把玩着。石桌上被她刻了围棋棋盘,茗烟看到老头和奶娘已出来。薛帆径自来到石桌旁坐下,执起一子落下,茗烟挑挑眉,呵呵,有意思,也执起一子落下,他们旁若无人的下起棋来。把那笨小子晾至一旁。

<script src=""></script>

柳少卿气的差点跳脚,指着我们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舞娥看了看茗烟他们,也没会理柳少卿,径自招呼王妈道“王妈,是不是又缺新花样了,可巧了,昨个我刚得了个,我这就给你拿来。”说完径自回房拿去。

“嗄,嗯,哦,呵呵,谢谢舞娘。”王妈尴尬的低头道谢。复又焦急的喊:“少爷,老奴求你了,回去吧。”

“含烦死了,滚一边去。”柳少卿回头瞪了眼身后的三人,冲进凉亭,指着茗烟的鼻子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快回答我?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茗烟手里把玩着棋子看着棋盘,呵呵笑道:“哦,老头你听听,这小子要对我不客气呢!”

“徒儿,专心些,这里。”薛帆也没抬头,紧盯着棋盘。

呵呵,“老头,就等你自投罗网呢。”

两人把柳少卿当成了隐形人。你来我往厮杀着。可把柳少卿气的。冲上前,小手在石桌上一阵乱糊碌,一盘好棋被他打乱了。还挑衅的看着他们。

“哈哈哈……”茗烟大笑着,“老头,刚才你那一子秒呀,可惜了……,这局我先欠着,等收拾了这笨蛋,我们再继续如何?”

“甚好,甚好,我用笛声为你助兴,只一曲。”边说边解下腰间的笛子吹起。

唉,这老头,自己还能把那臭小子吃了不成,毕竟那可是我的亲弟弟呀!呵呵,弟弟,我来逗你玩会吧。嘿嘿。

“你们,你们……”茗烟眼一凌,吓的柳少卿吞吞的口水,没敢说完。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小院来猖狂,你想不想知道惹到我的后果?”茗烟厉声问他。露出奢血的眼光。

“你吓谁呀,我可是柳府的少爷,能我怎麽样?”柳少卿定了定神,娘呀,刚才那眼神真吓人。比爹生气时的还恐怖。

但自己又不能失了面子,自己可是柳府的少爷,怕她不成。

16 姐弟俩的交锋

柳少卿大声说道:“我不怕你。”

“哦,好胆识,就是有些可惜了,傲慢的,就不知道你是不是金玉其中败絮其内的脓包呢!我很期待。呵呵。”茗烟娇笑着看了眼老头。含这老头最狡猾,一早看出自己的心思。还不怕死的加柴添火,却又暗示自己不可太过,唉。

柳少卿小孩子的心智,哪受得了茗烟一说,小脸气得涨红,两眼冒火。探手抓像茗烟胳膊。茗烟早在他进到小院中就知道这小子会武功,这小子根基很扎实,脚下生风,说明这小子很刻苦。小小年纪功夫不弱。可惜没有遗传到爹的狐狸性子或只是年龄太小。有意一试,老头看出来了才顺着她的吧。

茗烟身形不动,只稍稍的侧了下身,躲过弟弟的一抓,柳少卿急了,又是一扑,又没碰到茗烟半点。定下身形,心里暗暗吃惊。柳少卿年纪虽小,但由于柳庆豪刻意的栽培,心机比一般孩子较深,刚刚他只是被他们气糊涂了。

定睛打量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一头乌黑的娟发,随意的披在脑后,在发梢处用一根紫色丝带系着,丝巾遮面,眉间一点朱砂痣,一身白衣,那料子是和自己身上的一样,记得这是娘上个月才添置的,娘当时还说这是京里最好最贵的料子,名门贵妇争相购得,连皇宫里的娘娘互相竞争。娘也只添置了两匹布,爹娘都还没来得及做衣裳,也只给自己做了身上的一件,怎麽她身上会有此料子衣服。差异的盯着上下打量。

对上一双灵动的大眼,正戏谑的看着自己,心下咯噔了一下打怵,小魔女。她会武,自己刚才怎麽就疏忽了,没发现。

爹曾说过,习武之人,戒骄戒躁,自己刚犯了大忌。爹说,练武的人,武功的好坏,可以从他的脚步声和吐纳的气息看出,如果看不出来,说明此人的武功已达到另一个境界,很厉害,并交代如果遇到,打不过,就跑。

显然她就是后者。这下怎麽办,听爹的话逃跑,太没面子了,她也没多大,却如此气定神闲,武功如此脯她旁边的老头恐怕也很厉害吧。柳少卿心里快速的计量着。

茗烟看着眼前的弟弟,眼睛来回瞄,正计量着什么,呵呵,还不算太笨吗?抬步慢慢逼近他,柳少卿看她向自己逼近,不由得慢慢一步一步后退,惊慌的表情在稚嫩的脸上明显的露出。茗烟还是步步紧逼,柳少卿慌乱的脚下一个不稳,坐到了地上。看到弟弟狼狈样,茗烟哈哈笑了起来。

院门口的王妈着急的猛搓手,见小少爷吓得坐到地上,慌忙跑进小院,要上前扶起,一旁早已出来的舞娥堵住她的前路,说道:“王妈,这是花样给你,还烦劳你跑了这一趟,累了吧。走好。切记这小院可不是普通的院子,不是可以随意进出的,下次有什麽需要,跟管家说一声,吩咐下来即可,你就不必辛苦来回跑了,是吧,王妈。”

王妈怯怯的接过花样,看了眼舞娥,舞娥寒着脸,眼神冰冷,王妈一哆嗦,无奈的看了眼地上的少爷,叹了口气退出院子,赶紧低头吩咐了一个丫头去找夫人来,自己焦急的站在门口看着。舞娥退至凉亭。

老头的笛声已停,茗烟知道他和奶娘在等,俯视着地上的柳少卿,阴阴的笑出了声,“小子,想知道我是谁?是吗?”

柳少卿随着她的问话,木然的点着头,他已高度惊慌。

“我是你的姐姐,至亲的,同父同母,你的明白。”茗烟蹲在弟弟跟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完,嘻嘻笑着站起身,随手一挥,把柳少卿扫到墙角爆没再多看一眼,转身回到凉亭。王妈惊叫了声,却不敢进院子。在院外干着急。

“奶娘泡壶茶来,老头我们继续。”不理会他秘心的眼神。径自摆上棋子。舞娥担心的看了看墙角爆张张嘴,最终默默的下去泡茶。薛帆自始至终也没看那小子一眼,因为茗烟在他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等柳少卿回过神来,他已躺在墙角爆身上没有一丝疼痛感,刚才只觉自己好像被一股内力托起送过来的,好可怕的功力,抬头看向亭子中白色的身影。是她吗?

她说她是我姐姐,真的吗?可是爹娘从没提过呀!但是王妈刚才也确实喊她大呀!柳少卿稚嫩的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慌乱的站起身,要上前问个明白。

走不动,不知什麽东西勾住了衣服后摆,转过身看个究竟,循着衣摆看去,傻眼了,这是怎麽回事了,自己的衣摆正在一朵娇艳的花朵里,那花朵还一动一动的,衣摆被咬的死死的,连忙使劲往外拽,可是越拽它越紧,想撕去那一角,却又不舍得。无奈伸出手去掰那花朵,手还没碰到那花,被一枚黑子打偏,吃疼的手快速的缩了回来,看了那枚黑子,气愤的瞪向凉亭。

“还想保住你的手,就不要去碰那朵花。”茗烟头也不回的说道。

柳少卿不明白,高声质问:“为甚麽?你说你是我姐姐,那我就是你弟弟呀!你就这麽看我不顺眼。”

茗烟听到他的质问,哈哈笑出声,转过脸看着墙角边气愤的男孩,“弟弟,这麽说你是承认我是你姐姐了。”

“哼。”柳少卿别扭的扭过头。

茗烟也不强求,继续下棋,任那小子在墙边和那朵僵持着。王妈急的无法,只盼夫人快点来。

这边丫环翠儿慌忙来到夫人诵经的佛堂,不顾门口红儿的阻挠,高声呼喊:“夫人,夫人,不好了,少爷去了后园子,还在小院里和一个姑娘起了争执。王妈让夫人快去看看。”

其实翠儿也不明白,王妈为甚麽那麽就怕那院中的姑娘,还称她大,自己也在柳府待了五六年了,从没听说有一个大。只知后园不能随意去,那小院更不能进。只有舞娘可以随意进出。每天往那送的膳食都是很精细的,每月管家都会亲自往里送必须品。下人也曾偷偷议论,被管家知道后训斥了一顿,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日子久了也就忘了,谁知今天少爷会跑去那。

原来自从茗烟周岁后,严令柳府上下不准提关于她的事,违者按柳府府规处理。“断小指”。以前柳府从没此规矩,这也是为了茗烟而定的。

不过拿娘还真美,虽遮了面纱,但看那身姿,听那声音,不自觉的脸上浮现,啊,天呀,自己在想什么。

“翠儿,你怎麽了,夫人在叫你,快进去。”红儿莫名的看着翠儿。

“噢,没什麽,谢谢姐姐。”翠儿避过红儿的问话慌忙走进佛堂。

再说翠儿在佛堂外的话一字不拉的都被佛堂里的柳夫人听到了。她手一抖,佛珠自手里滑落。回过神来才发觉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滑落。整整面容,唤进翠儿。

17 柳夫人

翠儿来到屋里还没站稳,柳夫人已焦急的抓住她的手问道:“少爷怎麽了?快说。”

“( ⊙ o ⊙ )啊!”翠儿定定神。

“夫人快,少爷去了后园子的小院,和里头的姑娘起了争执,王妈让我来喊你赶快过去。”翠儿慌忙道。

“少爷人怎麽样了?”柳夫人急道。

“少爷没事,但瞧着那位姑娘挺厉害的,王妈担心少爷会吃亏。”

“烟儿,我的儿。”柳夫人怔在当场,嘴里呢喃。

“夫人,夫人,我们快去吧。迟了,少爷要吃亏的。”“夫人、、、”翠儿看到柳夫人在发呆急急叫道。

“她还好吗?”柳夫人长出一口气问道。

“谁,夫人你问的是谁呀?翠儿不明就里的回问。

“算了,去看看吧。”柳夫人收了收神,急步像后园而去。

翠儿挠了挠头不再多话跟上。去后园的路上走着柳夫人,翠儿和红儿。

徐秀娘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她不知道一会该如何面对茗烟,毕竟自己和夫君12年来没去看她一次,也只是在吃穿上没亏待她。凡是少卿有的她也有,少卿没有的也有她的。

<script src=""></script>

自己的夫君更是吩咐管家时刻关注小院里的一举一动,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亲自过问。她也不明白到底为甚麽?

夫君起初的不关心,不喜欢,可自打茗烟周岁后,看似的不闻不问,却处处在意,关心。唉,不知夫君在想什么。自己 自打茗烟周岁时被她吓着后,对她是又是害怕,又思及她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心中不免又有丝挂怀,一头害怕,一头又想关心,犹犹豫豫的12年就这麽过来的。当年在生少卿时,自己曾问过夫君,少卿懂事后要不要告诉他有个姐姐。夫君笑笑说“事在人为,是他的跑不了。”当时自己很不明白,现在想想,天意呀。也不知这孩子过的怎样?唉,少卿这孩子就是不懂事,惹出事来了,不知道茗烟会怎麽对他,知不知道他是弟弟呀!心中惆怅。

抬头看去,小院门就在眼前,王妈和一个丫头正在院门口焦急等待,院里静悄悄的,唉,不知少卿怎样了?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脚下又急了几步。

王妈看到柳夫人来到,赶紧上前一鞠,“夫人,你可来了,少爷他、、、”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好了,少爷怎麽样了?”

“夫人,你看。”王妈闪开身,让徐秀娘能看见院里的情景。

徐秀娘看向院中,只见院里空空,三间屋一目了然,心下不免有些酸楚,“烟儿,娘对不住你呀。”

院的墙边有一个凉亭,亭里赫然坐着三个人,最上首坐着一名老宅看上去五六十岁,记得夫君提起过,烟儿有位师父。应该是他吧。那神采风姿,自己看了都有些心神一晃。他正在和坐在对面的一白衣姑娘下棋,拿娘因背对着院门,自己看不到她的脸。那一头秀发并没扎起,柔顺的披在脑后,在发梢处用一紫色丝带系着。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老者左边坐着一蓝衣妇人,30岁左右,她正低头刺绣。看身形应该是茗烟的奶娘舞娥吧。三个人坐在那是那样的协调,外人无法打破。亭子不远处的墙爆少卿赫然立在那,是那麽的不协调,只见他撅着小嘴,一脸不服的瞪着亭子里的白衣姑娘,难道那是烟儿。思及举步走进院子。

茗烟他们早已知晓她的到来,并不予以理会自顾下着棋。舞娥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是柳夫人,赶紧起身迎了出来,招呼道:“夫人。”

“嗯”柳夫人只应了声,没多说,眼睛一直盯着那穿白衣的姑娘,期盼的那道身形能转过身来。没有丝毫的动静,继续和对面的老者下棋,那名老者也没抬头,两人所有的注意都在棋盘上了。

柳夫人把所有的专注都在茗烟身上了,把儿子的事撂倒了一边。少卿可不乐意了,自打娘进到小院里,眼就没在自己身上停住过,一直盯着那个自称姐姐的人,自己很是委屈,拽了拽衣服,那该死的花咬的更紧了,呜呜,“娘,我在这。”扁扁嘴,一脸可怜相。

儿子的叫声换回了柳夫人的眼神,转向儿子,“你怎麽了,傻站在那干什么?快回去,以后不准来后园。”

<script src=""></script>

柳少卿见娘开口就是责备自己,委屈道:“娘,孩儿只是贪玩,误闯了进来。谁知遇到她。她好不讲理,把孩儿困在此处。”用小手一指。

柳夫人顺着他指处一看,正是那白衣姑娘,心下已断定那是烟儿。脸一板怒斥柳少卿道:“胡闹,平日是怎麽告诫你的,怎的,你爹不在就不听话了吗?快快与我回去,等你爹回来再收拾你。”

唉,现在她也只能如此,看烟儿的样子并不愿搭理自己,自己又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告诉少卿实情。又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人,无奈呀!夫君你在哪?妾到底怎麽办?看向少卿,他还在那,没动一下。

“少卿,怎麽还不赚是不是现在连娘的话都不听了,你个不孝子。”柳夫人气的手直抖。

柳少卿是又委屈又气番委屈娘不问青红皂白一直说自己,气愤娘一直袒护那个女孩,自己才是她儿子呀,为甚麽?娘,柳少卿眼赤红的望向茗烟。复又转向自己的娘道:“娘,她到底是谁?你如此偏袒她。你看,她把我弄到这里,让这奇怪的花咬我衣服,让我动弹不得,娘、、、”

唉,柳夫人看了眼,无可奈何,那花娇艳无比,花苞里嚼着少卿的衣服,夫君曾告诉她,茗烟的师父,江湖中人,厉害无比,想必那花定是出自他手,定是不凡之物。

看着儿子委屈的小脸,也只好求她了,对那白衣怯怯问道:“是我儿茗烟吗?”

茗烟一边下棋一边听着娘和弟弟的对话,呵呵,暗笑,这娘倒也有趣,一心护着弟弟,到被那臭小子误会成偏袒自己了,呵呵,笨蛋。听到柳夫人的问话,不免恼火,12年了,自己的女儿在面前却不识。好意思问出口。含苦笑着摇。

薛帆看到暗叹了口气,唉,这孩子,处处坚强,表现的都不像一个孩子,自己11年来在她身边陪伴,看着她一路笑着走来,唯独这件事上是她的一处伤疤。隐藏的太深。眼一利,扫向徐秀娘,不管你是谁,都不能伤害茗烟一丝一毫,绝不。

18 娘俩见面

薛帆看着对面低着头的茗烟,心中是万分心疼,这11年,自己有了她陪伴,才莽然觉得自己没白活这十几年,和这孩子一起每天都会有新鲜事发生,每天都会有意外,她每次也都会给你个古怪的回答,每每弄的你是哭笑不得。记得那年自己中了她秘制的,想自己一辈子洁身自爱,到老了还栽在这丫头手里,弄的老没面子了,最后连她奶娘都知道了,还来为她求情。唉,都不知道自己老脸该往哪搁。当时气得不理她,她倒好,每天变着法的缠着自己,小嘴那甜的,变着法哄自己开心,想想那几个月是她喊自己师父最多的日子,心中不经有些想往,仿佛那灵脆悦耳的童音还在耳边。对面的茗烟还低着头,唉,薛帆眯了眯眼道:“丫头,留神了,为师要吃你的子喽!”故作轻松的说道。

“嘿嘿,还早呢!老头,妄想吧你。”茗烟收起失落的心情,扬起笑脸看着老头。

唉,刚刚自己在干什么,自己不是早看开了吗?为甚麽还会为此失落,人果然还是感性的动物。知道老头又在开导自己,非常欣慰,自己身边还是有关心自己的人。

舞娥在一边看到,心中不免有些怨柳夫人,12年来,虽不缺吃穿,但少了亲情,自己和先生再怎么弥补,还是免不了受到伤害,虽说茗烟很活泼开朗,做出的事总让人意想不到,摸不到边。但自己还是不想茗烟受到伤害,先生也应是如此吧。看茗烟并没搭理柳夫人,上前一步,道:“夫人,正在下棋,不便打扰,你还是请回吧。”

柳夫人看着挡在面前的舞娥,知道舞娥不喜欢自己,谁又能喜欢一个把亲生女儿抛弃12年的人呢!又看看那亭里的身影,还是没回头,转头又看看儿子,咬了咬牙,道:“烟儿,放了卿儿吧?他只是贪玩,有什麽不对的地方,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说着就要一鞠。

茗烟听了,哈哈一笑,左手向后一挥,轻轻托起柳夫人,“老头,这局不必下了,我赢你一子,可信?”“哈哈,好好,徒儿走一步看十步,哈哈,后生可畏呀!”薛帆看了看棋盘,棋子愣是给茗烟走出一个戏字,不得了,这孩子心思竟这般灵动。嗯,戏,呵呵,丫头,为师到看看你要如何演绎这个字,好期待。

这厢柳夫人只觉身子被什么东西托住,弯不下身,正纳闷,就听到亭里人的对话,无奈的苦笑,这两人还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唉,只盼烟儿早早注意到自己。卿儿在一旁还不知道怎麽想呢!

柳少卿确实在看着娘,他不知道娘为甚麽如此?娘好像在躲避自己的问话,不敢看着自己,娘是柳府的夫人,爹不在,就是娘最大了,却为何如此怕事,确切的说是怕那名白衣姑娘。她到底是谁?真的向她自己所说的她是自己的姐姐,就算是自己的姐姐,娘对自己的女儿也没必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好像她才是柳府的老大一样。刚才自己确定自己没幻听,娘认识她。

“娘,她究竟是谁?你刚唤她什么?你为何要瞒我?快告诉我?娘、、、”柳少卿冲着柳夫人焦急吼道。

柳夫人听到儿子的吼叫,心中一哆嗦。不知所措。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个事不关己的背影,一个焦急期盼的小脸。

唉,到底该怎麽办。急的心跳加速。夫君呀夫君,快回来吧,妾到底怎麽办好?左顾右盼。不敢面对儿子的质问。

“娘、、、娘、、、”

“啊,嗄,卿儿在叫为娘?”柳夫人此时只想蒙混过去。

“娘,你究竟在想什么?”“算了。”柳少卿灰心的从柳夫人那收回眼光。

转过头冲着茗烟问道:“喂?不准欺负我娘。你说你是我姐,你有什麽凭证?为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柳少卿气愤的昂着下巴。

茗烟被弟弟质问,一脸不高兴,眉一挑,瞪向他:“臭小子,怎麽跟夫子学的,不知礼貌何意吗?家里的钱是给你糟蹋着玩的吗?含骄纵的小破孩。”

柳少卿被茗烟突地一问,半晌明白过来,腾的弄一脸通红,毕竟年龄小,气的呐呐的说不出一句话。

柳夫人见茗烟说话了,也顾不得其它,对柳少卿叱咤道:“卿儿,不得无礼,她就是你的姐姐,娘的女儿,比你大三岁。一直以来住在这后园子里。”颤颤微微的说完,长出了口气,心头的压抑感去了不少。

“娘,你,你是说真的,她是我姐,真的吗?可、、、可是爹和娘怎麽从来都没提过呀!”柳少卿震惊的问道。不确定的睁着大眼祈盼的看着自己的娘,希望娘能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卿儿,相信娘,她却实是你的姐姐,快,叫姐姐。”柳夫人期盼柳少卿能叫声姐姐来缓和一下气氛。

“不要,娘,我不喜欢她,她欺负我。”柳少卿倔强的扭过头,心里不平。

柳夫人无奈,心中的祈盼落空,呐呐得对茗烟说:“烟儿,我的儿,娘对不起你,要怪就怪娘吧。不要怪你弟弟。”

茗烟听到她说的话,缓缓站起转过身,看向柳夫人。依然是当年的美妇,岁月在她的脸上见证了成熟委婉的韵味。一袭黄色衣衫更显得雍容贵气。满脸祈盼。

柳夫人也看着茗烟,在茗烟转过来的那一瞬间,自己怔住了,那是我儿吗?不敢相信,一袭白衫,飘飘欲仙,虽面上蒙了面纱,但透过面纱的天资,也让柳夫人怔仲了一下。眉间的那一点朱砂痣,更为那飘渺的天资添了亮点。让人 感觉她还是存在世间的,深沉的眼里,看不出在想什么,定定的看着自己。

“烟儿,你还好吗?”柳夫人怯怯的问道。

“好,很好,多谢夫人关心。”茗烟事不关己的淡淡的回道。

“呃,嗯,烟儿,我、、、我、、、”柳夫人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口,她想问茗烟怨恨爹娘吗?想问茗烟这十几年怎麽过的?过的好不好?唉,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里问不出口。

茗烟不作一词,静静的看着柳夫人,柳少卿着眼来回看着两人,怪、、、

19 戏

柳少卿觉得娘和亭里的女孩之间气氛很怪异。不好说。诡异得很,娘让自己叫她姐姐,看娘的样子应该不像假的,可九年来,凭空多出个姐姐来,自己怎麽也接受不了。

“娘,你回去吧。我一会会自己回去的。”柳少卿想把娘支走。他想亲自问问那个女孩。

“唉,傻孩子,娘要是走了,你姐姐更不会放你出了这小院的。”柳夫人担心,不知茗烟意欲何为?看茗烟走进屋中,不免更忧心了。

“烟儿,你、、、”柳夫人想跟上,又被舞娥挡住去路。

“舞娘你别挡我,我有话要和烟儿说。”柳夫人急切的说道。

“夫人,你还是请回吧。累了。”舞娥冰冷的回道。她不想让柳夫人接近茗烟。

茗烟回到屋里,其实她心里也很矛盾,自己的亲娘和亲弟弟此时就在眼前,心中其实一直没有恨,徐秀娘和柳庆豪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自己很感激他们,12年来虽没有亲情,但有老头和奶娘的陪伴,自己过的很好。外边的两个自己该怎麽对待他们呢!

眼角瞄到墙上挂着的二胡,微微笑了。取下二胡,心中有了计量。走出屋子。

大家看到茗烟拿着二胡出来,各种心情的都有。薛帆眯着眼一脸期待。舞娥错愕,不知烟儿为何又拿着二胡出来?柳夫人是欣喜,还好女儿出来了,柳少卿茫然。就连院门口还没退去的四人也神采各异,丫头是被茗烟那仙姿镇住,还没回过神来,王妈因是柳夫人娘家陪嫁过来的妈子,对事情的始末很是了解,心中更加担心起柳夫人和小少爷。

茗烟坐到石凳上,紧了紧了弦,谁也没看,不慌不忙,翘起腿,摆正姿势,闭上眼,一曲空山鸟语飘逸而出。弹罢一曲,并没睁开眼,低垂着头,轻轻道:“奶娘看座。小院的待客之礼还是要有的。门口的人都下去吧,没我的准许,不许踏进后园半步,不听话者、、”茗烟抬起头,扬起手一挥,墙边的大树喀嚓一声,碗口粗的枝干掉在地上,门口的四个人吓到转身就跑。柳夫人也很吓得脸煞白,墙角边的柳少卿吓得身子僵在那,小嘴张着。这武功,自己十个也打不过呀!

茗烟轻轻撇嘴,切,真不经吓,这时柳夫人坐在舞娥拿来的凳子上,说坐,还不如说蹭,只蹭着椅子边坐下心里打鼓,一双晶莹的美目谨慎的看着茗烟。柳少卿撅着嘴一脸不平的拽拽衣角。

<script src=""></script>

茗烟抬眼看向柳夫人,“夫人可以为刚才的曲子唱词吗?那小子来伴舞如何?”眉目一转。顾盼生情。

薛帆浅笑,舞娥吃惊的看着茗烟,不过眨眼间会意,也坐在茗烟旁爆再看柳夫人,那脸色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默默地看着茗烟,女儿呀!你就这麽不待见为娘吗?柳少卿气愤的叫嚷:“你,你欺人太甚,她可是娘。”

茗烟转向柳少卿邪魅的笑道:“怎麽,小子,承认我是你姐姐了,来叫一个,叫的甜点。我听了心里一高兴,夫人就可以省了,只要你小子跳一舞如何?”

“哼。”柳少卿气的脸通红。

“怎麽,刚才还表现的像孝子一样,这会子就不乐意了。唉,瞧瞧,瞧瞧、、、”茗烟乐呵呵的走到柳少卿跟前,抬手勾起他的下巴,“呦,怎麽了,脸这麽红,害羞呢!得,我心情好,来叫声姐,我就放了你。”茗烟继续逗着。

柳夫人这时脸色好看了许多,轻声问道:“烟儿,娘给你唱可好,你放了你弟弟,他什么都不知道。是爹和娘对不起你。”“哈哈,不,夫人你说错了,你们没有对不起我,相反的我还要谢谢你们,是你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放心,我不会怎麽样你们,我就是想听听你唱曲,我知道你的声音很美,掖着藏着有点可惜了,再说有歌就要有舞。我们第一次见面,不能太寒颤了,热闹热闹不为过吧。”茗烟爽朗的说道。

柳夫人挺了挺了身板,壮着胆子问:“烟儿,那你可愿意叫声娘。”

茗烟看了眼柳夫人,呵呵笑道:“俗人才把面子看的要死。一个称谓而已,雾里看花,水中捞月。我觉得这样挺好。”

“那,那你有为何执着于卿儿叫你姐姐呢?”柳夫人不明白的问道。

“哈哈,夫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并不是我执着,而是这小子太没礼貌,治治他,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蛮横是没用的,适时的放低自己才是硬道理。”茗烟骄傲的夸夸而谈。

柳夫人有些受教似得哦了声,低下头沉思。

<script src=""></script>

“娘,我不要跳,男子汉大丈夫,才不要做那种事。”柳少卿像柳夫人祈求道。他不愿看到茗烟小人得志似的嘴脸。

柳夫人有些为难:“烟儿,你看,卿儿就算了吧。”

“那哪成,当娘的都在唱曲了,孩子却在一旁凉快,再说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吧,夫人。茗烟窃笑。不在理他们。回头像凉亭里的两人笑笑。继而回坐下拿起二胡。

“可想好了,开始了。”邪魅的看着柳夫人和柳少卿。

“不要,打死我都不要,哼。”柳少卿火大的吵吵道。

“好,不要可以,不过相对的你可是要付出代价,来,叫姐姐。”茗烟还是一脸笑意。

“不要,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你也没喊娘?”

“呦,知道反攻了,原来脑袋里没全装着草。”言下之意说柳少卿是个大草包。

柳少卿气的小脸鼓鼓的。茗烟也不急,优雅的问柳夫人,“夫人可想好词?”

“好的,我试试。”柳夫人无奈的答道。

沙眼的二胡声在寂静的小院中复又响起,柳夫人轻轻的附和。

茗烟抬手像柳少卿方向一扬,两种粉末随着空气而去,一种席向那朵花,只见那花吸了那粉末,顿时放开咬着柳少卿的衣角。那衣角被咬住的部分已惨不忍睹。另一种席向柳少卿,在他还没明白怎麽回事下,身子不听自己指挥了,翩翩起舞,偏自己又脑子里清醒的很。只能两眼气愤的瞪向茗烟。

20 吃饭

柳少卿气愤又羞涩,脑子里清醒的很,偏身子不听自己使唤,随着二胡的节拍跳着舞蹈,说是舞蹈,还不如说是扭着不伦不类的动作,那样子简直就是滑稽再滑稽不过了。薛帆和舞娥在一旁看着,憋着笑,都在想,茗烟这孩子可真是会折腾人。

柳夫人可就好多了,那嗓音 还真好听,不得不佩服她,只听过一遍的曲子,她就能随意哼出能配上的小调,确实不简单。悦耳的小调,滑稽的舞蹈,再配上茗烟欢快的曲子。小院里充斥着别样的情趣。薛帆禁不住,拿出玉笛也附和着。灵动的笛声更给此曲添了一分清灵。

茗烟静静的看着,微微翘起的嘴角,说明此时她心情很好,像雨后春笋,悄然滋长,满是暖暖的感觉。阳光斜打在茗烟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翘起的腿和拉琴的动作自然而潇洒,神色宁静而安详。

一曲罢,茗烟依然保持着原样坐着,只是缓缓闭上眼睛,昂起下巴。感受此刻的温馨和柔情中。小院里静悄悄。任微风吹乱一头丝发,如丝的长发,好比上好的丝绸,拂过脸上和胸前。一身的白衣,没有任何饰品的装饰。随风飘渺的舞动。

此时茗烟的美让人不能直视。处在正面的柳夫人和柳少卿,眼睛直直的盯着茗烟,他们不敢相信刚才那麽诡异的一个人可以转换的如此快,仿若换了个人。哪怕只是看一眼,也会亵渎了她。不自觉的低下头。薛帆和舞娥因看不到茗烟的脸只能坐在后面等待着。

好一会,茗烟睁开双眼,看向柳夫人,“夫人,谢谢,很美。你可以请回了。”淡淡的说完,转过身。

柳夫人听了,很是高兴,上前拉住柳少卿,“卿儿,和你姐姐说谢谢,我们就走了。”

“不要,她刚才可是让我出丑呢!我不要她当我姐姐。”柳少卿别扭的扭着身子,躲开柳夫人的手,语气中带有些羞愤和恐慌。整一个矛盾的小屁孩。

“卿儿,你、、、”柳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茗烟打断了。

“呵呵,夫人,瞧瞧,我这弟弟,多明白事理,我们姐弟9年没见,弟弟这是想我了,想和我多亲近亲近呢!也罢,我就随了你的心愿。”茗烟侧身说道。

柳少卿可受不了茗烟这麽一说,狂吼道:“谁想你了,不要脸。”柳夫人听的吸了口凉气,看向茗烟,为儿子捏了把汗。

茗烟笑笑,用深邃的眼神盯着柳少卿看了一会,盯得柳少卿脊背冒汗,茗烟也不理他,看了看天色,对着舞娥说道:“奶娘晚饭我们多加两双筷子可好,人多吃饭香。”

舞娥笑笑,起身出了小院。茗烟淡淡的问道:“夫人冒昧的留下你们在此用膳,你不会生气吧。”脸上没有一丝表示歉疚。

柳夫人听了很是激动,“不会,不会。”头紧张的摇着,怕茗烟反悔。

“娘,我不要,我不要留下,我们回去吧。”柳少卿这时心里是害怕的,怕茗烟又在耍什么诡计。死拽着柳夫人要走。柳夫人这会根本没心思理他。向亭子走去。

“烟儿,你原谅娘了?”一脸期盼的问着茗烟。

<script src=""></script>

“瞧夫人你说的,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不是说过吗,你们没有对不起我,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方式。今天,难得我们能聚在一起,吃个饭而已,没别的。”茗烟说完坐下。柳夫人略微叹了口气,也回到座位上。低垂下头。

柳少卿蹬着黑白的大眼看着茗烟,就是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爹爹教他的,要懂得察言观色,可自己就是看不明白她。刚才她对自己施的是什么药?无色无味,都不知她怎麽施的,一扬手,自己就成那样了,好可怕。身子不觉的向柳夫人靠近。那亭里美得晶莹的女孩,她是姐姐?

院里的人心思各异,就在此时,舞娥回来了,身后跟了些人,一看,呵呵,认识,原来是王妈和那几个丫头。一个个手里都提着个大食盒。原来,王妈几个谁也没敢赚都在园子外候着,眼看天色暗了下来,夫人和少爷还没出来,自己还不敢进去,正在焦急时,就见舞娥出来了,赶紧献着魅的跟上打听情况,舞娥也没刁难她,告诉她,大留下夫人和少爷在此用晚膳。王妈当即屁颠屁颠的跟去帮忙了。舞娥也不傻,有人帮忙,自己乐着轻松。这不,人多了力量大,不一会,晚膳已摆好。

只见桌上十几道菜,色香味俱全,还有一壶酒,嗯,闻一闻,上好的桂花酿,哈哈,茗烟的小嘴抿了抿,对着奶娘笑道:“奶娘,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知道今天是个喜气的日子,这上等的桂花酿最适合不过。来,奶娘,为了聊表谢意,亲亲。”揪着小嘴就冲舞娥来了。

舞娥轻笑道:“就你小嘴甜,天天跟抹了蜜似得。行了,快坐下吧。菜凉了,口感就不好了。”舞娥知道茗烟最注重菜的味道,故如此一说。

茗烟听后,立马停下动作,回头招呼那两个张着嘴惊呆的人,“快坐,吃饭喽。”

舞娥打发走王妈她们,也在老头旁边坐下。茗烟为大家斟上酒,举起酒杯道:“为了我们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干杯。”大家也端起杯喝下。唯独一人没喝。

茗烟眼一横,“臭小子,你怎麽不喝,不给我面子。”

柳少卿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回道:“我不会喝酒,爹说了,让我再过两年喝酒。还有,我不叫臭小子,我有名字。我叫柳少卿。”

茗烟哈哈大笑,看了眼柳夫人道:“这小子很讨喜。”弄的柳夫人不知所云。

“小子,知道青蛙怎麽死的吗?”

柳少卿差异的很,怎麽跳的这麽快,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茫然摇。

茗烟翻了翻白眼,“笨蛋,笨死的。”

扑哧,舞娥没忍住,笑出声来,薛帆也微笑着,喝下一杯酒。柳夫人又石化了。

柳少卿恍然回过神来,气的小脸红扑扑的,瞪着茗烟。

“小子,你还别气,来,叫声姐姐,我就告诉你,酒仙怎麽来的。”

<script src=""></script>

“不要”这回,柳少卿学乖了,直接回绝。

“呀,你丫的,给你二两蜜喝,你还来劲了。不听拉倒,把那酒给我喝了。”

“不喝。”柳少卿倔强回道。

茗烟也不气,转过脸问老头:“师父,佳肴美酒在口,如果能再来段舞蹈,饱饱眼福,是不是更惬意。不知刚才那舞蹈看了可还过瘾,不如再来一遍助助兴。”

薛帆眯着眼笑道:“甚好,甚好,就依徒儿的。”

柳少卿听了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气的站起身,指着茗烟“你、、、、”你了半天,气的说不出话来。

“哎呀,小子,猖狂呀,竟然对姐姐如此没礼貌。该罚。虽你没礼貌,但做姐姐的不能失了体统,不能让你来此总罚着站呀!快坐下吧。喝了那杯酒,就算了。”茗烟娇笑着说道。

柳少卿憋得脸通红,那个气,那个委屈呀!看向一旁一直发愣的娘,“娘,你帮帮孩儿。”

柳夫人看看茗烟,一脸笑意,眯着眼看着自己,心下不经打鼓,动了动嘴,看看卿儿,心下了决定。端起儿子跟前的酒杯。

柳少卿看到娘的动作心下高兴,娘还是疼他的。茗烟不作一词,微笑着看着。

“卿儿,此桂花酿乃京中极品,甘甜醇香,少饮不上头,多饮不伤身。老少皆宜。”柳夫人停了停。柳少卿不明就里莫名看着娘。茗烟还是笑。薛帆和舞娥是边吃边看戏。心里都跟明镜似得,唉,跟着茗烟混都混精了。

柳夫人继续道:“卿儿,来,尝尝,娘不会骗你的,你爹不在,听娘话。喝完这杯,如果觉得不好喝,娘做主就不让你喝了。可好。”

柳少卿的小脸扭曲着,看着娘,接过酒杯,一昂脖,酒入肚,喝的猛了,咳嗽起来,柳夫人心疼的帮着拍着后背。好一会,咳嗽才停下来。

柳少卿挤出个笑脸说道:“娘,真是好酒呀!就是刚才喝的猛了些,让卿儿再喝几杯慢慢品品。”柳夫人苦笑着连连点头,劝道:“你第一次喝酒,切不可贪杯。”

茗烟心里嗤笑,看着这娘俩,还真酸,“好了,好了,今咱不是来品酒的,快吃饭吧。好饿。”

21 腹黑

用罢晚膳,柳夫人带着儿子要赚茗烟笑道:“不急,夫人,你若乏,可先回去,我和弟弟还有好多话要说。”茗烟喝着茶,也不看谁。

柳夫人有些焦急,不知道茗烟又要干什么?“烟儿,天色已晚,你们也该歇了,不如我们明日再聚。”柳夫人和茗烟打着商量,她怕茗烟欺负儿子。

“呵呵,夫人放心,少卿是我弟弟,我不会把他怎麽样的,只是想和他亲近亲近,联络一下9年来空白的感情。”茗烟眯眼看向拉着柳夫人衣角的柳少卿。

浅笑着对柳少卿说:“小子,吃饱饭,抹抹嘴就想赚那可不行呦,陪姐姐我聊聊天如何?晚了就在此住下,明日再回。”

唉,柳少卿是看出来了,娘不可能帮得了自己,闹来闹去都要留下,何不自己爽快的答应。她还有可能早早的放自己回去呢!

“娘,你先走吧。我留下再玩会。”柳少卿推着柳夫人向外走。

柳夫人为难的看着儿子和女儿,唉,揪心呀!叹了口气,走出小院。

茗烟看着柳少卿,也不说话,柳少卿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大着舌头问道:“你,你,干什么老看着人家。不是要聊天吗?”

茗烟淡笑不语,柳少卿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角。茗烟看着呵呵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妖女。”柳少卿被笑的心里直发毛,妖女两字冲口而出,说完就后悔自己刚出口的话。担心的瞄着四周,不敢看茗烟。

茗烟听后愣了一下,复又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时舞娥和薛帆听到她如此笑都担心的过来看她。舞娥扶住茗烟笑的前俯后仰的身子,担心的问道:“烟儿怎麽了?”

茗烟摇摇手,好半天才停下来,对老头和舞娥说道:“唉,你们绝对想不到,我这个弟弟原来也是个妙人呀!”听茗烟这麽一说,不明就里,两人等待茗烟的下文。

“呵呵,他竟然说我是妖女。你们说好笑吗?”茗烟说完笑着看向弟弟。似笑雨闲花的淡雅,柳少卿不经愣住了。她好美。

茗烟看到柳少卿怔愣在那,张着小嘴,表情呆头呆脑的,含才这麽大点的小屁孩,就知道思春了,悲哀呀!古代的孩子都早熟。咯咯,哈哈,茗烟看着弟弟的傻样,越发开怀的笑,笑出了声,笑的欢畅,笑得淋漓尽致。舞娥和老头看看柳少卿都无奈的摇。

茗烟这孩子也是,她不知道吗?她不笑她的美都已是风华绝代,艳色无双,仿若迷路的仙子在此,他们都担心她哪天如果想起回家的路,突然离开。她再这样笑,虽说两人在茗烟身边十几年,还是不免被她的笑迷住,满面的笑,双眸转盼间的灵动,一张乱了莲花之色的脸盈着妩媚,腮边因笑盛着醉人的胭脂红,唇边上扬的月弧,不经意的风情,迷了他两的眼。更别说第一次见面的柳少卿了,被戏耍了一下午还不知悔改,唉,看样子,还待会吧。

柳少卿被茗烟的笑声惊醒,瞧着茗烟灵动的双眸,那眼中的促狭,看的自己猛得一惊,为自己的失态,不自在的匆忙移开目光,只是那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红潮,小害羞了。

茗烟瞧着那和自己不是很相似的玉容粉面,记忆中,他应该像爹,自己应该是综合了爹娘的所有基因中的优良因子吧。呵呵,瞧那傻样。

“傻小子,妖女,妖女,不错,我喜欢。只是有女无男,岂不是太单调乏味,不如这样,你我姐弟二人凑成一对如何?嗯,我是妖女,你就是妖男。嗯嗯,如此甚好!”茗烟说完还拍了拍手。

屋里其他三人听了她的话,差点没吐血。舞娥怕茗烟不明白妖女何意?轻声问道:“烟儿,你可知道妖女是什麽意思?”问完,其他两人也殷切盼着茗烟能大彻大悟。

茗烟浅笑反问:“我不妖吗?”摆了个妖媚的造型。

三人齐点头。

<script src=""></script>

“我是不是女的。”莲花指轻捻衣裙。

三人又是齐点头。

茗烟用白痴的眼神看向三人,“那不就得了。”

啊。三人这才恍然知道都被茗烟耍了。

薛帆笑问:“丫头,你莫不是真想当那妖女不成?”

茗烟也笑回道:“怎麽,我难道还没那本钱不成?”

“呵呵,有,丫头倒是很有自信呀!”

“含老头,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信那是给自己的一种肯定。但要不要当妖女,那不是我自己说的算的,那只是无聊的世人无聊的假想,愚昧的人而已。”茗烟噘着小嘴。

薛帆也不在说什麽,和舞娥对了一眼下去休息去了。人都走了,柳少卿开始有些不自在。

茗烟上前拉过他的小手,柳少卿别扭的扭着身子,要挣脱开。茗烟攥得紧紧,就是不放,把他摁坐在自己旁爆“来,叫声姐姐。姐姐教你武功。教你想学的所有知识。”茗烟的说着。

柳少卿迷茫的看着茗烟,惶然忆起被被她奚落耍弄的事,一把推开茗烟,“不要,你老欺负我。”说完向外跑去。

茗烟闪身来到问口站定,笑着问“弟弟,你要去哪?”

柳少卿看着茗烟灵敏的身形,暗暗心惊,“我,我要回去,太晚了,我困了。”

“弟弟很健忘,我说过让你回去了吗?”茗烟邪魅的看着自己弟弟。

“那、、、,可是,我困了怎麽办?”柳少卿呐呐的说道。

“笨呀,弟弟,小猫小狗困了都知道睡觉,别说你还不如个动物。”茗烟翻了个白眼。

柳少卿气的吼道:“谁说我不知道,我这就去睡觉。”绕过茗烟又向外走。

茗烟拉住他“去哪?”

“还能去哪?去睡觉呗!”

“我这只有三间屋。”言下之意很明白。

<script src=""></script>

柳少卿瞪眼询问,茗烟点点头,无言的交流。不是吧,好衰呦!

“我去老头那屋睡。”一咬牙道。

茗烟抬手敲了下弟弟的头。

“干嘛敲我头?”

“没礼貌,老头是你叫的吗?要叫先生。”茗烟叉着腰。

“你不也叫他老头吗?”柳少卿愤愤的回道。

“我可以,你就不可以。”

“为甚麽?”

“没有为甚麽。”

“霸道。”柳少卿转过身嘟囔。

“你说什麽?”茗烟其实听到了,故意问。

“没什麽,没什麽,嘿嘿,我去先生那睡觉。”逃难似得要跑走。

茗烟又一把拉住他。“忘了告诉你,先生睡癖不好,睡着后打呼噜,磨牙,踢人。”

柳少卿不信问道:“你怎麽知道的?”

“笨呀,当然是我切身经历过的。你不知道,小时候,我怕冷,就钻到先生的被窝取暖,打呼噜,磨牙我还都能忍受,唉,为了取暖,我也就认了。”茗烟可怜兮兮的看了眼柳少卿接着道:“可是半夜我就被踢下床,冻的我连忙爬上床,可没一会又被踢下床,反反复复的闹了一夜,我都没睡觉,顶着黑眼圈,一早我质问他,他还不承认,说我梦游。”茗烟看柳少卿有些动摇,又加把火说道:“先生说我有梦游症,其实是他有,告诉你,先生早年是江湖中有名的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为了防止人杀他,他都在自己的睡觉周围摆一些机关暗器,谁要是在他睡觉时接近他不小心碰了暗器,就拜拜了。后来他到了我这,怕误伤我,撤了机关暗器,就养成了梦游。每天后半夜,他会起来那着剑在屋里乱晃。有一次,被我撞见,还要杀了我。等他醒来,他都忘得干干净净的。你说,吓不吓人。”说完茗烟装出害怕的样子抱着胳膊。柳少卿听了,也瑟缩了下身子。茗烟余角看到后,暗暗笑开怀。暗想:“老头,别愿我,委屈下,明天给你十颗大补丸。补补脑子和身子。

“那,我去你奶娘那。”

茗烟又一把拉住他,“不行,你没羞没臊的,都这麽大了,万一奶娘半夜起来起夜,多不好意思呀!人家还要找一个好婆家呢!”说完就看着柳少卿小脸腾的一下红了。

柳少卿不笨,茗烟说来说去就是想让自己和她睡,看了眼屏风的床,有丝为难,茗烟就看着弟弟在那眼睛转呀转呀,嘿嘿,腹黑的暗笑。

“你,你也是女孩子呀,你不怕吗?”柳少卿强辩道。

“笨死你丫的,我们都小孩子,谁会说闲话,而且,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弟弟。睡在一起谁敢说个不字。谁敢说,我先灭了他。”说完也不等柳少卿有反应,拉着他手向大床走去。

22 调戏弟弟

茗烟拉着弟弟往床边赚柳少卿的嘴角一抽一抽的,英俊的小脸也跟着扭曲了。柳少卿委屈死了,心想我怎麽遇上这个主。心里那个悔呀!以后老老实实的,再也不要好奇了。

茗烟踢掉鞋爬上床,脱掉外衣钻进被窝,动作一气呵成。抬头看到柳少卿还傻愣愣站床爆说道“怎麽,少爷,还需要人伺候吗?哦,别动,我很乐意为你服务,嘿嘿。”说完茗烟贼笑着向柳少卿逼近。

柳少卿看她一脸贼样就知没好事,忙自己脱掉鞋和外衣快速钻进被子。可钻进被窝后,又有些傻眼了,一条被子,两人盖。瞄了瞄茗烟,小脸腾的一下又红了。把脸埋在被子里。

茗烟有些失望,没注意他的变化。想她 还想揩点油水的,扁扁嘴。错过调侃的机会。想想前世可是非常的人缘的,办公室的几个小伙子可是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边转。这丫的,让你躲,人不常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漫漫长夜,嘿嘿,偶来也。

回头看到柳少卿侧着身子,埋在被窝里,嘿嘿,茗烟搓了搓手躺下,看着柳少卿的背,故做假惺惺的关心道:“弟弟呀!你怎麽了?头都埋进被子里,不闷吗?啊,是不是你怕冷,不怕不怕,有姐姐在,觉不会让你冻着,来,姐姐搂你睡。”嘿嘿,贼笑着伸手要揽过柳少卿。

柳少卿别扭的挣开她手,又往床边靠了靠,嘟囔着:“不冷。”唉,当然不冷了,这都五月中旬了,傻子都知道。茗烟翻翻白眼。来,再接再历,我就不相信你能斗得过我。骸嘻嘻嘻。

“哦,不冷就好。唉,弟弟呀!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咱还是把头伸出来吧。这万一半夜,谁在被窝里放了个臭屁,那还不待你闻着,多、、、”臭字还在茗烟嘴里,就被一声吼打断。

“你不要脸。”柳少卿忍无可忍,冲着茗烟来了一嗓子。

茗烟被突然的一吼吓的一愣,后拍拍心口:“哎呦,作死呢!大半夜的说话小声点。别惊动了左邻右舍的睡矛罪过呀!”复又叹了口气,作势擦了擦脸,“瞧你,说话就说呗,怎就还喷我一脸口水,多不卫生。”“哦,还有,弟弟呀!我有一张脸够了,目前为止我对这张脸很满意,不想再要张脸了,呵呵,谢谢弟弟你的美意。”茗烟抿着小嘴笑着。

柳少卿那个气呀,被窝里的手攥了又松复又攥紧。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含气哼了声,终是忍住了,转过身睡觉。

隔壁屋有咳嗽声,茗烟装作没听见。

茗烟是不气死不罢休的主,便宜还没占,能让他睡稳觉才怪。伸出魔爪,揽过柳少卿,“不气,不气,姐姐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姐姐给你赔不是,下次一定,你送什么我要什么,哦。”哄孩子似得,又是拍又是摸的,嗯,呵呵,别误会,是柳少卿的头。

<script src=""></script>

柳少卿被弄得万般无奈,挣又挣脱不开。真真是无语问苍天呀!流年不利呀!明天回去头件事就是庙里烧个香,求佛祖保佑他练个金刚不坏之身。装作睡着不理茗烟。

茗烟可不乐意,一人玩多没劲。把柳少卿愣是给拧转过身来,看着紧闭双眼的弟弟,长长地睫毛,因紧闭的双眼一抖一抖的,眼皮下的眼珠还乱动,可爱的小,再怎么装老成还是个孩子。的小嘴紧抿着,琉璃般的五官现在尽显隐忍和紧张之色,唉,是不是有点过了,我可怜的弟弟。看着这俊俏的脸蛋,这厮长大后绝对是一个祸害。

忍不住,小手爬上柳少卿的小脸,左摸摸,右捏捏,上挠挠,下掐掐。柳少卿被茗烟折磨的,啊,嗯,听听,叫的可真、、、,嘿嘿,佛曰:不可说。哈哈,皮肤可真滑,手感也不错呦!手继续往下赚伸进单衣里,捏捏他的肩,还要继续、、、。

柳少卿忍无可忍,挑开被子坐起,“你,你究竟要干什麽?”小脸被捏的红一块,白一块。

茗烟讪笑,“呵呵,嗯,谁叫你长得这麽可爱,情不自禁,呵呵。”

“你、、、,不要脸。”柳少卿气的无话可说。

“唉,又来了。”茗烟无奈的拍拍自己脑门。

“弟弟呀!我是你姐姐,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懂不?”茗烟耐心教导。

柳少卿被茗烟问的一愣,不明白,摇。

茗烟把他拉下躺好,把被子也掖好,搂着弟弟道:“弟弟呀!咱9年来没见过面,姐姐十分想你。”看了眼柳少卿,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接着道:“天意呀!今日偶遇,我们姐弟二人才得以相见,姐姐很是喜欢弟弟你,情不自禁的想和弟弟多亲近亲近。弟弟一表人才,过几年,取了媳妇,哪还有能给姐姐亲近的机会,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秉着这个教条,你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油水不卡白不卡。嘿嘿,弟弟,你说,咱姐弟谁跟谁,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嗯,是吧!嘻嘻、、、”茗烟大意凌然的说完接着进攻那倒霉孩子的小脸。

柳少卿一脸傻掉的表情,任由茗烟胡作非为。刚开始听茗烟的话还很感动,到了后面他撞墙死的心都有了。她怎麽会有这麽个姐姐,早叫她声姐姐,自己就不会这麽倒霉了吧。悔的肠子都青了。唉,现在叫,不会太晚吧。希望以后日子能好过些。

<script src=""></script>

“姐姐,我困了,我想睡觉。”柳少卿眨着大眼,一脸委屈,一双小手不自在的横在胸前。

茗烟愣了一下,接收着姐姐二字大脑。嗷嗷,嗷嗷,心里乐开了花。其实自己也不知为甚麽,不介怀爹娘的漠视。偏执着于这小子能认她这个姐姐。三岁时抱着这小睡觉,心里就已割舍不了。他已入了自己的心。血浓于水,这是自己的亲弟弟。呵呵,茗烟傻笑着。

柳少卿看着傻笑的姐姐,不会吧。一声姐姐就真的把这个精明的姐姐收买了。艾嗨嗨,有门,一抹精光从那看似天真的眼中闪过。

“姐姐,好困。”撒娇的晃着茗烟。

“哦,哦,睡觉,呵呵,睡觉。”茗烟一把把柳少卿搂进怀里,把他的头压在自己胸口,拍着弟弟的后背,嘴里唱着摇篮曲。

“宝贝,宝贝,快快睡觉、、、、、、”

柳少卿别扭的扭着身子,可惜茗烟就是不放。无奈的顺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听着幼稚又难听的歌慢慢睡着了。

茗烟脸上露出了邪魅而又诡异的笑,臭小子,跟我斗,我是谁了,手下管过几千口人,什么花花肠子没见过,你这点小心眼,哈哈,弟弟,认了姐姐,可不要后悔呦!你就等着接招吧。

哈哈、、、、、、

手一挥,把宫灯里的烛火息去,搂着柳少卿,带着浅笑也睡去。到梦中欺负弟弟去也。睡着的柳少卿仿佛感觉到了,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在茗烟强悍的臂弯里,终妥协。睡得更沉。

23 绝世之姿

第二天柳少卿在茗烟怀里醒来。张开初醒的迷茫大眼,定了定神,才想起这不是自己打房间。再看着搂着自己的茗烟,不觉心中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想想自己昨晚竟然在她怀里睡得如此沉。不免有些不自在,姐姐,难道自己内心深处已经承认她了吗?

再看了眼茗烟,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带着面纱,就连吃饭睡觉时也没拿下来。虽带了面纱,但那面纱下透出的五份姿容已是天人之姿了。还记得昨个她坐在亭里的样子,自己怕是再也不能忘记了。清雅出尘,却也因那眉间的红痣而刹那的娇艳。好想看看面纱下的天资会是怎样的?怎样的芳华绝世。

轻轻抬起手,碰触那面纱,好想一鼓作气掀开那面纱,但却停住了手,不知为何,他怕,怕看了她的那谪仙的容颜后,怕自己自卑,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站在她身后,不能陪伴她左右。其实自己的容貌也是十分俊秀的,没见她之间,自己绝对对自己的容貌自信的。但自觉见了她之后,自己迷失了,不光为那绝世容颜,也为她那云淡风轻,巧笑连珠的妙语。是的,自己虽小,但自己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身前的人,或许更喜欢,超过了爹娘,和自己。

自己从小到大,虽然爹娘很疼爱自己,但从未如此贴近,柳少卿可以听见两人的心跳声,自己的感觉心越跳越快。这是怎麽了?放下手,不自觉得摇着头。

茗烟在柳少卿醒来之前就醒了。但她没睁眼,继续感受着久违的亲情,所以她错过了柳少卿的千回百转的心思。她喜欢搂着弟弟的感觉,感觉怀中的小子的不安稳,睁开眼,看着弟弟睁着迷茫的大眼摇着头,就像现代嗑了。心下不觉好笑。笑出声来。

柳少卿听见笑声慌忙抬头看向茗烟,看茗烟面纱下的笑颜,想到刚才自己的胡思乱想,再想现在还在茗烟怀里,怕茗烟看透自己的心思,一脸窘迫,慌忙睁开茗烟的怀抱。

茗烟看着柳少卿慌乱的跳下床,拿起衣服穿起。茗烟心下暗思索,这小子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有鬼。呵呵,逗逗他。

“弟弟,姐姐因昨个多喝了两杯,有些浑身无力,你过来帮姐姐穿衣服吧!”茗烟状似娇弱无骨,用绵绵如丝的细柔的声音说道。一边说一边慢慢撑起身子坐起看向忙碌的柳少卿。

正在穿靴子的柳少卿听到茗烟如此一说,拿在手里的靴子吧唧一声又回到了地上。为拇人的话,更为拇人话语的人。沉淀下心中不安稳的悸动,若无其事的穿戴好自己。回转身看向茗烟。

这一回头,他愣住了。茗烟正用一双凤目慵懒的看着自己,她不知道那双眼里此时流动着的是醉人的媚色,已松乱的发垂在胸前,初醒的媚态被她不自知的发挥的淋淋尽致。别说九岁的柳少卿受不了,就拿一个成熟沉稳的大男人站在此处,也会疯狂的。幸好茗烟还蒙着面纱。柳少卿还是个没懂情事的孩子,只有那心中的悸动,面上的羞红。不知所措的愣在床边。

<script src=""></script>

茗烟看着呆愣的弟弟,知道他肯定又为自己的容姿迷惑了,唉,讨厌,太漂亮了也不好,连整人都失去了效应。看来叫醒他是不可能了。轻轻爬到柳少卿跟前,抬手捏向那呆滞的小脸。两边腮帮向两边拉扯。

“啊。”随着一声痛叫。柳少卿后知后觉的清醒过来。不满的瞪着茗烟。

茗烟无畏的娇笑道“弟弟,姐姐要穿衣服。”状似无辜的看着柳少卿,貌似说:谁叫你不给我穿衣服的。

柳少卿无奈的拿起茗烟的外衣笨拙的给茗烟穿上。单膝跪地,让茗烟踩在自己腿上,给她穿鞋,仿佛一切是那麽的自然。那一双玉足虽隔了袜子,但也不难看出可爱。心中苦笑,这都什么呀!谁是姐姐?谁是弟弟呀?呜呜,欲哭无泪。

刚穿戴好,门上传来声,茗烟知道是舞娥送洗漱水来的。说道:“进来,奶娘。”拉着柳少卿走到梳妆镜前坐下。

推门放下东西,但迟疑着在屏风外站着,似有话要说。茗烟把木梳递给柳少卿一边问道:“奶娘,有事吗?”意思很明显,这是要柳少卿给她梳头。

柳少卿瞪大了双眼,别扭的很,爹娘都没享此殊荣过。更别提自己的头发都是丫鬟给梳得。但还是顺从的结过木梳,学着丫鬟给自己梳头的样子,轻轻的把茗烟的头发拢到脑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细细梳着。生怕弄疼了茗烟的头皮。

自己看着茗烟的娟娟秀发从手中穿过,如丝般慢慢滑落。心动了,好想以后也能这样为她天天梳发,为她扎起漂亮的发髻。可是现在的自己好笨。连如此简单的梳发都如此笨拙。心下暗暗决定以后一定努力学习梳发,好为姐姐盘起秀发。

舞娘在屏风外看的真切,心中非常开心,为茗烟开心,终于和亲人相认。也为自己开心,终于这小人也能在尘世间了,有了红尘的牵绊,不会担心她弃尘世而飞仙。以前虽有先生和自己在,但自己就是担心,一想到先生,那也是个谪仙,每每在担心茗烟是还要为他苦恼。十年的陪伴。每次见他,他依然君子的彬彬有礼,尺度拿捏的恰到好处,不会给你唐突和疏离感。自己有心与他。这连茗烟都懂,撮合他们,但他依然无动于衷,唉,自己配不上他?心乱了。

茗烟劝慰自己道:“老头不是不喜欢你,他清心寡欲大半辈子,还不懂男女情事,你要慢慢感化他。让他知道你的好,日子久了,铁树也会开花。茗烟说:心乱了就不要理它,任它自己蹦踏。慢慢的就会找到曙光,指引你。所以。自己放任心随他跳动,放任眼光追随他。

<script src=""></script>

茗烟没得到奶娘的回答,透过镜子看到屏风后奶娘模糊的影子在发呆,也不急。递给弟弟一根紫色丝带,让弟弟绑在发梢。一切妥当。非常满意。站起身看到柳少卿的发髻也有些松散,临时起了玩心,把柳少卿按坐在镜前。不等他抗议,散了他的发,拿起梳子给柳少卿梳起。不一会一个比刚才还要漂亮的男子发髻出炉。茗烟很满意,在现代,自己经常出入酒宴,舞会,什么样的发式没倒持过。在这个时代,自己不想再过的那麽累,简单随意就好,清新自然,再也没有那发胶啫喱的味道。想想心情很好,咯咯笑起,如清泉般清新流过。

舞娥和柳少卿都被那笑声吸引。等茗烟笑过。舞娥想起自己还有事没告诉茗烟。“烟儿。前院传话来,早膳在前厅用,你姐弟要快些。”

茗烟一愣,继而唇边绽开浅笑,呵呵,前厅用膳。嘻嘻。“知道了,奶娘你去叫老头,你们稍等会,我一起去前厅用膳。”拉起愣着的柳少卿准备洗漱。

舞娥叹了口气,自己本就打算跟随的,相信先生也是,退出房门叫先生准备去了。

茗烟自己洗漱好,看柳少卿还在发愣,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这个笨弟弟,不能对他好一点,瞧着呆愣样。算了,也整他那麽多回,就当补偿他吧!拿起丝帕为他净面。

柳少卿被水的冰凉感惊醒,随即又呆滞住了,连眼睛都直了,眨都不眨一下。茗烟不明白,这傻小子又怎么了,刚清醒,又傻了。不会是被自己难得的温柔吓到了吧。不经暗笑。在柳少卿的小脸上拧了一下,希望他回魂。魂是回来了,还回了句话,但人还是那傻样。“你没带面纱。”是陈述句。茗烟这才明白,因刚才的洗漱,拿掉了面纱。又因给这小子净面而忘了带面纱,被看到了真颜。这可是连老头和奶娘也不曾常见的真颜。自从自己六岁以后就以面纱遮面,只在惹了老头,奶娘不开心时,闹出这张脸哄老头逗奶娘开心。

出水芙蓉般靡丽,遗世明珠,绝非凡间笔墨所能形容的姿色。

洗漱完,自己带好面纱。茗烟拉着依然呆滞的弟弟走出屋子。

24 见面的刹那

柳少卿任由茗烟拉出房门。屋外的晨光和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把呆滞中柳少卿唤醒。他看着茗烟牵着自己的小手,心中是无比的欢喜。回想刚才看到茗烟的绝世之姿,不觉面上一红,差点又要走神。幸好茗烟的奶娘说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烟儿,毕竟他们是你爹娘,不要让他们等太久!”

“呵呵,不忙,我还不是太饿。这早晨的空气最清新,我们慢慢赚多吸些有益身心健康。”茗烟抬起手用一根指头在奶娘眼前晃着,舞娥知道茗烟本性就这样,无奈的随着茗烟晃出了小院。

“老头,第一次见家长,不要紧张,有我罩你。噢。”茗烟看了眼跟在左侧的老头安慰道。

薛帆瞪了眼茗烟刚要发作,柳少卿扑哧乐了。“姐姐,他是先生,你是学生,怎麽不是他罩你,而是你罩他?还有家长是什么东西呀?”唉,瞧瞧,真好,好孩子。这不懂,就要不耻下问。好样的,挺有龙马精神的。

茗烟有些欣慰的抬手拍了拍弟弟的头,怎麽看都像自己养的宠物做了件称了自己心的事后,以是夸奖的动作。薛帆和舞娥看的真切,明白茗烟眼中的意思,不约而同的笑了。

茗烟无所谓的抖抖肩,又摸了下弟弟的头。柳少卿不傻,自己怎麽感觉姐姐在摸小狗似得,但心中没有不满,还挺喜欢姐姐的碰触。知道刚才的问题问的好,现在姐姐很高兴,抬头一脸希冀的等茗烟回答。

茗烟清了清嗓子认真的回道:“姐姐厉害呀!平时都是我欺负他,习惯了。如果有人要跟我抢,当然不可以啦!这人只能我一人可以欺负,所以老头和奶娘是我的人,任何人都不能碰。我罩着他们。”

柳少卿心里苦涩,呐呐的问道:“那我可不可以也是你的人?”

茗烟笑了,抬手扭了弟弟的鼻子一下,“傻瓜,就冲你能喊我声姐姐,你也是我的人了。再者你是我弟弟呀!”柳少卿听了傻傻的笑开。

听的后面两人一头黑犀心里却是满满的甜。

“姐姐,那家长呢?”

<script src=""></script>

“呵呵,弟弟,姐姐先纠正家长不是东西,是人。”

“人?”柳少卿歪头看着茗烟。

“对,是人。家长是小孩子的父母或长辈。都可以称家长。”

柳少卿听了,尴尬的小声问道:“可不可以当我没问?”

茗烟好笑,还是回答道:“好。”

柳少卿知道姐姐对自己好,心里很高兴,四人慢慢走着。

柳少卿年纪小,对事物总是好奇的,想起茗烟对待娘,自己和她奶娘,先生的态度。这不问题又来了。“姐姐,你很狂妄。不尊师重教。”说完有些后悔,怕茗烟生气不理他,垂下头不敢看茗烟。后面两人听了暗笑。

“哦。”茗烟眨眨眼,也不气。天机老人和舞娥也想听听茗烟怎麽说。

“弟弟呀!记住狂妄之人须有狂妄的本钱。”自负的昂昂头,转过身笑看三人。“我没有吗?”

柳少卿迷失的茫然点头,薛帆和舞娥确是十分认真的点头。是呀!他们的茗烟就是有这个能耐,本钱。

茗烟继续赚嘴里也继续道:“尊师重教。呵呵。”她歪歪嘴,不屑。

“弟弟,姐姐今天就给你上一课。什么纲常伦理,尊师重教,那史屁,嘴上一套,做一套,背地里还一套。”茗烟定定的看向前方,被什么吸引了眼光,但嘴上没停。“记住,看事和物,不要只看表面,细细的观察,深入仔细分析。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可以。心里有了才有后续的发展,连心都没入,还谈何用?还有,男女平等,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也可以做的很好。”那蓝衫很碍眼。

<script src=""></script>

薛帆和舞娥也看到了,只有柳少卿沉浸在茗烟的话语中,直到茗烟站在那人跟前 ,柳少卿才看见此人,略显慌张的怯怯喊了声:“爹。”他可记得第一次偷来的后果,不经缩到茗烟身后。

薛帆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了。舞娥略微拂了下身:“老爷。”也没再说话,和老头立在茗烟身后。

不错,此人正是茗烟和柳少卿的爹柳庆豪。十几年没见,柳庆豪更成熟稳重,常年在生意场打滚,练就了他似狐狸般狡猾。此时,他并未对其他三人投去一丝眼神。说白了,他从茗烟一行入他眼开始,他的眼里只有茗烟,他的眼神一直和茗烟对视。茗烟说的话,他听到了,他也知道茗烟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柳庆豪这人不简单,十年间,把自己的生意扩大了好几倍。旗下有珠宝行,酒楼,客栈,倒卖粮食。最让人吃惊的是,他还开了许多。嗯含有趣吧。个中心思咱就不妄自猜测了。

他们柳家俨然就是京城的首富,但柳庆豪是狐狸,他做事低调,为人圆滑。很少人识得他真面目。他还乐善好施,每年往庙里捐了香火钱就不少。柳夫人还经常施粥。府里的下人不得仗势欺人。奸商奸商,无商不奸。柳庆豪当然也是一个大奸商,不然不能做这麽大的生意。但他奸的有理,有度,不会让人抓住把柄。还要人落他的好。

三天前出门视察产业,昨个半夜 回来,见夫人还没睡,夫人焦虑的告诉他儿子跑去小院,被女儿扣下了。夫人很担心女儿把十几年的怨气发泄在儿子身上。他知道夫人怕女儿。他也心里打怵,这个女儿,自己也拿捏不准,心思诡异的很。

这十几年得了江湖中有名的天机老人的真传,学了一身本事,天机老人是谁?江湖中人谁不给他面子,求他收徒弟,他都不要。他竟然跑来求女儿拜他为师。这人都被他呼来喝去,想想自己,当初都镇不住她,现在、、、呵呵,苦笑。生意上的尔虞我诈,自己从不对什么上心,夫妻间相处融洽,对儿子也受教有度。这个家里一切都是自己说的算,唯独这个女儿,自己不敢见她。当初只觉生了个女娃无用,大了总要嫁人,不如男孩大了可以传宗接代,子承父业。

终于把夫人哄了睡下,自己一夜没睡,在想这个女儿,是该见见了。自己老了,儿子还小,这个女儿不错,有大将之才。何不、、、、

一早吩咐了下人去通知茗烟来前厅用膳,和夫人坐下后,一直不见茗烟来,自己坐不住了,不觉的就走出来,站在这等着,其实要不是老远听到笑声,还真怕自己已寻了去。

无视别人满眼都是这个女儿,长大了,白裙衬着她飘渺似仙子。一头青丝随风轻轻浮动。面纱覆面,看不真切真实的容颜,露在外的凤眼如深潭,清澈又幽深,仿若不小心能把人吸进去。那脚下无声,气息探不到,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的武功,可怕呀!

站在跟前,气质若竹,空谷幽兰,眉间的朱砂痣仿若专为诱人而生,眼波流转中,眼角微挑,皆是媚态,妖孽呀!却也有凛然不可侵犯的高华之气。

茗烟看着眼前的男人,十几年没见,依然能记住他,他是生养自己的爹,依然是那算计的眼神,但比以前老练多了。生意场不愧是个大染缸,此男人能在那沉浮这麽久,不能忽视呀!蓝衫飘飘,并未束带,头发也只是简单的用一根玉簪别着。脚上一双同色系的靴子,身上并没有过多的浮华之物。墨黑的眼睛里闪着金光。几分慵懒,几分狡猾,几分狂傲。她想他们是相似的。

茗烟略感无聊,正好肚子饿了。“我饿了。”

25 茗烟生气

茗烟的一声我饿了,给这诡异的气氛注入一丝动力,不然还真不知要耗到什么时候,第一次交锋平手。

柳庆豪不作一词,看了其他人一眼,转身率先向前厅走去。茗烟一行人紧随其后。柳少卿更是无比崇拜的跟在茗烟后。

茗烟打量着路两旁的景致,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一草一木都是费心布置,庄重华丽而不俗气。呵呵,咱也是有钱人家的子女。

既陌生又熟悉的柳府,毕竟自己只来过两次,一次自己周岁,一次弟弟的百日宴。多么奇妙的过往呀!

不觉中来到饭厅,柳夫人正焦急的等在门口,看到他们的到来,忙迎上前,一脸欣喜道:“你们终于来了。”

柳庆豪点了点头,走到上座坐下,柳夫人和儿子也依次坐下。茗烟可不管,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柳庆豪的对面,那个位子可是仅次于主位呦!其实茗烟也就是懒得动,靠门近,一会吃饱了走的方便,哪这麽多心思。

柳少卿看茗烟坐在那,搬起椅子往茗烟跟前挪了挪,看了爹娘一眼,不自在的嘿嘿笑笑。却也没再动窝。让人不觉柳少卿稚气的好笑。薛帆看也没看跟着茗烟就坐在她旁边。

舞娥呢!她只是站在了茗烟身后。老封建,唉,舞娥在柳府是茗烟的奶娘,只能算是个稍有地位的下人,吃的好,穿的好,比其他仆人享有的权利多些,说白些,那些权利被实施 前也是围绕茗烟为前提的。所以舞娥在柳庆豪和柳夫人跟前就是个下人,她不能像老头一样和老爷夫人做在一桌吃饭。

柳庆豪宣布用膳,管家亲自上前伺候着,其他伺候的丫头虽对茗烟和老头好奇,但都本分的目不斜视,有条不理的。柳府的家教不错。

茗烟看了眼桌上的早膳,花了心思,但不做作。莲子粥,五六样小菜,包子。还有自己爱吃的桂花糕。清淡,简单不奢侈。

茗烟没动筷,薛帆也没动,他们心里有舞娥,虽说在小院也是舞娥忙里忙外伺候着,但他们吃饭时总会等舞娥忙完坐下一起吃。茗烟让他们来,就是不想让他们落单了,他们可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可现在,没有舞娥的位子碗筷。她只能站在自己身后,简直就是有人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薛帆为何没有表示,他在等,他知道茗烟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受委屈的。他要看看丫头怎麽做。毕竟眼前是她的亲生爹娘。

茗烟勾起了唇角,眼睛锋利的扫向柳庆豪。大家也注意到了茗烟的沉默,抬起头看向茗烟,柳庆豪深沉的回视着茗烟。柳夫人尴尬的清清嗓子:“烟儿,怎麽了?不合口吗?

<script src=""></script>

茗烟并未搭理。锋利的眼扫了一眼柳夫人。吓的柳夫人慌乱的低下头。柳少卿不明白,在这低迷的气压下,自己有些害怕茗烟,不自在的挪挪身子。

饭厅里的人都不安起来,管家小心翼翼的瞄向茗烟,大虽面带薄纱,但不难窥视到几分姿容,好美。十几年来,对外都不知道有大这个人。老爷一直让自己注意着大,日常生活琐事无一不亲自办。老爷更是时不时的亲自过问。自己就不明白了,为何大一直没出小院一步。老爷也没限制她自由呀!只是吩咐少爷和下人不得接近后园和小院。当年大抓阄的时,自己没在当场,不知发生的什么事,后来,在旁伺候知道当时事的几个丫头相继出府失踪,现只剩老爷夫人和老爷的拜把兄弟一家,夫人跟前的王妈和大的奶娘,知道当天事。自己好好奇,老爷怎麽这麽紧张大呀!难到是为了保护大,怕外人知道大貌美而起歹念。也不对呀,大当年还是个奶娃呀!不自禁的又偷瞄了眼茗烟。乖乖那眼神真可以吃人了,吓的头不敢再动,手在袖子里抖起来。

柳庆豪盯着茗烟,心中不停的计量,这女儿怎麽了,刚才还好好的,怎麽说翻脸就翻脸,不停的在她脸上寻出迷点。这样的眼神出现在这麽小的孩子身上,真是可怕呀!哪怕是自己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看了也有些心虚。眼光不自然的扫到站在茗烟身后的,心中一亮,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管家。”

管家听见老爷唤他,忙颤声答道:“老,老爷。在。”

柳庆豪看管家袖里抖着的手,也没说什么,是呀,谁能在这强烈的压迫感下独善,呵呵,旁边的丫鬟连身子都在抖了,就差没吓坐那。吩咐道:“去,添把椅子和碗筷。”

“哦,是。”管家也是靠眼力活吃饭的人,立马明白过来,嗖,跑出饭厅去准备去,也是逃出屋松松神经。

胆子略大点的丫鬟颤颤巍巍的搬了把椅子放好,也嗖的回到原位站好。不大会,管家回来,摆好碗筷,站在一旁。

柳庆豪抬眼看向舞娥,“舞娘,你也坐下吃饭,刚才怠慢了你。”说罢也不再看茗烟他们吃起饭。

茗烟面纱下的脸上笑笑,歪头看向奶娘,示意坐下吃饭。舞娥也不推辞,知茗烟护着自己。刚才的气氛自己也有些害怕,第一次见茗烟生那大气。大大方方坐下用饭。其实茗烟早把她训练的没有了下人该有的卑微。

柳少卿看姐姐心情好了,讨好的给茗烟递了块桂花糕。茗烟知道刚才吓到他了,拍拍他头,表示没事,用起早膳。

就这样一顿饭在大家的个怀心思的寂静中用餐完毕。

用完膳,茗烟就想回小院,还没晃到门爆柳老爷的话就到了,“烟儿。”

茗烟斜靠在门爆慵懒的回身看向柳庆豪,等待下文。

<script src=""></script>

大家看到茗烟此姿势一愣,不是为那唐突的样子,而是为那慵懒中带有几分的魅惑而愣神。

等不到答案,呵呵笑了,笑声柔和如缕缕轻烟。“柳老爷,唤我何事呀?莫不是想把这个家让给我当了。”茗烟半是开玩笑,半猜测着那老狐狸的心思。心下暗讨,狐狸,争气些,可别让我猜中了。

屋里的人听了,莫不是倒吸了口凉气。柳庆豪暗叹这丫头心思诡异,这都能猜到,把这个家交给她不会错。柳夫人和儿子为这大逆不道的话,为茗烟担心。薛帆和舞娥吃惊,茗烟不是贪图富贵的人,自从她九岁,一次无意间在外把自己的绣帕兜售。她的绣品在外都叫到了天价。她都是爱答不理的,闲了才绣一样消磨时间。莫不是想报复。

管家和下人就都惊吓的了,都没听过,见过此等奇事,听那笑声,简直让人可以放下一切只为追随她而去,可那出口的话却又冷漠而的。

柳庆豪没做多余的话,回道:“是。”眼中坚定。

屋里人又都蒙了,柳夫人胆战心惊,柳少卿是开心,老头和舞娥是-天呀!&quot;无语问苍天。都疯了不成。

下人都愣了,不知这是演的哪出戏。茗烟依然斜靠在门爆笑容渐渐隐去,暗道:很好,很好,狐狸,为何每次我们都互相算计。罢了,顺了你,有何不可。心回路转,茗烟有了决定。

“老狐狸,准备好,明日交接。今我先回了。”不理会柳庆豪差异的脸色,走出门。

却又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管家,我美吗?”

管家还在回神中,被茗烟一问,抬头看向茗烟,目眩魂驰,脱口而出:“美。”

哈哈,茗烟哈哈大笑,转身就赚那笑声冰冷,嘲讽、、、、

26 决定

茗烟笑着回到小院,一路上薛帆和舞娥默默地跟在后边都没说话。知道茗烟要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

再说大厅里的人,柳庆豪从刚听到时的不自在和玩味,到现在正回味茗烟叫他老狐狸,呵呵,第一次,有人这麽大胆而且当面喊出来,这个绰号好,呵呵,好。不知义兄知道后,会是怎样的表情。他一直称茗烟是成了精的小狐狸。他和他家小子可是还一直惦记着自己女儿呢!自己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回味着。

义兄的儿子也十九了吧。前段时间那小子还打听茗烟的近况呢。

柳夫人面色苍白,她不明白老爷这是想干什么?烟儿虽聪明,但毕竟是女儿身,年龄这麽小,能懂什么?以后大了还要嫁人。把偌大个家交给她合适吗?再宅这十几年自己和夫君并没有给过她任何亲情,烟儿会不会报复他们。还有儿子,这个家以后可是卿儿的呀!烟儿当了家,这、、、这儿子怎麽办?无限悲凉的看着夫君和儿子。

柳少卿可简单多,毕竟小孩子,而且已经被茗烟收服了。他的心思现在可都在这个姐姐身上,姐姐好厉害。把爹都镇住了,她叫爹老狐狸,嘿嘿,看爹不自在的脸,偷笑着看向爹。想到以后有姐姐打理家业,心中雀跃不已。自己以后可以有很多时间陪姐姐了,不用天天跟爹学习了,可以为姐姐去学梳发,还要学好武功保护姐姐,呵呵。乐的屁颠屁颠的,柳夫人要是知道儿子的想法还不被气死。

管家抬手拭去额头的汗,天呀!大,你就饶了老奴吧。气自己怎麽就这麽不争气,活了四十好几了,也是见过市面的人,唉,今怎就载在一个女娃手里,被大迷惑了。偷偷看了眼老爷,唉,连老爷都敢戏弄,她还有什么不敢的。老爷可千万别追究刚才的事,老脸没地方放了。转念一想,坏了,老爷要把柳家大权交给大,那以后自己岂不是要天天跟大见面,呜呜,这不是要了老命了吗。

几个丫鬟默默地在底下交换着眼神,第一手消息呀!一会可以八卦了。但也知道刚才发生的是多么重大的一件事,柳府要变天了,刚才那邪魅的人儿,让人摸不到她的头绪,既让人害怕又让人甘愿匍匐在她脚下。她真的好美,她到底是谁?她们都认识舞娘,舞娘每天都会去厨房,等会让厨房的宋婶去问问舞娘,打听一下情况。她们的魂都被勾走了,别说是老管家了。看看,管家还在不停地拭汗。

柳夫人坐不住了,“老爷,你是开玩笑的吧?”一脸希冀的看着柳庆豪。

柳庆豪看了夫人一眼,挥手让管家和丫鬟下去。“夫人,我意已定,不必多言。”柳庆豪一脸坚决。

“那,那你也要考虑到卿儿呀?”柳夫人无力的挣扎。

柳庆豪看着儿子,柳少卿听到谈到自己,回看着爹娘。自己很好呀!

“少卿,柳府交给你姐姐,你可反对?”柳庆豪直接问道。

“一切听爹安排。”柳少卿认真回到。

“不后悔。”

“永不悔。”

“卿儿?”柳夫人急了。她不明白这父子两吃错什么药了?

“夫人,为夫心里自有考量,你且宽心。”柳庆豪安抚道。

“唉,罢了,罢了。随你们吧!”徐秀娘无奈的低泣拂袖走了。

<script src=""></script>

柳庆豪也不追,回头看着儿子,看着眼中眼光一闪一闪的,知道儿子被女儿收服了。想到女儿的美貌,“少卿,记住,她是你姐姐,以后柳府的当家。”

“知道,可是,爹,为何我和府里的人不知道姐姐的存在,为甚麽要瞒我?”柳少卿问出心里的疑问。

“唉,少卿,是在怪爹娘吗?”无奈的看着儿子。

“没有,只是心里不舒服,我其实,其实很想有个伴,嘿嘿,有个姐姐真好。”轻声回道。

“你姐姐自小就天资聪慧,异于常人,爹娘一时无法接受,所以、、、,唉、、、”柳庆豪感慨的说道。

瞧瞧,狗屁,虚伪的老狐狸,他怎麽没提他刚开始的重男轻女呢!

柳少卿有些了解,接道:“所以,爹把姐姐关在后园,不让我们姐弟见面。”

“唉,都是爹的错。”柳庆豪心中确实无限悔恨,他后悔自己没能出现在茗烟的生活里,浪费了十几年时间,那该是一个怎样精彩的过程,他嫉妒天机老人和舞娘。

“爹,我喜欢姐姐,以后她由我保护,你们谁也不能欺负她。我要找夫子上课了。”说完一溜烟的跑了。留下被儿子貌似恐喝的柳老爷。

老狐狸回过神来,长叹一口气,唉,老了。狗屁,才四十三。

“来人?”

“老爷,你吩咐。”管家恭敬地等待着。

“吩咐下去,明一早全部到大厅集合。转下话,让各地的大掌柜十天后晚上醉月楼见。”

“是。”

茗烟喝着茶,望向远方的蓝天白云。心中暗骂:老狐狸。薛帆在旁吹着笛,舞娥绣着花。都没人说话,悠扬的笛声清晰地贯穿耳膜。带来一丝娴静。

“奶娘,为何他们叫你舞娘?”茗烟清幽的问道。

舞娥一愣,不明茗烟这是哪一出,但也回道:“出嫁从夫,跟夫姓。夫家休了我,自然要用自己的姓。既已嫁过人,就不拭娘了,所以称我舞娘。”舞娥落寞的低下头。

<script src=""></script>

“哦,舞娘,我不喜欢,像艺妓的名号,不好,以后我们都叫你舞娥,你的名字,可好?舞娥?”茗烟依然望着天空。

薛帆和舞娥都是一愣,看向茗烟,不明白这丫头又想什么。

“名字是每个人生出来,爹娘给的,定下了,就是一辈子。不管会出现什么突发事,改了 名字,但唯一不变的是自己一开始自己可以叫出,识得的名字永远留在每个人的心里。其实我个人认为,名字只是一个称谓,一种形式,一个代号。报恩也好,感激也好,仇恨也罢。都会随着时间而冲淡,心里有了自然什么都有了。所以,舞娥,你虽是我口中的奶娘,老头口中的舞夫人,别人口中的舞娘,却也只是一个人,舞娥,你就是我们的舞娥。”天机老人震惊。舞娥感激,心痛。

“丫头。”

“烟儿。”

“告诉你们,其实我也有两个名字,前世我叫刘娟,这一世我叫柳茗烟,索性姓氏一样,只是字改了,倒也是一家。”茗烟悠悠道来。

身边抽气声。薛帆的师父当年虽算出异世魂魄,可没算出是带有前世记忆的魂魄。所以薛帆也只算出她出现的时间,没算出她有前世记忆。舞娥要疯了,烟儿是人薯还是仙?她不要失去烟儿。

“前世的我为救人而魂归。今生的我只想肆意而活。有你们陪伴我很开心。”茗烟收回视犀看向身边的两人。

呵呵,真好玩哪!两人张着嘴,愣在那。舞娥的东西掉了都不知。老头好多了,愣了下神,坐下用手中的笛子轻敲桌面,思索着什么。茗烟帮舞娥拾起掉落的绣品,拉着舞娥也坐下,舞娥回过神来,一把把茗烟抱住,“烟儿,答应我们,不要离开我们?”

茗烟拍拍舞娥的背,知道吓到她了,“好,我答应你们。”

“丫头,真的掌管柳家?”薛帆状似无意的问道。舞娥也用眼神询问。

“呵呵,有何不可,玩玩,我闲的太久了。”茗烟挑挑眉。

“今后可没时间肆意江湖喽!”薛帆挑拨道。

“哈哈,老头,柳家的事,我还不放在眼里,老狐狸想算计我,还早呢!两世为人,我还不搅它个天翻地覆。”茗烟无畏的回道。

“好,丫头,我老头支持你,哈哈、、”

舞娥在一旁也笑着,茗烟作甚麽都有分寸,她只要跟着她就好,自己永远站在茗烟这一边。

27 立威

第二天一早,刚用过早膳,前面就派人来请了。

走出小院,茗烟就看到弟弟站在路边等候。柳少卿看到茗烟出来,愣了下神,欣喜的跑到茗烟身爆“姐,我来给你带路。”姐姐今天好美呦。

“恩。”茗烟一行随柳少卿穿过走廊花园,一步一步迈向那精彩的道路。

跨过一处拱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院下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整齐划一的低头站立在院中等待。

随弟弟走入大厅,两边也都低着头站满了人,这些大概受事一类的吧。茗烟不是很在意的扫过。

抬头看向主位,爹娘在坐,一个似笑非笑看着我。一个脸色苍白却也尽量展现温柔的表情给她。

茗烟拉着弟弟随意的找了位子坐下,老头和舞娥坐在她身边。茗烟看着柳庆豪,歪头看了下所有人,“太劳神慎重了吧,都下去。各值其位的管事留下即可。”

各管事也都有耳闻昨天的事,都对茗烟好奇的很,猜测茗烟是谁?这麽大的胆子,敢挑判老爷。都纷纷向茗烟投去探寻的眼神。就这一眼,屋里在站的管事都愣了。

今天的茗烟是不同的,平时的她喜欢穿白色的衣裙,不喜花哨,简单即可。今天的她依然是简单的装扮,但裙衫却换成了大红的,没有任何图案,上好的丝料,只在高腰处打了一个漂亮的超大的蝴蝶结。外边还罩了一层雪纺白纱,对襟自然敞开,露出蝴蝶结。娟发依然披在脑后,在发梢处用金色丝带系着。慵懒的坐在那,娇艳的大红穿在茗烟身上不俗气,透过白纱飘渺梦幻。再配上若隐若现的蝴蝶结,茗烟此时是妖而不娆,艳而不冶。妩媚宛然,高贵的让人不敢逼视。面上红色面纱遮去了茗烟的芙蓉面貌。却更让人忍不住去偷窥一二。

柳庆豪在片刻的愣神后,站起走到茗烟跟前,一手拉起茗烟,一手拉起柳少卿,向厅外走去。茗烟任由他拉着,三人站在大厅门口石阶上,看着底下的下人。

“都抬起头来,这是大,从此刻起她就是柳府的当家主子。好了,都散了吧。”简单的说完,也不等反应,复又拉着茗烟和柳少卿进了屋子。

留下一院呆住的下人,什么?大?没从身份中回神,又被那妖艳而高贵典雅的气质折服。

回到屋里坐下,茗烟看了眼各个管事,大部分都是些年龄大些的,年轻的是两个劲装打扮的人,大概是护院之类的。微不可见的摇。

<script src=""></script>

柳庆豪看茗烟不出声,只是打量着这些人,心下暗讨,女儿想什么?脸上不动声色。

“今天把大家聚集在此,是有事宣布。这是我儿茗烟,柳府的大,以后柳府就交给烟儿了。你们都是柳府的老人,要好好协助我儿。”

“是。”大家收起震惊,怀疑的眼神,恭敬地回到。

为我的身份,年龄,能力。茗烟呵呵笑了。大家不明所以,都看向她。

“初次见面,大家都不了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柳茗烟,十二。以后就是你们的新主子。你们可以把我当主子,也可以渺视我,我无所谓。敢站出来挑衅的,我欢迎。但后果自负。我不喜欢背地里捣鬼,两面三刀的人,被我查出,后果吗?”茗烟停下诡异的看着大家问道:“你们想不想看看我养的食人花吃人的样子?”问完低垂下头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发。状似自己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大厅里的人屏住了呼吸,惊恐的看着茗烟,不相信这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说出的话。柳少卿也想起那天的事,想到自己的小命转眼即可没了,小身子一哆嗦。向椅子里缩了缩。薛帆看到,会心一笑。舞娥也笑着看着茗烟,明白茗烟只是吓吓大家。看似简单的介绍,但已把自己传达的意思表明的很清楚。把大家都震摄住了。柳庆豪满意的笑了。

只听一声惊叫,大家看向柳夫人,唉,可怜的柳夫人一直都在着神经,终于在茗烟的恐喝中昏了过去,解脱了。

“老狐狸,去,把人送回去休息吧。不适合她。你也不用来了,没你的事了。回吧。”茗烟不在意的挥挥手。

柳庆豪挑挑眉,看了眼茗烟,抱起柳夫人走了。大家傻眼了,嗯,貌似这个大根本不把老爷夫人放在眼里。老狐狸,嘿嘿,咳咳,呵呵,几个差点笑岔气。憋得脸通红,忘了刚才紧张的气氛。

“好了,想笑就笑,别憋坏了身子,以后大家在我跟前不需要太拘谨,没有尊卑之分。我要的是忠诚。你们也介绍下自己吧。”茗烟闭上眼靠向椅背,等待着。

大家 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管家硬着头皮,回道“我叫柳青,在府里三十多年了。承蒙老爷厚爱,一直担任管家一职。”说完,抹了一下汗,退下。

茗烟嗯了声,没言语,弄的管家频频拭汗。茗烟等了半天,没人言语。睁开眼,锋利的扫向每个人。“下一个,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一个个来。”说完闭上眼睛。

<script src=""></script>

大家被那眼神吓得脊背直冒虚汗。颤颤巍巍的站出一人,五十多岁。“我,我是账房的,府里的财务归我管,我叫秋平。”

“俺叫张花,俺那口子叫宋波,大家管我们叫宋头和宋婶。我们是厨房的。”接着,大家一个个介绍着,不时的偷瞄着茗烟。

柳少卿,老头和舞娥闲散的坐在茗烟旁爆看茗烟,慵懒闭着眼,怡然自得,胸有成竹,只当自己是一个看客似的。三人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

十几个人一一报完,茗烟听后,问了些琐事,交代了一番话,也没再难为他们,都让下去忙了。

聪明人的做法,立威过后,得到了效果,见好就收,对整体大局自己不了解。那些人的底细,自己又不清楚,慢慢来,一点一点瓦解,不急。茗烟自负的邪魅的笑笑。

柳少卿等人都走完,讨好道:“姐,你好厉害。”

“那你怕不怕我。”

“怕,但我知道姐不会伤害我的。”柳少卿歪头想想回道。

“傻小子。”摸摸弟弟的头。严肃的说道:“弟弟,不要荒废了学业,但不能死学,要灵活运用。实践才是硬道理。学会审时度势,隐藏自己的弱点,懂吗?这个家以后还是你当家。我只是占时帮你打理。”

“姐,我懂,但你不要不要我,我要跟你一辈子。我不要当主子,爹给了你,就是你的。”柳少卿急急道。生怕茗烟丢弃了他。拽着茗烟袖子死死地。

茗烟无奈的看看弟弟,摸摸弟弟的头。看向老头和舞娥,他们抖抖肩,率先走了。茗烟咬牙,看着弟弟,这个死小孩,“松手,不然现在就不要你。去,该干嘛干嘛去,。”

柳少卿看看茗烟,转身跑了,他可知道惹毛姐姐后果很严重的。

28 狐狸中的精品

几天的相处下来,柳府其实也没什麽好管的。毕竟柳庆豪也是只老狐狸,他用的人虽然年龄都偏大了点,做起事来倒也熟练利索,能力也相当不错。茗烟也不急着换血。慢慢培养年轻力量。毕竟府里不能和生意场上的相提并论。府里的还是熟人安全。反正她已传下话,每半年府里要考核一次,任何人只要自己有能力都可以报名。

这一日,茗烟正在书房看账册,这柳府生意做的蛮大的,但这老狐狸懂得隐藏实力。账本好像都经过处理过了,没有标明具体是哪家,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不明白老狐狸又耍什么把戏,含无非是在考验自己吧。

账本表面各不同,但从账面上也能看出是做什么生意的。就是有几本灰色的本子,里面记得银两数目庞大,支出很少,也只是买些日用品而已,都是女人家用的。还有就是酒水几乎两三天就要买进。茗烟纳闷了好久。天呀!。呵呵,挺有意思的。为甚麽这几本表皮是统一的颜色呢?茗烟笑的很贼。

书房是柳庆豪专门为茗烟准备的,本来他还想要茗烟他们搬出小院,茗烟没同意,已经习惯了,再说也喜欢那清净。老头和舞娥也喜欢那,也都不愿搬,推辞掉派给自己的几个丫鳜日常生活起居还是由舞娥打理。他们两个随时跟在茗烟身后,俨然一个是茗烟的保姆,一个是茗烟的保镖。虽说茗烟都不需要。舞娥也只是在小院里有些事可做,出了小院一切自有人打理。老头更不用说了,他俨然是座上宾,下人对他可是礼遇的很。他也是拿翘得很。这不,茗烟在看账本,两人在旁自得其乐,品着茶,下着棋。

茗烟放下账本,揉了揉太阳,不经心里暗骂,混蛋,这麽繁琐的记账,看的真累,好怀念现代的高科技,电脑。还有小秘小王同志。呜呜。

这时门外报老爷来了。他来干什么?自那天接管柳府后,就没见过他,他到放心做甩手掌柜。思索间,柳庆豪进了屋。看向下棋的两人没作声。老头和舞娥也完全漠视他,继续下棋。

“烟儿,爹来看看你,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说着柳庆豪随手拿起账本看着。

“还好,爹把弟弟教的很好,他都把大概的事都告诉我了。”心不在焉的回道。

“烟儿,你是在怪爹?”放下账本看向茗烟。

“没有,就事论事。”沉默中,两人对视了一会。

“柳家的生意大部分分布在大的城镇和主要的交通要道处。京城里有十二家铺子,四家酒楼,两家珠宝店,三家客栈,三家。别的地方也都是已地理位置和当地情况而定的。”说完坐到一边。

茗烟晓得,狐狸就是狐狸,做生意都计量着来的。“都是暗处作的吧。”话问出却像谈论别家事。

“你怎麽知道?我连少卿都没告诉。”柳庆豪暗自吃惊。女儿真不简单。

<script src=""></script>

茗烟扬了扬手里的账本,柳庆豪哈哈大笑。

“不错,烟儿,爹没看错你。柳家生意不管是明处还是暗处的,它们都各有各的标记。但都和柳字脱不了关系。以后你要自己去识别了。是我们柳家的暗部。培训护卫和专门打探消息。以后你做主,也可它用。”柳庆豪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是一张纸,上面画着好多图案,还别说都和柳字有关,呵呵,古人还挺聪明的吗?就是一个字“贼。”狡猾的狐狸。没给自家的商号一个特定的标记,倒也别出心裁。

只见柳庆豪又从怀里掏出一样头饰。一根玉簪子,通体碧绿,柳叶形状,做工精湛,那片柳叶不大不小,女子戴在头上精巧极了。茗烟接过,心下明白。笑笑,随手挑起头发把簪子别在头上。

“这玉簪是特意为你准备的。爹的是一枚玉印章,少卿的是一枚玉戒指。图案都是柳叶。”停了一下。说道:“这些都是一块玉下来的,师傅的工艺是我们柳府特有,别人模仿不了,月光下它会发光。”说完站起身来。似要走。

“烟儿,我帮你约了各地的大掌柜,三天后的晚上,醉月楼见。”留下茗烟气恼不已。

讨厌,自己刚想到要带着老头和舞娥一起出游,来个明察暗访呢!哼。

茗烟把账本一推,烦人。臭狐狸。老头看到茗烟的孩子气好笑道:“丫头,是不是什么没如你的意,不高兴了。”

“老头,你说,这老狐狸是不是已经成了精了,处处都算计的恰到好处。”茗烟不以为然单方面的诉说着事实。

舞娥笑着接道:“烟儿,看你并不讨厌呀!我觉得你仿佛更有精神,眼睛在放光,不无聊了吧?”

“呵呵,瞧你说的,我又不是狼,还眼睛放光、、、”

还没等茗烟抱怨完,天机老人和舞娥对看了眼哈哈笑道:“没说你是狼,你是只小狐狸,比那只老狐狸还狡猾的小狐狸。”

嘿嘿,茗烟淡笑不语,舞娥问道:“烟儿,你笑的好贼,难道我们说错了吗?”

<script src=""></script>

收住笑回道:“没错,我承认。”看着那两人露出:看吧,没错吧!的表情。茗烟话一转,“那,不知,跟在我这小狐狸身边的两位又当是什么呢?”

老头和舞娥对看了眼,苦笑,就不能占茗烟的一丝便宜。

“丫头,你说什么都好,不与你挣。”薛帆说完,舞娥也点头附和。

“一个是我奶娘,一个是我师父。我是你们带出来教出来的。我是小狐狸,你们就是狐狸中的狐狸,狐狸中的精品。”茗烟说完负手而立看着两人。

“嗄。”两人同时叫了声,下巴颏只差没掉下来。这是什么逻辑。无奈的只能。

茗烟也不解释,坐下拿起账本看,不经意想起老狐狸走时的话。

“老头,知道醉月楼吗?”

薛帆想了想,“应该是京城里有名的。我好像在花街见过。”

“哦,老头,你去找过姑娘?”茗烟有意的往舞娥那看了一眼。

“丫头,休要诳语,我只是多年前路过,好像生意很好,我多留意了下。”茗烟看见舞娥暗暗松了口气。

茗烟诡异一笑:“老头,我就顺了你的意,今晚,我们的娱乐是:逛。”

“什么?”老头和舞娥都吃惊的站了起来。

呵呵,不理会两人表情,茗烟潇洒的走出屋,留下要吃人的两人。

29 妓院戏老鸨

不愧是京城里的花街,车水马龙,所过之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白天人都带着各色的面具生活,,那晚上就是脱掉面具的时刻,什么样的嘴脸都有。特别是在这花街中。

花街里生意好的自不用姑娘亲自在门口拉揽生意,龟奴只需把大门打开,恭等来往的贵客。生意不好的,三五个姑娘为了生计干起下等的拉皮条买卖。唉,生存呀!

此时,茗烟和老头就站在醉月楼门前。门口左边有两棵柳树,为这花街妓楼平添了一分清雅。嗯含柳记,呵呵,没有错,这应该就是柳府产业的标记吧。茗烟笑笑。此时和老头就站在醉月楼门口。

舞娥被留在府里,他们现在易了容,老头脸上皱纹满布,一把胡子,一身儒衫。茗烟化身为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小公子。幸好茗烟个头脯十二岁的小身板,现在俨然像一位十五岁样子,到也没多少人怀疑她。毕竟古代的人成熟的早。这就像老仆带自家少爷初次出门开荤似的。

醉月楼是那种门当高的,门口立着两个龟奴,一身打扮也比普通人家穿的好。门庭装饰华丽,两个龟奴并没有因自家的门槛高而趾高气扬,对每一位进门的客人都是谦卑的圆滑。

具茗烟的观察,进醉月楼的客人非富即贵,但客人来到醉月楼门口都会收敛自己的嘴脸,欣然的随龟奴进去。楼里隐隐的飘出的酒香沁人心脾,悠扬的琴音随风送来,如痴如醉。茗烟和天机老人对望了眼,抬步走进醉月楼。

龟奴早就看见两人,虽面生的很,但从两人身上的穿着可以看出是富贵之人,不敢怠慢,只当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初次出来嫖妓。

“两位爷请,我们这的姑娘个顶个的水灵,爷要什么样的都有,包爷满意。”说完,已把我们迎进一个大厅。就见他扯着嗓子就喊:“妈妈,客人到。”喊完也不带停留,就转身退出了大厅。

茗烟还没来及打量四周,就被酥麻的嗓音引了过去。“两位爷,这边请坐。”寻声看去,一位身着华丽红纱裙,随着她的走动腰姿勾画的曲线动人,起伏曼妙。脸上没有厚厚的脂粉,白白净净的鹅蛋脸上眼波流动生辉,的鼻子,嫣红的嘴唇,娇媚一笑间,尽显芳华,不大,二十几岁样子。

“两位爷初次光顾醉月楼吧?我是妈妈凤舞,大家看的起都叫我凤妈妈,两位爷需要什么尽管吩咐。”说完妩媚一笑,拍拍手,就见两个小丫鬟端了酒菜来到茗烟坐的桌前,不动声色,麻利的布置完下去了。

茗烟笑看着凤妈妈,真是长了见识,不同电视剧,小说里说的老鸨,没有浓妆艳抹,肥胖的身躯,有的是摇曳的身姿,妩媚动人的脸蛋。靠,这是老鸨,还是的头牌。这老狐狸还真会做生意,有这样的妈妈,谁还会不来,乐不思蜀呀!

<script src=""></script>

凤舞看着这一老一少,自打进门,眼睛没有迷离在那脂粉成行中,老的面无表情,事不关己,端起酒就喝,好像在发泄心中的不满。这小的,清澈的眼中带着笑意盯着自己,这眼神莫名的叫自己心里一慌。手不自觉的轻捂心口安抚。自己在这风尘里打滚了快三十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为何这少年的眼神让自己莫名的心慌。没有,没有算计,没有轻蔑,有的只是清澈无波,那笑太纯,见惯了虚伪的笑,这样清纯的笑让自己不自在。“呦,这位小爷,长的可真俊俏呀!妈妈我看了都要心痒。这位老爷,不要光顾着喝酒。妈妈这就给你们叫几个楼里的头牌服侍你们。”说着就扬起手里的帕子,要招呼姑娘过来。

薛帆很是不爽,哼了声放下酒杯,瞪向茗烟。茗烟无畏的笑笑。从怀里掏出五千两银票放在桌上推给凤舞,“妈妈,不必了,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只想看看听听歌舞,如果妈妈不忙,过来坐坐。”茗烟笑着看着凤舞。

凤舞看着桌上的银票,乖乖,这是哪家的少爷,出手如此阔气,买个头牌的都够了,他们竟然只是在大厅里喝喝酒,听听曲,看看歌舞。见多了出手阔气的,但哪个不是占尽姑娘的便宜。这少年只是云淡风轻的让自己不忙时过来坐坐,没有强迫。好像只是随口一说,来与不来,随意。可自己听了,无形中有种自己必须来的感觉,不来,自己会后悔。

“怎麽?妈妈是闲少了吗?”说着,茗烟又从怀里掏出两千两放在桌上,“妈妈,好酒尽管上来,一个子也不会少你的。”说完依然笑着,但眼睛已转向舞台上。

凤舞张着嘴,这少年绝不一般,如此气度,怎能是一位少年能有的,回去好好查查。看到这一老一少并没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见好就收,拿起银票,揣入怀里,妩媚一笑,嗲声道“够了,够了,两位爷慢用,妈妈我告退。”风骚酥骨的扭着腰肢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含丫头,你到时蛮自在的。”天机老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嘘。老头,注意措词,我现在是少爷,小心隔墙有耳。”茗烟不是很在意的回道。连头都没回,继续欣赏着舞台上曼妙的舞姿。薛帆气的只能拿酒出气。上好的青酒被他当水喝,啧啧,可惜了。茗烟无奈的端起酒杯慢慢品味。

画面很诡异,故事情节俨然是老家仆不堪少爷的纠缠,带少爷逛窑子,进了窑子,老家仆喝着闷酒,少爷自得其乐。呵呵,这就是凤舞观察到的虚像。

茗烟眼虽看着前面舞台,眼角不时的瞄向四周,莺声燕语,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美人美酒,那叫个活色生香,嗲声,声隐隐透着魅惑。大厅的周边是隐蔽的房间,不时有男男女女出入,衣衫不整。楼上是雅间,也都坐满了人,三楼就更隐蔽了,窗户上垂着纱幔,看不清里面。隐隐约约间也都坐满了人。

茗烟轻笑,醉月楼,名字雅,老鸨更有趣。

<script src=""></script>

远远地凤舞扭着腰身风情万种的过来了,冲着茗烟就靠了上去,还顺手拿起酒壶给茗烟倒酒,“小爷,妈妈来陪你坐坐可好。”妩媚的用手似有似无的划过茗烟的小手。

薛帆看了坏坏的一笑,不予理会,继续喝着酒。茗烟邪魅的勾起嘴角,端起酒喝下。伸手揽过凤舞的腰肢,撒娇又似埋怨的在凤舞腰上轻拧了一下。

“妈妈,你好没良心,这麽久才来。”说着还把头在凤舞的胸前拱了拱。

薛帆在一旁漱哈大笑,茗烟在只能和老头两人看到的位置冲老头做了一个鬼脸。薛帆笑的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赶紧转过脸看向别处。

凤舞也尴尬的很,心里那个气呀!暗骂:这死小子,竟然明目张胆的吃老娘的豆腐。自己倒一直把你看走眼了。看老娘怎麽收拾你。

茗烟抬起俊脸,无辜的眨着大眼,绽露笑颜,水眸一转,透着魔媚的。“妈妈,你好美,身子好软,怎麽保养得,教教我。”

凤舞窝心的气,刹那消得无影无踪,摸着脸,妩媚的一笑,“瞧你小嘴甜的,妈妈我呀,今晚什么都不管了,就陪小爷你了。”边坐下边又吩咐丫鬟上酒。

“谢谢妈妈。”

呵呵,凤舞乐的哪还有妈妈的样子,殷勤献媚的一晚上都陪着茗烟说话。薛帆眼看了看老鸨,唉,又是一个牺牲品。丫头还真是不简单,这只有原先的三分姿容也能把管理偌大的老鸨迷得昏头转向,那嘴上的功夫不得了。自己还是安静的在旁喝小酒吧。

30 前戏

茗烟像往常一样看着账本,管家柳青在一旁报告着府中的杂事。今晚就是和旗下掌柜见面的日子,那天暗访醉月楼,玩的很惬意,其实她对那个老鸨兴趣更浓些。

茗烟嘴角翘起,心思俨然不在,眼神有些迷离,柳青谨慎的看着茗烟。心中不免叫苦:大,你是我祖宗,给点提示,行不。唉,这小祖宗比老爷难伺候。老爷只是严厉些,这祖宗刁钻的很,动不动就被戏弄,意难测呀!

阳光暖暖泌心,管家额上却冒着冷汗,茗烟有一柱香时间没动了,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但柳青就是知道大没睡,所以不敢动一下,今偏邪门了,平时跟在茗烟身旁的两人都不在。连个救场的人都没有。

管家瞄了瞄茗烟,心一横轻声问道:“大,老爷说,今天午膳要一起用。你看、、、”还没等柳青说完。

茗烟摆摆手,“管家,我想吃水果,帮我拿些来。”

“嗄。”管家怔在当下。人老了就是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管家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茗烟无奈的抬眼看了下。算了,这人就逝板,无趣,还是凤舞好玩。“知道了,吃饭叫我一声。现在我要吃水果。”

管家听完总算心落了地,连称:是,是。跑出书房。茗烟看的好笑,自己并没怎麽样他,他怎麽好像很怕自己似得。

茗烟一上午都在书房中度过,直到午膳时,管家亲自来请。

茗烟迈进饭厅,呵呵,吃顿饭,有必要这麽严肃吗?柳夫人一脸担心和关心之色。连老头和舞娥也一脸严肃的坐在那。

抖抖肩坐下,让管家开饭。一顿饭大概也只有茗烟一人吃得津津有味,安之若素。

饭后,柳庆豪叫住茗烟。“烟儿,晚上的事准备如何了?”

<script src=""></script>

茗烟端起茶,喝了口,眼波流转,如潭水般,见不到底,“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柳庆豪被茗烟回问的一愣,继而笑了,“自己小心。”站起身离去。柳夫人苍茫的起身追去,却在快出厅门口转过身来,怯怯的说了声:“烟儿,娘支持你。”随即离去。

茗烟笑了,起身把柳少卿拉到身边来,自那天恐吓过他后,他一直没出现在自己跟前,只是偷偷的远远地来看自己。今天一进门,就看到他一脸关心,却又极力掩藏,不敢靠近。一双大眼巴拉巴拉的眨着,一个九岁的孩子,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不得不过早的被迫成熟起来。不得不费力的掩饰自己真实的情感。唉,有点心酸,有点心软。

“弟弟,晚上陪姐姐玩可好?”茗烟摸着弟弟的头。

柳少卿欣喜,他当然知道晚上姐姐要干什么了,跟在爹身边也有些日子,那些掌柜的也见过一些,知道他们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自己好担心姐姐呢!自那天,怕姐姐讨厌自己,只敢在远处看着。嘻嘻,姐姐要带我去,我要保护姐姐。柳少卿连连点头。

薛帆豁然开朗道:“丫头,大胆去做,老夫相信你。”说完翩然出厅。

“烟儿,我也要去。”舞娥坚定地说完也走了。

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又不是上法场截囚,弄的一个个大义凛然,同生共死。眼波一转,呵呵,管家还在,“管家,我要抚琴,一旁伺候着。”

“天哪!,可不可以不要?”管家小声嘟囔抗议。

“不可以。”茗烟拉着弟弟开心的走了。

谁叫你们把爷弄的心情不好的。哎呀,自己怎麽也称自己为爷了。难不成听凤舞叫的听顺耳了。爷,也不错。凤舞,魅惑的人儿,晚上见。

傍晚时分,吃过晚饭,茗烟换了身粉绿色的纱裙,一头青丝用一根柳叶碧玉簪在脑后松松的挽起,过长的发丝随意的垂在身后,面上带了同色的面纱。那一双含水的眼眸,清澈见不到底。烟而妩媚的凤眼中间无意间点缀着一枚艳红的朱砂痣。在粉绿色的面纱衬托下,茗烟整个人清雅出尘,青莲之姿,朱菊之惑。一路行至大门口,如月光中走来的女神,让人不敢直视。府中下人无不低首恭送。

<script src=""></script>

柳府灯火通明,门口柳少卿已等在那,一身明黄的华服,头发也用华冠束起。一双黝黑的大眼有些痴迷的凝视着茗烟。此刻的柳少卿,俊朗明秀,青眉雅目,干净恬然。

门外停了辆乌蓬马车,茗烟踩着小凳上了马车,随后柳少卿,老头和舞娥也上了车来。马车空间很大,四人坐也不显拥挤。别看马车外表不是多华丽,马车里却铺着上好的锦缎的垫子,车厢两侧有可以活动的桌子,桌子上已沏好了茶水,马车已开始走动,茶水却一丝一毫也没洒出来。茗烟不经要感叹古人的聪明。

茗烟没坐过马车,以前出门,都是骑马,今天为了端出掌家的风范,不得已坐马车的。好奇的,摸摸这,摸摸那。柳少卿见了好笑的说道:“姐,真没想到,这马车能让你如此感兴趣。早知道,就送你一辆马车哄你开心了。”

“去你的,敢取笑姐姐了,找打。”嘴上虽这麽说,但也没生气。自己是真的对这马车很感兴趣麻。眼一挑,继续摸着。爱不释手。逗的天机老人和舞娥也笑了。

马车走远,门旁转出柳庆豪和柳夫人,“老爷,你不担心?”

“夫人放心,茗烟这孩子有这个能力。”柳庆豪负手而立,眺望远处的黑幕。

“老爷,妾不明,为何你要把家过早的交给孩子们?”柳夫人抬起头,柳目含水,望着自己相公。

“夫人,烟儿自小就显示了易于常人的聪明,她绝非池中之物。何况有天机老人在,不怕。”

“夫人,我想多陪陪你。我们回去吧。”柳庆豪柔情的扶着柳夫人往回走。柳夫人虽还担心,但相公的柔情使她甜蜜的依偎着柳庆豪不再多言。

醉月楼,今晚静悄悄的。没了往日的人声鼎沸,丝竹歌舞。门口依然大红灯笼高高挂,龟奴也依然谦卑恭等在门前,今天的客人不是达官贵族,而是柳府新任的当家。

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此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同,好奇,不服,轻蔑。但他们唯一相同的目的就是静等新主人的到来。

31 强势

马车停在醉月楼门口,管家挑起帘子,茗烟一众下了马车。龟奴不敢怠慢,上前询问,管家告知柳府当家到。

龟奴也不敢多话,躬身往里让,茗烟熟门熟路,也不等龟奴领路就往里走。后边大门关上的声音,拉在手里的小手一紧,茗烟笑笑,安抚的拍拍弟弟的肩,拉着继续往前赚呵呵,这点小场面对于她来说小菜一碟。

管家先走到厅门口,吆呼道:“,少爷到。”侧身恭请茗烟一行进厅。

茗烟拉着柳少卿缓步走近大厅。嘿嘿,人还蛮多的嘛!大厅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却都没表示什么,一个个瞪着大眼看着茗烟一行。有的手中扇子都不自知的掉到地上了。

咱就不说茗烟和她弟弟了,光看老头就让人前一亮,一身深蓝色儒衫,头发已有些灰白,也仅用一根玉簪挽着,垂在两侧的发丝随着走动,来回飞舞,腰间一把碧玉笛。一双深邃睿智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看遍了斗转星移的沧桑,看透了世事变化的必然。大儒大志。飘然似仙。

还有他身边的舞娥,虽不是倾城之貌,但也小家碧玉,如一幅水墨山水画,需细细品之,才能窥探出其中妙处。舞娥一身淡蓝衣裙,头发都挽到左侧,拧了个髻,余下的发丝柔顺的垂下,发髻上别了个的水晶兰花,没有一丝已婚女子的样子,这是在茗烟的长期熏陶下养成的。

舞娥原本就是一个心高气傲,有自己思想的女子。再在茗烟的调教和教唆下早就脱胎换骨了。现在的舞娥有思想,有理想,敢作敢当。

茗烟看了一圈没人动。微微倾身施礼,“小女柳茗烟给各位当家见礼了。”先礼后兵,抬高他们的地位。给足面子。

在坐的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被茗烟出声一打岔,都回了神。虚假的回礼。

茗烟不客气的走到首位的桌子坐下,老头,舞娥,柳少卿也相继坐下,管家站到茗烟身后。茗烟摆摆手,让管家也坐下。看看大厅里几十双眼睛盯着自己。茗烟无畏任其打量。

管家站起身,向在坐的施礼道:“这是大,柳家新任的当家主子。”说完退回坐下。

有条不稳的整了整理衣衫,眉眼一挑,“各位当家,柳记现由我接管。茗烟是晚辈,以后有什么不是之处,还请海涵。”

三十多个当家掌柜互相看着,怯怯私语,没有理会茗烟。茗烟也不急,静等着大家。过了好一会,终于有人出头了,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颇有些份量的老者站起身,一拱手道:“老夫乃京城的负责人,花靖松,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script src=""></script>

“请说。”

“老夫只知柳府有位少公子,却不曾听说有位,今日,突然出来接管柳记商行,我们有些疑惑,多年来,老爷都是随身带着少公子从旁学习,这,这、、、、”花靖松有些迟疑的看了眼茗烟又看了看柳少卿。心中暗道:这丫头气度沉稳,虽看不到容貌,单凭那周身的气质,凭自己约人无数的眼力,这丫头绝不一般。老爷能把偌大个柳家和柳记交与她,而没给少公子,嗯,值得自己考虑。

“讲,如何?”茗烟清脆的嗓音回荡在大厅中,霸气十足。

花靖松被茗烟霸气镇了下,怀疑的看了眼茗烟,看她并没看自己,莫非自己耳误,略微思索了下问道:“柳家要交也是交给少公子,怎麽突然落到身上了?冒昧的问:是何许人?为何不拿纱明示于我等?”

不等花靖松说完,茗烟哈哈长笑,笑的轻狂而又肆意。

大家都不敢打扰,柳少卿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茗烟的衣袖,茗烟收住笑声,看着花靖松,眼神深沉幽暗,花靖松不经一哆嗦。

茗烟抬手摸了摸弟弟的头,回首看了自己旁边的人,老头一脸泰然,但看着茗烟的眼中有着支持。舞娥一脸担心却也坚定地在旁相护。老管家是一脸苍白,头上冒着冷汗。但不知是自己害怕?还是为谁担心?柳少卿一脸气番小脸气的通红,瞪着花靖松。呵呵,茗烟轻吐了一口气,何必计较,轻吐一声:“老狐狸。”

此时的大厅寂静无声,茗烟虽是轻声,但在大厅里的人却听得非常清晰,再说还有的是一些习武之人,听得更是清晰。大家都诧然,一致的看向花靖松。花靖松的老脸是一阵青一阵白,气的不轻。

茗烟并没在意,眼睛看着远处,似在思索。她旁边的人明白,茗烟说的是柳家老爷。那些大掌柜可不知道,暗想:这个柳太目无尊长,对她的不满和轻蔑又多了一分。柳少卿看了有些焦急,看茗烟在走神。先生和姐姐的奶娘没有打算出手。管家低着头。

“花伯伯,莫要生气,姐姐不是说你,她说的是爹。爹是老狐狸,姐姐是小狐狸。”说完小心的扭头看向茗烟。

茗烟在他说话时就看向他了,这个小子,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他都掏了出来,没脑子。沉不住气。一抬手,还没等她发力,柳少卿哧溜跑到舞娥身后躲着,“姐,我错了,你罚我干什么都可以,别不要我。”

薛帆哈哈大笑,舞娥也摇,把柳少卿从身后拉出揽在怀里。茗烟气的直翻白眼,气度气度,这小子是要把她气死不成,怎麽越来越幼稚了。

“你,到后面把一个叫凤舞的妈妈给我找来,跟她说:爷想她了,来讨教她皮肤怎麽保养的,她就会来了。”茗烟看柳少卿在那,“去呀!还愣着干什么?”

<script src=""></script>

柳少卿抬手合上下巴,钻出舞娥的怀抱就跑。

茗烟再看向大家时,差点笑场。瞧那一个个,端着茶杯的在抖,茶水溅湿了衣衫不自知,花靖松是满脸通红,也张着嘴没合上,满脸吃惊。定力好点的,瞪着眼看着茗烟。

“管家,你来告诉他们我是谁?为甚麽会掌家?”茗烟把问题踢给柳青。

“啊。哦。咳。嗯。”

“快说,别磨叽。”

“是。大。”

“这是我们柳府的大,叫柳茗烟。是夫人怀胎十月生下的。今年十二岁。大自小聪慧,不喜在外走动,一直隐居在柳府的后院。十几日前,老爷亲自把柳家当家位子传给大。吩咐少爷从旁学习。”说完管家松了口气,抬眼偷瞄了眼茗烟。

“坐下吧。要看就拿正眼看我,不许再偷瞄我。”茗烟爽快的吩咐。

管家,扑通一下坐到地上了,茗烟抿嘴轻笑。管家呵呵的笑着有丝尴尬的坐回位子。

“花管事,人人都有一张皮,不过是一具臭皮囊而已。如果我现下是易容而来,你们也不知道,何必一定要我拿纱呢?”茗烟眉目含烟的望着众人。

被提到名的花靖松脸色为难的看着其他人,“嗯,这、、、”

“大,适才是我们冒昧,我们相信管家说的话,奴家碧华。掌管水城一带事务。只是想问问,大将如何领导我们?如何管理铺子?有几分把握?”一位身着黄衫,装扮,三十多岁,似江南女子,委婉娇柔,但那眸子里却闪着精明市侩。

茗烟缓步走到此女子面前,眼神变的锐利,“我无需领导你们,是你们追随我。我无需管理铺子,是你们在管理,我只需看过程和结果。我不需要几分把握,因为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茗烟一字一步,直到把那个碧华逼坐在位子上。

32 挑衅

茗烟知道他们虽相信了管家的话,但还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茗烟看了眼碧华,身子往前倾,脸侧贴在碧华的脸庞,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位大姐,记住,在有这麽多男人在的时候,不要表现的太强势,女人该示弱的时候就要示弱,那些大老爷们都还没出头,你瞎起什么哄,笨蛋。”说完无意理会碧华漫步走回坐位坐下。

碧华的脸上可不好看,红白交错,又羞又气。这小丫头气势太强,那眼神怎能如此锋利,不经心肝还颤颤。自从爹手中接过水城的生意,每天小心翼翼,不断强化自己,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才让底下的男人们心服口服,自己不愿躲在男人背后,她要比男人更强,才能保护自己。所以自己凡事都要挣,不想落在男人后面。所以自己至今都没有婚配,自己也不再想找男人,却也不想落人口实,二十岁后便一直以已婚妇人的装扮出入,绝了心怀鬼胎的人的念想,也绝了自己的后路。唉,今这丫头一句话,勾起了心中的伤心。碧华默不作声,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大伙没听到茗烟和她说的话,但刚才茗烟的霸气非常惊人,把向来争强好胜,能说会道的碧华弄在那一句话不说,这可是少有的事。因为碧华别看是女流,她可是他们当中了不起的一个人物。柳老爷当年都赞扬她,她将来是商场上的一把锋利的刀。这把刀磨好,用好将锐不可当。但是要看磨刀和用刀的人,是否能得心应手的用。当年她接管生意时年龄小,没有现在的强势。以前她是子承父业,现在不同了,柳老爷把权都交给你个他们都没听说过的小丫头,怎能让他们信和服。所以刚才示意碧华出面,可没曾想,这、、、、、

茗烟看大伙怯怯私语,不经有些烦,那只老狐狸,净给自己出难题,很好玩麻!烦人。还挑个晚上见面,在里,这都哪跟哪?这场面真是烦闷。死小子,凤舞怎麽还没找来。茗烟无聊的把问题甩给管家。

“管家,告诉他们在我手底做事的规矩。”

“哦,是大。”管家听到传唤连忙站到前面。

“在大手下做事,没有尊卑之分,需要的是忠诚和能力。可以渺视她,也可以挑衅她。前提是你有那个能耐。因为大说了:后果自负。还有大不喜欢背地里的小人,抓到后要当花肥。”管家话音刚落,大厅里竟是唏嘘声。

“笨蛋,不是当花肥,是花的食物。”茗烟抗议。

“是,是。”管家赶紧赔笑。

“大说了,是给花当食物。呵呵。”管家赔笑的摸了把头上的汗。唉,作孽呦,这大不是难为我吗?在坐的哪个不认识他,唉,冤家。

管家说完转过脸,谨慎的等待示下:“大?”

“嗯,坐下吧。”茗烟把茶递给他。管家受宠若惊的接过。

“我知道大家都不服我,我不怪你们。毕竟我们互不了解,这样吧。今晚我们就来比试一下如何?”茗烟捏起葡萄放进面纱下的小嘴里。“嗯,好甜,来,老头,舞娥,尝尝。”手上没闲着,顺手把两粒葡萄塞进老头和舞娥嘴里。

<script src=""></script>

茗烟可不管自己的行为多幼稚,她只是率性而为。的人看了傻眼了,这丫头怎麽性子这麽诡异,让人头疼,摸不到边。狂傲不羁,霸气凛然。这会子又跟孩子似得。

“但不知如何个比法?”一名一身书生打扮的男子站起身问道,话语中有几分愤怒和几分不屑。

“喔,不服是吧?好的很,正和我意。”茗烟懒洋洋的靠在椅子里。

“文武随你们。两样都来也可以。”茗烟不在意的挥挥手。

管家紧张了唤了声:“大?”

茗烟眯眼看过去,吓得管家低下头。

“好,有魄力。那我们就先武试后文试。”花靖松带头说道。这丫头太狠,竟然拿人喂食花,且不管她是否有能力接管柳记。先教训教训她。

茗烟要是知道那句纯属恐吓的话起到这麽大的效应,她就早说了。她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没办法,太无聊了。

花靖松向几个人使了眼色,三男两女站起身来。

“乔三”三十多岁。

“夏冰”差不多。

“刘浩”比那两个大一点的样子。

“韩燕”不到三十的样子。

“武梦洁”三十多。

<script src=""></script>

几人相继介绍完,花靖松一拱手,“大,这五人随你挑一个和你比试。”

“不用了,都上吧。”茗烟挥挥手。

“你,你,不要小瞧了他们,他们虽不是武功最好的,但也不差。你小小年纪狂妄自大,不懂得谦虚谨慎。含也不过如此。”花靖松脸上不好看,那五人也一脸怒容。

“得得得,我谦虚,我谦虚。”茗烟无奈的十分受教的妥协。这花老头真他妈的啰嗦。

“你,就你吧。”茗烟随手一指。刘浩站了出来。

此人一身劲装打扮,一看就是个练的。茗烟站起身走到他跟前。

“刘浩是吧,哪混?”刘浩眼一瞪,从没人敢跟他如此说话,在这五人中他的武功是最好的,他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说一说二的。这丫头、、、,含刘浩冷冷的哼了声。

“唉,不说算了,没气量。跟我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以后还怎麽混呀!”茗烟浅笑着调笑。

刘浩心里一颤,这丫头说的对呀!一针见血。不经对茗烟侧目。这女娃绝不一般,看不清面纱下的真容,仅凭那模糊地外表不难看出这丫头倾国倾城。还有那气质和气度,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海纳百川,谈笑间指挥若定。看不出她是否会武功,但她不仅能从五人中挑出武功最好的出来,而且她自身气息似有似无,让人琢磨不定,究竟她会是不会武功。但她既然敢挑战,肯定是会了。那就太可怕了,小小年纪,可以自如隐藏气息。高手呀!

就在刘浩愣神间,那些管事有些急了,茗烟那麽轻视他们,还不教训教训她。大伙心思一样,花靖松大喝一声:“刘浩,你还等什么?”

刘浩微微侧头看了眼他们,再看向茗烟,茗烟依然浅笑立在他跟前。

刘浩一拱手,表情十分认真道:“刘浩,掌管粮运,各地所需的粮食都是由我负责。”

“很好,开始吧。”茗烟负手等待。

33 比斗

茗烟侧开一步,依旧笑着。刘浩说了声得罪了,用了七成的功力向茗烟击去,这一下可谓是虎虎生风,快如闪电,普通人要是被这一击不死才怪。

茗烟微微划开,刘浩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刘浩心下一惊,没有停顿,连着又拍出几掌,都被茗烟轻轻化解。刘浩心下更惊了,自己在江湖上虽没名号,武功不弱呀!竟连这丫头的衣角都碰不到。暗暗把功力提升,又拍出一掌,用了十成的功力。一旁坐的大伙紧张的都已站起身,只除了薛帆和舞娥安然的坐着。

茗烟身形不动,抬手轻轻一挥,化解了刘浩的掌力。身形一晃,快得让人吃惊,贴着刘浩的面,笑眯眯道:“刘掌柜,你可服?”

刘浩一怔,垂下手臂,默不作声。茗烟回身看了眼,众多大掌柜一个个是眼睛圆瞪,一脸不相信。刘浩叹了口气,走回座位坐下。掌柜们互相看着传达着各自的讯息。茗烟也不急,转过身负手而立。

茗烟心思根本就没放在这上,她在想凤舞,凤舞不在这群管事中,她只是个妈妈?有点遗憾,那个八面玲珑的可人。

唉,只能说凤舞占时对了茗烟的味,茗烟对她上了心。就看凤舞能力了,能否让自己保鲜,让茗烟对她长久保持兴趣。

茗烟对古代的很感兴趣。好想凤舞陪自己玩,男人还占时调戏不了,这个风骚的女人还蛮有趣的。调教调教是否能为自己所用呢?茗烟看着眼前的楼阁瞎想,管事们在悄悄的传达讯息。

看刘浩默不作声,一名坐在刘浩旁边的掌柜碰了碰他,刘浩抬起头看向大家,大家关心的眼神,让他舒出一口气,摇道:“刘某不才,请大家原谅。大功夫了得,你们可要小心了。”说完望向几个人。他知道,这里还有几个深藏不漏的,他们平时不动武,修身养性,武功却不容忽视。

管事们又商量了会,站起两人,都是书生装扮,其中有一个是刚才质问茗烟如何比试的人。两人走到大厅中间,拱手道:“姜波阳,掌管曲城事务。张田丰,掌管淮州城事务。”

茗烟转过身打量一下,没理会他们,向坐着的人里面扫了一眼。身形一晃,掠过场中的两人,向坐在最后的一名老者抓去。身形快的让人措手不及,但见那名老宅手一撑桌面腾空而起,一个旋转躲开茗烟的一扑。

待那名老者站定,其他人惊出一身冷汗。有的叫出声来。且不说茗烟此举,而是那名老宅他们心惊,孙头竟然会武功。他可是他们中的老好人呀!

但见那名老宅身穿藏青色袍子,头发灰白,玉冠束发,满面红光,笑起来眼角褶子看的分明,留有一撮灰白的胡子,此人看起来慈眉善目,俨然是位慈爱可亲的老人家。但那老者眼中一闪而过的精明是骗不过茗烟的。

“大,为何如此呀?”那名老者此时和善的笑着问茗烟。心下暗惊,这丫头心思如此诡异,自己会武,只有柳老爷知道。她却能看出,确实不可小视。

这名老者叫孙贤,他是这些哒掌柜当中唯一一个知道茗烟存在的人。从出生的不受宠到现在的接管柳家。从柳老爷把柳府交给茗烟管理的那天,他就等着看茗烟表现。呵呵,此时,他很满意,自己都有些佩服她了。他在这些人当中从来都是低调,不争,不抢,不弱,不强,事事是置身事外,其实是事事他了如指掌。还有那句戏弄碧华的话,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一针见血。碧华被堵的是有口难言。

茗烟也不看他,顺势依靠在他的位子上,慵懒的回道:“好玩呗。”

圣人听了她这句话也会气的鼻嘴歪的。何况在坐的,和晾在场中央的两人。茗烟不理会他们的怒气,站起身,向后挥挥手道:“我敬你。但不该在我眼皮底下藏私。报上名吧。”

孙头却实不是一般人,心下不经莞尔,哈哈笑道:“大,老夫服你。老夫孙贤。这便是老夫负责。”

茗烟没有多问,心下了然。越过场中两人,看了眼,嗯,还算沉得住气,两人定力可以。茗烟站到两人中间,两手同时向两人劈去,只用了两成功力,姜波阳和张田丰迅速向后掠,避开掌力,碰到了桌椅才停下。互望了眼,同时向茗烟扑去,茗烟身形不动,见招拆招,不一会,三百个过去了,两人茗烟的衣边都碰不到,两人脸上有汗冒出。

厅里的人都站了起来,两人也有些急了,姜波阳把腰间的纸扇拿在手里刷刷向茗烟攻去。张田丰也抽出一把软剑,向茗烟刺去。茗烟不慌不忙,赤手迎上,厅里的人都捏了把冷汗,为姜管事,张管事。也都心惊茗烟的武功如此厉害。

就在大家紧张的观看比武时,一声怒吼:“不准你们欺负我姐姐。”没等人反映过来,一个小人影斜插进茗烟三人中。

茗烟好笑的看了眼柳少卿,见他已攻向姜波阳,唉,叹了口气,还想再玩会的,既然这小子这麽想表现,也好,试他一试武功。隔开柳少卿,茗烟把姜波阳和张田丰罩在自己掌下,一个正面交错,茗烟赤手夺下了他两的兵器。

茗烟在他两愣神时,站到一旁,推了把柳少卿,“去吧。叫姐姐看看你的身手。”说完转身走回座位,把兵器扔在桌子上。

话说柳少卿去找凤舞,哪知凤舞在泡澡,丫鬟死活不让靠近也不给传话。柳少卿只好等她出来。所以这麽长时间才回。回来就看那两人拿着兵器在和赤手空拳的姐姐过招,不曾多想,就冲了上去。姐姐把他隔开,还以为姐姐不高兴自己帮她呢。正郁闷,姐姐夺了两人的兵器,让自己上,心下高兴,原来姐姐是怕兵器伤了自己。含姐姐看我的,我可不是花拳绣腿,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柳少卿挥拳向那两人攻去。姜波阳和张田丰还在吃惊茗烟的武功,斗这麽久都没见她累,竟然还能赤手空拳夺了他们兵器。不经肃然起敬。看小少爷向他氓来,侧身避过,看向茗烟,他们现在已在不自觉中对茗烟俯首称臣。

茗烟眼中带笑看着他们,半是迷蒙,半是风情说道:“指导一二。”

得到指示,两人收了九成功力,只留一层对柳少卿。这丫的可不管,小拳头虎虎生风,不留余地攻向那两人,两人不能伤了他,有时只好躲开,就听的大厅里噼里啪啦,坏了张桌子,有人的茶杯被扫掉了。茗烟在那直,嘴上没停,“啧啧,我说,弟弟,收敛些,让你活动筋骨,可没让你破坏公物。”其他人跟看怪物似得看向茗烟。

34 落幕

茗烟无所谓的歪着身子,指点柳少卿。“上面,不对,左上面,攻他肋骨下侧,唉,笨蛋。跳起来攻。”茗烟小嘴不听,大厅里除了老头和舞娥泰然处之外,一个个胆战心惊,门外汉的看过程,懂行的看门道。茗烟指导柳少卿是,姜波阳和张田丰还没出招,茗烟已经指出柳少卿要攻到哪。你说大家能不吃惊吗?薛帆是知道茗烟有分寸,舞娥是信茗烟,由着茗烟玩。

偏有人不能看她自在,吆喝道;“大,老夫陪你玩玩如何?”话落身形已到。

一招黑虎掏心,茗烟咯咯笑着躲过,“孙管事,我等的就是你。”说着击出一掌。

“哦,这麽说来老夫不胜荣幸呀!”哈哈,笑谈中和茗烟过了十几招。

柳少卿和那两个掌柜看这边斗上了,都撤手,站到一旁观看。只见两人在空中翻飞,茗烟如那出尘的仙子,孙贤如那狡猾的苍鹰。鹰始终是斗不过仙子的。只听砰的一声,茗烟和孙贤的掌碰到了一起,两人比起了内力。

一盏的功夫过去了,茗烟突然收手,侧滑开一步,孙贤向后倒退了一步,还没等站稳,茗烟快速闪到他跟前,抬手扣住孙贤的脉搏掐脉,因是背对着众人,其他管事不知,会武功的几人惊吓的上前要阻止,不等孙贤出声阻止,茗烟随手一挥,上前阻止的人只觉一阵内力袭来,倒退了两步,但身上没有不妥之处。怔在当下,心惊的看向茗烟。

茗烟也不回头,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孙贤,“我刚已帮你打通两处阻塞的位,坐下好好调理。”回到位子坐下。

孙贤惊喜的吃下茗烟给的药丸,没有一丝怀疑。坐地运功疗伤。他这是老毛病了,是少年时练功走岔了气,有两处道怎麽也打不通。练功时总觉得气血乱窜,不敢再练,怕走火入魔。武功虽比在坐的好,但也只能达到这个层次,不能再练。所以他平时不动武,散去功力,跟平常人一样。别人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不会武功了。

茗烟精明,进大厅时,她就挨个扫过来,这老头虽周身看不出会武,但那眼中炯炯有神,茗烟看过去时,他特意压下眼中的利芒,茗烟 就知道此人不简单。那一抓只是试探他,嘿嘿,茗烟暗自贼笑,不曾想抓出个老狐狸。

故意对他不闻不问,指挥柳少卿比斗,挑起他的兴趣,出手。比斗时,发现他气血不畅,帮他打通位,赠药。让他好彻底沉服于自己。先前的臣服只是对她的武功,现在要的是臣服她这个人。呵呵,茗烟和老头对望了眼回过头来。

“现在武斗已过,咱们来文试吧。”茗烟无意再拖延时间,都快两个时辰了。

掌柜们已见识到茗烟诡异的武功,都不敢再轻易地挑衅她。犹豫中你看我来,我看你,都拿不出个主意来。有些人已心服,但也想看看茗烟文采方面如何?所以大厅里静悄悄的。没人动。茗烟无奈。

“凤舞,去为小爷我拿古筝来。”茗烟对暗处的凤舞吩咐道。

“是。”凤舞领命而去。

凤舞心里很是吃惊,她是当家主子。她是女的,好美。年龄好小,那天还来了,她还调戏了自己,天呀!那天我没做什么吧?在风尘里混了这麽久,竟还看走眼了。沮丧的匆匆到后院取来古筝。

凤舞把古筝递给茗烟,不敢抬头看茗烟,“妈妈,你好香呀!”茗烟接过古筝时,顺手拉住欲离开的凤舞。

<script src=""></script>

茗烟贴在凤舞身上,嗅着凤舞刚洗过的发丝,没有脂粉味,女子特有的清香和发丝上的兰花香,茗烟色色的吸了口,嗤,嗯,茗烟贪婪的样子把凤舞吓的定在那不敢动。其他掌柜无不怕怕的样子。为凤舞担心,庆幸不是自己。都在想这个新主子竟有这种癖好。老头和舞娥早已见怪不怪。

茗烟咯咯笑了。不理会大家的神色。一个飞身,来到大厅前方舞台上。潇洒的撩起裙子,盘腿坐下,古筝放在膝上。咚咚。一曲《大吉祥天女咒》流畅的倾泻而出。时而欢快,时而抒情。

茗烟闭上眼,沉入琴声中,心情愉悦。不知在什么时候,俏皮的笛声也加入了进来。茗烟睁开眼望向老头,会心一笑。此曲能平静人心,放下忧愁。

脱去那华丽的外表和负重的枷锁,随心所欲。一曲终了手下没停,一曲《悟》流淌而出。这曲清雅,配上老头的笛声,清灵脱俗,让人感悟到一切事物都无所谓,让灵魂都得到了洗刷。

曲终,茗烟飞回到座位坐下。看了眼众人,无奈,众人还沉浸在曲子中,笑笑,站起身,拉过弟弟向外走。她想回去了,很晚了,无聊的比试。

走过凤舞跟前,抬起她妩媚的脸,凤舞美丽的大眼眨呀眨呀的。有着喜悦和迷惑。

“不要让我失望,我还会再来的。”不再理会继续向前走。

身后跟着老头舞娥一众。就在要出了大厅门时,一声洪亮的声音唤回了茗烟:“大,老夫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茗烟回头看去,呵呵,是孙贤,他已运功完毕,刚茗烟弹那两首曲子也主要是照顾他。有助于他在运功时能平心静气,抛出杂念。所以他才能这麽快。

“讲。”

“何谓忠诚?”

茗烟回身漫步走到孙贤面前,紧紧逼近。昂着小脸看向孙贤,清亮的黑瞳里深不可测,孙贤老脸有些挂不住,茗烟靠的太近,少女的淡定自若,出尘雅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孙贤向后退了一步。茗烟咯咯笑了,“孙掌柜,我来问你,这麽多年,你为何留在柳家?”

“这、、、”孙贤不知茗烟有此一问,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其他掌柜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纷纷窃窃私语。

孙贤思考了会,“柳老爷相信我,信任我。”

哈哈,茗烟笑的自傲。“孙掌柜,你只说对了一半。你说的这只是愚忠。”

<script src=""></script>

“大,老夫不明?”

“忠诚无非就是,没有私心,死心塌地,认认真真,本本分分的做事。”

“但如果一个没有聪明才智,大智若愚,不能知人善用的人,你们会跟吗?”众人。

“我不需要愚忠,我需要的是人才,可以为我做事,也可以和我并驾齐驱,可以称兄道弟,朋友相交。我给你们创造和施展才华的空间,你们就要回报我同等的报酬。我们是互利的。相互制约的,你们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去留随意。但不要做出不利于我们之间利益的事。我无法原谅。”茗烟一口气说完,转身就走。

大伙都震惊的看着茗烟,眼中有着激动和赞赏,佩服。就连老头和舞娥也不例外。柳少卿崇拜的两眼放光。

“等等。”孙贤急促的叫住茗烟。茗烟停住等他下文。

“大,老夫冒昧,想看你的真容?”孙贤恭敬地站到茗烟前边拱手道。

茗烟狂妄的笑了,走到大家都能看得到的地方,“有何不可,不过是具臭皮囊,今晚,我就如了各位当家的心愿。”话落,面纱扯下。

一阵吸气声,欺霜赛雪的肌肤,魅惑的笑容出现在粉色的唇爆眼波流动间摄人心魄般的流光溢彩。那颗艳红的朱砂痣,似一滴血无意间滴落在雪地里,给那单调的雪白韵出无限的风情。妩媚而妖惑,纯洁而空灵,一身粉绿裙衫,映的茗烟似莲,似幽兰,又似朱菊。却又一身霸气。茗烟咯咯笑着。向外走去,大家才犯过神来。

孙贤率先恭敬地躬身施礼,“恭送少当家。”其他管事也连忙躬身施礼,直呼:“恭送少当家。”

茗烟挥挥手,“各位掌柜,明天中午福翠楼见,花掌柜安排一下。”

“是。”

“拜拜。”

留下一群白痴,研究啥是拜拜。

追风的秋辰的个人空间欢迎加入探讨cyy767805q9917/

35 茗烟要离去

茗烟回到柳府已经很晚,老头和舞娥都下去休息了。茗烟站在窗前,明月高悬,皎洁的月色普照着大地。茗烟久久的昂望月亮。

此时她在思索着以后该怎麽办?茗烟并不想长久的待在柳府,她想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虽无意柳家生意,但既已接管,又有着挑战趣味。很还玩。自己也就没抗拒柳庆豪的设计。她想再出外游历。以前出门都是为了找些稀有的药材。怕舞娥一人在家寂寞,都是来去匆匆没有多余的时间享受。茗烟有些头疼,再一次想到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便捷的交通,随时随地可以联系。茗烟懊恼的抓抓头。

第二天中午,茗烟一行来到福翠楼。早有花靖松和孙贤在门口等候。把茗烟引进楼后的一个院子里,院里早摆好了酒席。开了五六桌。茗烟坐到首桌上。

茗烟拿纱,微微躬身对大家笑了笑。好似满堂的荷花绽放,演绎着夏日里清丽和妩媚。如幽谷绽放的兰花,飘逸清香,似乎让人能闻到那纯正幽远,沁人肺腑的芳香。院里寂静无声。他们还是无法适应茗烟如此绝世的容貌。宛如谪仙,给人一种窒息的美。

华服端庄高贵如天人般,只看一眼,莫不是被吸去了三分魂魄。淡定自若,出尘雅致的气质,一双水波流动的眉眼,散发出渺视一切的傲然和清冷。偏有时漆黑的瞳仁里,一副戏谑的神情。这迷一样的可人,是他们的主子。昨晚那样的豪情和霸气,都把他们镇住了,小小年纪如此沉着冷静,见解独特,是他们摸爬滚打这麽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若她只有那天人的容貌,也不足以让他们臣服。他们折服与她的见解和摄人的霸气。

跟在她身旁的两人,女的听说是她奶娘,却不像一般女子,该女子雅致冷清,有主见。那名老者据说是江湖中盛传以久的天机老人。听说他消失了二十多年,原来在小主人这。

茗烟无奈,轻咳了两声。各掌柜毕竟历练多,略一提醒,都回过神来,尴尬的和茗烟打招呼。茗烟举起酒杯敬大家。

“众位,昨夜匆忙,不曾对大家多了解。是我的疏忽。今天你们介绍一下各自。也可谈一下各自对我的看法。大家畅所欲言。”声音清脆悦耳,好似珠落玉盘。

“好,少主子,爽快。我先来。”一名白衫的儒生站起身来。

茗烟端着酒杯把玩着,示意那位先坐下,看着大家。

“众位都是各地的当家。有的是长辈,有的是哥哥姐姐,茗烟听你们叫我主子,心里别扭,这样吧,你们叫我茗烟,你们不必拘谨,我也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不会遵守那老套迂腐的观念。我也叫你们名字如何?”茗烟洒脱的说着。

大家听茗烟一说,对于茗烟不尊重长辈要直呼他们名字并没有生气,反而对茗烟要他们直呼她的名字,觉得茗烟如江湖儿女般洒脱,不拘一格的张扬。非常喜欢。

大家互望了眼,纷纷应下。茗烟示意他们继续。一顿饭吃的尽兴。复又留下来喝茶。茗烟对他们有了深入的了解。并对他们提了一些问题,说了一些自己的见解。茗烟聪明,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意见,而是间接的说出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做法。各掌柜对茗烟更饰目相看。

茗烟告诉大家,自己并不想一直待在柳府里,自己要四处游历,柳府的生意就靠大家打点了。自己居无定所。但会每隔两个月和大家联系一次。如果路过谁的管辖,会上门拜访。大家被茗烟的突然举动不明所以,孙贤问道:“茗烟,这是为何呀?虽说你武功好,但一个姑娘家四处游历,总归不好。”

茗烟呵呵笑,“掌管柳家,本就不是我所愿,但既已接手,我就会管理好,不过是我闲暇时的调剂品。我的人生目标是踏遍祥云王朝的三山五岳,我要领略各地风土人情。已定的人生目标不会为突然出现的小事而改变。”茗烟豪迈的说完,发觉寂静无声。呵呵,自己的孟浪吓着他们了,就算当世的男子恐怕也没茗烟的潇洒和豪情呀!

大家听出了茗烟的决心,试想年少时谁没有想法,不为突发的事而耽误,也会被现实情况而阻挡,最后只落的个不了了之。茗烟能如此坚定的实施而不被突发的事左右,茗烟小小年纪不得不让在坐的人钦佩万分。

告知大家,自己还会在柳府带上一段时间,有什麽事尽管来找她。京城里繁华处处,商机也处处。大家不必急着回去,在京城里玩玩,茗烟乐意陪之。眼看要到晚饭时间了,今天说好了在家吃饭,告别了众位掌柜,回柳府。

晚饭间,茗烟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柳庆豪,柳庆豪眯着眼看着茗烟思考着。茗烟也不理他。拉过弟弟,轻声交代着。

好久,柳庆豪开口道:“烟儿,要常捎信回来。你娘会挂心的。”

茗烟邪魅的一笑。“她会挂心,那你呢?”

柳庆豪被问得一愣,继而狡猾的笑道:“你叫我声爹听听,我再告诉你。”

茗烟哈哈笑了,柳少卿拉拉茗烟的衣服,不明白姐姐为甚麽一直不喊爹和娘,姐姐在爹娘面前一直是狂放的,没有一丝女儿对父母该有的尊敬,但也不会太过分。自己知道这当中定有猫腻。不是单纯的像爹说的那样,姐姐不喜热闹,隐居在后院。但,到底是什么呢?自己一直打听不到,一问娘,娘就哭,爹,他又不敢问。

茗烟诡异的看着柳庆豪,“生我,养我的是你们,我不会忘,我铭记在心。遗弃我的是你们,教养我的不是你们。我不怨你们,但也不会对你们有太多的亲情。所以,对不起,我只能把你们当成一般的长辈来相处。”茗烟平静的说完转身退出。

柳庆豪和柳夫人脸上十分难看,柳夫人无声的掉着眼泪,最后扑入柳庆豪的怀里放声哭泣。柳庆豪无奈的满脸凄苦的拍着夫人的背。又能怎办呢?唉,长叹口气,看向儿子。

柳少卿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的看着爹娘,为甚麽,为甚麽?这就是答案吗?姐姐,爹娘为甚麽要遗弃你?你是那麽美,那麽好,姐姐,不,不要,姐姐,你不要丢下我!

柳少卿腾的站起身,风一般的跑向茗烟的小院。

36 茗烟的承诺

柳少卿疯狂的跑进小院,可巧,茗烟正在院里拉二胡。欢快沙哑的胡声,悠悠的飘荡在小院上空。天机老人和舞娥坐在茗烟两旁,静静的听着。

茗烟并没因弟弟的到来而停下,继续拉着,只是调子变了,由刚才略显欢快的曲子换成能让人平息心中狂乱的曲子,依旧是沙哑,却调子平缓,抒情,很衬这夏夜,低迷的胡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给这寂静的夏夜带来一席神秘。

柳少卿怔在院中央,姐姐总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迷惑和神秘。他不想姐姐离开,想陪伴在姐姐身爆要保护她。但姐姐不需要,她不需要自己,武功不如姐姐,才智更不如。自己好没用,可是,好想能够站在姐姐身边。

茗烟看着弟弟站在那,低迷的神色,这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应天真无邪的九岁孩子身上。无奈的走过去,把柳少卿拉进怀里。

唉,为甚麽?自己总是纵容他,给他不一样的关怀。柳少卿回抱住茗烟,越搂越紧,他怕,怕失去姐姐,他贪恋姐姐对自己的温柔。姐姐的怀抱好温暖。搂的更紧了。好温暖,和娘的不一样,不知道,就是更喜欢姐姐的。和姐姐相处不久,可是,好像和姐姐早就认识了似得。很久,很久以前,这个怀抱好熟悉。

勒死我了,臭小子,皮痒了。茗烟被勒的喘不过气来,抬起手,拧住柳少卿的一只耳朵,使劲拧。柳少卿没反应,还往茗烟怀里拱了拱,茗烟气的翻了翻白眼,两手齐上,手上使劲,往上拽,柳少卿这次吃疼的厉害,嗷嗷的叫着离开茗烟的怀里。茗烟松开手 ,转身回座位上。柳少卿呲牙咧嘴的,捂着耳朵,幽怨的看着茗烟。

茗烟又好气又好笑的。老头乐的哈哈笑,茗烟白了他一眼。舞娥无奈的摇,招手把柳少卿叫 到跟前揽在怀中。

“烟儿,少卿很喜欢你呢。”舞娥揉着柳少卿的耳朵说道。

“臭小子,别再有第二次,否则让你尝尝我的逍遥丸,让你生不如死。”茗烟瞪着柳少卿发狠的说。

柳少卿虽不知道那药丸是个啥?但看茗烟的狠样,心头打怵,往舞娥的怀里拱了拱。舞娥从不过问茗烟的事,听茗烟此说,也只当茗烟吓吓少卿,笑笑不予理会。一旁的天机老人可知道那逍遥丸的厉害。

其实逍遥丸只是一种,不会置人于死地。会让人本身产生一些幻觉。药效可持续三天。下药的人也可以下指令,比如让吃了药的人立马把自己当头猪,那人绝不会把自己当头驴。所以说那药也会让人生不如死。呵呵,天机老人暗想,茗烟可真毒呀!给自己弟弟下那种药。虽知道茗烟不会当真用。听听也好怕的。

<script src=""></script>

薛帆回想茗烟为甚麽制药和第一次试药的情景,嘿嘿,薛帆转过身偷笑。

茗烟有一天晚上,突然冲出屋子去赶一只野猫,那只猫那几天发情,总在附近叫唤,叫的挺渗人的,有时像婴儿哭,有时像大野山猫花豹叫声,时长时短,时高时低,大半夜在屋顶叫,还怪吓人的。野猫被赶走了又跑来,茗烟那几天给叫的那叫一个闹心呀!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茗烟琢磨出这麽个玩意来,那天晚上听到猫叫声,冲出屋子,抓了野猫喂了药丸,指着皇宫的方向,一脚把野猫踢飞了出去。后来,有阵子,茶楼里流传皇宫里不知是哪个妃子冤死的婴儿连着几天哭叫。乖乖,谣言,还是妖言,吓人呀!

茗烟在一次外出遇到一个恶霸调戏良家妇女。茗烟弹了颗药进他嘴里,顺手指着路边的一只不知诗狗还是母狗,“上”,哈哈,那个恶霸丢开那名女子,直奔姆而去,姆吓得站起身子,恶霸趴到地上,脸凑到狗屁股后,使劲闻,还伸着舌头流着口水,样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围观的人哄堂大笑。狗吓得夹着尾巴跑掉,恶霸跟着后边追。嘴里还叫着,嚷着:“喔喔,美人,别跑,喔喔,爷疼你。”哈哈,狗钻洞,他也跟着钻,钻不过去,他就爬墙,他的几个随从开始还跟着他,拦着他,后来,都嫌丢脸,回去报信去了。闹了很久,茗烟告诉他,现在你是头贪吃的猪,以后每顿都要多多的吃。

后来听说,恶霸家人找到他时正在跟猪抢猪食吃,喂猪的人拿藤条抽他,他都不在乎。三天后,恶霸清醒时还抱着猪食在吃呢!他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羞愤的不敢出门,家里下人都偷偷笑话他,无奈之下,去寺里出了家,后来还是自杀了。唉,前前后后也不过一个月时间。

薛帆可怜那个恶霸,遇到茗烟,是他倒霉吧。摇,正好看到茗烟正瞪着他,薛帆赶紧赔笑。不得了,可不能惹这小魔女。这丫头的性子越来越难猜测了。

茗烟看那老头一脸贼兮兮,又惨兮兮的样子就知他在想什么了。瞪完老头,看向柳少卿,“弟弟,到我这来有事?”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柳少卿抬起头,眨眨眼。

“别眨了,快说。”

“姐,我想跟你一起,带着我吧。”柳少卿祈求着。

“不行。”茗烟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为甚麽?”柳少卿跳起来。

<script src=""></script>

“笨蛋,你会什么?你懂什么?你武功不行,出门要吃苦的,你个少爷,能吃得了苦吗?”茗烟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

柳少卿被堵的哑口无言,低下头。薛帆和舞娥对看了眼相对无言。舞娥心中却打起了小九九。半天,柳少卿眼一亮,抬起头,“姐,我可以学,你教我。”

茗烟嗤笑,“学是一定要学的,但不是跟我学,我没那个时间。”茗烟转脸看着柳少卿,这个弟弟,是血缘关系吧,自己多少有些纵容他。这小子总喜欢黏着自己。不讨厌。但不喜欢他总黏着。偶尔逗逗还行。他还小,爹娘肯定舍不得。还数几年吧。

“想跟我?”

“嗯嗯。”柳少卿头点得那叫个快。

“给你几年时间,学好本领,你自己认为可以了,去把孙贤打败并收服他,接收他手底的生意和情报网。找到我,挑战我,我认为你可以了,你就可以跟着我。”茗烟看着柳少卿的眼睛说完,转身回屋。

柳少卿懵了,站在那。薛帆无言的拍拍他肩也回屋了。舞娥理了理他额前散乱的发,叹了口气,也起身回屋。

不知站了多久,柳少卿走到茗烟的房门口,“姐,那,你说话算数,我学好本领后就去找你。我走了。”

走到院门口,屋里传出话声:“我说过的话,你无须质疑,姐等着你。”

柳少卿咬牙离开了小院。不能哭,姐答应了,我一定要努力。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挤着眼,一脸憋屈,心里却雄纠纠气昂昂的跑回自己的园子。

37 逛街

京城,天子脚下,繁华似锦,车水马龙,路两边店铺,客人川流不息。路边的小贩们虽没有奢华的门面,但手中所卖之物,却是普通老百姓日常所需。几文钱的小玩意在茗烟看来要比那店铺里的华贵物件来的超值。

茗烟今天是应碧华之邀,和几个女掌柜闲逛大街。女人吗?都好这口。茗烟自然也不能落俗。带着舞娥一起闲逛。今天茗烟带了个纱帽,这是出门时碧华拿出来让她带着的。说她就算带着面纱出门也会让道路堵塞的。也是,这一世的容貌太扎眼。无奈的只能带上纱帽。

手里已有不少好东西了。茗烟对古代的一些小玩意是相当的感兴趣。在现代流行时尚里,复古风风靡全世界。有阵子清宫戏热播,清朝服饰物件满大街热卖。国外的老外在日常生活里都喜欢弄件唐装穿穿。茗烟自己也曾经有两件旗袍。

说实在的,茗烟并不是十分喜欢清朝服饰,好看是挺好看的,无论是从面料还是图案上,让人一看,都会爱不释手。但茗烟就是对那有点隔阂。大概因为本身不喜欢清朝这个朝代吧。还有就是自身穿旗袍的亲身体验。

总感觉穿那衣服的本人要有较好的体型和气质。衣服穿上身后要抬头,收复提臀挺胸,再配上个高跟鞋,那效果才能出来。哦,对了,走路还不能大步赚一个是衣服本身没那条件。走光。二是要保持那抬头,收复提臀挺胸,外加高跟鞋,你也走不快。三是气质,气质。那旗袍也就穿了三四次就被自己压箱底了。不过对那时代的饰品到很是喜欢。

茗烟喜欢唐朝服饰的洒脱奔放。宋朝服饰的严谨端庄。就像这祥云王朝的服饰,自己就很喜欢。今天身上一袭月牙白长裙,在中腰处系着自己绣的白缎鸾带,鸾带缎面上用白色的锦线绣的兰花。腰间还垂挂着一个俏皮的米奇图案的锦囊。水袖如云,绣着兰叶,和鸾带上的兰花相呼应。水袖大小不会影响做事。领口开到锁骨处,不会太,但也很性感。茗烟对古物件很喜欢,从头到脚的,不论材质,只要样式好看,茗烟都会和小商贩一番讨价还价后,喜滋滋的买下。

刚开始,碧华几人还不是很理解,主子自家就有几处珠宝店就是卖这些东西的,要什么没有,还不用掏钱。主子偏喜欢在路边摊买,还和摊主讨价还价,唇舌战一番下来,那叫个激烈,买到手的,高兴的递给舞娥。没买到手的,也没见她遗憾,她们要掏钱给买下,她还不要,说只是图个乐和,好东西多了去了,但不一定都要弄到手。过程很重要,她买东西就是在享受买东西的过程。

碧华几人面面相觑,有几分理解后,也就随茗烟高兴,她们只管拿东西。因为有好多是茗烟买送给她们的,虽不值钱,但是茗烟送的,她们受宠若惊的接下,值得珍藏呀!看这茗烟乐此不疲,一摊接一摊,碧华舞娥几人才感觉那个可人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女。也会有少女的情怀和喜好。

不知不觉逛了一上午,肚子都饿了,几人一商量,碧华提议去福翠楼用膳。

不愧是京城有名的酒楼。那天来吃饭,是坐着马车来的,没来得及查看环境就被花掌柜和孙掌柜迎进后面院里。今天一路走来。嗯,老狐狸的眼界还不错。这条街非常热闹。人来人往,属于人流量很集中的地段。

茗烟在酒楼门口站定,昂头看向那匾额。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门面,果然,上好的红木雕刻着福翠楼三个大字。用特有的染料渲染成亮金色。字体气势磅礴,有点狂草的感觉。再看那红木门上镂空的造型,是柳条柳叶,随风舞动,舞动中小燕子灵敏的穿梭其间。形象逼真,栩栩如生。两层的木楼,楼下大厅,都是散席,跑堂的小二来回穿梭。二楼应该是雅间。那天摆酒席的地方应该是楼里人的住处吧。下人住处都那麽清雅,不错,老狐狸手腕是肯定的。

正值中午,客人很多。掌柜的见我们停在门口,一眼认出几个大掌柜的,殷勤的跑出柜台,客气的把我们往里让,亲自把我们领到二楼的一个房间,不算大,靠近过道,不是很清静。

掌柜的抱歉的说,这会用膳的人太多,就剩下这一间了。

碧华拿眼神询问茗烟,掌柜的也跟着看向茗烟,茗烟微微摇了坐下。碧华点了菜打发了掌柜。小二很快上好了菜。掌柜的大概交代鼠客,小二出门时,谨慎的把门关好。

茗烟那下纱帽,一张小脸因逛街的缘故,红扑扑的,娇艳欲滴的小嘴十分诱人。凤眼里波光四漾,发丝有些凌乱,更给茗烟添了妩媚妖娆。唉,六个大女人,又被茗烟定住了。

茗烟无奈的理了理头发,淡淡的吩咐用膳。这个房间确实不是一个理想的用餐地方,客人踩在楼梯上的吱吱声,楼下大厅的喧哗声,听得是清清楚楚。

<script src=""></script>

碧华舞娥和其她几个人看着茗烟,担心茗烟不习惯。茗烟微微一笑道:“无碍,吃饭而已,不必计较那麽多。”淡淡而清凉的声音,抚慰了六人的担心。

七个人静静的用着膳,茗烟吃的不多,端着茶抿着,听着外面的喧哗,偶尔还会听到一些趣事,茗烟跟着莞尔一笑。对面的大姐,菜掉衣服上了。茗烟依旧聆听着。

“哎,你听说了吗?”甲

“什麽事?”乙

“昨天晚上,徐国舅一家全下了大狱,今一早就全死在牢里了。听说是靖王爷亲自送去的毒酒。太后也死在牢里。”声音刻意的压低。甲

“哦,这事,我也听说了,我有个宫里当差的亲戚,听他说当年先皇病逝就和徐家脱不了关系。”另一人插嘴道。丙。

茗烟撇撇嘴,皇家是非多,阴谋诡计害死人呀!左面的大姐,茶是喝的,不是让你拿在手里抖着玩的,洒了一身不自知。

“唉,先皇只撇下一个五岁的儿子,听说先皇怕太后和国舅篡夺黄权,在病榻上传位给靖王爷。靖王爷到先皇死都没答应。只宣誓自己会尽心的教养太子,打理朝政。等太子有能力了,就把朝政还给太子。”丙

“是呀,都五年了,靖王爷兢兢业业,小心翼翼。这天下才没乱。太后和国舅一家罪有应得。靖王爷忍了五年。终于得偿所愿了。”甲

“哎,这靖王爷多大了?”乙

“你不知道呀?”甲

“嗯,我哪知道,我家媳妇我都不知道多少岁?”乙

“切。我说老郑,你就那出息吧你。”丙

“听说,先皇和靖王爷是老皇帝和王贵妃所生。先皇是靖王爷的亲哥哥,比靖王爷大七岁,先皇死时二十五岁,这样算来靖王爷今年应该是二十三了。”甲

“这麽年轻,娶王妃吗?我家闺女还待字闺中,嘿嘿,要是被靖王爷看上那不就、、、、、”乙

“你就美吧。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你闺女,靖王爷是什么人了,你高攀的起吗?”丙

<script src=""></script>

“哎,哎,怎麽说话的,我怎麽了,我、、、”乙

“好了,好了,别说你女儿,就是那些王公贵族的,靖王爷都不看一眼。听说呀,靖王爷不近女色。”甲

“啊,完喽!”乙

“怎麽了?”甲

“他是不是那个?”乙

“哪个?”丙

“就那个、、、”乙声音又压低了不少。

茗烟没有再继续听下去。无非靖王爷被认为是断袖之人了。呵呵,有趣,十八岁的少年,用了五年时间打压太后和国舅,又要教养太子,处理朝务,不容易呀!哪有那时间再谈那风花雪月,无知的人。

茗烟长叹口气,历来,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皇权迷失了人心。就不知道这靖王爷又能保持多久清净的心态。

清宫戏里的摄政王多尔衮,名义上答应青梅竹马的大玉儿扶持年幼的小皇子。可是最终利欲熏心,跨越了感情,得寸进尺。开始会被多尔衮的痴情而感动。到了后来,唉,只能是,惋惜那个人才。

茗烟庆幸自己不是生在帝王家,自己这样的容貌如果在帝王家的话肯定也是个导火索。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吧。

茗烟轻笑出声,碧华几人痴痴的看着,身为女人应该是嫉妒那拥有此等容貌人的。但她们只有钦佩,臣服,甘愿在那可人旁,为她遮风挡雨。只为自己能看到她,展颜一笑。

茗烟见大家都已吃饱,带上纱帽,“走吧。我们继续逛逛。”

38 那人是谁 ? 知音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茗烟这几天没闲着,白天要和大掌柜们聚聚,探讨生意上的事,晚上还要看账本。这些账本不同几天前的了,一笔一笔,盈亏多少?出自何处?谁经手的?都有了明确的标注。茗烟知道自己了考验。看着手里的账本,茗烟笑的很开心。这些人叫她很放心。

第二天,茗烟召集了众人,告诉大家,自己后天就要出外远游,生意上的事,大家可以自己作主,重大的事再通知她。账本一年往上交一次即可。以后大家除了应得的工资,可从自己生意中每月的盈利中抽取百分之三十的分红。盈利的越多,分的也多。

“你们手底下的人每人的工资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涨二两银子。干的好的,你们可自行斟酌,给点奖励。干的不好的,那就不要客气,柳家不用无用之人。”

茗烟一说完,大家一片哗然。从没听说过有这麽好的事。交头接耳后都用钦佩的目光看着茗烟。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魄力。

“孙贤,你们的情报网除了负责柳府生意的安全和收集信息外,还负责什么?”

“没有了,当初老爷也是一时兴起,做生意吗?要知己知彼。”

“很好,我要你们回去以后,驯养幼鹰,以后就用它们来传递消息。还有,孙贤,挑选些聪明资质好的孤儿加以培训,要因材施教。不论男女。我要他们窃取情报和暗杀。情报网要更完善才行,无论什么事都能查到才行。”说完随手扔出六七本小册子。

孙贤捡起一看吃了一惊,有内功心法,剑谱,刀谱,医书,治毒,解毒。都是些精辟不可多得的书。其他人也吃了一惊。看向茗烟。孙贤慌忙问道:“为甚麽?我们只是做生意。”

“含做生意虽说不像闯江湖一样处在风口浪尖上,却也是十分危险的。明易躲暗箭难防。我的做人原则是,你敬我一超我敬你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要犯我,我会双倍奉还。你们都是我的人,我就要负责你们的安全。那些孤儿训练出来后,你们自己到孙贤那挑。” 茗烟深不见底的黑瞳里如寒潭般。大掌柜们听后都肃然起敬。都站起身来答道:“是”。

茗烟辞退了他们,留下孙贤,“挑选那写孤儿时一定要恩施并用,一定要忠心。”

“是,我明白,茗烟。”

<script src=""></script>

“还有,我那弟弟,等他有能力,你试试他武功,才智。如果能达到你的满意,就把你手下的生意交给他打理。你只需从旁监督。到月领分红即可。那臭小子缠我缠的紧。真烦。”说道最后,茗烟气不打一处来。

孙贤呵呵笑。答应后,退了下去。

晚上茗烟在前厅吃过饭回到小院。最近几天家里气氛诡异的很。爹娘一看到她,就像看到祖宗似得,嘘寒问暖,吃饭时问东问西,不停的给布菜。自己不好不理他们,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吃的好饱。弟弟一看到他,就挨着自己,非常亲密,,吃着饭,眼睛不带眨的紧盯着自己看。神经兮兮的,恶寒,这一家子。

快步进了小院,一片漆黑。茗烟想到,这几天老头和舞娥也很神秘,晚饭也没见到他们。摇,算了,个人都有个人的事。

今夜月色很美,月华皎洁,上玄月如同一弯银钩。茗烟嫣然一笑,反正也睡不着,嘴里哼着小曲,转身去厨房顺了两坛菊花酿,清香扑鼻。窜到屋檐上,复又拿了古筝,坐在屋顶上喝着菊花酿。心情好就拨两下。

呵呵。茗烟略有些醉意。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此良辰美景,奈何没有人相伴呀!回想二十一世纪,应付老妈去相亲。怎麽就没有一个合适自己的。这会他们都不在身爆感觉好空虚,是太久习惯他们的陪伴了吗?

放下酒坛,盘腿,琴放膝上。如潺潺流水般的琴音从无到有倾泄而出。悠扬飘渺的琴音仿若带你奔向那月宫。茗烟随着琴声清唱出声,自己我陶醉的闭上了眼。“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茗烟沉浸在曲子里,忘却自己突然生出的寂寞。连着几曲后,茗烟终于平静下来,放下琴,拿起酒坛送向嘴边时停了下来,心中不免有些懊恼。

自己太大意了,暗处藏了一个人,如果是坏人的话,自己命就没了。听他的气息绵绵而长,武功定是不弱。茗烟左手轻拨琴弦,右手继续拿着酒坛喝酒。思索着该如何?过了一会此人见茗烟不再弹琴,纵身飞走。

茗烟笑自己太神经。原来只是个听琴的。接着喝着酒,直到老头和舞娥回来,才把已半醉的茗烟弄回屋睡觉。

这几天大家都忙,弟弟也不来缠自己了。听那个挂名老爹说,柳少卿现在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都拿来练武和学知识了。唉,茗烟叹气,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隐约的,茗烟感觉弟弟对自己的感情好像不是单纯的姐弟关系。不行,茗烟有丝后怕,头疼呀!她可不想来个姐弟恋,她是现代人,接受不了。

这老头又把舞娥拐带哪去了,一天不见人,今晚得审审他们,两人终于看对眼了,躲起来浓情蜜意去了,切,有必要避着我吗?

<script src=""></script>

茗烟拿着酒和琴又爬到屋顶,没人理她,只能自娱自乐了。

噔噔,茗烟弹着琴,喝着小酒,别有一番滋味。享受着独有的宁静。望着夜空,星星眨着眼睛,仿佛向你诉说着千古不变的神话。是谁导演着这场戏,演着既定的角色。戏已开场,不知何时才能落幕呢!

呵呵,那个人又来了,依然静静的在那一偶,聆听着茗烟的词曲。茗烟也不予理会,继续弹着。既有知音,何乐而不为呢!

茗烟豪爽的执起一坛酒,也不看方向,内力稍运,那坛酒飞向她左侧一屋檐的暗处。

暗处的人轻松的接住酒坛,惊讶的看向茗烟,复闻了闻酒坛,好香。明白茗烟要请自己喝酒。没有丝毫怀疑,撕掉封泥,昂起脖子喝起来。

再看向茗烟时,冰封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那男人有一张英俊的脸,剑眉星目,高挺笔直的鼻子,紧抿着的薄唇。一张个性十足的脸。浑身洋溢着,天潢贵胄所独有的风范。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稳重的魅力。

茗烟背对着那人,喝着酒,轻拨琴弦,轻唱着小曲。酒逢知己千杯少,何况又是知音。不觉中又醉倒。

薛帆和舞娥回来后,又看到茗烟半醉的侧卧在屋顶上,心下难过。这丫头是不是又有什么伤心事了。

暗处的人见有人把茗烟抱了下去,心下有些焦躁,那人是谁?是她的什么人?可以随意抱她?虽在暗处,没看清那女子的样貌,但听她的声音,非常舒服,悦耳。自己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美人自己见多了,这五年来,心怀叵测的人往自己府里送的美女,什么样的都有。自己从没动心过。难道自己对她动心了。只见过两次背影的人。请自己喝了一坛酒的女子。

昨晚心情烦躁,独自出来散心,路过此处,听到那别样的词曲,心下好奇,停步倾听。看到她喝酒,只当她是个豪爽的女子,后来被她发现,不再弹曲。自己也就离去。不曾想今晚自己又鬼使神差的来此。她发现后,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像坏人。竟然请自己喝酒。接过酒坛的刹那,心惊她的武功。没有考虑酒中是否有毒,喝了。看着手中的酒坛,唉,再看看空无一人的房顶。纵身飞走。

39 游历

终于出来了,茗烟骑在马上看着身旁的两人,抿嘴一笑。左侧是老头,依然一派悠然。右侧是舞娥,身子略有些僵硬的骑在马上。这几天两人这麽神秘,原来是舞娥让老头教她骑马。

其实自己并没打算带舞娥同行的,毕竟出门在外很辛苦。告诉她自己的决定时,舞娥说什麽也不同意,说自己学会了骑马,行程上不会拖累他们。茗烟心想本就是无目的的游历,何来拖累,只是怕你手无缚鸡之力在外吃苦。但舞娥非常坚持,也就有了现在的三人行。

临行前受不了柳夫人的眼泪和弟弟哀怨的小脸。答应会定期捎信回来。至于多久一次,谁说的准呢?茗烟不过应付了事。

最让人吃惊的是,在他们出了京城外的三里处,见到了各大掌柜,他们也都是整装待发,加上随从,最少有一百多口,连花靖松也在其中。

原来他们是来送茗烟的,天没亮就在此等候。和茗烟一一道别后都各自奔向自己的管辖地。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和马首是瞻,茗烟很欣慰。

驾,茗烟抖动缰绳,率先奔向关道,但还是考虑到舞娥初学骑马,速度慢了许多。

纵马前驰,一路上入眼的是遍地的野花,绿草葱翠。偶有鸟儿轻快的歌声传来。走走停停,青山绿水间都是他们的影子和欢笑。不觉五年转眼即逝。

五年间,茗烟只回过一次家,书信也极少。在出外的第一年年关回家,发现弟弟成长的很快,就把账本丢给他看了,孙贤的幼鹰都已长大,训练的很好。所以再次踏上旅程时,就决定放下,锻炼弟弟。早日能独挡一面,也能免去了他对自己的纠缠。只有孙贤知道她的行踪。用鹰不时的传递着消息。

时间是最好的催化剂,老头和舞娥在茗烟的算计下终于做了夫妻。虽说他们是中了茗烟的奸计,却是心存感激的。毕竟他们是食古不化的古人,十几年的相处,虽说彼此都有好感,但始终是跨越不了那道封建思想的鸿沟。茗烟的推动,促成了好事。他们其实是获利的一方。蒙着被子,两人就躲在被窝里透着乐吧!

祥云王朝在年轻的靖王爷治理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从柳家的生意上不难看出,这个靖王爷思想开明,说白点,就是大胆引进外商,鼓励经商。柳家的生意顺风顺水。

不少外族的商旅不远万里,来到祥云的京城,只为添购柳家旗下成衣店的衣帽,鞋袜,绣帕,香包。银楼珠宝行的头饰,衣饰。

茗烟开始是自己喜欢在闲暇时,把自己或老头舞娥的衣服拿来改着玩,添点去点,做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然后绣上各种图案。没想到一次走在大街上,围上来好多人,问他们衣服在哪买的,他们也要买,直赞那款式新颖,绣工了得。怎麽回答?说自个胡乱倒持的。谁信?也罢,只好骗他们在京里买的。因为那离京城很远。人潮遗憾的散了,却有两人紧追不放,说我们骗了他们。原来那两位是做生意的,不久才从京里来,在京里从没有见过那衣服。茗烟不喜骚扰,用迷昏了两人。

茗烟后来索性在京城开了一家成衣店,不时的设计出新颖的服饰,衣服出来了,顺手也就设计几样饰品花样,没成想卖的挺好,成为潮流。茗烟偶尔会绣一些花样,卡通图案的帕子,香包。也走俏的很,一块方帕竟然叫价到五千两,香包千两黄金。这是茗烟没想到的。慢慢的一些衣服上也会绣些图案,每次绣好,都是由孙贤训练出来的那些护卫往返送货。

由茗烟亲手绣出的东西一时在祥云王朝成为贵族有钱人的身份象征。茗烟嗤之以鼻。这就是上苍的眷顾,在这太平盛世,茗烟玩的如鱼得水。沧海桑田,人事变迁。不变的是,薛帆和舞娥如影随形的默默跟随。

正值中午,偏僻的荒野,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艳阳高照,微风轻轻的拂过树梢,带来阵阵凉爽和清新的绿草香。草地里不知名的野花,摇曳着身姿,为短暂的花期尽情的绽放着自己的美丽。不远处不知流向何处的蜿蜒小溪,阳光折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水面上还飘着不知在何处落下的片片树叶和白色的。溪水不时还敲打着节拍。偶有成群结队的小鱼在树叶和的遮掩下顺水游过。树梢上的鸟儿,呼朋引伴,快乐的跳着,欢快的歌唱着。其中还夹杂着虫叫。阳光透过茂盛的树叶洒在草地上,圈圈点点,平添了无尽的风情。这就是大自然给人类带来的绚丽的美景和美好。

如此宁静美丽的荒野,一棵茂密的老树下靠着一名少女。一身白衣,领口开到肩处,延伸至胸口上方。露出如玉酯般的肌肤和漂亮的锁骨。玉腰带下垂着两个小包包,一紫色锦包,绣着蔷薇花,梦幻极了。一红色锦包,绣着白色牡丹花,贵气十足。面上戴着白纱,双眸深邃,清亮。眉似远岱。眉宇间一颗鲜艳的朱砂痣,面纱下依稀可见翘挺的琼鼻,红艳艳的樱桃小嘴。一头黑发无拘束的散在身后,不时的随风舞动。

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妖娆极尽妩媚的外貌,那清亮的眼眸里有着纯然和圣洁。眼波流动中有着温柔,灵气逼人。却有着淡漠和冷傲。眼眸半眯,又有着皎洁的聪慧。暖暖的光晕中,绝美的容颜,微荡着非笔墨所能勾勒出的雅致风姿。似镜花水月,打捞不到那份真实。暗香芙蓉。

她就是已经十七岁柳茗烟。出外游历的几年间,茗烟已出落得风华妖娆,妩媚宛然。高贵清华,灵气逼人。

天有点热,不急着赶路,被这迷人的景色所迷住,在此林间休息。不远处的树下,是老头和舞娥。夫妻二人闭目养神。远处两匹马悠闲地吃草。

茗烟昂头看向无边的碧空。心思回到两天前,孙贤飞鹰传出来,说弟弟柳少卿已出发来寻她了。呵呵,有趣的弟弟。两年前,了孙贤的测试,接管了孙贤的生意和情报网。做的有声有色,柳家的全部生意也几乎是他在打理。茗烟只是偶尔出谋划策。

唉,以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讲,成长的太快了,真是不容易呀!自己头疼的事也来了。眼波转到身侧,呵呵,身边还有这个小东西陪伴呢!

茗烟的宠物,什么呀?不要吃惊,茗烟身边卧着一只白虎。身上通体雪白,无一丝杂毛。足有三米多长,两三百斤。琥珀般的大眼此时是半眯着的,耳朵不停的抖动,聆听着荒野的一切声响。

茗烟伸出手挠了挠米奇的下巴。呵呵,毛茸茸的,好舒服,茗烟侧趴在米奇的身上,下巴贴上米奇的脑袋上。闭上眼,和着米奇嗓子里放出的呼噜呼噜声,坠入甜蜜的回忆中。

40 活下去

两年前,路过冰城的一座山,当地人说这座山上盛产一些珍贵的药材,但因为山上猛兽多,林子密,当地人很少敢上山。茗烟在茶楼里听到后,心动不已,和老头和舞娥一商量。备齐干粮和水直奔山上而去。

山林确实茂密无比。山脚下看着这巍峨独立的青山,感觉自己是那麽渺小,空旷寂静却能感觉到那山里充满了生机的神秘。弯弯曲曲的上路,基本上已经荒芜。看的出来已经很久不曾有人来过了,马匹根本上不去,茗烟三人弃了马,舞娥由老头抱着,用轻功在树梢间纵向山林深处。

满林的草木香扑鼻而来。放眼望去,林子里不时有小动物跑过,越往山上,树木越密,树叶遮去了大半的阳光,越来越幽暗。动物也不见了。只听到偶尔的鸟叫虫鸣。

快到山顶了,茗烟三人小心翼翼注视着四周。停下慢步前进着。越往山上,路不再平坦。的石岩,蚂蚁筑起的蚁窝。这里确实是个大宝藏,不少珍贵的草药寂静的混杂在岩缝间,青草中。不过想摘到草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好东西总是有人保护的。

茗烟发现一颗人参,在两块岩石中间,完全的把它护在其中。从露出的一小部分和叶子,不难看出这颗参得有百年了。老头和茗烟拿出木铲,就要把它挖出,不成想才上前,岩缝下冒出两条一尺长碧绿碧绿的青蛇。高昂着蛇头,吐着鲜红的信子,蛇眼是血红色的。妈呀!一看就知道这蛇剧毒无比。

哈哈,茗烟更兴奋了,和老头对看了眼,茗烟拿出特有的,扔向涩好一会都没反应,蛇依然高昂着蛇头,茗烟无奈,拿出刚采到的**草,把叶片划开,扔向涩不一会,蛇终于倒下了,老头小心翼翼的用树枝把蛇挑起,放进一个暗袋里。茗烟小心的把老参挖出。有成人男子手臂粗,好,再配上那两条涩超值。

夜晚降临,茗烟三人找了一片较开阔地方休息,四周撒了驱虫蚁的药粉并设了个八卦阵,夜晚猛兽出没的时间,不得不防。

孤寂的山野间,断断续续的传来虎叫,狼嚎,还有动物凄惨的叫声。时远时近。半夜,在一片静寂中,沙沙,沙沙,不远处草丛里走出一只花豹,绿莹莹的猫眼紧盯着茗烟三人,迈着豹步,离他们三米处,围着三人打转。持续有半个时辰,不得不放弃。不甘心的一步一回头离去,茗烟睁开双眼,看着花豹的背影。多好的一张皮毛,抱着肯定温暖。

扫了眼身旁,老头暖香在怀,两人睡得很安稳。含茗烟撇撇嘴,臭老头,到老还老来俏,泡到个大美人。美人在怀,天塌下来也无所谓呀!茗烟有些闷闷的坐起身,自己都十五了,啥时候才能泡到美男呀!自己有时很寂寞。

篝火还在烧,茗烟已不在,她走向林子深处,薛帆睁开眼看着远去的茗烟,闭上眼没有跟随。丫头调皮,顽劣,聪明,机智,唉,和丫头在一起这十几年,是快乐的,有了怀里的人儿,不枉此生呀!这丫头大了,长的更漂亮了,心思更难猜,性子越来越淡漠,走不进她心里。丫头你的快乐在哪?

茗烟信步走进墨黑的密林中,以自己的武功,不需要打火折子也能看到百米远。林间草丛里偶有动物身影晃过。茗烟提气飞身坐到一棵高树上。闭上眼,沉浸在虚无缥缈的思绪中。

突然,一阵阵似有似无的狼嚎声传来,一声比一声紧,还有撕咬声,是狼群,侧耳倾听,还数目很庞大,是什麽动物要这麽多狼一起上。茗烟知道,狼是群居动物,一个狼王首领,但一般觅食的话,只要三五成群即可。这麽庞大的数量群体攻击还是少有。

好像有什麽吸引着茗烟,侧耳聆听,狼嚎撕咬声中偶尔听到“嗷嗷,嗷嗷”声,是什麽动物,是山猫,野豹,叫声,但又不像,那些不值得狼群群体围攻。纵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

近了,林间大量的血腥味传入鼻子里,茗烟不太舒服的掏出一粒药丸服下。适应了血腥味,慢慢的靠近。眼前出现了一群灰色的狼群,二三百只。个头都足有一米脯一米五长,如此大的狼,如此多的狼,它们究竟在围攻什么动物?

茗烟好奇的越过狼群,停在狼群前面的一棵树上,隐藏了自己的气息,狼群的嗅觉是很灵敏的,她可不想这些狼追着她跑。这里月光隐隐的能透进来少许,这对茗烟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一头比其它狼还要大一倍的灰色大狼站在狼群前面,好,这就是狼王吧。森白的牙龇着,下颚还流着黏涎,嗯,怪恶心的。只见它不停的嚎叫着。身后的狼就会冲向前方,它在指挥作战。顺着冲出的狼看去,在狼群五十米处,一只雪白的,呃,这是什么动物?茗烟又跳过几棵树,离得近些,仔细看去,呃,是,是一只白虎。

白虎不是黑白相间的吗?这只怎麽全身通体雪白,映着月光,反射着莹莹的光芒。额头显现出一个王字。

天哪?这只白虎不大,确切的来说只能算一只幼仔,和那些狼差不多大小。怨不得那群狼要围攻它。弱肉强食,这是自然界中的生存法则。白虎前已有不少狼的尸体,是被它咬死的。它的虎嘴上尽是血迹。和它洁白的毛色呈鲜明的对比。月色下,气氛诡异,紧张。

凶恶的狼群前仆后继的扑向白虎。虎抓虎虎生风拍向向它扑去的狼头,后面的狼偷袭它的屁股。茗烟咧嘴笑笑,嘿嘿,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蠢货,不,蠢狼。只见白虎一摆腚尾巴一扫,把后边的狼“啪”扫到一边。狼王又叫来狼冲向白虎,不一会,白虎身前狼尸堆山,白虎窜到狼尸体上,傲视着狼王,狼王嚎叫,那些狼却戏剧性的往后退开,没有敢上前的。狼王不干的回头冲着狼群嚎叫,狼群中有几只跟着嚎叫,好似在交流。呵呵,茗烟戏谑的看着。狼群开始不听话了。

狼王一扭身,自己冲向白虎,白虎也俯冲下来,和狼王扭打撕咬在一起。不一会,白虎身上露出斑斑血迹来。茗烟心疼的看着白虎。唉,可怜的小东西,我不能帮你,这是你自己的战争,你要维护你自己森林之王的头冠。

再看那狼王不比白虎强多少,嘴里呼呼往外冒着血。身上的伤口可见骨。狼王也要维护自己的自尊,没有退缩,一只眼已经瞎了,腿瘸了,但还是支撑着身子,扑向白虎,做最后的拼搏。终于,一声惨叫后,白虎死死的咬住了狼王的大动脉,狼王挣扎了一下,气绝身亡。白虎满嘴血污的看向其它狼,狼群看到狼王死去,呜呜,夹着尾巴嗖嗖的跑了。

白虎见狼群跑远,才气喘力竭的倒在狼王身边。茗烟欣赏这只幼虎。再过两年,这只白虎肯定是只了不起的森林之王。转身要离开。眼角扫到那只白虎嘴里在不住的往外流血。茗烟心惊,这是伤到了内脏。动物伤到内脏,得不到治疗,只有等死。可怜的白虎肯定是和狼王战斗时受的伤。能坚持到其它狼走远才倒下,说明这只白虎很有些头脑。茗烟不忍心。

轻飘落在白虎身边。白虎警觉的抬起头,看向茗烟,眼里锋芒展现,强撑起身子,虎嘴咧开龇着牙,嘴里哼哼着,血水顺着张开的嘴流出的更多。白虎眼神有丝涣散,却强撑着。

茗烟不慌不忙掏出一把药丸,蹲下身子,看着白虎。“虎儿,想不想活下去?想活的话,上前把我手里的药吃下去。”说完,把手伸出。

茗烟也不知怎的,她感觉白虎可以听懂她的话,她想让它活下去。她喜欢它,静静的等待着。白虎小心翼翼的看着茗烟,不确定茗烟是否真心。茗烟耐心的等待。殷红的血越流越多。茗烟看了有些急了。“你真想死吗?”手指着狼王。

白虎顺着茗烟的手看向死了的狼王。又看看茗烟,小心的迈出了一步,又谨慎的退后。反复犹豫着,茗烟无奈只能把药丸放在地上,起身离开几步。“吃了,全部。”

白虎谨慎的上前,小心的低下头,嗅了嗅。眼还偷瞄着茗烟,怕茗烟突然攻击它。吃下药丸,白虎退后。

茗烟看它吃完,转身离开。

41 相随 不离不弃

茗烟慢慢走回,身上血腥味很浓,拿出一瓶药粉,洒在衣服上,好多了。在老头和舞娥的最远处坐下,不想影响他们的休息。刚闭上眼,老头的声音就传来了。呵呵,还是逃不过老头的鼻子。只怪血味太浓。

“丫头呀!你怎麽了?你身上怎麽有血腥味,你受伤了?”刻意压低和略显焦急的声音

茗烟睁开眼给老头一个没事的眼神。看看舞娥还在睡,轻声回道:“我刚救了只老虎。”

薛帆看了看茗烟周身又仔细分辨了下血的气味,确定确实是动物的血腥味,才放心。见茗烟不愿多说,也就睡下了。

一夜倒也安妥。除了偶尔有三两只跳蚤在外围徘徊。诡异的夜晚过后,逃过死亡的动物们又要为新的一天而奋斗。自然界中的食物链永远延续着。不会因少了谁而中断。

清晨,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匆匆忙碌着,欢快的歌唱着。野花争相开放,为绿地增添了些许梦幻。晨露嬉戏在花间,草间。朝阳透过繁茂的枝叶,淡淡的晨光照在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草地上。清新的空气洗掉夜晚的污浊。野花的芬芳在鼻端萦。

茗烟还在睡,没有受到一丝干扰。面纱下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阳光洒在茗烟身上,温暖而宁静。没有完全散去的薄雾环绕着茗烟,有着谪仙的出尘飘渺。

薛帆和舞娥已起身,看到茗烟还在睡,不忍打扰。靠在一起,相对一笑,静静的享受着这早晨的安谧宁静。

安静的林间,突然惊飞三两只鸟。薛帆警觉的睁开眼扫向四周,舞娥也迷惑的看着前方。没有危险的气息,薛帆收回目光看向茗烟,丫头还在睡。不希望有动物打扰。

舞娥的惊呼声,薛帆立刻的看向舞娥,顺着舞娥的手指向看去,哎呀,那是什么?薛帆惊诧的站起身望去。在离他们三百米远树荫的暗影处,有只白色的,是老虎。它无声无息的出现。自己竟然没发觉。舞娥没见过,有些害怕的躲在薛帆的身后。

“来了,就过来吧。”茗烟的声音在旁想起。

薛帆和舞娥都惊异的看向茗烟,薛帆首先回过神,“这是你昨夜救得老虎?”

“嗯。”茗烟整理了下衣衫站起身,撤了八卦阵。

白虎慢慢的靠近,它身上已没有了昨夜的血污。漂亮的毛色,洁白如天上的云朵。步伐稳健,没有昨夜的奄奄一息的气息。

<script src=""></script>

走到离他们五十米处,白虎停了下来,琥珀的大眼盯着茗烟看。薛帆打量着这只白虎。自己活这麽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纯白无杂色的白老虎。具自己的判断,此虎灵性无比。自己此生能见到此虎,万般庆幸。但见此虎不大,是只幼年白虎。昨夜丫头夜出,估计是遇到它受伤而出手救了它,这一早是来答谢丫头的吧。不禁心下暗叹,此虎灵性竟比人还通情理。

扶着舞娥坐下,看向丫头。茗烟竟然靠着大树闭着眼,渐渐平稳的气息看出茗烟又睡着了。一点也没把眼前的老虎放在眼里。唉,这丫头,这可是只老虎呀!,百兽之王。她竟然有心情睡觉。瞧她那淡定的样子,自己实在是瞎心了。再看那白虎,很安静,琥珀的大眼里根本没有他和舞娥的存在,紧盯着丫头,似研究着,考虑着什么。

舞娥拽了拽薛帆的衣袖,脸色有些苍白,薛帆安慰的拍拍她手,传递着“无碍”的讯息。

白虎动了,它向前移动,舞娥紧张的抓着薛帆的衣服,薛帆也紧紧的盯着白虎,防备着。

白虎慢慢走到茗烟跟前,用前爪挠了挠茗烟的胳膊。舞娥惊叫出声。白虎有丝厌烦舞娥打断它,回头看向舞娥,龇着牙哼哼了两声,表示不满。舞娥直接昏了过去。薛帆看出白虎没有恶意,为表示友好,抱起舞娥走远些坐下。

白虎继续挠着茗烟,似撒娇。茗烟无奈的扫了它一眼。“怎麽了,还有哪不舒服?”白虎歪歪头,见茗烟还是爱答不理的样子。伸出舌头了一下茗烟的脸。面纱被它带倒刺的舌头弄掉。

许是白虎也懂得审美。被茗烟的美貌定住了。琥珀的大眼一亮。茗烟半眯半睁的凤眼此时风情迷朦,黑密的睫毛微抬,眉间的朱砂痣在晨光中越显鲜艳。的琼鼻,朱唇不点自红。一头青丝随意的披散着,圆润的下巴,细细的玉颈,敞开的衣襟处,露出细腻白滑的肌肤。妩媚妖娆。一身白衣。清雅淡然。暗袖迎香,十里芬芳意韵全在骨子里。

茗烟还没睡醒,昨夜那血腥的画面总在眼前闪过,担心那只白虎。早晨才迷迷糊糊沉入梦境。做梦的吧。那只白虎寻了来。半睡半醒间撤去阵法,让它过来。知道它在挠她,知道它恐吓了舞娥。但自己没睡醒,不想动。脸上痒痒的,湿湿的,睁开迷梦般的凤眼,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白虎,无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它贴在自己脸前的虎头。

旁边的薛帆看在眼里,倒抽了一口气。

白虎似感觉无比的温暖,毕竟是幼虎。没有了昨夜的霸主般的戾气和狰狞。把虎头往茗烟的怀里拱了拱。逗得茗烟咯咯笑。如日出的云。耀眼的让人不可逼视,莲开绽香。有了精神,一把把白虎抱在怀里,挠着白虎肚子。起先白虎还僵硬了下身子。知道茗烟在逗它,旋即和茗烟玩了起来。把茗烟扑倒在地,和茗烟耍闹了起来。

薛帆和不知何时醒来的舞娥惊讶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直到茗烟累了,告饶的起身靠在树下休息。白虎则趴在茗烟面前。乖巧温顺。温和的目光注视着茗烟。百兽之王的样子。茗烟从包袱里掏出几粒药丸让白虎服下。

笑闹了一早上,茗烟也饿了,和老头舞娥吃过干粮,继续着在山中的寻宝。白虎开始还跟着他们,后来就没影了。茗烟也不在意。薛帆和舞娥见茗烟没放在心上,态度淡然,也没多问。和茗烟在一起,见多了稀奇的事。茗烟自有分寸,也不必他们心。

日落西山,倦鸟回巢。茗烟三人架起篝火,烤着两只野兔,香味扑鼻。正打算吃。远处一声虎叫啸。薛帆和舞娥看向茗烟。茗烟抖抖肩,三人继续吃着手里的兔肉。

不多会,林子里窜出一只白虎,嘴里还咬着一只幼仔野猪。来到茗烟三人面前,放下野猪。茗烟也惊讶的看着白虎。嘿嘿,不会是给他们送食物的吧。

<script src=""></script>

茗烟上前拍拍白虎头,“谢了。”顺手把野猪扔给老头处理去。把兔子拿给白虎吃。它到也不客气,两口就解决了。夜晚,它就跟在茗烟身爆看茗烟摆弄着药材,毒虫。偶尔茗烟会塞进它嘴里一把药丸,它都默默吃下。

十几天过去了,茗烟他们要离开了。白虎这十几天,白天它自由活动,晚上送来食物就陪在茗烟身边。晚间的默契不知不觉着茗烟。茗烟不想放开它,但也知道白虎始终是属于森林的。

一样的绿野山林。夕阳西下。茗烟三人走向山下。没有道别。茗烟不喜欢伤感。回到冰城,住进自家的客栈。因为要炼药,多停留几日。让掌柜的安排清净的住所。

客栈的后院,清净,只有茗烟他们三人,茗烟甩去脑中的惆怅。专心的制药。

第二天晚上,阵阵的虎啸声传进茗烟耳朵里。很远,又似很近。茗烟窜出屋,飞身落在屋顶,这时薛帆也似听到虎啸,也出了屋,看到茗烟已在屋顶,叹了口气进了屋,交给茗烟处理。

茗烟寻声奔去。出了城,在城门的护城河边发现了白虎。仰天长啸。声声气势惊人。月色下,依然矫健,琥珀的眼在月光下闪着慧黠和狡诡,发觉茗烟的到来,停下长啸,死死的盯着茗烟。也就一瞬间,眼中又弥漫着哀伤看着茗烟。

茗烟蹲下身,敞开怀抱。等待着。白虎轻步来到茗烟怀里,用虎头拱着茗烟,嗓子里发出低鸣。似哽咽声。茗烟抱着白虎。高兴的流下眼泪。

“以后跟着我,不离不弃。”茗烟抹去眼角的泪珠。

白虎似乎知道她哭了,抬起头伸出舌头轻添着茗烟脸。

茗烟把白虎带回了客栈,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茗烟不为所动,我行我素。胆大的也不敢怎样。胆小的避之。

薛帆和舞娥看到白虎的到来,倒是很欣慰。这麽多年来,没看到茗烟在乎过什么。从山上下来,茗烟明显的伤感。以前这是茗烟从不表露的表情。这只白虎给茗烟带来了快乐。白虎本身也很讨喜,他们也喜欢,欣喜的示好,但白虎不甩他们。逗得茗烟哈哈大笑。

茗烟觉得白虎很可爱,想到二十一世纪动画片里的米奇老鼠,没再费脑子想,给白虎起名叫米奇。貌似它也很新欢。一叫它米奇,它就会精神抖擞。

出发的日子,马匹被出现的白虎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没办法,只好让老头和舞娥骑马先赚茗烟伴着米奇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米奇倒是怡然自得,不时的用头拱着茗烟。逗得茗烟咯咯笑。

路上的行人看到此景,大胆的尖叫着避让在远处观望。小胆的当街昏倒。

42 贪欲

茗烟趴在虎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在这偏僻的荒野里,只有茗烟,老头,舞娥,两匹马,一只虎。溪水依然轻快的拍打着。鸟儿啾啾的歌声依然明快。树下的三人已经融入了大自然里。静静的享受没有俗事牵绊的宁静。

微风拂过,茗烟的秀发搔到米奇的鼻子。痒痒的,背上的人儿睡着了,不想吵醒她。米奇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哈啾”甩甩头,把茗烟的发梢弄到一边。茗烟轻咛了声。睁开迷朦的双眼。米奇有丝懊恼的扭头看着茗烟。茗烟轻笑出声。宠溺的给米奇顺了顺毛。

站起身,不雅的伸了个懒腰,虽说不雅,但在茗烟身上那就是妖媚。洁白如凝脂的半截胳膊露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素手纤细,的指甲。眼睑轻合,长长地睫毛如冰娃娃般惹人怜爱。再张开眼,眼眸里如一汪碧潭一样凝萃,又似初雪般莹亮。欲语含鞋无限深情。眉若远山翠黛,中间一抹娇艳的红。似欲滴的血泪。眼波流转,顾盼生辉。面纱下似有似无的笑容,又给人一种清雅,恬静清泠的气质。身后长发垂地不带半点尘土。微风中轻轻飘动。165的身脯婀娜多姿。胸前露出的大片肌肤,不遮也不藏,是那麽自然。白衣扬舞间,腰如弱柳扶风,周身染着淡淡的光晕,有着高贵和空灵。是妖精还是谪仙?

撇向一旁的老头和舞娥,亲密的靠在一起休息,既羡慕又欣慰。一直以来,无怨无悔的陪伴在自己左右,自己能给他们的就是让他们快乐无忧的生活。

远处的两匹马不敢靠近。呵呵,有米奇在,再来只老虎也不敢靠近。两年来,那两匹马好不容易才适应米奇,不再虚软趴在地上。亏了它们还是孙贤送的宝马良驹呢!要是普通马还不知会如何呢?

米奇起身到溪边喝水,步伐矫健,身材健魄,虎尾粗壮。两年的时间,茗烟不时的拿珍贵的药给米奇服下。米奇的内伤早好了。现在的米奇已成长成一只健壮的成年白虎。茗烟的代步坐骑。茗烟在米奇小的时候,经常寻来比它大的同是王者的老虎和它比斗。米奇渐渐长大,没有老虎再敢和它比斗了。茗烟会在野外训练它教它技巧。不想让它失了原有的野性。幸好茗烟有先见之明。

一直以来都有人在打米奇的主意。特别这半年,越演越烈。江湖传闻白虎的虎胆吃了可以百毒不侵。虎血可以解百毒。妈的,放屁。茗烟听后想亲手掐死那散播谣言的人。那都是她给米奇吃的那些珍贵的药材吃的。也顶多是能强健身体。还说虎皮穿在身上可以刀不入。茗烟要把那人抓来活喂米奇。把他皮扒下来送他家人穿。

茗烟看着米奇,阳光下,雄赳赳,气昂昂,多么威猛的百兽之王呀!抛弃了可以纵横山野的自由,风风雨雨无怨无悔陪伴自己左右,那份心。自己要好好珍藏。茗烟两世为人都不曾想到自己可以和百兽之王的老虎成为朋友。

咬牙切齿,心中气恼。孙贤到现在都没查出是哪个王八蛋散播的谣言。江湖上有时人无意间说的一句屁话都能信奉成神明。何况是对自己有利的事。宁愿信其有,也不愿无望的错过。最近经常有挑衅的人。什么名门正派?什么江湖侠士?我呸!偷鸡摸狗的东西,明着不来,暗度陈仓。还不如一些邪道中人,明目张胆的来要,不行就打,抢。

茗烟苦恼,已经让孙贤散步消息,白虎除了肉好吃,皮毛保暖外,其它无一丝药用价值。可是不见一丝成效。唉,贪念熏心,枉做人。

时不时的,三三两两的跳蚤蹦出来骚扰。茗烟虽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没杀过人,也不喜闻到血腥味。嗯,那次看米奇和狼群决斗时闻恶心了。只废去来人的武功。但那些人却不吃好歹。挑唆别人给茗烟他们下毒。那可是辛辣无比的毒药,“半步倒”,吃了此药的人,走出半步就魂归地下。

茗烟邪魅一笑。送上门的试药人,不要白不要。茗烟假装中毒,引他们出来。给他们服下了自己特制的药丸。每隔一个时辰会浑身奇痒。忍不住就挠呗。挠的后果是,越来越痒,挠破皮,抓破肉。还不能止痒。每两个时辰会全身抽筋,口吐白沫。跟发羊癫疯似得。每三个时辰会发狂出现幻像。攻击别人。要死不活的,意志坚定是条汉子的就自我了断算了。意志不坚定是窝囊废的那就受着吧。除了茗烟能解,别人无解。唉,啥也别说了。心里明白,好死不如赖活着。

茗烟第一次杀人,心里没有害怕,没有。平静无波。那还是一个女人。夜黑无月,适合杀人。但不知道是被别人所杀,还是你杀别人。

诡异的出现一身红衣妩媚的女子。眉眼含情,身材前凸后翘。虽美,但可以看出不是纯良女子。使用的飞刀泛着绿森森的锋芒,一看就知是喂过毒的,而且不是一般的毒。武功属于上层,但在茗烟眼里跟本不值一提。逗逗她玩。可她不该把飞刀瞄向不会武功的舞娥。老头虽抱着她躲开。但茗烟很生气。不跟她啰嗦。一掌拍废了她武功。绣花针飞进她眉心。快的连老头都没看清。茗烟用化尸粉把那名女子化的连骨渣衣服渣都不剩。茗烟冷然的样子。叫舞娥非常心疼,抱着她直掉眼泪。老头撅起了眉直叹气。

米奇,我要保护的,老头和舞娥是我最亲的,决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

远远的看着米奇踱步回来。突然,茗烟眼尖的看到它耳朵一立,警觉的看向四周。茗烟轻喝了声“老头”就奔向米奇。闪电般来到米奇旁。凤眼扫向四周的林子。

刹时,本是明媚祥和的林间,弥漫着诡异的气氛。薛帆把舞娥挡在身后,警戒的看向四周。米奇竖起耳朵,做出了攻击的姿态。茗烟把绣花针扣在手里,她感觉今天和往常不一样。来人武功很高。而且不止三两个,更多。气息掩藏的很好。要不是米奇,自己恐怕要等他们近了才能发现。

43 为自己而战

“嘿嘿”,林间传来阴阴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林间,惊起不少飞鸟。要不是白天,就那声音能把人活活吓死。分不清人在何处?茗烟谨慎的递给老头一个小心的眼神。来人武功很高。得想个万全之策。

手探向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米奇口中。老头看见后也喂了舞娥一粒药丸。知道茗烟要用毒。茗烟悄悄在空气中散出“浊心散”。此药能让人失去内力,心会钻心的疼,半个时辰后,人会活活疼死。

茗烟以前虽不杀人,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十倍讨回的原则。她配制出来的毒药都是相当的阴毒。茗烟有着前世的历练,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也是处处危机四伏,硝烟弥漫!不会在古代就有所待卸。

有着现代法制文明社会生活的经历,自己不愿手上染血,虽知在古代,人命如蝼蚁,江湖纷争,仇杀。就连那九五之尊的朝堂上也是砍头如切菜般随意。哪天不死个人那还是稀罕的了。

古代的女人命如薄纸。没有地位可言。自己被爹娘的遗弃,心灰意冷。只想自己保护好自己不被欺负。舞娥的怜惜,努力变强大保护自己和舞娥。老头的出现为自己带来了曙光,不停地,甚至于是贪婪的吸收着老头的所有。

俗话说,“心比天脯命比纸薄。”在这吃人的古代社会,没有人权,没有平等的地位。有的只是权利和高强的武功。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茗烟心高气傲,怎能向命运服输。老头身上的东西,她一丝不落的完全接收。学完了老头的,自己就开始钻研。现在的茗烟比老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特别是药理,医理,茗烟结合了现代先进技术。配制出来的药连老头都无可奈何。自叹不如。十几年亦师亦友的陪伴,知道茗烟自有分寸。

茗烟只想肆意而活,天地间从横。米奇的出现,人们的贪婪。或许有着一丝希冀,茗烟希望能化解此纷争。但太欺人太甚。茗烟对自己第一次杀人无感。只想保护好身边自己在乎的。其它与她何干。

嗖嗖,几丈处出现十名蒙面人。手持寒冷的兵器。在阳光下泛着阴森之气。茗烟略微带过,心下明了,这些只不过是些打先锋的喽啰。米奇发威了,龇着森白的虎牙,鼻腔发出低啸,随时战斗的死盯着那些人。

黑衣人面对发威的米奇起先还打怵。也就一怔神间回复了阴狠。眼里都冒着热切,贪婪。看向茗烟后又都露出了惊艳和淫秽的眼神。茗烟不屑的撇撇嘴。拍拍米奇的虎头。让它稍安勿躁。向老头和舞娥看去,他们身边只有三个黑衣人,应该只是看出舞娥不会武,没什麽威胁性。和老头对看了眼,传递着消息。老头轻摇了下头。茗烟明白,不用担心。

“报上名来,姑娘我不杀无名之辈。”茗烟清脆的声音传向林间。

“嘿嘿”又是那阴阴的笑声。米奇发威的咆哮。茗烟摸着它头,安慰着,米奇温顺的贴着茗烟。

“好大的口气,无知小儿。乖乖的把白虎送上,饶你们不死。哈哈、、、”笑声震透耳膜。嗡嗡,耳朵不适。茗烟知道这人是在用内力,看向舞娥,她捂着耳朵,靠在老头怀里,脸色苍白。痛苦的支撑着身子。老头疼惜的帮着捂着她的耳朵。米奇好像也有些不适,耳朵耷拉下,头不停甩着,想把那刺耳的噪音甩开。焦躁的哼哼着。那些黑衣人也有些吃不消。难受的后退了一步。

<script src=""></script>

茗烟大拇指和十指并拢放在口中,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响彻林间。那笑声噶然而止。林间寂静无声,死气沉沉。诡异的连喘息声都听得十分清楚。

“教主,这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饶她不得,瞧她还有几分姿色。不如一起抓了来,让她给教主暖床。”嘻嘻,一个的女声打破了死寂。

“嗯,嘿嘿,还是右护法知本座。好,回去后,那虎血赏你一碗。嘿嘿”那人甚是大方的承诺。做着美梦。

“谢教主。”女声高兴的回道。

茗烟水袖下的拳头松了又紧。薛帆和舞娥担忧的看向茗烟,心中气番烟儿是他们的命根子,宝贝疙瘩。他们都不曾对她说重话,那两人竟如此侮辱她。

薛帆提气,朗声问道:“阁下是谁?藏头露尾,何不出来一见。”

“呵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天机老人。怎麽?天机?传闻你失踪了二十多年,原来和这黄毛丫头在一起。呦呦,瞧瞧,身边还有个大美人呢!呵呵,什麽时候,不进女色的天机也懂得了怜香惜玉。美人在怀,看你如此宝贝她们,那丫头不会就是你的女儿吧。也好,我到要尝尝天机的女儿是何滋味。嘿嘿。”自说自顾的垃圾了一堆。

薛帆羞愤气恼,“无耻,既知是老夫,还口出狂言,出来,老夫饶不得你。”

“呵呵,天机老儿,别人怕你,本座可不怕你。如果不是你失踪二十几年 ,本座早把你杀了。”此人邪恶的声音回荡在林间。

茗烟突然咯咯笑起来,凤眼妩媚的扫向出声的方向。那人被茗烟笑的莫名,气恼的问道:“笑什么?”

茗烟让米奇趴下,自己侧坐在虎背上,优雅的如女神。静等着药效的发作。这些人武功都不弱,又训练有素。茗烟不傻,不想无畏的打杀。保存实力才是明智之举。

扑通,扑通,茗烟面前的黑衣人陆续的倒地,捂着胸口,痛苦的着。瞧眼老头那边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你,哈哈,到小瞧了你,天机。”那人以为是天机老人所为。

<script src=""></script>

“哼”薛帆怒哼了声。

“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放过你们吗?”话音刚落,在茗烟前方出现出现一位穿灰色袍子的中年男子。魁梧的身材,剑眉倒立,只有鬓角斑白,虎目,鹰钩鼻,长得倒也人模狗样,气势凌人,不失一教之主。就是那眼中的奢血和看着茗烟时的淫秽的眼光让茗烟不屑。他身侧是一名穿着花色薄纱的女子,那薄纱根本就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乳胸露出了大半。风光无限好呀!茗烟都想出声口哨。杨柳细腰,柳叶弯眉,水灵灵的大眼,勾着妩媚和奢血,阴毒。人虽美,心也毒,不能招惹的货色。

中年男子诡异的抓向茗烟。同时他身边的女子攻向老头,身形快的惊人。茗烟没有丝毫的退缩,使出七成的功力迎向那男人。瞬间过了三四十招。中年男子没想到茗烟武功如此了得,眼露赤红奢血的寒光。

招招要害,茗烟在他眼露赤红时,掌下使出十成功力,诡异的虚晃一招,来到男子后爆拍向男子脊椎。该男子没想到茗烟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惊人诡异。险险避过要害,但也被茗烟打在了腰侧。

只觉气血翻涌,倒退了几步。薛帆那爆薛帆因要顾及舞娥,只守没攻,绰绰有余,只是那女子有些难缠。突然那女子倒地,痛苦的捂着胸口。茗烟冷然的瞥了一眼,中年男子 看到自己的人都倒地痛苦,自己又受了伤,不再恋战,凶狠的看着茗烟,瞪向天机老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走”说完,虚晃一招,飞驰而去。

赚谁还能跟你赚茗烟邪魅的瞟向地上,一个个痛苦难耐,想打坐逼毒的,连身子都坐不起来。哈哈,茗烟开心了笑着。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好死。望向那人消失的方向,呵呵,刚才那一掌让他卸了气,恐怕也中毒了吧。早死晚死而已。

走到那名女子跟前蹲下,冷淡的看着她痛苦哀号。站起身时,茗烟轻吐出一句话,让那女子恶毒的看着茗烟。

“可惜了这张脸和身材,下地狱给小鬼暖床吧。”

不理会地上痛苦哀号和哀求的人,茗烟他们离开了那片山林。那片山林也该好好地滋润一番了。

他们离开后不久,一名紫衣男子出现在茗烟待过的树下,掩着鼻口,看着地上痛苦的人,黑衣人痛苦难耐的伸手求救。紫衣人眼里寒光一闪而过,随即身影如来时般,无声的消失了,像从未出现过。

44 住店

茗烟他们并没有着急离开,依然在山林间待了两天。不舍这片宁静。

广袤的绿野山林。弯弯曲曲的羊肠小径,夕阳西下,落霞染红了天爆天边的云成鱼肚白,霞光中映着晶莹的银白,把天空点缀的像五彩的画布。山林间一下寂静了许多。倦鸟觅了一天的食,疲倦的飞回巢。偶尔经过头上,还能听到鸣叫声。清风袭来,草叶依然芬芳。

茗烟,老头,舞娥,一只白虎,两匹马依然行在山间的小路上,并没因日暮西山而找夜宿的地方。因为今晚就要离开此处了。逗留了很久。不能再做只在此山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儿了。弟弟就要追来,得想法子避开他,托一日是一日。

茗烟轻拂虎头,惬意的回头看向身后两位亲人。仿佛感觉到茗烟的注视,两人同时回以茗烟一个温柔的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青石路面,青灰色的墙楼。街道两边店铺古朴泛着粗糙和经年的风雨冲刷过的磨砺。天色已黑,店铺大多都已关门回家,享受天伦之乐。那个别的行业门头挂上了大红灯笼。路上偶有行人三三两两的赶路或呼朋引伴找乐子。偶尔的饭菜香不时着茗烟三人的味蕾。

茗烟一行打下山开始,就已引起了人们侧目。普通老百姓竞相躲避。江湖人士虎视眈眈,却也不敢轻易出手。因茗烟一个姑娘家竟然能安然坐在一只老虎身上,这本身就已让人侧目。何况那容貌,那气势。那白虎,还有那身后的老宅都是让人不能忽视的。

幸好天色已黑,没造成太大的骚扰。一路悠闲的来到一间较大的客栈门前,茗烟抬头看去,“来福客栈”,呵呵,古人就是迷信,竟弄些福禄寿喜什么。讨个彩头,福气。就这家吧。也沾点福气。回头征求意见。薛帆和舞娥也很满意,点头下马。

客栈的小二养成的职业感应,知有客人上门,殷勤的迎出来,脚还没迈出来,脸上的笑僵在了脸上,脚下一软,坐在地上,脸上血色尽退,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掌柜的看到小二如此,骂骂咧咧的吵吵道:“小三,你不想干了是不?又偷懒。看我不打你。”听声好像从柜台里出来了。

茗烟举步走进客栈,白虎随后,薛帆舞娥紧跟着。小二见他们进来,连滚带爬嘴里哭爹喊妈的跑了。掌柜的见小三跑了,怒吼着要追求,感觉有客人来了,赶紧回身献媚的打鞠,“客、、、妈呀”。掌柜的也哆嗦的坐到地上了。客栈里在一楼用餐的一些旅客,胆小的尖叫着钻进了桌子里,胆大的站起身后退警戒着。一些江湖人士或坐或站,或心怀鬼胎的手扣在了兵器上。茗烟轻蔑的瞥了眼,嘴酱起。

“掌柜的给我们来两间上房,送些饭菜两壶酒。再弄两桶热水来。”薛帆走到茗烟前面挡住掌柜的视线。

掌柜的四十多岁,毕竟经验老道,见过世面。没有爬腿跑。哆嗦的在地上倒退了好几米,颤颤微微的喊:“小,小,三,小三,带客,客人,上,上楼。”哪有人理他。

掌柜无奈的爬起身,哆哆嗦嗦的,又摔倒,再爬起,抖着身子要带路。茗烟看了,噗嗤笑出声,指着米奇,“你呀,瞧把人家吓的,讨打。”嘴上虽这麽说,却宠溺的摸摸虎头。

<script src=""></script>

薛帆听了无奈的摇,“掌柜的,告诉我们房间在哪?我们自己去,你一会把酒菜送来。”

“楼,楼上天,天字三号,四号。”说完,掌柜的钻进柜台后,露出半个脑袋,挤着僵硬的笑。“嘿,嘿,嘿嘿”。

茗烟潇洒的走上楼梯,米奇紧跟,舞娥随后,薛帆走了两步似想起什么?“掌柜的?”

“啊,在,在,客官,还,还有什么,吩,吩咐?”掌柜的被薛帆一叫,心惊肉跳的蹦起来看着薛帆。

“掌柜的无需害怕,我只是忘了告诉你,门口的两匹黑马帮我们好生照料着。”

“是是,是是,客官,放心。”见白虎已上楼,薛帆又无害的样子,嘴上利索了点。

茗烟走进房中,往一躺,不雅的呵呵笑着。米奇看到茗烟开心的样子,前爪扒着床沿,着茗烟的玉手,撒娇的缠着茗烟。茗烟在虎头上胡乱的糊碌,弄的米奇毛乱糟糟的,茗烟更开心了。捧着米奇头对嘴就亲了下去。米奇不动随茗烟摆弄,哪还有虎威。跟个纯情小受似得。两年来被茗烟调教的从原来的扭捏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整理好行李的舞娥恰巧进来,看到了这一幕。依然有小小的惊叹。烟儿总给他们带来惊世骇俗的举动。还好,套句茗烟的话说,小意思。当初,初看她训练米奇,惊得他们简直就不敢相信。烟儿把米奇当人一样的训练,会释放出轻微的杀气,让米奇辨气辨位寻人。教它闭气。认识草药,辨别毒药和气味,在林间奔驰训练米奇的速度。米奇的反应能力。经常地和米奇缠打在一起,她和薛帆看的心惊胆战。说不准哪会米奇凶性大发,担心烟儿受伤。烟儿笑笑说,他们是伙伴。

“丫头,又欺负米奇。”随后进来的薛帆怜爱的扶着舞娥坐下边肯定的笑看茗烟。

“哪有,我在奖励它。米奇,来,疼疼。”茗烟娇笑的趴在床沿向米奇勾着十指。

米奇听话的凑上嘴,轻碰茗烟面纱下娇艳的小嘴,茗咯咯笑的躺回。

<script src=""></script>

“烟儿”。舞娥笼腻的叫了声。

这是茗烟突然坐起身,米奇也踱步到门爆薛帆听了听,无奈的站起身,推门走了出去。原来是店小二小三,端着饭菜站在楼梯口,身子直抖,真不知他怎麽上的楼。手上的盘子都快被他都掉了。薛帆匆忙接过托盘。解放了小三。叮嘱半个时辰后把热水送来,放在门口即可。

茗烟早饿了,却也不着急吃饭,拿起酒壶到了杯酒,慢慢的喝着。米奇在山上已吃过,现在不饿,趴在茗烟脚下。茗烟不时的拿酒喂它。薛帆周到的给舞娥布好菜,也不急吃饭和茗烟喝着酒。

“丫头,你注意到了吗?”

“嗯,我会注意,你们晚上小心。”茗烟侧头看向窗外,一片漆黑,月儿躲在云层里若隐若现,为夜晚曾添些神秘。

楼下客人继续吃饭但怎麽也回不到原先的热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些不动声色的交换着讯息。墙角,一名公子独坐一桌,几个小菜,一壶小酒。默默吃着,喝着青酒。

一身紫衣,腰悬玉带,神韵中有着说不出来的风流不羁。和客栈里的气氛格格不入。淡定冷漠。但是客栈里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从茗烟进来到上楼,他眼没眨一下,默默的注视着茗烟,她的眉,她的眼,面纱下娇艳的小嘴,那笑声,娇真的语调,无不牵动他的心。

执着的等在这,只为看她一眼。默默无闻的暗处陪伴她帮助她。依然清楚的记着她小时候的警告,不敢贸然出现在她面前。

那天她放走的明宫教主,他没等他毒发,就残忍的送他上路,一刀一刀的刮他的肉,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肉一片一片的掉落。只因他侮辱了自己心中的女神,自己的最爱。仰头喝杯中酒,苦涩的滋味,柳茗烟,你可记得我?

扫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含找死。他的人,谁敢动,他会让他们下辈子不敢再投胎做人。

45 客栈好梦

饭后洗了个热水澡。茗烟只着里衣躺进被窝里。嗯含好舒服。五六天的野外生活,身上早不舒服了,却因眷恋那一方宁静和美好而流连。

屏风后,大木桶里,米奇从水里钻出脑袋,哈哈,其实木桶对于米奇来说太小,身子在里好不舒服,是茗烟刚才硬把它塞进去的,瞄了眼的身影,米奇纵身出来,甩了甩身上的水,来到茗烟跟前,茗烟看到米奇身上湿漉漉,毛龇不邋遢,比那落汤鸡还难看,没有一点老虎的威严。反而开心的右手托腮侧身躺在和米奇对眼。米奇幽怨,琥珀的眼睛晶亮的闪着。哈啾。茗烟心疼了,赶紧拿布给米奇擦拭身子。米奇撒娇拱着茗烟,眼中有计谋得逞的狡黠。茗烟又怎会不知,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呗。

门口窗户早被布了阵法,不必担心心怀叵测的人来骚扰。屋里茗烟安然入梦,米奇趴在身旁,不一会,茗烟滚进米奇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酣然入梦。米奇雷打不动依然保持着趴卧姿势任由茗烟在它怀里折腾,平静后它也甜甜的入梦。

幽暗的夜色里,月儿依然躲在云层里,为这夜晚出来活动的人提供了契机。一片静谧中,嗖嗖,无声的几道人影出现在客栈房顶,向天字三号屋顶靠近。嗖,一人影无声的挡去了前路,没有过多的语言,风过无痕,人影全部消失。

夜半,电闪雷鸣,阴森森的幽光闪过暗夜。为寂静的夜敲开了神秘面纱。城外林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人,身上无伤,只有脖子上,一道浅浅的红痕,是剑痕。没有半丝血滴滴下。死者个个脸露惊恐之色,眼睛圆瞪,死不瞑目。瞬间封侯,且不见血。好厉害的功夫,好快的剑。剑出鞘,见血封喉。噼里啪啦,雨点如豆。瓢泼大雨过后,洗去了丑陋的污秽。平静而祥和。

屋里的人儿因雷电的搅扰,黛眉微拢,细细的眉尾仿佛都能滴出水来。白玉的手臂伸出锦被,无意识的挥了下,想赶走搅人的噪音。如瓷般白玉的脸孔泛着微微的。妖艳欲滴的朱唇让人禁不住想一亲芳泽,长而浓密的睫毛,让人遐想那梦中的人儿睁开眼又是怎样的风情。最让人流连的是眉间的一颗朱砂痣,似滴眼泪。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的白虎身上,黑白相称,似一幅淡雅的江南水墨画。锦被下,平稳的呼吸,胸口一起一伏间,绝对的让你呼吸一紧,口干舌燥。身后的白虎,耳朵微抖两下,不曾醒来。如此月华倾国倾城的女人和那百兽之称的王者惬意的酣睡。好一幅美女与野兽的春睡图。没有突兀,只有浑然的贴合。

一夜大雨过后,洗尽凡尘旧事。新鲜的空气还夹带着雨后泥土的清香。街道逐渐的热闹起来。商贩热络的吆喝,店铺也打开门,欢迎着四面八方的贵客。

来福客栈的二楼天字号房里,茗烟坐在窗前,眺望着远方,热闹的街道和喧哗声没有入她的耳。天很蓝,很干净。仿佛一切的罪恶都不曾出现一样。

茗烟不会认同。勾起唇角,一个邪魅的笑容展现,眼中流光一闪,快的不曾出现。门被推开,舞娥端着早饭进来。薛帆随后,一扬手,一块二十多斤的牛肉扔给米奇。米奇轻松接住吃起来。

三人坐到桌前,吃过早餐。舞娥去收拾东西,茗烟和薛帆站在窗前。薛帆轻敲窗棂。神色凌然,透着忧虑。

“昨夜,不寻常,该来的。”薛帆自言自语,似又询问茗烟。

<script src=""></script>

“老头,不来才好呀!一夜好眠。”茗烟靠在窗棂上,望向楼下热闹的街道。眼似无意的在搜寻什么。

“丫头,你的鬼心眼多,当我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薛帆畅快一笑,刚才的忧虑一扫而光。

“呵呵,老奸巨猾,这点也被你看出来了。”茗烟娇笑的转身靠在薛帆身上。面纱下绝色的丽颜上尽是捉弄之色。

“丫头,饶了为师吧。”薛帆轻拂开茗烟的身子。唉,这丫头,就知道捉弄人。如花的容貌,倾城的笑颜,软香玉体在怀,谁人受得了。好在自己和她相处十几年,知她秉性。不受她迷惑。对丫头只有师徒关系,挚友情谊。闺女般的疼爱。想他那清雅的妻子也是万般纵容的疼爱丫头。不觉面上温柔一笑。

“唉,行了,老头,知你有娇妻陪伴左右,也不用露出这麽露骨的表情。”茗烟调侃着,笑笑转身靠在窗棂上,低头掩去眼中落寞的神色。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有时夜晚也会感觉空虚。是看到老头和舞娥亲密无间,浓情蜜意。还是他们无意间冷落了自己。没有答案。自己并不嫉妒他们,只是有些羡慕。两个至亲的人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真心的祝福他们。那自己,难道真的是到了思春的年龄了。嗯,打了个激灵。

是想过长大后调戏一下古代的美男。古代男子这麽呆板迂腐,才不要呢!缠上了怎麽办?而且,还三妻四妾,以色侍人。不愿做那胭脂俗粉其中的一位。不要。自己的骄傲不容许,自己的才情他们配不上。刹那间,仿佛一道神圣的光晕环绕在茗烟周身。傲视一切的抬起头,嫣然一笑。

薛帆好像感觉到茗烟的不一样,不经纳闷的诊视了几眼。没什麽不同但又有着什么不一样。眼花了。揉揉眼。

“老头,你感觉到了吗?”茗烟淡淡的问着。

“嗯,但不明显。不知是敌是友?”薛帆恢复淡然。

“呵呵,无妨,静观其变。我觉的很有趣。”

“哈哈,丫头,胆色过人,后生可畏。”师徒两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script src=""></script>

门口响起舞娥的声音,“谢谢公子相助,奴家到了。”

没有人接话,舞娥推门走了进来。薛帆紧张的过去询问,发生了什麽事?茗烟快速的闪到门边向外探望,一道紫衣身影在楼梯拐角处消失。茗烟嘴酱起。

“在楼下,一恶霸不让我上楼,欲要调戏我,一位公子给我解了围,还送至门口才走。”舞娥轻轻的说着。舞娥虽已三十几,保养得当,浑然的成熟韵味和淡雅的气质,无意的勾引着人眼球。

茗烟和薛帆对看了一眼,有着不同的看法。那恶霸心思绝不在此。那紫衣公子处处帮他们,他到底是谁?

“舞娥,下次见到墨子,给我们引荐一下,好谢谢他今日救你之恩。”茗烟巧笑的和薛帆打了个眼色。

“是呀!,为夫也要好好谢谢他。”

舞娥点头,轻声说了句:“他不是冲着米奇来的。”说完,走到床前为茗烟整理行李。茗烟和薛帆错愕的对看。复无奈的轻笑。

46 无悔追随

茗烟三人和米奇一下楼,正在吃饭的客人没有昨晚初见时的害怕,知小心翼翼的躲开。有些还好奇的指指点点。掌柜的在柜台里僵硬的陪着笑脸。薛帆去后院牵马,茗烟和舞娥坐在一楼等着。茗烟扫视了一圈,微微朝舞娥递了个眼色。

靠墙角的一张桌子,紫衣公子在低头喝着酒。一早不吃饭,在此喝酒,不是成心让人注意到他吗?茗烟递给舞娥一个小白瓷瓶,舞娥起身来到紫衣公子跟前。

“公子,这是谢礼。上好的疗伤药,外敷内服都可。”放下瓷瓶不等墨子抬头转身离开。

这时马已牵来,不理会旁人惊艳,好奇,疑惑,贪婪的眼神。出来客栈。

紫衣公子抬起头,一头墨发桀骜不驯的披散在肩上。衣着华贵,眉若利剑,眼如星辰,高挺的鼻,肉白色的薄唇。深邃的眼落在白瓷瓶上,闪过一道神秘莫测的光芒,唇酱起。眉宇间微显坚定不移的执着。紫色代表着神秘,梦幻。穿在他身上透着风流不羁,但不下流。慵懒而妖媚。俨然是一位惹尽相思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他是谁?从山上跟到客栈,昨夜的事和今早的解围。他紧随茗烟,为何如此执着于茗烟?

他姓傅,傅柏轩,23岁。爹叫傅定然,娘叫杨怡若。他是家里老大,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祖上原是开国元勋,被封为侯爷,可世代传承。在他太爷爷时期,不愿看到子孙不劳而获,坐享其成。上奏皇上,罢了侯爷名号。淡出了皇家和朝堂的舞台。其实他的另一个目的不愿子孙伴在皇家左右,看多了尔虞我诈,皇家身边事非多,一不小心,脑袋就搬家了。聪明的老头。

放弃了尊贵的头衔,子孙没有怨言,默默的做起生意。到他父亲傅定然这一代。俨然也算半个江湖人,傅定然年轻时有个雅号“飞狐公子”,轻功非常好而且为人很狡猾。所以江湖中人送了这个雅号。傅定然只在江湖昙花一现,就没了踪迹。

江湖游历的几年,认识了同样在外游历的柳庆豪。柳庆豪也有个雅号“玉面公子”。两人一见如故,结拜成八拜之交。两人俊逸的外表,引来无数江湖侠女,前仆后继。两人不为所动。几年的逍遥日子过后,回家继承家业,娶妻生子。

傅定然在傅柏轩七岁的时候带他到义弟柳庆豪家中做客。恰巧义弟的女儿周岁。从那奶娃被奶娘抱进屋,他们父子就注意到了。好漂亮的娃娃。奶娃刻意压下眼中的不屑。面对自己父亲的从容。戏弄自己的父亲。那奶娃浑身散发着灵气,淡雅,高贵。是一块发光的晶石,吸引着他们的眼球。

傅柏轩心里澎湃,发自内心深处的独占欲,不想让那奶娃被别人夺走。那笑只能给他一人笑。“爹,我喜欢小妹妹,我要他,我要娶她。”冲口而出的话,连自己都吃惊。但不后悔。对,娶了她,就没人抢了。

可他后悔了,为那句话,小妹妹不待见他。让他不要出现在她跟前。第二天,他就让爹娘带他赚他逃了,不愿再给小妹妹留下不好的印象。

知她叫柳茗烟,记在心里,每天都要在心里念上几十遍。两岁拜师,十二岁掌管柳家。知她的不凡。不敢靠近。两年前,她携白虎出现,更知她不一般。更不敢贸然出现。

傅柏轩仰脖喝下酒,把白瓷瓶收入怀中。这是她给的,她注意到他了。心中暗喜。贴在心口处放好。不理会客栈里探寻的目光,结账离开。

茗烟坐在白虎背上,走在大街上,行人避让,躲在路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没有太多的惧怕。两年来,江湖市井的传闻,想他们也不会孤陋寡闻,两耳不闻窗外事吧。只要不是近距离的接触白虎,就不会像昨晚掌柜和小二如此害怕。

暗暗扫视街两旁的人潮,不少老百姓打扮的人,悄悄的跟随着他们。含不自量力。眼波流转,茗烟回头给老头和舞娥一个明媚的笑容。四周抽气声此起彼伏。

一家酒楼的三楼雅间,靠窗的桌子坐着两名男子。

坐在首位的二十七八岁。一身淡黄色的锦袍,华冠束发。生的面如冠玉,清新俊逸,棱角分明,个性十足。极致的清新优雅。极致的深沉。浑身傲然的贵气。是个及其矛盾的男人。他叫纳兰靖宇。28岁。不认识吧?但一提靖王爷,整个祥云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对,他就是被世人传颂许久年轻的靖王爷。

一年前,太子登基,靖王爷就慢慢的淡出了朝堂。只在背后指导年轻的皇上。两月前,不顾小皇帝的再三挽留,卸去了执政大臣的职务和王爷的尊衔,只想过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生活。小皇帝无奈,下旨准了他愿。但保留他王爷的的头衔,他可以随时入京入朝,皇宫的大门永远为他打开。亲自挑了个武功高强的暗卫送与他。饮水不忘凿井人。小皇帝也算是知恩图报了。在皇家这是很难得的。

毕竟小皇帝和纳兰靖宇一起走过艰辛的日子,王纳兰靖宇对于小皇帝来说就像父亲。当年先皇病榻前的传位,他也是在场的,对于王叔他是很依赖和放心的。

纳兰靖宇调查过柳府,他想找到那请他喝酒的女孩。那女孩的身影总在他心头,以前的身份局势让他错过了她,现在自己自由了,这次一定要找回。

下首坐着一位二十出头,一身黑衣劲装,古铜色的肤色,挺拔的身材,剑眉倒立,犀利冷峻的双眸,高挺的鼻。浑身透着刚阳。他叫墨冉。23岁。是皇帝身边的暗卫。两月前,被皇帝挑选出来送给靖王爷。他走出了暗影。堂堂正正的可以走在阳光下了。

靖王爷是个传奇的人,能跟在他身爆是多少人羡慕的事。两月来的相处,王爷从来没有端架子。和朝堂上的那个雷厉风行,掌控一切,冷峻的人判若两人。只有偶尔的眼神流动中看出,还是那个人。隐藏的太好了。两个不同特色的男人悠闲的喝着茶。

窗前的视野很好,街道尽收眼底。一阵骚动。吸引了两人的注意。静观其变的看着大街。百姓们匆忙的在躲避着什么。

远处一道白影吸引了纳兰靖宇的注意。紧抿的薄唇微微勾起。坐在下首的男子看到,不经好奇的探头看向骚动的来源。什么有趣的事打动了他这位高贵,冷峻的爷。

白衣空灵,眉似远黛,凤眼流光溢彩,赤色的朱砂痣阳光下晶莹剔透,妖媚至极。面纱下依稀可见翘挺的鼻子,嫣红的小嘴。吐气间。面纱糊面,那小嘴性感之极。忍不住想上前咬一口。咕噜,墨冉咽了下唾液。纳兰靖宇扫了他一眼。

他讪笑的低头喝茶。爷的眼神好吓人。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对呀?爷从来都不被女色迷惑。今怎麽了?偷偷抬头,望向爷,嗯,爷竟然笑了。探头看向那白衣女子。啊,那不是白虎吗?两年来江湖市井传闻最多的话题。连他在皇宫大内都听说了她的传闻。

是她。爷两月来一直打听的人。难道爷这两天就是在这等她。她可真美。空灵而妖媚,清雅而淡然。似天上的云,触摸不到。也只有那样的人才配的上爷吧。

墨冉心头有小小的失落。那样的天人,自己是配不上的。从出生就被选为了皇家暗卫,一辈子都卖给了皇家,除了忠诚,什么也没有。从十岁开始杀人,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有幸走出那个牢笼。自己已经很满足了。呵呵,暗自苦笑,低头不敢再看,那份圣洁,自己不敢亵渎。好苦的茶。一杯杯的灌下。墨冉紊乱的气息引起了纳兰靖宇的拧眉侧目。淡淡的看了眼,没出声。

47 米奇受伤

说实在的茗烟讨厌被人当猴看似的。回头打了个眼色,催促米奇跑起来,不一会三人一虎,两马消失在热闹的大街上。

“爷?”墨冉看到茗烟他们消失,心中不免着急,怕那天人就这样消失。顾不得心中的悸动,着急的询问纳兰靖宇。

纳兰靖宇像没听见似的,眉目低垂,似思索什么。墨冉不敢打扰。突然纳兰靖宇站起身,幽深的双眸看着墨冉,深沉而幽冷。墨冉被看脚底板冒凉气。迟钝的发掘自己的冒然,低下头,拳头在身侧握紧。纳兰靖宇只轻叹了口气,越过墨冉下楼。

茗烟一行很快出了城,急驰在官道上。官道上只见一白影和两道黑影飞快的掠过,不见人。官道上只在白影和黑影急驰而过后,出现一个奇异的现象。路上人仰马翻,咒骂声和马嘶鸣声此起彼伏。

就在茗烟一行急驰在官道上时,来福客栈来了两个人。一个十四五岁的英俊锦衣白衫少年,这少年俊目星眉,双眸深如潭水,挺鼻如同雕刻,嘴唇不薄不厚线条分明。少年身后跟随一名六十多岁的老宅腰板挺拔,双目炯炯有神,脚步轻盈,一看就知武功不弱。这两人正是追随茗烟而来的柳少卿和孙贤。

“掌柜的,店里可住着一名少女带着一只白虎?”柳少卿焦急的询问。

“啊?”掌柜的吓了一跳,担心是来闹事的,谨慎的看了一眼两人,都是锦衣华服。气度不凡。慌忙陪笑道:“两位客官,你们要找的人一早已经离开。”

柳少卿听到姐姐已离开,转身就要出门追。孙贤一把拽住了柳少卿,“少爷,你已经两天没休息了,我们需要休息。”

“我不需要,我要找姐姐,姐姐早上才离开,我们快些,还能追上。”柳少卿甩开孙贤。

孙贤又拽住柳少卿,“少爷,我们已知到的行踪,不必急于一时,你的身体已是极限了,就算找到,看到你这样不爱惜身体,会生气的。我们在此休息一天。”

“不,半天即可。”柳少卿稍加思索坚定的说道。

孙贤妥协,要了两个房间。唉,这个少爷,一路风餐露宿,没日没夜的追赶着。自从当年离开,少爷就没笑过。每天勤奋练武,似海绵般的疯狂的吸取着知识。两年前,少爷十二岁,他坚定的站在自己跟前跟他说:“姐姐可以十二岁掌管柳家,自己也可以。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输给女子,自己要比姐姐强才行,这样就能保护姐姐了,姐姐就不会丢下他了。”听的他老头心都疼了。

少爷的武功和才智没让他失望,比预想的还要好。顺利的接管了他手里的一切。唉,就是苦了少爷,他拼命追赶着,他可知道他永远追不上的脚步。的智慧和武功连他都望尘莫及。少爷追的很辛苦。少爷对的感情不一般呀!在五年前就知道了,所以才会疏远少爷的吧。少爷,你为甚麽不明白?太执着不是件好事。你们是亲姐弟呀!唉,孙贤躺在忧心着。

这一耽搁,他们睡到旁晚才起身,确实是累坏了。吃过晚饭,柳少卿催促上路,孙贤无奈。

<script src=""></script>

再说茗烟一行,错过了投店,夜宿在一片林子里。已是夏末秋初,月儿特别明亮。照在林子里一片清幽。月色柔和的打在茗烟三人身上。晚风吹来,带着微微的凉爽。茗烟他们坐在篝火边吃着干粮。米奇不在,它去觅食了。

安静而温馨,茗烟和舞娥说说笑笑。如此祥和的气氛。突然被一声虎啸打断。米奇有危险。茗烟扔下手中的食物,闪身奔向虎啸的方向。风中传来她的叮嘱:“留下,保护好舞娥。”

舞娥担心的看着茗烟消失的方向。“帆,没事吧?”

“放心,丫头去了。”薛帆安慰的拍拍舞娥的手。已无心吃饭,担心的等待着。

茗烟焦急的着林子,虽说米奇聪明又受过自己训练,一般人奈何不了它。但总归是野兽,怎能斗得过狡猾的人类。侧耳听着风中传来的声音。飞纵向林子深处。

又一声虎啸,这一声不同先前,包含了恼怒和疼痛。茗烟心中一紧。米奇受伤了,粉拳握紧,血色尽退,心中更焦急,银牙暗咬。米奇挺挺。

浓重的血腥味被微风送来,兵器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特别刺耳,茗烟快速闪身而去,在月光下,以诡异的身形落在正在厮杀的地方。一名劲装黑衣男子正在和六个青袍老者厮杀。

茗烟顾不得细看,心中惦记米奇,凤目急扫,寻找米奇的身形,几声低鸣,茗烟在远处看到米奇。快步上前,发现米奇三步之邀站着一名锦袍男子,一脸温和的看着她。凤目谨慎的看了一眼,转向米奇。天哪!茗烟心疼的蹲下身,手有丝的伸向米奇。

米奇被千年玄铁打造的铁网困住了整个身子,网上有倒刺,倒刺都已穿透了米奇的皮毛,刺的米奇浑身血迹斑斑。米奇后左腿已全黑,这毒好厉害,米奇分明是先中了毒才被铁网网住的,含下三流的手段。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茗烟顾不得拿下铁网,当务之急得先给米奇解毒。给了米奇一个安心的眼神。米奇乖巧的不动,只粗粗的喘着粗气。拿出火折子点亮,细细的查看,好歹毒,一根微不见的细银针打在米奇的腿内侧,全部没入。要不是自己武功好,夜晚也能视物,一般人绝对看不到。

茗烟思索,自己必须双手,一手抬起米奇腿,一手取针。林子深处,月光被遮去了大半,光线太暗。抬头瞧向一旁的锦衣男子。略微一思索,把手中的火折子递给他,“帮我照着,我要取暗器解毒。”

此人正是纳兰靖宇,和六个老者交手的是墨冉。他们是跟随茗烟而来也在此林子里夜宿,因马匹无法经受米奇的虎威,故而离茗烟很远。巧的是米奇受攻击的地方离他们很近,所以他们比茗烟要先到。

纳兰靖宇微愣了下,知道不能耽搁。快速接过火折子,帮茗烟照亮。纳兰靖宇借着火光打量着茗烟,她竟然能轻易的相信第一次见面的自己。是说她有一双慧眼,还是说她眼里只有那只白虎。瞪了眼白虎,微微吃醋。米奇像是感应到,琥珀的琉璃大眼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纳兰靖宇诧然的看着米奇,心中暗笑自己神经质,和一只老虎一般见识。侧目看向茗烟,她好美,月光下,乌黑的秀发衬着白衣,似月光里走出的仙子。柳眉轻拧,凤眼中满是心疼。好想抚平她的柳眉,挥去她满眼的疼。他愿代她受过。

<script src=""></script>

就在纳兰靖宇愣神时,茗烟取出了银针,眉头紧皱,得快些解毒,不然米奇的这条左腿就废了。此毒走的好快,只有用最快的办法了。扯纱,俯身低头就要给米奇吸毒。

“慢,你作甚麽?”纳兰靖宇顾不得惊艳茗烟绝世的容貌,紧张的拦住茗烟欲吸毒的动作。

“走开。”茗烟争分夺秒心急的推开纳兰靖宇。纳兰靖宇一时不察,被推到在地上。

茗烟安抚的拍拍米奇头,一口一口的吸出毒血。直到血变成正常的血色。分别给自己和米奇服了一粒药丸。着手帮米奇拿下铁网。

“我来。”这次纳兰靖宇没给茗烟拒绝的机会,小心翼翼的拿下米奇身上的铁网。

茗烟这次也没计较,看着纳兰靖宇拿下铁网,她在旁快速的上着药。米奇发出疼痛的低鸣。茗烟凤眼中的幽光随着米奇的低鸣一深再深。在这月光下美得妖异,美得惊心动魄,美得此刻让人从心底下涌出寒冷的少女。纵使经过大风大浪的纳兰靖宇也心惊的察觉到了茗烟的变化。心疼的很想拥她入怀。

处理好米奇,茗烟指着正在和六个老者交手的黑衣男子问纳兰靖宇:“你的人?”

“是。”不明白茗烟为何有此一问,还是回答了。

“退下。”茗烟扬声喝道,在这夜晚特别清脆。

墨冉这时也露出疲态,这六个老武功不是顶尖,但一起出手,配合默契,一时也难以突破。听到茗烟的喝声,微一闪神,中了一掌,倒地吐了一口血,茗烟上前扶起他递给他一粒药丸。墨冉呆愣的看着茗烟。心中只道自己见到了仙女。

茗烟把墨冉推给了纳兰靖宇。缓步站到六人跟前。

48 相认不愿相识

清幽的月色朦胧的照在林间。不知什么时候虫子停止了叫声。林间寂静无声。死亡的气息弥漫着林间。

茗烟身上的寒意冰冻着四周,一阵风过,她面前的六名老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他们打量着面前的少女,这就是那白虎的主人,气度非凡,倾国倾城的美貌,叫他们这些老头看了都有些动容。但此时那少女眼中的寒光让他们这些久经死亡边缘的人都胆寒。

贪婪,利欲是心魔,无法抗拒即将到手的白虎。互望了眼,谨慎的把茗烟围在圈中。

茗烟脸似寒霜,眼中利芒冰冷的扫视着六人,这六人长得很相似,应该是兄弟六个,愿不得配合的那麽默契。

六人见茗烟单手附后,浑然天成的傲然,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心中恼火,他们可是江湖有名的地狱六叟,单打独斗他们不行。因是六胞胎,心意相通,日常生活起居都是同进同出。武功也是六人一起取长补短练成,成名以来,纵横江湖五十多年,杀人无数。这乳臭未干的丫头竟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恼羞成怒,阴森的眼里露出奢血的光芒。手中的寒器向茗烟要害刺去。

茗烟轻蔑的不为所动,纳兰靖宇和墨冉担心的惊叫出声:“柳姑娘。”

兵器快到身前,茗烟腾空而起,六人扑了空,茗烟不等他们撤回,手中绣花针像天女散花似得打向六人的奇经八脉,六人齐齐的惨叫倒在地上。茗烟走到他们跟前冷然的看着他们在地上打滚。细小的银针在他们的血脉里乱窜,直到心脏。如虫蚁在身体里啃食他们的血肉。

死亡并不可怕,等待死亡的过程那才是最可怕的。

一人突然向茗烟射出一支袖箭,茗烟水袖轻扬,袖箭回打在那人左眼里,痛的他惨叫一声昏了过去。剩下五人惊恐的看着茗烟,一人竟然带头求饶。

茗烟不是傻子,那隐晦的眼中不是真正的悔改,低垂的眼睑下,阴毒的闪着阴谋诡计。再说自己也没打算放过他们,伤了米奇,岂容他们逍遥。手臂微扬,五彩的绣线把六人像串糖葫芦般串起,身子成大字型被钉在树上,血顺着树干往下流。用内力震断他们的手筋脚筋,废去武功,点了哑。撒上吸引虫蚁的香料。含好好享受吧。我的东西岂是你们可以随意宵想的。

招呼米奇回去,径自从纳兰靖宇和墨冉身边走过。

“柳姑娘?”纳兰靖宇见她淡漠的要离去,出声阻止。

茗烟身形一顿,并没转身。“你是何人?为何调查我?跟踪我?”

“柳姑娘,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只是、、、,爷他、、、”墨冉急急的解释。

<script src=""></script>

“墨冉。”纳兰靖宇喝止了墨冉后面的话。

“柳姑娘,在下纳兰靖宇,墨冉是我的护卫。”茗烟依然没有回身,手轻抚着米奇的头。

纳兰靖宇不慌不忙的道:“柳姑娘可记得五年前,姑娘请在下喝酒?”

喝酒,茗烟心想,五年前正是初掌管柳家,自己好像经常邀人一起喝酒。不记得有他呀!“什麽时候?”

“月下,柳姑娘在房顶弹琴,请在下喝了一坛菊花酿。”语罢,定定的看着茗烟的背影。希冀她能转过身来看他。

“那又如何?那酒是我请懂我琴音之人喝的。”言下之意,只要是知音,谁都可以。茗烟根本每当那一回事。

纳兰靖宇听茗烟淡淡凉薄的语气,不经焦急。眉头紧皱。她和当初那个豪爽的小女孩是一人吗?几年不见,性子竟如此凉薄。

他哪里知道,茗烟其实不想招惹他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富贵人家的贵公子,虽说长相仪表堂堂,那眼中有着明显的爱慕。但自己无意招惹。

墨冉看到爷如此情景,探寻的看向那白衣飘渺的身形。她美得似月下的梨花,雪中梅蕊。武功如此高强,性子如此淡薄。究竟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儿。不觉得看的痴了。

茗烟不愿再在此停留,血腥味浓重,她想逃开这死亡的气息。还是不太习惯杀人。唉,轻呼出一口浊气,借着月色,向来路走去。

纳兰靖宇没想到好的措词表达自己的一片心意,只好静静的跟在她身后,墨冉也默默的紧跟其后。他知道自己没有说话的权利。

茗烟回到营地,薛帆和舞娥急切的上前询问,看到茗烟无事。米奇只是轻伤,才安心下来。

薛帆注意到了茗烟身后的两人,探寻的看向茗烟,茗烟装作没看见,安抚着舞娥。舞娥也看到了两人,轻声问茗烟,“他们是谁?”

“不必管他们,过路的。”茗烟不甚在意的回道。又检查了一遍米奇的伤势,拿出毛毯和米奇躺下休息了。

<script src=""></script>

薛帆和舞娥打量着两人,走在前头的,气宇轩昂,温文尔雅,浑身散发出尊贵的气息。他身后的浑身充满了阳刚之气,是个刚阳的豪俊。

纳兰靖宇也打量着他们,男的应该就是柳姑娘的师父天机老人吧。好一个道骨仙风的老宅不禁心生敬仰。他身边的应该是柳姑娘的奶娘。看他们亲密的样子,调查中说他们已经结为夫妻应是不假。

“纳兰靖宇见过前辈和夫人,这位是我的护卫墨冉。”两人双双向薛帆和舞娥抱拳作揖。

薛帆哈哈一笑:“原来是靖王爷,不知靖王爷深夜到此为何?”舞娥一惊,探寻的看向自己夫君。

一旁睡觉的茗烟也心下暗讨:王爷?靖王爷?皇家的人,他要干什么?难道自家的生意做的太大,遭来朝廷的窥探?还有那眼里的爱慕?茗烟心回百转,思量着。

纳兰靖宇也是一惊,暗讨:天机果然不简单,听说能掐会算。一语就道破了自己的出处。挑明了问自己目的,一点都没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墨冉也看着天机,这老者既然知道爷是靖王爷,但他没一点谦恭卑微的样子,态度凌然,不卑不亢。爷也是,态度竟然如此尊敬。好奇的想知道老者的身份。

“前辈,在下只是为追寻心爱的女人而来。”说着,温柔的眼光扫向茗烟。

舞娥惊呼一声捂上嘴,薛帆也没料到他如此大胆。看他看向丫头,心下了然。呵呵一笑:“王爷随意。”拉着舞娥休息去了。

墨冉苦涩的看着这一幕,想逃离。“爷,我去拿行李。”

纳兰靖宇复杂的看着墨冉离去,墨冉眼中的苦涩他看到了。转身看向茗烟,茗烟对他的冷然,心下也有着道不明的苦涩。

49 劫色男

清晨的阳光洒向大地,静谧的林间传来阵阵的鸟鸣。美丽的晨曦,清新的空气,沐浴在淳朴的自然美和原始美的自然界中。心情非常舒畅。时间的花草树木都是有灵性的,它们拥有比人类还纯真朴实的感情。

茗烟拉着二胡,米奇趴在脚边还呼呼的睡着。清凉的微风拂在脸上,使人精神一振。

琴音弥漫在空旷的林间传来阵阵的回音,荡漾,柔情似水,圆润细腻。似婉婉倾诉钟情,似呢呢儿女语。琴音和鸟鸣和谐的组成了一美妙的乐章。

今晨该出发了,因米奇的伤势,在此逗留了两天。

纳兰靖宇和墨冉静静的守在一旁,两天来茗烟虽没给他们说过话,但也没排斥他们。打从表明要跟着他们开始,茗烟就用淡漠的眼光看着他们。倒是天机挺热情和他们攀谈。

一早的官道上,走着茗烟五人。纳兰靖宇他们的马经过两天的磨合,稍微适应了米奇,慢慢的跟在五六米以外。皇家的马也不会差哪里去。

心疼米奇,让老头和舞娥同乘一马。自己一马。不急着赶路,晃晃悠悠的在官道上欣赏着路边的景致。

茗烟骑在马上,只觉脊梁骨被烧的火火辣辣的。不用猜,也知是身后的两双眼睛。茗烟暗叹了口气。被盯的这麽热切,浑身难受。不自在的扭扭身子。感觉到茗烟的不自在,舞娥也猜到了什么,想想烟儿也有这一天。抿嘴轻笑。

茗烟听到舞娥在笑话她,不由心中气恼,回头叱喝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总盯着我看,也不知道羞。我的背后都被你们盯出个窟窿了。”凤眼瞪了两人一眼。

两人听了表情不一。纳兰靖宇欣喜,茗烟注意到他了,陶醉在茗烟那如黄莺出谷的甜美嗓音中。眼睛还是如痴如醉的看着茗烟。墨冉就腼腆多了 ,听到茗烟叱喝他们,像做了错事的孩子,被当场抓住,脸腾地通红,低下头。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爷,唉,幸好爷没生气。

官道边的景致不知不觉的变了,马儿没有主人的指示,撒欢的自由择路而行。偏离了官道,等到他们注意到,已来到一个树木葱绿,遍地野花的岔道口。两边还有一些连绵起伏的山包包。很是奇怪的一个地方。

再往前赚薛帆突然拉住马停下,回头叫了声:“丫头?”

“嗯,是迷宫阵。”茗烟眉头微皱。

此阵在茗烟和薛帆眼里只是小儿科,只是用来占时迷惑困住人走不出去的阵法。在这里,虽不是大路,看情形也是个经常行走的必经之道呀!茗烟催马上前想看个究竟。

<script src=""></script>

突然从一个土包包后涌出十几个女人挡住茗烟。一个个膀大腰圆,贼眉鼠眼,衣衫,手里或剑,或刀。最头前的站在茗烟前三米远的女子手里拿了一把观月刀。

古铜色的大饼脸,绿豆眼,凹鼻梁,蒜鼻子,香肠嘴。茗烟看了一阵恶寒,祥云 还有此等人。不觉的回头看了眼纳兰靖宇。没等做出反应。只见她大喝一声:“此路是我开,此地是我家,要想从此过,留下男人和钱财。”

茗烟掏掏耳朵,是不是自己耳鸣,误听了。呵呵,男人。看看那些粗壮的女人。噗嗤乐了,回头问道:“没听错吧?他们要的是男人?”

薛帆用着耐人寻味的眼神打量着眼前女人们。回给茗烟一个安啦的眼神。纳兰靖宇和墨冉一个阴沉,深邃的眼神看不出在想什么?一个脸上寒冰,滴上一滴水都能让它结冰。舞娥坐在薛帆身前,张着小嘴,以前也遇到过土匪抢劫。但从没遇到过抢男人的。

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茗烟看着眼前清一色的红娘子军。凤眼吧嗒吧嗒的眨着,新奇的看着。

带头的女人恼火了,太不把她们当回事了。这群人个个衣着华丽,钱财肯定不少。再看那后面跟着的两个公子,气宇轩昂,英俊潇洒。身材健壮,衣服下的肌肉肯定、、、。想着龌龊的事,嘴角流下一丝银线。嗯,恶心死了。茗烟皱皱眉。

女人身后的小兵看到头只顾花痴的看着人家公子流口水,胳膊捣向花痴女。“咳含你,你,过来。把钱财拿出来。”

女人指着纳兰靖宇和墨冉。茗烟瞪着大眼,嘿嘿笑。不顾纳兰靖宇和墨冉铁青的脸。

“我说这位大姐,眼睛睁大点,这位也是男的。你怎麽不要他。”茗烟指着老头佯装不解的质问。薛帆的脸上青紫交错,就知道这丫头不会放过机会编排他。纳兰靖宇和墨冉在一旁既要顾及天机的面子又要憋着笑,脸涨的通红。反而舞娥不甚在意的趴在薛帆怀里畅快的笑着。

那位大饼脸的女人被茗烟一声大姐叫的不好意思。呐呐的说道:“他长得到是不难看,就是太老了,俺们喜欢年轻的。”稍微一顿,“少说废话,你差点把俺绕晕了。交出钱财和男人,俺们就饶了你们其他人。”

如沙漠里的天气,说变就变。一脸的凶狠,绿豆眼里冒出贪婪,的绿光。不等茗烟说话,米奇可不高兴了,欺负茗烟的人它可不放过。冲上前,一声愤怒的虎啸响彻旷野。

红衣娘子军先是一阵,倒退了几步。却没有惧意。哈哈笑了。一小兵阿谀献媚道:“老大,看,是白虎。今咱们可发大了。没想到在这守株待兔,还能把这个宝贝等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说完,那群娘子军都乐了。一个个笑的花枝乱颤,粗俗毕露。

<script src=""></script>

“嘿嘿,小的们,上,快些结束,晚上用老虎肉庆功。”

茗烟恶寒的退后,“交给你们了。”有免费劳工不用白不用。

纳兰靖宇递了个眼色给墨冉。墨冉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竟然宵想爷和他。看到她们恶心的尊容和粗俗的体态。简直就是侮辱他们。墨冉飞身离开马背,举剑向女军团杀去。

那带头的女人功夫不弱,愿不得她们有恃无恐。人多,茗烟看墨冉一时半会拿不下来,看看天色,肚子也有些饿。速战速决。催马到纳兰靖宇马前,“你去帮他。我饿了。”

纳兰靖宇看心爱的女人主动跟自己说话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柳姑娘,你肯跟我说话啦!好,好,我这就帮他去。”话音刚落,不知在哪变出一把乌金的匕首加入战斗。

“丫头,他可是王爷,你就这麽使唤他。”没有责备,脸上竟是打趣的意味浓些。

“他愿意。臭老头,是不是破坏了你的坐拥美人的机会,你不高兴了。”呵呵

“臭丫头,连师父都捉弄。哼。”舞娥好笑的看着师徒两人斗嘴。

纳兰靖宇的加入,很快战局就结束了。茗烟跳下马,拿出一个小瓷瓶,把粉末倒在死人身上,不一会,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根本就没有刚才戏剧性的一幕。不理会纳兰靖宇和墨冉惊讶的眼神,撤了迷阵,继续赶路。

50 痴情

薄暮日尽,晚风习习。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人家。花木葱茏,绿竹做成的小桥曲折幽深,桥边一雅致的凉亭里。五人闲散的或坐或站。米奇趴在一旁。

粉色长裙,淡雅飘逸,仪表娴静,眉若青黛,眼似秋波,眉心一颗娇艳的朱砂痣,粉色面纱下朦胧的面容已夺魄心魂。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被晚风吹起,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给人一种素雅清致的感觉。好一个娉婷婀娜倾国倾城的美人。

从她手下流泻出的琴音,清和淡雅,古淡疏脱,恬淡清逸,自得,自足。曲调一转,音韵高扬,激昂的欢快的节拍,自信,自负,自傲。用心倾听,感染了曲中的意境,精神为之一震。乐声悄然而止,仍意犹未尽。

凉亭右角,墨发素白玉冠,身着华丽白色锦袍,腰缠碧玉盘丝带。面如冠玉,眉若墨画,容貌轮廓分明,傲然清逸,俊美的不似人间所有。偏偏他眉宇间透着一丝属于王者的尊贵。举止优雅脱俗,气势逼人。

他身后站着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小麦色的肤色,修长的身材,健硕的体型。包裹在衣服下的身材绝对没有一丝赘肉。比现代的男模的身材还喷鼻血。Md。剑眉黑眸,薄唇英挺的鼻。不同身旁的男子,他浑身散发着刚阳之气。

几人正是茗烟,纳兰靖宇和墨冉。薛帆和舞娥坐在石桌前,品着上好的花茶。茗烟轻划过琴弦,一曲终终止。五人都没出声,沉浸在曲调中。

啪啪。走廊上传来鼓掌声。顺声望去,是碧华,她身侧还跟着一名男子,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他们小心翼翼的看着米奇,不敢前进。

“没事,你谬来吧。”茗烟招呼着,一边把米奇赶到亭子最里边。

“茗烟,你的琴艺更脱俗精湛了。”碧华挺着大肚子慢慢走进凉亭。

“碧华,小心点,肚子这麽大了还乱跑。”担心的扶过碧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不怕,有岩在。”说完娇羞的低下头。又想到什么,“你还说,到了水城也不先来找我,幸好在酒楼遇到你。五年了,茗烟又变漂亮了。我差点没敢认。要不是你身旁的师父和奶娘在,我差点错过你了。”

“是,是,我的错,我那不是饿急了吗。本想着吃饱了,就去找你。你到是属狗的鼻子,我刚坐下,你就找来了。呵呵。”茗烟赶紧赔礼。

“你呀,就是嘴上不饶人。对了,茗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夫君,白岩。”碧华拉过身侧的男人给茗烟介绍。

茗烟看向那男人,人长得还不错,三十多岁,白净的肤色,一身儒衫,俊朗中带有丝邪气,是自己错觉。因为他有一双类似死鱼的眼睛。老话说的好,人有死鱼眼,非奸即恶。茗烟就总觉的他那双眼的背后有着阴森感。温柔的背后是阴戾。

茗烟仅向他点了点头,就没再理他。

碧华看出茗烟不甚理会自己的相公,爱郎心切的帮衬道:“今他刚从外边回来,我就把他拉来见你了。”

“嗯,碧华,几个月了?茗烟不想在话题在王岩身上,岔开话题道。

王岩看到茗烟不甚理会自己,这时忙插嘴道:“七个月了。瞧都这麽大的肚子了,还天天往外跑。”语气中竟守心,低头还帮碧华把耳边的碎发拂到耳后。

碧华甜蜜的低下头,王岩看向茗烟的眼神里闪动着不明的火花。茗烟暗叹了口气。

再精明的女人,在心爱的男人跟前,就跟白痴一样。爱情蒙蔽了她精明的眼睛。不应该呀!茗烟替碧华惋惜。

明月渐上中天,茗烟站在凉亭里,担心着碧华,猜测着王岩究竟在图谋什么?米奇蹭了蹭今晚心情欠佳的茗烟。茗烟懊恼自己竟把不愉快的气息传给了米奇。抛开杂念,宠溺的敲了敲米奇脑袋。

月华似泻,清风拂面,此时月白风清,纵目高眺远望,高阁红灯,阴影婆娑。狡黠的星星调皮的眨着眼睛,秋虫啾啾的叫。亭中一人一虎,享受着他们之间的才有的秘密。

<script src=""></script>

“谁?”茗烟机警的看向暗处。

“是我。”纳兰靖宇走了出来。

“靖王爷。”茗烟淡淡的看着他。

“茗烟,不要叫我王爷,叫我靖宇或宇。”纳兰靖宇急切的走进凉亭。

茗烟几日的疏离,早磨光了他的耐性。五年前的不经意错过,五年后,终于相见。自己不能再错过。心急的想拉茗烟的手。

米奇嗯嗯发出着抗议的低啸。身子横在纳兰靖宇前面。茗烟趁机退了一步。

“嗯。对不起,我唐突了柳姑娘。”纳兰靖宇为难的看着眼前的米奇。

茗烟叫过米奇,心道:酸,冲动就叫茗烟,这会又叫柳姑娘。含叫你王爷是给你面子。谁叫你是皇家的人,我不仕虑到我们柳家的生意吗?你不让叫,正和我意。嘴酱起讥讽的笑。

“还是叫我茗烟吧,比较顺耳。靖宇,怎麽还没睡?”茗烟轻柔的说道。

“真的吗?茗烟,我、、、”唉,又得意忘形了。

米奇发威的步步逼退纳兰靖宇。纳兰靖宇无奈的退至亭外。

“茗烟。”纳兰靖宇可怜兮兮的望着茗烟。

茗烟看着一个大男人摆出那样的一副表情,还王爷呢!咯咯笑出声来。

“米奇,来,他只是太激动了。来,坐到我旁边。”

米奇不干的嗯了声,威胁的看了纳兰靖宇一眼走到茗烟身旁坐下。

纳兰靖宇松了口气,想自己以前乃祥云的王爷,曾站在皇权的最顶端,整个祥云王朝生杀大权都攥在自己手里。怕过谁?今晚为了心爱的女人,不得不给只老虎让步。嗯。虽说它也是王,这麽做不算太丢人。何况博得爱人开心的笑,值了。

“茗烟,我可以坐在你身边吗?”

“嗯。”坐呗,又没说不让你坐,啰嗦。

纳兰靖宇欣喜的快步来到茗烟身侧坐下,还向米奇炫耀的暗暗挑挑眉,当然是趁茗烟看向别处时。米奇打了个喷气,甩甩头,嗤笑纳兰靖宇,头趴在地上闭上眼不理他了。纳兰靖宇郁闷的瞪了眼米奇。

正好给茗烟看见了。“呵呵,别怪米奇,它只是保护我。”

“啊,没有。茗烟,我只是有些吃味,你对它比我还好。”纳兰靖宇委屈的倾诉。

<script src=""></script>

“啊?”茗烟没想到纳兰靖宇这麽直接。微愣了下。

“你我不熟。”茗烟淡淡回道。

“茗烟,我们五年前,月下你抚琴,我被你琴音吸引了去,不知不觉、、、”纳兰靖宇回忆着。

“靖宇,我说过,那酒我是请、、、”不等茗烟说完,纳兰靖宇打断茗烟的话。

“茗烟我知道你想说什麽,我只知道,我记住了那晚,那个请我喝酒的女孩。我爱上了她。不管是美还是丑。我听出了她的心声,她想往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她大胆,洒脱,那背影烙在了我心底,珍藏在我心中。五年来的夜夜,那身影每时每刻都陪伴着我。茗烟,你知道吗?我辞去了朝中的职务,要求皇上除去我的王爷称号。我只想陪着我爱的人。茗烟,我爱你,你能接受我吗?哦不,别着急回答我,我,我怕、、、”纳兰靖宇情到深处却退缩了。

茗烟静静的听着,活了两世,头一次被男人当面表白。那眼中的痴情,愁思。这真的是靖王爷吗?权倾整个王朝的王爷不都是高高在上的吗?茗烟不理解。她想到纳兰靖宇爱她爱的都抛弃了自己尊严。何况权利,头衔,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男人女人都一样,在爱情面前,都是白痴。

纳兰靖宇看着茗烟不做声,只盯着自己看,心下凉了一半。茗烟看他眼中的火焰熄掉,满脸的苦楚。堂堂的王爷,居然在爱情面前低头,茗烟好笑,他长得还真英俊,古代就是美男多。好像他的那个护卫也不懒。一个走斯文型的,一个走阳刚型的。呵呵,有帅哥表白,心脏跳得好快。茗烟贼贼的想着。

“茗烟?茗烟?”纳兰靖宇叫着茗烟,她怎麽了?想什么?

“啊,哦。什麽事?”不好意思的问道。

“茗烟,我爱你,以后我保护你,陪伴你好吗?”纳兰靖宇殷切的看着茗烟。

“好。”茗烟有些感动。

“真的?茗烟?”

“嗯。”茗烟轻嗯了声。纳兰靖宇忘情的握住了茗烟的手,茗烟不好意思的想抽回,纳兰靖宇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握得更紧了,坚定的眼中尽是爱意。

米奇不屑的抬头看了眼痴迷的男人,嗯嗯了两声。远处阴影处,一个人影如来时般悄悄的消失了。

51 柳少卿的加入

天色微亮,外面就有走动声和喧哗声,茗烟昨晚睡得很晚,皱皱眉头,翻了个身,把脸埋在米奇肚子下,继续睡着。

声音没有变小,反而越来越近,从步伐中不难听出此人很焦急,急切。茗烟依然做着香甜的梦,米奇尽职的在旁打着瞌睡,陪伴茗烟好梦。

咣的一声,门被用力打开,“姐,姐,姐?”柳少卿焦急的身形出现在门外。

米奇蹭的跃到门前,龇着牙,凶相毕露。威胁着柳少卿,不让他进前一步。柳少卿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白虎吓了一跳,毕竟是事出突然,稍一回神,沉着小心的退了一步,不敢惹火这只老虎。眼直勾勾的望向那个思念的人儿。

平时听属下报告是一回事,真正见到活物又是一回事。而且眼前的这只凶猛狠极,不让他靠近。米奇把柳少卿逼到院子里,自己趴在门槛上,没再做进一步的动作。米奇知道茗烟喜欢睡到自然醒,没睡醒,她会有起床气。只要柳少卿不进屋骚扰茗烟就可以了,因为动物的本能觉得柳少卿没有危险性。

此动静惊动了隔壁几个人,披衣出门看个究竟。

孙贤安顿好前面赶了来,站在柳少卿身后向屋里看了看。的人儿竟然还能睡着。真不知道她功夫是退不了,还是有只老虎在身边有恃无恐。

侧身脸往里,身上毛毯搭在腰间,露出白玉般的胳膊,乌黑的秀发披散在。纯粹自然。没受外界的一丝干扰,呼呼的睡着。

纳兰靖宇看到的人儿睡得香甜,并没让吵闹声惊醒,松了口气。看到茗烟熟睡的姿态如此的在这麽多人面前,责备的瞪了眼柳少卿。上前想把那若隐若现的曲犀迷人的后背,乌亮的青丝,统统藏起来,不让旁人窥视。

墨冉看到这一幕,心跳加速,脸不禁通红。从没见过女子这样的呈现在自己眼前,而且是自己喜欢的人。眼睛不禁痴痴的望着。心下也责怪起柳少卿。嫉妒起纳兰靖宇。

舞娥出来看到柳少卿,惊叫了声少爷后,了然的和夫君对看了眼。薛帆冲孙贤点了个头,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后扶着舞娥走到凉亭坐下。

呵呵,清晨的口气真好。心情也好,肺活量一下子就上来了,讨个好彩头,一会好看年轻人的戏。孙贤了然的随后落座。三人清闲不淡的闲聊着。

碧华被王岩搀扶着也过来了,舞娥赶紧把她迎了过去坐下,碧华探寻的眼神从柳少卿的身上转到屋里的茗烟。还有那被妒火烧晕头,痴傻的两人。

王岩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屋里的茗烟和门边的米奇,眼中幽光一闪而逝,默默的坐在碧华身边陪伴,没再抬头。那抹令人深思的幽光快的让人以为是眼花,没人注意到,心思都在院中诡异的气氛中。

柳少卿和孙贤几日前因在来福客栈错过了茗烟,连夜的赶路,追上了上来,却因米奇的受伤因而擦肩而过。在水城大大小小的客栈没寻到茗烟,继续追赶。却在半路听闻白虎在水城现身,知道错过了茗烟,猜到茗烟必会去碧华府上,连夜的又折回水城。一早风尘仆仆的冲进府来。

柳少卿看了眼旁边的纳兰靖宇和墨冉,他们是谁?调查里没有这两人呀!看他们衣着华丽,相貌不俗。看着姐姐的眼神有爱恋的情愫。心中警铃想起,不行,我要保护姐姐。

姐姐就在眼前,日盼夜盼终于见到了。心里甜蜜无比。其实柳梢亲自己可能都理不清自己现在的感情。

当年,一个九岁的孩子,虽说比一般的孩子过早的失去了孩子的童真,但总归还是个孩子。茗烟对于他来说,是心中的女神,高不可攀。既喜欢也怕这个姐姐。想时时刻刻的在姐姐身边陪伴和保护。姐姐的气质吸引着他,年幼的心灵执着于见到姐姐真面目的一刹那的感觉。这麽多年的努力,只想做个有资格站在姐姐身边的人。但他不知道自己多年的执着,又岂是这样能满足的。他眼中的嫉妒表露无异。茗烟人看的清清楚楚。早在多年前,他朦胧的心思就已埋下。

<script src=""></script>

“姐,我是少卿,快起来。”柳少卿急切的唤着,好想念姐姐身上的药香味。

“别喊,茗烟在睡觉。”纳兰靖宇断然的制止。

纳兰靖宇轻唤米奇,“米奇,起来,把门关上,让茗烟睡觉。”

米奇懒散的睁眼看了一眼,去,讨厌的人,打扰我睡觉。想到茗烟当着这麽多人睡觉,的确也不雅。慵懒的起身,抖了抖毛,回身用爪子把门从里往外推上。嘿嘿,对了,米奇这是要把那些讨厌的人关在外面,好和茗烟一起睡懒觉去。

柳少卿急了,好不容易见到姐姐,哪能就此罢休。“姐,我是少卿,起来吧?我好想你!”声音不觉提高了不少。还略带有些哭腔。

纳兰靖宇和墨冉同时喝道:“闭嘴。”脸色都十分难看。

纳兰靖宇面无表情的看了墨冉一眼,墨冉自知越规,心头无奈,低头退到一旁。拳头紧紧攥的发白。

柳少卿被当头一喝,刚要发怒,被屋里的喃喃自语声打断。“少卿,谁呀?好像是弟弟吔!怎麽可能?米奇?抱抱。”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到处摸着,寻找米奇。

茗烟其实听到了外界的喧哗,潜意识里没感觉到危险,又有米奇在身爆所以还是沉浸在梦乡里。

“姐,是我,起来,你的宠物不让我进屋。”柳少卿见茗烟有意识会话,虽不是太让人能接受的话,但有了一丝希望。满头黑线的依然期盼茗烟醒来。

这次,茗烟仿佛听进了柳少卿的话,“弟弟,弟弟。”梦里默念了两遍,腾的一下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十分苦恼的自语道:“怎麽可能?我幻听了吗?好像听到弟弟叫我了,再睡会,肯定是幻听了。”说完倒头又睡下了。

哈哈,纳兰靖宇心里那个舒服,上前把门带上。柳少卿气极的叫了声姐,要上前推开纳兰靖宇冲进屋里。墨冉闪身挡在柳少卿面前。柳少卿也闪电的出手,两人打在一起。

亭里的人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出好戏。十四岁的少年已不比当年。身高虽比墨冉矮许多,但武功可不含糊。暗卫出身的墨冉功夫更是招招凌厉。就在柳少卿和墨冉打得难分难舍的时候。门被唰的打开。

“弟弟?我没幻听吧。”茗烟身着一身单衣的出现在门口。眼中竟是迷茫。

这一身的出现可把众人看的目瞪口呆。一头青丝垂在两侧,娇艳的朱砂痣在晨光中妖冶魅惑人的眼球。两道柳眉因没睡醒轻拢着。凤眼半眯半醉,还没完全清醒。单薄的衣衫,领口敞开,露出白皙的肌肤,勾人的乳沟若隐若现。天哪!面上的面纱虽好好的带着。但脸上因初醒的绯红看的清楚还有那惹人一亲芳泽的嫣红小嘴,无不在勾引着眼前的几人。凉亭里的人也看的痴了,这臭丫头,还是这般迷糊,薛帆心中暗编排着茗烟。

咳含薛帆咳嗽了声。拉回众人的心魂。

王岩看到茗烟,也愣住了,勾去了三魂七魄,的眼中闪着火花,嘴角邪恶的勾起。被那声咳嗽点醒了心神,谨慎的看向一旁的碧华和周围的几人,见没发现自己龌龊的心思,暗自松了口气。

<script src=""></script>

“姐。”柳少卿率先惊醒,不等墨冉做出反应。一闪身扑到茗烟怀里。茗烟还在努力清醒中,被柳少卿大力的一扑,倒退了两步,勉强站稳,看着怀里和自己差不多和自己一般高的小子故做还小的样子在自己怀里撒娇。心中好笑。

仔细端详,臭小子不仅个头拔脯身材匀称,脸上也脱去了稚气。英俊帅气,茗烟不禁骄傲。再看这小子,风尘仆仆,定时找自己找的辛苦,心疼的拍拍弟弟头。

纳兰靖宇看到柳少卿趴在茗烟怀里,心头醋劲上涌,可不管他是否是茗烟的弟弟,眼中妒火熊熊燃烧,一把把柳少卿拽开,推给旁边的墨冉。墨冉刚才失神让柳少卿钻了空子,占了茗烟好大的便宜,自己嫉妒死了。这会才不能让柳少卿再有机会回到茗烟身爆双手死死的拽着柳少卿。

纳兰靖宇拉着茗烟的手就往屋里带,茗烟不明所以,回头看了眼柳少卿,轻唤他进来,几年不见,不想是假的,毕竟是自己亲弟弟,他的感情先放置一边。

无奈,纳兰靖宇扔给墨冉一个颜色,墨冉推着挣扎的柳少卿也进了屋,咣当,门被当中关上了。

屋外凉亭里看戏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各自回屋。孙贤也找了间屋补觉去了。唉,年轻人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吧。王岩扶着碧华也回屋了,毕竟孕妇嗜睡。王岩回头阴阴的无声笑着。

屋里,茗烟坐在,不明的看着纳兰靖宇,刚把她推进屋,快速的给自己套上外衣,还把被子披在她身上。茗烟一脸黑犀什麽时候,自己和他这麽亲密了。她怎麽不知道。还有他们怎麽都进来了,这是她的卧房,自己只是想和弟弟说说话。两个大男人怎麽可以理所当然的都赖在这。还和自己弟弟有仇似得。三人大眼瞪小眼。不说话坐那。气氛似乎不对。

茗烟看了眼脚旁的米奇,米奇想是感应到茗烟看它,睁眼回了一眼又闭上。好像说,我怎麽知道,你自己招来的,我不管,我要睡觉,别吵我。

茗烟咳嗽了两声,竟然没人理她。气的扔掉被子,跳到桌前,指着柳少卿,“你,去,收拾一下自己,看你脏的,顺便休息一下。”末了加了句,“我心疼。”转向那两人,脸一变,“你们,出去,不知道女孩子的房间不能随便进吗?”

柳少卿知道姐姐说一不二,满足的看了姐姐一眼,率先出门去了,因为那一句:我心疼。他心中很甜蜜,临出门挑盼的看了那不顺眼的两人。

墨冉听茗烟语气中无丝毫情分,伤心的带上门出去。纳兰靖宇看着出门的两人神情各异。不知为甚麽,想替墨冉辩解,张了张嘴,没说出口,温柔的看着茗烟,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茗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躺在,没了一丝睡意。墨冉黯然出门时的表情占据了她脑海。米奇翻了翻眼皮,心道:活该。

为甚麽那温文尔雅,高贵帅气的王爷没先吸引住茗烟的视犀反而王爷身边的护卫吸引茗烟的思绪,是他身上暗黑的气息,还是他阳刚的外表。难道是茗烟本性不改,就是喜欢老牛吃嫩草。以她两世的年龄来算。

52 醋劲大劲

屋外艳阳高照,徐徐的微风吹过院中,带来一丝凉意。屋内,睡回笼觉的人儿悠悠转醒,睡到自然醒,这叫个舒服呀!

茗烟洗漱完毕,走出屋子。嗯,好饿。我睡了多久?无声的询问米奇。米奇打的了喷气,甩甩头,无声的走在茗烟前头。你饿,我还饿呢!昨晚就没吃好。今早你又贪睡。呼呼。鼻子里喷着热气。得,我不招你,吃饭去。

凉亭里坐着三人,一动不动,他们已经做了一上午了,谁也不说话,就拿眼珠子互瞪,当然,墨冉帮纳兰靖宇一起瞪柳少卿。柳少卿人小鬼大,不示弱的坚挺着。

茗烟走了两步后,发现亭子里的三尊木头人,悄悄的躲在一旁看着,呵呵,挺有趣的,都不带眨眼的,眼睛不酸涩吗?别拱我,茗烟向米奇做个别动的手势。米奇哪理她,切,无聊的人,我饿了,继续拿头顶茗烟屁股,一个大劲,把茗烟撅了出去。

“啊,啊,哎呦!呵呵,嘿嘿,你们,你们继续,嗯,就当我没来过。”边说边往后退,眼睛四下瞄着,寻机逃走。

三人见她,眼中同时一亮,同时找到了一盏启明灯。照亮并指引着他们的心。茗烟还在伺机寻路遁赚感觉头上冒寒气,有种被算计的感觉,没等她跑,只觉眼前一花,身子已经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哎,怎麽回事?哎,功夫不错呦,是谁?刚没在意,只感觉一阵风把自己卷了进来,不会是他们三人一起用内力把自己吸了过来吧。来回看着三人,三人表情给的是:不错,就是那样。牛啊。茗烟瞪大了眼,这样也可以,一上午培养出来的默契真好呀!呵呵,茗烟心中干笑着。娘的,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啊、、、茗烟不爽的凤目里怒火冉冉升起。

此时米奇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踱了进来。围着四人绕了一圈,挑衅的看了其他三人一眼,坐到茗烟身旁,好饿,速战速决。琥珀如琉璃般的大眼闪耀着虎威看着茗烟。茗烟额头黑线挑了挑,瞧,谁说老虎不发威,这不,真正的老虎这不来了,还威胁我来着。这都是些什麽人?还有你,瞪了眼米奇。刚睡醒,就演这一出。

刚还三足鼎立,这会子就米奇掌握主控权了。不愧是虎王。

茗烟看着三人都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咦,那个,貌似你们把我拽过来的,不说话,瞪我干嘛?那眼神忒露骨了。切。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显灵吧,不管哪位,抽个空把他们变没吧?

“你们,你们的,大大的、、、。”茗烟这是气的语无伦次了,小日本的腔调都给她蹦跶出来了,唉,自己这是干嘛?这点小事还摆不平。罢了罢了。

“我肚子饿,先填饱肚子再说。”说着就站起身作势要走。

右手边的柳少卿,按住茗烟,一个响亮的口哨,眨眼间,凉亭外出现五个人,三男两女,手上提着食盒。分别向茗烟和柳少卿躬身施礼。然后步入凉亭,从食盒中拿出,菜,饭,汤。最后上来的一位,手里托着一只大号的烤乳猪,幸亏石桌大,要不然还摆不下呢!饭菜还都热着,很丰盛,他们很早就准备好了吧?自己才喊饿,饭菜就送来了,嗨,有心了。

<script src=""></script>

茗烟傻傻的看着,那五人中有两个自己见过,帮自己送过货,他们好像都是她让孙贤培养的护卫。臭小子竟然拿他们来跑腿送饭。瞪了眼弟弟。呵呵,别误会,茗烟可没有怪弟弟的意思,她想的是,这小子,不错,知才善用,有点领导的意思。知道有这麽好用的跑腿的,自己早喊饿呀!害的肚子咕咕叫,米奇顶的我屁股酸酸的,出了个洋相,丢脸。

“姐,你真能睡。早膳没等到你,只好在这等你吃午膳喽!”柳少卿一脸讨好,话语却又有丝埋怨。

嗄,天哪!都到中午了,嗯,今是有点过了。还不是因为几天没睡到床,贪恋那份了。

五人如来时无声的退下了,一桌五味八珍,香气在空气中飘荡,鼻腔,勾引着味蕾。茗烟饿得抓起筷子就要开动。

左袖子被扯住,茗烟扭头看到米奇吧嗒吧嗒的大眼看着自己,哦,茗烟不好意的回以歉意的眼神。“弟弟,帮我喂米奇。烤猪不错,就它。”挑起面纱,小口的吃起来。

柳少卿虽不是太情愿,还是拿出一把匕首,擦干净,卸下两条后腿,其它都粗鲁的扔给了米奇。他生米奇早上不让他进门的气。俊脸上有丝报复得逞的快意。茗烟眼角扫到,无奈叹息,笨蛋,动物的灵敏和直觉最厉害了。给你机会讨好米奇,你给放过了。以后你就等好吧。蠢弟弟。

米奇用琥珀的大眼鄙视了柳少卿一眼。看着眼前的烤乳猪,嘿嘿,真香,不跟你计较,以后你有求我的时候。含一口咬下猪头,咔嗤,咔嗤,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唉,还是个小屁孩,再怎么老成,还是有孩子的天性。柳少卿还在洋洋得意可没注意到茗烟的表情。旁边的纳兰靖宇和墨冉可都注意到了。几日来的相处,茗烟和米奇之间的默契和互动,他们都羡慕。

此时柳少卿的做法,无疑是得罪了米奇。无声的对望了眼,才不给柳少卿提示呢!纳兰靖宇温柔体贴的给茗烟布菜。柳少卿看了,也争着给茗烟夹菜,不甘落后。不服的瞪了眼纳兰靖宇。

早上起来,手下就递上来他们两个的资料。一个是祥云王朝赫赫有名的靖王爷。一个曾经是皇家排名第一的暗卫。含管你们是谁?姐姐由我来保护。柳少卿倔强的俊脸挑衅的看着纳兰靖宇。

旁边的墨冉坐在最外爆看着他两个无声的逗着法,自己默默的把桌上的那条鱼去干净刺递到茗烟面前,自己夹起面前的青菜下饭。心里想着事。最近爷看他的眼神中有时带有敌意,处处防着自己,有时又有着挣扎。是为了柳姑娘吗?唉,爷,不必的,我这样的身份怎敢高攀柳姑娘。她都没注意到自己,除了林间相见因自己受伤扶过自己。你都向柳姑娘表白了,还担心什么?自己只想能跟在你身爆默默的看着她,守护她。

想他自己以前是皇家的暗卫,拼命的练好武功,不至于轻易丢掉性命。换来的是双手沾满了鲜血。师父很高兴他能走出那个牢笼,销毁了他存在过的一切记录。跟在王爷身边两个多月,王爷待他如朋友,这份情已不能让他漠视,何况、、、唉,柳姑娘,爷。

<script src=""></script>

茗烟看着眼前无刺的鱼,挑的很精细,鱼刺都挑出来了,但鱼的外观没破坏丝毫。绝,手艺不错。抬眼看向墨冉,小帅哥一枚,这会正忧郁着,眉头纠结着,有啥不开心的事吗?看他皱眉吃着青菜叶,不是吧?也对,光吃青菜确实是难以下咽,大男人要吃些肉才能长壮实,营养跟不上那哪行。茗烟太手就夹了个乳猪腿给墨冉。

墨冉吃惊的望着茗烟,然后看向纳兰靖宇,果然,爷,沉下了脸,面无表情,柳少卿也是凶恶的看着他,看着他碗里的猪腿。仿佛他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墨冉想把猪腿放回去,茗烟看出他心思,“不准放下,吃了。”墨冉手一抖,又放进自己碗里。茗烟笑眯眯的。

纳兰靖宇寒着脸,心痛,刚才茗烟看墨冉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关心。自己一个王爷眼巴巴的期盼她能给于回应,她却对墨冉关怀备至。寒光瞪向墨冉和他碗里的烤猪腿。墨冉脊背凉飕飕的,四道不友好的锋芒让他坐立难安。

茗烟终于注意到不安的气息流动,抬眼看向身旁的弟弟和靖宇,吃人呀!那眼神不得了。赶紧分别往弟弟和靖宇的碗里夹菜,嘴里不住的说:“吃,吃,别愣着,一会好菜都被我吃了,你们就干扒米饭吧。呵呵,别客气。”

把最后的猪腿扔给米奇,省的你们惦记。给米奇一个奖励的眼神。米奇才不帅她。你们的战争别牵扯我。

纳兰靖宇和柳少卿看着自己碗里不断曾多的菜,冰山的脸总算露出一丝笑,警告的瞪了墨冉一眼,才低头吃爱心大餐。墨冉挺直的后背已湿透,面对两方的压力,总算没败阵。暗暗呼出一口气,抬眼看茗烟,茗烟递给他一个安啦的眼神。

四人一虎各怀鬼胎的默默吃着饭,偶尔茗烟会起个话头,调笑一下来缓解气氛。不停的给三人夹菜,逗得三人开心没心思互吃吃醋。她才不要对着三个帅哥吃饭也能噎着。多丢人。只好牺牲小我,成全大家了。

53 无情的杀戮

天际边的彩霞向大地洒下金辉,亭台楼阁像披上了五彩霞衣,随着夕阳慢慢的淡去,大地又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茗烟自中午饭后,自己关在屋中绣荷包。这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宫只要心情烦闷或想事情的时候,就想一个人静静的绣点东西。

弟弟和靖宇,墨冉三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自己有点讨厌,不喜欢他们在自己面前勾心斗角的。饭后就让弟弟视察产业去了,给他找点事做,分分他心。那两个就不是自己管辖范围内了。随他们去。

饭桌上尽力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自己只在老头和舞娥跟前撒过娇,低过头,对旁人从来都是戏弄和冷眼嘲讽。

想到此,心头不免有些焦躁,从起床到现在,一直没看见老头和舞娥。怅然的起身推开窗户,天色已晚,该用晚膳了。怎麽没人来叫自己。院子里,老头和舞娥的房门紧闭,寂静无声。弟弟和走廊尽头靖宇,墨冉的房门也紧闭。好像都不在。不禁纳闷。

唤过米奇,带上房门,朝前厅走去。刚转过走廊要出院子。米奇警觉的戒备起来。茗烟也发觉了。回身立在院中静静的等待敌人的到来。

得米奇,自己何其幸也!偏偏那些贪婪的人们前仆后继,死不悔改。米奇何其无妄,招来杀戮。自己又何其莫名,怀璧有罪。含今就叫你们有来无回。我茗烟会让你们尝到什么是恐惧。

奢其肉不如奢其骨,奢其骨不如奢其筋,奢其筋不如奢其魂魄,要让他们精神崩溃,灵魂得不到安息,定要他们魂飞魄散。

茗烟深幽的凤眼里,冰寒至极,那颗朱砂痣更加妖艳,面纱下勾起了奢血而诡异的笑容。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撒旦,撒发着危险邪佞。内力外泄,青丝张扬飞舞,衣衫啪啪作响。茗烟生气了。以前总是淡然以对,连米奇受伤那次,自己也只是让那几人得到应有的报应而已。这次她想好好的招待来人,发泄心中不满。米奇也感觉到了茗烟的不同。歪头略微诊视茗烟,茗烟冰冷诡异的眼神,目空一切狂傲的气势,激发了米奇野兽的本性。激昂的一声虎啸穿透天际。只有茗烟才能和它百兽之王站在一起。

唰唰,唰,米奇啸声没落,院中出现了一群黑衣蒙面人。唰,唰,又来了一群。都是蒙面黑衣。茗烟发现这两伙人不是一起的。因为第一次出现的黑衣人在第二次黑衣人出现的时候,眼中明显的有惊讶和戒备。茗烟冷笑。对于她来说,都一样。小小的院子都满了,小院里依旧寂静,每人的脚下都浮步轻飘,来人武功都不弱。略算了下,第一批人有四十多,第二批有二十几个。茗烟冷眼扫视。没发现带头的。后来的那群黑衣人似不着急动手,在外围旁观。茗烟皱眉,难道想坐收渔翁之利,好歹毒的心,含我茗烟岂是你等可以小瞧的。

黑衣人层层的把茗烟和米奇包围在中心。贪婪的眼光落在米奇身上,淫秽的目光落在茗烟身上。忘却外围还有虎视眈眈的人。

“哈哈。”茗烟开怀的笑了,如美石相击的清丽。“好,很好,今天我就仁慈一回,不用毒。今天我要让你们进的来,出不去。我要让你们的眼珠子留下喂池塘里的鱼,留下你们的血肉当花肥,留下你们的骨头当柴火烧。抽了你们的筋做拉车的缰绳,扒了你们的皮炼灯油,头发当灯芯。”汹涌的压力,迫人喘不过气来的气势,字字清晰的传入院中的每个人耳中。冷到极处,听的人心拔凉拔凉的。

黑衣人倒吸了口凉气,拿兵器的手着,慢慢后退。此时后方的黑衣人中,一苍老的声音暴喝道:“妖女,好歹毒。我们这么多人,你奈何得了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黑衣人听后,信心倍曾,不多话,向茗烟和米奇攻来。茗烟躲过攻击,眯眼看向说话的人,去,一个熊样,包的严实,但那双眼,茗烟记住了,隐晦,奢血。

<script src=""></script>

茗烟轻松的躲过袭击,抽出腰间的软剑,挑向黑衣人的眼珠子。这把软剑原是薛帆的。在她出来游历时给她的。当年在她初学剑术时就要给她,茗烟没要,薛帆一直帮她保管。游历在外,总要有个利器防身。茗烟接受了,但多年来,一直没用,今天就让这把剑也饮饮这滚烫的热血,滋润一下它那饥渴多年的剑魂吧。

剑出鞘,嗡嗡,剑低鸣,似抱怨主人的埋没,又似感受到鲜血的召唤。多年没用,剑气依旧森芒。剑身锋利,闪着莹莹的银光。黑衣人中不少识货的,叫出剑名:银月。不错,这就是名剑里排名第一的银月。当年薛帆就是持此剑闯荡江湖四十余年。惩奸除恶博得一个天机老人的名号。江湖中人提到天机老人的名号无不打怵。那是一代豪侠,他正邪不惧,秉公断事非。后银月随薛帆在江湖失去踪迹。黑衣人心中不免猜忌起来。其中一位高声问道:“你和天机老人什么关系?

“呵呵,你们不配知道,将死之人。我就让你们在死前见识见识冥界彼岸花的华丽绽放。因为你们没机会到地府看了。”茗烟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含你,妖女休要张狂,纳命来。”

茗烟手腕轻挑,身形快速的翻飞在黑衣人群中。人剑合一,快似流星。闪电般的穿梭。

“啊,啊,我的眼睛,好疼,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啊,眼睛,手腕,啊,疼死我了。”

茗烟所到之处,鲜血淋淋,黑衣人的眼珠子被银月挑了出来。米奇随后补上一口,把那些人拿兵器的手腕咬断。配合默契,天衣无缝。

茗烟不担心府中的下人来,因为有米奇在,还有刚才的虎啸,下人不敢轻易靠近。但是老头,舞娥,靖宇,墨冉,他们哪去了?已经很晚了,弟弟和孙贤也该回来了。不管,先解决他们再去找他们,心头总是不安。

黑衣人露在黑布外的眼睛只剩下两个血洞,哗哗的流着血。手腕连着一丝皮,要掉不掉的坠着。剑尖滴着血,茗烟没做停顿,继续着她给他们的承诺。尖叫,惨叫。此景如临地狱。

外围的黑衣人惊恐的看着茗烟化身地狱修罗。满院的鲜血,那些人已血肉模糊,地上有眼珠,人皮,人筋,人肉。

啊,惊恐的后退着,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恐惧,脚下浮漂,被眼前的血景镇住。缓过神来,转身想逃走。眼前一闪,一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身紫衣,头发随意披在脑后,精雕细琢的俊颜星目,略薄的肉色唇形。华丽的紫衣懒撒的挂在他身上,慵懒而妖媚,似画中的妖精。凉薄的眼神扫过眼前众人。

<script src=""></script>

傅柏轩跟踪第一批黑衣人来的。他们是江湖中各门派中武功高强的一些人,纠结在一起,要对茗烟和白虎不利。自己探得消息后,一直密切注意,今天尾随其后。但出现的第二批人,自己不曾打探到。在暗处观察,这第二批人马似乎只对茗烟有敌意,对那只白虎兴致缺缺。为何?转念一想,留不得你们,只要危害到茗烟的人,杀,杀无赦。

逼人的寒气压向众人,眼角一挑,薄唇微启:“命留下。”淡淡的语调出自他漫不经心的口中,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是那麽的平常,淡然。像家常便饭那样简单似得。

茗烟解决了第一批人,漠然的看着他,知道他来,没有叫破。知他只想在暗处默默付出。她都知道,放任他,不想和他有所纠缠。为何出来?傅柏轩深邃的眼眸盯着茗烟,你还好吗?茗烟裙摆已血迹斑艾傅柏轩看的心疼,眼中流露出不舍。你本是圣洁的雪莲,本应笑看红尘的可人儿,偏偏这些杂碎搅了你的清净。茗烟,你放心,有我在,决不让他们逃脱。

抖出腰间软剑,深情的望了茗烟一眼,无声的说道:“交给我。”刺向黑衣人。

这群人不同前一批,茗烟明显的看出他们出招快,招招狠利,攻得都是要害,而且只攻不防,但又配合默契,没有漏洞。再看傅柏轩,没有一丝慌乱,沉着应对,没有一丝落败的趋势,反而越战越勇。茗烟淡然一笑。走到凉亭里坐下休息。

“啊、、、”接连的惨叫响起,茗烟望去,哦,有趣,他竟然效仿自己把人家眼珠挖出。过了会,茗烟知道猜错了,他这是代自己在惩罚那些人,他不愿她再污了双手。他在代劳。茗烟轻颤,闭上双目。耳边传来又一阵的此起彼伏的惨叫。如鬼厉。

好久,好久,周边的惨叫声停止了,茗烟睁开眼,那道紫色的身影映入眼帘,他静静的站在那堆七零八散的死尸中,亮丽的紫色袍子变的暗淡无彩,衣摆和剑尖滴着血水。英俊的脸上也溅了几滴血。他像血统高贵的吸血鬼王子。残尸中他傲然独立,万物踩在脚下。妖精的脸,魅惑的气质,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他周身。

茗烟痴痴的看着,她的吸血鬼王子。好怀念《吸血鬼骑士》。傅柏轩看到茗烟痴痴的眼神,他痴迷的慢慢走到茗烟跟前,抬手拿下茗烟的面纱,食指轻画茗烟的唇形。眼中深情炽热,终于可以近距离感觉茗烟了。茗烟似受到了魅惑,抬手轻拭去傅柏轩脸上的血迹。两人无声的对望,米奇好奇的蹲坐在旁边看着。傅柏轩眼神落在茗烟微张的小嘴上,嫣红的小嘴泛着晶莹的光泽,似樱桃,好想一口吞掉。

傅柏轩做了,一手揽住茗烟纤腰,一手轻托茗烟后脑,轻尝不敢过激,怕茗烟拒绝。茗烟茫然的闭上了眼睛,她也不知道怎麽了,感觉好特别,甜甜的又有血腥气弥漫在口腔中。不讨厌,慢慢的回应着傅柏轩。傅柏轩的用舌头在茗烟嘴中探寻着蜜汁。久久,傅柏轩在茗烟快喘不过来气时放开了她。炽热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茗烟憋得嫣红的小脸和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小嘴,不禁心里甜蜜。初尝蜜汁,红肿的小嘴无时无刻着他,不想给茗烟留下孟浪的坏形象,随手给茗烟带上面纱,隔着面纱又在茗烟小嘴上轻轻落下一吻。

“记住,我叫傅柏轩。我爱你,茗烟。”说完不等茗烟回魂,飞身离开。

茗烟淡然的看着傅柏轩离去的身影,轻触红唇,麻麻,火辣辣的,轻笑出声。米奇蹲在茗烟对面和茗烟对视,羞鞋琥珀的大眼竟是嘲讽。

去,茗烟哼着小调,起身处理满院的残尸。

偶尔有男人滋润一下,感觉爽呆喽。

54 平安归来

“吱。”紧闭的房门再度打开。

一身白衣,依旧淡然出尘,依旧清冷孤傲,一双黑亮的凤眼依旧深远如泓,眸深似海。

月上梢头,清晰可见整个院中地面都被鲜血覆盖。满院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白衣人似已习宫面纱下勾起一抹荒诞而又讽刺的笑容。心里惦记着事,一人一虎穿过长廊,快步走向前厅。

一路上半个下人也没碰见,府里好静。来到前厅,灯火通明没半个人。“管家,管家。”茗烟大声喊道。

坐在厅里,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夜空,朦胧的月色,很宁静很美的夜晚。无暇欣赏。茗烟坐不住,心中不安慢慢扩大。收回眺望的眼神,发现门外有个人影畏畏缩缩的在门旁探头探脑。

“管家,进来。”茗烟没有耐性等他,喝道。

“小,小的,在。”一老者在门后探了半个脑袋过来,还是没敢进屋。

“给我滚进来,我有话问你。”茗烟哪有闲情跟他躲猫猫。

老管家连滚带爬的趴在茗烟眼皮底下,不敢乱动,浑身哆嗦的,茗烟看了就来气。

“站起身会话。”

“是,是。”谨慎的瞄了眼茗烟和旁边趴在地上的白虎,呼,幸好白虎闭着眼睛,还是好怕。颤颤微微的低头哈腰等在一旁。

“府里人呢?”

“回,回,下人听到虎啸都躲起来了。”还好,镇定,一定要镇定。管家自我安慰。

“你家夫人跟我带来的人呢?还有,我弟弟呢?”

“回,夫人和姑爷,薛老爷和薛夫人下午一起出城游玩去了,交代晚膳不必等他们。的两个朋友在傍晚的时候一起出去了,没交代去哪?小少爷和孙掌柜的下午去铺子也没回来。”管家如实的回道。夫人可交代过,这个是当家的主子,有她在一切都要听她的。

小小年纪,倾城的姿容,身伴白虎,水城大街小巷老早就传闻了。神乎其神的,自己还不信。自打走进碧府,他们这些下人无不被她那天人之姿所折服。当知道是当家的主子时,更是想亲近她,无奈的是她身边有那只白虎,不敢靠近。

夫人当年为了生意,过了婚配的年龄,毅然的脱去少女装扮,穿着打扮均按妇人装扮出行,夫人的坚强击退了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只有他知道,夫人有时自己躲在房里换上少女的装束偷偷落泪。夫人很少真正开心的笑过。唯一一位对她真心的男人也被她推了出去。五年前,从京里回来,夫人变了,笑容多了,对他们下人更宽容了,还给他们加工钱,还说以后府里一切事务要竞争上岗,不论资排辈,有能力居之。下人都很服气。后来在夫人絮絮叨叨的话语中知道,这是上面当家主子的手腕,他们也都好好奇那个主子。

夫人一年前和现在的姑爷成了亲,夫人的转变是好的,但自打姑爷入赘进来后,自己总觉的不妥,说不上来,看看外边的天色,心中也有些担心。

茗烟不理会管家的出神,她得出去找去,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弟弟那有孙贤,自己不担心,何况暗处还有护卫。纳兰靖宇和墨冉就更不用担心,走了才好。单老头和舞娥自不必担心,但坏就坏在他们现在和碧华,王岩在一起,一个大肚子,一个看似无害总让人放心不下的人。

<script src=""></script>

“管家,他们从哪个门出城的?”

“是,是南门,听夫人说要去翠峰山散散心。”管家急忙回道。

“嗯 。管家,派人把我住的院子冲洗干净。我去找他们。”说完已不见人影。米奇也风似的不见了。

管家只觉一阵风过,厅里不见了人,虎。两脚一软,瘫在地上,半天才想起还有事要忙。

茗烟出了碧府,直奔南门而去。城门已关,看了看城墙,不算脯米奇应付的来,用内力托起米奇,一人一虎纵上城墙,刚要下去,从城外面跳上来两个人,刚要出手,茗烟一愣,是纳兰靖宇和墨冉。月色下,两人衣衫发髻略有脏乱,墨冉嘴角还肿起来了。这两人鬼鬼祟祟的。莫非、、、?两人也看清是茗烟也是一愣,不知茗烟为何出现在此?难道发现了他俩在城外为她而私斗?

“你们看见我师父和奶娘吗?”茗烟冷冷的打量着他们,太可疑了。

“没有,没有。”急于摆脱茗烟,怕她发现他们之间的秘密。慌忙否认。扭开头看向别处。

在茗烟眼里确是:心中有鬼,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行为。“碧华和王岩呢?”茗烟凤目中已现寒光。

纳兰靖宇听出了茗烟的语气不对,慌忙问道:“茗烟,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墨冉扭过头来,看到茗烟眼中的寒光,“你不信我们?”心头划过一丝委屈。

含茗烟冷哼了声,扫过他俩的身上,飞身朝翠峰山奔去。俩人对看了眼,彼此眼中的狼狈让俩人哭笑不得,愿不得茗烟会怀疑。飞身跟上茗烟,不能让他误会,再者肯定是出事了,不能让茗烟有危险。

翠峰山离城不远,一会就到了山下,果然,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山下。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昂头望去,整座山黑压压的矗立在眼前。月光下,阴森森的。不时传来鸟的惊叫和野兽的嘶吼。

茗烟让米奇头前带路,米奇依靠灵敏的嗅觉,快速的山林间穿梭,茗烟他们三人紧跟其后,越走越深。月光被浓密的植被挡住。林间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林间气压闷燥,气氛有些诡异。

感觉不对,快速递给纳兰靖宇和墨冉两粒药丸,给米奇和自己各一粒。林子里怎麽会有瘴气。

茗烟谨慎的和米奇走在前头,心中怀疑,碧华一个大肚子要游玩怎会来这麽深的林间,孕妇绝没有此耐力和精神。老头和舞娥也绝不会进到如此深的密林里,因为老头最心疼舞娥,怕她被什么蛇呀,虫呀的咬到。以前他们在山上逗留久了,老头都抱怨。要不是舞娥也喜欢再加上有自己秘制的驱虫蛇蚁的香料,老头才妥协。王岩,茗烟心头划过这个名字,心跳加快,王岩,凤眼一凌,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米奇哼哼声打断茗烟思绪,不远处有莹莹的火光,茗烟快速奔去,没走几步停了下来,这是**阵,定是老头摆的。这麽说来,他们定是遇到危险了。

“跟紧我,老头设了阵法?”茗烟边走边说着。

不一会就来到了火堆爆原来那个阵不仅可以迷幻人的视觉还是个障眼法。看似离得很远其实离得很近。火堆旁,薛帆闭目盘腿坐着,碧华半躺着,舞娥在身后托着她,她脸色苍白,好像是动了胎气。王岩也在一旁躺着,好像是昏了过去。茗烟看老头和舞娥都没事,暗自松了口气。

“算出你也该来了。”薛帆睁开眼。

<script src=""></script>

“含没死?”茗烟口气不佳。盯着地上的王岩。

“被山贼打了一掌,又吸进一些瘴气,昏过去了。”薛帆漫不经心的回道。

碧华听到茗烟的声音,勉强的起身,哀求道:“茗烟,救救岩,都好久了,他还没醒。”

茗烟心下知道,定是老头没给王岩服下去瘴气的药丸。老头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没事,碧华,你怎麽样了?”

“我没事,你师父给我一粒药丸服下,身体好多了。”眼睛又落在王岩身上,欲言又止,她看出来,茗烟和她师父都不喜欢自己的夫君,不愿过问。为甚麽?

“走吧。”茗烟上前扶起碧华和舞娥,小心翼翼的往回走。

碧华担心的回望自己的夫君,茗烟叹了口气,“放心,自有人帮他。”果然看到墨冉抄起王岩跟在后面。碧华松了口气。

王岩在半路上醒来,不断的道谢,对碧华是嘘寒问暖,关爱有加。虚伪的只有碧华一人受用。茗烟恶心的先行一步。墨冉留下赶车。心中小小遗憾,错失了和茗烟相处的机会。

回到府里,茗烟早就饥肠辘辘。柳少卿和孙贤赫然的在大厅里已摆好了饭菜。

“什么时候回来的?”茗烟坐到桌前,先给米奇拿了一只鸡。

“姐,你在担心我吗?”柳少卿傻乎乎的会问。

茗烟白了他一眼,不认识他,幼稚。

孙贤暗笑,这个小少爷一遇到大就这副德性,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沉稳。“茗烟,京城传来消息,有人打听柳府,打听茗烟你。”

“嗯。”茗烟漫不经心的应着。

“姐,你不担心。我们晚回来就是为了此事。”柳少卿急急回问。

“有什麽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戒骄戒躁。掌握大局,纵观局势,该出手时再出手。出手时绝不能心慈手软。要连根拔起。”茗烟喝着汤,凉凉的回道。  “好,茗烟说的太好的,少爷你得跟学学。”孙贤叫好。

含柳少卿闷哼了声,茗烟不太在意。旁边的纳兰靖宇赞赏的看着茗烟。眼中尽是柔情。这时大家都回来了。薛帆拉过舞娥坐下,墨冉也坐到纳兰靖宇旁边。王岩由于碧华不舒服扶她回后院休息。

55 密谋

季节的交替,总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滑过。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溜走。

晚风拂过,树影婆娑,月色斑驳。

穿过长长的走廊,大家回到歇脚的小院。小院里已被冲刷干净。两个时辰前的那场杀戮仿佛不曾发生。

风中带来淡淡的血腥味,窜入大家鼻中。暗卫出身的墨冉,对于血腥味十分。谨慎的挡住众人前面。戒备的观察院中情况。茗烟推开他的手继续前行。

大家扫视着院中,借着月光,地面有暗黑色血的印记还是逃不过几人锋利的眼睛。墨冉在花坛里找到了一颗血淋淋的眼珠子。大家吃惊对望。舞娥惊恐的捂住嘴,怕叫出声。

“丫头。”薛帆叫住即将推门而入的茗烟。

“折腾了一晚,大家都累了。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说。”茗烟没有转身,淡淡的回道。

“丫头。”

“烟儿。”

“茗烟。”

“姐姐。”

“茗烟。”

“柳姑娘。”

大家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担心茗烟,焦急的同时叫住了茗烟。

“银月饮血,很高兴。”后面的话很轻,尾声被关在了门后,大家还是都听到了。

看着消失在门后淡漠的身影,纷纷把目光投向薛帆。银月,他们知道,那是把天下间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宝剑。唉,长叹了口气,薛帆扶着舞娥在凉亭坐下,大家也纷纷落座。

“银月。你们大家都应该知道吧。”薛帆看了一眼大家。

“那是天下宝剑排名第一的名剑。多少人梦寐以求。宝剑出鞘必见血,剑身总是泛着莹莹的光泽,如月光。故,叫银月。六十年前它随天机老人出道,二十多年前随天机老人失去踪迹。我说的对不对?天机老人。”孙贤慢慢的道来,反问着薛帆。

“嗯。不错。银月原是我师祖的一位朋友费尽毕生的心血打造而成。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因为是在满月晚上出炉的,它吸收了满月的的,剑身泛着月莹的光泽,师祖给它取名银月。五年前我把银月给了丫头。银月其实已有三十多年没出鞘了。呵呵,真真是埋没了银月这把名剑。今晚定是有人来偷袭,而且人数不少,看来丫头大开杀戒了。唉。”薛帆说完暗淡的抬头望着月亮。心中暗暗泛着酸涩。丫头,今晚的你不一样,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叫为师的都心惊。银月饮血,那地上触目惊心的暗黑色血迹和那眼珠,丫头的手段连他都惧怕。耳边仿佛传来凄厉的惨叫。

今晚的星星特别明亮,幽深的夜空,如一幕黑布,点缀着点点,颗颗的水钻。

<script src=""></script>

薛帆找到茗烟的那颗本命星,嘿嘿,本命星旁边那颗本是暗淡的星星,今晚特别耀眼,把其它两颗星星比了下去。呵呵,今晚错过了什么?薛帆托着下巴玩味着。心中的苦涩已消失淡尽。

“天机,今晚究竟怎麽回事?”孙贤担心茗烟。

“我也不知道,应碧掌柜夫妇的约,我和夫人陪他们到城外的翠峰山游玩。回来时被一群自称山贼的人堵截。碧夫人不小心动了胎气,只有我会武,为了保护他们,只好退到林子深处,摆下阵法,抵挡山贼。直到丫头和纳兰靖宇,墨冉的出现,我们才得以安全回来。”薛帆无奈的说明傍晚发生的事。

“那你们知道此间发生的事喽?”孙贤望向纳兰靖宇和墨冉。

两人懊悔的,尴尬的回道:“我们傍晚有事外出。”

孙贤用难以捉摸的眼光和薛帆对视,“你二人既然想留在丫头的身爆就要忘却过往的身份,丫头不喜欢勾心斗角的人。”薛帆冷冰冰的话语撂出来。

纳兰靖宇和墨冉一脸惭愧的低下头。柳少卿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前辈教训的是,我们谨记。”墨冉一脸正气的回道。

“嗯,知道就好。以后你们随丫头叫法叫我们就行了。”薛帆怏怏的回道。听的真别扭,还是丫头叫的,听着舒服。

纳兰靖宇和墨冉听了,想到茗烟叫他老头,呵呵,干笑了下,嘴角抽搐。柳少卿在旁听了不服气,刚要说话被孙贤打断。

“天机,你的意思,你不确定那是真的山贼?”孙贤疑惑的问道。

“似是而非,不是很明确。孙贤,你最好派人查一下王岩。”薛帆撅眉思索道。

“你,你是说,碧掌柜的、、、”

“对,我怀疑他会武功。”薛帆打断孙贤的话。

“孙伯伯,看来我们没有必要心软了。”柳少卿在一旁答话。小人脸上这会尽是阴沉。

“嗯。”孙贤也皱紧了眉头,察觉此事有些棘手。

“怎麽回事?”薛帆问道。

“是这样的,下午,我和少爷视察铺子,账房的管事反应,王岩每隔十天半个月的就用碧掌柜的名义支取一笔不大不小的银子。账房不好拒绝,担心碧掌柜有孕在身不方便,就想等生下孩子再说。正巧,我们来了,他告诉我们。少爷本想叫来碧掌柜夫妇问话的。我也担心碧掌柜,劝了少爷再等等。”孙贤解释道。

纳兰靖宇担心的问道:“那今晚这里发生的事,大家都不知道?”摇,大家陷入一片沉思。

“先去休息吧。大家都没事就好。明天和丫头商量商量。”薛帆率先扶起身体微凉的舞娥回屋。

孙贤叹了口气和柳少卿也走了。纳兰靖宇和墨冉相对无言,后悔一时的冲动,造成茗烟的误会,担心的望向茗烟的房门。

<script src=""></script>

夜深人静,屋里的茗烟其实一直没睡,他们的话都听见了,他们的担心,自己也知道,就是不愿再谈起黄昏时的杀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那样的潜能,果真是社会造就人才,社会是个大染缸,千锤百炼,自己应该还有开发的潜质。

睡不着,屋中烦闷。干脆到院中凉亭坐坐。打开门,血腥气慢慢散去,夜间开放的几多兰花,清香扑鼻。

亭中有人,茗烟走近一看,竟是碧华,看她脸色苍白,默默地坐在石凳上。眼睛痴呆的看着茗烟。

茗烟上前轻叱:“你傻了,这夜深露重,你这样的身子不是作践自己吗?”

“茗烟,我是不是很傻。”碧华凄苦的问道。

“是,女人,爱情不是全部。肚子里的还等着出世呢!你要爱惜自己。”茗烟怅然。

“我看到他刚才飞出院子。好像很急,连我站在他身后都没注意到。”碧华凄凉的望着月亮。

“你幸福吗?”茗烟感慨的问道。

碧华收回目光,定定的看着茗烟,就像一只折翅的小鸟,楚楚可怜。久久,久的茗烟都快叹息了。“五年前,见到茗烟后,我就很幸福。我很满足。”脸上露出笑容。

“我会杀了他。”茗烟似追命的地狱使宅凉薄冰冷的说道。

碧华脸上的笑容僵住,眼中多了一种凄楚的神情,凄楚的让人心碎。茗烟看了有丝心软,却不能退缩,淡漠的回视。

碧华低下头,人总要面临许多选择,可是有些选择会让人十分痛苦。但凡人有些时候还是逃避不了选择,因为知道逃避的后果是更加的痛苦。很快的,碧华做出了决定,坚定的目光,坚定的语气,“茗烟,一切你做主。我的幸福在你那。”

茗烟暗暗松了口气,“好,你去休息吧,交给我。”

望着蹒跚离去的碧华,茗烟也想过放过王岩,又想想王岩能潜伏在碧华身边这麽久,心机绝对不简单。放虎归山总是患,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杀了他。他的资料明天一早就能到手里。含王岩,不管你是谁?算计到我的头上,我要让你尸骨无存。茗烟眼中露出奢血的诡异。

56 被米奇开涮

窗外绵绵细雨,带来一丝秋意。

茗烟站在窗前,凤眼里深邃的眼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扣。”声响起,米奇用爪子把门打开,舞娥走进屋来。

看到窗前的茗烟,忧心又心疼,自打有人惦记上米奇开始,这孩子心情一天比一天阴戾。没有了往日的快乐,“烟儿,我们隐居起来,就没人来打扰我们了。”说着流下两行热泪。

“隐居。”茗烟轻喃。

“对,隐居。找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烟儿就不用烦心了。”舞娥拭去眼泪,走到茗烟身后。

茗烟心中一痛,唉,自己这是怎麽了,都不像自己了,让身边的人担心。嘴酱起,转过身,“瞧瞧,瞧瞧,这麽美的一个人,眼睛红红的,一会被老头看见了,会心疼的,定要认为是我欺负了你。好了,舞娥,笑一个,美美的才能抓住老头的心呦!不然他会爬墙的。”茗烟撒娇似得调侃着舞娥。

“臭丫头,一会不看着你,你就调侃我,我是你师父,目无尊长。”薛帆从门外晃了进来,搂过舞娥,舞娥面色娇羞的埋首在他怀里。

茗烟打趣,“是是,师父在上,徒儿给你道歉。”说着弓腰作揖,嘴里还是不忘调侃道:“徒儿有错,不该提醒师娘,让师父错过了爬墙的机会。以后不敢了。”

“烟儿。”舞娥羞得跑了出去。

“臭丫头你等着”薛帆赶紧追了出去。

嘿嘿,茗烟贼笑。让他们有点事做,就不必时时为她担心了。

望着雾蒙蒙的天空,窗前的雨帘让她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一早看了王岩的资料,生平很简单。住在水城北的一个小镇,父母在他出生后不久就过世了。自小被舅爷养大,家境一般,在他十八岁的时候,舅爷被山贼杀死。后自己生活,经常两三个月就失踪一次,对外说是出门做生意。但镇上人也没见过他倒持过什么东西回来,每次都是空手走空手回。但见他平时为人和善,深居简出,也没人怀疑什么。一年半,被山贼打劫,受伤昏倒路爆恰巧被碧华路过救回,两人日久生情,王岩体贴碧华的难处,愿入赘进来。碧华怎麽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当时可是轰动整个水城。碧华被他感动,对于他自然是千好万好。王岩渐渐的参与到生意当中,在柜上可自由支取银子。

简简单单的几行字,深深地印在脑海里,茗烟却觉得一切过于简单了,山贼,这两个字太过,出现的频率太过频繁。这麽巧被山贼打劫后就被碧华救起。碧华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可以轻易接受一名男子的示好的,除非他把碧华的弱点摸得很透,再投其所好。

<script src=""></script>

茗烟轻敲窗棂,略一思索,双手轻拍,她知道孙贤留下一人听候她的吩咐。

窗前出现一个人,茗烟吩咐道:“去,把王岩的父母和舅爷生前查一遍,还有他们平时接触些什么人?王岩从出生到现在所接触的所有人,一个都不能漏掉。”

“是。”

“找人盯紧他。”王岩,机会我给你了,你可要把戏演的精彩些,不要演砸了呦!我会慢慢陪你玩玩。呵呵。

“是。”来人又无声的消失了。

米奇感觉到茗烟很高兴,用头不停的拱着她,茗烟咯咯乐了,和米奇闹在一起。“扣”,谁呀?茗烟努努嘴,让米奇去开门,自己坐下整理一头乱发。米奇不情愿的拿尾巴搔茗烟的痒,痒的茗烟直躲,一不小心歪倒坐到地上。

这时房门也被推开,因久,没人理。门外站着柳少卿和纳兰靖宇,两人张着嘴看着茗烟狼狈样。

“呵呵,嗨,请进。”茗烟赶紧起起,招呼人进来。

“姐,你这是干嘛?”柳少卿率先跨步进来,他是来找姐姐玩的,在走廊碰到了纳兰靖宇,两人相约而来。

“茗烟,你没怎么样吧?”纳兰靖宇紧张的上下打量茗烟有没有受伤。

茗烟翻翻白眼,至于吗?自己也不过头发乱了些,衣服、、、,茗烟扒了扒头发,顺手再抚平衣服。

“啊!我的裙子,臭米奇,你不想混了是吧?嗄?”茗烟看着裙摆一绺一绺的,欲哭无泪,这,啥时候这麽阴,自己没注意着了米奇的道,愿不得两人那种表情。

“呵呵,玩笑。嗯,咳,这是我刚刚突发灵感的创意。呵呵。”茗烟从没这麽窘迫过,死要面子活受罪。暗地里瞪了眼米奇。

米奇翘起尾巴傲慢的在茗烟身前蹭过,尾巴翘的老脯无疑又扫到茗烟脸上,在茗烟眼前晃来晃去,幌的茗烟睁不开眼,去,茗烟挥手打开米奇的尾巴,米奇骄傲的蹦到眯上眼睛不理会他们。

<script src=""></script>

纳兰靖宇尴尬的看了看茗烟的裙摆,后又一眼落在茗烟身上的一处,“茗烟我一会再来,你先,嗯,还是换一件吧。”结结巴巴的说完脸红红的退了出去。

茗烟低头看看裙摆,也没啥呀?没露出啥呀?切,瞪向弟弟,这小子,又跑来干嘛?账本看完啦!只见那小子的眼睛滴溜溜的在自己身上打转。贼眉鼠眼的感觉,色色的。嗯,茗烟叉腰一脚打着拍子等着这小子回神。

“姐姐,我太崇拜你了,真好看。”说完没等茗烟意会是啥意思,哧溜跑了,那叫个兔子,后边跟有大灰狼追似得。

茗烟摇,关上门,站到镜子跟前,上下打量着自己。唉,太模糊了,破铜镜,真向往玻璃镜。趴上哈了口气,伸手擦擦,嗯,好了。

头发是乱了些,理顺,衣领也还好,裂大了些,高高的锁骨,白嫩的双肩裸露在外,呵呵小事,好看的脖子白皙的肌肤一直延伸到、、、,嗯,茗烟趴近镜子,天哪!谁干的?利眼扫向装睡的米奇,含茗烟气的头上冒烟。

嘿嘿,茗烟今天是彻底的被米奇涮了,胸衣被米奇拉至胸下,成裹腹的了,若隐若现的露出两乳胸。要不是有外衣罩着,茗烟今天就彻底的走光了。茗烟捂住脸,我不要出门了。小脸迅速的涨红。

想到纳兰靖宇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啊,在现代,自己都没这麽孟浪。这倒好,一下成了狂了。还有那臭小子,说什麽好看,哼含不要被我抓到你。茗烟阴阴的咬牙切齿。

拽了拽胸衣,抡起小手打向米奇,米奇早有防备,蹭的窜到一爆一人一虎又在屋里打闹起来。

门外不远站着纳兰靖宇和柳少卿,两人心思各异的看着走廊外的细雨。

纳兰靖宇倾听者屋里人的一惊一乍的叫声,羞愤到最后的打闹声,眼前浮现茗烟一身狼狈样和胸前的春色,不觉脸上滚烫,嘴干干的。眼中尽是迷情。

柳少卿沉浸在茗烟带给他的震撼中,想起小时,姐姐搂他睡觉的时光,甜蜜的勾起嘴角。

远处,墨冉静静的打量着两人,两人脸上的表情和那屋里的佳人绝对脱不了关系。心下一暗,自己嘴角还有淤青,不敢唐突出现在佳人面前。刚才两人从茗烟房中出来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站在走廊下,衣衫都被雨水打湿了无所觉,脸上尽是幸福甜蜜的神情,他们看到了什么?还是茗烟和他们说了什么?

57 无奈

心雨绵绵,稀稀拉拉的下了三天,今天天空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茗烟在房里也躲了三天,她一边低咒这鬼天气,一边低咒那个王八蛋的王岩。因为此时茗烟手里正拿着王岩的全部资料。

王岩的父母双方家里都没什麽亲人,家境很穷,在王岩五岁时相继去世,王岩落魄要饭吃。半年后,一位八竿子都打不到的远房亲戚舅爷出现收留了他。他这个舅爷原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早年离家,是一个山寨里山贼头头,收留王岩是想为他所用。对王岩表面上是疼爱有加,暗地里,王岩被严格训练,折磨的生不如死。卧薪尝胆,在王岩十八岁的时候,终于把那万恶的舅爷杀了。自己独霸了他的山寨。

唉,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王岩的舅爷和王岩都不是什么好人,王岩的心机比他那舅爷更胜,自小受非人的折磨,养成了一个带着面具生活的阴险小人。面面的一个书生样,谁能想到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头头。

有目的他入赘碧府,找到一个发财之路。最近铺子里支出的钱都被他拿去贼窝了。妈的,几十万两之多,得要去抢多少次才能抢来,他不费吹灰之力轻松的就从铺里拿走。茗烟可不愿做这冤大头。

据调查,王岩经常用此伎俩骗一些深闺寂寞的太太,,相当于现代的一些小白脸诈骗犯。她们简直就是引狼入室,王岩一等到时机成熟,不光骗钱,还杀人越货,毕竟那是他们山贼的老本行。

这次对于碧华,他可是下足了功夫,又是入赘又是让碧华怀上自己的孩子,所谓放长线钓大鱼,他这是想吞了碧华手中的整个生意和碧府。茗烟和米奇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加快了他的贪念,贪婪的双眼恶毒的心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

茗烟头冒青烟,把手里的纸撕的粉碎,王岩,你有种,竟然还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想那晚翠峰山的事也是你所为,怎麽,是想抓了我的人威胁我吗?王岩,含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这是你招惹我应有的报应。从我这吞了多少都给我翻倍的吐出来。

月影西斜,繁星点点,晚风低拂,夜虫轻鸣,雨后空气清新,深吸了口,肺中无比清凉。

雨天总是带给人一种压抑烦闷的心情。特别是知道王岩的种种的劣迹后。茗烟心中总觉压着什么?

院中还有些湿气,大家并没在院中停留,吃过晚饭各自回房了。茗烟拿出二胡,来到凉亭坐下,漫不经心的拉着琴弦抒发着心中压抑。心里边寻思着怎麽办王岩。既然心里感觉压抑,就要解放出来。在现代时,工作感觉烦闷和压抑时,就喜欢去蹦迪,疯狂的摇摆腰肢,流一身汗,然后回家洗澡睡觉。这是她那时解压的方法之一。

茗烟的不经心,却引来大家的关注。虽是随意拉出的曲子,却是节凑欢快,曲目新颖,对于薛帆和舞娥来说已不稀奇,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还是耳目一新。包括柳少卿和孙贤。

茗烟渐渐忘却周围的一切,她自己也沉入了曲子里,只是会心的看着大家走来在一旁坐下。

辽阔的大草原,无边无际。赛马此时正激烈,年轻的的小伙子和漂亮的姑娘跳着奔放的民族舞蹈和唱着高昂嘹亮的民族歌曲。欢快,激昂,奔放。蓝天下,草儿肥,马儿壮,牧民们美好的生活尽现眼前。

茗烟在现代去过几次蒙古,爱上在草原上骑马奔驰的和自在,爱上那空中自由展翅飞翔的雄鹰。爱上那里的纯真朴实,爱上那里青草的味道。五年的游历,踏遍祥云的山山水水,实现了在现代不能实现的梦想。有老头和舞娥在自己身边陪伴,茗烟很开心,很满足。

眼睛望向他们,一丝甜蜜的笑容在唇边勾起。薛帆和舞娥默契的互望一眼回以温柔,慈爱的眼神。茗烟就是他们的孩子,一言一行都牵动着他们的心。

纳兰靖宇只道茗烟琴弹得好,没想到二胡也拉的如此出色。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你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不输男子的才华,出神入化诡异的武功,和擅长毒。你可以对不曾谋面的人把酒当歌。你可以和白虎亲密接触,处处现温情。你可以在折磨人和杀人时冷酷无情。茗烟你到底会给我带来多少惊喜。茗烟,你深深的吸引着我,情不自禁爱上你。你是个发光体,让人情不自禁靠近你。我好担心,你对我总是淡淡的。怎样才能真正温暖你的心?

柳少卿望着姐姐,想起了第一次相遇。不愉快的碰面,不乐观的交锋,惨败的教训。姐姐的蛮横,姐姐的温柔,姐姐的冷漠。牵动自己的心弦。姐姐的胡声总能激起心中的情绪。姐姐很美,姐姐的一切都令他佩服,甘愿臣服在姐姐脚下。以姐姐为尊。对姐姐的感情超出了姐弟情感。自己早就察觉,退缩过,挣扎过,但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路。不后悔,只要能待在姐姐身爆看着姐姐,为姐姐分担烦恼,保护姐姐。心甘情愿。自己嫉妒姐姐身边出现的男人,自己才和姐姐见面,为甚麽不能多给自己留些时间和姐姐单独相处。自己只想保留多点和姐姐单独相处的美好回忆呀!心痛,却不能让姐姐知道,不然又会被姐姐推开。

墨冉静静的看着眼前开心的茗烟,愁思在心头挥之不去。爷爱的小心翼翼,自己情丝也已深种。爷的警告还在耳爆不能再放任自己,强迫自己挪开深情的眼神看向别处。出事的那天傍晚,爷和自己在城外的小树林里决斗,爷霸气的警告自己不能对茗烟存有任何非分之想。自己只能嘲讽的苦笑。爷,你我的身份早已清楚摆在面前,她又怎能注意到我。你怒了,看到我脸上的嘲讽,你以为我在嘲笑你,你对我出手。我也气,凭什么只能你喜欢她?凭什么你独占,茗烟又没答应嫁给你。我回击。没想到爷的武功不弱,和我不相上下。爷毕竟是皇家的王爷,我没下狠手,爷却把拳头打在我下巴上,嘴角红肿淤青,今天才刚好。嘴角的痛哪有心痛的厉害。不经意的手捂住心口。

孙贤老眼里闪着精光,平淡的面上略带着笑容,脑袋微晃,随着节凑沉浸在二胡声中。周边的波涛暗涌,和他无关。这老狐狸精明的很,茗烟的手段,他相信,茗烟能处理好。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大家抬头看去,王岩扶着碧华出现在院门口。

58 无所畏惧

碧华略微蹒跚的身影,苍白的脸色,让茗烟看了就心疼。风刀一样的利眼扫过王岩。低头搀扶碧华的王岩被茗烟扫过,不经身子一僵,背后直冒冷汗。抬头看来,茗烟已恢复如初。王岩心想自己太了,故作镇定的冲大家打招呼。

茗烟把位子让给碧华,“这麽晚了,湿气又重,身体刚好,出来干嘛?”边帮碧华号脉,边念叨着。

“屋里太闷,老远就听到你的胡声,就想过来散散心。”碧华甩开王岩的手。

茗烟看了眼,对王岩说道:“你回去吧。一会我送她回去。”

王岩哪里想离去,好不容易见到美人,占时吃不到,看着美人也是饱饱眼瘾。看向碧华,希望她能挽留他。只见碧华淡漠的低垂着头,手慢慢划过自己的肚子,不知在想什么?这三天来,她对自己都是这样,爱理不睬的。含难道是被发现了?这笨女人应该不会。王岩气恼,心里愤愤的,面上没露声色,“那就有劳茗烟了,我先回去了。”说完还弯腰帮碧华拉好披风后向众人告退。

看着王岩离去的背影,茗烟的眼神渐露寒光。碧华也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目无温情,直直的盯着离开的人。王岩边走边咒骂,退去了虚伪的伪装,面露狰狞,目露淫秽,贪婪。柳茗烟,碧华早晚我要让你抿地求我。嘿嘿,我要把你柳茗烟压在身下尽情押玩。再把你卖到,我要让你变成下贱的。王岩毒恶的计划着要把生意尽快弄到手,把茗烟压在身下快活。

茗烟拉起弟弟,径自坐下,继续拉着二胡。没人说活,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听着曲子。好久,茗烟回看碧华,碧华一直盯着茗烟。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碧华,爱情没有错,错的只是你选错了人。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人生的选择机会并不是只有一次。”茗烟微笑着看了眼舞娥,望向天边的月亮。

“茗烟,账上银子、、、”碧华并没接茗烟的话题,她担心的是王岩拿走的银子。

茗烟抬手拦住她的话,“你好好养胎,铺子里的事占时你不用管,有少卿和孙贤。”

“是。”碧华低垂下头摸着肚子。

舞娥见她心情低落,又见茗烟给自己打眼色,插嘴道:“碧华,你身子不方便,我正打算给你孩子做几身衣服。”

碧华欢喜的抬起头,看看舞娥看看茗烟,“舞娥,谢谢。”

“赚我们进屋挑花样去。”两人相携进屋了。

“丫头,你支开她们,是有话要说吧。”薛帆看着茗烟。

“嗯。”二胡声没停,低哑缓慢的琴声说明此时拉琴的人正在思索事情。

“姐,你不用担心,王岩的事交给我办。”柳少卿看到姐姐忧思的表情,急急的为茗烟分担。

“茗烟,还有我们,有事尽管吩咐。”纳兰靖宇看了眼跟着点头的墨冉,心想这会不是计较的时候。

“嗯。王岩我还没放在心上。是、、、”茗烟停下二胡,看着大家。

“茗烟,你是担心那些江湖人士联手对付你。担心引起公番牵连到我们?”孙贤思索着看着茗烟。

“嗯,那些不入流的人,我应付的来。我是担心柳家和你们这些当家的。”茗烟忧虑着。

“这你放心,我们的这些生意都是独立存在。互不牵连。也没有明显的标志。牵连不到的。”

<script src=""></script>

“这我知道。但也不要掉以轻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吩咐下去,各当家的身边加强人手保护。一切都要小心,银子可以少赚,保护好自己的性命。”

“是。”看到茗烟如此对待他们,孙贤心中无比悸动。

“唉,我真正担心的不是那些江湖人,他们蹦跶的那几下,不用猜也能知道,无非是要米奇。但另一股力量就不同。”茗烟考虑着。

“丫头,是不是你那晚遇到的?”薛帆立马联想到出事的那晚。孙贤听了也低头思索。

“嗯。”茗烟淡淡的轻应道。

“茗烟,不用担心。还有我,我会帮你的。”纳兰靖宇在旁替自己争取茗烟的好感。

“你?”茗烟抬头盯着纳兰靖宇。

纳兰靖宇点头并深情的看着茗烟。茗烟定定的盯着他,大脑不停的运转,是什么自己忽略了。靖宇是王爷,他是皇家的人,也就是朝廷的人。王爷?朝廷?茗烟脑中断开的那跟线连上了。

纳兰靖宇被茗烟盯得不舒服,察觉出不对劲,和墨冉对看了一眼。难道茗烟不相信自己了,还在为那晚的事误会他们?心中暗暗着急。

“茗烟,我,我们、、、”纳兰靖宇焦急的想解释,哪里还有往日靖王爷的风采,现在只是一个爱惨了眼前佳人的笨男人。

茗烟拦住他的话。看向老头,他微微点了下头,大家看到他们在打哑谜,不经纳闷的瞅着茗烟。柳少卿只要面对茗烟就沉不住气,急切的问道:“姐,你在和师父打什么哑谜呢?”

“弟弟,你听好了。民斗不过官,商斗不过朝廷。这是两条永远不能平行的线。我们全都占了。靖王爷,你是朝廷的人也是皇家的人,我不希望我们是敌人。”茗烟最后一句是对纳兰靖宇说的。

“茗烟,你不相信我?”纳兰靖宇心痛的终于问出了自己所担心的话。

墨冉也紧盯着茗烟,不放过茗烟脸上的一丝表情。他的心也好痛,他有什麽资格去反驳茗烟的怀疑?茗烟清澈的凤眼扫过纳兰靖宇和墨冉,让人看不出来什么。

“含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人,死缠着我姐原来是有目的的。”柳少卿气氛的站起身来,指着纳兰靖宇和墨冉。

他俩没理会柳少卿,只是看着茗烟,想知道茗烟的想法?柳少卿可不管不顾,私心的先不管是不是和他们有关,好不容易有机会把他俩个赶离姐姐身爆哪能错过。

“你们快滚,这里不欢迎你们。”他可不管对面是不是王爷,把他们赶走才是他现在的目的。

茗烟轻叹了口气,制止了弟弟的叫嚷:“柳少卿,你再无理取闹,我先灭了你。”

柳少卿见姐姐生气,头一缩,坐回凳子上。

“前阵子京城有人调查柳府和我的行踪。那晚来了两批人,在第二批人中,我发现了三个阉人。”茗烟收回目光,望向天空的星星,希望星星告诉她,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纳兰靖宇毕竟是祥云王朝的靖王爷,略微思索,“茗烟,你的意思是皇上,朝廷也参与了进来,也来抢夺米奇?”

“嗯。大概吧。”茗烟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script src=""></script>

“不会的。皇上不信这荒谬的传言。”纳兰靖宇果断的回绝。

“如果他相信了呢?”茗烟继续试探。

“不会,皇宫不缺珍贵的药材。皇上的身子早在他两岁的时候开始,我就用药物浸泡,他已是百毒不侵的身子了。我自小就教育他,要当一个好皇帝,要做到不贪不色,不能妄听小人言,不能做出对不起天下百姓的事。皇上不会的。”

“哦,这麽肯定。那麽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茗烟状似无意,邪魅的挑起眉梢。

“什么?”纳兰靖宇急切的问道。大家也都看着她。

“杀我。”茗烟咬牙蹦出两个字。

“什么?”纳兰靖宇和墨冉吃惊的同时站起身,不相信的看着茗烟。

茗烟没理会他们,吩咐孙贤道:“查出王岩贼窝的确切地址,一个不留。保护好碧华,王岩废去武功,带回去当试药的药人吧。不要和朝廷起正面的冲突。他们找的人应该是我,不会对你们有太多关照。”茗烟一句话,判定了王岩以后凄惨的药人生涯。

“是。”孙贤起身安排去了。

“茗烟,我这就回去,向皇上问个明白?”纳兰靖宇转身急着要离开。

“回来,笨蛋,你这样会打草惊蛇的。我还没确定呢。告诉你,就算真的是朝廷皇上所为,我也不怕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有理走遍天下。他要是不讲理,我有的是法子制他。靖宇,到时你可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茗烟甩袖回屋。

柳少卿哼了一声,挑衅的看了眼,也回屋了。

薛帆看着眼前苦瓜脸的两人,“丫头不喜欢人威胁她,不愿她在意的人受到伤害。朝廷真要招惹丫头也讨不到好处。真心喜欢丫头,劝劝皇上。丫头的心机和武功你们还没有真正见识过。”不再理会二人回去了。

纳兰靖宇僵硬的坐回石凳上,墨冉僵硬的站着,两人心回百转。“墨冉,真的会是朝廷的人吗?皇上怎麽会?怎麽会呢?”

“爷,茗烟在警告我们。”墨冉依然记着茗烟离去时冰冷似看陌生人的眼神。

“修书给皇上,问明事情的缘由,决不能让茗烟和她在意的人受到伤害。”纳兰靖宇很快做出反应,长久以来在上位的雷厉风行,果决的做出回应。

“是。”墨冉退下。心中迫切希望此事和朝廷皇上没有牵扯。

纳兰靖宇一人静静的坐在凉亭里,皇上,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清晰记着皇上亲切的拉着自己的手,恋恋不舍的不愿自己远行。纳兰靖宇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芒。

59 收获

翠峰山上植被丰茂,大树撑天,景致幽美,暖煦的阳光,轻拂的微风。虽是初秋,依然到处鸟语花香。上林间处处生机盎然。

此时,茗烟,柳少卿,孙贤带着十余名手下站在一悬崖边上向下俯瞰。纳兰靖宇和墨冉也紧随左右。翠峰山离水城只有几里的路程。山上景色幽美,水城的人经常来此踏青。如此美丽的地方也是王岩贼窝的老巢。呵呵,茗烟暗暗佩服,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翠峰山的另一爆是一处悬崖峭壁,对普通人来说,这地方足以让他们望而却步。想那晚林子深处的瘴气也是阻挠有心人的窥探。悬崖下是精致的房舍楼阁,谁能会想到这荒山峭壁下是山贼的贼窝。而且住所不亚于城中富豪的宅邸。

早就探得此处,但为了能一举歼灭他们,终于等到王岩策划行动的日子。这是一网打尽的最直接的途径。此时寂静无声。相信此时他们正在密谋吧。

茗烟挥手,身后的十余条身影无声的向山崖下窜去。仰望蓝天白云,干净纯洁。这些山贼真是玷污了此处的美好。山风刮过峭壁,强劲有力的拍打着山壁岩石。山崖上的几人衣衫哗哗作响。米奇趴卧在崖爆不屑的看着崖下。

“什麽人?”“啊、、”乒乒乓乓,崖下传来厮杀声和惨叫声。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崖下渐渐没了声音。

茗烟轻飘飞下,其他几人也随后飘下崖底。茗烟在米奇快落地时,手臂轻挥,用内力轻托,米奇也稳稳的落在地面上。大家昂首阔步走进王岩的大本营。

一路遍地死尸,全部是大动脉毙命。一名手下引着茗烟一行来到一个大厅里,王岩浑身血迹的跪在厅中间。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是茗烟,惊恐的张了张嘴,本无波的眼中迸发出恶毒的光芒,狰狞的脸上更加扭曲了。

茗烟挑了个干净的位子坐下,抬手一挥,解了王岩的哑。挥手让手下退下查查是否还有余孽。

“王岩,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茗烟还是有丝希冀他对碧华是有点感情的。

“呸,臭,你毁了我毁了我的的全部,我诅咒你,去死吧。”王岩通红的双眼恶毒的盯着茗烟。

“哈哈。王岩,你错了,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你完全可以和你的那些兄弟们快活的继续打家劫舍,骗骗女人。我柳茗烟绝不会过问,但你不该把算盘打到我的头上,不该动我的人,知道吗?我很护短的。你伤了我的人的心,劫了我的银子,你说我该拿你怎麽办呢?”茗烟邪魅的挑起凤眼,嘴里问出事不关己的话语。

<script src=""></script>

字字如珠,敲进王岩的脑子里,刹时,王岩的死鱼眼一呆,看向茗烟,心中千回百转,看着地上的死尸,心中有丝懊悔,不该如此鲁莽。本以为凭自己的聪明才智,碧华都骗过了,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耐他如何?只怨自己之过急,落得个这般田地。色令智昏呀!

王岩本就是个能屈能伸的真小人。能在他舅爷跟前煎熬到十八岁才出头,可见他的心机如何?他听出茗烟话里十分爱惜属下,眼睛一转,心中计量着。

“茗烟,我错了。放过我吧。碧华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你不能让孩子没出生就没了爹呀?我会对碧华好的,我爱她。我把从你那拿的银子全都还给你,不不,我把我这里的财宝全给你,你别杀我。”王岩急切的争取着自己的保命符。

“谁准你叫姐姐的名字的。”柳少卿火大的上去就是一脚,踹在王岩的脸上。

王岩僵硬的摔在地上,嘴里不停冒出血来。纳兰靖宇和墨冉冷漠的看着一切,其实他们也想上去踹上几脚,刚才他竟然侮辱茗烟,真恨不得把他的舌头割了下来。见茗烟没作声,也就先忍了下来。眼睛可是没放过王岩,森寒的冷莽如刀割般凌迟着王岩。

茗烟起身向外走去,“晚了,王岩,我柳茗烟岂是你能唬弄的。你的财宝我收了,你的命我也要。孩子没爹我可以给他找个爹。这世界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男人。哈哈、、、”茗烟抬手向后挥去,嘭嘭,王岩的身上筋脉尽断。王岩在还没反应过来茗烟话中意思,身上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的痛叫出声。毕竟还算是个男人,没昏过去,挣扎的要张嘴咒骂茗烟,墨冉抬手飞出一枚铜钱点住他的哑,王岩只能恶毒的看着茗烟的后背。

身后几个男人一头黑犀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说出此等大胆的话来。

孙贤命手下把人带下去,一名属下拖着王岩走过茗烟身爆王岩一直死死盯着茗烟,恶毒的眼里是要把茗烟生吞活剥的恨意。

茗烟看到,勾起唇角,用清晰缓慢的语调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你这麽快死的。”

王岩一听,眼中燃起了希望。“我的属下少了个试药的药人,我看你挺合适的,我就推荐了你,呵呵,慢慢享受吧。这可是件美差呀!”茗烟说的好像这麽美得差事落到他王岩身上,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王岩听了直接翻白眼了昏死过去,死灰的脸上尽是绝望的神色。

孙贤挥挥手,让属下赶紧把人托赚他绝对相信茗烟有本事能把活人气死,死人能气活过来。

“走喽,寻宝去。”茗烟高兴的向别的房间进发。

<script src=""></script>

米奇跟几个男人落在后面,我们不认识前面的女人,狂汗。

财宝确实不少,点了点,呵呵,茗烟贼笑,赚翻了。一百多万两,还不算古董字画。看来王岩平时和他的兄弟们很勤劳。甩手交给孙贤和弟弟办理。带着纳兰靖宇,墨冉,米奇先离开了。

山间依然鸟语花香,一片祥和。没被崖下的血腥污染。茗烟一行上了崖来,并不急着回府,穿过林间,漫步在山间小路。茗烟牵起纳兰靖宇和墨冉的手,恣意的享受此时美好的时光。根本没在意身旁两人的表情。有惊喜,有错愕,有甜蜜。纳兰靖宇瞪了眼墨冉再看着茗烟手里自己的手,既甜蜜又无奈。墨冉装作没看见,心里甜蜜着,回握了握茗烟的小手。

米奇看着两个傻男人为那沉浸在钱眼里的女人互较着真,切,鄙视。无聊的跑开,也该自己放放风了。

百兽之王的雄风尽展现,昂首挺胸,动物们纷纷避让。

60 戏弄

身边有两位美男作陪,茗烟一边欣赏着林间的美景,一边心里打着小九九。黄金白银可以兑换成银票,那些古董字画该怎麽办?找个地方堆在那,无趣。死物。不如钱来得实在。

艾,嘿嘿,茗烟露出窃笑。把那些古董字画换成钱不就省事了吗?嗯,不错。又一想,单单卖的话,肯定卖不上好价,对,办个拍卖会,把那些古董字画拍卖掉,肯定比单纯的卖要来的钱多。呵呵,有身边这个祥云王朝的靖王爷在拍卖会上坐镇,就算有人认出东西是他们的,也不能奈我何?茗烟算计的看了身边的靖宇一眼,呵呵。这麽好的一个人才,不利用才浪费。免费的,不用是傻子。何况他一定不会拒绝我的。

纳兰靖宇还沉浸在甜蜜和苦恼当中,突然感觉阵阵阴风从脚下掠过,后背冷飕飕的,纳闷的抬头看天,天气很好呀!风和日丽。是谁在背后算计我,看向身边的两人,慌忙否决,远在京城的皇上,唉,都好几天了,送出的信都没回音。

墨冉对周遭的一切事物没有丝毫在意,他只想锁住这短暂的美好时刻。三人各怀心思默契的没开口说话,享受这美好时刻。

米奇突然从林间窜了出来,瞅了眼茗烟,哼了两声,示意茗烟三人跟它走。米奇带路,三人紧随其后,忽然米奇步伐慢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接近着什么,茗烟三人也跟着慢下来。

突然入耳的是人处在的情潮中的声,纳兰靖宇和墨冉听了心下明了面上一红,不愿再上前。茗烟眼冒绿光,嘿嘿,好米奇,知道你姐姐我就好这口。茗烟兴奋的越过了米奇,纳兰靖宇和墨冉想拦住她已来不及。

一颗树下,倒卧着一名男子,一身青色的儒衫已被开,按穿着来看,年龄不大。发丝凌乱,气息不稳,面上红潮,额上汗珠不断的滑落。明显的他是中了。呵呵,不知是哪个猴急的,想要霸王硬上弓。

嘿嘿,以前研究过老头中药发作时的样子,对外,这还是第一次呢。茗烟津津有味的站在男子对面的树梢上看着。纳兰靖宇和墨冉躲在树下,满脸青色。这茗烟难道不知道男人中了是很危险的吗?

根据此男子的表现来看,这药性还很烈,这能逃出来,绝对不是一般人。就不知下药的是男人呢?还是女人。茗烟龌龊的想着。零落的发丝下依稀看出男子长得一张娃娃脸,白白净净的,紧闭的双眼不知好不好看,但那眼帘下长长的睫毛因隐忍着药性,忽闪忽闪的让人看了就心痒难耐。的鼻子,薄薄的唇。茗烟惊叹,这绝对是一个极品小受。呵呵,发达了,茗烟经不住,飘下树梢,走进那男子。

不出所料,那男子警醒的睁开已迷离的双眼,喘着粗气,压抑住声,警惕的看着茗烟。呵呵,果然,那双眼睛好好看,跟洋娃娃似得。受着的控制,浑身不自觉的散发出慵懒的媚态。看他强撑着坐起身,衣服滑落腰间,结识的胸膛在阳光下,肌肤上有隐忍的汗珠,本就白皙的肌肤泛着莹莹的蜜色。

茗烟色色的蹲下身,极品绝对的极品,伸手摸向那男子。身后两人一虎不得不现出身来,她要干什么?

“茗烟”。身后两声呼唤急切的阻止。

“你,你要干什么?”那男子躲开茗烟的碰触,隐忍着茗烟身上香气的勾引,他知道,自己对眼前女子是多么的。就连看一眼,自己也怕再也抵抗不了身上的媚药,会强要了她。望向她身后出现的两名男子,不禁松了口气,不管眼前的女子是谁,她身后的两名男子不会让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心中略有些遗憾。眼一转看到那只白虎,心里一惊,晶莹魅惑的大眼望向茗烟。如果可以,自己有救了。

<script src=""></script>

呵呵,茗烟邪魅的笑开,你越是躲,我就越想碰你。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这的药效程度只能算中上等。自己要解的话,不费吹灰之力。但自己不想给他解,就想逗逗他玩。

食指轻戳男子结识的胸膛,“嗯,嗯,啊。”没防备的被茗烟偷袭到,本就已很难忍耐药效的发作,被茗烟碰到后,再也忍不住,愉快的出声。眼神开始涣散,难耐的想要更多,抓住茗烟的手,向怀里带。茗烟正玩的开心,没想到他突然的举动。被抱了个满怀,男子低吼了声就要把她压在身下。

茗烟身后的两人已气黑了脸,茗烟不理会他们的阻止,调戏那男子还反被抱在怀里,心头嫉妒之火熊熊燃烧,指关节的骨头捏的嘎巴嘎巴响。

墨冉急速出击,一拳把那男子打飞了出去。纳兰靖宇也趁机把茗烟揽进自己怀里。身子轻颤,像茗烟已被欺负了去似得。也怕自己就这样失去茗烟。

男子吃疼的从中缓过些神来,没等爬起身,墨冉身形又到了,疯狂的海扁着那男子,男子被打得没有一丝还手之力。“噗,噗。”喷出好几口血。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明白怎麽一回事,有些失落的擦拭唇边的血迹。

茗烟叫住还要下手的墨冉,挣脱开纳兰靖宇的怀抱,来到男子身前,看他被墨冉打得鼻青脸肿的,呵呵,这墨冉也正是的,技术纯熟的男子身上没有一点伤痕,专拣他脸打。看那本是极品小受的脸被轰得如此惨。哈哈,茗烟没忍住爆笑出声。

“你,你们、、、”男子的抬起手指向茗烟,嘴肿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呵呵,咳,咳,哈哈。”茗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流出来了。

米奇趴在后面,两虎掌盖住虎脸,遮住虎眼,时不时的从虎掌缝隙间偷看着。哎呦,丢死人了,瞧那色女,还有那两个妒夫。出人命了,本是好心的想让茗烟来救治那人的,倒霉的孩子,别怨我啊!那脸蛋被打的,啧啧,米奇捂住眼,不忍心看下去。

茗烟笑够了,身体虚软的趴在纳兰靖宇怀里娇喘着,隐忍着笑意。墨冉严正以待的守着那男子。男子喷出两口血,的药效好像小了些,神智清醒多了,隐忍着脸上疼痛,龇牙咧嘴大舌头的说道:“姑娘,恕在下刚才鲁莽。实在也拭娘行为太过、、、,嗯,几位,抱歉。在下身中,还是请两位带姑娘快快离去吧。”看到墨冉又抬起的拳头,没敢把实话说完。

纳兰靖宇和墨冉怨恨的瞪着那男子。本应高兴的一天,都被他搅了。虽说三人行,茗烟高兴就好,唉,这点奢望都不行吗?你说你去哪不好,偏来这翠峰山。

男子可不知他俩的心思,只知道他俩是为了保护茗烟而生气。又不是我招惹你们,哀怨的看了眼茗烟,明知我中了还来挑逗我。反过来还怨我的不是了。含这什么世道?今天就遇了四个怪人。眼前的三个和给他下药的那人。只好自认倒霉。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蹒跚的爬起,从新找地逼毒去。

“慢着,去哪?”茗烟不愿放开好玩的,因为他中的虽不是极品,但药效非常毒辣,强行运功逼不得。只会加快药效发作。这药的解法只能男女和解药解。自己身上没带能解此药的药。无关的人,自己也不想浪费药,嘿嘿,极品小受,给他找几个女人岂不是挺好。

<script src=""></script>

“你身上的不能用内力强行逼出,那样只会加快你药效的发作。”看到他将信将疑的表情,接着说道:“这本是一个时辰后发作,你服药才半个时辰,你刚才强行运功逼它,始它提前发作。”男子吃惊的看着茗烟。

半天问道:“那我该怎麽做?”

“笨吔。中了去找个女人不就得了。”茗烟嚷完,三个男人张着大嘴看着茗烟,纳兰靖宇和墨冉羞红了脸低下头。她倒是什么都敢说,不知道自己就是女人吗?男子窘迫靑肿的脸涨成红紫色,狰狞的有点吓人。米奇转了个身,屁股对他们。我是百兽之王,低级的人类,我不认识他们。米奇自我催眠着。

不等男子回应,茗烟吹了两声口哨。不一会,孙贤带着一名手下出现。

躬身问道:“茗烟,有事。”

“嗯,给他找几个女人,他中了。”

孙贤好笑的看向男子,这个大,肯定又在捉弄人,有她解不了的?呵呵,明了的挥手让那名手下带人走。

“我不要。士可杀不可辱。”男子强烈反对,运功就要逃离。

茗烟闪身点住他的道,他只能干瞪着眼,气愤的抗议着。“好死不如赖活着。一个大男人,不就是中了吗?还要死不活的。鄙视你。”茗烟把那男子说的委屈的低下头。

那名手下上前夹起打了蔫的男子就走。

“事后别忘了收银子呦。自家的姑娘可不能吃亏。”茗烟看着即将走远的人赶紧补了一句。那名夹着男子的属下差点摔倒。晃了两下才站稳。孙贤也脚下一滑。

茗烟拉起身旁呆住的两人手,“走吧,回府。”踢了一脚米奇屁股,心情真好。

纳兰靖宇和墨冉跟僵尸似得,僵硬的脖子,嘎巴嘎巴,扭过来看怪物似的看着茗烟。任由茗烟拉着手,这会都在寻思,茗烟究竟是不是女人?

61 交心

本章节内容作者正在修改中

62 心在哪

清晨醒来,的人已经不在,要不是看到床单上有一块血迹,还以为昨晚是做梦呢?不甚在意的摇。对自己配制的药很自负,傅柏轩不会有事的。

茗烟不拒绝,在现代的时候,自己三十好几的高龄没来及享受男欢女爱的滋味就翘辫子了。后悔死了。在现代,挑来减去没挑到合适的,竞争激烈,紧张工作的双重压力下,弄的人憔悴不堪。大龄女人更没多少选择的。还别说,古代好呀!古代的帅哥就是多。好山好水就是养人。自己遇着的这几个,各有各的特色,都不错,养眼的很,而且自己还不讨厌。呵呵,茗烟坐在床边考虑,如果昨晚他要是没受伤,还真说不准到底是谁把谁强了呢?

米奇顶了下又胡思乱想的茗烟,最近她总这样,思春了?

“”。“姐,我能进屋吗?”柳少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

“姐,你屋里藏了谁?”柳少卿推门进屋,目光四处扫视。

“不该你管的,你不要过问。”茗烟撅眉嫌烦的看了眼弟弟。

“是师父说的,你屋里藏了个男人,这麽久都没起,我过来看看。”柳少卿见姐姐烦自己多嘴,委屈的辩解。脸上有着失落和挫败。

“死小子,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出那种表情,那会让我唾弃你,男子汉大丈夫要有男人的魄力。”唉,让他跟着自己究竟是好是坏。无奈的看了眼弟弟。抱着琴走出屋子。

凉亭里坐满了人,舞娥和碧华亲切的聊着天,不时的会心一笑。薛帆和纳兰靖宇低头下着棋,孙贤和墨冉在旁观战。看到茗烟出来,都不经往她后面看去。只看到米奇和柳少卿委屈的跟在后面。

茗烟把琴往桌上一摆,才不管他们斗得正欢的棋局。坐下“嘭嘭”几声筝鸣。

<script src=""></script>

“丫头,谁又惹你了?”薛帆看没人敢开口,只好顶着茗烟的怒气问道。

“师父,虽说这炎炎夏日已过,但难免有秋老虎的后遗症,徒儿火气太盛,无法排解,你老请多担待。”茗烟噔噔又挑拨了几声琴弦。

“唉,为师只是担心。”

“烟儿,为何生气?”舞娥心疼薛帆吃仓忙问道。

“没有,只是最近太多事发生,有点厌烦。”看舞娥都担心的询问了,知道自己无端的怒气让大家不适了,内疚的压下心中烦躁。

都是弟弟多嘴,老头都没多管,他瞎心。唉,难道自己真的是欲求不满。凤眼看向眼前的两个帅哥。呜呜,他两怎麽用哀怨的眼神看我,貌似我没作甚麽吧?

“茗烟?”碧华担心的看着她。

茗烟嗤笑出声,唉,真不应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牵动着大家,不能让大家为自己心。唇边绽开妩媚的笑容。面纱下朦胧的笑容依然让几人看的痴了。忘记了要问出口的话。

茗烟凤眸低垂,眼波流转,落在撒落桌上的棋子,诡异的勾着唇角。

人生如棋,世事如棋。红尘滚滚,黄泉碧落,都不过是一场梦。喜怒哀乐,皆凭自己。何必为难自己。随心而愈。

纤纤十指在琴弦上游赚指端涌出音符竟似活的一般,洋洋洒洒,直上九霄。九曲回转,丝丝入微。茗烟似与琴融为了一体,似琴长出的一部分。樱唇微启,声音空灵而清澈,清脆而欢快。身上围着淡淡的光晕,若隐若无的笑容,如日出云,似真似幻。耀眼的让人不敢逼视。激昂别样的琴曲,大胆的歌词给人带来心灵上的震撼和共鸣。

<script src=""></script>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又能几人能看透。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岁月不知人间多少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薛帆和孙贤都逝稀老人,历尽沧桑,曲罢都陷入了沉思。薛帆看透生死,能掐会算,但在天命前退缩挣扎过,在感情面前畏缩于迂腐的礼教不敢前进。孙贤看破红尘,但也有他寂寞的时候。舞娥和碧华难掩激动,眼含泪水,女人命如薄纸,一生只求嫁个好夫君。受迂腐的礼教迫害,能有几刻是开心的。此曲唱的她们心飞扬,胸口膨胀的满满的。

柳少卿痴迷的看着茗烟,姐姐,我始终追不上你吗?你的心胸比男子还洒脱。你肆意而活,不受礼教束缚。这就是你的心声,如果那是你向往的生活,我愿为你达成。

纳兰靖宇心痛的闭上了眼,茗烟,我始终走不进你的心里吗?你屋里的那个人是谁?他也没锁住你的心吗?你悠然飘逸,旷达超脱,我始终感觉离你很远。不,我们纳兰家没有懦夫,茗烟,我爱你,我可以抛去所有,只为你而活。你是天边的云,我就是那风,你飘到哪?我跟随到哪。你是水里的鱼,我愿当那大江大河,永远陪伴你,守候你。纳兰靖宇再睁开眼时,眼神不再迷茫,黑眸中光华流溢,坚定而执着。菲薄的唇微微翘起。清雅淡定。又回到那个掌控一切,独立于世,傲然存在的祥云王朝的靖王爷。

墨冉不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有丝。茗烟的肆意张扬让他心潮澎湃。他愿作那可以和茗烟快意江湖,泯恩仇的神仙眷侣。却也失落,自己能偶走进她的心。望着王爷坚定的眼神,自己该怎麽办?不愿放手。

茗烟笑,是谁说的,时常笑一笑,就会发现这世界多美好。身边的几人,是亲人,是朋友。有他们的陪伴,自己不孤单。以后的日子会更精彩。自己好期待。

男人,他们只会是自己身边微不足道的附属品。可以喜欢,可以爱,但不会把心献上。半醉半醒,游戏人间。人生不过如此。

看着他们为自己紧张,有时也是一种幸福。

纳兰靖宇,你又该如何呢?对我的执着,是真是假?皇权,斗得过吗?我拭目以待。

墨冉,你的身份让你进退两难了吧?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弟弟,你把你自己套牢了,适时的放开吧。

63 起内讧

蓝天白云,山清水秀,秋高气爽,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茗烟坐在米奇身上,回望身后的几人,不知道自己又能收获到什么呢?

队伍里又多了一个人,既承诺过弟弟,自己也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也该让弟弟历练历练。呵呵,总算出来了,心中烦闷一下都抛之脑后。原来自己已经习惯这四处漂泊无拘无束的日子,不愿墨守陈规,待在深宅大院里。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无论是加入的还是离开的,自己只需在一旁看着。

云淡风轻,示意米奇加快速度,喜欢这风驰电掣的。飞扬的发丝,飘舞的裙摆,绝色的脸上绽放出桃花般的绯红,凤眼春水清波流盼。茗烟此时动情了,不为男人,只为此刻的自在心情。

米奇感受到了茗烟的高兴,撒开四蹄甩下身后的几人,尽情的狂奔。路上的行人只觉一阵风过,了无痕。身后的几人只能催马紧追。

溪水潺潺,路弯弯。路是没有尽头的,不急于赶路。茗烟有丝累了,看看天色,休息会吧。身后的几人还不见踪影。鸟儿煽动着轻盈的翅膀鸣唱着飞过天空,那麽悠然,那麽惬意。

眼波闪动,找了个僻静之地,一个飞身翩然来到溪爆拿掉面纱,捧起溪水洗去脸上的燥热。刹时清凉穿透全身。好舒服。米奇低下头贪婪的喝着溪水,补充着流失的水分。茗烟看着绿水悠悠,如情似梦,漾着粼粼的微波,点点金光在水中跳跃。虽说已是秋季,但艳阳高照,气温还是十分干燥。看着清凉的溪水,茗烟心痒难耐,脱去鞋袜,掠起裤腿。纤巧的玉足沉入溪水里。嗯,茗烟满足的向身后米奇身上靠去。闭上眼享受着这如鱼儿般的畅。

纳兰靖宇率先闯进此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茗烟没有面纱覆面,若雪般的容颜,美得脱俗,美得不沾一丝凡气。满足的脸上,红艳艳的樱唇勾起。眉间的朱砂痣闪着晶莹的光泽,透着丝丝的媚和艳。水里那双天足,让纳兰靖宇再也挪不开眼睛,修饰的如白玉雕般的匀称。溪水流过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肚,晶莹剔透。

纳兰靖宇压下心中悸动,咽下一口口水。丢脸,自己不是毛头小子,再诱人的美色自己都见过。只因眼前的是自己心中所爱的,才会有这份冲动的感觉。身后有声响,想他们也快到了,不愿眼前的美景被第二个人看到,收了心神,走上前。

茗烟在他出现时,就知道了,不为所动,直到感觉自己的双足被从水中捞起,才怏怏的睁开双眼。看着纳兰靖宇宝贝似地把自己的双足放在怀中,用自己的里衫轻轻擦拭自己的双足,然后各印下一吻。拿起鞋袜,轻柔的为茗烟穿上。整个过程,纳兰靖宇都黍在地上,动作缓慢轻柔,眼含深情,像在举行一场庄重的仪式。

茗烟不动声色,任由纳兰靖宇的服侍。定定的盯着纳兰靖宇的眼睛。眼中似有着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和父母。纳兰靖宇,你堂堂的一个王爷,何必如此?

纳兰靖宇抬起头和茗烟久久凝视,温柔的抬手帮茗烟把撒乱的发丝理顺。茗烟目光落在纳兰靖宇的胸前,里衫已把外衫淡淡的晕湿。如梅花般的水迹绽放在纳兰靖宇的胸前。

顺着茗烟的目光,纳兰靖宇以为茗烟在愧疚,轻柔的说道:“无妨。”

“我的脚香吗?”茗烟眨着魅惑的凤眼好奇的问道。在现代,自己常幻想能有个男人能亲吻自己的脚,当一回灰姑娘。哈哈,今天终于梦想成真了。王爷是皇子,也就是王子耶。

“香。”受到蛊惑般,纳兰靖宇坚定的回道。

茗烟张张嘴还想问什么?但又咽了回去,唉,他就不能含蓄点吗?弄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嫣红的樱桃小嘴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

茗烟的一连串动作,实在是诱人,纳兰靖宇喉咙间滚动,再也压不下心中的悸动,揽过茗烟,吻上茗烟的小嘴。嗯,弄茗烟措手不及。纳兰靖宇吻的温柔,投入的传递着自己的深情。不同傅柏轩的。茗烟有丝迷失在那温热的唇间。

耳畔传来脚步声,茗烟慌乱的想推开纳兰靖宇,不想被人看到,纳兰靖宇先放开了茗烟。“我不后悔,茗烟,我爱你。”轻声在茗烟耳畔低喃。

茗烟没有理会,只是看向来人。墨冉和柳少卿首先走过来,看到茗烟在纳兰靖宇怀里都是一愣。看到茗烟既没带面纱而且嘴上的红色明显不同。柳少卿怒视纳兰靖宇,一个箭步上前拉开他们,两人不防备的被拉开,狼狈的向后倒去。茗烟还没来的及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就被墨冉抱在了怀中。茗烟错愕的看着弟弟,回头看着墨冉,墨冉难过的看向别处。

薛帆和舞娥走近,看到的就是这滑稽而诡异的一幕,纳兰靖宇狼狈的坐在草地上,茗烟被墨冉抱在怀里,柳少卿像只火龙怒视着他们。薛帆递给舞娥一个看戏的眼神,两人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坐到一爆玩味的等着接下来的戏目。

“说,你刚才对姐姐做了什麽?”柳少卿气急败坏,像纳兰靖宇碰了他的宝贝,他的命。

纳兰靖宇毕竟是王爷,短暂的错愕后,慢条斯理的理好衣服站起身。除了茗烟可以对他无礼别人还没那个资格,就连当今皇上都对自己礼让三分。眼前的这个怒视自己的少年,如果不是看在茗烟的面上,自己早让他血溅当场了。眼睛里闪了闪,犀利的眼神回视柳少卿,刚才的温润气质一扫而空,狂傲霸气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那种无法匹敌的霸气,让人腿发软脚发颤的王者之气。这个才是纳兰靖宇的真实面貌吧。高贵,冰冷,俊美无双。漂亮的一双眼睛,宛如纯净的黑色水晶。阳光下感觉不到头一丝的暖意,让人从心底涌上绝望的寒冷的男人。

茗烟嘴角泌着一丝玩味的笑,没想从墨冉怀里起身,反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更紧密的窝了进去。墨冉寻了处离他俩稍远的地,抱着茗烟默默的休息。纳兰靖宇淡漠的看了眼,默许的没出声阻挠。柳少卿眼中冒火,瞪了眼墨冉。

纳兰靖宇身上瞬间散发出的冷焰气息让柳少卿一愣,毕竟年少,不经退了一步。茗烟依然不动声色的看着,纳兰靖宇如果你想称帝,恐怕无人阻止得了你吧。你也是只狐狸,掩藏了你本来的面目。弟弟,看你的了,让我看看你究竟如何应付你眼前的男人。

柳少卿瞬间也稳住了心神,倔强的挺胸冷视着纳兰靖宇,没有退缩。茗烟暗暗鼓掌,好样的弟弟。薛帆笑笑,拍拍一脸担心的舞娥的手,温柔的伺候着舞娥吃东西。

诡异的气氛弥漫开来,柳少卿还是历练少,首先沉不住气,快速的击向纳兰靖宇,纳兰靖宇轻松闪开,柳少卿弱在对敌缺少实战和高深的功力。茗烟没有阻止,随他们斗去。

两人武功本就在伯仲之间,柳少卿可是使出了浑身绝技,没有给他一丝脱身的机会,纳兰靖宇无奈一笑,既然茗烟喜欢,我就陪你玩玩。

63 意外的恶斗

“嘿嘿,好热闹,老头子,我们也凑凑热闹可好。”一个突兀的奸笑声打断几人的雅兴。

“嘻嘻,老婆娘,那个小的留给我,白白嫩嫩的正好下酒。”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柳少卿黑了脸,气的扭曲了俊脸,狰狞的寻声望去。

“不行,那小的我看上了,那个大的给你。”纳兰靖宇也铁青了脸,面覆寒霜,嘴酱起,阴冷的寒气在周遭扩散。

“不行,大的太老了,不如小的细皮。”两人旁若无人的争吵起来。

“你敢跟老娘抢?”女的凶霸的叱咤。

“呵呵,老婆娘,小的无趣,大的在才销魂呢!”讨好声。

“老头子,说的有道理,嘿嘿。”恐怖的笑起来。

“老婆娘,快动手。家里的两坛陈酿还等着我呢。”

“好,老头子,一会可不能跟我抢。”

“老婆娘,那只白虎、、、”茗烟低垂着头,不知她在想什么。

“无关的全杀了,白虎就是我们的了,嘿嘿。”薛帆把舞娥护在怀里,小心戒备的望着出现的两人。

墨冉把茗烟护在怀里,警戒的看着来人。米奇全身乍起了毛,嘴里低吼着,做出攻击状态。纳兰靖宇和柳少卿默契的站成一排,挡在茗烟和墨冉前面。

凭空出现两个长得枯瘦如柴骷髅似的人,灰白蓬乱的头发遮住大半个脸看不出样貌来,五颜六色拼凑成的衣衫。随着他们的出现,感觉空气中有种腐臭味和血腥味扑鼻而来。他们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茗烟皱眉,厌恶的埋进墨冉怀里,墨冉收紧臂膀护住茗烟,眼中寒芒射向两人,恨不得把两人生生撕碎。他本就是生存在阴暗处的人,这种气息自己太熟悉了。只有天天和死人在一起的人,身上才会自然的散发出那恶心人的味道。这两人什么来路,脑海里不出他们的讯息。墨冉谨慎的拿出茗烟的面纱帮她戴上,他不想让那两人看到茗烟的美貌,继而心生歹意。他不容许那些污秽的语言玷污茗烟。

柳少卿此时面对这两个老妖怪要比刚才面对纳兰靖宇沉着的多。阴寒的双目扫过他们。牙齿咬的吱吱响,却没冲动的上前,他知道眼前的两人绝不一般,死尸的气息冲鼻而来,眉头紧皱,戒备的看着他们,心里担心着姐姐。这难闻的鬼味道,姐姐绝不喜欢。心里不断的衡量着彼此的实力。

纳兰靖宇负手而立,对那腥臭也是无法忍受,寒霜的脸上尽是厌恶。

舞娥终于忍受不了那恶心的气味,呕吐出声,那两人的头一致转向舞娥,阴阴的气息直袭向舞娥,薛帆暗叫不好,抱着舞娥闪到三丈以外。只见刚才待过的地方,一片焦黑,地面上还冒起黑烟,好辛辣的毒。连出手的动作都没看到,要不是凭自己多年经验,恐怕此时自己和舞娥都已死掉。纳兰靖宇和柳少卿薛心下也是一惊,拳头不禁握紧,戒备的看着他们。墨冉更是把茗烟整个身子护住,把自己完全在外。帆脑海窜出一个朦胧的名字。

“你们是阴阳毒尸?”薛帆话音有些不稳。

<script src=""></script>

大家一听没太在意,毕竟除了薛帆其他几人对江湖中的事都一知半解。但薛帆的话语中的不确定引起了茗烟的注意,老头平时不会这麽失态。只不过一个名号就让老头如此担心吗?抬头望向那地面,心中一震,脸色变了变,凤眼犀利的望向两个老妖怪。

“嘻嘻,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们。”

“真的是你们。”薛帆谨慎的又退了几步。

看在茗烟眼里越加不寻常。能让老头都小心谨慎的人,茗烟看着挡在她和墨冉面前的两人,靖宇和弟弟能对付的了吗?望向远处的老头。师徒俩个默契的对望,薛帆对茗烟摇了。唉,茗烟无奈的一叹,是呀?这不明摆着吗?这两老妖怪不但武功诡异,那使毒的手法就是毒辣。谨慎为妙。只能自己和老头出马了。

墨冉看到茗烟忧心的脸色,要起身去对付那两人,茗烟压下他,轻摇了,慢慢站起身,走出人墙。

立马感到四道阴飕飕的阴风袭来,感觉自己身处在阴森的无底洞里般。心悬在半空,上下不着地,无边的恐慌袭来。这种感觉第一次出现,不怕,自己已是死过一次的人,有什么好怕的。何况此时不是怕的时候。慢慢收住心神,忽略掉那两双毒蛇般的眼神。

“啧啧,这个更鲜嫩,老婆娘,动手。”

纳兰靖宇和墨冉,柳少卿顷刻间闪到茗烟前面,把茗烟护在身后。唉,茗烟无奈的吹了口气。和薛帆对视了眼抖抖肩。

既然他们要强出头,那就看看再说吧,给他们服下避毒药丸,就和老头舞娥米奇推到安全地方。

“嘿嘿,不错,新鲜的生肉香味,嗯、、、”恶心的声音。

“闭嘴。”三人一口同声的喝止那老怪物。他们忍好久了。

“嘻嘻,嘿嘿、、、”

也就是瞬间,五人缠斗在一起,三人一心一意一致对外。游走于两老妖怪之间,游刃有余。一时半会倒也还好,但时间久了,会对他们很不利。茗烟忧心的眉头紧皱。

“他们是什麽人?”茗烟疑惑的问道。

“百年前,江湖突然出现一对夫妻。武功诡异莫测,用毒辛辣无比。夫妻俩个练得邪功天下无敌,以杀人为乐。六十年前,他们突然消失,还以为他们死了,不成想、、、唉、、、”薛帆冷静的说完但面上却是忧心之色。

“不成想他们还活着,还在为非作歹。今日他们既是冲着我们而来,决不能放过他们。呵呵,老头,你说他们有多大了?这可是名副其实的老妖怪了。”茗烟贼笑着,凤眼中跳跃着奢血的光芒,血液中兴奋的叫嚷着。什么时候自己也有这种嗜好。

一时辰后,茗烟担心的事发生了,柳少卿最先体力内力跟不上,被打倒在地。掌上有毒,柳少卿被打得地方瞬间黑肿起来,柳少卿哇的吐出一口黑血,恶臭无比。

<script src=""></script>

茗烟快速扶起弟弟为他疗伤,喂他吃下几粒药丸。柳少卿紧闭双眼,脸色死灰,好在鼻息顺畅了过来。唉,倔强的孩子。望向还在拼命搏杀的两人,心头划过一丝暖意,自小爹不疼,娘不爱,已养成了事事淡然处之的心态。

把弟弟交给老头,他们既然能为自己拼命如此,自己不能再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反正自己都要出手,何不把伤害降到最低。飞身加入战斗。

“退下。”茗烟果断的驱离他们,他们在,只会碍手碍脚。

纳兰靖宇和墨冉哪肯退出,一心心寄予心爱的人,不能让茗烟有危险。茗烟气的挥袖把两人震开,纳兰靖宇和墨冉不明所以的想上前帮助,被薛帆拉住。

“你们上去只会帮倒忙。”无情的诉说着事实。

两人一脸挫败的站到一旁,紧张的看着茗烟陷入苦斗。茗烟心中计较着,这两个老妖怪还真难缠,内力没有一丝懈怠。久了,恐怕自己也不是对手。暗暗把失心散和软骨散加到掌风中,这两种药粉都是无色无味的,看你们能坚持多大会。

又过了一个时辰,药效总算发作了,可见两老妖怪功力有多深厚。只听那个女妖怪轻咦了声,招式停顿了下。高手过招,最忌讳失误,小小的失误很可能断送掉性命。茗烟腰间的银月已握在手中,久等的时机终于到来,一个剑花晃过那男的,银月直刺入女老妖的心窝。

“啊、、”一声惨叫过后,女老妖倒在地上,嘴里不住冒出血水,嘴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男老妖不相信的大叫了一声,跪在女老妖身爆嘴里凄惨的叫着。手的拂过女老妖的嘴角,拭去血迹。茗烟不忍的别过头,虽说他们心狠手辣,不为世人所认同,但他们应该是很恩爱的一对吧。唉,造化能人。

“茗烟小心。”墨冉的一声提醒拉回失神的茗烟。

“咳,嗯。”闷哼声,茗烟望去,墨冉飞了出去。纳兰靖宇飞身接住,探了下墨冉的脉搏,表示无事。

“死了,死了好,哈哈,嘿嘿,我要让你们都去死。”男老妖陷入癫狂,凶狠的并且毫无章法的向茗烟攻来。茗烟狼狈的躲开。

舞娥担心的拽着薛帆的衣衫,薛帆也看不下去,担心茗烟。飞身加入战斗,妈妈呀!茗烟暗暗叫苦,这人一疯起来,潜藏的力量可真厉害。都中了她的药了还能这麽厉害。埋怨的看向老头,险险躲过一击。

终于在师徒两人齐心协力和药效发作帮助下,把男老妖制服了。茗烟用银月挑开两人的头发,看到的是满面红光的面容,没有一丝百岁老人的老太。众人唏嘘不已。

“听师父曾经说过,他们练得邪功可以长生不老。女的吸取青壮年男子的精气,男的生吃人肉,越年轻的越好。”薛帆淡然的回忆道。

“恶,嗯,恶。”茗烟和舞娥蹲在一边狂吐。

纳兰靖宇脸色呈蜡黄色,在极力的压抑着胃中的不适。两个躺倒的人挺好,吃了药,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茗烟的药起到了效果。

薛帆抖抖肩,总算扳倒茗烟一回,小样的,也有你能在意的事。就是心疼舞娥跟着遭殃了。

意64 意外

清晨的野外,淡淡的薄雾飘来,身处在薄雾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迷离感觉,似梦似幻,似假还真。迷雾中,身边的几人身影渐渐模糊,被层层叠叠的薄雾遮住,伸出手想去触摸,却似镜花水月般。

茗烟一下子从梦中清醒过来,环顾四周,老头揽着舞娥安静的在一边休息,弟弟也在身边窝着,纳兰靖宇和墨冉也在不远闭目养神。茗烟轻试额头汗珠,今怎会做如此荒谬的梦。

轻轻起身,米奇紧随其后,茗烟信步走远,青山绿草,稀疏的小树林。鸟儿轻快的欢唱。来到溪爆用清凉的溪水清醒了下心神。茫然的抬头看着云朵,感觉又回到了从前,只要自己心中忐忑不安时,就喜欢望着天空。

那梦好真实,莫名的心慌。连着几天不断有人挑衅,除了第一天遇到的两老妖怪足以畏惧外,其后遇见的几波人都不予以畏惧。都让弟弟,靖宇和墨冉解决掉了。自己在担心什么?随手拿出身上的针线锦布,静静的靠在米奇身上,绣着锦帕。

可能自己还处在对付两老妖怪的紧张的状态,绷得太紧,精神上出现了问题。

墨冉睁开双眼,看着远去的倩影,也悄悄起身,尾随而去。薛帆嘴酱起,侧过身去,继续熟睡。纳兰靖宇睁开波澜不惊的眼,淡淡的看了眼两道消失的身影,也悄悄起身跟上。柳少卿气氛的也站起身想赶上去,才抬起一脚,扑通又坐回地上,火大的瞪向薛帆,薛帆一动不动,依然沉睡着。柳少卿几乎要怀疑不是他做的了。身子动不了,懊恼的看着他们身影消失的方向。

清晨溪水爆茗烟专注的低头绣着锦帕,远处墨冉痴痴的望着,纳兰靖宇在墨冉身后不远,用深邃难懂的眼神盯着墨冉复望向远处的茗烟。墨冉要是在平时,早就能察觉身后有人了,但现在的他一心都在茗烟身上,哪还管周边的事。

茗烟身边的米奇察觉到空气中不一般的气息,回头望向躲在远处的两人,虎目中闪过嘲讽。

墨冉是一点都没注意到,但他身后的纳兰靖宇看的真切。本就难懂的眼神里变了又变。茗烟,茗烟,一千遍,一万遍的呼唤,我的心都疼了。我该拿你怎麽办?你的心究竟在谁身上?墨冉?神秘男子?我又排在第几位?连米奇都在嘲讽我吗?纳兰靖宇越想越恼羞成怒,手里多了把精致的匕首,寒光点点。此时的纳兰靖宇被心魔沾满,心中只想杀掉眼前的墨冉,只想要茗烟的注意力都投入在自己身上。心中的执着,让他失去理智,步步紧逼近墨冉,手中的利器也抬了起来。墨冉依然一无所觉,全神贯注的投在茗烟身上。

突然,天空传来一声鹰啸,茗烟抬起头望向天空,眉头紧皱,口中传出一声长哨,空中盘旋的黑色苍鹰向茗烟俯冲而下,来势凶猛,却灵敏的在即将冲撞到茗烟身上的时候,唰的收并了翅膀乖巧的落在茗烟肩上。

黑色的苍鹰庞大的身躯,却十分乖巧,歪着头,墨黑弹珠大小的眼珠滴溜溜的看着茗烟,讨好的嘴中发出咕咕声。茗烟笼腻的抚摸着它的头,从它腿上取下一羊皮纸。展开细细看着。看过,羊皮纸在茗烟手中化为细粉随风飘散。茗烟陷入了深思。

<script src=""></script>

米奇看着茗烟身上的黑鹰,慢慢靠近,嗅着味道把鼻子送上,黑鹰也不是善茬,墨黑的鹰眼锐利的看着米奇靠近,展翅飞起,锋利的鹰爪抓向米奇的鼻子。米奇险险避过,一鹰一虎在旷野间追逐开。

茗烟任由它们胡闹,现在自己没心思陪它们玩。站在溪爆水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轻触脸庞,薄纱下倾城的美貌,玲珑的身材。这一世,老天待她可真不薄。孙贤传来消息,爹娘有意为她选夫婿。条件一:要入赘柳家。二:家世清白,品貌上乘的。三:柳家愿以万两黄金当聘礼。

茗烟随手拉纱,哈哈,可笑呀,你们不闻不问我十几年,现在竟然要为我招夫婿。撇了撇嘴,此等容貌还需你们如此费心。哈哈,老狐狸,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墨冉被空中的鹰叫声惊醒,抬头看向天空,看到那凶猛的苍鹰,一时情急的要上前保护茗烟。

纳兰靖宇此时一刺落空,懊恼的抬头看向天空,看到那危险的一幕,身子也快速闪出,要保护茗烟。

两人身子撞到一起,墨冉惊讶的看着纳兰靖宇一眼,眼光瞥见纳兰靖宇手上一闪而逝的匕首,心下暗惊,审视的看着纳兰靖宇,谨慎的退到一边。纳兰靖宇眼神一暗,唉,自己什么时候也要做这龌龊的事了。避开墨冉审视的眼光。

两人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般,一致的看向茗烟,见到那苍鹰乖巧的落在茗烟肩上后,都不由的都松了口气,两人明显的动作,又让二人对望。墨冉坚定的眼神中有着:小强打不倒,不放弃的意志。纳兰靖宇眼中有着:我们拭目以待,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我不会让你这麽轻易得到的。

默契的隐身没让茗烟发觉到他们。看到茗烟一连串莫名的动作,两人不经又对视了一眼,担心的看着茗烟。猜测着那羊皮纸上究竟说了些什么?让茗烟如此不屑和反感。

茗烟收回烦乱的心绪,看向打闹的黑鹰和米奇,这两个,把我扔在一爆自己跑去打闹,看我怎麽收拾你们,悄悄跟进,飞身抱住黑鹰,落在米奇背上,嘿嘿,让你们不带我玩。

一鹰一虎委屈的任由茗烟蹂躏。茗烟轻吻黑鹰的鹰嘴。纳兰靖宇和墨冉呼吸一紧。嘴唇干涩,了。茗烟亲吻米奇的鼻子,纳兰靖宇和墨冉鼻腔里一热,连忙昂头,平息内心的炽热。茗烟咯咯笑着挠着米奇肚皮,纳兰靖宇和墨冉眼中通红,想把米奇扯开换上自己。茗烟抱着黑鹰,黑鹰把脑袋在茗烟怀里曾来曾去的撒娇,米奇也在茗烟怀里拱来拱去,两人再也忍受不了,抬步上前。黑鹰和米奇率先警戒着看着他们,因为他们身上撒发出了强烈的敌意。

茗烟其实早就知道他们躲在一旁,能憋到现在,不容易呀。

<script src=""></script>

“有事?”明知故问。

“呃,没,没有。”纳兰靖宇呐呐的回道。一边偷偷的瞪视着一鹰一虎。

茗烟好笑的看着,明白了他们为甚麽忍耐不住站出来了。呵呵,吃醋呢!和动物。嘻嘻。

墨冉只是默默的看着茗烟,在茗烟身旁坐下,隔开米奇,无奈的看着茗烟肩上的黑鹰,不敢轻易接近。纳兰靖宇也只好赌气的坐到一边。

“早晨空气好,来呼吸新鲜空气,嗯?”茗烟为他俩解围。

俩人两忙点头,茗烟被他俩窘迫的样子逗的咯咯乐。真好,两个大男人跟个小媳妇似得。不经然的想起那一袭紫衣来,他还好吗?在他身上绝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这三个男人各有千秋。纳兰靖宇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却也阴冷霸气。墨冉英挺刚阳却不失似水柔和。傅柏轩妖艳邪气而狠辣却也痴情。

该拿谁先下手呢?茗烟邪魅的看着身边两人,手摸向两人的脸上。一人嘴上印下一吻,然后招呼一鹰一虎走人了。留下两个呆若木鸡的二人。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