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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宝》


元青花象耳瓶简介

中国元代的青花瓷,是继宋代五大名窑瓷之后的又一朵陶瓷艺术的奇葩,由于存世量极少,而且品质极高,现在的收藏家,都以能藏有一件元青花为荣,没有的,能找到一点碎片,也觉得是一种心灵的慰藉。

元青花象耳瓶,全名叫元青花云龙纹象耳瓶,颈部记有62字铭文:“信州路玉山县顺城乡德教里荆塘社奉圣弟子张文进喜舍香炉花瓶一副,祈保闔家清吉子女平安。至正十一年四月良辰谨记,星源祖殿胡净一元帅打供。”也就是公元1351年。它们原本供奉在北京的智化寺,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古董商人吴贲熙曾拿着这对青花象耳瓶到北京的琉璃厂想要出售,但在当时,我国古玩界的人认为元代没有青花器,故把这两件东西断为赝品,后来,吴贲熙带着这对瓷瓶到了英国,卖给了英国著名的收藏家大维德。故此瓶也有达维德瓶的叫法。

英国学者霍布森是首位研究元青花的学者,并在于1929年发表了《明以前的青花瓷》,详细介绍了这一对象耳瓶,但是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和重视。

直到五十年代,美国学者波谱博士以这对青花云龙纹象耳瓶为依据,对照了土耳其和伊朗博物馆收藏的几十件与之风格相近的中国瓷器进行深入研究,才揭开了元代青花瓷神秘的面纱,从此,元青花受到全球古董界的追捧,现在收藏在英国大维德博物馆的青花象耳瓶,成为公认的元青花研究的一件“标准器”。

而对于些对瓶的铭文的研究,国内国外的学者莫衷一是,众口铄金,已经形成了各门各派的看法,尉为大观,本书第一卷《汉王宝藏》对这一方面作一点猜测。

2005年7月12日伦敦佳士德举行的“中国陶瓷、工艺精品及外销工艺品”拍卖会上,一件名叫“鬼谷子下山”的元青花罐以1400万英镑拍出,加佣金后为1568.8万英镑,折合人民币约2.3亿,创下了中国艺术品在世界上的最高拍卖纪录。

一点修正

各位书友大大,根椐各位朋友的提议,今晚我已经把邪宝一书的章节做了一点修改,并设置了分卷,希望能给您的阅读带来方便。谢谢!八方清向所有阅读过《邪宝》一书的朋友鞠躬!

邪宝必读

铲子:指的是专们拿着铲子到处掘古物的人,也指盗墓贼。

垃圾佬:指的是专们穿街过巷收集旧货,或者到垃圾场捡那些旧物的人。

邪宝:指的是带有某种邪气的宝贝,一般会影响到人。

打眼:指的是看错了东西,把假的看成了真的,把真的看成了假的。

走眼:指不留意,错失了宝贝。

包浆:指旧物在人手的抚摸下,时间长了,物体表面出现一种坚固的膜状,看起来宝气十足。

宝光:指物体表面透露出一种迷人的,不剌眼的光泽。

皮壳:指物体表面因为人手的抚摸或者因为泥土的包围而出现的一层包在物体表面的东西。

蛤蜊光:指某些古物尤其是古瓷的表面出现的一种七彩的光泽。

土沁:指物体在泥土中埋藏时间长了,泥土的颜色已经沁进了物体本身。

楔子

上网的时间多了,肯定会头晕,在下正常人也,所以会有这种感觉。

不过,在下上网,喜欢在各论坛凑热闹,口没摭拦,言多必失,一般挨别人砸砖的机会会比较多一点,所以,头部受损的情况会严重一些,人这头部的神经是何等的厉害,牵一发而动全身,近两年,我经常会出现一些幻觉,真的令人很苦恼,而且,在出现幻觉时,往往会伴着头痛,我也想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虽然在下年纪不小,但也总算是个男人,这网上嘛,偶尔会看看成人片,不过,按道理也没什么问题,全中国那么多人看成人片,怎么人家就不会出现幻觉呢?

我的好友李大白则说我的不是幻觉而是白日梦,说是我想东西想得多了而得的,想必是想发财想疯了,想女人想疯了云云。

白日梦就白日梦吧,我也不在乎这种称呼了,反正都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我真的很冤枉,想发财人人都在想,想女人个个男人都在想,怎么人家就不做白日梦,偏偏是我这么清高的人在做?

近几个月来,这种幻觉越来越厉害了,不,是白日梦做得越来越多,没办法,只好去找医生看看。虽然我极不情愿去医院那个地方,不单是因为哪儿的东西贵,而且因为哪儿的人也奇怪,哪一股味道,让人实在受不了。

但是,为了更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我还是去了。那一天,来到医院,看着一群黑压压的人,我的眼前就马上出现了幻觉,看着这些人的脸色全是黑色的,十分难看,甚至遇到一个护士,我居然看到她没戴乳罩!哎呀!造孽,怎么会看到这种东西?

挂了号,我坐在医院的椅子慢慢地等,头脑总是在一遍遍地出现着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景物,每次幻觉完了后我都会很好奇!我看到的到底是哪个地方?看到的是谁?总会有这种疑问,再看看眼前的每一个人,他们的脸色都十分古怪!

我曾看过一本有关命运的书,书中介绍说,人的脸是有颜色的,这种颜色并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颜色,而是关系到人的身体状况的,只有某一种特殊的眼睛才能看到。我的理解是,这种眼睛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阴阳眼,或叫天眼。据说气功练得厉害了,也会出现第三只眼,也叫做开了天眼,开了天眼的人会看到很多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能看到一个人的过去未来,能看到各种灵邪鬼怪。有个气功大师说哪是能看到了四维的空间,诸如此类。我年少时好奇心很重,总想看一看那种立体的四维空间,这四维空间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它比我们平时看到的三维空间多了一个时间,但是我练过好长时间的气功,两眉间总是不会发痒,没有出现那第三只天眼,我也会经常纳闷,曾请教气功大师,怎样才能炼出天眼,他的回答是,看你的慧根与勤奋程度了。我自问我是比较勤奋的,每天早午晚三次练功,每次至少一个小时,练到高境界时,真能觉得丹田的地方会发热发麻,这就不说了,但是怎么也没有出现过一次天眼现象,看来是我的慧根不够,所以也就没有继续练下去。直至去年我遇上了那个气功大师说起了这事,他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很多事情是天意,要是当年你能坚持练到现在,你不单开了天眼,连地眼也开了!”

“天,什么,还有地眼之说?”我问道,那气功师知道我是个死心眼,他气恼地说:“哪有什么地眼,我只是形容如果你当年肯炼到现在的一种形容,是一种比喻手法,懂吗?对了,那叫做什么,那个什么修辞!”

听了他的话,害得我懊恼了好长的时间!

跑题了,还是说回我在医院那儿看病吧,我不知发了多少次梦,人都不知走了多少,医生也不知叫了我多少次,直至我闻到一股很剌鼻的香水味才把我从白日梦中拉了回来,只见一个护士对我说:“先生,您是不是叫做小黑啊?”小黑?是谁?我一脸的茫然,想了好久才想起,对,我就是小黑!其实,我的名字真的叫做小黑,小时家里没几个识字的,由于生得比较黑,于是老母亲便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小黑。我连忙说:“是是,我就是阿黑。”她笑了一下,带我进了脑科,我发现她笑的时候左边嘴角抖了一下,咦?这是什么信号?我的脑海马上浮现出一幅图画,画上有一个女子站在水的中央,做出一个单脚独立的动作,旁边有一个字:来

画上的女孩就是这个护士!我百思而不得其解,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一种幻觉?

给我看病的是一个比我年轻点的医生,他的鼻头有几粒青春痘,我把我的病症很认真地对他说,并且说得很严重,希望他能认真帮我看看,他先是叫我把口张开,看了一下我的口,又用听诊器在我全身乱捣,我这个人很怕痒,那个冰凉的听筒把我弄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好不容易帮我看完了,说:“没什么事啊!很正常嘛,是不是经常上网啊?”我说是,他说:“这上网嘛,适可而止就好了,上多了不好。”说完,他又说:“还是照个脑电图会好一点。”于是他撕了一个表格签了个名叫我去交钱然后再去什么地方。

我很想在做脑电图的时候我能做一下白日梦,好让做脑电图的医生发现我的问题,可是在照脑电图的时候很正常,一点也没有幻觉,就是这么奇怪!想它来的时候它不来,不想它来的时候它总是乱来!

……,很久了,我又回到,刚才那个有鼻头几粒青春痘的医生哪儿,他看了看我的脑电图检验报告,自言自语地说:“没什么呀!可能是你精神太紧张了,休息时间太少了才会出现这种问题的吧!别太紧张了,没事的。”他一边说,一边开着药方,我完全看不懂他写什么,问:“医生,你开什么药给我吃?”他说:“没什么药,就是几粒帮助休息的药。”

我拿着药方正要走出门的时候,那医生竟对着旁边的那个小护士暧昧地说:“都是艳照门惹的祸!”想不到那个护士竟发出吃吃的笑声!我一听,心里犯了嘀咕:与艳照门有关?会不会是我上次看了一下艳照门的照片就出现这种问题啦?想了想,好象也不对啊!全世界哪么多人看了怎么会没事?于是我又折返医生哪儿,说:“肯定与艳照门无关”那医生一边脱那白色的大褂一边说:“我下班了,没事的,没事的。”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满脸的坏笑,我又看了看那个小护士,她也满脸春风,吃吃地笑个不停,说:“我也下班啦,拜~”从我身侧一晃而过,当她的脸离我最近的一刹那,我又看到了那幅图画,一个女人单脚站在水中央……

楔子

上网的时间多了,肯定会头晕,在下正常人也,所以会有这种感觉。

不过,在下上网,喜欢在各论坛凑热闹,口没摭拦,言多必失,一般挨别人砸砖的机会会比较多一点,所以,头部受损的情况会严重一些,人这头部的神经是何等的厉害,牵一发而动全身,近两年,我经常会出现一些幻觉,真的令人很苦恼,而且,在出现幻觉时,往往会伴着头痛,我也想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虽然在下年纪不小,但也总算是个男人,这网上嘛,偶尔会看看成人片,不过,按道理也没什么问题,全中国那么多人看成人片,怎么人家就不会出现幻觉呢?

我的好友李大白则说我的不是幻觉而是白日梦,说是我想东西想得多了而得的,想必是想发财想疯了,想女人想疯了云云。

白日梦就白日梦吧,我也不在乎这种称呼了,反正都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我真的很冤枉,想发财人人都在想,想女人个个男人都在想,怎么人家就不做白日梦,偏偏是我这么清高的人在做?

近几个月来,这种幻觉越来越厉害了,不,是白日梦做得越来越多,没办法,只好去找医生看看。虽然我极不情愿去医院那个地方,不单是因为哪儿的东西贵,而且因为哪儿的人也奇怪,哪一股味道,让人实在受不了。

但是,为了更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我还是去了。那一天,来到医院,看着一群黑压压的人,我的眼前就马上出现了幻觉,看着这些人的脸色全是黑色的,十分难看,甚至遇到一个护士,我居然看到她没戴乳罩!哎呀!造孽,怎么会看到这种东西?

挂了号,我坐在医院的椅子慢慢地等,头脑总是在一遍遍地出现着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景物,每次幻觉完了后我都会很好奇!我看到的到底是哪个地方?看到的是谁?总会有这种疑问,再看看眼前的每一个人,他们的脸色都十分古怪!

我曾看过一本有关命运的书,书中介绍说,人的脸是有颜色的,这种颜色并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颜色,而是关系到人的身体状况的,只有某一种特殊的眼睛才能看到。我的理解是,这种眼睛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阴阳眼,或叫天眼。据说气功练得厉害了,也会出现第三只眼,也叫做开了天眼,开了天眼的人会看到很多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能看到一个人的过去未来,能看到各种灵邪鬼怪。有个气功大师说哪是能看到了四维的空间,诸如此类。我年少时好奇心很重,总想看一看那种立体的四维空间,这四维空间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它比我们平时看到的三维空间多了一个时间,但是我练过好长时间的气功,两眉间总是不会发痒,没有出现那第三只天眼,我也会经常纳闷,曾请教气功大师,怎样才能炼出天眼,他的回答是,看你的慧根与勤奋程度了。我自问我是比较勤奋的,每天早午晚三次练功,每次至少一个小时,练到高境界时,真能觉得丹田的地方会发热发麻,这就不说了,但是怎么也没有出现过一次天眼现象,看来是我的慧根不够,所以也就没有继续练下去。直至去年我遇上了那个气功大师说起了这事,他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很多事情是天意,要是当年你能坚持练到现在,你不单开了天眼,连地眼也开了!”

“天,什么,还有地眼之说?”我问道,那气功师知道我是个死心眼,他气恼地说:“哪有什么地眼,我只是形容如果你当年肯炼到现在的一种形容,是一种比喻手法,懂吗?对了,那叫做什么,那个什么修辞!”

听了他的话,害得我懊恼了好长的时间!

跑题了,还是说回我在医院那儿看病吧,我不知发了多少次梦,人都不知走了多少,医生也不知叫了我多少次,直至我闻到一股很剌鼻的香水味才把我从白日梦中拉了回来,只见一个护士对我说:“先生,您是不是叫做小黑啊?”小黑?是谁?我一脸的茫然,想了好久才想起,对,我就是小黑!其实,我的名字真的叫做小黑,小时家里没几个识字的,由于生得比较黑,于是老母亲便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小黑。我连忙说:“是是,我就是阿黑。”她笑了一下,带我进了脑科,我发现她笑的时候左边嘴角抖了一下,咦?这是什么信号?我的脑海马上浮现出一幅图画,画上有一个女子站在水的中央,做出一个单脚独立的动作,旁边有一个字:来

画上的女孩就是这个护士!我百思而不得其解,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一种幻觉?

给我看病的是一个比我年轻点的医生,他的鼻头有几粒青春痘,我把我的病症很认真地对他说,并且说得很严重,希望他能认真帮我看看,他先是叫我把口张开,看了一下我的口,又用听诊器在我全身乱捣,我这个人很怕痒,那个冰凉的听筒把我弄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好不容易帮我看完了,说:“没什么事啊!很正常嘛,是不是经常上网啊?”我说是,他说:“这上网嘛,适可而止就好了,上多了不好。”说完,他又说:“还是照个脑电图会好一点。”于是他撕了一个表格签了个名叫我去交钱然后再去什么地方。

我很想在做脑电图的时候我能做一下白日梦,好让做脑电图的医生发现我的问题,可是在照脑电图的时候很正常,一点也没有幻觉,就是这么奇怪!想它来的时候它不来,不想它来的时候它总是乱来!

……,很久了,我又回到,刚才那个有鼻头几粒青春痘的医生哪儿,他看了看我的脑电图检验报告,自言自语地说:“没什么呀!可能是你精神太紧张了,休息时间太少了才会出现这种问题的吧!别太紧张了,没事的。”他一边说,一边开着药方,我完全看不懂他写什么,问:“医生,你开什么药给我吃?”他说:“没什么药,就是几粒帮助休息的药。”

我拿着药方正要走出门的时候,那医生竟对着旁边的那个小护士暧昧地说:“都是艳照门惹的祸!”想不到那个护士竟发出吃吃的笑声!我一听,心里犯了嘀咕:与艳照门有关?会不会是我上次看了一下艳照门的照片就出现这种问题啦?想了想,好象也不对啊!全世界哪么多人看了怎么会没事?于是我又折返医生哪儿,说:“肯定与艳照门无关”那医生一边脱那白色的大褂一边说:“我下班了,没事的,没事的。”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满脸的坏笑,我又看了看那个小护士,她也满脸春风,吃吃地笑个不停,说:“我也下班啦,拜~”从我身侧一晃而过,当她的脸离我最近的一刹那,我又看到了那幅图画,一个女人单脚站在水中央……

第一章 一幅画

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周小黑,曾在美术院校读过几年书,出来后,自封为画家,当然,那是国家不承认的,但是我很想加入个什么美术协会之类的,于是每逢有什么美术展览与比赛我都会参加。

长期以来,我的老师及我的朋友说我画的画太理智了,没有什么感性的东西,也就是没有太多感情在里面,所以自从学校毕业后,我的作品没有一次能在各类美术作品展览上出现过,虽然自己也很努力,但总是差一口气,临门一脚总是把我的作品给涮下来,所以我正在做着一项尝试,就是在自己半清醒半迷糊的时候画画,这种时候能把人的潜意识画出来,那个著名的画家达利,就是画出了这种潜意识的东西而名声大噪,位列国际绘画大师之列!

我开始练迷糊,只能在夜里的时候,睡得差不多的时候,睡眼模糊的时候进行创作最为适宜,已经连续好多天,但是每次画的都不满意,有一晚,我印象中又起床画了画,但是由于太累,画了什么,自己也不记得,勉强爬上床睡着了。

那几天天天都在下雨,我也不知睡了多久,但是一声响雷把我给震醒,我看了看窗外,仍是黑乎乎的一遍,好象仍然是夜晚,而当我把眼睛往屋子里面移动的时候,我全身突然飘起了鸡皮!吓得不敢说话!睡意全消!因为我突然发现有一个人正在恶狠狠地盯着我,我用力地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控制了一下情绪,借着天空中的一个闪电,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幅画,画中的那个女人正在恶狠狠地盯着所有看她的人。

我爬下床,打开电掣,日光灯闪了几下才亮,我才完完全全地看清楚了这幅画!天啊!这幅画是我画的吗?她全身穿着白色的衣服,脸色泛青,她正用单脚站在一汪水的中间,另外一只脚不见了。一只手朝没有脚的那个方向四十五度向下指,而另一手则抓住一个什么看不清,那双眼睛看得我毛骨耸然。

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我画的,我检查了一下门窗,都锁得好好的,再看了看床底、柜子,屋里除了我自己外没有其它人!

这一夜睡不着,我不敢面对着那一幅画,把那幅画反着放在墙边,自己坐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是了,我要叫我的死党来看看,看看他是怎么看这件事情的,我看了看钟,已是早上五时多了,于是拿出手机直接拨给我那个中学没读完就出来混的朋友——阿白仔!

说起阿白仔,我要作一点介绍,他名叫李大白,是我的同学,从小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学生,读书读得不好,但体育却是他的专长,初中毕业考不进中学,他父亲想了很多办法才把他弄进体校,他学田径,但是这家伙就是不成器,学田径也学不好,却迷上了武术,跟着教练学了一段时间,去打架,让体校给开除了!

没书读后,这家伙仍是吊儿郎当的,到处打架,寻常三五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小子后来还因打伤了一个做官的子弟,给判了两年劳教!劳教还没完,他母亲就死了,让他给气死的。所以,他出来后,基本上改了乱打人的毛病,居然还去做点小生意。算是改了邪了归正。

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却对我是格外的尊重,因为上小学到初中,他基本上是靠抄我的作业读完的,二是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打赢过我!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从牢房里出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愿意和他做朋友,所以他视我如死党!

李大白到今时今日,已是一个浪迹天涯的老手,江湖有名的人物,由于他是天不怕地不怕,人们给他一个绰号,叫做沙胆白,同时,他能说会道,逗得很多女子喜欢他,所以他还有一个外号叫做鸡公白。

我喜欢叫他鸡公白,电话打通了,想不到接电话的不是鸡公白,而是一把极粗的女声:“谁?这么早,不想让人活了是不是?”又吓了我一跳,天,怎么鸡公白家里会有女声?他与我一样明明是条光棍啊!我于是有礼貌地说:“请问阿白在家吗?”

“他死啦!”一声吼叫后啪的一声盖下了电话!电话的这一头,我半晌说不出话来!今夜到底怎么了?

我正惴惴不安之际,我的手机响了,我又吓了一跳,今晚有风声鹤唳的感觉,一点点小动静就能把我吓一跳,我看了看来电显示,原来就是鸡公白的电话,我忙对他说:“有时间快点来救我,我快不行啦!”说完按下了电话。

……鸡公白气喘吁吁地跑来,我一见面就大声骂了起来:“你家里怎么会有女人,到底搞什么鬼?我等了你一夜,想让你来救我,原来泡在温柔乡啊!”

鸡公白直叫冤枉:“那个是小爽的表弟,睡在客厅里,离电话最近……”

“得得得!你清白,是处男,得了吧,快点救我!”我一点也没留意他提到小爽这个人。

鸡公白说:“你好好的救什么?是不是中招了?”说完满脸坏笑。我不想与他无目的的说下去,用手指了一下那幅画,他用手去翻转,看了一下,我发现,他的脸变了色,一声不吭!我知道问题严重,因为我知道,如果连鸡公白都会出现这样的一种表情,那么多半是出了大事。

只见鸡公白嘴里喃喃自语道:“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我忙问:“到底是什么回事,你快点说嘛,是不是想吓死我?”鸡公白也不做声,从他的胯包里掏出一卷报纸,轻轻地放在我的桌在上,然后叫我打开,我意识到这肯定是什么秘密的东西,但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沉住气慢慢地摊开了那张报纸。这时外面虽然还下着零星的小雨,但是天色已出现了白色,自然光透过窗口射了进来,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块老绢,发黄而且脆弱,绢面上画有一个人,单脚着地,一只手呈四十五度斜指无脚一方,另一只手竟然拿着一个髅骷!不过,这张绢的后面还有一些山水画的图案,显然,这张东西不单纯是一幅画。

我拿出放大镜,想认真地鉴定一下这幅东西是什么时候的,鸡公白在一旁说话了:“我也正想找你哩,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找到到我了,真他妈的不敢相信,我刚昨夜才搞到这幅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看到?”

昨夜?我好象让电击了一下,我自己昨夜也好像模模糊糊的地床画画,但是画过一些什么也不太清楚,总是想不起来到底自己是怎么画出这东西来的,我再看了一下我画的那幅画,又看了看鸡公白带来的这幅画,两者简直可以互补,我的那幅画中穿着白色衣服的那个人女子脸部特征非常清晰,五官也非常清晰,不知怎么搞的,除了看到她的那个眼充满了怨恨与凶恶外,怎么会觉得她的嘴在冷笑?

看到这里,我已没有太多的心思去鉴定鸡公白的这幅画了,追问起他这幅东西是怎么来的,鸡公白对我从来不说谎话,不过总会添油加醋地说起他自己的故事。

原来,自从我迷恋起收藏以后,家中的瓶瓶罐罐多了,鸡公白由于是我的老友兼死党,受我感染,也迷恋起收藏来,不过,他的文化太低了,根本就分不清元与明,到底是元早还是明早他都不知道,所以他的眼光极糗,买十次总有九次以上是中招的,而且他从来就是冲动型的,还十分喜欢听故事买东西,一看好了某东西,非得买下不可!一段时间下来后也是满屋子的瓶瓶罐罐,但是没几件是老的,为此,他受了我不少的气。

不过,他不服气,总想找几件能见得人的好东西,于是那些真假铲子,他认识的基本上都请人家下过馆子,摸过酒杯。然而,他的情况并不见好转,仍是越来越多的假货源源不绝地流向他家。

出于对老友的关怀,我多次好言相劝,要求他不要再买东西了,有钱就请我下馆子!

当然,他表面也领情,但是,暗地里他仍是想尽一切办法弄东西。

鸡公白说:“这幅画是小爽他的表弟给我弄来的,我好久之前就听说他表弟是真正的铲子了,自从那次小爽让人打断手后,就失去了与他们的联系,近来,我又见到了小爽,请下了几次馆子,玩了几回女人,他以为我是真的大老板,就把他表弟叫来介绍给我认识,他的表弟那个样子呀!他妈的纯粹就是个小混混,我一直看不起他,就是因为他太奶油了,头发竟然染成了红色,还学着别人戴个耳环!他还是个基佬!你知道我从来不接受搞基的,我是这么老实的人,这么正经的人,你说,我会与他搞基吗?要不是看在古董的份上,我连正眼也不会看他。”

我一边听鸡公白胡侃,一边泡了一杯花旗参茶定惊,鸡公白嚷道:“也给我泡杯吧!你看我说得口都干了。”

“得,你继续说。”

鸡公白又说了:“那个基佬上个月跟我说,要去四川做一单买卖,向我借钱,我也不知是什么买卖,怎么能够借钱给他?不过,想到以后或许能给我一点好处的份上给了他几百块钱做路费。昨天接到他的电话,说有一件好东西给我,我问是什么,他说是一幅古画。”鸡公白停了一下,喝了一小口参茶,又说:“你知道,我不懂画的,但是我知道徐悲鸿的那幅狮子上面有个人的那幅卖了二千多万,想来古画也是值钱的,于是叫他送来,但他说要拿一万块钱,我说要看了画才能定,想不到他白天没有来,而是晚上我睡着了之后才来,那时已是半夜十二点多了,我看了看他的这幅画,也看不出什么道道,想着叫你看看,但是半夜三更的,只好等到天亮再找你,这不,我还没找你,你倒是先把我叫来了。”

鸡公白一边说,一边用眼直往我画的那幅画上瞟:“真是奇怪了,怎么你这里也有一幅这样的画呢?是你画的吗?”

我只好原原本本地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鸡公白,鸡公白从不怀疑我说的话,他说:“真他妈的奇了,这幅古画,敢不敢拿下?那个基佬还在我家等我回去呢!”

我说:“拿下!再杀一杀价五千块以下拿下!”

鸡公白狐疑地看着我:“拿下?这么高价拿下?你从来不支持我拿下任何东西的啊!”

我白了鸡公白一眼,因为他的话有不尊重我的嫌疑,有怀疑我的嫌疑:“叫你拿下就拿下,说哪么多干什么?”

第二章 瘦子

为了把事情弄明白一点,我对鸡公白说:“走,我陪你去谈价钱。”阿白巴不得我这样说,因为他知道,我杀价有一手。

在路上,鸡公白对我说:“东西是我看中的,人家是先送到我哪儿的,到时候,你别跟我抢!”鸡公白就是这种小家子气,总以为别人会占他的便宜,我没好气地说:“送我也不要!”他说:“怎么?送你也不要,为什么?不值钱是吗?”看来他又想打退堂鼓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我能感受得出他那种患得患失的心理,为了使这事情顺利一点,我沉下气跟他说:“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要把事情的真相弄明白,你想这么古怪的事情我一生遇到了多少?”鸡公白说:“没遇过。”我说:“哪就是了,这么奇怪的事情如果不把它弄个明白,哪我们做人还有什么意义?我们的人生有什么意义?人生不就是要追求真理吗?什么是真理,就是把不知道的事情弄明白,我们花那么多钱去读书是为什么?不就是想知道多一点不知道的东西吗?古人说传道授业解惑也,这个解惑就是要把自己不明白的弄清楚,现在没人帮我们解惑了,只有靠自己,要是真有人能帮我们解惑那也是要收费的,天上是不会掉下馅饼的,世上也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愿意让人收费吗?”说得鸡公白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要我们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还是你说得有道理。”我们一边说一边走,来到鸡公白住的那幢楼的楼下,他住的地方离我那儿不远。

不过,鸡公白住的是八楼,我很辛苦才爬上去。爬上去后,我俩都有点气促。

鸡公白拿出锁匙开了门,只见里面有个小伙子身上裹了一条浴巾赤脚走了出来,身上还滴着水,鸡公白问:“你在干什么?这么早就洗澡了?”只见那个小伙子奶声奶气地说:“哎呀,你这地方有股味道,我洗了好几次都没洗完这种味道呢!”他看了看我:“这位是什么老板啊?”鸡公白说:“这个是字画鉴定专家,我专门叫他来鉴定你的那幅画的。”只见他象太监一样挥了一下手中的小毛巾说:“哪就鉴定呐,专家有啥了不起的。”说完又跑去洗手间洗澡了。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这时,我的眼前突然又出现了幻觉,只见一枝箭在追着一个女人,那个人眼看跑不动了,最后一个男人抱起了那个女人,那枝箭竟然绕了过去射中了她。我突然觉得我的肩膀人在推我,我吃了一惊,反手一下把那只推我的手捉住,鸡公白吓了一下,说:“你在干什么?”我才回过神来,说:“我又看到幻觉了。”鸡公白小声说:“你现在千万别再有幻觉了,等一下你就说这东西只是一个旧的没水平的画,不值几个钱,帮我杀一下他的价。”我连声答应。

说话间,那个瘦子穿着鸡公白的睡衣出来了,鸡公白跳了起来说:“你怎么穿了我的睡衣?我和你很熟吗?”

那瘦子慢吞吞地说:“哟——穿件睡袍有啥问题,我的画顶得上你几百件这种难看的东西,我要是在家里,我才不穿这种这么老土的玩意!”一边说,一边拿出烟来抽!鸡公白没办法:“算了,你快点开个价,谈得成就谈,谈不成你就走。”那瘦子慢条斯里地吐了一个烟圈,说:“随你便,我的东西又不是没人买,看你上次给路费的份上给你送件真东西来,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一脸的不满意。

我看着看着那瘦子的一举一动,我于是马上作出了判断,这不是一个真正的铲子,充其量只不过是铲子的下手,于是我马上说:“算了算了,我们还是来谈谈这幅画吧。”那瘦子说:“你是专家,你就先说说吧,这件是什么东西?”

我打开那幅画看,这回我是认真在看了,我拿出放大镜,先是认真地辨别一下材质,这是我的一个习惯,虽然我对于鉴定字画也是个半桶水,但学会辨别材质让我少花了很多冤枉钱。那幅画所使用的绢的经纬是用单线做成的,按照一般的情况,这种单线的做法是元以前的做法,也就是说,这块破绢,很可能就是元以前的东西,我认真地看了一下那些墨,很明显有很多已经脱落,留下来的只是一个墨印,墨色有一点淡,整张绢透出一种黄褐色,这也是因为时间长了受氧化的痕迹。

再仔细看时,画面上竟然有一个字,很淡,很淡,是一有很有赵体风格的“来”字,……基于上述看法,我基本上认为这就是一幅老画,起码时间也在元朝以前,那人物穿着一件宽大的裙子,那眼也在幽怨地看着别人!

于是,我问那个瘦子:“这幅画是从哪儿弄的?”那瘦子一边抽烟一边说:“你管我从哪儿弄,舍得出钱就是你的,不舍得出钱就是别人的,况且,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弄不好,又说我是在讲故事。”

“我信!”我说,“只要你说出来的我就相信。”

那瘦子终于看了我一眼,说:“这幅画是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的。”

鸡公白笑嬉嬉地说:“好说,好说,说说看,能否少一点?”那瘦子说:“少多少?我山长水远的跑到四川又跑回来,旅费就用了不少,你不是想给一百几十块钱就想在我这里捡漏吧?”说完,阴笑不止,看来是个老手。

鸡公白是何许人也?他是个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混的老江湖,看到这瘦子这么说,他就知道这小子一定是指望靠这幅画发财的,不过,他也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没钱了。于是他说:“反正一万块钱我是出不起啦,如果你一定要卖这个价,那么请便吧!”说完,做出一个送客的动作,就是站起身来。

那瘦子马上改口:“哪你看能出多少钱吧?”

鸡公白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钱往茶几上一放:“就这么多了,这是我的全副身家了,要就拿去,不要我也没办法啦。”我看了看那叠钱,应该也有二千来块钱,于是帮着说,也是差不多了,这种画又不是名人手迹,也连个人名都没有,旧虽然是旧,但是也值不了什么钱。

那瘦子拿起那叠钱来数了数,直嫌少,一边说,一边把那钱往自己的衣服里塞,我也知道是时候要问清楚这幅画的情况了:“这画你到底是哪里弄出来的?”他仍是说:“的确是我朋友给我的,我真的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我问:“你朋友在哪儿?”他说:“他在广州。”

鸡公白跳了起来:“你这小子又蒙我了,不是说你去了四川吗?怎么他在广州?”

只见瘦子吃吃地笑了:“你只给我这么一点钱,他能在四川吗?”说完大笑不止。一点也不畏惧鸡公白。而且他还当我我们的面脱下鸡公白的睡衣,穿上他自己的那身衣服,我看到了他肚脐下面竟然纹了身,在那个地方纹了一只蝎子,我直恶心得想吐。

不过,事情还没弄明白我是不会罢休的,于是说:“来,我们去广州找你的朋友。”那瘦子开始有点怕了,忙问:“你去找他干什么?”我说:“我必须要弄明白这件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你必须要带我们去见一见他。”

在收藏这一行,带人去见上家是非常忌讳的,因为,这意味着他自己的利益会让我们得到,损害了他的利益。他于是说:“我没时间,我还要去四川。”鸡公白拿出一百块钱对他说:“一百块,干不干?”,那瘦子看也不看说:“我不是不想带你们去,但我的确是没时间。”鸡公白又掏出一张一百块的吼道:“够不够?”想不到那瘦子说:“大哥,你就是再给我一千元我也不会和你去的。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原则的问题,我也是受过教育的,人是不能违反自己的原则的,否则我怎么能出来混呢,你说是不是?”

到了这一个时候,我知道我再不出手不行了,于是对他说:“小兄弟,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十分重要,因为关系到我们的命运。”于是把昨晚的事情跟他说了一次,想不到这瘦子竟然来了兴趣,坚持要到我住的那个地方看看我画的画。

没办法,只好带着他到我那儿看画,他看了我画的那幅画后,吓得半晌不敢做声,小声地说:“这真是昨晚画的吗?吓死我了,怎么会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的?”

等他定了一下神,我说:“这就是我昨天夜里起床画的一幅画,那时是怎么画的我都记不起了,这么奇怪的事情你见过吗?”

他说起了他昨晚来的时候眼皮直跳,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在车上也睡着了,直到车到了站司机叫醍了他。我跟他说:“小兄弟,人命关天,这种事咱玩收藏的人遇到的不多,难道你不想把事情弄明白吗?”瘦子想了一下,终于说:“好吧,我带你们去找他,不过我先把话说好了,你们以后不能直接从他那儿买东西,如果是从他那儿买了东西,一定要给我回佣。”

我们满口答应,接着,我们三个人跑到街口的“顺时发”餐馆吃了一个午餐,因为有求于这个瘦子,这顿饭招呼得还不错,吃得他很满足。

临上车前,鸡公白说对那瘦子说:“要不要给你的那个朋友打个电话,说我们去找他?”瘦子说:“没用的,他的电话是关机的,只有他用来打给别人时才开一下机,任何人也不能打通他的电话。”

我想了想,也应该是这样,做这种谋生的人也是要自我保护一下,不能老把电话开着,免得有不测。

到了广州后,瘦子叫了一部的士,带着我们一直走到上下九路。下车后,他带着我们左拐右拐,去到一座老屋门口,那瘦子敲门了:“尚哥在吗?开开门!”里面有一个女人吱的一声把门开了,隔着门口的横木问:“找谁呀?”瘦子说:“我找尚哥,他在吗?”那女人说:“他不在,出去好几天了。”我问:“你知道他去了哪儿吗?”那个女的说:“鬼才知道他去了哪儿!”说完啪的一声关了门。

我们三人互相看了看,知道白跑了一趟。

那瘦子看我们那失望的样子,说:“我把他的电话给你们吧,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况且阿白哥又是我的朋友,以后有什么要多多关照我啊!”于是给我写下了那个叫尚哥的人的电话。

写完后他说还有事就跑了。但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哎呀,这位周哥,我看你挺顺眼的,我这里还有一个这种玩意没人要,送你做个纪念,说着从他衣袋里掏出一个半圆形象个鸡蛋那么大的铜制品塞给了我,我说了一声谢谢就把那东西放进了我随身带的那个袋子里。

广州,我太熟悉了,当年就是来这个地方读书的,广州还有很多同学朋友,我带着鸡公白找到一间咖啡厅,要了两杯咖啡慢慢地喝了起来,鸡公白一边喝一边问:“我那幅画能否拿到拍卖行去?能拍多少钱?”这小子就是这副德性。

第三章 李医生

我说:“你这幅东西能卖多少钱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现在这唯一的线索都找不到,我们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广州找人帮助鉴定一下这幅画。”

鸡公白对我说:“走,我们去见见李医生!”

我知道鸡公白走的地方多,见的世面广,认识的人也不少,只不过他认识的人都是要要占他便宜的,其实这个李医生,我也是闻名已久的,他是一位退休的老中医,独创的李氏凉茶闻名珠三角,他儿子不学无术,李医生想把自己的医术传授给他,可是他就是学不好,但是把他的凉茶生意做到整个广东大街小巷都是,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李医生退休后来找他看病的人更多了,不过,他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收藏,他不单是收藏,而且还研究,有很多研究成果走在全国民间的前列,是一位民间收藏高人。

我一直以来都想去拜访一下他,向他学习几招,只是一直没有这个机缘,今天,正好是这样的一种机缘,而且,鸡公白和他是熟人,这就让我少走了很多弯路,要知道,当年我们学习收藏的时候,想要认识一个真正的高手是十分难的事情,而且还得有人介绍,否则人家见都不会见你,现在不同了,满大街都是收藏类的书籍,到处都是收藏大师,环境确实与我们当年很不同。

废话少说,我对鸡公白说:“看来,我们要买一点象样的手信才行。”走到一家礼品店,买了些水果,还有一盒极品铁观音,正宗福建产的上品,我不相信鸡公白去买礼品,因为他不会喝茶,他只知道贵的就是好的,从来不会看颜色,闻味道。

在公交车上,我问鸡公白:“你是怎样认识李医生的?”鸡公白说:“那是去年的事情了,你知道我小时背部让你打得多了,有旧积,每逢天气变的时候就会痛。”

我打断了鸡公白的话:“你小子说话注意点,我小时尽是受你打,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

鸡公白一脸的委屈,争辨道:“虽然我打你多一点,但我一般只是打你的手和脚,你打的却是我的背,受伤最重的是我,而且回家后我老爸每次都是用他的皮带抽我的背。”

这倒是真的,他父亲从来不会教他,每次在外面打架回来后他父亲都是用皮带抽他的,我见过。

我说:“好了好了,你打了我还有理!别提这陈年老事,还是说说你是怎样认识李医生的吧。”

鸡公白说:“去年秋天,我的背有点痛,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是事,我们楼下看单车的那个阿旺伯开给我的药方就很有效,不过,我知道李医生的大名,而且他还写过一本关于收藏的书,我也买来看了,一直想认识一下他,所以才借着背痛去看病的机会找到他的。就这样一来二往的,基本上就有点熟了。”

其实,我还知道,鸡公白还用五千元给李医生买下了一件晚清的东西,使李医生在他的老婆面前终于有了买古董的理由,不用再象以前那样偷偷摸摸地去买东西了,冲这点,李医生对鸡公白是有好感的。

李医生住的地方不错,就在天河区的某个高尚住宅区里,能住在这种地方的人非富即贵,只是经过小区大门口的时候有个保安问长问短,还要我登记,心中确实不快,不过,看在要去见大人物的份上,心中的那股气暂时按一按,要是平时,我早和他干上了,因为那天我穿得寒碜了一点,这家伙狗眼看人低,平时我到哪儿都不会让人查这查哪的。

到了,一个身材偏胖的老女人开门,见是阿白,便满脸堆笑:“哟!是沙胆白呀!啥风把你吹来啦?”

鸡公白满脸笑意,谦虚地打哈哈:“好久不见您,想来看看您了,您是越来越有福气啦。”阿姨长阿姨短地叫得格外亲切,我也不由得暗暗佩服,鸡公白的这一套,我确实学不来,不过,我也脸上有笑意,带着无比崇敬的样子,因为我知道,这个一定就是李医生的老婆。

胖女人让我们进了屋,一边把我们带来的手信拿下,还一个劲地说:“哎呀,那么客气干什么呢?下次来的时候不准弄这套。”

李医生家的客厅真大,我粗略估算了一下,起码有六十多个平方,不过,也正常,一个独创了李氏凉茶的名医没有去住别墅,也算他能忍得住寂寞。他家的客厅就有一个非常大的博古架,博古架的旁边,还有两个用酸枝做的柜子,里面全是古玩瓷器,墙上挂着一幅署名为张寿亭的字:悬壶济世,普渡众生。

我看着那字,一时摸不着头脑,似乎有点不搭配的样子,这张寿亭我知道,是一个著名的书法家,怎么把医生与和尚混在一起了?

李医生出来了,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但是红光满脸,头发全白,谢顶,清瘦,十分有精神,我与鸡公白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走来,只见他做了个手势:“请坐,请坐,不要客气。”说话间,那个阿姨已煮好了开水,李医生拿出一个包浆很厚的老紫砂壶,熟练地往里面装了茶叶,再摇几下,往那木制的茶海倒了下去,然后,再往里面冲水,再摇了两下,才往那个瓷制的公道杯上倒出茶水来,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李医生的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一眼便知是深喑此道的高手。

鸡公白不禁连声叫好,并学着别人那样拿起茶杯往自己的鼻前闻了一下,唔!好香啊!我也连声说好。

李医生这时才问:“阿白,这位是你朋友吗?”

鸡公白向李医生介绍:“这位也是我的朋友,是一个画家,也是一个收藏家,还是一个鉴定家!”这小子,总是在关键关头给我戴帽子,把我说得十分厉害的样子。

我赶紧纠正:“不是不是,我只是一个收藏爱好者,来向您学习哩。”

李医生说:“啊?好啊!看来今日遇上同道了,欢迎啊,欢迎啊!”向我伸出手来,我马上双手握住李医生的手表示尊重。

李医生说:“今天难得有同道好友来访,我还真有几个问题想不清楚呢,就比如这个茶壶吧,我看来看去就象是旧的,可是总有人说是新的,到底是新的还是旧的啊?”

糟糕!李医生要考我了,这种人,这种事我遇见太多了,一般陌生人到这些收藏家的家里,这些收藏家都会试一试这个人的水平深浅,要是水平高的会和你说收藏,要是水平低的他就不会跟你说起收藏的事情。

只不过这个老医生真的十分有水平,他说的话,做的事十分平静,在试别人时不像那些叱叱逼人的新生贫下中农收藏家那样,而且做到了不显山,不露水,滴水不漏!

我心里十分埋怨鸡公白这小子,总是在添乱,我也知道,如果这一关过不了,那么就别想再谈下去,如果谈不下去,我的有关那幅画的问题就很难再弄得清楚了。

于是,我说:“哪里,哪里,我不太懂啊,我是来学习的。”心想,你虽然很厉害,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以他的这种造旨,不应该连这是新还是老的都弄不清楚,鸡公白虽然走的地方多,而且屡屡在这一类高手中露了馅,但总是不知道人家在试他,别人一问,他就会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别人在暗笑的时候他自己还十分得意。

李医生说:“哎呀!画家啊!别太谦虚了,我确实弄不清楚这东西,你就随便说说嘛。”

鸡公白也一个劲地一旁帮腔:“对,你自己家里不是也有几个吗?就说说嘛!”说完,满脸的坏笑,这小子一直在想看我出丑,因为自从上中学后,他在我面前,从来没有怎么威风过!

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只好硬着头皮朝着这件紫砂看,这是一把调砂壶,壶的表面都起了“梨皮”,那包浆十分自然老旧,而且很厚,在边角的地方也很均匀,很显然,这不是做旧做得出来的,在凸出的弦线部位,十分光洁,一眼便能看出是一把养得十分精到的老壶,而且从来不把污垢留下。我轻轻地揭开盖子,看了看壶盖的子口,发现里面倒是十分干净,但是在子口外面却有很多茶垢,于是,我心中有底了,对着李医生说:“好吧,既然要我说,那么我就说一下吧,说得不对,您要多多指正啊。”

鸡公白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你们读书人就是酸,说就说嘛,哪有那么多废话的。”李医生也说:“对啊,随便说嘛,有啥要紧的。”

于是我说:“这把砂壶名叫仿鼓壶,调砂细腻,做工严谨,一丝不拘,器里修削泼辣,这是一件十分精到的老紫砂,而且包浆自然厚重,时间应该在民国以前,民国时期做这一种壶做得最好的是顾景舟!”

话一说完,李医生满脸堆笑:“哎呀!真是行家啊!幸会,幸会!”说着把那壶底亮了出来,上面款式是顾景舟的印章款。一旁的胖女人凑了过来:“是不是很值钱啊?”李医生觉得自己受到了诲辱似的,厌恶地说:“不是什么都能用钱来衡量的,今晚我和这两位朋友出去吃饭,你就不用煮我的饭了。”

那胖女人说:“你们去,我就不煮了,给我打包回来就行了。“说完。自己开着电视看。

李老站了起来说:“现在天色已经很暗了,灯下不看瓷,这是老祖宗传下的传统,我也想坚持一下。走,我们出去先吃了晚饭再说。”

第四章 通灵硕士

李医生带着我们乘电梯来到他们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开着一台凌志出来了,很厉害,想不到这老头子的车术颇为了得,载着我们在很快就穿过了闹市,这时,天已开始悄悄暗了下来。

我们到了位于广州郊区的“假日农庄”酒店,想不到,这间不起眼的酒店生意十分好,门外停着很多很高级的小汽车,我们下了车,李医生带着我们一直往里走,这家假日农庄,坐满了食客,热气腾腾,猜拳斗酒之声此起彼伏。这时,一个穿旗袍的漂亮小姐走了出来,一见李医生,便说:“哟,李医生来啦,阿红,快带李医生到赏梅间。”原来,李医生是这里的熟客,我不知道什么叫赏梅间,只见那个阿红带着我们上到三楼的一个小房,把门一关上,外面喧哗噪闹的声音基本听不见了,而这房子的窗口外面竟是一大遍的菜地,空气清新!真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我们坐下,鸡公白连忙给李医生倒酒,这个李医生,不抽烟,但是喝点酒,他也给我们倒上一杯酒:“今晚高兴,我们喝点酒。”我知道我们来的目的,但是为了陪李医生高兴,让他斟了满满的一杯酒。

喝完了一杯,李医生高兴地说:”今晚难得遇上同道中人,我给一件东西让你们开开眼界!”说完他把手伸向裤子里面,从里面掏出一块玉,那块玉用红绳子结在外面皮带上,他解了出来,得意地扬了起来:”你们看,这是什么玉?”我接了过来看,说实话,我不太懂玉,不过直觉觉得这块白玉很不同凡响的样子,于是我问,这块是什么玉?也许是喝了两杯,李医生十分兴奋,他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羊脂白玉啊!什么是羊脂白玉?你们看过北方天冷的时候那种冻凝了的羊油吗?就是那种颜色啊!所以,古人起给它的名字真是起绝了。”

我对玉不感兴趣,又喝了一杯酒后,我对李医生说:”我们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您是真的有一幅画请您鉴定一下。”李医生十分高兴,说:“饮酒赏画,真乃人生一大快事也。”他说完,忙叫我把东西拿出来,鸡公白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画放在他的面前,只见李医生拿出随身戴的眼镜,认真地看起画来。

只见他看了一会儿,又从眼镜盒里掏出一个很小的放大镜,放大镜上有一个小电灯,他俯身对着那幅画看了起来,只见他眉头紧皱,神色凝重,我也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看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先前的那份酒劲看来全退了,一声不做地看着那一幅画。

好一会儿,鸡公白忍不住了,便问:“这幅画怎么了?对不对?是不是老的,值不值钱?”

一提到钱,李医生满脸的不屑,只是说了一声:“我正在看。”喃喃自语地说:“画是老的,这一点没什么可疑的,只是这幅画太奇怪了。又不像是佛道,又不像是仙人,分明就是一个妇人,一个没有脚的女人,看来这幅画不像是艺术作品,倒像是一幅暗示性极强的符咒。”

我吓了一跳,符咒?我见过的那些符咒都是画了一些古怪的、扭曲的文字,画在黄纸上面的,还没见过这种画上人物的符咒。

李医生又说,也可能是一种提示。

我也隐隐有这么一种感觉,这种画面应该就是提示别人要干什么?但是一个提着罐子的独脚女人到底想向我们提示什么呢?

李医生说,这我也搞不懂了,到了这个时候,我只好把我自己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医生,看看他能否从医学上寻找一些答案。

他听后,说:“太不可思议了,在人体信息学方面是会有一些感应的,例如孪生的兄弟姐妹如果一方有问题,另一方也会感受到,这是真的,但是你与那个贩子没有血缘关系,这就很难说了,难道你与这幅画有什么关系?会不会这个妇人是你的先祖?”听他说了,我再一次全身毛管直竖。鸡公白则笑嬉嬉地说:“是了,说不定就是他的太奶奶。”我白了鸡公白一眼,对李医生说:“李医生,你看看能不能帮我破解一下这个问题?”

我试试看,我试试看,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喂!阿路?你在哪啊?来一下假日农庄赏梅间,我等你。”说完按下了电话,李医生不论做什么都是那么的权威,那种不容置疑的感觉让人不能不感到他有一种威仪。

我们一边吃喝一边等人,李医生介绍说:“这个阿路名叫胡山路,是一个留日的硕士,现在回来建设祖国,自己开了个诊所,以前是我的学生,他在日本进行了一项人体信息学研究,能通过信息的手段知道人的前世今生。”

阿白口快:“那不是通灵吗?”李医生说:“对,就是我国民间说的通灵!这一方面的研究在国内会有很多人说是迷信,但是,有很多妇女通过通灵的办法明明白白地预测某些事情却是十分准确,这又从何说起呢?所以,我们有一些未知的事情千万先不要定性,说什么是封建迷信,现在国外就有专们的这种机构研究人的生死,人死后会是怎样,到底有没有灵魂等问题。还有易经,你们听说过吗?这也是一部讲述预测的学问,现在有民间人仕研究得很高深了,预测的准确率也非常高。”

对于易经,我是了解的,因为以前学过,对于通灵我也是知道一些的,因为我母亲带我去试过,只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想到这个事儿,今天李医生说出来了,倒是给我很大的启发。

一个戴着眼镜的瘦高子敲门进来了,李医生给我们介绍,我们已经知道,这个眼镜仔便是名叫阿路的会通灵的人物。

只见李医生跟那个眼镜仔说,叫你来就是有件事要你帮帮忙的,这里有幅画,看你能否用你的方法解释一下,于是,把那幅画放到那个眼镜仔的面前。

眼镜仔看了一下,说:“这可能是一幅古代的地图!”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我忙问:“这是地图,画的却是一个人?”只见那个眼镜仔说:“地图不一定就是要画地才是地图,画人也能成地图,你看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独脚?一个完整的人又怎么会没有脚?要画画为什么要画一个没有脚的女人,难道古代的画家会认为这个女人是美的吗?为广大贫苦大众造像吗?这都不会,你们看这个女人的左手在指着这个方向的地下,说明这个地下有东西,有什么东西?看她的表情,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再看她的右手,抱着一个人头骨,这也不一定就是一个人头,而是某个地名或者是某个地方的一种暗示,你们知道推背图吧,里面的图画也是这样的,是一种暗示,只有事情过了后人们才会恍然大悟。”

鸡公白突然问:“那这是哪儿的地图?”

眼镜说:“这不会是某个大地方的地图,而是特指某一处,某一地的地图,而且从画面上看,人头,独脚女人,水,都会是一种表示地方的意思,而且,画面上还有一个来字,说明了画中人或者说是画这幅画的人想人人去看他的东西。”

一番言论后,我觉得很佩服,于是我又把我昨晚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看看能否解释一下。

眼镜沉思良久,不做声。

李医生问:“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眼镜说:“是的,这个地方不适宜调引人体信息。必须是清静的地方,空气中的负离子含量高的地方效果才会好。”

“那好,等一下吃完饭,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李医生说。

席间,我们又谈起了收藏,一谈起收藏,李医生的兴致就会十分高涨,他说,深圳有个谁在一本杂志上写文章说如果民间人仕说自己收藏全了五大名窑,那个人就走火入魔了,我只能说他是一个未见过世面的楞头青,我就识得好几个人收全了。

鸡公白问:“那么您收全了没有?”“我……我我也收全啦!哈哈哈哈!!!”李医生得意地笑着:“明天我给你们看,你们今晚别走!”

外面又在下雨,电闪雷鸣的。

看到李医生有点醉意,眼镜好心地说:“我来开车吧!”李医生十分爽快:“好!”

我们四个人上车,眼镜开着车,如箭一般冲向雨中,向不可知的地方冲去。

第五章 鬼宅

天气是那么的恶劣,雨是那么的大,我隔着车窗,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前面的车灯穿过的雨幕也仅五六米!但是,我们的车却让那个眼镜开得飞快,两边不时溢起巨大的水帘幕,向路两旁射出!在黑暗中,我仿佛坐在一台时空机上,两边的景物像流星一样消失在车的后面。

恍然间,我又做起了白日梦,而且这回好象看得清楚了一点,分明是看到一个女的在一张桌子的旁边抚摸着一个东西,那是一个什么东西?我拼命想看清楚,但是,每当我强烈地想看清楚时,我的幻觉就会消失。

嘎——一声剌耳的刹车声让我完全清醒了过来,到了,到了一座非常幽静老屋前面,很明显,这种老房子就是民国时期的那种别墅,带有很强烈的欧式建筑风格。但是,老屋的周围有很多的树叶,好象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李医生掏出一串锁匙,找了好久才找到其中的一把,打开了那道很沉的暗红色木门,吱一声,把门推开!里面一遍漆黑!

突然,里面传“啪啪啪”几声,我们都吓了一跳,只见里面几只蝙蝠飞了出来!

我用火机打着火,让李医生找电掣,李医生找到了,打开,但是电灯没有亮,原来,由于电闪雷鸣太厉害了,停了电。

李医生借着我的火机光找到了一个柜子,在里面找到了一枝蜡烛,让我点着,光线慢慢地光了起来,我们这才看清楚这间屋的样子。古老而阵旧的青砖,暗红色的椽子,在屋的正中位置,用炭画画着两个人像,想必那是这间屋过去的主人。

李医生说:“这间屋是我家的老宅,是我爷爷在解放前就建好的,解放后让这边的农民做了牛栏,直至一九八三年,我们才要了回来,后来我还花钱维修过,否则现在早就坍塌了。”一边说,一边把蜡烛放在一个神台下面。

广东的这种老式的房子,每间房子的地下大厅靠墙的地方都会有一个神台,上面书一个“福”字,下面有一个“地龙神位”。

那个眼镜搬来了两张桥凳,再往上面放了一块床板,好象很熟练地找出了香炉、米,香等东西,一一放在那张床板上面。

屋里仍是很暗,只有一枝蜡烛的光线,总是飘忽不定,而且外面仍在下雨,雷声时隐时现,电光不时穿透黑夜射进屋里,那一闪一闪的,足以看清屋里的所有东西。

眼镜摆弄好那些东西了,鸡公白则在一边嬉笑,因为这种东西在他看来是十分搞笑而荒唐的,不过,我们并没有在意他的表情。

李医生则跑到楼上找到了一块布,走下来交给眼镜,问,这块布行不行?眼镜拿过布,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问,这布以前是做什么的?李医生说,就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不知做过什么。

眼镜说,行吧。

我们几个人每人找到了一张椅子,眼镜安排我们都坐在那床板的对面,把那幅画摆在床板的中心,只见他用那块布蒙住自己的头,对我们说:“这信息必须我大家一起参与效果才会比较好,我们一起静下心来,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说话。”

几个成年人就这样围坐在这样一张床板前,谁也不敢说话,我更是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偷偷看了一下鸡公白,他也在那里目不转眼地看着眼镜。

四周是一遍的死寂,只有外面隆隆的或远或近的雷声,这里静得每个人的心跳声我都能听到。

眼镜先是抓起桌上的米往我们每个人身上撒,往周围撒,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他伏在了床板上,头上蒙的那块布正好把他的头蒙住,我们三个人紧张地看着他,不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一刻,真有窒息的感觉。

突然,眼镜的肩膀抽动了起来,一下、一下地抽动,好象在抽泣。

果然,眼镜出声了,随着,我们听到了一个好象来自很远很远的声音:唉——这分明就是一把女声!我们都吓了一跳,一个男人怎么会发出这样一种的声音?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只见眼镜抬起头来,满眼的泪水,满脸幽怨。

李医生开口了:你是谁?只见那眼镜开口说话了,但是,说出来的东西我们是很重的吴语,我们基本上都听不懂。

但是,我记住了那个眼镜说的一句话前面的几个:奴家系……人。余下的,我们几个人面面相噱,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嗝——眼镜打了一个长长的嗝,拿起桌面的米向前面撒,李医生又问了:“你是哪里人?”眼镜又象刚才那样说了一句,我问:“这画上的女子是你吗?”眼镜回答了一句,我听不懂,但是她在摇头,我知道这个不是她,于是我问:“那么,这幅画与你有关系吗?”眼镜回答相当悠长:“油——”,我再问:“那这幅画与我有关系吗?”“油——”仍是那种好象不是出自眼镜口中的话,象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样,这时,外面闪了一下电,我恰好抬头看了眼镜,这一看,让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清楚地看到眼镜的表情,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红红的,整个面目扭曲,好象十分痛苦的样子。

但是,对于这种机会,我怎么能够失去呢?我又问:“那么这幅画是不是一幅地图?”我想既然语言听不懂,那么通过简单的是与否的问法会比较容易沟通,只见那眼镜点了一下头,接着又摇头,接着又哭,我真弄不明白是什么回事了。

“哪这一幅画是不是你画的?”

她摇头。

“哪这一幅画是不是表明有一个宝藏?”鸡公白也忍不住出声了,想不到眼镜停了一下,竟然点了点头!

这是一幅藏宝图?藏宝图会与我有关系?我一连串的念头如闪电一般在我的脑海闪现。

“哪,这幅画是指那里?”鸡公白又问,眼镜口中又出现了刚才的那个女声,一连串的女声,尽我我们听不懂的声音。

我正投头看眼镜,那蜡烛的光线好象有点摇曵不定,猛然间,我发现眼镜的身后有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是不是幻觉,我用力地擦了一下我自己的眼睛,我肯定,这一定不会是我的幻觉,因为我的幻觉出现时都不会出现现场的人,也大多数不会出现现代人,这分明就是有一个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衣在看着我们!

我用手拉了一下鸡公白,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你有没有看到后面那个女人?”

鸡公白看了几看说:“没有呀!你是不是见到鬼了。”我说:“有可能!”鸡白“扑”的一声笑了出来。

四个人同时把眼光集中到了鸡公白的身上。我同时也注意到那个女的眼睛也看向发鸡公白。

眼镜最先出了声:“依呀妈爹古来格牙银噢——”说完,又伏在桌上,肩膀一抽一抽的,象中了风一样,在剧烈的一阵抖动后,停止了。

只见他缓缓地抬起头来,问:“刚才我做了些什么?”我们无语。

但是我看见的那个女人仍站在眼镜的后面,而且,正在哪儿冷笑。

突然,李医生的手机响了,他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在听,原来是他老婆打来的。原来,老婆真的没煮饭,在等着李医生打包回家呢!

又一个很强的闪电,我终于发现,眼镜后面的那个女人不见了。

第六章 胡山路

元青花是什么?一般不玩古董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然而在收藏界,元青花三个字简直就是如雷贯耳一般,谁不知道元青花,哪这个人基本上可以说还不知道收藏是什么。

不过,我相信很多人不是收藏界人仕,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那么,我就简单一点说一说什么是元青花吧,青花瓷是我国的国粹,就是那种白釉蓝色花纹的那种瓷器,而元代是我国真正生产出了高水平平的青花瓷,而且,元代生产出的这种元青瓷有空前绝后之感,也就是说,以前没有这么精美的青花瓷,以后也不会有了,就连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仍然生产不出元代的那种青花瓷,而且,元代生产青花瓷的时间相对比较短,产量比较少,或者说是烧制非常不容易,成品率很少,能留到现在的已是凤毛麟角了,还是而且,这些现存的元青花大多数收藏在土耳其及中东,国内据说仅存百来件,都是些二流的货色,精品少之又少。

元青花的珍贵程度有多高?简单一点说吧,有个叫做《鬼谷子下山》的元青花罐,2005年7月12日英国伦敦佳士得公司拍卖以1568.8英镑成交。相当人民币2.45亿元。创了亚洲艺术品价位记录!可见,这是一种多么珍贵的收藏品!收藏界都以能收得一件或者一片元青花为荣,没有元青花的,总会觉得自己在别人面前矮了一截。

既然元青花这么少,想收藏的人又是这么多,有需求就会有市场,为了满足各方面的需求,生产瓷器的地方批成批地仿制元青花,致使民间收藏人仕纷纷把这些仿品当成宝贝买回家中,这其中的矛盾斗争是多么的剧烈!

从李医生的老宅回到旅店,我已经很累,因为昨晚一夜已睡不好,今天又折腾了这么久,匆匆忙忙地冲了个凉后马上就睡着了,不过,也睡得不好,整夜都在做恶梦。总是梦见一个青脸的女人在看着我。害得了惊醒了好几次,这么大年纪了,还会被这种事情害得睡不好,我居然暗暗地觉得惭愧。

鸡公白则很兴奋,兴奋的是今晚的这次活动让他开了眼界,我在惊醒一次的时候,看到他正在上网,写了一个贴子《我的朋友说他看到了鬼》,网上的砖头象雨一样砸向他。

第二天,约莫八时,电话铃声闹醒了我,鸡公白正在和李医生通电话,然后兴奋地对我说:“快点起床,李医生说请我们去白天鹅喝早茶。哈哈,这么大的人了,还没到过这种高档的地方喝茶呢!”一边说,一边忙着穿衣服。

我也起了床,觉得头有点痛,但是,也很想看看李医生的收藏品,只好强打精神,与鸡公白一起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白天鹅宾馆。

李医生与那个通灵硕士胡山路早就在那儿开好的茶位,正在等我们的到来,来了以后,李医生逼不及待地问:“阿黑,你昨天晚上看到什么了?鸡公白说你看到了鬼是不是?”

我说:“我不能确定是不是鬼,只是看到一个女人站在眼镜的后面,一直在看着我们。”

李医生问:“那个女人是怎样的?”

我说:“那个女人看样子模样还可以,略有点胖,眼睛很大的。”

李医生问:“年龄大约有多少?”

我说:“也应该有三十岁左右吧!”

李医生掏出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给我看:“是不是她?”

“天!就是她啊!”我惊叫了起来:“她,她,她是你的什么人?”

李医生叹了口气说:“看来画家先生是真的能看到了我的奶奶了。”

鸡公白叫了起来,这无疑对他来说是个打击,因为他从来不相信鬼,拿过那张相左看右看,自言自语地说:“怎么我就看不到?”李医生也说:“我也没看到。”

连我自己的觉得很奇怪,我练气功从来没有开过天眼,第三只眼睛从来没有长出过,以往也从来没见过鬼,难道……

“胡医生应该怎么来解释呢?我以前从来没看到过种东西,为什么这次就能看到了呢?:”我问胡山路。

胡山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磁场与信息场,当某一种信息场与你自己的信息场相吻合时,你就会感受到与别人不同的感觉,这是一种很神秘的信号,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信息场,不过有的人的信息场面会宽一些,感受也就会比别人多一些,例如看到了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感受到了与别人极不相同的感觉,这些都是信息场的作用。”

阿路说的这些我能理解,但是鸡公白却不能理解,说:“都是人一个,会有什么不同?”

胡山路说:“这不同的地方就多了,我是硕士,你能是吗?每个人的身体条件也不同,有的人身体健康,有的体弱多病,你没看到医院里面的那些病人,为什么他们进了医院你没有进?就是因为每个人的条件不一样,信息场也会不一样,这面包吃在我们每个人的嘴里,有的人会觉得很甜,但有的人却觉得不够甜,你们广东人吃咸鱼会觉得很香很好吃,我们内地的人吃了这些就会觉得很腥很臭,你说,这人的感受岂会相同?”

一席话,说得鸡公白象鸡公一样直点头。

当然,也就鸡公白这种人会这样,我想到了一个问题,说:“昨晚我问那张画与我有没有关系,你在点头,是不是说明这幅画与我有莫大的关系啊?”

胡山路说:“是的,当她在表示肯定的时候,那么肯定就是与你有关系,你不是说你自己也画了一幅这样的画吗?”我说是的,他说:“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说明当这幅画离你越来越近的时候,它的信息会剌激你,会使你的信息同步,于是,你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画出了那幅画。”

我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这幅画到底表示什么,我到现在也没能理出一个头绪来。

“是了,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人在你身后,你觉察到了吗?”我问道。他说:“没有,当时我的身体正在让别人使用,没有感觉到她。”

我知道那个她是指谁。鸡公白出声了:“哪你当时去什么地方了?”

“我当时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只感到沉沉欲睡,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说。

李医生说:“我是相信画家当时真的见到了我的祖母,因为我的祖母就是在哪儿死的。”

我们不敢做声,怕惹出李医生的什么伤心事,但是李医生继续在说:“我的祖母我也没见过,她在我父亲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倒是见过我的继祖母。”

鸡公白口无摭拦:“那你自己的祖母是怎么死的?”

李医生叹了一口气,说:“我的祖母是让日本人害死的,那时日军侵占广州,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祖父恰好去了香港,家里只有祖母一人,我祖母把家里的工人全部安排回了乡下,并带着我父亲到了番禺我父亲的外祖父处躲避。但是,我祖母知道我祖父会在某一天回广州,怕祖父不知道日本人已进城了,就就偷偷地跑了回来,想把消息告诉我祖父,想不到,一回到家即让日本鬼子发现了,日本鬼子要强奸我祖母,我祖母宁死不屈,让日本鬼子用剌刀剌死了。”

李医生说出了这些,心情有点不好,鸡公白看到这种环境,马上说:“嘿,他妈的日本鬼子真是十分可恨,等到什么时候老子去把他们抢的那些元青花全部弄回来!”

一说到元青花,李医生马上就来了兴趣:“怎么?你有元青花?”鸡公白说:“我没有,阿黑有。”

李医生又问我:“你有元青花?”我说:“我也不能确认自己的是不是。”李医生说:“哪你的元青花是怎样的?”我说:“是一个罐子,上面画了缠枝牡丹纹,青花颜色有点偏黑。”

李医生一拍大腿:“很可能是,很可能是。”

说话间,胡大路的电话响了,他接了后对我们说:“我要先走了,有个病人等到我回去。”说完自己先走了。

第二十二章 老和尚

看到鸡公白回来了,我便与他向屋主讨了一把香,直接走向那古庙。

我们虔诚地向观音菩萨上了香,这所小庙就供奉着观音一个菩萨,并塞给了那老和尚一些钱,说是给点香油钱。

那老和尚招呼我们坐下,他泡了一壶茶请我们喝,然后问:“有没有找到你们的人啊?”我说:“还没有,还望您指点迷津呢。”

老和尚说:“你们是不是已经去过绝命林了?”我说是的。

老和尚说:“阿弥陀佛,你们能活着出来,真是一个奇迹。”

这时,我坦诚地把我们遇过的事情和老和尚说了一遍,我相信,真诚会打动所有的人,我希望得到这个老和尚的支持,因为,我逐渐感觉到,那条村子隐隐有一种令人不安的因素,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这只是一种直觉。

老和尚听我说完,沉思了片刻,便说:“你们可知道这里在元末曾有过一场大战吗?”

我说:“知道,就是鄱阳湖大战吧?”

老和尚说:“是的,那场大战,异常惨烈,数十万颗人头滚滚而下,陈友谅的部将胡旱带着余部退守这一带,并受陈友谅的委托,把陈友谅所有的财物都带了进来,藏在这里,以等日后东山再起!后在这里与朱元平璋部将王信恶战了好几个月,最后,由于没有兵源,人数越来越少,只好退守绝命谷,王信带兵攻了好久都攻不下,而且每次派出的兵都是有去无回,后用围困策略,几万兵马把这里团团围住,围了好几个月,终于,胡旱的部下有很多饿死了,有一些受不住跑出来投降了,胡旱看到跑不掉了,便安排手下的兵士逃生,自己则自刎了,从此,就再也没人敢进绝命谷。”

“直到大炼钢铁的那一年,有人要到那山上砍树,结果让黑蜂给蜇死了,有几个红卫兵说不信邪,专门从县城跑来这里放火,结果他们差点把自己烧死,还有五几年外乡有个打虎队说有只老虎走向了这边,十几个人往里面追,结果,没有人走出来。”

我突然问:“您知道解放前有一个团的国民党兵走进了哪里吗?”

老和尚一怔,想不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停了一下,流下了眼泪,说:“是的,那时国民党兵的确有一百多个人走了进去,我就是其中一个啊!”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和尚竟然就是当年进过绝命谷的国民党兵!

那老和尚说:“当年,由于内战,我们的一个团与师部失去了联系,没有了容身之所,我们没办法,只要往那绝命谷撤,埋伏在树林中与共军战斗,共军不敢冲进来,只是用大炮拼命地轰那个林子,他们的炮火虽然打不中我们,但是,却把林子里的黑蜂惹来了,那些黑蜂看到我们就蜇,我们每个人差不多都被蜇过,有好多人后来死去了,就是因为这些黑蜂有毒,后来,我们只好往里面撤,因为已很快弹尽粮绝,便想办法打些野兽来吃。一天,团长打了一只野狼回来了,我们坐在一起烤那狼肉吃,想不到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有一大群狼来袭击我们,我们纷纷开枪打那些狼,但是也有好几个战士让那些狼咬断了喉咙死了。”

说到这里,老和尚顿了一下说:“是了,那山还有那种蚂蟥,悄无声息的,在人睡着的时候爬进人的裤子里吸血,而且吸血时人一点感觉也没有,有几个战士一觉睡醒时便站不起来了,身上的血全让那些蚂蟥吸光了,我也让那些蚂蟥吸过血。”说完,老和尚象心有余悸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这些东西还是自然界里有的,平时也见过,可怕的是那那儿我们经常能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看到了什么?”鸡公白问了一句。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说:“有些事情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敢相信,好几个人做同样的梦,你听说过没有?我就亲自经历过,一天晚上,我们都累得不行了,大家挤在一个账蓬里睡着了,我梦见一个绝色美女向我们走来,当着我们的面把自己的头砍了下来,用手拿着她的头,举到我的面前,想不到那口还会说话:要不要,吓得我马上醒了过来,想其它的战友也醒了,纷纷都说做了这么一个梦,说出来与我的都是一样的。

还有的站岗的看到有很多人影在林子里跑来跑去,有一天下雨,有个站岗的拿起一挺机关枪向前拼命地扫射!打死了我们几个自已的,然后那个人自杀了,后来,自杀的人越来越多,有好几次,有个人对我说,走啊!走啊!我周围看,却没有人,再问其他人有没有听到,都说听到。就这样惶恐的在里面呆了十多天,死的人越来越多,自杀的人也越来越多,还有好多人疯了。整支部队就剩下十一二个人了。

我们的团长有一天叫我们几个还算正常的人围了过来,说,你们逃生吧,以后这个世界不会再有我们这个团的番号了,说完他在痛哭,说对不起我们,把我们带到了这个可怕的地方,自已掏出枪来自杀了。

我带着约十个人,匆匆地向林外走去。

想不到,有几个疯了的战士向我们开枪:说,不准投降,不准当逃兵!有两个中弹了,我不忍心向这些疯了的战士开枪,只好带着那几个人想绕道走出这林子,我们走了好久,见到前面有一条很深的溪涧拦住了去路,这时,有个战士说,这里有溪流,一定是通向外面的,反正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我们试试在这里游出去,说完自己带头爬下了那溪下。是你想不到他的脚还没到那水面,就让一大群好象水蟑螂的东西团团围住了,他跌了下水,在那里叫喊着,翻滚着,突然,他啪的一声向自己开了一枪,自杀了,不一会儿,一副白骨从水下升了上来,很快就让水冲走了,我们都吓得不敢再下去了,战友的情绪都悲观到了极点,有个年纪小一点的战士一直在哭。

没有办法,我们只要再从旧路走回去,想不到在我们团部的那个账蓬外面仍有几个疯了的战士在哪儿守着,我们只好等到半夜再出发,大家都等得很焦急!挨傍晚的时候,那个年纪小一点的士兵再也忍不住了,不顾我的命令,冲了出来,拿着枪向那几个疯了的战士扫射,一边骂,我让人你们开枪,我让你们开枪,那些战士全部让他给打死了,然后,他狂笑着向外面冲,我们也跟着他向外冲。

啪的一枪,那小战士倒了下去,不知从那里打出的枪,我们赶紧伏了下来,四周观察,却一个人也没有发现,从小战士的弹孔可以判断,子弹是从他右后方打进来的,看他右后方,却是一大遍林木,一个人影也没看到,我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带着剩下的五个人继续向前走,我们围成一个方阵,前后左右都有人在监视着,不论是从那一个方向有人,我们都能看到,终于,我们爬上了那座小山坡,过了小山坡,很块就能冲出这片森林了。我们原来有两个狙击手躲藏在这山坡上的不知他们还有没有活着,但是,我们看到了他们的枪,却不见了他们的人,他们失踪了。

我们仍是用这样的方阵缓慢地向外面移动,很快,我们看到了前面的路口了,这时,后面的响起了枪声,在后的那个战士倒了下去,卧倒,我按下其余四名战士,转头向后面看,这一看,吓得我全身发抖,我们的团长带着浑身是血的十几个战士,向我们踉踉跄跄地行了过来,他们不是死了吗?怎么,怎么还会走?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尸变之说,吓得全身毛管直竖!动也不敢动,其它的战士也吓得呆了,纷纷伏在地下,大气都不敢出。

但是,我们还是让他们发现了,他们向我们乱枪要射,又有一个战士中弹牺牲了!我们也有人还击,但是,他们就算中了弹也没有倒下,仍是继续向我们走来!

我的一个副官再也忍不住了,拔出身上的那把大刀,冲向那班人,连砍了几个,但是,那班人把他伴倒了,用剌刀剌向他,他挣扎地向我挥手:快走,快走,拉着了自已身上的几个手雷,轰的一声巨响,那班人倒下了一大遍,但仍有几个挣扎着站了起来,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我带着最后几名战士,发疯一般向外面冲,走在前面的两个战士一冲出树林外,即被外面的机枪扫射倒地了,我对外面大叫,不要打枪了,我们投降!连叫几声,但是外面一点声息也没有,看着后面的几个尸体快要到我们这里了,我带着最后一名战士匐伏着向前爬了出去,我们发现,当我们爬出那最后的一棵树时,那里面的几个尸兵再也没有追出来。

奇怪的是,我们爬出去后,却发现没有共军在外面,他们早就撤了,战壕里有几挺机枪对着森林,却没有人扣扳机,却定时似的向森林射出子弹,我当时以为是什么先进的武器,便走了上前去看个究竟,但的确不是什么先进武器,就是从日本兵那儿收回来的歪把子机枪,而且,还是我们团的机枪!

又是一桩怪事!

我与另外一个士兵不敢再在那儿呆下去,连翻带滚地跑出了那个地方。“

第二十三章 重咒

老和尚一边说,一边流泪,想不到,几十年前的事情还让这个修炼了几十年的老和尚这么激动,可见,当年那场战斗是多么的惨烈!

后来,过了一年后,我又来到了这个小山村,自已剃度,来了这个小庙做和尚,因为,我一想起我的战友,我就没有办法睡得住,这座山,这个林,都透着邪气,我想回来把事情弄清一点,也想把我战友的尸首掩埋,不让他们暴尸荒野。

那么你是不是又进过山了?

是的,我进过好多次了,每次都是九死一生,唉!老和尚叹了一口气说,想不到这么多年,我还是没能把问题全部弄清!

那你弄清了什么?鸡公白问。

如果是这种情况,肯定是有人对这座林子进行过重咒!

重咒?什么重咒?

老和尚说,请咒你们听说过吧,那个美国的总统肯尼迪家族就是让人下过诅咒的,所以他的家族在一定的时候就会有人死于非命,如果是有着极深怨气的人对一件物,对一个人,对一个家族,对于一个地区下了诅咒,再经有道行的人操作过,那么这种诅咒会持续无限长的时间,要解除这种诅咒,除非是找到那个施行诅咒的人或者破解他的诅咒之法。

解放前,我的家乡有一个恶霸,他的叔父在省里面做官的,他在乡下横行霸道,恃强凌弱,很多人让他害死了,有一妇女的丈夫让他打死了,那个妇人发誓报仇,找到了他的一个做道士的亲戚,让她的那个亲戚帮他报仇,她的那个亲戚问她,你可知报翁的代价?她说,不论什么代价,都要报仇,那怕是了她的命,她也报仇,不过,不论是哪种代价,她都要见到那个恶霸死在她前面。

她的决心是如此大,没办法,她的亲戚只好找来了他的师傅,那老道士要她砍下了一只手指!那个妇女毫不犹豫地砍下了自己的食指,那老道士要拿她的血手指结煞,下了重煞画出一道符,让她把这道符贴到那恶霸的屋后面,不久,那恶霸让山里下来的盗匪劫了家,并把他捉到山上,要他家里人拿钱来赎他,他家里人找到了他叔父,他叔父派了人偷偷地上山捉那些山贼,却让那些山贼知道了,于是他们撕票,把他一块块地砍成了好多块!

说完,老和尚说,这山,这谷以前老叫做和绝命谷,只是解放后才把这里改名叫做梅弄的,我发现,这条小村的人总有一个掌握着这山的巨大秘密,我在这里这么多年,就曾遇上了两个!

我们惊呆了,以前看小说,就曾说过有的人世代为好几百年前的主人几百年前的事保守秘密,想不到在这里我竟然遇上了一件!

能说说吗?我问。

那老和尚说,对别人不能说,对你们我可以说说,我刚来做和尚的那一年,好象是一九五零年的秋天的一个晚上,也好象是现在这种天气,我带了全身的装备摸进了那森林,为了防蜂,我把头部裹得密密实寮,为了防山蚂蟥,裤子也穿得很厚,脚也绑得密密实实,手也戴了手袜,眼睛也戴了一双眼镜,带了刀,带了枪,背着一把铁锹趁着月光摸进了那森林,想找我的那些战友的遗骸来掩埋了,使这些客死异乡的孤魂有个归宿,走过那个小山坡,来到了我们当年的那个团部,远远地看那个帐蓬仍在,但是里面竟然有灯光!我不敢跑进去,而是悄悄地摸近那儿。躲在帐蓬的外面,从那破烂的帆布孔往里看,一看,我马上怔呆了,里面有一个人穿着道袍正在那儿手舞足蹈跳大神!他脚下还放有三牲与酒,我看到了,正是村里受人尊重的老人旺伯!

跳了一阵子,只见旺伯口中念念有辞,我也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念完后,他卷起裤脚,拿出一把刀往自已的大腿上割了一下,用手笔蘸自己的血写了一道符,用竹剑挑着那道符又跳了一阵子,然后用火化了!

然后,他高声叫开了:大汉天君真命永保降龙伏虎斩妖除魔唯我真君一统天下

突然,他大喝一声:天灵灵地灵灵!朱雀玄武!异类入侵,汝等速速现形,急急如律令!

一群黑蜂嗡嗡作响向我袭来!原来,他已知道我在外面了!

我吓得立即拔腿狂奔,在几只狼在那小山坡上正等着我,我拔出手枪,一枪一个把它们撂倒了,只是那群黑蜂仍在追我,有好几只已经扑上了我的头,但是我包有布,没有蜇到我,我一直奔出林子去,说也奇怪,那些蜂没有一只会飞出林子。

第二天,我见到了旺伯,他象平常一样在村里看小孩,他好象也并不知道昨晚是我,我知道了那个旺伯与这座林子有着极大的关系,想方设法去接近他,想从他哪儿套出些门道,但是旺伯一点也不肯说,甚至还说,那林子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都没有去过!

看来从他那儿是掏不出什么话来了,但是后来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里面的事情,所以,那年的冬天,下了一场雪,寒冷得要命,人们都早早关门回家睡觉了,我看看这是一个好的时机,便又穿带好行头,带上家伙悄悄地入林了。

第二十四章 雪夜鬼兵(一)

“我进了林子第一树后,我用事先准备的狗血往自己的头巾抹了一把,这是我们乡下的说法,鬼怕狗血,尤其是黑狗血,然后仍是行那条路,越过小坡,远远地看到,我们团部的那块帐蓬还在,只是破败不堪,有几条木头露了出来。这回我倒是十分顺利地去到了那儿,想找我团的那些战友的遗骸,但是地上有一层挺厚的积雪,要用铁锹拨开那些雪才会看到,然而,还没等我开始做这项工作,我就发现了,有一行脚印留在了雪地上,而且,还是新留下来的!

又有情况了,我拔出手枪警惕地四周探视,被白雪映得雪白的山林里,哪里见到人?于是我循那脚印寻了过去,一直走啊走啊,我觉得走了好久,但是四周一看,我仍是在原来的位置!

这一下子吓得我可不轻,难道,这就是古人所说的迷魂阵?

这时,我听到了一阵哭声,心想,会不会这里也有人在拜祭他的亲人?于是循那声音走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我们团那种制服的军人抱着一堆白骨在哭!难道,我们团的战友仍有没死的?我的心一阵狂喜,冲了上前一看,这回,真吓破了我的胆,只见那个在哭的军人的人头上的肌肉已腐烂得一塌胡涂,双只眼睛已全部腐化了,全身发出一阵浓烈的恶臭!我也认不出来他是谁了?但是他是不是真正在活着?我于是叫了一声:兄弟,我是王团副,还认得我吗?突然,那军人拿起步枪,向我瞄准,并大吼:我们革命军人决不投降,决不逃跑!我连忙伏下地来,他啪的一枪打了过来,好险!我伏在地下看到他的那双脚,全是白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活着的?我吓得毛骨悚然!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驻尸鬼?“

“什么叫驻尸鬼?”鸡公白问。

“驻尸鬼啊?就是我们乡下人传说有些意志与信念极强的人在死后灵魂不肯离开已死去的躯壳,驻在里面,象常人一样活动,直至躯体腐烂不能再行动为止。”老和尚说。

“那鬼兵见没有打中我,马上起来拔腿就跑!我也起身追他,就这样,我在森林里追了他好久,也不知走了多远,他竟然带我走进了一个山洞!

那山洞黑洞洞的,我不敢冒冒然钻进去,右手拿着手枪,左手拿出电筒照了进去,发现里面布置得很有规模,两边用树木搭起两条长凳,正中央,竟然还用木炭画了一个人像,好象有点像我们的团长!但是不论怎么看,又显得线条扭曲,十分诡异。

突然,从里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我迅速地退出山洞门口,随时准备逃走,只见里面走出足有十人,都是浑身烂得不成样子的军人,其中有一个身材高大,我隐隐认得好象是二连的张连长,看到我的弟兄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只见张连长带着模糊不清的口音说:革命军人要时刻牢记,保家卫国,舍身成仁,虽然我们现在困守在此,但此山妖魔不除,人民无以安宁,我们就要与他们战斗到底!

只见那班鬼兵同声说:誓与他们战斗到底!

他们显然知道我在外面,便说,外面的朋友,如果怕冷就进来避避雪!看来我是走不掉了,以他们这么多人,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于是我硬着头皮走了进来,一进来,一股浓烈的尸臭味熏得我眼泪都流下来了!唉!我其实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看到我的兄弟成了这个样子而流泪还是怎么的,总之在那一刹那,我也有想死的感觉,感到对不起他们。

但是我的脸上裹的布很厚,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我一进去后,几个军人便把我的枪下了,按我坐在那条长凳上,张连长问我:老乡,你是不是上山打猎的?我流着泪对他说:张连长,你看看我的那把枪就知道我是谁了!那把枪原是张连长在抗日战场上收回来的战利品,是他送给我的,只见那张连长用他那双白骨森森的手拿起我的那枝德国造的二十响的驳壳枪,看了好久,跪了下来,哎呀,是王团副呀,你来救我们了?

一下子,那十个鬼都跪在我们的面前,纷纷对我说:救我们啊,救我们啊!一个个黑洞洞的眼孔里流出了粘液状的东西。我在这种时候,既伤心又不知所措,说:我应如何救你们啊?你们在这里上年的时间了,没有走出过去吗?

张连长说,走不出去啊,我们受诅咒了!

诅咒?什么诅咒?

张连长说:就是这座山,有太多的东西不准我们出去,不论我们怎么走也走不出这个山,而且,我们想入土为安也不行了。

你们,你们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我说。

张连长点了点头:好苦啊!我们想家,却回不了家,就连简单点只想走出这个地方找个地方躺下来长眠,也没有办法,只好留在这里与那些古怪的东西作斗争,一年多了,我们子弹也没有几颗了,你要救救我们啊!

我说: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出去找个地方安葬好不好?张连长沉默了好久,说:只怕我们走不出去了。

为什么?张连长说:他们在这座山里布置了很多暗符,我们一遇上就冲不过。

那么:其它将士的遗骨怎样了?

唉——,张连长沉重地发出了一声长叹,说:都让野狗野狼野兽吃了,好惨,好惨!

我当时想,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把他们带出去找个地方安葬了,于是我对他们说,你们想不想跟我出去?

张连长说:想啊!

我说:我是活人,不怕那些符咒,有我带着你们,应该会好一点!

话刚说完,张连长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劲射出洞外!外面传来扑的一声,有只老鹰掉到地下扑腾,有个战士提起枪,往那只老鹰猛戳!

只见张连长骂道:这只老家伙,天天来吃我们身上的肉,今天,我们也来吃它的肉!那士兵用枪挑着那只死了的老鹰走了进来,张连长用匕首几下就把那老鹰卸成十几块,把其中一只腿递给我,说,趁热吃,好吃!其它的战士每人拿了一块在吃,每个人的嘴都是血淋淋的。我吓了一跳,这不是在茹毛饮血吗?

几个战士见我不吃,纷纷看向我,糟糕了,如果我不吃,他们不知会对我怎么样,看着他们在吃老鹰的那个表情,根本与野兽无异!只见张连长很快连骨头都嚼碎吞了,我说我不吃,给你吃吧!张连长一怔?问,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你不吃?是不是嫌我们的东西不好?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糟糕,这看得起看不起在我们团中很重要,曾发生有人说看不起谁让人用刀砍成几截的事情!我连忙说,不是,不是,我还饱,看到你们比较饿,所以留给你们吃。

那个张连长又流下了眼泪:你们看啊,我们的团副对我们多好,好吧,我也不吃了,你们一人分一点吃了吧,说完,拉着我的手走出洞外,来来来,我们好久不见了,谈一谈。

出到洞外,张连长说:我们今晚一定要冲出去,团副啊,你可不要害怕,我们都是死了的人,早就不想留在这里了,反正什么都不怕了,大不了在这里做孤魂野鬼!

说完,朝里面大吼了一声:吃饱了没有?我们要出发了!

我说:别忙,别忙,你先要告诉我,你们最怕的是什么,最难过的是哪一关!

张连长说:就是狼与蛇啊!好几次了,让狼把好几个弟兄吃了,连骨头都咬碎吞了!好啦,我们现在清点弹药!磨刀!

第二十五章 雪夜鬼兵(二)

外面又下起雪来,真是冷得不得了,我对张连长说:你这里有没有可以点火的东西?狼是怕火的。

张连长说:有,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很多火把,还有一听火水,但是没有火种,已经很久没有点火了。

我说好,每人拿一个火把,用火水泡一下,我手上有火机,到时听我命令,我叫点火就点火,千万不要浪费火力!

是,那班鬼兵啪的一声打了个立正!

在这么一个雪夜,一个人带着一班鬼要走出这个森林,实在是一个十分古怪的事情,但是这事情就是让我碰到了,一年前带着那班战士冲出这树林的景象又浮现在我的面前,这回,会不会有人在我们身后放冷枪?外面还有没有机关枪对着这里扫射?

我一边行一边告诉张连长我去年带兵冲出这树林的时候发生过的事,张连长说:我看到了,但我是鬼也看不出是什么人在开枪,不过我现在已不怕人向我开枪了。王大哥,确实不行,你就要快走吧,别留在这里,这里我们都受不了啦!

不,我一定要带你们出去。我坚定地说。

我们一班人鬼混杂的的军队开始缓慢地向山外移动,张连长带路,因为我则才在追那战士的时候已迷了路,走到一棵树下,张连长说:小心,这里有暗符!我没看到什么暗符,问,是什么暗符?张连长说,是一道黑色的光,从树身发出,我们总有被吸住的感觉,脚会抬不起来!

我认真地看了看那棵树,果然,在树皮上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符,我拿出身上带来的黑狗血,倒了一些抹到那树皮上,说,快,冲过去!带头走了过去,一班鬼也冲了过来!

张连长说:好险,终于走过来了,往日我们要绕好远的路才可以走出这里,现在路短很多了

“阿才,快点火!“我大叫!十几把火把举到了我的面前,我掏出打火机最先点着了张连长的那个火把,一条黑影从树冠上窜了出来,张连长用火把向前一挥,喳——几十只黑蜂烧死了,这时,十几十火把都点着了,我们围成一个方阵,我在前面,张连长在后面向山外移动,我感觉到我的头上有很多黑蜂粘住了,好在我头包的很厚,它们蜇不进来!

呛!一声,张连长抽出了刀,对着一棵树猛砍了过去,不知道他看到什么了,快,后退!张连长一边对空劈着一边叫。我也来不及问是什么原因了,忙向后退,这见那棵树突然倒了下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谁?我大叫,是英雄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张连长说,没人出来的,只见到有一条绳子位这棵树,我想用刀壁那绳子,却怎么也劈不断!

我们爬过去!我带头正想从那棵树身上爬过去,突然我发现,那树身上满是蚂蚁!那是一种会吃人的蚂蚁!用火烧!我指挥那班鬼兵,十几把火把烧向那颗树,突然,有个战士在厉声惨叫,扔掉了火把向后走,他让那种蚁咬了,转眼,不知从哪里钻出成团的那种蚂蚁涌进那战士的衣服里面,只见那个战士滚了几下不动了,转眼间,只留下一堆白骨!同时发出咯咯的几声,他的骨骼断裂了,那群蚁转而向我们游来!

几个鬼兵正在惊疑的时候,我大叫:阿端,快把那听火油浇向那棵树,那个叫阿端的鬼兵从他身后取出那听火水,泼向那棵断树,我迅速地点着了火,那些树上的蚁都烧鲜红了,我大叫,快点跨过去!张连长带头冒着那燃烧的火冲了过去,待其它人全部过了后,我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向前狂奔!

好一会儿,我已累得不行了,蹲下来喘气!你看,前面就是那个小山坡了。张连长叫了一声。

我一看,真的,小山坡就在前面,我们的团部的那个破帐蓬也在下面。

正想站起来,发现雪地里好象有东西在动!是狼!

快,火把!我叫了一声,十几把火把已烧得差不多了,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张连长咬牙切齿地说:拔刀!今晚走不出去就与他们同归于尽!

狼群在看着我们,我走在前面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拿着一把刀,还剩下的九个鬼兵也在枪上上了剌刀!

我们缓慢地向前面移动,这时,为首的一只狼嚎叫了一声,十几头狼猛地扑向了我们!

我一枪一个,击中了前面的几只狼,后面的几个鬼兵也稀稀疏疏地开了几枪,打死了几只狼,但是狼群实在太多了,我们挥刀肉博,一边向山处冲,但是,却没有办法冲出去!

这时,张连长向着天发出了“呜——”的声音,一下子飞跳起来,他竟然跳起足有两米多高,离开我们单独冲了出去,再在另一端挺直身子,再向天张大嘴巴,露出了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啊——”做了一个鬼叫声,其它的鬼兵则涌在我的周围!

说也奇怪,那些狼并不围攻我们,全都去围攻张连长!张挥刀连砍几只狼,一边大叫:王大哥,快带他们走!

我在一旁不知所措:哪,哪你呢!

你别管我了,你快点走,快点带兄弟们走,我求您了!一声悲凉的声音从张连长那儿传来,我迅速带着那几个鬼兵后小山坡冲了上去,张连长还在那儿奋力地与那些狼在拼命!看到我站在山坡上有点迟疑,他大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走哇!象是哭着求我的声音!一只狼已咬向他的脖子!

只见张连长猛地拉着了他身上的两个手雷:哈哈哈!我与你们同归与尽!轰的一声!狼群倒下一大遍!

我带着那班鬼兵一边流泪一边冲出了那森林!

我与鸡公白听得入了神,想不到老和尚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而且颇有逻辑,不像是一个没文化的普通国民党兵。

第二十六章 救人

老和尚喝了一口茶,一边抹眼泪,想不到,老和尚的眼睛竟哭得红肿了。

“出了那树林,又出现了奇怪的事情,那八个鬼兵的身体迅速腐烂,但是,他们都对我说:谢谢您,您救了我们,我们终于脱离苦海了。尘归尘,土归土,我们应该去我们应去的地方了。八人排成一行,啪的一声,向我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一个个倒了下去。

我哭着找了个地方把他们埋葬了。”

鸡公白突然说:“太精采了,老法师当年真的厉害啊!”

老和尚停了一下,说:“你们的人不是失踪了吗?想必就是藏在这山里!”

我问:“何以见得?”

老和尚说:“有人在这里失踪,我也遇过一两回,唉,不说太久远的事了,就说说早二十年前的事吧。”

我对李老及阿路失踪的事情十分关心,便说:“老法师你快点说。”

那老和尚象是沉浸在那难忘的往事之中,缓缓地说:“那是这座古墓开放不久的事了,那时有些外地人来这里参观,本来也相安无事,但是却又有一些玩收藏的人来这里收旧东西,甚至有的旧货贩子跑来这儿偷人家的旧东西,你知道,这种地方旧东西特别多,山里人都不知道那些东西值钱,被偷了也没太在意,倒是有一年,这里传出了埋有陈友谅的宝藏,于是很多寻宝的人走了进来到处控到处掘,甚至有的还跑进了绝命林,从那时开始,这里就有游人失踪了,经历了那么几次,后来就没人敢再来这里寻宝了。

一九八六年,我已六十五岁了,心想,还是趁还能走动再进山一次,在哪儿拜祭一下我的战友,那年,却又是最多人来这里的。

我在一个夏天的白天,偷偷地溜进了山,那时村民都下田干活去了,也没有人对我的行动有觉察。

我还是从旧路走进那山,当然,在进山前,我还是做足了准备的。那座山,不做足准备是不行的。过了那个山坡,白天这里看起来好象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前好几次进来我都会去那个山洞哪儿,因为我在哪儿设了一个祭坛,我做了个灵牌放在那里,上面写了我们全团阵亡将士的名字。每一次去我都会为他们诵经。

那次去,结果让我感到很意外,因为进入那山时太顺利了,顺利得让我有点不相信,空气也清新得出奇,很快,我到了那个山洞,我当然要搞一下清洁卫生,然后点上香,在哪里拜祭我们团的将士,拜完后我在哪里轻声地诵经,我从来不敢大声地在哪儿诵经,因为怕让人听到。山里面万籁俱寂,只有小鸟在那叫吱吱喳喳地叫。

但是,我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有人在哭!我到了这一次,已并不感到害怕,因为有多次的经历及心理准备。

然而我的好奇心仍还有,于是,我循那哭声寻了过去,原来,那声音是在那溪涧对面传来的,那溪涧是万万不能淌过去的,我看到有一条独木桥在一个比较狭窄的地方,于是就走了过去,说真的,在此之前,我从来还没有到过溪涧对面的那地方。

走过去后,发现这边的树木十分茂密,藤罗缠得到处都是,基本上没什么路可行,左右看了一下,看到正对着独木桥的地方的一丛杂树下可以猫着腰爬过去,于是我就爬了过去。

爬过好长的一段树丛,各种毛虫就出现了,每年夏天,这个里的毛虫就多得吓人,一旦让这些毛虫粘住了人,人的皮肤就会过敏,身上隆起一团团的疙瘩,实在吓人,我就曾有一次差点痒得晕了,幸好,我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虽然大汗淋离,仍是这样包装会安全一点。

当我走过了那片树丛时,四周看了一看,并没有人,那哭声还是时隐时现地传来,我又走过好长的一条林荫道,这时,作为军人,我有着与一般人不同的职业敏感,我突然发现,这座林子好多树木似乎是有表情的,好象很不欢迎我的样子,黑森森的甚为可怕,于是我拿出了我的手枪,警惕地看着四周,我看到了有一条比较疏朗的小路,应是很久以前人们走出来的路,但是由于好久没有人行了,路上已长出了很多杂草,地下还有很多枯枝与败叶,奇怪的是,我看到有一种红色的花长在路的两旁,花瓣很大,我一进来,我发现那些花的花心慢慢地转动,几乎全都向我照了过来。我感到好奇怪,突然闻到一股非常清香的花香,沁人心脾,心旷神怡,应在这种时候,我看到那条路平坦了很多似的,各种枯枝好象消失了,腐败的树叶好象也不见了,见到了一条非常优美的鹅卵石铺成的乡间小路,我快乐地走向了那条小路,脚下啪的一声,传来了一条树枝让我踩中的断裂声,我心中一凛,难道我所看到的是幻觉,我使劲地拧了一下我的手,一阵疼痛使我清醒了,我定了一下神,发现脚下的路仍是那条路,而左脚踩中的正是一条枯枝,右脚正要往前面踩!我马上把脚收回了,捡起一条树枝,向前面捅了几下,当一块块的腐叶被我捅开后,一个陷井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探着头向那陷井看了下去,那个深啊,真是深不见底,我试着拿了一块石头丢了下去,咕隆隆的好久也不到底!如果我的左脚一踩下,那我就必死无疑了!

这时从那洞口冒出一阵十分古怪的气味直冲我的脑门,我有一种想哎吐的感觉,瘴气!我连忙后退了几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绕过那个陷井,迅速地向前面走,而这时,那些花竟然从红色变成了黑色,跟着我转动,在那黑色的花瓣上长出了花纹,分明就是一张人脸的斑痕!那种不怀好意的脸孔,正一个个愤怒地冲着我,一般人看走来会不寒而栗!

我手里拿着一条木,使劲地向我走的路捅,这时,那些花的花粉飘向了我,我的身上落下了不少,因为我看到我的手袜上出现了这种黑色的粉末,想必这些东西一定是毒物,我不敢试这些东西,而是走出很远才拍下身上的黑色花粉!

看来那哭声越来越近了,她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使劲地辨别着方位,很担心会迷失方向,同时,也很担心自己是不是仍处于幻觉当中,所以我时不时地捏一下自己的手,通过痛楚剌激自己。

那哭声所来的方位好象变了,我四周都能听到,我向着树林四周望,四周幽幽的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一闻到这种芬芳的气息,马上会让人想起家乡的那些田间那种味道,我仿佛回到了故乡,看到了自己的亲人,看到了自己的家,少年时的那种快乐的时光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时,我的老母亲向我走来了,叫道:儿啊,你好多年哪里去了,想得我好苦啊!我母亲最疼我了,一眼到我的老母亲,我的双眼便不听话地流下了眼泪,一下子跪了下来,呼的一声,我跪下的双膝好象碰到了什么尖利的东西,火辣辣地痛!我马上清醒了过来,是幻觉!我母亲死去多年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到我跪下的地方,有一把古代的刀露了出来,刀尖顶着我的膝盖,已把我的裤子剌穿了,流出了血!在这种地方不能让自己的血吸引到其它的生物,我马上把带来的消毒药及云南白药敷在我的膝上,同时,把我身上带来的狗血抹了一些在我的头部。我要快一点走出这里,在这种信念的支持下,我迅速地向前面光线好一点的地方前进,后面的哭声是越来越响,我也顾不上了。

走了一阵子,看看四下无人,我正想停下休息一下,毕竟六十多岁了,哪还能折腾太久?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竟发现这个地方就是我刚才弄伤了膝盖的地方!难道我迷路了?

我往身后看了看,没有迷路啊,刚才走来的就是这条路,远远的还能看到后面的那些花!难道又是一个迷阵?我默默地记着这里的每一棵树木,看看它们的特征,这时,我发现这里的每一棵老一点的树身上都模糊地刻着一种十分奇怪的符号,年代久远了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这是一种近于符头一样的符号,又像一张人脸,甚为吓人,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冷静,冷静,我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终于让我看出了一点端倪,这确实就是一个迷阵,每棵树的布置都是呈斜四十五度角似的,但是,却在无意间有些树的角度倾斜了一些,这条路是弯弯曲曲的,等于绕一个大弯又回到起点,自己还以为走了很多路!

我拿出了指南针,确定了方位,一直前走,有些地方没有路,要穿过树丛,没有办法,我也只用带来的刀开出一条路向前走,自然是走得十分缓慢!

前面出现了一块地方没有树,大约有一亩地的样子,我走了过去,看到了地下竟然有一个易拉罐饮料瓶,这里曾有人来过,那么哭声应该是从这里发出来的。那么,现在这里会不会有人在看着我?

我小心翼翼地穿过那遍草地,来到了对面的那片林中,这边的树木与那边的又不同种类了,这边长的是樟木多一些,这种樟树,树干并不高,但是树冠很大,而且树身上长有很多的树瘤,树干全是全是扭曲的,显得十分苍劲,同时又透出了诡异,地下并没有多少草,只有厚厚的落叶,我发现在我的右边有人走过的脚印!

有脚印就说明一定有人从这里走过去的,我也跟着那淡淡的痕迹寻了过去。奇怪的是,这条路并没有什么问题,走得很顺利,除了偶尔有几条从事上吊下来的毛虫外,没什么事情发生。

第二十七章 蛇人

出了这片樟木林,我终于清楚地听到了有人在大声叫救命,还有女人的哭声,就在我的正前方,而我正前方竟是一块大石!在这块大石的旁边有一个用铁铸成的柱子埋在地下,一男一女正被绑在那条柱子上,而缠住他们的并不是绳索,而是蛇!而且他们身后的那条铁柱,缠满了白色带斑点的蛇!”

“蛇?”我惊悚起来:“昨晚我们就是被这种蛇追得我们要命的。”我说。

老和尚说:“你们有没有让他碰中身体?”

我说:“没有,鸡公白用匕首砍断了一条蛇的头。”

“糟糕了,你们真的惹出祸来了。”

我忙问怎么了,老和尚说:“如果有人碰中了这种蛇,他的接触过蛇的地方会变成这种蛇的。”

鸡公白吓了一跳,连忙看自己的手,说:“不知道我的手当时有没有碰到那些血。”

老和尚伸手拿起他的手看了一下,说:“好像没什么!”老和尚从他换床底摸出一个箱子,打开了箱,从里面拿出一瓶水状的东西,倒出来抹在鸡公白的手上,并说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些水叫鸡公白喝了下去,然后说:“你要保持这只手经常运动,保持血液流通,并且,每天要用糯米擦这只手!”

老和尚说得不用置疑,鸡公白却十分懊恼!说:“要不我把这只手砍掉!”老和尚说:“不用,只要解去了这种毒,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我也碰过这种蛇。”

刚才老和尚说过碰过这种蛇会变成这种蛇,我想了起来,便问:“那两个绑在哪里的人是不是变成了蛇?”

老和尚说:“比变成蛇更可怕!”

当时我看到有两个人在哪里,那男的在叫救命,那女的在哭,一看到我,便大声叫救命,我们出家人当然以慈悲为怀,便拿起一条木,远远的想把那些蛇拨开,想不到,一条十分巨大的蛇缠住了我的那条木,我细看了一下,这条蛇竟有五个小小的蛇头,同时在看着我,而这条蛇的腹部以下,竟连着那个女子的手臂!这条五头蛇是她的手臂变的!

不多时,那两个男女不叫了,脸色全变了,变得十分惨白难看,只见他们痛苦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放下那条木,点着了一把火,想把那些蛇烧开,但是,那些蛇从柱子四散走后,向我追来了,而那对男女倒在地下后,竟也像蛇一样游动,向我追来!

我发现,他们的手与脚,身体全部都变成了蛇!好一条恐怖的巨蛇!我慌忙拔腿就跑!

我只听到后面有人在叫我:等等我,等等我,我回头一看,是那两条人首蛇身的人在叫我,我吓得更是晕了,其它的蛇一直向我追来。

杀了我,杀了我!那男的在叫我,我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他正在哪儿打滚,其它的蛇则停在他一旁看他,也不追赶我了,只见那对人首蛇身的男女痛苦地看着我,说:求求你,快杀了我,我已经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我修了这么多年,那敢杀生?便说杀不得,杀不得,我是个出家人,不能杀生!只见那男子痛苦地说:如不杀了我,我恐怕等一下会吃了你,你快走啊!说完仍在那地上打滚。

我又开始狂奔。那些蛇又开始追我,我跑出了那块空地,那空地不知何时冒出了很多那种白蛇,从四周围住了我,我走不出了,这时,那条男人的象条龙似的爬了过来,张开口一下子把几条蛇吞了下去,他的口已变成了蛇口,其它的蛇呆了一下,纷纷逃窜,在这一时刻,那男的看了看我,他的眼睛分明已经变色,我能感受到他的那股凶气,趁这一时候,我迅速地走向那长花的树林,那些花已经全部枯萎,那两条巨蛇跟着我,我越走越觉得可怕,两个人变成了这样子,肯定是那蛇的身上有毒!我绕过那陷井,快速爬到那独木桥边,回头想看看那对苦命的人,只见那对男女的在流泪,他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突然,那男的向我用最快的速度扑了过来,用尾巴朝我拿枪的手一扫,我的那支手枪就让他给卷走了,只见他的一条尾巴卷着那支手枪,一只有五个蛇头的手对着了那个女的,那个女的流着眼泪闭上了双眼,点了一下头,那男蛇扣响了扳机,那条女蛇头一偏,死了,但她的身子仍在不停地扭动,翻滚,而那条男蛇停了一下,看了那条女蛇几眼,流着泪对着自己的头部扣响了扳机,一下子用尾巴一甩,把枪还给了我,与那个女的抱在一起滚成一团,滚下那溪涧里了。

我吓得呆了,怔怔地站在哪儿没有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走过独木桥,走了回来。”

说完,老和尚说:“回来后我觉得我的手有点不妥,就是拿枪的那只手在山里被那条人蛇的尾巴碰了一下,我看我的手蛇鳞的样子,想起在山里中了蛇毒变成了蛇的那对男女,我吓得马上用消毒水洗,用肥皂洗,可是不论怎么洗,那蛇鳞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不得已,只好越出山去到镇上找了一个老中医,他说我是中了邪毒,用糯米和醋帮我洗了手,并给配了这瓶药水,回来洗了几次,终于没事了。”

我问老和尚:“是不是有人捉他们去哪儿的?”老和尚说:“肯定是有人捉去的,否则人怎么会被绑在哪里,我遇过两次,两次都来不及问就发生了很多事,所以也不知道是谁捉的,不过,我总是认为就是这条村子的人在干的。那个阿旺伯在山里头干过的那些事,事后却一点也肯承认就很说明问题了,他们肯定保守着什么大的秘密,还有一个阿富,文革时期我也见过他在里面做过一些怪事,总之,这条村子很邪门,你们要小心了。”

鸡公白问:“那么李老会不会也变成了蛇人?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警?你看看有没有这个必要吧,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和尚说。

眼看就要天黑了,我本来还想听者和尚说下去,但是,我们必须今晚要去找李老他们,于是对老和尚说,我们今晚一定要再返那座林子,你还有什么要交代一下我?

那和尚说:“我老了,如果再早几年的话我也会与他同去,总之,你们万事小心,一定要把身体包得实一点,能带一点火水最好。”说完,那老和尚从那箱子里翻出一支二十响的驳壳枪,交给我:“这个我现在也用不上了,送给你吧!”我一看,是一支德国造的那种二十响的驳壳枪,枪身让老和尚擦得十分光亮,而且很有包浆,一看就是一枪很老的保养得很好的老枪,这种老式手枪,好就好在装弹量较多,而且有一定的准确性,有胜于无。老和尚再从箱里拿出一副行头与一瓶火水,说:“这是我以前进山的行头,穿上它,会有保障一点。”我照单全收,并一再感谢,老和尚还给了我一把香与两对蜡烛,说:“如果可能,你们到那个山洞里拜祭一下我们团的将士,说不定会有神灵庇佑。”

第二十八章 胡旱举事

回到旅舍,我与鸡公白商量,看来情况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今晚必须要进山,而且今晚如果找不到人就要报警。

但是,老和尚一再说过这村子的人有问题,我们必须要防备他们,于是,马上退房,屋主说:“现在已经很晚了,过了夜再走吧,反正也要收你一天的钱的。”我说:“不了,我们要回去了,今晚到镇上过。”那房主还是劝我们不要走为好,因为晚间那路不太平。鸡公白说:“怎么不太平?”那屋主说:“哪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我也说了,你们要走就走吧。”

我与鸡公白沿着那条来时的小路往外走,我要让全村人都知道我们要回去了。

出到村外的那座小庙,我们也不进去与老和尚打个招呼,而是直接往外走。

村里面好多人都看到我们走了,说也奇怪,这条村的人在吃晚的时候很多人拿个碗在屋外吃的,而不是坐在屋里吃。

走出了好远的一段路,我与鸡公白找到路旁的一块大石,坐在哪里等天黑,也好让自己有多一点的心理准备,鸡公白则找地方大解,我合上了双眼,想要悄悄养一下神,想不到,白日梦又开始了。

只见那个张斌还是用船运着他的兵器,一直运向浮梁,这时,他已不现是那个年轻的青年了,而是长出了胡须的中年人,他站在船头上,他的船夫全部腰悬弯刀,而他的船上,也是满满的一船铁制刀具!看来,他已不用害怕元兵来查他的货物了,但是,张斌的脸上一点喜色也没有,而是眉头深锁,忧心忡忡。因为,他正在等他的下家,此处却极其危险。

又是一个晚上,张斌让远处传来的嘶杀声惊醒,连忙叫醒了全部船夫,快点开船,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船夫们七手八脚地开始扬帆撑船,顷刻,岸上有一队军马奔驰而来,有个骑马的军官向河里的张斌叫道,快点把船开过来,渡我们过去,迟了老子把你砍成几断!张斌也不搭理,命令他的船夫快点撑,只见那个将军大怒,臭贱南蛮,我操你的婆娘!竟敢不停船,看老子把你干掉,张弓搭箭,一箭射向张斌,出手之快,让人来不及躲避!

咔,一把飞刀从岸上飞出在张斌面前把那支箭击面两段,掉到地下!张斌放声大骂:“未开化的蛮夷!你们死到临头了!义军就要杀到了,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

果然,后面的义军杀到,两队人马在河岸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拼杀,只见一个手持双刀的道士飘到了那那骑马的军官面前,身法之游离飘忽,就象一个幽灵一样,那军官也不示弱,提起手上的大刀向那道士劈了下去,道士一蹲一滚,双手轻轻一挥,那匹马的两只前腿全断了,那军官登时从马上跌了下来,十几个义军将他按住,活捉了他。

不一会儿,全部的元兵让这群义军杀死了,为首的穿着道士服的义军将领走向河边,我看清了,就是那个胡旱!只见胡旱对着河里的张斌叫道:“张大哥,是我,可以上来了。”张斌叫道:“是胡元帅呀,哎呀,真的吓死我了,等你好久了,怎么现在才来啊!”

那胡旱道:“都是这班吸血鬼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今天索性杀光了他们,以解我心中之恨!弟兄们,快点帮张大哥把东西卸下来!”

……

这是一处道观,大门外面书写着“星源祖殿”四字,张斌对胡旱说:“刚才好在您及时出手相助,我才得免遭灭顶之灾,在此要多谢你的求命之恩!”胡旱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次本来想等你的这批货到来才举事,想不到这家伙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带着这班夷兵提前到了,要捉我,好在天师显灵,告诉我他们来了,我只好召集从弟兄提前举事,今晚,我要拿他的人头祭天,以射天师之灵!”

张斌叫道:“好!杀光这班吸血鬼,还我大汉江山!”

在道观外面,已树起了一杆大旗,上面画了个变形的太极图,在火光的照射下,十分夺目。十几个没有穿衣服的汉子戴着面具,围着火堆,正在那儿跳起了摊舞!旁边在观看的义军兵士正在齐声高诵: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诵罢,几条汉子押出了那个元军将领,把那军官脱得赤条条的,绑在一木桩上!并在旗下摆上香案,旁边一个兵士正在磨一把小刀!

胡旱与张斌从里面行了出来,侍卫兵抬出两张椅子让他们坐下,那个元将哭号着:“求求你们,别杀我,我保证以后不再当兵了,我乡我家乡放羊,求你们啦,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

从人哄笑起来,纷纷说道:“他说他家还有老母亲,原来他也是有娘生的!”

张斌与胡旱也被这元将逗得哈哈大笑!

只见那将领见软的不行,又来硬的:“你们快点放了我,要不然,会被诛九族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浮梁副使!你们这班贱鬼南人,要是我少了一根头发,我要你全家死光!如果你们现在放了我,我就当没有事发生过!”

哈哈哈!众人笑得更欢了,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只见那个磨刀的侩子手走到他的面前,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吓唬我们,今天老子让你死得不痛快!”

看着求生无望,那军官长叹了一声:“想不到我一生征战,最后却死在你们这些下贱的南人手中,实在是我平生最大的耻辱!”

“我去你妈的!”只见那侩子手手起刀落,把那军官的下面整个*削了下来,痛得那军官凄厉地惨叫……(内容过于残忍恐怖,下面省去一千四百二十八字)

看着那军官一刀刀被切,大伙看得如醉如痴,他们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因为,这多少年的仇恨,使这些本来就十分善良的农民对这些元兵一点恻隐之心也没有动,连那没有了牙齿的老太婆也赶来看热闹了,开心得既不见牙也不见眼.

“时辰到,祭旗仪式开始——!”司礼兵一声长叫,胡旱与张斌走到香案前,点香祭旗,

“人头拿来——”那侩子手左手一把抓住那军官的头发,对那军官说:“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右手把小刀一挥,左手一扔,那颗人头正好扔到了那祭坛的盘子上!

众人齐叫了一声:“好手段!”

胡旱大叫,弟兄们,今天我们反啦!把那班吸血鬼全部杀死!

反啦,反啦!声音响彻云宵。

……

胡旱在张斌送上船,张斌拿出一袋金子送给胡旱,说:“胡大哥,我许愿要为家里保平安,我要捐香炉花瓶一付,这些钱,你就拿去帮我做吧!”胡旱说:“不,张大哥,你已帮忙太多了,这些钱做香瓶花瓶太多了,我不能全部拿下。”

张斌说::“我作为奉对弟子,也要为你做点事情,如有剩,就送给你的道观做香油钱吧。”

鸡公白不知何时回来了,一把拉起我,说:“可以行动了?”我惊醒,问:“我是不是睡着好久了?鸡公白说,没有啊,就我撒了一泡尿的时间。”

我看着月亮已经上来了,便与鸡公白悄悄地回到村子,村民已全部关门了,为了不至于惊动那些狗,便绕过村后,向后山进发。

第二十九章 破阵

沿着那条山间小路,我们又来到了那座森林前,这回我们是有备而来,自然胆子壮了不少,尤其是鸡公白手里有一把散弹枪,恨不得现在找个东西试试其威力,而我也有把驳壳枪,同时身上还带有火水。

我们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好在现在的天气很冷,觉得还是挺舒适的。进了那林子,鸡公白即打亮了手电筒,我也有电筒,但是我要求不得抬起电筒乱照,以免惊动某些不应惊动的东西,而且,我还要求,能看得见的地方不得打电筒。

然而,这次我们一进林子就遇到了麻烦,因为前面那条路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棵大树挡住了去路,而且,树边还长了许多带剌的灌木,鸡公白奇道:“奇怪,前天晚上还没有这树的啊,怎么一两天时间就长出了这事?”我心里则十分清楚,自然界中不可能会有这么神奇的树,这里头必定有古怪!莫非这是障眼法?手里捡起一块石头向那树扔了过去,扑,一声,石头结结实实地撞在树身上,的的确确就是一棵树!不,这不可能,肯定不可能,我自言自语地说,又用电筒照了一下那棵树,发现树身上就有老和尚说的那种符,好像一张人脸在看着我们,透露出无限的诡异。

“他奶奶的,要不要我轰它一枪试试?”鸡公白说完拿出他的那把散弹枪作瞄准状,我连忙制止了他,并轻声说:“你有没有到树身上的那道符?”

“什么符?”鸡公白问。

“就是老和尚说的那种符!”

鸡公白看了好一阵子才说:“看到了,原来是这么模糊,要是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来,看得出来就更加恐怖!”

我抽出那把西瓜刀走上前去,把那块刻有符的树皮削了下来,用黑狗血抹了一下,果然,那棵树突然不见了!

“真神奇!”鸡公白说:“但那树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说:“是真的,确实是有人用道术把这棵树移来了这里,也肯定有人知道近来有人进山了才会做出这种防范性的动作。”

“道教里面有这种法术吗?”鸡公白问我。

我说:“不知道,不过今晚却看到了,信不信由你。”

很快,大约有一百来米的路程,我们看到了那个小山坡,这里的树木较少,不用电筒也能看得很清楚,因为月光相当皎洁,我悄声关闭了电筒,鸡公白也关了,我们两人悄悄地爬上那小山坡,小山坡下面是一块树木不太茂密的地方,想当年,那儿就是老和尚的团部。

我与鸡公白摸了下去。这林子不知有多大,我们要在这里找一个人是多么难的一件事!然而,很快,我们就有所发现,因为我们听到了人声!在这寂静的山林里,有一点声音都会让人感受到无比的震惊!

为了尽量不让我们自己发出声音,我与鸡公白都用手语交谈,一步步地向着目标进发。

远远的,我们看到了火光,原来有人正在火那边发出声音,我与鸡公白逐渐向那儿靠近,三百米,二百米,我终于看到有一个人,正在那堆火前在狂跳,脸上戴的正是我梦里所见的那种面具,他正在跳摊舞!

但是,不论他怎么跳,我还是认出来了,那个正在跳摊舞的好象是手脚并不麻利,象个老年人。

再摸近一点,鸡公白突然位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还有一个人,并有手指了一下那个方向,我远远地看到,确实有一个人蹲那个跳摊舞的人十几米远的暗处,正在哪里看着那个人在跳,但是并不是李老,而是另一个穿着道袍的人!脸上也戴着面具!他是谁?

我们来的目的是找李老与阿路,与他们无关的事情我们不想去知道,但是,在这个死林里,却有两个人在这里装神弄鬼,确实让人心中生疑,而且,他们还戴着面具,为什么要带面具?是他们的仪式需要要还是不让人看到?照理,这片林子是没有人想进来的,也没几个人敢进来,现在,除了我们两个,那么敢在这里干这种事的除了梅弄村的人外,肯定不会是其它人的,我想起老和尚对我们说的话,于是拉着鸡公白问,你看看那村里有谁的身材比较像他们?鸡公白看了几下说,看不出来,不过我觉得那个跳舞的年纪有点大。

这时,我又想起刚才做的白日梦,他们在做这一种仪式时必定会有祭品,那么祭品在哪里?会不会就是李老,于是再向前悄悄地摸进,周围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人,正想继续前进,可是,我的肩突然让人拍了一下!

“是不是你在拍我?”我问鸡公白,鸡公白看了看我:“不是你在拍我吗?”“我没有拍你呀!你也让人拍了一下是吗?”

鸡公白yu:“是的,好象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膊!”我吃惊不小,急忙四周看了一下,但是四周却任何动静也没有,到底是谁?难是有鬼?

马上停止前进,我与鸡公白闪到一棵大树下隐藏起来,迅速检查周围环境,没有发现,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难道我们正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时,我发现前面的一棵树上有一条很细的黑线横过,拉到另一棵树上,而另一棵对的那一端连着一个铃铛,只要一碰这一条线,那一头的那个铃铛就会发出声音,看来,在里面做这一仪式的人心思相当慎密,有人用这种方式来防止有人来破坏他们的法事,但是,到底是谁在拍我们的肩膀提醒我们,让我们不至于犯下这个大的错误呢?

来不及想了,因为,我知道他们在做这种仪式一定是要杀人的,到底谁要干这种事,我要弄明白,拉着鸡公白,弯着腰潜过那条线,我们继续向前面走去,但是,他们好象发现有人了,那个穿道袍的人的站了起来,朝我们这边看来,好在我与鸡公白都躲得很快,各在一棵树后藏了起来,只见那道士往我们这边看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并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他竟然也带着手电筒向着这边照了起来就在他离我们还有十来米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狐疑了一阵,然后又轻轻地走了回去,突然,那个在跳舞的高叫:“万能之神适时而动大汉王朝千秋万载”

那道士便向后面走,我与鸡公白趁在这个时机,又向前摸进了十几米!终于,在熊熊火光下,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道士押出了一个人,用白布蒙着头,从他的那身服来看,我马上判断出,这人正是李老!他们要杀李老来祭天地!

鸡公白准备要冲出去救人,但是我按住了他,我们要看准一点,如果在这种时候有一点错漏就会酿成大错!只见那道士把李老绑在一棵树上,然后对那跳大神的点了点头,那跳大神的站定了,脱下了自己的面具,我们赫然发现,竟是那个屋主,那个跛子,原来他是装跛的!

一边串的幻觉出现在我的面前,以前失踪的人都是这个跛子干的,他开这么一家旅舍也是为了干这件事!我们对他从来就是放松了警惕的,也只有装成跛子,他才会累累得手!这回,李老中了他的招了,只见他解下李老头上的那块布,对李老说:“老家伙,别怪我心狠手辣,怪只怪你们贪财,人为财死,你今天就为你的财死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吧?”李老说:“我不是为了贪财,我只是为了考古!”

“什么考古,他奶奶的,考古不也是为了人家的财吗?和死人争财吗?你死后,我会用很多财宝为你陪葬的,到时你就有很多很多的财了!”李老也不争辨,只是流下了眼泪!

还有干什么可等待的?我与鸡公白悄声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开枪!”说完冲了出去,只见那跛子大吃一惊,迅速抽出刀来,扑向李老,我的功夫正是用得着的时候了,拿起那把西瓜刀,呼的一声劈向那屋主的那只手,他一缩,身法之快,出乎我的意料,那道士也吃惊不小,他正要从口袋里拿出一道符来,对那符要写什么,我意识到,他是要驱动那些动物对我们进行围攻,便大叫:“鸡公白,快阻止他,不让他施法!”

鸡公白的那杆散弹枪已拿在手上出了汗,巴不得等我这一句,只见他对准那道士的手,嘭的一声,那些钢珠四散射出,有几颗射中了那道士的手。

那道士手一抖,那个符头掉了下来,鸡公白卡的一声又装上了一颗弹,高叫:“快点伏下,双手举起,要不我开枪了!”那道士头也不回,飞快地向那独木桥那边跑了过去,鸡公白举枪对着他的后背,李老大叫:“别开枪!”

可是迟了,鸡公白又是嘭的一枪,只见那道士打了个列趋,继续向前跑,鸡公白想追,我制止了他,我这边,那个屋主的武功真是了得,我向他劈了好几刀都让他避过了,还偷空蹬了我一脚,我大叫,快点伏下,要不我也开枪了,拿起那把二十响的驳壳枪,对住了他,只见他迅速地向那独木桥跑了过去,正跑上独木桥,鸡公白又是一枪,那屋主从独木桥上跌下了深涧!

今天,就说一句

今天我对已经发表的章节动了大手术,修改过了,部分章节合并了,如对阅读带来不便,小的在此鞠躬致歉。

今天,就说一

今天我对已经发表的章节动了大手术,修改过了,部分章节合并了,如对阅读带来不便,小的在此鞠躬致歉。

第三十章 逃亡

我们匆匆地解开李老的绳子,拉着他叫了一声:“快走!”

我与鸡公白架起李老,但是迟了,就在我们立足的那个地方,轰的一声,下陷了足有两米,这是一个陷井!我们三个人同时跌成一团,我的冷汗冒了出来!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上面对我们进行攻击,我们将无所遁影!快,爬上去!我对鸡公白下命令,鸡公白扑了几下,没有抓到东西,我蹲了下来:“快,踏在我的肩上!”鸡公白何许人,只见他一踏我的肩,右手随即向上面开了一枪,他迅速地从陷井爬出。同时,有一只十分巨大的好象鹰的鸟扑了几下,掉进了陷井里。正当鸡公白要从上面伸手拉李老时,我发现他的头顶上有一只鹰扑了下来,我扬手一枪,正中那老鹰的翼,鸡公白挥手一刀,那只鹰即被他砍断了头,李老也爬上去了,我在那陷井下也正想爬上去,这时,从那陷井下伸出了一只好象手的东西,紧紧地握住我的脚!

这一吓,吓得我不轻,下面还有人,我看了一眼,是一条藤缠住了我的脚!我奋力抽起我的脚,带泥土把那条藤拖了上来,十分像一只手臂,并没有任何人,我腾出右手,朝那只手狠狠地削了一刀,一股浓烈的臭味涌了出来,但是,那条藤仍然死死地握住我的脚!鸡公白与李老一起用力把我拖了上去,鸡公白怒吼一声,提起刀往那条藤就是一刀,把那条藤砍断了,那条断藤好象很疼痛似地放开了我,在一旁打滚!而且发出极腥臭的气味!

“快走!”来不及仔细考虑了,我与鸡公白带着李老,发足狂奔,但是,在我前面的地上,“蓬蓬蓬”地有数十根藤状的东西穿出地面,愤怒地对着我们!鸡公白正要开枪,李老阻住了他,说,这是生长在西藏森林特有的植物罗煞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种东西只有一个树心,会长出众多的藤枝,一旦出现就必须吃到动物才肯收手!刚才已把它的一个藤枝打断了,他的触觉告诉它的神经中枢,必须要吃到动物!遇上这种东西,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它的根头,别无他法!

突然,鸡公白向我上方大叫:“快伏下!”我也来不及看是什么东西了,头一伏下,他举手一枪,一只老鹰扑腾着正好掉到一枝藤的边缘,只见那条藤的尾部长出了一个吸口,卷着那只死鹰在嗅,好一会儿,它突然放下了那只死鹰!仍在向着我们,而且它们正在逐渐地变长了,越来越长,所有的藤都向我们伸了过来!蓬的一声,我们的身边也在地下弹出了这么一条红色的东西,

鸡公白叫了一声,不管了,一枪射了出去,把那只新长出来的红色藤子打得稀烂,其它藤子好象也感到痛似的扭动着,我迅速拿出那瓶火水,泼向那些藤上,然后,打着一支火柴扔了过去,呼,火势十分猛烈,那些藤被火烧得真在地上打滚,我趁这个机会,冲!我们三个人很快地向前面走去,但是李老还是让一条身上还冒着火的藤缠住了!鸡公白对着那藤又是开了一枪,他自己却让一条藤卷住了他的脚,我去砍那条藤,想不到让另外一条藤也缠住了我!这时鸡公白捡起地上的那把刀,拼命地朝那些花前月下乱砍,然而那些藤却越长越多,怎么也砍不完,一阵子后,我们三个人都让这些藤缠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看来,这回真是死定了,我看了看鸡公白,他被卷得最死,全身上下都让好多条藤卷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在看着我,不住地向我使着眼色,我知道,他是想让我想办法,但是我自身也难保,我除了头部外,也被缠得死死的,看了看李老,只见他拼命地呼吸着,也一样象一只棕子!

等死的滋味真的很难受,想不到那些藤在紧紧地缠住我们后并没有马上吃我们,而是不松不紧地缠住我们,我一动它就缠得紧一点,如果不动,它就会放松一点,好象并不想现在就缠死我们似的,难道就这样要我们慢慢地饿死?

正想着,我的前面地下土地缓缓地凸了起来,慢慢地冒出一个十分巨大的根瘤,红肿的样子就象一个脓包!

只见它慢慢地长了出来,然后,整根藤头向着我弯了过来,只见李老说道,这就是这种藤的根头!只见条根头突然把整个头部都打开了开成一个巨大的吸盘,冒出了极其腥臭的味道,熏得我差点晕了过去!我发现,它那吸盘里面,有一条十分锋利的剌!

我的右手扔握着那把驳壳枪,我故意屏住呼吸,微闭双眼,全身放松,装死!因为我刚才看到那条藤不吃死去的老鹰。果然,那根头在我面前停住了,我身上的藤也开始放得越来越松了。但是,那根头仍似在不放心似地对着我,它肯定是在判断我是不是真的死了,我憋着一口气,就是不呼吸,死也不呼吸!好一会儿,快到我的极限的时候,它终于转向了鸡公白,我身上的藤仍缠住我,我在判断着能不能把手抽出来,却见到鸡公白朝那个吸盘吐了一口口水!那吸盘一缩,竟好象很享受似的吞下了他那口口水,只见鸡公白挣扎地骂了起来:“来呀!老子不把你的肚子咬个稀巴烂就不叫沙胆白!”那吸盘正对着鸡公白的头,张到了最大,那支剌也伸了出来,只见那吸盘向后仰了一下,作出向鸡公白攻击的模样!

我仍在哪儿装死,但是我我闭气是有极限的,眼看那吸盘就要吸住鸡公白了,缠在我身上的藤也松了不少,我拼尽全身的力气一下抽出了我的手,对着那巨大的吸盘叭叭叭叭地边开四枪!骤然间,那大吸盘在扑腾,在打滚,而缠着我们的藤迅速地放开了我们纷纷缩进了地下,我站了起来,拉起李老,只见李老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地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而鸡公白则捡起自己的那把西瓜刀,狠狠地劈那个还在翻滚着的罗煞蔓!并一边大骂,一边吐口水:“吃呀!吃呀,我叫你吃我的口水,看你还吃不吃!”

我叫道,别再砍了,我们快点走!李老则叹了一声:“这种珍罕植物,恐怕快要绝迹了。”鸡公白说:“绝了迹才好,不让这种东西继续害人!”李老则说:“不能这样说啊,华南虎也吃人,现在却要保护起来,有人想都想有这种吃人的东西出现呢!”鸡公白说:“你说的是正龙拍虎是吧?什么时候我也带相机来这里拍一拍这种玩意上传上网!”

他们一边说,一边跟着我走,我心中则盘算着还会有什么危险,并把一块布交给地老,让他把自己的头部卷了起来。

“是了,你有没有看到阿路!“我问。

李老说:“我没看到他,唉!不提他吧!”

“为什么不提?”鸡公白问。

李老说:“我总之知道他在哪里就好了,不再提他了。”

鸡公白则一个劲地追问。我对鸡公白说:“既然李老不愿说,那就算了,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快点走出这里才是上策!”

我检查一下我们的装备!还好,我还有十五发子弹,鸡公白还有十四颗子弹,只见他一边数一边骂:“他妈的这种枪的杀伤力并不大,还比不上我家的那枝粉枪!”

正说话间,一大块乌云掩住了月亮,森林马上变得阴沉沉的,能见度越来越低了,我与鸡公白都打着了手筒,认真地辨别着道路,还掏出了老和尚的那把指南针,按着这个方向走,应该没错。

可是,我错了,刚才还是看到有路,现在却看不出了,问鸡公白:“你有没有看到前面的那个小山坡”鸡公白说:“还远着呢。”

李老心事重重地说:“真想不到,真想不到,还有这么的一个怪林子,是了,我记起来了,当年我们在这里挖掘古坟的时候有个本地的儿童唱着一首童谣,月光见魔,月黑鬼出,月圆鬼凶,月扁鬼恶,无月鬼啸,有月鬼叫,会不会说的就是这座山林?”

我说:“极有可能是!”李老说:“要是现在有张黄纸就好了。”我问:“有什么用吗?”他说:“我会画符!”“您会画符?”鸡公白惊奇地问道,李老说:“是的,我会画符,、以前研究中国古代墓葬,接触这一类东西比较多,所以对这方面也作过一点了解。”

第三十一章 逃亡(二)

鸡公白问:“今晚会不会出现上次的那批狼与蛇?”我说:“很难说,这座林子什么可能都存在!”我正说着,李老却站在后面不走了,我回头说:“李老,快点,别在这个时候放慢脚步!”但是李老却站在那里一步也没走出,只是用手指指了指我的左前方,我用电筒一照,还真的有点吓得我差点把电筒扔了,只见那屋主满身湿淋淋的站在哪里,一双眼睛充满了怨恨!

鸡公白大吼一声:“滚开,再不走看我会不会再打你一枪!”

我则说:“你快点走开,否则我报警!”然而,那屋主一点也没有走的意思,而是一步步地向我们靠近!脸色铁青,双眼却好像要喷出怒火一样死死地盯住我!

嘭!鸡公白的枪响了:“他妈的,你以为你是谁?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让你弄!”鸡公白近距离向那屋主打的那枪威力有点大,只见那屋主向后面倒退了几步,身上流出了暗红色的血,那屋主用手抹了一下那些血,放在自己的嘴巴上用舌头舔,我的电筒则照在他的那些弹孔上,只见一个个水蟑螂似的小爬虫从哪些弹孔涌了出来!他又抓起几只哪种东西,往自己的口里塞,并嚼得汁水直往外流!

“糟糕,这是尸变!不准开枪,快走!”我向声叫道。

然而那些小虫却长有翅膀,一爬出那屋主的身体即张开翅膀朝我们飞来!李老大叫:“你们的嘴巴与鼻孔耳朵一定要封好,不能露出来,这是吃人虫,专钻人的鼻孔、耳孔、嘴巴、肛门!把人钻死了再吃腐尸!”

鸡公白笑着说:“是不是还有一个地方没说?”说罢竟笑了起来,这小子在这种时刻还说笑话,我气恼地吼道:“快走,别停下!”

然而我们却是徒劳的,因为那些虫子的速度相当快,很快,我们的身上都落下了很多这种虫子!那屋主则在后面放声大笑!那些虫随着他的口纷纷飞了出来!

“还有没有火水?”我向鸡公白吼叫道,鸡公白马上从行囊里取出一个矿泉水瓶,说:“还有半瓶!”“泼向他!”鸡公白手提散弹枪,跑回那屋主面前,说道:“笑什么?”那屋主看到鸡公白这么勇敢,也怔了一下!突然,他张大嘴巴,更多的那种吃人虫涌了出来,将鸡公白团团围住!到处在找他身上的孔!只见鸡公白一边倒火水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那些虫,但是,那屋主却连连后退,鸡公白一点火水也泼不中他!我大叫:“不要再泼了,把火水倒到地下!”鸡公白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把那半瓶火水倒到了地下的一堆树叶上,然后点着火,此时正是秋高气爽之时,那火腾地升了起来,还真有一点气势,我与李老跑到鸡公白的身边帮他扑打身上的吃人虫,但是迟了,只见那屋主从火中钻了出来,被火烧得脸已发黑,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痛,我连忙叫:“快走!”鸡公白不顾身上还有在爬动的吃人虫,与我们飞奔起来!

然而,后面传来嗡嗡的声音,正是那把吃人虫在追赶我们!李老说:“快,快,快找一个地方藏起来!”

我想起了老和尚说过这里有一个山洞,根据他画给我们的地图,应该离这里不远,于是我带着他们两个,迅速地向那个方向跑去。

然而,已有几只吃人虫咬穿了阿白的衣服,正在咬他的肉!痛得他一个劲地往那些地方拍!李老也让吃人虫咬中了,脚步放慢了很多,我拉着他们二人,艰难地前进着,后面那个屋主也一步步地追来了,还一边哈哈大笑!

却在这个时候,我们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山洞!如何是好?有没有破解之法?

“李老,这吃人虫最怕什么?”我问道,李老已痛得说不出话来!艰难地说:“最怕农药!亚玛逊河的吃人虫都让上流流下的农药毒得差不多绝种了。”

“天,现在到哪儿去弄农药?”匆忙间,我发现我们正好处于一个山坡之上,正有一个坡位,我吼了一声:“我们滚下去!”三个人侧身躺了下来,朝山下滚了下去,那些吃人虫让我们这一滚,抖落了不少,压死了不少,三人同时在一丛杂树丛边停了下来,刚爬起来,想不到那屋主也滚了下来,还一个劲对着我们嘻嘻笑,那笑着的大嘴却一个劲地冒出那种飞虫!

“快走!”我吼叫着,也不顾那些树丛有多茂密,死命拨开往里钻!鸡公白突然说:“是不是这里?”就在我们的侧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洞口,有很多树木与草掩住了那里,我说:“可能是了,快进去!”也顾不上里面是否安全,三个人同时扑了进去,我的手电筒前面的玻璃摔烂了,而鸡公白的电筒则在刚才滚下山坡的时候不见了。

我摸索着,果然,这里有一扇门:“快捣上!”想不到那扇门已经烂了,我们一掩,那扇门吱的一声掉了下来,时间太久了,可能让白蚁驻了,但是,不论如何,也要用它捣住那洞口!

洞里黑漆漆的,比外面更黑!伸手不见五指,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借助那微弱的光线看一下这个洞,果然,正像那老和尚说的一样,地下有两张长条的条凳!这时,外面传来了那屋主撞击木门的声音,鸡公白在哪里顶着,并大叫:“我快顶不住啦,快点来!”我连忙搬那两张条凳过去顶住那门,并用刀在地下挖了一四个小坑,把那凳脚插了进去!如此一来,那屋主一下子是撞不开了!

但是,他守在外面,我们怎么出去?而且他好象不会累似的这么一直撞,迟早也会把门撞破!

我突然想起老和尚说过当年他在这里见到那些尸兵从后面走出来,难道这山洞后面还有通道?想了想觉得又不太可能,因为如果有通道,那些尸兵为什么不从通道起出去?

趁这么一点时间,鸡公白身上的吃人虫已全部让他捏死了,李老的也抖了下来用脚踩死了

我对他们说:“你们伤得重不重?”李老说:“可能让虫子咬了一个口子,现在正在火辣辣地痛!”鸡公白则说:“还死不了,快点想办法吧!”他一向信任我,但是此时,只有向后面走了。

我带着他们二人,用火机点着了一根树枝,缓慢地绕过那块大石之后,看到这里地方好大,到处长满了钟乳石,奇形怪状什么样子都有,鸡公白看得直叫好:“他奶奶的,要是这个洞在广东,老子不把他开发成旅游区才怪!”

沿着这个洞往里走,发现越走越狭窄,终于,走到一个地方,一个人身的位置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约十厘米的石缝。

我想起了好多年前曾到过张家界旅游,那儿也有一个黄龙洞,那儿是有地下河的,这里会不会有地下河?如果要是有地下河,那么一定会通向外面。我侧身贴在地下听,想听听看看有没有流水的声音,果然听到了水声,但是我仍失望了,因为这里到处都是石头,连一条缝也找不到!

第三十二章 逃亡(三)

看来此路不通了,我与李老与鸡公白商量了一下,认为只有到前面把那扇门顶好,熬到天亮,说不定鬼会怕光,会自动走,到那时就安全了,于是我们又返回了刚才那个前面的小洞厅里,外面那屋主仍在蓬蓬地撞着门,那两张长凳的脚已后退了不少,鸡公白走上前去拼命地顶着,我则想起老和尚说的,有机会给他们团的将士上柱香,于是我从背囊里取下了香与蜡烛,清理了一下那灵位下面的灰尘,再用手抹了一下那个灵牌,用打火机点着蜡烛与香,开始拜祭。我默默地祷告,求神灵庇佑。

那门终于受不住那屋主的不断撞击,哗的一声,终于烂了,那屋主从那烂处伸出一只手抓向鸡公白,我提起刀向他那只手砍去,他一缩,鸡公白即后退一步:“啊呀!他真他妈的有劲!”但就在鸡公白这一后退,那门嘭的一声整个掉了下来!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嘻!”那屋主一陈怪笑后怔住了,口与弹孔上爬着的那些吃人虫拼命地往里面钻!

突然,那屋主大叫一声:“救命啊!鬼呀!”说完转身向后狂奔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叫:“鬼呀!鬼呀!救命呀!”

我们长吁了一口气,想不到,真的是老和尚的将士们救了我们,我跪在那灵位前面深深地叩了三个响头!

我们走出那山洞,月亮又出现了,我们继续往回走,根据老和尚画给我们的地图,从这里有一条很近的路可以绕过山口的那个小山坡,直接出来,于是,我带着他们二人,从地图指明的方向快步往回走,也许是疲劳过度了,我的眼前出现了很多幻觉,但是,我都不能任由他发展下去,因为这种时候,我需要冷静,我需要理智,我在想,那个道士会不会来找我们?

但是,很幸运,我们并没有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安全地走出了这片森林!

在老和尚的那个小庙里,鸡公白与李老都把衣服脱了下来,老和尚则用药水帮他们清洗那些让吃人蜂吃掉的肉,李老身上有两个小坑,一大一小,吃得圆圆的,又红又肿,鸡公白身上则有六个坑,其中有一个差点就吃到内脏,都呈外大内小的圆锥形!这小子真能忍,老和尚叫我拧开几颗子弹的弹头,把火药洒到那们的伤口上,并让我按住鸡公白,想不到鸡公白却说:“你在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鸡公白胆大是出名的,这样按会让他觉得耻辱,我放开了他,老和尚点着了一支香,朝那些肉坑蓬地点着了一个,鸡公白牙关紧咬,额头上的汁汗大颗大颗地冒了出来,一声也不吭!老和尚也不顾,而是快速地点着了其它的几个坑里面的火药!一阵烧焦肌肉的味道传来,鸡公白晕了过去。接着,又走到李老那儿,点着了那两坑的火药!李老惨叫了两声,大汗淋漓!

等到老和尚和他们扎好,才舒了一口气,说:“你们真的很大命!”

安排好李老与鸡公白二人休息,我与老和尚走出前殿,我把今晚的情况都告诉他了,他说:“你们真是很勇敢,很可能就是我们团的将士显灵把你们救了。”说完,他坐了下来,念了一通经。

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请教他,我等他念完经后说:“我们进入时,看到有一条线,差点就暴露了我们的行踪,有人拍了一下我和鸡公白的肩才不至于暴露,但是我们却没有看到人,这是什么原因啊?”老和尚有点吃惊,说:“你们也遇过种事?”我说:“是的,我很奇怪,如果有人是在帮我们,却怎么会不见人呢?如果真的有人在帮我们,那么后来我们那么危险都不出现的?”老和尚说:“实不相瞒,这种事我也遇过两次。”

“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你们今晚破坏了他们的祭祀,这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十分大的事情,也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想必他们现在已开始筹划要找你们算帐了,你们在这里也要小心,我建议你们天亮之前就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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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说完也不再和我说话,只在一旁念经,我也在一旁打个盹。

然而,我一闭上眼睛,我的幻觉即喷涌而出!

只见一个工棚,那个老画师已老得行动有点不便了,但是,他仍在一对象耳瓶上画出了一条十分骄健的龙,缠绕着那个象耳瓶,他的旁边的一个画师正忙着添加上面与下面的纹饰,有凤、有缠枝牡丹、缠枝莲、蕉叶、等等,画得满满的。

老画师很快就画完了那条龙,然后坐在一旁看那些画师在画那些边饰,并不时地作出指导,然后,他走出了那间画室,外面,已经没有元兵把守,但是,整个工棚却没有了几个人,只有一两个人在那儿制坯。一派萧条的景象。

老画师喝了一口酒,心情复杂,他想起一辈子坎苛的经历,不禁悲从中来,曾几何时,他也是名满江南的才子,画坛高手,元军破城之日却变成了奴隶,而他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让元兵屠杀,自己则因画得一手好画,而免去砍头之灾,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实在心已枯槁,无生存愿望了,想不到前些天,有个红巾军的百夫长给了他一锭金子,让他做一副供在神前的的花瓶,并要求一定要与以前的不同。

一锭黄金!老画师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也一辈子没有接过这么大的订单,他兴奋得好几夜睡不着,亲自执笔,苦思冥想,终于设计出一对前所没有的瓶式,为了寄托自己对天下太平的愿望,他特自在瓶颈上设计了一对象,表示太平有象之意!

今天他兴冲冲地在瓶上画了以前为民间做瓶时不敢画的题材,龙与凤!而且,他画的龙,头向着天,充满了怒气,象是向着象征天的朝廷发出了反抗的咆吼!

每个工序他都亲自监督,务求要把这一副东西做得尽善尽美!

出窑了!窑工们欢呼着,只见那对象耳瓶与那只炉被窑工抱了出来,放在老画师的面前,如此精美!如此大气,老画师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鸡道是我画的那对瓷瓶吗?那龙好象要直冲云霄,整个瓶子青花青翠欲滴,却又沉着得让人肃然起敬!老画师禁不住老泪纵横,苍天有眼啊!跪在神庙前叩头不已,拜谢窑神!

一转眼,那两只象耳瓶及那只香炉已摆放在景源祖殿的神台前,胡旱啧啧称奇,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瓷器!高兴之余,命一对兵士守住这些瓷器。

然而,就在夜里!一队元兵开至此地,因为,胡旱造反如此大事,震惊了整个渐江!州同知达鲁蛮剌即派副将悍登雷烈带一千兵前往浮梁,务求一网打尽!元兵之凶,举世闻名,而且,这些元兵大都穿有人皮铠甲,刀枪不入!胡旱的那些义军本是本地的农民,从不就没有进行过军事训练,而且,朝廷从来不准南人练武,否则砍头,所以他们从来不会用刀,只是这些天,胡旱教了他们几下武功,但是,面对如此装备精良的元军,不多一会儿,即已死的死,伤的伤,一干人等,不到一个时辰即失云了战斗力!看到如此情景,胡旱暴怒!提起双刀,真奔悍登雷烈!那些想挡他的元兵一个个连看也没看清,就站在哪儿一动不动了,当胡旱站到悍登雷烈面前时,后面的那些元兵才倒了下云,全让胡旱割断了喉咙!

悍登雷烈却也不慌,而是拔出他的弯刀,一动不动地看着胡旱的眼睛!高手对阵,从来不看对方的手与脚,而是看对方的眼睛!

这时,全部的元兵给给围了过来,面对敢这样站着看他的南人,悍登雷烈他内心已暴怒至极!但是他毕竟是久经战场的高手,知道在这一种时候必须保持冷静,但是有一个不怕死的元兵居然举起枪朝胡旱捅去,结果当然是可以想象的,他让他自己的那抒枪的枪头插进了自己的胸口,却没人能看到胡旱是如何出手的。

胡旱仍在看着悍登雷烈,周围的空气好象静止了一样让人窒息,上千人围着胡旱,却没人再敢动手!就在这一时候,悍登雷烈的那匹马突然长嘶了一声,前脚高高的抬起,悍登雷烈随即一个后空翻,翻到了地下,那匹马向后跑了,这时,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只见胡旱如闪电般射向了悍登雷烈,呛的一声,只见一团火花从悍登雷烈的弯刀中擦出,两人的身体同时回转,又是呛呛的两声,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已过了三招,随即停下。胡旱缓缓地站端正了,高叫,挡我者死,阻我者亡!一声吼叫,只见悍登雷烈轰的一声,倒了下去,一双脚在拼命地抽搐!

所有围着胡旱的元兵不禁纷纷向后倒退,这时,另一个骑马的部将吼叫道,贱种南蛮,还我将军命来,呼的一声射出一箭,直射胡旱!胡旱一把接住了那枝箭反手一扬,那部将即应声倒地!哗的一声,那些元兵纷纷逃走,军形大乱,胡旱手持那双刀,穿梭在元兵之中,倒下的元兵足有上百人!

然而,一匹快马直冲进阵内,指挥着一队箭兵组成箭阵,向胡旱同时射箭!这一招果然厉害,胡旱正在割着那些元兵的喉咙,但是被如雨点般射来的箭阻住了前进的步伐,他双刀挥舞着格开那些箭,一步步地往向退!这时,那些元兵定过神来,全部取下身上的弓箭,胡旱见形势一妙,马上快步飘进了那个祖殿,关上了大门!上千元兵团团地围住了星源祖殿。

那元将指挥着众人抬出一条大木去撞击那道大门,另一队人则引弓对着那大门,不一会儿那扇大门轰的一声倒下,后面的箭呼呼呼地射进了殿内!射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箭,元兵才敢一步一小心地踏进那祖殿,然而,里面哪里还有人?胡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那套祭品也不见了!

带头的那位元军将领暴怒,下令放火烧了这个道观,并让手下冲进村子,将所有村民不论老幼,全部屠杀!顿时,全村一遍哀号声!

原来,此人才是悍登雷烈,刚才的那个只是他的替身!

好厉害的元将!我一惊,顿时醒了,只见那个老和尚还在那儿打坐,我看了看手表,已是凌晨五时,于是,马上叫醒了鸡公白与陈老,我们要上路了。

临别,老和尚不放心地对我们说,你们,还是去找一找那上老中医看一看你们身上的伤吧。

第三十三章 王神医

我带着两个伤员走在那条寂静的村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寒风凛凛的,李老一出门就打了几个喷嚏,看来,他毕竟年纪大了,而且有伤在身,我问,要不要我扶看您走?李老说,不用,几十年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没有脚力可不行,我撑得住。鸡公白则仍是提着他那把散弹枪,东张西望。

我们很快就到了那个鹰嘴涧,天已微亮,迎我们面而来了一个人,鸡公白把他的那把枪迅速地塞进了他的背囊,只见那人长得相当的壮实,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只见他看了我们几眼,我能感受得出,那绝对是不怀好意的目光,突然,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继续向那村子走去。

“他是谁?”我问老李,李老说:“不认得,这个村子的人当时都跑去看我们挖掘那古墓,我当时哪有时间去理他们?”

说着我们来到了山下,但是,外面却没有拖拉机,我们也不等,而是继续向前走,鸡公白则说:“刚才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昨晚的那个道士?”李老说:“不是,那个道士肯定不会是他!”我忙问:“为什么?”李老说:“那个道士就是胡山路!”

“啊!”我与鸡公白同时叫出了声来:“阿路?你是怎么知道的?”李老说:“虽然他们蒙住我的脸,而且他们也戴上了面具,但是,阿路身上的那股味道我是不会忘记的,我估计那个肯定就是他!”经李老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他的身形确实有点像阿路,但是,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鸡公白则在一旁说:“肯定就是他,那小子我一看他就不像是好人,还会装神弄鬼,昨晚没打死他算他走运!”

“那么刚才的这个人呢?你们觉得他会不会有古怪?”我说道。

李老则说:“可能也是个走夜路的,对任何人都有警惕之心,你们别太多心了。”

这时,开已亮,有几辆摩托车开了过来,问我们要不要乘摩托车,正好,我们三个人乘上摩托车到镇上。

按照老向尚说的地址,我们终于在镇的一条小巷里找到了那个老中医,只见那个老中医个子很矮小,黑黑瘦瘦的,根本上就是个农民的样子!他招呼我们坐了下来,问我们有什么事找他,我说是老和尚介绍我们来找你的,身上让几只虫子咬过,他让李老与鸡公白脱下衣服,检查起来,看了好久,他又用放大镜看,然后,他脸色凝重,说:“你们中毒了,这种毒不拔出来,你们会变成虫人的。”

“虫人?什么是虫人?”我忙问。

那医生说:“就是有的人让虫子以他的身体为巢,孵化虫子,为了达到吸取足够的养份,他每天会吃很多东西,以供应那些虫子的需要。”

“噢!看来那屋主就是一个虫人!”鸡公白说道。

这时,那中医拿出了几个玻璃筒子,把一片有酒精的棉花放了进去,给他们二人拔火罐,并拿出一瓶药水在那些火罐旁边挤那些毒血,只见从那些伤口的位置吸出了好多的黑色的血,痛得李老差点晕阙,鸡公白则满头大汗,一声也不吭,那中医也不说话,而是继续一遍遍地吸,直到那些身变成了红色的之后,他才停了下来,用一种药水帮他们擦。李老与鸡公白好象死过了一回,脸色苍白,双脚直发抖!爬不起来了。

那中医忙完了一阵子后,给他们包扎好后说:“好了,明天再来换药,你们先休息一下。”拉着我走了出外面,问我:“你们到底在哪里惹上了这种东西?”我也不敢隐瞒,诚实地说出了我们昨天晚上的事情,那老中医听完后,面色很难看,说:“你们真是吃了豹子胆了,那个林子你们也敢进去?以后别进去了,快点回去吧,那地方不是你们应去的地方。”

我好奇心好重的,问:“您老在这里时间很长了,能说说为什么不能进那林子吗?”老中医左右看了看,没人,才小声说:“那个地方正是受了诅咒的地方,一切东西在哪个地方都会出现很奇特的变化,正常人在那个地方都会变疯的。”

我问:“您老有没有到过哪个地方?”那医生说:“去是去过。我是到哪儿采药的,那地方的珍贵药好多。”

“那你遇到过什么事情吗?”那医生说:“遇过多了,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是老和尚介绍来的,应该没问题,有时间我再与你们谈那个地方吧。”

我说:“我们破坏了他们的祭祀仪式,他们可能会追杀我们,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医生想了想:“有一个地方你们可以去,那里安全。”说完拿起笔来写下一个地址与一个人名交给我,我的儿子在县城里头,他会帮助你们的。说完,给那人拨了一个电话,说是有几个朋友要到他那儿住几天之类然后放下了电话。

说完叫我带他们二人马上走,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我扶着他们二人走了出来,塞给那中医几张钞票,他也不推辞,收了下来。

但是这里去县城的车要到九点钟才开,我们哪能再等?十分焦急,这时,一台破车开了过来,上面已经有几个人坐在哪里!这种车,我们那边叫野鸡车,是一种专们抢客的小客车,只见有个女的打开门叫我们,快点上,我们马上就开走了,看着她身上挂的那个收钱的小包,一点也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就是这种小客车,我们不能再在这里笔下去了,必须马上走!于是,我扶着李老上了车,对那司机说,快开车,不要再等了,其它的空位我都买下来。

那司机笑着说了一声:“好啊!今天生意看来不错!”一踩油门,那辆破车发出辟辟啪啪的声音向前呼啸着飞奔起来。

然而在开了一段路后,那向着一条小路开了过去,我开始感到有点问题了,问:“为什么不走大路?”司机说,:“走这条路近一点。”并加大了油门开了进去,那车颠簸着直冲进一片树林!

嘎——一声,那辆烂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这时那四个男女抽出同时抽出了西瓜刀架在了我们的脖子上!我最惨,被两把刀架住。

第三十四章 悬崖

这时,那司机转过头来,仍是笑嘻嘻地对我说:“识相的就不要做声,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否则,我现在就放你们的血!”

我说:“大哥,你要钱是吧,我把钱都给你,你放了我们吧,我们只是来旅游的,没做过坏事。”

只见那开车的司机又笑了:“钱嘛,怎么能赚得完呢,多了就多用,少了就少用,你说是不是?”

我说:“那你们捉我们干什么?”

那司机开着了车,沿着那树林开了进去,一边开一边说:“也没什么啦,只不过想与你们聊聊天。”

我说:“谁想与我们聊?”那司机说:“当然是我们的领导了,你们住过的那个屋主失踪了。”

我说不是我们弄失踪的,我们早就退房走了。

那司机又是打了一个哈哈,说:“是不是你们弄失踪的大家心里都有数,是吧?”

我一边说,一边沉思着如何脱身。树林里并没有路,那车开得很不顺利,还死火了两次,只见那司机一边骂,一边打火:“他妈的这国产货就是不行,我在上海那间厂打工时开的那台日吉就是不同,人家都用了十几年了,引擎还是一点也没问题!老兄,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我说:“我对车没兴趣!”

他又打了个哈哈,说:“是男人都会对车有兴趣的,除非你是个女人!噢,不,女人也会对车有兴趣的,现在很多城里的女子没车没房她是不会嫁你的。”

这家伙很饶舌!见我不开口,又说开来了,:“不过走这种山地,还是这种国产水牛好,开烂了心里也不会觉得可惜!”

李老坐在我的身边,双手在发抖,脸色吓人的发白,还流出了鼻水,看样子,他正在发高烧,便对那司机说:“我这朋友发高烧,你可不可以买点药给他吃?”

那司机又笑了,说:“有病当然要看医生了,自己怎么敢乱买药吃?不过现在看医生确实贵,上次我感冒去医院看,那个医生居然开了三百多元的药,还要我打针,妈的,这是什么世道?看个感冒都要三百块钱?要是再重一点,我不是要卖屋吗?”鸡公白的手一直插在他的衣袋里,我知道,他的手握着那枝散弹枪,趁用刀架着他的那个男的一不留神,他大喝一声,抽出了他的那枝散弹枪对着那个男人,大叫:“你们都放下刀来,要不我开枪了!”那几个人一怔,但是却没有放下刀,只见对着他的那个人说:“有胆你就开枪!”

鸡公白叫道:“噢,好的,是你叫我开枪的,那你就别怪我了!”嘭的一枪把那只握着刀的手打了一个大洞!那个人呀的一声后车前面后退了好几步,用另一只手握着那只受伤的手在叫痛!

那个架着李老的人说:“别靠上来,你放下枪,否则我一动手,这老家伙就会没命!”

鸡公白理都不理,对着他就是一枪!把那人的手打成了麻花!

这时,我突然感到脖子上一痛,用刀架着我的那个男的动手了!我条件反射地往后一仰,那个女的更凶,把刀向上一举,朝我的头猛劈下来!嘭的一声,鸡公白又开枪了,那两人一起往那个司机的那个方向跌了下去,鸡公白向前跨了一步,对着那二人说:“看看你们的头是不是铁做的?再试一枪看看!”

我制止了他,然后扶李老到最后面坐下,命令那司机马上开出这森林!

这时,那司机再也不敢说话了乖乖地开着那车开出了那树林,但是,他并没有沿原路开回,而是加大了马力向另一个方向冲,那里是一个悬崖!他们要与我们同归于尽!

道路崎岖得要命,我们都快要弹了起来,这时,鸡公白的枪响了,但是,中心力量却没能打中那司机,而是把前面的那块玻璃打碎了,眼看离那悬崖不足百米,我转过身后,打烂了那快玻璃,提起李老扔了下去,鸡公白还不停地在那儿开枪,但是就是没能打中那司机,我拼尽气力把他也塞了出去!

这时,离那悬崖不足十米了,我赶忙向后面扑了出去,眼看整个身体就要冲出车子的一刹那,有个人也扑了出来,死死地拉住我的脚!我的身体重重地摔在那车的后面,这时,车子已经悬空,向崖下冲了下来,我的身体悬空露出了车外!

慌乱间,我抓到了一棵树桩,死死地抱住,那车终于掉到了山下,山下是一条河,“蓬”的一声砸了下去,河面却一下子就归复了平静,只是我的脚下,却还吊着一个人,他仍死死地抱住我的脚,我提起那枝驳壳枪,指着他:“放手啊!否则我开枪了?”只见那个男子说:“求求你,别开枪,我不想死,我也是被逼的。”

这时,鸡公白伏在上面往下面看,发现我仍悬在哪里摇晃,没有掉下去,便提起他的散弹枪向那个人瞄准,但是不敢开枪,因为散弹枪是伤着我的,我叫道:“快点想办法弄我上去!”鸡公白急得团团转,想必是到处找绳子,但是,这荒山野岭,哪儿有绳子?我看到我的左边有一块石头,那儿有一个凹位,便对拉住我脚的那男人说:“我现在把你荡过去那个地方,否则时间长了,我们两个都会掉下去!”

那个男的却一个劲地说:“不,我害怕,求求你不要扔下我。”我对他说:“我不会扔下你的,我上了去马上想办法把你弄上去!”说完我做了一个要下坠的动作。”

那男的吓得哭了,哆哆嗦嗦地说:“求你了,你要荡准一点,我不想死。”

我开始晃动我的身体,下面的那个男子的身体象秋千一样摇摆着,我一边摇一边对他说:“准备了,我一叫你放手,你马上就放手跳到那凹位上面,一,二,三,放!”只见那男的一下子放了手,稳稳地掉到了那凹位处。

没有了那男子的拖累,我终于可以向上爬了,这时,鸡公白已经把他的衣服撕成了几条扎成了一条绳子向我伸了下来,我找紧他的那条绳子,他在上面拼命地拉。然而,我能感受到,鸡公白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因为他一出力,背上就痛得要命,我也不敢多说,用手抓住石头的缝,一点点地向上移动,眼看就要爬上去了,鸡公白在上面伸下了一只手,死死地握住我的手,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滴到了我的脸上。

我终于爬了上来,坐在哪儿喘气,下面那个男子却在哭叫:“快点救我,快点救我!”鸡公白喘了几下气,拿出他的那枝散弹枪,向下对着他,要开枪。

我制止了他,我看了一下前面,只见李老已经坐了起来,一动不动,他显然是刚才我扔他下车的时候受了伤,而鸡公白的额上,手臂上有好多处的伤痕,他从车上摔下来也伤得不轻,头上的鲜血还在一个劲地往外冒!我撕下一场衬衣,为他包扎了头部的那伤口,再跑到前面去看李老,李老一边咳一边抱着他的右手,我一看,他的右手断了!我连忙找了几条树枝,固定他的手,并用布把他的手绑紧,叫他坐在一旁休息,这里我才想起要报警,但是,我们的行旅全部都连同那车掉到了悬崖之下,电话早就没有了!

下面的那个男人又在哀叫,我想,把他弄上来问明一些情况也好,于是,拿起刚才鸡公白的那条绳子,向下垂直放了下去,只见那男子拿着那条绳子,好象是拿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地拿着,我用力地把他扯了上来。一上来,想不到他拔腿就跑!鸡公白嘭地向天放了一枪,吼叫道:“再跑我就打断你的脚!”那男子知道鸡公白是能做出来的,也不敢再跑了。我叫他蹲下来,走到他的面前对他说:“你别怕,我不会杀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捉我们耸说?”

他说:“我也是被逼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捉你们。”

“逼?谁逼你的?”鸡公白叫道。

“就是他们!”那男子指了指那崖下。

“哪你是哪里人?”

“我是横岭人?”

“横岭?那他们也是横岭的吗?”

“他们是梅弄的。”那男子说。

“哪你为什么会与他们在一起?”

那男子说:“我与他们村一个姑娘谈恋爱,他们说要与我来捉几个人,成事了才准我与他们村的那个姑娘谈!为了我那心爱的姑娘,我才会做这种事!”

“看来这家伙不老实,等我把他的手打断再说!”鸡公白说着走了过来,咔的一声上了一颗子弹!吓得那男子尿都流了出来,连声求饶,哭叫着说真的不知道,

我问:“那几个人你认识吧?”他说:“只认识那个女的,是他们村里的人,我只知道她真的是开野鸡车的,其它的人都不认识。”

李老喘过了一阵子气,能站起来了,说:“要不要报警?”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报警比较好一点,于是,鸡公白押着那男子,我则扶起李老,向外面走去。

第三十五章 粮食

当我们走出了那条大路时,已是中午时分,李老已经呈半昏迷状态,如果再不医治,会有生命危险,但是,露上只有一些人骑自行车经过,我想向那些人借台手机打一下,都说没有,好不容易才截下三辆摩托车把我们直接开到县医院,并迅速在医院那儿打电话给那老中医给介绍给我们的那个人。

很快,有几个人开着警车来了,为首的一个警察,是那老中医的儿子,名叫王平安,他安排他的一个手下把那男子带到了公安局。李老要留医,鸡公白包扎好了以后就可以出院了,王平安自己则开着车左拐右拐地把我们安置到了他在县城里的住所。

王平安长得相当高大,眼睛烔烔有神,他带我们进来后,对我们说:“我父亲已将你们的事告诉我了,但是,我很明确地毯诉你,以后别再惹那些人了,他们是惹不起的,连我们警察也怕他们几分,我有几个同事已让他们弄疯了,却一点证据也没有,那个人等一下我们就会放他走的,因为也是没有证据。”

我说:“怎么会没有证据,我们不就是证据吗?”他说:“证据不足啊!人证是人们的几个当事人,不算数,物证方面一点也没有,那么人就不能关得太久。”

说完后对我们说:“你们别出去,冰箱里有食物,我今天还有事,晚上再过来。”

我与鸡公白呆在他的屋子里,鸡公白则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鸡公白这两天,话明显少了,他受伤太重了,可想而知他此时的心情很不好。

其实我也累坏了,手碗好象在隐隐作痛,可能在哪悬崖上扭伤了,现在看了看,整个手碗都好象肿了。但是,我仍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中,我又看到了胡旱,这时,他已经是徐寿辉手下的一员部将,带着上千兵马在与元兵作战,不过,这时候,他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胡旱了,而是一个有经验的战将,而且,他对于道术的研究日益深刻,他指挥的军队,几乎是逢战必胜,元军都不敢与他正面接触。

这回,悍登雷烈被调往前线与胡净一作战,对于这个老对手,胡旱恨得咬牙切齿,想起当年星源村的惨剧,发誓要手刃此人,无奈,每天叫阵,都让元兵用弓驽射了回来。

我梦到了张文进,张文进的妻子正在家里绣着一个肚兜,此女子,正是当年在船上的那个女子,长得那个美呀,真是无法形容,只见她绣好了那个肚兜后,往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觉得很满意,便放在枕头下,明天,丈夫又要外出,已经好几年丈夫没有外出经商了。

但是现在这天下不太平,张文进也不敢往外头多走动,而是留在家里读书,这个漂亮的女人则在带孩子,一家人日子虽然过得倒也平静安逸,然而,就在前几天,一队元兵冲进了村子,大肆抢掠,把家中的黄金财物及粮食全部抢走,说是要征收军饷及军粮,村中有几个不肯交出的,被当场砍死了,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在挨饿,而作为一方士绅,张文进要想办法给村民们弄些粮食回来,但是,现在没钱了,到哪儿去筹粮食?张文进犯愁了,几个大胆的村民说,要不我们去劫元兵的粮草!

另几个村民则笑他,就凭我们?这时,张文进突然想起他的老朋友正在上饶与元兵打仗,没办法了,带上几个村民开着那艘船,直奔上饶!

他们到了胡旱处,张斌告诉他家乡的情况,胡旱对他说:“我要破了悍登雷烈,把他的粮草分一部分给你,共度难关!”

张斌说:“我有办法!”便对胡旱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得胡旱连连点头。

张斌带着几个村民开船走了,而胡旱则每天只身一人在悍登雷烈阵前叫骂:“蛮子鼠辈!你们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说我们是贱人吗?怎么现在连我这个下贱的南人也怕得不敢出来见人了?我就是一人来挑战你们全营,看你们敢不敢出来应战!不敢出来的是乌龟王八蛋!”

那悍登雷烈是一员久经沙场的猛将,每天让胡旱如此怒骂,他心里十分恼火,但是,又不敢正面与这胡旱对阵,因为他知道这个胡旱的厉害,怕一出去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但是天天躲在这里也没有办法,正在营账中走来走去,忽然,他发现营门打开了,他的一个手下实在受不住胡旱的辱骂,带着几十个人冲了出去,那悍登雷烈想阻也阴不住,只好派了另一员战将带了百几人冲了出去接应,自己则在营中观阵。

只见那元将冲了出去,也不搭话,对着胡旱就是一枪搠了过去,胡旱看也不看,只见寒光一闪,那战将即已在他面前停下,胡旱往他的头上一扬,一道符贴在了那将军的额前,只见那战将突然回转马来,往他身后的一个兵士捅了一枪,然后直奔营里,那个出来接应的大将高叫:“别伤了自己人!”可是,那战将已经中了胡旱的符,一点也听不进,见人就杀,好几个元兵士兵让他捅死了,而其它的士兵则一见到他纷纷闪避,嘣!一声,一枝箭已穿那战将的头部而过,正是悍登雷烈放的箭,随即鸣金收兵,但是,胡旱冲进敌阵一阵砍杀!埋伏在两边的义军将士纷纷冲了出来!

悍登雷烈也顾不上那些没有进来的元兵了,命令把那吊桥升了起来!

然而此时,营后突然冒出了火光,一队义军,从营后杀了进来!并开始放火,只见张斌带着那些人直奔前门,砍杀了那几个正在升吊桥的元兵,胡旱带着大部队冲了进来,好一场混战!困兽犹斗的元兵与苦大仇深的义军在剧烈地嘶杀着,喊杀声惨叫声,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胡旱冲进营里直奔悍登雷烈!悍登雷烈则骑着他的战马,带着数十人向营后突围!胡旱则只身一人在前面追赶!两匹马都跑得很快,很快,那些兵士也失散了,只有胡旱与悍登雷烈两匹马在奔驰着,终于,在一处河边,悍登雷烈停下来了,胡旱也停下来了,只见悍登雷烈狂笑道:“胡旱,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说穿了你只是一个莽夫,只适宜做一个战将,而不适宜做带兵的统帅!”

胡旱哼了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想用诡计骗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为星源村的村夫报仇!”说完拍马直冲上去,但是此时,河里突然冒出几十个人来,齐齐向胡悍放箭!胡旱悴不防及,一枝箭射中了他的右肩!而他的战马则中了多箭,负痛往后狂奔,胡旱回头对悍登雷烈高叫:“无耻匪类,阴谋害我,追到天边我也要你人头祭我族人!”悍登雷烈则哈哈大笑道:“没两下板斧,我能带兵到现在?你这贱种莽夫一辈子也别想要我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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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县荆塘社,张家村张文进的媳妇这些天天天在求神拜佛,与村民一起去挖野菜,刨草根,家里的两个孩子饿得哇哇直叫,这时,张斌带着一船的粮食与那几个村民高兴地返回村里,村里一下子热闹开来了,张文进的媳妇把粮食按人头分给了村民,大家都欢天喜地地回家煮饭去了。

只见张文进回到家里,把自己与胡旱合计攻那悍登雷烈的事情告诉了他媳妇,吓得那漂亮女子花容失色,连连摸自张文进的身体,看看有干什么地方少了什么没有,张文进笑着说:“没什么,一根头发也没少。”那女子说:“夫君,我好担心您的,您千万不要有事,否则奴婢也不想活了。”

张家村虽然得了一点粮食,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张文进与其媳妇商量了一下,还是想到饶州做些瓷器的买卖,因为就这么一点粮食,也挺不到秋天收割的时候。但是,现在是家贫如洗,哪里还能弄出钱来去做生意?

只见他娘子说,夫君不必担心,我还有一些首饰,拿去变卖了做本钱吧。她下到家里的那个装地瓜的地窖里,我发现,那副象耳瓶与那香炉就放在自己的家里!

只见他伸手从那瓶子里掏出了一包东西,高兴起爬了上去,交给张斌,说:“这些东西还在,你就拿去吧。”

张斌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说:“这是你带来的嫁妆,我怎么能把它用了呢?”那女子说:“哎,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有什么不可以用的?”塞给了张斌。张斌痛爱地说,好吧,日后如还有机会象以前那样,我一定为你买回双倍的。

那娘们说:“夫君安全比什么都要强。”

夜深了,那女子睡不着,起床给张斌做了一双鞋。

还是那条船,张斌带着几个村民又上路了,那女子站在岸边一直目送张斌,直至看不见才怏怏回去,家里的下人早就走了,现在已没有人在家帮她干那些粗活了,只有张斌的老母亲在家,她生的一子一女正在家里玩耍,她的家挺大,后面有一个花园,她回家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劈柴做饭,忙了一阵子后,终于把饭做好了,然后送到了张母的房里,叫道:“娘,吃饭了。”那张母高兴起说:“好的,静儿莲儿,吃饭啦!”那两个小家伙连忙走进那饭桌,端起那饭吃了起来,那女子则没有坐下说:“你们吃吧,我吃过了。”自己走回厨房去,铲起那锅巴,撒了一点盐,坐在那灶前吃了起来。

过了两天,张母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每天家里的媳妇都说吃了,是不是她在厨房里留了什么好吃的自己吃?于是在吃饭的时候偷偷地跑到厨房偷看其媳妇,发现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吃着一点很少的锅巴,那老母亲又惭愧又感动,回到房里吃不下,给她那媳妇留下了饭菜,夜里端到那媳妇的房里,吓得那女子以为婆婆在不满意她,连忙说:“不,不,我吃过饭了,您自己吃。”那张母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知书识礼,对她媳妇说:“家里没有米,大家同甘共苦,怎么可以这样子呢?我们是一家人啊!家里的米越来越少了,大家就省点吃,你也不能捱坏了,快吃吧,孩子。”婆媳二人拥在一起哭了。

第三十六章 避难(一)

晚上,王平安回来带着李老回来了,他背了一袋的食物回到了这所房子,李老看来好多了,只是手上打着绷带,吊在胸前,精神还好,我便问,你不再在医院哪儿住久一点?李老说:“王sir说哪儿不安全便带我回来了,明天再去那儿换药。”

王平安对我们说:“你们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了,不瞒你说,来这座山寻宝的人来过好几拨了,也死过好些人了,还有的人失踪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所以,我看你们在这里养完伤后,马上就离开这里,这里真的不是久留之地。弄不好命都没有的。”

我问:“之前还有谁来过?”

他说:“多了,近几年好多人来这里收藏古董,不知是什么人造谣说这里曾埋了很多珍宝,很多黄金,于是便有一些人来了,但是来的人有的打踪了,有的死了,还有个别的吓疯了,吓得很多人都不敢再来。”

“那你们有没有破过案?”王平安说:“如果是有关那座山林的案子从来没有人报过案,也没有立过案,因为根本就不具备证据,本地的案发生很少。不过,有两个关注过这林子的警察疯了。”

我隐隐地感到,即使在这个地方也有两股势力在角力着。于是问:“那这两个警察干过什么事了?”王平安说:“也没干过什么事,只是进过一次那林子,出来后就是这个样子了,事情其实还是产生了一点影响,后来有一队人进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人回来了没什么事。还有的人带着仪器到哪儿检查磁场什么的,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路。事情过了几年,也就渐渐的没人有兴趣了。想不到,你们却一头闯了进来。”

我把我们遇到的事情从头一二地说了一遍给他听,说是一个女的引我们进来的。他听了后,也不多说了,而是说:“你们还是先吃点东西,今晚上早点休息吧,我已安排了人在附近值夜,应该会比较安全的。”

“怎么,你不住这房子?”我问道。

王平安说:“不,我不住这里,这里是我父亲住的地方。”说完走了。

我做了晚饭,三个人吃了,然后在一起聊起天来,我问李老:“你是怎么认识那个胡山路的?”他说:“是李医生带他来的,他很聪明,对古董的东西一点就会,我当时很欣赏他,就这么一来二往,就熟络了。他对古物有一种近乎天生的敏感,就是看到一件古物的时候他说他自己的脑子里就会出现谁在做这个东西,能看得很清楚到底是现代人做的还是古代人做的,所以很多高仿品在他面前一点作用也起不到,这一点,确实是很惊人的。”

我说:“我相信他有这种能力,他还会通灵,象乡下老太婆一样打着长长的嗝,凄楚地诉说阴曹地府的惨状。”

“果然是一个边缘人!看来他的破坏力是很强的,我们要小心了!”李老说。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给广州的李医生打了一个电话,问:“阿路是你的学生是吧?”他说:“是啊,他以前在医学院的时候我教过他。”我问:“你记得他是哪里人吗?”李医生说:“好象是江西的吧!怎么,他出什么事了吗?”

我说没什么事,随便问问,我正想放下电话,想不到李老说:“你的电话哪里去了,我找你好久了都打不通你的电话。”

我说电话不见了,他说:“那个香港客托阿勇到处在找你你知道吗?”

李医生补充了一句:“香港客就是那个胖子肥东啊!“

我问他找我有什么事吗?李医生说:“我也不知道啊,你可以打电话问问阿勇。“

我马上又拨通了阿勇的电话,阿勇一听到我的声音马上惊叫了起来:“哎呀,找你找得好辛苦,你到哪里去啦?”

我说:“我还在江西,那个香港客找我干什么?”阿勇说:“还有什么,不就是那的那批藏品的问题吗?现在他家女儿失踪了,他老婆天天要跳楼,他前几天找了一个道士到他家里捉鬼,什么也没捉到,现在正在发疯一般地找你呢!”

我倒是对那个香港客不感兴趣,因为他那天的那个态度实在有点伤人,好象有钱就很了不起似的,所以也就并不着紧,对阿勇说:“你想办法找找那个阿尚,看看能不能找到他。”阿勇说:“那肥佬东那儿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我说:“我现在没时间,等有时间再给他打电话吧。”

一说起这个香港客,鸡公白就很不高兴:“这家伙,看着他那双狗眼看人低的那个样子就不舒服,活该!让他受受这种苦也好,教育一下这些有钱佬,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好象有钱就很了不起似的!”说完后,又自言自语道:“有钱就是了不起啊,我现在就想钱,我们的钱全部掉下了河,到时怎么回去啊?”我心里也暗暗着急,是啊,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在别人这里避难,这不是长久的办法,我们必须先回去,作好充分的准备再来干这件大事。

夜里我们睡得好香,好多天了,我们都不曾放心地睡好过一觉,今天晚上好象有了安全保证似的,都睡得死死的。

第二天一早我醒了,好象在屋里听到了什么声音,我轻轻地走了出去,声音是从厨房那儿传来的,我想,会不会是王平安来给我们煮早餐了?走进去一眼,竟是一个身材与样貌均十分标致的女子!只见那女子看到了我,也不觉得吃惊,而是笑了笑说:“醒啦?”

我问:“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她笑了笑说:“我就是王平安的妹妹,王中医的幺女。”说完又笑了一下,噢!她的确很美,简直可以和我梦中那个张斌的老婆有一拼!我也有点不敢相信,怎么瘦小的王医生会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

只见那女子端着一盘面条与鸡蛋起了出来,对我说:“去洗脸吧,有早餐吃了。”

我半信半疑地走到了洗手间去洗脸,看见鸡公白也起床了,他只穿了一条内裤,那小鸡鸡直挺挺的顶着那内裤,我连忙说:“快点穿好衣服,外面有个女的。”

第三十七章 避难(二)

我们三个人衣着好后起了出来,只见她正在桌上摆放着碗筷,招呼我们说:“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啦!我哥今天没时间,他不来啦。”

老李说:“哎呀,原来王医生你你就是王平安的妹妹呀!昨天还要多谢你呀!”原来,这个王平安的妹妹正是在县人民医院里当外科主诊医生,昨天就是她给李老驳的骨!

只见鸡公白马上说了:“哎呀,昨天就是你帮李老做的手术呀!真要多谢您啦,真想不到啊,我们的主诊医生长得这么美。”

那女子又吃吃地笑了:“说什么呀,那是我应该做的工作。”

吃完早饭,王医生给李老与鸡公白换药,并说:“我哥说你们不方便出来,让我带药来帮你们换,听说呀,你们去梅弄啦?”说完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得有点古怪,我于是问:“为什么这样笑?”她说,我们这里有一句话,叫做:“想发财,到广东,想发疯,去梅弄!”想不到你们还真的去了,说完又是吃吃地笑。那样子,真是可爱。

给李老与鸡公白换好了药又说:“是了,听说你们是古董专家,帮我鉴定一块玉好不好?”鸡公白连说:“好好好,我帮你看。”只见那女子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正是在旅游区买的那种几十块钱的玉弥勒,交给了鸡公白,鸡公白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番,然后说:“你这玉是一件很好的翡翠玉,相当不错,相当不错,不过不是老的,有机会我送你一件老的。”逗得那个女子十分开心。

我在一旁暗暗觉得好笑,鸡公白这一套本事我是学不了的了,与他到什么地方,那女的都喜欢他,冷落我。

不过,我也没啥所谓了,一切随缘吧。

那女子说:“我还要上班,你们在这里可不要出去啦,外面不知有多少奇怪的事情等着你们呢?”

我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外面有奇怪的事情等着我们?”她说:“见过多啦,反正从那里出来的人都会有这种事,到底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是了,你们听说过汉王宝藏吧?我说听过!很多人说这个宝藏就在我们这里你们相信吗?”我说:“我相信!”她说:“要是我是个男的,也会去寻宝,我也进过那山,你们信不信?”

鸡公白说:“当然相信啦,以你的冰雪聪明,要走出那山应该没有问题。”

那女子仍是吃吃地笑,说:“那次我差点死了,好啦,我不谈啦,我还要去上班呢,你们要注意休息!”说完,自己开门出去了。

房里又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李老现在是不能外出走动了,鸡公白直说闷,我也有点焦燥不安,但是李老说,我在这里认识一个文化站的站长,当年挖掘那古墓时他是全程陪同配合我们的,要不我打一下他的电话?

他刚想听打电话,但是电话却响了,于是他用左手拿起了电话喂了一声,顿了一下,他又喂,找谁呀?奇怪,怎么没人说话的?又停了一下,放下了电话说:“可能是打错电话了。”

他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电话本,然后戴上眼镜,他的眼镜昨天摔烂了一边,现在只能用一边来看,终于找到那个电话了,只见他正想起话筒时,那电话又响了,他手一缩,没敢去接,倒是鸡公白接过了那电话,鸡公白还是很有礼貌地说:“喂,找谁啊?说话呀!”停了一下,只见鸡公白恶狠狠地说:“你不要再乱打电话啦,否则我会报告你搔扰!”说完啪的一声放下了电话。

李老不敢打电话了,停在一边看我,我则走到那电话旁边,看了看来电显示,想不到这电话竟然没有来电显示的,这时,那电话又响了,我接过电话,问了一声,喂——这时,电话的那端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周先生你不要做声,听我说,与你们在一起的那个老的你要小心一点,我告诉你一些情况,他不是什么考古专家,他是一个走私文物的集团成员,你们要小心。”一口气说完这几句后即关机了。我又喂了一声,放下了电话,李老问:“怎么了,还是没声音?”我说:“是的!可能有人在做恶作剧!”

但是我的脸色仍是让他们察觉到了,李老疑惑地说:“怎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我一直有这么一种能力,就是最危险的时候也很能沉得住气,而且还会为自己开脱,于是我说:“这电话一定是那条村子的人打来的,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住址了,而我们都说话了,他们一定是想听我们的声音确认。”

鸡公白即刻从沙发底下拿出了那枝散弹枪,警惕地左右望了几下。我也把那把二十响驳壳枪藏在内衣里。

只见李老拨电话了,他一拨就通,说:“喂,老陈吗,我是老李呀!李方呀,还记得我吗?是的是的,正是我,近来怎么样啦?我来到了你们这里啦,什么时候有空啊,好的,我现在正在这里的一个地方住着,地址嘛,我也不知道,今晚吧,今晚我们见个面。”他放下了电话!他打电话给谁?难道是梅弄的人?我于是装作轻松地问:“打电话给谁呀?”他说:“就是文化馆的馆长老陈。”我想起以前曾见过一张相片,是李方与别人一起拍摄的,不过那张是黑白照片,有点小,我竭力想着那张相片,却怎么也想不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骗我们?他受的伤也不轻,这么大的年纪为什么还要来受这种罪?他叫来的人是不是来对付我们的?是不是应该现在揭穿他?看着他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而且到现在也好象对我们没什么坏意,于是便说:“他说他们过来吗?”李老说:“不,他们不来,叫我今晚出去吃饭,我们一起去。”

好,我就看看你们现什么把戏,我心一狠下来时往往会很有定力。

但是鸡公白却忍不住了,走了过来,一把把我拉开,然后用枪指着李老:“我其实已忍了好久了,你这家伙,说!为什么骗我们?”李老吓了一跳:“我没骗你们啊?怎么了?”

我拉了一把鸡公白:“别冲动,什么事?”鸡公白哼了一声,说:“少废话,你不是李方,你到底是谁?”

这时李方却冷静了:“是不是刚才电话里面有个人跟你说什么了?不瞒你们,我刚才接到的电话也是有人说话的,他说要我警惕这位小周,说他是个国际文物走私集团里面的头目!”

我迟疑了一下:“明白了,肯定是有人想制造我们内哄!”

鸡公白说:“刚才电话里面的那人叫我要注意这个老头,我想来想去,也觉得这家伙确实可疑,为什么他一到鉴定器物的时候就不说话,分明是想掩饰他不懂。”他抬起的枪并没有放下!

这里李老说:“你拿一件东西来,看看我懂不懂!”

“就这个,你说说看!”鸡公白指了指茶几上的那个瓷烟灰盅,李老看也不看,说,当代佛山石湾骨瓷,采用注浆倒模的方法制胎,利用电动喷釉的方式流水线生产,温度在一千度左右烤成!还有什么东西要我看吗?看来李方能有点不高兴了,一般知识分子都是这样,威胁到他的尊严时,往往会把生死置之度外。

“那么这个呢?哪个,就是这玻璃茶几!鸡公白发起蛮来是不讲理的,但是李老一点也没有回避:“这种玻璃是地方小厂生产的,还夹有很多气泡,属不合格产品,生产年代为近几年,还有没有?”

看来,此人的确就是李方,我马上喝止了鸡公白,说:“不要自相残杀!以免中了坏人的圈套!”

给过这么一闹,我们开始知道,在这屋子也不安全,已经有人知道我们的电话号码了!而且,使用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法使我们自己内哄!

我给他们分析了一下,都觉得我说得有理,但是,这个地方我们才来了一天,并没有把电话告诉过别人!

“要不要和王平安说一说?”李老问。

我想了一想,是应该给他一个电话,现在真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有什么事不和人家说一说能行吗?于是拨通了王平安的电话把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一次,只见他在电话的那一端紧张地问,你们有没有给外面打过电话?我说有的,我给在广东的两个朋友打过电话!但这两个朋友都是可信的人,没问题的,他打断了我说的话,说,你收拾一下,我马上回来。

听到他这么紧张的声音我也开始有点紧张了,马上叫他们二人收拾好东西,现在就要走。

李老不放心地问:“那我的朋友那儿要不要和他说一声?”我说:“不要说了,现在处境很危险,多一个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便多一分危险。”说得那老头子直点头。

一会儿,王平安回来了,我们跟着他快步走出门外,迅速地跑进他的那辆警车。

第三十八章 南昌老板

汽车走了好几条街,到了中山公园后门,王平安在哪儿对我们说:“有人在跟踪我们,我们现在要想办法把他们甩掉,否则,你们会很麻烦!他妈的,这班人比黑社会还难缠!”我看了看后面,果然,有一辆白色面色车在跟着我们。

我问:“你与他们打过交道吗?”

王平安说:“打过了,不止一次,不过,他们并不是最难对付的,真正难对付的还另有他人,现在就不说太多了,不过可以告诉你,就是那些盗墓分子及那些走私文物的贩子!这种人什么事也敢干,什么事都能干,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我想起刚才在他家里的那个电话,那个人对我们三人都说过我们其中的某人是走私分子,难道他自己就是这种人?

鸡公白说:“他们都做过一些什么事?”

李老说:“这些我比较清楚,以前发掘古墓,就发现了很多这样的事情,就是同伙为了里面的财宝,互相陷害,互相血拼,插脏嫁祸,什么事也做得出,甚至有两伙人为了同一个墓而大打出手,这种事至今也屡见不鲜!”

王平安说:“是的,李老说得对,尤其我们这个地方,据说风水很好,赖布衣也曾来过这里寻穴与点穴,历朝历代的王公大臣有钱人,都希望能来此地安葬,所以宋元明清的古墓极多,其中不乏有奇珍异宝陪葬的,我们小时乡下人在山上开荒都能掘出一个个的古瓷瓶,一塔塔的花雕金与白银,所以,一些盗墓分子及走私文物的在这边大肆挖掘,我们也没多少办法阻止得了,他们明的暗的手法真是多得说不完。”

王平安说完,马上把开车进了中山公园,那看门的见是警车,哪敢阻拦?进了公园后,他把车停在一个地方,然后叫我们下车,从侧门走了出去。

王晶晶已经在哪儿等着了,我们钻进王晶晶准备的那辆面包车,她一下子把车开得十分快,真不敢想象,她一个女流开车手法是如此的厉害。

王平安看了看后面,说:“我们把他们甩掉了。好吧,现在你们马上回南昌,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以后就别再来了。”

我心想,有李老在这里,干什么事确实不方便,但是如果只有我和鸡公白的话,也没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心里在盘算着,想起那个女子在那湖面做出的那个动作,我就心痒痒的,十分想知道哪里有什么东西。

鸡公白也很不情愿,但是他说,现在啥钱都没有了,只好回家再说。

车直接就开到了鹰潭,王平安给我买了到南昌的车票,对我说,这车票钱是要还的,你们回去后给我寄来,说完又塞给了我一千块钱。我意想不到的是,王平安的妹妹在我们临走的时候,趁别人不注意,偷偷地塞给我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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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南昌火车站的候车厅里,我怎么也不愿意现在就回去,心理斗争非常剧烈,中途而废,不是我办事的风格,而鸡公白则在那儿走来走去,喃喃自语:“他妈的,真是倒霉透了,这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想在这里弄点值钱的东西回去,想不到什么也没能弄到,倒霉,真倒霉!”李老也在一旁叹气:“唉——我几十岁人了,挖了一辈子人家的坟,就这一次最剌激,却又是最没收获的,我也不甘心啊!”

“那我们不回了好不好?”我对他们说,想不到他们都说好,然而我却不放心李老,劝他先回去,他说:“你们不回去,我回去干什么?要不我们先在南昌这里休息几天再作打算吧。”

鸡公白也在一旁说:“现在什么一点钱都没有,想买装备都不行了!”

李老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一台小车开到了火车站,原来是李老的一个学生,在这边做生意,那样子,一看就是个发了财的人,脖子上的那条金链象手指那么粗,手上还戴了一个相当重量的金戒指,只见那家伙大剌剌地叫:“李老师呀!什么时候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想死我了,有好几年没见您啦!”

李老苦笑着说:“这回是请你帮忙的啊!你看我的样子都成啥样子了!”一边介绍给我们认识:“这位是我的学生张建军,在这边做服装生意,是个大老板啊!”张建军笑着说:“哪里话?哪里话?混顿饭吃而已,不说那么多啦,我们先去吃饭!”说着开车把我们带我们来到一个叫做“江湖庄”的地方,环境相当优雅,里面还有很多怀旧的摆设,很适合我们这些爱好收藏的人仕来这里吃饭。

进了酒店,张建军好象回到自己的饭堂一样吆喝起来:“喂,阿青呢?哪里去啦?”只见那个叫阿青的姑娘起了过来,笑嘻嘻地说:“哎哟,张老板来啦,今天要不要喝一杯啊?”

张建军说:“废话!今天高兴,先给我拿一瓶五粮食液!我们一定要喝一点,好久不见老师了,大家不准客气,谁与我客气我跟谁急!”李老说:“我全身都有伤,这位李大白先生也有伤,我们都不能喝啊!你就与周小黑先生喝一点吧!”我连忙说:“我也不能喝酒,因为我有脂肪肝,不能喝酒。”

“喝一点嘛,生死有命,富贵由天,人生在世不喝酒,不如转世做女人!阿青,过来!来一只莲花血鸭,清炖武山鸡,空心鱼丸汤……最后嘛,来一个全家福!”叫了满满的一桌菜,鸡公白老大不客气,也不顾身上的伤,一边喝酒一边嚼肉,说:“张老板真豪气,这有钱人吃饭的气势就是不同!好,我交你这个朋友,干啦!”说完把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酒过三巡后,他悄悄地对我说:“不过,他也仅仅就是哪种暴发户的那种吃法而已,离真正的有钱人差远了。”

吃完饭,张建军带我们到了他的别墅让我们去看他的收藏,既然是李老的学生,他的收藏一定不会差,我们心里是这样想的。到了他家的别墅,看到哪种堂皇的气势,才知道有钱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一个大型的别墅区,外面有人在管理,进来要经过好几道门,都有门卫在把守,张建军刷卡进来的,环境非常清静。

他的家果然东西不少,而且件件到代,连罕有的元青花他都有,着实令人觉得震惊!

我看得有点呆了,不做声,鸡公白在这种时候也是不敢说话的,因为他知道,在真正的行家面前是说多错多的。但是那个张建军好象十分在乎别人对他的东西的评价似的,连连问:“怎么样?怎么样?这件怎么样?”一个劲地问我,我只是说:“我是一个收藏爱好者,没有收藏到什么好东西,今天看了你的东西,真是大开眼界。”

说得张建军军笑得见牙不见眼,玩收藏的都喜欢听到别人对自己东西的赞美,只见他兴致勃勃也说,我二楼还有一些更惊人的,我带你们去看看。说着带我们走上二楼,这里有一个地方他专们辟作藏宝室。

张建军一件一件地拿出我们看,要是在平时,我会很高兴的,但是现在这种时候,我真的有点提不上兴趣,然而他好象兴致甚高,不辞劳苦地爬上爬下拿东西出来,鸡公白则坐在一旁打磕睡。

“李老呢?他怎么没有跟我们上来?”我问了一句张建军,张建军说:“他可能在下面睡着了,不理他,我们继续看东西。”说完又拿出了一件清三代的官窑产品给我看,那是一件十分精到的乾隆青花瓷,上面的花纹描画十分细致、严谨,而且釉质相当莹润,是一件人见人爱的好东西,我于是感兴趣似地问:“您这件东西是多少钱得来的?”只见他眉飞色舞地说:“这件是我在拍卖会上拍回来的,当时呀,没几个人敢要这件东西,都说太新了不像是古瓷,但是我一看这青花的发色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所以下狠手拿下的,现在看来,还是捡了漏!六年前仅用了五万块!”

好不容易他也说得有点累了,还要到下面去喝茶,他说他有很好的乌龙茶。

来到下面,李老竟在他的那张沙发里睡着了,他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吧,你们先休息一下,今晚我带你们去放松放松。”说完坏笑着走了出去,并把这别墅的锁匙给了我,他一点也不但心我们会在他这里搞破坏什么的。

看来这里还是非常适合疗养的,于是,我把我们的]行旅放好,开始想一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了,不知怎么搞的,今天我想来想去的都是那个香港客的事情,他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他的女儿找到了没有?她老婆好了没有?想着想着,我也倚在床上睡着了。

第三十九章 飞来横财

晚上,张建军又来了,这回他带着另外的一个人来,说是介绍给我认识,名叫孙阳,是本地的一个大收藏家,而且还因为收藏发了财,一见面,孙阳即掏出了他的名片,很热情地发给我们,我认真地看了看,名堂还真不小,是好多收藏家协会的理事,还是一个房地产开发商,看来,这又是一个有钱人,一下子认识这么多的有钱人,我还真的有点不习惯!不过,这个孙阳与张建军的区别就大了,孙阳身上并没有多少饰品,穿着也很普通,但里里外外透露出一种沉着与傲慢,让人感到此人难以捉摸。

不过,他并不是冲我们而来的,而是冲着李老而来的,他在李老面前显得十分谦虚,说是来向李老学习与请教的,李老与他也很投缘,谈得很欢,我与鸡公白在一旁基本上插不上嘴。

我感到很无趣,便借口上楼去看古董,张建军带着我又走上二楼,看了几件东西后,张建军对我说:“你们搞古董有没有赚过钱?”我说没有,从来没有卖过,张建军说:“那就太可惜了,玩古懂不做点古董买卖,怎么可能做到可持续发展呢?要知道,玩古董是用钱堆出来的,没有钱永元也玩不出名堂,孙阳在我这里就进了不少货。”然后问我:“你有什么收藏?”我说:“都是一些民窑的粗货,很少能拿得上桌面的。”他说:“如果有好的,可以和我谈谈,我可以帮我们的忙把东西操作出去。”他说了一个操作二字,显然,他对这一行的做法比较熟悉。

张建军说:“你们来我这里,也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回,等你们走的时候我每人送你们一件东西,因为我们很有缘分,而且谈得很投契!”他说着:“还有,今晚你们都到市里面逛逛街,买点需要的东西。”说着从他随身带的那个包里掏出一大叠钞票,塞给我与鸡公白,鸡公白看着我,我说:“无功怎么受禄啊,这钱不能要,现在我们在这里也够麻烦你的了,怎么好意思还要你的钱呢?”

“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我的钱有毒?”张建军非常不高兴:“拿去拿去,这点钱我只是用来做零花钱的!”鸡公白伸手要接了,但是我还是说:“这样吧,我想让李老把这钱先借下来,我们回去后还给你。”

张建军说:“算了,你们清高,你们不要就算了,我敢跟李老说钱吗?他一说钱就会不高兴,我以为你们还是要食人间烟火的,想不到也是不食五谷杂粮的!”说着要把手缩回去。

“哪里,哪里,我们先当是借你的这些钱吧,以后我们还给你!”鸡公白伸手把那钱收了下来,这时,张建军才高兴了:“这就对了吗!你们这些所谓知识分子,就是死要脸,没有钱的时候想钱,有钱给你们的时候又要装模作样,原谅我说话是比较直的,在南昌这个地方没钱是活不下去的,连走一步路都要钱,所以,还是放开一点,这钱嘛,不就是赚来的吗?香港的那个谁,那个谁,那个伏明霞的老公不是说了吗。他说钱花了才是自己的。”

说着我们来到了一楼,只见孙阳还在和李老谈得很开心,不时传来欢笑声。只见张建军说:“好好好,你们谈得真来劲,不用吃饭啦?”

那孙阳站了起来说:“对对,这样说起来我也真有点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回来再谈吧。”

我们来到一家酒家,哪是用茅草搭成的,里面的装修非常有情调,让人有回到了乡下的感觉,这回,有孙阳在场,张建军可不敢说话,让孙阳点菜,孙阳只是谦虚了一下就自己点菜了,他很简单,只是点了几样很简单的菜,平常得很,也正合我的口味!我记得最好吃的是一个叫化鸡,用泥色着煨熟的,相当的有特色。

饭后,孙阳说:“我听建军说过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在那个地方什么都丢了,想必现在也没钱了,出外靠朋友,能相识就是一种缘分,我先每人给你们一万块钱吧!”说着从他的那个口袋里掏出好几捆百元大钞,塞给我们,我还是不敢收,因为觉得这太唐突了,而且认识不久,怎么就这样给钱我们呢?难道,这是这边的民风是如此的,我看了看李老,他看出了我的想法,便说:“这钱,既然孙总给了,你们就拿着吧,以后赚到钱是要还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觉得,今天下午这两人都给了我们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让我们帮他来做?便说:“无功不受禄,我这人也是个粗人,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掉下馅饼,你们说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请开口就是了。”我心想,现在我们也的确需要钱购买装备,因为梅弄那地方,装备不良是不能成事。于是接过来了他的钱,鸡公白更是笑呵呵地接过,只见孙阳说:“别太多心了,朋友,我们在这边也是这样,哪个朋友有困难,我们都会鼎力相助,当然了,忙的确要你们帮的。”

孙阳说:“这世界的确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我们以后到广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会找你们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啊!”

李老也接过了钱,说:“我对钱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小张你帮我拿着,我开一张单子,你帮我把东西买回来就是了。”说着向服务员要了一枝笔,一张纸,在上面写了起来,写下了一大串的东西后交给张建军,说:“我今晚就不跟你们出去了,我要回去休息,我这只手明天还要去医院换药。”

孙阳安排道:“建军你先载李老回去休息,我带这两个朋友逛逛街!”说完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即有一人开着车来了把我们带到了市区。

鸡公白问孙阳:“你们这里能不能搞到枪?”孙阳笑着说:“要搞不是搞不到,但那东西是犯法的,这犯法的事情还是少碰为妙啊!我带你们去一家保安用品商店看看有没有你们需要的东西吧。”

在车上,孙阳与我谈了起来:“你们这次去梅弄有没有搞到什么好东西?”我说:“什么也没有,命都差一点丢在哪儿了。”他问:“还敢不敢去?”我说:“我还是要去的,事情还没搞完,我不会罢休。”

孙阳连声叫好,说:“就是应该有这种锲而不舍的作风才行,这才是我最欣赏的玩古之人,没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收藏再多也是废物,张建军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求多,不问真相,要不是李老在他背后指点他,他也是冤大头。”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一间劳保公司,那里有我们在那里买了绳子、小铲子、头盔、帆布手袜、安全带等。

孙阳说:“慢慢买,不要急,现在晚上有好多商店关门了,明天我再带你们出来买,我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吧。”

他带着我们来到一间小咖啡馆,里面没几个人,环境正适合我们聊天。

孙阳问:“你们在家里是干什么的?”我介绍说:“我是一名自由职业者,有时画点画,有时帮人打一下散工,没有固定职业,所以现在还讨不到老婆。”鸡公白说只是做做小贩,帮别人的厂做做推销,日子并不好过,所以想着能出来弄那么几件好东西,鸡公白隐瞒了他开了一个茶庄的事情,他那生意做得挺好的。

只见孙阳笑了笑,说:“没什么啦,随便问问,你们收藏古董是玩的还是用来做生意的?”我说:“当然也想自己的东西能卖个好价钱,但是现在仍主要是收藏为主,没有卖过。”孙阳说:“收藏是个黑洞,只收不卖,多少钱也填不满那个洞啊!”我说:“是的是的,我们也只是买一些平宜的东西玩玩而已,哪敢想着做古董生意?”孙阳说:“这样说我就不赞同了,要么不玩,要玩就玩精的,而且出货也好出,只收粗的,很难出货,也不值钱,这样吧,如果你们有精品,我可以帮你们收,而可以介绍给朋友来帮你们收。”

鸡公白动心了:“说,好啊,我努力弄点好东西,这次回梅弄一定要到那湖下探探!”

孙阳笑了笑,说:“那是一件很专业的事情,你们都是业余的,怎么能做得了呢?”鸡公白说:“李老专业,他应该能指导我们。”孙阳则笑了笑:“话是这样说,但是他年纪太大了,恐怕作用不大,这样吧,我有一个朋友,是这方面的专业人仕,你们可以和他合作一下,也许能得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我说:“是的,我们的确需要帮手,那我们就见见这个人吧!”孙阳于是打了一个电话,叫那个人现在来一下这里。

我们边喝茶边聊天,我发现这位孙老板学识相当渊博,对于中国的古文化与历史非常内行,尤其对于元末的那段历史更是了如指掌。我问:“胡旱带兵退守绝命谷的这段历史你知道吧?”他说:“这是野史里面说的,并非正史,正史上甚至找不到这个人,但我相信这个人是存在的,因为现在越来越多的证据证明这个人的存在。”我说:“现在已经证明了,梅弄的那座古墓就是胡旱的!”孙阳问:“怎么就证明了那个古墓就是胡旱的?”我把我们遇过的事情及那幅画的事情说了一次后,孙阳说:“真可惜,这幅画要是在的话我可以出一百万!”

“一百万?”鸡公白张大了嘴,说:“那幅画是我的,这次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把它找出来,我估计肯定是阿路那小子拿走了。”

孙阳说:“不要急,如果能找到汉王宝藏,别说一百万,到那时,钱要论斤来称了,数也数不过来!”说得鸡公白狠不得马上就回梅弄。

一会儿,有一个人来找孙阳,孙阳介绍给我们说:“这位就是林凡,是一位很有经验的寻宝专家。”那个林凡与我们一一握手,然后坐下,连声说:“哪敢称是寻宝专家,您别高抬我了。”

我也不知道寻宝专家是何物,觉得很有趣,于是便:“林兄是不是到处去寻宝?有没有寻过宝?”

林凡说:“寻过,还在孙老板这儿赚过钱!信不信?”我说:“我当然信了,孙老板介绍的人我怎么会不相信?那你寻过些什么宝?”林凡说:“也没多少,就几块玉,一两个瓶子,倒也让我过上了小康生活。”

“这么牛?”鸡公白说:“就几件东西就能过上小康生活?”

“一点也不牛,我能有今天,还得感谢孙老板的关照呢!”林凡说道。

孙阳说:“好了好了,客气话就不多谈了,阿凡,叫你来是想你帮助一下这两位朋友的。”

林凡问:“什么事?”

鸡公白说:“到梅弄去搞宝!”

我对人的要求一向挺高,尤其是对于不熟悉的人,凡是想与我合作的都必须要有些本事,而且对于我的动作有理解我才会与他共事,否则会坏我大事的,我以前干了那么多成功的的事情也说明了我的手法是对的。

不过,眼前的这位林凡有什么本事呢?我倒要了解一下,然而,我也知道有些话不应在人多的地方说,于是我要了他的电话,说这些天要多点联系,培养一下感情之类。宾主尽欢而散。

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今天的事情,觉得很不寻常,即使李老有多大的面子。也不可能有人会对我们下这么重的投资,这里头肯定会有不少的利益关系,突然,我坐了起来,想到王平安昨天与我们说的话,这些人会不会是搞文物走私的?如果是这种人,我们岂不是中了人家的圈套?想起孙阳与张建军的形象,又的的确确不象是一个坏人,难道,他们的背后还有什么更大的集团在指挥着他们?那个林凡到底是什么人?他又有什么本事?这时,我又想起了昨天早上在王平安家接到的那个电话,给我们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

不好,现在我们是中了人家的计了,正处于与这种走私分子同流合污的景地了,这时,我突然很自责,怎么会中这种人的圈套呢?都是自己穷途末路,分不清正邪了!

我看了看表,已是深夜十二时多了,于是我悄悄地起床,轻轻地摸了出来,这时,整个小区都已入睡,只有少数几间别墅里面还有人在打麻将,小区里的道路都有保安在巡逻,我得想办法走出去找个电话打一下!

于是我正想开门,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人声:“周先生你要去干什么?”我吃了一惊,看了看后面,原来是李老,只见李老站在房间门口,在灯光下看起来象一具蝼蛄!去我赶忙说:“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李老说:“这么夜了,就别出去了,以免生乱。”

我怏怏地回到房中,越想越清楚了,这个李老可能的确就不是真正的李老,而是一个冒牌的,他在南昌,按他的地位与建树怎么不让他在博物馆的朋友来看我们,而是要介绍这些人来给我们认识,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今晚的行动是不是让他怀疑了?想着,我越是不敢睡,我有一种预感,就是今晚必定会有麻烦。

果然,我听到了极轻微的吱吱的声音,那种声音就象人的鞋沾着沙走在木地板的声音,尽管很轻,但是仍是让我听到了,我暗暗地掏出了那枝驳壳枪放在被子里,同时,我装睡,不多时,我即发出了一点鼾声,我的眼睛微微地闭着,但是我还是能够看到房里面的东西,因为从窗外射进来的日光灯光线挺亮的。

但是,并没有人进来,我等了好久,而且很仔细的辨别着外面发生的情况,但是,过了一个多小时,外面都没有了动静,只是这时,房里面却有动静了,李老轻轻地起了床,在我面前看了一下我,又轻轻地走到鸡公白的面前看了看鸡公白,当他确认我们两人在正在睡着了的时候,走到了我们放行旅的地方,把我的那个背囊轻轻地拉开,从里面摸索了一下,拿出了那个半圆形的印章,果然,这是一只老狐狸!只见他又轻轻地拉好后,警惕地望了望我与鸡公白,然后回到他的床上把那东西塞到了那个柜子的底下!整个过程,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心里盘算着,他拿我的那个东西干什么?难道那个东西才是真正地包含了最大的秘密?难道他一直以来看是为了我的那件东西?如何从他那儿把那东西拿回来?我知道,要是我现在就去把那东西拿回来那是肯定没问题的,因为他根本上就不可能对我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但是,如果让门外的人冲进来了呢?那该如何是好?看来,要等一等,看一看情况再说,尽管我这时候眼的幻觉特别多,但是我还是努力地控制住我自己。

只见李老塞好了那东西后轻轻地走回自己的床上,睡下去了。

我却在这一边激烈地想象开了,我的那个半圆形的铜钮是什么?难道那个仅是一个印信?我的那个东西与鸡公白的那幅画有什么联系?想着想着,竟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鸡公白先起了床,这小子起床的时候就是不停地大声打着阿欠,伸着懒腰,把我给吵醒了,李老也起床了笑着问我:“昨晚睡得好吗?“我说:“还好吧,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很清静!”李老有个习惯,就是起床后必须要去厕所,我看着他走向了厕所,把洗手间的门关好后,我马上走到那柜子下面,伸手往里面把那个半圆形的东西掏了出来,揣在我外衣的里袋里。鸡公白在一旁看着我,我则向他伸出了一个手指,让他别做声。

一会儿,张建军来了,他仍是那个笑嘻嘻的样子:“怎样,昨晚睡得好吧?”我说:“不错,不错,这地方真是一个疗养的好地方!很清静!”

“好好好,我们现在去吃早餐去!李老,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李老在厕所里说:“挺好,挺好!”我听了这话,感觉到他们正在说暗语!

第四十章 出逃

看来,这个地方,一定要越早离开越好!于是我与鸡公白背好了行旅,说:“今天我们还要去采购一些东西,等一下吃完早餐,我们就自己行动,也顺便在南昌这里旅游一下,这里有什么地方好玩啊?”

“多了!”张建军说:“南昌是革命老城,不过,你们可以去腾王阁那儿走走,挺不错的,等一下我们吃完早餐后我送你们过去!”我怕他生疑也不敢说不,于是说:“我先把那些没用的东西放下,掏出个空背囊,今天要购很多的东西。”

我只是把那枝驳壳枪放在那背囊里,鸡公白也学着我的样子,把那枝散弹枪放了进去。

我们来到一个叫做“老六老汤”的一个店里吃早餐,由于心里想着等一下怎么逃走的事情,我吃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而鸡公白则赞不绝口,说这汤水真不错!

张建军开着车带我们来到了腾王阁,说:“这里我也不知来过多少次了,你们上去看看,我在下面等你们!”我则说:“你有什么事就自己先去办吧,我们想自由浏览一下,可能会花不少的时间,你知道,我对书画的兴趣很大。”他说:“好吧,我先去办点事,什么时候想回来就打我的电话。”

就剩下我们三人了,我带着鸡公白与李老走上了上面的每二层台阶后,看了看后面,发现张建军的车子不见了,他已经离开。

我却不向高处走,而是向着后边绕了过去,李老也跟着我,走到一个静一点的地方,我坐下来了,鸡公白则问:“怎么不上去?这么辛苦才来一次,不上去岂不是浪费了?”

李老的手上还打着绷带,我看了看他,问:“你到底是谁?”只见李老看了看我,说:“你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李方!”

我掏出那个铜钮问:“李老,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一点吧,我们从来不想让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如果是真有诚意合作,就不应该做这些小动作,你倒是说一说,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李老脸色都变了:“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吗?我不明白……”我说:“李先生,不要这样了,你昨晚的事情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要这样?我相信你就是李方,但是,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们是不是文物走私集团的人物?”

鸡公白终于听明白了:“妈的,我就说这老家伙不是好东西,快点说,你是谁?”

李老也不说话,脸色一遍死灰,他坐了下来,缓缓地说:“唉——不知道如何说才好,我的儿子现在正在他们的手里,只有把东西找出来,他们才肯放了我的儿子。”

我问:“你的儿子与他们何关?”

李老说:“我的儿子也受我影响,喜欢收藏,还是这个张建军的朋友,五年前,我的儿子来广东创业,边从事一点收藏的生意,后来认识了他们这一班人,开始时也没什么,但是后来他们知道我是他的父亲,便想方设法让我给他们出证书来骗人,我不肯,得罪了他们,四年前,江湖传出了汉王宝藏的事情,他们便把我的儿子捉住了,要求我帮忙把这个宝藏找出来,否则会让我的儿子好看,没办法,我只好带着他们的人去了一次哪个地方,但是那次非常的不顺利,他们的人也损失了不少,他们的主脑非常不高兴,把我的儿子痛打一顿,而且,在这四年来,我的儿子在他们的控制之下,我没办法,只好从渐江来到广东这个地方帮助我的儿子。”

我说:“哪你不会报警吗?”

李老说:“报警?我又没有证据,怎么能斗得过他们?而且一报警他们必定杀人灭口,我有什么办法?只好承应想办法与他们合作,这些年,也给他们找到了一两处古墓,也出了一些东西,他们对我才好一点,否则,我的老命早就没有了!”

原来如此!我问:“那你的儿子现在的情况怎样?”李老说:“我的儿子现在还在广东,在他身边与他打工的那些人都是这个集团的人派去的,实际上就是在软禁他。”“哪你知道谁是他们的主脑?”李老说:“不知道啊。但我知道张建军与孙阳这些,都不过是他们的马仔!”

看来,现在的情况极为不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李老说:“我离不开了,不论我走到哪里,我的儿子都控制在他们的手里,我能走到哪里啊!”

“你不走?我们要走,我决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我怒道!鸡公白说:“要不我们与他们拼了,我们有枪他们没有!”我说:“你太天真了,他们的家伙比我们厉害多了。”

我于是问李老:“我的那个铜钮是什么回事?他们知道我的铜钮的事情了?”李老说:“他们还不知道你的铜钮的事情,我还没有与他们说,不过我认为你的那个铜钮是一个暗锁的锁匙!只有你的那把锁匙,才可以把打开地宫的锁!”

我看了看这东西,奇特的图案与奇特的造型,倒也符合这一个说法,于是我问:“你为什么作这样一个判断?”李老说

:“这种东西我虽然不敢确定,但是过去曾见过某一种也是地宫带锁的,没有锁匙是打不开的,而且这种锁匙往往就做成这种样子。

李老补充说:“我知道你们迟早会知道我的事情,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只好先把你的这件东西拿走,或者以后会有用。“

这种时候,我倒是没有办法了,一方面我不忍心就这样放弃李老,他也是个可怜人,另一方面,这倒是激发了我的好奇之心,以前只是听说过这种走私集团,现在他们就在我们的面前了,要不要接触一下?我有没有私心?走还是不走?我倒是犹豫起来。鸡公白在一旁催我:“快点啊,我们要走了,否则他们来了我们就走不掉啦?“我说:”现在这种情况还不宜走,因为李老在他们的手上,我倒是要见识一下这班人到底是哪路神仙!”

鸡公白说:“好,既然你愿意留下,我就留下,说真的,这两天吃了我这辈子还没吃过的好东西。想着要走,还真有点合不得!”李老说:“你们现在快点决定吧,我不想连累你们。”

我对李老说:“我们决定了,现在我们不走了,我要与他们谈判!现在不游览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第四十一章 谈判(一)

我与他们二人来到了腾王阁下面的那条街找到了一个手机店,我们三人都买了一台手机,我准备了三个电池,并充了一千元的值,然后马上打电话给了阿勇,问那个香港客的情况,阿勇说:“那个香港客到江西找你们去了,不知现在到了哪里!”

我说:“你把他的电话告诉我,我给他打电话!”阿勇把他的电话告诉了我。

之后,我又悄悄地打了一个电话给李医生,问他认不认识李方,李医生说:“认识啊!他早在四年前就悄悄来广隐居了,你不知道吗?”我说:“知道,知道,我们现在就与他在一起,学到了很多东西。”李医生说:“能够与他在一起你们要珍惜呀,一定要从那儿得点宝贵经验!”我忙说是的是的。

然后,我马上打电话给那个香港客,但是,没有打通!

我还打了一个电话……

之后,让鸡公白打了张建军的电话,说我们要去医院,李老不舒服,要到医院去检查。让他到省第一医院那儿接我们。我们叫了一台出租车,直接开到南昌第一医院,让李老到外科那儿换药,我则上五楼找人。

张建军来了,招呼我们一起上车,先回他的别墅。张建军今天格外兴奋,一路上话很多,但是,我好象并不太感兴趣,因为,他们并非善类,我从心里感到讨厌!

回到张建军别墅后,我给孙阳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有无时间,请他来一下,他在那端说,是不是现在就要起程?我说:“现在还不行,别总想着我们马上就要做那种事情,我想与你谈谈。”

他问谈什么呀?装做无知的样子,我说:“既然你装糊涂,那我也装糊涂,你给了这么多钱我们,要是真的想交个什么朋友,那么好吧,我们今天就回广东,以后来广东有什么事就找我。”说完我放下了电话。不过,我知道他肯定会打电话给我的,果然,他的电话话马上就打来了,说道:“好的,我现在就过去一下。”

张建军觉得有点意外,怎么我会这样与孙阳说话?我看着他那种表情,我对他说:“张大哥,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包括你在内,我们现在都处于危险之中,有好多事情你也未必知道。”张建军忙问:“是什么事情?”我说:“人命关天的事情,也包括你的生命。”

张建军打了个冷战,问:“是不是出事了?”我说:“事还没出,但是,我们已经让人算计了。”

张建军说:“谁算计了我们?”我说:“好吧,你现在真诚点告诉我,你给钱我们是什么目的?”“这个,,,这个,我给钱你们一方面是想交你们这个朋友,另一方面也是想你们这次去能带我去,我也想分一杯羹。”张建军有点吞吞吐吐地说,我问:“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张建军发誓说:“的确没有人指使我,我只是想收到的东西能快一点出手,所以才跟孙阳说了,想不到他这么感兴趣。”

“那么孙阳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我说。

张建军说:“他不就是个房地产开发商吗?有钱人啊!”

“他开发过什么房地产?”

“这个,好象城西那边有个工地。”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你与他交往多吗?是不是很熟悉?你知道他们软禁了李老的儿子吗?”

我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张建军手足无措,但是他还是想为自己辨护:“他们软禁了李小华?真的吗?怪不得这两年很少见他了,打他的电话总是匆匆说两句就不说了!”

这时李老说:“你与这班人交往没有了解过他们的背景吗?”张建军说:“我是在一个拍卖会上认识他们的,后来带他们来看过几次我的东西,他们还买过我的东西,这这样一来二往的,就交往了下来,怎么?他们是干什么的?”

我说:“他们很可能就是文物走私集团的,你要小心了。”

张建军吓得脸色有点变了,我说:“现在,我们都在同一阵线,要是你不要命了,你可以站在他的那一边,不过,我先提醒你,我们是不会输的。”

张建军连问:“哪,我应该怎样做?”我说:“你什么也先不要做,装做不知道的样子,就象以前一样。”

“好,好好!”张建军连声说好。

谈话间,孙阳来了,今天,他带了林凡过来,一下车,即笑容满脸地走了出来,对我说:“唉呀,什么事这么急呀?”

说话着,走了进来。张建军马上去泡他那极品乌龙茶给我们斟上,我说:“孙老板啊,我想这次去梅弄必定是一次极惊险的事情,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说清楚一点好,不想糊里糊涂地做龟孙子而已。”说完我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孙阳,孙阳也在微笑着,一点也不着紧。看得出,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是经历过大场面的。

只见他缓缓地喝完了一口茶说:“你要说清楚什么事啊?”

鸡公白说:“别装了,孙老板,咱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谈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昨天拿你的这么一点钱,连买装备都不够。”

只见那孙阳笑了,说:“原来是嫌钱少啊!可以谈谈嘛。”

我说:“也不只是嫌钱少了,孙老板,我们出生入死,求的也不过就是个真相,而你们求的也不过是财物,如果得手,东西对半分。李老的儿子你们不得再骚扰。”

那孙阳看了看李老,李老也不做声,只见他又喝了一口茶,才慢慢地说:“我从来不受别人威胁的,别人也没人敢与我讨价还价,我能来,已是给了你面子,年轻人,不要不知天高地厚。”

我说:“孙老板,怎么说我也算是个读书人,不懂得做生意,也不知道你们玩古董的手法,什么叫讨价还价,但么叫面子,什么叫天高地厚,我一概不懂,既然你认为这是对你的威胁,那么还有更威胁的,我要见见你的老板!”

哈!孙阳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什么时候给别人打过工?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没啥好说的了,算了,我们走。”

只见那张建军有点紧张,忙说:“哎呀,你们就把话说完嘛,别这样好不好,喝茶,喝茶!”只见那孙阳只是微微冷笑,那种沉着的气度,实实让人吃惊。

不过,我也没有理会,而是提起我们的行旅,一直往门外走,门外有三个男子,留着小平头,有一个还戴着墨镜,一付黑社会的样子,看到这种人我心里就反感,也不理会,而是径直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其中有一个足有一米八儿的大块头居然用他的身体挡住了我。

看来我是过不去了,只见鸡公白恼了,掏出那枝散弹枪,顶着那人的肩:“里面有子弹,信不信?”

只见那个小平头露出了一排烟屎牙,对着其他那三个人说:“哈哈!!兄弟,听到吗?他说里面有子弹!哈哈哈!!!笑死我了,这种玩意也好意思拿出来吓人,见过搞笑的,但没见过如此搞笑的。哈哈哈哈!”

鸡公白出了名的沙胆白,现在,有了一个给他煅练的机会,只见他收好那枝散弹枪:“好,好,好,我今天就试试我的身手还有没有当年敏捷!”

想不到,他说出来的话更是让那三个人狂笑不止!

当然,哪些人出来混这一行,可不是吃素的,他也不躲不闪,就是站在那儿,鸡公白向左他向左,鸡公白向右他向右,还一直笑嘻嘻的,其它的那两个也在一旁笑。

可是,很快,那个大块头就笑不出来了,不知何时,鸡公白已经出手了!只见那大块头用手捂着裤档,整个身子弯了下去,脸部扭曲,状极痛苦,他哪里知道,鸡公白是有名的破坏王,什么时候也没怕过谁,惹毛了他,可不是好玩的!

其它的那二人迅速地攻了上来,可是,鸡公白却象一块大飞石一样整个人砸了过去,明显就是同归于尽的那一招!只见哪二人让他同时扑倒,鸡公白则翻身跃起,一拳把那个戴眼镜的黑镜砸碎!那家伙的鼻梁可能让他打断了,直冒血!

另一个则要翻身时,鸡公白抓住了他的头发,一个劲地往地上磕!那家伙想必一定要脑震荡了,鸡公白还在一个劲地磕,发出“扑扑扑”的声音!

“笑呀,怎么不笑了?我让你笑啊!你他妈的哑巴啦?”鸡公白叫道。这时,那个缓过气来的大块头从鸡公白身后一脚踢了出去,只见鸡公白身子一伏,避过那脚,极迅速地往那大块头的裤档一钻,抱着那大块头的双脚,然后一提!那大块头整个脸朝上趴在地下,鸡公白则一个后翻身,用手肘狠狠地砸那大块头,那大块头又是一声惨叫!鸡公白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抱起那大块头的左脚,往后拗!那大块头痛得拼命地用手拍地,那样子与我早一段时间看外国的摔角是一模一样的!我看着这样拗下去会会把那大块头的腰折断的,便说了一声:“好啦,我们走吧!”鸡公白才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还不忘记再往那大块头踩了一脚!记住:“以后别对我笑,别在我面前戴墨超!”

这身手,这种场面,我倒是见惯了的,李老则未见过,吓得脸色发青,匆匆地跟在我们后面。

这时,后面的孙阳出声了:“周先生,哪来这么大的火气拿这些小的来出气啊?”

我理都不理他,带着他们三人直奔大门口。

第四十二章 谈判(二)

电话突然响了,我今天心情不好,谁在这个时候给我电话?我拿出手机打开后吼了一声:“谁?说话呀!”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典型的香港腔:“是周先生吗?”我知道,这个人就是那个香港客肥东叔,我才把语气缓了下来,问:“你现在在哪里?”肥东说:“我现在就在鹰潭某宾馆,找你好久了,刚才给电话阿勇,他告诉了我你的电话。”我问肥东:“你有几个人?”他说:“两个,除了我还有我的一个朋友。”我说:“你那朋友信得过吗?”他说:“绝对没问题的人。”我说:“好的,你现在就在哪儿住下来,先不要到处乱跑,等我们去接应你,这几天你也别打电话过来找我们了,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我叫了一辆的士,先把我们带到一个旅馆住下,因为我知道,孙阳是不会这么顺利让我们离开的,这种时候,越快离开这里反而越危险。果然,过了不多的一会儿,房间里面的电话响了,孙阳打电话来了:“周先生吗?哎呀,您就这样走了去,有话好好说嘛。”

我则说:“孙老板,您的那副老板样我是受够了,您要知道,我们从来就不买这种帐,如果是有心合作,那么就应拿出一点诚意,不应让我们这样去送死,做龟孙子做得糊里糊涂的!算了,说这些你也不会懂,也体会不了,你什么时候老板来了,什么时候再找我。”说完,放下了电话。

我对李老与鸡公白二人说:“我们现在很危险,但是在南昌的这个地方,正是他们的地盘,走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我们,所以,我们干脆哪儿都不走,就在这里住下来,大家警惕一点。”

这时,门外有人在敲门,鸡公白把他的那枝散弹枪拿在手里,我则走到门边问:“是谁啊?“

张建军在门外说:“周老弟,快开门。“

我打开门,见到张建军与另外一个人站在门外,便问:“张老板,你有什么事啊?“只见张建军面色不太好看,而是说:“哎呀周先生,您就快点跟我走吧,他们还在我的家里呢!”我说:“我不走,除非他自己来请我,这不是一笔小生意,如果能弄出汉王遗宝,他们整个集团的人都不用再干了,我现在就只想要见他们的主脑,主脑不来见我,什么也免谈。”说完把门关上了

从门缝里看到张建军怏怏地走了。

思前想后,觉得带着李老在身边会有很多麻烦,我决定先把李老安置一下,于是匆匆写了几个字,让鸡公白带着李老,迅速走出门外,从后门走了出去,叫他们先到肥东叔那儿躲避一下,而我则留在房里,守株待兔。

等了好久,却没有动静,我有点焦燥不安,一边吸烟一边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突然,房里面的电话响了,传来了一把悦耳的女声:“周先生吗?您好,听孙阳说您要找我是吗?”我问:“你是谁?”那女声说:“这怎么说呢?我也不是孙阳的老板,或者叫做合作伙伴吧。”我问:“你是他的下家?”

“嗯,可以这样说吧,怎么啦,有什么事啊?”

我说:“你们干事情也太不厚道了吧?把人家李老的儿子软禁起来,这算什么嘛?你要知道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你也不会是想拿命来玩这收藏吧?”

那女声笑了:“怎么啦?周先生,你说的话我全听不懂,我什么时候把李老的儿子软禁了,没有这回事啊!”

我马上说:“得了,你现在在哪儿,我想见一见你。”电话里面的那女子迟疑了一下,说:“六点三十分,中山路柏雅茶室见。”说完放下了电话。

我想,既然是真正的后台老板,那么肯定会是很有来头的,那么我也要准备一下,于是打了一个电话给鸡公白,让他在那柏雅茶室周围戒备,在必要时候冲进来保护我。

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我换上一套新衣服,把那驳壳枪放进内衣里,在脚下绑了一把匕手,然后出门,叫了一台出租车,径直往中山路去。

六时二十五分,我到了那间茶馆,进了去找个坐位坐了下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鸡公白在远远的望我,我却不知哪个才是刚才与我通电话的女子,这时,一个服务员端着一杯水送了过来,对着我说:“是周先生吗?”我说是的,他说:“有个客人叫您过去一下,就在办公室里。”“什么客人?”他说:“是一个女的,我也不知道。”我想既然来了,就算是龙潭虎穴也是要闯的,于是站起身来,跟着那服务员走了进去。

一进那办公室,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女人,一个戴眼镜的女人,脸部的肤色保养得很好,略施脂粉,她的手戴了一颗光闪闪的钻戒,觉得有一种相当高贵的气质扑面而来。

我留意看了一下这房子,发现这里有闭路监控,里面一定还有人在看着我们谈话!

只见她笑了笑对我说:“是周先生吗?”不错,就是这把声音,刚才给我打电话的就是她。

我说:“是的,你是哪一位?”只见那个女的笑了笑说:“别太紧张,放松点,我们谈谈。”她给我倒了一杯茶,放在我的面前,说:“其实也没什么事了,什么事都让孙阳搞坏了,他的那幅臭模样让人看着就不舒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别把他当一回事。”

我问:“哪你是什么人?”

“我嘛!怎么说呢,我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是一个倒腾文物的贩子,怎样,是不是很意外?”说完,她递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胡雯

我则说:“噢,是胡小姐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只是觉得你们的手法有点极端。”

“如何这样说啊?”胡小姐问,我说:“你就别装糊涂了,李老让你们逼得快要疯了,几十岁的老人却还要这样和你们卖命,你们于心何忍?”

“哎呀!周先生,刚才你在电话里也是这么说,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啊,到底事情是怎样的?”这个女的似乎有一点亲和力。

我说:“李老是一个著名的考古学家,你们知道吧?他的儿子也做点文物生意,你们也是知道的吧?你们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把李老的儿子给软禁起来,威逼李老帮你们找好东西,这种事,你千万别说你自己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孙阳这个人原来是这种人,连我都蒙在鼓里!”

我说:“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你是否真的不知道我就未必知道了,那么四年前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四年前?你是说四年前我们与李老一起去梅弄的那件事是吧?”

我说是的,她说:“那一年,我们带了十几个人去,但是,那儿已经有了好几路人马去过了,我们去什么东西都没找到。”

“就这么简单吗?”我轻轻地问,只见那胡小姐说:“当然不止这么简单,我们一起去的人有人失踪,有人死了,还有人疯了。”

“那么你呢?你有没有进去?”

胡小姐说:“我没有进去,所以不知道里面发了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会不进?”

只见她笑了笑:“这种危险的事情我从来都不干。”

“那你与孙阳是什么关系?”我问。

她说:“就是买与卖的关系,他搞到了好东西,就会给我,至于他怎么搞,我就不知道了。”

“那么他这次是怎样找你的?”

胡小姐说:“他就是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你想见见我,我想嘛,既然吃这一行饭,见见也无妨,所以便让你来了。”

我想,事情必定不会是这么简单,这个年轻的女人背后,一定会有更厉害的人物还没出现。

我想着想着,竟真的看透了她的心思,于是说:“胡小姐,你也不过是一家的一着棋而已,我虽然不闻一名,好象你们这种人讲的是阶级,那么说来,在你们的眼中,我们只是一班暂时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人而已,与你们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那么好了,我们没有合作的机会了,大门是你们关上的,不是我来关上的,我们只有自做自事就算了。”

说完我起身要走,但是胡小姐忙说:“哎呀,你说什么呀?怎么你们说的话老是听不懂呢?”我说:“你肯定是听不懂了,因为你并不是真正的当事人!”

胡小姐一怔,用眼睛看了看门外,说:“怎么就看出我不是当事人?”我说:“很简单嘛,如果是当事人,真正有诚意合作的人,是不会用这种手法对付我的,我只有合作,没有受威胁的习惯,否则只有鱼死网破而已。”说着,告辞了。这时,那小房子的后面有一扇门打开,原来那里还有一扇门,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到,只见那儿走出来一个秃顶的男人,说:“周先生请留步,别这么冲动。”

第四十三章 谈判(三)

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好生脸熟!

我一时记不起这个人是谁,但是,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只见那人出来后连声向我打招呼:“周先生快请坐下,周先生快请坐下,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典型的香港普通话!

我坐了下来,说:“看您的样子也算是读过点书的,懂得点文物的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不斯文的事来了?”

“哪都是孙阳干的好事,都与我们无关,我们都不想帮那种事,后来他连我们的话他都不听了,我这次回来并不是想买古董的,而是想算清我与他的账的!”那秃子说的话有点狠。

“算什么账?”

那秃子说:“我们以前跟他拿过一些货,也算是生意的伙伴,但是到了后来,这小子变本加厉,利用很特殊的手段逼使国内的一些有名的专家给他的东西写证书,出假证,用来蒙我们,上次还因为梅弄的那件事让我们吃亏不少,他这小子,这些年从我们这里得了不少好处,但是他没有满足,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他现在在做一些不为人道的事情,这些事我也知道一些,不单是李老,连胡老、钱老等都受他威胁,写了好多假证书,现在公安部门都开始关注他了。”

“我还不知道您是谁呢!叫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你们到底哪个说话才可信,我现在一点底也没有,孙阳,胡小姐与你,到底哪个人说话算数?”我说道。

那秃顶的男人说:“现在谁说了也不算数,就你说了才算数,你想与谁合作就与谁合作,不与谁合作谁也没你办法,就是这样!”

我说:“如此甚好,但是孙阳那班人会让我们自己行动吗?”

秃子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没什么可不可以的,你也是读过点书的,应该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士可杀而不可辱!”

真奇怪了,怎么这秃子现在对我说这种话?难道是我听错了?

那秃子继续说:“中国的东西太多,宝贝也多,谁能把中国的东西都拿得完?我现在看化了,干某些事有损阴德,会为遗祸子孙,那为什么还要做?我年轻时就是抱着为自己谋条出路的心态搞古董买卖,现在,早就知道,如果尽干这种有违良知的活,干那种与死人争财宝的活,人就会不开心,活着就要受尽良心的谴责,死去还要受人间的骂名,那有什么好?这次,我就与孙阳一刀两断,从此不会与他有任何的来往。”

“不过,我也得对你说实话,这一趟梅弄之行,我们还是要去的,为什么呢,就是要还我的一个心愿,做完了这一次,我从此就收手不干了,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不想再与那个孙阳合作了,怎么样?周先生,我们合作吧?”

我问:“你还有什么心愿?”他说:“我的心愿就是多年前曾发誓要建一座大型的博物馆,把我的毕生收藏放到里面,供全世界来参观的人来欣赏、学习,届时,我的博物馆都是免费开放的。但是我现在的藏品还不够多,还不够全,资金也不够,所以,这次梅弄寻宝的事情我想参加,分一杯羹,你不介意吧?”

我听了他的这一番话,突然想起多年前看过一本收藏类的杂志,里面对一个收藏家介绍过,里面还有他的相片,眼前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他?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呢?怎么合作?”

“抱歉,抱歉,刚才都忘记介绍一下了,我叫张民兵!”

“张民兵?”就是那个家中有五件汝瓷收藏的张民兵?我一下子记起来了,是的,就是这个人,他曾在一本收藏类杂志上发表过不少有关收藏的文章,而且是一位爱国的收藏家,曾向国家捐赠过不少的文物,而且,在全球收藏只有七十来件的总数、民间收藏不超过十件的汝瓷,他一人就收藏了五件,足以傲视群雄了!

听了他刚才的那番话,我也觉得似乎有理,不过,我仍未能彻底放下我的警惕心,在这种情况下,防人之心不可无。

于是说:“那个地方非常危险,而且非常多人们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就不怕死?”

“死?我才不怕,上次差点就死过一回了,这次我们是有准备而去的,应该会好一点,尤其是你们二人,出入多次仍没有失手,有这一种机缘,这次去会有很大的成功机会。”

我说:“为什么选我们与你们合作?比我们厉害的人多的是!”

张民兵说:“周先生,您与李大白先生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收藏界了,难道你们自己不知道?”

我冷冷地说:“呵呵!我们有那么出名吗?怎么我们自己一点也不清楚?现在还想着怎样蒙钱回家呢!”

张民兵说:“别太谦虚了,你们几进几出梅弄,说明你们真的很有本事,尤其是你,不但有着极高的鉴赏水平,而且智勇双全,是个十分难得的人才!”

尽管张民兵给我戴了很多高帽,但是,在这的一种时刻,我却很客观存在用,因为落魄的人最容易感动。

所以,我对他们两个说:“哪你们做了什么准备?能否说来听听?”张民兵说,这次我请了一位研究道术的朋友一起去,他对于茅山道术有着相当的认识,对于那座山的传说,他也很感兴趣,想去那儿印证一下所学。

我问:“他人呢?”

“还没来,明天就到。”

我说:“就算你准备好了,我还没有准备好呢!我们至少还要十天才可以出发。”

“为什么?”张民兵问。

我说:“李老的手折了,我的另一个朋友的背也受伤了,我们要休养,如果要我们合作那么你要提供我们疗养的地方。”

“没问题,这个好解决!”

我说:“还有孙阳那边的事情,我们也要和他有一个了决!”

李老说:“是的,是的,是到了决的时候了。”

第四十四章 决裂

晚上八时,南昌沿江路的一处茶室,这里可以看到江外面,风景非常好,格调也不俗,张民兵、我,孙阳,三个人在一处房子里喝茶。

还是孙阳出声了:“张大哥,今晚叫我来有什么好消息吗?”

张民兵说:“孙老板,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想必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吧?”

孙阳打了个哈哈,说:“这种道理三岁小孩都知道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张民兵说:“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我们也算是好合好散,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那孙阳仍是那一幅沉着的语调:“张大哥,赚够了想收手是吧?”

张民兵说:“不,我还没赚够,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我不能把这种罪孽加在我的身上。”

那孙阳的脸色逐渐变了,冷冷地说:“那就随便吧!反正我现在也不在乎你与不与我拿货了,大把的人跟我要货。”

张民兵说:“哪就好,孙老板,我祝你生意兴隆!”说完拿起一个茶杯举了一下。

我则把两捆百元大钞放在孙阳面前,说:“孙先生,钱我是还给你了,以后各不相欠。”

孙阳的脸又露出了笑容:“哈!这位周兄弟真逗,钱我是送出了,送出去的钱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的。”

我则冷冷地说了一声:“噢,孙老板真大方,好的,我把你的钱用来救济下面那些乞丐,也替你积点德!我代他们多谢你啦!”打了个哈哈,然后与张民兵一起下楼,沿着那条街,一张张地派发着那两捆钞票,越来越多乞丐打扮过来的人走了过来,不一会儿,两捆钞票就发完了,我抬头看了看那茶室,孙阳仍在哪儿喝茶,在看着我,还在微微发笑!看来,此人确实是个难对付的对手。

一辆小车拉着我们二人在大街里左拐右拐,后面的一辆面包车则跟着我们来了,很快,我们来到了一城郊一个偏避的地方停了下来,我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都跟着来了,我就会一会他们!”张民兵说:“好的,小心点!”

见我们停了下来,那辆面包车也停了下来,我走出了车,那面包车则走下了六个人,为首的一个就是上午让鸡公白差点拗断腰的那个,这一班人都非善类,我当然做了十二分的小心,只见那六个人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了过来,我也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了过去,在距离我不足两米的地方,他们停了下来,我也停了下来!

“是不是孙阳叫你们来找我的?”

那大块头不做声,只是怒视着我,我说:“你们是不是哑巴啦?是不是孙阳叫你们来找我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后面一个未见过的长了一双相学上叫做暴眼的叫了起来!那大块头知道我们的厉害,用手稍稍给那人做了一下手势!只是说:“我只想见见那白脸儿!”他叫鸡公白做白脸儿!而我长得黑乎乎的,他肯定会以为我比鸡公白更厉害!

“不用了,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有种,想找他干就找我,咋?”

“我操!”只见后面的那个暴眼儿擦地抽出了一把西瓜刀!向我冲来:“他妈的在这里装什么蒜?我就不信邪!放开!”一把推开那大块头向我冲来了。说时迟,那时快,我飞起一脚,他一闪,一把匕首已经握在我的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把匕首往他的右手碗处一拉,铛的一声,他的西瓜刀掉下了地,他的那只右手已经让我割断了手筋,痛得他蹲在一边用另一只手抱着右手,眉头紧锁!不断地发出呀呀的叫声。

另外两个人扑了上来,一个高个子中了我一脚,跌在地一,而我躲过一个壮汉的一刀后,反手把匕首压在他的脖子大动脉上,对他轻轻地说了声:“刚才你们在骂谁?再骂一次试试!”我用力一压,他的脖子渗出了血,这时,其它的那两个人都不敢冲了上来,那大块头则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我问你啊!你刚才骂谁?快点说,老子没啥耐性的!”我知道,只要我反手一拉,往那皮下割到一厘米左右就能把他的颈部动脉割开,到时谁也救不了他了。

“我,我,骂我自己,得了吧?”那暴眼说道。

“你是不是不服气啊?要不要再来一次?是不是欺负别人多了,心里头没有受欺负的习惯?今天我让你实习一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完,一把把他推到那大块头的身边:“来呀!”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其它人也不再敢冲上来!

“怎么了?你们不是来追我们吗?怎么来了又不玩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是不是孙阳让你们来找我们?”大块头说:“不是!是我们自己来的!”

“你为什么还要来?报仇?输不起对吗?还有谁?谁想试试?不试就回家,别再来干这种事,要欺负人也要看看那个是谁!”

说完,我自己上车了,让那司机把车开走了,那六个人站在哪儿面面相觑!

其实,有关这一次打斗我有一点补充,就是还有很多很精采的场面,只不过,因为写的是我自己,我有点不好意思,好象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似的,有自吹自擂的嫌疑,所以,简单一点说说就是了。

第四十五章 计划

张民兵的这座房子是一座老民居,样子应该也有上百年历史了,张民兵说是看中了这座房子的苍桑感才购下来的,它本身就是一件文物,在这里住了下来后,才发现,这里的环境真的不错,房子是青砖建造,那发黑的椽子也说明了他的年代久远,里面的窗子、屏风全是有很多雕花的木雕。

来了这里,我才打电话让鸡公白带着李老回来了,还有那个肥东,也要跟着来。

肥东一见我就马上哭了起来:“哎呀!周老弟呀,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从广州找到这里来了,你一定要帮帮我的忙,找到我久女儿啊,那个是我的心头肉,没有了她,我活不下去了啊!我那老婆天天要跳楼,我都不在乎了,我就只要这个女儿啊!”

他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话,真以为我是救苦救难的神仙了,搞得我一下子有了慌了手脚,忙说:“你先不要着急,先说说你是怎么收到那些东西的吧,收的是什么东西吧!”

肥东说:“唉呀,不就是那个阿尚吗,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几件东西,让我去看,我看到的都是一个破破烂烂的东西,只好挑了几件好一点的买下来了,想不到这招来了横祸,后来听阿勇说他老婆也曾有过这种事,我就慌忙找来一个喃么佬做了一场法事,一点效果都没有啊!后来我们报警了,这些天一点消息也没有,真是担心死我了,你看,你看,只见他掏出一张报纸,连寻人广告我都印了。”

“你到底在阿尚那儿买了些什么东西?”我问。

肥东说:“就是二块玉壁,一个铜制镶金的香炉,几本书,还有一个头盔。”

“这些东西你怎么处理了?”我问。

肥东说:“我卖出了那个铜香炉与头盔,那些玉与那几本书现在都放到和尚庙里去了。”

我说:“你不要太担心,我认为你的女儿应该是能找到的,不过现在你最好还是回香港,因为此行路途比较艰难,我们也很难保证能把你的女儿找出来,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哎呀!你做做好心吧,把我的女儿找出来,你要什么代价都可以。”那肥东叔哭着说。

鸡公白听得不耐烦了,骂了起来:“当初你不听我们说的,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告诉你,我们来这里不是帮你找女儿的,我们是来寻宝的,能不能找到你的女儿,就看你的福份了,走吧,自己去找,别再在这里乱七八糟搏同情了。”

说得那肥东不知如何是好,我也说:“他虽然说的有点剌耳,但也是现实的事情,我们的确没有那个义务帮你找人,所以,我们是不会花时间帮你去找人的,你还是回去吧。”

肥东哭丧着脸说道:“完了,完了,这回我真的完了。”

还是张民兵说话比较惋转,他说:“阿东啊!问题还不至于如此地步的,或者她现在就在你的周围也说不定呢,可能是她不想见到你,现在躲开你,她也不是小孩了,会有分寸的,所以,也不要太担心了,先回去养好身体,要相信警方的能力,他们会帮你找到你的女儿的。”

肥东听了张民兵的话,稍放心了一点,对着我说:“周老弟,还望帮我留多一个心眼,这是我女儿的相片,她名叫杨佳佳,拜托,拜托!”我看了一眼那相片,觉得他的女儿长得还是挺漂亮的,于是说:“好吧,我帮你留意一下。”他才怏怏离去。

在张民兵的这套老宅里,这几天我们忙着准备装备,阿白天天在上网搜罗枪械,但是网上却没有他要的那种枪,而多是一些仿真玩具枪,还有就是汽枪,我则想着办法在广州让朋友速递了几套潜水的装备来了,试穿了一下,觉得还是挺合适,同时,我让胡雯给我弄了几把带勾及带锯齿的伞兵刀。李老则找来了罗盘,粗布衣等东西,他让吃人虫咬怕了!

看着李老的伤渐渐好了,鸡公白的伤也无碍,我们计划着要起程重返梅弄,但是这一天,我收到了晶晶的电话,她说:“周大哥,我看到有一班人已经进来了。”我忙问:“是什么人?”她说:“我认得一个人,那个是四年前来过的。”我一下子心都凉了,肯定是孙阳他们,他们这次是自己行动想抢在我们的前头去抢宝贝了。

我马上把这个消息通知了张民兵,张民兵问我们:“你认为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去,你们的身体吃得消吗?”我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你的那个会道术的朋友来了没有?”他说:“已经来了好几天了。”

下午,张民兵带着那个会道术的朋友来了,他叫朱明,朱明原来是一个十分热情的魔术师,近年拜一道士为师,学习茅山道术。

我想,我对与我们一起去的人是有要求的,不能是一个要我们保护的人,于是开门见山地对朱明说:“朱先生,我们这次去是有危险的,你认为你能在恶劣的环境下逃生吗?”朱明笑着说:“魔术师的最高境界就是逃生,看看世界上著名的魔术师哪个没有表演过逃生?表面上看的有的是用铁链绑着自己解脱逃生的,在水里逃生的,在刀下逃生的,在冰块里逃生的,什么样的都有,所以逃生对于我来说一点也不难。”

我说:“我们现在不是去表演,而是要去干真的,魔术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怎么可能在真实的环境是进行?”

朱明说:“我虽然水平还不怎么高,但我认为魔术不单是障眼法,还有真功夫。”

我看到他满怀信心,便说:“你如何让我相信你的能力?”鸡公白也在一旁嚷着:“对对,露两手来看看。”

朱明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们要看,我那能不请教,不过,茅山术现在我就不搞了,因为现在没有那个必要,就表演一个魔术吧。这魔术是要道具的,我们这次去寻宝不可能带太多太大型的道具去,只能带一些小一点的,简单一点的去!”说着从他背囊里拿出了一块布,给我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然后他把那布四个角扎在一起,叫我去解,我一解开,赫然看到,里面竟然有四个手雷!鸡公白大喜:“这个给我,这个给我。”而那朱明则把手一翻,把那布翻了下来,说:“你自己拿吧!”鸡公白伸手揭开那布,哪里还有手雷!看来,这个魔术师的有一点水平的,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也看出了我的神情,一手搭在我的肩上:“放心啦,周大哥,不会拖累你的,我是去帮你们的忙的。”

“好吧,那我们现在来制订一下计划,必须要有两个以上的方案!”于是我、鸡公白、李老、张民兵、朱明,胡雯几个人一起商议了一个下午,最后确定,先同我与鸡公白、朱明三人进山,张民兵、李老,再进去,胡雯负责后勤补给!这是第一方案,第二方案是我们同时进山,如发现有异,张民兵、李老、胡雯先行退出绝命谷,我们再作随机应变!

商议已定,明天出发!

第四十六章 凶路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每次要干大事时,我都会睡不着,翻来覆去在想着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怎么去了一趟梅弄回来后我就没出现过幻觉呢?难道是那里的磁场把我的病给治好了?这时,我想起了一个一直未曾谋面的人,总觉得此人与梅弄有莫大的关系,这个人就是阿尚,但到现在仍未能联系上他,他到底现在在干什么?想着,想着,我终于沉沉睡去。

载着我们出发的是一台越野吉普车,胡雯开车确实快,想不到一个女孩子的车术会这么高,我一路上赞叹不已,张民兵则在一旁说:“她的本事不单是开车,到时你就明白了。”

在车上,鸡公白兴奋极了,巴不得现在就到达梅弄,一路上不停地问李老上次去梅弄的情况,我则开始眼皮睁不开了,睡着了。

突然,一个急刹车,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车子陷进了一个凹坑,开不上来了,我忙问,现在到哪里了?李老说:“过了鹰潭,已到胡寨的地界了。”

我想这些天没有下雨,地面应该不会出现这么大的深坑,于是马上下国察看,发现车的前轮陷下的地方的确是人为挖出来的,我突然警惕了起来,急忙四周看了看,周围是一些旱田,种着一些木薯甘蔗之类的农作物,有几个农民在那里除草施肥。好象并没有什么异样,鸡公白笑了说:“别太紧张啦,现在离进山还有很远呢!”

我仔细看了几看那几个农民,确实也没什么异样,但是,他们好象看热闹似地走过来看,我想,不能在这个地方久留,一定要想办法先把车弄出来再说。于是招呼大家下车。

仔细观察了一下,这车子的轮本来已是够高的了,但是,仍整个轮子陷了下去!卡住了车身,推是推不上来的了,鸡公白则走向那几个农民借挑大粪的扁担,有个农民说好,我们去拿,我正低头看那轮子下面有什么东西,回头一看,发现有个农民的胡子长得好奇怪,而且那样子好象在哪儿见过似的,是他?那个在悬崖下我救出来的男子!但是迟了,那几个农民已经走到我们的跟前了,我大叫,你们快上车!只见那个贴了假胡子的男子挥起扁担,朝我劈了下来!我本能地一闪,那扁担敲在车顶上,铛的一声,把那车顶打凹了一块!其它几人才醒觉过来,眼看李老就要让一个人的扁担砸到了,我飞走一脚,正中那农民的腰,他整个打了趔趋,扁提砸偏了,我大叫:“你们快上车!”鸡公白正用肩往一个农民一顶,把那人顶翻,左手掏出了他那枪散弹枪,对着那几人嘭嘭嘭地连放几枪,那几人扔下扁担一拐一拐地逃去!难公白要追,我叫道:“快点回来,我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鸡公白对着那几个人吼叫道:“下次不要让我见到你们,否则要你们的命!”

捡起那些扁担,我们几个拼命扳,但是,扁担扳断了也没能把那车子移动,鸡公白对着朱明说,你不是有道术吗?弄一手让车子上来成不?朱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要是有头牛就好了,可以让牛来拉。”我一听,则想到了办法,马上让鸡公白上车把那捆绳子拿下来,让胡雯上车,难公白不明白我要做什么,我说:“我们要做牛!”说着那那绳子折了几下,系在防撞杠上,叫朱明与鸡公白和我一起拉,李老与张民兵在后面推,我一叫,胡雯马上加油开车!连续试了几次,终于开了上来,只是因胡雯把车开过了,后轮又陷了进去!还是老办法,直弄得我精疲力竭!才把那车子拉了上来!

在车上,李老与张民兵在喘气,我则感到十分奇怪: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来呢?怎么会在我们未来之前就挖好了陷井等我们呢?是不是他们有暗线在跟踪我们?越想,越感到这条路有问题,这时,张民兵说:“已经是中午时候了,应该找地方吃饭了吧?”

是的,我也不能捱饿,我胃不好,于是对胡雯说:“胡小姐,看看前面有没有地方有饭店,停下来我们吃个午饭。”胡雯说:“好的,不过这乡下地方,可能不会有什么好饭店。”鸡公白则说:“管他好不好,有肉吃就行啦!”

看到前面有一个小集市,前面有几个小馆子,胡雯说:“周大哥,您看哪一家较好?”我想,这回一定要由我来决定去哪一家吃饭,不能让别人来取得这个指导权,正迟疑间,没想到,张民兵出声了:“就这家吧,看着装修好象干净一点。”其它人也一齐说好,我没办法,只好跟他们下车,但是,我要求鸡公白一定要带好他的家伙,我也揣了那把二十响在身上。但是,我仍不放心,会不会有人在下毒?走到门口,我停了下来,其他几人则走前了几步,看到我停了下来,他们也不敢再往前走,我对他们说:“我们还是不要来这一家吃饭了,我去买几个面包吃算了。”

这时,饭店走出一个十分妖惹的女郎:“哎哟!先生别走嘛,我们这里吃饭好呀!有很新鲜的野山山鸡,有驴肉吃呢!很好吃的,来试试啦!”一个劲向我们招手。鸡公白很想进去,说:“别怕那么多了,前怕狼向怕虎的,干不了大事的,你不去我去。”说着自己走了进去。我一向相信我的直觉,于是大声说:“快出来,我们走!”吓得张民兵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跑了回来,那胡雯也是花容失色的样子,跟着跑了回来,李老拉着鸡公白直叫:“走吧,走吧!”

我理也不理他们,自己走了回来,上了车后,发现鸡公白仍在那门口,一个头戴厨师帽的壮汉提着一把砍肉刀走了出来,话也不说,对着阿白就是一刀!李老吓得一个人跑了回来,鸡公白则徒手与那厨师干上了,然而,又有几个伙记提着家伙冲了出来,我想,这个时候鸡公白还在那儿必定是死路一条,于是冲下了车,把枪举了起来,铛的向天发了一枪,那班厨师一怔,我则一把把鸡公白拉了过来,有枪指着那班厨师,走回车上,并叫胡雯快点开车。

我开始骂人了:“他妈的,有得吃就象个饿鬼似的,好象前世生来就是只会吃,吃!吃!老子有胃病你也是知道的,我都不敢去吃,你不要命了我可还想要呢?这些地方是什么来头谁会知道,就算那些厨师不干掉你,那些毒药也会毒死你,你敢确定那里没有古怪,我看这里就非常古怪。开快点!”

鸡公白也不敢还口,只是在女人面前面子有点难下台,咕咕嘟嘟地说:“我知道你饿嘛,为你好。”

我也不理他,只是用手机发了一段短讯。

车子很快又远离人烟了,走在一遍荒原上,车的后面拖出一阵的烟尘,看看已是下午二时多了,我的胃正在翻江倒海的闹腾着,便胡静说:“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吃饭。”

他们几个人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不知这里有什么吃的,鸡公白说:“哈哈!阿黑哥,你不是要我们来这里吃观音土吧?”我说:“等一下你就知道吃什么了。”车子停下,大家走下了车,这时,一辆车子开了上来,走下一个漂亮的少女,对着我们笑了笑:“阿白哥,是不是饿坏啦?”正是晶晶姑娘!鸡公白高兴得跳了起来,直叫:“哎呀!我的天使,你终于来了,这些天想得我疯了,来来来,让我拥抱一下!”

晶晶笑了笑:“别闹了,吃饭吧,从车上拿下了好几个盒饭,交给了我们。”看着我的脸色很难看,便问:“你是不是晕车啊?”我说:“是的,有点不舒服!”鸡公白在一边嚷道:“别信他,他有胃病。”

说实话,不知是由于饿得不行还是什么原因,觉得晶晶带来的饭菜真香,我一阵狂风扫落叶地把一个盒饭吃完了,还觉得不够,鸡公白也是如此,只见晶晶又从车上拿下几个饭盒,笑着说:“知道你们能吃啦,我早就为你们准备好了,每人还有一个!”我接过那饭盒说声谢谢,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也顾不上与晶晶谈话了,晶晶只是在我身边一个劲地说:“别太急了,小心噎着。”

第四十七章 旅馆鬼影

终于来到县城了,这里又有了一点繁华的景象,晶晶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相当僻静的小旅馆,对我说:“这里住下来吧,要不要告诉我的哥哥?”我说:“现在是寻宝,似乎与国家法律有点抵触,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晶晶说:“哪好吧,这件东西交还你。”说着他拿出了我那个半圆形的铜钮。问我:“你们什么时候进去?我和你们一起去好不好?”我说:“到时再说吧!”

晶晶说:“我已经告诉我爸了,他说他会帮助你们的,我建议你最好能带我去看一下。”

我问:“为什么?”她说:“到时你就知道了。”向我俏皮的笑了一下,然后自己走了。鸡公白在一旁直咂嘴:“真想不到,你小子也有这种桃花运,真他妈的祖上十八代积德了。”我说:“你妒忌不了那么多啦,你这小子一身的桃花运,也是时候让我试试什么叫桃花运了。”

我们开了三个房,我安排张民兵与胡雯一间房,李老与鸡公白一间房,我与朱明一间房,也许是一路走来有点累,张民兵与李老一进房马上就睡了,我则检查我的装备,鸡公白也跑到我们的房里来数他还有几粒子弹,又磨那几把伞兵刀。

我想起了孙阳他们的事情,他们现在怎样了?于是我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晶晶说告诉我:“现在已没有了他们的消息,一有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的,而且,我的消息都是来自我的哥哥王平安!“她说:”他们这一伙人一来到胡寨这个地方即已让他哥哥的人马监控了。“

我对晶晶说:“我们的事不要告诉一下我哥?否则让他把我们也监控,我们就没有办法自由行动啦!“

她在电话的那一头吃吃地笑了起来:“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啦,我还想跟你们去呢,如果告诉了他,我还能去得成吗?”

正与晶晶谈得开心的时候,突然,我发现门口好象有一个人走过,于是我快步冲出房门,看了看那条走廊,哪儿还会有人?会不会是我的幻觉?想了想好象又不可能,怎么会有如此真实的幻觉?晶晶在电话那头似乎听到了我走路的声音,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啊?”

我说:“是的,有时间再给你电话。”她说:“你要小心点,我已经把你们到来的事告诉我爸了,他说他会帮助你们的,不过,你一定要事事小心为上啊!”

我连声应诺,关了电话。问朱明:“刚才你有没有看到门外有个人走过?”朱明说:“没有啊?我正在检查我的装备,没有留意门外。”

我走出这间小旅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看看哪里有多少条可以逃生的路,我发现,这间小旅馆是一间只有二层楼的房子改造而成的,这里有三条路可走,一是直接进来的那条大路,二是旅馆后面的一条巷道,可以走到后面的一条街,还有就是这里左边还有一条小街道,有几间杂货铺,路上行人并不多,都悠闲地或坐或行,并无可疑之处,我回到旅舍,觉得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因为梅弄村的人已经视我们为敌人,这次去是不能直接经梅弄村过去的,但是,还有没有别的路进绝命林呢?

想来想去,想到了王神医,他曾经上山挖药,想必会知道有其它的路可进,于是,我便给王神医打了一个电话,王神医说:“那班人已进了山,你们来迟了。”

我说:“我们来得并不迟,他们早到也未必有用,因为只有我们才可以找到那藏宝的地方,也只有我们才能办法打开藏宝的密室!”

王神医说:“你们这么有信心啊?哪就好。”

我说:“现在梅弄的人已经把我们当作敌人了,在路上他们已经伏击过我们两次,这一次,我们是不能从梅弄村那儿进去了,您还知道有其它的路可走吗?”

王神医说:“不,梅弄村的人是不会视而你们如敌人的,也只是一小部分知道事情真相的护宝家族的人才会这样,因为梅弄村已经经过了几百年的演变,人不知走出了多少,也不知走进了多少,到现在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已经不多了,有能力的人也不多了,但是他们仍坚守他们的护宝命令,援伸了几百年的使命使他们已经与那座山不能分割了。所以,他们会不顾一切来保护他们的东西的,你这次来,我会想办法把你们弄进去的,放心吧。你们什么时候进去?”

我说:“我想今晚就去。”王神医说:“好吧,那你们先到我这儿再说。”

刚放下电话,朱明冲了出来,问:“你刚才身后有个女人你知道吗?”我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人,只见朱明说:“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你的身后,忽左忽右的,本来想出来告诉你,但看着你正在通电话我没有出来,我们快去找一找!”这话真的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叫鸡公白出来警戒,我与朱明跑下楼去,到处察看,哪里还有人?

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传了出来,胡雯从房里跑了出来,吓得花容失色的那个样子,说:“窗口倒挂着一个人!”我连忙冲进她的房子看,张民兵也坐了起来,我看那窗子并没有人,打开窗子看,也没有人,想到要从窗子上倒挂下来,想必人一定会在楼上,于是,忙叫朱明到地下抬来一把竹梯,架在那二楼的缺口处,蹬蹬蹬地爬了上去,上面是个平顶的水泥板,哪里有人呢?我四周在观察了一下,真想象不出来人会从这里爬下来倒挂在窗口,难道有鬼?但这光天化日的,怎么会有鬼?

这时,李老在下面叫:“你们快点下来,你们快点下来!”我与朱明跑了下来,李老指着对面屋的屋顶说,我刚才也看到一个人跳了过去,现在不见了,看来这里有古怪!我拿出了肥东女儿的相片给大家看,问:“你们看到的是不是这个人?”朱明说:“看不清楚!”胡雯说:“刚才吓坏了,来不及观察她的相貌。”

发生了这些事,大家都惴惴不安,不知道要不要在这里住下去,那朱明则每个房子的门口都贴上了符,我说:“我们就住在这里,先把这个事情弄清再说。我看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大家就放心睡一下,养足精神,今晚就进绝命林!”

一听要进绝命林了,鸡公白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连忙收拾他的东西,一边说,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把我那幅画弄回来,就算什么也没搞到,也可卖给孙阳,弄他个一百万,这年头,没有钱的日子真难熬。

第四十八章 重返梅弄

这回大家都在疑神疑鬼的不敢睡,鸡公白是因为兴奋没有睡,倒是我与李老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他们几个人都在我们的房子准备好了,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七点多钟,这深秋的夜晚来得比较早,外面已经很黑了,于是带齐家伙,直奔胡寨!

一路上,我把那枝驳壳枪紧紧地拿在手里,鸡公白也不离那枝散弹枪,幸好,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到了胡寨的时候,已是晚上九时,我们直奔王神医的医馆。鸡公白则对我说:“你们先进去,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也不等我同意就跑开了,这小子去干什么呢?

王神医打开了门,我见到晶晶也在里面,她早已回到了家,准备与我们进山,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们凭什么让他们如此来帮助我们?”

王神医招呼我们进去后,对我们说:“今晚去的人比较多,一路上只能做好合作分工工作。”把一瓶药水交给我们,让我们每人往身上涂,说:“有了这些药水,会减少很多麻烦。”李老拿过药水,要往身上涂,我做了一个停下的动作,对王神医说:“王医生,我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帮助,但是我也是个直人,有一个问题我想弄清楚,我们其实是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王神医让我这么一问,怔了一下,便说:“好吧,看来你们也不是什么坏人,那我也就直说了,真实这座山与我的关系还真不小,因为我的祖上,就是当年王信将军!”

“王信?就是当看在这里围困胡旱的那个王信?”我问道。

王神医说:“正是,其实,王信与胡旱私交很好,他们都是各为其主,没有办法,在这种群雄并举的特殊年代,有多少人间悲剧会发生啊!王信晚年,回到了这里,出资办学,修桥补路,但是他念念不忘山里面埋埋的无数珍宝,哪可是人民的血汗啊!但是,如果那东西让坏人得到了,又会是多少人头要掉下来?天下还要乱到何时?但是,如果好人得到了这些财富,又能造福多少人?所以,一念之差,一是为祸苍生,一是造福百姓,真是走两个极端,可惜,王信终毕生之力也未能把那宝藏找出来,临终时,他要求他的子子孙孙无论如何也要把那笔财富找出来,造福苍生,不能让它为害人间。但是,难度之大,直至传到我这一代,到现在为止都未能找出来,二十年前,李老发掘出古墓,我就估计是胡旱的墓穴了,想着能从那儿得到一点线索,但是,除了那幅画外,什么也没能找到,这些年,我也不少出山,但是,每次都无功而返,而且,有好几次差点命断于那座森林。”

王医生简单地说了说他的家史,使我马上对他们有了不同的感觉:此人古道热肠,确有古风!我认为他是信得过的,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想不到,这里的两派人马已经斗争了几百年!真罕见啊!“李老说道。

王医生说:“是的,这里面有多少故事,留等以后有时间再与你们说吧,你们这次机缘巧合,或许就是天意,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这一次的工作,希望把这批珍宝拿出来,造福社会。”

张民兵说:“我到时出一笔钱,就算早倾家荡产也要把这笔财富拿下,把这批珍宝展示在我的博物馆里,让天下人来看一看我们的祖先是多么的伟大!”

“好啦,涂药水吧!”我要求他们每人都涂,但是我担心鸡公白,这小子在这种时候去干什么了?正想给他打电话,只见他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我问他去哪里,是不是这个时候还要去找小姐?

鸡公白说道:“不是,我哪会做哪种事,我去弄了弹药而已。”说着笑了笑,拿出一小袋散弹枪的子弹向我炫耀:“有了这些,我的胆更沙了!”“快涂药水吧!别饶舌了!”我打断了他的话。

王神医问:“你们准备好了没有?”我说:“还没呢!”这回我们用几层厚的帆布制了头套,每人发了一个戴在头上,也给了晶晶一个,问她:“你有信心吗?”她说:“你还是注意好你们自己好了,我不怕的。”看来,她也有很丰富的经验。

是时候了,我们开着那台车,飞快地往梅弄村奔驰而去!

第四十九章 湖底隧道(越来越激啦)

那两座山,是必须步行的,那儿没有路,也修不了路,我们一众八人,开始出发。这里,正是下半月时分了,月光还没有,山里黑得很,但是我仍要求不要打开手电筒,以避免不必要的意外,此种时候,一点意外情况都会把我们的事情搞砸。

但是,我们仍能很清楚地看到路,也不太担心路上会有蛇或者东西,因为我们的身体已裹得密不透风。然而,还是发生情况了,正在过了鹰嘴涧时,那里的地方形较陡斜,大家停了一下休息,大家同时发现,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正在前面奔跑!鸡公白问我:“要不要追?”我说:“不用,这次我们是有目的性的,不能盲目让人误导,我们继续前进吧!”

突然,路边的小树丛里传来了哧哧的声音,也像是有人在那里一样,我警惕地拿出了那枝枪,鸡公白也掏出了那枝获弹枪,警惕地四周看着,我说:“不要管了,我们快点走吧!”带着他们几个迅速地向村里走!从这里到那条村,还有四五里的路程,我们只能轻着脚步前进,愉惊醒了村里的狗,但是偶然也能听到一两声的狗吠声音。很快就要走到那座小庙了,我提议,进小庙与老和尚谈几句,或许会对我们有益,王医生马上说好,说有好几年不见老和尚了,也想见见他,于是我们几个人一起走了过去。

庙门关起来了,奇怪的是,锁是从外面锁的,难道老和尚不在?我敲了几下门,没人响应,对鸡公白说:“翻墙过去看看里面发生什么事了。”那鸡公白向前冲了几步三两下就翻了过去,一会儿就出来了,说,里面什么人也没有,看来,老和尚出去了。

这时,我们又听到了庙的后面传来哧哧的声音,我迅速地线了过去看,仍是没有发现人,当我回来时,胡雯说:“我见到了一个白影从这里以非常快的速度穿了过去!”李老也说见到了,我想,这个白影一直在我们身边,可以肯定,他或她一定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这使我想起了上次那个妓女带我们到女儿湖的事情,这个白影会不会就是肥东的女儿?她也正在引我们到什么地方?我们要不要跟着他?但是转念一想,马上否定了我自己的这一个想法,上次的那个女的是很明确地带我们进山的,而且我们也可以看得很清淅,为什么这个是如此躲躲闪闪的?难道她别有他情?不理她,现在还没有到了要理她的时候!我对他们说:“不管她了,我们前进!”为了不至于惊动梅弄村的狗,我们选了另一条路绕过这条村,但是路很崎岖,没办法了,我们必须要这样做,

“看来这事情真的不容易!”朱明说。

我看了看其它的几个人,似乎都没问题,尤其是王医生与晶晶,走得比我们都快而且脚步轻盈,便问晶晶:“你们以前也是这样进山的吗?”晶晶说:“是的,我们练出来了。”李老则开始有点喘气,我叫鸡公白搀李老一把。这时,开始有了点月光,看得也比较清楚,终于,我们登上了一处小山坡,远远的,我们能看到绝命林了。

然而,让我们感到有点诅丧的是,居然还看到了有几点好象是电筒的光点在晃动!难道梅弄的人已经在那儿守着等我们?

我们坐下来休息了一下,商议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王医生说:“不用怕他们,如果是梅弄的,我能摆平他们,如果不是梅弄的,你们能不摆平他们?”鸡公白说:“我一个人就能放倒他们!”

但是,我仍是十分担心,不想在这地方浪费不必要的精力,于是问王神医:“梅弄的人与你很熟吗?”王医生说,告诉你们吧:“护宝家族的人到今于也分两派,有死硬的护宝分子,他们是一条道上走到黑,坚持里面的东西不能碰,这类人最难对付,也有的想自己把东西拿出来发点财,还有的与我一样,认为东西放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要拿出来造福社会了。然而,他们每一代人,掌握着这宝藏机密的都是死硬派的,不过,他们从来不敢对我怎么样,因为,我的祖先对他们有恩,王信当年出资买地安葬了他们的先人,也出资让这一批人在这里安家,他们倒是恩怨十分分明,并没有胡乱害人的。”

既然这样说,我们也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进林子的道路就这么一条,我们必须闯过去。

但是。此时,一条白影从我们的身边掠过,象箭一样向前面飞射了过去,一下不见了踪影!

胡雯开始觉得脚下沉重,颤着声音对我说:“看来第一方案不能用了,现在外面都是这样,我们几个又是老,又是女的怎么敢在外面这里逗留?”张民兵也担心地说:“是啊,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哪里都不安全,索性我们也进林子吧!”

我想了想,说:“好吧,按第二方案行动!”

绝命林,就摆在我们的面前,奇怪的是,刚才见到的那几点光不见了,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鸡公白拍了拍我的肩,我看了看他,他用手往我们身后一指,我一看,吓了一跳,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就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她什么时候出现的?胡雯回头一看,惊叫了起来,连晶晶也忍不住往我的身后躲了起来。

我想看清楚这个到底是谁,便向前行了两步,想不到她却后退了两步,我问道:“你是谁?”她没有回答我,我又问:“你是不是杨佳佳?”她仍然没有回答,我拿出手电筒往她的脸上照了过去,但是她的头发已经把整张脸盖了大半,看不清楚,鸡公白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想把她拿住,但是那女人却象飘起来似的向后移动了相同的距离,速度之快,实在让人感到意外!我心里有底了,对鸡公白说:“快回来,她不是坏人,她是来帮我们的,我们应该感谢她,她刚才把这些人吓走了,现在大家开始检查装备,准备进山!”

我们一行八人,不,现在已经是九个人了,那个白女子仍在后面跟着我们,我们走,她也走,我们停,她也停,从来不让我们去接近她。

我们走进了那绝命林,为了安全,我们打开了手电筒,几把电筒照得那条路十分清楚,我们清楚地看地下有一些凌乱的脚印,想必孙阳他们也是从这里进去的。

我问王医生:“孙阳他们有多少人?”王医生说:“足有十四五人,清一色的小平头,还有一个头发长长的》”我想那个可能就是林凡了,我告诉王医生:“那个林凡是一个盗墓贼!”

王医生说:“可能是吧,反正他们是昨晚就进去了的,到现在也还没有出来,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我们走到了那个小坡,这段路与外面是离得最近的,也是相对安全的一段路,我对大家说:“大家要小心了,从这里下去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一旦发现自己有问题时要即刻通知大家,千万不要独自行动。”

但是很奇怪,我们一点动静也没有发现!

终于,我们走到了那条独木桥,我带头走过,胡雯是第二个,只见她十分敏捷地跨了过来,倒是晶晶有点提心吊胆似的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我在那边一手把她接住,其它人也走过来了,这时,我看了看那个白衣女子,正在那边看着我们我们,我们一走过,她只两步就走了过来!

一过桥,王医生即拿出一包粉末,走在前面撒,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硫磺味,知道王医生是在驱逐那些蛇,仍是非常奇怪,一点也没发现异样!

王医生在前面做了一个停下的动作,我也发现地下有很多很凌乱的打斗痕迹,而且,我还发现了两把西瓜刀,一把已经弯了,一把上面粘满了污血!我小声对大家说:“大伙小心了!”并组织大家围成一个圆形,向湖哪边移动,鸡公白的散弹枪则拿在手上,他的任务是殿后,但他对着那个白衣女子,心里很不舒服,突然鸡公白对我说:“她,她对着我笑!”我说:“那就好了,说明她对你有意思了,我们快一点前进!”鸡公白在后面说:“我才不会喜欢她,她又不说话!”

还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那个湖边,所有人都让这景色震惊了,张民兵说:“太美了,太美了,简直不敢相信,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呢!造物主真的很伟大。”

我则找到了鸡公白上次做记号的地方,说:“我们先游过去,一旦有什么事,就扯绳子,上面的人就把我们拖上来,我与鸡公白先下去,如果发现没问题,朱明再下来帮忙,其它人则在岸上等我们。”

这时晶晶说:“我也要下去!”

我说:“不行,下面很危险,你一个女子现在不适宜下去,如果安全的话,你与朱明再一起下来。”晶晶很不高兴:“我才不会怕呢!我是学校的游泳冠军!”

说着,我拿出了那几套潜水衣裳与氧气筒,穿戴好了,背上背囊,鸡公白也穿好了,晶晶与朱明也在穿,安排一切妥当,我看了一下手表,这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二十分了,看着时间已经不早,我开始下水,噢!那水真凉!在这种深秋的时候,在这一座山里,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凉,但是,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哗的一声扑下去,鸡公白更是夸张,他做了一个跳水的动作从一块石头上跳了下来!我们二人正向那既定位置游过去的时候,听得后面通的一声,又有一个人跳了下面,我回头一看,正是那白衣女子,她像一条鱼一样游过我的身边,一抬头,我看得清清楚楚了,正是杨佳佳!这回她带着头游了过来,我对鸡公白说,跟着她!岸上传来晶晶的声音,你们小心点!过了一会儿,只见杨佳佳一头沉了下去,我们也跟着她沉了下去,打开了头上的潜水灯,照得水底十分清晰,这里的水实在太清了!

那女子带着我们,她好象不用呼吸似的在前面游动,不一会儿,我与鸡公白发现,那女子在我们面前的一闪,不见了!糟糕!我们是不是中计了?我对难公白做了一个上升手势,想升上湖面,但是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们吸了过来,我们身不由已的快速向一个地方移动,好象是旋涡!我拼命拉动那根绳子,想让上面的人把我们拉上来,但是,那条绳子在这一刻却不知怎么搞的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仍是继续让那股力量吸了进去,转眼间,鸡公白的身影从我的视线中逐渐变小!

这种时候,我反而十分冷静,如果是地下的洞穴,我必死无疑,我在寻找着有没有可以用手抱住的东西,忽然,我看到鸡公白游了我过,我大惊,是不是他也让这股力吸了下来?连忙向他做出不要过来的手势,他手里握了一把伞兵刀,做了一个切绳的动作,这小子,把绳子切断了来救我的,我一阵感动,但是,在这时,我们都没有了可供依靠的东西,我伸手拉住鸡公白的腰带,他也伸手拉住我的腰带,两人同时同那股力量拉动,这时,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相当大的洞口,那股力就是从这里而来的,我想伸手抓住洞口边的那块岩石,但是那儿滑得厉害!没有抓住就吸了进去,里面一遍漆黑,我们头上的那盏灯好象同时熄灭!什么也看不到,这时,那速度似乎更加快了,如果在这种时候,有一块石头或者什么凸出来的话我们会被劈成两半的,不过,我也想,这么快的水流,会不会就是通向这里的地下河的?突然想起老和尚的那个团的那个山洞,曾在那儿发现过地下河,这里会不会是通向那个地方的呢?

速度越来越快,我晕了过去。

第五十章 走回元朝(一)

过了不知多久,我发现有人在摇我的身体,睁开眼睛一看,一股剌眼的阳光照射得我的眼睛发痛,似乎是鸡公白在叫我,我缓缓地坐了起来,眯着看眼看了看,果然是阿白,我们已经坐在一处水边的草地上,看样子,已经过了一夜。

我问:“这是什么地方?”

鸡公白说:“不知道啊,我们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他用手指了一下让我看,果然,那个地方源源涌出暗涌,整个湖水清彻见底,难度,这里仍是女儿湖?我把背囊解了下来,打开一看,还好,这里的东西仍在,而且这背囊相当防水,里面的东西湿得并不厉害,我想,张民兵他们在那边怎么了?整整一夜时间在哪边不是很担心我们吗?于是我拿出那个电话,给王医生拨了过去,通了,王医生问:“你们现在怎么了?没有看到晶晶?”

我问:“晶晶怎么了?”王医生说:“她看到你们的绳子断了,也跳下去了,到现在还没看到她,你们没见到她吗?”这时,我看了看暗涌的那个地方,果然,晶晶象是从地下冒出来似的往上上冲!向我们这边游了过来!哎呀!这姑娘水性真好!我忙对王医生说:“看到她了,她过来了,你们那边怎么样?”

王医生说:“没怎么样,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你们呢!”

我说:“好的,你们要小心一点,白天那儿应该会好一点。”

只见晶晶游了过来,我伸手把她拉了上来:“你怎么也来了,不知道这里危险吗?”她说:“看到你们绳子断了,人又没有上来,人家着急嘛!”

我还来不及开口,突然听到不远处的一个林子有人在哭!谁在这里哭?我突然想起了杨佳佳,便问鸡公白:“你有没有见到那女鬼?”鸡公白摇了摇点,我掏出那支驳壳枪,悄悄地向那哭声传来的地方靠近,原来是一个女子在那里哭着,走到近时,那女孩子吓得不轻,“啊!”地叫了出来,起身要走!

鸡公白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个女孩的手,我大叫一声:“杨佳佳,我们是来救你的!”那女子惊了一下,才逐渐平静了下来,抽泣着说:“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把我捉来这地方的吧!”

我让鸡公白放开她的手说:“你别害怕,不是我们捉你的,等有空我们会慢慢地告诉你,是你爸爸肥东叔让我们来找你的,别误会了。”这时那女孩子才止住了哭,转身呕吐了起来,吐出了一大堆秽物!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儿哪里有什么宝藏?这里仍好象是那个湖,但周围的景物却大不相同,树林也并不都是那种参天巨木,而是一些普通的树与杂草,什么路也没有,还有山顶上的树早让人砍了,我们把身上的那些氧气罐之类的东西及那套潜水衣脱了下来,找到一个好认的地方藏了,然后,与鸡公白、晶晶、佳佳四人一起向山顶爬上去!想不到那个佳佳十分骄气,又说脚痛,又说没球鞋,一个劲地说辛苦,我只好叫鸡公白只好拉着她向山上走,上到山顶,可以看清周围的情况,只见这里丘陵起伏,山势苍莽,山下有一个很大的湖,湖边有几间很古老的房屋,环境确也十分优美。

突然,我们同时发现,前面有几个古代装束打扮的女人从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叫:“不好啦,蛮兵来啦!”那样子十分真实,我笑了:“他妈的,谁想到来这个地方拍戏?”晶晶也看了:“好象是拍电影,你看,后面还有人骑着马在追哩!”鸡公白则说:“他们在哪里拍,我也下去看看。”

我倒是没发现摄影机摆在什么地方,便说:“不要理别人的闲事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但是,杨佳佳说:“我一定要看,说不定导演看中了我让我做个女二号,我就发了。”一定要鸡公白带她去看,鸡公白说:“别胡闹了,要去看你自己去看,我们没那个时间陪你去看。”那杨佳佳缓过气后,展现出了刁蛮女的形象:“好,是你说的,你以为我不敢去看啊?我现在就去!”说着,真的自己走了下去,我但心她会有危险,便对鸡公白说:“你就陪她去看一看吧,快去快回,李老他们还在山那边等我们呢!”

说着对晶晶说:“你想去也跟去看吧,我想留在这个地方休息一下,昨晚过那条隧道累坏我了。”说着我在地下趟了下来。

晶晶说:“我才不去看那种低级的东西呢,没层次!”我刚睡下,几个古装农民打扮的人往山上跑:“快点走啊!蛮兵来了!”“真他妈的敬业!”我说道,这边啥摄影机也找不到,来到这里还这么逼真地叫嚷!晶晶吃吃地笑了起来:“就是应该这样嘛,否则我们以后掏钱看的时候心理怎么会平衡?”

说话间,只见那几个演员跑了上来,还一直往那边山下跑,我坐了起来,看着那们那汗流浃背的样子说:“看来,累的永远是这些群众演员,那些当主角的肯定现在叹茶喝咖啡呢!”

这时,一个元代将领装扮的军人骑着一匹马追了上来,他后面还跟着二三十个兵丁呼叫着,那将军的那匹马在山路上走得并不快,他一个劲地用那马鞭打那匹马,但这时那马却是不肯走,而是张开了后脚,要拉屎!原来马也有忍不住内急的时候,逗得我哈哈大笑,晶晶也在一旁忍不住吃吃地笑了。

听到我们的笑声,那军人朝我们这边望了过来,一脸的胡子,化装水平真的还不错,只见那将军怔了一怔,看了看我们,他后面的那些兵丁也在看我们,好象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似的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马儿拉完了屎,迅速向前冲了几步,那将军差点掉了下来,我看到这滑稽景象,笑得肚子都痛了!

这时,那将军把那马扯住了,向着我叫了一声:“大胆刁民,作此古怪装扮以为我认不得?快把粮食交出来!”

说着打那马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呼的一声,一柄铁枪指住我的脖子!我笑着推开他那把枪,说:“老兄,我们没有进镜头吧?”

那将军怒道:“什么镜头不镜头的,再在这里耍赖,小心你的人头!”那柄铁枪又指着我的脖子。

“得了得了,别这么认真了,我没时间与你玩呢,是了,你们演的这一出是不是成吉思汗?还是铁木真!”我说着,又把那铁枪推开了。

“大胆,你这贱民敢直呼圣祖名讳,老子今天宰了你!”那将军说完提起那枪刷的一声向我剌了过来,好象玩真的似的,我一边闪一边说:“再试试。”

那将军连续剌了好几下都剌不中我,这时,晶晶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他们好象不是在演戏,好象是来真的!”

我说:“不会吧,难道我们回到了元代?”晶晶说:“是的,你看他们的手部起了老茧,一般做演员的不会是这样的,你再看那些兵丁的衣服,都穿得很旧了,并不象是做旧了的那种戏服,而是古代的那种棉布制成的,还有他们头上戴的那些毛皮,都是真的,一般做戏的都是用仿皮做的。而最重要的,你看那军官的手上戴的是什么?是人皮手套!”

经晶晶一说,还真有道理,我于是向后跳了出来,拉住晶晶大声骂道:“狗畜生,看到老子都不下跪,是不是活腻啦!”

那将军一怔,问道:“你是何人?”我吓唬他:“连爷爷我也不认识,你的官有多大?”那将军说:“悍登雷烈将军麾下粮草官从八品部将阿孛木贴儿!”我扑的笑了一声:“他妈的如此一个小小的从八品货色也敢对我连剌数枪,我乃太子爱猷识理达腊副将正三品扩可威都!”我从背囊上取出那个半圆形的铜印,往他面前一晃:“这是我的印信!我今天易装前来剌探乱党反贼情况,你却敢对我举刀弄枪?”我深知晚元皇帝与太子两派之间的矛盾,遂乱说了一个名字吓他,谅这种小角色也没见过那么大的官。

我一说完,那将军即刻下马单膝跪下,右手放在胸前,连声说道:“末将有眼无知,冒犯将军,请将军恕罪!”那班兵丁也跪了下来,连声求饶!

第五十一章 走回元朝(二)

第五十一章走回元朝(二)

我觉得暗暗好笑,便说:“算了,看在你不认得本将军的样子,我就不计较了,这里的村民很穷,没什么粮食,我已查清楚了,你们到饶州路那边去找!”

晶晶拉了一下我的手,那眼睛告诉我,别把事情搞砸了,我于是对他们说:“滚吧!”那个阿孛木贴儿忙说:“多谢教诲,多谢教诲!还望将军回去后告诉太子,快点派兵来救我们。”转身骑马要走,我说:“回来!”吓得晶晶又拉了一把我的手,只见那将军转过头来,低头向我抱拳问道:“不知将军有何分付。”我说:“这里的地方名你熟一点,这里是什么地名,现在是什么时候?”那阿孛木贴儿说:“这里叫欢乐谷,现在是上午巳时。”我说:“我不是问今天是什么时辰,是问现在是大元几年?”那将军答道:“现在是至正二十三年八月!”我说:“好吧,我还以为你忘记了,走吧,注意啦,外边有很多反贼,你们要小心一点。”

“感谢将军关心,末将去也,”那元将带着那些兵丁走了!

这时,鸡公白拉着杨佳佳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叫道:“他奶奶的,他们玩真的,还是黑哥厉害,不动刀子就吓跑了他们。”

我问:“你都看到了。”他说:“看到了,刚才我们跑下去的时候差点让他们捉住了,这帮子人竟是玩真的!”我说:“不是玩,是真的,我们回到元代了!”

“什么?你别搞笑,回到了元代?我看你刚才还打电话给王医生呢?在元代能打电话给王医生的吗?”

我说:“是的,是可以的,声波穿越六百多年的时间打到他那里的。”

鸡公白说:“不可能吧,声波能穿越六百多年打到未来?这个也太玄了,不会吧?”晶晶说:“阿白哥,是的,我们的确已经回去了元朝,你不要再怀疑了。”

我说:“我们现在只能开一台手机,你们的手机上的电池都拿出来,这是为了省电,现在是没地方充电的了”晶晶马上拿下背囊取出了手机,把手机的电池摘下,鸡公白也把自己的手机电池拿了出来,现在,就只有我一台手机会响了,晶晶问我:“要不要把我们现在的情况告诉一下他们?”我说:“现在还不用,看看情况如何再说。”

这时,我的电话却响起来了,我一看,正是张民兵打过来的电话,他问:“怎么样,找到什么东西了没有?”

我说:“什么东西也没有找到,正想办法回去。”他说:“再找找吧,不会找不到的。”我说:“你把电话交给朱明听一听。”朱明接过电话,我问:“阿明呀!你是是魔术师,又是术士,看看有什么办法从过去去到未来,从未来回到过去?”

他说:“有办法啊!找台时光穿梭机不就行了吗?”说完在电话那端笑,我也苦笑着说:“好吧,我去找一台时光穿梭机试试。”

我对他们几个说:“我们走吧,从我们来的那个地方肯定是回不去了,那儿水流太急,没人能从那儿逆流而上的,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出口。”

那杨佳佳吓得哭了,说:“如何是好,我要回家,这里很荒凉,我要回家!”

我说:“行啊!你要回家可以走回去,现在香港那儿是一个乱树丛生,荒凉得人影也不多个的小荒岛,连名字都还没有,只有几十个土人住在哪里恕毛饮血呢!”那佳佳啊了一声,拉住了鸡公白,不敢再说话。

我带着他们往山下那几间房舍那里走,走到湖边,见了一块大石,正是我们来时鸡公白从那儿跳下的那块大石头,李老他们现在就站在六百多年后的这里,六百多年后这里危机四伏,而现在这里则什么也没有,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时,那些村妇三三两两地回来了,仍十分不放心的东张西望,走过我们身边,他们不禁觉得十分惊奇,就好象我们是外星来的一样,其中有一个胆大点的走过来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我们是胡寨来的。”那个人摇了摇头:“胡寨?在哪里?”我说:“就是此山外面不太远的地方,大约在三四十来公里的路。”那人笑了起来:“这路还分公与母吗?”

我也笑了,对了,这里是元代,他们听不懂我们说的话,便问:“乡亲,这里现在不是已经是大汉的天下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些蛮兵来犯?”

其中有个长者说:“这些都是走不出的元兵,留在本地当土匪,经常跑下来抢粮食!我们都恨透他们了!”这时,我突然想到,现在是至正二十三年八月,不正是朱元璋与陈友谅决战的日子吗?

于是问那老者:“你们知道鄱阳湖正在大战吗?”那老者说:“也知道也不知道啊,外面天天在打仗,我们已经分不清是什么地方在打仗了。我们很少走出山去的。山外面的人也很少进来,我们就一个族人住在这深山老林之地,想避开乱世,想不到,蛮兵仍是找到了我们这里抢粮食来了,唉!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要活着真不容易。”

那老者与我们说着,好象很熟了的样子,很热情地邀请我们到他家,拿出家里仅有的一包米,要煮饭给我们吃,我忙说:“不行,我们不能吃你们的东西,这粮食太宝贵了,如果我们吃了你们的,你们就要挨饿了。”

好多村民围了过来,问长问短,有几个女的在指指点点晶晶与佳佳的衣服,一个劲在偷笑,原来,晶晶与佳佳的衣服都是有花纹的,那种花,在古代还没有见过,女孩子就是爱时尚。然而我也发现,这村里居然很少男人,于是便问那老者,村里的男人都去哪里了?

那老者说:“唉!都让人捉去当兵了。这年头,哪还有几个男的在村里,剩下来的都是我们这些老弱妇嬬,劳动力都走了,我们的日子也确实难过啊!”

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高大的汉子,问我们:“你们是山外进来的,知道鄱阳湖那边的情况怎么了?”

我一下子说不出来,晶晶说:“我们是想过去看看的,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呢!”

我对他说:“你是猎户吧?”他说是的,我说:“要不你带我们到那个地方看看好不好?”此言一出,全部人都摇头,说:“那儿兵荒马乱的,去那儿万一让流矢击中就完了!”但是那汉子说:“我看你们不像是坏人,好吧,我带你们去!”

“我们现在就走!”我对老人说:“因为我们必须要知道那边的情况。”

老人说:“好吧,你们要小心啊,那些兵痞是不管你从哪里来的,凡是不同服装的均杀无敕。”

我问那猎户,从这里去鄱阳湖,哪一条路最近?猎户说,最近的路就是后山的神女岭,但哪儿也有很多些野豹、老虎等猛兽,一般我们不敢去!我对他说,走,我们就是要走那条路,叫上鸡公白,并安排晶晶与佳佳在老者家中先住下。

那汉子叫胡一,是村中最出色的猎手,那老者叫胡忠,是村中的族长,胡一带着我们,他跑得很快,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座林子,他低声说道,看到那只花豹了没有,它速度很快,一下子能把人咬死,箭一般一箭却射不死它,等你发第二箭时,它已扑到你的身上了,你千万别碰它,我说好的,估计了一下距离,足有七十来岁,掏出那枝驳壳枪,并没有信心一枪能打中它,于是悄悄地摸了过去,这时,胡一却一个劲向我做手势,让我回来,在约二十米的时候,那头花豹已经发现了我,只见它把头一抬,好象猎物要送到它的口边一样,这时,胡一呼叫了一声:“快走!”一把钢钗掷向那花豹,却没有掷中,那花豹伸了一下舌头,向我们猛扑过来!

第五十二章 胡旱厌战

那花豹一辈子都没有遇过这么厉害的武器,我抬手对着它的头就是一枪,“啪——”那豹子马上跌了下来,蹬了几下脚,死了,胡一见到我们有如此厉害的武器,十分崇拜我们,带着我们往更深的地方走了进去。

傍晚,我们已打了一头野猪、三只花鹿,一头金钱豹,胡一想把这些东西带回村子,便说:“从这里向下面走,再走上十几里路就是鄱阳湖了,我就不去了,村里的人还在饿肚子呢,我要先把这些东西带回去。”

我对他说:“好吧,你先回去,我们的那两个女人你们要照顾好!”胡一说:“她们如有一条头发不见了,你就找我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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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里就是鄱阳湖,湖面上战船林立,一场恶战正打得如火如荼,杀声震天,战鼓声,呼叫声,兵器的撞击声震耳欲聋,这么浩大的古代战争,我是平生第一次看到,那种恐惧感立即遍布我的全身!

这时,一队步兵在岸上向我们奔跑了过来!我一看,看到那兵丁均穿着汉人服饰,便对鸡公白说:“你千万不要冲动,一切等我来应付》”

鸡公白说:“那当然了,我一点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只见那队兵丁从我们身边走过,也不太理会我们,只是有几个人好奇地看了看我们,突然,前面骑马的那个叫了一声:“停!”全部人都停了下来,那骑马的走到我们的身边打量了一下我们,便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为何如此装束?”

我说:“我们是从湖南那边逃难过来的,途中遇上了一股元兵,他们把我们捉住,给他们的衣服我们穿,并剪去了我们的头发,要我们做他们的苦力,我们是从他们那儿逃出来的。”

那兵说:“怪不得我看你们怪怪的,这里打仗,你们最好跑远点,别在这里看了,万一有流矢飞来会射死人的,知道吗?”

我说:“谢谢官爷,不知官爷是哪路人马?”那兵说:“我乃玄侯麾下步将张二!”说完,策马而去!

“玄侯?这是个什么官?”鸡公白问我,我也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个玄侯呢?好像并没有听过,元史也没有这种侯名,于是我追上那队兵丁,问,请问:“玄侯是哪一位啊?”一个兵丁笑着说:“我们玄侯你也不知道,真是个乡巴佬,我们玄侯就是鼎鼎大名的胡旱将军!”

胡旱?胡旱是玄侯?这时,我突发奇想,倒不如我们现在去见见此人!我说:“我们找玄侯有事,你们带我们去见见他好吗?”那骑马的步将张二说:“好!我们侯爷最喜欢交朋友,就带你们去见一见他!你们跟着来吧!”

我们来到了一个树林,这里的布置十分诡异,从外面看不到这里有什么,全是大树,但是一进去,则别有洞天,里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过一个地方都要叫口令才可以通过,张二带着我们直往一个大帐走去。门口一个士兵叫道:“站住,有什么事?”

张二说:“有两位朋友想见一见侯爷!请你通报一声。”那卫兵走了进去一下就出来了:“侯爷请你们进去!”我们跟着张二走了进去,里面那人,就是胡旱!只见他一身道袍,正坐在那儿看书!见我们进来了,便叫张二出去。

然后,请我们坐下,说:“我就知道今天会有朋友到访,所以哪儿也没去,就等你们到来。”

我说:“都说侯爷神机妙算,果然名不虚传啊!”那胡旱笑了笑说:“别信外面人乱说的,哪有什么神机妙算的,人算不如天算啊!”说着,念了一首偈:“新人不见古人面,古人就在你眼前,古人未曾见新人,一见新人头就晕!”念完哈哈大笑。

我倒是心中一颤!难道胡旱已经知道我们是来自于未来?还来不及想,外面一阵马蹄声传来,有个传令兵飞速跑了进来,“报——汉王有令,令胡侯即发兵前往战场!”

胡旱接过那道令牌说:“知道了,你走吧。”说完坐了下来,对我们说:“别慌,没事的,喝茶喝茶!”我喝了一口茶,那茶味直苦得我皱眉头,鸡公白差点吐了出来,那胡旱又笑了,说:“看到了吧,我们这种所谓的侯爷吃的是什么,喝的是什么!”我有点不解地问:“侯爷为何要喝这种茶?”胡旱说:“现在的形势,就象这种茶一样,苦啊!我起兵反的是元,却不反我汉民族,现在要我们兄弟相残,能不苦吗?”说完暗自伤神。

我陪着小心地问:“侯爷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是来自何处的?”他才又笑了笑说:“如梦如幻啊!我胡旱也算纵横四海,阅尽人间百态,今天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说着对外面的卫兵说:“准备晚饭,今晚我要与两位新朋友喝酒!是了,还没请教两位大名呢!”我说,我叫周小黑,这个叫做李大白。

哈哈哈!胡旱又是一阵大笑:“黑白双煞,真合吾道!好,好,好!”

晚饭是一大盘的马肉,没有菜,只有酒,胡旱给我们每人倒了一大碗酒,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先不要管外面怎么了,我们先喝个痛快!”一口把那碗酒喝了下去!

那种豪气,要是在六百年后,没有人敢与之对饮,我也一口气喝下了那酒!哗,这种酒真烈,那一股酒气直冲我的脑门,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响!

胡旱说:“周兄,你远途而来,一定要喝多一点。”说着又给我倒了一碗酒。我发现,装酒的那个埕只是粗陶制作,便问:“胡大哥,噢,不,侯爷,您装酒的埕为什么不用青花器?”那胡旱说:“我喜欢听到别人叫我胡大哥,侯爷,什么侯爷?虚名而已,过了今晚,侯爷就是罪人了!你们说什么青花来着?”

我说:“就是那种用蓝色画成图纹的青白花瓷,与您做的那副在星源祖殿打供的花瓶香炉一样的那种。”

“怎么用得起啊!那东西贵得要命,做一个青花器的钱可以供一棚兵吃喝一个月!”胡旱说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做过这么一副东西?”

我说:“这套东西,在六百年后是一套轰动全世界的东西,你在六百年后非常出名,但是,却没有人知道您的身份。”胡旱说:“不知道就好,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问:“是了,那副花瓶与香炉现在哪里?”胡旱说:“那是罕世之宝,我把那东西交还给张文进后,却让元兵给抢了带到大都去了,他们只藏下了那个香炉!现在仍有不少元人易装到玉山寻那只炉子,张文进夫妻二人带着那个东西东躲西藏,死也不交,他就是一条硬汉!”

这时,又一传令兵叫了一声:“报——汉王有令,战况危急,速速发兵!”

胡旱说:“知道了,你走吧!”说完,自言自语地说:“连吃个饭也吃不安宁!不管啦,我先把饭吃了再说!”一口又把那碗酒喝了下去!说:“军中无甚好东西,好东西都让人家拿光了,只有这马肉,粗得很,你们就别嫌弃了,吃吧!”自己拿了一块蘸了一点盐巴嚼了起来,我也学着他,拿起一块马肉蘸了盐巴啃!鸡公白则一味说:“这马肉其实挺有嚼头的。”

听到鸡公白说这句话,胡旱笑了起来:“白老弟,想必你是第一次吃马肉吧,来,不客气,对于我来说,今晚吃完了这一顿,明晚能否有得吃还说不定呢!”

我问:“侯爷何出此言?”胡旱:“别叫我侯爷了,听不惯,这侯是刚封给我的,敕书还没干呢?”我不解:“刚封的?”胡旱说:“是的,刚封的,很奇怪吧?”说着又哈哈笑了起来:“想我胡旱自至正十一年举事,叱咤大半个中国,为的是什么?并不是为了什么王,也不是为了什么侯,为的是把元鞑子赶出中原,还我大汉江山,我从来就不曾想过要自己人打自己人!”说完,又吞下一碗酒,他已似乎有点醉意,继续说:“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自问看得很透,看得很明,为什么人心是如此的复杂?我追随徐寿辉,为的是什么?难道我就是为了这所谓的玄侯?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啊!”说着说着,他开始有点激动了,说:“我到底是有功还是有过?我不求名,也不求利,我求什么?我是一个道人,求的是长生不老,但是,这是成仙得道的境界,非一日两日可以做到,但是,我应该做的没有做,不应做的却做了不少,这是为什么?这是罪孽啊!”说完泪流满脸!

我说:“胡大哥如此爱国爱民,实在令人敬仰啊!”

胡旱说:“实言告汝等吧,我已不打仗四年啦!自徐大哥死后,我就没有带兵打仗了!”鸡公白问:“为什么?”他说:“为什么?因为徐大哥是打元兵的,陈友谅不是!”

他看了看我,说:“我说这些是不是很反动?如果让他们听到,他们会认为我是要造反的。”

我说:“不是,陈友谅杀徐寿辉,确实做得不厚道,太阴毒了!”胡旱看了看我,笑着说:“老弟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不怕吗?”我说:“胡大哥,你不是那种人!”

胡旱笑着说:“是啊,我的确不是那种人,但是我又不能背叛大汉啊!那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说着,对外面的卫兵说:“快拿一埕酒来!”说完又把那碗酒喝了下去!

胡旱看了看我,问:“老弟怎么会到这里来啊?是怎么来的?是不是用遁术而来?”我说:“不是的,您想必也知道我是来自什么地方了,其实今天与你在一起喝酒的我们不是你们现在的人,而是六百多年后来的人!”

胡旱似乎有点吃惊,说:“我今天早上算了一卦,神明告我,来自虚空,去自虚空,不在当时,却在以后!我以为是有高超道术的人把另一个世界的仙人引到了我们这里让我相见,看来确实如此啊!”

我说:“是的,确实让人想不透,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我们会回到了这个时候与您相见!”

胡旱说:“这是一个旷世缘!我们要好好珍惜!来,我们喝完这碗酒,庆祝一下!”说着自己先把酒喝了下去!我不敢怠慢,也喝下了那碗酒,真喝得我有些发晕了!鸡公白更惨,已经醉在哪里,看着我,舌头大得话都说不清了!

胡旱继续说:“我是不会带兵去送死了,因为我手上仅有三百兵士,去也就如飞蛾扑火,而且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不值得,他今天早上把这敕书派人送来,就是想我去送死的,我也知道,这是不忠,然而,每个人都有自己忠的人,他不是我该忠的人,我又不能反汉,所以,我早就想解甲归田,隐于山林,修道成仙,其乐无穷啊!老弟,我是被逼的啊!”说着,他又流出了眼泪!

我说:“胡大哥,您把您想说的都给我说吧,我会认真倾听的。”

胡旱说:“人生难得一知已,我那朋友张文进就是我的知已,但他却不肯从军,我现在才知道,我虽然修道多年,但却不如他啊!自汉王驾崩,我就已无心再战,手上的兵权一点一点地让人家给拿走了,到现在,我仅乘下三百兵丁,却封我为侯,这是什么意思?唉!命啊,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问:“你恨陈友谅吗?”胡旱说:“我恨!因为这种贪念太强,太阴毒的人我一辈子是最恨的,我现在是担心我们的大汉宝藏会被朱元璋抢走!那是我们大汉的命脉!是陈友谅剥夺的民脂民膏,这些东西的得到,每一分,每一钱都是带血的,可以说,我在看守着一个充满面了怨、充满了恨、充满了戾、充满了血、充满了泪的人间奇毒之物!如果此物让朱元璋得到,那天下苍生就更难熬了!”

我问:“宝藏在哪里?”胡旱说:“宝藏在我们这里!天一亮,我就会带人把这些宝藏带走,在适当的机会,我会把这些东西散布给穷苦的百姓,也算为陈某积点德!我才对得起徐大哥的知遇之恩!”说完,又一口吞了一碗酒!

我说:“陈友谅让你帮他看守这笔财富?”胡旱笑了:“他是想让我帮他看着,但是又怕我拿走了,所以派了一个副将在此监视着我呢!”

第五十三章 大汉宝藏

看到鸡公白已彻底醉得趴在了桌上,胡旱拉着我的手说:“走,我们去看看咱大汉的财富!”拉着我有点踉跄地走了出去。

到了一块石头前面,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用手划了几下,那块石头呼的一声移出一个洞口,里面灯火通明,只见一个穿着斯文的人走了出来,问:“侯爷,怎么这么夜了还来查看呀?”胡旱说:“唔,我是要来查看一下的,防止有人中饱私囊。”那人脸色有点尴尬,笑着说:“嘿,嘿,我哪敢,我哪敢。”

胡旱也不理他,直往里面走,只见一车车的东西已经装得很好了,上面用盖子盖住,并打了封条,上面有一个印,就是胡旱的那个太极形的图章!我粗粗地估计了一下,这里足有上百车的东西,如果里面是金子,每车都有上吨重!

胡旱摸着这些宝贝车说:“可惜啊!可惜啊!”说着,他的眼中似乎含着眼泪:“为了这些东西,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有多少人命丧黄泉!唉——”他一声长叹,叹出了无比悲凉而凄怆的感觉,口里喃喃地说:“造孽啊!”

我在一旁,他的话也在感染着我,感到心情颇沉重,这时,那个官员走了过来,对胡旱说:“侯爷,已经按您的吩咐全都装好了,您看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胡旱说:“把这一车打开,我要检查!”

“是!”两个兵丁马上拿来铁撬,撬开了那个车子上面的那块封板,露出了满满的一车东西,我不能如何形容当时我看到这些东西时的感觉,因为,我看到的不仅仅是黄金,还有更多的其它的东西,象龙眼大的珍珠,发着幽光的夜明珠等,胡旱用手抚摸着这些东西,一言不发。

好久了,他突然问我:“你们以后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以敛财为乐?”我说:“是的,人们都是这样,比你们现在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唉——”胡旱又叹了一口气,“人性啊!”说完叫了一声:“封上!”那几个兵丁马上叮叮铛铛地把那木板封好了,然后,取出几张白纸封在那接口上,胡旱掏出了那个印向那些纸上盖了下去!

印!我用手摸了摸我背囊上的那个东西,还在,怎么了,怎么了?他手上的那个与我的这个是一模一样的,难道有两个?难道六百年后的这个与六百年前的这个是不一样的?但是,我还是明白了,应该是一样的,应该是同一个,因为不同的时空而出现的东西。

胡旱带着我说:“让你看一件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只见他带着我走到一台车前停了下来:“打开!”

当木板慢慢地移开时,我看到了一件东西,一个铁制的盒子装住,只见他打开了那铁盒,里面有一块黄色的布包住一件圆形的东西,他解开了布,把那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个圆形的印,上面用篆书书写了几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天,这不是那个用和氏壁刻的、秦朝的开国玉玺吗?这可是旷世之宝啊!那白色的玉质竟然一点瑕疵都没有,浑然天成的样子,并闪着微微的幽光,像是带有荧光,这让我实在不敢相信。

那胡旱说:“这件东西是陈友谅命人挖掘曹操墓里面出的东西,真想不到啊,那个卞和的东西居然我也能看到,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

我拿在手上,久久不愿放下,胡旱说:“好啦,这种东西不能看得太久,因为它已有灵气,会伤人的,所以还是把它先放好吧!”说着包起了那件东西,然后,他又拿出了另一件东西,交给我,说:“打开它,看看!”

我打开了那张布,赫然出现在我面前的竟是一把刀,一把很小的刀,胡旱问:“你知道这把是什么东西吗?”我一下子答不出来,胡旱说:“这把就是剌杀吴王僚的鱼肠剑啊!当年铸剑大师欧冶子花了一年的时间寻找的玄铁,经千锤万炼而成的鱼肠剑啊!想当年专诸是何等的英雄!这可是一把凝聚了古人智慧与历史的尤物啊!”

他拿过那把东西抽了出来,把几根头发放在上面,轻轻一吹,几棵头发齐齐断下!“历经千年,仍吹发得过,这是何等的宝物!”说着,目有泪光,我也不知他到底是因何而悲伤,他说:“这是从蔡襄墓里出的,当时还有一篇文章介绍这一把刀,可惜啊!等我去找这篇文章时,却让陈友谅认为不值钱扔了!”

“你再看看这件东西。”他又拿出一个小盒子,我打开一看:“唉呀!这不是王羲之的兰亭序吗?”胡旱说:“正是!”

我说:“这件宝物不是被唐太宗带到了他的墓下吗?”胡旱说:“不对,唐太宗并没有把这件东西带到墓下,那是人们想象的,真正带到了墓下的是武则天!”

“你们怎么弄出来的,那乾陵到六百年后,仍没有人能打得开,你们怎么就能打开了?”胡旱说:“唉!还不是造孽吗!那是陈友谅重金请了几个盗墓的用了一年的时间从武则天的那乾陵钻了个洞进去的从那和拿出来的!拿出来后还把那儿个盗墓的给杀了,真是造孽!”

我打了个寒战:“这些东西的得到,都是与盗墓有关?”胡旱说:“是的,都是从墓里出来的东西,只有墓里,才会把这些东西保管得这么好。你看,这里整车都是从墓里盗出的稀世珍宝,每一件的东西都价值连城,但是,每一件东西都是咱中华先人的血汗,这种东西,怎么能落在朱元璋这种没文化的人的手上呢?须知道,这班想当皇帝的人,基本上都不怎么读书的啊!”

胡旱说着,带我来到了另一室,这里只有几辆车,他说:“这些东西,就是大汉的文档,有徐寿辉的宝玺,有他们的龙袍,这些东西,记录了一个草莽王朝的兴衰,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周老弟,你看看,这张就是他今天颁给我的诏书,你看,他从一辆车里把一张纸拿了出来,你看,连绢都没有了,而是用张纸随便写了一下,你说,封侯就这么简单!哈哈哈!!!”我看了那每张纸,有几个僚草的字:朕封胡净一为玄侯,下面盖了一个印:大汉皇帝之宝。

胡旱问:“这东西要是传了出去,也可能是天下之笑谈了,我胡旱还有何面目见人!”说完,他拿了过来,往墙上的那盏灯点羊,烧了,我说:“真可惜,要是这件东西留到六百多年后,也是一件十分珍贵的文物。”胡旱说:“没什么可惜的了,人生而不知耻,枉为人,好了,夜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第五十四章 胡旱救驾

夜里,我收到了晶晶的短讯,她问我们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回复她,我们现在的情况还挺好,让她打一个电话给王医生他们,但是她说,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我马上试着打王医生的电话,可是,没有一个电话打得通,奇怪,今天刚来的时候还能打通,怎么现在就打不通了?电话里明明是有讯号的啊!难道,难道他们出事了?

不行,我急了,找出电话本,给广州的李医生也打了个电话,但是仍是打不通。打给阿勇的也打不能,全部都打不通了!但是,为什么晶晶能给我发短讯?我马上又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晶晶接听了,跟我说她们现在很安全,让我们放心,我说,我们明天就会回来,她说,她会等我们的。

胡旱与我们睡在同一个帐篷,与我们隔了一块布,但是,我能听到他在那边辗转反侧,他也睡不着,鸡公白却睡得死死的。这一夜,是那么的漫长,我一直在胡思乱想,到底我们能不能遇到张文进?他妻子现在怎么了,他的那个青花炉现在怎样了?还有,李老与张民兵他们怎样了?一连串的问题,想得我头痛欲裂,但是,我还是迷迷糊糊地睡去。

一觉醒来,一兵丁已站在我们的身旁,交给我们一张纸,说:“这是侯爷给你们的信。”我拿过来一看,上面写道:昨日相遇,实乃天意,与君一谈,意犹未尽,唯忠义两难,胡某不得不再披战袍,今天一役,某即解甲退隐,从此不问江湖事,你我有缘,且等在下一天,再与君畅饮!

我走出了帐蓬,营里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兵丁在收拾东西,便问那卫兵:“宝藏带走了没有?”那兵丁说:“昨夜带走了!”对他说:“快点带我们到战场,我来助胡侯一臂之力!”那卫兵说:“不行,胡侯爷有令,让我们保护你们!”

“哪你们与我们一起前往!”我对他们说,那卫兵叫了一声是!马上召集另外几人,排成一列,一数,只有八个人,我检查了一下他们的武器装备,全是木柄长矛,刀也没有一把,便问:“你们只有这些武器了吗?”

卫兵说:“是的,我们士兵只有这样的兵器!”我问:“你们营里没有弓箭,没有刀了吗?”

那卫兵说:“武器库里还有一些,但我们是士兵,没有将军命令,不得取用!”我命令他们:“快点,每人去带一把腰刀,一把弓,一筒箭!”那些兵丁高兴地迅速向一帐篷走去,过了一会儿,全都带齐了装备,那卫兵高兴地对我说:“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就能打胜仗!”

鸡公白问我:“我们是不是上战场战斗?”我说:“我们是上战场,不过,不一定是战斗,必要时做点正当防卫!”

鸡公白笑着说:“哈哈,正当防卫,现在谁来给我作出判断?在战场杀了人是不犯法的。”说着,自己掏出了那把散弹枪,一边走一边往里面装弹。我也掏出了那把驳壳枪,那卫兵问:“你们这是什么?”我说:“这是一种武器,是一种十分厉害的神兵利器!?

那卫兵说:“能厉害得过火炮吗?”我一想,对啊!元代已经有了火炮,而且蒙元政府也在大量地制造这种东西,不过,火炮射出来的是石弹,于是便说:“我们的这种东西也是火炮,不过,是小火炮。”

等我们冲出了那个营子,远远地看到,那湖面火光冲天,而天色却乌云蔽日,喊杀之声,不绝于耳,我们向那火光最盛的地方直冲了过去,发现很多船只已经起火,很多人已[被烧得哇哇惨叫,更多的人跳下了水,想游水逃命,而另一方,开着一些小船的人却在拼命砍杀着那些落水的人,并向他们射箭,那卫兵对我说:“落水的那些都是我们的人,我们战败了。”

这时,我们能清楚地看到,有几只开得飞快的大船,从那火光熊熊的船群中冲了出来,而这三只大船的后面,则跟着无数只小船,纷纷向前面三只大船放箭,一时间,这三只大船被数十只小船团团围住,那三只大船上的人拼命地划着船,想把这此围着他们的小船撞倒,但是,这些小船灵活得很,不论是怎么撞,都能很轻松绕过去,我想,极可能这三只船里便有陈友谅,他是乘这三只船逃走出来的,我倒是要看看历史上写的陈友谅是怎样让流矢击中的,正认真的看着,发现中间的那只船的船窗是用黄布当布帘的,而且,那艘船上面人明显多了一点,有几个人站在船顶上的指挥台向下面放箭,很可能,那只船就是古人说的中军,很多小船上的人也许知道那只就是陈友谅的中军舰,故那船身上中的箭也特别多,这时,那些小船突然一阵骚乱,有几只船竟然渐渐地沉了下去,那些朱元璋的兵一个个地翻下了水,水下突然涌出了很多人,正在斫杀那些下水的明军,形势很快就发生了变化,那些小船开始向后撤。

就在这个时候,我真的见到了历史性的一幕,那船窗真的打开来了,有一个人从那窗口伸了个头出来东张西望,我远远的看去,这是一个长着胡子的男人,只听得他高叫了一声:“玄侯,打得好!”这时他的头伸得更出来了:“啊!”只见他叫了一声,一头趴在了那窗口上,那头部有一枝箭从前面直贯脑后!这个真的是历史上记载的陈龙谅!他真的就是这样死的!这时,汉兵一阵涌动,拼命地把那船摇向岸边,那些小船上的人一见,即大叫:“杀死了陈友谅啦!陈友谅死啦!”一时间,欢声四起,而且,后面增援的船越来越多,那些后撤的小船又掉过头来向这边追赶,这时,有几艘汉兵的船飞速地开了过来,为首一员大将高叫:“快,你们先走!”他带着一班汉兵掩护,而那那三艘船则飞一般冲出重围,往湖口冲出,胡旱也从水里叫了一声,跃身飞出水面,哗啦啦,一声,那几百个兵丁纷给从水里游了回来!迅速集结,“撤!”胡旱一声令下,全体兵丁涌着那个胡旱快速向山里逃去!

这时,朱元璋的明军也上了岸,向这边追了过来,很快就要走到我们的面前了,我高叫一声:“快走!”跟上胡旱的部队,一直往前冲,但是,情势十分危急,明军就要追了上来,那些箭呼呼地落到我们的脚下,从我们身旁飞了过去,有好几个士兵中箭倒地,鸡公白拿出散弹枪,嘭嘭嘭地向后面连放几枪,无奈距离太远,散弹枪的射程根本上就够不着,鸡公白对我吼叫:“你怎么还不动手,开枪呀!”

我说:“我无意改变历史,而且他们的箭也没有射中我!”那鸡公白直骂我是书呆子。

这时,只见胡旱从前面策马跑了过来,一低头,从地下抓起一把沙子,放在手上,念了几句咒语,左手在右手上面划了几下,往明军一撒!一堵仿佛坚不可摧的墙挡住了那些明兵的去路,胡旱叫我们:“快!那东西维持不了多久!”

汉兵中,有相当多的伤员,他们的手上身上脚上有的有刀伤,有的有箭伤,行动并不快,但是,明兵却从四面八方追了过来,我们看见了前面一股明兵,从我们队伍的侧面切了进来,又是一阵撕杀,汉兵已经狼狈不堪!这时,一个明兵冲到了我的面前,我正想给他一枪,那个保护我的卫兵呼的一声把那人削了下来,而鸡公白则向着几个人近距离地打出了四枪,那几个人应声倒地,那股明兵让这种武器吓呆了,纷纷后退!只见鸡公白拿出一个手雷,一把把那引信给抽了出来,扔到了那班明兵丛中!轰的一声,那班明兵倒下一遍,其它的明兵大叫,快走!全部撤了下去!我叫道,你哪来的手雷?鸡公白叫道:“从朱明那里偷来的!”

这时,胡旱在前面大叫:“布箭阵!”一百多个弓箭手即在前面一字布开,只见前面有几百个兵丁向着这边走来,高叫,别放箭,别放箭,我们是张定远将军的属下,游水上来了!

原来是汉军冲散了的部队,一路上,在鄱阳湖边,又陆陆续续地遇上了数股汉兵及一些散兵游勇,加起来,也有五千来人,然而,这些兵丁多数已疲惫不堪,战斗力大减!

胡旱带着这队没多少战斗力的队伍艰难地前进着,但是,这时,各路的追兵已逐渐靠近汉军!胡旱部危机四伏。

胡旱策着马,绕着部队四周走了一圈后,命令:“马上前进,不得再作停留!否则,必定全军覆没!”

那些伤兵,那些老兵,叫苦连天,有的甚至坐下来不肯走了。

第五十五章 血战常遇春

队伍艰难地向前面移动着,那些年轻力壮的扶着那些老弱残兵,不时遇到一股股的明兵,伤亡十分惨重。

步将张二对胡旱说:“现在这种情况,硬要他们走,也走不动了,留下来又是死路一条,不如就地让他们休息一下,作一点调整,就算等一下战斗也增加一点胜算!”

胡旱想了想觉得他也说得有道理,再看了一看周围的地形,左边是一座小山,山后面是一道绝壁,正是没有退路的那种死路,他又看了看队伍,长叹一声,命令迅速走到左边的小山上休息,并检查装备,把军中尚有战斗力的兵丁抽了出来,分成四路中队,前后左右围住,组成了一个方阵。

这时,已是下午黄昏时分,那天是特别的阴沉,湖面上的战船仍残留着一簇簇的火。

看着起火的船,胡旱的双眼却是一点泪也没有流下来,脸色十分阴沉,只见他从背上拿出一个葫芦,喝了一口酒,来到我的身边对我说:“如果等一下打起来,你们就带着人从这山后的一条山洞撤进去!”

我忙说:“我没有带过兵。”那胡旱也不理会我,把那几个步将找来,说:“等一下如果我与明军打起来,你们要听他的指挥!”说着把一面小旗交到我的手上说:“旗在人在,旗倒人亡,老弟切记切记!”我说:“为何不施一点道术,把我们带到安全的地方?”胡旱说:“天命难违,而且,在这种时候,在这种环境,道术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时,一股沉沉而杂乱的脚步步声与马蹄声传了过来,胡旱拔出他那两把刀,高叫一声:“准备战斗!”这时,只见一队兵马来到了山下,为首的是一员大将,骑着一匹红色的骏马,穿着红色的战袍,里面裹着黄色的铠甲,后面有一个旗手高举一枝大旗,上书“常”字!正是明军的大将常遇春!

胡旱拉了一下我的手:“贤弟,拜托了!”说完,飞身上马,带了几个兵丁直奔山下!我命令,全体人员马上伏下,把旗插在地上!所有人不敢出声,那些老兵不解地问:“为什么?伏在地上如果他们冲上来,我们不是等死吗?”我命令鸡公白马上给他们示范了一下,怎么用双手从地上匍匐前进,几个部将马上明白了我们的意思,命令全体兵士马上爬了一下,我则蹲在一边向山下望。

只见胡旱已经站在了常遇春的面前,对常遇春说:“常将军,现在好威风啊!”

那常遇春说:“胡大哥,念在故人的份上,你就投降吧,别作无谓的反抗了。”

胡旱说:“对于我来说,并不存在投不投降,只因暴元无道,我才会起兵的,如今天下群雄并起,我早已无心自己人打自己人了,你看,我只一个人下来,你杀了我吧!放过他们!”

那常遇春说:“我不会杀你的,只要你们肯投降,我们一定会优待你们。”

胡旱则说:“常将军,看朱元璋也是一个无道的小人,他杀了多少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对我们说一套做一套,说会放我人的人,说会帮助我们受伤的兵丁治伤,其实后来又把这些人给杀了,实在比陈友谅还要阴毒!我会相信这一套吗?”

那常遇春说:“如此说来,我也只能说,各为其主,无能为力了。”说完向后面做了一个前进的动作,但是胡旱叫了一声:“且慢,常将军,你看看山上的人,都已累得不成样子了,都睡了下来,而且大多数是伤兵,你要打赢我们及杀掉他们,决不是什么难事,我知道你是一条好汉,早就听说你曾在少林学艺,武功高强,打遍天下无敌手,在下不才,自懂事以来,也不曾有人打赢过我,在下想向将军讨教几招。”

那常遇春哈哈大笑:“我早就听说胡先生武功深不可测,而且会道术,在下也曾接触过几个道人,武当的张三丰在下也曾识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玩玩也好,能遇对手是一件乐事,先生请!”

看着他们就要比试了,我拿起那枝小旗,向后面挥动了一下,五千多人同时向着山后匍匐前进,我则走在后头,鸡公白这时却不肯走了,他仍在看着胡旱与常遇春的决斗,眼看着几千人已爬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做了一下向上的动作站了起来,低声命今,放轻脚步,迅速前进!这时,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大山,古木参天,我们走了进去,这时,只见胡旱策马冲了过来,大叫:“他们识破我们的计谋了,快跑!”军中一阵骚乱!我往上一看,这山真是高得吓人,带上这么多的伤兵疲士,已是绝路一条,就算是正常人要爬过这一个带有绝壁的山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于是,我这时做了一个决定,把手的小旗挥了一下,做出一个伏下的动作,高叫:“每人找好树木做掩体,弓箭手,迅速组成箭阵!”这时,手上有弓箭的都冲了上前面,迅速蹲下,张弓搭箭,我一看,这里足有二千多人,也能抵挡一阵子了,阿白跟在胡量旱的马后面,他不时地向后面的追兵开一枪,还一边走一边上子弹,那样子一点也没有害怕似的,反而觉得很好玩!

我大叫:“阿白,快走!快回来!”那难公白也不理我,而是一边一边装弹,只见他又向离他最近的那个明军放了一枪,那明军倒下,其它的人也不敢离他太近,胡旱跑了回来,问我:“你们怎么不走?”

我对胡旱说:“胡大哥,现在还能跑到哪儿?”胡旱四周看了看,长叹一声:“难道真是天要亡我?”

我对他说:“旗子还给你,由你来指挥。”他说:“不,老弟,你来指挥,我到后面看一看,找一找那个山洞,有没有地方可以走。”说着,拍马走了。

这时,鸡公白也回来了,那明兵已和汉军近在咫尺!我一举小旗,高叫一声:“放!”一阵箭的呼啸声,明兵倒下了一排,其它的则纷纷往后走,那常遇春也让箭压住,返身后退,汉兵这边似乎来了点勇气,也打出了一点威风,好几个老兵大声叫好!我则开始有点担心了,等一下这箭用完了怎么办?这时,常遇春的队伍也向这边放箭,我大叫:“迅速找树木掩体!”常遇春的箭一点也没有伤及我们这边的人!我命令:“后面的人快点捡起那些箭送上来!”

这时,常遇春在放了一通箭后,发起了第二次攻击!

鸡公白怒道:“他妈的这家伙太可恨了,老子收拾他。”说着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大叫:“来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拿出一个手雷一把拉下那引信,往明兵那边扔了过去,好多明兵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是一个会冒烟的东西而已,甚至有几个还俯身下去看,轰的一声,那儿又倒下了一大遍,常遇春大叫:“快点撤,这是胡旱的妖术轰天雷!”那班明兵又一次后退了。

鸡公白得意地说:“他奶奶的,我一个人打退了常遇春!”我则说:“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我们不能再这么莽撞了,等一下我叫放箭的时候你还在外面那就危险了。”

想不到,这一次明兵竟不来攻了,而是在一箭之距远远的安下营来,他们准备把我们围住!这时,天色也渐黑了下来,最后一抹的太阳余辉照进了这个林子,照得全部的人脸都是红彤彤的。

然而,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明兵埋锅做饭,升起了袅袅的炊烟!这一招真毒!因为他们知道,我们都已人困马疲肚饿,他们正以逸待劳。

将士们的肚子也正在咕咕作响,看了看全部人马,大都是面黄肌瘦,打了多时的仗,何曾吃过一顿饱饭?这时,胡旱回来,看到前面一堆堆的明兵尸体,大赞我是个将才!

我对胡旱说,后面有路吗?胡旱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这里只是一条绝路,没人能从这里爬过去,但是,如果能从这里爬过去,一定会安全。那山洞太狭窄,一个人进去也很难。”

我说:“既然如此,胡大哥快想办法吧!”胡旱说:“等天再黑一点,我们突围!只有过了这山,走到山的那一边,就会安全了,现在敌人兵力数倍于我们,只能智取,不能硬碰。”说完下令,把仅有的几匹马杀掉,煮马肉吃!

第五十六章 突围(赏张票票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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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并不宁静,明军营里点着了无数的火把,把个军营照得如同白昼,还不时有一队队的军人在前面行来行去警戒着。

好在这是黑夜,明军也不敢来,但常遇春也不敢大意,在营前布置了一大队弓箭手,等待胡旱的进攻,但是,这一次,胡旱却不进攻了,而是安坐在那里,以逸待劳,鸡公白:“胡大哥,刚才你与常遇春决斗,谁赢了?”

胡旱说:“我还没开始,就有一个明兵说看到我们的人马在向后撤,那常遇春马上指挥全军追来,这家伙,杀人成性,凶残无比,每当俘获战俘,即以杀人取乐,并取人心炒熟佐酒,是一个十分变态的杀人狂!明兵对外面说他们是多么的仁慈,好多人中计了,走向投降,但是,我却知道他们的本性,每次出去投降的人,过了几天后就会不明不白地失踪了。我一算,他们都让明军给杀了,我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地把他们的尸首收回来掩埋,这些争王称霸的,没一个是善类啊!”

这时,步将王二虎回来了,悄地对他说:“侯爷,我探过了,那个洞那里有一道地下水道,从里面流出水来,可以通向山那边,但是,那条水洞,非常狭小,只能容一人,要大批撤退由恐怕不行。”

胡旱正迟疑间,我对他说:“胡大哥,现在就组织全体老弱排成单排,鱼贯通过那水道,先行向山后撤,能走多少就多少了,反正现在外面已围得象铁桶一样,要冲出去已相当困难了。”

胡旱点了点头,对王二虎说:“好吧,你马上带伤兵,老兵从那里撤,我在这里能拖缓多久就拖多久。”王二虎应了一声是!带着那班伤兵,悄悄地向山后的洞口摸去。

而这边常遇春多时胡旱不来攻打,却命令士兵搭起了投石器!这是一种十分厉害的古代武器,一条杠杆的一头用十分重的石头坠着,而另一头则有一个凹形的槽,上面放了一块石头,我对胡旱说:“快点派人去破坏他的这种投石器,否则等到一下让他们搭起来的时候,我们就抵挡不住了!”

胡旱说:“是啊,我正在想用什么办法破他这种东西呢!”

我说:“唯一的办法就是要用火攻,把这些东西给烧掉!”胡旱说:“对,但是,常遇春已有警戒,怎么能突破他的防线?”阿白说:“我有办法,我带几个人爬过去把它给烧了。”

胡旱看了看他说:“好吧,我助你一臂之力。”说着命出一把小刀,割开自己的手,用毛笔蘸血写了一道符,然后念了几句,把符贴在鸡公白的背上,挑出一百精兵,集中那些火把施法!胡旱叫道:“出发!”

那鸡公白带着那一百勇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明营!

明兵已经发现阿白的人马,放起箭来,已有好几个汉兵中箭倒地,鸡公白大喝一声,一跃而起,对着那班弓箭手放了几枪,那些明兵哪曾见过如此厉害的火器?纷纷后退,这时,我带着二百弓箭手走进了有效的射程内,向明兵放箭!鸡公白高叫一声放火,呼的一声,那些火把带着硝石与木炭扔向了那些正在搭建的投石器上,呼天抢地的声音传来了,那些投石器象有汽油一样腾地燃烧起来!我高叫:“快撤!”而阿白却一点也没有撤的意思,而是追着几个明兵试他的散弹枪,情况危急,我一边指挥汉兵撤退,一边对鸡公白说:“你自己慢慢玩吧,我们要走了!”说着命令那一百勇士与二百弓箭手迅速地撤了回来,鸡公白才骂骂咧咧地跟着跑回来,直说不过瘾。

这已是第二役,一夜来,对明兵是做了一点骚扰,但是,仍没能突破其包围,胡旱眉头深锁,正在想着办法,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吓了胡旱一跳,是什么东西在你的身上响?铮的一声,抽出了他的那把刀,我说:“别谎,是我的手机,一种通讯仪器。”

说着,我拿出了手机,原来是晶晶打来的,她见我们已经出了一天了还没回来,很担心,我说:“我们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坏,只是让常遇春给包围了走不出来。”晶晶在那边紧张地说:“你们不能改变历史,如果改变了,你们可能马上会消失!你们快一点走。”

我说:“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因为困在这一个地方,命都保不住了,只好留在此地走一步是一步了!”晶晶突然问:“你现在与谁在一起?”我说:“我们是与胡旱在一起的。”她突然说:“你可以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胡旱把那些蛇与猛兽赶出来,杀出一条血路!”

一言惊醒梦中人!那绝命林里的种种怪异我记忆犹新,那里面的虫与兽让我们吃尽了苦头!于是我匆匆地关了电话,对胡旱说:“胡大哥,用道术驱出猛兽,杀开一条血路吧!”

胡旱一听,看了我好久,才说:“不可,不可啊!此术不宜用,用了为祸苍生,万到不得已时,不可用。”

我说:“现在已是万不得已了,天一亮,常遇春就会过来,到哪时,我们就更麻烦了。”胡旱说:“无妨,我已想到了办法。看看后面的那些伤兵死兵与老兵进了那洞已有好几百人,乘下来的都是能走的,于是叫我们几个带头的过来了,说,今晚就要行动,到时大家一定要团结一致,勇往直前!”

只见他取出一叠黄纸,用剪刀剪出了很多小人,小马,画了一道道的符,让那些兵士贴在树上,这时,他取出一个铜铃,拿着一把树枝,一边摇动铜铃,一边念念有词,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些小纸人一个个变得越来越大,变成了人,那些纸马也是如此,一时间,像是千军万马,呼啸着向明军营里冲过去,一时间,明兵大营一片混乱,杀声叫声不绝于耳,但是,在一遍混乱后,他们发现,这些来偷袭的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纸人,常遇春吃惊不小,纷付手下,说:“这是胡旱的道术,大家不要怕,伤不了人的!”明军派出了很多兵丁巡逻,明显加强了警戒。

这边,胡旱继续布置,让张二带着几百勇士混在那些纸人当中,发起了第二轮的攻击,他自己则带着大队跟在后面,这一次,明军对于这些纸人的攻击似乎并不害怕,他们并没有把入太多的兵力对付,但是,张二乘机冲进明营,狠狠地杀了一阵子,当明兵发现这里面有真人时,已倒下了一大遍!胡旱大叫,冲!我们乘机冲进明营,想从这里直冲出去。

然而,常遇春确是一员悍将,在一阵子的骚乱后,他迅速组织了人马堵住了我们的去路!胡旱大叫一声:“不战而死,不为士也!死也要死得英雄!”几千兵丁在他的那把小旗的指挥下拼死杀出一条血路,阿白拿着散弹枪带头冲了出去,我则负责殿后,我拿着那把枪,对着一个离我最近的明兵的脚上开了一枪,那人大叫一声蹲了下来,而另一个则扑到了我的面前,呼的一矛剌向我,我正想避开,但是迟了,我不想见到的一幕还是出现了,他的人头整个掉到了我的面前,鲜血喷得我一脸都是,只见他身体仍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了几步才倒下,胡旱收回那把仍在空中飞转的刀对我大叫:“快走!”我才猛然想起,仍身处险境,马上走了出去。

这时,常遇春骑着一匹马杀了过来,胡旱叫了一声:“来得好!周老弟,你带人先走!”说完挥起双刀,直攻常遇春!说:“看来,与你一战,不可避免,大丈夫当言而有信!”那常遇春叫了一声:“好!”举起那把丈二蛇矛直往胡旱搠!好生厉害,他的矛法精绝凶狠,招招剌向胡旱要害!而且他骑在马上,胡昌站在地下,他占尽了便宜,一阵叮叮铛铛的声音传来,他们已过了好几招!这时,那常遇春打得性起,大喝一声:“杀!”据说常遇春每当叫一声杀时,必有人头落地,他的那把蛇矛是一把两面锋利的弯刀,他瞅一个空档,朝胡旱砍了下去!但是,他这一砍砍空了,胡旱已不见了人,常遇春大惊,左右看了一下,只听得咔咔两声,他的那匹马的双腿已让胡旱齐齐砍断,原来胡旱打了一个滚,滚到马腹下,轰的一声,那马哀叫了一声,倒在地下打滚,常遇春也摔倒了,当他正想站起来时,胡旱的双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第五十七章 快活林

“常将军,一寸长一寸强,你的蛇矛虽然厉害,但也应知道,一寸短一寸险!”胡旱对着常遇春说道,那常遇春自投朱元璋后何曾受过些辱?大叫:“你有种就杀了我!”

胡旱说:“我从来不喜欢杀人,尤其是汉人,我很少杀。今天的情况,我是逼于无奈才杀人,我的几千人只是亡命逃生,你就给我们一条活路吧!”说完,并向常遇春单膝下跪。

这时,那明兵蜂涌而至,几十把长枪对住了胡旱,常遇春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说:“我放过了你,谁能放过我?唉!罢了罢了,我就放你一次,你走吧!”胡旱叫了一声:“谢谢常将军!”说完,转过身来,叫了一声:“快走!”

但是,常遇春站起来后,提起那把蛇矛从后面向胡旱剌了过来!胡旱听得脑后风声,连忙往地下一滚,避过了那把蛇矛,大骂:“常遇春,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我今天要了你的狗命!”说着,往常遇春攻了过去,几十把长枪把他逼了下来,那常遇春哈哈大笑:“胜者王侯败者寇,今天不拿你人头,我何以向吴王交待?谁拿下胡旱的人头,封万户侯!”

这时,胡旱不敢恋战,一个箭步,早冲了过来!哗的一声,我们跑得飞快,胡旱仍是抓起了一把沙,念念有词后,往明兵一撒,那前面即出现一道围墙,阻挡住了明兵的去路。

我们迅速走了十几里,也不知道方向,这时,大伙正累得要趴下的时候,在我们的前方,又出现了一队明兵!他们朝我们跑来,卷起了滚滚的黄烟!

胡旱大叫:“快点走!”但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我们得哪里走?只有一个方向可走,哪就是朝着湖相反的方向走,这时,兵丁中大约还剩下三千来人,大都累得快趟不动了,但是为了逃生,大家只好拼着一口气向前冲,一路上,后面的追兵不断叫喊,我们则在前面不断地奔跑,又走出了足有十来里路!其实,地上并没有路,只是这些明兵的确可恨,一点也没有退却的迹象,也难怪,谁不想在这场大战中分一杯羹?

看看全体将士又饿又累,胡旱说:“天亡大汉,我不服亡,众将士,你们如果觉得辛苦就别再走了,你们自己逃生去吧!”想不到那三千兵丁异口同声地叫道:“誓死追随玄侯!”

胡旱无计可施,于是命令:能跑的背上不能跑的,能走的拉上不能走的,总之不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一个人掉队!

队伍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明兵则越来越近,我看到了他们的大旗,上书一个"王"字!难道,难道这个就是王信?那个围攻绝命谷的王信?

这时,天突然下起了大雨,瓢泼大雨!那胡旱高声叫道:“弓箭手准备!”五百左右个弓箭手迅速组成阵势,而前面的人则一步一步的继续向前趟,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明军一边追赶,一边高叫:“汉兵兄弟,我们不会杀你们的!投降吧!”

看着明兵越来越近了,胡旱高叫:“放箭!”嗖嗖嗖,那些箭射出来了,但是没有劲道,我这时才明白,在下雨天,箭是受阻的,那弓弦也不好拉,对明兵造成的阻力也不大!胡旱大叫,快一点转向左边,走进那林里面!

我看了一眼那树林,林木长得十分茂盛,黑压压的一遍!最奇特之处是,只有一条路进去,而且,道的两边都是悬崖!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在前面有一个歪歪的石碑,上书三个字:快活林!我心中舒了一口气,好在这里不是绝命林,否则那地方,我真有点心里发怵!

我与李大白带着那几千人,冲进了那树林!真是一个好地方,树木层层叠叠,一棵连着一棵,第一棵都足可以让好几个人作为俺体,那胡旱最后一人退至那森林,先让那些伤兵往后撤,自已则在林子前面施法。但是这时,一个弓箭手哭着走了出来:“哥哥啊!你死得好惨!你死得好惨啊!”我忘问:“什么回事?”那弓箭手哭着说:“刚才在外面,他中了一驽短箭,但是没有伤着要害,只是受了点轻伤,想不到,回到这里,他全身就变黑了,那驽箭有毒!”

这时,又有两个兵丁走了出来,叫道:“明兵在箭上煨了毒,真他妈的阴毒啊!”一个伸出一只手,只见那手又肿又黑,那黑色上向臂上漫延!我连忙拔出那把伞兵刀,拿出一条绳子绑住了他的上臂,让鸡公白扶着他,我用伞兵刀往他的手上割开一个长长的字口,把那些毒血挤了出来。

这时,另一个兵丁也叫了一声,我忙叫来张二,让他把那个人的脚上的那枝箭拔了出来,并按我的样子把那些毒挤出来,胡旱道:“让我来!”

说完他用手按在这两个兵丁的身上,一发力,把那些黑色的毒血逼了出来。那两个兵丁看到侯爷亲自为他们治伤,十分感动,连声称谢。鸡公白取出两粒子弹,把那火药倒在那两伤兵的伤口上,了一把火,滋——的一声,那两个兵丁痛得差点晕了过去,面白如纸!

这时,明兵已赶至林子前面,就要攻进来,这时,那个失去哥哥的兵丁叫了一声:“他妈的我跟你们拼了!提起那把枪冲了出去!”

快回来,胡旱叫道!但是那士兵好象发了疯一样直冲而出,我与鸡公白同时冲了出去,那些明兵早就在那儿等待杀他了,鸡公白对着明兵放了两枪,我一挥手,把那兵士拖了回来,我的身后,却有很多用连驽发过来的短箭!呼呼地飞了过来,胡旱连忙向着我们施法,我们好象如有神助一般,没有一箭能射中我们!我们一进来,汉兵中的弓箭手马上向明军反击,一下子,那明军后后退了好远!就这样,打打停停,双方在拉锯一般战斗着,互有伤亡!

胡旱对我说,这样消耗下去,我们最吃亏,你想办法拖延一下时间,现在是最佳时间,我要施法了!

我说:“你要一个什么环境?”胡旱说:“一个宁静的环境!”

第五十八章 胡旱施法

这时,天已放睛,我马上命令各营挑出最好的弓箭手,让他们爬上树木上,居高临下,向着那两边是悬崖的那条路做封锁,好些明兵想冲过那条路,都让汉兵箭手射了下来!明兵似乎也不着急,而是在路那边搭起了帐篷,做出作持久战的样子。这时,胡旱砍下几条树干,搭成一个案子,上面用一块布当是案面,并已摆好的各式物品,有铜铃,有黄纸,有桃木剑,有香,有纸银宝,还有很多看不懂的怪东西,同时,还有一个碗!只见胡旱说:“有哪位兄弟愿意出一点血?”

呼的一声,几十人拿着刀子要割自己的手,胡旱忙阻止说:“不行,要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才可以,大家报一报自己的生辰给我听听。”几十个人说了,都不对。

我说,我是已酉年,辛未月,丁丑日出生的,算不算?胡旱看了看我,说:“算,但不能用你的。”我问为什么?他说:“不同世界的人没有现世的仇恨,没有现世的恩怨,没有效果的。”说完,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我那文进兄弟的嫂子在就好了。”我问:“张文进的妻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世的吗?”胡旱说:“是的,而且她还是阴人!算了,继续找!”于是传传令下去让全体人员报生辰!

好久了,才有一个又伤又老的士兵走了出来,说的一口土话,奇怪的是,只有我一个人听得懂,他说的就是我的家乡话!他说我也不知是不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我只知道我是延佑五年六月十二日生出的人!胡旱掐了一下手指:“对,你就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但是看了看那老人,干瘦如柴!说,看来,也只好如此了,说着,叫那老人拿出刀,往他的手指上割了一下,血缓缓地流了出来,直到流了小半碗,那老人才用手捂住自己的手,摇摇欲坠!难公也拿出一颗子弹,把火药倒了那老人的伤口处,用火一点,哧!的一声,那老人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这时胡旱已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见他快速地用毛笔蘸那人血,往那些黄纸上画符!——血符。我曾了解过,除非是十分无奈的前题下,一般道术的人是不会画血符的,因为这种符咒的力道太霸道,如果弄得不好,会伤及施法者本人,除非是到了绝境不得不作最后一博的地步,看来,胡旱已经判断出,我们已经到了绝境了,

只见那胡旱已经组织了一班人,戴上了面具,点起一堆火,胡旱也在其中跳着,口中念着各种咒语,那些人也跟着叫,个个都赤着脚,正在舞动差,突然,胡旱象一枝箭一样冲出树林,向着明营冲了过去,我们让这突而其来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但是,那胡旱仍是十分矫健地回了回来,回来时,手中已提着一个明兵,他的身后则更多的明兵追了过来,我布置在树上的弓箭手嗖嗖地射出了箭,封住了明兵的进攻。

这时,那个让胡旱捉来的明兵已经让汉兵绑在一棵树上,一个劲地哀号着,胡旱要举行祭神仪式!

这样杀人,我实在没有想到,也不敢看,我远远地走开了,但是鸡公白却兴趣盎然,围在那儿不肯走,这时,哪班跳舞的兵丁高声叫了起来: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念毕,一个侩子手,提着一把尖刀,一刀砍下了那明兵的人头,放在那堆篝火前面的那张案子上,原来,他们杀人施法,是最重要的手法,只有杀了人施过的法才会灵验!

胡旱则迅速取那明兵的血画了好几十道符,开始挥动手中的桃木剑,念了一阵咒语后,高叫一声:起!只见他案子上的那些纸钱,纸人,符头,纷纷飞舞了起来,向着整个树林里面飞了过去!每过一棵树,那些符头就会往那些树上印下一个烙印,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些烙印,的确就像是是一个重的铁印敲压出来似的,这时,整个森林好象涌动了起来,那些树木也微微摇摆,传来了一阵阵呜呜的叫声,树林中本来已经睡着了的鸟,突然拍起翅膀飞了出来,好多蛇虫鼠蚁纷纷涌了出来乱窜,森林中一遍惊恐,就连那大地,也仿佛挪动了起来!

只见胡旱高举桃木剑,直指天空,高叫:“天地重生,扭转乾坤!所有罪孽,胡旱承担,起——”一时间,黑暗的天空突然出现一个更黑暗的旋涡,在那旋涡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缺口,一道亮光从那儿冲出直指那森林,那时,整个林子如同白昼!

但是,亮光一瞬间就消失了,接着,出现了电闪雷鸣,狂风四起,吹得人们的脸上发痛,我睁开双眼,看着胡旱,这时,各类动物团团围住了胡旱,只见胡旱拿出一把小刀,往自己的左腿插了下去,那鲜血哗哗地流了出来,胡旱把那些血用手兜起,洒向那些动物,高叫:受我一血,还我万世!护我诸兵,不得怠慢!散——那些蛇虫猛兽,纷纷点头,马上四散而去!

接着,胡旱再举桃木剑,高叫:“生死有命,兴衰有数,我等不欲取天下,奈何天下不欲我等生,诸神请记,胡旱无害人之心,害我者必受我之诅咒!”

这时,那班跳摊舞的兵丁又跳起了舞来,一起高呼:大法已成,天地重生,苍天护我,永保无忧!

胡旱高举铜铃,叮叮铛铛地摇动一阵后,口中继续念着咒语,森林在这些咒语念过后好象逐渐地回复了平静,舞动一番后,胡旱呼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我慌忙跑过去抱起胡旱,一兵丁拿起一块马垫,放在一棵树下,让胡旱斜倚在那儿,给他陷人中,鸡公白则连忙察看胡旱腿上的刀伤,他的方法仍是用火药烧一下,痛得胡旱醒了过来。

胡旱很虚弱,小声对我说,老弟,带着全部人马向山的深处走吧,我应了一声是。让几个人抬起胡旱,命令几个头目迅速组织人马,向山的纵深前进,然而,我也多用了一个心眼,让张二带二百来人在前面的离外面不远的地方布防,就这样,每隔一里左右我就布置一些人马。

我们一直往里面走去,这时,一条很深的深沟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看了这条深沟,心里隐隐地觉得有点脸熟,咋这里好象绝命林那里似的有这么一条深沟?难道这里与那个地方是相通的吗?很快,证明我想的是对的,因为,我们来到了一个湖,那湖正是我们出来的地方,湖的对面有一个小村子,正是那于我们与晶晶及佳佳路过的的那个村子,晶晶与佳佳现在还在哪里呢!

我对全体士兵下令,走到对面的山坡上,我们就在那里安营扎寨,这些都是一些有经验的老兵,他们很快就搭起了好多个帐蓬,但是由于没有什么物资,很多只能用茅草、树枝盖在上面,大伙一进去,马上躺了下来,睡着了,全体人都已累得不行了。

第五十九章 快活林(二)

这时天已亮了,我们把胡旱安置在大营的中央,我则带阿白去那村子找晶晶与佳佳,然而,我们发现,那村子还有什么人?都走光了!糟糕,晶晶与佳佳去哪儿了?这条村子的人去哪儿了?这时,我马上拿起手机,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却没能打通!

我急出了一身冷汗,前后只是出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昨晚还她给我打个电话,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连忙到处去找人,可是,敲了好多家的门,却没有一家人出来响应,鸡公白踹开了一家的门,进去看了一下,空里空空荡荡的,人早已走了。

我拼命地跑上村后的山顶,四周看去,除了看到一遍莽莽苍苍的茂密树林外,哪见到半个人影?鸡公白也急了起来,他拿出那枝散弹枪,朝天空嘭嘭地放了两枪,惊起一阵小鸟,在树林的顶部叫着,然而,我们仍是失望了,在这一遍无边无尽的森林里,要找一个人,就好象是大海捞针一样难。

这时,天已大亮,我们想着胡旱还有伤,便决定先下去,再想办法,正当我要走下去时,我的脚却让人一只握住了,我一惊,本能地一缩,那人叫了一声:“啊!”

我低头一看,正是那个猎户胡一,他满脸是血,象是受了很重的伤,我马上把他扶了起来,他的后背中了两刀,刀伤从肩膀上一直到那腰部,流了很多血,浑身都让血给淹湿了,他一看到我们,即刻就晕了,我叫鸡公白把他背起来迅速往山下营中走!

军医给胡一缚了金创药,止住了血,那胡二则沉沉地睡去。

过了好久,那胡一才苏醒过来,我连忙问他:“村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他说:“昨天夜里,又有一队蛮兵前来搜掠,村里人有好多来不及逃走,让他们给捉住了,我带着那二位姑娘冲了出去,让几个蛮兵追杀,走上山顶,我看着带着两个大姑娘没法逃了,便把她们推下了山,我留下来与那几个蛮兵拼了,但是拼杀了一阵子,我让他们砍了好多刀,然后他们又赶下山去追那二位姑娘,但是,我已没有力气,晕倒了,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办法逃出去。”

我稍稍定了一下心,心想:“晶晶冰雪聪明,或能应付。”于是,我带着鸡公白与几个卫兵,又来到了那山上,往山那边跑了下去,哪儿还有人?但是,我却看到了一个背囊,正是晶晶的背囊!她把背囊留下来了,她人呢?我连声高叫,鸡公白也在叫,但是,空荡荡的森林只有回声,听不到人的应声!

看来,要向胡旱汇报,看看他有没有办法,于是我带着那几个人回到了大营,胡旱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仍十分虚弱,声音很小。他看到我,问:“老弟神色为何如此慌张?”我说:“我的两个朋友不见了。”他问:“什么朋友?”

我说:“是与我们一起来的两个女的,他们其中有一个是带我走过来的,另一个是我的朋友,昨晚我们在森林那边与明军作战时,这里有蛮兵抢掠,她们逃走,但是现在不见了人,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危险,我心里很担心。”

胡旱拿出一个龟壳,放进三枚铜钱,然后叫我摇那龟壳,我知道,这是金钱卦,是一种预测的方法,共摇六次而成一卦,卦成后,胡旱看了看说:“安全没问题,只是现在困在一个地方,方位是东南边。”

我稍稍放心,我问:“会不会是让人捉了去?”他说:“应该是了,她们被人困在一个四面是石的地方。”

我空然想起一个人,那就是悍登雷烈,于是我对胡旱说:“在那边山头上做士匪的正是那个悍登雷烈!”

胡旱有点惊奇地问我:“你怎么知道?”于是我把我们刚来时的遇到的事情和他说了一次,只见胡旱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此人灭我族,不杀此人,我如何对得起我的族人!”

他不顾身体还十分虚弱,马上走了出去,正想集合人马!然而,看着这班面黄肌瘦的兵丁,胡旱犹豫了,他转身问了一个军需兵:“现在还有多少粮草?”那军需官说:“回禀侯爷,一粒粮食都没有了!昨晚到现在,全体将士一顿饭也没有吃过。”

胡旱沉呤了片刻,说:“兄弟们,人的一生,要的就是要有尊严地活下去,而作为一个军人,我们虽然不一定要打胜仗,但是,我们却一定要有军人的尊严,现在,明兵把我们围困在此,目的就是要困死我们,但是,天不会塌下来,我们要自力更生,让明兵在外面等到白头了也妄想再杀我们一人!现在,我也不想隐瞒大家,军中已一点粮食都没有了,但是,我有信心我们能渡过这个难关,大家先去休息吧!”

我自告奋勇,带人去湖里钓鱼,鸡公白则带了一班人到森林里摘野果,挨近傍晚的时候,我们回来了,大家的收获十分丰富,原来,这座山是一个人间仙境,那野果多得数不胜数,我带的几十个人也钓了很多的鱼,兵营里支开十几口大锅煮起鱼汤来!众将士开心不已,我们吃了一顿十分可口的晚餐。

我端着一盒鱼汤与野果起进胡旱的中军帐,胡旱十分高兴,直夸我与鸡公白:“你们真有办法啊!可惜,有肴无酒,有点美中不足!”

吃罢,胡旱把一封早已写好的信,叫王二虎进来,说:“军中不可无粮,带上一千两黄金,装扮成农民,到玉山县去找我的兄弟张文进帮助买粮食。”

并报置了一下,让全体军兵今晚早一点休息,明天就要去攻打悍登雷烈!

我看到胡旱的身体还不是很好,说:“您要不要先休息几天,我带上兵去剿灭他们?”胡旱说:“我的身体确实不好,但是一想到此人是我的生死对头,我就会自己责备自己,我的族人让他给灭了,此仇不共戴天,我还要等多久啊!”

我知道,悍登雷烈是一个诡计多端的沙将老手,胡旱多次与他交手都让他给逃走了,这一次,我们应想一个办法帮助一下他,于是对胡旱说:“我想带几个人今晚去那边实地侦察一下,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是怎样的!”

胡旱说:“老弟想得真周到,好吧,你带上最壮的几个壮士,今晚就摸到那边,了解一下情况,这里有一个火箭,如果遇上了危险,马上把这个火箭打上天空,我即刻带人去救你们!”

“报——”一个兵丁闯了进来,说:“明兵在山外边向着山里攻了进来,我们怎么办?”

我说:“我已报置了二百弓箭手在外面,估计他们没有那么快能攻进来!”胡旱说:“让他们进来吧,他们进来多少,我们就退多少,不要与他们正面交锋!”

我连忙跑过深溪那边去看那边的情况如何,只见张二正爬在树上向我招手,大声叫道:“小心,他们会放毒箭!”果然,从山外一排排的箭正射向山里,但是由于射程不够,伤不着我们,这时,一队明兵冲了进来,正是在那一块空地上,一大群黑蜂围住了他们,那班明兵号叫声不绝,连忙撤出山外!

我带着鸡公白跟着走出林子的边缘,看到那条小路上已经有几个明兵在那儿爬动着,十几个明兵则起了过来把他们拖了出去。看来,他们让黑蜂伤得不轻。

我想,现在明兵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就能冲进来,所以对鸡公白说:“走,我们去找晶晶与佳佳!”鸡公白正想着佳佳,连忙说好,于是,我带着五个人,连夜向东南方摸了过去。

第六十章 飞虎洞

走了大约有十来里路,远远地看见了前面只一个如峭壁一般的断崖,带着我们的一个兵丁拉了一下我的手,小声说:“你看到了没有?这崖上有灯光。”

我抬头一看,果然,在崖顶上有一点很小的灯,忽明忽暗的,不小心还真看不见,我对大家说:“从现在开始,大家要小心。”

于是带着几个人悄悄地往前面走了过去,忽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好象是流水的声音,朝那方向看去,我发现了一个人影,正在那儿小便,我悄声对他们说:“这个可能是他们的第一道岗哨,我们先把他拿下问一下那边的情况。记住,我要活的。”

一个兵丁如闪电一般扑了上去,一下子从后面把那人的嘴捂住,然后抱着那人翻身向我们这边滚了过来,两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我小声而严厉地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这一下吓得不轻,连声求饶:“大爷,您放过我吧,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他们,都是阿孛木贴儿他们干的!”

我一听到阿孛木贴儿,马上想起那个可笑的元将,马上问,说:“你们共有多少人,主帅是谁?”

那人慌乱地说:“饶命,好汉饶命”

我见他吓得如此慌张,便改了一个口气说:“你不要怕,回答得好,我不会杀你。”

那人才说:“共有五百来人,主帅是悍登雷烈。”我问:“那前面还有多少岗哨?”

那元兵说,还有三道,

“哪有什么埋伏没有?”

那元兵说:“我也不知道啊,只知道每晚都要换岗,过了子时我还要到南面去站岗呢!”

我说:“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的主帅有什么命令你没听到?”

鸡公白没那个耐性,往那人的肚子就是一拳:“再叫,再在这儿装蒜,老子宰了你,快说!”

那人把头摇得象拔浪鼓似的说:“真的不知道啊,我们元帅神机妙算,没人能猜透他是怎么想的!”

“去死吧!”一个汉兵拿出刀来往那元兵背后一捅,那元兵口里吐出了一口血,登时死了!

我愤怒地问:“你为什么杀了他?”那汉兵说:“这种人死一百次也不值得同情,他们杀我们汉人的时候从来就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说:“我还有话要问他呢,而且我说过不会杀他!”

想一到那兵丁竟然与我小声争辩了起来:“他什么也不知道,你一放他,他就会大声叫喊,到时,想跑也来不及了,对付元兵最好的方法就是杀死他们!”

我无语,只好带着他们继续往那绝壁走过去,但是,在途中,我发现岗哨是两个一组,怎么刚才只有一个?会不会有一个在旁边看着我们,怕我们杀他而不敢做声?现在是不是在向里面发出信号?我们现在是不是有危险?

终于绕过了三道岗哨,来到了那崖前,这真是一个绝壁,只有一条阶梯小路沿着山的凹蜿蜒在山边,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要上那崖顶,只有这么一条小路,没有其它的路了,但是,那条小路的岗哨是一重接一重,就凭我们几个,根本没有可能从那条小路上去。我往左边指了指,示意我们往那山的左边走过去,在那峭壁的左边也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在山腰处杂草丛生,但是这里并没有人把守,也许悍登雷烈认为,这里人是不可能爬得上去的。

我说:“要是能从这里爬得上去就好了。”这时,有一士兵说:“我能爬上去!”鸡公白也说:“我应该也能爬得上去!”

我说:“你们先爬上去,然后用绳子把我们拉上去!”

于是,鸡公白与展示了他的攀岩的本事,艰难地向上面爬,而那个士兵,则很轻快地抱着那些石头象爬树一样向上伸,这时,如果他们把石头什么的弄下了一块,肯定会引来那些元兵,幸运的是,他们很小心,终于爬上了第一层,上面满是杂树的那一层,然后用绳子把我们都拉了上去,上面这一层也没有向上的路,十分难行,但是在岩石间有一些杂树,可以拉着那些树干向上爬。

终于,我们爬到了那条路边,埋伏在那儿,因为,我们看到几个元兵正在那儿巡逻,当他们走过后,我与鸡公白他们几个迅速穿地那条小路,继续向上面爬。这时,我们看到了一个山洞,我听着里面好象有人声,而且灯光挺亮!还有两个明兵在那石桌前打磕睡。

便小声说,我们进去看看,留下一人在洞口警戒,我们五人走了进去,只见得这一个洞十分大,而且里面布置得整整有条,正中有一石桌,左右两边有好几间房,有铁做的门,这时,房里面的人好象都睡着了,我走近一看,正是那条小村子的人,我还见到了胡大爷,那么晶晶她们呢?我加快了脚步,想在那里找她们,但是几房子都找遍了,还是见不到她们,我悄悄地走到胡大爷处,小声地叫:“胡大爷,醒醒!”那胡大爷醒了,一见是我们,马上说道:“你们来救我们是不是?”我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问:“你有没有见到晶晶与佳佳她们?”胡大爷说:“她们现在正关在上面,那悍登雷烈正要与她们成亲呢!”

这一下,吓得我可不轻,我小声对胡大爷说:“你们小心一点,我们现在先去上面看看,等一下来救你们。”

我正想带那几人走出去,但是迟了,只听得门口的那个留守警戒的卫兵叫道:“他们来了,快走!”

伴随着一阵剌耳的大笑声,冲进一队元兵,为首的正是那阿孛木贴儿,他们给堵住了我们的去路!只见那阿孛木贴儿大笑着说:“他妈的,你这小子竟敢冒充是太子的副将,还不快快投降,免得老子动手!”在这种时候,我们要么就是拼个鱼死网破,要么就是促手就擒,只听得一个汉兵叫道:“只有拼死一搏了,一旦让元兵捉到,那就永无生路!”

我想起元兵那人皮手套的那种残忍,马上命令:“冲出去!”鸡公白的那枝散弹枪在这种近距离的对阵中产生了很好的效果,他嘭嘭嘭地连开几枪,已有好几个元兵在满地打滚,我挥着那枝二十响驳壳枪叫,冲,一枪射向那阿孛木贴儿,但是他早就退到了洞外,身子一缩,我那一枪给打空了,其它的元兵看到这一阵势,也马上退出洞外,我高叫冲出去,但是一冲出洞口,一张大网把我们五个人全部网住!

几个元兵把长矛伸了进来,我连开几枪,把他们射倒,鸡公白乘机抽出伞兵刀,两下就把那网给割开冲了出去,我也爬了出来,但是,让好几枝长矛给架住了,我再开枪,但是已经没有子弹了,于是大叫:“鸡公白,快走,回去报信!”那鸡公白显然思想斗争有点剧烈,迟疑了一下,我大叫:“来不及了,快走!”

只见一个元兵张弓搭箭,向鸡公白瞄准,我大叫一声,向那元兵扑了过去,把他推倒,他的那枝箭射偏了,这时,十几把钢刀架住了我的脖子!我们几个人被擒了!鸡公白只好顺着那绳索,溜了下去,一队元兵则在追赶他。

只见那阿孛木贴儿哈哈笑着走了过来:“哎哟!我的太子副将哟,你怎么啦,哈哈哈!”我反感极了,把头扭向一边,不理他,而那几个汉兵则大声叫骂!换来的是糟到暴打!

我们被带上了上面一层,那儿也有一个山洞,一个更大的山洞,洞口石壁上写着几个大字:飞虎洞。只见那儿正张灯结彩,一派诡异的喜庆样子,一个元将正坐在正中一张太师椅上,笑嘻嘻地看着我们:“哈哈哈!今晚真开心,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人,是不是来向我道贺啊?”

我一看,正是悍登雷烈,于是我大声问道:“我们的那两个人呢?”他故作不懂地问:“什么人?是不是那两个女的?她还是你的人?哈哈!她们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已经没有人啦!”

那几个汉兵高声叫骂,粗言秽语,不绝于耳,那悍登雷烈对那阿孛木贴儿说:“先把这几个汉兵给宰啦,下点花椒与八角,焖烂点,给我的兵士加一下菜,庆祝我今晚再成新郎之喜!是了,别忘了留下皮。”

“你们竟敢吃人?”我吃惊地叫了一声,那悍登雷烈也有点吃惊:“怎么了,人肉不能吃?很好吃的哟~!人可是有名的两脚羊,等一下也给你吃一点!”那几个汉兵一点害怕也没有,让阿孛木贴儿拖下去时仍大骂不已!

“我看着你有点特别,就先不吃你啦,啥时候军粮不够了就啥时候宰你,先把他押下去!”几个元兵把我往一个房子里一推,啪的一声关上了那道铁门。

第六十一章 飞虎洞(二)

第六十一章飞虎洞(二)

这是一间黑洞洞的牢房,发出一股十分浓烈的腐臭味,那味熏得我直想作呕!

我四周看了看,一点光线也没有,用手摸索着墙壁,发现居然是石壁!原来,这里是直接从石头开凿出来的牢房,坚不可摧,这一下,让我感到绝望,身上的所有家伙都让那个阿孛木贴儿给搜走了,现在手上什么工具都没有,如何能从这里逃出去?

折腾了一阵子,我终于真的绝望了,这该如何是好?冷静,在这一种时候一定要冷静,我自己对自己说,于是坐了下来,想着应该用什么办法出去,那铁门是密封的,没有空气进来,四周是石头的,也没有出路,现在只能是让人打开这一道铁门,但是,现在谁来给我打开这一道铁门?

又想起,鸡公白有没有脱险?他现在是否已经安全?还有晶晶与佳佳现在怎么了?她们是否也在这一个洞里?我想着,一时间,我真是心乱如麻。但是,我还是理智地对自己说,还是先想想如何离开这里吧,于是我看到那铁门与地面还有一点缝隙,便俯下身子,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想不到,当我俯下身子的时候,从地面传出了咯咯咯的沉闷的声音,象是有人拿着石头来敲击着地面。我四周摸了一下,也摸到了一个东西,抓了起来,也往地下磕,想不到我磕了三下,对方也磕了三下,象是在回应我,难道,这个就是晶晶,我高声叫了一声,是晶晶吗?声音在那密室里嗡嗡作响,震得我很不舒服,很久了,我也没有听到回应,于是我又用石头咯咯咯地敲了一下地面,这回我听到的是越来越近的声音,好象就是从隔壁传过来的一样,我连忙用石头敲了一下那墙壁,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阿黑,我是阿白!”

我一听,那声音就好象是从身后发出的一样,连忙爬到后面,原来,那儿有一个小孔是通向隔壁的,不过因为这里太黑我看不到,我连忙问:“你怎么回来了?你没有走吗?”阿白说,因为山下聚集了太多的人,把这里团团围住,我也跑不掉了,所以索性潜了回来。你怎么样了?”

我说:“你快点把我弄出去,现在必须想办法把佳佳与晶晶找到,不知道她们现在藏在哪里!”阿白说:“好的,我这里还有手雷,炸一下这里就开了。”

我小声骂了一声:“你想把我炸死啊?”鸡公白从那小孔塞进一把伞兵刀,说:“我们一起毳开这里,你爬出来!”我想想这倒了是个办法,于是拼命地毳了起来,那石墙是用石灰彻成的,我把周围的小石毳出来后,把那块大石轻轻地放了下来,那边鸡公白也撬开了一块大石头,正好容得我爬出去。

鸡公白指着一个地方对我说:“刚才我看过了,这里还有一个地方挺隐蔽,我们先去那个地方看一看。”

他带着我,绕过那山坡,向山后走去,我们爬过了几块巨大的岩石,鸡公白指着一个地方对我说:“你看,这里就是我说的那地方”我看了看那里,只见那儿又是一个洞口,有灯光从那里透出,并有人声,于是与鸡公白悄悄地向那个地方走了过去,我往里面一看,差点把我吓死,原来,有几个元兵正在那儿剥那几个汉兵的皮!地下有五个大锅,那些烧沸了的开水正在翻滚!

要从这里进去,必须要经过这里,我仔细看了看里面,共有五个厨子,手上都有菜刀,要经过这里一点也不容易,但是,我还是决定要闯一下,因为里面可能有晶晶与佳佳!于是,我对鸡公白说:“你一切听我的!”

于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那几个厨子见我们走了进来,先是一惊,都停了下来,问:“你们是什么人?”我说:“今晚悍登雷烈元帅大喜日子,我们是他请来的贵宾!”只见其中一个好象是厨头的人走了过来,看了看我们,好象看外星人似的上下打量了好久:“问你们是从爪哇来的吧?”

我说:“正是,我本中原人,但长期在爪哇经商,是悍登雷烈的故友,今天来拜仿,正好遇上将军的佳期,真是天意。”那个厨子放心下来,问:“哪你们走来这里干什么?”我说:“我想看看今天吃的是什么,也想看看新娘子!”那厨子笑了说:“还没成亲,你们就想闹新房了?”我也笑着说:“你们不想吗?”那厨子说:“我倒是想啊!但是我们没你们好福气,不能进场,只能在这里做饭!”鸡公白摇出一锭银子,说:“大哥,你指点一下,我们看看就出去。”那厨子笑了,说:“就在里面!”说着让出一条路让我们进去。

我连声多谢,便与鸡公白迅速走了进去,只见这里别有洞天,虽然不及刚才那里大,但是有曲径通幽之感,这时,我看到了里面一间房,有灯光透出,外面还站了两个士兵,里面传来了哭声,那是佳佳的声音,鸡公白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那把伞兵刀往其中一个元兵的心窝一插,另一个元兵想起,但是我的一把刀已在他的脖子左侧一划,他倒了下去在抽搐!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有声音,吱的一声开了门,一站老女人走了出来,看到两个士兵已经倒在地下,正想叫,但是鸡公白的那把刀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小声说了一声:“敢出声,我让你们象他们一样!”

我们走进了那间小房,把门关好,只见晶晶与佳佳正穿着红色的衣服,见到我们进来,那佳佳抱着了鸡公白,大哭了起来!我连忙制止,说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晶晶看到了我,也很]激动,也拉起我的手,说:“你们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们!”

我说:“不要说太多的话了,迅速离开这里!”拉着他们走出了那房子,经过那厨房时,那个个厨子看到我们正带着两个新娘走了出来,便奇怪地问:“你们怎么带他们出来了?”我说:“这是元帅的意思,元帅正在我外面等我们呢!”还没说完这话,里面突然传来了声音:“不好啦,新娘走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出来!

鸡公白已经出手,把其中一个厨子放倒了,另外几个厨子马上操起菜刀攻了过来,鸡公白也不理,端起散弹枪轰了几枪,把那几个人撂倒,我则拉着晶晶与佳佳冲了出来,鸡公白一边走出来一边往那枪装弹,但是,里面的人已经冲出来了,鸡公白拉着了一个*扔进了那洞口,轰的一声,那洞口竟然炸塌了!

第六十二章 被困石洞

出得洞来,我说:“快放那火箭!”鸡公白说:“那东西不是在你那里吗?”我说:“哎呀!我的背囊还在里面,让那阿孛木贴儿给收了!”

鸡公白问:“哪现在怎么办?”我说:“快找地方隐藏,再想办法。”

晶晶说:“我们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地方,应该可以作隐蔽!”

晶晶带着我们从我们来时的相反方向走了出去,这时,后面传来了人声,正是悍登雷烈的吼叫声,我们也不敢再留下来,悄悄的摸进了一个林子,晶晶说:“那里也有一个洞,我们进去吧!”我一看,哪儿杂草丛生,只有一个很小的洞口,而这林子的前面,就是一个悬崖,无路可走!看来,我们现在也没办法了,满山都是人,还有什么地方可逃!于是,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几个人一下子冲了进去,鸡公白摸出手机,打开那微弱的光照了一下这里面,发现,里面除了石头外,别无他物,面且,这是一个没有退路的洞!

我与鸡公白动手搬了一块石头堵住了洞口,洞里就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从那石头的缝隙则可看到外面。

这时,一大队元兵走进了这里,到处在搜索着,我们又听到了那阿孛木帖儿的声音:“他妈的,这些贱民就是刁钻,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老子找出来!”他们带来的火把指这遍小林子照得透亮,只见一个元兵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糟糕!我心里咯的一声,意识到我们刚才搬石头的行动做错了,这山里住的元兵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有个洞呢?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洞口没有石头的呢!佳佳用手捂住自己的口,大气也不敢出,我则提起那把伞兵刀,准备一搏,鸡公白也把那散弹枪握在手里,两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外面!只见那元兵越来越近,当他走到这石洞口时,用手拨开了那些杂草看了看这块石头,侧了头在想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奇怪!”

阿孛木贴儿叫了一声:“吉尔格勒,你那边看到人了没有?”那元兵说:“没有看到人!”起身走了出去!我才透了一口大气!

这时,那阿孛木贴儿说:“他们肯定是从这里滚下山了,他妈的,这班贱南就是贱,这么高也敢滚下去!”于是走到那悬崖边,对下面高叫:“喂!他们滚下去了,你们快点拦着他们!”山下遥遥地有个声音回应:“好,他们跑不掉的!”

那阿孛木贴儿对着那个叫吉尔格勒的元兵说:“你与他们几个在这里守着,他们一爬上来马上把她们捉住,坏了元帅的好事,你们也没好日子过!”说着,带着一班元兵走了,我数了数,外面总共还有四个人,都是手执单刀,在那儿走来走去!

我想着,现在他们有四个人,如果不带着两个女的,凭鸡公白一人对付他们应该也没啥大问题,但是现在,投鼠忌器,如何才走得出去?到天亮时,就更难走了,鸡公白附在我的耳边说:“是不是我现在出去干掉他们?”

我说:“要是现在出去,他们一叫,我们马上就暴露了,不行,再等等。”晶晶紧紧地拉住我的手,佳佳也紧紧地拉着鸡公白,可以感受得出,她们真的吓坏了!我附在晶晶的耳边说:“别怕,我会有办法带你们离开的。”鸡公白也附在佳佳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我的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外面,这时,只见得两个元兵坐了下来,并招呼另外两个元兵坐下来,那个吉尔格勒说:“别走来走去了,现在天这么冷,他们应该是跌去去死了。”另外一个说:“真可惜,那两个真是美人,我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那吉尔格勒笑道:“他妈的你小子为南人破了那么多次的处,还不满足!”那兵丁笑着说:“操!你不也很多吗!”

我想起来了,元代的南人也即是汉人结婚时,初夜是由蒙人占有的,汉人不得拥有初夜权!

只听得又一个元兵说:“你们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元帅以前差不多每天都要破一个处呢!”

“哈哈!说来说去,还是他玩得多!”吉尔格勒说道:“我们打生打死,就是为了她玩女人,来到这个鬼地方,他还不忘记玩!”我感觉到晶晶听了这话,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好啦!我先打个盹,你们可别睡啊!”那吉尔格勒象是命令他的那几个手下,但是,另外一个元兵则说:“操!拿枝鸡毛当令箭了?我也睡,凭什么就你睡我不能睡?”那吉尔格勒笑着说:“随便你,要是他们真的能从崖下爬上来,那时你就责任自负!”那兵丁说:“得了吧,这么高的山滚下去还能爬上来?你试试给我看!”那吉尔格勒也笑了,说:“我也觉得不可能,除非见鬼了。”说着,靠着一棵树抱着那把刀,闭上了眼睛。其它的几个人也学着他的样子,抱刀而睡。

怎么办,是不是现在就冲出去?我正想着,突然,外面又传来了叫声,他们走了,在山下,快追!那吉尔格勒一听,马上起来,说:“终于走了,我们可以回去睡觉了!”其它的几个元兵也好象如释重负地打了个哈哈,起身走了。

我与鸡公白迅速移开那几块石头,走了出来,向那绝壁看了几眼,便问鸡公白:“还有绳索吗?”鸡公白说:“有!”从背囊里掏出一捆绳子来。

我马上把那绳子绑在一棵树上,对鸡公白说:“你先下去看看环境,然后她们再下去,我最后一个下去。”鸡公白二话没说,马上顺着那绳子向下快滑了下去,下去后,不停地摇动着绳子,他在告诉我们,下面还安全,于是我让佳佳先下去,想不到这佳佳却说不敢,说怕,死活不肯沿那绳子滑下去!在这节骨眼上,出现了这种问题可不是玩的,我马上叫晶晶:“你先下去,你敢不敢?”晶晶说:“好的,你们要小心点。”她勇敢地抱住那绳子,十分潇洒地滑了下去。

这时,我对佳佳说:“现在这种情况,你不能还以为这是在去效游,我们是在逃命,要么你就让他们捉回去,要么就自己爬下去,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那佳哭哭啼啼地走向那条绳子,我则把那条绳子提出了上来,把一端系在佳佳的腰间,说声:“你抓紧一点,我放你下去!勇敢点,象晶晶一样!”想不到这话还真有效,女人互相妒忌,如果说她不如别的女人,则能激发她们的斗志!那佳佳也不哭了,而是非常配合,我用尽全身的气力把她放了下去,想不到正放到半空时,难公白在下面嚷叫道:“快走,他们来了!”

下面传来了他开枪的声音!而我这边,则见到一队元兵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那阿孛木贴儿,在这种时候,我已不可能再把佳佳拉上来了,我只好用很快的速度把佳佳放了下去,我想,几个人在一起会好一点!于是,在那队元兵就要接近我的时候,我沿着那条绳子迅速的滑了下去,但是,还是迟了一点,正当我离地面还有差不多六七米的时候,那绳子让人给砍断了,我重重地摔到了地下!全身象散了架一样痛极了,眼前直冒金星!

这时,我们看到,有一大队元兵在围住我们,其中有一个人骑着马走了过来,哈哈大笑,正是那个悍登雷烈!他说:“唉呀!我的美人呀?今天大好的日子,再耽误就错过吉时了,来来来,我们先去拜堂。”那晶晶啐了一口:“你去死吧!”

第六十三章 围攻飞虎岭

周围都是人,现在,只有鸡公白手上的散弹枪还有一点战斗力,而我手上的伞兵刀也由于刚才在挖那石墙的时候弄得又钝又残!这时晶晶小声对我说:“周大哥,要是走不出去,我就跳下那深渊算了,我死也不会再让他们捉住!”而那佳佳则紧紧地靠在鸡公白的身后,我安慰他们说:“我们一定能冲出去的,对鸡公白说,你还有手雷吗?”鸡公白说:“还有一个!”我说:“好,拿出来当手雷一爆炸的时候,我们马上朝那个地方冲过去!”

鸡公白向来对这种事情十分老到,只见他早就拿出了那个手雷,把引信一拉,扔向了那班元兵,那班元兵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怔了一下,轰的一声,手雷爆炸了,悍登雷烈的那匹马受惊,向后急奔,正露出了一个缺口,我叫了一声:“冲!”拉着两个女人迅速地从那地方冲了过去,后面的元兵虽然被炸死了几个,但是,他们回过身来,向我们追了过来,鸡公白这一次做殿后的工作,看着那一个元兵靠他最近,他就是一枪,然而,由于我们的速度太慢,元兵逐渐又包围住了我们。

那悍登雷烈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那匹马,赶了回来,这回他倒不笑了,而是怒骂道:“贱人!给了你面子不要,一定要老子动粗的,那就不怪我不客气!给我拿下!”

那元兵害怕鸡公白手中的散弹枪,并没有靠得太近,但是,仍是一步步地进逼。

看来,这一次,我们真的跑不掉了。

正处于绝望间,我发现眼前有两道光芒一闪,离在们最近的那一排元兵突然站在那儿不动了,后面的元兵推了一下他们,竟然发现,他们的人头掉了下来,这一下,吓得那元兵纷纷后退,那悍登雷烈岂有不知深浅的道理?他左右看了看,高叫一声,小心!

这时,一个阴阴的声音传了过来:“冤有头,债有主,悍登雷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正是胡旱的声音!

那悍登雷烈吓坏了,高叫:“快撤!”他带头策马跑向那山崖,而其它的元兵,则呼的一声,也紧跟他的后面退了回去!只见胡旱象腾云驾雾一般从一棵树上跃了下来,对我们说:“快走!这里不宜久留,我的兵马还没到!”

带着我们迅速地走了出去,鸡公白背着佳佳,我则背着晶晶,起出了大约六七里时,才坐下来休息。

我问:“胡大哥,你怎么来了?”

胡旱说:“不放心啊!这个悍登雷烈十分狡猾,我怕你们中了他的计,所以远远地跟着你们,后来,那个卫兵走了回来,遇上我,说你们让他们给捉住了,我才赶来。”

我说:“胡大哥,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你现在身体还不太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那胡旱说:“我已把兵符交给了那卫兵,很快他们就会到,今夜,我们就攻打飞虎崖!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

胡旱说:“你们快带这两位美人离开,先回营部,我带人去攻打就行了!”我说:“我对里面的地形有点熟,我带你们去。”鸡公白也说:“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那佳佳一直拉着他的手,向他摇头,我对胡旱说:“我的背囊还在里面,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要去把我的那背囊拿回来!”对晶晶说:“你先随鸡公白回去,我等一下再回来。”那晶晶说:“不,我也要去,我要亲眼看到这种害人虫灭亡!而且,那山上还有胡寨的村民,我要去救他们。”

胡旱带着人把那山头团团围住,高声叫了起来:“悍登雷烈,快点出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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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一声,从山上射来一箭,胡旱把手中的刀一摆,铛的一声,那箭被挡住了,这时,从山上的各种缝隙纷纷射出箭来,胡旱大叫,盾阵!一大队手持盾牌的汉兵冲到前面来了,那些箭咔咔咔地射在盾牌上!

一队箭手向山上放箭,一时间,双方阵营中的箭在空中嗖嗖而过,居然让悍登雷烈占了上锋,汉兵中有好些人中箭倒地!

胡旱大叫:“后撤!”

我对胡旱说:“我们在正面攻击,派人到后面偷袭,一定能够得手!”鸡公白自告奋勇,说:“我带他们从后面上去!”胡旱说:“好,我给你一百人,从后面偷偷爬上去,把那些守住那小路的人给杀了,我们才能冲得上去。”鸡公白带着一百人,从树林的林荫中向山后悄悄地走了过去,我对胡旱说:“现在正面就应该发起进攻,引诱他们的兵力!”胡旱高叫:“冲!”一队手持盾牌的汉兵直往那小路冲了过去,但是,一阵乱箭,又把他们给挡在那路前,如此一阵阵拉锯一般的战斗,过了好几次,都没能得手!

这时,山那边却是人声鼎沸,杀声震耳,看来,鸡公白他们事情败露了,一队汉兵走了回来,说,山那边也有元兵埋伏,我们中他们的埋伏了!阿白他们让元兵给围困在那边了!

胡旱对我说,你带一队人去接应他们,我说:“好吧!”马上带了一百人冲了过去。看到鸡公白竟然在往那石上爬,他的下面有几十个人正在围着他保护他往上爬,包围他们的元兵一下子也未能得手,我看到一个元兵正想用箭射阿白,我把手中的那把伞兵刀射了过去,正中那人的肩膀,他的一箭射偏了,鸡公白看到援兵来了,奋起精神,连接好几步,终于爬上了那个峭壁,我带来的一百人也正在与元兵撕杀,那班元兵的身体明显要比汉兵强,他们人数并不太多,但是对起阵来却没什么败象!我发现,这里头就有刚才在山上的那个吉尔格勒!那些刀枪敲击的声音十分凌乱,人被刀枪剌中时的那种沉闷的的声音,那血的腥味更是今人作呕。

为首的一个元将威风无比,他的一把长柄大刀舞得十分出色,已有好几个汉兵让他砍在两段,这时,他的刀正指向了那个卫兵!我提起一把长矛拼力朝他一掷,高叫一声,中!整枝矛呼啸着飞向了他,只见他回刀一拨,铛啷!一声,那矛尖正中他的刀面上,迸出了火花,也许是这一枪有点力度,他一怔,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提着那把大刀直冲我来了,我伸手从一个汉兵的腰间拔下一枝短刀,也向他冲了过去,只见他挥刀斜斜的四十五度朝我劈了下来,我往后一缩,避过刀锋,迅速向他靠了过去,这回他一收刀,也向后退了一步,把刀往左一拉,想抹向我的脖子,这时,旁边的几个元兵与汉兵也打了走来,我仍是想接近那元将,但是他好象已经识破了我的计谋,一个劲地向后避,就是不让我接近他。

这时,他的一刀又带着风声劈了过来,这种劈法,十分罕见,我意识到这一招必定招后还有招,我往地下一滚,随手抓起一把泥沙,往他撒了过去,他一下子没有防到我这一招,急忙伸出有只左手去挡我的那些泥沙,但是这时我已一跃而起,那把短刀已朝的的颈部动脉划了过去!吱——一声,我以为他就要倒下地抽搐了,但是,他没有,他的颈部穿有皮制的护颈,我的一刀竟然未能划穿!我一惊,他的刀使出一招乌龙摆尾,刀锋左右乱劈!直逼得我连连后退!他的武功的确相当高!这时,我看到了,他的左脚的一块皮制的护膝掉了下来,看来是那东西使用时间长了,那麻线连不住了,当见到他又一刀又剌了过,来,我瞅准这个机会,左手一把搂住了他的刀柄,右手的短刀往他的左脚直插了过去,这一下,把他的左脚插穿了一个洞!那元将痛得高叫一声,拼命提起那把刀,边我也提了起来!力气真是大得吓人,把我往下一摔,我重重的跌在地面上,而他则向我迅速地连劈了好多刀,我只能在地下打滚,避开他的进攻,而我的短刀则已经留在了他的左脚上,这时,有一个元兵拿着一枝枪向我猛插,而另一个元兵则拿刀过来劈我,他们三个人对我一个,幸好,几个汉兵过来了,帮我抵挡了一下,我滚到了一个尸体的旁边,抽出那枝长矛,冲了过去,啪啪左右两下,把那元个元兵的手给砍了下来,几个汉兵则冲了上来,给他们补了几刀!那元将见我带着长矛过来了,也不说话,而是大吼一声,向我冲了过来!然而,他还没有冲到我的面前,身上就中了好几箭!他全身是伤,我看着他,也不忍心再朝他身上插下那矛,于是对他说,给你一条生路,你走吧!只听得那元将高声叫骂:“他妈的,你这贱民,你敢羞辱我?我会在战场上做逃兵吗?老子输了就输了,老子输得起!”说完,扔下那把大刀,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抹了一下,左手把那把小刀对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右手朝那刀柄猛力一击!那把小刀整把全插了进去!

然而他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直挺挺地登着我,那表情痛苦极了,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眼神!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拔出那把小刀了,我佩服此人是条汉子,于是朝他走了过去,想帮他把那小刀给拔出来!

小心——那卫兵在后面叫了我一声,就在这一刹那,那元将把那小刀抽了出来,向我剌了过来!我急忙往后一缩,他也站不稳,朝我面前扑了过来,手里拿的小刀仍是指向我,这时,那卫兵冲了过来,往他身上狠狠地插了几矛!对我说:“对元兵,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死,没有任何办法!”

这时,我听得山上传来嘭嘭的枪声,知道是鸡公白已经进入了那条小道,并且从山那边传来了喊杀声。胡旱带人冲上了那山上,并传来了叮叮铛铛的兵器撞击声,我们这边,见那元将已死,其它的元兵已无心恋战,纷纷后退,有的还自己往树林里跑了去,自己逃生了走了。

汉兵这时则士气大振!朝那元兵发起了总攻!那批元兵则是且战且走,他们已经没人指挥了,各自为战,很快就让汉兵杀得七零八落,最后,我们捉住了十几人,还有一些人自己往树林里走了,我对汉兵说,不要追了,我们上山帮助他们,说着,带上还剩下来的也就一百人左右,安排几十人在这里把守,把那些从这里后撤的元兵给消灭!

这时,山上的打斗声渐渐停了下来,传来了一阵的欢呼声!当我带着兵马走了上去时,山上的元兵已经让汉兵全部消灭了,但是,却不见了悍登雷烈与阿孛木贴儿,他们哪里去了?

胡旱安排全体人员满山搜,晶晶则带着佳佳走那山上的那个大洞,敲开那铁门,把胡老爹等人放了出来,那胡老爹与那些村民对着胡旱叩头不已,感激不尽!

胡旱则在走来走去,很不满意这一次行动似的,这时,我想起我捉的那些元兵,便马上把那些元兵拉了出来,其中正有一个是吉尔格勒,我问他:“吉尔格勒,你知道悍登雷烈到哪里去了吗?”那吉尔格勒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说:“刚才还是在那山洞里你放过我们一马的,如果让悍登雷烈知道,你必死无疑!快说,悍登雷烈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吉尔格勒说道:“噢,你们原来是躲在那里,怪不得我看到有一块石头挡在那里呢!那个悍登雷烈带着一百来卫队走了,我不知道他们走向什么地方了。”

我对着其它的同个元兵说:“你们就这样为他拼生打死的,现在他自己跑了,让你们在这里送死,你说,这样的人还值得你们维护他吗?”

这时,一个伤兵站了出来,说:“我可能知道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问:“快说说,他们会到什么地方去?”那元兵说:“我以前也是卫兵,但是后来受了伤,他们嫌我动作不快,把我降级了,他们现在可能去了一个山洞,一个无底深洞!”

胡旱说:“你带我们去,事成后我重重有赏!”那元兵说:“我只求放我一条生路就满足了!”

第六十四章 擒拿悍登雷烈

胡旱挑了约四百精壮兵丁,其它人则留在山上继续搜索,我则把晶晶与佳佳留了下来,让她们与胡老爹一起。晶晶拿着我的背囊对我说:“我先帮你保管着,你就放心吧!”我说:“谢谢。”

胡旱让军医给那伤兵的手上敷了金创药,那伤兵带着我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又走了约五里路,果然,看到一个山坡,我总觉得这里很面熟,想了好久,才想了走来,这正是老和尚的那批鬼兵的团部啊!里面还有老和尚的那个团的神牌呢!不过那是六百年后的事情。

我正想着如何告诉胡旱这里的情况,突然,从树上嗖嗖地射出了一枝枝的箭,好多汉兵中箭倒地,我们中埋伏了,胡旱高叫了一声,说,快退!但是树上的箭还是象雨一般落了下来,我们带去的人被射得死了上百几个,当我们退到一定的距离时,里面传来了悍登雷烈的笑声:“哈哈哈哈!胡旱啊胡旱,你永远也没办法杀我!我早就说了,你不适宜带兵,但你却总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哈哈哈,又中了我的计了吧!”

我对胡旱说:“现在还攻不攻!”胡旱叹了一口气说:“为了我,你们已经作出了很多的牺牲,让我一个人来对付他吧!”说完,抽出了他的双刀,我对他说:“不可,现在你的身体还不太好,还是让我们来对付他吧!”鸡公白说:“我们也往山里放箭,看看谁的箭多!”我对胡旱说:“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与他们打消耗战!”

胡旱说:“好,盾阵!”几十个手持盾牌的汉兵迅速组成了一个盾阵,弓箭手则躲在那盾阵的后面向林里推进,在有效射程内向着那树林的树上放乱箭,树上的人也向他们放箭,咔咔的声音,好多射中了那些盾牌,也有个别的让元兵射中了腿,惨叫着退了下来,其它的汉兵则补上,也有好几个元兵给射了下来,就这样僵持着,我想,这样打法虽然是一种打法,但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因为他们在树上,占着有种的地形与位置,我们都只能让他们当靶子。

这时胡旱对我说:“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不想用那个方法啊!我连忙问,什么方法?胡旱说,就是用道术!我说,必要时用用也无妨啊!胡旱说,老弟啊!用道术对自己的影响很大的,弄不好未伤人先伤已啊!”

我想了想,觉得也对,因为世间所有的力量都有相互的作用力,就是有作用力就会有反作用力,道术也应该如此,我想,现在正是深秋天气,但是这里的树木却仍是郁郁葱葱,用火似乎也不好,于是我对胡旱说:“现在的风向正好吹向树林,我们找来一些湿的柴草,用烟攻他们!”胡旱叫了一声好!马上安排其它人去找柴草,不一会儿,士兵们就抱来了几大堆的柴与湿草,胡旱用火把点着了那些草,但是,也正因为秋高气爽,那些草竟也烧着了,我安排那些士兵,不能让它烧着,而是要让它冒烟!士兵都找来了树枝扑打那些火焰,不一会儿,一股股的浓烟吹向了树林,很快,里面传来了人的咳嗽声,并带着混乱的脚步声,我说,那些人下树了,放箭~!弓箭手纷纷向里面放箭,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过了一会儿,便听不到人声了!我想他们可能已经撤进了那山洞!

胡旱大叫:“冲!”带着全体汉兵冲了过去,正当走到那洞口时,只听得蓬的一声,那儿陷了下去,原来那儿是一个陷井!而且井下布满了尖刀,好几个士兵让那尖刀剌死了,还有的剌穿也手与脚!从那儿传出一阵的惨叫声,我在后面马上叫弓箭手准备!果然,元兵有一队弓箭手从洞口冲了出来想向那陷井放箭,但是,让我们这边的乱箭把他们射了进去,从此他们搬来了一块大石,挡住了那洞口!

只见胡旱从那陷井下一跃而起,怒不可遏!只见他暴叫了一声,口中念念有词,并用手在空中划了几下,一群黑蜂嗡嗡地飞了过来,朝那石洞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阵阵骇人的惨叫声,叫得山洞里面仿佛炸了窝一样!有一个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们投降了,我们投降了!”那声音,正是那阿勃木贴儿的叫声,但是,胡旱并不为所动,而是继续念着,一群群的黑蜂把那洞口围得密不透风!

这时,那山洞的那块石头让人搬开了,里面的人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都已经让黑蜂叮咬得又红又肿!然而,不论他们走向哪里,那些蜂都会追着他,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进入那绝命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那种黑蜂也是这样追着我们的,好在我们用了花露水,并且包了头,否则也会与他们一样!

这时,一个战将似的人走了出来,正是那阿孛木贴儿,他也让这些黑蜂蜇得不成样子了,鸡公白提起了那枝散弹枪,叫了一声,我送你一程!嘭的一声,那阿孛木贴儿应声倒下!但是,里面的人都全部走了出来,却就是不见那悍登雷烈出来,难道他在里面死了?

胡旱用手在空中挥了几下,那些黑蜂象撤退似的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这时,胡旱提起一个已经走不动的元兵问:“悍登雷烈在哪里?”那元兵叫道:“我也不知道,在里面黑洞洞的,都让这些蜂叮得晕了头,哪知道他们到那儿去了?”胡旱放下了他,马上抽出地两把弯刀,朝那洞里走了进去!我则举着一把火把跟在后面,鸡公白提着他的枪也紧跟在我的后面,里面的环境,与我们在六百看后看到的竟然也是差不多的,这里是一个没有退路的地方,悍登雷烈一定还在这洞里!

几十把火把把这山洞油照得如同白昼,但是我们却看不到任何人影,胡旱举起了自己的左手,正想推算一下悍登雷烈在哪里,一条人影已从地下一跃而起,那把弯刀往胡旱砍了下来,胡旱不曾防备,想闪向一边,但是已经迟了,他的一只左腿让那人整条砍了下来,几乎是在同时,几枝长矛向那人影捅了过去,但是却让那人的弯刀一拨,弯腰一刀,把前面的几个兵士的腰齐齐地砍了下来,此人正是悍登雷烈!胡旱倒在地下,已痛得满面头大汗,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不顾一切地提起两把弯刀朝那悍登雷烈掷了过去,那两把会回旋的弯刀让那悍登雷烈后退了好几步,这时,鸡公白走了上来,朝那悍登雷烈打了一枪!悍登雷烈一下子倒了下去,鸡公白想上前补一枪,但是胡旱挣扎着阻止:“快,快,把他绑上!”几个汉兵冲了上来,把那悍登雷烈团团绑住,胡旱看了看,一下子晕了过去!

我赶紧叫来军医,把胡旱的大腿的穴道封住,用金创药洒在那腿的伤口上。然后包扎好。

差不多天明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营里,这一役,我们丧失了差不多四百个兄弟,胡旱也失去了一条腿,但是,我们终于捉住了悍登雷烈!

第六十五章 粮草(一)

我正想睡觉,这时,一个守在这林子外面的兵丁走进来汇报,说外面的明兵还没有撤,而且,还在那小路的边上筑起了工事,象是要长期打下去似的!

我哏着那兵士走了出去看,果然,林子外面的那道鸿沟的那条路后面,已经搭起了一个阵营,全部用木搭起了围栏,大门,在里贡,还有限个十分高的指挥台,而且,在营外,有几十架木制投石器正在制作,有些已经制作好的每天都在向林子里扔石头,已有个别人中石头受伤了,那哨兵对我说道,我说:“这些人不敢攻进来,不断用怕,让他们搭吧!你们就守住那小山坡后面就行了,他们的石头伤不着你们。”那兵丁说了一声是,马上退到那个小山坡后面把守了。

但是,里里已经让明兵团团围住,那么里面的粮食怎么解决?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这次攻打悍登雷烈是得到了一些粮食,但是也不会太多,最多也只够三到四天的军粮,不知道那些出去了的张二有没有找到张斌,我一边想,一边回到那营帐,里面的鸡公白已经酣声如雷,我也困得慌,衣服也不脱,睡了下去。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着不多下山了,我们这一觉睡了一天。晶晶已经在外面做好了饭,笑着叫我:“醒啦,先吃饭吧?”我想着胡旱的伤,于是说:“你先等到我一下,我去看一看胡旱。”

走进了中军大帐,胡旱还躺在那床上哼哼啊啊地呻吟着,我看到他的脸好象很红,难道他发烧了?用手一摸,十分烫手,再看了一看他那伤口,已经发炎,在这种地方缺医少药的,怎么能救得了他啊!这时,晶晶走了进来,她把了一下胡旱措施脉搏,说:“我去抓点草药,或许有效。”我想起晶晶是个外科医生,便说:“军中有很多人受了伤,你看看能不能帮助一下他们?”那晶晶笑着说:“我都已经帮他们包扎了,他们现在都说我是天上派下来救他们的仙女呢!”

我带晶晶走进了那杂木丛,她拔了一些草药,这时,她看到树上有一枝灵芝,说:“看来,胡旱有救,周大哥,你看看,这里有一枝灵芝,你能帮忙摘下来吗?”

我说:“这种灵芝生成了这个样子,少说也有千年了吧?”晶晶说,是的:“年纪越长,灵芝越灵!”我爬上了那树,用伞兵刀把那灵芝割了下来,一股十分清香的味道涌了出来。

回到营中,晶晶用那些草药与那些灵芝粉砸成了糊状,先用盐水给胡旱清洗那伤口,然后给胡旱包好,然后,再配了一些草药,让卫兵去煮,我看到她好象很累的样子,便问:“你睡晚到现在还没睡过吗?”

她笑了笑说:“是的,我也要休息一下了。”

把晶晶送回了胡老爹的家,我走了出来,一心想着如何弄粮食,看到这周围有很多土地,心想,如果在这里种些菜与粮食,也不失为一个隐居的好地方,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好了,那湖还有很多鱼,山上也还有很多野果,真象一个桃花源!而且,胡旱施法,山里的各种动物对我们都不会造成伤害,只会对外来的人进行攻击,世上还有什么地方有这么写意的地方?正想着,看到湖面上有几个兵丁扎了一个木筏在划,在嬉戏,这些年青的士兵,有的还不满二十岁,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他们还会在父母面前撒娇呢!

看着,对岸那边鸡公白正带着人钧鱼,一个士兵把手一提,一条很大的鲫鱼上钓了,那士兵开心得大叫,另一个士兵则手忙脚乱地拿了一个网兜去装,但那鱼丝不甚结实,那鱼挣扎着掉了下湖,其它的几个士兵则哄笑起来:“你命苦,不配今晚有鱼吃!”

这一边,几个老兵则在磨刀,他们都习惯了,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把刀磨利了,自己的生命才会更有保障,忽然看到,王二虎带着几个人从山上走了下来,他分明是要去挖野菜,每人都背了一个罗筐,那里都装有野菜。

这边炊事班的兵已经支起了十几口大锅,里面的水已经烧开了,我走了过去,问:“老陈,今晚吃什么?”

老陈说:“今晚啊?吃的是龙肉仙草粥!”我觉得有点奇怪:“什么龙肉?”他哈哈笑了起来,你看:“龙肉来了。”只见鸡公白提了一筐鱼走了过来,张二的野菜也在湖里洗好了,老陈往每个锅里放了一些米,他不敢放太多,因为,从悍登雷烈那儿收回来的粮食也不太多。

在军营的另一边,有一班人正在比赛摔跤,周围好多人跟着起哄,场面十分热闹……

我走进中军帐,胡旱已经醒了过来,样子十分虚弱,他看着自己的那条左腿,一言不发,看到我进来了,示意我坐下,我问:“胡大哥,你好点了吗?”

他点了点头,问:“是谁帮我医治的?军中的那个老军医没有这种医术!”

我说:“正是我的朋友晶晶姑娘给您治的,他是一个外科医生,要是有药与工具,她几天就能把您治好。”

胡旱说:“真是神人啊!刚才卫兵也对我说了,军中受伤的士兵都让她给治了一遍,效果都很好!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我说:“外面现在组织得很好,将士们都很自觉地做好自己的事情,都在自力更生,非常乐观,士气都很高。”

胡旱说:“带我出去看看吧。”

我有点为难地说:“大哥您这脚,……”

他看了看自己的脚,说:“让他们抬我出去,我要去看看悍登雷烈。”

两个卫兵抬来一个担架,我把胡旱抱了起来,放在那担架上。

出到了外面,胡旱深呼吸了几下,说:“现在空气真好,咦,什么味道?这么香?”原来是从炊事班那边飘来的鱼粥香,我说,那是炊事班的老陈做的龙肉仙草粥,等一下就可以吃了,胡旱露出了一点笑容,说:“走,我们去看那个悍登雷烈。”

悍登雷烈的双手被反绑在一条木桩上,身上的伤也让晶晶包扎好了,他蹲在地上,看到我们来了,他竟笑了:“哈哈,胡旱啊,怎么啦?哪脚还能装得上去吗?”

胡旱看了看他说:“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告诉我,那对象耳瓶你放到哪里了?”那悍登雷烈说:“象耳瓶?什么玩意?”

胡旱说:“就是我朋友张文进的那一对青花象耳瓶!玉山县荆塘社那边的张文进!”

“老夫过眼的珍宝多了,却不记得有什么象耳瓶!不象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两个瓶子也让你这么掂记,哈哈哈!”那悍登雷烈十分嚣张!

胡旱忍着怒火,说:“你一生做了这么多坏事,难道你不会觉得内心不安?”

“坏事?我做过什么坏事?我到现在都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哪曾做过什么坏事?”悍登雷烈辩道!

“你杀人如麻,灭人之族,遭塌良家妇女,掠尽民脂民膏,丧尽天良,多少人因你而死?多少人因你而家破人亡?多少人间惨剧因你而起,你难道就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

“哈哈哈……!”那悍登雷烈又笑了起来,说:“胡旱啊胡旱,怪不得你成不了大事!成者王侯败者寇,天下那个成大事者不是这样?尤其你们这种南民,不就是天生下来就让我们奴役的吗?我有什么错?挡我者死,逆我者亡,为了成功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几个区区贱民何足挂齿?那一个成功者不是这样?没听说过一将成名万骨枯吗?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骇,我今天让你捉住,只是元朝大势已去,天意弄人,并不是我输给了你!”

“罪孽,罪孽啊!你这种冥顽不灵的东西,也配叫做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吗?”胡旱说道。

那悍登雷烈冷笑了一声:“胡旱啊胡旱,别在我面前装圣人,你没杀过人?你没抢过粮?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的主子陈友谅干过什么事了?你当我不知道?谋朝纂位,击杀徐寿辉,搜夺的民脂民膏比谁少了?那批财宝还是你在给他保管呢!你这不是为虎作伥吗!你不用妖术能胜我吗?你用妖术,逆天而行,遭报应的应该是你!”说完放声大笑!

胡旱听了,气得呼的一声,又喷出了一口血,我连忙叫卫兵抬起胡旱迅速离开那儿,后面传来了那悍登雷烈近乎变态的笑声!

第六十六章 粮草(二)

胡旱又一次受创,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口中一直胡言乱语,那个老军医束手无策,这时天已经黑,我走去叫醒了晶晶,问她的意见,她说,这种时候,一定要心怀平静,安心养伤,千万动不得气。我去与他谈谈吧!

晶晶在胡旱的床前,轻轻地叫道:“侯爷,侯爷!”那胡旱微微地睁开眼,突然,他看到晶晶,双眼似乎突然有了光亮,一下握住晶晶的手,说:“是素贞妹子吗?是素贞妹子呀!唉,我可想你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这一下,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是晶晶姑娘不愧是一个好医生,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只听得他柔声说:“是我,我是素贞,你要好好休息,把伤养好。”那胡旱直点头,竟然哭了,说:“文进兄弟,文进兄弟,他怎么不进来?”

晶晶说:“他在外面,你先养伤,不要想太多,把伤养好了,他还等着与你喝酒呢!”那胡旱突然好象清醒了过来:“你不是素贞,你是谁?”

这时,我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大哥,我不是素贞,哪我是谁?”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后出现了两个人,正是张文进与他的媳妇!

只见那素贞用自己的手换下了晶晶,蹲到床前,张斌则用手摸着胡旱的额,流出了眼泪,说:“大哥,你一定要保重,千万别有差错了,否则我们于心何安啊!”

胡旱说了一声:“啊!是你们,是你们,我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我好辛苦!说完泪如雨下。”

晶晶对我说,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太过激动,否则地身体不利,我对张斌说:“张大哥,我们先出去让胡大哥休息一下吧。”那素贞说:“嗯,胡大哥,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先出去。”

我们几个走了出来,张文进奇怪地看着我,问:“你们是哪里人,怎么如此装束?”我说:“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也是胡大哥的朋友。”那张斌还是很不放心,问:“能和胡大哥称兄道弟的人很少,你们算是他很少朋友中的一个!”我问张斌:“我们派出去找你的人找到了你吗?”

张斌说:“现在有三百多车米在山外,拉不进来,明兵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如何才能把这粮食拉进来?”

张斌皱起了眉头,那素贞说:“别想太多了,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感光趣的是他的那对象耳瓶,便问张斌:“你那对象耳瓶找到了吗?那张斌问,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么一对的东西?”我说:“这是从胡大哥口中得知的。”

那张斌叹了一口气,说:“那对东西让元兵抢走了,带到大都去了!我让人去过好多次到那边去找,却至今都没有找到!”说完这话,一脸的悲伤。这时,一个卫兵端着一盘粥过来对我说:“你请用饭。”我说:“再打两盆!”他应了一声去了。

吃罢那粥,张斌直摇头,说:“连盐巴都没有下,这样下去,会生大颈泡的!”我知道他说的是如果不吃盐,颈下淋巴会发炎

便说,现在没有能够找到盐巴,也只好将就着用了,张斌说,我倒是有个办法把那此东西弄进来!

什么办法?我说:“去见王信!我说,他现在是明兵的主帅,去见他说把粮草拉进来,那他会答应吗?”

那张斌说:“我们只是去谈生意,姑且试试吧!我现在就出去,你留下来吧!”我说:“不,我也要去!”

晶晶说:“我也要去!”这时,她不敢说出她与王信的关系,因为在如此对立的时代一旦说出来,就会有生命危险,我对她说:“以后有机会的,但是这一次不行,你要听指挥。”

鸡公白走了过来问:“你们要去干什么?”我对他说:“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就是保护好晶晶与嫂子,还有胡大哥,我们现在去弄点粮食”。鸡公白说:“好吧,我就在面前为他们站岗!”

我们走到了那林子的边缘,一个汉兵走了过来,说:“这里危险,他们经常会朝里面扔石头和放箭!你们快一点回去。”我对他说:“你们就在树上警戒,我们要走出去,一旦发现对方向我们戟,你们就在树上放箭保护我们!”

这时天已经很黑了,天上没有月亮,我与张斌走出了那森林,向明兵大营走了过去,突然,一个哨兵叫道:“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张斌说:“我们是过往经商的商人,有要事要见一见王将军!”那哨兵把我们全身搜了一遍,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出来,对我们说:“将军请你们进去!”我们走进了那中军帐,只见一个年纪颇大的明将坐在那里,两边还各有一排将军坐在那里等我们进来,看到这种架势,我心想,这哪是谈生意的地方?

张斌说:“久闻王将军大名,今天来拜访,果然名下虚传啊!”

那王信冷冷地说:“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我不是很空闲的。”张斌说:“我们是来谈生意的。”那王信说:“这兵荒马乱的地方谈什么生意?”

张斌看了看周围,做出不方便说话的表情,那王信也看出了,说:“都是我的兄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那张斌说:“好!我也不瞒将军啦,你有没听说过汉王陈友谅的宝藏!”那王信说:“听过,据说就在胡旱手里,怎么,你也有兴趣?”只见张斌说:“不瞒将军,那胡旱派人前来找我,说要向我买粮食,我想既然他们有宝藏,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和他做点生意呢?”那王信说:“怎么和他们做生意?”

张斌说:“我把粮食拉进去,要他交出宝藏,你看看这生意可不可做?”

那王信说:“哈哈!你太天真了,你以为那胡旱会把宝藏换你一点粮食?”

张斌说:“将军,你的兵马在这里团团围住,也没能攻得进去,说明了什么呢?那胡旱会道术,说明了他的兵在里面很安全,就算你再围的时间长一些,他们也不会起出来投降,但是,里面就是没有粮食,他们没有粮食就会饿死,如果我们现在用粮食来换取他的宝藏,他们也不会做守财奴!”

那王信说:“这个就不用你来担心了,我已用重金请来太清上人,他一定能帮我破了这妖术,到时,我们的大军踏平这里,还怕找不到他的宝藏!就由他们饿几天吧!”说完哈哈大笑。

我对他说:“将军,胡旱的兵马并没有想着要有所什么作为,也无意于要干什么事业,他们求的只是自保,求的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并不会威胁到吴王的天下,您何不放他们一马?”

那王信瞪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他是这样想的?几千兵马聚集在这里,如果举事,那岂不是对我大明构成重大威胁?此患不除,天下能安定吗!”

我说:“现在就已经不安定了,想那陈友谅六十万大军,就让你们杀剩这几千人,他们还有什么可能东山再起?”

那王信笑了一下说:“这位想必不是中原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想当初刘福通、徐寿辉、韩林儿哪个手下就有几千号人马?他们不也成事了吗?好啦,我不与你们辩论这个,你们走吧。”

一个将军说:“你们停一下!”

我与张斌停了下问:“将军是不是同意我们进去卖粮了?”那人说:“不!我是想问你们,你们怎么从山里头出来的?难道你们是他们的探子?”

这一下,气氛马上紧张了起来,我说:“不是的,我是从爪哇回来的商人,与这位张大哥是朋友,前几天来这里收山货,你们打仗把我们困在这里了。”

那王信说:“算了,就算是他们的探子也没什么作用了,胡旱会算,我们没什么他是不知道的,但就算是他们知道了也没问题,我们上万人还怕他们这些缺吃少穿的残兵败将?”说完自己笑了起来,其它的几个将军也笑了起来,那王信又说:“如果我们现在错害了好人,会影响吴王声誉的,好吧,你们走吧!见到胡旱代我向他问声好,我与他是老朋友了,如果他愿意出来投降,我随时欢迎!”

我与张斌怏怏地走了出来。

出来后,我问张斌:“你们是怎样从外面进来的?”张斌说:“我们是从山那边的那条深沟里游过来的!”我问:“那边也有明兵吗?”张斌说:“有,好几个大帐,我们是借着夜色,昨晚就来了,只是进了林子后我们迷路了,找了好久才找出去的。”我说:“那么粮食可不可以从那条深沟漂下来?”张斌说:“不行啊!那粮食一遇水就会沉下去,而且,山那边也有很多明兵驻守,一有动静,他们会发现的。”

说话间,我们进了树林,这时,一个老兵引起了我的注意,看着他有一点眼熟,便拉着他问:“我在哪里见过你?”

那老兵说:“我经常能见到你啊!”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个人就是那个我的老乡,因为他说的话只有我一个人听得懂,便问他:“你是不是与我们一起进入这林子的?”他说:“不是啊,我们是从山那边的那条隧道爬进来的!”这时我才想起,前天晚上,我们让常遇春围困在那湖边的小山丘时,山后面的绝壁有一道通道进来的,后来在突围的时候鸡公白把那洞口给炸塌了。

我马上问那老乡,你们那些是否已经全部进来了?他说:“是的,全部进来了,是王二虎带我们进来的。”

“王二虎现在哪里?”

那老兵说:“就在这里。”他带着我走到一棵树下,叫了一声:“二虎,周兄叫你。”那王二虎从树上滑了下来,问:“周大哥有什么分付?”

我说:“你现在带我们去看看那个洞口,你们是从哪里进来的?”王二虎说:“噢,那个洞实在长得吓人,足有十几里!中间的地方很大,就是两头十分狭小,有些地方人挤过去都很难!”

王二虎带着我与张斌走到了军营里,鸡公白远远地看到我们,他很快就跑了下来,问:“怎么样,成功了吗?”

我说:“很快了。现在我们先去看一个地方。”

那王二虎带着我们沿着那湖边一直走,走过了那条小村,翻过小村后山,正是胡二带我们出山时走过的地方,那地方野兽极多,极其凶狠,鸡公白早早就把自己的枪拿在手上了,我们再爬过了一道山,王二虎说:“就是这里了”

他带着我们走到一杂草丛生的地方,果然,一大堆石头堵住了那里!而这山的山顶却并不高,而远处那峭壁,象剑一样锋利的峭壁犬牙交错般立在那里!

我对张斌说:“这是唯一的通道,不知道山洞的那边还有没有明兵把守,如果没有,那么粮食可以从这里运进来!”

张斌说:“这是一个好方法,我明天潜出去,把粮食用船运到鄱阳湖,然后,在那边靠岸,再把粮食从这山洞里运进来!”

第六十七章 粮草(三)

至此时,我才知道古代战场的残酷,不但在于战场上冷兵器的对决,也在于粮食的获取,怪不得古人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了粮食,什么也干不好!于是对王二虎说,你现在回去带上二三十个壮士,让他们来把这些石头搬出来。

我们打着火把走进了那个小山洞,果然,这山洞十分狭窄,鸡公白差点挤不进,好在两边石壁很湿滑挤一下,人还是过去了,在缓慢地走了一程发现,石洞越来越大,而且,洞里面还有很多石笋,正是那种钟乳石,一条条的从洞顶伸了下来,地下的也一条条地向上生,还有很多厅形怪状的白色石柱,要是平时,这里绝对是一个十分美妙的游览好去处,但是这种时候,我却无心去欣赏了,那王二虎带着我们又走了很远的路,我发现,这里有水声,一条地下河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无意中,我发现了一个石头很奇特,就立在那河的中间,但是,那石头上分明有一道黄色的符,而且,我还发现那石头好象从中间被劈成了两截,难道,难道这是汉王的藏宝处?我不敢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催他们快一点,我们沿着河边快速地向前走,王二虎说,大家要小心,这河里满是毒,千万别碰这些水!突然,有一个士兵脚下一滑,跌下了那条地下河,他一阵惨叫,一股红色从那河里涌了出来,他的身体让一群吃人虫围住了,不消一会我,一具白骨浮了上来,吓得那些兵丁纷纷往岸边挤,王二虎叹了一口气,说,前天晚上有个老兵去那河边喝水,结果也是这样!真可怕。

大家小心翼翼地沿着那河边走,走了一段路,那地下河让石砂给挡住了,我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张斌说:“这种情况,我在爪哇也曾见过!”

我问:“你也曾去过爪哇?”张斌说:“去过几次,那边有很多事情十分吓人,咳!现在说这事干什么,快点走吧。”

这是,洞又变得越来越窄了,我们的行动又变得十分缓慢,好在这里并没有干什么吓人的东西,只是两边的石壁,最危险的是头上的石柱,一条条十分锋利,稍不小心就会被这些东西划伤头,鸡公白接连磕了几下,他的头冒出了血,还有几个士兵也是如此,我对他们说:“大家猫着腰行,不要再直立着走。”

这时,空气好象越来越稀薄,我们呼吸都很困难,我想也许就是王二虎把这山洞给堵住了,空气不流通所致的。

“小心!”王二虎叫了一声,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便问:“怎么了?”王二虎用手指了一个地方说:“奇怪,我前天晚上来没有这东西的。”

我抬头一看,发现一只头部好象人头的巨鸟在瞪着愤怒的眼睛看着我们,这是什么鸟?

张斌说:“大家快一点屏住呼吸!否则我们会被它吃掉。”我一下子把鼻子捂住,不敢呼吸,其它人也学着我的样子,只见那只巨鸟看了我们一会,突然扑了几下翅膀打得那石壁的石子乱飞,从我们头顶掠过,一股强风带着一股腥臭吹得我们差点站不稳,那只鸟在这洞里绕了几下,飞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飞向了我们来时的那个洞口!

想不到在这个地方看到这种东西!张斌说,我们快一点找到出口,否则那东西回来会把我们吃掉的!我们一班人吓得不轻,脚步快了不少,我问:“这是什么鸟?”张斌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阴冥隼!”

阴冥隼?是什么鸟?那张斌说:“传说远古时这种鸟与大鹏决斗,结果让大鹏鸟打败了,这种鸟只好躲在不见人的地方,常常偷袭出没于山林的樵夫与猎人,据说这种鸟虽然给大鹏鸟打败了,但是却十分高傲,从来不吃死物!而且,这种东西就算死了,也会长成一种植物,一种象藤一般的植物,仍要吃动物为生!”

我吓了一跳,马上想起一种东西:罗煞蔓!原来这种植物是这种鸟变的,越想越感到全身发冷!这时,我听到王二虎说:“到了。”我们看到了一堆石头,便叫这些兵丁快一点把这些石头搬开,而且,纷付他们要小声点,因为我怕洞口外面还有人,在搬了一阵后,我看到石头的缝隙了,便说,先不要搬,看一看外面的情况再说,我看了看外面,并没有发现人,只是看到了很多野狼、野狗正在那儿吃那些人的尸体,还有一些鸟也在啄食着,发出一阵阵的腐臭味!

看到自己的同类竟然如此下声,我不禁悲从中来,眼中含着泪,说:“我们什么时候去给他们掩埋一下吧!”张斌说:“不好,这种时候去做这事会让狼连你也吃掉的!”

我想是啊,这是古代,吃人的动物很多,不象我们的那个时代,那是人吃动物多,好多动物都让人给吃绝种了!然而,我还是见到了几个人,一个老和尚带着几个年轻一点的和尚走了过来,抱来了好多柴草堆了几堆。

再看那湖,发现湖边仍有明兵的船在游弋,有一条船上一个明兵向这边叫话:喂!你们有没有看到汉兵?那老和尚应道,看到了,都是尸体!船里传来哈哈笑声,开走了。那老和尚则一边摇头叹息,一边点火烧那些尸体,并开始诵起了佛经。

我与张斌制订了明天的计划,约定明天晚上在这里我们点火为号,我组织人马把粮食搬进来。

张斌与我们说好后,他悄悄地爬出了那洞口。消失在夜幕之中。

在军营里,那胡旱醒了过来,我把今晚的事情对他说了一次,说明天晚上就要把粮食偷运进来,那胡旱想了好久说:“好吧,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了,你们要小心一点,如果不行,马上放弃粮草,带领他们逃走!”

“他们?你指谁?“我问。

胡旱说:“与你在一起的所有人!因为那个地方想走回来也不容易了,能逃多少算多少吧。“

我想起了在山洞里见过的阴冥隼,便对胡旱说:“这洞里有一只阴冥隼,今晚差点把我们吃了。“胡旱叹了一口气说:”周老弟,那山洞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只要你要求人们不要碰里面的东西及不要碰那水,就不会有危险的。”我听胡旱说的话,好象他很熟悉这个山洞似的,而且从前晚撤退开始呈说起这山洞,他就会有一种奇怪的表情,我更加坚定地认为,这个洞的确就是汉王藏宝的地方。

张斌的妻子在一旁不停地背育着佛经,她在祈祷着,为张斌的安全担心,胡旱对她说:“素贞妹子,别担心,张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危险的。”那素贞非常相信胡旱的话,因为她知道胡旱的本事,于是她说:“胡大哥,有你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也别太担心了,安心养伤,以后还会有好日子的。”胡旱点了点头,说:“你们能过上好日子,那我死也冥目了。”素贞说:“快别这样说,我不准你这样说,我们是一家子人,我不会让你死的。”胡旱笑了笑说:“罪过,罪过,你去休息吧。”我看到晶晶也很疲劳了,便说:“晶晶,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正要带晶晶出去,胡旱对我说:“周老弟留下来,我有几句话对你说。”

第六十八章 军粮(四)(此书继续写)

这种时候把我留下,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我商讨,于是让鸡公白送晶晶回去,我则留了下来,只见胡旱艰难地坐了起来,看了我好久,叹了一口气说:“周老弟,明天的事情你要多小心了。”

我能看出,胡旱很担心明天运粮食进来的事情,我问:“难道会有什么危险吗?”

胡旱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弄人,人也无可奈何!”说完,从他的床下掏出两包东西交给我,说:“这就是我们术士用的遁形弹,必要时,你把这弹往地上猛砸,它就会冒出浓烟,你可以借这个时机逃掉!”

我想起了以前看那些古装侠客的电影或者电视,那些打不过别人的总是扔出一个东西,“蓬”的一声冒出一阵烟,那些追杀他们的走过那阵烟幕一看,已经不见了人影,难道古代真的有这种烟幕弹?

这时胡旱说:“这种东西必要时也往人的身上砸,会发出火,还有,我做的这种还带了迷药,在用之前要先服下解药,就是你手中小的那一包,是了,周老弟,那洞中不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去理会,记得吗?”

我说:“我知道了,总之我一心去运粮,其它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胡旱说:“好的,兄弟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世间万物,各有所主,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免强不得啊!”

我听到胡旱说的话,知道他是在暗示我千万不要去动那些汉王宝藏,便说:“胡大哥请放心,我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也不会拿来自己用的,除非几百年后我取来造福人民,造福大众!”

胡旱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好啦,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对胡旱说:“胡大哥,有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胡旱问:“是谁?”

我说:“是太清上人!”

胡旱一怔,沉默了一下,说:“是他呀!”

我说:“是的,那个王信说已经把他请来对付你。”

胡旱说:“他是我的师兄,他,他不应该来的,唉!算了,来就来吧,不必担心,他还不是我的对手,你放心吧。”

走出兵营,我看到这时兵营里一遍宁静,只有一些虫子唧唧的叫声,这时,月亮也出来了,湖面又变成了一面镜子般的平静,映照着月亮,整个森林好象笼罩着一层银白色的轻纱!

“真美!”这时,我身后有个人轻轻地说了一声,我一听,正是晶晶,便问:“你怎么还没回去?”她说:“我在等你啊!”

“鸡公白呢?他死去哪里啦?”我有点生气,晶晶说:“佳佳叫他去湖边赏月了。”我说:“这小子,就是有艳福!”

晶晶笑了,说:“人家就是好嘛,哪象你,整天脸黑得象包公?还没怎么看见你笑过呢!”

我说:“你已经很累了,还是先回休息吧!”我一边说,一边拉着晶晶往那胡老爹的家走去。

晶晶一边走一边说:“是很累,但是也会睡不着,你害怕吗?”

我一怔,她怎么会这样问?是不是她很害怕?于是我说:“我只有一点担心,并不害怕,古人的生存这么的不容易,我只想为他们做一点工作。”

晶晶说:“你不担心回不去了吗?”

我说:“万事万物都会有定数的,你就不必太担心了好吗?”

“假如我们真的不能回去了,那我们怎么办?”晶晶又问,我说:“假如我真的不能回去了,我倒也挺喜欢回到这个时代,我或许会活得比我们的那个时代更好,起码不会活得那么窝囊!”

晶晶说:怎么?你也承认你是个窝囊货?“我说:”我不想承认,但活到这么一个年纪,连个女朋友也找不到,连一间房子也供不起,能不承认自己窝囊废吗!“

那晶晶吃吃地笑了,说:“象你这样活得不开心的人太多了,都是私欲太强了,不能感到满足才会有这心理的矛盾。“

我说:“看来你很满足啊!”晶晶说:“我也不满足,但我相对知足,所以我也相对开心。”

我说:“哪你还跟我们来寻宝干什么?这是个危险的工作。”晶晶笑了,说:“我来寻宝,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祖宗的愿望,我家十几代世袭的祖训。”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胡老爹的家门口,那胡二妞已经在那门口等着她,一看她回来了连忙走了过来说:“晶晶姐,教我编围巾。”

对我晶晶说:“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晶晶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说:“天气逐渐凉了,你戴上这个,会暖和一点的。”我看了看说:“谢谢!”

“明天要小心一点。”晶晶补充了一句。

回来的路上,我打开那包东西看,原来是一顶用手线手编的帽子,织得真巧!我一阵感动,但是又感到一阵的不安。

第二天,胡二找到我,说他小时候曾爬上过那峭壁去掏黑鸦窝,我心想,那个绝壁,想必也会有路可以爬上去,如果能爬上去,居高临下,用箭也可以保护下面的人,想好了,回营里组织了上百个会爬树的弓箭手,带着他们向那绝壁出发,在那里,我们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可以爬上去,而且,这峭壁足有上百米高!

这时,胡二说:“上了这一段,上面的就会有踏脚的地方,比较好走一点。”只见了他象猴子一样沿着那峭壁的边上抓紧那些杂树,一步步地爬了上去,在一个地方足可以容得下几个人,他对下面的我说:“这里有些石缝,可以爬上去!”

说着抛下了一捆绳子,拉了几个人上去,那几个人上去后也抛下了绳子,并把绳子绑在山石上,那几个人又向上爬了,如此折腾了好长时间,有一个兵丁不小心从上面跌了下来,登时死了!我大叫大家要小心,上面的人回应道:“放心吧,我们能爬上去!”

我对胡二提了个要求,他们一边在上面作为掩护,也要做警戒的工作,一旦发现有特殊情况,马上向天空射出一枝火箭。

傍晚,鸡公白带着五六百个精壮汉子已经在那儿等我们了,我走进素贞的帐内,素贞正跪在一香炉前点上了香,默默地祈祷,我看到,那只香炉正是配那对象耳瓶的炉子,看到如此虔诚的祈求,我不敢打扰她正想离开,素贞开口了:“周兄弟,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那只炉子。”

我说:“是的,我看到了。”素贞说:“为了这只炉子,已经不知有多少人头下地了。”

我不解,怎么这个时候她会说这些东西,难道,在元时,也有人认为这是一件人间奇珍吗?素贞站了起来说:“我与文进,家破人亡,为的就是这件东西,直到现在,仍有元兵化装成汉人,到处寻找这件东西,兄弟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说这个事情有点唐突?我告诉你,我们孩子可以失去,但这件东西却不能失去,因为,这件东西是我们的荣誉与尊严,文进一定会回来的,你也会回来的。好啦,你出发吧,胡大哥睡着了,不能打扰他了。”

我对那班汉兵作了动员,说:“今晚是关系到我们生死存亡的一次,请大家记住,等一下我们进了山洞,里面的东西谁也不许动,一切行动要听指挥,只要听指挥,就不会有危险!”

我们在那山洞里走了好长时间,由于人多,洞口又狭窄,那些火把影得洞里十分光亮,一路上所有人都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倒也还算顺利,除了一些士兵让那倒垂下来的石柱碰到头外,并无太多的阻碍,到了那边洞口了,我做了一个手势,让大家停了下来,我仔细地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好象一点声息也没有。湖面上远远的也能看到一点点的渔火,但是,张斌到了吗?我拿起一把火把走出洞口,在空中划了三圈,这是我昨晚与张斌做出的约定,看看湖面有没有回应,但是,湖面并没有什么动静,我再绕了三下,但是湖面仍是十分平静,并没人回应,我马上意识到,可能出问题了,如果一出问题,我会带着这五百壮士拼死保住粮食,但是,现在不见了人影,是不是我们来得早了?便问身边的王二虎:“现在是什么时辰?”王二虎说:“现在大约是戌时。”我想,会不会是张斌他们遇上麻烦了,所以才没有这么快到?我想,还是再等一下,看一下周围的环境,于是我从那洞里钻了出来,示意其它人不得出来,我先出来看看周围的环境再说,我走出来后,天上的月亮特别明晃,真想不到,这古代的天空是如此的纯净,如此的透明!周围似乎一点声息也没有,我感到,越是宁静,就越是蕴藏着危机。

鸡公白有点忍不住了,也走了出来,问:“怎么了,怎么还不见人?”我说:“你要耐心一点,可能他们遇到阻碍了。”

我抬头看了看峭壁顶上的那些弓箭手,那里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只好对里面的人说:“你们要在里面,千万不要出来!如果有什么情况,听我的指挥!”

第六十九章 太清上人(求点击+推荐)

那鄱阳湖今晚显得十分字静,明军可能也撤军了,冷嗖嗖的风吹了过来,一遍潇条,天空中不断有哑哑的鸟叫声,那山上的尸体已经让那老和尚带来的人烧了,但是还有许多兵器撒落在哪里,一些旗帜东西倒西歪的插在地面上,那真是一遍凄凉的景象,在冷风的吹拂下,我甚至还能闻到血腥味!如此悲凉的景象,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我又走到了那个我们开始后撤的小山岗上,往四周望了望,仍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现,我悄悄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奇怪!”

“有什么奇怪啊?”突然,一个声音从我的身边传了出来,我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身边有一个人正坐在地下的一块石头处,手里有一个拂尘,看样子是一个道士!

我吃惊不小:“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那人也不看我,而是望着湖面,自言自语地吟诵着:“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啊!肉食者谋也,唉——想隐居清修何其难也!”

我连忙后退了一步,拔出了手中的刀,鸡公白则把他的枪对准了这个道士,吼了一声:“少来给老子之乎者也,我读书少,别来惹恼我!”

那道士哈哈大笑:“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啊!”

“你,你是太清上人?”我问道。

那道士才转达过身来看了我一眼,说:“看来,高人还是有的,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太清上人?”

我从身上摸出两粒解药,塞给了鸡公白一粒,说:“吃下去!“鸡公白想也没想,马上就吃了下去,近来,他特别听我指挥,我也吃了一粒,那道士笑了,说:”小兄弟,我不会下毒的,放心,我也不会害人的,我修道,只是求得长生不老,不想伤天害理。“

我说:“太清上人,现在王信重金请你来,为的就是要消灭山里面的人,你可知道,他们也是人命,杀人是不是罪孽?”

太清上人说:“看杀什么人了,如果是十恶不敕的人,杀之则有如降妖服魔,造福人民!”

我说:“里面的人都只是想求得一条生路,你们为什么就不放过他们呢?”

太清上人说:“人心叵测啊!小兄弟,不要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我看你也不是中原人,你的口音不象是中国的,谁是对,谁是错,难说啊!比如,你说你们只是为了求生,但是,你保证里面的人都是这样想的吗?如果都是这样想的,哪他们为什么不自己逃走?还是集结在里面?”

我说:“那是因为王信他们把我们团团围住,我们想走也走不了!”

太清上人又笑了,说:“这里不是有一条路吗?如果要逃走,这里就是一条很好的生路,为什么不走?”

我说:“如果我们一出来,明兵就会把我们捉住杀掉!就好象我现在出来,你偏在这里阻挡我们!”

太清上人说:“小兄弟,你还年轻,我怎么说呢?元人欺负中原人,把我们分为四类人,最最下贱的是我们南人,我们起事,造反,把他们赶出中原走是对的,但是,我们不能内战,现在局势已经明朗,天下人都渴望和平,不想再见到战乱,不论是朱元璋还是陈友谅,某一方胜了,另一方就应顺应天意,退出争斗,那天下太平的日子就会快点来,如果还保存着兵力,一国三公,那天下何时才会太平啊!”

说实话,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我挺认同这太清上人说的话,但是目下,关系到我的生命,我能认同他吗?我说:“太清上人,要是平时,我愿意与你谈论一下历史,但是,现在我们则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求的仅是生存,而且,朱元璋也是一个小人,他的手人都以杀人为乐,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不是乱说的。我们的人出来后,谁还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太清上人说:“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王者剿灭草寇,行的是王道,而草寇不顺从就是逆天而行,没有好结果的,小兄弟,还是听我说,自己逃走吧,还有里面的人也叫他们逃走吧,我不会害你们!”

“你废话少说了,我们现在没有那批粮食很快就会饿死,如果你真的为我们好就让我们把那批粮食运进来!”我大声地说道!

那太清上人说:“粮食我已经封存了,如果你们肯出来,我全部发还给你们,各自回家!”说完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说了。

那鸡公白在一旁不耐烦了:“我操!看你厉害还是我的马子厉害!”嘭的一声向那道人开了一枪,我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如此近距离,散弹枪的杀伤力是很大的,但是,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那道人只是一滚,那些铁砂好象一颗也没打中他!鸡公白也怔了一怔!冲上去那道人又开了一枪!结果然是这样,那太清上人又是一滚,好快的身手!我大吃一惊,高叫快走!但是,那鸡公白是从来不信邪的,只见他咔的一声,又推上一颗子弹,要往那道士开枪了,只见那道士把手中的指尘挥了一下,说:“小兄弟,事不过三,见好就收吧!”

然而,鸡公白象一只发情的公鸡一样,吼叫道:“你他妈的少来我面前装高深,玩深沉!我就是不住邪!有种就再受我一枪!”举着枪对着那道士,我高叫:“阿白,你疯了,快走!”

但是仍是迟了,鸡公白扣了扳机!嘭的一声,鸡公白的枪早就飞到了一旁,一枪打得旁边的泥土扬起一阵尘!只见那道士象鬼魅一样飘了过来,我一把拉住鸡公白,一手把那烟雾弹往那道士的脸上砸了过去,那道士用那拂尘一扫,啪的一声,那东西响了,顿时,一阵浓烟涌了出来,我拉着鸡公白快速地退回那洞!并命令士兵马上搬来石头挡住那洞口!

透过那石缝,我还是看到了外面,只见太清上人走了过来,他并没有被迷住,他对着洞口说:“里面的兄弟,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我对他们不敬的,而是他们侵犯我,我也没有还手,你们想想吧,现在在里面还有什么出路?如果你们现在就走,我马上就让你们走,我是真的不愿意见到你们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作无谓的挣扎,值得吗?为了谁?为陈友谅?为胡旱?算了,回家吧,战争结束了,你们回家吧!”

这太清上人的厉害,似乎并不在于其道术,而在于其口才!如何是好?明兵是不会放过这班汉兵的,就算有少数让他们做个样子放了,那么其它人呢?会有生路吗?我真的意想不到,以为太清上人是一个十分凶悍的人,但是,他却是如此的仙风道骨,说的话是这般的有穿透力!

这时,王二虎叫了起来:“兄弟们,你们相信他说的话吗?”我听到似乎是雷鸣一般的回答:“不信!”

这时,那王二虎又高叫道:“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吧?我们是汉军!我们杀过明兵没有?”

那班壮士叫道:“杀过!”

“我们是什么兵?”

“护宝兵!”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誓死护宝,光复大汉!”

“当兵最大的荣誉是什么?”

“死于边野,马革裹尸!”

声震得那洞嗡嗡作响!有山摇地动的感觉!

这个时候,这班壮士竟然一点也不为那太清上人所动,而是纷纷拔出刀来,要冲出去与那太清决一死战!

我也想不到这个王二虎有这么厉害的鼓动力!

鸡公白对我说:“如此士气,我们可以出去与他拼杀一阵!”我想,那道士敢一个人在这里阻挡我,必定不是一般人,刚才看到他那如鬼魅一般的身法,比胡旱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我说:“大家先冷静一下,想想办法,我们不能就这样冒冒然冲出去冒险!”

这时,我看到,那道士的面前落下几枝箭来,山顶上的狙击手发挥作用了,那太清上人连忙向后退避,我想,如果能够拿下这个太清上人,那么运粮必定会顺利得多,但是,现在用什么方法去制服他?他连子弹都能躲得过,普通人的刀能敌得住他吗?而且现在张斌已经受制于他,我们就算能捉得住他也要投鼠忌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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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斗智(求推荐、指导)

既然他是一个这么厉害的角色,那么,我现在能与他比拼的是什么?我在这种时候一般会对敌我作出分析,这洞口这么小,只能出一人一人地起出去,若他见一人杀一人,那我们就败定了,那么我们有什么是优胜于他的?山上有几十个在那儿接应的兄弟,但是,他们只能帮助我们撤退,于进攻无利,他不怕枪,也不会怕刀,他有道术,而今,只能斗智了,因为我认为,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智慧一定比他高,或者说,知道的事情一定比他多。

于是我对着外面的太清上人说:“上人!你是一个术士,想必会推算以后的事情,你能推算得出朱元璋手下的功臣最后的结局吗?”

那太清上人说:“问这个干什么?人算不如天算,世间万事,我怎么会知道得那么多?”

我哼了一声说:“你不会是浪得虚名吧,怎么也应该知道有个刘基吧?他厉害还是你厉害?”

太清上人说:“虚名我早就没有兴趣了,我是来救你们的,至于刘伯温,当然是他厉害,他是军师!”我说:“那就对了,你现在算一算刘基最后的结局吧!如果你算对了,我就可以和你谈谈这逃生的事情!”

那太清上人说:“你如何知道我算出来的是对还是错?”

我说:“如果你是一个正人君子,那么必定不会欺骗我,如果你不是,那么我们就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从此决别,我们把这洞封死,看你对我们有什么办法!”

我用了一点语言的技巧,看看他会不会中计,只见那太清真的提起左手掐一几下,突然,他的脸似乎有点变色,他问道:“你到底这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再算算李善长,看看这个人的结局又是如何?”

那太清上人说:“为什么要我算他们?”我说:“这是对你的一种信任,如果是别人,我才不会与他谈这么多,因为我觉得你也说有理,但理归理,事实归事实,请你再算算!”

那太清上人又提起了左手,掐算了一阵,长叹一口气,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人的话,真是说得透极了”

我说:“你还有兴趣算算蓝玉、胡惟庸等人吗?”

那太清上人说:“不用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事,为苍生,为百姓,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就是我的宗旨,以后的事情谁能左右?”说话间,那股杀气少了不少。

我说:“道术也只是术!用得好,就下造福苍生,用不好,就是为祸苍生,现在,你也知道连那个厉害的刘基也死于蛊毒,可见,在朱元璋身边的用蛊高手、道术高手一点都不会少,但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派自己的高手来这里对我们动手,而是请你来干这种事?”

“为什么?”那太清上人似乎来了一点兴趣。

我说:“鄱阳湖大战,朱元璋大获全胜,剩下的二三千残兵败将,躲在这深山老林,你以为真的可以有所作为吗?”

太清无语,我接着说:“那朱元璋看中的是传说中的汉王宝藏!”

“汉王宝藏?你是说陈友谅搜刮的民脂民膏?”

我说:“正是,但是,他也不确定这宝藏是否藏在这山里,所以,他并不想在这山里牺牲自己人,想找一个人来试试这里的水是深是浅!”

太清似乎始有点焦虑了,我马上又说:“胡旱的本事你也应该知道吧?如果你是一个正人君子,那胡旱也绝不是虚伪小人,他自至正十一年起兵反元,至今已经十有三年了,凭他的本事,如果有心于天下,他会是现在这种结局吗?就好象你这种人,如果有心于天下,难道只仅仅是一个修道之术士吗?”我给他戴了一顶高帽。

太清说道:“你说得有理,胡旱我认识,他的确不是那种奸狡之徒。”

我继续说:“你与胡旱同属一门,现在为了一个人的野心,正是同室操戈啊!如果修了这么多年的道,边这点也看不透,哪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天道循环,万物有数,你又何必叱叱逼人呢?带兵之人,手上有兵未必最后有兵,手上无兵未必最后无兵,你看朱元璋,陈友谅,哪个不是这样?告诉你,那小明王,刘福通,最后都死于别人的阴谋!”

那太清上人走了过来:“你是何人?为何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你也知道那些人的结局?”

我说:“我知道的还有很多,如果有兴趣我可以和你说个够!”只见那太清上人沉吟了一下说:“你出来,我与你谈些正事!”

那语气似乎无可抗拒似的,我想,如果此人趁我出去时杀我或者擒住我,以我作为要挟,哪怎么办?但是,我手上有烟幕弹,一对一,我要逃走料也能做到,于是说:“你先退到那山上面,我再出来!”

那太清真的走向了那山上,站在哪儿看着这边,想不到,今晚的月亮是这么的清亮,照得那太清十分清晰,我发现他的身上也挂有一个葫芦,他什么也不带,难道他用的道术秘密都在这葫芦里?看来等一下能靠近他时,先把这东西抢过来再说。

想好后,我命人把那石头给移开,一个人走了出来,那鸡公白不放心,一定要跟着出来!远远地跟在我的后面,我想,现在这道士所处的位置,正是峭壁上弓箭所不能及的地方,想必他也对我有所防范!

我一步一步地走近这太清上人,再一次看清了他,他的确就只是穿着一件道袍,而且还有一点旧,手中除了那个拂尘就是腰间的那个葫芦了。当我走近那太清时,他坐了下来,分明在向我表示:他并无意攻击我,如此反而让我摸不着了头脑,难度他真的想放我们一马?

“上人,这称谓料想也是朝廷封你的吧?”

那太清上人说:“不是,只是人们对在下的一个称谓!”

我说,能称你是上人:“一定是对你的尊重,能得到别人尊重的人,必定不会是一个只做坏事的人!”

我说着也坐了下来!这时,那太清从腰间解下那葫芦,我吓了一跳,他想对我下手了吗?我手中的那颗烟幕弹握得紧紧的警惕地看着他,只见他好象也不理会我,而是把那葫芦解了下来,揭开那木塞,往自己的嘴里倒!原来这葫芦是装酒的,那么?他身上就什么也不带就来阻止我们?我想起胡旱作法,那是很多要求的,决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施法术,即使可以,也不可能产生真正的效果!只见他喝了一口酒后,幽幽地说了一句:“你们还是走吧,这座山很古怪!”

我说:“你也是为了汉王宝藏而来的吧?”那太清说:“不,我不是!”

我说:“a王信对我说,他们重金请你来的,你不是为了钱才来的吗?”

我在激他,他很不高兴,说:“我是想到你们在这里受苦,想到我的师弟在这里受累我才来的,难道我真的是为了某一派的人去做事吗?那是对我的侮辱!”

我说:“那么好了,我们的那批粮食在哪里?”

太清叹了一口气,说:“很快就到了,我也想去看看我的师弟!”

我觉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难道,难道我的智慧真的胜过他吗?我的语言对他起了作用?

(如果你看了这一章,是不是觉得还行?如果觉得行,那么,请看看前面。)

第七十一章 拼死护粮(求推荐)

这时,那湖面上出现了五艘大船,正向湖边靠,为首一人正拿一个火把向着洞口这边绕了三个圈,我马上也拿起火把回应了三个圈,几艘大船很快就往岸边靠,

我马上叫山洞里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出来,把那粮食先扛进那大洞里放着,然后再扛回去,那五百人刚走出几个,就听到山下埋伏的明兵大叫:“太清老道,你这无耻的小人,胆敢造反?”

几百明兵冲了出来,一时间,刚搬下几包粮食的人大乱!鸡公白叫了一声,带着那几个冲出来的壮士挡在那明兵的前面,不停地开枪,还真阻吓了那班明兵,我迅速命令搬粮食,只见那太清飘了下来,从地下抓起一把砂子,象那胡旱一样,口中念念有词,往那班明兵撒了过去,我们看到,那班明兵好象看不见我们似的到处乱砍,鸡公白趁机砍倒了他们几个,还另外一些走了出来的壮士也加入了战斗,那张斌大叫:“快点把粮食搬到那洞口!其它的船马上开走!”说着自己冲上了一艘船,高叫:“起锚!扬帆!”跟着张斌的都是很有经验的水手,只见几个人把在带刀把住船舷,其它的人迅速离岸冲上船,把船开往湖中!

岸上留下了十几包米,十几人迅速地拉到那洞口,而里面的那五百人却还没走得出来!

这时,明兵似乎识破了太清的障眼术,如浪一般扑了过来,没办法,我只好带着已经出来的人应战,好在我们挑出来的这五百人都是十分健壮的勇士,勉强地把这批明兵挡在粮车以外,但是,如此僵持下去不是办法,里面只要还有一人,也会堵住去路,看到又有几个人让明兵砍倒,我焦急起来,提起一枝长矛也加入了战斗。

擒贼先擒王,我看到,明兵中有一骑马的将军在士兵的后面指挥着这班明兵在向我们进攻,便提起长矛,往明兵的阵中杀了进去,向那骑马者靠近,明兵好象已经知道我的图谋,十几人围着我砍杀过来,闪闪的刀光夹带着呼呼的刀声,让我热血沸腾,提起那矛左右挥击,一时也没人能靠近我,但见太清也冲了过来,把手中拂尘挥动,几个明兵倒了下去,那明将大叫:“太清!你临阵倒戈,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还不快快帮我拿下他们?”

我得到一点空隙,呼的一声,挥起那长矛往那明将剌了过去,那明将将身一闪,想用手来夹住我的那枝长矛,正好中了我的计,只见他一夹,右手的长剑侧下身往我的手削了过来,我把手往枪柄末端一滑,猛拖着那枝矛,那明将在马上坐不稳,连忙放开了夹矛的那只手,这时我突然回身,单手提矛,往他的左侧剌了过去,这一下,把他的左边腰部剌空了,他大叫一声,提剑猛削我的矛,并立即策马向后,我那容他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往他的后背剌了一矛,他终于跌了下来,

我正想再向他补一矛,只见那明将突然一跃而起,往我的前胸一剑剌了过来,我往后面把身一仰,那枝长矛已经向他伸了过去,把他整个给剌穿了,然而,他仍没有死,而是拼命顺着那长矛的柄往我冲了过来,这一下我倒是没有意料到,迅速放开那长矛,但是,仍让他的剑剌中了我的左胸,我连忙往后退缩,这一剑剌得不算深,但是仍冒出了很多血,伤口在火辣辣地痛,这时,我的身后也响起了刀声,我回身一看,一个明兵一刀向我砍了过来,此时,我手中已经没有武器,只能往那明将的方向走了过去,在那明将的身后,把那长矛一抽抽了出来,那明将轰的一声倒在地下死了,我高叫:“明将让我杀死了!”明军一下子大乱,那太清冲了过来,用拂尘一扫,那明兵登时倒地,我大叫:“杀!”五百勇士这时已经全部走了出来,看到我杀了明将,士气大振,砍得那此明兵纷纷倒地,一个明兵头目叫了一声:“撤!”那班明兵纷纷向后退了过去,我叫道:“不要追,迅速运粮!”十几个壮士背起了粮食鱼贯走进了那山洞,然而,明兵退后不远,列成箭阵,往我们这边和湖里的船放箭!好几个汉兵中箭倒地。而且,明兵又有好几队走过来增援,我拿着火把对着湖里打了几下叉,看到张斌的船已经扬帆开远了,我也迅速撤回那洞里,想不到,那太清上人也跟着我们进了洞。明兵看到我们进了那山洞,大叫:“杀呀!”冲了过来,往洞口不停地放箭,他们一冲到洞口箭,山上的弓箭手的箭呼呼地射了下来,十几个明兵中箭倒地,其它的则不敢再冲上来!

这一次运粮伤了十几个兄弟,有几个战士死了,而仅得十来包粮食,我的心情十分难过,想不到明兵在这里做了埋伏,于是问那太清上人:“你知道明兵在这里埋伏吗?”太清上人说:“不知道,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从来不去算过才去做的。”我问:“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运粮,怎么会在这里等我们?”

太清说:“我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出入,但不知道你们会在这里运粮,是王信告诉我的。我自己一个人来的,并不知道他在这里做了埋伏。”

我胸口的那伤口还在冒血,我马上撕了一块布把那伤口给掩住,但是这时,我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山洞是胡旱藏宝的地方,会不会让这个太清上人发现?那块石头上贴了符,这个太清上人不可能不认识,但是他到底是敌是友,我现在很难分清,他明明就是王信请来的,但他最后却倒戈相向,助了我们一臂之力,难道,他真的念在同门之情想帮胡旱一把吗?还是他另有企图?假如他是王信的奸细进来了,这里面不就完了吗?

想到这里,我对太清上人说:“先生请留步,里面的情况你不适宜进去,如果说想进去,我还得向胡侯汇报,所以,你还是先出去,等我们汇报了,玄侯同意了,我再请你进来。”

“外面满是明军,在这种时候让我出去,不是叫我去送死吗?兄弟不会如此无情吧?”

我说:“人心叵测,今天我们感谢先生出手相助,但目前这种情况,我们不得不小心,还是请你先出去吧,相信那些明兵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你要在他们面前逃走,也不是什么难事!”鸡公白咔的一声推上一颗子弹,叫道:“叫你出去你就出去,要不,看看你在这里能不能避过我的子弹!”

那太清长叹一声,断而放声大笑:“人啊!人!真太可怜啊!”显然,他好象受到了伤害,满脸的悲伤,转身而出头也不回,他一走出,那明兵即大吼:“捉住此老道!”只见他象鬼魅一样飘向了明阵,仿佛一阵风一样,那明兵慌忙让出一条路,但也有好几个跌倒在地,那太清上人一下子不见了。

我也不去理会,一边安排众人向后撤,一边让士兵搬来石头把那洞口封死!

大约是丑时,我们走出了那山洞,留下二百人守在那峭壁下面,让上面的射手下来休息。这时,大家的心情都很郁闷,为了这批粮食,已经有不少人死去,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饿死?想起古代战场,如果有一方让别人围困,被围困的一方往往会派人杀出包围圈外出搬救兵,但是,现在大汉所数已尽,哪里还有什么救兵?

看来求人不如求已了,我默默地回到帐里,一头睡下,但是虽然十分疲劳,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想起我的父母,想起我的老师,想起我的朋友,我一时间,突然觉得有十分想家的感觉,一股悲哀涌上心头,已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却一点事业也干不出来,为了生存,现在落得如此的的地步,还间接害死了不少的人命,我该如何是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去,现在的情况是如此的糟糕,怎么办?

如此胡思乱想了好久,我突然发现,一种已经三十年没流过的液体从眼中流出,让我视线模糊,在我模糊的眼神中,一个模糊的人影离我越来越近,我马上把我的眼泪控了一下,看清了,正是素贞!

只见她蹲了下来,对我说:“不要紧的兄弟,这种兵荒马乱的年头,每个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把自己的生命送上,只要是有尊严的,就算是死了,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我看了看素贞,这女人真的很会安慰人,怪不得张斌与胡旱都对她那么尊重,我说:“嫂子,我好无用,连这么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素贞说:“你这是那里话,这是关系到几千人生存的大事,哪有那么容易就可以解决的?不要紧的,张斌会在外面想办法,你我也在里面想办法,总之尽人力听天意,问心无愧就行了。”

我说:“谢谢嫂子,文进兄应该安全,您也要放心。”

素贞说:“谢谢,你先休息吧。”

看着素贞的背影,我的眼泪又象缺堤的水一样涌了出来。

(如果您看了这一章觉得还可以,那么,请继续看下去,觉得不行,给点建议好吗?)

第七十二章 连环计

一夜没睡,我走了出来,晶晶姑娘给我胸口的伤口敷了草药,但仍十分痛,我来到湖边,坐在湖边苦思着,看看还有什么办法把这批粮食运进来,这里是一个孤独的团队,没有后援,没有补给,要在这一个地方生存是要有智慧的,那么,这周围都布满了明兵,怎样才能在他们的眼皮下把这粮食运进来?

我一个人谁也不理,晶晶则在我的后面远远地跟着我,走着走着,走到了那林子的边缘,张二从树上跳了下来对我说:“这班明兵真他妈的太可恶了,你看他们在干什么?”

我看着外面的明兵营,只见他们在营外支起了十几口大锅,正在那儿煮肉,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从林外一直飘进林内,那些饥肠辘辘的汉兵只好一个劲地吞口水,看了这情景,我心里十分恼火,这班明兵,想出来的方法真绝!无奈,我只折返回营,路过了囚着悍登雷烈的地方,想起这家伙是那么的狡猾,他想必现在也很饿,看看他有没有办法,于是我轻轻地走了进去,他已经被关在一个用整条木做成的大笼子里,里面有两个士兵在看守着他,我说:“我们先出去一下,我与他谈谈。”那悍登雷烈看了看我,笑着问:“怎么了,想起我啦?”我坐在他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的样子并不凶狠,只是脸上的一个刀疤十分明显,那是从鼻子往右脸横过去的。

那悍登雷烈见我不做声,又笑了:“怎么?哑巴啦?”

我也笑了,说:“你怎么老是在笑?吃错药啦?”

那悍登雷烈说:“我笑,是因为我好福气,好福气的人就会整天在笑,你们不笑,是因为你们没有那个福气。”

“你饿吗?”我问。

那悍登雷烈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咋?是不是请我吃香喝辣?”

我说:“想吃香喝辣,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们现在还上千石粮食在外面拉不进来,你想吃也吃不到。”

“哈哈哈!”那悍登雷列狂笑起来:“看来我还没有输!哈哈哈!”

我说:“你笑什么,为什么说自己还没有输?”

那胡旱说:“你们也快饿死了,有你们陪我一起死,我哪里输了?”

“蝼蚁尚且偷生,难道你就不想生存下去吗?”

“让你们这种又蠢又贱的货色给捉住了,乃我今生最大耻辱!就算生存下去我还有什么意思?滚!别再来探我的话,我有的是办法,就是不告诉你们,让你们饿死在这里!哈哈哈,胡旱啊胡旱,你不单保不住你的族人,连几个兵也保不了,还带什么兵,快回家耕田吧!哈哈哈!”

我冷笑了一声,说:“我倒是没啥问题,只我那朋友天生是个虐待狂,捣蛋鬼,可以先让你这个有福的人享受一下做人的乐趣。”

那悍登雷烈仍是笑嘻嘻的:“好啊!有什么招就使来看看,看看我能享受几下?”

我对外面叫了一声:“快传李大白。”

不一会儿,鸡公白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劏他?”

我说:“还没玩够,怎么劏?”

“你想怎么玩?”鸡公白问我。

“你搞什么?一向是你最会玩这种东西!”

“哪,哪就先给他画一副眼镜!”鸡公白走了出去,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支毛笔,还有一盘墨,对着悍登雷烈说:“听话点,别动。”

那悍登雷烈往后面一缩:“你们要干什么?”

“画眼镜而已,不会死人的。”鸡公白说道。

我哈哈大笑,不想看这耍猴般的玩意,自己走了出去,不知鸡公白会如何对付他,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条妙计!

便走到胡旱的帐内,和他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胡旱说:“真高明,好吧,就按你说的方法去做!”

晚上,我安排张二及二十几个士兵,对他们授计,让他们马上去执行!

那张二带着两个汉兵,悄悄地摸出了那树林,有几个明兵发现他们了,齐齐冲出来,但是张二并没有与理会,他们只是一个劲地往那几个锅靠,有个明兵一把把他拉住,那张二哭叫着:“求你们了,给我一口肉吃!”另外那两个士兵也在无力地叫着:“行行好,行行好,我们不抵抗了,我们想吃肉。”

几个明兵把他们捉住,但是张二还是冲到了一口锅前,伸手往下面捞起一块肉,想必是十分烫手,但是他很快地把那肉往自己的嘴塞,一个明兵提起一把铁枪,想从他的背后捅,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做了一人手势,明兵把他们几个人都放了,只见他们,纷纷冲向那锅,也不顾那肉有多热,他们伸手捞来那肉就往嘴里塞,那将军微微笑了!

转身回营,对王信说:“看来,这几锅肉起作用了,”那王信早已在帐内的窗边看到了这一幕,笑了,说:“让他们吃,最好把里面的人都引出来吃!”

一个明兵拿来几个碗与筷,交给张二,说:“慢慢吃,锅里还有。”

那张二也顾不上说谢谢了,连忙拿过碗,往锅里捞肉,这时,林子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走到那锅前,纷纷把刀扔了下来,不顾一切地往那锅里捞肉,随即,又有十几人出来了,这时林子里有个人高声在叫:“有人投敌了,有人投敌了!”我厉声高叫:“谁敢跑出去,杀无敕!弓箭手准备!”

只见明兵呼呼地射进了一阵箭,我们却在安全的地方躲着叫喊:“张二,你这狗娘养的,为了几口肉背叛侯爷,叫你吃了那肉穿肠烂肚!”

王二虎在叫:“兄弟们,别中了明兵的计,那肉有毒,吃了会死的。”

“哈哈哈!!!”明营那将军走了出来,说:“这肉是正宗的东坡肉,杀了十头猪煮的,用上好的五花腩肉,调用浙江的酱油,炆了五四个时辰而成,十分美味可口,汉兵的兄弟们,别理会他们说,这肉没毒,可以放心吃的!”

只见张二狼吞虎咽般吃了一碗,又往那锅里装,嗖的一声,一枝箭射中了他的碗,我高叫:“张二,快点回来,否则你就象那个碗一样”!明兵一下子窜出了几十人,持着高高的盾牌挡在了那肉锅面前!我们的箭纷纷钉在了那盾牌上。

张二终于吃饱了,捧着自己的肚子对那明将说:“我吃饱了,你们要杀要剐,请随便,我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只见那将军笑容可掬地对他说:“想不想天天吃肉?”张二说:“谁不想?”那将军说:“好,那你们就天天在这里向里面叫喊,让他们出来投降,我就天天给你肉吃!”

“那以后呢?”张二问。

“以后,他们都出来投降了,我就放你回家,安享太平!“那将军说道。

张二说:“好吧,那我就叫吧!“

“先别忙,我们元帅要见你,“说着带张二进了那中军帐,张二见到王信,马上跪了下来叫道:“请将军饶我一命!”

那王信问:“你是个汉兵?”

张二说:“将军饶命,我只是个兵丁,当兵混口饭吃的,不知却当错了兵!”

那王信笑了起来说:“好好好!知错就好,我也不会怪你,你只是一个兵丁,说一说,里面发生什么事了?这山怎么了?”

“报告将军,胡旱在里面施了法!”张二说。

王信说:“这个我知道,好象听说里面也发生了战斗是吗?”张二说:“是的,就是围剿那个元将悍登雷烈!胡旱让那个悍登雷烈砍去了一条腿,现在可能快不行了。”

“啊?”那王信好象吃了一惊,随即又回复了平静,说:“真是天助我也!那里面现在谁作主?”

“报告将军,是步将王二虎!”

“哪你有没有参与藏那汉王宝藏?”

张二说:“没有,我是从湖上走散的汉兵,不是胡旱的护宝兵。”

王信问:“外面有护宝兵吗?”王信说:“好象有一个。”

“快,快,去叫他进来。”

张二走了出去,叫来一个我给他授过计的兵丁进来,他也向王信跪了下来,说:“谢过将军的东坡肉,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那王信笑着说:“不急,不急,来日方长呢,还有更好吃的在后头呢!听这位兄弟说,你是胡旱的护宝兵?”

那兵丁故作沉默,不做声,站在旁边的那个将军急了:“元帅问你呢,怎么不答话?”

王信做了个手势,说:“别急,别急,说一说,我不会害你的。”

那兵丁说,我们在神灵面前发过誓:“决不能泄露宝藏秘密的。”

王信说:“你放心,我让法师帮你解除那誓约,直说无妨的,否则饿死的滋味不好受,还有比饿死更难受的事情吗?”

那士兵吞吞叶吐地说:“我也只是个勤杂兵,不敢确定确切的位置。”王信说:“哪你说说你知道的。”

那士兵说:“汉王大败的那天早上,胡旱命令我们把六十几车的珍宝拉到了这里,当时有三百几人保护着,到了林子里面,胡旱要我们全体士兵起誓,决不泄露一点的秘密,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们全部人都发了誓,才把车子拉了进去,走到了一个湖边的,胡旱让我们大多数人站在外面,不准回头,他只带几十个心腹拉着那车子进了山,我们一直等了好几个时辰他们才出来。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王信听了一点也不疑,说:“这胡旱也够小心的,不过,他没有杀你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为,为什么要杀我们?”那士兵问,王信哈哈笑了一下,说:“很多古人藏宝,为了保住宝藏的秘密,都会把人参与藏宝的人杀掉的,这些事你们就不懂啦!怪不得这个胡旱起事那么早,却一直没能成大事,原来只是妇人之仁!是了,你们山里现在有多少人?”

“报告将军,约有二千多人。”

第七十三章 哗变

第二天,张二带着二十几人在明营前叫喊:“弟兄们,不要再坚持了,走吧,明兵不会杀我们的,出来吧,这里有肉吃!”

林子突然象乱了套一样,那些弓箭手纷纷撤下的树,纷纷向里面走,林子里面传出了哭声,王信在营前看了:“问,什么回事?”

大家都不敢乱说,不清楚,但是王信说:“唔,我已经猜到几分了,停止呼叫!静观其变!”

那十二几个汉兵也面面相觑:“怎么了?是不是里面出事了?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盾?”“你找死,他们现在当我们是叛兵,我们一进去他们会杀死我们的。”

这时,林子里面传来打斗声!声音夹杂着惨叫声传了出来,叮叮铛铛的武器撞击声十分逼真,我对那些在打斗的人说,叫得惨一点,逼真一点,有个士兵问我:“什么叫逼真?”我说:“就是真实,像真的一样!”

果然,又传出了一阵阵的打斗声,惨叫声,十分自然,我暗暗佩服这班士兵的表演天才,这时,他们一队人且战且走,一个扮成胡旱的士兵让人抬着指挥追杀那班汉兵,而那班汉兵则退无可退,往林子外面退了出来,王信大叫,箭队列阵!几百个明兵马上走到前面张弓搭箭,那汉兵不敢走出来,反而拼命往里面走,而另一队人则追了过去,他们呼叫着走到了湖边,在这里怎么叫外面也听不到了。但是,那些汉兵十分敬业,仍在拼命地叫。

我叫了一声停:“你们都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接着我来到了素贞的帐前,素贞已经在哪等着我了,我说:“嫂子,今晚一战,事关重大,因为只有您才知道张大哥的下落,您要保重。”

晶晶早已把我们的那些潜水装备拿了出来,并教她在水里怎么用,练了一个早上了,素贞说:“这么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自从我那对儿女让元兵杀了后,我就没有再想着做人了,要不是张郎,我早就出家了。不要紧的,我能做好这个事儿!”说着与我一起走进胡旱的帐中,胡旱虚弱地坐了起来,在她的身上画了一些符,说:“有了这些,那水下不论是什么东西,只要你不去伤害它们,它们就不会伤害你的,素贞妹子,你千万要小心。”他竟然眼中有泪光。素贞不敢看他,说:“等我们的好消息吧!”说着我带着她走向那道深沟,她找了个可以行下去的地方,含着那氧气管,潜下水去,逆流而上!

明营这边,摸不着头脑,到底里面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哗变?王信叫来一个士兵,说:“你带人潜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那兵丁领命,马上带了十几个人悄悄地向林子走了过去,他们见到,里面有很多尸体在地上,正想冲进去,一阵黑蜂嗡嗡叫着攻了过来,吓得他们马上跑了回来!那王信问道:“你们怎么跑回来了?”

“报告将军,那里有很多黑蜂在攻击我们!”

“奇了,怎么他们不会让蜂蜇?”王信指着张二他们那些人,自言自语地说:“可能胡旱在施法时保护了他们。”

于是他叫上张二,说:“你潜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什么事了。”那张二故作为难的样子,说:“我这样走了出来,他们会杀了我的。”

王信说:“你小心一点不就行了吗。一有什么消息马上走出来,有什么危险?”

张二说:“哪,哪我要带把刀。”

“行,给他一把刀!”王信说道。

那张二做出十分小心的样子悄悄地摸进了那森林,地下装死的尸体直对他眨眼,他也不敢笑,而是静静地走了进去,一溜小跑,回到了湖边,我正在哪儿等他呢!张二向我汇报了一下外面的情况,说了一下那明营的布局,那正是我想象中的环形布局,我知道,要想包围这么一个大面积的地方,除了主要通道外,其它的地方兵力一定不会太多,就算是主要通道,也由于地方太大不得不作环形的布局,我就对他再一次授计,并说:“能否成功你很重要!”

那张二连连点头说好,又走了出去,我派几个士兵装着追杀他!

王信见到那张二飞一般走了出来,后面追着几个人,忙叫:“快放箭,保护他!”呼呼几箭射得那几个追兵连忙后撤!

那张二喘着气对王信说:“里面发生了哗变,人们分成了两派,有人说要降,有人坚决不降,于是两派打了起来,死了好多人。想降的那派的头是王二虎,现在他已经被捉住了,绑在里面。而他们那派人害怕胡旱,也跑到里面的一个山洞里了。”

那王信哦了一声,说:“看来,越来越多人受不住了,好好,你带上这二十几人潜进去,想办法放那王二虎出来,最好能让他带着那山洞的人出来投降,事成后我重重有赏。”

好吧,张二为难地说:“我也知道,这肉是不能随便吃的。”那王信说:“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让你们去送死,而是我们的兵一进去就会让那些毒蜂剌伤,而你们不怕,别想太多了,今晚就去!”

山里面,王二虎正带着一千多人在练习着我教他们的“强制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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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张二带着那二十几个人要进入山林,突然有一人说自己吃肉太多了,肚痛,其实,那是胡旱交给我的一粒药丸,人吃了真的会肚痛,但是过了一会儿就会好,王信忙叫军医给那人把脉,果然,那军医诊断他的确就是腹部有病,不宜出征,王信只好说,那你进去休息一下吧。

张二带着人走进了山林,王二虎带着一千多壮士已经在哪里等着他,我们坐在一起,我对王二虎说:“记住,冲出去时要乱,回来时要有纪律!”

鸡公白对我说:“要不要我也跟着出去玩玩?”我说:“你太冲动,不宜出去,还是在里面接应吧!”

我看了看手中的手表,心想,张斌他们也应该准备好了,时间不能太久了,否则他们也会被暴露,于是对王二虎与张二说:“开始吧!”于是,几千兵马在里面又叮叮铛铛地打了起来,同时,我还放了几把火,好象里面冒出了烟,打了一阵子,我说了声:“可以出去了!”于是王二虎带着那一千多人往林外走,而里面的人则往外面追,那张二走在前头当他们就要走出林子的时候,我往天空中放了一枝火箭,这是与张斌的暗号,让他带着人迅速用马车拖那粮食进来!

张二在前头大叫:“出来了,出来了,王二虎带人出来投降了!”那王信有点不放心,但是仍是打开了营门,好多明兵在里面的木栅栏里往个面看热闹。

而明兵营另一头,则只有三五个明兵在行来行去,好象很无聊的样子,那个原来那个装肚痛的汉兵悄悄地起到那里,打开了大门,这时,一个明兵问:“你怎么打开了大门?”

那汉兵说:“是将军让我打开的,将军说要迎接车队!”只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张斌已在一天内购了上百几匹马,拖着粮车向营里冲了进来,而那几个明兵摸不着头脑,还以为真的是将军的命令,竟也帮着拉开营门,张斌的车队长驱直入!

这一头,王二虎带着千几人凌乱地冲了出树林,一个个身上满是鲜血,有的脚上还有箭带着,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还有些是一边走,一边跌倒再走的,也有滚出来的,样子很是狼狈,在那木栅栏后面看热闹的明兵则哈哈大笑,

他们走出来后,迅速往营门口里涌了进来,而里面的人还不断地往明营这边放箭,王信差点被箭身中,大叫道:“箭手准备!”

而王二虎的人马涌进明营后,却马上见到了张斌带着那百多辆车子也冲了过来,他马上把手往左右挥了一下,汉兵迅速向两边分离,中间留出了一条通道,而这时候,明兵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是王信却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对了,只见他大叫,:“快关营门,我们中计了!”

但是,此时把住营门的正是王二虎的人,那车队在营门往山林里一冲而出,明兵有的人开始放箭,但是让张二带进的那二三十人杀了不少,而明兵这时纷纷涌了出来,想阻止车队前进,但是迟了,汉兵已经在最后一辆车子前展开了盾牌,百几辆车子在那马匹的带动下呼呼地进入了那山林,王二虎大叫一声:“撤!”

千几汉兵迅速地往山里撤进去,明兵的箭阵这时已经组成,但是走在最后的汉兵已经竖起了盾牌,早已在那树上等候的汉兵则已经开始发箭!呼呼飞着的箭纷纷落在明兵的箭阵中,明军卒不及防,有好些中箭倒地!

王信又惊又怒,高叫:“杀进去,把这里踏平!”

第七十四章 乐土

我远远地看到,为首的驾着一辆马车的正是素贞,她驾着那匹马车越过了林子前面的那个小山丘,后面的马车也相继冲了进来,过了这个山丘,我走了出来:“嫂子,张兄呢?”她说:“在后面最后一辆车!”说完她一头跳了下来,快步往后走,而张斌的那辆马车的马中了一箭,正在负痛狂奔,我马上冲了上去,拉住了僵绳,那匹马才停了下来,我问了一句:“张大哥,你怎么样?”那张斌看了看我,神色有异,他额上冒出了汗!

“你怎么了?”

这时,他喷出了一口血!往地下倒了下来!我马上上去把他接住,竟发现他的后背中了一驽,已经出了血!“这是毒驽!”我叫了一声,马上撕开他的衣服,一看,那短箭正射中了他的右腰,晶晶这时也出在我的身边,说:“必须把那些毒血吸出!”我对张斌说:“张兄,你忍一下痛,马上就会好的!”说完一把拨出那箭,张斌叫了一声,满面发青!颈上青筋暴起!我正要俯身吸那毒血,素贞拍了我一下说:“这种事,应该由我来做!”说完也不管我,低下头一口一口地把那黑色的毒血吸了出来,吐到一边,而晶晶则拿着一把草药往那张斌的后背擦,并让我把几枝草药塞进自己的口里嚼,等到素贞吸出来的血是红色时,晶晶说:“把那药吐在伤口上!”我把那嚼烂的草药吐到了那第斌的那伤口上,素贞取出一条丝带给张斌包好了伤口。

王二虎带人守住这小山!鸡公白则背起张斌,我大叫一声:“撤!”马车拉着粮食终于走到了湖边!

胡旱让人抬着已经在那边等我们回来,看到我们终于回来了,长舒了一口气,说:“真不容易,真不容易啊!”他挣扎看了看张斌,流下泪来了,说:“兄弟为了我,受如此大的苦,旱如何报答得了。”张斌这时很虚弱,小声说:“大哥快别这样说,士为知已者死,区区小伤何足挂齿?”晶晶姑娘说:“你们都休息一下吧,好好养伤,情绪别太激动了。”

明兵几乎是全军出动,不顾一切地向林里涌了进来,那王信骑着一匹战马在指挥,几千人呐喊着,后面还有人在擂战鼓,那样子及气势,真有山摇地动之感,当他们冲进林子时黑蜂与不知从哪里起出的无数只狼也冲了出来,夹杂着王二虎部队的箭呼啸而来,明兵很快就倒下了一大片,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王信也顾不得主帅之尊,带人冲了进去,尽管他的战甲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但是,脸上还是被一黑蜂狠狠地蜇了一下,那剧痛让他十分难受,但却也让他冷静了下来,高叫:“撤!困死他们!”

而山里头,则象过年似的欢乐,人们高兴地打开那粮食来,有大米,有面粉,有盐巴,居然还有很多种子,炊事班的那十几个伙头兵正忙碌着,战士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回要煮一回干饭让战士们吃个饱!我走到胡旱的帐里,胡旱正在那里看书,一见到我,即高兴地叫我坐了下来,说:“周兄弟真是将材,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我谦虚地说:“侥幸,侥幸,此计不可用第二次。”

胡旱笑着说:“别太谦虚,以后军中事务,你要多劳神了。”

我说:“谢谢侯爷栽培,我尽力吧,不过,我想着一个问题。”

胡旱问:“什么问题?”

我说:“不知我们还能不能回到我们的那个时代?”

胡旱想了一想,用手掐了几下说:“万物皆有定数,时机一到,天时地利人和一配合得好时,会出现奇迹的,你现在就安心留在这里吧。”我说了一声好的,然后告辞而出,

佳佳也很忙碌,她们正在帮着炊事班的伙头烧火,而晶晶则到处在给那些伤兵换药。

这时,一个士兵走了过来说:“大夫,我这里痛!”

晶晶问:“是不是那里伤了?”

那兵说:“我不知道,你看就是这里。”

他指着自己胸,晶晶叫他拉开自己的衣服,那士兵拉开了,一点伤也没有,晶晶侧身贴着他的胸听了一下说:“没什么啊,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

那士兵满足地说:“可能是吧,我现在又不痛了。”说完笑着走开了,这时,十几个士兵围在那里,也叫:“大夫,大夫,我这里痛!”纷纷指着自己的身体,那张二笑着叫了一声:“滚!别在这里搔扰晶大夫!”那些兵才笑着走开了,晶晶知道那些兵在作弄她,也不恼,笑着问:“张大哥,你哪里痛啦?”

张二说:“哎呀,我哪里敢痛,不怕周大哥把我打痛吗?”说完对我作了一个鬼脸,也走开了。我笑着对晶晶说:“你真受欢迎,在这里成明星了。”

晶晶娇羞地说:“哪里,要不是你,今晚我们还没有饭吃呢!”

看到晶晶好象瘦了不少,我似乎有点心痛,怎么了?难道我喜欢上这小姑娘了?

我不敢想下去,马上说:“等一下吃完饭,拉上几车粮食给胡寨村的村民吧!“晶晶说了一声:”好的,还有那些种子,你们是不是想留在这里种田?“

我说:“是的,如果出不去了,只能留在这里种田,营造我们的桃花源。“

我发现,这晶晶这些天好象有些担心出不去了,也可能是想家了,也难怪,她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与那个傻乎乎的佳佳很不同。

鸡公白也特受那些士兵的鸡迎,因为他能说会道,而且武功高强,常常与那些兵在比试,没有赢得了他的,他还经常带人上山打猎,好些士兵跟着他,就不会饿着,这时,他又从湖里钓了好多鱼提过炊事班这边,那些伙夫十分高兴,真想不到今晚还可以吃鱼,一个老伙夫原是大酒楼的掌厨师傅,他把那鱼煮得香气四溢,惹得几十个士兵在哪里直流口水,在闻着那香气,只见他得意地说:“看你们那馋相,等一下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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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着一碗饭,走到了那关押悍登雷烈的帐里,进去后,只见那悍登雷烈高声叫了起来:“我不要眼镜,我不要眼镜!”

只见他满面都黑乎乎的粘满了墨,好象一个黑人似的,想到鸡公白不知如何作弄他,我强忍笑意,说:“拿饭来给你吃了,还有什么眼镜?”

那悍登雷烈才回过了神:“什么东西,这么香?”

我说:“是鱼汁泡饭,吃过没有?”那悍登雷烈一把接过那碗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个劲地说:“真香!你们是怎样能做出这么香的东西?他妈的,真是人肉都没有这么好吃。想不到你们这种贱民也会煮出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们不是天天在吃菜根、嚼树皮的吗?”

这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如此的不积口德,我只好说:“我们吃过的好东西多着呢,鱼翅鲍鱼听说过不?”

那悍登雷烈不屑地说:“什么东西?鲍鱼也当是宝贝,鱼翅嘛,是不是鱼的那鳍?哪东西也能吃?哈哈哈哈!”

我想起鱼翅是明晚明人们才开始吃的,所以他不懂,也不与他争论,于是说:“好了,你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有饭吃吗?”

那悍登雷烈说:“你们是怕以后我出去会把你们诛九族,提前来与我搞好点关系!我劝你还是快一点放了我,否则,我大元达鲁花剌会从天而降,把你们全部剥皮拆骨,水烹油炸,炎蒸火烤!”

我哈哈大笑:“你也怕了,你也怕了!”我大笑着走了出去。

张二见到我走了出来,便对我说:“周大哥,你吃过人肉吗?”

我一怔,说:“没有啊,怎么,你吃过人肉了?”张二点了点头说:“我今天吃的就是人肉!”

我吓了一跳:“怎么,他们煮人肉给你们吃?”

张二说:“是的,我吃到了一只手指!”

“哪你们吃了感觉怎么样?”

那张二吞吞吐吐地说:“也没什么了,没什么了,不过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让他们煮的。他们自己人也吃。”

我问:“他们的兵也吃人肉?”

“是的!”

这时我想起以前读书读过朱元璋在肃清贪官司时用了“剥皮塞草”的怪招儿,难道他的军队也干这种事?张二说:“多了,很多明兵都在吃人肉,我们以前跟着陈友谅时也吃过。”

“你喜欢吃人肉?”我问。

那张二说:“我不喜欢,但是有些人喜欢,这里很多人吃过人肉。”

我感觉到胃部一阵的涌动,那悍登雷烈也说人肉很好吃,今天出去的那二十几人吃的人也是人肉,怎么了,这元末的战争怎么会如此残酷?以至于“人相食”?

我让张二回去睡觉,但是他并没有走而是对我说:“周大哥,我在明营里看到一个人。”

我问:“什么人?”

他说:“好象是一个少年人。”

“少年人?一个少年人怎么会引起你的注意?”

张二说:“他没有身子!”

“你见到鬼啦?”我惊问。

张二说:“我肯定见到的不是鬼,他会看我,会眨眼睛,而且脖子以下还有喉、肚、肠子连着!”

我吃了一惊,说:“你说这样的人他还能活着?”

张二说:“是的,他还活着,还会飞走!”

真是想不通了,世间怎么还有这样的一个东西?难道这真是活见鬼,我不敢想下去了,这种事,或许胡旱会比较清楚,但是,现在胡旱已经休息了,所以我想明天再与他说,我对张二说:“好了,你今天立了大功,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第七十五章 留下来

我郁闷地走在回帐的路上,这时,晶晶却在我的帐前等我,我忙问:“晶晶,你还没回去吗?”

晶晶说:“我已把粮食运回去了,有点事情找你。”

我问:“什么事啊?”

晶晶说:“你今天说要留下来种田是不是啊?”

我说:“这也是一个无奈的想法,现在还想不到什么办法回去,所以随便说说,你当真了?”

晶晶说:“不是的,我现在开始有点担心了。”

我问:“你担心什么?是不是担心回不去了?”晶晶说:“不是的,你在这里,我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了。”我一听,竟然不知说什么好,晶晶继续说:“我担心的是现在这里卫生条件十分恶劣,担心会有疫情流行!”

是啊,现在这里缺医少药的,而且是大战过后,好多人的尸体得不到及时的处理,会滋生细菌,很容易感染人的。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如果在这里产生了瘟疫,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我问晶晶,说:“你有什么办法吗?”

“现在这种环境,也没办法了,这些兵们到处大小便,要建厕所,凡是住人的地方要用烟熏,死了的人快一点掩埋,腐烂的动物尸体最好能烧掉,还有,我想去采些中药煮水让将士们喝及洗澡,他们一年到头都不洗澡,很容易得病的!”

我说:“你说得对,明天我就安排建厕所!”

晶晶说:“不行,这种事最好越快越好。”

“那好吧,我现在就召集士兵集合,安排工作!本想不去打挠胡旱,但是这事必须要尊重他,否则他会认为我是在擅作主张的。”

晶说:“那快去。”

我走到胡旱的帐前,只见他的帐里还点着灯,他想必睡不着,于是我走了进去:“胡大哥,你还没睡啊?”

胡旱见是我说:“老弟,我正想找你呢!”

“胡大哥,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周弟,这批粮食我算了一下,也只能吃上两三个月,如果他们长期在围着我们,总有一天会吃完,这里面不是有种子吗?我想让将士们开恳土地自己种粮!到那时,我们就不用求人了!”

“胡大哥,我非常支持你的想法,这个想法很好,自给自足,营造一个桃花源!”

胡旱高兴地说:“兄弟,现在军中已经没几个肯动脑的人了,我的行动现在又不太方便,这事情就要辛苦一下你了。”

我说:“这事我一定要做好,但是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一说,刚才晶晶姑娘根我说,这里恐怕会发生瘟疫!”

胡旱说:“是啊,大战后往往会有大疫,但是现在有什么办法?”

我说:“晶晶已经有办法了,这个事情我想现在就去安排一下!”

胡旱高兴地说:“我早就说了嘛,晶晶真是个好姑娘,你去干吧!”

看看此时已是晚上八时左右,要是在我自己的那个时代,现在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但是此时,很多人已经睡着了,我去叫来了张二,鸡公白、王二虎、还有胡村的胡二,胡老爹开了个会,安排明天的工作。

我甜甜地睡了一觉,好久没有睡过这么甜了,梦中,我竟梦见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在朝我笑!

第二天,鸡公白负责造厕所,他做这种事情很有天才,带着人砍来了树,在靠近湖边的地方搭了几十个木棚,还在湖边搭了一个很高的木棚,那正好在水中,人在上大便能看到湖里的鱼在抢吃那粪便,佳佳兴奋极了,这么些天,她终于可以大胆地到厕所一次了。只见她高兴得象只小燕子一样到处检查那厕所,还用一些树皮堵住那些缝。

张二从山上割来草,堆在营里用火点着产生烟,那些兵丁让烟熏得眼泪直流,连连问我,都只是我们用来熏敌人,为什么要自己熏自己?

我说,这是熏走你们身上的秽!我知道古人对于秽是十分顾忌的,于是吓他们,如果身上的秽不除,恶运就会交上你,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都是因为身上有秽,而且,尤其是打完伏后,有死人的灵魂会踊跃跟着你,这些烟可以把他们赶走!吓得那些老兵纷纷跑到那烟里自觉地去熏!

素贞也走出来帮忙,我看到她的眼睛有点红,便问,嫂子,张大哥好点了吗?素贞说,没什么问题了,晶晶姑娘的草药很有效,不过现在他说没啥气力,要不他也想出来帮忙呢!

张二则带着人在那鸡公白的后面挖粪坑,因为胡老爹说粪种出来的菜特别好,特别香,他们不能浪费这种资源。

王二虎带着上千人与胡二一起上山,我告诉他们,有个地方叫做大寨,那个地方就是以梯田闻名的,我让他们也开梯田。在半山腰开恳荒地,那些兵丁全部都是农民出身的,他们一点也陌生,能够种上自已的地,他们相当兴奋,没有打仗的日子想必是他们最想过的日子了,半天时间,就开出了一大遍,他们真的铁了心要在这里长其住下去。我想,他们也确实没有办法了,因为他们已经不容于任何一方,即使逃出去也会让人捉来杀掉的,因为明兵的凶狠与变态他们是有认识的。

整个林子里面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村子里的女人也出动了,晶晶带着他们走上山,告诉她们哪些可以东西可以做药,哪些东西有毒,一天下来,她们背回了上百筐的草药!那厨师烧了一锅又一窝的开水,把一些草药放了下去。再把那草药水分给每一个兵丁,让他们用这种药水洗澡,有些兵丁似乎并不想用这么一点儿水洗,他们总觉得跳动进湖里洗澡是最痛快的,于是,那王二虎叫道:“兄弟们,这水太珍贵了,是晶晶姑娘冒着蛇咬蜂钉的危险从山里拿回来的,大家一定要用好这水,不要辜负了晶晶姑娘的一遍好意,晶晶姑娘的本事大家也是知道,她是天上派来的仙人来救我们的,有了她,我们就活得有希望了!”众兵丁一听到是晶晶如此辛苦弄成的水,哪还敢不认真,纷纷用布小心翼翼地沾起那药水,往自己的身上涂,有几个甚至还偷偷地喝了几口。

鸡公白此时正得意地在湖里撑着他的那只独木舟,因为他趁今天造厕所时做了这么一条小船,那佳佳也坐在船上,一个劲地朝晶晶叫,她今天真是玩足了一天,那个高兴劲,象是来这里旅游似的。

晚上,胡旱让人抬着走了了出来,看到军营的变化,十分高兴,说:“我们终于有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了!”张文进晚上也走了出来,对着我们说:“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建一个村,以后就在这里住下去,也不理会外面的世界怎么变了,我们就象桃花源里面的人一样,自给自足,过上几天安定的日子!”

胡旱高叫好,于是想了一下:“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下去,谁也别想再来烦我们了,我们累了,想过几天太平的日子,让那些想称王称霸的人在外面闹个够吧,我们不去理会他们了!周兄弟,帮我集结全体将士!”

那号兵用牛角吹响了集结号,全体汉兵以为要战斗了,迅速地集结在湖边!

胡旱虽然虚弱,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挺大的,他说:“兄弟们,是我把你们带进了这里,这里是穷乡僻壤,人烟稀少,我什么东西都给不了你们,你们怨不怨我啊!”

那些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不清头脑,有个楞头青李六问:“侯爷,您说话怎么这么深奥?我们咋好象听不懂?”

胡旱说:“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留下来,在这里生活下去,永远也不去打仗了,你们愿不愿意啊?”

愿意!众将士高叫!鼓起掌来。

“好,那以后不要再叫我侯爷了,如果大家愿意,就叫我胡大哥!”

众将士欢声雷动,有的人说,我也深受感染,带头鼓起掌来。

第七十六章 密使

第七十六章密使

第二天,张斌用工整的正楷书写了“欢乐谷”三个大字,鸡公白则把这三个大字用木板刻了出来,挂在营门口。

王二虎仍是带着人去开荒,胡老爹则带几个人去“发”稻种。

我带着几十人去砍竹子,我要把山里头的瀑布的水引向这些梯田上,晶晶也跟着我去,说顺便采点药,上到山里,我们很快就砍了很多枝石竹,这种竹子十分坚硬,我让那些士兵把竹子的一边削开,把里面的节凿掉成为一枝枝的竹管,教他们如何走到那瀑布把那水引下来,那个楞头青李六十分聪明,手工也十分灵巧,一问才知道,他以前在家是当木匠的,于是我让他做了这个小队的队长,带着那些士兵爬上石山安装这些竹管,我与晶晶则坐下来休息,突然晶晶象发现了什么似的,叫了一声:“阿周,你看那里有一朵花!”

我看了看,只是一朵浅绿色开着微白色的花,只感到是一朵并不怎么起眼的野花,便说:“你喜欢花改天我自己上上帮你采一把。”

晶晶说:“不是啊,这朵花好象是三七的花!”

“三七?这里会有三七?”我笑了笑说:“那东西只产在云南,这里怎么会有三七?”

晶晶也不答我,而是走了过去,一看,高叫:“真的是三七,这回胡大哥有救了!”

我也走了上去,说实话,我并不认识什么是三七,什么是田七,既然晶晶说是,我就把它小心地用刀子挖了出来,是一个象是老姜状的根子,便问:“这就是三七吗?”

晶晶连连点头说:“是的,这的确就是三七,这山里好东西真多,想必还会有更多的在这附近。”

于是她带着我又四周找了一下,果然,又发现了好几枝。我对晶晶说:“既然这东西对疗伤有好处,那我们现在就下山去帮胡大哥与张大哥疗伤!”晶晶连连连点头!我对着已经爬到了山上的李六叫道:“你们先在这里工作,我先回山下办点事!”

那李六叫道:“周大哥请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儿做好!”

我俩兴冲冲地走回山下营里,也不通报,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胡旱,我一揭开布帘,只见胡旱正在与一个陌生人在谈话,原来他这里有客人,我说了一声对不起,正想走出去,但是胡旱说:“周兄弟,为何要出去,来来来,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我对晶晶说:“你先在外面把药制好,等到一下我叫你再进来。”

晶晶点了点头说:“好。”

我进到胡旱帐内,说了一声:“真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有客人,我莽撞了。”

那胡旱说:“哪里话!自己兄弟,说这就见外了,坐吧。”

只见那人看了看我说:“这位兄弟的口音很特别,不是中原人吧?”

我说:“是的,我不是中原人,我是岭南人!”

那人哦了一声:“原来岭南人是这样的,以前还没见过。”

我也看了看那客人,他并不特别,与一个普通的书生没什么两样。

胡旱说:“这位先生就是我以前的好友,江南名士徐修,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而且足智多谋,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我连忙说:“好啊,先生以后要多多指教。”

那徐修说:“乱世秀才,能有何用,今次来,是投奔昔日故友,蒙顿饭吃。”

我说:“外面围得这里密不透风的,先生是如何进来的?”

徐修叹了一口气说:“朱元璋要赶尽杀绝汉军,带兵围困南昌,那里虽有张定边将军在哪里指挥,但是没有粮草,陈理已经在那里快撑不住了,所以,我只能出逃,望能逃出生天,也只有胡大哥有这个本事能保住我们了。”

“啊!先生原来是从南昌来的啊?想必一路上知道的情况不少,先生能谈谈外面的情况吗?”

徐修说:“张定边将军带着陈友谅的遗体与陈友谅的儿子还有余部,逃回了南昌,但是朱元璋却没有放过他们,亲率大军前去围攻,其他走散的几股部队都让朱元璋的将领给剿灭了,就剩下胡大哥的这一支部队啦!外面的情况很糟糕,汉兵全部被杀,被俘虏的汉兵有的更是让人剥皮烹煮,粮食奇缺,为了供应军粮,各路军阀纷纷狂征暴敛,现在外面已经是饿蜉千里,遍地哀鸿,民不聊生,土人相食……”说到激动处,那徐修竟有点咽哽了。

然而,我却留意到一点,他并没有说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不过,这种时候我不能问人家太多的问题,既然是故友重逢,想必会有很多话要说,我找了个借口说要提出来早出来了。心想:“此人有可疑!”

晶晶已把药制好,并给张斌敷好了伤口,素贞一个劲地说谢谢,搞得晶晶有点不好意思,问:“胡大哥那儿可以换药了吗?”我正想回答,但是见到一个卫兵带着那徐修走了出来,便说:“可以了。”于是带着晶晶再返回胡旱的帐内,这时,胡旱脸上已无笑意,而是很苦恼的样子,我说,胡大哥,晶晶找到了三七,可以为你换药了,胡旱说,谢谢你来看看这东西吧,说完拿着一卷纸交给了我,我打开一看,竟是陈理催促他带着宝藏去购买粮食,并前往南昌支援的一道命令。胡旱说:“贤弟,你看怎么处理吧,这个徐修是陈理派来的使者,我应不应该去?”

我说:“这事,应该问问张斌。”胡旱说:“是的,确实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便让卫兵去把张斌叫来了,那张斌刚敷好了药,好象精神好了很多,他走了进来,高兴地对胡旱说:“我们有救了,晶晶姑娘的药真不错!”

胡旱把手中的那张纸交给了他,说:“你看看我们应该怎么做?”

张斌看了那张纸,半晌才幽幽地说:“远水救不了近火,杯水车薪,去就是等到于送死。”

胡旱也说:“是啊,恐怕连这山都都出不了,怎么去?那徐修也叫我不要去,你们说怎么办?”

张斌说:“汉已灭,没有可能再复兴了,如此一来,徒增更多的杀戮,我们已经解甲归田,不再理江湖中事了!所以就不去了!”

胡旱说:“忠义两难全,现陈友谅已死,我对我们的这二千兄弟要尽义,而且我感恩的是徐寿辉,不是陈友谅,这些财富也不是他的,而是他用不人道的手段谋取的,故不能再用这些东西用作战争来荼毒百姓了,所以,我决定我们坚守此地,决不再理会外面的事情了。”

决心已下,我们都支持。胡旱马上修书一封,让我拿去交给徐修,让他回复陈理,想不到徐修看也不看,便说:“我知道内容了,我不走,就留在这里,麻烦你也与侯爷说一声。”

我只好两边走,把徐修的想法告诉了他,胡旱想了想说:“我是一个有始有终人的,不能就这样把事情糊里糊涂的处理,我会安排一个人去送这信。说完叫了一个通迅兵进来,让他去送这封信。

送走了通讯兵,我有点闷闷不乐地走在林子里,我并不想回到营里,我想安静地想一想我以后的去路,回为鸡公白是我的兄弟,他到哪里也能住得习惯,只是这晶晶姑娘与佳佳,她两个是不可能住得惯这种穷乡僻壤的,而且,我能看得出来,她十分思念她的家,多次问我们是不是要留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况且她是为了救我们才跳了下来的,对我们也十分支持,近这些天的表现,我还感受到了我最不敢想的事情,该如何是好?走在林中,很多鸟儿在树上吱吱喳喳的,王信的兵今天没有往里面放箭与抛石头,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情况如何了,于是我又往林子外面走了过去。

胡旱已经安排另一个步将守住这里,此人叫做许晋,满脸的大胡子,是一个老兵,只见他走了过来问:“周兄,今天这么有空来探我们呀?“

我说:“是的,想看看外面现在有什么动静,许晋说,就是有点奇怪,他们今天不向我们放箭了,也不抛石头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看了看外面的明营,只见那些明兵在走来走去,并没平时那么多人在营门前把守了,我想,会们该不会是放假了吧?于是我对许晋说:“你们要小心点,越是这样,就越要小心,我恐怕明兵又生诡计!“那许晋说:“放心,就算他们攻进来了,我也要与他们拼死一搏!”

回到营里,营里很多人正在高兴地叫着,我一看,原来是李六不但把竹管引向了那开恳出土地的山里,还引了一条到了营里,那水在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很多士兵高兴趣在那里洗澡,喝水,那老厨师说:“好了,这回不用到湖里打水煮饭啦!”

第七十七章 邪术

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总是想着那今天来的那客人徐修,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张斌是从那水道潜进来的,张二是化装成农民从树林侧面悄悄潜出去的,那么徐修是怎么样进来的呢?对于这么一个包围圈,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单人匹马能走得进来,难道他是明兵的探子?但胡旱分明说此人是他的故友,想必不会有错,但是现在他留了下来,他会不会做出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呢?

鸡公白晚上也睡不着,走了过来对我神神秘秘地说:“这回完了,这回完了。”

我问:“什么事啊?”

他看了看我说:“总之这回真的完了!”

我不高兴地说:“什么完了,还死不了吧?”

他说:“跟死差不多了。”

我问:“到底什么事啊?”

只见鸡公白似乎有点口吃地对我说:“那个佳佳,天天缠着我,我快烦死了!”

这时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说:“她缠住你,你可以赶她走嘛!”

那鸡公白说:“我真是千年道行一朝丧啊!我却又不想赶她走,怎么办?”

我笑着说:“好啦,好啦,知道你幸福啦,别在我面前炫耀了,我会妒忌的。”

鸡公白很认真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缘故,这回真的是有感觉的,以前那么多人喜欢我,我一个也没有喜欢过!”

我问:“那么你喜欢佳佳不?”

鸡公白说:“我哪知道喜不喜欢啊?只是觉得她也不讨厌。”

“那你就对人家好一点吧,是了,现在我们还处于十分危险的时期,别闹出乱子来!”

其实鸡公白我是最了解的了,他口里十分厉害,真到要遇上玩真的时,却是十分的胆小!而且,还没有真正地谈过一次恋爱,这回,也算有一个人治他一下了。

一夜都在胡思乱想中过了,第二天,晶晶姑娘来了,笑着说:“噢,你还没睡醒呀?太阳出来好高了。”

我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地说:“是的,近来晚上睡不好,想的事情比较多。”

她问:“都想些什么呀?听鸡公白说你想钱想疯了,想女人想疯了是吧?”说完在吃吃地笑,我说:“是啊!谁不想钱?”

“那女人呢?你想不想?”晶晶问。

我笑了:“你说呢?”

晶晶说:“我哪知道你想不想?”

我说:“好啦,我不是一个喜欢吹牛的人,我只着我该想的女人,行了吧?”

“哟,这么神秘呀?哪个是你该想的女人?”晶晶又问。

我说:“这个嘛,就不能告诉你了,这是秘密,说出来我的粉丝会自杀的。”说完我哈哈大笑地走出帐外,往那李六搭的竹管弄了些水洗洗脸,漱了下口,便又到处看那些兵在工作了。

~

就这样,我们在山里又住了十几天,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心想,这山里比外里要凉一些,士兵们还没有过冬的棉衣,难道,还要再一次从山外弄进来吗?正巧遇上了张斌,便对张斌说:“张大哥,你冷吗?”张斌说:“是的,今天的天气冷。”

我其实一直想与张斌聊天,只是这些天事情特别多,所以才没有时间找张斌谈谈,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他的那对象耳瓶到底现在怎么了,但是张斌好象并不多话说,对我也并不象胡旱那样推心置腹,他是一个内向而深沉的人,同时,也有着商人的那种精明,于是我便说:“张大哥,你的伤好些了吗?”张斌说:“好多了。”我说:“这兵荒马乱的日子,经商不容易啊!”

张斌看了看我,笑着说:“周兄可能不是商界中人,你这话看起来好象是真的,但是真正的商人最挣钱的时候就是这种时候。”我吃了一吃,问:“为什么?”他笑了笑说:“好吧,我说说也无妨,这战争年代,什么东西都缺乏对不对?”我说是的,他说:“既然缺乏,那么东西就一定会升价,如果这个时候手上有这些物资,就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想了想,说:“也对,不过,这里头有很多风险啊!”张斌说:“没听说过宝贵险中求吗?只有敢冒险的人才是真正的商人,不敢冒险的成不了大商人。”

这话让我深感佩服,看来张斌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了,便问:“张大哥,你主要做些什么生意?”张斌说:“我什么生意都做,只要是有钱赚的我都会做,兵器、粮食、陶瓷、茶叶、丝绸、马匹甚到耕牛,都做,怎么,周兄弟想以后去做生意?”

我说:“是的,到太平的时候我也想做点生意。”

张斌连声说好,说:“这人呀,虽然看不起商人,但是商人有钱,能过上好日子,最终也会赢得人的尊重,只要不做那种为富不仁的人,都会得到别人的尊敬。”

“那么张大哥想必有很多产业了。”

张斌说:“多少有点吧,家里产业很多,有田有地有酒坊有染坊有铁坊,唉!不是元兵来抢就是强盗来抢,不是强盗来抢就是这些草头王来巧取豪夺,生产出来的东西及经商赚的钱绝大多数让人给抢了,你说得对,兵荒马乱的日子真不好过。”

这时,我看到了那个胡旱的客人徐修从帐内走了出来,拿着一桶东西往湖里一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回来的时候见到我们走了过来,他朝我们笑了笑点了一下头,转身回他的帐蓬里去了。

我对张斌说:“是了,张大哥,这山里越来越冷,你看看这棉衣能弄来吗?”张斌说:“在外面我肯定没问题,但是,怎么能运得进来啊!”我说:“是要想想办法了。”

胡旱拄着一把拐杖,也从房里起了出来,他气色看来很好,这些天,晶晶天天给他换药,素贞天天给她熬药,待候得非常周到,他看到我们,问:“你们谈得真好,是啊,这天气冷了,张兄,我不能不又要开口求你啦!”

张斌正想回答,突然,有个兵士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说:“出怪事了,出怪事了!”

我忙问:“什么怪事?”那士兵说:“李小丁死了!”

“啊?他被人杀了?”胡旱问。

那士兵说:“好象不是让人杀的,你们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急忙跟他着他走向一个帐蓬里,只见一个人睡在床上,那口张得大大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牙齿几乎全部脱落,而且,并没有出多少血,更让人觉得惊奇的是,那头部呈三百六十度扭了过来,脖子骨早已经断了,好象有人扭过似的,他的脚至大脚的一截全是白骨,那肉好象让什么东西咬过似的只留下星星点点的,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士兵的肚子爆了,露出了那胀鼓鼓的胃!只见张斌说:“看来,他中了人的邪术!”

“邪术?”

“是的,这种东西我在爪哇的时候看过,就是这样的!”张斌回答。

我想起以前也看过一些有关这方面的记录,南亚那边有很多降头术,但是好象降头并不是把人的头部给扭断啊?好象是施了降头术的人会疯疯颠颠的,并没有这么恐怖啊~!

张斌说:“应该是这样的了,就是很厉害的法师用这种法术把一个人控制起来,在那法师的驱动下到处找东西吃,非常恐怖!”

胡旱说:“真是见所未见,如此厉害的妖术,用这种术的人必定有强大的欲望才会实施这种法术的,而且,对于一个术士来说,不论他是哪里的人,施法越大他自身的伤害也就越大,他对人施了这样的一种法术,想必他自己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我想起胡旱在每次施法时都会吐血,而且自己的精神会一下子变得十分诅丧,想必就是这样一个原因,万事万物都有对冲力的。

我问张斌:“你说它受控制后会到处找东西吃,现在他的肚子爆了是不是吃东西太多所致?”张斌看了看那人说:“一定是!”

胡旱说:“看看他吃进了什么吧,我觉得好象不是一般的东西。”

他用手摁了一下那士兵的胃,一划,那胃即流出了黑色的污血,铛啷啷一声,几件金灿灿的东西掉了下来,正是黄金!那士兵用木条把那些珠宝与黄金翻了出来,足有十几斤!

“现在怎么办?”我问胡旱,胡旱说:“马上去把这个士兵掩埋了,这个消息不得在兵营里传,不能引起士兵们的恐慌!对别就说他不小心让蛇咬了。”那士兵应了一声,用一张席子把那人一卷,抬了出去。

胡旱则俯在我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看来,有人已经对汉王宝藏下手了。”

第七十八章 暗战(一)

晚上,我叫醒了鸡公白,对他说:“我们现在要去干一件事!”

鸡公白看着我神秘的样子,马上来了兴趣,说:“什么事,是不是现在要去捉野猪?”我说:“可以捉。”

他高兴地说:“好,好,我好久没吃过猪肉了,嘴里真是淡出个鸟来了!”

胡旱显然在兵营里布置了人手,加强的警戒,我带着鸡公白,一直往山里走,鸡公白在数着还有几粒子弹,还一直在后悔,说还是买得太少了,下次一定要买上几十包放着慢慢玩。

我带着鸡公白走出军营,直往胡家村的村后走去,翻过了那后山,就是那个藏宝洞的洞口所在的那个山了,我在那洞口对面的树林里找了个地方隐蔽了起来,鸡公白问:“为什么来这里,这里野猪多吗?”

我说:“野猪一般是夜里才出来觅食的,所以在这里会比较容易捉到。”

那鸡公白一向相信我,于是他信心十足地拿起他的那把枪,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但是时间过了一小时多了,这四周还是十分宁静,一点也没有看到动物要走来的征兆。鸡公白有点不耐烦了:“你说这里怎么会这么静?不是说夜里野猪会出来吗?怎么见不到?”

我说:“你要有点耐心才行,这优秀的猎人都是用用耐心练出来的,要是真的那么多野猪,这里的人还会那么穷吗?”

鸡公白说:“这也倒是,要是野猪很多,他们天天有猪肉吃,也不会个个象皮包骨的样子了。”

这时,真的有一只不知是什么野兽走了出来,鸡公白举起了枪瞄准,但是我阻止了他,鸡公白忙问为什么?我说:“你这是贪小失大,浪费子弹。”

鸡公白连说:“有理,这只老鼠一斤重都没有,还做不了一个鼠肉煲呢!”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动静,这时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了,鸡公白说:“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想必那些野兽不会经过这里。”

我心想,换个地方也好,于是,带看鸡公白又走到那洞口的那边山上,还是能看清楚地看到那洞口,这边的树木少一些,但是灌木丛特别多,我们找了一个比较空的地方坐了下来,而鸡公白则坐不住,四周走动着找猎物。

这时,山里的天气相当寒冷,鸡公白连打几个喷嚏,我也有点受不住,于是对鸡公白说:“算了,今晚算是没什么猎物了,我们回去吧”

鸡公白连声说好,说:“这猪肉也不是没吃过,这么多天都没有吃,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时间了,走吧。”

我再一次看了看那洞口,仍是没有什么异常,心想,是不是我自己多疑了?

走回来的路上,鸡公白一直在说:“佳佳近来好象很想家的样子,你得想想办法,看看有无法子回去。”

我说:“我是在想办法,我们是从那湖里的遂道钻出来的,想必那里也可以回去。”

鸡公白摇了摇头,说:“那湖底根本就没有隧道,我这些天天在哪里找这条我们来时的隧道,但是什么也没找到,我还穿上潜水装备下去找过,也没找到。”

我心想,这肯定是找不到的了,我们来的那条隧道肯定不是一条有形的隧道,而是一条穿越时空的隧道,必须是在十分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出现。于是对鸡公白说:“你放心吧,我已经对胡旱大哥说过了,他正在为我们想办法,你知道他会法术,想必一定会有办法。“

鸡公白突然对我说:“哥们,你不用整天拍我的肩膀嘛,拍得我的肩开始有点痛。“

我说:“搞什么鬼?我今天哪有拍过你的肩膀?“

鸡公白说:“咦?今晚你一直在拍着我,还说没有?“

我说:“见鬼了,偏今晚没有拍过你!“

鸡公白好象吓了一跳,四周看了看说:“什么,你没有拍过我?“我说:”是的,今晚的确还没有拍过你!”

他说:“这就奇怪了,怎么今晚从来时到现在都时不时有个人拍我的肩?”

这时,我意识到,这里肯定有古怪,于是马上站定了说:“马上注意,有人开始行动了!”

鸡公白提起那散弹枪,警惕地朝四周张望,正在这时,我看了看鸡公白的肩,竟然那儿有一大块的血渍,忙问:“你出血了?”鸡公白说:“没有啊!”

我指着他的肩说:“你自己看看,这里怎么会有一块血?”鸡公白用手摸了一下:“哎呀,是真的有血!”马上脱开那衣服下看那肩,竟然那儿已经红肿并且烂了一大块,鸡公白一边看一边说:“奇怪!怎么不会觉得痛?”

我说:“看来,有人要对我们下降头了。”

“降头?”鸡公白打了个寒战,我说:“快点拿出火药,对伤口做一点消毒再说!”

鸡公白这时,已经十分愤怒,一边骂,一边拆那子弹,我把那些火药撒在那的那片伤口上,点了一枝火柴,滋一阵烟冒出,鸡公白的眉头皱了几下,这回,他恢复了知觉。就在这个时候,一件物体呼的一声,从我们的面前绕了过去,我还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已经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内了,我对鸡公白说:“看来,今晚少不了一场战斗!”

我抽出了一把伞兵刀,握在手里,拉着鸡公白说:“我们现在要先离开此地!”

鸡公白点点头,我们加快了脚步往回走,但是这时,一件物件飞快地飞到了我们的面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定睛一看,差点吓得我吐了出来,那是一个人头,诡异地笑着看我们!他,正是今天那个发现同伴尸体的士兵!鸡公白举起枪来就是一枪!那人头忽一沉,避过了那子弹,张开那口,向鸡公白扑了过来!

我提起那把伞兵刀,疾风一般挥了过去,正插中那人头的眼睛,一股污液洒得我满手都是,只见那人头一抽,抽出那了刀锋,并把口张得大大的向我扑了过来,鸡公白抽空对那人头就是一枪,这回打中了,那散弹枪在短距离内杀力相当厉害,扑的一声,那人掉下了地来!在地上挣扎着,十分恐怖!

这时,枪声惊动了守在悬崖那边的守军,十几人举着火把向这边走了过来,为了不必要的误会,我对鸡公白说:“我们先回去,这事不能告诉别人。”

鸡公白点了点头说:“千万别告诉佳佳,怕会把她吓死。”

第七十九章 暗战(二)

第二天,我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胡旱,胡旱说:“看来的确有人在搞鬼,但是,这里除了张斌到过爪哇外,还有谁到过呢?会不会有爪哇的高手直接来了这里?”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胡旱,我说:“你认为那个徐修会不会是这种人?”胡旱说:“应该不会,他早就是我的朋友,他没有这种本事!”

我说:“现在军中已经有了这种人在捣乱,必定会扰乱军心,一定要尽快把这个人找出来!”

是的:“这事要尽快解决,你去办这件事情吧!”

出了胡旱的帐篷,我找来了鸡公白、晶晶、与佳佳,对他们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在太阳下山前回到胡老爹的家,你们的房子门与窗一定要关好,因为现在这里开始有人在搞破坏,我们怀疑这里有明军在奸细!”佳佳吓得一把抓紧了晶晶的手臂,晶晶对她说:“不要怕,不要怕,有黑白双煞在这里,我们就不用怕。”

我对她们说:“你们不要把这个消息说出去,我们现在正在秘密侦察此人到底是谁,如果你们一旦把这事给说出去了,事情就弄砸了!”

白天,我自己一个人到了镇夺在那边峭壁的那队汉兵处,对百夫长李允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到了晚上,我对鸡公白说:“今晚要把事情搞清楚了,如果不把这个事情搞清楚,我们也会很危险,所以,你今晚要准备充分一点,象上次我们进入绝命谷时那样。”

接着我又找来了李六与许晋,对他们两人说:“今晚你们的任务就是若无其事地在营里巡查,尤其是那个徐修的帐里,你们要悄悄地去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动静,记住,千万别让人知道。”

随后,我带着一把长矛与鸡公白进了后山,仍是昨晚的那个地方躲藏了起来。

这一切,都与昨晚的情况相似,只不过,今晚我们并没有移地方,而是一直紧张地看着那个洞口,鸡公白并不知道我只是在看洞口,他则是东张西望,常常有一两只老鸟与夜鸟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怪事终于出现了,只见鸡公白左手一刀往右边肩膀后面插了过去,一个怪声从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鸡公白说:“又有人在拍我的肩!”

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声音怎么会从远处传来呢?我马上向那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时,一条人影从我们的面前嗖的一声飞了过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鸡公白想追上去,但是已经迟了,那人在树林里拐了两下,就不见了!

然而,我们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直向着那方向走了过去,走到这树林的边缘,竟是那条瀑布的上端,人影都没有!

这时,我心想,我们会不会是中计了?我对鸡公白说:“可能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快一点回去。”

回到刚才的那个地方,仍是老样子,一点也没什么特别,那洞口仍是很多杂草覆盖着,还露出了封在那洞口的石头,并没有人动过,我们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外面,猛一回头:“一张人脸竟对我十分近!”我吓得往后一缩,一下子看清了,竟是一个人头。鸡公白也反应过来了,他对那人头开了一枪,我手中的那把长矛马上剌了过去,但是,那人都灵活地避过,同时居然做出一个冷笑,笑得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鸡公白也不理,而是连续开了几枪,那人头都是如此左摇右晃的闪开了,只有少数子弹击中那人的肠胃,发出金属似的撞击声,鸡公白打完最后一颗子弹,怒叫一声把那散弹枪往那人头猛击,我的长矛也朝那人头猛剌,瞎忙乱了一阵子,那人依然一点也没有受损,最遭糕的是,他竟一口咬断了我那抒长矛的木杆!嘴里含着那枪头,向我直插了过来!

鸡公白也抽出了那把伞兵刀,狠狠地朝那人头剌了过去,但是,那人的那种灵活,与昨晚的那个大不相同,他一下就闪过了,那枪头仍在向着我剌了过来,我连连后退,拿着那枪杆劈了过去,却让它又闪过了,眼看那枪头就要剌到我了,鸡公白怪叫一声,从侧面一刀剌了过来,把那枪头给打偏了!

这时,早已埋伏在洞口的李允带着几个人冲了过来,手提弯刀把我们救了下来,几个汉兵,提着那砍刀一个劲地往那人劈过去,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那人头好象生气了似的,咬着那枪头左剌右剌,这几个汉兵哪曾见过这么恐怖的事儿,早已吓得招架无力,有一个还让那枪头整中了手,铛啷一声,他手上的那把刀掉了下来!

李允忙冲了上来推开那士兵,自已提着弯刀挥舞得十分快,但那人头往后一退,呼的一声,把那枪头喷了出来,象一枝箭一样直插李允的喉咙,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股力量,把那枪头打偏了,枪头插到了地下!一个人影一晃,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拂尘,拿出一块符头,用口一吹,那符正中那人头的额上,那人马上掉下地来!,只见那人马上冲了上去,往那人头的头顶用拂尘一扫,一道裂痕出现在那人头上,稍停了一下,那人头一分为二,开成了两半!

这时我才看清,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太清上人!怎么,他还没走?

正好这时,刚才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又出现了一声怪叫,象是受伤的样子,那太清上人的身形一晃,直往那树林飞了过去,速度之快,无法看清他是怎么走的。

我对李允与鸡公白说:“我们不能去追,我们就留在这里看看什么情况。”

果然,不一会儿,那太清上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袱走了回来,说:“让他跑了!”

我忙对太清上人说:“多谢您及时出手相救,请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太清上人说:“是的,我又回来了?”我问:“你是如何进来的?”

他说:“难道还有什么地方能阻得住我吗?”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对,的确,以他的身手,是不会有人能阻得住他的。我说:“那你回来什么?”太清上人说:“我是回来看看我的师弟!不想一进来就遇上了这种事情。”

我说:“你认为这是什么道术?”

太清上人说:“这是夷人的邪术,与我道大相径廷,必须找到此人!其以这种邪术,把人头拔了出来,为他自己服务。”

鸡公白傻傻地问了一句:“他是怎样为他服务的?”

太清上人说:“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只见他把那指尘往那人的肠胃一挥,藏在那肠胃里的东西散了出来,一个士兵起一个东西:“咦,好沉手,象是金子。”那太清上人说,你把那污物擦干看看是什么?那士兵真的用衣袖擦了一下那东西,果然,正是一锭黄金,鸡公手用手中的刀子把那些东西一件件地剔了出来,竟足有五锭黄金,十颗大珠,一条长长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太清上人把手中的那个包袱扔到地下说:“你们再看看这里面的是一些什么东西?”

鸡公白胆大,他解开了那包袱,只见里面一些蛆虫正在扭动着身子,里面还有人的头发,一包针!太清上人说:“这正是下邪术的人所用的工具!如果破了他的邪术,想必他自己也受伤不少!“

第八十章 暗战(三)

我们把这些东西全部摆在胡旱的面前,并把今晚的情况与胡旱说了一下,胡旱对太清上人说:“师兄辛苦了,周兄弟,你先带人出去休息吧,我要与我师兄促膝长谈了,我们好多看不见啦!”

太清上人说:“不知道兄弟已经让人砍掉了一条腿,师兄我真的十分惭愧。”

胡旱说:“不要紧的,我们军中有很好的医生,我的性命保住了,现在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安排鸡公白与李允先回去。我则悄悄地找到了许晋与李六,问他今晚这里的事情怎么了,想不到他们都说,没有什么动静,那徐修晚上没有做什么,而是很早就睡了。

怎么可能?我想着,这人难道是从外面进来施法的?想来想去,我唯有做出下面的解释,他在太清上人那么快的身法追赶仍能逃脱,说明他的轻功不在太清上人之下!而有这样一种功夫的,这军中除了胡旱自己外,没有第二人。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一直在胡思乱想,到底是谁有这么厉害的邪术?张斌说有点像爪哇的一种邪术,但是他们也是听说过的,并没有见过,太清上人说是夷人的邪术,而且他有办法破这种邪术,想必他一定懂得这种东西,看来明天要找他谈谈,他这个人的口才十分了得,身法与轻功在胡旱之上,如果有他的帮助,这山里想必会安宁很多。

第二天,我睡到了中午,要不是一个卫兵叫我吃午饭,我仍想睡下去,因为太累了,而且受惊吓太多,我夜里作了很多恶梦。

不过,我还是找到了太清上人,他正在湖边看风景,见我走了过来,只是点了一下头。

我不知怎么开口说话,倒是他自己先开口了:“看这里四季分明,湖水却一点也没有变化,其永恒与不变,则是应世间的万变!”

我说:“上人说的话就是深奥,这湖水的确相当清彻,而且这湖里的鱼也很肥美。”

太清上人说:“知道古代的文人为什么要隐居吗?”

我说:“那是他们想引起当官的或者是帝王的注意,好请他出山谋富贵。”

太清上人笑道:“小兄弟的想法真特别,我看未必是这样。”

我问:“哪你看他们为什么要隐居山林?”

太清上人说:“你看这湖水,你不喜欢吗?”我说:“是的,我很喜欢,但这不能当饭吃啊!”

太清上人说:“对于物的要求太高了的人会迷失本性,人就象这一湖清水一样,如果没有外来的事物侵扰,它会一直清彻下去,而且这种清彻十分自在,但是,有了人的侵扰,它就会越来越脏,甚至成为一潭死水。”

我想快点把话引到昨晚见到的那种怪现象,便说:“你说得有理,就象人的贪念太盛的时候,就会不择手段进行巧取豪夺,就象昨晚我们见到的那种邪术一样,为了得到财宝,竟然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那个人可能真的迷失了本性。”

太清上人说:“你说对了,没有对自己的认识,就不能返朴归真,使用邪术得财,财必不长久,而且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我问太清上人:“昨晚你见到的那人是怎么样的?”

太清上人说:“在我赶过去时,他只留下一个背影,他顺那瀑布跳了下去,就见不到人了。我也觉得很奇怪,怎么那人头会有哪么多的珍宝?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东西会飞,而我从来没有见过会飞的人。”

太清上人说:“任何没有翼的东西都不会飞,人也是不会飞的,而是那东西受控于那人让人觉得他在飞罢了?”

我问:“那人是怎么控制那人头的?”

太清上人想了想说:“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但是在我们的道术中则有一种法术叫做“御剑”!想必也他控制那人头也是这样的一个道理!“

我说我只在某些神怪书中看过御剑的传说,真的有这么一门功夫吗?

太清上人说:“有的,我的师傅就会!”我问:“怎么御?”

太清上人说:“那是一门十分独特的内功,对练功的人要求很高,只有纯阳与纯阴之身才能炼得了,当炼成了这门功夫时,那就是以气御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按你这么说:“那人头是那会这种邪术的人在人控制它,那人想干什么,那人头就干什么,是不是这样啊?”

太清上人说:“应该是的!”

我问:“哪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一个人控制住为他干事情呢?反而要把一个人头拿出来干这种事情呢?”

太清上人说:“这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整个人不好控制。”

我开始有点明白了,于是问:“哪会这种功的人是怎么样把人头给拔出来?”太清上人说:“从包袱里的东西看来,就是他必须要先取得那人的头发,再用蛊术把那人控制住,让那人为他服务,为他寻金!”

我对太清上人说:“你会算,你算一算此人现在哪里行不行?”

太清上人说:“天机不宜泄露,一量泄露,我也必受其害,人是我知道他在哪里,但是,现在却难寻其踪!”

“此话何解?为什么说知道他在哪里,却又难寻其踪?”

太清上人说:“人是活的,会不断地转变位置,请问怎样才可以不断地算出他的位置?如有此术,我也想学一学。”

我无语,只是说:“上人,我们现在只能靠你了,你要想个办法把此人找出,否则我们都会活在恐惧中。”

那太清上人说:“万物有数,静观其变吧!”

我心想,对你我也得留多一个心眼,你曾经让王信请去阻挡我们运粮的。

心里很郁闷,不知找谁谈谈比较好,这时,我特别想见到晶晶,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于是我向那胡家村走去,路上遇见了鸡公白,只见他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我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失恋了?”

鸡公白说:“还没开始呢,谁知道她今天会不开心?”

我说:“这女人嘛,哄一下不就行啦!”鸡公白说:“怎么哄,她说她想家,想回去,说在这里饿死了,在那里发脾气,我有什么办法?”

我问:“那晶晶呢?晶晶情绪怎么样?”鸡公白说:“我不见晶晶在哪里。”我说:“走,我们再去看看是什么回事!”

鸡公白与我一起来到了胡家村,胡老爹正在那里与佳佳聊天,见我们来了,便说:“周兄弟来得好,佳佳说要回家,你们想想办法怎么带她回去吧!小女孩,出门久了是会想家的。”

佳佳一看到我,便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在这里我住得十分不习惯!又没有冲凉房,又没热水器,电视也没有,我要回去!”那种刁蛮劲向我使了出来!

可惜,我不是鸡公白,对她没感情,于是我说:“回去?怎么回去?这里是你带我们来的,不是我们带你来的,现在却叫我们带你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我才没那个时间与你回!”

我无情地对佳佳说道,说实话,我今天心情遭糕得很,但即使是平时,我也会这样说的,因为如果不把一个撒野的女人弄平静,什么事情也干不好,这是我的经验,而且,对付的是佳佳这种刁蛮女。

那佳佳让我说得哭了起来,鸡公白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说:“你再耐心点,一定会有机会的。一定会有机会的。”这时,晶晶出现在门口,脸色很难看,我问:“晶晶,你怎么啦?”

晶晶说:“我好象有点感冒!”

我说:“这天气好象变凉了,你要穿多点衣服。”

晶晶勉强笑了一下,说:“是的,我会想办法的。”说完,她拉着佳佳的手说:“佳佳不要担心,我们迟早能回去。”

晶晶今天怎么了?好象不太理会我似的,往日她似乎很在乎我的样子啊?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不好意思开口问是什么回事,只见她与佳佳走进了那屋子里,关上了门。

我与鸡公白走了出来,这时,我与鸡公白的表情一样,垂头丧气,但是,很快,我们没有心情去想女人了,因为我们见到一个人跳下了那湖里!

第八十一章 暗战(四)

“有人投湖啦!”几个个士兵慌乱地叫了起来,另外几个懂水性的士兵跳下了水,向那个在水中的那个投湖的士兵游了过去,一会儿,那个投湖的士兵被捞了上来,

我与鸡公白忙走了过去问:“这是什么原因?”

一个士兵对我说:“今天我看他就是很不正常的样子,整天不作声,而且一直在向营外走,走了几步却又走了回来,好象有什么东西拉扯着他的那个样子!”

我看了看那士兵,一把把他提起,倒转了过来,用背背着他在跳,这时,那个士兵吐出了一肚子的水,那水中竟有很多污物,逐渐清醒了过来,一见我,便说:“周大哥,快一点救我。”

我一看,此人正是昨晚李允的手下兵士,于是,我把他带到了我的帐里,生起了一盆火,让他烤干他的衣服,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那士兵说:“我今天不知怎么搞的,总是觉得有一只手拉着我向外面走,我心里很清楚我是不想向外走的,但是一股力量就是要我向那山边走去,而且还有一个声音在我耳里头响起来,说去啊,去啊,哪里的东西很好吃,去啊,去啊,那里有金银财宝。然而我很清醒,我就是不要去,但是我却说不出话来,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我想我应该是中了别人的邪术了,要是让我去拿财宝是我一定不会去的,因为我是一个护宝兵,除非我死了,所以,我拼着最后的力量冲向那湖,想一死了之了,周大哥,你是个能人,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家中还有老母亲啊!”

我对他说:“你不要担心,你的意识非常坚强,只有意志非常坚强的人才不会让那人能手,你也不要再怕他,现你想一想,你在什么地方让人剪过头发或者自己剪过头发?”

他摸了摸的自己的头说:“没有啊!我的头发已经一年多没前过啦!”

我说:“你现在把头发打开来让我看看!”只见他把自己的头上的那个髻打开来了,我一看,确实没有被剪过的样子,于是我再问他:“近来你有没有接触过陌生人?”

他说:“没有啊?我只是昨晚与那个恐怖的人头过了几招,让他的身子碰了我一下,是了,我见到了他身上的那些蛆虫!”

看来,这种蛊术是传染性的,如果触碰过那种东西,这个人的信息就会传递到那个施法者的身上,也就是说,我们参与昨晚战斗的人都会有让人施法的危险。

果然不出所料,外面一阵骚乱,又有人在叫我:“周大哥快点出来看!”

我赶紧走了出去,看到昨晚另一个士兵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几个人在拉着他,却怎么也拉不住,那股力量,好象有人拖着他要走的样子,我走近一看,他的眼睛似乎还会传达他的感情一样拼命地向我瞪着,我知道,哪是他在向我发出求救的信号!

我抽出一把伞兵刀,往他的身边一阵乱劈!因为我记得鸡公白那晚用刀往自己的身后剌时后面发出了惨叫声,想必这刀对那施法的人会有作用,但是,我错了,几乎没有效果,他仍是要往外面走。

这时,太清上人走了出来,他仍是那个动作,用口一吹,把一张符粘在了那士兵的头上,正想举起那拂尘扫下去,我叫了一声:“且慢!”

太清上人看了看我,说:“如果这个时候不把他杀掉,他很快就会让人彻底控制,到那时,想干掉他就不容易了!”

我说:“此人仍未完全让别人控制,而且,他并不是让人控制,而是中了蛊毒!”我马上安排十几人,让人通知李允,快一点把昨天的那几个人找来,另外让人去告诉胡旱,再就是让人快一点去叫晶晶来,看看能否和他洗一下胃。

不多时,胡旱来了,他拄着一个拐杖,来到那士兵面前,那士兵让太清上人的符给制住了,动弹不得,胡旱看了看那士兵的脸,再翻开他的手小心的检查了一遍,但是,好象并没有什么发现,胡旱与太清上人所学的法术都解决不了这种事情,他叹了一口气说:“这种奇特的用毒方法果真的十分狠毒,师兄,你看怎么处理?”

那太清上人也说:“没有办法了,为了大家的安宁,我们只好牺牲他一个人。”

这时,晶晶也来了,她一个劲地咳,我知道,她正在感冒,于是叫一个士兵在一旁生起一堆火,想让她感到暖和一点,晶晶看了看那人,问:“他有什么问题啊?”

这时,那个投湖的士兵站了出来说:“他中了蛊毒!”

晶晶说:“看来要给他洗一洗胃。”她让我们准备一盆水,放倒那士兵,让人往那士兵的口里灌水,她自己则拿出一瓶药水往那士兵的身上擦,不多一会儿,只见那士兵翻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吐,吐出了一大堆的污物,奇臭无比,才逐渐清醒过来,那样子十分虚弱,说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胡旱问他:“你到底干过些什么事啊?”那士兵说:“没有啊,只是昨晚碰了一下那人头,今天早上肚子就很不舒服,所以我就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想不到刚才却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自己走了出来,我知道自己在走,但我并不想走,想回去,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好象全身都不听使唤似的,总之难受极了。”

晶晶说:“他是中了毒,要防止这种中毒,就必须切断传染源。”

我说:“我也想,查是现在边那人是什么样子我们也不知道。”

晶晶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说:“这个事情有点复杂,等一下再告诉你,现在看看李允带来的那几个战士,看看他们有没有受感染!”正好这时,李允带着那几个人走来了,我一看,并没什么特别,于是问他们:“你们昨晚有没有碰过那件东西?”李允说:“我没有。”那几个士兵也说没有,这一下,我才放心了一点,要是他们都碰到了那么这一群人都会有问题。

第八十二章 起疑

午饭时间到了,今天那老厨做了咸菜与豆腐,今天看了那两个士兵吐出来的那一大堆东西,我恶心得很,不想吃,只在营里转悠着,晶晶自己回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一阵惆怅!在这少医缺药的地方,她会不会……

“不好了,有人出事啦!”一声狂叫,把我从想象中惊醒!

这时,一阵阵的惨叫声传了过来,几十个士兵扔下了手中的饭碗,抱着肚子在地下打滚,那样子,显得十分痛苦,有两个还用手爬到我的面前,胀黑着脸,在死死地看着我,很明显,他们是想让我去救他们,但是,这一下子,我也手足无措,不几下,他们都扭曲着死了,我高叫:“大家快一点把吃下去的饭吐出来!还没吃的不准再吃!”

鸡公白一听,马上扔下饭碗,用手指伸进自己的喉咙,哗哗地吐了起来,很多人也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指掏自己的喉咙,也哗哗的吐,整个军营乱成一团,我大声叫道:“没吃过饭的站到这边来!”古代的士兵真的很有纪律性,一下子集中在我面前的足有三四百人,我叫两个通讯兵,马上去通知在林子外头与在山后峭壁驻守的士兵今天不准吃那饭,又命令把那几个厨子看了起来。鸡公白满头大汗,他对我说他的肚子很痛,我对他们说:“还没死的现在先喝水,再想办法把那水吐出来!”

鸡公白连忙走到那竹筒前拼命地吞水,其它的士兵则走到那湖,直接喝那湖水,随后,又是哗啦啦的一遍吐水声,听着这种声音我甚觉恶心,肚里虽然没有吃东西,也翻滚了起来,

这时,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胡旱匆忙走了出来,看到这个情形,翻了一下一个士兵的尸体眼睛,说:“他们已经中毒,是中了砒霜!到底是谁,下这么重手?”

我说:“现在这里来了太清上人,徐修,这两个人最可疑!”

胡旱一言不发,默默地走到那厨房,查看那些食物,然后说:“有人在食物中下毒了!”我大骇,问:“谁?”

胡旱对那几个厨子进行盘问,厨子都说,厨房里什么人也没来过,胡旱说:“那么,这是我们自己人下的毒?”那几个厨子吓得面无人色,连声说:“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们就象平时那样做饭的。”

我对胡旱说:“胡大哥,我们现在要稳定军心,一定要让人看好粮仓,不准任何人进入!”胡旱点了点头说:“现在我们要兵分两路,一路把那些中毒身亡的将士掩埋了,另一路马上追查这毒药的源头是从哪里而来!”

鸡公白哼哼地呻吟着,走回房睡,佳佳这时来了,看到他的这个样子,竟然又哭了起来,说:“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在哪里给鸡公白抹汗,我问她晶晶现在怎么啦?佳佳说:“她这两天不停地咳,好象病得不轻,但她也没有吃药。”

我想,我如有时间时要去看看她,她现在很可怜。但是目前,我还没有时间,因为,这军营诡异莫测,我要去查一下到底是谁在搞鬼。

李允带着几十个士兵把那些中毒死亡的士兵尸体抬到山里掩埋了,清点了一下人数,足有一百多人。军中的士兵好象也人数越来越少,有几个我看起来挺熟的士兵这几天好象不见了人,于是我对胡旱说:“我们现在应该清点一下人数!”

胡旱说:“已经清点了,现在军中还剩下一千二百三十人。”

“一千二百三十人?比我们进来的时候少了上千人,这些人都去了哪里?”

胡旱说:“我也不知道!”说完,眉头深锁,满怀心事地自己一拐一拐的回了帐,

我见到,徐修也跟着胡旱的后面进了胡旱的那中军大帐内,不多一会儿,太清上人也走进了那大帐,看来,他们三人似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似的。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看,一会儿,有几个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我感到一阵的不安,怎么了?难道我的预感又出现了?

正好这时,一个士兵走了过来,指着我大声说道:“周小黑,是不是你下的毒?”

我一惊,说:“搞什么?怎么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那士兵吼道:“你别在这里扮无辜,这粮食是你弄进来的,不是你下毒还有谁?”

我说道:“你这是什么逻辑?粮食是我想办法弄进来的,为的就是大家有饭吃,我自己也要吃,我为什么要下毒?难道我想把自己也毒死吗?”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看,我感觉到不妙,因为,有一伙人不怀好意地帮那士兵骂起我来:“这妖人,来历不明,谁知道他是不是明兵派来的奸细!”

“你说话要有证据,别在这里冤枉好人!”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以为这样可以把他镇一下。

但是,我想错了,我的声音引来了一阵的怒吼声:“把这个下毒的凶手拉去砍了!”只见那带头的士兵说:“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这里是个祸根,兄弟们,动手!”

“孙四楞子,是不是刚才你死不了现在还想死啊?”一个粗暴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四个壮汉已站在我的身边,我对他们说:“走,别理他们,我们现在在查一查到底是谁在干这种事!”

我正想走,但是一个壮汉对我说:“周兄弟,侯爷说不用你来查了,他已经安排人去查了。”

我一惊:“怎么?你们不信任我啦?”

那壮汉说:“不是,而是侯爷说,你们也太辛苦了,让您来休息一下,并派我们几个待侯你。”

我一听,马上明白了,胡旱现在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因为连鸡公白都中毒了,就我一个人没有,所以他开始怀疑我了,尽管我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与这些壮汉谈是没用的,于是我说:“我要去见侯爷。”

那壮士汉说:“不用了,侯爷说现在谁也不见。”

“哪我还有自己行动的自由吗?”我问。

那几个壮汉说:“有的,不过你去哪里,我们就会跟到哪里。”

那个孙四楞子见到这几个壮汉护着我,满脸的不满说:“今天我们看看胡侯怎样处置这个人,只弟们,大家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护短!”

“孙四楞子,再敢在这里乱说侯爷,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头!”那壮汉又吼了一声,那孙四楞子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真的很不是滋味,为了这里,我付出了多少?怎么胡旱会对我产生了怀疑呢?一下子,象跌到了谷底一样,这里到底怎么了?

我漫无目的地沿着湖边走,这时,我很想见到晶晶,不知她现在怎么了,于是向胡家村走了过去。

来到胡老爹家门口,只见胡老爹一个人坐在厅里发愁,我问:“胡老爹,你怎么了?”那胡老爹说:“晶晶在里面咳,我又没办法帮她,唉,这孩子,真苦。”

我在晶晶那房前叫了一声:“晶晶在里面吗,开一开门,我有话想和你说一下。”

晶晶在里面应了一声,说:“周大哥你回去吧,我这是传染性感冒,不能走出太多,会传染人的。”

我对她说:“晶晶,有什么草药可以医治感冒吗?我帮你去采。”

那晶晶说:“不用了,你自己又不识,怎么采?我休息一两天就会没事,你先回去吧。”

我默默地走出了胡老爹的家,心情十分糟糕,不想回营里,只想在这山里无目的地走,散散心,但是身后,那四个壮汉紧跟着我,算了,就当他们是透明的吧!我沿着湖边,一直往山里面走了过去,头脑是一遍的空白。

第八十三章 小洞藏宝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看到一座峭壁,觉得十分眼熟,想了一下,正是那悍登雷烈以前的巢穴!现在这里已经是人烟不至之地了,想着我们在这里把晶晶与胡家村的人救出来的情形,我突然生出一种怀旧的想法,也冒出了一点惆怅,想走上这山,看看那些山洞现在怎么了,于是,沿着那条小的石级道向上走了过去。

这里已经是人走岩空,第一个石洞里还有一些人居住过的痕迹,再往上走,第二个洞就出现了,那是悍登雷烈住的那个洞,这里还保持了一些人造的东西,不过,那些铁早就让人拿去打造了农具,一遍狼籍。我想,当时我还没有从这里往里面走过去,当时那个新房应该就是从这里过去的。

沿着那洞往里走,里面的光线是越来越黑,当时鸡公白用手雷把洞的那头给炸塌了,现在这里不通风,空气显得有点闷,我顺手捡起一个火把,拿出火机点着火,往里面走,那是一条相当狭小的通道,在走了一段路后,看到了当时晶晶与佳佳囚禁的那个小屋,那门还虚掩着,推开去看了看,竟发现这里成了老鼠的窝,一大堆老鼠在那床上及地下爬山来爬去,看起来相当骇人,我也不敢多留,急忙与那几个壮汉走了出来。

外面的天气很好,空气也很好,我深呼吸了几下,觉得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于是想起我们逃走时躲避元兵的那个小洞,不知现在怎么了,于是我又绕过那山,往山后走去。

仍是那个样子,小洞周围都是长长的野草,我看了看那洞口,对那几个壮汉说:“你们先在这里,我去看一下就出来!”

那几个人周围看了看,知道我是没地方可跑的,同意我自己进去看看那洞,我拨开那些草,向那小洞走了过去。

但是,我一到那小洞,真让我吓了一跳,这里面居然堆了一堆的黄金与珠宝!

这一下子让我不知所措,到底是谁放了这么多的珍宝在这里?谁?会不会是她?

但是我不敢说出来,只是装做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对这四个壮汉说:“好啦,我们走吧!”那几个壮汉随我下了山,我坐在山下休息,这时,我想好了一些事情,便对那几个人说:“在这种时候,你们还会不会听我的指挥?”

那几个壮汉说:“我们现在只听命于侯爷,谁的话我们也不会听。”我说:“如果现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攻击我,你们会不会保护我?”那几个壮汉想不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其中一个说:“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侯爷就是叫我们来保护你的!因为你是侯爷的客人。”

于是我说:“假如现在这山上就住着那个下毒的人,你们会怎样?”

那几个壮汉说:“我们会告诉侯爷,让他来收拾他。”

我说:“现在侯爷行动不便,如果我要去收拾他,你们会不会帮助我?”那几个壮汉这时说:“不会,因为现在我们不相信你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们的确很难扭转命运了,走吧。”

回到营里,已经是傍晚时分,兵营里又开始吃晚饭了,这回,他们先是用一只狗吃了那些东西,看看没事后再吃,显然,这也是个无奈的办法,不过,我还是先去看看难公白,鸡公白好多了,这一天,他不停地喝水,不停地吐,已经把那毒冲得干干净净了,但是,他还是有点虚弱,一个劲地骂:“要是让我发现谁下了毒,我不把他砍成十八段我不姓李!”

佳佳还在哪里,我对她说:“现在兵营里怪事很多,你还是先回胡老爹那儿吧!”佳佳因为我今天对他说的那些话,她仍在记恨,说:“我去哪里不关你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再说!”

这时,我也发现鸡公白对我的态度有点异样,于是我问:“阿白,你不会也认为这毒是我下的吧?”鸡公白说:“我当然不会认为是你下的,但是现在营中很多人都在怀疑你,你自己真得小心了。”

这时,我发现,我自己是多么的无助,难道我真的让人给孤立了?鸡公白现在已经对我也没信心了,哪其它人更会认为我有问题!这里的人与我们并不熟悉,因为机缘巧合,我们才来到这一个地方,如果他们想对我们不利的话,那我们真是太危险了!而且,鸡公白,佳佳,晶晶他们三人也会有危险!我应该怎样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危险?

我对佳佳说:“你先出一下外面,我与阿白谈几句。”那佳佳极不情愿地坐在哪里,不搭理我,鸡公白对她说:“叫你出去啊!没听到是不是?当阿黑哥是谁?出去出去!”她才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对鸡公白说:“阿白,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危险,你知道吗?”

鸡公白说:“是的,我今天就差点死了一次。”

我说:“这只是个开始,现在有人开始对我们下手了,因为我们影响了他的计划!”

“谁?”鸡公白问道。

我说:“还不知道,但是目前他们先把我孤立起来,我相信下一步就是对你下手,你要小心啦!”

鸡公白对我一向十分信任,便说:“他奶奶的,让老子知道是谁我不把他砍死我不姓李!你也要小心一些,如果有什么事,就高声叫,我会听得到。”

走出鸡公白的帐篷,那四个壮汉仍在那里等我,我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是不会走的,你们放心好了。”想不到那四个壮汉说:“饭拿来了,这碗是你的!”

说完,他们三人就开始吃起饭来,我看着那饭,心里十分难过,怎么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把这粮食弄进来,自己却让人怀疑下毒呢?

远远的看到那张斌从胡旱的帐内走了出来,我迎了上去,对张斌说:“张大哥,你吃过饭了吗?”那张斌看了我好久,竟流下了眼泪,说:“周老弟,我们今晚要回去了,你要多多保重!”

我吃了一惊,说:“现在你们怎么回去啊,外面是重重的明兵,他们会把你们杀掉的。”

那张斌说:“没办法了,我们几十个乡民随我进来也有十多天了,他们都想家,我们只好打扮成农民找个机会混出去!”

我说:“这样不是太危险了吗?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张斌说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对我说:“兄弟,你来自不同的地方,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一旦别人对你起了疑心的时候,你还能在这里呆下去吗?”我无语,只见张斌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兄弟,我看得出你是个好人,但是,现在军中的情况非常复杂,你要小心一点,我先走了。”

看着戏斌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在军事斗争面前,我还没入门,胡旱一直认定张斌是个好兄弟,但是现在这事也让他对张斌不信任了,不过,这事也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作为军中的主帅,对与粮食有关的人心里产生怀疑,那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他会用什么办法对付我们?想起胡旱的手段,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气从心底涌了出来。

回到帐内,我拿出了那个好久不用的手机,换上了一块新电池,给李老拨了一个电话,但是,仍是打不通,于是又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仍是不通。一点信号也没有,只好丧气地把那手机放了下来,又拿出胡旱的那个大印来看,心里想着,如果一旦发生了事情,我会用这个东西来吓他们一下!

第八十四章 间术

正在想着,突然,外面几个士兵在叫着:“周小黑!出来,你害死了我的兄弟,你快出来偿命!”正是那孙四楞子的声音。

我意识到,军中的混乱已经开始,但是目前的这种形势,我能做什么?

我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只见那四个壮汉已经抽刀出来,叫道:“你们想干什么?周先生是侯爷的客人,你敢在这里撒野?”

那几个士兵见我走了出来,都已经把刀抽了出来,叫道:“周小黑,你害死了我们的兄弟,拿命来!”说着要涌过来,我向他们做了一个手势,说:“你们先把这事说清楚?就是要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到底谁说是我下的毒?到底谁看到了我下的毒?”那孙四楞子说不出来,高声叫嚷着:“你自己干过什么好事你自己知道,不要在这里耍嘴皮子!”这时,又有很多汉兵走了出来看热闹。

我心想,在这种时候,真是百口难辩,这些士兵野蛮起来,从来就不说理,而且他们在这里闹得越久,对军心影响就越坏,我只好说:“我这命已经交给侯爷了,谁要拿我的命,那就先问过侯爷!谁要是敢违伉侯爷的命令,谁就被诛三族!”

我搬出了侯爷来对吓唬他们,那几个士兵好象不太敢出声了,但是那孙四楞子仍在说:“你别拿侯爷来压我们,我们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以为我会怕死?”

我还没出声,一个壮汉已经暴跳而起,咚一声,一脚踹在那孙四楞子的身上,将他踹倒了下去,把那刀架在那士兵的脖子上吼道:“他妈的你再说侯爷一句,老子不把你给宰了!说说看!”

其它那几个士兵吓了一跳,纷纷向后撤,而那个让壮汉踹倒的孙四楞子则扭曲在地下,一声也不敢吭,那壮汉才把那刀收回刀鞘内,叫了一声:“滚!”

那孙四楞子赶紧爬了起来,走了几步转身骂道:“杨九!你这家伙帮着杀人凶手,倚仗人多,老子不怕你,我也有老乡在此,你有种就不走!”

我突然想到,此人一定就是那个离间术的人的忠实支持者,通过他的叫嚷,制造出军中的人对我的对抗情绪,这些都是些没文化的人,他们一叫,军中的人便会信以为真,而且我与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感情,他们肯定会相信他而不会相信我,在这种时候,我在营中的危险性必定会十分高,但是如果我一走,就会中了那人的奸计,然而我不走,我自己的安全也没有保障,怎么办?

这一下,鸡公白帐的那边传来了鸡公白的吼叫声:“你们怎么了?他妈的是不是疯啦?老子去拉屎你们也要跟着?是不是想吃屎啦?胡旱!你听到了吗?胡旱?你在不在!”

我想过去看看是什么回事,但是那几个壮汉拦住了我,说:“周先生,侯爷吩咐过,晚上不准你们到处跑!你还是回帐休息吧!”这时,我知道,我们已经彻底被控制住了,鸡公白也让他们控制住了。

然而,更混乱的情况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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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内,我心里怎么也不平衡,但是在这一种时候,我必须要保持我头脑的清醒,因为我知道,现在不论我们走到哪里,都会不容于这个世界,明兵把我们当成了敌人,现在连胡旱的军队也把我们给监控起来了,我心想,胡旱能掐会算,难道他真的会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这时。我想起了太清上人在那藏宝洞外对我说的话,他说过,能算的人是不会天天在算的,因为他们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不论怎么算,都会与真实有距离。

哗——外面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只听得有人叫救命,我又冲出了帐外,只见着几十人在追着两个人,那两个人惊恐万状,高叫:“不是我们干的,不是我们干的,你们冤枉我们了!”但是,不一会儿,他们就被捉住了,拳头,刀头如雨点般落在他们的身上,不一会儿,他们成了两个血人,已经奄奄一息!

只见那些士兵拖着那两个已经走不动的士兵经过我的帐前,我拉住一个熟一点的士兵问:“他们干什么了?”那士兵冷冷地对我说:“关你什么事?”把手一抽,走了!我问那几个壮汉,他们怎么了,这时,一个壮汉说:“听说那两人杀了一个人,偷了人家的黄金。”

“黄金?什么黄金?”我问他们。

其中一个壮汉说:“有些士兵自己有一点钱,偷偷地藏在身上,有的人会见财起异,军中有时的确会有这种事发生。”我说:“为什么会集中在一天发生?你们不觉得事有蹊跷吗?”那几个壮汉不做声,我心想,现在军中的这种局面,肯定是有人在搞鬼,但是现在连我们自己也自身难保了,我们应该怎么办?看来,现在唯一的做法就是说服这几个人跟我一起走!

于是我对他们几个说:“你们反正也是看着我的,现在外面有一点冷,你们身上的衣服又很单薄,不如进我的帐里看着我吧!我反正晚上也没事干,与你们聊聊天也好。”

几个壮汉想了想,其中一人说:“也好,我们进去吧。”

进了帐后,我让他们几个人坐了下来,问了一下他们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问了他们的姓名。我对他们说:“你们想知道我是里人吗?”这时,一个名叫陈四的壮汉说:“你不是来自波斯的吗?”我说:“不是,我就是中原的,我是中原人。”一个壮汉说:“但是你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是中原人!”我说:“因为我们的确与你们不同,但是你们都是我们的老前辈,所以,我们只好把头发剪短一些,表示我们的年纪不会比你们高。”

那几个壮汉笑了起来,说:“你的样子看起来比我们都老!”

我说:“是的,不过现在怎么看,我们都要命丧于此地了。”几个士兵看了看我,说:“为什么这样说?”我说:“你们想一下,这两天营中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今天的事情这么多?”

那几个士兵想了想说不出理由,说:“可能是巧合吧!”

我说:“不是的,你们是不是护宝兵?”那几个壮汉点了点头,我说:“我们在这里活得好好的,还在这里开荒种田,为的是什么?”

有个叫赵五的壮汉说:“就是为了活下去啊!”

我说:“对了,但是,现在有人就是为了我们活不下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赵五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们在这里,这些人就得不到那些财宝,只有把你们杀光了,那些财宝才会让那些人得到。”

几个壮汉互相看了一看,似乎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于是问我:“他们说是你下的毒,我们也不太相信,那么你到底干过什么事了?”

我说:“从昨晚到现在,我都与你们在一起,今天吃中午饭前,我还在帐里睡觉,你们说,我能下毒吗?现在有人下毒目的就是把全体的人员杀死,刚才有人来我们这里找我来算帐,为的就是要制造军营中的混乱!刚才看到哪么多人在追打那两个士兵,也是制造混乱的一种方法,你们如果不信我,等到一下你们就知道了,杨九兄踹了一脚的那个士兵一定会带人来找你们晦气!”

第八十五章 内斗

正好说完这句话,帐外就马上传来了叫声:“他妈的杨九这个怕死鬼,知道我们会来,自己跑了,跑了倒好,我们找周小黑这家伙算帐!”

在古代,那些有抱负的士兵最讨厌就是别人说自己的怕死鬼,那杨九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往外面冲了出去,我也跟着走了出去,这时,只见刚才那个让杨九踹了一脚的士兵带着十几个人,并拿着火把,看到那杨九冲了出来,便开始高叫:“杨九,你他妈的欺负我是不是,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看不起我们孙家庄的人了是不是?”

“孙四楞子,你再胡说八道老子不宰了你就不姓杨!”那杨九说着“嘶”一声,抽出了那把刀,那十几个孙家庄的人也抽出了刀来,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看来一场冲突就要开始了,这时,赵六走到前面说:“大家别相信这个孙四楞子说的话,他是内奸,想在这里制造内乱,兄弟们,我们不要自己人打自己人!”

“你他妈的怕了?是不是看到我们人多了?想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的同乡?告诉你,我们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死到临头还想侮辱我们?”那孙四椤子怪叫道:“兄弟们,他们这些就是看不起我们孙家庄的,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我们以后还怎样在这里立足!”

这时,一个瘦子从孙四楞子的身边钻了出来,对着那班人说:“就是他,这个赵五,他经常欺负我!”

“我操你妈的,”一个叫孙钱的暴眼从孙四楞子那边冲了过来,吼道:“我就不相信你的身是用铁打出来的刀枪不入!”举起刀向着赵五劈了过来!但是,他还没走到赵六的面前,我的那把伞兵刀已经按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吓得连连后退!

“大家看到了吧,大家看到了吧,他用刀想杀我们的兄弟!”那孙四楞子怪叫了起来,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正是王二虎!

那王二虎张手就给了那孙四楞子一巴掌:“妈的,快给老子滚!再在这里捣乱我就按军法处置!”

孙家庄的人一见到王二虎,连忙偷偷地溜了,只剩下那孙四楞子在那里十分愤怒,但无可奈何,因为王二虎正是他们的部将!那时,我的那把伞兵刀实在太锋利,已经把那暴眼孙钱的脖子摁出了血,他凄厉地叫痛,我俯在他的耳边对他小声说:“你要小心,孙四楞子会要你的命,信不信由你了!”然后一推,叫了一声:“滚!”

那王二虎看了看我,面无表情,对围观的说:“散了,散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那围观的士兵连忙散去,王二虎头也不回自己也走开了。

看到他们走开了,我对那几个壮汉说:“你们看到了吧,这孙四楞子就是一个祸根,他必定会想办法来把你们杀死而后快,而且现在,军中好象已经没有纪律了。”那赵五对我说:“周大哥,你救我今天的那两个士兵,我们认为你是个好人,你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对他们说:“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他们说:“保护宝藏,决不妥协!”我说:“好,但是,如果连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了,怎样保住宝藏?你们看那王二虎,也对你们产生怨恨,现在在营里是保不住宝藏了,因为这里已经由一些人控制住了。”

“哪怎么办?”他们纷纷问,我看看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说:“我们走!离开这个地方,去做我们真正的工作。保护宝藏!”

“走?我们能走到哪里?如果我们走了,侯爷会不会认为我们是背叛了他?”陈四担心地说。

我对他说:“对一个人的忠心是用行动来表明的,并不是整天对着这个人团团转,我们的行动是要找出那个真正的内奸,而不是在这里等着他们来害我们!”

几个壮汉让我说服了,说:“那我们到哪里去?”我说:“不用太远,我们就到营处面,还有,叫上阿白与看住他的那几个人,我们一起走出营外,你们听我指挥就是了。”

鸡公白在一路上骂骂咧咧!看他的那几个壮汉也不做声,我看到佳佳还在,心想这个女孩子在这里是一个拖累,还是先把她放回在老爹那儿再说吧。便对那个几壮汉说:“,这女孩子还是把她放回去吧!”

那几个壮汉说没问题,说侯爷让我们看的是你们,不是她。鸡公白与我和八个壮汉来到了胡老爹的家,晶晶已经在厅里坐着,脸色发青,我关心地问:“晶晶,你怎么了?“

晶晶说:“好多了,胡老爹帮我拔了一些夏枯草与板兰根,喝过后好些了,咦,你们要去哪里?“那几个壮汉真的当晶晶是菩萨一般,只见他们说:“晶晶姑娘,我们是奉侯爷的命保护他们的,你要保重身体。没有你,我们得病不知找谁看呢!”那晶晶说:“谢谢关心,我会保重的。”说完拉着佳佳,说:“我们回去睡觉。”

鸡公白今天中了毒,心情有点烦躁,问我:“怎么?我们现在去哪里?是不是又要去与那些僵尸作斗争?”我说:“不是去与僵尸作斗争,而是要找操控那僵尸的人。”

晶晶问:“什么僵尸?”我怕吓着她,于是说:“别听他胡扯。”

晶晶说:“我知道了,今天军营里有人下毒,死了很多人。”

我说:“是的,有人开始用这种方法来进行破坏了。现在胡旱对我们也起了疑心,所以你们要小心一些,没什么事千万别到营里去。”晶晶说:“周大哥,你要小心点。”

我带着鸡公白与那八个壮士,找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对他们说:“现在必须要把那个孙四楞子拿出来,我们要弄清到底是谁在指使他。”

赵五说:“我进去把他绑来!”我说:“不行,他现在在营里大叫大嚷的,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杨九说:“我有个朋友和他平时很熟,我让我的那个朋友引他出来。”

这个方法可行!于是我对杨九说:“你现在先回军营,想办法把他引出来。”

不一会儿,杨九出来了,说:“那小子狡猾得很,现在正与他的那班同乡聚在一起呢!”我说:“要是让这小子再妖言惑众,这兵营就很麻烦了,这事一定要向胡旱汇报。”赵六说:“我去汇报!”我对他说:“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这样吧,我给你写一封信,你交给他。”我从背囊上拿出圆珠笔与纸,想了一下,写出了下面这封信来:

侯爷大鉴:

黑顿首,余等来于后世,困于此山,虽历旬日,苦不得返家之路,大汉宝藏,于我何益?我取于今日,无福消受也!今军中怪事连连,再不制止,恐后患无穷!有孙氏四楞子,妖言惑众,挑动军中是非,以此愚者能作如许智事,此其必受人指使也,望侯爷明察!

周小黑顿首!

匆匆写好,交给赵六,说:“你一定要反这信交给侯爷,否则,我们性命休矣!”

赵六也知道事态严重了,于是他匆匆回营,我们则在胡家村边等他,这是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钟,天黑得特别早,而且,今天天上的并没有月亮,只是远远地看到营中有人打着火把在巡逻。

我们等了好久,仍看不到赵六!

鸡公白说:“他是不是出事了?”杨九说:“不会,他是少林弟子,武功相当高!”

第八十六章 反击

然而,等待的时间的确长了点,我开始担心起来,这个赵六虽说是少林弟子,但是,头脑有点简单,对于兵营里的你夷我诈没多少防范,要是真的被那些暗算,那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我对他们几个如此这般地布置了一番后,鸡公白有点迟疑,说:“哥们,这样会不会是太冒险了?”

我命令道:“不想死就这样做,没什么选择了!”

鸡公白仍迟迟疑疑的拿起那块石头不敢向我砸下来,但是,我的头已经被那杨九用刀头狠狠地砸了一下,顿时,那血冒了出来,我一下子感到头好象要裂开了一样,嗡的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鸡公白用一块布给我掩住那儿,很快,那块布也淹成了红色,我说道:“快,事不宜迟!把我们押回去!”

我们迅速向兵营里走了过去。

兵营里已经很宁静,士兵们都已经睡着了,只有几个哨兵在来回走着,平时他们与那几个壮士就很熟,也不问话,只是看了看我们就让我们进去。

那时,我已经好久没有理过发,头发乱得象一团乱草,今晚,我故意把它弄得更乱,为的是要制造出更加恐怖的效果,我索性把血抹得满脸都是,难公白悄悄地摸到了那孙四楞子的那个帐前,高叫:“孙四楞子,快出来,老子跟你拼了!”

那孙四楞子其实并没有睡,他也十分警惕地注意着,他知道,我们决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呼的一声坐了起来,对着他的那些同乡说:“他们来报复我们了,快操家伙!”

兵营已经开始出现一些骚动,另外的一些棚里的士兵开始出了出来看热闹。

而我则走到胡旱帐前,高叫:“胡大哥,他们对我动手了。”

胡旱帐里并没有动静,杨九对那守在帐外的卫兵说:“兄弟,侯爷在不在里面?”那卫兵左右看了看说:“从今晚天刚黑的时候,侯爷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糟糕,这一下,我的计划可能要失败,于是忙问:“侯爷哪去啦?”

那卫兵看是我,又不做声了,只是说道:“放肆!别在这里吵闹,侯爷睡着了,别影响侯爷休息!”说完,呛的一声,拔出了那把刀来。

我听出了他的玄外之音,是不是胡旱现在另有计划了?怎么他也不与我们说一声?

那边,鸡公白似乎与那孙四楞子干了起来,好多人在起哄,我连忙带着那几人走了过去,只见那孙四楞子与几个同乡已经被鸡公白放倒,那孙四楞子已经满期身泥土,被鸡公白揍得脸青一块红一块,我看到,那王二虎也在远远地望向他们,但是,并不过来处理这种打架斗呕,或者,这也许是当时义军里面常见的现象。

我冲进了那人群中,高声叫道:“大伙小心这个孙四楞子了,今天很可能就是他下的毒!杨九看到他去过厨房!”

那杨九高叫道:“不错,今天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走进那厨房,今天周大哥一天我都在看着他,他没有到过厨房!”

人们一下子议论纷纷起来,那孙四楞子想狡辩,但是,鸡公白已经扯住他的头发,他嘴里发出嘶嘶的叫声,吐出了一种白色口沫,这时,我的那个老乡——那个老兵走了出来,用一种不容易听得懂的话吼道:“我打死你这吃里扒外的反骨仔!”一巴掌打了下去!

鸡颂白趁机喝了一声:“别打死他,这小子,我要把他送到侯爷处!”

这时,那孙四楞子叫出了一声:“不是我!你今天要是不知道那饭里面有毒,为什么不吃饭!”

我高叫道:“这小子恶人先告状,明明我没有到过那厨房,他却说我到过,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想找一个替死鬼,今天还有三四百人没吃过饭,难道他们也是去下过毒?”

围观的就有今天中午没有吃过饭的,听我这样说,马上就开始有人出声了:“对,没吃过饭就下毒了?”

看到我周围的人情绪开始暴涨,我感到效果也挺好,本来想出的一招苦肉计现在也要用上来,当然,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计划的,于是,我指着额头的伤说:“大家看,这小子竟想杀人灭口,看看我这头,刚才我不小心,被他在那山上用石头猛砸了一下,要不是我命大,我早让这小子暗算了,大家说,这还有没有军法,还有没有天理?”

军中不少人对我们有好感,因诱因我曾指挥他们做过不少的有成效的事情,听我这样说,几个人冲了进来:“孙四楞子,我操你娘的!”要揍他!

那孙四楞子这时一个劲地叫屈,他的那些同颖也不敢再说了,一个个纷纷低下了头。

看到这越来越多的人已经站在了我的这一边,我想是时候要揭露这家伙背后的指使者了,于是说:“你这家伙,纠集兵营里的同乡,妄想在这里搞小集团,小帮派,想自立门户,想与侯爷对着干,还想偷汉王宝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谅你也没那个本事,快点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孙四楞子正想说话,鸡公白又吼了一声:“说,不说扭断你的脖子!”说完,一把扭住他的头,痛得那孙四楞子直叫!

那孙四楞子的老乡看来似乎有一点省悟,纷纷不做声,个别还悄悄地溜了。

那孙四楞子看着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马上说:“我说,我说!”

“呼”的一声,一道白光一闪,鸡公白何等厉害,他连忙往后一滚,但是,那孙四楞子的心窝已经插进了一把匕首!

众人惊恐万状,连忙朝那个方向看,哪里还有人?

那孙四楞子涨红着脸,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想说话,但是已经说不出来!我一把扶着他,高叫:“快点说,是谁在指使你?”

那孙四楞子迸尽了最后的一口气,只说出了一个字:“他……”头一歪,登时气绝而亡!

那些士兵惊恐四散,王二虎走了过来,高叫:“不话乱!各营加紧戒备,其它的人回去睡觉!”

每八十七章 降头

然面,他的话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效了,并不是那人不想听他说话,而是有另外一群人危颤颤地向他们走了过来,那班人手里提着刀,象没有灵魂的僵尸一样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这边逼了过来,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脸也,我意识到,这班人一定是受了别人的控制,而且是十分不情愿的控制,但是,此时,用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这时,我想起了黑狗血,因为,在未穿越时,我们进入这个林子时,身上带一点黑狗血会有一定的效果,于是对杨九说:“你看看这里有没有黑狗?”

那杨九说:“没有,这山这村,我们都已经调查得十分细致了,只有胡九九家养了一只小白狗,没有其它的狗!”

杨九话音未落,我们又看到了另一幕,那班正在向我们逼近的人突然清醒了过来似的,那个李六一见我,即大叫:“周大哥快救我!”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又懵懵撞撞地提刀徊我们走来,如此反复了几次,我终于明白,现在有两股势力在战斗着,一股量想控制这群人的势力,一股是反方向的势力,他们正在各自的位置在战斗着!可以说,这也是一种垂死的战斗,虽然没有直接看到两人,但是,以这班士兵为一种武器互相较劲,这也确实匪夷所思。

让别人控制而不自觉地行动,显然,这班人是不愿意的,但是看到了他们那种痛苦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还有意识!

于是,我高叫:“兄弟们,如果你们还有理智,那么就要配合我们的行动!”

王二虎已经组织了一班人手持弓箭对着那班人,只见他举起手来,正想发箭,我上前阻了他,我对他说:“王二虎,虽然你对我也生了疑心,但是,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兄弟,而且,他们只是受人控制,还不至于死地,我有办法解除他们身上的邪术!”

王二虎看了看我,他终于说话了:“周大哥,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营中的事情太复杂了,我不得不多留个心眼,不过,你现在也说得有道理,你有什么办法解除他们身上的邪术?”

我说:“用这种方法控制人,肯定会在这些人的身上下了药或者是其它的东西……”

“周大哥,是针!”那李六又清醒了一下,迸出了这一句,我马上说:“是的,正是针,现在只要拔出了那针,这些人就不会死!”

这时,那班人又颠颠危危地向我扑了过来,我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想来杀我,但是,那阵势,也确实有点吓人,因为走近了看,他们一个个口里流着哈喇子,两眼发红,我对李六说:“李六,你要控制你自己,我来帮你拔针!”说完,我向他走了过去,但是,还没走到,他一刀就向我劈了过来!

那鸡公白见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对着他就是一脚踹了过去,他爬起来,口里哇哇直叫,而我看到了他们的反应并不录敏,遂身一闪,把那李六一个倒拔葱,放倒了他,用手在他头上一摸,果然,一枝针就插在他的后脑勺上,还露出了一根针头!我一把把他拔了出来,他整个人好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摊倒在地。

而这时,那班人竟突然又清醒了一下,纷纷扔下了手中的刀,我叫道:“快,快帮他们找身上的针!”

王二虎把手一挥,几十个兵士涌了上来,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拔针,而是捡起那些人的刀扔得远远的,然后,才开始往那些的身上拔针,但是,很显然,那班人又被控制住了,不断地挣扎,还用口去咬那些士兵,而围观的一群士兵也纷纷加了进来,把那些人按倒在地,仔细地帮他们找那插在他们身上的针。

就这样,忙乱了上个时辰,才把那些人身上的针给拔完,有些人的身上并平止中一针,而是好几什,十分凶狠,最后,还有由鸡公白与王二虎把他们制服。

看到李六已经缓过气来,我忙问:“到底是什么回事?”

那李六有气无力地说:“今晚,我们都在睡觉,但是睡着睡着,觉得头上有一点剌痛,用手一摸,发现,一枝针插在我的头上,我想用手去拔出来,但是,手一动,那针好象就插得更深一样,而且,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拿上了刀,有个声音在叫,出去,出去,杀了他们,出去,出去,杀了他们,我想叫,竟叫不出声音来,心一急,口水鼻滋都流了下来,但是,身体仍是不自觉地起了出来。”

我一听,已经猜到了几分,这种肯定就是降头术,而这种降头术与我国的那种六合童子功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不过,六合童子功的控制却要带上条线,然而,这种降头术却不用带线,而是通过意念来控制这些人,果然是一个厉害的人手!

这时,一个血人跌跌撞撞地向我们走了过来,杨九举起火把,上前一看,竟是赵六!

只见那赵六说了一声:“快一点,去藏宝洞,胡侯在那里晕了!”

我忙问:“赵六,到底是什么回事?”

赵六说:“那信我已经送给侯爷了,侯爷让我告诉你不要多心,他只是想派人保护你们,他已经知道有人在搞鬼,所以,他今晚,专们到那藏宝洞施法,想不到,他在施法的时候却被人暗中破坏,有人在暗地里与他斗法,他一心在二用着,最后施法完成,他吐出了一口血,晕倒了,现在仍在哪里,风匆忙地跑去找你们,却找不到,反而一个黑衣人对着我,不让我走,没办法,我只好硬闯,让他剌了好多剑才跑得回来!”

我对王二虎说:“这兵营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现在,请你拨出一百护宝兵,我要带他们进山保护胡旱!”

那王二虎说:“好,你们要小心!”这时,他对我的戒心已经彻底解除,并命令马上请那军医来给那赵六治疗。

我对他说:“你们现在去看看那太清上人与凭借修的帐里有什么动静,如果发现他们有异动,马上把他们软禁起来!”

那李六走来对我说:“周大哥,我也想跟你去!”

“你是不是护宝兵?”

“还不是!”

我命令道:“不行,你得留在这营里休息。”

那李六说:“我觉得这兵营里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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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生蛊

在山后那那个石洞边,已经有一队护宝兵守在那里,胡旱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仍十分虚弱,自从胡旱进山后,身体就从来没见好过,这一次,他显然又受到了很大的伤害,看到我们的到来,他只用手向我招了一下,然后又不做声了,只是靠在一块石边边在喘气,我看到那地下,还摆着各式作法事用的物件,不知道胡旱在这里又施了什么法,想必是更强大的保护网,现在,他很显然已经没有能力靠武功来保护这批宝物了,他只有用他的最拿手的法术来保护。

我蹲了下来,叫了一声:“胡大哥。”想不到我的眼睛竟在这个时候十分不争气,流出了眼泪,那胡旱看了看我,用手摆了一下,用极轻微的声音说:“周老弟,别难过,我还死不了,这伙人针对你,目的就是这个宝藏,你也别误会,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护你们与张斌。”一说起张斌,他竟然眼睛也红了,说:“这回,我的这位兄弟一定对我误会很深,不过,我已经在他们身上施了法,他们会安全出去的。”

我忙说:“胡大哥请放心,以后我去找他说明白。”

胡旱说:“是的,是要说明白的,但是现在这里的情况十分糟糕,到底会是谁在捣乱呢?”

我说:“胡大哥,你别再想太多了,现在你必须要休息!”

他点了点头,说:“好吧,这里留下一百人,其它人随我回营休息。”

几个士兵抬起了胡旱,一路上,我们都不做声,因为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忽然,走在前面的一个士兵蹲了下来,哇哇直叫!那声音,让人感到十分惊骇!是一种快要死亡的那种绝望的叫声。

我与鸡公白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一个,那士兵已经扭曲在那地下,一阵一阵的抽搐,不多时,口里吐出白沫,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脸色已经涨红得变成了暗黑色,那胡旱被人抬了过来,放下一看,他说:“快找桃木拔开他的嘴,拿黄酒灌下去!”

一兵士说:“这四周黑灯瞎火的,到哪里找桃木?”

我马上想起,我的背囊里有一桃木剑,于是马上把那桃木剑拿出来,向那士兵的口插了下去,狠狠地撬他的口,但是,他的口闭得很紧,我那把桃木剑撬断了也撬不开,鸡公白一急,用手在那士兵的耳后狠狠打了一拳,把他的下巴给打得脱了臼,那士兵的口才张了开来,另一士兵马列上取来了一个葫芦,往那士兵的口里灌,那士兵被灌下那些酒,果然,好象缓了一口气似的。

但是很快,他又在地上滚了起来,这时,一条蛇从他的口里爬出!吓得那些士兵四散而逃。

胡旱把手一指,一股劲道隔空击在那蛇的身上,那蛇登时满地打滚,而有一士兵挥起一刀砍向了那条蛇,胡旱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条蛇被他砍成了两截,蛇血溅了他一身,登时,他已经呆若木鸡,那脸色,看着在变,不多一会儿,他象一条柴一样,轰然倒下!

胡旱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别碰他,别碰他!他身上有毒!”

而那个刚才还在地下打滚的士兵已经能爬了起来,问:“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胡旱说:“这是蛊术,这种名叫蛇蛊是最为歹毒的一种蛊术”

鸡公白不明白,问:“什么是蛊术?”

胡旱说:“唉!造孽,这是一种最阴邪的或法,就是那些修练此道的人捉来不少毒物放在一起让他们互相残杀,最后一个活下来的就是蛊,而那些练蛊术的人就操控了这些蛊,驱使他们来害人!”

我打了一个寒噤,这种毒物竟是如此厉害!是什么人会练习此术?

胡旱说:“很多人在练,苗疆的多一点,但是,现在到处都有人在练,防不胜防,快回营,留下几人就地挖个坑把他给埋了。”

“侯爷——周兄弟——”远远的快要到军营了,但是,我们仍十分清楚地听到有人在叫,而且,正是那王二虎在叫!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

我们鸡公白,杨九等人几乎是百米跑的速度赶回去的,回到那里一眼,我不禁傻了眼,只见军营里满地都是人在打滚,满地都是人吐出的白沫!

胡旱还没来到,但是,他已经算出了这军营已经受到了袭击,他用千里传声的功夫对我说:“快点,让士兵捉蜈蚣,挖蚯蚓!”

那王二虎看到我来了,好象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哭丧着脸对着我说:“快点想想办法,他们都怎么样了?”

我说:“他们中了蛊毒,快点叫人去捉蜈蚣、挖蚯蚓!”

“阿白,那湖边是不是有桃树?”鸡公白说:“是啊,上次还在那里摘过桃子。”

“快,快点去把那桃树的树枝拿回来!”

鸡公白应了一声,飞也似地跑了,而在地下的那些士兵,人数众多,那时我想,用不用桃木都没问题吧?反正目的都是把这人的口撬开,现在也等不及了,眼看那里已经有几个受不住了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死了。我忙叫:“快把他们的口给撬开!有酒灌酒,无酒灌尿!王二虎,准备神箭手,一见有从那些人的嘴里吐出马上射杀!”

这时,胡旱回来看到这满地在打滚的人,不顾自己虚弱的身子,命令道:“放我下来,给我摆好香案!”

几个士兵立即七手八脚地摆下了那张香案,胡旱口中念念有词,摇动了手中的银铃,一个护宝兵马上在地下生了一堆火,不多时,一团团的蚯蚓从地下冒了出来,一群群的百足纷纷投身进了那堆火!

那胡旱高叫:“快把那蚯蚓与百足灰塞出那些士兵的口里面!”

几百士兵想也不想,纷纷想尽办法撬开那些人的口,有的用手,有的用木枝,有的用匕首,鸡公白则气喘呈呈地抱回了一把桃木,我也用那桃木去撬那些人的口!

而另一些士兵则帮忙把那些百足灰与活蚯蚓塞到那些人的口中,再用酒给他们灌下,没有酒的,有些人一急起来真的当场撒尿给那些人灌!

不多时,一只只蟾蜍、蝎子、毒蛇、毛虫、蚕虫等活物从那些人的口里窜出,向着另外一些人扑了上来,而这时,那王二虎带的一班神箭手已经准备好了,呼呼呼,一阵箭如雨点一般射了出来,那些毒物纷纷倒地!

呼的一声,胡旱再次喷出了一口血,当场晕倒!

我们连忙把胡旱抬进了他的中军帐,请那老军医来给他治病,本来,如果晶晶没有患感冒,我也会去叫他,但是现在胡旱这么虚弱,如果真的染上了感冒,在这个地方,那将会是要命的。

那个赵六已经被那老军医包扎好了,看来伤得并不重,他走了过来,说:“今晚我就在这里,为侯爷做卫兵,谁也不许来这里打扰他。”

我则悄悄地对王二虎说:“派多一点人手,把那徐修与太清上人住的棚帐看严一点,他们发现,就说是来保护他们的。”

第八十九章 夜查真凶

这一夜,我哪里睡得着?我心里郁闷得很,因为我隐隐地感到,除了那太清上人与徐修,还有一个人,也是他们一伙的,而且,这个人会降头术,先是用降头术偷东西,现在,发展到了与那伙人同流合污,但是,此人到底是不是她?我根本上就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就是她,因为,她在我心中的印象太好了。

既然睡不着,我要去探一下究竟!

鸡公白也睡不着,白天差点没了命,这回,他倒是先跑过来找我。

他对我说:“今晚,我们不要睡了,与你去干一件大事!”

“干什么大事?”我问,他神秘地说:“我知道了一些秘密?”

“什么秘密?”我好奇地问道,他说:“别说太多了,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出于好奇,我说:“好吧,但是,出于安全的理由,我必须先要知道是什么事情,否则,根椐你的不良记录,我恐怕会有危险。”

鸡公白叹了口气,说:“好吧,就是我今晚到湖那边折桃枝的时候,看到了一些东西。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但是,那些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而且,还好象有人在那里,当时,为快点救人,我也理不了那么多,折下那些树枝就跑了回来。”

我说:“好,带好家伙,你的散弹枪还有子弹吗?”

鸡公白说:“没有了,要是有就好了,现在手里没有那东西,好象少了一点什么,作什么都不来劲!”

我说:“算了,拿把刀吧。”

我与他悄悄地摸出了军营,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现在的情况这么特殊,稍不小心,命都会没有,这时,我虽然没办法回去,但是,我却不想把命丢在这里!

鸡公白带着我绕过了那湖边,来到那棵桃树下,远远地指给我年,说:“你看,那里有什么?”

我远远地看着那里,夜色很朦胧,再加上我有一点近视眼,所以看得就更朦了,只见到几个立起来的东西,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白天并没有看到这几个东西。

好家伙,鸡公白竟然看到这些了,我对他说:“现在我们悄悄地摸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注意,不要发出声音。”

鸡公白点了点头,摄手摄脚步地一路轻走,距离目标越来越近,我看得越来越清,竟发现那里是几个草人!

当我再走近一点时,差点被吓死,只见那草人上用血画了些图案,画出了五官,而在其中一个,竟写上了我的名字:周小黑!

那草人看着我,竟好象在对我发出了诡异的笑!

而在“我”的旁边,分别是“李大白”,“胡旱”,竟然还有一个“素贞”!却没有张斌。

而那个“素贞”的心窝里,插着一把桃木剑,胡旱的双腿则全部不见。

这种分明就是一种咒术,一种流行于古代妇女中的一种咒法,好在,我们的生辰不曾告诉别人,否现在可能已经没命了。

到底是谁在干这种事?

我问鸡公白:“你当时看到有人在这里是吧?”鸡公白说:“肯定是的,因为只有人影,我看不清,而且人影消失得极快,好象一闪就不见了,远远地看过来,还真的像是几个人在这里。”

我说:“这种东西,不能再留它在这里,否则,我们会被这个人诅咒而死的。”

鸡公白恨恨地说:“他妈的,怎么连我的名字都有?我犯了谁?”说完,他一刀砍向那个写着他名字的草人,我也把那些草人拆开,把那些草撒到地下,口中连念阿弥陀佛,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此时,我还是信好过不信。

鸡公白说:“倒不如现在一把火把这些东西烧掉了干脆!”

我说:“不可,现在正是深秋时节,天气干燥,一不小心,这里就会被烧掉!”

“哪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说:“到一个地方找一个人,或者,她能给我们解释。”

鸡公白问:“还有谁?胡旱吗?”

我说:“不,是佳佳!”

“佳佳!不可能,不可能!”鸡公白倒是吓了一跳!

我说:“可能,现在去可能就能找到答案,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快点走!”

我们二人绕着那湖边,奔走了好几里路,终于到了胡家村,全村的人都已经睡着了,那里是一遍的死寂,只有虫子的叫声与人的呼噜声。

我轻轻地敲着胡老爹家的大门的门环,不多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么夜了,谁呀?”老人家也睡不着,他走了出来,我说:“胡老爹,我是周小黑,夜里有事打扰一下,请您原谅则个。”

那胡老爹听出了是我的声音,忙把门打开,提了一个小灯笼照了我几下问:“周先生,这么夜了,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们要看看晶晶与佳佳。”

胡老爹说:“男女授受不亲,这夜里,你怎么能见人家这小姐呢,别毁了人家的名节。”

我说:“胡老爹,想必今晚在军营里的事情你也知道一点了,现在我怕坏人来害他们,所以想带他们走。”

那胡老爹一怔,想了一下说:“也是,也是,在我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我可应付不了,好吧,请进来。”

我们走了进去,那胡二妞也一边抹着眼睛一边走出来,不满地说:“这么夜了还跑来,不让人家睡了是不是?”

我陪着笑脸对她说:“二妞,改天我请你吃糖,别生气,去睡吧,没事的。”

胡老爹在拍晶晶与佳佳的那间房,叫道:“王小姐、杨小姐,开开门,你们的朋友要接你们出去了。”但是,叫了好久,里面竟然没人响应!

看来情况不妙!鸡公也不管那胡老爹同不同意,用身子一撞,那道门本来就不太结实,哪经得住鸡公白这一撞?“咔”的一声,那门就已经断了横闫,只见佳佳一人睡在床上,睡得死死的,真的不见了晶晶!

我连忙问胡老爹:“晶晶呢?她没有回来睡觉吗?”

那胡老爹说:“回了呀,晚上好早她就回房睡觉了,她身体不好,会跑到哪里去?”

我对鸡公白说:“看一看那佳佳,看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被人插了针!”

鸡公白一把抱起那佳佳,胡老爹马上把脸转了过去,但是,这时,那佳佳却醒了,睡眼惺忪:“阿白吗?你干什么嘛?干嘛抱我?”

“晶晶呢?”我连忙问那佳佳。

“找我吗?”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正是晶晶,穿着一件睡衣,也睡眼惺忪的样子。

“晶晶,你去哪儿了?”我回过也神,故作镇定地说道。

晶晶说:“今晚,二妞说让我教她编毛衣,所以,我在她的房里睡着了。二妞,你说是不是?”

那二妞摸了摸自己的头,说:“好象是,不记得了,我要睡啦。”

我说:“没事就好,今晚军营里出大事了,我担心你们,所以来通知一下你们,一定要小心,没事的时候千万别出去,因为现在这里很危险!”

晶晶笑了笑说:“周大哥,你真好,这么关心我们,要喝茶吗?”

我说:“不了,我们还要回去,现在就走,你们快点关上门吧。”

说完,我拉上了鸡公白,迅速离开了那里。而鸡公白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我们来这里能弄清什么。

第九十章 死蛊(一)

回到我们的帐里,鸡公白再也不能动了,他也没有回他自己的那个帐里,躺下就睡,我也累得双眼快睁不开,但是,今天夜里发生了这么多恐怖的事情,总让我感到就有人在我身边要动手的那个样子,总是觉得四周有无数双充满了怨气与戾气的眼睛在看着我,让我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天色开始有点亮了时,我才开始缓慢地进入一个似睡非睡的状态,能很清晰地辨别出帐外有人走动的声音,但好象自己又睡着了。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周先生在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睡意全消,因为,这是那徐修的的声音!

这家伙,找上门来了,来者不善,但是,我必须要见,因为,我得摸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这家伙会不会来暗复工我们?对于降头与蛊术,我们一点这这的知识也没有,如果他们对我们动起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但是,转念一想,什么术都要去吧手的吧?我就不信那个邪,不动手就可以把那些古怪的东西下在我们的身上!

想好后说:“是徐先生啊?进来吧。”

那徐修笑着走了进来,一边抱拳说:“哎呀,周老弟,来了这许久都想找你聊一聊天,只是这几天军营里的事情太多了,今天难得有些时间,来与周老弟聊几句,不介意我坐下吧?”

我说:“徐先生客气,请坐吧?”

徐修说:“周老弟真是个爽快人,好啦,明人也不做暗事,你对昨晚的事情怎么看?”

糟糕!这家伙想反客为主,看着他那充满了蔑视而含着笑意的脸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给他一拳,但是,我仍脸含笑意地说:“雕虫小技,不足以谈。”

看得出,那徐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快,尽管这只是稍纵即逝的一丝,但是仍让我捕捉到了。

这时鸡公白也醒了过来:“说什么呀,这么早把我给吵醒啦!”

“哎呀,阿白兄也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吵醒你啦?”

鸡公白看了看那徐修说,不满地说:“什么不好意思?猫哭老鼠假慈悲!”

那徐修说:“哎呀,阿白兄怎么如此说?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问:“先生也受害了?”

那徐修说:“是啊!昨天那饭里有毒,我也吃了,要不是及时吐了出来,恐怕今天已经不能坐在这里与你们谈话了。”

我说:“先生见多识广,想必也知道这降头术与蛊术吧?”

那徐修说:“降头不太清楚,但这蛊术却知道一点。”

“先生能说一说这蛊术是什么东西吗?”

徐修笑着说:“周先生不是说雕虫小技,不足以谈吗?”

我说:“哈哈!反正你来了也就来了,闲着也是闲着,胡扯几句,料也没什么问题,闲聊时不是聊这雕虫小技难道还在谈家国大事?”

那徐修说:“周兄果然有趣,好吧,这蛊术历史长矣!以前是一些带有怨毒的妇人用来害人的东西,现在不论妇人还是男人,都有人修练此术,此术种类很多,但一般来说,只有生蛊与死蛊。”

“什么是生蛊,什么是死蛊?”

徐修说:“生蛊就是练蛊之人控制的那些毒虫一类的东西以掩眼法钻进人的肚子里,在里面作怪,这种蛊术见效快,一会儿就能把人弄死。”

“那么死蛊呢?”

“死蛊嘛!就是把那些经过千练百练的毒物处死,焙干,研成粉末,然后想办法让人吃下去,那毒在人体里面会慢慢发作,而且那研成粉末的毒物会慢慢地在那人的肚子里复原,再在里面生虫子,把那人的血精全部吸光,慢慢而死,这一种方法见效慢,但死得最难看。”那徐修说完,向我露出了一个狞笑,这笑,让我打了一个冷战!

徐修接着说:“个别中了死蛊死不了的人,他会变成蛊人!”

我问:“什么是蛊人?”

徐修象是有点得意,说:“蛊人嘛,就是那些毒物在他的体内咬他,吸他的精血,但他有功夫,可以抗衡,慢慢的,那些蛊虫就会受他的指挥,当他身内的食物不]足以养那些蛊虫时,他就会使那些蛊虫出去找食物,他想找谁用手一指,那些蛊虫就会按他手指的方向走到那人的身上,让那个人也中蛊!”

我吓了一跳,说:“还有这种吓人的邪术?真太可怕了。”

那徐修哈哈一笑说:“还有更多说不清的可怕的东西呢,老兄你慢慢就知道了,好啦!我还有点事,先走啦!”说完拍了一下我的肩,很关心似地说:“你要小心啊!”说完又是一阵邪笑。

我又打了一个激棱,到底怎么了,这徐修今天的行为十分古怪!

鸡公白看我们在一旁说完,起了过来说:“他会不会蛊术?”

我说:“有可疑!”

那鸡公白恨恨地说:“要不要我等一下去干掉他?”

我看了鸡公白一眼说:“你是他的对手吗?我看此人不简单,他的那两眼精光内敛,稍一暴露则如剑一样锐利无比,这种人,一定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你一不小心,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所以,对他一定要留多一个心眼!”

“走,去弄点东西吃!”鸡公白说了一声,站了起来,说:“昨天吐得我几乎什么也没吃,昨晚又出了这样一些事情,今天肚饿得要命。”

听鸡公白这么一说,我也感到肚子在咕咕作响,于是,与阿白一起走向那厨房,今天上午吃的是黄豆,水煮黄豆!

鸡公白嚷嚷道:“怎么搞的,早餐吃这种东西?”

那老厨子说:“没办法啊,现在都不敢做面条,豆腐之类了,因为工艺越多,被人下毒的机会就越大,只有把原材料洗干净马上煮”

我无语,只好装了一碗黄豆,撒了一点盐巴,走到一边去吃。

然而,我还没有吃下第一口,就感到肚子里似乎有东西在动,并且,伴有一阵阵的恶心,好象有什么东西顶在喉咙一样,难受极了。

“什么回事?”鸡公白也蹲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嚼着那黄豆,看到我一阵阵地皱着眉头,关心地问了一句,这时,我肚里的东西似乎搅动起来,肚子痛得我直冒汗!

我说:“肚痛,我要去厕所。”说完放下那碗黄豆,一溜小跑,直往湖边的那个木棚走过去。

待我弄清了身体的那些渣滓后,感觉似乎好了些,但是,那肚里的东西似乎仍在一阵阵地涌动,我空然想起刚才那徐修对我说的有关死蛊的话,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难道,难道,我中了蛊?

不可能,不可能,今天我什么都还没有吃,那个徐修说是要把那些东西吃下去才会中的,我甚么东西都没有吃,怎么会中蛊?

然而,我肚里的那些东西很显然还在,而且,在我肚子里乱爬,那感觉又酸又痒又痛,我断定,我确实就是中了蛊毒!这一下,让我惊得五脏俱裂,心胆突变!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胡旱,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我匆匆忙忙地走向那胡旱的中军帐,鸡公白见我脸色有异,知道事情麻烦大了,也跟着走来,问:“什么回事?”

我说:“你别走得我太近,我估计我中了蛊毒,是死蛊!”

鸡公白吃惊地叫了一声:“吓?”跟着我直左奔中军帐!

赵六就在帐前守着,我一见,即叫道:“请让,我要见侯爷!”

那赵六却没有让开,而是对我说:“周大哥,侯爷一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哪,哪他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侯爷的行踪一向很飘忽。”那赵六无奈地说。

第九十一章 死蛊(二)

糟糕!这回该如何是好?我那一刹那,仿佛感到天就要塌下来了,肚子里翻腾得厉害,那种骚心骚肺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我的脸已经变得十分黑,而在这个时候,我不自觉的流出了口水与鼻涕,眼泪不知是不是自己想流的,反正也流了出来,那鸡公白见状,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把把我抱走,放在他的背上,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叫:“是谁,是谁下的蛊?”

我那时已经难受得想死,全身都好象有东西在爬,又麻又痒,还想作呕,但是,我还是回答了鸡公白:“可能是徐修那家伙,刚才他拍了一下我的肩。”

“这狗娘养的,看我等一下不去把他砍成十八段!我刚才就想去干掉他!”鸡公白一边嚷一边跑,竟吸引了一些士兵的目光,那王二虎也走了出来,一边跟着我一边问:“怎么了?”

“他中了蛊,是徐修下的!”鸡公白嚷道,那王二虎连忙从腰间取出一葫芦的酒,说:“来,喝点酒看看会不会有效果!袁二,去取些蜈蚣灰来!”

鸡公白放下了我,把那葫芦的酒往我的口里灌!我咕咕地吞了几口,觉得肚子里翻滚得更厉害了,真痛得我想打滚,然而,一点东西都吐不出来,那士兵也取来了蜈蚣灰,那王二虎也不管了,往我的口里就塞,并拼命把那酒往我的口里灌!

哗的一声,我终于吐出来了,然而,吐出来的只是酒,身上的那种怪异之物仍在身体里涌动,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象有虫子在咬,浑身上下已经鼓起了一团团的疙瘩,脸也惭惭变得灰白。

鸡公白见状,也不说话,再一次抱起了我,背在背上,往胡家庄狂奔过去,他想,晶晶是医生,应该会有办法。

最要命的是,这时,我开始出现了幻觉,难道,难道,我就快要死了吗?眼前是一遍的乌云,一阵阵的电闪雷鸣,这分明就是幻觉!

鸡公白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健步如飞,而那个王二虎派出的那个袁二也跟着走了过来,终于,来到了胡老爹的门前,那鸡公白高叫:“晶晶,快出来,晶晶,快出来!”

晶晶正在屋子里吃早餐,一看到我脸色死灰,口水鼻涕一起流,便知道出了事,连忙放下那碗,问阿白:“他怎么了?”

鸡公白说:“他中了蛊,是那个徐修那小子干的!”

晶晶一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迅速回房取出一瓶药水,让鸡公白把我的衣服全部给脱光,用力地帮我擦,鸡公白那一下也理不了那么多了,他把我全身脱光后,把那药水倒在他的手里狠狠地擦了起来,而晶晶,则在一旁看着我,我也看着她,那时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心里憋得十分难受,但是,我仍十分警惕,因为,眼前的这个晶晶可能已经不是与我们同一路了!

晶晶也在犹豫不决,并不是她不想与我医治,她心里也在着急,但是,她如果与我医治,是否会暴露一些东西?

而在这时,我口里已经不争气地冒出了白沫!鸡公白在一边叫着:“你还等什么?要出人命了!”

那晶晶急忙回房,取出一包针,说了一声:“佳佳,去烧一锅水!”

鸡公白嚷了起来:“叫你哪!还不快点?”

晶晶又说:“还要打一桶清水。”

鸡公白又对着那袁二嚷嚷了起来:“聋啦,没听到是不是?”那袁二吓得到处找桶!

这时,晶晶做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动作,只见她盘腿坐下,双手抚于自己的丹田的位置,不一会儿,她的眼睛象充满了血一样,双手象雪片一般轻轻地飘落在我的身上,随着她手掌的翻飞,那些针已经把我插得象剌猬一样,难公白也让她的这一手吓呆了!

然而,她并没有停下来,她竟然往我的后脑勺狠狠地击下一掌,我的嘴巴自然张了开来,她就叫:“快点给他灌水!”

鸡公白拿起一个竹筒,装起那水就灌!

不一会儿,我的肚子已经胀得象一个气珠一样,憋得我快要死了,想吐,但是,那时我已经没有气力吐出来!那晶晶叫道:“阿白,把他倒背起来!”阿白即双手抱起我的脚,把我的头向下倒背在他的背上,,那晶晶也不管了,往我的下丹田处就是一拳!

“呼——”我肚子里的水夹着一些不知是什么东西喷射而出!

晶晶并没有停下,把手往我的肚皮一放,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注入我的丹田,好象一只手已经进入我的肚里,在搅动,而那些在我肚里涌动的东西则全部顺着那股力量往我的口下倒,这时,我的口中吐出了一团团的蛆虫,正在地下滚扭着!

“把他放下来!”晶晶又是一声娇咤!那鸡公白连忙把我放下,并把我扶好,那晶晶待我一坐好,她大喝一声,双手往我的两个太阳穴拍了下去!

“嗡!”一声,我只感到全身的那些针飞射而出,我的血从那些针口处也象一条条条水线般喷涌!那一下,我终于晕倒!

……

待我悠悠醒来时,那鸡公白已经帮我用暖水抹静了身,并且用蒜汁帮我擦了身,弄得我一身的大蒜味。

这时,我已经感到,除了头仍有一点晕胀之外,全身松了下来。鸡公白一见我醒了,即叫:“他醒了,他醒了!”晶晶过来翻了一下我的眼睛看了看,说:“把那些姜汁与蒜汁喂给他吃!”鸡公白又折腾了我一阵子,搞得我又吐了好几回,才慢慢地松驰下来,我看着晶晶,说:“晶晶,谢谢你。”

晶晶看了看我,说:“我也很累了,你们回去你,你已经没事了,注意休息。”说完,她自个回了房,马上把那门关好,随即,一阵咳嗽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躺在胡老爹家的大厅里,刚才经这一折腾,已经累得眼睛发发呆,鸡公白也已经累得两眼发直,我看着鸡公白,笑了笑说:“兄弟,仗义终须屠狗辈啊!”

鸡公白没好气地说:“废话,我才不是屠狗辈!”

我看了看我的手表,竟然已经是下五四占三十分多了,忙问:“我晕了多久?”

鸡公白说:“你看看外面的太阳吧已经足有大半天了!”

我说:“哪我们快点回去,这徐修恐怕会对兵营里的人不利!”

我试着站了起来,竟发现,我一点也没有虚脱的感觉,而是觉得气力很好:“这是什么回事?”

鸡公白说:“你刚才晕倒,是晶晶不停地给你发功,真想不到,她的功夫如此厉害!”

鸡公白说出这一句,反倒让我心情一下子阴了下来:难道,她真的是……

只听得阿白又说:“我们现在就回去,干掉徐修那家伙!”说完,站了起来要往外面走,而那袁二突然冲了进来,与他撞了个满怀,那鸡公白正想发作,但是,袁二气急败坏地说:“快点,快点,胡侯出事了!”

第九十二章 决战色目人

在藏宝洞的后面,有一个小山,山上正烟尘滚滚,几团人影在那里上下窜动着,可以看出,那里有一个就是胡旱,而围在一旁的士兵竟没有一个插得上一刀一枪,因为,他们的身法太快了,稍不小心,就会剌中胡旱,胡旱单脚,持着两把弯刀,正在与两个色目人在拼死决战!地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汉兵。

我与鸡公白冲了上来,见李允也在一旁,忙问:“这是什么回事?”

李允说:“这两个色目人也想进山夺宝,并且身上有妖术,不会让这些虫兽侵袭,侯爷一早就已经知道他们要进来,带着我们在这里设伏,但是,真的意想不到,这两个人是这么的厉害,你看,他们的武器与武功是多么的怪异!”

我定睛一看,此二人手里持的正是弯剌状的中世纪波斯刀,这种刀的特点就是它的回旋余地甚大,即使被对手格开,其弯形的剌仍可给对手致命的一击!

而胡旱手上的两把弯刀,则十分短,他全凭他的灵活身法在与那两个波斯人周旋,再加上他的一腿已经不便,而且身体也不好,现在,很明显地已经处于下风!

一寸长一寸强,对付这种东西只能用更长的武器,我人一士兵手里夺过一杆长矛!呼的一声,我瞅准一个机会,把那杆长矛往一个波斯人劈了下去,那人往后一闪,那把弯刀向我剌了过来,鸡公白抓起一把沙子迎面向他撒了过去,他用手一挡,我的枪头再一次落到了他的肩上,扑的一声,打得他单膝跪下,他的身法诡异地向后连滚了几下竟象弹簧一样腾了起来!

我高叫:“分开他们!”

十几个士兵迅速穿插到他与另一个波斯人的中间,还有几个人也从地下抓起沙子往那人撒,我再一次高叫:“持长矛的把他围起来!”一下子,十几个手持长矛的护宝兵把他团团围住!

另一波斯人却没有停下来,而是被胡旱攻得已经没有招架之力,叮!一声,他的那把波斯刀被胡旱的变刀格开,而胡旱的另一刀则同时砍到,把他的一只手活活地削断,他登时倒在地下,一双蓝色的眼睛狞厉地盯住胡旱,那胡旱更不等他站起来,而是纵身一跳,一刀向他插过来,而他则在胡旱刚要落地时,张开他的口:“啊!”一点白点喷射而出,胡旱在空中翻了一个身,把手中的刀一格,竟是一片薄薄的刀片,而胡时身体未落地,那人的口中又喷出了第二把薄刀,这一下,击中了胡旱的右肩!

李允暴怒,从那人的身后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向着那人的头就是一刀,而那人也不甘示弱用另一只手提起那把长波斯刀向李允捅了过来,手法仍十分敏捷!

哧的一声,那李允的小腿被他那剌剌穿!

鸡公白捡起一声石头,向那人砸了过去,铛的一声,那人将那块石头挡开了,一弹而起,直向鸡公白冲过去!而胡旱虽然肩上中了一刀,但是,他仍奋力跃过那波斯人,挡在那鸡公白的前面,鸡公白那时已经发怒,象一头公牛一样,一把推开了胡旱,向着那扑了过去,那人手中的长剌对着鸡公白也猛剌了过来,“啵”!在关健的关头,胡旱在鸡公白后面使了一股力,那鸡公白的身体被这股力震侧了,而那把波斯刀则已经把鸡公白的右肩剌穿!

鸡公白何许人也,他竟眉头也不皱一下,迎着那人的剑继续扑向那人,那人大骇,忙放开那剑想逃,但是迟了,阿白已经把他整个抱住,两人同时滚落地下,那李允也不管了,见到那波斯人已经被鸡公白压倒,他一刀又砍了过去,这回,把那个人的头砍做了两半!

而在我们这边被困住的那个波斯人一声悲叫,拼命地向这边冲了过来,而在这时,胡旱、李允、阿白都已经受伤,我只好提起那把长矛,抖出一朵枪花,用最快的速度剌向他,周围的那些士兵也学我一样,一朵朵枪花扑向了他,更有一个仍向他撒出一把沙子,他一顿,十几枝枪已经把他架住,令他动弹不得!

~

回到营里,胡旱已经累得不能再动了,那老军医则慌忙帮他抽出那把扇贝形的薄薄的小刀片,难公白也脸色铁青,我一点点地帮他抽出那把波斯刀,而在这时,他才感到痛:“你轻一点行不行?痛死我了,哎哟!这些波斯人真够狠的!”

我仔细地察看了他身上的伤,好在刚好插在右膀之下,并没有伤及筋骨,那老军医则想帮鸡公白包扎,想不到鸡公白竟说:“我不用你来包,我觉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老军医看了看鸡公白,说:“好人坏人有样子看的吗?”

“有,有!象你这种人就不是好!”鸡公白显然心情不好,发起蛮来也是不讲理的,那老军医摇了摇头,不再做声,走了。

这时已经开始进入初冬,天色暗得很早,那风冷嗖嗖的吹进了我的帐蓬,鸡公白连打了两个喷嚏,我担心,他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感冒?一想及此,我连忙叫袁二跑到厨房找了些姜来,榨出那姜汁,让鸡公白喝下去。鸡公白喝下那姜汗后,沉沉睡去!

而在这时,我才想起,刚才由于太匆忙了,还没来得及向胡旱汇报我今天让徐修下蛊的事情,如果他在兵营里下蛊,那么,后果将十分严重。

于是,我走出帐外,看到王二虎向我迎面走来,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左看右看,好一会儿才说:“你还没有死,真太好了,我还以为你逃不过这一劫呢!”说完,他的眼睛竟然好象涌出了一点泪花。

我忙问:“王将军,今天兵营里情况怎么样?”

他说:“还好,我把徐修那里封得严严实实的,兵营里的情况还算正常!”我长舒了一口气说:“今天好在你在这里把守,否则,问题就大了。”

王二虎问:“那徐修是不是奸细?”

我说:“这个不清楚,但愿他不是,我估计,昨晚兵营里的蛊毒与今天的我中的蛊毒与他有关!”

“他娘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内鬼,老子马上去杀了他!”说完,他一把抽出刀来,我把手一按,对他说:“他是侯爷的旧友,我看还是先与侯爷说一声会稳妥一点。”那王二虎想了想说,好,我们现在这去!

忽然,我们头顶上飘过一个白影,那王二虎把头一缩,那是一个蒙面的人,身法灵活至极,但是,只见他持一把剑往我的头上就剌!我向后一仰,从脚下抽出我那把伞兵刀,而王二虎也抽出他的那把大砍刀,我们同时攻向那人!那人竟往我住的那个地方跑了过去,我想起鸡公白还在里面睡觉,心知不妙,马上与王二虎追了上去,这时,兵营里也有一些士兵听得声音,见我们在追着那个蒙面人,纷纷操起家伙赶了过来,那人看着形势不对,以极快的身法向营外冲!

“追!”王二虎一声令下,几十个手持刀枪的士兵与我们一起追出了兵营,而那人身法好快,很快就与我们拉开了距离!

而在这时,有个士兵高呼:“不好了,兵营起火了!”

我高叫:“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快点回去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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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火灾(今天第二更)

兵营里又乱做一团,兵士们呼号着,纷纷跑到湖边打水灭火,但是,在这种秋高气爽,风干物燥的时节,那火一起则不可收拾,兵营里的上百几个帐篷就这样一个传一个,兵营很快就成了一遍火海!

我想,这回糟了,他们开始动手了,于是冲回我的那个帐蓬,一把拉起鸡公白:“快走,这里快要被烧着了!”

鸡公白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定了定神,嚷了一句:“肯定是徐修那小子干的好事,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一把抽出那匕首向着帐外就冲!

而我则一把把他拉住:“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快,我们现在回去救下侯爷!他现在行动不便,想必有人想趁机要他的命!”

这时,村里的村民也走了出来,纷纷带上水桶去打水,走到兵营里救火,待我们进入兵营里,那火已经烧得十分旺了,好些正在睡觉的士兵都让火烧着,正哀叫着狂奔,一些已经逃出火场的士兵在湖边打水往回走,一桶桶水泼了进来,我不顾一切,向着胡旱的那个帐蓬冲了走去,那火灼得我浑身火辣辣地痛,那几个壮士与鸡公白也随我冲了进来,刚到胡旱帐前,就传来了里面的吼叫声:“徐修,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敢在这里撒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正是那赵六的声音,接着,那徐修冷笑了一声:“有什么本事使出来看看,看看你是怎样收拾得了我!”

这时,胡旱的帐也让火烧着了,我趁那火苗还没有窜上来冲了进去,只见赵六与徐修正在对峙着,那胡旱一手拿着一把短刀在地下挣扎,他的身上已经让人剌了一刀,那血仍在不停地流,见到我们进来了,只能低声说:“你们快走,这里危险!”

我叫了一声:“阿白,快点背侯爷出去,我来试试!”

那徐修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还没死啊?是不是变了蛊人?”

我大骂道:“徐修,你这小人,竟用这种不上道的邪术害我,看我今天怎样要你的性命!”

鸡公白趁我们在说话,一把抱起胡旱,往帐外就跑!而那徐修竟高叫一声:“出来!”只见那孙钱带着几十人拦在了账前,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胡旱说:“徐修,我们朋友一场,你就是这样来害死我们所有的兄弟?”那徐修笑着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陈友谅给了我们什么好处?现在他死了,你还要为他看守财物,你才是个没用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分陈友谅的财产,我们那么多人打生打死,为的是什么?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那孙钱带头高叫:“说得对!”

这时,火已经烧到了帐顶,账帐内热得让人窒息,我看到帐后面已经烧出了一个大洞,便叫鸡公白:“走,我们先冲出去!”鸡公白背着胡旱,往那火洞冲了出去,而徐修则带着人向我们追了过来,那赵六等几个壮汉抽出刀来,在拼命抵挡!然而,他们的人太多了,好些人绕过那几位壮士向我们冲了过来,没有办法,我只好抽出两把伞兵刀,一俯身,把冲在最前的那几个的脚给砍断了,然而,我的背上却让一条铁棒击了一下,痛得我倒了下来,几十枝长矛向我插了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鸡公白也顾不得那胡旱了,他一把放下,抽出他的伞兵刀,大吼一声冲了进来,把其中两个士兵撞跌了,另外几个后退了几步,我得以打了个滚,滚了出来,然而那十几枝长矛并没有停下,而是同时向我们剌来!逼得我们连连后退。

突然,我看到有个东西一闪,那几个正在前面的士兵一动也不动了,稍一缓,他们纷纷倒下,原来是胡旱用尽了一点力气甩出了他的弯刀,但也由于用力过猛,他哀叫一声,晕了过去!

后面的徐修哈哈大笑,叫道:“弟兄们,此时不杀胡旱,更等何时?”那孙钱提着一把长刀,叫喊着冲了过来!

形势十分危急,我不顾一切向那孙钱也冲了过去,呼的一声,孙四楞子的那把长刀朝我的头上砍了下来,我一闪,那把伞兵刀直割向他的喉!孙钱往后一仰,避过我的刀锋,啪的一声,徐修发出了他的袖箭,正中我的手,我的手一麻,那刀松手而下。孙四楞子那把刀往回一抽,向我的胸部猛地捅了过来!

但是,倒下去的却是他,不知何时,太清上人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他对我说:“小兄弟,你先带侯爷走,我来对付他们!”说着挥舞拂尘,向徐修攻了过去。

我也没时间看他们打斗了,只感到那徐修的功夫不弱,竟能与那太清上人杀成一团,鸡公白背起胡旱,我们直往营外跑!

即使在这一个时候,我还是发现了一个情况,在经过关闭悍登雷烈与那个波斯人的帐篷时,火已经把那帐篷烧尽了,里面的那木笼子也露了出来,悍登雷烈却不在里头,他跑了。

那几个壮汉找到了我们,只剩下五个人,赵六说,都让他们给杀了。

出到营外,我大叫:“军医,军医!快点来救人!”

那老军医慌忙跑了过来,给胡旱检查那伤势,胡旱的左胸让剑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血仍在不断地渗出来,他的脸色青得吓人,一摸鼻息,尚还明显,于是,那老军医也不管是什么药了,从他的那个随身带着的药箱摸出一包药粉,胡旱的刀口撒了下去,只听得“喳”的一声,那药粉带着强烈剌鼻的味道在胡旱的胸前翻涌,胡旱又是一声大叫,又晕倒过去,那胸前已经让那药烧得红肿起来,我惊问:“这是什么药?“那老军医后退一步:“毒药,胡旱中了我的独门毒药,必死无疑也!哈哈哈哈!”他狂笑着跑向那还冒着火的军营!杨九与赵六则快步追赶那老军医。

我对鸡公白叫道:“快,快点去叫晶晶来!”又叫喊那些士兵:“快打一桶水来!”

我用水给胡旱清洗了那让毒药灼过的地方,那道伤口的肉已经向两边翻了开来,露出了那红白色的肉,仍在渗血,我从背囊里掏出我那包一直舍不得抽的香烟,把那烟叶撒在那伤口上,这烟叶果然有止血的功能,那血很快就止住了,但是胡旱仍在于昏迷之中。这时,那太清上人走了回来,对我说:“让他们给逃了。唉!师弟呀师弟,你的命怎么如此苦啊!”

说着蹲了下来,察看那胡旱的伤势,我说:“他中毒了,是那老军医下的毒。”

太清上人说:“是的,得赶紧把这些毒给逼出来!”

这时,我也发现我的手上痛得厉害,只见那让徐修袖箭打中的那个地方黑了,那血却一点也没有流出,想起我们刚进林子时那些士兵中明兵的那些毒箭,于是我不顾一要地用嘴把那些黑血吸出来!

杨九一看我在吸自己的血,于是他说:“我给侯爷把毒血给吸出来!”他俯身下去往胡旱的那道剑伤那儿吸,一口口的黑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赵六则用手把胡旱那伤口周围的血往那伤口挤了过去。

鸡公白回来有点慌张地说:“不见晶晶与佳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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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救张斌(今天第三更)

我大吃一惊,连忙站起来往周围看,看看这村民中有没有她们二人,但是,这些村妇在打水救火,哪里有晶晶与佳佳的人影?人群中,我见到了那猎户胡二,问他:“你有没有见到晶晶和佳佳?”他说:“没有啊!胡二妞也来救火了,不见她们!”

“会不会让他们给捉去了?”鸡公白讪讪地问。

我说:“有这种可能,要去找一找她们,要是让他们给捉住了,那就麻烦了。”末了,我还加了一句“尤其是佳佳”

这时,胡旱渐渐有点知觉,醒了过来,很小声地说:“周兄弟,快点集合人马。”我说:“胡大哥,在这个时候,集合人马有什么用,他们都在救火呢!”

胡旱说:“不救了,快点集合人马吧!”

我四周看了看,看不到那个信号兵,于是大叫:“侯爷有令,全体将士集合”在我周围的那些士兵马上四周叫了起来:“快点集中!快点集中!”

终于,把现在的人集中了起来,清点了一下人数,仅剩一百来人,几乎都是胡旱原来的护宝兵,胡旱对我说:“快点带他们到藏宝洞!”

我知道,这是胡旱的重要任务,已经知道徐修要害我们,他派出来的壮汉正是要保护我们的。我一阵感动,连忙对着那一百来人说:“快点抬起侯爷,我们要进行护宝行动了!”

那百几个已经让火烤得不象人形了似的士兵高叫:“天佑我等、神人共护、如有异心、天诛地灭!”

一行人直接翻过胡家村后山,直接到了那洞口,奇怪的是,那里并没有徐修的人在哪里!我安排三十人站在洞口,其它人迅速搭造工事!

就在这个时候,许晋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说:“张斌让明兵给捉住了!”

胡旱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是对着我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我去看看,看着胡旱半生不死,我不禁一陈心酸。

我带着几个壮汉,鸡公白走了过来,我对他说:“你身上有伤,留在这里帮助侯爷。”

然后跟着许晋走出了那树林,走到林子的边缘,看到胡兵营正灯火通明,几十个张斌带来的村民让人绑在木桩上,而张斌则让人吊了起来,在空中摇晃着。在营门前,还是支着那十几个大铁锅,正热气腾腾地冒着烟,一个明将在高叫:“胡旱快出来投降,否则我们把他们煮了!”

我伏在那小山坡上露出头来看外面,只见那张斌痛苦万状,他高声大骂:“他们比元人好到哪里去了?你们还是不是人!”

那明将怒骂:“他妈的,不想活了是不是?”这时一个村民叫了起来:“我们只是村夫,没有与你们作对,为什么把我们促住?”那将军说:“我操!你是啥子玩意,也配在这里胡说八道?”一马鞭朝他的脸劈了过去,那村民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一道血痕,想不到那村民也是个烈性子:“狗贼,你不得好死!”那将军暴跳如雷:“来人,先把他给刷了!”

刷?我吃了一惊,想起以前读书时看过的历史,知道明淮右之军(即朱元璋的部队)喜欢吃人肉,也是用滚油把人淋在人的身上,然后用铁刷子把人皮一层层地刷下来,以增加人死亡时的痛苦,难道他们现在要用这种方法对付这些平民?

几个明兵把那村民架了起来,那村民不停地挣扎,并高声叫骂,那个明将十分恼火,大叫:“快点!”几个士兵把那村民的衣服剥得干干净净!

一个明兵从锅里勺起一勺油,泼到那村民的身上,那村民一声惨叫!另一个明兵则迅速拿出一把铁刷,原来那铁刷是用一条条的铁丝扎成的,很短,狠狠地往那村民的背上刷了下去,……

听着那一声声撕心裂胆的惨叫,那张斌对着树林高叫:“汉兵兄弟,行行好,把我们射死吧!”

许晋张弓搭箭,嗖的一声,正中那村民的心窝!射出这箭后,他竟然在哭!

我对他说:“不要哭了,你是在帮助了他,现在驻守在这里还有多少兵马?”许晋说:“还有六七十人,很多都跟徐修走了!”

我说:“能否组织一次快战?”

话晋问我:“什么叫做快战?”我说:“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杀出去,最快的速度跑回来!”许晋说:“行!”

说完,他召集人马,挑出了四十人,四十匹马,其它的老弱则留在树林里接应,出发前,许晋做了一个动员,只见他站在哪里,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是但最后竟迸出了几句:“弟兄们,我们要去救他们,虽然我们人少,但就算全部死了,也要报张大哥的送粮之恩!”

那些汉兵高叫:“跟他们拼了!”

许晋策马走在前头,正要冲出林子,突然,明营有人高叫:“失火了,失火了!”只见几个明兵的帐篷真的起火了,我心想,这真是报应,明兵用间计把汉兵的帐篷给烧了,现在他们营中也在起火,这时,一个妇人从明营里冲了出来,手执一把长剑,那不正是素贞吗!

冲!我与许晋带着那四十人直冲出了那树林,明兵正在忙于救火,让我们这么一冲,有的人拿起了武器准备抵抗,但是,这几十人象拼命似的冲了下来,那马一到的地方,纷纷用刀砍断了绑那些村民的绳子,我冲到吊弟张斌的那木架边,一刀把那绳子砍断,那张斌跌了下来,素贞马上把他扶起,一个明兵跌倒在地下,爬了起来一刀往张斌的腿部劈了过去,素贞一见,大叫一声,小心!一把推开张斌,而她自己的一条脚让那明兵砍断了!

张斌反应了过来,捡起一枝枪剌向了那明兵,然后抱起素贞狂奔向树林,我与许晋则带着村民迅速向树林里冲了回来,这时,明兵这时已经组织起弓箭手向我们放箭,树林里也稀稀落落地射出一些箭,把那些明的弓箭手的阵势稍稍阻挡了一下,但是有好几个士兵让箭中了倒了下去。好些村民也让箭射中,倒下了不少,突然,一枝箭呼啸着从我的身边擦身而过,穿过张斌的右臂,正中那素贞的左边腹部!

我往后面一看,一个身影从明营里一闪,闪进了一条大木桩,然而,我还是十分清晰地看到,放这一箭的人竟然是她!

素贞!张斌大叫,哭了起来,在这种时候,我不能让他在这里哭,于是连拖带扯把素贞与张斌拖进林子里!

这一役,村民损失过半,而汉兵这边也有十几人没能回来!

张斌一个劲地摇着素贞,叫着:“素贞,素贞!快醒醒,别吓我。”

我站在一旁,不知说什么好,许晋也在一旁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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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恍然大悟

好久,那素贞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用手抚着张斌的脸,小声说:“别哭,你哭,我会很伤心的。”张斌说:“素贞,你放心,我一定会医好你的,胡大哥道术高强,他一定会医好你的!”说完,抱起素贞往里面狂奔,他不知道胡旱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但是,我们没办法了,也随他往里面走了回去。

回到那军营,看到那营里的仍有余火在烧,张斌迟疑地看着我,素贞对张斌说:“放下我,放下我,我不行了。”

张斌放下了素贞,说:“你要挺着,你要挺住!”素贞把头侧向一边对我说:“周兄弟,那个青花炉有巨大的能量,能保护你们。”

我忙问:“对,青花炉,它有什么能量?”

她说:“那炉子只要你真心待它。一旦爆发,山河变色,大地摇晃,……周兄弟,有一事我要拜托你……”还没说完,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拜托我,但是,她死了,我竟然也感到十分伤心,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在这泪眼模糊中,久已不见的幻觉突然出现了,只见那素贞从地上单脚站了起来右手抱着她的那个青花香炉,左手斜斜指着还在地下哭的张斌,对我说:“周兄弟,你要帮帮我,阻止他做出过激的行为,我不想他死。”

刹那间,一切我好象恍然大悟,原来引我们进来的正是素贞,她就是要找一个能看到她的人进来帮助她,她不想张斌死!我连忙抹了一下眼泪,想看清一点,但是,我抹干眼泪后,她却不见了,只看到张斌抱着她的尸体在痛哭:“素贞,别走,素贞,别走!……”

突然,张斌不哭了,抱起素贞轻轻地说:“我与你一起走,我来陪你,你就不寂寞了!”他竟然向那湖跑了过去,我大惊,忙叫:“张大哥,你要干什么?”那张斌也不理我,只是一个劲地往湖里冲,我大叫:“快一点拦住他!”但是,已经迟了,那张斌通的一声,抱着素贞跳下了那湖!

许晋与我同时也跳进了那湖,湖里虽然视线有一点迷糊,但是仍可看到张斌抱着素贞一直往下沉,他并不挣扎!我迅速游了过去,一把提起他,许晋则一把抢过素贞,见到那许晋抢了素贞,张斌急了,也游了过去想夺回来,许晋抱着素贞浮上水面,游上岸来,我也拉着张斌上了岸。

张斌上了岸仍在哭,我对他说:“张大哥,嫂子已经仙游,我能看到,她对我说,不想见到你死,否则她会不安的,也不会开心的,她想你能坚强地生存下去。”

许晋也在一旁说:“人死不能复生,入土为安最好。”

我说:“是的,还是给嫂子一个好的去处,让她安宁一点上路吧。”

张斌只是一个劲地哭,也不说话,我让几个士兵在湖边挖了一个坑,许晋在那些烧着的营中找来了几块未烧完的床板,临时钉了一副简陋的棺材,放素贞进去后,然后把素贞掩埋了。

张斌一个劲地哭,在那坟前不肯走,只见他提起一把刀,在坟的旁边的一块大石上刻下了几个字:素贞之墓,并在旁边刻下了一行小字,夫张文进立。

然后,他走到一个地方,挖出了那个青花炉!

这时,他用口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手,那血迅速喷涌而出,他把那血装在那个炉子里,然后,拼命地对那炉子叩头,我与计晋都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不多时,只见一阵狂风扫过,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叫:“张郎夫君,别伤心……”

张斌悲伤已极,在哪里哭得死去活来,一边哭一边用手在那坟前用手挖那些泥土,我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也帮着他挖,只见他把那香炉放下了那坟前的小坑,然后‘对着那坟说:“素贞妻啊!为夫对不起你啊!就连你死了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你陪葬,你叫我以后有何面目下去见你啊!”说完,又是一个劲地哭,扑在那坟墓上不肯走。

我想,现在留在这里也很危险,因为不知道徐修他们那班人会不会现在就来,所以,这还是及早离开为好,我招了一下手,两个士兵架起张斌,我们直往那藏宝洞奔去。

~

胡旱听到了素贞已经去世,也伤心不已,一直在流泪。他本来就失血过多,但是现在脸色更苍白了,加上身体已经中毒,虽然杨九他吸出了大半,但是,仍能看出他精神十分差,还不断地咳嗽。

这时,他对我说:“这个徐修以前不是这种人,我也察觉到有人要对你不利,我所以我才让人保护起你们,想不到他们竟然下毒,放火,离间,用蛊,这些都是我不曾想到的,唉!难道天真的要亡我?“

说完,他又恨恨地说:“我不会放过他们。”

张斌卷缩在一旁不做声,他仍在悲伤之中。

我想,当今之计,我想,就是如何找到徐修与悍登雷烈,不知他们走到哪里去了,如果他们这两人联手,我们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由徐修带走的人至少不下二百人,现在,我方在林子边还布置有六十十人,山后峭壁外还有七八十人,加上这里一百来人,也就是二百来人,那把火至少烧死了五六百人,两方现在只能说是势均力敌。假如在这个时候双方对阵,那将是一声恶战,好在我方的全是精兵,全是胡旱的老部下,战斗力强一些,而让徐修带走的那些人一般都是些想不劳而获的,一些老兵。

这时,我又想到了那个放箭的人,怎么会是她?我越想越想不通,怎么会是晶晶呢?今天她还救了我,怎么会是她啊!她怎么会跑到明兵那边去了?佳佳是不是和她在一起?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觉得头痛得很。

阿白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给我说:“喝一口驱驱寒!”

我突然问:“阿白,你与佳佳有什么约定吗?”

鸡公白不解地看着我:“什么约定?”

我说:“比如,约定在什么地方见面之类的。”

鸡公白想了想说:“没有,不过,她很喜欢我做的那只船。”

我问:“你的那只船现在放在哪里?”

阿白说:“好象佳佳折走了,不知放在哪里,怎么了?”

我说:“我担心她让人给捉住了。”

鸡公白跳了起来,说:“我要去找他!”

我说:“不行!现在到处都很危险,除非你自己也想让人捉住!再说了,现在这夜色这么黑,这里又这么大,到哪儿去找?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的是,她应该很安全!”

鸡公白说:“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她安全?我说,因为她跟阒晶晶,晶晶的功夫绝对在你我之上,你也见过,现在她们一起不见了,我认为她们应该在一起。”

鸡公白舒了一口气,说:“唉!真他妈的难受!”说完又狠狠地吞了一口酒,然后走到一旁,倚在一声石头上睡了。

我则睡不着,心乱如麻,近来休息都不好,我也感觉到无奈,这天色起来越黑,我也迷迷糊糊的似是睡着了。

第九十六章 原形毕露

忽然,我觉得肩部有一点痛,醒了,看了看周围,十几个士兵拿着火把在巡逻,一队弓箭手则在洞口面前列好了阵,只是个个疲劳得在打瞌睡。我站了起来,一个东西扑的一声,打中了我的胸,我一紧张,后退了一步,看了看那打我的是什么东西,想必不会是什么暗器,我捡起看,竟是一个纸团,摊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我想与你谈谈,晶晶。

我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晶晶,心想,现在这个地方,想必他不会出来见我,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射杀素贞,于是,往外面走了出去,行不到半里的地方,我听到了晶晶在叫我:“周大哥,我在这里。”晶晶就站在一棵树的旁边,已经换上了古装,夜风吹得她的裙子飘飘,真象个仙女一般漂亮!这样的一个美人,怎么会是如此狠毒的女人?

我走了过去,说:“晶晶,佳佳是不是与你在一起?”晶晶说:“没有啊!我没有带她出来!”

我说:“这就奇怪了,佳佳也不见了。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晶晶说:“周大哥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为了寻宝。”

“那现在宝就在我们面前,那么我们还寻什么?”晶晶又说。

我说:“我现在在寻着回家的路。”

晶晶说:“周大哥,我想通了,这天下是朱元璋的天下,我们在这里是死路一条,你也是知道历史的,这天下一定只是朱元璋的,那么我们在这里还有什么生路?你还以为真的可以回去了吗?不可能的了,我这些天天在研究这来时的路,那绝对是一条不是人能走的路,或许我们现在已经死了,我们只是生活在一个梦里。但是,即使是梦,我们也要过得好一点是吧?”

我打断了她的话:“你为什么要射死素贞?”

她一怔,说:“我不杀死她,她会说出我的秘密。”

“她知道你的什么秘密?”我问。

晶晶说:“周大哥,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说:“晶晶,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有什么秘密要杀人灭口?”

晶晶说:“你既然说我是杀人灭口,那我就是杀人灭口,周大哥,跟我走吧,这山里不能再住下去了,我已经和我的祖宗王信相认了,他会照顾我们的,与我一起走好吗?”

我说:“晶晶,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对人对事要有交待,我要是如此不明不白地走了,我以后还怎样做人?就算是回不去了,在这个重情重义古代,如果我背信弃义,那以后这个世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晶晶说:“不怕的,周大哥,我们现在有很多的金银财宝,我们一辈子也花不完了,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我们这么辛苦为的也是过上好日子,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了,为什么还不抓紧机会呢?”

“晶晶,那些降头术是你下的吧?”我终于忍不住了,把这事捅了出来,因为,自从在那山岩的小洞里见到的那么一堆黄金开始,我就有点怀疑她,而且,这事一直屈在我心里,感到很不舒服。

晶晶又是一怔,她说:“你为什么会怀疑我?”

我说:“晶晶,我一向敏感,有很多事情我是能够感受得出来的,只是我想不到的是,你竟然身手如此厉害而已!说说吧,我很想知道素贞是如何发现你的行动的?”

这时,那晶晶说:“好吧,既然你知道了,我也说吧,我的功夫都是我父亲教我的,我们的家族从王信开始就在追寻这个宝藏,这是一个长达十几代人的寻宝历程,为了寻宝,我的祖宗传到我们的这一代已经死伤无数了,到我我们的这一代,仅剩下我们一家,赖着这功夫生存了下来,与胡寨的那班人仍在明争暗斗,算了,我不与你说这么多了,你现在告诉我,你走还是不走?”

我听了晶晶的话,突然心生一种上当的感觉,那王神医原来是一个寻宝者,想来,这梅弄村里必定会有不少人死在他的手下!他对我们这么好,原来是有预谋的!

但是,我仍在问那个问题:“素贞到底是什么情况下发现你的问题?”

晶晶似乎开始有点生气了,说:“我施法偷金,让她给看到,告诉了张斌,张斌因为害怕,才匆匆离开的!”

我恍然大悟,原来张斌离开并不是因为胡旱怀疑他,而是因为这他感受到了这山的恐怖才走的,他这一走,也直接害死了他的妻子,怪不得他是那么的内疚!

这时,那晶晶走了过来,拉起我的手,柔声对我说:“周大哥,我们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生活下去。”

我厌恶地想甩开她的手,想不到,这一下却怎么也甩不掉,一股十分阴柔的力量粘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好象要碎了一样,痛得我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只见那晶晶冷笑着说:“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她抽出一枝针,我一看,知道她要对我下降头了,吓了一跳,拼命地挣扎,偏在此时,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见她对我说了一句:“你放心,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救了你一命,所以,我不会害你的,但你要听话一点。”把那针往我的后脑勺插了过去,这时候,我听得呼的一声,一块石头直往晶晶的脸面上砸了过来,那晶晶的反应是何等的快,只见她把头往后一仰,闪过了那块石头,但是,我也趁她分神的一刹那,挣开了她的手,这时,鸡公白提着一把刀站到了我的面前,骂了一句:“他妈的这女人真狠毒,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提起那刀对晶晶又是一阵乱砍,那晶晶被这突而其来的变化吓得不轻,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只是轻轻地往外一跳,扬走手中的针往鸡公白射了过来。

鸡公白往后一仰,避过了那几枝针,叮叮叮,那几枝针打在我身后的树上,当鸡公白刚好站定时,那晶晶第二把针就要射了出来!

“快走!”我高叫了一声,一把沙撒向晶晶,晶晶用手一挡,我拉着鸡公白发狂般往回奔!

第九十七章 决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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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空突然涌出一团团的乌云,把整个天空掩得严严实实的,天空不断地出现闪电与传来雷鸣声。

我们回到那洞口,张斌站在一条柱子旁一声不吭,看到他,突然感到一阵内疚,不知道怎么说好,但是他看着我却先做声了,说:“周兄弟,我知道徐修他们躲藏的地方。”

“他们躲在哪里?”

张斌说:“那晚我们逃走的时候,正是他们在后面叫喊惊动了明兵才把我们捉住的!他们就藏在过了那道深沟后的一个山洞里,那里还有一些元兵的旗帜残留。”

我一听,知道了就是悍登雷烈的老巢,我们最后把他捉住的那地方,我说了一句:“奇怪!他们怎么会找那个地方去躲避呢?难道,悍登雷烈是他们给救走了吗?”

“说得对!”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吓了一跳,正是那徐修的声音,只见他从树林里站了起来,一阵箭向我们射了过来,我们这边十几个弓箭手纷纷中箭倒地,我高叫:“快隐蔽!”

我与张斌,鸡公白走进了那工事内,徐修带着那些人在树林外猛地往里面放箭,箭停后,一班面无表情的人一步一步地向我方走来,有的人身上中了几箭仍好象没有感觉似的,我知道,这是晶晶在施法了,忘叫:“快点去叫太清上人!”

“我在这里!”不知何时,太清上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的一只紧抓住胡旱的脖子,一只手挥动着拂尘,那胡旱本来就已经伤得不轻,还是一只独脚,怎么对付得了太清上人?而且,太清上人点住了他身上的几处穴道!

“上人,你干什么?快点放了侯爷!”我叫道,那太清上人说:“废话,你快一点放下武器,否则我杀了他!”

哈哈哈哈!!一阵剌耳的笑声传了过来,只见那悍登雷烈骑着一匹马跑了过来,用马列鞭指着胡旱,叫道:“怎么样?我早就说你是个成不了大事的废物,现在没说错吧?哈哈哈哈!!!”

我赫然见到,那个我们今天捉住的波斯人也在他们之中!

王二虎高叫:“弟兄们,我们发过誓,誓死保护国宝,决不让别人抢去,现在,到了我们兑现誓言的时候了,人在宝在,宝亡人亡!决不投降!”

那杨九向太清上人一刀砍了过去,太清上人一闪,把胡旱一把扔向了那徐修,徐修一把接住,叫道:“绑上!”

那太清上人反手向杨九一指,那杨九倒退了几步,王二虎与十几个人冲向了太清上人,这时,我听到胡旱在叫我:“周兄弟,快走!”他已经用内功冲开了那哑穴。

然而,我们想走已经迟了,因为,十几个中了邪术的人在前面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鸡公白叫了一声:“阿黑,你快走!”只见他使出了他那招常用的同归于尽的那招,向那几个人整个撞了过去,撞开了一个缺口,我知道此时不走全部人都会走不掉。我快步冲过那缺口,一把拉起鸡公白狂奔,身后无数枝箭向我们射来,但是奇怪的是,偏射不中我们,胡旱在后面高叫:“快走,走向那湖中!”

这时,一道闪电让我们看清了那湖面,我们看见,佳佳摇着鸡公白做的那只小船一拐一拐地从湖的那边过来了,后面的人已经追了过来,已经等不及了,鸡公白一下跳了下去,我也正想跳下去,但是我的衣领让人一把拉住了,晶晶在后面叫了一声:“要走也不带上我吗?”把我一下往后面甩了过去,我摔了一跤,正想爬起来,几个中了邪术的人把我给缠住了,有几个还咬我,痛得我直叫,只见那晶晶做了一个手势,那几个人连忙放开了我,鸡公白爬上了那只小船,与佳佳拼命地摇那只船,向那湖心摇了过去,这时,徐修带着人冲了过来,向那湖心放箭。鸡公白又一次跳下了水,那佳佳躺在船里避箭,鸡公白则在船底推那只小船走!

这时,我已经让那些士兵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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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堆的黄金与白银、一串串的珠珍与各种各样的宝珠发着种种的幽光,一堆堆的珍稀古玩,一股股各种各样的香气从那各种各样的珍宝中发出,

而我、胡旱、王二虎等人则让他们绑得象一只只的棕子一样,最可恶的是,他们竟把我们扔在地下,任由那悍登雷烈辱骂!更让我目不忍睹的是,那胡旱的另一只脚竟然也让他们给砍掉了!那伤口似乎再也流不出血来了,露出白色的肉来!而他则已经晕了过去。

那徐修、太清上人、晶晶则在那里看着那一堆堆的珍宝发呆!过了好久,那徐修才开口了:“你们一人一堆,大伙分了散伙吧!”

只听得那太清上人说:“不对吧,徐兄弟,说好是平分的,什么叫平分,就是你与我平均分的,怎么让我只拿一堆?”徐修则说:“上人,你看看我们这么多士兵,饭都已经好久不曾吃过一顿饱的,我还要分给他们呢!”

这时,一个士兵叫嚷了起来:“说得对!我们不惜背叛胡旱,我们得要多些!”

咔的一声,太清上人用拂尘往后扫了一下,那士兵动也不动,一会儿,他的头掉了下来,周围的人吓得后退了几步!

徐修叫道:“太清,你不会为了一点黄金与我们翻脸吧?”

那太清上人冷笑了一声说:“手下败将,敢与我言勇?本上人苦修了几十年,人间的富贵还没试过呢!谁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贬值,我得要最多的一份,我的功劳最大,要不是我捉了胡旱你们现在还有命在这里与我讨价还价?”

“太清,你别欺人太甚!”那徐修后退了一步,脸上顿时起了杀气,周围的那些士兵也提起了刀围住了太清上人。

只听得一声娇笑,晶晶开口了:“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要不是我在他们的锅里放了一把毒药,你们现在能在这里谈分钱?”

那徐修说道:“臭婆娘!自己偷偷去偷金也就算了,还想在这里拿一份?滚!”

那晶晶听了此话,暴怒,只见她从身上掏出一把针来,疾速射向那徐修,徐修用刀挥了一下,叮叮的几声,打落了那几支针,而他身边的那几个则中针了在地上打滚!

“杀了这娘们!”徐修高叫一声,那士兵哗的一声冲向了那晶晶,只见晶晶毫无惧色,手中的针一把把地发了出去,几十个中了针的士兵倒下地来纷纷在那里痛苦地打滚!

这时,太清上人出手了,他直冲向徐修,徐修则挥起那柄大刀与他嘶杀了起来,但是,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只见那地上痛苦地翻滚着的士兵一个个地爬了起来,那晶晶叫道:“上!”一个个迅速地向那班其它的士兵冲了过去,有的让砍断了手仍在冲,抱着那些士兵用手撕,用口咬,用脚踩,那惨状,真让人毛骨耸然!

然而,我躺在那地下,远远地看到,张斌正在素贞的坟前拼命地挖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因为有几个士兵挡住了我的视线。

而不一会儿,我却看到他在很远的树林里对着那件青花香炉在叩头,然后,我见到他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往自己的臂上狠狠地扎了下去,把那流出来的血流向那炉中!一会儿,那炉子冒出了一股强烈的光芒,直冲云宵!

第九十八章 青花炉

回想起当年张文进出资做那一对青花瓶与这个炉子,到了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时只剩下那对象耳瓶,那个炉子却没有出现,我们这一次回来也想弄清这是什么回事,现在,那只炉子就出现在这里,当年由于张斌的那对青花瓶被元兵抢走,那是寄任了他们对美好生活向往的祭神品,失去了那对青花瓶,无疑是对他们的信仰的一种打击,为了保护这个仅剩下来的青花炉,胡旱对着这个炉子也下了重咒,其本身已经具有着无比强大的能量,再加上那老画师几十年的悲愤与愿望,使这只青花炉具有了强大的魔力,那时,我想起一些古书中记载的那些仙人的宝贝,多数是挂在腰间,一打开来,就可以把敌人吸进那东西里面,现在张斌的这个炉子,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那悍登雷烈见一道剌眼的亮光从树林里逼了出来,一看,竟是那个青花香炉,那是他留下来的重要任务,因为元人也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并且指望这件东西能为他们的战争带来胜利,在元末的战场上,那元军已经是节节败退,那对青花象耳瓶已经被抢致元大都了,就缺那件具有能量的香炉,如果这个香炉与那对青花象耳瓶配合在一起,那将是一种十分厉害的神兵利器!那悍登雷烈高呼一声道:“兄弟们,谁抢下这青花香炉,谁就是未来的王者!”然而,却没有人响应他,他见状,只好自己策马直奔张斌!

我见已经这里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了,绝望中,高叫:“晶晶,快去保护张斌!否则,我们就永远也离不开了!”

那晶晶正在与徐修、太清上人在三方混战,哪里听得住我的话?那悍登雷烈很快就来到了那张斌的面前,对那张斌说:“不想死的,把那青花香炉给我,否则,我一枪戳死你!”

张斌抬头一看,也不搭话,抱起那个香炉在枝林里狂奔起来,那悍登雷烈暴跳如雷,策马在那林子里追,但是由于那时树木很多,他的马并没有快得了那张斌多少,张斌就在那里转着圈圈,那悍登雷烈看着骑在马上占不了便宜,竟也跳下了马来,突然,几个张文进带来的村夫从树林里跳了出来,手持利刀,攻向那悍登雷烈,原来,这班村民被救进山后就一直躲在这树林里,并没有跟我们一起去胡旱的藏宝洞,眼见张斌就要被那悍登雷烈捉住,他们哪里还能再躲下去?几个年青力壮的举刀扑向那悍登雷烈,这一下,张斌得以松了一口气,抱着那香炉,往后山飞奔而去!

看着就要到口的宝物就这样失之交臂,那悍登雷烈岂肯就此罢休?他举起那枪对着那班村民一阵狂剌,不一会儿,好几个村民死在他的枪下,另外几个已经不敢再与他打下去,纷纷逃走,悍登雷烈狂叫:“快来人,把那青花炉拿下,那东西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徐修他们已经在那里打成了一团,倒是那个波斯人注意到了这一边的事情,作为波斯人,他怎么不知道这青花香炉的珍贵!因为在他们的国家,只有皇宫里面才会有这么珍贵的瓷器,而且,在波斯,人们都说这青花瓷器可以防毒,这种东西在他们的国家比黄金还要珍贵,如果能弄一件这样的东西回波斯,那下半世的吃喝就不用愁了,他提着那把波斯刀也赶了过去,这一下,我感到很绝望,因为,悍登雷烈一人已经够难应付的了,再加上这波斯人,张斌哪里还有路可逃?

那张斌让那波斯人挡住了去路,后面的悍登雷烈狂叫着提着那枝枪冲了上来,无奈中,他大声吼道:“我今天就是死,也不会让这东西落在你们的手里!”说着举起那青花香炉,做出了一个要往下摔的动作,这一下,把那悍登雷烈与波斯人给镇住了,一下子,他们的确害怕这张斌把那东西砸破!

张斌再一次做出了奇特的举动,他把那青花炉顶在头上,说:“你们再敢行前一步,我马上就把它摔碎!”

悍登雷烈吼道:“快点给我,你这贱民,叫你给竟敢不给,信不信我把你的皮剥下来做战衣?”

那张斌怒骂道:“你这蛮子!未开化的野人,杀我族人,抢我财物,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放下来!我饶你不死!”那波斯人开口了,他手持那枝长剌一步一步地向张斌迫近,张斌则一步一步地向后退,不小心踏中了一块石头,打了一个趔趋,那个青花香炉差点就跌了下那,那悍登雷烈一惊,也向前想拿下那张斌,张斌危在旦夕!

“呼”一声,一枝箭飞了过来,正中那悍登雷烈的左手,那悍登雷烈痛得往后一缩,而另一枝箭又射了过来,那波斯人侧用刀一格,一下子,两人被这箭射得连连躲避,原来,正是胡家村的猎户胡二!他在这紧要的关头出手了,他连续放了几箭,解了那张斌的围,然而,我看到,此时张斌并不走,而是坐在那地下,继续向那青花炉叩头!

而悍登雷烈与那波斯人见是一个猎户,狂怒不已,那悍登雷烈提起那枝枪,狠稳地掷向那胡二,胡二本来就埋伏在一棵树后面,见他那枪飞拼而来,迅速地往树后一躲!呼的一声,那枝枪竟插进了那棵树,而那波斯人则趁这一个时间,转身看那张斌,想乘机抢那香炉,然而,这回倒是让他吃惊了,他赫然看到,那青花香炉已经变得满身通红,就象一个红色的灯笼一样!

伴随而来的是空中的雷声越来越大,闪电也越来越强,黑云在翻滚着,啪的一声,我们身后的一棵树让闪电击中,倒了下来,

那悍登雷烈吃了一惊,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直扑那张斌,而在这时,他的左臂又中了那胡二一箭!那波斯人则把身一弯,躲过了胡二的另一箭,他们意识到,这胡二箭法颇为厉害,不把胡二放倒,他们可能得不到这一件东西,那悍登雷烈狂骂了一声:“南蛮!”飞快地奔向那胡二,而胡二却是山里的猎户,那爬山的本领从小就练了出来的,那悍登雷烈哪里能追得上他?瞎奔忙了一阵子后,他骂骂咧咧地走了回来,他的左手臂与左肩上流的血已经把他的衣袖给染红了。

那波斯人已经不顾一切了,他举起刀扑向那张斌!

嘭——一声地动山摇般的巨响!张斌的那只炉子爆开了,那碎片象子弹一样喷射而出,那声波震得那波斯人与张斌后后翻了几个筋斗,一阵狂风呜呜地刮来,飞砂走石,张斌被那风一下子卷上了半空,那悍登雷烈与那波斯人吓得呆了,死死地抱着一棵大树,那狂风吹得他们左摇右晃!啪!啪!又是两句雷击,树林被雷电击得着了火,呼的一声,那火苗窜了出来,吓得那悍登雷烈与那波斯人连滚带爬地回到那几大堆的珍宝旁!

第九十九章 决斗(二)

树林里是熊熊大火,树林外是一遍嘶杀声,天空中一团团的乌云在翻滚,一道道的闪电击打在湖的周围,不时发出树木断裂的声音。一时间,这地方真是鬼哭狼嚎,天地变色!

胡旱醒了过来,极其虚弱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痛苦地摇着头,晶晶、徐修、太清上人正在三方混战着,人已经倒下了不少,显然,晶晶似乎占了上风,但是,我则已经看到,有不少人偷偷地开溜了。

这时,那个旱登雷烈再一次抓起一把枪,趁机向胡旱冲了过来,哈哈笑了一声,说:“胡旱啊胡旱,你注定这一辈子是让我欺负的了,你也注定这一辈子是要死在我的手中!”呼的一声,一矛向胡旱剌了过来,叮的一声,一把刀把那枪格开,李允带着那驻守在那峭壁的那几十人悄悄地摸了回来,那悍登雷烈见势不妙,往后一跳,一把拉下一名汉兵,跳上了那匹战马,他是战将,只有骑在马上他的功夫才能更好地展示,然而,他却又跌了下来,一护宝兵一刀从他身后砍断了那马脚,悍登雷烈仍十分勇猛,连剌死几个士兵后冲出了包围。

李允把我们身上的绳索割断,胡旱即好象拼尽力气似地向我爬了过来,看着他那艰难的样子,我不由得一阵心酸,对胡旱说:“胡大哥,你不要爬了”说完一把把他扶起,他虽然身体已经虚脱,脸上已经灰白发青,但是他的手仍十分灵活,迅速地向我那背包放进了一样东西,然后一把把我抱住,我能感受到他的那种痛苦与无奈,那一下,我的眼泪象掉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直流,一阵子后,那胡旱在我耳边说:“好兄弟,快跑,快一点跑到那湖的中心!快,迟了就不行了!”说完,无力地推了我一把,他自己则跌了下去。

徐修见我们已经来了救兵,高叫了一声:“不要让他们跑了,快一点把他们捉住!”十几个兵丁迅速向我们冲了过来,那一下子,我悲愤莫名,从地下捡起一枝长矛,呼呼呼,象是发了狂似的向他们冲了过去,那已经有两个中了我的矛倒在地下,另外的一些则害怕我的勇猛,连连后退!

这时,满天的乌云突然好象会旋转似的在天空中快速地飞转,胡旱似乎有了一点气力,坐了起来,高叫:“无上天君,赐我力量——天灵灵,地灵灵……”还没念完,那太清上人大叫:“不好了,他要施灭绝大法了,快一点阻止他!”徐修与晶晶一怔,马上停下了拼杀,周围一看,他们的兵已经死的死,逃的逃,没剩下几个人!

那太清上人不顾一切地向胡旱冲了过来,只见那李允带着那几十人在前面拼死抵挡,胡旱则一边施法一边大叫:“周兄弟,还等什么?千年不遇这样的一次机会啊,快一点游过去!”

我往那班士兵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正想冲向那湖,鸡公白带着张二、许晋押着悍登雷烈回来了,原来鸡公白从湖的那边游了过去,叫来了张二与那几十个守在树林外面的驻兵,拦住了那悍登雷烈。

胡旱见了,高叫:“快一点杀了悍登雷烈祭天地!”

那悍登雷烈高叫:“二十年后……”还没说完,一腔血从他的那与头断开的脖子上喷了出来,张二把那人头扔向胡旱,而太清上人则一跃而起,想去接住那个人头,我知道这个人头的重要,也一跃而起,手持那枝长矛,挡住了太清上人的去路,让那人头稳稳的落到了胡旱的面前,这时,几十个汉兵戴上了面具,围着胡旱跳起摊舞,高叫:“太阴最清,我道最明,一切妖魔、尽显原形!嗬!嗬!嘿嘿嗬!”

那太清上人一拂尘向我扫了过来,我只感到一阵强劲的风吹过一样,但是此时,我已经无所畏惧,提着那杆长矛向着他狠狠地剌过去,那拂尘扫在我的脸上,好象被铁线划过一样,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痕,我也跌倒在地下!

他也不再理我,而是继续向胡旱的那边向冲,我一矛扫向他的脚,那太清上人何等厉害,他一跳避过后,再一拂尘扫向我来,我的身上好象中几十刀一样,剧烈的疼痛这反而激发了我拼死一博的决心,我一跃而起,迎着他的面扑了上去!他大骇,往后一退,手中的拂尘的那些软毛被他的内力逼得好象一条条的铁线,张成了一把张开的形状向我疾插而致!我右手已经被他的拂尘插得剧痛无比,手中的长矛铛的一声,掉到地下,而在这个时候,那太清上人仍想扑向那胡旱,我向前一扑,死死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他啪啪两声,封住了我的两处穴道,我手一松,他即用手钳住了我的喉咙,我仍能拼力大叫:“鸡公白,快点向那湖心走去!快快!”那鸡公白见我受擒,不忍自己走,而是拼力挥刀向太清上人冲了过去,那太清一脚,正中鸡公白的心窝,鸡公白爬了起来,又想冲了上去,这时,那个波斯人突然出现在阿白的面前,高叫:“我要为我兄长报仇!”提起那把波斯弯刀直插向鸡公白,鸡公白怒骂一声:“蓝眼鬼,去死吧!”一把长刀舞得呼呼作响,叮叮叮叮,几声传来,那波斯人竟让他逼退了好几步,是了,这真是生人怕死人,这要命的怕不要命的,鸡公白这时候已经象发狂似的用出了这种拼命的打法,毫无章法,而是想尽量逼近那波斯人,一时间,竟不分胜负!

那时,让我不敢相信的现象发生了,胡旱从地下一跃而起,悬浮在空中,那风吹得他的长发已经散乱无比,身上的那些件道袍也在发出了扑扑的响声,象一只大鸟一样,他对着太清上人沉沉地说:“我待你如兄长,一直相信你的为人,为什么你也和他们一起害我?”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我们全部都能听到。

那太清上人叫道:“我辛苦修炼几十年,得到了什么?师父说你悟性高,为什么他授予你灭绝大法不传与我?”

胡旱道:“原来你一直在妒忌我的修为比你高啊!”

太清上人说:“什么叫妒忌?你行军打仗,名满天下,我得到了什么?我苦修这么多年,谁曾给过我荣誉?我在四川吃的是什么?过的是什么日子?”

“师兄,我们修道之人,为的是什么?难道是人间的富贵?难道是人间的虚名?难道就是一点点人类那可悲的功力?”

那太清上人叫道:“少废话,快一点放我们走,否则我一把就能把他捏死!”

“你不惜使用阴谋诡计把我们这个欢乐谷变成了绝命谷,害死了多少人,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太清上人吼叫道:“成者王侯败者寇!你别来给我说教,这些我比你都懂,快一点放我们走!”

“罪孽啊!罪孽啊!太清,我有你这样的师兄,我感到耻辱!因为你罪该万死!你比悍登雷烈又好到了那里去!”胡旱的眼睛又流出了眼泪。

徐修从地上捡起一把弓,呼的一声,向胡旱放出一箭,胡旱暴怒,一手挥了过去,那徐修象一块石头一样飞进了那湖心!晶晶偷偷地往外面溜,但是,胡旱在空中把手一挥,她也通的一声掉进了湖里!

那鸡公白已经与那波斯人扭成了一团,他们的兵器都已经插进了对方的身体,但是,两人仍拼死在扭打,全无章法!

太清绝望地叫道:“胡旱,你真的不念同门之情,要把我们所有人都灭绝吗?”

第一百章 灭绝大法

张斌让刚才的那阵狂风卷到了半空,重重地摔了下来,他竟然被摔晕了,而现在,他又被一股狂风吹醒了,他匆匆地爬山了起来,捡起那个炉子的碎片,幸好,还有一个底是相当完整的,他从山上爬了下来,高叫了一声:“胡大哥施法吧!”

我们见到,他把那些碎片放在地下,一个劲地对那些碎片叩头,再一次把他的血洒在那些碎片上,那几个仍在作垂死挣扎的兵丁想去破坏张斌施法,而王二虎象一头发怒的老虎一般一刀一个,把他们全部砍死。

那太清上人拖着我一步步地向山上走,一边走他也一边念着咒语,王二虎则一步步地靠近,但是,由于投鼠忌器,他一时还不敢攻上来,我让那太清上人捏得太辛苦,心想,如果这个时候拖累了胡旱,那么这里的人全都要死掉!于是我把心一横,高叫道:“王将军,快点过来把我杀了,我会感谢你的!”说完拼命地挣扎,那太清上人暴怒:“想死,还没那么容易!”一指,竟点了我的另一个穴道,让我动弹不得!

那时,王二虎仍是站在他的身后,看着我,我叫道:“还不快点,再迟就坏了侯爷的大事啦!”王二虎终于攻了上来,可恶的是那太清上人竟把我作为挡箭牌似的挡那王二虎的刀,使王二虎竟丝毫也没能伤得着他,突然,呼的一声,一枝箭从树林里飞射而来,正是那猎户胡二!那太清上人正在对付着那王二虎,猝不及防,让那枝箭正好射中了握住我的那只手,他一松,我跌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王二虎与张二、许晋猛扑了上来,三人围攻那太清上人,而李允,则一把把我拖了过来,啪啪啪,向我指了几下,解了我身上的穴道。

那太清上人本来就是绝顶高手,这三个普通的战将他本来就不放在眼内,但是,他与徐修、晶晶对打了好长时间,已经累得不行,现在,又中了一箭,所以,那三人竟也能与他打个平手!

这时,张斌一把把那破炉底及那些碎片向天扔了出去,噼里啪啦嘭——又是一阵阵的巨响,一股浓烟已经把胡旱笼罩住了,胡旱也不做声,两手在空中挥舞着,地下卷起了一阵狂风,一阵比刚才张斌在树林里弄的那一阵更加强劲的狂风,“啊——”胡旱发出了一声长啸,那一阵风象带有魔力似的把那些人全部卷下了湖!整个湖中顿时人头涌涌!而太清上人此时,也把两只脚死死地抓紧地下,双足已经陷下了那地里。那风吹得他东倒西歪,但是,他仍能抵挡得住,地下已经出现了一条长长的他的脚拖过的痕迹,那王二虎几人此时已经趴在地下,避那一阵的狂风。

风一吹过,那太清上人即迅速向那山里跑!然而,山里头的胡二又放出了一箭,他用拂尘一扫,缓了一下脚步,王二虎几人哪里会让他跑?迅速追了上去,就在这一停一顿之间,那太清上人又让王二虎等几个人包围了。而更多的士兵也冲了过来,把那太清上人团团围住!

这时,岸边燃起了一团篝火,几十个头戴面具的士兵在高声念着咒语,胡旱跌坐在湖边,口中念念有词,我看到,整个湖的水在缓慢地旋转起来,岸上那漫山遍野的蛇虫禽兽纷纷涌出,围在胡旱的周围伏了下来,向着天拼命狂叫!那声音震天动地,震荡得整个山谷一阵阵的回响,天空中的一层又一层的怪鸟象乌云一样盖在那湖面上,发出一阵又一阵哀鸣,整个山谷象要沉下去了一样,山摇地动!

那太清上人一手紧握那拂尘,一手结出一个十分怪异的手印,也高叫道:“八方英灵,十方神明,二十八宿,速速现形!”奇怪的是,也有一阵风吹了过来,裹夹着灰尘,一下子吹得围住他的那班士兵眼睛都睁不开。

胡旱高叫:“离开太清上人!”一众将士,迅速走了回来,团团围在胡旱的周围,而胡旱,再一次象鸟那样升到空中,对着太清上人:“天作孽,尤可敕,自作孽,不可活!”

太清上人知道厉害,也知道他走不了了,所以,他反而向着我们冲了过来,只见他象鬼魅一样飘到我的身旁,想必,这一下,用尽了他最大的功力,而此时,我周围数把刀与无数枝枪狠狠地劈在他的身上,他中了好几刀,但是,也有好几个士兵让他击倒,只见他左右推开几人,再一次伸出他那如鹰爪一般的手,再一次把我捉住!

周围的人惊呆了,胡旱在空中高叫:“周兄弟,我要委屈你了!”他口中念有词,在做着几个十分诡异的动作,而那太清想必也知道这动作的意思,他握住我的喉咙,用一种带着绝望而悲凉的声音吼叫:“胡旱,你再施法,我要杀死他们!”

胡旱也不答话,把手一挥,那太清上人与我呼的一声,同时落到了那湖的中间!

胡旱浮在那湖的半空,而是把手左拨右拨,整个湖水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那太清上人好几次想跃起来,却让那强大的离心力吸了下来,这时晶晶哭叫道:“周大哥,我对不起你!”我没气力了,说:“晶晶,你看到了吧,钱对于我们来说有何用!”晶晶一个劲地点头,泪流满脸,突然,她幽幽地唱起一首歌:

我们的过去我们的情义怎么能忘记

我很伤心从今以后不能够见到你

只有留下的往日情景使我常回忆

一样的青山一样的绿水只有我和你……

然后她抽出了一把匕首,往自己的心窝狠狠地插了下去!那一刹那,我的心好象也中了一剑一样突然剌痛不已,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佳佳也从船上跌了下来,拼命在那旋涡中挣扎:“阿白,我在这里!”鸡公白的身上已经插着一把波斯长刀,但他仍想游过去,然而那旋转力让他怎么也游不过去:“佳佳,你要撑住!”绝望中,鸡公白看着我,那时我让那太清上人捏得喉咙已经说不出话了,也只能无奈地看着他,眼中直流泪,李大白也感到了绝望,他左右看了看那湖中的人,此时,他竟也高声嚷道:“阿黑!我谢谢你!二十年后,我们又是一条好汉!”

……

突然,天空也在呈同一方向旋转的黑云的中间裂开了一道口子,一束白光穿透了黑暗的夜幕,直射旋涡的中央!呜——嘭!一声,一道强烈的闪电打在那湖的中心,我在迷迷糊糊中,看到胡旱朝天呼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那太清上人嘶叫道:“胡旱,我操你娘的,我会回来找你的!”握住我脖子的那只手一用力,我也跟着晕了过去。

……

第一百章 灭

张斌让刚才的那阵狂风卷到了半空,重重地摔了下来,他竟然被摔晕了,而现在,他又被一股狂风吹醒了,他匆匆地爬山了起来,捡起那个炉子的碎片,幸好,还有一个底是相当完整的,他从山上爬了下来,高叫了一声:“胡大哥施法吧!”

我们见到,他把那些碎片放在地下,一个劲地对那些碎片叩头,再一次把他的血洒在那些碎片上,那几个仍在作垂死挣扎的兵丁想去破坏张斌施法,而王二虎象一头发怒的老虎一般一刀一个,把他们全部砍死。

那太清上人拖着我一步步地向山上走,一边走他也一边念着咒语,王二虎则一步步地靠近,但是,由于投鼠忌器,他一时还不敢攻上来,我让那太清上人捏得太辛苦,心想,如果这个时候拖累了胡旱,那么这里的人全都要死掉!于是我把心一横,高叫道:“王将军,快点过来把我杀了,我会感谢你的!”说完拼命地挣扎,那太清上人暴怒:“想死,还没那么容易!”一指,竟点了我的另一个穴道,让我动弹不得!

那时,王二虎仍是站在他的身后,看着我,我叫道:“还不快点,再迟就坏了侯爷的大事啦!”王二虎终于攻了上来,可恶的是那太清上人竟把我作为挡箭牌似的挡那王二虎的刀,使王二虎竟丝毫也没能伤得着他,突然,呼的一声,一枝箭从树林里飞射而来,正是那猎户胡二!那太清上人正在对付着那王二虎,猝不及防,让那枝箭正好射中了握住我的那只手,他一松,我跌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王二虎与张二、许晋猛扑了上来,三人围攻那太清上人,而李允,则一把把我拖了过来,啪啪啪,向我指了几下,解了我身上的穴道。

那太清上人本来就是绝顶高手,这三个普通的战将他本来就不放在眼内,但是,他与徐修、晶晶对打了好长时间,已经累得不行,现在,又中了一箭,所以,那三人竟也能与他打个平手!

这时,张斌一把把那破炉底及那些碎片向天扔了出去,噼里啪啦嘭——又是一阵阵的巨响,一股浓烟已经把胡旱笼罩住了,胡旱也不做声,两手在空中挥舞着,地下卷起了一阵狂风,一阵比刚才张斌在树林里弄的那一阵更加强劲的狂风,“啊——”胡旱发出了一声长啸,那一阵风象带有魔力似的把那些人全部卷下了湖!整个湖中顿时人头涌涌!而太清上人此时,也把两只脚死死地抓紧地下,双足已经陷下了那地里。那风吹得他东倒西歪,但是,他仍能抵挡得住,地下已经出现了一条长长的他的脚拖过的痕迹,那王二虎几人此时已经趴在地下,避那一阵的狂风。

风一吹过,那太清上人即迅速向那山里跑!然而,山里头的胡二又放出了一箭,他用拂尘一扫,缓了一下脚步,王二虎几人哪里会让他跑?迅速追了上去,就在这一停一顿之间,那太清上人又让王二虎等几个人包围了。而更多的士兵也冲了过来,把那太清上人团团围住!

这时,岸边燃起了一团篝火,几十个头戴面具的士兵在高声念着咒语,胡旱跌坐在湖边,口中念念有词,我看到,整个湖的水在缓慢地旋转起来,岸上那漫山遍野的蛇虫禽兽纷纷涌出,围在胡旱的周围伏了下来,向着天拼命狂叫!那声音震天动地,震荡得整个山谷一阵阵的回响,天空中的一层又一层的怪鸟象乌云一样盖在那湖面上,发出一阵又一阵哀鸣,整个山谷象要沉下去了一样,山摇地动!

那太清上人一手紧握那拂尘,一手结出一个十分怪异的手印,也高叫道:“八方英灵,十方神明,二十八宿,速速现形!”奇怪的是,也有一阵风吹了过来,裹夹着灰尘,一下子吹得围住他的那班士兵眼睛都睁不开。

胡旱高叫:“离开太清上人!”一众将士,迅速走了回来,团团围在胡旱的周围,而胡旱,再一次象鸟那样升到空中,对着太清上人:“天作孽,尤可敕,自作孽,不可活!”

太清上人知道厉害,也知道他走不了了,所以,他反而向着我们冲了过来,只见他象鬼魅一样飘到我的身旁,想必,这一下,用尽了他最大的功力,而此时,我周围数把刀与无数枝枪狠狠地劈在他的身上,他中了好几刀,但是,也有好几个士兵让他击倒,只见他左右推开几人,再一次伸出他那如鹰爪一般的手,再一次把我捉住!

周围的人惊呆了,胡旱在空中高叫:“周兄弟,我要委屈你了!”他口中念有词,在做着几个十分诡异的动作,而那太清想必也知道这动作的意思,他握住我的喉咙,用一种带着绝望而悲凉的声音吼叫:“胡旱,你再施法,我要杀死他们!”

胡旱也不答话,把手一挥,那太清上人与我呼的一声,同时落到了那湖的中间!

胡旱浮在那湖的半空,而是把手左拨右拨,整个湖水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那太清上人好几次想跃起来,却让那强大的离心力吸了下来,这时晶晶哭叫道:“周大哥,我对不起你!”我没气力了,说:“晶晶,你看到了吧,钱对于我们来说有何用!”晶晶一个劲地点头,泪流满脸,突然,她幽幽地唱起一首歌:

我们的过去我们的情义怎么能忘记

我很伤心从今以后不能够见到你

只有留下的往日情景使我常回忆

一样的青山一样的绿水只有我和你……

然后她抽出了一把匕首,往自己的心窝狠狠地插了下去!那一刹那,我的心好象也中了一剑一样突然剌痛不已,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佳佳也从船上跌了下来,拼命在那旋涡中挣扎:“阿白,我在这里!”鸡公白的身上已经插着一把波斯长刀,但他仍想游过去,然而那旋转力让他怎么也游不过去:“佳佳,你要撑住!”绝望中,鸡公白看着我,那时我让那太清上人捏得喉咙已经说不出话了,也只能无奈地看着他,眼中直流泪,李大白也感到了绝望,他左右看了看那湖中的人,此时,他竟也高声嚷道:“阿黑!我谢谢你!二十年后,我们又是一条好汉!”

……

突然,天空也在呈同一方向旋转的黑云的中间裂开了一道口子,一束白光穿透了黑暗的夜幕,直射旋涡的中央!呜——嘭!一声,一道强烈的闪电打在那湖的中心,我在迷迷糊糊中,看到胡旱朝天呼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那太清上人嘶叫道:“胡旱,我操你娘的,我会回来找你的!”握住我脖子的那只手一用力,我也跟着晕了过去。

……

第一百零一章 失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缓缓地睁开眼睛,鸡公白正在用一只手在掐我的人中,说道:“他醒了,他醒了。”

我悠悠地醒了过来,四周看了看,这里仍是黑夜啊!我们在哪里?

突然,我看到一个人好象很脸熟,好象在哪里见过似的,睁大眼一看,正是李老!我问:“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鸡公白笑了:“说这里就是女儿湖,现在是晚上十点三十分!”

“十点三十分?”

“是的。”晶晶在一旁说:“正是十点三十分?怎么了?”我一眼看到晶晶,即大叫起来:“你离我远一点!”周围的人吓了一跳,王医生走了过来,问:“阿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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