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剑十三 - xp1024.com
《邪剑十三》


请假了

晚上要回家了,意味着这段时间将要断更,非常感谢一直以来对本书支持的读者和大大们,待年后生活走上正轨,将继xù

恢复正常更新。再这里我要再一次跟关心我的读者和作者们说一声对不起了,在大好的休息时间里,不能献上更新。

对不起了,年后再见。

开更了

嘿嘿,大家新年好啊,年过完了,接着更了。

上架感言

不知不觉在17K就度过四月有余了,最初在17K落脚的日子是11年的10月1日。当时经黄原小生介shào

,来到了贵地。本书历经几月,在下月的1日,也将迎来上架的日子。

起初我写作的初衷只是好玩,因为在学生时代热爱写作,在工作数年之后,又有一种想执笔的感觉,于是就在网上拿起了生疏的笔。最初是凭着热情,不知dào

能将这本书写到一个什么状态,也不知dào

能否将这本书完本。因为我知dào

写作是一个孤独的过程,这也是每一个写手最最为苦闷的事情吧,因为每个写手在写的过程中要花大量的时间和心思去构思剧情,去组织语言,然后再一点一滴的将脑海中的构思呈现给广大读者。再得到认同之后,又一门心思的去构筑下一个场景,一个字—累!

其实我也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走过来的,从一万字,到五万字,再到十二万字,到现在竞然有三十五万字了,这每个字的产生,都倾注着我汗水。我都不知dào

,自己竞然能写出这么多字来,真的是个奇迹。事到如今,我相信我会把这本书写到最后。

上架是每个作者的必经之路,也是检验一个作者能力的关键。想想当初,我几次签约不成,为了想证明一下自己,我硬是不停地写下去,最终达到了我的目标。这中间不免渗和着喜与悲。上架又是检验自己的时候了,我想我仍然会坚持下去。这中间可能会失去部分关心我的读者,在这里我仍然要对你们说一声,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一路关注我,让我为了那一点一点的点击,而不断前进着,同时也让本书走到了今天。如今天网上读书已成趋势,即使收费,也要不了几个钱,少抽一包烟能读好几本了,也希望各位读者和大大们继xù

支持我,小子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最后要感谢:若血三千、邪剑天下、网游之灵动天下、剑傲天地、战天逆地、天道神皇、混在江湖、第九军区之地球风云、异世无dí

药王等等一直在关注我的人,你们的一票你们一言推动着我前进,感谢网编黄原小生、吉吉、织伤,给我的指导和意见,谢谢。

拖鞋小子2012-2-27晚

第一章 乡村小乞丐

夕阳西下,浩瀚的天际残留着一抹如血般的余辉。血红的残阳将整个玉龙村染上一层似火的色彩。

村子一角的居民宅户上的烟囱开始冒起了缭绕青烟。不时闻得犬吠声,一切显得那么祥和平静。

“阿黄,快点跟上。”

村边的田垄上一个衣衫褴褛地小乞丐冲身后不远的一条大黄狗叫道。

大黄狗“汪汪”地叫了两声,摇着尾巴追上了小乞丐。一人一狗踩着红红夕阳快乐地往村外走去。

小乞丐名叫天明,他流Lang到这玉龙村已经八年了。他没有亲人,身边唯一跟他作伴的就是那条大黄狗。天明叫大黄狗“阿黄”。“阿黄”是一条很有灵性的狗,在天明很小的时候他爹不知dào

从什么地方给他弄来的,天明没事的时候就陪着“阿黄”玩耍。他就是阿黄的伙伴,阿黄就是他的玩伴。

不知不觉,阿黄已经陪他渡过十个年头了。阿黄也从一只小狗变成老狗了。天明也从一个小孩长成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但是他们两个仍然整天在一起。他们两个甚至谁也离不开谁了。

天明在出村的时候背了一担柴给在街边卖饼的赵婆婆,赵婆婆给了他一张饼算是回报,天明靠那张饼解决了今天的肚子问题;阿黄也在村上转了一圈,找到了够它吃饱的食物。

天明很喜欢赵婆婆,赵婆婆对天明也格外好。有时候天明经过集市,赵婆婆看到了天明,也送给他一个饼吃,有时候天明不好意思拿,但是赵婆婆硬要塞到他手里。旁边的小摊贩都怀疑天明是不是就是那个赵婆婆的孙子,赵婆婆也不跟他们争辨,只是朝他们笑笑就完事了。天明心里对赵婆婆有种亲切感,因此他会在第二天给赵婆婆背上两担柴,赵婆婆看到天明背这么重的柴伙来,总是责怪他干嘛要背这么多柴。还亲手帮他将柴火卸下来。

后来天明发xiàn

一个问题,每次收摊后,赵婆婆又抱着那些柴回去,天明觉得很奇怪,于是有一次偷偷就跟着赵婆婆去她的住处。却发xiàn

她住的那个地方屋前屋后都摆放着柴,那些柴不就是自己这些年来砍的吗?

原来赵婆婆根本就是烧不了这么多柴,但是天明每次送柴的时候她都说:“正好,我家的柴火又烧完了。”然后很热情地收下了天明手里的柴,同时又递给她一张又大又香的饼。

天明在心里发誓,等自己有出息后一定要回报赵婆婆。

太阳落下最后一丝余辉的时候,天明和阿黄赶到了他们的住处。这住所其实也就是用茅草和树枝倚着山壁垒起来的。这里周边都是青草绿树,遇有大风雨的时候,因大树的遮盖和阻挡,小茅屋却也不受风雨的影响,至少能够起到遮风挡雨的效果。天明和阿黄就在这间草屋里又整整度过了八年。

天明走进茅草屋内,冲外面的阿黄说:“阿黄,我要练功了,你帮我看好门啊。”天明很是兴奋,几天前他总算突pò

了开光后期的修练,从而踏入了练气期。刚踏进这个门槛,天明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乐趣。是以他今天想要早点进入状态,所以一进屋就按耐不住的要练功了。

阿黄听说话“汪汪”回应了几声。这也成了天明和阿黄之间的默契。每当天明练功的时候,阿黄就在外面给他放哨,防止外来的一切侵扰。

天明盘膝坐下来,双目微闭。心中默念父亲教他的那法诀开始行功。片刻间,一种凉凉地感觉从身体四周慢慢出现,他依照那些凉气的路线,带领着无数的凉丝线在体内运转了一周。本来那些分布在身体各处的凉气慢慢地被他聚拢在一起。顿时丹田内出现一片清凉舒爽。

本是炎炎地夏日,这**他一运转,顿时全身的炽热之感消失,换而来之的是一片清爽之意。天明在这种全新的感觉之下肆意地将那片冰凉向身体各个部位游走。整个身心在清爽之意地侵袭之下变得万分放松…

等天明收功时,发xiàn

是已近子时了。心下不由一惊:这次修练竞然不知不觉就用了近三个时辰了。而这三时辰对于自己来说,仿佛只是一盏茶的时间而以。看来进入到更高境界的修练,所花费的时间也需yào

花得更长了。

他爹曾经跟他说过修练的必经之路:开光期、练气期、筑基期、成丹期、元婴期、分神期、合体期、渡劫期和大乘期。要是这样下去,天明还不知dào

要是进入最高的大乘期修练一次需yào

多少时间了。自己现在还只是刚踏入练气前期,为了将那些气息在体内游走了几圈就费了近三个时辰。照此推算下去,自己练一次功岂不要坐上一两年啊。更何况后期的修练状况自己现下也还不熟悉,说不定三个时辰不止的话,那练上一次估计得花更多的时间了。

天明想到这里也不想再想下去了,反正这是爹临走前交待自己每天必做的功课。自己是答yīng

了爹的,无论如何也要保证自己的承诺。至于后面会怎么样,他也想不到,或许哪天爹爹又回来了,自己就不用练了呢?

“嘿嘿,说笑,爹肯定不同意的”天明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

他走出小草屋,伸展一下手臂,却不见了阿黄的影子了,也不知dào

它钻哪里玩去了,当下叫了一声:“阿黄。”

“汪汪”阿黄的叫声从林子里传出来,片刻就看到阿黄从树林里穿出来。跑到天明脚边放肆地摇着尾巴,不时地用舌头在天明的手上tian来tian去。

天明俯身摸了摸阿黄的头,阿黄更是亲热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弄得天明全身痒酥酥地,当下抱着阿黄在地面上打了几个滚。

玩得一阵之后,天明起身来,对阿黄说:“明天还要给赵婆婆砍柴呢,我们早点休息,好有力qì

…”

说着又转身回到小草屋躺下,阿黄更是抢先一步在小草屋内占领了一处睡觉的场所。

一人一狗在在茫茫地月色下逐渐进入梦乡。

第二章 阿黄之死

第二天一大早,天明就起床了。拿上草屋内唯一的一把烂柴刀到树林里去砍柴了。天明每次砍柴都是砍那些很干的枯柴,这样赵婆婆在烧柴的时候很容易着起来,也用不着被柴火弄得烟熏火绕的。

天明今天砍了很大两捆柴,他心中有个想法,他要卖掉其中的一捆柴,然后给赵婆婆买一布鞋。昨天他看到赵婆婆脚上穿的那双布鞋很旧了,天明就问:“婆婆怎么不去买双新鞋子啊。”

赵婆婆堆满皱纹地脸一笑,说:“婆婆也是穷人,这鞋子只能自己做。只是现在婆婆老了,眼力不行了,所以做的速度就很慢很慢了。”

天明当时就说:“那我明天帮你买一双。”

赵婆婆笑着拍了拍天明的肩膀,说:“婆婆老了,这双鞋还能穿呢,天明还是给自己换身衣服吧,别总让别人说你是小乞丐小乞丐地。”

天明当时没有说什么。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用自己的能力帮赵婆婆买一双鞋。

天明扛着两大捆柴,早早地来到了集市。这里的人买柴都是赶早,所以天明不想放过这段时间。

柴在地上摆放了半天,也没有人来问津。天明只有耐心地等下去,终于一个有个胖乎乎地居民前来问他价格了:“你这柴怎么卖啊?”

天明想了下,说:“十纹钱。”其实这个价钱就是一双布鞋的价格。昨天他在鞋摊上探听到了这个鞋价。

胖居民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柴的质量,点头说:“你这柴全是干柴,虽说是十纹,我也愿意买,你把两捆柴都卖给我吧,我给你二十纹。”

天明赶紧道:“不,我只卖一捆,这一捆不卖的。”

胖居民一愣,道:“哟,有钱还不要啊。”

“不,不是,还有捆柴我是要送人,所以不能卖了。”

胖居民笑道:“嗯,你这小乞丐还挺诚信,那好吧,我就要一捆了。”

说着递给天明十纹,然后负起一捆柴就走,走几步后又回头对天明说:“小乞丐,下次再有这么好的柴我仍然来买的。”

天明背上剩下的一捆柴,在隔壁的鞋摊上买了一布鞋。鞋摊老板搞不明白,一个小乞丐为什么要买双布鞋,而且那双鞋小乞丐跟本就穿不起。但是小乞丐出得起买鞋的钱,也就无所谓了。

天明拿着布鞋背着干柴来到了赵婆婆的饼摊边。

到那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天明伸出手中的布鞋,赵婆婆先是一愣,随后眼含惊喜地泪花握住天明的手,说:“天明真是个好孩子,天明真是好孩子啊,噫,你哪来钱帮婆婆买鞋?”

天明放下背上的干柴,说:“婆婆,这是我早上卖了一捆柴给你买的,绝对不是偷来抢来的钱。你收下吧…”

赵婆婆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小心翼翼地把那双新鞋放在饼摊下。

天明看到赵婆婆收下了布鞋,脸上浮现暖暖地笑意。

“哟哟哟,小乞丐到哪里偷了鞋送老婆子啊。”

这说话之人是这小集市上的流氓陈大。他手下有三个小混混平随时跟着他。四个人在陈大的带领下在这一带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这条街上的小贩和店主平时都不敢招惹他。这也更加让他们几个在这里气焰嚣张。

天明回头看着陈大不语。眼里露出一种不霄地神色。

陈大直瞪瞪地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慢步走到天明身边,说:“怎么了,小乞丐,还不服气啊。”旁边三个混混也跟着陈大围过来。四个人高出天明一大截,一边哼哼着,一边将天明围在中间。

天明看着几个人将自己围在中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说:“你…你们想干什么?”

陈大插着腰,歪斜着脑袋说:“大爷我今天高兴,想陪你玩玩。”

旁边的三人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正是集市中热闹地时候,人们见陈大又在这里闹事,纷纷围过来想看过个究竟。一时之间将这条本就不宽的道路围得水泄不通。

一边的赵婆婆见势头不对,拨开人群走到陈大面前,说:“陈老爷,你不要为难这个孩子啊。”

陈大正在得yì

当中,哪听得进这老婆子的话。伸手将赵婆婆推出数步。赵婆婆年纪过大,在陈大的一推之下,竞然站不稳,直接扑到在自己的饼摊前。只听得“哗啦”一声响。接着就听见赵婆婆“哎哟”一声。只见赵婆婆连同饼摊倒在地上,摆放在摊面上的饼滚得一地都是。

天明双眼一瞪,大声道:“你为什么欺负老人!”

陈大肆意妄为地说道:“我欺负了又怎么样了,你小乞丐还想打人是怎么着。”

旁边三人参和着喊:“打啊,打啊…”

边上的围观也不由对陈大的这种行为不满,纷纷指着陈大议论着,但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敢去制止。

陈大看着众人的指责,心下不由火起。挥起一拳冲天明打过去,口中喝道:“今天就要教xùn

教xùn

你。”

本来看到陈大将赵婆婆推倒在地,心中就已是气愤至极。现在见陈大动起手来,眼疾手快,躲过陈大的拳头。迅速绕到陈大的身侧,也是一拳打在陈大的胸口。

只是这陈大皮厚肉粗,这一拳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伤害。

陈大挨了一拳,更是怒火中烧,气急道:“给我狠狠地打!”

说着双拳轮换着朝天明打过去,旁边的三人见此情况,也跟着手脚齐出,向天明的身体袭来。

好在天明在平时勤加修练,这四人的拳头虽是力道很大,但是在他眼中看来,却还能应付的过来,在四个人中间穿来插去的。几个人虽然出的拳多,一时却也难以打中他。只是天明却也无法给四人造成伤害。

四人见就是不能制服这个小乞丐,当下也就改变了战术,慢慢将包围缩小。天明虽说能够躲开他们的功击,可在圈子越收越小的时候,他也是难以再进行有效的躲闪。冷不及,叫后面一个混混的拳头击中头部。只听得“呯”地一声,顿时脑袋变得晕沉起来。

只一刻的停顿,所有的拳头顿时全部砸在天明瘦弱的躯体之上。虽说天明是个修练之人,但平时也没有交手的经验,在如雨点般的拳头攻击下,他被打的蜷缩在地,鲜血如流般地从口鼻之中冒出来。

边上的赵婆婆不停地呼叫道:“别打了,别打了…”

陈大哪里理会,见倒在地上的天明全无还手之力,恶狠狠地道:“敢打老子,今天要你好kàn

。”

旁边三个混混的拳脚不停地落在天明身上,陈大还不解恨,道:“让开,让老子好好练练手。”说着将袖子一腕,大拳头带着风声直朝天明的头部打下来。

这一拳要是打下去,估计天明不死也得残。眼见这一拳就要落在天明的头上,忽听“汪汪”一声,只见一条大黄狗从人群中扑过来,张开大嘴,狠狠地咬住陈大的手腕。这不是“阿黄”是谁?

只听见陈大“嗷嗷”的惨叫。使劲想摔开咬住手的阿黄,但那阿黄却是越咬越紧,就是不松口。

“快,快想办法把这狗弄走,哎哟…”

一个混混见旁边一卖肉的摊子上插着一把砍骨刀,冲过去拿起案板上的刀就朝“阿黄”砍过来。

可怜这“阿黄”还来及叫一声,整个身体就被那混混的刀砍进身体一半,顿时鲜血四溅。砍他的混混和陈大被狗血喷得一身都是。阿黄的身体颤抖一阵,慢慢松开了咬住陈大的手腕,整个狗身体滑落到地面。

天明看着“阿黄”死在自己面前,一时间“阿黄”和自己成长的片断在眼前一断一断闪过。这“阿黄”就犹如他的亲人,为了救自己,竞然舍去了自己的性命。

天明顷刻间被愤nù

填满胸膛。丹田的气息在他的双手齐聚。但听他“啊”怒喝一声,从地上猛地蹿起来。充满力量的拳头击中从后面砍死“阿黄”的混混,“呯”一声响,那混混被小天明的拳力打出去十几米,惨叫着倒在人群之外,一时间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陈大见状,这小乞丐不知dào

一下子从哪里来了这么大的力量,刚想叫边上的同伙。天明回身一拳,又重重的击中他的腹部,只听得一声闷响,但见陈大刹那间脸色变了五六种颜色,就像吃了五味瓶一样。然后就听见陈大发出了“哎哟”如杀猪般的嚎叫声。“噗”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射出来,眼珠子如死鱼般变灰,直瞪瞪地瘫倒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旁边的混混傻了眼,一时间竞被天明的杀气吓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抱着头四散逃开,边跑边叫:“杀人了,杀人了…”

天明抱起死去的“阿黄”轻轻地抚着布满鲜血的狗毛。他紧紧地抱住“阿黄”的尸体,眼眶里流出了汩汩地泪水。突然他似疯狂了一般,抱起“阿黄”从人群里冲出来,冲向村外,冲向无人的荒野。

天明一直冲到了小草屋前,他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看着怀中早已死去多时的“阿黄”,天明知dào

“阿黄”不可能再回来了。这一刻,他从心底里恨起老天来,恨老天为什么这么吝啬,恨老天为什么这么无情。现在连自己唯一的朋友也就此不在了…

天明用自己的仪式为“阿黄”举行了一个简单地葬礼,然后将他埋在小草屋旁边的树林里。就这样简单地送走了“阿黄”。

第三章 遇外之灾

还是这个玉龙村。

今天的天空黑的似乎特别早,夕阳早早地落下了山头,一层灰蒙蒙地颜色笼罩着这方圆百里的村庄。

村子中间的集市。

商人、小贩和平常一样,正忙着收拾着东西准bèi

收工了。路边上走来一个蓬头垢面浑身邋遢的小乞丐,这不正是天明吗。前天就在这个集市中,他两拳将两个痞子打得差点断了气。这两天没有在村中出现,此刻一见,头发变得乱蓬蓬地,浑身的衣物更是邋遢,看来这几天他都没有清洗过。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根柳条,不时地左右挥舞着。

正在关店门的七老板见到小乞丐走过来,放下手中正要关上的店门板,故yì

叫道:“小乞丐,今天怎么这时候才来?前面卖饼地赵婆婆都回去了。”

天明停下脚步,裂嘴笑道:“哦,知dào

了…”看样子他已经从悲痛中恢复过来了。

七老板说:“小乞丐,上次你可真神武,一拳把那个陈大打得差点死去,估计他以后不敢在这里胡作非为了。你可为我们这里的人出了口气了。”

天明不理会他,继xù

向前走,手中的柳条挥了一下,嘴里发出喝喝地叫声,就像在练什么剑法一样。

七老板无耐地摇了摇头,继xù

拿门板关起店门来。七老板关到最后一块门板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小乞丐的人影了。

今天这村子似乎有事情要发生。村外那条乡间小路,平时也就是村民赶集和出去做农活的便道,今天却见路面上的马蹄印深浅不一布满了路面。

远处又响起集促的马蹄声,约有六七个人催着马儿出现在村边,后面扬起一大片黄尘。每匹马儿都口吐着白沫子,看样子这些马赶了很远的路了,马背上的人个个风尘仆仆。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村子中唯一的小集市。

路边的小摊贩们马上将小摊拉到路边,以防被那些马撞到行当。一行人马过去后不由心想:今天真是出怪事了,这是第七波人马经过这里了……

人马呼啸而过,卷起的尘土覆盖了后面的人们,骑在前面一个约四十来的中年男**声叫道:“让一让了——”声音宏亮剔透,前面摊主闻声迅速将来不及收完的摊子往后拉,生怕被他们马儿将自个的摊碰撞了。

浑身邋遢的天明刚好在一处关了门的小酒楼边上的潲水桶里找到一个别人吃剩的包子,还没拿稳,听到这一声急喝,手一抖动,半个包子就从手里咕噜咕噜滚到了路中间。本来就饿得发慌的天明哪管得这么多,马上冲到路中间去拾捡掉落的包子。刚弯下腰,快马就已经来到了身前,吓得天明眼睛圆睁睁地望着疾驰而至的马群,竞不知该做何反映。

眼见领头的马儿就要撞上天明了,坐在马上的中年人“嗖”地拉紧僵绳,一直狂奔的马儿受到这一突然的控zhì

,前蹄腾空抬起,一下子高出了丈许,同时发出一声撕心地吼叫,同时后面四匹马跟着撕声扬蹄停下来。天明哪见过这般阵势,“噌”地一下被吓得屁股坐在地上,望着马儿的两只蹄子朝自己身上踩下来…

“哎哟…”一只马蹄正好落在天明的左腿骨上,只听得“喀嚓”一声响,估计左腿骨断裂了,还来不及叫痛,已经晕倒在地。

马上的人以为发生了遇袭,说时迟那时快,迅速将一个头戴面巾女人围将起来,作好了防御阵势。

领头的中年汉子勒住缰绳,瞧了瞧地马下的情况,作了个手势,后面的人见状才放松开来。同时中年汉子跃身下马,伸出右手在小乞丐的鼻前探了探鼻息,起身对坐在马中间遮面的女人说:“小姐,马撞了一个小乞丐。”

“他伤的要不要紧?”女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中年汉子道:“看样子左腿骨断掉了。”

“啊…”女人发出一声惊呼。

中年汉子说:“他还死不了,我们还要赶路,给他点银子。让他自己找大夫吧…”

“只能算我们对不起他了,你给他点银两找大夫吧。”女子望了望即将转黑的天空。

中年汉子看着晕迷不醒的小乞丐,将他拖到一边,同了丢了包银子在他身上。转身上马对后面的人说:“我们接着赶路,别误了大事。”

“驾”拉起缰绳喝了一声,一行人又急匆匆地往前奔去。马上的蒙面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晕倒在地小乞丐,转眼间就消失在黄尘中……

边上几个围绕观过来看热闹的人见倒在地上咽咽一息的小乞丐那副惨样纷纷摇头离去。一切发生的那么快,结束的也那么快。

天色渐渐暗下来,天边的残阳已消失,接踵而至的是黑暗来临。热闹的小镇子一下变得出奇的安静……

也不知dào

过了多少时候。天明被一阵剧痛痛醒过来。睁开双眼的刹那,他看到一轮皎洁的明月当空悬挂,宁静的月光给他身体带来一股祥和感觉。他费力的坐起来,双眼朝左腿望去,只见小腿部分因骨头断裂,脚掌往上翘起,脚掌与腿骨断裂凹进去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弧形。他回想起了开始发生的那一幕……

钻心的疼痛让他的思绪马上转回来,安静地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他痛苦的呻吟一声,但他没有呼叫,他知dào

,就是他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来帮zhù

他,因为他是个肮脏令人嫌弃地乞丐。

断腿处的痛楚一阵接一阵的袭来,每一次钻心的疼痛都让他的身体颤抖一阵。他知dào

再这样下去,若不将断腿处理一下,自己肯定会没命的。他用还能活动的右脚和双手开始往村外爬行,每爬一下他都要花费十分的力qì

,爬几下又休息一阵,像蚂蚁爬树一样一寸一寸朝村外的一条小溪边移动过去……

也不知dào

爬了多久,天明只知dào

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多。身体的饥饿也阻挡不了求生的欲望。他用近乎超出常人的毅力向前移动着。荆棘刺伤了他的身体,尖石刮烂了他的皮肤,这些他都无暇顾及,他爬过的地方却见一条血痕跟着他向前增加。他脑海里只有一个信号,那就是活下去!

总算爬到了小溪边上。借着星光他看到自己的双手被沿路的荆棘刺得鲜血淋淋,胸前和双腿也因长时间和地面摩擦弄得遍体鳞伤。此时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伸手摸到了根干枯笔直的树枝。他想起小时候爸爸给动物接骨的情景,用两根树枝将断骨压住,然后用布带绑扎好,这样过一段时间断骨就会好了。他曾经亲手给几只小动物接过骨。可是现在他却得给自己进行接骨了……

天明眼光在小溪边四处看,最后找到了一种细叶子的绿色植物,拼了命的爬到这里,就是要找种草药,他知dào

,这种草能救自己的命。他将植物放进嘴里嚼烂,然后吐出来涂覆在断腿上。然后学着给动物绑扎断骨那样,颤抖的双手将变型的腿骨慢慢扶直。这可不是给动物接骨,自己给自己接骨是种什么感受?尽管他用极慢地速度将断骨扶正,只听得骨头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天明近乎痛得晕倒过去,但他仍然坚持着。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翘起的脚掌总算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了。

然后用树枝将断腿上下夹固好,最后用自己的腰带将两根树枝绑扎起来,这个过程看来简单,其实对于一个断腿的人绑扎自己的断腿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一般常人是跟本无法这样做下去的。就在天明将扎带拉紧的那一刻,又听到断骨处发出“喀嚓”的响声,要命的疼痛终于将他再次痛晕过去…

第四章 南宫映雪

月明星稀,阵阵刺骨寒风从青龙谷底涌上来,这青龙谷底下边是条水流湍急的大河,几条水源洞穿青龙山在山脚汇集,形成一条宽约二十米的大河,加上汇集处正好是斜坡处,所以水流湍急。平日里大量的水雾从谷底升上来,绕在青龙山腰,恰似仙境一般。但水雾里协带着大量的寒气,在白天尚不觉得青龙山有这般阴冷,到了半夜里这种刺骨地阴冷之气感觉就像刀割一般,让人无法忍受。

三月前,在青龙山灵气波动异常,异常的灵气出现,说明在这座奇山中肯定有奇物出现,最终在有心人的搜索之下,在青龙的峭崖上发了龙舌花。这龙舌花乃是奇花,能够拥有的人,不但可以得长生,甚至飞升仙界也不是难事。

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从谷口传来,转瞬间却五匹快马已奔至南宫世家的临时住所。这些临时住处所都是用牛皮搭建起的营房,四周用粗大的麻绳固定在泥土里,一般的风雨是无法将这些牢固的营房怎么样的。南宫家在此处安扎了六个这样的帐篷,边上五个帐篷将中间那个最大的帐篷围住,那最大的帐篷正是南宫家二少爷的住所。此时六座帐篷均是灯火通明,外围轮守的人员进进出出,倒也显得热闹。

闻得急的马蹄声在帐篷前停止,从最大的帐篷里面走出一个星目剑眉的少年,后面跟随着两个长发齐腰的中年人。少年双目神采奕奕,浑身散发出隐隐地内劲,显然修为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三人一直营房门口,对来人笑着抱拳道:“冷叔,你们来了。”

少年所说的冷叔正是不久前路上马儿不小心踩断小乞丐腿的那中年汉子。虽经过这一番长途跋涉,却也不见有丝毫疲备。冷叔正重地道:“二少,情况如何?”

这二少正是南宫世家的二公子,南宫离。南宫离的修为在南宫家堪称上流,家中三个兄妹中,数南宫离的修为最高。为了全力夺取龙舌花,南宫家族派出了年青一辈中修为最高的人。

南宫离道:“还好,没什么大状况出现,你们先进来再聊吧,这青龙谷晚上的风冷得紧。”

突然人群中传出一声清脆婉耳的:“二哥!”

南宫离一怔,往五人中望去,却见里面窜出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正是途中那个被保护的女人,此刻卸了面装,却是个身段高挑,眉清目秀的少女,特别是笑起嘴角边两个小酒窝更让她显得迷人。

“三妹!你怎么也来了,父亲可没说你要来啊…”南宫离见到自己的小妹到来不由得一阵欣喜。伸出右手在她肩上用力拍了拍。

原来这少女是南宫家的三女,南宫映雪。此刻的南宫映雪却是精神奕奕的,似乎到了新地方又见到了亲人有种特别的兴奋感。她“哎哟”的叫了下,娇滴滴地道:“二哥你能不能小点力qì

,都被你拍痛了。”

南宫离笑道:“嗨,二哥太高兴了点啊…”

南宫映雪翘起小嘴说:“我也是想来看看二哥嘛,都这么久没见到你了。”

南宫离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瞅了小妹一眼,伸手又捏了捏她的嫩脸:“怕是缠着冷叔来的吧。”

南宫映雪拨开二哥的手,跑到一边:“不告sù

你,反正我想来就来了。”

一直严肃的冷叔此刻也无耐地笑了笑:“映雪想出来见识下,也好增加些练历…”边说着边往里边走。

这冷叔名日冷清秋,是南宫家的四大护法之一,也是四大护法的老大。他在南宫家虽说是护法,但其威望不下于他们的老爷南宫拓。他每说的一句话,在南宫家还是有相当的威信。南宫拓平时对三个子女管教严格,一般不轻易让三兄妹随意行走江湖。特别是南宫映雪一个女子,更是不可能就这么能来到这青龙山的。所以南宫离脑子一转就知dào

是什么回事了。更让南宫离惊讶的是看到冷叔后面还有两位护法也来了,加上和自己一同驻守在这里另外一位护法,总共是四个,四位护法都到齐了,看样子是南宫拓势必要拿到龙舌花不可。不然不可能出动这么多的人马的。四大护法的到来,同时也让南宫离坚定了信心。

屋内众人齐坐,喝着热乎乎地热茶。四大护法也相互问候着,大厅里一时也异常热闹。唯见那南宫映雪东瞧瞧,西瞅瞅,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一时间大家也无暇去管她。

寒暄一阵后,还是冷清秋回到了主题:“二少,现今三大家族的情况怎么样?”

南宫离沉吟道:“欧阳家的人在对面留守,他们的人手似乎不在我们之下,不少于三十人,几日前连欧阳家的第一高手欧阳破也赶来了。看来他们想得到龙舌花的心不在我们之下。”

泠清秋道:“老爷应该已经通知你了,此次我们增派人手是因为太老爷日前修行冲关时,走火入魔,我们是要这奇花去救命。”

南宫离蹙眉道:“爷爷他现在可有好转?”

“经过父亲和大哥齐力施救,暂时保住了命,但是不能彻底好转,如果没有这龙舌花,爷爷怕是一身的本事全没了…”不知dào

何时,南宫映雪又回到了位子上。

“现在我们只有求助龙舌花的奇效来救爷爷了,只要我们得到了龙舌花,爷爷肯定会好转起来的…”南宫映雪蹙眉说道,似水的秋波中浮现着流离的眼神。

众人闻言,一时沉默不语,最后南宫离打开僵局,只听他说道:“到时候肯定是鱼目混杂,这人在明处还好,就怕暗中使坏的人,西部的段家至今也未现身,怕是后患无穷……”

“如今之计,我们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冷清秋皱着眉头,一脸沉重地陷入思考当中。

其实众人都明白,要想拿到龙舌花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得手的,花开之际武林各界人士包括妖魔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如此世间奇花谁不想拥有。到那时候肯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第五章 极速恢复

天明再次醒过来时已是烈日当空。强烈地太阳光刺得他的双眼睁不开,嘴唇也因为这么长时间的阳光暴晒变得龟裂。他感到口渴不已,同时腹中的饿鬼也袭过来。光是这两样已经够人受的了,但是从腿上传来的疼痛胜过了干渴和饥饿,钻心的疼痛让他一下子将干渴和饥饿全部抛到脑后。他看到自己的左小腿此时已经肿得象馒头一样了,更为可怕的是整只左腿已经成为青紫色,估计是在接骨时伤到了经脉,或许跟本就是被马踩成这样的

无意中摸到了胸口那个鼓鼓地银两包,拿出来仔细一瞧,只见银两的包包上绣着南宫两个字。天明双手死死地捏着包包,暗暗地想:有钱就了不起啊,踩断了我的腿就这样一走了之。他在脑海中慢慢回忆那几个人的样貌。现下回想起来那几个人的样子似乎并没这般凶神恶煞,隐隐觉得在那群人里还有一个穿白衣服的人,那身装扮应该是个女人才对…

忽然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从断腿处传至大脑,他痛苦的呻吟了一下,脑子闪现一股恨意:总有一天我会叫你们也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

这种钻心的痛一阵接一阵的来,那感觉就像别人用尖刀在他的心脏上一刀一刀的刺,却又不一下子将心脏刺破,刺破了倒好,他也可以一了百了了,可偏偏就是这种缓慢地痛苦法。就象亲眼看着别人用刀在自己身上一刀一刀的将肉一块块从身体上削走,最终自己看着自己慢慢死亡。

天明恨恨地用双手在地面上敲打了几下,这种发泄会让他暂时忘掉疼痛,同时更能让他记住这所发生的一切事务。他要将这种痛苦尝还与所施之人。心中存zài

了仇恨,同时勇气也会由此而至。

在痛苦之中他想到了父亲教的心法,虽说天天练习,只是到现在他也不知dào

那心法叫什么名字,小的时候父亲每天都逼着自己练这种心法。现在终于得到好处了,每次自己被人欺负后,他就用那种心法来疗伤,每次运行过那种心法后,自己总是能很快的恢复过来。

这里离村子较远,平时三五个月也少有人来。他也是一次在找水喝时无意发xiàn

这处奇地的。他环顾四周,周边全是丈许长的茅草,而此刻自己的身体刚好躺在茅草中央,就算是有人来了也不会知dào

这草从里有个人在练功。不正好是一个修练的天然屏障吗。

天明想坐起来运功,可是此刻身体的状况由不得他来做主。任他怎么样努力,就是坐不起来。本来腿断了就不是小伤,后面又硬是托着断腿爬了几里路才到了这个有草药的地方,虽说是草药敷上了,但却令他的身体遍体鳞伤,真是伤上加上。加上缺水和肚中的饥肠漉漉,却是哪里还有力qì

坐得起来哟。

一番挣扎后,天明放qì

了坐起身,因为他根本就坐不起来。同时在他心中浮现另一个想法:平时练这种心法都是要坐着练,为什么不可以躺着练下看看呢,反正自己现在也无力起身了。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当下微闭双眼,大脑尽量不去想腿上的伤痛,心中黔黔念起了那段法诀。

过得片刻,天明觉得丹田内那股清凉地感觉就像线条一样朝四肢散射过去,只要是线条所经过的地方都会无比地舒畅。那些凉丝丝的冰线在他身体内到处穿梭着,只是运行到左腿的那些线条却总是不能如愿以偿。那些线条每次走到断裂处,就被一种无形的阻力弹射回来。冰线游走一圈后又不停地向断骨处冲击过去,每冲击一次,那里的阻力就好像减少一点,冰线为了那一点点进步,就这样来来回回重复着这个过程。

却不知,这个简单的过程正让天明的断腿慢慢好转起来。只是这个过程在外表看来没有什么变化,他尚不知dào

,那些凉丝丝的冰线正将断腿处那些断裂地经脉进行修复、改造。断裂的腿骨也在冰线的冲击下缓缓逾合。冰线每冲破一分其实也就是对断腿修复了一分,只是这个一分却要的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天明尚自不知,自己所用的这套心法却是所有修真者都梦寐以求的“开天法诀”。这套法诀也是他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在天明还是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整天逼着他练这套法诀,当时他也不知dào

天天练这个有什么用处。但在威逼之下,还得服从命令。有一次为了偷懒,自己悄悄地跑到树林里玩起来,结果被父亲发xiàn

了,硬逼着自己实实地练了一个晚上,也自打那次之后,他再也不敢偷懒了,每天都按着父亲的要求练。再后来父亲走了,至今再也没有出现。但是这套法诀已在天明的脑海中深深烙下印记。

有一次他在街上找吃的,被一群流氓戏弄,最后还将自己一顿狠揍,搞得他当时是遍体鳞伤,天明逃到一个无人地方想起父亲教他的这套心法,一练之后,身上所有的伤痕竞然在几个时辰之内全部逾合,那些伤似乎跟本不曾出现在自己身上一样。小乞丐知dào

那套心法对疗伤有莫大的好处。直到那时他也确信父亲逼他练还真是正确的。

天明尚却不知,这套**在今后却能让自己成为一个真zhèng

的强者。这些尚且是后话。

现在天明仍然用同样的心法来修练,只是这次他的练功姿势却不同于往常任何时候。殊不知,其实这么躺着练,虽然运功的时间要得长久一些,但是最终达到的效果是一样的。天明此时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境界,身外的一切事物都被他置之度外,他的身心和思维完全沉浸在身体内那些凉冰冰的到处游走的丝线上,他就陪着那些冰丝线在体内到处游玩…

在这一刻起,时间感和空间感对于他来说是完全不存zài

的…

第六章 鬼吏

青龙山下的气氛日益紧张起来。其原因就是山崖上那朵龙舌花离花期是越来越近。那朵如拳头大小的花骨朵正含苞欲放,一片片如龙舌般的花瓣正跃跃欲试地向外喷吐。在夜晚,那朵花释fàng

出耀眼的金光,与前几日微弱的金光完全不同。强劲的光芒展示出这朵花有着异同寻常能力。龙舌花周围缭绕着一股淡淡地清烟,更显得这花的神奇,绝非一般的产物。

这天入夜,花瓣已有半数张开,只差最后一小半,龙舌花将进入全盛开放的时期。这龙舌花有种特性,在花没有完全开放的时候,他所协带的灵力是最弱的,只要他全面开放,那他就是天地间最具灵气神物,但是花期却只有短短的数个时辰,因此要想得到最好的效果,那只能在这短短的数个时辰之内服用是效果最好的。

山脚下人声鼎沸,每个人看到这花后,都有一种狂燥的冲动,每个人都有跃跃一试的想法,恨不能拿起花就走。伴随着嘈杂地暄闹声,山脚下的这一堆人流开始缓缓向山上移动。

忽听人群中一道宏亮的声音传出:“想要得到此花,我们就以武来比高低吧,谁胜谁拿走。”只见一道身影闪现在山崖下的一处高台上。说话的人正是欧阳家族的欧阳破。但见他留着两缕八字胡,双目精光闪闪,说话的声音极富穿透力,此刻独自一人站在山腰处的高台上,却也显示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南宫离一行人也已早就藏身在人海里,听说以武定胜负,南宫离正是求之不得,当即附喝道:“好,我们就以以武争胜负,谁要是敢破坏规举可别怪我南宫离手下无情。”语调极具震慑力,一时间令在场暄闹的人群安静下来。

欧阳破对着南宫离沉声道:“我们以淘汰赛为局,输了的立kè

走人,胜方可休息半个时辰,或者可充许其他人员进行顶替,顶替人员的输赢同样算作双方的胜负,南宫兄弟你看如何?”

南宫离何尝不知dào

欧阳破的想,这不就是车轮战吗,哪边的人多,哪边取胜的希望就越大。亏这欧阳破能在这时候想出这破点子,要论人多,那只有南宫与欧阳家了,虽有些帮派也出动了人马,但是在这场合之下估计不敢出面与两大家族正面交锋。等于也就是只有这两家参与决胜负,剩下的人要不今后与两大家族为敌,要不就只能乖乖地在一边看戏了。

“我同意欧阳兄的意见,如有不服地,随时上台定胜负吧。”南宫离郑重地说道。

只听得整天个山脚下的人群齐声“哦”了一声,也算是同意。就算众人不同意,在这两大家族的协同下,也得同意,这也是江湖上弱肉强食的规举,你强dà

了别人就会向你低头。瞬间,这处高台四周架起了火把,把擂台照得雪亮。

欧阳破身后走出一个精瘦的老头子,对台下喝道:“谁来挑zhàn

!”看这架式这老头子是欧阳家族的护法之类。肯定是代表欧阳家的了。

话音刚落,只听人群里发出一声“我来!”只见一条黑影腾空而出,转瞬间已站到老头的对面。却见是一长满胡须的彪形大汉,一个如此壮实的人有如此快的速度可见也是不一般。

老头嘴角一裂,贼笑道:“请…”

二人拉开距离,彪形汉子内劲一使,顿见手臂粗大了一倍有余,手臂上的青筋博现,显然是个外功强dà

的练家子。

老头似乎并不在意,不作任何的架式,完全没有将汉子放眼里。大汉大喝一声,一双铁拳向老头抡过去,但听得虎虎风生。就在拳头接近老头时,说时迟那时快,老头身影已在大汉的背后,只听“呯”地一声,一掌狠狠地击打在大汉背后。

大汉也顾不得这些,转过身又是一记重拳挥过去。威力虽然巨大,但老头却显得异常灵活,又被他轻易地避过这一重拳。只是这次他却是飘出去约丈许,与大汉拉开发距离。

大汉一连两拳无法巨中,还中了老头一掌,当下也不再轻易出重击,但是只要老头贴近,他的重拳就出,一时老头也拿他没办法。

双方就这样僵迟了半盏茶的工夫,大汉想是按耐不住了,两条巨大的手臂伸展开来,狂喝一声:“风卷残云!”但见他整个身体忽溜溜的旋转起来,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两条巨臂所挟带的狂风袭卷而来。台下的人若功力不高,还以为那大汉化作了一条龙卷风,飓风刮得台下众人的脸面隐隐作痛。

但见那团龙卷风朝老头袭卷而去,老头怪叫一声:“来的好,总算出绝招了,看我的。”说着身形“嗖”地凭地飞升两丈,双掌一搓,怪喝声又起:“鬼火!”

老头声调未绝,干瘦的右掌成爪状,一团蓝色的火焰突地从掌心冒出来,顺手一甩,那团蓝色的火焰直扑那团巨风之中。顿时那团龙卷风变成了一堆蓝色的火焰,蓝色的火苗顺着大汉狂猛的旋转,火焰朝四面八方胡乱飞过去,一时间只听得台下被火焰粘住的人发出高低不同的惨叫声,只要被这火陷所粘之处,顿时变成一团焦黑,发出一种令人作呕地焦臭味。

台上的大汉全身都粘满了这种火焰,待众人平静下来往台上看时,大汉已变成一堆焦碳散落在地,老头儿怪异的站在那里不动,等待着新的挑zhàn

者。

一时间众人被这种景象吓呆了。南宫映雪更是不忍朝台上看,南宫离暗道:“这贼老头下手也太狠了吧,竞然连个全尸也不给留。”暗暗捏紧了拳头准bèi

迎战。后面的冷清秋伸手抓住南宫离的手,示意:别冲动。

南宫映雪失色的问冷清秋:“冷叔叔,那老怪是谁啊,这么狠.”

冷清秋低声道:“看来这老头子便是欧阳家的鬼吏了,他修练一身阴功,照这情形来看,他的鬼火神功已经练成,可惜了黄沙帮的帮主贺风就这样惨死在他手上了…”

第七章 鬼吏之死

台上的鬼吏轻松地解决了黄沙帮主贺风,让台下的众人对台上之人产生莫名的恐惧,整个场地一时间也异常的安静。

只见鬼吏在台上怪笑着道:“还有谁敢来挑zhàn

!”摆出一种欲压群雄的姿态。同时也是一种实力的象征。坐在擂台边上的欧阳破甚是满yì

地抚摸着两片小八字胡,任由鬼吏在台上自由表演。

显然台下的众人都被刚才的情形吓到了,一时间竞没有一人答话。刚才从鬼吏手中冒出的蓝火焰实在是太过诡异,很多是想上但是没把握破解那种毒火,于是干脆等待。有时候等待更容易捕捉到合适的战机。

台上台下就这样沉默着,鬼吏见无人敢上台,更是肆无忌惮地不时将鬼火从掌心里冒出来,又不断地将火焰捏熄灭。

南宫离见无人上台,说道:“冷叔,我们去迎战吧,不能让他们抢了风头。”

冷清秋沉吟半晌,对身后的一名华服青年说道:“老三,你去迎战。切莫要被他的鬼火粘身。你记住,这种火焰因有巨毒鬼吏也只能限在双手玩弄,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却也不敢粘,只要运用好风力,便可以将鬼火为你所用…”

华服青年仔细听着冷清秋的细说。那华服青年正是南宫家四大护法“冰火风雷”中的老三,风护法。因其善运用风元素作战,掌控风元素随心所欲。刚才那贺风是因靠身体的高速旋转制造了龙卷风,这龙卷风却有着强dà

的向心力,在风眼中心却是向着自己的,鬼吏正是利用这一弱点,让贺风死的不明不白。风护法虽说也是运用风,但其特点与贺风有着天壤之别。这个最大的破绽却逃不过冷清秋的双眼。

交待完毕之后,风护法朝南宫离点了下头,身形一跃,似风般也站在台上,笑吟吟地道:“我代表南宫家族来迎战。”

鬼吏斜眼看着风护法:“我正是要等待象你这样的高手。如果水平不在一个台阶,打起来也甚是无味啊。”其言下之意就是说站在台下的人功夫和他都不是一个层次的,要上来打岂不是都是来送死。

风护法仍然是笑吟吟地道:“客气客气。”说着却见他周身刮起风来,一头长发和衣袖被吹得向后倒起。可众人却分明感觉到没有半丝风的到来,就连站在对面的鬼吏也没有半点浴风的感觉。真是怪事。

鬼吏暗自后退几步,暗道:这南宫家的确实了不得,我可得小心点。

鬼吏手一抖,又拿出一团蓝火焰,台下的人见状,个个运起护体神功,以免遭遇刚才的情况。站在离擂台近的人使劲往台后退却,以防遭到不测。

却见风护法伸出手指遥指火焰,那团蓝火焰便即熄灭。但是众人都没看出那火是怎么灭的。其实这是风护法控zhì

着一股风,他伸手一指,便是将这股风送出去,在到达鬼吏的手掌前,这股风便全力朝其手上的火焰扑打下去,造成这团蓝火焰瞬间熄灭。

鬼吏暗自咬牙退后两步,暗忖:今天看来碰上克星了。

当下运起神功朝风护法扑过去,两人“呯呯呯”连续交掌数十下,双方也各自感到了对方的实力不容小估。鬼吏手上的鬼火却是怎么也点不起,只要一起,就被风护法的飓风掐灭。这么一来,鬼吏因无法运用鬼火,倒是一直处于下风。而风护法的攻势却是越来越凌厉。

鬼吏连边败退,暗道:“这样下去,我是必败无疑,看来得使出看家本领了。

台下的看客见此情景又开始暄闹起来,有的为风护法加油,也有的便是直接鬼喊鬼叫,弄得气氛一片嘈杂。

南宫映雪见风护法逐渐占上风,当即大声叫道:“风叔加油。”

风护法朝台下望去,笑道:“请小姐注意了。”只见他双手一合,本来朝后吹风此刻竞朝四面八方鼓动,但见长头发由后向四周扩散开来,那副姿态更显潇洒。风护法脚踩天罡,迅速朝鬼吏移动过去。

鬼吏见状,暗道:“不使点绝招不知dào

老儿的厉害。”当下内劲暗蓄,静立不动。

就在风护法接近鬼吏时,他又一次腾空而起,只听得鬼吏一声怪喝:“鬼火迷踪!”却见他周身燃起熊熊的蓝色火焰,瞬间火焰集体扑向风护法。

台下的人见一下飞出这么火焰,不由齐声“啊”了一下。同是也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表示惊讶。

冷清秋明明说鬼吏身上是不敢沾这种火焰的,怎么现在全身都是蓝火,看样子冷老大有偏差。眼见火焰即将上身,风护法也是一声大喝:“狂风劈面!”双手一抖,周身扬起狂风,只是这次不再是将火焰掐灭,而是招一来飓风将那一堆蓝色火焰全部推向鬼吏自身。只见听空中的鬼吏惨叫一声,很显然碰到了自己发出去的鬼火了。同时,只听得风护法也发了一声惨叫,身体一只断线的风筝,向场外倒飞过去。

原来鬼吏摸清了风护法的攻击特点,只要风护法隔空攻击,那么近身处却是空虚的紧。因此他冒险使出了“鬼火迷踪”,这招表面看来是一大团鬼火攻击,其实真zhèng

的杀招还是双手的那两团火焰,火焰之下还隐藏着最为凌厉地内劲杀招,这火焰其实是虚,但同样具备杀伤力。只要风护法全力对付飞来的火焰,那么他必中下面的杀招。其身上冒出来的蓝火焰只不过是是虚张声势罢了。

只是鬼吏没想到这次风护法并没有去将火焰熄灭,而是依靠飓风将鬼火刮向自己,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下面的杀招上,见火焰扑向自己时已无力再躲避。顿时鬼吏被自己使出的毒焰所吞噬,连叫喊都来不及变化作一团焦碳从空中散落下来。

风护法也因鬼吏发出致命一击晕死过去。还是冷清秋的动作快,飞身接住风护法,但见他腹部中了一拳重击,嘴角的鲜血淋漓。还好没有致命,只怕不休养个三五月难以恢复。

第八章 龙舌花开

鬼吏与风护法一战,双方均已失败告终退下场来,其中鬼吏更是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失败,风护法也是命垂一线。

这鬼吏乃是欧阳家的第一高手,平时欧阳的什么事情,只要鬼吏出面都能轻松摆平。现在突然失去这样一员猛将,等于将欧阳家打折了一只手臂。一边的欧阳破眼见自己的猛将在自己眼皮底下突然战死,甚至他连出手相救助的时间也没有,眼睁睁地看着鬼吏从空中变成无数的焦碳散落下来。一时间令他心中充满了愤nù

。他要为鬼吏复仇,更要为欧阳家争一口气。

只见欧阳破“忽”地跃上高台,怒视着南宫家的人员,指着南宫离一行人吒道:“你们南宫家谁来和我斗一斗。”

这分明就是对南宫家族的一种挑衅,虽然上一场两败俱伤,但是欧阳家却损失了一员猛将,风护法虽受重伤,但无性命之悠。总的来说,还是欧阳家的吃亏了。

台下其他帮派成员也乘机起哄:“南宫家族的上啊,怎能让欧阳家的人如此羞辱哦。”有更多的人不停地吼道:“接招,接招…”

风护法却也是南宫家最看重的四大护法之一,此刻晕迷不醒,还不知dào

将来会怎么。听离四面的叫喊声,你叫南宫离怎能按耐得住。瞅了眼冷清秋,虎啸一声。“我来!”话音未落,人已跃上高台。

二人直视着对方,这也是南宫与欧阳两大家的正式的对决。胜负成败同样决定着两大家族今后在江湖上的地位。所以此刻谁也没有输的念头。

二人俱是修真之体,对视之下,从身体内缓缓散发出一股股强力的气劲,且范围在不断扩大,台下的众人本来开始都在起哄,现在也已经感觉到两股完全的气劲将自己慢慢往后推,如果不往后退,胸口都有一股强烈地压抑感,顿时台下又变得一片肃静…这也是高手对决的前照。

台上且见二人缓缓亮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南宫离用的是一柄精炼过的青钢剑,剑身寒光闪闪;欧阳破用的却是一种样貌奇特的钩。这钩前面像伞把,钩的背面却还有一道锋利的倒钩。决对是一把杀人的利器。

杀气从二人的身体狂泄出来,这台下的众人下子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抑,功力稍强的就能明显感觉到二人强dà

的功力向四周蔓延的强度加大。本来开始还只感觉到气劲流窜,这一刻那些流窜的气劲一下静止下来,并形成两个强dà

的高压气壁。高手的对诀通过对方的气流就能断定出胜负。二人两股不同的杀气却各自当仁不让,不相上下。

几乎在同一时间,二人以闪电般的速度交上了手,但见台上只见两团寒光来来往往,精铁交碰之声源源不绝。也看不清谁是谁。只能从二人所使武器产生的两团光影来断定二人所处的位置。欧阳破的光影为青色,南宫离的光影为白色…

交手约一杯茶的工夫后,但见台上那两团光圈越扩越大,显然二人的交火已走向高潮。台下的众人有的已经抵受不起不断向四周逼来的气劲,纷纷向台后移开,以免被他们的气劲伤着……

本来靠两团光影还能分得清两个人的位置,但随着气壁的扩大,两团光影也是以快若闪电的动作左右移动,到得后面,这两团光影已全部融合在一起,彻底分不清谁是谁了。

忽听一刺耳怪叫,然后听见人群里**叫:“有人抢花……”

这一叫不得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龙舌花处,经过几场的比武时间,龙舌花已经悄然开放了。众人因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擂台,那龙舌花什么时候开的都忘了。

完全开放的龙舌花已变得和灯笼大小,花朵呈金黄色,耀眼的金光朝四下里散身开来,照得半山腰亮堂堂的。乍看之下犹如峭壁上悬挂着一轮金黄色的满月。

但见山腰下一条通体透红的像狼一样的动物正迅速沿着山壁向上攀爬,移动速度还很快,很显然那家伙是冲着龙舌花而去的,要不是龙舌花的光亮照出了那道红色,众人还真不知这怪兽的存zài



“是妖族的,快阻扯他……”有人看清了那动物,大声喊叫道。

欧阳破和南宫离虽说在奋力交手,但是听到这话二人同时停下手来。他们这么死命的交战不正是为那龙舌花吗,若让别人得到,那他们这么狠命的交战也都全无意义了。当下各自撇下对方施展轻功朝龙舌花飞奔而去。

人群中功夫稍好的见状也跟着朝山顶飞射而去,一时间数百人的山谷乱成一片,各自纷纷朝龙舌花飞奔过去…

那怪兽见众人朝这边奔过来,更是加快了攀爬的速度。只是这陡壁越是向上越难攀爬。显然怪兽也是急了,拼了命的向上冲,不住的发出怪吼之声,但还是一爬三退的,向上的高度并没有拉开多少距离。

在山脚下照顾风护法的南宫映雪不觉暗暗心惊:想不到这花不止是人感兴趣,连妖族的也不放过,看来这花的魔力确实具有不可阻挡的魔力。

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在向陡壁上移动,若一个不小心随时有可能直接从崖壁上坠下来。真不知dào

下一步会有什么发生。南宫映雪也是心情忐忑不定,她希望二哥和冷叔他们能抢到花,这样爷爷就有救了;但看着崖上那片黑压压的人群,又怕他们有什么不测…

还是南宫离与欧阳破在轻功上稍胜一筹,二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飞到怪兽身后,各自直接使出绝招向怪兽刺杀过去。只见两团寒光同时指向妖兽的要害处……怪兽回过头来想用尖锐的利牙来对抗二人的武器。怎耐二人却也不是普通角色,指向妖兽要害的杀招继xù

前行,只听“噗噗”两声,二人的武器同时击中妖兽的身体。那妖兽还来不及反抗,已被二人的武器分觖成数块。像狼样妖兽惨叫着向山崖下跌去……

第九章 意外

夺花的妖兽被南宫离与欧阳破连手解决,二人望着不远处的龙舌花,但是二人并没有再次交手,他们不是愚笨之人,看着山下这么多涌动的人头朝着二人的位子移动过来,心想:我们再打下去,可能谁也得不到,倒便宜了别人。

二人用犀利眼光对望一眼,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我们就用速度来解决,谁先拿到就是谁的。

当下二人提速向龙舌花移动过去。只是二人经过开始全力交手,气力都下降不少。加上此刻时在峭壁上往上爬,在速度上与平时都大打折扣。但也把身后的众人拉开至少三丈的距离。

南宫离望眼身后,冷清秋已在身后不远处出现了,其他两个护法也混杂在后面人群里向上移动过来。

当下暗暗想道:只要我的人多,万一落在欧阳破之后,我就只能采取强夺的方式。

暗想的当下,抬头却见在最前面的欧阳破已较自己多往上攀爬了二三米了,当下屏弃杂念,内劲聚集,双腿往上一蹬,就像只树蛙一样像上跃进二米左右,然后身体又死死地贴在峭壁之上,欧阳破回看南宫离迅速爬升上来,也不敢大意,双手用力一在岩壁上一蹭,像只壁虎般窜上去几尺。只见两条人影来来回回的你跳起来我贴在壁上不断向上拉升高度。

在外人来看,南宫离和欧阳破像普通的两个攀爬者样,手脚贴在岩石上,遇到岩石孔洞手脚借力向一跃,然后又抓紧住其他可附着的岩石坑洞。其实他们这个简单地动作里却是满含平时的修为。试想一下,普通的攀爬山者虽是手脚并用,但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动作,那就是身体同时要腾向空中,然后再死死地贴在峭壁上,如此重复着这个动作。这身体腾起之际,功力没有相当的火候又哪会这么牢牢地贴住峭壁上的岩石呢?

眼见这峭壁越往上越陡,再往上爬得一阵子,整个落角的地方与地面基本成90度的角,攀爬的难度也越来越大,稍不留神,便会命陨青龙山脚。功力稍弱的人见这山壁越爬越陡,最后却是无法再向移走了,只能放qì

了抢夺的欲望。看着高高在望的龙舌花,也只能望而兴叹了,必竞人的性命比山上那花更珍贵。

南宫离与欧阳破二人实力不相上下,但这攀爬却是欧阳破稍富技巧。南宫离虽是追上了些距离,在快接近龙舌花时,欧阳破仍然多出南宫离约一个身子长的距离。欧阳破回望着身后的南宫离,发出怪异笑声,金色的龙舌花发出的光晕照在他脸上,流露出一种非我莫属的神情。

眼见龙舌花距欧阳破只有个三四米的距离了,只要他全力一跃立马就能抓到龙舌花。就在欧阳破向龙舌花作出最后一跃时,却突发意wài



就在欧阳破作出最后的全力一跃,当手指与龙舌花之间相距不三个厘米时,只听得黑暗处“嗖”的一声响,然后一条黑黑如蛇般鞭子如闪电般挥出,鞭身牢牢地绞在龙舌花的根茎上,着力一拉,龙舌花整个花朵连同根茎被鞭子卷过去。龙舌花的光影划出一道弧线向后面的黑暗处移动而去。

欧阳破落下之时,刚好双手抓了个空。惊讶之下顺势朝光影的方向看过去,但见峭崖之上一穿黑色夜行服的精壮男子象青蛙一样,贴在这倒勾般的岩壁上方。刚才那鞭子是正他挥出,鞭法绝对精准。男子收好鞭子,取下绕在软鞭上的龙舌花,放在鼻端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持着手中的龙舌花仰天得yì

地笑叫道:“此花是我的了……”

声音通透,在山谷间不断发出回响之声。

欧阳破眼见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心里哪里服气。但自己所处的位却是在崖壁下方,却也拿对方无可耐何。当下运足内劲冲着那黑衣男子站立处奋力挥出一掌。掌力挟带着劲风直接击打在黑衣所站的岩石,只听得“轰隆”一声,黑衣人所站的岩石已被击得粉碎。被击碎的石块纷纷往陡崖下落去,只听得崖下不断传出“哎哟”之声,显然这些碎石掉到了人身上,还好没看见直坠山脚的身影。

只是这黑衣人以更快的反应向上一跃,顿时整个身影上拔数丈,其姿态宛如一条巨龙直冲际,还协带着隐隐地龙吟之声。这低沉的龙吟声让所有在往上攀爬的人眼际一震,目光顿时全部转移到顶上那个黑衣人身上。谁也不知dào

,这个黑衣是在什么时候潜伏在山顶的。

“西部段家!”欧阳破与南宫离几乎是异口同声叫道。

江湖上的人都知dào

,西部段家的所人都是修liàn

一种叫“升龙劲”的功夫。其特点就是一招一式之间都带着龙的型态。明眼人一看就知dào

刚才黑衣人使的是正宗的升龙型态。

黑衣人站在高处俯视下方,得yì

的笑道:“不错,我就是段家的人。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花已归我,你们且回吧……哈哈”

二人趴在崖下,拿上面段家的人也没办法,如果想狂扑上去,那人手中使的是软鞭,没等你挨着上面,他的鞭子早就把你打下山崖了,是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上面的人。

黑衣人见此状况,更是显得yì

,张开双臂“哈哈”狂笑起来,边笑边道:“看来还是聪明之人,我还以为你们会全力一拼呢,聪明…哈哈…”

就在黑人得yì

地狂笑之际,其身后不知何出现了一只盘旋黑雕,它以闪电般的速度从黑衣人身后飞射出来,就如一支被满弓射出的箭一样。却见黑雕从黑衣拿花的手臂上飞过,张开锐利地尖嘴衔住他手中握着的龙舌花,以迅雷的速度冲出。待黑衣人清醒过来时,那黑雕已飞出丈许之远。

这才是真zhèng

的螳螂捕蝉,黑雕在后啊。

黑衣人惊叫道:“我的花—”说时迟那时快,语音未落朝着黑雕破空发出一道暗器,只听“叮”地一声,暗器正中雕身,黑雕吃痛不起,“嗷”地一声惨叫,狼狈的逃窜开。龙舌花也在其惨叫声之下从雕嘴里滑落,向着青龙山下黑漆漆地谷底掉落…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看得瞪眼,峭崖下的数百人齐声发出“啊”的惊叫。最终数百双贪婪眼睛只能直瞪瞪地看着龙舌花不断向青龙谷底的黑暗坠落下去,但见其亮光越来越弱,最后亮光终于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在这寂静地黑夜里,只听得谷底的急流撞击在岩石上“隆隆”之声…

第十章 奇遇

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银丝般的月光洒落在在万赖寂静的旷野

经过天明不懈地努力,在这一刻,终于顺利的将最后那股左腿受阻的冰线顺利贯通到足底。顿时一股股的冰线顺着他的足底四处畅游,冰丝所经过的地方更是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爽感,有似如浴春风的感觉,又似整个身体浸泡在温温的河水里…反正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这种舒畅的感觉,一个字:爽!

天明的思想完沉浸在这种感觉当中。任由那些冰丝在身体里游来游去,而且那些冰丝似乎听从自己的指挥,要他往脚上游,他们立即在脚上集合,要他们同时往四肢去,他们马上在肚子中央集合,然后分万千股冰丝,同时向手脚散射开来,这种神奇地感觉真是太好了。

天明也不知dào

重复了多少遍这种意念控zhì

,直到他不想玩了,收回了意念,万千股冰丝瞬间就回到她的丹田处,然后缓缓溶解在他身体内的各个地方。直到再也找不到体内的冰丝,天明满yì

地起得身来。

他似乎忘记了一个问题,自己左腿是断了的,根本是无法站起来的。

但是并没有想象的这个问题发生…

起身后天明才猛地回想起来,自己的左脚不是给马踩断了吗?怎么可能我又用站起来了?他有点不相信,试着用左脚在地面踩了几脚,好像一点事也没有,并没有任何疼痛感…

他望着自己的左脚,两根直直地树枝明明还夹在左脚上,树枝还用自己腰带歪歪扭扭地缠绕着。他解开了脚上的绑带,拿开树枝,细看之下这小腿和正常的脚没有分别。只是上面涂覆了一层黑黑的草药,显得脏了点,草药还是那天晚上涂上去的呢…

骨头断了会好的这么快啊?

天明想起小时候给包扎的那些断腿的动物,没有个三五个月那些动物哪能活动啊。自己只躺了几个时辰(其实已经过去了两天),这腿就好了,真是神奇的紧。他又试着用左腿朝天踢了几腿,确定没有一点事。

这下他才想起:肯定是刚刚自己练了父亲教我的那个法诀,所以才能让断腿好的这么快。

当下不由的感激起父亲来,难怪父亲那时天天逼自己练这心法,想不到有这样大的功效啊。现在他总算知dào

父亲苦苦逼他练习心法的苦心了,一时间又强化了他父亲在心目中的形象。

天明兴奋地在草丛里跑跳起来,边跑边叫着父亲的名字。跑过几圈后,情绪得以渲泄,令他的脸面更加红润。突然他觉得肚子“咕咕”响起来,原来是那肚子在向自己抗议了。他抬头看看天空,但见天空一轮明月高悬,在天空下四野里都处充满黑暗,心想:这时候到哪里去找吃的啊。可是肚子却实在饿的慌啊。(其实他不知dào

,自己都已经近三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空空如也的肚皮怎么会不饿的慌。)人在饿得慌的情况下哪还有心情干其他的事,忽听耳边传来小溪哗哗地流水声,天明当下心里产生一条妙计:不如喝水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

当下穿过草丛向小溪边走过去,来到溪边俯下身子“咕噜咕噜”地喝了一肚子凉水。腹中有了水的填充,饿的感觉是不如开始了,可却总有种不实在感觉。

天明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见小溪的上面有个忽闪的金色光芒的东西正慢慢向自己这漂下来。顿时天明的注意力被那金色的光芒吸引过去,这条小溪本就不深,最深处也不过齐膝。天明好奇趟水奔向那团金光。

走近光芒一看,却见是一朵比拳头还大的怪花,那金色的光芒正是那花朵不断放射而出。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能发光的怪花朵。

更奇怪的是,这花还散发着一种浓郁地香味,这诱人的花香从天明鼻前飘过,让本来就饿得慌的天明食欲大激发。他捧着这花上得岸来,仔细地打量过来打量过去,以确定这种花是不是能够食用类的。平日里他有时候实在找不到吃的,也经常在野外找些能吃的野菜和鲜花来充饥。现在看这花的外形和长相,他肯定这种花是绝对没有毒的。看这花的花瓣肯定就是那种多汁美味的。天明咽了口口水,但是这种金色的光晕却让人有点不放心…

犹豫了半天,肚中的“咕噜咕噜”声又一次传出来。加上那浓浓地香味在他鼻端飘来飘去的。天明实忍不住了,当下心一横:管他呢,只要吃不死人,吃了再说。

他作了最坏的打算,就象他以前吃了有毒的花朵之后,但也只是随后闹几天肚子也就没事了。就算这花有毒,顶多就多拉几天肚子便是。这总比饿着肚皮好…

那种花香似乎在故yì

勾引天明一样,诱人的香味一阵比一阵浓烈,一时间令他的肚皮就和打鼓一样。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咬住那些肥嫩多汁的花嚼起来。说也奇怪,这种花瓣就和吃水果一样美味,吃到嘴里不是那种涩涩地味道,感觉和吃梨的味道一样好,应该说比吃梨的感觉更好。他又一口咬下去,那花瓣里就流出大量的香甜汁液,把整个嘴巴填得满满,然后这些香甜的汁液顺着喉咙流进空空地胃里,还真是有种别样的滋味。

他却不知dào

,他所吃的这朵花正是整个江湖人士都想得到龙舌花。吃了它入道升仙都是迟早的事。自那龙舌花落入青龙山谷底的急流中,向着下游一路漂流下去,却不知这玉龙村正处在青龙山下约百里的地方,而这条小溪的水正是来自青龙山谷底那股汹涌的急流。说也奇怪,青龙山谷底下的水是波涛汹涌,但在在其下游有一河口,将青龙山源源不绝的水流分成四个支流,这急流被四条支流分开后,四条支流的水又变得平静了。是以这朵流经至此仍然保留的完好。

这也是天明有这机缘。龙舌花不偏不倚,偏偏流到了玉龙村这条小溪,且刚好小乞丐醒来,肚子又正饿的慌,他要不是去溪边喝水,而是直接去野外寻食,那这花就永远与他无缘了。只能说是命中注定的事,该发生的时候终究要发生。

第十一章 冰与火的教量

一朵稀世奇花就在天明的狼吞虎咽之下立马被消灭了。他看着手中的剩下的花梗,满yì

地拍了拍肚皮。他没想到这花的滋味还真美味,吃完之后在唇齿间还留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乎他就从来就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意犹未尽的tian了添嘴唇…

天明在草地上仰躺下来,双手抱头看着天上稀疏的星星。每当他无聊时,他就会躺下来看天上的星星,那些星星他都能记住位置了。他最喜欢北方那颗最亮的星星,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告sù

他,那颗星北极星。他喜欢北极星,天上所有的星星中就数它最亮。他发出一种强dà

光芒的,其他的小星星在他面前却显得那么弱小……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些弱小的星星中的一颗,因为弱小总是会被欺负,弱小会带给人无尽地懦弱。就和天上的那些黯淡地小星星一样,它们可能随时在不经意间便会销声匿迹。小乞丐在内心深处同情那些黯淡的小星星,同时更悲叹自己的命运。难道弱小就是与生俱来的吗?在他心目中,多多少少那些现在黯淡地星星曾经肯定也耀眼过,曾经肯定给过别人无限地光明。小乞丐想起自己的命运现在就是处于最黯淡地时期,过了这段黯淡地时期,那么他肯定也会给别人带光明的,不会再像现在这般任由别人左右自己的命运…

他想起了自己唯一的亲人——父亲。他已经很多年没见到他了,他老想着有一天父亲会来找自己,他每天就在这种期盼中渡过,但是事与愿违,越想的事就越不会达成,父亲在这十年中从来就没出现过,这也让他那颗期盼地心更加失落…

他只记得在八岁那年的一个晚上,天上“轰隆隆…”地雷声不断,一连串的闪电击打在地面,父亲像变魔术一样走进了那堆闪电里,他看见父亲的背影最后就消失在闪电中。闪电停止后,父亲的人影也不见,他以父是在给自己变魔术,但是很久过去了,他都还没有出来。于是他走就过去看,发xiàn

那里除了一片被雷打的焦黑的土地,就没有发xiàn

父亲的一点东西…

十年过去了,现在他沦落成了一个乞丐,所有人见到自己都带着一种藐视。最初他不习惯那种眼神,但随着时间地推移,慢慢地他已经习惯于接受别人的那种白眼,乞丐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称呼,他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乞讨他能够活下来,人活着总比死去要真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总是幻想着能当一回那颗北极星,他相信只要自己变的强dà

了,他就有能力去找回父亲…

正回想着,忽然他感觉到肚内似乎燃起了一团烈火,那团火越来越旺,炽热的火苗在他的肚内窜来窜去,似乎想将他的整个身体吞噬一样……

天明暗叫不妙,难道刚才的那朵花有毒?

他感到口干舌燥,马上跑到小溪里使劲地喝了一通水,凉水喝进肚内,肚内的那团火似乎变得小了点,但仍然无法熄灭。没过片刻,烈火在肚内燃烧地更旺了,这一次再喝水却是无法抵挡了。火焰迅速向周身蔓延过去,这时已不再光是肚内火热了。他的四肢和整个身体都变得热不可档……

天明在那种火焚般地感觉中痛苦的呻吟起来,不断地扭曲着身体,他只知dào

,再这样让火焰燃烧下去,自己肯定会被烧死。万分痛苦中,他想到父亲教他的那口诀,那口诀带来的是冰凉,会不会这些冰凉会将那火焰扑灭呢?

他也顾不了这许多了,当下依照口诀运起功来。片刻,那种冰凉的感觉立kè

从足底涌出,丝丝如冰的线条渐渐地越来越多,冰丝朝着火焰游去,但是那股火焰却不想退却,而是迎着那些冰线冲撞过去,似乎想一口把那些冰线蚕食。但是那些冰线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毫不畏惧抵御着烈火的进攻,烈火被一步步逼到了肚内,在这里冰线却也再也前不了半步,烈火死死地守住了这里,二者相互碰撞着,就像两个在拼命的人,谁也不想输,双方在作着殊死拼斗,拼到最后,谁胜利谁就是赢家……

这样却苦了天明,此时就感觉肚内有两把刀在扭绞着自己的内脏,但是却谁也不想停手,刀扭得越来越快,形成了一个旋涡,最后相互之间都卷入这个高速旋转的旋涡里,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更痛苦的感觉袭来,那旋涡在肚内变得越来越大,天明觉得肚子快要装不下那个旋涡了,那团旋涡马上就要爆zhà

了…

突天明狂叫一声,只见他的身体一下子变大了许,本来漆黑的双眼在舜间变成了血红色,他用最后残存zài

意识强力呼喊了一声:“爹…”

旋涡已经无法再变大,在接近临界点的时候,那个旋涡终于在天明体内爆zhà

了,天明的血肉之躯如何能抵住这股巨大的力量,他的身体就一只气球那样,突然被人充满了空气,然后又将空气漏光,成为一只空扁地气球。在爆zhà

的那一瞬间,天明的身体也是一胀一缩,随后七孔冒出了鲜血。随着爆zhà

的力量四散传导开来,大脑一麻,顿失知觉…

天明不知dào

,那股炽热的火焰正来是来自百年灵花-龙舌花,想那龙舌花五百年开放一次,花朵里可是凝聚了地脉的精华。如果对于一个高深的修行者来说,那股火焰却可为他带来更加高深的修为。但是天明没有经过正规的修行,如何能够一下子猛然接受如此强dà

的外来力量。要不是他坚持的修liàn

“开天诀”将肉体变得有富有韧性,此时可能早就魂飞魄散了。“开天诀”本是一种上古仙诀,天明的修为虽然不高,身体的韧性却也是相当的强dà

了,他几乎拥有天底下最富韧性的躯体。

冰与火的最终相斗造成了两败了俱伤的结局,但也将天明的身体变成了残局,虽然肉体在那刻勉强承shòu住了爆zhà

,但是身体的经脉却断裂无数,进入走火入魔状态…

第十二章 搜索

青龙山下的人逐渐散去了,一时间,青龙谷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看着留在这里成片的临时营房和帐篷,却不见几个人影,顿显凄凉。几日前这里还是曾是江湖上最为热闹的地方,各路江湖人物齐聚于此,把酒言欢。经过那戏剧化的一变故,所有的人都空手而归。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五百年一遇的龙舌花就这样掉入黑暗的深渊,只能发表一番感叹。似乎这是老天爷跟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来这里的人都想表演或看一场好戏,最终也没有一个人完成心愿,因为这出戏结束的太快了。

随着龙舌花坠入青龙山谷汹涌地波涛那一刻,很多人知dào

几百年才会有的一出好戏结束了。或许是江湖太过于平静,所以才令江湖上的各种人物怀有这种心态……

仍有部分不甘心的人,他们乘夜从谷口下探到汹涌的青龙河床边,当更多的人看到那汹涌的急流时,把他们的心也随着急流带走了,所以又有更多的人离开了这个事非之地…

只极少一部分人仍然不肯放qì

,他们不肯空手而归,更不想让近年来的心血就这样白白流失。这部分人顺着险竣的河岸往下进行搜索…

南宫家的人就是这极少一部分人之一。

他们兵分两路,一路人马由南宫离及“雷火”二大护法护送重伤的风护法赶回南宫家疗伤,另一波人马由冷清秋带领着南宫映雪和几个南宫家的精英继xù

向河的下游搜寻。至所以他们把重yào

的角色都放在护送上,是因为他们怕欧阳家的人在护送中途报复。

冷清秋对这种搜索不抱以太大的希望,是以只带领几个人进行搜索。只是南宫映雪硬是死缠烂打地要跟着来,南宫离和冷清秋平时对这个映雪也是宠爱有嘉,最后没办法,冷清秋只好带着她一个女儿家进行这苦差事。

一行五个人顺着河往下走,沿路跟本是没有一丁点的线索。他们只能小心翼翼地沿着河流往下走,因为根本没有路,加上岸边的石头长期被河水刷,滑得很,若稍不小,随时有可能滑进湍急的大河里。这段路他们走的很慢,基本上是每个人手拉手的慢步走…

还好这河越往下走,河水奔流的速度也放缓了不少,河床两边的地势也开始变得宽阔起来。

天大亮的时候五个人终于来到了河口,放眼一望不由傻了眼,但见河流在这里分成了四个小支流,流经的方向也各不相同,到底要走哪边呢?

他们看到河对岸也有几个人估计是仍不放qì

的那类人,也在那里愁眉顿首,看样子也是无法决择……

南宫映雪左右张望,经过一夜的奔波,也没有表现丝毫的累像。这也是冷清秋宠爱她的原因之一,她不同于其他女人,她是个能吃苦,意志很坚定地女孩子。为不影响大家的情绪,她宁可装出很高兴地样子,也不愿愁眉苦脸的对大家诉苦。只见她撅起嘴唇说:“冷叔啊,这可怎么办啊?”

冷清秋四眼回望,却也不知dào

该走哪边了,他不想把这仅有的五个人分散,分散开了更不好招呼,况且还有南宫家的爱女在这里,这沿路可出不得事…

“要不我们就顺着这边走……”南宫映雪指着前面河岸说。

冷清秋顺着映雪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条河的水流是最慢的,河床也明显比其他三条河要浅很多。要是照常理来说,任何东西在水中漂流,会选择水流的急的方向走。但这种事也不可能百分之百就是这样。

冷清秋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说:“如今我们也是听天由命了,就依映雪的这个方向走吧。”后面三个精壮汉子也异口同声地表示同意。

南宫映雪听到大家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心境大好,更是兴奋地领头走在前面。

冷清秋回望对面那几个人,估计此时也都各自作出了决定,分别按照自己所决定的方向前进,每一组人所走的位置都不一样,反正都是大海捞针,谁碰到了就只能说他们的命超好了…

约摸又走了两个时辰,火红的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此时阳光已经变得毒辣起来,晒在皮肤上,皮肤都火辣辣地作痛。每个人都变得汗流浃背了。放眼前面的景色,这条小河在这个位置已经变成了小溪,水深最多也只有丈许。

冷清秋见众人俱已面露疲惫之色,虽说南宫映雪说自己不累,但冷清秋知dào

她在硬撑,连续五六个时辰的奔波,就算是马儿也跑不动了。他强行下令,要众人就地休息,吃点干粮。

见冷清秋执意要这么做,南宫映雪也不好再做辨解,在河边找了块石头就地坐下,并用河水将自己的脸面和衣物进行了一番小小地清洗。对于女孩子来说,时刻保持好清洁比什么都重yào



冷清秋来到映雪身边,关切地看着她道:“映雪这次可累了吧。”

南宫映雪笑道:“我觉得还好,比天天呆在家里有意思。”她笑起来就像一朵粉嫩的桃花。

冷清秋道:“我看这溪流的方向好像是折回到了玉龙村的方向了,我们再走三个时辰,如果没有线索我们也只好回了,希望老天眷顾我们…”

映雪抱着双腿,下巴靠在膝盖上,低低地说:“老天会照顾我们的…”同时心里却也在默默地祈祷会有奇迹发生。

休息一阵之后,众人起身接着向下搜索。越走到前面,众人的心也是越失落,此时的河水只有膝盖深了。现在根不能叫这是河了,只能算是一条小小溪流。这种水流下龙舌花根本不可能会顺着这种的水流荡。他们的心情也就像河边茂盛的杂草那样,乱七八糙的……

难道是老天在捉弄我们。冷清秋暗道。

忽南宫映雪瞅着前方大声叫道:“噫,前面好像有个人……”

后面三个精英汉子闻言迅速跃至南宫映雪前面,将她围在里面,以防发生不测。

众人的目光向前齐望过去,在前面约摸200米远的地方,一个衣衫褴褛地男人扑倒在地面。也不知这人是何用意。几个精英冲过去,将男人翻过身来,却见他七孔流血,探了探鼻息,对冷清秋道:“看来是受了重伤,还有气……”

冷清秋走过去,细看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的面孔,颇觉熟悉,不由大大吃一惊道:“这不是几日前被我的马踩断腿的小乞丐吗……”

第十三章 施救

冷清秋细看那男人不正是几日前被他的马踩断腿的那个小乞丐吗?他朝小乞丐的左腿看过去,那腿却好好的,哪像是断了的样子。他摸了摸小乞丐的左小腿。那只腿虽然脏兮兮的,但觉对是一只完好的腿。

但这明明是那小乞丐,他不会记错的。在搬移他的过程他特意留意了一下小乞丐的面容,因此他印象深刻。冷清秋朝他胸口那一块凸出来的地方摸过去,拿出一个银袋,上面赫然用红丝线绣着“南宫”两个清析的大红字,不正是临走给那个小乞丐的吗?他当时明明看到小乞丐的左腿是断了的。怎么会没过几天这断腿就好了呢?试想一处断骨没有三五月的休养,不可能恢复的好,更别说下地走路了。

看到小乞丐七孔流血的模样,冷清秋更是想不明白,这种流血法不是外力所致的,只有从内而发的伤害才有可能造成七窍流血。有谁会对一个小乞丐下这种重手呢?当下伸手在小乞丐的右腕上搭起了脉象。

这不搭还好,一搭小乞丐的脉搏,明显感觉得到这小乞丐体内有股强dà

内息在四处游窜,暗道:这不明显是走火入魔的症状吗?作为修真者来说,最为害pà

的事就是体内的气息不受自己控zhì

,脉息一乱必进入魔状态…

怎么回事?这小乞丐竞然是个修真者?冷清秋放开了小乞丐的手,暗自不解,从那天被马踩断腿的情况来看,绝对不像一个修真者。修真者向来最忌讳别人带给自己身体上的伤害,一但出现外来伤害,又要花费修真者大量的内息来进行修复。但看小乞丐完好的腿冷清秋又有点疑惑了,就算他是修真者,他的那只腿怎么可能在三天之内就复原了?就算是修真者,一只断腿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三天之内恢原。除非是天上大神级别的人物,但这大神级别的人物也不至被修理如此惨吧…

一连串的疑问从冷清秋脑海里闪过,一时间内他也无断定这小乞丐的真实身份。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小乞丐如果不给予救治,他肯定挨不了多少时候了?

忽听一边四处张望地南宫映雪道:“冷叔,你看这是什么……”只见她从草地上捡起一根拇指粗的花梗,递到冷清秋手里。

“好像是龙舌花的花梗。”冷清秋低沉地说道。

再一细看,不错,这正是龙舌花的花梗,上天真有这么蹊跷,那龙舌花竞然真的从这条最不可被漂过来的小河里漂过来了。天哪,可为…为什么只剩下花梗了,这花难道…难道被…冷清秋不敢去想后果…

“难道我们千幸万苦想找花被这小子吃了不成?”旁边的一个汉子插子一句话。

冷清秋走到花梗掉落处在地上仔细看了看,拾起小半片金色的被小乞丐吃剩的花瓣,近乎绝望地说:“看来没错,这花肯定是到了小乞丐的肚子里去了…”

冷清秋暗自苦笑一下,暗忖:老天爷可真会开玩笑啊,即然要让我们找到龙舌花,可为什么偏偏给我这么个结局哟…

这下冷清秋明白为什么这小乞丐会走火入魔了,这小乞丐无总中服食了这朵奇,但是以他的身体根本抵抗不了龙舌花所协带的强dà

灵力,故而造成小乞丐体内的气血混乱,从而走火入魔…

其实他哪里知dào

小乞丐真zhèng

走火入魔的原因是两股力量在他体内不顾后果的较量造成的…

南宫映雪厌恶看了看脏兮兮的小乞丐,说道:“这可怎么办啊,花被小乞丐吃了…”她想起了爷爷痛苦的模样,必里更是着急。

冷清秋沉思片刻,道:“先救他的命再说。”

南宫映雪银牙轻咬,恨恨地说:“他都把花吃掉了,还救他干么…”在平时,南宫映雪是不会讲这种话的,但是一想到能救爷爷命的奇花就这么被小乞丐糟蹋了,害得自己的亲人不能得救,心底里的郁气真的不是打一处来;再一个是他们几个人冒着生命的危险沿路搜寻龙舌花的踪迹,在千辛万苦找着了之后,奇花却已经变成了小乞丐的盘中餐,竞然不留一分,只留下一根吃不动的花梗。一切原因皆由这小乞丐造成,以致令这平时很有涵养地女人,也不禁要咒骂起他来。

冷清秋走到小乞丐身边,沉吟道:“兴许他对我们有用处…”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欠他一个人情,那天是我的马将他的腿踩断的,现在变成这样,我们也是有责任的。我冷清秋不想永远欠着他这份人情…”

众人闻言也不再答话。他们都知dào

冷清秋的个性,决定了事,你就是用九头牛去拉也拉不回来的。

冷清秋吩咐身边的汉子把小乞丐扶起,然后他在小乞丐身后盘腿坐下来。运行一阵内劲之后,双掌贴在小乞丐的背后,向小乞丐的体内输入一丝内力。但是很奇怪,输进去的内力却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如石沉大海。他加大了内力的输送强度,情况仍然如此。似乎这小乞丐的身体就像一只巨大的袋子,任你往里面装多少东西却总是装不满…

冷清秋源源不绝的朝小乞丐体内输送内力,因为他需yào

有充足的内力,他要用这股内力来进行修复小乞丐受损的经脉。只是这个需yào

似乎太大…半盏茶的时分,冷清秋的头底冒出丝丝的白雾,那股白雾盘旋在他头顶却是不散去。

边上的人都知dào

,此刻冷清秋已进入关键时期人,容不得半点打扰,三个男子立马在周围设起防御圈,将二人围在中间,作好警戒。

南宫映雪也不闲着,在四周查探了一番,发xiàn

百米以内没有异常情况才回转过来。

刚走到离他们约十几米的地方,但见冷清秋从地上“呯”地一声被弹出几米远。这一情况实在超出他们几个的预料。赶紧冲到冷清秋身边把他扶起来,但听冷清秋道:“去把他的心脉护住……”

其实警戒的几个精英都是高手,都知dào

护住心脉冲的含量义。听到冷清秋的命令,其中一个精壮青年走到小乞丐身前,迅速封住了他胸前的几处大穴。护住心脉冲其实是暂时保住他的命不死,说明冷清秋的施救并无成效。

原来冷清秋不断加大输送内息的力度,在他感觉到他能控zhì

住小乞丐体内的一些内息的时候,忽然小乞丐体内产生两股强dà

的反击气息,两股气息似乎不许任何外来气息占据,同时送向冷清秋的内息反噬过来,要不是冷清秋反应快,及时收手非得当场重伤不可。但他输送进去的大量内息在顷刻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冷清秋喘息着道:“这小乞丐体内很怪异,我救不了,马上送回南宫家让老爷来处理…”他在短时间内输送的内息过多,倒致自己一时间内体力无法补回,顷刻间身体已进入脱力状态…

第十四章 小店

却说冷清秋为小乞丐疗伤,却不想小乞丐身体异常,反被两股巨大的力道击飞而施救不成…

冷清秋就地打坐回复体力,三名精英汉子和南宫映雪见冷清秋并无大碍,方才放下悬着的心。同时也对那个小乞丐充满了兴趣,不停地打量着他…

但见小乞丐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并无醒转的迹象。四个人慢慢走过去想看个究竟。映雪还没走小乞丐身边,鼻端传来一股臭臭地味道,小乞丐多日未洗浴,加上那一身褴褛的破衣衫显然也是很久没有洗过了,自然是有股恶臭味。女孩儿家生来就爱干净,南宫映雪仅有的好奇心被这难闻地臭味一扫而空。却见她捂着鼻子跑到一边,不住地叫道:“嗯,这小乞丐臭死了…你们…你们竞然不怕臭…”

三个精英男子倒不在乎这股臭味,围在小乞丐身边左右打量,怎么也想不到那股能量是从他身上的哪个位置发出来的。细看之后并没有发觉这小乞丐有什么异样,和普通人一个样。试想,能够将冷清秋这样的高手于无形中将他击飞两三米,不具备一些能力是不可能做的,但在他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一点高手的气息…

约摸又过了两个时辰左右,冷清秋已恢复原状。抬头望天,见天色却是不早了。远远瞧见玉龙村的房屋若隐若现,决定今晚就在玉龙村过夜了。

冷清秋吩咐几个汉子给小乞丐用木枝扎了个临时担架,这样小乞丐身上的脏物也不会弄到抬人者的身上。

南宫映雪与他们落下十余步之远,捂着鼻子娇道:“冷叔啊,真要把他抬到我们南宫家吗?”说着不时用另一只手在面前扇走鼻前小乞丐身上散发出来的怪味。

冷清秋斩钉截铁地道:“一定要抬回去,他对我们有用。”

经过方才的经lì

,冷清秋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这小乞丐异于常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况且他身体里有龙舌花的灵气,只要加以激发他的体质,就能利用龙舌花的灵气来救人。同时他心理也得到了一丝安慰,这趟下来,至少没有白费功夫。看来老天爷还真卷顾我们。

一行五人来到了村上唯一的一家客栈门前。店堂里一个小二正准bèi

关店门。

冷清秋走过去对小二道:“小二,不知你这客栈还有没有空房间?我们几个要住宿。”

小二回头笑道:“有有有……客官请进。”

一行人陆继进到店内,最后小乞丐被抬进来时,一边的小二道:“不知客官抬着这个小乞丐干什么?”

冷清秋回应道:“方才我们在路边发xiàn

这小乞丐晕倒在地,因此顺便把他带过来了。”他并没有说明什么原因晕倒。

小二摇摇头道:“哎,肯定又是叫什么人给欺负了…”回头对众人回复笑脸道:“不知客官还有什么需yào

?”

冷清秋道:“小二,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dào

能否帮我们把这小乞丐洗浴干净,弄身干净衣裳给他……”

小二笑迎迎地道:“没问题,小乞丐可是遇上好心人了…”说罢将小乞丐从临时担架上抱起,也不管他身上的异味,径直向内堂走去。

不一会小二从内堂走出来,显是身上弄到了不少小乞丐身上的污物,临出来时又清洗一番,但见他边走边拍身上的衣物。对冷清秋道:“小乞丐那里可能要稍等会,我们还得临时烧水给他洗澡。”

冷清秋客气地道:“有劳了。”

小二笑咪咪地道:“哪里哪里,不知客官要不要上些酒菜?”

“嗯,给我开三间上房,然后把你店里最好的酒菜端上来…”

“好嘞…上房三间,好酒好菜端上来啊…”小二宏亮的声音传遍大堂…

不一会小二将店里的好的酒菜端上来:一盘牛肉,一盘红烧糖醋鲤,一盘猪蹄膀,一盘时令季节蔬菜外加两坛女儿红,这可都是店里最好的招牌菜了。

众人经过一天多的劳累,闻到如此香味,个个经由不得咽了几口口水,拿起筷子就开动起来。美酒下肚加上好肉,那滋味别提有多好了。

倒是南宫映雪略显斯文,不急不慢地吃着。必竞是大户小姐出身,不管什么场合都还能把持住身份。

冷清秋喝了口酒,转头问边上正在上菜的店小二:“小二,好像你对这个小乞丐很熟悉啊?”

小二搭着笑脸说:“不是我熟悉,只要是这条街的生意人都认识他,别看他是个小乞丐,可他那一身傲气可不是一般人所具备的啊…”

听小二这么一说,五个同时对这小乞丐来了兴趣,一边的南宫映雪更是侧耳仔细倾听着冷清秋和小二的搭话。

冷清秋故yì

“噫”了一声,道:“一身傲气?这是从何而说?”

小二道:“他虽是乞丐,可却从来不伸手向人乞丐,我记得有一次,村上的两个富贵人家打赌,他们拿出一堆肉包子和一锭大银子,打赌这小乞丐是要是包子还是银子,或者两样都要,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小二道:“这小乞丐虽然当时饿得要死,这两样东西他硬是一件也不要…结果被那富贵人家的打手暴打一顿,当时那个打的惨啊,可小乞丐硬是一声不吭。你说他硬不硬?”

冷清秋沉吟道:“想不到这乞丐还这么硬气,确实让人佩服。”他本还想再问些情况,可是小二已经回到内堂忙他的活计去了。不过小乞丐的印象在顷刻间让众人改观了很多。

众人吃饱喝足后,就回房去休息了。冷清秋最后走,临走时给小二一锭银子,吩咐他给找辆马车,以便明天赶路。

三个精英汉子住一间,南宫映雪住中间,冷清秋和小乞丐住一间。冷清秋回房时,小二已经将洗得干干净净的小乞丐放在房里了。冷清秋他细打量着这小乞丐,洗净后的小乞丐完全变了个样,眉清目秀,浑身散发着一种迷人的英气。从这面目来看,这小乞丐确实不是一般的人…

正在沉思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冷清秋起身开门,却见是南宫映雪。

“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赶路呢。”冷清秋有点责备的意思。

南宫映雪才不管这么多,直接走进房里,娇滴滴地说:“冷叔啊,我睡不着呢,就过来找你说说话。”

冷清秋眼珠子一转动,当即浅笑道:“你怕是想看看这个小乞丐是何许人吧。”

南宫映雪也不回避,说:“还是冷叔知dào

我的意思,你就快和我爹一样了。”说着径直走到床前,打量起这小乞丐来,略显意wài

地道:“想…想不到这小乞丐也是相貌堂堂啊…”

冷清秋道:“这小乞丐肯定不是一般人家,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断腿逾合,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南宫映雪瞅了瞅小乞丐的双脚,就和常人一般无异,哪像是断过的样子:“只是这小乞丐一直晕迷不醒,我们也无法问他。”

冷清秋道:“小姐,你先去休息,我会看住这小乞丐的。”

“好吧,冷叔就幸苦你了。”

半夜里,小乞丐发出几声呻吟,极速的呼吸着。冷清秋见他胸腹间快速地起伏,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痛苦。他搭着小乞丐的脉搏,脉搏跳动异常,甚至都能看清他经脉突突地向外突显,显然是他体内的那两股气息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一直这样下去,怕会经脉爆裂。他给小乞丐输送了部分内息,这只这次他不像白天那样全力输送,这次小乞丐体内的那两股内息没有作出反抗,显然是接受了冷清秋输送进来的内息。内息输送进去后,小乞丐的呼吸又归于平静,只是仍然晕迷不醒。

第十五章 我叫尹天明

次日,冷清秋一行人早早起床,经过一晚的休息,个个显得精神抖擞,倒是冷清秋略显倦意。下得楼来时,看见店小二早就恭候在楼下大堂了。

小二迎上前来,笑道:“大爷,马车给你备好了,要不要吃完早饭再走?”

冷清秋点点头。小二麻利地抡起手中的毛巾掸到肩上,奔进后堂,很快手脚麻利的将稀饭包子端上来,显然他早就将这些东西准bèi

了。

众人坐在桌前胡乱的吃了些早餐,中间谁也没有搭理谁,只顾各自吃各自的。吃完后,冷清秋吩咐其中一个汉子上楼将仍处晕迷中的小乞丐背下来。自己转身到柜台前结了食宿费,之后小二带领众人来到店门口,只见一辆四轮马车栓在大树前。但见车前两匹棕色马负责拉车,车身当中架起顶篷,四周用帘子围起来,倒也正好可以把小乞丐放在里面。只是车身太小,却容不下这许多人同时就坐。

小二见冷清秋的面色凝重,马上解释道:“我们这镇小,只能给你弄到这种马车了,我看爷人多不如到前面的市集去买两匹马也好赶路。”

冷清秋点点头道:“也好,先把小乞丐放进去再说。”

背着小乞丐的汉子闻言将负在肩上的小乞丐放到车里,冷清秋见车厢内仍有较大空闲,回头对南宫映雪道:“小姐将就暂时和小乞丐坐车内吧…”

南宫映雪倒是没什么意见,“嗯”了一声,转身爬进了车篷内,并将车帘子放下来,外面的人也无法看清楚里面到底坐着什么人。

小二给众人指出集市中卖马的位置,冷清秋和三个精英汉子牵着马朝集市走过去。这马市倒是不远,约走了百米就看见了。此时可能时间尚早,这马市里只有两三个卖家,期它马棚都是空着的。这两三个卖家所卖之马都只是些普通的黄马,脚力不如良驹。看过几遍之后,最后选了两匹壮年的黄马,冷清秋和另一汉子坐在马车前面驾车,两个精英汉子则一人一骑,分别在马车的两侧伴驾。

一行人往洛阳南宫家前进,只是这次并是不是急着回赶,加上车上的小乞丐现在仍处在晕迷当中,因此一路上马车均以中等的行进速度前进。这样对小乞丐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马车内的南宫映雪此时也是闲来无事,不时拉开侧面的小车帘往外看,这外面的风景却也只有如此,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特别是出了玉龙村之后,沿途尽是黄土荒地,加上前面的马蹄扬起大片的黄尘,直冲着开着的帘子里送。南宫映雪见状,马上将帘子放下来,以免沾得一身的黄尘。

车厢内只有一个晕迷不醒的男人小乞丐,他直直平躺在那里,几乎占据了半个车厢。南宫映雪无聊之下睁着大大的秀目细细观察起眼前这个奇怪的小乞丐来:洗浴后的小乞丐完全改变了一个形象,却见他皮肤黑幽幽的,眉毛漆黑如剑,一头经过清洗过后的长发披散在四周,紧闭的的双目仿佛在熟睡中一样。

南宫映雪抱膝坐着回想着那个小二说的话。心想:这小乞丐还真不简单,连店小二都这么评价他,看来一定不是简单的人。这一刻她忽然有种特别想说话的欲望。只是小乞丐一路上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感觉就像面对着一个死人一样,要不是小乞丐还保持着一种断断续续地呼吸,当真就还和真的死人一样。

南宫映雪虽说是个女孩子,平时在家里也照样进行修习。只是她的修行进度远远不如两个哥哥。不过也并不在意这些,她认为人生在世最重yào

的是要令自己快乐,这样才不枉人世间走一回。那天她看见功夫卓越的冷叔在给他离伤时却被告小乞丐弹出数米远,照这样来说,这小乞丐的功夫岂不是还在冷叔之上?

她想真zhèng

感受一下这小乞丐倒底有怎么个厉害法。当下拿起小乞丐的右手,抓紧住他的脉门倾听起小乞丐的脉象来。只是她却并没有听出个什么来厉…

行进中的马车车轮突碾在一块大石上,车身突然猛烈颠簸一下,本来这车身就狭小,经这一颠,南宫映雪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小乞丐的身上扑倒,这一倒不打紧,却偏偏倒在了小乞丐的身上,红嘟嘟的小嘴无巧不不巧,正贴在小乞丐脸上。嘴唇贴上小乞丐脸的刹那,她的鼻子中传来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息,幸好小乞丐并示醒转,不然南宫映雪真不知dào

该找个什么的地缝去钻了。

却听马车外冷清秋的声音:“小姐没事吧……”

南宫映雪急忙从小乞丐身上爬起来回应道:“没事呢,冷叔…”听见车内南宫映雪的回答,马车又开始慢慢启动。

想着刚才那戏具的一面,越发引起了南宫映雪的好奇心。她伸出柔嫩的小手在小乞丐脸上摸着刚才被自己嘴唇贴住的地方。她长到这么大,除了自己身边熟悉的亲人外,还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近距离接触一个陌生男人,况且还是一个小乞丐…不过刚嘴唇贴在小乞丐脸上时,她心里却又有另一种怪怪地感觉。这种感觉又新奇又好玩,更令她的一颗芳心却是动荡不已…

这一刻,她越发觉得晕迷中的小乞丐可爱。她将鼻子凑近小乞丐身上,闻着她身上那股怪怪的男人味,细细体会着…

突然天明张开了半闭的双眼,在他张开双眼的那一刹那,却见一个娇嫩的少女在死死地盯着自己看,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外星人那样,不由地愣住了…

南宫映雪看着突然醒来的的小乞丐,小脸不由羞得通红,马上将自己的脸与小乞丐拉开,嘴里吱唔着却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

天明虚弱的问:“你是谁?”

南宫映雪故作镇定,说道:“我叫南宫映雪,你叫什么啊,小乞丐…”

天明答道:“我…我叫尹天明…”他想坐起来,虚弱的身体却不听他的指挥“呯”地一身,又重重的摔倒…

第十六章 清醒

车头驾车的冷清秋听到车内:“呯”的声响,拉开帘子正巧看见小乞丐扑面倒地,立kè

勒住缰绳让马车停下来。

南宫映雪似乎想避开当时的囧态,乘机溜出马车,站到冷清秋的身边,她笑吟吟地对小乞丐说道:“小乞丐尹天明,你还不快谢谢我冷叔,要不是他你早就没命了。”

天明疑惑的看着众人,自己明明在那溪边的,怎么一下子又到了一辆马车上,身上的脏衣服也没了,特别是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女人在自己身边。这一切的一切太不可能了。他的目光移向南宫映雪,用一种近乎呆痴地眼光死死地盯着她着脸不颊不放,南宫映雪被那种怪怪地眼神看得扭过身子不去看他。

坐在车头的那个精英汉子道:“嘿,小子,看什么呢!”

天明被汉子一声喝乎,如梦初醒般清醒过来,当下也是自觉失礼,默默地低下头不语。

冷清秋笑颜顿开,道:“你醒了,小兄弟…”

天明抬起头,睁大双眼朝说话的男人看过去。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了被马踩断脚的情景,这个男人不就是害我之人么。当下大声叫道:“我记得你,是你的马踩断我的腿…”他的声音有些激动,说出来的语速也很快。

冷清秋一怔,心中暗道:这小子的记忆力可当真不差,那天情况发生的太突然了,要不是自己下马去拉过他,自己还真记不住这小子面像。而且自己在下马时,他已经晕过去了,要记住我的面孔,他顶多只有看我一眼的功夫,而那一眼,却能让他的记忆如此深。

当下也是不由得不佩服他,道:“小兄弟记性很好,当时那种情况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说着向天明鞠了一礼。

边上的南宫映雪指着天明道:“你这小子也太无礼了,要不是冷叔全力救你,此刻你怕是早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了,还要冷叔给你赔礼…”

“我…”他不知dào

这冷叔什么时候救过自己,被南宫映雪一番话袭来,却也是无语以对。

冷清秋伸手示意映雪先别说,道:“映雪过去的事不提了,说明什么事明明之中自有天意安排。我无意弄断了他的腿,反过来上天又要我救他一次,也算是公平了,至少我们两人之间不相互脱欠着什么了…”

南宫映雪冲尹天明直瞪眼,道:“人家救了你,你还非要恩将仇报不可?当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她那神情分明就是耻笑尹天明不分黑白事非。

天明努力回想过去的事,但他的记忆只是停留在那个晚上,他吃了一朵怪花后,肚子出奇地痛,然后身体像要爆zhà

那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完全没有印象。任他再怎么去猜想,也想不出什么新画面…

冷清秋看着惶惑的天明,笑道:“小兄弟,你刚醒来身体虚,别去想那些想不起来的事了…”声音里充满了关爱。

天明看着冷清秋的双眼道:“请前辈别见怪,我确是不知dào

发什么了…”

冷清秋道:“你怎么会知dào

,这些事都是在你晕迷后发生的,不要去想了。”

一边汉子说道:“你小子命大啊,要不是我们无意中路过那里,此刻只怕你早就命丧黄泉了。”

看来眼前这冷清秋说的确是不假,本来尹天明心里对面前这男人还怀有一种强烈地仇恨之心,但听众人这么一说,他面前的这个男人肯定是救了自己的不假。并且眼前这人的眼神绝对是慈爱地,因为一个坏人,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眼神的。舜间心里的那股恨意突然转变为一股感激之情。照此说来,自己还是用这种语气跟恩人说话,确是无礼得很。当下强打起精神,给冷清秋拜了一拜,说道:“在下谢谢前辈的救命之恩,请受我一拜。他朝有机会定当回报。”

冷清秋赶忙扶他起身,道:“不敢当,不敢当,小兄弟请起身…”他将尹天明的身体倚靠在后座,道:“本来也是我也亏欠你一情,想不到这么快就能把你的情偿还掉当真还是天意安排,就当我们是互不相欠吧…”

尹天明问道:“我这样晕迷多久了?”

冷清秋答道:“我看天明兄弟晕迷至少不下三日,当日我们遇见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处在晕迷当中了。”

边上的汉子接言道:“你不知dào

,我们看见你时的那个样子,七孔流血,当真是吓人的紧。”

天明诧异地道:“我只记得那晚吃了一朵奇怪的花,身体好像要爆zhà

一般,然后…然后我就记不起了…”

“你还说,我们花了无数代价想要拿到的花却被你就这样吃了…”南宫映雪气呼呼地道。

天明吱吱唔唔地道:“我…我哪知dào

那花是你们的…”

其实这事又怎能怪到他头上呢。他本来就是在那里练功,你河里漂过来一朵花,这花山没告sù

他是谁的,就像你一个人走在山道,上面的果树突然掉下来一个果子,你叫他去把那个果子还给谁好呢?南宫映雪听到那“花”字,也是因为救人心切,一时性急不暇搜索地也就破口而出来了。

冷清秋道:“这是天意,老天爷让你吃了花却又让我们碰到你,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弄人…”

天明道:“不知dào

冷前辈此刻要带我上哪里去?”

南宫映雪道:“现在等你去救人呢…”

“等我救人…”天明又糊涂了。

冷清秋直言道:“天明兄弟实不相瞒,因你将那花吃进肚里,花的奇效此刻当已全部融入你的体内,我们家老太爷因修练入魔,此刻急需这花的药效,可能要从兄弟身上来取了…”

天明往后一靠,惊道:“要我的命?!…”

冷清秋笑道:“呵呵,天明兄弟想多了,依我之见只要从你体内放出部分鲜血应该就没问题了,哪需yào

用你的命。”

天明松了口气,道:“是这样啊,只要命还在,随便你们怎么样。”

冷清秋道:“兄弟无需多虑,我们南宫世家的再怎么说也名门正派,拿你的命有何用。”

旁边的几人和南宫映雪都是哈哈一笑,紧张地气氛也舜间消散。经过一段时间谈论已近中午了。冷清秋对众人道:“我们继xù

赶路吧,到前边看到酒馆或客栈就休息。”

第十七章 初识天冰拳法

南宫映雪又重新回到马车内,大眼直瞪瞪地瞅着天明。天明被她这种眼神看得很不自在,最后只得将脸偏到一边去。

只听南宫映雪笑吟吟地道:“哎,小乞丐,你怕我啊。”

天明不回头,道:“我有名字的,我叫尹天明。别老是小乞丐小乞丐地叫我…”

南宫映雪故yì

将脑袋凑近天明的脸:“哎,天明,你好像很怕死也…”

天明只闻得鼻端传来南宫映雪身上如兰的香味,她说话时一股暖暖地口气喷在自己脸上,一时间全身麻酥酥地,道:“我…我不是怕死…”

南宫映雪捉弄得他够了,坐回自己的位子,道:“还说不怕死,刚才你那样简直是比谁都怕死。”

天明回头见南宫映雪离自己远了,那颗“呯呯”直跳的心才落下来,说:“我要留着自己的命等我爹回来了,要是我死了,我爹回来找不到我,那可就不好了…”

南宫映雪道:“你爹?”

天明道:“是啊,我爹出去很久了,他要是回来看到不我,肯定要揍死我不可…”

“他出去多久了?”

天明回忆着过去道:“我八岁的时候就出去。”

南宫映雪道:“你都这么大了,那不是很久都没回来了?”

“嗯…”

“都这么久了,你爹他不会是…不要你了”南宫映雪刚想说“死”字,马上又收回了,心想这小乞丐天天盼着他爹回来,我如果说死了,他非伤心死过去。

天明道:“不可能,爹说过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会不要我的。”

映雪看着眼前这个倔强地小伙子,本想说一些刺人的话,此刻也收在嘴里不说了。她想到刚看到他时小乞丐的情景和此时谈吐有条不序的帅男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从他的谈吐来看,这小乞丐应该是具备有一定的学识。看着眼前这个傻傻地男人却有种别样的可爱…

这天晚上,众人赶到一个小镇歇息。冷清秋与天明仍住一房。天明经过一天的休息,脸上气色也好了很多。冷清秋把捏了捏天明的脉门,在他体内冷清秋明显感觉到有股熟悉地气息,那正是自己输送给天明的内息,但现在那些内息正慢慢转化为天明体内的一份子。那两股强劲内息的争斗也已不如两日前那般剧烈,似首有收敛地态势。若照此下去,说不定天明这小子还真能在不知不觉间将体内异常的气息消除。

冷清秋经过一路与天明的交流,发xiàn

小伙子谈吐得体,不像是一般的小乞丐,且上天的好运对他也是如此眷顾。他有种感觉,这小子今后肯定会与众不同。只是他体内的那两种内息控zhì

不好,哪天这两股内息脱缰地话,终将会要了他的命,这么年纪青就死岂不可惜。

一番慎重考lǜ

后,冷清秋对天明说:“天明兄弟,你跟我有缘,我教你一套防身招式如何?”

天明也想不到冷清秋能说出这样的话,本以为他只是想借自己的身体去救人,才会对自己这般好。此刻突然听他这么说,也心喜若惊地道:“好啊…”

冷清秋正色道:“天明,你给我磕个头…”

天明闻言俯身扑到地上给冷清秋连磕几个响头,冷清秋扶起天明,沉声道:“这套拳法叫天冰拳法…”

当下冷清秋将**口诀授于天明,这天明的记性却是甚好,只教了两遍,他就能如流背出。随后冷清秋教授他修习这心法的要点,之后开始给天明演示天冰拳法,起初这拳的运行速度一般,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是每一拳打将出来,却是挟带着一股劲风……天明看得入神,但感觉周边的空气却是越来越冷,再看下去自己呼出的空气都带着白雾了,一股凉意从足底上冲。明明是大热天,怎么却是这么冷啊?天明用力搓了搓手,寒意没有消减的迹像……

冷清秋见边上的天明此刻冷得混身颤抖,立马收拳。房间里的空气渐渐回升,他笑着道:“天明,这就是天冰拳法的奥妙之处,是谓天冰,肯定是与寒冷有关系的…”

天明身体逐渐回暖,心想这冷清秋将这么厉害的拳法传给自己,刹那间对冷清秋产生一种强烈的亲人感觉,不由扑倒在地再次给冷清秋磕了个头,道:“谢谢师父传我如此厉害的功夫,我定当苦练,不辱师父的栽培…”

冷清秋疑重地说:“天明,我生平不收任何徒弟,因你我有缘,我才授你功夫。这套拳法也是我无意中获得,不是你的出现这套拳法将最后随我消逝。希望你好生学习,也不辱创立这套天冰拳法的祖师…”其实他授他这套拳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该心法的修练能使人身体的虐气收敛,达到心静如水的效果,通过这样长期修练或许能够化去他体内的那两股混乱内息…

天明看着眼前这个慈祥地男人,就好像爹站在那里一样,当下坚定地道:“我定当勤加习之…”

冷清秋扶起天明,拍拍他的肩膀道:“师父这词不要挂在嘴上,我曾发过今生不收徒弟的誓言,这誓言将跟随我这一辈子。在外面你仍然叫我冷叔就是。希望你牢记我说过的话,也希望你不要让我自己破了自己誓言…”

天明应了声,但心里想:你教我功夫就是我师父,虽然我嘴上不说,但是在我心里你仍然是我师父。

冷清秋对天明这小伙子有一种浓厚的好感。因此连续几天里,每天夜晚冷清秋都细心教授。天明却也有着习武的天份,经过几天的调教,天冰拳法打出去也似模似样了,只是缺少力度。冷清秋一直想不透,天明身体明明有两股强dà

的内息,为什么会这么虚弱呢?这几天他每天都给天明搭脉,发xiàn

他的体内似乎还隐藏着另一种力量,只是这种力量似有似无的,他也不能够肯定是不是真有第三种力量存zài

于天明的身体内,如果是这样,那天明这小子就太特别了。

冷清秋相信天明定有着一段不寻常的经lì

或者有着不凡地家底。对于他的家世冷清秋只字不提,天明也从未提起过他家人的半点事迹。冷清秋知dào

,他要是不想说,就是打死他,估计他也不会透露任何消息……

但是这事丝毫不影响冷清秋教授天明拳法的兴致…

第十八章 南宫世家

这天晌午,冷清秋一行人已近洛阳城。远远看见一道高高的城墙阻在前方,威严地城墙守护着这座繁华都市。高大的守护城墙高约二十丈,共计四道门,分别为东.南.西.北四门。每道门的门口都是重兵把守。整个洛阳城就似被一个四四方方固若金汤的铁箍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任何的侵入必须首先在破开第一道坚固的守护城门。洛阳城内时值今日,是除皇城之外最繁华地都市之一。而南宫世家却又是这座城市里最有名望的家族。

只听得马车内南宫映雪欢喜的叫道:“到洛阳了,我们到家了…”

天明看着眼前这个欣喜地女人,一种思虑涌上心头,不知dào

他们南宫家接下来会对自己怎么样?

南宫映雪回头见天明垂头丧气地,问道:“小乞丐,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天明没理她,和衣侧身睡下,嘴里嘟哝着:“告sù

你我有名字…”

南宫映雪笑咪咪地道:“就是叫你小乞丐,小乞丐…小乞丐…”

天明被她吵嚷得不耐烦,顺口讲道:“猪婆…”

南宫映雪听得天明说出这两个字,不由气得小脸通红,气呼呼地道:“你…你敢骂我…”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天明理直地回了一句。

南宫映雪听他说出这词,肚子内的怒气顿时尽消,一把将天明翻过来,说道:“哎,小乞丐,想不到你还有点文采,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天明看了他一眼,又翻过身去装睡。南宫映雪嘟起小嘴,冲他就是一拳,说:“说不说…”

天明不动,只是应了句:“才不想告sù

你。”

南宫映雪闻言气急败坏,又是几拳落在他身上,嘴里说道:“说不说…说不说…”

天明故yì

“哎哟哎哟”的惨叫,其实映雪的拳头并无未使多大的力qì

,哪会像天明这般杀猪一样的惨叫。

只听车外冷清秋说:“映雪别闹了…”

车内二人闻言立马沉静下来,映雪扬起粉拳向他示意:别以为冷叔向着你,小心我拳头的厉害。

天明冲她裂嘴轻笑,起身坐起,双手抱拳闭目不语,似乎在回应她:我才不怕呢。

马车缓缓驶近城门,城墙上面一块朱红的金漆招牌悬挂在上面,招牌上用镀金的黄铜浇铸了两个:洛阳。笔锋刚劲有力,整体两个字栩栩如生。两道朱红金漆的大门敞开着,门上挂着两只巨大的白虎,每只白虎嘴里咬着一只锃亮的铜门环,颇显气派。人流不断的从城里进进出出,一片喧闹的嘈杂声从城内传出…

马车临近城门口,一个身着红衣锦服,腰悬大刀的守城卫兵走过来,向着马车招招手,示意检查。

冷清秋回头看着那卫兵,向他微笑着点点头。卫兵一见是大明鼎鼎的南宫家第一护卫冷清秋,当即说道:“原来是冷护法啊,不用检查了,进城吧…”

冷清秋向那卫兵抱拳施了一礼,径直驾车驶入城内。从这一轻微地举动来看,可见南宫家在洛阳城的势力有多大。

城内全是用若大的青石砖铺在地面,路面平整至极。马车在这宽敞的青石路面左拐右拐的前进着。沿途的杂货商铺、各类店铺应有尽有…

马车就这样一直走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在一处庞大的门庭前停下来,朱红的大门上挂着一块长匾,匾上也是两个大金字—南宫。

看来这便是南宫家宅府了。

南宫映雪从车里跳出来,大门口的几个家丁见到南宫映雪和冷清秋的到来,赶紧迎了过来,并吩咐一人到里面速去通报。

很快从里面走出一个留着帅字胡须的男人,脸上神彩奕奕,年纪不会超过五十岁,却听南宫映雪叫道:“爹爹…”

这来人便是南宫家的当家—南宫拓。

冷清秋和几名精英汉子同时向南宫拓施礼。南宫拓道:“大家幸苦了,先回去歇息吧。”

南宫拓看着众人将马车从侧门牵入后回头对爱女说道:“这趟玩疯了吧。”

映雪撒娇着说:“才没有呢,我都还没尽兴…”话还没说完,忽又道:“爷爷怎么样了?”言语中充满关切。

南宫拓捋着胡须沉声道:“还不见醒转,只怕是坚持不了多久时日了…”

南宫映雪道:“不怕,我们找到救星了…”

南宫拓睁眼道:“什么!找到救星了,在哪里…”放眼四望门前除了冷清秋和几个家丁,哪看到什么救星…

南宫映雪回看过去,却没看到天明,“噫”了一声,道:“这小乞丐呢…”

原来这众人都急着回府,也没在意天明的动向。这天明却是头一次来这么大的地方,心里虚着呢,一时间蜷在马车内还不敢下车。

冷清秋回转过去,打开车帘子,见天明蜷在那里不动,笑道:“天明,下车吧,来见过老爷…”

天明深深呼了几口气,硬着胆子走下马车。

南宫拓见从车内走出一个小伙子,奇怪地道:“这小伙子是谁?难道他是救星…”

映雪道:“嗯,就是他了。”说着将他们一行人搜索的经过,以及发xiàn

龙舌花被这小乞丐吃了了经过,前前后后被她形容的有声有色。

南宫拓听后,仰天道:“真乃天意弄人啊…”想着本来想靠龙舌花来救助自己的父亲,却想不到这花却被天明误食,一时不由发出感慨。

冷清秋领天明来到南宫拓面前,天明嚅嚅地叫了声:“南宫老爷…”

南宫拓点点头道:“小兄弟别怕,来到这里就把他当自己的家…”

天明垂着头没有答话。旁边的南宫映雪突然道:“爹,我大哥二哥呢,怎么都没看见人?”

南宫拓道:“你大哥大嫂这段时间和爹为了帮爷爷疗伤,元气大损,前两天两人闭关去了。二哥被派去执行一个重yào

任务去了…”

映雪嗔道:“什么任务啊,才回来又出去了…”

南宫拓道:“听说失踪很久的医仙张道成又出现了,我叫离儿前去找人,如果找到他,或许爷爷有起死回生的希望。这才刚走两天,你们就回来了…”

“这可是好消息,这医仙都失踪了数十年,怎么会再现江湖的?而且我听说老太爷曾经和他还有过一面之缘…”冷清秋道。

“我也是冲着这点才试着叫离儿去碰碰运气的。”南宫拓沉默一会,忽然回过神来,笑道:“哎,怎么光说这些去了,来来,先进屋再说…”说着引着众人进屋。

天明跟着冷清秋随南宫拓走向内院,却见这院内庭台水榭样样尽有,房子间隔的路都能同时共几辆马车同行,盖着琉璃瓦的房子一处接一处,这气派完全不亚于外面的洛阳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穿过内堂径直来到了会客厅,南宫映雪因是想念爷爷直接跑开去看爷爷了。家丁端来了上好的香茗,浓浓地茶香味扑鼻而至。

南宫拓道:“不知冷护法有什么救人的妙招?”

冷清秋道:“龙舌花虽被天明吃了,但是那奇花的药效的肯定留在了他身体内,短期内应当不会消失。当务之急我看用天明的精血喂食给太爷,看看能否起到作用…”

南宫拓道:“离儿前些日子回来跟我讲述了夺花的经过,当时我想此花一失,父亲必是九死一生,想不到还有这么精彩的后续故事。此法当值得一试,只是不知dào

这位小兄弟愿不愿意献出自己的精血…”说着望向天明。

天明此刻也已恢复平静,不再像开始那般胆怯,正色道:“这个冷叔在来的路上已经告sù

我了,只要我的命还在,要多少血你们尽管取就是……”

南宫拓笑道:“想不到小兄弟也是义气中人,老夫这里先行谢过了,不管成与不成,你都是我们南宫家的恩人。”说着向天明点了下头。

冷清秋沉吟道:“我也只是这么试想,我们先前只管取半碗精血足矣,如若无功效,也就没有必要Lang费天明身上的精血了。”

一边的天明听得冷清秋这般说,明显是有意在保护自己了,这感觉就像是长期流Lang在外的人突然遇到了自己至亲的人一样,眼眶里不由一热。

“今天想必大家都累了,你们都先去歇息去,明天再谈救人之事吧。”南宫拓道吩咐佣人带天明去客房休息。自己带着冷清秋前去老太爷那里察看病情。

第十九章 舍血救人

天明在家丁的带领下来到了庭院西处的一排厢房。房间内因每天都有人打扫卫生,倒也是很干净。家丁临走时对天明说:“晚饭到时候我们给你送过来,请小侠暂时在这里好生安歇吧。”

天明也是巴不得这样,这样用不着再见他们南宫家的人了,必竞不是南宫家的人,在他们面前什么事都让天明感到拘束。

天明躺下来,细想着近段时间发生的种种。这南宫家的人个个都是那种居高临下的人,南宫映雪这一路上就是不断的作弄自己,南宫拓也是那种居傲清高的人,好像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唯一让自己有好感的人就数冷清秋了……

想到这些越想越乱,天明干脆闭眼什么也不去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不知dào

该做什么好。

听着屋外静悄悄地,似乎这里很少有人来。他想起走火入魔前身体内有两股不同气流在打架,也不知dào

这时候变的怎么样了,不如来看看他们的变化吧。

当下他运起“开天诀”的法诀来,不一会,身体内那股冰凉的丝线又从四周聚集至丹田。一到丹田,那些冰丝线就不再四处乱窜,并且作着旋转方式在那里运转。那气流最后变成一个圆圆地冰球,这可是上次完全不一样啊,这万缕冰丝最后越变越粗,竞然变得手指般粗细了。他们不停地流向丹田处的冰球,浑身上下变得万分清爽……

这样转得约半个时辰,突然那个冰球开始慢慢变热,就像上次吃了龙舌花后产生的那种炽热。只是这次他出现的方式不同上次,上次是一涌而出,这次却是从冰球内部慢慢燃烧出来,没有上次那般强劲了。又好像这股热流已经被冰球所包围,但是只要冰球变得强dà

,那股炽热就会从冰流中脱颖而出,又继xù

着上次未打完的战争。不过始终是冰球占着上风一样……

这次天明不像上次那样任由他们打架,最后弄得自己走火入魔。他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战斗太激烈了,就停下来,说来也怪,天明一停**,那冰球也就变小,冰球一小,那股炽热好像也有一大部分融入到冰球内,之间的战斗也减弱。如此一来几个回合,冰球始终不能战胜炽热。

无耐之下,天明也只有收功,一摸额头,却是一身的汗水。但是身体却让他舒适不少。往窗外看去,天已近傍晚。肚子内也听“咕噜”声直起,肚子又向自己抗议要东西填了。

下床来活动的一阵,不久家丁果真提着一个篮子送来了可口的饭菜。天明也顾不得这许多,反正明天要给别人去献血了,趁现在好好地补回来,抓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将饭菜一扫光。

吃完饭,天色已黑,他走到桌上那蜡烛边,打开边上放着的煤纸,将蜡烛点着,一时间房内的漆黑全部消失。心想:每天都有这样的好日子过就好,只是略显无趣,找不到什么乐子。

忽门被人推开,天明回头一看,却是南宫映雪。但见映雪满面梨花,直瞪瞪地望着自己,一付楚楚可怜地模样。

天明最是看不得女孩子哭,硬着头皮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南宫映雪的泪水更是汩汩而出,劲直扑到天明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天明急了,头一次一个女孩子似这般扑到自己怀里,令他不知所措,伸出手想安慰下她,却又不敢放下,只得吱唔地说道:“你…你怎…怎么了…”

南宫映雪边哭边道:“我爷爷快死了,你一定要救救他…”说着扬起拳头在他胸口胡乱擂打。

天明只得任她乱打,听说是这事,心里也是不由一松,道:“你放心,一定会救好你爷爷的…我…我这身上的血你要多少便取多少便是……”

映雪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嗤”地一笑,从他怀里跑开,道:“傻瓜,要多少取多少,你岂不是没命了,到时候怎么去见你爹啊…”一副又哭又笑的样子,甚是搞笑。

天明拍拍衣服,上面尽是她刚才掉下来的眼泪,道:“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和小屁孩一样…”

映雪刚才可能也是过于激动了,听天明这么说,当下回应道:“你才是小屁孩呢…”

天明也不想跟她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映雪讲述了看到爷爷的情况,和上次出现前完全不一样了,现在脸上全是一股黑气,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出来之后她立马想到了这能救爷爷命的人,见到天明也就像见了救星那样,让她控zhì

不住情绪。

天明想想反正自己来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救人的,当下安慰了她几句。经天明这么一说,映雪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天明要她先去休息,说明天一早就救人,到时候可别起晚了。得了了天明的答复,映雪总算是离开了。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冷清秋又来探望了天明一番,也是一脸沉重,看样子映雪的爷爷可真是撑不了多久了。冷清秋问了问家常,并说了明天救人的过程,要天明不要过于害pà

,然后带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天明也辗转不安了半宿,直到下半夜才沉沉入睡。

翌日一早,家丁就端子来了饭菜,天明也不多想,吃得饱饱地才跟着那家丁来到了一处修建在湖边上的房子。门口此时已站着许多护卫,从他们的眼神可以看出,这些护卫个个都是高手。进得内堂只见南宫拓、南宫映雪、冷清秋等人已早早在那里等候着他的到来。

冷清秋见天明来了,引他至一桌边,但见桌上放着一只大碗和一把锋利的小刀,天明一看就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

冷清秋对天明说:“天明,你用小刀割左腕的脉,血不能多放,保持好自己的体力。如果头晕你就坐到凳子上休息。”冷清秋一连交待了一连串事情。

天明环顾四周,个个眼睛里浮现着期望的神情,当下捋直左手,右手拿起锋利的小刀朝左腕的血管割了一刀。顿时鲜红的血液从刀口汩汩流出,顺着腕子流进碗里…

眼见碗里冒着热气的鲜血越来越多,天明看着碗里的血,双眼却是直冒金星了,本来红润的嘴唇此刻也开始泛白。边上的冷清秋见差不多了,迅速封住处天明左臂的穴道,血流速度顿时减少。但听他说道:“映雪,快给天明处理伤口。”说着端起那碗热乎乎的血走向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老太爷…

映雪拿着纱布和绷带走到桌前,见那一刀划得很深,青筋隐隐出现,当下又带点责怪道:“傻瓜,你划那么深干什么啊。”

天明已是支撑不住了,看着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映雪变得越来越模糊,喃喃地说道:“我…我答yīng

过你的,要救你爷爷,我说到做到…”那个“到”字还没说完,就“呯”地一声晕倒在桌上。本来天明才从走火入魔中脱险,现在一下子又失去这么多血,身体更是虚上加虚,流这么多血他一直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见完事了也最终撑不住晕倒…

第二十章 南宫飞扬

天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第一个看到的脸孔是南宫映雪那张充满关切的脸,随后看到冷清秋和南宫拓站在一边……

天明强打精神想坐起来,说道:“老太爷怎么样了……”

映雪把他的肩膀按住,不准天明起身,说道:“我爷爷喝了你的血之后已经有所好转了,你躺下不准动。”她带有点命令的口吻。

天明躺下,望着映雪那张关切的脸,心里不禁流过一股热流,虚弱地说道:“我晕了多久了?”

南宫映雪道:“你还说,你都晕了三天了,可把我们急死了。”

天明却不知,他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在失去大半碗血之后,身体内的平衡机能在那一刻被打乱,体内那两股本来就控zhì

不住的内息顿里在他身体内四处乱窜,几乎又一次差点要了他的命。幸好南宫家灵药多,给他服食了不少,加上天明长期练习“开天诀”,身体的韧性不同常人,才得以保住一条小命。

这三天里可把南宫映雪和冷清秋急得够呛。现在见天明总算醒转过来,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来了。

南宫拓向天明施了一礼,道:“天明小兄弟,你现在尽管好生休养,待你好转我们再行谢过。谢谢你舍身救了我们的老太爷。”

天明点头回应道:“总算我的血没有白费……”

冷清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轻笑道:“你休息好,等你好了再说。”说着就和南宫拓离开。

屋内只剩下映雪,天明对她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映雪咬着嘴唇道:“我想陪陪你……”脸上红霞隐现。只是天明尚未觉察。

天道望着天花板道:“你不嫌弃我是小乞丐了……”

映雪道:“我……我什么时候嫌弃你是小乞丐了……”

其实最初南宫映雪见到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还是有种厌恶。自那天天明小二洗干净之后,映雪看到的完全是另一个人,当时心里的厌恶感就减少许多,随后同行的几天里,他更发xiàn

这小乞丐有趣,原先存zài

那点厌恶感顿消。特别是他取血救人的那一刹那,她相信天明肯定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他的光辉在映雪心里一下子放大了好几倍。

天明轻笑道:“你一路尽是叫我小乞丐小乞丐的,还说没有……”

映雪瞪眼看他,道:“那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小乞丐就是了嘛。”

天明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再叫我小乞丐的便是小狗。”

“好嘛好嘛,不叫便是……”映雪娇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南宫映雪对天明的照顾还真是细致,除了大小便女孩家不方便外,其他能做的她都要亲自来。要喝水,她就倒水,要擦汗她就擦汗,吃饭还亲自动手喂……

一切的一切都让天明一时还适应不了。他很久没有这种温暖感了。他深切地问映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映雪只是说想补偿她以前的不对。其他的任何事,她都是只字不提。

半月后的一天,天明的房间里来了一个神采采奕奕地白须老者,走路带着风声划过,却听南宫映雪惊叫道:“爷爷—”

原来是南宫映雪的爷爷,走火入魔后靠天明的血救活的南宫飞扬.此刻已是恢复如初,功力在喝过含有龙舌花的血后更是上了一层楼,只听南宫飞扬道:“乖孙女,我来看看我的救命恩人,你把他照顾的怎么样?”

映雪娇声道:“嗯……爷爷取笑我……”其实南宫映雪长到这么大,一直都是别人照顾她,哪轮到她照顾别人,是以南宫飞扬说到“照顾的怎么样”几个字,映雪的脸上顿时红霞飞舞。

南宫飞扬道:“嘿嘿,乖孙女别怕,什么事都有爷爷在……”说着走到天明的床边,大声说:“谢谢你啊,小兄弟,要是没有你,老夫这时候可能早就阎王罗。”声音刹是宏亮。

一边的映雪道:“爷爷能不能小声点,他还是病人呢。”

南宫飞扬笑道:“哦,是啊……”

天明对南宫飞扬抱拳道:“谢谢老前辈关心了。”

南宫飞扬道:“你把老头子救好了,自己却跨了,这是什么事啊。”语调说着降低一半。

天明道:“没事,我马上就可以下床了。”

南宫飞扬道:“小子别动,让老夫瞧瞧。”说着已经抓起天明的一只手,扣在其脉门上听起脉像来。

半晌后,只听南宫飞扬“噫”了一声,用一种不可能的神情继xù

听脉。天明奇怪地看着这个老头,但觉老头指尖似乎射出数根丝线般朝自己的身体内散布开来。

映雪紧张的说道:“爷爷……”

南宫飞扬双目微闭,提起左手示意映雪别打叉。又是半晌,南宫飞扬张开双目,缓缓放下天明的右手,双眉紧蹙,起身也不不与二人答话,径直慢步向屋外走出去。

映雪转身追上已走开的数十米远的南宫飞扬,问道:“爷爷,你怎么就走了,天……天明他怎么了?”映雪很少看到爷爷这么沉重,从他的神情来看,天明肯定的有什么不好的状况。

南宫飞扬看着平时最宠爱的孙女,沉声说道:“这天明小子体内有两股不同的内息,这两股内息的五行互不相容,竞然可以在他体内同时存zài

……真是怪事……”

“我听冷叔也这样说过啊,有什么不妥吗?”

南宫飞扬道:“这种情况要是存zài

普通人的身上那是必死无疑,就连我南宫飞扬的体内也只是一种纯正的内息,但是这小子却并未毙命,反而能活的好好的……”他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那他不会……”南宫映雪不想说出那两个不吉利的字,顿时止住了声音。

南宫飞扬接首说道:“更为奇怪地是我探查他内息的时候,感有股强烈地隐藏气息,这股气息时隐时现,却带着一股强dà

的邪孽。以我的修为暂时也不能确定那股邪念来自何处,真是怪事啊,想我南宫飞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确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事……”

映雪担心地道:“那会造成什么后果啊?”

南宫飞扬道:“这三股不同内息的组合,最常见的的结果就是身体爆裂身亡,就算他终身不动用内息,也很有可能被那股邪念控zhì

,而无法其拔……”

南宫映雪听到这一袭话,整个人近乎崩溃,眼泪水唰的充满眼眶,泣道:“爷爷你一定要帮我救好他……”

南宫飞扬道:“乖孙女别哭,天明也是爷爷的救命恩人,我当会想办法帮他。”

映雪听爷爷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才由阴转晴。

“但是这事你先别跟天明提起,以免他有过重的心理负担。”

映雪点头“嗯”地应了声,南宫飞扬说完慢步离开。却不知在躲在门后的天明偷听到他们谈话后仿佛如遭雷击般,他近乎瘫倒在地,想不到老天爷对自己这么不共……

第二十一章 宴会

三天后,南宫家族的人为了祝hè南宫飞扬的康复,举办了一场热闹的宴会。南宫家的大少爷南宫秋与妻子邵灵也提早出关为爷爷祝hè。二少爷南宫离因路途遥远无法赶至。其余只要是南宫家的亲属均一一出现。南宫家很久没有办这么大场面的喜事了。

开宴那天,到场祝hè的江湖人物不计其数,当然天明是这场宴会不可缺少的主角之一,南宫家的人为感谢天明,将他视为上宾。

席间南宫飞扬将天明郑重地介shào

给大家认识。天明却是头次参加这种宴会,不知是如何应对。还好边上的南宫映雪帮了大忙,映雪叫他干什么他就跟着做,却也不防宴会的进行。经南宫飞扬一介shào

,尹天明这三个字在江湖中一时名动,天明从这刻起由小乞丐转变成了江湖名人……

南宫飞扬也是性情中人,虽说年纪七八十了,但却仍然拥有一颗少年的心,中途喝酒喝的痛快了,顺着酒的意境,给大家表演了一套南宫家传拳法。别看他年纪一大把了,那出拳的速度和力量挟带着劲风,却并不是年青人就能打出这种拳,最后收尾的一招从空中腾下来,就像饿虎年食一般落在地面,地面随着人落地,掀起一股劲风,众人的衣角纷纷刮得老高。待南宫飞扬起身时,但见其周身一圈蓝色的光晕包围着他,仿若天神下凡一般。

南宫飞扬修真六十余载,其修为根基本就不差。他体内早就具备修真界人人所想要的金丹。金丹的练成,修真者也就具备无穷尽的力量,修真者甚至可将自己的元神融入金丹之内,以达到长生之境界。拥有金丹的修真者,下一步将是突pò

空间的束缚,肉身和元神同时传到另一个空间,也就是飞升神界。

只是他金丹形成数十载,却一直没有进一步的突pò

,似乎他的修liàn

在此也就到达顶峰了,离飞升神界就是差着那么一步之遥。心高气盛的南宫飞扬是不可能就此甘心的,他没日没夜的修练,却因修练过度,反让自己走火入魔。自喝了来自天明身体里的血,他不但迅速恢复了刚强的体魄,更让他觉得欣喜地是,一直困绕他的修真瓶颈却也因此打破。只要他能经受得住劫雷的考验,他将成为南宫家第一个飞升的人物。只是这一天不知dào

哪一天到来……

一套拳打完之后,赢得了满场的喝彩。其中一个粉嫩的少年起身走到南宫飞扬身边,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祝太公身体安康,永享福寿。”

南宫飞扬一怔,细细回想一阵,突然“呵呵”大笑起来,道:“原来是我的云龙小侄啊,这些年不见已经是个玉树临风的美少处了,哈哈……好”说着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原来这敬酒的少年正是南宫映雪的表哥柳云龙。适才南宫飞扬一时记不起这少年的名姓,看到少年入席边的上的女儿南宫燕才猛地想起这柳云龙来。必竞这柳云龙年少的时候经常在南宫家出现还是面熟,只是这十年间,南宫飞扬基本投身在修练当中,家中的一切大小事均由长子南宫拓打理,似以对周边一些小辈倒是一下子也叫不出名号来。

这柳家在江南一带也是名声赫赫,其所拥有的财富富可敌国,因此朝廷对柳家也是尽可能地拢络。一担朝廷在经济上需yào

帮zhù

的话,这些有钱的家族会毫不吝啬地出钱。反观之,他们在朝廷是属于红人级的,一般人可是得罪不起的。

柳云龙垂头道:“谢谢太公的夸奖。”

南宫飞扬喝完酒径直走向南宫燕处打起招呼来。那一桌人基本是柳家前来道贺的人,见南宫飞扬过来,个个是问候敬酒……柳云龙见机走到南宫映雪身边,道:“表妹,还记得我吗?”

南宫映雪笑道:“怎么会不记得,几年不见你变成帅哥了。”

柳云龙道:“表妹还不是变成婷婷玉立的美女了。”说明斜眼看了看映雪边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年,道:“真是他救了太公啊?”

映雪道:“嗯,要好好谢谢他哦……”当下映雪将柳云龙介shào

给天明。

柳云龙不情愿的端起杯子向天明敬起酒来,想他柳家是怎么样的豪门,而天明只不过是江湖中的一名小乞丐,只要碍于表妹的情面,是以这柳云龙虽说是敬酒,实来心不干情不愿的。他将杯中的酒都盛得满满地。天明本就酒量有限,加上身体并未康复,见柳云龙端起酒杯,也硬着头皮回敬了一杯。两杯酒下去,脸立kè

红的像猴子屁股一般。

这柳云龙怕是想乘机灌醉天明,跟着又满满地斟上一杯酒要和天明对饮,天明看到那一大杯,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不知dào

是喝还是不喝。南宫映雪见状,马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说道:“表哥,天明还在生病当中呢,不适多喝,这杯我帮他喝了吧。”说着仰起头“咕嘟”一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柳云龙自觉没趣,道:“天明小子艳福不浅啊,有美女代杯。”

天明被说得脸发烫,只是本来脸就红的很,别人却也是看不出来,当下抱拳道:“在下确实已不胜酒力,请柳兄勿见怪。”

映雪倒是直白,道:“哪天你救了我们的家人,我也帮你喝……”

柳云龙悻悻地笑下,道:“表妹真会开玩笑,我去和大舅打下招呼,等会再聊。”

天明见柳云龙走才低声说道:“谢谢你刚才解围啊,不然我非当场醉倒不可。”

映雪笑道:“他从小就是这样,喜欢欺负弱小,别管他……”

宴会一直持续续到半夜,客人才渐渐离场。就近的客人不愿留宿舍的南宫拓都一一送至门口。大部分人因路途远,加上时间不早了,就纷纷留宿下来,一时间,西院本来安静的厢房又热闹起来……

第二十二章 剑仙

接下来的几天,这些祝hè的客人纷纷离去,本来热热闹非凡的南宫家又开始平静下来。

天明这几日通过映雪悉心地照顾身体也逐渐好转。一般的运动也能简单地做做。南宫家的人和冷清秋也是每天都来看望着他,也不说什么,只是要他安安静静地休养。这也让天明甚感不安,去也不是,离也不是。还好每天映雪都来陪他聊聊天,这心中的不安才稍微减少。

而天明自打南宫飞扬到过这里后,南宫家的人将他从西厢房搬到了离西厢房不远的一处叫天心阁的地方,这天心阁傍山而建,屋前面有一处人工建造的湖,在湖心中央修建了一休息的亭子。闲来没事他也到亭子中坐坐,看看水里的鱼和花……

自打那天偷听到南宫飞扬和映雪的谈话后,天明对将来也是充满了迷离。只是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丝遗憾,就是他不能再看一眼自己的爹了。反正将来自己就是一个死字,要死也得死得明白点。在夜深人静地时候,他就练爹教给他的那套心法。虽然天明一直不能平息体内那股来自龙舌花带来气息,丹田中的内息只要一聚集,就会产生一个不稳定地旋涡气流,而那个旋涡只要一形成,来自龙花的炽热就会乍然游离出来,且和身体内的冰球战斗不休。每到这里,天明只得收功,只要功一收,他的丹田又会恢复平静……但是在练功之后,身体却是异常舒爽。而体力比以前也好很多。

这天,映雪和那个柳云龙一起出现在天心阁。原来这南宫燕平时也难得回几趟家,这次带着儿子柳云龙给爹道喜,也就趁机想多住几天,是以柳云龙也有更多的机会与映雪见面。

天明远远地听到那柳云龙说:“表妹,这天心阁都是给尊贵的客人住的,怎么现在让那小子独居啊?”

南宫映雪说:“表哥你也是管得宽,这不就是个房子吗,天明为什么就不可以住嘛,况且这是爷爷亲自说的……”

二人说着远远地看到了坐在亭子里的天明,顿时停止了谈话,映雪向天明挥了挥手。天明故作镇定地向二人点点头。从亭子里迎出来,来到二人面前。

天道向二招呼道:“南宫小姐,柳公子。”

映雪笑道:“天明怎么还称呼我南宫小姐啊,不是跟你说了吗,叫我映雪就好了……”

天明“哦”了声。

只听映雪道:“天明你来我们家这么久了,肯定都闷出病了吧。今天我和表哥带你去街上去走走……”

“这……”天明有点犹豫。

却听柳云龙说道:“别犹豫了去吧,我表妹难得有这心情。”映雪朝柳云龙白了一眼。

天明看了看映雪,当下也不好再推辞,只得说:“好吧。”

三人从南宫家出来,转眼就混入了熙熙攘攘地人流中。映雪看样子也是很久没出来游玩了,在街道两边的摊子买了这个又买那个。柳云龙倒是出手大方,只要是映雪看中的物品,他都一一付银子买下来,大件一点的就扔给在后面的天明来扛。天明也没说什么,反正也只是搬一下东西。

直到走到一处喝茶的摊位,这里人流相对较少了,映雪说:“口渴了,去那里休息一下。”回头看到天明双手抱满了东西,当下甚感歉意,马上将物品从他手里拿过来,放到茶摊上。同时轻轻地说道:“幸苦你了……”

天明说:“没事呢,我正好有力qì

使不完。”

老板端上了一壹凉茶,叫三人慢用。柳云龙乘机给映雪献殷勤,又是倒水又是擦汗。天明倒是不好意思,端了一碗凉茶走到一边慢慢喝起来。

茶摊的另一桌茶客上坐着三个人,边喝茶眼光却都直直地转向天明这边来。只见其中一个长发披散着留着一片小胡子的中年人走到天边桌边道:“请问小侠是叫尹天明吧。”

天明一怔,看着这个陌生的怪人,道:“我是啊,请问你是哪一位?”

中年人怪笑道:“嘿嘿,我是江中三怪之一的赵不归是也。”旁边的一个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戴着眼罩的老人和一个驼背的长须翁听赵不归说话的同时马上围过来,将天明围将起来。

只听那长须翁说:“老二啊,真是得来毫不费功夫。”三人齐声怪笑起来,似乎天明成了他们手中的鸭子了。

旁边的映雪见情形不对,朝三人喝道:“你们想干什么,他是我们南宫家贵客,你胆敢动他一下,定叫你没有好日子过。”

只听那独眼老人道:“嘿嘿,想我们江中三怪是什么,区区南宫家我们还不放在眼里。今天我们只想要这个小子,不想为难别人。”

天明傻傻地道:“你要抓我干什么?”

只听长须翁尖笑道:“听说你的血能治百病,我们想尝一下是什么味道,嘿嘿……”

天明闻言,马上明白了他们的意途,立kè

从桌底下穿出去,逃离三人的包围。只听赵不归怪叫道:“别说了,抓紧住那小子……”说着朝天明追过去。

“敢,在天子脚下行凶!”映雪说着跳起来,独眼老人长须翁同时迎上来,挡住映雪的去路。

但见天明围着茶摊东奔西窜,一下子出现在这张茶桌边,一下子又溜到那张茶桌的底。赵不归虽是武功强于天明百倍,但这茶摊狭小,天明又是东躲西藏的,一时却也抓不着他。这江中三怪也是属高极修真者,在江中一带却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此刻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子也抓不住,当下心里也来的脾气。只见青冥子怒喝一声,一掌打在天明藏身的茶桌上,但听“喀嚓”一声,一张茶桌立时粉碎,吓得天明赶紧溜开……

映雪见情形不对,拔出长剑朝独眼客挑过去,独眼客早有准bèi

,顺势一退,剑尖在他身前三寸处划过。映雪毫不客气挽着剑花朝着独眼客连续进攻。独眼客轻松避开利剑的数十招进攻,当下跳到一边大叫道:“小姑娘不知dào

天高地厚,叫你看看我的厉害。”内劲说着灌注到双手,凌厉双掌带着“呼呼”地劲风攻向映雪,映雪被掌风逼得步步后退。独眼客的双手碰到哪里,哪里就被击得粉碎……

一时间只听见茶摊的桌椅“喀嚓喀嚓”不断碎裂的声响,马上这茶摊就被弄得面目全非,仅有的六七张桌椅全部被打的稀烂。茶摊老板哪还敢去管这些,缩在边上吓得浑身发抖。

映雪终究不敌独眼客,被独眼客找了一个空档,一掌击在映雪的小腹,映雪被强劲地力道撞飞两三米远,又重重地落在地。还好映雪从小习武,要不然这一击非得要去半条命不可。

柳云龙从后面窜出来,扶起映雪,在她耳边道:“表妹,我们敌不过他们三个,快逃吧……”

映雪瞟了柳云龙一眼,将他一把推开,喝道:“要走你走……”说着起身又朝独眼客杀过去。

那边天明的情况就更不妙了,这些桌椅全被打烂后,却是再也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了,只得在平地上与青冥子绕圈子。就在他回头看身后的赵不归时,旁边的长须翁“嗖”地一下,跳至天明身边,双手顺着天明的右手迅速滑下,然后准确地扣住天明的脉门,一时间天明全身无法施力,舜间被长须翁制服在地。后面的赵不归走过来,重重一脚踢地天明的后前背,天明只觉一股钻心地痛传遍周身。只听赵不归怪叫道:“看你还跑不跑……”

映雪见天明被制服在地,一时救人心切,剑势渐渐缺乏攻击性,独眼客瞅准机会,左臂一档映雪右手挥来的剑,左手以迅捷之势撞向映雪的胸口,映雪被硬生生地再次击倒在地,樱桃小口流出一丝鲜血,显然是受伤了……

只见独眼客回头对赵不归说:“老三就这本事啊,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毛头还要花这么久,太逊了……”

赵不归瞪眼想回他,一下子却又找不到话来回。

长须翁伸手点了天明几处要穴,天明就似粽子一般被他提起来。仔细打量天明一番,“嘿嘿”地笑道:“这小子的血够我们三哥俩饱餐一顿了。”说着tian了tian了舌头,似乎马上就想喝天明的血……

映雪在地上惊叫一声:“天明……”

只是天明要穴被封,哪还说得出半句话。这江中三怪似首也不想在这里久留,每人抓住天明的躯干部分起身就准bèi

溜之大吉……

就在这时忽见天空一道白光闪现,然后一把锃亮的钢剑如闪电般飞过来,闪耀着地锋芒从三怪身体“嗖”地划过一圈,三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光芒又迅速飞至空中绕着圈不停地飞转……

只见一个全身白衣的英俊少年不知dào

何时已经出现在三人面前,那钢剑正好在他的头顶盘旋,宛右神仙下凡一般。只听白衣少年喝了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竞敢行凶,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江中三怪这才感到胸口的疼痛,伸手一摸均是血水一片,原来刚才那把飞剑将三人的胸口割得皮开肉绽,要是再深入一分,肯定没命。只听长须翁“啊”惊叫一声:“是蜀山剑侠,快跑……”说着三人丢下天明一溜烟地逃跑开来,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白衣少年也不去追,“喝呼”一声,空中飞旋的钢剑一分也不差地又重回他背后剑鞘。

第二十三章 收徒

白衣少年解开天明的穴道,将他扶起,说道:“你没事吧?”一副似乎刚才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的样子让他显得觉稳。

天明感激地说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南宫映雪也走来对白衣少年道:“多谢大侠,要不是你出现的及时,真不知dào

会发什么事……”

白衣少年轻轻一笑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龄。行侠仗义本就是我们修真之人该做的事。”

映雪擦掉嘴角地血迹,道:“敢问大侠高姓大名?”

白衣少年道:“我乃蜀山修真弟子,大侠一名我可担当不起,你叫逸云即可。”

白衣少年看了天明一眼,表情略带惊异,道:“噫,这位小兄弟……”

天明看着白衣少年的表情,有点愕然:“我?怎么了……”

白衣少年通开天的神眼居然看到天明身体里散发出一股股黑色的气焰,那股捉摸不定的气焰却是来自一种强dà

的剑qì

,是神界的气息,这分明是…

天明倒是被他那奇怪的眼神看得浑身是刺,映雪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位表情怪异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收回眼神,沉思片刻,当即望天低吟道:“天意弄人,小兄弟非池中物也……”然后对二人轻轻一笑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与你们多聊了……”

说着只听他“喝”地一道,长剑又从剑鞘飞出来,只是这次钢剑宽大了数倍,悬在白衣少年脚前。少年向二人抱拳道:“后会有期。”

映雪还想追问原因,却见白衣少年双脚踏上剑身,剑身光芒闪耀不定,白衣少年连人带剑似闪电般凭空消失在二人眼前,二人更是呆呆地看着天空发愣……

天明回头问映雪:“你的伤不要紧吧。”

映雪回过神来,说:“没事呢。”

不知dào

什么时候柳云龙来到了二人身后,狂喜地道:“这蜀山派的人太牛了……”

映雪白了他一眼,拉起天明的手就往南宫府返回……

回到南宫府,映雪将刚才江中三怪要摞走天明的事祥尽地讲给南宫一家人听,只是在讲道自己如何与三怪大打出手时,并未讲那柳云龙胆小怕事躲在一边未出面的事。这也让一边的柳云龙一脸焦急地神情总算放松。映雪略带鄙视地白了他一眼,继xù

绘声绘色地讲下去……加上她口齿伶俐地暄染一番,更是生动不已……特别是她将那白衣少年临走时说的那句:兄弟非池中物也。转述出来时,令在场的所有人更加回味……

南宫拓道:“难道那蜀山弟子是说天明服食了龙舌花后具备了修仙之体?”

“蜀山派能御剑的弟子修为不同凡人,或许他是指别的?”南宫飞扬捊着长须说。

南宫燕说:“或许是这天明小兄弟身负不世绝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也没得出个结果。倒是把一边的天明弄得稀里糊涂地,一会说自己是仙体,一会儿又身负绝学。他伸出手看来看去,自己也不像他们说的那种……况且自己明明还听到南宫飞扬说自己命不久也,简直是天上地下嘛。

最后南宫飞扬说道:“先别管以后的事了。现在江湖上人人知dào

天明身体里的血含有奇效,他也就成了那险恶君子的目标。这也怪我这老头子当时没有考lǜ

到后果,不应该将天明的事说出来啊。”南宫飞扬愧疚地看了眼天明。

南宫拓道:“如此看来,那天明只有少出门为妙。”

南宫飞扬沉声道:“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要不天明这段时间就跟着我一起修练吧,你看如何?”他炯炯有神的双眼望向天明这边。

南宫飞扬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我收天明为徒,今后看谁敢再欺负他。要知dào

这南宫家世代修真,但真zhèng

达到上乘境界者还无一人。直到南宫飞扬这一辈,他也算是家族里修真的娇娇者。只是这南宫家几百年来从未对外收徒,南宫家的绝学向来是传直系亲属。南宫飞扬修真这几十年来更是将家事全权交由南宫拓打理,是以他的修为在近几十年内突飞猛进。南宫家的直系子侄不知dào

有多少人想跟他修练,但是南宫飞一律回绝。此刻他能说出此话,也就是相当看得起天明这人了。

其实南宫飞扬还存有一想,那就是看能否将天明的怪异内息平息下来,这样无疑也是救了天明的一条命,这样也好给孙女一个交待。

映雪闻言,马上拉着天明的襟在他耳边低声道:“还不快谢谢我爷爷,要知dào

他可是从来没收过徒弟,对你可是破家规了。”

天明马上扑到在地,说:“谢老前辈观照。”

一边的南宫燕起身道:“爹,这样不好吧,他可不是我们南宫家的人,你怎么能破坏我们南宫家百年的规矩。”

当初南宫燕产下柳云龙之后,曾想过叫儿子跟随父亲修练,以求今后在江湖中能独树一帜。但是南宫飞扬那时却没有答yīng

她的要求。此刻他却收了个外人做徒弟,这不免令她不满。

南宫飞扬道:“规矩?规矩是人定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南宫飞扬今天就是要破破这百年的规矩。”

众人一听老爷子这口气,知dào

他是言出必行的人,现在宁可破坏百年的家规,可见他是心意已决,当下也是没有人敢在提问,各自默不作声地立在原地…

南宫飞扬哈哈笑道:“好,就这样,大家散去吧……”说着迈着有力的步子离开。

天明抬起头,但见南宫拓,映雪,冷清秋等人俱都笑吟吟地看着他……

映雪的大哥南宫秋走过来抱拳对天明道:“天明是个有福之人,连爷爷都这么护你,真叫我等妒忌啊……”

这南宫秋虽是南宫家的长孙,可是在南宫家中他的修为属低下,曾经也想拜爷爷为师,但是却未曾得到许可。在其婚后,南宫秋便转换了一种修练方式,和妻子一同修练,即阴阳双修。自与妻子双修之后,夫妻二人的修为却是大为长进。此时见爷爷亲口说收天明为徒,怎叫他心里不勉羡慕。

南宫映雪将天明拉起来,心里可也是乐开了花……

一边的柳云龙母子心里虽不快,但是却也不好发火。再怎么说她也是嫁出去女,当真就如泼出去的水一样。且南宫飞气扬是自己的父亲,他要做的决定子女也是无法干涉的。她斜眼看着满脸惊愕地儿子,当即长叹一声…

天明也是大感不适,自己本就是一个乡村乞丐,好不容易来一次大城市,已经感到很满足了,这一下子却又成了天下名声赫赫南宫家飞扬的弟子,脑子里便是一片混沌反映不过来,随着众人上前接二连三的道贺,更是茫然不已…

第二十四章 修心

自南宫飞扬收天明为徒后,却是一连几天没出现。似乎他一下子就消失了。不过天明也没有太过在意,拜不拜师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他现在最想的事就是能够在临死前见到爹一面,这样一来他也是无憾了。不过他始终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南宫飞扬会突然收自己为徒,自己也只不过是误打误撞救了他一命,况且跟他们南宫家又无渊源,怎么会让老爷子这么看得起?

一连几天,天明只是待在天心阁不出门,无聊至极的时候就到亭子里坐坐。他发xiàn

平时这里一般没人,可此时在远处隐隐约约看到有几个家丁在来回走动,只是与天心阁保持一段距离。很显然南宫家对他加强了防卫,以防他再次发生什么不测。天明倒是挺感谢南宫家的人对自己的厚爱。

想到南宫家的人,映雪的影子又浮现在他脑海。他想起那天被江中三怪围堵的时候,映雪拼了命来救自己,她明知dào

自己敌不过三怪,却仍然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想到这里,他心里有股血脉膨胀的感觉,这种感觉又让他迷恋不已。

可是也怪,映雪和冷清秋这几天也不出面了,似乎一下子就将自己放在这座被囚禁的房子里了。除了每天三顿饭会有一个家丁来送饭外,这里就是静得再也不能静的地方了。

不过这样也好,天明无聊的时候就修练“开天诀”,这是爹一直要自己练的唯一心法。说也奇怪,以前爹逼他练的时候他还总是想偷懒,现在是他每天不练一下心里就不痛快。即使在外面流Lang的那一段时间,他只要有空闲时间也会坐下来练练。这天吃过晚饭后,见四下里一片静悄悄地,当下回到房里开始修练心诀。

这次他有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感觉,虽说体内仍然有两股内息在争斗,但是强度不如以前那么激烈了,那冰球似乎有能能力在短时间内将那股炽热的气息暂时压制住了,虽说持续的时间不长,但是完全改变了以往那种见面就打的局面……

更有一种奇怪地景象,他似乎能感觉到屋外的所有事务,湖边上柳树拂动枝条,树叶发出“沙沙”地声音,湖中的鱼儿露出头呼吸空气发出“吧哒,吧哒”地声音……仿佛自己就置身在那里一样。但是再往前,就无法再感觉到任何气息。再体内的争斗开始剧烈地时候他收回了自己的感知,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现在能好好活多久,就要珍惜这活着的时间。在冰球压制不住炽热地时候,天明停止修练,顿时体内归于平静……

如此又这样过了两天,天明不是练功就是睡觉,只要进入练功状态这时间倒也不难熬。这天午时,天明正准bèi

再次练功时。门忽然被撞开了,却见是映雪面带桃花冲了进来。

只见映雪坐在床上,笑咪咪地道:“这几天想我了没?”话里暗带探试,脸上却更是红霞满天,也不知dào

是因为刚跟过路还暗带羞怯。

天明见到映雪忽然到来,心里自然也是高兴地紧,可是被映雪这么直白地一问,却也不知怎么回答,嘴里吱唔着道:“我…我…”愣是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他心里还是挺想的,但是面对映雪突然如些直白的问,还不知dào

一下说什么好了。

映雪呵呵娇笑起来道:“你这个小傻瓜,话都不会讲了……”

天明嘿嘿傻笑两声,摸着后脑勺说:“我…我是见到你来太高兴了嘛……”

映雪道:“这两天我二哥回来了,还有风护法经过闭关疗伤也出关了,家里人一下子到齐了,所以就不来看看你了。”他故yì

把“不来”两个字说得老重,生怕天明听不到一样。

天明道:“那自然是要恭喜你一家团聚了…”

南宫映雪眼珠子一转,故作神mì

地道:“告sù

你一个好消息,今天爷爷要带你去他修练地方了,你可真有福气,我长这么大,爷爷都不让我去过一次他修练的地方。看样子他要教你练功了……”

天明“哦“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想法。

“怎么?你不高兴啊……”映雪斜眼看着他。

“高兴,我只是一下子高兴地不知dào

说什么了……”天明道。

映雪站起来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去爷爷修练地方,回来要告sù

我里面是什么样啊,最好帮我带件礼物出来…”

“礼物?!…”天明不解地看着她,最后还是“嗯”地应了声,算是答yīng

了。

忽听见门外传来南宫飞扬特有的脚步声,远远就听道:“你这小丫头,跑的比牛还快。”才听见声音,南宫飞扬高大的身影已出现在房内。

天明叫了声:“前辈。”

南宫飞扬看着天明,忽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几天不见,气血恢复地不错啊。”

这么一说,南宫映雪也将头凑过来看,确实发xiàn

天明此刻是红光满面。跟之前相比,有精神多了。

南宫飞扬拉起天明的就往外走,说:“来,我带你去个地方。”回头看了映雪一眼,道:“丫头快回去。”

映雪冲他撅了下嘴,“哼”了一声。南宫飞扬笑呵呵地拉着天明朝后院走去。他这南宫家的后院着实太大,这样七走拐地走了约摸半盏杯时间,天明倒是被转得分不清方向了。

最后来到一座山崖边,但是那里矗立着一栋三层高的阁楼。阁楼四周倒是树木葱郁,林间的白雾此刻正慢慢散去。想来要是白雾缭绕地时候景色肯定漂亮。天明到这时候才知dào

这南宫家的建筑情况下,原来大大小小的宅院都是依山而建,只是宅院的前半部分太过雄伟看不出所处地势。在山的边缘就也是这栋三层高的阁楼就是南宫家最后的建筑物。再下去就是云雾缭绕地悬崖了。

南宫飞扬拉着天明的手径直走到阁楼前,但见阁楼大门上悬挂着一块写着“禅”地匾额,那禅字写的刚劲有力,龙飞凤舞,特别是最后那一竖,就如一柄长剑刺出般,甚有气势。

第二十五章 武库

南宫飞扬领着天明走进屋里。只见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简陋的茶桌和几张椅子,靠墙处摆放着两只巨大的青花瓷瓶。屋内也没有什么不同。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修练场所啊……

天明带着奇异地眼神望着南宫飞扬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南宫飞扬道:“此楼名禅楼,是我修练的场所。”他回头看着天明笑了一下,道:“嘿嘿,小子,你可是第一个踏进这栋楼内的外人。此处是我的专用场所,包括我的家人在内,我都是不许他们踏进半步。”

天明闻言,又再次仔细地将屋内扫视一遍,却也没有发xiàn

什么不同来。当下低声道:“只是不道前辈带我来此处有什么目的.”

南宫飞扬道:“小子,老夫既然答yīng

你教你三两招,可不能亏待了你哦……”拉起天明的手朝那两个青花瓷瓶走去,边走边道:“来,跟我走。”

南宫飞扬走到左边的花瓶前,双手扶住瓶身向左转了三圈,又向右转了一圈,然后走到右边的花瓶前,向左转了三圈。只得屋内传出“喀嚓”的一声响,花瓶后竞然展现出一条通道,一直通向二楼。

天明暗忖:只是一个修练的地方,怎么弄得这么神mì



随着南宫飞扬走上楼梯,才知dào

这屋子的神mì

了。这屋内的四壁竞然全是用两寸厚的铁板修筑,只是外表铺上了一层木质材料,常人光看外表,只会觉得是一栋小木楼,其实这木楼内部却是钢铁构架,任你武功再强,只怕也是难以打开。

天道道:“前辈,这里难道是你放宝物的地方不成,弄得这么严实。”

南宫飞扬哈哈大笑道:“小子,你算是猜对了一半了,这里确实是放着不少宝物,要不做的结实点,怕也是难以保住这些宝物。”

说着二人已来至二楼的大厅,却见左边有一条楼梯,估计是通向三楼的。其他什么摆设都没有,只是空间比一楼要小。照理来说,这里应该有房间,但是却看不到一个房间门……

南宫飞扬豪气地道:“作为一个修真者,必须要有自己特有的武器和法宝才行,有了这些,会令你的修行倍增。”

“那前辈用的是什么,怎么都没看到呢?”

南宫飞扬捊了一下长须道:“看清楚了啊……”说着双手一抖,一把长约三寸的长刀不知dào

从哪里冒出来,刀身寒光闪闪,隐隐散发着一股杀气。刀身在南宫天明身前左右摆动,似乎准bèi

随时作战。天明直瞪瞪地望着那长刀摆来摆去。心里面却是那个羡慕地不得了……

“此刀名为寒星,他跟随我修行了几十余载,从未离开过。”南宫飞扬用念力控zhì

着飞刀在他周身旋转起来,顿时寒芒将他包围起来,房内周边的气息也变得压抑起来。

“哇,厉害啊……”天明失声叫起来。

南宫飞扬喝了一声,那柄长刀顿时消失不见,也不知dào

被他放在身体的哪个位置了。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听得他严肃地道:“天明,一个人想要拥有自己的尊严和地位,那只有强dà

自己的能力,只有你真zhèng

成为强者,你才会在世人赢得别人的尊敬和仰慕。”

天明想到自己这一生坎坷的命运,这句话无疑对他来说是鹏壶灌顶。对这句话更是无比赞同,当下郑重地应道:“前辈,你的话我记住了…”

南宫飞扬走到右边的墙上,在墙上摸了摸,随后又听得“喀喀”声响,所摸之处顿现一道敞开的门,从里面射出一股强烈的光线。

南宫飞扬道:“来,天明,我送你一把绝世好剑。”说着拉起天明的手走进屋内。

但见屋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有长刀,长剑,也有短刀,短剑,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物品,像刀又像剑,或是剑身前面带着奇怪地开口,有的是整个剑身扭曲……不同类别的兵器不下两百件,真的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那些光就是这些不同样式的剑身散射出来。

只见南宫飞扬走到一把剑身通体透红的长剑边上,抓住剑柄提起来,却见那剑身的红光大盛,整个屋子内瞬间被红色的光焰包围起来。

南宫飞扬道:“此剑名为赤凤,乃天下第二名剑。只要舞动剑身,其火焰就会形成一只燃烧的凤凰的样子,功击力只怕是当世绝无仅有……”只见南宫飞扬随手舞动剑柄,红芒随着剑的走势形成一只喷射火焰的凤凰,那火凤凰看样子随时就要飞出来一样。

天明看得更是目瞪口呆,想不到这世界还有这么厉害的剑。

“天明,给,这把绝世好剑就是你的了。”南宫飞扬将剑递至天明胸前,天明伸手接过长剑,但觉一炎热之气从剑身传递到握剑的右手,似乎这剑有心随主意的灵性一般。天明仔细地看着剑身,却见剑身有数条血红的纹路,一直延伸到剑尖处,那些火焰好就像就是来自那些血纹。只是天明提在手里,感觉这剑却是有点沉。

天明道:“前辈,你说这剑是天下排名第二的好剑,只是不知dào

那排名第一的剑的叫什么?”

南宫飞扬若有所思,沉吟道:“这天下第一的是一柄叫做邪剑十三的剑。只是能够见到那把剑的人当世寥寥无几,听说那把剑只要出鞘,就会有诛仙弑魔的能力。三界之中,没有任何兵器可以匹敌。”

“那和赤凤相比呢……”

“这赤凤虽是威力无比,但他始终是排名第二的兵器,与邪剑十三比起来不在一个档次。听说铸造此剑的人原是神界的铸剑宗师,他为了打造出一把无dí

的神剑,最后竞然将自己的性命献给了刚刚出炉的剑。邪剑十三出炉的那一刻,天地间雷光闪动,乌云骤变,令天地遭受了一次严重地损害。”

天明道:“才出世就这般强势,那后来肯定不得了。”

南宫飞扬点头道:“那倒是,当时令三界的人全力争抢,只是最后没有一个人得到,神剑也消失踪影。听说二十多年前,此剑又再次出现人间,若得整个人界动荡不安了几年。”

“这么厉害的剑怎么起了个邪剑十三的名啊?”

南宫飞扬道:“这个老夫也就不是很清楚了,只是听说,那剑极具邪灵之气,普通人是无法驾御的,弄不好还要被剑反噬,所以才有这个邪剑的名号。这把剑却是那铸剑宗师铸就的第十三把剑,所以那邪剑十三的名号就流传下来了。”

天明道:“有生之年能够看一次那把神剑就好了……”

南宫飞扬道:“嘿嘿,小子倒是眼光高啊,老夫八十多的人了,都没有见过其剑,你以为这么好见到啊。那剑即然邪,我们修真之人还是少碰的好……”

“哦”天明回应了一声,望着手中的赤凤不语。

“怎么样,这剑还合适不?”

天明回过神来,掂了掂手中的剑,道:“只是这剑太沉了,我怕是一时半会还难以舞动它啊……”他把剑还给南宫飞扬。

南宫飞扬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你小子还不真识实物,此等好剑竞然不要,想当年老夫可是花了大力qì

才拥有此剑……”

天明道:“即是前辈钟爱之物,小子可就更不敢接受了。”

南宫飞将赤凤放回原处,对天明说:“你既看不上此剑,那这屋内的任何一件物品你可以随便挑一件你喜欢的,看哪件你使着顺手,嘿嘿……”

天明当下也就不客气地在屋内转来转来去,眼睛四处张望,看来这些剑都是名器,只是他却一件也没选。天明想,反正自己的命都不长了,又何必Lang费南宫飞扬的这些收藏呢。是以这个看不上,那件也不顺眼。最后在剑堆中发xiàn

一块鸡蛋大小的黑色卵石,拿起来把玩一下,却觉得石头表面光滑无比,一股凉凉地感觉传遍手心,心想:这东东倒是可以给映雪玩玩。

当下问道:“前辈,这是什么东西?”

南宫飞扬抬眼看过去,道:“这好像是一种铸剑材料,我也是无意得到,因这种材料稀少,是以将他收藏起来。”

天明道:“那这个就给我吧,我要这个了。”说着将石头放入怀内。

南宫飞扬道:“你小子还真为老头子省事啊,就选了这么个东西,不过今后你也可以将它进行改造,或许能成为你的随身法宝。”

天明心想:我还能不能等到那天哦。

第二十六章 挑衅

自打那次天明被江中三怪袭击之后,南宫映雪对柳云龙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总是不冷不热的,这让柳云龙很不是滋味。本来这次他随娘过来祝hè太公康复之外,更重yào

的目的是想与南宫映雪的关系进一步融洽。只要时机成熟凭娘的关系说不定和南宫映雪的美事水到渠成。

只是映雪的心思并在他身上,反而对那个天明更是热情。似乎他们小时候青梅竹马的过去没发生过一样。照此下去别说与表妹成好事了,怕是连好朋友都难以维持下去。这女人的心若发生了变化,很多事皆是有可能发生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因那天明而起。

这天柳云龙在屋内踱来踱去,不时发出哀叹之声。南宫燕恰巧从门前经过,见儿子心神不安的样子,问道:“龙儿,有什么愉快啊?”

柳云龙见到娘来了,心里更是忿忿不平,道:“还不是那个叫天明的小子,表妹现在为了他都与我疏远了……”

南宫燕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本来他也有意让儿子与大哥的女儿成好事,这样一来,南宫家与柳家的结合,必然会让两大家在今后风生水起。见儿子愁眉苦脸的样子,南宫燕不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柳云龙见娘过问起此事,当下将上次遇到江中三怪及后来剑仙相救的事一一道来,这也包括了当时因为害pà

没敢上场相助的事。南宫燕必竞也也是出生将门,生来也就是一身傲骨,听到儿子说出“害pà

”的事,心里的气也是不由打一处来,指着柳云龙的鼻子说:“亏你还我南宫燕的儿子,连这点胆气都没有,映雪怎么会看上你啊!”

柳云龙闻言低着头不语,一副受了委曲的样子。

南宫燕道:“为娘的平时教育你就是要胸怀豪气,做人不要胆小怕事,这样的事你也给我做出来了,叫我该怎么说你…”

柳云龙道:“谁叫太公不肯收我为徒,教我两招防身招术吗,要不然会发生这种事吗?”

想当年南宫燕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自打遇上他的丈夫柳世勋后,她就退隐江湖,专心在家相夫教子。因过份宠爱独子,加上她的丈夫平时也不让她耍刀弄枪的,南宫燕的本事也就基本上没传于柳云龙。中间有几年,她本想让儿子拜父亲学习修真之术,只是父亲没有答yīng

她的要求。当下听儿子说没授他防身本事,这也确是事实。心里的怒气顿时平歇下来,对柳云龙说:“与映雪的事先别急,为娘的去中间周旋一下。”

听到娘这么说,柳云龙顿时来了劲头,大道道:“谢谢娘!”

南宫燕也不多语,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柳云龙说:“这段时间你可不要再给我弄出什么事来,免得丢我们柳家人的脸。”

柳云龙立马答道:“谨听娘的话,孩儿知dào

了。”

南宫燕这才放心地离开。

这天映雪又前来找天明闲聊,天明见到映雪,心里也是欢喜得紧。当下将那天在禅楼内拿到的石头递给映雪道:“这是我在太爷那里拿到的宝贝,送与你玩吧。”

映雪见是一块黑乎乎地石头,不由问:“这是什么啊,爷爷就送你这样的礼物啊?真是小气鬼…”

天明笑道:“不是,你爷爷可不是小气鬼,他那里的东西随我挑呢。只是这是我自己的选的一样,正好可以给你玩。”

映雪道:“你这傻瓜,我爷爷那里的东西都是宝物,你就选了这么个石头啊。”不过她心里却还是高兴,想不到自己随便说的一句,他就这么放在心上了。

天明道:“那些刀剑我觉着也不适合女孩子玩,这个好像还行。”

映雪道:“你啊真是没福气,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好好用。不过呢我估计这石头肯定也不一般,要不然爷爷不会收藏它的。”说着又将石头还给天明,说:“这是送你的,你就要好好利用他。”

天明看着石头,自言自语道:“一个石头我利用他什么啊……”

映雪看着他副神情不由“呵呵”一笑,道:“每样东西肯定都有他存zài

的价值,只是看你怎么去体现的价值了。”

天明道:“价值,它还能当银子不成……”

“敢,爷爷送的东西你就这样不爱惜啊。”

天明道:“我只是说说而以,又不会真的去做。”说着将石头放入怀中。

映雪拉着天明来到湖边的亭子内,问:“天明,这几天爷爷怎么都是愁眉苦脸的啊。是不是你惹他生气了…”

天明道:“我也不知dào

,前辈只是叫我暂时休息,也没教我什么东西,我都几天没见到他了。”

二人一时也猜不透南宫飞扬为什么愁眉苦脸,当下各自天南地北的闲聊起来。说着说着,不由已近午时,映雪见时候不早了也起身离开。

这一幕恰好被躲在一边的柳云龙瞧见了,本来他也只是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转悠着就到了天明的居所。让他看到了他最不想看不到的事,看着二人聊得眉飞色舞,柳云龙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他娘交待的话一时全部忘在脑后了…

待映雪离开后,他从树丛后走出来,劲直来到天明身后,天明觉得身后有人,刚回头,就被柳云龙挥过来的拳头打中嘴角,顿时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

天明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揍死你这小乞丐!”柳云龙说着又是一拳挥过来。

天明后退一步躲过他的拳头,急道:“你疯了是不是,无缘无故的打人啊。”

柳云龙见拳头被天明躲过,心里更是有气,怒道:“就是打你怎么着,怎么你敢还手吗?”说着逼上去又是一拳打过来。

天明顺手抓住柳云龙的左手,哪知这次柳云龙聪明了,在他抓住自己的左手时,顺势冲上去,右手抓住天明的脖子不放。天明感到呼吸不畅,闭着眼睛搂着柳云龙的腰向左一翻,二人顺势倒地,二人死死地搂抱在一起,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这柳云龙在气急之下更是有股牛劲,抓住天明脖子手越来越紧…

任天明怎么样挣扎,就是不能将柳云龙的手掰开。柳云龙的手指不断收紧,天明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嘴唇也因脖子上的血液不通,逐渐变成紫色。此刻是想叫救命都叫不声,双眼如死鱼般地瞪着对面那个完全失去理智地柳云龙,他还在想,为什么这柳云龙要置自己于死地…

天明因大脑缺氧,思维越来越模糊,他感到四肢越来越冷,此时连动弹的力qì

也没有了。死亡的威胁在慢慢向这个小伙子靠拢,难道他的命运就这样短暂?

就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去的那一刻,他体内那两股不停争斗的内息骤然在丹田之内汇集,但是那股火热地气息此时却也一改以往形态,完全融入到万千股冰丝之中,冰丝像奔涌的洪流贯穿他的四肢。已处迷糊状态下的天明觉得双臂反而获得一股微弱地力量,且这股力量正在不停地从他身体各个部位转移到他的双手,双手顷刻间有种膨胀得欲爆zhà

地感觉…

最终手臂似乎已由不得他控zhì

了,忽地天眼里乍现一股生气,他瞅着柳云龙扭曲的面孔,从丹田内涌过来的两股内息已经无法再积累下去,喉头传出一声“啊”,双臂冲柳云龙的胸口挥出去…

殊不知,此时天明那双手里暗含着开天诀和龙舌花共同的力量,同时冷清秋前段时间给他灌输的天冰内息,等于他这一拳同时协带着三股力量,开天诀和龙舌花的共同作用,将本来潜伏在体内无关轻重的天冰气息扩大数百倍,拳头挥过之处,竞将周边的空气舜间凝结…

只听得柳云龙闷哼一声,当即仰面倒地一动不动,整个身体竞然被一层薄冰覆盖。

正好一个家丁提着篮子给天明来送饭,见此情况吓得“啊”的惊叫一声,丢下手中的饭篮子向院外直奔,不停地大叫着:“啊…杀…杀人了…”

第二十七章 逃

天明从迷迷乎乎中清醒过来,他看到一旁倒在地上身体僵硬的柳云龙。当下脑袋清醒一半,他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却也没有发xiàn

什么不同,在他的意识里,只知dào

自己向柳云龙猛然出了一拳,想不到这一拳竞有这么大的力道。可是明明在平常里是没有功夫的啊,怎么这一拳竞然将比自己还要有力的柳云龙打死了呢?

同时更严重的一个问题浮现在脑海里,这柳云龙乃是南宫家的直系亲属,这一拳打死了他,南宫家的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虽说冷清秋和南宫飞扬对自己还好,但是牵扯到人命话的,他们的立场一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自己必竞不是他们南宫家的人…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冒出一阵冷汗。想不到刚刚从鬼门关回来,还是没跳出这阎罗殿。要这样死在他们南宫家,自己岂不是划不来,当下脑袋里闪现一个字“逃”。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就算是他南宫家仁慈不一命抵一命,但这是牵涉到两个家族的事,这柳家也是财大势大,连朝廷都对这势大的家族也立让三分,况且这柳云龙是柳家唯一血脉,自己将柳家唯一的血脉都打死了,他们柳家说什么也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到时候还不知dào

自己会怎么死…

同时他看到远处不少人影向自己这里奔路过来,时间容不得他再去考lǜ

了。想到这里,他马上选择了“逃跑”。还好经过这段时间的记忆,他已将柳家的地形有了初步了解,当下选择平时少人经过的巷子慌慌张张向外逃离。估计这南宫家的人此刻都聚集到天心阁了,因此他一路向外跑的过程中倒并没有遇到护院的家丁。

天明头发散乱地一路冲出了南宫家,马上融入到洛阳城内熙熙攘攘地人流中。他一会混在人群里,一会儿挑些巷道走,现在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出了这座繁华的洛阳城后,他一路西奔,一直跑到太阳西下了,见到前面有个树林子,冲到林子内才停了下来。

林子内树木茂盛,西下的太阳光只有少部分透射进来,也让这座莫大的林子充满神mì

。到这时候,天明才感觉到自己已经有半天没吃过东西了,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这一觉得饿了,双腿就像是神经反射一样,跟着无力的瘫软起来。

一路的奔路,天明也不知dào

跑到了哪个地界,离开洛阳城有多远了。但是至少远离南宫家了,离开了南宫家,心里面的不安至少减少一些,只要不呆在那里,自己这条命还是能够活的长一点。

他合衣靠在一棵大树后想小憩一会。谁知,刚一闭眼,就睡着了。在睡梦中,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天明马上惊醒。看来是南宫家的人追过来了…当下朝林子深处跑去。此时太阳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了,林子内一下子变得的黑漆漆地,天明也不管有没有路,只管朝里面跑。

忽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就听前面一个人影对自己说:“天明别怕…”

天明一听,这不是冷清秋的声音吗。心里的害pà

顿时散开,高度的警觉之后,眼眶中不觉湿乎乎地,不是因害pà

,而是觉得在最困难地时候碰到了亲人,这种感觉让再坚强的人也会忍不住松劲。

“冷叔…”天明沙哑的叫了声。

冷清秋走到天明身前,从怀中掏出两个馒头递到天明面前,说:“先吃点东西,没人知dào

你在这里。”

天明接过馒头狼吞虎咽起来,边问:“冷叔,你怎么找到我的…”

冷清秋道:“我冷清秋是什么人,你一路逃跑的痕迹我想不找到都不行…”

天明道:“冷叔,现在我该怎么办啊,那柳云龙被我打死了,他们肯定会要尝命的…”

冷清秋道:“我这么远找你就是想问清楚是什么情况?你怎么会将柳云龙打成那个样子…”

天明道:“我也不知dào

是什么情况,他一冲上来就抓住我的脖子不放,抓得我透不过气来,我觉得要死的时候就朝他打了一拳,之后他就变成那样了…”

冷清秋是修练中人,在黑暗中的视力如同白天一样,看到天明喉咙处一大片青紫色知dào

天明所说非假。

“还好,柳云龙没有死,只是被你那一拳下去他也不好受,肋骨断了一根,混身的皮肤被你的冻气所伤,没个三五个月他是好不了的。”冷清秋抓起他的手道:“只是我不明白,你那出拳的伤人之法正是天冰拳法高级境界的效果,我传你心法不足一月,你竞能将心法练得如此高深?”

天明道:“我哪是用天冰拳法啊,当时我觉得自己都快死了,肚子里却有股凉凉地气流全部聚在手上,我忍不住了,就朝他打了一拳,谁知dào

他就变成这样了。”

冷清秋知dào

他体内的秘密,但是也弄不清天明是怎么样做到的。

天明道:“冷叔,南宫家准bèi

要怎样对付我?”

冷清秋道:“南宫家的倒没说什么,你必竞是他们家的恩人。但是柳家的人却非要拿你治罪…”

天明看着冷清秋不语,似乎在等着他发落。冷清秋道:“天明放心,我不是来拿你的,要拿你也得是柳家的人,南宫家的应该不会插手此事。”

天明道:“冷叔,我对不起你们,我让你们失望了…”说着眼眶中的泪水竞不由滑落。

冷清秋道:“天明,这事也能完全怨你,又不是你欺人在先,怎么说这事都是柳云龙那小子挑起的,只是不知dào

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从肩上解下一个包伏,挂在天明肩上,道:“天明,这个你带上,我来的充忙,就只给你带了点银两和衣务。这南宫家你是呆不成了,你尽量向西走,逃离他们柳家的势力就行…”

天明抓着冷清秋的手,不知dào

说什么好。心里只有感谢的话,却是讲不出来…

冷清秋拍拍天明的肩,道:“我走了,今后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保重…”

天明哽咽地应了声。只见冷清秋身体一抬,如大鸟般飞入丛林内消失不见。天明远远地望着冷清秋身影消失地方不忍离去,在他在无助的时候,冷清秋给他的心灵内点上了一根火苗…

天明将包裹背好,沉甸甸地,看样子冷清秋给他带了不少银两。刚要起身离开,耳边又传一个混厚的声音:“嘿嘿,小子,这就走啊…”

这声音不就是南宫飞扬的吗?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南宫飞扬已经站在眼前了。天明心里怔:这南宫飞扬怎么这么快的速度?

只听南宫飞扬道:“小子,怎么道别的话都不说一声就要走了啊.”

天明低下头道:“前辈,我…我给你添乱了。”

南宫飞扬笑道:“这事我估记就是那柳家小子吃醋造成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吃醋?…”

南宫飞扬道:“你以后自会明白的,只是我们顾着柳家的面子不跟他们计较。”

天明道:“不知dào

前辈这么远追过来,有什么事交待吗?”

南宫飞扬道:“嘿嘿,小子。你我有缘,老夫怎忍你踏上迷途,我给你找了个好去处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与天明手中,说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南宫家你是暂时不能待了,我给你介shào

一个地方——青城山。你只要拿着这封信前往,他们定会收留你的。青城的现任掌门跟我还有点交情,你去的话,他不会推辞的。”

天明伸手接过南宫飞扬递过来的信,道:“前辈,我不知dào

该怎么感谢你了…”

南宫飞扬道:“小子,老夫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要不是你,怎能有老夫的今天,哈哈…”

“只是你身体内的怪异,老夫我至今也没有想出破解的方法,你到了那里,说不定那牛鼻子道士会有方法化解你体内的怪力。”

天道:“多谢前辈好意,他日我若有成,当定回报。”

南宫飞扬仰天长笑,道:“回报谈不上,我只希望你今后走好自己的路,选择好正确地方向…”他凝视着天明道:“他日有机会再见…”说着人影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只听得回音远远飘荡在树林间…

第二十八章 怪人

天明一路的奔走,为了不被人发xiàn

自己的真面目,他将头发又弄得乱乱地,一路的奔波后,一身风尘仆仆,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又变成了小乞丐的模样…

这一日,他已踏入四川境地。这四川倒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更重yào

的是,这片土地充满天地间的灵气,对于修真者来说,确实是个好地方。傍晚时分,天明来到一家客栈准bèi

将空空肚子填饱,为了不引起人注意,特意挑了个靠角落的小桌就坐。

小二见天明风尘仆仆地,差点以为他是个乞丐,要不是天明跟着摸出一锭银子非要被小二赶出去不可。一见到白花花的银子那小二当即拉起笑脸,客气地说道:“客观来点什么啊?”

“把你们的好酒好菜拿上来,再给我上一斤米饭。”

小二客气地应道:“好哩,马上就来。”

看着离去的小二,天明心想,这银子就是好啊,可比当乞丐好,难怪这世上有这么多人为了银子拼得你死我活的。

很快小二端上来一只全鸡,二斤牛肉,两个时令小炒,外加一壹香喷喷地美酒和一斤米饭。其实这酒天明并不是想喝,只是他以前看到冷清秋他们点菜时总是上这个东东,当下也是装模作样的要了酒。闻着这一桌香气四溢的饭菜,肚子里更是像打鼓般难受,当下拿起碗盛起饭狼吞虎咽的开吃起来。

正吃得香,门口又走进来两个年青人,手里拿着一柄带鞘的大刀,显然是江湖中人。二人在中央的桌上坐下来,只听其中一人道:“我就不信,这天下就只有青城派一个…”

另一人道:“想我二人千里迢迢地赶来拜师,想不到他们竞然不收,当真不知dào

他们青城派要收什么的人?”

“大哥,我们另投别派去,他是我们学有所成,定要将那牛鼻子道士数落一番。”

“这天下之大,他们青城派也不过是如此,枉我二人还慕名而来,现在想要求我进去我还不去呢…”

显然这二人是想拜入青城门下,却被青城派拒绝门外,令二人是极度的不服气,二人越说越激动,全然不管旁边的客人。

只听得旁边桌上一头戴布帽,身穿长袍的中年人道:“你以为青城派是每个人都能进的啊。”

二人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同时站起来道:“怎么,你说我们还不够格啊。”

那人仍是坐在原地不动继xù

吃他的东西,道:“那青城派可是仙人修真之地,普通的凡夫俗子又怎么可能踏进那修仙之地。”

二人走到那长袍中年人身后,指着他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二人是凡夫俗子罗?”

中年人回过头,却见其下巴上留了一搓胡子,和他那身打扮很不相配,只听他道:“不是凡夫俗子青城派为什么不收你们?”这语气中明显带着挑逗之味。

那二人显然被中年人的话语激怒了,抽出鞘中的长刀向中年人挥砍过去,道:“那让你看看什么是凡夫俗子。”

中年人像泥鳅一样舜间滑到了桌子的另一头,二人的刀顿时劈了个空。当即又从两个方位同时砍向桌边的中年人。

中年人仍是继xù

吃他的东西,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全然不管二人的刀,就在刀锋接近他身体三寸的地方,又迅速滑向另一头,二人仍然是劈了个空。

只听中年人道:“这还不是凡夫俗子是什么…”其意思也就是说,你都劈我两刀了,竞然毫毛都没挨到,尚且不如凡夫俗子。

二人也是怒火中伤,当下使劲全力向中年人挥砍,中年人只是闪来避去,也不还手,只是那二人的刀就是劈不中他。二人的刀也是越使越快,最后只见两团寒芒在桌边转来转去。中年人显然也不想被他们伤到,见到攻势越来越强,闪避的距离也不时地拉远。只听得叮咚响声不绝,可惜了那一桌子好菜,被二人的长刀砍得稀烂,桌上的盘子没有一个是不烂的了。

中年人见到自己的酒菜就这样被二人消灭了,心里不由气来:“还我的酒菜…”只见他手舞筷子朝二人夹去。那筷子所到之处更是风声呼呼,筷尖挨到谁身上谁就像风筝一样飞出去。其中一人带着风声直挺挺地落到天明的桌前,所有发生的这一切皆不过是在眨眼的舜间完成。

试想一下,一个普通的男人重逾百斤,这人竞然能用一双细细地筷子将若大的两个男人打飞数米,筷子且一点事都没有,这样的功力可见暗含着多强dà

的内劲。这强dà

的内劲展示出这个中年男人却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

中年人冲满脸惊讶地天明道:“小兄弟,没吓着你吧…”随即冲倒在地上的那**吼道:“想要数落那牛鼻子,自己就必须强dà

,你不强dà

又凭什么数落他人…他们不收你,你两个大男人在这怨天怨地,就这点出息啊,你们就不能另想他法啊…”

倒地的二人见此人功夫厉害,功夫与他相比简直就不在一个档次中,现在这情形跟本就是没有说话的权利。当即连连应“是”,爬起来像风一样的逃跑了。

中年人也不去追,见到天明桌上的酒原封未动,径直来到天明桌前,笑道:“我的酒全被他们砸没了,小兄弟,不如将你这壶酒送与我如何?”

天明看了看酒壶,心想,反正我也只是摆样子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当下道:“你想喝就拿去便是…”

中年人伸手拿起酒壶就走,边走边对天明说:“谢谢小兄弟了,他日我再请你喝酒…”

躲在旁边的店家想要叫住这这些人陪付损失和没付的酒钱,还没等他们从柜台后出来,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哪里还找得到人哦。只听得那个胖乎乎地店家叹道:“哎,今天亏大了哟…”

天明看着店家和小二垂头丧气地折回,心理不免有些有好笑。对那个中年人刚才的作举却也不可理喻,明明把两个人都教xùn

了一顿,同时却又是暗中带骂的鼓励二人,也不知dào

他是怎么想的。但他决对是一个不可低估的高手…

第二十九章 酒

天明吃过饭后直接从客栈内走出来,漫不经心的一路随兴而走。此时天色已黑,一轮昊月当空悬挂,天上的星星很少,略显得这一轮圆月孤寂。此时他的心情就像那轮满月一样——孤寂。

他回想着刚才那中年人的说话:你不强dà

又凭什么去数落别人。回想自己这一路的经lì

,“强dà

”这两个字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要是自己真zhèng

的强dà

了,还用得着这么东躲西藏吗?

本想凭着南宫飞扬的那封推荐信前去青城学艺,更确切地说是去躲难。但看到刚刚那两个拜师不成的人,让他的心里着实泼了一瓢凉水。以青城收徒的标准来看,普通人是决不可能跨入其门槛的。虽说他身怀推荐信,即使他们收了自己也只是给南宫飞扬的一个面子,并不是诚心要收留自己,况且自己的资质却也只一般,或许还远远达不到他们的收徒标准。这样的境地,他们能像冷叔那样待我么?我能够在青城派学到些什么呢?难道自己真要这样一路过着乞丐的生活?

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一处断崖边。冰冷地夜风从谷底涌上来,冷风吹过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他从思绪间清醒过来。驻立断崖边上,抬台仰望当空的明月,他撕心的对天呐喊了一声。

呐喊之后,他觉得全身舒坦了很多。想到自己反正也活不长久了,又何必再去麻烦别人。当下他从怀里掏出了那封推荐信,随手将信撕的粉碎,朝空中一扔,信纸的碎片如同雪花般四处飘散,他看着随风渐渐远去的碎片,心中不由又升起一种感伤。当下对自己喃喃说道:“管他呢,天不留我我自留…”

忽听黑暗中一个声音传来:“大天黑的,谁在那里大喊大叫的!”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当下他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下正坐着一男人,那不正是在客栈中见到的那个奇怪的中年人吗?只见他手拿着一壶酒,边喝边对说。

天明心中一喜,当下走到中年人跟前抱拳施了一礼道:“前辈,刚才是小子想到了一些伤心事,是以发泄了一番,不想打扰你喝酒的雅兴了,真是对不住了。”

中年人将身子靠在树上,同时将手中的酒壶递到天明面前,只听他说:“来,小子,喝口酒就什么烦恼的事都没有了。”

天明一愣,说实在的,他长到这么大了,还从来没喝过酒,不知dào

这酒到底是什么滋味。

中年人见天明傻在原地,笑道:“嘿嘿,小子,这壶酒可不是你送我的那壶,这可是我自己掏钱买的。”

天明道:“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

中年人又将酒壶抖了抖,道:“不是更好,来,我前面不是说过了吗,下次我请你喝酒的,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天明伸手接过酒壶,张嘴咕噜喝了一大口下去。但觉这酒并不像鼻中闻的那样香甜,分明是又涩又辣,难以下咽。当下被酒呛得咳嗽了几声。

中年人笑道:“看样子你是从来没喝过酒吧。”

天明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话。中年人闻言哈哈一笑,道:“好,我喜欢你这种怪性情,明明不喝酒的人,却偏偏要上酒,好,合我胃口…”

天明道:“这酒不好喝…”

中年人起身笑道:“小子知dào

什么,世界上要是没了酒,那可就真是无趣的很了。”说着又从天明手中拿过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直赞好酒。

天明道:“前辈,想不到我们二人还真有缘啊,你前脚才走,我就跟上来了。”

中年人道:“这就叫做缘份,来,祝我们的有缘来喝一口。”说着又把酒壶递到天明手中。

天明抓起酒壶张嘴“咕噜”喝了几大口,不过这次他有经验,他不将酒水停在口腔中,而是直接顺喉下咽,因此没有被呛到。但是酒下喉后,似乎在嘴里却又留有一股淡淡地酒香了。这种感觉可是太好了,当下端起酒壶又喝了几大口。

一边的中年人见状,道:“哎,喝慢点,别把他喝完了,给我留点啊…”说着伸手又抢过酒壶喝了一口。

二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不知dào

不觉间,大大的一壶酒就见底了。

酒喝完了,天明的脑袋也开始打起圈圈来了,只觉得四周的景物都在不停地移动,同时肚中一股火烧的感觉向身体四周扩散,天明笑呵呵地道:“前…前辈…这酒可真是…是个好东西…”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好像变大了一倍,说起话来也不受控zhì

了。

中年人道:“当然,酒乃琼浆玉液也,你说他好不好?”

天明道:“好…”

中年人看着天明那副醉兮兮地样子,道:“适才在客栈里,我看小子体内气息不定,好像得了什么重症?”

天明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指着中年人道:“前辈…太…厉害了…连我…我得了重症…都…都看出来…可见…你不一…般…”

中年人微笑道:“我生凭对一些怪症最是感兴趣,想看看你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所以一路跟你过来。”

天明不可思议地看他一眼,道:“你…你跟…踪我啊…”

中年人笑道:“你以为世上当真有这么好的缘分啊,我前脚走你后脚我们又不碰了,嘿嘿…”

天明但感肚中的火越来越烈,浑身的汗水如珠而出,当下也在树脚坐下,道:“难怪…又…又碰上…上你了,原…来是这…样啊…”

中年人也在他身边坐下,道:“怎么样,酒我也请你喝了,把你的情况给我讲讲。”

天明醉乎乎地将自己这一段时间的经lì

缓缓道,自己如何服食了龙舌花,又如何到了南宫家以及听到南宫飞扬说自己的命不久了等等一一道来,最后又不小心打死了柳云龙然后逃到了这里,本想去拜师,又把信都撕了的事也毫不遮掩地说了出来。这些事要在他清醒的时候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可是在酒力的控zhì

下,竞然毫无保留地全部说出来了。

中年**感兴趣地听着天明讲,当他提到南宫飞扬四字个时,他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了平静。只是天明已是醉兮兮地,哪还注意到这些。

中年人听他讲完传奇的经lì

,伸手抓住天明的左手,伸出两根指头搭在他的腕脉上细听起来。脸色不时地发生着变化,天明看着中年人的怪异举动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怪人。

第三十章 医仙

中年人松开天明的手腕,捊着下巴上那一搓小胡子陷入沉思当中,眉头不时紧缩在一起。

天明笑笑道:“怎…么样?飞扬前辈说…的没错…吧…”

中年人回头用一种凌利地眼神盯着天明道:“不错,南宫老头说的没错,你体内有三种强烈的气息,这三种气息各自不同,都想在你体内占据位置,水火不相容,但是还有一股气若隐若现,这股气息带有强dà

的邪念,似乎在这三种气息中他是最强dà

的,又像是最弱的,这个有意思…”

天明道:“看…样子…我是真….真的…活…活不长….长了….”他嘲笑起来,苦苦地道:“呵呵…想不到….我….我尹…天明…还有个…这…这种…死法…呵呵…”

天明虽在笑着,但是眼角却流出两道清澈地泪痕,晶莹地泪珠顺着脸颊慢慢滑落。一直压抑在他内心深处痛苦在这一刻完全发泄出来。他自小就从来没见过娘,都是跟着爹生活,爹对他很是严格,每天都逼他练习一种什么心法,虽苦,但是至少还能和爹在一起,可是老天爷却偏偏跟自己过不去,爹爹失踪了,让他成为了一个流Lang街头的小乞丐,在流Lang的期间受尽恶人的欺辱…这些都不重yào

,因为他心中存zài

着一个重yào

的念头,无论如何,他都会等待爹爹回来找自己。可老天爷连他这个小小愿望也不让他实现,偏偏又生发龙舌花的事情,现在不但要过着流亡的日子,却连性命也要陪上了。要是没有那什么龙舌花,自己会变成现今这样吗,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中年人望着眼前这个哭泣地年青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缓缓说道:“按照你此刻的状况,应该早就去阎王爷那里去报道了,但是你现在仍然活得好好的,说明你的命不会就这么夭折的,常人普通的肉体是无法承shòu得住这三种内息的冲击的,你的身体却能经受得住,说明你的体质绝对异于常人,你…你是不是修行了什么特殊**…”

天明道:“我也…没修练什…么**…只是…我爹从…从小…就逼着…我练一种…什么…什么心法…其…其他什么…我也…没练…过啊…”

中年人紧蹙的眉头终于放开,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身体内有三道内息,其中有一道很霸道,那股霸道的气息看来是你长期修练而造就的,虽然你的身体出现外来侵袭,但是这股霸道之气却能有条不序地将这些外来物通过你的身体不断调和,其中有一股现在已被他基本控zhì

住了,但是却还没有同化他,若长此下去,你终将被这两股气息的争斗而吞噬。也就是说你无法控zhì

他的时候,他会令你的经脉爆裂,从而炸血而亡…”

天明苦笑道:“就怕…我…我还没等…到炸血…的…时候就已…已经亡了…”

中年人闻言,突然仰天长笑道:“哈哈,想我医仙是什么人,那南宫老儿没有本事救活你,只能说你命不久矣,我却能保你完完整整地活下去,哈哈…”

天明惊道:“你…你是医仙!”

本来还醉兮兮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一半。在南宫家的时候,他就听说他们派南宫离前去寻找医仙来救南宫飞扬的命,只是没等到他的仙药求来,用自己的血救活了他。当时医仙这个名号给他很深的印象,甚至那时候他还存zài

一种想法,只要他们找来了仙药,那可就不要放自己的血了。只是还没等到那一刻,老爷子就不行了,最终还是放了自己的血。但医仙的两个字却深印脑海了。想不到自己这般逃亡中却竞然碰上了行踪了不定的医仙。这让他太兴奋了。

中年人道:“医仙只是世人给我的名号,我更热衷于疑难杂症的处理,呵呵…”

天明当即俯身拜倒医仙脚下道:“请前辈救我。”

医仙扶天明起来,正色道:“我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怪症,这让我更是欲罢不能啊,你要肯成为我的试验品老夫正是求之不得呢。”

这医仙看来天生就对这些疑难怪症感兴趣,一看到天明身体内的这种怪症样本,当真是手痒痒的很,恨不能立时就开始实施他的医人技法。他看到这种样本,又怎会轻易放过,只怕是天明不同意他救,他也会强行拉着去救的。因为只有在救人的过程中,他才能找到人生的乐趣。

天明喜极而泣道:“反正我也是这样了,我这身体就随前辈试验吧…”

人在遇到生与死决择的时候,往往都会选择生,命都没有了,你还能干什么。选择生,才会让自己更加真实和更加觉得活着的存zài

。也只有在生死决择的时候,每个人才能真zhèng

体会到活着的意义。天明更是这样…

医仙笑道:“看来你那壶酒还是值啊,一壶酒换来一条命你说哪个值…哈哈…”

天明不好意思地道:“前辈别说笑了,但我还真的要感谢那壶酒,要不是他,我怎么会碰上人人都想见到的医仙前辈啊。”

医仙道:“老夫这一生都在和医术打交道,生凭医人无数,但却也有更多的事使老夫无力回天啊,所以我干脆来到这西南巴蜀之地潜心研究我的医术,你将会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试验对像,你小子可要做好心理准bèi

了。”他故yì

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的看着天明,似乎告sù

他,你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

天明道:“前辈只下手便是,不过最好最后把我的手脚都要放在原位就行了,不然我老爹真的来找我时,认不出我就不好办了…”

医仙拍了拍天明的肩膀,豪气地道:“放心,只要你想保留什么样,我决对会将他完完整整的保留好,就算是缺了哪一样,我也保证会把他们的复原。”

二人相视哈哈大笑,令本就寂静不已的山野也充满了活力。树叶随着夜风的拂过,发出悉悉娑娑地鼓掌声。

在欢笑声中,二人结伴离去。皎洁地月光洒在二人身上,将二人一长一短的影子拉得不住变幻。匆匆地身影不一会消失在茫茫地夜色里…

第三十一章 百草仙居

医仙领着天明在山野间东走西折,看样子并不是往闹市的方向走。天明隐隐觉得这个方向与自己过来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反正经过医仙前辈在这山野间东拐西拐的,他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天明本来还想将过来的路记一下,经这一迷乎之后,便彻底放qì

了心中想法,暗想道:这到处黑乎乎地,哪还分得清方向,随老前辈带吧。反正他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便是。

这医仙的脚力可不一般,尽管在草丛矮林间行走,但他却如履平地,且速度较常人快很多倍。天明一路跟着他的步伐走,走得一阵子后,发xiàn

与医仙的距离越拉越越远,任他再怎么加快步伐,这医仙使终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要不是今晚月色极亮他肯定得跟丢。

经天明一再催动自己的脚力,虽然隔着那一段约百步的距离,但是二人之间也始终保持着这样的间距。天明知dào

,任他再怎么加快步伐他也是不可能赶上的,但是他只要放松一下,那距离马上就会拉开,天明也只得咬牙狠追,全然顾不得脚下这些荆棘草丛。

最后医仙在一处山崖下停住脚步。因夜晚也无法看清这山的形状是什么样。只觉这山似把利剑直插云霄。天明气喘吁吁地追到山崖下,他已是满头**汗了。到达目的地后,忍不住弯下腰用双手撑在膝盖上呼呼地大口喘气。但看医仙的样子仍是气定神闲的,完全不像是赶过路的。

天明道:“前辈,你的速度太快了,我都差点跟丢了。”

医仙轻笑道:“小子脚力不错,要知dào

我凭这速度来行进,普通人是无法跟上的,看来你练的心法还是给了你很大的帮zhù

。”

天明道:“前辈,我没有用心法啊,你跑得这么快,我哪还有时间去运心法哦,我只是拼命的追赶你。”

医仙捊着小胡须道:“所谓修练在于心,你虽不用心法,但其实你自己在超出体能极限的时候,流淌在你身体内的气会自动助你机体平衡,以后你修习高了之后便能体会到了。”

天明哦了一声,道:“前辈,你要带我上哪里啊?”

医仙道:“去我家里。”

天明四处环望一下,这不明明没路了吗。四周都是陡峭地崖壁,奇怪地问道:“前辈,难道你的家在地下不成?”

医仙呵呵轻笑,道:“我的居所在不在地下,是在山上呢。”说着伸手往这陡峭地山顶上指去。

天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这山壁就如刀削平的一样,又没有路怎么上去啊?当下道:“前辈,这山陡成这样了,你是不是要上去放根绳子下来拉我.”

医仙摔了摔臂膀,大声说道:“不必了,我拉你上去。”

话音刚落,天明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医仙一只手已经提起了他的腰带,刚感觉到腰间一紧,整个又被像提小鸡那样拉到了山崖壁上。

却见医仙一手提人剩下一只手和脚并用,竞在以飞一样的速度向上顶上爬。天明只觉得耳边的风声呼呼地响,隐约只看见他的手在石头一拈,然后就呼地上升数丈。这哪像是在爬山,就和走平地那样。

只听得医仙沉声道:“小子,闭好眼睛,我要发力了。”

天明顺从的闭上眼,但觉凉风刮过面平颊的速度越来越重,耳朵就如刀割般。耳边地呼呼声响过一阵,最后感觉身体突然腾起了一般,然后又缓缓地从空中飘落。

只听得医仙道:“到了,小子可以睁开眼了。”

天明睁开眼,自己的双脚都已经落在地上了,从山脚到山顶也只不过瞬息间的事。经医仙一提醒才恍然清醒过来,放眼四周,这山顶上竞然是一片平整之地,到处种满了奇花异草,诱人的香气扑鼻而至,这与山脚下的景像可完全不一样,这里完全是一处世外桃源嘛。

天明尽情地呼吸着泌人心肺的花香,不停地道:“啊,真香…”

医仙拍了拍天明的肩膀,拉着他径直向里面走,不一会来到一座小木屋前。只听他道:“小子,这就是我的家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

医仙领着天明径直来到一间房,借着月光只看到屋内摆设备简单,只有一张床和几件粗糙的木制的家具,只听医仙道:“你就在这里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只管安心的睡。”说完轻快地离开屋子,并将房门带上。

经过这么半夜的一折腾,天明也是感到筋疲力尽了,当下躺在床上闻着阵阵扑鼻的花香安心的睡起来。

迷迷糊糊中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哥哥,起床了。”天明睁开眼一看,却已是大白天了。面前却站着一个身着绿色的衣服约摸十五六岁明艳动人的少女,一双特别有神地水灵眼睛盯着自己看,当下猛地起身,不由问道:“你…你是谁?”

少女伸手用衣袖遮住嘴呵呵娇笑起,道:“我叫碧沅,爹爹叫你起床了呢.”

“你爹爹,难道你是前辈的女儿。”天明奇怪地问道。

少女也不多说娇笑着走出屋门,一股香风从天明鼻端而过,也不知是从女孩身上传出来的还是来自外面园子的香味,总之让人闻着很是舒爽。

天明伸个懒腰从屋内出来,眼前的一切不由让他大吃一惊。却见外面是一片花的海洋,各种颜色的花开满了屋前屋后,有的花如碗口大小,有的花却比人还高,上面挂着不同色地花朵。天空中白云袅绕,阳光从云雾中透射过来发出五颜六色的芒,与那满地的花朵交相辉印,煞是好kàn

。难道这里是仙境?

天明使劲擦了擦眼,明明记得自己应该是在山顶的啊。他走出屋门口,刚才那个少女也已不见了踪影。围着周边转了转他总算看清了这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座山的顶竞然是一块平地,只是在中央有一处小山包,档住了他的视线。要不然当真就是一块展平的平地了。这些花花草草看来应该是人工种植的,被分成一块块的小地,每块小地里种的都是不同类型的花。

在中央山包的转角处他看到医仙的身影,此时正在弯着腰给一株奇怪地长草浇水。天明叫了前辈径直走过去。却见前面还隐隐有几处小木屋。

医仙道:“你小子还真够睡的啊,都什么时候了。”

天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道:“刚才那个是你女儿?”

医仙一直将那长草周围浇了一遍水,然后才起身道:“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天明道:“没…没有,只是觉得前辈怎么会有个这么小的女儿。”

医仙笑道:“几年前我在江湖中发xiàn

他的家人被人全部杀死在路边,当也她也只剩一口气了,于是我救了她并带到了这里。跟我在一起久了,她也就叫我爹了。我也不知不觉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了…”

天明点头道:“原来如此…”

“平时我出去时我这百草园正好碧沅可以帮我打理打理,要知dào

我这些花花草草可都是寻得不易哦。”

“前辈可真会找地方,这么好的地都被你找着了,在这里生活可真是舒心。”

医仙习惯地捊起了小胡子道:“我也是在一次采药的时候无意发xiàn

此地,此山因接通地脉,灵气自山体传导,在山顶喷散出来,是以山顶的灵气是最强的,这些花花草草很适宜在这里生长。”

“我喜欢这里,前辈让我可是大开眼界了…”

“哎,打住…”医仙伸手止住天明的话,道:“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前辈前辈的叫,难道我就真有这么老吗?”

天明道:“那…那我该如何称呼?”

却见医仙自得地道:“我姓张,名道成,只是江湖上的人硬是要封我个什么医仙的称号,你看我女儿才多大,我有那么老吗!”

“前辈贵庚啊?”

“不大,我今年应该满八十一了。小子听好了啊,以后叫我张叔叔就行了,不要老前辈前辈的,听着烦。”

天明不由一怔,想不到这医仙前辈有这么高龄了,从他外形来哪像哦,他那外表顶多四十来岁,想不到八十高龄的人还有如此娇健的身手真的是让人佩服啊。

“想什么呢,小子”医仙斜眼看着他。

天明回过神来道:“前…”那个辈子还没出口,医仙那怪异的眼光就瞟过来了。天明立马改口道:“张叔。”医仙闻言满yì

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医仙确是性情怪异。但也说明这医仙为什么年过八十了却还有着中年人的外表,看来这心态是很重yào

的。

正说着,就见远处小屋门口的少女对二人叫道:“爹,来吃饭了。”

第三十二章 碧沅姑娘

二人边说边笑来到少女站立的屋前,张道成给天明介shào

:“这是小女张碧沅。”然后又指着天明给女儿介shào

道:“这位是…”似乎他没有记住天明的名字,当下又手碰了碰了天明的手臂,天明立kè

明白怎么回事了,对碧沅施以一礼,道:“在下尹天明,你们叫我天明就好了。”

碧沅呵呵一笑,脸上浮现一片红霞,只听她轻声道:“进屋吃饭…”

张道成道:“你小子可是有口福了,碧沅做饭可是一流的,今天让你尝尝。”

三人进得屋来,但见屋内摆设备也简简单单,一张粗制的小饭桌,餐桌中央摆放着二个菜碗,边上放摆放着三个饭碗,碗中都已盛好了米饭。碗中还冒着热气,显然是才出锅不久,桌边上围放着四张小板凳。屋内简洁整齐,显然碧沅平时对这里经常进行清扫的。

天明闻着这饭菜香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张道成道:“来,吃,尽管吃。”

天明端起碗就狠吃起来,边吃边夹菜问:“这是什么菜啊,怎么香。”

张道成道:“这些可都是用园子里的东西作的,吃了他可都是会延年益寿的,凡人谁能吃到哦…”

天明道:“那也得碧沅姑娘做的好才行,不然你怎么吃。”

“你小子还会拍马屁啊…”

二人笑了起来,天明回看旁边的碧沅一眼,却见她正用秀目看着自己,见天明的眼睛瞅过来脸颊一红,马上低下头吃起饭来。天明顺口说道:“好吃…”

吃过饭后张道成又领着天明在园子里转了几圈。只听他缓缓道:“小子,你在这园子里多吸吸这些花草香,你身子太虚了,这些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天明道:“不知dào

前…张叔下一步准bèi

怎样做?”

张道成说:“我昨晚想到了一种方法,要消除你体内的这三道内息是不可能,要想清除他,只能靠你的身体来接受他们…”

天明道:“我的身体能接受他们吗?”

“以你现在的状况肯定是不能接受的,因为你周身的经脉没有贯穿,是以根本不可能容纳得下这霸道的内息。唯有将你周身的经脉打通,这些内息才有地方流转,不然老停在你的丹田之内,你迟早得出事…”

天明道:“我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打通经脉啊…”

张道成道:“不错,短时间内是跟本做不到的,但你长期修练家传心法,已经让你的体质不同寻常。我可以通特殊手断打通你的经脉,到时候你控zhì

那些内息流转过来就是,但是那时也是最危险的时机,那些初开的经脉冲可能会因一下子承shòu太多的内息而爆裂…”

“爆裂!是不是会死人?”

“不错,经脉爆裂也就是说走火入魔,随时会死人…”

天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知如何说什么好。

张道成笑道:“怕什么,还有你张叔在旁边看着呢。如果情况不对我会用外力助你完成这一个步骤。”天明听到张道成一句“你张叔”心里也不免一热。

虽是这么一说,其实这个过程是修真者最坚难的一个过程。所谓经脉贯通,其实就是修为进入更高的一个层次。但是这通脉的过程却是极其危险的,一不留神就会爆血身亡。张道成这么说也只是安慰天明,以便在紧要时刻不慌乱。

当下嘱咐天明,在这段时间里,要他尽量休养好,以便身体进入最佳状态。说完径直离开,直冲另一间小屋走。

接下来的的几天里,天明就不停地地这花草的海洋里穿梭。说也奇怪,这种花的香味闻过之后确有让人神情大振,精力充沛的效果。前一段时间天明感觉到浑身乏力,但是闻过这里的花香后,顿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好像有使不完的力qì

。只是一直没见到张道成的影子,自打那天他钻进小屋后就再没出来过。天明本想进屋去瞧瞧状况,但是又怕打搅他。

还好,在这奇峰之顶有位妙龄美少女。起初她见到天明总是很害羞的遮遮掩掩。似乎很少与陌生男人接触,天明想:这碧沅姑娘整天呆在这无人可至的山顶,想接触陌生人也没机会。自己怕是她见的第一个陌生男人吧。经过天明几次的死缠烂魔,这碧沅姑娘总算没有刚来那般拘束了。

这天天明从床上休息起来后闲来无事,便朝碧沅姑娘住的小屋走去(这张道成与女儿分别住在两处房屋以便避开男女间的不便)。天明老远就看到了碧沅在花园里给花浇水,当下天明自告奋勇地接过她手中瓢帮她他浇起花来。

碧沅看着天明笑笑地道:“天明大哥,你把这些都做了我都没事可做了。”

天明道:“那正好,姑娘家到一边休息去。”

碧沅道:“天明大哥真好,你要天天留在这里就好了,那我就可以找你天天说话。”

天道:“好啊,只要我好了就可以天天陪你说话了。”

碧沅脸上泛起一阵红霞,低声道:“就知dào

你骗我,你要是被我爹医好了肯定就会离开这里。”

天明浇完了桶里的最后一滴水,起身道:“哎,我也不知dào

好不好的了啊,说不定会死在这里…”

碧沅笑道:“肯定不会死,我爹都能把死人医活,你这大活人怎么会医死的。”

天明裂嘴笑了笑,道:“也不知dào

张叔这几天在屋里干什么?都不传呼是出来了。”

碧沅俯在一朵红花上闻着花朵散发出来的花香,那张吹弹可破的小脸就像那花儿一样可爱,天明看得傻乎了一阵。还好碧沅没注意天明,不然非又羞得躲起来。只听她婉转地道:“爹这几天在给你炼制一种丹药,这种药吃了后会强化血管的韧性。”

天明道:“难怪避着不出世了,原来是炼药去了。”天明朝那屋子看了几眼,道:“哎,碧沅,张叔的医术这么厉害,他都传你没有?”

碧沅又走到另一株花前检查起来,对边看边说:“爹给我几本,要我天天牢记上面的配方,没事的时候给我讲解一些疑难杂症的医法方法,多多少少也学了几成。”

天明走过来,笑道:“那你有可能会成为将来的女医仙哦。”

碧沅闻言,咯咯地笑了下,声音清脆婉耳,只听她道:“哪里,我与爹的水平还相差很远。”

天明道:“你看我是什么病?”

碧沅怔怔地看着他,随后道来:“你面色红润,但却体乏。百有八九是体内气血充盈过度,是似倒致身体不适,长久下去必有性命之忧。你看我说的对吗?”

天明对她抱拳道:“简直就和你爹说的一模一样,看来你的医术有点造诣了。”

碧沅笑道:“天明大哥尽瞎说,你去好生歇息吧,爹说晚上要给你治病呢。”

天明叫道:“真的啊?”

碧沅点点头,天明想到晚上就要进行治疗,心里却不免有点慌乱起来,这一段时间以来,天明总觉得自己在世的时间不长,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在哪一刻就死去。今晚过后,他就要摆脱这种心态了,不管是死是活,总之心里霍然开朗了。一种新生的感觉油然而。他兴奋的抓起碧沅的手在嘴边狠狠亲了下,然后像小孩一样跑开了。

碧沅抓着被天明亲过的手呆立当地,心底里泛起了千层波Lang,那些波Lang打得她的心“嘭嘭”乱跳的…

第三十三章 生死攸关

这天傍晚的时候,张道成总算自屋内出来。他来到天明的床前笑着说道:“小子,晚饭过后进行治疗,我的药炼好了。”

其实天明在下午时分已经知dào

了这回事,心里忐忑了一下午了。此刻面对张道成的这种关切,心里着实还是欢喜的紧。

天明道:“张叔,你对小子怎么这么好啊…”

张道成伸出手指打断他,说道:“哎,错了。首先声明啊,我不是对你好才给你治病的。只是你的这种怪症老夫至今没碰到过,是以按耐不住的想要来知dào

这种怪症能不能在老夫的手上治上,况且能不能成功也还说不定呢,万一失败你小子可就有来无去了,所以说我只是对医道的一种热爱,并不是对你好哦。”

天明也不加辨论,但是他心里却是很明白的。一个人没有一颗善良执着地心,他是不会热爱他那份职业的。虽说他张道成确实是为医道的提高而来救治天明,但是如果他没有一份真挚心境他也不会主动提出来给他医治,况且做的是亏本买卖。

是夜张道成拉天明来到一处密闭的小木屋,临进门张道成对前来相送的碧沅说:“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都要将这门守护好,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来半步。”

碧沅点头应了声,面容上浮现出一片紧张之色,望着二人走进了屋内。一一会屋内闪出了烛光,显然是张道成在其屋内四周点上了蜡烛。碧沅的心也就像那些闪动的光影一样,忽上忽下的…

张道成叫天明脱下上衣,在屋子中中央坐下。随后从衣袖内掏出一粒蓝色的药丸,对天明说:“把这个吃下去。”天明依言将药丸一口吞下。说也奇怪,那药丸入肚后体内便腾起一阵阵清凉地感觉,慢慢袭遍全身各个部位,甚是舒服。

张道成从一木柜中拿出一个小布包,摊开来看,尽是细细的银针,有长有短,长者七八寸,短的也只有一两个厘米。密密插在布袋上,不下百十根。

张道成道:“天明,你先运行心法,慢慢集聚内息。在内息控zhì

不住的时候就尽量内息往我插针的地方运行,尽量控zhì

住内息的速度不要过猛,知dào

吗!”天明“嗯”了一声。

他抽出一根长约六分的银针在他左边的腰际间插入,手法很快,天明都没反应过来,这么长的一根针就已全部插入体内,全无痛楚,只有一点麻麻地感觉。张道成在他周身不时插入银针,天明的头顶和腰部分别被插入了数根,乍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刺猬。原来他是用银针直接打开他不通的经脉…

张道成道:“开始吧!”

当下天明闭眼开始运起“开天诀”心法。片刻,身体内那些丝丝凉凉地冰线开始从四面八方往丹田的位置齐聚过来。这些久违的内息再次被天明引导出来似乎份外兴奋,汇集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一会天明便感到丹田内的那些气息越来越多,最终慢慢集累起来像一个拳头般大小。其他赶过来的冰丝线也逐渐加入到这个小冰球之中,是以那个拳头大小的球还正在慢慢变大…

忽然在那变大的冰球内那股来自龙舌花炽热的气息开始从冰球内部开始灼烧起来。那股热力也越来越大,似乎想将那个冰球融化掉,但是冰球同时也变得强dà

起来…

天明知dào

这两股内息又要开始斗争了,斗争若全面爆fā

,那场面可是他控zhì

不住了。当下依张道成的吩咐,慢慢将两股内息朝腰际插针地方转移过去。明显这里的经脉以前未曾有内息流转,两股内息至此便受到了阻力,天明全力控zhì

着气息往该处移走…

却见他腰际的血管随着气息的进入而逐渐凸起来,张道成仔细观看着慢慢变大的血管。气息慢慢往腰部绕行起,腰部的血管也都慢慢凸出来,就像天明体内有个长虫在爬行一样,爬到哪里哪里就鼓出来一块。随着凸起不断延伸,天明身上开始渗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汗珠越来越多,然后这些汗珠双汇集起来顺势向下划落,留下一道道划过的汗痕。汗珠落下之后,从毛孔内又渗出新的汗珠子…其面部痛苦的表情也越来越严重。

其实天明确是越来越痛苦,自那两股气息钻入经脉后,各自全力地往里面涌入,生怕谁落后了一样。这经脉的通道本来就小,这两股内息同时纳入其中,经脉根本就承shòu不住,要不是开始吃了那蓝色的药丸帮zhù

经脉的话,怕是这根血管非爆zhà

不可。但这给天明的身体却带来了万分的痛苦,天明苦苦支撑着,用一种近乎常人不能达到的意志力坚持着。

两股不同的气息涌入的速度越来越快,天明此时已经感觉到无法再控zhì

住他们的奔流速度了…舜间就像决堤的大坝那样,勇不可档的洪水破堤而出,向经脉内四处奔窜而去,一根根地经脉舜息间全部包容的满满地,天明痛苦地嚎叫一场…

张道成看着天明的身体一下子起了异样的变化,全身上下的经脉舜间全部从体表凸现出来,一条条鼓鼓地经脉就条一根根长虫附在他身体上。张道成知dào

天明已经无法再控zhì

住内息了,这些内息一下子得到了新的空间自然是拼了命的奔跑,再这样下去,天明非爆脉不可。当即挥出手掌对着鼓出来的经脉送出一种强劲的内息,强迫那些四处奔流的内息回到原位…

张道成世称医仙,他不是医人的本事好,其实他的修为更是不可看低,他在六十多岁时便修练出体内金丹,是以一直能保存着年青的样貌,只是他在医术太过于苦钻,以至于金丹成形后,没有更进一步的提升。一位金丹期的修真者所输送的内息有多强劲可想而知。眼见那些凸起的经脉被张道成用绝世之力一根根强迫压回原形…

照理来说,天明在张道成的帮zhù

下本应会变得轻松。但是两股内息被逼回后,天明脸上的痛苦表情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是越来越痛苦。原来那两股内息被迫回后,因没空间再度容纳,二者间发起了全力的火拼,且更多的气息都朝着这里奔流而至,天明感到身体马上就要爆zhà

了…

张道成不愧是医仙,他马上明白了天明的处境,立kè

输送内力引导聚集在一起的内力慢慢前行,天明得到外力的帮zhù

下表情略显轻松。但是那个冰球所集中的气息正在不断朝他扎针的经脉里灌注进来,刚得一平缓,又是一阵超难忍受的痛苦接踵而至,他整个上半身在舜间似乎变大了一倍,身体内的气息在电光火石之间全面膨胀。

张道成在引导的过程中感到天明体内的气息越来越强dà

,心中不住地暗道:想不到这小子体内的气息有这么强dà

,他倒底修练了什么心法?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此刻输入的气息似乎不在这我这个金丹期的修真者之下。

张道成感到天明体内的气息不断地强dà

,到后来似乎已经无法再控zhì

住他体内奔流的内息。心中暗叹:啊,老夫看来真是估计不足啊。想不到两股气息在一起会产生如此强dà

的力量,老夫可真是让这孩子白丢了性命啊。虽知dào

自己此刻已经无法再与天明体内的气息抗衡,但为了这个孩子性命,为了他对医道的至高崇尚,他仍苦苦支撑着。就在天明身体骤然膨胀的那一刻,张道成也感觉到自己无法再对其控zhì

。眼见气息要四处奔流,若此时再失去控zhì

,等待天明的只有死。

张道成狂喝一声,双掌齐出拍打在天明的背上,他使出了必生的修为向他体内灌输进去,但这一切并无济于事,针对于天明体内的更强dà

的内息,似乎张道成的金丹期修为也只是沧海一粟…

就在张道成绝望的那一刹那,怪事发生,天明体内的第三道气息出现了,这股气息张道成是知dào

的,但是他若隐若现,无法判定他的性质,但是这股气息却带有一种强dà

的邪念。张道成起初以为那股气是无须关注的,因为他不会给天明的身体带来任何伤害,所以也就被他忽略过去。

此时这股带有邪气的气息以强dà

的声势从天明的背部汇集过来。他移动过来后配合张道成的内劲不断平复那些即将决堤地气息。就像一块坚不可摧的钢板阻档在前面,不准随意通过。这下子张道成顿感压力减少,不可控zhì

的内息慢慢稳定下来。张道成长吁一口气暗道:啊,他是来帮zhù

天明…

与第三道内息的共同配合下,张道成引导着这两股气息慢慢穿行,终于到达了头部的关键位置,只要气息顺利突pò

头顶的经脉,天明的全身的经脉就全部贯穿,那么此次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天明在一番挣扎后,感到体内的气息不再变得无序,而是顺着张道成的引导慢慢流转,就在气息到达头顶时,他的脑子里“嗡嗡”一响,整个大脑似乎要被这些杂音炸碎一样,突然头顶一阵巨痛,似乎无数白光从四面八方冲进他的大脑,那“嗡嗡”的地声音转眼间在大脑内爆开,天明狂呼一声“啊”,就此晕倒过去…

第三十四章 重生

天明再次睁天眼睛时,已是大天亮了。放眼望着窗外七彩的了阳光,心情就那阳光一样灿烂。自己能够再一次睁开眼睛,就说明成功了,在他心底的最深处其实也是希望这样。现在他总算是达成一个心愿了。他尽情地呼吸着花香,他要让身体的所有毛孔也来闻闻这么香的花味。

这次的醒来他不再似以前那般乏力了,他感到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啊这种感觉真好。

天明嗖地从床上蹦起来,就想到旁边的张叔那里说声谢谢。可是却看到张叔的影子,他又绕过屋前的那个小山包去跟碧沅说声谢谢。也是奇怪,在碧沅的房间里也没看到人。似乎这两个人一下子都消失了,只留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里。难道他们父女俩在医好我之后都不辞而别了?想到这里心情又再度失落。

他无精打采地走出碧沅的房间,在那园子里胡乱穿行。这一瞬间,所有的这些美景似乎都引不起他的注意,不经意间来到了屋后,很是奇怪,这后面的风景却又不一样,密密麻麻地栽满了一种方竹,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显然这片方竹是人工栽培的。虽说来到这百草仙居数日了,但这处因碧沅居住于此,他也不便在这边看。

见林中有一条小道径直向前延伸,天明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就顺着那条小道继xù

前行。还没有穿过竹林,就听前方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心中更是奇怪,难道这么高的山顶上还有河流不成,当下顺着水声走过去。

穿过林子又迎来了一片七彩阳光,天明远远看到了这山顶上竞然还有一个小湖泊,当下加快脚步想看个究竞。冲到湖泊边上却见到湖中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正背对着自己在洗头发,那不是碧沅是谁?天明兴奋张嘴欲叫,话还没出口,却被接下来的一幕看得目瞪口呆。只见碧沅忽从水中起身,浑身光溜溜地,竞然身无一物,原来碧沅正在湖水中洗浴。当天张道成下山去购置一些东西,咐附碧沅要好好照看好天明,碧沅陪了一个上午见天明没有清醒的迹象,便想趁着这段时间去洗个澡,不想她刚走不久,这天明便醒转过来。

天明远远的看到碧沅嫩白光滑的身体一下子就像木头一样呆立原地。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女孩子的身体。湖水顺着碧沅那白嫩苗条身段和凹凸有致的曲线滑落下来,湖面发出一片哗哗地滴水声,这诱人地一幕令天明浑身血脉嘭胀,他坚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却也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碧沅忽回过头来,见湖边站立着的天明傻傻地盯着自己的身子在瞧,当下“啊”的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胸前将身体坐入水中。天明听碧沅啊的一叫,心里的那个慌乱更是让他不知所措。当即转身冲出竹林。他一口气跑到山顶中央的山包包上躺下来,回想着刚才让人喷血的那一幕,只感到心脏现在还在“嘭嘭”地狂跳,脑子里乱成一片,不知dào

接下去该如何面对碧沅。

不一会就见碧沅慌慌张张地从竹林里跑出来,直奔进木屋,将门“呯”地一声紧紧闭上。显然她也被刚才的情况弄的措手不及,心中的慌乱估计不低于天明。

天明调整了许久的呼吸,总算将自己的心跳减到正常水平,心中暗道:这下完了,我该怎么跟碧沅姑娘解释啊…他一连换了几种模仿解释口吻,但是都不满yì

。无论他用哪种口吻去解释,总之碧沅的身体还是被自己瞧见了,这对于一个未嫁人的姑娘家最是忌讳的事。

最后天明也是找不出个好法子,但想想不管怎么样还是总得给碧沅说说什么才是,不然岂不太对不起碧沅了。他提着胆子慢慢走到碧沅的房门,吱唔着道:“碧沅姑娘…对…不起了,我刚…才也是无…意的,你…别…别生气…好吗…?”

屋内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天明又道:“碧…碧沅…我真…不是…不是故yì

…偷看你的…”

屋内仍然没有回应,反正这越解释越说不清,天明似乎感觉到了这点,干脆闭口不说。在门口傻傻地站了良久也不见碧沅开门,估计是生气到极点了。

见碧沅不肯开门,当下低垂下脑袋无耐地准bèi

走。刚走两步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碧沅也是脸颊通红,看来他的惊慌不在天明之下,只听她说道:“站住,你…你看了多久…”

天明像犯了错误的人一样,低垂着头说:“就一…一会…”这一会是可以将整个身体看得过遍的哟。

碧沅听到天明这样说,脸红得更加透了,道:“你…你…”

天明不敢抬头,说道:“我不是故yì

地,我醒来见你们都不在,就四处找你们,可谁…谁知…就…就看到…了…”

碧沅沉默半晌,最后抬走头证重地对天明说:“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跟我爹说起,不然小心我跟你没完!”

天明道:“是,决不提起。”

“不,不光是我爹,以后包括所有人你都不准提起。”碧沅又再加强调。

“是。决不跟任何人提。”

“那你给我发个誓,要是跟任何提起这事,就…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天明举起右手,双眼怔重地看着碧沅道:“我尹天明对天发誓,要是将今日之事对任何人提起,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完天明发的誓言,碧沅才满yì

地放下脸上的冰霜,道:“好吧,你走吧,记住我说的话。”

天明应了声,飞快的跑开了。直到天明的身影在小山包后面消失,碧沅才转身回屋,闭上门之后倚靠在门板上,脑子却浮现出天明站在岸上那傻傻地看着自己的样子,顿时感觉浑身变得火热。但看着天明刚才那一通稀里糊涂地道歉,又有一种暖意从心底深处冒出来,这种感觉怪极了…

当天傍晚,张道成从山下赶回,原来他为了庆祝这次超难度的手术成功竞然下山去买酒了。上得山来见天明已经醒转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在天明胸口捶了一拳道:“小子哎,你还真有运气啊,现在由一个普通凡人一下子跃至开窍期的修真者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天明看看身体,发觉并无异,问道:“我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张道成道:“当然不同,此刻你全身的经脉贯通,体内的内息在你经脉里运转正常的很,全身的经脉贯通就是进入开窍期的关键,嘿嘿,你小子成功了…”

天明仍是不明白,为了让天明相信,张道成拉天明来到一处空旷地,说道:“你试着站在这里全力往天上跳跳看。”

天明依着张道成说的,鼓足力qì

全力向上一跃,这一跃至少三丈高,天明在空中还吓了一大跳,幸亏掉下来时张道成给接住,要不然非得摔个狗吃屎的样。

张道成道:“这下你相信了吧。”

天明就想不通怎么自己由一个普通人突然就变成一个能人了,这一切都只是发生舜息之间。

当晚二人又痛饮一番,起初天明坐在碧沅身边还有点心虚,但见她并无责怪之意时,才如获释众,与张道成大口饮起酒来,二人一连喝了三坛,最终天明又喝得烂醉如泥,只是这一次他不是因悲伤而喝,这一次他是为了庆祝自己的重生而喝,就算喝醉十次他也心甘情愿…

第三十五章 突飞猛进

接下来的日子,天明就在这百草仙居潜心修练。这百草仙居本就是天地灵气汇集之地,无数的修真者毕生都在找寻这种灵气浓厚的修真场所。能够在到这样清静神灵地场所进行修练,定会让修为全面精进。

张道成不时的来指导一下天明的修练方法,但他更热衷地还是百草仙居种植的那些得来不易的花花草草。他每天就在那里爱不释手地观赏着他的花草,察看那些花草的细微变化。有空他就下山去喝两杯。

张道成告sù

天明:“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要能掌控体内的气息,如何去掌控他,只有靠你自己去悟,这个我可帮不了忙。”

天明在一块长着怪异长草的地方修练,这里离他们的居住较远,一则不会干扰他们的生活,再则这里阴蔽,在修练中不会被外界因素干扰。

这一次他细细查看自己体内的气息时,发xiàn

这些气息不再像以前那般狂野了。虽说还是有两道内息同时存zài

,但那股冰冷的内息在此时绝对占领了上风,那道炽热地内息似乎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倔劲,或许是冰息太过强dà

了,这热息再怎么跟它较量多属无用之功。是以他放qì

了反抗,任由冰息慢慢将自己吞噬融合。天明每次运用一次心法,那股冰息就比上次更强盛,沿着天明指定的路线奔跑一番后,天明整个人便会觉得神清气明。现在他能够运用自己的意念指挥体内的气息随便到哪个部位,似乎他们就是自己的思想一般,体内的气息在和自己作着进一步的融合,越到后面越默契。

自打天明头顶的玄关被打通后,只要闭上眼,天明就能感到灵气顺着头顶窜进他的丹田,这些神明的灵气给大脑异常的清醒。通过多次这种往来的输送灵气,天明觉得自己听力越来越好,现在静下心来,他能很清楚地听到碧沅屋后的那个小湖里的水流声,甚至深藏在地里的虫子钻土的地声音也能一揽无疑。

碧沅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屋前远远地盯着远处那个可爱的男人看,这个背影她已经看了有几月了,她看着那个背影由以前消瘦慢慢地变成现在健壮。确实在百草仙居的这几个月里,估计是这里的灵气旺盛,也或许是脱离了怪症,天明的身体正慢慢发生着变化,他变得更加精壮了,人也变得更加性感了,从眼睛里射出来的光芒咄咄逼人。有几次碧沅在无意中竞被天明眼里射出的光看得发了呆,看得脸蛋发烫,他那双眼里似乎有无数诱惑,令她看过之后无法自拔。没事的时候她的眼前就会浮现出天明的影子,她为有这种想法时时感到脸红,她尽量控zhì

自己不要去想他,但是他越是这样做反而越不能自拔,就像掉进了泥潭,越动整个人会下沉得越。

这一日,天明在修练当中,忽闻天空传来清风的响声,他伸出双掌对着空中的响声挥过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他的掌力挥过的地方,被他体内发出的气劲爆出一个圆形的空间。

张道成和碧沅闻声走出房来瞧个究竞,天明已经起身笑咪咪地向二走了过来。

张道成惊讶地道:“你小子的进步还真神速,现可以通过掌力制造瞬间地空间了啊要。”

天明道:“我也是修练的一时性起,想不到这威力还真大。”他伸出双手看了看。

碧沅更是欢喜,道:“天明哥的修为又进步了,恭喜啊要。”她已不再像是当初见着天明那样害羞了,谈吐间更显自如。

张道成轻笑道:“明天跟我去试下爬山,如若能上下自如,说明你已确实能掌控自己了。”说着笑呵呵地离开。

张道成要天明爬的山不是别的山,就是这座百草仙居的山。这山从底至上高逾百丈,更重yào

的是这山没有道路,整个山壁就像刀削平的一样,只能凭轻功和技巧上山。

天明入眼下看,却见下面白云袅绕,深不见底,也不知dào

有多深。他小心地抓着山壁上的一块凸起的石块慢慢将身体移到山体上,却是不敢动弹。

张道成道:“天明,身体放松,运用气息控zhì

身体,下落之时感觉自己像羽毛一样轻。”只见他从山上窜至山壁上,双手轻轻一提,顿时整个人下降数米。

天明依照张道成的讲解,将整个身体放松,在四肢间充盈着内息,依样手往下一噌,整个人就像树叶一样往下飘落数米,在下落之时,双眼早就找了个凸起的石块为目标,到达时稳稳落在石块之上。

只听张道成道:“就是这样,接着来,看我们谁先到山下。”说着身体又向下飘落数米。

天明依照开始的做法也是下得数米,几经重复后,终于掌握了要领,当下快速重复着这个动作,迅速往山脚下移动,耳旁只闻得呼呼地风声。不一会,便已来到山下,却见张道成早已在此等候。

天明往山看去,但见该山如一根圆柱般直冲云霄。山腰百尺的地方便是云雾缭绕,更显神mì



张道成笑道:“小子悟性很好,这般快便掌握了要领,这上去只需将气上冲即。来,我们再比一次上山。”

有了下山的经lì

天明彻底知dào

该如何运用气息了,当下“喝”了一声,伸手在山体上一拍,腾空一跃竞然上得数丈,当下一气呵成,就像猴子爬树那样,直奔山顶而去,不一会便轻松登上百草仙居。但是却没见张道成在山,等得片刻,这张道成才至,见天明已在此等候便知dào

他上升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他都追赶不上。

张道成笑道:“好啊,竞然超过我了。”

天明笑道:“要是没有张叔,又哪来我的今天啊。”

张道成向木屋走去,边走边说道:“少拍马屁,我张道成只是为医道而救你,成败与否在于你自己,我可不是成心要救你的啊…哈哈…”

二人笑着向木屋走过去,碧沅早就在那里笑咪咪等候着他们到来了。

第三十六章 赴青城

天明在百草仙居一呆就是数月,这期间他的修为也是节节直上,别人需yào

数十年的潜心修历,他在数月内便完了。天明体内此刻虽没有具备金丹,但他的内息却已强过金丹期的张道成。这种修行进度着实吓人。但他知dào

,要想有再高的层次,必须得不断地加大修练进度。

这天修练完毕后,他来到小山包之上躺下。无意间却摸到了上次在南宫飞扬处得到的那块奇石。当下他把石头拿在手里左右把玩,这石头除了通体冰凉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啊?为什么飞扬前辈会把这石头当宝一样的收藏起来?他眯着一只眼睛用石头对着阳光看过去,也没发xiàn

什么不同。

突然间脑海里浮现出南宫映雪的影子,当初自己在逃跑时也没跟她道过别,也不知dào

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那个被他无意打死的柳云龙,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后怕。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用拳头打了一下他,他就会结成冰块那样。他曾经试着查找体内的气息是不是有这样的因素,但是没有任何发xiàn

。曾经有段时间他恨过柳云龙这小子,不过现在人都死了,也没有必要再去恨一个死人。更何况,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有现在成就,想反,他觉得更应该感谢他才是。

天明想起南宫飞扬的护身法宝,那样子可真威武。要是自己也有一样属于自己的法宝该多好。自己当初也是凭直觉选的这块石头,要是能把这石头变成法宝也不错啊。

当下他默运心法,尝试着将内息往这石头里输送,竞然巧合,这石对似乎竞然能够接受自己的输送过去的内息。想想自己的内息也是带着凉,而这块石头本身也就特凉,两种相同的特质更能适应对方吧。想到这里,他加大了对石头输送的内息强度,不一会,那块黑石头因接受过多的内息,竞然变得晶莹通透起来,完全看不出这是一块黑石头了,并且石头还隐隐地冒着莹光,煞是好kàn

。只是没过多久,那石头表面的莹光渐渐散去,最后又回复到了原状。这个过程就和变魔术一样,惊奇又好玩。

突听见张道成的声音:“小子在弄什么呢,这么入神。”

不知dào

什么时候张道成已经来到天明身后,天明亮出那块黑石头道:“我在练法宝…”

张道成拿起那块石头仔细瞧了瞧,道:“这石头的材质不一般,你小子竞然想到用石头来做法宝,呵呵,有特点,难怪老夫对你这般有好感…”

天明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拿着好玩呢…”

张道成将石头还天明,道:“修真之人没有一件法是不行,不过似你这般胡乱给他输送内息只是Lang费真元,起不了作用。”

天明道:“那我该如何是好?”

张道成捊着胡须道:“每一种物质都有其各自不同的特点,它们的质量和密度都不一样。修练法宝首先得选定一件灵气高的东西,所谓练法宝,就是修者灌输给物品内息,通过不断改造它的结构,让它具备更高的灵性。当他达到和你的思维一致时,它就能帮zhù

你战斗了,让修真者事半功倍。”

天明举起石头问:“我这石头如何?”

张道成看着他手中这石头,道:“这石头材质奇特,虽其貌不扬,但却是练法宝的好西。”

天明道:“我该如何做才能让石头与我的思维一致哦?”

张道成道:“这就是关键,在输入内力的过程中要用心去感受它,你别以为他是死的,具有灵性的东西都具备思考能力,只是它们的思考方式与我们不一样罢了。经过长期相互的感受对方,当物品具备足够灵气的时候,就能唤出其内在的灵性,也就是说这个法宝你练成功了。”

“那我也来弄个法宝试试…”

二人正说着,却见远处一人影突然山崖边冒出来,只听张道成大喝一声:“谁胆闯入我百草仙居!”声音如惊雷般。

只听远处那人闻言跪在当地道:“晚辈李太平拜见张师伯。”

张道成道:“原来是小李子啊,你这么风风火火地干什么,不是说了吗,不要随便踏入我这百草仙居的。”

“太平也是奉掌门之命前拜请师伯出山的。实无意打扰师伯清修。”

张道成道:“原来是青冥老儿要你来的啊.”

跪在地上的李太平说道:“魔教派出百人前来围攻我们青城,他们扬言说要血洗青城山。掌门怕死过多的弟子,特请师伯前去相助。”

张道成仰头道:“青冥老儿又不是不知dào

,老夫现在已不插手任何江湖之事,你回去吧。”

李太平俯地再求,道:“师伯,青城数百年基业可不能毁于一量啊。望师伯再三考lǜ

…”

张道成道:“不必再说了…”

试想能够轻松爬上这山顶的人不多,这李太平的修为看来也不浅,对张道成说话也是这般恭敬,看来张道成在青城派地威望很高。

天明不由问道:“魔界来犯,难道没有其他门派相助吗?”

要知dào

魔界和人族向来不和,之间常起冲突。两族之间也因这样平凡的打杀,死伤无数,但是数百年来,两族之间也没有真zhèng

分出过胜负。

李太平道:“有,三大家族的人马正奔赴青城的途中,我们还派出了其他先锋队员去通知各门各派了,估计到时候又会有场战,所以请师伯出山也好保全我们青城的实力啊…”

张道成道:“当年我妻子过逝的时候我下过誓言,从此不再插手魔人两族的任何事情,就算是青冥老儿亲自前来我也不会去了,走吧…”

李太平见张道成执意不走,知dào

再求下去也是无望,当下失望的转身准bèi

离开。

天明忽叫住他,道:“我跟你一起走!”

张道成和李太平同时回头看着天明。

天明道:“南宫家对我也有救命之恩,他们前来相助的话,必要引起损伤,我要前去助他们一把。”

张道成迟疑地道:“小子,知恩图报是好事,我不拦你。反正你要迟早离开这里的…去吧…”

张道成转身不再答理二人,天明对张道成施以一礼,道:“张叔,天明先行一步,代我向碧沅道个别,救命之恩他日定当回报。”

张道成挥了挥衣袖,示意他们赶快走。

第三十七章 英雄齐聚

青城山位于巴蜀西南,为邛崃山脉的分支。背靠岷山雪岭,面向川西平原,山中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诸峰环峙,状若城廓。上清宫为青城的主体建筑,也是青城山最为古老的建筑物,殿前丹梯千级,曲径通幽。历来青城山都是修仙的圣地之一,其知名度不亚于蜀山、昆仑。

本是青幽的修仙圣地,在此刻,在这座千年古殿内却笼罩着一层紧张的气氛。上清宫内的青城弟子左右穿梭在殿前殿后,个个脸色凝重,更是将青城的气氛变得严肃…

此刻,在祖师画像前驻立着三个面色凝重的老者。中间一个满头银白长发长须的老者,正是青城派的当前的主持青冥子,左右分别为别站着的是他的师弟青钰子和青云子。青冥子须发皆白,但却面色红润,眼含精光,他的两个师弟须发虽没有白,但也都是长及胸口,眼中的光芒若隐若现。显见这三人都是顶级的内家修练者,江湖中人给他们三个起了个称号叫“青城三圣”。这三圣当前在青城派内属修为最高者,也代表着这一代青城的最高荣誉。

青钰子打破了沉默,道:“想不到我们青城千年的修行圣地,此刻也是难逃魔门的侵扰啊。”

青冥子捊着长须道:“人魔两族向来和,今天的这种局面是迟早会发生的,多说无益,此刻我们当设法怎样迎敌,尽可能减少伤亡…”

青钰子道:“我们派出通知各门派的人员估计这些天就要回了,到时候我们就能知dào

我方的战斗力了。”

青冥子缓缓道:“希望在危难之时,各帮各派都能够携手相助才好。”

青云子转身道来:“别派有难之时,我们都是全力相助,相信各派不会袖手旁观。”

青冥子闭目沉吟道:“钰师弟,太平那边的消息传来了没有?”

青钰子道:“还没,道成师弟那里我们去通知的时候迟了些,不过以太平的修为,应该在这两天内定会赶回来的。”

青天子道:“师兄虽是去请他,不过估计道成不会出山的,当初他说过,今世再不理会人魔两族的任何事情。之后便隐居山林数十载,此刻突然前往,怕是难达目的啊…”

青冥子道:“希望四师弟念在同门的情分能够出手相助,有他在会减少我方的大量伤亡啊…”

青钰子道:“哎,都是那段孽缘毁了四师弟啊…”

青冥子道:“此事以过去数载,难道师弟还没有打开心中结吗…”

数十年前,张道成与魔界的林沐月因无意中的邂逅,从而相爱。两人相爱的事情却同时遭到了双方的极力反对,最终招致了双方的一次大战,混战之中,林沐月身亡,张道成悲愤义绝,怒吒双方,在林沐月身前发下誓言,今天再不理会人魔两族的任何事情。随后抱着林沐月的尸身离开混战现场,双方也因损失巨大,各自撤回人马,从而化解了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

这之后,张道成便在人间蒸发了吧,再无他的任何消息。只到几年前,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了张道成的隐居场所。

青钰子道:“哎,我们暂且不提这这些,现下最重yào

的是如何迎敌才是正事。”

青云子道:“据日前的探子来报,魔界头领云舞阳带领着其四大护法约上千人前往我青城,说是要讨个说法。”

青钰子道:“说什么说,他们魔门的人就该杀,他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千就杀一千…”显然这青钰子对魔界中人也是痛恨之极。

青冥子道:“钰师弟且莫动怒,魔界中人也人,能够化解这场恩怨是最好的法子。”

魔界的修行方式大多是一些速成的邪道,从而令他们常常做出一些邪事,这与人族的修真概念完全不同,也令人族不可接受,是以一直被称其魔道。虽为魔道,但同样是人,同样选择的是修行,只是各自所走的方向不一样罢了。

忽听殿前传来:“蜀山剑派到—”

三人闻言,马上向殿前走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携带数十名蜀山弟子正从丹梯上来。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迎救天明的云逸子。此次奉师命,带领着二十三名蜀山弟子前来青城助阵。

只见云逸子来到青冥子面前抱拳施礼地道:“青冥掌门,二位师叔,我蜀山派共计二十三人前来助阵。”

青冥子笑道:“原来是云师侄,掌门天音道人可安好?”

云逸子道:“掌门尚好,他叫弟子问候三位师叔。”

冥钰两人同时笑道:“好好…”

青云子吩忖边上的弟子将蜀山的门人迎进去暂且休息。一行衣衫飘飘的蜀山弟步入上清宫内。

蜀山弟子还没完全进入,下面又传来弟子的声音:“南宫世家到—”

却见冷南宫秋夫妇和南宫映雪出现在丹梯前,后面跟着冷清秋四大护法和一干家丁。

青冥子与二位师弟笑迎来客。双方相互问候一番,在侍者的带领下前往殿入。只见南宫映雪双眼四处张望,不由向青冥子问道:“青冥掌门,怎么不见那尹天明啊?”

青冥子道:“尹天明是何许人也?”

南宫映雪睁大双眼,不解地道:“你…你不知dào

?”

青冥子道:“确实未闻此**名…”

南宫映雪闻言,有如五雷轰顶,道:“怎么可能…”旁边的南宫秋见状,解释道:“是这样的,半年前我爷爷南宫飞扬修书一封,向你推荐了一个人,那人就是尹天明。”

青冥道捊着长须道:“原来如此,若是飞扬所荐之人,我青城是断然不可不收留的,但我青城这三年来并没有新进的弟子啊。”他转头看看二位师弟,二位师弟均摇头赞同。

只听山门前的弟子又传来:“昆仑门派到——”

南宫秋见此情形不便再打搅,当下道:“既是如此,估计那天明兄弟可能投奔他人去了。我等先进去候着了。”说着拉着映雪的手向大殿内走,映雪一脸失望,整个人差点当场地。

原来那日天明将柳云龙打晕之后,马上逃离了南宫家,南宫映雪赶到现场时,天明早已没了身影。当下南宫映雪就要前去追天明,被南宫飞扬止住了。但是却整天心神愰愰地,后见柳云龙并无性命大碍,柳家人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调理数日之后,南宫燕携子回去了,南宫飞扬不忍见到这个可爱的孙女每天生活在愰乎地痛苦中,便将映雪拉到一边跟她说明了天明的行踪。

是以南宫映雪一直认为天明此刻在青城修习,要是她早知dào

天明不在这里了,那还不满世界的找翻天去。此刻听青冥子如此一说,她满情的信心尽数落空,支撑她精神的支柱也在顷刻间倒塌。

南宫映雪也不知dào

是怎么坐下的,只听得耳边暄闹声越来越大,眼前的人影也越来越多,她就像个傻子那样呆呆地坐在椅子…

第三十八章 混战

这上清宫随着越来越多的门派到来,一时间整天个大殿开始变得暄热异常。以蜀山云逸、昆仑上空道人、峨嵋五枚师太为首的几大主流修仙门派为首,另外江湖中的各大帮派、家族的人齐聚于此,看此声势不下五百人。本来宽敞地上清宫,此刻也略显拥护了。

各帮派的领头人相互和别派门人打着招呼,整个上清宫此时就和街上的闹市一般,嘈杂无比…

南宫秋见妹妹此番神情,知dào

这小妮子肯定是对那个天明产生了爱慕,这一时没得了他的消息,自是万分失落。他轻轻在映雪耳边安慰道:“三妹,镇作点,天明不会有事儿的…”

南宫秋的妻子邵灵也在边上不住安慰着这个小姑子。映雪神色愰愰地看着南宫秋,道:“大哥,我没事,不会给你添乱子的…”

南宫秋轻声道:“大哥不怕你添乱子,就怕你想不开,你看江湖中这么多人在这里,这么热闹的场合,说不定天明会来看热闹呢…”

映雪眼中闪现一丝亮光,但这丝亮光马上又黯淡下去了。映雪知dào

,天明目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这种场合,他就算想来,怕是那身体也抵挡不住。经大哥这么一提醒,她又希望天明会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只要能站在自己面前,她都会很满足了。

映雪这种充满幼稚地幻想,对于每个陷入爱情迷网的少男少女来说恐怕都是这样的。

忽听大殿中传出宏亮地声音:“请大家安静,我们掌门有话要对大家讲。”只见青冥子衣衫飘袂地来到殿前,朗声对众人道:“老夫青冥代表整个青城派感谢今天到场的各位,想必各位都知dào

此行的目的,我派也被逼于接受魔界的挑zhàn

。魔界与我们人界的胜负,相信在这次的较量中会分出个胜负。谁胜谁负,就看今朝!我相信,只要我们能够团结一心,必能击退魔界的侵扰。”

众人闻言,皆被青冥子的颇俱煽动的语音搞得血脉膨胀,情绪异常激动,齐声呐喊,共同高呼“打败魔界,打败魔界…”声音直冲云霄,几乎令整个上清宫在众人威猛地呐喊中掀翻。

但也有部分修行进度较高的人在人群中仍就保持着静默地姿态。比如蜀山的云逸子,昆仑的天风道人,包括南宫家的南宫秋夫妇和冷清秋等。他们此时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在与魔界的争斗中,尽可能减少我方的人员伤亡问题。

忽听丹梯下的守山弟子惊呼道:“魔界的人来了…”

众人闻言,顿时安静下来,各自的手指慢慢捏紧手中的武器,随时准bèi

好开战。所有的目光他都齐聚在殿前的丹梯,等待着魔界众人出现…

片刻,只见丹梯口出行一行人威猛凛凛的人。为首的一个高大健壮地男人正是云舞阳,但见他双目精光闪闪,身着紧身战衣,充满力量的双臂裸露在外。行进的速度甚快。后面跟着魔界的三大长老和数百魔界弟子,转瞬间,魔界众人已经移动到上清宫殿前。

只听云舞阳大声叫道:“我云舞阳今天只找青城派的理论,其他不相干的门派无意为敌,不想死人的就速速离开。”

不愧是魔界头领,面对大殿前数百的高手竞然毫不畏惧,直言其呼。大厅内众人个个都做好了战斗准bèi

,只等着开战的号令响起。

青钰子走出来直言其呼:“你们魔界中人在中原大土四处为虐,害死不少平民百姓,你身为魔界中人,凭什么在我青城领地呼来喝去的…”

云舞阳眼中精中暴涨,大声道:“我等虽魔界中人,向来与你们无怨无仇,我等都在自己的领地安心修行,试问你们在座的每一位,又有哪一位被我们魔界的人侵扰过!”

近几十年来,魔界中人确实未在江湖中惹事生非,是以听他这么一说,细细想来,这些年头魔界中的确实很少出现在中原,哪还谈得上侵扰呢。

只听云舞阳忽地厉声道:“倒是你们中原所谓的名门正派对我魔界是咄咄逼人。我儿路过贵派,便被贵派中人重伤至今未醒,你们这些牛鼻子道士倒是给我一个说法听听…”

青钰子道:“你儿子云Lang是从这里路过吗?他偷偷溜进我派藏书阁重地,才被我派中人打伤。要是他不前来偷书,他会被打伤么!”青钰子却也是节节不让的回应。

云舞阳仰天哈哈大笑起来,道:“我魔界修行之法与你们无全不同,我儿跑到你这里偷你们的书干什么,简直是无稽之谈。”他的笑声令众人耳朵嗡嗡直响,可见其修为境界有多高深。

青钰子道:“不为偷,他到藏书阁好玩啊…”

只听云舞阳身后的人群中传出:“头领,跟他们理论个什么,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再说…”

这一句杀他个片甲不留一出,顿时有如在人群里扔下了颗炸弹。顿时双方的对立的人员抽出武器向对方撕杀过去…

场中青钰子与云逸子共同挑zhàn

云舞阳,双方都亮出了各自神兵,青钰子和云逸子使的是剑,云舞阳手中所使却是一把上面写满符文的软剑,此剑可直可软,防不胜防,一时间令二人却也无法攻破其阵势,只见三团寒光左移右转,分不清谁是谁。

青冥子手拿浮尘穿梭在敌群里左右分杀,不断有魔界弟倒在他面前,但是青冥子手下留情,这些人并无性命之悠,但却个个伤得不轻。冷清秋及四大护法在人群中穿梭撕杀着,冷清秋的天冰拳法使将出来,令周边的魔界弟子很不适应,无数人被其冰气打得节节败退,后面的护法也似犹入无人之境,杀得如鱼得水。昆仑、峨嵋两大派高手分别与魔界的黑白护法全力交手,功力相当,一时也分不出高下。

只有南宫秋夫妇与南宫映雪共同迎战的这位魔界护法有些形式不利。显然这个护法的修为比黑白护法要高上许多,这位魔界护法用黑布蒙着脸,一身紧身战衣,手中使的却是一把通体发青的剑,这剑不像剑,中间弯曲着一截,剑身四处开着槽痕,那剑使将出去却带着一股透体的寒气,一时间令三人很是不适应。且这护法却偏偏总是对着战斗力较差的南宫映雪发起突然攻击,南宫秋多次要得手的机会都因为了救南宫映雪而丧失机会。二人本来使的是双修之法,在迎敌时心心相犀,但此时老是分神注意南宫映雪的安危,是以这双修之法总是使不出来…

一时间,整个上清宫殿前殿后只见刀光血影,人魔双方的交战顷刻开始。此等情况谁也掌控不了,只听得双方人员呐喊着杀向对方,精铁交鸣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来。整个清修之地,立时成了撕杀的战场。只看见那些修为较低的弟子在刀光剑影中不时地倒下,四处可见倒下了的人魔双方人员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青石板…

第三十九章 初显神威

上清殿的战斗逾演逾烈,场中的高手经过不断地交手,基本知dào

了对方的底细,因此纷纷亮了自己的绝招。却见云舞阳突然陡身拔地而起,口中狂喝一声,身形暴长三分,一头长发齐刷刷地向后飞扬,一双精光闪闪地眼睛一下变得血红,那副神态犹如一个从地狱杀将出来的血魔。只见他手中的软剑此刻也附上一层血红色的莹光。长剑一舞,但觉大殿内阴风四起,红色的长剑一挥,但见无数符文自剑激射而出,只见那些符文朝着云逸飞射过去。一边的青钰子知dào

这些符文的厉害,叫道:“小心—”

云逸子身形后退数步,手中长剑一指,顿见手中长剑化作数十柄小剑,口中大叫道:“看我万剑诀——”手指一挥,数十柄小剑凌空朝着符文齐飞过去,青钰子见状,赶紧将手中的长剑化作一片白芒杀向云舞阳。云舞阳长剑一抡,更多的符文从剑身而出,挡住了青钰子白光,双方的剑qì

相交之下,发出“嘭”地一声巨响,强dà

的冲击波向空中分散开来,又是“嘭”地一声巨响,屋顶顿时现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无数瓦片与木屑纷纷落下来…

这边的蒙面护法也是越战越勇,随着身体的姿势不断变幻,他手的青剑攻击的部位也是越来越拿捏不准。本来向上的剑势,但却突然从脚跟杀出,攻击中路的剑势却立马变为上攻招势,令南宫三人也是越战越吃力。突然蒙面护法虚晃一招露出背后的弱点,南宫秋见机不可失,跃上前去,挥剑直刺其腰档。哪知这却是蒙面护法故yì

下的虚招,只听他尖叫一声:“来得好!”以迅雷之势迅速转身,手中长剑在南宫秋攻过来的长剑剑身中部一转,整个剑身竞硬生生地被他那怪剑中的槽痕紧紧卡住,再也进不得半分,一转之下,竞然将三尺长剑断为两截,南宫秋一愣,对方左手竞然又亮出一把尖刀,直插南宫秋的头而去,南宫秋也已无法再躲闪开来,眼见锋得地尖刀就要插入自己的太阳穴…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映雪与南宫秋之妻邵灵已来不及出手相救,二人同时惊叫道:“啊,小心…”

“休得伤人!”

大殿之内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一声叫喊。所有在混战中的人魔两方人员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巨吼声震颤一下。一股浑厚的气劲从大殿门口直袭进来,处在气劲范围的人均被这股强劲的力道推得飞向两边。落下之际,传出杂七杂八的哀吼之声。顿时见这条股气劲以一条直线向前移动,目标直指魔界的蒙面护法。蒙面护法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南宫秋身上,眼见就能要了南宫秋的性命,心中还在暗欣喜,哪知dào

突然一股强dà

的气劲向自己扑过来。这时想要躲避已经不及了,只听得“呯”一声闷响,蒙面护法像片残纸一样向后飘去,又是“呼”地一声掉落地面。他强力捂住胸口爬起来,“啊”地一声从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弄得全身鲜血淋漓,显然受了重伤。

所有混战的人员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停下手,所有眼光齐刷刷地向大殿门口望着去。但见门口站着一个伟岸健壮的小伙子,双目精光闪闪,凌乱地长发被体内散发出的气劲全部向后扬起,这不是天明是谁?

只听殿内的南宫映雪失声惊叫:“天明…”

虽然天明的体型发生了变化,但他那副玩世不恭地神情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特别是那双该死的眼睛,就算是他死了,南宫映雪也能认得出来。在绝望之中突然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映雪的眼里猛然滚出了汩汩地泪水…

天明笑咪咪地向南宫秋走来,边走边道:“来的正好…”

南宫秋仔细辨认之下,也已经识别出了天明,当下抱拳道:“原来是天明兄弟,多亏了你及时相救,南宫秋不知dào

该如何以报。”

天明笑道:“无须回报,危难之中我又岂能不救。”

邵灵此时已冲到丈夫身边,关切地摸着他的头,生怕他受了伤。

天明回头笑笑地看着傻在一边,满脸泪水的南宫映雪,道:“猪婆,看到我不高兴啊,眼泪哗哗地…”

南宫映雪被她的一声“猪婆”,彻底打跨心中的最后防线。这一声“猪婆”唤起了她这数月来无数的思念,她毫无顾忌地扑向天明的怀抱,死死地抱住天明的腰,那眼泪水就像不要钱的一般,哗哗地流了天明一身。

本来人魔混战的战场地,这一下就被这两个年青人搞成了情场了。

一时间大殿内变得异常安静,一来众人都被年青人刚才所打出的那个股雄厚的掌力所震惊,这种掌力没有七八十年的修为是跟本发不出这种气势,但眼前这年青人顶多十八九岁,怎么有这么强的内力?所有人被这对年青人重逢的这一幕似乎让他们回想到了些什么,只闻得映雪的娇泣之声…

突然李太平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只听李太平道:“这位是张道成的弟子,特来相助我青城的。”

这李太平本是和天明一起回的,在青城山脚时,二人发xiàn

大战已经触发。天明因关心南宫家的人员安危,当即加快了步行速度,一下子竞将李太平落下了好长一段距离,只到此时,才赶到上清宫门口。

云舞阳闻言,冲着天明大吼一声,道:“小子,你是来与我为敌的?!”

天明在映雪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映雪从他怀中离开。天明拍拍衣服,转身对云舞阳说:“小子大言不惭,想以个人之力平息今日人魔两族的对决。”

青冥子与云舞阳望着着地面无数死伤的人员,心中是大为感触。青冥子走上前对天明道:“小侠是想以一人之力单挑整个魔界?”

天明笑道:“难道不行吗?”

云舞阳听着天明的回答,脸上一怔,随即发出哈哈地狂笑声,大声道:“小子,老夫欣赏你的狂,也别说我魔界以多欺少。只要你能接下老夫的三招,今日我魔界所有人马立kè

离开青城,我儿子的事也既往不咎。”

这一袭话却也正中青冥子之意,如果能以这种方式化解今日的局面,却是再好不过了。只是眼前这个年青人有没有这个实力接下云舞阳的三招产生了疑虑,也不禁为这青年捏了口气。

但见天明环顾四周,朗声道:“小子不才,请各位给我这个机会吧。”

协助青城派的所有人员听见天明这么一说,纷纷聚集到一起。魔界众人也跟着全部站到另一边,顿时场中央只剩下天明与云舞阳二人,二人对视着对方…

第四十章 惊魂三招

所有人魔两族人员在大殿边上围成一个圆圈,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中央的一老一少,各自猜想着会有怎样的结局…

云舞阳与天明的双眼直直地对视着。他虽是魔界的首领,但在他内心深处却很欣赏像天明这样不怕死的狂枉地人。他虽生性激动,但是却能在关键的时候控zhì

住自己的情绪。所以他才能在魔界做这么久的首领。兴许是在魔界呆的太久了,突然碰上一个如些狂枉的小子敢单挑魔界。这让云舞阳很是为快,天明这么一说分明就是不把他们魔界的人放在眼里,是以当即激起了他心中的豪情,要单独会会这种人。他听不惯这狂话,特别是针对魔界之中,但是同时有这种勇气的人却又充满佩服。

云舞阳捏了一下拳头,只听得骨骼发出“喀喀”地脆响之响。同时暗暗运起魔功,准bèi

发出他的第一招了。

天明表面瞪着云舞阳看,但实则在早已在暗自运行内息,气息在他身体里面畅快地游走着。他已经做好了接招的准bèi

了。天明这么做,其实却是答yīng

了医仙张道成的。当日,就在天明准bèi

下山之时,张道成忽然回头对天明说:“天明,你要尽你最大的能力,去化解这一场纷争,我不想看到有更多的人死于这种无知的群斗中…”

天明不解地道:“张叔,你这是?”

张道成仰天道:“我张道成至所以在这百草仙居隐居,实则是不想看到一些让我不快的事。”他回首盯着天明的双眼道:“此刻实不相瞒,我张道成的妻子就是魔界中人,因人魔向来是水火不相容,当年我与妻子决意交往,却也因此引发了一场人魔之战,我那苦命的妻子在那场大战中也消香玉陨。她临死前对我就说了一句话:‘你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能以我的死来报复魔界中人,也不要因此仇恨人类。只怪我们生不逢时…’”他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神情间变得温和起来。

“从此以后,我张道成不再插手人魔两界的纷争,躲在这里安安心心生活。今日即是青冥子亲子来请我出山,肯定是大战在即,不知dào

又要死多少人了…”

天明道:“张叔,凭我的实力能止住这场大战吗?”

张道成道:“以你现在的修为,在人魔两族绝对能放手一搏,你现缺的只是经验。你只要能以武力在场中技压群雄,就能制止一场大战,以算是我对妻子有个交待了。”

“我要怎么做?”

“如果是云舞阳带队的话,那这事就很好办,你只要说些激人的话,他定会和你单挑,要是这样你就成功了,只要他和你单挑,这场大战就不会打起来…”

“他可是魔界第一高手,我能否斗得过他哦。”

张道成道:“放心,这云舞阳是魔界的第一高手,他是个要面子的人,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你这种小辈的,但是你前提必须要引起他的注意…”说完这番话张道成转身回屋了。

是以天明此刻不但是要来挽救南宫家的人,此刻有更多人魔弟子的生死全部系在他身上,他必须要全力一抗。

云舞阳抡起大拳头,浑身的气场顿时展开,头发向后飞舞着,只听他道:“小子,看好了。我的第一拳来了…”

说着云舞阳像一道闪电那般,拳头挟带着飓风向天明的胸口击打过来。从他身体暴发出来的强劲气场,刮得在场人的衣袖飘荡起来。

只听“呯”一声震耳的闷响。这一拳重重在击在天明的胸口。也就在击中天明身体的那一刻,天明使足了全力顶住云舞阳的强力打击。但拳头落在他胸口的那一刹,从云舞阳拳头发出的气劲贯穿天明的身体,尽管他全力迎接,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像置身在真空之中一样,无法呼吸,骨头也是隐隐作痛…

强自摆脱这一不适感时,云舞阳早就回到了刚才站立的位置。

天明道:“第一拳。”

在场的人见天明就这样实实地接住了云舞阳的第一拳,似乎很轻松。但是从云舞阳拳头上发出的那股强劲,每个人都明明感受到其威力的,但这天明竞然就这样轻松接下,一时对天明的修为充满了疑惑。映雪看着天明实实地接住那一拳,就如打在自己身上一样,但见天明稳稳地站在原地,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云舞阳笑道:“好,小子。能这么轻松拿下我的五成功力。这一拳我可是会全力打过来了,你可要小心了。”

只见他狂喝一声,身形一下暴涨不少,手臂上但见青筋密密麻麻地突现。双眼更是变成了淡红色。第一拳他只用了五成力道,但见天明能这样轻松接下来,他估计这小子更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了。要知dào

能够接下他五成功力的这世上的人怕不多。特别是接下之后,竞还能这样轻松。如若自己第二拳仍是这效果,只怕他在魔也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了,是以这一拳,他要全力一击不可。

天明感到了从云舞阳身上逼过来的强力qì

场,这气场都能令自己窒息了。看到云舞阳外形的变化,他知dào

云舞阳会全力一击。当下闭上双眼,将体内的气息运转到最大限度,无论如何,他要接下这一拳。顿时只见从天明体内散发一股强dà

的气场,天明的衣袖和长发也和云舞阳一般激荡飞舞起来。两股强dà

的气场相碰,将周边的人全部推得向后退。

一旁观看的云逸、青冥和冷清秋等人,见从天明体所散发出的气场丝毫不低于云舞阳。青冥不禁暗道:真是长江后Lang推前Lang啊,这一身的气场绝对不亚我。一边的云逸子更是心惊:这小子才数月不见,此刻的修为却已不在我之下了,照这样发展下去,这小子定是锐不可挡。简直是奇才…冷清秋则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天明不住点头,暗忖:看来天明体内的气息已经畅顺了,这修为可是远远在我之上了。当下也不禁为他感到高兴…

云舞阳大叫一声:“来也!”

只见其拳头如一条巨龙般带着火苗直冲向天明。气场的相交令不少修为较低的人跌倒在地,天明脚板一沉,牢牢站在原地,体内喷射出来的气场更加强dà

。又是一声巨响,只见拳头击打在天明的胸口,向四周又发出一道气场,所有的人随着扩散气场的冲击全部后退数。天明也是闷哼一声,身子向后倒射出去,直到在十米左右的地方才落下。

众人回过神人,但觉整个上清宫内四处迷漫着灰尘。远远地看见天明倒在离原地十米左右的地方。一时间都以为他已经死在这一拳之下了。这一拳的力道确实比第一拳的力道强dà

了一倍。就算了钢板,估计也被他打穿了,更何肉体之躯。

映雪见天明直挺挺地原地不动,真以为他被打死,当下惊叫一声:“天明!”飞奔到天明身边。却见天明摸了摸胸口,又缓缓坐起来。所有人见天明仍然能够坐起来,不由集体“哦”了一声。

映雪扶起天明,天明直感这一拳的穿透力像尖刀一般从脏腑间穿过,虽此时勉强站起,但感喉头一甜,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映雪大惊失色,道:“天明,你受伤了。”

天明擦掉嘴角的鲜血,对映雪一笑,道:“没事,你先过去,只有一拳了。”

映雪道:“天明,你别打了,这样下去不行…”

天明伸手制止她,当下缓步走回原地。眼中射出一股精光,那种坚定的眼神在告sù

别人,就算我死,也要再接你一拳。

一旁的青冥子道:“小伙子,不要硬抗,会出人命的。”

天明笑道:“我还可以接下他一拳的。”

这情形明显是这伙子在作临死前的抵抗,但又是对这年青人的不屈精神所折服。每个人心中的正义之气在这一刻均都散发出来,在心中都为这个年青人默默地祈祷…

只听天明道:“还有一拳,来吧。”

说完他微闭双眼,心中默念玄功。但着实在中过第二拳之后,他明显感觉到体力的气息不如以往了,虽说仍有强dà

的气场散发来了,但明显这气息有大部分开始分流到各处了,短时间内却也是无法再次聚集起来。

天明心中暗暗道:完了,完了,这种状况肯定是接不下第三拳了。就算是接下了,自己也非命丧当场不可。但回想到张道成的所说的,再加上若用一条命换得这许多命也是值得了。想信自己的爹也不会让他中途退出的。当下一咬牙,暗道:管他,死就死就吧…

云舞阳怔怔地瞧着眼前这个倔强地小伙子。刚才那第二拳他确以使上九成以上的修为了,明显那一拳之后,这小伙子也是受伤不浅。但是仍然了拼了命的要来接自己的第三拳,这第三拳他要是仍然使足全力,这小伙子非得命丧当场。这种倔强这可真像自己年青的时候。

一时间内,他对眼前的这小伙子可是从心底里佩服了。回首环顾四周,所有人的表情明显都是偏向这个年青人了,当下暗想:要是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一拳打死这人,可不折杀我云舞阳的名声。但无论无何,这第三拳是必须要打出的,当下只听云舞阳道:“小子,可别怪我,这可是你自己找死,看好,我第三拳来了。”

当下拳头一抡,但见拳头上又蒙上一层莹莹地光芒,口中狂喝一声,人影似闪电般又冲天明。

天明闻言,紧才双目,不管如何,先接下了再了。

又听“呯”地一声响,这一拳明明看到所挟带的气劲与第二拳不相上下,但是击打在天明身却明显不对劲。只见天明随着拳头的劲道扩散连连后退步才倒地。口中又是喷出一口鲜血,却见天明抱拳对云舞阳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不知dào

前辈说过的话可算数…”

原来虽然云舞阳拳头的打过来的劲道强劲,但是击中天明的身体时,却突然收气劲,是以打在天明身上的气劲已不足二成。天明如何不知是云舞阳手下留情。

云舞阳指着天明道:“小子,你强!我们魔界的人说话向来算数,我自当遵守诺言.”说着对身后的一干魔界弟子道:“走。”数百名魔界弟子跟随着云舞阳退离青城山。剩下的人族弟子一起围到天明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天明看着不同的脸孔同时向自己围过来,胸口的气一差,顿时无力的瘫倒在地,第二拳的强力冲击已给他造成小内伤,第三拳的时候虽强力支撑着站在那里,但是完全凭借着他的意志力在支撑着,此刻危机解除,顿时再也支持不住,当场晕倒在地…

第四十一章 圣光

一场人魔间的大战在天明全力抵抗魔界首领的惊魂三招之后平息。天明也因此身负重伤,进入晕迷状态…

天明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看到的又是那张可爱熟悉地脸—南宫映雪。这张脸他曾经在梦中出现过很多次,就如此刻这般,充满关切,充满yì

温馨。要是这张脸能够总是这般陪在自己身边,他愿意就永远像这样躺着。

见到天明睁开了眼睛,映雪惊喜地叫道:“天明…”

她脸上的愁云在顷刻间消失,随之迎来的是欢欣地笑颜,天明傻傻地望着映雪带着粉红色的脸,这张脸真是一辈子也看不够哦。

映雪看天明那副傻样,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脸,当下脸面更是羞红,有若桃花,低声说道:“你…你看什么啊…”

天明回过神来,道:“你真美…”

映雪转身去,道:“你又不是没看过,还这样看我…”其实她心里听到这话却是美滋滋地不得了。她喜欢别人说她美,特别是天明。自己在她心目是美的,说明自己就能存zài

于他的心里,能在他心里有位置,这比什么都强。

天明笑下道:“真是奇怪哦,为什么每次碰到你我都晕倒,我这副神态是不是很特别啊。”

天明细细想来,确实每次在碰到映雪的时候他都是晕的。第一次碰到她是在车里,那时候晕迷了数天;在后来在南宫家,他割脉放血的时候又是晕倒的;今次二人再次重逢之时,自己仍然又是晕倒。天明觉得有些巧合,甚觉天意弄人。

映雪回头道:“下次再不准你晕倒了,你不知dào

,你晕倒了我有多担心,生怕你就此不会醒来。”

天明内视了一下体内的伤,已然全愈,试了一下内息的运行,并无异常。当下从床上一跃而,正好站到映雪背后,但觉鼻端传来阵阵从映雪身上飘出来的女人香,当下俯在映雪耳后道:“以后不会了。”

映雪只觉耳边被天明吹过来热乎乎气,弄得浑身麻酥酥地,当下嗤笑一声,转身与他拉开点距离,娇声道:“你坏死了…”

天明看着映雪,活动了下手脚,不禁问道:“映雪,这次我又晕迷了多久?怎么混身都像散了架似的。”

映雪道:“你是昨天晕倒的,当时你吐了好多血,好吓人。”

天明弯了弯腰,道:“难怪我这么难受,原来精力都被血吐走了,这可怎么办!”

映雪道:“还开玩笑,当时真把我吓坏了,幸亏青冥掌门给你把脉,说你只是受伤,没有性命大碍我才放心。”

天明道:“我们还在青城山?”

“嗯,他们见你伤的厉害,就暂时把你放在这里休养。不过你真是怪人,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所以说,我天明自有天命,还不到我死的时候我是不会死的。”

映雪走过来伸手捂住他的嘴说:“不准你说死字,你要死了,那我怎么办?”

天明抓住映雪如若无骨的玉手,放在脸颊上感触着映雪的体温,柔声道:“映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个小乞丐,却总是令你这么担心,叫我如何回报你。”

映雪抽回小手,道:“那你就以身相许吧…”说完这话,映雪自己都觉得好笑。其实她这话并不是开玩笑,只是无意中将心中的秘密吐露出来,是以她也是心慌慌地。为了躲避尴尬,她推门走出了房间。

天明望着映雪的背影,但见外面一片溶溶地月色,才知dào

现在是夜晚。应该是才下过雨,一股挟带着泥土气味地夜风从门外吹进来,闻着甚是舒爽,当下也走出房门,追到映雪背后。

映雪道:“我们去走走吧,陪你一天了,我都闷得慌了。”其实映雪哪是闷得慌,她只是想找机会与天明多呆呆罢了。

二人所处的位置乃是青城派后山的厢房,过去百里却是皑皑地雪山。这后山一条长廊直至后山,长廊两侧却是深不见底地深渊。此刻正是半夜,所有人均已入睡,二人轻轻地走过厢房前的走道,向那道长廊走过去。

天上挂着一弯下弦月。二人均是修真之人,借着溶溶地月色,二人的步履更是放松。见离厢房较远了,天明忽地偷偷抓住了映雪的小手不放。映雪心中的小鹿“噗通噗通”乱跳。她低下头,任由天明抓着。一路上二人均不说话,只是顺着路往前走。如水的月光洒在二人身上,只见一长一短地影子越靠越近,到后来无法分辨出是一个影子还是两个影子了…

见不远处有一座供人休息的小亭子,亭子的位置却是向深渊处延伸不少,亭子下方却是靠几根巨木支撑着。整个看来,那亭子就像悬在空中一般。二人好奇地走到亭子内,但见亭子前方一片白雾茫茫,前方正是一处山谷,站在这亭子内,能将前面的山谷的样貌一览无遗。估计是修建这座亭子是为了观赏远处的景色所用。

二人在亭子内依偎着坐下来。映雪的头靠在天明结实的胸口。自天明体内的气息正常之后,不但身体好,且身体变得结实很多,映雪靠着甚是惬意。二人什么都不想说,能够呆在一起已经胜过千言万语了。

忽然在那茫茫地白雾中出现一团暗红色地熊熊火焰,很明显那火焰是从谷底升起来的。映雪眼尖,立马指着那团燃烧地火焰道:“天明,看——”

天明伸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那团火光还在慢慢地往上飘荡,火焰在达到与二人视线齐平的时候,瞬时就在二人的眼前消失。

紧接着看到更多的火焰从谷底升上来,这次却有着五颜六色的光彩,慢慢从雾气中呈现出来,像一盏盏七彩地孔明灯,扶摇直上。同样在达到与这亭子高度的位置时,火光就消失了。这火焰消失前,下面的火光又达了…五彩地光芒刹时间将二人面前照得亮堂堂地,不断变幻地光影在二人面前一闪一闪地,就像是有人在谷底燃放烟花一般。

映雪惊喜地叫道:“天明,好漂亮哦。”

不同颜色地火焰从云中不断升起,又在二人的眼前不断消失,似乎那些火焰是为了他们的重逢而绽放一般。这场焰火是上天为了她二人能够在一起而给予地祝福。她在心里默默许了个愿…

就映雪就愿许完的时候,那些火焰也顿然消失不见。一切又回复到了当初的平静。

天明长叹一声:“真是奇怪哦,一下子就没有了。”

映雪一脸愉悦地道:“天明,以后再不许离开我了。”

天明闻言,眼中射出火热地光芒,一把拉过映雪娇小的身体紧紧拥在怀里,喃喃地道:“我不会再错过你了…”

映雪听着浑身热血涌动,顿时将天明抱得更加紧,二人的身体几乎融为一体。嘴里不断轻声唤着:“天明…天明…”

就在二人紧紧拥bào

之际,却见眼前突然飞过一物,天明警觉地往黑看过去,好像是一只鸟。那鸟飞过去之后,又绕到二人身边,“咕”地叫了声,竞然再也不飞了,就停地二人眼前不动。

二人甚是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这只鸟,但见这只鸟的羽毛五颜六色,就似刚才那燃放的火焰一般。长长的羽翼,上嘴弯曲并有齿状凸起。双眼里闪耀着光芒使劲地盯着二人…

映雪看着那鸟,似乎感觉那鸟有什么事要帮忙一般,不由问道:“你有事要我们帮忙?”

那彩鸟似乎能听懂映雪的话,围着二人转了一圈,最后竞然落在映雪的肩头,“咕”地叫着。映雪伸手在该鸟的脚上摸了摸,感觉这双鸟腿异常坚硬,只要它一用力,随时都能将自己的肩膀撕裂。那鸟任由映雪摸着,也不飞走。

映雪叫道:“它能听懂我们的话…”

天明也是甚感诧异地看着这只奇怪地鸟,只见那鸟不住地朝前张望,然后又飞起来朝着张望的方向飞去。见二人原地不动,顿时停在那里等待着。天明道:“好像他要带我们去哪里?不如跟过去瞧瞧…”

鸟儿见二人朝他这个方向过来,又展翅朝前飞去…

第四十二章 蛇鸟争雄

二人随着那只鸟儿一直往前走,走到前面,长廓也经没有了,剩下的是尽是怪石嶙峋地山石。映雪显然走不惯这种山路,但是仍不服输地跟在天明身后。

天明自被打通玄关之后,加上本身强dà

的内息,修为自是一日不同一日。这种山路似乎并未给他造成障碍。他伸手拉起映雪的小手,道:“映雪,到我这来…“当下将映雪小手一拉,映雪整个身体扑入天明结实地胸膛。天明双手抱住映雪,脚下的步子丝毫也不见放缓,倒是越来越快,映雪只觉耳边的风声呼呼地,有如腾云驾雾般,干脆闭上双眼,任天明飞奔。那鸟儿见状,飞的更是快…

奔跑的一阵,鸟儿又向山谷底下飞去。天明也就随着鸟儿下降。映雪觉着身子不停地往下降落,差不多一盏茶地功夫,只觉得不再有下降的感觉,睁眼一瞧,却已来到一处山谷底。

只见那鸟儿放缓了飞行,头不住地向前张望,似乎在告sù

二人:在前面,小心点。

天明随着鸟儿来到一处人高的荆棘林,鸟儿也不再飞翔,直接停在天明的肩头。天明轻轻放下映雪,透过荆棘林的缝隙朝前望去,却见前面是一片空地,空地中央竞然有一只如成人高大巨鸟和一条通体透红,长约丈许的大蛇在争斗。

那巨鸟外型和这只鸟儿一般,也是七彩的羽毛,那张弯嘴就像一把尖刀。此刻正在和一只通体透红的大蛇在缠斗。那通体透红的大蛇头顶血红的鸡冠,不时张开大嘴喷出一种毒雾。大鸟似乎并不想被这种毒雾沾上,灵活地躲避着毒雾,不时向巨蛇地尾部啄去。

二者似乎已经争斗有一段时间了。大蛇的尾部已经被那大鸟啄得血淋淋地。但是任大鸟啄其尾部,大蛇的头却依旧威风凛凛地,大嘴张开有如血盘,两颗尖牙闪着寒光。在喷身毒雾地同时,不时地用其尾部进行着还击。只要大鸟稍不留神,它就会发起致命一击。

二者越斗越烈,那片空地处飓风四起,地面的杂草不时地被掀至空中打转。只见一蛇一鸟你来我往地转换着位子。那大鸟在前期还占着上风,但是随着战斗地时间推移,大鸟似乎力不从心了。身上本来七彩颜色的羽毛光泽正慢慢变得暗淡起来。

停靠在天明肩上的鸟见此情况突然飞起冲至天空朝大蛇的头部啄去。大鸟见小鸟冲过,心神一分,竞然被大蛇突然袭过来的尾部卷起。大蛇完全不理会小鸟啄下来的攻势,直接将整个身体迅速蜷缩起来,顿时大鸟被大蛇粗如水桶的身体卷在其中。小鸟儿啄中其蛇冠,只听“嘭”地一声脆响,有如啄中一块钢板。难怪大蛇无全不理会小鸟的攻击,原来其头部是坚如钢铁。小鸟儿惨叫一声马上升至半空。朝着大鸟儿“咕咕”地哀号着。大鸟儿对着空中的小鸟儿也是“咕”地一声嚎叫。

但见大蛇的身体越缩越紧,大鸟儿显然是越来越无力,小鸟儿又俯冲下啄其蛇身,显得然蛇身的鳞片也是坚硬,全力一啄之下,大蛇并未见任何损伤。

大鸟儿见状,“咕”地冲小鸟哀号一声,似乎在向小鸟儿作最后的告别了。只见大蛇突然张开血盘大口,向着被卷得无力的大鸟儿咬过来…

天明见状,大叫一声:“不好。”舜时从平地跃起,一掌向大蛇挥去。满含内劲地掌力击在大蛇头,“嘭”地一声巨响,大蛇吃痛,立kè

松开蛇身向一边游走。天明连续几掌击出,虽说大蛇体坚如铁,但在天明如此威猛地掌力攻击之下,却也全无反抗之力,不停地后退着。大鸟获得自由后,舒展了一巨大的羽翼,乘着天明攻击之时,如闪电般朝大蛇的七寸咬下去。这一咬,大蛇再无气力还击,从血口中发出“嘶嘶”吐信声。大鸟儿死蛟着大蛇七寸不放,一会儿功夫,但见那条大蛇就软软地瘫在地上不动了。

“好也…”映雪不知何时从荆棘林里穿出来,为战胜大蛇的鸟儿和天明呼叫一声。

见大蛇不再动弹,大鸟儿松开了嘴,对着天上的小鸟儿呼叫着,小鸟飞下来用尖嘴不住地蹭着大鸟的羽毛,显得异常高兴。

天明冲两只笑着说道:“鸟儿啊,原来你是叫我们来救你娘你啊。”

小鸟似乎听懂了天明所说,不住点头。

映雪走到天明身边,看着两只鸟儿道:“这鸟儿真是神奇地紧,他们能听懂我们在说什么哦。”

只见那大鸟儿朝两个人一摆一摆地走过来,向二人点点头,似乎在谢谢天明的救命之恩。

天明道:“不用不用,我们也只是顺手帮帮而以,不过刚才确实够惊险地…”

大鸟儿瞧瞧二人,斜了一下脑袋,突然转身走到大蛇边上,用锋利的尖嘴将大蛇肚子剖开,从里咬出一个黑乎乎地东西,走到二人身前,将嘴里叼地东西放至映雪掌中。却见正是那大蛇的蛇胆,此刻尚自冒着热气。大鸟儿点示意映雪将此物服下。

映雪见那黑乎乎地蛇胆尚冒着热气,甚是恶心,哪还来心情吃这个东西哟。

天明道:“映雪,你把这个吃了,会有好处。”他从张道成那里也看到部分医典,知dào

蛇胆是好东西。特别是大鸟儿特意将蛇胆送到映雪的手中,他就知dào

这东西肯定对映雪有帮zhù



看着映雪一脸为难的样子,天明伸手在映手拿蛇胆的手上一拍,映雪刚想说话,那蛇胆直接落入她的嘴里,天明将映雪的头一抬,蛇胆顺势滑入映雪的肚内。

映雪惊呼一声,刚想叫骂,突然觉得那蛇胆下肚后,顿时一股清凉感传遍四周,舒服至极。映雪知dào

那蛇胆看来确实是好东西。

她却不知,这一千年巨蛇的胆在她服下的那刻起,他的修为至少增长了两成,只是此刻她尚自不知。

突然听得身后传出叫喊声:“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坏我大事,看我如何治你。”

只见身后跑出来一个头戴黑帽,身穿异服的男人,指着二**骂。

天明看着这怪人道:“我们怎么坏你的大事了。”

异服男人道:“老子在这里足足等了五年,好不容易碰到这个千年难遇的日子,却被你们两个小子一下子就全破坏了,还我的神隼来。”

天明后退一步道:“你说那鸟吗,不就在那里吗?”

异服男人“呸”了声,道:“现在有个屁用,这鸟一千年中才会有一次更新的过程,在这个日子里,他是最为虚弱的时候,现在被你们一搅和,鸟儿是不会再听我的话了,他们会忠心耿耿地跟着你们了,还我有神鸟。”说着冲天明出拳击过来。

天明见来人攻势凌厉,也不敢大意,全力拆解着来人的进攻。眼见二**打出手,映雪指着他道:“你这人发什么神经啊,这地又不是你的,凭什么说鸟儿就是你的…”

异服男人边打边道:“这谷里本就生长着一条千巨蛇和这千年神鸟,这条大蛇平时跟本不敢靠近这鸟,只是碰上了今天这个日子,他才会进攻这鸟。本来我可以在他们争斗之时可将二者皆得,想不到我还是来晚了一步,被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抢先了,还我鸟来…”

天明并不想和这人打斗下去,道:“我可不想和你Lang费力qì

。”说着拉起映雪的手飞快地撤tuì

。那人跟着追了一截路,见无法赶上天明的步伐,当下停下来指着天明二人怒骂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你们等着瞧…”

天明哪想去理会他,只管飞快的跑。片刻间又已来到青城后山的山路上,但见空中一大一小的鸟儿也跟在二人身后。看来那异人所说不错,鸟儿当真跟着他们来了…

第四十三章 天道

二人到得后院厢房时,天色已亮。经过一晚的奇异经lì

,二人仍是兴致勃勃,没有丝毫困意。二人刚将想将房门上,那一大一小的两只鸟儿又落地出现在二人身后。大鸟用翅膀敲打着门,似乎告sù

二人他们要进来。

天明止住关门的动作,略有兴趣地对两鸟儿笑了,拉开大门道:“进来吧。”

大鸟儿也不客气,径直跨进屋内,小鸟儿也是一蹦一蹦地跟随其后。大鸟儿摇摆着走到映雪身边,其身高只是略比映雪矮上少许,它不停地用尖嘴碰触摸她的衣襟,天明道:“映雪,这大鸟儿似乎很喜欢你啊。”

映雪用嫩手抚摸着大鸟的羽毛,大鸟儿更是乖顺地依在映雪身上,映雪兴奋地道:“这鸟儿真好玩,不如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

突然那小鸟儿飞起来,直接在天明的肩膀上停下来不动。天明摸摸小鸟儿的爪子说:“你说叫什么好,你看,这大的喜欢你,小的喜欢我呢…”

映雪看着天明肩上那只五颜六色的小鸟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立kè

道:“不如叫他们大五小五吧…”

“大五小五…”天明不知dào

映雪怎么会想出这么个名儿来。

“你看,他们的羽毛都是五颜六色地,就用这个名吧.”回头对大鸟儿说:“大五你说好不好?”

大鸟“咕”地叫了声,不停地点头。映雪笑道:“你看,大五都同意了…”

天明看了肩上的小鸟儿道:“小五,你说好不好?”

小鸟儿也是“咕”地叫了声,表示同意。二人高兴地叫着大五小五,两只鸟儿轮流叫着。一时间整个屋内充满了笑声。

忽听门外传来朗朗地笑声:“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正是冷清秋的声音。只见门“吱”地一声打开,一群人站在门口个个面带笑容,领头的是青城三圣和冷清秋,后面跟着南宫秋夫妇及三大护法。

众人一见屋内两人两鸟,特别是见到一只几乎和映雪一般大小的鸟儿不由具是一惊。

冷清秋见到天明更是惊喜地道:“天明,几月不见想不到长得这么健壮了。”

天明叫了声“冷叔”又向青城三圣及后面的众人施了一礼,道:“天明的出现打搅到大家了,甚感惭愧。”

青冥子捊须道:“若不是小侠全力接下这三招,此刻青城怕是尸横遍野了,我们青城感谢你都还来不及呢。”

邵灵也跟道:“天明看来跟我们南宫家缘份不浅,此次又救我夫君一命,叫我二人如何以报。”

南宫秋和邵灵同时施礼向天明拜谢,青城三圣及南宫四大护法也都向天明施礼道谢。天明一看这架式,心里顿感不安,向众人道:“天明只是一个无名小子,怎感受此大礼。”说着又向众人还礼。

青钰子上前一步道:“小兄弟昨天的全力三招肯定已经名动江湖,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天明道:“其实这全是张道成前辈给出的主意,他说只要我全力接下云舞阳的三招,第三招他必不会下杀手。我当时也是豁出去了,想不到还如张前辈所说。哪是我功夫高啊…”

当下他又将下山时张道成所说的话一一讲给众人听,以及又教他如何化解这场混战的因由一一道来,众人边听边点头,暗忖:想不到这张道成倒是个心思慎密之人,竞然将破敌步骤全都掌握在心。

青冥子沉声道:“哎,想不到道成宁可让弟子前来,也不愿亲自出马,看来他还是没看透人世间的七情六欲啊…”

青钰子回首道:“师兄,看来道成仍然不肯原谅我等…”

天明道:“张前辈发过誓,此生再不插手人魔两族的任何事情,可在紧要关头他仍教我破敌之法,可见张前辈并非不原谅你们。”

青冥子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这道成与魔女的情结看来是此生都无法解开了…”

众人沉默片刻,只听得青云子打破僵局:“却不知为何这两只鸟出现在二人的房中?”

天明看了映雪一眼,当下将昨夜如何看见谷底的七彩火焰及小鸟如何要二人前去解救大鸟的事和后面出现的那个身着异服的怪人对二**打出手的事一一道来,众人又犹如走进一个故事里一样。特别是青城三圣听到他讲述到看到谷底的火焰后,顿时全部陷入沉思。

青云子道:“看来天明非俗世之物啊…”

天明不解地道:“此话怎讲?”

青云子似有顾虑,看了青冥子一眼,青冥子点头示意但说无妨。青云子接着道来:“你们所看到的七彩火焰其实就是我们整个青城派都想见到的圣光,但我们都是无缘得以相见。数千年来,青城派一直流传着一个预言,凡在雨后的夜晚得见圣光者,此人必将身负重任,开天辟地。”

青冥子道:“看来小兄弟福缘非浅啊。”

青云子又指着二鸟道:“你可知此二鸟为何物?”

天明和映雪同时摇头说不知。

青云子道:“此鸟名为天隼,乃三界内有名的猛禽之一。通常之下,只有雌鸟带着其后代生活…”

映雪插言道:“这么说我这只是雌鸟,天明那只是她的儿子罗?”

青云子接道:“不错,此鸟甚通人性,时间相处久后,会与你们心灵相通,对你们会起到相当的帮zhù

。天隼的天命无人知晓,他们生活在人烟罕至的无人地带,且天性勇猛。但是每隔千年,他们就会换体一次,在换体的过程中,他就会成为天下最弱之物,在其换体之后,他又将恢复勇猛地天性。颜色越是光鲜,他们的战斗力也越强。在天隼换体过程中若遇到危险得其帮zhù

的,此鸟必会忠心的跟随救他之人一生,所以说小兄弟福缘非浅啊。”

这话倒与谷中那怪人所说无异,映雪望着身边的大五,但见其原来暗淡地羽毛,此刻间变得也是越来越光亮了,看来青云所说不假。心中也是暗自欢喜,想不到无意间竞得到了如此奇物。同时二人也知dào

了小鸟儿为什么要带着二人前宿地,原来是怕大鸟儿妈妈在换体之际遭遇不测,是以叫上二人当帮手。可见其鸟儿的灵性有多强。

青钰子道:“看来江湖又有要事发生,非小兄弟才能化解啊。”

青云子略带羡慕地看着大鸟,道:“此鸟负重能力极强,加上其超强的攻击力,是以必定为三界的圣兽之一。有此等二鸟,有如带兵百啊…”

青云子一袭话,让众人更是惊讶,想不到两只鸟竞有如此的能力,真是天意啊。

青冥子环顾众人道:“一切皆由天意所定,最后就看小兄弟的造化了。我们三人本是前来查看小兄弟的伤势,伤势无碍我等就先行离去了,别耽误了你们的叙旧时间。”说着三人向众人施礼,先行回避了。

第四十四章 叙旧

青城三圣离开后,只剩下南宫一家的人了。四大护法迎上前,每个人在天明的胸口拍了一拳,那是他们在向这个年青的英雄的致敬。

冷清秋道:“天明,当初飞扬前辈不是推荐你到青城学艺来的吗,你怎么拜师别处了。”

天明道:“我这也是误打误撞的,且听我慢慢道来。”

当下天明将几月前来到巴蜀之地情形一一道出,那是他是如何碰到了拜师不成的两个人,听到二人的闲谈后,本来还抱以希望的想法一下子被打破。在绝望地途中又如何遇上医仙张道成,以及后来张道成在百草仙居为自己治疗,之后又不断地指点自己提升修为的种种…

一切事情发生的似首都是这般理所当然,但这一切理所当然中又充满了惊奇和险异,听得众人也似仿佛身临百草仙居一样。

南宫秋望着天明的充满精光的双眼道:“天明此际的修为已经远远超出我等,我们花了几十年的潜心修练,才只有这般修为,你短短数月的修习就一跃在这我们之上,看来今后非同小可。”

天明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后脑勺,道:“在张前辈为我打通玄关之后,我就觉得体内有无穷尽的力量。估计是我服食了那龙舌花,所以可能才会有此功效。”

冷清秋道:“你体内的两股强dà

内息经张道成助你打通经脉冲之后,使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容纳了那两股气息。看来这医仙确不同常人,竞然想到这种方法为你解除了体内的禁制,真乃神人也…”

风护法道:“看小兄弟此刻这般的状态应该是已跨入了金丹初期的修为了,实在是让我等佩服啊。”

一个修真者,所追求的就是永无止境的突pò

。从修练初期到金丹期可是需yào

一个漫长的过程。天明竞然只用了短短数月完成了这一过程,且修为程度也以远居众人之上,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神迹。

南宫秋之妻邵灵道:“还好天明及时出现救我夫君一命,不然真不知dào

后果会如?”

南宫秋笑道:“也幸好天明出现,不然我这三妹非疯了去不可。”

映雪闻言羞得小脸一片绯红,急道:“大哥还说…”

映雪心里的那点心思,在场的每个人岂有不知,当下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两只鸟儿也跟着“咕咕”地凑热闹是。

一阵笑乐之后,冷清秋道:“不知天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天明摸着肩上的小鸟儿道:“张前辈说我身上有股怪力,我想回到我原来的居所找寻一下原因。”

南宫秋道:“这样也好,我们南宫家的大门永远为小兄弟打开着。”

一片唏嘘声中,映雪拉着大五从屋内走出,来到一空旷处,道:“刚才青云前辈说我这鸟儿能够托得起人,让我来试一下。”

众人从屋内跟出,都想看看这鸟儿是否当真如青云子所说那般神奇。

只见映雪对大鸟儿说道:“大五,你能托得起我吗?”

大鸟儿闻言直点头,并伏下身子让映雪坐上去。映雪摸到着大鸟的羽毛,慢慢将身子贴到大鸟儿身上。

天明见状道:“映雪,你小心点。”

映雪冲众人道:“没事。”当下在大五耳边叫道:“大五,走吧。”

但见大鸟双翅一振,整个鸟儿一下变大许多,浑身的羽毛发出五颜六色的光晕,映雪就如坐在一团七彩的霞光里一般。看得众人不住“啧啧”称奇怪。大五发出“咕”的一声长嚎,双翅摆动起来,所挟带的劲风吹得众人发凉快。

只见大五的钢爪朝地面一扑,顿时连人带鸟直冲云霄钻去。片刻间,就只见一团七彩光晕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茫茫地白云里。

映雪眼前一晃,但觉整个人立时腾空。耳边尽传来呼呼地风声,冷风刮得双颊隐隐作痛。睁眼一瞧,但见周边尽是白云朵朵,往下看去,已经看不到地面了,尽是茫茫的白雾。映雪紧紧抱住大五的脖子,兴奋地叫道:“大五,你真厉害,再飞快点。”大五双翅加快了振动频率,映雪只觉双颊生痛,顿时将脸埋在大鸟儿的羽毛里,尽情感受着飞翔的感觉…

地面上的天明等人眼睁睁地瞅着天空,生怕映雪从空摔下来。隔得许久,但见天空出现一团七彩光晕,光晕越变越大,到得后面,总算看得清光晕内的一鸟一人,众人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冷清秋等人心中也是为天明映雪二人能够收服到如此神鸟感到高兴。

大鸟又在原来起飞的地点降落,映雪从鸟背上跳下来,兴奋地冲众人笑道:“太神奇了…我刚到天空飞行了,真是神奇…”

众人瞅着大鸟不停地看,看来确如青云子所说,这鸟是只超级灵禽。

第二天,南宫家一行人也向青冥子辞行。南宫秋夫妇领着冷清秋等人赶往南宫家,南宫映雪硬是要跟着天明同行,南宫秋也也不再劝映雪,反正跟着天明估计也不会碰到危险,至于映雪的动向也只有回去跟南宫拓说明了。

下得山来,天明与南宫秋一行人道别。天明要回到曾经与父亲居住八年的居所,希望在那里能够找到一点线索,找到自己身上的邪气之源。

一路上,有映雪的陪伴却也不显寂寞,二人有说有笑,完全将赶路当成了游玩。在离开巴蜀前,天明领着映雪来到了百草仙居的崖下,他想与恩人作一次道别。

以他的修为此刻能毫不费力的的攀上崖顶。只是可苦了映雪,她望着深入云霄的山顶不知如何是好了。天明知dào

她的想法,当下二话不说,一手揽在映雪的腰间,飞也似的冲山顶而去。

映雪尽情地享shòu

着这种飞的感觉。从天明揽住自己强有力的手臂来看,映雪知dào

这个男人已经长大了,听闻着天明在飞奔中仍然保持续着均匀地呼吸,她知dào

这个男人已经变得强dà

了,一个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护自己的强dà

男人。她对自己的选择更加确信,也庆幸自己做了这个正确的选择。

片刻间,映雪只觉得耳边的风声停下来,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像片落叶一样轻轻飘下来。她睁开双眼一看,七彩的阳光照射在百草仙居之上,成千上万开放着的花朵有如踏进花的海洋。映雪尽情地呼吸着空气中的花香,道:“这就是百草仙居啊,真漂亮!”

天明边走边朝小木屋叫道:“张叔,张叔—”

小木屋内静悄悄地,没有人出来迎接。天明又跑到碧沅的居所,冲屋内叫了声:“碧沅—”也没有任何反映。天明推开了碧沅的房门,却见屋内空无一人。天明接连着将所有的房子都看了个遍,包括竹林后的小湖,也没见着半个人影。似乎张道成和碧沅在这里凭空消失了。

映雪道:“他们是不是走了?”

天明失落地道:“张叔知dào

只要我下山了,这里必然不会再是一个清静之地了,是以舍弃了如此美丽的居所令寻住地去了…”

映雪道:“张前辈肯定会知dào

你离开后的结果,但他更喜欢隐居的生活,所以肯定去找新的世外桃园了。”

天明放眼四望美丽的百草仙居,叹道:“只是可惜了如此仙境竞然空着,实是可惜。”

映雪道:“如此胜地,不若我俩来居住吧…”她脑海里浮现一幅男耕女织的画面,男人就是天明,而那个女人正是自己。现到此处,脸上不禁一红,还好天明完全没留意到自己,不然非取笑自己不可。

第四十五章 惊变

天明见天色不早了,当下对映雪道:“映雪,我晚我们就在百草仙仙居过夜吧。”

映雪看着如美丽的地方,哪想离去,心里可巴不得天明说离下来,好让自己多与这些漂亮的花多亲近亲近,当下一口应道:“好,听你的。”

好在天明在这山上也呆了数月,知dào

在哪里可以找到填肚子的东西。他曾看到碧沅在做饭时总在这些花草中间寻得一些根茎,洗净之后炒熟后就可以食用了。天明凭着印象找到了同样的根茎。在厨房的米缸内他又找到了白白的大米,可见碧沅与张道成在离去时很充忙,屋内的东西没有带走一件。天明暗想道:说不定碧沅父女今晚要回来了…

对于生火做饭来说,天明可还是有一定的心得,那几年当小乞丐可不是白当。很快天明就在那小木屋的厨房生起火来。天明将取得的根茎洗净后,拿到切菜的钉板前操起菜刀就要开工。映雪见状,走过来说道:“让我来帮你吧。”

天明看看映雪那双白嫩的小手,当下轻笑一下,道:“你帮我去烧柴火吧,记住不能让它熄了。”

映雪怕也是头一次做这些家务事,对每一项工作都充满了兴趣,听天明这么说,“嗯”了一声马上来到小灶后开始往灶膛内添柴。小木屋顶上的烟窗冒起更多的白烟…

很快厨房内传出了浓浓地饭菜香。天明似乎一下子不记得映雪在后面烧柴了,转身一看不见映雪的影子,不由叫了一声:“映雪,开吃罗.”

灶后传来映雪娇娇地声音:“嗯,来了,这柴还要不要添啊?”

天明道:“不用了,你出来吧,准bèi

吃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映雪从灶后走出来,天明朝映雪看过去,但见她整个小脸被烟熏得黑不溜秋,额边的部分鬓发也被柴火弹得卷曲。整个人就像一个刚从泥地里爬出来的泥孩子一样。天明当场一怔,随后哈哈大起笑来,那笑声一串接一串,笑得让他都喘不过气来了。

映雪一时还不明白天明为何这般发笑,当下问道:“你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玩的事也不跟我说吧…”

天明大笑着摇了摇头,直是指着映雪的脸笑得不住揉着肚子。映雪见天明指着自己的脸笑个不停,马上感觉到不对,马上冲到外边的水缸前将脸摆到水面上一瞧,但见整个脸就像小猫一样,马上就明白了天明的笑声是怎么回事了。

当下冲进屋子里抓着天明的衣襟就往脸上去擦拭,嘴里不停地叫道:“看你笑,看你笑…”

二人就在一片祥和的笑声里吃起了他们自己做的第一顿饭。两人都吃得津津有味,映雪觉得这辈子从来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接连不绝地赞道:“好吃。”天明看着对面的映雪吃的这么香,心下也是甚感安慰。

饭后,映雪说要去洗洗,天明指着屋后的那片竹林说:“那里有个小湖,水温很好,正适合洗澡。”

映雪朝竹林走过去,边走边回头道:“你帮我看好,可不许人进来。”

天明应了声,同时想起那次不小心看到碧沅洗澡的情景,心里不由一热,当下对自己说:“怎么想起这些来了,不想不想…”

当下他来到屋前,拿出怀里的那块黑石头,想起上次张道成教自己的练化窍门。他盘膝坐下,缓缓凝聚起内息,向石头内缓缓注入,同时心中的杂念也在顷刻间消失。

在内息缓缓注入的过程中,天明的手指尖慢慢感觉到了从石头上传过来丝丝凉气,那些凉气透过指尖一直传到丹田内,又慢慢融合到自己体内的内息中,他不住的注入内息,石头也不断地传给他凉气,这样来来回回的循环着。天明在这来来回回地循环中似乎察觉到这石头内的分子结构一样,他们一颗颗紧密排列着,看似都是单独的个体,但是每个分子间又都有联系,你无法将他们一颗颗分离开来,那些分子间似乎都有着不同的形状,但是却又散发着同样的气质。不知不觉间,石头又变成了一颗莹光闪闪地样子,无法看清是黑石头还是白石头了。

就在天明还想继xù

地时候,听到屋后面传来的轻轻地脚步声,那是从映雪脚下发出来的。天明心下更是奇怪,那片竹林与自己所处的位置少说也有上百米,现下自己竞能这么清楚地听得到映雪的脚步声,这种敏锐地听觉也让天明有种满足地感觉。

很快,映雪就来到了天明的身后。天明起身看了看此刻洗得白净净地映雪,一股淡淡地轻香从鼻端传过,不知dào

是从映雪身上发出来的还是来自那些花朵。

映雪看着他手中发光的石头道:“这是什么,真漂亮。”

天明将石头递到她手中,说:“就是那个黑石头,你看注入内息后就变成这样了。”

映雪拿起石头仰看起来,此时天色已晚,石头内的莹光闪耀着,就像一颗颗闪亮的星星。只听映雪道:“天明,你看,像不像一颗星星?”

可惜那光晕持续不久便消失,映雪将石头还与天明,道:“要是它永远不灭就好,这样我就有一颗真zhèng

的星星了。”

天明道:“待下次我把他做成星星后再送与玩。”

二人来到山顶中央的小坡上,此时银亮的月光已将山顶照得似雪一般,二人依偎着闲聊起来,天明细细地将他在这里的生活告sù

映雪。(当然那不小心看到碧沅洗澡地事略去了。)不知不觉间已到半夜。二人虽有聊不完的话,但也得休息了。天明将映雪安置在自己的原来睡的房间,映雪可能也是兴奋过头,或许是累了,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天明轻轻退出房门,在山包上又修习一阵“开天诀”,直到感觉到时间很晚了,才收功在隔壁地房间入睡。

第二天一早,天明就听“咕”地一声鸟叫,不知什么时候,小五已来到自己的床前。这一叫无疑是叫他快快起床了。

天明道:“你还起得真早,以后你就是我的报时钟了。”说着一跃而起,但见大五也在门外立着,光滑地羽毛此刻如同一团火焰般,经过一晚,这大五也是变得越发精神了。

天明叫醒了映雪,二人又糊乱地弄了些吃的就直接下山了。一路上映雪不时骑到大五身上在空中翱翔,一时又跟着天明说话,一路上倒也是开心。

这天晌午,二人二鸟在离经巴蜀交接之地时,经过一片茂密地树林,林间一条小路直通向远处。看样子这条路平时路人稀少,加上两边的林子过密,这条小路倒显得格外冷清。

天明对肩上的小五说:“小五,去前面帮我们探下路。”小五如得令般,振翅飞向空中…

一会儿,只见小五出现在空中,朝着地面的二人“咕”地叫了声,但是仍然不停下,转身又朝前飞去,似乎告sù

二人前面有情况。

二人加步伐向小路深处跑过去。就在小路的尽头,小五从空中落下来,站在一处草丛不再走动。二人走过去,扒开人高的草丛,却见草丛里躺着一个身负重伤的白衣男子。草丛前面的一片草地被砍得乱七八糟,显然是在那里有过一场打斗。

映雪紧紧抓住了天明的手臂,不愿往前。天明走过去,将那白衣男子翻过来,二人不由一惊:这不是蜀山的云逸子吗?

但见他胸口有两道长长的伤痕,血水布满了前面的衣襟,一张俊秀的脸此刻也是无半丝血痕。天明探了探他的鼻息,发xiàn

还有半丝气息,只是人却早已晕迷过去。

二人见云逸伤成这副模样,心中隐隐觉得将有大事发生。试想云逸乃蜀山的修仙弟子,他的修为天明和映雪是见过的,一个能御剑飞行的人,修为至少也是当世少有,又是什么人能对云逸子造成这般伤害。那天天明见赶到青城派时,见到云逸子正在和云舞阳交手,本想要好好谢他一番,但是后面却被云舞阳的三招击晕过去,醒来时云逸子已带领蜀山弟子离去。天明不及说声谢谢,此刻在这荒郊野外发xiàn

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地他,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第四十六章 初战妖族

天明看着晕迷中的云逸道:“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说着在周边的草丛里寻得一药止血的草药,放在嘴里嚼烂后敷在云逸在伤口上,然后撕下衣襟的一角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一切做的井井有条,似乎他就是一个医生一样。

映雪道:“你这些怎么做的这般顺手。”

天明结好包扎带的结,起身道:“我以前经常为自己这样治伤,所以这个不需yào

学习。”

映雪脑海里浮现天明当乞丐的时候被人欺负,然后偷偷地躲在一边为自己疗伤的情景。现在这个小乞丐又在全心全意地为别人治伤,不觉心中一阵感动。

天明道:“他现在伤势怕是无法动弹,我给他做一临时担架,这样以不至于他伤上加伤。”

“怎么弄临时担架啊。”

天明抽出映雪随身携带的小剑,轻言道:“这个交给我,你在这里帮我看着她。”说着又返回身后的树林。

不一会,天明从林子里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用藤条扎好的担架。二人小心翼翼将云逸移到担架上。但见云逸仍是一动不动,要不是看着他胸口还有点起伏,没有人会相信此刻的云逸还活着。

映雪轻蹙眉头道:“此刻我们将他送哪里去呢?”

天明叹道:“要是医仙还在百草仙居就好…”

映雪沉吟着道:“不若我们将他送蜀山,这里离蜀山似乎不远。”

天明道:“如此也好,蜀山乃修仙之地,灵丹妙药多,他们肯定能想法子治恩人的。”

映雪道:“只是听说这蜀山是可望不及的圣山,只怕我们就算到了蜀山怕也没法子上去。”

天明看到不远处的大五,道:“你不是有只能载人的大五吗?”

映雪豁然开朗,道:“是啊,我的大五不是能驮人嘛,你现在的修为可以随时控zhì

自己的体重,他驮你们俩应该问题不大。”

当下二人将负起担架,向前继xù

赶路,天明在抬担架的时候,将云逸的体重尽量顷斜向自己这一头,在后面抬担架的映雪又岂不天明的心意。

二人前行的约二十里,见前面的草丛已不如现在这般茂盛了,应该是走出这片长草地了。

忽见空中闪现一黑乎乎地东西,定睛一瞧,却见是一只黑身白尾的猎鹰。这头猎鹰显然是训liàn

有素,瞧见天明映雪二人,顿时当空长啸一声,然后在二人的头顶不住盘旋。好像在告sù

别人,目标在这里。

后边的大五瞧见天上的猎鹰在不停地盘旋,显然发xiàn

了这猎鹰在向人报信。当下振翅向猎鹰飞去,顿时一团七彩云霞出现在二人上空。两鸟对执一番,那猎鹰显然不知dào

天隼的厉害,或许这猎鹰充满了斗志,虽体型还没有小五的三分之一,但是并不惊慌逃遁。

大五引颈“咕”了一声,张开双抓朝猎鹰扑过去,那如闪电般的速度令猎鹰不敢想象,见大五的巨抓伸过来,刚想转身闪开,一双巨抓舜间将猎鹰死死钳住。猎鹰死命的扑打着他的翅膀,但在大五的巨爪之下又如何能够逃得脱。这下猎鹰恐惧了,发出一声凄惨地哀嚎。没等猎鹰叫完,大五双爪一紧,顿时将那只活蹦乱跳的猎鹰切成三段从空中落下来。

不远处听见有人怒吼:“谁的大鸟敢杀我的猎鹰…”跟着一群手拿兵器的队伍出现在天明和映雪面前。领头的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浑身筋肉凹凸,显得异常有力。后面跟着约有二十余人,个个身手娇健,看样子个个都是练家子。

天明映雪二人放下手中的担架,准bèi

应付随时地变化。一群人很快就到了二人身边,领头的壮汉指着天明道:“是你杀了我的鸟!”

二人没有应答。

那壮汉又看到二人身后担架上的云逸,但见那大汉张嘴一笑,大叫道:“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吗,哈哈,正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天明见壮汉这样说,知dào

这些人来者不善。当下暗暗捏紧了拳头。

大汉指着天明道:“交出你身后之人,可饶你不死,不然叫你俩死无全尸。”

二人后退两步,只见那大汉色迷迷地盯着映雪道:“想不到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妞,正好让我等好好享shòu

。”身后众人发出“哈哈”地yin笑,似乎二人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一般。

天明牙根一咬,知dào

这些人不怀好意,本人云逸是自己的恩人,就是要了他的命,天明也不会将恩人交出去的,此刻竞然又对自己的爱人出口不逊,心里的怒火顿时涌出。当下一喝,一拳朝壮法打过去。

大汉身手倒是快的很,“嗖”地后退几步,躲过了天明的功击。后面众人见天明还击,马上将二人团团围起来。

天明对映雪叫道:“看好恩人。”说着人已腾空而起,向大汉又发起了功势。另外四五个人朝映雪围过去,映雪抽出长剑死命抵抗。

那壮汉显然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好,见到天明的功势越来越凌厉,当下大叫一声:“好,今天正好练练手。”只见他双臂一收,作出防御架式,口中一喝,双臂一展,一股浑厚的怪力向天明袭过来。

天明避过袭来的怪力圈,心法加速运转,一股股气Lang从天明体内涌出,手中强dà

的掌力不断朝人群挥舞过去,但听不时传出惨叫声,显然有人中掌。但是这群人似乎并未被这强dà

的功击所吓退,反而更是加强围攻力度。好在天明的功势凌厉,这群人一时倒也近他身不得,但攻势未见丝毫减弱。

壮汉仰天长啸一声,大声吼道:“看我虎型。”说着身子一阵扭曲,整个上半身竞然现出猛虎的外型。

边上的映雪见状,叫道:“天明小心,他们是妖族的…”

变成猛虎外型的壮汉挥拳直冲上来,叫道:“看我妖族的力量。”

天明也是初次见到妖族的形态,想不到这些妖族的人平时都是是以人的形态出现,在紧要关头竞然能恢复到原本型态。在虎型大汉冲过来之际,天明感觉到了一股强dà

的威压,竞然逼得天明一时节节后退。天明知dào

了这些妖族的人在变身后,能力将会大大加强。

后面的众人见到壮汉变出原形,也都跟着他的模样,啸天长吼,竞然全部变成狼型态。这一下不得了,本来天明还可以应付的局面,顿时出现逆转之势。

妖族地攻速一下子倍增数倍,天明身上连连了几拳,还好避的快,要不然非重伤不可。

天明横下一条心,跟他们拼了。当下将内息催动到最大状态,但见他衣袖激荡,身边顿时显出一个闪亮的光圈将天明的身体包裹其中,天明向围攻的敌人发出全力功击。但见掌力所到之处发出“呯呯”地巨响之声。数名狼人反应不及,被强dà

的掌力击飞数十米,一时瘫倒地上,再无反抗之力。

边上的映雪随这些人的变身,功击一下子强dà

数倍,顿时有些吃不消了,边战边退,被逼入下风。那五个狼人见状,更是加大了攻击强度,映雪在狼人的掌力之下无法招架,就在败退之际,突然摔倒在地。只听其中一个妖族的叫道:“杀了她。”

但见一个狼人腾空跃起,伸出长有钢爪的长手向映雪的要害部位抓去,映雪“啊”地叫了声,眼见长爪子向自己抓来,却无力再行后退…

第四十七章 邪剑初现

天明拼了命似的向虎妖大汉进攻着,边上的狼妖众人不时地对天明发起偷袭击,天明一边进攻虎妖一边不时要提防众多狼妖的进攻,当下也是无法分心再顾及映雪。突闻映雪“啊”地一声惊叫,天明听着这声惊叫马上回头后看映雪,但见一名狼妖已经腾空跃起,一只钢爪向映雪胸前的要害直击过去,映雪却因摔倒在无法再次架招架…

天明眼见映雪就要丧生在那只钢爪之下,双目顿时急得充血,大脑仿佛一下子坠入虚无之境。映雪的影子像片断一样从脑海中闪过,现不到一个如花般的女孩此刻竞要跟着自己葬身这荒野。当下伸手冲映雪绝望地怒吼一声,血红的双眼和狂乱地表情就像是一个末世狂人…

突然他手中在怒吼声中冒出一股黑气,一柄通体漆黑地闪耀着黑色气体的长剑从他的手掌中凝结而出,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身映雪身边的五个狼人射去…

也就在那一舜间,虎妖大汉的拳头已经结结实实地落在天明的胸口,只听“嘭”地一声闷响,天明被击退的飞出去三四米远。也就在天明被击中的同时,天空忽然乌云密布,无数道闪电从乌云中喷射而出…

那柄黑色的长剑从五个狼人的身体划过,腾空而起的那个狼人的钢爪被长剑切成两截,刚好掉落在映雪身上,五个狼人被长剑划过之后,在那舜间竞然全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长剑绕过一圈马上又飞回到天明的手中,接着五个狼人的鲜血像下雨般从身体里喷射出来,又全部落在映雪的身上,映雪见此情景吓不住后退了几步,五个狼人的身体同时直挺挺地倒下来。这五名狼人的身体竞然在顷刻间被那柄黑色的长剑洞穿。

虎妖大汉和另外一干人眼见天象突然变幻,天际的闪电就跟本没有停地样子,顿时都傻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长色的长剑飞回到天明的手掌里,天明舜间从地上站起,披散的长发和血红的双眼犹如变成了另一个人。但见他直瞪瞪地盯着虎妖大汉,慢步向妖族众人逼过来。妖族众人见此番天明的外形,吓得逐步后退。

天明手中的长剑朝着黑漆漆地天空一扬,但见空中的乌云顿时策马奔腾,一道强烈地闪电从空中直落在黑色的剑尖之上。天明仰天长喝,人剑齐出,在妖族众人里穿梭着,挥砍着。天明所到之处,只听狼人传出惨痛的哀号,但见鲜血连同狼人的四肢在天空中飞散,顷刻间所有的三十多个狼人全部倒在地上,场中只剩下虎妖大汉一人…

虎妖大汉被这一刻的杀戮惊得目瞪口呆,只要是天明经过的路线,那里的狼人没有一个是肢体完好的,黑剑划过之处全部都是两截…虎妖大汉见状,吓得赶忙往后退,见天明不停地向自己走过来,撒腿便跑。但是他奔跑的速度哪里及得上天明和手中的长剑,只见天明双脚一蹬,像闪电般直冲虎妖大汉飞过去,长剑一挥,虎妖大汉一只粗大地的臂膀被硬生生地直切下来,顺着剑势飞向天空。虎妖大汉“啊”地惨叫一声,捂住断臂处向远处逃去…

一阵狂劈之后,天明的手势停了下来,黑色的长剑又“嗖”地在他手中消失。长剑消失之后,天空的乌云和闪电顿时消散,和煦地阳光普照在这一片被屠戮地荒野,一片血腥之气弥漫着整个山野…

映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是惊得不知所措。见到天明停下来之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面。映雪爬起来顾不得浑身地狼狈,向天明跑过去,焦急地呼喊着:“天明—”

倒在地上的天明没有回应。映雪扶起天明的身体,但见天明双目微闭,似在熟睡中一样。她拍了拍天明的脸,唤道:“天明——,你怎么了…”

天明缓缓睁开眼,眼中的血色也已消失,见到映雪扶着自己的身体,惊喜地说道:“映雪,没事吧。”

映雪见到天明醒过来,脸上的笑容顿现,当下喜急而泣,道:“你没事吧,刚刚吓死我了。”

天明起身,笑道:“我没事呢,你看这不好的很!”

他回眸四望,但见漫山遍野堆满了狼人的尸体,基本上每具尸体都是断成两截收场,其死状惨不忍睹。

天明奇怪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谁来帮咱俩?”

映雪睁大眼睛看着他,喃喃地道:“你…你不知dào

是谁做的?”

天明看映雪这副模样,道:“我要是知dào

还问你啊?”

映雪道:“他们全是你杀的,你不记得了?”

天明傻了眼,道:“我?我有这么大的能耐?”

映雪道:“刚才从你手里飞出一柄带着黑气的长剑,你拎着剑一下子变得像个魔鬼一样,一下子就将这些妖族全部斩杀了…”

天明似乎并未记得这回事,他仔细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在他脑海里只是依稀记得似乎有一把黑剑从自己的掌心里飞出来,但是后面怎么样将这些妖族的人全部斩杀却是一点记忆也没有,后来发生的这一切在他脑海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映雪看他陷入沉思,当下轻声道:“天明,你真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天明疑惑地摇了摇头。

映雪见天明这副模样决对不是装出来的,说道:“你不知dào

你刚才有多威风,在妖群堆里穿来穿去的,一剑解决一个,就像是一个战神。”

天明道:“我只是觉得当时脑子里一急,也不知dào

怎么就有一把剑从手里就出来了,想不到那剑竞有这般厉害…”

映雪又拿起他的手看了看,却并未看到有什么不同,低声道:“我明明看到那剑是在你的手心里消失的,怎么会一点都看不到呢?你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天明伸手在身上摸了摸,道:“没事…”

二人讨论一会,也搞不清那剑到底去哪里,反正天明在使剑的时候脑海里也没有一点印象,再说下去也搞不出什么结果来。映雪看着浑身的血污,大觉恶心,当下大声道:“我们在前面找个地方洗洗吧,你看我这一身的血迹,看着我就起鸡皮疙瘩。”

来到云逸躺着的草丛,还好未见有半点损失,天明总算松了口气,二人小心翼翼地抬起担架继xù

赶路…

第四十八章 蜀山弟子

天明映雪二人抬着云逸顺着山间小道一路前行。不经意间,天边的斜阳已现,今日的夕阳是乎格外的红,就如涂上了一层鲜血。

过了一个山坡后,天明看见前面隐约有个村庄,大喜道:“映雪,前面有个村子,今晚有地方歇脚了。”

映雪迟疑着道:“天明,你看我这副模样怕要吓着别人,还是别进村了吧。”

天明回看映雪,见她胸前衣襟尽都是血迹,那是下午在与妖族战斗中留下的。一直还没有时间去清洗。天明想想也是,这副模样冒然进村怕会引起不便,加上又还抬着一个重伤的云逸。

“那我们就往人少的地方走,你先清洗一下衣服。”

当下二人顺着小村的斜线行进,转过两道具弯之后,看见前面有条小溪,小溪周边林木茂盛,看样子也不会被别人打扰。

天明道:“映雪,我们就在小溪边歇息吧。”

“好,听你的。”

二人加快脚步来到溪边,在一处林木较多又平坦的地方放下了手中的担架。天明检查了一下云逸的状况,情况并没什么不妙。当下回转过来在映雪身边坐下来。却见映雪一双嫩白的小手魔出一个带血的水泡,心下顿生愧意。映雪乃是南宫家的掌上明珠,从小过的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像今天这般抬人,怕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

天明温柔地看着映雪,心痛地道:“映雪,可苦了你了。”

映雪抽回小手,道:“没事,我感觉好得很哩。”

看着映雪一身狼狈地样子,天明当下起身道:“你先去洗洗,我给把风,顺便找点吃的。”

映雪看天色已黑,起身道:“嗯,我去那边。”才走得几步,她又回头道:“不准偷看哦。”

天明道:“那我就在这里,你可以放心了吧。”

映雪“咯咯”笑着跑开,在一处大岩石边停下来。这块大石头正好可以隔开二人的视线。映雪四处张望一番,确信没有人,才小心翼翼地解开身上的衣襟,慢慢走进凉凉地溪水里开始清洗起来。

缓缓流动的溪水滑过她娇嫩的身体,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感游遍全身,这种感觉暖暖地,酥酥地,就像天明的手在抚弄自己的身体一样,她尽情地享shòu

着这种感觉。

天明在云逸身边燃起一堆火,这样也不至于在夜晚冻着他。自他打通头顶的玄关之后,视力一下子好了很多,就算是在夜晚他也能看清楚周边的任何事物。他在林边巡视一圈,很幸运,在一处草丛中发xiàn

一只野鸡,很轻松地就被他擒住。

天明在抓住那只野鸡之后,心中很是叹然。要是在以前就算是发xiàn

了这种动物,但是也很难抓到它。现在只要自己一掌就将这野鸡拿下了。当下感慨万分:有功夫真好啊。

做吃的,天明很有他的一套。他将野鸡的内脏去除,洗净之后也不去毛,直接用一种有香味地树叶将鸡包裹好,然后找来黑泥,将整只鸡再涂裹一层,接着就放在放堆边烧烤。不一会儿,从泥团里就传出诱人的香味。

“啊,好香啊,天明你在做什么啊。”

天明回头见映雪洗得干干净净地,换上了一袭水绿色的新衣掌,头发上的水还未曾干,水珠顺着发丝滑落,手中拎着已经被告她清洗过换下来的衣裳。

“你先坐下来休息,等会就有好吃的了。”

天明让她坐在自己刚才搬来的一块平整大石上,又在树林里找到一根带杈的小树,将其折断,去掉枝上的树叶,正好可以当晾衣服的衣架了。他将树杈在火堆边插上,从映雪手里拿过来他洗的衣物,将在晾在上面,衣物展开就像一面大白旗。

天明满yì

地坐下,道:“这样不就好了,不用拿在手中来烘烤了。”

映雪幸福地笑了,为这个细心的男人而笑,更为自己正确的选择而笑。

天明刨出火堆中的泥团,用拳头一在泥团表面一敲,泥团裂开,一股更加浓郁地香味散发出来。天明从泥团中拿出野鸡,去掉树叶,野鸡毛也因长时间的烘烤,顺着树叶的扒开全部掉落。一只嫩白地,油油地鸡呈现在眼前。

天明闻了下,道:“嗯,真香。”

跟着扯下一只油油地鸡腿递到映雪面前。映雪接来鸡腿,一种档不住的香味传来,轻轻咬一口,顿觉松酥,更是赞口不绝。这种吃法,这种味道,她都是第一次领略到。

尽情地吃完之后,天明在空地上活动了一下筋骨。拳脚挥舞间,气劲四溢,草木皆应声而动,矫健地动作更显洒脱…

映雪双手抱膝,仔细地看着。她希望每天都能过上这种日子就好,只要能伴在天明身边,她永远都觉得是自己是个幸福的女人。

拳脚施展间,天明忽闻远处传来一声异响。马上停下,对映雪道:“好像有情况,小心点。”

映雪赶紧起身,进入警戒状态。

只见黑暗地空中亮起四颗星星,星星迅速地朝这边移动过来。在到达二人上空时,星星以是越来越大。停顿一下,排成一条直线直冲二人而来。原来并非是什么星星,只是四个御剑飞行的人脚下所踩飞剑发出来的光芒。

天明跑回映雪身边,随时作好了迎敌准bèi



只见那四个人收回飞剑,直向二人走来。四人都是一身素白的衣裳。年纪不大,其中一个还是相貌较好的女子。

只听女子说:“应该就是这里。”

四个人竞然直接走向云逸的躺身处。天明见状马上护在云逸民身前,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领头的男子向天明抱拳道:“请恕我们失礼,我们是在找一个人。”

借着火光,四人看清了地上的云逸,异口同声道:“是云逸子!”说着就要上前。

天明气运周天,身体四周顿现一光晕,道:“再上前一步,可别怪我无礼。”

四人一怔,赶紧停下脚步,后面一个年青地声音道:“他是我们的师兄,让开!”

领头男子道:“看来你就是尹天明少侠了,我们是蜀山弟子,他是我们的大师兄,我们只是前来寻人并无恶意。”

“蜀山…”

一边的映雪也以看端倪,他们的穿着和云逸一样,看来是蜀山的无疑,只是有一事她不明白,他们怎么会知dào

云逸就在这里呢?

“你们怎么会知dào

他在这里?”

女子道:“我们修仙之人都可以感应到对方的灵气,更何况师父给我们指明了方向,岂有找不到之理。”

天明收起气息,他相信四人就是蜀山弟子。

四人见天明收功,齐身扑向云逸身边。大声叫唤着师兄,只是云逸却无半点反映,犹如活死人一样。

领头的男子起身问天明:“是谁把他伤成这样?”

天明道:“我们也不知,发xiàn

他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女子道:“二师兄,快送云逸回蜀山…”

四人将云逸扶起,领头的男子转身扶住云逸,回头对天明道:“请二人随我等到蜀山一趟,家师有事相告?”

“要我们去蜀山?”天明映雪对望着一眼,不知他们是何意。

蜀山对于凡人来说是圣地,可望不可及的领域。现在他们竞然主动要请二人去蜀山,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领头的男子道:“如若方便请师妹和师弟带你二人前往,我带大师兄先行告辞。”说着脚踩飞御空而去。

映雪道:“天明,我们也就跟着去吧,看看有什么情况。”

“也好。”

女子笑道:“刚才多有冒失请别见怪,小姑娘就与我一起吧。”

“那尹少侠就由我来搭载。”

天明带着疑问踏上了青年的飞剑,只听他道:“走—”

四把闪闪生辉的剑腾空而起,向着黑暗的天际飞去。

第四十九章 蜀山圣地

一路上风声呼啸,四把飞剑如流星般在云际穿梭。飞剑时而上升,时而下降,在蜀山弟子的脚下控zhì

自如。

天明扶着那名蜀山弟子的肩,问:“蜀山是在天上吗?”

蜀山弟子答道:“你到了就知dào

了,现在少说话。”

也不知dào

飞了多久,突然在密密地云头闪现一道强烈地金光。舜间在将厚厚的云层覆上一层金色。四把飞剑上的人也沐浴在暖暖地金光里。

只听一名蜀山弟子道:“太阳出来了!”

天明朝那缕金光望着去,但见前方小半个太阳从天际探出,无限金色光线从哪个充满能量的球体内喷射而出。原本一片黑漆漆地天空,在那片刻之间便变成一片金色的海洋。

此刻天明看清了飞在最前面的是那名女子,映雪搂着她的腰眺望着这片浩瀚的奇观。

只见女子运行的方向突然往下急转,后面几人都跟随着她的路线行进。很快四飞剑就扎进了茫茫地云海。女子前进一寸,周边的云层马上就往四周拉开,她就像一艘破冰的船儿一样,所经过的地方再无半点云雾,天明发xiàn

她前进的方向始终向下运行着。

钻出云层之后,很快就看到了清净的天空。往下看去,下面的江河和高山如蚂蚁一般渺小。往前飞行的一段距离,只听女子说:“到了。”

众人远远地看到悬浮在半空中的蜀山。但见整个蜀山竞然由七座不同的高山组成。说是高山不如说是七个圆锥体更确切些,七座山就如七个倒置的瓶子,瓶口朝下,瓶底朝上,上面大下面尖细。但是这七座倒置的山却异常巨大。平整底面上修建着很多亭台楼宇,青翠的树木布满七座山。山与山之间有根粗大的铁索相连,飘渺的云层缭绕在山与山之,其中一座最大的山悬挂在六座山的中央,远远看来就像六座山围抱着一处大山。

天明很是奇怪,这七座山下并无任何的物体支撑,如此宠大的山依靠着什么力量悬起来的呢?忽闻一阵鹤鸣,竞见一群长腿长红冠的白仙鹤从其中一座山峰飞来,齐齐地排成一条线向着远处的金色阳光飞去。

一切仿佛如临仙境。

四飞剑很快在中央的那座最大的山上停下来。四人将飞剑一起收回,天明的脚板总算踩到实实的土地。但见所落下之处正是一片林子的开阔地带。一条小路直通向前方一处全部由大青石铺设地校场,较场前面却是一座高大的宫殿。女子领着众人穿过青石校场,在宫殿前停下来。

她转身对天明道:“你们二位先在此等候,我们进去向师父通传一下。”

说着四人快速向殿内走去。

天明映雪二人相互对望一眼,看着周边的奇异景像,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只听映雪喃喃道:“怪不得没有人能找得到蜀山,原来他真的就在天上,好神奇啊。”

天明望着着眼前的威严的宫殿,但见八根两个人都抱不动的巨大柱子,将整个宫殿支撑起来。宫殿顶上均铺着亮闪闪地琉璃瓦,屋顶呈八角向四周延伸,在每个屋顶的最末处都挂着一个风铃,风拂过屋顶,风铃发出清脆地“叮咛”之声。

“真是鬼斧神工啊,蜀山门人竞然能此处修建这般建筑,真不亏是修仙第一门派。”

映雪眼眺四周,大为感慨,道:“能到蜀山一游,真是此生有幸啊。”

天明闻言,心中也尽是同感,说:“映雪,这是修仙之地,与我们凡人的场所自是不同。以后我也能找到这般清静优雅之地。”

映雪笑道:“那可不能忘了我。”

“找到此等之地,我一个人在那里又有什么意思啊,肯定要带上你。”

“我相信你会找到比这更好的仙境。”

二人正说着,从殿内走出一名白衣弟子,在二人身前停下道:“二位少侠,请暂时跟我去厢房休息,我师父此时不便,吩吩我带你们二人先去休息。”

天明道:“那好,请小师父带路吧。”

白衣弟子向宫殿的右侧走去,拐过一道,但见这里修建着一排砖瓦结构的平房,房间不下数十间,看来是平时供客人休息之地。

在中间一处房门前白衣弟子停下来,对二人说:“你们先请在这里休息,迟些时候我师父会过来找你们的。”

天明道:“那好,我们就在这里等候了。”

白衣弟子向二人施以一礼,就此告辞了。

天明推开房门,门没有上锁。但见小屋内只有一床一几和一个修练用的**,摆设很是简陋,但是却很干净。想来平时这些修仙的人对于这些并不是很在意。

天明道:“映雪,累了吧,我们先休息一阵。”

经过一晚飞行,二人也觉得身体劳累了,当下二人各自进了一间房,上床休息。

天明躺在床上,双目微闭,慢慢复习起“开天法诀”来。现下只要他心念一转,便可迅速汇集起体内的气息。那些聚集起来的气息会在体内形成若有若无的形态。天明能够随时控zhì

这些气团奔往身体各个部位。虽经一夜劳累,但被这凉丝的气息袭遍周身后,天明立即感到身体内出现了源源不绝地力量,只要那些气团存zài

,他就有使不完的力。

天明任由那些气息撞击着经脉,每撞击一次,那些经脉的韧性也就强dà

一点。再细细地体会中,甚至肉体的那些细胞他都能察觉得到,每一种细胞就是一个群体,身体正是由上百个这种群体构筑而成。

他的念力能伸入到这上百个不同群体之中,体会着每个不同群体在体内所兼负着的责任。每个群体虽各自职责不同,但每个不同群体之间却又相互依赖。他们通过这种依赖将肉体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天明尽情地享shòu

着这种怪怪地乐趣。在到达头顶玄关时,竞然有一种凉凉地气息顺着头顶慢慢到达丹田,丹田内的气团马上就这些来自外界的气息融合,那气团也是变得越来越大。直到他觉得丹田内已装不下任何东西时,天明才开始收功。

顺着经脉内的气息流淌,慢慢进入梦想之中。

第五十章 天音道长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在他耳边唤道:“起来了…”

天明猛地睁开双眼,眼前一个笑咪咪地青年小伙站在床边,正是载自己来蜀山的那个小弟子。天明起身道:“不好意思,刚刚睡着了。”

那名小弟子道:“我乃蜀山明轩。”

“失敬,失敬,小兄弟小小年纪就能御剑飞行,甚是佩服。”

那明轩笑道:“其实要御剑飞行并不是件很难的事,我看你在不久定会超越我等。”

“明轩兄弟何出此言?”

“明轩虽是不才,但也能感受到你体蕴含着的无穷仙力,可比我修行这么多年来的高多了。只要你善加修练,修为定会在我之上。”

天明想到体内近期出现的变化,也不知dào

作何解释,但明轩此刻说是仙力,倒令天明更是一头雾水。

明轩道:“看我说到哪里去了,奉师父之命,前来请你。”

天明道:“不知dào

家师召我何事?”

“这个我就不知dào

了,家师只交待带你过去即可。”

天明也不再说什么,跟着明轩走出小屋。

放眼一看,竞然已是入夜时分。说也奇怪,这蜀山的七座山竞然都绽现出莹光,将四周照得亮堂堂地。要是不注意,没准你还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呢!

来到白天的那座大殿前,但见这座大殿整体泛着蓝色的莹光,里面灯火通明。

明轩道:“请少侠跟进去。”

天明跟随着明轩的脚步迈进大殿,但见内里却是一处宽敞地空地,地面上放着两排**,看来是平时静坐之地。跨过殿堂,左右折转一番,最后来到一房间门口,明轩停下脚步,道:“请少侠进去吧,我在外面候着。”

天明盯着大门看了半天,一想到马上就要面见蜀山第一掌门人天音道人,心里还着实拎不到一处来。听闻天音道人其近乎仙人的身躯,现在自己却要面对他了。

天明长长的吸了口气,推开了眼前那道门。但见屋内一片融融地烛光,一位身材高大,身着雪白长袍,白头长及腰际的人背对着自己。就从那威严的外表来看,直觉告sù

天明,那人就是天音道人。

只听那人深沉地道:“把门关上吧。”

天明顺从地关上门,等候那人进一步的吩咐。

白衣老人缓缓转过身来,但见其须眉皆白,白色的眉毛更是长及须间,脸色红润,双目炯炯放光,看不出其具体多少年纪。

天明对老者施礼道:“天明见过天音道长。”

天音道长面不改色,缓缓道:“你就是救我那徒儿的天明?”

天明道:“云逸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救他在所不辞。不知云逸现在状况如何?”

“命是保住了,以云逸子的修为,天下还有谁能让他伤得这般严重?”

“我发xiàn

他时,他已经晕迷不醒,不过看情形,他应该还是逃了一段的路程才倒下的。”

天音道长用近乎一种逼视的眼神注视着天明,天明在那股颇有压抑感觉的眼光下显得更是不自在。

“不知dào

长召在下来有什么事相告?”

天音道长收回逼视的目光,道:“敢问小侠大名?”

天明道:“在下姓尹,名天明。”

“尹枫是你何人?”天音道人突然话锋一转。

天明大吃一惊,这道长也太厉害了。那尹枫正是他父亲的名字,父亲在临走前一再交待自己,千万不可将其名字告sù

他人。这么久以来,尹枫这两字一直深埋在自己的心里,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现在天音道人一语竞然将这深藏已久的名字道出来,看来却是不同一般。

天明没有回答天音道人的这个问题。

天音道人淡淡地笑了下,道:“他是不是你父亲?”

天明仍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怔怔地看着对方。

天音道人背转过双手,道:“其实这个问题不用你回答,老夫已经知dào

了。邪剑十三从你体内出现的那日起,老夫就知dào

你们之间的关系了。”

天明不解地道:“什么邪剑十三?”

“就是潜伏在你身体里那把黑色的长剑,想必你在几日前已经使用过一次了,他的威力你自是亲眼所见。”

天明想起那日与妖族的人争斗,为救映雪,情急之下竞然一把黑色的长剑从掌心冒出来的事。不由呢喃起来:“那剑就是邪剑十三?”

天音道人说:“不错,从你身体里出来的那把剑就是邪剑十三,邪剑即出,天地必动。只是你现在还没有足够的修为来掌控他。”

天明大为好奇,道:“请前辈能否多告知我一些关于我身体内剑的事,晚辈尚有很多不明之处。”

天音道人缓缓向前走几步,说:“你且坐下,听我将邪剑十三的故事讲与你听来。”

天明依言在边上的凳子坐下,等待着天音道人的发话。

“邪剑十三是神界的铸剑大师欧冶子所打造。欧冶子一生铸剑十三把,前十二把剑总是打造不出一把自己真zhèng

喜爱的剑。在他打造第十三把剑的时候,听闻神界出现出现变故,欧冶子的家人全部丧命于那场变故之中。欧冶子那时正在铸造他的第十三把剑,在看到自己家人命丧当场,自己却因修为比不上对方,一时间欧冶子全身充满了怨念。他想到了一个为亲人复仇的办法。在剑出炉的那一刻,他纵身跳入熊熊地火炉中,他用自己的性命为第十三把剑作了献祭。他强dà

的怨念完全融入到剑中。那一刻天地雷动,怨气纵横。仇家的人发xiàn

了这把绝世好剑,可是他在将剑拿到手中的时候,立kè

被一股怨念控zhì

心神,最后杀他全家的仇人也惨死在那把剑之下。”

“从此神界中也无人敢去触碰这把邪剑,他们给剑取了个名字叫邪剑十三,那把剑代表着欧冶子的最高铸剑技法,同时也代表着欧冶子。神界将邪剑十三封印在不周山下,后因人神之战,不周山倒塌,邪剑十三在人间重现。”

“三十年前,邪剑十三无意落入尹枫之手。也就是你的父亲。尹枫本就是个修为高的修真者,为了躲避三界的窥视,也为了邪剑十三不落入邪恶之人的手中,尹枫连人带剑在人间奇怪消失。”

天音道人点头看着天明:“想不到,尹枫竞能想到这种办法,将邪剑注入到你的身体,不亏是奇迹。”

天明问:“前辈怎么知dào

这些事情的?”

“因为尹枫本就是我蜀山的第一弟子。”

“什么…”

天明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爹爹竞然是蜀山弟子!他想到了小时候与爹一直生活在那个与世人隔绝的地域,原来竞然是为了不让邪剑落入他人之手,从而人界带来灾难。站在对面的这位威严的天音道人竞然就是爹地师父,那也就是自己的师尊了。

当下天明拜倒地上,泣道:“求师尊告知我爹的下落,天明甚是想念。”

天音道人扶起天明,拭掉他脸上的泪痕,说:“经我推算,你爹应该已飞升仙界了。要想与他重逢,你必须在有生之年踏入仙界才行。”

天明道:“升仙了?”

他想到爹离去的那个晚上,天上乌云密布,雷电就像织出的一张网,不停地闪着,爹就走进那张电网内,最后消失不见。看来真如师尊所说,爹已经升仙了。

“为什么这么久了,爹为什么从来都不来看看我,难道成仙了,连亲人也不要了吗?”

天音道:“哎,孩子,你自是不知,仙界与人界之间阻隔一段时空,升仙的人在经受劫雷考验的时候,那段时空之门才会打开,平时又怎可随意到达仙界。你爹就是想来看你,你下不来,他只能在仙界祝福你了。”

天明收起泣声,道:“这升仙又有什么好?”

天音道:“作为一个修真者,升仙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怎么能说没有什么好呢。你爹想出这个法子将邪剑融入你的身体,说不定就是在等待你早日升仙呢.”

天明想起父亲临走时,面带泪光的跟自己说过,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他相信爹说的话不假,现在想来,爹是希望自己更加努力,以便早日飞升仙界与其相见。

只是有一事,天明一直不明,那就是邪剑十三是爹在什么时候就它融入自己体的?

第五十一章 魔界之子

天音走到天明面前,严正地说道:“老夫之所以叫你来蜀山,是因为你内的邪剑于日前出现,这必将惊动人、魔、妖三界的注意,今后你须将更加注意自己的安全。同时邪剑的觉醒,它所附带的怨念必然会重生,你需yào

用自己的力量去净化邪念,从而让他成为你真zhèng

的神兵。”

“只是我现在也不知dào

如何运用这剑,上次它的出现,也只是因为我的一念之间,它才出来的。”

天音道:“邪剑乃神界神兵,要运用他必然需yào

无穷的修为。你现在修为该处于筑基后期,马上即将踏入成丹期。你的修为路还很长,需yào

经过种种考验,你才能逐步提升自己的修练境界。只要你的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必然就可随意操控邪剑了,这个过程要慢慢来,急不得。”

天明道:“多谢师尊提醒,我定当谨记于心。”

天音道人微笑一阵,道:“说起来,你算我半个蜀山弟子。不过以你的年龄就能达到此番修为,实属罕见了。看来邪剑之主定非普通人。来,天明,师尊今日能见到侄儿甚是高兴,我就送你一件礼物。”

说着从身上摸出一个指环交于天明之手,道:“此物叫乾坤指环,能储下万物,是我们修真之人不可多得的随身储物箱,今后你会用的上。”

天明拿起指环上下左右看了个遍,也没发xiàn

与普通指环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年代比较久远了一点而已。哪像师尊说的那种可装万物的东西。

天音笑道:“此物需yào

意念催动,才能打开指环的空间。”

当下就将指环的开启之法教于天明。其实只不过是用意念控zhì

,就像隔空取物那般,只要力量达到一定程度,那扇门就自然推开了。经过几次试验后,天明终于推开了指环的大门,初看之下,里面黑漆漆地,似乎存zài

着无限空间一般。

天音要他拿张凳子入进去,一张半人高的凳子竞然顷刻间就被置入指环内,放进去之后,指环的外表和重量没有任何改变,看来真的是一件宝物。

天明连声说谢。

天音又嘱咐道:“你此刻修为尚浅,不宜在人多的时候展示此物,以免引起一些人的不轨。”

天明小心将指环戴进左手中指。

天音道人说:“我近日推算了一下,天下近期将有大事发生,不过我隐隐感觉到你会身陷其中,到时候你可要小心。”

天明心想自己鬼门关都到过了,也不在乎多一事。他现在甚至感念上天,让自己不断地遇上好人。就算遇到任何事物,他都会挑起他应该做的事。

临走时,天音又教了他一些修习的决窍,经过天音的一顿点化,天明头脑中的修习线路不断清晰起来。

天明和明轩走出大殿时,但见整个蜀山此时已被一层蓝色的光晕笼盖起来,蓝色的琉璃轻轻地四处飞舞。天空中一片繁星,二者结合起来看,就如置身于浩瀚的宇宙。

明轩将天明送至门口时,映雪从屋里跳出来,指着天明气呼呼地道:“去哪里了,为什么都不叫上我!”

天明被映雪如此一说,愣在原地。一边的明轩见此状况,笑嘻嘻地离开了。

天明当下将去见天音道人的事一一道来。

其实映雪并不是小气之人,只是她醒来不见了天明,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本就在屋里生了一阵子闷气了,见到天明到来,肚子里的气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同时又为天明身体内的那把邪剑担心起来。

她可是亲眼看到了邪剑十三是如何控zhì

天明的心智进行战斗的。那一刻天明,完全失去了本性,要是不能控zhì

邪剑,天明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杀人的利器。

还是天明看得开,拉着映雪的手在蜀山上四处溜达起来。映雪紧绷地眉头逐渐放开来,二人手拉手来到的蜀山的边缘,竞感山外凉风嗖嗖地,而在蜀山的中间,却完全感受不到外界因素的侵扰。看来那一层蓝色的莹光是保护蜀山而生成的。

二人迎着凉风驻立在山边,下面是万丈深渊,头顶却是茫茫星空。二人所处的位置就是斩断星空与深渊的切面。风将二人的衣襟和发丝吹得四处飘零,两个身躯立在风中犹如盘石纹丝不动。他们的思想在这刻全部延伸到了茫茫的宇宙深处。

翌日,天明听到屋外传来惊叫声:“大师兄醒了,大师兄醒了…”

天明起身走出来,但见映雪也从屋中走出来了,二人相视一笑,向外边走去。

走过大殿的转角,但见此时那个青石铺彻的校场此刻竞然黑压压地站满人。看来蜀山弟子在这刻全部集合此处了,他们全部都是来看望大师兄云逸子的。

天明加快脚步,二人在人群中不断往向钻。钻出出人群时,发xiàn

那晚前来迎救云逸的五个人站在最前面。目光全部转向大殿的门口,并未见着云逸子。

明轩见到天明来临,当下和他打招呼:“天明少侠来了。”

其他四人闻言全部将视线从门口移到二人身上。

明轩道:“我给你介shào

一下吧,这位是我的二师兄,叫名远。”正是那晚领头的男人。此刻见来却也是精神奕奕。

“这位是三师兄,明净,这位是四师兄明朗,这位是我五师姐明媚,我是明轩。”他把自己又介shào

了一次。

五人向天明施了一礼,明远道:“感谢少侠救了我们的大师兄。”

天明道:“别老叫我少侠,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叫天明,这位是映雪姑娘。”

只听明媚道:“映雪姑娘真是人如其名哦,我看着都喜欢。”

映雪被明媚如一说,脸上顿时红彤彤地,不由说道:“我看姐姐也是出尘脱俗,似仙女下凡呢。”

明媚走出来,握住映雪的小手笑道:“妹妹真会说话啊,天怪天明会对你这般好。”

天明苦笑,这女人家说起话来,男人哪里插得上言。任由她们二人去。不由问道:“不知dào

云逸哪去了。”

明远道:“大师兄一醒过来就到师父房里去了,好像有什么事要问师父。”

“师父好像很重视你呢,昨晚给师兄疗伤后还召见了你。”

“天音前辈看出我身体不适,是以教我如何修练来着呢。”他没有将送他乾坤指环的事说出来。

“能得到师父指点,看来你确不一样啊。”时轩羡慕地道。

“哪里,要是能拜在蜀山门下那我才是真荣幸呢。”其言下之意是说,蜀山个个都奇才,他天明想要进蜀山还不行呢。

明远道:“入蜀山需慧根,只要具备修仙的条件,皆可如我蜀山。并非如人们所想,进蜀山难以上青天。”

“我看这蜀山不就是在这青天之上嘛。”

几天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听见屋内传来大叫声:“我不信,我不是那大魔的儿子。”

沉静一刻,只见云逸子从屋内冲出来,满脸泪痕。边跑边叫:“我不信,我不信…”

明远、明净、明朗、明媚和明轩同时叫道:“大师兄!”

云逸毫不理会几人,仍然是往前冲去,边上的蜀山弟子齐齐地为他让出一条道来。明远等人见情况不妙,同时向云逸追上去。

云逸一直跑到山边缘,冰冷地凉风将他的衣襟和头发吹得四下飘荡。只见他仰天长啸:“我不信—”说着身子向下一纵,整个人如一只受伤的鸟儿,迅速向地面跌落下去。

众人同时:“啊—”地惊叫一声。想要去拉他时,为时已晚。云逸的身体已经向下跌落百余丈。明远等人在山边缘向下望去,只见云逸的身体已经变了一个小白点那般大小。明媚向大叫道:“大师兄!”

五人正准bèi

御剑飞行,前去追赶云逸。只听大殿门口传来浑厚地声音:“不要去追,要是他连这点打击都经不起,那他再留在蜀山也是如同废物。”

说话之人正是天音道人。

五人收起飞剑,沮丧的走回来,等待着天音道人的指示。

“大家都回去安心修练,你们几个和天明跟我过来。”

众人齐齐应了声“是。”

顿时场中数百弟子齐驱飞升上半空,但见天空黑压压地一片,然后这片黑色像无数颗流星向周边的六座山峰分作六道流星群分散飞去,那场景煞是壮观。

明远及天明等人见众人飞走之后,来到大殿内天音的房间。只见天音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众人。

“看来人间的危难已经来临,我等需及时作好应战准bèi

。”天音说着转过身来。

明媚道:“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师兄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天音道:“此事也该告sù

你们了…”他缓缓捊着胸前的白须道。

“十六年前,妖魔两族发生一起混战,魔界以云舞阳为首,妖界以妖王雷重为首。两族之间在迷雾谷发动了万人的混战。在那场交战中,两族死伤无数,两族经那一役后,元气大伤。妖王雷重也因伤势过重,没多久便死去,妖族也因此变得群龙无首。”

“这跟大师兄有什么啊?”明轩道。

“你大师兄便是在那场战役中幸存下来的遗孤,他便是云舞阳的儿子。那天我经过迷雾谷,见到唵唵一息的云舞阳,心生怜悯,接受了云舞阳的请求,带他离开这里。那时云逸子才四岁,于是我带着云逸上了蜀山,一直到现在,他成为了你们的师兄。”

“啊…”众人异口同声的叫了声。

“本来我以为这件事将会成为永远的秘密,但不想,有人又将这个秘密抖露出来。云逸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被那个告知他消息的人重伤。今天他一醒来,便向我求证事实,我想这事迟早也瞒不下去了,因此如实告sù

他。哎…实乃天意啊…”

映雪插言道:“看来跟他说出这个秘密的人心怀不轨。”

“不错,这事知dào

的人不多,这些年魔界的云舞阳从未向蜀山表示不敬,是以我想他的说出来的可能性不大,要不他也不会等到今天再来说出这个秘密。”

天明猛然想起,那天追杀他的那群妖族,当下道:“看来肯定是妖族不怀好意。”于是将当天追杀他的那群妖族情况告知众人。

“如今之计,我们只要以不变应万变。你们的五位师伯现在正处于闭关阶段,我们要严加看守好蜀山。”

明远等人齐声应道:“是!”

天音望向天明道:“天明,你速回去,我怕人间会发生大事,若发xiàn

什么及时告知我蜀山。”

天明道:“是。”

明媚再次问道:“师父,难道不管师兄了。”她脸上显出浓浓关切之意。

“云逸的生命中总会遇到这一劫,放心,他不会死,要是就这么死了,那他在我蜀山怕也是白呆了十六年。以他的定力,只要解除心中心魔,迟早他会回来的,由他去吧…”

众人不再言及云逸此事,房内顿时一片安静。

天音背转过身,长袖一挥示意众人离去。

天明走到门口时,只听天音道:“天明,记住我说过的话。”

天明跪下来,向天音道人拜谢,说:“天明记住了。

第五十二章 潼关危机

明远和明媚送天明和映雪二人下了蜀山。刚下得山来,就见天空中的大五和小五振翅而下。两鸟见到天明和映雪到来,分外的兴奋,不住地引颈长啸。显然这两只鸟是想飞到蜀山之上,但是肯定没有成功,在失望之余,却又发xiàn

了天明和映雪的踪迹。两鸟似找到了亲人一般。小五直接停在天明的肩上,不住张望着明远和明媚二人。

映雪冲大五叫道:“大五,快过来,可想你了。”

大五摇摆着身躯走到映雪身边,不住地用彩色羽毛蹭映雪的衣襟。映雪用小手不断梳弄大五的羽毛,二人简直就和情人般亲蜜。

明远道:“想不到天明少侠还有此等奇兽相伴。”

天明道:“平时这小家伙我们到哪都能找到我们,为什么上了蜀山却找不到我等了。”

明远笑道:“少侠有所不知,蜀山在出现之初,就有一股天然的气场笼罩在周边。这气场对鸟兽类有种天生的抗性。任鸟兽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法突pò

那道气场的,而对于人类却毫不影响。我估计这两只奇鸟是无法突pò

那道气场,是以在蜀山下方俳佪。”

小五听得明远这般说,朝他伸了一下脖子,然后“咕咕”叫了两声。似乎在向他说就是这么回事。

明远对二人呵呵笑道:“我们就送二位到这里了,保重!”

天明向二人抱拳道:“保重。”

明远用意念召出飞剑,正欲御剑离去,却见明媚冲到天明面前,道:“天明少侠,如若见到云逸子,劝他早日回来,告sù

他我们在等他回来…”

她脸上挂满了低落,却在说到云逸子这个三字时,眼睛里射出一种无限亲柔地光茫。这个名字对她来说似乎就是代表着幸福。

明远道:“五师妹,我们走了。”

明媚看着二人,依依不舍地转过身去,飞剑随着她的脚步在她的脚底出现,然后就见到两道光影向云霄深处飞去,直至消失。

天明目送二人消失,就听映雪道:“明媚肯定喜欢云逸子。”

天明回头看着她,不解地道:“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或许她是出自师兄妹之情呢.”

映雪跺足道:“你笨啊,那表情肯定就不是师兄妹之情的那种,凭我们女人的直觉,她肯定是爱上了云逸子。”

天明笑道:“你会有这种直觉?”

映雪道:“当然,那天我在青城听到你没有上山时,我就是这样,你肯定不了解女人了…”说到这里,映雪心里不由地一阵害羞,本还想多说几句,当下就打住了。还好天明并未有多想,不然这样子也太显得不矜持了。

天明向蜀山望一眼,转身道:“呵呵,就算如你所说吧,我们走。”

天明也不知dào

天音道人要他回来干什么,就算是灾难来临,天明也不知dào

该从哪个方面去化解灾难。与其毫无目的前行,不如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去老家看看。

这是傍晚,二人已行进至黄河边缘,再往前走得一阵,见前面有座城池,正门上方悬挂着“潼关”两个若大的字。

路上的行人不断往内城奔跑。好像都很赶时间。

天明觉得很是怪异,这离关城门的时间尚早,大家都这么赶什么?当下拉着映雪的手,也随着这帮人向前冲。

映雪甚是奇怪,不由转身问旁边一年拼命跑路的中年人:“大哥,发生什么事了?都这么急啊。”

中年人边跑边用一种疑惑地眼神看着二人道:“你们二位怕是外地人吧,马上要打仗了,快快进城吧。”

“打仗?和谁打啊?”

中年人道:“是旁边的羌族人,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快点先进城,不然等下城门关了,我们可就只有当炮灰了。”

走到城门下时,但见城门下布满了身穿铠甲手拿战刀的战士。城墙上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令整个潼关城内的气氛颇显紧张。只听守门卫士道:“快快,马上就要关城了。”

天明刚跨进城门,两边的军士就开始将门推拢准bèi

关上。天明一看身后,尚有数十个普通百姓在往这边赶,怕是还来不及赶到城门这厚重的门墙便早已关上了。不由问道:“这后面还有这么多人,怎么就关门了?”

守门军士道:“这是军令,时间一到就要关门。”

天明道:“你这一关门,不就是把那些人往死路上送吗?”

军士道:“这我管不了这么多,我只是执行军令。”

天明见两边的士兵仍然继xù

关门,当下不由用手按住一扇门,道:“不行,让他们进来了再关。”

天明这手一按门上,那四五个士兵竞再也推不动城门半分。边上的守门将道:“你胆敢阻挠军令,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抽出腰间的大刀向天明身体砍过去。这种刀法对天明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但见天明伸出另一只手,嗖地抓住这名军士的手腕,轻轻往前一带,军士连人带刀飞向内城。军士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呼叫:“有奸细,有奸细,快快拿住他。”

城内的士兵见状,迅速布好阵势向天明围将过来。一片寒光向天明步步逼近。天明直视着围绕过来的士兵,道:“我不是奸细,大家不要误会。”

“不是奸细挡住城门干什么!将他拿下!”一个戴头盔的军官说。

眼见一场战斗就要爆fā

,突听后面传来大喝:“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地。”只见一个身穿亮闪闪铠甲的高大年青人从墙头大步走下来。

那军官闻言,对那人道:“将军,有奸细要阻挡我们关城门。”

来人道:“什么!谁敢这么大胆。”

一边的南宫映雪早就按耐不住了,见他们叫这人将军,当下指着他怒喝:“你这将军是怎么当的,外面还有这么多老百姓没进城,你就叫人关门,你不是要把他们往死里送啊。”

来人双目前一睁,道:“你是何人?”

天明道:“她跟我是一起的,我们并非什么奸细,只是想让那些老百姓进了城再关门,别无他意。”

来人定定地看着天明,然后对身后的人道:“他一只手按住门,你们就关不了门了?”

被摔进城的军士道:“这小子力qì

大,我们几个硬是推不动。”

来人哈哈大笑,道:“好小子,看样子有几下子,放下武器,让外面的人进城再关门。”

众人闻言,纷纷放下手中兵器向后退开。天明抱拳道:“还是将军英明,在下感激不敬。”

来人走到天明面前抱拳道:“在下孙耀成,是这潼关镇的护城将军,敢问少侠大名?”

天明道:“我叫天明,这位是我朋友叫南宫映雪。”天明指了一下映雪。

映雪也是临急不变,道:“还是孙将军管事。”

孙耀成哈哈一笑道:“小姑娘真会说话,不如请两位到我营房一叙如何?”

映雪道:“去就去,有什么怕的。”

说着拉着天明的手,跟着这位孙将军向城墙上走去。

孙将军引二人来到待客厅,叫人给二人上香茗。道:“我看这位天明兄弟身负绝学,不若加入到我们阵营,帮我们一起守城如何?”

天明道:“我对行军打仗不感兴趣,这…”

孙将军道:“探子刚回报,说此次羌人军队请了一队江湖异人前来助阵,我怕我们不好应付,正想找像你这样的人来帮忙,岂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将天明兄弟直接送来了。”

天明道:“我也只是一介武夫,怕是帮不上太多的忙。”

孙将军道:“望天明兄弟看在这城内数十万士和百姓的安危上,还请兄弟三思。”

天明见不好推辞,当下道:“那好吧,今天这场战斗,我就尽lì

而为吧,一但危机解除,我们二人还是要告辞的。”

孙将军大笑道:“只要兄弟此次能帮手,今后你无论去留,孙耀成定不拦你。”

映雪不由问道:“不知dào

怎么又和羌人发生战争了?”

孙将军道:“平时我们两族就时有冲突,但双方间也都没有如此大动干戈,这次羌人部队突然下了战书,而且说要血洗潼关城。”

“不知dào

双方兵力如何?”天明道。

“据刚来报的探子说,此次他们的来人不下一万五千人,而我部目前的守兵不足八千,虽说前去要援军,但时间紧促,怕已是来不及了,所以我需yào

天明这样的帮手啊。”

第五十三章 大战前夕

很快天就黑下来了,潼关城外一片潇潇,放眼四前方一片空旷地带。黄河边上夜间的风显得格外冷。凄冷的夜风呼啸着从远处刮过来。在那片旷野地带卷起黄沙打着圈圈,那风似在告sù

人们,马上就要发生血战了。

潼关城上旗帜飘扬,每一位官兵和士兵都已经有了决死一战的心态。城墙上和城内的士兵作好了战斗准bèi

,随时可以执行各种军令。

城内的老百姓除老弱小孩外,也全部都在军队的后面等候着吩咐。他们知dào

,只要潼关城被羌人攻破了,他们将永远失去自己的家园和亲人,甚至自己的性命。他们每人都制作了一根简易地涂上了桐油的火把,他们要为这些为保护潼关城的军士在黑暗中照亮。

派出去求援的探子至今也没有回,但是战争的气味已经越来越浓重了。估计怕是等不到援军的到来了,现今之计,只有靠这八千将士拼死一战了。

孙耀成还在沉思着作战方案,敌方一万五千人马,已方八千,这个数字相差的太悬殊了。虽说城内拥有近十万人,但大多数都是妇儒和老人,能够帮着作战的不足一千,如果就这样和他们硬拼,那肯定是必输无疑。战败同时也就葬送了城内的这些百姓的性命,羌人的野蛮和血腥,他是亲眼见到过的。这一仗不能输…

唯今之计,只有防御,剩下的时间就只能等待援兵的到来,只要援兵一到,就能放手一拼了。

“将军,敌军到了。”一名士兵冲进帐房禀告。

孙耀成将与天明、映雪三人从帐房内走出来,来到了墙头。但见远处无数的火光正在向潼关城移动。随着火光移动的越来越近,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来了,全体进入警戒状态。”一名指挥放声叫道。

很快在离城百米的地方,聚集了黑压压一片羌人数万军队。借着火光可见他们的队伍清一色的骑兵。每人身穿黑色的轻甲,头戴一种后面有动物皮毛的头盔,手中拿着一种半月形的弯刀。胯下的马全部穿着一种轻甲,一般的刀枪想要伤及马儿也是不能。

骑兵中间有一匹白色的骠马,马上坐着一位身金甲的大汉。看样子这人应为这支部队的统率。

金甲大汉望着对面的潼关城,沉思片刻。手一挥,身边一个挑着幡旗的士兵缓缓驱马来到潼关城下。对上面的潼关守军叫道:“我部奉命前来收复潼关城,若你们主动投降,我们可以放过城内的一草一木,如若不然,血洗潼关城。”

城上的一名指挥官冲下那人叫道:“费话少说,有本事就杀进来。”

城上的军士闻言,齐声吆喝起来。整个旷野被这刺耳的吆喝声惊醒,在远处不断传回传音。

孙耀成对着城下那名挑着幡旗的士兵叫道:“回去告sù

你们主子,想要我潼关城,就要凭本事进来。不然我这城内的十万百姓可不答yīng

。”

城下的士兵道:“机会我们已经给过你们了,你们自己三思。”他见无全没有可谈的余地,正准bèi

策马返回,城上不知dào

哪个竞然对着那人放了一箭,“嗖”地一声,从那士兵的面颊擦过。吓得士兵赶紧驱马而回。

那人赶回金甲汉子身边禀告了情况,只见那金甲汉子怒吒一声。抽出手中的弯刀在空中挥舞一下,身后数万人顿时齐声发出:“杀,杀…”的叫喊声,余音久久地在上空回绕。

但见那金甲汉子身后的人马开始有规律地移动起来,似乎在布一种阵型。然后所有人拿出身后的强弓,搭上羽箭向潼关城上瞄准。

孙耀成见状,大声叫道:“所有人作好防御弓箭地准bèi

。”

说完顿时城上的所有士兵举出一面铁盾,遮挡着前方。城下的人也赶紧向四周分散找寻遮蔽物。

天明和映雪见这阵势,也赶紧缩入他们的铁盾之下。

接着就听见空中“嗖嗖”声不绝,但见羌人射过来箭支如雨点密密麻麻地从空飞来,很多箭支上还协带着火焰,顿时将天空照得一片通明。然后就听见铁盾表面传来“当当”脆响。火箭落在上面,顿时反射出一片火焰,不少人虽是射过了箭,但却躲不了火焰,身上溅起了火苗,忙着拍打起火苗来。

原来火箭之上竞然挂着一个小油罐,箭落在何处,小罐内的油顿时泼洒出来,造成一大片的火焰。城内许多木质的平房被火箭击中,立时燃起一片火焰。不少呼叫地声音传出,显然是被火烧着了。有的人开始扑倒在地上想将火苗扑熄,有的人则拿出桶子,去装水救火…

孙耀成见状,马上对下面的人叫道:“先行躲避,等他们的箭停了再行救火。”

还没等他说完,羌人的第二波箭雨又飞射过来,一些来不及躲避地人身中火箭发出惨烈地哀叫声。

孙耀成道:“确保安全,大家不要慌!”

一阵叫喝之后,下面总算恢复了平静,每个人返回自己的岗位坚守职责。

箭雨一阵接一阵的落下,一时间但见城楼和城内的民房上插满了黑漆漆地箭支,这些建筑物在羌人的箭雨攻击之下,全都变成了刺猬。

箭雨持续了约半个时辰,然后整个空间顿时变得安静起来。估计羌人的箭也用的差不多了。但是潼关城内的建筑物也都遭殃了,基本每栋木质的建筑都挂起了火苗,个城内顿成火海。居民见不再有箭飞进来,纷纷提起水桶开始灭火。

城楼上的士兵收起铁盾,有的盾表面变得凹凸不平,有的盾竞然被羽箭射得只剩半截…

但见羌人部队开出一支二十多人的队伍,头顶铁盾,推着破城木缓缓而出。在到达城门时,城楼上早有准bèi

的守军不断地往下扔巨石和滚烫的煎油,将这支破城队伍舜间消失。

正当城楼上的将士们为初次的胜利发出笑声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几个士兵在笑声中倒下,脖子上的血如喷泉般洒射出来。

众人一怔,马上叫道:“保护主帅。”数十人立kè

将孙耀成保围起来。

“这是什么妖法?”

明明没看见任何人,也没有武器出现,这些人竞然就糊里糊涂地倒在血洎中。有的士兵干脆在身前挥起武器,以防中妖法。在众人还没清醒过来时,另一边又传出惨叫声,又是四个人莫名其妙的倒地,同样是在要害处被人刺中。

天明见此情况,当下气息在体内流转,隐约间听到有兵刃刺空的声音飞向自己,但却又没见到对方的人影。当下大叫一声:“小心敌人有遁术.”说着一掌击向声音处。

只听“呯”一声脆响,一个黑影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显然被天明浑厚的掌力打得正着。众人一见,马上围将过去,将这黑衣人乱剑砍死。

天明拉着映的手慢慢从人群里走出来,耳朵的听觉达到了最大效果。从刚才的情况来,这些隐身的黑衣人至少有四名。他们故弄玄虚,杀了左边杀右边,让人以为来了很多人。但他们没想到,在这群战士中还隐藏着一位修真者。在顷刻间就将他们其中一人命丧当场。

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男一女,看他倒底要怎么样将这些隐身中的人找出来。

忽然天明一掌向映雪的身后击去,又听得一声惨叫发出。一个黑衣人又被天明的掌力的击中,显出原形。天明这一掌很有力,这些人尽然敢偷袭自己最心爱的人。是以毫不留情的击出重力,竞将该人当场打倒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旁边的士兵见状,也不管这黑衣人是死是活,冲上去就补了几刀,以绝后患。

只听孙耀成叫道:“这些人肯定是他们招募的江湖异人,小兄弟,帮我狠狠地杀。”

刚说完,就见身前的两个护卫又倒在地上,也是一招毕命。其他人跟着挥动武器将孙耀成保护起来。

只见天明忽然当空一掌,又一黑衣人被打出原形,只是这人应该修为比前两人都高,虽是中了一掌,却负伤从城楼上跃下,隐进茫茫的夜色里。

天明喝道:“我知dào

还有你一个人在这里,有本事我们来挑挑。”

只听一个声音传来:“好,有胆的下去单挑。”

声音未落,只见城前空地上出现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他在等待天明下来。

天明轻身一跃,从数十米高的城楼上跳下来,与黑衣人面对面的相视。天明借着火光打量黑衣人,但见这人外形清瘦,内敛的气息不住四射。

当下暗忖:好家伙,遇到对手了。

从这种气息的发散程度,这黑衣人的修为程也应该处于筑基期,只是他这种战法,太过于诡异,是以天明才暗呼了一声。

只见黑衣道扬身道:“要你血债血偿。”

顿时竞隐隐看到一条巨龙从黑衣人身后直冲云霄,但见其整个身形似龙般跃进起,手中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两把寒光闪闪地利刃。在黑夜中只见两道寒光逼向天明。

天明在寒光左右闪避,却也没有被利刃刺中。

城楼的映雪看到那道龙型冲天,顿时想起青龙山上夺花的那个黑衣人,使用的招法,也有这种型态,当下对城下的天明叫道:“天明,他是西部段家的人,要小心他的绝命一击。”

西部段家善使秘术,其攻击方式一般都是一招取命,加上他们对速度的追求,是以让普通难以看出他们是使用何种战法。是以映雪急切地跟天明提了个醒,要他小心应附。

数十招过后,黑衣人也没能将天明刺倒在地,但这黑衣人变得更加冷静。似乎通数十招后,他找到了天明的弱点,那就是他速度不够快。

只听黑衣人突然仰天怪笑,叫道:“狂影疾杀!”

但见黑衣的速度骤然提升不少,像个影子一样出现在天明的前后左右,只听得“嗤嗤”裂襟的响声不断传出。天明的周身竞然被黑衣人切了个遍,一件好好的衣裳没有几处剩下好布了。鲜血映着散布流淌出来。

城楼上的映雪发出“啊”地惊叫。同时两对垒的军队也发出了惊叫。他们想不到竞然还有这样的杀人之法,要是面对上这么一个对,那只有一字—死!

黑衣人刺杀完毕后,返回原地双手一抱,竞然又再度失去影子。

天明痛苦地摸着身上这些被黑衣人切出的伤口,每一刀都近乎入骨,这种痛楚,要是对常人来说,怕是早已毕命了。要不是他修练过“开天法诀”,肉体变得富有韧性,同样怕是逃不过厄运。

天明气场开始扩大,身体四周开始展现出一个闪亮的光晕。如若再不将黑衣人制服,那么倒下去的该会是自己了。

两边的军人看到此种情况,竞然都不自觉地认为这个身上闪着光的少年就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一时之间竞然全场愕然。

虚空传来:“小子命长,这样都要不了你的命。我看‘裂天双击’。”

一阵狂雷声从空中传来,天明真切地听到声音的方向,负着具痛,朝虚空中击出全力一掌。只见天空中绽现一道亮光,那黑衣人竞然全身包裹在光团之中。这就是天明制造的空间裂缝,只要处在空间中的任何物体,皆会被空间撕裂。这黑衣人也不例外。

黑衣人完全没想天明还有这么一招,所以黑暗中隐身之后,冲天明叫了一番,又发出致命的杀招,只是这种杀法,正如天明心意,他用尽全力制造出了空间裂缝,将黑衣人整个秒杀在空间之中,竞然连身体的残片都没留下一点。

天明再也支撑不住,身边的光晕舜间缩回来,整个人也软软地坐倒在地。

城上的孙耀成见状,马上叫道:“救人!”

第五十四章 潼关大战

潼关城门顿开,四匹快马从内城一涌而出。马蹄踩踏着大门口攻城的羌人族的尸体而过。城楼上的官兵手握满弓随时准bèi

掩护四骑。

四骑快速奔至天明坐下的地方,一名武翻身将天明一把抓上马身,四骑又跟着策马回奔,赶至潼关城门。

对面的羌人部队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天明已经被安然救回城内。

映雪从城楼上奔下来,看见混身血乎乎地天明,天明却仍自强作镇定地冲她笑着。她眼角顿时浮现一层晶莹地泪花,泣道:“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这样,害我担心。”

那士兵将天明从马上缓缓放下来,天明的脸颊带着不堪地苦笑对映雪说:“你看我这么强壮,哪会就么轻易死去。”

映雪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地天明,慢慢走到城墙下的一处营帐内,道:“不准你说死字,你要给我永远安安全全地活下去。”

天明按耐着身体的痛楚,慢慢盘膝坐下,道:“嗯,记住了,我尹天明今后一定会好好保着自己的这条小命的。”

映雪仔细打量着的天明周身,但见上半身的衣襟几乎没有一处是块整布了,所有的破口处都是鲜血淋漓。她小心地解开天明的上衣,(其实那也不叫上衣了,只是几块碎布而以。)但见前胸后背共计三十六道伤痕,很道伤痕都深陷肉中,有的伤痕竞然从腰际直接上穿至背部,血就从伤口中汩汩而出。天明整个人此刻就像一个血人般。

她轻轻地抚着伤痕的边缘道:“很痛吧。”

天明苦笑着道:“没事,还死不了,我要运功疗伤,你去帮他们的忙。”

“我还是陪着你。”

天明轻轻捏了下映雪的鼻子,说:“我能应附这种状况,他们更需yào

你。”

映雪被他一捏鼻子,一股酸楚从眼角传来。但是她明白外面的重yào

性,当下还是顺从的依依不舍地走开。走到门口时,就听天明说:“你要注意保护自己。”

映雪“嗯”了声,对门口的一个守卫道:“别让任何人进去。”

守卫说:“放心,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任何人接近营帐一步。”

映雪放心地返回到城楼上。

天明安心地闭上眼,开始催动体内的气息在周身游走起来…

外面的双方一下子全部陷入沉静当中。刺骨的夜风不断从西北方刮过来,呼啸着从潼关城掠过。火把上的火苗在夜风中左右闪动,只听得大旗在风中发出“哗哗”地拍打之声。那声音似乎也就是埋藏在双方内心深处的跳动之声。一有动作就会造成破堤的迅猛之势。

良久的沉静之后,羌人部队终于克制不了心中的急燥,这也是荒蛮部队的弱点,他们很强dà

,却有一种难以克服的骄燥心态,或许这跟本就是与他们的生活环境有关。

更重yào

的是,这次参与的西部段家的四位帮手,却被一个毛头小子顷刻消灭。本来他是要留着四位异人去拿下孙耀成的头颅,让潼关守军群龙无首,哪里知dào

,好事被那小子全部破坏了。心中的怒气也是不言而喻了。

只见那个领头的金甲汉子向身后的部队大叫道:“全力攻占潼关城,不留活口。”

众羌人军士闻言,豪气顿起,齐声狂叫着:“杀,杀,杀…”整个空间在“杀”声中蠢蠢欲动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顿时就见人马分成三路朝潼关城慢慢逼近。在前面开路的是是一架十数米高的云梯,云梯的下面可以掩人。六名大汉推动着云梯不断向前移动。

云梯后面跟随骑兵部队和步兵,他们一边前进一边向城楼上发射着弩箭。

城楼上的守军见敌军越来越靠近,也纷纷拿起手中强弓开始还击。但见空中两边的箭雨似黑龙般来来去去。不时有中箭的人发出惨叫,城楼上也不时跌下中箭的潼关守军尸体…

眼见羌人的云与城墙越来越近,但是云梯的高度却只及城墙的一半。云梯在离城三米处停下来,只见梯子又从下方升起一截同样高度的梯子,那截梯子在六名大汉的摇控之下,不断升高,最后升的高度与与梯一样的时候,两截梯子组成了一条完整的云梯,但见整个云梯顿时就向着城楼顷倒,“呯”一声,正好整个梯子就倒在城墙之上。形成一条直通城楼的道路。

后面的步兵见状,呼喊着蹬上云梯,一时间,城楼上下呼喊声震天,三架云梯上爬满了上行的士兵,城上的守军见到移近的羌人士兵,不是远射就是用长兵器将上来的人捅下去,这城楼也约高近三十丈,这跌下去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很快这些不怕死的羌人士兵有部分就蹬上了城楼,城楼上的守军奋起抵抗,映雪舞动着手中的剑在人群里撕杀着,她也算是个修真者,应付起普通的凡人,还是能游刃有余,一时间就有五六人葬身她的长剑之下。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朝城楼上逼近,城上的守军慢慢失去了优势,在羌人毫无畏惧地强攻之下,守军顿时劣势显现。

位城下的士兵和城内的百姓也纷纷拿起武器冲上城墙,加入到混战之中。

突听远处传来杀喊声,但见无数火把光从潼关城的另一侧出现,接着看见无数人马向羌人部队掩杀过去。羌人部队迎着突然杀来的部队也是措手不及,且战且退,随着人员不断涌现出来,顷刻间,羌人部队的人员优势顿无,被如水般的援军“我们的援兵到了,杀啊…”

有人突然高声叫道,声音在潼关上空飘扬。本已陷入苦战的守城军民,听闻援军到达,身体内顿时涌现无限力量,全体奋起,全力杀敌…

随着守军援人员不断涌现出来,顷刻间,羌人部队的人员优势顿无,被如水般的援军掩盖…

天明近黎明时分,潼关城的战事总算结束了。潼关城在至关紧要的时候,援军及时赶到,两部合力将羌人部队杀得七凌八落,苍忙逃蹿而去,算是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但见遍地铺满了倒地的尸体,鲜血将整个潼关城前染得通红,血腥味充斥着空气内。无数的歪歪斜斜插在地面和尸体上的的武器和幡旗在初升的太阳照射下,显得万分凄凉…

这就是战争,兴许在战争中根本就没有绝对的赢家。

第五十五章 金丹初成

太阳升起来的那一刻,映雪带着疲倦赶到了天明疗伤的营帐。那名守卫仍然还在站原地一动不动,看来他确实在履行着自己的诺言,没有一个人接近营帐。

映雪对那名守卫异常感激,道:“谢谢你了!”

守卫笑道:“他是我们的英雄,我能为他站岗,实在是荣幸,应该说感激地是我.”

确实,要不是天明破坏了段家的秘术,说不定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这里的所有人。别看他是一名小守卫,这道理他确很懂。

映雪要他去休息一下,现在自己可以为他站岗了。守卫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离开了,加入到外面的清理大队之中,打扫着战场痕迹。

映雪透过营帐的门缝,看见了营帐内的天明。此时但见一圈光晕暖暖地包围着他,只明在那光晕里却横行黑色的气雾,那气雾就是邪剑十三身上的黑气。

更让天明欣喜地是,天明赤裸地上半身上的伤痕竞然全部逾合了,那三十六道伤痕似乎就根本不曾在他身上出现。

“这天明简直就是怪人…”映雪暗暗道。

从遇见他到现在,天明身上总是覆盖着一层神mì

的光芒,总是不断地出现一些令人异想不到的事件,现在又发生了。映雪是亲眼瞧过那些伤痕的严重,道道可致常人死命。但天明通过短短地数个时辰,那些不但好,而且似乎连伤口的痕迹都不曾留下。

天明一动不动盘坐在那里,身上的发出闪闪地光晕,婉如一尊佛像。映雪知dào

此时此刻,天明肯定又进了一种全新地修练境界。这种时刻是容不半分外界地侵扰,只要是异常情况出现,很可能会令天明的修练功亏一簧,或许更严重的后果。

“南宫…”远处的孙耀成向映雪打招呼,映雪马上制止了孙耀成的叫声。

孙耀成略感奇怪地慢慢走过来,顺着映雪的手看到了里面的静坐的天明。孙耀成明白了映雪的意思,当下做了个先走的手势。映雪点头算了回答了他。

孙耀成叫人数百米内围成了一个警戒圈,不准任何人靠近该营帐,这也算是对恩人略尽一点心意。

的确,此时的天明正在尝试全新的修练境界。自打昨晚开天法诀运行起来之后,天明感到蕴藏在体内的气息似乎比以前强dà

了很多。他仔细察探着气息的状态,原来的两股气息现在已经变成一股了。那种炽热地的气息已全部融入冰息之中。来自龙舌花的力量,已经彻底融入天明的体内。是以此刻体内的这冰息变得异常强dà

,随着自己的意念游走在身体的各个部位。

体外的那三十六道伤痕也在这股冰息游走之后慢慢的逾合。刀伤本就伤及的他的经脉,现在体内这股强dà

的气息一经通过伤口处,本已损伤的经脉舜间就被恢复,并且在恢复地同时,还创建了一些新的通路。这些通让这股气息更加顺利的通过。

或许这也是天明因祸得福,经脉再创,说明他已经完成了练气后期的修练。马上他就要踏入成丹初期的尝试。映雪出现的时候,正好是他在体验成丹初期的感受。若是真有人来打扰,那他就得打断修练,从而需yào

花费更的时间来找到这刻的感觉。

天明觉得头顶玄关越开越大,就有如一扇活动门,这扇门正在不断地打开。这道门开的越大,他也就越能感受到来自宇宙空间的味道。

那道门开得不能再打开时,他隐隐感觉到来自外界的灵气在不断地顺着那道门涌进自己的身体。而身体内的那股强dà

气息似乎很欢迎这些来自外界的灵气,在他的带领之下,全部向丹田内汇集。随着越来越多的灵气进入,丹田内很快就装不下了,他觉得丹田有种要爆zhà

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这股强dà

的冰息用一种近乎逼迫的手段将这些灵不住地压缩。在强压之下,这些灵气逐渐形成一颗圆圆地气球在丹田内高速旋转起来。随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这股强dà

的冰息也开始加入到那个气团的运行轨迹之中。慢慢地这团气球被冰息不断融合,渗透。直至那股强dà

的气息完全融入到气团中,那气团马上转变成一种有实体的感的气团。这团物质形成之后,旋转的速度开始变慢,天明就感觉到丹田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小宇宙。那团有质感的气团就是这小宇宙中最具力量的物质。并且这气团还在不断吸收着外界的灵气,气团的质感随着灵气的不断增加,也变得越来越真实。

最后这团物质又开始释fàng

出混厚的气息,填补起经脉内的虚无。天明感觉四肢有越来越强dà

的力量,而这力量竞有种用不完的感觉,因为这些力量是来自大自然的,只要大自然存zài

,这些气息就永远取之不尽。

而那气团正是采集灵气的工具,灵气的采集后,不但释fàng

到身体各处,同时更多的气息被他存储在那团物质之中,那团物质就像一个永远填不满的袋子,有多少灵气他都能够存放。

这种感觉实在是好。天明兴奋地“啊”了声,那营帐似乎被人充了气一样,一下子变得涨鼓鼓地,只差没爆裂了。

映雪和旁边的警卫见此情况,也不由得变得目瞪口呆。这天明到底是人是神啊?

天明沉浸在这种天地交融的状态里,完全忘乎所心。他双拳来回交替着,丹田的气息也就在他的手掌中释fàng

出来,形成一个气圈,这气圈就像天明身体的一部分,要回去他就回去,要出来他就出来,随他自由运用。

一阵欣喜之后,天明的意念感受到了外面的映雪和周边的守卫,马上回想到了自己所处地。当下收起攻法,头顶玄关也开始慢慢收缩,但是身体的各个细胞在玄关紧闭之后开始替代起他职责,使他仍然有生生不息的灵气补充。

营帐慢慢回归原样,天明睁开双眼从地上起身,脚板踏在地板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不一样了。

他轻轻推开了房门,叫了声:“映雪!”

映雪见天明出来,马上迎了过去,在他赤裸地上半身抚摸着。这是一具结实身体,也是一具完美的身材。映雪想要仔细看那些伤痕去哪了,但是他跟本就找不到痕迹,且原来覆在体外的那层血迹,竞然也一无所见。

映雪看着天明精光闪闪地双目,道:“你好像又强dà

了。”

天明笑着点点头,说:“我好像已经进入成丹期了。”

“天明你好厉害哦。”映雪有羡慕。

因映雪的爷爷南宫飞扬年近八十,他才勉强到达成丹,而天明竞在短短的数个时辰就踏入成丹期,这种进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那天晚上,潼关城的守军和孙耀成为天明也为此场战争的胜利举办了一场庆功宴,天明在众人豪气的敬酒中,又带上了一层醉意。

天明也在那场战斗中成了人们心目中神一样的人物。

第五十六章 酒徒

晓坪镇,一个不大的小镇。位于川西平原以东。小镇人口五千。小镇各类手工作坊遍布,小镇居民也多以各自特色的手工活计为生,这里的手工作品销往各地,平时有大量的商人和贩子在这座小往返,将这里的货物带出去,然后又将这里没有的东西从外面贩进来。实jì

上这是一个贸易小镇。

晓坪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群人的存zài

,这里也从一个无名小镇变得暄闹起来。镇上的客栈、商铺、酒馆、红楼等休闲场所一一具应。也将这些商人和贩子的手中银子又返回一部分到这个小镇。

每天在闹市中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人,行动不急不慢的那一类人,大多数就是这镇上的原居;表情匆忙地那些人,一般多属商人,这些人要急着采购各种商品出去贩运。

这天小镇来了个神情漠然地年青人。他的眼光呆滞,身上本是一件素白质地较好的衣裳也因多日未曾清洗显得邋遢。他茫然在人群里游走,就像一个无主游魂。

这个年青人不是别人,正是从蜀山上跳下来的云逸子。

那是他从蜀山之顶一跃而下,在快落到地面的时候,出于本能反应,身边的飞剑自然而出,将这年青人轻轻托起,从而使他没受任何损伤。

在云逸子再一次向师父求证自己的身事的时候,师父给出的结果与那个女人口中说的一模一样。

他在蜀山修行十六年,身边耳渎目染全是修仙的事迹,对于妖魔界向来是不放在眼里,在他的意识里,妖魔界的人都属邪门一道,与蜀山的修仙方式和信仰完全背道而弛。蜀山的修仙弟子向来都是以除魔卫道为宗旨,而这妖魔界恰恰就要他们要消灭地对像。

在他心目中,从来都是认为自己的身份比妖魔界的都高。但是他却想不到,自己竞然是魔界之首云舞阳的儿子。这老天爷似乎在跟自开玩笑。

在他得到证实后,他向来自视清高的心舜间被击碎。这个世界有两种毁灭,一种是被别人打碎了心;另一种就是被自己把自己的心打碎。

云逸子就属于那种被自己打碎了心的人。一个心碎了的人,他还能干什么?

云逸子漫无目的游荡到了晓坪镇。

镇上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个毫无表情的年青人。他跌跌撞撞地前行,来到了一间酒馆的门口。异样的酒香从他鼻前飘过。他缓缓转头向酒馆内看去,但见有一桌酒客在里面边喝酒边吃肉,一大坛香气四溢地美酒就放置在桌前。

云逸子看了那坛酒半天,突然他有一种强烈喝酒的欲望。师你平时告诫自己,修仙之人不要喝酒,酒是穿着肠毒物。现在他想试试这酒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穿肠法。

他冲到那酒桌前,伸手抱起酒坛仰头狂饮起酒来。正在饮酒的客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抢酒汉吓一跳,然后他们想抢回自己的酒,可那酒在那年青人手里跟本就拿不回来。

桌上的酒客们发火了,轮起拳头朝这年人身上打去,不住骂道:“妈的,你这个颠子,还我的酒来。”

五个人十个拳头,像雨点被落在云逸子身上,但对他来说似乎全无效果,他完全不管这些拳头的轻重,只是狂饮着坛中酒。

酒家老板见突然闯进来抢酒喝的神经病,将店内的伙计全部召集过来,最后用臂粗的木棍才将这发疯的年青人赶出酒馆。被赶出来的那刻,他仍然死死抱住酒坛不放。

那饮酒的酒客不解恨,冲出酒馆,用脚使劲在他后背狠狠地踹了几脚,然后才边骂边回到酒馆。

云逸子呵呵大笑起来,爬起来又继xù

喝着坛中的美酒。他要用酒来麻醉自己,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去想这些烦心的事。

这酒喝下肚去看来还真有效果,他直觉浑身发热,头脑发晕。这刻他觉得师父一直在骗自己,说什么酒是穿肠毒药,明明这酒就是个好东西。

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拼命的喝酒。酒醉了,他也就想不起这些事了。

天黑的时候,他终于在镇外的小树林里醉倒了。

在他醉倒的那一刻,从树林后走出一个高挑的蒙面黑衣女子。他看着眼前这个不醒人事的年青人幽幽叹了口气。然后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把寒光闪闪地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锋利剑刃紧贴着他血管,只要她轻轻刺下去,这个年青人就会马上在自己面前毕命。

突然醉酒中的云逸子吐出两个字:“青彦…”

黑衣女子闻言浑身一震,手中的长剑差点当场掉落。在这种时候他怎么却叫出了这个名字。一个真zhèng

喝醉酒的人讲出来的话那决对是真心话。

黑衣蒙面女子犹豫了。她手中的剑在抖动,她的心更是跳得厉害。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让她有这种犹豫地感觉。她向来是以绝情自居,所以没有人能在她的剑下活命。至少到今天,还没有一个自己要杀的人在自己手中的剑活命。

她仔细观察着这个烂醉如泥的男人,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男人,现在却变成了酒鬼。看来那个故事还真是有趣,短短的几句话就能够击跨一个人的意志。难道在他的心里真的连几句话都经受不起?

但确确实实,现在这个男人醉得像瘫烂泥在那里,那句话确实已经击跨了他。

让她犹豫地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那个名字“青彦”,这两个字她太熟悉了。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这么亲切地叫得出一个要杀他的人的名字呢?

从来也没有哪个男人这么叫过这个名字,突然在这个男人的口中吐出,她的心在那刻也被融化了。忽然之间,他觉得眼前这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变得有趣起来。

或许只是她想再次听到从他嘴里吐出那两个字吧。

她看着这个男人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冰冷地剑锋从他的脖子上滑过,只是并未要了他的命。黑衣女人缓缓收起了手中长剑,她慢慢将剑插回剑鞘内。

这一刻他改变了想法,她不想要这个男人的命了。虽说回去交不差,但他已经变成了废人,一个废人还用得着她亲自动手吗?

变成废人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那她又为什么要动手呢?或许只是她在内心深处找一条不杀他的理由吧。

女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第五十七章 苦其心智

日上三竿的时候,云逸子从酒醉里清醒过来。他用手遮掩着从树叶透射进来的强光。

迷迷乎乎之中,他感觉到在昨天晚上有个女人来到过他的梦里,他梦到了与那个女人交好了。

他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苦笑了一下,暗道: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怪梦。

他觉得自己又需yào

酒精的麻痹了。他又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小镇。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昨日的那间酒馆。

小二看到了这个酒颠子站在门口,大声吆喝道:“走走走,你怎么又来了,小心我报官抓你!”

云逸根本不理会小二的话,眼睛直瞪瞪地看着柜台上大大小小未开封的酒坛。

小二走上来想要推开这个怪人,但凭他一人之力哪里推得动,他就像一块巨石盘坐在那里。

云逸被小二这一推,顿时清醒过来,他看了小二一眼,伸出左手轻轻一推,小二就被推倒在地。

小二想再狠狠在教xùn

他,云逸子的身影一闪,已是来到了酒柜前,拎起一坛酒,揭开坛口的泥封,仰头“咕嘟咕嘟”地就灌起酒来。

酒店掌柜见状,赶忙对外面的小二说:“快去报官,快去报官,这小子又抢酒喝了。”

小二闻言爬起来飞快地向官衙方向跑去。

云逸很快就报销了一坛酒,他的眼睛又瞄上了另外的酒坛。掌柜见状不妙,赶紧对店内的喊道:“快拦住他,他又要抢酒了。”

店内的所有人员冲到酒柜前想要拉住这个酒颠子。只是四五个人却硬是拦不住他。他马上又抓到另一坛酒,也是如法炮制,揭开盖就牛饮起来,任边上的人怎么推他,打他,他都无动于衷,他只是尽情地喝他的酒。

店内的客人和外面的行人也都是甚感奇怪地围上来,想要看看这个怪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么多人都拉他不住。一时间将整个小酒馆围得水泄不通。

“让一让,谁在这里闹事,不要王法了!”

一名捕头出现在店门口,后面跟着四个衙役。围观的人群马上让出一条便道供他们走进来。

小二指着云逸说:“就是他,就是他,昨天来抢酒喝,今天又来了。”

掌柜也是急得如锅上的蚂蚁,见到衙役到来,马上道:“快抓住他啊,这人抢了我们的二坛好酒了,快抓住他。”

捕头走到云逸面前,说:“小子,没有王法了,大白天的也敢在这里强抢。”

云逸不理他,继xù

仰头喝这坛中的美酒。

捕头双眉一瞪,大场喝道:“把他拿下,街头示众!”

两条粗大的铁链将云逸捆得和棕子般。四个衙役强行拖着铁链将云逸从酒店内拉出来。云逸似乎已经喝饱了酒,笑兮兮地任由衙役拖着走。

衙役们一直将他拉到集市中心的处罚台。这处罚台便平时责罚那个罪犯的地方。边上的行人见到又有人被拉到这里了,全部围过来看热闹了。

捕头说:“你在本镇目无王法,强自夺取别人的财务,当受刑三十鞭。”

云逸看都不看他,看着周边的围观者,嬉笑起来。

“渺视本捕头,再加二十鞭,马上行刑!”

云逸被实实悬空吊在一根大柱子上,但他面上的表情仍是若无其事,不知是他喝醉了还是故作此表情。

一个衙役手执牛皮鞭走过来,“啪”地在空中扬了一下。那种闷想,没打到身上,都已经起疙瘩了。

衙役长鞭一扬,“啪”地一声,打在云逸地身体上,他的身体上便现出一道血痕。显然这一鞭已经将他抽得皮开肉绽了。

只听不住地扬鞭,口中报着数:“1.2.3.4…”

鞭子打在身上的“啪啪”声也不断传来,边上的围观者每听得一声鞭响,身子都不由得颤抖一下。但是吊着的云逸子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鞭子抽得越得,他却笑得越开心。

角落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怪人不放,她有点为他心痛,也有一点难过。看到后来幽然悄悄离去,不忍再看下去…

眼见此刻地云逸子身上血乎乎的,不少的皮肉向四周飞撒,身上肯定没几处好地方了,但是他仍然在笑,而且笑得很开心。

“21.22…”衙役此刻都已经有点下不了手了,鞭子的力道也是越来越小。他被这个人的气魄吓到了,一般人这二十多鞭下去,怕也只剩得半条命了,但这小子却还在笑,而且笑得这么开心。

“30!”总算最后一鞭打完了。

衙役将他从柱子上放下,却发xiàn

这个怪人还在笑,他竞然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只听捕头道:“散了,这人是颠子。”

衙役和围观者都走了,只剩云逸子一个人躺在地上,看着天在笑,只是这次他的笑声里带着哭泣,不知dào

他是笑还是哭?

远处走来一男一女,不正是天明和映雪吗?自潼关城危机解除后,二人就辞别了孙耀成,继xù

往他们的目的地前进。在临近晓坪镇的时候,映雪硬要到这里来看看。映雪知dào

这里的手工品很出名,所以想要购置几件心爱的玩意。

一进镇子就看见前面围了好多人在看热闹,当下也是心血来潮,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等人走到,这群人就纷纷散开了,每个人都在摇头谈论着这个疯子。

二人想看究竟,仍然走了过来,看见一个被抽得鲜血淋淋的男人倒在地上。

映雪细看之下,突然惊叫道:“是云逸子!”

天明冲过来,扶起满是伤痕的云逸子,天明叫了声:“云逸子!”

云逸子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

天明看着他的遍体伤痕,又见他毫无表情的眼睛和挂在眼角地泪痕,不由心中一软,叹道:“恩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自己。”

要知dào

,一个修仙的人,只要他运起**,这凡人的鞭子又哪能将他打得皮开肉绽。这分明是他想寻死,所以毫不作抵抗,这种情况下,他就是一个凡人的身体,凡人的身体又怎能挨得起如此的重罚哦。

云逸子喃喃说道:“酒,我要酒。”

天明满足了他的心愿,他到酒馆里给他买来了两坛酒。云逸子见到酒,一下像换了一个人,立kè

来了精神,抓起酒坛就喝,边喝边道:“好酒,好酒…”

映雪责怪他道:“你怎么还给他买酒喝,他都成这样了。”

天明沉沉地道:“由他吧,让他好生发泄一下总比憋在心里难受的好。”

第五十八章 黑衣女人

看着云逸子那副近乎颠狂的模样,天明眼里不由一热。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曾经在当乞丐的过程中,有一段时间他也发生过像眼前的这般景象。那时父亲刚刚消失,他一下子陷入了孤独,身边再没一个可以顷诉的对象。更可怕的是,发xiàn

自己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被人离弃的苦孩子,这种感觉别人是无法体会的。

云逸的模样就像自己那时候一样落魄。解愁发泄是最好的法子。他有点能感受到云逸的心情,但却无法领透析他内心深处的感觉。

酒或许能够帮zhù

他解除一时的烦恼丝,但是不能根治他心底的伤,要想恢复信心,只能够靠他自己,当绕在他心头的烦恼丝被斩断时,也就是他重树自我的开始。

映雪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潇洒倜傥的少年,如今完全颠复原来的形象,也是不由怜道:“怎么样才能让他站起来?”

“要站起来容易,只要他想透了令他迷茫的事,他就能够起来了。”天明道。

“他要是长期这样下去,迟早会变成废人!”

“我觉得他不会这样脆弱。”

“人在亲情面前往往都会变得脆弱不堪。”

“只要他领悟到了自己的价值,他就会变得不同,为自己还是别人而活,中间只隔着一层薄薄地纸,把他捅破了,或许会看到另一个不同的人生。”

二人说着话的时候,云逸子在酒精的作用下直挺挺地醉得不醒人事了。

天明将不醒人事的云逸子背到了一所客栈。客栈掌柜看到天明背后的人被吓了一跳,一时还不敢接纳这三个形迹可疑的客人。犹豫间,映雪从腰间亮出一锭闪闪发光的大银子,摆在掌柜面前,道:“这是房钱,给我两间上房。”

掌柜看到闪闪发光的银子,脸上的疑虑马上就像银子的光芒那样,变得悦目,拿起银子在手心里掂了掂分量,马上向堂中的小二叫道:“给三位客人开两间上房,快点快点…”

“好勒,客观请跟我上来。”

安顿好房间,天明要小二给打盆水来,将云逸整体的清洗了一番。身上血乎乎地衣裳被天明小心翼翼地换了下来。看着他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天明不由摇了摇头。

上次那道差点致命的伤都还没有好全,此刻更是添了三十道伤痕,云逸的胸口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皮肤了。

不觉间,天色慢慢暗了下了来。

映雪在隔避等了半天,终于按耐不住了。她敲开了天明的房间。见天明已将云逸安顿在床上了,只是上半身的伤多,无法进行遮盖,只能裸露在被子外面。

映雪看到此景,不由显现熟悉地感觉。他在见到天明的真面目时,也就像现在这般。不过她见到天明的那一眼起,改变了她的人生。

映雪幽幽地道:“天明,现在怎么办?难道又要送他回蜀山?”

“不行,他的心解没打开,就算是送他回去,他也是一样消沉直去的。”

“这云逸也当真是傲气,一个身世就把他折魔成这样子了。要是我知dào

了自己的亲爹是谁,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很多事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有些事情是完全能够击跨一个人的意志。”

映雪斜眼看着他道:“我感觉你好像变成圣人了,什么事都看得这么透。”

天明笑道:“圣人我不想当,我只想见到我爹,让他看看我这个媳妇儿怎么样。”

映雪听得脸颊一红,还当真不知dào

见到了他爹爹该怎么处理了。

“你先去休息吧,我照看着云逸。”

半夜,天明隐约觉得窗外有响动,当下叫了声道:“谁!”

却见窗前黑影一闪,当下起身推开门向黑影追去。

借着夜色,看得出前面那人身材高挑,一袭紧身黑衣将他的真面目掩盖起来。明显那人修为不低,身形一纵,整个人如轻燕般跃上了屋顶。天明也不管这许多,飞上屋顶全力追赶。

但见两个影子一前一后在屋顶飞速前行。虽说那个黑衣人修为不低,可天明自进入成丹初期后,修为却也是大上台阶,轻功更是觉得进步不少。眼见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天明与黑衣人相隔近五米之远时,黑衣人突然抽出寒光闪闪的长剑刺向天明。一般人在高速奔跑当中加上如此近的距离,肯定会被贯性迎上长剑。

此时的天明已今非昔比,但见他将身子一侧,长剑从他的胸前滑过,再进半寸,非要了小命不可。天明喝道:“好不歹毒,出手就要人性命。”

黑衣人不语,跟着进手又朝天明劈去。天明左右躲闪,对方的剑却也是伤他不得。只是他进攻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不给天明喘息的机会。

天明在过快的攻势之下,却也是近不得身,反被剑光压得处下劣势。但见那团剑影的范围逐步扩大。天明被逼得竞然退得有七八米之远了。

在那团剑影之下,天明有种强烈地压迫感觉,显见对方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再这样下去,吃亏地肯定就是自己了。

当下意念一收,腹内初成的金丹源源不绝地从外界吸收着灵气,同时更多的内息释fàng

到身体各处。双手一扬,一记强力的掌力攻向对方,对方全然不知dào

天明的掌力可以伤人,仍然全力杀进。只听得“呯”地一响,对方发出“嘤”地叫声。这分明是女子的叫声,难道对方竞然是个女人?

犹豫间,但见黑衣人一回头,本来蒙住脸的黑巾不知觉滑落下来,分明是一张美艳的女人脸嘛。一时间呆呆地望着对方出神,不由道:“女人!”

黑衣人感觉不对,下意识地摸到了下脸,却发觉脸上的黑巾早已不在,当下“啊”地惊叫一声,转身便朝前跑去。

天明呆立当地,却也不再去追,任由对方消逝在夜色里。

回到房间的时候,见映雪已来到他的房内。但见她手中拿着一个青花小瓷瓶。

见天明出现,焦急地道:“发生什么事了?”

天明将刚才的情况对映雪重述了一遍。

映雪沉思起来,良久道:“这么说那个女人不是来害我们的,这个东西估计是她留下的。”说着伸出手中的瓷瓶。

“这是什么?”

“我刚看了,里面装的是极品创伤药,对治外伤有奇效。”

原来映雪在听到天明一声叫喝,跟着就起身,到得天明房内时,天明已飞上屋顶去追那黑衣人去了。只见房门大开,位于窗前的桌子上却摆着一瓶上等的金创药。这肯定不是天明的物品,在沉思的时候,天明业已折回,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看来有人看上我们的云逸兄弟了。”

天明不解地看了映雪一眼,回到床边看了看云逸子没事,才舒了口气。

“你不追是对的,那人其实是给云逸前来送药的。只是要送就光明正大的送就是,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遮遮掩掩的,却是奇怪怪?”

当下交药交到天明手里,道:“你给他抹上去。”

“没事吧?”

“放心用,若她是真有心要杀他,云逸在这种情况之下怕是有十个脑袋都保不住了。”

天明想想也是,若真要杀云逸,这种情况下真的是随手可取他性命。

“我在南宫家长大,一闻这药就知dào

是什么功效了,没事的!我先回避了。”说完就走出天明的屋子,顺手掩上门。

天明揭开瓶盖,但闻一股药的清香从瓶内传出。看来绝对是好药。当下将里面的药粉慢慢涂覆到云逸的伤口处,这药却也是奇怪,只要涂上这处,药粉就慢慢渗入到伤口内,绽开的皮肉慢慢开始收拢。

“看来真是极品好药!”天明暗忖。

抹完之后,他回想了那个女人的来历,却也是猜不透,看来这事只等云逸亲**待了。不过对那女子的修为倒还是有点佩服。

见药涂上没事,他也坐倒床头,慢慢进入睡梦中。

第五十九章 决择

翌日,天明从睡梦中醒来,见天色已大亮,他从板凳上起来的第一直觉是看看床上的的云逸了是否安好。

还好,云逸子安安稳稳地躺在那里,身上的伤痕在经过一夜的修复之后,竞然全部愈合。看来那药的药效确实不一般。

他来到床头,细看云逸子的状况,但见云逸子的双目竞然是睁开的,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屋顶,看样子这个动作已经持续很久了。

天明不由一喜,道:“云兄弟醒了!”

云逸仍然是不闻不动,仿佛似块木头。

天明伸手拍了拍了他的胸口,体温合适,应该是没有的问题的。但云逸的神情漠然,对于身边的天明视若不存zài

一般。天明见此情况,也是无语。黯然地坐回板凳上。

一个人醒了又怎样,当他的心还在沉睡当中,他即使醒着,那也和一具死尸没有区别。因为那醒着的只是一具空的躯壳。

正当天明无耐之时,床上的云逸猛然坐起来,头转向天明,沉沉地道:“天明,跟我去一趟魔界!”

天明闻言猛然转身,看到云逸脸上的漠然已然不见,双目内又重现那种坚定的精光。这绝对是一个正常人的表情。

天明大喜,道:“你醒了!”

云逸子抿了一下嘴角,从床上起来,将床头一件干净的袍子穿上,那是昨晚天明在给他换洗后,特意叫小二买回来的。他边穿衣服边说:“嗯,我还不想成为一个废人,要做的事还很多。”

这废人二字明明就是昨天从映雪口中出来的词,看来那时候云逸子的心里还是清醒的,二人的谈话估计他也全部听进去了。当下天明轻笑一下,道:“只要恩公想去哪里,天明必定相随。”

云逸子穿好衣服,又回复了以往高傲俊美的形象,一股从体内发出的英气咄咄逼人,只听他道:“只是这一去肯定是凶多吉少,不知dào

天明兄弟有否决心?”

天明拍拍胸膛,道:“我天明虽没有别的本事,但是这个怕字在我心里向来不重yào

。”

云逸子拍着他的肩膀说:“当初我见你第一眼,就有种预感我们会并肩作战,看来我的预感确实很灵。”

天明回看云逸子一眼,说:“那你还有什么预感?”

云逸子道:“我还预感觉到你会成三界中的英雄!”

天明自嘲笑道:“恩公别开我玩笑了,英雄那两字我确是很喜欢,可是距我太远,我不去想这些。”

云逸子道:“这些只是预感,其中的变数很大,但就从你这突飞猛进的修为进度,在修真界怕是没有几个人敢根你比。短短的数月,竞然气场比我还强dà

,佩服!”

云逸子早就到达了成丹期,他明显探到天明已进入成丹期,但是他身上所流露出的气场绝对在自己之上。也就是天明此刻的修为是略高于自己的。要知dào

这修练是需yào

时间的,别看一个初期和后期之分,有的人可能要花上数十年才能突pò

。但天明从练气期直接突pò

到了成丹期这中间时间只用了短短的数月就完成了,在修真界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

有这样一个跨越的突pò

,主要还是来自于天明长期修练“开天法诀”,加上龙舌花的功效。但是这中间,天明也是经lì

了一段生与死的徘徊才换来今天的成绩。只要跨越初期的一些瓶颈,自然而然对后面的修练会有帮zhù



天明惭愧地道:“其实我也只是碰巧,要不是得到医仙的帮zhù

,又哪来今天的我。”

云逸子道:“这就是我所说的变数,变数太过于复杂,就是神仙也很难预测到后面的结果。”

“什么神仙啊,都不告sù

我!”忽听门外传来的映雪的声音。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推门而入了,她完全把天明当成自己的人来处理了。

一看云逸此刻神采奕奕地站在天明边上,不由大喜道:“哎,云逸子,看来你好了啊。”

云逸子看着眼前这位娇艳动人的美女,苦笑道:“是啊,不变好可能就成废人。”

映雪翘嘴不屑地道:“哼,想指责我啊,快告sù

我,昨晚那个女人是谁?”

她话锋一转,直接问起了昨晚那事。

“女人?什么意思?”云逸子有点诧异。

“还不承认啊,别人都亲自给你送药来了,到这个地步了还要隐瞒啊.”映雪的语气是毫不饶人。

云逸子道:“这我真不知dào

啊,我后面确实醉得不醒人事了。告sù

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天明见云逸子不象是在假装,当下将昨晚的事一一说来。云逸子听后更是不可思异,自己这一生仗剑除魔,得罪的女人怕不少,又有什么女人会对自己这般好?

映雪见云逸子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道:“哎,别不承认啊,我可是亲眼见证啊。”其实她又哪里亲眼见证了,她只不过是见证到了那瓶药,后面的东东也是她的推测。

云逸子吱唔着道:“我…我还真…不知dào

是什么人哦…”

天明见状,赶紧打圆场,道:“先不说这些了,我有个正事要和你讲,我准bèi

陪云兄弟去魔界一趟,那里估计充满了凶险。映雪,不如你先回去,待我从魔界回来,再来与你相见。”

“不行,你不记得我过什么了!”映雪闻言,一口回绝。

天明当然记得她在青城山上说过的话,只是这一去太过凶险,他又怎舍得她陪着去冒险呢。

天明道:“我怕我们两个人万一照看你不过来,那我俩怎么对得起南宫家。”

映雪小脸憋得通红,指着二人道:“你要是不让我前去,那就是更对不起南宫家。”

云逸子不解地道:“这话从何说起。”

映雪道:“从何说起,就因为我是他的爱人,你让我回去了,我整天担惊受怕的,迟早会被吓死的,我死了你们怎么向南宫家交待。”

这一袭话说出来,令在场的两个人不由是目瞪口呆。一个在想:这小小女儿家,竞然还真直言不讳,看来她是爱天明兄弟不浅了。

另一个在想:你个傻孩子,我怎舍得你这样,你要是真死了,那我天明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映雪似乎在那一刻也觉得话说的有点重了,当下轻声道:“天明,带我一起去嘛。”声音娇滴滴地,让人想回绝都不行。

沉默中,突听云逸子笑起来打破了沉寂,道:“这个女娃子,真的是爱的直白,好。”

映雪轻轻走到天明面前,抓着他的手道:“让我去嘛,你们两个大男人还保护不了一个女人啊。”确切地说,她这是在死磨硬泡的求他。

天明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让人又爱又气女人,被她那渴望地眼神软化了,道:“好吧,不过你要记住,万一有什么不测,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映雪闻言,脸上顿现一片灿烂阳光,道:“是。”

就算是天明真zhèng

陷入险境,这个女人真的会先走吗?

第六十章 边境客栈

北魏天兴五年,柔然首领杜仑统一漠北,北渡沙漠,穷瀚海,南临大碛,建立了柔然汗国。四子王旗北部戈壁瀚海尽属柔然汗国势力范围。北魏武皇帝跖跋珪为稳定边疆,在这里屯田戍边,北伐柔然,征战不断。

魔界之地正处于西北的四王子旗之地荒漠深处。要抵达四子王旗境内,须过六军镇。

这六个军镇分别为:沃野镇、怀朔镇、武川镇、抚冥镇、柔玄镇、怀荒镇。是北魏为防备北方柔然族南下和镇压被征服的少数民族的反抗,在东起赤城,西至五原的地带,修建了长达二千余里的长城,并在沿边要塞设置这六个军事据点,称为六军镇。

这一日,三人已渐接近这片战火连绵的纷乱之地——抚冥镇。为避免不必要的纷扰,三个均化装成普通的百姓模样。

虽然此处战火连绵,但是漠北的居民和北魏境地的居民因相隔较近,平日里两族人民仍然有着通商的集市。这种集市的存zài

,两国人也是无法进行阻隔和干预的,只是在交战时分,集市里的两族人才会避开,平日里倒也是热闹地紧。

映雪直接装妆成一个老太婆,天明则化身为她身边的老人。两个人都装成那种去赶集市的当地居们。这老头老太的形象简直太神似了,以至于天明都真的以为自己就是这里的原居民了。云逸虽说能御剑飞行,但是三个人同行却也是难耐。在映雪的再三要求下,也装妆成一个普通的居们。

映雪挽着天明的手,二人佝偻着背,皆手走在前面,云逸子则跟随其后不远,三人一路上慢慢悠悠地从抚冥镇重军把守的关口出得城来。

那些守军似乎对这些进进出出的百姓并不进行过多的盘问,他们只是象旗杆那样站在那里,气势倒是不小,这些进出的两族居民他们好像装作没看到一般。

这至少说明,对老百姓的进出,军方是不进行干涉的。

出得城很远了,映雪终于按耐不住地笑起来。她把头使劲地埋在天明的臂弯里,装着老太婆的声音道:“老头子,你慢点儿,可别摔着了。”

她那副学腔似模似样,引得天明和云逸子不免哈哈大笑起来。

这天夜间,三人赶到了一处小镇。还好,镇上有处供人休息喝酒的客栈。

三人镇定自若的踏进了客栈的大门。却见客栈的生意也是甚好,这时候竞然还坐着六桌喝酒的人。这六桌人中有二桌人是统一的少数民族装束,另外四桌人的打扮来看,应该是汉人。每桌的人都在埋头吃着自己桌上的菜,喝着自己手中的酒。气氛有点异常的紧张,或许根本这里平时就是这样的气氛。

三人找了处靠角落的空桌子坐下。店里的小二笑脸随及迎上来,客气地问:“请问客观要点什么?”

天明道:“给我开三间房,顺便弄点吃的来。”

小二摸了摸脑勺,为难地道:“这吃的是没问题,只是小店现在只剩二间客房了。我看你老两口和儿子一起来,两间够用了,为什么要开三间呢?”

天明这才意识到自己和映雪是装成了老两口的,当下道:“我怕我这老婆子有时候骂人,到一边去睡得清静。”

映雪随即开口道:“我骂你就要Lang费钱开三间房啊,你有钱为什么不给我花啊。”

天明觉得映雪还真是应答及时,心里不免更是乐乎乎地,道:“好吧,听老太婆的,就两间吧。”

小二笑着走开了,觉得这老两口还真是冤家,估计这老头被这老婆子平时是被欺压贯了,是典型的“气管炎”。

很快酒菜就端上来了,三人也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吃完后,三人上了二楼的客房。

在开房门的那刻,云逸子问天明:“要不还是我们俩住一起?”

天明也是不好回答,他和映雪本就装妆的是老俩口,现在居住了却又不住一起,怕是引起人的注意。住一起,必竞映雪还是个女孩家,怕是多有不便。

映雪道:“没事,今晚我和老头一起,你住一边吧。”

云逸子笑道:“那好,晚上可不要把老头子赶出来哦。”说着推开房门进去了。

天明也只得推开了房门和映雪走进来,进去之后马上将门掩上了。只见映雪大大方方地坐在桌前开始卸装了,不一会又回复成一个美艳娇人的美女。

天明靠在门口看着眼前的美女更是心里贼乱贼乱地。

映雪转身看着傻乎乎地天明呆立在那里,不由脸一红,道:“看什么啊傻子,又不是没见过。”

天明回过神来,嘿嘿地笑了一下,说:“你是越看越漂亮,每次看你都这么迷人。”

映雪向他招手,要他过来,将妆卸了。

天明老老实实地桌前坐下,映雪慢慢将他脸上的面具和胡须卸下来,天明对着铜镜看了下,老头和老太婆一下子就变成了年青人。特别是身后还站着一个让他喷血的美艳女人,映雪身上阵阵体香不时传进他的鼻子。天明感觉有种蠢蠢欲动的情绪。

天明不老实地抓住放在他肩头的玉手,说:“要是每天能跟你这样在一起就好了。”

映雪的心境又何尝不是这样。她比天明更想要这样的生活。所以她不想放过与天明在一起的任何时刻。听着天明的话,她的心软化了。她使劲地拥着眼前这个壮实的男人,将脸紧紧贴在他的后颈。

天明感到一个火热地身体贴在自己的后背。这种感觉令他的血液流速加快。他起身狠狠地将映雪搂在怀里,映雪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绵羊,任由天明掏拥bào

着。

映雪柔软的身体,高耸地胸部紧紧贴在天明结实的胸膛上,嘴里不时地呢喃着什么。天明感受着从映雪身体传来的浓浓爱意,他能听到两颗心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抑不住的**舜间流露出来,火热地温度夹杂着她身上的香味在诱惑着这个年青人。他狠狠地吻上了映雪那张红嫩娇艳的小嘴。映雪毫不遮掩地迎合天明舌头的进攻,两颗火热地心在这一刻被彻底地释fàng

了…

这么久以来,二人第一次有了这种近距离的热吻。二人吻得忘乎所以,他们不再顾忌什么。这种感觉令时间在舜间停止了。他们的手在对方的身体游走着,这一刻他们想要尽情地得到对方…

“抓住他!”外面突然传出一阵叫喊。

热吻中天明与映雪被这声叫喊清醒过来。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看着对方凌乱的模样,不由轻轻笑起来。略作整理,天明推门而出看看外面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云逸子在他之前向着前方追加赶过去。当下天明与映雪也紧随其后,向客栈外追过去。

第六十一章 召唤师

借着冷冷的月色,天天隐隐见到约有十二三个人在全力追赶着一个一个身穿着黑衣的中年男子。

这伙人追赶的速度很快,最前面的那个黑衣男人子再怎么奔跑,也无法逃脱追赶之人的掌控。转过一个小山头,男子竞然不再奔逃,立马停下脚步。后面追赶的人被黑衣男人的这一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他们集体停下脚步,想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黑衣男子转过身,双眼透射着杀气。只听他说:“我与你等素不相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也只是奉家主之命,前来拿你!”一个人从中走出来。

“你们家主是谁?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

“这个我们不便说明,只要你到了家主那里就知dào

是谁了。”

黑衣男子恨恨地道:“即是如此,那只有以胜负来定高低了。想要拿我,先把我打倒再说!”

场中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整个空地只闻呼啸的风声。黑衣男子双目中的精光越来越盛,那种眼光几乎能把人穿个透。

追赶的人群也沉定下来,体内透出丝丝的杀气,不时听得有拳紧捏发出“嚓嚓”地脆响,一声大战即将来临。

天明和映雪正好赶到了转角的坡处,只见云逸子早已伏身此处,对二人作了手势,示意二人赶紧蹲下来。二人匍匐着爬到了坡前,正好kàn

到前方的阵势。

沉静良久,只听人群中有人发出:“杀!”

顿时十三个人集体蜂拥而出,他们的速度确实很快,很快一高大的青壮年已移动到黑衣男子的身边,冲黑衣人的面部就是一拳挥出。黑衣人双手合十,伸出左手挡开了这一拳,同时只听得他啸叫一声,整个人向空中跃起,隐隐见到一条巨龙从身后升空。

天明差点叫出声来:“西部段家!”这种升龙劲是西部段家特有的招式,是明眼人都知dào

这是段家的招式。天明暗忖:这西部段家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家族,怎么我到哪里都可以碰上他们。

人群并未被这种阵势吓着,似乎他们早就见惯了这种招式一样。他们一个二个像巨石那般飞砸向黑衣人,这种飞出之势就如投石车弹射出去的巨石那般,迅猛强dà

。黑衣人边躲边退,同时随着观注着四周突然飞出的人影。随着逼近的人越来越多,黑衣再次发出了啸叫,顿时见周身隐隐绽现出冷冷的流影,显然加大的防守的力道。只见场一团光影被左右飞扑的人团团围在中央。

天明甚觉奇怪,这段家的人明明能够使用遁术,为什么他却不用呢?在种场合中使用遁术,黑衣人是绝对能够站上风的。

混战中,忽见一条黑影直扑黑衣人的左侧,黑衣人全力拆解着对面的攻势,完全没有防备到侧翼的空档。就在黑影扑到时,这黑衣人反应更是迅捷,竞然像一片落叶般随着那道黑影飘向右侧。

那黑影见没有撞中黑衣人,显然发怒了,但见他仰头当空长啸,声音沉重。只见他双拳紧握,上半身的肌肉不断膨胀起来,在达到极限的时候,再次吼叫一声,竞然发出熊般的吼声。在那叫声之下,竞然幻化出熊的形态。后面一干人也乘机幻化出原形,竞然是妖界中的熊力士一族。场中的杀气也在妖族的幻化之下变得更加浓烈。

只听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果不我所料,祸害我族的就是你们妖界所为。”

只见一个黑熊力士对其叫道:“让我熊族现出真身,今天你只有死路一条!”

黑衣人道:“来吧,看看今天鹿死谁手.”

只见黑衣人双手一扬,身体转了个三百六度的圈,喝道:“火凤助我!”只见他身边的亮光一闪,顿见空中一只浑身协带着烈焰的火凤凰飞出来。这黑衣人竞然是一名强dà

的召唤师。

火凤凰的出现,登时将场地照得血亮。

熊力士见火凤凰突显场中,被其灼热地火光刺得睁不开眼睛,顿见一个熊力士蜷身飞射向火凤凰。只见火凤凰“咯”一声,从尖嘴里喷射出一股烈焰,顿将那飞过来的熊力士烧得如同焦碳般落下来。

只见黑衣人不住指挥着火凤凰攻击着熊力士众人,一时场中只听得惨叫连天,不少熊力士被火凤凰的火焰喷中,轻则原地“哇哇”大叫,重则直接倒地,不知死活。

黑衣人依靠召唤出来的火凤凰,杀力逼人,火凤凰在化身的熊力士中间左右掩杀,如入无人之境。

不少熊力士射出手掌里风刃向火凤凰切去,这风刃乃是熊力士通过长久的妖修,自创的一种妖术之一,风刃击射出去,其薄如纸片,切面却是锋利无比。几道风刃落在火凤凰身上,火凤凰显然也是吃痛,但仍顶着风刃飞来的方向喷出更强烈地火焰。身上的火焰在连中数击之后也是越来越盛,随着火焰越来越盛,火凤凰身上竞然直接冒出了白焰,这种白焰代表着火凤凰的温度达到了极致,场中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群熊力士修为显然也不低,左扑又跳,躲闪着火凤凰的炽烤,并不时进行着强力的还击。

黑衣人则在远处像个军师一样,有条有序地指挥着火凤凰冲杀。

一边的天明很快就看出黑衣人的弱点,那火凤凰虽是强dà

无比,但是却靠黑衣人的指挥来行事,要想阻止火凤凰的攻势,只有先制服黑衣人才行。

经过一番撕杀,场中的熊力士竞然被折杀过半。要达到化熊的境界,这在妖界中也需具备中级的妖修,这一下死去五六个,无疑对他们来说是种打击。

场中一边的黑熊力士一直在观察着战况,经过一番撕杀之后,他似乎也找到了黑衣人的弱点,顿时大叫道:“别管凤凰,万刃齐袭段家小子。”

所有熊力士得令,万道破空的风刃齐刷刷地飞向黑衣人。黑衣人本全力在指挥着火凤凰作战,突见万道风刃象雨点一样飞向自己,想要临时撤招也是不及,当下大叫:“我命休矣!”

边上的天明和云逸子见此情况,马上从坡上冲出来。只见云逸子的飞剑“嗖”地飞到黑衣人身前,顿时化作万道飞剑迎抗着无数风刃的进攻,只听得“叮叮”地金铁相交声不绝,熊力士所发的风刃被云逸子的万剑诀一一击落。天明则冲进熊力士群里,用凌厉的掌力左右攻击在放风刃的熊力士,只听得“呯呯”声不断,将所剩的六个熊力士每人一掌,实实击中,也亏得这些熊力士皮厚肉粗,不然必命丧当场。

熊力士还以黑衣人的救兵到了,加上每人都中了天明一掌,受伤也是不浅,顿时四下里逃蹿开来。

二人看着这些妖族的熊力士分散逃开,也不去追赶。一起来到了惊魂未定的黑衣人身边。

第六十二章 段门之变

黑衣人向二人道:“刚才要不是兄弟二人相救,恐怕我此已此刻已经命归黄泉了,谢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云逸子抱拳道:“这位兄台可是西部段家的子弟。”

黑衣人闻言,先是一怔,一股不安的神色飘过双眼,沉默片刻说道:“不错,我正是段家子弟段承林。适才逢恩公相救,此刻我也只剩一条命而以…”

云逸子道:“段兄弟不必惊慌,我等对你决无加害之心。”

“那你怎么知dào

我的来历,我还以为你们对我段家心怀不轨。”段承林心里舒了口气。

云逸子道:“刚才我见你使出了升龙劲之法,这可是段家独一无二的秘籍,故有此一问。”

段承林道:“不错,我段家的秘法确是升龙劲,可惜在下学艺不精,不能够发挥升龙劲的极致,否则区区几个妖族对我又耐合怎样!”

“为什么你却使用的不是段家独有的秘术,在遁身中杀人?”映雪从后面的山坡的走过来,甚为奇怪地问他。

段承林一愣,看着迎面走来的映雪,喃喃道:“这位是…”

天明走到映雪面前,向段承林介shào

道:“这个姑娘是南宫世家的小女南宫映雪。”

段承林惊道:“原来是闻名大江南北的南宫世家的映雪姑娘。”说着向她施了一礼。

映雪倒是直接,说:“我给你介shào

一下这两位吧,这位是蜀山的大弟子云逸子。”说着指了指云逸子。

“这位是尹天明.”她指了指身边的天明。

“尹天明!难道是那位三招退敌的年少英雄?”段承林惊叫起来。

本来遇到一个蜀山弟子已经让他够惊喜了,加上南宫世家的千金更是惊喜连连,在听到“尹天明”三个字,满脸惊异的表情绽露无遗。显然“尹天明”这三个字更具吸引力,看天明独挑魔界首领三招的事迹已经传了江湖,在江湖中他也算是个名人了。

段承林诧异半晌,忙对三人施礼道:“适才不知的三位的身份,段承林向三位陪礼了。”

映雪指着段承林直道:“怎么西部段家的人都是这等文皱皱地吗,似乎与江湖的传言不一样啊。”

段承林道:“能见到三位确是有幸,江湖传言又能怎样。再怎样说,我段家也曾名动一时的,只是…”

段承林说到段家时,脸上闪过一丝悲凉,显然心怀隐情。

那一丝悲凉逃不过云逸子的敏锐的双眼,他试探着道:“适才逢妖族的追杀兄台,是不是段家发生变故?”

段承林眼眶一酸,一股悲凉之意从心底升起来,只听他沉声道:“三位都是当世大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段家的事讲与你们听估计家祖不会见怪。”

三人看着段承林的神情变化,估计段家定是出了重大变故。

只听段承林娓娓道来:“不错,我段家确实于近日发生了内部裂变。其实在我段家一直有两种修练方式,一种是遁术的修行,另一种则是重在精神的修练。修习遁术者能在隐形中致敌于无声无息,而精神修练者,则更注重的是天人合一,从而用强dà

的精神力召唤出自然界的元素物质,也就是所谓的召唤师。”

映雪道:“这么说你就是段家的召唤师了?”

段承林点点头,接着道:“不错,我就是代表着段家召唤一派的。我们修习召唤的修练者往往都要融入自然界感受各种元素的存zài

,与元素进行心灵的交流,修练比之遁术修行更具难度。加上平日里我们这一支少有在江湖中露面,是以召唤一系很是寂寥。”

“而遁术修习者追求的是通过短时间内修行,无限强dà

自身,因此这一派系的修行者居多。江湖中人也都是以为西部段家就是善使遁术,而从来都不知dào

我西部段家还存zài

着召唤师一系。”

映雪等不及地道:“还是说重点吧。”

段承林眼望四周,缓缓说道:“也就是因为修行的重点不同,其实在段家内部两派修行一直存zài

着分歧,各自认为是段家的修行主流。之间的纷争数百年来其实一直不断,特别是在近几十年期间,分歧越来越重,两系之间的矛盾也就更加锐化,这就是为什么说西部段家人丁稀少,平时少涉足江湖的原因。

“我们主要的能力都是放在内部的争斗了,哪还有心管江湖的事。”说到这里,他的语调间夹杂一丝叹息。

天明问道:“为什么妖族的会追赶于你?你们的内斗跟妖族有什么关系?”

“哎,这也是天意啊。段家如此内斗,其实迟早会出事的。果不其然,三月前,遁术一系的所有成员在其派系掌门段承宇的带领下全部脱离段家。经过我们多方的追查,想不到这群败类竞然全部投靠到了妖界门下,并为他们心甘情愿的办事,包括将我段家召唤系的全部人员都要擒拿这等事他们也都是全力参与,根本不念手足之情…”

无尽地哀伤浮现在他的脸上,本是同根生,现在却要相煎对方,这种事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都是可悲之极。

“段某这次本来是奉祖师之命,对遁术系的同门为何全体判离段家出来调查,可不幸碰上了原来的遁术同门,没想到他竞然直接指挥妖族人员捉拿我,我一路奔逃到此地,要不是碰到三位,此刻我怕是已魂归黄泉了。”

说到这里,他那张坚强的脸上再也忍不住地露出了那埋藏已久地悲奋神情。

“难道羌人上次的入侵也是受妖界指使?”天明沉思着不由说道。

“羌人?”段承林和云逸子被天明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弄得不解。

当下天明也将数日前在潼关城遇到的事跟二人讲述了一遍,其中在涉及与四个会使遁术的人的交手过程讲的更加祥细。四人所使的招式以及攻击的方式都一字不漏地一一讲出。

段承林听后,肯定地道:“你讲的那四个人,肯定是我段家遁术门的弟子不会错。尹兄弟能在他们的手下逃过实属非常人啊。”

“如果说遁术门已经投到妖界帐下,那潼关之战应该是早有预谋的,要是这样的话,这妖界到底是安着什么样的心?”云逸子道来。

“看来天音前辈所说的人间会有大变故的事不假!”天明望着众人说道。

“师父也说过这话?!”云逸子惊道。

天明点头道:“嗯,只是他也没推算出是什么事。只是告sù

我天下必有大事发生。”

段承林道:“如此说来,妖界是预谋不轨,此事我得速去告知师尊。段某就此与三位别过,救命之恩永记在心。”

段承林抱拳向三位告别,三人同时回礼以示。三人望着段承林慢慢消失在夜色的身影,心中的迷惑也就和那夜色中的迷雾一样,若隐若现…

第六十三章 大五小五

魔界入口,位于四子王旗的北部地区,那里是一片荒凉的荒漠。平时更是少有人前往该区域,魔界中人也就在这片荒芜之地修练着自己的体肤和意志。因此从魔界走出来的武者是真zhèng

的实力武者。

传闻在魔界入口处有一片森林,这片森林就是魔界的守护神。它保护着魔界这片秘密之地不被外人发xiàn

,更是直接阻挡着外界的风沙侵袭。

三人不停地往前赶路。越往北走,越显荒凉。为了应付不时之需,三人沿路购置食物和水,以便三人能够有足够的体力达到那片无人之境。

这一日,三人彻底陷入茫茫地沙漠地带,放眼远眺,一望无垠地尽是漫漫黄沙,数不尽的沙丘一个接连着一个,刺骨的冷风从沙面上吹过,卷起一层层地沙烟向远处而去。

云逸子故yì

说:“这里的每一个沙丘都是一个陷阱,很多村庄和城市都是被这种沙丘在舜间淹没的。幸许我们现在脚踩的这片沙子之下原来就是一个村子。”

映雪气恼地看着他,说:“你不说这些不行啊.”

天明无耐地看着这片荒漠,嘴角露出了无耐地苦笑。

云逸子仰天道:“我听说魔界的入口是一片茂密地从林,不若我御剑前去查探一番,你二人在此候着。”

天明道:“如此也好,我们三人中就只有你会御剑之术,不如你先在空中查探一下方向,我们也好不致了乱了方向。”

映雪瞪眼说:“我就不相信这么个鬼地方还能长出个什么森林来了。”

“那我去也!”云逸子脚踩飞剑,舜间腾上空中,像一道流星般朝远方疾飞而去。

天明见不边处有一丛矮小的荆棘林,正好也可以遮挡一下风沙,便叫映雪在这里先休息片刻。

映雪用一块纱巾遮住面部,防止风沙吹打。坐在荆棘林边甚感无聊,不时地抓着地面的沙子向前丢。

天明道:“我们等一下便知dào

情况了,你别急。”

映雪道:“要是我们的大小五在就好了,我也就能飞过去看看了。”

天明笑了,道:“原来是这样啊,等我学会了御剑我就带你云游四海去。”

映雪突然站起来,大声道:“那你不要忘记了哦,说过的话要算数。”

“一定!”天明应了声。

二人眼巴巴地等了近一个时辰,还没看到云逸子回来,而这里的风沙却是越来越大了,要不是有这片小荆棘挡着,说不定都成沙人了。

忽闻天空传出“咕”地一声,二人对这声音真是太熟悉不过了,同时抬头向天空望去,但见两团彩色的火焰一前一后正朝着二人飞过来。

映雪惊道:“是大五小五啊!”

马上站起身向天空不停地招手,顿时大小五在二人身边停驻下来。却见小五经这些日子不见,竞然长大了不少,原来只有鹰般大小,现在站起有大五的半个身高了,且身上的彩色羽毛流光闪耀,比大五更显英气。

“啊,大五,我刚刚想到你们,你们就出现,真是太好了。”说着抱着大五的羽毛不住抚摸起来,大五也很配合的迎着映雪的手势扭动身子,两个亲热地不得了。

小五一摆一摆在走到天明身边,冲他“咕”地叫了声。似乎在告sù

天明,你看我长大了这么多了。

天明拍拍小五的脑袋,说:“小五,怎么长得这么大了。”

小五伸展开琉璃地翅膀,冲天明不住地点头。向他展示着自己的力量。

与两鸟重逢,二人一时间的无聊感也随之消失。不停地逗弄着鸟儿玩,却也是开心至极。

映雪甚至想骑上大五去看看云逸子的情况,被天明止住了。

“还是在这里等着,免得他回来找不着咱们。”

映雪撅了下嘴,说:“不去就不去,我陪大五玩哦。”

正说着,两鸟同把头转向空中,圆圆地大眼中射出一股杀气。只见空中云逸子正御剑而来。两鸟还以是敌人,身上显出来杀意。

天明对二鸟道:“这是我们的朋友,大小五不要乱来。”

对这鸟的杀力,二人是亲自验正过的。

云逸子落在二人身边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两只五彩琉璃地鸟儿。

“这上古飞禽怎么会在这里?”

映雪乐得不要开交,道:“他们是我的朋友呢。我这只叫大五,他那只叫小五,是一对母子呢。”

映雪介shào

地时候显得很骄傲。

“他们是天隼,生凭靠不停地战斗而成长,只要在战斗中,他们是可以永生不灭的啊。有此二鸟,等同于多了两个强力帮手,真是恭喜二位!”云逸子略带羡慕地说。

映雪道:“看来你知dào

的还不少!”

“我也只是从记载中见过,并未见过此种神兽,想不到今天竞能亲眼目睹…”他盯着大小五身上的羽毛不停地看着:“这真就是和书中记载的一模一样啊。”

天明被他问起兴趣,不由问道:“书中怎么写的?”

“书中说这鸟成长不定,不像一般的鸟儿随着时间成长,他们是靠战斗成长,越战斗越强,光从这羽毛的色泽来看,他们绝对充满了战斗力。”

映雪道:“看来真如你所说,小五前不久还是只小鸟,现下竞然这么大了。”

二鸟放松了警惕,身上展现的杀意也冰消雪融,不停地围绕着三人打圈。似乎云逸子在这一刻也成为他们的朋友了。

天明拉过云逸子到一边,问道:“前边情况如何?”

云逸子皱眉道:“适才我御剑飞行几百里,四处尽是漫漫黄沙,也没有见到一处树林,难道这魔界森林说法有误?”

“如此来说,我们更是难以找到魔界之地了.”天明叹道。

“我听师父说过魔界森林的事,我相信他老人家不至于瞎说。”

“会不会是我们跟本就走错方向了?”

云逸子沉默了,他努力回想着一些什么。

只听一边的映雪插言道:“会不会根本就不存zài

魔界森林之说哦。”

“从方向来看我们应该是没错,或许真的魔界森林只是传而以…”

突然边上的大五“咕”地叫起来,然后不停地用尖嘴拉扯着映雪的衣襟。

映雪见状,不由问道:“大五,难道你知dào

魔界森林在哪里?”

大五闻言,不住地点头。

这一下天明和映雪不由惊喜起来,只听映雪抱着大五亲热地道:“啊,大五你真好。快快带我们过去吧!”

云逸子头上带着雾水不明就里,天明对他道:“这大小五能听懂我们的说话,他刚才告sù

我们,他知dào

魔界森林的地点。”

“有这样样神奇!”云逸子略带怀疑地看着二鸟。

大五“咕咕”地欢叫着,将巨大的翅膀伸展开来,示意映雪到他背上去。映雪乐得合不拢嘴,马上坐到了鸟背。

天明望望小五,只见小五也在望着天明,眼中有种失落。似乎在说,我现在还托不动你呢。

天明笑道:“没事。”回对去逸子说道:“不若我就搭乘一下你的飞剑吧。”

云逸子道:“没问题,两个飞行还是足足有余的。”说着喝了一声,飞剑从身后的剑匣里飞射出来,停在他脚边。

大五托着映雪在前边开路,云逸子和天明同乘的飞剑居中,小五则在后面护般,一行人在浩瀚的空中向着魔界森林而去。

第六十四章 魔界森林

大五领着一行人一在白茫茫地云层里飞行着。

眼前滑过的云朵摸不着抓不住,映雪秀目四盼,但见远处尽是一片茫茫云海,这种恍若仙境的感觉令她大为痴迷。

再飞得一阵,大五开始往下滑行了。一下子云层从众人的眼前不见,但见下方仍是一片无垠地黄沙。大五挥舞着彩翅,停在空中不动了。

云逸子放眼下方,道:“难道是这里?我里我也来过啊,可明明就是一片黄沙呀。”

大五见人都聚齐了,又振翅继xù

下行。在离地面约三十米左右时,一个奇怪地现象发生了,本来眼前是茫茫黄沙,竞然顷刻间变成一片碧油油地丛林。

“怎么回事?”映雪向下瞪直了眼睛。

树林变得越来越高,最后三人在丛林前落下。但见眼一片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树与树之间盘根交错,分不清楚哪棵树是哪棵树的根。巨大的树冠将丛里遮得严严实实,一丝阳光都透射不进去。树林深处一片黑暗,更有一股股阴森地冷气从树林里向外透射着。

映雪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由打了个冷颤,被这股阴森吓得后退几步,马上躲到天明的身后。

云逸子他细打量着眼前的森林,喃喃自语:“这就是闻名的魔界森林啊。”

映雪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这么阴森恐怖。”

突然云逸子似乎明白了什么,猛地拍了下脑袋,道:“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们在空中看不到这片森林了,原来这里的上空有一层天然气场,这气场直接保护着这片森林,同时也起到了屏蔽这片森林的好处。如果光在天上飞行,就会被他所给的假像蒙弊,只有走近这里,才会找到这片森林,呵呵,不亏是魔界森林。”

“嗷”林中传出一阵沉闷地怪兽吼叫,整个林子似乎要被这吼震跨一般。大小五闻声竞然直接振翅向远方飞去,似乎很惧怕这种恐怖地声音。

三人也是汗毛具张,一种无形的恐怖笼罩下来。看来这林里不但黑暗,而且充满了凶险。

天明更是眼前一震,感到浑身有点软,竞然觉得要晕倒一样。他摸了下自己的脑袋,无数冰冷地汗水从额前涌出。

映雪感到天明身体的变化,马上转过来问道:“天明,你怎么了?”

天明咽了下口水,轻声道:“没事,我只是感觉有点累。”

映雪帮忙将他额上的汗水擦拭去,又有一层新的汗水涌出来。

云逸子盯着天明那张苍白的脸,道:“天明,你怎么样?”

天明扶住映雪的肩膀不动,良久才慢慢回复正常。脸上总算现出了血色。

“没事,刚才突然间觉得有点不舒服,现在好了。”

云逸子见到天明恢复了正常,总算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

映雪在心里隐隐地感觉到有点不对,因为她曾见过天明这副模样,那天邪剑十三从他手中出来的时候他的脸就是这么苍白。她担心天明身体内的邪剑,只要在他身体里一刻,都会让她担惊受怕。

云逸子道:“天明,要是不行你就在这里休息,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天明伸展一下手臂,笑道:“你看我这像有事的样子吗,走这里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进去探个究竟。”

说明带头走在前面,向黑森森地魔界森林前进。

映雪虽说是有点害pà

,见天明大摇大摆向里面走去,当下也硬着头皮跟在后面尾随而进,云逸子手握长剑断后。

越往里面走越黑,外面明媚的阳光竞然没有一丝透得进来。不时地有异响在周边响起,更是增加了里面的恐怖感。

每前进一步,三个人的心里也都是紧绷一下,直到确认没事,才又放心地走一步。前进的数十米后,再无可见的光源,要不是三人都是修真者,有着较强内视能力,跟本就不知dào

该往哪边走了。

突然四周“唦唦”急响,三人立kè

围成一团,形成防御的阵型。但见四周不知何时竞然围满了一种头长尖角,嘴里尽露锋利地钢牙,四肢健壮像夜豹一样的怪兽,密密麻麻地将三人团团围在中间。

三人心中大惊,什么时候这些怪兽竞然就自己就围住了,看着那些怪兽的参次不齐地钢齿,知dào

一场大战就要来临了。

只见一只身形较的怪兽“吼”地叫了声,顿时就见那些黑乎乎密麻麻地怪兽飞快地围将上来。一只怪兽飞扑而来,空中张开血盆大口向天明直接噬咬下来,天明眼疾手快,一掌击向那只怪兽,只听“呯”地一声闷响,有如击打在钢铁上一般,但怪兽也天明强dà

的掌力击飞三米,落地后猛地又爬了起来。

天明叫道:“小心,这些怪物皮很硬。”

怪兽见同伙被打飞,顿时群起而涌,直扑三人而来。黑暗中只听得“吼吼”声不断。三人全力抵抗着怪物的群攻,黑暗里就只见云逸子和映雪的长剑旋出的剑影。天明则运足气息不断向扑过来的怪物出掌,掌击的“呯呯”声和长剑砍在怪物身上的“嗤嗤”不绝。

一阵扬攻之后,三人才发xiàn

,这群怪物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一个个仍然是生龙活虎的。而三人却是耗费了不少内力,照此下去累都要累死在这群怪物手里。

云逸子叫道:“使出我们最大的全力吧。”

说着就见云逸子的衣襟开始鼓荡,一圈白茫茫地光晕出现在他身边,光圈的范围越扩越大。

天明的身体里则涌现一股白色光圈中协带着无数游走的黑气的光晕,光晕释fàng

无穷威压之感。

映雪则没有这般强dà

的内息,只是在身体周边有层亮光,显然她的修为要比二人低上许多。

天明眼望四周道:“云逸,我们三个靠拢点,这样好照顾映雪,尽量不要被他们冲散队型。”

怪兽们被他们身上释fàng

出来的威压感略退几步,显然也是感受到了三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它们静静地望着三人,良久,只见那只较大的怪兽又是一声吼叫,所有的怪兽又是群拥而上,这次他们是用头上的尖角直刺三人而来。

云逸子的万剑诀在他的指挥下已经酝酿出来,数不清的利剑绕在他的身前,见到怪物们围将上来,顿时万剑“嗖嗖”地飞这群飞扑过来的怪兽。

只听得一片“吼吼”地哀号声传来,显然这次全力所施放的剑阵起到了作用。冲上来的一批怪兽具备利剑割得皮开肉绽,向后退去。

天明边打边骂:“这是什么怪物,这么经打啊。”

扑上来的怪兽在天明强dà

掌力攻击之下,只听得“喀嚓”闷响不绝于耳,强dà

的掌力将部分冲上来的怪兽打得骨头断裂,有的直接躺在地起不来,有的则是一拐一拐地退却,显然也是受了重伤。

只是退了一波又围上来更多的,虽说这些怪物受损,但没有一只当场毕命,有的被利剑刮得混身鲜血淋淋,但仍然是能够加入战队,似乎这些怪兽根本就打杀不完的。

第六十五章 战饕餮

又一波怪兽冲锋上来了,三人见状,各自使出全力迎接怪兽的攻击。

云逸子在背后叫道:“天明,杀出一条血路,这些怪兽太经打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累死的。”

天明眼神环顾四周,边打边道:“好,你断后,我们杀出去!”

天明的玄关再度放开,灵气鱼贯而入体内,身体散发出来的光晕更是强烈,那些黑色气体也在光晕内游走的更加迅速。只听他大喝一声,双掌朝着前方推进,顿见掌力所至之处显出一个数米宽的光圈,光圈像一面盏平的镜子,镜子中心强光一闪,立时变得黑暗起来,只剩下边缘的圆形线条。强光一闪刹那,五六只怪兽竞然被强行拉进那个光圈之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间裂缝!”云逸子惊叫一声,道:“好你个小子,早不使出这绝招!”

天明边走边道:“这种招式太耗费我的内息了,我怕使不了多少招?”

说着朝前方又使出一招,但见身边左侧的五六米远之地又呈现一个“空间裂缝”,又有七八只怪兽被硬生生地拉进裂缝的黑暗之中。

怪兽见对方突然使出这种怪异招术,顿时集体向后撤tuì

数米,似乎对这种怪异的光圈很是惧怕,离那光圈都站得远远地,生怕会被吸进那无尽的黑暗中。

三人周围一下子空旷起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减不少。至少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可以安心舒口气了。同时用最快的速度的向前移动数十米。

天明见前面的怪兽又不甘心地包围过来,对着前方又是全力一掌。顿见前方又出现一道闪亮的光镜,镜面一闪,又变成了一个圆圈。

那些怪兽似乎知dào

这光圈的厉害,十多同伴就被这光圈拉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了。但是仍然有几只跑得慢的怪兽惨叫着飞进了黑暗。

一时间,这些怪兽不听指挥般的四处逃蹿起来。再也不敢冒然冲上来,特别是见到天明走到哪边。他们就纷纷闪开,生怕天明又放出这种怪光圈。

映雪惊喜地叫起来:“天明,好样的。”

三人乘着怪兽害pà

的这刻,奋力朝前突围了数百米远。只是这片森林走进来后,也不知dào

有多深,总感觉到走不完这片黑暗。

突然森林深处又发种“嗷”地那种震耳欲聋的怪叫声。这群怪兽听到那种叫声后,竞然放下三人不要命的四处奔逃起来。他们害pà

天明制造的光圈,更害pà

这种要人命的怪叫声。

一时间,数不清的那种怪物在顷刻间逃离得干干净净,再也看不到一只的踪影了。

“他们全跑了,这下安全了!”映雪欣喜的叫起来。

却见天明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倒下。映雪大感不妙,失声叫道:“天明,你怎么了?”

“嗷”又是一声怪叫传来。

天明在这种叫中突然倒地,勉强用手撑着地面不致躺下来。

云逸子冲到其身边,但见他又是面色苍白,黄豆般大的汗珠子从额头滚出来。

“小子,你怎么了?”

天明断断续续地道:“我的…身体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是不是邪剑又要出来了?”映雪的眼里急出了泪水。

“我也…不清楚…啊,难受…”

天明的身体挣扎了一下,要不是映雪扶着,怕是已经倒地不起了。

在这种紧要关头,天明突然出现异样情况,怎么叫人担心。映雪更是不知dào

该如何处理,急得对云逸子说:“你快想办法啊。”

云逸子也不知dào

天明的身体倒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晓得如何应对,说道:“别急,让他先休息一下.”

天明勉强坐起来,运行了一下内息并无异状,只是身体里的这种怪异的感觉并未曾减少。

“什么人敢在我的地盘撒野!”一种像从喉咙里发出来声音如雷般传来。

三人回头一望,但见眼前一晃,不知dào

什么时候在面前竞然出现一只庞然大物。

只见其脑袋狰狞,双目炯炯,赫然有神,鼻梁凸出,首部有一双弯曲的兽角,嘴略弯曲内勾,巨嘴大张,利齿如锯,身躯如水牛般站立,一对象是虎爪地利爪,不住地曲张,两侧有一对肉翅,形如大耳。

“饕餮!”云逸子惊叫起来。

“哈哈,好久没看到这么纯真的人了,味道一定很不错。你小子还算有眼光,等下我会把你吃得痛快,一口吞下去绝无痛苦。”那巨型怪物的眼睛闪闪发起红光来。

“饕餮不是神界之物吗,怎么会跑到人间来?”映雪也听闻过这种怪物的名字,是以知dào

他的来历。这种怪物属神界之物,天生喜好吃人,他与穷奇、梼杌及混沌并称神界四魔兽。她奇怪的是神界地饕餮怎么会出现在魔界森林?

“哈哈,竞然还有女人,看这模样肯定是美味可口,今天我可有口福了。”饕餮瞪着映雪,看着她一身的细皮嫩肉直流口水。

映雪恨恨地道:“呸,有本事你就来吃。”

本来映雪见到这怪兽还有点心惊,但见这会说话的怪兽竞然说出这样难听的话,好像她就是他口中的美食一样,是以一下子气愤之极。

云逸子起身,威风凌凌地挡在天明和映雪身前,道:“想要嘱我们,怕也不是这般容易。”

饕餮开始扇动起一对肉翅,不屑一顾地道:“区区凡人也敢在我面前面嚣张,看我怎么吃了你了。”

双足使劲蹬了一下地面,地面微微发颤,锋利的尖爪朝云逸子直抓过来。

云逸子手握钢剑,以迅雷之势向饕餮移过去,长剑在他身上割过,只听“铮”地一响,这一剑竞然如砍钢铁,他的皮肉比刚才的怪兽更加坚硬。

饕餮怪叫一声:“区区长剑,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堆废铜烂铁,又怎能伤。”

身子一转,直接飞扑云逸子而去。别看他的身子巨大,但是战斗起来,并不影响他的速度,加上他的一对肉翅,还能协助飞行,竞然以闪电之势移到云逸子面前,一对利朝云逸子的面部抓去。

云逸子从其下档穿至身后,“铮铮”又是两剑砍下去,仍然未造成半点伤害。

饕餮回身一爪,云逸子全力后退数步,虽未抓到,但感到面部一凉,竞然被他的爪风刮出一道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流出。

这饕餮一闻到血腥味,顿时来了精神。双足一蹬,张开大嘴朝云逸子咬去。

云逸子手中的长剑化作万道利剑,尽数朝飞来的饕餮射过去,他似乎并不惧怕这些利剑会给他造成伤害,仍然是直扑前行。利剑“叮叮叮”射在他身上,如击硬钢。

最后一剑射出去的时候,饕餮的巨影已在云逸子面前,虎爪在他胸前一抡,云逸子整个人被他击飞数米,落地之时,才发xiàn

胸口被他划出三道长长的血痕。

云逸子摸了摸胸口的伤痕,“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已然受伤。

第六十六章 剑灵

饕餮见几招内就将云逸子击倒,更是得yì

至极,说道:“早叫你们乖乖受擒就是不听,不给点苦头你是不知dào

我的厉害。”

说着慢步走向云逸子,一张血盆大嘴闻着那鲜血味更是口水直流。

云逸子费力的向后退了一下,但是这一招的伤害令他的四肢已无再多的力qì

后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饕餮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眼见云逸子就要遭遇不测,一边的映雪惊叫一声道:“云逸子,快跑啊!”

饕餮的那一爪令云逸子伤的实在过重,他想运功,内息却怎么也提不起来,一使劲,胸口的的鲜血便流淌地更多厉害。眼看着威猛的饕餮一步步逼近,不由暗忖:我命休矣!

云逸子浑身一阵颤抖,忽地双眼一睁,一种强烈地杀意袭向四周。映雪感觉到,回眸看天明一眼,但见他猛地起身,竞然直接向饕餮飞奔而去。

“天明!”映雪惊叫一声。

只是他的叫声并未能阻扯住天明的脚步,奔跑中,只见他浑身一震,身上本消失的光圈顷刻间又爆fā

出来,嘴里发出一种怪异的啸叫声。

本来走向云逸子的饕餮,猛然觉得身后袭来一股强烈的杀意,忽地转过身来,铜铃般大的双眼死死盯着飞奔而来的天明。

“哟,又来一个送死的。”

饕餮的咽喉里发出一种怪叫。

天明在饕餮二米远的地方忽地停下,然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饕餮的血盆大嘴张开了,得yì

地道:“小子还知dào

害pà

啊,我喜欢你这种态度。”

“要你的命!”

天明猛然喝道,双目舜时大张,本来黑白分明的大眼,此刻已经是充满血丝。双眼里更是射出一种可以杀死人的光芒。

饕餮忽闻天明如此叫唤,不由仰头哈哈在笑起来,道:“要我的命,你凭什么能要了我的命!”

就在饕餮狂笑之际,只见天双手一扬,舜间就见一把通体黑亮的长剑出现在他的右手中,剑身的黑气缭绕,不时向外喷吐着。

“邪剑十三!”

云逸子和饕餮同时惊叫了一声。

“怎么可能,邪剑十三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他不属于人间,怎么可能!”饕餮眼里的红光顿时消失不少,见到邪剑十三突然从天明这个凡人的手里出现,他的心“咯噔”地跳了下。

这把剑他熟悉了,就因为这把剑,他的主人就丧身在这把的邪剑之下,也就是因为这把剑,他才在魔界森林里生活了上千年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在心里惧怕这把邪恶地长剑,这把剑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哈哈,我就凭他要你性命!”天明手中的长剑抱至胸前,长长的黑剑喷吐着让人恐惧地黑气。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能操控他。”

饕餮忽然害pà

地向边上退着,使劲盯着天明手中的邪剑不放。

天明血红的双眼突然变得发亮,嘴里发出尖锐地叫声:“让你看看邪剑十三的力量!”

只见天明忽然像阵风那样移动到了饕餮的身前,长剑一挥,只见一道黑气划过,剑身从饕餮地胸前如切菜般地刮过。“噗噗”两声,本来身体坚硬如铁的饕餮,在邪剑面前变得不堪一击。胸前顿时出现两道深深地伤痕。

一阵剧痛传过饕餮地大脑,他出了“嗷”地惨叫声,血液如喷泉般从他的胸口喷射出来,发出了美妙地“嘶嘶”声。

饕餮地鲜血喷洒在黑黑地邪剑十三之上,邪剑十三在沾上饕餮地鲜血时,剑身猛然亮了起来,整个黑暗的魔界森林被这种光照得雪亮。

“嗷”饕餮痛苦地叫了声,用爪子捂住胸口的伤痕,震翅边跑边飞向黑暗处奔逃而去。

一下子整个魔界森林变得安静了。天明手持邪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僵硬地驻立原地。

“天明.”映雪唤了一声。

天明仍然没有动,握着闪着光的长剑似一尊雕像一样。

映雪想要冲过去,看看天明倒底怎么了。刚要起身,边上的云逸子叫道:“别动,他好像在入神。”

入神即整个人投入到了另外一件事物中,对周边的任何事物仿佛不存zài

一样。当然更不容许有半分的打扰。

映雪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天明的背影,闪闪地剑光在她脸上也是一闪一闪,安抚着她那颗不安的心。

正如云逸子所说,天明此刻被一种怪异声叫醒,那声音竞然是从他手中的那把长剑里面传出来的。他正全身心地投入到这种现象里。

“啊,我终于清醒了。”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叫天明!”

“天明?从来就没听过这名字啊。”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你肯定不认识了。”

“凡人?这么说我在凡间了?!让我好生想想发生了什么。”

天明使劲打量着这把剑,但始终也没能找到声音的来源。

“我想起来了,刚才你让我饮了饕餮的鲜血,所以叫醒了我。”

“你,你怎么好像藏在剑里面。”天明确定了声音的来源,肯定是从剑身内发出来的。

“我不在剑里面在哪里,我本就是邪剑十三的剑灵,这剑就是我。”

“剑灵?什么是剑灵?”天明不可思议地问了句。

“看来你现在是我的主人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你。邪剑十三本来就是一把充满邪气的神器,打造他的人将毕生的怨念注入到了邪剑之中,三界之中,能够操控他的人不多,看来我与你注定是天命。”

“你…你怎么知dào

地这样清楚?”天明问道。

“哈哈,我怎么知dào

,因为我就是打造这把剑的主人。”

“你是欧冶子!”

“还算你有点见识,我就是欧冶子,当年我为了复仇,将毕生怨念注入其中,剑出炉的那刻,我发xiàn

自己都不能控zhì

他,因为剑有自己的灵性了。他是我创造的,我都不能操控他,又还有谁能?”

“不是说你自己祭了这把剑吗?怎么还能说话?”天明听闻天音道人讲过这剑的来历。

“不错,我是用自己的生命祭了这把剑,因为当时我的大仇未报,邪剑的产生本就是为我报仇而生。为了将剑注入意识,我甘愿当邪剑的祭品,但我也做到了一件事,我的牺牲,却换来了邪剑的灵性,我愿意成为他的剑灵,邪剑本就是为我而生。”

“你能讲明白点吗?我有点糊涂了。”天明道。

“好吧,你听我说。当年我打造邪剑,就是为了报仇。但是凭我的力量也无法抗衡仇家。我就想到了把自己变成邪剑的剑灵,这样我的力量就会操控强dà

的邪剑杀死仇家,结果我成功了。”

“这样你未勉太不值了吧。”

“什么叫值与不值,我能手刃仇人,这就值了。只是后来我被封印在不周山下数万年,这几万年来,我一直在沉睡,要不是你刚才用饕餮的血来祭我,估计我还是醒不来。”

“你在我体内生活了这么久为什么不醒来,而沾上饕餮的血你就醒过来?”

“你知dào

什么,饕餮本就是我仇家的所带的魔兽,见到他如同见到了我的仇家,因此邪剑才会有感映。仇家的鲜血唤醒了我,啊,醒着的感觉真好!即然你现在拥有这把剑,我欧冶子便会随时协助你。”

一把存zài

有剑灵的剑是什么剑?而偏偏这把剑就握在一个普通地修者手里。

第六十七章 冲破魔界森林

天明手中邪剑十三的亮光慢慢退却,四周又恢复了死寂的黑暗。

映雪和云逸子站在天明的面前,仔细观察着他的变化。他们又哪里知dào

天明在和邪剑内的剑灵在交流。

片刻之后,本来握在天明手中的邪剑舜间凭空消失了,似乎那剑在眨眼间就被分解了一样,邪剑消失的时候,天明的双眼猛然间睁开了。

二人站在他对面,被他这突来的眼神吓了一大跳。

映雪看天明的脸色又再度恢复了正常,紧绷地心总算放下来。她轻声唤道:“天明。”

天明闻言仍是一动不动的,目光转到了映雪身上,面颊上露出轻轻地浅笑。

映雪拍了下他的胸口,娇声道:“你想吓死我啊。”

天明活动了一下手脚,对二人道:“你知dào

我刚碰到谁吗?”

映雪白了他一眼,道:“见你的鬼,你刚才就站在这里,能碰到谁啊。”

“是真的,我刚刚和他说话了呢!”

“莫不是天明刚才在入神的时候碰到了高人?”云逸子在身后道。

天明回头看了眼狼狈地云逸子,适才被饕餮的爪子划了一下,整个胸前的衣襟划出三道长长的破痕,鲜血染红了胸口,不由道:“你没事吧?”

云逸子抚了下胸口,道:“没事,要不你及时出手,可能事就大了。”他苦笑了一下。

只见天明从戴在左手中指的指环一摸,竞然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青花药瓶。正是那晚给云逸子抹药后剩下的那药瓶,他见药还剩的有多,就顺手将他放进这个储物空间了。

他将药递到云逸子面前,道:“来,把这个擦上去。”

映雪拿起他的右手看来看去,道:“天明,你会变戏法?”

天明朝映雪故作神mì

地笑了下,双手摆在面前摇了摇,似乎在告sù

他,我手里什么也没有。

云逸子一下就明白就里,道:“想不到我师父把这个储物指环竞然送与你了,看来天明兄弟在师父眼里很受重视啊。”

天明暗想:我可不能告sù

他我是尹枫的儿子,不然还得叫云逸子师叔了。

二人年龄相仿,本来习惯了叫他的名字,一下要改口叫师叔的话还真不习惯。

映雪笑道:“是不是那晚天音前辈叫你去后送与你的宝贝?连我都不告sù

啊。”

天明苦着脸说:“是前辈再三交待我,不要轻易说这指环的秘密,不然会引起很多麻烦。”

“我又不是外人…”映雪嘟起嘴表示不满。

“好了,我们一定会你保守这个秘密的,天明你放心。”云逸子说道。

其实映雪并不是生气,天明能够得到宝物,她替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只是有种不被天明重视的感觉,让她不快。

天明叫她,她向天明白了一眼。从那眼神里,天明知dào

映雪没有生气了,这才放松下来,赶紧走到了映雪身,向她傻笑起来。

“哎,你不是你刚碰到了谁吗?”映雪用手肘蹭了一下天明。

天明一莫脑袋,说:“你们也许不相信,我刚碰到了藏于邪剑之内的欧冶子了。”

“欧冶子?”云逸惊叫道:“他不是以身祭剑了吗?”

“是啊,他现在是邪剑十三里面的剑灵呢。”

“剑灵!”云逸子难以置信地望着天明。

“是欧冶子自己说的,其实我也不知dào

剑灵是什么东东?”

“天明兄弟看来必非凡人啊,你知dào

剑灵是什么吗?”

映雪似乎更想知dào

那是什么,当下急切地问:“什么是剑灵啊。”

“剑灵就是一把剑的魂魄,他的能力全部都附着在剑上,通过不断地强化和战斗,那把剑也就会变得更加强dà

。也就是说有剑灵的武器,能够成长。”

“不会吧,那不和人一样了?”映雪不可思议地说道。

“不错,其实那剑就是一个人。他能凭着用剑者的心思而不断成长。”

“真有这么奇?”天明都感到有点玄乎了。

“真的,我听师父说过,不过拥有剑灵的武器绝对都是属于神器一类的了,等于你直接得到了一把修真梦寐以求地神器啊。”

“只是这剑我一时还操控不了,他的邪念太过于强dà

,每次他出来,都不知dào

是我在用他还是他在用我。”

“凭你的修习进度,估计很快就控zhì

了,即然这剑是你的,他迟早会被你掌控的。”

“看来我得更加努力才行。”

“我们先走出去再说吧,这里好像不适合讨论。”云逸子道。

当下三人一路向前走去,还好,中途再也没有出现什么怪兽之类地东西了。很快三人就看到了森林远处地亮光,使劲狂奔一阵,终于从那片黑乎乎地林子里跑出来。

林子外面的阳光投射到三人身上,那种强烈地压抑感总算从身体里走出去了。这一刻,他们享shòu

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放眼尽是无垠地青青草原。从四周的情况来看,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的魔界之门,外面虽是青草碧碧,但是魔界之门并没有想当然地出现在某处,看来要到达魔界,还得花一番功夫。

三人找了一处比较平整的草地坐下来,云逸子找开天明给他的药瓶,倒出里面的药粉涂覆在伤口上,顿时一股轻凉麻养地感觉传遍周身。

映雪忽然问他:“云逸子,你为什么非要上魔界来?”

云逸子收起药瓶,沉吟道:“我知dào

我的身世后,当时很绝望着,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从天上就掉到地面,那段时间我悲痛、绝望。但是现在我想通了,我是蜀山弟子,但仍是大魔头的儿子,他仍是我爹,这是不可回避的事实,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到这里来,我只是想完成一个自己的心愿。那就是与他见上一面,或许是有来无去。”

“我觉得你爹是那种顶天立地的男人,决对不是别人说的那种充满魔气的坏人。”

“真的?”云逸子第一次听到有人赞魔界中人,而且那人是他的亲爹,他的眼里闪现一丝愉悦地亮光。

天明点点头道:“其实在青城山,你爹完全可以在三招内将我毕命,但是他在第三招中根本不曾出多大的力qì

,因为他知dào

,如果全力出招,我是必死无疑的。从这点我敢判断,云舞阳是个响当当地真男人。”

云逸子突然自嘲地笑道:“你们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自私,为了达成一个愿望,竞然将你二人拉下水。”

“嗳,云逸子,你说这话也就未免太见外了吧,怎么说你也曾救过天明一命呢,帮自己的恩人又如何谈得上拉下水啊。”映雪有点高兴了。

“能陪你战斗,我是容幸还来不及呢。”天明道。

云逸子的眼里涌出一股清泪,他努力控zhì

着那些泪水不流出来,伸手有力的掌在天明肩膀上拍着道:“天明,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

说着那泪水还是顺着他的颧骨滑落下来。

第六十八章 魔界之门

充满泥土芳香的空气从远处徐徐吹来。三人在沉默中谁也没有言语,只是沐浴阳光,迎接着暖暖在微风拂过。

这一刻,一切都是那么懒洋洋地。

天明打破了沉默,道:“我们接着迎接下一步的旅程吧。”

是啊,即然已经来到这里了,后面的路就需yào

更加坚强地走下去。

“反正你们走到哪里,都不得拉下我。”映雪的脸上又浮现出了原来的笑容。

三人进一步向草地深处开进。走过了魔界森林,后面还有一道魔界之门,只有通过了那传说中的魔界之门,才能到达魔界。

这魔界之门具体存zài

于这草原的哪一处,三个人心里都没有底。他们相信,即然连魔界森林这么险恶地地方都走过来了,还害pà

那找不着一道魔界之门吗!

这草原好像永远也走不完,走了将近一个时辰,还在这绿草地里穿行着。只是那魔界之门一直没有显现在他们的眼前。

“是不是这魔界之门根本不是象我们平时所见到的门那样啊?”映雪突发奇想。

二人想想也是,既然叫魔界之门,这中间肯定会不一般。只是要如何找到这个不一般是现在最大的难题。

“要是现在能抓住个魔界弟子问问就好办了。”天明道。

可是三人望眼这一片象绿海样的草原,哪里有半个人影啊。除了自己三个大活人,这里除了草还是草,甚至连一只草原的小动物都难以看到。

起初三人还觉得这一片绿海很是新鲜,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后,眼里看来看去都是这重复的景象。他们开始有点讨厌这绿草地了,要不是草从还发出“沙沙”地响声,他们觉得简直到了一个绿色的死亡之地了。

映雪狠狠地在草地上跺着脚,一大片草地在她的发泄之下,平平地扑倒。

正当天明疑惑之时,忽然感觉到前方出现一股强dà

的力量,这股力量在开始是没有的,就在舜间从前方涌现出来。

云逸子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力。二人的眼睛同时往方望着,感受着这突来的力量,二人知dào

秘密可能就藏在那里了。

二人对视一眼,天明叫道:“映雪,快跟上来。”

说着二人快速朝着力量的源头奔去,映雪虽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听天明这样说,知dào

他肯定有发xiàn

了,跟在二人身后紧紧不放。

天明顺着力量的方向一直跑了三里路左右,来到一处力量喷发最是强烈地地方,可是这里仍然是一片草地,和原来的景象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这草地下涌出来了强dà

的力理。

正在迷惑间,三人眼前突然出现了奇怪地一幕。只见草地周围突然闪起一圈亮光,光圈直接将三人包围其中。三人看着光圈子慢慢向圈子外面退去。

突然,大地微微震动起来,三人感受着大地的震颤同时,在光圈中央突然有一尊亮闪闪地雕像从土地里慢慢破土而出,雕像闪着金光越变越高,直至近三米高的时候,震颤结束了。

三人望着这尊像是黄金浇铸地雕像细细打量起来。只见上方是两条金龙相互打斗地样子,神情极是逼真,两条金龙的下方就是一个两米高的台子,那两条金龙就摆放在台子之上。

在阳光的照耀下,这雕像更是金光闪闪,宛若两条鲜活的金龙就站在台子上一样。

“这是什么?”映雪惊叫道。

云逸子仔细打量着雕像不语,伸手触摸在雕像表面,一片冰凉,台子周边雕刻着很多精美的花纹。

“难道这就是魔界之门?”

如果说是一道门,那这里除了比门高,看不出表面有任何地开门机关。云逸子摸了一圈,也没看出任何地不同。

“既然这东西会出现在这里,肯定就有他的用途?可是怎么进去呢?”云逸子喃喃自语地说道。

“我来看看。”

天明踏上前一步,也开始抚摸起雕像的外来。

哪知他一摸之下,突然整个顿时就消失在映雪和云逸子面前。

映雪大声叫道:“天明,天明,你去哪了?”

她边叫边摸着天明刚刚消失地地方,可这表面除了有精美的花纹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天明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二人眼前。

“云逸子,这是怎么回事啊,天明去哪了?”

云逸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一个好好的人突然就凭空消失了呢?

他尝试着对着台子发力,一掌下去,雕像发出“铮”地脆响,竞然坚固至极。掌力哪里撼得动这雕像。

映雪也跟着在上面打了几掌,根本无法破坏台子的结构。

映雪有点急了,她生怕天明有什么意wài

发生,可是任二人怎么敲打,雕像仍然是一动不动的摆放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映雪急得近乎哭泣起来。

云逸子的手掌紧紧贴在花纹上,尽量去感受这雕像的内部情况,可是这雕像的材质很特殊,他在意念刚刚在表面游走,竞然再无法深入半分,似乎这雕像在拒绝着他意念地侵入。

通天半天努力,也是无济于事。

云逸子情急之下,退开数步喝道:“看我万剑阵把他打个稀巴烂。”

说着运足内息,但见他周身闪耀着白光,腰间剑匣内的飞剑“嗖”地飞射而出,随着云逸子的操控,一把飞剑顿时分作数万小剑,这数万把小剑在云逸子的头顶盘旋着,每把剑都作着有规律地转动。万把小剑似乎随时就要飞射出去。

映雪见状,马上退后在云逸子身后去,以防被这些小剑伤着。

“破甲!”云逸子口中大喝一声。

头顶地小剑随着云逸子的手势力越转越快,突然,万把小剑汇聚成一条剑龙,呼啸着朝雕像飞射过去。

刹时间,只听得“铮铮”之声响起,所有的飞剑都落在天明刚才消失的那个地方。飞剑在与台子表面接触的同时,闪耀起不绝地火光。

直到最后一把剑落在那个点,云逸子也有点心悸了,只见那个点在受到万剑诀地轰击之下,竞未发生半点变化,甚至连一点凹面也没有造成。

“这么坚固?!”

云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台子的表面。

“云逸子,是不是要攻击这台子之上的飞龙雕像?”映雪指着台子上方的两条金龙说道。

云逸子想想也是,这雕像的主体是那条两飞龙,会不会秘密在就飞龙之上?

当下又一次运起“万剑诀”,当万剑蓄积了足够的力量之后,又一次扑向了飞龙,两条飞条舜间就被这万剑吞噬,只听得“叮叮”地声音响声不绝于耳。

但是当万剑轰击之后,那里两条金龙也和下边的台子一样,未有丝毫损伤。

二人感到绝望了,围着雕像不停地呼喊着“天明”的名字。

正呼喊间,只听得雕像“轰”一声响,在天明消失地方突然又显现一个白色光晕,天明像变戏法一样,从台子的另一边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二人惊愕地看着突如其来的天明,竞然都说不出话来。

第六十九章 守卫金龙

天明似发xiàn

了新大陆一样,大声冲二人道:“我找到机关了,原来机关在雕像里面。”

映雪冲上去捏了捏天明的脸,发xiàn

是真实地,才放心下来。

天明捂着脸说:“你捏我干什么啊。”

映雪“哼”了声,走到一边去了。

“哎”,真是女人,见不到的时候急的要死,这下完整地见到了却还来了小脾气,你说女人怪是不怪?

云逸子关切地道:“天明兄弟,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天明也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他手一摸的时候,就有种怪怪地感觉,还没来得及说,他眼前的景象就变了。原来的绿海突然转换成了无数的怪异大石堆。身后却有一道怪异地石门在那里。

他不解地看了看这些石块,然后就听见映雪和云逸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猛然清醒,原来自己已经走入魔界之门了。当下大声向外面回应,可是外面却并听不到他的丝毫声音。

情急之下,他四处摸索着这个道怪门,终于在一个角落发xiàn

了一个机关,一按之下,整个人又回到了外面,很显然他找到开启魔界之门的机关了。

他把里面的景象讲给二人听,二人深信不疑,只是奇怪地是,同样的地方,为什么二人就是进不去呢,偏偏天明手一摸就进去了。而且在里面打开了进入之门后,他又轻易地从另一边蹿出来了。

“管他呢,反正我能进去就是,我们先进去再说。”天明对云逸子说道。

云逸子率先走到光圈面前,他使劲地吸了口气,闭上双眼就往里走。谁知一股强dà

的阻力顿时出现在前方,硬是想要前进半步矣不可。

天明看出了不对,问:“怎么了?”

云逸子闻言,当下使劲全力想要突pò

前方的那道阻力墙。

这一使劲,一股更强dà

的阻力涌现,云逸子还没反映过来,整个人竞然硬生生地被腾空弹出几米远,在快要落地的刹那,接连翻了几个跟头,才稳稳站住,要不是基本功还不错,这一下非摔得四脚朝天不可。

云逸子沉声道:“门的前方有道阻力墙,我通不过去,还差点被他伤了。”

“怎么会这样啊?”天明疑惑了。

正在疑惑间,只听得一个低沉地声音道:“谁敢强行突pò

这道大门!”

这声音竞然是来自这雕像的内部。

三人齐刷刷地望着雕像,只见那金色雕像的金龙竞然缓缓地游动起来。先是缓缓地见两条龙相互游走,后面却是越游越快,最后只见一团金光笼罩在台子的上方。

“轰”一声巨响,那团金光像焰火一样四下射开,金光散去的同时,两条活生生地金龙竞赫然间出现在上空,两龙交相呼应地在空中盘旋穿梭。

台子上面的两条金龙雕像也已不见。

“金龙!”三人惊叫了一声。

只见天空盘旋的金龙低沉地道:“我们是乃是魔界之门的守护者,不是魔界弟休想能踏进魔界之地。”

“难道是魔龙不成?”映雪小声地说道。

哪知dào

那两条龙的听力却是极好,冲着映雪吼叫道:“呸,小姑娘知dào

什么,我们乃是真龙,这世间又哪来什么魔龙,不知dào

地别乱说。”

映雪瞪着大眼冲两龙道:“你们为魔界守门,不就是魔龙吗!”

另一条金龙游翼过来,道:“这只是我们跟魔族的约定而以,我们两人在这里驻守魔界之门已经上万了。这万年以来没有一个非魔界弟子闯入过,你们是第一次的访客。”

天明道:“我们绝无半分恶意,我们只是进去找个人而以。”

“你们身上无半分魔界气味,如何能进得去魔界。想要进入魔界,首先也得问我们俩同意不同意!”

天明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道门只准拥有魔界味道的人通过,自己身上因怀邪剑十三被他们误认是魔界之人了,所以能轻松进入,而云逸子和映雪是纯正的修真者,自然而然就被阻拦了。

云逸子道:“如若不准,今天我们非是要硬闯不可。”

“嘿嘿,想要硬闯,那得凭你们的本事。”

另一条龙插言道:“啊,想不到睡了这万年,一醒来正好活动活动精骨啊。来吧,平凡的人啊!”

这真龙本属奇物,对一般的人哪里看在眼里。

“大哥,让我先来吧。”后面说话的那条龙叫道。说着浑身金光一闪,大肆在空中上下翻腾起来,顿时飓风从四面八方袭卷而来。

天明和云逸子也同时运足内息,准bèi

对抗这两条巨龙。只见二人身边的光圈乍然出现,云逸子手中的长剑更出闪出了耀眼的强光。

“哈哈,不自量力,区区成丹期的凡人小子,竞然也敢来挑zhàn

我们元婴期的金龙族,简直是想来送死!”

虽说成丹期与元婴之间相隔了一个档次,但是在这种阶段,一个档次之分,其能力却有着天壤之别。

“破甲!”云逸子已然控zhì

手中的飞剑向金龙飞去。

金龙看着飞过来的长剑,毫不放在心上,道:“看你如何破。”竞然将整个龙身直接迎上去,只听“叮”一声,长剑刺在龙身上,并没造成半点损伤。巨大的龙尾一摆,竞然将部分飞剑弹回云逸子面前,幸好云逸子躲的快,差一点被自己放出去的飞伤着自己了。

金龙狂笑着徐徐落地,四只强有力的爪子扣在地面,但是龙身却还在不时扭动。只听他道:“就这点力qì

打起来没意思,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竞然根本就不把三人放在眼里。

云逸子再一次运起剑诀,万剑之势又在他面前形成了,随时准bèi

发送。

天明咬咬牙,手掌一分,带着黑气的内息在他的手心里若隐若现。

二人对视一眼,云逸子的长剑已从范围里开始射向地面的金龙,天明强劲的掌力也在同时击向金龙。

“嘭嘭”两声巨响,击打在龙身之上,金龙略退一步。紧接着云逸子的万剑诀又一次包围了金龙。剑Lang在金龙周身游走一圈,又全部飞回到云逸子面前,剑尖全部转向金龙。

金龙笑道:“嗯,这下子有点力道了,竞然能将我击一步,不错,不过还是小了点力。”

正说着,却见天明似闪电般冲到金龙面前,手中顿现邪剑十三的影子,黑气一闪,整个剑身从龙身刮过,“嗤”一声裂响,似切萝卜般从龙身滑过,数块鳞片从金龙身上掉下来。

只听金龙一声惨叫,顿见胸口一道深逾二十厘米地伤口出现,龙血汩汩地从伤口流出,惨叫声中只听那龙叫道:“什么剑,竞然伤我金龙。”

天明缓缓扬起手中的邪剑十三,黑色的气息四处游走剑身。金龙一见,大惊!马上再次腾空升起。

“凡人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剑,这剑分明就是一把神器。不是神器,如何能伤得到我金龙。”

天上的金龙叫道:“小弟速退,那是邪剑十三,天下还什么东西能经得住邪剑十三的挥砍!”

看来那金龙大哥还是见多识广,马上叫出了邪剑十三的名字。

“知dào

邪剑十三还不退去,省得受皮肉之苦!”天明的脸色又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别小看我们金龙族,看我的厉害,金龙之息!”

只见他龙嘴一张,一股火焰从嘴里喷出,朝天明扑过去。

天明的双眼又现血红,狂叫道:“区区火焰又耐我何!”

手中的邪剑十三舞动起来,强dà

的气自息将飞来的火焰舜间扑灭。只是天明却是上不了天,却拿空中金龙的也是没有办法。

云逸子的剑阵又一次扑向了空中的两龙,金龙大哥挡在受伤的金龙前面,全力迎接着万剑的攻势,只是万剑对他构不成重大的伤害。

金龙虽惧怕邪剑十三,但是天明的邪剑却也不能像云逸子那在把剑飞向空中攻击。一时间,双方的进攻谁也没有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

“嗷”空中又传来两声怪叫。只见两条火焰突然出现在远方的空中。

“是大小五来了。”映雪紧张的面色忽然舒展开来。

只见大小五飞过来就迎战着空中的两龙金龙,两金龙大叫道:“怪事连天,先是邪剑十三,现在又出来两只难缠的天隼,小弟要小心了,这两只鸟不好惹,他们活得比我们更久了。”

两只金龙分别一人迎战着一只鸟。但是大小五的速度更是快过金龙,只见两团彩色火焰穿梭在两龙之间,不时地在龙腹下是一嘴,咬掉其一片鳞片,一会又在其背上一爪,抓去一片龙鳞,金龙在空中不时地负痛扭动着身子,两金龙在空中顿处弱势。

同时这天隼的超强攻击力在三人眼前又一次得到了印证,真不亏是神鸟。

“天明,快用剑去斩了这雕像!”一个声音从剑里发出。正是剑灵欧冶子所发来来的。

天明本来已进入颠狂状态,在一声叫喝之下,马上恢复过来,当即拿起邪剑对着台子一剑挥去,“喀嚓”一声,整个台子被切成了两截。

空中本来全力迎战大小五的金龙见栖息之地竞然被邪剑十三毁去,当下在空中哀吼一声,竞再无心恋战,向着空中疾飞远去。

打的正欢的大小五似乎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化作两团火焰追着金龙的身影而去。

台子被切成两截,天明又一次坐倒地面,邪剑也在那一刻从他手掌里消失不见。但见毁去的台子下面,一个黑乎乎地洞口呈现在三人眼前。

第七十章 初入魔界

在大小五的帮zhù

下,两条金龙守卫被击退。邪剑十三的力道切开了坚硬如铁的台子,一个洞口出现在三人面前。

映雪赶到天明前,看见他的面色正慢慢恢复正常,心里总算舒了口气。

“每次都是这样,叫我好不担心哦。”

天明睁开了双眼,眼里又恢复了神采,道:“没事,有剑灵助我。”

其实以他现在的修为,剑灵即使能够助他,也只能支撑片刻,时间太久,还是会邪剑的邪念控zhì

心智。当他能够真zhèng

驾御邪剑的那天,剑灵会令邪剑更具威力。

云逸子小心来到洞口,朝里面探视一番,发xiàn

先前的禁制此刻已不复存zài



“看来此门的禁制来自那两条金龙。金龙离去,禁制也就自然解除了。”云逸子叹然道。

“那我们就进去吧.”

说着天明拉起映雪的手朝洞内跃去。映雪还没反应过来,但觉双脚已踩在厚实的地面。她睁开眼一瞧四周,眼前的景象与外界完全不同。入眼之处尽是奇异的怪石,除了石头之外,似乎连一根草都见不到。

映雪道:“这就是魔界?”

“我想是的,通过魔界之门就是魔界的领地了。”云逸子不知何时也已经落下来了。

天明郑重地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得更加小心才是,这魔界外部如此诡异,这里面想来更是充满了凶险。”

“天明说的有道理,我们需更加小心才是。”云逸子接道。

天明向前踱了几步,沉思道:“刚才我们进来时,魔界之门是凭味道确认对方的,身上有魔气的人他就当成自己人,非魔界中人他们凭气息就能知dào

了。”

“那我们岂不是就暴露在他们面前了?”映雪道。

天明想了想,说:“我能进来说明他们认为我身上的气息有魔界的味道,你们将体内的内息收敛,我将自身气息扩大范围,只要你们在范围内,我想他们也是察觉不到的。”

云逸子道:“好方法。”

当下二人将各自纯正的内息收敛,天明则扩大体内气息的范围,这样既能保持三人的距离,又使气息自始自终不脱离二人。他们试着前进了数十米,觉得这个范围正好,当下就这样朝着魔界的内部进发。

最初几里路周围的景象尽是怪石嶙峋,大石周边绿色植物少有看见,感觉这魔界就是一个石头的世界。

但是有一个问题让三人疑惑不解,照理来讲,这魔界应处地下,可是这里却仍然有着阳光,虽然这光线没有外界的那种强烈。但是这种光线却是从何处而来,难道这里的地面是透明的不成?只是三人一时间也法验证,他们看到的天,仍然如外面的天,阳光也就是外界的那一轮太阳所射出。

三人若无其事向前走了近两个时辰,总算周边的景物发生了一些变化,周边的大石逐渐减少,转而换来的就是那青草树林了。

不知觉间,空中太阳开始西下,太阳的颜色变得血红,红色的光芒将三人和身影拖得老长。

“看,前面好像有村落!”映雪迎着晚霞,指着前面隐露的木屋顶部。

这种景象在三人的眼里太熟悉不过,小溪、村落、忙磆的人们。难道这就是魔界?为什么魔界里面没有一丁点血腥的味道?

世人都认为魔界是一块充满血腥恐怖的地带,没有人想要在那种地方生活着。

三人带着疑虑,走进了那个村子。

该村子的规模不大,依山而建的木质建筑约三十栋,这些房屋的中间却有一块很大的空坪,空坪内干净整洁,也不知dào

这个空坪有什么作用?

三人来到一处客栈,但听里面热闹非凡。一个瘦高的小二见到客人到来,高兴地打起了招呼:“客观请进啊。”

三**步跨进客栈内,却见客栈内两层用餐的地方在此刻尽是坐满了吃喝了的客人,所坐之人似乎个个都是练家子,天明不敢过分的探查他们,以防不测。

小二笑道:“三位也是来参加明日的竞赛的吧。”

“什…”天明刚想接言,马上止住言语,故yì

抿着嘴点了点头。

点头的刹那,天明发xiàn

所有的人都向他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自然地转回头各自吃喝着。

小二引着三人来到一处靠墙角的偏位,说:“三位来的不是时候,此刻只有这个位子,不知dào

三位还满yì

否?”

天明点点头说:“好吧,把你这吃的喝的端上来吧。”

“好咧…”小二笑着奔入内堂。

一会儿,小二就端出来一个大木盘,来到小桌前放边说:“牛肉二斤,猪头肉一斤,鸡丁一盘,青菜一碗,外加美酒一坛!”

摆放完毕之后,小二瞧瞧三人,道:“不知dào

客观还有什么要求?”

天明笑道:“不知贵栈还有空房不?”

小二笑道:“就知dào

你们明天想占个好位子,只是不巧,今天只剩一间房了,三位可否将就些挤挤?”

“只一间房了?那我怎么办!”映雪不满地说了声。

小二道:“今晚估计你们也没什么觉好睡的了,不过小店现下确实只有一间空房了…再不要,可能一间都没有了。”

天明在桌下拉了拉映雪的小手,当下答道:“那好吧,今晚我们三人挤挤算了,那间房我们要了。”

“那好,那间房我们就给你记下了。”当下朝大堂内大叫一声:“客房一间,今晚客满!”

直见他拿着一块客满的牌子在客栈门口放下,以提醒新来的客人注意。

映雪瞪着大眼看着天明,当下狠狠地在天明的手上掐了一下。天明痛得眼珠子一瞪,却不敢叫出声来。

三人边吃边喝,同时细细顷听着旁边一桌人的谈论:“听说明天魔主会亲自派人来观战。”

“真的,想不到我们还能有幸见到魔宫的贵人啊。”

“那是,魔宫的人到我们这偏远的小村来观战还是头一回啊。”

“那明天非得好好表现表现才行了,说不定就能被魔宫的选上那就值了。”

“嘿嘿,你少来,你看看今天来的都是不可小瞧的高手。”

“总之,能有机会进入魔宫,我总得去博一博。”

“明天见机行事吧…”

听着他们的谈论,三人总算明白这里明天将要发生什么事了。看来明天会有点场热闹可看了。

第七十一章 魔界客店

三人匆匆吃完,小二领着来到了客房。

小二临走时对三人说:“这房间条件不太好,请客观将就将就吧。”

这间客房离厅堂较远,看来也是别人选剩下的房间了。一踏进屋,一股霉湿味传到三人鼻端。这下三人知dào

为什么这间房没有人选上了,但就是这种没人选上的房间,却被这三个人住上了。

映雪捏着鼻子叫道:“天明,这房间怎么住人啊,我不要住这里。”

天明安慰着她说:“今晚你睡床上吧,我和云逸子坐坐就好了。”

“我不要,还要面对你们两个大男人睡。”映雪在天明胸口擂了一拳。

天明在映雪的鼻子上捏了下,说:“住客栈,总比露宿街头好吧,好歹也有个落角处嘛。”

云逸子看看门外没人了,掩上大门,说:“我有个想法,这样我们能最直接到达魔宫。”

“什么?”天明回头问他。

云逸子道:“刚才听他们说明天魔宫的人要来,他们来观战,肯定也就是要选人走才会来,到时候天明去挑zhàn

那些来竞争的人,我们就会事半功倍了。”

“可是我不一定有把握哦,不如你去。”

“我和映雪都不行,我刚探查了一下,魔界的灵气与我们的灵气不同,因为我们身体内没有魔气,出场可能会引起怀疑,而你不同。”

“不知dào

成不成哦?”天明低声道。

映雪道:“有什么不成的,那守门的金龙都被你打跑了,难道这些人会比你还强dà

啊。”

“我就担心体内的邪剑不听指挥,到时候引起混乱。”

“万一有不测,还有我和映雪两个帮手呢,你只管找准时机去迎战便是。”

三人讨论得一阵,天色已经不早了。映雪本来说先在床上躺躺,可能是因为白天累着了,一躺上床,立kè

就呼呼睡着了。

天明看着熟睡中的映雪,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给她盖上了被子。

之后天明与云逸子二人就直接在屋中的桌边就地打坐调理起内息来。

这一调息,二人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魔界之门的守护能够直接凭着气息就能够判断出魔界中人与外人的区别,原来这里的灵气内有一种刚性物质,云逸子打坐地一阵,马上感觉到这种灵气与自己体内的灵气水火不相容。来自己蜀山的灵气乃天地间汇聚地灵气精华,那灵气绝对是天地间至纯之物,那灵气纯正中带着柔顺,对人的身体有无上的益处;而这魔界中的灵气明显不纯,同时协带着一种刚性物质,别说是回复,就是身体多接触这种灵气,就会起不适反应了。

云逸子当即收起了**,但却见天明此刻已进入忘我的境界了,身体周围一层莹莹的光晕包裹他。更为奇怪地是他头顶上的灵气象一条缎带一样,正不住地往天明身体内灌入,而且灌注的速度明显很快。

云逸子不由暗忖:天明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怪物,这种灵气他同样照单接收。

同时也反应了一个问题,能够在这种灵气下修练的人,其体质肯定不同于常人。难怪魔界的高手云云,原来都是在这种修练环境下造就的,用这种灵气来练体,没有坚强的意志很难修练下去的。在这种环境下要不就成为普通人,能够苦修下去的必然会成为高手。

同时也反应了为什么刚才在客栈里有的人修为强dà

,但仍然有大部分的人并没有什么修为。

为不影响天明的修练,同也防止他人打搅他,云逸子轻轻走门边,躺下开始安睡。

迷糊中,云逸子听见天明的叫声:“起床了,太阳都老高罗!”

云逸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只见天明奕奕地神采笼罩着他的头顶,显然经过一夜的调息,他的状态已进入最佳之境。

睡在床上的映雪听得天明一喊,浑身一怔,双眼猛然睁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将被子一掀,往身上看去,见浑身的衣物穿得严严实实地,才舒了口气,心中暗呼:该死怎么躺上床就睡着了,还好,要不然可在他们面前丢人现眼了。

虽说映雪对天明的爱很直白,但是在一些细气方面她仍然脱离不了一个小女子的性格。女人终究是女人,她不可能真zhèng

变得和她说的那样,因为在她心里总有着自己的小秘密。

“死天明,怎么这时候才醒我啊。”映雪从床上坐起,第一句话就是责问天明。这睡着了好像还该怪罪他了。

“我…我看你累了,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嘛。”天明摸着脑袋说。

“看你给我盖被子的份上,今天饶过你。”映雪从床上站起,懒懒地伸了个腰,看着天明道:“你,你不要告sù

我这被子是云逸子给盖上的吧。”

天明一听,更是傻了眼,暗忖:你这个怪女人。

“嘿嘿,我想盖还轮不上我呢。”云逸子笑道。

“那还差不多。”

想想在睡着的时候自己的爱人亲自给自己盖被子,映雪的心里又变得热乎乎地,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们去外面瞧瞧热闹去。”天明走到云逸子面前。

云逸子感觉到天明那种内息又笼罩过来,知dào

他仍想运用内息掩盖自身的气息。当下道:“天明,你不用再Lang费自己的内息来帮我们掩饰了,我和映雪把内息收敛好就可以了,他们不会发xiàn

有什么不同的。”

天明道:“这样行不行?”

“没问题,没有了内息,其实我们就是普通的魔界凡人了。”

天明想想也是,没有修为不就是普通人嘛,昨天那店小二不就是一个普通地再也不普通地常人了。当下依言收回了内息。

一边的映雪忽然道:“我们去外面看看,肯定有不少好玩的。”

说着一溜烟推门而出,二人摇摇头紧随其后。

来到大厅,老远就看到小二笑咪咪地候在那了,对三人道:“客观还有什么需求吗?”这明里是说告sù

他们还要什么吗,其实暗地里也是告sù

三人,出门就要附帐了。

天明哪能不明白小二的意思,自觉地来到柜台前付帐。映雪则是直接踱门而出,剩下的事全都交由天明处理了。云逸子更不用说,身无分文,也灰溜溜地跟着出门。

天明附完帐转身就走,小二还是一阵笑迎迎地欢送。

天明追上二人,道:“等都不等我啊。”

映雪迫不及待地说:“快点,我们去找个好位子去。”

第七十二章 魔界混混

三人兴冲冲来到村中的空坪,放眼一看,稀稀疏疏地并没有几个人到场。

映雪问道:“不说这里今天有比武竞赛吗,怎么一个人都还没有。”

天明望眼天空,却也是日上三竿了,他见周边的那些店铺有的还大门紧闭,有的正不急不慢地准bèi

开店。看来这里的人平日里较外面的人起的晚。

“我看他们的习惯和我们略有不同,他们的时间比我们的要晚上一些才对。”天明道。

“估计和空间有关系。”云逸子也赞同天明的观点。

“正好,不用急着抢位子,那我们去周围转转去。”映雪在这片新奇的土地上显得很兴奋。

天明经过一晚的修习,此刻正觉着肚内空空,揉着肚子说:“也好,找个小店吃点东西去。”

映雪笑道:“就你知dào

吃,把你吃成个大胖猪。”

天明哑口无言:这吃难道还有错了,不吃不饿死才怪。

三人围着场地转了半圈子,见到前面一条小巷子内有炊烟,天道笑道:“走,去那里看看。”

果然,在那小巷子内有个早餐店。

三人要了些包子和稀饭,摆上桌,刚要品尝。就听见后面有人叫道:“哎,哎你们三个什么人啊,敢占我的位子!”

三人回头,只见一个七尺大汉站三人后,双目精光闪闪,半个上身裸露在外,却也甚有霸气。

“这,这位子不能坐吗?”天明看看周边明明空着很多位子,搞不清这大汉为什么偏要坐这里。

“这是我的专用位子,不经我招呼谁敢坐!”大汉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映雪大眼一睁,道:“这上面写了你的名字啊,凭什么不能坐。”

“大爷说是我的就是我的,给我滚开!”

三人起身,目光齐落在大汉身上,拳头握,准bèi

随时开打。

大汉活动了一下筋骨,手臂上的青筋搏现,头一甩,道:“怎么着,想动手啊,正好可以活动活动。”

旁边的店老板见状马上插进来道:“三位还是让让吧,这位确是这位大爷常做的,来,我帮您把东西搬到这边。”

店老板利索地将三人的早点移到旁边桌上,映雪不服气,想要上前挣个赢,天明在她手上使劲捏了下,示意她不要冲动。

一捏之下,映雪还是听从了天明的意见,三人默不作声地坐到旁边桌上。

大汉见三人灰溜溜地离开,还以为三人怕了他,也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对店主说:“老板,还是老规举,一碗稀饭,十个包子,要热乎地啊。”

店主连声说是,显然也是不敢惹这大汉。

大汉一阵狼吞虎咽,立马将桌上的十个包子吃得精光,站起来拍拍肚皮对店主说:“今儿个先给我记帐,他是有钱再还与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映雪望着离去的大汉,恨恨地说:“怎么到哪里都能碰上这种人。”

店主闻言,道:“小声点,可别让他听到,他可是这里的一霸,我们这村人都不敢招惹他。”

天明道:“他说的记帐,还过你的钱没有。”

店主苦着脸说道:“别提了,他每次来都说记帐,根本就不曾有还的意思。他能还就还,不还就算了。”

映雪气道:“这样你做什么生意啊。”

店主道:“哎,我也是求平安,能保得小店平安就很好了。”

三人都有种义愤填胸的感觉,同时也为这可怜地老板抱不平。

店主边收拾边对三人说:“三位可能是新来不久的吧,今儿个这里可有场一年一度的比武竞技赛,都时候可热闹得紧。”

“是啊,我们还去占位子呢。”映雪猛然醒悟。

三人赶紧吃完早点,看看时辰,太阳已经当空而照了。

再赶到那块空坪的时候,却见这里一下子就围满了人了,显得在三人吃早餐的时候,这些人就陆陆续续地赶过来了。现在想要占个理想的位子却不是这么容易了。

忽听得场外传来喊声:“让开让开!”

声音如雷,极富震撼感。众人朝身后望去,但见八个威武的武士分作两排,手持长剑在前面开路。武士后跟着一个身着锦服,面色红润的年青人,年青人不笑自威,从这身穿着来看,与普通的众人有着极强反差,从这排场和穿着来看,这个年青人在魔界的地位不一般。同时一股强dà

的危压感从他身上发出,令周边的人甚感不适。

在场的众人在八武士的开道下,立马自觉地让出一条道。一行九人威风凛凛地向场中央走去。

天明低声问前面的年青人:“这个人是谁啊?”

前面的年青人回头道:“这个人你都不认识?他是我们魔主的大公子云Lang啊。”

“云Lang!”云逸子对这个名字感觉很熟悉,但一时又记不起来。

前面的年青人道:“哎,看来你们真是见识少,连我们魔界的风云人物都不知晓。”

天明轻笑道:“我平时都在一个小村里生活,从来就没出过村,哪里知dào

这些事哦。”

前面的年青人摇摇头道:“原来是土豹子,赶快看清我们的魔主大少吧。”说着也不再理会天明,径顾伸着头往场中央看去。

早已在立在场中央的一名老者见九人走来,马上迎上前抱拳道:“云少爷,恕老夫迎接来迟啊。”

锦服少年嘴角一动,向老者点头道:“无事,我今天是代表魔宫前来观战,王村长就不必多礼。”

原来那老者乃是这个村的村长。

王村长轻声道:“要不竞赛马上开始吧。”

锦服少年轻轻点点头。

只见那王村长走到场中央,用一种近乎撕哑地声音叫道:“各位来自各个村落的战士,今天是我们魔宫一年一度的武斗竞技的日子,能够成为今天的胜者,将有机会入选魔宫修练的机会。”

众人一听到魔宫二字,顿时个个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异口同声的叫道:“魔宫,魔宫…”

显然这魔宫二字在每个人心里的份量很沉。

王村长朝四周招招手,顿时整个场地又变得异常安静起来,只听他接着道:“今天魔主对我们魔界村的赛事甚为观注,是以特地委派云Lang少爷前来观战,下面请我们的云少主说两句。”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热烈地鼓掌声。

云Lang也不便推辞,上前一步,目带精光,沉声道:“诸位武士好,今天我云Lang的前来是为魔宫挑选一等一的高手,只要你觉得自己有实力,魔宫是不会忽略你们的,希望你们拿出自己的实力,全力比赛。”

“好,我们就是为入选魔宫而来…”

“实力可以证明我自己的…”

台下一片议论纷纷,这些人经过一年的苦练,为就是这今天,能够入选魔宫,也就是自己成名的开始。

第七十三章 较量

王村长走到前面,又用那种撕哑的声音说道:“比赛规则我就不再重复了,只要是战士,都可以上台应战,最后胜出的就是今天的赢家。”

老村长顿了顿声,接着道:“好,下面请选手自己上场,也希望你们使出自己的全力,用自己的实力证明给魔宫看。”

说完便领着云少主及八位武士来到场边临时搭建的一处看台观战。

场下安静一阵,每个人都在用心酝酿着战斗的力量。良久,只见一个身穿黑布衣的年青人走到场中央,道:“在下史大龙,不自量力先上台,接受各位的挑zhàn

。”

“我来。”一名精壮的中年人跃至场中央,抱拳向黑衣人道:“在下龙五,请。”说着亮出了攻防架式。

二人直视着对方,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似一道影子,顷刻间碰撞上了。只听得场上“呯呯”声不断,显然两个都属硬派练家子。

天明站在外围,细看着二人交手,很快就知dào

龙五会胜出。因为他看出龙五处理筑基后期,而那个史大龙的修为还只是处在筑基前期,虽说只是前后之分别,但是对于一个修真者来说,每一小步的前进,都是一个境界地体现,也是实力高低的体现。

果不出天明预料,百多招后,史大龙被龙五的一击重拳直接击中,飞出场外。

一名带刀武士走进场中,叫道:“第一场,龙五胜!”

龙五沉默地站在台上,等待着下一位的挑zhàn

者。

又上来一位挑zhàn

者,修为和龙五相当,但是也因经验不足,被龙五击中,摇头败退离场,接下来两场,龙五也都轻易取得胜利。

一时间,场中不由一片唏嘘,都觉得这龙五实在了不起。

天明细细感受着场地内的气息变化,他知dào

这百人之中,还有真zhèng

的高手没出有出手,因为他感觉到有种强烈的战意在人群里游翼,只是人太多,分不清是来自己哪一个人身上。看来这些高手也在等待出手的时机。显然这些人冷静的多。

“让我来会一会你.”

只见一个上身裸露地大汉走入场中,天明一看,不正是方才碰上的那个无理大汉吗。

大汉走到龙五面前,豪气地道:“我乃周霸天,前来挑zhàn

你。”

周霸天双臂一扬,裸露在外的那只手臂但见一块块紧绷地股肉不住跳动起来。同时竞然身上闪耀出微光。

天明暗忖:难怪这个人嚣张,竞然是快进入成丹期的修真者了.”一时又不由为龙五担心起来。

龙五面对修为略比自己精进的周霸天并未显得有惧意。双手一抬,二人马上就陷入混战。

在交手近五十个回合后,二人身边都露出了蓝色的光晕,随着交手越来越快,拳风所协带的劲风也越来越响。

两人虽说都露出光晕,但周霸天所带的光晕明显比龙五的色泽要鲜艳,二人每一次交手,光晕就是一阵相交,碰撞出的余劲向场外扩散开来,靠得近的人明显感觉到二人的气场在变大。

天明暗呼:“不好,龙五撑不了几招了。”

周霸天所射出光晕逐步掩盖了龙五的光晕,龙五感到胸口一紧,一种压抑着呼吸的压迫感令他不适。

正迷茫中的龙五,突然觉得胸口一沉,周霸天的拳头已经实实在其上。拳头上扩散的气劲立kè

向身体的各处散开。只听龙五“啊”地一声,马上上栽倒场中央。

立kè

从场外走进两人,来到倒地的龙五身边,左右翻看着晕倒的龙五,其中一个站出来,道:“伤及内脏,无力再战,周不成胜。”

周霸天扬扬得yì

地站在场中央,不时地甩甩头捏捏拳头,看着来人将龙五抬出场外。神色间更显不屑一顾。

“来来,谁来和我斗斗!”周霸天站在场中朝众**喊。

边上的映雪见场中的周霸天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很是不习惯,拉拉天明的手说:“天明,去教xùn

教xùn

他。”

天明沉默地扫视着场中的人,又斜看云逸子一眼。

云逸子道:“去吧,不用点实力,那些高手不会这般轻易出手。”

云逸子显然知dào

天明的想法,这场中隐藏着两位高修为的修真者,只是他们的耐心很好,到现在都没有出手,只是在人群里观战。与其如此等待下去,不如主动击。

天明呼了口气,道:“好,我去应战,你帮我查看周边的情况。”

只见天明双足一蹬,像一只大鸟一样,从人群外围跃入场中。人群中顿时有人发出:“好轻功!”

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因这声“好轻功”转移到天明身上。

周霸天细看之下不由大惊:“你不就是早上那个怕事小子吗.”

天明脸上带着那种玩世不恭地浅笑,道:“不错,我正是要来领教领你的功夫。”

“哼,不怕死的来试试就知dào

了,正好老子打的还不过瘾。”

天明道:“呵呵,你那点功夫,想要打倒我怕是有点难。”

“那好,可别怪我拳头无眼!”周霸天有点恼怒了。

天明不待他说完,体内的气息一紧,顿时一个若大的白色光圈绽现出来,黑色的游丝在光圈内四处奔撞着。

台下顿时发出一片惊讶地叫声。从这个巨大光圈来看,这挑zhàn

者明显修为高深,特别是内里游走的黑气,更是让众人觉得神mì



周霸天一见天明上台就露出这一手,立马就知dào

对方是个高手了,脸上闪过一丝畏惧地神色。

其实这是天明故yì

制造这种气氛地,因为他知dào

人群里至少隐藏着两个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如果不使出威压这些人肯定不会轻易出手,同时也是故yì

给霸天造成一种心理压力。

周霸天知dào

在这种场合是没有害pà

的理由,但是既然站在这里就没有理由不战而败,若是这样,那他以后在魔界是永远也抬不起头了,因为魔界没有害pà

这二字。

“好,让你瞧瞧我的厉害。”周霸天嘴上说着狠话,可心里却着实没有一点底。

天明加大的光圈的强度,衣襟开始鼓荡起来,发丝朝后凌乱地飞舞起来。强烈地压近感向场四周延伸,靠在前台的观众不由自主地随着他气场的扩大往后退。

“看我的裂地拳。”周霸天强自运起内息一拳朝天明打过去。

这一拳明显也是力道厚实,只是天明并未将这拳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眼里,这一拳的速度太慢了。他侧过身子轻轻躲过了攻击。

周霸天一拳不中,整个人却已纳入天明的光圈内,但感一种窒息感传来。但是他管不了这许多了,回首又是一拳朝天明腹部打出。

天明轻轻向后一跃,连人带光圈一下子闪到距周霸天的五米外,整个人身轻如燕,在空中像落叶般轻柔,甚是好kàn



“你的拳不够快啊!”天明浅笑着冲周霸天叫道。

周霸天怒气冲冲地又向天明扑过来,通过这两拳的出击,他的信心被彻底打跨了,因为他觉得自己与对手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如此大的差距又凭什么去赢对手。

天明双眼突然精光大盛,右手掌心突然出现一个带着黑气的光球。周霸天他远远地瞧见他手心里的怪异光球,竞然不知dào

该作何打算,傻立在当地不动。

“倒!”天明大叫一声,手心里的光球直着周霸天飞过去,光球的速度很,划过的空间留下一道划痕。

“呯”一声,光球直接落在周霸天胸口,庞大的身躯如破风筝般飘向外面,根着又是“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场下的观众在见到周霸天的身体落在地上,才反映过来。很多人本就是这村的居民,平时也受过不少周霸天的气,现在见到他突然被打倒在地,心里一时痛快地很,不少人由衷地发出“好”的叫声,更多的人为天明鼓起掌来。

第七十四章 高手对诀

天明故yì

造势力,凭自己的修为轻松打败了周霸天,一时间得到了众人喝采和鼓掌。在这热烈地气氛中,天明突然有种自豪地感触,在几百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更显豪气。

他浅笑着向众人抱拳施礼,以示谢意。

身后的王村长不知dào

什么时候走过来了,笑着拍着天明的肩膀道:“这位战士很是神武,还未请教贵姓。”

天明闻言,脑子这下子倒是反映很快,马上答道:“小子刘三才。”他随便编造了一个假名字。

“嗯,三才兄弟很是神武,希望你给我们魔界村打出名声,好好接受下一场战斗吧。”王村长说完又慢慢踱回原处,在云Lang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

天明暗忖:原来是来探我姓名的,幸好刚刚编了假名。不由为自己刚才的聪明之举而欣慰。

云Lang听完老村长的汇报,轻轻点点头,同时朝天明望着过来。显然他也为魔界村能有这样的好手感到意wài

,不由向天明多打探了几眼。

天明故作不见,抱拳对场外的观众说道:“不知dào

还有哪位上来赐教。”

一时间场外变得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挑zhàn

,但也没有一个人就此离去。他们似乎想等待一场激烈战斗。

见没有人上台,主持比赛的裁判从后面走出来,扬声叫道:“这场由刘三才获胜,他将接受后面更严竣的挑zhàn

,我们以半柱香为限,香烧完之时,也就是刘三才获胜之时。”

只见后面的人拿出半柱香点燃,插在一个临时准bèi

地香炉里。

站在场外的映雪听到裁判报出刘三才的名,不由发出一阵“咯咯”地笑声。她想不到,天明竞然能够想出这种名字来。同时她觉得天明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想起天明在南宫家应筹时候的囧样,和现在一比简直就是两个人。

这个男人变得更加成熟和稳重了。

香燃去半截的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人叫道:“我来会一会。”

一道黑影一闪,就见一个身着武服的中年人站在天明对面了。

天明感受到了那股熟悉地气息,这正是人群中他久久搜索不到气息。看来这人终是按耐不住了。

天明细细打量着来人,身高七尺,一头长发全部向后梳拢,用发箍紧紧地箍着,脸颊线条冷竣,双目绽放的光芒若隐若现,但是那股强dà

的气场天明感受到了。

来人道:“在下吕杰,不自量力向你讨教。”

天明静静地看着吕杰,嘴角仍是挂着玩世不恭地浅笑。

吕杰双目微闭,身体周边立时显现一个褐色的光晕,光圈一起,顿时一股迫压感向场外扩散,同时也袭向天明。这种气势分明就是成丹期的表现,与刚才天明释fàng

的压力有增无减。

天明深吸一口气,他知dào

一场苦战难免了,从这人身上的气息来判断似乎比自己的更加强dà

。自己已经踏上这条船了,总不能不战而退,必须要全力一博了。

他不甘示弱地运足内息,顿时一个白光圈又显出,黑气四处游走。两道光晕相交处碰撞出强烈地气晕,场地周边的围观的立即感到不适,气场推着那些修为不高的人往后退着,衣襟被鼓荡地四处飘扬。

“来吧!”天明傲叫一声,整个人闪电般扑向吕杰。吕杰双臂一挥,迎接天明攻来的拳掌,顿时只见台上两道光影在左右移动,强dà

的掌力击空时则落在地面,将用青砖铺成的地面“嘭”地炸出一个小坑,砖屑四散飞扬;掌力在空中相交时,更是发出“轰轰”地碰撞之声,炸出的气场将场外的观众逼得越退越远,围观者生怕被这掌力击到。

场外的云逸子和映雪观察着场中的变化,生怕天明又出现意wài

。两人本来是处于外围观众,前面的观众被气场逼得逐渐后退,二人现在不知不觉竞成内层观众了。还好天明控zhì

地很不错,他伤不到对方,但是也令对方无从下手。现今两人在一味地拼内劲,这就看谁能够坚持地更久了。

但见场中天明与吕杰交手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两团光影几乎合并,强dà

的内息将周边的尘土尽数卷起,在二人的外围又绕上一层黑乎乎地龙卷风,只是这龙卷风并不向外刮,所有的吸引力只是围绕在二人周身旋转。

这种阵势对魔界村这个小村的修真者来说哪里见过,不由地惊呼不已。这也让那些下层修真者更是羡慕不已,能达到台上二人的境界,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云逸子看着战况的转变,心下也是导吸一口凉气。他知dào

天明有一个弱点,虽然他的内息浑厚,但是他的速度不够快,对手吕杰显然比他老练很多,从他换防地姿势来看,要高于天明。

还没想完,只听“呯”一声闷想,只见天明的身体向后倒飞出来,还好在落地时凭空作了个翻滚,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但见天明胸口的衣襟碎裂,显然吕杰的掌力全落在天明的胸口。

只听得场外映雪一声尖叫,不由向前跨了一步,那重力一掌有如打在自己身体上一样难受。

观众也被这突来的变化发出不同的叹息声,同时感到本来压迫地感觉在这舜间减少很多。

天明虽说被重力一击,但似乎并没像对方的想像中那样给他造成伤害。其实天明自己也觉着奇怪,明明这一掌的力道不小,可是落在自己身上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他不知dào

,他所修习的“开天神诀”是能够将自己的体质变得异常坚韧地,随着他的修为提高,他的体质也是变得越来越有韧性了。是以这一掌虽全力击中,但是他的躯体却能够接受得住。

天明摸了摸胸口,内息运转一番,发觉自己没事,道:“好快的速度。”

吕杰怔了一下,这明明是全力一掌,怎么就没给他造成半点伤害呢?他在怀疑天明是不是在故yì

隐藏实力。

天明身子陡然挺立,本已收回的光圈又再度爆fā

出来,手掌中隐隐看到光芒闪耀,只听他道:“看好了,我又要出掌了。”

天明飞身一掌劈向吕杰,这一掌太过突然,吕杰只得出掌硬接,又是“呯”地巨响,吕杰“蹬蹬蹬”倒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吕杰仔细看着天明,暗忖:这小子怎么越战越强了?我那一掌对他竞然真没有造成半分伤害?

要知dào

一个成丹期的修真者所打出的掌力那可是非同小可的,常人硬挨一掌非毕命不可,就算是同等的修真者也会受伤。但天明除了衣襟被打烂之外,竞然丝毫未受损。

吕杰有点纳闷了,但是容不得他多想,天明浑厚的掌力又紧逼上来,无耐中,只得硬着头皮接招。

光影闪动之际,突听场外云Lang大叫一声:“停手!”

第七十五章 疯狂晚会

天明与吕杰在场上正斗得欢,忽听场外的云**了声:“停手!”

二人甚感奇怪,不由同时停下,望向云Lang。

只见云Lang大步走向场中央,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精干。他径直来到二人面前,沉声道:“好了,你们二人修为相当,再斗下去怕天黑也分不出个胜负来。”

吕杰道:“只是我们二人此刻并未分出胜负来,如何作数?”

云Lang哈哈大笑,道:“不用拼个你死我活了,今年的武斗竞赛你们两个人都是胜出者。”

“什么?我们两个共同胜出?”天明不解地看了眼云Lang。

吕杰道:“这似乎破坏了历年来的规举了。”

云Lang道:“规举?规举都是人定出来的,难道我非要等你们其中一个死了我再按规举办事!”

二人看着他不语。

云Lang接着道:“到时时候可就晚了,我不想魔界就此损失一名武将。只要符合进入魔宫条件的人我们魔宫都欢迎,我们魔界需yào

你们这样的人。”

吕杰怀疑地问道:“这么说…我们两个都入选了?”

“不错,你们两人明天跟我一起回魔宫。”

天明脸上的疑去尽数消散,高兴地道:“也,成功了。”

吕杰并没有多少喜悦的成分,不似天明这般兴奋,似乎进入魔宫对于他来说不重yào

,不过他也没有表示反对。

老村长面带喜色地用他那沙哑的声音道:“哈哈,想不我们这个小小的魔界村今年竞然同时有两人入选,这真是天大的喜事。”

云Lang道:“你作为一村之长,能够培养如此好手,也是我们魔界的荣幸。”

老村长乐得合不拢嘴,道:“云少主今晚就在我们这里小憩吧,晚上我们办一台庆祝晚会。”

云Lang看看身后的八名武士,道:“那就有劳老村长了,我们今晚就此歇息,明天再行回宫吧。”

八名武士齐声应道:“是!”

场外的围观者听说今晚有晚会,也都是笑容满面,要知dào

这里很久都没有举办晚会了。

天明望向云逸子和映雪,只见云逸子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天明岂有不明白之理,只要与他们相迎,必然会引起魔宫的怀疑。

老村长及几名裁判招呼暂时先行散去,晚上再在这里共庆。人群依吩咐纷纷离开,云逸子和映雪也随着人群散去。

映雪在云逸子的拉扯下不情愿地离开了场地。只是离开后也没事可做,二人各自想着心事在大街小巷里像无游民那样穿梭着。大街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小饰品,本来她是最爱的,现下也没心情去观赏。二人找了个喝茶的小店坐下,等天黑的到来…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黑,映雪想:这下总可以和天明光明正大的见面了。心情一下子也由灰暗变得晴朗起来。

映雪拍了拍天明的肩膀,笑着道:“云逸子,我们去看看他们的晚会去。”

云逸子哪能不明白这女人的心事,但他仍忧心重重地说:“映雪,天明此行的身份千万不能暴露,如果他们发xiàn

天明的真实身份,这对他后面的行动很不利,说不定我们会有来无去的了。”

映雪道:“我看这里不就和我们的世界一样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云逸子道:“我们也只是初来乍道,对于魔界的内部都底怎么样我们都还不了解。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映雪道:“好好好,一切听你的,小心行事,我们走吧。”

云逸子随着映雪轻快的脚步走出小店,但见路边其他店铺也都开始关门了,路上三五成群的行人个个脸带着笑容,向村子中央的那块空坪走去。二人也就混杂在人群里,来到了白天举行武斗竞赛地那块空坪。

但见有人在场地中央燃起了一堆篝火,在场地四周也分别点燃了八堆小篝火。昏黄的火光将整个空坪照得亮闪闪地。很多人在往火堆旁的小茶几上摆放食物和美酒,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正看着,忽听身后一群面容娇艳的姑娘发出清脆地笑声,她们欢笑着奔入场中央。一时间,这群漂亮的姑娘顿时成为了场地中耀眼地星星。

很多准bèi

参加晚会的和云逸子一样,等待着村长宣bù

晚会开始,然后他们就可以尽情地吃喝,尽情地跳舞了。有的小伙子已经按耐不住地开始在边上开始跳起来…

一切摆放停当后,老村长领着云Lang及随行的八武士进场。

他们在边一处安排得较好的篝火边坐下,那堆篝火显然是特意为魔宫少主安排的,占地比较宽带敞。并且一个小伙子在那堆篝火上支起一个烧烤的架子。然后两个壮年汉子抬着一头已经穿好的山羊放在了篝火之上。

老村长慢步走到中央的大火堆边,向四周挥了一下手,本来喧闹的场地一下变得安静起来。只听他说:“今天是我们魔界村的大喜日子,下面请我们的今年的胜利者进场。”

场内顿时响起一片热烈地掌声,天明和吕杰从人群中被拥护出来。但见此刻二都已换上了一袭锦服,天明穿上那身合适的衣服,加上挺拔的身材和英俊地脸庞,显得格外耀眼。

刚才先进场的姑娘们都向他投去了暧昧地眼神,在这里只有英雄才会得到姑娘们的青睐,也只有绝对的力量才有资格征服任何一位漂亮的姑娘。

二人在云Lang边上左右就坐。云Lang也给两人投上了热烈地掌声,祝hè他们二人加入魔宫。

老村长接着说:“今天还有幸请到了我们魔宫的云少主亲自参加这场晚会,令我魔界村更是蓬筚生辉。”

又是一阵热烈地掌声传出,云Lang起身向四周招呼了一下,然后又稳稳坐下。

老村长笑着说:“下面我们就不搅年青人的心情了,晚会现在开始,希望我们的少年少女能够在这里找到心仪地对像,也希望我们魔界村能像这堆篝火一样闪耀。”

场中传来的欢快的乐器声,周围围观的群众在村长一声“晚会开始”的命令下,纷纷拥入场中,各自选好了一堆篝火坐下。云逸子和映雪也在人群的拥簇下来到一堆篝火边坐下。

只是映雪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对面天明的身上。他不住朝天明坐的方向看过去,眼里满是焦切。云逸子在他手臂上轻轻碰了下,映雪才将目光收回,狠狠地瞪了眼云逸子。

人们大块地吃肉,大碗地喝酒,整个场地好不热闹。中途每堆火上都放置了一条清洗好的山羊,热心的人主动迎上去承担了烤羊的活计,不久令整个场地香气四溢。

年青的姑娘们在欢快的音乐声中给众人开始敬起酒来,特别是心有所属的姑娘们不时向在坐的男人投以秋波,毫不在意旁边人的看法。

天明和吕杰那边忙得更是不矣乐乎,姑娘们不时地冲到三人面前敬酒,天明一杯接一杯的来,不知觉间竞是头晕眼花起来。

一边的映雪气得直嘟嘴,却也不好上前去说。正气头上,场中的音乐忽然一转,变成了一种很节奏的旋律。

火堆边的人一听到这种音乐,立kè

纷纷起来,来到场中央的篝火边牵手跳起舞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立时将火堆围成了一个圈。

“请姑娘跟我跳起来吧!”

一个年青的小伙子在映雪身后唤道,伸出双手有礼貌地邀请映雪加入舞队。

映雪一愣,道:“我…我不会跳…”

年青人笑起来,道:“不要紧,我可以教你!”说着拉起映雪的小手就加入到了篝火边的舞队。

云逸子同样被一名漂亮地姑娘地热情邀请加入到了舞队。

第七十六章 节外生枝

所有的人都加入舞蹈的行列,他们尽情地跳着,尽情地笑着。在这快乐的日子里,他们忘掉了所有的烦恼。在这一刻只有美酒和美女令人感兴趣,其他的金钱、名誉、权利通通滚一边去。

在这欢笑的人群中有两个人却显得不那么兴奋,一个是娇美如花的南宫映雪,还有一个却是心事重重地云逸子。虽然二人在热情地邀请下加入了舞队,他们的舞却跳得心不在焉,映雪的心飞在场外的天明身上,而云逸子看来很少跳舞的,手脚笨拙地在队列里像木乃伊一样跳着,这让他很是自不然。

映雪地眼神不时地瞟向场外天明的位子,整个场中只剩下五个人没有加入舞队,一个是天明,两个面色如花的少女正在陪着他畅饮,天明在美酒和美女的攻击下,显得不那么自然了,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另一个则是坐在中间的云Lang,他边饮酒边兴致博博地观赏着欢快的舞蹈;还有一个则是和天明同时获胜的吕杰,他一个人沉默着,不停地独自喝着闷酒。

映雪见到两个神情暧昧地女人和天明尽情地喝着酒,一左一右的两个女人似乎对天明很是感兴趣,两个人的身体几乎齐齐地靠在天明身上,其中右边那个女人更是不时用她高耸的胸部在天明胸口故yì

蹭来蹭去的,分明是想**对方嘛。天明朝着她“呵呵”地笑着,似乎根本就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映雪的存zài



映雪气在心里,银牙咬得“咯咯”响,但她此刻却没有表现的和以往那般冲动了。她想看个究竞,天明倒底能否抵挡得住美女的诱惑!同时她也可以判断出自己在天明的心目中的位置。

她觉得这个尝试有点冒险,天明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万一他顶不住诱惑而发生意wài

怎么办?她不敢再想下去,因为她心目中的天明肯定不是这种人。但这只是个人的想法,具体如何,她觉得今晚是个试探地好时机。

所以她宁愿冒一险,也要证实自己的想法。

随着欢快的音乐的一改变,马上又转成了那种宁静轻柔的慢节奏。这种节奏就像是情人间呢喃,让人迷惑。

本来围在篝火边的人群听闻这种音乐,立kè

男女成对成对地分散开来,相互之间舞起来。这人群里本来就有大部分相爱的男女,他们就在等待着这一音乐的响起,与爱人面对面的舞蹈让他们也有更多的机会亲密。

邀请映雪跳舞的青年拉着她的手来到一处不是很明亮的地方,用一种火热地眼光扫视着映雪的全身。

映雪觉得不对,马上问道:“你想干什么?”

青年人温柔地笑道:“我很喜欢你!”

“什么?你喜欢我?”映雪简直有点诧异。她根本就不认识对方,就邀请自己跳了一支舞竞然就敢在她面前直呼喜欢自己,似乎这喜欢就凭他一方的主观意识就行了,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青年人双手忽地落在她的小蛮腰上,在她耳边轻语道:“让我们舞蹈吧。”

这一招可是令她很不自在了,她活到这么大,陌生的男人除了天明之外,又有谁的手曾在放她的腰上?她马上拨开青年的手,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有意中人了。”说着丢下年青人一个走回了篝火堆边。青年见状,无耐地摆摆手离开了。

这真是搞笑,难道魔界向对方表白爱意就是用这种方式的?映雪简直想不通。

没过两分钟,却见云逸子也是一个人灰溜溜地跑回了篝火边,他神色慌张的向后瞟了几眼,确信没有人他才放下心来。

映雪一看他那神情就知dào

,肯定是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情况了。只是他遇到的是女人,而自己碰上的是个男人,当下不由笑起来,道:“是不是有女人向你表白了。”

云逸子摸了摸额头,尴尬地道:“别说了,我还真接受不了。”

“有美女送到面前还不要啊?呵呵…”

云逸子道:“求你,不要再说了,想不到这里的人对爱竞是这般直白,我可接受不了。”

正说着,忽见场外的天明被坐在她右边的那个女人拉起手来到了场中央。她牵着天明的手轻柔地旋转着,天明虽说是手脚笨拙,但也恰好能够配合得上对方的舞步。简直就像一对热恋中情侣。

映雪看着天明色迷迷地表情,整个眼珠子几乎都要蹦出来了。

云逸子瞧着映雪的表情,道:“吃醋了吧。”

映雪头也不回地道:“我看看他们俩倒底要亲热到什么程度去。”

云逸子也不搭言,望着天明倒底会怎么样下去。

优扬的节奏在上空飘荡,很多情侣不知不觉地就已经搂抱上了,他们抱得很紧,谁也不想将对方松开,在这一刻他们只想顷听着另一半的心跳声,这一刻他们只想触摸另一半的体温,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才能真zhèng

感受对方的存zài



却见和天明一同跳舞的女人忽然一头扑进天明的怀里,双手直勾勾地搭在他的脖子上,高耸柔软地胸部紧紧地贴在天明厚实的胸膛。

迷醉中的天明似乎很享shòu

这种感觉,他搂着女人的腰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得扭动起来,就像一条水蛇在摆动。

这让边上的映雪瞧在眼里很不是滋味,心里就像吃了五味瓶一样难受。她眼眶里的泪水几乎汇聚成海,只差没掉下来了。

云逸子暗忖:这小子卖的什么药,明明知dào

爱人在边上还这样?

那女人明显动情了,忽然拉起天明的手向场地外面走去。一下子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前面房子的阴影下。

映雪终于按耐不住了,她起身向着天明消失地方奔跑而去。她想要瞧个究竞,天明接下来与那个女人倒底想干什么?

她来了房子的侧面,悄悄探头朝黑暗处望去。一副不堪入目的场面出现在她眼前:只见那个女人拉着天明的头,尽情地吻着他,而天明那双不老实的手也在女人身上四处游走,充满诱惑的呻吟场隐隐传来,完全不顾忌外人会来。

映雪的头顶仿佛被一道炸雷轰下,她的整身体几乎在那舜间坍塌下来,她最不想看到的这一幕终究还是出现了。这一刻起,她绝望了,她想不到自己付出一切爱着的人竞然会这样对自己。

她愤nù

了,冲出黑暗,来到二人面前,伸出手“叭”地给天明一记响亮的耳光,道:“你这个混蛋!”然后哭泣着冲入丛林里。

边上的女人似乎知dào

了突外冲进来给了他一记耳光的女人跟他是什么关系了。她“咯咯”笑着说:“你完了。”然后扭着细腰离开。

天明捂着脸颊傻傻地望着映雪消失的丛林一动也不动。

第七十七章 莫青彦

月亮慢慢隐入黑黑云雾之中,天地间一下子进入了黑暗的世界里。人们对于黑暗更是畏惧。

云逸子出现在天明的身后,他看着这个呆立当地的天明,道:“怎么了?”

语气里充满着关切,也是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天明仍然像石像般站在原地,他抚着现在还火辣辣地脸颊道:“快帮我去追上她,别让她做傻事。”

云逸子听天明这样说,似乎在那一舜间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心意,也体会出这个男人所面临的处境。

“我和她会追随你来,你尽管放心。”

“只怕这一次不同,她让我放心不下。”天明怔怔地说。

“我去了,你自己保重。”云逸子说完,身影就已经没入漆黑的夜色里。

天明的心在搅痛,这种痛比映雪在他脸上刮的那一记耳光更加彻痛。这种痛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没有什么比当着自己爱人的面做出不耻的举动更悲哀,但是自己却在今晚就做了。

他不但做的很逼真,甚至可以说是做的很投入。他的这一切骗过了云Lang,骗过了身边的两个美艳娇妇,同时也派过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映雪。

他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让云Lang相信他是魔界中人。因为从他云Lang深遂地眼神里看出了怀疑,如果今晚不趁着这个机会,云Lang的疑虑总会存zài

的。只有让他相信了自己是魔界中人,他才有可能以刘三才的名号存活下来,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映雪和云逸子的性命。

陪在他身边的这两个女人分明就是云Lang故yì

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他凭着直觉感到这这两个女人和所有的女人不一样。她故yì

撩拨他,一般的魔界男人是经受不住这种诱惑的。天明同样也受不了这种引诱,她感到天明的身体在她的诱惑之下起了反映。也就是这种男人的反映,让她相信了刘三才这个男人。而且更是发xiàn

了这个男人的秘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朝三暮四的男人嘛。

天明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他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仅管这样做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映雪象一匹发疯的小马疯狂地奔跑着,荆棘刺破了她的皮肉,她浑然感觉不到痛,身体上带来的疼痛又怎么比得心灵上的创伤。

本来她以为只要自己全心全意的爱他,他必然会为自己的爱所感动。所以一直以来,她主动的爱着他,在青城山那夜,他甚至从他眼里看到了爱。她以为将来一定会和这个爱自己的男人过一生一世。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那个坏小子根本就是骗她的,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就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尹天明这个坏小子根本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那个坏小子是个心地善良,有爱心的男人,虽然他有时候做事优柔寡断,但决对是一个忠厚诚实的人。可是今晚他那张嘴脸总算是露出来,她觉得自己真的爱错人。

也不知dào

奔跑了多久,她穿过树林,穿过高山,就这么一路跑下去,直到她的双脚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了脚步。她喘着粗气双手按在腿上休息,小脸也因过度的奔跑而被胀得通红。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xiàn

,自己跑到了一处陌生的环境,四处高山环绕,再往面却已是无路,黑暗笼罩着一切。她有点心慌,因为她最害pà

一个人呆在黑暗中,要是平时她肯定会尖叫起来的,可这时,她不但没叫,反而坦若自然,因为一个更令她气氛地人打乱了她的思想。

她拿起地上的石块狠狠地朝前面的山坡扔过去,恨恨地叫道:“打死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打死你这个花心大萝卜!”石块砸在山坡的石头上,发出“呯呯”地脆响。

这样她并没有解恨,扯着喉咙向黑暗里叫着:“尹天明,你这个坏小子,我恨你…”

回声从山体又折射回来,就听见无数声“我恨你”在旷野里回响着。骂完这一句,她又伤心地痛哭起来。她恨老天爷对自己真是太不公平了。

“你骂的好,这天下根本就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从身后传来。

映雪警觉得朝后望去,但见身后一片漆黑,哪来的人影,不由颤声道:“谁,谁在后面。”

“你想不想报复你的仇人?我可以帮zhù

你。”只见一个身材高瘦的女子出现在映雪身后,一双水灵灵地大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有神。

“你…你是谁…”映雪惊慌地后退了一步。

“我叫莫清彦。”高瘦女子面色冰冷地向映雪走近。

“我好像不…不认识你。”

莫清彦停下步子,冷冷地说:“你付出了这么多的爱,难道就这样算了?你不想报复一下那个薄情寡义地男人?”

映雪眼前一下子又浮现出天明跟那个女人缠绵地景像,心中的怒气顿起,大声道:“想,可是我打不过他的。”

莫清彦仰头大笑起来,道:“要报复他,我们有很多法子的,并不需yào

你有多高的功夫。”

映雪道:“那还请姐姐教我一些法子,不然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恶气。”

莫清彦伸出细长的手道:“来,跟我走,姐姐自会教你法子。”

映雪不自觉地将手伸给她,但觉她的手指细嫩修长,只是没有体温,却异常的冰冷。

“难道姐姐也有过相同的经lì

?”

莫清彦低声道:“总之姐姐一定会帮zhù

你的,其他的不要多问。”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她的话很有震摄力,令映雪不想也不敢多问,她紧握着映雪的手朝着黑暗中走去。

却说云逸子沿路向树林追出,一路上发xiàn

不少映雪奔跑过后留下的痕迹,他就沿着这些痕迹一路追踪下去,可就在最后一处三面环山的地方,映雪的痕迹再也找不到了。

他四处仔细搜寻一番,发xiàn

一根绿色的丝带,那不正是映雪头上的饰品吗?这么说她肯定来到过这里。可是再搜索,也找不到映雪的踪迹了,这里三面环山,前方也是再无可前进的路,她在这里就似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

云逸子喃喃道:“女人啊女人,你可千万别出事啊,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天明兄弟啊。”

第七十八章 落入虎口

天蒙蒙亮的时候,云Lang携八武士和天明及吕杰便匆匆上路。出得客栈门口时,外面已经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二匹坐骑。显然这一切云Lang在昨晚就已经安排好了。

天明细数人头,加上自己和吕杰也不过十一人,难道还会有人?

正疑虑间,前面走来一个身着鲜艳服饰的女子,那女人径直来到云Lang跟前,道:“少主好。”

云Lang轻轻挥下手,示意众人上马。八武士骑上马之后,立即分成两队,前面四人后面四人。女人和云Lang,天明和吕杰则夹在马对中间。

天明眼睛一亮,觉得前面那个女子似乎在哪见过。只见妖艳女子忽然回头对道天明笑道:“小哥昨晚可睡得好哦。”

天明听这声调,马上就想起来了,这不正是昨晚那个引诱自己的女人吗?这装束一变,还真认不出了。

“你奶奶地,还真是在试老子啊。”天明在心里暗忖。还好昨晚自己警觉,要不怕是活不到今日了。

女子见天明垂下脑袋,娇笑道:“是不是被女朋友甩了,这么无精打采地。”

天明故yì

抬头盯着她不语。

女子当仁不让,毫不示弱地回迎着他的眼神,娇声道:“呵呵,在我魔界之地,只要你有好身手,还怕找不到女人吗?”

天明低声道:“上哪去找嘛!”

女子的耳朵似乎很尖,捂着胸口娇笑起来,说道:“要不姐姐暂时当你的女人好不好?”

“这…”天明无语以对。

云Lang道:“江护法别闹了,人家还是小孩子呢。”说着回头对天明说:“三才兄弟啊,其实昨晚我也只是想试探你是否真为魔界中人,所以才叫江护法诱你,坏了你的好事,可不要放在心上。”

江护法向天明自我介shào

道:“你叫我江司燕就好了,不过姐姐还真是喜欢你这个小弟弟哦。”

天明低头道:“江护法好。”

江司燕盯着天明的脸不放,细声细气地道:“告sù

你不要叫我江护法嘛。”

天明跟着道:“江姐姐好。”

江司燕闻言乐得笑脸开了花,道:“三才弟弟真乖,难怪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喜欢你,姐姐看着你这张俊脸都禁不住心动了哦。”

娇滴滴地声音,容易引起来犯罪,天明低头面现红晕。

云Lang呵呵笑了声,向前面的武士叫道:“我们启程!”

说着一行十二人浩浩荡荡向魔界村外驰骋而去。

天明发xiàn

这所骑之马脚力真的是厉害的很,一路奔跑半日,这马儿非但没有累的迹像,跑起来的速度还越来越快,这一路奔跑少说也得几百里了,似乎对这马儿来说才开始渐入狂奔的佳境。

忽然听得前面的开路的武士叫道:“再过百里,就到魔宫地界了,我们加油跑啊。”

众人闻言,用力一夹跨下的马儿,马儿跑起来更是欢。

江司燕忽对身边的云Lang低声交耳道:“这小子一路跟着过来,我去会会他。”

云Lang面不改色地说:“嗯,看来他确对我们魔宫有岂图,去,抓活的。”

他们虽然说的声音很小,但是天明却是一字一句地听清楚了。心下不由一慌,暗忖:难道是云逸子?

江司燕将马头缰绳一拉,她的坐骑立kè

就跑出队伍,她笑咪咪地盯了天明一眼,道:“姐姐去办点事哦,等下就来陪你。”

说着一拉缰绳,马儿向相反的相方向跑去,云Lang等人对于她的离去似乎很放心,也似乎他们平时这样做惯了。

天明混身直冒冷汗,若二人所说的人真是云逸子的话,那可就大事不好了。说明他们的踪迹早就被二人知晓了,就像那个人随手便可手到擒来。

天明明白了为什么这一路他们不作休息,只管赶路。原来他们是有意途的,如若跟踪之人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说明这人跟本不足与对他们对抗,也无须放在心上;如若这人一路跟来,说明跟踪的人修为不低,那到这个时候估计也是消耗不少体力了,在这里擒他,更是如煮熟的鸭子,哪都走不了。

这云Lang当真是心计不浅。

在这当口,天明觉得自己是更加要保持好身份了,就算了他们抓到的人是云逸子,他也有机会去营救。

天明所猜的并不错,这一路上跟踪而来的正是云逸子,云逸子为与马队保持距离,总是相隔着百米左右。但是他是用脚力跟随,而马队的速度又异常迅速,不知觉间,他便用上了内家修为。也正是这种纯正的修为与魔界格格不入,所以在他催动内息的时候,云Lang和江司燕便察觉到了后面的异样。

云逸子用上内息后,倒也不觉劳累,只要能跟上队伍,他的心愿便可了结。正想像间,忽见眼前一道红影一闪,一个衣着暴露的的女人便已站在自己前面,挡住了去路。

女人娇声道:“哎哟,原来是个帅哥啊,奴家最喜欢帅哥了。”

云逸子猛地收住身形,仔细打量着对方。

女人道:“哟,帅哥的眼睛就是不老实,老是盯着不该看的地方看,坏死了。”

云逸子见这女人突然到来,知dào

来者不善,当下将体内的气息调理充沛,嘴里说道:“美丽的女人谁不想多看几眼啊。”

女人“咯咯”笑起来,本来就呼之欲出鼓鼓的胸部,在她的娇笑之下,上下抖动着,婉转地说道:“我就是喜欢长得俊的男人看。来,我让你看得更清楚些。”说着向前走了几步。

云逸子感到女人的杀气在笑声逼近,当下手捏剑诀,一把带着莹光的长剑出现在头顶,尖剑直指女人。

女人惊叫一声:“呀哈,御剑术!看来你真不是我们魔界中人。你能闯进我们魔界之地,看来也是本事不小啊。”

云逸子沉声道:“魔界不过也就是一方水土,有什么不能进的。”

女人跟着又娇笑起来,道:“很好,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今天只要你能打败我,奴家这身子就随便交由你发落了。若我你败在我手中,你可就是我的了哦。”

语气中颇带挑逗,似乎完全不将云逸子放在眼里。

云逸子心下一横,反正形踪暴露了,不如放手一博吧。当下暗念剑诀,只见其上顶上的长剑由一把变得两把,两把变作四把,一直裂变出数百把长剑,长剑在头顶盘旋着,随时就要飞出去。

“看你的剑多还是我的手快。”女人突然语气一变,整个人化作一团红影朝云逸子扑过来。

也就在那一刻,云逸子头顶上的飞如流星雨般飞向红影。

云逸子鼻端忽闻一阵异香,显然是从女人身上发出来的。红影在眼前一米的地方被剑雨逼得直退,身形忽然飘向一边,总算躲过云逸子的剑诀。

红影在五米地方落下的时候,数百把长剑又迂回到云逸子的头顶。只见女人白嫩的胸口出现一道血痕,显然是被剑雨中的一把剑割伤的,要不是闪得快,估计身体得有窟窿了。

女人伸出白嫩的手在伤口上轻轻摸了下,娇声道:“也不知dào

怜香惜玉,差点死在你的手上了。”

云逸子道:“这才是开始呢。”

女人轻轻挪动了几步,道:“哦,是吗?难道你还能放得出招术?”

“看我能否放得出…”忽然云逸子感到双手一麻,竞然无法再用力道。心中一惊,道:“你…你使诈…”

话没说完,头顶的飞剑舜间强行飞回剑匣内。本来杀气四散的身体,在这一刻变得僵硬起来。云逸子猛地想到了刚才那阵香风,原来女人用身体的伤害换来了她的胜利。

女人慢慢走过来,道:“怎么样,我的麻痹之术还好玩吧。”

她刚才拼了命的冲过来,为的就是在范围内使她的麻痹术起作用,虽然她受了点伤,但是她却胜利了。

云逸子觉得喉头发硬,双脚一木,整个人竞直挺挺地倒地。迷蒙中感觉女人柔嫩地手在抚摸他的脸颊,隐隐听见:“早就告sù

你了,输了,你可就是我的了哦…”

云逸子在麻痹状态中思维慢慢变得混乱起来。

第七十九章 魔宫

云Lang一行人策马向魔宫靠近,一股火热的炽炎感从前方袭来,似乎一下就身处一个大火炉边上。

“怎么一下子这么热?”天明猛然从沉思中清醒。

前方魔宫的影子慢慢浮现在众人眼前,殿外用大青石之类的岩石修筑起一道高大的守城墙。从这角度来看,显然魔宫所处的位置是城墙内的制高点,别然围着,但是魔宫的整体外观还是直接呈现在众人眼前。

但见一座通体褐色的庞大石质建筑物出现在前方,共计三层,殿门正前方八根巨大的石柱将宫展牢牢撑起,整个建筑物透射着一种隐隐地莹光,不知dào

是从殿**出还是出自建筑物本身。

只是这魔宫四周五百米范围内并无一棵树木,周边一片暗红色像是火一样的东西将整个魔宫包围起来,除了正前方有一条进城的道路外,其他地方尽是那种暗红。这热气似乎就是从这红色物质散发出来的。

越靠近城门,这热量就越浓烈,简直就像在往火炉子内前进,每走近一步,就与里面的火焰靠得更近些。

天哪,这魔宫的人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啊?

天明不解地朝云Lang等人望去,他们似乎对这并不反感,仍是面不改色的。估计他们可能是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下,身体与周边的环境已经融合了。

靠近城门时,马队停下来,领头的武士对城内叫道:“少主回宫,快开门。”

城墙上的守卫说:“稍等,马上就开。”

天明斜眼瞟着这周边的红色物质,却发xiàn

这竞然都是火山喷发的那种熔桨,那都是被高温烧化了的岩石,形成了涌动的液体流体,要是人掉去,估计连残渣都找不到。难怪这里会这热很。

“天哪,这里哪里住得人哦.”天明用手擦了下额头流下的汗水。转头看了看和他同排的吕杰,此刻也是不得其解,额角上的汗水像黄豆一般冒出来。

“咯吱”,巨大的石门慢慢打开,显然这不是人力所能推得动的,应该是用搅盘之类的借力器械来打开的。

“驾!”领头的武士一声吆喝,众人直接向内城开去。这一进城,眼界更是开阔,但见城内的地面全是用一种青色的石板铺成,内城如阡陌般划分无数个格子。每个格子内都修建着石质建筑,从外围来看,这些房屋建筑正好被高墙遮挡着看不到,其规模也不小,无数的武者在大街上穿梭着。

最壮观的景色还要属于驻立山顶的那栋魔宫,它威严地注视着山下的一举一动。

天明在进城后,感觉混身的热感没有了,转而换来的是一种冰凉地舒适感。

“怪事?”天明喃喃自语。

云Lang听到了天明的自语,回头向他道:“这就是我们魔宫与外界的不同,我们这里正好是冰火两重天。”

“冰火两重天?什么意思?”天明问道。

云Lang笑了下,道:“等会你就会知dào

了。”

马队仍然向山顶的魔宫前进,一直来到大门口,众人才下马。从宫内走出一队人迎接众人。他们将云Lang等人卸下的马匹牵向殿后,其中一个身着侍卫装的汉子附耳在云Lang耳边说了些什么。

云Lang眉头一蹙,对这人道:“先带他们二人前去正殿等候指示。”

“是!”汉子应了声。

云Lang说完直接向殿内走去,其他八名武士也都各自分散开来离开。那名汉子领着天明和吕杰来到正殿内,对二人说:“你们二人先在此等候。”

二人向他们施礼表示谢意。汉子也即刻离去,顿时若大一个大殿只余下天明和吕杰二人。

二人等候良久,也未见有什么人来。天明也按耐不住了,在大殿内走来踱去。殿内有一根巨大的石柱最是显眼,柱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巨龙,这龙的形态呈冲入云霄的姿势,甚是逼真。

天明瞧着好玩,不由触手向那龙柱摸去,手掌触及之处但觉一片冰凉。他的身体也那一触之下,不由打了个冷颤。

“哇,这柱子这么冷啊?”

一边的吕杰总算开口说话了,道:“小心行事,不要乱动。”

天明瞧他一眼,道:“有什么怕的,又没有人看到。”

吕杰摇摇头不语。

天明也懒得搭理他,双手在龙柱上放肆抚摸,强烈地冰息顺着他的双手向体内涌入,体内的金丹顿时不停地吸收着这凉凉地气息,一时间整个身体顿觉体力充沛。

“这真是个练功的好东西。消耗的体力一下子就回复了。”天明暗忖。

同时他明白了这里为什么会凉爽舒适了,这魔宫这内肯定就是由这种巨大的龙柱所散发出的冰气所笼罩,因此与面的火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是这种巨大的龙柱是从哪里来的,他却不清楚了。光是那殿外就有八柱这种柱子,他们所散发出来的凉气该有多强dà

啊。要不是处在熔桨四周,怕是又该是另一番冰雪天地了。正好这冰与火的相克,刚刚好造就了这么一片神奇之地。

天明想到云Lang之前说的冰火两重天,怕指的就是这个意思了。

在这里修练的人同时可以接受冰与火的双重淬练,想要不强dà

都不行啊。天明一下对这地方似乎又感兴趣了,这也可能是修真者对任何能够提升修为的场所都有嗜好的原故了。

天明使尽全力补充一番冰息,通过体内的金丹又进一步转化,这过程不长,但却转化的很流畅和,因为这种冰冷之息与他体内的气息十分相似,是以转化起来很是轻松。

又等很久,仍不见人来送话,似乎这魔宫将这二人遗忘在这里了。

“难道魔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但这魔宫外围的那强dà

的防御阵势,谁又能攻得进来呢?莫不是自己的身份泄露了?他回想沿路的情节,应该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啊。

一想到云逸子可能境况不妙,天明的警觉又再度提起。“莫不是魔宫故yì

引君入瓮?

管他这么多,反正人已经进来了,就算是要抓自己也得打一场的痛快的。

当下天明也是心神不安,一边的吕杰倒是显得不动声色,但是至于他内心的想法是不是也是这么平静就不得而知了。

一阵急促地脚步从殿外传来,然后就见一群人往殿内奔来,来人俱是武者打扮,显然都是这魔宫的修真者。这些人一到大殿就整整齐齐地列好队,对于天明和吕杰的存zài

视若不存zài

,仿佛在等待重yào

人物出现。

天明和吕杰见状,也各自找个了个位置加入到这群人的行列里。

第八十章 囚犯

整个大殿一下了变得异常安静,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呯呯”地心跳声。

天明暗暗打探着这群人的修为,他能从每一个在场的人身上感受到那种强烈地斗气,这是魔宫修真者特有的气质。其修为特征都已明显达到成丹初期,一股斗气代表着一把能要人命的杀力,场中三十余股杀气同时袭来,天明自觉怕也是能以抵挡。

“嘭”大殿边上一声闷想,只见一团黑乎乎地东西直直落在大殿门口,众人眼神全部被这声闷响吸引过去。却见落在地上的是一个被五花八绑的人,从脖子以下开始,被一根拇指粗地绳索捆得严严实实,就像一个大棕子似子。被捆绑之人双目紧闭,要不是胸口能看到一丝起伏,就和死人一样。

天明死死地盯着那个张面孔,心中暗叫不好。那个人不是云逸子是谁?

这上天也就会这样捉弄人,天明越不想看到的事,偏偏总是这样事与愿违。天明垂下头,身上冒起了一股冷汗,大脑里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呵呵…”一种轻狂的女人叫声从殿外传出,这声音不是江司燕那个女人是谁?

“把这个奸细给我吊起来!”江司燕对着大殿叫道。

这声音很具有威摄,站在队伍前面的几个武者老老实实地走出列队,拉起云逸子的身体,将他严严实实地捆在殿中那个大柱子上。

“少主,你看怎么处理这个奸细?”话音未落,江司燕一袭紧身红衫包裹着丰满玉体的人影已出现在大殿门口,旁边跟着一位威武的男人,正是云Lang。

云Lang不理会众人,径直走到晕迷中的云逸子身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奸细。深遂地眼神死死地盯着对面这个男人,剑眉随着眼神变化而轻蹙起来。

“弄醒他!”云Lang沉声道。

“是.”江司燕红影一闪,来到云逸子面前,右手拎起他的下颌,左手在他面前一晃,一股紫烟扑向云逸子。

“这小子长也倒也是俊俏地很,我倒还舍不得杀呢。”江司燕娇声回到云Lang身边。

云Lang道:“江护法办事我向来放心。”

江司燕嗲声道:“呵呵,只要是男人,就休想在奴家手里逃脱。”似乎对于对附男人她有一套完整的招数。这种招数令她百试百灵,从未失过手。

云逸子从昏睡中慢慢睁开眼,抬起沉重地脑袋。云Lang和江司燕地影子浮现在他眼前。

云Lang沉声道:“你分明不属魔界人员,如何进得来我魔界之地?”

要知dào

这魔界之门,仍是随着时辰的变化,而不断变幻地点,就算是魔界中人,在魔界之门打开之时,也只能靠感应到寻找大门的出现点。更重yào

的是,魔界之门内有两条守卫金龙,能够靠气息分辨出来者的身份,对于不是魔界的人,他们可以轻易就对方阻隔在外。哪能这么容易进得来。

可是这个男人偏偏进来了,而且一直尾随他们的马队跟随到了魔宫。这让云Lang很是疑惑,这个男人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到这里来想要干什么?

云逸子气血逐渐回复,脸上又显出那种狂傲之色,虽然被绑,但也无半点惧色,他大声道:“区区魔界为什么就不能进?”

“我想知dào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魔界上千年来,从未有外人闯得进来。”

“嘿嘿,一道门也想难住想进门的人?”

云Lang道:“我这魔界之外有魔法森林守护,进门又有金龙守护,一般人如何进得来!”

云逸子轻笑道:“区区两个怪物也想阻挡外人,真是笑话。”

“魔法森林内的饕餮,乃是我族守护神,你修为平平,怎么会斗得过他?”云Lang从对方身上也探出其修为程度,对方不过也就是个成丹期的修真者,但是那饕餮乃仙界魔兽,一个成丹期的修真者又怎么能斗得过他。

但是这个年青人却轻松突pò

了重重阻碍到达了魔界之地,他身上要不是身负强**宝,根本是不可能进得来的。只是他又感受不到对方法宝的丝毫气息,这让他更是疑虑重重。

他的侵入肯定会扰乱魔界地秩序。

“对于一个有心要进来的人来说,凭几个怪兽也得挡得住地吗?”云逸子傲气地说道。

江司燕娇笑起来,道:“你连我一招都挡不住,你凭什么跟我们的守护兽斗?”

云逸子眼神一变,冲着江司燕道:“你不是耍诈,又怎么能这样轻松拿住我。”

江司燕轻轻走到他面前,道:“总之奴家在一招之内就将你拿下了,你不服也是不行。”

云逸子挺直身子不答言,其实他更是感到羞愧,自己修习十数年,却连她的半招也接不了,真是令自己汗颜。虽说这个女人来阴的,但是自己总归是败在她手下。

“说,你进来有什么目的!”江司燕身影一晃,手中顿时多了一把亮闪闪地匕首,锋利地刀尖直抵在他脖子的血管上,这刀尖只要下去半分,立时便可要了这个男人的命。

云逸子看着她的眼睛,笑道:“来吧,不过是想要我一条命吗…”

“你…你死都不怕!”江司燕惊呼一声。对于一个修真者来说,留着一条命,他便可以不断轮回,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去,她无全可让对方元神俱毁,这个男人却是毫不在意。

“上天若要我活着,便是要我去完成一些事情。上天若要亡我,说明我该做的事已经完了,命随你拿去便是。”

江司燕也是头一次看到一个这么不怕死的男人,当下怒喝:“那好,我让你去见上天。”说中的尖刀一紧,便要刺入。

云Lang道:“慢着,江护法别急,我还有事要问他,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去死。”

江司燕收回手中的匕首,狠狠地站回去。

云Lang沉声道:“凭你一个人是不可能进得来的,你的同伙再哪里?只要你告sù

我,我们魔界对你的性命不感兴趣,而且可以随时欢迎你加入。”

不亏是魔宫少主,此法行不通,跟着又换上一招。

云逸子冷笑一声道:“不用了,我这条命给你便是。”他眼里尽是那种散慢和无所谓地态度。

“既然这样,那你也就别怪我了…”云Lang知dào

这种人再问下去也是白问,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死。

“嗖”只见云Lang手中寒光一闪,一把七尺长剑亮出,朝着云逸子的脖子砍过去。

第八十一章 身世

云逸子眼见长剑向自己挥砍过来,静静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降临。

“慢着,你不能杀他!”

从人群中传出一声叫喝,云Lang的长剑本已触及其肌肤,闻言之时,手中的剑势立kè

止住。这也便是高手的表现,长剑全力砍出,本有强dà

的惯性,对于用剑的高手来手,他能控zhì

住剑的每一寸。云Lang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剑恰好停在云逸子的脖子上,再进一分,云逸子脖子上的大动脉就会被长剑割断。

云Lang出剑的手未动,头转向身后的人群里,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天明大方地从人群里走出来,直瞪着眼看着云Lang,慢吞吞地道:“这个人你是绝对不能够杀的。”

江司燕从云Lang身边走出来,笑呵呵地扭着腰道:“哦,原来是三才弟弟啊,你要帮他说话?”

云Lang则是一脸严肃地看着对面的男人,看看他倒底想要说什么?

天明道:“不错,我是要帮他说话。”

江司燕眼里突现寒光,冷冰冰地说道:“难道你跟他是一伙的不成?”她的语调这刻就像被冻凝结了的冰,让人吸着难受。

天明昂首看了看云逸子一眼,证重地说道:“你别管我们是不是一伙的,你看看所缚之人和你们云少主有什么不同?”

天明在急切之下猛然想起这云Lang即是魔宫少主,也就是说是云舞阳的儿子,而云逸子不正是想来看看他爹的吗?怎么会把这么重yào

的线索给忘记了呢?正所谓虎毒不食子,难道云舞阳在知dào

自己亲生儿子下落的时候还要对他下手吗?

天明决定拿这层关系来赌一赌了。如若让云逸子这般死去,岂不是也太不值了,而且是死在他的亲兄弟手里。那从此以后,天明也将会活在生不如死的境态,所以他冒着暴露身份地危险站出来,要死也得死得有价值。

众人的眼神被天明如此一说尽都转移到云逸子和云Lang脸上,这一细看之下才发觉,二人五官还真有神似。云逸子是剑眉,云Lang也是;云逸子是星目,云Lang也是星目…越是细看,越觉得二人相似。

江司燕呢喃着:“怎么会?难道…”

云Lang自己也是迷惑不已,虽说在前一分钟他有想杀他的念头,但却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虽从未见过这人,但在对方的眼神中能感受到一种亲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现在被天明这么一说,他的心更是泛起涟漪,难以平静。

云Lang沉声说道:“刘三才,请你说个明白。”

虽然他知dào

刘三才肯定不叫这名了,但还是叫出了这个名字。

天明环顾大殿四周,道:“好吧,既是如此,我就明明白白地告sù

你吧。”

“我叫尹天明,对面的捆着的人叫云逸子,是蜀山弟子,我俩是一同进入魔界的。我们来魔界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求一个真像…”他的头扭向云逸子。

云逸子闻言,忽然长叹一声,道:“兄弟,何苦为了我而又令自己身陷险境…”

天明无所谓地笑道:“即是兄弟,我哪能看你就此死去。”

云Lang打断了二人的说话,沉声说道:“说,接着说下去!”

虽然声音还是这么冷,可是他握剑的手开始有点颤抖了,那一分颤抖也代表他的内心不再是那么冷了。

天明搓了搓手,道:“说明白点,你现在想要杀的人就是你自己的亲兄弟,你能忍受亲手杀死自己的亲兄弟的痛苦?”

云Lang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他收回了手中的长剑,长剑舜间就隐没在他的手里。他回头逼视着天明,道:“凭什么让我相信?”

“凭什么?你看看他的脸,他的脸的就是证据,你睁大眼仔细看看。”天明的语气不断加重。他每说一个字,就搅得云Lang心跳一下。

“我跟你多说没用,你叫你爹云舞阳出来就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

“好,去请宫主出来,没有这回事,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云Lang沉沉地说道。同时吩咐两个武者去请门主出来,因为他想知dào

真像,他从未听过父亲对自己提起过有个兄弟的事,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云舞阳的独子,现在猛然蹿出来一个兄弟,令他不安,他需yào

确实地证据来证明…

大殿内又一次陷入沉静,殿下的武者一个二个迷惑地看着前面的云Lang和云逸子。想不到这两个人是亲兄弟?只是这亲兄弟的待遇判若两人,一个是魔宫少主,而另一个却是阶下囚。

江司燕走到天明身后,俯在他耳边轻声道:“呵呵,帅弟弟原来一直是在骗我啊。想不到连姐姐都被你骗过去了。”

天明被她的热气一熏,混身一颤,道:“其实我们也只是没有办法,要不然我又怎么能到达魔界之地呢。望姐姐不要生气啊。”

江司燕闻言,顿时笑得花枝招展,道:“算弟弟能装哦,竞能骗过姐姐,我发xiàn

我是越来越喜欢上你了。”

“姐姐还是别喜欢我的好,你害得我女朋友都没有了。”天明傻着眼说来。

江司燕走到天明面前,用那种勾人的眼神道:“女朋友没有了姐姐帮你找一个就是,大男人还怕找不到女人?”

天明后退一步,低头说道:“谢了,找女朋友我还是自己来吧,这个就不劳烦姐姐了。”

江司燕父仰天笑道:“呵呵,有个性格,不过你就是要找也只能找我们魔界的女人。”

“这…”天明有点愕然。

“好了,江护法不要跟他糊闹了。”云Lang冷冷地说道。

江司燕知趣地回到云Lang身边,不时向天明眨眼,逗弄他。

天明只得将头转向云逸子,看着他被捆得像棕子样的身体,暗忖:兄弟,我也没办法了,就是要死我也陪你一起的。

说真的他对这事也没底,云舞阳必竞是魔界之首,不心狠手辣怎么坐上这宫主一位,万一他不念情,那自己与云逸子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谁敢在我魔宫造次?”殿外忽然传来大叫声。

只见一行人拥簇着一位身材高的男人急速向大殿之内奔来,那混身散发着英武之气的男人不正是云舞阳是谁?随着云舞阳的逼近,有种威压顿时袭来。

天明顺势退回人群里,准bèi

好再做一决生死的准bèi



第八十二章 惊变

云舞阳大步走到云Lang身前,问道:“Lang儿,何事急急叫我过来?”

云Lang疑虑地双眼望着父亲,问道:“爹,我是不是有一个亲兄弟?”

云舞阳双目一瞪,想要说什么,又欲言而止,沉思良久,才缓缓道来:“不错,你怎么会知dào

这件事。”

云Lang凄历地惨叫一声,道:“为什么你不告sù

我,你害我差点犯下难以饶恕的错误。”

云舞阳怪道:“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会杀他?”

云Lang眼眶一酸,一股清泪流出,他指着石柱上被缚的男人道:“是不是他?”

云舞阳望向石柱上的男人,奇怪地道:“咦,这小子不是蜀山剑派的后生吗?怎么会来到我魔界之地?”

数月之前他曾在青城山与他交过手,当时青城老道与这年青人逼得自己使出神兵符文剑,是以对他的印象甚是深刻。

云Lang呼道:“他…他是不是我的兄弟?!”

云舞阳道:“他是我那孩儿?你听谁说的?”

云Lang手指人群,道:“是他,他亲口说的。”

天明早就没在人群里,云Lang手指之处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哪看得到天明的影子。

云Lang“咦”了一声,喝道:“人呢?”

人群忽然传出一个声音:“是的,我听所闻。”

说话之人却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吕杰,此刻却突然站出来说话了。

“尹天明给我出来!”云Lang冲人群里喝了声。

天明知dào

也没有避下去的必要了,从人群里站出来,看着云舞阳直接道:“十六年前,妖魔两族在迷雾谷大战,当时妖魔两族各自死伤无数,你是不是将一个强褓中的小孩交与蜀山天音道人,这个小孩至今仍在蜀山你也未曾上前探望过一次,是不是?”

云舞阳双目一瞪眼前的天明,失声叫道:“你不就是接我三招的小子?”

天明向云舞阳施以一礼,道:“当初要不是前辈手下留情,可能小子我也活不到今日了。”

云舞阳哈哈笑道:“老夫喜欢你种不怕死的人,但是你胆子也忒太大了点,敢入我魔界来撒野。”

边上的众人听着二人的说话,还以这一老一少之间什么渊缘,一时间也没有人敢上前答言。

天明大声道:“前辈我并非前来闹事,我只是陪我这个兄弟过来见一下他的亲爹而以,这又有什么错。”

云舞阳道:“来魔界见他亲爹,难道…”

“不错,这捆绑之人就是当年你送交的遗孤,他叫云逸子!”天明直色而言,也不顾当事人的感受了。

“云逸子?”云舞阳自语一番,突然转身捆在石柱之上的人道:“云逸!难道你就是我那苦命的孩儿云逸?”

天明道:“不错,天音道长从收留之起,也没将孩子的姓名改换,仍就保留着这孩子的本性‘云逸’,因为他早就知dào

,你们父子终就会重逢的,这也省得你们相认的麻烦。”

“云逸,你真是云逸!”云舞阳还有点不相信,他伸手摸了下他的脸,熟悉地感觉从指尖传来。双目一热,一行老泪顿时从眼眶里流出。想不到一代英豪,在面对亲情的时候,也不过像常人一般无异。

云逸子木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名动江湖的魔主,自始自终未曾说过一句话。

“这么说真有这么一回事了。”云Lang凄声叫道。

云舞阳拭去泪痕,缓缓道:“不错,Lang儿,他就是你的亲弟弟。十六年前我族与妖族在迷雾谷大战,当时双方死伤无数,我与妖王雷重都身负重伤,最终以双方均以失败告终,从此我族与妖族双方各自战力大减,两族在这一战之后,也都闭关修养。”

“在我重伤之际,蜀山的天音道长出现,我将才满四岁的孩儿便交附于天音道长抚养,以求他将来有更好的生活环境。为不影响这孩儿的发展,这十六年来我从来没去看他一眼,但是我知dào

,只要这孩子在天音道长的带领下他一定会出类拔箤。只是这个秘密只有我和天音之间知dào

,怎么会从你们口中说出来。”

天明道:“天音道长对我说,世间之乱又要再度来临,在见到前辈时,可将实情告知你。”

云舞阳沉声道:“天音那老儿心思可真细腻,连这细节都算计到了,真可谓是仙人。”

云Lang走到石柱前,手一挥就将云逸身上所缚绳索割断,云逸像一瘫软泥滑倒地上。

云Lang扶起云逸,道:“刚才我差点犯下大错矣。要不是天明及时阻止,我该如何面对我这兄弟啊。”

云Lang眼里泛起了泪光,这就是他的亲兄弟,想不到在这种场合下相遇。

云Lang也可说是魔界的一朵奇葩,自八年前,云舞阳已将大部分魔宫的管理事务移交由他管理,这云Lang还真算有出息,将魔宫的事务打理很妥当。到现今也算是那种智勇双全的人,可是突闻眼前这人是自己的亲人,再也控zhì

不住感情的宣泄。

“哎哟,总算是圆满收场了。请魔主见见我们的新科武状元吧。”一边的江司燕打破了僵局。她也暗自庆幸,没有手刃云逸,不然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向魔主交差了。

“让我来看看,当真是双喜临门啊。”云舞阳的豪气顿时涌发,想不到能见到自己的亲儿,这怎能令他不欣喜。

吕杰走向前,给云舞阳施以一礼,道:“在下吕杰,见过魔主。”

云舞阳的念力达及吕杰身上,当下哈哈笑道:“不错,不错,成丹期的小伙子,我魔界有望啊。”

吕杰垂下头拜倒道:“还望魔主提点。”

云舞阳性情大开,扶起吕杰,连声道:“起来起来,在我魔界无需这般礼节。在我魔界只要有能力的人,都可以出人头地。”

“不说还有一个吗?”云舞阳向江司燕望去。

江司燕嚅嚅地道:“还…还有…个就是那位帅小伙…”她的目光转向天明。

“帅小伙?”云舞阳的目光顺着江司燕看过去,落在天明身上。

天明不好意思地抱拳道:“我…我也只是为了达成云兄弟的愿望才出此下策。望前辈不要见怪…”

云舞阳似乎一下明白了怎么回事,道:“看来是Lang儿止住了你们二人了。”

江司燕道:“是少主叫住了他们,不过看来天明兄弟略高一筹。”

天明摸摸脑袋笑道:“哪里哪里,我们没分出胜负。”

江司燕道:“虽经过我们的测试,还是没能试出他的底细,让他混进来了。”

云舞阳瞟眼天明,惊道:“几月不见你,你竞然达到成丹后期的修为,速度惊人啊。”

忽殿内传来一股异香,云舞阳顿感头晕起来,站在厅下的数为修为较低的魔宫弟子接二连三地瘫倒在地,当下大叫:“是摄魂香,立kè

闭住呼吸!”

摄魂香是一种能令仙魔暂时麻痹地异香。只是这种香的药效却发作的异常快速,一般修真之人都很忌讳这种东西,现在竞然在魔宫之内发出。

云舞阳定神一看,只见刚才接见的那个吕杰正抱头向殿外飞奔,当下愕然叫道:“不好,中这小子的诡计了。”

第八十三章 魔宫禁地

云舞阳大声叫道:“快随我退出大殿。”

没倒地人随着云舞阳向殿外拆退,待一干人等走到大殿门口,具感腿脚无力。

“想不到魔界首领竞然敢勾结外人扰我魔界安宁。”只见山一群人簇拥着一位老人向山上走来。

那位老者乃是魔界荆长老,身份仅在魔主之下,身后随着黑白护法,吕杰那厮也加入到那一行人之列。

云舞阳瞪着荆长老,撕声问道:“长老你想蹿位不成!”

荆长老在距云舞阳十米的地方停下来,道:“你领着我们魔界众人几十年来未令我魔界强dà

,我们需yào

换一个魔主才行。”

云舞阳哈哈大笑道:“我云舞阳不行,难道你荆长老就可以?你又凭什么带领大家进步。”

云舞阳心下知dào

,看来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阴谋,只是他想不到,带头来造反的却是年高望重的长老。从他身边站着的人来看,魔界内的几大主力都已投靠对方。这真是云舞阳所预料不到的。

荆长老道:“老夫自认也无才领导魔界,自然有人会带领我们进步的,你等具已中毒,束手就擒地话,我们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要是一味跟着云舞阳,可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荆长老这后面的话明显是讲给跟在云舞阳身边的武士听的。

云舞阳瞧身后那些浑身无力的武士一眼,道:“去吧,不愿意跟随我的人统统过去吧,这样也不致于为了我送命。”

很明显荆长老那边是有备而来的,况且魔宫内现在最主要的几股战斗也都依靠在那边,而云舞阳这边个个都身中摄魂香,虽说不致于倒下,就算是真打起来,以云舞阳这等高手也只能使出五成的力道,明显是处于弱势。

边上的武士接二连三的从云舞阳身边离开,有的还说了声“对不起。”有的人则是直接就走到了荆长老的阵营。

很快云舞阳这边只剩下聊聊几人,云Lang、云逸、天明、江司燕加上云舞阳自己和身边八个贴身武士。加起来也不过十三人,双方光从人数量上来说也不是一个阶层了。

云舞阳惨笑道:“哈哈,想不到最后还有你们能陪着我,我云舞阳此生足矣。”

江司燕道:“魔主,我小江就是至死也要陪着你。”

这个奇怪的女人在这紧要关头,并没有像黑白护法那般判离,这也是云舞阳和云Lang等人所想像不到的。想不到这个女子表面虽然怪异,其内心却是这般刚毅。

云舞阳看了天明一眼,道:“想不到我魔界这等丑事竞较你给瞧见了,害你进入这个漩涡很是对不起了。”

天明虽是浑身无力,那股傲气在此时更加外露,只见他笑道:“前辈见外了,能和你一起战斗实在是荣幸还来不及呢。”

云逸在云Lang的掺扶下虽还能站,但自云舞阳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像一具僵尸般,没有表情。

云舞阳傲气地道:“好,有你们陪我这老鬼,我很知足了,我们向殿后撤tuì

!”

说着强自运气,那柄金光闪闪地符文剑顿现掌心,如泰山般挡在前面,冲对面道:“今天站在对面的就是我云舞阳的敌人,要是对我不满者你们可以随时上来,要是对我云某还存有一点情义的最好不要上前,等下交战我这手中长剑不会留情。”

魔宫的都知dào

他手中那把符文剑的厉害,不敢轻易上前。

云舞阳怒目圆瞪,直指荆长老身后的吕杰,说道:“我生凭最痛那种奸险小人,那个叫吕杰的命我是要定了的。”

吕杰缩在人群中,颤声道:“你可别怪我,我也只是他们的棋子,我不放药,那死的人就是我了。”

云舞阳嘿嘿笑道:“要不是今天出现意wài

,你那区区摄魂香又如何放得出手!”

荆长老手一挥,道:“只要杀死或生拎对面随便一个人,奖励极品丹药一颗,给我狠狠地杀—”

身后的人一听到极品丹药这几个字,顿时浑身来了劲,要知dào

这种丹药可随随便便增长十年的修为,对于修真者来说,这能提升修为的丹药可比任何金银财宝都可贵。

“杀啊…”一片杀声顿起,黑压压的人群向潮水一样向云舞阳涌过来。

云舞阳狂喝一声:“来的好,正好让我的符文剑饮饮鲜血。”

长剑一挥,一片金光向人群切过去,顿时就听得有人惨叫声发出来。只是这人太多,任云舞阳的剑再快,从各个方向仍是不断有人冲杀过来,相互之间的距离也越拉越近,再下去,非得被这些不怕死的人包围不可。

天明手掌一动,强力的破空内息硬生生地打将过去,打得魔界弟子“哇哇”大叫。只是这时他也只能使出不足五成的力道,是以伤害能力明显不足。

旁边能加入战斗的人纷纷冲上来排成一线,抵挡着进攻。只是战斗力明显不足,除了云舞阳能发出五成的功力外,其他几人更是不足五成,所构成的伤害能不足。

在对方强dà

的迫压下,也只得不住地边打边退,不住向殿后的方向退进。途中又有两名贴身武士死在对方的乱剑之下。

云Lang拉着木纳的云逸子,边打边退,问道:“爹,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再下去就是魔宫禁地了。”

云舞阳手中的符文剑一挥,又切倒一片人,回首道:“不错,我们就是要去禁地。”

其实这后面唯一的道路也就只有一条通向禁地路。这禁地是魔界弟子不许踏入半分的,千百年来,魔宫的人都遵守着这条禁令,也没有人知dào

这禁地之内是个什么样的天地。

这禁地从外面看,不过就是一个黑乎乎地山洞,应该与外层的炽热物质接近,是以异常的炽热。众人也顾不了这许多,一个个踏入洞入,只留下云舞阳在洞门口断后。

追杀过来的人见云舞阳一行人退入禁地,个个脸上顿现畏惧之色,不敢轻易上前撕杀。

荆长老见状,叫道:“既然云舞阳敢进去,我们又怕什么,杀过去。”

众人心想:不错,他云舞阳敢进,难道我等就怕了?顿时又涌向禁地的洞口。

云舞阳死守住洞口,硬是没有人冲得过来,只是他自己也身中数刀,鲜血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忽听云舞阳狂喝一声,手中长剑顿长数米,篆刻在剑身的古怪突然像变活了一样,一个二个从剑身脱离出来,很多人知dào

这招的杀力,纷纷止住脚步。

但见所有的篆文集中向人群中的吕杰的飞舞过去,云舞阳大喝一声:“要你的命,绝命杀阵!”

金色的篆文立kè

在吕杰周身盘旋起来,忽见一道金光闪亮得让人睁不开眼,只见篆文圈中投下万道金光,正好落在吕杰身上,吕杰还搞不清楚状况,已被金光笼罩,只听他啊地叫声:“救命…”顿见吕杰整个人身体在金光里消散,连同仅有的金丹也被金光消融,吕杰这个人成丹期的人在这一刻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可是修真界最恐怖的杀人之法,躯体的消失,可以通时间来修复,可是金丹的消失,那这个人就真的彻底死亡了。

第八十四章 邪剑十三

“上啊,云舞阳已经无力再使招了。”站在人群后面的荆长老大叫起来。

云舞阳在使用那招绝命杀阵之后确实已经力竭。绝命杀阵使将出来,需耗费大量的内息。本身只有五成劲道的基础上,再一次施放绝技,哪能在短时间内回复。

精明地荆长老明显看到了云舞阳的疲态。

众多魔界弟子听闻荆长老的呼喝又再次涌向禁地入口。云舞阳咬牙强自抵抗,但因力竭,反攻无力,反被冲上来的魔宫弟子刺中两剑,胸口一剑,肩头一剑,鲜血流淌地胸前一片血红。

虽受伤不浅,但云舞阳的那股气势不减,一时间倒令前面的魔宫弟子胆怯。

荆长老见状,双手合什,掌中酝酿出一团黄色的光团,但见光球在他手心里越变越大,光芒越来越刺眼,随着双手不停地运转,只听他大喝一声道:“杀影!”

手中的光球带着一条破空的尾巴,顺势向云舞阳射出。光球的速度很快,几乎在读秒的时间,已落在云舞阳胸口。“呯”一声闷响,云舞阳被那团光球所协带的巨大能量,打得象一块破布一样直向黑黑地洞内飘射而出。

“中我杀影者必不可活,杀进去,活捉云舞阳和叛逆。”荆长老叫道。

数百魔宫弟子齐声吆喝着冲向禁地之内。

本来黑幽幽地山洞,被冲进来的魔宫弟子手中的发光的武器和法宝顿时照得通亮,但见这洞不过数十米长,与普通的山洞也没什么区别,只是空间很大,数百人冲进来,也没有拥挤地感觉。

云舞阳的人也不见其影,众魔宫弟子又继xù

向前追赶。追出数十米之后,隐隐见到了云舞阳一干人齐聚在一团。原来山洞在前方没有出口,天明云Lang等人傻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眼见荆长老等人逐渐逼近众人,云舞阳身边的六名贴身武士将负伤的云舞阳扶到天明身边,马上又拼了命的冲向逼近的魔宫弟子。

只是这六名武士本身也受摄魂香之扰,又哪顶得住汹涌前进的人群,不一会,六名武士接二连三的惨死在进攻者的武器之下。顿时云Lang天明等人便被人群呈一个扇形团团围住,但是也不敢冒然冲上前,双方对峙不动,顿时整个山洞静得出奇。

云舞阳勉强就地坐起,冲荆长老道:“我有一事未明,是什么人驱使你背判我魔宫。”

荆长老道:“云舞阳,你引领我魔宫数十载,魔宫没有任何变化,你是知dào

我们这里的规举,有能力引领我们魔界众生强dà

的人我们就尊从,只要强dà

我魔门,我荆无望背上骂名又如何!”

“哈哈,死到临头了,知dào

这么多干什么!”后面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魔界弟子听到声音立kè

让出一条道,只见一高一矮两个蒙面的黑衣女子慢慢走过来。

云舞阳见状,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魔宫轮陷到一个女人手中,哈哈,真是可笑啊。”

其中一个蒙面女人道:“女人又怎么样,魔界不是向来尊从胜者为王吗,今天你是失败者,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笑,我云某今天要不是遭你暗算,你又凭什么敢说这等话。”

女人哼了一声,道:“这叫智慧,你一介武夫懂什么。”

忽听一边的天明大叫道:“映雪!”

众人的目光顿时齐聚到他身上。

天明一直注视看两个蒙面女人,其中有一个女人他总觉得很熟悉。走到对面时,他总算看清楚了,虽然她蒙着面巾,但是那双露在外面的大眼睛他是绝对认识的,那不是映雪是谁。是以当场叫出了她的名字。

只是那个女人并未有任何反应,她的一双眼茫然地朝天明看一眼又转回去,似乎跟本就不认他。

说话的女人见状,道:“荆长老,将这一干人等通通拿下!”说着拉着较矮的女人没入人群里。

天明相信自己的眼睛没看错,那个女人肯定是映雪,只是为什么她的眼睛如此茫然,就算是生气,她也不会用这种眼光看自己的。难道…难道她出事了?

天明走到前面,道:“别走,我有话说。”

但是魔界弟子已经涌上来,眼见两个女人越走越远,天明心下一急,手中顿现邪剑十三,刹那间整个山洞因强dà

的力量涌现而晃动不已。

“邪剑十三!”云舞阳惊叫一声。

天明不理会众人,举起手中黑色的长剑喝道:“挡我者死!”

同时剑灵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你此刻的能力不足以控zhì

邪剑十三,小心被邪剑控zhì

你的心神。”

天明回应道:“不管了,我需yào

他的力量。”

也就在那舜间,不怕死的魔宫弟子冲了上来,天明手中的剑立kè

挥砍开来。顿时几名弟子被砍倒在地,连呼救都来不及。一时间,涌上来的人群又后退几步。

“让我来会会你。”说话的是原魔宫护法黑煞。

但见黑煞似闪电般移到他面前,手中双刃短刀就向他胸口袭来。天明手中的邪剑一挥,黑煞没砍到,倒把靠得近的一人砍得倒地不起。黑煞却已经移动到他的身后,“嗤”一声响,天明整个背部已被他划出一条长十寸的血痕。

“小子你小心点,你的力量不足。”云舞阳叫了声。

一股钻心地痛从背部传来,天明脑子一晃,忽地“啊”地狂叫一声,刹那间就像变了个人,双眼登时变得血红,浑身散发着黑气。

只见他挥剑的速度立kè

变得神速起来,朝着身后就是一剑,黑煞虽然躲得快,可还是被强dà

的剑qì

击中,后退一大步,只见地面硬被邪剑划出一条深沟。

黑煞暗忖:难道这小子没中摄魂香?

但从他们从大殿内逃出来的那时起,也没见这小子这样武猛,而且逃跑的样子也不是装不出来的,虽说他手中的剑有些怪异,但也得靠内息去控zhì

,怎地一下子变得这般强硬起来。

既然出场了,也不能就这样下去,当下硬着头皮再度迎上来。

黑煞的修为也处在成丹中期,修为和天明相当,只是现在天明中了摄魂香,内息完法发挥出来,自当比天明还要高出一个阶层。

天明此刻完全是靠邪剑自身的力量在驱动,他的思维已不受自己控zhì

。召出的邪剑在主人虚弱之时,便会有控zhì

的欲望,在这种情形下,天明自是控zhì

不住邪剑,是以邪剑一出,剑灵就提醒他。

只见二人在场中越斗越烈,邪剑十三虽然威力巨大,但是速度不够,而黑煞的长处就在于速度够快,天明已身中五刀,但仍然不怕死的攻击着。邪剑的剑qì

砍得山洞摇摇欲坠,不时从顶上掉落巨石下来。

魔宫弟子见此也纷纷后退,生怕被这剑qì

所伤。

眼见迟迟不能制胜,天明似狂人一般叫喝起来,就在黑煞突然从左侧出现时,天明举剑狠狠地朝左侧地面砸下去,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地面竞被邪剑戳出一个大洞,石块纷纷向下坠落,但见洞的下方竞是一片火红,就像魔宫之外的融浆一般,原来这个山洞正处在融浆地上方。

顿时一股热Lang从下面涌出,这股热Lang正好扑在黑煞面上,只听他“啊”的叫唤一声,显然被热Lang灼伤。

也就在那一刻,邪剑十三从黑煞的腰际又再次划过,黑煞整个人顿成两截掉在地上。

魔界弟子齐声“啊”道:“这邪剑十三是什么剑,这么厉害啊。”一时间所有人都害pà

地向后退,也包括荆长老在内。

第八十五章 禁地之秘

天明仰仗着手中的邪剑十三,将魔宫护法黑煞轻易杀死,邪剑的威慑一时间令所有魔宫弟子纷纷退怯。

正当所有魔宫弟子不知所措的时候,矮的黑衣蒙面女子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直奔天明面前。

天明手中的剑不管来人,斜切出去,就在剑身靠近女子的脖子时,一种来自身体内的潜意识忽然叫住了他,长剑在离她脖子三分处停下来。

邪剑地剑qì

却将她面部的面巾断成两截,面巾滑落的时候,一张俊峭秀丽的脸露出来,这女人不是南宫映雪是谁?

只是她的眼神中少了些许生机,见到面前的天明并出现半分欣喜和仇恨之色。

本已陷入邪剑之念中的天明,突然见到朝思幕想的女人,头脑中顿时清晰起来,加上剑灵的帮zhù

,天明混身一颤,整个人立kè

清醒,邪剑十三也随着他的意念收回体内。

“映雪!”天明深情地唤道。

映雪漠然地看他一眼,手中突然冒出一把短刃,朝着天明的胸口迅速扎下去,显然这短刃异常锋利,整个近十寸的刃身顿时全部插进了天明的身体内。

身后的人“啊”地尖叫起来。这个形式逆转的太过突然了,本就身处绝境的几人见到天明的手中邪剑十三强悍地力量将围攻的魔界弟子击得节节败退,本以为会扭转局式。谁知也就在一秒钟的时间内,对方锋利的短刀已齐根插入他的身体。

天明感到胸口剧痛传来,低头一看,整个短刃只有一个刀柄露在胸口之外,其刀身竞然就这样齐齐地插在自己的身体内。一种从未有过的痛楚袭卷着他的身躯,豆大的冷汗从体内溢出。

他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地女人,缓慢地道:“映雪…你…就这样恨…恨我不成…现在…你可…可满yì

了…”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加上精神的毁灭,坚持不住地朝后退着,映雪的面容在他眼里变得越来越模糊,终于眼前一黑,他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向身后的大洞口,落进炽热地融浆之内再也不见。

就在天明的身体在烈火中消失地那一刻,映雪像鬼回魂一般清醒过来,天明这个爱得要死的男人此刻就这样消失在她眼前,她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爱,可是就在她从他眼里读出那种熟识地爱意地时候,天明的身体已经被烈焰吞噬。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双手控zhì

不住地颤抖起来。怎么会这样?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手中。难道自己就真的这样恨他?既然恨他,为什么现在又有这种魂不守舍的感觉…

“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映雪近乎绝望地痛呼起来。

和天明在一起爱慕的画面像片段一样一幅一幅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像一尊石像般驻立在那个洞口,瞧着洞下面那翻滚不止地融浆。

映雪忽然抬起头,脸上竞带起笑容,她看了看前面的云舞阳等人,跳起来竞向洞口跃下去…

一道黑影从她身后掠过,伸手揽住她的腰向禁地入口飘去,竞是身后那个高瘦的女人。女人的这一连贯动作一气呵成,也就是眨眼间,她已连带映雪的身体落在洞口处。这种修为实属罕见。无怪荆长老拼了命的要背判云舞阳。

黑衣女人扶起映雪的身体,对荆长老道:“将他们统统拿下!”

映雪虚弱地叹道:“你救我干什么…”

黑衣女人道:“你这个傻姑娘,一个男人就会要了你的命啊。”

映雪无力地垂下脑袋,不再言语。

荆长老一见情式逆转,马上又来了精神,应道:“是。”转身对众魔界弟子道:“将他们全力拿下!”

云舞阳眼见大势不可回转,仰天长笑道:“想要拿住我云某人那是妄想!”

他回头向云Lang江司燕瞟一眼,眼里尽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坚毅。

云舞阳一生狂傲,虽然今日落败,但是他也决不愿意被人活捉,特是还是背判自己的人。一是誓死不降,不过战到最后他还是要被他们生擒不可;再一条路就是宁死也不落入他们的手里,那就只有跳进眼前这炽热地大洞。这样也不至于自己被他们捉住之进行人格羞辱。

况且刚才一个小伙子为拯救自己已葬身火海之内,所以他宁愿选择死。

他狂笑道:“想不到我云舞阳今日如此落败,真是天亡我也!”话音未落,只见他整个身体已向融浆跳入,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爹…”云Lang惊叫起来。

这一大叫,也没能唤住云舞阳的命。倒是把魔界弟子吓了一跳。不是为云Lang的叫声而怕,而是为云舞阳的这种英雄气概所折服。荆长才暗忖着:不亏是云舞阳,就是这点不怕死的气概老夫我就不如你。

甚至在这一刻,荆长老开始留恋起这位昔日的魔界首领。只是为时已晚,人总是在失去一个人后,才觉得这个人的重yào



云Lang、江司燕二人见云舞阳就此了解了自己的生命,心中也是豪气顿生,既然云舞阳敢这般做,自己也不能让他们小瞧了。

云Lang看着呆在地上傻乎乎地云逸,痛心地道:“小弟,大哥先随爹去了。”

云逸仍像块木头那样不动声色。

云Lang向江司燕凄凌笑道:“江护法,你怕不怕死?”

江司燕梳理了一下额前凌乱的发丝,笑道:“我要是怕死早就在前面退出了。”

云Lang道:“害你陪我死,岂不是亏大了。”

江司燕面带红晕,笑道:“能够陪你死,我可是赚多了,哪来的亏呢,至少你也是个帅哥呢。”

二人混然将面前的魔界弟子笑至不理。

“好,我云Lang今生还未娶媳妇,想不到临前却有女人愿意陪我,哈哈,值了!”

云Lang忽拉起江司燕的玉手,江司燕面上竞然浮现害羞地神情,就像一个初恋的少女,这哪像个处事老练的女人。二人牵手向洞口下火红的融浆扑去。

顿时原地只剩下云逸一个人,从他见到云舞阳那刻起,他就像变了个人,变得痴痴呆呆。或许是兴奋或许是无耐,直到这时,他才发xiàn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他渐渐醒悟过来…

自己的兄弟天明从这里掉下去了,刚见面的父亲就像泡沫一样也从自己面前消失了,接是又是他素未谋面的大哥也这样跳下去了,自己的亲人一个接一个从他眼前一晃而过,一切都来得这样突然,又消失这样迅速。

这真是天意弄人啊!

自己花了千幸万苦,却得到这种结果。更让他惭愧地是让天明这个好兄弟卷入了这场灾难无故送命。

自己一生修仙,一生在探索天道的秘密,但是他越是深入越觉得彷徨。仙,修仙要至清无欲,天道的至高境界则是讲求大爱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道理,只是他没悟出来。

这一刻,他似乎对天道又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理解。爱,情人之间的爱,亲人之间的爱,朋友之间的爱…一切的爱,应该建立在大道之上才是。

若仙修得真是无欲无爱了,那还修这个仙有什么意义呢?

他的大脑豁然一醒,大笑起来,整个山洞内的人都被他的笑声迷惑了,难道这个人害pà

地疯了不成?云逸走到洞口,俯视着下面翻流奔流的融浆,心念一定,纵身也跃了进去。

“疯子,一群疯子!”边上的荆长老尖叫起来。

魔界众人围在洞口向下打量着,炽热地气息冲得他们直退,正如荆长老说的那样,他们是疯子,命都不要了,那不是疯了是什么?

第八十六章 绝处逢生

荆长老走到洞口边上,只见洞口之下一片火红的融浆翻滚着,灼人的热Lang从下面涌上来,他只能避开那股热Lang将身子后仰着看。

在那片翻滚的融浆之下刚刚就直接吞噬了五条生命。其中包括了魔界的风云人物云舞阳。

在这一刻起,云舞阳的叱诧风云在这一刻将成为魔界的传奇,一代风云人物在这刻彻底在这个世间上随着那滚热地融浆烟消云散。

荆长老摇头叹了口气,缓缓转身离开了那处无法让人久站的洞口,他亲眼看着云舞阳这个傲气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消失,想到这数十年的共事,心中顿生落寞。在这一刻,他甚至开始怀念起这位曾经风云的人。

只是人已逝,何必追忆!

其他众魔界弟子看着曾经带领着他们风风雨雨地魔主就这样悲壮离开了,心下也不禁佩服他,不亏是魔界之主。虽然胜利了,可是他们心头上更多的是沉重的失落。

一干人就这样带着落寞和留念离开了魔宫禁地。

我们的书中的主角天明难道就这样从此离开这个世间了?他的修仙之路才刚刚开始,他手中的邪剑十三乃是神界之物,等待了上万年,好不容易才刚刚现世,就会这样暗淡无光么?

是的,他们的路途才开始,怎么能离开我们的视野!

世间就是有这样蹊跷地事情发生,当然,这种巧合也发生在了我们的主角天明身上。同样,他的巧遇,也引发云舞阳等人的好遇。

又有谁知dào

,这洞口之下翻滚地融浆却不过一种虚幻的假象。其实那不过是一张虚拟的影像,它营造着逼真的外表,没有人会相信那翻滚地融浆不是真实的,因为它就和真的一样。

为什么在山洞之下又有这种虚幻的假象呢?又是谁在这禁地之下来营造这么一种假象呢?或许这才是隐藏这个禁地秘密的钥匙,只是没有人会拿到这把钥匙。因为谁会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交换呢?

偏偏无巧不巧,这禁地的山洞被天明砸出一个大洞来,而更巧地是他被自己的所爱刺杀而跌入其中。或许上天正是等待他前来破解其中的秘密吧。

天明等五人带着必死的心跌进了那片融浆里,在那一刻,他们只知dào

,掉进去了肯定是必死无疑。只是他们未曾想到,他们的身体在进入那片火热地融浆之内时,并没有随着那股炽热而烟消云散,他们的身体穿过那层影像继xù

向下跌落,约莫下跌三十余丈,五人无巧不巧地落在一片硬地之上。

还好五人都是身负修为的修真者,这一跌并没有要他们的命,可是如此高度,加上他们跳下来时完全放qì

了抵抗,是以在他们身体着陆时,也都被摔得晕死过去。

最先醒过来的还是修为最高的云舞阳,他睁开眼的那一刹,但觉身处一个火红的世界,天空是火红的,四处都是火红的。他以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可是没听说死亡之界是这种颜色啊。

他缓缓坐起来,但见天空和地面全是那种流动的融浆,天地间也全是一片火红的色彩。

这是什么地方?

云舞阳暗自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一阵痛感传进大脑。他知dào

自己还活着,呈现在自己眼前的这幅景象也全部都是真实的。他站起来向四处观望一番,当下心头又不禁冒出一阵冷汗。

只见自己所落的地方正好是一块方圆约百米的陆地,这块陆地的根部直接插进火热地融浆之内,而这陆地的边缘下面全是真实的融浆,融浆冒着气泡,散发着大量的炎热。要是自己再往边上一米左右,便会真zhèng

落入那片融浆之地了。看来老天爷还是卷顾自己啊。

他在周围找到了云Lang、云逸、江司燕三人的身体,只见横七竖八地具都落在陆地不同的位置。云舞阳心下大喜,上前查探了他们的气息,还好,都只是晕过去了,没有生命的危险。

最后在一个土坡边找到天明的身体,但见他双目紧闭,呼吸急促而沉重。有呼吸,至少说明他还没有死。

云舞阳仔细打量着这个少年,胸口那把短刀几乎贯穿他的身体,只留一个刀柄在外面。显然那把刀正严重影响着他的生命,若不尽早给他处理,估计他就是这样下去也挺不了多少时候了。

云舞阳仔细察看着那刀的走向,沉思良久之后,他决定动手治疗了,虽然说现在冒险医治,他无全力的把握,如果不治,他会死的更快,横竖都是死,不如一博。

他从怀里拿出一颗蓝色的药丸,然后灌入天明的嘴里。这种蓝色的药丸进入体内之后,会护住他大部分的经脉,这样也不至于因乱脉而亡。

药丸在天明的嘴里化津入喉,他的呼吸明显变得平稳了。

云舞阳见到蓝色药丸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当下低头又细看看了下天明胸前的刀柄,然后伸出右手紧紧握住了刀柄,以迅疾之势一把将整个短刀拔出。

顿见天明体内的鲜血像喷泉一样喷射出来,只听见“嘶嘶”地声响不断。鲜血喷撒到空中,变成一层细细地雪雾飘落下来,他的身体也随着鲜血地“嘶嘶”喷射而剧烈抖动起来,就像一个临死前的人做着最后的挣扎。

云舞阳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指在宽约五公分的伤口周围封住其穴道,喷撒地鲜血立kè

止住。在那一刻,他从衣襟内拿出一包白色的药粉撒在伤口之上,顿见那白色的药粉发出“嗞嗞”地响声,只见那裂开的伤口在那白色药粉的作用下,竞然慢慢长出一层嫩嫩地肉来,伤口也随着药粉的作用,慢慢开始收拢。

只是天明的身体还是抖动的厉害,估计这一刀的伤害太过于严重。当下云舞阳运起仅有的内息按住天明的头部,向天明体内输送进去。他送进去的内息迎合天明体内的内息迅速涌向伤口处,用超越想像的速度修复着伤口,随着内息地不断输入,天明颤抖地身体慢慢平静下来,片刻间,他又似沉沉入睡一般。

云舞阳静静倾听着天明的呼吸声由急促慢慢转变得平稳起来,才止住输送内息,看着天明苍白的面孔,喃喃道:“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经过一番内息输送,再加上“摄魂香”在他体内并无全部消退,这刻云舞阳察觉到了身体的劳累,当下就地盘膝调息起来。

随后云Lang、云逸、江司燕也一一醒转过来,他们醒来的那一刻也具是疑惑,但是看到云舞阳和他身边天明的身体时,就明白了原由。

在这种情况之下,最重yào

的任务是要让自己的身体恢复起来,三人各自选了一块地方就地打坐调息起来,以便尽早将体内的“摄魂香”之毒排除。

第八十六章 绝处逢生

荆长老走到洞口边上,只见洞口之下一片火红的融浆翻滚着,灼人的热Lang从下面涌上来,他只能避开那股热Lang将身子后仰着看。

在那片翻滚的融浆之下刚刚就直接吞噬了五条生命。其中包括了魔界的风云人物云舞阳。

在这一刻起,云舞阳的叱诧风云在这一刻将成为魔界的传奇,一代风云人物在这刻彻底在这个世间上随着那滚热地融浆烟消云散。

荆长老摇头叹了口气,缓缓转身离开了那处无法让人久站的洞口,他亲眼看着云舞阳这个傲气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消失,想到这数十年的共事,心中顿生落寞。在这一刻,他甚至开始怀念起这位曾经风云的人。

只是人已逝,何必追忆!

其他众魔界弟子看着曾经带领着他们风风雨雨地魔主就这样悲壮离开了,心下也不禁佩服他,不亏是魔界之主。虽然胜利了,可是他们心头上更多的是沉重的失落。

一干人就这样带着落寞和留念离开了魔宫禁地。

我们的书中的主角天明难道就这样从此离开这个世间了?他的修仙之路才刚刚开始,他手中的邪剑十三乃是神界之物,等待了上万年,好不容易才刚刚现世,就会这样暗淡无光么?

是的,他们的路途才开始,怎么能离开我们的视野!

世间就是有这样蹊跷地事情发生,当然,这种巧合也发生在了我们的主角天明身上。同样,他的巧遇,也引发云舞阳等人的好遇。

又有谁知dào

,这洞口之下翻滚地融浆却不过一种虚幻的假象。其实那不过是一张虚拟的影像,它营造着逼真的外表,没有人会相信那翻滚地融浆不是真实的,因为它就和真的一样。

为什么在山洞之下又有这种虚幻的假象呢?又是谁在这禁地之下来营造这么一种假象呢?或许这才是隐藏这个禁地秘密的钥匙,只是没有人会拿到这把钥匙。因为谁会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交换呢?

偏偏无巧不巧,这禁地的山洞被天明砸出一个大洞来,而更巧地是他被自己的所爱刺杀而跌入其中。或许上天正是等待他前来破解其中的秘密吧。

天明等五人带着必死的心跌进了那片融浆里,在那一刻,他们只知dào

,掉进去了肯定是必死无疑。只是他们未曾想到,他们的身体在进入那片火热地融浆之内时,并没有随着那股炽热而烟消云散,他们的身体穿过那层影像继xù

向下跌落,约莫下跌三十余丈,五人无巧不巧地落在一片硬地之上。

还好五人都是身负修为的修真者,这一跌并没有要他们的命,可是如此高度,加上他们跳下来时完全放qì

了抵抗,是以在他们身体着陆时,也都被摔得晕死过去。

最先醒过来的还是修为最高的云舞阳,他睁开眼的那一刹,但觉身处一个火红的世界,天空是火红的,四处都是火红的。他以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可是没听说死亡之界是这种颜色啊。

他缓缓坐起来,但见天空和地面全是那种流动的融浆,天地间也全是一片火红的色彩。

这是什么地方?

云舞阳暗自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一阵痛感传进大脑。他知dào

自己还活着,呈现在自己眼前的这幅景象也全部都是真实的。他站起来向四处观望一番,当下心头又不禁冒出一阵冷汗。

只见自己所落的地方正好是一块方圆约百米的陆地,这块陆地的根部直接插进火热地融浆之内,而这陆地的边缘下面全是真实的融浆,融浆冒着气泡,散发着大量的炎热。要是自己再往边上一米左右,便会真zhèng

落入那片融浆之地了。看来老天爷还是卷顾自己啊。

他在周围找到了云Lang、云逸、江司燕三人的身体,只见横七竖八地具都落在陆地不同的位置。云舞阳心下大喜,上前查探了他们的气息,还好,都只是晕过去了,没有生命的危险。

最后在一个土坡边找到天明的身体,但见他双目紧闭,呼吸急促而沉重。有呼吸,至少说明他还没有死。

云舞阳仔细打量着这个少年,胸口那把短刀几乎贯穿他的身体,只留一个刀柄在外面。显然那把刀正严重影响着他的生命,若不尽早给他处理,估计他就是这样下去也挺不了多少时候了。

云舞阳仔细察看着那刀的走向,沉思良久之后,他决定动手治疗了,虽然说现在冒险医治,他无全力的把握,如果不治,他会死的更快,横竖都是死,不如一博。

他从怀里拿出一颗蓝色的药丸,然后灌入天明的嘴里。这种蓝色的药丸进入体内之后,会护住他大部分的经脉,这样也不至于因乱脉而亡。

药丸在天明的嘴里化津入喉,他的呼吸明显变得平稳了。

云舞阳见到蓝色药丸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当下低头又细看看了下天明胸前的刀柄,然后伸出右手紧紧握住了刀柄,以迅疾之势一把将整个短刀拔出。

顿见天明体内的鲜血像喷泉一样喷射出来,只听见“嘶嘶”地声响不断。鲜血喷撒到空中,变成一层细细地雪雾飘落下来,他的身体也随着鲜血地“嘶嘶”喷射而剧烈抖动起来,就像一个临死前的人做着最后的挣扎。

云舞阳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指在宽约五公分的伤口周围封住其穴道,喷撒地鲜血立kè

止住。在那一刻,他从衣襟内拿出一包白色的药粉撒在伤口之上,顿见那白色的药粉发出“嗞嗞”地响声,只见那裂开的伤口在那白色药粉的作用下,竞然慢慢长出一层嫩嫩地肉来,伤口也随着药粉的作用,慢慢开始收拢。

只是天明的身体还是抖动的厉害,估计这一刀的伤害太过于严重。当下云舞阳运起仅有的内息按住天明的头部,向天明体内输送进去。他送进去的内息迎合天明体内的内息迅速涌向伤口处,用超越想像的速度修复着伤口,随着内息地不断输入,天明颤抖地身体慢慢平静下来,片刻间,他又似沉沉入睡一般。

云舞阳静静倾听着天明的呼吸声由急促慢慢转变得平稳起来,才止住输送内息,看着天明苍白的面孔,喃喃道:“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经过一番内息输送,再加上“摄魂香”在他体内并无全部消退,这刻云舞阳察觉到了身体的劳累,当下就地盘膝调息起来。

随后云Lang、云逸、江司燕也一一醒转过来,他们醒来的那一刻也具是疑惑,但是看到云舞阳和他身边天明的身体时,就明白了原由。

在这种情况之下,最重yào

的任务是要让自己的身体恢复起来,三人各自选了一块地方就地打坐调息起来,以便尽早将体内的“摄魂香”之毒排除。

第八十七章 父子相认

约过了三个时辰,四人体内的“摄魂香”之毒也都去除七八成,纷纷从入息中清醒过来。

云舞阳拍着云Lang的肩笑道:“看来老天爷还不想收我等啊。”

云Lang、江司燕脸上露出了欣慰地笑容。一边的云逸傻傻地瞧着云舞阳等人。

云舞阳斜眼看着云逸,直接走到云逸面前,伸手在握住他的肩头,双眼泛着精光,道:“难道你还不想认我这个为爹的…”

云逸心中突然泛起一股酸楚,这么多日来的所受地苦难,在云舞阳一声“为爹的”叫唤之下,心里面的那面墙顿时被敲碎,一种难以抑制的感情顿时从心底里涌出,只见他眼眶一红,唤了声:“爹…”

这一声爹叫出来,他心里的那个结彻底地打开了,他一下觉得整个人异常激动。眼泪“哗哗”地流成一片,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给了他生命的人,是自己的亲爹。

云舞阳听得云逸叫了声爹,一时间也是热泪纵横,面前这个小子就是自己十六年来都不曾见过的亲儿子,一下出现在他面前,叫他这个叱诧风云的魔界英雄再也控zhì

不住。他猛地抱起云逸,颤抖着说道:“逸儿,我的好孩儿啊…”

云逸在云舞阳这重重地搂抱之下,再无法控zhì

得住感情地暄泄,他紧紧地抓住这个健壮男人肩膀,不停地叫唤着:“爹…爹…”

这也就是人与其动物最大的不同之处,在面对亲人时,任你再坚强,也会被亲情所融化。

一边的云Lang见云逸总算将心头的结打开,心下也是欣喜万分,扑过去拥着二人道:“小弟…”

三个人抱作一团,这是他们的首次团聚,一个二个哭得个稀里哗啦,这不是悲情地哭泣,这是因亲人相聚而动情地呐喊。

江司燕瞧见三个大男人哭泣,虽说她是一个精干的女人,也不由被其气氛所感动,不知不觉间,脸上也是梨花带雨。

之后云逸将其进入魔界的经lì

一一道来,当听到天明一剑赶走饕餮和剑毁魔界之门时,不由对那个小伙子更是充满兴趣。再后来听到天明装作魔界弟子比武混入魔宫时,云Lang笑道:“想不到我云Lang纵是精明,还是被你们给蒙混过去了。”

云逸苦笑一声,道:“可这也难为我那兄弟了,为了我,差点被自己心爱的杀死,其实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江司燕走过来,道:“这一切其实也都是因我而起,下次见到他女朋友,我得亲自向她说明一下才好。”

云Lang叹道:“难怪天明敢只身入魔宫,原来他身怀邪剑十三,真是天意啊,要不是他,我们云家可就真的遭灭顶之灾了。”

云舞阳大笑道:“或许这就是天意,让我云某尝到了亲人相聚之乐,却要我同时尝到背判之苦。”

云Lang道:“既然老天爷不收我们,我们定夺回失去的东西!”

江司燕沉思道:“这场背判怕是预谋已久,只是我们都被当成了局外人。”

云Lang道:“想不到吕杰那厮竞然是荆长老故yì

安排进来的内应,要不是他,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啊…”

云Lang将一切的责任尽数揽到自己身上,可见其也是那种敢作敢当之人。

云舞阳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奸险小人,不过吕杰那厮也已被我手刃,心中的恶气总算出得一口。”

云Lang皱眉道:“只是一事我想通,是什么样的诱惑能让荆长老这么有威望的人也背判我们,这后面肯定还隐藏着惊天的秘密。”

江司燕道:“后面出现的那两个蒙面女人…”她猛然觉说错了话,当下改口道:“…那个高的女人修为不在你我之下,荆长老他们似乎都听她的,看来来不小!”

云逸道:“那个女人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只是想不起来是谁.”

其实他想到的人就是莫青彦,她的身高就和她一般,只是没瞧见面目,也不敢肯定。

云舞阳豪气地道:“管她是谁,只要我还能出去,我就将她杀个落花流水。”

云Lang道:“现在我们最重yào

的是要想法如何出去才是。”

“少主你看那边,似乎有条道。”江司燕手指前方,但见在这块陆地十丈远的地方确实有一条道路通向远方。那条路就和这块陆地一般,整个也是浸在这炎热地融浆之中,说那是条路,不如说是一块还没有完全被融化的陆地,就像一座桥一样通向远处。

云舞阳道:“那个宽带只要我们精力恢复,跳过去应该是没问题的,只是看来不牢靠…”

“我可以御剑过去查探,只是现在我体内的毒未尽,怕有闪失。”云逸道。

“不急,等天明兄弟醒过来再作打算也不晚。”云舞阳道。

众人来到躺在地上的天明身边,云舞阳看了看他胸口的伤势,发xiàn

本来五寸宽的伤口,在此刻竞然都都全部逾合了。不由惊道:“这小子的修复能力当真强得很!”

只见天明此刻面上已经开始显现红润,与三个时辰前那苍白的面色截然不同。

云逸道:“我第一次见到他,还是一个初入修真界的虚弱少年,时隔半年,他已达到成丹期,这种修练进度实在是太吓人了。”

云舞阳沉声道:“或许他就是传说中的修真奇才,这种人越战越勇,其修为进度往往超越任何一位修真者,老夫甚是佩服啊。”

云逸担心地道:“只是他身体内的那把邪剑似乎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掌控,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就在不久前,他们又亲眼看到邪剑十三强dà

的邪念,天明使出邪剑时,整个人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不受控zhì

的人。

“哈哈,邪剑乃是不凡之物,能够出现在一个不凡的人身上,注定这人剑会合体,天明小子迟早会掌控他。”云舞阳道。

“刚才邪剑完全可以将那个女子杀死,在关键时候剑势能够止住,说明他已经开始与天明的思想慢慢融合,我看这神器已经慢慢接受他了。”云Lang道。

“修真讲究心境,意念,邪剑十三虽附强dà

的邪念,但只天明的念力超越他,那邪剑十三就会成为真zhèng

的神器。”云舞阳道。

几人都对天明充满了羡慕,神器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奢望。但更对这个小伙子敬佩,敬佩他的勇气,敬佩他的仗义。

第八十八章 无上霸体

云舞阳等人就在融浆内这块仅存的陆地之地打坐御毒,虽说这块陆地距下面的融浆有近三十米的距离,但是融浆那强炽热地炎息让众人还是难以忍受。长此在这里呆下去也非得被那强dà

的炎息烤焦不可。

众人但觉得体内的“摄魂香”去除的差不多的时候,也都起身,沿着这块方圆数十米的陆地打量了一圈,周边再无路径,放眼之处尽是滚滚地融浆。

云逸试了下飞剑,但觉没事之后,径直御剑直达陆地对面的那一块像桥一样的陆地根部打探一番。但见这陆地周边像是被人尽数切除,只余下这一片高耸像墙一样的地势。虽其根部深扎在融浆之内,但显然这剩余的部分也还异常牢固。再一细看,肯定这部分陆地和对面的陆地是相联的,估计因为时间久远,这相通的一节出现了坏损,其上部有明显的断裂之痕。

顺着这座桥往前走不远,竞然出现一块若大的空地,空地处再无炽热之感,气息和外界完全不同。空地之前竞然有一道黑乎乎地石门,这道石门肯定是人工而为,看来这里肯定有出路了。

当下云逸御剑而回,将前面的景象给众人讲了一番。

云舞阳大惊:“看来我们魔宫禁地秘密就是藏在那里了。只是不知dào

这里究竞藏着什么秘密。走,过去瞧瞧!”

“我御剑负天明过去,你们直接跳去就行。”云逸说。

云舞阳来到那处断桥处,他仔细打量了之间的距离,又看了看下面的融浆,深吸一口气,“喝”了一声,整个人似鸟般飞向对面,随后轻松着地。

云Lang和江司燕也紧随其后一一飞跃而过,最后云逸御剑载着天明飞过断桥,来到那处清爽的空地。

“想不到在这里还有这么块清凉这地?”云舞阳叹道。

同时对创造这处洞天的人更感兴趣。能够在此修筑这么一座洞府,可见其不凡的用心。

云Lang仔细检查着前面那道厚厚的石门,石门上篆刻着一条飞舞盘旋的龙,样子栩栩如生,简直那龙就要从石门之上飞出来一样。在飞龙的嘴部正好处于两道石门的合并处,飞龙张开的嘴有一处凹陷,好像可以摆放一件圆形的饰物。

石门很是坚固,任众人怎么推也无法开启。

云舞阳道:“你们站开,看我用强力能否打开他!”

只见云舞阳双目微闭,双手合什,一股强劲的内息从他体内涌出,本来就很健壮的手臂顿时又粗了一倍,手臂上的青筋搏现,头顶上逐渐呈现一团白雾,那团白雾袅绕头顶不散,这明明就是三花聚顶之象。有三花聚顶之象,说明云舞阳的修为至少已经达到元婴期了。

随着劲风越来越烈,但见云舞阳狂喝一声,双拳朝石门击去,“呯”地一声闷响,整个空地都随着他这一击摇晃了一下,但觉无数沙尘扬起,蒙住了众人的双眼。

待摇晃平静之后,被劲风卷起的沙尘也消散了,众人的眼光全部转到那道石门之上,但见黑漆漆地石仍然纹丝不动,没有一点破损。

云舞阳道:“这道门够结实,我全力一击,也只能让他晃到一下,边表面的一点破损都没造成,看来不是普通的石材。”

云Lang道:“我看是我们的方法不对,你看龙嘴处的凹陷应该就是钥匙之类的开关。”

江司燕道:“就算那里是钥匙孔,此刻我们又能上哪去找钥匙呢?”

是啊,这里除了融浆就是烈焰,哪里能找到开门的钥匙。

“或许是我们还没找到开启的方法,强行开看来是不行的了。”云Lang低声道。

正说着,忽见石门上的那条雕龙竞然开始慢慢发起光来,众人被人眼前的变化惊得全部站在原地不动。

只见雕龙身上的那些光越来越亮,最后强光一闪,众人也都下意识地双手护眼,以防强光伤目。强光过后,众人再次望那石门,但见那条雕龙忽地缓缓地游动起来,随着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猛然间,雕龙竞然活生生地从石门上跃出,冲上天空盘旋移动着。

“那条龙活了?!”云逸叫了声。

众人又何尝不知dào

那条龙活了,他们都被这怪异的景象惊得不知所措。他们的目光又转移到天空,只见那条发着青光的龙在空中盘旋一阵,然后朝着众人站立的位置猛然扎头就扑下来。

“不好,这家伙要攻击我们。”云舞阳失声叫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青龙伸出前面的两只巨爪朝着云舞阳就抓过来,还好云舞阳反应快,在龙爪接近时,毅然向后飞跃数米,龙爪协着劲风抓了个空,跟着又盘旋而上,在空中嗷叫一声,准bèi

再次攻击。

“我来对付他,你们小心照看好天明。”云舞阳大叫一声。

手中的符文剑顿现手中,随着他意念加强,剑身上的符文开始隐隐发光。

“去!”云舞阳手中剑一指,一道金色的剑qì

朝着空中的青龙斩过去。“呯”一声,剑qì

打在龙身的鳞甲之上如击精铁。青龙还在盘旋,猛然被剑qì

击中,双眼怒眼,鼻前的两根长须左右摇曳起来,一声巨吼,朝着云舞阳又扑过来。

云舞阳见状,叫道:“来得好!”说着朝着断桥方向奔跑过去,显然他想把龙引过开,青龙见他朝边上跑,头一转,整个龙身又向云舞阳游追过去。

跑得一阵,云舞阳突然停下脚步,回身猛地跃起三丈高,其高度恰好与青龙飞行的高度齐平,在他跃起的那一刻,他手中的符文剑突然收回,身子向后一扬,吼道:“无上霸体!”只见其身子突然暴涨一倍,周身呈现一个褐色的光晕护壁。就在龙头撞上护壁的刹那,云舞阳的拳头似电般朝龙头打过去,强dà

的拳风正中龙鼻,青龙显然吃痛,猛然转向上行,但是上行途中,其矫健地龙尾也强力一拍,正中云舞阳的身体。

“嘭”地闷响,云舞阳的身体也被龙尾击退数米才停下。显然这一击也没有给云舞阳造成多大的伤害,光晕护壁更加明亮。身子就如氢气球一般悬浮在空中不动。其身体释fàng

出来的斗气也是更加强劲。

云Lang知dào

父亲更加喜欢徒手打斗,他的“无上霸体”才是他真zhèng

的拿手好戏,所谓霸体,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在这刻也是坚不可摧地。他知dào

父亲要和青龙全力一斗了。

这条青龙也不是菜,虽中云舞阳一击,但也被他用尾还击一招,上冲之后,朝着云舞阳的停住身形的地方反扑过来,在空中才是飞龙的天下。只见青龙隔老远突然张嘴喷出一道青电,电光直射云舞阳。

云舞阳身形一闪,动作就似隐形一般不见,其实只是他的速度太快,众人看不清而以,在众人看清之时,云舞阳整个人竞然已经站在龙头之上,只见他一手抓住一只龙角,另一只手“呯呯呯”朝着龙头不断击打。

这下青龙也没折,站在他头上,想攻击也无法招,在被云舞阳连连重击后,猛地向下面火红的融浆翻滚下去。

“不好,这青龙想要用高温来对付爹…”

这高温可不是凡人之躯能顶受得住。观战的三人也不由为云舞阳捏了把冷汗。

眼见离融浆越来越来,突然见云舞阳出拳的手亮出了符文剑,剑身金光一闪,对着龙头就直插进去。青龙哀号一声,巨尾激起无数的融浆,只见一片火红的融浆朝着云舞阳落下来,说时迟那时快,云舞阳对着青龙的身子同时发射两拳,青龙的身体顿时被这两股大力打得向下猛沉,正好整个龙身陷进滚烫地融浆之内,而云舞阳的身体也借着这两股巨大力量,向颗流星向边上激射过去,那落下来的融浆正好将整个龙头淹盖,青龙在融浆内挣扎一番顿时没入融浆之内。

云舞阳站在岸上静静地看着这条青龙消失,才拍了拍手回到空坪处。

三人见到云舞阳安然无恙地归来,不由一起为他欢叫一声。

第八十九章 不死青龙

正当几人在谈论那条怪异的青龙时,天明“咯”地咳了声,双眼迷迷蒙蒙地睁开。四人全部围上去,看看这个怪异小子怎么样了。

天明看着面前地几张,虚弱地道:“我还没有死吗?”

云逸抓起他的一只手,笑道:“兄弟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当然活的好好的。”

他显得很是激动,手不住地颤抖起来。

天明缓缓坐起来,道:“难道那融浆没将我烧死?”

江司燕娇笑起来,道:“烧死了你还能和我们说话吗,你真是呆得不行了…”

云舞阳探查他体内的脉象,惊叫道:“你小子这么快就恢复了…”

天明的脉象虽弱,但决得已经恢复了正常,这种脉象是属于正常人的,他看了看天明胸口的那处刀伤,明明那里有一处五寸宽的伤口,此刻竞然恢复的完好如,一点伤痕都没有,哪里象他的胸口被人插了一刀的模样。

天明看了看众人惊异地表情,苦笑道:“我从小就是这样,伤口在我身上都好的很快的。”

云舞阳叹道:“小兄弟可真是奇人,常人的体质就算被刀划过,也会留下印记,你被刀插了个透竞然不留半点痕迹,真是怪异体质。”

天明摸了摸胸口,道:“看来是前辈给我处理伤口,要不再怎么好的快,我胸口这把刀没拿走,怎么好的起来哦。”

云舞阳在他胸口擂了一拳,笑道:“好小子…”

正当众人喜悦地时候,忽听身后“嗷”地发出一声巨响,这不是刚才那条青龙的吼叫声吗?

众人回过头,只见刚才明明被融浆淹没了的青龙竞然从翻滚的融浆里再次拔地而起,青龙表面的光晕在经过炽热一烤,变得色泽更加鲜艳。似乎比刚才更加强dà

,更具威慑力。

怎么回事?难道他在融浆里没有死?这融浆里的温度高达几千度,任何物品只要没入其中定会被其高温融解汽化,更别说生灵了,谁又能忍受如此高温而不死。

但是这条青龙显然就是那种不怕高温的动物。不但不怕,反而在高温内加强了能力。

“不死青龙!”江司燕惊呼一声。

云舞阳站到前面,大叫道:“就算不死,我也要打得你死。”

说着身体如梭般冲上天空,手中的拳头连连朝龙身打过去,此时这青龙的表面似乎变得更加坚硬,拳头击在龙身如击打在钢板上一样。青龙身上的鳞甲一块块就如钢铁,每一块甲片都隐隐范着青光,那层青光又是一层护甲,任云舞阳怎么样打,也未造成丝毫伤害。

青龙显然也变得聪明了,只是用尾部攻击云舞阳,不再直接用头部攻击,不时口吐青电袭击。

云舞阳在空中如梭般穿来插去,但青龙的速度也明显比刚才更加迅捷,云舞阳的身体出现在哪个方向,他的巨尾就出现在哪个方位,一时令云舞阳无法近得龙身。

天明迷惑地望着天空,道:“青龙?从哪里来的青龙!”

云逸道:“先别管从哪里的,想想对策。”

忽听“呯”一声响,云舞阳的身体被龙尾击中一下,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向后倒退而去,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但见胸前一大片衣襟被龙尾击得破碎不堪,一条巨大的红印现在胸口,显然这一击让云舞阳受伤不浅。虽然他有无上霸体,在巨龙的摆尾之下也是难以护体了。

云舞阳口吐鲜血,强自运起神功,保持住身形不下跌。

云Lang大叫道:“不好—”身形如鹞般冲向天空,正好处在龙身中部,手中舜现长剑,直接带着电芒砍向龙身。

“叮”一声脆响,剑芒砍上之后,没有给青龙造成半分伤害。本欲冲向云舞阳的青龙猛地回头瞪着云Lang怪吼一声。

云舞阳叫道:“Lang儿,我们前后夹击,看他能如何!”

云Lang道:“好,爹你小心点。”

说着两条人影便在龙前龙尾左右闪动,剑影拳风不断,打在龙身上“嘭嘭”作响。两人也算是修真高手,所出的力量虽不能致青龙毕命,可却也令他不知所措。

地面的云逸和江司燕见状,也飞身加入战团。

但见四条人影围着青龙左右穿插,特别是江司燕一袭红衣在空中穿梭,只见红影闪动,煞是好kàn

。她手中不知何时现出一根黑乎乎地鞭子,呼喝道:“看我屠龙鞭!”右手左右挥打,“叭叭”声不断,全部抽打到青龙身上。

天明在地面上急得是直抓脑门,五人里面就只有他不会运用法诀升空,只能眼睁睁地看。

青龙在四人的同时攻击之下,显得无力招架,四人一下这个一拳,一下那个一剑,青龙不知dào

攻击哪个是好,就这样不断地被逼向下方的融浆。

云舞阳撕声道:“全力一击!”

三人闻言,手中法器同时冒出精光,云舞阳手中符文剑,云逸和云Lang手中青钢剑,江司燕手中的玄天软鞭,在四人的念力控zhì

之下,一齐向青龙飞去。

就在四人的武器接近青龙时,江司燕地屠龙鞭忽然一下子变得老长,长鞭像捆棕子一样朝青龙身上缚捆上去,青龙在一片混乱中,长鞭已将他捆绑的严严实实,同时三把剑就已经袭来,云舞阳的符文剑插入龙首之内,云Lang和云逸的长剑落在龙身上,虽未插进龙身,但是强dà

的力量打得青龙直坠。

青龙又是一声哀号,朝着融浆直坠下去,就在青龙接近融浆时,四件武器同时飞回四人手中。青龙在那一刻又一次坠进火热地融浆之内。

四人落下地面,看着青龙再次没入融浆之内才算松了口气。

云舞阳道:“险些送命。”他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红印,顺手将剩下的破布扯下,赤裸着结实地上身。

云Lang盯着翻滚地融浆道:“不会再起来吧…”

江司燕喘着娇气道:“我们先去休息一下,这青龙好像不会死,留点力qì

等下再战。”

云逸道:“如此打下去我们都会累死,青龙复活的时候好像更加厉害。”

云舞阳边往回走边说:“说的对,要赶快找到开启石门的法子。不然青龙再次复活,只怕我们四个人的力量都不足以应付。”

第九十章 钥匙

天明见四人走过来,马上迎上去问道:“这青龙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说来听听。”

当下云逸给天明讲述了青龙的来由。天明听得双眼大睁,跑到石门之前,左右观看起来。青龙即出,门上的雕刻也不再现,又哪看得出青龙是从石门上的雕刻而出。

天明在石门四处乱摸,道:“既然有门,就必然有开启的方法,我们在门四周找找看。”

云Lang沉声道:“不用找了,我们都已经找来找去了,没看到有机关。”

四人一阵面色黯然,不作声。

天明继xù

在门上摸索着,但见整个石门一片光亮,又哪来的机关,就算有机关也不会装在门上。

最后他的眼光放在两道门的中央,但见那里有一个圆洞,整个门面也就是在那里凹进去了一处,天明用手摸了摸了凹洞,道:“会不会这里就是开门的关键?”

云Lang道:“好像是个钥匙孔,但我们此时又能上哪去找这把钥匙呢。”

天明摸索一阵,忽脑子里出现一个想法:这个圆洞好像很熟悉,这个型状不就和我身上的那个黑石头一样吗?

那块黑石头正是天明在南宫飞扬武库里挑选的那块黑石头,只是他至今也没能把那块石头练成一件法宝。

当下他从怀中拿出那块石头,按着圆孔的形状在石门比划着。

云逸奇怪地道:“你这块石头什么时候来的。”

天明边比划边道:“这是我在南宫飞扬前辈武库中找的,他说这东西也是他无意所得,是以就送于我了…”

忽然天明大叫一声:“好了!”只见他将手中的卵石调节好位置后,顺手一放,那块石头无巧不巧,正好完完全全嵌入那个门洞内,石头进去之后,恰好将整个门面变得光整。

众**惊,一齐探头看着这把奇怪地钥匙。只是石头放进去之后,并没有像他们想像中的那样,巨石门“轰隆”一声就打开了。

良久之后,石门无半分变化,云Lang道:“看来没作用.”

天明道:“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这石头刚能放进去?”

其实众人也不得其解,哪有这么巧的事,随便拿一个石头就能这么不多不少,刚刚存放进去。就好像那石头天生就是为了这个凹洞准bèi

的。可是怎么就没有理想的结果出现呢。

正在疑惑间,后边的融浆里忽然又响起了青龙的嗷叫声。众人眼睛亮,齐声道:“又活了!”

只见青龙从融浆里再一次破空而出,这一次青龙身上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全身闪耀着刺眼的青光徐徐升空。原本龙身上的鳞甲此刻全被耀眼的光芒档住,升空的气势较之前面更是强dà

不少,龙身所过之处,飓风四起,空中只见一龙型的白影在盘旋游动。

云Lang哑口道:“这条龙越来越强dà

,每死一次他都强dà

不少,这种气势怕是我等都难以应付了。”

虽是这般说,可以眼这事也得应付啊,眼见空中耀眼地龙影已经向他们又俯冲下来。

云舞阳经过连续两场的拼杀,刚想调息整理,可是这条青龙又再一次现,这次出现的时间似乎比上两次更加短,看来这家伙复活的时间是不断减少的,复活的时候又不断强dà

,而他们几个每战斗一次就要消耗一次,还来不及补充,青龙又复活了。这遇到的是什么事啊?

现场情况也容不得他们多想,眼见青龙就快扑到,一股强烈地飓风大老远的凭空刮过来,风刃刮得众人的脸皮刺痛。

云舞阳硬着头皮再一次站出来,手中的符文剑又一次亮出,无上的霸体神功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内息去运转,那神功本就是极其消耗体力,如果不停地这样下去,他的内息将会严重的跟不上。是以他又亮出了手中之剑。

云Lang等人也都先后纷纷亮出了看家的武器,关键时刻,四条人影再次迎了上去,只是这一次他们战斗的更加吃力,青龙经过又一次死亡的洗礼之后,身上的强dà

气息让四人基本上已经靠近不了其身,不时有人身中青龙的摆尾击,或是利爪一抓。顿时四个人浑身鲜血淋漓,但他们也无暇顾忌这些,被打到地面又再一次爬起,被抓了一爪,么身又扑过去…

天明站在地面看着干着急,他们战斗的空间太过高,自己又没撑握身体御空的本领,想要上去帮忙也帮不上,除非那条青龙落下,那他就会拼了命杀上去。

忽听青龙仰首吼叫一声,龙身变大数倍,一股强dà

的力量舜间扑向四人,四人本来分处四个方位,但未曾想到青龙会来这一招,而且扑过来的力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四人被强dà

的气息逼得向四个方向倒飞而去。

天明右手本来按在石门上的那块石头上,猛然见到四人一下被青龙弹得四处飞散,身体不由一紧,一股内息顺着他的右手传到了门上的石块,这石块曾经被他手内息贯注过,突然经他内息一带,整个石块顿时微微发起光来。

在空中骄狂地青龙忽然止住身形,身体颤抖一下。似乎他感应到了什么,龙首四处找寻着。

云舞阳四人本已被青龙打至面,眼见青龙扑下来,可突然之间就停住了身子,甚感怪异,但也就是这一舜间,让他们能够有时间缓和了。

天明看着门上的石块微微发亮,而青龙也在这一刻停止了进攻,心想:难道这石头对他有感应?

当下闭上双眼,体内强dà

的内息朝着石块内注入,石块顿时变得通体通透彻起来,刺眼的光晕又再一次从石头上发出。顿时整个石门上就见到一团圆圆地亮光,就如一颗珠子般,甚是引人注目。

青龙的目光转向石门,忽然吼叫一声,龙身协着飓风向着石门直扑而去。

云逸眼见不妙,对着正在运功的天明大叫道:“天明小心哪!”

可是这声叫喊已晚,青龙以及其快的速度朝着天明飞将过去,根本还不及反应,天明就已经被一团刺眼的白光包围起来。

身后四人齐声“啊”地叫了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吓得呆立当地不动。想不到天明这小子竞然就这样被青龙给吞噬掉了,这一切的发生又是这样迅速,甚至连他们想一想的时间都没有。

刺眼的光影慢慢消失,却见一个青年慢慢浮现出来,那不是天明是谁,只见他脸上带着微微地笑意。

那条青龙却已经看不到了,只是石门上又再度浮现出了一条栩栩如生地青龙,张开的大口正好含着天明放进去的那块卵石,卵石此刻莹光袅绕,宛如青龙正好含着一颗龙珠。

云逸兴奋地叫道:“天明—”

天明扯了扯衣襟,大为奇怪地看着四人道:“你们怎么都是这副表情,看,我说的没错吧,我这块石头就是开门的钥匙。”

原来天明那刻也感觉到到强烈地劲风袭来,正要转身出手,却已被白光包围,青龙斜着巨大的龙首瞪着他了一眼,就径直朝石门上融入,天明看着石门上又再次出现一条青龙的雕刻,心中立kè

明白了:原来这条青龙再等待他的龙珠出现,现在龙珠回来了,也就是该他回去的时候了。

四人围将过去,把天明团团围在中间,每个人都在他肩头上重重地拍了一把,以示感激。

云舞阳叹道:“天明小子真是我们的福将啊。”

天明傻傻地笑了下,不作回答。

众人看着石门上青龙含珠的样子,突然间就听得石门内部“隆隆”作响。但见两扇巨大的石门慢慢朝着两边缩回,一个黑漆漆地洞口逐渐呈现在众人眼前。

第九十一章 领悟

在关键时候,天明误打误撞打开前面这道不可逾越地石门。同时一个巨大的山洞又呈现在众人眼前,从黑洞里面刮出一股刺骨地冷风,与外面的炽炎世界完全不同。

他们不敢想像这里面还藏着什么稀奇古怪地东西,或许还隐藏着更大的危险也说不定,每个人都不敢轻易跨出一步。

只听云Lang道:“要不我们先将状态调理好再进去吧。”

云舞阳道:“Lang儿说的对,我们先行调理,反正也只有这一条路,有了好状态,就算是险也总有几分把握。”

当下五人离开洞口那股刺骨地冷风,到不远处静坐起来。天明也跟着坐下来,试着调息。

他本就初愈,当体内气息转动起来时,首先将他的伤处进行再一次地修补。当感觉体内无异时,气息就开始四处转起来,气息一转,体内的金丹就再一次高速转动起来。金丹一转,头顶打开的玄关就开始不停地吸收着外界地灵气。

他发觉这里虽然环境险恶,但灵气却是异常地充足,而且正好是两股不同的气息分子,一种协带着炽炎之气,另一种则恰好相反,协带着冰冻之息。这两股不同的气息同涌入他的体内,一冷一热,感觉就是不同,也令他的身体舒畅不已。

随着他运转内息地速度越来越快,顿见两道来自不同方向的不同气息以一种实质气流涌入他的玄关,一道是来自火热的融浆,呈现火红色;另一道是来自山洞内的冰冷之息,呈现白色。两道气息在他的脑门汇合,奔涌向体内。

运转之中,他猛地想起以前冷清秋教过自己的那套天冰拳法。那套拳法注重是冰息的调理,此刻体内不正有数不尽的冰冻气息吗?

当下他的意念转入到金丹内部的冰息之上,他的意念强行钻到每一个冰冻分子内部,将所有的冰冻分子集结出来。这些冰冻分子一集结,顿时在他体内就形成一个冰雪世界,随后冰凉地感觉向四肢传导开来,片刻间他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个冰人,但是却又无比舒爽。

高兴之余,他又将这些冰东分子凝结在手心,顿时一片冰冷地世界在他手心里形成,白白气雾在他两手心里慢慢飘动着,白雾越长越高,升到头顶就不再增长,两道气柱不断收集周围的分子,就见气柱外表白光不断闪耀,随后就见无数六角地雪花从上面缓缓飘落下来,地面的雪花也是越积越多,不知觉间他的半个身体已没入白雪之中,仿佛这里就是冬天。

随着体内奔流的冰冻之息越来越多,金丹内被分解出来的冰息更加多。天冰拳法在这一刻似乎被他彻底理悟,当下奋不已,不由大叫一声,对着外面就是一掌击打过去。

顿时就见前面火红的融浆上面的空气被他这一掌凝结起来,本是炽热地上空,顿时全部笼罩着一片冰冻,巨大的冰柱也在那一舜间在融浆上空结成。冰冻似乎在那一刻就完全吞噬了炽炎地空间。

天明大叫一声:“成了!”

就在他兴奋地回过头想要告sù

边上的人时,他发xiàn

云舞阳、云Lang、云逸和江司燕直直地站在他身后,显然站了有不少时间了,浑身上下覆盖着白白地雪花,更是用一种惊异地眼神看着他。

天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门,低声道:“我…也是不心啊,你们可别怪我。”

江司燕嘴唇发抖,白眼对他说:“不是你…我…我们会成这样么…”

还算好几人都是修为不错的高手,片刻间便恢复了僵硬的肢体。其实他们几个早就起来了,起来之时便看到这怪异地事情,一道红焰和一道白焰同时涌入天明的身体。那涌入的速度更是快得不得了,当下围到他身边想看个究竞,谁知天明制造的冰冻空间越来越冷,就在他们想离开时,天明更是猛地一拳使出刚练成的天冰拳法,一下子将温度下降到了极致,弄得几个人措手不及,具被这一下突冻冻得身体僵硬,是以才有天明看到的这幅景像。

云逸道:“你真是个怪小子,总能搞出这么多花样来。”

天明被他们说得更是无地自容,不停地道歉不停地赔不是,四人就是不满yì



最后被逼得没法了,道:“究竞要怎么样才不生气嘛.”

云逸突然笑道:“很简单,你把这修练之法教于我们便好了。”

天明笑起来,道:“就这么简单啊,不早说!”

江司燕“咯咯”笑起来,脸上再上露出了那种迷死人的笑容,说道:“天明弟弟说过的话可要算数哦。”

天明道:“决不反悔,只是我现在还没找到我身体的秘密,不敢随便乱教你们…”

云舞阳笑起来,道:“好了,别捉弄天明兄弟了。”

云Lang不适时候地冷笑起来,道:“我们可是记在心里了,你可要记得说过的话。”

天明道:“放心,不会忘记,不要小看我天明嘛。”

众人又笑嘻嘻地围作一团,东一句西一句地问起天明来,天明一下子也被他们搞得头大好多。因为一直以来他不知dào

是什么能力带着他突飞猛进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吵闹,众人总算准bèi

踏入这条个黑黑地洞穴了。

云舞阳走在前方,首先进入洞入,随后云Lang、江司燕、云逸、天明一一走进洞入。

刚走进洞内的刹那,洞内的黑暗让人很是适应不了,加上洞入冷风阵阵,五人几乎看不见一物,但凭着自身的修为,视力很快恢复正常。但见这黑乎乎地洞内分明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冷风就顺着这条通道不断向外疾刮。

顺着通道一直向前深入百米,本来拥挤地通道开始慢慢变得宽敞起来。再走得一阵,忽见前方突然出现一道亮光。

众人心里一喜,都认为前面就是通道的出口了,加快了步伐向前奔走。在走到一右拐弯处,更加耀眼的光芒绽现在面前,顺着这耀眼的光芒向前,眼前顿时豁然开朗,眼前呈现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两边尽是一种紫色的象水晶一样的石头,堆得像一座小山一样,那些亮光正是从这些水晶中绽放出来的。

众人似乎一下子进入了一个迷幻的世界,水晶绽放着莹莹地白光和紫光,在洞穴上空交相挥映,就好像一幅星空的图案,甚是好kàn



置身在这片莹光之内,每个人的身体顿觉异常舒畅。空间中无尽的灵气,缓缓贯入每个人的身体,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在这刻都变得异常活跃。

“这是什么地方?”天明失声叫道。

第九十二章 宝藏洞府

云舞阳在边上的水晶堆里随手捡起一块水晶,但觉从水晶里释fàng

出一种纯净地灵气,灵气顺着他的手掌缓缓蔓延到他的身体,深入他的细胞之内。

“这是极品灵晶矿!”云舞阳兴奋地叫道。

灵晶对修真者来说都是可遇不求,灵晶内存zài

着强dà

的灵气,可随时用来补充修真者体内气息的消耗。若长期使用灵晶来进行修练,可极快提升本身的修为。

极品灵晶则是灵晶中的上上品,其本身蕴含的灵气更加洁净,灵气的强度更是持久。

普通修真者能拥有一块普能的灵晶就已经算是很幸运了,此刻这山洞里竞堆满了这种极品灵晶,分明就是一个极品灵晶的矿洞啊。你说怎么令人云舞兴奋。

“这下我们发达了,有了这些极品灵晶,我们将会有使不完能量了!”云舞阳再呼叫起来。

顿时每个人都扑到晶矿堆里挑捡起来,几乎是身上能放多少就放多少,这东西你就是花再多的钱也是弄不到的啊。

到这时候他们才发xiàn

,自己身上的口袋有限,这里的一块晶石就有拳头般大,身上能背多少呢?装得太多,自己行动也不方便了,真的是看着干着急。

天明不急不慢地在灵晶矿堆里不急不慢地挑选着,只见他不停地将大块的晶石往左手一放,灵晶便消失不见了,如此周而复始地重复这个动作,似乎把这些灵晶都转移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边上的人见到这样,不由奇怪地看着他一个人蹲在晶矿堆里左挑右选的,这小子在干什么呢?

忽听云舞阳道:“天明小子是不是有储物戒指!”

天明闻言,猛地回过头,又看到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自己看,不由脸一红,道:“有…有一个…”

江司燕道:“你装了多少块极品灵晶了?”

天明吱唔着道:“五…六百块吧…”

天啊,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他们一干人使劲地拿也不过就拿得起四五块,再拿多几块,也没这么多地方装了。他倒好,一下就拿了六百块,怎么不叫人羡慕?

“不你们说是好东西吗,所以我就多拿了几块,难道不能拿这么多吗?那我不拿了,你们拿好了。”天明站起来,溜到一边去了。

众人简直被他的话呕死去,不知dào

这东西的好坏还拿这么多,不是气人嘛。

几人看着他,不知dào

是气好还是笑好,总之他总是这样出人意料的。

一明一个人朝前面走着,忽然看到前面山壁上刻划着一柄巨大的剑,仿佛就是悬挂在那里的一般。

当下他好奇地走近,但见石刻剑尖下面刻着几个大字:天地宝物,任你所用。

石壁下方正中有张石案,案上只有一个黑漆漆地砚台。天明看着好奇,有砚台却不见笔墨,真是少有。当下伸手去拿那个石砚,手一碰触,石砚竞自动沉到石案之下。

当即就听到山洞内又传出“隆隆”地响动。面前整块石壁竞然慢慢打开,但见一阵耀眼的强光从石壁**出。

天明“哇”地叫了声。众人马上跑到他身后,但见他正眼睁睁地看着前方。但见前方的亮光更是刺眼,众人用手遮挡一阵,才慢慢适应那强光。

只见打开的石壁里面陈设着各式各样的,形状不一的武器,就像一个武库,只不过这里的武器比之他在南宫飞扬的武库更加丰富,且每一件武器都闪着耀眼的强光,仿佛如新的一般。每一件武器都释fàng

着杀意,件件看来都不是凡品。

“武库啊!”天明惊叫起来。

“不光是武库,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宝藏洞!”云逸说道。

云Lang伸手拿起一顶冒白光的长剑,握在手里一挥,当即大叫起来:“极品武器,好东西啊,比我的这把强多了。”

他们每个都是修真者,对于顺手的武器更是青眯,云Lang和云逸都是使剑的,因此对剑更是钟爱,江司燕使软鞭,是以对软兵器独有情钟。

只是云舞阳对这些似乎并不感兴趣,因为他手的符文剑与这里摆放的武器不相上下,更重yào

的是他手中的那把符文剑都是他用修为一级一级升上去的,剑中已经含有他的灵气,若换一把,他又得重新来过,是以并不为所动。

天明本就不会用剑,加上已有邪剑十三,是以也不是很兴奋。最后云Lang挑选了一把剑身通红的阳炎之剑,云逸则选了把剑身泛青光的青龙剑,江司燕则选了一件屠龙鞭,鞭身白光莹莹,挥将出矫龙出海,甚有势气。

三个人手中的武器,都比自己手中的武器要好上两个阶次,他们原来的武器都只是中品武器,现在却一下子拿到了极品武器,怎不叫人兴奋。

天明猛然想到映雪,那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啊,得给她选上一把好武器才行,当下又在里面找了一番,最后在武器堆里翻出一把比较适合女孩子用的细剑,舞将出去,眼前尽是白云袅绕,他给这剑起了个名叫:白云剑。

云舞阳仰天道:“想不到在我魔宫禁地之下竞然隐藏着这么个宝洞,真不知dào

是哪位仙人所设啊。”

云逸想了想,道:“这里既然是魔宫禁地,我估计着因该是与魔宫有关的人才是,要不然他不会在上面写禁地,下面就藏宝物。”

云舞阳点头道:“说的是,即在我魔界之内,肯定与魔宫有关,想来这位前辈是早有安排的。”

只是具体是哪一位,云舞阳也想不出,魔界存zài

上万年,之间闻名的人物不计其数,更久远以前的,他也无从知晓,是以只能感叹。

几人在各自挑选好自己的武器后,又围着极品灵晶矿修习一阵。这极品灵晶确是极品,不用一会儿的功夫,众人不但将内息补得足足地,更让众人觉得惊异地是,通过在这里的片刻修行,层次似乎都上了半个台阶。

修真者进入成丹期后,每进步一寸,都需yào

花费相当长的时间。有的或许几十年都前进不了半步,他们只不过是调理了半刻钟,就有如此神速的进步,看来都功归于洞内的极品灵晶矿。

第九十三章 传送之门

正当每个人在暗自欣喜的同时,一股刺骨的冷风不知dào

从哪个方向刮来,众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整个洞看起来都是密封的石壁,这风又是从何而起呢?

几个人分头沿着洞壁找了一圈,也没有半点发xiàn

,难道会凭空起风啊?

正暗自纳闷地时候,一股炽热又从背后升起来,这种热就和外边的那融浆的温度一般,热得让人难受。

没有办法,众人只得暗自运起内息,化解这顿时袭来的炽热。

约一盏茶的时间,这股炽热又暗自消失,洞内又回复了清爽。

天明暗自低语:“真是个冰火洞…”

云Lang道:“冰火洞也好,什么洞也好,这里并没有出路,我们还得想办法出去才,我不想守着这堆极品灵晶饿死。”

一说到饿,众人才觉得肚子都“咕噜”打鼓了,落到这山洞之下,也有两天了,虽凭着修为不进食,但还是有饿的时候。五个人的修为都还没到那种以天地灵气为食地境界,若真在此长久呆下去,也得饿死不可。

人就是这么一种动物,你不去想一件或许不觉得什么,你越去想一件事,你就越摆脱不了那件事。

忽然整个山洞发出异响,似乎在那一刻,山洞空间的空气都开始流转起来,空气越转越快,最后形成一层气障。

本来众人还在想着肚子饿的事,一下子被这怪异现象拉开了思绪。暗道:又来怪事了!

看着山洞上空的气壁,不住向下压过来,越是往下,他们越感到一种压抑,只是这种压抑强dà

的吓人,任凭他们怎么抵抗,还是阻止不了压抑感的加强。

五个人觉得身体一下子进入了一个密闭,充满压力的空间。只是这压力在不断加强,再发展下去,五个人非得被这种气压压成肉饼不可。

正当五人顿感绝望之时,眼前忽然一道白光闪起来。只见那道白光正慢慢从小变大,最后变一个高约两米,宽约一米的椭圆形光球立在山壁前。

接着光球中央慢慢现出深蓝色,深蓝色越扩越宽,最后形成一个拱门的形状。接着气压一动,压在众人胸口的强压感顿时消失,五人一下恢复了活力。

云逸奇怪地望着光球内的深蓝色,不解地道:“那是什么?里面好像是个无底深渊。”

没有人知dào

那个光球是什么,也都不敢轻易上前去试探。

“呯”的一声响,深蓝色的部分突然从正中央分成两半,就象两扇门一样突然被人推开了,这一推开门,五人更是惊讶。

只见门外严然是一片冰天雪地,厚厚的冰雪覆盖着在地,刺骨的寒意顺着门吹进洞里,每个人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那种寒冷。

“谁敢闯我禁地,纳命来!”一阵悠长的声音从门外传出,声音似乎被放慢了半拍。

五人不由自主地又挤靠在一起,将内息运转起来,准bèi

迎敌。

只见一个身穿青衣长袍的老人突然从雪地里走进洞里,但见他脸色红润,头发胡子全部都白的发亮,看不出具体年龄有多大。

老人一进门,望着对面的五人,双目中精光一闪,一种让人如落冰窖地感觉传来。这是一种杀意,站在前面的云舞阳感受到了这种气氛。

“要我的命,没这么容易!”云舞阳大声呐喊道。

说着身体一爆,“无上霸体”神功施将出来,人如闪电般蹿向老人。

就在离老人三米远的时候,只听老人缓缓道:“不自量力,就这种修为也敢在我面前逞强!”

左手一挥,云舞阳面前出现一道无形的阻力,他的身体硬是前进不得半步,更可怕的是,想要后退也退不了了。他本来做出了一个挥拳打人的动作,此刻就如被定格了一样,保持着那个动作,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了。只能眼睁睁地干瞪着老人。

“休得伤我爹!”

“休伤我主!”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分别是云Lang、云逸和江司燕发出。他们想不到云舞阳如此的高手在对方面前就被如此制服,可见老人的修为深不可测。

但是关切心起,容不得他们多想,马上跃起冲向老人。三个人从三个方位分别跃空扑过去,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救人。

老人脸色一寒,冷冷道:“又来三个送死的!”

伸出右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只见三条凌空而起的人影也舜间被冻结在空中,连动作都没有一点变化,仍然保持着的跳跃的动作。

显然三人也是同样受到了和云舞阳一样的待遇,只是他们三个人此刻竞然被定格到了空中。

天明一愣,道:“这是什么妖法?”

白须老人拍了拍双手,来回在四个人面前不屑地看了看,似乎要杀死他们就和捏蚂蚁一样。

老人回头盯着一边的天明,道:“你也想来?”

天明一见老人在舜间就制服了云舞阳如此高手,再加上云Lang三人他似乎更不费力的同样被这样制服了,这种修为他不敢去看,也不敢去想,至少他认为这种修为就该在人间出现。

显然来者不善,自己的战友和恩人都被他定在那里,不出手相救自己又该以何为人!

当下他脑子里浮现了邪剑十三的影子,唯今之计不管是死是活,也得跟他拼上一拼。

剑灵欧冶子的声音忽然传来:“不要轻举妄动,这种修为不是我们能抵抗的,上去只是送死.”

天明答道:“不管了,要是不救人,我拿什么活下去。”

“哎…”欧冶子叹道,声音黯然淡去。

老人冷笑道:“怕的话我就饶你一命。”

天明咬牙笑道:“哈哈,太小看我天明了吧,邪剑十三!”最后那几个字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顿时山洞开始摇晃起来,一把黑气四散的邪剑已握在天明的手中,剑身被他内息催动着,发出闪闪地亮光。

老人斜眼瞧瞧他手上的剑,不变声色地道:“哼,有件神器又如何?区区修为你又如何掌控得了邪剑十三!”

天明道:“那就让你尝尝邪剑十三的滋味如何!”

只见他的双眼猛然变得血红,就如恶魔一般,剑身上的黑气散射地更长更远。

“来来,让老夫瞧瞧神器的力量。”

天明手握邪剑,飞快地奔向老人的位置,邪剑剑身爆fā

的力量惊得山洞的石块簌簌往下掉…

第九十四章 地阙老人

天明如一只发狂的狮子,提起长剑就冲老人砍过去,一股强劲地杀意扑向老人。

老人冷笑地看着,竞是不作任何移动。就在剑qì

袭到面前之时,只见他双目一瞪,喝了一声,本来披着的白发在那一刹全部竖起来。

“啊…”天明惨叫一声,被老人这一吼,邪剑十三竞硬生生地被逼回了他的身体,本来进入发狂地状态,也是直接打回原形。由于这状态转换太快,给他的身体造成了痛苦了压力。

老人看着瘫倒在地天明,道:“不错,至少还是有能力拿得出邪剑十三!可惜你的修为太低了,区区成丹期的小儿,又如何与我劫渡期修为相比,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五个人都傻了眼,原来这个老人竞然是劫渡期,那就是比云舞阳要高两个阶段,比天明四人高三个阶段。这修真修到后面,一个阶段的差距那是有天壤之别的,无怪他一挥手一喝,便将五人轻松制服。

只是这个山洞在天明邪剑出现后释fàng

出来的力量震得极不稳定,山洞一直在摇晃,此刻更大的巨石从顶上掉下来,看样子山洞就要塌了。

老人忽地叹息一声:“哎,都是你这小子做的好事,好好的神仙之地竞被你那邪剑十三毁去。”

眼见巨石越掉越多,老人伸手一挥,将五个人如捆柴火一样拉到一起,转身就踏入身后那片冰雪世界。

看来这片冰雪世界是真实的,五个人确实领略到了这里的冰和雪的严寒。但同时身上的那种禁制也消失了。

他们活动了一下手脚,只见老人脸上此刻却挂上了慈祥地笑容。本来充斥在他身上那股强烈地杀意,也全都散去。

五人甚感奇怪地望着老人不语,暗忖:刚才明明要杀我们,为什么又还要救自己?

老人拍拍衣服,轻轻道来:“想不通,你们这种修为是怎么突pò

不死青龙的阻挡?”

天明道:“原来那条龙是你放的啊,害人不浅!”

老人笑道:“怎么说?”

天明道:“那条打不死的龙,差点把我们都害死了,要不是我有钥匙,哪还能活到现在!”

老人眼睛一亮,道:“你知dào

什么,那条青龙能够不断提升你们的修为,哪能像你们这般胡乱杀之。”

老人停了一下,接着道:“总算明白你们怎么进来的了,能够凭钥匙就这么进来,看来是天意!”

“天意?”天明不解道。

老人迎着冷风踱出数步,道:“这座洞府出现应该有上万年的时间了,我凭线索推断过,洞府主人也怕是因创造的宝洞无人欣赏,是以故yì

留下了一把开启洞府的钥匙,想不到被你们误打误撞的打开了,你说不是天意是什么。”

云舞阳瞧着老人走在雪地上并不留痕,心下不勉佩服地紧,道:“不知老丈如何称呼?”

老人盯着云舞阳,道:“这里面就属你的修为高,看来你是领头的。”

云舞阳惭愧地道:“哪里,在下云舞阳。”

老人道:“老夫地阙,有人帮我送了个地阙老人称号,你们这样叫我也行。”

天明斜眼看着他,道:“真是怪人,刚才还明明想杀我们,一下子又对我们这般好,岂不怪哉。”

地阙老人哈哈笑道:“我见到你们能够进来,想必修为定是不凡,是以一时心痒,想跟你们交交手,不露点杀气出来,你们哪会尽全力!”

云舞阳道:“我们修为低微让地阙见笑了。”

地阙老人道:“在你们这个年纪能有如此修为就算不错了,想当年我在你们这个年纪,修为还不如你们呢?”

天明道:“从你的名字来看,年纪应该不小了。”

地阙老人道:“嗯,你这小伙老夫就是喜欢,不错,年纪是不小了,算算我也应该有五百多岁了吧。”

天明惊道:“五百岁…”

地阙老人道:“对于一个修真者来说,五百年又算什么,不过是岁月间的苍海一粟。”

云Lang抱拳道:“听闻老丈言语,似乎这座洞府也不属于你?”

地阙老人道:“以我目前的修为的也弄不出门口那只不死的青龙,老夫也不过偶然到此,发xiàn

洞中的一些秘密,特别是这里的灵气很特别,所以我也就离下不走了。”

天明道:“你是不是也像刚才那样弄个光球就进来了?”

地阙老人笑道:“什么光球,那是传送之门,是我用意念开启的。”

天明向往地道:“啊,你真了不起,这么说天地间你可以来去自由了。”

地阙老人道:“天我不敢说,况且我是避天才到此久居的,地嘛我倒是想去哪就去哪。”

云舞阳道:“避天?”

地阙老人道:“不瞒你们说,老夫早处于劫渡后期,可是老夫有些事还放不下,所以就长住这里,以避开雷劫渡我升仙。”

江司燕不解地道:“老丈还真是个怪人,我们修真不就是为了早日升仙么,你倒是还不想升仙…”

地阙老人沉吟道:“有些事你们不懂的,我自有我不想升仙的理由。今天能和你们相遇,也算是我们有缘了,你们大可在此修习,只是那座洞府被你这小子拿出神器一扰,就此毁去实是可惜啊。”

劫渡,是每个人修真者的愿望,这地阙老人却要避开这雷劫,真是不可理喻。

天明道:“我哪知dào

啊,这事也怨不得我,你也有责任,你不作出那种举动又怎么会有事。”

云舞阳避开话题,道:“只是云谋不明白,这地底怎么又会如此怪异的环境,一边是是融浆,一边就冰冻,真的是不解。”

地阙老人拍手道:“这个话题问得好,只是我也不能解答,或许这就是万物的造化。倒是这上面的那座魔宫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

“怎么说?”

地阙老人缓缓道来:“你可知dào

魔宫为什么在如此炽热地的环境还能存zài

下去,就是因为它中和了这里的冰冻之气,这里有24根冲天柱直通地面,这地下的冰息自然而然顺着柱子传导而出。”

“这哪有有柱子?”天明四处张望,但除了漫天雪地,哪看到什么冲天柱。

“这片冰雪之地岂止这点距离,哪天有空我带你们去参观参观。”

云舞阳道:“如此有劳老丈了。”

地阙老人道:“不多说了,倘若你们想留在这里修练我是大力欢迎的,为表刚才的不敬,没事我可以指点指点你们;要是你们现在想离开,老夫也决不为难,我可随时送你们出去。”

天明脑子骨碌碌一转,道:“我想经地前辈指点一二再出去。”

云逸跟着道:“我想帮爹了结心事后,再回师门复命。”

地阙老人微闭双目,道:“好吧,怕了你们了,我授你们一道心法,心法产生的空间波动,我能感应得到。若你们想要到我这里来,只要念动心法,我就会感应到你们,你们看如何。”

天明满yì

地大叫道:“好,就这么办!”

第九十四章 地阙老人

天明如一只发狂的狮子,提起长剑就冲老人砍过去,一股强劲地杀意扑向老人。

老人冷笑地看着,竞是不作任何移动。就在剑qì

袭到面前之时,只见他双目一瞪,喝了一声,本来披着的白发在那一刹全部竖起来。

“啊…”天明惨叫一声,被老人这一吼,邪剑十三竞硬生生地被逼回了他的身体,本来进入发狂地状态,也是直接打回原形。由于这状态转换太快,给他的身体造成了痛苦了压力。

老人看着瘫倒在地天明,道:“不错,至少还是有能力拿得出邪剑十三!可惜你的修为太低了,区区成丹期的小儿,又如何与我劫渡期修为相比,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五个人都傻了眼,原来这个老人竞然是劫渡期,那就是比云舞阳要高两个阶段,比天明四人高三个阶段。这修真修到后面,一个阶段的差距那是有天壤之别的,无怪他一挥手一喝,便将五人轻松制服。

只是这个山洞在天明邪剑出现后释fàng

出来的力量震得极不稳定,山洞一直在摇晃,此刻更大的巨石从顶上掉下来,看样子山洞就要塌了。

老人忽地叹息一声:“哎,都是你这小子做的好事,好好的神仙之地竞被你那邪剑十三毁去。”

眼见巨石越掉越多,老人伸手一挥,将五个人如捆柴火一样拉到一起,转身就踏入身后那片冰雪世界。

看来这片冰雪世界是真实的,五个人确实领略到了这里的冰和雪的严寒。但同时身上的那种禁制也消失了。

他们活动了一下手脚,只见老人脸上此刻却挂上了慈祥地笑容。本来充斥在他身上那股强烈地杀意,也全都散去。

五人甚感奇怪地望着老人不语,暗忖:刚才明明要杀我们,为什么又还要救自己?

老人拍拍衣服,轻轻道来:“想不通,你们这种修为是怎么突pò

不死青龙的阻挡?”

天明道:“原来那条龙是你放的啊,害人不浅!”

老人笑道:“怎么说?”

天明道:“那条打不死的龙,差点把我们都害死了,要不是我有钥匙,哪还能活到现在!”

老人眼睛一亮,道:“你知dào

什么,那条青龙能够不断提升你们的修为,哪能像你们这般胡乱杀之。”

老人停了一下,接着道:“总算明白你们怎么进来的了,能够凭钥匙就这么进来,看来是天意!”

“天意?”天明不解道。

老人迎着冷风踱出数步,道:“这座洞府出现应该有上万年的时间了,我凭线索推断过,洞府主人也怕是因创造的宝洞无人欣赏,是以故yì

留下了一把开启洞府的钥匙,想不到被你们误打误撞的打开了,你说不是天意是什么。”

云舞阳瞧着老人走在雪地上并不留痕,心下不勉佩服地紧,道:“不知老丈如何称呼?”

老人盯着云舞阳,道:“这里面就属你的修为高,看来你是领头的。”

云舞阳惭愧地道:“哪里,在下云舞阳。”

老人道:“老夫地阙,有人帮我送了个地阙老人称号,你们这样叫我也行。”

天明斜眼看着他,道:“真是怪人,刚才还明明想杀我们,一下子又对我们这般好,岂不怪哉。”

地阙老人哈哈笑道:“我见到你们能够进来,想必修为定是不凡,是以一时心痒,想跟你们交交手,不露点杀气出来,你们哪会尽全力!”

云舞阳道:“我们修为低微让地阙见笑了。”

地阙老人道:“在你们这个年纪能有如此修为就算不错了,想当年我在你们这个年纪,修为还不如你们呢?”

天明道:“从你的名字来看,年纪应该不小了。”

地阙老人道:“嗯,你这小伙老夫就是喜欢,不错,年纪是不小了,算算我也应该有五百多岁了吧。”

天明惊道:“五百岁…”

地阙老人道:“对于一个修真者来说,五百年又算什么,不过是岁月间的苍海一粟。”

云Lang抱拳道:“听闻老丈言语,似乎这座洞府也不属于你?”

地阙老人道:“以我目前的修为的也弄不出门口那只不死的青龙,老夫也不过偶然到此,发xiàn

洞中的一些秘密,特别是这里的灵气很特别,所以我也就离下不走了。”

天明道:“你是不是也像刚才那样弄个光球就进来了?”

地阙老人笑道:“什么光球,那是传送之门,是我用意念开启的。”

天明向往地道:“啊,你真了不起,这么说天地间你可以来去自由了。”

地阙老人道:“天我不敢说,况且我是避天才到此久居的,地嘛我倒是想去哪就去哪。”

云舞阳道:“避天?”

地阙老人道:“不瞒你们说,老夫早处于劫渡后期,可是老夫有些事还放不下,所以就长住这里,以避开雷劫渡我升仙。”

江司燕不解地道:“老丈还真是个怪人,我们修真不就是为了早日升仙么,你倒是还不想升仙…”

地阙老人沉吟道:“有些事你们不懂的,我自有我不想升仙的理由。今天能和你们相遇,也算是我们有缘了,你们大可在此修习,只是那座洞府被你这小子拿出神器一扰,就此毁去实是可惜啊。”

劫渡,是每个人修真者的愿望,这地阙老人却要避开这雷劫,真是不可理喻。

天明道:“我哪知dào

啊,这事也怨不得我,你也有责任,你不作出那种举动又怎么会有事。”

云舞阳避开话题,道:“只是云谋不明白,这地底怎么又会如此怪异的环境,一边是是融浆,一边就冰冻,真的是不解。”

地阙老人拍手道:“这个话题问得好,只是我也不能解答,或许这就是万物的造化。倒是这上面的那座魔宫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

“怎么说?”

地阙老人缓缓道来:“你可知dào

魔宫为什么在如此炽热地的环境还能存zài

下去,就是因为它中和了这里的冰冻之气,这里有24根冲天柱直通地面,这地下的冰息自然而然顺着柱子传导而出。”

“这哪有有柱子?”天明四处张望,但除了漫天雪地,哪看到什么冲天柱。

“这片冰雪之地岂止这点距离,哪天有空我带你们去参观参观。”

云舞阳道:“如此有劳老丈了。”

地阙老人道:“不多说了,倘若你们想留在这里修练我是大力欢迎的,为表刚才的不敬,没事我可以指点指点你们;要是你们现在想离开,老夫也决不为难,我可随时送你们出去。”

天明脑子骨碌碌一转,道:“我想经地前辈指点一二再出去。”

云逸跟着道:“我想帮爹了结心事后,再回师门复命。”

地阙老人微闭双目,道:“好吧,怕了你们了,我授你们一道心法,心法产生的空间波动,我能感应得到。若你们想要到我这里来,只要念动心法,我就会感应到你们,你们看如何。”

天明满yì

地大叫道:“好,就这么办!”

第九十五章 伤心酒客

黄昏,酒馆。

满屋子的酒味充斥着这个不大的小酒店,店内坐着四五桌醉眼迷离地酒客,被酒精麻木了的舌头,讲出来的话含糊不清,或许只有对面的同伴能听得懂。

酒喝高了酒客们仍然要坚持喝下去,酒能麻醉身体,让身体兴奋;酒能让人忘记烦恼,万事皆空明。这或许就是喝酒的乐趣。

小二看着这些醉熏熏地酒客,靠着柜台懒洋洋地半闭着双眼,等待着最后这批酒客离场后就好关门了。

靠墙角地酒桌上的女客人叫道:“小二,拿…拿酒来。”

小二睁开眼,慢步来到酒桌前,望着伏在桌上的女人,小声道:“客观,你喝酒了。”

客人猛地抬起头瞪着铜铃般大的红眼,斥道:“叫你拿…你拿来便是…还怕我没银子给…给你啊…”

说着从腰间摸出一锭大银摆在桌上,说:“拿…去,给…给我再…拿一坛酒来…快…快点!”

小二轻轻收起银子,摇了摇头慢慢走开,暗忖:这年头女人比男人还能喝。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刀将天明插了个透的南宫映雪。

到现在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在那一刻自己会亲手将最心爱的男人给杀了。虽然那个男人背判了自己,但直到自己杀死他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这个背判自己的男人在跌下去的那一刻,她从他的眼里读出了爱。只是为时已晚,因为那把锋利地短刀已经没入他的身体。在那一刻,她想到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每一秒,都是那么开心,都是那么愉悦。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她想随他而去,可是却被莫青彦救了下来。人虽没死,可她的心在那一刻已经枯萎了。

她要走,莫青彦没有留她。莫青彦知dào

,她已经留不住这个可怜地女人了,临走前对她说:“一个女人的生命不是为一个男人而存zài

,留住自己的命才对得起亲人,对得起朋友。”

可是现在她觉得这话不对,自己的生命只是为了那个男人存zài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能喝,两坛酒喝下去了自己竞然没有醉倒。她只觉得头晕,越是头晕,天明那个笑咪咪地面孔总是浮现在自己眼前。

她想喝醉,醉了,就不会想到那个男人了。

小二又上了坛店内最好的女儿红,映雪撕开酒坛地的封印,抱起酒坛倒起酒来,“哗哗”一下子倒满了一碗,拿起碗“咕噜”一口气就下去了,这哪是喝酒,比喝水还来得痛快。

“姑娘好酒量啊,可是这般牛饮下去,非醉不可啊。”门口走进一位年少英俊的公子,迈着步子走到映雪的桌前。

映雪眯着醉眼,斜看着来人,道:“干…你什么事…别碍着我喝酒。”

公子嘴角一抬,轻笑道:“在下看一个年青姑娘家孤身一人这刻喝醉,怕是不安全哦。”

映雪扬起手中的剑,道:“想对我怎么样,也…也得问问我手中的剑。”

少年公子抱拳道:“那好,在下就不便打扰了。”

说着在另一张空桌上坐下,招呼小二上了酒菜,埋头大吃起来,不再理会周边的任何事物。

映雪喝下了第三坛酒,在最后一口酒下肚后,她有种想呕吐的感觉。看看四周的酒客,一种女孩子特有的意识告sù

她,不能吐在这里。

她强自镇定东摇西晃地走出了酒馆。

天空最后一抹斜阳已经降下去了,黑暗开始慢慢笼罩在小镇的上空。

徐徐地夜风从前面刮来,拂过她的面孔,吹过她的身体。体内的酒精在这一刹,借着夜风迅速扩散开来。她顿感天旋地转,胃里的酒水往喉头直冲,她飞奔至一处没人的角落,再也控zhì

不住地吐起来。

她吐得很痛苦,在狂吐之下,觉得胃都要吐出来了一般。在她吐完最后一口时,脑子晕得更是厉害,只觉得天和地在和自己一同在旋转。

在这种极度的晕迷状态中,她胡乱起走着,她也不知dào

自己该往哪边去,她更不知dào

自己此刻身处哪里。只是看到四处都是树木。

突然她身后现出一条黑影,黑影毫不畏惧地走向她身后。

映雪显然也感觉到后面有人,转过身子,瞪着走过来的男人。但见男人结实的身体壮如牛,一张较好的面容,只是在面上长的那颗大黑痣,完全破坏他的美感。

“你…你是谁…”映雪指着来人道。

来人停下步子,咪着眼怪笑道:“我乃采花大盗田七!”

映雪醉笑道:“采花大盗?你要采什么花…”

男人一愣,道:“你觉得我要采什么花?我田七向来只采像你这般的貌美如花的女人。”

映雪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后退几步,道:“你…你敢…”

田七哈哈大笑道:“有什么不敢,这么一朵漂亮的女人花放在我面前不采,岂不是Lang费。”

映雪叫道:“我乃南宫世家…的小姐,你…敢动我半…根毫毛,定…叫你…不得好死…”

田七道:“我田七是采花大盗,才不管你什么南宫世家,今天吃定你了。”

映雪心里有点怕了,她想拔剑,可偏偏手就是不听他的使唤。

田七脸上露出了yin笑,道:“这里正好是办事的好场所,妞妞,来吧,你连剑都拿不出来了,还反抗什么。”

田七仗着身高马大,冲上前就将映雪手里的剑打落。一手揽住了映雪的小蛮腰。

映雪拼命的反抗起来,可在田七有力的手臂之下,起不到丝毫作用。

田七道:“老子跟了你半夜了,果然是好贷色…”

映雪想起呼救,她拼命的喊:“救命啊…救命…”

只是在这荒山野地又哪来人救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感到田七的下体有根硬物在逼向自己。她拼命的护着身体的私密之处。

“你叫吧,等下要你变成**,你越叫我就越兴奋。”

田七显然是个老手,不老实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之际,顺便点了她身上的几个穴道,顿时映雪整个身体动弹不得。

他在映雪耳边长长地嗅了下,道:“嫩,真嫩啊。”说着就往映雪高耸的胸部抓去。

映雪只觉胸部被田七的大手握在手里一捏,混身一颤,眼泪顿时就流了出来,道:“不要啊…”

只是这声哀求哪能扑灭田七心中的欲火,这副模样更是加强了他的兽欲。他的双手落在她的腰间,边解她的腰带边说:“不要哭,等会你就舒服了,呵呵…”

腰带顺着映雪的腰滑下,田七轻轻将她放倒在草地上。他看着映雪柔嫩肌肤,高耸的胸部,激动地咽了口口水,然后颤抖着揭开了她的外衣,只见一件贴身的内衣裹在她娇嫩的身体上,发育完好的胸部似乎要将内衣撑破。

映雪在田七的yin光之下,想动却是动不了,只得咬着嘴唇转过头,眼泪“哗啦哗啦”地流。

这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怒气加上酒气冲,竞一时陷入晕迷状态。

“极品…”

田七伸出双手朝着映雪高耸的胸部慢慢伸过去…

“休得无礼!”黑暗中传出一声大喝。

然后破空听见一声响,田七“哎哟”叫了声,显然被什么打中了,转过身子向后望去。

只见一个英俊公子出现在后面,双目炯炯发光。正是在酒馆叫映雪少喝点的那位公子。

田七跳起来,指着对方道:“敢坏我好事,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他起身朝着少年公子便扑过去,少年双手微抬,在田七逼近时,猛然出手,一拳重重地落在他的腹部,“嘭”一声闷响,若大一个人竞被打出三米外。

田七捂着肚子爬起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显然一拳将他打的够呛。

少年出手太快了,他甚至看都没看清,就中了拳,看来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当下三十六计跑为上计,撒腿撇下到手的鸭子飞跑。

少年也不去追,径自走到映雪面前,看着地面上狼狈不堪的她,嘟哝着道:“早叫你不发喝这么多。”

说着将她的衣服合上,顺手在她身上一摸,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映雪的身子顿时松软下来。

隐约间映雪觉得被一个男人轻轻抱起,这种感觉很熟悉,她轻轻唤了声:“天明…”再度进入迷糊之中。

第九十六章 木骨紫芳

映雪睁开眼睛的那刹,但见上方有一个圆形,从圆形中央分散出很多金色的条纹,金色条纹一直延伸到圆的边缘,边缘用一种皮革圈绕,皮革一直延伸到地面,形成一个结实的帐篷,自己就像置身在一个圆锥体里面。

她的思想马上清醒,掀开身上的被子朝身体看过去,身上的衣物已经全部替换上了新衣,她用手摸了摸了自己的身子,努力回想着晚上发生的事。

帐篷的门帘被拉开了,一道光亮从外面射进来,只见一个头戴皮帽的少女走进来。少女见映雪醒了,脸上笑容顿现,道:“你醒了。”

映雪用被子裹住身体,问道:“这…这是哪里?”

少女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道:“异族的女子真是漂亮。”

映雪被她的这一举动弄得心里一阵惊慌,道:“你…你想干什么!”

少女闻言马上回过神来,笑道:“这里是柔然汗国,你放心,决对没有人敢碰你。”

柔然汗国在当时是与北魏一齐称并天下的强dà

国土,前期柔然汗国与北魏乃是同盟国,双方各自平定了天下,北魏称霸中原及南方领土,而柔然凭靠着强dà

的军事力量平定北方各大势力。之后双方由同盟关系转为互相想吞并对方的微妙关系,是以在其边境上出现了六军镇,不时点燃的战火给境边的居民带来苦难。

映雪疑惑地道:“我怎么会来这里了?”

少女碎银般的笑声又传来:“你昨晚喝醉了,差点被人那个了,你不知dào

?”

映雪的眼前顿时浮现出田七那张**地面孔,当下失声叫道:“难道,难道我真的被那个畜生…”

少女毫不客气地在她的床边坐下,道:“还算你运气好,我家二哥即时赶到,赶走了那个色鬼,不然可真就出事了。”

映雪悬着的心又一次放下。

少女接着道:“你不知dào

,昨晚我二哥抱你回来的时候,一身的酒气,我还以为他从哪里捡来个酒鬼呢。”

映雪的脸色一红,小声问道:“那…那我身上的衣服…”

少女似乎明白了映雪想法,裂嘴一笑,一口整齐银白色地牙齿露出,更显得少女娇美。

“呵呵,放心,我二哥是正人君子,衣服是我给你换上的,那衣服全是酒味,我给拿去洗了。”

“你家二哥叫什么啊?”映雪试探地问道。

少女道:“我二哥叫斛律,我叫木骨紫芳,你叫我紫芳就好了。”

“紫芳,这名字真好听。”

木骨紫芳道:“其实我的名字就是我们草原上的一种花名,叫紫芳草,有空我带你去看看,可漂亮了。姐姐叫什么啊?”

映雪道:“我叫南宫映雪。”

“真是人如其名啊,你就和雪山上的莲花一样极漂亮。”

映雪轻轻笑了下,但觉得身子骨像散了架一样,估计是酒喝多了缘故。道:“我想出去走走。”

紫芳给她拿出一套崭新衣服换上,换上之后,彻底变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柔然女子。

木骨紫芳围着映雪转了一圈,道:“哇,真是美女,难怪我二哥要我仔细照看好你。”

映雪道:“紫芳妹妹说笑了,你才是真的大美女呢。”

木骨紫芳斜眼道:“本来呢我觉得自己还不错,可在你面前一站,就截然不同了。”

穿戴好后,二人走出了那间帐篷。但见外面一片绿油油的长草地,带着青草芳香的风吹过草原,一群一群的牛羊在长草地里时隐时现,充满了诗情画意。

帐篷之后是一大片连着的帐篷,一群带刀铁骑在帐篷周围巡逻。

紫芳道:“你看,我们草原美不美!”

映雪应道:“美。”

其实在她心里就是想与天明找一个这样如诗如画的地方永远呆在一起就好,只可惜物是人非,一切都改变了。

映雪望着身前的绿海,道:“怎么不见你二哥?”

紫芳道:“你来的也正好,明天我们这里要举行一年一度的赛马会,这可是我们草原上最热闹地日子,我二哥他们正在准bèi

明天的马会呢。”

映雪“哦”了一声,她本来想当面感谢一下救命恩人的,看来也不凑巧。

紫芳的性子热情,拉着映雪的手来到一处马圈,挑选出两匹白色的健马,说:“姐姐来,我们骑马去。”

草原上的男人女人哪个不会骑马,映雪虽是大家闺秀,但自小也就喜欢骑马舞剑,是以并不生陌生。

她接过了紫芳手里的缰绳,当下二人跨上马背,向着前面一片茫茫绿海奔驰而去。

蓝天白云下面,只见两个白色的影子在草原上飞驰。映雪更是不停地催动着马儿快跑,她想在这奔驰的过程中忘记一些自己不想去记的事。

慢慢地紫芳的马落在后面了,映雪速度是越来越快。

紫芳在后面边追边叫道:“等等我,姐姐!”

一直到两匹马都累了,二人才停下来,不过离她们的帐篷已经很远很远了。

紫芳从后面喘着气走过来说:“姐姐看来骑马厉害地紧啊,我都差点跟不上了。”

映雪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这一阵奔跑,她那本来郁闷地心也畅快不少。当下仰躺在草地上大声笑着说:“痛快!”

紫芳挨着她躺下,不停地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道:“我们可不能跑得太远了,跑远了怕找不到回去的路就惨了。”

映雪转头看着紫芳因奔路而变得娇红的脸颊,道:“你在草原上长大的,还怕迷路啊。”

紫芳笑了一下,说:“虽然我在草原上长大,可我天生对方向不敏感,以前就迷过几次路呢。”

映雪道:“不太这次也迷路吧…”

紫芳突然娇笑起来,说:“那正好,叫我二哥来找我们俩。”

映雪道:“你二哥好像很疼爱你啊。”

紫芳道:“那是,我大哥整日在外面的东征西战的,从小都是二哥陪着我,能不疼我吗?”

她的头转向映雪,故作神mì

地道:“不过我看二哥今后疼的对像要变了。”

映雪道:“怎么会,她不疼你疼谁?”

紫芳笑道:“疼我嫂子啊。”

“你哥要结婚了?”

“没有,不过他肯定有目标了,嘻嘻…”

“哦,那可好了,到时候家里又多了一个亲人。”

“你想不想成为我的嫂子?”

映雪瞪她一眼,道:“别瞎说,不然你嫂子可真会生气的,我连你哥是谁都不知dào

,怎么可能啊。”

紫芳望着蓝蓝的天空,道:“我们草原上的男人女人都很直爽的,对于爱情也是一样,只要喜欢上谁了,他就会不惜一切。”

“那也得两个人喜欢才行,一个人的喜欢那就单相思,有什么用。”

紫芳转过身子靠近映雪,道:“你不知dào

,昨晚我哥抱你回来的那个紧张样,我就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样关心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喜欢上你了。”

映雪不语,使劲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一个女人最终的归宿不就是找一个好男人嘛,像我哥那样的好男人,草原上的女人哪个不想嫁他。”

紫芳看着映雪陷入沉默,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马上止住,伸了下舌头暗道:不说了,惹姐姐生气了,我哥可不会饶过我。

第九十七章 草原遇险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巧的事,紫芳领着映雪真的就在这草原上迷路了。

二人顺着原路返回,可是总也找不到她们的帐篷在哪个里。望眼四处,除了青草还是青草,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景物。

映雪起初对这茫茫草原充满了向往,可现在她有点讨厌这草原了。眼看着天色慢慢黑下来,紫芳更是急得眼角泪水直打滚。

紫芳泣声道:“姐姐,这下我们真迷路了。”

映雪安慰她说:“不怕,你哥他们会来找我们的。”

为了不走的太远,映雪决定就在原地不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等待别人来寻找自己了。

人总是对黑暗充满着惧怕。紫芳更是这样一个女孩,她就特别怕黑,是以她在睡觉时都燃着蜡烛,现在一下子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更是惊吓得直往映雪怀里扑。

黑压压地草原上空吹过呼啸的夜风,风很冷,那声音就像是一个女人哭泣,让二人听着浑身的不自在,似乎这种气流就顺着她们的毛孔钻进血液里,连血液都跟着慢慢凝结。

两个女人就这样静静地在黑夜里守候着。为了解除身边的紫芳的恐惧,映雪指着天上星座给她讲解。

紫芳似乎对这些星星很是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心中的恐惧也慢慢消除。

映雪问她:“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会怕黑啊。”

紫芳说:“我记得在小时候,我们整个部落到处转移,部落和部落这间总是争战不断。我记得有个黑漆漆地晚上,其中一个部落的人突然冲进我们的营地,见人就杀,我亲眼见到他们杀死了我的亲人,就在他们要杀我的时候,大哥二哥他们及时赶到了,救了我的命,从那以后,我就特别怕黑了。”

映雪叹道:“为什么人总是要相互杀来杀去呢?”

紫芳道:“这些我也不理解,就比如说现在我大哥统一了整个北方部落,本以为不会再打仗了,可是他们仍然像过去一样,不断地扩大地盘,整天还是杀来杀去,好多族人在战争中死去了。”

映雪道:“或许这就是人本性里的贪婪,不过你大哥社仑也算是个大英雄了。”

紫芳的脸上浮现自豪地神气,道:“那是,现在我大哥在草原上哪个不敬仰他。”

二人正聊得起劲,忽听远处传来一声穿透天际的嚎叫声。

紫芳脸上倏然变色,道:“是狼,狼发xiàn

我们了。”

草原上的狼嗅觉很是灵敏,只要是活的动物,都逃不过它们的鼻子,当然人也不例外。加上狼都是群居动物,又是那种智商很高的动物,猎杀起猎物来很是凶残,因此草原上的人对狼很是痛恨。

倏然,在二人周围同时亮起数十双绿幽幽的眼睛,那是狼在晚上特有的光亮。而且显然这群狼已经将二人团团包围住了。

眼见这些绿眼睛慢慢向自己移动,二人起身警觉得抽出了随身协带的武器。这一刻,那个本怕黑的小女孩似乎变了一个人,映雪从她坚毅地眼神里看到了勇敢。

紫芳道:“可惜这里没有火,狼最怕火光,姐姐要小心点。”

“嗯,你也是。”

狼群移动到他们三米远的地方,全部都停下来,眼中的那绿光更是强盛。狼群似乎不急,静静地待着命。

“嗷”领头的狼当空嚎叫起来,似乎在发送进攻的命令了。

一条健壮地狼的突然跳起来扑向二人。那一舜间,所有的狼都群起扑向二人。

映雪手中的长剑当空划过,正好切在那条扑过来的狼身上,顿时狼血四射,那条扑过来的狼硬生生地被切开了胸膛,落在地面不住抽畜。

狼群闻到血的味道,变得更加凶残起来,集体嗷叫着加速奔过来。

二人顿时身陷绝境,映雪使出了全部修为,与狼群对抗起来,只见黑暗中亮起一片银光,那是映雪的长剑发出来的。长剑过处,就听得到狼的惨叫声。

紫芳使的弯刀,但她是个普通人,速度远远没有映雪这般快,不过也总能砍到那些不怕死的狼身上。

经过一轮厮杀,数十只狼里也有十几只狼倒在二人身前,狼群见二人异常勇猛,立kè

停下了攻势,不再轻易扑过来送死。

二人也都是香汗淋漓,趁着这时间赶快回复体力。

突然所有的狼都仰首当空嚎叫起来,这种群嚎,声波很是刺耳,震得二人耳鼓“嗡嗡”作响。

映雪背靠着紫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紫芳道:“他们在叫同伴,这下我们惨了。”

果然,就听见远处传来“娑娑”地踩草声音,只见远处更多的绿光再向这边靠拢,这么多狼同时到来,显然是想将二人势必拿下,为去的同伴报仇。

紫芳见到四处的绿光越来越多,道:“把姐姐托累进来,紫芳实在是过意不去。”

映雪道:“别说气馁地话,集中精力恢复体力。”

映雪多少还是个练家子,虽见狼的数量不断增加,但是她心中那股不屈的倔强越是在危难之下,就越显得坚定。

“嗷”,狼群接二连三的嚎叫起来,又发起了第二波攻势。在猛烈地对抗中,映雪不断地感到脸上有狼血喷射过来,她也不知dào

究竞杀死了多少只狼,反正地面上狼的尸体越集越多。

但是这些狼就像杀不完的一样,杀死一只又一只扑上来,完全不同于它们平时的捕猎方式。

也就是在这种方式下,二人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起来。映雪还能勉强支撑一阵,可是紫芳已经累得连使刀的力qì

都没有了。

映雪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些狼想靠着数量消耗自己的体力,然后就可以轻松杀死自己了。

“妹妹坚持住。”

紫芳虚弱地道:“姐姐,我真的没力qì

了,别管我了,你想办法杀出去吧,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映雪边挥剑砍向冲上来的狼边道:“要死我们一起死,姐姐是不会丢下你的。”

话毕,那条狼“啪”地又倒在脚边。

正当二人力竭之时,只见远处忽然亮起无数火光,火光直朝着这边赶过来。

紫芳本来已经绝望了,见到火光后,不知dào

从哪里又涌出一股力qì

,道:“他们找到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火光马上移动到了不远处,只见一队铁骑直向狼群杀过来,狼群见到火光越来越多,感觉不妙,顿时向四面八方逃散开去。

只见一个英俊的公子叫道:“三妹,三妹…”

紫芳朝来人挥手叫道:“二哥,我们在这里!”

铁骑顺着声音奔过来,只见二个女人身边围满了狼的尸体,没有百把也有七八十只,不由对这两个女人投来佩服的眼光。

二人见到救兵到了,顿时软软地倒在地上,其实他们的体力最已透支,只是凭靠着毅力在坚持着,现在精神一松,哪还能支撑得起。

“来人,将他们抬走。”

二人被人拉到了马背上,跟随着铁骑往回来的路奔去。

第九十七章 草原遇险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巧的事,紫芳领着映雪真的就在这草原上迷路了。

二人顺着原路返回,可是总也找不到她们的帐篷在哪个里。望眼四处,除了青草还是青草,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景物。

映雪起初对这茫茫草原充满了向往,可现在她有点讨厌这草原了。眼看着天色慢慢黑下来,紫芳更是急得眼角泪水直打滚。

紫芳泣声道:“姐姐,这下我们真迷路了。”

映雪安慰她说:“不怕,你哥他们会来找我们的。”

为了不走的太远,映雪决定就在原地不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等待别人来寻找自己了。

人总是对黑暗充满着惧怕。紫芳更是这样一个女孩,她就特别怕黑,是以她在睡觉时都燃着蜡烛,现在一下子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更是惊吓得直往映雪怀里扑。

黑压压地草原上空吹过呼啸的夜风,风很冷,那声音就像是一个女人哭泣,让二人听着浑身的不自在,似乎这种气流就顺着她们的毛孔钻进血液里,连血液都跟着慢慢凝结。

两个女人就这样静静地在黑夜里守候着。为了解除身边的紫芳的恐惧,映雪指着天上星座给她讲解。

紫芳似乎对这些星星很是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心中的恐惧也慢慢消除。

映雪问她:“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会怕黑啊。”

紫芳说:“我记得在小时候,我们整个部落到处转移,部落和部落这间总是争战不断。我记得有个黑漆漆地晚上,其中一个部落的人突然冲进我们的营地,见人就杀,我亲眼见到他们杀死了我的亲人,就在他们要杀我的时候,大哥二哥他们及时赶到了,救了我的命,从那以后,我就特别怕黑了。”

映雪叹道:“为什么人总是要相互杀来杀去呢?”

紫芳道:“这些我也不理解,就比如说现在我大哥统一了整个北方部落,本以为不会再打仗了,可是他们仍然像过去一样,不断地扩大地盘,整天还是杀来杀去,好多族人在战争中死去了。”

映雪道:“或许这就是人本性里的贪婪,不过你大哥社仑也算是个大英雄了。”

紫芳的脸上浮现自豪地神气,道:“那是,现在我大哥在草原上哪个不敬仰他。”

二人正聊得起劲,忽听远处传来一声穿透天际的嚎叫声。

紫芳脸上倏然变色,道:“是狼,狼发xiàn

我们了。”

草原上的狼嗅觉很是灵敏,只要是活的动物,都逃不过它们的鼻子,当然人也不例外。加上狼都是群居动物,又是那种智商很高的动物,猎杀起猎物来很是凶残,因此草原上的人对狼很是痛恨。

倏然,在二人周围同时亮起数十双绿幽幽的眼睛,那是狼在晚上特有的光亮。而且显然这群狼已经将二人团团包围住了。

眼见这些绿眼睛慢慢向自己移动,二人起身警觉得抽出了随身协带的武器。这一刻,那个本怕黑的小女孩似乎变了一个人,映雪从她坚毅地眼神里看到了勇敢。

紫芳道:“可惜这里没有火,狼最怕火光,姐姐要小心点。”

“嗯,你也是。”

狼群移动到他们三米远的地方,全部都停下来,眼中的那绿光更是强盛。狼群似乎不急,静静地待着命。

“嗷”领头的狼当空嚎叫起来,似乎在发送进攻的命令了。

一条健壮地狼的突然跳起来扑向二人。那一舜间,所有的狼都群起扑向二人。

映雪手中的长剑当空划过,正好切在那条扑过来的狼身上,顿时狼血四射,那条扑过来的狼硬生生地被切开了胸膛,落在地面不住抽畜。

狼群闻到血的味道,变得更加凶残起来,集体嗷叫着加速奔过来。

二人顿时身陷绝境,映雪使出了全部修为,与狼群对抗起来,只见黑暗中亮起一片银光,那是映雪的长剑发出来的。长剑过处,就听得到狼的惨叫声。

紫芳使的弯刀,但她是个普通人,速度远远没有映雪这般快,不过也总能砍到那些不怕死的狼身上。

经过一轮厮杀,数十只狼里也有十几只狼倒在二人身前,狼群见二人异常勇猛,立kè

停下了攻势,不再轻易扑过来送死。

二人也都是香汗淋漓,趁着这时间赶快回复体力。

突然所有的狼都仰首当空嚎叫起来,这种群嚎,声波很是刺耳,震得二人耳鼓“嗡嗡”作响。

映雪背靠着紫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紫芳道:“他们在叫同伴,这下我们惨了。”

果然,就听见远处传来“娑娑”地踩草声音,只见远处更多的绿光再向这边靠拢,这么多狼同时到来,显然是想将二人势必拿下,为去的同伴报仇。

紫芳见到四处的绿光越来越多,道:“把姐姐托累进来,紫芳实在是过意不去。”

映雪道:“别说气馁地话,集中精力恢复体力。”

映雪多少还是个练家子,虽见狼的数量不断增加,但是她心中那股不屈的倔强越是在危难之下,就越显得坚定。

“嗷”,狼群接二连三的嚎叫起来,又发起了第二波攻势。在猛烈地对抗中,映雪不断地感到脸上有狼血喷射过来,她也不知dào

究竞杀死了多少只狼,反正地面上狼的尸体越集越多。

但是这些狼就像杀不完的一样,杀死一只又一只扑上来,完全不同于它们平时的捕猎方式。

也就是在这种方式下,二人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起来。映雪还能勉强支撑一阵,可是紫芳已经累得连使刀的力qì

都没有了。

映雪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些狼想靠着数量消耗自己的体力,然后就可以轻松杀死自己了。

“妹妹坚持住。”

紫芳虚弱地道:“姐姐,我真的没力qì

了,别管我了,你想办法杀出去吧,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映雪边挥剑砍向冲上来的狼边道:“要死我们一起死,姐姐是不会丢下你的。”

话毕,那条狼“啪”地又倒在脚边。

正当二人力竭之时,只见远处忽然亮起无数火光,火光直朝着这边赶过来。

紫芳本来已经绝望了,见到火光后,不知dào

从哪里又涌出一股力qì

,道:“他们找到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火光马上移动到了不远处,只见一队铁骑直向狼群杀过来,狼群见到火光越来越多,感觉不妙,顿时向四面八方逃散开去。

只见一个英俊的公子叫道:“三妹,三妹…”

紫芳朝来人挥手叫道:“二哥,我们在这里!”

铁骑顺着声音奔过来,只见二个女人身边围满了狼的尸体,没有百把也有七八十只,不由对这两个女人投来佩服的眼光。

二人见到救兵到了,顿时软软地倒在地上,其实他们的体力最已透支,只是凭靠着毅力在坚持着,现在精神一松,哪还能支撑得起。

“来人,将他们抬走。”

二人被人拉到了马背上,跟随着铁骑往回来的路奔去。

第九十八章 赛马会

映雪只觉得被一群女人拥簇着进入一座金碧辉煌的帐篷,有的人给她换衣服,有的人给她擦拭,把她像贵宾一样饲候着。

一阵忙活之后,她感到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倒头就睡下了。

热闹地暄哗声将沉睡中的映雪惊醒了,她从床上起身,正要出门。门帘子忽然被人拉开了,只见木骨紫芳和一个帅气的公子出现在外。

紫芳像小鸟一样飞进来,轻快地道:“姐姐醒来了。”

映雪“嗯”了声,见那公子尚站在门口没有进来,这个模样她感到很熟悉。不过就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紫芳拉起映雪的手来到门口,道:“姐姐我给你介shào

一下,这个就是我二哥——斛律。也就救你的那个公子。”

映雪面色微微一红,玉手放在腰间,轻轻向斛侓行了一礼,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真是不知dào

如何谢你。”

斛律放下手中的帘子,踏进帐篷,抱拳笑道:“无须多谢,姑娘能在我柔然汗国停留,我等是兴奋还来不及呢。”

紫芳笑道:“是啊,映雪姐姐就像是雪山上的雪莲一样美丽,在我们这里自然就是引人注目的女人了。”

斛律瞪她一眼,眼中略带责备,道:“还没骂你呢,姑娘一来你就带着她在草原上四处乱跑,又不是不知dào

自己总是迷路,还跑这么远,差点出了大事。”

紫芳伸了一舌头,冲斛律作了个鬼脸,跑到映雪身后。

映雪拉起紫芳的小手,道:“昨天的事不能怪紫芳妹妹,是我自己一时兴起,一路上就跑出这么远了。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过意不去。”

斛律道:“这事要不是我小妹引起,恐怕也就不会发生了。不过两个人都平安,我也就放心了。”

紫芳揽着映雪的腰,道:“二哥你不知dào

,姐姐昨晚杀狼的时候有多威风,要不姐姐全力保护我,只怕你今天看不到我了。”

斛律斜她一眼,嗔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们听见狼叫声,顺着寻过来,只怕真的就出事了。下次行事可不许如此鲁莽。”

紫芳道:“是,一切都听二哥的。下次不敢了。”她停了下,忽然道:“我们不是来叫姐姐去看赛马会的吗,怎么老说这个事啊。”

斛律一笑,道:“呵呵,是啊,我们走吧。”

三人来到赛马会现场,这里已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人海中央一条宽两丈的赛马道将人分成两边。赛道的起初处,上百名参赛的选手牵着自己的马,正在等待开赛的命令。他们有的相互嘻笑着,有的在给自己心爱的马整理着坐鞍。

整条赛道长约三公里,赛道中央设置着很多路障,需yào

选手在骑马过程中克服困难。整个过程中有一截路程是需yào

选手在马上表演一些高难度的骑马规定动作,这不单需yào

技巧,还需人马配合的相当默契才可能完成。这也是选手们演示自己的技能的时候,更多的年青姑娘们在这里聚集,想要寻找到令自己钦心的勇士。

谁最终突pò

三公里外的终点红线,谁就是今年的勇士。在草原上,这个胜利者将会扬名。是以每个选手都不想错过个机会。夺得第一名是他们心中永恒的目标。

一到人海中,紫芳就穿进人群里不见了,只剩下映雪和斛律在场中央。斛律瞟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径直带着映雪来到那里,这里虽不能看到赛场的细节,至少相互说话还能够听得清楚。

两人沉默着不语,映雪低着脑袋似乎在想着什么。

斛律打破了沉默,说:“映雪姑娘好像有很多心事,那天喝醉酒是不是也是心情不好。”

映雪沉默着,没有回答。

斛律自嘲一下,道:“那天你在晕迷的时候好像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映雪抬起头,眼里带着幽怨,道:“谁…”

斛律看着她的眼睛,说:“一个叫天明的人!”

“天明…”映雪的思绪又回到了魔宫禁地那一幕。心中的自责不由更是沉重。

斛律沉吟道:“他…是你的亲人吧。”

映雪眼圈一红,眼角掉下清泪,轻声道:“是,他曾经是我最爱的人,可是我却亲手杀死了他。”

斛律闻言,知dào

这中间缘由肯定不是这么简单,显然她又沉浸到悲伤中去了,他为自己这一轻率的问答感到不安。

“一直到现在,我才发xiàn

自己还是这么难以忘记他。”

斛律叹道:“有些事情需yào

时间来冲淡,姑娘还是要开心点的好。”

赛场中走出来了一个老者,人们见到老者出现,纷纷止住了言语。似乎所有的人就在等待他的到来。

老者向所人的人招了招手,大声道:“汗国的勇士们,一年一度的赛马会又到了,希望在今年的赛场,你们能够发挥出最高的水平,汗国需yào

勇士,用你们的实力来证明一切吧。”

选手听到老者的说话,集体吼了一声,挥手示意。

老者道:“能够站在赛场上的人都是我们的勇士,只是这个勇士也要分出个高低,在那边…”他手指赛道的终点,说:“到达了那里的人,都会成为我们敬仰的雄鹰。”

雄鹰乃是柔然汗国最为崇拜地神物,神鹰在每个柔然汗国里的人都是英雄的象征。

老者接着道:“下面请选手们准bèi

,听到我口中的哨声,你们就尽情地奔跑吧。”

老者扬手中的马哨,然后走出赛场之外。

所有的选手纷纷骑上马背,一个个精神抖数,每个人脸上都浮现着无畏地勇气。跨下的健马也都欲欲跃试。

老者见选手们都准bèi

好了,“呜”地吹响了手中的马哨。顿时见数百匹马儿袭卷着尘土向前面奔去。周边的人海见势也都哦地暄叫起来。

赛场第一截,需yào

选手们摘取路面的各类礼物,选手们冲到该处,一个个将身体俯到路面捡取看到的礼物,而马儿仍是飞奔不停,捡取礼物也只能是舜间完成的事。

捡取到礼物的选手将礼物纳入怀里,夹着马背继xù

飞奔。不少人也骑着马跟着选手前进。

上百匹马在尘烟中一路追赶,很快就到达了第二个赛点,他们需yào

在马背上完成各种规定动,这里聚集的人也更多。

只见率先到达的选手,倏地从马背上站起,单足立在马背上不动,然后又将整个身体靠双手直直地撑在马背上,又跟着双手握着马鞍将身体一下子撑到马背左边,一下子又撑到马背右边…各种富于技巧的马技在这些选手手里,演示地淋漓尽致。

边上的姑娘们也都为这些选手尖叫起来,为他们呐喊起来,选手听到这喊声,更是卖力的舞弄起来,有的人竞然在马背上做起了一些超高难度的动作来。

只见一个冲在前面的裸露半边手臂的年青人,突然在马背上凌空跃起作了个如燕子点水的动作,马上又落在马背上,姑娘们被这下举动吓了一大跳,最后见他落在马背上了,又立马为他喝彩起来。

小伙子忽将整个身子倒立在马背之上,竞慢慢将手放开,任由马儿前行,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哦”所有人都为他的这一连贯动表现的激动不已。只见一个女子叫的更是起劲,那不是木骨紫芳是谁,只听她大声呐喊:“巴雷,加油啊。”

马背上的马雷瞧见了紫芳,心中一喜,顿时想将整个直挺挺地身体落到马背之上,呈一个倒骑式。谁知就在他身体要落下之时,奔跑的马儿忽然一惊,将整个前蹄抬起。

马背上的马雷措手不及,眼见就要落下,而后面更有上百骑士接踵而至,落下去,肯定会被后面的马蹄踩中。

边上被这突来的变化,集体发出啊地惊叫,所有的目光全部落在巴雷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白影闪过,立kè

将要落下的巴雷拉起飞到人群里。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落到那里,那一刻所有的赛马卷着尘土已经路过该处。

这闪过的白影正是斛律,巴雷落下之时,还没有醒悟过来,直到斛律拍了拍他的肩,巴雷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当下垂道抱拳道:“多谢头领救命之恩。”

斛律轻笑道:“表现不错,动作难度超高。”

巴雷红着脸不语,因为没跑完整个赛场,是所有草原上的人所瞧不起的行径。

斛律拍着他的肩头道:“不要灰心,明年还有机会,只要你有一颗勇敢的心,这点措败又算什么呢。”

巴雷怔怔地道:“是!”

“巴雷!”不知何时,紫芳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关切地冲上前,看着巴雷有没有事。显然小女孩很关心这个男人。

巴雷不好意思地撇过头,不敢看紫芳,紫芳像中小鸟一样,又飞到他前面,瞪着他不语。

“哐”一声锣响,这代表着第一个赶到终点的勇士诞生了。所有人有目光都所那边聚过去,整个赛场上空暄哗起来…

第九十九章 极限修练

却说天明一干人等在地阙老人的极寒之地进行着极限修练。能够碰上地阙老人这样的高深修真者确也是众人之福。

地阙老人估计也是太久没有和人交往了,突然见到这么活灵活现的人类站在自己面前,很是兴奋。在平时的交往中,不时地教授众人一些修真的窍门。他的一点窍门可是他用上百年换来的经验,对于这些修真途中的人来说,无疑是帮他们打开了一道大门。

特别是云舞阳,他的修为已达元婴之期,可就是在进入元婴修为后,他的修练似乎进入了一个瓶颈期,这几十年来都无进展,在得到地阙老人的指点后,对目前遇到的疑问豁然开朗,一下子对修真的领悟深入许多。自是兴奋不已。

这极寒之地的对面就是炽炎之地,两者呈截然相反的形态,但是都散发着强dà

的天地灵气。众人在这充满灵气的地方修习可谓是如鱼得水,一个个拼了命的修练着。可惜将两者相隔的洞府被天明手中的邪剑十三毁去之后,少了一处极致的修练场所。

不经意间,众人在极寒之地已经渡过了二年。但是这两年的时间对于众人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在这里面修习,跟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云舞阳本是五人中修为最高的人,经过这两年的修练,已经从元婴期突pò

到分神期。天明、云Lang、云逸、江司燕四人虽处在成丹的不同时期,也都一一跨入了元婴期。四人中,属江司燕悟性略差,但在地阙老人的指点下,也勉强跨入了元婴期。

天明则是几人中进展最神速的一个,他就像一棵干渴的树苗,在得到水分的同时,拼命地向上攀升。他竞然从成丹中期,直接步入元婴中期,叫云Lang、云逸更是佩服不已。

而地阙老人似乎更加喜欢这小子,没事的时候就教他如何克制和洗练充满邪气的邪剑十三。自时入元婴期后,他已经完全能够控zhì

邪剑十三的自如收放。邪剑十三那股强dà

的邪念再也无法自主入侵他的心神,经天明强dà

的念力洗涤后,邪念的战意再次附着在邪剑之上,邪剑十三的力量变得更加强dà



邪剑一强dà

,处于剑内的剑灵也随之变得强dà

起来,等于邪剑和剑灵都在不断地成长,不断地强化。这也让众人看到了什么是神器,也让众人感悟到神力的不同凡想。

剑虽能自由控zhì

,但是天明在使将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欠缺着什么。剑灵告sù

他:因为他没有找到运用这把神剑地剑诀,所以总是运用不顺手。

天明想即然是剑诀的问题,那只有回到自己的老家去找线索了,要不然只有自己再慢慢悟一套剑诀。只是既是神器的剑诀,自是不那么容易悟的。

这一日地阙老人将众人叫到身边,沉重地道:“经过这些时间的修练,你们的修为都已大上台阶,剩下的则需yào

你们慢慢用时间去领悟新的领域了。”

云舞阳道:“多亏地老的成全啊,想不到我用了三十年的时间达元婴期,三十年内毫无进展,在这里却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有突pò

,真是不易啊。”

地阙老人微微笑道:“修真也需yào

靠自身的资质和悟性来决定,有的人进入成丹期后就再也无法突pò

新的领域,就是因为他们自身的资质和悟性所致。是以虽是修真的人众多,但真zhèng

得道成仙的人又有几人?”

天明道:“地前辈,你看我的资质今后的发展前途怎么样?”

地阙老人指着天明笑道:“你这个小鬼头,依我来看,你是五人中潜力最高的人。”

天明诧道:“我,不会吧…”他有点有不相信这话。

地阙老人道:“更确切地来说,你是我们所有人悟性最高的一个,老夫在你这个年纪也只有成丹修为,你们竞都跨入了元婴期。特别是小江姑娘,虽悟性不高,但凭着毅力在两年间也突pò

元婴,这也是很难得了。”

江司燕微微低下头,道:“全靠前辈地点化,我才能突pò

。”

地阙老人道:“修真在于个人,老夫只是让你们少走点弯路而已。自身没有足够地信念,又何谈突pò

。”

云Lang不由问道:“我感到可能是这极好的灵气地带给了我们莫大的帮zhù

。”

地阙老人道:“不错,这里灵气充沛,是可以让你们事半功倍,经过你们两年的疯狂修练,这地的灵气已经弱了不少了,看来又得花上千年才能慢慢恢复了。”

云舞阳道:“我等打搅了您老的清修,特别是又破坏了这清修之地实是过意不去啊。”

地阙老环顾众人,道:“人间的灵气对我来说也经没有太多的用处,我要想再有突pò

,只能走升仙这条路。”

升仙,这两字多有吸引力啊。可为什么地阙老人偏偏不肯升仙呢,那可是修真者终极目标啊。只是他似乎并不想走这条路,所以躲在如此密闭地场所,以躲避渡劫的天雷。

地阙老人忽然神色一正,道:“怎么说到这方面来了,今天我叫你们过来,是要验正你们的修练成果,同时也是送你们每人一件礼物的时候。”

“礼物?”五人不解地望着他。

地阙老人道:“嗯,礼物,和你们相处这么久了,总也得给你们送点东西,但是你们也要有本事拿得到才行!”

天明想要插言问个清楚,被地阙老人打住,只听他继xù

道来:“作为一个修真者,越到高级阶段,就需高层次的辅助能力帮zhù

,你们需yào

了解一样新事物,法宝!”

天明实在忍不住了,破口道:“法宝又不是什么稀奇事物,那叫什么新事物。”

地阙老人豪气地笑道:“小鬼头知dào

什么!真zhèng

的法宝就和你手中邪剑十三一样,可以不断成长的,普通的法宝都是通过自身的能力炼化出来的,真zhèng

上品质的法宝,不但需yào

自身能力去炼化,更需yào

借助外力来不断强化他,通过外力来强化的手段只有一种,那就炼器。”

炼器!这个词他们也只是听说过,但没有亲身经lì

,更别说去炼器了。

地阙老人接着道:“所有的法宝只要被特定的器皿淬练之后,那他就变得更加威力无比,也将是你们终身的护身利器。”

第一百章 试炼窟

地阙老人微微闭上双目,顿见其周身劲风鼓荡,衣襟和长须四下飘凌起来。只见他喝了一声,身前顿时出一个白光球,光球中央不断转变成深蓝色,他竞然开出一个传送门。

传送门内漆黑的一片,也不知dào

是通往何处。

众人又是怔怔地望着地阙老人,不知其意。

地阙老人睁开双眼,镇重地道:“此门通向千里之外的一处试练窟,里面就有我所说的东西。”

“试练窟?”

地阙老**为悠闲地道:“此窟也是我在开启传送之门时的意wài

发xiàn

,里面有两个金甲将,你们要是有本事战胜他,自然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金甲将!不会和外面那条青龙一样吧。”江司燕心悸有余地道。

地阙老人半闭着双目道:“所谓试练,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一般,怎么样,没有胆量进去吗?要是怕的话,我可将这道门收了。”

地阙老人故yì

使用激将之法,刺激着众人的大脑皮层。

天明拍着胸脯道:“怕?我倒要进去看个究竞,倒底是里面的东西怕,还是我的剑快。”

云舞阳也是豪气大发,道:“我云某人虽资质有限,但是我生凭就不知dào

这个怕字是怎样写!”

地阙老人背过身子,道:“这地我都未曾踏足,有胆量的话,就活着从里面给我走出来。”

众人都是经过一死的人,对于死的领悟更加深刻。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事物能对他造成威协呢。

云舞阳领头穿入了传送之门,舜间消失在门内。天明不假思索地也踏进去,随后云Lang、云逸、江司燕一一进入传送门之内。

地阙老人在五人进入之后,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传送门发呆,他为众人的勇气赞叹,同时又为他们的安危担忧起来。

五人如履平地,踏进了一处黑暗地洞穴,但见四周漆黑一片,未见到半丝光线,显然此处洞穴也是处在黑暗空间里,从地势来估计,必是在地面之下。

太过黑暗的场地令五人的眼睛一下子不是很适应,立kè

运转起内息,逐渐适应了新环境。

只见一条甬道直通前方,地阙老人的传送门正好开在洞口的一处空旷之地。洞口正上方刻着三个大字“试练窟”。那三个字就好像是用兵器划出来的,刚劲有力。

洞口两侧分别写着几个大字,左边写着:生死唯命,右边写着:物竟天泽。其意似是在警示,要想生存,得看命运的安排。

云舞阳哈哈大笑,道:“我云舞阳偏不信这个命运,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耐我何!”笑声在空旷的空间里久久回荡着。

五人跟着云舞阳走进甬道,没过五米,前方出现一个更加宽敞地洞穴。洞穴中央摆放着两尊石雕像,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样貌威武,其中左边的石像双目怒睁,手拿长枪,枪尖向前面指着;右边的石像则怀抱大刀似在沉思。

在两尊石像的中央有一张石桌,果上摆放着一口箱子。两尊石像就好像在看护着那口箱子。

除此之外,这洞内再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天明低声道:“什么金甲神,地老在忽悠我们吧。”

说着来到了石像中央的石桌前,瞧着那口普通地箱子出神,暗想:难道箱子里有法宝?

其实他的这个想法,在每个人的脑子里都闪现过,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既是法宝,肯定会摆放在不一般的地方。那口箱子顶多也就能装下一些小物件,不象是宝箱。

可是除了那个口箱子之外,洞内再其他物件了。

天明用手摸了摸箱子的表面,没有什么异样,暗忖:照地老来说的,这里面应该有很难对付的东西才对。难道他故yì

这么说的?

想来想去,也不得其解,天明咬咬牙,顺着箱子的上的环将箱子猛地拉开。

顿时一道金光从箱子内绽放出来,天明被这道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只得捂着双眼退后。本来黑暗地洞穴在这道刺眼地金光照耀下,马上变得通亮。

但见整个山洞的洞壁在这时候忽然流动起莹莹地光亮。一道道闪亮游动地光晕向洞穴顶部慢慢汇聚过去,洞顶不断吸收着亮光形成一团光球,光球越来越大,就像一个大柚子随时要掉下来一样。

洞顶那团光球随着体积变大,倏地张开,就像一朵绽开的金莲花,莲心中央射出两道莹莹地流光,直接落在两尊石的头顶,顿时奇怪地景象出现了:

只见两尊石像在那两道流光的照射下,从头部开始,慢慢由青石的颜色转变成金色,且那层金色正不断向下延伸,青石的颜色被金色慢慢吞噬,不一刻,两尊石像竞完全变成了两道金雕像,其外貌也变得更加栩栩如生,就如两个金人一样。两道莹光也随之消失。

整个洞穴被金人的色泽照得闪闪生辉。

天明仰望着两个金人,喃喃道:“难道这就是金甲神?”

还没说完,只见两座金雕像缓缓舒展起手脚来。拿长枪的金人长臂一挥,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光影之后,枪已变成了双手紧握的姿态。另一个金人仍是低垂着脑袋,怀抱大刀慢慢向众人走过来。

一股强dà

的威压向五人逼过来。

“小心,金甲神活了。”云舞阳叫了一声。

怀抱大刀的金甲神径直走到在一边的天明面前,天明隐隐感觉到了金甲神身上透射出来的杀气。顿时内息游走全身,准bèi

应战。

金甲神脑袋一斜,怀中的大刀顿时亮出来,只见其双手握刀,朝着天明所处的位置斜劈过来。

天明身形向后一飘,闪过这一刀。

金甲的大刀砍了个空,但其带出的刀气硬是将地面划出一道裂痕。要不是天明跑的快,这一刀非得将他砍成两截不可。

天明瞧着地面深深在裂缝,叫道:“来真的啊!”

身高七丈的金甲神见砍了个空,凌空跃起,再度向天明砍过去。其身法不亚于天明。天明随着刀气又向后移开数步,金甲神双足“呯”地一声,实实落在天明刚才站的位置。

“怎么会这样,他的速度不低于我啊。”天明心里暗暗发凉。

那一边,使枪的金甲神已经向云舞阳杀过去,枪尖挑起的枪花随时能要了任何人的性命。似乎这两尊雕像是含有意识地一样,他的目标就是要杀死洞内的每一个人。

第一百零一章 大败金甲神

两尊金甲神突然由石像变活,他们就像是有思维的人,只是对着洞府内的五人进攻,似乎进来的五人就是他们的敌人,只有将敌人制于死地,他们才会安心。

两个金甲人分成两边攻击着不同的对手。他们出手的速度,武器砍过的威力,令整个洞府动荡起来。

五个人也因为这种怪异的景像而变得措手不及。天明虽能轻松躲躲闪闪,拿刀的金甲神暂时伤不到他,但是他追赶的速度不容小窥,长久下去终究行不通。

另一边的云舞阳四人更是被逼得节节败退,拿枪的金甲人手中的枪因攻击范围太宽,令四人总是脱离不了他的攻击范围,其中云逸更是被他手中的枪杆一震,击飞数米,整个身体硬生生地落在石壁上,再从石壁上滑下来,心口只感气血涌动,看来这一震的力量不小。

天明被大刀金甲逼得无处可逃时,看着巨大的金甲人咄咄逼近,硬着头皮向他送去一掌,这也是他攻出的第一掌。混厚的掌力“嘭”地一身落在金甲人胸口。就如击打在精铁之上发出的闷响,只见其胸口被印上了一道厚约寸许的掌印。

正在逼近地金甲人被这忽然一击,原地愣了一下。低头看了胸口的掌印一眼,两条发光的金手臂一振,整个身体的光泽似乎更亮了,那道掌印也慢慢开始复平。

天明暗忖:看来掌力对他不起作用.

不容许他想太多,金甲人的大刀又跟了过来,看着亮呈呈地金刀逐渐向自己逼近,天明大喝一声,道:“不只你有刀…”说着手中的邪剑十三在意念控zhì

之下,顺势而出。

此番的邪剑与以前相较,外观已有所改观,原来黑亮的剑身,现经过他的这两年的努力练化,剑身之上已经覆盖上了一层白的耀眼的光晕。整个剑身上游走的黑气更加旺盛了,那些黑气就像随时要喷吐出去的游龙,四下探首。

“看是你的刀厉害还是我是的剑厉害!”

天明象一匹疯狂地野牛向金甲人扑过去。金甲人挥出来的金刀眼见就要印在天有身上,天明右手一摇,邪剑的剑身正好挡住了刀势。只听“叮”地一声交响,一股气Lang向洞中扩散开来。

金甲人笨重的身体也被气Lang震得后退两步。手中的金刀被邪剑破开了一条宽约两寸的缺口。

就在金甲人倒退之时,天明哪能放过这绝好的机会,凌空跃起,直逼向金甲人,口中厉声喝道:“看我邪剑十三的厉害!”

只听得“叮叮”响声不绝,天明在空中象只鸟儿那样,在金甲人的胸前背后不停地穿梭着,手中的邪剑十三更象是吐出的闪电,一剑剑穿透着金甲人,每一次的“叮”声就是邪剑在其身上穿了一个窟窿,一瞬间,金甲人身上竞然被实实地戳了二十三个窟窿。

就在他的身体落地时,金甲人也随之倒下,“呯”地发出一声巨响。只见其身上的二十三个洞口皆都冒着丝丝白烟。

天明一见金甲人倒下了,心中一喜,又扑向长枪金甲人,道:“我来助你们!”

云舞阳正被长枪逼得急,金甲人似乎也感觉到身后有异动,长枪一摔,直向背后扫过来。

天明手中的邪剑朝着长枪迎过去,空中舞出一道黑白相交的光影,“挣”地一响,长枪竞然被邪剑切成了两截。

云舞阳见高声吼道:“好小子,不错!”

长枪金甲人失去了长枪,顿时威协感减少一半。只不过仍然气势汹汹地扑将过来。

天明邪剑当胸一横,再一次跃空而起,如出一辙,也在长枪金甲人身上刺出二十多个洞来。在天明落地之时,云舞阳又扑上去“嘭嘭…”给金甲人身上多补了十二拳,每一拳都在金甲人身上留下一个拳印。

长枪金甲人也是扑地而倒,剑洞处也是丝丝冒着白烟。

云Lang喝了一声:“好!”

天明返身察看金甲人的情况。但见其直挺挺地躺着,感觉应该是没事了,才又笑咪咪地走过来,看看众人没事。

江司燕的玉手在他结实的肩膀拍了下,娇笑道:“小兄弟真是威猛啊,一下子就解决了两个怪物。”

天明手中的邪剑舜间收回体内,摸着后脑道:“就靠这邪剑的力量了,要不然还真是没辙了。”

云逸走过来握着他的手道:“刚才看天明兄弟运剑的速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看来突pò

后又精进了不少。”

天明笑道:“还是差不多,总感觉哪里有点不顺。”

众人你一拳我一掌地在他身上落下,弄得天明不好意思地节节后退。不住地说:“别闹了,论修为高深这里的云前辈就比我高,外面的地老更是深不见底,我只是凭运气罢了。”

四人看着天明,脸上露出一种诡异地笑容。

谁都没有注意倒在地上的金甲人的变化,只见他们身上的窟窿正在慢慢收扰,破损的武器也在全面修复,枪断了的金甲人手中再现一把崭新地长枪,原来断成两截地枪头竞不知什么时候,又合二为一了。

就在天明退到长枪金甲人身边时,只见长枪金甲人混身一亮,手中长枪再度舞过来,正好打在天明的腰际。只听“呯”地一响,天明叫喝着侧飞向边上的石壁,又是“轰”一声落在石壁上,岩石上顿时留下一个深深地坑。

天明就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软绵绵地从深坑里掉下来。也不知是死是活。

“天明!”众人齐声叫唤着。

那一刻,两个倒地的金甲人再度从地面爬起来,江司燕惊呼地道:“怎么这里尽是这些打不死的东西啊。”

云舞阳也是一愣,望着两个金甲人爬起来,身上的窟窿已经全部被复平,竞毫无损伤。

四人一时也管不了天明的死活,每个人玄功暗运,身上全部覆盖上了光晕,看样子要再度准bèi

迎战了。只是这一战倒底该如何打赢,每个人心里都没底。

云舞阳的“无上霸体”神功运起,身子暴涨一圈,叫喝着扑向长枪金甲人。

云逸和云Lang则迎战较近的使刀的金甲人。江司燕见状,赶忙投身到云舞阳的战斗里,和云舞阳对抗长枪金甲人。

一时间只见整个洞府里分成两边,只见两团光影在不停地闪动,他们打出的气Lang搅得整个洞府尘土袅绕,剑qì

落在洞壁上,切出一条一条地深痕。

只是四人的迎战并未占任何上风,只能是勉强抵抗,因为对方是个打不死的家伙。

天明落地之后,只觉头晕眼花,整个身体似乎要断成两截一样难受。这一枪的力量真的是强dà

,要是换作在场的任何一个,肯定会重伤。

天明迷迷乎乎地瞧着两个光影,觉得很是奇怪,虽然整个洞内交战的异常激烈,但有个现象就是,两个金甲人再怎么打,也不会两个相互靠近。

“小子,看出了明堂了吧。”剑灵的声音出现在他脑海里。

“还没看透,这两个金甲人就像是不死之身。”

“不死肯定是的,他们只是石头人,哪来的活。”

“你有什么话就尽快说吧,我看大家顶不了多久了。”

“嘿嘿,你小子这时候就想到我了,早又不问我。”

“难道你有克敌之法?快快讲来…”

剑灵沉吟一下,道:“我还以为你看出来了…你难道没发xiàn

这两个金甲人始终是各自一边的在战斗吗?”

“这个我也看到了,可就是看不出原因。”

“嘿嘿,能看到这个也不错了,原因就是这两个金甲人本身是靠一种异力在维持着战斗,这两股力量碰到一起,那这种力量就会彻底消失了。只是这种人来自哪里个高人手里,我也不知dào

了。”

天明此刻哪有兴趣问什么高人的事,回应着:“你的意思是,只要两个金甲人磁到一起,那他们就会没有战斗力了?”

“不错,凭我多看神界的经验,只有这样才能除去他们身上的异常力量…”

天明不等剑灵说完,马上回过神,对云舞阳喊道:“让两个金甲人靠近,只要他们相碰,他们马上就玩完了。”

正在苦战的云舞阳突听天明这样叫道,马上边战边退,向使的金甲人那边移动过去。

云逸也配合云舞阳的举动向长枪金甲人这边移动。

云舞阳边战边道:“逸儿,在距离够近的时候我来引他的枪出手,我跳起来的时候你们全部往两边撤。”

众人应了声,不经意间,两个金甲人的位置越靠越近,就在云舞阳决得长枪范围够用的时候,他突然跃起,喊道:“退!”

长枪金甲人见云舞阳跳起来,手中的长枪跟着挥出来,云舞阳在空中倏地一转,长枪也就跟着而来,就在那一刹,使刀的金甲人前去追赶云逸,云舞阳大叫道:“好!”

身子一蹿,直向空中跃起,而长枪的来势不减,枪尖正好扫在使刀的金甲人后背,只听“当”地一响,洞府整个摇晃一下,两个金甲人同时发出怪异的叫声,跟着金光一闪,金甲人身上的金甲正慢慢退却,又回复了原来的青石色,失去金甲的金甲人,又变成了两尊雕像矗立在当地不动。

天明见状,站起来大叫:“哈哈,成了!”

云舞阳飞身下来,道:“想不到对付他的办法就这么简单!”

第一百零二章 幻天大鼎

一场极度令人心焦地战斗就这样结束了。洞府中的金甲神又回复了真身(石像),洞中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云逸看着天明被那一枪击中过后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不由问道:“天明,你怎么一下子就知dào

破解的这金甲人的秘密了?”

天明脸一笑,当下将自己与剑灵的交流告sù

了众人,众人不由羡慕地紧,那剑灵岂不成了预警灯了,连破解这种秘法的窍门都能窥透。

说着众人来到了那口箱子边,此时箱子内的金光全光,乍看下去,与普通箱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众人都知dào

,既然洞主把如此强dà

的金甲神放在这里看护,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每个人的眼睛都往箱子内看过去,却见里面也不过就是放了几件较旧的金属制品,不过每一件东西的样子都挺古怪的,但是每一件物品都太小,就是使起来,也不能当成一把武器来用。

云舞阳虽是练历不少,也是看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

天明奇怪地道:“难道地老就是要我们来找这些东西?”他拿起一块像弯月一样的铁块,左看右看,也没能看出个明白。顺手就扔在箱子里,道:“我们拼了老命就换来这些东西。”

众人也是不解,可是洞内除了这口箱子,再无他物。

云舞阳搬起箱子,道:“拿回去给地老瞧瞧就知dào

了。”

五人走出洞府,来到了那道传送之门面前,在最后的江司燕跨进门内时,传送门也随及消失,洞府内完全进入了黑暗。

当五人再次踏进亮光处时,又回到了那片极寒之地。地阙老人正在一边悠闲地笑着。

天明道:“地老前辈,那洞里哪有宝贝啊,被你忽弄了。”

地阙老人走过来,看看众人完好如初,笑道:“不错,能够打败金甲人,说明这两年来没有白费。”

云舞阳走上前,将手中的箱子递到他手里,道:“前辈,洞府中除了这口箱子,什么也没有了。”

地阙老人轻轻将箱子放到雪地上,仔细打量了下里面的物品,叽嘲道:“说你们眼拙还真是拙,你知dào

这箱子内的八件东西是什么吗,这可都是天地间的宝物,摆在面前都不识货。”

“天地宝物?”

五人想不通,围着箱子又看了又看,哪看得出这像是宝物哦。

地阙老人从箱子内拿出一个小铜鼎样的物件,放在众人面前,道:“我叫你们进去,就是找这口箱子的,你们知dào

这是什么吗?”

天明道:“玩具!”

“玩具…”

地阙老人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道:“呸,你有这种玩具吗,除了这个小鼎,里面的七件物品就是七件法器,也就是我叫你们去找的这些东西。”

“可是实在没发xiàn

这东西有什么特别,您老就送我们这些东西做礼物?”天明呼呼地道。

地阙老人道:“不错,这就我是要送你们的礼物,你们每人挑一件再说。”

五人也弄不明白这位老前辈有什么意愿,但每人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在箱子内找了一件东西。

天明就拿了那块半月形的铁块,云逸拿了一把像凿子样的铁杆,云舞阳拿了件像塔般的小玩意,云Lang拿了把小铁圈,江司燕则直接拿了串小铁链,她来是使鞭子的,因此对这像绳索样的东西很有兴趣,毫不犹豫地就拿了。

地阙老人见五人每人都拿了件物品,轻轻合上箱子盖,道:“好,这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了,以后这些东西将跟随你终生。这剩下的两件,我还是要送回去,留给别的有缘人吧。”

五人看着手中的小玩具,也不知dào

这东西倒底有什么用了。

地阙老人神mì

地看着众人,伸手指着地上的那只三角小鼎,忽对天明说:“小子,你看下这个小鼎外面写了什么东西!”

语气中略带命令。

天明俯身拿起小鼎,见该鼎就和普通的三角鼎外形差不多,就好像是一个大鼎被缩小了一样。鼎面篆刻着一些精美的花纹,花纹表面上有一层绿锈,看样子年代久远了。鼎的正面中央刻着“幻天大鼎”四个字。

天明莫名的望了地阙老人一眼,地老说:“念!”

天明跟着念道:“幻天大鼎。”他就不明白,明明是一个小鼎,为什么要起个大鼎的名字。

话毕,忽见幻天鼎金光一闪,跟着一下一下的变大,众人被这鼎的变化吓一了一跳,随着鼎不断变大,众人不时地跟着往退,以免被这鼎压着。

一瞬间,小鼎真成幻天大鼎了,整个鼎身竞然比他们几个人还要高出许多,众人不得不仰望大鼎了。直到他不再长大,几个人才惊讶地看着地阙老人。

地阙老人道:“此乃人间少有的仙器,幻天大鼎,鼎高两丈二,随便哪个想要用他,只需念出表面那几个字就行了,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念后他都能长大的。”

云逸道:“这么说,刚才天明这么一念,此鼎就听会他的话了?”

地阙老人道:“不错,你们有五个人,我想拿这小子先试试,谁知dào

这鼎在他的声音之下就变大了,说明此鼎与他有缘啊。”

云舞阳道:“天明这小子很有仙缘啊。”

天明更是厅怪地摸着后脑,暗道,这也叫仙缘啊。近来老听到这种话,很多事就是在凑巧之下碰上,他也不知dào

这是不是就是叫仙缘。

“这仙缘有什么用,又不能长我的修为,我看很多事根本就是凑巧碰了,搞得我都不知dào

怎么解释了。”天明苦笑着道。

地阙老人道:“所谓缘,就是凑巧。大千世界,云云众生数都数不清,为什么偏偏只有你们几个能进入这灵气之地,又为什么你们能轻松进入试练窟,这一切看似没有什么奇怪,但也正是缘的奥妙之处。”

天明道:“搞得头大了,说说这个鼎有什么用吧?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呢?”

地阙老人正色道:“接下来就是关键的时刻了,你们将刚才所拿的东西注入自己的灵力,切记,要用心去做这件事。”

第一百零二章 幻天大鼎

一场极度令人心焦地战斗就这样结束了。洞府中的金甲神又回复了真身(石像),洞中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云逸看着天明被那一枪击中过后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不由问道:“天明,你怎么一下子就知dào

破解的这金甲人的秘密了?”

天明脸一笑,当下将自己与剑灵的交流告sù

了众人,众人不由羡慕地紧,那剑灵岂不成了预警灯了,连破解这种秘法的窍门都能窥透。

说着众人来到了那口箱子边,此时箱子内的金光全光,乍看下去,与普通箱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众人都知dào

,既然洞主把如此强dà

的金甲神放在这里看护,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每个人的眼睛都往箱子内看过去,却见里面也不过就是放了几件较旧的金属制品,不过每一件东西的样子都挺古怪的,但是每一件物品都太小,就是使起来,也不能当成一把武器来用。

云舞阳虽是练历不少,也是看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

天明奇怪地道:“难道地老就是要我们来找这些东西?”他拿起一块像弯月一样的铁块,左看右看,也没能看出个明白。顺手就扔在箱子里,道:“我们拼了老命就换来这些东西。”

众人也是不解,可是洞内除了这口箱子,再无他物。

云舞阳搬起箱子,道:“拿回去给地老瞧瞧就知dào

了。”

五人走出洞府,来到了那道传送之门面前,在最后的江司燕跨进门内时,传送门也随及消失,洞府内完全进入了黑暗。

当五人再次踏进亮光处时,又回到了那片极寒之地。地阙老人正在一边悠闲地笑着。

天明道:“地老前辈,那洞里哪有宝贝啊,被你忽弄了。”

地阙老人走过来,看看众人完好如初,笑道:“不错,能够打败金甲人,说明这两年来没有白费。”

云舞阳走上前,将手中的箱子递到他手里,道:“前辈,洞府中除了这口箱子,什么也没有了。”

地阙老人轻轻将箱子放到雪地上,仔细打量了下里面的物品,叽嘲道:“说你们眼拙还真是拙,你知dào

这箱子内的八件东西是什么吗,这可都是天地间的宝物,摆在面前都不识货。”

“天地宝物?”

五人想不通,围着箱子又看了又看,哪看得出这像是宝物哦。

地阙老人从箱子内拿出一个小铜鼎样的物件,放在众人面前,道:“我叫你们进去,就是找这口箱子的,你们知dào

这是什么吗?”

天明道:“玩具!”

“玩具…”

地阙老人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道:“呸,你有这种玩具吗,除了这个小鼎,里面的七件物品就是七件法器,也就是我叫你们去找的这些东西。”

“可是实在没发xiàn

这东西有什么特别,您老就送我们这些东西做礼物?”天明呼呼地道。

地阙老人道:“不错,这就我是要送你们的礼物,你们每人挑一件再说。”

五人也弄不明白这位老前辈有什么意愿,但每人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在箱子内找了一件东西。

天明就拿了那块半月形的铁块,云逸拿了一把像凿子样的铁杆,云舞阳拿了件像塔般的小玩意,云Lang拿了把小铁圈,江司燕则直接拿了串小铁链,她来是使鞭子的,因此对这像绳索样的东西很有兴趣,毫不犹豫地就拿了。

地阙老人见五人每人都拿了件物品,轻轻合上箱子盖,道:“好,这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了,以后这些东西将跟随你终生。这剩下的两件,我还是要送回去,留给别的有缘人吧。”

五人看着手中的小玩具,也不知dào

这东西倒底有什么用了。

地阙老人神mì

地看着众人,伸手指着地上的那只三角小鼎,忽对天明说:“小子,你看下这个小鼎外面写了什么东西!”

语气中略带命令。

天明俯身拿起小鼎,见该鼎就和普通的三角鼎外形差不多,就好像是一个大鼎被缩小了一样。鼎面篆刻着一些精美的花纹,花纹表面上有一层绿锈,看样子年代久远了。鼎的正面中央刻着“幻天大鼎”四个字。

天明莫名的望了地阙老人一眼,地老说:“念!”

天明跟着念道:“幻天大鼎。”他就不明白,明明是一个小鼎,为什么要起个大鼎的名字。

话毕,忽见幻天鼎金光一闪,跟着一下一下的变大,众人被这鼎的变化吓一了一跳,随着鼎不断变大,众人不时地跟着往退,以免被这鼎压着。

一瞬间,小鼎真成幻天大鼎了,整个鼎身竞然比他们几个人还要高出许多,众人不得不仰望大鼎了。直到他不再长大,几个人才惊讶地看着地阙老人。

地阙老人道:“此乃人间少有的仙器,幻天大鼎,鼎高两丈二,随便哪个想要用他,只需念出表面那几个字就行了,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念后他都能长大的。”

云逸道:“这么说,刚才天明这么一念,此鼎就听会他的话了?”

地阙老人道:“不错,你们有五个人,我想拿这小子先试试,谁知dào

这鼎在他的声音之下就变大了,说明此鼎与他有缘啊。”

云舞阳道:“天明这小子很有仙缘啊。”

天明更是厅怪地摸着后脑,暗道,这也叫仙缘啊。近来老听到这种话,很多事就是在凑巧之下碰上,他也不知dào

这是不是就是叫仙缘。

“这仙缘有什么用,又不能长我的修为,我看很多事根本就是凑巧碰了,搞得我都不知dào

怎么解释了。”天明苦笑着道。

地阙老人道:“所谓缘,就是凑巧。大千世界,云云众生数都数不清,为什么偏偏只有你们几个能进入这灵气之地,又为什么你们能轻松进入试练窟,这一切看似没有什么奇怪,但也正是缘的奥妙之处。”

天明道:“搞得头大了,说说这个鼎有什么用吧?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呢?”

地阙老人正色道:“接下来就是关键的时刻了,你们将刚才所拿的东西注入自己的灵力,切记,要用心去做这件事。”

第一百零三章 炼器

众人集中意念,将自身灵气慢慢注入手中的器物之中。说来也奇怪,那些器物在经过灵气的浇铸过后,开始变得富有灵气。物器外表泛出隐隐地光芒。

随着灵气不断加大,五件小器物慢慢开始长大起来。本来像玩具般大小,现在慢慢变得庞大起来,特别是天明身前那个半月形的器物,此刻像是一轮新月一样,外表的金属色经过灵力的淬练之后,闪耀着一种冰冷地金属色。

每个人的思想中都能感受到手中所拿器物的变化。

地阙老人忽然大声道:“将手中的灵器丢进幻天大鼎之内。”

众人依言,将手中变大的灵器投进面前的大鼎之内,地阙老人对天明说:“把你的极品灵晶丢几块进去。”

天明愕然,暗道,我身上藏着的这个东西也不能逃出他的眼睛啊。心下只有佩服。当下从储物指环中拿出拳头大的灵晶就往里鼎内丢,一连丢了七八块进去,地阙老人止住他,道:“够了,够了,这可是好东西,别Lang费了。”

天明问道:“地老,这有什么用?”

地阙老人道:“炼器需yào

灵气的催化,而这灵晶就是最好的催化剂。”

忽见从天空上降落一块黑黑圆圆地器物,直接落在幻天大鼎之上,正好将鼎盖得严严实实地。

地阙老人叫道:“时候到了,你们要用自己的念力与鼎中的灵器融合,灵器提高的品质就看你们融合的程度了。”

只听见鼎内忽然有怪异地隐隐作响声,那些灵器似乎在鼎被盖上之后有了灵气,想要破鼎而出一样。

五人又依言马上集中意念,向鼎内黑乎乎地空间拓展开去。很快,他们的念力就找到各自丢进去的灵器。每件灵器在找到熟悉地念力之后变得安静起来。

丢进去的耿灵晶矿石在鼎内的空间里开始散发出强dà

的热能,热能的强度越来越大,灵器在强dà

热能的炽烤之下,又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众人耳边传来地阙老人的传声:“用意念控zhì

住灵器。”

五人闭着眼睛,加大了念力的输出。但是鼎内的温度却是在不断提高,仅管他们接收到主人传递过来的念力,在这高热和高能之下,灵器仿佛要被融化了一般,实则他们的念力也无法稳住灵器的跳跃。

鼎内传出更加猛烈地怪异之声。大鼎之下的那个盖子不时被冲开又合上,那口大鼎内就似开了锅一样,一下子雷声轰隆,一下子呼啸声划过,一下子又发出“叮叮”的精铁交映声…

五人在大鼎前用意念控zhì

着鼎内的灵器,由于鼎内的灵器太过活跃,五人额上已是汗水淋漓了。修为最低的江司燕早已是香汗湿透了衣襟。

但是五人仍然用坚强的意志控zhì

着,身体绽放出来的光芒也是由强盛慢慢转为缩小,光圈的缩小,显示着五人体内的灵力正在大幅度的消耗着。

要是再这样耗下去,五人身体内的灵力非干竭不可。

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空气似乎一下子停止了流动,从天空飘落的雪花也舜间在空中凝结不动。大鼎内的异响也消失了,四处静的吓人,整个空间在这刹那似乎都变成了死寂。

“嘭”一声巨响,大鼎上那个盖子在经过舜间的静止之后,突然腾向空中消失得不见踪影。就见大鼎内猛地冒出一股强烈刺眼的白光。

“嗖嗖…”五声响,只见五件冒着白光的灵器向五人飞过去,飞到身前的时候,五件发光的灵器马上停止不前,然后绕着每个人的身体开始无规律地旋转起来。

五人看着身前转动着的灵器,经过在鼎内的淬炼之后,已经变得杀气凛凛,人不动,那股无形地威压就向四周传递开来。每件灵器之上竞然都显出不同的文字。

天明那个半月形的灵器上刻着“月精轮”三字,云舞阳塔形灵器上刻着“通天塔”,云逸那件像凿子一样的铁杆上映着“轰天雷”,云Lang那件像刀的灵器上刻着“破天斩”,江司燕那条铁链形地灵上映出“凤翼缚”。

每一件都是白光闪闪,绕着五人的身体转动甚是奇妙。

地阙老人笑咪咪地道:“嗯,不错,恭喜你们每个人都炼成了自己的第一件法宝,现在你们知dào

炼器的感觉了吧。”

天明拭着额头的汗水,道:“感觉是找到了,只是这种炼器法确是折腾的人够呛。差点顶不住了。”

地阙老人道:“只有经过生死的过程,才能练出独一无二的灵器,一件灵器通过不断地锻炼,其品质也会不断提高,现在试试你们手里的灵器吧。”

天明瞅着众人,走出来,用神念控zhì

着转动的月精轮,道:“我来试下水。”

只见他闭上双眼,意念贯注灵器体内,忽地睁开眼望着远处的雪山,右手一指,道:“去吧。”

月精轮如同有思想一般,“嗖”地向那座雪飞过去,只见一道光影闪过,月精轮没入雪山之内。“嘭”地一声巨响月轮精径直穿过雪山,竞然从前面直接将雪戳了个透明窟窿,山顶的白雪经过才一振,哗啦哗啦地向山下急泄。整个山峰摇摇欲坠,似要倒下来。

月精轮在从雪山背后旋转着发回来,在天明身边停下来,天明意念一动,月精轮在他的掌心处消失。

“好啊,厉害!”众人心底里叫道。

“轰”又是一声,就见雪山从半山腰起,顶部山峰直接倒踏下来,但见前面的雪山已变成一座崭平的山。

“好,品质优良。”地阙老人叫道。

一块精铁,竞能将整个峰削去,如此威力不同凡响。

云舞阳见状,迈出来,哈哈大笑道:“看我来试下如何。”

只见他右掌一张,整个通天塔停立在掌心之上,精光称拖着塔身,甚是奇妙。

“去也!”

云舞阳手掌向天空一扬,整个塔飞向天空,在落下来之际,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嘭”一声,整个塔身平平地落在雪地之上,只见一座庞大的塔身显现在众人眼前,那股下压之势不可挡。

“啊,变得这么大!”几人叫了起来,几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种境况。

“好,极品!”地阙老人叫道。

云Lang,云逸和江司燕见状,也都想看看自己炼出来的灵器倒底如何,三人一起将灵器扔出去。

只见云逸的轰天雷在空中变得象根巨大的雷凿,“轰”一片电光从凿尖喷向地面,将前面的雪地炸得焦黑一片。不亏是轰天雷,真有天雷之势。

云Lang的破天斩变成一把巨大的砍刀,从天空落下来,一刀切在远处的另一座雪山,竞将雪山切成两片。

江司燕的凤翼缚忽然变成无数根象凤凰尾羽的铁索,一齐张开射向远处的一块巨大岩石,那块巨石被铁索如捆棕子般捆得严严实实,一阵收紧,“啪”一声脆响,巨大的岩石舜间被绞成四五块。

“哈哈,不错,品质优良,除了小江的品质略低一点外,你们几个的法宝品质都是优良以上等级…”

江司燕听闻自己的法宝品质略低,可这略低的品质也超出了自己的期望,是以也不以为意。

第一百零四章 离别

经过一番休整之后,地阙老人对众人说:“你们在此已度过两年有余,老夫能教你们的也教了,你们也都长进不少,说说你们今后的打算。”

云舞阳皱眉道:“我有一件事一直放不下,两年前我乃魔界之主,想不到被小人蹿位,还差点送了命。这些时日我拼命的练功,就是想要找回昔日的尊严。”

云Lang和江司燕二人抱拳齐声道:“我等誓死追寻魔主。”

地阙老人点头微笑道:“七尺男儿,岂能如此卑微屈尊,找回尊严,势在必行。”

他转向头看向云逸和天明二人,示意二人接着说。

天明走到一边,摸着脑门道:“我不是魔界之中人,但是我天明既然碰上了这件事,自当是义无反顾。只是办了这件事后,我还有更重yào

的事要做…”

天明所要做的事就是找寻自己的父亲和爱人,特别是现在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映雪不知所踪,更是让他添了一件心事。只是他不便说不出口,是以马上打住了。

云逸道:“我自是要帮爹先铲除判孽,随后我要前往蜀山拜见师父,进行我的修仙大业。”

云舞阳道:“逸儿和天明小兄弟非我魔界中人,这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以便外面说你们乃魔界之类,对你们今后不利。”

云Lang也接着道:“我同意爹的看法,这是魔界内部分争,你们二人就不要掺和进去了。”

天明笑道:“我天明虽非魔界中人,但我敬重前辈这样的人物,江湖中的看法我才懒得管他,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这事我非管了。倒是云逸当真还不好渗和了。”

云逸沉吟道:“我必生以斩妖除魔为已任,到现在我才发xiàn

,所谓妖魔,也不过是世人自己给的一种定义,人虽非妖魔,但有些人做出的事,我看连妖魔都不如。我爹是魔界中人,虽与道不同,但是亲爹的事都不管了,那我还修这仙有什么用。所以也不要推辞我了。”

他说的很坚定,语气间显示他对道的定义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好一句这修仙还有什么用!老夫喜欢这话。看来云逸已经悟出了自己的修真道义了,哈哈,不错,悟性了不得啊。”

云逸被他说倒是不好意思了,只得垂下头来。

云舞阳虽是阳刚汉子,听到儿子这么一说,也不禁是老泪纵横,道:“我的好逸儿啊—”

地阙老人道:“看来这场战斗,是逸免不了的了。”他望向云舞阳道:“此战你身边可多了几员了猛将,胜利的把握自是更大。”

云舞阳一下子恢复了豪气,道:“此战我有必胜的把握,有这么几个好帮手,等同千军万马。区区魔宫我又如何放在眼里。”

“不亏是魔界之主,说出来的话更具豪气啊。”地阙老人赞道:“只是有句话老夫想提醒众位,我们修仙,就是爱hù

万物生灵,过多的屠戮,只会加重自己的杀孽,也让自己的道越走越远。”

云舞阳叹道:“经此两年磨练,我云某也大受地老的感悟,此番出战,我定会减少杀戮。本想诚邀地老助我,看来此番不必了。”

地阙老人笑道:“呵呵,老夫已过天年,早已不问世间之事,也不便再插手世人的恩怨。这等事自是由你们自己去处理便好了。”

一个本应劫渡升仙的人,留在人间本已是奇迹,他对于尘世间的看法早发生改变,以他这种修为的人,足可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了。又何须再插手这些呢。

云舞阳道:“等我处理完这些杂事,到时候再跟随前辈潜心修练,不知可否?”

地阙老人笑道:“我们有此缘份也是天定,老夫虽不出马,但是老夫这里的大门随时向各位敞开的,只要你们愿意来,我自是高兴还不及不呢。”

云舞阳笑道:“好,就这么定了。”

地阙老人对天明道,道:“五人之中以你最具仙缘,将来必成大事,若你有什么想法可随时来我这里交流哦。”他的神色间隐隐透露着诡异,让人捉摸不透。

天明笑道:“那是自然的,谢谢前辈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

地阙老人正色道:“好了,不多说了,老夫为你们开启一道传道之门,去完成你们心中的理想吧。”

只见深吸一口气,双手微微张开,口中念念有词,衣襟开始慢慢向上鼓动起来。突然两手间产生团大白光,只见他双手一推,那团光球落在皑皑地雪地之上。

“开!”

只见那团光球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了一道门般大小,中间的白光慢慢隐去,蓝色的光晕从中升起,最后变得稳定起来。

地阙老人张开双目道:“去吧,传送之门已经为你们开启。”

五人望着眼前这位慈祥地老人,一时间心里都不由泛起一股酸楚之意。与他必竞融洽地相处了两年,他不但给予了众人修为上的提高,更让众人在这片雪地之间,净化了自己的心灵。

突然之间就要这么离去,每个人心里都有点依依不舍。

地阙老人笑道:“去吧,天下没有不散宴席,要相聚时自有机会,不必过多留恋。”

天明强自微笑,道:“走了,你保重!”

说明摔先走进了传送之门,然后众人一一向地阙老人道别,云舞最后进去,临时说道:“待我处理完人间之事,马上就回来跟你潜心修练。”

地阙老人道:“去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要相聚时机缘自会出现。”

“走了…”云舞阳吸了口气,镇定地说道。然后整个身体隐入传送之门内黑暗空间之内。

五人从传送门的另一端走出来的时候,发xiàn

此门正好开在魔宫的禁地这内。云舞阳走出来后,传送门便自动消失了。

这里的景像依然和两年前一模一样,若大的洞穴中央一个火红的窟窿正在其中,不时喷吐地烈焰从窟窿下面升上来。

两年之前,五个人从这里一一掉进去,但却苍天怜悯众人,让他们得到了一次一新生。重生后的五人,和两年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的身体,他们心灵都得到了重生。

现在他们是强者,他们要靠本事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第一百零五章 下马威

五人迅速来到禁地的出口,却见洞口已经被用巨石牢牢封死,显然这是人工做为。

要出这禁地,非将眼前的巨石清除不可。可是如此一来,必然会引起巨响,这样必会引起整个魔宫的警觉,如此一来,必会引起更多不可避免的伤亡。

“怎么办?”江司燕打破了沉寂。

云舞阳环顾四周,虎目圆睁,道:“杀出去!”

“杀出去?”云逸道:“凭我们目前的实力将这些巨石破开毫不费力,可如此一来,必然会引起魔宫的观注,对我们可不利。”

云舞阳道:“不错,我就是要引起他们的注意,两年前我们被逼入禁地,两年后我要正大光明的从禁地出去。”

天明附和道:“好,云前辈,那我们就理直气壮地走出去,我看看那个荆长老又能将我们怎样!”

五人分别亮出自己的新炼制的法宝,月精轮、破天斩、轰天雷、通天塔、凤翼缚五件法宝同时出现在空中,一齐向封住洞口的巨石攻过去,只听得“轰隆隆”“嘭嘭”声大作,整个禁地山洞开始摇晃起来,巨石在强**器的轰击之下,顿时变得粉碎,碎石屑四处飞溅,一道刺眼的亮光从外面射进洞来。

同时在这声巨响之下,魔宫的护卫武士感觉到了异样,马上奔向宫内的负责人报gào

情况去了。

云舞阳领着一干人从禁地内大步踏出来,远处魔宫雄伟的建筑出现在众人眼前,不由心底里发出莫名的感叹。

“爹,你看!”云Lang指着禁地上面的几个字道。

云舞阳抬头望向那几个大字,却见上面竞然写着:魔主云舞阳之墓。

云舞阳哈哈大笑起来,道:“想不到我云某还有人为我立墓,此生也不算枉费了,哈哈…”

云Lang道:“看这种情况,估计是爹的崇拜者所立了。”

云舞阳望着魔宫大殿,心情一暗,道:“今天不管胜负如何,我云某在此先谢过诸位了。”

天明撅着嘴道:“云前辈谢什么嘛,云逸是我兄弟,都是自家人无需谢字。”

云舞阳道:“好,那我们就杀过去!”

一行人挺直胸膛向魔宫走过去,眼里露出一种壮士一去不回兮地气慨。

远处一片黑压压的魔宫武士向这边汇集过来。

就在这群武士靠近云舞阳等人时,忽听人群里有叫道:“这不是我们的前魔主吗?他不是死是了吗?”

所有的武士听到这句话立马停下了脚步,向云舞阳等人看过去。

“啊,真是云舞阳,难道他的鬼魂出现了…”

这些人不由慢慢向后退却起来。看来云舞阳的死,在整个魔界是家喻户晓了。这些武士突然看到一个死去的英雄,还以为是他的鬼魂出现了,心下不由胆寒起来。

云舞阳虎目圆瞪,慢慢朝这群武士逼近。这些人都知dào

云舞阳的名号,心下也不知所措,云舞阳走近,他们就慢慢朝后退却。

忽听人群里有人高声叫道:“兄弟们别怕,云舞阳早就在两年前死了,我是亲眼看到的,这个肯定是假的,把他抓住就知dào

了真假了。”

云舞阳指着众人道:“我云舞阳不想与你们交手,这里很多人都是昔日与我作战过的兄弟。我今天要找的人不是你们,要是还念及昔日的旧情,就请让个道,不然就是我云某的敌人!”

人群里一个独目的大汉,道:“休在这里胡言,云舞阳早已魂归西天,快将他拿下!”

看来这独眼大汉是这群武士的头领,众武士闻言,一些未曾见过云舞阳面的人又迅速集结起来,向着云舞阳冲过来。

“既是如此,休怪我云某人无情了。”

只见右手当胸当开,一座闪着金光的宝塔出现在掌心,正是通天塔灵器,顺手丢出去,只见通天塔忽变大百倍,像一座山一样从空中横压下来。

冲在前面的人忽见天空一暗,抬头一望,只见一座巨型的塔从头上压下来,想要逃离却已是来不及了,只听得“轰隆”一声响,巨塔实实地落在地面,至少十名武士被巨塔压在了塔底下,估计已成肉饼。

未被压着的武士退后几步,道:“敢在我魔宫撒野,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身子一挺,一把飞镖形的法器出现在身体后面。只是他们的法器在云舞阳的通天塔面前显得那么渺小。

所有人一起亮出了法宝,顿时就见人人身前都现出一件法宝,他们要全力一击。因为眼前这个人一招之间就解决自己这边的十多人,显然不容小窥。

“让你也尝尝我们的法器!杀!”

但见满天的法器飞向五人,天明眉头一皱,道:“来的好.”

身子一转,月精轮从身体里涌出,锋利的轮印闪着寒光,见飞来的无数法宝,手一扬,道:“去!”

只见月精轮像一个转动的轮子迎着飞来的法器飞去,只听得“叮叮…”声不绝,数件法宝被月精轮切得只剩下半边。但是月精轮的转势仍然不减,朝着前方飞行的更加快。

云Lang等人见状,也顺势现出了自己新练制的法宝,只见破天斩、轰天雷、凤翼缚在空中集结,“轰”一声巨响,所有飞过来的法器被三件法宝全部击在地。

人群中不断有人发出“啊”地哀号声,只见月精轮穿过漫天的法器后,直接飞向人群,锋利轮印似切菜般从多名武士的脖子上划过,鲜血如喷泉般从他们的脖子上喷射出来,悲惨地哀号在喉咙里便被止住了。顿时前面一下子倒下来十多名武士。

剩下来的武士更是心惊,他们刚才所放出来的法器都是自己经过多年花费了不少的心血练制出来的,可是这数百把法器被这几个人眨眼间全部毁去,又是心痛又是害pà



云舞阳吒道:“不想与我为敌的请站在一边,我仍然视你们为魔宫的武士。不怕死地尽管上来便是。”

这一下马威,立kè

让更多的人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真zhèng

的云舞阳,只有魔主才有这么大的能耐。顿时人群里有一半人站到边上。一些糊里糊涂地武士见突然这么多人一下子站开了,也跟着站了过去,顿时站到一边的武士占到了半数以上。

剩下的武士急忙向后撤tuì

,回魔宫搬救兵去了。

只见那名独眼大汉边跑边叫道:“让你们看看我们真zhèng

魔主的厉害,你等着。”

第一百零六章 智斗护法

云舞阳也不急着追那群人,向着两边站着的武士抱拳道:“云某在此先谢过各位兄弟,待我拿下荆长老等人再来与各位相叙。”

“他真是我们的魔主云舞阳,他没有死,他没有死…”

顿时所有人顾拜下来,齐声呼道:“恭迎魔主回来!”

云舞阳领着天明等人目不斜视地从人群里走过,一股强dà

的威压向跪在地上的武士袭过来,这更让他们相信这就是真zhèng

的魔主云舞阳不疑。

走过人群后,云舞阳回头对跪在地上的众人道:“今天我云舞阳要找的人只是个别,你们就不必参与,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跪在地上的众魔宫武士齐声道:“谢魔主关心,我等就在此等候魔主的消息。”

五人在喝声中离去,很快就来到了魔宫大殿门口。

忽见殿内涌出黑压压的一片人,领头的是一个穿黑衣的女子,荆长老紧随其后。人群见到云舞阳等人就站在门口,心中都是大为一惊。

荆长老脸色一变,道:“你…你不是已经…”

云舞阳面不改色,道:“我不是已经死了是吗?哈哈,只是老天爷还不想收我,要我回来拿你的狗命来了。”

荆长老吱唔着道:“你…你已经不是我们的魔主,现在的魔主是…是李魔主…”

显然荆长老对云舞阳的突然出现大感意wài

,心底里无故便生胆怯之意,是以说起话来吱吱唔唔。

云舞阳目光瞟向前面那名女子,不由大笑起来,道:“想不到我魔宫现在竞然是个女人来执掌,荆长老啊荆长老,你当初这般非要了我的命,得到了什么.”

荆长老道:“当初要…你的命也不由我说了算,你可别怪我。”

云舞阳虎目一睁,怒视着他,道:“哼,当初难道不是你将我赶上的绝路?今天我来的目的就是要了你的命。”

荆长老退一步,颤抖着道:“你…”

“什么人敢在我魔宫撒野,将他拿下!”那名女子见云舞阳咄咄逼人,当即下令捉拿,以免他再这样下去动摇军心。

这次出来的人均为魔宫内精英弟子,修为俱在成丹期左右,比开始那批护士要强dà

的多,这期中内更有许多人识得云舞阳。那女人一下令,也是不知该进还该退。

更有一大批不怕死的人马上迎了上来,其中就包括开始逃离的那名独眼大汉。精英弟子很快就将五人围住,个个摩拳擦掌,就等待一声令下,将这五人全力拿下。

云舞阳面不改色,环视着围住自己的众,道:“就凭你们也想拿下我。”

黑衣女子秀目一瞪,喝道:“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拿下!”

命令一下,所有的精英弟子扑将上来,眼见就要靠近众人,只见云舞阳大喝一声,双手来个排山倒海之势,叫道:“去死吧!”

分神期的修为从身体内蹦放出来,一股强dà

的气Lang他身体象巨Lang一样涌向四周,冲在最前面的十余人当场被逼得凌空倒飞,紧随其后的武士像倒排一样,倾倒一片。顿时大殿门口哀号一片…

“分神期的修为!”荆长老愕然惊叫道。

云舞阳应道:“不错,我已突pò

元婴,不怕死的就仅管上来便是。”

“想不到你不到两年就突pò

元婴期…”

“嘿嘿,能突pò

我的界限,说到底来,还得谢谢你。”云舞阳这声谢谢你说的很重,显然是话中有话。

人群后的女子突然道:“青龙白虎护法上,试试他的分神期修为如何。”

站在女子身边的两个青年走出来应道:“接魔主令。”

两人齐步来到云舞阳面前,一个穿青衣一个着白衣,看来就是区分青龙白虎之别了。

两人走近之时,五人同时感受到了一股不在自己之下的威压。修为应是元婴后期的好手。

冲在前面的精英弟子见青龙白虎同时出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着。

云舞阳修为已在二人之上,哪里将他二人放在心上,对身后的天明等人道:“你们暂且退后点,我来会会这两个护法。”

青龙白虎同时运转内息,强dà

的气劲向外喷吐着,青龙护法身后猛然现出一道龙影,白虎身后则现出一道虎影。只见二人双手对着云舞阳一推,青龙白虎之影同时掠向云舞阳。

云舞阳大喝一声:“无上霸体!”整个人身体暴涨,身前出现一道气白色的气墙,青龙白虎之影正好撞在气墙之上,却是无法突pò

,硬是被气墙挡在身体一米外的地方。

“还给你!”云舞阳叫道,身体强行推进五步,气墙之上的青龙白虎之影顿时向两个护法弹射回去,其速度比之放出来时更快。

青龙白虎见状,马上跃开,两道影子直接向后面的女子飞去,女子随手一拨,影子气劲顿时消散,强dà

的气流向四周狂涌开去,站得靠前的人被气流击中,禁不住哎哟地叫了声。

青龙白虎见一击不中,同时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柄龙爪,一柄虎勾,外表泛着莹光。也就在那一刹那,二人同时一左一右攻向云舞阳。

云舞阳身体腾空,手中符文剑亮出,从空中扑下来直劈两个护法。

两个护法反应神速,见云舞阳突然升空,在没击中的情况下,也随之腾空而起。

顿时见只见三条人影在空中左右飞扑,兵器相交声不绝,每相撞一下,便是一股气Lang冲向四周,一时间令整个大殿大门口尘土飞扬,也更让这些成丹期的武士见识到了更高修为的威力。

云舞阳虽是较青龙护法的修为高,但是二人也是元婴后期的好手,要想短时间将二人击倒却也不是这么容易。每当他想对其中一个发起猛攻,旁边的另一个又扑上来,只能应付后面的杀着,如此来来往往,便过百余招。

云舞阳显然也是不耐烦了,凌空止住身形,手中的符文剑金光大盛起来,只见他双手握剑,喝道:“符影杀!”

符文剑左右各砍一剑,两道金色的剑qì

飞速扑向青龙白虎,剑qì

的横切面太长,且杀势凶猛,二人不敢硬接,只得落下来躲避杀气。两道剑qì

贴着二人的面掠过,二人只觉面上一痛,伸手一摸,已是见血。

就在二人双足落地之时,云舞阳脸上突然面带笑意,符文剑当空一抡,喝道:“符文破阵!”

青龙白虎二人还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脚底的泥土突然裂开,从大地内猛地冲出一道符影。

“呯呯”两声,两道符影全部落在二人身上,二人被符影击中后,“蹬蹬蹬”连退三步,只听二人同时叫道:“好个符文破阵。”顿时直挺挺地倒地。

原来云舞阳就是要将二人逼下地,才好使出他符文剑最厉害的杀着“符文破阵”。这破阵,是他以强dà

的内息传导至大地,由内而外的杀出,是以最为凶险。青龙白虎二护法直到死前还没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就从土地里杀出了符影。

第一百零七章 迷雾大法

云舞阳轻松解决青龙白虎两大护法,落下地来,道:“还有谁要来试试我的修为!”

黑衣女子哼道:“让我来领教领教!”

只见一道黑影电射而出,径直来到云舞阳身前。

云舞阳瞪着女子笑道:“好,正想领教一下现任魔主厉害,看看为什么我魔宫众人居然向一个女人俯首称臣。”

女子道:“那就让你来看看我的厉害!”

手中七尽寒光尽现,显然是一柄不凡的武器。女子手中寒光乍然出现在云舞阳胸前,速度很是惊人,云舞阳手中符文剑横挡,女人的剑尖正好落在符文剑的剑身,“叮”地发出一所脆响。

云舞阳道:“不错,有点速度。”

不过他感应不出这个女人究竞是何等修为,似乎是元婴后期,又感觉到好像是分神期。但是一个如此年青的女人能够达到如此修为,显然也决非一般。

女子喝道:“那就来点更带劲的试试。”

只见她手中寒光左右挥起,直扑云舞阳正面,云舞阳用手中的符文剑一一挡开寒光。却见寒光被逼开之后直接落在人群里,发出“嘭嘭”地爆zhà

之声,每炸一次,就见气Lang向四周扩散一次,数十人在爆zhà

声中命丧黄泉。人群顿时四下奔逃,地面上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尸体。

女人似乎跟本不理会这些魔宫弟子的死活,寒光仍然是一节一节地道逼向云舞阳。

云舞阳心生不忍,尽量将寒光挑向空中,气Lang在空中爆zhà

,至少也不伤及人命。

“好个狠毒女人,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

女子阴叫道:“我是魔主,他们的命本来就是我的,多死一个又何妨。”

“哼!”云舞阳直视着她,手中符文剑金光又再度亮起,长剑一指,无数道符文向女人杀将过去。

女人剑势一变,迎着飞来的符文的左右挑动,打出的符文竞然被她的寒光剑全部吸收。

“荆长老要逃跑!”天明忽然叫道。

云舞阳朝女人身后望去,只见荆长老随着后退的人群正在向大殿内跑去。当下剑身一砍,强dà

的符文剑qì

将女人逼退几步,道:“天明,你来应附这个女人,我去追。”

说着朝大殿之内奔去。

女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离开的云舞阳,向着魔宫弟子道:“将这些人通通就地处死,只要杀死一人,奖励晶石一块。”

这晶石对这些魔宫弟子太具有诱惑力了,本来散乱的人群闻言,又再度回身向云舞阳这边杀过来。云Lang、云逸、江司燕等人见状,马上迎上去,加入了战团,顿时整个大殿内一片混乱。

女人回头又看着天明,眼珠子一瞪,道:“凭你也敢跟我斗?”

天明盯着女人看了一会,裂嘴轻笑道:“一个女人家也敢和男人打,真是没有天理。”

女人逼近几步,一股杀气压得天明不适,显然女人想要用强dà

的修为来摧毁眼前这个年青人。

她边走边道“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和男人打,你们这些臭男人又凭什么来支配女人。”

天明运足内息,身上精光大盛,道:“要想战胜男人,也得有能耐才行,不是嘴上说说而以。”

女人停下脚步,道:“那好,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说着手中的寒光剑刺向天明,天明双目一瞪,手中便多了一把黑白光芒交替绽现的长剑,正是邪剑十三。

“原来有件好武器撑腰啊,来吧!”说着手中的寒光剑不住砍向天明。

天明挥动手中的邪剑,顿时一片风雷之声隐隐作响,大殿内被这突来的风雷之声惊吓左右顾盼。

迎着女人的进攻,天明喝道:“来的好,尝尝我邪剑十三的力量。”

一剑劈过去,数道黑白相交的芒向女人包围过去。那飞出的光芒更是协带着“咇叭”地裂响之声。女人见剑qì

来势不小,一时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得小心避开剑qì

来势。

只是她挡格开的这些弯弯曲曲地剑qì

似有磁力,这边劈开那边又迎上来了,每一道剑芒就像一把强dà

的利器。

“雾锁华山!”女人突然叫道。

天明只觉眼前顿现一片白茫茫地雾气,就似身处雾沼之地,看不清眼前任何事物。

“小心身后!”剑灵忽然提醒天明。

天明二话不说,横着一剑就向身后横劈过去,“嗖”又是一道光影向身后切出去,只听“嗤”地一响,就听女人尖叫一声,显然这出其不意地一剑击中了她。

顿时眼前的雾气散尽,只见女人站在身后,手捂胸口,衣襟上一道长约七寸的裂口露出来,一丝丝血痕顺着裂缝冒出来。

女人盯着天明道:“你怎么我会在你身后?”

她又哪里知dào

,虽然她的迷雾能够阻挡住人的视线,但却无法阻断剑灵的感应。

天明懒懒地笑道:“区区雕虫小技,又如何能阻住我。”

黑衣女人咬住嘴唇,恨恨地道:“好,那就让你见识一本姑娘的迷雾**。”

只见她身体不断扭动起来,周身慢慢腾起一片黑雾,聚集地黑雾不断扩散,将女人笼罩在黑雾之中,无法看得清她的身影。

天明嗫嗫地道:“又来一招,难道就只会使障眼法吗?”

黑雾中传出女子的声音:“让你看下障眼的厉害。”

只见那团黑雾移动起来,天明见状,一剑劈向黑雾,只是这一剑下去并未砍中任何东西。但是迷雾却在他一剑之下变成两团。不知dào

那个女子藏身在哪一团迷雾中,两团迷雾仍然不停地向他靠拢。

天明感觉到两团黑雾内都掩藏着杀机,似乎那个女人分成两个,分别藏在两团雾中一样。当下也不管哪团雾的真假,邪剑精光一闪,对着两团迷雾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砍去。“嗤嗤”破空声不断,两团黑雾在他的乱劈之下变成十数团,每一团被分开之后,又慢慢变得和原来大小,这让天明似乎同时面对着数十个黑衣女人一样。

只见数十团黑雾同时包围上来,天明引剑全力抵抗,但是砍上之后如同破空,黑雾内跟本就没有实物。

“嗤嗤”两声,天明胸前背后顿现两道血印。两道伤痕分别是由两团不同的黑雾所击中,且这两道血痕都深入身体,所给的伤害看来不小。

第一百零八章 魔宫称雄

天明捂住胸口的伤痕,向后退出数步。胸口所带来的痛楚令他更是惊奇,这个女人所放出的黑雾,似乎每一团都都能够杀人。

怎么会这样?

数十团黑雾向后退却,只听见黑雾中传出来女人的声音:“小子,见识到我迷雾**的厉害了吧。今天要叫你死在我这迷雾之下。”

天明忍住伤口的疼痛,仔细回想着刚才那些黑雾攻击的状态。但是他仍未想出其间的奥妙,那每一团黑雾都拥有和黑衣女人同样的修为,每一团黑雾所绽放出来的杀气都拥有同样的强度。

“就不相信你这破障眼法能将我怎样!”天明铮铮地道。

“那就让你死的痛苦点,我要将你一刀一刀地割死。”迷雾的女人冷冷地道。她的声音就像一把冰冷的刀。

天明冷哼一声,开天神诀运转到最大化,准bèi

迎接再一次的挑zhàn



数团黑雾又开始围将上来,天明全力凭感觉找寻着女人藏身的黑雾,他知dào

,那个女人总躲在其中的一团黑雾,只有找出真zhèng

的黑雾才能进行全力打击。

只是凭着他的感觉,那每一团黑雾似乎都是一模一样的,无法辨别出黑衣女人的具体位置。

黑雾象潮水一样涌向天明,只听得不绝地“嗤嗤”声,每一声响就代表天明身上便中了一刀,这连续三十多下响,至少他就身中三十多刀了。

“哈哈,痛苦吧。”黑雾忽然退至一边合成一团。

只见天明又像变成了一个血人一样,身上横七竖八的剑痕遍布全身,每一道伤口都深入入骨,只是他脸上仍然带着那种懒散的微笑,似乎这些伤痕对他来说毫无影响。

云Lang、云逸边战边回头叫道:“天明,你怎么样?”

天明双目忽然生辉,右手一摆,月精轮从掌心出现,顺着他的手势一放,闪着精光飞向那团黑雾。

“啊…”黑雾中突然传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一整团黑雾从黑衣女人身上消失,但见黑衣女衣捂着胸口不住后退,脸上浮现痛苦地表情。

却见她捂住地地方已被月精轮洞穿。鲜血顺着她修长的手指间冒出来。

天明突然变得像一道闪一样,朝女人扑过去,手中邪剑精光大盛,但见光影一闪,邪剑从她的脖子处划过,划过的同时,天明的身影又已回到原位。

黑衣女人的脸上浮现一片狰狞之色,双目间蹦出惊恐地余光,从咽喉里吐出几个字:“怎么会这样…”

只见她细细地脖子上开始喷射出如雨血花,她在血雨之中缓缓地倒地。

这一转变出现在舜间,云逸等人见黑衣女人倒地,大声叫道:“你们的魔主已死,谁还要来送死!”

众魔宫武士见魔主倒地身亡,心下皆开始慌乱起来,四下一阵骚乱。更对那个满身是血的年青人充满敬畏,只见他玉树临风般地站在那里,身上的那些伤对他来说跟本毫不在意。

云Lang怔怔地道:“今天你们的举动我们不会责怪,皆是因这个女魔主所为,从这刻起,各若仍然要再接着上来,那只有一条路给你们走,死!”

这一“死”字出口,所有魔宫弟子顿时全部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连魔主都被他们这样杀了,自己又凭什么跟他们斗呢。不如留下这条命来好好修练。

“好,识实物者,我云Lang对各位所犯的错既往不咎。”

这云Lang的口吻颇有其父风范,字字透耳,且很具摄服力,顿时整个魔宫大殿内一片安静,每个魔宫弟子皆都被臣服。

一会儿,开始围攻禁地的魔宫护卫也都一一回转,整个大殿内顿时聚满了上千人,他们在等待新的命令。只是云舞阳自追荆长老进殿后,到现在也没出现。

云逸、江司燕围在天明身边,看着他满是伤口的身体。天明看着二人转来转去的,道:“没看到过伤口吗。”

江司燕咯咯笑道:“你这个坏小子故yì

以挡剑的吧?”

天明道:“不错,我就是以身挡剑,要不然怎么会引她的大意。”

云逸双眼一动,道:“你这小子,这么一来说不定会送了自己的命。”

江司燕眼波流转,道:“坏小子敢这么做,肯定有把握的。”

天明苦笑道:“把握倒是没有,差点要了我半条命了。只是我这身体还比较经打。”

云Lang观察着倒在地上的女魔主,只见其胸口被月精轮穿过,上半身更是鲜血淋漓,那副死像真叫是惨不忍睹。只见女人右手臂裂开的衣襟内隐隐有个图案。

他撕开女人手臂上破衣,却见她手臂上印着一个蓝色的图腾,图案有点像个太阳,但是阳光下面的隐隐现出的图型却看不真切,整体看上去很是隐秘。

“哈哈…”殿内传出云舞阳的笑声。

只见云舞阳右手如拎小鸡一样的将荆长老抓在手里,沿地拖过来。荆长老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软地任由云舞阳拖着走。

显然二人也经过一番激烈地撕杀,荆长老身上的衣襟更是破烂不堪。

云舞阳瞧见大殿内一片安静,所有魔宫弟子都静静地驻立在中央不动,而云Lang天明等人则站在一边笑盈盈。

云舞阳丢下手中的荆长老,对天明道:“看来你帮我把那个女人解决了。”

天明抱拳道:“还好,不辱前辈的使命。”

云舞阳看着他一身的伤口,道:“看来你也附出了不小的代价。”

“还好,一时半会死不了。”

云舞阳大笑起来,道:“你小子就是对我的胃口,嘿嘿,云某人就是喜欢。”

他的眼睛瞟向地面的荆长老,道:“长老,请你说说情况吧。”

荆长老闭上眼睛,道:“胜者为王败者寇,我既然败在你手里,这条命随你拿去便是。”

云舞阳道:“我要是想拿你这条命,早在开始就要了,不必等到这时候。我只是想知dào

为什么我魔宫会被一个女人来统领,何况看来更不是我魔界中人,这是为什么?”

荆长老叹道:“好吧,我就把我知dào

讲与你听。”

第一百零九章 迷雾神殿

只听荆长老缓缓道来:“两年前,一个叫莫青彦的女人找上我,他告sù

了我一些事情,说你有个儿子在蜀山,我当时并不以为意,她就说,你将儿子送往蜀山是早有预谋,说你早就设好了这局棋,迟早我魔界会被你和蜀山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候我魔界就真的完蛋了。

“他的儿子不是在我魔宫吗,休要瞎说。”

“‘呵呵,那只是他的大儿子而以,他的小儿子一直在蜀山,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她从手里扔过来一物,只见是一块碧绿的翡翠,上面严然写着‘云逸’二字。我们魔宫的人都知dào

,魔主之子云Lang身上就协带着一块这样的玉,只是上面写的是‘云Lang’而以。”

“这时候,我也就相信她的话了,我说‘只是这云舞阳修为不凡,我等自是斗不过他。’女人笑着说‘这我早给你想好对付他的法子了,你只需发排一个人在今年的竞技赛上拔得头彩就行了,在他接见这些新人的时候,到时候你就把这个给他。’她拿出一粒蓝色的药丸放在我手里。”

“‘这是什么药?’我问他,她说‘这是摄魂香,到时候只需那个人将这个药丸捏碎,这摄魂香味自会散出来,只要他捏碎药丸,也就是我们行动之时。’”

“这摄魂香可是我们修真界最忌讳的东西,你又从得来。”

“这个你别管,只管照做就是。只要事成,你就是将来的魔主。”

“魔主我并不稀罕,我只是不想我魔界就此玩完,只是这事也不由我一个人能做的了主,我魔宫有十长老,须由他们答yīng

才行。”

“这个你放心,十长老我自会去应附,你只需带人前去拿下云舞阳就行。”

“这样怕并不好,我这样做就是犯了欺上之罪,那是死罪.”

“你看看魔界这些年在江湖中是什么地位,一撅不振,这些都是云舞阳一手安排,所以才会这样。若再不抓住机会,魔宫就会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你说哪边划得来?”

“只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是迷雾神殿的人!只要废去云舞阳,到时候我迷雾神殿与魔界同盟,你说我们的将来会怎么样!”

“迷雾神殿?这是什么组织?”

“‘哼,让你见识一下迷雾殿的初级实力。’只见他伸手朝对面的石术落下,石柱的中央顿时被她的掌力穿透,那根石柱至少一米圆径,就这样被她的掌力轻松洞穿,那修为自是高深莫测。当下我对她说的更是深信不疑。”

云舞阳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道:“于是你也就照做了是不是?”

荆长老闭上眼叹了口气。

“当时我并不想要你性命,想不到你竞是视死如归,这让我更是悔恨。”

“那禁地上被人刻上了云舞阳之墓,是不是你的作为?”

荆长老道:“不错,你等一起跳入了融浆之内,我也是深觉后悔,所以就在那里刻了几个字。”

云舞阳道:“还算你有点良心。那后来魔宫怎么落到女人手里了?”

荆长老道:“自将你除去之后,莫青彦在之后不久,就从她们的迷雾神殿内调出这名女子,作为我们的首领,这女人的修为也不在莫青彦之下,也容不得我造次,所以也就这样屈服在她的管理之下了。”

“这迷雾神殿是什么组织,敢这样在我魔界内横行,况且对我魔宫似乎相当熟悉?”

荆长老道:“这个我也不知,她们从来不透露任何关于神殿内的消息。”

云舞阳道:“那我魔界其他九长老现在何处?”

荆长老道:“其他长老都不服这个女人的管理,现下全被关在地牢里。”

云舞阳哼了声,道:“我云舞阳今天不拿你怎么样,就看九长老是否要你小命。来人,去地牢将长老们放出来!”

几名护卫闻言,应了声,就往地牢而去。

云舞阳叹道:“荆长老荆长老,枉你一世聪明,怎么就这么容易上一个女人的当呢。你想想看,她一个女人敢来告sù

你这个秘密,那不是说明那个女人早就预谋好这一切了,只等你上钩啊。”

荆长老道:“我魔界素来与人界不合,在我听说你有个儿子在蜀山时,这个真实性就提高了很多。”

云舞阳道:“你知dào

什么啊,我那小儿云逸是我在十几年前那个妖魔大战中,我等不敌,在我最艰难的时候,蜀山的天音路过,无耐之下我才将小儿送交与他。我云舞阳乃魔界之主,又怎么会自己毁了自己的基业。”

荆长老道:“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荆某人实在是犯下了对魔界最大的罪啊。”

“不错,你是犯下了天大的罪孽!”

正说着,魔宫其他九长老接二连三的从殿内走出来,每个人衣着光鲜,脸色红润,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坐牢的样子。

九长见到云舞阳到来,当场一起跪下,齐声道:“参见魔主,听人说你死了,我还真不相信呢。”

云舞阳扶起众人,道:“这两年叫众位长老受罪了啊。”

长老们道:“受罪倒没有,这两年这荆长老也还念在昔日的恩情之上,并未将我等怎么样,有吃有喝的,就是不能出来罢了。”

云舞阳对众长老道:“我与荆长老的恩怨就此两清,长老们觉得他是该死还是该活?”

九长老闻言面面相窥,脸上皆都露出疑难之色,商量片刻之后,年纪较长的行刑长道:“荆长老一时糊涂犯了大错,差害死了魔主,况且这两年内,对我等也是照顾有佳,不让这个新魔主为难我等,看在荆长老念及情意的份上,我们九长老还是决定给他一条活路。”

躺在地上的荆长老见行刑长老这样说,身子骨一软,眼角不由闪过感激地泪珠。

云舞阳瞧着地上的荆长老,道:“荆长老,你知dào

我为什么不追你的死罪吗?”

荆长老无力地摇了摇头,不语。

云舞阳道:“我这次出来本是想要了你的命,我从禁地之内出来时,见你为我立了一座墓,说明你还是念及我的情义。现在九长老也都同意让你活,也就算你命不该绝,你所犯下的大错从即日起,一笔勾销。”

荆长老虚弱地回道:“多谢魔主不杀不恩。”

云舞阳忽大声道:“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见你一把年纪,就罚你在魔岭崖面壁思过三十年,可有意见!”

荆长老强自坐起来,拜倒在地,道:“荆某全听凭魔主发落,决无怨言。”

所有魔宫弟子与九长老见此事圆满解决,对眼前这位魔主更是佩服有佳,当下所有人齐声道:“恭迎魔主回来!恭迎魔主回来…”

混厚的声音飘荡在整个魔宫大殿上空,久久袅绕…云舞阳在齐贺声中露出豪气地笑容。

第一百一十章 热闹的草原

魔界乱事在云舞阳的大肚之下圆满解决,魔宫又一次进入平和时期。

数日之后,云逸和天明起身离辞。云逸要回蜀山复命,或许接下来会进入长久的修练之中,似便尽早飞升。天明则根据地阙老人的交待,前往自己的老家探明邪剑十三的相关事情。

云舞阳也不挽留,这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是他很感欣慰,在有生之年能与两个小辈混得融洽之至,其中一个小青年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更是天大的喜事。本来他认为这辈子不可能再与云逸有相见的可能,现在不但见着,而且云逸也解开了心里的结与之相认,这让他更是喜在眉稍。

离走那天,云舞阳、云Lang、还有江司燕亲自送二人走出魔界。云舞阳再三交待二人道:“若发xiàn

有迷雾神殿的消息须当小心,并及进通知我魔宫。”

云Lang看着刚刚见面的小弟就要离去,自是依依不舍,眼角竞自流下了清泪。江司燕又恢复了昔日的本色,诡异地对二人道:“下次可不要再落入我的手里哦,小心我吃了你,呵呵…”

天明笑道:“那我想永远落在姐姐手里,不知dào

姐姐愿意不?”

江司燕从他眼光里看到了那晚火热相吻之景,脸上也是不由红起来,道:“坏小鬼,小心我修理你.”她脸上浮现坏笑。

众人相互笑起来,打破了这离别的低落情绪。

云逸道:“爹,我们走了,后会有期。”

“好吧,你们一路好走,告sù

那天音,我们人魔两互不相犯,可保天下太平。”

二人唤出飞剑,踏上飞剑破空而去,只见天际两条影子越变越小,最终消失在茫茫云层里。

二人一路上仗剑飞行了一半夜,各自都没有说话。想当初来到魔界时是三个人,现在却只剩下二个人回去。南宫映雪至今也不知下落。

云逸在心不断责怪自己当初为什么想这么个主意,弄得好好的一对鸳鸯各奔东西,他总觉得对不起天明这个兄弟。

天明则是一路更加想念那个令人又恨又爱的小傻瓜。他恨她为什么就不听他解释一句,他恨她为什么一下子就把自己当成仇人了,还下这么重的手…但更多的还是想到与她在一起的快活日子。

天亮的时候的,二人御剑回到地面,正好落在一片茫茫的草原,见到前面有一个小村落,便想过去弄点东西填填咕咕叫的肚子。

天明望着远处的村子道:“我们快点,看样子那里有集镇。”

二**步向村子里迈进。刚进村口,忽见一队人马从村里策马而出。坐在马上的人个个笑容满面。

天明不由问领头的一个青年,道:“请问你们这是赶往哪里,好像去参加什么活动吧。”

马上的青年笑道:“看来你们是外乡人,今天是我们的大英雄觞律的好日子,我们都要赶过去贺喜呢。”

天明眉头微皱,道:“不知dào

村里的集市可还有开张的?”

马上的青年微笑道:“看来两位壮士是前来找吃的,碰上我们真是你们的运气。我们是最后一批从村里出来的人了,所有人都已经赶往贺喜去了,村子里哪还有什么店铺开张啊,你们可是白走了一趟了。”

天明“啊”地叫了声。

青年背后的一个长者道:“看样子二位也是赶了很远的路了,不如先将就吃点我们带的干粮充充饥,跟我们一起去参加宴会,那里可真吃不完的有好酒好肉。”

身后的人都向笑着道:“是啊,跟我们一起去吧,可热闹了。”

老者丢下来一袋干牛肉,天明顺手接住了,心里不由大为奇怪:这觞律是什么人哦,竞能让整个村子的人都前往祝hè,看样子来头不小啊。

天明从袋内拿出两块巴掌大的干牛肉,扔给云逸一片,自己拿了一片,将剩下的又连袋子一起还给老者,道:“我们两个是外乡人,不知他那里欢迎不欢迎啊。”

那年青人道:“放心,今天只要到场的都是客,这就是我们草原人,来,一起走吧。”

天明看云逸一眼,见他并不反对,边嚼牛肉干边道:“那好,我们也去瞧瞧热闹,反正村里也没人了。”

年青对身后的人道:“给这两位客人牵马过来。”

马队最后的一个小伙子牵出来两匹黑马,道:“二人就乘这两匹吧。”

天明云逸接小伙子手中的缰绳,翻身跃上马背,跟在马队边。领头的年青人见二人坐稳,手中的马鞭一扬,大声叫道:“出发,不要错过了好戏啊。”

一行马队如流水一般迎着烈风在草原上向前奔驰着。每一声马蹄响,都代表这他们急切火热地心情。

一连持续奔驰约两个时辰时,前面总算出现了一连串的帐篷影子,也隐隐听到了马头琴优扬的旋律和大鼓的调子。

最前面的年青人叫道:“到了,大伙快点。”

马队中所有的人都“哟嚯”地叫了声,更是用力夹紧马背使劲催马前行。

天明发xiàn

草原上的人骑马真的是一流,一连几个小时的狂奔的也不见有丝毫怠意。自己和云逸不过是仗着修为而不落后,要是平常的中原人士要是一口气连联续跑这么久,怕没有几个不累地趴下了。

马队很快进入了帐篷群边缘,但见此处帐篷连绵,在帐篷的最边缘围着齐腰的栅栏,只留一个进出口,栅栏两边守立很多威武的带刀骑兵。在里面此刻已是有很多人围坐里面了,各自面带笑容地交谈着,更是热闹非凡。

马队走到门口,守卫见来人都是草原上牧民的妆扮,当下也不加阻拦,对领头的年青人道:“你们将马全部放在那边,然后过来参加活动。”守卫指着进去后右边的一处马场示意。

领头的年青人微笑着说了声谢谢,带头将马儿向右边的马场走过去。但见马场内此刻已经停放了上千的马匹。众人纷纷下马将马拴好,然后转身向帐篷走过去。

途中送干粮给天明的老者对二人说:“要是不熟悉就跟我们在一起吧。”

天明对他笑了下,表示同意。当下跟着老者后面走进人群里。

人群里的人们见面就相互打着招呼,气氛相当亲切。似乎这里面所有的人都是亲兄弟一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国师

就在人群慌乱之际,只见空中闪现一道红影,一个身材大的壮年飞上台子,站在天明对面。

“好,国师来了。”守卫叫道,似乎只要国师一出来,什么事就都解决了一样。

台下本来慌乱奔跑的人们,见到国师出现,也都镇定下来,不再似开始一样四处乱蹿,不过所有的人都向退却了百米,静静地观望着台上的变化。

只见这国现身高两丈,比普通人更是高出大半个身子,看不出真实年龄,一身结实的肌肉似要将他的衣襟撑破,双目闪闪生辉,显然是一个近战练家子。

国师指着天明道:“什么人,敢擅闖皇家圣地,从中捣乱。”

天明回过神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挡我去路。”

“放肆!此地岂能容你随便乱闯。”

天明眼见映雪越走越远,心下不由一股怒气中生,道:“闯了又怎么样。”

说着浑身内息运转起来,顿时一股强dà

的威压的向四周扩散开来,周身慢慢被一股白光所包围。

国师迎着天明散发出来的气劲,喝道:“原来有两把刷子,难怪敢擅闯,不过可惜你今天碰上的是我,我们就来比试比试。”

说着拳头一捏,骨节发“咯咯”地脆响之声。

天明无法探明白对面这个国师的修为境界,似乎他的修行跟自己的完全不同,但从对方散出来的气劲来判定,修为决不在自己之下。

天明大喝一声,拳头挟带着光晕向国师冲去。国师见拳头冲将过来,更加强dà

的威压向自己逼过来,坚定的脸庞露出浅笑,道:“来的好!”

只见国师不加回避,也伸出巨大的拳头竞然直直迎过去,一种无形的压抑感陡然逼过来。“嘭”一声巨响,二人的拳头在相距十公分的地方停下来,被各自的内息阻隔,竞再无法前进半分。

两个拳头之间迸射出一道竖着的光圈,光圈向两边越扩越大,强dà

的劲风逼得边上的看客脸颊隐隐作痛,处于光圈范围内的客人纷纷向后退却,生怕伤及自己。

二人如此僵持片刻,眼见不分上下,二人同时收回拳力向后跃出数米。

天明情绪异常激动,双足落地之后,一道更加猛烈地劈空劲道向国师袭,“轰”一声闷响,很久没用的“裂缝空间”在国师面前造出。国师明显感觉到了空间内强dà

的吸引力,向后跃出半步,道:“小子想要制人死命,可不要怪我了。”

只见身体一转,手心里竞然出现一个光球,顺手一推,光球象一道闪亮的激光直射向天明,那道光球来的太快,天明刚想跳开,光影已经来到面前,正好击中他的左肩。但听“嘭”地闷响,天明左边的衣袖尽数碎裂,如雪花般撒落。同时一股强dà

撞击力径直往体内的内脏袭进。

由不得天明多想,浑身运转的内息迅速集合到左半身,抵抗那股拳力的进一步袭击,以免伤及内脏。

经过两年的全面提升,天明已是元婴期的好手,在化解国师的内息同时,又放出一道光影直逼国师。

国师也没料到天明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继xù

反击,虽然他放出的光球速度超快,可是在收拳时还是有这么几秒的过程,刚将拳收回,光影已袭到,“嘭”的也硬生生地抗下天明这道气劲。正中胸口,情况和天明也不相上下,胸口的衣服碎裂一大片,露出了里面结实的肌肉。

二人几乎在舜间,便各自分别受对方一掌,国师脸上本来露出的浅笑也消失了。冷竣地打量着对方。

“小子反应够快!”

“你也够抗打的,中我一掌竞然没事!”

二人边说边边打量着对方,同时暗自酝酿着下一招的攻势。

觞律和映雪走出去之后,一大波守卫向台前冲进来,显然想将天明这个陌生人拿下。忽见一道白影闪过,只见云逸飞身到守卫面前,强行将他们挡下,道:“不想死地话就站在这里。”

他这话是提醒这些凡人守卫,要过去很可能就会毙命在二人的气劲之下,同时也告sù

这些守卫,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守卫哪里肯听云逸的劝告,冲在前面的领头,奋力将云逸推开,喝道:“敢在我们汗国之内闹事的,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也已抽出手中的弯刀向云逸袭过来。云逸见守卫完全不听,当下拔出青钢长剑,向守卫头领迎过去。后面的守卫见双方交战,各自亮出弯刀,向云逸围攻过去。

云逸显然并不想伤及这些没有修为的凡人,只是在他们之中穿来插去,一会用剑柄打倒一个,一会用手掌又放倒一个,但是这波守卫人员众多,一时之间也没法彻底将他们都打倒。

本人在边上围观的众人,见云逸向守卫发起攻击,都认为这个外乡人是来这里挑事的,大部分青壮年纷纷向他围攻过去,其中也包括带二人的那个年青汉子。

顿时整个场中杂乱一片,这些草原上的人生来就勇猛,云逸打倒的人越多,他们就更加凶猛的扑围上去…

场中的天明和国师对望良久,随着场中的气氛越来越嘈杂,天明左掌一转,一件半月形闪着精光的法器出现在他手中,正是月精轮。

国师正色道:“小子还有法器,这是我们之间的战斗,可别伤及无孤。”

天明看着手中转动的月精轮,道:“哼,放心,他只会攻击你。去!”

但见月精轮向一个飞盘样飞向国师,国师凌空跃起,喝道:“别以为只有你有,看我的魔龙爪。”手出一柄金色的钩爪不知dào

从哪里突然出现,看样子也是一柄不凡的法器,魔龙爪飞将出去径直迎向月精轮。

“当当当”两件法器在空中不断相交,发出刺耳的脆响。

“看来你也不是普通人。”天明收回了月精轮,国师也将魔龙爪拉回,两件法器在二人周不停地转动着。

“你们这些修真者为什么要踏进普通凡人的圈子,也不怕遭天遣!”

“你还当了国师呢,我又为什么不能来。”天明得理不饶人。

修仙者进阶到高级阶段,一般都不会主动参与凡人的争战。凡人再勇猛,在修仙者面前,如老鹰缚小鸡一般,岂有反抗之力。是以过多的杀孽,必会遭天遣。

“既然如此,我们都使出全力吧。”国师大喝一声,显然心中的怒气也被天明激发出来了。

只见国师腾空一跃,四肢一展,舜间幻化成豹头人身的兽人。这一变身,顿时整个空间的杀气倍增。

“哇,国师变了!”边上许多人不由惊叫起来。

天明双目一瞪,吒道:“原来你是妖族,也敢在混在人间为非作歹,今天非要了你的命!”

第一百一十三章 化解

国师幻化出豹人的原形,更显得杀气凌凌,只听他道:“妖又如何,我看你们所做的事连妖都不如。”

天明手中现出邪剑十三,顿时空间隐隐雷动,只听他冷冷道:“我这柄剑就是专诛妖的。”

场边的云逸见天明亮出了邪剑十三,大声喝道:“快快退去,邪剑一出,必见血光,快退开…”

下面的人群见到天明手中闪光的长剑,那一丝丝游走的黑气好像魔鬼的爪子一样,随时要抓将过来,同时听到空中的闷雷之声,心中的顿生惧意。

天明手中的邪剑一挥,那些黑气突然增长数米,更显怪异。

“来吧,邪剑十三,让我们共同战斗!”

说话间人剑已扑向国师,国师自变身后,又自强dà

不少,眼见邪剑十三带着怪异的黑气扑向自己,当下也毫不示弱地将魔龙爪一划,三道爪子直接向邪剑抓将过去。

邪剑与魔龙又碰了个正着,这次撞出的声音非同凡响,一股巨大的气Lang向四周迸射,站的较的牧民们被气Lang冲出数米之外,同时发出了惊讶地惨叫。顿时所有被这惊人的气势吓得不住后退,后面的人不知dào

真相,还直往前扑,只见黑压压的人群顿时变得拥挤不堪,人群中无数妇儒小孩被挤压得尖叫,加上桌椅酒杯落地声音,更是将现场搞得一团糟。

“住手!”空中传出一声强劲地叫喝声,声音的音域正好能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所有人听得这凌空大喝声,同时停止了动作,也包括场中央的天明和国师,所有人朝着声音来的源望去,但见场外觞律已自回转,威严地注视着这凌乱不堪地场面。

“大家都住手!请我说一句!”

冲动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天明和云逸也都同时跃到一边,国师愤nù

地眼神也恢复了平静,等待着觞律的吩咐。同时也可见觞律在柔然国的威望有多重yào



觞律的眼神转向天明,盯着他的双眼,问道:“你是不是叫天明?”

天明眼一瞟,不紧不慢地道:“不错,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正是尹天明!”

觞律眼里闪过一丝不安,不过也只是舜间,没有人会看出异样,他怔怔地点头道:“那好,请二位和国师到我帐中来一下,我有事要找你商谈。”

天明毫不在意地道:“我现下只想要见映雪,其他的不要跟我谈。”

觞律严肃地道:“我就是代表映雪姑娘来传话的,若你不想见她可自行离去便是。”

天明一听是映雪的交待,心情顿时一软,道:“若是映雪交待,我去便是。”

天明回首瞧那国师,此时又已恢复人形,完全不像一个豹族的战士。这妖族极少会混杂到人间,而国师在这里似乎已经很多年了,与这些草原上的人都很近乎,在他变身的时候,这些人似乎并未惊讶,而且脸上都有崇拜地表情,甚是难以理解。

觞律转身对守卫交待:“马上将场地清理一番,重新款待这些来自四面八的客人。”

守卫应了声是,分成几批前往场中清理被打乱的饮食餐具。

觞律又回转过身,对牧民道:“大家重新入坐吧,刚才国师与两位客人的表演太投入了,给大家造成不便,我在此向大家先道个歉。”

所有的人听到这句话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根本是在给大家表演的节目啊。只是这台节目演得也太于逼真了。

“早知dào

是公子安排的节目,我们也就不必劳师动众了。”带天明来的那个年青人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向云逸和天明看了一眼。

牧民们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又重现,大家有秩序地又返回场地,接着喝酒吃肉,场中的音乐又再次响起,完全不像这里刚刚发生一场打斗。

天明倒是一头雾水,暗道:明明就是场真戏,你偏偏说是一台节目,不知dào

你安的什么心。但同是对这觞律的机智应变还是大为佩服,就用短短两句话,马上将混乱的场面控zhì

下来。显然他对如何控zhì

局面有很深的研究。

当下三人跟着觞律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一处帐篷前。觞律回头请三人入帐。

天明入得帐来,但见帐中央放着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一张地图,正前方悬挂着一片虎皮,边上摆放着八张椅子。显然这里是觞律平时研究战争之处。

觞律低沉地对三人道:“请各位就坐。”

天明看他一脸深沉,道:“怎么不见映雪?”

觞律盯着天明道:“我还以为你会问,为什么在我威武的柔然国会有妖族的人呢,看来你还真是一颗多情的种子。”

云逸沉吟道:“对,我倒想知dào

这个问题,妖族与人族向来是两不相犯的。你这里却有堂堂国师是妖族的,何解?”

国师走到觞律身边,道:“你们不要总是将妖族这二字挂在嘴边,妖也是人,只是我们的形态不同罢了。我们妖同样也有爱有恨,有悲欢离合。在你们眼里,似乎对我们妖族有很深地偏见。”

云逸道:“你们是由动物形态幻化而成,天生暴燥难以控zhì

孽性,这点就与我们人类就完全不同。”

国师道:“不错,我们妖族却是有大量无法控zhì

自己情绪的修真者,这些也都是因为他们刚刚脱离动物形态所致,但是更多的妖族中人仍然会控zhì

自己。”

觞律插言道:“好了,不要争什么妖与人的区别了。妖和人一样,都是这个世界上的生灵,谁也没有权利颠复这种权利。我给你们介shào

一下这位国师吧,他叫莫卡。”

天明的思绪被他们的争论拉了过来,道:“怎么一个豹人会是你们柔然国的国师呢?”

国师莫卡看了觞律一眼,道:“还是我来说吧,我虽为妖族,但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十年前我莫卡受杜社的一番恩惠,之后为了报答他的恩惠,我答yīng

留在这里三十年,助他横扫天下,晃眼,我在这里也是二十年了。”

云逸一动,道:“难怪这十几年来柔然国突然强dà

数倍,所辖疆土东至东北,西至西欧,却原来是背后有这么强dà

的一位妖人在帮zhù

你们。”

觞律道:“确实,莫卡在军事给我了我们很多启发,在重yào

的几次战役中,都发挥了至关重yào

的作用,我们柔然有现在强dà

,莫卡在中间起到了很大的因素。”

莫卡低头道:“公子夸奖了。”

天明道:“那要是三十年后呢,你还要呆在这里?”

莫卡道:“这里不是我族的地界,妖插手人的事,本已有违常理。时间到了之后,我自会自行离开这里,回到我妖界继xù

我的修真之路。”

觞律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国师在此呆了二十年有余了,时间过的真快,到时候国师真要舍我们而去,心里肯定不痛快啊。”

云逸道:“我一生斩妖除魔,象国师这样能在此地取得如此威望,还是少见。”

莫卡道:“这就是修真者与凡人的区别,你们也是修真者,只是所追求的理念已不在世间,如要干涉,不比我差。”

觞律沉声道:“我叫二位过来,一来是不想二人在这里继xù

胡闹下去,二人则是想请二位加入我柔然的阵营,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第一百一十四章 游戏

云逸和天明同时轻笑道:“不必了,我等对这些不再意。”

觞律眼角闪过一丝淡然,道:“就知dào

你们不会进入,不过也无所谓,我还有国师助我。”

莫卡抱拳道:“公子不必多说,有我莫卡在的一天,定会伴在公子左右辅助。”

这觞律在十年后,因其大哥杜社病故,堂而皇之的登上了君主之位。这中间就有莫卡的功劳,但在莫卡离去之后五年,觞律的帝位却叫旁人夺去,且落得个乱箭穿身。这些都是后话。

天明想到了映雪,心一下子急切起来,道:“怎不见映雪,我要见他。”

觞律听得天明提起映雪的名字,心情也一下子低落起来。道:“映雪是你的深爱,但同样也是我现在的最爱,你叫她如何是好。”

天明道:“我不相信映雪会随便喜欢上别的男人。”

觞律冷冷道:“两年前她亲手刺你一刀,亲眼见到你消失。在这两年里,你从未露过面,她一直就当你已经死去两年了,难道你要他守一辈子的寡?一辈子孤独!”

天明神色一淡,道:“是不是这两年你就一直陪着她?”

“不错,我花了大量的时间才开导她走出阴暗,现在被你这么一搅,你叫她如何决择?”

“你的意思就是叫我离开…”

“你敢大闹今天的宴会,说明你不会这么甘心离开地,但现在我也不想轻易放手。但是映雪只有一个,你说怎么办?”

其实觞律又何尝不知dào

映雪的心,虽说经过两年的淡忘,但天明这个人在她心里占有的位置太多了。她同意跟自己交往,那是建立在天明死了的情况之下,今天他突然出现,映雪的心肯定被他搅动了,在开始带她离开的时候,从她颤抖地身体,他就知dào

自己这两年的心血白费了。在她的心里永远爱着的男人都是天明,而自己只不过是她身边擦肩而过的那种男人。

他不甘心,就算自己输,也要输的光彩。

天明吱唔着道:“总之,我不会就这样走,就算要走,我也得亲自问过她之后才行…”

觞律露出逼人的光彩,道:“那好,我就退一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爱她,只要你能通过这个游戏,映雪要去要留,我不加干涉。”

“游戏!开玩笑,这时候谁想跟你玩游戏!”天明道。

“这个游戏你必须玩,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想征询一下映雪的意见.”说着觞律走出营帐,向另一座不远的帐篷走进。

天明望着觞律走进去,她知dào

映雪就在那里面,他甚至有种想冲进去的冲动。可是就在开始的时候,他看到映雪离去的那种茫然,说心里话,他也不知dào

现在印雪心里倒底在想些什么了。

边上的云逸用眼神制止着天明,不要情绪用事。天明无耐在在营帐内转来转去。

片刻之后,觞律从那营帐中走出来,一脸严肃,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慢步走进来,天明见状马上问道:“怎么样,她同意了?”

觞律缓缓地道:“同意了,我们等一下。”他的脸上也是万分失落的情绪,显然他进去之后就已经知dào

了结果一样。

“那好,我们就等吧。”

几个人不再言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帐篷内也一下子安静起来。外面的欢笑声似乎跟本打不动这几个男人的心。

一会儿,一个穿紫衣的少女从觞律进过的那座的帐篷出来,那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觞律的妹妹木骨紫芳。她走来首先是对着天明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然后说:“已经安排好了,雪姐姐说,只要你能通过这个游戏的考验,她就听你的。”

后面这句话明显是对天明说的。

觞律低声道:“那我们就过去吧。”

天明双眼一亮,道:“好,就算是上刀山为了映雪我也要去走他一回。”

木骨紫芳对云逸和莫卡道:“你们两个就别去了,这是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天明跟着木骨紫芳走出营帐,觞律皱着眉头紧跟其后。

木骨紫芳边走边回头看天明,道:“看不出你有这么大的魂力,能我让我姐姐对你这般好。我大哥不知dào

花了多少时间和心血才勉强能够讨得姐姐欢心,你一出现,就弄的我姐姐心神不定的。”

天明沉默不语,不知dào

她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

木骨紫芳领着二人走进营帐,里面燃着香烛和檀香,走进去便仿佛走进了一处温柔之乡。

天明定睛一看,但见里面的整整齐齐地站着三十个女人,每个女人头上都盖着一块红布,看清脸面,三十个女人都穿着相同的衣服,梳着相同的头发,且高矮都一样,站在那里分不清彼此。只是并未见着映雪在营帐之内。

“这…是什么意思,映雪呢?”

木骨紫芳道:“雪姐姐就是那里面的其中一位,等下你要蒙着眼将她找出来,如果找错了你就可以自己离去了。”

天明道:“不会吧,这哪看的出来。”

木骨紫芳道:“还有一件事,这里站着的每一个人女人你不能将他们头上的盖头掀开来看,更不准使用功夫强行窥探对方,你只能够凭你的直觉去找,找到了姐姐就跟你走,找不到,那姐姐自然得当我的嫂子了。”

觞律沉声道:“怎么样,小子,敢不敢接受挑zhàn

。”

天明望着三十个身高衣着一模一样的女人,有点发愣,很显然,木骨紫芳在三十女人身上都撒上了一种香水,甚至每个女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模一样,又不能动武,这该如何是好。

木骨紫芳接着道:“等会这些女人会围成一个圈,每个女人都会伸出自己的小指,你有一次机会通过碰触对方的小指来判断你所要找的人是谁,不许身体接触,犯规等同你自动退出。”

天明一脸茫然,道:“这…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木骨紫芳正色道:“雪姐姐说了,你不想玩也行,独自离去便是,从此你走你的独木桥,她过她的阳关道。”

天明狠下心来,道:“既然是这样,也由不得我选择了,好,我接受。”

木骨紫芳拿出一柱点燃的香插在边上的案板上,道:“你的时间只有一柱,若是香燃尽了,也等同你失败。”

天明咬牙道:“来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游戏(2)

木骨紫芳将三十个女人的位置调整成一个圈,然后用一块黑布蒙上天明的眼睛,拉着她走进圈内。

天明仔细用心搜询着映雪的影子,只是这三十个女人几乎都一模一样,包括她们身上的味道也是一样,天明在圈内转了一圈,自是无法分辨出映雪倒底是其中哪一位。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尽管天明在每个女人边嗅了一遍,根本无法从这此气味中找寻出哪一位不同。他的额头上渐渐流出了如豆地汗珠。

万般无耐之下,天明缓缓道:“映雪,如果你真的站在里面就听我说。或许是上天在跟我开玩笑,我天明本是一个小乞丐,却又让高贵的你出现在我身边,是你让我在不断改变着自己,也是你让我整日整夜的思念不停。由始自终,在我天明心里面就只有你一个女人,若今天我找不出你来,或许是上天对我惩罚,怪我对你照顾不周。如果今天失去了你,我该怎么去面对将来,没有你的日子,我也没有什么存zài

意义了。”

他的一袭话说的情真意切,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他内心的那份执爱。木骨紫芳更是感动得不得了,道:“你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又要背判她,为什么又要让她只身犯险,她差点就毁在你手里了。要不是我哥及时救下她,只怕她永远也不能站在这里了。”

天明定定地道:“在这里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天明从来就背判过你。只是因为我的过错,让你犯险,我真的是罪孽深重。两年前我已经死过一次了,那一次让我失去了你,今天让我再度碰上你,我就不能再次失去你。就算你的心里不再有我,我也要亲口听你告sù

我,让我绝了这份心,但是从此天下也就没有我天明这个人的名号了,天明这两字将彻底从你心里扣走。你要是对我还有一份情义的话,就让上天保佑我找到你吧。“木骨紫芳瞟着燃着的香,道:“你快点吧,香已去其半,时间不多了。”

天明说完,在木骨紫芳的引领之下开始用手去碰触三十个女人的小指。一连触摸了十多个女人的小指,但觉个个手指都是玉润嫩滑,无法辨别。

天明不断说着:“不是,不是…”

每说一次不是,他的心也就凉了一份,眼看只剩下十个女人手指没触摸了,要是再感触不到,那可能真的就要独自离去了。

在他摸到第十六女人手指时,感觉也是如前面那些女人一样圆润,只是他的手指挨到到那根小指的时候,他隐隐感觉到女人抖了下,只是这种抖动很是轻微,旁人根本无法看出。

但是天明感受了,虽是个微小的动作,前面所有的人都未曾有过这个举动,她们只是伸出小指任由天明触摸。但这次摸到的这根手指明显触动了她的心弦。

他在那个女人面前停驻下来,用心的感受着。只是这之后却再未有任何动作,似乎也只是因为她触到陌生男人的肌肤有点害羞一样。

他停下良久,也无法做出决择。要是能闻到味道,他可以立马进行断定,只是现在根本无法闻出。犹豫片刻之后,他准bèi

再到下一位女子身边去。在他的手指离开那个女人小指的时候,女人的手指又是轻微抖动一下,这种抖动只有天明能触到,似乎女人不想就此放开天明的手。

天明偏过头,仔细回味着这一切,突然猛地拉住那个女人的手,大声道:“你就是映雪!”

他揭掉了蒙在自己眼睛上的黑布,看着对面的女人,道:“你是映雪,你就是映雪…”

木骨紫芳道:“你确定了吗?后面的都不要试了吗?”

天明紧紧地捏了下女人的手,道:“确定,就是她。”

木骨紫芳来到女人面前,轻轻揭去女人头上盖的头巾,却见里面一个娇艳动人泪流满面的女人,不是南宫映雪是谁?

天明见到楚楚可怜地映雪,眼眶不由一酸,猛地拉过映雪的身体,紧紧拥在怀里,不住地喊着:“映雪,映雪…”

二人经过两年的分别,此刻突然见着了,并且深深地感受到了对方真实的体肤,更是不肯松开。

觞律叹了口气,黯然转身离开营帐,木骨紫芳也领着其余的女人一一离开,整个营帐里就只剩下了二人。

映雪伏在天明的胸口,更是唔咽地哭泣着,天明搂着她的小蛮腰轻轻抚着她的秀发,不住地道:“别哭,别哭…”

映雪泣道:“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你当时为什么不躲开我的刀啊,为什么…”

天明轻声道:“没事了,过去的事我们都不去想,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我明明见到你跌下去了,怎么会没事呢?”

“老天还不想收我,收了我,留下你怎么办呢…”当下他就禁地之下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映雪抬起满是梨花地脸孔,看着天明的眼睛道:“这么说我又错过一次好机会了?”

天明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这两年来我无时不刻不在想你,现在见到你,我总算安心了。”

映雪双手捏起拳头,使劲在他胸口擂打着,发泄着道:“谁叫你欺负人,谁叫你欺负人…”

天明再一次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上熟悉地味道,两颗年青的心,在这一刻起,又一次紧紧地贴在一起。

许久之后,映雪问他:“你怎么知dào

这个人就是我,要是你找错了怎么办,可是有规举地哦。”

天明闻着她发际间的香味,道:“因为在我碰到你的手指时候你动了一下,然后我放开的时候你又动了一下,我就能断定是你了。”

映雪轻笑道:“我根本就没有动,尽瞎说。”

天明道:“那也许就是我的心感觉到你动了一下,你还记得第一次碰我的时候吗,那时候你就这样子的,所以我就断定是你了。”

映雪咬着嘴唇道:“万一你要是找错了怎么办,那你可就不能再和我在一起了哦。”

她虽是这样说,其实在那一刻她更怕天明就此错过她,是以松开的时候又抖了下,不是他的手动,而是她的心在那一刻抖动了。天明在那一刻偏偏就感受到了。

或许这就是相爱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灵犀。

天明笑道:“哼,要是我找错了,我抢也要把你抢走,才不管他什么规举呢。”

映雪瞪他一眼,道:“敢,规举是我定的。”

天明捏着她的鼻子道:“你差点害苦了我,要是我真找错了,我就要拿你出气。”

映雪的粉拳又一雨点般落在他胸口,天明任由她的拳头锤打着,幸福地笑容地浮现在二人脸上。

第一百一十六章 离伤

二人再度重逢之后,以前的不开心尽都抛之脑后。还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开心呢。

待二人从帐内走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外面欢乐地曲乐声也已消失,有的人已经离去,路途较远的也安排到营帐中休息了。

只见远处一个挺拔的男人正看着二人轻笑,那人不是云逸是谁?

只见云逸支着下巴道:“总算是圆满解决了,这我也安心了。”

映雪哼道:“你有什么不安心的啊,害pà

我失踪啊。”

云逸笑道:“当然了,你失踪了,害得我的这位小兄弟整日茶饭不思的,你说我如何过得去。”

映雪牵着天明的手,在他手心狠狠地捏了一下,道:“他才不管我死活呢?”

天明道:“苍天可见,我天明怎么会不管你呢。”

映雪幸福地将头靠在天明肩膀上想着幸福地事儿。

云逸道:“映雪,说说你这两年的事情吧,怎么会成觞律地女朋友了。”

映雪眼眶一酸,道:“那日我冲动之下刺了天明一刀,我本想也就此陪她下去算了,但是被莫青彦救下,后来我就四处流荡,有一次喝醉了酒,差点被一**给欺负了,还好觞公子及时赶到,救下了我,我也就留在草原上了,他对我很好,让我重新站了起来…”

天明道:“你女孩家喝什么酒,真出了事,我怎么向老前辈交待哦。”

映雪横他一眼,道:“谁叫你伤人家的心了。”

云逸止住二人道:“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出那坏主意,也不致引起误会了。”

映雪猛然道:“说,那晚你是不是真对那个魔界女人动了心了。”

天明低声道:“我是男人嘛,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了。”

“你敢…”说着追打起天明来。

两人一阵打闹之后,映雪沉吟道:“天明,我想我们还是要给觞公子道个歉,这两年来,要不是觞公子全意照顾我,恐怕你也看不到今天的我。”

天明抿嘴道:“说的是,一定要谢的。只是这时候他肯定不愉快。我的出现让他的美梦全成了泡影…”

映雪低声道:“这全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认为你死了,也就不会接受他,现在就象在他的胸口插了一刀…算了,这件事我亲自向他说吧…”

映雪低头细语,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表情一脸沉重。显然她的内心在作着挣扎,试想两年来觞律为了讨自己欢心,只要有空就会前来陪她聊天,说话,逗她开心…他所做的一切,映雪心里是清楚的,她感受到了对方的爱意。

谁知dào

就在自己刚答yīng

与他交往的时候,这个天明却又闯了进来,天明的出现,自然唤起了她内心深处的爱。映雪答yīng

与觞律交往是建立在天明已经夭折的基础上,现在天明突然出现,自然斩断了她心中的那把乱麻,在她心里,天明的位置永远比觞律多。

自然而然,她要回到天明的身边,从而离他而去。

天明也知dào

这事不好解决,映雪是他的至爱,他又怎舍得离她而去,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要保护好她。经过两年的患难,这份爱在他心中更是强烈。所以在他心中,只要能挽回这份爱,要他做什么都可以。他不想让映雪为难,更不想让她抱以遗憾,映雪和觞律之间的这段恩怨,怕也只有映雪自己去解决了。

他望着映雪的背影消失在林立的帐篷中央,不由叹了口气。云逸走过来轻笑道:“兄弟,这下总算圆满解决,我云逸也算是安心了。”

天明不语,在云逸胸口轻轻擂了一下,道:“说什么呢兄弟,她是我最爱的人,你是我最信得过的兄弟。”

云逸脸上的肌肉轻轻颤抖一下,拍着他的肩道:“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天明舒展了一下双臂,走到一边望着远处的天空,道:“我想带着映雪遨游天下,顺便想解开我身上邪剑的秘密。”

云逸轻笑道:“那我就先行一步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随时可以找到我的。”他在太阳穴处划了下。

天明回头道:“你现在就走?那个黑衣女人的事你不想解开了?”

云逸道:“你想让我插在你们二人中间当灯泡啊,我只是先行回去向师父问声安,那个女人现在也没有消息,有些事我必须要向他问清楚的。”

天明道:“若我发xiàn

什么会及时通知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云逸笑道:“谢谢你了,我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说着御出飞剑,双脚轻轻踏上剑身,只见他右手向后一摆,飞剑闪着白光向黑黑地云层处穿梭而去,身影随着远去的距离,越变越小,最终完全消失在他眼前。

却说映雪踏进了觞律的营帐,却没有发xiàn

他的人,倒是木骨紫芳低头坐在里面。

见映雪进来,紫芳起身迎上去,道:“姐姐,你真要离开我们吗?”

映雪摸着紫芳的滑嫩的小脸,道:“嗯,姐姐最爱的男人来了,自是要随他而去了。”

紫芳急道:“那我哥怎么办?”

映雪眉头一沉,又陷入沉思,低声道:“姐姐爱的人不是你哥,只能辜负他的一番情义了。”

“姐姐看来去意已决,定是非走不可了…”紫芳说着脸上竞滑下滚烫地热泪。

两年的相处,紫芳与映雪朝夕相伴,她甚至都已经把这个女人当成自己的嫂子了。现在她突然要离去,自是万分不舍。

映雪轻轻拭着她脸上的泪痕,道:“紫芳别哭,姐姐走后,不会忘记你的。”

草原上的人都是那种敢爱敢恨的人,紫芳虽为女人,但这种豪迈地气质丝豪不亚于男人。既然已成定局的事,再去强自挽留也是多余。是以独自伤神地走到一边去了。

映雪望着这熟悉地帐篷,问道:“紫芳,你哥呢,怎么不见人?”

紫芳止住泪水,轻声道:“哥自回来后心情不畅,独自一个人骑马出去了。

映雪道:“我去找你哥,有些话我想对他说,你告sù

我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紫芳起身拉开帐帘,指着北方道:“我看他是往那边去的。”

映雪抓着紫芳暖暖的嫩手,正视着她道:“我去找他…”

第一百一十七章 波德路法

映雪径直出得营帐,来到马厩处牵了匹白马走出来,跃身一纵,翻上马背。她瞅了昏黄的天空一眼,双腿一夹,白马扬蹄向远处奔走过去。

天明望着远去的映雪,心下顿生茫然,直到人马消失在眼前他还怔怔地立地。

木骨紫芳也从营帐中走出来,站着远去的映雪和眼前这个结实中带着俊美的男人,心中有如五味瓶打翻,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映雪一路扬马向着北方奔去,只是这一路奔出好远,也没见到觞律的影子,眼见天色越来越暗,马上就要天黑了。心下也不由更加急切。

她想起两年前自己在草原上碰上了狼群,差点丧命。不由为觞律有点担心起来,加快了马鞭的拍打次数,马儿在马鞭的驱打之下,奔跑得更加迅速。

马儿奔至一处小山丘,此时月光已经从黑云中探出了头,经过这两年在草原的摸练,她已经习惯这里的环境,也掌握了一些寻径地方法,在平坦的草原之上,只要你能站在高一点的地头看,就会发xiàn

能够看出去很远。

她勒马在山丘上停下,借着月色向四周环顾,在东北方的不远处,她看到觞律最骑的那匹红马在低头在那里吃着草。

映雪心中一喜,驱马向那边奔去,她唤了声:“觞公子!”

觞律从远处的草丛里站起身,一身雪白的衣裳在月色之下更显耀眼。

映雪一眼就认出了是他,从马上跳下来,走到他身前道:“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觞律拍拍袖口,苦笑道:“我没事儿呢,想在这里躺躺。”

映雪脱口道:“晚上有狼群出现,你又不是不知dào

。”她的语气有点重,有点责怪地味道。

觞律眼眶一热,心下更是黯然,望着映雪不语。

映雪见他那副模样,心中一软,轻声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跑这么远出来避着我。”

觞律必竞大人物,马上镇定下来,道:“没有呢,只是想在这里看看。”

映雪走到他面前,水灵灵地大眼睛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很伤心,我从你的眼睛就能看出来。”

觞律放下故作的坚强,细声道:“伤心又有什么用,还是无法挽留你的心。”

映雪收回眼神,背转过身,道:“我知dào

,你是在生我气。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跟你说声对不起了,因为他才是我爱的人。”

觞律叹道:“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压跟儿我自愿的,没能得到你的心,是我的一大遗憾啊。”

“你是个好男人,草原不知dào

有多少女人为你动心,你会找到你心中的最爱。”映雪轻声说道。

觞律苦笑一下,道:“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如果不是他再次出现,你会留在这里吗?”他的眼流露出一种期盼。

映雪直视着他,道:“会—”

觞律闻言,不由笑道:“哎,只怪我认识你太晚,要不然哪还有那小子的份。”显然在这一刻,他心中的悲伤已被他暂时抹去,脸上又浮现了惯有的笑容。

映雪道:“你是草原的英雄,今后定会有不凡的作为。我虽然离去,但我们还是好朋友是不是?”

觞律道:“不错,虽然夫妻不成,但是好朋友还是可以做的,接下来我会全力管理好我们的柔然国。”

映雪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一口洁白的牙齿在月色之下更显白亮,“这才是我认识的觞律,一个永远为老百姓考lǜ

的王者。”

这觞律在五年之后,因其大哥杜社在征战西欧途中病故,觞律顿是被草原上所有的人民共同通过由他来接任了汗位,当上了真zhèng

的君主。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觞律会心地笑了下,道:“不用安慰我了,你安心地走便是,要是想念草原的话,随时可以来,我觞律永远是你的朋友。”

映雪嗯了声,忽闻远处一阵叫喊声传来。

二人顺势向声音处望去,但见数十个怪异的人正在全力追赶着一个豹人向这边跑来。

那豹人的外形和国师莫卡一般无异,肯定跟国师是一族的。只见他已身负数处伤,虽被数人追赶,但其逃跑的速度仍然不乱,边跑边向后面的追赶者不同回击。

觞律顿时警觉,挡在映雪身前细细朝那边看去,后面的追赶者显然也都是妖族,只是族类不同而已,那些人显然想要活他,虽不断地使法器追打,但都不致命,法器打在他的身体上“嘭嘭”作响,但那豹人并未就此被打倒。

觞律朝豹人叫道:“来者何人?”

那豹人边跑边道:“我叫波德路法…”还没讲完,就被后面的虎型大汉扔出的法宝击中。

波德路法回身向那虎型汉子一脚踢过去,只听呼地一声响,正中其面部,虎型大汉被踢飞出去数米,凌空撞倒后面的几名狼族人员。显然这名豹人是名近战高手,只是一人必竞难敌人多。

觞律飞身过去,站在豹人波德路法身边,道:“我来帮你!”

正在追赶的那些妖族众,见突然杀出救兵,一名虎型大汉冲出来,道:“既然这样可别怪我们无情了,兄弟们,不必拿活的,直接杀死。就地正罚!”

后面混然赶来的追赶者顿时群起而涌,顿时杀气大盛,直接将二人转在其中。

觞律和波德路法全力抵抗着这些妖族的进攻击。波德路法虽然是个修行者,但显然被他们追赶了很远,体力和内息耗费不少,迎得几招也显得无力。觞律虽是习过武,但在这些妖修们来看,简直无足轻重。

一阵围攻之下,二人顿陷入重围。一边的映雪见二人情况不妙,大喝一声,凌空跃起,抽出手中的长剑朝一名虎型大汉杀过去。

虎型大汉的拳头刚要落在觞律身上,见一个女人持剑刺过来,顿时放开觞律,迎着当空而落的映雪一拳打过去。

映雪只感一股强力逼向自己,马上将身形下坠,躲过了虎型大汉的全力一击。

一直未出手的熊型汉子见到又一个女人参战,大叫道:“看你有多少帮手,今天将你们统统送上天。”

“嗷”类似兽叫的声音从他们口中发出,每个妖族人员都像发了疯一样,潮水般将三人围困在中间,映雪此刻的修为只处于低等阶段,对于他们的进攻击也是顶不住多久。

觞律更是大急,道:“映雪,今天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波德路法见状,微微闭下双目,突然眼中绿中一闪,两掌间不断打出一道道黄色的气柱,有点像莫卜的攻击方式。

气柱打出去后,直穿过妖群向前飞去,几名修为较低的狼型汉子顿时被气波击中,气波直接洞穿身体,顿时就地倒下数人。

熊型大汉见波德路法一下又杀掉自己数名士兵,一阵嚎叫,直接向波德路法扑击过来,嘴里发出怒吼:“要你的命。”

豹人在妖族中乃属最终威协的武者,其攻击力在妖族中最为强悍,只是其种族人员不多,是以在妖族中并不显眼。这熊型在妖族中属中级修为等级,其攻击等级不下于波德路法。只见这名熊型大汉冲过来之际强dà

的气场便压过来。

波德路法本已受伤,见此只得深吸一口气,全力迎上去抵抗熊型汉子的进攻。

“呯”一声巨响,一道强dà

的气波散射开来,将本已围住三人的众多狼型人员尽数冲倒,波德路法也在一击之下连连后退,只听其咽喉“咕噜”一响,一股鲜血喷出。

熊型汉子眼中精光闪闪,冲波德路法道:“我主本来只是要投降即可,想不到你骨头硬,就是不肯合zuò

,也别怪我赛拉德无情了。”

波德路法捂住胸口,强自道:“你主是谁,我豹族从不听命于任何人的指挥。”

那赛拉德怪叫道:“所以你们豹族终会落得灭族的下场。”

波德路法怒吼道:“只要我活得一口气,就不会服你!”

赛拉德手捏拳头,恶狠狠地道:“好,那可就不要怪我了,来吧,纳命来!”

“谁敢在此造次!”只见一道精光闪过,一块像月芽地法器破空而,正好切过赛拉德的拳头,“嗤”一声,整个拳头被切掉,赛拉德抬起右手一看,整只右手的拳头被齐根平展展削断,顿时一股巨痛传至大脑,惨叫一声向后退却。

映雪朝后面望去,只见天明凌空停在半空中,手中月芽形的月精轮在掌中嘀溜溜直转,月光洒在他的周身,泛出莹莹地光芒,那神态简直就像天神下凡。

“天明,快救我们。”映雪失口叫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波德路法(2)

天明见天色已黑映雪仍未回来,当下更是不放心,于是顺着她的路线找寻过来,就在山丘之下,他便听到另一边杀声阵阵,同时听到怪叫声,这种声音他曾听到过,是妖族特有的叫声。当下大惊,便凌空飞过来,见三人被无数妖族战士围住,正好见熊型汉子全力杀向豹人,当下也无及遐想,手中的月精轮直接飞过去救了那豹人。

数名虎型妖众见熊型指挥的手被舜间切掉,具是大怒,对着半空中的天明无数闪光的风刃切过来。

天明时至今日,已进入元婴中期,修为已经开始步入高级阶段,其杀力自是不同一般。见如莹火的风刃协着劲风而来,大喝一声“极度冰冻!”

只见其双手掌心相对,顿时周围的空气开始凝结起来,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奇寒从背心传来。呼进去的空气也都似变成了有质感的气流。

映雪眉头一纵,大呼道:“天冰拳法…”

这天冰拳法可是她从小就见到冷清秋使的招式,只是冷清秋虽在南宫家并未将这拳法的一招一式授于南宫家人。但这种熟悉地招式映雪还是看得出来的,只是觉得这天明使出来的天冰拳法似乎更有冰冻之力。

眼见风刃杀到,就在距他二十公分左右时,一长串飞来的风刃就无法再前进一厘,所有飞过来的风刃舜间停滞在天明面前,每一片风刃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就像一道闪亮的光柱横跨在半空中。

天明脸颊轻笑,双手划一个圈,顿见整条光柱变得雪白,在那一秒,光柱变成了一根冰柱,并且迅速向前冻结过去。双手的圈划完之后,整根冰柱在他的双掌中间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嗖嗖”地冷风直袭地对面的虎型汉子浑身瑟瑟抖动。

“去吧。”那根冰柱在天明双手一推之下,“嘭”地一声巨响,整根冰柱在巨响之下变得粉碎,无数块碎冰和射过来的风刃倒卷回去。只见无数闪亮的光点“嗤嗤”地打在那些妖族战士身上。

妖族战士中间接二连三地传出惨叫。本来围住三人的阵容马上便被破开。围住的三人马从缺口突围出来,直接站在天明身后。

天明从空中降下,挡在三人的身后,直视着对面的众妖族战士,道:“此乃人间之地,妖界也敢在此猖狂。”

对面的众妖族战士好不容易稳住阵形,瞪着这突来的年青人,就在刚才那一招之下,这些战士明显感觉这人的修为高深,一时倒也不敢造次。但是上头有死命,无论如何也要将波德路法的人带回去,空手交差估计也是难以交差。

被切掉手腕的赛拉德抓着被切的断手,眼中露出痛苦之色,仍是呼叫着道:“兄弟们上啊,回去交不了差,不如放手一搏。”

所有妖族战士闻言,顿时情绪激昂。集体怒喝着,刹那间整个上空飘荡着怪异的吼叫之声。修为较高的虎型和熊型战士列在队前,较低的狼型战士在紧列其后,在怪吼声中,扑天盖地的向天明扑过来。

波德路法叫道:“小心他们的同归于尽之法!”

天明双眼透出一丝亮光,喝道:“不怕死的来就是,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天冰拳法。”说着迎上去,将领悟到的天冰拳法运转至极至。只见他身体泛起一层冰蓝之光,就像一尊冰人。

就在双方接近之时,天明的手掌又已经挥将出去,一股冰冻之意如流水般冲进妖族战士中间,“冻!”天明再度叫唤,冻气顿时在妖族战士间停止流转,只听得空中传出“咯咯”地像冰碎地裂响。

只见眼前的妖族战士在裂响声舜间被凝固起来,他们甚至连冲锋的姿势都来不及改变,便被冻气凝固,形成一尊尊活灵活现的冰雕。

天明起手之下,顺势跟着转身双掌又再度推出,“咯咯…”地裂响之声加剧,强dà

的冻气涌向被冻住的妖族战士。那些被凝固住的修为较低的战士还没有来得考lǜ

,身体便随着碎裂之声一块块裂开。舜间在狼族战士的身体倒地一半,皆化做一团碎冰屑。

修为较强的虎型和熊型战士,虽没有化成冰块裂开,但在这一招之间的改变中,也让他们强壮的身体的在冰冻之中损伤不少,虽不至死亡,但也让他们吃够了苦头。

天明收起掌力,双手背后,瞪着这群余下的妖族战士,喝道:“还要上来送死吗?不想死的马上给我滚!”

剩下的妖族战士见与对方差距太大,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对手,再冲上去也是送死,虽不能回去复命,但可以玩失踪就是,总比这样死好的多,当下脱着颤抖地身体转身向远处逃离。

天明看着这些妖族战士离去,才转过身来仔细检查了一下三个人的伤势。情况还算好,除了波德路法的伤势较重以外,觞律和映雪只是受了点皮肉之伤。

天明叹道:“幸好及时赶到,不然非出大事不可。”

映雪笑道:“你不来,我死了岂不是更好,省得你少操心。”她虽是这样说,但心里却是美滋滋地。

天明双眼瞪着映雪不知作何回答。

觞律轻声道:“现下我总算明白了为何映雪姑娘对你是这么一往情深,原来兄弟是英雄年少啊,今此一战,我觞律输得心服口服。”

他此番话并非违心,而是内心深处的表白。

天明不好意思地向觞律笑了笑,道:“哪里…哪里…”

一边的波德路法向三人抱拳道:“多谢众位及时相救,不然我波德路法非死在这些手下不可。”

映雪奇怪地看着这个豹人的外形,浑身呈深蓝,身体一块块结实的肌肉显示其是个近战修练者,不由问道:“你也是妖族,为什么那些人要追杀你?”

波德路法慢慢回复了人形,但见其外形硬朗,一双虎目也是有神,只是神色略显疲备。他活动了一下手脚,道:“我属妖族豹人一族,只因现今妖族好像发生了变故,他们竞然要灭我族人。我拼死冲出重围想要前来找师父救援,想不到这些人竞是死死追赶,好在碰上了诸位及时救援才不至丧命。”

天明瞧着波德路法一下子变成了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青年汉子,不觉问道:“你师父是谁?”

波德路法回道:“我师父叫莫卡,听说在这一片草原上,只是具体在何处我现下也不知。”

觞律闻言,嘴角动了下,道:“这么说你也是碰对了人,莫卡乃是我国国师。”

波德路法脸上一惊,道:“真的,快请恩人带我前往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豹人族(1)

当下四就往营帐赶去,天明见波德路法受伤小浅,便将自己的马让与他,自己和映雪同乘一骑,觞律眼角露出些许忧伤,策马跑在前面引路。

半盏茶之后,四人就返回营地,守卫见觞律衣衫褴褛,不由大惊道:“不知公子遇险属下实是失职。”

觞律下得马来,道:“快快去请国师来我营帐。”

守卫闻言马上向国师的营帐跑去。

觞律则引着三人来到了自己的营帐,走进帐内,但见妹妹紫芳还呆在帐内。紫芳突见几人一同回来,还带了个面目清秀的青年回来,不觉奇怪,问道:“哥,发生什么事了?”

觞律道:“没事,小妹,去给我们倒点茶水过来,我们有要事要谈。”

映雪走到紫芳面前拉着她的小手,道:“我们一起去吧,让他们讨论去。”

说着拉着紫芳的手走出帐房。

片刻就听见国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知dào

公子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我也不知dào

,请国师马上进去就知dào

了。”

门帘被拉了,只见国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波德路法见到国师,猛然奔上去拜倒在地道:“师父!”

莫卡大惊,扶起徒弟,道:“路法,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浑身伤痕累累?”

波德路法见到师父如见到亲人一样,眼角流出一行清泪,道:“要不是这几位恩及时相救,路法怕是见不到师父了。”

莫卡双一捏,胳搏上的肌肉块便欲襟而出,“什么人敢如此对我的弟子!”

觞律道:“请国师先行坐下,听他慢慢讲来。”

波德路法扶着莫卡坐下,当下站在中央向众人缓缓讲起来。

“几天前,我在村边的森林中修行回来,沿路见到不少人在我们豹人村口闲逛,这些人肯定不是我们村的人。当时我也不在意,以为这些人只是从我们村经过。”

“就在前天,我正准bèi

出门去修行的时候,就听见村门口围集了很多人,我正感到奇怪,平时在我们豹人村从来不会有这么多人光顾,今天怎么出有这么多人?

“正在奇怪的时候,村口米拉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这里说‘路法快到村口去,发生大事了?’我疑惑地看着米拉,问道‘什么事啊?怎么今天这么热闹,我们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人光临了。’”

“米拉焦急地道‘哪里是客人光临啊,是有人在这里闹事,说我们打伤了他们的人,要过来寻仇呢,老村长正在和他们理论,那些人根不听,动手打起来了。’”

“‘什么?他们竞敢对我们村长动手!’当时我二话不说就冲到了村口,我们村的很多武者和对面的陌生人群已动起手来,场面很是混乱。我径直冲到村长面前,问‘村长,发生什么事了?’村长说‘看来情况不妙,看来这些人是来找碴的,要小心。’”

“我一听对方是来找碴的,顿时浑身血脉蓬勃,冲到最前面就想要动手,细细一看对方那些人中有几个正是前几日我在村头看见的那些人,马上就明白了,这些人肯定是早有预谋而来。”

“我见对方只有三四十个战士,当下勒紧腰带,冲上前去就给几个冲在前面的人几拳,那几人被我一拳头打得飞了天。这时候对方一个高大的战士站出来说‘看来主人预料的不错,这些豹族的人真的是难以驯服。’我冲那人亮着拳头道‘你们是什么人,我豹族向来与人无怨,怎的非要找我们的渣子?’”

“那个高大的战士说‘事已至此,实话告sù

你也无防,我叫赛拉德,是奉了主子的命令来收服你们豹人族的,识像的话就跟我们走,不然,嘿嘿,只有拳头给你们了。’”

“我怒气不打一处来,说‘想要征服我们豹族,也得凭你们的本事,看看谁的拳头硬。’说着我就冲进他们的阵形里左右开打,前面那些人根本不经得我拳头打,三五下就被我放倒了十多人。赛拉德见我来势凶猛,马上幻化出的真身,竞然是一个熊型,我见他变形后带来的气场强dà

了一倍,顿时混身就来了劲,说‘总算来了个修为高点的,来来,我们好好较量一番。’说着我就朝赛拉德冲了过去。”

“熊型战士?”国师叫了声。因为他知dào

,熊型战士在妖界一般不会轻易出现插手小事,他们的修为普遍属于中级妖修了,已经悟到了修练的窍门,对凡事跟本不在意。现在这些熊型战士竞然听命于别人,看来这事不简单。

“那个熊型战士是不是刚才被我月精轮切断手腕的那个?”天明抿着嘴角问道。

波德路法转头道:“不错,这些熊型战士自以修为高,以为在人间可以称霸,想不到碰上了兄台这样的高手,真是自讨苦吃。”

国师沉吟道:“那后面怎么样了?”

波德路法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我冲上去就和赛拉德交起手来,这熊型确实还有点能耐,我们一连几十招过后,也未分得清胜负,正僵持不下的时候,村外面又来一骑人马,后面带着大约有上千人马,浩浩荡荡地向豹人村压进。”

“赛拉德得yì

地道‘嘿嘿,我们的人来了,看我们如何踏平你们豹人村!’我一见势头不妙,赶紧对村长说‘村长,你们敢紧撤tuì

,他们的人太多。’”

“村长眼见黑压压的人马就要冲进村子,马上说‘好,路法,你们先顶一会,我带领村里的人先行撤tuì

。’赛拉德狞笑道‘此时想走不闲太晚了吗,你们还走得了?’”

“‘只要有我波德路法在,你们休想动我们村人的一根毫毛。’我将内息运转到了极至,马上又放倒了他们七八个人,赛拉德气得胡子直瞪,冲上来又和交起手来,村里几个壮年武者也迎上去和他们开打起来,在混乱当中,村长带着一部分人从村后小路撤tuì

了,我见他们走远了,便对其他几个武者说,‘我们准bèi

退吧,先保住命要紧。’”

“只见他们此时已将村口塞得严严实实地,向村外撤看来不可能了。这时就见骑马而来的领头者叫道‘赛拉德,怎么几个豹人都看不住,你是干什么吃的?’赛拉德闻言,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脑袋不语。”

“我见对方是个穿着黑衣蒙着脸的女人,这赛拉德至少也是熊型战士,竞然对一个女人服服贴贴的,不由大笑起来。马上的女人眼露凶光,道‘看在你们豹人族都是一等一的近战修行者,本来只是想降服你们就行了,竞然敢这样小瞧女人,那就不要怪我灭了你们豹人!’”

“我叉着腰道‘一个女人家也敢灭了我豹人族?我们是天生的战士称号不是这么轻易得来的。’话未说完,只见马上的女人忽然腾空而起,像一道黑雾一样袭卷过来,我身上就被那女人划了好几刀,有两刀划的太深,险些要了我的命,我好不容易后退在安全位置,那个女人却已安然坐在马背上了。”

国师叫道:“凭你的修为也叫那个女人给这样戏弄了?看来那个女人修为不简单。”

波德路法垂下脑袋低声道“只怪徒儿修习低微,丢了师父的脸了…”

国师沉闷地道:“接着说下去。”

波德路汉摸了摸后脑勺,道:“边上的武者见这女如此迅捷,同时都怔住了。马背上的黑衣女人道‘怎么样,还敢小瞧女人吗?’我捂着胸口的伤处道‘哼,我就是不服!’”

“黑衣女人拍了拍道‘赛拉德,再给你三十个好手,给我好好拿下这几个豹人,其他人统统杀进村里!’他一袭命令,身后的数千人顿时就向村里涌进去,一些还来不及撤tuì

的人马上就和那些人混战起来。”

“赛拉德向马背上的女子道‘莫门主,你就先到一边休息吧,看我来好好教xùn

一下这几个小子。’马背上姓莫的女人笑道‘嗯,这几个人就交给你吧,我进去看看那几个老头还在不在。’说着策马向村里冲进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豹人族(1)

当下四就往营帐赶去,天明见波德路法受伤小浅,便将自己的马让与他,自己和映雪同乘一骑,觞律眼角露出些许忧伤,策马跑在前面引路。

半盏茶之后,四人就返回营地,守卫见觞律衣衫褴褛,不由大惊道:“不知公子遇险属下实是失职。”

觞律下得马来,道:“快快去请国师来我营帐。”

守卫闻言马上向国师的营帐跑去。

觞律则引着三人来到了自己的营帐,走进帐内,但见妹妹紫芳还呆在帐内。紫芳突见几人一同回来,还带了个面目清秀的青年回来,不觉奇怪,问道:“哥,发生什么事了?”

觞律道:“没事,小妹,去给我们倒点茶水过来,我们有要事要谈。”

映雪走到紫芳面前拉着她的小手,道:“我们一起去吧,让他们讨论去。”

说着拉着紫芳的手走出帐房。

片刻就听见国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知dào

公子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我也不知dào

,请国师马上进去就知dào

了。”

门帘被拉了,只见国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波德路法见到国师,猛然奔上去拜倒在地道:“师父!”

莫卡大惊,扶起徒弟,道:“路法,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浑身伤痕累累?”

波德路法见到师父如见到亲人一样,眼角流出一行清泪,道:“要不是这几位恩及时相救,路法怕是见不到师父了。”

莫卡双一捏,胳搏上的肌肉块便欲襟而出,“什么人敢如此对我的弟子!”

觞律道:“请国师先行坐下,听他慢慢讲来。”

波德路法扶着莫卡坐下,当下站在中央向众人缓缓讲起来。

“几天前,我在村边的森林中修行回来,沿路见到不少人在我们豹人村口闲逛,这些人肯定不是我们村的人。当时我也不在意,以为这些人只是从我们村经过。”

“就在前天,我正准bèi

出门去修行的时候,就听见村门口围集了很多人,我正感到奇怪,平时在我们豹人村从来不会有这么多人光顾,今天怎么出有这么多人?

“正在奇怪的时候,村口米拉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这里说‘路法快到村口去,发生大事了?’我疑惑地看着米拉,问道‘什么事啊?怎么今天这么热闹,我们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人光临了。’”

“米拉焦急地道‘哪里是客人光临啊,是有人在这里闹事,说我们打伤了他们的人,要过来寻仇呢,老村长正在和他们理论,那些人根不听,动手打起来了。’”

“‘什么?他们竞敢对我们村长动手!’当时我二话不说就冲到了村口,我们村的很多武者和对面的陌生人群已动起手来,场面很是混乱。我径直冲到村长面前,问‘村长,发生什么事了?’村长说‘看来情况不妙,看来这些人是来找碴的,要小心。’”

“我一听对方是来找碴的,顿时浑身血脉蓬勃,冲到最前面就想要动手,细细一看对方那些人中有几个正是前几日我在村头看见的那些人,马上就明白了,这些人肯定是早有预谋而来。”

“我见对方只有三四十个战士,当下勒紧腰带,冲上前去就给几个冲在前面的人几拳,那几人被我一拳头打得飞了天。这时候对方一个高大的战士站出来说‘看来主人预料的不错,这些豹族的人真的是难以驯服。’我冲那人亮着拳头道‘你们是什么人,我豹族向来与人无怨,怎的非要找我们的渣子?’”

“那个高大的战士说‘事已至此,实话告sù

你也无防,我叫赛拉德,是奉了主子的命令来收服你们豹人族的,识像的话就跟我们走,不然,嘿嘿,只有拳头给你们了。’”

“我怒气不打一处来,说‘想要征服我们豹族,也得凭你们的本事,看看谁的拳头硬。’说着我就冲进他们的阵形里左右开打,前面那些人根本不经得我拳头打,三五下就被我放倒了十多人。赛拉德见我来势凶猛,马上幻化出的真身,竞然是一个熊型,我见他变形后带来的气场强dà

了一倍,顿时混身就来了劲,说‘总算来了个修为高点的,来来,我们好好较量一番。’说着我就朝赛拉德冲了过去。”

“熊型战士?”国师叫了声。因为他知dào

,熊型战士在妖界一般不会轻易出现插手小事,他们的修为普遍属于中级妖修了,已经悟到了修练的窍门,对凡事跟本不在意。现在这些熊型战士竞然听命于别人,看来这事不简单。

“那个熊型战士是不是刚才被我月精轮切断手腕的那个?”天明抿着嘴角问道。

波德路法转头道:“不错,这些熊型战士自以修为高,以为在人间可以称霸,想不到碰上了兄台这样的高手,真是自讨苦吃。”

国师沉吟道:“那后面怎么样了?”

波德路法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我冲上去就和赛拉德交起手来,这熊型确实还有点能耐,我们一连几十招过后,也未分得清胜负,正僵持不下的时候,村外面又来一骑人马,后面带着大约有上千人马,浩浩荡荡地向豹人村压进。”

“赛拉德得yì

地道‘嘿嘿,我们的人来了,看我们如何踏平你们豹人村!’我一见势头不妙,赶紧对村长说‘村长,你们敢紧撤tuì

,他们的人太多。’”

“村长眼见黑压压的人马就要冲进村子,马上说‘好,路法,你们先顶一会,我带领村里的人先行撤tuì

。’赛拉德狞笑道‘此时想走不闲太晚了吗,你们还走得了?’”

“‘只要有我波德路法在,你们休想动我们村人的一根毫毛。’我将内息运转到了极至,马上又放倒了他们七八个人,赛拉德气得胡子直瞪,冲上来又和交起手来,村里几个壮年武者也迎上去和他们开打起来,在混乱当中,村长带着一部分人从村后小路撤tuì

了,我见他们走远了,便对其他几个武者说,‘我们准bèi

退吧,先保住命要紧。’”

“只见他们此时已将村口塞得严严实实地,向村外撤看来不可能了。这时就见骑马而来的领头者叫道‘赛拉德,怎么几个豹人都看不住,你是干什么吃的?’赛拉德闻言,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脑袋不语。”

“我见对方是个穿着黑衣蒙着脸的女人,这赛拉德至少也是熊型战士,竞然对一个女人服服贴贴的,不由大笑起来。马上的女人眼露凶光,道‘看在你们豹人族都是一等一的近战修行者,本来只是想降服你们就行了,竞然敢这样小瞧女人,那就不要怪我灭了你们豹人!’”

“我叉着腰道‘一个女人家也敢灭了我豹人族?我们是天生的战士称号不是这么轻易得来的。’话未说完,只见马上的女人忽然腾空而起,像一道黑雾一样袭卷过来,我身上就被那女人划了好几刀,有两刀划的太深,险些要了我的命,我好不容易后退在安全位置,那个女人却已安然坐在马背上了。”

国师叫道:“凭你的修为也叫那个女人给这样戏弄了?看来那个女人修为不简单。”

波德路法垂下脑袋低声道“只怪徒儿修习低微,丢了师父的脸了…”

国师沉闷地道:“接着说下去。”

波德路汉摸了摸后脑勺,道:“边上的武者见这女如此迅捷,同时都怔住了。马背上的黑衣女人道‘怎么样,还敢小瞧女人吗?’我捂着胸口的伤处道‘哼,我就是不服!’”

“黑衣女人拍了拍道‘赛拉德,再给你三十个好手,给我好好拿下这几个豹人,其他人统统杀进村里!’他一袭命令,身后的数千人顿时就向村里涌进去,一些还来不及撤tuì

的人马上就和那些人混战起来。”

“赛拉德向马背上的女子道‘莫门主,你就先到一边休息吧,看我来好好教xùn

一下这几个小子。’马背上姓莫的女人笑道‘嗯,这几个人就交给你吧,我进去看看那几个老头还在不在。’说着策马向村里冲进去。”

第一百二十章 豹人族(2)

天明大感诧异地道:“那个女人也姓莫?是不是叫莫青彦!”

波德路法道:“我只听见赛拉德叫那个女人莫门主,姓莫肯定不会错,只是叫不叫莫青彦我就不清楚了.”

天明沉吟道:“你再将他的外貌说来听听?”

波德路法回想着当时的情况景,道:“那女人一身黑衣,脸上蒙着一块黑纱,看不清面目,看样子瘦高瘦高的…”

“莫姐姐?”不知什么时候映雪和紫芳端着茶具已经出现在营帐门口,听到波德路法这样形容,映雪不由惊叫起来。

波德路法横眼看着映雪道:“你认识她?”

“她是不是使的一柄短刀,说话的声音很婉转?”映雪问道。

波德路法皱着眉头道:“她说话的声音很特别,让人听着有点迷惑,不过语调很好听,攻击我的时候好像就是用的短刀,那刀上好像还刻了个‘无心’二字。不过她动作太快了,是不是那二字还不能确定。”

映雪道:“那肯定是莫青彦无疑。”

觞律奇怪地看着她道:“你怎以会认识她?”

映雪走到茶几边上放下手中的茶具,脸上浮现一丝苦楚,道:“两年前我就是碰上了她,最后差点用那把天明杀死。”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当时你魂魂噩噩穿我一刀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你使的那刀柄上是有无心两个字!”天明道。

映雪仿佛又进入了当时的情景,道:“不错,因为那把刀根本就是她的,当时我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听了她说的话,我就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直到我刺你一刀后,才醒觉…”

天明沉声道:“那看来那个莫门主就是莫青彦无疑,这个女人倒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两年前把魔界搞的天翻地覆,现在又到妖界去搞事了,她倒底有什么目的?”

“魔界?”众人都不解地望着天明。

天明道:“这事一时说不清,两年前魔界的云舞阳和我等差就死在她的手里,也不知dào

她有什么魅力竞能让人都听她的.”

国师莫卡道:“听路法讲这事,看来也是她早有预谋的,看来妖界又要有动荡了。”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安,道:“路法接着说下去,你怎么会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波德路法继xù

道来:“赛拉德一下子又多了三十个人,这三十人中其中有八名虎型战士,修为也不低。显然那个女人知dào

再给分配如许战力,我们就很难了。他见女人进村后道‘小子,今天怪你命不好,主人既然下了命令,我是非拿下你不可。’”

“好一个精明的女人,自己不动手却妖族自己的人杀自己的人,太毒辣了。”国师愤愤叫道。

“我和村里其他几个武者见状,并排站在一起,心想,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我们豹人族武斗精神,决定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当即我们就和赛拉德拼斗起来,只是这一次对方的实力强dà

了很多,我们几个打起来有些力不从心了,有两个伙伴还惨死在虎型战士的虎爪之下。”

“见对方人数太多,我便对剩下的几个伙伴叫道‘兄弟们,我们向外突围,保住自己的命!’在我的叫喊之下我们各自分散开来,向村外的森林的分头逃离,想不到我们豹人族的武者今天会有如此下场,真是亏对祖宗亏对师父啊…”

波德路法脸上浮现出惭愧之色,语气也是越来越低。

莫卡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此番做法虽不是勇士作为,但在对战双方不对称的情况先保住性命自是上上之策,失去了生命,又何谈勇气。”

波德路法神色稍微振作,接着说道:“赛拉德见我们改变了策略,大叫道‘将他们统统活捉,一个不许放过。’顿时他们也分成了几路分头追赶我们,每一路都由两个虎型战士带头,赛拉德和另外三名虎型战士加上一大批狼族士兵就全力追赶我。”

“还好那片树林我很熟悉,我利用树林的地型,沿途也干掉了他们十几个狼族士兵,赛拉德见势不妙,马上将身边的人全部集中,形成防御阵形以抵挡我的偷袭,几次偷袭不成,反倒让我身负几处伤,我也不便再实施偷袭了。便全力向树林外突围。”

“赛拉德的人虽用防御阵形,速度上跟我比是慢了许多,可是那群狼族士兵的嗅觉太灵敏了,我跑到哪里,他们总能够随后不久便追赶上来。逼得我越跑越远,最后竞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青木湖边…”

“青木湖!”莫卡叫了声。

从他的语气听来,这青木湖看来是处很重yào

的地方。

“青木湖是什么地方?”映雪也跟着问了句。

波德路法看了师父一眼不语,莫卡沉吟道:“说出来也无防。他们都是朋友。”

波德路法点头道:“青木湖是我豹族的圣地,来到青木湖便已无路可退,这里是豹族人最后的领域,这里隐藏着无数秘密,自五百年前我们豹族最伟大的武圣英雄宾翼,从青木湖出来之后,他便将这里变成了豹人的禁地,不充许我们豹族的任何人进入青木湖。这里面的秘密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传说宾翼从青木湖出来不久,便消失了。”

莫卡冷静地道:“武圣是不是消失了都是传说,我倒认为他已经飞升到另一个空间了。青木湖还有一个更重yào

的秘密,虽然这里是豹族的最后领域,但是这里却有一道联通人妖两的时空之门。”

“时空之门!”众**惊,目光全部转到莫卡身上。

莫卡见到众人一脸惊异,当下平静地接道:“不错,人妖两族非同类,处的空间也不相同,所以妖界的人很少触及人类的地界,就是因为空间的限制。但其实在妖界空间有些空间是与人界的空间是相通的,但是这些空间很少有人知dào

,就是知dào

,在那些空间之门都有重兵把守,不许人妖进出。十六年前,就是妖王雷重启用了空间之门,带领妖族各部弟子从空间之门直接抵达人间,在迷雾谷展开了浴血一战。当时双方惨败,死伤无数,自此妖界对这些这间之门看管得更加严格。”

觞律眉头轻蹙,道:“这么说来,波德路法在与赛拉德展开战斗的时候也开启了那处秘密的时空之门了?那不是这道时空之门也将不再是秘密了。”

波德路法叹了口气,道:“是啊,当时赛拉德苦苦相逼,我万般无耐之下便开启了时空之门,从那里面出来正好就在草原之上了,他们也跟着从那里追了出来,我想师父好像就在这草原之上,于是就想找师父求助,谁知碰上了这几位恩人,正好救了我的性命。”

莫卡道:“大体事件我已知,时空之门的秘密暂且不管他,不知dào

我豹族此刻的安危如何,看来我们得尽快赶回去看看。”

波德路法沮丧地道:“请师父回去救救我们的族人吧。”

莫卡郑重地道:“我豹族发生如此大事,我非得回去一趟不可了。”他的眼光望向了觞律。

觞律道:“国师只管回去就是,这并不算是违反约定,我柔然汗国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

莫卡抱拳谢道:“谢公子关照,待我办完豹族的事,我自会回来履行约定。”

天明道:“不知dào

国师要不要帮手,我现在最拿手的事就是打架了。”

莫卡笑道:“我们豹族自有豹族的办事方法,暂且不有劳小兄弟了。”

天明道:“听这么一说,我倒对豹族的人很敬佩,如有需yào

我帮忙的地方,国师只管吩咐一声便是。”

觞律也跟着附和道:“要人马只管跟我说一声。柔然汗国的人马随时听你的调遣。”

国师对觞律和天明道:“在下先行谢过众位的好意,只是这是妖界的事,你们也不便参与进去,要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一百二十章 豹人族(2)

天明大感诧异地道:“那个女人也姓莫?是不是叫莫青彦!”

波德路法道:“我只听见赛拉德叫那个女人莫门主,姓莫肯定不会错,只是叫不叫莫青彦我就不清楚了.”

天明沉吟道:“你再将他的外貌说来听听?”

波德路法回想着当时的情况景,道:“那女人一身黑衣,脸上蒙着一块黑纱,看不清面目,看样子瘦高瘦高的…”

“莫姐姐?”不知什么时候映雪和紫芳端着茶具已经出现在营帐门口,听到波德路法这样形容,映雪不由惊叫起来。

波德路法横眼看着映雪道:“你认识她?”

“她是不是使的一柄短刀,说话的声音很婉转?”映雪问道。

波德路法皱着眉头道:“她说话的声音很特别,让人听着有点迷惑,不过语调很好听,攻击我的时候好像就是用的短刀,那刀上好像还刻了个‘无心’二字。不过她动作太快了,是不是那二字还不能确定。”

映雪道:“那肯定是莫青彦无疑。”

觞律奇怪地看着她道:“你怎以会认识她?”

映雪走到茶几边上放下手中的茶具,脸上浮现一丝苦楚,道:“两年前我就是碰上了她,最后差点用那把天明杀死。”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当时你魂魂噩噩穿我一刀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你使的那刀柄上是有无心两个字!”天明道。

映雪仿佛又进入了当时的情景,道:“不错,因为那把刀根本就是她的,当时我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听了她说的话,我就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直到我刺你一刀后,才醒觉…”

天明沉声道:“那看来那个莫门主就是莫青彦无疑,这个女人倒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两年前把魔界搞的天翻地覆,现在又到妖界去搞事了,她倒底有什么目的?”

“魔界?”众人都不解地望着天明。

天明道:“这事一时说不清,两年前魔界的云舞阳和我等差就死在她的手里,也不知dào

她有什么魅力竞能让人都听她的.”

国师莫卡道:“听路法讲这事,看来也是她早有预谋的,看来妖界又要有动荡了。”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安,道:“路法接着说下去,你怎么会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波德路法继xù

道来:“赛拉德一下子又多了三十个人,这三十人中其中有八名虎型战士,修为也不低。显然那个女人知dào

再给分配如许战力,我们就很难了。他见女人进村后道‘小子,今天怪你命不好,主人既然下了命令,我是非拿下你不可。’”

“好一个精明的女人,自己不动手却妖族自己的人杀自己的人,太毒辣了。”国师愤愤叫道。

“我和村里其他几个武者见状,并排站在一起,心想,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我们豹人族武斗精神,决定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当即我们就和赛拉德拼斗起来,只是这一次对方的实力强dà

了很多,我们几个打起来有些力不从心了,有两个伙伴还惨死在虎型战士的虎爪之下。”

“见对方人数太多,我便对剩下的几个伙伴叫道‘兄弟们,我们向外突围,保住自己的命!’在我的叫喊之下我们各自分散开来,向村外的森林的分头逃离,想不到我们豹人族的武者今天会有如此下场,真是亏对祖宗亏对师父啊…”

波德路法脸上浮现出惭愧之色,语气也是越来越低。

莫卡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此番做法虽不是勇士作为,但在对战双方不对称的情况先保住性命自是上上之策,失去了生命,又何谈勇气。”

波德路法神色稍微振作,接着说道:“赛拉德见我们改变了策略,大叫道‘将他们统统活捉,一个不许放过。’顿时他们也分成了几路分头追赶我们,每一路都由两个虎型战士带头,赛拉德和另外三名虎型战士加上一大批狼族士兵就全力追赶我。”

“还好那片树林我很熟悉,我利用树林的地型,沿途也干掉了他们十几个狼族士兵,赛拉德见势不妙,马上将身边的人全部集中,形成防御阵形以抵挡我的偷袭,几次偷袭不成,反倒让我身负几处伤,我也不便再实施偷袭了。便全力向树林外突围。”

“赛拉德的人虽用防御阵形,速度上跟我比是慢了许多,可是那群狼族士兵的嗅觉太灵敏了,我跑到哪里,他们总能够随后不久便追赶上来。逼得我越跑越远,最后竞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青木湖边…”

“青木湖!”莫卡叫了声。

从他的语气听来,这青木湖看来是处很重yào

的地方。

“青木湖是什么地方?”映雪也跟着问了句。

波德路法看了师父一眼不语,莫卡沉吟道:“说出来也无防。他们都是朋友。”

波德路法点头道:“青木湖是我豹族的圣地,来到青木湖便已无路可退,这里是豹族人最后的领域,这里隐藏着无数秘密,自五百年前我们豹族最伟大的武圣英雄宾翼,从青木湖出来之后,他便将这里变成了豹人的禁地,不充许我们豹族的任何人进入青木湖。这里面的秘密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传说宾翼从青木湖出来不久,便消失了。”

莫卡冷静地道:“武圣是不是消失了都是传说,我倒认为他已经飞升到另一个空间了。青木湖还有一个更重yào

的秘密,虽然这里是豹族的最后领域,但是这里却有一道联通人妖两的时空之门。”

“时空之门!”众**惊,目光全部转到莫卡身上。

莫卡见到众人一脸惊异,当下平静地接道:“不错,人妖两族非同类,处的空间也不相同,所以妖界的人很少触及人类的地界,就是因为空间的限制。但其实在妖界空间有些空间是与人界的空间是相通的,但是这些空间很少有人知dào

,就是知dào

,在那些空间之门都有重兵把守,不许人妖进出。十六年前,就是妖王雷重启用了空间之门,带领妖族各部弟子从空间之门直接抵达人间,在迷雾谷展开了浴血一战。当时双方惨败,死伤无数,自此妖界对这些这间之门看管得更加严格。”

觞律眉头轻蹙,道:“这么说来,波德路法在与赛拉德展开战斗的时候也开启了那处秘密的时空之门了?那不是这道时空之门也将不再是秘密了。”

波德路法叹了口气,道:“是啊,当时赛拉德苦苦相逼,我万般无耐之下便开启了时空之门,从那里面出来正好就在草原之上了,他们也跟着从那里追了出来,我想师父好像就在这草原之上,于是就想找师父求助,谁知碰上了这几位恩人,正好救了我的性命。”

莫卡道:“大体事件我已知,时空之门的秘密暂且不管他,不知dào

我豹族此刻的安危如何,看来我们得尽快赶回去看看。”

波德路法沮丧地道:“请师父回去救救我们的族人吧。”

莫卡郑重地道:“我豹族发生如此大事,我非得回去一趟不可了。”他的眼光望向了觞律。

觞律道:“国师只管回去就是,这并不算是违反约定,我柔然汗国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

莫卡抱拳谢道:“谢公子关照,待我办完豹族的事,我自会回来履行约定。”

天明道:“不知dào

国师要不要帮手,我现在最拿手的事就是打架了。”

莫卡笑道:“我们豹族自有豹族的办事方法,暂且不有劳小兄弟了。”

天明道:“听这么一说,我倒对豹族的人很敬佩,如有需yào

我帮忙的地方,国师只管吩咐一声便是。”

觞律也跟着附和道:“要人马只管跟我说一声。柔然汗国的人马随时听你的调遣。”

国师对觞律和天明道:“在下先行谢过众位的好意,只是这是妖界的事,你们也不便参与进去,要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一百二十章 豹人族(2)

天明大感诧异地道:“那个女人也姓莫?是不是叫莫青彦!”

波德路法道:“我只听见赛拉德叫那个女人莫门主,姓莫肯定不会错,只是叫不叫莫青彦我就不清楚了.”

天明沉吟道:“你再将他的外貌说来听听?”

波德路法回想着当时的情况景,道:“那女人一身黑衣,脸上蒙着一块黑纱,看不清面目,看样子瘦高瘦高的…”

“莫姐姐?”不知什么时候映雪和紫芳端着茶具已经出现在营帐门口,听到波德路法这样形容,映雪不由惊叫起来。

波德路法横眼看着映雪道:“你认识她?”

“她是不是使的一柄短刀,说话的声音很婉转?”映雪问道。

波德路法皱着眉头道:“她说话的声音很特别,让人听着有点迷惑,不过语调很好听,攻击我的时候好像就是用的短刀,那刀上好像还刻了个‘无心’二字。不过她动作太快了,是不是那二字还不能确定。”

映雪道:“那肯定是莫青彦无疑。”

觞律奇怪地看着她道:“你怎以会认识她?”

映雪走到茶几边上放下手中的茶具,脸上浮现一丝苦楚,道:“两年前我就是碰上了她,最后差点用那把天明杀死。”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当时你魂魂噩噩穿我一刀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你使的那刀柄上是有无心两个字!”天明道。

映雪仿佛又进入了当时的情景,道:“不错,因为那把刀根本就是她的,当时我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听了她说的话,我就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直到我刺你一刀后,才醒觉…”

天明沉声道:“那看来那个莫门主就是莫青彦无疑,这个女人倒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两年前把魔界搞的天翻地覆,现在又到妖界去搞事了,她倒底有什么目的?”

“魔界?”众人都不解地望着天明。

天明道:“这事一时说不清,两年前魔界的云舞阳和我等差就死在她的手里,也不知dào

她有什么魅力竞能让人都听她的.”

国师莫卡道:“听路法讲这事,看来也是她早有预谋的,看来妖界又要有动荡了。”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安,道:“路法接着说下去,你怎么会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波德路法继xù

道来:“赛拉德一下子又多了三十个人,这三十人中其中有八名虎型战士,修为也不低。显然那个女人知dào

再给分配如许战力,我们就很难了。他见女人进村后道‘小子,今天怪你命不好,主人既然下了命令,我是非拿下你不可。’”

“好一个精明的女人,自己不动手却妖族自己的人杀自己的人,太毒辣了。”国师愤愤叫道。

“我和村里其他几个武者见状,并排站在一起,心想,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我们豹人族武斗精神,决定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当即我们就和赛拉德拼斗起来,只是这一次对方的实力强dà

了很多,我们几个打起来有些力不从心了,有两个伙伴还惨死在虎型战士的虎爪之下。”

“见对方人数太多,我便对剩下的几个伙伴叫道‘兄弟们,我们向外突围,保住自己的命!’在我的叫喊之下我们各自分散开来,向村外的森林的分头逃离,想不到我们豹人族的武者今天会有如此下场,真是亏对祖宗亏对师父啊…”

波德路法脸上浮现出惭愧之色,语气也是越来越低。

莫卡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此番做法虽不是勇士作为,但在对战双方不对称的情况先保住性命自是上上之策,失去了生命,又何谈勇气。”

波德路法神色稍微振作,接着说道:“赛拉德见我们改变了策略,大叫道‘将他们统统活捉,一个不许放过。’顿时他们也分成了几路分头追赶我们,每一路都由两个虎型战士带头,赛拉德和另外三名虎型战士加上一大批狼族士兵就全力追赶我。”

“还好那片树林我很熟悉,我利用树林的地型,沿途也干掉了他们十几个狼族士兵,赛拉德见势不妙,马上将身边的人全部集中,形成防御阵形以抵挡我的偷袭,几次偷袭不成,反倒让我身负几处伤,我也不便再实施偷袭了。便全力向树林外突围。”

“赛拉德的人虽用防御阵形,速度上跟我比是慢了许多,可是那群狼族士兵的嗅觉太灵敏了,我跑到哪里,他们总能够随后不久便追赶上来。逼得我越跑越远,最后竞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青木湖边…”

“青木湖!”莫卡叫了声。

从他的语气听来,这青木湖看来是处很重yào

的地方。

“青木湖是什么地方?”映雪也跟着问了句。

波德路法看了师父一眼不语,莫卡沉吟道:“说出来也无防。他们都是朋友。”

波德路法点头道:“青木湖是我豹族的圣地,来到青木湖便已无路可退,这里是豹族人最后的领域,这里隐藏着无数秘密,自五百年前我们豹族最伟大的武圣英雄宾翼,从青木湖出来之后,他便将这里变成了豹人的禁地,不充许我们豹族的任何人进入青木湖。这里面的秘密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传说宾翼从青木湖出来不久,便消失了。”

莫卡冷静地道:“武圣是不是消失了都是传说,我倒认为他已经飞升到另一个空间了。青木湖还有一个更重yào

的秘密,虽然这里是豹族的最后领域,但是这里却有一道联通人妖两的时空之门。”

“时空之门!”众**惊,目光全部转到莫卡身上。

莫卡见到众人一脸惊异,当下平静地接道:“不错,人妖两族非同类,处的空间也不相同,所以妖界的人很少触及人类的地界,就是因为空间的限制。但其实在妖界空间有些空间是与人界的空间是相通的,但是这些空间很少有人知dào

,就是知dào

,在那些空间之门都有重兵把守,不许人妖进出。十六年前,就是妖王雷重启用了空间之门,带领妖族各部弟子从空间之门直接抵达人间,在迷雾谷展开了浴血一战。当时双方惨败,死伤无数,自此妖界对这些这间之门看管得更加严格。”

觞律眉头轻蹙,道:“这么说来,波德路法在与赛拉德展开战斗的时候也开启了那处秘密的时空之门了?那不是这道时空之门也将不再是秘密了。”

波德路法叹了口气,道:“是啊,当时赛拉德苦苦相逼,我万般无耐之下便开启了时空之门,从那里面出来正好就在草原之上了,他们也跟着从那里追了出来,我想师父好像就在这草原之上,于是就想找师父求助,谁知碰上了这几位恩人,正好救了我的性命。”

莫卡道:“大体事件我已知,时空之门的秘密暂且不管他,不知dào

我豹族此刻的安危如何,看来我们得尽快赶回去看看。”

波德路法沮丧地道:“请师父回去救救我们的族人吧。”

莫卡郑重地道:“我豹族发生如此大事,我非得回去一趟不可了。”他的眼光望向了觞律。

觞律道:“国师只管回去就是,这并不算是违反约定,我柔然汗国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

莫卡抱拳谢道:“谢公子关照,待我办完豹族的事,我自会回来履行约定。”

天明道:“不知dào

国师要不要帮手,我现在最拿手的事就是打架了。”

莫卡笑道:“我们豹族自有豹族的办事方法,暂且不有劳小兄弟了。”

天明道:“听这么一说,我倒对豹族的人很敬佩,如有需yào

我帮忙的地方,国师只管吩咐一声便是。”

觞律也跟着附和道:“要人马只管跟我说一声。柔然汗国的人马随时听你的调遣。”

国师对觞律和天明道:“在下先行谢过众位的好意,只是这是妖界的事,你们也不便参与进去,要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思之苦

国师莫卡带着波德路法星夜告辞了众人,直奔妖界,解决豹族危机去了。天明见天色已晚,在觞律的再三挽之下只得留下来,觞律再叫上了酒菜与天明狂饮一番,直到二人都头感晕乎的时候,才各自回去休息。

半夜间,天明隐隐感觉有人来到自己身边,睁眼一瞧,却见是映雪,她正用一双秀目观赏着熟睡中的天明,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安然入睡一样,脸上满是关爱之情。

天明瞅着映雪,那感觉就像自己第一次碰到她一样,亲切,祥和。他用手轻抚着映雪娇嫩的脸庞,轻声道:“怎么了,这么晚也不睡。”

映雪抓住他的手,将脸紧紧贴在他的手上,脸上泛起了一阵红霞,道:“我睡不着,我想看着你。”

天明轻笑道:“傻瓜,又不是看着了。”

映雪道:“都两年了,我想将这两年没看的通通补上来。”

天明突然起身,不客气地将她揽入怀里,嘴唇狠狠地印在她柔嫩的红唇之上。映雪被他这意wài

之举挑动的心里的火焰升腾,一股男人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嗅觉,迎合着天明的嘴唇相互贪婪的吮吸着对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两年不见,憋在两人心中的激情一下子就被点燃了,这股炽热地火苗久久不熄。

直到天明想要有进一步的行动,映雪才清醒过来,她轻轻推开天明的身体,俏脸娇红,羞道:“不嘛,不准这样…”

天明拍了下脑门,道:“嘿嘿,谁叫你总是这么动人,差点就憋不住了。”

映雪羞红脸转过身道:“去,现在不准这样,我…我去睡觉了。”

说着急匆匆地跑出了天明的帐篷。

天明看着映雪的身影离开,脑子里尽是胡思乱想,想要再睡着却总是不能。翻来覆去的拆腾了半天,最后直接躺着练起开天神诀来,内息在体内一运转,天明才感到体内的火焰慢慢熄灭下来。

内息奔转数圈之后,丹田内的那颗有质感的金丹慢慢造出一个自己孩童的影象。随着吸收外界的灵气不断加强,金丹之内塑造的影象也越来越大,就似一个孩子在不断地成长,慢慢地填充着体内的空间。

孩童成长到一定阶段,就停止了成长,但也将他体内的空间几乎要装满了,再长下去非得将自己撑爆不可。

一番练习之后,天明才安然睡去。

翌日,映雪叫醒天明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天明看见映雪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昨夜并未睡好。

“你这个大懒鬼,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映雪嗔道。伸出右手在他的鼻子上捏了捏。

天明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起床,看着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道:“哎呀,不早了。”

“走吧,觞公子在外面等着你呢。”

天明稍作梳理,从帐篷内走出来,只见觞律和紫芳正在不远等着他们。见天明走出来,二人脸上同时浮现淡淡地笑意。

天明来到二人面前,轻笑道:“让你们久等了。”

觞律笑道:“没事,想不到你不但功夫好,连酒量也这么大,昨晚把我灌醉了。”

天明笑了下,道:“我也差不多,醉得稀里胡涂…”但他心里却回想起了昨晚与映雪亲吻的一幕。

觞律引天明二人来到一处营帐用了餐,紫芳和映雪倒是聊的很投机,完全无视两个男人的存zài

,两个男人只有干瞪着眼瞧着二个女人家。

之后,觞律叫人牵了两匹好马过来,以便二人赶路。天明道:“不用了,这马儿不如我的剑快了。”

觞律倒是不明白,心想:这剑能跑得过马?

紫芳缠着映雪说个不停,似乎很是舍不得她就这样走了,最后映摸着她的小脸蛋说:“女人因爱而生,我现在找到了,你一定也要找到自己的真爱才行哦。”

紫芳小脸一红,垂首道:“要是有姐姐这般幸运就好了,能够找到这么爱你的男人。”她所指的这两个男人当然也包括觞律在内。

映雪笑道:“你好像也差不远了,我看那个小伙子挺不错。”

紫芳小嘴一撅,道:“什么嘛,不许乱说,让我二哥听到了又要笑我的。”

映雪小声道:“好,不说,这是你的秘密。”

紫芳脸上透出了红霞,不知dào

是阳光晒的还是血液加速所致。

映雪来到觞律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映雪谢谢你这两年对我的照顾,我自当永世不忘。我知dào

你是个很坚强的人,草原上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理呢。”

觞律苦笑道:“我也想明白了,能够看到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也替你感到高兴,祝福你们两个。”

天明来到一边,唤出了邪剑十三,只见一道黑影一闪,邪剑就已经悬空平躺在他脚边。

“映雪我们走了。”他对映雪叫了声。

映雪朝觞律和紫芳挥挥手算是道别了,天明轻轻踏上了剑身,只见其足底闪现一道涟漪,剑身顿时宽了两倍,正好可以放下双足的位置。

映雪道:“你学会御剑了?!”

天明神mì

一笑,道:“你说呢,上来吧。”

他拉着映雪的手也踩上了剑身,悬空的邪剑上下微微颤动了一下,无数缕黑气从剑身处绽射出来。

觞律和紫芳也是从未见剑能载人,心下很是诧异,对天明也是更加钦佩不已。

天明向二人抱拳道:“我们走了,后会有期。”

觞律也抱拳向二人道别,紫芳看着映雪马上就要离去,脸上挂起了一串泪痕。

只听天明叫了声“走!”邪剑忽然从地面腾起,直冲云屑,舜间就见人剑已至半空,邪剑闪亮的黑白光晕显得很是耀眼。

有些牧民看到空中踩在剑上的一男一女,还以为是神仙经过了,不由向二人的方向跪拜起来。

觞律仰望着空中,不由叹道:“如此好手要是能为我所用该有多好,就算用千军来换也值啊。”

空中,天明的人剑逆风而行。

映雪从后面紧紧揽住天明的腰,脸颊贴在天明厚实的背上,道:“天明,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御剑了,真是太好了。”

天明盯着前面的云层,道:“就是这两年,以后我慢慢给你讲我的奇遇哦。”

映雪的纤纤玉指在他的胸脯上掐了一下,道:“你这个坏小子。”

天明被她一掐,身体扭动了一下,邪剑也跟着向下翻腾,天明“呀!”地叫了声,不知dào

是吃痛还是说剑的姿势不对了。在下跌途中,映雪更是惊喜的尖叫起来,将天明揽得更加紧。

天明好不容易就剑身稳住,道:“别使不啊,不然我们都掉下就玩完了。”

映雪用牙齿轻轻咬着他的肩膀,道:“我不管,你要教我怎么样御剑才行。”

天明回头看着她,道:“有男人帮你御剑不是更好吗。”

他脸上现出一种坏坏地笑意。

第一百二十二章 重返玉龙村

二人一路御剑飞行数百里,天明担心映雪修为较弱,这一路空中飞行一个女孩子家肯定受不了。见远处有一座郁郁葱葱地青山,便径直在山顶上降落下来。

映雪看样子也是累了,一落到地面,便躺在地面的草地上休息。

天明见着甚是心痛,当下就在林间寻得一些果子给映雪充饥。映雪看着他捧着红红的果子放在自己面前,心里更觉欣慰。二人盘坐在青山之巅,边欣赏远处的美景边品尝着新鲜地果子。

映雪问:“天明,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天明道:“我想回老家一趟,我爹即然能将邪剑十三融入我的身体,肯定会留下线索的。”

映雪凝视天明的双眼,道:“你现下好像能摆脱邪剑十三对你的束缚了。”

天明道:“我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虽能掌控它,但是无法将它的力量使出来。地老前辈也是建议我回去找找线索。”

“地老前辈是谁啊?”

天明笑了下,当下将那日跌落魔宫禁地之后的事一一讲述,映雪听得也是如痴如醉,当听到禁地下的不死神龙的时候,眼睛也是大放光彩,呢喃着道:“要是我也能参加那场战斗就好了…那后面如何了?”

天明又接着讲下去,一直讲到地阙老人指点自己修行,又如何克服内心的魔障,掌控邪剑十三,再又如何出来,扬眉吐气地将荆长老一干人等统统制服…

映雪向往地道:“看来我真的错过了很多好戏…”

天明白她一眼,道:“谁叫你那么小气,其实那晚是江司燕故yì

在试探我嘛,不是你那小心眼,后面哪会有这么多事。”

映雪挽起他的手臂,将头靠在天明的手臂上,低声道:“对不起嘛,谁叫我那么喜欢你,下次我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

天明抚着映雪的手掌,道:“老天既然让我遇到,自是要我珍惜你,不然我天明也是在世间白走一遭了。”

映雪听的心里热乎乎地,更是舍不得离身边这个男人了。同时她又很庆幸,自己的选择没错。

二人卿卿我我一阵子,又接着向前赶路。

这一日二人已入湖湘之地,天明怎么看着脚下的风光,总觉得这里很眼熟,当二找个无人山地降下来。从山林中走出来,眼前熟悉的景物让他大吃一惊,这不就是玉龙村吗!

一条黄泥路直通村内,这条路他都不知dào

走过了多少回。他甚至闭着眼睛都能走到村子里。

天明想起了一个重yào

的人—赵婆婆。想想离开这玉龙村一晃三年多的时光了,也不知dào

赵婆婆还好不好。

当下拉起天映雪的手朝村子里走去,三年过去了,这里的建筑物还是一成不变,马市、酒馆、布店、饰品店…一一历历在目。就连在路上走的人他都感觉那么熟悉。

只是他们此时都已经认不出这个年青人,几年前他是村里的小乞丐,现在却已经变成一个大男人了,而且身边还带着这么一个大美女。乍眼看去,还以为是城里的富贵公子协着老婆来这里散心呢。

天明走到那个布店门口,他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七老板,还是那副笑咪咪地样子,等待着客人光顾他的小店。

天明向他叫了声:“七老板!”

七老板似乎在想什么,听到有人叫,四处张望一阵,除了面前一对陌生的年青男女,哪有熟人叫哦。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坐回到原处,继xù

等待他的客人。

天明走过一点,又叫道:“七老板!”

七老板这下没听错,确实是有人叫自己,而且就是眼前这个年青人。

七老板疑惑地打量眼前的年青人,道:“这位公子…要买布吗?”

天明笑起来,道:“七老板,你不认识我了。”

七老板确实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么一位公子,吱唔着道:“你…你是…”

天明学起自己当乞丐的时候,经常拿一柳条摆来摆去的一个动作,说:“想起来没有!”

只是这天明与之前的小乞丐已经完全两个样了,任他怎么想,也与小乞丐扯不上边。

天明只得说:“我是当年那个小乞丐啊,那天收工的时候你不是还叫我过吗?”

当下他学起七老板当年说话的神情。

七老板听到这里,顿时如梦初醒,拍腿叫道:“你是那个小乞丐!”

天明笑起,道:“是啊,我就是当年那个小乞丐啊,你没忘记吧。”

七老板再次细细打量着,又看了他身后的映雪一眼,道:“啊,想不到你完全变样了,还找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回来,了不起,了不起。”

天明道:“你倒是一点没变,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七老板轻笑道:“我是越变越老了,对了,你这次到我们这里干什么?”

天明道:“我路过这里,顺便想来看一看赵婆婆,怎么今天没看到她出来卖饼啊。”

七老板闻言,神色一暗,不说话了。

天明感觉不对,追问道:“七老板,赵婆婆怎么了?”

七老板黯然道:“赵婆婆已经去世两年多了,她在临死前还对你念念不忘啊。”

“什么!赵婆婆死了!”天明有点不相信。

七老板点点头道:“是真的,自打三年前你离开这里后,赵婆婆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最终还是去了…”

天明突闻赵婆婆去世的消息,简直如五雷轰顶,呆立在原地半天不作声。

“哦,对了,赵婆婆生前放了些东西在我这里,我给你拿来。”说着他便朝内屋走去。一会儿,手中拿着一双布鞋走出来。

他将鞋子递给天明,说:“这双鞋是她留给你的,她说她也不知dào

你能不能收到这份礼物,要我给她保管,要是碰见你,就把它给你。”

天明颤抖地双手接过那双黑布鞋,布鞋的底子肯定是赵婆婆一针一线纳的,因为他知dào

赵婆婆的眼力不好,那些针脚明显不整齐,肯定是赵婆婆花了很大的心血才完工的一双鞋。他摸着那些针孔,眼泪情不自禁地从眼眶里流下来。

七老板道:“赵婆婆是个好人啊,她对你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啊…”

天明抓着七老板的肩,道:“赵婆婆葬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七老板点点头,道:“你等等,我去准bèi

一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行善的陈大

一会儿功夫,七老板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走出来,篮子里有给人上祭的纸钱,香烛,荤腥等等。

七老板领着二人来到村外的一座荒山,但见一座孤坟立在那里。天明哭喊着奔向坟头,直直在跪在坟前,想起当年赵婆婆为了送给自己饼吃,假装买自己的柴火,其实她跟本就不需yào

那些柴火,她只是想找个借口给自己饼…

七老板在一边给他张罗着,又是上香,又是撒纸钱,他边洒纸钱边对着坟头叫:“安心去吧,亲人来了…安心去吧…”

一边的映雪见天明如此伤心,听着七老板的喊魂,不由地跪在天明身边,看着高耸的坟头,眼泪水和天明一样,也是刷刷地直流。

良久之后,天明止住了哭声,伸手拉起哭得更伤心的映雪,道:“不哭了,只要她走的安心…”

七老板向天空洒完了最后一把纸钱,也是面带伤神,道:“这赵婆婆是个好人啊,走了还有比他亲儿子还亲的人来祭哦。”

天明擦着眼角的泪水,一手指着被人围砌起来的坟,道:“赵婆婆生前无儿无女,是谁帮她砌的坟?”

七老板道:“你还记得当年被你一拳头打倒的那个陈大吗?赵婆婆死后所有的事都是他安排的,这围砌的坟也是他出钱弄的。”

天明道:“陈大?他会有这么好心?”

七老板道:“是很奇怪,他自打那次被你一拳打倒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当混混了,而且经常帮村里的老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天明道:“赵婆婆的身后事既然是他打理的,我自当要去谢他一番,七老板,帮我带下去陈大住所的路好吗?”

七老板道:“这倒没问题,不过我不能呆太久,我那店门还没关呢。”

天明道:“带我们去便成,有劳您了。”

七老板带着天明在乡间的小路上东拐西走,一会儿功夫,便看到前面有一座围着的大宅院,看样子也算是富裕人家的宅所。

七老板指着那处宅所,道:“那陈大就在那,我就不带你过去了,我先去看下店。”

天明点点头,忽然他叫住回赶的七老板。只见他从左手的指环中取出一块晶莹透彻的紫灵晶,交与七老板之手,道:“这个东西或许对你作用不大,算是谢你的礼物,你收下吧。”

七老板也不知dào

那灵晶有什么用,但见其晶莹通透,还隐隐发光,肯定是块价格不菲的宝石,当下道:“不要送我这么大的礼吧,我也只是举手之劳。”

天明道:“对于修真者来说,这东西是无价之宝,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就当我送你留恋的礼物吧。”

七老板也不便推辞,当下接过那块拳头大的晶石,连声说谢谢。

这种极品灵晶本是世上稀有之物,对于普通人来说,那也是一块价格不菲的宝石了,只是把他当宝石来处理,那可真是Lang费了。

看着七老板走远后,二人继xù

向那座宅院走去,来到门口,只见大门紧闭,里面也是死气沉沉地,完全不像是富裕人家的感觉。

天明轻轻叩了叩门环,叫道:“有人吗?”

隔了好一会,只听里面一个有气无力的男人声音:“谁啊?”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脸色苍白,瘦弱的男人打开了屋门向外探出头来。

“你们找谁?”

天明道:“我们找陈大,这是他的家吗?”

“找我?”男人打开门,打量着这一男一女,道:“我就是陈大,你们是谁?”

“你就是陈大?”天明仔细看着这个瘦弱的男人,眉目之间隐约还有当年的影子,只是好像得了什么怪,竞然将一个男人折魔成这样了。

天明奇怪地道:“我想问你,为什么你会料理赵婆婆的身后事,还给她修整坟。”

陈大从里面走出来,望着这个年青人,道:“当年我是这里有名的混混,有一次我故yì

在街上欺负一个小乞丐,结果被小乞丐一拳差点打死,只是这一拳之后,我的身体就一年不如一年,看过无数的医生也不见,就好像那个小乞丐在我身体里种下了魔咒,要慢慢折魔死我。在知dào

自己要死的时候,我才发xiàn

人这一辈子不能做太多坏事,现下我只希望多做的善事来弥补我以前的过错。”

天明道:“善恶终有报的…”

陈大望着天空道:“哎,现在后悔也不及了,自那以后,我一日不如一日,你看我这样,看来老天爷是要收我啊。”

“你在和谁说话啊?”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看来是她妻子。

“哦,两个年青人呢。”

“年青人?怎么会有年青人到我们这家里来?”里面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只见一个年约三十八九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陈大道:“这位是我夫人,自身体变差之后,我就对不起她啊,不能给她一个女人该要的,也让她跟着我受累啊。”

女人说:“说这些干什么啊,我是你的妻子,自当要陪你受罪。当年你尽不做好事,现在有报应了吧。”

天明道:“这跟那死去的赵婆婆有什么关系?”

陈大道:“那年欺负小乞丐的时候,她在旁边劝,我哪听得进去,推了她一把,自那以后她的身体也就变差了,我也慢慢变成这样了,要不是我那一把,她也能多活几年。现在想想,我当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啊。现在我也只有靠做善事来赎清自己的罪孽啊。”

女人道:“这个死家伙当初就是不肯听我的劝,到处做坏事,现在也只有多做些好事来补偿他以前的过错了,这样就算死了也会安心点啊。”

夫妻两人低头叹着气。

天明看着此番的陈大,心中也是一软,道:“你知dào

我是谁吗?”

陈大抬头看着天明,道:“噫,对了,我还不知dào

二位到我府上何贵干呢?”

天明道:“我就是当年那个打你的小乞丐.”

陈大夫妇同时吓得退了一步,二人同时跪下,女人叫道:“求你不要杀死我丈夫,他都成这样了,也不值得你杀他了。”

天明叹道:“我不是来取你性命的,我是来谢你的。”

陈大道:“谢我?”

天明道:“是,谢谢你为赵婆婆所做的一切。”说着天明也跪下给陈大夫妇拜了一拜。

陈大吓得赶紧扶天明起来,道:“对赵婆婆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赎罪的开始,请大侠不要这样。”

女人道:“他现在也只剩半条命了,你就让他再活一阵子吧,这样至少他还能做几件善事啊。”

天明道:“我也听说你现在弃恶从善了,如果你真有心向善,没有人会取你性命的。”

陈大道:“多谢不杀之恩。”

天明抓起陈大的手腕,细听脉博,但觉他体内气息混乱,阴阳失调,这种体质想不变成这样都不行。

“你有什么感觉?”

陈大摸着小腹,道:“当年被打的这里,总是隐隐作痛,每个医生都诊断不出原因。”

天明的内息顺着陈大的身体向他所指的那个地方游去,就在到达他指痛的那个地方,忽然遇到了阻力,就像是被人封了经脉。顿时天明愰然大悟,笑道:“真是天意啊,这一拳竞让你的经脉整整封了三年。也算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吧。”

陈大低下头不语。

天明忽加大内息输送的力度,舜间便将封住的经脉打通。陈大只觉腹内一凉,跟着一股热力向四肢扩散,脸上一下子有了红晕,身体似又有无限的力量了。他知dào

身体恢复正常了,因为他的手脚都有力qì

了,当下拜倒在地,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他女人惊叫道:“你…你…好了?”

陈大兴奋地点点头。

天明道:“希望你继xù

行善下去,要是我再发xiàn

你不诡,小心我仍会回来取了你的小命。”

陈大夫妇拜倒在地道:“不会了,不会了,我一定会将善事做下去的…”

待二人抬起头时,天明和映雪已经远远的走开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故居

天明拉着映雪又去了一趟他以前居住的那个草棚,经过三年的风风雨雨,草棚已经被风刮得七凌八落了。草棚边上阿黄的坟也都是寸草丛生。

天明怀揣那双黑布鞋,早早地离开了玉龙村。他不想看到再看到这伤心之地。这里的一景一物都会勾起他心里那段令人伤痛的往事。

映雪对这话题似乎很感兴趣,不停地问他然后呢?后来怎么样了…看到天明的脸色不时变化,就知dào

他沉浸在往事里,那时他是一个小乞丐,对于他来说,又有多少开心的事呢。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及时止住了自己嘴里的想要问的话题。

二人踩上飞剑继xù

向前赶路。

天明站在飞剑之上,一直闭目不语,显然他的思绪还停留在玉龙村内。

映雪轻轻地问道:“天明,你的家还有多远。”

天明睁开眼,望着远处的群山从脚底掠过,道:“不远了,就在百里之处。”

飞剑慢慢飞行约个时辰,天明将飞剑高度降低,只见远处一茂密地丛林之间,包裹着一座光秃秃的石山。很是奇怪,四周都是丛林,唯独那座石山却是寸木不生。

“到了,这里就是我和爹生活的地方。”天明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二人在石山前的草坪落下,天明环顾着四周,这里的一切都是这样熟悉。就连脚下的青草他都认识一样。

映雪道:“你和爹就在这里生活啊。”

天明仰头呼吸着林间的新鲜空气,享shòu

着从林间透进来的阳光,道:“嗯,我的家就在这里。”

映雪四处观看,道:“家?我怎么没看到有家啊。”

天明笑了一下,拉着她的向那座石山过去,到达山脚之下时,就沿着山体绕行,转过一道弯,天明指着前面道:“到了,那里就是。”

映雪顺着朝前望去,但见天明所指的地方不过就是一个山洞。山洞里黑乎乎地,看不清里面的景物。她看到天明脸上却露出那种久违的笑,显然对这里充满了热爱。

天明走进山洞,熟练在黑暗地石洞里点燃了火烛。顿时黑暗的石洞变得明亮起来。

映雪扫视着石洞,但见洞约高十丈,整体呈一圆形,内有一几一椅一床,都是石制品,还有些凌乱的生活杂物堆放在洞角。一条小甬道向里面延伸而去。

“这就是我的家了,以前我和爹在这里生活,那一段时光是我童年最快乐的日子。”天明在洞内爱不释手的这样东西摸一下,那样东西碰一下,好像这里面的一切都是他的宝贝。

映雪伸手在那张石床上按了按,一股寒意传递过来,不由娇叫一声:“怎么这么凉啊。”

天明回头看着那张石床,道:“这张床下面是块万年玄冰,它所散发出来的都是冰冻之气呢。”

映雪拉开石床上的一层薄垫子,果见下面一块长宽约两米,至少也有十公分厚,晶莹通透的坚冰镶在石床之中,冰面之上笼罩着一层袅绕的白色冰雾。

“哎呀,这么冷的床,怎么睡人啊。”映雪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天明走过去,翻身躺在冰面之上,斜眼看着映雪道:“能啊,我和爹都是这么睡啊。只要默念一种口诀,睡上去之后就不会觉得冷了,我爹说经常睡这床,能增强功力呢。”

映雪也试着坐上去,但是一触之下,只觉得一股寒气就往身体内涌,难以忍受。

天明坐起道:“我教你一种口诀,你再坐下试试。”

说着在她耳边讲了一连串口诀,映雪的记性也不差,马上就牢记在心了。跟着口诀运行两转内息之后,天明要她再试下。

这次再坐下,那种严寒之感再也没有了,相反,一股清爽的凉意从玄冰之上不断涌入身体,与体内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很是舒爽。

映雪惊笑道:“这口诀还真管作用,现下一点冷的感觉都没有了,这个口诀叫什么啊?”

天明摸了下脑门,道:“不知dào

,每次爹只是叫我口诀,从来不告sù

是什么口诀。”

映雪道:“看来你爹有很多秘密。”

天明又躺下来,望着洞顶的石壁,道:“不知dào

,听天音前辈说他是为了躲避才来到这里的,还说我爹可能已经升仙了。”

映雪也靠在他边上躺下,道:“啊,你爹真厉害,要是能见上一面就好了。”

天明道:“所以我们现在要不断的修练,总有一日我们就达到爹的境界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见他。”

映雪撅起小嘴说:“可是我的修为这么低,你越来越强,你到时候飞仙了,会不会就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啊。”

她的这点担心是肯定的,她现在修为连成丹期都还没达到,而天明已经到了元婴后期了,这之间的差太大,她将直接面临这个问题。

天明沉思道:“我会想办法让你和我一起进入仙界,我才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是爹知dào

了这件事,也非骂我不可。”

映雪心里一阵欣慰,趴到他身上,道:“天明,你真好。”

天明冲她了笑笑道:“那要我爹问起来,这个小女娃是谁啊?那我该怎么回答他,是说女朋友呢还是说妻子啊。”

映雪捏了下他的鼻子,道:“你不知dào

说是妻子啊。”

话音刚落,映雪就觉得失口,这亲都未成,就以妻子的身份自居,似乎显得她太过于主动了,哪像个淑女的嘛。想到这里她的脸不由一红。

天明道:“那你说的啊,见到爹这前,你一定要成为我的妻子啊。”

映雪坐起来,娇羞地道:“去你的,不跟你说了。”说到这事上,必竞映雪还是一个少女,总有点害羞。

她摸着身体下面的坚冰,不由问道:“这冰怎么不会融化哦,真是怪事情。”

天明跳下床,道:“这种冰是经过万年才形成,所以才叫玄冰,当然不会融化了,要不爹花这么大的心思从很远的地方弄这个东西来干什么。”

映雪也从床上跳下来,指着那个甬道问:“那里面是什么地方?”

天明走过去,点燃了甬道内的烛火,只听他在里面道:“这里是一个池子,可以在这里洗澡,这池子里的水对身体有好处。”

映雪走过甬道,也就一米多点长,却见甬道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只见道路的右手边有一个四五米宽的池子,池子里注满了清澈透底的清水,水应该是从地底冒出来的,因为在池子的中央有一个泉涌。这水池显然经过了人工的修整,边上全用青石板围砌,在墙角处,开了一个槽,水位到达槽位时,就涌出来,顺着一个小洞向下流走。

映雪走到水池边用手探了探水温,暖暖地,大为满足地道:“啊,太好了,我现在就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天明看着映雪凌乱的发型,一脸风尘仆仆,道:“那好吧,你先洗一下,我到外面去。”

映雪看着天明的背影离开,道:“可不许偷看哦,不然我跟你没完。”

天明听得眼珠子直瞪,苦笑着走出石洞。

第一百二十五章 秘道

天明知dào

,这洞内也就由两个石洞组成,刚才他在两个洞内都找到一遍,也没发xiàn

有什么关于邪剑十三的线索。

难道爹真的就不留一点线索就这样离我而去?

既然师尊说爹是带着邪剑十三来到这里避难的,那肯定是有备而来,不然为什么偏偏选中了这么一个居所呢?

他又在外面的林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xiàn

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正当他失意而归之时,映雪已经从池子里洗完澡出来,见到天明,笑着扑上去,道:“啊,真舒服,以后我要天天洗澡。”

天明揽着她的小蛮腰,在她红扑扑地脸上亲了下,道:“好吧,你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反正那里的水是用不完的。”

“你看这是什么?”映雪伸开右掌,只见她的手里有两把湿漉漉地石钥匙。

天明奇怪地问道:“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映雪道:“刚在我在池子洗澡时,发xiàn

水下面的石头里放着这两个东西,我觉着好玩,所以就拿出来了。”

天明抓过钥匙,紧紧地捏着,又在映雪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道:“哇映雪,你太神奇了,我在那里洗过不知dào

多少澡了,都没看到这钥匙,怎么你洗一次就发xiàn

这个东西了。我就知dào

爹没这么简单,这钥匙肯定就是找出迷底的关键。”

映雪道:“因为我是你的福星呗,说不定这钥匙就是留给我来找的。”她脸上露出了得yì

的神色。

“看来是的,遇到你之后我就一直好运连连,我太喜欢你这个大福星了。”天明兴奋地叫道。

“可是这洞里好像没有供钥匙开启的箱子啊,刚才不是都找过了吗。”

“我们再去找找,爹既然留下钥匙,就肯定有用钥匙的地方。”

二人走进洞里,又一次进行了大搜索,只是寻了个遍,也没有新发xiàn

。天明不甘心,又沿着墙上的每一处细细找起来。

最后在池子的那间房内,天明总算在洞壁上找到了两个刚好够钥匙插入的孔洞,天明将两把钥匙分别插进孔洞之内。但是插进去之后,这石钥匙仍有半截露在外面,将钥匙用力按下去,钥匙是进去了,可是他的手一松开,进去的半截钥匙又弹了出来,就好像孔洞之内有个弹簧,按下去之后又被弹簧弹出来。而且两个孔洞的钥匙都是一样。

映雪在一边瞧得来了兴趣,不由道:“是不是要同时把两把钥匙按下去才行哦。”

天明一想,看来有道理。只是两把钥匙分开的距离有点远,天明这只手按下了,另外一边却是够不着。

映雪笑道:“我来帮你一把吧。”

说着走到另一边天明按不着的那把钥匙处,对天明说:“我数一二三,我们就一起按下去,看看行不行?”

“一、二、三.”三字刚落音,二人一起将钥匙按了下去。但是并没有他们想象的中那种门就打开了。天明松开了钥匙,钥匙却并未弹出来了。

映雪见天明一脸失望,道:“别急,我们再找找,肯定会有发xiàn

的。”

忽听墙内传出“轰隆隆”地闷响声,就好像墙内的有机关在转动。映雪奔到天明身边,生怕里面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

只听得响声越来越大,忽然两把石钥匙的中间突然裂开一道缝,一道白光从缝隙**出来。只见那道裂缝越开越大,里面的白光也是越来越亮。最后只听“喀嚓”一声,缝隙不再扩大,从里面射出来雪白的光芒照得二人睁不开眼。

映雪捏着天明的手臂,激动地道:“开了,开了…”

天明望着白光,心情也是异常激动,身体都不由地抖动起来。

二人怀着激动的心情慢慢走近白光之内,想要看看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刚走进白光,所有的光线就突然消失了,只见一个英俊地男人出现在前面。

天明望着那个男人,失声惊叫道:“爹!”

细看那个男人的相貌,确实和天明有点相象。

那个男人闭了下眼,突然对着二人笑起来,道:“天明,是你打开的这扇门吗?恭喜你,你总算有能力来探知你的秘密了。”

天明脸上顿时滑过泪水,道:“爹,你不是升仙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你让天明找的好苦啊,爹…”

男人笑道:“傻小子,见到爹很高兴是吧,爹等这一天很久了,今天你总算走进这里了,能够打开门,说明你已经具备分神期的修为了,接下来我会送你两件礼物。”

天明道:“爹说什么呢?我现在还只是元婴的修为,离分神还早着呢。”

男人并不理会他,继xù

说:“第一件送你的礼物就是这副简椟,这里面记载了我整理后的开天神诀,你看好了。”

只见光影内突然出现一副副简椟,每一副简椟上都刻着奇怪的文字,然后就见那些简椟一副一副地飞向天明的头顶,自他的头顶灌入大脑。每灌进去一副简椟,天明在猛然间就明白一处要诀,似乎那些要诀是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的一样。

映雪惊讶地看着一副副简椟不断送进天明的大脑,天明脸上并无痛苦之色,反而带着惊喜的笑意,当下也不敢去打扰他。

直到最后一副简椟飞进天明的大脑,天明惊喜地道:“爹,这不都是你教我的那些口诀吗?原来你以前让我使劲练的那口诀是无法用文字来表述的,必须用神识来学习啊。”

男人笑着道:“现在你知dào

当初我为什么逼你练心法的原因了吗,因为这开天神诀本非凡间之物,当然就不是使我们的汉字来记载了。现在你已经彻底掌握了神诀,不明白的地方自会通窍。”

天明喜道:“是,我一定会坚持练下去的。”

男人继xù

道:“这第二件礼物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找便是。至于邪剑十三的秘密,你必须要靠自己的意念去领悟,那可是爹一生中最伟大的成就,当你的思想和邪剑融为一体的时候,就会发挥它的最大威力。记住修练是一个孤独寂寞的过程。”

天明道:“是,记住爹的话了,不过爹,我想抱你一下。”

说着天明冲上去想要拥bào

久违的爹爹,可是在他的一抱之下,他竞然抱了个空,那个男人的影子竞然只是一个虚无的影像。

天明冲影象叫着爹,有点疯狂的样子。

映雪赶紧拉住天明的手,道:“天明,这只是你爹留给你的影像,不是真实的。”

天明用手放到爹身上,手指所触之处确是空无一物,看来真的只是影象罢了。只见那个影像越来越暗,最后终于消失在二人眼前。

第一百二十五章 秘道

天明知dào

,这洞内也就由两个石洞组成,刚才他在两个洞内都找到一遍,也没发xiàn

有什么关于邪剑十三的线索。

难道爹真的就不留一点线索就这样离我而去?

既然师尊说爹是带着邪剑十三来到这里避难的,那肯定是有备而来,不然为什么偏偏选中了这么一个居所呢?

他又在外面的林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xiàn

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正当他失意而归之时,映雪已经从池子里洗完澡出来,见到天明,笑着扑上去,道:“啊,真舒服,以后我要天天洗澡。”

天明揽着她的小蛮腰,在她红扑扑地脸上亲了下,道:“好吧,你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反正那里的水是用不完的。”

“你看这是什么?”映雪伸开右掌,只见她的手里有两把湿漉漉地石钥匙。

天明奇怪地问道:“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映雪道:“刚在我在池子洗澡时,发xiàn

水下面的石头里放着这两个东西,我觉着好玩,所以就拿出来了。”

天明抓过钥匙,紧紧地捏着,又在映雪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道:“哇映雪,你太神奇了,我在那里洗过不知dào

多少澡了,都没看到这钥匙,怎么你洗一次就发xiàn

这个东西了。我就知dào

爹没这么简单,这钥匙肯定就是找出迷底的关键。”

映雪道:“因为我是你的福星呗,说不定这钥匙就是留给我来找的。”她脸上露出了得yì

的神色。

“看来是的,遇到你之后我就一直好运连连,我太喜欢你这个大福星了。”天明兴奋地叫道。

“可是这洞里好像没有供钥匙开启的箱子啊,刚才不是都找过了吗。”

“我们再去找找,爹既然留下钥匙,就肯定有用钥匙的地方。”

二人走进洞里,又一次进行了大搜索,只是寻了个遍,也没有新发xiàn

。天明不甘心,又沿着墙上的每一处细细找起来。

最后在池子的那间房内,天明总算在洞壁上找到了两个刚好够钥匙插入的孔洞,天明将两把钥匙分别插进孔洞之内。但是插进去之后,这石钥匙仍有半截露在外面,将钥匙用力按下去,钥匙是进去了,可是他的手一松开,进去的半截钥匙又弹了出来,就好像孔洞之内有个弹簧,按下去之后又被弹簧弹出来。而且两个孔洞的钥匙都是一样。

映雪在一边瞧得来了兴趣,不由道:“是不是要同时把两把钥匙按下去才行哦。”

天明一想,看来有道理。只是两把钥匙分开的距离有点远,天明这只手按下了,另外一边却是够不着。

映雪笑道:“我来帮你一把吧。”

说着走到另一边天明按不着的那把钥匙处,对天明说:“我数一二三,我们就一起按下去,看看行不行?”

“一、二、三.”三字刚落音,二人一起将钥匙按了下去。但是并没有他们想象的中那种门就打开了。天明松开了钥匙,钥匙却并未弹出来了。

映雪见天明一脸失望,道:“别急,我们再找找,肯定会有发xiàn

的。”

忽听墙内传出“轰隆隆”地闷响声,就好像墙内的有机关在转动。映雪奔到天明身边,生怕里面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

只听得响声越来越大,忽然两把石钥匙的中间突然裂开一道缝,一道白光从缝隙**出来。只见那道裂缝越开越大,里面的白光也是越来越亮。最后只听“喀嚓”一声,缝隙不再扩大,从里面射出来雪白的光芒照得二人睁不开眼。

映雪捏着天明的手臂,激动地道:“开了,开了…”

天明望着白光,心情也是异常激动,身体都不由地抖动起来。

二人怀着激动的心情慢慢走近白光之内,想要看看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刚走进白光,所有的光线就突然消失了,只见一个英俊地男人出现在前面。

天明望着那个男人,失声惊叫道:“爹!”

细看那个男人的相貌,确实和天明有点相象。

那个男人闭了下眼,突然对着二人笑起来,道:“天明,是你打开的这扇门吗?恭喜你,你总算有能力来探知你的秘密了。”

天明脸上顿时滑过泪水,道:“爹,你不是升仙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你让天明找的好苦啊,爹…”

男人笑道:“傻小子,见到爹很高兴是吧,爹等这一天很久了,今天你总算走进这里了,能够打开门,说明你已经具备分神期的修为了,接下来我会送你两件礼物。”

天明道:“爹说什么呢?我现在还只是元婴的修为,离分神还早着呢。”

男人并不理会他,继xù

说:“第一件送你的礼物就是这副简椟,这里面记载了我整理后的开天神诀,你看好了。”

只见光影内突然出现一副副简椟,每一副简椟上都刻着奇怪的文字,然后就见那些简椟一副一副地飞向天明的头顶,自他的头顶灌入大脑。每灌进去一副简椟,天明在猛然间就明白一处要诀,似乎那些要诀是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的一样。

映雪惊讶地看着一副副简椟不断送进天明的大脑,天明脸上并无痛苦之色,反而带着惊喜的笑意,当下也不敢去打扰他。

直到最后一副简椟飞进天明的大脑,天明惊喜地道:“爹,这不都是你教我的那些口诀吗?原来你以前让我使劲练的那口诀是无法用文字来表述的,必须用神识来学习啊。”

男人笑着道:“现在你知dào

当初我为什么逼你练心法的原因了吗,因为这开天神诀本非凡间之物,当然就不是使我们的汉字来记载了。现在你已经彻底掌握了神诀,不明白的地方自会通窍。”

天明喜道:“是,我一定会坚持练下去的。”

男人继xù

道:“这第二件礼物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找便是。至于邪剑十三的秘密,你必须要靠自己的意念去领悟,那可是爹一生中最伟大的成就,当你的思想和邪剑融为一体的时候,就会发挥它的最大威力。记住修练是一个孤独寂寞的过程。”

天明道:“是,记住爹的话了,不过爹,我想抱你一下。”

说着天明冲上去想要拥bào

久违的爹爹,可是在他的一抱之下,他竞然抱了个空,那个男人的影子竞然只是一个虚无的影像。

天明冲影象叫着爹,有点疯狂的样子。

映雪赶紧拉住天明的手,道:“天明,这只是你爹留给你的影像,不是真实的。”

天明用手放到爹身上,手指所触之处确是空无一物,看来真的只是影象罢了。只见那个影像越来越暗,最后终于消失在二人眼前。

第一百二十五章 秘道

天明知dào

,这洞内也就由两个石洞组成,刚才他在两个洞内都找到一遍,也没发xiàn

有什么关于邪剑十三的线索。

难道爹真的就不留一点线索就这样离我而去?

既然师尊说爹是带着邪剑十三来到这里避难的,那肯定是有备而来,不然为什么偏偏选中了这么一个居所呢?

他又在外面的林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xiàn

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正当他失意而归之时,映雪已经从池子里洗完澡出来,见到天明,笑着扑上去,道:“啊,真舒服,以后我要天天洗澡。”

天明揽着她的小蛮腰,在她红扑扑地脸上亲了下,道:“好吧,你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反正那里的水是用不完的。”

“你看这是什么?”映雪伸开右掌,只见她的手里有两把湿漉漉地石钥匙。

天明奇怪地问道:“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映雪道:“刚在我在池子洗澡时,发xiàn

水下面的石头里放着这两个东西,我觉着好玩,所以就拿出来了。”

天明抓过钥匙,紧紧地捏着,又在映雪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道:“哇映雪,你太神奇了,我在那里洗过不知dào

多少澡了,都没看到这钥匙,怎么你洗一次就发xiàn

这个东西了。我就知dào

爹没这么简单,这钥匙肯定就是找出迷底的关键。”

映雪道:“因为我是你的福星呗,说不定这钥匙就是留给我来找的。”她脸上露出了得yì

的神色。

“看来是的,遇到你之后我就一直好运连连,我太喜欢你这个大福星了。”天明兴奋地叫道。

“可是这洞里好像没有供钥匙开启的箱子啊,刚才不是都找过了吗。”

“我们再去找找,爹既然留下钥匙,就肯定有用钥匙的地方。”

二人走进洞里,又一次进行了大搜索,只是寻了个遍,也没有新发xiàn

。天明不甘心,又沿着墙上的每一处细细找起来。

最后在池子的那间房内,天明总算在洞壁上找到了两个刚好够钥匙插入的孔洞,天明将两把钥匙分别插进孔洞之内。但是插进去之后,这石钥匙仍有半截露在外面,将钥匙用力按下去,钥匙是进去了,可是他的手一松开,进去的半截钥匙又弹了出来,就好像孔洞之内有个弹簧,按下去之后又被弹簧弹出来。而且两个孔洞的钥匙都是一样。

映雪在一边瞧得来了兴趣,不由道:“是不是要同时把两把钥匙按下去才行哦。”

天明一想,看来有道理。只是两把钥匙分开的距离有点远,天明这只手按下了,另外一边却是够不着。

映雪笑道:“我来帮你一把吧。”

说着走到另一边天明按不着的那把钥匙处,对天明说:“我数一二三,我们就一起按下去,看看行不行?”

“一、二、三.”三字刚落音,二人一起将钥匙按了下去。但是并没有他们想象的中那种门就打开了。天明松开了钥匙,钥匙却并未弹出来了。

映雪见天明一脸失望,道:“别急,我们再找找,肯定会有发xiàn

的。”

忽听墙内传出“轰隆隆”地闷响声,就好像墙内的有机关在转动。映雪奔到天明身边,生怕里面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

只听得响声越来越大,忽然两把石钥匙的中间突然裂开一道缝,一道白光从缝隙**出来。只见那道裂缝越开越大,里面的白光也是越来越亮。最后只听“喀嚓”一声,缝隙不再扩大,从里面射出来雪白的光芒照得二人睁不开眼。

映雪捏着天明的手臂,激动地道:“开了,开了…”

天明望着白光,心情也是异常激动,身体都不由地抖动起来。

二人怀着激动的心情慢慢走近白光之内,想要看看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刚走进白光,所有的光线就突然消失了,只见一个英俊地男人出现在前面。

天明望着那个男人,失声惊叫道:“爹!”

细看那个男人的相貌,确实和天明有点相象。

那个男人闭了下眼,突然对着二人笑起来,道:“天明,是你打开的这扇门吗?恭喜你,你总算有能力来探知你的秘密了。”

天明脸上顿时滑过泪水,道:“爹,你不是升仙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你让天明找的好苦啊,爹…”

男人笑道:“傻小子,见到爹很高兴是吧,爹等这一天很久了,今天你总算走进这里了,能够打开门,说明你已经具备分神期的修为了,接下来我会送你两件礼物。”

天明道:“爹说什么呢?我现在还只是元婴的修为,离分神还早着呢。”

男人并不理会他,继xù

说:“第一件送你的礼物就是这副简椟,这里面记载了我整理后的开天神诀,你看好了。”

只见光影内突然出现一副副简椟,每一副简椟上都刻着奇怪的文字,然后就见那些简椟一副一副地飞向天明的头顶,自他的头顶灌入大脑。每灌进去一副简椟,天明在猛然间就明白一处要诀,似乎那些要诀是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的一样。

映雪惊讶地看着一副副简椟不断送进天明的大脑,天明脸上并无痛苦之色,反而带着惊喜的笑意,当下也不敢去打扰他。

直到最后一副简椟飞进天明的大脑,天明惊喜地道:“爹,这不都是你教我的那些口诀吗?原来你以前让我使劲练的那口诀是无法用文字来表述的,必须用神识来学习啊。”

男人笑着道:“现在你知dào

当初我为什么逼你练心法的原因了吗,因为这开天神诀本非凡间之物,当然就不是使我们的汉字来记载了。现在你已经彻底掌握了神诀,不明白的地方自会通窍。”

天明喜道:“是,我一定会坚持练下去的。”

男人继xù

道:“这第二件礼物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找便是。至于邪剑十三的秘密,你必须要靠自己的意念去领悟,那可是爹一生中最伟大的成就,当你的思想和邪剑融为一体的时候,就会发挥它的最大威力。记住修练是一个孤独寂寞的过程。”

天明道:“是,记住爹的话了,不过爹,我想抱你一下。”

说着天明冲上去想要拥bào

久违的爹爹,可是在他的一抱之下,他竞然抱了个空,那个男人的影子竞然只是一个虚无的影像。

天明冲影象叫着爹,有点疯狂的样子。

映雪赶紧拉住天明的手,道:“天明,这只是你爹留给你的影像,不是真实的。”

天明用手放到爹身上,手指所触之处确是空无一物,看来真的只是影象罢了。只见那个影像越来越暗,最后终于消失在二人眼前。

第一百二十六章 炎凤战甲

天明落寞的收回手,本以为就这样看到了爹,哪知dào

只是爹留给他的影像。

映雪细想一番,道:“天明,看来天音前辈说的不错,你爹真的升仙肯定不假。”

天明的思绪被拉过来,问道:“怎么肯定?”

映雪道:“从这两把钥匙起,以及刚刚我们看到的影像,说明你爹早就为你准bèi

好了这一切,飞仙有时候是由不得个人想法的。因为你爹知dào

结果了,而那时你还小,他只能把这些都准bèi

,等待你来开启秘密。”

天明想起小时候的那个晚上,爹脸上有眼泪,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爹的苦心了。他的心情立马好转起来,道:“走,我们去看看爹准bèi

的第二件礼物。”

二人朝里面走去,里面黑乎乎地一片,二人是修练之体,慢慢也还能适应黑暗。这里面只是一个小洞穴,比外那两个洞穴要小很多。洞内并无任何摆设,只有一口生锈的铜箱子放置在一块石板之上。

天明暗忖:难道爹说的第二件礼物就在那口箱子里?

他用手摸了摸铜箱的外表,却是锈迹斑斑,显然经过这么长的年月,铜箱表面老旧了很多。

这箱子并无锁之类的防盗设施,所以被天明一把就掀开了箱盖,却见箱内并没有他想像中的什么神奇物品,只有一件旧衣服折叠在里面,衣服很旧了,只是颜色还比较鲜艳,是那种红红的色彩。

天明摸着后脑道:“爹就送我这个东西?还没我身上的衣服好kàn

呢。”

映雪见那衣服色彩嫣红,虽说有点旧了,但是衣服表面的那些饰物都还保持良好,从手工来看,这衣服肯定在以前是很漂亮的。一种女人特有的感觉令映雪不由自主去抚摸着衣服的表面的饰纹。

“哎哟。”映雪突然叫了声,赶紧将收回来。

“怎么了?”天明关切地看着她。

映雪抬起手,见中指被衣服划开了一道口子,红红地血液从指尖划落,掉落在箱子里的衣服之上,赶紧将手指放入口中吮吸起来,道:“没事,被衣服上的饰物刮到手指了。”

“哦,小心点啊。”天明不解地道:“难道爹的第二件礼物就是这件破衣服?我拿这个衣服有什么用嘛。”

映雪笑起,放下手指,道:“爹怕你没衣服穿呗,所以就留了件给你。”

天明“嘿嘿”地笑了下。

正说着,忽见箱子内一阵异响,二人同时向箱子内望去,只见那件旧红衣突然隐隐闪起光来了,并不住地抖动着。

“哇,看来是一件宝物…”

只见那衣服抖动的越来越厉害,表面上的亮光也越来越强。忽然一道刺眼的红光一闪,那件衣服分成了几件“嗖嗖”地向空中飞去。

“什么东西啊?”天明惊叫着。

只见衣服在空中分成了五个部分,头盔、护手、胸甲、裤子、鞋子。五个部位在空中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就像一个人站在空中一样。本来开始看来是布衣成分的,现在却变成一种莹莹生辉的金属甲衣。五个部分的配件都闪耀着血红的火焰,火红的光芒照得黑暗的洞穴血亮。

“铠甲!”天明又是一阵惊叫。

只见那个头盔的外形像一只火凤凰一样,居在五件之首,居然闪闪生威。

二人望着这件神奇的衣服出神,隐约间,似有一股力量拉着映雪的身体朝前走了几步,映雪想要停下来却是不行。

忽见铠甲的胸甲从空中落下来,竞然直接套在映雪娇小的身体之上,然后接着护手、裤子、鞋子最后是头盔。整个过程都是在一舜间完成的,只见映雪此刻完全被一股火焰包裹着,看不清她的人。

五件全部穿上之后,只听见一声沉闷地“咯”地鸟鸣声传来,跟着火光大盛,一只火凤凰从盔甲之内喷吐而出,整个上空出现了一只带着熊熊火焰地火凤凰。

天明更是惊讶地望着空中的火凤凰,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刻的映雪正在承shòu着前所未有的苦楚,那几件配件套在她的身体上之后,但觉有一股炽热烘烤着她的身体,更为痛苦的是,整个铠甲套上之后,每一件似乎都在向她的身体内部钻着,似乎他们想要占据她的身体一样,就有如万虫在同时噬咬着她的身体。

痛楚,痛楚…

忽然听见映雪娇喘一声,跟着只听见“啊”地苦叫声从她的喉咙里里发出。

天明见事态不妙,赶紧冲上去,右手抵在她的后背,一股大力向铠甲之中输送过去,他不敢直接一掌向铠甲打去,怕伤着了映雪。只得使用缓劲想要逼开铠甲。

哪知dào

这铠甲得到天明强dà

的内息支柱后,噬咬的速度更加迅速,映雪整个身体有如万箭穿心。再一次更为撕心的呐喊从映雪口中发出。

天明见状,马上收回了内息。急切地道:“映雪,怎么了?怎么了?”

一阵沉寂之后,铠甲表面的火红慢慢开始消退,转而换来的是生辉地金属色彩,但在金属色彩地边缘仍有一圈淡淡地红晕。映雪整个人被这种坚亮的金属包裹着,若如一只下凡的凤凰,威武中自带着英气。

映雪紧闭着双目,忍受着痛苦,只是那一阵强烈地苦楚之后,身体各位的痛慢慢开始减退了,正当她暗自庆幸之时,一个声音突然从她脑海里传来:“你就是我的新主人?”

映雪不由问道:“你是谁?”

“我叫天凤,也就是你穿在身上的这件炎凤战甲的器灵。”

“器灵?你可以和我说话!”

“器灵就是这件战甲的灵魂,我可以随着你的思想而做出任何反应。哈哈,我睡得太久了,总算有人叫醒我了。”

“你刚刚叫我主人是什么意思。”

“谁唤醒了我天凤,谁就是我的主人,刚才你的血掉在我身上,才让我的灵魂再次觉醒,天凤自当视你为主人。虽然你的修为低微,从今天起天凤将随时听从主人调谴。”

“真的啊,调谴倒不用,只要有人陪我说话就好了。”

“只要天凤知dào

的,你尽可以问我。”

“那好,我以后就叫你天凤吧。”

天凤沉默一阵子,说:“主人,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帮忙,这炎凤战甲原本有六件的,现在只剩下铠甲了,我想让主人帮忙找寻第六件物品,也就炎凤战甲的武器,赤凤。”

“赤凤?是一件什么样的武器?”

“是一把剑,当年炎凤战甲练成之时因战乱,保管这件套装备的人不小心遗失了剑,只剩下这件衣服,若六件集齐,炎凤战甲的能力将大幅上升,对主人的修liàn

很有帮zhù

。”

“嗯,那好,我定会找到第六件的。”

猛然间,映雪感到有人在使劲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只听耳边传来天明的声音:“映雪,映雪…”

“有人叫你,天凤先行休息去了,我还需yào

进一步的恢复才能帮zhù

你。”

“嗯,你去吧。”

映雪突然睁开秀目,瞪着一脸焦急地天明道:“你这么使劲摇我干什么,死小子。”

天明见天映雪突然说起话来,放开了双手,道:“你没事吧,让人担心是吧。”

映雪笑道:“哪有哦,人家跟器灵聊天去了嘛.”

“器灵?!”

“是啊,就是这件炎凤战甲的灵魂啊。”

天明“啊”了一声,道:“难道这件铠甲叫炎凤战甲,战甲之内藏有器灵啊,那不是和我的邪剑十三一样了。”

映雪笑道:“就只许你有剑灵,就不许我有器灵啊,哈哈,现在总算公平了,我们两个人都有能说话的对像了。”

眼前忽地又闪起一道亮光,只见天明爹地影像又再度出现在眼前,只听他道:“小子,搞不明白这件物品的用途吧。我这时候才出来就是要考验一下你倒底识不识得什么叫宝物。”

天明闻言简直傻了眼。

“你需yào

将自己的鲜血滴在战甲之上就可,战甲得到鲜血,里面的器灵就会被唤醒,到时候这可就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了,他叫炎凤战甲,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甲,你爹我也是花了不少心血才弄到的。”

“这件衣服本是女人的穿的,当年我是要给你娘穿的,可是你娘…不说你娘了,其实只要是铠甲,不管男人女人都可以穿。你要是想孝敬你爹的话,就赶快给我找个媳妇回来,你可以将这件衣服转赠给我儿媳妇也可,这样也可保她安全,也让爹少在上面为你们担心。”

天明一笑,眯眼瞪着映雪,映雪听着,看着身上已经穿上的战甲,脸上不由一红,这不正应了他爹说的话吗?穿上这件战甲,也就是他们尹家的媳妇了,加上天明在旁边坏坏地笑,如何不让她脸红。

天明轻轻道:“还好,这件事没给爹丢脸。看来爹早都安排好了,就等着媳妇回来穿衣服哦。”

映雪叫道:“你这个坏小子…”说着走到一边,说也奇怪,虽是一身的金属,但映雪丝毫未感觉到沉重,相反脚步移动之间更觉轻便。

“在这箱子内有一小匣子,里面有一些能够快速提升修为的丹药,但是对分神期的修为来说已经不重yào

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爹找到这个地方其实是个很适合修练的地方,这里灵气浓郁,没事就多在这里练练修为,爹在仙界等你团聚。”

说完影像又慢慢消失在黑暗,这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当然,但却偏偏又有这么多巧合,这就是所谓的机缘吧,要发生的事,自然会迟早发生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偷听

天明和映雪自此又在这山洞内潜心修练了数月。起初映雪的修为也只是在筑基期,天明为了提升她的修为就将爹留给他的那些丹药每天给她服食。映雪服wù

那些丹药后,也是勤奋修练,加上天凤的指点,修为也是突飞猛进,两月之间便从筑基期一跃进入成丹期。

进入了成丹期,也就预示着她已经踏入修真的中级阶段,其修真道路将踏上一个新的旅程了。

而天明的修练在这元婴后期似乎停滞不前了,体内的成长的元婴在长到与自己大小后就不再成长。不似元婴初期那般,元婴神速的成长。

但是自他接受那简椟的灌注之后,对自己所掌握的“开天神诀”有了全面的了解。特别是在运用邪剑十三的时候,以前在用到使着不顺手的地方,经简椟灌输之后,这一难题也迎刃而解了。

通过一再的领悟之后,他总结出了一套完整的心法,也不再似心前那般只知dào

跟着神诀的口诀去修练,其实这“开天神诀”在运用方面是极度灵活的,以前通了六窍,有一窍不通,现下彻底领悟。

所以说虽修为提高不明显,但他在“开天神诀”的运用上,已经突pò

了一个层次。

这一日,天明正修练的入神,体内的元婴随着他吸收外界强dà

的灵气进入体内运转,元婴也是越长越快,可是仍和以前一样,元婴成长到身体的大小,就不再成长。任你输入的灵气强有多强,似乎那元婴跟本就不再理会新的灵气,保持着原来的形像不动。

天明猛然想到了开天神诀内有一种创造影像的修练方法。当下跟着神诀地说明将那个与自己大小相当的元婴分散成三个,随着意念的转动,三个元婴直接从体内分散出来,一下子在他身边就同时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天明,三个天明的神态和表情和地上坐着的那个真天明简直是一个样,每个分散出来的元婴都拥有着相同的修为。

天明用意念分别指示着三个出窍的元婴体,每个元婴体竞然都可以做着不同的攻击姿势,且攻击的威力与天明竞不相上下。照此来讲,只要他放出分身,就等同于同时拥有四个天明的威力。

天明一阵兴奋,腾空发出一声长啸。三个分身体也同时跟着跃起,四个人同时向林间一块如山的巨石攻击过去,只听得“轰隆”一声,如山的巨石在四个人的掌力之下化为粉末。

“哇,天明好厉害啊。”在一边观看了良久的映雪猛然叫起来。

天明意念一收,三个分神体舜间重回他的体内。

映雪撒腿冲上来,拉住天明的手挽说:“这是什么**,我也要学,我也要学嘛。”

天明捏着映雪嫩嫩的脸蛋,笑道:“这叫化影,是我从简椟上领悟的。”

映雪一脸羡慕,道:“那我就要学开天神诀。”

天明走过去看了看攻击的现场,见一座小石山在自己的一击之下,已经化为粉末,很是满yì

,道:“嗯,我已经将开天神诀的精义总结出来了,正好可以教你,不过你可得从基础的学起。”

映雪闻言,几乎跳起来,扑上去就将天明的脸蛋狠狠咬了一口,道:“天明你真是太好了…”

天明顺势抱住她的身体,用额头顶着映雪的额头,笑道:“谁叫你是我们尹家媳妇,要教也得先教你哦。”

之后天明将开天神诀的修练方法初步给映雪讲解了一番,映雪在他指的几经指点之下,很快就找到了入门的修练的方法。

天明看着映雪进展神速,脸上也总是带着笑意,映雪在进步,就好像自己也在进步一般。

这一日,映雪又一次练功之后,心情也是甚好,硬是缠着天明要他带自己御剑飞行一番。

天明哪里经得起映雪的软磨硬泡,只得答yīng

。当下唤出邪剑十三,二人齐足踏上剑身,邪剑十三像一颗流星般向天际穿梭而去。

映雪看着眼前闪亮的阳光和清清的白云,脚下的大地就似蝼蚁一般掠过,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从心底涌出。她闭上双眼,静静地享shòu

着风从面颊扑过的感觉。

二人在天空飞行了半日,映雪总算感到有点累了,天明放低飞剑,在一处山丘停下来略作休息。

二人躺在山丘的草地上,仰望着蔚蓝地天空,映雪道:“哪一天我们能在天上生活就好了。”

天明扯了根狗尾巴草衔在嘴里,神往地道:“等我们达到劫渡之期,就能随心所欲了。”

映雪侧身看着天明道:“可是我不知dào

要用多久才能到达那个阶段哦。”

天明道:“无论如何,我也要你跟我一起走,去看看我爹。”

映雪若有所思地道:“也不知dào

你爹喜不喜欢我…”

天明拍了下她的脑门,笑道:“傻瓜,我爹肯定满yì

的不得了。”

自打映雪爱上这个男人之后,很多想法都发生了改变,要是在以前,以她这种高贵的身份,只有她看不上人家,哪里还要去担心别人爹的看法。女人为爱而活着,看样子这句话一点不假。

正说着,天明猛然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气感从远处慢慢向这边移近。当下二趴下身子,顺着气感的来源望去。

只见十多个身着敞胸布衣的人从远处慢慢走过来,这些人一脸风尘仆仆,看样子也是赶了很远的路途。

天明数了数,正好是十二个人。走在前面的那个汉子胸口黑乎乎地胸毛丛生,他的气场在十二个当中最为强烈,估计是队长之类的人物。

十二人走到山丘之下的岩石上滩上,只听得一个人叫道:“休息一下吧,赶了这么远的路,累也累死了。”

领头的汉子见队员个个劳累不堪,自己也觉得双脚酸软,道:“好吧,我们休息一阵子再说,这接的什么鸟差事哦。”说着朝地面吐了一口痰。

所有人在队长的一声令下,一个个都无力地躺下来,也不管这石头硬不硬。

领头的汉子从腰间摸出一个羊皮水囊,揭开盖子仰头“咕嘟咕嘟”地喝起水来。

有人道:“队长,我们还要不要再追查下去啊,这一路都追了几百里了。”

领头汉子放下水囊朝那人叫道:“你以为我想追下去,要不是那仗着门主撑腰,我非给他几拳不可。”他眼里露出恨恨神色,似乎想将给他任务的人当场粉碎了一下。

“也不知dào

门主想什么,竞然会安排一个小白来做这事,搞得我们累得像个鸟。”

领头的汉子又仰头喝了口水,道:“这就是门主的聪明之处,那小子有钱,不然兄弟们的幸苦费从哪里出?不过这一趟是真被那小子弄惨了,说什么没抓到余孽就不准回,这是什么话吗。他死了难道也要我们陪着死啊…”

一个坐在一边吃干粮的青年道:“不如我们故yì

拖几天再回去交差,就说沿路根本没发xiàn

踪迹,可能不是从这一路逃跑的,你说行不行?”

领头的汉子沉默下来,仔细思考着。

“反正这三大家族都已经灭了,跑了几个小鱼我看门主也不会怎么再意的,至少也不会要了我等的小命吧。”

领头的汉子看一眼懒散的队员,道:“怕也只有如此了,我们就慢慢拖延几日再说。”

映雪一听到三大家族的名号,心中顿时一慌,这三大家族有几个?难道是指的段家、欧阳家、南宫家?几个人说的三大家族已灭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连着南宫家族也惨遭不测了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偷听

天明和映雪自此又在这山洞内潜心修练了数月。起初映雪的修为也只是在筑基期,天明为了提升她的修为就将爹留给他的那些丹药每天给她服食。映雪服wù

那些丹药后,也是勤奋修练,加上天凤的指点,修为也是突飞猛进,两月之间便从筑基期一跃进入成丹期。

进入了成丹期,也就预示着她已经踏入修真的中级阶段,其修真道路将踏上一个新的旅程了。

而天明的修练在这元婴后期似乎停滞不前了,体内的成长的元婴在长到与自己大小后就不再成长。不似元婴初期那般,元婴神速的成长。

但是自他接受那简椟的灌注之后,对自己所掌握的“开天神诀”有了全面的了解。特别是在运用邪剑十三的时候,以前在用到使着不顺手的地方,经简椟灌输之后,这一难题也迎刃而解了。

通过一再的领悟之后,他总结出了一套完整的心法,也不再似心前那般只知dào

跟着神诀的口诀去修练,其实这“开天神诀”在运用方面是极度灵活的,以前通了六窍,有一窍不通,现下彻底领悟。

所以说虽修为提高不明显,但他在“开天神诀”的运用上,已经突pò

了一个层次。

这一日,天明正修练的入神,体内的元婴随着他吸收外界强dà

的灵气进入体内运转,元婴也是越长越快,可是仍和以前一样,元婴成长到身体的大小,就不再成长。任你输入的灵气强有多强,似乎那元婴跟本就不再理会新的灵气,保持着原来的形像不动。

天明猛然想到了开天神诀内有一种创造影像的修练方法。当下跟着神诀地说明将那个与自己大小相当的元婴分散成三个,随着意念的转动,三个元婴直接从体内分散出来,一下子在他身边就同时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天明,三个天明的神态和表情和地上坐着的那个真天明简直是一个样,每个分散出来的元婴都拥有着相同的修为。

天明用意念分别指示着三个出窍的元婴体,每个元婴体竞然都可以做着不同的攻击姿势,且攻击的威力与天明竞不相上下。照此来讲,只要他放出分身,就等同于同时拥有四个天明的威力。

天明一阵兴奋,腾空发出一声长啸。三个分身体也同时跟着跃起,四个人同时向林间一块如山的巨石攻击过去,只听得“轰隆”一声,如山的巨石在四个人的掌力之下化为粉末。

“哇,天明好厉害啊。”在一边观看了良久的映雪猛然叫起来。

天明意念一收,三个分神体舜间重回他的体内。

映雪撒腿冲上来,拉住天明的手挽说:“这是什么**,我也要学,我也要学嘛。”

天明捏着映雪嫩嫩的脸蛋,笑道:“这叫化影,是我从简椟上领悟的。”

映雪一脸羡慕,道:“那我就要学开天神诀。”

天明走过去看了看攻击的现场,见一座小石山在自己的一击之下,已经化为粉末,很是满yì

,道:“嗯,我已经将开天神诀的精义总结出来了,正好可以教你,不过你可得从基础的学起。”

映雪闻言,几乎跳起来,扑上去就将天明的脸蛋狠狠咬了一口,道:“天明你真是太好了…”

天明顺势抱住她的身体,用额头顶着映雪的额头,笑道:“谁叫你是我们尹家媳妇,要教也得先教你哦。”

之后天明将开天神诀的修练方法初步给映雪讲解了一番,映雪在他指的几经指点之下,很快就找到了入门的修练的方法。

天明看着映雪进展神速,脸上也总是带着笑意,映雪在进步,就好像自己也在进步一般。

这一日,映雪又一次练功之后,心情也是甚好,硬是缠着天明要他带自己御剑飞行一番。

天明哪里经得起映雪的软磨硬泡,只得答yīng

。当下唤出邪剑十三,二人齐足踏上剑身,邪剑十三像一颗流星般向天际穿梭而去。

映雪看着眼前闪亮的阳光和清清的白云,脚下的大地就似蝼蚁一般掠过,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从心底涌出。她闭上双眼,静静地享shòu

着风从面颊扑过的感觉。

二人在天空飞行了半日,映雪总算感到有点累了,天明放低飞剑,在一处山丘停下来略作休息。

二人躺在山丘的草地上,仰望着蔚蓝地天空,映雪道:“哪一天我们能在天上生活就好了。”

天明扯了根狗尾巴草衔在嘴里,神往地道:“等我们达到劫渡之期,就能随心所欲了。”

映雪侧身看着天明道:“可是我不知dào

要用多久才能到达那个阶段哦。”

天明道:“无论如何,我也要你跟我一起走,去看看我爹。”

映雪若有所思地道:“也不知dào

你爹喜不喜欢我…”

天明拍了下她的脑门,笑道:“傻瓜,我爹肯定满yì

的不得了。”

自打映雪爱上这个男人之后,很多想法都发生了改变,要是在以前,以她这种高贵的身份,只有她看不上人家,哪里还要去担心别人爹的看法。女人为爱而活着,看样子这句话一点不假。

正说着,天明猛然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气感从远处慢慢向这边移近。当下二趴下身子,顺着气感的来源望去。

只见十多个身着敞胸布衣的人从远处慢慢走过来,这些人一脸风尘仆仆,看样子也是赶了很远的路途。

天明数了数,正好是十二个人。走在前面的那个汉子胸口黑乎乎地胸毛丛生,他的气场在十二个当中最为强烈,估计是队长之类的人物。

十二人走到山丘之下的岩石上滩上,只听得一个人叫道:“休息一下吧,赶了这么远的路,累也累死了。”

领头的汉子见队员个个劳累不堪,自己也觉得双脚酸软,道:“好吧,我们休息一阵子再说,这接的什么鸟差事哦。”说着朝地面吐了一口痰。

所有人在队长的一声令下,一个个都无力地躺下来,也不管这石头硬不硬。

领头的汉子从腰间摸出一个羊皮水囊,揭开盖子仰头“咕嘟咕嘟”地喝起水来。

有人道:“队长,我们还要不要再追查下去啊,这一路都追了几百里了。”

领头汉子放下水囊朝那人叫道:“你以为我想追下去,要不是那仗着门主撑腰,我非给他几拳不可。”他眼里露出恨恨神色,似乎想将给他任务的人当场粉碎了一下。

“也不知dào

门主想什么,竞然会安排一个小白来做这事,搞得我们累得像个鸟。”

领头的汉子又仰头喝了口水,道:“这就是门主的聪明之处,那小子有钱,不然兄弟们的幸苦费从哪里出?不过这一趟是真被那小子弄惨了,说什么没抓到余孽就不准回,这是什么话吗。他死了难道也要我们陪着死啊…”

一个坐在一边吃干粮的青年道:“不如我们故yì

拖几天再回去交差,就说沿路根本没发xiàn

踪迹,可能不是从这一路逃跑的,你说行不行?”

领头的汉子沉默下来,仔细思考着。

“反正这三大家族都已经灭了,跑了几个小鱼我看门主也不会怎么再意的,至少也不会要了我等的小命吧。”

领头的汉子看一眼懒散的队员,道:“怕也只有如此了,我们就慢慢拖延几日再说。”

映雪一听到三大家族的名号,心中顿时一慌,这三大家族有几个?难道是指的段家、欧阳家、南宫家?几个人说的三大家族已灭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连着南宫家族也惨遭不测了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炎凤之威

映雪心情急切,猛地从草地上站起来,指着下面那个胸毛大汉叫道:“你说的三大家族是哪个三个家族,是不是有南宫世家!”

天明想拉也以为时已晚,心想:你真是个冲动的女人。当下也只得跟着站起来,犀利地目光扫视了一遍下面的十二个人。根据他探测,这些人修为并不高,自己应该能应付得过来。

下面众人被突然站出来的映雪和天明吓了一跳,马上聚集在一起,摩拳擦掌,准bèi

随时应战。

领队的胸毛大汉见对方只有二人,略一沉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二人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来得毫不费功夫啊。看来你们两个小子就是从南宫家逃出来的小喽啰,害我们连续追了几天,脚都断了,现在自己送上门,可别我们。”

说着他向边上的队员喝道:“兄弟们,抓住他们,我们也好回去交差了。”

边上众人齐声大笑起来,应道:“抓住他们,我们可就有福了。”

映雪哪容得这些人得yì

,从山丘上嗖地跳下来,稳稳地站在众人面前,喝道:“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领头的汉子裂嘴笑道:“要听答案也行,乖乖跟我们几个走就是,保准告sù

你。”

旁边众人见一个女娃儿冲下来,不由齐声笑起来,“是啊,乖乖跟我们走就告sù

你。”

映雪本就心中焦急,现在被这些人取笑,更是怒火不打一处来,道:“找死。”

说着便伸手去抽腰间的配剑。

也就在那刹那,领头的那个大汉眼疾手快,见映雪要动武,捏着拳头以更快捷的动作朝映雪挥去,出拳的速度远在映雪的反应之上。

这一突然的变化让天明一时也无法解围,那大汉和映雪相距太近,而且显然战斗的经验丰富,他的身体几乎与映雪的身体成一直线,站在上面的天明根本无法区分划分开两人的界限,就是天明使出一掌或将月精丢出,太近的距离只怕也会伤着了映雪。

当下大叫道:“小心…”

映雪回首,只见大汉的拳头已逼近胸前,拳头的劲风已逼近脸颊,顿时心中乱了手脚,惊道:“啊…”

“嘭”一声巨响,大汉的威猛的拳头正好落在映雪的胸口,只是映雪并没有被打倒。只见她身上忽然一道红光闪现,就在拳头击中她胸口的同时,一身闪闪生辉的铠甲出现在映雪的身上。

大汉的拳头正好落在铠甲的金属之上,那一舜间,映雪的身体一亮,“咯”只听一声鸟鸣,隐隐见她身上的铠甲突然升腾起一只血红的火凤凰,直向汉子扑过去。

大汉一怔之下,只听得拳头的骨头碎裂的脆响,具痛顺着手臂传到大脑,整个人惨叫起来象皮球一样向后面倒飞出去。“呯”的一声,落在五米外的石头堆里。

正要扑上来的其他人忽见队长像皮球一样从眼前飞出去,又见映雪身上忽然出现套闪着火焰的铠甲,都不明就里,不敢再踏前半步。

原来在关键时刻,炎凤铠甲内的器灵天凤突然感应到了映雪的惊吓,马上将炎凤铠甲召出来,抵挡了那大汉的一拳,更借着大力,将他整个人震飞出去。

映雪的意念对天凤道:“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以后你就是我,我也就是你,我们俩谁也离不开谁的。你受了伤,也会直接影响到我的防御性能的。”

天明跳下来,望着站着不动的映雪,但见她身上体上裹着一层薄薄地金属铠甲,铠甲外围闪动着熊熊地火焰,宛若神女一样站在那里不动。他知dào

肯定她又和器灵对话去了。

在这关键时候恏竞然还有心情去说话,天明苦笑一下。回头对那些怒诧道:“卑鄙小人,敢搞偷袭,真是不知好歹。”

十一个人被天明的怒喝吓得更是不敢动了。

“说,你们灭了哪三大家族?”

其中一个人怯懦地道:“是…段家、欧阳家和…南宫世家…”

天明闻南宫世家遭遇不测,面上更是怒色直现,道:“你们将南宫家的人怎么样了?”

“我…我们也不知dào

…我们只是奉命来…追一个逃…逃出来的…人…”

远处倒在倒地上汉子忽然爬起来,道:“怕什么,忘了我们的身份了吗!”

只见他摇身一变,竞然显出一个虎型之身,一双虎眼在变身之后更是杀气凌厉。仰头对着空中“嗷”地狂啸一声,声势倒显威猛。

十一人本来被天明的气势吓倒,此刻突然见队长了变了,马上倒退一步,在“嗷”叫声中幻化出原形来,竞是十一只黑狼。

天明双眼一闭,然后猛然睁开,道:“怎么到处就是妖族的,你们就不能安安份份地呆在你妖族吗,非要到人界来滋事。”

虎形战士慢慢逼近过来,虎目瞪着天明道:“看来对我们妖族还知dào

不少,那更要你好kàn

了。”

天明挺直地站着,道:“本来不想杀人的,今天你们触犯了南宫家,也就休要怪我无情了。”

虎形战士停下脚步,不甘示弱,道:“那就看看谁厉害了,来吧。”

当下十一名狼人齐齐扑向天明,手中的利刃象寒光一样刺向天明,那名虎形战士显然狡猾的多,突然转身扑向还处在不动的映雪。

天明见状,马上将才领悟出来的化影使将出来,刹时间,就见他的身体前突然出现三个同样的身影,其中两个分身直接向那名虎形战士扑去,真身和另一化身则直接迎向十一名狼人。

只见奔向虎形战士的两个分身在他身前左右前后的“呼呼”地划过,这富含天明体内元婴期的修为不断地击打在他身上,虎形战士还弄不清这影子的来由,片刻间便被两道化影分别切了数十剑,坚硬的身体硬是被切成数十块撒落在地。

这冲上来的十一名狼人,猛然见到一个天明突然杀进狼群,“嗖嗖”声不断,七个狼人已倒地,还没明白过来,又见一个天明从后面杀出来,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掌力乱轰,剩下的四个狼人顿时被混厚的掌力击倒在地,变得奄奄一息。

映雪回过神来,见面前的人怎么一下子都倒在地上,而且个个都是妖族的兽形战士,特别是身前那个虎形战士竞被分成了数十块,死像看着都呕心,不由问天明:“他们怎么都死了?”

天明平息了一下,初次将化影用在实战之上,效果真的是特别好,心情也不免大好,道:“这些妖族的就是不安份,在妖界闹事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跑到人界中来,该死。”

映雪见地上还有几个没断气的狼形战士,走过去质问道:“你们对我南宫世家怎么样了,快说。”

那名未断气地狼人喘息道:“我们不知dào

,出来的时候他们只是用摄魂香将所有人都迷倒了,有一个人强行逃了出来,我们也就被派到这边来了,不关我们的事啊…”

映雪不解恨,在那狼人身上狠狠地踹了几脚,狼人发出痛苦的哀号,天明道:“算了吧,饶他一命。”

映雪气愤地道:“他们竞然使暗算,太卑鄙了。”说着脸上不由挂上了泪痕:“也不知dào

爹和爷爷他们怎么样了…”

天明唤出邪剑十三,对映雪道:“我们马上赶回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拯救(1)

屋子里一片死寂,一个壮年男人气喘吁吁地坐在屋子中央的一张椅子上,他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精光闪闪地眼睛瞪着前面不语。

屋子的正前面的柱子上缚着五个人,身体被那种牛筋绳子捆得严严实实。五个人身体软绵绵地,显是中了什么迷药。这五人不是别人,全是南宫世家的人。

柱子正中央捆着的是南宫飞扬,左边是南宫拓和南宫离,右边柱子上捆着的是南宫秋夫妇。五人虽被捆缚,但却一脸的傲气,丝毫未将对面那个男人放在眼里。

那个男人想要逼问南宫飞一扬一些问题,但却总是得不到答案,肚子正窝着一肚子火,却又不敢就这么发泄出来,似乎有点顾虑。

双方对视了很久,那个男人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叫道:“再问你一遍,那把赤凤藏在何处,不然可休怪我无情了。”

南宫飞扬笑道:“小子,你们除了会施这种雕虫小技以外,还能干什么!想要赤凤,也得老夫点头高兴才行。”

原来南宫世家的人都被一种叫摄魂香的毒药迷倒。这摄魂香一入体内,任你大罗神仙也会在舜间变得浑身软弱无力,是以一直是修真界最忌讳的一种毒药。现下南宫一家人竞然集体莫名其妙的中了这种毒,全被生生活擒。

男人被南宫飞扬的一席话,又弄得开不了口。指着南宫飞扬道:“要不是看在护法的面子上,老子早就对你们几个开打了。”

“哼,要打直接上就是,我南宫世家的人岂会是你鞭下就能屈的人。”南宫飞扬仍是傲气凛然。

男人气恨恨地道:“不要以为你们跟护法有关系就不敢动你们,他这次来也是带着目的的,达不到目的,他照样跟你们撕脸,看看最后谁有好果子吃。”

南宫离怒火中烧,道:“不要让小爷好了,不然要叫你好kàn

。”

男人闭上双眼,仍旧保持着坐姿,懒洋洋地道:“中了摄魂香还想恢复,想得美,这种毒药会将你的肠子毒烂,一直到死。我就看你们慢慢地痛苦而死…”

邵灵闻言,浑身打了个冷颤。这种死法对一个女人来说是过于残忍了,她可不想就这样死。和她捆在一起的南宫秋用手指轻轻捏了下邵灵的玉手,邵灵在丈夫地提醒下,恢复了平静。

南宫秋正色道:“劝你们要不早点将我们处置了,冷护法肯定会带着救兵来了。”

男人半睁着双眼,道:“还冷护法,此刻怕早已被我们的搜捕小组活捉了,说不定会带来一具死得很难看尸体回来。”

冷清秋护法也是中了摄魂香后强行逃离的,他也是南宫家所有人中唯一一个逃脱的人,男人的这一袭话也不无道理。五人在心里默默地为冷护法祷告着,希望他不要像他的那样。

双方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男人继xù

喘着他的气,南宫家人也都各自闭目不语。

夜半。

跨过洛阳城的大城门,天明在一处无人的地方将飞剑降落下来。经过半天的疾飞,二人总算到达了洛阳。

映雪的脚踩上这块硬硬地土地,一种急切想要回家的感觉从心底里涌出来。她拉着天明的手借着夜色飞快地向南宫世家的宅子奔去。

映雪对这洛阳城的道路太熟悉了,东拐西转地马上到达了南宫世家。二人在一拐角处停下来,偷偷打量着南宫世家的情况。

大门口站着一队人,天明探测到这队人的气息不弱,显然是修为不简单。感知再向院子里深入,探测到的信息更是让他心惊,里面至少有五队人马在来回巡逻,本来安静地南宫家,此刻变气氛紧张,就像一个战场一样。

只是从外面来看,南宫世家仍然显得这样平静祥和。

“里面的情况不妙,看来南宫家确实落入妖族的手中了。”天明低声道。

映雪身体一抖,道:“我爷爷他们怎么样,还有我爹,我大哥、二哥…”说着眼角竞带着泪水。

天明道:“我还没感应到飞扬前辈地气息,但是他们此刻这般看守南宫家,估计他们应该还没出事。”

映雪擦掉脸颊的泪水,道:“我们潜进去看看,来,跟我走。”

说着拉着天明的手,向另一个方向奔去,经一周折之后,来到一处高墙,这里应该是南宫世家的后院,天明感应不到里面有人,道:“这里没有人,从这里进去。”

二人轻松从高逾三丈的高墙跃入,为不惊动别人,二人尽量借着黑暗前行,走得一段路程,天明就用念力搜寻前方的情况,只是并未寻得南宫家人的气息。

就在二人刚要移动时,忽见前面的假山处蹿出一个黑影,飞快地向另一边冲过去。那黑影显然在那处假山藏了很久了,见周边无人便出来。

天明见黑影向黑暗迅速隐去,当下拉起映雪的手,快速向那黑影的方向移动过去,他们想要跟上黑影看个究竞。

天明此时的修为远在那人之上,是以轻松便赶上对方。黑影似乎并未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只是一蹦一闪地向前飞奔。在一矮墙边,天明的念力马上探查到了一队巡逻人员的气息,却见黑衣人似乎仍不知情,仍旧向前奔走。

“哎哟,不好。”天明低叫一声。

就在黑衣人从矮墙边出现时,恰好那队巡逻人员出现在矮墙的另一端。

只听领头**喝一声:“什么人?”

黑衣人见自己的形迹暴露,当下也不再躲闪,飞身朝那队人扑过去。巡逻领头人见情况不妙,当下大叫:“有人闯入,来人支援。”

说着伸出拳头迎向黑衣人,“呯”一声,双拳相对,黑衣人被对方的拳头逼退五步。显然黑衣人的修习不及对方。

巡逻领队见状,笑道:“这等修为也敢独闯,不知好歹。”

六个巡逻队员一字排开,向黑人衣慢慢逼近。黑衣人见状,再次扑向其中一个巡逻队员,那名巡逻队员见黑衣人再次扑来,赶紧迎上去,巡逻领队见状,手中一道寒星飞向黑衣人。

黑衣人全力进攻着,哪会想到寒星飞来,待寒星到身后时,自是想躲也来不及了,嘴里发出“噫”地轻叫,转头见寒光已至后背。

说时迟那时快,天明手中的月精轮向一道闪电飞向寒星,“叮”一声,寒星被月精轮直接打飞,但是月精轮的飞行速度不减,依然朝前飞进。

所有人都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却见月精轮忽然拐了个180度的弯,直接向那队巡逻的人员割去。巡逻人员只见眼前寒光一闪,就觉得脖子一痛,跟着就看见如泉地鲜血从脖子处喷出,顿时六个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们甚至还来不及惨叫,双眼直瞪瞪地张着倒地,喉咙里发出“咯咯”地声音。

黑衣人回头一望,映雪和天明已来到他对面。黑衣人后退一步,打量对方一眼,忽然叫道:“小姐…”

映雪听到对方的声音,轻声道:“你是冷叔?”

黑衣人拉开脸上的面罩,却见不是冷清秋是谁。原来冷清秋在中了摄魂香时强行逃离了当时的妖族的围捕,只是他并没有逃出南宫世家,而是在这后院的假山之内躲了两天,通过两天的强行逼毒,身体也自好了六分,刚要想乘着天黑,去解救南宫家人,却未想到碰到了巡逻兵,幸好天明及时相救,才幸勉于难。

天明见到冷清秋也是大感诧异,当下也叫声:“冷前辈。”

冷清秋看着眼前的这个强壮的年青人,惊疑道:“这位是…”

天明道:“我是天明啊,不记得我了吗?”

冷清秋再一细看,总算找着了以前天明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道:“天明,你长大了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拯救(1)

屋子里一片死寂,一个壮年男人气喘吁吁地坐在屋子中央的一张椅子上,他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精光闪闪地眼睛瞪着前面不语。

屋子的正前面的柱子上缚着五个人,身体被那种牛筋绳子捆得严严实实。五个人身体软绵绵地,显是中了什么迷药。这五人不是别人,全是南宫世家的人。

柱子正中央捆着的是南宫飞扬,左边是南宫拓和南宫离,右边柱子上捆着的是南宫秋夫妇。五人虽被捆缚,但却一脸的傲气,丝毫未将对面那个男人放在眼里。

那个男人想要逼问南宫飞一扬一些问题,但却总是得不到答案,肚子正窝着一肚子火,却又不敢就这么发泄出来,似乎有点顾虑。

双方对视了很久,那个男人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叫道:“再问你一遍,那把赤凤藏在何处,不然可休怪我无情了。”

南宫飞扬笑道:“小子,你们除了会施这种雕虫小技以外,还能干什么!想要赤凤,也得老夫点头高兴才行。”

原来南宫世家的人都被一种叫摄魂香的毒药迷倒。这摄魂香一入体内,任你大罗神仙也会在舜间变得浑身软弱无力,是以一直是修真界最忌讳的一种毒药。现下南宫一家人竞然集体莫名其妙的中了这种毒,全被生生活擒。

男人被南宫飞扬的一席话,又弄得开不了口。指着南宫飞扬道:“要不是看在护法的面子上,老子早就对你们几个开打了。”

“哼,要打直接上就是,我南宫世家的人岂会是你鞭下就能屈的人。”南宫飞扬仍是傲气凛然。

男人气恨恨地道:“不要以为你们跟护法有关系就不敢动你们,他这次来也是带着目的的,达不到目的,他照样跟你们撕脸,看看最后谁有好果子吃。”

南宫离怒火中烧,道:“不要让小爷好了,不然要叫你好kàn

。”

男人闭上双眼,仍旧保持着坐姿,懒洋洋地道:“中了摄魂香还想恢复,想得美,这种毒药会将你的肠子毒烂,一直到死。我就看你们慢慢地痛苦而死…”

邵灵闻言,浑身打了个冷颤。这种死法对一个女人来说是过于残忍了,她可不想就这样死。和她捆在一起的南宫秋用手指轻轻捏了下邵灵的玉手,邵灵在丈夫地提醒下,恢复了平静。

南宫秋正色道:“劝你们要不早点将我们处置了,冷护法肯定会带着救兵来了。”

男人半睁着双眼,道:“还冷护法,此刻怕早已被我们的搜捕小组活捉了,说不定会带来一具死得很难看尸体回来。”

冷清秋护法也是中了摄魂香后强行逃离的,他也是南宫家所有人中唯一一个逃脱的人,男人的这一袭话也不无道理。五人在心里默默地为冷护法祷告着,希望他不要像他的那样。

双方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男人继xù

喘着他的气,南宫家人也都各自闭目不语。

夜半。

跨过洛阳城的大城门,天明在一处无人的地方将飞剑降落下来。经过半天的疾飞,二人总算到达了洛阳。

映雪的脚踩上这块硬硬地土地,一种急切想要回家的感觉从心底里涌出来。她拉着天明的手借着夜色飞快地向南宫世家的宅子奔去。

映雪对这洛阳城的道路太熟悉了,东拐西转地马上到达了南宫世家。二人在一拐角处停下来,偷偷打量着南宫世家的情况。

大门口站着一队人,天明探测到这队人的气息不弱,显然是修为不简单。感知再向院子里深入,探测到的信息更是让他心惊,里面至少有五队人马在来回巡逻,本来安静地南宫家,此刻变气氛紧张,就像一个战场一样。

只是从外面来看,南宫世家仍然显得这样平静祥和。

“里面的情况不妙,看来南宫家确实落入妖族的手中了。”天明低声道。

映雪身体一抖,道:“我爷爷他们怎么样,还有我爹,我大哥、二哥…”说着眼角竞带着泪水。

天明道:“我还没感应到飞扬前辈地气息,但是他们此刻这般看守南宫家,估计他们应该还没出事。”

映雪擦掉脸颊的泪水,道:“我们潜进去看看,来,跟我走。”

说着拉着天明的手,向另一个方向奔去,经一周折之后,来到一处高墙,这里应该是南宫世家的后院,天明感应不到里面有人,道:“这里没有人,从这里进去。”

二人轻松从高逾三丈的高墙跃入,为不惊动别人,二人尽量借着黑暗前行,走得一段路程,天明就用念力搜寻前方的情况,只是并未寻得南宫家人的气息。

就在二人刚要移动时,忽见前面的假山处蹿出一个黑影,飞快地向另一边冲过去。那黑影显然在那处假山藏了很久了,见周边无人便出来。

天明见黑影向黑暗迅速隐去,当下拉起映雪的手,快速向那黑影的方向移动过去,他们想要跟上黑影看个究竞。

天明此时的修为远在那人之上,是以轻松便赶上对方。黑影似乎并未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只是一蹦一闪地向前飞奔。在一矮墙边,天明的念力马上探查到了一队巡逻人员的气息,却见黑衣人似乎仍不知情,仍旧向前奔走。

“哎哟,不好。”天明低叫一声。

就在黑衣人从矮墙边出现时,恰好那队巡逻人员出现在矮墙的另一端。

只听领头**喝一声:“什么人?”

黑衣人见自己的形迹暴露,当下也不再躲闪,飞身朝那队人扑过去。巡逻领头人见情况不妙,当下大叫:“有人闯入,来人支援。”

说着伸出拳头迎向黑衣人,“呯”一声,双拳相对,黑衣人被对方的拳头逼退五步。显然黑衣人的修习不及对方。

巡逻领队见状,笑道:“这等修为也敢独闯,不知好歹。”

六个巡逻队员一字排开,向黑人衣慢慢逼近。黑衣人见状,再次扑向其中一个巡逻队员,那名巡逻队员见黑衣人再次扑来,赶紧迎上去,巡逻领队见状,手中一道寒星飞向黑衣人。

黑衣人全力进攻着,哪会想到寒星飞来,待寒星到身后时,自是想躲也来不及了,嘴里发出“噫”地轻叫,转头见寒光已至后背。

说时迟那时快,天明手中的月精轮向一道闪电飞向寒星,“叮”一声,寒星被月精轮直接打飞,但是月精轮的飞行速度不减,依然朝前飞进。

所有人都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却见月精轮忽然拐了个180度的弯,直接向那队巡逻的人员割去。巡逻人员只见眼前寒光一闪,就觉得脖子一痛,跟着就看见如泉地鲜血从脖子处喷出,顿时六个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们甚至还来不及惨叫,双眼直瞪瞪地张着倒地,喉咙里发出“咯咯”地声音。

黑衣人回头一望,映雪和天明已来到他对面。黑衣人后退一步,打量对方一眼,忽然叫道:“小姐…”

映雪听到对方的声音,轻声道:“你是冷叔?”

黑衣人拉开脸上的面罩,却见不是冷清秋是谁。原来冷清秋在中了摄魂香时强行逃离了当时的妖族的围捕,只是他并没有逃出南宫世家,而是在这后院的假山之内躲了两天,通过两天的强行逼毒,身体也自好了六分,刚要想乘着天黑,去解救南宫家人,却未想到碰到了巡逻兵,幸好天明及时相救,才幸勉于难。

天明见到冷清秋也是大感诧异,当下也叫声:“冷前辈。”

冷清秋看着眼前的这个强壮的年青人,惊疑道:“这位是…”

天明道:“我是天明啊,不记得我了吗?”

冷清秋再一细看,总算找着了以前天明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道:“天明,你长大了啊。”

第一百三十章 拯救(2)

映雪焦急地问道:“冷叔,我爹和爷爷他们怎么样了?”

冷清秋道:“我只知dào

他把家主等人一起关押在后院的会客厅,具体他们有没有受到伤害我现在也不知dào

。”

“那我们赶快走,巡逻的小队肯定会马上赶过来的。”

当下映雪和冷清秋领着天明悄悄地前行,映雪对这里的地形实在太熟悉了,加上天明及时指明那些来去不定的巡逻队伍的位置,是以三人一路顺利地到达了会客大厅。

大厅内很安静,天明只感应到六个人的呼吸,其中五个比较平静,第六个呼气声混浊,明显心烦意燥。反倒是这大厅之外,防守倒显得很松,居然在三十米内感受不到一丝其他人的气息,与大厅外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防截然不同。

天明谨慎地望了望四周,轻声道:“奇怪,会不会是陷阱?”

冷清秋疑惑问道:“什么事?小兄弟…”

当下天明将在大厅周边的情况讲了一番,冷清秋这种**湖也觉得不解,既然花了这么多人在外围严守,为什么在这重yào

之地却不设防?

映雪急切地望着二人,那双大眼睛内闪动清光,里面的家人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而自己却在这里束手无策,你叫她如何不急?

天明头脑一热,咬牙道:“管他呢,先进去把人救了再说。”

说着抡起拳头对着门板直冲过去,“噼啪”一声,大门被大力打了个粉碎。

里面六人同闻声望去,只见天明、冷清秋、映雪的身影出现在窟窿处,三人齐步冲进大厅,就要去解除柱子上众人的绳索。

只听南宫离大喝道:“快走,有埋伏!”

三人刚要后退,只见大厅之一外一下子出现数百人,将整个大厅围得水泄不通。

冷清秋愕然叫道:“不好,中计了…”

天明望着四周黑压压的人群向大厅内包围过来,这些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一个比一个强dà

,显然都是深藏不露的好手。天明硬是想不通,刚才自己明明探测过周边,没有丝毫的气息,这些人倒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等你们等了很久了,这时候才出现,是不是太晚了点。”

天明觉着这个声音有点耳熟,顺声看过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微笑着从内屋走出来,浓眉大眼,一脸俊秀之气中隐含着狰狞,那幅模样似曾相识。

一边的映雪惊呼起来,尖叫道:“柳云龙!”

白衣少年停下脚步,双眼朝映雪望过去,笑道:“还是表妹好,能一眼认出我。”

映雪双手紧紧攥在天明手臂上,失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她不是怕,而是这出来的人竞然是柳云龙,这让她很是诧异,几年前这个男人对自己充满爱慕,怎么几年后他却成了自己的仇人,还对南宫家如此无礼。

柳云龙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起来,道:“干什么?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映雪道:“为了我你就可以把我的家人统统抓起来?你知dào

你抓的人是谁吗,他们可是你的亲人啊!你这就是为了我?你这个混蛋…”

柳云龙看到映雪脸上的怒容,脸上僵硬地笑容又一次浮现,道:“不这样做,你能回来吗?”

他的脸又转向天明,恶狠狠地道:“还有你,我付出这么多,就是要报你当日的一拳之恨,哈哈,今天正好,全部送上门了。”

南宫飞扬大喝起来,道:“你这混小子,竞然敢使出这种阴毒招式,敢放摄魂香,我非把你捏死不可。”

柳云龙回头对南宫飞扬道:“死老头子可别怪我,不使阴招,你们能乖乖就犯吗,此时后悔已晚了。”

南宫飞扬高大的身躯使劲挣扎一番,只是这摄魂香在体内,哪里使得出半分力qì

,也是徒劳无功。

柳云龙道:“还是省点力qì

吧,说不定我看在表妹的份上还会饶过你们的性命,你说是不是,表妹。”

映雪完全被眼前的柳云龙气昏了头脑,她不到这个男人会在几年的时间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天明见已无退路可走,接下来的战斗肯定少不了,心中傲气一涌,道:“你要找到人是我,与南宫家人无关,什么事冲我来吧。”

柳云龙冷哼一声,道:“不错,我最想要的就是你的命,但是他们一样也逃不了,听说你身负邪剑十三,我劝你不要乱来,省得让他们丢了性命。”

说着手中一挥,一把带着火焰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直指着面前的南宫飞扬,那不正是南宫飞扬当年要赠与自己的赤凤吗?那赤凤本是放在南宫飞扬的禅楼之内,如今在他手里,看来那禅楼肯定也毁了,南宫飞扬是不会轻易将那么珍贵的宝物举送于他的。

映雪惊叫道:“柳云龙,你倒底想要干什么!”

柳云龙狞笑道:“表妹,你也知dào

怕啊,那好说,把那小子身上的邪剑十三给我拿过来,不然可别怪我。”

映雪近乎哭泣,可怜兮兮地望向天明。天明闭目沉思,道:“你原来是想要我手中的剑,那好说,剑给你就是,你放了他们。”

柳云龙道:“拿过来再说,今天没有你讨价地余地。”说着手中的赤凤又向刺进一分,南宫飞扬胸前的衣襟顿时便被割裂一道口子。

天明道:“好,给你便是!”说着右手一朝前摊开,邪剑十三逐渐显现在手中,剑身闪着白芒,不断涌现的黑色气丝在大厅之内游走不定,更显得那把剑的诡异。

天明将邪剑交与映雪手中。映雪接过这把剑,心中顿时一软,她知dào

,天明失去了邪剑十三,他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如直接交与对方,那后面的事她真不敢想像会是怎样?

她的双手不住地颤抖,不知dào

该如何决择。

天明轻声道:“去吧,不用担心我。”

映雪双手捧着剑,慢慢走向柳云龙。

柳云龙邪邪地盯着映雪手中的邪剑十三,还没待映雪走近,以一种极快的身影连同映雪和邪剑十三已全部落入他的手中。他收回了赤凤,一手拿邪剑,一手挟着映雪的脖子,眼睛被邪剑十三散发出来的力量紧紧吸引着。

“果然是把好剑,这么好的一把剑怎么会落到你这个小乞丐手里,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天明盯着他道:“剑已给你,你还想要怎么样?”

柳云龙回过神来,道:“哼,听说你这几年凭着邪剑十三名扬天下,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没有剑的情况下有怎么厉害,来人,去和那小子比试比试。”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人群在接到命令后,迅速将天明与冷清秋包围起来,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映雪气急道:“你这阴险小人,拿了剑还不放人。”不住想要从他手臂里挣脱出来。

柳云龙手中的邪剑立kè

搁在她的脖子上,道:“表妹,你还是安静地站好,我们一起看看一出好戏。”

邪剑十三锐利地剑芒刺在映雪细嫩的脖子上,似随时便可刺入,映雪在这股强力之下,也不敢再动。

第一百三十章 拯救(2)

映雪焦急地问道:“冷叔,我爹和爷爷他们怎么样了?”

冷清秋道:“我只知dào

他把家主等人一起关押在后院的会客厅,具体他们有没有受到伤害我现在也不知dào

。”

“那我们赶快走,巡逻的小队肯定会马上赶过来的。”

当下映雪和冷清秋领着天明悄悄地前行,映雪对这里的地形实在太熟悉了,加上天明及时指明那些来去不定的巡逻队伍的位置,是以三人一路顺利地到达了会客大厅。

大厅内很安静,天明只感应到六个人的呼吸,其中五个比较平静,第六个呼气声混浊,明显心烦意燥。反倒是这大厅之外,防守倒显得很松,居然在三十米内感受不到一丝其他人的气息,与大厅外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防截然不同。

天明谨慎地望了望四周,轻声道:“奇怪,会不会是陷阱?”

冷清秋疑惑问道:“什么事?小兄弟…”

当下天明将在大厅周边的情况讲了一番,冷清秋这种**湖也觉得不解,既然花了这么多人在外围严守,为什么在这重yào

之地却不设防?

映雪急切地望着二人,那双大眼睛内闪动清光,里面的家人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而自己却在这里束手无策,你叫她如何不急?

天明头脑一热,咬牙道:“管他呢,先进去把人救了再说。”

说着抡起拳头对着门板直冲过去,“噼啪”一声,大门被大力打了个粉碎。

里面六人同闻声望去,只见天明、冷清秋、映雪的身影出现在窟窿处,三人齐步冲进大厅,就要去解除柱子上众人的绳索。

只听南宫离大喝道:“快走,有埋伏!”

三人刚要后退,只见大厅之一外一下子出现数百人,将整个大厅围得水泄不通。

冷清秋愕然叫道:“不好,中计了…”

天明望着四周黑压压的人群向大厅内包围过来,这些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一个比一个强dà

,显然都是深藏不露的好手。天明硬是想不通,刚才自己明明探测过周边,没有丝毫的气息,这些人倒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等你们等了很久了,这时候才出现,是不是太晚了点。”

天明觉着这个声音有点耳熟,顺声看过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微笑着从内屋走出来,浓眉大眼,一脸俊秀之气中隐含着狰狞,那幅模样似曾相识。

一边的映雪惊呼起来,尖叫道:“柳云龙!”

白衣少年停下脚步,双眼朝映雪望过去,笑道:“还是表妹好,能一眼认出我。”

映雪双手紧紧攥在天明手臂上,失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她不是怕,而是这出来的人竞然是柳云龙,这让她很是诧异,几年前这个男人对自己充满爱慕,怎么几年后他却成了自己的仇人,还对南宫家如此无礼。

柳云龙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起来,道:“干什么?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映雪道:“为了我你就可以把我的家人统统抓起来?你知dào

你抓的人是谁吗,他们可是你的亲人啊!你这就是为了我?你这个混蛋…”

柳云龙看到映雪脸上的怒容,脸上僵硬地笑容又一次浮现,道:“不这样做,你能回来吗?”

他的脸又转向天明,恶狠狠地道:“还有你,我付出这么多,就是要报你当日的一拳之恨,哈哈,今天正好,全部送上门了。”

南宫飞扬大喝起来,道:“你这混小子,竞然敢使出这种阴毒招式,敢放摄魂香,我非把你捏死不可。”

柳云龙回头对南宫飞扬道:“死老头子可别怪我,不使阴招,你们能乖乖就犯吗,此时后悔已晚了。”

南宫飞扬高大的身躯使劲挣扎一番,只是这摄魂香在体内,哪里使得出半分力qì

,也是徒劳无功。

柳云龙道:“还是省点力qì

吧,说不定我看在表妹的份上还会饶过你们的性命,你说是不是,表妹。”

映雪完全被眼前的柳云龙气昏了头脑,她不到这个男人会在几年的时间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天明见已无退路可走,接下来的战斗肯定少不了,心中傲气一涌,道:“你要找到人是我,与南宫家人无关,什么事冲我来吧。”

柳云龙冷哼一声,道:“不错,我最想要的就是你的命,但是他们一样也逃不了,听说你身负邪剑十三,我劝你不要乱来,省得让他们丢了性命。”

说着手中一挥,一把带着火焰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直指着面前的南宫飞扬,那不正是南宫飞扬当年要赠与自己的赤凤吗?那赤凤本是放在南宫飞扬的禅楼之内,如今在他手里,看来那禅楼肯定也毁了,南宫飞扬是不会轻易将那么珍贵的宝物举送于他的。

映雪惊叫道:“柳云龙,你倒底想要干什么!”

柳云龙狞笑道:“表妹,你也知dào

怕啊,那好说,把那小子身上的邪剑十三给我拿过来,不然可别怪我。”

映雪近乎哭泣,可怜兮兮地望向天明。天明闭目沉思,道:“你原来是想要我手中的剑,那好说,剑给你就是,你放了他们。”

柳云龙道:“拿过来再说,今天没有你讨价地余地。”说着手中的赤凤又向刺进一分,南宫飞扬胸前的衣襟顿时便被割裂一道口子。

天明道:“好,给你便是!”说着右手一朝前摊开,邪剑十三逐渐显现在手中,剑身闪着白芒,不断涌现的黑色气丝在大厅之内游走不定,更显得那把剑的诡异。

天明将邪剑交与映雪手中。映雪接过这把剑,心中顿时一软,她知dào

,天明失去了邪剑十三,他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如直接交与对方,那后面的事她真不敢想像会是怎样?

她的双手不住地颤抖,不知dào

该如何决择。

天明轻声道:“去吧,不用担心我。”

映雪双手捧着剑,慢慢走向柳云龙。

柳云龙邪邪地盯着映雪手中的邪剑十三,还没待映雪走近,以一种极快的身影连同映雪和邪剑十三已全部落入他的手中。他收回了赤凤,一手拿邪剑,一手挟着映雪的脖子,眼睛被邪剑十三散发出来的力量紧紧吸引着。

“果然是把好剑,这么好的一把剑怎么会落到你这个小乞丐手里,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天明盯着他道:“剑已给你,你还想要怎么样?”

柳云龙回过神来,道:“哼,听说你这几年凭着邪剑十三名扬天下,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没有剑的情况下有怎么厉害,来人,去和那小子比试比试。”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人群在接到命令后,迅速将天明与冷清秋包围起来,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映雪气急道:“你这阴险小人,拿了剑还不放人。”不住想要从他手臂里挣脱出来。

柳云龙手中的邪剑立kè

搁在她的脖子上,道:“表妹,你还是安静地站好,我们一起看看一出好戏。”

邪剑十三锐利地剑芒刺在映雪细嫩的脖子上,似随时便可刺入,映雪在这股强力之下,也不敢再动。

第一百三十一章 化影大法

空气似乎在那一刻凝固了,整个大厅变得异常安静。缚在柱子上的南宫一家人、柳云龙包括在他挟持之下的映雪。每个人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情看着被人群团团围住的天明和冷清秋。

南宫飞扬、南宫拓、南宫秋为眼前的小伙子担忧,几年前这个小伙子曾是南宫家的恩人,他们感谢他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南宫飞扬,再次重逢之下,他们心底里充满喜悦,但现在敌我悬殊,他们更为此时天明的处境忧虑。

南宫离是个傲气的年青人,当然他知dào

尹天明是南宫家的恩人,当年他曾经花了很大的气力想要得到龙舌花,谁知dào

凑巧被尹天明一口吃了,他一直想见见这个天明是何许,如此好运会掉在他头上。

那一年他刚回到家,就发生了天明痛打柳云龙的事,没有机会看看这个天明倒底是一副什么模样。现在见了这个英气博发的青年,心中倒是有几分佩服,只想看看他倒底修为几何。

柳云龙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望着被包围中的天明,有一种快感在他身体里奔涌。他想要看到这个叫尹天明的男人死,慢慢地死,这样他才能解恨,解除深埋了几年的仇恨。那仇恨此刻像一股燃烧地火焰,在身体里越烧越旺,他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抖动。

空气的波动越来越厉害,那是从这群黑衣人身上发出来的,他们看着二人就像是面对着二只小鹿仔,让他们心里有杀戮的欲望。没有一个人先动手,只要这股欲望达到顶点,他们就会群起而杀之。

天明半闭着眼睛,似乎对面前包围的敌人毫不在意,那份不在意间却又显现认真。其实在他身体里早就内息充沛,他在等待一个最佳的出手时机。

“还等什么,杀了他!”

柳云龙激动地叫了一句,他的声调有些嘶哑。寂静地大厅被他这一句叫喊打破了。所有的黑衣人在这一喊之下集体出动了。数十件寒光闪闪地法宝齐盏盏地飞向处在被包围中的天明二人。

也就在那一舜,天明身上的蓝光暴涨,所有人在这一舜都感受到了无穷的寒意,这股寒意从大厅中央向四周扩散,强度越来越大。围在最前面的那一圈黑衣就在数十点寒光飞出的那一刹,变成了一尊尊冰雕。

“叮叮”响声不绝于耳,数十件法宝钉在天明和冷清秋面前,各式各样的法器就像遇到了一道无形铁壁,法器到这里后再也无法前进半分,在距身体十多公分的地方停驻在空中。

冷清秋感受着寒意,这种寒意对于他来说是很适应地,而且对于这种寒冷,他太过于熟悉了,只是以他现在修为也制造不出这等冰冻空间,笑道:“好小子,青出于蓝了。”

天明忽地睁开双眼,啸叫道:“还有更好kàn

的呢!”

只见他双掌成爪,再一次发出尖啸“冰天雪地!”,呈爪状的双手一分,印在面前的那数点点寒星四散弹回,一股至强的冻气向周边涌动,冻气所过之处黑衣人皆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但是身体的外面却覆盖了一层薄冰,至少五圈内的黑衣人全部成了冰雕。

一边的南宫飞扬见状,大笑道:“好小子,几年不见,竞然把冷护法的天冰拳法修练到如此境界,哈哈,好!”

柳云龙见局势一下子发生变化,在天明的一招之下,自己这百十人的队战竞然被他铲除过半。心下一慌,挟着映雪朝后面退了几步。

天明回头对着南宫飞扬道:“前辈,几年不见,你可还是这般威武哦。”

南宫飞扬虽被缚着,但笑声不止,道:“哈哈,小子,老夫都这样了还威武啊,哈哈…”

“你身体内的那股威武之气可强着呢,看来修为也进步不少啊。”

“哈哈,你小子的修为层次可让老夫看不明白了,照你这样修练下去,不出几年非到劫渡不可…”

“前辈说到哪里去了,我也是稀里糊涂地就这样了。”

忽南宫拓惊叫道:“天明小心!”

天明目光落在面前那些冰雕身上,只见覆盖在黑衣人身上的那层亮晶晶地冰盖都出现了裂痕。只听得“喀喀”地冰裂声不断。

柳云龙在一边冷笑道:“哼哼,你以为我的人都是菜鸟不成。”

“喀喀…”声中,所有黑衣人顿时全部从冰盖中出现,身上的冰层全部抖落在地。只听一个黑衣人道:“区区小技,也敢拿出来现丑,找死。”

顿见眼前黑影不断移动,天明就觉有无数转动的黑影在向自己的身体扭紧,就像一个发条,被人越拎越紧,强dà

的气场压得他吐不过气来。

“嗤嗤”几声,天明身上一下子出现五道裂口,只见鲜血汩汩而出,冷清秋也是身现两道血痕。当下二人只得凭感觉去抵抗这种怪异地进攻。

柳云龙看着从天明身上流出来的血,低叫道:“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混战中的二人,身上现出的伤口越来越多,本来一件好好的衣裳,此刻也被割的不成样子了。

天明边迎接黑影的进攻,边叫道:“想这样打倒我?来看看我真zhèng

的实力吧。”

“化影!”

天明猛地叫道,顿时就见三个一模一样的天明突然从天明伤痕累累地身体同分出,三个天明分出的同时,马上冲进黑影圈内撕杀起来。

顿时就听见黑影圈内不断发出“啊”地惨叫声,转动的黑影圈顿时消失不见,只见数十个黑衣人被化出的天明击倒在地。所有黑衣人见着攻来的天明,以为自己的眼睛迷糊了,用武器砍过去,这些化影似乎都是虚无的,但是紧接而来的就是被这些化影打倒在地。

有的人到死也不明白,这些幻影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无的,只是自这三个影子出现后,天明这边的攻击力一下子似乎强dà

了三倍,每个影子都能战斗,但他们却又无法攻击到这些影子。

忽见其中一个影子朝着柳云龙伸出一只手叫道:“回来吧!”

柳云龙只觉手中一轻,本来搁在映雪脖子上的邪剑十三突然凭空消失,回看对面的天明,邪剑十三已经回到了他的手里。

“那个拿剑的是真的,杀了他。”

天明裂嘴一笑,道:“是吗,那就来试试…”手掌一转,邪剑十三已回到他的身体内。身影一晃,又一次加入战团。只见四个天明在场中左右穿梭,所过之处不断有人倒下。倒下的人眼里发出恐惧地光芒“这些…都…都是真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赤凤之剑

柳云龙又开始恐惧起来,因为他看到的那些影子并不是虚无的,每个影子都能战斗,等于同时和四个天明对决。这太不可思议,他心中那点本来燃烧起来的火焰又慢慢被掐灭了。

他使劲箍紧了映雪细嫩的脖子,喝道:“快住手,不然我就让她立kè

命丧当地。”

天明看过去,见映雪被他紧紧箍在臂弯处,只是映雪并未露出多大的痛苦之色,眼睛轻轻闭着,似乎并不在意柳云龙的威协。但从她的脸上现出的紫色,显然她受到了很重的压迫,再用力下去,非得将映雪箍死不可。

天明收回了自己的化影,静静地立在一边。只是场中经这三个化影攻击,所剩的黑衣人也是聊聊无几了。大厅内躺了一地的尸体,血腥之气充斥着空间。

南宫一家也都望着眼前的柳云龙,生怕他将映雪怎么着了。映雪在他的协持之下显得太脆弱了。

“哼,还知dào

心疼她啊。”

天明冷冷地盯着他道:“她要是有一点事,你会死的很难看。”

柳云龙一怔,道:“哼,只要你敢动一下,我就会让她死的更难看,不信你试试。”

天明不敢轻易出手,他可不想要映雪有事。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忽见映雪秀目忽然睁开,只见柳云龙身上忽然红光大现,藏于他身的那把赤凤突然蹿出来,竞然对着柳云龙的头砍过去。

柳云龙大惊,推开映雪想要躲过赤凤的攻击,可还是慢了点,赤凤的剑尖还是从他俊俏的脸上划过,留下了一道五寸长的裂口。

柳云龙“啊”地惊叫一声,捂着脸向后退却。

映雪脸上回复了红润,柔嫩的身体一转,道:“赤凤回归。”

转动中,映雪身上的炎凤战甲马上现出,顿时就见映雪周身发出一片火红的光晕,停在空中的赤凤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地味道,那是亲人的味道。

赤凤上下蹿动起来,剑身的火焰大盛,“咕”一声,一只燃烧着的火凤凰从剑身内飞出,向炎凤战甲扑过去。

忽然炎凤战甲之内也飞出一只一模一样的火凤凰向飞来的火凤凰迎过去。两只火凤凰在空中相撞,立kè

暴出一片火焰,刺得众人睁不开眼,只见两只火凤凰在火焰之中慢慢融为一体。

就在火焰消失地时候,赤凤之剑已稳稳地拿在映雪的手里了。

映雪嘻笑起来道:“呵呵,炎凤战甲总算团圆了。”

原来就在她被柳云龙挟持之后,炎凤战甲的器灵天凤再次出现,道:“主人,赤凤就在这里,我感应到他的气味了,赶快将他拿回来。”

映雪道:“可是我怎么才拿得到。”

“你只需将我唤出来,赤凤感应到我的气息他就会出现的。”

就在柳云龙箍紧她脖子的时候,她就在召唤炎凤战甲了,赤凤在嗅到炎凤的气息后顿时就自动从柳云龙身上飞出,赤凤在天凤的指示下,横空就向柳云龙砍过去,从而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时候,月精轮从天明的手中现出,朝着柱子上的南宫家人飞去,“噗噗”几响,月精轮准确无误地割断了捆在众人身上的绳索,五个人同时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天明和冷清秋迅速移到了倒地的南宫家人处。

南宫飞扬突然扬声大笑道:“柳家小子,你输了。”

柳云龙捂着半边鲜血淋淋地脸道:“我不会输,我怎么可能会输给这个小乞丐。”

南宫映雪手持赤凤,英气凛然,道:“从一开始你就输了,因为你是一个心术不正的男人,注定你这一生都要输给天明。”

柳云龙嘶喊着:“我不会输,为了你,我不会输给他的。”

柳云龙近乎疯狂地扑向天明,想要做个鱼死网破。这几年间,他的修为显然也提升不少,他移动的速度看来也不亚于天明。

“好吧,让我来成全你!”

天明突然心生一股恨意,他竞然刚才用映雪来要协自己,那可比杀他还难受。见柳云龙发狂似的扑过来,手中的月精轮呼啸着飞向他。

“叮”一道寒星掠过,月精轮被一物件打中,迅速又返回天明的手中。

只见一道黑影在眼一闪,黑影和柳云龙的身体向边上飞去三尺。柳云龙上百斤重的身体在她手里似拎小鸡一般,不费吹灰之力。

“把自己的命送了你还能拿什么跟他玩!”一句冷冷地喝骂传出来。

这个声音天明很熟悉,他望向那个黑影,只见她身着一袭黑衫,脸上蒙着一块黑纱,高挑的身材,一双眼睛绽放着冷光。这个身影天明已经见过几回了,每次在紧要关头,她就会出现,她就像是一个梦魔,他看到那双眼就知dào

她是谁了。

“莫青彦…”

黑衣女人一怔,双眼望向天明。

天明道:“虽然你蒙着脸,但是我知dào

你就是莫青彦。”

黑衣女人冷冷道:“怎么这次就只有你一个人,那个云家小子呢?”

她并未回避她就是莫青彦的身份。她口中的云家小子自是指的是云逸。天明就是想不明白,在这当口,她为什么会直问云逸。

“对付一个柳云龙还需yào

云家小子吗,我一个人足已。”

莫青彦放下手里垂头丧气地柳云龙,道:“哼,不过是区区元婴后期修为,也敢这般放肆。”

天明心中一骇,她竞能一眼看穿自己的修为,显然她的修为要在自己之上了。

映雪望着莫青彦道:“莫姐姐,难道这一切都是你谋划好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莫青彦转头看着一身火焰地映雪道:“看来你也是福缘不浅,竞然得到了炎凤战甲。”

映雪道:“你这么做得到了什么?难道你非要这样做你才开心?为什么…”

莫青彦沉吟半晌,道:“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这一切也怨不得我。”

天明指着她道:“我就不明白,这发生的种种事件都有你在,你想要搅乱这个天下不成。”

莫青彦道:“你不明白的地方多着呢,天下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缕尘埃。”

她的声音还是像冰一样的冷,感觉她就是一块寒冰。

“你接二连三的坏我的好事,你这辈子和我都过不去了,下次见了你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天明撇嘴道:“我倒是想和你好好的打一回,看看你倒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莫青彦道:“今天没空和你玩,下次小心你的狗命。”

说着拉起柳云龙的身体,左手在面前一划,顿时出现一道黑门,只见她拉着柳云龙推门而入,径直向里面走进。众人一愣,只见黑门已自动合上,莫青彦和柳云龙竞凭空消失在众人眼前,那道黑门合上之后,也立kè

当空消失,似乎他们就跟本未曾出现过一样。

还剩下的几名黑衣人见柳云龙被带走,心下哪里还有战意,顺着破洞集体向外面的黑暗夺路而逃。

天明等人也并未去追赶,一群失去了战意的散兵对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他们的去与留哪比得上南宫世家人的性命。

第一百三十三章 家宴

在莫青彦和柳云龙消失后,分布在南宫世家宅子各处的黑衣人在片刻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大院外围的巡逻小队,此刻全都无声无息地离开。要不是在大厅内躺了一地的尸体的,没有人会相信南宫世家在不久前发生了血腥事件。

南宫世家的人似乎也并不想将发生的事情宣扬出去,这种事讲出去,对于南宫世家这种名望家族来说是侮辱。他们每个人脸上都若无其事的样子,每个人每天仍旧做着同样的事,过着同样的生活,一切显得那么平静。

天明在南宫世家住了几天,一来,他又一次受了伤,需yào

时间来恢复;二来,映雪离开家这么久,此刻见到了亲人,心情也是异常兴奋,天明不想扰乱映雪的兴致,对于他来说,映雪脸上能够有灿烂地笑容,要他做什么他都会觉得值得。

再者天明此刻也被南宫家人视若贵宾,每个人看到他,都有一种视若神名的表情。这点也让天明大感不适,他不习惯别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他不喜欢这种让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倒是南宫飞扬这个老头子对天明仍是赞赏有佳,他喜欢这个年青人,不光是他救了自己,也不是因为天明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的缘故。他欣赏天明的坦诚和善良,这点,从他见天明第一面的时候就很深,所以他才打破了家规,收了这个不是直嫡的外姓人为徒。反过来说,虽然现在天明的修为高出了南宫飞扬一截,但他还是天明的师父。

这点天明自始自终没有否认。当年他痛打柳云龙逃跑时,这个老人千里迢迢地追上自己来送行,那一幕,天明至今仍清晰地记得。虽然南宫飞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没有传授过自己功夫,但这种师徒的名分,其实早已牢牢地刻在他的脑海里了。

南宫家族的几人一共花了三天时间,才将体内的摄魂香之毒清除干净。在这三天里,天明也是尽心尽意地照看着他们的动态,生怕这几个人中的任何一人出现意wài



在五人将体内的毒排尽之后的那晚,南宫世家内部举行了一场家庭盛宴,天明当然是首席佳宾,他们安排他和南宫飞扬坐在了一排,南宫飞扬向来是家中的首席坐位,此刻让天明和他同席,可见他们对天明的重视程度了。

起初天明还再三推辞,不便坐首席的位子,在南宫飞扬的招呼下,天明也不好意思再推辞下去了。只得盘膝在南宫飞扬的旁边坐下来。

下面的映雪看着天明一脸不情愿,但又推不过大家的热情,盯着他捂着嘴偷笑。这一笑让天明不由脸一红,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首喝尽了杯中的美酒。映雪起身马上给他的酒杯里又斟满了酒,然后又乐呵呵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天明马上明白,自己这个举动有点失礼,人家都还没开动,自己却先喝上了,当下更是觉得不好意思,脑袋低垂下来不语。

其实在坐的每一位都知dào

他和映雪的关系,见到他这样,都不由呵呵大笑起来。南宫飞扬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对天明道:“来,这杯酒是我们南宫家所有人表示对你的谢意,谢谢你再一次拯救了我们南宫家,来,干杯!”

所有人都端起了杯子,共同饮下了第一杯酒。这第一杯下肚后,场中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大家你一杯我一杯不停地敬着天明。数杯酒下肚后,天明的脑袋不由开始晕乎起来。

晕乎之中只见南宫离又端着杯子走了过来,笑咪咪地对他说:“我南宫离生凭佩服的人不多,但是你现在是我佩服中的一个,哦,不对,你以后该叫我舅爷才对…”

在场人闻言,眼光一起望向映雪,只见她脸上的本来经过几杯酒之后就有点泛红,见到大家都望着她,更是红里透红,气咻咻地道:“哼,二哥尽欺负我,爷爷你看嘛。”

她直接把南宫飞扬搬出来,这向来是她撒娇地手段,这南宫飞扬可是对这个孙女疼爱有佳,对于映雪的要求,他几乎向来都是满足她的。见映雪这般说,他脸上也是不由一笑,道:“对,是得改口,那我可就成你爷爷了,哈哈…”

南宫飞扬这一笑把大家又搅得齐堂欢笑,似乎大家在不经意间都同意了天明与映雪的关系,只是等着喝一杯喜酒罢了。映雪虽是生气,可在她心里却是乐乎地不得了,南宫飞扬这样一说,无疑就是认定天明是南宫家的女胥了。

天明结口道:“我…喝了…”端起杯子又是一饮而尽。

那一夜,天明又喝得稀里糊涂,最后醉得不省人事,不过南宫家的这些男人,也因兴奋,个个喝得头昏眼花。最后还是映雪和邵灵两个女人将这些男人一一安顿下来。

第二天,天明又一次起得晚了。

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又看到了一张熟悉地面孔,是映雪。她眼睛红红的,看来昨晚她又照顾自己云了,没睡好。

天明心里有种暖暖地感觉,不由自主地抓起了映雪的玉手,道:“要是每天起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就好了。”

映雪嘟起小嘴,道:“哼,你想把我累死啊。”

天明开玩笑地道:“不舍得呢。”

“哼,不管你了,你自便吧。”

说着映雪甩开天明的手,转身走出了天明的床间。外面已是阳光万丈了,徐徐地暖风吹进屋里,让他的身体倍感清爽。

他猛然想起一件,喊住映雪道:“映雪,你进来一下。”

本欲离开的映雪见天明叫唤,折回他床边,道:“什么事?”

天明从乾坤指环中拿出一把蓝色的药的药丸放在她眼前道:“你把这些药丸给给你家人服下。”

那种药丸是他爹留给他的,对于提升修为大有好处。映雪也是因服食了这种药丸在短时间内踏进了成丹的修为,她当然知dào

这种药丸的攻效。

映雪心里一热,天明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将她的家人当成一家人,这种奇药不但珍贵,更重的是这种药丸正是南宫家族中每个人目前都需yào

的东西。

她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天明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道:“谢谢你,天明你真好。”

说着从他手里抓过那把药丸像只快乐的小燕子一样轻巧地飞了出去。

映雪给每人发了两颗药丸,最后还剩了七八颗。临走进他交待服药的人,在服下药丸之后要专心修练,这种药丸能在短期内极速提升修为。

南宫一家人自是兴奋不已,当下就服药开始修练。

第一百三十四章 准备出发

一月之后,几乎南宫世家修练的人,在服用过天明给的那种药丸后,所有人的修为具得到极速提升。南宫秋和邵灵在家中的修为是最低的,经服此药后,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突pò

自身瓶颈,因二人采用的是阴阳双修**,对于这种药丸的药效吸收的更加彻底。二人也因此由筑基后期直达成丹后期,修为已略高于南宫离,这让二人自是欣喜不已。

而南宫飞扬更是突pò

了成丹期,达到元婴初期,这种突pò

的感觉,让他自是兴奋。这一日完功之后,便径直来到了天明的住所。

只见天明正在低头思索着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南宫飞扬的到来。直到南宫飞扬走到他面前,才醒悟过来。

南宫飞扬笑道:“小子,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当下天明将所想之事告sù

南宫飞扬。原来他刚才在想莫青彦这个人,他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之后,似乎莫青彦这个人都脱离不了干系,特别是她插手南宫世家这事,天明对她的观注也是更加加重。

他对她的身份也是更加怀疑。似乎只要找到她,就能解开这一系列的谜底,而她身后直接关乎着一个组织,那就是迷雾神殿。

南宫飞扬也未曾听闻过迷雾神殿,道:“这迷雾神殿我倒未曾听闻,迷雾谷倒是听说过。”

“迷雾谷?会不会是二十年前妖魔交战之地?”

“嗯,确是,当年妖魔一战打的天混地暗,双方损折将不计其数,之后双方各自休养生息,天下也得到了几年的太平。”

“会不会这迷雾谷与那迷雾神殿之间有着什么牵连?”

南宫飞扬拍着他的肩道:“小子怎么对这个感起兴趣来了。”

天明沉声道:“本来这事我不想去管,可现在既然她们竞然找上南宫世家了,看来他们的野心不小,不找出事情真相,我怕他们会随时杀回来。”

南宫飞扬皱眉道:“这也不无道理,三大家族已被其去二,我们南宫家族虽逃过一劫,只怕也是及及可危,特别是柳云龙那个小畜牲,竞然敢对付自家人,下次让我见到非宰了他不可。”

说着就见他脸上浮露出一种恨意,柳云龙本就是那种小白脸,南宫飞扬不喜欢这种人,但他是自己的外甥,平时再怎么样他还是不显于色,想不到这只白眼狼竞然用阴毒手段陷害自己,这让他很是气愤。

“那柳云龙恨的是我,他也是因爱生恨,想利用你们当诱饵,来除掉我,要是他真的想要下手,怕是早就等不到我们回来了。”天明若有所思地道。

“不过那小畜牲这几年里倒也是进步不少,不知dào

他加了什么门派,学了这种速成的**,哼…”

天明想到这些年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件,再加上莫青彦在这里出现,因此他有个强烈地想法。

“我看他是加入了迷雾神殿,我决定去那迷雾谷看看!”天明郑重地说道。

“去哪里啊,我也要去!”不知dào

什么时候,映雪又蹿了出来,一脸春风地走到二人面前。

南宫飞扬道:“哎哟我的小宝贝了,我的乖孙女还是留在家里的好,那里太危险。”

天明望着映雪,默不作声。

映雪并不理会他的神情,道:“那我更应该去,既然危险你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爷爷把你都宠坏了,我说什么你偏要反着做,哎…”南宫飞扬脸上出现一脸无耐。

映雪拉着南宫飞扬粗糙的手,娇声道:“不嘛,我要去,你看我跟天明出去这几年,我都进步不少了。”

南宫飞扬虎眼瞪得溜圆,瞅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孙女,真的是不好言语。

映雪笑道:“况且我现在身上有炎凤战甲了,谁要是想欺负我怕也不是这么容易地事。”

南宫飞扬另一只手在映雪的小鼻子刮了下,叹道:“这个要看天明带不带你去了,嘿嘿…”

天明摸了下后脑壳,道:“去就去吧,这一路上肯定凶险,不过我就怕那柳云龙又出什么阴招来害你。”

映雪不服气地道:“他敢,小心我的赤凤劈了他。”

南宫飞扬笑道:“或许这就是天意,那赤凤在我禅楼摆放了几十年,最终还是回到了需yào

这剑的主人身边,既然如此,你就随着天明同去练历一番吧。”

映雪脸上露出笑容,跳起来在南宫飞扬脸上亲了一口,道:“爷爷真好,就知dào

你会答yīng

地,呵呵…”

天明沉吟道:“看来前辈知dào

迷雾谷这地了?”

南宫飞扬道:“不错,要想到达迷雾谷,必须得穿过妖界之都,这妖界可不是个好地方,一般人可是难以到达。”

“妖界之都?又和妖界有关系?”

南宫飞扬道:“这中间有没有牵联我不敢保证,但是要到达迷雾谷,必须就得通过妖界。”

映雪大叫道:“那我更要去了,上次错过了魔界的好事,这次我可不想错过了。”

天明不理会映雪,沉思道:“只是听说这妖界与我们不处在一个空间,我们得从哪里入手呢?”

南宫飞扬道:“听说这妖界与人界有所很多空间裂缝相连,只是这些空间裂缝处都设有结界,两界的人是不可以随便通行的。”

“这么说前辈肯定知dào

妖界入口了?”

南宫飞扬捊起白须,道:“听说在北方有一个入口,只是我也并未进出过。”

“只要有入口,我就不相信进不去。”他曾从豹人波德路法口中听闻过妖界的传送之门,但既然妖都可以随时在人界出现,自然就有办法进去的。

“凭你现在修为,应该能够感受得到结界地存zài

,结界里存zài

着强dà

的能量,内视视能力越强,就越能感受到他的具体位置。”

当下南宫飞扬再细细描述了一遍北方那处结界的地点,只是他也说不上名字,只知dào

是靠着东海边滨。

一边的映雪听说要到海边去,那脸上的兴奋比哪个都要多,这么多年来,她可是还没去过海边,此刻听到有机会去,一下子能满足她多年的心愿,心里自是欢喜。

南宫飞扬眉头轻蹙,道:“这一路只怕万分凶险,柳家那小子此次逃离,肯定会想方设法来对付你的,你可得一路小心。”

天明道:“多谢前辈关心,我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莫青彦的叹息

迷雾神殿耸立在迷雾谷的中央,周边终年迷雾袅绕,这座雄伟的大殿在雾中若隐若现。这座由石块堆彻而成的建筑是在十年前出现在迷雾谷的,也就是妖魔大战后的六年。没有知dào

为什么这座宫殿会出现在迷雾谷内。

阴湿的风从窗外徐徐吹进来,风里面有一种腐烂的味道。

莫青彦倚靠在冰冷地的石窗边望着外面的世界,今天的雾层比较薄,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天空上那一轮皓月,只是月光很难投射进来,它的光线早就被那些雾水散射掉了,能够透射进来的也就是缭缭几缕,并未能给这迷雾大殿带来什么变化。

冷风吹过她单薄的身体,撩拨得她那一袭黑衫四处鼓荡,黑亮的长发也随意地飘荡着。那双大眼睛此刻带着一种幽幽地光彩,也显示出她不凡的修为程度。

她在这座宫殿已经整整呆了十年的时间,在宫殿建成的那一日,她便随着殿主李无心住进来,在这里练功,在这里修习。这座宫殿的每一处角落她都熟悉的很。

十年前她只有十三岁,那时她便在江湖中四处流Lang,后来被李无心收留,也就是这座宫殿的主人,她教她练功,给她教导,李无心也就像是她的亲娘一般。其实在她心里,李无心就是她的娘。

她靠在窗前望着黑乎乎窗外,但她的脑海里此刻却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影子。一想到那个男人,她就有点汹涌澎湃地感觉,尽管她使用无心**来刻制,这种感觉也难克制住。

她尽量不去想那个男人,可是只要她安静下来,那个男人的影子就像照片一样浮现出来,那么真实。也不知dào

那个男人此刻在做什么呢?

她的表情随着冷风吹拂,而慢慢变得地柔和起来,那种神情哪像平时那个冷若冰霜,无情无心的她。要是有面镜子摆在她面前,她非得被自己的这副表情吓一跳不可。

随着她无尽地遐想,薄薄地嘴角露出一股淡淡地浅笑。就在嘴角露出笑的同时,她猛然清醒过来,她很奇怪,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想起那个男人来?对于一个将无心**修练至九重的人来说,跟本不会出现这种怪异想法的。因为那无心**的核心部分就是要无欲无念,无情无心。可为什么此刻偏偏会这样呢?

望着雾外的月亮,她轻轻“哎…”地叹息了一声。

“青彦…”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莫青彦缓缓回头向后望去,一个中年妇人出现在门口,皮肤白析,目光慈祥,很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韵味。从外表完全看不出她真实的年龄。她便是迷雾神殿的主人,李无心。

这个自视绝高的女人,其实并不年迈,今年六十三岁,如果她愿意的话,仍将有漫长的今后岁月等待着她,甚至于从一开始她就可以抓住流逝的韶光,不使她美丽的容颜像一般其他女人丧失得那么快。然而,她竟然不此之图!虽然她仍然是美丽的,只是那一颗隐藏在美丽之后的心,却早已衰老,而且“衰老不堪”,要不是那一身奇异的武功支持着她,也许她就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

无心是她给自己取的名字,至于她真实的名字叫什么没有人知晓,除了她自己以外。

虽然她很美,但青春对于她来说,却是那么短暂,短暂得近乎于没有。对于她来说,像是没有“过去”这两个字,因此,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敢在她面前轻谈过去。如果说在她生命里确是还有“过去”的话,那么这唯一的一点过去,便是她一度痴心妄想,最终却又心灰意冷,已经死去了的丈夫和女儿。

随着丈夫和女儿相继死去,她的心也跟着他们一起死去了。她的无心**也就是在那时候慢慢悟出来的。

莫青彦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一切她所付出的,简直与亲生毫无二致。莫青彦非但承shòu了她强烈的“爱”,也承shòu了她无比的“恨”,难能的是,她同时也承shòu了李无心那一身骇世惊俗的武功绝学。

莫青彦脸上回复了原来的冷竣,轻轻唤了声:“娘…”

李无心缓步走进来,双眼直视着莫青彦地眼睛,道:“青彦,你变了,我从你的眼睛里能够看出你的乱,你为了什么而乱呢?”

莫青彦垂下脑袋,轻声道:“没有,我没乱。”

李无心那双摄魂地眼睛仍旧紧紧盯着她,道:“你是我女儿,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刚才的那声叹息就表明你的内心不再平静了,你已经有心事了,是不是?”

莫青彦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知dào

这一切都瞒不过她的眼睛,道:“是,青彦是有一点心事,只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李无心摸了摸她的手臂,收回了那咄咄逼人地眼神,轻声道:“是不是关于男人?我想知dào

什么男人会让你变成这样?”

莫青彦的头垂得更低,喃喃道:“是…是一个…男人…”

“他是谁?”李无心怔怔在问道。

“是…是那…云家…小…小子…”莫青彦不敢在她面前撒谎,因为她知dào

,什么事都瞒不过李无心。

李无心半闭双眼,轻声道:“哦,云舞阳的儿子啊…”

“我…只是…控…控zhì

不住…这种想法…”

李无心轻轻笑起来,道:“傻孩子,你是爱上他了,你怎么控zhì

得了呢?”

莫青彦抬起头,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宫主,道:“娘不怪罪我吗?”

李无心轻轻抚了下她凌乱的发丝,道:“你长大了,这种事迟早会被你碰上的,只是我想不到会是云家小子。”那云家小子四个字的声调被她提高半截。

莫青彦闻言忽然拜倒在地,道:“请娘恕罪,我知错了。”

李无心扶她起来,轻声道:“起来吧,为娘的不会这么自私,只是你要想清楚了,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与外界为敌,为娘的就是担心你不会有下场啊。”

莫青彦道:“多谢娘提醒,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为娘也是过来人,当年我也是爱上一个正道中人,最后双双都没有得到好结果,我怕你也会走上为娘这条路啊。”她眼里似乎出现了一悲惨地画面,一男一女双双倒在地上,这情景已经在她大脑里失去多年了,此刻她也不知dào

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忽然她的语气恢复了那种冰冷,冷得让人刺骨,道:“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待我完成心愿,为娘的也不会为难你的去留,但是现在请你把自己的心思镇定下来,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的这副神情!”

莫青彦道:“是,敬遵娘的吩咐。”

李无心不再看她,径直向屋外走去,那背影在黑暗中更显得她的威傲和清高。莫青彦知dào

这个背影之下潜藏地力量,那种力量强dà

的无人可信。

第一百三十六章 桃源村的瘟疫

几日之后,天明拜别了南宫世家。南宫世家的人虽是对天明的依依不舍,但他们都知dào

天明这个小伙子身负重任,很多事情需yào

他去解决,他不可推卸这些重任,也无法避免。

南宫飞扬倒是无所谓,因为他看得更远,他相信眼前的这个小伙子非池中之物,必须承担更多的责任。

南宫秋夫妇对天明就此离去,很是不舍,没有天明这个人,二人的修为也许就此无法追寻到更新的领域,再加上天明似乎对夫妇二人的指点更加多,心中所怀的感恩也是更多。

映雪拉着大嫂的手说:“你们也就别再谢他了,不然他非上了天不可。”

邵灵看着这个调皮的小姑子,会心一笑,道:“你呀,可要把这么好的男人看好了哦。”

天明听着二人的谈话,双目鼓得溜圆,这分明是当他不存zài

嘛。

南宫拓呵呵一笑,道:“这女儿家长大了胳膊肘就是要向着外啊,我这小女看来是难以留住了。”

他瞟了天明几眼,道:“天明啊,我这小女可就交由你了,望你能好生待她啊。”

天明垂首抱拳道:“我一定会照看好她,请前辈放心。”

南宫拓轻笑,道:“去吧,没事就多来看看我们…”说着眼圈竞然一热,差点流出泪来。

他这话也暗示着他已经完全不反对映雪与他来往。其实在最初,他确实不同意映雪与天明的交往,只是映雪硬要执着,这当爹的却也是没法。

自这事之后,南宫拓看到了一个有责任感和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彻底让他改变了当初的看法,同时他也为女儿感到高兴,能够找着这么一个好的男人来当归宿,在这时他也安心了。

南宫离突然笑道:“嘿,妹夫,下次来咱再好好较量一番哦。”

天明一愣,随即脸上一红,道:“不敢,不敢…”

映雪听二哥这么说,似乎把自己就嫁给了天明,脸上也是一红,不过随即反问道:“二哥,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来才是正事,别让爹每天叹气,你说是不是…”

南宫离道:“就知dào

你这丫头片子要拿我来说事,你还怕二哥找不着啊。”

映雪扑到南宫拓身边,说:“爹你说是不是,二哥也是老大不小了嘛。”

南宫拓拉着映雪的手道:“这倒也是,我南宫拓二子一女,至今还没有给我南宫家传下香火,都需yào

努力才行。哈哈…”

一边的邵灵和南宫离被老爷子这一番说得满脸通红,特别是邵灵,与南宫秋结婚数载,因一心用在修练之上,是以一直未能孕育后代,这生儿孕女之事,还只有女人能够完成。这一说,无疑把自己提高到重yào

位置,当下更是斜眼瞅着南宫秋不语。

天明在愉悦中道别南宫家,御剑往北而去。

这一路北行,中途路过一些繁华小镇,带着映雪也是一路玩耍一番,映雪也是乐意之致。

这一日,途经河北境地一处荒野之地,忽发xiàn

前方百里之处隐隐有一股黑气盘旋当空,那明显是一股妖邪之气,二人感到情况不对劲,当下朝那股黑气处进发。

在到达黑气处时,二人御剑而下,却见前方有一小村,小村四周被延绵的青山包围,只有一处出口通向村外,显然这个小村的规模不小,密密麻麻地木结构建筑物向远处接联下去,小村在青山茂密地丛林包围下,却也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只是被这股黑气笼罩之下,显得里面有种诡异。

映雪盯着小村的上空,道:“天明,这里好像有很强的妖气啊.”

天明用意念向前延伸搜寻,却也没探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当下道:“我们进村去看看。”

刚走进村口,就见一伙人从村里走出来,这些人身上个个打着包祔,个个脸上带着惊恐之色,似逃难的一样。

天明拦住路人,问道:“请问老乡,这是哪里啊?”

一中看男人回道:“看样子你们是从外地来的,我们这村叫桃源村,因村子周围数里桃树遍布而得名,村内居住着近二百村民。”

“桃源村?”天明念道:“看你们好像要出远门一样啊?”

中年男人道:“哎,没办法啊,这段时间我们村出大事了,每天都有人无缘无故的身缠恶疾,现在已经有五十多个村民都这样了,每个得病的村民至今都晕迷不醒,他们说我们村有瘟疫了,我们也是怕得慌,所以才不得不逃避这场灾难啊。”

天明奇怪地道:“竞有这等怪事?是瘟疫的话不早都死了,他们只是晕迷不醒?再者要是瘟疫的话,那传播的速度是很快的,怎么还只有三十多人出事?”

中年男人愁眉苦脸道:“是啊,以前我这里平平静静地,大家和和睦睦,要不是发生这事情,谁又想离开这里呢?我们也是怕啊。”

“村里现在还有多少人在?”天明问道。

中年男人看了身后的几人,道:“哎,只怕不多了,除了五十多个晕迷不醒的人外,还有几十个村民也无故不能行走,此刻怕只是剩下的人不多了。”

“既然是瘟疫那你们快请医生来啊,你们要逃跑干什么?”映雪不可思议地问道。

中年男人叹道:“你们有所不知,医生都来了好几波人,他们硬是诊断不出是什么病因,有几个医生自己都变得那样了,我们又能如何啊。”

天明沉吟道:“医生都诊断不出?难道真是妖邪之气…”

映雪急道:“你们都跑了,现在那些晕迷的人怎么办?谁来照看他们,你们也太没良心了吧。”

中年男人道:“我们也不想这样啊,总不能叫桃源村的都这样吧,看来我们村真如公子所说,是中了妖邪之气。现在还有个医生在帮着照看晕迷的村民,只要他能治愈这恶疾,我们也就不必这样了,只是至今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哎…”他身上的几位村民也都跟着叹息起来。

其中有几个村民还劝二人:“你们也不要进去了,只怕好生生的人进去,就不能活着出来了。”

天明望着这些惊恐的村民,道:“嗯,有劳了,既是这样,我更得去看看了。”

村民听天明这样说,个个摇头,中年男人对二人说:“如此我们先行一步了,你们可要小心点,那种怪病可是无凶险地紧。”

村民们相扶着慢慢退出村口,向村外的小路缓缓进发,天明望着离去村民的背影,对村内发生的怪事不由更加充满疑惑。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再逢碧沅

天明与映雪也顾不得村民们的劝告,当下踏入了桃源村内。进村之后,发xiàn

这个原来应该热闹的小村,此刻是萧条不已,四处阴风凌凌,费纸随着这些阴风四处飘散,村里小屋的大门大都紧闭着,显然这些人家要不就是得瘟疫,要不就是逃离此地了。

再向内探进,发xiàn

在一个棚架之下躺着五个青壮年男子,每个人脸色苍白,虚弱在他们软乎乎地身体上绽现。五人中有一个男人是清醒着的,见到天明二人到来,叹道:“你们是外地人吧,快快离开这里吧,这里爆fā

怪病了。”

天明不理他的言语,走上前,拿着这人的脉博听闻起来,但觉脉像凌乱不已,且脉博跳动无力,就像是得了怪病进了膏荒之期一般,再摸了旁边躺着的几人,也都是一般无异。

天明问道:“村里其他人呢?”

男子弱声道:“都在前面的村庙之内,那里已经安置不下了,我们也只得在此栖息了。”

男子无力地瞟了眼天明,道:“你可得小心点…我们这病会传染的…”

天明轻笑道:“不会,我倒想看看是什么病这么厉害。”

“哎…”男人无力的躺下了身体,虚弱地道:“看来你们也是不怕死的人…”

“怎么,还有不怕死的人?”映雪插言道。

男子指着远处的一处庙宇,说:“你…去看看…就知dào

了…”

二人顺着男子指的方向走去,沿路闻到一股刺鼻的怪味,像是有人在熬中药,又像是一种从来没闻到过的一种奇味。

来到宇庙门口,但见在朱红的墙角边果然摆放着一排药罐子,罐子边上起着五盏炉子,每盏炉子上都放着药罐,这股怪味正是从这罐子内飘出来的。

二人来到那排罐子处,除了在炉火上的罐子外,地上摆放的药罐内都放置着新鲜的药草,显然是还来不及熬制。墙角处倒了一堆煎熬过的药草,同样散发着这种怪味,看来这种药已经连续熬了很多罐了。

“你们是谁?”一种清脆甜美地女子声音从身后传来。

天明转身望向身后,但见一个秀发披肩,蛾眉大眼的少女正从院内走出来,手中还拿着几只瓷碗,显然是在里面给病人喂药出来。见二人在药罐处,不禁问了一句。

天明瞅着少女看了半晌,总觉得眼前的少女似曾相识,但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少女盯着天明,忽然眼睛一亮,大声道:“你是天明哥哥?”

天明的思绪被这个声音一提醒,脑海里马上出现了一个少女的影子,不由诧道:“你…你是碧沅…”

少女笑起来,脸颊一红,欢快地道:“天明哥哥还没忘记我啊。”

天明走过去近身又是一阵打量,发xiàn

眼前这个少女不就是张碧沅是谁,虽过去几年,碧沅也从女孩变成少女了,出落得更加婷婷玉立,眼眸间更富有一种迷人魅力。但是天明还是找着了昔日的张碧沅。

天明大喜道:“碧沅,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碧沅放下手里的药碗,道:“呵呵,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你,真是太高兴了。”

“我也是,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你都变成大姑娘家了哦。”

碧沅瞅着这个结实健壮的男人,眼光在他身上四处游走,道:“天明哥哥也不一样了哦,越来越帅气了。”

一边的映雪看着这个女人和天明谈话,似乎她们的关系更加熟悉,一种女人的直觉告sù

她,这个女人对自己充满威协。当下不由问道:“天明,这位姑娘是谁啊,也不给我介shào

一下。”

天明拉过映雪的手,指着碧沅道:“这位是张碧沅姑娘,是医仙张道成的女儿。”

碧沅瞧见光彩照人的映雪,脸上的红晕顿消,一丝阴云从脸庞闪过。

“碧沅,我给你介shào

一下,这位就是南宫世家的映雪。”天明完全沉浸在重逢的喜悦当中。

“映雪姐姐好。”碧沅垂首向映雪打了个招呼。

映雪嘴角浮现一种自信地微笑,道:“是碧沅妹妹啊,我听天明说起过你,果然是秀色可餐啊。”

映雪嘴上虽是这般说,但是在她心里敲打地那鼓还没停下来,现在她越发觉着这个碧沅对天明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好感。可是她也不便说些什么,必竞在这种场合下,还是不能有失身份。

天明道:“碧沅,你爹呢?怎么没看见他。”

碧沅脸上又重现微笑,道:“爹去村边的小溪了,他怀疑这里的水出了问题。”

“原来村民说的不怕死的人就是你们俩啊,幸好我要进来瞧瞧,要不然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你了。”

碧沅脸色忽变得沉重起来,道:“到目前我们也还不清楚村民的病因,熬制的这些汤药也只能暂时保他们不死,要是再找不出救治之法,我怕这些村民还是难逃一死。”

天明眉头拎得紧紧地,走进庙宇内一瞧,但见整个庙宇内外摆满了男男女女,因场地不够用,若大的村庙内被分成了五排,每一排的病人一个挨着一个,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看着这躺了一地的村民,天明内心大受感染。

这下天明总算明白了外面为什么摆放了这么多药罐了,这么多人就是每人一碗药,那也不知dào

要熬多少罐才够这些村民服用了。

“他们有的是一家人都同时得了这种怪症,有的人是近几天才染上同样的病症,爹说应该是中了一种毒,只是是什么毒,他也没能探明白,汤药不能治本,时间长了我怕他们坚持不下去了。”碧沅眼中浮现出幽怨地神色。

天明道:“他们是种了毒?不是瘟疫吗?”

“起初我们也以为是爆fā

瘟疫,但是查探他们的病因后,发xiàn

和瘟疫症状不同。从他们体内的脉象来看,应该是中毒症状,不似瘟疫那样大面积传染。”

“谁会在这里放毒?这只是些村民啊.”

碧沅道:“这村内数十里范围内笼盖着一层妖气,爹怀疑是妖兽所为。”

“我们也感应到这方圆妖气浓烈,只是并未探有妖兽的存zài

啊。”

天明仰头道:“等张叔回来就知dào

结果。”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同命相连

碧沅看着二人,轻声道:“不如天明哥哥和映雪姐姐帮我给这些村民服药吧,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了。”

当下二人从地面拿起药碗从炉子上的药罐子里倒出一种褐色的药水至碗里,分别给躺在地上的村民喂起药来。有了天明和映雪的帮zhù

,这药喂起来就快多了,没用半个时辰,就已将庙宇内的病人都服了一次药。

碧沅检查完庙宇内的情况后,又着碗来在庙外那些临时搭着的棚架处,给躺在那里的村民又服过一道汤药。

一阵忙活之后,三人也是大汗淋漓。碧沅顾不得休息,从墙角拿起新的药罐又继xù

煎起来新的汤药来。

再过得一个时辰,张道成从远处走来,脸上尚自带着疑虑。

天明一眼就认出了张道成那个面孔,稀疏的八字胡和几年前一样,天明冲上去叫了声“张叔!”

张道成从疑虑间清醒过来,打量天明半天,忽然嘴角裂开大笑起来,道:“是天明小子啊!”

天明道:“张叔还识得天明啊,真是太好了。”

张道成捊了捊胡须,道:“小子大变样了啊,难怪江湖上的名号越来越响,原来修为大不同了。”

天明摸着后脑勺,道:“哪里,要不是有张叔,又哪来今天的天明啊。”

张道成指着天明道:“哎,早就说过了,我可不是成心救你哦。”

“嘿嘿,知dào

知dào

,是你想试验一把嘛…”

张道成就是不承认他救了天明的命,但是在天明心里是永远明的,没有他,估计怕又是另一番命运了。从他治逾那天起,张道成便成了他的再造恩人。这一辈子也不会发生改变。

二人朝村庙走去,张道成问道:“听说你身怀邪剑十三是不是?”

“张叔也知dào

这回事?”

“哈哈,你现在名号可不是一般的响,凭借一把邪剑十三横行魔界,天下现在有谁不知dào

啊。”

天明苦笑道:“想不到我竞成名人了啊,可是我也弄不明白,我爹采用什么法子,竞能将邪剑十三融于我的体内,要不是巧合,我还真不知dào

邪剑十三这回事。”

张道成停下脚步,沉思片刻,忽道:“我明白了,难怪在救治你那天忽然有股强dà

的内息突然从你体内涌出,助我打通了你身体的脉络,看来是邪剑十三的所为。”

天明惊讶地看着张道成,闭不拢嘴,道:“有这么回事?一把剑也有思维,竞然懂得救人?”

“听说那邪剑十三乃是神物,本身自是不凡,融于你体内之后,估计已经与你的血脉相连,思维相通了,也就是说,邪剑十三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可是这一部分却是异常强dà

。”

天明唤出剑灵,来求证张道成的说法。

剑灵欧冶子冷笑道:“邪剑在你体内十多年,每一刻都接受着来自你身体的血脉的洗礼,自是与你息息相关了。几年前我还未被唤醒,救人之事肯定邪剑本身作出的反映,只要你身体出现异外,邪剑会催出自身的神力相助,以免你的身体出现意wài

,这一点无用多疑了。你小子以为能自由唤出邪剑十三是自然而成的啊,没有心意相通,他又怎么来去自如,真是的。”

“这么说邪剑十三在我受到意wài

的时候能够自动救我的了?”

“那是自然,若你死了,也就代表邪剑十三从此将在世界上消失,我这剑灵也自是不存zài

了,所以无论如何,邪剑都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不过有些意wài

是邪剑十三也是无力挽救的。”

“如此甚好,等于我天生多了一个帮手,嘿嘿…”

张道成见天明原地发呆,拍了下他,道:“小子…”

天明意念回转过来,轻轻笑道:“看来真如张叔所说,我刚问了剑灵,他说那股内息就是来自邪剑十三本身。”

“看来神器就是不同凡响啊,不过在我看来,这也是你的天命,这辈子注定你非同凡想。”

这话天明都听到数个人讲了,不过他也不知dào

天命究竞是怎么样的,他也不想反驳这话,反正随他们讲吧,究竞该如何走,只能由他的大脑来决定。

碧沅老远叫起来:“爹,你来了。”

张道成朝那边点点头,继xù

迈出步子前行。

“那美貌女子是谁?”

天明吱唔着道:“是女…女朋友…”

张道成斜着嘴轻视,“嘿嘿”一阵怪笑,这笑声让天明心里的小鹿“呯呯”跳动不已。当下转过话题,问道:“张叔,那日我离开百草仙居后,回去怎么就不见你父女二人?”

张道成道:“哎,没办法,我知dào

你这一出去,我那清静之地肯定就会变得不太平了,所以我干脆带着碧沅游走江湖了。”

天明抱歉地低下头道:“都怪天明,害你非得离开那等仙境之地。”

张道成仰首道:“这些都与你无关,只是我不想插手天下间的恩恩怨怨,就算你不离开,太平那小子一出现,我这地也就会变得不太平,与你干系倒不大。”

不经意间,二人已经来到火炉处。映雪望着和天明走过来的怪男子,大眼直瞪瞪地瞅着这怪人,但天明似乎与他关系不绯。

张道成指着她道:“小娃儿姓甚?”

天明道:“她叫南宫映雪,是南宫世家的小女。”同时又向映雪介shào

道:“这位便是医仙张道成,张叔。”

“哦,原来是南宫飞扬那老小子的孙女,难怪如此水灵。”

映雪向来不喜欢自报家底,只是天明已帮着介shào

本就觉着不好意思,忽听张道成称赞自己水灵,也不由脸上一片红霞飘来,直差没红到脖子了,当下垂首道:“前辈说笑了,我看碧沅妹妹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呢。”

她竞然将话题转到碧沅身上,如是说南宫家的女人水灵,但不是南宫家的女人也是风情仆仆,那南宫家和不是南宫家有什么区别呢。

张碧沅闻言,眼角一闭,羞色从蛾眉间流露,舜间也是满脸通红,轻声道:“姐姐说到哪里去了…”

张道成见状,哈哈一笑,道:“这小女娃我倒欣赏,有你爷爷的风范。”

映雪眼珠子骨碌一转,道:“前辈看来与我爷爷的关系不错了。”

“那是,想当初,我们两人还一同行走过江湖一段时间呢。”

映雪笑道:“前辈与我爷爷关系不错,又与天明的关系也甚好,那你对我想不好也都不行了。”

张道成双手叉腰,笑道:“你小娃子倒会说,拐弯摸角地说了这一通,忘了你是天明的女朋友嘛。”

这直来直去的语言,映雪倒还真是一时接受不了,红霞再度飞上她的脸庞。”

张道成接着道:“不过天明都叫我张叔,你是不是也得改改口啊。”

这一袭话把映雪蒙住了,当下只得低低地叫了声:“张叔。”

“嗯,比天明灵范多了,不亏是大家出身,既是天明看上的女人,那自当要与我关系甚好才行,嘿嘿…”

张道成性格怪异,这一下让众人实打实的见识了一回,碧沅更是在一边偷笑地望着二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 毒源

四人笑谈一阵,天明问起了村民们的怪症情况。

张道成沉吟起来:“他们得的不是瘟疫,是中了一种毒,只是这种也是我目前没见过的一种毒。”

映雪道:“你是医仙,还有您不知dào

的毒物?”

张道成惭愧地道:“哎,医仙也不是神仙,况且这只是江湖中人给起的名号,真zhèng

到达医仙的境界,那天下又还有什么病能够难倒我。”

天明接道:“不过张叔什么事都没挑zhàn

性了,那人生也是无趣之极。”

“不错,小子倒懂我心意。”张道成闭目沉吟道:“不过,刚才我已经找到这种毒的来源!”

“找到毒源了?”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是,这种毒就来自于村口的湖泊,村里的饮用水基本是来自于那口湖,但凡饮过那里水的人,都免不了中毒。在村子后条小溪,供应着村后几户人家的饮用水,中毒者基本饮用从湖里排出的水,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人家没有中毒。”

天明惊讶地道:“难道是有人故yì

投毒?”

张道成沉声道:“我看不像是故yì

投毒,那口湖里流出来的水排量很大,就算是投毒也当早就排尽。现在那湖里的水整个仍旧是被污染着,我看这毒源是来自湖底深处。”

“湖底深处?”众人有点不解。

“这湖水是由底部泉眼而来,我怀疑这毒就是来自于泉眼内,从而污染了整个湖水。”张道成停顿了一下,叹道:“可惜我张某修为不高,无法进入湖底进一步查探。”

“难怪我看见张叔的时候一脸不悦,是不是在想着这事。”天明道。

张道成捊着下巴的胡须道:“不错,不能找着毒源,一来无法清除这湖内的毒素,二来我想找到解除这种毒的方法,这种毒素很活跃,我必须要找到破解之法才能挽救这里上百的村民。”

映雪咬着嘴唇道:“这么说必须进湖底查探一番才能找到真像是不是?”

张道成背转过身,沉默地点点头,道:“可惜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啊。”

四人一下子陷入沉默,对于水底作业,都不是四人的强项。就算冒然下去,也只怕有去无回。刺鼻的药味从炉子上的药罐子里飘出来,四人都似嗅而无味。这近百来的生死就取决于四人了。

碧沅默默回到火炉处继xù

调制药罐子里的汤药,至少这些汤药还能暂时保住村民的性命。只是怕这些药材用完之后,那些村民又将如何呢?

天明双目横扫庙宇内横七竖八躺着的村民,有些人因为痛苦,而露出了叫人心酸地的表情。尽管这些中毒的村民没有发出痛苦的哀号,可这一幅场景,同样让人不敢目睹。

他钢牙一咬,双手紧捏拳头,怔怔地道:“张叔,不如让我去湖底查探一番。”

“你去?!”张道成、映雪同时回应,他们想不到天明会作出这样的决定。熬药的碧沅也不禁抬起头看着这个意志坚定的男人。

“你会水吗?”映雪拉着他的衣袖问道。

天明默然地摇摇头。

映雪气道:“那你不是去送死吗?你知dào

那湖里有什么啊?”

天明镇定地道:“这里就我的修为最高,我想我有能力在湖底来去一番。我们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人白白死去吧。”

张道成眉头轻蹙,沉声道:“看来我张某确实没有看错人,你有此心,说明你是善良的,只是也得量力而行。”

天明道:“世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

张道成点点头道:“好,我们先去那湖边看看,你再做出应对方法,这样也有保障。”他回头对碧沅说道:“碧沅你在这里照看好病人,我们再去查探一番。”

碧沅嗯地应了声,秀目转向天明道:“天明哥哥,你可要当心。”

天明轻笑道:“没事,相信我。”

三人又顺着张道成的来路折回去,走出约一里地后,一个宽阔地湖泊呈现在眼前,湖边尽是桃树,看来这水孕育着这些桃树茁壮成长,湖水波粼粼,看起来如此宁静。

整个湖面呈椭圆形,宽约超过五十丈,湖水看不见底,深不可测。湖心中央有一个明显的泉涌,看来湖水不枯竭自是来于那源源不绝的泉眼之水。在湖面椭圆尖角处,一条缺口就似被切开的一样,湖水顺着缺口向外面排泄,也正是那排出去的湖水养育着桃源村的有家。

映雪有点不相信,走近清澈地湖面道:“这…这湖水里有毒?”

张道成沉声道:“不要被这表面现象迷惑,越是有毒的东西,表面往往越是美丽。”

张道成领着二人来到一处岩壁边,指着下面道:“你二人看看下面?”

二人顺着张道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下面凹陷处漂浮着一片死鱼,刚才众人的目光看不到这处凹陷,现经一看,不由心里一惊。

映雪瞟着那一片泛白的死鱼,有的死鱼已经开始腐烂,一种难闻地腐臭地扑鼻而来,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更有一种想要呕吐地感觉。

张道成道:“美丽地被后往往伴随着死亡。”

映雪拉着天明的手离开了那处岩壁,回到刚才的位置,虽然湖面还是和刚才一样,可一想到那一片死鱼,再也感觉不到这湖泊地美丽了。

张道成凝重地看着湖面中央的泉涌,沉声道:“天明,你有没有把握下到那泉涌之处。”

天明看着那冒动的泉涌,细细估算一下,这泉涌距岸边至少二十丈,等于也就是整个湖泊的中心位置了。若论水深,应该在那里也就是湖水最深的地方。

他用意念仔细在湖泊周边搜寻起来,这湖岸除了无数的桃花之外,也无异像。当下他慢慢试着将念力送入湖水中,但感这湖水异常冰凉,比一般的水温要低十多度,探触到这种温度,也让他的身体抖动了一下,似乎就处在冷水中一样。

意念顺着岸边的斜坡一路探下去,只觉这整个湖底就如一个倒三角一般,湖水顺着斜坡下去也变得越来越深,起初还能感应到水的深度,到后面他也估不出倒底有多深了,只觉得这水很深。

就在念力接近湖中央时,忽然似有一黑乎乎地一物在水底猛地一抖,这黑家伙似乎感受到了天明的袭来的念力,朝着黑暗处游去。而天明也就在那一抖之间,凝聚地念力被分散开来,只得强行收回念力。

第一百四十章 深水作战

“噫”天明暗叫一声。

映雪回首望他,关切问道:“怎么了,天明?”

“我探到这水下面有东西,是活的!”

“水下面有活物?”二人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刚才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最适合在水中生长的鱼儿竞成成片地死在这湖中,可见水中毒性之大。可是天明却说这水下面还有活物,这水中除了鱼儿之外又还会生长什么动物呢?更有趣地是这水全是毒水,又还有什么水中动物能够不受毒水的影响而自由存活?

“我确实感应到了这水下的活物,只是好像不是大鱼之类,像是一种其他生物,而且这东西很灵活,好像很具攻击性.”天明沉思着道。

张道成紧紧抿着嘴,眉头夹起,轻声道来:“如此说来,这水中之毒是不是因那生物而起?”

“会不会很危险啊?”映雪担忧地问道。

三人陷入沉默,湖面的波光不断在他们的脸上闪过。最后天明懒懒地笑了下,道:“我去试试就知dào

了。”

映雪拉紧他的小臂腕,道:“不行,你不能去。”

天明伸出另一只在她脸上抚摸一下,轻声道:“来这里,不就是这么说的吗,放心我不会有事。”

“我有炎凤战甲护身,我陪你一起去。”她知dào

他决定了的事是没有改变的余地,是以将话锋一转,二人一起前往。

“不行,你留在岸上。”天明坚定地道,他的瞳孔里射出一一种令人不可抗拒地光芒。

张道成道:“还是天明去吧,我们去说不定会成他的拖油瓶,我们就留在岸边随时接应。”

“听话,在岸边等我。”

映雪知dào

再讨论下去他也不会同意,当下撅起嘴,哼了一声,背转过身去。

天明暗自调理一番气息,顿见其周身出现一个闪耀的光圈,天明整个人被包裹在光圈之内,那层光圈可是他毕生的修为体现,乍眼看去就像他的身体处在一个透明的袋子里。

“我下去了。”

张道成提醒天明:“记住,切不可让身体沾上这里的水,情况不妙马上就退出,要速战速决,之后将那个生物拉上来,解毒的关键就在于那个生物身上了。”

天明点头道:“嗯,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着就走到湖边,慢慢朝着水里走进,说也奇怪,那道光圈一入水,流动的湖水立kè

自动向两边排开,竞没有一滴水渗进那光圈之内。那光圈就似一道排水的屏障。

映雪捏着拳头看着天明慢慢陷入水深处,最后只见湖水一荡,光圈和天明便完全被湖水淹没。起初还能凭着光圈的亮光来判断天明的位置,到最后,整个光圈消失的湖底,也说明天明已经潜入很深了。映雪死死地盯着光圈消失的地点,一动也不动。其实她的心也随着天明潜入的深度而不断加快跳动。

越是往下走,天明越感到沉重的水压从四周压迫过来,他只得不断加大内息的调动来强化身体周围的光圈,那光圈也是越发的显得闪耀。

再深入数十米,水面射下来的光线全无,他只能凭着光圈发出的亮光来继xù

前行。很快他就来到了最初用意念探测到的那个地点,可是并未见到那个生物。

他凭着光圈的亮光打量着周边的地形,只见一个泉眼内不断有水从内部涌出来,无数地气泡向上面浮去。他的意念再次向四击延伸,只觉这泉眼并无异样,只是在泉眼四周却感受到一股股强dà

的异样气息从地底深处冒出来,似乎在整个湖底下都充斥着这种气息。凭肉眼完全看不出这种气息在存zài



一道黑影从他身后迅速游过,天明的意念马上感应到了对方,他相信,刚才的那一掠过就是开始探测到的生物。

他猛地转过身,查探着身后,只是那黑影早就消失无尽的黑暗中了。

就在他转过身之际,那道黑影从黑暗中突然从他的右侧袭击过来。那冲过来的速度简直快如疾电。就在黑影要接触到他的身体时,天明凭念力的感觉向后退却一步,黑影正好擦着光圈的边缘滑过。

好快的速度,天明暗道。

黑影滑过之后,只见那个黑乎乎地东西就在天明对面停了下来。天明这才仔细打量起那个家伙来。

只见那家伙通体漆黑,浑身长着绒绒的长毛,长毛在水里面不住荡动,就像是一团水草一样。更为奇怪地是,这家伙竞然长有四足,每只足间都长有指蹼,一条扁平的长尾巴在身后不停地盘旋,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直直地瞪着自己。

“这是什么家伙?生活在水里,却又长着毛发?”

只见那个黑家伙朝自己突然张嘴撕叫一声,似乎在警告天明,他已经闯入自己的领地了,天明哪管这些,手中的邪剑十三出现在手,丝丝黑气朝着黑暗奔涌。那个黑家伙突然兴奋起来,朝着天明再次扑过来。

天明见黑影再次扑来,邪剑迎档上去,黑家伙的反应也特快,就在邪剑快碰上他时,猛地又向后倒腾而出,邪剑落了个空。

在水里面,天明的行动比在陆地上硬是要慢了半分,加上又要防着湖水沾身,是以硬是要慢上一分。

只见黑家伙猛地朝泥土里一钻,又迅速从泥土里钻出来,仰头一叫,浑身的绒毛在撕叫声间,竞然全部都竖起来,看起来,他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变大一倍。

天明手中的月精轮飞出,朝着黑家伙切去。只是黑家伙似乎并不在意月精轮的攻势,头一摆,“叮”地一声脆响,就似打在精铁之上一般,月精轮在一击之后,迅速飞回天明的手中。

“哇,什么东西,月精轮都伤不了它!”

黑家伙似乎也在被月精轮一击之后发怒了,像一个钻头一样朝天明再次扑将过来。就在到达天明面前时,身后那条扁平的长尾巴猛地朝后面扑打过来,天明本要全意迎着黑家伙的进攻,哪道这黑家伙竞然会出这一招。

“嘭”的一声,尾巴硬将天明连人带光圈拍得转了三个圈。这尾巴就如钢鞭一般坚硬有力。还好天明仗着修为硬接下来,要是普通人怕早就死在这尾巴有力的一击之下了。

岸边上映雪和张道成只见湖水表面不停地荡动,不时冒出来巨大的气泡,显然水下的战斗异常激烈。

一阵交手过后,天明发xiàn

这个黑家伙非常聪明,总是出一些怪招,让自己难以应付。如果这样长时间脱下去,对自己可是非常不利。

当下他再次调整气息,准bèi

和黑兽再作最后的一次交战,如果不行的话,怕也只得回到水面上再想办法了。

黑毛兽显然也不耐烦了,龇牙咧嘴地叫唤着,见总是打不跑这个光圈内的男人,细细地脑袋不住摇晃着。“吱”一声,又像钻土机那样扑过来,四肢上尖上亮出了白森森地爪子。

天明闭目不动,就在黑毛兽扑近时,双眼睁开,大喝一声道:“化影!”顿见天明一下子变出四个,将黑毛兽上下左右团团围住,四个影子同时打出八张手掌,但见“呯呯”声不绝,黑毛兽也未曾料到有这么一手,慌乱之间,混厚的掌力全部承shòu下来,每中一掌便发出“吱”地惨叫,入掌落下之后,黑毛兽竞被掌力打得再不动弹,就似死了一样飘在水中。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上古异水兽

在岸边守候的张道成和映雪看着湖面来回的踱着步子。只见湖心中央的水波一下子增大冒出一大串水花,跟着又复于平静,一下子又是一阵波动,二人知dào

天明正在苦力在湖底下战斗着。他们的心也就像那湖面波动的水花一样起伏不定。

一阵子过后,突见整个湖面开始动荡起来,大地似乎都在跟着摇晃,这一次的力道不同于前面几次,这一次的动荡显然充满着杀意,二人在岸边都隐隐感觉到了。猛然间,突见整个湖面向上窿起来,湖面上方似乎突然生成了一条水蘑菇,本来是流动的水,在窿起那舜间,似乎都被凝结起来。

二人哑然望着那道水蘑菇,同时“啊”地惊叫起来。

水蘑菇在空中凝至半会,那股杀力突然消失了,水蘑菇也在那一舜间,再度被瓦解了。就似一道天瀑从空中横泄下来,“轰窿”一声,所有的湖水又再度落回湖里,同时岸边激起三丈高的水花,将张道成和映雪淋得像两只落汤鸡。

湖水动荡一会,又慢慢复于平静,只是并未见着天明的人影从中露出来。

二人那颗忐忑地心又再度“呯呯”跳起来。难道刚才这强力一杀是那水中怪物所发?要是这样的话,那水中的天明可真就是安全难料了,他们浑身的血液也慢慢变得向那冰冷的湖水一样了…

正当二人感到绝望时,只见听湖水下面传来隐隐的水响,跟着一种熟悉地亮光慢慢从水底绽放出来,那光芒正是天明下水时付于他周身的光晕,啊,他没事儿!

二人在那一刹那,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特别是映雪,涨得通红的小脸见着那光晕慢慢向岸边移动时,竞然挂上了晶莹剔透的泪花。

“天明…”她朝着水下叫唤一声。

天明慢慢走上岸边,但见其身后还拖着一只黑乎乎地动物一样的东西。一上得岸来,天明放下那黑家伙,将气息收回,那光晕也自慢慢消失。但见天明一脸苍白,显然是刚才用力过多,有点虚脱了,但身上的衣物却仍然干干净净,看样子在湖底下潜伏如此久,这些湖水并未浸着他半分。

天明奇怪地看着二人,愣眼道:“你们怎么了,不说这水沾不得吗,怎么搞成这样了?”

经天明一提醒,二人猛然清醒过来,放肆拍打着身上的水珠。张道成突然从怀里掏出两颗红色的丹药,一粒塞于映雪嘴内,一粒自己服下,道:“快,马上将这个咽下去。”

映雪知dào

这水的毒性,马上将丹药咽下,顿时一股暖意顺着丹田溶溶升起来,浑身那种阴寒感顿消很多。

“不会中毒了吧?”天明见张道成二人吞下丹药,心中也是一惊。

张道成眉头一紧,叹道:“是中毒了,不过不重。”

映雪闻言更“啊”地惊叫起来,面上更是一片茫然。想不到在水中的天明没中毒,倒是站在岸上的人中毒了,这岂不成笑话了。

“这如何是好?”天明担忧地叫道。

张道成沉吟道:“别慌,解药就在水底那只异兽身上。”

天明闻言,马上将那只黑乎乎地动物拉过来,道:“难道是它?”

张道成道:“你在水中是不是就是和他在打斗。”

天明点头道:“嗯,这家伙太灵敏了,差点被他破去了我身上的护壁。”

张道成围着这只黑乎乎地家伙望去,但见此兽如同野狼般大小,身上的黑绒毛在阳光照射之下倒也显得可爱,只是那扁平的长尾巴和那张狰狞地大嘴,更是突显这黑家伙的怪异。

天明指着黑家伙道:“最后我用化影绝技才将他打败,可把我也累得够呛了。”

“化影?你不是能轻松施放了么,怎么会累地够呛?”映雪问道。

天明摇头道:“我平时能放出三个影子,可是在水下面我却估计不到,为防止失手,这次我放出了四个影子,这才将他击倒。”

张道成不理会二人的对话,只是围着那个黑家伙仔细打量着,显得他也不在乎这个黑家伙身上的水珠了,反正中毒了,也不再乎再多中一点。只见他伸手在黑家伙的绒毛内摸来摸去,突然叫道:“这家伙并未死去,只是被打晕了!”

天明有点不相信,走过去看着躺在地上的黑家伙,道:“我这化影能将山石都击得粉碎,这次我化出四影同时杀,它竞然还没死?”

猛然间他想起,他用月精轮在攻击它的时候,这个黑家伙似乎并不惧怕,反而用身体去迎挡,看来他确实坚硬如铁。

当下他就这异兽的坚硬讲与了张道成听,张道成听后,又一次陷入沉思。

映雪奇怪地望着那异兽,道:“这是什么怪物啊,竞然有这么硬?”

天明摇了摇头,未作回答。

忽张道成大叫起来,道:“我知dào

了,这个怪兽名为上古异水兽,这毒的来源我总算搞清楚了…”他显然有点激动,说起话来有些颠三倒四了。

二人看着这个激动地男人,不知所以然。

张道成看着二人奇怪的表情,马上回复来来,道:“此兽叫上古异水兽,这种兽一般不生活在水里,也不具备毒性,但是只它入水,他身上的这种绒毛就会产生一种剧毒,这种毒是一种活性毒药,难怪我打半天也判断不出是中了何种毒,原来是它的所为啊。”

显然张道成为没有找到解毒之法都推卸到这异兽身上,但同时,也说明这种异兽产生的毒也不一般,连世人称之医仙的神医也找不出解毒之法。

天明问道:“既是这样,为什么它会跑到湖里面去呢?”

张道成道:“此兽一般生活在山野间,但是它有一种酗好,那就是对邪念之气特别感兴趣,只要哪里的邪念之气浓郁,它们就会对那里的环境更感兴趣,看样子这湖内的邪气吸引它过来的。”

天明道:“难怪在桃源村上空布满了邪气,看来都是自这湖底散发出来的,我刚才在湖底时,明显感到有强烈地邪气自湖底溢出。”

张道成点头道:“看来此地天生异像,不然这种异水兽不会轻易出来,更何况这种异兽世间少有,乃属神灵之物,不是特别原因,怎么会轻易出现在这种山野乡村间。”

第一百四十二章 药方

正说着,忽见躺在地上的上古异水兽身体颤抖一下,三人的目光全部转移到那异兽身上。三人分成三个角度,团团将它围住。

天明更是直接亮出了邪剑十三,要知dào

这异兽他可是费了大心思才强行将他擒住,如果它突然醒来,再度蹿入湖内,那可就大事不好了。他可不想再一次潜入水中战斗一次。

张道成镇静地望尚未苏醒的异兽,一边朝二人挥挥手,示意不必那么紧张。

天明放下手中的邪剑,低声问道:“张叔,怎么了?”

张道成身形未动,回道:“照古书记载,此兽异常通灵,能与之思想交流。能够战败它的人,它会遵从打败它的人的听丛。天明你既能打败他,很有可能它不会轻易溜走,而会听丛你的召唤。”

“有这等事?”天明将信将疑地收回了邪剑,静静看着异兽的变化。可是异水兽抖动一下之后并未有其他动作,仍旧躺着一动不动。

映雪摸着脸蛋,突然说道:“张叔啊,这异水兽是捉住了,可是我们身上的毒怎么办,你想到解毒之法没有?”

她这一问可是问到点子上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解药,虽说是这毒源之主是找到了,可究竟这解毒之法才是最终目的。何况现在连自己和张道成却都不小心被那湖水溅了一身,也不甚染毒,这可是令她更着急的事。不要搞得解药没找到,还把自己也送进去了,她可不想像村民那样躺在地上。

张道成抬头望着她,道:“我还没说完呢,这上古异水兽一般雌雄双生,一只不可能独活,现今只有一只,那么就说明,必然还有另一只在周边。其中雄性产生的毒素,那么解药必然会在雌性那只身上,反过来说,只要是雌性种下的毒,其解药必然就会在雄性身上。”

天明道:“可那水下决不可还会有第二只同样的生物,我敢打保票,决对没有第二只的踪影。”

他说的确是实话,因这异水兽的灵力强dà

,以天明目前的修为,随随便便能探知方圆百里内同样的气息,可是到现在,他也没有感受到异水兽身上这种怪异气息。

张道成双手抱拳道:“另一只肯定不会在这湖水里,要是两只同时在水里的话,一个放毒一个解毒,又哪会来中毒事件。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另一只异水兽的所在地,成败与否全看这只异水兽了。”

忽见地上的异水兽从地面蹿起来,像闪电般在三人面前左右穿插,三人就觉得一团黑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可那异水兽除了转圈之外,并攻击他们,也不再往湖心蹿。三人本来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倒想看看这家伙倒底想要做什么?

异水兽一阵急转之后,忽地在天明面前停下来,一条扁平的长尾巴翘得老高,那浑身的湿漉漉也全变得干干净净,似乎根本就未曾沾过水一样。黑绒绒地长毛也在阳光下变得亮闪闪起来,倒有几分宠物狗的可爱。

异水兽围着天明打了个圈,伸出细长的脖子不停地在他身上嗅来嗅去,那扁平的长尾巴更像是一只手那样,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天明试着用手轻轻抚了下它尾巴上的长毛,异水兽并不抗拒,反而将身体不停往他身上噌。似乎那异水兽还十分享shòu

这种感觉。

张道成叫道:“快用念力跟它交流.”

天明边抚着异水兽的长毛边加强了念力,从脑袋里发出的念力像一个扇形,将异水兽包围。忽然一道强有力的念力从异水兽身上散出,两股念力立kè

交融。

“喂,小东西…”

一种声音传来“你才小东西呢,我都活了五千岁了,还小东西小东西的叫我。”

“啊,你真能听懂我的话?”

“哼哼,不过就是几句人类的话,有什么听不懂的,比这更难懂的语言我都听得明白。”

“那就好,看来你还真通灵性。”

异水兽闭着眼“嗯嗯”了两下。

“不过你把我们害苦了,你在这水里转了几圈,令这周边的村民全部中毒了,你知dào

不?”

异水兽垂下脑袋“我也不知dào

会这样啊,谁叫这湖里的气息让我兴奋,我也不想要害他们。”

“那你说怎么办吧,总不能都把我们毒死吧。”

异水兽脑袋摇晃了一下,说:“看在你能打败我这五千年的钢铁之躯的份上,我就告sù

你解毒之法吧。”

“说来听听…”

“哼,要想解毒,你得找到我的老婆才行,你只要用她身上的毛浸水,然后再将那浸过毛的水给他们服下就可以了,毒马上就会解的。”

“可是…可是你老婆在哪里啊?”

“想要找到我老婆也不难,她就在三百里外的相望峰下。”

“相望峰?什么地方啊,从来都没听说过。”

“嘿嘿,肯定是好地方撒,不过那里有几个厉害的角色,你自己可得小心,我都是偷偷才溜出来玩的呢?”

“那好,你给我带路便是。”

异水兽听后,立kè

爬到天明的肩头,围着他的脖子头尾相交,挂在那里就像是一条裘皮围巾。

天明停止了与异水兽的念力交流,回过神来,但见映雪和张道成此刻已双双盘坐在地上打起坐来,显然毒水已经开始浸入他们的经脉了。

天明惊呼一声“看看你做的好事,他们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异水兽闻言,将鼻子嘴巴全部埋入长长的绒毛之内,似乎在向天明道歉。

眼看天色已慢慢暗下来,总不能将二人放置在冰冷的湖边的吧。可是二人正在调息排毒,又不便动手摇晃二人。

天明来回走动几圈,忽想到一法,唤出邪剑十三,然后通过内息,将二人的身体轻轻凭空移动到剑身之上。然后慢慢引着邪剑载着二人回到桃源村。

碧沅见天明一个人回来,身后的飞剑之上却见爹和映雪盘坐其上不动,花容失色地道:“他…他们怎么了?”

天明轻轻将二人的身体从邪剑之上移下,道:“他们中毒了,碧沅,你帮我照看着,我这就寻解药去。”

碧沅茫然地点头。

忽异水兽的念力传入脑海“我建议你最好带上医生去,那里有处毒沼之地,除非你是百毒不浸之体你就自去就是。”

天明轻声呢喃“医生,这里哪里还有医生啊,都中毒了。”

突然张道成睁开眼道:“你带碧沅去就是,她已得我真传,一般的医术之上的事她自能应附的过来。我们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天明耸拉着脸道:“可是碧沅一走,这里谁来照看?”

张道成道:“你愿意看到这里所有人死去?还是顺利将解药拿回来?你们快去快回便是,我怕那些村民支持不了多久了。”

天明望向映雪,却见她圆睁秀目瞪着自己,小脸气嘟嘟地憋得通红,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明走到她面前,轻抚了下她的脸颊,然后顺手在她后背贯输一道内息进去,映雪顿时开口说话了“你这坏小子,害我中毒,只能白白坐在这里了…”

天明道:“我们马上就回来,三百里的距离我们明天就能赶回,你可要小心点啊。”

“去吧,去吧,少啰嗦了。”一边的张道成催促道。

天明唤出邪剑,拉起碧沅的手踏上,内息一催,二人似一道闪电插入天空。

第一百四十三章 相望峰

云层中呼啸地冷风掠过御剑而行的天明和碧沅,将二人的长发撩起,在风声中左右飞舞。邪剑飞过一处漆黑的云层之内,又像一道流星从云层中穿出。

天明像一堵墙一样,挡在碧沅的身前挡住了迎而来的冷风。只是这一带的气温很低,加上飞剑的运行的速度又很快,碧沅娇弱地身体在风中不由瑟瑟抖动起来。

天明感觉到身后碧沅身体的变化,回首问道:“碧沅,你怎么样?”上瞧之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张碧沅脸色苍白,嘴唇因处在低温之下,已成乌紫色,双眼直愣愣地瞪着自己。

天明一拍脑门,大叫一声:“哎哟,我怎么忘了你是没有修为的人了!”

他这一路狂飞行,跟本就忘记了碧沅乃是一个弱女子,虽然她身怀绝顶医术,可是她就从未踏足修仙之道。天明此时的修为在这种气候之下是没有感觉的,但是作为凡人来说,却是异常的寒冷了。碧沅虽是被冷地直打哆嗦,却硬是没有叫过一句,可见这个女子的内心却也是异常倔强之人。

天明放缓飞行速度,怜惜地说道:“傻孩子,你怎么就不叫我啊…”

碧沅咬着嘴唇轻声道:“没…没事…我…能顶…得住…”

天明道:“你抱紧我的腰,不然你受不住。”他的语气有命令地口吻。

碧沅本一直双手抓着他的腰带,在天明强行的命令之下哆嗦着将白嫩的双手箍在他的腰间。天明暗自加强内息,身前出现一道护壁,二人笼罩在护壁之内。

这道护壁舜间将外界的严寒隔绝,碧沅顿时觉得浑身变得暖和起来,她感觉到从天明身体上散发着强烈暖流在温暖自己。她那颗本已被冰冻起来的心,此刻又自变得暖溶溶起来。

本来她见到天明的那一刹,心中的那种喜悦是那么热烈。可是他却又带来了一个漂亮的女人,那个女人对自己明显有排斥感。当她看到天明的心一直扑在那个叫映雪的身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可是她很会掩饰,她不让自己流露出一点点不开心,这一点,没有谁能看出来。

可是她的内心仍然是痛苦的,她想起几年前的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那些事怀就仿佛发生在昨天,那么近,可又总是遥不可及。当听到自己能和他一同前往找取解药的时候,她的心里又热乎起来。能与天明单独相处,那可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啊。

当二人在空中飞行之时,这个男人疯狂地飞行着,似乎跟本就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完全没有修为的女人。她知dào

他这么急的赶路,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她妒忌,妒忌那个女人有这么好的福气,妒忌那个女人找到了这么一个好男人。于是她感到周边的寒冷,这种刺骨的冷,冻得她心痛,她甚至有种想哭的感觉,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她用自己单薄的身子忍受着这严寒。

就在天明发xiàn

自己的变化时,她再一次从他的眼里找到以前天明。那个懂得关心爱hù

,那个总是带着一种坏坏地笑容的男人。她本以为天明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可是现在他的行为,说明他仍然在乎着自己,至少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存zài

着一个小小的位置。

她的双手不自觉得越搂越紧,自己整个身体贴在他的后背,她的脸紧紧地靠在他的肩头,呼吸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味道。哦,这种味道她曾经是多么熟悉啊。她甚至能在充满花香的百草之中嗅出这种味道。

她又想起了那次他看到自己洗浴地情景,想到他那双的充满欲望眼睛,想到他因激动而使身体发生变化的景像…她不敢往下想了,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在“呯呯”乱跳了。她可不想让他知dào

自己是因他心跳,她只希望与这个男人就永远这样飞行下去,不管飞到天崖海角。

她坏坏地笑了一下,当然只有她自己知dào



天明有力的手掌轻轻抓住她的手,问道:“碧沅,现在好些了么?”

碧沅贴着他的肩轻声道:“嗯,谢谢天明哥哥。”

天明边开路边道:“你看我这么粗心大意,怎么忘记了你都是没有修为的女人了,你可别怪我啊。”

碧沅幸福地说道:“没事儿,我没怪哥哥呢。”

天明听到碧沅的气息回复了正常,心中总算是放心了,当下怜声说道:“你抓紧我啊,今天这天气不好,小心别掉了下去。”

碧沅道:“没事,就算我真掉下去了,我相信天明哥哥也会把我接住的。”

天明嘿嘿笑了一声,道:“别瞎说。”

在云层间飞行了数个时辰之后,忽听颈边的异水兽的意念传来:“就在前面了,你可以降低飞行高,看到两座高山的时候就到了。”

天明依言从云层中穿出,为了防止碧沅有不适感,他下降的时候所做的幅度不是很大。片刻功夫,二人就处在青山之上了。

天明道:“碧沅,我们就快到了。”

“是吗?这么快!”在她心里,这飞行的数个小时,仿佛只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从云里穿出来之后,冷风不再那么寒冷了,反倒觉得和煦。碧沅低头向脚下望去,只见青山河路就似蝼蚁一样从脚下滑过,这种感觉太妙了。

天明依照异水兽的提示,仔细打量着前方的环境,找寻着它所说的两座相对的山峰。

天明用意念和上古异水**流着“想不到你能从这么远的地方跑到那里去.”

“哼,我要是奔跑起来,速度可也不在你这飞剑之下,不要这么小瞧人家。”

“哪敢小瞧你,你都活了五千了。你能不能帮我讲讲那里的厉害人物是谁?”

“那厉害的人物自是我的主人了,他们叫天柱二老,也是两个修行百年的人,可是他们的性格有点怪异,你们可得小心点。”

“天柱二老?这名号都没听到过也…”

“切,两百年前,你在哪里怕都还无人知晓,他们在那时候就是已是仙体,要不然像我这种上古神兽怎么会听他们的,自是厉害的紧撒。”

“不说解药在你老婆身上吗?把你老婆叫来不就行了?”

“哎,就是因为他们的怪异性格,弄得我们夫妻俩也是两地分居,这些你先别管,反正见到他们再说。”异水兽好像故yì

隐瞒了什么不说。

“好,就在前面降落了。”

天明回神朝前望去,却见两座笔直的山峰慢慢浮现眼前。却见整个两座山就如两把尖刀直插入云霄,在山峰的中上部全部被云雾袅绕着,看不出这山倒底有多。只是感觉这么尖的山,不像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为的杰作一样。

两座尖峰遥隔三百余米远,倒真如异水兽所说的相望峰了,确实就像两个遥遥相对的巨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毒沼泥潭

二人在两座山峰间的空地上降落。放眼前望,一片白雾迷茫,在迷雾的那一端隐隐约约可以瞧见相望峰的影子。这下落之处正处于两座山峰的谷底处,要想到达对面的相望峰,必须得穿过一片迷雾。

忽听山谷间响起怪异的兽吼声,听得人毛骨耸然,显然在这片迷雾之内隐藏着万分凶险。

绕在天明脖子上的上古异水兽闻得这怪叫声,嗖地从天明的脖子上溜下来,同时用念力告诫天明“你们必须要穿过这片雾到达对面的相望峰才有可能见天柱二老,也只有见到二老,你们才有可能得到解药。记住,穿过这片迷雾才是成功的第一步,我先走一步,在对面的见。”

只见异水兽的身影如闪电般插进深深迷雾里。

天明凝聚起念力,向迷雾内延伸过去,念力还没探进去一米,在前方就有一股强dà

的反抗力阻止念力前行。看来是有人在这迷雾之内设置了屏障,不充许人用念力探测内部情况。

天明看着惊恐地碧沅,道:“看来我们只能这么办,碧沅,你怕不怕。”

碧沅故作镇定,说道:“有天明哥哥在,我不怕。”

“那好,我们进去,你跟在我身后,这里肯定充满凶险。”

二人慢慢走进迷雾之内,进去之后,目视距离几乎看不清,天明只能加大念力的探视能力,可是任他再怎么放大念力,也只能感受到周身二米范围内的事务,再延伸下去就无法办到了。

二人也就凭着感觉慢慢前行,走了约五六米远的距离,天明忽然感到脚底下的泥土一软,似踩在泥潭之内一样。同时身后的碧沅也同时发出了“噫”地惊叫声。

天明俯下身来,却见二人所在之处正是一片沼泽地,这沼泽地多由长年淤积雨水而不散,导致整个土层发生变化,泥土变得异常松软,重物若是踩在这松软的泥上,百有八九会身陷其中,不可自拔,你越是用外力来拉,下陷的速度也就会变得越快。

天明深知沼泽泥地的危害,当下更是不感大意,每迈出一步,都要试探几下才敢前行。碧沅只能抓着天明的腰带,一步一步跟着天明走过的痕迹行走。

如此行进,他们的速度也因此变得更加缓慢。行进了一盏茶的功夫,也只走得三十米不到。

忽听得远处传来一片“嗡嗡”声响,但却无法看得清远处是什么情况。只能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一群昆虫在向这边飞来。果不然,一下子面前从四面八方涌来无如拳头大小的黄蜂,黑压压的一片,势如潮水。而且这群黄蜂显然是针对二人而来,直接将包围圈越缩越越小,准bèi

进功。

碧沅本就心神不定,见着这许多巨大的昆虫,更是吓得面容失色,要不是天明挡在身前,怕早就尖叫起来了。

如潮水而来的黄蜂越聚越多,看着这惊人的架式,天明将气息运行至最佳,手中的邪剑也顺势而出,闪闪地剑芒中在雾气中不断闪动。

“蹲下来。”天明命令道,碧沅依言在他脚边蹲下来。

只见天明手中的邪剑一转,剑芒就斩向那群黄蜂。战斗一拉开,黄蜂群涌而上,同时尾部的毒刺向雨点一般射向天明,天明手中的剑更快,只听得“叮叮当当”声不绝,无数毒刺被邪剑击落。黄蜂投完毒刺又换上一批,它们就像训liàn

有素的战士一样,如此一批又一批的进行射击,那些毒刺就似永远也射不完一样。

天明就这样抵抗着,地面已经落下一层厚厚的毒刺了。在不经意中,身上还是被毒刺射中数处,所中刺之处,只觉一片麻木,显然毒刺的毒性不小。

看着源源不绝的黄蜂群,天明知dào

再这样战下去,非得变成刺猬不可。再者碧沅在身边,又不能离她过远,以免她受到伤害。当下另一只手唤出月精轮,只见月精轮带着寒光切向蜂群,月精轮所过之处,坚硬的黄蜂群被齐齐切成两段,啪啪地不断掉在地上。月精轮一圈下来,黄蜂死亡数目不下于两三百。这一来,也打乱了黄蜂群的轮番攻击,让天明有口喘息的机会。

“啊!”忽然听到碧沅尖叫起来,同时整个身体扑至天明怀里。

“怎么了?”天明一手揽住她的细腰。

碧沅指着地面颤声道:“蛇…好多蛇…”

天明顺着手指的方向朝地面看去,妈呀,只见无数黑压压的毒蛇正在从地面向这边游过来,从那三角形的脑袋来看,这些蛇具是剧毒之物。哎,上下夹击啊。天明惊呼一声。

“看来我只有出绝招了。”面对如此多的毒虫,天明只能放手一搏了。

情急之下,大喝一声“化影!”只见四个影子分别出现在二人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正好守住了四面。每一个逼真的幻影一出现后,就向这些毒虫杀去。同时中央的天明又再度掷出了月精轮,杀向黄蜂群。

一时间,只听见周边“啪啪”声不断,为是毒蛇被斩就是黄蜂被切,也不知dào

杀死了有多少只,一股难闻的血腥味直扑过来。

这些毒物似乎也被这种杀势吓住了,纷纷止住攻势,慢慢向后面退却,只是并不走远,似乎在等待另一个时机的到来。

天明见毒物们退后了,心中总算得以松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忽觉头脑一阵晕眩,天地在那一刻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

“不好,这雾气中有毒…”说着身子便摇晃起来。身上散出来的杀意突然锐减。原来迷雾长年不散,从山上落下的树叶和杂物淤积在这里变腐,长年累月下去,就形成了特有的瘴气,这瘴气之毒同样能要了人命。

退却的毒物感受到天明的杀意在消失,顿时又再度集结起来,向这边攻来。

眼见形势又要发生逆转,只要天明倒下去了,留正碧沅一个弱女子,那后果将不堪想像。

正晕中的天明忽觉通体清透,一股清爽之意袭遍全身,本来晕乎的大脑又再度变得清醒起来。

“天明哥,快清醒,他们又来了。”

只见张碧沅不停地挥动双手,一股绿光在她挥手后笼罩在天明身上。她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异常镇定,完全不似当初那般惊恐。原来她正在施展她的医术-化毒之术。那层绿光正是化解毒性的。就在天明施展幻化之术的同时,映雪猛然嗅到这雾气之中不妙,瘴毒布满了四周,她修为低微,马上感应到了效果,而天明正在全力战斗,并无知觉。于是她马上开始给自己解起毒来,还好,这种不难解,化毒之术完全能够清除毒性。就在刚给自己清完毒之时,就见天明的身体开始晃动了,她知dào

其中的缘由,于是又马上解救起来天明来。

天明头脑一醒,临危再度施出化影之术,这些毒虫们一见危险再度袭来,顿时四散溜走,周围顿时变得一片静悄悄。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元婴突破

“碧沅,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天明为她能够使用隔空解毒之术十分不解。

碧沅微笑道:“这是医者基本医术,有什么好奇怪的。”

天明道:“我明明感到有一层绿光罩着我,不是你用内劲送过来的吗?”

“是我送过来的,作为一个医者,最重yào

的就是能根据实jì

情况作出辨别,我该施放怎么样的治疗之术,而治疗术的根本就是选择的相应的药物。”说着只见她从腰间掏出几个药瓶,每种药瓶的颜色不一,看来其治疗效果都不同。

天明下意识的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但是你施展的手法的确很神奇。”

碧沅笑道:“你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同样也能施展出这样的效果。不过我爹就不同了,通过高深的修为,其治疗的手段会更加出其人意。”

“为什么张叔教你医术却不让你修行呢?”

“我也不知dào

,他只是说不让我涉足江湖的险恶,因为一旦踏入,就很难再收得回来。”

天明似乎有点明张道成突然离开环境优雅的百草仙居的缘由了,要想真zhèng

脱离江湖那潭黑水,只有避开江湖中的事,这样才得来的自在。

“只是你们在不断的使用医术救人,又哪里能真zhèng

遇事而不闻呢?”

碧沅彽着头,道:“作为一个医者,不为悬葫济世,施善救人,那又学着这个医术作什么呢?”

“也是,这个张叔就是固执,医术都教了,却不教修行,下次有机会我教你。”

“真的,如果通过修行后来施展医术,医术所发挥的效果将是最强dà

的,对于医道的领悟也会更深。我虽掌握了爹教我的所有医术,可是对于医道我却没有更深认识,天明哥可不要忘记说过的话哦。”碧沅显然很高兴,“嗯,不过你可不要跟张叔说,不然他非骂死我不可。”

“呵呵…”碧沅一阵轻笑,加快步子跟上了天明,不知不觉间眼前出现了一片绿色,二人说话间,竞已从迷雾中走了出来。

二人脚底又再度踏上了坚硬的实地,眼前一条山路直通向远处,山路两边尽是高大的松树覆盖,两座高高的山峰如石柱般耸立在眼前。

从迷雾中走出来后,天明感到身体的那股压抑感顿消,更觉这里充满了灵气,与雾中的感觉判若两人。天明深深吸了几口气,灵力就顺着他的毛孔慢慢渗入身体。

“哎呀,别动。”碧沅叫道。

“怎么了?”天明回首道。

只见碧沅不停地打量自己的身体,顺势往身上一看,只见自己身前身后在开始斗黄蜂的时候,竞也中了七八处毒刺。只是很奇怪,他一直没有感觉到疼痛。

“你坐下来,我先帮你疗了下伤。”

天明依言在一处草地盘腿坐下。

“将上衣脱了。”碧沅近乎命令道。

天明只得慢慢将上衣褪下,这一脱衣之下,才感到了那一根根刺入身体的痛。只见他胸口插着三根毒刺,背后插着四根毒刺。每一根毒刺如粗长的钢针,入肉过半。每个中针处都变得淤黑,那种黑色还在不断的扩散,显然毒性还在漫延。

碧沅细嫩的玉手在天明胸口轻轻地游走,在淤黑处轻轻按了下,道:“痛不痛?”

“没有感觉。”碧沅所按之处确实没有一点痛感。毒性已经麻木了那里神经。

碧沅从腰间摸出一把闪亮的小夹子,夹子前半截扁平,正好可夹住那些毒刺,随后向外一拔,一根长约五公分的毒刺被拔出来,毒刺锋利地针尖还带着黑血,同时伤口里汩汩流出像黑汁一样的血液。

就这样,碧沅接拔掉了天明身上七根毒刺,天明的前胸和后背顿时被那黑血覆盖了大半。只是拔掉毒刺流出黑血之后,他身体也逐渐舒爽起来。

碧沅围着天明转了几个圈子,双手在他头顶轻轻舞了舞,划了几个圈,一种蓝色的光晕顺着头顶盖下来,天明犹如置身大海一般清爽。光晕到达伤口处,迅速蒸发着从伤口内流出来的黑血。并不断地修复着那些坏死的肌肉组织。

黑血流得一阵后,慢慢转成暗红,再过一阵,就是鲜红的血液了。碧沅见血液转红之后,迅速在七个伤口处撒上一种药粉,那种药粉遇到伤口便迅速凝结起来,马上伤口就停止流血。

“你现在迅速运功疗伤,这样效果会更好。”

天明本就处在凉爽之中,别提有多兴奋了,在听到碧沅的交待之下,便默运起开天神诀的心法。这一运心法之后,外界的灵力如丝线般一缕缕地灌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细胞在得到灵力补充后,变得更加活跃起来,身体内本来消耗不少的体力也在迅速回补着。

顺着灵力的流转,他干脆直接打开了头顶的玄关,大量的灵力直接倾注至丹田。丹田内那颗拳头大的金丹也跟着高速旋转起来。在旋转之下,吸纳进来的灵力不断地向金丹内压缩,这一次他感到压缩的灵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这颗金丹也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来多少灵力就接收多少灵力,就像是一个无限的球体,可以包罗无限灵。

站在边上的碧沅被天明这种超强度吸收灵力的作法着实吓了一跳,只见无数灵气被他像磁铁一样吸收过来,吸收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因流入的速度过快,周边竞然刮起了呼呼地风声。碧沅吓得赶紧走到一边,抱着一棵树望着包裹在灵气这内的天明。

天明在不断吸收灵力过后,丹田内的金丹也膨胀了一倍,随着金丹体积加大,旋转地速度也开始放缓,就像一个胖子吃饱了,走不动路一样。

最后因体积过大,金丹最终停止了旋转,悬浮在丹田内静止不动,外界再涌入的灵气也无法灌注到金丹之内。丹田内一时充满了灵气,却又找不到去处。

天明想要将这些灵力直接灌入金丹,试了几次都不成功。似乎那个家伙吃饱了就不想再吃了。任你用什么办法也是不成。天明此刻正练得起劲,哪想就这么轻易放qì

,最后他决定强行灌注。

他将所有的念力都集中到丹田,然后开如挤压灵气。这些灵气就有如被压缩机压缩一样,体积不断变小,可是仍然没有压进金丹内。

当下强喝一声,所有的精力进行最后一次冲刺。这一喝之下,他顿感身体在舜间膨胀起来,脑子里一片轰鸣,忽然眼前一道白光一闪,他的身体仿佛置入一个虚无之界,身体在没有重力的空间里飘荡起来。

就在身体开始飘荡的时候,他强自凝神,飘荡的身体回复正常。念力触及丹田,发xiàn

此刻金丹又变回了拳头的大小,只是金丹的密度更加严实了。同时在丹田内无数的液态水滴在转绕着金丹旋转。这可是修练由元婴期突pò

至分神期的表现,灵气直接由气态转化为液态。

“啊,我突pò

元婴了。”

他却不知,其实在他的头顶此时更是凝聚着三团雾气不散,正是三花聚顶之像。在强行之下,他突pò

了元婴后期,直达分神期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斗天狼

天明经过一场战斗后,强行突pò

了元婴,在兴奋之余不免感怀。要知dào

金丹之后的每一个阶层的突pò

都需yào

久远的时间和耐力,为什么自己在元婴之后不足一年的时间竞达到了分神期,修行讲究的是日积月累,然后在一个适当的机会中突pò

,自己这样会不会是太快了?

张碧沅见到天明从地上起身,脸上充满了笑容,但在那笑容中又带着犹豫,不由轻唤了声:“天明哥…”

天明回过神来,见到碧沅的头发和衣襟一片凌乱。不由大惊,道:“你怎么搞成这样子了?”

碧沅闻言,小脸一片绯红,赶忙又手理了理额头的乱发,顺手又整理了一番衣襟,小声道:“还不都是你若的祸。”

“我?”天明大感意wài



“刚才你练功的时候,突然就起了大风,吓得我抱着这棵树不敢放手了。”碧沅整理完毕,来到了天明面前。

天明想到刚才无尽的灵力奔涌体内的情景,不由失声笑道:“看来给你造成不便了。”

“天明哥,刚才我看到你头上有三团白雾聚顶不散,是不是你已经达到了三花聚顶之界?”碧沅虽未修练,但是对于修练的基本特征还是有点了解。

天明点头嗯了声“只是我也觉得太快,元婴到分神,有的人需yào

花上数年才可达到,有的人一辈子都在其中徘徊,我却仅用了数月,也不知dào

这对不对?”

碧沅见他满脸红光,一对漆黑的眸子闪着精光,赤裸的上半身本来有七道伤口,此刻伤口竞然全无,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结实有力的肌肉上青筋搏现,散发着无尽的力量,这哪里像是不正常的样子。她盯着他那赤裸的上半身瞧了好久,目光似乎舍不得离开。

“碧沅看什么呢,我身上有什么不同吗?”说着他轻轻将摞下的上衣穿好,衣服上虽有数个破洞,却也不影响美观。

碧沅心里跳了一下,轻声道:“我看你也不像是不正常,你也无需多想什么.”

天明舒展了一下膀子,笑道:“管他呢,走一步是一步,或许我就是修练的天才也说不定。”

“傲”

树林里忽然传来震耳的狼嚎,这一声,响彻了整个山谷,让本来宁静的山谷,充满了异样。

碧沅“啊”的叫了声,她被这狼嚎声吓了一跳,赶紧躲到天明的背后,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臂不放。

只见前面的树林一片摇晃,一团高大的黑影的从林间蹿出。仔细一看,竞然是一条头上带角的狼,只是这狼的个头与天明一般,却也甚是吓人。

“独角天狼!”碧沅惊叫起来。她曾阅览天下奇书,其中一本书中就有记载,独角天狼,上古奇兽,凶猛残暴,乃兽中强者,可通过修练,提升本体。因其灵性甚高,常人很难加之驯服。

只见独角天狼目露凶光,一步步逼近二人,在二人五米远的地方停下,张嘴又是一声嘶吼,满嘴白森尖锐的利齿露出,那白森森的牙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天明轻轻拍了拍碧沅的手,说:“你站到我后面去点,看来又要大干一场了。”

碧沅怯意地向后退,独角天狼摇摇头也不加追赶,它好像在等待天明的行动。那双凶光毕露的眼睛释fàng

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光芒。

天明刚刚才元婴突pò

,正好想体验一下突pò

后的乐趣,想不到这独角天狼偏偏在这时候蹦出来,你说他心里岂不兴奋。只见他仰天长啸,身体滴溜溜一转,周边的落叶也因他这强力转动,而被其卷起,无数落叶绕在他身前就如一道活动的护壁。

独角天狼裂嘴又是一声撕吼,前腿向前扑腾着,那架式就像随时就要飞扑过来。它似乎也感应到了对方发出来的杀气,头上的尖角慢慢呈现出白光,那种光的出现,说明这只天狼也是具备修为的种,且修为不会低。

一人一狼就这样对视着,一时间,场地中央静的出奇,只闻得在天明周身转动的树叶的簌簌声。

忽然绕动的落叶舜间停止下来,但是更为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些停止转动的树叶并没有落下来,而是静悬在天明周身,每一片叶子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同一时间,天狼发动了攻击,张开血盘大嘴扑过来,头顶的尖角更是精光大盛。

天明大喝一声“来的好!”

只见他双手一抖,无数落叶像剑雨一样舜间齐发,只听得“嗖嗖”声不断。落叶飞射出去后,竞自协带精光,显然每一片叶子都是一柄杀人的利器。

独角天狼并不后退,而是迎着剑雨前行,只是在其周身出现一个蓝色的防护罩,将整个天狼包裹其内。“叮叮…”响声不绝,树叶打在天狼的护罩上,发出闪亮的撞击,中是每一片叶子并没有切入护罩之内,“叮”声响过之后,叶片就滑落下来。

也就在那一刻,天狼的钢牙已经袭近,天明顺势向右侧一翻,躲过钢牙的攻击,但觉一股罡风擦身而过。一摸胸口,衣襟竞被这道罡风割破,又在其胸口印上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张碧沅见状,秀目失色,“哎呀”轻叫一声。

原来这独角天狼的身体就是一柄锋利的钢刀,加上他周身的罡气,更具威力。要不是天明修习过开天神诀,这一下不死也即伤,真是险中且存。

天明一见出招便被这独角天狼击破,心下顿时一怒,“看来不出硬招不行。”手中的邪剑顺势而出,只见莹白的邪剑周身黑气四下吞吐起来。

“不要跟它正面硬对,这独角天狼上面的部分坚如钢铁,想要劈开它不是这么容易,它的弱点在腹部。”剑灵忽然传声过来,告sù

天明这破解之法。

天明暗忖:原来如此,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独角天狼扑空之后,大眼瞪着天明手中的邪剑,似有种畏惧之意,并没有跟着再度扑过来。

天明抡起邪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掩杀上去,独角天狼见状,摆动头上的尖角直接迎接邪剑的攻势,攻击途中不时地还以一钢爪,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只是这次天狼并不再跃起扑击,而是直接站立原地迎击,天明越是想要它跳起来,他偏不跳,一时间也是即使知dào

弱点却也无法攻击。

一连击杀数十招,虽然天狼身上也挨了一剑,可是其身体真如剑灵所说,坚如精钢,并未造成伤害。如此打下去还不知dào

要打到哪个时候,当下心生一计。

天明慢慢将释fàng

出来的杀气减弱,给独角天狼的感觉就像是天明的战力正在慢慢消逝,再战得一阵,似乎已经无法抗拒天狼的攻击了,转身即跑。

独角天狼哪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一声啸叫,再次跃起向天明的身后扑去。

奔跑途中的天明斜眼查看,见天狼扑来,大叫一声:“来的好!”

忽身子一倒,本是向前奔跑的姿势立马改变了方向,反而向天狼迎去,天狼见状,暗呼不妙,只是天明已经到达了天狼的腹下,邪剑向上一举,“嗤”一声,整个腹部被划开七八寸,只差肠子没留出来了。

独角天狼哀号一声,落地之后拖着受伤之体想要逃跑,天明哪容得它跑,月精轮朝它逃跑的方向飞去,又是“嗤嗤”几声,月精轮在他四肢内侧连续攻击,失去护壁的天狼顿时瘫倒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天明走上前,望着天狼那双哀求的眼睛并未心动,举起邪剑就要劈下来。

“天明哥,不要杀它。”张碧沅突然叫住他。

天明回首望着碧沅,不知其意。

张碧沅看着独角天狼那双害pà

的眼睛,道:“你看它,都这么怕了还杀它作甚。”

天明闻言,苦笑道:“我可是被它伤着了,心里不解恨呢。”不过说归说,他还是将手中的邪剑收回,任由碧沅来处理天狼。

第一百四十七章 惊觉老人

碧沅蹲下身子,轻抚着狼角,轻轻唤道:“救你一命,可不许再伤人了啊。”

独角天狼轻轻闭上双眼,任由碧沅的抚摸。也似乎听懂了碧沅所说的话。

“碧沅,你可得小心,它可是野兽。”天明一边提醒。

“它是异兽,不是野兽,它能听懂我的话呢。”碧沅停下抚摸的手。

天明苦笑着站到一边去了。

碧沅轻轻从腰间的掏出一瓶红色的药,揭开瓶盖将一些淡黄色的药粉倒到天狼受伤的伤口,天狼四肢一伸,猛地抬头望着碧沅。

“别怕,别怕,我给你治伤。”她轻轻拍了拍狼角,天狼又温驯地闭上双眼,任由碧沅处理伤口。

这药粉涂上之后,本汩汩流血不止的伤口,顿时止住流血,同时伤口也开始慢慢合拢。天狼似乎知dào

碧沅对自己并无威协,粗粗地吐了口气。

“谁呀,谁呀,竞然打伤了我的独角天狼兽。”

忽听林间响起一个清脆的叫骂声。接着就看见一个头发胡子皆白的老者从林间冲出来,边走边骂。

二人齐目望向老者,天狼见到老者,也是低号一声,似乎在告sù

老者,它受伤了。

“谁人这么大胆,敢伤我的宠物,来来来,跟我交手一番。”老者在天狼面前停下来,冲二人再次质问。

天明和碧沅同时向老者施礼,说明了原由。

老者见二人客气,又见天狼经碧沅医治之后,并无性命之忧,当下也没那么大的火气了。

“我这相望峰可是几十年都没人来了,你们二人即然能突pò

那毒沼泥潭,看来本事也不小,算了吧,不跟你们计较了。”

其是老者也明白,肯定是这独角天狼首先找事的,要不然哪会发生刚才的火拼。

“前辈可是天柱二老?”天明抱拳问道。

老者一笑,道:“不错,我正是天柱二老之一的惊觉,当今世上能知晓我名号的可能不多了,是不是我那异水兽跟你吐露了什么吧。”

天明当即向惊觉老人讲述了桃源村中毒的事件,老人一听,顿时胡子眉毛全部翘起,气呼呼地道:“坏东西,就知dào

一出去会给我闯祸回来,等下非教xùn

它不可。”

二人见老人如此神态,心下不由一笑。

老人回过神来,道:“只是这解药之事,不是我能说了算哦。”

“前辈有难处?”

惊觉老人双足跺,气急道:“哎呀,别管了,来来来,先到我屋里坐下再说。”

此时躺在地上的天狼经碧沅医治之后也能站起,站在碧沅身后,轻轻推着她的身子向前走,似乎在告sù

她:快点跟上。

当下二人紧随其后,向密林间走去,不一会,便来到左边的山峰下。只见他纵身一跃,便如鹞鹄一般冲入云霄。

碧沅见这状况不由傻了眼,虽说她在百草仙居长大,其地势也如这山一般,不过平时都是由张道成轻自拿她上下山,这山比百草仙居更加陡,整个壁面光滑地如刀削的一般。

天明一笑,道:“来,我载你上去。”

说着轻轻揽着碧沅的腰,碧沅小巧的身体在天明一搂之下,竞完全扑在他结实的身体之上,恰如小鸟依人一般。

天明提气也如老者一样,飞升而上。碧沅只闻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当下闭上眼睛,任由天明上行。忽闻天明上升之势一停,紧跟着又开始下降,然后感到双脚落在实地之上。

当下睁一看,却见二人已处在山峰半腰的一处空地之上,空地前面修筑着一座简陋地木屋,老者正站在门口笑咪咪地瞅着二人发笑。

碧沅见状,双颊发红,轻轻推开天明的手,站直了身子。

“嗯,不错不错,分神修为对于你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属相当高的了。”

天明道:“前辈过奖了。”

二人来到惊觉老人面前,老人伸手抓住天明的手腕轻轻扣住。天明也没明白,他是怎么抓住自己手的,他的手法实在是太快了,惊呼道:“前辈你要干什么?”

惊觉不语,闭目听闻着天明的内息,叹道:“根骨清奇,乃天生的修行之人,无怪小小年纪能有分神修为。”

原来惊觉在查探自己的身体,天明这才松下一口气。

“噫,邪剑十三?怎么会在你身体之内?”惊觉忽然大惊道。一双眸子几乎瞪圆了。

“前辈见过邪剑十三?”

惊觉放下天明的手,仰头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也是一个年青人背负这柄邪剑经过这里,只是当时他还不能抗衡邪剑的邪念,差点就死在山前的迷雾之内。幸亏老朽感受到谷内的异动,在无意间将他救下…”

天明心中一动,激动地道:“他长的什么样?”

惊觉回首打量天明,皱眉道:“好像就似你这般模样…”

“前辈,他是不是叫尹枫?”

“尹枫?”老人陷入回忆,良久之后,道:“对,就是叫尹枫。我记得他一手好剑法,那剑法应该是出自蜀山,对对…”

老人忽斜眼看着天明,道:“难道你是他儿子?”

天明再一次听到尹枫这二字,心中何尝不是激动。尹枫就是他的亲爹,但是江湖中人很少有人提起过这个名号。他就是想找寻一丝爹飞升前的踪迹也是无从打听,现今在这里猛然听到爹的名字,你叫他如何不是激动。

“是啊,他就是我爹!”天明眼里几乎流出激动的泪水。

“前辈,我爹为什么要来这里?”他迫切想知dào

爹的事迹。

惊觉回想十几年前的情景,缓缓道来:“当时天下为了这邪剑十三几乎乱了套,也不知dào

他从哪里拿到了这把邪剑,可是邪剑的邪气太重,走到哪里他也无法压制住邪剑的邪气。我记得他好像是为了天下的安宁,才持剑上我这,要我将此剑毁去…”

“毁掉邪剑十三?”

老人点点头,道:“不错,他是这么说的,他说邪剑之念太过于强dà

,如若留在世上,不知dào

有多少人会为了这剑而拼的你死我活,只有将此物彻底消毁,天下才会得以平静。”

“那后来呢?”

老人嘿嘿一笑,道:“可是这邪剑十三乃是神界之物,我等之辈又如何能毁得掉它,就算是仙界之人,怕也没有几个人能毁掉他。”

“再后来没办法之下,我给他出了一策,用自己的念力去改造这邪剑,虽说剑邪,只要能适当的支配它,终究是一把绝世神剑啊。”

“改造邪剑?”

“不错,用意念去改造剑本身的分子,这样不但能减少邪念,也能达到人剑合一的至高境界。”

“我用尽毕生修为小小的修改了一下邪剑的质体,邪气虽减少,但仍然很强dà

。为了进一步改造邪剑,之后他又一人带着剑走了,也不知dào

去了什么地方…”

天明暗忖:看来爹肯定是带着剑到那个石洞去隐居了。

“只是很奇怪,为什么邪剑会在你身体之内了,看来他肯定找到了完全改造邪剑的窍门了,小子,能不能让我再瞧瞧这把剑。”

天明唤出邪剑,只见剑身通体泛出白莹莹地光芒,无数的黑气丝不住在剑身上喷吐。

老人轻轻接过邪剑,跟着就是一阵舞动,顿时整个空地沙石飞奔,邪剑之力再一次暴露出来。

老者舞动一阵之后,将剑交与天明,笑道:“此剑和当初已经大不相同了,看来你爹确实将剑改造成功了,哈哈,有毅力的年青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生死棋局

天明沉思良久,最后问道:“前辈,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我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惊觉老人回想着当年的情景,沉声道:“你爹到这里的时候已是身负重伤,具体是怎么受伤的他没有告sù

我,我看凭你爹那样的修为,手中又有邪剑十三,当今世上能够伤他的人不多,除非是他熟识的人暗中偷袭…”

天明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我知dào

的情况也就那么多了,具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你可就要问你爹本人了,哎,怎么老是说你爹去了,来来来,到我屋里去坐坐。”

惊觉迎二人进入屋内,这间木屋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除了有一张木床和三张板凳和几个打坐用的**,就再无他物。

“你们二人开始好像说来找什么解药是不是?”

天明这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赶忙说道:“是啊,那上古异水兽使水中毒,我们现在急需求解药啊。”

“那小东西总是给我惹祸,不过这解药此却不在老朽这里。”

“什么,你这里没有解药?异水兽不是双生吗?”

惊觉疑难道:“是双生没错,可是…可是这另一只此刻却在内人那里,我也拿不到啊。”

碧沅插言道:“既是你妻子,你跟她说一声不就好了吗?”

惊觉叹了口气,道:“哎,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此相望峰原本是没有的,只因我那内人跟我斗了几十年的气,非要跟我争个高下,因此我们各守一方,双方比拼修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此地就由平地变成两座山峰了,皆因我们二人的内力致使地表上升而成。”

“啊,这是你们二人比拼武力的结果?”二人异口同时道。

天明一下子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两座山峰的表面会这么平整,原来是高深的内力渗透到地表后,使地表逐日隆起所致,那也可见,这惊觉夫妇二人的修为有多高了。

“哎,比拼了几十年也没拼出个输赢,这两座山倒是越长越高了。”

碧沅奇怪地问道:“前辈为了什么事,非要争个输赢不可啊?”

“这话就说来长了,我内人叫英淇,数十年前我们修为同时达到了出窍阶段离飞升不远了。我们二人同时悟出了不同的修练方式,并且意见不合,各自认为自己的方式是最佳的,就这样,我们二人也就争论的越来越厉害。”

“最后,内人说不过我,就在对面站地一块,说要争个高下,于是就这样我们双方造就了这两座山峰,可是至今还是没分出个高下来。”

碧沅道:“你们就每天这样比谁造的山高?”

惊觉老人点头道:“差不多…”

碧沅不可思议地道:“真不明白你们,放着好好的神仙日子不过,整天斗这个有什么含义啊。”

惊觉老人道:“哎,到现在我也不想比拼了,可是内人现在就是不肯撒手,说我除非跟着她的路子修练,不然就不会停止比拼。”

天明轻呼“这么说,另一只上古异水兽是在你妻子那里了!”

“正是,她现在的脾气很古怪,如果你们去找她要异水兽,她肯定会让你们去破她那什么生死棋局,不然休想拿到异水兽。”

“生死棋局?难道要我们陪她下棋?”天明有点不明白了。

“哪是下棋,是她创造的一盘棋,棋盘内的每一颗子都影响着整盘棋的生死,一步失手,满盘皆输。”

“这么说前辈领教过棋局的厉害了?”

“数年前曾经踏入过一回,只是也没能闯过她那盘棋,因此她跟我打了个赌,只要能破她的棋局,我们也可双方修战。你们要去见她,她定会要你去破棋局,一来是试你们的胆量,二来则是看是否真有人能破去棋局。”

“那这盘棋是非下不可的了?”

“非下不可,除非你们不想拿解药。”

碧沅小声道:“那要是我们输了怎么办?”

惊觉沉声道:“输了你们只能离开了,她是不可能就这么送上异水兽的。”

天明冷静地道:“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去会一会那生死棋局吧。”

惊觉道:“别急,想要过生死棋局不是这么容易的事,让我跟你们讲讲那生死棋局是怎么一回事。”惊觉必竞曾经进去过一次,因此慎重的提醒二人。

“年青人有冲劲是好事,可是没有把握冒然进去,只会得不偿失。”

天明沉思下来,要知dào

他这一路成长起来靠的都是运气,也从没想过后果会是怎样,也无须动用什么智慧去考lǜ

事情,在他眼里,只是强者,做什么事都会成功。今天听惊觉老人这么一说,确实不无道理。

张碧沅小声道:“那请前辈告知。”

惊觉老人在屋内踱了几圈,然后才沉声道:“这生死棋局,名为生死,自是有生路和死路两种选择。要想破解棋局,必须一直从生路走下去,如果踏进死路,将永远踏上茫茫迷途而不知返。”

“那如何判断生路与死路?”碧沅问到了点子上。

“进入棋局之后,四处将充满幻像,无从分别生死之门,你们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被幻像迷惑,一旦进入幻像世界,将永不会解脱。”

天明道:“既无生死门之分,那又何来生死决择?”

惊觉面露狂傲之色,道:“哼,那生死之路虽被她隐藏的很深,在内部无从看出,但其实那生死之路很清析…”他回想到上次闯局的情景。

“怎么个清析法?”天明追问道。

“你只要记住一点,只要是生门,其上空必会有一圈微微地绿光,要看仔细,那绿光并不显眼,可是逃不出我的双眼。”

碧沅问道:“老前辈既然知dào

破解棋局的方法,为什么也未能闯过棋局呢?”

惊觉面上一难,道:“这事不好说,等你们破局之后我自会相告。不过你们要记住,避开幻像是重点。”他说的又似乎很有把握,只是为什么他也闯不过那棋局,又令二人感到疑惑。

第一百四十九章 生死劫

惊觉老人吩忖二人先休息一番,再去闯局。随即走出屋外,向半山腰横跳下去。对于这种修为的人,任他怎么跳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天明虽无累意,但想既然是一场苦战,当下也就听从老人的安排,坐在**之上闭目调息。

碧沅闲来没事,就走出小木屋四下观望起来。但见对面座山在这个位置看的很是清析,隐约间,只见两座山的表面似乎有一种莹光在闪耀,看来这两座靠修为造出来的山峰,内部肯定饱含灵力。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天明能够在这里突pò

元婴,这两座山峰的灵力自是给了莫大的帮zhù



眨眼间,就见惊觉老人又在山边出现,只是这次他怀中却抱了一条野兽上来,正是那受伤的独角天狼。

他站稳之后,轻轻将天狼放下,却见天狼此时已能独立行走,看来碧沅给它所敷之药效果很灵。

独角天狼见到碧沅也在这里,仰头叫了声,竞然欢快的奔到了碧沅身边,毛融融的大尾巴左右摇摆着。

“你好了?”碧沅轻声问道。天狼闻言转着她直是打圈圈。

“噫,这天狼对你很是友好啊?”惊觉有些纳闷。

碧沅道:“是不是刚才我给它治了伤的缘故吧。”她轻轻摸了摸天狼头上的那支独角,天狼很配合她的动作。

老人又是一叹,道:“看来是天意,这天狼跟随我数年,也没见对我这般好过,看来它是相中真zhèng

的主人了。”

“主人?”

“你有所不知,只要是天狼看上的主,这一辈子都会与之相随。我是强行拿住它在这里生活,而真zhèng

承认是主人的看来就是你了。”

“是我!不会吧…”碧沅有点诧异。手掌在它毛融融的背部抚摸,天狼倒似十分享shòu



“看来我又要失去一只爱宠了。”

碧沅逗着独角天狼玩的正欢,也没在意老人的神色变化。

天明此刻也正好调息完毕,听得屋外碧沅和惊觉老人的声音,当下收功,走出木屋。

老人见天明脸色红润,一股充盈之气绕在周身,煞是有种迫力感,当下笑道:“小子看来恢复的不错,去吧。”

说着到到空地边缘,向着对面的山峰喊道:“老婆子,有人要来闯你的局了。”

只听对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哪里来了不怕死的,你叫他进局试试!”

女人的声音清脆有力,感觉不出她就是惊觉的内人。但她的语气很肯定,似乎进入棋局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天明跟着说道:“只要我过了你的棋局,你就得送与我解药。”

对面女人声音又传来“哼,等你活着出来再说,不然免谈。”

忽见两座山峰一亮,就在两座山峰之间凭空现出一张巨大的棋盘,横竖十九路,正是围棋的盘面。棋盘在空中连续翻滚着,就像有一根绳子固定着棋盘的位子,虽连续转动,但是并未有一分偏移。

最后转动的棋盘停止下来,只见从两边有巨大的黑白棋子蹦出来,不住地落在盘面上,每落下一子,棋盘上空便鸣雷不止,同时一大片乌云不知从哪里涌出,直接笼罩在棋盘上空。

这一阵式,更显得那棋局的恐怖。

“来啊,你们俩敢不敢进?”对面女人的声音又传来。

天明喝道:“有什么不敢,看我的。”说着拉起碧沅的手便要向那横跨在两峰之间的巨大棋盘过去。

老人临喝道:“记住我说过的话。”

天明点点头,便御剑向棋盘飞去。就在进入那片乌云的范围时,一股吸力将二人向棋盘拉下去。

天明在下坠过程中,不由向棋盘扫视一番,只见巨大的黑白棋子密密麻麻布满了棋盘,黑白棋子错综复杂,看不明就里。

二人稳稳地落在盘面之上,但觉一股强dà

的压抑感迫压着身体,叫人很不舒服。抬头望天,只见黑暗中雷鸣不断,就像处在雷区一样,二人所站之处正是一片黑乎乎地方,应该是黑子的密集处。这棋子比人还要高,自己和棋盘比起来,就如蚂蚁一般。

“你执黑方,下子吧。”

天明脑子里阵晕乎,落子,这哪里看得到落子的地方,整个盘就像不断延伸的高山,哪里分得清东西南北。

当下只得沿着黑棋子向前面走,忽然见前面有一处白棋子被黑棋三面包围,那白棋只剩的一气,天明见状,马上跳将过去,在白子唯一的一口气处跳下。

顿时只听得天空又一次隆隆声大作,只见一颗黑子又腾空扑下来,直往二人所处之地落下,这巨大的棋子要是砸到二人身人,二人岂不是要被砸成肉泥,当下拉着碧沅的手向边上跃过去,正好落在另一边的黑棋之上。

“隆”棋子正好落在白子唯一一口气的地方,白棋的四方全被黑棋包围,等于那颗孤单的白子被杀气了。果然,只见那颗白子化成一股白烟从盘面上消失,在盘面上留下了一处空格。

只见雷鸣声又大作,看来又要有子落下了。果然,只见当空一颗巨大的白子在远处落下。天明看那落子之处正好有一大片黑棋,但是那片黑棋尚只一眼,还没有完全作活。在围棋的术语中,一眼死两眼活,白棋显然开始收气了,若连这片黑棋连根拔除,那黑方定当大损元气。

天明自小随爹学过围棋,当然知dào

这死活的道理。他放眼看了看局势,这片黑棋被白棋截断,无耐之下只有逃往下方,可是在下方的左边又有一片活着的白棋,对这片逃过来的黑棋造成直接危协。

再细看一阵,发xiàn

在白棋的右边有一断处,其子不连续,要想将那片黑棋做活,只有在那断处做文章,只要能提掉其中一子,就有可能反败为胜。

他想将思维再延伸远点,但都被这棋盘内那股强烈的气息打断,显然设棋的主人并不想要他使用这一招,而作了限制。

即是如此,那就只有从那断处下手了。当下二话不说,揽着碧沅向白棋的断处飞去,双足刚落下,黑棋又从天而降,二人又马上飞开,棋子正好落在二人开始所站之处。

似乎这棋盘能读懂天明的思想,是以他落足之处,其子便如影随形。

但是白棋似乎并不理会这所落之子,而是直接继xù

收气。天明一瞧,若再让白子收去二气,那之片黑棋非死不可,当下也不敢大意,继xù

将黑棋向前逃活。

几经周折之后,在最初落在白子断处的那个颗白棋形成了劫,所谓劫,就是你提一颗子,对方不能马上提回来,需找劫财,当你应了,对方才能提回来,永无止境,直到一方没有应对方的劫财,粘上算劫胜。

此劫现在关乎整片黑棋的死活,那这种劫属棋语中的生死劫。要生必须就要有重yào

的劫财,若对方不应此劫而直接提掉黑子,那么,这片黑棋不可活。

第一百四十九章 生死劫

惊觉老人吩忖二人先休息一番,再去闯局。随即走出屋外,向半山腰横跳下去。对于这种修为的人,任他怎么跳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天明虽无累意,但想既然是一场苦战,当下也就听从老人的安排,坐在**之上闭目调息。

碧沅闲来没事,就走出小木屋四下观望起来。但见对面座山在这个位置看的很是清析,隐约间,只见两座山的表面似乎有一种莹光在闪耀,看来这两座靠修为造出来的山峰,内部肯定饱含灵力。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天明能够在这里突pò

元婴,这两座山峰的灵力自是给了莫大的帮zhù



眨眼间,就见惊觉老人又在山边出现,只是这次他怀中却抱了一条野兽上来,正是那受伤的独角天狼。

他站稳之后,轻轻将天狼放下,却见天狼此时已能独立行走,看来碧沅给它所敷之药效果很灵。

独角天狼见到碧沅也在这里,仰头叫了声,竞然欢快的奔到了碧沅身边,毛融融的大尾巴左右摇摆着。

“你好了?”碧沅轻声问道。天狼闻言转着她直是打圈圈。

“噫,这天狼对你很是友好啊?”惊觉有些纳闷。

碧沅道:“是不是刚才我给它治了伤的缘故吧。”她轻轻摸了摸天狼头上的那支独角,天狼很配合她的动作。

老人又是一叹,道:“看来是天意,这天狼跟随我数年,也没见对我这般好过,看来它是相中真zhèng

的主人了。”

“主人?”

“你有所不知,只要是天狼看上的主,这一辈子都会与之相随。我是强行拿住它在这里生活,而真zhèng

承认是主人的看来就是你了。”

“是我!不会吧…”碧沅有点诧异。手掌在它毛融融的背部抚摸,天狼倒似十分享shòu



“看来我又要失去一只爱宠了。”

碧沅逗着独角天狼玩的正欢,也没在意老人的神色变化。

天明此刻也正好调息完毕,听得屋外碧沅和惊觉老人的声音,当下收功,走出木屋。

老人见天明脸色红润,一股充盈之气绕在周身,煞是有种迫力感,当下笑道:“小子看来恢复的不错,去吧。”

说着到到空地边缘,向着对面的山峰喊道:“老婆子,有人要来闯你的局了。”

只听对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哪里来了不怕死的,你叫他进局试试!”

女人的声音清脆有力,感觉不出她就是惊觉的内人。但她的语气很肯定,似乎进入棋局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天明跟着说道:“只要我过了你的棋局,你就得送与我解药。”

对面女人声音又传来“哼,等你活着出来再说,不然免谈。”

忽见两座山峰一亮,就在两座山峰之间凭空现出一张巨大的棋盘,横竖十九路,正是围棋的盘面。棋盘在空中连续翻滚着,就像有一根绳子固定着棋盘的位子,虽连续转动,但是并未有一分偏移。

最后转动的棋盘停止下来,只见从两边有巨大的黑白棋子蹦出来,不住地落在盘面上,每落下一子,棋盘上空便鸣雷不止,同时一大片乌云不知从哪里涌出,直接笼罩在棋盘上空。

这一阵式,更显得那棋局的恐怖。

“来啊,你们俩敢不敢进?”对面女人的声音又传来。

天明喝道:“有什么不敢,看我的。”说着拉起碧沅的手便要向那横跨在两峰之间的巨大棋盘过去。

老人临喝道:“记住我说过的话。”

天明点点头,便御剑向棋盘飞去。就在进入那片乌云的范围时,一股吸力将二人向棋盘拉下去。

天明在下坠过程中,不由向棋盘扫视一番,只见巨大的黑白棋子密密麻麻布满了棋盘,黑白棋子错综复杂,看不明就里。

二人稳稳地落在盘面之上,但觉一股强dà

的压抑感迫压着身体,叫人很不舒服。抬头望天,只见黑暗中雷鸣不断,就像处在雷区一样,二人所站之处正是一片黑乎乎地方,应该是黑子的密集处。这棋子比人还要高,自己和棋盘比起来,就如蚂蚁一般。

“你执黑方,下子吧。”

天明脑子里阵晕乎,落子,这哪里看得到落子的地方,整个盘就像不断延伸的高山,哪里分得清东西南北。

当下只得沿着黑棋子向前面走,忽然见前面有一处白棋子被黑棋三面包围,那白棋只剩的一气,天明见状,马上跳将过去,在白子唯一的一口气处跳下。

顿时只听得天空又一次隆隆声大作,只见一颗黑子又腾空扑下来,直往二人所处之地落下,这巨大的棋子要是砸到二人身人,二人岂不是要被砸成肉泥,当下拉着碧沅的手向边上跃过去,正好落在另一边的黑棋之上。

“隆”棋子正好落在白子唯一一口气的地方,白棋的四方全被黑棋包围,等于那颗孤单的白子被杀气了。果然,只见那颗白子化成一股白烟从盘面上消失,在盘面上留下了一处空格。

只见雷鸣声又大作,看来又要有子落下了。果然,只见当空一颗巨大的白子在远处落下。天明看那落子之处正好有一大片黑棋,但是那片黑棋尚只一眼,还没有完全作活。在围棋的术语中,一眼死两眼活,白棋显然开始收气了,若连这片黑棋连根拔除,那黑方定当大损元气。

天明自小随爹学过围棋,当然知dào

这死活的道理。他放眼看了看局势,这片黑棋被白棋截断,无耐之下只有逃往下方,可是在下方的左边又有一片活着的白棋,对这片逃过来的黑棋造成直接危协。

再细看一阵,发xiàn

在白棋的右边有一断处,其子不连续,要想将那片黑棋做活,只有在那断处做文章,只要能提掉其中一子,就有可能反败为胜。

他想将思维再延伸远点,但都被这棋盘内那股强烈的气息打断,显然设棋的主人并不想要他使用这一招,而作了限制。

即是如此,那就只有从那断处下手了。当下二话不说,揽着碧沅向白棋的断处飞去,双足刚落下,黑棋又从天而降,二人又马上飞开,棋子正好落在二人开始所站之处。

似乎这棋盘能读懂天明的思想,是以他落足之处,其子便如影随形。

但是白棋似乎并不理会这所落之子,而是直接继xù

收气。天明一瞧,若再让白子收去二气,那之片黑棋非死不可,当下也不敢大意,继xù

将黑棋向前逃活。

几经周折之后,在最初落在白子断处的那个颗白棋形成了劫,所谓劫,就是你提一颗子,对方不能马上提回来,需找劫财,当你应了,对方才能提回来,永无止境,直到一方没有应对方的劫财,粘上算劫胜。

此劫现在关乎整片黑棋的死活,那这种劫属棋语中的生死劫。要生必须就要有重yào

的劫财,若对方不应此劫而直接提掉黑子,那么,这片黑棋不可活。

第一百五十章 绝处逢生

即关乎大片黑棋的生死,那所找的劫财必须要令手应,也就是说所找的劫财也要关于白棋的生死,若所找劫财无关紧要,那这劫就打不下去。

天明直接找到下边的白棋,在其内部落下一子,此子乃破其眼的关键,白棋若是不应这一手,而直接粘上面的折子,那他就可以破掉这片白棋的眼,白棋眼被破,自成一片死棋,那也正好以那片黑棋换取这片白棋,细数下来,还会多上几目。

白棋看来不舍得那么交换,马上回应了一手。天明则顺当提掉了上面的白子,只要他将这处劫粘上,那么这片黑棋就成两眼,直接成活。

白棋显然也是很看重这一要处,也找了一处劫财,逼天明应手。天明没办法,只得去应劫。白棋又直接提掉了刚刚落下的黑子,形势再次危急黑棋。

双方就在此劫上连续争夺七八个回合未见胜负。天明思考之余,忽见身边的碧沅神情有些怪异,竞然傻乎乎地笑起来。直接朝着一颗黑棋走过去,那黑棋前面再无出路,若再上前,必会撞在那巨大的黑棋之上,从撞的头破血流。

“碧沅…”天明叫了声,她并没有回应,而是直接朝前面走着,眼见就要撞上了。

天明猛然想起惊觉的交待,小心棋局内的幻像。难道碧沅进入了棋局内的幻像了?

其实正是这样,碧沅此时确实进入了幻像境界。在她眼前出现了一个微笑的男人,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天明。他在向自己招手,示意自己走过去。

她看着那双迷人眼睛,不由自主的朝他走过去。走到他身边之后,男人全力的拥bào

起自己。那双手在自己身体上四处游走着,每到一敏感之处,令她发出阵阵娇喘。她根本就不想拒绝这个男人的亲热,因为在她的心底早就这样想过和这个男人亲热,在一个人的时候,她会感到脸上,会感到娇羞。而此时,这个男人竞然主动向自己发起进功,这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她想这样,她想在这个男人身上肆意发泄。

男人搂着她边亲边向一边的黑暗走去,她不知dào

那片黑暗中有什么.只是男人并未有要停下的意思,仍然向着黑暗中走去。她兴奋地跟随着男人前行,因为她的思想已被男人的热情搅得不能思考了…

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揽着她的腰飞快向后飞去,只见那个男人的脸色一怒,气愤地跑开了,她不由失声叫道:“天明…”

只是那个男人不再理会她,而是一个人朝着黑暗中走入。她撕心地又了叫声,然后缓缓看见一张感性的男人面孔慢慢浮现在眼前,不由朝这张面孔唤道:“天明…”

这张熟悉地面孔正是天明,他见碧沅忽然变得神情怪异起来,就像入了迷一样。马上就想到了可能是被幻象迷住了。就在她要撞上黑棋之时,他用迅捷之势将她拉了回来,同时向她体内输送内息,让她隔断与幻象的联系。

碧沅张开眼,只见自己的整个身体处在天明的掌握之中,不由面上娇羞的一片绯红。马上清醒过来“我…我怎么了…”

天明收回内息,将她的身体放下,道:“你刚刚是不是进入了幻象了?”

碧沅马上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与男人亲热地场景,不由浑身一阵麻酥,只听到心脏“呯呯”跳动的厉害。

“我没做什么傻事吧?”她有点担心的道。

“没有,就是差点要去撞墙了,还好我出手快。”

听到天明这么说,她的内心才稍微镇定一点。

“我看刚才看你在下棋,不知不觉,面前就出现了你的影子,然后…然后我就跟着过去了。”她没有把和男人亲热地事说出来,要是这样,非叫她找个地缝钻不可。

“看来这棋局内确实是幻象重重,我们可得小心点。”

正说着,忽闻头顶一股压迫感袭来,天明来不及细想,抱着碧沅的身体又向一边飞去,二人刚出去几米,只见一道刺眼的闪电就落在二人所站之处。闪电落在那棋子之上,顿冒白烟。要不是走的快,二人只怕此刻也变成焦碳了。

惊吓之余,天明的身体落在了一片黑子中央的眼处。他却不知,此处正是那片打劫求活的唯一一只眼内。

天明扫视一番,“哎哟”叫了声。显然只是为了逃命,完全就没有考lǜ

要落在何处,这一落下就不得了,打了半天的劫,现在自己却将这片棋的求活的眼站住了。他知dào

马上就会有什么事发生。

果然,当空又降下一颗黑,正好补住了这片黑的唯一的眼,只要那劫打赢,这片棋自是活转,而现在自己在无意之下,竞然将这片棋用来做活的眼补上了,那这棋不是非死不可了。

还没等他想的太多,白棋跟着从天而降,直接将这片黑棋从棋盘上提的干干净净,顿时眼前现出一片空旷之地。

天明眼内本来尽是密密麻麻的棋子,此刻这一片黑棋被提掉之后,眼前视线一亮,思维跟着一醒。朝这片空旷之地望去,虽那片黑棋死了,可是白棋在黑棋子消失之后,其要害也顿时暴露出来。

他眼睛一亮,忽然大声叫道:“好啊…”

碧沅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天明哥?”

天明兴奋地道:“哈哈,找到出路了。这就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说着就朝着白棋的要害处飞去,黑棋顿时从空中落下,直接截断了白棋的通路。而这条通路在开始是完全看不出来的,现下一片空阔,立马呈现在眼前。这一子落下之后,所有的棋子在棋盘内开始左右移动。

二人为了避开被棋了撞到,也是左闪右避。忙得不可开交。

“哼,有点本事,竞然破了我的棋局,有本事就从棋盘里走出来吧。”那个女人的声音在棋子移动时凭空出现。

黑白棋子一阵移动之后,总算停了下来,此刻黑白棋子的阵势不再是对奕的棋局,而是左弯又转,形成一座迷宫一样的图形。四处伸展着路径,也不知dào

哪条路出走出去的道路。

看来那个女人要考验自己走迷宫的能力了。

第一百五十章 绝处逢生

即关乎大片黑棋的生死,那所找的劫财必须要令手应,也就是说所找的劫财也要关于白棋的生死,若所找劫财无关紧要,那这劫就打不下去。

天明直接找到下边的白棋,在其内部落下一子,此子乃破其眼的关键,白棋若是不应这一手,而直接粘上面的折子,那他就可以破掉这片白棋的眼,白棋眼被破,自成一片死棋,那也正好以那片黑棋换取这片白棋,细数下来,还会多上几目。

白棋看来不舍得那么交换,马上回应了一手。天明则顺当提掉了上面的白子,只要他将这处劫粘上,那么这片黑棋就成两眼,直接成活。

白棋显然也是很看重这一要处,也找了一处劫财,逼天明应手。天明没办法,只得去应劫。白棋又直接提掉了刚刚落下的黑子,形势再次危急黑棋。

双方就在此劫上连续争夺七八个回合未见胜负。天明思考之余,忽见身边的碧沅神情有些怪异,竞然傻乎乎地笑起来。直接朝着一颗黑棋走过去,那黑棋前面再无出路,若再上前,必会撞在那巨大的黑棋之上,从撞的头破血流。

“碧沅…”天明叫了声,她并没有回应,而是直接朝前面走着,眼见就要撞上了。

天明猛然想起惊觉的交待,小心棋局内的幻像。难道碧沅进入了棋局内的幻像了?

其实正是这样,碧沅此时确实进入了幻像境界。在她眼前出现了一个微笑的男人,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天明。他在向自己招手,示意自己走过去。

她看着那双迷人眼睛,不由自主的朝他走过去。走到他身边之后,男人全力的拥bào

起自己。那双手在自己身体上四处游走着,每到一敏感之处,令她发出阵阵娇喘。她根本就不想拒绝这个男人的亲热,因为在她的心底早就这样想过和这个男人亲热,在一个人的时候,她会感到脸上,会感到娇羞。而此时,这个男人竞然主动向自己发起进功,这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她想这样,她想在这个男人身上肆意发泄。

男人搂着她边亲边向一边的黑暗走去,她不知dào

那片黑暗中有什么.只是男人并未有要停下的意思,仍然向着黑暗中走去。她兴奋地跟随着男人前行,因为她的思想已被男人的热情搅得不能思考了…

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揽着她的腰飞快向后飞去,只见那个男人的脸色一怒,气愤地跑开了,她不由失声叫道:“天明…”

只是那个男人不再理会她,而是一个人朝着黑暗中走入。她撕心地又了叫声,然后缓缓看见一张感性的男人面孔慢慢浮现在眼前,不由朝这张面孔唤道:“天明…”

这张熟悉地面孔正是天明,他见碧沅忽然变得神情怪异起来,就像入了迷一样。马上就想到了可能是被幻象迷住了。就在她要撞上黑棋之时,他用迅捷之势将她拉了回来,同时向她体内输送内息,让她隔断与幻象的联系。

碧沅张开眼,只见自己的整个身体处在天明的掌握之中,不由面上娇羞的一片绯红。马上清醒过来“我…我怎么了…”

天明收回内息,将她的身体放下,道:“你刚刚是不是进入了幻象了?”

碧沅马上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与男人亲热地场景,不由浑身一阵麻酥,只听到心脏“呯呯”跳动的厉害。

“我没做什么傻事吧?”她有点担心的道。

“没有,就是差点要去撞墙了,还好我出手快。”

听到天明这么说,她的内心才稍微镇定一点。

“我看刚才看你在下棋,不知不觉,面前就出现了你的影子,然后…然后我就跟着过去了。”她没有把和男人亲热地事说出来,要是这样,非叫她找个地缝钻不可。

“看来这棋局内确实是幻象重重,我们可得小心点。”

正说着,忽闻头顶一股压迫感袭来,天明来不及细想,抱着碧沅的身体又向一边飞去,二人刚出去几米,只见一道刺眼的闪电就落在二人所站之处。闪电落在那棋子之上,顿冒白烟。要不是走的快,二人只怕此刻也变成焦碳了。

惊吓之余,天明的身体落在了一片黑子中央的眼处。他却不知,此处正是那片打劫求活的唯一一只眼内。

天明扫视一番,“哎哟”叫了声。显然只是为了逃命,完全就没有考lǜ

要落在何处,这一落下就不得了,打了半天的劫,现在自己却将这片棋的求活的眼站住了。他知dào

马上就会有什么事发生。

果然,当空又降下一颗黑,正好补住了这片黑的唯一的眼,只要那劫打赢,这片棋自是活转,而现在自己在无意之下,竞然将这片棋用来做活的眼补上了,那这棋不是非死不可了。

还没等他想的太多,白棋跟着从天而降,直接将这片黑棋从棋盘上提的干干净净,顿时眼前现出一片空旷之地。

天明眼内本来尽是密密麻麻的棋子,此刻这一片黑棋被提掉之后,眼前视线一亮,思维跟着一醒。朝这片空旷之地望去,虽那片黑棋死了,可是白棋在黑棋子消失之后,其要害也顿时暴露出来。

他眼睛一亮,忽然大声叫道:“好啊…”

碧沅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天明哥?”

天明兴奋地道:“哈哈,找到出路了。这就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说着就朝着白棋的要害处飞去,黑棋顿时从空中落下,直接截断了白棋的通路。而这条通路在开始是完全看不出来的,现下一片空阔,立马呈现在眼前。这一子落下之后,所有的棋子在棋盘内开始左右移动。

二人为了避开被棋了撞到,也是左闪右避。忙得不可开交。

“哼,有点本事,竞然破了我的棋局,有本事就从棋盘里走出来吧。”那个女人的声音在棋子移动时凭空出现。

黑白棋子一阵移动之后,总算停了下来,此刻黑白棋子的阵势不再是对奕的棋局,而是左弯又转,形成一座迷宫一样的图形。四处伸展着路径,也不知dào

哪条路出走出去的道路。

看来那个女人要考验自己走迷宫的能力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桃花劫

天明瞅着那一四处弯沿的道路,每一条路在远处都没入黑暗里,到处是黑白相间的颜色,也不知dào

真zhèng

的出路在哪里。

看的一会,更觉是眼花缭乱,就像处在了一个黑白的世界。天啊,这样要怎么走哦。

碧沅四处张望着,看样子也是找不着北的样子。一时间二人站在那里傻了眼,不知何去何从。

再傻站一阵,天空忽然降下一道落雷,直击打在二人所立之处,幸好天明反应快,才没让雷中,不然非成焦碳不可。

看着被雷击过后的位置,天明呼道:“看来不能在一处位置久呆,不然会被雷劈。”

碧沅容颜失色地道:“天明哥,那可怎么办啊?”

天明闭目沉思,道:“看来是故yì

安排这样的局,就是不充许我们停留太久,看来只能凭靠运气了。”

当下二人就顺着当前的这条黑白相间的道路向前冲去。向前走的一阵,这条路又分出四条叉路,且每一条叉路的模样相仿,倒底该走哪一条,二人又彷徨起来。

停的一阵,隐隐听得空中又传来隆隆的雷声,看样子这个位置不能呆了,二人马上向前奔走的十几步,只听得身后“轰隆”的炸雷已落在之前的位置上了。

“不管了,走左边这条路吧。”说着天明拉起碧沅的手就朝左边的那条路走去。

一路奔跑下去,碧沅有点气喘吁吁了,天明闻得碧沅混乱的鼻息,当下将她背至身后,道:“碧沅,我背你走。”

碧沅没来及反应,整个人已被天明揽至他背上,叫她想拒绝都无法出口。不过被天明背上去以后,闻到他身上一股子男人的味道,心里倒也是暖溶溶地,也就顺势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任由他奔跑。

如此又跑得一阵,这条路的前面再度分出四条叉路,和前面一模一样,就连那路的形状都是一般无异。

容不得他选择,天明直接又选了最左边的路向前奔。跑到前面,又出现了同样的情况,天明暗呼,不好,迷路了。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黑白相间的世界,现在看来,这里的每一处都是一个模样,看着那黑白相间的世界,天明感到眼前发花。

在前方的一团黑雾中,天明似乎感到了一种力量。只是那种力量或真或幻,总之从黑雾中透出一种可疑。

天明慢慢向那团黑雾移动过去,就在到达那团黑面前时,一道金光从中射出,刺得他睁不开眼来。然后他感到浑身变的火热,在这种炽热中,体内的血液变得异常费腾。

啊,好热。他暗自叫了声。同时在他的丹田之内涌出一股热力,向周身奔腾过去,有种饥渴难耐的感觉袭来。他感觉大脑越来越充血,心脏“呯呯”跳动的厉害…

迷茫中,似有一美丽女子在向自己招手,那女子抚媚冲着自己笑,柔嫩细长的手竞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在他面前像水蛇一样扭动着…

天明心里那种饥渴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身体的反应在告sù

他,他需yào

极度发泄,那种冲动的欲望就像一条小虫一样,在不断噬咬着他冲动的心。

女子忽又绕至他身后,猛地跳到他的背后,将他紧紧夹住。女人特有的温柔从后背传遍他的全身。这种感觉令一个旺盛的年青人如何顶得住。

只听他狂叫一声,双手向背后一撂,硬将那个浑身一丝不挂的女人拉到胸前,女人“嗯”的轻唤一声。这一叫,彻底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线,看着怀中女人红嫩的嘴唇,高耸的胸部,他变得像野兽一样,紧紧将女人压倒在地,火热的嘴唇向女人的红唇的印过去。

女人“嗯”的呻吟着,并不时的反抗着天明粗鲁的动作,天明被这些举动挑拨的更加不可收拾,双手抓着女人的头,尽情的吮吸着…

“啊,你要干什么!”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传来。

“小子,快醒来,要想做好事这里也不是地方。”剑灵沉重的喝声忽在天明的脑海中传来。

天明一愣,接着浑身打了个寒颤,头脑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视线往身下看去,下面竞然压着碧沅,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凌乱不堪,显然刚才自己非礼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碧沅。

“啊…”天明惊叫一声,猛地从碧沅身上跳起来,难堪地将头扭至一边,不好意思再面对碧沅。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碧沅会被自己压在身下了,刚才明明是一个**的女人…再一个就是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变得这么冲动,这种感觉似乎在他心里压抑了很多年,在这一刹那间,竞然全部发泄出来。

天哪,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小子,你中了这幻境中的桃花阵了,要不是我提醒的快,你此刻怕要做出傻事了。”

“这么说我还没做傻事吧。”

“你小子就这定力,真不知dào

是怎么修练的?”

“我刚才也就是看着四周的环境,然后就觉得浑身难耐,便控zhì

不住自己了。”

“哎,这阵的主力还真行,连桃花劫都用上了,并且令一个分神期的人在舜间发作,看来确是不容小窥。”

“这…这桃花劫是什么?”

“所谓桃花肯定就是要你动情,刚才你不都是尝试了吗?怎么样,感觉还好吧,可就是害苦了小姑娘了。”剑灵说完,便自隐去。

天明斜眼偷偷朝碧沅望去,只见她此时已将凌乱的衣衫和头发整理好,脸上似乎并无怒意。

“碧…沅…,我…我刚才…”天明本想解释一番,可这事越解释越说不清,人家一个清白的女子竞就这样被自己非礼,他哪还有脸说下去。

碧沅走到他对面,秀目圆睁,道:“你记住,这是你第二次非礼我了。”

“我…”天明无语。

“我的身子都叫摸遍了,你说我要怎么样报复你!”她语气不饶人,越说越重。

“对…对不起…了…”

忽碧沅呵呵大笑起来,指着天明道:“天明哥,你怎么还是像以前那样啊,做了错事就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这样一说,天明倒是无语了。

“你…你…不气我了…”

碧沅笑道:“你刚才是不是也是进入了幻像了?”

天明使劲地点头,可是他不好说是一个美艳的女子在勾引自己,引处自己欲火焚身。

“还好你只是亲了人家,那双不老实的手虽然将我摸了个够,不过还好,在紧要关头你清醒了,要不然,你以后非…”她本想说,要是你再继xù

下去,你以后非将我娶了不可。可是话到嘴边,她还是觉得不当,是以当即住口。

“既不是出自你的本意,我怪你又有何用…”她在沉默中吐出这句话。

听到这话,天明那个忐忑地心总算是归于平静,又接连向她道了数次歉。

碧沅忽又正色道:“只是你给我听着,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dào

,不然我跟你没完。”

这话就像当年在百草仙居中他看到她洗澡后跟他说的话一模一样,只是那次没有像这次这样有这么近距离的肌肤之亲。

第一百五十二章 破局

天明在不经意之间,竞然直接中了迷局中的桃花劫,差点做出傻事,幸好剑灵在关键时候阻止了他,要不然他还真不知dào

以后该如何面碧沅。

碧沅在知dào

事情真伪之后也不加怪罪,这让他那颗惭愧地心总算舒畅一点。

二人稍微休息一阵,碧沅道:“天明哥,这迷局之内看来充满了幻像,你可要小心应付。”

天明沉吟道:“按理来说这棋盘只有这般大小,以我们的速度要走也应该早就走出去了,我觉得我们是迷路了,在这些路中间穿来插去,总是在原地打转。如此下去,你我二人怕是永远也走不出迷局了。”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忽碧沅想到惊觉老人刚才说的话,只要是生门,其上空必会有一圈微微地绿光。看来要走出这迷局,必须是顺着生门前行才可,不然肯定又会遭遇幻象。

当下对天明道:“天明哥,惊觉前辈不是说过我们要走生门吗,看来要出去,必须跟着生门走才可。”

天明恍然大悟,猛一拍一脑袋,道:“是啊,我们怎么把惊觉前辈的交待都给忘在脑后了。”

碧沅望眼天空,但觉空中一片黑压压的云层,又哪来的什么绿光呢。忧虑地道:“只是这绿光在哪里呢,这上空除了黑云哪有其他光线。”

天明仰望天空,入眼也尽是黑压压的云层,确实没有所谓的绿光。

“难道这绿光要用其他什么手段才能看的到?”他有点后悔,当初没有细问惊觉这如何看到生门之上的那些绿光。

“或许这一带没有生门,是以是我们就看不到那些绿光。”碧沅喃喃自语。

“那我们换个地方再看看。”说着拉起碧沅的手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沿路奔路,却一路只见黑雾蒙蒙,却哪里来的绿光。天明心里又产生一种莫名的绝望。

“叹什么气啊,要想找到生门,你就要用心去感受.”体内的邪剑灵显然感应到了天明的心理变化,当即提醒他。

“用心感受?”

“你试试看,每个迷局都会弱点,不可能坚无不破,你现下心烦意燥,只会更加陷入迷局的深渊。”

剑灵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有道理,自他在幻象中非礼碧沅后,其实内心一直未能平静下来,加上这压抑的空间,更是让他火上浇油,如何能用的心下来。

天明对碧沅道:“有什么法子让我静下来?”

碧沅沉思一下,道:“那来试试我学的静心术。”

只见碧沅半闭双目,显然在也在集中自己的思绪。忽见她手心里亮出一道白光,白光在她手里一转,直接朝天明迎来。

天明不加闪避,让白光流转全身,顿时一股清爽的感觉从中传来,向周身奔流而去。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感让他达到心神合一,这舜间,他宛如感受到血液里奔流的分子在作着有序的运动。神念也在这一刻得到升华。

意念开始向四周探去,虽然所延伸的距离有限,却也能感知到这有限距离的组成。愰然间,忽见天空黑云的深处,有一点若隐若现的绿点在闪跃。

“噫,难道这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生门提示?”

他睁开了双眼,细细再次朝空中仰视,另一番景像呈现在眼前。本来开始完全看不到的绿光,此刻竞能看出一片,那些绿光就象一条线一样,有规律地朝前延伸。

“看到了,原来是我们的心不静造成的。”天明惊喜的叫道。

碧沅闻言脸上露出了盈盈地笑容,轻声道:“那我们跟着走吧。”

走了这么久,她也实在累了,现在想休息一下也不行,头顶随时会落下要人命狂雷。找到了绿光,也就是说他们找到了出去的路,不用再为在这充满危险地棋盘里瞎转了。

当下天明顺着绿光的指引再一次向前奔走起来。走到叉路口时,不再理会那些叉路,而是顺着绿光一直走,二人也走的轻松了。

走得一段路,他觉得似乎设这个棋局的主人显然在设局时是花了很大的心思。虽然迷局外表之下危险重重,其实她在暗地里早就给人指明了出去的方向。只是你静不下来的话,是完全看不到这些路标,这也违背了修练的方向。真是用心良苦啊,这一刹,她忽觉得其实惊觉这个内人根本就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一路奔走之后,不再有叉路口出现了,眼前出现一条弯延的路向前直通,二人似乎感受到已经到达棋盘边缘位置了,二人也是心喜连连。就在二人高兴当中,前面延伸的绿光就此消失了,前面还有一截路竞再无指示。看着身后那一连串的绿光,天明心里又迷惑了。

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总不能又退回去吧。当下二人又试探着朝前行走一段距离。只见前方再无行走的道路,一座黑黑的棋山矗立在这条道路的中央,也不知dào

棋山后面是什么光景。

二人走近棋山,但觉一股强dà

的吸引力拉着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前走。碧沅因为身材娇小,要不是天明手快,差点就被腾空吸过去了。

天明稳住身形,仔细打量着这座棋山,只见其腰正中有一处空洞处,显然这吸力是来自于那个空洞处。只是那洞内倒底隐藏着什么危险他也探查不到,只是凭着这强劲的吸引力告sù

二人,那里面肯定是凶多吉少。

碧沅俯在天明的背后,问道:“天明哥,怎么办?”

天明瞧着棋山不语,内心暗自思量,难道这些绿光的指引根本不是一条绝路?他回想着一路走过来的感觉,那些路标花了这么多心思,应该是不会有假,只是为什么偏偏将自己引到这条绝路之上呢?

他想起惊觉老人的神态以及临走时的交待,他对自己应该是没有恶意的。既然不是坏人,他们夫妇二人也不至于将一个陌生置于死地吧。

是不是这中间还有什么我没悟到的东西?他想到当时因心急无法看到绿光指示的情景。因为当时自己就犯了一个修真者致命的错误,忌燥。显然设局的主人就是要自己按着修练的常规去破解迷局,那这种暗示又代表什么呢?

难道那棋山非要让自己悟到什么?

这棋局听惊觉老人说叫生死棋局,那么就是说人是有生有死,这是正常规律。难道是她要告sù

我这生与死的道理。

突然他脑子一亮,这生死棋局自是有生有死,生和死不过是两种方向,并且是相反的方向。但是这中间的是有直接联系的,没有生又哪来死,没有死又哪里生!这生与死本就是一墙之隔,难道…

天明将碧沅拉走远处,不再受这强劲吸引力的影响。然后自己又走回原位,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一个想法了。

“天明哥,你可要小心点。”碧沅在身后担心的说了句。

天明点点头,信步向棋山靠近,他准bèi

为自己的这个想付出行动。

在与棋山近十米远的地方,那股强劲的吸引力更是不可挡。他勉强定住身体,将内息运转至极限,突然大喝一声,整个人腾空跃起,身体升空之际,就见他的身体像落叶一般被那股吸力向山洞吸过去。

就在到达洞口时,只见他的身体一转,手中猛现一道黑光,正是邪剑十三发出来的光,又听得一声大喝,天明的身体化出四个影象,连同本体一共五个,分别向洞口四周开来,五个人影竞然全力朝棋山进攻。

“轰隆隆…”巨响连连,那整座棋山被五个身影在舜间化成齑粉,顿时石屑四溅,粉尘连天,那座山处仿佛发生了一场大爆zhà

,在爆zhà

声中,化为乌有。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五十年的争斗

挡路的棋山在天明全力一攻之间倾刻化为乌有。强劲的风在舜消失全完。整座险恶的棋山似乎根本不堪一击,便在天明的化影之下消灭。

一直在远处观望的碧沅见棋山被破,头顶的天空便现出灿烂阳光,顿时面带娇笑从远处奔过来,边跑边喊道:“天明哥,太棒了…”

天明还在回味着刚毁棋山的细节,但见棋山毁去之后,便显出一条宽阔的阳光大道,前面再无其他障碍。他明白了这个迷局的深意。虽然这棋山外表充满凶险,但是只要你有勇气敢去触碰这份危险,其实能很轻松的破局。若犹豫不决,或被外面的凶险的景象所迷惑,那便永远怕是走不出这迷局。

所以说,只要有一颗勇敢的心,世界上又有多少难事能够难倒他。

碧沅望着前面宽阔大道,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同时也被天明那份执着所仰慕,要不是他敢这般冒险,此刻还真不知深在棋局的哪一处呢。

二人欣喜之余,忽觉整个棋盘开始摇晃起来,就像发生了地震一样。并且震动的越来越强烈,二人如盘中的蚂蚁,随着棋盘的抖动,而左摇右摆。

“不好,这棋盘要散了。”自那棋山被毁之后,天明的强dà

的念力又一次恢复正常了。他感受到棋盘内部正在发生着裂变,随着裂变越来越强,这个棋盘马上就要支离破碎了。

碧沅在棋盘中被这种强震抖得花容失色,本来现在脸上的笑容,这刻又换成了惊恐,不住地惊呼着。

“轰隆”一声巨响,棋盘在倾刻间爆裂,顿时只见石屑四溅。碧沅只觉脚底下一空,整个人便往山下直坠而去。

“啊…”她的嘴里此刻也只能够发出这种尖叫声了。

忽直觉身后伸来一只有力的手将她的腰紧紧揽住。那种下坠的感觉顿时全无,回头一看,只见天明不知何时已经御出邪剑,双足牢牢踏在剑身之上。而自己的身体就如老鹰抓小鸡般揽在臂弯里。

天明嘴角露出那种懒散的笑,真是怪人,在这个当口,他竞然还能笑得出来。

碧沅看到他那懒散的笑,不由变得痴痴地,这种笑能够迷死很多女人,至少她已经被这种笑容迷住了。

二人轻轻落下地来,天明顺势收回手中的邪剑。但见远处,只见两个老人正在笑咪咪地望着自己在笑。那个男人不是惊觉是谁,而他身边此刻竞然站着一个头发雪白的妇人,那妇人脸色红润,看不出是真实年龄。

天明朝惊觉老人走去,道:“前辈,迷局已破,这下没什么问题了吧。”

惊觉老人呵呵笑道:“绝对没问题,英淇你说是不是?”他说着故yì

回头看着身边的妇人。

原来这妇人正人是住在他对面的内人,英淇。

英淇双眼一横,道:“嗯,想不到最后能够破我这生死棋局的人竞是年青人,真是了不起。”

天明直言道:“那就请前辈给我解药吧。”

英淇双眼一眯,笑道:“解药自会给你,不过以你这个年纪能够破我棋局,看来实力非同小可。”

惊觉在一边插言道“老婆子,你说的话可算数?”

英淇白他一眼,脸上竞有女人特有的娇羞,当下轻声道:“我说过的话,自是算数,从此我们不再相争了。”

惊觉老人道:“你看看,我们都斗了几十年了,再斗下去,怕是只能下辈子才能相见了,你知dào

我有多少年没见过你了吗,到今天,刚好满整整五十年。”他伸出右手,张掌说道。

英淇嗔道:“不能相见还能怪我啊,要不是你当初,我们又怎么这样,这叫自食恶果。”

惊觉显然也甚是欢喜,道:“是是是,是我自食恶果好了吧,从今天开始,我们俩要和和睦睦的相处,我想了这么多年,决定还是听从你的建议。”

英淇道:“你真听我的意见了!”

老人点点头,道:“我不想因为这件影响我们俩的感情,所以我还是决定放qì

魔修,转走常规修行路子。”

“你要是早这样,我们又哪来今天这样的结果。”她似乎也有点怪罪他。

原来这二老在五十年因算计着渡劫的来临,为安心渡劫,二人来到了这山明水秀之地。也正是因为进入劫渡期,二人在同一时刻却相互领悟到了更加高深的修行路子。惊觉想要追求无限强dà

,而不断走魔修的路子,而他的内人英淇则是追求稳扎稳打的修行方式,她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进入真zhèng

天人合的境界。

二人多次为选择修行的路子而争吵,并且越吵越厉害。终于在一天,二人相互比拼上了。他们用各自占地一方,用修为强行在平地上造上,二人誓言,只要谁造出的山峰比对方高,那么对方必须听从自己的修练方法。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本来的平地之上便无故出现了两座山峰,并且两座山峰的高度总是一般高。二人也因此一直未能分出高低来,而两座山却在五十年间变的越来越来高了。

到后来,惊觉不想再比下去了,而此时的英淇则是更不相让。她知dào

惊觉的变化之后,便在两座山峰设下了一盘生死棋局,要想见到自己的人,必须通过生死棋盘才可。这可是让惊觉不甘心,他曾试着只身闯进去,但在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退出。

不是因为他破不了这棋局,而是他想到了英淇的性格。要是这棋局让自己破了去,那她会更觉得自己没面子,或许便又会做一个其他的什么局让自己破,这样下去可真是不知dào

要怎么收场。于是在关键时刻,他选择了失败。

于是这些年中,他一直在等待外来人,他相信这棋局只要是让外人来破解,她便会心服口服。只是多年过去了,却一直没有等到理想中的人。

或许真是天意,他的爱宠跑到外面去闯祸回来,而迎到了天明和碧沅的出现,他探到天明虽然修为才进分神阶段,但他身上藏有天地间最强dà

的邪剑十三,二者一结合,要破此局自是没问题,因此在临走时,他马上将棋局内的关键指示讲与天明,当然,要真zhèng

找到指示,没有一定的定力还真找不到。

好在天明这个年青人没有辜负自己,顺利的破解了棋局。棋局的破解,英淇才会现身,这样才真zhèng

打破二人间的争斗。

惊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天意啊,真是天意啊。”

第一百五十四章 相望不忘

惊觉突然狂笑起来,令众人甚是不解.英淇白他一眼,道:“老头子,有什么好笑啊。”

惊觉止住笑容,做了一个怪眼神,道:“没事,没事,就是高兴。”

英淇斜眼看着他,翘起了嘴唇。回头对天明说:“来,小伙子,是不是异水兽又到外面给我惹事了。”

天明赶紧点头,道:“嗯,嗯,他没事跑到凡人的湖里去洗什么澡,害得整村的都中毒了,我们还得赶回去救他呢。”

英淇轻轻点头道:“这也都怪我老婆子,平时这种异水兽一般是雌雄一起活动,不管到哪里,也不会祸害凡人。跟老头子斗气以来,我便把两只兽分开来,其中那只雌性的就在我那边,我那老头子只得领养着雄性异水兽了,看来这出事都是迟早的事。”

她对着林子里吹了声口哨,就见两只一大一小的异水兽从林子里跑出来。天明一看,其中那只个子大一点的正是被自己带回来的那只,边上跟着的那只看来就是他的婆娘了。两兽一路跑来亲热的不得了,不时地在对方身上蹭来蹭去,显然是太久不见,一见之下便狂热的不得了。

雄性的异水兽过来之后一双大眼死死地盯着天明,不住地摆头。显然是在感谢天明让他夫妇团圆了。

英淇伸出右手,那只雌性异水兽顺势就跳到她的肩上,英淇道:“你老公到外面惹事了,只能用你身上的毛发作为解药了。”

那只雌异水兽低声叫唤了一下,暧昧地趴在她肩头不动,似是告sù

她,不要紧,你拿去便是。

英淇右手中忽现一把寒光闪闪地匕首,左手抓起一把毛发,匕首寒光一闪,将那把毛发一刀割断,顿时身上便少了一块,好在它们身上的毛发多,不然少这一块还真有点别扭。雌兽的毛发被割去之后,本来懒洋洋躺在肩上的身体忽然如闪电般蹿至地面的雄兽面前,两兽相视一叫,又飞快的向茂盛的林子里跑去玩耍了。

英淇也不加追赶,将手中割下来的毛发递到天明手中,道:“拿去吧,希望还能救到了人。也让老妇心安。”

天明接过那把毛发,见不好保存,便将衣襟撕下一角,然后将异水兽的毛发包裹好,小心地放入怀里。道:“谢谢前辈,好在有医仙前辈在,不然那些村民怕是也保不住了。”

“哦,你说那个张道成啊,嗯,难怪你们会找到这里来,这世上知dào

上古异水兽的毛发能解毒怕也没有几人了。看来这一切确是天意,我精心设计的棋局能在你手里破解,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天明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道:“哪里,我也只是碰巧,前辈设的局太细致,差点中套了。”

英淇轻笑一下,脸上一股祥和之气袭来“那局对于贪心怕死的人来说,那就是生死的决择。可是对于心境清明的人来说,那只不过是场游戏罢了。”

她看了看身后的碧沅,道:“这个小姑娘看来是擅长医术之人了。”

碧沅双目一怔,道:“前辈怎么看的出来我会医术?”

英淇哼了声,道:“医术精湛之人双目的瞳孔会泛出一种绿色的光芒,谁人一看便知,还用去猜吗?只可惜你不具备修练的条件,不然对医术将会有更加通透的理悟。”

碧沅一听,英淇所说的正是自己的目前的不足,真是一语惊人。当下轻轻道:“前辈说的是,虽是这样,目前我所学之术总之还能发挥救人的功效。我看前辈眼中的绿光旺盛,看来对于医道的领悟是个高手.”

英淇抿嘴轻笑,道:“小姑娘家很会灵活运用啊,不错,我最初也是由医道的门生,对于医术的理解自是有一点心得。”

碧沅道:“望请前辈能指点我一下,以弥补我现今的不足。”

英淇盯着碧沅看了许久,然后仰天闭目沉思,不时用手指掐算着,道:“嗯,你的命运变数很大,我就教你一些心得,以保你今后的安定。”

碧沅睁大眼瞪着她,眼中尽是疑惑的神色,道:“我的命运变数?前辈能否说的清楚点…”

英淇道:“我看算了下你后面的运辰,应该会出现大变数,具体是什么事件这个我也不得而知,来来,让我授你医术。”说着对她招招手示意过来,但是对于她所说的变数,她似乎也不想过多的说起。

英淇拉着碧沅走到一边,只剩下天明和惊觉两人。

惊觉闲来无事,便对天明道:“你知dào

我为什么会跟老婆子争吵吗?”

天明摇摇头。

惊觉轻声道:“我就告sù

你吧,就是因为那时我悟出一种魔道的修行之法,这种修行之术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自己,但是魔道的速成修行之术运用不当,就会引起反噬。就是因为这样,我那婆娘才不准我修练那个…”

“哦,原来如此,不过看来你是放qì

了这种修魔之法。”

惊觉在他耳边低咐:“小声点,我现在只能暂时不修,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授你一点哦.”

天明轻声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惊觉回头见英淇二人走远,轻声道:“以你现在修为,可能还不懂这种法子,我先授你口诀,你以后慢慢去领会,记好啊…”

说着他伸出右掌压在天明的天灵盖之上,随着一股内劲逼入,天明顿觉一条数百字的简椟慢慢注入自己的大脑,就和在老家的石洞看到那简椟一样,他虽不明白,但是那些口诀他却在舜间便记得牢牢地,似乎他早就记住那些口诀。

施完功,惊觉道:“你先记住这些口诀,以后会慢慢领悟其中每个字意思。”

天明在大脑中回想了一遍口诀,道:“多谢前辈,这些口诀我已记得很清楚了。”

惊觉放心的走到一边,指着前面两座大山道:“小子,这两座山马上就会消失了,从此世间再无我惊觉这人,也再无相望峰。”

天明惊道:“什么意思,前辈为什么这么说?”

惊觉自若道:“哎,棋局被破,棋盘被毁,这两座山之间便失去了相互平衡,那山本就是靠我们的内息堆上去的,现下内息失去平衡,两山必会倒塌。”

天明的视线再度转到相望峰之上,只见此时两山更是变得精光闪闪,山体似乎无法控zhì

得住大小,有种爆zhà

的感觉。同时山林间的虫兽此刻也一群群地向外界奔跑…

片刻,英淇二人回转,碧沅脸上则是欣喜不已,看来英淇已经传授了她一些高深的医术,所以才会如些高兴。

英淇问惊觉“老头子,这相望峰的事你跟他讲了没有?”

惊觉面露笑容,道:“已告辞知,请你放心。”

英淇对天明道:“你既已知dào

,此地也已不可久留,不出一个时辰,这相望峰便会自行消毁。”

天道道:“那两位前辈今后该如打算。”

英淇笑道:“我俩本是修行之人,此地不留人,天下之大,岂能会没有我俩的栖身之所,我俩决定从此永远不再涉足凡间,以天下为家,去过我们的逍遥日子去。”

“啊—”天明和碧沅同时惊叫。

英淇对二人道:“我们俩已经耽误太久的相聚,此刻我们便先行一步了,他日有机会,再会。”刚准bèi

离开,她又接着道:“这上古异水兽既能跑到数百里之外的地方惹祸,看来那地必有事要发生,因为它只是为了那些邪气而去,你们回去之后最好查探一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惊觉也是满脸笑容,站到英淇身边向二人道别。随后就见二人慢慢隐入两山之间的小路中。

“真是一对奇怪的夫妻。”天明喃喃自语。

碧沅道:“我觉得他们才是爱得刻骨的人,有什么事比对着自己心爱的人重yào

!”

天明道:“或许吧,那我们也得快快离去了。”

二人刚要准bèi

御剑而行,突听一声狼嚎,只见一只独角天狼也自林间冲出来,直奔向二人面前。

碧沅一瞧,竞是那只被天明砍伤的独角天狼。只见天狼在二人对面停下,眼中尽是乞求之色。

碧沅道:“你是不是也想跟我们一道离开?”

独角天狼闻言,猛地点起头来,同声对着天空嚎叫起来,头上那只发光的角更是光彩照人。

碧沅对天明道:“我们如何才能带走它?”

天明一摸脑袋,道:“那只能暂时委屈你一下了,来,先到我的储物戒指内呆一会,等下到了再放你出来。”

独角天狼似乎不在呆在哪里,只要能跟着碧沅就行,当下慢步走到天明面前。天明强自抬起天狼的身体,对着手指上的戒指一扔,本来和天明个头大小的独角天竞被完完全全地塞进了戒指内。

这储物戒指本就不是凡物,看来好东西总有用得着它的地

第一百五十四章 相望不忘

惊觉突然狂笑起来,令众人甚是不解.英淇白他一眼,道:“老头子,有什么好笑啊。”

惊觉止住笑容,做了一个怪眼神,道:“没事,没事,就是高兴。”

英淇斜眼看着他,翘起了嘴唇。回头对天明说:“来,小伙子,是不是异水兽又到外面给我惹事了。”

天明赶紧点头,道:“嗯,嗯,他没事跑到凡人的湖里去洗什么澡,害得整村的都中毒了,我们还得赶回去救他呢。”

英淇轻轻点头道:“这也都怪我老婆子,平时这种异水兽一般是雌雄一起活动,不管到哪里,也不会祸害凡人。跟老头子斗气以来,我便把两只兽分开来,其中那只雌性的就在我那边,我那老头子只得领养着雄性异水兽了,看来这出事都是迟早的事。”

她对着林子里吹了声口哨,就见两只一大一小的异水兽从林子里跑出来。天明一看,其中那只个子大一点的正是被自己带回来的那只,边上跟着的那只看来就是他的婆娘了。两兽一路跑来亲热的不得了,不时地在对方身上蹭来蹭去,显然是太久不见,一见之下便狂热的不得了。

雄性的异水兽过来之后一双大眼死死地盯着天明,不住地摆头。显然是在感谢天明让他夫妇团圆了。

英淇伸出右手,那只雌性异水兽顺势就跳到她的肩上,英淇道:“你老公到外面惹事了,只能用你身上的毛发作为解药了。”

那只雌异水兽低声叫唤了一下,暧昧地趴在她肩头不动,似是告sù

她,不要紧,你拿去便是。

英淇右手中忽现一把寒光闪闪地匕首,左手抓起一把毛发,匕首寒光一闪,将那把毛发一刀割断,顿时身上便少了一块,好在它们身上的毛发多,不然少这一块还真有点别扭。雌兽的毛发被割去之后,本来懒洋洋躺在肩上的身体忽然如闪电般蹿至地面的雄兽面前,两兽相视一叫,又飞快的向茂盛的林子里跑去玩耍了。

英淇也不加追赶,将手中割下来的毛发递到天明手中,道:“拿去吧,希望还能救到了人。也让老妇心安。”

天明接过那把毛发,见不好保存,便将衣襟撕下一角,然后将异水兽的毛发包裹好,小心地放入怀里。道:“谢谢前辈,好在有医仙前辈在,不然那些村民怕是也保不住了。”

“哦,你说那个张道成啊,嗯,难怪你们会找到这里来,这世上知dào

上古异水兽的毛发能解毒怕也没有几人了。看来这一切确是天意,我精心设计的棋局能在你手里破解,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天明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道:“哪里,我也只是碰巧,前辈设的局太细致,差点中套了。”

英淇轻笑一下,脸上一股祥和之气袭来“那局对于贪心怕死的人来说,那就是生死的决择。可是对于心境清明的人来说,那只不过是场游戏罢了。”

她看了看身后的碧沅,道:“这个小姑娘看来是擅长医术之人了。”

碧沅双目一怔,道:“前辈怎么看的出来我会医术?”

英淇哼了声,道:“医术精湛之人双目的瞳孔会泛出一种绿色的光芒,谁人一看便知,还用去猜吗?只可惜你不具备修练的条件,不然对医术将会有更加通透的理悟。”

碧沅一听,英淇所说的正是自己的目前的不足,真是一语惊人。当下轻轻道:“前辈说的是,虽是这样,目前我所学之术总之还能发挥救人的功效。我看前辈眼中的绿光旺盛,看来对于医道的领悟是个高手.”

英淇抿嘴轻笑,道:“小姑娘家很会灵活运用啊,不错,我最初也是由医道的门生,对于医术的理解自是有一点心得。”

碧沅道:“望请前辈能指点我一下,以弥补我现今的不足。”

英淇盯着碧沅看了许久,然后仰天闭目沉思,不时用手指掐算着,道:“嗯,你的命运变数很大,我就教你一些心得,以保你今后的安定。”

碧沅睁大眼瞪着她,眼中尽是疑惑的神色,道:“我的命运变数?前辈能否说的清楚点…”

英淇道:“我看算了下你后面的运辰,应该会出现大变数,具体是什么事件这个我也不得而知,来来,让我授你医术。”说着对她招招手示意过来,但是对于她所说的变数,她似乎也不想过多的说起。

英淇拉着碧沅走到一边,只剩下天明和惊觉两人。

惊觉闲来无事,便对天明道:“你知dào

我为什么会跟老婆子争吵吗?”

天明摇摇头。

惊觉轻声道:“我就告sù

你吧,就是因为那时我悟出一种魔道的修行之法,这种修行之术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自己,但是魔道的速成修行之术运用不当,就会引起反噬。就是因为这样,我那婆娘才不准我修练那个…”

“哦,原来如此,不过看来你是放qì

了这种修魔之法。”

惊觉在他耳边低咐:“小声点,我现在只能暂时不修,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授你一点哦.”

天明轻声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惊觉回头见英淇二人走远,轻声道:“以你现在修为,可能还不懂这种法子,我先授你口诀,你以后慢慢去领会,记好啊…”

说着他伸出右掌压在天明的天灵盖之上,随着一股内劲逼入,天明顿觉一条数百字的简椟慢慢注入自己的大脑,就和在老家的石洞看到那简椟一样,他虽不明白,但是那些口诀他却在舜间便记得牢牢地,似乎他早就记住那些口诀。

施完功,惊觉道:“你先记住这些口诀,以后会慢慢领悟其中每个字意思。”

天明在大脑中回想了一遍口诀,道:“多谢前辈,这些口诀我已记得很清楚了。”

惊觉放心的走到一边,指着前面两座大山道:“小子,这两座山马上就会消失了,从此世间再无我惊觉这人,也再无相望峰。”

天明惊道:“什么意思,前辈为什么这么说?”

惊觉自若道:“哎,棋局被破,棋盘被毁,这两座山之间便失去了相互平衡,那山本就是靠我们的内息堆上去的,现下内息失去平衡,两山必会倒塌。”

天明的视线再度转到相望峰之上,只见此时两山更是变得精光闪闪,山体似乎无法控zhì

得住大小,有种爆zhà

的感觉。同时山林间的虫兽此刻也一群群地向外界奔跑…

片刻,英淇二人回转,碧沅脸上则是欣喜不已,看来英淇已经传授了她一些高深的医术,所以才会如些高兴。

英淇问惊觉“老头子,这相望峰的事你跟他讲了没有?”

惊觉面露笑容,道:“已告辞知,请你放心。”

英淇对天明道:“你既已知dào

,此地也已不可久留,不出一个时辰,这相望峰便会自行消毁。”

天道道:“那两位前辈今后该如打算。”

英淇笑道:“我俩本是修行之人,此地不留人,天下之大,岂能会没有我俩的栖身之所,我俩决定从此永远不再涉足凡间,以天下为家,去过我们的逍遥日子去。”

“啊—”天明和碧沅同时惊叫。

英淇对二人道:“我们俩已经耽误太久的相聚,此刻我们便先行一步了,他日有机会,再会。”刚准bèi

离开,她又接着道:“这上古异水兽既能跑到数百里之外的地方惹祸,看来那地必有事要发生,因为它只是为了那些邪气而去,你们回去之后最好查探一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惊觉也是满脸笑容,站到英淇身边向二人道别。随后就见二人慢慢隐入两山之间的小路中。

“真是一对奇怪的夫妻。”天明喃喃自语。

碧沅道:“我觉得他们才是爱得刻骨的人,有什么事比对着自己心爱的人重yào

!”

天明道:“或许吧,那我们也得快快离去了。”

二人刚要准bèi

御剑而行,突听一声狼嚎,只见一只独角天狼也自林间冲出来,直奔向二人面前。

碧沅一瞧,竞是那只被天明砍伤的独角天狼。只见天狼在二人对面停下,眼中尽是乞求之色。

碧沅道:“你是不是也想跟我们一道离开?”

独角天狼闻言,猛地点起头来,同声对着天空嚎叫起来,头上那只发光的角更是光彩照人。

碧沅对天明道:“我们如何才能带走它?”

天明一摸脑袋,道:“那只能暂时委屈你一下了,来,先到我的储物戒指内呆一会,等下到了再放你出来。”

独角天狼似乎不在呆在哪里,只要能跟着碧沅就行,当下慢步走到天明面前。天明强自抬起天狼的身体,对着手指上的戒指一扔,本来和天明个头大小的独角天竞被完完全全地塞进了戒指内。

这储物戒指本就不是凡物,看来好东西总有用得着它的地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再相聚

天明刚刚安置好独角天狼,就听见两座山峰开始摇摇欲坠起来.大地在那一刹那,也开始摇晃起来,就像发生地震一般。

抬头只见两座山上不断地有巨大的石块开始向地面坠落,同时地面腾起来一团宠大的尘雾向天空直冲而起。

天明见状,马上御出邪剑十三,向空中飞去。还没飞出百米,只听得两声巨响,二人同时回头望身后的相望峰,只见本来高耸入云端的相峰,在巨响声中向地面坍塌下去,无数的碎石又向空中飞溅,那相望峰便成一块平地。

二人带着一片落寞的心情御剑而行,一路上二人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但同时想到的人却是这天柱二老。

经过半天飞行,就在晚间时分,二人及时赶到了桃源村。就在二人下来之时,便见一群白衣人围在桃源村那庙宇门口,每个人都是高度戒备之中。

二人也管不了许多,径直朝火炉处跑去。这些白衣人对那些病人并无恶意,只是从哪里来的他们此刻也不想管,现在他们只想赶快救人。

“什么人?”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传来。

天明总觉着这声音熟悉地很,不由回望声音来源处,道:“你是蜀山云逸?”

一个白衣飘飘身材修长的男人从人群里走出来,那不是云逸是谁,这么长一段时间没见,云逸也越发变的有男人味,脸上更多了一份迷人的俊峭之气。

他的眼睛朝着天明身体上下打量,突然惊叫道:“你是天明!”

天明突然间见到云逸,心中一股热血涌动,大声道:“真是云逸!”

二人相见之下全力拥bào

了一番,当年二人魔界冒险之事历历在幕。

“你不是回蜀山修练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云逸正色道:“此番我是奉师命前来调查妖气异动之事,不想在这里发xiàn

了中毒的村民,是以留下来看看什么情况。”

“这些人都是蜀山弟子吧?”

云逸笑道:“不错,此次我们是蜀山五弟子全部出山了,师你已经察觉这方的妖气异常,应该是有大事要发生。”

说着他朝几名守在门口的人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天明一一细看之下,这不正是几年前那个晚上一起出来找人的那几个人吗?其中那个小点的叫明轩的男子几年之后,也已经长成浓眉大眼的男人了。

云逸一一介shào

道:“这是蜀山的二弟子莫松来。”天明一见之下,正是那个晚上领队的人。

“这位是云轩,是蜀山的三弟子,这位是明媚,是我们蜀门中最小的小师妹。”

这云轩见着天明,不由大喜道:“这不是天明吗,果不出我所料,几年间便已变得这般强dà

了。”

那明媚经几年的修练之后,也更具女人风味了。冲着天明直笑呵。

天明一见之下,朝几人一一见礼,蜀山弟子也一一回礼,相互之间问候一番,也不由热闹的紧。

天明拉出身后的碧沅,向众人介shào

道:“这位姑娘叫张碧沅,是医仙张道成之女,村民中毒之后多亏这父女俩,才得已勉强活命。”

碧沅被天明这么一介shào

,一时间倒也不好意思,羞道:“我先去配置解药,你们先聊一会吧。”

这碧沅也是善解人意,知dào

这么多人她也是插不上嘴,当下找个离开的理由。

天明见光聊天去了,倒把大事给忘了,马上从怀里拿出那个包着上古异水兽毛发的小布包。碧沅接小布包,直奔墙角的火炉而去,忙着熬制解药去了。

云逸道:“天明兄弟,你与那映雪姑娘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天明道:“噫,你们没见到她吗,她应该也在里面才是…”

“这…我们倒是没在意,我等几人也是才到此地,一时间倒也没注意。”

天明闻言马上走进庙宇之内,天人群里找寻着映雪和张道成,很快在墙角处找到盘坐之中二人,二人脸上此刻已是大汗淋漓,经过两天,二人的内息显然也压制不住毒液的进范了,脸色也变得和村民们一样苍白,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也不如两天强烈。

天明见到二人,心中吁了口气,叹道:“幸好来的及时,要是再晚来几天怕是要出事了。”

云逸等人走过来,见到地上盘坐的映雪和张道成,一边的明轩不由叫道:“这二人是我刚刚从门口挪进来的,我见整个庙宇就直有这二人处在外面,怕有不便,所以就将他们挪至这里,一时也没注意是大嫂啊。”

天明转身问几人:“村民们现在怎么样了?”

云逸道:“他们都是中了一种奇毒,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我怕他们也挨不过几天了。”

天明道:“还好,要是再晚来,可真要出大事了,想不到这种毒竞然这么猛烈。”

当下天明跟四人讲述这所有人所中何毒,并将寻找解药的过程也向众人简述一番。

云逸道:“看来我又没赶上一场好戏啊,你竞然又碰了上传说中的天柱二老,这二老可是绝迹江湖多年了,我师父都以为二人应已升仙,想不到竞然还存于人间。”

天明笑道:“那是,兄弟确实错过一场好戏,要是让你见识一下那生死棋局,可算是有幸的紧。”

几人边说边来到了碧沅的熬药处,只见炉火之上的药罐此刻正散发着一种怪异的刺鼻味,看来是那毛发被水煮之后,藏于毛发间的解药也自散发出来。

碧沅忙得一头大汗,见众人走过来,道:“药煎好了,正好,你们帮我把这药给每个人服下去。”

说着她从一边取出几只碗,给每人发了一只。接着用一块布包着药罐,给每个碗里倒上一种棕色的水。天明拿着药碗,径直来到映雪和张道成身边,捏开二人的嘴,慢慢给二人喂下几口药水。

蜀山弟子每个人持着碗,直接给躺在地上的村民们喂药,在给每个人喂完药之后,由于躺在地上的人多,生怕还有所遗漏,又各自对村民检查一番,直到确信没有遗漏,才走出庙宇。

天明放下药碗,道:“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等他们醒来了。”

碧沅怕解药无效,一个走进人群里,观察着每个人的变化。直到确信每个人身上的中毒症状有所缓解,才从庙内走出。

经过这么一晚上的忙碌,她也是面色憔悴不已。汗水差点浸透了她的衣襟。天明对她说道:“碧沅,你先去休息一会,我们来看着他们就是。

碧沅勉强点点头,找个位置靠墙坐下。也是过于劳累,坐下没几分钟,鼻息便变得均匀,已是入睡。

天明几天人因是修练之人,倒也不会这么快入睡,但每个人心里见到这么多病人,也无心再说话,等着奇迹发生。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三圣山

就在天边放出第一缕阳光之时,张道成最先从盘坐中起来,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随后又用内息查探了一下体内情况,确信所中之毒确已全解,才信步从里面走出来.

天明见张道成阳气十足地走出来,道:“张叔,你好了!”

张道成捊了一下颌的小胡子,道:“嗯,还好你们来的及时,这上古异水兽的毒还真强。”

他斜眼看了他身边的几位蜀山弟子,道:“这几个是蜀山天音那牛鼻子的弟子?”他似乎并不欢迎这几个人的到来。

天明对云逸几人道:“这位便是医仙张道成。”

几人一起向张道成施礼,张道成并不接收几个人的行礼,转过身仰头不语。

云逸等人见状,也是觉得没面子,当下各自收回行礼的双手,站在原地不知作何。

天明察觉到张道成一改常态,他这个人平时虽是怪异,但也从未见如此对待过客人,顿觉其中有问题。为缓解当时的局面,他笑道:“张叔,与晚辈无须这样吧。”

张道成闻言,背着手向几人挥了挥,算是给他们回敬了。然后独自走到碧沅身边,看到她安祥的熟睡,当下在她身边倚墙坐下,也不与几人答话。

云逸等人也自觉无趣,当下回到原位,沉默不语。

天明从中感受到张道成这番怪异行径并不是针对于云逸几人而来,显然他是反感蜀山,估计这中间必然和蜀山有关系,只是现在并不好多问。当下只得陪云逸聊起天来。

“不知dào

云大哥此番来这里作甚?“云逸道:“师父说凡间近期妖气越来越重,而这妖气应是来自三圣山的方向,这三圣山是连接着人魔妖三界的重地,三圣山若然被毁,人魔妖将再无分界,那时候天地将会大乱,不会再有安宁之日。““三圣山?位处何处?““三圣山是传说中的三界交接处,因分别由人魔妖的强者分别守候,是以一般常人是无法得已看见,按照师父所说,这三圣山应该就在此处不远之地。”

“这么说三圣山上居住三界的高手了,真想见识一下三界中的顶级高手啊。”

“这我也只是听师父说过,至于倒底有没有传说中的强者,我也无从得知,据说数万年来,没有人见过圣山三老,或许这些强者也许只是传说而已。”

突听旁边的张道成冷笑起来:“什么传说,三圣山上的守卫者都是仙体,早已越过不死之境,别说几万年,就是星球毁灭之日,只怕这些守卫仍然还活的好好的。”

张道成一语反驳回云逸的描述,云逸等人也是不好言说。

明媚见张道成总是言语尖酸的针对蜀山几人,心下一时也冲动起来,道:“哎,怪老头,我说我们的,干你什么事啊。你好像非要处处针对我们蜀山,心里才高兴啊。”

云逸见小师妹出言冲撞张道成,只是轻轻地扯了下明媚的衣角,明媚却故作不见,反而是直瞪瞪地瞅着对方。

张道成起身,一拍衣袖,不甘示弱地道:“这蜀山牛鼻子真是好笑,这三圣山岂能被几个区区小毛孩就轻易找到,就是找到了,怕也只是前来送死,真是借刀杀人的好方法啊。”

明媚气道:“我们的师父怎么会让我们去送死,别在那里瞎说了。”

张道成更是趾高气昂,道:“什么不会让你们送死,你们是死了都不知dào

是怎么死的。想当年他还是用强逼的手段,现在变的可真是奸诈至极,不用自己出面,也能让这些徒子徒孙死的心安理得。”

明媚秀目圆睁,怒道:“你…”刚要再次出口,已被身后的云逸硬拉回去,示意她不要再争辨下去了。

天明连忙起身,道:“张叔,这么说你很清楚三圣山的事情了,快讲来听听啊。”

张道成怪笑道:“你小子想听啊?”

“那当然,我都从来还未曾听闻过天下有这么一座山呢。”

“爹,你好了?”本已熟睡的碧沅,忽然睁开眼睛,轻轻唤了声张道成。

张道成见爱醒来,心里的怨气顿消,道:“好女儿,你醒了,这一路可累坏了吧。”

碧沅轻轻收好天明给她披上的衣裳,道:“没事,我一路可真是见识不小。”

“嗯,如此最好,也不枉我让你随天明一行,看来收获不小。”

碧沅垂下脑袋,显得不好意思,低声说:“爹,我去看看病人恢复的怎么样了。”

“嗯,去吧。不亏是我张道成的女儿。”他显然很满yì

女儿的此举,对此更是大加赞赏。

张碧沅不便与众人答话,径直走进庙内的场地,挨个再一次检查起每个人的恢复状况。

众人的目光本随着碧沅的身影而动,在她进入内墙之后,所有的目光又再度聚集在一起。天明道:“张叔,别客气,说来听听嘛.”

张道成见女儿醒来之后,显是心情大好,道:“好吧,就将我所知dào

的讲给你们听一听吧,不想听的可以把耳朵捂上啊。”

最后这句话,显然是故yì

讲给蜀山弟子听的。这三圣山究竞如何,对于这几个年青人来说,仍是充满诱惑,几人故作视而不听,其实每个人都睁大的耳朵,等待张道成的讲述。

张道成缓缓道来:“三圣山,其实并不是真zhèng

意义上的山。只因那里有一处叫圣山之地的场所。这三圣山的得名全都来自于万年前的三个强者。这三人分别是人界的顶级修真者灵慧大师,魔界的通天霸王武禅,还有妖界俗称妖界一拳的赛可邦。这三人都是三界中的当时的顶级高手,为了维护三界的安宁,而分别守卫在圣山的三角,防止一切外来的物种的入侵而永不后退。从来就没有人能够击倒他们,除非他们自己想倒下。久而久之,这圣山便被世人用三圣山来取代了。”

天明愕然道:“不会吧,这么强dà

的人甘心守着一座山?”

“哼,他们在哪里守卫是有目的的,一般又有几个人能守住圣山。”

“什么目的,别卖关子啊,说明白点。”

“这圣山其实是就是连接三界的通道,在那里分别聚集了世间至强的灵魔妖三种气息。同时,那里也是三界中最为薄弱的界限,要想在三界之中来去自如,那里便是最佳场所。也就是因为三界中有这么一个场所,在万年之前,人魔妖三个种族发生了一场可怕的争斗,差点三界的生灵在地球上消失。在关乎存亡的关键时刻,三族的领导人聚在一起协商,决定各自停战,以保各族平安。为了防止再一次的事件发生,三族领导人决定将圣山彻底封印起来,也将三族的通道随着封印而隐藏起来。”

“同时为了防止外来人员的入侵,三族分别派出了当时族内最为强dà

的高手各自驻守着本族的结界封印。自那结界封印之后,三族在经数十代繁衍之后,又各自强dà

起来。而那三位驻守封印之地的高手也逐渐被世人遗忘,但这三圣山的由来却得以流传。这三个人一直坚守着当初的誓言,寸步未离开过圣山。”

“何为英雄?或许就是信守心中的信念而坚持不懈的人!”这一句话显然是张道成有感而来。

“如此说来,真有大事要发生了…”天明想到了天柱二老临走时交待的话语。

“此话怎讲?”张道成斜视着天明。

当下天明将天柱二老临走时对自己讲的话重复了一遍,特别是交待自己要再前往邪气之地查探一番。

“天柱二老?你们此番当真见到这两个人了?”

天明奇怪地道:“难道张叔识得他们?”

张道成道:“我哪能识得这等仙人,我也只是听闻古人讲起过他们的故事。”

“古人讲起?难道他们年纪很大了不成?”

张道笑道:“你知dào

什么,这天柱二老活到现在,不会下于三百岁了,你说老不老?”

天明哑口无言了,因为那二老虽是长发皆白,但面色红光,看起来顶多也就七八十岁。想不到他们竞然有三百多岁了,看来确实是已拥有不死之躯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调查

“谁有三百多岁了,让我认识认识.”后面突然传来映雪的声音.

天明见映雪的面上又再度恢复红润,显然毒已经彻底清除干净了。

映雪朝众人一度扫视,最后瞧见了人群里的云逸,不由大呼起来:“云逸,你们怎么来了。”

云逸抱拳笑道:“看来我这弟妹已经恢复健康了,看到你们俩,实在是太有幸了。”

映雪面含桃花,娇笑道:“噫,怎么蜀山弟子都来了,看来又有好玩的事发生了。”

这其中的莫松来、明轩、明媚她都是见过的,自是清楚他们是蜀山弟子的身份。明轩和明媚也同时向映雪施礼打招呼。一时间倒也是热闹的紧。

张道成也不理会几人,走入内墙的空地,帮着碧沅查探起病人的情况来。这雌性上古异水兽的毛发煎的药水,解毒功效超好,没一阵子功夫,躺在地上快要进入垂死之地的村民们,纷纷一个接一个的从地上爬起来。每个人都恢复了生龙活虎之气。众村民纷纷给张道成跪地拜谢。一时间整个庙宇内拜倒了一片恢复正常的村民。

张道成一一扶起众人,可是扶起这个,那个又跪了下去,弄得他倒是满头大汗,当下大声道:“乡亲们,你们要谢的不是我,更要感谢的是外面那位叫天明的小伙子,没有他,只怕我们都得命归黄泉。”

众村民们又一度从庙内涌出来,向着天明等人一齐拜倒在地,齐声感谢。

这种场合天明可是有点难以应付,急忙对众村民道:“大家先回去休息,你们刚刚伤逾,现下该好生休养才是。”

一位年长的村民问道:“不知dào

我们这桃源村的毒源去除了没有,还望少侠再帮帮我们啊。”

天明摸着后脑勺道:“这个我自会去再检查一番,你们回去之后,将原来盛来的水统统倒掉,待我验明水中确无毒后,你们再重新饮用水源。”

老者拜倒在地,再三叩谢。

天明一直劝说众人回到各自的家里,喊的嗓子都撕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得恨恨地说“你们若还要这样,我就不去验水中是否有毒了。”

村民见天明这般说,当下也都一一离开,老者边走边道:“我们等待少侠的好消息啊。”

天明脑袋点如擂鼓般,连声说道:“好好好…”

见村民都离去之后,一直忍住不笑的映雪终于按耐不住,捂着肚子娇笑起来道:“想不到你现在还能有这种驱人的手法…”

天明盯着映雪道:“下次你来处理这种事。”

众人也都跟着轻笑起来,天明在笑声中自嘲地苦笑一下。

云逸在他胸口轻轻擂一下,示意他不要在意。

映雪止住笑声,正色道:“哎,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天明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对医仙张道成说:“我们再去查探一下邪气的来源,顺便再验一下水质。”

张道成做出走的手势,并未说话。映雪虽不满,但还是跟着众人一路向村外走去。

一行几人又再度来到那周边种满桃树的湖泊,却见湖面波光粼粼,异常安静。只是众人用念力都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邪气。这次的这种感觉比前几天的感觉要来的强烈的多。

张道成一愣,眉头再次紧蹙。这是一种不祥的感觉,如若这股邪气来的太过强烈,也就说明事情会越来越严重。

“小子,你再用念力查探一番,好像情况不妙了。”

天明依言,闭目再次将意念伸入到深心底部。这湖底的情景就如一幅画面一样呈现在他脑海里。上次斗上古异水兽的时候,这湖的邪气还只是一股一股从地底涌现,这次再看到的画面已完全不同,但见整个湖底黑气沉沉,整个湖底就如罩在一层散不尽的黑云中一样,以前本是股数的邪气,此刻就如整个湖底开了锅一样,四处都在冒涌着邪气。

天明收回念力,惊呼道:“不好,这湖心底部如今充满了邪气却不散,就和开了锅一样了。”

张道成仰望着头顶的天空,沉思良久,缓缓道来:“看来三圣山出问题了。”

“这里是桃源村,跟三圣山哪里搭得上边?”

云逸等蜀山弟子也是不明,只是不好开口相问。

张道成指着头顶的天空道:“你们看上面,那团黑云其实也就是由于这湖心底部的邪气而聚碾在一起不散,现下这湖底也是同样的情况,说明这整个桃源村的地壳正破裂,且速度很快,当邪气泄漏到一定程度时,这整个桃源村将不复存了。”

天明还是有点不明白,怔怔地看着张道成。

“因为这股邪气正是由三圣山而来,三圣山应该距此地不远,它们所处的地脉处在一板块之上,这三圣山本就是三界的通道,因封印处在内陆,邪气是不可能可三圣山上泄漏,只可能在距其边缘较薄弱的土层最先体现,而桃源村就是这三圣山边缘最薄弱的土层。”

云逸不由插言道:“只是为什么这里泄漏的是邪气,而非魔气?”

张道成这次并没有针对他说什么,道:“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如非魔气那就是说这里邪气来自妖界,而妖界一直是人魔两族最担心的种族,因为他们天性好战和嗜杀,二十年前妖魔一战,只因妖王雷重战死,他们才不甘心收兵,我只怕是妖界又想再一次复出。”

天明道:“照你这般说,只要这土层板块爆裂,那岂不是还要危及三圣山,到时候那里的封印一被破坏,那三界岂不是又要踏上不归路了。”

张道成道:“小子这次聪明了,你这话正是说在了点子上,若这泄漏的邪气是因人所为,那么他们针对的肯定就不是桃源村,而是封印之地的三圣山。”

“如此说来,我们更要去三圣山走一趟了?”映雪听得入神,不由自主的道来。

张道成严肃地道:“三圣山凭你们几个小鬼还不足以进入,听说在其周边有三道迷障,难以突pò

。”

天明闻言突然笑起来,道:“我就喜欢突pò

,这三圣山我倒想去看个究竞了。”

一边的映雪听到又要再度涉险,双手举赞同。

张道成道:“还有种方案,你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前往三圣山探明情况,但也需yào

点本事,另一路回去通知你们掌门,速速前来的支援。”

他这后一句话很明显是对云逸说的,这里除了蜀山有掌门,又何来他来。

云逸抱拳道:“谨遵前辈的吩吋。”

张道成凝目望向天明,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碧沅,道:“还有一事我想请天明帮个忙?”

天明道:“前辈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说什么帮忙啊。”

“我要去一个地方办点事情,爱女碧沅不方便跟随我,我想将爱女的安危暂时托咐于你,可否?”

碧沅闻言,问道:“爹,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带我去?”

张道成握住碧沅的手,道:“爹要去办点重yào

的事,你和天明在一起我放心,爹办完事之后自会回来找你们。”

他的目光再次望向天明,道:“小子答不答yīng

!”

天明道:“前辈托咐的事岂有不答yīng

的,没的说。”

“如此甚好,我张某在这里先行一步了。”说着转过身向外径直走去,不带一点留恋。

天明望向云逸等人,道:“云大哥作何打算?”

云逸道:“我与天明兄弟再次相遇,说明我们又要再一次并肩作战了。二师弟,三师弟,四师妹,你们几个回去将情况告知师父,让师父老人家迅速赶往三圣山而来,我和天明先去探明情况。”

“不行,这次不听大师兄的了,这次我要和你们一同前往.”明媚一脸不高兴地反对。

云逸道:“师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前路充满凶险,你一个女孩家去什么?”

“谁说女孩家就不能去了,映雪和碧沅不是女人吗,他们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明媚嘟着嘴说。

映雪是巴不得多一个女人同行,也咐着说:“是啊是啊,云大哥就让他一同前往吧,我也好多个伴呢。”

明轩见状,偷偷对云逸笑道:“那好吧,我和二师兄先回去复命,大师兄就带师妹一同去吧。”

明媚一阵死缠烂打,云逸终于还是同意了。

于是明轩和莫松来二人就在湖边与众人道别,直接御剑回蜀山而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灵兽坐骑

天明还是回村告知村民,毒源危机已解.鉴于桃源村此刻危难重重,随时充满了凶险,天明回村以后,还是劝解各位暂时离开此地,以避危险。

只是这些村民们并没有想离去的打算,村中长者道:“我们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几代,又叫我们这些人前往哪里安身呢。这里我们至少还可以安身渡日,到了外面,只怕我们是朝不保夕啊。”

经天明一再劝解,众村民还是没有离去的打算,也是无可耐何。最后还是对众村民说,如果哪一天发xiàn

大地抖动的厉害,那时非离去不可。

村民闻言,又向几人拜谢。天明可受不了这种气氛,撒脚便逃离了桃源村。云逸等人只得尾随天明的踪迹沿路追赶,直到村外几十里的地外,才赶上天明。

大家找一处干净的地面坐下,商量着如何前往三圣山。这三圣山这几个年青人也是初次听得,具体在何处,有什么特点,他们也是一无所知,虽然张道成说圣山离此地不远,但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倒底要走哪个方向,一时也是决择不定。

云逸沉吟道:“我听师父讲,三圣山因有结界的封印,本来应该是富有强dà

气场的圣地,所散发出来的灵气与常规灵气有所不同,天明是否能感应到哪个方向的灵气有异?”

天明双手抱拳,闭上眼睛细细地感受着的远方的灵气源,同时意念在不经意间延伸的也越来越远。搜索许久之后,道:“我只能感受到东北方向的灵气场较其他方位的灵气场较弱,是不是灵气被封印造成的结果?”

云逸一时也不敢枉加断言。

映雪倒是急性子,破口道:“那我们朝那个方向前进。”

众人心想,反正那三圣山也不是常人一般能寻找到的,不如就顺着自己的感觉行进,就算找到的不是三圣山,至少还能发觉出其他的不一样。当下也没有反对,便顺着天明所指的东北方全速前进。

五人当中,天明和云逸的修为是最为深厚的,其次映雪和明媚的修为档次应不相上下,都属成丹修为,对于全速前进,倒是毫不费力。只是苦了一直苦苦跟在后面的碧沅,她本就没有进行过修练,这一路奔跑虽是勉强跟的上,可是越到后面越吃力。行进的百里,她已是香汗淋漓,脚力渐渐接济不上,与四人之间的距离也是慢慢拉远。

碧沅是也是一种刚烈地性子,虽是跑得吃力,但是却也没有呼叫一声,咬着牙,喘着粗气奋力前行。

天明回望一下身后,却见碧沅在不知不觉间,与自己的距离越拉越远,之间已有百米差距了。顿时愰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叫道:“哎呀…”

众人均觉奇怪,不由同时停下脚步望着突然发声的天明。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坏小子,你叫什么啊…”

天明惭愧地道:“我也太粗心了,碧沅姑娘可是一个没有一点修为的女孩子,我们这一路奔跑,她如何跟得上我们的脚步。”

众人的目光顿时向后望去,只见碧沅的小脸已憋得通红,额前的秀发被汗水粘连的到处都是,可是她仍然紧随其后。见此情景,每个人的心底里也不由配服这小姑娘的倔强与勇敢。

碧沅跑到天明面前,看见众人都停了下来,不由奇怪地问道:“你…你们都停下来…干什么…啊…”

她上气不接下气,显然已经很劳累了。

天明凝望着这个女人,道:“你这个女人啊,为什么不叫一下我们啊…”

碧沅整理了一下额前的乱发,道:“我…怕影响…你们啊,放心…我还跟得上呢…”

明媚拉着她的手道:“你傻啊,这样跑下去,你哪能跑得我们嘛,万一把你弄丢了,我看那个天明大侠怎么向你爹交代!”

明媚那句话显然是告sù

天明,这个姑娘是受人之托,可不能让她出事了。

天明惭愧地道:“是啊,你看我这粗心大意的毛病,怎么就没想到这事呢,可苦了碧沅妹子了。”

云逸道:“那这事可不好办,碧沅妹子不会武功,如何跟得上我们的脚力。”

映雪虽察觉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对天明怀有爱慕,本来初见之下对她有一种防备感,但她也是个爽快性子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丝毫不再意那些了。不由脱口道:“要是我们的大小五在这里就好,可以直接碧沅妹子飞行,也不必这般劳苦了。”

听此一言,天明猛然想起一事,跺足叫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众人又是疑惑地望向他。

只见他忽然伸手在左手的储物戒指上一搓,然后就他从中拎出一个巨大的动物,放在众人面前。众人忽见一毛乎乎的东西,吓得退后一步,特别是明媚,竞然还发出了啊的一声尖叫。

毛乎乎地家伙被天明摆放到地以后,浑身一抖,站立起来,足有人高,却见正是一头头上长角的大狼,那不是独角天狼是什么?独角天狼站稳后,仰天发出一声破空的长啸,声音传出老远,不时有回声在空谷回荡。

碧沅见到独角天狼,脸上顿是显出一片温和的表情:“是独角天狼哦。”

天明笑道:“这家伙是上古神兽,我看它正好能给你当坐骑用,碧沅妹子,你骑一下看看。”

碧沅走上前,轻抚着独角天狼的长长的毛发,独角天狼则是温顺地用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完全不像是一头凶兽。

天明对它叫道:“哎,你能不能载你的救命恩人行走。”

独角天狼抬起头,目光射向天明,有一种寒气逼来,似乎在怪罪天明把它放在戒指里面这么久了。不过它对天明还是存zài

一种畏惧,马上又温顺的转头靠向碧沅,同时将高大的身躯伏在地上,用头上那根独角轻轻蹭碧沅过来。

碧沅明白它的意思,它是在叫自己骑到它的背上来。当下她轻轻来到独角天狼的后背,然后俯身爬到上面坐好。独角天狼见碧沅坐稳以后,四肢同时从地面站起,碧沅坐在天狼背上,有如坐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之上,加上独角天狼那副凶悍地外貌,更有一种凌威之感。碧沅坐上去后,这独角天狼更像她的保护神一样,神圣、威严。

“哇,这怪兽愿意载你呢…”明媚尖叫起来。

“好羡慕哦,我也想骑一下这大毛怪…”

只是独角天狼站之后,一凶相让人不敢靠近。特别是那双眼发着寒光,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

天明笑道:“如此甚好,正好可以当碧沅的坐骑。”

独角天狼闻言,当空又是长啸一声。

云逸道:“天明兄弟在哪里得到这等上古神兽?”

天明当下将在相望峰的事讲给众人听,如何在绝境中刺伤这独角天狼,以及又被碧沅相救之事一一道来,众人听得也是向往不已。

看来这便是善有善报,碧沅救了这头独角天狼,在关键时刻,这头神兽却又充当起她的坐骑来。所谓有因必有果,怕就是这样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从林黑影

有了独角天狼的帮zhù

,解决了碧沅的脚力问题,当下几人更是箭步如飞向前跳跃前进.碧沅端坐在独角天狼天背倒也是安稳,独角天狼不亏是神兽,在奔跑途中考lǜ

到背上的主人,不管它的动作如何,都尽量保持好背部的姿势,尽量不使背部变形,是以碧沅坐在上面,倒如骑马一般,只是这匹马并不需yào

缰绳。

几人只是顺着天明的感应前行,起初还一直顺着路走,走到后面,四处尽是茂盛的丛林,再也无路可走。云逸和天明见状,便使出各自的兵器在前面劈荆斩棘,开出一条道路。这样走下来,速度便慢了许多了。

在天黑的时候,天明忽听到密林中的有哗哗的流水声,众人一直奔跑到现在,少说也前进了有七八百里,是以都现劳累之色。天明这一路奔波虽不觉累,但考lǜ

到每个人状况都不一样,他们不是钢铁,需yào

停下来补充体力。

当下他便折道向流水处,几经弯折,终于在穿过一片林木之后,看见了前有一条清澈的溪流。

众人看见了水流,每个人身上都涌出一种力量,就像一个走中沙漠中的旅人,身上再无半滴可饮用的水,突然发xiàn

了一片绿洲,仿若碰到了救星。五人一兽全力奔向水源边,各自低头狂饮起水来。

碧沅一直坐在天狼背后,虽不那么劳累,但这一路不停歇的奔跑,她也算是够呛了。身体像散了架一样难受。独角天低头喝水的同时,她轻轻从天狼背后滑下来,蹲在溪水边整理起妆容来。

两个大男人喝饱水后,直接在溪水边上找了块宽敞的空地坐下来休息片刻。映雪和明媚则在水边和碧沅一样也各自梳理起来。这就是女人,即使在最残酷的环境下,也不忘打理自己的外貌,这外貌对于女人来说,真是太重yào

了。

由于一直在丛林里穿梭,映雪和明媚的嫩手被荆棘刺破许多处,两人看着受伤的手哀叫不已。碧沅见状,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药瓶,从里面倒出一些药粉,来到二人身前,在二人的手掌上轻轻一挥,只见一道蓝色的光晕从手掌上空徐徐落下,一直落到受伤的手掌上。

只见手掌上那些被刺破的地方,在蓝色光晕笼罩之下竞慢慢开始逾合,并且有一种极度清爽的感觉慢慢涌进身体,就如置身清凉的大海之内,甚是舒服。

碧沅睁着眼睛看着二人一脸陶醉的样子,问道:“怎…么样?”

明媚忽睁开眼,嘻笑道:“碧沅姐姐,你也教教我这种方法吧,太神奇了。”

碧沅轻笑道:“这只是医术中的一种,你若想学习,他日我便教你便是。”

明媚跳起来,搂着碧沅的身体道:“太好了,我又有一个师父了…”

碧沅吱唔着道:“我的医术还有限,当不了你师父,不过我可以把我学到的东西教授于你。”

“那也好,总之能教我就行。”

二人在谈论间,映雪也跟着从地上站起,道:“碧沅,谢谢你了,想不到你这么大量,刚开始我对你本还怀有敌意,现今与你接触,我发xiàn

你真是个宽宏大量的女人。”

“哪里,南宫姐姐,其实你的心思我倒有几分明白,作为一女人来说,我觉得这并不自私。”

映雪惊疑地望着她,道:“碧沅真是这般想?看来我真是多虑了。要不,我们解为姐妹吧,你看如何?”

碧沅轻笑道:“真的,你愿意和我做姐妹?”

“真的,发自内心的想…”

碧沅看看几人,沉思道:“那好,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你应该年长于我,我就叫你姐姐吧.”

映雪灿烂地笑起来,道:“那我就多了一个妹妹了。”

“映雪姐…”

“碧沅妹妹…”

二人相互之间便叫唤起来,一边的明媚大为不乐意,瞪着眼睛气道:“那…那我呢…都把我给忘了啊…”

二人同时对她笑起来,一人抓住她的一只手,道:“你啊,永远做我们的妹妹吧,呵呵…”

“喀”一声响,忽听旁边的大树上突然传来树枝的断裂声。本来躺在地上的天明和云逸同时从地上跃起,直逼着响声处而去。

天明边跑边道:“什么人?”

只见大树之上突然掠下一道黑影,见二人直逼过来,迅速向反方向逃蹿而去。那种奔跑的速度不亚于天明二人,舜间便拉开了二人之间数十米。

天明和云逸心中不服气,加快脚力全力朝那黑影追赶而去。二人一下子便消失在从林内,只留三个女人和一匹狼紧靠在一起。

约半柱香的时间,天明和云逸慢慢从远处返回,二人脸上尽是失落,显然是没有追踪到那条黑影的下落。

映雪的明媚同时迎上去,问道:“怎么样?刚才那个黑影是什么人?”

天明和云逸一脸无耐的坐回地面,说真的,二人虽是全力追赶,但是根本就无法赶上那个黑影,连个面都未曾照到,你说二人哪还有心思说话。

天明沉吟道:“怎么在这种深山老林里会碰到这个人,难道他一直在追踪我们?”

云逸道:“应该不会,这一路我们都是破路而来,除他能在这种环境里掩过我们的耳目,但沿路这么远,总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吧。”

“有道理,以我的思感是可以感受得到的方圆十里内的活动,但是这个人离我们这么近,我竞然一点感觉都未曾有,看来他的实力不一般。刚才我们追赶时,这人似乎对周边的环境很熟悉一样,难道这人就是住在这里的?”

一连串的疑问接踵而来,本来平静的丛林,在这一刻,众人都觉得里面充满了危险。

“不管怎么样,我们今晚先在这里歇息一晚,明天再去探个究竞。不过大家要万份小心才是,每个人都要聚在一起,以防出万一。”云逸接连说了一大串,不过自这黑影出现后,这种担醒比什么话都管用。

当晚五人围靠在一团篝火旁相互照应着,还好,那独角天狼似乎听明白了众人所说的话,从半夜里起,就一直睁着一对绿油油的眼睛在周边转悠着,给众人充当警卫员。

五人也在后半夜,因过于疲劳,朦朦胧胧地进入睡梦中。

第一百六十章 黄沙村落

天明从酣睡之中醒来时,天已大光亮.本来燃烧着的篝火经一夜之后,此刻也已熄灭。他看看坐在身边的映雪和碧沅,那边的云逸和明媚相互靠在对方的身上,熟睡着。

天明轻轻挪开映雪的身体,让她慢慢靠在一块大石之上,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

刚走到边上,独角天狼正好从林子内巡逻出来,一人一兽碰了个正着。显然这独角天狼一夜未睡,不过它那双发光的狼眼此刻仍是精光闪闪,显示出它仍旧充满着的力量。

天明伸出手轻轻在它的那只尖角抚了抚,道:“狼兄,幸苦你了。”

独角天狼似乎对天明也已不再怀有敌意,当初的一剑之恨也在它心里消失,它轻轻的晃动着狼头,眨了眨眼,慢慢来到碧沅身边趴下,不过一双眼仍旧保持警惕地观望着四方。

天明望着满丛林的云雾缭绕,高大的树冠完全陷在这白雾之中,恰如踏进仙境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丛林间布满的灵力顺便带入他的身体,经过一晚恢复之后,此刻他更觉有一股使不完的劲,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意识慢慢在这丛林内扩散开来。他想进一步搜寻丛林内暗藏的危机。

可是一番搜索之后,他并无所获,他也确信在这林间并没有其他的凶险。

片刻之后,众人一一从睡梦中起来。此刻林间的白雾已经开始慢慢消失,取代而来的是一缕缕透过树木间的金色阳光,阳光让人心情开朗,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几人在溪水边稍做清理,又一次向丛林内进发了,不过这一次天明是顺着昨天黑影掠过后的路线前进的,他想进一步查明这个黑影的来历。

继xù

穿过一片茂密地丛林之后,众人眼前的视野顿时变得开阔起来,原来穿过这一片丛之后又是一片旷野呈现。放眼之处尽是嶙峋的巨石遍布,这些巨石之上很少生长有树木,这一切,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众人就在巨石间的小路上继xù

前行,说是小路,其实这路并不是路,只是没有大石阻挡的崎岖山路而以。高大的巨石立在两边,众人就觉得像是行走在裂谷中一样。

天明问:“云逸,你看昨那人是什么人?”

云逸摇头道:“不清楚,不过照此人的身手来看,不在你我之下,他要是不怀好意地话那昨晚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没有下手,说不定他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我也这么想,只是我一直想不透这人为什么藏在这种地方,要说是隐居的高人,这里的灵气并不特别,不适于修练,只是他为什么偏偏要在这里呢?”

“多说无益,我们再向前搜索,看看前面是什么风景。”

穿过这片石林地,前面又出现一片荒漠,众人都想不明白,这里的环境好像有意分层,穿过这道屏障下面又是新的屏障,一路就是从林,草原,荒漠这样的地带一路穿过。

一路上的景像,似乎并非天然而造,明显的人工痕迹明显。就算是人工而为,那这个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可真是不敢想像了。众人也不敢去想这是不是真的是人为的杰作。

最后,在连续行走几个时辰后,临近午时的时候,在一片黄沙地之间,发xiàn

了一处残破的沙土建筑群。远看之下虽显荒凉,但是天明却明显察觉到那荒凉之下隐藏着人气。

“那里有人居住.”天明指着前面那处残破的建破道来。

明媚笑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过去吧。”

能够在这种荒凉的环境遇到人,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惊喜,也让人有望梅止渴的感觉。这也是他们一路追踪之下,唯一发xiàn

的线索,他们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五人一兽向那里飞奔而至,走到那现建筑物面前时,几人一下子也是傻了眼。

却见眼前尽是成片的黄土建筑,有圆顶型的阁楼,有平顶的住房,甚至有的屋门口还悬挂着“酒”字的招牌,显然是酒馆。这些建筑物虽是老旧残破,却也初具规模。只是这所有的建筑物比地平面要低矮上许多,若不亲自跑到这里面察看,谁知dào

在这漫漫黄沙下还有这等地方。

只是最奇怪的是,虽有一片规模的建筑,但是那条幽长的街道之上并不见一个人影,所有的建筑物间,也并未发xiàn

一个人影,这里就像是一座死城一样。沙漠的狂风从建筑群上掠过,发出刺耳的啸声,也像在告sù

他们,这里面根本就不存人。

天明又再次用意念查探,更奇怪地事发生了,起初探测到的那些人气,这再探之下,竞然人气全无,那些人气似乎在这当口完全凭空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所有人在见到这片景像之后,全部都傻了眼,站在当地不知所措。

“难道我刚才探测到的是一个假像?”天明喃喃自语道。

众人也在回味着他说的过话,默不作声。

碧沅突然说道:“我认为这里肯定有人,你们看,这地面上还留着明显的脚印。”她用手指着地面的凌乱的脚印,脚印一直向里面的街道延伸过去。那些脚印肯定不是这几个人留下的,这些脚印或深或浅,凌乱不已,绝对不是三五个人能够踩出来的。

“你们看那些建筑物,虽然残缺,但是每一处都显干净,要是没人清扫的话,这些建筑物肯定都盖上厚厚的黄尘了,特别是那一面酒旗,那种质料都是才换上去的,要不是新换的,哪会有这般鲜亮。既然有人换旗,说明这里决对是有人他才会换,不知dào

我说的对不对?”

碧沅一连说出了几大证据,也确实让人心服口服。她说的有证有据,众人对她的敏捷的思维不免折服。

云逸叹道:“张姑娘分析的确有道理,我相信她的分析,不知诸位觉得如何?”

明媚接道:“我也相信,这么大一个村落,不可能没有人?”

天明小心问道:“那这人气又作何解?”

他怕这其中有诈,为什么突然存zài

的人气,一下子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呢?难道是有人在故设陷阱等着自己往里面钻?

映雪道:“我们进去一查便知事情真委。”

人都来了,总不能因害pà

而离开吧,天明见众人都有一种跃跃一试的感觉,显然并没有离去的想法。

“那好,我们几个人靠近前行,就算是有陷阱,我们也好有照应。”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五人作好了警戒,碧沅从天狼背上跳下来,天明和云逸几人将他围在不中,独角天狼则尾随其后。一步一步向这村落的内部走去。

一连看了几处场所,屋内尽是空空如也,但是每一处场都显得很干净,应该是有人所为,只是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消失了,让他们不得而为之。

五人一兽慢慢移到了街道中央,通过连续的查探,确无一个人影,心里也开始感伤起来。正当几人放松警惕地时候,天明一直放在外面的意念突然察觉到了异常。

本无人气的街道四周,在这当口一下子出现四五个道人气信息,这些信息全部涌入天明的脑海中,当下大叫一声:“哎呀,不好,中计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黄沙武者

就在天明破口大叫的同时,忽见数百人同时出现在建筑物的各个角落,无数把劲弩瞄准着众人,他们的出现就像凭空而来,有几处建筑物明明是刚才查探过的,现在也都布满了人头.

“啊…”碧沅突然见到这许多人同时出现,不由惊叫一声。

五人随着她的惊叫也全部靠拢在一起,同时各自将身体内的气息开运转起来。等待着一触及发的战斗。

“什么人敢闯我黄沙部族,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一个浑厚的男声当空传来。声调起伏有度,显然修为不一般。

五人朝声源方向扭头齐望而去,只见一个身长七尺的汉子从街道口现出,身着一身灰布劲装,藏在衣服内的肌**搏而出,双目炯烔发光,一片小胡子印子下上唇,显得分外招眼。

胡子男人径直走到五人对面,斜眼向后道:“武三思,昨晚发xiàn

你的人是不是就是他们?”

一个结实的男人从他身后走出来,扫视众人一番,道:“是,就是他们?”这男子从身影来看,正是昨晚天明和云逸追赶的那个黑影。

胡子男人再次对五人喝道:“我黄少部族虽是人口稀少,却也由不得你们随便践踏。”

天明有点糊涂,对着那胡子男人叫道:“哎,你要搞清楚什么叫践踏,我等几人踏你们哪了?”

胡子男人一愣,瞪眼瞧着五人不语。

那叫武三思的男人指着天明道:“昨晚不是你追着我不放吗?”

天明双手叉在胸前道:“你要搞清楚,昨天晚上是你在偷窥我们吧,我们追你只想问个明白。你一路飞跑,一句话也不说,我还正要找你问清楚情况呢,为什么要追踪我们?”

“不是你们想要拿人,穷追死打,我会去跟踪你们?”武三思道。

天明似乎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了,但不敢肯定,当下指着身后的女人道:“你看我们女人居多,况且修为有限,有能力去拿谁?怕是你们搞错人了。”

胡子男人怔怔扫视着五人,道:“是不是,一试便知,我们也不想误伤好人。”

“爹,我去讨教。”

胡子男人身后又蹿出一个身着虎皮的女子,一身英气飒爽。

胡子男人皱下眉头,道:“嗯,你自小心。”

女子闻言,猛地跳将上来,就像是一头敏捷的豹子。顿足插腰落在天明面前,道:“来来,上来较量一番。”

天明放眼四周,见站在房屋上人手中的劲弩并没有放下,看来这一场较量是必不可少的了。

当下从自己的队伍中走出来,对那女子道:“叫你们的小心点,别不小心将手中的箭放了出来可就不好。”

女子笑道:“你放心,我们黄沙部族的武者连这点控zhì

力都没有,岂有脸再称是我黄沙部族的人。”

“那好,我还真担心呢。”

“要是你不使出真本事,我可真不敢保证他们手中的箭会一不小心就射出来了。”

天明知dào

此战是非避免不可了,他们显然是要试探出自己的修为而硬逼着自己战斗,只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试探自己的修为。当下心一横,暗道,来就来吧,我还怕一个女人不成!

女子见天明横着走出来,显是要与自己死战一番了,不由轻笑起来,道:“这还差不多。”

只见她双足一跺,地面顿时腾起一片尘土,整个村落在她这一跺之下晃动一下,看来她的修为不浅。

天明双臂暗灌玄劲,一招冲拳向女子胸口飞去,这拳出得也甚是神速,边上的人都还没明白过来,天明的拳头已袭至女子的胸口了。

女子口中娇喝一声“来的好!”双臂抱拳一转,也不知dào

她使了个什么手法,双手一转之下带起一股劲风,天明的拳头再进半分便至她丰满的胸部了,可在这转动之间,她的两只手掌已如钢钳般死死扣住自己的手腕,硬是进去不得半分。

见此状况,他的另一只手又像一疾电般从边上袭来。说时迟那时快,女子双臂一扭,天明整个人就像陀螺一样被她丢出,“呯”的一声,摔在地上形成一个狗吃屎的样子。

边上的众人见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女子站直身子指着天明道:“你就这点本事?”

天明从地上爬起来,一拍身上的尘土,叫道:“哼,见你一个女子本不想下重手,这是你逼我的啊。”

女子裂嘴笑起来,一口洁白的牙齿露出来,道:“我早就告sù

你要全力,别以为我是女人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这话本该是天明来说的,此刻竞从女子嘴里吐露出来,让天明是大跌眼镜。其实他见对方是个女子还真没有使上全力,那一拳之劲也只有三四成,现在女子竞然耻笑自己,心下也不由一怒。

天明气息转至五成,顿见他身体绽放出一种湛蓝地光晕,边上围观的人也同时感受到了一种压抑感。

“哼,这还并不多,来啊。”女子又开始挑畔。

天明协着气劲又一次老鹰扑小鸡一样冲过来,在落下来之际,手中的拳头也横灌而出,只是这一次他的拳风带着一股强烈的气劲。

女子也明显感到这次天明出拳的方式与开始有所不同,拳未到,一股气劲便压制过来。当下哼了声,拳头直接迎着天明的拳头而进,似要与天明硬拼谁的拳头硬。

“呯”两拳相交,天明感觉到那女子的拳头外表看起来虽然柔嫩,但她拳头的硬度却是如钢铁一般,虽然自己的拳头算是硬的,但是跟之女子的拳头比起来,似乎还要稍差一筹。

思想稍一分神,他便感到身体一轻,跟着整个人滴溜溜地开始旋转起来。只见女子就地一倒,手足并用,将天明整个身体如同玩一般在手足间滚动。天明想要挣脱,可是硬就是从女子的手足间拉不开,就像她的手足间有磁铁一样,任你挣扎也只是白费力qì

。转动几圈之后,只见她猛然双足一蹬,天明又如上次一样,摔得在地上形成一个大字。

“好。”边上的黄沙部众又一次扬言叫起来。被围困的云逸见天明摔成那样,不由轻轻摇起头来,映雪更是“哎”地叹了声气,就算是摔倒了,也不必摔成这个样子吧。

天明扑在地上并没有直接站起来,他回想着女人一连串的动作,这种武技显然他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她的动作迅速,且拳头钢硬,这完全是一个近身攻击的武者。他自己的招式一般都是以远攻为主,现在碰着这近身武者,这确是很棘手的事情。

他现在并不想使出自己的邪剑十三,邪剑一出,必要饮血,在不明的情况之下,他不想轻易使出暗藏体内的邪剑。如若不使剑,自己想要获胜,那只能尽量不要靠近对方,不然这样下去输的终归是自己。

天明又一次从地面跃起,当下他将自己的气劲运至六成,身上的蓝光再一次闪现,如一个神仙下凡一样,慢慢逼近女子。

女子做好了防御姿势,可这次他并没有直接将拳头逼过去,而是隔空一拳劈过去,一股强力的内劲向她直逼而去。女子本想再一次接住他的拳头,哪知这次袭来的是劲风,这种劲风同样是可以伤人,当下身体一闪,躲过这一击。劲风落在身上后的墙上,打出一个深深地凹洞。

刚躲过这一道内劲,天明顺手发出的另一道的内劲又再度袭来,女子眉头一皱,没有办法,只得再次躲避。

就这样天明打一拳便跑,打一拳又闪开,女子见到他使出拳,只得回身躲闪,一连数招之后,女子显得有些急燥了。身体急速向天明主动逼近,一改她那防御攻势。

天明见此攻法起到效果,女子明显被逼得心焦了。当下体内气劲一转,只见他的衣襟和发丝同时鼓荡起来。就在女子要靠近自己时,他转身一溜,落在女子身后,双手直接揽住她的腰肢一带。女子的身体便径直被天明的气劲转起圈子来。

只听她“啊”地惊呼一声,在转悠中眼见便要倒地,天明嗖地像箭一样,马上又落在她的身前,右手一揽,刚好接住女子倒下的身体。

天明与女子相隔只尺,顿时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传至他的鼻端。下意识朝她的双目望去,只见女子那双惊恐未定的大眼睛正直瞪瞪地看着自己。

双目一交,女子脸色大红,猛地推开天明的身体,想要再次出手攻击天明。天明顺势向后一跳,大笑道:“怎么样,这叫以牙还牙。”

女子双臂划十分开,咬着嘴唇直接再次逼近天明。

他可不想再来个狗吃屎,顺势向后退出几米远。女子进攻不成,更是气急败坏,双脚在地面直跺过不停。

“好了,心儿。你不是这位公子的对手,收手。”

一边的胡子男人忽然叫住女子,女子本想再度出手,闻言之后只得恨恨地哼了声,走出人群。

第一百六十二章 武者相逢

胡子男人对着周边的众部族道:“好了,大家散了,这些人不是我们要找的对像.”

房子上虎视眈眈的强弩手闻言纷纷收回手中的劲弩,四下里就见人影闪动。一时间,本来凄凉地街道变得热闹起来。

每个人在那舜间,似乎同时由弩手全部变成了平民。他们也完全不想理会这几个外来的陌生人,各自交头接耳朝着各自的方向而去。

胡子男人向天明抱拳道:“少侠受惊了,只因我等担心有危险,才不得以使出刚才的法子,望不要见怪。”

天明见危机解除,心下舒了口气,道:“不知你要试我的修为有何用意。”

胡子男人笑道:“请诸位随我来,我再慢慢给各位解释。”

映雪等人见这胡子男人并不是想像中的坏人,当下一起跟随他的脚步来到一处四合院样式的黄土建筑内。

走进这院落,却并不觉得这里像村落外的沙漠地带一样潮热,这里清爽舒适,令人心情爽快。

胡子男人对着内屋叫道:“心儿,来给客人上茶。”

他领着五人来到一间会客厅,叫众人坐下,然后缓缓道来:“在下武伯鸣,刚才与这位公子交手的女子是我的爱女武心儿,为刚才各位受到的惊扰我再次向各位道歉。”

天明也向武伯鸣介shào

了一下同伴,武伯鸣显然见到这几位客人也甚是心喜。

云逸一路过来时保持着沉默,忽然开口问道:“黄沙部族是不是有事发生?”

武伯鸣闻言,身体微微一震,虽只是很短暂的一下,但是每个人都看到了,只见他缓缓转身望向云逸,沉声道来:“不错,我看很快就会有大祸来临,能不能渡得过去,还要看天命。”

天明道:“此话怎讲?”

武伯鸣环视四周,道:“各位听我说完就知dào

了。我黄沙部族在这荒蛮之地至今已经存zài

不下万年。万年前的三界之乱后,部族当时的首领与妖界的豹族首领在那次混战中成为了至交好友,豹族首领的妹妹之后成为了黄沙部族首领的妻子,这也达成了我族与妖界豹族的世代交好的誓愿。”

这人妖之恋在修真界是很难以实现的,因为各族的基本理念不尽相同,矛盾丛生,一般这种事就算发生了,也不会得到世人的认同,坚持下去,也只会得到苟且偷生的结果。但这豹族的女人嫁给黄沙部族的首领却在乱世中得到两族人的认同,不能不说这是一件奇事,而且之后两族间还变成了世代至交。这中间没有两族人的真诚相待和心中的道义,这事就不可能延续下去。

“事情就发生在前几日,一名豹族武士负伤来到我族,要不是我族的武士及时发xiàn

他,估计怕会直接倒在那里了。我们查看他身上的伤口,尽是要命的致命伤,他看到我族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救救我族人民。之后便倒地昏迷不醒了。”

天明颇觉奇怪,因在不久前,他在柔然汗国巧遇豹族战士波德路法和国师,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也不会轻易向外人求救。但是这名豹族武士说的第一句话竞然就是求救之语,看样子在豹人族发生的事件决对不一般。

“那豹族战士醒来之后便告sù

我豹族发生了惊天的大事,所有豹人族人民被妖界其他种族共同袭击,除了少数逃走的族员外,大部分族员竞妖界的其他种族一齐诛杀,他和师父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才突围出来。因为他知dào

豹族与黄沙部族的盟约,是以一种向我部逃离,好在在活着的情况下总算赶到目的地。”

天明惊道:“不知武前辈说的那个豹人族战士叫什么名字?”

武伯鸣斜视天明,掠一沉疑,道:“波德路法。”

“什么,真是他。”天明忽从凳子上跳起来。

众人被他这一举动吓得浑身震了下,不解地望着他那副惊讶的神情。

“少侠难道识得妖族的战士?”

“认识,认识,他不是和师父莫卡一起回妖族处理自己的本族乱事了吗?看来事情不妙。”

映雪反应过来,想到了柔然的那片草原,想到了那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觞律,想到了可爱的木骨紫芳,更想到了那位神mì

的国师。

正好武伯鸣的爱女武心儿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只木盘,盘子上放着几杯冒着热气的清茶,她秀目瞪着天明道:“你认识波德法?”

“他现在怎么样?”天明急切地问道。

武心儿端着茶盘来到众人面前,从茶盘上一一放下茶杯,道:“还好,人没死,昨天晚上才醒转过来,只是…”

“能把他打倒的人看来不一般,带我去看看他。”

武伯鸣沉吟道:“少侠既然熟识他,正好代我们去劝劝他。”他面上难色,看来波德路法这位坚强的战士肯定发生了大事。

武心儿在前面领路,带着众人走过后厅,左转一个长廊,径直来到一间厢房门口,从屋内传出一股浓烈地药味。

武心儿推开房门,道:“路法,你看谁来了。”

天明等人一一走进内屋,只见屋内一张木床之上,躺着一个浑身缠着白布带的豹族战士,不是波德路法是谁。

波德路法见到天明的出现,双眼一怔,浑身抖动一下,甚感意wài

,他想从床上坐起来,却没有力qì

达成。武心儿见状,赶忙走过去,将他的身体扶正。

波德路法坐直身子,道:“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天明走上前,道:“你不是与你师父一同回去的吗,你师父呢?”

波德路法闻言,神色顿时变得黯然起来,低头不语,一副颓废地表情而现。

天明察觉不妙,轻声道:“你师父出…事了?”

波德路法忽然拍着大腿自怨起来,道:“都怪我啊,师父为了让我逃出来,一个人冲出去抵挡他们的进攻,都怪我啊…”

他神情激动,身上包着的白布带不断有鲜血渗出来,显然伤口在他的动作扭动下又一次裂开,只是这种伤哪里比得上他心中的伤痛。他的师父是他的至亲之人,在关键时刻,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了自己的苟且偷生,对于一个性格高傲的战士来说,这是一种最大的心理打击,这种打击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武心儿心痛地道:“路法哥,你又流血了,别再动了…”

“天明兄弟,帮我去救回我的师父吧,就算他战死了,我也要亲眼看一眼他。”他说的很恳切,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帮亲人做的事了。

“波德路法你别激动,告sù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明看到他绷带上面的血越渗越多,不免担心起来。

“我给他先治疗一下。”碧沅从人群走出来。只见她中默念口诀,双手在波德路法头舞动几下。

顿见一道绿莹莹地光晕从波德路法头顶降落,波德路法全身沐浴在这层绿色的光晕之内。只见他身体表面本来越渗越厉害的鲜血顿时止住。

波德路法迎着这层光晕,但觉身体各位的伤痛顿时减轻,同时在绷带的肌肤隐隐传来的痒痒地感觉,似乎在那些伤口在这绿光照耀之下正在慢慢在全面逾合。

“谢谢这位姑娘。”波德路法向碧沅抱拳道谢。

天明笑道:“这位是张碧沅姑娘,她是医仙的女儿。”

“难怪我身上的伤口在经姑娘的轻盈舞动之下,好像舜间便逾合了一样,不亏是医仙的传人。”

碧沅完成上述动作后,又返回人群,并未直接理会波德路法的道谢。

第一百六十三章 使命

在波德路法说出伤势好转之后,众人对碧沅这个不太爱作声的姑娘不由甚为敬佩,同时也为医术给人能舜间解除痛苦的神mì

力量更加向往.天明虽知dào

碧沅在使用医术的时候在使用一种药粉,但是具体怎么使用这些药粉,在舜间达到这种效果的过程也是一无所知,所以包括他在内,同样是对碧沅充满敬佩。

武心儿仔细察看波德路法身上的伤口,发xiàn

那些伤口真的在逾合,那些本来裂开的伤口,又流出鲜血的伤口现在正在迅速逾合伤口。不由大为感叹:“哎呀,这些伤口全都逾合了,我看不出几日,路法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波德路法试着运了下内息,活动了下筋骨,确实效果显著,不由走下床来给众人展示了下医术的神奇效果。

“我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八九分了…”他面上带着惊喜。

天明道:“路法兄还是将你师父的事说一说吧。”

波德路法停下脚步,猛然想起了重yào

的事件,当下沉声道:“那天我和师父全力赶回了妖界的豹人村,看见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层熊熊大火之中,地面上躺着无数我豹人村的男女的尸体。看着那场景我和师父一下子绝望了,呆呆地站立在村子的中央,感觉时间在我的面前一下子停止的运行,整个世界在那一刻舜间终结了。”

“师父不甘心,他在尸体中检查着每一个人的生命气息,最后在翻到一具尸体的下面,发xiàn

了一个还有着微弱气息的同伴,却正是我从小到大的伙伴米拉,我俩兴奋之余给她强行灌注真气,以维持她的生命。米拉在真气的延续下,睁开了眼睛,一见是我回来了,无力地说道‘你又跑回来了干什么,我们豹人村完了,赶快逃命去吧。’”

“我哪理会的这么多,直接问还有剩下的村民都到哪去了。米拉说‘大部分的村民都已叫那个黑衣女人的队伍屠杀了,一小部分武力高强的战士都叫他们给活捉了,他们将那些战士用索链一个接一个的捆缚着,全部压解到村外某个地方去了。你们快走吧,至少为我族保存一丝血脉,也不至于我族就此灭亡。’说完这些,她再也支撑不住了,不管我们怎么给他输送真元,还是无法叫醒她,这一次他是真zhèng

离开我们了。”

波德路法说到这里眼角挂起了泪花,他为自己的部族人民死的不明不白而悲愤。

“我和师父见村子已彻底被毁,大火将每一栋房子都烧走了,我算我俩留在这里,也是无脸再活下去。于是我们将村民们的尸体全部掩埋了,每埋下一个人,看着那些熟悉地面孔,我们的心里就增加了一份仇恨的力量。我们决定去救回我们剩下的族人。”

“我们也不知dào

这些妖族的士兵现在藏在何处,经师父莫卡仔细分析后,他认为这些妖族战士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攻打这里,他们必定抱着目的而来。最后他想到了青木湖的传送之门,他们肯定是为了占领这个据点,所以才强行要灭我族人员。”

“我想师父说的肯定有道理。于是就在那天晚上,我们二人悄悄潜行到那里,正如师父所说,他们想要的就是青木湖的传送点。他们已在那里布下了重兵,并在青木湖的外围扎下了营寨,看来他们已将此据点,具为己有了。”

“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如何救出我的族人,我相信他们现在就被关压在那其中的一座营寨之内。我和师父潜入了营寨之内,对每一座帐篷进行搜索,终于在其中一个营帐内找到了我们仅有的豹族村民。”

“师父和我同时各自悄无声息地解决了营房门口的守卫,我们二人钻进营房之内给同伴们解绑。可是他们说,你们快走,这是陷阱。他们给我们下了摄魂香,根本无法行走。你们走了我豹族尚有一些希望。”

“我和师父顿时傻了眼,这数十个豹族武士竞然全部中了摄魂香之毒,这摄魂香可是连神仙都惧怕三分的毒药,此刻下在他们身上,看来确是不妙。”

“别说你了,就连魔主云舞阳中了毒之后也只有束手待策之命。这摄魂香确是修真者的克星,我是怕了他了。”天明闻言大发感慨。

“确如天明兄弟所说,这摄魂香是修真者的克星,虽然我们将村民们全部松了绑,可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得起来,更不要说逃走了。这时候一个年长的武者说‘我们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他们既然给我们下这种剧毒,说明我们还有利用价值,快到外面去搬救兵。’可是这救兵又上哪去搬呢?我和师父迟疑不定。”

“我豹族本就属妖界一员,可现在杀人越货的就是妖界的人。要搬救兵得去哪里搬啊。长者说‘现在妖界之内也无可信认之人,但我豹族还有一个希望,那就是我们的盟友黄沙部族,你们从这传送之门出去,往三圣山的方向前进,黄沙部族就是我们唯一希望。’”

“听到这些,师父和我决照长者的话来做。正当我们想要离开之时,忽然听见整个营房之内传来警报声。我们的行踪竞然被他们发xiàn

了,就在我们从营帐内冲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站满兽人士兵。”

“我和师父二人见状,立马杀入人群之内,我们的每一拳就要放倒一名兽族士兵,我们的每一拳都是为我们的豹族村民报仇。很快我们就从营帐内杀出来,逐渐向青木湖靠近。就在这时,就听到一个熟悉地声音传来‘给我抓住他们,活擒的直接升兵团长,死的赏金千两。’我回头一看,正是那个以前被我打跑的赛拉德,只是此番景像是头上少了一只耳朵,看来是上次行动不利,得到的惩罚。”

“顿时所有兽族士兵像是喝了兴奋剂一样,不要命地朝我们二人围攻过来。我二人见状不妙,赶忙朝青木湖退却,就在这时,青木湖门口涌出一群熊型战士,这熊型战士在妖族内算得上是中级妖修,整个妖族内也不过数百,而现在这个青木湖就布下了近三十名熊型战士,可见他们夺取此地的重yào

性。”

“这三十名熊型战士一出现,我和师父的占上风的格局顿时改变,在混乱中,我们分别被型形战士打几中数十拳,好在我们天生钢骨,要不然早就死在那些拳头之下了。边打边退间,我们也慢慢靠近了青木湖的传送点。”

“直到这时候,那些人才明白为什么我们边打边往这边退的原因了。突然赛拉德大声吼道‘小心,他们要逃跑。’师父见状,全身的玄劲运转到极限,整个身体就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他拼了命地向熊型战士扑去。熊型战士见师父拼了命的招式袭来,纷纷向后退。师父对我大声叫道‘快从传送之门离开,去完成我们的使命。’我见师父这样,一时间却也是不肯离去。”

“熊型战士也不是吃素的汉子,听见我要逃走,全力朝着师父身上攻击,只听得拳头落在师父身上的嘭嘭声响。师父又一次叫道‘路法快走,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在,走啊…’我含泪正要离开,忽见眼前一黑,一个黑衣女子从黑暗中走出来来到我面前,不容分说,手中的利剑朝不断砍来,好在我反映够快,中剑的同时,向后退出数米,可还是中了数处致命的伤害,我强忍着伤痛从那个传送之门一逃而出。”

“出来之后,那些熊型战士也接连追出五个,不停地追杀我,似乎我不死,他们就不甘心。我一路向三圣山的方向逃来,中间经过从林时,我利用天然的地型,才勉强将他们甩开。”

武心儿道:“后来是不是我们的武者发xiàn

了你,才来到这里的。”

波德路法沉默地点了点头。

武伯鸣叹道:“贤侄啊,可苦了你了。”

波德路法忽然双膝跪下,对武伯鸣道:“请前辈速速出兵解救我豹族的人民吧,同时也救救我师父啊。”

武伯鸣扶他起身,道:“既是我们黄沙部族的盟友有难,我黄沙部族岂有推脱之理。你放心,豹族的事我们不会不管,豹族人的血不会白流的。”

武心儿握着波德路法的手说:“是啊,路法大哥,我们身体里同样流着豹族的血液,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决战

天明听完波德路法说完,又想起了桃源村那外泄的邪气,心下不由一凉,道:“哎哟,看来大事不妙.”

云逸问道:“什么事不妙?”

天明道:“如果说妖族首先占领了传送点,等同于他们可以随时向人间投送兵援,而在三圣山之外,同样又有邪气泄漏。只要三圣山被毁,加上这些强力的妖族战士来袭,那么到时候三界将会大乱。难道妖界有人想要打乱整个三界的秩序,而从中获利?”

武伯鸣沉声应道:“近来我们也感到三圣山的不稳定,看来在圣山方向肯定有事发生了,只是我们谁也不愿踏入三圣的内部查探。照此分析,肯定是妖界中人想要混乱三界。”

众人一时间全都陷入沉默,要是三界不分,天下哪还有安宁日子可过。到时候肯定会人非人,妖非妖,魔非魔,混乱不清,那时候天下也将迎来毁灭的日子不远了。

正在沉默当中,忽听屋外传出一片嘈杂之声,很多人似乎在向武伯鸣的住所集结过来。

武伯鸣领着众人来厢房内出来,在屋前的客厅看到了上百黄沙部族武者聚集在厅前,见到武伯鸣出来,众人一起围了上来。

“宗主,外面有妖族部队在向我们这边集结,你看如何处理。”

“是啊,来的部队不下千人,前面开路的几个人看样子修为不浅啊。”

“宗主,我们杀过去吧,管他们是什么人…”

一时间大厅内闹哄哄地,武伯鸣向众人招手示意安静。顿时整个大厅安静下来。看来武伯鸣这宗主在黄沙部族内还是有相当的威望。

“大家莫慌,不管出什么事,我们一切按照昨晚的安排来行事。听我号令,大家各就各位,准bèi

战斗。”

武伯鸣一言即出,顿见整个大厅的黄沙武者排列有序,形成一个方阵,每个人脸上一片威武之气,皆有壮士一去不复返之志。

“心儿,你出来,去照看好路法兄弟,别再让他有闪失。”

武心儿不情愿地从人群里走出来,对于战斗,黄沙部族的每个男女都不惧怕,武心儿虽是宗主之女,也一样。可是这时候爹偏偏叫他她出列来做一个照看人的工作,虽服从号令,但是极不情愿。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确保路法的安危,他现在可是豹人族唯一的希望了,听到了吗!”

武心儿应了声是,跺脚就往后堂而去了。

武伯鸣看了天明这边几眼,道:“这几位客人要是惧怕,也可暂且在这里休息或是从后门离开也可。”

天明一听,要他溜,那可不是他的作风,当下懒懒一笑:“宗主莫须管我等,我们自会安排。”

武伯鸣也不再多言,带领黄沙部众一路从屋内走出,临至街上时,又有一部分全副武装的男女加入战队,这些人显然知dào

下面要发生事,均是一袭作战的劲装,随时可以参与战斗。

天明几人一路跟随在后面,发xiàn

一个很奇怪现象,武伯鸣带领的队伍,竞然没有一个手持武器的,似乎这里的每个人都要与敌人空手赤搏一般。要是这样战斗,未免太吃亏了吧。

所有人聚集到门口,但见远处一团滚滚地黄沙袭卷而来,黄沙之中隐隐见到无数的人马涌动的影子,看来真如探子来报的情况,来者不下千人。

没有几分钟,黄沙尘团已袭卷到黄沙村口,就在双方距二十米远的地方,所有的人马全部驻足停下。领头的是五名熊形中级妖兽,后面跟着三百左右的狼族战士。在狼族战士之后,中央又围着一圈虎形战士,虎形战士的内圈又有一圈熊形战士,不下三十人,最中央的则是一位全身黑纱的面蒙黑巾的女人,天明识得那双露在黑巾外面的双眼,那个女人就是莫青彦。

看来这个女人就跟死神一样,走到哪里都能碰到她。

双方对质良久,只见一名熊型战士走出来,向这边吼叫道:“我们只想要那个豹人族的小子,识相的话交出那个小子,保你们没事,要是不从,要你们整个黄沙部族永远从这里消失。

武伯鸣哼道:“要我们黄沙部族从这里消失就得拿出你们的本事来,不然就滚回去。”

熊形战士道:“既然你们死要坚持的话,那我们也只有血刃相见了。”说着他退回原位,要后面的传话人将武伯鸣的意见带给莫青彦。

一会,传话使者过来在熊形战士耳交接了几句,熊型战士闻言,对着身边的几位熊型战士传达了命令,几人同时点头,传话的那名熊形战士扬起右手,对着武伯鸣方一挥,吼道:“上!”

身后数百狼族战士一见号,一起举起亮锃锃地失器,顿见一片白光亮起,阳光反射在兵器表面,发出刺眼的光线。数百名狼族战士如潮水般涌过来。

武伯鸣如泰山一样稳坐当地,见对方发起攻击,道:“武三思,你带五十人先去抵挡,看看他们的实力。”

武三思抱拳道:“领命!”然后对身后的人高声叫道:“一小队的人,跟我前去迎战战。”

一队五十人的队伍齐声迈出队列,赤手空拳地向涌来的狼族战士迎去。似乎黄沙部族的武者对这数百人的狼族战士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只是派出了五十人去对战几百人。双方的人员数相差过于悬殊。

只听得双方喊杀的声音大振,双方相触的那一刻,只见黄沙部族的人如豹子一样敏捷地穿进狼族的队伍里,在那一刻,天明才真zhèng

发xiàn

了黄沙部族武者的实力,五十名黄沙武者如入无人之境,尽管狼族战士人员众多,但在黄沙武者面前,就如草芥一般。

黄沙武者的就是凭靠一双拳头,拳拳的速度如疾风一样迅速,他们每出的一拳,上面都覆盖着一层黄色的光焰,打在狼族战士身上就见整个狼族战士的身体凹下去一片,体内的器官在这一拳之下舜间被破坏,那个狼族战士也在那一刻命归黄泉了,甚至连惨呼都还来不及叫一下。

武伯鸣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狼族战士一个一个倒下去,面上带着一种冷冷地笑。

对面的坐在坐骑上的熊型战士见状,心下大惊,大觉不妙,想不到这黄沙部族的武者这么厉害,他的每一拳都是致命的杀着,每一招之下,必定有一个人会倒在他们的拳头下。整个厮杀的战场一下子倒下了近百名狼族战士的尸体,剩下的狼族战士见到这黄沙部族的武士过于厉害,心下胆怯,手中的长刀虽挥舞着,但是却不敢真zhèng

迎上去拼斗,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向后撤tuì



“混帐东西,三百人连五十个人都拿不下。”一名熊型战士大骂起来,手起刀落,劈倒了两名后退的狼族战士。

这队伍一乱,狼族战士顿时乱成一团,无心再战。五十名黄沙部族战士杀得更是劲起,哪能容他们就此逃离,手中的拳头如闪电一样,不停地扑杀着心无斗志的狼族战士。

忽听妖族队伍后面一声大喝:“放箭!”正是莫青彦下达的号令。顿见从妖族队伍后面腾空射出一片黑压压的箭雨,箭雨如疾般直插向武三思等人还有正在撤tuì

的狼族战士。这莫青彦还真够心狠,自己的人都还没有撤出来,就连带着一起射杀了。

“啊…”战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哀号声。无数箭枝深深插入那些后的狼族战士的身体里,鲜血从身体里喷涌而出,将整个黄沙表面染得通红。

箭雨落下之后,并未见一个黄沙部族的武者倒下,只见他们每个人身体周围都包裹着一层黄色的金光,劲箭身到金光表面,竞然再也进去不得半分。

“护壁!”

天明见状,忽然惊叫起来。看来这黄沙部族的战斗力真的不容小视,也难怪武伯鸣只派出五十人前去迎战,看来他们凭靠自身的实力跟本不将对方放在眼里是很有自信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形势逆转

“三思,别追了,快回来!”武伯鸣忽然大声叫住正追杀的劲起的黄沙武者.声音穿透整个荒漠的上空,如雷贯耳般。

天明听到这种充满力量的吼叫之声,彻底对武伯鸣有了全新的看法,武伯鸣外表一片温和,完全不像是一个修真者。当时天明还以为只是武伯鸣的辈份高,才得以当上宗主之位。现在他这当空的一吼,天明总算清了对方的底细,原来武伯鸣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宗主一席自是凭借着实力得来的。

武三思听到守主的召唤,马上从杀戮中清醒过来,双手一挥,对黄沙武者叫道:“归队!”

所有的武士闻言,迅速排成一字赶回,每个人回到原位后,静观对方的局势,等待宗主的再次下令。

天明和云逸扫视着的众武者,个个面不改色心不跳,严然一副经过正规训liàn

的正规军战士一样。想不到在这荒蛮之地还有这么一支可以以一抵百的队伍,让人惊叹啊。

来袭的妖族部队首次进攻便损失上百士兵,这也是莫青彦所意料不到的,她本以为凭借人数众多的狼族士兵来给这些黄沙部族的人来个下马威,哪知dào

威没立起来,还损失惨重,让她的脸色一片惨白,要不是黑巾蒙着脸,还真不知dào

会是个什么样子。

双方就这样静静地守候着,谁也没有主动发起进攻,但谁也不愿离开战场,就这样一直对执。头顶上的太阳也慢慢偏西,血红的阳光从地平线处散射出来,照在荒凉的大漠之上,让这一片黄沙之地也如染血一般。

莫青彦似乎按耐不住了,她厉声呼喝道:“把那老头子推出来,看他们降是不降!”

转在她身边的虎型战士应了声,便散开向后面走去。一会,这些虎型战士推出一辆装有木轮的架子车,车上架设着两根手臂粗的柱子,在两根柱子中间竞然悬挂着一个衣衫破的人。

虎型战士径直将木轮车推到最前面,只听得其中一个虎型战士对这边呼喝道:“你们看看,这上面吊的人是谁?”

武伯鸣往木架之上望去,忽然脸色大变,惊道:“莫卡…”

天明仔细打量着木架上的人,却见正是一个浑身泛紫的豹人,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显是被这些妖界的战士虐待过了。他半低着头,不过还能看出他的面目,那张脸不正是柔然国的那个国师吗?也就是波德路法的师父。

莫卡呈大字被吊在木架之上,显然已经奄奄一息,只是他始终未曾叫唤过一声,或许也已是无力再出声了。

“看清了吗?他是你族的友人吧,是朋友就要以义相待,我们现在只想要那个豹人小子,想要他活命,就拿豹人小子来交换吧。”

武伯鸣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这莫卡可真是黄沙部族的友人,两族间不曾间断过的交流,到目前都是这个叫莫卡的豹人来互送信息。黄沙部族也一直将他当成族内最要好的朋友,这里不光武伯鸣识得他,在场的每一个黄沙武者都识得他。

每一个黄沙武者的脸色在见到奄奄一息的莫卡,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扭动起来,有的人紧握的拳头也微微颤抖起来,他们的心跟随着莫卡的出现,也变得不再平静了。

“师父…”不知dào

什么时候波德路法和武心儿出现在众人身后。波德路法见到柱子上的恩师,忽然惊叫起来,双眼现出两行清泪。

他显得有些激动,拖着受伤的身体就要往前冲,要不是武心儿死死拉着,怕已跑将出去救师父了。

“心儿,你们怎么出来了!”武伯鸣沉声喝道,他显然是在责怪女儿为什么要将波德路法带出来。

对面的虎型战士见到波德路法出现,冷笑道:“怎么样,小子看清楚了吗,上面吊着的人就是你师父,他用自己的命来换取你的活命,这样你都能苟且偷安!”

波德路法绝望的坐倒在地,双眼凄凌地望着师父。要不是他现在身负重伤,怕已是早就冲杀过去了。

对面虎型战士进一步刺激波德路法“你看看你师父现在样子,这都是你造成的,若你还想报达恩情,就请你自己过来交换吧,我们门主说了,只要你来,就将你师父还于你,决不伤他性命。”

其实莫卡现在神情,也和死差不多了,还说什么决不伤他性命。

波德路法强撑起虚弱的身体就要往前冲,他准bèi

用自己去换取师父的安危。

“心儿,看好他,莫要让他做出傻事。”

武心儿死死地抱紧波德路法,不准他再向前走出一步,也幸好波德路法现在身负重伤,要不然岂止一个武心儿能阻得住他的身体?

天明见状,实在忍不住了,道:“别冲动,让我们再想想法子。”

波德路法绝望地道:“法子?要是有法子,你们都还在这里傻站着吗?对面那人可是我的师父,你当然不急了。”他的语言有些过激了。

武心儿强自拖着波德路法的身体走进屋里,波德路法则一路惨叫着,不肯入内,可在武心儿的强力之下,也是挣扎不过来,只能由着武心儿拖进去。

天明见波德路法进屋后,问武伯鸣道:“前辈可有什么营救之法?”

武伯鸣惭愧地道:“不瞒你说,我们黄沙部族修练的都属近身作战之法,现下相距五六十米,实在不是我部的强项啊。”

对面的叫声又起:“哼,谅你也是个胆小鬼,看到自己的师父也这样,看来这师徒之情也只有这样深。现在我给你们五分钟的考lǜ

时间,换与不换你们自己拿主意,如若不然,我们也只好叫他人首落地了,哈哈…”

所有的黄沙武者情绪都变得激动起来,齐声问道:“宗主,该怎么办,要不和他们拼了…”

武伯鸣道:“先别冲动,容我再想想他法…”

天明沉思半晌,忽转头问云逸道:“云大哥,你那轰天锤可否打出这么远的距离?”

云逸听天明这样说,知dào

他想要做什么了,道:“距离不是困难,只是这莫卡正好挡在前面,我怕这一锤下去,连他的人都轰掉了。”

天明又转头问武伯鸣“你们这里跑得最快的人是谁?”

武伯鸣指着武三思道:“当属三思,可是这与救人有何干,就算他冲到对面,那些妖族怕也将人杀了。”

“这个你先别管。”他又问武三思“用五秒钟,你能否跑到那辆木轮车旁?”

“五秒?”武三思比划着距离,随后道:“跑到那里应该没问题,只是怕回不来。”

“你只要在五秒钟内跑到柱子边就好办…”

武伯鸣惊疑地问道:“少侠难道有营救之法了?”

映雪也急得不得了,拍着他的肩头道:“坏小子有什么主意啊,快说来听听…”

天明沉呤道:“我现在有一个想法,等下我和云大哥同时出手,我的目标是吹断那根柱子,随后云大哥就用轰天锤作死地砸他们,只是这中间最多有五秒钟的时间,所以这位武大哥你必须要在五秒以内将柱子上的人带离那里,不然我怕云大哥的轰天锤连着莫卡都轰进去了。”

“轰天锤?”武三思奇怪地问道。

“等下你就知dào

什么是轰天锤了,这个过程中,你是最重yào

的角色,能否成功就看你了。”

武伯鸣担心地问道:“三思可有把握?”

武三思拍拍胸口,自信地道:“宗主放心,这跑步可是我的强项,只要不遭到袭击,我定能跑得回来。”

听武三思这么说,天明心中一定,道:“那就这么办,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舜息之变

战场上的气息越来越紧张,妖界的战士终于等的不耐烦了,一个虎型战士抽出一把长刀,雪亮的刀锋抵在莫卡的胸前,撒声呐喊道:“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我数到十,如果你们还不能做出回答,那就等着收尸吧.”

“一、二、三、四、五…”

那战士每数一声,众人的心里就紧一下。天明朝云逸和武三思使了个眼色,二人点点头,示意准bèi

好,就等待他的指令了。就在虎型战士数到“六”的时候,字音刚落,天明猛喝一句:“就是现在了!”

“嗖”地一声就见一道弧形的亮光从天明手中飞出,正是他蕴酿已久的法宝-月精轮。只见月精轮像道闪电一般朝对面飞去,虎型战士双眼一瞪,想要看个明白,只听得“卟”一声,他的一颗虎头便在亮光下便硬切下来,骨碌碌在地面直打滚。月精轮在切下那名虎型战士的头颅之后,速度不减,仍然朝前飞转,“卟”一又声,捆缚莫卡的上梁柱子被切成两截,莫卡的身体失去重心,直接摔倒在木轮车之上。切断柱子之后,月精轮还是一条直线往前疾驰而去。

而也就在莫卡倒下的那一刻,武三思的身影像阵疾风一样,已蹿至他面前,他搂起莫卡的身体转身便往回奔。妖界的战士视线都落在月精轮之上,根本就没有发xiàn

这个武三思是在什么时候从对面跑到这里的,而且速度是这样快。

就在妖界战士发xiàn

情况不妙,准bèi

迎战,只听得后面的莫清彦尖叫起来“哎哟,不好,中计了。”

因为她发xiàn

在头顶之上忽然现出一道厚厚的乌云,乌云之中隐隐闪现着亮光。这片乌云来的太过于迅速了,那里明显地隐藏着险凶。她察觉到了危险马上就会从天而降,正准bèi

策马后退,乌云之中突然闪现万道雪白的电光,“轰隆隆”的狂雷之声大作,整个妖界阵营的战士都覆盖在这片雷光之下。只听见雷光之下惨呼之声不绝于耳。

黄沙部族的武者望着对面那一片亮闪闪地雷光,每落下一道狂雷,众人身上就抖动一下,似乎那些雷就落在自己身上一样的痛苦,一样惊心。

这狂雷正是由云逸手中的“轰天锤”制造而来,此刻只见他双目半闭,整个人近乎于静悬半空。身前一悬着一如手臂粗细的雷槽,雷槽每发一次光,对面的乌云便现出一片亮闪闪地电光,那阵势好不吓人。雷光一直闪现八次以后,总算停止下来。

整个战场上空忽然传来一片脂肪的焦糊之味。雷光虽然停止下来,但是在乌云盖住的那片空间之下,却还是一片黑烟,正在慢慢散却。

“啊,这就是轰天锤的威力…”

黄沙部族武者惊叹起来,目光聚焦在云逸身上。此刻的云逸就是仙人下凡一样,浑身泛起莹光,雪白的衣衫随着内息的变动而不断鼓荡。

明媚虽是他的师妹,可是她也从未见到师兄使出如此厉害的法宝攻击,小嘴张得大大的,直瞪瞪地望着师兄,眼前的这位师兄就像是一个她完全不熟悉地人一样。映雪跳将起来,赞道:“帅啊,神威哦。”简直兴奋到了极点。

武三思不知dào

何时也已经站到了队列之中,手中紧紧搂着昏迷不醒的莫卡。刚才的冒险早已被他抛到脑后,他更感兴趣的是云逸和天明二人。只见天明手掌心上不停旋转的月精轮发着寒光,很显怪异,而云逸身前的那把雷槽更让他感兴趣。心中不由叹道,要是我能有这么一件法宝就好。

整个救人过程也就是在几秒钟之内完成,三人的齐心配合,几乎绝妙的完成了不可能完的事。

武伯鸣从武三思手中接过莫卡的身体,探一探他的鼻息,尚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不由大喜道:“还好,人还活着。”他心中的牵挂放下,顿时对黄沙部族的武者大呼道:“赶快收拾局面。”

众黄沙武者清醒过来,听见宗主下令,异口同声地应了声,一个二个就像一匹豹子一样,进对面的黑烟杀将过去。天明云逸等人见状,也随之加入了战团,朝黑烟内掩杀而去。

原地只留下了碧沅和一个昏迷不醒的莫卡,碧沅杀人是完全不在行,救人倒是一等好手。她对对面的撕杀不闻不问,俯下身子查探着莫卡的伤势,拿着脉搏听了一番之后,迅速朝莫卡的嘴里灌入一粒红色的药丸,本已气息不济地莫卡,在服下药丸之后,鼻息的气度开始转强,碧沅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对面,众人冲进黑烟之内,只见地面倒着一片焦黑的妖族战士尸体,大多数为狼族战士,还有几名虎型战士也因狂雷猛击,倒地不起,但是还留有一气在。黄沙武者见到这些尚未断气的虎型战士,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嘭嘭”几拳直接将这些虎型战士送上了天。

天明和云逸则直接在人堆里找寻着莫青彦的影子,这个女人实在是他们的心头刺,他们要亲眼见到尸体才会心。搜寻半天,半未见其影,天明细加思索,忽然大叫起来“哎呀,不好…”

天明猛然想起,这个莫青彦应该掌握着某种传送之术,他曾亲眼见到她打开一道传送门,从中轻松逃走。他叫出声的原因是,尽管此时地面躺了一堆的死人,没有七百也有六百,可是这些人多为狼族战士和少数的虎型战士,这狼族战士在妖界的修练中是最为低下的一族,而那十几名熊型战士和大部分的虎型战士并未见着一个,包括莫青彦在内,也就是说,这些人在狂雷来临之前,已经顺利逃离了战场,而狂雷只是击中了来不及逃离的这些下等战士。

众黄沙武者和映雪等人闻天明如此大叫,不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天明见到武伯鸣等人,此刻均已加入这边的战场,急道:“快快回去。”

说着他像一阵疾风一样,从众人面前穿插而出,向回而赶。众人见状,也都跟随着一并跑出来。就在大家跑到半路,只见对面碧沅所处上空忽然闪现一道阴影,跟着阴影一亮,莫青彦像一个鬼魅一样,从黑暗中突然现出身影,她一手扣住碧沅细嫩的脖子,大声喝道:“别动,谁再上前一步,我就要了她的小命。”

碧沅一脸惊恐,显是害pà

之极,想要呼叫,此时气门被扣,竞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双眼内含泪光,可怜兮兮地望着天明。

天明止住脚步,喝道:“你想要做什么,莫青彦!”

莫青彦一声冷哼,道:“你总是坏我好事,看我如何报回此仇。”

“你想要怎么报仇尽管找我就是,何必找上无故的人,这样做太不厚道了吧。”

“哼哼,凡是在你身边的人,就不是无故之人,我要一个一个的收拾干净。”

云逸挤出来,指着莫青彦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狠心,连一个小姑娘也不肯放过,算我看走了眼。”

莫青彦见到云逸突然现身,脸色一变,浑身颤抖一下,脸上本来满布的凶气,顿时消失,只是她蒙着面巾,别人也看不到变化。她颤声道:“哼,你们让我无法交差,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别动他,不然我跟你这辈子没完。”天明和云逸同时叫道。

天明怕碧沅有事儿,他怕向张道成交不了差,他曾亲口答yīng

他的,如果这时碧沅被杀,该怎么面对这事。云逸则是怕她一狠心真下了杀手,那她可就是死一百次也解不了天明的怨。

莫青彦手上本来就慢慢使上了暗劲,听到云逸如此说,心中也是一软,道:“哼,想要她的命,等我的通知。”说着拉着碧沅的身体和身朝亮光内走进,然后那片亮光又恢复成一片黑暗,最后消失在空间。

莫青彦也就在舜间在众人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众人的心也也在那一刻如入冰窖。

第一百六十七章 酒的力量

天明想出的这一妙计虽是救下了莫卡,可是在关键时刻却被莫青彦躲过劫难,并用她特有的传送之法劫走张碧沅,这一结局着实令众人意w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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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路傻在原地,望着从传送之门悄然离去的莫青彦目瞪口呆。天明能在危难之时想到计策化险为夷,可他偏偏在此时没有办法救回楚楚可怜的碧沅。传送门消失的时候,他的心一片空白,他的思想更是空白一片…

映雪和明媚两个女子虽与碧沅相处的时间不多,可也就在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对这个女孩有着一种特有的温馨感。她在二人的心中,就像一个亲人一样,此刻亲人骤然离己而去,心下也是一片茫然。

良久之后,武伯鸣从恶梦中醒来,他低声对众人说道:“大家伙儿先回吧…”

是啊,眼见天色已晚,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不该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就是站在这里到天明,也不能让事情扭转过来。

众黄沙武者回望着像一尊木雕样的天明,依依不舍的接二连三的离去。经过刚才的一战,他们在心底里佩服这个年青人,因为从那一刻起,这几个外来人已经成了黄沙部族真zhèng

的朋友。

沙漠的夜风悄然刮来,冷风里协带着浓烈的血腥味,闻着让有种呕吐的感觉。但是天明对此并不知会,他的身体如同冷风一样寒冷,健壮的身体里在黑夜里更显坚强。

云逸朝映雪使了个眼神,示意要她先拉天明进屋再说。

映雪来到他的身前,拉着他的衣袖道:“天明,我们先回屋去吧。”

天明没有动,和一尊石像一样木纳。

“天明—”映雪忽然加大了音量,整个黄沙部族都能听到这个声音“你这样做有什么用,碧沅她只是被抓了而以,我们同样可以救她出来的,你这样子只会让大家担心!”

云逸和明媚也同时劝解起他来。

云逸知dào

天明此刻的心态,受人之托,现在却完全搞砸了,以他这种坚守信用的男人来说,就等同将他杀死了一回。

“天明大哥,先回去吧…”

映雪望着他那张全无神色的面孔,心情也由气变急,眼睛里明显有一道泪光闪现,她没有办法止住那串泪水的流下,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汩汩滑落:“你这个坏小子…为了她也就不活了是不是…”

听到映雪的泣声,天明的身子忽然晃动了一下,然后就见他的头缓缓转向映雪,他伸出右手轻轻为她拭掉脸颊上的泪花,轻声道:“傻孩子,哭什么,我又没死。”

映雪气急道:“你刚才那样就和死了没两样,你想要吓死我是不是…”

天明轻轻叹了口气,低垂下脑袋一副颓废神态“哎,也不知dào

莫青彦会不会对她下毒手,她要是真出了事,我…我怎么向医仙前辈交待啊…”

云逸总算开口说话了,道:“兄弟,我们先回去商量一下对策吧,站在这里始终也不是办法。”

天明随着几人的陪伴,慢慢走回黄沙部族村口。被救下的莫卡已被武伯鸣抬回去了,只留下了一只独角天狼寂寞地趴在冰令的沙地上轻轻鸣叫着。天狼是有灵通的,见到自己的主人被抓走,它也是伤心不已。

天明轻轻抚了下天狼的独角,轻声道:“你也在为碧沅担心吧…”

独角天狼“傲”地轻叫一声,趴在原地不动。

“我知dào

你的心情,可是我也没有能力去救回她,这一切都怪我疏忽啊,来,别趴在地上,先到里面休息吧。”说着他伸手抓住天狼的身体,放进手上的储物戒指之内。

刚进村口,只见武伯鸣等人正在街道边等候着众人,见到几人回来了,脸上笑容顿开,道:“来来几位少侠,我们已经准bèi

好了薄酒,请各位进屋去饮一杯。”

云逸道:“宗主客气了。”

“别说什么客气话了,今天各位就是我们的黄沙部族勇士,永远是我们黄沙部族的朋友。”

酒席就开在武伯鸣的大院里,此刻在大院内外已经摆放了数十张长几,每张几上都摆放着香喷喷肉食。几乎来了大半的部族武者,他们都是为了感谢这几位少侠而前来捧场,更多的心则是怀着敬仰的心而至。

武伯鸣道:“我们这里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朋友造访了,我们就如与世隔绝一样,今天难得几位少侠同来,令我处蓬筚生辉啊,来来,请坐吧。”

很快,清香四溢地酒水便盛上来,大伙便开始吃喝起来。很多武者端起酒杯径直来向天明敬酒,天明也不言谢,端起酒杯就喝,一连十几杯酒就被他咕噜咕噜灌入肚内。

“天明兄弟真是好酒量,来,我代表黄沙部族的所有人向你敬一杯。”武伯鸣大声呼道。

所有黄沙武者均举起手中酒杯齐声喝道:“干杯!”

十几杯酒入肚后,酒力便直接进入血液里循环,一股酒意顿起。在酒力冲击之下,天明暂时忘却了开始的不快,拿起酒杯与众人同饮。

天明这种喝酒之法映雪是从没看到过,但她知dào

他心里的想法,他想借酒消愁。不过这样也好,总比他傻呆呆地样子好,她宁可看到一个豪气天明,也不愿看到他像开始那样不快。因此天明每喝完一杯,她便朝他的酒杯内盛上满满地美酒。

云逸轻轻碰了碰了映雪的手臂,似乎在告sù

她,再这样下去,天明就会醉了。映雪当作没看到一样,依旧不断地为他斟着酒。天明也就在这一杯一杯的狂饮之下渐渐变得气血涌动。

席间,波德路法从人群里走出来,手中端着一杯酒,直接走到面前跪下,道:“你们救了我师父,等同于我的再生父母,今后只要各位需yào

帮zhù

,我波德路法定当在所不辞。”

天明扶起波德路法,道:“起来吧,来,我们喝一杯。”

二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旁边的众人见状,一起鼓掌吆喝起来。天明被气势所动,与波德路法又是饮了三杯,波德路法重伤初愈,感觉不胜酒力,三杯之后便行告辞,去厢房看望师父去了。

那一夜,天明在豪气中醉了,醉的一蹋糊涂…

第一百六十八章 决择

天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进入眼帘的第一副景象便是躺在自己的身边的映雪。一头秀发凌乱,手中拿着一条白布毛巾。显然又是她照顾了自己一整夜,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脱掉,直接躺在自己身边睡着了。

天明痴痴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在心底里,这个女人已经就和自己的妻子没有什么不一样了,而在她心里,也永远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了。而她所做的种种,也正是一个妻子力所能及的。这种细微的感觉在二人心里面很微妙,当下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脸颊上了轻轻吻了下。

映雪醒来了,她看了天明那双痴情的眼睛在自己面上打转,显然他已经这样看了自己很久了。虽说对面的男人是自己的爱人,可在这种眼光注视之下,她的脸上还是泛起了红霞。

“这么看我干什么?”她轻轻走下床,用手拢了拢凌乱的发丝。

天明望着她的背影,道:“谁叫你总是这么迷人。”

映雪斜眼看着他,问道:“那要是我老了,不漂亮了怎么办?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天明坐在床上活动了一下身子,笑道:“那是,老了我再去找一个去。”

映雪猛地转过身,指着他道:“敢,要是你这样子对我,我就跟你一辈子没完。”

天明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揽住映雪娇小的身体,柔声道:“傻瓜,等你老的时候,我还不是一样早都老掉牙了,我找来漂亮的干什么,我宁愿陪着你这个老太婆吵吵嘴,呵呵…”

他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吻了吻,映雪浑身一阵酥麻,却又无可抗拒,软软地道:“你这个坏小子,我这一辈子是跟定了。”

天明捧着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道:“能够有你这样的女人相伴一生,我天明也不算枉在人世活了一遭,值了。”

映雪在他脸上拧了一下,娇声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了…”

天明放开她温暖的身体,朝窗外看了看,道:“我昨晚醉的厉害吧?”

映雪嗔道:“你还说,吐了一地,半夜里不停地要水喝,害我又没睡好。”

天明回身刮了下她的鼻子道:“谁叫你是我老婆。”

“哼,想得美,我可还没嫁给你哦。”

“嘿嘿,迟早会嫁我的…”

映雪白了他了一眼,走到一边梳理起来。不过说真的,这话她喜欢听,虽然嘴上说不嫁给他,其实在梦里都不知dào

把自己嫁给他多少回了。这或许就是女人的怪毛病,明明心里爱的慌,嘴上却硬要说不爱。

“天明,我们下一步该去哪里?”映雪边梳理边问。

“我现在担心碧沅会出事,我想上一趟迷雾神殿.”天明慢慢调理了一下内息。

“我估计碧沅会暂时没事的。”

天明斜眼看着她道:“怎么说,莫青彦那个魔头心狠手辣你忘记了?”

“正是我跟随过她一段时间,所以我才敢这样说。”

天明有些不解,等着她的解释。

“那莫青彦外表虽是一副凶像,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拥有善良的一面,我看她是那种外冷内热的女人,你难道不记得那次他给云大哥送药的事了?”

天明沉疑道:“可是你看这每次的事,好像都离不开她,特别是现在她抓走了碧沅,我看不出她哪里好。”

“我跟随了她几月,凭我的直觉来判定,她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坏,只是为什么她会有通天的本领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碧沅虽被她抓走了,她肯定不会杀她的。”

“希望真能像你所说就好,要不然我可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正说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天明打开房门,见云逸和明媚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昨天晚上怎么样,睡得舒服吧。”云逸话外有话地道来。

“舒服什么哦,醉得稀里糊涂。”天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

“云大哥进来吧,别老站门口。”映雪在屋内说道。

明媚一个健步冲进屋里,见映雪正在梳理,不由笑道:“姐姐打扮起来真漂亮。天明哥哥可是艳福不浅哦。”

天明轻笑道:“那是那是,我捡到了一个金元宝嘛。”

“才金元宝,我看简直就是一座金山了,你看姐姐多水灵。”

映雪轻轻拍了拍了明媚的手,道:“妹妹才是叫是水灵呢。”

其实修真的女人进入一定的阶段后,身体内自会散发出一种特有的人格魅力,会让修真的女人更是迷人。

云逸看着天明道:“云兄弟,我们下一步作何打算?”

“我也正在考lǜ

这个问题,一边是碧沅被抓了,一边又是三圣山出事,到底该往哪边,我也一时完法决择。”

“什么,三圣山,你们要去三圣山?”门外忽然传来武伯鸣的声音。

只见武伯鸣和武心儿已经来了门口,面上笑容满面。

几人向武伯鸣施礼,天明问道:“难道宗主知dào

三圣山在哪里?”

武伯鸣父女跨进屋内,武心儿径直和两个女人说话去了,不想理会男人的事。

“实不相瞒,我黄沙部族为什么万年以来一直世居此荒蛮之地,其实还有一个重yào

的秘密,那就是守卫着圣山的入口,防止外来人进入。”

“什么?”

云逸二人有点不可思议,他们想不到,这黄沙部族其实就是三圣山的入口。

“本来这个秘密我们不会告sù

任何外人,只是你们俩现在已经是我黄沙部族的朋友,讲与你听也无妨。但还请二位帮我守住这个秘密,必竞这三圣山关乎着天下的命运。”

“这么说圣山之上确实有三个传奇人物守卫着了?”

武伯鸣点头道:“不错,不过三个人具体在什么位置我也不知晓,因那圣山,就是连我们黄沙部族的人也是不得轻易进入的。”

天明笑道:“你老可还真能保守秘密,到现在才告sù

我们真像,要不是昨天的事,只怕我们已绕道而去了。”

“或许这便是天意,没有昨天那事,我们又怎么会成为朋友呢,或许天下的命运就直接掌握在你们几个人手里了。”

这话说出来,让二人倒是听着有些伟大,心里都不免自信了几分。

武伯鸣忽又问道:“只是这碧沅姑娘之事该做何处理?”

“我心下也正在思量这事,抓走她的是来自迷雾神殿的莫青彦,我看她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迷雾谷。”

“这迷雾谷听说是处于一个特别的空间,数十年前,妖魔两族在那里斗得两败俱伤,听说后被高人将那个地方从此封印,怎么又会有迷雾谷的传言了。”武伯鸣疑道。

“若你们要进圣山,找到那里的守护者,或许会得到一些你们想要的情况。”

云逸道:“这么说来我们必须进一趟三圣山,就能找出迷雾神殿的秘密了。”

武伯鸣赞同的点着头,也不反对。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李无心

无心本有心,说自己是无心的人,心如死水,但是这世上这样的人真zhèng

会有几个.一个人若是无心,那他岂不如行尸走肉,活着又会有什么意义?人生若走到此番景象,那可真是凄凉。

李无心就是这样一个。几十年前,他曾是魔界内最具魅力的女人,在魔界,当时追求她的男人可以站成一个长队。那时候是她最为自豪和自信的日子,看着那些男人一个个对自己馋涎欲滴的样子,她就会觉得很快乐。魔宫的俊美男不少,可她就是一个也看不眼,总觉得这些男人缺少些什么。

一日,她背着亲人偷偷溜到人界游玩,在一次暄闹的庙会上,她认识了一个人界的男子,他眉目清秀,但是有点滑稽的是,这个男人却留着一搓一怪怪地山羊胡子。她遇到他的那时,男子正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一不小心二人面对面的撞上了,她当时正在吃着一串酸甜的糖葫芦,一撞之下,竞把她手中的那一串糖葫芦全部撞落在地面上,她当时正吃得津津有味,还没来得及回味,手中的糖葫芦就已全部落在地面,顿时心里莫名产生一种想要骂人的欲望。

刚想要开口骂人,却见男子俯身拾起那一串沾满了灰尘的糖葫芦。男子见到那串无法再用的糖葫芦,咧嘴呵呵笑起来,说:“哎哟,不好意思,把你的糖葫芦弄成这样了。”

她看着男子那双漆黑的眼珠子,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本想骂人的话刚要出口,被她止住了,她想要看看这个男人会怎么说。

“不然这样吧,我请你去吃一顿人间美味,算是我对你陪不是,你看如何?”男子笑咪咪地说。

“人间美味,是什么美味?”她好奇地问了句,因为她溜到人界,就是想尝尝人界中传说的各种美味。

“那好,来,跟我走!”男子说完,便拉起她的手朝人群里走去,好像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熟人一样,毫不忌惮。

她从小在魔界长大,魔界中人对男女之间的忌惮不如人界这般忌讳,要是在人界一个陌生男突然拉起一个陌生女人手,这个女人非被尖叫“有人耍流氓不可。”但是她并不在意这些,男人拉着她一直走出了这片喧闹之地,来到郊外一处的水潭边。

男子放开她的手,笑着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抓几条寒潭雪鲤。”说着扑通一声,整个人和衣钻进前面的水潭里,荡起一片水花。

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有味道,这么晚了,却带自己来抓鱼,而且连衣服也不脱就直接蹦进了水潭里。她在岸边轻轻试了试那水温,这一摸之下,才发觉那水真的是凉得刺骨。要是整个人就这么跳进水里,那非得冻死不可。

男子已经跳进去数分钟了,要是再不出来可非得冻死不可。这一刻她有点担心这个男人的安危了,这么久不出来,会不会冻死在里面了。

正担心的时候,忽听水面“哗啦”一响,只见那个男人从水顶冒出来,一张脸更是被冻得惨白。男人笑着叫道:“抓住了抓住了。”只见双手一举,一条浑身雪白的鱼正在不停地扑腾。

她很好奇,一个男人半夜半里跳到这水里,就是为了抓一条鱼,这行径可当真好笑。

男人游到岸边,将那条白鱼顺手扔到地面,笑道:“这下我们可有口福了。”

“口福,怎么说?”

“你不知dào

,这雪鲤肉可是人间最美味的其中一种,它的肉质由于长年经寒水浸泡,极其细嫩,并且这种鱼的刺不多,吃起来可是味美的很。”

“那也用不着半夜三更抓这鱼吧。”

男子随手摸出一把火石,双手一捏,掌中顿时冒出一股白气,原来淋湿的火石舜间便变得干燥,他双手拿着火石一擦,顿时将地面一堆枯柴烧起来,才说道:“你有所不知,这种雪鲤在白天是不会出来的,藏在泥地里睡觉,非要到晚上才有机会抓住呢。”

“这么说你是特意来抓住鱼的了?”

“哈哈,所以说你有口福撒,要不是碰上我,哪会吃得到这种人间美味。”

只见他不停地忙活起来,用一根长棍将一条重达三四斤的雪鲤穿起,在燃起的火堆上架起一个木架,把穿好的鱼放置在木架上,开始烤起鱼来。

她盯着这个男子,更觉得有味,原来这个男人竞然带自己来吃烤鱼,这可真是不错。

“来来,你先坐下来烤烤火,等下让你尝一下什么叫人间美味。”

她在他的对面坐下来,盯着男人片小胡子,问道:“喂,想不到你还会烤鱼啊。”

男人自信地笑起来,道:“那当然,我烤鱼的技术可不是盖的,等下你就知dào

了。”

男人自顾自的忙活起来,一会功夫,便传来了阵阵的鱼香味,却实如男人说的一样,这种鱼的香味不一般,闻着这种馋人的香味,她也有一种吃东西的欲望。

男人拿起棍子闻了闻香气四溢的鱼,赞个不停。他又从怀里拿出一堆小瓶,竞然是各式各样的调味品,他打开其中一个瓶子,倒出一种调味剂直接往烤得的焦黄的鱼身上抹去,抹好之后,又放在火上薰烤起来。

“哎呀,肚子闻着就咕咕叫了,嘿嘿,好香啊。”

她闻着这鱼香不由咽了口水,声音很响。男子听到这种响声,大笑道:“嘿嘿,想吃吧。”

她没有作声,因为她不想表现的像一个恶鬼。

再烤得一阵,男子将烤好的鱼直接递到她面前,笑道:“来,你先吃。”

她有点愕然,道:“怎么,你不吃?”她本以为他会自己先吃,然后再分些给自己吃。想不到他竞然直接将烤好的鱼递了过,让自己先吃,这男子看来还是挺细心的。

“你是客人,你先吃吧,我早都听到你肚子咕咕叫了,来吧,别客气,尝尝我的手艺。”

当下她便将棍子拿过来,将烤熟的鱼分成两半,自己拿了一半,另一半直接丢给男人,说:“我们一起吃吧,一个人吃多没意思。”

男人接住丢过来的鱼,放在嘴边作死地闻着,同时不停地赞道:“好鱼啊。”

她轻轻咬了一口鱼肉,但觉这鱼却是鲜嫩可口,外面焦黄的,烤的刚刚好,里面的鱼肉竞有种入口即化的感觉,顿时赞道:“哇,真好吃。”

男人笑道:“要是配上这种美酒,味道可是不一般哦,想不想试一下。”他拿出一个酒葫芦在面晃了晃。

“好,试试。”

男人将酒丢给她,她接住直接喝了一口,这葫芦中的酒真有种不同,入口软绵绵地,口感甚好。咽下之后,竞然满口留香,再吃一口鱼,鱼肉的口感又有种极度酥软的口感,“啊,真不错。”

随后又将酒葫芦丢给他,二人就这样一口酒,一口肉地大吃起来,渐渐地二人便有种头晕的感觉。她在这时候心下也再无顾忌了,道:“你好像很会吃啊。”

男人也因酒力,满人通红,道:“你想不想再试其他的美味,到时候我带你去品尝。”

“好啊,一言为定。”

二人酒足肉饱,同时也因酒力挥发起来,围着火堆说起笑话来,男人看样子口才很好,逗得她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咚咚”传来敲门声,打断了李无心的回忆,本来脸上微微露出的笑容,也因那敲门声离去,回复了一脸的冰霜。

“谁?”

“娘,是我。”

“哦,是青儿啊,进来吧。”她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更含有一股冰冷。

第一百七十章 半块玉(1)

莫青彦推门而入,面上带有一种失落,见到李无心那张冰寒的脸,她心虚的垂下头.

李无心双眼冰寒,一道凌厉的眼神射过来,生冷地道:“怎么,你又失败了!”

莫青彦闻言,仿佛置身冰窟“是,这次又是那个尹天明,害我损失狼族兵三百五十名,虎型战士五名…”

“什么!杀我这么妖界战士!”李无心大喝起来,整个迷雾神殿几乎她这一喝掀掉了屋顶。

莫青彦也在这一喝之下“卟”地双膝跪倒在地。等待着宫主的发落。

“这个尹天明倒底是何许人,每次的事都坏在他手心。”

莫青彦颤声回道:“禀宫主,那尹天明并非师出名门,好像是自成一派,他仗着一把邪剑十三在人界已成风云人物,他也接连破坏了我们几次计划了。”

“邪剑十三!那把本该属于我的剑,现在竞然在他身上,哼,迟早我要拿回来。”

“只是这小子修为好像进步的很快,二十多岁的人便已进分神,他这几年内,修为已经连续突pò

几次台阶了,照此下去,只怕他将会成我们神殿最大的拌脚石。”

李无心的思绪来回打着转,她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往事,许久之后,才从回忆里走出来,叹道:“你起来吧,能在邪剑十三剑下存活,已算是你的福份。”她的声音在这刹好像变得如慈母一样祥和,无半分生冷。好像她一下子从宫主的身份变成了一个母亲的身份。

莫青彦缓缓从地面爬起来,仍是不敢抬头看宫主。她知dào

宫主的心就和她的脸一样冰寒,她曾亲眼见到有几个办事不力的人被她的无心**舜间要了命去,虽说她是她的娘,可是在她心里,她永远也猜不透宫主的想法。

“下次我亲自去会会这个叫尹天明的男人,看看他倒底有几个脑袋,是他的邪剑十三厉害还是我的无心**强!”说着她的手掌往一边的石墙上挥去,一股强dà

的劲风直接打在石墙之上,石墙上顿现一个五寸深的手掌印。

这便是无心**,莫青彦一直猜不透宫主的修为倒底有几分,所以这也是她最惧怕宫主的原因。

“宫主,此次我虽然失利,不过却也活捉了一名他身边的亲信。青彦已直接将她带回了神殿,请宫主作发落。”

“亲信?带她进来,我倒要瞧瞧这小子身边倒底都是什么些什么人!”李无心眼里流露出一种恨意,以她目前的修为,应该不会随便流露出任何一点内心的异动,可是现在她对尹天明这个男人已结上了大恨了,恨不得一拳便捏死他。

莫青彦轻轻退出宫主的住所,离开那间石屋的时候,她心头的那股压抑感顿消,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

一会莫青彦将碧沅带进宫主的屋内,碧沅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害pà

,这里的住所,包括这里的每一个,都像是从千年玄冰内捞出来的石头一样冷。她不敢踏进那门,因为她察觉到了门内的那个空间更加严寒。

莫青彦轻轻推了一下她,随着她的一推,碧沅才不由自主的跨入李无心的房间。

“宫主,人已带到,请宫主下令。”

李无心缓缓地转过身来,双眼带着寒光朝张碧沅看过去,却见这亲信竞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此刻也因害pà

,整个身体瑟瑟地抖个不停,不过这小姑娘肯定是一个倔强的女人,虽是害pà

,但是那一双漆黑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李无心的眼睛。

李无心冰冷地眼神在触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心里竞然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她甚有股想要拥bào

这个小姑娘的冲动,就像一个久别的朋友,在无意之中突然相遇一样。只是她是迷雾神殿的宫主,直觉告sù

她不能这样做。

“你叫什么名字?”

李无心的语调突然变得柔和起来,这种语调莫青彦只是在很小的时候才听到过,可是她长大后就再也没有听到宫主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讲过话,此时突然听到宫主一下变得这么柔和,她倒是一时间还适应不了。

张碧沅咬着嘴唇没有回答她的话。

李无心猛然觉得这个小姑娘的个性就和自己年青的时候一样,也是这般倔强。她收回了不住四溢地的内气,整个房间内顿时不再这么寒冷和压抑。她那本来抖动的娇弱身躯,在没有这股无形的气息压抑下,竞然不再颤动,这小姑娘似乎并不害pà

自己,这也是多年来,第一个陌生的女人在见到自己是这番自如。

李无心略感兴趣地走到这个小姑娘面前,越是离她近,那股亲切感也就越发浓重,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在这一刻,她这个心若死水的女人在心里都泛起了波Lang。她甚至不敢和这个犯人对视,因为越是对视,她眼光中的异样感觉让她觉得越无法控zhì



李无心走到张碧沅的身后,看着这一副高挑的身材,看己年青的时候也就是这么一副绝好的身材,让她自傲不已。她不由自方地伸出保养地很润滑的手去摸了摸了她的细腰。

这一摸,张碧沅本能的就朝一边闪过去,可是她这一闪哪能避得李无心这样的高手,她的动作比她闪的更快,手掌一翻,硬是将她的腰带死死拉住,张碧沅也无法动弹一分。

“怎么,怕我?”李无心轻柔地说了句。

张碧沅不语,虽是不能摆脱李无心的掌控,可是挣扎的力量她还是有,她不停地摆动着,想要从李无心手里脱离开来。可是她挣扎对方就抓得越紧,就是无法摆脱对方那只手。

“叭”一声,突然从张碧沅的腰间掉出一物,李无心顺势往地面瞧去,只见一半块碧绿的玉石从她的腰间的储物带中掉落。她放开了张碧沅的腰带,俯身轻轻拾起那块玉。

这块玉显然是块好玉,上面雕刻着两个字-平安。本来应该是四季平安四个字才对,只是好像被人为的掰去了另一半,只留得平安二字了。

突然李无心的心里一怔,整个人就如被电击过一样,看着那半块玉不停地颤抖起来。这块玉她太熟悉了,包括那玉的边缘的裂痕,她都是这么熟悉,这半块玉应该是属于她的,可是当年她在无耐之下却将玉石分成了两半,她甚至都还能记起当初是如何将这块玉一分为二的,难道…

“还给我。”张碧沅忽然转身,伸出手想要回她的那半块玉。

“你…你怎么会有这块玉…”李无心无法再平静了。

张碧沅再次说了声还给我,似乎她很在意这块玉。

“回答我的话!”李无心忽然像变了个人,大声撕喊起来。

张碧沅愣了一下,道:“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的,还与我。”

“从小就带在身上的…”李无心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她忽然像一道影子一样移动张碧沅的身后,抓住她后领的衣襟一撕,“嗤啦”一声,背后的衣襟被李无心撕去一大片,张碧沅整个白析的背部顿时露了出来。

张碧沅和莫青彦被李无心这个怪异的举吓了一跳,同时“啊”地惊叫了一声。

第一百七十一章 半块玉(2)

李无心的眼睛直瞪瞪地盯着张碧沅的背,同样是女人,她怎么会对一个女人的背部感兴趣呢?

张碧沅一惊,猛然转过身子,将裸露的后背靠在冰冷地石墙之上,双手使劲抱在一起,生怕李无心再对自己做出不什么怪异的事.必竞她只是一个姑娘,自她懂事以来,从来就没有这样在陌生人面前裸露过身体,是以一下子整个脸涨得通红。

李无心忽然对莫青彦道:“青彦,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这个姑娘说。”

莫青彦应了声,连忙退出石屋,顺便将敞开的大门闭上。

张碧沅红着脸说:“要杀便杀,我死也不会在你面前脱衣服。”

李无心忽然整个身体抖动起来,要不是仗着有几分修为,此刻只怕她已经倒下了。她忽然颤声对张碧沅唤了声:“含儿,你是我的含儿…”

张碧沅忽然见到这个妇人突然像发疯了一样,不住地摇头说:“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什么含儿…”

李无心慢慢逼过来,举着手中的半块玉道:“这玉可是自小就跟随着你的!”

张碧沅点头道:“是,自我懂事起我爹就告sù

我要把这块玉保存好,至今都未曾离开过我。”

“那你爹有没有告sù

你这块玉的来历?”

“听爹说,好像是我的亲人留给我的信物,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

“我让你看看。”

李无心突然从腰间摸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并且也是半块,她缓缓将两块玉拼到一起,两块玉上的裂痕完全吻合,竞然就成一块完整的玉佩了,玉的表面正好有四个字“四季平安”。

“你…”张碧沅有点糊涂了,对方怎么也会有这么样一块玉。

李无心道:“我怎么也会有这么一块玉是吧,因为你手中的那半块玉本就是我分开的,你就是我的含儿!”

天下的事就有这么巧,本来的半块玉却在这一刻被合成了一块。张碧沅有点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亲眼见到这个妇人将两块玉组合到一起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李无心激动地说:“刚才我撕开你的衣服就是想要亲自验正一下你是不是我那可怜地含儿,我记得在你背部中央有一块青紫的胎记,是不是!”

确实,在张碧沅的腰间有一块青紫胎记,这个秘密是没有人知dào

的,除非看过她身体的人。可是她自小就随张道成四处飘泊,直到十多岁的时候,才在百草仙居定居下来,这背上的胎记除了爹知dào

以为,是没有外人知dào

的。除非这个人在她出生的时候看过,要不然这世上谁会知dào

这个秘密。可是在她出生的时候又有什么女人能看呢,除了自己的娘还会有谁?

李无心举着手中合在一起完整的玉说:“含儿,我就是你的亲娘啊…”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留下来,那不是伪装,是来自心底的泪。现在她知dào

为什么自见到这个孩子心里就有种亲人的感觉了,因为她本来就是自己最亲最亲的人。她身体里流淌着的血,和她体内的血本就是一脉,自会出现这种亲切感。

“不…不可能…我爹说…我娘早…早就已经死…死了…”张碧沅断续地叫着,整个身子慢慢蜷缩在一起。这太不可能了,对面这个妇人竞然是自己的亲娘,而且还是一个大魔头。自她跟随天明行走江湖以来,她多多少少地知dào

了一些关于迷雾神殿的事,她一直认为这迷雾神殿就是一座由不蛋掌控的居所,想不到这坏蛋竞然就是自己的娘。

李无心见到张碧沅忽然有这样的转变,心下不由也大为感伤。她能理解张碧沅此刻的心情,无故之中竞然认识一个坏蛋大魔头的亲娘,作为这样一个娇弱的女人来说,一时之间还真是难接受。她怕她有再多的想法,这样下去只会逼坏这个孩子。

“你今年应有二十岁整,属龙,离开我正好整整二十年。”

这一切说的也是一字不差,她确属龙,在今年刚好满二十岁。这只能说明,对面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亲娘,因为只有亲娘才会对自己的名字记得这样清楚。

“你…真是我娘?爹为什么骗我…”

“你爹并非是你亲爹,他只是你的养父,自是不知dào

整个我弃你的过程。”

张道成是养父,碧沅心里是清楚的,而且张道成并不忌讳这事,不过他仍然视她为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李无心面上的泪就未曾停止过,能在她有生之年见到自己的女儿,她比哪个都要满足了,现在她只能感谢苍天了,上天真的有好生之德啊。

“你为什么会抛我…为什么…”张碧沅已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二十年来此玉从未曾离开过处自己,她就是想借这块玉来寻找自己的亲人,只是她想不到,会在这种场合下与自己的亲人相见。

李无心的心脏再次搏动的厉害,从这个孩子说话的语气来看,她已经接受自己是她娘了。她觉得自己忽然之间与她离得越来越近了,啊,我的亲孩儿哦。

“二十年前,妖魔两族在迷雾谷发生了万年以来最为严厉的冲突,双方在这里发生了万人的血战,为娘也是其中一员,是代表魔界出征的。”

“只是那时候为娘已经身怀你已有九月,但是当时几乎有的好手都出来应战,我自是不能视而不见。本来魔主是不要我参加战斗的,但是这一战是关乎整个魔界的生死存亡,我便偷偷随着队伍溜出来,哪知dào

那一战实在是太过于激烈,双方人马在这迷雾谷足足战了两天三夜,最后双方均都死伤惨重,最后两族为了延续各自的种族,带着剩下不多的人分别撤tuì

。”

“不幸地是,为娘在那次战斗中身负重伤,差点死在妖族的战士刀下,经过苦战,我虽是活下来,但却让肚中的你提早降生了,无耐之下,我只得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将你生下来。你出生的那一刻,两族间还在拼死作战,我也因重伤,认为自己只怕活不了多久,为保存你的安全,于是我强行脱着重伤的身体将你送到一个僻静之所,我怕自己可能撑不了多久,于是将这块四季平安的玉配分成两半,一半留与我,另一半则放在你身上,万一我若不死,也好相认。”

“谁知我再返回时,战场上一片死尸,我也因体力不支,就此倒下了"她说着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接着道来:“我再次醒来时,发xiàn

我没有死,有人救了我,救我的人不是别人,却是妖界的妖王雷重我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寻你的下落,可是我回到战场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也不见了我刚生出来的孩儿了啊要”

“我还以为我再以见不到我的孩儿了,想不到苍天垂怜我,竞让我们母女再度相见啊…我的孩儿啊…”

张碧沅再也控zhì

不住心底的情绪,扑过去紧紧抱住李无心的身体,动情叫道:“娘…”

李无心本认为自己再也无无牵无挂,爱人没了,亲人没了,就应该是无心之人,所以她才自创了一套无心**,改名叫李无心。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不能真zhèng

到达无心之境界啊。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天梯

天明在黎明的时候告辞了武伯鸣,武伯鸣本还想再挽留天明等人继xù

住几天,可是天明担心张碧沅的安危,还是决定离开.武伯鸣见无法留住天明,但知dào

他们此行充满凶险,临走之时还是挑选了一名部族勇士给他们带路,天明一看这名自告奋勇的武士竞然就是和莫青彦争战的武三思。

武三思见天明愣在原地,笑笑说:“为向少侠感谢救了我族的朋友,我愿意给少侠领路,也不知dào

少侠是不是欢迎我。”

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个帮手,加上他们对圣山还很陌生,天明巴不得多一个帮手,这样也好临时应变。

武伯鸣道:“三思在我族也属数一数二的高手,在我族的辈分很很高,加上他早处曾经涉足三圣山,对各位可能会有帮zhù

。”

天明哪有不愿意地意思,马上道:“有武前辈相助,我们可是高兴还不及呢,谢谢宗主观照了。”

武三思沉吟道:“我们是圣山守卫者,现在圣山有意wài

,我族自是不能袖手旁观,确保圣山的安危,其实也是帮我族完成大愿,又何来谢。”

当下一行五人便朝着三圣山的方向前进。这圣山的道路确实不如平常的路,到处怪石林立,看来平时少有人进入(就算是有人想要来,怕也给黄沙部族的武者给挡住了)。道路崎岖,给众人行进的速度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好在这一路上有明媚这个多嘴婆,不停地向武三思提问,一会儿又要向他学习那全身发黄光的功夫了,一会又问他这黄沙部族的秘密了…弄得武三思一路哑口无言,虽是做为一个长辈,但是在明媚的无dí

尖嘴之下还是显得难以应付。

这样也好,她一路的嘀咕也让众人在崎岖中行走不显寂寞。

云逸也不由问武三思:“前辈对这三圣山的道路很熟悉?”

武三思边走边回答,说:“年青的时候我曾凭着血气方刚进入过三圣山的第二道屏障-魔石阵,可是当时能力有限,也没能突pò

那阵,还差点送了命。”

映雪插言道:“武前辈能不能介shào

一下这三圣山的秘密。”

武三思道:“那好吧,我曾听族里的长者讲过,这三圣山周围共设有三处法障,每一道法障听说里面的三个英雄所设,只有突pò

了三道法障,才能到达圣山中心的结界重地,三位史前英雄就结界之地守卫着那道封锁三界的通道入口。”

“这么说武前辈也还未曾真zhèng

进入到那结界之地了。”明媚瞪眼问道。

武三思惭愧地点点头,道:“不错,我能有幸突pò

第一道法障就已经很满足了。”

天明道:“能不能说说这三道法障是什么,我们也好有防备。”

这一问,正好是众人现在最想知dào

的秘密,是以其他几人一起迎着说:“是啊。”

武三思沉声道:“这第一道法障就是跃天梯,在天梯这里整个地形将会发生改变,道路将会是悬浮在空中的,我们必须运用轻功逐级跃过去。”

“那就是试我们的轻功了,这个简单啊。”明媚娇笑道。

“差不多,我看设置此法障的前辈也是出于这个考lǜ

。”

“那第二和第三道呢?”明媚催问着。

“第二道就是魔石阵,石阵里面的巨石随时都会移动,稍有不慎就会被巨石击中,危险重重;第三道法障我没见过,但是听说叫铜墙铁壁…”

“铜墙铁壁?听这名字就是那里有一道铁墙吧。”映雪颇感兴趣地说道。

“从书面上来看确实如此,具体情况怎么样要到现场才得以知晓。”

武三思望着前面的迷蒙之地忽然说:“前面不远应该就是第一道法障的设置地了。”

众人停下脚步放眼前方,却见前方已在一片茫茫的迷茫之中,看不清里央的景物,天明和云逸加大修为的境界,却也是无法看破。

武三思笑道:“二位少侠不必白费力qì

了,进入这三圣山后,对于修为的高低是有一定限制的,任你修为再高,也是无法看破其中的景物。”

“这是不是和那结界有关系?”云逸问道。

“不错,结界的力量直接影响着圣山周围的环境,就算是神念,延伸的范围也是有限的。”

“那我们赶快去看看。”明媚迫不及待地说。

众人一起加快步伐向着那片黑暗的空间走去。走进去之后,众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天梯可是真zhèng

的天梯,数十阶台阶就悬在空中,一直向远处延伸而去,每一级阶梯竞然都有数十丈之远,而且那每级价梯都在空中做着****。价梯之下是一片黑漆漆地万丈深渊,意念无法探测到底,这要是一不小丢下去,可就真的粉身碎骨了。

明媚傻了眼,看着脚下黑乎乎地深渊,道:“这…这怎么过去啊。”

普通常人能够跃出四五米就已经算跳得远了,修真的人可能一跃之下能跃出个一二丈,天明估计能跃出四十丈左右,可是这每级,至少有五十丈以上,又如能能够跃得到对岸。

武三思见到几人都傻着眼站在那里不动,笑道:“不要被眼前的景物所迷惑,要有一颗敢于挑zhàn

的心。”

众人不明白,有一颗挑zhàn

的心?这可不是说着好玩的,跳不过去这颗心可就没有了,这个空间里也是不能御剑而行,要不然这一切都好说。

只见武三思站至悬崖边,深深运了口气,接着就见他腾空横出,直接飞出去有五十余丈,如一只老鹰般稳稳地站在第一阶天梯之上了。他回头对众人说:“看,就这样,很简单。”

“你怎么会跳得如远?”天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武三思道:“确实,在平常的空间里,我顶多能跃出三十丈,可是在这里就能跃出五十丈了。”只见他再次腾起身子,又一次向前跃进了一级,如此往来几回,他已处在天梯的中央了,远看之下,就如腾空立在那里。

“我去试下。”云逸道。

他站稳脚跟,深吸一口气,口中大啸一声,只见他整个人迅速向第一级台阶上飞去,一直横出去五十余丈,便稳稳地落在石阶之上。

云逸道:“果然,这里的重力要小很多,别怕,来吧。”

明媚听说后,心里那颗悬着的心便放下来,调整一番内息,双足一跺,便如大鸟般腾出去。可是就在要落下之际,石阶突然向前移动起来,本来明媚跃出的远度刚刚好能落在第一级台阶之上,现在石阶突然移动一下,脚下便少了这几寸。

后面的天明见状不妙,高声叫道:“小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她“啊”地尖叫着,整个人便直直地向下面的深渊坠落。

突然一双强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臂,明媚在惊吓之下抬头向上望去,只见云逸整个人倒下来,用一只脚勾着石梯,另一只脚则抵在石阶的下面,双手牢牢扣住她的一只手臂。

“师兄,抓紧我,我好怕啊。”明媚脸上几乎要趟出泪水来。

云逸大声叫道:“别怕,有我在,我不会丢下你的。来,两只手抓住我。”

明媚在惊吓之中,赶伸出另一只手死死拉住云逸的手,并不时地抖动起来。这一下云逸顿吃力,两个人的重量完全落在他右脚足尖之上,当时为了救人,他完全出于下意使用了这一险着,现在人抓住了,重量就成为了一个问题。

明媚看见云逸勾着石板的足尖抖动的越来越厉害,心下更是慌乱,直接惊呼起来:“师兄,你还能撑住吗?”

虽然云逸也将大部分的力量都用于右足尖了,但是足尖的耐力是有限的,顿感不妙,强自说道:“师妹别慌,调整气息,就像在蜀山一样…”说着他额上一颗豆大的汗珠在滚落在明媚地额头之上。

“哎哟不好,云大哥撑不了了。”天明看出云逸在慢慢地脱力,这样下去,两个人非同时掉下去不可。

就在云逸感到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右脚尖一软,心中暗呼:“我命休矣。”顿时闭上双眼等待死亡来临,下面的明媚见状,更是尖叫起来。

就在云逸撑不下去的时候,猛然觉得双脚一紧,天明已跃至石板之上,双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云大哥,用力啊。”天明大声叫道。

有了天明的强力一握,云逸不知dào

从哪里涌出一股强劲,大喝一声,整个身体连人带明媚向石阶上弯腰而上,天明见状,也是强力将云逸的身体向上提起,二人的身体慢慢出现在石阶之上。

云逸在这当口强喝一声,竞然整个身体向后提起,整个人在天明双手之上倒起,正好坐在天明的肩头之上,而明媚的身体也正好落在石板之上。

这石阶之上一下同时站起了三个人,顿时显得空间狭小起来,云逸从天明的肩头滑下来,使劲地喘着气。浑身经此一险,已是浑身湿透了。

远处的武三思叫道:“记住,一块石板之上千万别同时有两个人,不然他会自由移动的。”

云逸喘着粗气道:“不早说,差点害死人了。”

天明也是无可耐何地道:“早说不就没事了吗,还有什么重yào

的?”

“好像…没有了…”

三个人在虚惊之中总算是化险为夷,明媚经此一吓,脸色苍白,一直没有回复过来,她的思想还停留在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宫主令

李无心温柔地目光洒落在熟睡中张碧沅的脸上,这一刻她像一个慈祥地母亲,舍不得离开心爱的小孩一样.她的眼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表情了。本来她就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做母亲的权利了,虽然她收养了莫青彦这个女儿,可是必竞和自己体内的血液不一样,莫青彦身上流着别人血,与自己终还是有区别。

可是老天就是这么卷顾自己,本已破灭的希望的又令她再度燃烧,希望终于变成了现实,她认为这一生都无法再见到的女儿又再度回到了自己身边。

虽然张碧沅对自己似乎还很陌生,她相信这份陌生迟早都会因亲情而消溶,到时候,她终究会相信自己的母亲。

墙上的烛光闪动的光影在她那张清秀的面孔闪过,她娇红的小脸更显粉嫩。长长的睫毛下覆盖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这一副安然的神态和自己的年青时候的模样可真像,面容间还隐隐带着他爹地邪气。

啊,女儿啊,为娘今天早算找到你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为娘了。

李无心心里默默地说道。那份母亲的爱又再度出现在她的心里。

她伸出保养地很圆润地手指,轻轻在张碧沅娇嫩的面容抚摸着。

亲孩儿啊,这些年可让你受理苦了,为娘今后一定要好好地补偿你。

忽见张碧沅的呼吸忽然沉重起来,眉头在睡梦中轻轻地皱起,似乎梦到了什么。

“天明哥…”她忽然叫起尹天明的名字,这是一种思念地积压,只有这个时候才会释fàng

出来。显然这个男人已经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了。

李无心听到女儿在梦中唤出这个男人的名字,暗忖:真是个傻孩子啊,明明知dào

他已经有别的女人了,可是就是忘不掉这个男人。

她轻抚的手指忽然停下来,自语着:“娘一定帮你完成这桩美事。”

刚才有探子回报说,尹天明这几人已经来到了天梯边了,估算着现在正在过天梯的险关了。这天梯可是三圣山的第一道险关,要想满足女儿愿望,那么在这里是最好抓捕的机会,抓住了尹天明,她就有把握帮女儿达成心愿了。

哼,就这么办。

她轻轻走出张碧沅熟睡的房子,叫来了莫青彦。

莫青彦脸上沉凝着,她知dào

宫主肯定有任务又要交给她了。近来几次,宫主下达的任务,她频频失手,宫主显然是对她有些不满了,也不知dào

现在又是什么任务?

虽然她不想接,可是宫主的命令是没人敢抗拒的,抗拒的下场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死。

“青彦,尹天明那小子现在已经来到天梯了,你帮我去把他拿来。”她的语气又再度恢复成冷冰冰的,这种几乎可将空气凝结的语气,令人不敢违抗。

莫青彦虽是不想与尹天明直接对抗,但是现在也由不得她选择了。

“是,青彦得令。”

李无心眉头轻蹙,道:“这天梯下面是黑暗深渊,只要有人掉下这深渊,必死无疑。这尹天明我要活的,其他人随你怎么处理。要想拿住他,这天梯的尽头是最好的下手机会,你可先行在天梯尽头设下埋伏,他们过完天梯的时候,必定身心疲惫,这时候下手,是最佳的机会。”

这李无心不亏是老谋深算,将天明的路行摸的一清二楚,待天明过完长长的天梯的时候,自是气力不接,这时候下手,可真是成功率最高的时候。

莫青彦应了声是。不敢再多言。

李无心满yì

地转身便要离开,走出门的时候,她回头再次交待道:“记住,我要的是活人。”

“是,青彦定要将他生擒。”

李无心点头离去,莫青彦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才舒了口气,心中的那股压抑总算清除。她轻轻踱出房间,来到迷雾神殿的练武场,冷风夹杂着风沙朝她的脖子里直钻,风沙打在肌肤上隐隐作痛。

“师姐!”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轻轻转身向后望去,只见柳云龙笔直地站在她身上,眼光迷离地望着她。

“是你啊,不好好练功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适才我一直在练功,看见师姐一脸心事,所以我就跟过来瞧瞧。”

“你那无法**进展的速度怎么样?”

柳云龙道:“宫主虽给了我很多仙丹,可是我资质愚笨,近来总是进展不大。”

莫青彦点点头道:“你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成长到如今阶段,已算是突飞猛进不少了。修练进入某一阶段后,是会遇到各类瓶颈,你必须要靠自己的勤学苦练来突pò

这些瓶颈,才能站上一个新的台阶,这些是急不来的…”

“多谢师姐提醒,云龙自会勤加练习。”柳云龙一双贼溜溜地眼睛在师姐身上打转,还是莫青彦在想其他的事,并未注意到这些,不然非得教xùn

他一顿不可。

“不知dào

师姐又要准bèi

去哪里完成任务?”柳云龙故yì

问她。

莫青彦沉声说道:“这些事你别管,你去修练你的…”

柳云龙知dào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当下无趣地准bèi

离开,走得几十步忽又问道:“是不是跟尹天明有关?”

柳云龙脸上忽现喜悦,道:“那是最好,有师姐出马,尹天明这小子必不是对手。他能让师姐亲自出马,看来他的死期不远了。”

莫青彦知dào

这柳云龙与尹天明之间有过节,当年他差点死尹天明的拳头之下,之后为洗这一耻辱,他竞然加入了迷雾神殿,并得到李无心的亲睐,亲自收为徒弟,成为她的师弟了,不过她并不欣赏这个柳云龙,他连自己的亲舅父都敢下手,他那一肚子坏水真的不知dào

是怎么染成的。

她白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好像管的太远了点,该你出手的时候师父自会叫你出场。”

柳云龙低头呵腰地道:“是是是,都怪我好奇心足,请师姐不要见怪。”

莫青彦懒得理他,又向场走去。

柳云龙望着莫青彦性感的背影,心中暗忖:总有一天要得到你的身体。

只是这一切目前只是一个想法,他与莫青彦的实力差距太过悬殊,至少目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梯边的战斗(1)

经过近乎四个时辰,天明等人总算从天梯上一一下来,到达了对面的陆地.

五人双脚一落地,心头那颗紧绷的心总算放下来,没有了紧张的压力,顿时人人觉得全身乏力,个个痪倒在地上喘着气,气息平和一点后,又各自调息一番才相互说起话来。

映雪问天明:“天明,要是我从这上面掉下去了,你会怎么办?”

天明看着她那张娇红的脸,说:“救你啊,这还用说…”

映雪嘟起小嘴,说:“你看刚才云大哥,简直是拼了命一样的救明媚,要是我这样了,你会不会也这样做啊?”

哎,这女人啊,总喜欢拿自己跟别人去比较,然后再寻找一个满yì

的答案。就算这个答案是骗人的,她也会心满yì

足吧。

“我…”天明挠着后脑勺,一时答不上来。

映雪用拳头在他胸口擂了一拳,气道:“这也要去想,我要真掉下去了,还容得你想啊,你这个坏小子…”

她在心里不住嘀咕,哼,你要是不拉我,我就跟你拼命。真是死小子。

“我总得看你是怎么掉吧,不然我怎么施展救人的手段嘛。”

“哼,就知dào

你要这样对我,对别人总比对我好。”她那软绵绵的拳头一拳接一拳地落在他身上,简直就和擂鼓一样,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明媚笑道:“姐姐别打他了,真要是这状况,他还能不救你啊。”

映雪白眼斜着他,道:“谁知dào

他心里怎么想。”说着又回首望着明媚“还是云大哥好,对师妹这般好。”

明媚脸色一红,道:“哪里啊,他要是对我有天明哥对你的一半好我就心满yì

足了。”

明媚本是随意一说,可是这一说也无疑透露出了她的心事,想到这里,面上更是娇红,背过身子不理众人。

云逸随意一笑,说:“我这小师妹可是跟我青梅竹马呢,不管你出什么事,师兄肯定义不容辞。”

映雪忽然面带笑容,指着明媚说:“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你小师妹可是对云大哥一网情深了,呵呵…”

云逸被映雪这样一说,当下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明媚更是娇羞的无语,垂下脑袋半天不说话。

映雪见着二人这样,说道:“干脆云大哥就找小师妹做女朋友了,反正都是一家人。”

云逸面色滥堪地道:“弟妹说笑了…”

“你也不要拿云大哥开涮了。”天明插言道。

武三思在一边看着几人喋喋不休地说着,一直也没能插上一句,对于他来说,这一生最缺乏的就是女人的爱,他这一辈子都在武学上钻研,对于这个部族女人本来就少的他来说,武学内的东西比女人更具魅力。现在见着这两对男女不休的说笑,心下也是一阵黯然。

就在几人说笑的同时,头顶的空间忽然一紧,空间的内的气流在那一舜间似乎停止了流转。几人都是修真者,马上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纷纷向后退却,作好了警戒准bèi



空间凝结一阵后,突然现出一道黝黑的传送门。一群妖族战士和莫青彦从传送门之内现身。

“哼,宫主说的没错,你们果然在这里停歇。”莫青彦冰冷地说道。

天明眉头一皱,道:“我说是谁,原来又是你,正好我要去找你呢。”

莫青彦仍是冷冰冰地道:“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拿我。”

话未说完,一起传送而来的妖族战士同时亮出了明晃晃地兵器,尖刃直指着对方。

天明一看,这次对方青一色的是熊型战士,一共十五名,这熊型战士的战斗力可不低。

“好吧,正好我想痛痛快快地战斗一场。”天明摇身一指,手中的邪剑十三顿现,空气中的压力感更是强dà

起来。

“邪剑十三!怎么会在你手?”武三思破口叫道。

莫青彦亮出一把青钢长剑,剑身寒光流闪,显然也是经她淬练过后,品质上乘的好剑。剑出之际,双目怒睁道:“今天我就来斗斗你的邪剑十三。看剑…”

话音未落,就见她像一只飞天蝙蝠一样横空划来,其他的熊型战士也齐刷刷地向其他几人杀将过去。

云逸和明媚同时迎战着五名熊型战士,这熊型战士在妖界可是高级修为,一名高级修为的战士等同于修真界的元婴后期修为,其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强dà

。明媚的修为不如云逸,被两名熊型战士逼得步步后退。云逸见状,立kè

赶过来支援,五名熊型战士的攻击力几乎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不过明媚也不时在云逸的强dà

攻势之下还击几招,一时间,五名熊型战士也占不到便宜。

映雪自拥有炎凤套后,其自身的战斗力也强dà

不少,并且还能越级战斗,她倚靠着手中烈焰熊熊地炎凤之剑也是力敌二名熊族战士。这些熊型战士见到映雪手中的剑上燃烧着火红的烈焰,一时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也不放松进攻的频率。

战场上最有力的还属武三思,以一人之力全力抵抗着八名熊型战士,他两只带着黄光晕的拳头,就如两把铁锤,每一拳落在对方身,都将这熊型战士打的“呯呯”直退,虽然八名战士同时向他发起进攻,有两名熊型战士被他的拳头打得吐血,一时间令旁边的几名战士也不敢主动进攻。

天明这边已经和莫青彦全面交上手了,只见两人分别笼罩在一层光壁之内,邪剑十三的力量也在两剑相交之下不时蹦出火花,在以前,莫青彦可是不敢直接惹这剑,今天他接到宫主的命令之后,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要拿下这个男人,好回去交差。是以这二人交战更为激烈。

一连五十招后,双方谁也没占到便宜,莫青彦手中的剑在与邪剑相交之后,虽是上品武器,也还是留下了几道缺口。只是她的攻势却没有任何的衰减,在她全力的攻击之下,邪剑十三也是不像以前那样见什么破什么,二人倒是较量上了。

“原来如此,修为又进步不少啊。”天明边进攻边说。

“你不过是凭着手中的宝物才会略高我,只是今天我手中所持的剑可不是吃醋的。”莫青彦边说边前进了几步。手中的青锋在空中接连划出一圈剑影直逼天明而去。

天明感受到自己本来对邪剑十三的控zhì

已经强dà

不少,可是在莫青彦的进攻之下,竞然没有一剑致敌,似乎其威力还不如从前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天梯边的战斗(2)

莫青彦的剑势步步紧逼而来,剑影之内的空气让人窒息.天明感受到了剑影内的强dà

杀气。当下顿时将内息运转至极限,身体外的光晕顿时扩大一倍,邪剑上黑色的游丝一缕一缕不住向外突散着。

莫青彦突然觉得一股劲风从天明身上袭过来,黑色的衣襟和面巾被劲风卷起,尖尖的下颌从面巾内露出来,天明沉声道:“哼,看来还是个小美人,不过你的心太狠毒了。”

“废话少说,今天你逃不掉了。”说着飞身而进,手中的青锋暴涨一倍,雪亮的剑尖直指天明的眉心而来。

“来的好!”天明的邪剑迎着直刺而至的尖锋而去,“叮”一声,两把剑尖刚好碰撞在一起。一股黑色的气Lang从相交处向四周扩散开来,所有人在气Lang的袭击之下身体颤抖了一下。

莫青彦只感到一股邪劲顺着长剑直至手臂,传遍整个身体,她将内息集中抵抗这股劲道,只见她满头的青丝舜间张扬开来,就像被劲风鼓动一样,只是没有四处飘散,荡起的青丝像静止的空间一样,保持着不变的姿势。

这样的姿势保持一下子,她蒙着的面巾突然因气劲强dà

,从面上滑落下来,顿时一张清秀中透着灵气的脸呈现在天明面前。

“你…”莫青彦突然失声叫了声。要知dào

这张脸她从未在外面前展露过,就算是在神殿,除了在睡觉的时候解下这条面巾外,其他任何时候永远都蒙在她的脸上。今天却被天明的这股邪劲将面巾震落,如何不让她惊讶。

天明的目光一直,被眼前这张漂亮的几乎完美的脸所震摄,看到天明眼里那怪异的眼神落在自己面上,一副傻呆呆地样子,心下顿时气极,一张脸顿时变得绯红。

“小贼放肆。”莫青彦被怒斥一声,使劲将青锋向前一送,青锋顺着邪剑十三的剑身向前突进,相交的剑锋“嗤嗤”作响,相交处蹦出一片火花。

天明的身体如一条游鱼,从对面忽然滑至莫青彦原来站的位置,长剑进地面一挑,竞将从莫青彦面上滑落的面巾挑至手中,放在算端轻轻一嗅,一股女人淡淡地清香从面巾上传来。

“嗯,很香。”

这一举动更是令莫青彦娇羞不已,身体几乎颤抖起来,这无疑是在调戏自己。

“小贼不要脸…”她气得直跺足。

天明哪里管她,长剑一指,又象一只巨鸟一样朝她飞扑而进,莫青彦也轻灵地移动而至。二人打着打着,从陆地上又移动到天梯之上,这天梯本就是一块块石板悬空搭建起来。面积本就不宽,两人同时站在石板之上时,身体几乎挨在一起,莫青彦乃是一个女子,哪会习惯这么近距离地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心里“呯呯”地跳动,相交一招之后,又跃向另外一块石板。

天明见到她飞过去,又径直逼过去。二人在石板之上不停地飞来飞去,交战一招又换一块石板。

映雪这边的熊型战士经过一番试探之后,也大致了解到了她的进攻套路。一名熊型战士突然一拳向她胸口袭去,另一名熊型战士见状也跟着从她的侧身袭过来,映的手中的赤凤一抖,一只火凤朝着进攻胸口的熊型战士迎去。熊型战士本已送至的拳头不得已,只能向飞来的火凤凰挡格,“呯”一声,火凤凰在他的拳头之下湮没。

映雪必竞只是成丹期的修为,虽然将胸口的拳头化去,可是侧身的拳头已来不及化解了,当下只能硬生生地抵挡这一拳。熊型战士的拳头刚刚触到映雪的身体,但觉这拳头所至之处与人的身体忽觉有异。只见她身体内再度发出一声凤鸣,忽见一只鸾凤突然在映雪的侧身闪现,朝着熊型战士直扑而来。

熊型战士忽然“啊”地尖叫一声,庞大的身体竞然被反弹着飞出去,只见映雪身上的忽然出现一副闪亮的炎凤战甲,如鳞片一样覆盖在身体之上。一股飒爽的英气在炎凤战甲的覆盖之下搏搏而发。

原来炎凤战甲在映雪的感念这下,自动进入防御状态,将那名熊型战士的劲力给全部反弹回去,结果熊型战士被自己的大力给弹飞了。

两名熊型战士见到映雪忽然变身,暴发出一股强dà

的战意,心下一慌,对边上的熊型战士喝道:“快快来人肋我。”

本来围攻的云逸的两名熊型战士转身向这边杀边,这样也好,云逸这边的压力一下子减小不少。同时又有两名围攻武三思的熊型战士转攻映雪而来。

这下子等于映雪要同时迎战六名熊型战士,映雪本就靠着炎凤套的力量才得以勉力支撑战斗,现下一下子增加四名战士,便立马进入下风。

熊型战士也尽量使用拳头的劲风来攻击,这样也就可以避免拳头的直接接触而造成反伤。一下子映雪身上就正中了几拳头,虽然炎凤战甲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量,但还是给她的身体带来了痛楚。

“啊…”映雪忽然被一股拳劲击得倒退五六步,正好拌在一块石头之上,整个人顿时倒地,六名熊型战士见状,一齐扑向她。

在石板上的天明见状,手中的月精轮顺势向六名熊型战士飞去,本来转向映雪攻击的熊型战士,同时探到身后袭来的无名力量,又全部转身向飞来的月精轮迎战,映雪乘机从地上爬起来,准bèi

再战。

天明忽向云逸道:“云大哥,先来帮我应附一下这个魔女。”说着全身一跃,向映雪身边的熊型战士迎战。

云逸听见明的呼唤,向明媚使了个眼色,跟着一个翻身,跃到天梯之上的石板,与莫青彦正好面对面的对视。

“哼,你也想来找死。”莫青彦娇红的脸忽然变得一片苍白,直视着对面的云逸。

云逸道:“我正想向你讨教讨教。”说着长剑一摆,作出战斗的姿势。

莫青彦对面前的这个男人虽有好感,可是好感归好感,现在两个人就是敌对,她本不想与这个男人交手,可是偏偏这个男人却要主动迎战。

“可不要怪我了。”莫青彦呢喃道。说着整个人就向云逸扑来。云逸微微一笑,也跟着跳起来,同时在空中交战五招,不分胜负。然后又双双落在石板之上。

云逸瞧着脚下的黑渊,心里也是一慌,连忙稳住身形凝结战力。忽长剑一指,朝着莫青彦脚下的石板发出一道无形的剑qì

。莫青彦感受到剑qì

的来袭,“哼,雕虫小技。”说着腾空向另外一块石板跃去,她原来站的石板竞然被云逸的剑qì

划成两截。

云逸的剑qì

又接踵而至,一连截断几块石板,二人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拉越近。忽莫青彦腾空跃起,也回以一招剑qì

,从空中直击云逸的位置。

云逸探到剑qì

来袭,也不敢大意,侧身凌空而起。莫青彦的剑qì

“喀嚓”一声,将那块石板击的粉碎。二人在空中“当当”连接几招。二人的身体也在交战中徐徐落。

就在下落之际,二人才发xiàn

,周身的石板已经被他们全部击碎,当中一大块,竞再无半块石板。云逸大叫“不好!”凭着意识,一只手顺势抱住莫青彦的双脚。

莫青彦忽觉身体一重,朝着黑暗直坠,当即花容失色,惊呼地道:“放开我啊…”

二人的身体忽然像两块大石头一样,朝着无尽的深渊里直坠下去,两人的惊呼声在空谷间远远回荡。

一边战斗的众人,忽见场面发生变化,目光同时向云逸望去,只见两个黑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眼前。

“师兄…”

“云大哥…”

“头领…”

众人齐声惊呼,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的身体在自己眼前消失。

第一百七十六章 谷底的秘密

舜息的变化,让众人一下无法相信,包括熊型战士突然失去了自己的领主,也是惊愕不已.

天明忽然怒眼圆睁,邪剑十三一轮,愤nù

地朝还在惊愕之中的熊型战士杀过去。两名熊型战士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邪剑十三分割成两截。鲜血如注柱般的喷涌,染红了邪剑,染红了大地。

熊型战士一见失去了领主,个个都无心再战,纷纷向后撤tuì



“回去!”一名熊型战士大喝。所有战士在听到这名熊型战士的命令之下,纷纷朝传送之门逃离。

待天明等人追到传送之门时,所有的熊型战士已全部离开了战场,传送之门也缓缓地合闭,整个空间一下子变的寂静起来。

明媚直扑在悬崖之上,不停地向下俯望,绝望地朝着黑渊大呼:“师兄,师兄…”

黑渊之下除了明媚的回音外,再无任何声响。

天明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云逸怎么就这样从自己眼前消失了,刚刚都还好好的活人,现在就这样消失在眼前了。他浑身颤抖起来,可见他的思想活动异常不稳定。

“天明,天明…”映雪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只是天明的思绪并没有就此被拉回来。

他手中的邪剑十三还紧紧地握着,剑身上熊型战士的鲜血不住地汇集,朝着地面滴落。

明媚突然站起来,将外套脱下来,然后用剑一条一条地割断,之后将布条拎结起来,一条绑在身上,抓着另一头的布条不住地在四周找寻着什么。

武三思发沉不妙,道:“小姑娘你要干什么?”

明媚秀目无神,只是喃喃地说道:“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

武三思知dào

她想干什么了,立马拉住她,说:“你这样结绳也到不了这谷底,就算我们所有人把衣服结成绳也到不了谷底。只会送了自己的命。”

“我…我不管…我要救我师兄…”

武三思大喝道:“救不了了,这深渊叫死亡之渊,所有掉进去的东西都会被化成尘埃,你这样下去,不但救不回你师兄,连自己的命也会搭进去。”

“这么说进入这死亡之渊内是必死无疑了?”天明忽然回过神来问道。

“不信我给你看看.”说着武三思从旁边抱起一块巨大的石头,朝着死亡之渊内投去,巨石落下之际,在黑渊百米处忽听一声巨响,整个巨石竞被一种力量化为粉末。

这一说明,众人的心像被泼了冷水一样,冰凉冰凉地。

明媚更是伤心欲绝,“卟嗵”一声,痪软在地上,绝望的脸庞上尽是一条条湿漉漉地泪痕,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师兄,师兄…”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谷底呼啸的山风不绝于耳,他们就是孤寂绝望的人,领掠着刺骨的山风…

其实云逸和莫青彦的命不像他们想像中的那么惨。这天梯之下确实是一片死亡之渊,只要处在死亡之渊内的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存活。但是三圣山的周围已经发生了异动,这异动也直接影响了死亡之渊的布局,在这片死亡之渊上面出现了很多漏洞,在这些漏洞之内,并不具备像武三思投石的那种死亡杀力。并且这些漏洞在整个死亡之渊内不停地移动着,即算是修为很高的人去找寻这些漏洞,也不可能准确的定位,因为他们是随时移动的。

或许上天还不想要云逸和莫青彦的命,二人下落之时,刚好一个漏洞移动他们下落的位置,二人也因此从漏洞里穿越而过,迅速的向下坠路。

此时二人处在极速的下跌之势里,加上这里本就有一种禁制,任何御剑之术和探寻之术在这里无法用出,等于他们也就像是两平常的普通人一样。由于下坠之势太过迅速,二人的大脑也不再像是平时那般具有敏锐的分析能力了,他们只能不停地张扬着四肢,到最后纷纷发出了绝望的叫声…

“呯”二人先后齐齐地跌落至死亡之渊的谷底。这或许便是真zhèng

的命不该绝了,从谷底至谷顶,落差至少千丈,就算躲过死亡之渊的袭击,也无法避免粉身碎骨的厄运。可是二人偏偏就是这般命好,这谷底竞然是一片厚厚的枯枝和落叶,由于长年累月的积累,此刻这里就像一张天然的弹簧床一样,具有很强的柔韧性,也将二人下坠的大部分重力化解,但必竞是落差过高,二人虽没有粉身碎骨,但只怕浑身的骨头断裂无数。

二人在落下的那一刹那,双双晕倒过去。

也不知dào

过去了多久,莫青彦从痛楚中慢慢清醒过来,她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全部都已断裂,无法移动四肢。更要命的是,她发xiàn

自己身上竞然伏着一个男人。

原来二人一前一后几乎同时落地,莫青彦先着地,随后接着的便是云逸,这云逸的身体有半边恰好就落在莫青彦的身体之上,同时也让莫青彦伤得是更加重。

本来浑身痛楚,却还要加上一个重逾百斤的男人在上面,让她更是难受。更加要命的是,这云逸的头正好就伏在她高耸的胸部之上,这等于将女人最重yào

的私密之处呈现在男人面前一样,要是让人看了,她如何再做人。她想要将云逸的身体抖开,可是无论她怎么样,都无法做到。到后来,她发xiàn

这是在白费力qì

,因为手脚的骨骼都断了,哪还能使出半分力qì

。也就停止了挣扎,任云逸伏在自己身上。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云逸也在刺痛中醒来,他睁开眼的那一刹那,便瞧见了莫青彦恶狠狠地眼神。

“难道我没死?”他的大脑本能地发出这种意识。

莫青彦没有作声,咬着嘴唇仍旧是那副恶狠狠地表情,仿佛像要杀人一样恐怖。

云逸才发xiàn

自己大半个身体都落在这莫青彦身上,而面部下面是软绵绵地,更是莫青彦柔软的胸部,这下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莫青彦一直这么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了。

“对…对不起了…我也不想这样…”云逸勉强说道。

“那你还不快快将你的头拿开。”莫青彦总算开口说话了。

云逸觉得也是,连忙说是,可是之后他才发xiàn

,自己现在全身麻木,除了会说话以外,其他地方跟就是动弹不得,更别说移动了。

反复尝试多次以后,云逸也放qì

希望,依旧直挺挺地靠在她身上。

“我看不行,我浑身连一个指头都动不了。”

莫青彦知dào

他肯定也是和自己一样,这么高跌下来,肯定伤的不轻,因此也就不再多言了,说话也是白费力qì



“你…可不要误会我啊,我…”云逸还想再做一番解释。

突然莫青彦羞红了脸,道:“你别说话了…”

原来云逸的头枕在她胸部,他一开口说话,一股热气就朝她敏感的地带袭来,弄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是却又有一种怪怪地感觉。

莫青彦从小在迷雾神殿内长大,周边的能见到的男人不多,大多是女性。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人挨得如此近(其实这个男人她不算陌生了),而且是直接将自己压在地上,并且最敏感的胸部就让这男人枕着,一时间却也是心乱如麻。

可是过了许久,莫青彦的鼻息却是越来越沉重,而且浑身发着热。

云逸感到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体温好像也在不断上升,当下朝她望去,却见她此时已经娇羞的闭上了眼睛。云逸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只是不好开口说。本来他是在全心检验着身上的伤势,见到这副景象,他的心也不由“呯呯”跳的加速。必竞两个年青的男女,也从未经过男女之事,这一下就让二人感受到男女间的极乐。

女人身上的体温就像传到了他身上一样,这一舜间,他也变得和莫青彦一样了。他相信莫青彦也同样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只是她没有作声,二人慢慢就像是一块变得火热的铁块一样…

在火热中,云逸发xiàn

自己的身体出现异样的变化,下身更是有一坚硬之物直接顶在莫青彦的跨间。脸更是变得绯红,不停地大口喘着粗气,热气在莫青彦身上打滚,让她的娇喘声更加急速,她的嘴里发出细微呻吟之声,云逸听到这种呻吟,更是无法克制自己。

一时间,这片死亡之地倒成了两个年青人的沉醉人生极乐的地方,周边的万物仿佛也都害羞地闭上眼睛。

第一百七十七章 清水潭

云逸与莫青彦二人就在如此迷离的气氛中躺着不动,二人也从未感受男女之爱,现下也只能尽情地去感受了,时间也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一分一秒的流失…

许久之后,莫青彦轻声颤抖着说:“我…我们别再这样了…”

云逸当然明白莫青彦所说的这样是什么,道:“嗯,那我们都别去想,你看怎么样?”

莫青彦咬着嘴唇说:“嗯…”

当下二人分别定下心神,运转气息进入凝神状态.用内息不停地修复着断裂的骨头和经脉…

二人一凝神便是数日,这一日,云逸从凝神中醒转过来,见莫青彦早已睁开了双眼,望着头顶上空黑黑的天空发呆。

云逸因跟随天明学过“开天神诀”身上的伤好的自是快点,身体的大部分骨头在这数天之内已基本愈合。当下试着用手在地面撑了撑,感觉到双手已经能够使上力qì

了。便一分一分从莫青彦身体之上轻轻挪开身子。

莫青彦大觉奇怪,道:“你就能动了?”

云逸勉强从莫青彦身上离开,也和她一样仰身躺在她身边,只是这一挪也费了他很大的力qì

,他喘息道:“嗯,只是还不能使上全力,看样子还得要几天才能动了。”

莫青彦在这几天里其实也是在全力修复着伤,只是她靠的是内息的修复,虽修复了几处经脉,只是骨骼一时间还无法复原。不如云逸好的这般快。

“你怎么会好的这般快,太奇怪了?”莫青彦在与云逸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后,语气也变得不再似以前那么冰冷了。

“可能我伤的轻点吧,我跌在你身上,估计让你伤的更加重了。”其实他哪里知dào

,这便是开天神诀带来的好处。只要是伤,恢复的都要比别人快百倍。

莫青彦转头看了看躺在身边的云逸,道:“你还说,人家的身子都让你…”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马上打住语言。

云逸道:“你别气了,都是我不好。”

“等我好了,我也要教你尝尝被人压着的感觉。”莫青彦自己都觉得这话能在自己口中而出真是奇迹。

“嗯,等你好了,随你怎么处理便是。”

莫青彦道:“想不到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我们都没死,真是奇迹。”

云逸道:“只能说明,老天还不想要了我们的命。”

“可是我们终究是敌人…”莫青彦沉吟着,慢慢陷入沉默。

云逸看着她娇俏的脸孔,道:“我觉得你并不是那种骨子里坏的女人,为什么要做坏事呢。”

莫青彦闻言,忽然沉下脸,冷冷地道:“因为我本来就是坏女人,坏人当然就要做坏事了。”

云逸见她忽然回复到原来的神情,知dào

她不爱听这种话,当下也就不在作声,静静地躺在原地不动。

又过得几天,云逸已经能勉强起身了,只是行动还不是很方便,莫青彦对他能够如此快速修复伤势也是大为惊叹。

云逸在落叶堆里找到一根枯枝,放在地面上试了试,还好,能用。便撑着树枝到四周查探了一番,经这一查探,他发xiàn

这山谷本就是一个被山周包围而成,边上的石壁更是光溜溜地,就算是好了,也无法进行攀爬。而且在这谷底,那股禁制使御剑之术的力量仍然存zài

,自己在这里就如一只被锁住的小鸟。

难道自己真要在这里终老一生?

他回来将这些情况讲与莫青彦听,莫青彦闭着眼睛仍是不语,好像自从上次之后,她已经不愿再与自己多说半句话。

云逸见她不答话,当下也不在意,就地在她身边坐下,继xù

调息修复伤势。

这一日晚上,天空忽然飘下雨点,且雨下的越来越大,云逸起身,见大雨将躺在地上的莫青彦淋得和落汤鸡一样,且雨水将树叶上的尘土全部溅到她身上,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脏兮兮地落汤鸡。

云逸见状不忍,虽说她是敌人,可是在经过数日前的一番激情,他知dào

这女人也有他善良的一面,只是她不愿意表露出来。因此赶紧脱下自己的衣衫为其挡住瓢泼的大雨。

莫青彦忽觉脸上的雨水一下没了,睁眼一看,见云逸正在用衣服给自己挡雨,而他整个人则被人淋得不像个样了。当下心头也是一软,本想说句谢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硬是咽了回去。

雨过之后,第二天便从黑压压的上空投射进来强烈的阳光,这下可苦了一直躺在地上的莫青彦,本来昨夜就被大雨淋了一场,这枯叶间的脏东西都溅在她身上,现在这阳光一来,顿时让她的身体变的奇痒无比,那种骚痒就似要钻进她的身体里一样。

云逸见状,知dào

这样下去,莫青彦会变得难以忍受,必须得找点清水给她洗洗才行。

他又驻着树枝去远一点的地方找寻,结果竞然在远去数百米的谷底中央发xiàn

一口水潭,水潭中的水异常清凉,而且还有不同颜色的游鱼在潭底游荡。

想不到这里还有这等好地方,看来等伤彻底好了,还得再次将这山谷搜寻一遍,说不定会找到出去的路。

他又重新折回莫青彦躺身之地,说:“前面有个水潭,你要不要去洗一下。”

莫青彦起初不作声,可是这骚痒实在是让人抵挡不住,最后总算开口说话了:“你…你带我过去…”

云逸道:“那…可别怪我无礼了。”说着他轻轻扶起莫青彦娇软的身体,他也不敢直接将她拉起,生怕将她的骨头拉断。

见莫青彦能勉强坐起来,云逸蹲下身子,用后背对着她说:“那我背你过去了。”

莫青彦嗯了一声,表示不反对。他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肩头,然后轻轻用手抓住她的大腿,只听得她“嗯”地痛叫一下,云逸一时不敢随意动弹,道:“怎么?能不能动?”

“还好,我现在双手和双脚的断骨一时难以回复,你小心点便是。”

当下云逸背着她,慢慢挪至那口清水潭处,然后又将其慢慢放下。

“看,我说的没错吧。”云逸指着水潭说。

莫青彦见着那清水,恨不得马上就钻进去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可是四肢的不便,由不得她多想。

“我…”她本想说我怎么洗啊,可是这话又羞于出口。

云逸似乎也发xiàn

了这个问题,为难地道:“要…要不我帮你一把,但是…”

这可是个问题,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只是她的手脚都断了,跟本无法自己洗沐,要是云逸来帮她,那还不将她的身体彻底看得清清楚了?那可是如何是好哦。

隔了好久,莫青彦终是痒的按耐不住了,轻声说:“你帮我洗吧,但是不许偷看我。”

不许看?不看怎么洗啊。云逸心里嘀咕着,可是并没有直接讲出来。

但云逸终究是名门出身,答yīng

过别人的事,就不会反悔,包括现在帮莫青彦清洗。他在水潭边找了个浅水位置,正好可以坐在水潭内沐浴。然后将莫青彦的身体慢慢挪到那个位置。

莫青彦往水里一坐,水温刚刚好,顿时一股清爽之意传遍全身。可是半天并未见着云逸动手帮自己。于是生硬地将脖子向后扭动,却见云逸正站在身后傻乎乎地看着自己。

莫青彦嗔道:“快来帮我啊,我手脚都动不了,叫我怎么洗啊。”

“可是…”云逸迟疑地道了声。

莫青彦知dào

他在顾忌什么了?当下转过脸,面上一片羞红,心也不由卟嗵卟嗵跳得厉害。一个大姑娘家就这样光着身子面对一个男人,虽然她心里对这个男人有着一种怪异的爱慕,但一下子叫她与云逸赤裸相对,这在她心里一时倒是接受不了,要是这事传出去,这叫她今后如何见人。

可是浑身传来的奇痒难耐的骚痒,叫她不得不求饶了,再这样痒下去,她都宁可去死了。当下低声道:“你…你来吧…”

云逸左右为难,忽然脑子一亮,道:“有了…”说着解下自己的腰带蒙在双眼之上,这样即看不到莫青彦的身体,又可帮她洗澡了。

莫青彦回头,见他将自己的双眼蒙上,心中不由一松,暗忖,看来自己没有看错这个男人,确实是个正人君子。

云逸双手朝向摸索过来,道:“现在好了,你告sù

我的手该往哪个位置就好。”

在莫青彦的左右指点下,他总算是找着了莫青彦的腰带,然后背转着将她的腰带解下。莫青彦的心又再次卟卟地狂跳起来,虽说她已经做好了思想准bèi

,可是少女天生的娇羞仍然让他不自然.之后的提醒,几乎都是细若蚊蝇了,好在云逸修为不错,还能勉勉强强听得到.

莫青彦的衣服就这样一件一件被身后的云逸除去,顿时整个上半身裸露出来,浑圆坚挺的胸部,细腻如滑的肌肤倒印在水里,一身充满了青春的诱惑.她娇羞地看着水中自己的身体,脸上更是红得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还是背后的男人没有直视着她,不然是真想找个缝钻也没地了.

天明不停地朝她背后浇水,清水流过莫青彦的后背,暂时缓解了那种奇痒,可是这样并不能清除掉她身上的脏物,隔不久,那种怪痒还是一阵一阵地传来.

莫青彦低声道:“别淋水了,帮我擦一下吧…“云逸犹豫一下,当下拿起退下的衣服在水里搓了搓了,然后再用她的衣服帮她搓起玉背来,这一搓之下,难免会有肌肤碰触,本来云逸眼不见为尽,可是这一搓,手与莫青彦的肌肤相触之下,顿时有一股燥热从丹田传来。

“哎呀,你的手放哪了…”莫青彦忽然一声惊叫。

原来云逸在搓背的时候,由于心里的燥动,手掌不知不觉间放在她的腰间,这腰可是莫青彦的****,是以不由娇呼起来。这一娇呼之下,云逸心里一慌,双手慌乱地一动,着手处只觉一片软绵绵的,他却不知,这落手之处,正是莫青彦坚挺如玉的胸部。

莫青彦刚从腰间的不适反应过来,哪知dào

这一叫,却胸部迎来了云逸宽大的手掌。心时惊叫起来:“啊…”从身体里不自觉得涌出一股力量,顺势向前一扑。“卟嗵”一声,整个人顿时落入清水潭之内,只是她忘了,她的手脚都无法用力,当下整个就像一个称砣那样向潭底沉去。

云逸听得“卟嗵”声响,马上觉得不妙,撕开眼上的遮挡之物,往前一瞧,只见莫青彦整个人睁着大眼正往水里沉下去,当下不由多想,也扑身跳进水里,去迎救莫青彦。

第一百七十八章 前往魔石阵

云逸挣扎着扑入水底,见莫青彦正鼓着一双大眼睛瞪着自己,似乎在责怪自己.当下也不管她是露还是不露了,伸出一手揽住她的腰,极力朝着水面游去。

到得岸边,云逸经此一场使尽全力,本来也只是伤势初愈的他再也坚持不住,顿时软软地倒在地上。揽着的莫青彦也顺势压在他的身体上面,这样成了莫青彦在上面压住他了,浑圆的上半身紧紧贴在云逸的胸口。

二人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一阵子才回复过来。

莫青彦瞪着他道:“你这个坏小子…”

云逸看着她那双漆黑的大眼,道:“我…我刚碰你哪了…”

“你还说…我要你不得好死…”

云逸在她眼里看到了怒火,同时又有一种让人爱怜地娇羞深深隐藏在后面,惨笑道:“随你吧,反正我不是故yì

的…“莫青彦慢慢回复过来,细想刚才的过程,确实这事也不能全怪罪于这个男人身上,要不是这个男人刚才拼命的救自己,只怕自己此时已经葬身水潭了,当下将脸伏在他的胸口道:“你刚才为什么救我?我可是一个坏女人…“云逸心中忽然有种狂枉的冲动,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时,是她告sù

了自己的身世,让他曾经迷茫了好久。其实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挑拨分化蜀山的力量,但是他凭着毅力站起来了。可是这个女人的影子却印在脑子里了,虽然他知dào

女人不怀好意。

他心里其实总是不停泛出这个女人的模样,虽然她每次都是以坏人的身份出现。可是在他心里偏偏就有一种斩不断理还乱的感觉。他来想在心里把这个女人忘切,可是偏偏又发生这么一件离奇的事,让二人更是近距离地接触了一番。看来这一辈子都不想忘掉了。

“因为我忘不掉你…”云逸忽然狂枉地说道。似乎他跟本就不怕这个女人要了他的命了。

“你…为什么…我可是要杀你的敌人?”莫青彦惊疑了,因为这话竞然从他嘴里蹦了出来,她原本以为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对他单相思,想不到这个男人却也怀着同样的心情,真是让她又惊又喜。自她懂事起的那天,她便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封闭起来,更别说和男人谈情说爱了,喜欢这个字,她也只是在书籍上看到过,从未有过体验。但是遇到云逸的那一刻起,他便觉得自己变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冰冷,想到他的模样甚至有心跳的感觉,这一切她都只能秘密的放在心里,本来以为这将会是她心中一个永久秘密,但是从这一刻起,这一切都改变了…

“对你我不能够忘却…”云逸直视着她。似乎他在这刻已经完全改变了原来的立场。对面的女人只是一个情人,而非敌人,是他挥之不去的影子。

她在云逸的眼睛里忽然看到了一种欲火,那种火是她不可抗拒的,因为一句话,彻底将她那颗冰冷地心燃烧起来了。那种火同样也在烧着她,而且越烧越烈…

二人在相互咛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着对方搏发的血液流动。忽然云逸不知dào

从哪里生出一股力qì

,猛地将莫青彦的身体拉过,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张嘴朝着她的软绵绵地嘴唇印上去,莫青彦虽是手脚无法动弹,被这一热吻袭来,整个身体顿时被融化,随着云逸粗暴地热吻,她不由轻轻呻吟起来…

天梯边的天明等人一连等待了四日,他们尝尽了所有方法,也无法下得那死亡之渊。最后他们放qì

了这一想法。

明媚在这些天里,整个就是一泪人,每天伴随着她的便是眼泪和绝望。这个师兄在她心里的位置实在太重yào

了。映雪不停地安慰着这个可怜地小女子,但总是被这她的哭泣所感染,二人不时哭作一团。

武三思见到事态已经发展成这样,总是在这里待下去也不是个法,不由对天明道:“少侠,我们是来拯救三圣山的,总在这里Lang费时间也不是办法。”

天明望着下面的死亡之渊,山风刮过他的衣角,翩翩起舞,其实他的心情也就和那舞动的衣角一样凌乱。但是武三思说的是事实,与其在这里悲伤,不如好好去拯救三圣山,这样也好让云大哥走的安心。

当下回头对明媚说道:“我们走吧,去完成云大哥未完成的心愿。”

这句话说的有道理,只有去帮已去的故人去做完他没做完的事,才对得起已故亡人。

四人暂时收起了心中的悲伤,继xù

前行。一路上再也没有了初时的笑声,每个人心中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武三思在前面领路,众人是只是随着他的步伐行走,一路上经过了一道翠绿的屏障,较之前面的巨石荒野别有一番风情,只是没有一个人对眼前的风景有兴致观赏。

“再过两个山头应该就是魔石阵的区域了,大家提高警惕吧。”武三思善意地提醒了一下众人。

“这魔石阵有什么特点?”天明从悲痛醒来。

“我记得当闯阵之时,阵内会同时升起无数块万斤巨石,这些巨石会不停地攻击目标,我们只要被这巨石砸中一下,只怕也是性命难保,所以等下我们要尽可能的聚在一起,千万不要散开,我们要集众人之力,来破解此阵。”武三思对当年破阵失败显然记忆犹新,且肯定对这魔阵进行过细心的研究。

再前行的一阵,眼前的景物再次发生变化,整个环境又陷入了一种迷离的境界,众人的注意顿时从悲伤中清醒过来,所有的感念全部移到远处的迷离之境内。

“哈哈,等你们很久了,看来能耐也只此而以…”

空中回荡起狰狞地狂笑声,笑声中充满了力量,显见修为不一般。

众人不由自主地聚在一起,四下张望声音的来源,可是并未见着半个人影。

“谁!”武三思仰天长喝。

“哼,区区几个毛小子,也敢闯三圣山,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个声音在空中又再度回响起,只是仍未见到半个人影。忽然众人眼前一黑,只觉前方刮起一阵冷风,就在众人遮挡之际,冷风骤然消失,却见百米处竞然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身着长衫的男子。

但见该男子身形高大,但是整体略显清瘦,只是在那身刚刚合身的衣衫之下却搏现强有力的肌肉,一双深遂的瞳孔直逼着众人。

天明的思感顺着延伸过去,刚刚释fàng

到男子面前,即被男子用一种怪异的力量打断,男子怪笑道:“区区意识也敢在我面前搬弄是非,不自量力。”

天明心头一惊,他根本无法感应得到对方的修为,要不就是对面的男子没有修为,但是这种情况是绝不可能。再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面的男子修为境界实在是高于他太多了,所以根本无法窥视对方。

第一百七十九章 激战

四人同时感受到面前的气流突然静止不动,接踵而至的是便是令人窒息的压抑.显然是对面的男子对众人进行了挑畔,只是他的身子都未曾移动一下,这种力量实在是恐怖。

天明等人顺势向后退却几步,同时加大内息的运转,以抵抗这股无形的压抑。

“你是什么人?难道也是迷雾神殿的人?”天明直视着对方深遂的瞳孔。那瞳孔之内就像是无尽的黑渊,永远也看不透。

男人轻笑起来,道:“我是什么人不重yào

,重yào

是的你们的小命在这里就要断送了。“他说的很自信,似乎根本不把对面的这几个放在眼里,修为上的差距太大,也无法勾起他内心的战意。

“想要我们的小命,也得凭你的本事!“映雪突然插言,跟随天明太久,这种话她也听过不少,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思想在很大程度发生了改变。

“哼哼,要你们的命岂不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男子双目一沉,直视映雪。

映雪忽然感到颈间一紧,顿觉呼吸不畅。似乎那个男人无形的手直接扣在她的脖子之上,凭她怎么抵抗也是挥之不去。

一边的天明突见映雪脸色异常,知dào

对方肯定是来者不善,当下冲男人喝道:“不要以为你修为高,照样打败你。“男子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分神期的毛小子也敢斗言,来来,让我领教领教。“天明左手一挥,手中的月精轮带着精光向男子飞,同时整个身体也如大鸟般向前扑出。这样一来,男子必会放开注意力来攻击自己,映雪那边自是可以得到暂时的放松。

男子忽然身子一转,只见在所处位置突然出现一团影子,影子分散开来后,遂又合而为一,只是他手中却多了一把月精轮。原来天明放出的法宝在那男子一动之际,也不知dào

用的什么方法,竞然将其拿在手中。这月精轮自被天明焠练过后,质地变得异常坚硬和锋利,向来只有人倒在它的切割之下,想不到现在却被男子就这样轻易拿在手中了,这实出天明意料之外。

只见他盯着闪闪发光的月精轮,轻轻点点头:“难怪有这胆量斗言,原来有一件不错的法宝,不错不错,品质上乘。“他在手掌间运内息,月精轮竞然在他的手心里嘀溜溜地飞转。

“只是用来对付我还不够强dà

。“男子说完,竞然将月精轮朝着天明甩过来,月精轮又自带着精光,以更快的迅速飞驰而至。眼见月精轮已飞到天明面前,映雪等人不由同时惊呼起来。

好在月精轮是经过天明的亲手焠练,天明对它自是熟悉,当下催动意念传至月精轮身上,月精轮似有感应,走势顿时转向,天明强行操控着月精轮在他周身接连绕了几个大圈,最后才算是将其收回。

映雪见天明收回了月精轮,心头也是一松,至少突来的危险已经解除。

男子见天明以意念强行控zhì

住月精轮,当下也不由赞道:“不错,能在我手下接过一招,说明你还有点能耐,看来我对你是不容轻视了。“天明收回月精轮,喝道:“岂止是不容轻视,让你见识我的能耐吧。“他突然将内息运转至极限,以闪电般的速度向男人移动过去。

天明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想以之力给对方一强烈的震撼,也好灭灭他的嚣张气焰。

“来的好。“男子一喝,身形再度移动起来,只见其移动之处,尽是他的影子,猛然间一掌隔空打向扑过来的天明。

其时天明的身体正腾在空中,本来周身的护身罡气流转不止,突然这护身罡气竞被一种力量直接击碎,并且这股力量还在同时向身体逼近,“呯“一声,整个人被这股力量打的飞出去几米远,然后又“叭”地一声重重落在地上。

天明勉强坐起来,只感到胸口一闷,竞然直接从口中吐出一股鲜血。要知dào

天明现在也已是分神期修为,就算是不敌对方,也不可能一招就令他重伤。但现在男人一招直接令他身负重伤,这种杀力实在太恐怖了。

“天明…你怎么样?”映雪看到天明倒地,焦急地奔过去,查探他的伤势。

男人收起架式,道:“现在知dào

什么叫实力了吧。”

旁边的武三思与明媚被这个男人的力量震慑住了,这种力量当世少有,隔空一招就将分神期修为的实力打倒,至少说明这个男人的修为程度在分神期以上甚至更高层次。要想打到对方几乎是不可能。

“据我所知,三圣山上并没有你这种年纪的人,看来你不是圣山上的主。”武三思镇定地说道。

男人被武三思的言语吸引过来,扭头瞪着他不语。

武三思接着道:“看来圣山已被外人攻破…”

男人道:“似乎你对这圣山很熟悉?不错,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岳霆灵是也。”他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名号。

“岳霆灵?…”每个人都在用最快速度回想记忆中有没有这号人物。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就是找不着这号人物的印象。

男人沉默了一阵子,然后提高嗓门道:“好了,你们知dào

的也够多了,现在就让我送你们上路吧。”

说着他双眼半闭,内劲暗转,身上蓦地升腾起一股紫气,紫气围绕着他的身体四下流转,一股强烈的杀意向众人再度逼来。几人身体如入冰窟般寒冷。

“哼,毁我圣山者必死!”武三思突然脱口叫道,然后像一阵风一样扑向了岳霆灵。

天明和明媚等人知dào

,此时若不集中众人的力量将他击倒,那倒下来的肯定就是自己。就在武三思扑过去之时,三人几乎同时集中目标攻击而去。

顿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地血腥味,四个人从四个方位全面扑向他,男人不急不慢,缓缓睁开双眼,尖声道:“来的好…”

身形一动,顿见数个影子在同时移动,并以不同的姿势分别攻击目标。武三思一对铁拳全力抵挡着进攻,甚至有几拳以闪电的速度极速落在影子身上了,只听“呯呯”声不断,铁拳的力量并没有将影子放倒,影子反而进攻的更加凶狠。

映雪和明媚几乎同时亮出了手中的兵器,一柄寒光长剑,一柄火红的赤凤,同时斩向了迎来的影子,影子在利刃之下被切成两段,但是并未见着半分血迹。两个影子更是直接化成黑雾消失在原地。

就在二人迟疑之际,身后突然显出岳霆灵的影子,“呯呯”两拳分别将二人直接打出老远。二人落地之时,同时口吐鲜血,一时间竞然爬不起来。

天明惊诧之际,手中的邪剑十三顿现手中,转身朝着将二人打飞的那个影子劈去。“嗤”一声响,邪剑的剑qì

划出奇形怪状的弧线落在影子身侧。

“啊…”影子忽然跃开,捂着腰际部位,尖叫一声。看来这一剑命中了真的正的岳霆灵,他一个不在意,竞然被邪剑将腰间的皮肉割开,顿时鲜血顺着他的腰汩汩而落。

“邪剑十三!你怎么会有他?”他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事实,睁眼细看,天明手中握着的不是邪剑十三是什么?

天明将邪剑十三斜挡在身前,沉声道:“不错,邪剑十三,见人要命!”

岳霆灵虽是受伤,也不惊慌,伸手在受伤处按下,鲜血顿止,然后沉声道:“哼,正好,想不到今天还有幸得到邪剑十三,真是我的精彩之日。”

说着一声怪啸朝天明扑过去,天明舞动起手中的邪剑,将周身围得严严实实,这岳霆灵虽是修为高,但是在邪剑十三面前,也不敢肆无忌惮。他知dào

这剑的厉害,稍不小心,自己的命可能就此送掉,是以不敢强攻。

武三思一拳击散了影子,见岳霆灵在邪剑的压迫下步步后退,也从边上袭击过来。

“裂地拳!”一声大喝,拳头带着一种金黄的光晕朝岳霆灵的后背击去。

岳霆灵虽被邪剑十三强dà

的剑qì

压制,无法占到上风,忽闻背后杀气袭来,回头一掌,径直朝着武三思挥去。武三思只感面前一沉,被一股强劲逼得无法再进,然后“嘭”地一声,整个人便被那道气场爆开。

好在他浑身铁骨,爆出老远之后,一时间竞未倒下,只是浑身的气场被打散,全身无法用得上劲。

第一百八十章 救兵

岳霆灵在邪剑十三的压制下仍然将武三思轻松击退,看来对于作战很有经验,也更显得他的修为高深.

天明论修为与岳霆灵决对不是一个档次,但是他凭着邪剑十三的威力,却也令对方无法一下子拿住他。如此来来往往数百个回合,岳霆灵竞然没有得到半分便宜。

武三思和映雪、明媚三人被打飞之后,一时之间,也没有力qì

近身再战,只得盘坐在边上观看天明的战斗,只见他手中的邪剑十三在挥舞中令天地变色,黑色的游色在剑身上不停地四下飞舞,时而落在地面,时而又攻向岳霆灵,时而直接在空气发散,搅得此地一片狼藉,同时恐怖的杀气逼得他们几个无法喘息。

岳霆灵在邪剑的压制之下,虽处弱势,但是仍不致输,慌乱中也能偶尔还上一两招。天明越斗下去心里越急,自他拥有邪剑以来,向来在几招内能将对手解决掉,而这个岳霆灵,邪剑十三对他造成的伤害的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dà



这也是天明第二次发xiàn

邪剑十三内在的变化,威力大减,却找不到原因。看来有必要和剑灵进行沟通了。

岳霆灵在与天明又战百回合之后,攻击气势再度加强,在被邪剑十三压制后不久,体内散发出来的强dà

杀意再度搏现。只见他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径直围着天明打起圈圈来,同时无数个影子在周边围绕着他,竞也不停地进攻起来。

有几个影子虽被邪剑切散,但之后更多的影子又同时围上来,而且这些影子同样具有凌历的攻势,天明觉着这些影子就有如自己悟出的化影一样,只是又有些区别,他的化影**,同样也是幻化成数个同样的影子,具有自身的攻击力,但决对不会消散。但是他的影子在被切中以后,可以马上消散,而且攻击与岳霆灵相较之下低很多。但是他每走一步,都会化出影子,是以影子源源不绝地化出,就有如同时拥有千军万马。这令天明也很是无耐。一时也令战局紧张不堪…

“我来也!”空中突然传出叫声。只见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豹人,浑身幽蓝的皮肤的在迷离的气场中,更显注目。那豹人不是波德路法是谁?

只见波德路法急冲过来,冲至岳霆灵身前不远,忽然止步,一记大力冲拳而出,同时喝道“破空一击!”

岳霆灵正在全力应附天明,全没理会身后突然出现的波德路法,只是将几个影子围攻上来,波德路法的全力冲击,一下子将几个影子击破,拳力径直还在向前冲,“呯”一声,又实实地落在岳霆灵后背。

岳霆灵不想这个豹人竞然有如此强的战斗力,硬生生地挨了一拳之后,周边的一片影子顿时消失,他的人也顺势向前飘出数米。站定之后,发xiàn

腰际的伤口又再度喷出鲜血,这次喷散的速度较以前更是迅猛。他呻吟了一声,从腰间摸出几粒丹药,直接贯入嘴里,左手顺着腰际划了一条线,然后围着喷血的伤口周围不停按压,那血流速度总算减弱。看来波德路法的这一拳又加重了他的伤势。

“还好,刚刚赶上了。”波德路法冲天明天笑道。

盘坐于地映雪突然跳将起来,兴奋地道:“路法,你怎么来了?”

“我和心儿前来助你,哈哈,来的刚刚好。”

“心儿,你说武心儿?”武三思奇怪地问道。

波德路法道:“正是。”

“她人呢?”

“三叔,我来了!“远处又传来一个清脆亮丽的女声。只见一道黑影一闪,一名高大的女人就出现在波德路法身边,一脸的笑容望着众,正是武伯鸣的爱女,武心儿。

原来自天明一行人走后,波德路法的师父莫卡也自苏醒,听到武伯鸣地讲述后,对波德路法“师儿速去帮忙,受人之恩岂有不报之理。我们豹人是天生的勇士,只有靠战斗,我们才能活的更加顽强!”于是波德路法便整理好行装,告别重伤中的师父尾随天明的脚步而来。刚出村不久,武心儿便追了出来,波德路法问她干什么,她说要和他一起去冒险。起初波德路法不同意,他知dào

武心儿肯定是背着爹跑出来的,这武伯鸣只有一女,视若掌珠,这一去的路上并不是好玩,有可能要玩命,是以他不同意武心儿跟来。

只是这武心儿硬是死缠烂打,还说什么你都可以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去?难道你认为我是女人?我的拳头不比你差,要不我俩来比试比试。到最后,波德路法也没办法,只得答yīng

下来。

二人一路追赶,但因出行比天明等人晚上几天,是以并未赶上天梯上的战斗,也不知dào

天梯上发生了什么?只是见到天梯的石阶有数块被毁去,他知dào

这里肯定发生了战斗了,是以更加追赶的快。好在天明等人在天梯边停留了四天,要不哪能赶上这场战斗。

“三叔,你受伤了?”武心儿见到武三思面色苍白,不由关心地问道。

“没事,很快就好。要小心这人的影子。”武三思指着岳霆灵道。

“哼,刚伤我三叔,看我如何修理你。”武心儿竞然不怕狼不怕虎地对岳霆灵叫道。

“哼,又多来两个送死的。”岳霆灵冰冷地说道。一对眸子之内竞隐隐闪现起云雾之气来。

“不好,他要拼要命了。”天明叫道,这种云雾乃是内气发挥到极致的一种表现,同时周边的气场更加压抑,看来岳霆灵动怒了。

“还怕他,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赢不了他!”武心儿说着竞然朝着岳霆灵杀将过去。

众人一见这架式,生怕武心儿有事,马上个个同时向岳霆灵围将过去。包括受伤的武三思,映雪和明媚。顿时一行六人将岳霆灵团团围住,各种招式尽往岳霆灵身上招呼而去。

岳霆灵看来是战斗的老手,一声怪啸,全力扑入战斗。虽在受伤之下,却还是能应付自如,并且在以一抵六的攻势下游刃有余。

战得数十回,忽见武心儿就地一滚,直接朝岳霆灵的下盘攻去。天明见状,直接招呼着岳霆灵的上部,令他一时间也无法顾及下盘的攻击。

岳霆灵必竞是岳霆灵,只见他摇身一动,整个人身体四周只见一片紫气袭来,然后就见数只手同时向六人分别抓过去。众人只觉得眼一花,竞然都被岳霆灵的双手扣在其中,手中的兵器却再也无法发挥进攻的作用,但同时他的整个人在被抓住众人后,同时也被众人的力量所协持,更要命的是,他的下盘也被武心儿的趟地滚缠得牢牢的。

一时间,七个人相互扣在一起,谁也无法动弹。紫气散尽之后,七个人就像七尊雕像一样驻在原地,谁也动不了。

岳霆灵双眼一瞪,直逼天明。天明直感到脖子一紧,似有一张无形的手在掐着自己的脖子,顿时呼吸不畅,同时脸色慢慢变的青紫起来。

映雪见状,开口叫道:“你要干什么!”声音尖锐刺耳。

岳霆灵不语,回首又看向映雪,同样也感到脖子处被一双手掐住了,看着映雪的脸色慢慢变红起来,岳霆灵阴冷地尖笑起来。

他就像在捏小鸡一样,折魔着二人。

忽然映雪身上亮起一层光晕,炎凤战甲竞不由自主地覆盖在她的身体上。头上的头盔隐隐闪耀起红光来。

这一变化令岳霆灵始料不及,大为奇怪地朝映雪身上打量过去,紧紧盯着她头上的凤盔不语,忽见凤盔内红光大盛,刺得众人睁不开眼,同时一只火凤凰竞自头盔内飞出,朝岳霆灵的双直逼过去。

岳霆灵只觉眼前一白,然后双眼就发出了火辣辣地刺痛。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一张,六人被他的内劲集体打飞,六人像纸鸢一样朝六个方向弹出去。倒在地上却也是无法动弹。

岳霆灵双手捂住眼睛,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两道血痕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来,也不知dào

是瞎了还是受伤了。岳霆灵惨叫数声后,忽然摇晃着道:“好,想不到今天会败在你们几个小子手下,我会来找你们的。”

只见他伸出右手直接打开一道传送门,整个人顿时没入门,然后从六人眼前消失。

第一百八十一章 短暂的休整

原来映雪受到岳霆灵协持的时候,藏于炎凤战甲内的炎凤在感受到主人生命受到威协的时候,主动释fàng

出了战甲的防御体系,并引发炎凤战甲内的火炎凤,将岳霆灵的双目刺伤.

岳霆灵的主要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天明和波德路法身上,在所有人身上,只有这两人的战意最为强dà

,特别是天明手上的邪剑十三,冷冷地剑意逼的他很不自在,他本想先解决掉这个小子,解除他手上邪剑的威压,哪知边上这个受伤的女人却在他耳边叫个不停,那最好,同时送他们两个归西。

谁知dào

女人身上突然现出一幅闪亮的铠甲,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没想到这个几个修为平常的毛小子,却个个身藏宝物,一把邪剑十三本来就让他够惊讶的,谁知dào

,这个女人身上却又现出了炎凤战甲,这些可都是上古宝物啊,怎么都会落在这些毛小子的手里呢,还在凝思的时候,炎凤战甲内突然蹦出一只火炎凤,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短暂的时刻,根本容不得他躲闪,炎凤直接刺伤了他的双目,一时间无法看到面前的任何事物,唯一的办法便是逃命,要是挂在他们的几个小毛头的手里可真不值,是以迅速离开战场。

天明等人被岳霆灵的强力一震也振的够呛,好半天才一个个从地面坐起来。

众人一见打跑了强敌了,心里紧绷的弦也放松了。

明媚强笑道:“映雪姐姐竞然还藏有这一手,太绝了。”

映雪吸了口气,望向旁边的天明,轻声道:“看来这是上天的安排,在关键时刻,炎凤再次帮了我们。”

她用意念去寻找炎凤想要说声感谢的话,却见炎凤藏在里面静静的不动,探到映雪的意识,道:“别打扰我,我需yào

休息,刚才释fàng

火炎凤耗费我太多的精力,让我休息休息。”

映雪说了声谢谢便退出炎凤战甲,道:“要不是心儿妹妹刚才的强力一缠锁住了他,我又哪来的反击机会哦,我们更要谢的是心儿妹妹呢。”

武心儿起身,笑道:“我没别的本事,不过这锁人之术却是我的强项,不过刚才那人太强了,差点锁不住了,要不是姐姐的火凤凰出来,我定会被那人踢飞。”

武三思强撑起上半身盘坐地上,道:“嗯,被心儿刚才的一搅,让我们齐心协力战胜了强者,这就是团结的象征。”

众人闻言会声地轻笑起来。

波德路法问道:“刚才这人是谁?他的气场真是很强dà

,要不是意wài

,恐怕我们几个要战胜他很难。”

要知dào

,修为期过了成丹阶段后,每上升一个层次,其战斗力与比他低的阶段来说,不是一个层次的,很多人过了成丹期后,就会一直陷入瓶颈,他们或是要花上数十年年甚至上百年才能突pò

一个瓶颈,从而提升阶层。要想战胜阶层较高的修真者,在平常来说根本就是不可发生的事。

所以波德路法说这话是不无道理的,几个人中修为最高的要属天明,已至分神期,映雪和明媚不过在成丹后期,至于波德路法、武三思和武心儿的修行套路似乎与他们不同,他们有近乎相同的修练方式,那便是靠强化自己的体魄来近一步提升自己修练阶层,因此他们的身体就是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墙。所以豹人战士到得后期,绝对是威猛无比的战神。此时他们的修为要论比较,应该和元婴期的修为差不多,且武心儿的修为应该还要低点。整体战力加起来,也无法和岳霆灵抗衡。

“我看这个岳霆灵的修为应在合体后期,也不知dào

这人属于哪边的人?”武三思担心他就是迷雾神殿的人,要是这样的话,那迷雾神殿看来要准bèi

倾巢出动了。若合体后期的修真者,将会等待进入劫渡的关键,却也出来的生事,看来对这三圣山是必要拿下。

“岳霆灵?三叔知dào

这号人物不?”武心儿问道。

“会不会是二十多前妖魔争战中妖王雷重的四大护卫之一的岳霆灵?”映雪忽然若有所思的说道。她以前并不是一心用心修练之上,倒是对一些古书籍和野史更感兴趣,现在她忽然起曾经见到爷爷有一本书上就有记载过妖魔之战的事,其中就有一个人叫岳霆灵。听爷爷说那本书出自于一个叫施天南的奇人,他专门记载一些江湖中的奇闻大事。

“雷重的四大护卫?”武三思沉吟起来,道:“听说那一战,雷重的所有好手都战死,雷重自己也因重伤不愈而亡,应该不会是他。”

天明颇感惊讶,道:“映雪妹子在什么时候也知dào

岳霆灵这号人物了。”

映雪白他一眼,娇嗔道:“哼,我武功虽不如你,但要说见识,你未必如我。这是我在施天南的一本手记中看到过的。”

“施天南!”武三思惊道:“他可是数十年前名动天下的名人,他专门以记载江湖大事而闻名,曾经被称为战地奇人,专门在实地记录发生的江湖事件。要是由他记载的事迹,多半不会有假。”

映雪道:“这个我就不知dào

了,不过书中的记载确实也如三叔所言,这岳霆灵在那场大战中与其他三位护卫护主而亡。”

“这么说是同名之人了?”天明沉吟道。

“总之从现在起,大家要更加小心,我怕圣山之上已经发生了大事了。”

这圣山的入口在黄沙部族,但是这黄沙部族的武者都不知dào

这岳霆灵从何入,可见他们已经掌握了其他的进入之法,无须再顺道而行了。天梯边莫青彦的突现便是一例子…

“噫,与你们同行的云逸大哥呢?”武心儿四下打探,也未见到云逸的人,不由开口问道。

众人闻言,全都陷入沉默,明媚眼里更是现出泪花,似随时便要滚落出来。

“难道…难道云大哥他…”

波德路法本想说“他死了”这几个字,话到嘴边又被他强行收回,他想起天梯边毁掉的石板,看来在那里真出了大事。

天明凝视着众人,沉声道:“不错,他与那莫青彦一起掉进了死亡之渊之内,怕是无法再活。”

“莫青彦那魔女也掉下去了?“天明点点头,道:“云大哥在掉下去之际,死死抓住莫青彦的脚,二人一起跌下去的…”

波德路法道:“那莫青彦死的好,我本想亲手解决她,她害死了我那么多族人…只是可惜了我那云大哥啊。”说着心下也是一伤。

明媚听到这里,眼里的泪水再也包裹不住,哗哗地从眼眶里流出来。映雪见状,赶紧从腰间取出一块手帕,为其拭泪,并不停地给众人使眼色,示意大家不要再提起云逸这两个字。

几人看到映雪的眼神,全部沉默下来,直接盘坐在地打坐调息起来,经刚才一战,大家都需yào

回复体力。

明媚一直哭的嗓子沙哑,才缓缓止住声音,拉着映雪的手道:“姐姐对不起,我实在是控zhì

不住了。”

映雪轻声道:“没事,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一样。我们现在最重yào

的任务便完成云大哥未尽之事。”

“嗯,我知dào

了,我一定要帮师兄完成他的心愿,确保圣山的安危。”

几人虽在打坐中,听到明媚的话,心中也是热血激昂。心是暗示:一定要确保三圣山的安全,确保天下的安危。

第一百八十二章 魔石大阵

天明、波德路法等几人在原地休息一阵后,又准bèi

接着匆匆上路了.经过两次的连续战斗,天明也感到有些劳顿,经此一休息虽恢复部分体力,但是离补满还有一断距离。

见众人面上颇有难色,但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的意见。众人的心意他是理解的。能够尽早上路,就能越早一分制止危险,只是每个人都以这样的状态去战斗,怕不会有好结果。

突然他想到自己的储物戒指之内不是存放有很多灵晶吗?平时都少有用到那种极品灵晶,现在不是正好可以拿来众人补充灵力。当下他用意念驱开储物戒指,看到那只上古神兽独角天狼正蹲坐在那一堆如山般的灵晶边上,它显然很享shòu

这些之内飘散出来的灵力,活力异常,也不显寂寞。

天明随手从其中拿出六块红莹莹地如拳头大小的极品灵晶,每人分发一块后道:“我们先用这些灵晶补充好体力,等下再出发。”

武三思看着手中那块通体透的晶石道:“小兄弟,你是从哪里搞到的这等极品宝贝?这么大的灵晶石我可是初次看到啊…”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生怕这块极品灵晶石掉落。

要知dào

,在修真界里,这种灵晶石是修真者最为钟爱的灵力回复道具,它可以满足因灵力消耗过甚,短时间内补充好灵力。基本每个人身上都拥有或多或少的灵晶石,以防不时之需。只是他们一般协带的都是拇指大小的的灵晶,能够见到鸡蛋大小的灵晶已属极品了。现在天明竞然一下子拿出六块拳头大小的灵晶,这可是世间少有之物啊,而他好像并不吝啬这些晶石,看来存储有多。怎不叫人羡慕啊。

“这是几年前我在魔界里的收获,当时那里硬是有一座晶矿,每块都像这般大小,我便随手拿了一些,只是那座晶矿塌了,要不然还以多拿些。“天明淡淡地说道。似乎对于那座晶矿的倒塌并不在意一样。

“天啊,你知dào

这么大块的灵晶石有多贵吗,这可都是无价之宝啊。“武三思惊叹道。

天明懒散地笑道:“要是觉得好,那这些就送于你们便是。““真的…“武三思、波德路法几乎同时叫道。

“不就是一块灵晶石嘛,你们要是想要我再给你们几块便是,只是怕你们拿着不方便。”天明斜视着众人道。

“不必了,不必了,有此一块,已够我终生受用了,谢谢小兄弟如此慷慨。”武三思连忙谢道。

“这下我可就不用担心打架打的没有灵力补充了,哈哈,多谢天明哥哥了。”武心儿也接言道,脸上一片欢喜之色。

“那好,我们尽快补充好灵力,尽早赶路。”

他说着盘膝坐下,将拳头大的晶石扣在双掌间,尽情的吸收起晶石内充盈的灵气来。其他人也都依依坐下,从灵晶石内尽情地掘取灵力,补充给自己的身体。

这极品的灵晶石内所蕴含的灵力确是天地间最为至纯至尽的,众人不过花了区区一盏茶的工夫,顿时将体内遗失的灵力全部补满,而且比之前更显得有活力。随后众人将这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收好,生怕保存不好而丢失。

“三叔,我们这就去魔石阵吧。”天明一脸红光,笑盈盈地道。

“嗯,走吧,就在前面不远了。等下到那里之后大家尽可能的聚在一起,以防不测。”

六条人影在山道间继xù

向前穿行,由于是刚刚补充满精力,脚步也是异常轻快。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一片黄沙之地。武三思挡在前面,仔细看着地面的细沙,向后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暂时先别前进。

“三叔,到了?”天明轻声问道。

武三思盯着黄沙看了半晌了,起身向众人道:“应该就是此处了。”

当下所有人拢靠在一起,等待着武三思的指示。

“这魔石阵由巨石构成,记住,这魔石阵内最大的凶险便是这些巨石会随时移动,应该是设了某种阵法,等下我们每个人留守一面,以便我们随时应附。”

天明等人朝着前面一望,除了一片黄沙之外,哪来的巨石啊,但是武三思既然这般说,也就只得依着他所说的做。

武三思一步步走进黄沙中间,众人随在他身后,注视着周边的变化。一连行进数百步,也未见到有任何可疑。难道这魔石已经被人解除了?

正当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忽听得周边“轰隆隆”声不断,顿觉大地开始颤抖起来。众人也不由随着地面的抖动而左右打转。

“魔石阵触发了,大家小心!”武三思大声叫道。

果然,只见大地一阵颤抖之后,无数如山般的巨石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有的巨石从地底直接冒出来,有的巨石则直接从空中掉落下来。

“轰”一声巨响,一根大石柱直接从空中插下来,就在众人面前直插入七分,本来十多米长的柱子,只剩四五米左右露在外面。石柱溅起的黄沙打在众人的面上,隐隐作痛。明媚和映雪更是尖叫起来,生怕那些沙子将自己的脸打花了,捂着脸失声叫起来。

石柱落定之后,整个魔石阵的巨石也都布好,只见地面满满一圈巨石呈正方形散布着,而空中更是悬浮着一片圆形的巨石,正好形成了天圆地方的阵形。

武三思屏住呼吸,当年闯阵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虽过去这么多年,但是仍然历历在目。这阵法内应该存zài

着生死的阵法,只是不知dào

这生路和死路在哪个位置,当年他一人独闯时,就差点被巨石撞死,要不是骨头硬,怕也回不了家了。

“走!”武三思一喝,提步迅速向前迈进数步,众人也随着他迈进数步。本来地面空中的巨石在完阵之后并未移动,就在大家一动之后,顿时所有的巨石都开始移动起来,而且移的速度迅速。整个魔石阵在这当口完全发生了变化,四处呼啸着巨石“隆隆”移动的声音。

忽一块长形巨石从映雪的正前方直接插过来,映雪大叫道:“我这边来了。”众人同闻言同向地面蹲下,巨石擦着众人的头发从其头顶滑过。

这块巨石刚过去,地面的一块巨石又迎面从波德路法这边移过来。

“全力顶住它!”武三思叫道。

波德路法拧起拳头,拳头上顿时闪起金光,一拳朝飞过来的巨石打去,同时众人的力量也同时而至,“轰”一声,那个大石在众人之力下停了下来。

“啊,我这边又来了…”明媚突然叫起来,只见一块浑圆的巨石又明媚的侧面飞来。

“到这边来…”武三思在站在被打停地石头边朝众**叫。

众人又集体移动到那里,侧面的大石又是与众人擦身而过。如此大家一连躲过数块巨石的袭击,中途打停过数块巨石,在移动之后,本来停下来的巨石又再度移动起来,加入到那混乱的石阵之内。

“三叔,这样我们怕是走不出去。”天明忽然叫起来,因为他看到随着众人的移动,那些天上地下的大石头也都跟着在移动,众人仍然处在石阵的中央。

“此阵暗含生死,只是我们找不到位置。”武三思边说边看着面前的巨石变化。

“暗含生死?”天明放眼四眺,到处是移动的石头,哪看得出生死。

“就算有,怕也被我们打乱了。”映雪说道。

“有可能,这阵内可能根本不能错一步,要是第一步错了,我们也就永远陷于此阵之内了。”明媚尖叫道。她在蜀山虽研究过一些阵法,但是也无法看透此阵的玄机,她想到有些阵的布局是一步接一步的,只要一步错,接下来则步步错,永远也无法破阵了。

波德路法沉声喝道:“管他什么生死,我们全力将这些石头打个稀烂。”他说着,捏紧拳头,呼啸着一拳冲向一块飞来的巨石“轰”一声,大石停顿了一下,又再度朝波德路法飞来。这石头明显不是一般的石头,一般的石头在他的全力之下,肯定会粉碎,但是这块大石并未有任何反应,只是停了下移动之势。

天明唤出邪剑,运足内劲,一剑又朝这巨石砍去,“嗤”地一声,大石顿时被分成两块,可是也并未就此碎裂。而且移动之势也并未减弱,仍旧是挟着风而过。

当下天明凌空跃起,手中的邪剑对着空中地面的巨石一顿乱砍,这些巨石也并未有想像中的变化,变得粉碎。而都是一分为二,或者变成了三四块,每块石头的攻击之势丝未减。

这下可好,本来石阵内多是巨石,这一下被天明一顿乱砍,大石变小石,石阵就像使了分身术一样,你越打它,他们就会变得越多。反而还影响了众人的视线。

“这样不行,石块越来越多了…”武三思狂叫起来。

“如此下去,我们都无法躲避了。”映雪接着道。

天明推开几块大石,从空中俆俆落下,道:“看来此法行不通,我们得赶快找到破解石阵之法。”

第一百八十三章 解阵

武三思见到满阵飘移的巨石,心下叹然:“本以为数十年后会有兴心破解这石阵,看来此阵真不是我所能破解.”

冷不防之际,身后突然一块巨石撞向他的后心,武三思如断线的风筝朝众人直扑过来,身后的巨石仍然跟着他身体飘过的位置继xù

前进。

波德路法见状,大喝一声,双拳齐向飞来的巨石轰过去,同时武心儿,天明的劲道也齐至,“轰”一声巨响,巨石被三股力道阻住,天明怕有闪失,再度发发力将巨石的位置推开几分。

武心儿俯身扶起武三思,但见他嘴角鲜血淋漓,经巨石一撞之后,已陷入昏迷。武心儿大声叫唤道:“三叔,三叔…”

昏阙的武三思没有任何反应,天明蹲下搭了搭他的脉门,道:“三叔没死,只是重伤之下晕过去了。”

武心儿闻言,心中的的忐忑总算平静下来。她望着阵内四处飘移的巨石,也不知dào

哪一块会随时移动过来,道:“如此下去,只怕我们永远出不了阵,只会被累死在这里面。”

波德路法的目光瞟向天明,看他有什么指示。

天明静下心来,仔细盯着这混乱的魔石大阵,这些大石虽然每一块都在移动,但并不是每一块巨石都同时攻击自己,说明这些巨石都是延着自己的轨迹在运行。而只有线路轨迹在自己所处的位置才会有巨石经过。所以说,虽然满目尽是移动的大石头,但其实大部分都不可怕。

但是操控这些巨石的力量来自哪里呢?只有力量的控zhì

,这些巨石才会有序的运行。要破此阵,只有先解除这种力量才行。

他用心去感应每一块大石,这些大石之内并未有异常的力量,但是整个石阵内却笼罩着异常强dà

的气场。他回想起在破解生死棋局时,当时的状况也是这样混乱,只是那棋局内的景物是静止的,而这魔石阵的景物却是活动的。真zhèng

控zhì

棋局的力量是最后那道虚假的障眼法,那么控zhì

这魔石阵的力量来自哪里呢?会不会也像那生死棋局一样,只要找到了控zhì

中枢便能破解这石阵?

他用最快的速度扫视着魔石阵内的每一块巨石,没有异常发xiàn

,旁边的映雪边阻挡迎来的巨石边不停地叫道:“坏小子,找到破解之法了没有?”

天明朝石阵外望去,外面的巨石此刻随着众人的移动,也全部移动到数米之外的这里了,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旷野之地。忽然他看到了最初从空中落下插入沙地半截的石柱,整个石阵内,就只有这么一根溜圆地石柱与众不同,别的巨石都跟着移动了,只有那根石柱此刻还停留在原地不动,难道…难道…

他心里猛然蹦出了一个想法,他又将思感朝那石柱延伸过去,发xiàn

那根石柱确实与这魔石阵内的巨石有些不同。这石阵内的巨石质地异常坚硬,但是那根柱子的地明显和普通的石头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现在想要退回原位也已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了,他瞧了瞧了前面密布的巨石,天上地下都不可一口气奔的出去。可能还没到中途,就被巨石砸死了。

他猛然喝道:“路法、心儿、映雪你们坚守这里,看好三叔,我要出阵一下。”

三人一愣,不正是为了出阵而挨到现在吗?要是能出去还不早出去了,难道天明傻了不成?这时候叫嚷着要出阵…

天明沉静下来,屏息准bèi

战斗了,这一次唯有拼尽全力看能否有出阵的可能,不然会比地上的武三思还要惨。内息已经运转到极至,他身上的光环又再度出现,只是这一次出现的光环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以前是纯白的,现在的光环是白圈边缘有层黑色,那黑色之气就像是一根一根的尖针,每一个根都要往外疾射出去一样。也显得在光圈之内的天明有些怪异。

“走也!”

天明一声叫喝,整个人就像是一股具风向前刮去,由于速度太快,身后竞然脱着一条未消失的影线。

天明的速度快,魔石阵内的巨石也是更快,就像是每块石头都长着眼睛一样,随着天明向外突pò

,阵内的巨石移动的也是更加迅速,顿见阵内所有的巨石耸涌着四下移动。

“哎哟,不好…”波德路法失声叫道,只见阵内的石块移动过快,前面的速度虽快,但是几人还能分别应付袭来的巨石,现下来袭的更加快,更加多,以至众人都无法聚力对抗巨石的进攻了。所有人只得在阵中左右躲闪,闪避不断袭向自己的巨石。

天明那边虽在不顾一切的疾奔,可是冲出数十步之后,竞然发xiàn

前面的巨石密密麻麻地,就像是一块针垫一样对着自己,而且每一块巨石在此刻都似乎有灵性,非要将这个突围的人挡在石阵之内。

哎哟,怎么会这样。天明猛地止住脚步,由于速度过快,双脚硬是陷进黄沙内半截,才算是稳稳地停下来。但是他的内息并没有因为停下来的脚步而减弱,那种更加疯狂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化影!”只听他沉声喝道。身体就在停下来的那一舜间,前后一转,双手不停地舞动,身前居然出现九个一模一样天明的化影。这些影子似乎早就准bèi

好了战斗,出现当即分散,分别向不同的巨石攻击过去。

以前天明顶多也就能化出三个影子,再分出多的影子已是很难行,但是自他进入分神期后,他又隐隐感觉到可以幻化出更多的影子,但是这种想法一直憋在他的心里,不敢尝试。可是就在与岳霆灵交手后,岳霆灵在举手投足之间竞然能分化无数的影子,当时他觉得这个分身之术其实与他的化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于是这种想法在他心里更显得的冲动,他决定用这次的成败做一赌注,如果成攻,他就能冲出石阵,同时也将领略到化影更深层次的奥妙。如果失败了,那他只能粉身碎骨,要知dào

这么多巨石同砸过来,他还不变肉饼才怪。

也就在这种万分情急之下,他的灵力爆fā

了,幻化出九个影子,而且这九个影子的战斗力不相伯仲,与之岳霆灵的影子来说,他这九个影子的攻击力实在是要强dà

很多。当下只见九个影子同时扑向巨石作战,顿时只听得“嘭嘭…”声不断。由于九个影子的同时进攻,这魔石的进移动速度顿时受到牵制,天明眼疾手快,见前方忽然出现一条空隙,知dào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又是一声啸叫,他的人整个从空隙间穿出,穿出之际,那条空隙立马又被巨石控zhì



天明回头看那条空隙,已然回复当初的针垫之势,心中不由猛然舒了口气。抬头但见一片清明,与刚才石阵内的景像完全不一样,心胸都觉得开阔不少。

也就在天明冲出去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巨石都似发了疯一样,全部攻向还处在阵内的波德路法、映雪和武心儿三人,忽见巨石一下子全部分开,顿时三个所处的空间开阔起来,巨石竞然围成了一个球形,而且每块巨石忽然全部同时转动起,将尖锐的根部齐崭崭地对向三人。

波德路法环顾石阵内的巨石,大感不妙,叫道:“不好!”

话还没说完,就见所有的巨石都用根朝三人挤压下来,那个球形空间顿时缩小不少。看来巨石为了报复冲出去的天明,准bèi

将三人要一起砸死在阵内。

“啊,天明,救命啊…”映雪忽尖声叫道,眼见所有的巨石就要砸将下来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控制中枢

来不及细想,天明手中的邪剑十三顿现手中,对着远处几米的那根石柱斜砍而去,一道闪亮的剑qì

袭卷着地面的黄沙向石柱击去,“嘭”一声巨响,整根石顿在这股强dà

的剑qì

之下化为粉末.

阵中所有的砸向三人的巨石,就在外面的这根石柱爆裂后,本要砸到他们身上的巨石舜间静止下来,就像三人面前有铁壁一样,无法逾越。三人的心跳几乎也在那一刹那近乎停止了跳动,巨石停下来了,他们也像木雕一样驻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来这根插入黄沙之内的石柱确实是整个石阵的控zhì

中枢,一般人在进入石阵之后,一般情况下也只会去应付飞来飞去的石块,哪会想到这真zhèng

的关键就在这根石术之上。天明本来也只是搏一把,不成功则成仁,偏偏他这一把搏对了。不能不说是上天的眷顾,到时候,他才为自己的这一冲动的举措感到后怕,因为那里面可是还有三条活生生的人,加上地上昏迷的武三思,可就是四条人命,而自己为了赌这一把,也等于是拿里面几个人的生命在作赌注,这赌对了还好办,至少人人没事,万一要是有个差错,那他可能就要后悔终生了。

映雪、波德路法和武心儿隔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见巨石全部静悬在面前,不由用手试探了下那些石块,并没有什么异常。当下三人小心翼翼地从石阵内慢慢移出来,波德路法则将晕倒在地武三思抱了出来,三人来到天明面前,看着那片静止不动的巨石,暗呼:好险啊,要是被如此大的巨石砸中,那定是必死无疑。

就在众人暗自庆幸地时候,就见所有的巨石忽然就像失去了力量的支撑,全部凌空砸向地面。“轰隆隆”巨石与巨石之间的相撞发出刺耳的巨响,只见一片粉尘将那片巨石全部包围起来,待粉尘散去之后,只见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碎石地,所有的巨石在倾刻间竞然全部化为粉尘了。

“哇,好险啊,幸好出来的快,要不然我们岂不全变成了肉泥了。”映雪惊叫起来,脸上充满了庆幸地光彩。

武心儿更是不自觉地拍着胸口,一张嘴张得大大的,硬是收不回来。

天明见到三人平安的站在自己身边了,忽然身子一晃,软绵绵地扑倒在沙地之上。原来适才他将内息催至极限,化出了九个影子,这些影子可都是他修为的写照,只是以目前他的能力,是无法做到这一切,但是潜能将这一切发挥的淋漓尽致了。可也就因此,他也是耗费内息过重,本来他应该在冲出来的那舜间便要倒地的,但是他还是强行送了一招剑qì

将石柱粉碎,更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内息。见到众人已经脱险为安,潜在的意念顿时散去,一时之间无法再支撑身体,顿时扑到地面不起。

映雪惊吓摇晃着天明身子,也不见其有反映,还以为他又出什么状况了,好在探他的鼻息,尚有凌乱的呼吸声,才明白他也是因气力不支才倒地,心里的不安才消除…

却说云坠落谷底的云逸和莫青彦,云逸一时冲动,硬是将莫青彦吻了个遍,二人之间的仇恨也在火热的激情之中暂时忘却。本来二相互之间就有着一股很奇妙的感情,但是因双方属敌对,都不敢轻易表达出来,可是经这一吻之后,两人心中的这层纸被彻底捅破了,二人也因此如两座爆fā

的火山一样,那么火热,那么不顾一切,世上再也没有什么障碍能够将他们二人分开了。

此后几天里,二人就全心全意地在谷中静养,经过几天的调养,云逸也彻底恢复了,只是莫青彦恢复的慢一点,但比摔下来时也要好很多了,四肢也可以使上力道了,只是想要走动,还得需一些时日。

这天云逸将清水潭中的鱼捞了几尾出来,就在水潭边将这几尾鱼直接烤了来吃,发xiàn

这鱼竞然对于恢复身体有相当的好处,同时似乎还能增强自己的修为。

二人也因此大喜,云逸更是逼着莫青彦吃了三条,起初莫青彦还不要,吃下之后才发xiàn

这鱼确实不是寻常的普通鱼,当下也就强迫着自己吃下去。

一边的云逸则是笑咪咪地看着她把鱼全部吃完,才算是满yì



莫青彦吃完后,瞟着这个男人道:“想不到你还做这烤鱼,味道很好。”

云逸笑道:“那是自然,我又未成仙,自是要吃美味,你要是爱吃,以后我就天天给你弄。”

莫青彦自进内成丹期后,对于饮食控zhì

的相当严格,她可以一连数日不食,只需服食点天地间的晨露便可,更别说人间美味了,是以吃到这种肉食,当然觉得美味至极。

“天天弄,你还不烦死我去。”莫青彦轻笑起来,一排洁白无莹的玉齿半露,更显得有几分姿色。

云逸盯着那张迷人的脸看发傻,喃喃道:“你笑起来真美,比起你紧绷着脸要好kàn

多了。”

莫青彦向来是以一副冷面出现,其实这也是她修练的结果,她修练的**讲究的是无色、无欲、无情。这种**越是修练到后面越能让自己变得无情,她也知dào

这种**能控zhì

自己的脑海内的欲望,但是在与云逸相遇后,**无法克制她的意念了,她开始有些奇怪的想法,甚至男女间的事偶尔也会浮现脑海,但她仍需装成冷面无情的样子,现下忽听他赞自己漂亮,脸上也是不由一红,红得就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

“那…那我以后就天天笑给你看,好不好。”

云逸大笑起来,道:“那自然是好,看到你笑,我自是高兴的紧,整天绷着个脸,我都不敢跟你说话了。”

莫青彦俏绯红,道:“你还不敢,人家都…都让你…你给亲过了…”她说起来竞然很害羞,这哪像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魔女,分明就是一个寻常的年青女子嘛。

云逸瞅着她的双眼,嘿嘿笑起来,道:“我…我也是控zhì

不住自己了…”

他有些慌乱,但他讲的确是事实,他长到这么大,心中所想一直是修练成仙的事,哪有机会和一个女子亲热,虽然有个小师妹整天缠着,但在他心中,小师妹永远是小师妹,他就像是一个兄长那样对待她。直到这一刻,他才体会到男女之间的亲热原来是这么美妙。

在这单独的空间里,二人热情也是爆fā

的更加强烈,二人谁也没有去想过后面会怎么样,他们只想看到对方,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或许坠入爱河的男女都是怀着这样一副不顾一切的相法吧,所以才会有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名句,也才会有海枯石烂的经典语录诞生,因为只有幸福中的男女人才会写出这样的词句。

第一百八十五章 意外的发现

云逸发xiàn

这谷底的天气不稳定,时而晴空万里,时而又是暴雨倾袭.这之间的转换速度极是迅速。就像是一张幻变的娃娃脸,全由着它的性子来使唤。

而在这百丈之上的空间,却是正常的气候,云逸估计是这上面那层满布死亡气息的空间段所致。经他数日观察,头顶的那片天空,其实只是一种虚无,那里存zài

着死亡气息的力量,这里为什么会叫作死亡之渊,就是那层空间的由来。但是这空间的中的力量是从何而来,无法探知,因为他们的意念根本无法延伸出去。

经过数次试探,只要意念接触到那层死亡的力量,便会被直接弹回来,那层空间,直接阻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这里称之死亡之渊当之无亏。

这天,云逸刚扶莫青彦在水潭边躺下,天空猛然就降起了大暴雨,雨水太过强dà

,淋得二人无处躲藏。莫青彦本就在受伤中,行动不便,经大雨倾袭却又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享shòu

这场天体浴了。

云逸解下衣服为其遮挡,也无济于事,这点遮盖如何能抵挡从天而降的暴雨。

眼见整个谷内的积水越来越深,很快洪水便将他的小腿淹没,莫青彦自是无法再躺在地上了。云逸只得将她整个人搂起来,望着那浑黄的洪水越涨越高,很快就淹到了他的腰部,面前的清水潭也早已被淹没,照些下去,二人非得被洪水吞噬不可。

莫青彦紧紧搂着云逸的脖子,将脸倚靠在他结实的胸膛,感受着冰冷的洪水慢慢触及自己后背,道:“天不作美,看来我俩无法逃过这场灾难了。”

云逸下意识慢慢向后面退却,尽量将自己的身体往陡峭的石壁上靠,这样也好让自己的身体有个依靠。他瞅下了怀中淋漓漓地莫青彦,道:“老天既然让我们俩活到现在,我看不会这么快就收我们的,我们的好日子都还没开始呢.”

莫青彦听到这话,心中也是起伏不定,从严格的角度来说,这个男人已经将自己当成他的女人了,其实经过上次之后,她已经就是他的女人了。现下她心中再无悔恨,就算是死,至少也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陪伴。她心里有着喜悦和忧伤两情绪并存,她也不愿意再去猜想什么后果了,这一切就让老天爷来定夺吧。

还好,洪水在到达云逸胸口时,大雨停止了,天空又放出了晴空。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们的命不会这么短。”云逸脸上露出了晴朗的笑容。

“嗯…”怀中的莫青彦只是迷糊着应了句,天明再看怀中的她,此刻竞然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并且浑身瑟瑟抖动着。

“你怎么了…”他轻轻晃了晃臂弯处的她。

莫青彦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好冷…”

云逸这才发xiàn

,这里的洪水是多么的刺骨了,自己就像浸在冰水里面一样。自己此时差不多已经恢复了,这种冰冷袭来,体内自然而然产生一股抵抗之力,是以他没有觉察到这一切,莫青彦本就是重伤之体,经过这么久的浸泡之后,内息无法再接续的上,自是无法再行抵抗。

当下他强行加大内息的运息,并将之大部分输送到莫青彦的体内,莫青彦在得到云逸的内息相助后,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

“不要输送这么多内息,给自己留住一些。”莫青彦清醒后的第一句体现了她内心中的真zhèng

世界。

云逸不理会会她,照样不停地输送。莫青彦见他不听,当下也不再去劝阻。二人就这样静静地浸在水中不动。

本以为大雨停止就会安然,哪知dào

这洪水半天都不退却,似乎找不到泄出去的口子。这阳光投身下来后,整个洪水里立kè

又变得暖暖的。前不久还是刺骨难耐,这一下水温又发生了巨变,天明也自收起了内息。

可是洪水久不能退却,隔了几个时辰,水位才从胸口退至腰际。洪水涌起之后,将谷底的枯枝落叶全部袭卷,这些落叶长年沤在谷底不化,里面协带了大量的毒素,经洪水一袭之后,这些毒素立kè

就融解到水中,二人在水中浸泡,这些毒素自然就转到二人的身体表面。

这头顶的阳光照在水面之后,云逸顿时就觉得浑身奇痒难耐,只是手中抱着莫青彦,不便抓痒。而莫青彦显然同样也在忍受着这份奇痒,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只是她并未叫出来。

人身体只要这么大面积的发痒,那种滋味可是真不好受。当下云逸又只得再次运转内息,强行抵抗这份奇痒。

一直到得午后,这漫山遍野的洪水总算慢慢消退了,二人相互之间瞧着,大觉可笑。只见二人身上被这洪水浸泡之后,此时经阳光照射,身上硬是起了一块块的黄泥,二人就像两个泥人一样。

洪水退却之后,地面也慢慢地干了,就和没下过雨一样。这种景像是让两人无法相信的,因这这干的也太快点了。而且前面那口清水潭本来就是一片浑黄,可是随着地面的潮湿而变得干燥的过程中,竞然也迅速变得清澈起来,又变回了原来那样清澈而透明,同时水底那种白色的鱼儿也又再度出现。

嘿,怪事,这种场景切换的也太快了吧。云逸暗暗忖道。

见到清澈的水,云逸搂着莫青彦不顾一切地跳进那清水潭中。经清水潭中的水一冲洗,浑身上下一搓,身上的那股奇痒立消。随后他又帮莫青彦除却衣衫,在清水中洗了遍,本来奇痒中的她也恢复了常态。

这一次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遮遮掩掩的了,反正自己的身体在云逸面前也不具有秘密可言了,任由云逸的双手在身体上搓洗。只是心中的那份羞涩还是无法消除,必竞她也还是一个少女。

云逸随后将二人的衣衫分别又在水中搓洗干净,然后才将莫青彦抱至地面。

经此一折腾,二人也是精疯力尽了,莫青彦靠在一块石头,道:“你…你先休息一阵吧…”

云逸仰望天空,道:“看来这鬼天气还有变化,我们得找个场所避避才行。”

当下安顿好莫青彦之后,他又在谷底内开始搜寻起来。他认为这谷内应该有泄洪的通道,刚才那么大的洪水,在几个时辰内排的干干净净,要是没有通路是不可能完成的。

他沿着山壁搜索而去,本来那山壁之下尽是人高的长草,此时经洪水一冲后,大部分长草都伏倒在地,因此山脚的情况更加清析了。沿着山体转了几个弯,果然在前面发xiàn

了一个洞口,这洞口原来被长草遮挡着,没有发xiàn

,现下长草倒地后,一个黑黑地洞口顿时呈现在眼前。

他快步来到洞口,发xiàn

洞口之上竞然还刻着三字“飞龙居”。三个字虽刻划的时间久远,但还是能辨认的出来。

“飞龙居?”云逸默默念道,看着那三个苍劲有力的字,不由暗想,难道这里曾经有人住过?

当下慢慢向洞内探进,却发xiàn

这洞里的地势却是向上走的趋势,走得百十步,里面竞然是一块平地,看来刚才的洪水并没有给这里造成影响。这里的地面异常干燥。平地左边摆放着一张石床,右边尽是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只是这些用品都因长时间没使用,上面的尘土都有几寸厚了,好在大部分都是石制品,虽年代久远,但是都还能使用。

果然这里曾经有居住!

当下将这里稍作打扫,至少也可让人居住了,心下不由大喜,又折回清水潭边,将莫青彦搂起就向飞龙居开进。莫青彦问他怎么了,他只是笑而不答,走进那个洞后,才笑道:“你看,原来这谷底竞别有洞天,要是知dào

有这洞,又何必每天在外面受罪呢。”

莫青彦细细打量着洞内的一切,心中也甚是安慰,有此居所,自然比在外面活受罪要强上百倍。

这天夜晚,死亡之渊底部发生了前所未有的雷暴,闪电从顶部的覆盖层如洪水一样向着谷底倾涌而下,整个谷底全部笼盖在一片雷光的轰击中,地面的落叶和尘土在雷击中四下飞散,几乎每一寸土地都没能逃过雷击的覆盖范围。

云逸来到洞口,看到外面的雷暴天气,不由大叹道:“还好找到这居所,要不然此时岂不飞灰烟灭了。”

他为能避过这场雷劫而暗自庆幸。

第一百八十六章 铜墙铁壁

天明与波德路法等人在原地休息不久,便准bèi

再次出发了.这期间,武三思在武心仙的护理下,也逐渐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魔阵已破?”

天明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嗯,一不小心便破了。”

武三思惊讶着打量着原地,但见前方一片碎石累积在一起,原来数不清的巨石此刻已一块不见了,他怀疑自己看错了,擦了擦眼睛,地面一片平整的黄沙,这片黄沙地就是魔石阵的标志,自己所处之地绝对就是那魔石阵的中央。不由愕然道:“怎么会这样,那些石头呢…”

他还是有点不相信,再次问道。

武心儿扶他起身,笑盈盈地道:“三叔,没错,魔石阵刚才就是被天明大哥破去了,那堆碎石便是刚才所有的巨石相撞产生的。”

“不过很险,天明要是再晚一步,只怕我们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波德路法叹道。

映雪死盯着天明,嗔道:“不过刚才也太过冒险,要是不成功,我们所有人便将成为这堆黄沙里的冤魂。”

天明被那灼热地眼光盯得垂下头来,轻声道:“哎,下次绝不敢这般冒险了。”

映雪忽然拽起天明的一只手臂,幸福地将脸伏在他的肩头上,道:“不过我们很幸运,因为我们跟着一位幸运大神,走到哪里都可以化危为安,你们说是不是.”她的双眼朝众人望去,眼中尽是满足,别人一看就知dào

,这个女人有多么在乎这个男人,她也实在不会掩饰内心的那份喜悦。

天明被映雪这突然之举,弄得不好意思起来,道:“你…你是夸我还是笑我呢。“映雪一双明亮的眸子望向他,道:“你说呢…“天明腾出另一只手,不停地抓着后脑勺,道:“我…我哪知dào

…“波德路法和武心儿瞧见二人如此模样,同时发出了会心的笑声,武心儿道:“姐姐自是在夸你啊,没有你,姐姐又哪来的笑容呢。”

明媚见到天明和映雪一幅相恋的亲热劲,心中猛然一动,她又想起一个男人来,那个男人便是他的大师兄云逸。她眼眶一热,就觉得眼里一片模糊,那是眼泪。她知dào

眼泪在这时候是不能流出来的,当下偷偷转身将眼里的泪水拭净,不让任何一个人看到。

武三思彻底被眼前的这位年青人折服了,这魔石阵在二十年前,那时他还是一个热血小青年,为了某些目的,亲自独闯,但是差点送了命。事隔二十年,再次亲临此阵,他还是没能所愿,反而被巨大砸伤,又差点送了命。在他眼里如此难的事,却被一个小青年就这么轻易破解了,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天下英雄出少年,此话一点都不假,看来我确实是老了…”武三思由衷地叹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伤感。

天明道:“三叔别叹气了,我其实也是误打误撞才破了阵法,又不是凭自己的本事破阵,只能说是运气尚好而已。”

武三思仰天道:“布此阵的人看来确是不同一般,在危险中却又留给我们一线生机,当真是天意啊。”

波德路法活动了下胳膊,道:“天意也是要伴随好运的人,天明就是这些好运的人之一,我觉得这次肯定能够化解圣山之危,因为他能引领着我们前进。”

“嗯,路法说的有道理,只是天明此刻也不必心喜,接下来的路还很重yào

。”

映雪幸福地靠着,舍不得离开他的肩头,笑咪咪地道:“反正不管了,他走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就是…”

众人又是一阵欢笑。在笑声中,几人又再次踏上了前面的征途。

途中天明向武三思探教:“三叔,你说的第三关又是什么景象呢?”

武三思边沉思着边走,眉头也不由轻轻皱起,道:“这第三关我也未曾目睹,只是听前人说过,这第三关乃是一片城墙,要想通往圣山的核心,必须越过这道墙方可,只是听说那墙就算是神仙也难以突pò

,他们都称那道墙为铜墙铁壁。也不知dào

我们能否突pò

那一关。”

“铜墙铁壁?一堵墙真有那么硬?“天明有点不相信,因为他见过的墙不过都是由些砖土累积而起,这普通的砖头在他手里,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之化为齑粉,他就不信一道墙还真能挡住他们的去路了。

波德路法伸出结实有力的拳头,迎空就是几拳,拳头破开的气流发出”呼呼“的响声。他自信地道:“哼,就算是铁墙,我也非得将打穿不可。”

波德路法说这话不是吹牛,作为豹族的战士,他们的拳头天生就具备着杀伤力,加上后天的修练之法,大都是以强化体格为基础,他们的拳头就是一把比钢铁还要坚硬的武器。豹族后期大都会成为近身作战的超级武神,拳头将是他们最厉害的武器。

“嗯,我相信路法,他决对有实力征服那道墙。”武心儿看着波德路法的拳头,轻轻叫道。

武三思沉呤道:“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不要有太大的阻力。”

太大的阻力其实也就是为难自己,他们这一路连闯两关,若真是难度较大,则直接影响他们的进度,甚至到达不了圣山的内部。

天明看着波德路法微微发光的拳头,不由问道:“这豹族和黄沙部族的招式好像是同出一辙?”

武三思笑道:“那自是,数千年前,我族宗主的夫人便是一位豹族的女战士。她带来了豹族特有的体质,一直延续到现在,我们的修练法门其实都是建立在强化肉体之上的,所以我族的**部分都很强壮。”

武三思斜眼瞟着武心儿,瞧着她那一幅高大结实的身材,生怕她会生气。

武心儿笑道:“哼,我才不会气呢,我强壮,当然有强壮的好处,你说是不是?”她这话显然是对武三思所说的。

武三思一拍脑门,道:“不错,我们心儿的修为要是能达到无上境界,那其实她就会是一名真zhèng

的女武神。更何况他体内还流淌着豹族的血液,迟早会成气候的。”

“这么说心儿姑娘就是千看前宗主与豹族夫人的嫡系子孙了。”天明道。

武心儿神色一振,大声道:“那自是,就是因为我们的血统原因,所以总比其他人修为要更加精尽,所以我爹才会成为宗主的嘛。”她似乎并不忌惮自己是两族的杂交血统,反而引以为豪。

“也不知dào

豹族战士怎么会看上人类的男人,这可是段奇缘啊。”映雪羡慕地叹道。

要知dào

,在当时的环境下,三界中各自为安,互不相扰,很少有跨界成功的缘份。比如说人与妖的结合,这可是少之又少的事。因为这样,会遭到两个种族间的人藐视,他们也会无法在两族间的出现,除非两个人同时消失在世间。但是黄沙部族的男人却偏偏娶上了一位豹族的女战士为妻,并且将之这一族延续的更加旺盛,同时也让两族间的友谊得到永恒的见证,这不得不说是一桩奇事。

众人在谈笑间,也慢慢向着圣山的第三道关口靠近,迎接他们的将是一次什么样的挑zhàn

呢?或许也只有茫茫上天可以预料,但是困难在他们这群人中间,是一种不存zài

壁障,因为他们的方向只有前进,前进和再前进…

第一百八十七章 铜墙铁壁(二)

天明等人一路狂奔,很快踏进一片阳光明媚的地带.眼前尽是碧油油地青山,和煦的暖风像情人柔嫩的玉手拂过他们的脸庞。远处的一座笔挺的高山耸入茫茫的云端内,一条如帘的瀑布从云端里倾泄而下,他们甚至都能听到那道飞瀑溅落下来的冲击之声,让他们的本就疲劳的眼球为之一振,心情也为之清爽许多。

这…这简直就像仙境一般。

“难道那就是圣山?”天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横挂而的飞瀑呢喃起来。

“不错,那就是圣山的标志!看来我们快要到了…”武三思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

圣山,那就是圣山了,自己多的梦想就在座耸入云的高山里。曾几何时,连做梦都梦到自己在圣山之颠游走。现在竞然亲眼见到圣山的面貌了,这无疑给武三思打上了针兴奋剂。

“不说里面有三个高人,怎么不见高人呢?”映雪痴痴地仰望着远处美景叹道。

武三思环首道:“此刻我们尚在圣山的外围呢,别忘了,我们前面还有一道难关,要突pò

第三道难关之后,才能踏进圣山真zhèng

的领域。”

“如此说来,我们跑了这么半天,一直还未踏进圣山的领域了?”天明诧异地道。

“嘿嘿,你为圣山是这么好到达的啊,这里可是三界的交接处,没有点难度,不是谁都可以进入啊。”武三思沉声说道。

明媚本来一直处在不快当中,此刻见到如此的美景,心中的忧伤也暂时忘却,瞧着那飞流而下的白瀑布,赞道:“这里好像比我们蜀山还要美的多哦。”

要知dào

蜀山在天下人的眼里,可绝对是一道美胜收的美景,拔地而起悬挂于空的蜀山更是充满了神mì

,它的神mì

让无数人曾为之向往。可是世人却不知dào

,在塞外的荒蛮之地里,却还隐藏着一处比之蜀山更为壮观的圣山。

“要我能在此山上住上个一年半载的,我也心满yì

足了。”映雪向往地说道。

武三思脸颊的肌肉抽动一下,沉声说道:“据前人讲述,这圣山的外表虽美,但其内部因弥漫着三界的气息,是一处极为怪异之地,没有点的定力的人可能就会被这些气息迷乱,从而丧失自我,你越不越意久住。“映雪闻言,猛然伸出手捂住自己嘴,面色大惊,道:“不…不会吧,那…那我才不住这里…““我也听族里的老人讲过,说这里面的气息怪异,能扰乱常人的心智,是以普通人是不敢在这里久呆的。当年的那三个英雄都是出自三界的绝对强者,在经过万般魔练,才有机会来守卫这圣山。“武心儿接着说起了这些常人一般不知晓的秘密,听得天明等人口瞪目呆。

波德路法跳跃一下,道:“别说这么多了,我们进去不就知dào

了吗?何必在这里听别人的传言。”

这也是事实,必竞武三思和武心儿是没有亲自到过这里,对于圣山的印象全来自于族里的老人,甚至这些老人也是从更老的人那里听到过的。没有亲身的经lì

,与传言总会有差距,这也让这位好斗的豹人战士有种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感觉。

“说的是,我们继xù

前进吧。”天明扬声道。

别看那座高山就在眼前,可是众人沿着一条小道飞奔了数个时辰,那山还是这样耸立在那里,好像与它的距离仍然保持着很远。映雪、明媚和武心儿几个女孩家,由于连续这么奔路,已是累的气喘吁吁了。武三思也因伤愈不久,脚步虽没变慢,但脸上的气色也是一片苍白,显然也是体力耗费过多了。

当下天明命令大家就地休息,等补充好了体力,再行赶路。因为前面倒底是个什么状况,谁也没有底,只有把自己的体力恢复好了,才有机会去应对不同的状况。

当晚六人就在一片草木茂盛的地方休息,每个人都全心全意地如定,同时他们将天明赠与的灵晶石放在手心里拼命的吸收了一番灵力,直到他们觉得身体里再也装不下半分灵气的时候,才纷纷清醒过来。

最先清醒过来的是明媚和映雪,随后武心儿和波德路法也逐一醒来,武三思清醒的时候,已是日上竿头了。可是还有一个人从昨天晚上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从凝神中清醒过来,就是天明。

众人望着这个奇怪的年青人,心中也是不由大赞。只见他头顶密布着三团不散的雾气,那些雾气缭绕在他的头顶,不时地轻轻流转,但是不管怎么流动,就是聚在头顶不散去。

这小子这么年青就已进入三花聚顶之界,看来确非常人啊。武三思心里暗暗地叹道。

天明聚精会神地入定,众人又不敢打扰他,只得离他远一点,才相互之间闲谈起来。

而此时天明也正在与自己作着一场艰苦的斗争,自体力培养起来的那个小婴孩越长越大后,到现在已经是与自己的形态相差无几了,他几乎都能感到那个小婴孩想要从自己的体内冲出来,丹田内液态的内息经过一晚的灵力吸收后,那一滴滴地液态水珠在金丹周也是越聚越多,此刻更向蒸汽锅内的水气,遇到了冷空气便迅速凝结起来。那个元婴也随着越聚越多的水汽而变得动荡不安,要是不周边有个气场阻挡,它肯定早就跑出去了。

拳头大的金丹在经过他强力的压缩之下,此刻大小又缩小的很多,他也明显觉得金丹的密度的更加坚硬了。他尝试着将这些水珠要吸纳到金丹之内,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这些水珠就是无法吸纳,并且在金丹外围越积越多。

他不甘心,慢慢将这些水珠子收集起来,又形成一个液体的水球在体内不停地转动,既然一滴一滴地吸纳不了,那就换一种法子。他将水珠全部聚拢后,然后将这水球覆盖到金丹的周边,然后再强行向金丹内注入,眼见金丹的形状又开始慢慢膨胀起来,可是金丹的转动在这一刻似乎不受他控zhì

了。他觉得丹田的位置越来越涨,就像要爆zhà

一样,而那个元婴小人更是冲动不已想要钻破这一层障碍物。

天明感觉到身体在两种力量的冲击之下变得异难受,忽然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啊…”

武三思等人听到这边天明痛苦的叫声,知dào

事情不妙,顿时全部赶过来,只见此时的天明脸色已成青紫色,体型不时地变大变小,极不稳定…

“哎呀,不好,这小子要走火入魔了…”武三思惊叫起来。

“啊,怎么办啊,快救救他啊。”映雪听到走火入魔几个字,心里顿时害pà

起来,她曾亲眼目睹过爷爷走火入魔的样子,她可不想天明现在也要变成那副模样。

武三思强行运起来内劲,就见他衣衫鼓荡,道:“你们站开,我来助他一把。”

众人闻言,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脸上皆带着不安。

武三思双手一抖,只见其双掌绽放出金色的光芒,然后双拳对准天明的背心按下去,想要以外来阻挡天明体内的混乱的气息。内息刚刚送入,就觉天明体内一股反抗的力量直接顺着自己的内息向自己的身体袭击过来。

“啊呀,不好…”

刚想要做出回应,来自天明体内的气息“嘭”地一声,竞然直接将他的人弹飞出去。

“啊…”边上的人齐声惊呼起来。

武三思捂住胸口,从地面站起来。要不是刚才收的快,此刻自己只怕要经脉断裂了。他想不到这个年青人的体内竞然有这么强dà

的气息,而且这些气息竞自不容外界任何的力量介入。

“这小子太强dà

了,我没有办法帮他了。”武三思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内息,才缓缓回过神来。

就在天明难以抑制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气息又再度出现在他的体力,这种力量在百草仙居曾经出现过,当时这股力量救了自己一命,所以他很熟悉这股气息的灵质。只是这此这股力量并没有帮zhù

他去突pò

自己的难关,而是引导着天明的内息将他适才所做的功夫全部复元,水球与金丹又再一次分离,然后又慢慢散成无数的水珠散落在金丹周边,那个想要冲出障碍的元婴也再度回到金丹之内。可也奇怪,身体的不适却慢慢消失了…

同时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你目前的修为已属难得,别人花上百年时间也不一定有你这成就,你现在想一步登天啊,简直是找死。”这声音正是来自邪剑十三内的剑灵。

“我只是想要试上一试。”

“你试,你是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还是一步一个坑的来吧,强行的突pò

只会将自己的肉身化为虚无,什么也得不到。”它说完这番话后,又再度隐藏到邪剑之内不再言语了。

天明试了试内息状况,发xiàn

没有什么不异,才缓缓收功回神。睁开眼的那一刹,就见到数双眼睛在瞪着自己。

天明瞪了下眼,所有人才动了动。

映雪问道:“你…你没事了?”

“没事,刚才我想要再次突pò

,只是没有成功。”他笑着从地面站起来。

众人闻言,才吁了一口气,总算是虚惊一场。

“我们可是被你刚才的情况吓死了,你还好意思笑。”映雪擂了他一拳,嗔道。

武三思疑惑了一下,刚才他明明探到天明是走火入魔的状况,怎么会就这么恢复了呢?当下皱了下眉头,道:“没事就好,那我们就继xù

赶路吧。”

众人在疑惑中又继xù

赶路了,只有天明自己知dào

刚才的惊险,只是他不便在此时说出来,说出来只会让大家担心,所以干脆不如不说。

一连转过数道弯后,前方突然现出一道直冲云霄的高墙。这堵墙直接将整条道路挡住了,走到这个位置,周边已是再无路途。

“这就是铜墙铁壁?”众人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铜墙铁壁(三)

众人慢慢地移动到城墙前数十米,放眼上眺,却见整块用一种黑色的页岩打磨的光滑的石头磊彻而来,城墙一直向天际插入,感觉就是连一只鸟儿怕也飞不过这座城墙.墙面的石头彻磊的很整齐,中间的每一道接缝都是一模一样,大小间距如出一辙。显然这座城墙在修砌的时候花费过很多的心思。虽经过上万年的风化,墙面仍然是整齐有序,没有任何的缺口。

众人驻立在城墙面前,感受着从这座古老的城墙里面散发出来的古老气息。

“这就是铜墙铁壁了…”映雪惊讶地轻呼起来。

武三思沉思着道:“不错,这就是传说中的铜墙铁壁,相传这座城墙是世上最为坚硬的建筑,没有人能够突pò

这道城墙。”

“没有人能突pò

这道城墙?那里面的人岂不是也就不能出来了?”波德路法不可置信的叫道。

“传闻当初修建这道城墙的时候,就是为了阻挡一切生物跨入这圣山,保括天上的飞禽。当年的三位英雄为了恪守诚诺,在城墙建立起来的那一刻,同时也将自己的隔绝在圣山之内了。”武三思仰望着城墙轻声言道。

“这么说三个大英雄在城墙修建起来的那一刻,同时也就将自己封印在圣山之内…这三位英雄确实是真zhèng

的英雄,为了天下的安危,宁可牺牲自己,值得敬佩啊…”天明由衷地叹道。

映雪拉起天明的手臂,轻声道:“这么说来,圣山之内的三老不是传说,是真有其人的了…”

波德路法显得有点激动,转头道:“这圣山三老我是确信有其人,因为有一位英雄便是我妖界的战神,赛可邦!”

“赛可邦?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有他也只是妖界的代表而以,你激动个啥啊。”映雪向他白了一眼。

波德路法笑起来,自豪地道:“哼哼,我当然自豪了,你们也许不知dào

吧,因为那位赛可邦就是我们豹族每个人都崇尚的武神,他可是我们豹族的代表。你想想看,能够有幸从天下无数修真者中挑出来的娇娇者,我如何不能自豪。”

武三思道:“这倒是不假,当年三界混战,天下大乱,最后仙界实在看不下去了,派出了三名仙人,来到三界之地阻止了三界的混战,为了挑选出有足够实力的英雄来霸守圣山,他们可是委实花了不少的心思,传说三名仙人分别来到人、魔、妖三界里,对所挑选的人进行了实地考察,最后才得以重任守卫圣山。这挑选出来的三位英雄自是各界中修为的娇娇者了。”

“哇,想不到当时连仙界的人都参与了这场三界的混战啊,真想能目睹一下仙人的形象哦。”映雪略带向往地说道。

要知dào

,每一个修真者,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荣登仙榜,从而得到不老仙体,在星际遨游那可是一件多么令人羡慕地事啊。目前,众人都还与离仙升有差距,仙人一词,对于他们来说,自是显得更加神圣。

“要是没有仙人的参与,只怕三界在混战中早以不复存zài

了。”武三思道。

天明双手抱拳,面现难色地道:“这些都是往事,我们现在最重yào

的事便是如何能突pò

这道墙,而达到圣山。”

波德路法蹦出来,道:“我看这也不过是道普通的城墙而以,或许经过这万年的岁月,怕已是自就不堪一击了,让我来试试他的硬度。”

他说的很有自信,他相信自己这对拳头可以破开一切。

“嘿嘿,小子想试试吧,来来,那就让你先体验一下堵上古城墙。”武三思轻笑道。其实他也不知dào

如何才能跃过这道城墙,从表面看起来,这墙确实也就像一道普通的墙而以,既然找不出破墙之法,也唯有用强力去破坏了。

波德路法慢慢走到城墙面前,将气息运转到最大,只见他的右拳开始慢慢变大,一道道耀眼的金光从他的拳头上向外绽射着。看来他的那只拳头此时已经拥有断金削铁的能力了。

武心儿站在后面叫道:“路法大哥,要小心啊。”

波德路法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他将浑身的劲道集中在拳上,猛地呼喝一声,右拳对着城墙狠狠地冲过去,由于拳速过快,拳头走的地方留下一道金色的光影。

“嘭!”一声巨,金色的拳头直接重重地击打在墙面的石头上,一股强dà

的气流从墙面激射回来,站在后面的众人都被股气流荡得衣衫鼓荡,映雪和明媚还不由随着这股气流的袭来,退却了几步。

只见波德路法所站的地方腾起一股黄尘,将他整个人都覆盖在其中,也不知dào

他此刻的状况如何。众人的眼光也全部都移到那团黄尘之上,希望会有奇迹出现。

黄尘慢慢散去,只见波德路法仍然保持着出拳的动作,有力的右臂略弯,拳头还实实地按在墙面上,只是并没有任何奇迹出现,坚硬的墙体还是何持着原样,甚至墙面上连一道凹陷都未曾出现,似乎这大力的一拳,只是给它轻轻挠了下痒。

波德路法眼睛瞪直了,他死死地看着自己的右拳,本来拳头上的金光是呈圆形的,经此一拳,金光竞然全部向后折回来。他知dào

自己这一拳的力量有多大,这一拳的力量足以可以击穿一块厚厚的铁板了,但是这力量对于这墙来说,似乎只是微不足道,他甚至连墙面的一道裂迹都没看见。

天,这墙到底是什么材质啊。波德路法暗暗惊呼起来。

众人也都看到这一切了,也都感受到刚才的那股力量了,心下各自暗忖:看来这确实是天下坚硬的建筑了,这么大力竞然都没有给他造成一丝损坏。

“路法兄弟,看来这传说是真的,靠我们的人力是无法逾越的,不要白费力qì

了。”武三思对他喊了声。

波德路法全然不甘心,他轻轻收回拳头,恨恨地说道:“让我再试试看。”

武三思知dào

这个倔强的豹族战士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当下也就由着他去了,只是他在心里对此已不存悬念了,因为他相信这个传说是真的,力力是无法破开的。

波德路法又将气息运转至极限,这一次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大,众人甚至都能看清楚他蓝色的皮肤上凸起的血管,那一根根血管喷射着强dà

的力量。周身也因气场太过强dà

,刮起了一圈卷着黄洗的气圈,一股强dà

的压抑感逼迫过来,让众人再一次体验到了豹族的战斗力,无怪都说豹族是天生的近战勇者,就凭着这气场,足以折服天下过半的修真者了。

他的拳头上的金光也因气场的强dà

,光晕也因此强dà

了一倍,此时看来,他的拳头就象是一个金球。

“啊!”一声怪啸从他嘴里喝出来,只见那个巨大的金球再一次向石墙冲过去,超快的拳速暗含超级的力量,“嘭嘭”两声巨响,他一连出了两拳,这一次的力量更是强dà

不少,众人感到脚下的大地轻轻颤抖起来,面前的冲入云霄的高墙在波德路法这一强力撞击之下,也跟着摇动起来。

“小心!”武心儿看着摇摇晃晃的城墙,生怕城墙倒下来将波德路法压住,不由又惊呼起来。

波德路法再一次笼罩在黄尘之内了,这一次黄尘范围几乎将半个墙体都掩盖起来。也不知dào

他在里面的状况怎么样?

众人张着嘴看着眼前发生的变化,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城墙,在此刻就像是一张床单一样,被人不停地抖动着,着实有要坠倒的感觉。甚至连武三思在此刻也怀疑自己的想法了,他本来相信这墙是人力不可破的,只是现在这状况,怕是随时要出现奇迹了。

随着大地震颤慢慢减弱,大地再一次恢复原样,土地还是土地,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是眼前的城墙还在抖动,不过抖动的速度也开始慢慢减弱了,最后终于回复原来的形状,仍然和当初一样那么结实,那么坚固。

直到黄尘全部散尽,波德路法的身影慢慢显现出来,这一次,他已经将拳头收回来了,整个身体也已回复到原来的形态。只是他的头低耸着。那城墙还是保持着原样,表面和开始见到的一模一样,没有发生分毫改变。

显然他此刻内心的那股自信又被眼前的这道城墙打破了,他自认自己的拳头可削金断玉,可是在这石墙面前,他的拳头仍然显得那么渺小。他已经使出了最大的全力了,虽给城墙造成了波动,但没有起到丝毫的破坏。因此他变得颓废了,心中的自信被打破,对一个人来说是最大的打击了。

“路法,回来吧。”武三思叫道。

波德路法缓缓转过头,迈着虚弱的步子慢慢走回人群里。

武三思看到他这副表情,知dào

他此时的感受,一道死墙摆放在自己面前,竞然拿它没有任何办法,对于一个武者来说,真是莫大的刺激了。

武三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路法兄弟,这不是你的错,要知dào

,这墙可是经过仙人修彻的,也就是说,这墙是注入了仙力的,又怎能是人凡人能够摧毁的呢,要是这样的话,这墙怕轮不到摆放在圣山的最后关卡了。”

波德路法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要是由仙力注入的城墙他肯定是破不开的,自己目前的修为还远远达不到仙人的境界,那自是不能拟比的。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放松不少。

武心儿也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道:“路法大哥,你知dào

你刚才那两拳造成多大的破坏嘛,我们差点都被你的气场吹飞了。”

波德路法面露喜色,不由问道:“真的?有那么强dà

。”

众人一起点头,算是回答,不过说实话,他刚才的一拳激直怕气Lang真的是够恐怖的,要是普通修真者怕早都变成肉泥了。因此他们还是认可地点头。

“只是我们要如何才能过得去呢?”波德路法还是说出了现实了,这墙真是铁壁,人力无法破开,可是现在六个人都还是凡人,没有达到仙界能力,若没有仙力相助,那无疑表示他们也是无法突pò

这道屏障的。

“要是我师父他们在就好了,或许能够出一些主意。”一直沉默中的明媚此时回复了正常。

“你说天音前辈啊。他也算是半仙之体了,有他相助自是不一样。”武三思道。

说归说,必竞天音道人此刻并未在此处,要想破关,还是得靠自己。

天明沉思着走到城墙面前,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墙面,但觉整体墙面在手指的抚弄之下显得异常光滑,就像女人的肌肤一样滑嫩。怎么会有这种手感?这石头肯定不是一般的石头?

难道真是注入仙力的缘故?

仙力?天明眼前一亮猛然想到自己的身上的邪剑十三。我虽不具备仙力,可是我的邪剑十三可是来自神界之物啊,能不能用我的邪剑来破墙试试?

“小子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剑灵的声音忽然飘乎在耳边。他现在就像是他的灵魂一样,只要自己想到什么,剑灵都能感受到他的思想,所以他的任何想法都逃不过剑灵。

“嘿嘿,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只怕你也知dào

我的想法了。”

“这道墙我也曾经有耳闻,听说不是一道普通的墙。你的想法确有一定的道理,神力对仙力,有的一比。只是我落在人界的时日太久,邪剑的神力已是大不如前了,加上你现在又还没具备强化邪剑的能力,我也不知dào

能否将这石墙击倒?”

“这么说你也不一定有把握了?”

“哼,想激我是不是,既然你现在已是我的主人,我自是要帮你的,你也不必用这招激将之法。”

天明轻笑,看来这欧冶子当年在神界的时候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自己的什么想法都可以看破。

“那我们就来试试吧,我相信邪剑十三的力量。”

“我本来是就是天下至尊的神剑,只是被你们凡人将我改造来改造去,让我的神力大减,不过不要紧,就以我目前的能力,我还是敢去挑一挑这仙力。”

当下天明兴奋的走回来,众人见到他满面喜色,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破解之法了。

映雪问道:“坏小子,你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天明摸着后脑勺道:“刚才三叔不是说这墙是注入了仙力的吗,我们虽不具备仙力,但是我我身上的邪剑十三却拥有神力,这可比仙力要强上一筹,我想拿神力来和仙力比拼一下。”

武三思忽然醒悟过来,道:“是啊,怎么就没想到天明兄弟身上的邪剑十三,那可真是神界之物啊。”

映雪抿嘴笑起来,脸上尽是得yì

之色,道:“坏小子总是在我们遇到问题的时候帮我们解决问题。”她有点想咬一口对面的天明,因为这个男人总会出其不意地给来带来惊喜。

“那好,我就来试一下了,你们站后一点。”为怕出现意wài

,他还是叫众人纷纷后退了数十步。

只见他双臂一挥,邪剑十三隐隐闪动的亮光出现在他的手心处,紧接着就看到了一把长约七尺的长剑拿捏在他的手掌里。他暗含玄劲,将内息灌注到邪剑之内,顿时就见邪剑的黑色气丝大盛,就如黑色的闪电一样,不停地向外吞吐着。同时在经他的内息注入之下,整个剑身开始悬在头顶,剑尖直指对面的石墙。

“好剑啊!”武心儿几乎是痴痴地看着他手中的邪剑十三,这剑不动都已有强dà

的杀意向自己扑面而来,要是运用起来,那可是真不得了。

只听天明大喝道:“去吧!”右手一指,本就悬在自己面前的邪剑带着呼啸声向石墙飞过去,就在电光石火的那一舜,整个剑尖刺在石墙之上。

“嘭”又一声巨响,撞击之处顿时腾起一片清烟来,接着就看到邪剑从清烟里“嗖”地返回天明手中。

只见石墙在经邪剑撞击之后,开始不停地摇晃起来,就如波德路法用拳力击打过后一样。

难道也不行?众人看着这扇墙的抖动,心中不由发出疑问。

忽见整块墙面在抖动中慢慢现出一片金光,随着抖动的减弱,那片金光竞是越来越强。在刺眼的金光之下,只见整面石墙忽然变成了一片金黄色,就像这墙是由一块一块的金砖堆彻而成的一样。

“啊,金色之墙…”

第一百八十九章 铜墙铁壁(四)

众人仰着前面的那道金光四射的金墙,嘴巴张得合不拢来.怎么会这样?这道墙明明就是一道由石头彻成的石墙,怎么会在邪剑十三一击之下变成金色的了?

这太出众人的意料之外了,他们不可置信地观望这道金墙。

“哼,谁敢打扰我的睡眠。”一个响彻天际的声音忽然从金光四射的墙内传出。

众人闻言,更是不可思议的后退了数步。

“难道,难道这墙里面藏着什么妖魔?”六人不由自主地轻轻拥挤到一起,静静地看着这金墙内倒底藏着什么秘密。

金光忽然大盛,刺得众人都睁不开眼睛,也就在众人一闭眼躲避强光的刹那,忽见一个浑身金光闪闪的巨人手持长剑从金墙内闪现,之后刺眼的金光不再那么耀眼,这时候众人才有机会慢慢欣赏这个从金墙内而出的巨人。

只见他身高数十丈,手足就如一根根大柱子一样,每一根柱子里都散射着熊熊地力量,右手紧握着一把宽大而长的巨剑,剑尖直指地面。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泰山。

“谁敢用神力打扰我的睡眠,站出来让我瞧瞧。”他手中的巨剑朝着众人一指,忽喝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天明眉头一皱,轻轻推开众人,朝着这个巨人走近数步,映雪想要拉住这个男人的手,但是他已经毫无畏惧地走出数步了。

“天明要干什么啊。”

眼见这巨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这天明这么走上去,映雪生怕他出了什么事?但她也知dào

,只要天明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有更改的余地。

其余众人也都是异口同声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但是天明并未就此停下步子,而是继xù

向前走,在巨人面前停下来,仰头道:“刚才是我打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他竞然能够在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众人对他的胆量也是不由敬佩。能够临危不乱,这才是修真者中真zhèng

的强者。天明显然已经开始踏入这样的境界了。

巨人低头看着渺小的象蚂蚁一样的天明,道:“哦,原来是个凡人。你又凭什么能力打醒我的。”巨人显然有些不相信,因为自己可是仙界之躯,自三界之争后,他已经在这里沉睡了上万了,从来就没有人能够打醒自己,而今天却被一个区区凡人打醒了自己的睡眠,不由也是意wài

的很。

“哼,刚才明明我感受到的是来自神界的力量,你这凡人哪会有这种力量,呵呵,走开吧。”他巨剑一挥,便刮起一股大风,卷着地面的黄尘向众人飞扑过去。

对于这巨人来说虽是轻轻的一挥,但剑内所传过来的力量可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恐怖。这股力量可不是凡间所拥有的,看来这巨人真是来自于仙界。

“别这么小瞧人嘛,谁说凡人身上就不可以具备神力了,事实摆在眼前,这里没有仙人,那你又是如何清醒的。”天明镇定的说道。

“哼,小子胆子倒不小,我啸风倒是很欣赏你这样的小子。”

“哦,原来你叫啸风啊,你藏在这墙里面干什么啊,差点把我们都吓坏了。”

“哈哈…你这小子倒还很有意思…”他忽然仰天长笑起来,那声音就如打雷一般,震得众人的耳鼓“嗡嗡”作响。

“说说你们的来意,是不是想要跨过这面铜墙铁壁?”

天明正色道:“不错,我等正是想要跨过这道墙,只是找不到突pò

之法而以。”

啸风又一次长笑起来,道:“有我啸风在这里,你们又如何能够破得去,我可是这面墙的守护者,我的职责就是不许任何外来人员进入这圣山之内,包括天上的小鸟,你区区凡人又如何破得了这面墙。”

“我等其实也不想过去,只是现在圣山里发生了异变了,你既是仙人,难道会感应不到?我们只怕天下将要发生大事。”

啸风作为仙界的一员,他又如何感受不到圣山的气息变化,他被天明这么一说倒是一愣,不过马上回复正常,道:“我的职责只是守卫这道墙而以,别的事我是不会去理会的,你们回去吧。”

“不行,我们不能回去。你怎么这么愚昧,你守着这道墙不就是为了保护天下的苍生吗,如果圣山被毁,你又守着这道破墙有什么用,到时候天下怕是早已经就回到万年前的状态了。”

天明知dào

这啸风的来历后,知dào

他不是什么坏人。便直接告sù

他要去圣山的理由,希望他能够看在天下苍生的情况下将众人放行。

啸风迟疑了一下,沉声道:“这些我是不会管的,我的职责只是守卫这道石墙而以。”

身后的映雪见这巨人如此不可理喻,不由指着他大骂起来,道:“你这愚昧的老仙人,还说自己是守护天下苍生,圣山被毁了,你就是守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到时候三界浑乱,与你所说的守护天下苍生还有什么干系。”

武心儿见到映雪突然破口冲出这些话,心下不觉愣,这个姐姐和对面的天明还真是天生一对啊,连仙人也敢骂。

“里面的人都是凡间的娇娇者,自然有能力应附圣山发生的任何情况,哪容得你等去管圣山之事。”啸风的眉头轻轻皱起,仍然不给众人任何放行的机会。

“修真界现在与昔日不同了,有人可以随意地出入在任何空间里,你这道墙怕是阻挡不住他们的步伐了,要不然圣山经过数万都没有事,偏偏在这时候出现异常,肯定是三英雄遇到了什么前所未有的难题了,你不去助他们也就罢了,可还偏偏挡着这条路干什么啊。”

“哼,别得寸进尺,我让你们走已属开恩,还在这里唠叼个什么,惹得我不高兴了,我叫你们统统一个都走了。”啸风忽然面色一变,说话的语气陡然提高,显然被些凡人说的不耐烦了。

“那我就要替仙人打醒打醒你!”天明也是步步不让。

啸风一愣,道:“你想和我交手?我一脚踩下来就可将你化为齑粉,你我之间的差距太大,你凭什么跟我交手!”他完全未将这几个人放在眼里,但他心里也被这个凡人的勇气所折服,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个凡人敢跟自己这般讲话,让他沉寂已久的心有种荡漾的感觉。

“如果我胜了呢?你是不是会放我们过去。”

“哼,凭你这份勇气我欣赏你,但是看在你我修为差距太大,我使三分力,只分你有本事击倒我,我便放你等过去。”他这样说其实也是给自己一个交待,因为当初他来这里的职责便是守卫此墙,不得离开这里半步。所以要他进去看看情况,那是违背自己的诺言的,现下这几个凡人想要进去查探,也正好了结了自己的心愿。再说他当初守卫这里时,仙人就有过交待,凡遇到能打败他的对手,这其中的罪果不由他来承担。也就是说,只要能打败他,这些人就可以放心通过。

天明听他说只使三分力来与自己交手,心下也是不由大喜。至少说明还是有过关的可能性。只是这仙人与凡人交手,那可绝对不是一个层次的事情,要知dào

,修真到后期,每相差一个阶段,那之间的实力是相差巨大,别说三分力,就算他使一分力,也不见得便有取胜的机会,更何况,他所说的三分力全由他说了算,谁知dào

他的三分力是多少?

不过有一点还好,那就是他体内的邪剑十三,他敢说这话,也全是因为身上有邪剑十三这个秘密武器。

“那好,我来与你交手,说过的话要算数。”天明硬朗地说道。

啸风一笑,忽然身体一摇,就见其整个人顿时缩小起来,直到缩成比天明略为高一点的时候才止住,这下众人也不用再仰视这位巨人了。这啸风一缩小,身上的金光也已不再,就见他和一个武者差不多了,只是他裸露的上半身上那发达的肌肉更是透出一种不可抵挡的力理。

“哼,我也不过多战便宜,我这等身材与你们交手,你们你不吃亏。”

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意思就是说,要他们六个人集体上阵。这口气倒不亏是仙界的份子,我只三分力来挑你们数个,也不会让你们太吃亏。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他又接着说道,手中的巨剑一指天明,眼睛朝后面的所有人望过去,示意他们一起出手。

“嗯,好!”

天明双目一闭,手中突然现出了邪剑十三的剑影。一丝绽放的黑气透露着这剑的力量。

啸风一愣,当即笑道:“难怪敢跟我战,原来有邪剑十三护身啊,嗯,不错,不错…”他心里的战意突然被这邪剑十三点燃了,至少这样,也不至于三两招就结束了战斗,那样也太无趣了。

身后的映雪同时也将炎凤战甲现出来,但见她浑身上下覆盖起亮闪闪地鳞甲,更有一层烈焰包裹在她的周身,一幅英气逼人的姿势。

“噫,想不到炎凤战甲也在你们这里,这倒是有趣的紧。”

他细细感受了一下这群人的战意,虽然较之先前上升不少,但是对他来说,这些战斗力还是太少了,他希望他们更强dà

一些。

天明闭目沉呤,只见他周身也掀起一股光晕,里面是白光闪闪,在最外围则是一道黑晕包裹着白晕,邪剑上的黑气不时四下里喷吐起来。

“来吧.”天明一声长啸,手中的邪剑十三向着啸风劈过去,而与此同时,后面的映雪,明媚的长剑也同时袭向对面的啸风。然后就见三条人影如鬼魅一般,从三个角度冲向他,正是波德路法,武三思和武心儿。

这一舜间,啸风的上中下三路全部被众人的袭击所包围,他的正前方全被封的死死的,要想退后,他也只能回退到金光四射的墙内。

但啸风必竞是仙人,凡人的攻击再强,又哪比得上仙人的修为,虽然他感觉到了强dà

的杀意袭来,但是他还是恪守诚诺,只使用了三分的力量来与他们交战。只见他身体一转,手中的巨剑同时接下了邪剑、赤凤、和明媚的万剑诀,同时另一只手则轻松击退了同时袭来的三道拳力,波德路法、武三思和武心儿倒是先被他的拳力击退了,只是天明的邪剑和映雪的赤凤同时架在他的巨剑之上。

当下只听得“当当”不绝,天明和映雪同时进攻着他的上下两路。明媚一击不成,当下又运起万剑诀式,身后顿时又现出数不清的长剑来,所有的剑尖都指着啸风。

“万剑诀!”她嘴里大喝一声,只见一条银色的剑龙进啸风侧面袭去。

啸风手中的巨剑一抖,将天明与映雪同时震退数步,然后手中的剑一转,挽出一片雪亮的剑花,又是一片“叮叮”声不绝,每“叮”地响一下,地面就掉下一把长剑,这都是明媚万剑诀中的其中一剑。

啸风觉得还不过瘾,巨剑突然向前一拍,只见余下的亮剑竞然全部朝着明媚飞回去。这股回击的力量确实吓人。

“区区小技俩,也敢在我面前玩弄!”他不屑地朝明媚喝了声。

明媚见到所有的剑都朝自己回扑过来,当下面色一惊,就地一滚,正好躲过这片自己发出去的剑雨,只见所有的剑全部钉在原来站立的位置之上,她不由吁了口气,暗自庆幸。

波德路法被一击击退,心中大为甘心,内劲满灌双手的拳头之上,只见金色的光华爆涨,大喝一声:“破天一击。”只见他的身体随着拳头又向啸风灌过去。

啸风这边刚刚挡回去明媚的万剑,忽闻背后又袭来强劲,但感这股强劲威力着实不小,也是一拳向后迎接过去,“呯”一声,波德路法又一次被击退,但是啸风同时也感到抵挡的拳头有一股微麻,心中一愣,这小子的力量倒是不小,竞然打的我的手发麻。而且他也发xiàn

,这种战斗方式确实很强硬,只要他不停地修练下去,这豹小子将来肯定不同凡响。

“哼哼,不错,这一拳还有点吃奶的劲,只是对我来说不起作用。”

话未说完,这边的天明又一次袭近自己,一股邪劲向自己压抑过来,这里所有人当中,能给自己造成危协的就只邪剑十三和那把赤凤,至于波德路法和武三思的武力进攻,他还暂时未放在心上,就算是他直接挨下他们的几拳,也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危害,因为他的精骨已如钢铁般坚硬了。

他回身举起巨剑又一次接下天明的剑招,这邪剑十三他可是知dào

来历的,虽说自己是仙界成员,但是这把剑却是出自神界之物,若不应付好,可能会让自己皮开肉绽的,那就算胜了,他也不觉得光彩了。

映雪双目紧闭,赤凤左右一斩,然后当空朝着啸风的面门斩来,“咕”一声怪叫,只见赤凤之上一条燃烧着的火凤凰突然离剑向自己扑过来。火凤凰未到,那股炽热之感已让他有点不适。

“当”一声,又将天明推出去,心中暗忖:怎么这些好东西都落到这些凡人手里了,当真是暴珍天物啊。这些神器在他们手里,发挥不出该物的真zhèng

实力,但是却又容不得他忽视。

巨剑一伸,只见整条火凤凰顿时缠上他的巨剑,只见巨剑之上顿时变得一片火红,并且那片燃烧的火焰还在不断地顺着他的巨剑向前延伸,眼见就要烧至手腕处了。

啸风拿剑的手向前再次一伸,整片火风被一股大风直接吹走,但是却见他的巨剑之上还隐隐冒着青烟,看来那条火凤凰的温度着不低。

“哼,不错,逼得我不得不还击。”他傲慢地眼光又瞟向映雪,等待着他的回应。

天明身体忽然像一阵旋风一样,直接蹿到啸风的身后,邪剑一挥,只见一片白影斩向他的腰际,与此同时,映雪这里也与他较上劲了,赤凤吞吐着烈焰也逼向啸风的面门,就在接近的同时,只见她的赤凤与炎凤战甲同时蹦出两条燃烧的火鸟向他的上下两路杀去。

这一前一后的两股杀力,突然让啸风这位守护者感到了压力,他本想使出五成的力,这样绝对可以将这股力量弹射回来,但他是一个讲究诚信的人,说用三分力就用三分力,但也挨着面子不能退让,巨剑一转之后,将两条火凤凰接下,同时又迅速回应着身后的邪剑杀势。

“当”一声脆响,带着红火焰的巨剑同时接住了天明的袭击,只见两剑一交,蹦出火花,同时两剑均被这红火焰缠绕上了。啸风一接之下,感觉这天明的杀力越来越强dà

,他就像一个可不断提升修为的人一样,越战越勇。这一挡之下,手臂竞然有些酸麻起来,照理来说,凡人的进攻击是不会给他造成这样的效果,但偏偏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难道今天自己要败在这些人手里?

当然,作为仙人的啸风来说,他是不愿意就此败阵下来。他想与这些人战斗得更加畅意一些,当下噔噔后退两步,才算稳住身形。

随后就见他笑道:“好了,现在该我出手的时候了,让你看看什么是仙力的攻击。”

只见他双手合什,巨剑之上猛地冒出一股蓝色的火焰,较之先前的无光,现在这巨剑则充满了生机。就像一把枯萎了的剑,此刻突然复活了一样。

他静静地站着,等待着这些人的再次进攻。

天明不管他三七二十一,轮起邪剑又迎上去,旁边的波德路法、武心儿、武三思见状,再一次向这位仙人发起了前所未有的进攻,他们的拳力同时击向啸风不同的部位,而武心儿则又是就地一滚,整个身体顿将啸风的双腿缠得死死的,口中急忙呼道:“快上啊!”

话音未落,就见映雪的赤凤又已袭到,这一招很是出乎这位仙的意料,这分明是跟自己拼命的招式嘛,他本可将力量灌注到双脚之上,舜间便可将这女人的身体扯成两段,但又于心不忍。就在他思考的舜间,又见一道红光压下来,顺手举起巨剑向上挡去,同时另一只手一绕,则直接抓住了天明握剑的手腕。

“呯呯”两响,波德路法的拳头和武三思的拳头也在此时如电般的落在他的胸腹之处。只觉得心口一麻,两股大力竞然将他的脏腑打得七凌八落,让他很是不适。

于此同时,只见一边的明媚口念剑廖,只见她手中的青钢长剑,竞然化作一柄巨大的宽刃剑,只听她一喝:“天剑!”巨剑隐隐带着风雷声竞然向他直接飞过来。

而此时,他的手脚都已无法腾出空来,眼见巨剑即至,无般无耐之下,强行运气灌体,“走吧!”一声大喝,五个围在他周边的人顿时被震飞开来,武心儿更是震得口吐鲜血。也就在那一刹那,他避过飞来的天剑,一股剑风贴面而过。

但他心里委实有些过意不去,因为他说只用三分力,但是刚才为了保命,不自觉地便使上了五分力道,这只有他自己知dào

,是以略感惊异。

天明被这股大力震飞的同时,在空中忽然又一转身,持剑竞然向啸风倒袭过来,他看到了啸风的那一下迟疑,这可是难得的进攻机会,就在要近身的同时,他将内息提升到了极限,大喝道:“化影**!”

顿时只见空中地面同时出现十个一模一样的天明,而且每一个天明的战意都非常强烈,每一个天明都朝着啸风不同的部位奔袭而至。

啸风一愣之下,顿被十条影子包围,“呯呯”声不绝,他身上一连中了五下招,每一招都具有同样的的战斗力,每一招都让这个仙体体验到少有的伤害。他一连“噔噔”退出数十步,才停下身形,只觉胸口一热,一股热血自体内涌出,他沉凝着天明,道:“好招式!”只见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

这一次他是真的赞叹,因为天明的这招化影杀伤力真的强dà

,虽是在不经意间对方使出的杀着,但还是让他中了五招。而天明在施放出这一招后,也顿感虚弱,软软地坐倒在地上。

“好,你们赢了!”

啸风忽然紧闭双目,用一种冷静的口气对众人说。

众人听到啸风主动认输了,心里不由的一阵痛快,他们想不到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候,竞然赢了这位石墙的守护者,大感欣慰。

第一百九十章 赠药

天明勉强起身,捂着胸口道:“多谢手下留情!”

天明很清楚,自始自终这位啸风守护者根本就没有使出自己的全力,他在进攻的时候就已经深深体会到了这位仙人的确实在恪守着自己的承诺.每一次他的进攻袭进时,他明明感觉到对方那股强dà

的战意和压迫感,但是只要他的攻势挨近自己,从他身上爆fā

出来的强dà

气场反而战意减弱了,说明他有意在将自己的战斗力降低,以迎合自己的攻势。

只是啸风没有想到,这几个平凡的常人合在一起,却具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本来他以为只需用自己经过天雷洗练的身躯来硬挡波德路法和武三思的进攻是完全不在话下的,只是随后的一刹,他发觉这两个人的力量太强了,特别是那个豹族小子,一招攻击在自己身体表面的力量竞顺着皮肤混入到身体的战气内,令自己的神经感到了麻木,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了,因为只有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他的身体才会感受到这些,也在一那刻他有些欣喜。

但他落败的真zhèng

原因还是出自天明全力化出的九个幻影的进攻,起初啸风认为以他的修为只会幻化很多的影子罢了,没想到,这些影子竞然个个都和真人一样强dà

,且释fàng

出来的战力都是真实的强dà

,并非只是一个幻影。在发觉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急促之下虽然马上挡住了五个影子的攻击,还是同时受到余下的五个影子的攻击。在击中的同时,他只要全力抵抗,本可直接化解危机,因为这些影子对他来说还是小儿科,他更想试试这种攻击的效果,结果他用了三成的力道来抵抗,可在影子打在自己身上时,他才发xiàn

这些影子的可怕,竞然令自己体内的经脉顿时出现了短暂的混乱,从而出现吐血的情况。

以他这种身份能被凡人打的吐血对于他来说已是无地自容了,是以当下自行认输了。

“哼哼,你们是凭自己的本事过关的,无须多谢。”经过一番短暂的调整,他已经迅速恢复正常了。

天明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块闪耀的灵晶石说:“这个给你,以示我等刚才的不敬。”

啸风瞧着那块极品灵晶石,轻笑一下,道:“不必了,我身体里面流淌的是仙力,这种晶石的灵力对我来说已经起不到什么补充效果了。”

同时啸风也颇感惊心,因为这种拳头大的灵晶石对于未入仙的修真者来说那可是无价之宝了。他在成仙前,都未曾遇到一块这种拳头大的灵晶。而这小子竞然随手就要送给自己一个,虽说自己用不上,但是他对这小子的慷慨之心倒是很折服。

天明回身见映雪、波德路法、武三思、武心儿、明媚几个此时都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几人在啸风的一击之下,各自都受了点小伤,伤势稍重一点倒是武心儿,因她以身体缠住啸风,是以被弹出时,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受到了不同的重创。

啸风从怀中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瓶顺手丢至天明手中,道:“给每个人服一粒。”

天明看着手中的小蓝瓶,这里面装的可是仙级的丹药,这种丹药常人服下一粒,可提升不小的修为,特别对于他们这个阶段的修为来说,正是需yào

效果极好的丹药来提升自己的修为。想不到啸风竞然这么大方的就丢给了自己一瓶。

“这,这如何使得啊…”他几乎傻眼地望着瓶子发愣。

“呵呵,有何不可,我驻守人间重地,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完全派不上用场,就当我做个顺水人情吧。”啸风毫不在意的说道。

众人一见到啸风竞然在这当口赠给自己具有仙力丹药,如同接到了一份莫大的礼物,顿时六人一起跪倒向啸风说了声谢谢。从内心里真zhèng

感受到了仙人的风范和气度。

啸风没有作声,盘腿就地坐下,竞然打起坐来。众人见他这样,一时间也不知dào

如何是好,呆在原地看着这个守护者。

“走吧,你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啸风突然闭目对众人说。就好像这话在他脑海里早就形成了,只是并没有说出来。

天明起身给每人发放了一粒瓶中的丹药,每个人在接到丹药后的神态都是一样的,双手颤抖,双目发直。天明自己也拿了一粒,见瓶内尚有数粒丹药,当下想将瓶子交还与啸风。

走近啸风身边时,却听他说“里面多余的就赠与你吧,估计以后你会用的上。”

他的声调很具有命令性,让天明倒是一时间不好还与他,想了一番,他直接将小蓝瓶置于怀内,对啸风再次说了声谢谢。

啸风缓缓睁开眼,对众人说:“你们服下这药丸后就地坐下调息,尽可能将药力化入你们气血当中,会对你们有好处。”说完又再度闭上了眼睛。似乎外界的一切,从一刻起都与他无关了。

六人依言就地坐下,围成一个圈。然后小心地将那粒蓝色的丹药轻轻送入嘴里,顿时这颗丹药即化成一股清凉的津液,津液顺咽喉直入丹田,立时这股清凉就开始向周身散开来,众人直觉得四肢百骸清爽无比,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受用,当下各自运起内息,将这丹药的效力尽可能的吸收。

也不知dào

过去了多少个时辰,待六人从神念中清醒过来时,已是午夜时分。天明是最后一个醒来的,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齐刷刷地看到五双眼睛在观望着他,那眼神就和看稀奇一样。

他不解地问道:“有什么奇怪吗?难道我是女人不成,瞧你们那眼神…”

其实五人只是对他头顶的三团雾气感兴趣,他头上这三团雾气较之其他分神的修真者来说要大上好倍,此时不能用团来表块,而应该用堆来形容。这三堆雾化的气体,就像三块很大的云朵笼罩在他的头顶,看之较为奇怪,就和顶着三块云朵一样,驱之不去,但又实实的存zài

。只是天明自己不知dào

罢了。

经他这么一调侃,令众人不由都笑起来。

“哼,别自美了…”

“这兄弟也真会开玩笑…”

“想不到天明大哥还这么幽默哦…”



在五人不屑的笑声中,他轻快地起身,浑身有种使不完的劲的感觉。“哇,服坦啊!”他不由自主的叹了声。其实经过仙丹的淬炼,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收获不小,修为能力在舜间都有所提高。

只见啸风此时还在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像那样。

众人不忍打扰他,径直来到这石墙边,在啸风出现的时候,这墙是金色的,经过这许多时辰后,此刻的墙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石质表面。

众人愣住了,这…这如何过去哦…虽然啸风说放他们过去,可这墙仍实实在存zài

,又如何过得去哦。一时间令六人又傻愣在原地不动,不知dào

如何处理。

“不知dào

怎么过去吧?”啸风的声音又一次在身后传出。

六人一起转头望向他,只见他不知dào

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面露淡淡笑容看着众人。

“前辈不是说放我等过去吗?怎么这石墙…”天明本想说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但还是改口了。

啸风起身来到众人面前,指着石墙道:“这石墙可不是我修的,我只是负责守护而以,呵呵…”

他自得轻笑起来。

天明抱拳道:“还请前辈赐教过去之法。”

同时他心里却在暗暗想,这不是拿我们开玩吗,自己说过的话都不算数。

啸风拍了拍天明的肩头,道:“不要多想了,这墙我也是拿不开的,这墙内的石头来自女娲补天剩下的黑石所彻,加上三位仙人的仙力,这墙自身已具备了灵性,要想过去,只要与它的心神合一便行。”

“如何心神合一?”

“其实很简单,你们直需将自己的意念与这墙相交,把自己的想法告sù

它便行了。然后你们再对着石墙撞过去看看…”

六依着啸风的法子,将意念融入石墙,果然感应到石墙内传来的灵息,顿时将要过去的想法传达了过去。石墙在得到讯息之后,却再也没有反应了。

天明疑惑地看了看啸风。

啸风伸出手掌,示意他用身体去撞击石墙。看着如此坚固的石墙,要是实实撞在上面,那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但他相信啸风,当下一咬牙根,大喝一声,竞然真的对着石墙就扑过去了。

众人见状同时发出了“啊”地叫声。可也当真奇怪,眼见天明的身体与石墙撞上了,突然整个人就直接融入石墙内了。隔了好半天,就听见墙对面传来天明的声音:“哎呀,当真过来了。”

当下五人也学着天明的样子,一一撞墙而入,全部融入石墙之内。

这穿墙而过的法子是永远的秘密,但啸风被几人的勇往的态度所折服,是以不但给他们赠药,更将这穿墙而的秘法告知了他们。他望着这群离去的小青年,心下不由感叹,希望你们尽快解除圣山的危机吧,我能给你们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就靠你们自己了。想到这里,他的身体一晃,立时又变成一个高大的巨人,直接向石墙内走进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杀气

迷雾大殿大厅.

李无心端坐在殿中的一把黄金椅子之上,双目紧闭着不语,一双保持娇好的手掌拿捏着黄金椅的扶手。她的沉默令整个大殿弥漫着异常紧张的气氛。

大殿之下,一群落魄的熊型战士和虎型战士低垂脑袋,他们就一群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等待着母亲的惩罚。大殿边上燃着的巨型蜡烛的火苗射出的光影在他们的脸上忽明忽暗,就如他们此刻的心情一样。

“叭”地一声,李无心的一只手狠狠地拍在扶手之上,殿下的众战士被这刺耳的响声吓了一跳,他们浑身的皮毛在这一拍之下全部都竖起来,低耸的脑袋垂得更低了。更有几个虎型战士在响声下趴倒地,浑身瑟瑟地抖动起来。

李无心缓缓睁开眼睛,用一种近乎冰冷地眼神扫视着下面的人,那种眼神比杀人还要凶狠。她轻轻从椅子上起身,甩了甩长袖,冷冰冰地道:“叫你们杀人,你们竞然连自己的头领都管不住,要你们有何用!”

这种语气听着让人寒颤,李无心已经烦怒了,这些战士从来就未曾看到过李无心发过这么大的火,他们知dào

这个女人的厉害,特别是她在发怒的时候,没有人会在她发怒的时候有好果子吃。本来就很忐忑的心,这下子更是慌乱。

一名穿着黄衫劲装的熊型战士硬着头皮走出来,他身上的衣衫的颜色与其他人都不同,应该是主事人一类,只见他抱拳道:“宫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本来头领在和那个姓尹的小子在天梯上单挑,只是不知dào

为什么,后来蜀山的小子突然和姓尹的小子换了位置,二人将天梯的台阶全部都打烂了,就在他们落下的时候,脚下落了空,二人就一起坠下去了。我们想救也救不了啊。”

李无心很清楚天梯的布局,只要坠落天梯,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之渊,听说在死亡之渊里活物,会舜间变的飞灰烟灭,就算是他们这种修真者,也会金丹全毁,形神惧灭。

突然之间损失一名爱将,且这名爱将还是自己的爱女。她曾一天天看着她由孩子长大成人,虽然她是她拾得不是亲生,但长期朝夕相处,她也就和她的孩子一样,她和她之间也就像母女关一样了。这点,整个迷雾神殿的人都知dào

,只是谁也未曾提起罢了。现在突然让她与自己朝夕相对的孩子突然消失,应该是形神惧灭了,让她的心不得不乱。

李无心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生气的感觉了,自从她的无心**进入至高境界之后,几乎很少有事情能令她心动,现在她却觉得自己的心乱了,而且乱得很。

“杀了她,不就如同割我身上的肉一样吗!”她的凤目忽然睁大起来,同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向着下面的妖族战士们逼去,这股力量实在太强dà

了,他们没有办法抵抗这种力量的侵袭,而且也不敢去抵抗宫主的惩罚。

随着气场的强dà

,墙上那些蜡烛的火焰也不断开始缩小,本来开始如笠大的光团,此刻却收缩成拳头大小,且随时有熄灭的可能。

十多名刚从鬼门关逃出来的这些战士,在这股无形的压力之下又要再一次面临死亡的危协,让这些战士真的是死不冥目,如果在战斗中死去,这些战士至少还带着荣誉而亡,可是现在却要白白死在宫主的怒威之下,着实令这些战士不甘心。

“宫主,饶了我们吧,必竞我们跟随您争战这么多年,要是让我们这么就死了,我们不甘心啊…”黄衫的熊型战士从喉咙间发出最后的求饶声。

看着眼前这数士名的战士,这些人间确实有很多是跟随她出生入死的猛将,曾在无数次的征战中,这些人领头冲在前面帮她出生入死,也就是在这些人的帮zhù

下,才让各自为政的妖界在二十年前得到了统一,不过这一次的统一不是因为他们的妖王,而是自己—李无心。

“只怪…怪…那邪剑十三…要不…我们也不…不至于…这般落…败…”

另一名熊型战士捂着脖子,说出了最后的心事。

“邪剑十三?又是邪剑十三,为什么每次的事都坏在他手里…”

李无心眼里忽然闪起了亮光,她有种想要亲自会会那邪剑十三,看看到底是自己的无法大厉害还是邪剑十三厉害,同时她的眼里又出现幽幽地悲悯之色,从身体内不断涌现的气息也在她的眼神发生变化的时候,开始减弱。

因为在这当口,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难道是天意不成,让自己找到了亲生女儿,却又同时失去了自己的干女儿,她忽然感到是不是上天在和自己作了一笔交yì

,不过这笔交yì

却都是用自己的女儿来作为筹码。直到这一时刻,她才知dào

,这两个筹码在自己的内心占有多大的份量,这分量是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可以替代的…

妖族战士感到胸口的压力渐渐减弱,知dào

宫主已经饶过自己了,待身上的压抑感消失后,齐声拜倒在道:“多谢宫主不杀之恩。”

李无心的面上又回复一片冰冷之色,眼光变得柔和起来,不再像开始那样冰冷了。她长袖一挥,道:“你们全部都下去吧,记住,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又如何能令别人臣服自己。”

她这话就是告sù

这些妖族战士,只有将自己的能力强dà

,才可能征服别人,而现在他们的能力又怎么可以让权利发挥。

妖族战士忽闻宫主的教诲,个个点头道:“我们这就前去修练,已不辱宫主之命。”说着,十多名妖族中的顶尖力量低头一一退出迷雾大殿。

在退出迷雾大殿之后,他们的心中的那股压抑也顿时消失,他们瞅着远处在迷离风沙中若隐若现的建筑,心情也开朗不少。个个暗忖:还好,总算没入鬼门关。

李无心在众人都退下之后,她的心又再度冷静下来,她缓缓背转过身子,瞧着身后大块大块的石墙,自她建立起这迷雾大殿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能让她输的这么惨,竞然连自己的女儿都输了,这个赌注太大了,她输不起。她想要亲自去会会这个叫尹天明的男人,看看这男人倒底有什么能耐!

气愤之下,她再次怒喝起来,体内强dà

的气场再次博发,舜间将整个大殿内的巨烛全部熄灭。刚走出殿门口的妖族战士,忽听见宫主的怒吼和突然熄灭的光线,吓得连跑带奔离殿而去。

李无心在这声怒喝之下,心中的悲愤也消除不少,她整了整衣衫,独自一人慢慢从大殿的后门走出来。刚出得门口,忽见到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出现在大门的另一边,正是张碧沅。

她是听见李无心的怒吼之后,从内屋跑出来的,她不知dào

为什么娘会在这时候发这么大的火。

“娘,发生什么事了?”

李无心见自己的爱女竞然这么关心自己,心中本来的恨意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内心一动,脸上回复一片柔和之情,轻笑道:“沅儿,没事…”

“没事娘怎么会发出这么大的怒火?”张碧沅还是不放心。

李无心慢步走到张碧沅面前,伸出如玉的手指在她的秀发上轻轻抚道:“嗯,有女儿这般关心为娘,就是有再大的事发生我都不再乎了。”

这话确是李无心来自心底的真心话,就目前而言,再重yào

的事又如何能比自己的亲生女儿重yào

呢?

她牵着张碧沅的手慢慢走出这座石殿,来到一片空旷之地,指着远处的高高低低地建筑物,这些建筑物在满是风尘弥漫的雾气之中若隐若现,自信地说道:“沅了,这里以前寸草不生,但是为娘经过十年的努力,将这里建成了一片繁华的城市,让整个妖界的人都有了归宿,本来这一切只有我一个人来独享,我的心充满了寂寞,现在却让你出现,这片城市对我而言,又哪能比得上你呢。”

她说着轻轻抓住张碧沅的肩,眼光流露出慈祥之色。那正是一个伟大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的神色。

张碧沅看到这种眼神,内心不由一热,轻轻抓住李无心冰冷的手指道:“娘,能够让我再遇到你,碧沅这辈子都感到满足了,我觉得现在自己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李无心抚着女儿的手,道:“娘让你在这十几年里受苦了,现在为娘要好好补偿你。”

张碧沅将李无心的手放到脸上轻抚起来,静静地说道:“有娘陪着我,这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了。”

李无心内心一热,紧紧将张碧沅娇弱的身体搂在怀里,嗅着女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不停地呢喃道:“我的好女儿…我的好女儿啊…”

二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本来在二人之间还存有一丝陌生,经现下一拥,这丝陌生再也不存zài

了,只有浓浓地亲情。

忽李无心转身向后面喝道:“谁在那里,给我滚出来。”

呼喝之下,一个身着雪白长衫的男子从转角的墙头走出来,正是柳云龙。只见柳云龙忽然面上带笑,道:“恭喜宫主亲人团聚。”

这柳云龙却也是头脑机灵之人,一见李无心发xiàn

了自己,当下就迎合着她的心意道起贺来。

李无心眉头一皱,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柳云龙抱拳道:“云龙也只是路过里,准bèi

回去休息,想不到却碰上了宫主。”

其实他在那里已经呆上了一会了,他又哪里知dào

,李无心对他的行踪却是早已就发觉了。

“哦,那你先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是!”柳云龙低头说道。说着从侧身的小道走过去,中途不时地偷偷瞟了几眼张碧沅。

张碧沅本就是怕生的人,见到这个男子如此看自己,当下脸上一红,不由低下头,不去看这男子。

柳云龙走过去之后,心里暗暗忖道:这个女人如此娇嫩,真是秀色可餐,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你身边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三圣峰

天明六人成功的穿过了铜墙铁壁,也就是说,圣山的三道关口他们已经全部突pò

了.现在他们所处之地便是圣山之内了。他们心情激动地眺望着远处云雾袅绕的画面,双脚使劲在充满湿润的泥土上跺了几脚,泥土里溅出了一串串的水雾,就和刚刚下过雨一样,空气里有一种异样的清新,扑鼻的空气里协带着草木的气息,这绝对是真实的而非梦幻。

他们的眼光停留在远处那幅如画中的景物上一动也不动。只见一道从天而降的瀑布,从万丈的高空倾泄而下,他们甚至能感受到从瀑布里飞泄过来的水雾,触在面上冰冰地,凉凉地,这就是圣山吗?这一切是那么真实,但又是那么奇异。

六人相互之间浅笑起来,笑容里似乎包含着为自己的成功而欣慰。想想也是,这一路闯过来,中间过程他们付出的太多了,包括自己最亲密的朋友,最给力的兄弟-云逸,也在这个过程里不幸遇难。他们悲伤过,无耐过,但是这样做并不能挽回云逸的生命,也无法将往事重新来过。现在要做的就是为自己而战,为朋友而战,为天下而战,还有为死去的人而战。

武三思收起了脸上淡淡的笑容,冷静地说道:“现下我们还只是到达了圣山,如果圣山真的发生了变故,那我们后面的路将会更加艰难,或许我们都会像云兄弟那样,陪送上自己的性命!”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面上的笑容的也在那一刻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面部肌肉的僵硬和神情的紧张。他呆立在当地,象一尊尊石像,他们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像后面的结果。进到了圣山,也就像与危险更近一步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尽管他们都已是身怀金丹的修真者,但若真的躯体被毁,而只留下体内的金丹进行重新再造,那也是等同于一次新生,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其他意wài

,谁也说不上来。或许就这样永远的与世间告别别了。

“有谁不愿意再前进的话现在还可以退出,没有人会怪你们…”武三思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他知dào

这句话说出来估计没有人会回应,但他还是善意地提醒了大家。

也就是这句话,让这些血气方刚的修真者的思想从幻想中回过神来。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走到这里,谁愿意退出。”波德路法捏紧拳头坚定地说道。

“是,我不愿意退出!”明媚猛然接道。她要为师兄报仇,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事情真zhèng

的原委,她怎么可能就此退出。

其他人也都是异同声地答道:我们不可能退出。

天明微笑着问映雪:“你愿意和我同往吗?”

映雪脸上挂起幸福的微笑,斜眼瞪着他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对于映雪来说,只要天明在哪里,她便会永远跟随在他的左右,不管前路是多么的艰险。经过一次的生离死别,她不想再失次体验那种滋味了。要是那样,真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那好吧,我们一起前进。”

修真的路途很遥远,前路必定会面临着更多的危险与困难,如果就因为害pà

一些事务,而令自己的内心感到害pà

,这是所有修真者所不耻的行为。他们从开始修练的那一天起,其实在内心里都竖起了一面坚强的大旗,这面大旗总是逆风而行。如果说是一种信念,那也一种毫不畏惧坚险的意志,如果连这点起码的心态都不具备的话,那这个人或许在一生的修仙长河中都不可能达到一种全新的极致。修真,其实也就是锻炼自己的意志。就连映雪这种平时富贵惯了的大小姐,在随着她对仙路的不断认识,特别是在她拥有炎凤战甲的时候,她的意志也一天比一天强dà

起来,一天比一天坚强起来。因为在他的心里同样也感受到了仙路上的魔难。更重yào

的一点就是,如果自己不加快修行的进度,或许有一天她会失去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天明这个男人迟早有一天会登入仙界,如果自己不加快步伐,那她就会与天明从此只能两界相隔了。

他们怀着一种永不怕死的心再次踏上征程。

走进圣山的内部地带,他们才发xiàn

,这圣山是由三座高山组成,其中一座山上有道瀑布,也就是他们在外面看到的那座山,这座山处在最前面阻挡了后面的两座山,是以让他们误以这圣山是一座山,却不知是由三座同样高的山组成。这三座山又隐没在一片云雾袅绕的极致地带。三座山的内部更有一股股强dà

的力量在向外冲击,而且每座山的力量都显现着不同,三座圣山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之下,显得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要倒下。

再走得近一些,却发xiàn

,在这三座山的半山腰上竞然有一道紫色屏障,那道紫色的屏障由一种奇怪的力量构筑而成,每座山的内部都向对面喷射出一道紫色的光芒,三座山喷射出来的紫光在三座山的中央位置相交,三道紫色的光芒却又构筑了一道紫色屏障,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雨伞,遮挡住了天空的上半部分,同时也把这下面的空间遮得严严实实。

“我听人说圣山并非山,怎么现在看来却有三座山?”天明惊讶望着那道屏障,奇怪地问道。

武三思沉疑道:“这也是我奇怪地地方,据记载这圣山确非是由三座山构筑而成的.”

这就是奇事了,难道这三座山也像是天柱二老那样通过自己高深的气息,而自行造出了两座大山?当下他把自己亲身在相望峰的经lì

的事出来,众人听后也是匪夷所思,运用自己的内息而令地面同时向上隆起,这种修为实在是太强dà

了,对于他们几个来说,这种就像神话故事一样。

“只是三座山与那相望峰有所不同,这里的每座山都有一道光束。那光束绝对是来自山峰内部积蓄的能量。”天明缓缓说来。

“先别管这山是怎么来的?我们走进去不就知dào

这三座山的由来了?”波德路法迫不及待的说。

武心儿道:“路法大哥不要急嘛,多一份了解也就等于我们多了一份胜券。”

对于波德路法这种思想冲动的豹人来说,让武心儿也着实操心,但这是豹族人的天性,你要他现在改过来,却也非易事。

波德路法放下拳头,笑嘻嘻地道:“是啊,心儿别怪我鲁莽啊,我这人天生就是头脑简单。”

天明将自己的意念再次从这里延伸出去,很是奇怪,在外围他也曾放出过意念,但是没出几米,就再也无法延伸,但是在这里却明显感觉到不同,那股限制意念的禁固不在存zài

。当下便将意念延伸得更远,就在意念到到三座山峰的边缘时,他同时感受到了几股异常的力量在那里共存。而且每股力量的气息都不一样,这种不同的气息同时有四股存zài

,而且还有很多其他的较这四股力量低的气息,在那三座山峰之下,似乎就是气息的聚集地一样。

当下骇然道:“哎呀,果真发生了大事,我们赶快过去瞧瞧啊。“天明推算,那其他较弱的气息决对是来自修真者身体,这圣山本来就只有三个人,照理来说这里最多就是三股强dà

的气息而以,为什么偏偏能同时感受到这么多气息的存zài

?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通过其他手段已经潜入到了圣山的内部。照些一为分析,这圣山肯定出了大事了。

映雪面带急色,问道:“怎么了,坏小子,你又看到什么了?”

“我感受到在三座山峰的下面有很多强dà

的气息,而且一道比一道强,那些气息绝对是来自于修真界。”

“谁敢这样闯进来,难道不知dào

里面的住着三个无dí

英雄吗?”武心儿张嘴说道,脸上的肌肉也因怀疑,而变得紧张不已。

武三思沉声道:“如天明兄弟探测的不错,那肯定是外来人员已进闯入圣山了。”

“我还感到有四股强dà

的气同时存zài

,其中三道的气息差不多,那第四道气息却是强dà

的很…”天明也无法解释这种现象,他也不敢肯定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这气息本就是来自修真者的身体,每个修真者的气息都不一样,但是确实是由四股强dà

的气息同时存zài

,这四股气息应该是来自于不同的人。”

“我们进去看不就知dào

子,走吧…”明媚直接喝呼道。

当下几人同运足内息,直接向着三座山峰的方向跑去。在前进约三四公里的时候,感觉到这些气息也越来越强,而圣的景像也变得越来越清析。只见三座山峰就如三个笔直的圆锥形,山体上尽是一些光溜溜地青苔,表面光滑得无法攀爬。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战局

“我感受里面的气息在波!”波德路法忽然惊叫起来,他裸露在外的双臂立kè

绷紧,一块块有力的肌肉凸显,他似乎随着这种气息波动,而直接进入了战斗状态.作为豹人族的人来说,敏锐的第六感都是与生俱来,他们天生就比其他种族的人在探测危险的程度上要略高一筹。

也就在同一时刻,众人通过意念的探测,也都察觉到了里面三圣峰下面的气场在剧烈波动着。这种波动并没有一种规律,但每波动一下,就像有一股气息忽然炸开了一样,震感都很强烈,余震沿着空间向外突pò

。这种气场的波动,或许说明此刻在三圣峰正发生着异常激烈的打斗

六人进入警戒状态,一起向三圣峰的中央奔去。冲在最前面的是武三思,不亏是轻功的专家,虽然他的外形结实,但是跑动起来真的很迅速,有如猎豹在捕食一样。其次是天明、明媚、武心儿、映雪和波德路法,波德路法的功力其实远远高于明媚和映雪等人,论修为他应该仅次于天明和武三思之下,但他是修练的力量型破击硬功,他所有的能力都集中在打击伤害之上,从而完全忽略了速度上的强化,所以在奔跑的速度上却远远要落后于众人。

奔跑中,六人穿过一道无法看透的雾障,进入雾障内,视线的距离就变得很短了,是以六人尽可能挨在一起,不致于走丢。好在雾障不是很长,行走得数百步后,眼前的景物又变得真实清析起来,就在几从雾障内冲出来的那一刻,却见前面满满地站了数数条人影,他们全部背对着六人,聚在三圣峰的中央地带。人群里内部不时地有亮光闪现,有时是湛蓝的光芒,有时却是青色的光芒,亮光出现之际,跟着就有一道强力的气场随之而扩散出来。

六人感受到的这种气场波动就是从这些亮光闪现之后,而爆fā

的气场。那亮光每闪一下,围看人的衣襟便飘动一下,只是他们并没有就此移动过一下位置。

这里果然发生大事了!

众人望着眼前的景象长长了吸了口气。要知dào

,据古书记载,三圣山内只有三个守护者,其他任何活物都不可能存zài

于圣山之内。

而现在三圣山果然不再是书上那样的记载了。这里无缘无故的多出这么多人,而且在人群的那一边发出的亮光定是有人在战斗。看来这些人来者不善。

为不引响动,当下六人转道从另一边没有人的地方向里面奔过去。想要看看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人留意到这突然出现的六个人,因为他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前面不断发出强光的地方了。因此六人很顺利的跑到了另一边没人的场地,放眼往前一眺,不由为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正前方的中央放置着一张巨大的石制象棋盘,棋盘的两边各自坐着一个人在对奕,一个身着血红袈裟的和尚坐在棋盘一侧,此刻正紧紧盯着棋盘内的棋子,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强力的豹族武士和一个身材高大的武者,他们的目光也和那和尚一样,紧紧看着棋盘内的棋子。

棋盘的另一侧坐着一个身着黑风衣的人,黑色的风衣后面有一个帽子,他用这个黑色的帽子将头遮盖起来,帽子戴得很深,看不清楚他的面目,只觉他黑乎乎地面罩内充满了怪之气。在他身后就站着那一群身着黑布衣的人,那群人同样也是盯着棋盘内的棋子,似乎在那棋盘内有着很吸引人的风景一样。所有的人竞然都在观看这两个人的对奕。完全没有在意六人的到来。

天明也感到奇怪,不由好奇地朝着棋盘慢步走近,想要看个竞究。在他移到棋盘三米远的地方时,总算看清了棋盘内的东西,只见棋盘内放置的圆形象棋子就像一座座饼形的小山一样,也都是石制的,边缘打魔的很平整,看那份量,每颗棋子怕不下三百斤。每颗棋子的正上面都刻划着字,应该是用刀剑之类的武器雕刻而成,然后又用一种颜料将雕刻的那些字涂上了色彩,整个棋盘上的共有两种色彩,红色和黑色。就和传统手工制作的棋盘一样,只是这些棋子的个头大出了普通棋子的无数倍。

“好家伙,这么大个的棋子。”天明惊呼起来。

所有的人在天明这一惊呼之下目光全部都集中他身上来,所有人皆是一怔,这么多人竞然没有一个人发xiàn

这突然出现的六个人,直到这个人发出这么惊讶地一声惊叫,才发xiàn

他们的存zài



穿袈裟的和尚目不斜视,仍旧盯着棋盘上的棋子,嘴里却缓缓道来:“这位小哥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天明退回原位,向老尚抱拳道:“在下尹天明,只因我感到圣山出现异常,所以特前来拜访圣山的三位老前辈。”

老和尚背后那个身材高大,站得挺直的武者凝视着六人,问道:“你们是如何进得来这圣山?”

要知dào

,这圣山的外围可是设置着三道不充许任何外人进入的屏障,要想从外面进入,只有通过这三道屏障才有可能进得来圣山。

天明轻轻笑道:“我们是突pò

了三道屏障才勉强进来。”

老和尚这一侧的三个人闻言同时惊讶起来,惊呼道:“破关而入!”三人面上都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要知dào

,这上万年以来,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入过这圣山,想要强行进入的人,基本已经葬身在外面的三道屏障内了,而这几个小青年竞然会通过三道屏障的考验,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了。

“哈哈,看来圣山的屏障也不像传说的那样坚不可摧,早知dào

这样,我又何必施用我这传送**,耗费我不少精力!”蒙面的黑衣人突然狂笑起来,声音中带着撕哑,但穿透力却很浑厚。看来他的修为不一般。他的语气里显然带着一种讥讽,嘲笑这圣山之外的三道难关是坚不可摧的,现在竞然让六个小毛孩就这样轻易破关了。

老和尚没有理会黑衣人的话语,不急不慢地说:“我是圣山的灵慧,这后面的分别是赛可邦和武禅。我们三人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圣山三老,你们既然是来拜访我们三人的,那就请站在我身后,先看完我们的对奕。”

天明望着三人,一个和尚一个豹人一个武者,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三个英雄,只是这三个英雄在此已经lì

了上万年,而此刻看来,仍然如同当他们当初进山的样貌一样,一点都不显老态。看来他们确是进入了不死境界,包括样貌都已经不受岁月的影响了。

“老和尚,这棋你是下还是不下?”对面的黑蒙面人显然对老尚只与来人答话而忽略他们的存zài

,态度相当不满。

天明等人依言来到老和尚的身后,分别站在豹人和那中年男人身边,靠近之时,轻笑着向他们点点,只是二人脸上的神色显得很严肃,并未理会六人的招呼。天明等人自讨了个没趣,当下个个回过头看老和尚下棋。

灵慧见六人跑到自己身后,回首对蒙面黑衣人当头喝道:“车九平四!”

喝声之下,只见棋盘上一颗刻着红字的巨大象棋子从棋盘的三路忽然腾空而起,整个棋子身上冒着闪亮的蓝色光芒,在灵慧的控zhì

之下,直接从棋盘的第九路平移到棋盘的四路,“轰”地一声落下来,地面在棋子落下之时,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场波动向外面扩散开来。所落之子直接看住了黑方的士字。

此时六人总算明白了这异常波动的气场变化了,同时心里也暗自惊心,此棋子的重量至少在在三四百斤之上,一个普通相要移动它都很难,竞然被灵慧运用强dà

的气息控zhì

之下,直接将这些棋子隔空移动。光这份能耐,天明自认为目前还没有如此能力达到,包括武三思和波德路法几个,他们同样也做不到。

持黑棋的黑衣人在棋盘上也已经有三个棋子分别跨过河界,进到了红方的地盘,分别是炮马卒。炮位于八路,马卒两字分别位于七路。布局已经完成,双方的棋子已经开始进入初步的交战了。只是黑方的棋势进攻的态度凶犯一些,看来想急于将红棋的阵脚扰乱,但是红棋的走势中规中举,攻中有防,防中却带着进攻,相比之下,并不比黑棋落后。要想直接进入红方的地界进行撕杀怕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从老和尚的布局来看,子子相连,相互守应。

黑方的蒙面人在见到老和尚下了这一步棋后,又自将目光转到棋盘之上,因为他的头巾放的太深,天明还是看不到他的面孔,倒是他身后站着的那群人全部直瞪瞪地盯着棋盘,并不顾忌面容被别人看到他们的面容。不过从他们身上发出的气息来看,个个气息充沛,应该都是一等一修真高手。

天明暗自思量:看来他们是在以棋来决胜负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战局(二)

天明若有所思,明白了这场下棋比赛的原因.看来都是由于这个蒙面的黑衣人用什么方法直接进入到了圣山内部,但是这些人明显还是畏惧面前的这三位前人,于是向三位圣者发起了挑zhàn

,明为是下棋,实为在比拼自己的修为。一来,这样可以试探对方的能力,如果在能力范围之内,那他们马上就会发起进攻;二来,若发xiàn

对方的实力实在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时候,可以只接跑路。

只是天明有种隐隐不祥的感觉,这些黑衣人竞然敢全力杀进圣山内部,肯定是有备而来,为什么他们又不敢动手呢?难道是真的害pà

三位前人的修为?天明想要猜透对方的用意,但是那个蒙面的人就是不露声色,根本就看到他面上的表情,感觉这人隐藏的很深很深。

黑巾遮住面孔的人沉思良久,突然声音撕哑地大叫道:“马三进五,吃你的炮。”这种撕喊声中更透露出一种难掩的杀气,只是杀气的强度被他刻意收敛着。

随着他的叫喝声起,位于三路的黑马缓缓腾空升起,棋身上泛着一圈黑气,很显怪异。黑马棋子腾空跃起,跨过日字,直接落在五路之上,“轰隆”一声巨响,直接将位于五路的炮击得粉碎,碎裂的石屑四下飞扬,同时地面扬起一片尘雾。所有人在黑子落下之际,浑身抖了一抖。这黑衣人的气息与灵慧的气息又有着不同,气息内部暗藏着一股粘力,这股粘力就像甩不掉的蚂蟥,不但粘,而且还粘附的很牵固,要想甩掉它,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只见棋盘上原来炮的位置位被替替换成了马。但是这个位置是受到红方象保护的区域,他虽吃掉了炮字,但是也面临着被象踩掉的危险。本来就是一种对换棋的下法,但这种下法确很是凶悍、霸道。也展示着黑衣人的那种张狂。

灵慧宽大的袖袍一甩,眉头一扬,毫不犹豫地道:“哼,在我的地盘里也敢胡为,容不得你猖狂,相七进五,吃你的炮!”位于七路的红象跨走田字,直接将黑方的马吃掉,象字落下之时,直接将整个黑马实实地压进泥地里,棋盘的点位上只留下一个红象。看来和尚并不充许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你要是敢硬来,我就敢硬杀,同样是显示着一种王者之气。

灵慧所爆fā

的这种力量比之黑衣人那种充满破坏力的力量更具技巧,整颗黑棋丝毫未损,只是齐齐地陷入泥土内。上面的红棋子硬是将下面的黑棋子压的严严实实,所产生的力量更具威慑,比之那种向外的爆zhà

力更显浑厚,且力量控zhì

的很好,比之黑衣人的那种力量更显深厚。

黑衣人望着棋盘上的棋子,怔在那里,只是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想信绝对是一脸的惊愕和震撼。声面再一次陷入了沉静。他身后的那些黑衣武士也都像是吃了黄莲那样,脸上皆带着一种苦色。显然他们都看出了这一招的奥妙,心里面怕就像喝了五味醋瓶一样翻滚吧。

隔了好久,才听见黑衣人沙哑地说道:“哼哼,力量果然不一样,看来这活了上万年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灵慧镇定地抚着颌下的髯髯白须,平静地说道:“能够有能力直接深入到我圣山内部,也算你是个强人,只是你想要征服我圣山,怕没有这么简单,那就要看你的能力了。”

灵慧所说的每一个字听起来震震入耳,显然他是用内息将这些字句协带而出,更显出灵慧大师不凡的修为。同时他身后的豹人和那个高大的男人也在那一刻迎合着灵慧的话语,将身体向上一挺,整个人竞自带着光焰,一个金色,一个深蓝色,平静的空间,也因二人的气息喧泄而抖动了一下。这是一种力量的挑畔,显然是在告sù

对方,敢在圣山内乱来,那只有被压迫的份儿。同时那两道不同颜色的光芒也成了整个场地中的两道亮点,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黑衣人背后的一些武者,忽见到这两个由内息构成的罡气,脸上不由显现出一种慌乱的神色。

“呵呵!”又是两声啸叫,又扬起两道更加剧烈地劲风向后对面袭去,黑衣人的面纱也在劲风的袭近时,四下里鼓荡了一下,天明从衣物鼓荡的刹那,隐约看到黑罩内的脸孔,只见那人脸上斜斜地横着一道刀疤,双目紧闭着,但却透出隐隐地杀气…

身后的聚集地那些武者,也因这一阵突来的内劲而同时退后了一步,虽及时稳住了身形,但同时也为对方的实力吓了一跳。每个人都暗忖:呀,这等实力!那不是我所能抗衡的,直接对抗,不是送死吗…

“卒三进一,看我小兵如何杀你!”黑衣人沙哑的声音直接打破沉寂,身后的武士也在他的一喝之下全部清醒过来。脸上恢复了平静,静待着棋局的变化。

黑衣人的风衣忽地从地面扬起,跟着又缓缓地落下,只见他所操控的黑卒在三路又向前跨进一步。俗语说的好,过河的小卒堪比车,他就象一颗可以四处摆放的爆弹一样,充满无限杀机。但是卒只能一步一步的移动,而车不同,可以直线横冲直闯。

灵慧眼观局势,本来可以用马直接踩掉前进的卒,此时正好被黑方的炮撇着脚,是无法前行的,当下不理会他的卒,回以一招“区区小卒也敢充车,自不量力,车四进七!”

他的话也暗指对方想要靠这些技俩是根本无法拿圣山怎么样的,同时驾御着红车直接杀到黑方的士上方,直接危协着对方的主帅。但是黑方此时的防御坚固,士象具全,更重yào

的是黑方的两个车也各守边路,要想凭借一个车字而直接将对方的帅拔掉几乎不可。但是对方却拿这个红车也是没有办法。单兵突入黑方阵营,也颇显灵慧敏锐的心智和勇往。

“卒三进一!”黑衣人继xù

驱动黑卒向前跨进一步,正好和黑炮同处一路,他似乎要告sù

对方,我的这颗卒字便可令你无法防范。

黑炮在有炮架子的前提下可以将刚刚踩了他黑马的象打掉,但是红方还有一象在侧位,他要是打掉红象,另一个红像仍然可以轻松拿掉他的黑炮,这样算来,黑方必要吃亏。

灵慧细看着棋盘,偏偏就不理会黑衣人的进攻,道:“马三进四!”竞然直接将另一面的红马向上跳起,和红车一样,也有直接跃过河界踏入对方的地盘气势。同时也在暗示:看你的小卒又能拿我怎么样!

“卒三进一!”黑衣人继xù

催动那个小卒向前迈进一步,马上就要靠近红方的主帅。可见这个黑衣人的固执,你不理我的卒我就偏偏来移动我的黑卒来危协你。

众人在看到局势的步步逼近,二人间撕杀的意途也越来越明显,这过河的小卒就是一颗炸弹,若不去理会他,便随时会给主帅之地带来纷扰。灵慧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若再不管这个小卒,后果必将不堪设想,他可不想因这一个小小的卒字而令自己的整盘棋陷入混乱。

当下咬牙喝道:“车二退五!”顿时将那颗本已踏入黑界的车再次移回,直接将黑卒看住,如黑不理会这个黑卒,那他的下一步棋便直接将该卒吃掉,以解自己的安全。

黑衣人也不敢再将卒字朝前移,因为再移一步,黑座直接走到了底路,那也就意味着他的这个卒字失去了对红棋的危协。

“车二平三!”

果然,他将位于二路的黑车移至三路,这样一来,正好隔河相对那颗黑卒,只要灵慧的红车敢吃到掉那颗黑卒,他的黑车必然直接将红车杀掉,这样一来,等于黑衣人用一个黑卒换得一个红车,那灵慧少掉一车的话,可就损失棋盘内最重yào

的杀力了,肯定划不来。

边上的众人都等待着灵慧下手去吃掉那个黑卒,这样一来,棋局的高潮就会来临,必会造成天混地暗的激烈效果。包括天明在内,他也深深感受到棋局内的暗动了,只要灵慧吃掉这一卒,整盘棋将直接陷入混战,到时候谁赢谁输就是个未知数了。

灵慧看着棋盘,并没有急于出子,而是陷入了沉思。

“该你下了老和尚!”黑衣人沙哑的嗓音开始催促起灵慧来。

灵慧眉头轻轻皱起来,却见他的额头上突然显出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不住地往下滴落。

“马四进六!”灵慧不动声色地突然叫起来,直接将棋盘上的红马跨过河界,他并没有去吃那颗黑卒,而是采取跳马。他的声音的力度却不如前几次那般宏亮了,而且面部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眉头轻微地拧起,身子略微震颤了一下。

怎么回?天明见到灵慧的变化,不由暗暗嘀咕起来,隐隐感觉到事态不妙。

第一百九十五章 形式急转

“哼,老家伙,总算抵挡不住了吧.”黑面人突然得yì

地笑起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蔑,较之前面更显嚣张。

天明冲到灵慧面前,关切地问道:“大师,你怎么了?”他看着灵慧的额头上如柱般的汗水,知dào

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灵慧双目紧闭,并未直接答话。

黑衣人指着三人道:“哼,能在我的摄魂香之下坚持这么久,已属难得,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摄魂香!”天明听到这三个字,心中的疑惑顿时释然。这摄魂香威力他可是亲身经lì

过的,任你有再大的能耐,在摄魂香之下也只能低头。

难怪自他们六人进入到三圣峰之内,面前的这三个人就从未曾移动过一步,似乎他们的脚跟与地面粘在一起了一样,原来三个人都是中了摄魂香的毒了。更让他奇怪的是,这里可是与外界隔绝的重地,突然有敌人闯进来,这位守护圣山的英雄不将这些人一一除去,切还与对方对起棋局来。也不知dào

他用什么办法能让这群闯入的敌人跟自己对起棋来的。

其实这三位老英雄岂是等闲之辈,就在他们发xiàn

三圣峰内突然了开出了传送之门,随后就看到到黑衣人和他的同伴一同跨进了这片与世隔绝的地方。要知dào

,前人在圣山周围布下了结界,一般人畜是休想踏入这片土地,还没进来之前,只怕已经被结界给挡回去了。

这黑衣人明显不是由结界而入,反而运用一种更加高明的手法进入。这种传送之法必须要经过施放人的精确计算,才能够在此破开空间,从而将外界的人传送进来。要想有这么精确的计算,不对圣山有细致的了解,根本不可能做到。同时一个更可怕的想法呈现在三人脑海里,那就是圣山之外的结界已遭人破坏了。结界是以可以阻挡一切物质的靠近,现在这传送门明显是突pò

了结界的阻隔。

黑衣人进入之后,神态也略显恭敬,三老虽对他排斥,但也没有急着动手,因为他们想了解这些人的确切来意。只是没想到,没过两分钟,三人就同时中了这无色无味的“摄魂香”之毒了。三人知dào

这些人的真zhèng

来意了,他们想要催毁三圣山,也就是要扼杀三人。

但是黑衣人明显也不敢直接与他们三个人动手,因为他怕三个人中毒不深,若贸然动手,只怕受伤害的是自己。三人见黑衣人对自己还有份忌惮,为了尽可能的脱延时间,灵慧就提出了与黑衣人进行对奕。黑衣人心想:任你们修为再高,也难敌这无双的惊世毒药,那我就陪你玩玩吧。是以一直对奕到现在。对于突来的天明,他是根本不放在心上,他们就像一只蚂蚁,自己随手可以捏死他们。

现下看到灵慧突现痛苦之色,知dào

下手的机会就要到了。

忽听见灵慧沉声道:“这棋你下是不下?”短短几个字,声音却是充满了力量,似乎灵慧还没有被这摄魂香之毒压倒。

黑衣人闻言,忽然停下夸张的手势,略带惊疑地道:“哼,来就来,这局谁输谁赢还不定呢?”

黑衣人很想现在就动手,但是忽然听见灵慧叫声里仍然充满劲道,又自犹豫起来。难道这老家伙的毒还没有发作?在进到圣山之初,他便暗下摄魂香。但是顾忌这三个人的高深修为,一时间却也不敢冒然出手,于是陪着这老和尚下起棋来,这一下便是半日了,怎么摄魂香的毒还没发作呢?

眼见到老和尚头冒冷汗,脸色发白,这正是摄魂香的毒发作的症状,本以时机来临了。哪知刚准bèi

动手,老和尚却又用这浑厚的内力说起话来,惊讶之下还是不敢扑进。他倒想看看对面这三个老家伙倒底能撑到什么时候?至于后面冲进来的六个男女,修为最高的也只是分神期,他根本就不曾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炮八进五!”

“马六进八!”

………

二人转眼间又接连下了数招,天明发xiàn

灵慧的内息正在不停地减弱,那巨大的象棋子移动的外表所绽放出来的光晕也开始变得暗淡起来。但是他表现出来的仍是面不改色之相。看来定力确不一样。

而对面的黑衣人经此连续几手棋后,盘面上的棋局已不容乐观,已被灵慧的红棋逼得步步为难了,再走下去,必定非输不可。而他的心情更是难以言喻,这几个老家伙真的强,这么长时间还能挺得下来。

其实灵慧及其他圣山二老此时已经中毒已深,只是不敢动弹半分,要是强斗,这毒会发作的更快。此刻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意念在与黑衣人对抗。因为他们知dào

,只要他们表现出不行了的状态,对方肯定就会发起进攻。是以至此,他们仍然硬撑着,表现出强势的外表。身后的二老此时对灵慧更是敬佩有嘉,因为他不但要消耗内息来抵御毒的漫延,还要花费更多的内息来移动棋子,在平日里,三人闲来之时也进行过切磋,只是也没分出个高低来。在这刻,灵慧的高深修为逐渐显现出来,二人也不由对灵慧更是刮目相看。

位于后边的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忽对天明招手,示意他过来。天明轻轻来到他身边。男子在他耳边轻声道:“等下发xiàn

进攻你带领他们几个赶快逃跑,让住,不要回头。”

天明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

男子低声道:“你们的修为尚低,与对面的黑衣人不属一个层次,强行交手只会白白送命。年青人要听话…”

说着,男子与豹人显然支撑不住了,缓缓坐下盘腿而坐,不再言语。

而此同时,只听灵慧大叫一声:“马八进七,将军!”红马在他的声音落下之际,缓缓移动到七位,而那棋子的升起的高度,也大不如前了。

黑衣人一瞧局势,上路有红方的车在守着,此刻又被马将上了,此局的输赢已定,已不容分说,灵慧的棋艺确要高上一筹。

黑衣人忽然站起来,伸出右手对着地面的棋盘一拍而下,大声道:“你赢了又怎样!最终输的还是你,今天就要你的命!”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棋盘被他的掌力击得粉碎,巨大的棋子四下里飞散开来。而灵慧大师仍然端坐在原地不动,任由巨石在面前飞舞。但却没有一块石头砸在他的身上,那些飞扬的棋子和石块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见到他就回避开来。

武三思和天明见状,知dào

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即将展开,当下全部作好了战斗的准bèi

。黑衣人身后的那些武夫,在见到黑衣突然捣毁棋盘,知dào

马上就要开战了,个个捏紧拳头,等待着最后的号令,便会蜂拥而上了。

一个声音再次在天明的耳边响起:“小兄弟,快带领大家离开这里,这里将会不复存了。”天明四下观看,却未见有人说话,听这语气,却又是从灵慧大师口中而出一样,只是灵慧大师仍然端坐原坐,未曾见其开口。

“不要犹豫,赶快离开,我们三个都顶不住了,圣山在今必将毁去。”

天明猛然清醒过来,这肯定是隔空传音,就是通过内息发送过的话语,这个声调,外人是听不到的。但是天明与武三思几人,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因为他们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石块、棋子发出的飞响之声慢慢平静下来,三圣峰之下又慢慢回到寂静当中。

“哼哼,陪你这个老家伙下了这么久,现在该是我动手的时候了。你们三个虽是不死仙体,在这摄魂香之下,也只有等死的份。”黑衣人忽然将一直罩于头上的帽子掀开,只见一个头雪白,面上一条刀疤从右眼角处一直延伸到左边下颌,乍看之下,显得很是诡异。

灵慧突然睁开眼盯着那张刀疤脸,怔怔地道:“来者何人,也不报上大名来。”

刀疤脸狂笑起来,道:“看你装强,不怕告sù

你,我就是慕容燕!今日我奉主公之令,前来毁你圣山!”他脸上的刀疤随着他的狞笑而扭曲起来,整张脸看上去就像有一条长虫在爬行一样恐怖。

灵慧道:“圣山一毁,天下大乱,难道你还能置身事外?”

刀疤慕容燕收起狂笑,道:“我只奉主办事,其他的我无需多管!”

“慕容燕?…难道你就是二十多年前跟随妖雷重的四大护卫之一!”武三思听到这个名字后,猛然朝其喝道。

慕容燕略感惊讶的看了武三思一眼,心里暗忖:难道我慕容燕这么有名,事隔这么多年了,竞然还有人知晓我的名字。这种情绪在他脸一闪而过,只听他哼了声道:“如此修为也敢进圣山,不知死活。大伙上啊,将这些人全部杀罗!”

身后的数十武士听到慕容燕令下,当下齐展展地分散开来,手中的兵器也纷纷亮出来,但见对面就是一片亮闪闪光芒。只听得数十武士口中大声喊着“杀!”直冲过来。

天明和武三思等人见状,不退反进一步,直接将三个盘坐在地上的老英雄包围起来,等待着那些杀过来的武士,身体里的血液在这刻,竞然奔流的更快…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天降神兵

“来的好!”天明破口叫道,右手一抖,直接将邪剑十三亮出.顿时三圣峰之下涌起一阵寒意。

冲过来的武士下意识地犹豫一下,见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个个又呐喊起来向前直冲,眼见黑压压的人群就要逼近,一场生死的大战即将展开。每个人心里那股不怕死的思绪升腾更加火热…

“住手!”忽然远处隔空传来刺耳的叫声,声调很刺耳,就像要将耳膜震破一样。

所有人闻声,眼神全部转移到声音传出的方向,怔立在原地不动,手中紧握的剑却没有松开。只见远处一道白影迅速向这边移动过来。由于对方移动的速度太快,看不清楚他的面目。惊讶之余,白影已至天明等人面前。

天明一看这高大的身影,雪白的衣服上一尘不染,一条碧玉腰带呈现眼前,略觉熟悉,顺势抬头向上看去,只见来者须发皆白,雪白的长须一直延伸到胸口若悬河,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这不正是蜀山的掌门天音道人吗?当下心情一松,惊喜地叫道:“师公!”

天音道人神清定闲,伸出右手习惯性地捊了下长须,环顾天明等人一眼,看到众人没事,欣慰地道:“嗯,还好,来的刚好,再晚来一步,怕只会出大事了。”

“师父来的好及时啊。”明媚忽见到天音道人的到来,几乎是喜极而泣。

“嗯,徒儿不必害pà

,有为师撑着。”他的眼光在人群里扫视起来,忽然道:“怎么不见云儿,他人呢?”

明媚闻言,忽然身体一软几乎要跌倒,要不是映雪帮扶了一把,怕真的就直接倒地了,她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下来,泣道:“师兄…他…他死了…”

天音道人忽闻云逸的死讯,虎目一瞪,喝道:“谁敢杀死我蜀山的弟子,老夫绝不会放过他。”这声虎吼,更具威力,整个三圣峰在这虎吼之下竞然摇曳起来。

边上的冲击的黑衣众武士闻声浑身一颤,现场的气场一下子强dà

了许多,一时间竞不敢再行上前。不知作何行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天明道:“师公,此事容后再说,现把眼前的危机解除再说。”

慕容燕喝道:“多一个又如何,只不过是前来送而以。”

众武士一听,心中的战意又起,牙根一咬,又一次集体飞奔过来。闪闪生辉的兵器再一次指向众人。

天音道人扫视来势,白眉一皱,凌空一掌向冲过来的人挥去,冲在最前面一排的武士,忽然觉得胸口一闷,竞自不听使唤的向后倒退数步,与后面蜂涌而上的人撞了个结实,立时只听得“哎哟”声不断,就像大海里前进的波Lang和后退的Lang头相撞在一起,激起数丈的Lang一样,马上就倒下了十多人。

“哈哈,谁说我们是来送死的。谁死谁非还不一定呢!”天音身后又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来。

众人再次朝后面望去,但见远处竞然同时有一群人正朝着自己奔过来,领头的不是别人,竞然是魔界的云舞阳,身后随着的是张道成,紧接着的是青城三老和一帮蜀山、青城弟子。

原来天音道人因为急切,率先冲了过来,而云舞阳等人因修为没有天音道人高,只得在后面紧紧跟随。

这一下子,场面的人数就发生变化,圣山就像是搞聚会一样,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本来慕容燕的人马占绝对的优势,现在形式逆转,对方的人马已大大超过了已方,这情况太出乎意料了。

至于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天明此刻也不想去追问,因为现在他感到胜券在握了。

“啊,是天明兄弟啊。”云舞阳眼尖,一眼便认出了天明。

“云前辈好啊!”天明抱拳向云舞阳招呼。云舞阳粗大的手掌在天明身上一拍,激动地笑道:“哈哈,兄弟,想死我了。”

天明被云舞阳这一拍,顿觉肩头生痛,咧了下嘴,道:“云前辈这几年中看来修为又幅提升不少啊。”

“哪里,哪里,你也不差啊,马上就要赶上我了哦。”

“呵呵,小兄弟,还记得我吗?”突然从云舞阳身走出一个浑身火红的女人,脸上带着娇媚笑,那眼神可直接将男人的魂魄给勾了去,那不是江司燕是谁。

天明见着江司燕勾魂眼神,脸上不由大红起来,道:“原来是江护法啊,看来魔宫的人此刻怕也到齐了。”

云舞阳道:“那自是,我兄弟出事了,魔宫自是不能不管,今天我倒要杀个痛快,哈哈…”

云舞阳说着,体内那股好战的本性便显现出来。不亏是魔宫之主。

“噫,小子,我那爱女呢?”张道成看了众人半天,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不由质问起天明来。

天明忽然拜倒地上,道:“我对不起你,碧沅被迷雾神殿的人给摛了去,请张叔处罚。”

“什么?你小子真是,让你帮我好好kàn

住女儿,你怎么就让他给丢了!”张道成脸上表情忽然变得怪异起来。拜倒在地天明竞然不敢面对他。

“师弟啊,你还是这般,真是一点也没变啊。”青城派的青冥子忽然拢上来,拉住好久不见的师弟的手。本来张道成心里窝火,却被突然出现的青冥子给抓住了手,火气顿时消除。

青钰子和青云子见到师弟张道成,一时间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左一声师弟又一声师弟,倒让张道成忙乎不过来,哪还有心生气。

乘此机会,映雪轻轻扶起跪在地上的天明。

江司燕媚笑起来,道:“小哥,看来和心上人合好了,恭喜哦。”

天明脸面一红,道:“江护法别说了,我可不想再次离开我的爱人。”他直接称映雪为自己的爱人,映雪闻言,本来看到这个长得妖饶的江司燕心中就有妒意,现下听天明这般一说,顿时心花怒放,不由紧紧地捏住天明的手。

那边的慕容燕忽见到对方突然出这么多人,这些人可都是修真界中的顶尖高手,包括天音道人和青冥子,这些人近乎半仙,修为自是高深莫测,而且魔界的云舞阳竞然也带着魔界的好手一同出现,这可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想不到魔界竞然和人界的人交好,这一切变化太快了。

眼见对方的人数此时已经远远多出自己数倍,就算自己再强,怕也无力和他们再战,当下急得直跳脚,不时地朝天空望着,也不知dào

在找什么。

而那群急着冲过来的武士,忽然见到对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救兵,心中再无战意,对面这名长胡子的白须老人一推之下,便将十多人推倒,这种修为可不是弄着玩儿的,哪还敢战。当下纷纷收回手中的兵器退了回去。

云舞阳忽然指着慕容燕道:“慕容燕,当年你不是战死杀场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出现?”

慕容燕知dào

再也无法躲藏了,当下笑嘻嘻地走出来,道:“原来是遇到故人,你都还活得这么般好,我怎啥得就去见阎王。”

云舞阳道:“当年我们两族交战,各自损兵折将不计其数,能够见到当年的仇人,可真是有幸啊。”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在找寻当年这人给自己留下的痛。

慕容燕见到云舞阳抚着胸口,心里大惊,暗忖:看来他想报当年的一拳之仇,此处不宜久留了。原来在妖魔混战的当年,慕容燕趁云舞阳重伤之际,曾偷袭过他,只是这一拳并不能要了他的命,反被他的符文剑将脸刮花了,自己脸上这道伤疤就是云舞阳制造的。

天音道人忽然长啸起来,道:“你究竞有何用意,想要毁去圣山,让天下大乱不成!”

慕容燕四下里张望着,道:“我等也只是奉主公之令奉命行事而以,并非我意啊。”

“你主公是谁?”天音近一步逼问。只是慕容燕并未回答对方的问题。

云舞阳忽然喝道:“难道是妖王雷重!难道雷重没有死?”忽见慕容燕身后的空间一亮,跟着就出现一道传送之门,慕容燕见到传送门的到,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立马变得强硬起来,道:“哼,别再那里枉自猜测了,告sù

你们,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的人已经在这时候成攻地来到了人界了,哼,到时候要你们天下大乱!”

“这人要逃走了!”天明见到传送门的出现,他知dào

这传送的奥妙之处。而且这传送门还是由外界的人为其打开的。

慕容燕朝众人喝道:“今天算这几个老家伙走运,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说着,转身朝传送门内走去,舜间便隐在虚无的黑暗之中。

跟随他的众武士见状,也都纷纷朝传送门内冲过去,要是这传送门消失了,那可是想要离开,也走不了了,到那时候只把自己的命留在这里了,是以他们逃的更加快。

天明本想抓个人来问问情况的,只是那道传送门离他们实在太近,在他冲到之际,最后一个武士已经隐入了传送门内,眼前一亮,传送门已经消失,眼前的那片空间又一次回复正常。

天音道人见状,道:“不用追了,我们先看看三位前辈的安危如何。”

顿时围在三圣边上的人纷纷离,只见三圣正闭目运转内息,此时个个头顶上竞都冒着白烟,显然他们已经进入了抗毒的关键时刻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退避,以免影响到三圣的运功。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友人相聚

众人来到一边,相互之间一阵寒暄之后,顿时这里变的暄闹起来.

青城派本与魔界有过结,自天明已孤单的势力退却云舞阳的进攻后,青城派与魔界之间便永远结下了一个不解之怨,在那场混战之下,青城派还是损失了不和弟子。

此刻青冥子见到云舞阳竞然带领魔界的人马与蜀山共同对抗外敌,这让青冥子对魔界的看法又有了一层全新的理解。心目中的那怨气放下了不少。特别是看到云舞阳竞然与天明称兄道弟起来,更惊讶不已,这两人以前可是真zhèng

的对头,现下竞然能以相兄弟相称,不得不称奇。

正犹豫间,天音道人已面带笑容,大步走上前,道:“青冥兄,多年未见,还是这般健朗啊。”

青冥子回过神来,朝天音道人抱拳施以一礼,道:“哈哈,天音就是天音,走到哪里都是这般具有实力啊。”

天音道:“与三位长老又有数十年未见了,现下见着,心中莫名高兴啊。”

青云子和青钰子二人也同时向天音施礼,四人相见之下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蜀山众弟子此时全部围到明媚面前,询问着云逸的事情来。明媚带着哭泣讲述了一遍他与莫青彦一起跌下死亡之渊的事。

明轩听完,忽然仰天大哭起来:“我那云师兄是我们蜀山最好的人,为什么偏偏又遇上这等事啊…”眼泪顺着明轩的脸颊滑落,他听到师兄突然死去的消息,着实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其余蜀山弟子也几乎同时哭泣起来。

旁边的云舞阳忽见蜀山弟子各各埋头哭泣起来,不由大为奇怪,对一名蜀山弟子问道:“小兄弟,你们作何哭泣?”

这名蜀山弟子泣道:“我们的大师兄云逸死了…”

云舞阳本来性致博博,突然听到云逸死亡的消息,顿时就觉得大脑的血液涌动,他喝然叫道:“我那逸儿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一行清泪竞自从这从不哭泣的男人眼里流了出来。

云舞阳这一举动,倒令众蜀山弟子停止了哭泣,都带着惊奇的眼光瞧着这位魔界之中鼎鼎大名魔主。

“怪事,他怎么称我们的师兄为逸儿?难道…难道大师兄真是这个魔主的儿子?”

云舞阳愤然之下,竞自抓起一名蜀山弟子的衣襟,喝道:“告sù

我,是谁杀了他?”

这名突然被抓起的蜀山弟子一时间竞从云舞阳的手里挣脱不开,只得懦懦地说:“是…是…那妖界的莫青彦…”

“莫青彦!我定叫你不得好死!”云舞阳放开这名蜀山弟子,捏紧拳头,恨恨地大声道来。

天明见状,从人群里走出来,又自细细地跟他讲了一遍云逸坠崖身亡的事,说那莫青彦已同云逸共同死亡。

云舞阳本是对那个莫青彦恨之入骨,现下又害死了自己的孩儿,虽说她也陪葬了,可是在他心里的那股气,又如何解得开。他与云逸才相认不久,可是这次相见之下,却就得到了他身亡的消息,心里的情绪更是低落。

天音道人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云舞阳的肩头,道:“魔主,你儿子虽然死了,但他能够看到自己的亲爹跟他站在同战线上,想来我那师儿在天之灵也可瞑目了。”

云舞阳轻轻拍拍天音的手掌,道:“我还没有向你道谢呢,谢谢心无顾忌地将我那逸儿养大成人,我云舞阳在这里再次代我那逸儿谢谢你!”

说着云舞阳竞将那强壮的身体拜下,向天音足足拜了三拜。

天音急忙扶起云舞阳,用一股大力将他的身体拉起来,道:“云兄不必这般多礼,我蜀山的门向来不拒任何想要修仙的弟子,只要来者不坏,我们都是视同常人,你又何须道谢啊。”

云舞阳擦拭了眼角的泪水,道:“这礼我必送上,虽说我那逸儿现已不在,我这当爹的仍要替他谢过您。谢谢你在危难中收留我儿,让他在蜀山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人,最终成为一名真zhèng

的蜀山弟子。”

边上的众人听到二人的对话,马上都明白了这蜀山的大弟子云逸原来竞是魔界之主云舞阳的儿子。更为惊讶的是,云逸还是蜀山目前的大弟子。要知dào

,人界和魔界向来不和,然这天音竞然收了魔主的儿子为大弟子,这可真是难得。同时也为天音这种做法感到难以理解。万一他爹来找他要儿子怎么办?如果云逸知dào

他的亲爹是魔界的,直接投奔魔界怎么?…一系列的疑问围绕在这些人脑海中…

天音道:“这么多年了,我看得出云兄的用意,你想让他堂堂正正的做人,是以自始自终都没有上过蜀山半步,老夫对你这种毅力甚感佩服。”

云舞阳叹道:“我只想让他自己选择,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蜀山。选择了他自己想要走的路,这一切也不是我这个当爹的能够阻止。

天音长叹起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是福是祸自有天定。今天能与魔主一起协手,实在是天下之幸啊。”

云舞阳看看身边的魔界众弟子,又扫视着众人,道:“其实我魔界中人也是人,谁不想过得太平,就是数万年来,世人的眼光阻挡了我们两族的交往,是以一直是怒目相对。”

这席话说出了当前三界的一种现象,其实不管人界、魔界、妖界。三界里的人虽然外表和性格与人类有差异,但都是一种有着思想的人。他们也都向往和平,可是天下偏偏就是那么难以理解,不断地阻止三界的来往。

张道成忽然从人群走出来,指着云舞阳大声说道:“当初要是你能早点悟到这个道理,也不会造成沐月和我阴阳相隔了,你啊你…”他越说越激动,显然对云舞阳的固执,充满了恨,可是这种恨偏偏又无法发泄出来。

云舞阳低沉说道:“这已都是过去的往事了,只怪云某那时太过固执,要是不反对你们二人之事,我那舍妹也不至如此…”

其实这次张道成只身去了趟魔宫,二十多年前,他与云舞阳的妹妹云沐月相恋,只是这段恋情并没有得到世人的认可,他们一致反对二人的交往。二人最后为了爱情,当着魔界之主与青城派的所有人,双双服下了毒药,最终以悲情收场。只是没想到,他服毒之后,反被青冥子以无尚医道救活过来。从死里走过一回后,张道成便离开了青城,隐居江湖。在他心里有一个冲动的想法,那就是自己既然能被救活,那沐月是不是当时也被魔界的人救活了?这二十年这个想一直存zài

他的脑海里,只是他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直到那天在桃源村再次遇到天明,他便坚定了这个想法,于是将碧沅交付于天明,自己只身踏进了魔界,寻求一个真像。

结果在见到云舞阳时,云舞阳也说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那天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他用毒药采取以毒攻击之法,救活了小妹,并且那时沐月已有身孕,只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妖魔之间的混战便展开了,那一战之后,便再没了沐月的消息。因为那一战妖魔双方在战场死的人不计其数,妖魔的尸体堆满了迷雾谷,也无从去一一找来,况且那种情况之下,也不容许他再地去找寻,因为自己差点都送了命,还把自己的孩儿交与蜀山的天音来抚养,更别说去寻找妹妹的下落了。

张道成忽怪啸起来,叫道:“上天不公啊,是人是魔是妖又如何,为什么偏偏要如此捉弄我等凡人啊…”

青冥子走过,拉起张道成的手道:“师弟啊,这么多年了,你的心结还是没有打开吗?难道你为了一段情,就真的舍弃一切都不要了吗?”

张道成将青冥子的手拉开,道:“哼,我张道成就是这么一个,可以为了爱,放qì

我的一切,你们都是坏我好事的人,当初只要你们随便一个表示反对,也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了。你叫我如何面对你们啊…”

“哎,师弟啊,何时你才能从这里走出来,从而悟出真zhèng

的天道啊…”

张道成瞧了几眼师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的事由我做主,我愿意沉迷在我的世界,修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说着便走到一边不与他们答话。

其实张道成在青城时,四个之间,就属张道成的悟性最高,可是因与魔界的一段感情纠葛,放此便放qì

了仙道,怪格也变得更加怪异。青城三圣看着离开的张道成,同时摇了摇头不语。这个师弟真是一头固执的牛,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仍然走不出当初的阴影,宁愿深陷其中,也不愿过问修仙之事。

经这一闹,天明总算明白了这个张叔的真zhèng

来由了。不过他更加佩服张道成,他为了个人的追求而执着,宁肯放qì

成仙之路,而变成一个普通的凡人,不得不说他有莫大的决心,除非哪天他的心结打开了,或许他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天音仰天长叹:“冥冥之中,万事皆有定律,是你的终究会回到你手里。我希望从今天起,我们三界的人民各自相安无事才是好。”

波德路法和黄沙部族的人对天音的这种说法非常赞同,这也让他们看到一个真zhèng

半仙之体的修真者看到更深层次的感悟。

第一百九十八章 推断

“想要三界人民相安无事,必须就要除掉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正当众人在感叹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声音,正是灵慧大师的口气。

众人不由转过身来望向后面的三老,不知何时,三老全部都已经起身了,面色较之开始的那种苍白,此刻是红润多了,看来他们已将体内的摄魂香之毒去之五六分了。

天明和云舞阳不禁感叹起来,想当初二人在中摄魂香之毒时,他们足足花了六七日才将体内的毒素清除干净,而三人只不过用了几个时辰就已基本恢复了,不亏是经过万年洗练的不死仙体。

天音道人走前,给三人施以一礼,恭敬地道:“三位前辈看来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天音道人的头发胡子皆白,外表看起来比之三人的外貌要老上许多,此刻却称三人为前辈,看着倒是有点不习惯。

不过三老并未推辞,同时向天音点点头,称他们为前辈不为过,三老在岁月的长河里,已经渡过了上万年的岁月,天音不过也就百多岁的年纪,相比之下又哪在一个年龄段。

灵慧双手合什道:“刚才幸亏各位及时救援,才保住了圣山,我们三老为三界的苍生向大家致谢,要不是各位的及时,此刻只怕圣山不保。”

三老虔诚地向大家再度施以一礼。众人见三老给自己施礼,连忙不停地回礼起来。

灵慧的眼光瞟向天明,缓缓说道:“特别是这位小兄弟,要不是刚才的勇敢,只怕老衲三人已葬身在那慕容燕手下了,再次谢过这位小兄弟。”

天明哪敢受三老的礼,赶紧道:“晚辈也只是略尽自己的责任,况且也没帮上什么忙。”

灵慧道:“我谢的是你那颗勇敢的心,一个人没有一颗勇敢的心,又怎么会做出明之敌不过对方,还是要强行对抗的做法。“三人眼光同时朝武三思、波德路法、映雪、明媚和武心儿面上瞟去,眼中尽是敬佩之色,全场的目光也都随着三老的眼光聚焦到六人身上,倒弄得六人不知所措起来。

“是谓英雄出少年,这话自是一点不假,今天在这些年青人身上看到了天下的希望。”灵慧身边的豹人英雄赛可邦略有感触地说道。

天音道人轻笑道:“这位天明乃当今天下倔起最快的新秀,在修真界里,只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天明暗忖:想不到我现在这么有名了,不会是真的吧。但他从天音的脸上看出,他不是夸口在说大话。倒是身边的映雪笑得合不拢口,想不到自己的男人现在已经是名人了,脸上那种自豪之色显现无遗。

“嗯,难怪,身怀神器,想不出名怕都不行!”灵慧一眼就看出了天明身体内暗藏的邪剑十三,是以一语道破。这三老不亏是三老,任何物件都逃不出他们犀利地眼光。更何况那把杀气腾腾地邪剑十三。

天明摸着后脑勺说道:“哪里,我也只是靠邪剑的帮忙而以…”

灵慧点头道:“小伙子谦虚,只是你现在修为略欠缺,还不能很好的操控邪剑,当你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时,邪剑十三将会天界之中一把不逾越的神剑。”

众人闻言用一种羡慕地眼神看着天明,特别是部分年青的弟子,个个唏嘘不已。

天明懒懒笑道:“还是不要说我了,我们有很多问题还要寻问前辈呢?“灵慧接着道:“我知dào

大家心里的疑问很多,一下子也说清,我先来作个自我介shào

吧,我叫灵慧,来自人界;我身边的这位豹人叫赛可邦,来自妖界;这边上这位叫武禅,来自魔界。我们三人在万年前受仙界的委脱,镇守这三圣山。”

云舞阳盯着那位来自魔界的武禅,但见他体形粗壮,这是魔界人的典型身材,只是他体内的气息已经完全不同自己;那边波德路法几乎敬仰地望着赛可邦,他知dào

这名伟大的豹人战士,因为他们现在拜的武神就是这位赛可邦,豹人村的每个都希望成为一名真zhèng

的武神,就像赛可邦那样。

忽见波德路法向赛可邦拜倒,连磕几头。赛可邦疑惑地瞧着这个同类的小子,问道:“小子,你拜我作甚?”

赛可邦抬起头,虔诚地说道:“武神,能够见到豹族的武神,我波德路法也不枉走圣山这一遭了。”

赛可邦扶起波德路法,同时在手心里暗施内劲,波德路法只感一股巨压袭来,身体有种散架的滋味,暗忖:原来武神想要试试我的能力啊。当下全力运起内息抵抗这袭过来的劲道。强行将身前这些压迫感统统赶走。

赛可邦脸上露出满yì

地神色,道:“嗯,好小子,已进入高阶修为了,当可凝聚金色力道了。”

波德路法只感身前的压力突然消失,显然赛可邦在试探出结果后,已经收回了释fàng

出来的气息。波德路法若有所思地道:“我虽具备金色力道,可是我也无力保护我们豹人村?”在自己的族人面前,波德路法脸上流露出自悲。

赛可邦沉声问道:“嗯?我豹人族怎么样了?”

波德路法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道:“我们豹人村现下已被人屠村,我们的长老们都活捉,村民们死伤无数,我明知dào

他们的处境,可是却无法以一人之力挽救他们…”他又回到了豹人村被毁的画面,脸上悲愤之色油然而起。

“什么!什么人敢屠我豹人村,我们豹人虽是天生的战士,可是从来就不会去招惹别人,什么人要灭了我豹人族!”赛可邦突然大喝起来,叫喝之间,只见他的身体突然暴涨起来,一对拳头忽然印上了紫色的光晕,挥拳朝着空中击去,只见一道紫色的光芒如一道流星一样,向上破空而去,紫色的光芒直接将头顶上那层紫色的屏障打出一个大窟窿来,那劲道还是朝着上空飞奔。

这种气势真zhèng

强dà

,边上的众人在他挥拳的那一刹,都感受到来自他内的杀气,是那么地强烈。波德路法更是惊叫起来,道:“啊,紫色力道!这可是我们豹人中境界最高的力道啊。”

赛可邦一拳之后,心中怒气也消减不少,又回复正常,道:“难道是刚才那个叫慕容燕的那伙人所为?”

波德路法道:“我也不知dào

,只是长老们都中了这摄魂香之毒,想战斗都无力使出劲道。”

赛可邦恨恨地道:“看来就是这些人了,今天要不是我们中这摄魂香之毒,看我不把那人一拳打个稀巴烂。”这赛可邦看来也是火爆中人,虽然已经有一万多岁了,性情还是么火烈。

云舞阳闻言,也是气愤不已地说起:“又是这摄魂香,我魔界也差就毁在这摄魂香之下,要不是天明兄弟助我,只怕我云舞阳今时今日已不能站在这里了。”他听到摄魂香三字,心里就有气。

天明若有所思地道:“刚才三位前辈也是中了摄魂香的剧毒,照此看来,这一切难道都是有预谋的?”

灵慧大师听着众人倾述,沉声道来:“我三人与外界隔绝,对外面所发生的事,也是一无所知。不过听诸位都受了这摄魂香之害,看来这事就不一样了。这摄魂香乃是来自异界的一种剧毒,常人是无法配制出那种毒药的,看来有人已经开启了通往异界的大门,从而大量制作这等害人之物,看来有人对天下心情不轨啊。”

天明忽然道:“难道是迷雾神殿?这毒最初就是由莫青彦那个女人放出来,那莫青彦不就是迷雾神殿之人吗?”

江司燕娇声道:“小兄弟说的是,我们在魔宫杀死的那个女人手上不就刺着迷雾神殿的图案吗?我看十之八与迷雾神殿脱离不了干系。”

天明沉思道:“我认为那莫青彦也不过是迷雾神殿的一个卒子,现下想来,这迷雾神殿的能力真的是很广大,他们竞然可以拢络各界的高手为其作战,看来幕后的主使定非一般人。”

云舞阳道:“刚才那慕容燕可是当年妖界中妖王雷重的四大护卫之一,我本以为他们都战死迷雾谷了,想不到过了二十多年,这些人又出现了,难道是雷重根本就未死?而是直接当上迷雾神殿的主人了?”

这也只是他的一种猜测,慕容燕他是一个人,他可跟随雷重,也有可能再跟随别人。

波德路法忽然跳将起来,大声说道:“哼,管他雷重还是谁,我们只要到迷雾神殿打探一番不就是一清二楚了?反正我豹人族的仇我是非报不可的。”

天音道人仰天长叹:“茫茫苍生,波澜不断,看来我在几年前的预感没有错,如今天下必会大乱一番。”

天音曾在数年前就算准天下将会有大事发生,因此就派出了首席弟子云逸在江湖中查探,可是并没有查探到什么消息。也就是在那时候,云逸与天明和映雪结下了不解之缘,之后又接连发生这么多事,看来这一切都是顺天意而生。

云舞阳忽对青城三圣说道:“哦,有件事忘了告sù

你,当年我袭你们青城,皆为我儿之事,后来才知dào

,也是因人引诱才到得青城,误被你们认为是偷书贼,看来这人也是有意而为。”

青冥子沉呤道:“当今天下,江湖中最大富胜名的三大家族已去其二,除了南宫世家之外,西部段家和欧阳世家也被人莫名之间,几乎在一夜之间便被毁去,这些事不可能是偶发,肯定是有预谋而为。”

天明暗暗忖道,南宫世家本来也差点就毁于一旦了,要不是我及进赶到,只怕三大家族连一族都不剩了。而这所有的一切线索均指向迷雾神殿。

看来要找到问题的关键,只有去迷雾神殿走上一遭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圣山的变故

灵慧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心中的想法也是变了又变,最后说道:“不如大家听圣山发的事,再结合你们遇到的事,看看能不能有帮zhù

,或许这跟本就是一招连环之计.”

众人闻言,立时安静下来,侧耳倾听灵慧的讲述。

灵慧闭目缓缓道来:“万年前,为了将三界的之间通道彻底隔断,从而令三界在各守疆土而安居乐业。仙界在圣山这地,将连接三界的通分别施下一道结界,虽说是三道封印,但其实三道封印之间又有相联,经过仙术布设的结界,凡人是无法破除的。大约在一年前,位于圣山压制三界的结界突然出现能量异变,有一道强dà

的力量自结界处不断向外扩散,这力量是来自于妖界的封印。”灵慧手指三座山的其中一座,正是瀑布后面的那座高山。

“这三座山当年是没有的,为了强化结界的效果,仙们特意搬来了这三座高山,并分别在三座山内部布下了不可攻破的结界之阵,三处结界的力量相辅相成,虽作用不同,但又有着不可割断的联系,你们看这头上的紫色屏障,那就是结界之间的力量。”

原来头顶上的这道紫色屏障,正是由结界的力量交织而成。

“随着破坏结界的力量不断强dà

,我们三人分别各守一阵,想要强行将这股力量压制回去,以免圣山遭到破坏。““经过我们的齐心合力,这股力量有所消减,但是却源源不绝,似乎这力量是有人有心而为,他时而强dà

时而弱小,总是在不断在浸扰着圣山,若这力量真是人为之,那这个人可就太强了,而且他肯定掌握了一种通天的本领,有用之不尽的力量。”

“近段时间里,这股力量没有以前强dà

了,可是我们发xiàn

了一种现象,那就是这结界的结构变得有些不稳定了,如若不进行处理,只怕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为了修复结界,我们三个人这段时间也耗费了不少精力,结界也每天变得稳定起来。”

“正当我们几人欣喜之时,就在昨日,忽然就有人在外界使用了传送之法,竞然将生人传送进来,也就那个慕容燕。这时候我们才知dào

,这结界的外部空间肯定被人破坏了,要不然没有人会通过结界进行传送的,只有结界的力量变的不稳定的时候,外界的力量才可能借助这中间的空隙施展传送之法,只是等我们明白之时,却已中了他们的摄魂香之毒。”

“大体的事件经过就是这样了,接下来我们需yào

进一步对结界进行一次检查,重新完善它的结构,不然空间的漏洞总是存zài

隐患…”灵慧眉头轻皱,止住了言语。

武禅沉重地道:“我看不止漏洞这么简单,敌人竞然将传送门的地点直接投放在我们三圣峰的中央,说明他们已经对圣山有了足够的了解,更加严重的是,圣山的结界并不如我们想像的那样稳定,应该是遭到了更加严重的破坏!”

这话灵慧没有讲出来,而直接从武禅的嘴里出来,似乎灵慧故yì

隐瞒了些什么。现在听武禅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灵慧脸上的肌肉不由跟着抽动了几下,显然他内心的波澜也不小。

灵慧的目光停留在武禅脸上,面色疑重的说:“既然武禅直接说出来了,那我老和尚也就不加隐瞒了。确实,其实这圣山的结界已经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我们修复的只是结界表面,但其内在结构我们一时之间是无法修复的,老衲担心,只要再有外力加以干涉,圣山的三道结界只怕无法再支撑下去。”

灵慧扫视着场中的每一个人,沉声道来:“我至所以不讲出来,只怕你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若结界消失,意味着三界的通道又将要再一次全面打开,到时候,只怕天下苍生又会回到万年前的时代。”

万年之前,就是因为三界中存zài

着这么一条可以随意进出的通道,是以倒导三界动荡不安,各界中每日都有血腥事件发生,人们每天生活在担惊受怕的日子里。直到三道结界的诞生,这种日子才得以结事,直到现在。众人听着灵慧的讲述,感觉就像回到了凄惨的斗战里一样…

灵慧收回了凌厉地眼神,说道:“好吧。现下把你们如何进来的经过讲讲,也便于我们查找结界被毁坏的原因。”

天明拍了拍脸,说道:“我们六人是突pò

了那三道关口,才得以进入。”

灵慧点点头道:“嗯,不亏是英雄少年,只是那第三道由仙人啸风驻守的关口你们是凭什么冲进来的,那道屏障是圣山内最为严密和难攻的关口,三界中谁的修为又能达到仙人境界?”

灵慧很清楚啸风的能力,光凭他们几个目前的修为,无论如何是无法突pò

啸风的防守。

天明拍了下脑门,侥幸地道:“啸风仙人是有意让我们的几个,从头到尾他只使了三成的修为与我们对抗,最后因为一招吃亏,便主动认输,放我们进来了。”

灵慧闭目不语,似在沉思着什么,良久便听他道:“看来啸风仙人已经感受到圣山的异常,所以有心放六位进来,这样他既没有违背他的诺言,又能使圣山的危机得到化解,真是用心良苦啊。”

天音沉吟道:“我们进来的时候,并未遇到什么啸风仙人啊,真是怪哉?”

波德路法道:“真是怪了,啸风是驻守在墙内的守护神,怎么会对前辈们的到来不加以阻拦呢,甚至连身影都不出现。”

要知dào

他们六个进来的时候,可是吃尽了苦头,虽说他只用了三成修为,但是仙为的三成力道哪是凡人能够抵挡的。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作为守护神的他,怎么可能会不加阻拦呢?这不违背他的承诺了?”

灵慧眉头轻展,道:“我们明白啸风仙人想法了。”

“…”

众人的眼神又转到了灵慧身上,等待着他进一步的解释。

“啸风当年与仙界使者的承诺是永不离开铜墙铁壁一步,永保圣山的安全。看来啸风察觉到圣山内的变化了,只是碍于诺言,他不能离开他的位置,但他看到诸位都是来解圣山安危的人,是以对天明的进入只使用了三成修为来验证他是否有资格进入,最后得到了他的认同,而后面来的这几位同道,他更是不加阻拦,是因为圣山需yào

你们这样的人来解围,反正放一个也是进来了,再多放几个又如何。好一个啸风啊…”

灵慧对着铜墙铁壁的方向,施了一礼,算是对他深深地谢过了。

“当初仙人们在挑选结界守者时,特意从三界内各挑一名,为的就是三界保持和平,今天你们来的人中,人魔妖三界的人皆有,至少说明三界目前还是和平的,圣山在你们的帮zhù

下,肯定会化危为安了。”

天音和青冥子几个年纪较长的说道:“不知dào

我们能否帮前辈做些什么,也不枉我们此行白来一趟。”

三老同时轻笑起来,灵慧发言道:“哪里叫白来,要不是诸位热心人及时前来,只怕我们也挨不到现在了。”

云舞阳拍拍胸口道:“是啊,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来便是,何况这里还有我们魔界的老前辈,我们魔界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灵慧笑道:“其实你们有所不知,这圣山之内是具有排他性,太多人的在这里面,反而会降低他的守护力量。不过我们三人还要谢过诸位的热心帮zhù

。”

这一点倒是人他们所不知dào

的,照此说来,外人越多,越发能引起结界的不稳定。

“不过诸位途经千里,来到此地,今晚就在这里歇息,明朝大家都回吧,现在我需yào

你们最大的帮zhù

就是找到想要催毁结界的主使,这样才确保圣山安危。

众人经过长途跋涉赶到圣山,确也都感劳累了,当下各门派的弟子围聚在一起,自行吃起干粮来,有的则直接盘腿调息。整个三圣峰的空地下下子被分成几块,魔界的人占了一角,蜀山的人占去一角,青城派的弟子又占去一角,只余下天明和武三思几人没地了,就在刚刚他们对奕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休息。

各派弟子安定之后,几位掌门又来到了三老的身边,想要与之探讨一下修为更深层次的奥妙。三老见几位掌门求教心切,当下又朝天明等人招招手,示意他们几个人一起过来,然后三老离开了三圣峰,直接来到了那条飞瀑之下。

众人仰望那条瀑布从千丈高空直泄而下,落到地面之时,瀑布的水流基本上已成了水雾,并不像平常见到的瀑布,落下之时发出那种“轰隆隆”的巨响声。瀑布的水雾就像云朵一样,四下弥漫,就如踏进仙境一般。

灵慧在一处草地上驻足道:“就这里吧,这里说话方便。”

当下天音与青冥子几人就聚在一起探讨起修练方面的事来了,云舞阳却是不想听那些话题,转身回到了天明这边的阵营,他宁可与天明大块喝酒,大块吃肉,那样来的痛快。

天明和映雪等人见他们聊的火热,也是插不上言来,就与云舞阳来到旁边欣赏那道雪白从天而降的飞瀑来。

几位掌门和三老聊了很长时间,三人才发xiàn

忽略了云舞阳、天明、波德路法和武三思等人,脸上均不由笑起来。

第二百章 点拨(1)

武禅盯着云舞阳,道:“你是现任的魔界之主了?”

云舞阳向武禅深深地施以一礼,道:“在下正是现任魔主云舞阳.”

云舞阳虽不认识这位魔界中曾经最富胜名的武禅,但多多少少还是听闻过其他人的讲解,但是都把他讲的很神,就像一个神仙一样。以云舞阳这样的性格,他不喜欢听别人的介shào

,他更倾向于见实物。是以每次他都是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见到这个武禅后,心里还是佩服的紧,因为经过了上万年的岁月,武禅仍是这幅模样,他相信他们所说的了,看来武禅真的是进入了不死仙体的境界了。不由以深鞠躬来表示自己以前对他的不敬。

武禅手掌略向上一抬,云舞阳便感到一股大力将自己的上半身抬起,想要再拜下去已是不能了。

武禅道:“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有你这种修为,你的无上霸体之劲,已进入白银阶段,不错不错。”

云舞阳惭愧地道:“只因云某资质鲁钝,这些年来修为上虽有进步,但是霸体之力却未能摸索的半分进步。”

武禅轻笑起来,走过来,道:“那是自然,无上霸体练至后期,身体坚愈精钢,你的身体就是一具防御最好的盾牌,坚不可破。要想两者同时精进那是不可能的,你这白银之体的阶段需yào

配合修练的进度,只有你的修为越高,所发挥出来的霸体之劲也就越强dà

。你已快接近合体期,估计在不久的将来便能出现精钢之体了。”

映雪不由好奇地问道:“老前辈,不知dào

这无上霸体的最高境界是怎么样的?能不能让我也开开眼界啊。”

这武禅此时心情显然也很好,拍拍胸口道:“魔界的无上霸体之劲,共分为四个阶段,青铜、白银、精铁和黄金。这四个阶层里面又有上中下三个次级,根据每个修练者的悟性而来,有的人可能几月便能突pò

一个次级,有的人或许数年也难以突pò

一个次级。我目前也只是黄金阶段的中级水平而以。”

“哇,黄金阶段…这不就是无上霸体的最高阶层了?”一时间令每个人都兴致博博了,全部围到武禅身边,想要见识一下这黄金阶层至高功夫。

天明对这武学上的东西最是好奇,当下大声叫起来:“快快展示来看看吧。”脸上一幅迫不急待的神情。

武禅定目神闲,面带笑意,环顾四周围满了人,心想,今天若不展示一下,这些毛头小子怕不会甘心。那好,就让他们见识识我的黄金霸体吧。

只见他的身体一爆,整个人暴涨一尺,本来只是比大家略高几许,现下在内劲的爆fā

之下,整个身高比众人足足高上几尺,众人只能仰视着他,个个具是口瞪目呆。

“哈哈,大家稍微退后几步,我可要使出黄金霸体之力了。”

众人闻言,目不转睛地下意识后退几步,那神情就和看到了一个相当敬佩的偶像一样。灵慧和赛可邦则站在一边不露声色地微微笑着,他们那神情似乎也并不在乎武禅在他们面前表演。必竞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武学交流机会。

只听武禅破吼一声,精大的臂膀前后一推,只见臂上的血管立马凸现。随着喝声的完毕,猛然就见他的身体一亮,顿时就见一层刺眼的黄澄澄地光芒从他的身体内部绽放出来。就这一下,他的整个外表发生变化,就像在身体上慢慢涂覆上了一层金漆,整个人竞像一尊闪着金光的金佛一样,乍看之下不知dào

这倒底是武禅还是一尊金像。同时一股扑面的劲风源源不绝地传过来,逼自他们又不由自主倒退几步。

“哇…”

天明、映雪看到这副表情,马上想到了那个金甲神,这外貌看上去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金甲神吗,只是手中少了一柄长枪而以。

“来,小子,把你最大的力qì

使出来,在我身上打几拳试试!”武神低头看着云舞阳,嘴角轻轻一笑道。

“这…”云舞阳犹豫了一下,也不知dào

该不该出手一试。目光转到灵慧脸上,只见灵慧微笑着点了下头,示意他直接出手便是,无须顾忌。

云舞阳看着耀眼的金身,也不再扭捏,他自己本来就是学的这种功夫,在心里面也想知dào

这黄金之体的能力。当下暗劲横生,拳头上隐隐泛光,看准武禅的金色腹部,一记重拳朝着看准的位置打过去。

“咚!”一声响,拳头就如落在铜钟之上,只是这声音比铜钟的声音更加沉闷。一拳之下顿时一股气Lang向四周炸射开来,空气中的余波传出老远才停止下来。

云舞阳惊讶看着面前的金色,只感拳头处传来一阵痛麻,目光不由一阵了愣。要知dào

以他现在修为来说,普通的钢铁在他的拳头之下,不是被打碎也是得凹进数寸,也不会觉得有丝毫感觉,但是今天这一拳落在这武禅身上,拳头上竞然传来了痛麻之感,不得不感到惊心,照此来说,他的身体应该比钢铁还要硬上许多,同时金身的表释fàng

着一种暗劲,抵挡着外力的进功。

云舞阳惊心地慢慢收回拳头,只见刚才所击打的部位确实未见有丝毫受损。而自己的拳头表面却现出微红之色,当下抱拳道:“这黄金之体果然坚硬,云某佩服。”

武禅闭目道:“如果将黄金之体练到至高境界,天下再硬的刀剑和拳头只怕也得伤及你了。”

“看来我离这个境界还得需更加努力才行。”

“呵呵,修真之人最需yào

的就是恒心,只要你有一颗不怕艰幸地心,相信你很快就会有这种境界的。”

“谨听前辈的教悔。”

天音道人点头称道:“天下不管妖界、魔界或是人界,修真者走的路必将殊途同归,只是前期的修练方式略有不同而以。能够到达无尚的境界,那是我辈中人必生的向往啊。”

灵慧道:“不错,修真的最后归途便是将自己的身体潜能发挥到无限境界,感悟天地的同在,那才是真zhèng

的归宿。”

这三老显然在这上万间领悟到了修行的奥义,说出来的话也俱是感叹,感叹这宇宙力量的无限奥秘。

由于这金光乍现,整个三圣峰的光线一下子强亮了许多,很多本来在休息的门派弟子忽见这金光袭来,都奇怪地冲这金光的源头而来。看到这金光竞然是由一个金人射出来的,个个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远远地观望着这奇景。惊讶之声不绝…

武禅见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更显豪气,也不回避,放声人群道:“还有谁想来试试!”

天明本想要上前一试,只是见到云舞阳一拳之下便自甘认输,本想一试的念头也就打消了。

倒是那波德路法有些不服气,论拳头的打击伤害,波德路法自认为豹人族的拳头天生便是用来破金断玉的,虽见到云舞阳一拳之下没给方造成丝毫伤害,便在他心里并不服气。

现在又听武禅再一次叫唤,心里面的那股不服之气顿时蹦了出来,心想:虽是金身,但也肉体所化,我就不信这肉体便是天下无坚不摧之物了。当下朝前踏进一步,喝道:“让我来试试!”

边上那些弟子见到有人出来挑zhàn

,当然是求之不得,他们可还想看看精彩的表演呢。顿时有几个人怂恿地喊道:“上吧,上吧…”

武禅见到波德路法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低头对他说:“嗯,那你就把全身的力量释fàng

出来,看看能否有感觉,可不要手下留情啊。”

波德路法本就是那种性子冲动之人,现下见到武禅这般小视自己,便会三分怒气而生,道:“好,来试试我的裂天拳。”

只见波德路法双目紧闭,暗自将内息运转到最佳状态。只见他的身体也变大不少,身体周边泛起橙黄的光芒,特别是那对拳头,竞然冒出刺眼的金黄之光,就像武禅身上的金光一样闪耀。

边上的赛可邦略有兴趣的看着这个豹人小子,他想看看这个小子倒底能打出多大的伤害出来。

“我来了!”

只见波德路法挺直身子,双拳放于腰间的位置,忽脚下一个箭步奔向武禅,就在离武禅约一米的距离,右手冒着金光的拳头忽然如闪电般迅速朝他的左而的腰际冲击而出,那拳速因过于太快,硬是在拳头经过的路线上划出一道金色的弧影。

“咚”

又是一声闷响,一股更为强劲的气Lang四下散开,劲风卷着泥尘四下飞扬。

波德路法只感到一股巨力顺着打出的手臂延伸过来,令胸口一闷,有如撕裂般。整个身体在那阵气闷之下,不由倒腾出去三米,要不是反应敏捷,只怕在落地的时候样子会很难看。

“啊,这么强…”

“路法大哥怎么样啊!”

“不亏是豹人的拳头,气势强dà

…”



各种呼喊声不断,波德路法也没有心思去听这些声音,他的拳头虽然没有任何感觉,但是胸口反而像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一样,当下捂着胸口回想着这出拳的整个过程。竞是不知这究竞是何原因…

一边的赛可邦突然气急地叫道:“小子你这就是豹人族的拳,要知dào

,我们的拳头就是我们天生的武器,你竞然连自己的武器都没用好,哎…”

波德路法被赛可邦一说,顿红面目俱红,低声道:“还望前辈赐教。”

赛可邦亮出自己的拳头,道:“我们豹族讲究的是一击必杀,要想达到这种效果,必须将所有气劲集中在一点之上,然后一击破敌,这样才可攻无不破!”说见他的拳头一亮,对着前方无人的地方一拳打出,只见一道金色的气波横空飞将出来,有如流星划过,更是带着呼啸之声而过。

“这种拳才叫破天拳,天都可破,又还有什么东西不可破,像你刚才那样,力量虽是强dà

,可是完全不讲究技巧,Lang费的只是力qì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赛可邦捏着拳头,急在原地直跳。

波德路法在这一点评之下,心下更是惭愧得紧,更是不好意思地退回人群。赛可邦所说的也正是他目前的瓶颈。

第二百零一章 点拨(2)

赛可邦所说的也正是他目前所遇到的瓶颈.只是怕在短时间内难以突pò

这道瓶颈,但波德路法相信自己的拳力绝对不是那么平庸,至少在天下来说应该是数一数二的硬拳头。

“来来来,让我教教你一些法子。”赛可邦朝波德路法招招手,要他跟自己过去。

波德路法见前辈要指点自己,心下顿时兴起,面上的惭愧之色顿消,要是能得到这些人的点拨可是终身受用不尽啊。当下拔腿就朝赛可邦走去,赛可邦拉着波德路法一路向远处黑暗走去,也不管众人的眼光及众人的想法。

武禅收回功力,身体再度回复正常,指着云舞阳道:“你身为魔界之主,自己没有些能耐如何领导大家,来来,让老夫也教你一两手,也不至于今后带代表魔界办事,丢我们魔界人的脸。”

云舞阳听这语气表面上是在指责自己修为不精,其实言下之意却是要指点自己一二,心下顿时也是欢喜不已。抱拳垂首道:“谨听前辈吩咐!”

武禅招呼云舞阳跟自己走,二人又朝着另一个方向朝远处走去,与赛可邦一样,同样也不理会在场人的眼光,一直朝到黑暗之中…

一在站在后面围看的众派弟子,见到武禅和赛可邦分别指点自己族人的武功,心下更是羡慕不已。他们基本都属同等阶层的修真者,能够得到这此老前辈的指点,修为肯定会有不小的突pò

。只是他们所要指点的人并非自己啊。

天音见到众弟子们静默在那里不动,不由说道:“大家先去休息吧,我们还有些事要商量。”

青城派的青冥子也对自己的派内弟子招呼着,要他们先行离开。

众弟子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悻悻离开,掌门都发话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啊,要想提高自己,看来还得靠自己的努力才行。

见到众弟子都离开后,现场只留下了天明、映雪和武三思等人,天音道人摞着下巴上的白须对灵慧大师说道:“大师,你看这位小兄弟到目前该从哪些方面提高自己呢?”说着朝天明指了过去。

灵慧看着天明,微笑道:“嗯,这位小兄弟有过人的能力,连邪剑十三这等天下至邪之物现在都能归依他,将来必定非同凡响。”

听到邪剑十三的名字,天明顿时将现下这剑的情况向众人道来,更将邪剑现下的威力大减的事向众前辈说道。

灵慧叹道:“邪剑十三本非人间之物,可偏偏要归凡人所拥有,必然是有冥冥天意啊。且听我将这剑的来历再说你们听听。”

其实天明这剑的来历经多次与剑灵的交谈后也大体知dào

,只是有很多方面的事,剑灵似乎并不想跟自己提,现在听灵慧竞然要讲邪剑的事,当然是求之不得。

“邪剑的来历估计你们也都已经知dào

了,我就不再多言了。我想说的是万年前的魔神战争。”

“魔神战争?这跟邪剑有何关系。”映雪面带疑色的问道。

灵慧微笑道,随后冉冉道来:“万年前的魔神战争的导火索就是因邪剑十三而起。当年蚩尤这位大魔神为了将邪剑十三占为据有,竞然动用了自己的极限能力将那不周山撞倒,将当时存放在那里的邪剑十三释fàng

出来。当时邪剑十三现世之时,天地大变,狂雷足足闪了有七天七夜,不过最终还是被蚩尤这位魔神据为己有。”

“有这邪剑十三之后,魔神的战斗能力更是不言喻,他自认为自己就是七界内最为无dí

的强者了,不但要降服人界,而更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想要征服神界。神界在万般无耐之下派出仙家与人界的黄帝共抵抗蚩尤的战争,只是蚩尤凭借邪剑十三的能力在当时来说,确是强dà

无比,以至令人神两界的人一时间处于节切败退,眼见就是要逼近神府之际,神界派出了最为有名的女魃和九天玄女两位战神,最终联合人族黄帝将蚩尤战败于涿鹿。而于此同时,邪剑十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与邪剑十三有何干系?”天明有些不解。

其实包括天音道人和青城三圣这些人也不明白为什么灵慧会讲到这万年前的魔神战争,只是他们的心境控zhì

的很好,不多言相问。

灵慧掸了下袈裟的袖子,道:“这便是问题的关键,蚩尤原本只是九黎部族的一个酋长而以,在他没有邪剑十三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大的野心,而长居九黎。自他拥有邪剑十三之后不久,便发动了征服七界的魔神战争,这个过程能发生的这么快?”

天明联想到邪剑出现的时候,那时自己根本不受自己的意志控zhì

,仿佛完全变了另一个人。当下不由道:“难道是邪剑十三控zhì

他的心神?”

这话说起来还真有点玄乎,要知dào

蚩尤也是一位了不起的战神,难道一柄剑就能支配传说中的战神?

灵慧点头道:“这位小兄弟说的不无道理。且自我认为,这蚩尤也就是被邪剑十三支配了心智,才会发生当年的魔神战争。”

不会吧?真是这样啊众人也是大感惊讶。

灵慧接着说道:“邪剑十三本就是来自神界的至邪之物,神界众人至所以把他封印在不周山,就是怕被邪剑的邪念所控zhì

心神。想那蚩尤原来本就是充满邪念的人,在得到邪剑十三之后,二者的邪念便合而为一,最终他的神智被邪剑控zhì

,所做之事皆是由邪剑的意念而行罢了,蚩尤估计在那时也时一个傀儡而以。”

“天啊,不会吧,那我怎…怎么办…”天明闻言脸上突现恐怖之色。这不就是说,自己迟早会被邪剑的邪念所控zhì

,到那时候自己岂不会也变成天下第邪之人了…

灵慧笑道:“呵呵,小兄弟莫怕。这邪剑自流落人间之后,也不知dào

被哪位神仙或者是遗落的地点灵气特别,已将邪剑的邪气净化的很小了。但也不排除邪剑十三在接触到至邪的意念的时候,会重新焕发出当年的至邪之气,到时候便有可能再度产生第二个蚩尤了。”

天音道人笑道:“还好天明心地善良,当不会有此变化.”

灵慧大师对天明道:“这便是邪剑十三发生变化的原因,他既已认主,便会融合主力的思想。邪剑在数万年来,一直是至邪之物,现下突然跟随着拥有纯净灵气主人,自然他原来剑内的邪气会被这股纯净灵气慢慢同化。也就是说,邪剑的本质正在发生着变化,那肯定会降弱它的原来拥有邪念而强dà

的能力。”

“这么说来,邪剑已经真zhèng

归属于我了?”天明问道。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它必须要与你人剑合一,才能展现出它的另一种强dà

,只要你达到了人剑合一的状态,那又自当别论了。只是这个过程需yào

你自己去慢慢体会,我们是不能帮你任何忙的…”

天音道人与青城三圣听后,也都不由点走头来,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邪剑会蜕变的原因。

天明心中的疑团豁然间得到开解,心下更是坦然,当下道:“多谢前辈告知我原因,我知dào

该如何去做了。”

灵慧忽然正色道:“剑随主意,小兄弟目前走的乃是正派之路,若哪天你的思想发生改变的话,邪剑十三仍然会回到当初的形态,这一点小兄弟可要记牵了,却不可心生邪念,从而造成无法收拾的局面。”

这话他说的很严肃,并非玩笑之语。众人的眼光也全部落在天明身上,好像天明这下子就是一个坏人一样。

我这还不是坏人吧,干嘛都用这种眼神看我。天明暗暗忖道。

映雪忽然笑起来,道:“嘿嘿,天明,可不要学坏哦,变成了邪魔之人可是没有救你的啊。”

这一语说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不已。

一直很少说话的武三思突然对灵慧说道:“大师,我想求教一下,为什么我黄沙部族至今从来就没有人到达过仙体,这是为何?”

这便是武三思一直想要闯进圣山领域的真zhèng

原因。作为黄沙部族成员来说,它是为圣山而存zài

的,他曾翻阅过族内的所有记载,至今没有一个人修仙成功,虽然其间出现过数名绝世高手,但是最终还是魂归黄土。而作为修真者来说,他们最大的梦想当然是踏进仙途,若修真一辈子,最终还是无法踏进仙门,无论如何对于这些修真者来说,是最大的打击。

是已武三思在年青的时候曾一度想要突pò

难关来求教,无耐连三关他也无法冲破,更别说如何求教了,现在想不到在跟随着天明这些年青人竞然有幸走进圣山,这一个重yào

的问题他是要非问不可的。

灵慧沉吟道:“黄沙部族是圣山的守护人,我们三个人能够在这里面安安心心地呆在这里,自然是离不开你们的帮zhù

。”

武三思抱拳道:“我族本就是为圣山而生,守护圣山就是我们的责任。”

灵慧道:“修仙需yào

强dà

的而充盈的灵气场,我猜想黄沙部族没有人成仙,应该是与当地环境有关系。因为圣山三道结界的压制,从而令周边的灵气都被压制,没有充足灵气的供养,自然很难达到成仙的境界。就如我们三人,虽活了上万年,修为境界也最已逾越劫渡之期,可是至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飞升,其原因就是受到结界的刻制…”

“原来如此,我修行五十年,可是五十年后,我发xiàn

我的修为便没有出现过提升的迹像,就像我的修为已经达到自己的极限了。原来是这个原因,现下我总算是明白了,并非是我的资质有限,而是受到结界的影响。”武三思的心顿时开朗起来,疑惑他数十年的疑问今天总结决了,心情自然是好的很。

“黄沙部族对圣的忠诚我等自是知晓,你们可叫族人远离此地,必会有突飞猛进的效果。”

“只是我族人民是不会置圣山而不理会的…”

灵慧点头道:“今天发生的事来看,现在结界已遭破坏,在接下来的修复过程中,我们三人会将圣山所有的通道全部封印起来,让这里变成一个真zhèng

与世隔绝的世界。到时候,黄沙部族的所人员也没有必要再留守在这里了,去做你们想要去做的事吧!也该是让你们离开的时候了…”

照灵慧这么说来,完全封印圣山,那就代表着从此圣山再也不可能有人会踏进来了,也就是说三个人也将永远留驻在这圣山之内。而灵慧说完这话,也显得很是坦然,完全没留有遗憾。为了天下的安危,完全可以牺牲自我,这等胸情可真是常人无法做的。

第二百零二章 结界之光

几人正戏说着,不知不觉间便过去几个时辰了.灵慧见天色不早了,正要招呼他们回去休息时,波德路法和云舞阳已分别从两笑吟吟地走出来,身后分别跟着二老。

从二人的笑容里可见,二人在两位老前辈的指点之下,所获颇多。

二人见几人仍站在原地,还以为大家都在等待自己,连忙撒腿跑过来,云舞阳笑道:“让各位久等了,实是不好意思。”

灵慧大师冲二人轻轻笑了下,并未言语。天音道人见状,回道:“看来二位在前辈的指点之下所获甚多啊。”

云舞阳道:“正如天音所说,听闻一句话,思想顿开啊,看来这一趟来的不亏哦。”

“豹兄看来也是所获颇丰了!”天明对波德路法笑道。

波德路法道:“确实,经前辈一点化,个人感觉又找到修练的突pò

口了,还真的谢谢前辈。”

不知觉间,后面的赛可邦和武禅也已来到灵慧身边,就如两个威武的守卫守护着的灵慧大师。

灵慧看了二人一眼,视线相触之下各自点点头,然后灵慧转身对众人说:“今天已经不早不了,各位先去休息吧。养足精力,明早就回去吧。”

武三思疑惑地道:“大师看来要赶我们出去了!”

三位同时轻笑一下,道:“自是,我们三人身体的毒素尚未清完,还需yào

再多调理一阵子,你们也是不便打扰我等了吧。”

天音笑道:“那是,二位自行动自如后至今尚未休息过,我们也就不便在这里打扰了,青冥子,我们走吧。”他的目光转向青城三圣,青冥子自是明白天音的用意,对三老施以一礼,道:“那我们就不便打扰三位前辈了,我们先行一步了。”

几人随着天音道人和青冥子先后离开瀑布,来到三圣峰的中央,见大部分弟子此时都已经入定,有几个因太累,已经躺在地面熟睡了。

见此情况,几人也不便进入,以免影响众弟子的修练,当下就在外围打了个干净地角落,坐下之后也分别入定,补充好体力。

第二日大早,所有赶至圣山的人都起了个大早,却见圣山三老早就在远处恭候着大家了。天音与青城三圣老远抱拳朝三老打招呼道:“老前辈们久等了。”

三老经过昨夜的调整,此时面色均都泛着红光,显得气血充盈。摄魂香之毒看来经他们一晚的排除,已清除贻尽了。

灵慧双手合什道:“各位看起来昨夜也休整的不错,个个都容光焕发啊。”

张道成最善长医道,一看之下便知三人体内的毒素已清除干净,不以为许地道:“哪里哪里,我看三位才是恢复的神速哦。一晚便将神仙都难防的摄魂香毒解除的干干净净了,我们和你哪是一个层次的人。”

灵慧笑道:“呵呵,待你活到我这个年纪,只怕不需yào

一晚便能复元了。”

张道成钻进人群堆里,说:“我是凡人之躯,与你们的不死仙身扯不上关系,我看我也活不上这么大年纪。”

武禅指着他道:“作为一个修仙之人,不想追求与天地同寿,那你又踏进修练的门槛作何用?”

青冥子忙着解围道:“三位前辈勿怪他,只因他有心结,一时间难以解开心结,我代表青城向三位陪不是了。”

张道成见状,眼睛一斜,毫无顾忌地坐在上不起,似乎并不想参与这场舌战。

灵慧笑道:“哪个进入修真的人没有过去,这都是修仙路上的坎坷,只要走出来了,对他的修为只怕会有几个层次的提高。到那时,当自别论了。”

青城老一点的弟子都识得这位曾经的师叔,见到张道成这般无礼,不由围上来劝解他,皆被他一一骂回去,弄得众弟子具是哭笑不得。

天明看看三位的神态,不由问道:“不知dào

前辈这么早起,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三人与众位皆是有缘,是以有一样东西想给大家看看!”

天明闻言一乐,道:“啊,有东西看,那我最喜欢。”

他听到有东西看,身上的那股孩子气又蹦发出来,眼里几乎要冒出火花来,就等着灵慧拿出什么好玩意出来了。

身边的映雪见他这副猴急的样子,不由伸手在他的手臂上使劲捏了下。天明吃痛,伸手抓住她的手掌一拽,竞令映雪整个扑倒在他怀里,当下不由“哎哟”地尖叫了一下,这一叫之下,顿时令全场的视线就落在二人身上,那眼神就像天明是一个没穿衣服的人站在广场一样,弄得他很是不自在。

众的人见二人如此亲妮地模样,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江司燕一身惹火的红妆出现在二人面前,只见她咪咪地看着天明,娇声道:“哎哟,二人就这般猴急起来了啊,想要亲热也得找个人少的地嘛!”

她这话明显是笑话二人,弄得扑在天明怀里的映雪马上推开他,一脸羞红地背转过去,躲避众人的坏笑口中不停地骂道:“都怪你…”恨不得有个地缝马上就钻进去。

天明摸着后脑勺,道:“江护法还是这幅德性,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江司燕呵呵娇笑起来,道:“谁叫我们的天明弟弟这么逗人爱啊,我要是她,早就把你拴得牵牵地了,呵呵…”说着风情万种地用手遮盖起嘴角,娇笑起来。

这一弄得天明二人更是不好意思了,全场的视线都转到他身上,都想要看看这个名动天下的青年,倒底如何?位于后面的武心儿的目光也不由瞟向前面的波德路法,只是这个豹人此时并未观注到武心儿那种含情的目光,他的整个眼神与众人一样,死死地盯着天明二人看着。

云舞阳笑道:“江护法,不要再捉弄天明兄弟了,你看他这样,只怕看不到好玩意了。”

天明忽然叫道:“谁说的,有东西看自是离不开我天明了。”说着悻悻地围将上来。

江司燕在听闻魔主如此命令,当下也应了声,笑呵呵地走回魔宫弟子之列内。众人在经过一番大笑后,目光终于回到灵慧身上,想要看看这位老人要拿什么东西给自己看了。

场中一时间又安静下来。

灵慧笑道:“我们给各位看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要大家认识认识结界的力量,或许对各位修真者有帮zhù

。”

“结界的力量?”天音下意识道了声。

灵慧道:“不错,这三座山其实是就是三道结界,三界的通路也就靠这三座山阻断,任你有如何能力,只怕也是无法开解。我今天的目的不是要让众位知dào

这结界如何而来,而是要让你们看到结界创造的空间力量。”

只见灵慧领着众人来到其中一座高山边上,然后在其面前闭目凝神,武禅和赛可邦分别站在他的左右,也开始闭凝神起来。

“喝!”灵慧宽大的袖袍忽然一扬,双掌竞牵牵扣在山体表面,只见他不断朝其内部输送着灵气,眼见那座高山忽然一明一暗地闪耀起来。就像一颗电力不足的灯泡那样。

灵慧输送灵气的同时,忽对身边的武禅和赛可邦说:“来吧!”

二人见状,同时大喝一声,四拳稳稳地落在山体上。本来那山体是一明一暗地闪动,经二人的内劲灌输之后,整座山竞然变得通体透明起来,同时一股紫色的光晕包围在山体表面。高山一舜间便成了一道通天的光柱。

众人见那一座山在三位的气息灌注之下竞然发生了质的变化,不由大为惊讶,眼光全部停留在那道光柱之上。只见紫色光晕的内部流动无数如丝般的绿气,绿色的气体显然想要从紫光中冲破出来,无耐这紫色的光线实在是太坚硬,任他们怎么冲,就是破不出来。因此只得在内部顺着紫光的内壁作着上下移流动之状,最后绿气在紫光的包围圈内竞形成一种循环之势。

灵慧道:“众位可看到内部的绿气的变化了?那是来自妖界的通灵之气,外面的这层紫光便是结界物质了,只要这结界存,那绿色的通灵之气就休想跑出来。”

天明看着里面的绿气流动之势,觉得就和自己体内流转的气息一样,不管他怎么流转,都不能冲出他的身体,当下竞不由自主地跟着那绿气的流转之势将体内的气息也跟着运转起来。

有弟子问:“不知前辈教我们看此物的用意何在啊?”

灵慧道:“你们看哪种力量更加强dà

?”

人群中有人答道:“照那绿气的流转之势来看,应该是决对强于外面的紫光,只是这股紫光似有一种坚不可摧的力量,总是能将这股强势的气息控zhì

在其内部。”

“不错,绿气的力量绝对在紫光之上的,只是这两种物质却是不同的,一种是来自然的正宗灵气,而外面的紫光却是由人制造出来的实体物质,这层物质就是结界。”

天明看着绿色的流转,同时也将体内的气息依势运行,这次的运行之法与平常稍有不同,平时他都是将内息从每一根经脉里调动而出,然后再不断地吸取外界的灵气,来不断充实体内这金丹。这次他却是直接将金丹之内的气团直接运转向四肢,就如一股泄出的洪水一样。忽觉体内的气感越来越强dà

,身体有种包容不住的感觉,随时都要呼之欲出,就如当初绿光撞击紫光的情形一样,汹涌凌乱。

随着强势的气息不断强dà

,天明感觉到飞涌的气息开始有点控zhì

不住了,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朝着茫茫草原四下里奔逃起来,再也无法控zhì

其势。

“啊…”天明忽然惊叫起来,整个人忽然像一个皮球一样,忽大忽小起来,不时见到他肌肤上鼓出一块块凸起,就像有人在他体内用棍子挑动他的肌肤,随时要破体而出。

第二百零三章 破体重生

“天明…”站在身后的映雪见到天明忽然全身出现这种怪异的现象,面容失色地大叫起来.

在场所有人听见到惊叫声,目光顿时落在天明的身上,只见他身体上的波动越来越明显,整个身体就象是一只充气的皮球一样,忽大忽小,看样子随时都有爆zhà

的可能性。

“啊,这是怎么了?”场中很多的弟子忽然惊叫起来,面上的神情就和吃了炸药一样向外扩张的夸张。没有人敢上前一步触摸这个像皮球一样的小子。

天音细看着天明神态,脸上露出一种怪异的神色,想要说什么,但并没有说出来。

“前辈,快救救天明啊…”映雪的脸上几乎是梨花带雨,惊慌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向天音道人和青城三圣发出救援的目光。

灵慧的目光也随之扫视着这个突变的小子,观看一阵之后,忽然沉声喝道:“都散开点,这小子的元婴要破体了。”

“元婴破体?”

所有都知dào

元婴破体的意义,这是修真途上很为重yào

的过程,也就是说天明以前体内那个成长的小婴孩现在已经长大了,马上就要从体内突pò

而出。很多人虽能在元婴不破体的情况下继xù

朝前修练,因这元婴的出现有很多种情况,有的出来只是一个小婴孩,有的则是伴随着灵气的喧泄而完成这一过程。但大部分人都不会出现元婴从体内突pò

而出的情况。

而这天明这等夸张的破体之是没有人看到过的,他的变化实在是太过异常了。天音道人起初也认为他是进入了元婴破体阶段,只是看到天明这般夸张的神态,一时间倒不敢断然定义。而随着灵慧的呼喝,这一想法立kè

稳定下来。他朝众人挥手道:“大家让开点,天明元婴破体的气势太过霸道,可能会出现小小的波动。”

映雪听到是元婴破体,心下顿时安然,马上拭掉面上的面泪随众人的脚步退后数步,但是见到天明体表不断凸起的变化还是有点担忧。她的目光转移到天音道人的脸上,天音知dào

这个小姑娘心中的忧虑,当下沉声道:“你放心,我们会在边上看着他。但是这个过程需yào

他自己来完成,只有通过自身的努力,他才会有全新的修为境界出现。”

映雪木然地点点头。

全场的人静静观注着天明的变化,他们想要看看这种破体之法倒底会产生怎么样的效果。

忽见天明身体的亮起一道闪亮而刺眼的白光,只听得他“啊”的再次发出厉喝,声音里充满了痛楚,想必天明此时也必是在忍受着超乎人想像的折磨。

白光再次变强,只见他的身体这一刹那间整个都如充满气的球一样鼓胀起来,那白光在这当刻舜间将他的身体掩盖起来。由于光线太过强烈,大多数人只能闭上眼,尽量不去瞧这光线,以免伤到眼睛。同时,整个场中忽然刮起一阵劲风,吹得众人不住向后倒退。

白光大盛之后光线渐渐减弱,天明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呈现在众人眼前,只是此时的怪事发生了,只见一个浑身亮莹莹的男子从天明体内走出来,看那面容竞然和天明的长相身高一模一样。浑身赤裸着站在那里,就像一个真实的天明没有穿衣衫一样,只是他浑身发着莹莹的亮光,不知是虚是实。

带着亮光的天明在场内四下走动起来,这个人看看那个人瞧瞧,显得很是好奇,而原地的天明此刻竞已经软软地倒,不知dào

他的安危如何。

那被莹光包围的赤裸天明看了一阵之后,径直跑到映雪面前,道:“傻孩子,怎么了?”

映雪见到这个亮光闪闪的天明,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下体的那阳物竞然就和天明的一模一样,不由娇羞得脸通红,忽闻这个男人对自己说话了,顿时热血冲头,“啊”地一声惊叫,她整个人竞然被这一声“傻孩子”惊得晕倒过去,眼看就要软绵绵地倒地。

只见那个光亮的天明忽然伸手将要倒地的映雪搂住,一分不差,时间刚刚好,映雪整个人落在他的怀里。

“啊…”全场几乎同时惊叫起来,要知dào

突然跑出来这么一个天明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了,只是这个人竞然还会说话,连说话的声音与那倒在地上的天明竞是一般无异,这如何不吓人。难道地上的那个天明已经…他们不敢想象下去…

白光从他身上慢慢减弱,最后全部消失,只见那赤身露体的男人不是天明是谁,只是他身上皮肤显得更是细嫩,简直比小孩的皮肤还要细嫩,他正好搂着晕倒的映雪,仔细打量着她的面容。然后又向众人扫视过去,奇怪地道:“噫,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是女人啊…”

此言一出,武心儿和明媚这两个女子也几乎都要晕倒过去,难道天明灵魂出窍了?

“你是天明?”云舞阳试探着问了句。

**男人奇怪地道:“我不是天明是谁,怎么了?不认识我了?”他轻轻放下映雪的身体,伸出手细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嘛,又顺着朝身下看去,竞然发xiàn

自己身无一物,那男人的东东竞然就露在外面,当下大叫一声,双手不由自主的将下体遮挡起来,惊道:“我…我怎么没穿衣服啊…”

这一切表明,这个男人就是天明,只是他好像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包括场内的人,也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天音道人走到倒在地上的天明处,抓着他的衣服一掀,那里哪还有天明的影子,那身衣物里面只有一副臭皮囊摆在那里,地面流着一滩的水痕,只是他的身体已不知所踪了。

天音丢下那身皮囊,猛然站起来,脸上忽然带起笑意,道:“恭喜你,看来破体成功了。”

天明闻言,似乎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努力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他看结界内的流动之气,身体内的气息便也跟着那种气息运行,一阵之后身体便出现异常,当时他觉得身体就要和自己的思想分离了一样,一阵剧烈地痛楚之后,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了,在自己思想回归之时,却发xiàn

自己怀里抱拥着晕倒的映雪。这…

他有点迷惑了。

“嗯,小子,你这元婴破体之式着实不一样啊。你现下已经脱胎换骨了哦。”

三位老英雄也在这变故当中收回了内息,观望着天明身上发生的一切变化。只到天明恢复了正常,灵慧才开口说话。

“脱胎换骨?”天明不解地看着天音道人丢下的皮囊发愣。

灵慧接着说道:“你这种元婴破体之法是所有元婴突pò

里最难得的境界。常人突pò

之后只是修为跟着提上一个层次,而你这种破体之法,修为提升的层次不知dào

有层了,实是可喜。”

波德路法见这天明确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见到他赤身露体的模样实是不雅,当下从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一件干净的武士服丢到天明面前,道:“先把衣服穿起再说。”

天明见到衣服,迅速将衣裤套在自己身上,他的身材与波德路法差不多,穿起来也甚是合身。一切穿戴好后,他拍了衣襟,转身过来对众人道:“嘿嘿,刚刚好合身。”

只见他穿上衣服之后,浑身的英气收敛不住,竞有种英气逼人的感觉,特别是那双眼睛,更是透出一种深遂和迷人的魅力。

江司燕忽见到天明如同换了一个人,不由咬着银牙道:“哇,想不到小兄弟还能变身啊,这越变越有男人味了,姐姐都快忍不住了哦…”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天明的瞳孔,如见着天下第一美男一样艳羡。

天明走到自己倒地那里,发xiàn

衣物俱在,只是在那衣物之内只是留有一层皮囊而以,整个人却不知dào

上哪了。

灵慧道:“这种破体之法,古今往来为数不多,今后必非凡物。”

天明返回灵慧身边,施以一礼道:“请才前辈给我讲解讲解我倒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灵慧道:“其实很简单,就是以前在你身体里的那个元婴重生了,你就是那个元婴,那个元婴就是你,从此以后,你们必是一体了。”

“只是我那皮囊怎么还在那里?”天明迷惑了。

“这便是你最突出的地方,抛弃旧皮囊,获得新生了,你的此举已经让你的修为上升几个阶层了。”

天明捏起拳,不住地细看。

天音道人说:“天明,不如你试试自己的拳力如何?”

天明想想也是,反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要自己的能力在就手。说着,朝着远处无人的地方一拳挥去,只听见气流破空的呼啸声起,一团白亮的光芒向着远处射去,“轰隆”一声,整个圣山在这一击之下,摇晃起来。

“哇,我的拳头这厉害?”天明不可思议地看起拳头来。

巨响之后,倒地映雪缓缓醒来,见到天明站在自己身边,一副威风凛凛地模样,不由大惊道:“刚才…刚才那个男人呢…”

她的思想还停留在刚才那尴尬地场景里,误以为这个才是天明。

天明裂嘴轻笑起,道:“我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啊。”

映雪秀目睁得溜圆,道:“你就是刚才那个不穿衣服的天明?”她细看着眼前的天明,发xiàn

这个天明与平常的天明有些不同,皮肤细嫩了很多,特别是那双该死的眼睛,变得更迷人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开了,映雪在这些议论之下仿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为天明的重生感到高兴。这个坏小子总是那么令人异外。她暗暗嗤笑起来。

第二百零四章 再见了,三圣山

“不知适才什么原由忽令施主破体重生?”灵慧有意地问道,他似乎在等待一个意料中的回答.

天明脸上那种懒散的笑容又现,道:“刚才我见三位前辈将结界内部的气息呈现出来,我看着那股流动的气息,便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那气息运转起内息来,谁知dào

这一运内息,便收拾不住了,然后就发生了眼前这事…”其实他心里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而破体重生。

灵慧的双眼有种亮光闪动了一下,但是面部的表情并没有发生变化,他缓缓道来:“此乃天意,看来我们的心血没有白费,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他缓缓看了看身边的武禅和赛可邦,两人同时赞同地点点头。只是这样一来,让边上的人都更加感到不可思义了。

云舞阳本是一个急性子,忽听灵慧这般说来,马上问道:“不知dào

三位前辈有意安排了什么?”

三位老者闻言同时轻笑起来,最后还是灵慧开口说道:“不错,我们三人费尽心思想要给诸位观看结界内的真实构造,实是因为经过上万年的时间以来,我们发xiàn

在结界内部流动的气息就如人体内的气息运行状况,只要你们能够看出那些气息运动的规律,自能找出自身体内气息目前的不足,能够看明白刚才的一幕,会对各位今后的修练途中带来事半功倍的效果啊。”

“啊,不会吧,咋不早说啊…”

很多人异口同声的叫起来,因为他们刚才大多被那层闪亮的光线给吸引了眼球,哪个还会去注意到那气息的流动规律哦。就连天音道人和青城三圣这些人,在刚才看的时候也没细细注意这些细节。哪知dào

三老给大家看这结界的真zhèng

目的却是这么一种用意,顿时心下颇感失落,自己又失去了一次提升的机会。

“好在这个年青人在观看的途中却发xiàn

了这里面和秘密,同时引发了体内气息的变化,而直接提升修为境界了,真是可喜啊!”灵慧双手合什又向天明施了一礼,以表道谢。

天明也是悻悻地摸了摸脑门,轻笑道:“哎,当真是运气啊,其实那时候我也只是看到里面的气息流动的有些特别,谁知dào

自己体内的气息竞然就跟着他的走势运行起来了,嘿嘿,当真是纯属运气…”

人群中有用羡慕地眼光看他,有的人用妒嫉的眼神瞧他,天明也都不放在心上,只是自嘲地笑着。

灵慧道:“这就是天命,不是人人都会有所收获的,只可惜这结界不能充许多次这般被外力强行扰乱,要不然还可以多给众人展示一下…”

听到这话,令很多人又一次一失望不已,本来有些人刚才还在想这个问题,要是看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奥妙,从而提升修为,那何不再幸苦三位,再展示一下不就好了吗?可是很多事并不如他们心中所想,这种展示并不是想要看就能看到的。想必三老在给众人展示的时候,其实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来做这件事的,只是他们也不敢过多的表演这种现象,他们怕会因不小心而破坏了结界的结构,到时候可是交不了差哦。

一阵叹息后,众人也只能望而兴叹了,皆带着失望的神色散开。

看着众人的散开,天音道人不由问道:“不知dào

三老今后何打算,如果需yào

帮zhù

只管吩咐便是。”

灵慧道:“现在我们最需yào

的帮zhù

便是你们出去后,帮我们查找出破坏这片结界之地的人,我想他们既然敢来搞乱,肯定还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我三人当初下了盟誓,为了三界的平安,我们必生不会踏出这圣山半步,因此也就只能麻烦诸位了,为了维护天下的苍生,找出破坏结界的真zhèng

指使人。”

天音道:“三老说的是,我们出去后自当要追查下去,行驶我们正义的权利。”

三老对这位白发老人的承诺很是受用,也对这位拥有半仙之体的后辈有了全新看法。

灵慧道:“我看这位道长已近飞升边缘,只需多加修行,踏进仙途的梦想日子应该不远了。”

天音笑道:“三老说笑了,在你们三位面前贫道哪敢自称半仙之体啊,见笑了,见笑了…”

灵慧接着说道:“至于你想不想升那又当别论,不过这位小兄弟属天生的修练资质,你们对他适加关注的话,他的修为应该是进展最神速的人才是。”他还是更加关注天明这个年青人,对他的将来也更加看好。

能得到灵慧这等人赞同,天明又一次成为了核心人物,波德路法,武三思,映雪等人的俱向他投来善意的笑容。映雪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自己的男人总是这么出色,同时她心里也有种隐隐感觉不好的心情,只是她自己也说不出来那种滋味。

一番闲谈之后,三老对众人说道:“此次圣山的危机在诸位的相助下之下也暂时解除,接下来我们会将整个圣山施以结界,完全与外界封闭,因此请各位尽早离开吧。”

封印整个圣山,外界人员将不再会察觉到有三圣山的存zài

,因为在常人看来,这里将变成一片虚无,没有人会知dào

内里真zhèng

的秘密。但也代表着三位老人将永远陪伴在圣山渡过漫长的人生,直至整个世界消失为止的那一天。

在三老的陪同之下,所有的人开始陆续离开三圣山。三老一直将这些人送至铜墙铁壁的面前。

就在这时,从那神奇的石墙内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正是墙内的守护神啸风。见到天明一干人等出来,特别是还见到了圣山三老一齐出现,不由笑起来道:“看起来圣山的危机已经解除了,三位别来无恙啊…”

除了天明六人知dào

这墙内的秘密之外,后面赶来的人都不知dào

这墙内还藏着这么一个人,当下不由一惊,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位仙气凛凛地啸风,不知作何回答。

灵慧见到啸风出来,施礼道:“呵呵,想不到我们在一万年后还能再次聚首,看来你还是这么威风啊。多谢啸风仙人的宽怀大量,才得以保存圣山至此啊。”

其实三老知dào

,要不是啸风有意放行,这铜墙铁壁又有谁能够愈越过去,谁又拥有仙人的修为。这一点至少在天明等人心中是明白的,只是后来者就不清楚原委了。

啸风笑道:“哈哈,还威风个啥,差点在这些小青年手底下栽了…”他的目光移向天明、波德路法和武三思等人。

天明道:“要不是前辈手下留情,就算再来一百天明怕也是无法突pò

这墙壁。”

啸风瞧着天明,忽然笑道:“你小子这一进去没两天,修为又升了两了个层次了,照此下去,只怕不久便可升仙了啊。”

天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低声道:“多谢前辈夸奖,晚辈自当尽lì

修行。”

武禅对啸风笑道:“一晃之下啸风仙人在这里已呆上万年了,以后可以不用呆里面了,跟我们来做伴吧。”

啸风疑惑地望着三老,道:“怎么说?”

武禅道:“圣山的结界已遭破坏,我们打算将整个圣山进行彻底的封印,到时候你也就不必在呆在这墙内渡日了,我们也好有个伴啊,哈哈…”

啸风皱眉道:“这么说三位早已做好决定了?”

灵慧点头道:“仙人说的不错,我们一致同意封印圣山,不知仙人有何意见?”

啸风道:“我倒没什么意见,我的职责只是守护圣山的最后道路,当年作出的承诺自是不会离开圣山半步,若真将圣封印起来,那我这道屏障也就不复存zài

了,我不正好还可以出来透透气呢,也不算违背当初的诺言吧…”

武禅笑道:“那自是,没有了通路自然就不存zài

屏障,我们都不算违背承诺,倒是多了一个说话的伙伴了,哈哈…““如此甚好,害我在这里连话都快不会说了。”

几人在笑声中一致同意封印圣山的决定,且个个脸上充满了笑意。天音等人见到这些人胸怀,也是大赞不已。

停留得一阵,啸风将众人全部送过铜墙铁壁,道:“出去以后一直到第一道屏障之外,不要回头。”

天明是最后离开的人,离开的那一刹那,他看到四人脸上盈盈笑意,一副完全不在意的表情,心下很是叹然。

灵慧笑道:“走吧,不要留恋这里,这里是我们的天下!”

天明在他们的眼里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与大气,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凄凉,他这一出去,就预示着再也见不到这四个为了一已承诺而必身履行的英雄,在这一刻,他真zhèng

感受了什么叫英雄了,也似乎在隐隐体会到这些英雄的心态。

出得铜墙铁壁之后,众人一路向外奔走,一直冲出第一道天梯的防线,冲到圣山外围的路口,大家才停下脚步向后面的圣山的张望。他们望着原本的一条通往圣山内部的道忽然一点一点地慢慢消失在众人眼前。

看来三老在圣山内部已经开展实施结界的封印工作了。众人也都明显感觉到气场在变得强dà

,眼前的景物最终慢慢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原来的崎岖地山道,嶙峋地怪石全部在眼前仿佛隐身了一样,再无可见,入眼的也只是一片虚无飘渺地空地,只是这片空地令人无法前行半步,靠近封印的范围,便直接被封印的力量弹回来。

“从此世上再也见不到三圣山了,再见了,三圣山!”天明呢喃地轻语着。

第二百零五章 三界同桌

众人在原地观望了一番了那片虚无的圣山,心中皆都发出感叹之声…

之后武三思对众人说道:“前方不远便是我黄沙部族,要不请各位到我们村先行歇息一番,再行上路吧.”

天音叹道:“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一支为了祖先的承诺,一直恪守信用的部族,嗯,我天音必须得前去造访一番。”

天音道人活了也有百多岁了,世间之世知dào

的本就不少,但是黄沙部族这个名字他倒是没有听闻过。从听灵慧的口中才得知这个村落的人民为了保护圣山,隐居在这一片荒蛮之地,可见这里的人民多么的可敬。要是不前往拜会一下,那可真是人生中的一大遗憾。

“我们也就顺道打扰一宿吧。”青冥子也略带笑容地说道。

这次青城到场的弟子是最多的,除了留下几名好手看守门派外,他们的人基本全力赶来援助了,其中不乏有修为较差者,这也是三圣有意安排这些弟子前往,一来可以增强这些弟子的见识,另一方面则可强化这些弟子的实战经验。考lǜ

到这些新手,青冥子也是有意而道。

既然人数最多的两大门派都同意前往了,其他的人便也不好推辞了,一一应答好。

武心儿脸上顿时露出可爱的笑容,道:“那最好了,我们村可是很久都没有客人造访了,要是爹爹知dào

你们都去,那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黄沙部族本就是一支好客的民族,由于地处偏远的荒漠之地,加上又很隐敝,使得这里难道有人进村。虽说豹族跟黄沙部族有着血脉关系,但是必竞不是处于同空间的两族,要想拜访也是不便。因此来往也不是很频繁。就连波德路法长到这么大,到这里也不过就有四次,其中这第四次还是迫不得以前往求助而来。现在一下子有这么多人同时前往,自会给村子里增添热闹的气氛。

武三思和武心儿兴奋地在前面带路。这黄沙部族的人本就身材高大结实,包括女人都是一样,从后面看武心儿,哪像是一个女儿家,不过和武三思一比较,她还是显得和男人不同,武三思行走的硬朗迅捷,而武心儿那种女人天生就具备扭腰动臀的动作在她身上展现无遗。说明这不管哪个民族哪个国度,男人和女人不管如何不同,但是女人的所具备的那种气质都是一样。

不一会儿,便行至黄沙部族的村口。只见从茫茫的黄沙堆里突然冒出几个黑衣人,向着武三思奔来,显然这几个人是村子的放哨的。他们也一眼看到了武三思和武心儿,叫道:“你们这就回了?后面那些人是什么人?”

武三思挥手笑道:“快去通报宗主,今天来了一大批客人,准bèi

好酒好菜招待客人。”

几名黑衣人闻言,道:“我们这就前去通报。”说着几人转身就朝前面跑去,动作便如捷豹一样迅疾。

“看来你们平时就潜伏在这里,阻挡任何外人的进入了。”青冥子拍了拍衣衫说道。

武三思回头对众人道:“这条道是进入圣山的唯一通道,我们守候在这里,就是不许外人打搅里面的三个英雄。”

云舞阳豪气地道:“哈哈,圣山彻底封印,从此你们便可远离这荒蛮之地了,对于你们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具体要怎么选择,这个我们得听宗主的指示。”

众人边说边踏着黄沙来到了村门,只见武伯鸣领着全村的男女老少已在此静候了。

见到一下子来了百来个人,武伯鸣先是一惊,然后笑颜逐开,抱拳对众人道:“稀客稀客啊,想不到连蜀山的天音道人都能够到我这黄沙部族,真是我等的荣幸啊。”

天音道人抱拳回礼,道:“老夫也是慕名而来,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吧。”

武伯鸣笑道:“哪里话,我黄沙部族虽处这荒蛮之地,但是要同时招待这上百人还是不在话下的,别说什么麻烦,我们高兴还不及呢。”

他身后的村民同时给众人施了一礼,齐声道:“请客人们进来吧。”说着分别散开,有的去准bèi

招待客人的酒菜,大部分人则分别迎出来,拉着前来的人们热情进村,一时间村口充满了喧闹之声。

武三思见到宗主也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招呼边上的人进村,武心儿见到爹,马上跑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撒娇起来。武伯鸣冲她一眼,道:“要你别去你偏要去,竞然只留下个条就走人,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他虽是这么说,可是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平安回来,心头还是充满了喜悦,虽然说放的口气较重,但并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波德路法上前道:“这事只怪我,要不是心儿替我担心,也不至于私自就离家出走,要怪就怪我吧。”

武伯鸣道:“这事以后再说,先帮我招呼客人。”

见到天音等人一一进入村里,武伯鸣心里的气也就不自而消,哪里还有心情怪责他们。武心儿也趁机蹿进人群里,与明媚和映雪这些女人聊开来,弄得武伯鸣只能自嘲几下了。

波德路法忽然问道:“伯叔,我师父可还在这里?”

武伯鸣道:“他还在这里养伤,你们一去三月有余,在这三个月内,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波德路法忽然惊道:“什么,三月有余?”

他们进去也就不过三四日的时间,武伯呜却说过去了三个月,一下子便将他弄得糊涂了。包括边上的天明也是大吃一惊。

“是啊,你去圣山足足有三个月了,我还生怕你们出了什么事呢?你师父也特别担心你的安危。”

天音忽皱眉道:“看来在圣山的时间较之外面的时间要迟缓许多,我们不过在里面也就呆了几日,但是外面已过三月,看来这结界有影响时间运转的能力。”

众人觉得这世上的事真是无奇不有,照此来说,圣山内的一日便等同于人间的一月,难怪上万过去了,里央的三老面目都未曾发生丝毫变化,其实对他们来说,也只不过是呆了数千年而以。

听到师好转的消息,波德路法脸上顿现笑容,撒腿便朝村里冲进去,急着前去看师父。

武伯鸣笑道:“别管这三月还是几月了,能够等到你们这等贵客,才是我武伯鸣最重yào

的事,哈哈…大家请进吧。”武伯鸣再次朝天音等人施礼,邀请诸位入内。

到得村内,武伯鸣沿着街边巷子直接将客人带入一间聚会厅,这聚会厅是黄沙族专为召集全村会议而修建,整个大厅宽约百十来丈,足够同时容纳下数百人。此时只见整个大厅内已经摆上了数十张宽大的圆桌,每桌至少能做上十人以上。桌椅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不少负责招待的男女正在往桌上摆放水果和酒水,一片忙碌之景。

青冥子见整个大厅整洁干净,包括刚才他们走过来的路上也是一尘不染。而此地处风沙之地,能够保持得如此整洁,说明这里的人绝对是勤劳的人。

武伯鸣抱拳对大家说:“酒菜一会就上,请诸位先品尝一下这里荒漠内独有的水果。”

顿时整个大厅内的圆桌上就坐满了人,大致分成四块,靠右上的是蜀山门人,靠左上的是青城的门人,靠左下的是魔界的门人,天音、青城三圣与云舞阳与天明等一些人与武伯鸣则在靠右下的位置坐下,其间波德路法拉着他师父莫卡从外边进来,武伯鸣招呼二人就在这边坐下,众人见到豹人族的到来也是勤快地打着招呼。

一时间,整个聚会厅内扬抑起非凡的热闹之声,这也是黄沙部族在上万的时间内少有的热闹了。

武伯鸣招呼众人坐下,朝几位掌门问道:“不知诸位今后有何打算?”

天音沉吟着:“我看这事不会就这么快完结,破坏三圣山人的目的便是要引起天下大乱,这人肯定想在混乱之机获利,我们得把这个人找出来才行。”

“可是这茫茫人海,却又能到哪里去找,他在暗我们在明,想要找到他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青冥子叹道。

天音叹道:“这倒是,唯今之计我们只能分头行事,各派门人尽可能分头寻找线索,以便早日将此事完结。”

云舞阳道:“哈哈,想不此番我们三界的人能够同时聚在一起开心的吃饭,真是一件难得的事啊。”

这话说的倒是事实,向来三界中人见面只有刀剑相向,哪会这么和气的聚在一起吃饭,是以令云舞阳这等魔主都不由兴叹。

青冥子道:“或许这便就是天意,数年前,我们青城与魔界还是对头,现在却能聚在一起吃饭。只怕是天要我们三界一起对抗外敌了,你们说是不是?”

几年前,魔界与青城大战一场,幸好天明及时出现,阻止了那场血战,只是双方还是死伤数百。双方本就对对方暗怀敌意,但是经三圣山一事之后,双方之间的心结有被解开的迹象,必竞为了三界安危,他们站在了同一条线上。

天音安慰地道:“三界中人能够和睦相处,自是一件大好事,希望今后我们都是好朋友,好邻居,这样也算是为各族人民做了一件好事啊。”

众人闻言,心下也是大为感触,这种日子在以前他们可是想都不敢想,可是却因为圣山的危机,他们却站在了同一阵线上,让敌人成为了朋友,记矛盾在无形中化解。

忽听厅后传来叫声:“菜来了,大家好好用吧。”

人未到,众人便远远闻到了香味,顿时肚子里的馋虫开始翻动起来。只见一排人从门口穿行而入,每人手上端着一冒着热气的盘子,盘子里有四五样菜。这行人走进厅内便分成三四组,分别将盘中的酒菜一一端上桌,顿时便将所有席间的桌子上摆满了酒肉。顿时就听得厅内碗碟的响声四起,大家迫不及待地开始用起餐来。

武伯鸣对身后的武心儿道:“心儿,快快给众位前辈酌上酒,今天我要与各位掌门好好喝个痛快!”

武心儿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坛,给诸位倒满酒。武伯鸣起身举起酒杯道:“今天有幸迎来的各位的到来,我黄沙人民倍感高兴,只能以水酒代表我们的心意,来,我们干了这杯。”

众人一起起身端起各自的酒杯,共同喝道:“干杯!”

一时间整个厅内好不热闹,大家边吃边笑,桌上的酒杯不曾空过,刚喝过一杯,又被人满上了,接着又迎来了下一轮的敬酒。所有都在这喧闹的气氛里完全放松了,尽情地享shòu

着眼前的一切…

第二百零六章 火热地激情

酒至五旬,就见青城派占据的那片席中有一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端起一杯满满地酒朝武伯鸣这桌上来,那人正是张道成.他不愿与青城三圣同坐一桌,是以选择了和青城弟子坐在一起。

只见他端着酒直接走到云舞阳身边,大声道:“来,云魔主,我敬你一杯酒。”他眼里泛着红,显然已经喝了不少杯了。

云舞阳也是喝得兴起,当下起身拿起斟满酒的酒杯在张道成的酒杯上碰了一下,道:“来,喝!”

二人仰头将杯中之酒喝得一干二净,只见张道成在云舞阳肩头拍了拍,苦笑道:“你可害苦了啊…”说着,脸上竞然涮涮地流起两行清泪。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想不到这张道成的眼泪就是这么不值钱,一杯酒下去便是眼泪花花了。

云舞阳也是沉沉地道:“兄弟…这都是天意,我们要是早些就这样了,你们也不会变成如今的局面啊…”

张道成忽然喝道:“哼,当初要不是你极力反对,又怎么会这样…来,我要敬你一坛…”说着竞然拿起桌上的酒坛摆放在云舞阳面前,似在挑畔。

云舞阳望眼那坛酒,心中一横,顺手也从旁边拿起一坛酒,道:“好,我云某今天就和你喝一坛…”说着提起酒坛仰头就咕噜咕噜地喝起来,有些酒水来不及进入嘴里,顺着他的嘴角直流下来。

张道成见状,也毫不客气地端起酒坛仰头便喝。场中所有人见二人这般比拼酒量,大为好奇,都不由啧啧朝二人称奇。只有青城三圣见到张道成这样知dào

事情的真委,不由轻轻摇了摇头,暗忖:看来这道成师弟仍然没有从情节里面走出来啊…

张道成喝完坛中之酒,已是满脸的红光了,他将空酒坛往地面上一扔,“哐啷”一声,整个酒坛四分五裂。只见他抹了抹嘴角,便往回走,似乎跟本就没有看到其他人一样,只听他边走边唱道:“十里长亭霜满天,青丝白发度何年?今生无悔今生错,来世有缘来世迁。笑靥如花堪缱绻,容颜似水怎缠绵?情浓渺恰相思淡,自在蓬山舞复跹…”

一曲别思更是道出了这个男人心中的悲凉,也显示出了困绕这个男人一辈子的真zhèng

原因。

云舞阳落寞地坐回椅子,一脸哀丝,显然张道成的歌,勾起了他心中的往事,忽听他恨声道:“只怪他们生不逢时啊…”说着又自端着桌上的酒杯狂饮而下。

青城三圣也沉默了,端起自己的杯子默默独饮。对于师弟的这事,他们同样也有责任,当初要不是也是这般反对,或许这师弟就不会是今天这般情况了…

武伯鸣显然看出了大家的心事,忽对众人说:“今天让诸位看看我们黄沙部族的舞蹈,以便为各位助兴。”

只见他一拍手,门口顿时走进来一群女子,他们身着豹纹虎皮衣饰,衣襟刚好遮住大腿根部,虽然这群女子身材高大,可却个个长得清灵秀气,健壮的双腿裸露在外却也显性感。只见他们来在大厅中央,开始跳起了黄沙部族特有的舞蹈。

这舞看上去有点像是在练武,可是经这群女子刻意的展现,又显得很是曼妙,在粗狂中更显妖娆,但是整个动作确很简单,让人一看便也能随手起舞…

众人看得一时劲起,更有几个魔界弟子便直接加入了这群女子的舞蹈里,武心儿也拉扯着波德路法加入队伍里面。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加入了这支舞蹈的队伍内,一时令整个酒席陷入高潮…

一直闹到半夜,除了几个掌门定力稍好以外,其他众弟子皆喝得醉熏熏地而回,武伯鸣早就安排好了各位的住所,村里的男人女人们分别帮扶着这些弟子前去歇息。天音和青城三圣就安排在聚会厅边上的厢房歇息,其他弟子们则被分别安排到客栈或居民房,反正相隔不远,集起合来也方便。

天明和映雪也喝得醉乎乎而回,一黄沙村民指引二人来到一间客房,二人推门而入,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那村民见状,轻笑起来,将房门给掩上,然后才轻轻离开…

第二日清晨。

映雪醒过来时发xiàn

自己正扑倒在天明的身上,她能清楚的听到天明的心跳声,听闻着那有力的心跳,以及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和男人味,给映雪造成了一种心情悸动的感觉。

她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不由仔细打量起天明来。却见天明自在圣山蜕去一身皮囊后,更显得英气焕发,想到那天他**面对自己时,他下身的那根阳物便让她感到心跳,现下趴在他身上,那种心跳的感觉更加强烈。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软玉般的手轻轻在天明的身上抚摸起来,她的手探进男人的身体,感受着男人的体温,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她有种想占有这个男人的欲望,随着体温的不断升高,她的心也跳动更加强烈。

看着熟睡中的天明,映雪脑子里的欲望奔涌而出,当下也不管他,径直将天明的衣物尽除去,顿时一具男人的健壮的身体呈现在她眼前,这是一具俱有征服任何女人的身体,包括她也在内,手指轻轻触着弹性异常的肌肤,她觉得自己要被融化了…

忽见天明一个翻身,双手正好将她实实地搂在怀里,同时就见他的眼睛睁开一道缝,贼溜溜地看着她的眼睛。映雪脸一红,轻呼:“坏小子装睡…”

天明那双不老实的手顺势在她身上四下游走,说道:“不装睡你又怎么能帮我脱衣服,嘿嘿…”

映雪的脸上红里加红,抓起他的脑袋然后狠狠说:“叫你骗人…”话没说完,软绵绵地嘴唇就落在天明的嘴上,两张嘴唇尽情吮吸着对方。天明顺势翻过来将映雪的身子压在床上,火热地亲吻中已将映雪的衣物除却的干干净净,一具白嫩的女人身体展现在眼前,那高耸的玉峰,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大腿…他的呼吸变得异常粗重,舜间这个男人变成了野兽,疯狂地进攻着她的身体各个部位…

本来还装强的的映雪在这一抚弄之下不由轻声呻吟起来,两具火热的身体在荷尔蒙的刺激下变得疯狂起来…

一番巫山云雨后,让两个年青的男女都体验到了快乐的极致。映雪还没有从刚才的情景里脱离出来,她的手仍然死死地扣在天明的肌肉里,脖子上也有多处被她指甲抓的印迹。

天明轻轻抚着她的手臂,道:“女人,起床了。”

映雪闻言,娇躯微微颤抖,似乎思想在这时候回过神来了,她收回双手,轻轻在天明的胸口擂了几拳,娇声道:“你这个坏小子…”

天明任她捶打,轻笑道:“你真美。”

映雪听着这话就是受用,心里美滋滋地,娇声道:“快起来了,别人进来可就不好了。”说着迅速穿戴好衣物,从床上起来,对着桌上的铜镜整理起容貌来。

天明也只得跟着懒洋洋地起身,道:“哼,有什么稀奇,你是我老婆,又不是别人…”

映雪嘴硬,回道:“谁是你老婆了。”但是“老婆”这两个字在她心里很是受用,从这一刻起,这个男人都将永远属于自己的了。

二人穿戴好一切才从房里走出来,才发xiàn

自己睡的地方是那个酒馆的客房。此时在楼下的大堂内已经站着很多人了,有魔界的,有蜀山的,也有青城的。看来昨晚由于场面太过混乱,安排的人也不管他们的门派了,直接按人头进行分配了。还好没将天明和映雪二分错了房间。

二人来到大堂时,只见江司燕忽然斜着眼睛盯着天明的脖子说道:“哎呀,小兄弟真精神啊,也不何护好脖子…”

映雪闻言朝天明的脖颈处看去,只见一片鲜红的指印,显然是刚才太过于激动了。当下不由脸一红,将头垂得低低地。

天明一笑道:“呵呵,江护法的眼光真是犀利,一眼就看到了。”他并不回避江司燕的问题,这样也免得她将话题再深入下去,到时候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样回答了。

江司燕拍了拍他的胸口,笑道:“呵呵,小兄弟好福气哦…”说着娇笑着转身朝外走去。

二人也跟着人群纷纷向外走去,只见天音、青城三圣、云武阳和武伯鸣等人早已在外面的广场候着了。从四面八方不断有人走过来,分别站到他们几人的身后,不一会,便站了满满的人。

天音朝武伯鸣抱拳道:“昨天感谢宗主的盛情款待,我蜀山向宗主先行谢过了。”

其他门派的也纷纷向武伯鸣道谢。武伯鸣笑道:“能够与各位同饮实是我武伯鸣的荣幸,何谈相谢。”

一番寒喧之后,广场上又安静下来,天音转身对众人说道:“接下来的事也恳请各位全力相助了,只有找到了想扰乱天下的人,我们才可能和平相处,如有线索,请及时与我们各派联系。”

云舞阳大声道:“其实这线索应该不难找,那个慕容燕不是说过,他们的人已经通过结界传送到人界了吗?我相信他们接下来必会有大动作,只要我们全力一心,就不难对附他了。”

青冥子道:“不错,要是他们有野心,很可能会从我们先下手,在场的各位倒要小心。”

这话一点不假,若来人想要颠复天下,那么必然首先就要拿大派开刀,这样一来,无疑会事半功倍。

天音道:“那么我接下来各自先行回到各自的门派,然后派人分头打探消息。”

对于这一点,大家没有分歧,一致同意天音的说法。最后天音御起飞剑,对众人说道:“我蜀山先行告退了。”

只见众蜀山弟子在见到师尊御起飞剑,也纷纷跟着御起飞剑,顿时只见广场半空腾起一片黑黑的人影,脚底下寒光闪闪,只听天音喝道:“去也!”一条白影冲天而起向天际疾驰而去。其蜀山门人见状,全部跟随天音的方向御剑而行,顿见一片黑乎乎的人影像一片箭雨一样朝远处飞去。

跟着青城派和魔界的门人也纷纷告辞而去,而张道成和云舞阳及江司燕并没有离去,云舞阳只是吩吋其中一个长老带队离去,说自己还有点事情要办。三人也不理会天明和映雪,一同步行离开黄沙村。

一时间广场中只剩下天明和映雪二人,热闹的广场顿时又变得冷清起来,武伯鸣道:“小兄弟下一步有何打算?”

天明轻笑道:“自是找寻那想要扰乱天下之人。”

说罢也御出飞剑,拉着映雪的手走上飞剑,然后对武伯鸣道:“后会有期!”

武伯鸣兴叹地望着二人的身影在眼前不断缩小,最后消失在天际,不由兴叹起来。

第二百零七章 风灵草

自各门派离去之后,天下间并没有像众人想像的那样变的混乱起来,倒是比平常更加平静了.但是他们没有放松警惕,各自仍然按照当初的约定在各处寻找着危险的线索。

这日,天明和映雪二人御剑至一个小山村,但见该处山清水秀,便有一种想要下去看看的欲望。天明在村外找了处人少的地方从天而降,但见四周树木茂盛,绿草茵茵,空气中满是清析的气息,更觉着这空气中满含着一种灵力。

二人略带惊喜的朝村子内进发。

刚到得村口,只见一个约摸六七岁的小男孩从村里脚步匆匆地走出来,只见他头上梳着一个用一块青布包裹着的发髻,身上的灰布衫溅了不少泥,显然是个贪玩的小男孩。

男孩见到天明,忽然停下脚步,睁大眼睛瞪着他道:“噫,这位大哥哥好像会武功哦,能不能教我几招啊?”说着捏紧小拳头朝前面打了几拳,口中还喝喝地叫了几声。那架势看上去确实还有模有样。

天明微笑着看着男孩那双黑溜溜地大眼睛,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啊?”

对于有人求自己教武功,天明倒是第一次遇上,而且还是一个小男孩。

男孩停下来,认真地看着二人,道:“我叫小虎,就是住在这个盘龙村的。”

“这个村叫盘龙村罗?”

小虎点着头,伸手指着远处的绵绵青山道:“你们看,那里不是有一条龙,我们村里的人都认为那里睡着一条龙,所以就叫盘龙村了。”

二人顺着小孩的指的方向看去,但见处的一座青山连绵起伏,正好将小村包围了三面,山的头尾看起来就像一条凌空的巨龙一样,乍看之下确实很像。

“这么说你们村里的龙气很旺盛了。”

“那当然,就是因为有龙气,才保得我们村的人个个平安,你看我这么结实就知dào

了。”小虎在胸口擂了擂,显示自己很结实的身材。那副神态更是充满了调皮和机灵。

映雪轻笑起来,问道:“小虎,你这是要上哪里去啊?”

小虎撅起小嘴,仰头闭目道:“我这是要去办事呢。”

二人看到小虎这副可爱之像,不由同时笑起来,道:“小虎真能干啊,就能帮大人办事了。”欢笑间不由对小虎更是怜爱有嘉。

小虎忽睁眼问天明,道:“噫,大哥哥你倒底教不教我武功啊。”

映雪倒是好奇,这天明身上一来没有任何武器,二来穿戴的也和普通男人一样,加上他才蜕换的皮肤,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小白脸,哪像个武夫,倒是自己身上背了把赤凤剑,男孩却不找自己学武,而偏偏找上了天明。当下问道:“小虎,你怎么知dào

大哥哥会武功啊?”

小虎道:“我就感到大哥哥身上有股很强的气,这不是练武的人所特有的吗?大哥哥的功夫肯定很厉害了。”

天明也觉着很意wài

,这一个小孩怎么会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气场呢?能够查觉到对方气场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修为很高的人,另一种就是那种天星具备有修练资质的人,这种人会对所有的气场具有感知,这种人只怕是百万人中也难找出一个。小虎年约七八,很高的修为显然不适合他,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小男孩是一个天生的修练者,只要经过点拨,他肯定能很快走上修真之路。

天明蹲下来道:“小虎那你告sù

我你要去办什么事,我就教你几招。”

天明想想,反正这也是缘份,既然天生具备修行天份的人对自己有所求,那就不如干脆教他几式便是。

“真的!”小虎闻言感到很不可思议,大哥哥竞就这样答yīng

自己了,那心里的快活劲别提有多足了,“我是去采一种风灵草,我的叔叔病倒了,医生说要这个草做药引子。”

映雪心里一惊,这风灵草她是知dào

的,这种草对化解有着很强的药效,只是世间这种草的产量极少,是以很珍贵。更为奇怪地是,这种草的边上往往都有异兽守护着,常人去采那草只怕是有去无回。

当下好奇地问道:“怎么医生叫你去踩这风灵草啊?他们难道不会自己去吗?”

小虎说道:“我是听大人们这么说的,说要有风灵草才能救我的叔叔,他们也不知dào

哪里有风灵草呢?后来我就去老医生家里找到了关于风灵草的记载,我说我见过这种草,大人们都不信我,等我踩回来他们就知dào

这草是不是风灵草了。”

二人这下总算明白,原来小虎这孩子不服气,要亲自去采那风灵草。天明对这小孩的倔劲心里也不由感触,对小虎更是好感有嘉。

映雪神mì

地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和你一起去采这风灵草,然后再教你武功好不好?”

小虎皱眉道:“只是那个地方不好走,我也是无意中发xiàn

那里的。就怕你们走不惯那山路…”小虎的眼睛瞟向映雪,迟疑地说道。

映雪道:“反正我们也没有事做,不如跟你去玩玩也好啊。”映雪非要跟着去的原因是,一来她也想看看小虎所说的是不是风灵草,必竞她也没亲眼过这风灵草;二来,如果小虎所说的真是风灵草,那它边上肯定会有异兽守护着,只怕小虎生命有危险了,是以非要跟他前往,也能确保他的安危。

小虎想了一下,说:“那好吧,说好了,采到草后便要教我功夫啊,不许耍赖皮哦。”

二人笑道:“保证不耍赖皮。”

当下二人随着小虎走出村子,小虎显然很是兴奋,因为很快他就可以学功夫了,步子迈出去的几乎是连蹦带跳的。

映雪也用传声将这风灵草的事告sù

了天明,暗中叮嘱道:“要是真的风灵草,可就要注意小虎的安危了。”

天明想想,这穷乡僻壤地哪会有什么凶猛的异兽。不过必竞不知dào

真相,心下还是留了个心眼。

在小虎的带领下,三人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一座崎岖的大山,这里应该离盘龙村很远了,这山路上尽是尖石,走起路来很不便。小虎走在前面,脚上的那双旧布鞋也给尖石扎了个窟窿,鲜血顺着脚底渗出来,可是他硬是不叫一句痛。

为了不露出真像,二人也不给男孩任何地帮zhù

。只是在后面心痛地看着小男孩,心里也被他的倔劲所折服,真是一个坚强的小男孩。

映雪道:“小虎,你是怎么看到这风灵草的哦?”

小虎边走边道:“有一次我贪玩,就走到这座山里面来了,后来我就看到那山腰上长着一棵怪草,还发光。当时我也不知dào

那草叫什么,想不到那草竞然就是风灵草,我的运气真的太好了。”

三人沿着山路走了五六里,接着又向另一条山路折过去,只见前面有座高大的石山,这山的下半部寸草不生,但是从半山腰际的地方却开始变得绿油油的,却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线。

小虎指着远处的那山道:“就是那里了。”

当下三来加快脚步朝那座山走去,到得山脚,小虎指着半山腰一处闪着莹莹绿光的地方道:“看,就在那里了!”

映雪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但见在山腰处确实生长着一株叶片宽大而长的怪草,整棵草的叶片向四周扩散生长,就和一个大花篮一般,只是整株草的表面竞然泛着一种莹莹的绿光,看来确是一株不一般的草。

“真是风灵草啊。”映雪轻叫起来。

风灵草长在山壁之上,在风灵草生长的下面,却是一块突出平地,看起来应该有十来丈宽。要想拿到风灵草,必须先爬到这突出的平地之上,可是这山陡的就像用刀削过的一样平整,哪里能够可以攀爬。

“这山如此陡,我们怎么上得去呢?”映雪轻声道,心想:这时候要是我那大小五在就好了,管他再高的山也都不在话下了。

小虎道:“我来试试,看能否爬上去。”他伸出小手在山壁上找了处缝隙,猛一用力,整个人竞然就趴在山体上了。然后那双眼又在旁边四下打量起来,见离左手不远处又有一个石头突起,伸出左手便紧紧抓住那突起,向上又进了几十公分。如此来来回回,竞也被他爬了两三米,可是离那风灵草还远的很。

映雪见小虎的身体趴在山壁上,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只是这种爬法只怕是爬到明天也不一定能够爬到,况且万一有个闪失,小虎掉下来可就不好了。当下对小虎叫道:“小虎,你先下来吧,让大哥哥帮你,你这样太危险了。”

小虎眼睛看下来,道:“大哥哥也像我这般爬上去?那怕是不行,他太重了,这些小突起可撑不起大哥的份量。”

映雪笑道:“你先下来吧,大哥哥要当你师傅,连这点爬山的本事都没有,怎么教你武功哦。”

天明无耐地朝映雪笑了笑,也未作反驳。当下对小虎说:“小虎先下来,让你来看看我的本事!”

小虎一听天明要施展本领,心中的那股乐劲顿时起来,三下五除二地从山壁上跳下来,抓起天明的手,笑道:“大哥哥就这么上去?那我可真要看看了。”

天明拍拍小虎的脑袋,笑道:“嗯,小虎,等下你可要看清楚了啊,这爬山可是我的强项呢。”

天明略一调息,轻声一喝,顿见其整个人凭空拔地而起三丈,下落之时整个人便实实地伏在陡峭的山壁之上了,比之小虎的那种挪动可是要快上很多倍。

第二百零八章 人蛇之争

小虎在下面见到天明一下便蹦上去三丈高,心里头的那个羡慕劲啊,真的是无法形容.将整个身体跳将起来,拍手叫道:“哇,大哥哥好厉害啊,大哥哥好厉害啊…”

映雪瞧着这孩子,不由会心地笑起来。就见天明像只大鸟一样,一纵一落便是几丈高,要不是天明有所保留,只怕他上升的高度会更加难以想像。不一会,便要到达山崖边的突起处了。

忽映雪脑子里闪现一丝不祥,忙对上面的天明叫道:“天明,你小心,这种草边上可能会有凶险。”

天明冲下面笑道:“没事…嘿嘿…”身体向上一跃,然后像纸鸢一样飘荡起来,落下之时,整个人便已实实落在山腰那块突起之处。

小虎奇怪地问道:“大姐姐,会有什么凶险啊?”

映雪盯着上面看着,见并没有像书中所记载的那样有异兽出现,心下顿时安然,低头对小虎道:“没事,可能是我太多疑了…”

天明落下之后,放眼观看整个空地,却见空坪上尽是些绿苔,这绿苔沾湿了水,异常滑溜,要不是仗着修为,落地的时候肯定会滑倒。只是这块空坪来的很奇怪,三十丈外便是悬崖,而独独就是这地,好像是凭空生出的一般。一番打量后,发xiàn

并没有见到映雪所说的异兽,当下暗忖:看来是映雪多疑了。

当下便朝着风灵草的位置走去,准bèi

摘草。说也奇怪,这草生长的不偏不崎,刚刚好在空坪的上方,只要伸手便能摘到。走到风灵草边上时,只闻得这草中有股异常的清香,叶片很肥大,估计里面多汁,只是每片叶子上皆散发着绿绿的莹光,甚是奇异。很久以前他见过龙舌花,也是发光的,不过是红光,那龙舌花差点把自己送了命,要不是南宫家人的及时发xiàn

,或许早已命归黄泉。

而这花却又发着绿光,难不成也和那龙舌花一样?不过他不敢去多想。当下伸出右手准bèi

将风灵草整棵拔起。

就在手接近风灵草时,陡然感觉地面开始摇晃起来,就像发生了地震一样。天明机警的回头,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只是整个地面在颤抖,就像起了波Lang一样。

处在下面的映雪忽见到整座山出现异样,慌忙叫道:“小心啊…”

就在天明疑惑的时候,忽见不远处的山石忽然“嘭”地一声炸裂开来,巨大的山石破裂的粉碎,一块块碎石扑天盖地的落下,只听得山下“啪啪”响声不断。

就在山石碎裂之际,只见一条浑身通体透红的巨蛇从山体内盘旋而出,整个蛇身精如水桶,周身覆盖的鳞片闪闪发着红光,特别是头上,竞然顿生着两支硬角,一双蛇眼里发着绿绿的光芒,近尺长的蛇信一吐一吐的。

天明大呼:“哇,真有异兽在这草边上啊。”

一人一蛇相互对视着,那大红蛇忽然张开大嘴朝天明吐了一口气,气味中有股难闻的腥味,似乎向他示威,这地盘是我的,你凭什么来,快给我滚!

天明不甘示弱,冷静地看着这大蛇的一举一动。

大蛇见天明不动声色,猛然将半个身体立起,这一下就如巨人一样站在天明面前,天明也只能抬头看这蛇的动静了。心下暗呼:好家伙,竞能站得这么高。

而此时下面的映雪和小虎二人忽见到上面出现一条巨大的红蛇,蛇身一扭动,便见石屑纷纷落下来,显然这是一条不好招惹的怪物,心下不由焦急不已,但是这相隔的距离过远,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了。

小虎则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心想:今天要是自己上去了,那岂不变成了这巨蛇口中之食了。当下更是为上去的大哥担忧,生怕他发生什么意wài



双方又对持半晌,巨蛇没了耐心,忽然游动粗大的身体向天明扑过来。天明见巨蛇游动起来的速度异常迅速,与他这巨大的身体完全不符,当下想也不想,隔空就是两掌挥过去,只见两道白光从天明的手掌内发出,直逼巨蛇的腰身。

巨蛇似乎并不畏惧这强dà

的掌力,依然迅速前进。“呯呯”两声,两道浑厚的掌力完全落在蛇身之上,只见巨蛇全身的红光更剧,这两掌并没有给巨蛇造成危害,连躲在的鳞片都没打碎一块。

天明瞧着,心下大惊,暗呼:好家伙,又是一条比铁还要硬的家伙。

转念间,巨蛇已经扑至身前,昂头张开血盘大口,那股熏得人晕的腥气直扑过来,蛇颌上边的两颗尖牙闪着寒光朝天明咬过来。

天明此时的位置已近悬崖边上,不能够再退了,见蛇口迎来,只得向前“嗖”的一声穿插过去,只见一道光影闪过,原来站的位置已不见其人,就像弄了个舜间移动一样,直接来到了巨蛇的身后。

他本想将邪剑亮出来,直接给巨蛇两剑,但是又怕这邪剑的力量过于霸道,弄不好将这里毁了也说不定,到时候别说风灵草了,怕是连草根都寻不着了。

巨蛇一击不中,待回过神时,发xiàn

天明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跟着巨大的蛇尾又是一扫,无数碎石从地面扬起,连同蛇尾又击向天明。

“好,那就让你尝尝苦头。”随着蛇尾的逼近,天明突然心生一计,跟着整个身体向空中腾起,刚上升的那舜间,巨蛇粗壮的尾部已经横扫过他站立的位置。而与此同时,腾在空中的天明右手对着巨蛇的后部一挥,却见月精轮协着电光从他的右手心激射而出。

“叮叮”两声,月精轮在巨蛇身上的鳞片上连击两下,与鳞片之间擦出精铁相交时闪耀的那种火花,之后又见一道白光回旋过来,白光直接停在他的右手掌心,只见半月形的月精轮绕着固定的轴线转动着。远看之下就如天明掌心里有个半月形的球体在转动。

天明静悬在半空,犀利的双眼朝那被月精轮击中的鳞片上看去,却见那宽大的红鳞片竞然没有一丝损伤。照理说这月精轮的破坏之力也很强悍,虽不如邪剑十三那般能够切除一切坚硬之物,但它的威力对于普通精铁的硬度也可随时切断,此时在巨蛇身上的效果却没有造成一点伤害。可见其硬度也已远超钢铁。

站在山崖之下的小虎见到天明忽然腾空静悬在半空,同时有一缕缕的气丝在他的周身游走,就有如一个神仙一般,甚是英武。当下面上的神色转危为安,大叫起来:“大哥哥好棒啊,大哥哥好棒啊…”

巨蛇一击不中,整个庞大的身躯又调转过来,头向后一仰,整个蛇身又再度扬起,这蛇首一起,和半空中的天明竞一般高,巨大和血盘大口不时张开,蛇信不停地吞吐,那双眼,更是冒着莹莹的绿光,如两盏绿灯悬在空中。

天明瞅了瞅边上的风灵草,也同样闪着这种莹莹地绿光,心下顿时觉得奇异,当下也没有多想,又将月精轮连续击出,只听得“叮叮”相声不绝。

大蛇被月精轮连连击中,不由变得更加性急,冲着天明所在的位置忽然腾空穿梭过去,血红的大嘴一张,似要将天明整个人都要吞下。

天明忽闻一股腥味扑来,眼前一黑,只见巨蛇已迎面袭来,天明见状顺势将身体往上一扬,又升高三尺,本以为大蛇刚好可以从脚底下扑空而过。不过这条巨蛇显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就在整个蛇身扑空之际,巨大的尾部突然从下面“嗖”地一下,直接朝天明的身体袭卷过来。

这次的蛇尾缠身与天明升高之际几乎是同时而至,天明只觉双足一紧,竞然被巨蛇的尾部死死缠住,一种极为冰凉的感觉顺着腿部向上蔓延,刚反应过来之际,巨蛇的整个身体迅速将他的身体缠绕起来。同时整个身体被巨蛇的重量直拖下来,眼见人蛇便要落地…

在山崖之下的映雪与小虎忽见战斗的形势一下子发生逆转,心下骇然一惊,一起“啊”地惊叫起来…

位于蛇身之内的天明只觉一股窒息感而至,身体被巨蛇惊力一搅,有如要炸开一般,当下将体内的气息由金丹之内全部散射出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在这一刹那个个充盈着无尽的灵力。同时也见刺眼的亮光从蛇身交缠的缝隙处透射出来…

就在巨蛇要落下之际,只听“嘭”一声巨响,紧紧缠绕的蛇身忽然炸开,巨蛇庞大的身体软绵绵地直接弹射回那空坪,而天明的身体带着亮光像道流星一样从山崖上坠落下来…

“天明…”

“大哥哥…”

山下的映雪和小虎惊叫起来,眼见天明便要坠落地面,忽见天明的身体一挺,本来下坠很快的身体突然就像一片落叶一样轻飘飘地飘荡,然后就见天明双脚轻轻落在地面的石块上。

映雪扑上拉着他的手问道:“天明,你怎么样!?刚才真吓死我了…”

天明面上一片平静,忽轻笑道:“没事,不过就是一条大蛇嘛。”

小虎也走过来在天明的手上不停地摸着,好像不明白他身上的光芒怎么突然消失了。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小虎奇怪地问。

映雪道:“这风灵草本就是因长年累月吸收异兽身体的气息而成,等于它也就是因为有异兽的培养才能够长成。”

“原来如此…”

三人朝上面望去,只见那条巨蛇盘在那块突起的石块之上,不住地朝山下喷吐着蛇信子,似在耀武扬威…

“想不到这异兽竞是这般凶悍…”

天明笑道:“那倒不是凶悍的问题,我只是不敢全力出招,怕将那风灵草给毁了,不过这家伙身上的鳞片倒是真够硬的,我这月精轮都对他无法。”

就在他们在兴叹之时,忽然天空中一亮,远远地就瞧见两团七彩的光芒迅速向这边移近。

映雪瞧着那两团七彩光芒慢由远及近,忽然面上露出兴奋之色,道:“看,是大五和小五来了…”

第二百零九章 储物空间

就在映雪喜悦之时,两团七彩的光芒已经到达山顶之上,放眼之下,这不是大五和小五是谁?隔了这么些时间不见,两只鸟的七彩光芒变得更加鲜艳了,以前那种七彩的光芒是向外绽放的,现下这种光已有所不同,而是有点向内收敛,就像他们在无时不刻的在吸收着外界的光彩一样.

却见大小五在空中盘旋一阵,冲着地面的映雪和天明鸣叫几声。映雪更是兴奋地朝两鸟不停地挥手。小虎则是惊讶地盯着两只鸟,不住地叹道:“哇,好漂亮的鸟啊…”

只见盘在空坪的那条巨蛇忽见到两只七彩鸟出现,本来一直高昂地头忽然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了,一对光盈盈地蛇眼谨慎地看着那两只鸟的行动,粗大的蛇身紧紧盘聚在一起,似乎很害pà

那两只鸟儿的到来。

忽见体形较小的小五,当空一鸣,就见七彩地光团直接朝着那条巨蛇俯冲下去,七彩光芒在空中划下一条绚烂地痕迹。小五的目标果然就是那条巨蛇。

巨蛇见鸟儿朝自己冲过来,本来一直很谨慎地它知dào

这一战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的,当下强行扬起蛇头,朝着鸟儿张口咬过去。小五显然并不在意巨蛇的进攻,就在临近蛇口之时,忽然迅捷的一转,就见那团光彩突然偏转方向,朝着右边斜飞过去,巨蛇的凶猛一咬,已然咬空。

而小五的身影本来是转向右边,就在蛇口闭拢之时,忽然又向左飞过来,直接朝巨蛇的身子袭来。空中残留的光影也呈现出一个“N”字型。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小五接近时,一对利爪忽然扑出来,直接在巨蛇坚硬地鳞片上狠狠抓下两爪。

说也奇怪,这本来是坚硬无比的鳞片,在小五的利爪之下,就像毫无硬度可言,小五再次向上飞起之时,两爪之上各自扯下巨蛇身上的一块鳞甲,甲片上还带着鲜血。

巨蛇就这样被小五轻松一下就扯掉两块鳞片,本来巨蛇就是靠着鳞片的硬度来作为有利的武器,现在在小五面前,完全不经一击,吃痛之下迅速溜到山壁边上紧靠着,黑色的蛇信吐得更加快。只见其胸部被扯掉鳞片的地方此刻鲜血淋淋,巨蛇骇然地沿着山体不停地盘卷着身子。

小五一招得手之手,抓着两块鳞片直冲上大五的位置,清脆地鸣叫一声,大五也回应一声,似乎在赞扬小五的勇敢。小五在空中盘了一个圈,便将爪中的鳞片丢开,两块鳞甲从空中直接掉在天明面前,但见鳞片上也是鲜血淋淋,此刻还冒着热气。

小虎好奇地跑过去拾捡起两块鳞片,只觉很是沉实,当下拿在手里相互一敲,竞发出“嗡嗡”地清鸣声,不由叫道:“哇,这真比铁还硬啊。”

天明见状,对小虎说:“你先留着,拿来玩玩也好。”

小虎高兴得不得了,当下将两块蛇鳞片撇在腰际。

就在二人说话间,又见大小五一前一后同时向那条巨蛇扑过去。这一下,本来还显得凶悍地巨蛇此刻竞然再无战意,只想逃离此地,顺着墙迅速朝前面游过去。

可是大小五哪会这般轻易放过它,就见小五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射出,直接将巨蛇的路给挡住,巨蛇见前后无路,只得朝外边突围,大五翅膀一振,又挡住了外围道路。逼得巨蛇左右四处逃窜…二鸟也仿佛故yì

在戏耍巨蛇一样,只是巨蛇拿这两只鸟却是毫无办法,最后只得盘成一团紧盯着二鸟。

就见二鸟玩弄了一阵巨蛇之后,见巨蛇没了战意,也觉着无味,当下同时向巨蛇发起了进攻,二鸟的尖嘴和利爪不停地落在巨蛇身上,无论巨蛇怎么样反抗都挨不着两鸟的边,倒是自己身上的鳞片又被扯去不少,整个身体现下已是鲜血淋漓了,且越战越无力。

最后二鸟同时落下利爪,一个抓蛇头,一个抓蛇尾,将巨蛇的庞大的身体整个凭空拉起,就像抓着一段巨木一样。位于尾部的大五腾出一只爪子,直接朝着巨蛇的腹部抓去。那巨蛇本来坚硬的身体在这一抓之下竞然便被利爪给直接剖腹了。

巨蛇的咽喉间发出一声痛苦地嘶鸣,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可是在二鸟的神力之下,哪里挣脱得开。大五的尖嘴朝着剖开的腹部啄过去,竞将位于蛇体内的那颗蛇胆直接取出,蛇胆上还冒着热烘烘地气,大五一仰头,将那个蛇胆直接吞食下去。

本来一直扭动的和嘶鸣的巨蛇在其体内的蛇胆被大五啄食之后,扭动地也越来越无力,最后终于不再挣扎,嘶鸣之声也全无。大小五见蛇停止了反抗,估计已经死亡了,便同时松开了利爪,巨蛇的身体飘荡着落向远处的山林之间。

“太棒了大小五…”映雪的粉拳紧捏,叫了一声。

大小五丢下巨蛇之后便直接从空中落下,站在三人面前。映雪兴奋地朝大五扑过去,亲妮地叫道:“太棒了,大五!”大五也“咕咕”地叫着,用脖子上的羽毛不停地蹭映雪,甚显亲密。

“这么久没见,想不到小五已经这么具备战斗力啊。”天明也笑着迎向小五,小五的个头虽然长大不少,但是较大五的身形来说,还是只小鸟。小五扑腾着翅膀向天明飞过来,直接在天明的肩头落下。天明顺势抚摸着小五的身体。

大小五本就是上古灵兽,本身就甚具灵性,在与主人相见之时,那种亲妮劲更显可爱。

小虎觉着好玩,不由好奇地问:“姐姐,我能不能也摸一摸这漂亮地鸟儿?”

映雪回头笑道:“嗯,你来摸摸便是。”

小虎伸出小手在大五的七彩羽毛上不停地抚弄着,大五也不反抗,任由小虎在自己的羽毛上抚摸,不时地发出“咕咕”之声。

“啊,真好啊,要是我也能有这么一只鸟就好…”

映雪笑道:“这鸟儿可不是这么容易碰得到哦…”

“那我更得多摸一下下了.”

映雪搂着大五的脖子道:“大五,以后不要离开我们了,就和我们在一起吧。”

大五似听懂了映雪的话,点头“咕”地叫了声。

“你试着用意念跟这鸟儿融合,这种光彩的鸟可以感应到你的念力。”忽然剑灵的声音在天明的脑海里出现。

“这么说他和你一样,也能够进行交流了?”天明用意念问剑灵。

剑灵不耐烦地道:“你试试不就知dào

了。”

当下天明凝聚起意念,向着肩头的小五身上延伸过去,忽然有股力量直接闯进来,天明一愣之际就听见一个声音:“主人,你总算知dào

和我交流了?”

“你…你是小五?”天明甚感惊讶。

“是啊,我是小五,每次想跟你交流你都不用意念与我融合,搞得我们难以交流。”

“哈哈,太好,那我以后可以直与你们说话了是不是?”

“那自是,我们至少也是上古之物,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嘛。”

一人一鸟当下东南西北的交流起来,只见天明傻傻地站在原不动,要不是映雪和小虎都还处在兴奋中,非认为天明又出了什么问题不可。

忽然天明问道:“小五,你们是不是一直跟随着我们?”

“嗯,差不多,只是在不同地时空里我们就没办法了,只要你在正常的空间,我可以随时随地找到你!并可以察觉你们念力的变化…”

“哈哈,真是我的好小五!难怪我们刚想到你,你就出现了。”

“谁叫你是我们的主人,当初要不是你救了我娘,我们现下也不知dào

会怎么样呢,我们既然认你作主人,自当要负责了。只是有时候与你们隔远了,有些危险也不能帮你及时化解了,得靠你自己。”

“要不这样吧,你以后就随在我们身边吧,平时没事的时候你就在我的储物空间休息,那里正好有个新朋友呢。”

自那独角银狼被放置在储物戒指之内后,天明怕他住的不自在,便在闲暇之时,用念力将那空间内的场景进行了扩充,并设置了和外界一样的景色,里面有青山绿水和草地树木,虽然现在空间有限,可比一片黑乎乎地好kàn

多了,难怪那只神兽呆在里面也不会觉得无聊。

“那让我进去看看!”小五忽然高兴起来。

天明打开了储物戒指,将小五放入空间内。正巧小虎回头看天明,只见小五在天明的手里忽然不见了,甚觉奇怪:“大哥哥,你那小鸟儿呢,怎么不见?”

天明笑道:“哈哈,大哥有变戏法呢。”

小虎抓起他的手左右细看,也没看出个名堂,不由连连称赞。

忽小五的念力从戒指内部传出:“哇,好地方,主人为什么不早告sù

我,这里面的灵力比外面的可强多了,以后我就住里面了。”

天明想起那灵力的来源,估计是放在里面的那堆极品灵晶石的缘故,难怪独角天狼也宁愿呆在里面不出来,原来那天然的灵力场对这些上古之物的修练提升自是大有好处。

“那好,以后你俩就安在呆在里面吧,也省得想你们时还找不到。”早知dào

这些神兽都喜欢灵力,那当在禁地之下时就应该多拿点灵石就好了,可惜现在那里现在已经被毁了。

小五用念力招呼大五也过来,天明便也顺势将大五也放置进去,这样一来,大小五的奇异的外形也不会让人注意了,更重yào

的是,从此他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映雪见到大五也进到了戒指里,心下顿时安然,这下可好,以后自己想飞的时候也不必再与天明同踏飞剑了,因为现在有了自己的飞行坐骑了。

第二百一十章 盘龙村的怪事

却说天明将大小五安置在储物戒指之内后,见大小五也不再用意念与自己交流,估计是对里面的环境感到满yì

,而四下游玩去了.

随后对小虎说:“现在我可以上去将这风灵草摘下来去救人了。”

说着,就见他的身子一跃,直接上升十丈,这次的动作可以开始的时候快多了,小虎都没瞧得清楚,天明的整个人便已上至半山腰的那块突出之地了。

天明慢步来到风灵草边上,伸手在那肥厚的叶片上摸了几摸,然后扑起根部,将整棵风灵草连草带根一并拔出,说也奇怪,这草与地面一脱离之后,其身上的绿光也不再那么强烈了。

天明持着风灵草从半山腰飞跃而下。将这风灵草交与小虎手中,说:“拿去救你叔叔吧。”

小虎接风灵草,连连说:“谢谢…”

天明见此时天色已近傍晚,如果还是和刚才一样的速度回去,只怕还没到村便已天黑了。当下将小虎背在背上,说道:“小虎抓紧了,我们须得赶在天黑之前回去才行,不然你爹妈非担心不可。”

说着便快速朝来路回去,小虎只觉耳边生风,看着眼前的景物不断变换,看得他眼睛发花。估计这大哥哥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便闭上眼睛不再去看景物,只去感受这种呼呼地风声。

而此时的映雪也随着修为的大进,虽不能与天明比肩同进,但却也能尾随其后不至落下了。

没一会功夫,小虎就觉耳边的风声停止,天明似乎停下来了,睁开眼一看,竞然已经来到了盘龙村口了。小虎自天明的肩头跳下来,惊道:“哇,大哥哥,你跑得可真快哦,这么快就到村口了。”

天明刮了下小虎的鼻子问:“小虎,你们村里可有住的地方,今天天色已晚,我们就在你们村子借宿才不?”

小虎高兴地道:“那可好,我家的房子可大了,要不就住到我家吧,我爹要是见到你们前来,说不定有多么高兴呢。”

天明忽皱了下眉头,道:“小虎,你不要把我们会武功的事告sù

你爹妈和别人哦。”

小虎奇怪地道:“为什么啊?”

天明道:“你不是说要学功夫吗,我怕你爹妈不让你学哦。”

小虎闻言,忽然笑道:“大哥哥说的是,就这么办,我谁也别说。”

其实天明这样做是有用意的,若别人知dào

他们会武功,多多少少会引起不便,他与映雪只想和常人那样,不想有太多的与常人不同。

当下小虎拉着天明的手径直朝村内走去,入得村来,只见这盘龙村也不过数十户人家,每栋房屋修建的地点不集中,分散在各处,但大都依山而建,中部只有零零几栋房子紧挨着修筑在一起,每栋建筑的屋顶差不多,但比边上的屋子要宽大许多,在其屋檐下吊挂着金属的风铃,晚风拂过,听闻风铃发出轻微的“叮咛”声,看来应是村中的大户人家。

此时天近傍晚,村内的村民大都开始收工了,他们面带笑意,扛着农具走在回家的路上。见到小虎领着两个穿着得体的年青男女入村,不由问道:“小虎,今天家里来了客人了…”

小虎与这些村民们显然熟识的很,笑着对这些人说:“是咧,他们可是我们家的尊贵客人哩。”

村民们瞧着两位的打扮就知dào

,这二人不是本村之人,应是来自大城市的才是。对于一个这么偏远的小山村有从大城市来的客人那可是喜事一件,当下催促小虎道:“快快带客人进屋吧,晚上叫你爹妈多做些好吃的,别亏待了客人。”

小虎笑嘻嘻地就朝着村子中央的那几栋建筑走去,沿途又碰上了几位村民的的招呼,天明看村民与小虎的招呼中就知dào

,这个小虎在村中看来甚得村民们的喜爱。

“小虎,你家就住这里?”天明指着前面的建筑道。

小虎说:“是啊,我爹妈和叔叔婶婶就挨在一起住,只是近来我叔叔得了一种怪病,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吃喝到需yào

婶婶亲自照顾,医生说肝火太旺,倒导体虚,只是吃了很多药也没见好转…”

说着三人已来到院子的正门,一道沉实的漆木门现于眼前,颇显气派,原来这小虎家竞也属大户人家。

“爹,我回来了。”小虎欢快地推开那半掩的大门。

门内传来一个老沉地声音:“小主人回来了,你去哪里,老爷以为你又到哪里贪玩去了呢?”

门内一年约六十多岁的老人迎出来,身体精瘦,但行动却还是很利索。

“老莆,今天我可不是去贪玩了,我帮叔叔找药去了,你看,我找到这风灵草了。”小虎亮出手中抓着的风灵草,只是到此时,风灵草身上的绿光已经消失了,不再像刚采摘下来的那般奇异,此时看来也不过就是普通的绿草而以。

“噫,这两位是…”老莆的眼光瞄到天明和映雪身上来,但却是从未见过这两人,不由奇怪地问道。

小虎拉着二人的手进得门来,说:“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今晚就住在我们这里了。”

老莆点点头说:“那我去通报才爷去。”

“不必了,老莆,你去忙你的吧,我带着他们去就行了。”

正说着,就听见屋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小虎,又跑哪里去贪玩了,害得为娘担心。”声音中略带怪罪,却又富含关爱。

“娘,我今天不是去玩了,我帮叔叔找药去了。”

只见从内屋走出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妇人,一身淡绿色的衣衫,身材丰韵,皮肤保养地很好,完全不像一个农家妇人。估计平时倒也养尊处优。

妇人眼神一愣,看见天明和映雪二人,不由奇道:“这两位是…”

小虎忙跑过去拉着娘的手道:“娘,这两位今天是我在路上碰到的恩人,要不是这两位,我这风灵草怕也拿不到哩。”

妇人嗔怪地瞧了小虎一眼,回首对二人道:“那请二位先屋吧,小虎,你去通知一下爹,让他来会客。”

当下天明和映雪随着妇人进入屋内,小虎则飞快地向后堂跑去叫爹了。妇人招呼二人入得屋内,便给二人沏香茗去了。

映雪瞧这屋中央悬悬挂着一水墨画,画风应是出自名家。屋内的家具和摆设备也不像一般的农家,样样各具古色。

片刻,门口便传来小虎的笑声和一个沉闷的男人脚步声。

“爹,你看,这两位便是我说的人。”小虎进门便指着天明叫道。

门后一个中年男子现身,头戴皮帽,身着丝绸锦衣,唇上的八字胡须也保养地很好,一看便知是商人装扮。

二人相见之下相互抱拳打了个招呼。中年男子本来面有怒色,见到天明和映雪,脸上的怒容顿消,笑道:“我还道是我那孩儿唬我呢,却原来真是两位贵客。”

天明微微地笑了下,道:“我二人也是偶过此村,不想碰到小虎,已见天色已晚,便想在你家留宿一晚,今晚就打搅了。”

男子招呼二人坐下,道:“老夫沈照南,能得贵客到访,我等高兴还不及呢,只因我家小弟月前忽染怪病,竞一病不起,招呼不周切莫见怪啊。”

映雪不由问道:“不知沈先生的小弟得了何症,竞需yào

用到风灵草这等奇草来入药。”

沈照南看了一眼小虎,似有怪意,这等事怎么都告sù

外人了。只是很快他的脸上便恢复了笑容,道:“这个沈某也是不得而知了,自小弟病倒之后,求医无数,也看不出个病因,只说是怪症。日前村里来了个游医,给开了这么个方子,说是要以风灵草为药引,方可治愈这病。只是这风灵草极其少有,又能上哪去寻得呢.”

小虎忽然举起手里尚未放下的风灵草说:“爹,这便是风灵草,你看。”

沈照南瞧了眼小虎手上的草,回道:“别瞎说,这风灵草极其少有,你又哪会寻得此物来。”当下对天明道:“犬子年少,望二位勿怪。”

映雪起身道:“沈先生说笑了,小虎手上所拿的正是风灵草。”

沈照南愣了一下,迟疑不语。

映雪道:“我对医书略有研读,相信小虎手中的草绝对是正宗的风灵草,勿须怀疑了。”他见沈照南脸上露出疑色,便接着道来。

沈照南看这两个年青人外貌不凡,显然有些来路,心下的怀疑顿消,当下对小虎说:“快快去请老先生来,说药引已找到。”

小虎兴奋地应了声,撒腿就朝外面跑去。

其间,妇人已端着香喷喷地香茶入内,沈照南道:“这位是内人陈氏,只因我俩老人得子,是以对小虎庞爱有加,望二位勿见怪。”

陈氏放下盘中的热茶,轻笑道:“今日也得感谢小虎才是,才得以贵客造访啊。”

沈照南道:“还劳请夫人等下为二位客人安排好歇宿的厢房,准bèi

好饭菜,等下叫弟妹也一起过来用餐,这些日子,可也是苦了她了。”

陈氏笑道:“我已安排人准bèi

了,看老爷急得,你们先聊聊,我去打打下手。”说着便转身离去。

其间映雪不由又问起了病因,以她对风灵草的理解是这草能解奇毒,一般的先生是不会开出如此的方子,除非身中异毒,因这风灵草确是难得至极。

只是沈照南也并未说得出个所以然来,他也只是照着游医的方子来做的,至于具体有功效他是全然不知。

不一会,小虎领着一位略胖的先生入内,只见他手中包着几副药,道:“我已按照方子上的配药给您抓来了此药,你将这三包药分三煎熬,每日一包,每次熬药之时取风灵草一两就可,看看这方子是否有效了。”

沈照南自是大喜,忙对先生道谢,并马上安排下人按照方子熬药。

寒暄几句,这位先生便告辞而去,交待沈照南道:“如若在服药过程中有什么不对,及时通知我便是。”他显然也不明白这药方为什么会这么开,以他目前的医理还是难以理解,是以又一次交待。

第二百一十一章 盘龙村的怪事(2)

过得一阵,陈氏从内屋出来,招呼众人过来用餐,并吩吋小虎前去请弟妹也一起过来用餐.小虎应了声,高兴地朝后屋跑去。

“这孩子…”沈照南轻道。

天明道:“小虎这孩子甚是聪明,只是没有人指点,今后必非一般。”

沈照南道:“哎,我只求他能平安就好了。”

陈氏嗔了夫君一眼道:“怎么说到孩子身上去了,他自有他的命运。”

沈照南也觉失礼,当下招呼二人进屋有餐。只见内屋的餐桌上已摆上了香喷喷的一桌菜,甚是丰盛。隔得一会,小虎拉着一个身着紫衫的女子而来,只见其容貌秀丽,出落得一个美人胚子。只是眉宇间略有愁容。

陈氏拉着女子手道:“纤纤来了,先吃饭吧,叔叔的病马上就有救了。”

纤纤轻笑一下,马上又回复了原来的神态。陈氏拉着她在自己边上坐上。小虎则是乐呵呵地在天明边上坐下来。

天明瞧那纤纤,似有种不同的气息在空中飘荡,但也看不出哪里不对。

沈照南道:“哎,这些日子可苦了弟妹了。”

纤纤低语道:“只是我那夫君未见好转…”说着眼里竞有泪花。

陈氏赶紧道:“都别说了,先吃饭,先吃饭…”说着招呼众人用餐。

当下六人开始进餐,席间小虎轻声在天明耳边说道:“晚上我来寻你哦,不要忘了答yīng

我的事…”

天明觉着这小虎机灵古怪,心中也很是欢喜,连连点头答yīng

。沈照南夫妇见着二人交头接耳,也是无耐地摇摇头。

纤纤吃了很少一碗,便行告退。

沈照南见纤纤离去后,道:“哎,自我那小弟病倒之后,可苦了这弟妹了,整日整夜地照顾,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也撑不住啊。”

天明暗道:要是张叔在这里就好,天下只怕没有他不能治的病。

几人在沉闷中也是胡乱的吃了几口,便草草离桌,只有那小虎硬是狼吞虎咽地足足吃了两大碗饭,陈氏看着小虎,不由怜爱地摇了摇头。

饭后,陈氏要老莆领着天明二人来到后院的厢房休息,二人进到厢房内,发xiàn

房内的床铺已更换上一床新的被缛,看来就在用餐的时候,陈氏便安排下人将这被缛换上。心下也为这陈氏的细心极为感谢。

二人关上房门便在床上坐下,映雪看这厢房的摆设,道:“这沈家倒也是风雅之人,四处的罢设显然也是经过精心的安排,整体看上去倒是舒服之极。

映雪躺在软软地床上问:“天明,你是不是真要教小虎修练啊?”

天明轻笑道:“只要他有心学,我又何必保守呢。何况小虎那孩子还确实很逗人喜欢。”

映雪撅起小嘴,一脸不乐意:“当初你为什么不教我啊,明显偏心嘛。”

天明脑袋一沉,苦声道:“你认识我的时候修为还比我高,我拿什么教你啊。”

映雪“扑哧”一笑,道:“想不到当初的傻小子现今是名人了啊。你这种修练法有谁能敌得过你,一天一变,你应该就是为修练而生才是。”

天明苦笑:“为什么会这么进步快我也不清楚,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我爹却不教我修练之法呢,怪事。”

“等你升仙了去问问你爹不就知dào

了。”说到这里,映雪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原来她担心天明飞仙了,那只留下一个孤孤零零她在人界,那可是寂寞之极啊。

“你现在加紧修练就是,不管怎么样,我会等你一起,我爹还没看到媳妇呢?”天明捏了捏她的鼻子。

二人一番细语之后,便各自盘坐在一边进入了凝神状态。迅速补充着消失的体力。几个时辰之后,便已回复。映雪修练完毕后,便直接在床上入睡了。

天明推窗见天空的明月高悬,已是进入子时了。暗道:难道这小子只是说说而以?这样也好,自己可少省很多心。深深地吸了两口此时的清析空气,便欲关窗入睡。

忽听见小虎的轻声叫唤:“大哥哥,你还没睡啊。”

天明探出脑袋向外看去,只见小虎正趴在窗下,怕影响别人,是已声音很小。

“你什么时候来的?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以呢.”天明也小声说道。

小虎道:“没办法,我只能等我爹娘睡着了才敢出来。”小虎一脸委曲。

天明从窗口跳出,轻轻掩上窗门,道:“走,去一个安静点的地方。”

小虎说:“正好,跟我来。”

说着拉起天明的手在后院内拐来拐去,最后来到一处坪院,天明见这里远离边上的住房,不禁问道:“小虎,这里好像还在你家的院子里呢。”

小虎说:“这里是我家叔叔的后院,自我那叔叔病倒以后,我婶婶便将她这边的佣人全部辞退了,不许任何外人进入了。”

天明眼前浮现一个身材曼妙的紫衣姑娘,奇怪地问道:“怎么你婶婶这么奇怪?”

小虎道:“这个我也就不知dào

了,反正我爹爹见到婶婶这么尽lì

去照顾叔叔,就由着她了。我们平时也不会步入这后院,嘻嘻,现在正好,可以在这里教我修练了。”

当下天明也不再多问,别人的家事管它做什么呢?当下天明将自己掌握的“开天神诀”慢慢授与小虎。

这小虎的记忆力却是甚佳,天明授得几遍之后,这“开天神诀”的口诀竞然被他背得滚瓜烂熟了。天明不觉暗惊,这小虎只怕真是与修真有缘,这套口诀只说的三遍,小虎便已能全部熟记于心,当初我爹在教我时,我都还足足背了数天,才强行将这口诀倒背如流。或许这小虎当真是与我有缘了。

“师父,你看我记得如何?”说着便将那“开天神诀”又熟练地背诵一遍,背完之后,竞无一字之差。

天明拍拍小虎的肩头,赞道:“好小虎,记住,一定要将这套口诀记住了,今后会对你有帮zhù

的。”

然后天明授了他练气的之法,这套练气之法便是当初小时候爹爹一直逼迫自己练习的那法子,其实这套练气之法就是这套“开天神诀”前半部分分化出来的。当修练到一定的火候时,这后面的口诀便自然而然会慢慢领会了。当初他不明白为什么爹一定要逼自己练这心法,以现在他的修为境界来看,这是一条修练的捷径。因此他也便照搬爹的办法,将这套法子授于了小虎。

约两个时辰后,小虎从盘坐中醒来。这初次练习,小虎就能依口诀盘坐近两个时辰,这可比当初自己的定力强多了,看来这小虎确是适合修练,只是一直没有得到人的指点而以。

“小虎,记住,以后每天必须将这口诀修练一个时辰以上,切莫放松自己。”

小虎跪下来朝天明拜了三拜,道:“多谢师父指点,我必将师父的话谨记于心。”

天明拉起小虎的身子,说道:“或许这便是你我的缘份,以后见着我你仍旧称我大哥哥便是,记住,今后却不可随意展露自己的修为,这口诀除你之外,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小虎拼命点头应是,当下二人依原路折返。回来的过程中,天明隐隐觉着大院里忽然升腾起一股强烈地妖气,抬头望天,但见有股妖气自隔院直接升至半空盘旋不散,竞将明月遮挡了一半。当下骇然,问小虎道:“小虎,你这婶婶与你家叔叔结婚多久了?”

小虎奇怪问道:“师父问这个干啥?好像有三年了吧。”

天明笑道:“只是觉得你那婶婶很了不起。”

“那是,我这婶婶平时对我可好了,就是这段时间叔叔染病,变得不爱说话了。”

说着二人已来到厢房边,天明要小虎早点回去休息。

送走小虎之后,天明忽然对这后院忽然升腾起的妖气来了兴趣,难道是妖界的人在这里这作怪?

当下又重新折返来路,顺着原路来到了那后院,见前面有条小径从一个拱门处直接通向小虎的叔叔家。而那道妖气正是从他们的住处升腾而起。

天明倚仗轻功,顺着小径直奔向前面那妖气升腾处。转过几道假山,见前便是住房,妖气正是从其中一间宅院腾起。当下小心翼翼地朝那间房移过去。

来到那间房外,但见里面燃着昏黄的烛光,一股刺鼻的药味从里面飘出来。同时有股妖气不停地向外扩散,一波接一波,绵绵不绝。

当下天明转至一偏角处,伸出手指粘着口水将纸窗轻轻捅出一窟窿。顺着那个洞向里面张望,只见房内的一张方桌上摆放着一只药碗,此时那纤纤正盘坐在床上全力给躺在床上的男人输送真元,显然输送的力度不小,只见那纤纤地面上此刻已是大汗淋漓,双手不停地抖动着,但是她仍然坚持着往男人体内输送真元。

这纤纤果然是妖界中人!

只是看她这景象应该不是在害人,而是用自己的真元之力在挽救这个病入膏荒的男人。

天明瞧得奇怪,不由想看看这个纤纤倒底想要做什么?当下驻足窗外静静观看。

却见纤纤再送得一阵真元之力,便已不济,顿时扑倒在男人身上。她伸手轻轻抚摸着男人苍白的脸庞喃喃自语道:“相公,不管怎么样,我定要将你救活过来,就算搭上我纤纤的命也在所不辞。”

天明闻言,不觉更是好奇,这纤纤显然知dào

这个男人得了什么病似的,只是她一时却也没有办法治好这病。只是为什么她会说要搭上自己的命呢?这可真是有趣的紧。

第二百一十二章 盘龙村的怪事(3)

再看的一阵,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见纤纤将床上的男人安顿好,盖好薄被,便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浮现一幸福地神态,她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事?一件让她感到很满足的事.

天明悄然离去,只是觉着这个纤纤很是奇怪,照理来说,这纤纤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且与一个人界的男子成了婚,要不是天明亲眼所见到这股妖气,没有人知dào

她是一个来自妖界的女子。只是她为什么会从妖界出来和一个普通的男人成緍呢?特别是这个男人现在晕迷为醒,她又以自身的真元直接灌输给对方,这种做法其是对修练者本身有着巨大的伤害,但是这个来自妖界的女人却就这样做了,她倒底有什么目的呢?

天明带着疑惑回到了住所,此时已近三更,见映雪已经安然熟睡,便也不想扰醒她,就地盘膝修练了一遍开天神诀。

自上次自己的元婴破体而出后,他感到腹内的金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大小,凝留在丹田之内的灵气也远远不如以前的充盈。难道是破体之后自己的修为也被降低了不成?他细细地查探着体内的气息,仍然是这般充沛,包括他的每个细胞,都能感受到那些气息的蓬勃。将内息往丹田内凝结时,却发xiàn

,现在的空间竞比破体之前宽大了许多,本来那些液态化的气息,现在竞然没有多少留存zài

丹田,大部分已经融入了金丹之内。那金丹的密度也较以前有些不同了,以前说那是一块石头的话,那现在就是一块钢铁。以前金丹表面只是闪耀着白光,现在却散发出一种金黄的光芒。

他试着将气息送进那变化了的金丹内,本来汹涌的气息汇聚过来,必会让金丹难以承shòu。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现不管涌来多少灵气,却都是难以填满那颗鸡蛋大小的空间,灵气输送的越强,金丹反之就吸收的越快。原来那种金丹难以容纳更多的灵气感全无。

接连试探后他终于明白了,破体后的金丹变得更加坚硬,并且能容纳灵息的空间也是越大,要想将现在这金丹的灵气填满,还不知dào

需yào

多少灵气,更别说将灵气转化液态了。金丹的容量扩大,说明它就需yào

更多的灵气去填补,也说明自己的修练又突pò

了一个阶段。

当下心里面不由一阵惊喜,又开始不停地吸纳起周边的灵气来,只是他怕又和以前一样将整个空间的灵力发生逆转,也不敢全力吸收空间里的灵气,只是一点一点的吸收。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便已天亮了。而他还沉醉在这种修练的乐趣里。

映雪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天明在地面盘坐着,空间里的灵气还在不断的朝他的玄关奔涌而入。她知dào

他昨晚肯定又没有休息过。不过这对天明来说,休息不休息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因为他能够在修练中便将自己的体力恢复过来了。

就在她准bèi

起身的时候,天明也从入神中醒来。房间里的灵气场顿时恢复正常。

映雪穿戴好衣物,来到桌前的一张铜镜面前,细细梳理着头发。问道:“你昨晚都没睡啊?”

天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道:“怕影响你,所以我就修练了一会。”

“你都没上床,怎么知dào

会影响我啊。”映雪的脸有些发红,因为她知dào

天明上去了肯定会发生些什么事的,他们也已经不止这样了,不过想到这男女之事,她还是会感到羞怯。

天明帮她梳理秀发来,将昨晚发生的事告sù

了她。映雪一听就不乐意了,道:“有好事你就不告sù

我啊…”

天明皱眉道:“我想再在这里留几天,看看到底会发生事?”

映雪听到有热闹看自是支持,她随着天明行走天下,也就是想多看看天下的事物。现在有这等机会她哪舍得就此放手。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起身了没有?”

门外又听得小虎的叫声了,天明转身打开了房门,只见小虎一脸兴奋,昨晚他虽睡得晚,不过脸上的神色很是不错。

“小虎起得早啊。”映雪朝他应了句。

小虎拉起天明的手走到一边,悄悄说:“大哥哥,昨晚我回房后又修练一阵,不过还是有些地方不明白,要不你就再留一段时间指点指点我吧。”

天明闻言脸上一喜,其实他现巴不得有什么理由将他留下来,也好探探这纤纤的事。不过他仍装作脸现难色,道:“小虎,你爹妈不会意见吧,老在你这里白吃白喝,很是过意不去呢。”

小虎双手叉腰道:“你担心这个啊,哈哈,放心,我爹妈绝对听我的,况且我还有事要请教你呢。”小虎笑嘻嘻地说道,两颗小虎牙顿时露出来。

“那…”

“大哥哥放心了,我这就跟我娘去说一声,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跟你在一起,总比每天都外面闯祸要好,我这便就去了啊…”小虎说着飞快地走出房门,一路小跑朝前院跑去。

小虎还怕天明不会答yīng

,本来打算一早就来磨天明,让他们俩个多住一些时间,想不到这事就这么轻松办成了,你说他心里咋不高兴呢?

早餐的时候,老莆过来请二位过去用餐。餐桌上没有纤纤的身影,不过沈照南脸上显然有一份喜悦。

天明问道:“不知沈生先有何喜事,这般高兴。”

沈照南显然心情不错,说道:“听弟妹说昨晚小弟服下那用风灵草作药引的药后,身体有些好转了。看来那方子不错,想不到小虎还真帮了我大忙了。”

“怎么没见到纤纤姑娘来用餐了?”映雪插言问道。

坐于天明身边的小虎道:“我婶婶说今天有点累,就不直接过来了,等下我娘会给她送饭的。”

沈照南沉思道:“估计她昨晚又没休息了,为了我这小弟的病,她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是位难得的好女子啊。”

从沈照南的话里,天明听出了这沈家对弟媳的认可,说明她留在沈家并无恶意,并且让沈家的人对她的印象一致赞好。

天明道:“不知那纤纤姑娘是何许人家,这样对待一个病人却是少见的女人家。”

沈照南喝了口汤,说:“不瞒二位,这位纤纤姑娘是我那小弟三月前在外地行商时带回的,只说是无家可归的女子,当时我和夫人还不同意这门亲事,但是我那小弟却硬要和这女子结婚。无耐之下我也只得同意了,我这小弟年近三十可是一直没有娶嫁,不是找不到人家,而是他硬是拒绝任何来提亲的人。时间久了,便也没人上门提亲了,现在他主动提出结婚,那也正是我心所愿啊。”

小虎笑道:“你不知dào

我叔叔成亲那天有多高兴,我都从来都没见到他脸上有过这么多笑容呢。”

沈照南道:“经过这几月的观察,我夫妇二人发xiàn

这纤纤姑娘确是一位贤慧的好姑娘,帮我内弟的家事打理停停当当,也让我们二人感到欣慰了。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好了,可是事与愿违,月前内弟出门去收帐,可是回到家后就一病不起了,也不知dào

是身染何症,看遍了医生也不见好转。直到前几日村里来了个江湖游医,我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请他来就诊。谁知dào

他竞然有法子治这病,当下便给开出了一个方子,说是只要能找得到风灵草为药引,内弟的病便能治愈。”

映雪疑惑了一阵,暗想:什么人能开出这么绝的方子呢,竞然用含毒的风灵草来作药引,看来是以毒攻毒之法,那游医看来还是有点本事。

“本想就算开出这方子也抓不齐药,没有那药引,这药服下去是不起任何效果的,弄不好还会病上加病。想不到我那小虎竞然帮我找到了这药引,真是天见犹怜啊。”

小虎趴了口大饭说:“要不是有大哥哥帮忙,这风灵草怕也是难以得到呢,爹啊,要谢的人应该是这位大哥哥哩!”

沈照南道:“我这小虎平时顽皮的很,他很少佩服别人的,现在倒对小兄弟的话不敢违背,实是难得。既是这样,我也代我家小虎请你们二位在此多住段时间,顺便也帮我管教管教这不听话的小子。”

天明微笑道:“那好吧,这或许是我跟小虎之间的的缘份吧,那我夫妇二人就在此多打扰沈先生了。”

沈照南见天明答yīng

,笑道:“哪里,哪里,我沈某高兴都还不及呢,谈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这桌上多两个吃饭的人,还显得热闹一点,呵呵…”

一会见陈氏从旁边走进来,沈照南问道:“夫人,不知我那二弟现下如何?”

陈氏轻笑着说道:“叔叔的脸色确是好了很多,看来那药效果很好,只是纤纤脸色苍白,看来是昨晚没休息好,我已叫她先去休息了,省得到时候叔叔没醒来,又把自己搭进去了那可不划算。”

陈氏盛了碗,也就着众人一起将早餐吃了。之后沈照南夫妇便直接上得内弟的房内,去看望好转的如何了。

小虎则拉着天明和映雪到外面,想缠着天明再教他一些修行的法子。天明要他背诵了一遍法诀,小虎竞然一口气将法诀背得一字不差。

映雪对小虎说:“小虎这记性当真不差啊,如此难记之文竞然一口气背之。”

天明见这小虎求学心切,也不想再推脱,当下三人出得村来找了个人少的地,又教了授他如何引导气息灌注经脉。这小虎却也是悟性很高,马上就领悟了这运气的窍门,得到了映雪的称赞。

小虎见映雪背后那柄长剑,羡慕地道:“要是我也能有姐姐这样一把剑就好了。”

映雪看着小虎眼里那种期盼地眼神,不由对天明说:“天明,你能不能帮小虎做一把剑呢,有了剑才像修真的人嘛。”

天明想想,也是,至少他也是自己的徒弟哦,自己不可能长期伴在他身边,给小虎留件东西也是一种心意。

忽见小虎腰间别着的那两块昨日从巨蛇身上掉下来的鳞片,不由突发奇想。道:“小虎,把你那两块鳞甲给我,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做出一把剑来。”

小虎摸出腰间的蛇鳞,奇怪地问道:“这个也能做剑?”这两块鳞片很硬,他把它放在身上也是当玩物来玩耍,现在天明竞然要用这个鳞片来做剑,他是是完全不理解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盘龙村的怪事(4)

天明将两块鳞甲拿在手上仔细地瞧了几眼,暗想道:听地老说,我那“幻天大鼎”将世界上任何物件合成自己想要的东西,那这硬甲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当下他从储物戒指中将“幻天大鼎”拿出来,随手扔在地上,大喝道:“幻-天-大-鼎!”

此语一出,只见那巴掌大的小鼎舜间长大至两丈二,大鼎表面的四个字闪闪生辉。整个鼎身况然泛着青紫的光芒,犹若一栋高大的建筑耸立在三人面前。

小虎又是一阵惊呼“师父你倒底有多少宝贝啊?”不由伸出小手在鼎身上摸来摸去,竞是爱不释手。

映雪也没想到天明身上还藏着这么一件宝物,她也从没见过天明使用过这个鼎,不由在天明身上一擂,嗔道:“你身上什么时候有这个宝物了,我都不晓得这么一回事。”

天明懒懒地笑下,道:“这便是我在魔宫禁地之下的收获,我想拿他给小虎练制一把剑试试。”

映雪撅起小嘴,故作生气,道:“那你下次得帮我练一件称心如意的宝物才行。”

天明道:“一直想帮你练一个称心如意的法宝,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材料,是以它一直用不上,今天为了给小宝铸把剑,只能拿它出来了,总不能将我的邪剑和你那赤凤赠与小虎吧.”

小虎知趣地趴在地给天明磕了个头,道:“多谢师父成全。”

映雪笑着拉起小虎,道:“小虎起来,这便是当师父该做的事,师父给徒弟送把剑有什么稀奇?要谢什么…”

天明知dào

映雪是故yì

在气在自己,也好发泄心中的不满,不过映雪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令天明是又气又好笑。

他将手中的丙块硬鳞片扔进鼎内,同时从储物戒指内又摸出两块晶石一并丢进去。接着对鼎喝道:“起!”

声音落下,就见天空一黑,只见一个巨大的鼎盖从天而降,“呯”地一声落下,将鼎盖得严严实实。同时鼎身的紫光更是大盛。

当下天明集中意念,将念力伸入鼎内,此时鼎内的温度已经开始升高,由于只有一物,天明很顺利地找到了那两块硬鳞,随着温度不断升高,晶石和那两块鳞片开始融化,两种液态的物体很快便慢慢融合在一起。

这种极品灵晶石本就是一种很的催化物,此时这灵晶的作用便慢慢起作用了,竞然将融化的鳞片内的杂质一一清除,只留下对于铸剑有用处的材料,清除完杂质后,剩下的两种液体便彻底融合在一起,无法分辨出哪块是鳞片的水哪块是灵晶的水。

小虎和映雪站在边只见那幻天大鼎左右摇晃一阵,便听得鼎内传出一种奇怪地异响之声,似是物体在碰撞鼎身,又似鼎内之物相互碰撞…一时间,竞然看得如疾如醉,他们想要看看这鼎内倒底能练出个什么东西来。

约过两个时辰,鼎身表面的紫光再一次发出刺眼之光,就见鼎盖又自升腾起来,只见鼎内光芒大盛,一柄闪着紫光的长剑从鼎内慢慢升腾起来,竞然被天明真的练化出一柄长剑来。

长剑被天明的意念一拉,便直接朝他飞过来,只见剑尖在空气里竞然冒着破空的紫芒。随着意念一转,长剑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在天明手里,细看那剑身的纹路清析,一条条纹路一直从剑身延伸到剑尖,那些紫光就是从这数不清的纹路中发出。

“哈哈,竞是极品!”天明拿剑一舞,一片紫芒将其覆盖,分不清倒底是剑影还是剑光。

“好剑!”一舞之下,这剑的重量大小,都是刚刚好称手,是以不觉又是赞叹一声。当下将剑交于小虎手中,道这:“快,用自己血给他饮之。”

小虎似不明白何意,天明见状直接拿剑在小虎的手臂上割上一剑,顿时一股血丝从伤口流出,鲜血直接落在发着紫光的剑身之上,只听得“嗞嗞”声不断,鲜血竞然慢慢融入剑身之内,其剑身之上的紫芒也慢慢消失全无。

“你的鲜血已融入此剑,剑已认主,以后它便是你的了,任何人也别想占有它。”天明说着,将剑交与小虎手中。

小虎双手颤抖地接过剑,只见紫芒消失后,剑身已成一种紫灰色,剑身表面就像那蛇的鳞甲一样凹凸不平,并保持着原来鳞片上的纹络,质地看不出是金属还是其他材料,反正就像是一把不堪一击的老古董一样。

“来,你对着那块石头砍上一剑试试。”天明指着前面的一块大石道。

小虎走过去,捏紧剑柄,便朝大石砍去,“噗”一声,大石便被齐崭崭地切成两块。小虎的眼睛也在这一刹那变得瞪圆,不住打量着这把其貌不扬的剑,双手抖动地更加厉害了。

“师父,刚才这剑明明发光,怎么现在一点光都没有了?”

天明笑道:“那是因为剑已融入了你的血液,也就是说和你一体了,你的思想没到它那里,它自是不会启动内含的力量。”

“那我该如何控zhì

它?”小虎不停地摸着剑身道。

“你现在还是修练好自己的内息,当有一天你的修为达到一定的阶段,便自然能用意念驱动它了。”天明说着便将已缩小的鼎炉收回,放置储物戒指内。

小虎惊喜地抚着剑,不住地说道:“好剑,好剑啊…”

天明自己也是很惊喜,想不到第一次合成武器便出了个极品,看来这炉子还真是有点能耐。也是小虎有运气,两片鳞甲竞能练出这种好东西。

经过半天忙活,天明也感到有点累了,同时天色已又近黄昏,当下道:“小虎,我们回吧。”

小虎持着长剑,其实这剑现在就和他差不多高,兴奋地道:“好咧,多谢师父。”将剑插在土里,又自给天明拜了三拜。

回去的路上,村民们看到小虎拿着一把和他差不多高的剑,都大为惊讶,有的就问他:“小虎,你从哪里拣来这把破剑啊,不觉难拿吗?”

小虎笑道:“哼,这可是我的宝贝,我才舍不得丢呢!”

“哎,想要玩剑叫你爹给你买一把嘛,何必拿着这么把烂剑…”

小虎当然不管这些村民怎么想,笑嘻嘻地朝屋里走去。进门时,天明咛嘱他:“你现在年岁尚小,尽少使这剑,待你有能力的时候再将它拿出来。”

“嗯,小虎记住了。我先将这剑放好了,你们先进屋…”说着脱下衣服,将剑层层包裹起来,然后偷偷溜到屋后去了,显然他怕爹说他不学无术。

吃饭的时候,纤纤又没有出来,仍然是小虎的娘给她送过去的,不过陈氏回来后脸上带着一片笑意,说:“叔叔今天又服了一次药,情况更好了,人虽未醒,但是手脚已经能够动了,估计再服几次,便会好转。”这无疑对沈家人来说是最好的消息,沈照南要陈氏拿了坛好酒与天明同饮。天明此时的修为喝上一点酒已不在话下,只是沈照南喝的高兴,直至喝到头晕,才离席。

夜晚,小虎又偷偷溜出来,来到天明的住处。天明知dào

小虎又要自己看他练功了,当下便从屋内走出。映雪今晚可不想错过好戏,也随着天明而出,三人又一次来到了昨晚的后院。

小虎约修练一个时辰左右,天明便直接将小虎使唤回去,说要与映雪在这里再聊聊天。小虎见二人兴致如此好,便也不说什么,一个人独自离开。

见小虎离去之后,天明便拉着映雪的手朝着纤纤的住所奔去。此时并没有妖气出现,应该是纤纤还没有发功,二人偷偷溜到屋后朝内屋看去,只见纤纤此时正在给晕倒的男人擦拭身体,她擦地很仔细,似乎生怕将男人弄痛一样,然后再给男人换上一身新衣服,慢慢将其放在枕头上。

一切忙完之后,只见纤纤眼里忽然露出一种痴醉的神色,眼里这时竞然显现一串串晶莹的泪水。

天明暗忖:明明她的男人要好转了,为什么她还要哭呢?

只见她慢慢脱下自己的外衫,只留下内衣裤,那身细嫩浑圆地肌肤让男人看着就有种冲动。而天明见之则刚刚好就有身体反应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正好抵在映雪的臀间…

映雪忽觉着天明的身体变化,娇躯微微一颤,狠狠地回头瞪了他几眼,暗忖:哼,坏小子,原来你就是来看这出春宫图的啊。

不过她也并未将身体移开,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确是很享shòu

。两具火热地身体也就这样越挨越近,甚至都能听清楚对方的心跳声。特别是天明那双不老实的手也在自己身上游来游去的,弄得她花心大动…为了转移视线,映雪便将眼光仍旧转向屋内。

只见纤纤慢慢盘坐在床上,推出细嫩的手掌按在男人胸口,开始给男人发功。顿时一股妖气又和昨夜一样舜然升腾起来,只是强度比昨夜要弱上许。显然她昨夜耗费的真元之力过甚,一时之间无法回复。

就这样输送一阵真元之力后,纤纤显然有些体力不支,紫色的衣衫之后竞然露出一条毛茸茸地大尾,那种尾巴决对就是狐狸所特拥有的,粗大而长,红色的绒毛覆盖其上。

“呀,是幻化成人形的狐妖!”映雪轻轻唤了声。

天明则轻轻按住她的嘴,示意她别出声,因为他觉得后面还会有事发生。同时二人心中的燥动也在这一刻全然消失。

于此同时,在沈大院的正门口传来了“呯呯”地敲门声,在寂静地夜晚,这种声音更显急促而沉重。

第二百一十四章 盘龙村的怪事(5)

住在前院的老莆起身问道:“谁啊?”

“是我,医官啊.”

“哦,原来是医官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这医官便是盘龙村的那个胖医生。老莆开门的时候只见胖医生与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一起。胖医生一脸焦急,而瘦高男人则是脸色沉重,那瘦高的男人老莆见过,正是前几日给沈照南开出方的子那个游医方正。

老莆一愣道:“这么晚了,两位有什么事啊?”

胖医生道:“老莆啊,这位方正医生说今晚沈照北的病情可能会有变化,是以邀我同来查看他的病情。”

这沈照北就是沈照南之弟。

“怎么会这样…”老莆惊叫起来。

同时,沈照南的睡房也亮起了灯,沈照南和妻子陈氏也被这沉重的敲门声打醒,也未来得及穿衣更从内屋走出来。见那方正和胖医官在一起,不由奇怪地问道:“这么晚到我府邸有何贵干啊。”

老莆将二人的来意给沈照南说了一遍,沈照南闻言,大惊道:“什么…”

这一声什么把小虎也惊醒,马上从屋内溜出来,见爹娘和老莆还有那个胖医官及几日前开方子的那游医正站在院中,不由奇怪地问道:“什么事啊,爹娘…”他擦了擦尚未睡醒的双眼。

沈照南道:“我们赶快过去瞧瞧,照北可不要出事啊…”

说着领着众人直接来到后府的沈照北的住处。见屋内此时仍然燃着烛光,不觉大奇,敲门问道:“弟媳可在否?”

里面静悄悄地,并没有声音传出来。

沈照南一连敲了几下,见没有反应,便直接推门而入,朝沈照北的床上走过去,忽不由大惊失色起来,只见床上的纤纤此刻正伏在沈照北身上,而在她的臀部更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露在外面,纤纤本就只穿着内衣裤,这条毛茸茸地大尾巴更是显眼。

“妖…妖怪…”沈照南和陈氏同时吓得怔在当地。那张脸他们明明是再熟悉不过了,那硬是弟媳纤纤啊,只是…只是他怎么会有条尾巴?

方正跨步向前,喝道:“果然不妙,原来是妖怪在作遂!”

沈照南惊粟地拉着妻子的手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我那弟媳纤…纤…”

只见纤纤忽然张开双眼,眼中竞带着绿幽幽地光,那是典型犬类动物所特有的眼睛。只是她的眼内却虚弱地无神,瞪着众人扫视一圈,也不作任何反抗。

“老夫左思右想就是不明白这病人为什么会得这种怪疾,这明明是妖毒之症,只是这普通人怎么会中这妖毒呢?旁人是不可能身中妖毒的,想必是你们沈家中人所为,想不到这下毒之人就是他的娘子…”方正指着纤纤沉吟着。

沈照南颤声道:“求大师兄帮我拿下他,救我小弟之命也…”

沈照南一生经商,从未看到过妖,想不到今日竞在自己的亲弟弟床上看到了妖,而且是毒害自己亲人的妖,一时间心下气愤不已。原本对于纤纤仅存的好感,也在这一刻消失全无。

方正沉声道:“老夫今夜前来,就是要来拿住这害人的妖怪,狐妖,今晚你难逃一死了。”

只见他从腰间摸出一把降妖剑,寒冷地剑qì

逼向床上的纤纤。

“等一等,我这婶婶如此好,怎么可能是一只狐妖!”小虎突然站出来,挡在方正的长剑前面,不准他的剑刺下。

沈照南喝道:“小虎,你干什么,她分明就是一只妖啊。”

陈氏也吓得直呼小虎快回来。

也就在这一当刻,忽间床上白光一闪,本来伏在沈照北身上的纤纤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如一道电闪,从边上的窗口跃飞出去,完全改变了平时那副娇弱地神态。

方正也是眼疾手快,侧身一转,也跟着从窗户突pò

而出,只听见他喝道:“狐妖休走,看我如何制你。”跟着就见屋外寒光大盛,就听见一声娇弱地女子哀嚎一声,跟着声音就变得越来越弱。

沈家人跟着一并从房门口退出来,只见院子里一道白光正从天而降,白光中央此时正伏着一只雪白的狐狸,显然白狐狸想从白光里面蹿出来,但是任它怎样冲撞,都无法突pò

而出。

“这便是那妖怪的真身…”方正边发动内息,边对众人说。

“果然是一只狐妖…”沈照南看着那白光内化为狐狸的纤纤低呼道。

小虎说道:“就算她是一只妖,她也是一只好妖,世间有这么好的妖怪吗?”

小虎想扑过去将那只白狐拿出来,可是他一走近光网,便无法再前行半步,那白光的外围就像是一道壁障,任你如何也是无法突pò

他。

“小子快快回来,这白光可是降妖之光,小心把你也给收了进去!”

沈照南听方正这么说,心下也是大骇,生怕这光将自己的这独苗给收了去,跑出去一把拎住小虎的肩头,便往回拉。小虎却是不肯回来,还要冲出去。边上的陈氏和胖医官也赶忙上前将小虎挡下,说道:“小心,这个很危险。”

老莆顿足道:“少爷啊,这可是降妖之光,莫被它当成妖给降了去可就不好了。”

方正见众人拉住了小虎,喝道:“哼,看我如何收她!”

当下中中念念有词,只见白光的范围越来越小,光圈每缩小一点,白狐被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叫。

忽然天空的月亮被一片飘过来的乌云遮盖,顿时天地一黑,那道本来由天空投射下来的白光也不见了。就听见空中传来朗朗地笑声,那声音应该是由女子发出。

众人四下扫视着周围,并未发xiàn

任何人。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忽感到面前一黑,一条黑影从暗处突然冲到白狐所在之处,那黑影抓起白狐,便向一阵风样,朝漆黑的黑暗里飘去。

“哎呀,不好,这狐妖还有帮手…”待方正发觉时,那条黑影已不见了踪影。

片刻,乌云飘过去了,皎洁的月光又一次投到大地,此时的沈家大院再次平静下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万一那狐妖又跑来怎么办?”沈照南担忧地说道。

方正说道:“应该不会,她已受伤,至少这段时间不敢来。”

“请大师救救我那可怜地小弟吧。”沈照南夫妻给方正拜了一拜,恳求方正大师。

边上的老莆和胖医官也同时向他求道:“也不知那狐妖给施了什么手脚,还望方大师查探一下病人。”

方正犹豫了一下,收回手中长剑,道:“好吧,救人就救到底,待我去瞧瞧。”

众人又跟随着方正进入房内,方正在沈照北身上摸了摸,道:“还好,这妖还没来得及下手,不然可就大事不妙了。”

“那我们今后作何处理…”

方正道:“没事,病人自服了药之后,身体已有好转。只是他中妖毒太深,恢复尚需一段时间,继xù

给他服药便是。我这有颗灵丹,可加速他的恢复。”说着从腰间掏出一粒火红的丹药,给沈照北服下。

沈家人自是谢了又谢。最后拥簇着方正和胖医官出来,一直送到大门口。

方正道:“我会在这里多住几日,就在村中的那间客栈。要是不什么不测,就派人到客栈通知我。”

沈照南连连说谢,一直目送方正和胖医官离去,才心有余悸地回房,沈照南不放心,竞亲自来到沈照北的房内,进行陪护。直至近四更时分,沈家才变得安静起来,众人经此一折腾,个个也都累得瞌睡频起,纷纷回房休息去了。

众人却不知dào

,刚才救走白狐的那道黑影却是天明,眼见那白狐要遭毒手,为了掩饰面目,他见天空飘过来一片乌云,于是便用气息将乌云加速移动过来,就在乌云遮住月光的同时,他故yì

要映雪在另一侧当空一笑,引得众人的目光分散,而自己则乘着他们迷惑之际,已最快的速度冲出去救下了白狐。

天明并没有跑远,这沈家后院大的很,他与映雪约好,就在后院的那座假山之后汇合。天明几个连续奔跑之后,便来到了那假山旁,只见映雪俏丽的身影早已候在那里了。

二人就坐在假山后探听着沈家大院的变化,一直到四更左右才恢复平静。二人也才安心地坐下,天明从怀内拿出那只奄奄一息地白狐放在手上,只见这白狐一身的毛色雪,竞没有一根杂毛,只是刚刚被那方正一压制,已经变得的软软地,脑袋搭耸着,一双半睁地的眼睛轻轻看着二人。

天明为什么要救这白狐,自是有他的道理,他一连两天查探这位狐妖的举动,发xiàn

她并没有要害人之心,反而是在耗费自己的真元在救人。这点让二人很是奇怪,世上竞有这等为了别人不顾生死的妖,究竞这纤纤在想什么?二人躲在屋后眼见纤纤因真元之力耗费过甚而虚脱,随后又沈家人领着一伙人进来,天明便知dào

事情不妙。幸好白狐还能作出最后的一逃,这也解了二人强行杀进去的蛮法。

天明缓缓将内息朝着白狐体内灌输进去,这白狐也甚是聪明,迎着天明入体的内息一起作着修复真元的动作…

第二百一十六章 盘龙村的怪事(7)

“不错,方子确是一副毒药方子,可是只要有修为的人为其帮zhù

,这毒药方子同样是可以救人的…”说到这里,纤纤脸上现出一片黯然之色.

“毒药也可以救人?”天明大为不解。

纤纤无力点头道:“不错,毒药是杀人的,可是用法得当,却也有救人的奇效。我看了那方子,只要病人服下药之后,以真元力进行压制毒性的扩散,这毒药就能够救人。但是他身边又哪来的这么个人呢?没有办法,我只有亲自动手,只有用我的真元之力为其辅导,便可救照北之命。谁知dào

,我才一施用这技法,却被你们发xiàn

了…”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这样做的话,真元之力一天天损耗,你最终会变成一只毫无能力的狐狸,为了他,这样做,值得吗?”天明叹息着说道。

纤纤道:“知dào

,他不顾身险的救了我,我凭什么要这么自私呢,只要他健康的活着,就算是我死了,这也值。”

“哎,纤纤啊…”天明本想再说点什么,可是这纤纤虽为一只低等狐妖,却也能做出这么令人敬畏的事情,他实在是无法说什么了。

“现在沈家的人都知dào

我的原形了,沈家我是再不能去了,也不知dào

我那夫君现在怎么样了?”纤纤忧虑地说道,眼角仍然带着无尽的牵挂。

天明脑子一亮,说道:“只是这方子开的太过奇怪了,要是你是普通人,那这药方岂不直接要了沈照北的命?”

这话确实不错,照纤纤的话来推断,这药方根本就是一剂毒药,若不是纤纤身为妖族,识别出药方中的玄机,那服下去的人定会命丧当场了,还谈什么救人。难道是这药方根本就是开给纤纤看的?

天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映雪闻言之后大觉有道理,一个医生敢开出这样的方子来救人,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纤纤微微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好像在回忆什么?

“纤纤姑娘,这个方正是什么人?”天明想到了这个开出方子的游医。

纤纤回过神来,轻声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没见过这个人。”

“刚才想要拿你的人我听沈照南夫妇称他方正,难道就是他?”映雪仔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天明道:“可是刚才我却感应到那人身上也泛着妖气,难道他也是妖界中人?”

这一下可把映雪弄糊涂了,妖界中的人难道会来给凡人开药方?而且还特意开出这种要人命的药方。

“更奇怪地是,这方正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选择纤纤在虚弱的时候出现呢?难道这药方根本就是他有意要开给纤纤的?”天明沉疑起来。

“天明说的对,似乎这方正算准了,只要纤纤给他服药,施展修为给他帮忙,那必会露出来原形,这时候出现,只要让沈家人都知dào

了真相,那么纤纤必定在沈家是留不住了。难道他是想将你逼走…”映雪的目光落在纤纤黯淡地脸上。

纤纤仔细地回味着这句话,沉疑片刻,她的脸色忽然一变,大叫道:“哎呀,不好,难道这方正就是那黑狼精所化!”

二人被纤纤这突如其来的语言骇了一下,目光全部落在她身上,等待她的解释。

“黑狼曾经跟我说过,绝对不会充许我跟照北结合,就算是成婚了,他也要千方百计地将我从凡间碾走,而且还扬言要慢慢地将照折魔至死…哎呀,大事不好,现下那方正正在沈家,我那夫君看来危险地很…”纤纤忽然起身便要离开。

天明一把拉住她,道:“你这样去只会更加添乱,说不定你的忙还没帮上,只怕已被那狼精擒去了。”

纤纤被天明一拽之下,又在原地坐下了。可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焦虑:“他曾经说过,要慢慢折魔死我那照北,难道我那照北所得之病便是黑狼下的手…”

天明面上豁然开朗了,道:“照此来说,那方正必是由黑狼幻化而成,这一切,看来都是那黑狼有意而为。首先他在沈照北身上种下了慢性毒药,算准他的毒发之际后,便装成医生来看病,是以故yì

开出如此药方。因为这药方本就是开给纤纤看的,纤纤见药方中虽有风险,可是只要自己出手相助,还是能解她相公身上的毒,而且他算准了纤纤必定会出手相救的。如此一来,只要在纤纤虚弱的时候闯进来,让沈家的人看到纤纤的真身,那么自然就在沈家呆不下去了,同时又可将这仇人杀死,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映雪惊呼道:“如此说来,这黑狼也真是处心积虑了。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什么法子都敢使出来。”

纤纤道:“这黑狼就是这么一个人,看来我那夫君凶多吉少。”说着又要往外走。

天明拉住她的手,道:“你若这般走救不了你的夫君,只会害了他。”

“那可怎么办啊?”纤纤地脸上流出清莹的泪珠,这是来自心底的担忧。

天明拍了脑门,道:“有办法了,你先藏于我的戒指之内,随我们回去看看沈照北的伤势,如果病情恶化,那么方正那人肯定就是黑狼所化。”

纤纤同意了天明的说法,当下顺着天明的意念钻入那储物戒指之内。当下与映雪又蹑手蹑脚的回到沈照北的住处。

到得门外,天明见沈照南竞自坐在床前闭目安睡,身上的衣服都未曾脱下,看来他对这位小弟的安危实是关心的很。

无耐之下,天明只得轻轻推开房门步入床前,沈照南看来也因劳累过度,一时间竞没有察觉天明的到来。

藏身于戒指之内的纤纤此刻再也按耐不住了,直接从戒指内飘出来,伸手轻轻轻抚了下他夫君的脸,然后扣住其脉门听闻起来,忽然面容失色地大叫起来:“啊,这毒中的更深了!”

这一叫之下,坐于床边的沈照南顿时醒转,骇然一退,指着三人道:“你…你们想要干什么!来人,快来人啊…”他突然向窗外呼喊起来,顿时整个大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本来刚刚入睡的人又再度朝这边跑过来。

天明道:“沈先生别急,听我说。”

沈照南身体抖动着,说道:“想不到…你二人竞是这狐妖的帮凶,真是看错了眼…”

于此同时,小虎与一帮佣人已推开房门而入。小虎见到师父与婶婶在一起,不由问道:“大哥哥怎么会与我婶婶在一起?”

边上的佣人纷纷指着纤纤道:“她…她竞然是狐狸精…”

“真看不出,这妖精变化的手段还真厉害啊。”

……

天明大喝道:“别再吵了,再说下去,沈照北可就玩完了。”

沈照南惊道:“难道你要下…下杀手不成…”

映雪这时候真按耐不住了,冲出来指着众人说道:“你们这些人当真是好坏不分,坏人说的话当神供着,好人说的话却一句也听不下去,你们到底是要救他还是要他死!”

映雪的语调抬得很高,压制了在场所有的声音,一时间所有都不吱声,怔怔地望着她。

小虎走到天明身边,看了婶婶一眼,道:“我叔叔怎么了?方才那方正不是说很快就会好转的吗?”

天明道:“哎,糊涂啊,那方正才是真zhèng

想要害死你叔叔的妖精啊。”

“什么?…”小虎和沈照南同时叫了声。

“这个等下我再跟你们解释,先救人再说。”天明的眼光瞟向了纤纤。

纤纤忽道:“本来相公的病情有所转,现在毒已入心,马上就要死了…”

天明道:“别急,我帮你护着,你去救人,谁要是敢上前来破坏,我就叫他难堪。”

纤纤闻言,感激地看了二人一眼,正准bèi

要爬上床去施救。

忽空中传来狠狠地叫声:“早就知dào

你还要再来的,这次我看你如何跑得掉!”那声音正是方正的声音。余音未路,人已出现在门口。沈家的佣人忽然见凭空出现一个人,被集体吓得退出房门,房门口顿时只剩下方正一人。

“哼,纤纤姑娘,你如何跑得出我的手心。”方正与开始的神情完全不同,此刻一脸凶狠,无全不管边上人的眼光,冲着纤纤便走过来。

天明见他目中无人,喝道:“站住,再敢前进一步,小心你的狗命。”

方正斜视天明一眼道:“方才就是叫这人救走的吧,不过我就知dào

你会跟着回来,你忍心看着你的爱人就这么死吗。”

纤纤怒视着他:“你这卑鄙小人,竞然使出这等阴险的法子来害我夫君。”

方正道:“哼,谁叫他别的人不娶偏偏要娶你,只能怪他命短了。”

小虎指着方正道:“原来害我叔叔的人就是你,我跟你拼了。”

天明拉住小虎,道:“小虎退下,今天由我来收拾他,你站边上看好了。”小虎的身体被天明推至身后,然后挺直了胸膛走出来。

方正狞笑道:“那好,是你自己找死,可不要怪我。”

说着只见他亮出一把精光闪闪地青钢长剑,轻轻在剑身一弹,发出“嗡嗡”作响之声。这种作响声也令在场的人心里惊了一下,纷纷退至墙边。

天明哈哈一笑,道:“谁死还不一定呢,来吧,让我来教xùn

教xùn

你。”

说着身子一挺,整个人看上去便精壮不少,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从他身体散射出来。

方正一喝,也不甘示弱,整个人也强壮起来,原来那副江湖游医的气息一扫而光。

第二百一十七章 盘龙村的怪事(8)

二人对视着,空气里弥漫起杀的气息.这种气息逼得沈家的众人纷纷后退,更有胆子小的佣人赶忙退至屋外,但又想看看到倒会发生么,则直接趴在窗子上向里面探视着。

方正终于按耐不住了,口中大喝一声,长剑一挥,但见寒光一闪,便直指天明而来。

这一喝也打破了静寂的气氛,沈家众人见到这方正杀气腾腾,不由都倒吸一口冷气,均想:看不出这医生平时弱弱地,打起架来却有这等气势。

天明看着剑尖直指过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就在距离面前五公分的时候,一股冰冷的剑qì

已直扑而面门,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天明略一侧身,剑尖便从面前直刺而过,“嗖嗖”地凉意贴面而过。方正的剑直接刺了个空,随着剑势的前行,方正的人也跟着贴近天明。

天明并不急着出手,就在他贴近自己时,忽然向后“蹬蹬蹬”朝着门口连退三步,已至门口。

方正见一剑刺空,心中暗忖:想不到这小子还有点能耐,竞能直接躲过我这一刺,看来还有点本事。本来他全不将天明放在眼里,因为从天明身上爆fā

出来的气息并不是让人感到很强dà

,而他的气息反而在天明之上。是以之他跟本未将天明放在眼里,本想要一剑将他了结,但一剑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顺利。

眼见天明已退至门口,方正转身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剑跟着又刺向天明所站之处。这一次他的剑招中暗藏杀机,天明要是再像第一次那样躲过,那么紧跟着他的剑刃便会切向天明的咽喉的要害。这才是这一剑真zhèng

的杀着。

只是天明这一次并不是侧身躲了,见到剑光袭来,直接向后腾空而退,这一退,整个人落在了外面的院子里。落下之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像一片落叶轻轻地飘落。

站在屋外的沈家人,只感到面前一股大风掠过,就在擦眼之际,天明的身体已从他们面前飞出屋外了。站于门口的沈照南暗道:想不到这人轻功竞然这等厉害。到这一刻,他又迫切希望天明尽快将这个方正手刃了,只是看到方正的气势始终压在天明之上,一时间倒也为这天明担忧起来。

方正看着天明从自己面前腾起,又向后面的退去,大喝道:“无耻小儿,你只会逃吗!”语音未落,跟着也向院子里飞去。

其实天明使出这等打法自是有他的用意,因为他看见屋内外全部站着人,而这屋内的空间又有限,若是直接和方正对攻,那时候二人的战气将会大幅度地爆fā

出来,这木屋能否承shòu得住还是个问题,万一屋子在战斗中倒下来,沈家这些普通人只怕会凶多吉少。是以并未全力出招,而是一步步向着门口后退,最后来到外面宽敞地院子里。

天明气定神闲,见此处应该是安全的了,当下道:“哼哼,打不着就叫逃吗?这一招我决不后退,也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方正连刺两剑未中,心中本就焦急,现下忽被天明一激,心下顿时有火,叫道:“好,我看你到底退是不退!”跟着又是一剑刺来,这一次,他手的剑刺出之时已含隐隐地风雷之声了。剑身之上的光芒也是盛,看来他要全力截杀了。

天明此时也没了顾忌,心想:区区一个低等妖兽也敢在我面前嚣张,也不知dào

我杀了多少妖狼了。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修为吧。

忽见天明沉身一扬,整个人身体表面竞然冒出了白光,在夜空之下,这白光更是显得耀眼,仿若一个神人安静地站立在那里。

而逼近的方正,忽然觉得面前的气场一荡,原来一直被自己的气息压抑着的对方,此刻的气场突然强过了自己,而且空气里更有一种凝窒感,心下顿时一惊。

就在方正一惊的时候,他手中的剑已经刺至天明面前了。只见天明双手一合,直接将刺过来的剑夹于两掌之间,而那方正前进的剑身在这一夹之下,竞自再也进不得半分。仿佛他的双手就是一把铁钳,任长剑怎么着力,就是无法弹。

方正又是一愣,暗道:这小子难道故yì

隐藏实力?

天明双掌间突发强力,这些强力qì

息便顺着剑身上的纹路不住扩散。方正也在那一刻感受到了对方的威猛。就见天明“喝”地一声,灌满气息的剑刃忽然精光一涨,“咔嚓”一声,就见整个剑身在这一喝之下,便化得粉碎。只留得一个剑柄拿在方正手。

而方正在这时候惊讶了,因为他感受到了刚才的那强力一喝,就在剑刃碎裂之际,他的手臂也变得酸麻起来。他终于知dào

对方是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了,而不是刚才那种错误的假象。

天明拍拍手道:“哼,什么剑,竞然如此不结实。”

边上的小虎见到天明用这种方式直接将对方的剑给毁了,不由大叫起来:“哇,大哥哥,好厉害啊。”

站在边上的映雪拉着小虎的手轻笑道:“他还没出全力呢,你接着就是。”

方正闻言,本来汹涌的战意突然之间要崩溃了,他觉得自己今天来的不是时候,这个人是个高手啊。不过作为妖族的人,骨子里天生就有种不安份地基因,既然这样,那就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吧。

方正丢下手中的剑柄,喝道:“好小子,原来真的有两下子,不过不要以为这样你就能胜了。”

天明俯视着对方,悠然道:“你已经怕了,还敢来?”

这话无疑又是对方正挑畔,言下之意是你的剑都没了,还拿什么跟我打。

方正道:“那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说着仰天长啸起来,啸声穿透天际,久久不散,而于此同时,就见方正整个人忽然发生了变化,本来白白净净地脸,舜间黑毛丛生,而且身子在不断地变大,裹住身子的衣襟只见越来越显得小,最后终于裹不住他的身体了,只听得“撕啦”一声响,身上的衣物变成了碎片。同时一个浑身黑毛的狼站立在那里,身高竞然比以前又高上几许,直接高出天明半个身子。

沈家的人见到方正突然间变身了,而且变成了一头凶猛的黑狼,无不感到心惊,不由皆是大骇。更为不可理喻地还是沈照南,今天是怎么了,家里不是狐狸就是狼,这…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正冲着天明一吼,一对狼爪亮出了闪亮的精光。

天明总算看到了这黑狼的真身,道:“这就变身了,不嫌变得太早了吗?”

黑狼龇牙朝天明吼道:“哼,想要活命现下走,或许我还能不杀你。想要死的尽管上来便是。”

站在屋檐下旁人见到院子中央突如其来的变化,个个张嘴合不拢,更有甚者,则慢慢朝屋子后面退却,生怕会伤着了自己一样。

天明道:“好,那我来了。”

只见他直接朝黑狼飞过去,内息灌注拳头,像一阵疾电一样杀至黑狼边上,“呯呯”两拳,拳头正好打在黑狼的肚腹之上,黑狼也被这大力给震得后退,不过他在后退之时,狼爪一亮,三只坚硬的钢爪从手上伸长一尺,直接朝天明的划去。

好在天明反映及时,狼爪到来之际,整个人又再度朝后腾去,可是衣袖还是被狼爪划破几处,还好并没有伤着肉身。

天明站定,面上仍旧带笑,道:“嗯,这变身了还是强dà

不少啊。”

黑狼一招得手,甚是得yì

,喝道:“尝我的裂刃爪的味道如何?”不过他此时心里却也在暗暗叫苦,因为刚才那两拳打在身上,也打得他五腑六脏翻江倒海一般。

天明见到对方变身之后,实力确实强dà

了很多,当下道:“这样子打起来才有味。”

说着就见两条人影在院子里左右穿插起来,天明的身体很矫健,加上表面的光环,只见那道亮光在院中围着那黑狼左右穿插着。而那黑狼虽体形巨大,但依旧灵活,围着那穿来插去的光影不住地进攻。看得边上的人是惊讶不已。

如此周旋一番,忽听天明叫道:“陪你玩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黑狼一愣,他只道对方在全力攻击自己,想不到他竞说这等话,说明对方仍然还未尽全力。正思量间,只见天明的气场忽然一变,白光一闪,光圈暴涨一丈,同时只见光圈内的绽现黑色的气丝,不住向外吞吐。

“化影!”天明一喝,便使出了这化影**。

只见场中突然同时现出九个天明,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其实这个九天明中,有一个确是天明的真身,但你若要以为其他八个只是看那你就错了。那八个影子其实都拥有天明同样的攻击能力。

黑狼迷惑了一下,就见九个天明同时从四面八方同时杀向自己。只是这些影子来的太快了,还没等得他作出反应,就听得“嘭嘭”之声不绝,九个化影全部都结结实实地落在黑狼身上。黑狼本来庞大的身体,在这一刻竞然就像被缩小了一半,脸上不时闪现各种不同的表情。

“怎么可能…”黑狼发出最后的嚎叫。

天明收回了八个影子,场中又只剩得一个天明,只见黑狼在那一击之下,身体各处皆被打得爆裂开来,鲜血如泉水般从身体内喷射而出。

天明沉沉地说道:“凭你的修为好好修练下去,将来必是不凡,可是偏偏要为害人间,枉送你那数百年的修行。”

黑狼凝视着天明,眼珠子里的光辉越越暗,最后终于变得灰暗,若大的狼身抖动一下,便就此不动,显然是已经死去。

第二百一十八章 盘龙村的怪事(9)

天明以轻松之力就地解决了黑狼精.望着瘫在地面黑狼不住地摇头。小虎见师父以如此强力的招式舜间秒杀了黑狼精,心下更是兴奋不已,冲到天明面前道:“大哥哥好厉害啊,什么时候也教给我这一招啊。”说着学着天明的发招的姿势模仿了一下,惹得场中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沈照南朝小虎挥手道:“小虎过来,别打搅这位大侠。”

映雪故yì

说道:“刚才不是有人还在说我们是妖人吗?”她这话明显就是冲着沈照南方才好坏不分给以回报。

沈照南歉意地道:“刚才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望两位大侠莫怪。想不到这方正竞然是黑狼所化,要不你们出手,只怕我沈家凶多吉少啊。”

说到这里,沈照南忽然想了屋内的小弟。因刚才被场中的打斗吸引,完全忽略了内屋的沈照北。不由“哎呀”一声,赶紧朝屋内走去。

就在走进屋内之时,只见纤纤正盘坐在床上,在全力给沈照北输送着真元之力,从沈照北的身体里不时地涌现出黑黑的气丝。那些黑色的气丝正是从他身内逼出来的毒气。

只是纤纤的额头汗水如泉而涌,面色明显不济,只怕她也是进入艰难的时刻。显然这纤纤在刚才天明与黑狼打斗之时,便已经开始给沈照北输送内息为其解毒了。

沈照南见状,忽要开口说话,被一旁的天明马上将其嘴捂上,向他摇头示意,别说话,这时候是关键的时候。

沈照南此时对天明已是信服的很,当下住口不语。天明招呼在场的所有人来到院子中央,然后才轻声道:“她正在全力给病人解毒,不要去打扰。弄不好会出意wài

的…”

沈照南道:“还算好恩公及时封住了我的嘴,要不然我可真是后悔莫及啊。”

陈氏指着丈夫道:“你啊,做事就是这么大意。”

沈照南在妻子的指责之下,连连点头说是。

天明道:“你快快将佣人遣回去,不要围在这里看热闹了。”

沈照南连连说是,当下对家仆说:“大家都回去吧,别在这里看热闹了,快快离去。”

家仆们活了这么大岁数,就在今天夜里将从来没看到过的事情都看全了,个个都还想再看会儿,在沈照南的吩咐之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离开之时还不停地朝着屋内张望,希望里面会发出点什么声响,也好有机会再返回去看看。可是屋内一片静静地,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家主的催促下也只得离去。

最后整个院子里只剩下沈照南夫妇与小虎,天明面色的凝重地朝屋内走去,观察着纤纤地变化。

良久之后,忽听纤纤“啊!”地惊叫一声,就见她整个人忽地倒在了沈照北身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映雪连忙跑过去,扶起了软软地纤纤。问道:“纤纤,怎么了?”

纤纤的头靠在映雪的肩头,忽然失声哭泣起来。

天明皱着眉头道:“难道…”他不敢往下说,因为没有人想听到这句话。

沈照南忽然走过来,道:“弟媳,我那小弟怎么样了?”

纤纤看着沈照南,见他一脸的焦虑,显然很是关心床上的内弟。但经此一事,沈照南又叫出“弟媳”那两个字,显然他又再次承认了纤纤的身份,也就是说他已经不在乎纤纤是人是妖了。

纤纤盯着沈照南不语。眼里带着复杂的神情。

沈照南见状,道:“弟媳,都怪我不好,不分好坏,你就痛痛快快地骂我几句吧。”

小虎也走上来,拉着纤纤地手说:“婶婶,你就别怪爹了,他也不知dào

事情的真相啊。”

纤纤忽然痛哭起来,两道清泪顺着她苍白的面孔滚落。只听她泣道:“我这夫君此刻已毒入膏荒了,我已经没有能力再救他了。”

沈照南一听,惊道:“怎么会这样…”

天明也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他的毒马上就要解除了吗?怎么会一下子病入膏肓了?”

纤纤绝望地道:“是啊,本来我已将他体内的毒清除干净,在明日或后日他便会醒来,现在这毒被黑狼精下得更深,以我目前的能力,已经没有办法再为他解毒了。”

沈照南闻言忽然重重地在地面跺了一脚,悔道:“哎,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要不是我听信了那黑狼精的话,又哪会出这种事,小弟啊,都是我对不起你啊…”

沈照南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他显然一时间还不能接受弟弟就要死亡的消息。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在了自己身上。其实这整个过程,沈照南只不过也是个局外人,他又如何晓得这一切都是黑狼精的预谋呢?

小虎与陈氏也在一边不停地安慰他,只是沈照南的哭声连绵不绝,到得后来,竞引得陈氏和小虎也一同哭泣起来。这个沈照北在平日里对小虎和陈氏都是关爱有佳,其实他在沈家的位置很重yào

,现下突然要离己而去,想教自己不难过都不行。

天明道:“我看你是妖力施用过度,是不是气息不足,所以不能施用解毒之术?”

纤纤虚弱地说道:“这只是其一,现在就算我有能力为他驱毒,也无法全面施术了,那狠毒的黑狼硬是要我夫君的命啊,是以他这一次施毒的方法很是猛烈,直接将毒下至他的体内深处,想要再解,只怕很难了。”

边上的沈照南闻言,哭泣地更是大声,这不是自己愚昧吗?自己为什么要相信这个黑狼精哦。

纤纤接着道:“唯今之计我只有去求黑狼放过我那夫君才行了,这毒怕只有他能够解了,帮我去叫黑狼进来。”她的眼光落在天明身上。

天明看着那双乞求地眼睛,轻声道:“只是…只是适才那黑狼精已被我…打死了去…”

天明现下有点后悔了,为什么刚才下手的时候不留点情呢?当时他心里只有一股股愤nù

,心想这黑狼如此狡诈,竞然使出如此的毒计来祸害人,是以一心要把他除掉,也算是对人界有个交待。

纤纤惊讶地道:“啊,那黑狼被打死了…”她闻言之际,整个人又再度瘫地在映雪的身上。她眼里的希望就这样被破灭了,黑狼本是下毒之人,当然会有解毒之法,现下黑狼却死了,怎能不让她绝望。

天明不甘心,心想:这黑狼既然会下毒,那解药他肯定也是随时带在身上的才是。当下又折回院子,在黑狼身上搜索起来。可是这黑狼的身体此刻已被他的化影**打得稀巴烂了,哪里还有解药的影子,就算是有,也怕也被他那一击给打得不复存zài

了。

天明一阵搜索之后,也是无耐地回到屋里。

纤纤见到他一脸失望而回,便知dào

了结果,道:“就算他带在身上,我们也不知dào

如何使用,即使现在找到了解药怕也是无法下药。”

纤纤地眼光又轻轻地落在晕迷中的沈照北身上,脸上露出了极度的怜爱之色。她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与他缠绵的日子,那么温馨,那么甜蜜…

天明奇怪地看着纤纤地怪异之举。

片刻之后,纤纤轻笑道:“现下还有一法,那就是将我的元力全部注入照北身体里,让他体内有源源不绝地抗毒气息,或许这样能保住性命。”

“什么,这样做你不是就彻底无法恢复人形了。”天明和映雪同时叫道。

要知dào

,一个妖族人将自己的真元之力全部输到别人身上,就等同于人界修真者将自己的金丹转移到别人身上一样。这样一来,含于金丹之内的修为将会彻底从修真者身上消失,也就和一个常人没什么两样了。而纤纤要是把真元之力灌入,那她将会回复到她原来狐狸里形态,几百年的修为都将化为零。

纤纤苦笑道:“我的命本就是照北赐与,要不是他,我哪会活到今天。他为了我都将生死于不顾,现下我为他付出一点,又算什么呢。”

沈照南夫妇三人听之,不由同时停下了哭声,不解地望着纤纤。天明便将纤纤与沈照北之事说与他们听,沈照南听后,更是后悔悔连连,道:“想不到世上竞然有如此善良的妖,纤纤,我们沈家对你不起啊…”

纤纤强自坐起来,道:“这事不能怪大哥,只是纤纤的命而以,大哥大嫂无须伤感。”

陈氏被纤纤如此大义深感敬佩,拉着她的手道:“弟妹为何要如此这般隐瞒啊,我相信叔叔他知dào

真相后,也一样会娶你的,这些年可苦了我这弟妹了啊…”说着她眼里又滚出热泪。

纤纤道:“只是我有一事相求哥哥嫂嫂,若我那夫郞醒来之后,万万不能将此事告之,你们只需告sù

她我离开了便是,我怕照北知dào

真相之后,会一辈子也无法安生了…”

沈照南和陈氏面面相望,竞然不知dào

如何回答纤纤的请求了。

纤纤道:“哥哥嫂嫂一定得答yīng

我,不然我走后都不得安心。”

沈照南擦拭掉面上的泪痕,道:“纤纤,大哥答yīng

你便是,决不将这事告之照北。”

纤纤又看了天明一眼,道:“还有一事想烦请这位小侠。”

天明道:“无需说什么劳烦,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事,我自会尽lì

与去办就是。”

纤纤脸上露出了笑颜,道:“如此甚好,我真元散失之后会变得四肢无力,须得静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活动,我想请你在我变成狐身之后,将我送至那盘龙山脉之内,让我得以静养。”

天明道:“此事简单,我答yīng

你便是。”

纤纤感激地朝众人望了一眼,眼光最后落到小虎身上,道:“小虎是天生的修真奇才,他日只要寻得明师,定会有不凡作为,你要记住,做什么事都要有超常的毅力才行。”

小虎哭道:“小虎知dào

了,今后我一定好好修练。”

与众人交待一番之后,纤纤对众人说:“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为照北施术了。”

众人脱着沉重的脚步从屋内走出来,天明将大门紧紧地闭上。然后在屋檐之下与众人一同坐下,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想着各自的心事,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失着…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忽见屋内突然闪现一道亮光。天明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当下推门面入,只见屋内静悄悄地一片。在那张床上,只见一只浑身雪白的银狐伏在沈照北的身上不动。那只白狐不是别人,正是纤纤在将自己的真元之力全部灌入沈照北身上后所化。

天明轻轻拿起那只因虚弱而变得软绵绵白狐,轻轻抚了下她身上的白毛,沈家三人也纷纷围过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白毛,而此时床上的沈照北虽还处在晕迷当中,但是脸上已经有了隐隐地红润之色…

第二百一十九章 比武大会

天明抱着白狐御出了邪剑,二人踏上了邪剑之上,然后朝沈家三人告别,他要去完成纤纤最后的交待,将她送至那盘龙山脉之内.

临走之际又朝小虎点点头说:“小虎,记住纤纤说过的话,要以超常的能力去修练,只有这样才可能踏入修真界。”

小虎懂事地点头说:“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做到的。”

二人朝沈家三人点头道,最后邪剑直冲入黑暗的云霄,朝村后的盘龙山脉飞去。此时天际已经隐隐地现出了鱼肚白。

而沈家人一直望着天明消失在天际里还久久地站立了很久才离去。之后,沈照北清醒过来,只是他不见了自己的妻子,他不停地追问大哥大嫂倒底发生了什么事,而沈照南夫妇总是欲言又止,只是告sù

他纤纤不见了。沈照北在多次追问之下无果,也死了这条心,但他这一生中也未再娶,只是整日望着盘龙山出神,似乎他知dào

盘龙山脉之内自己爱人就在那里。

而小虎得以天明的指点之后,也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修真,他在十五年后成为了修真界的又一强人,其名声直追十五年前名动修真界的尹天明。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再说天明御剑一直飞行到了盘在山脉之上,天色已是大亮了,太阳正从地平面缓缓上升,金黄色的光线如丝线般投射而出,煞是好kàn



只见盘龙山脉陡峭,平日里应该也是少有人踏足于此。连绵不绝地山峰向远处延伸。就如一条巨龙的脊梁。他们在一块空地降落。但见这盘龙山脉充满灵秀,山林间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初升的阳光从头顶树冠间的缝隙间透过来,就如满天的星辰一样,但闻林间鸟语不绝,确是个修行的好场所。

天明轻轻拍了拍白狐纤纤,经过一阵的休息之后,白狐也恢复了些许力qì

,抬起头用一双灵透的大眼睛看着天明。

天明将它放回地面,道:“纤纤啊纤纤,你就在这里好生重修吧,或许百年后我们还能再次相遇哦。”

映雪也蹲下身子,怜爱的抚了抚狐毛,轻声道:“纤纤啊,就在这里安安心心地修练吧,你第一次能够修得真元之力,相信你这一次一定也行的。”

白狐似乎听懂了二人的语言,朝着二人轻轻地叫唤了一声。用可爱的小脑袋在映雪手掌间不停地蹭着。

“纤纤,去吧。回到你当年修练的地方去。”天明硬声道。

白狐转过身朝林子里走去,不时地回头望着二人,眼里尽是留恋地神情,似是很不舍离开二人。

映雪朝她挥挥手,道:“去吧,这里才是你的家,今后可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白狐眼里忽然渗出一层泪光,仰头对二叫唤一声之后,便朝着密林深处钻入。

二人一直望着白狐在眼前消失,还是久久地驻立在原地不动。

映雪若有感触地道:“天明,你觉得她伟大不?”

天明回应道:“她的举动绝对是伟大的,为了一个爱字,她宁可放qì

自己的百年修为,这样妖实在是太少了。”

映雪叹道:“假若换作是我,我想我也会这样做。”

天明忽回头看着映雪,瞪她一眼,道:“我可不要你这般对我,我宁可你天天在我面前唠叨。她这样做确实附出的太多了。”

映雪回首瞟着天明眼里激动地神色,轻笑道:“傻瓜,我只是说说而以,我又不是狐狸,嘻嘻…”

不过她喜欢看到天明为自己担心的表情,看到他眼里那种责怪的眼神,她心里就有种甜丝丝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满足。

“天明,我想骑着小大五飞行,好不。”她忽然心情大好,想到了天明戒指内的大五,更有种想要翱翔地感觉。

天明苦笑一下,道:“你啊你,脑子里尽是别出心裁的想法。”说是这样说,当下将大小五从戒指内唤出来。两鸟一出,整个山林间便披上了一层七彩的霞光,亦真亦幻…

映雪扑到大五面前搂住它的脖子,用神念跟它交流。这种远古仙禽本就是一种高贵的象征,旁人想要近它们的身都是不行,更别想骑它。只是它认了主以后,这种障碍也就不存zài

了。得知映雪的意思后,大五毫不在乎在点点头。映雪见它答yīng

,嗖地一下,便翻上了大五的后背,就像她坐上了一块七彩的云霞。

小五目前个头还小,天明要是坐上去,他整个人便占据了小五的整个后背,对于飞行很是不便。当下对小五道:“小五,你还是在里面歇着吧,我御剑就行了。”

小五见并没有什么大事要自己帮忙,当下咕咕叫了几声,直接蹿回戒指内,它好像对戒指内的空间依恋不已。

当下大五振翅朝着天空飞翔而去,天明则紧紧地御剑追随其后,一起飞进高空的云层内,突pò

云层后,一种宁静地感觉顿时出现在二人面前,上头一片虚空,而下面则是静静地云雾,他们所处的位置只见万丈阳光遍洒,更显祥宁。只是再往上飞行,已若不行,头顶就像一层无形的坚墙,不充许任何东西穿过。而映雪在这个位置也感到身体不适,呼吸不畅,只得再降下些高度。

如此毫无目的的飞行了一天,二人也不知dào

身处何处。他们在一处青山绿茵处下落,只见远处有人烟的迹像。当下二人便朝着那处走过去。

沿途路人,见到二人不时的打量着二人看,就像看外国人一样。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又自赶自己的路去了。

天明看这些路人个个身着异服,头顶上包了块头巾,那头巾绕头包扎了厚厚的数圈,就像一顶帽子一样。当下暗想:看来我们来到了偏远的西域了。听说这里的异域风情很是美好,不如前去看看。

当下二人走进一个小镇,为了不影起别人的注意,二人分别换上了当地人的民族服装。二人换上这种装后,都觉得别具风格,不由相视笑起来。

二人付帐的时候,不由向小二打听起来,小二见二人是外地人,也是热情地说道:“我们这里是西黎一族,你们两二位来的正好,这两天这里族里的剑宗和棍宗正在举行比试呢,你们可有眼福了。”

“剑宗和棍宗的比武?”

“二位有所不知,西黎族内一直有两个宗派,一个剑宗以习剑为主,另一派则是棍宗,他们以棍为武器,每隔两年便要举行一次比试,比试期间可热闹地很,二位也可前去看看热闹哦。”

有热闹映雪当然不会放过,当下顺着小二指的方向走去,果然,在前面的广场上正围聚着数不清的人,不时的呐喊着。只听见人群里面“叮叮当当”地响声不绝,看来有人正在较量。

映雪拉着天明的手朝人群里钻进去,左挤右穿,总算到达了前排。只见场内场内一名持长剑的女了和一名魁梧地男人正在场中激烈地较量,边上坐着四位年幻较长的老者,看来是拳宗和剑宗的掌门。四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场内的变化,无全没有注意到天明和映雪这两个外人的到来。其实站在这里看的,很多人本就也不是拳宗和剑宗的门人,他们也是来看热闹的而以。

天明觉着怪,这些武家要比试为什么不在自己的门派内举行,而偏偏要在村子里举行呢?难道他们是较量还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再看场面,边上的桌椅摆放的错落有序,也不像是找不到地的样。或许他们根本就是要演给大家看的吧…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明堂,干脆将目光放在场内正比试的二人身上。

只见场中的男子正占着上风,将女子逼得连连后退。那男子的拳头带着惊电,每出一拳都带着呼呼地破空之声。女子虽有长剑在手,但是也被男子逼的无法出招,因为他的每一拳出去之后都是女子必须拆解的招,女子显然也打斗的经验也不如男子,见男子出一拳便只得迎剑便挡,回挡之时,男子的招式又发生了变化,又不得再去拆解另一招,如此一来,竞被逼的没有还手的余地了。

只听边上的人叹道:“看来今年的剑宗又没有戏了,还是拳宗强于剑宗啊…”

照此来说,这剑宗估计已经连输几年了,在今年的比武大会上想要翻身,只是看来这局又是不妙。

天明细细看了二人几招之后,发xiàn

情况并不是想像的这么坏。女子虽被逼得无还手之手,但是避敌的招式却显得临威不乱,而且女子似乎并没有进行还击,而是在试探对方。

当下不由对旁边低叹的男子说道:“我看未必,输赢还不可断定,我倒觉得剑宗这场比式有可能胜出。”

旁边的男人听见天明这么说,不由回头盯着他道:“你如何得之?”

天明笑了笑,说道:“看下去就知dào

了。”

果然,场中那名年青的女子在被男子一连逼退之后,终于在退至一角的时候不再后退了,口中一喝,轻灵地跃起,朝着男子扑面而至,同时手中的长剑一划,化出一道半月的弧形,竞向男子反攻而去。

第二百二十章 血魔剑

男子见到女子突然凌空开始反击,在那道弧形的剑qì

之下,也不得不去躲闪.这样一来,女子又回到到场中央,反而是男子的位置落到角落之上了。

男子朝女子叫了声:“小师妹的反应还真够快的啊。”

女子严肃地说:“哼,我找到你的弱点了,师兄,现在我可要发起进攻了。”

男子挥挥拳头说:“那好,出招吧。”男子似乎并未将女子放眼里,似乎这胜败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只见女子长剑一斜,剑身之上现出一道白光,长剑在被白光的包裹之下暴长五寸,从剑身上暴发出来的气息将她的青丝缕缕荡起,她的气场这一下也变得强dà

许多。

只听见场外的观众忽然发出哗然地响动,认为精彩的局面就要到来了,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央。

坐在边上的四名老者见女子身上的气场突然变得强dà

起来,不由轻轻点起头来,似乎认为这才是女子实力的表现。

男子紧握拳头道:“师妹不出招我可要出招进攻了啊。”

就见他的拳头再度一捏,手臂上的青筋凸现,同时就见他的整条手臂也在这一捏之下也闪耀起了精光。场中的气场又再度波动一下。

“落风一击!”男子大喝一声,就见那条发光的手臂的突然当中一横,对着女子的位置隔空放出一拳。天明见到空气中一股能量波动朝着女子迅速蔓延过去。

女子又目一瞪,也大喝一声“落日长河!”长剑当空一斩,一道白光迎面而出,同时地面也因剑qì

强dà

,划出一条长长的裂痕,一直向前延伸。

“嘭”再道战气相交,发出一声巨响。战气相撞造成的爆zhà

向四周扩散开来,众人只觉一股气Lang袭至,不由自主地跟着气Lang向后翻倒,就如场中发生了一声爆zhà

一样。

而在爆zhà

声后,二人已经又面相对,只是这一次女子不再像是前面那样了,她的长剑迅速无比的刺向男子身体的各个部位,而男子那条发光的手臂也像一块盾牌一样,左右抵挡着长剑的进攻,就见两道白光在相交竞然发出了“铮铮”的精铁之声,男子的手臂就和一把剑一样坚硬无比。

“哇,大开眼界,能把手臂炼得和钢铁一样硬,真不亏是拳宗。”天明身边的男子忽然发出了惊叹声。

经过数十招的交手,二人总算分开了,这数十招的较量不分上下,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对阵片刻,这回女子率先发起了进攻,只见她长剑划出一个圈,就见无数把长剑将她包裹起来,同时听她叫道:“万剑合一!”话音刚落,无数围在她身边的长剑忽然合而为一,只是长剑的宽度宽了不少,起初细长的剑身,现在竞化成一柄宽刃剑。只见片状的宽刃剑向男子飞去。

男子大惊之下,举起拳头朝着飞来的巨剑挡去,“当”一声,将迎面而至的巨剑一拳击落,巨剑顿时化为无形,只是刚把那巨剑打落,后面接着又飞来一把,紧跟着更多的巨剑如潮水般射向男子,男子一连击落几把巨剑,见更多的剑在向自己迎面而来,知dào

这样下去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取胜的。

当下大喝一声“魔拳爆击!”只见他的拳头一亮,冲着飞来的巨剑打出去,只见一个巨大的拳头突然从他的拳头上发出,乘风破Lang般朝着飞来的巨剑迎去,只见得“当当”声不绝,女子发出的不绝的巨剑竞然被这个巨大的拳头一一撞碎,就如破冰一样,毫无阻隔的朝着女子前进。

天明见到这一拳暗含的力量实在太大,那名女子的修为显然还无法挡住这一拳的力量。若不闪避,必会被这巨大的拳头打伤不可。

女子显然也不曾想到男子会发出这么一招,而且将自己的剑招完全破解。只是自己的这一剑招却未曾施放完毕,而巨大的拳头的已经袭来。

“哎呀,不好…”天明暗叫起来。

同时外围的的观众见到场中的忽然变化,皆都不由自主的惊叫起来。

就在大家都认为女子在这一拳之下必会败北的时候,忽见女子眉头一皱,脸上突现一片漠然之色,只是周身的气场荡漾地更加厉害了。面对这不断接近的巨拳并无躲闪之意,就见她的长剑拉至胸口,左手掌在长剑的锋刃之上一拉,手掌顿被划破,汩汩地鲜血流进长剑之内,本来现着白光的剑身在那鲜血地吞噬下,剑身突然变成了血红的光芒。

而此时坐在边上的四位老者突然齐身站起,大呼:“血魔剑!”

“魔剑…”

只见女子剑尖朝前一递,整个人剑就朝着拳头刺过,说也奇怪,这血剑在碰着巨拳之后,拳头竞然被血剑直接洞穿,人与剑同时没入巨拳之内。

“嘭”一声巨响,巨大的拳头在女子没入之后竞发出爆zhà

,然后就见巨拳被炸裂成无数块小片,舜间在空中消失的无形。只是巨拳在爆zhà

之后,只见女子与剑前进的速度不减,而且有加快之势,更加迅速地直着男子飞射过去。

而男子在见到女子的突变之后,竞然目瞪口呆地望着迎面而来的血剑,他想闪避,可是脚底下却像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半分。眼见血剑越来越近,若再不躲闪,非被这血剑洞穿不可。

天明见到那剑飞出去的剑势,有斩破万物的力量,那而男子显然被这种力量控zhì

住无法进行躲闪,血剑再进的两分这男子非亡在剑下不可。但是女子的飞进的速度丝毫未减,就好像此这剑不是由那女子所控zhì

一样。

同时边上的四名老者也同时迎向那名男子,想要迎救。只是距离过远,拉到男子的时候这男子怕也玩完了。

天明忽然惊呼:“哎呀不好!”

左手一抖,月精轮像闪电一样朝血剑飞过去,“当”一声,月精轮将血剑前进的路线打歪五寸,血剑正好贴着男子肋间的衣物穿过。只是血剑并没有停止的架式,继xù

朝前冲进。

也就在那一刹,四名老者已落男子身边,一名老者强行将定在地面的男子拔地拉起,另外三名老者,分别迎着女子的脑门,后背和胸口同时攻出一招,女子在三名老者强力的气息之下,便软软地倒地,只是已经晕迷不醒。

边上的看客见这场血光之灾就这样被化解开来,同时发出了感叹,心中紧绷的弦总放下来。

“不是说不能再使用血魔剑吗,差点出了人命。”一名长须老者沉声说道。

“这阿冰还无法使出血魔剑,强行使出无法控zhì

剑势,不知dào

会伤及多少人命。”另一名老者跟着抱怨起来。

“我剑宗早已不准使用这如此狠毒的招式,阿冰什么学会了这血魔剑诀了?”一名额上有条刀疤的老者说道。

他俯身查探了一下晕倒在地的阿冰,见并无性命之忧,说道:“要不是刚才我们三人同时出手,这剑势继xù

前进,不晓得会伤及多少无辜村民。”

被拉开的男子惊魂未定,颤声道:“掌门,这小师妹怎么突然像失去了控zhì

,变了个人一样啊。”

长须老者道:“哎,回去再说吧,要不是刚才那位少侠及时出手,只怕你的命早就不在了。”

男子和四位掌门同时望向天明,就见天明愣在原地傻傻地不动。

映雪见到天明又出现这种情况,担心地唤道:“天明…”

天明猛地回过神来,看了看映雪,道:“我没事呢。”

映雪心里总算松下来,道:“还以为你又出什么状况了。”

天明摸摸后脑,道:“适才我见到那女子使出那种剑法,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只是没想明白。”

跟着场中的四位长老拉着慢慢恢复的年青人走过来,朝天明同时抱拳道:“适才多谢小侠及时出手,才得以救得我徒的性命,真是无胜感激。”

天明轻笑道:“没事,没事,只是我看那女子无法收住剑势才出手的,好在都没事。”

年青人惭愧地低下了头。

长须老者道:“哎,这血魔剑式确是很邪,要不是小侠出手,只怕今天的比演会变拼命赛了。”

年青人道:“师妹什么时候学了这种剑招?”

四个老者同时静下来,没有人应答。

于此同时,拳宗和剑宗的弟子们同时迎上来,问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还没有明白刚才那一舜间发生了什么事。场中央一时间变得沸沸扬扬。

一名老者对边上看客们说道:“今年拳宗和剑宗的比式到此结束,想要求学的人可以到玄机山报名。大家都散去吧…”

一袭话下,所有的人意犹未尽的纷纷离开,顿时场中央只剩下近五十名拳宗和剑宗的弟子。

忽见晕倒在地的女子身子抖动了一下,然后就见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众剑宗弟子看到女子醒来,高兴地叫道:“阿冰醒来了,阿冰醒来了…”

阿冰迷惑地看着大家,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躺在地上?”同时感到左手隐隐作痛,不由顺势看去,只见整个左掌鲜血淋淋,一条深约两寸的伤口覆盖整个手掌。

刀疤老者对天明道:“不如请小侠随我等上山一叙如何?”

天明迟疑地道:“上山?”

刀疤老者道:“是啊,至少也得感谢你的相救。”

其他三位老者也是同样热诚的邀请天明,映雪道:“那好吧,我们就随你们上山看看。”

天明见映雪答yīng

了,也不再犹豫。当下众人拥着天明二人一齐朝着前面半山腰的建筑物而去。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天门剑宗

到得山脚下,长须老者指着半山腰的一排木质建筑道:“此处便是我天宗派,半山腰的建筑目前是我们剑宗所占据,而那山顶目前属于拳宗…”老者说到这里,脸上尽现一片惭愧之色.

天明朝山腰的建筑望去,但见一栋接一栋的木质建修建在陡立的山腰之上,有的地方因岩石太过于陡峭,建筑物只能伸出半截悬空而立,下面再用一根根粗大的木梁支撑着。这些建筑物为什么能在修建在这半山腰实属奇观,而修建这些建筑物的人更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再往瞧,因视角的问题,看不出山顶的建筑。

映雪惊奇地道:“你们为什么不到山顶上去住,偏偏要在这危险的要命的半山腰修房子啊?”

长须老者、刀疤老者及另外两位走在前面的老者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长须老者道:“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千百年来,我们天宗派就一直居住在这里,只听一些长者说过,在此山居住,能够强化我们的修为…”

天明暗忖:住在这么险的地方为了强化修为,这也太不值了吧?万一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那可就亏大了。

“那你们天宗派为什么还要分拳宗和剑宗?本就是一派,为什么要弄出两个派系?真是不明白。”

刀疤老者沉声道:“听闻五百年前,天宗派本都属拳宗,只因当时的因一执事掌门偶得一剑谱,几年之内便修练成血魔剑法,该剑法凌乱异常,附上人血之后,更加强悍。也就此引发了门派的发展方向,一部弟子加入当时的剑宗,从而令天宗派出现两个派别。当时拳宗认为正宗,而剑宗也认为自己才是正宗。是以当时两派就举行了一次比武,为要说明到底是拳宗厉害还是剑宗厉害。输了的便要居住在半山腰,而赢方便可在山顶的天门观而栖。以两年时间为界限,两年后再进行比试。那一次比试拳宗的失利了,没有办法,只能在半山腰修筑了这些房居住。”

长须老者道:“从此以后,拳宗和剑宗便每过两年举行一次比试,三局两胜,胜方可居住在山顶,而输方便得自觉搬出山顶的居所,到山腰处住上两年,就这样,拳剑两宗也不知不觉地就这样过了五百年了。”

映雪凝思着道:“那两位掌门真是有意思,竞然想出这种办法。”

天明心里又有另一种想:两派间不断的进行比试,为了要达到胜利的目的,自是会强加修练,这样两派的人会在苦修中不断地强dà



长须老者道:“先别说这些,这里风寒,二位且随我等先行上去再说。”

当下众人便随着四位老者沿着一条蜿蜒陡峭的小道朝山上进发。到得半山腰之时,刀疤老者与另一位老者带领着拳宗的弟子先行上山,而长须老者则领着剑宗的弟子进山腰处的住所进发。两派相约,天明二人先到剑宗小憩,再上山与拳宗相会,拳宗的人要感谢天明适才救下了他们的门人。剑宗也并没有说什么,沉默地领着二人来到了半山腰的住所。

到达之后剑过弟子纷纷回到自己的住所,几名女弟子扶着尚未恢复的阿冰离去。

天明脚踩在这些木质地板上,发xiàn

这种木材异常坚硬,不像普通的木头踩上去便“咔咔”作响。坚硬的木质结构自然也就保护了这些凌空的建筑。只是到得这山腰之后,一股股冷风贴面袭来,就不曾停止过。让二人一下子也觉得寒意难耐。难怪那些弟子们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回房去了。看来自是也受不了这严寒。

长须老者见状,忙对二人道:“二位请随我进屋小述吧,这外面严寒难耐,不便久站。”

老者领着二人来建筑物间最大的一间房子,房子的梁柱比旁比的房子要大上许多,也具都是那个坚硬的木头。房子的大门倒也修的很气派,两扇门上皆都上着一只白虎咬环的门扣,看上去甚是真实。

一走进屋,那个严寒之意顿消,但见宽大的房子内被分割成了数小块,每一占地都有着不同的用处,有的是用来静坐的,有的是用于活动的,有的地则是用于实战交手的,靠最右边的一块应该是用来待客的。就像是一个多功能的大房,功能样样齐全。房内燃着檀香,闻上去便让人心神清爽。

长须老者微笑着道:“此处乃我剑宗的习武之所,地方简陋由小侠莫闲。”

天明扫视着屋内的摆设,道:“此间甚好,布局合理,在下何来责怪之意。不知老丈邀我二人前来不知何事?”

长须老者皱下眉头,沉吟道:“老夫宗木梓,是剑宗的现任掌门,适才同行的是宗木寒,是剑宗的执事。邀请二人上山实是有难言之隐…”

天明甚觉奇怪,这老者适才一番热诚,怎么一进屋就变得吞吞吐吐的了。

“宗长老既然相信我天明,邀我上山,有话自不必隐瞒,我能帮得上的必定帮就是,不必这般犹豫。”

宗长老定睛瞧了二人一眼,长袖一挥,道:“罢了,其实邀你上山便是有求于你,我也不必向你隐瞒什么了。”

天明正色道:“请长老直言便是。”

守长老沉默一会,缓缓道来:“适才山下见少侠救人的手段很是高明,应该也是剑术好手。我请你上山其实也是本门的不耻…”

天明和映雪同时望向宗长老,只见他脸上浮现一片惶惶之意,似难以起齿。

映雪唤道道:“长老…”

宗长老回过神来,轻声接着道:“剑宗在天门派内一直很强势,只因剑宗的那套魔剑诀。可是自二百年前,当时的剑宗掌门因嫌魔剑法中的最后几招中的血魔剑式太过邪恶,因这两招的施用若修为有限的人使用,便会引起施用者的精神焕散,并不可控zhì

自己的情绪,是以掌老便将这最后的血魔剑式从剑诀内剔除。而且一律不充许门内弟子善自修练血魔剑。可是自这两招去除之后,我剑宗的实力从此以后大打折扣,天门派两年一试的日子里,剑宗缕缕落败,一撅不振。到我这任,也无法窥破血魔剑诀的内含。”

天明道:“如此说来这两招的施用须将人体的潜力提至极限才可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了,去除两招,也就等同于你们所练的剑诀不全,威力肯定会大打折扣。”

“老夫也是这么想,但若单独看那两招,与整套剑法似没有什么关联,只是自去除这两式后,我剑宗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照此说来,这最后两式也应该是剑诀的核心部分。”天明道。

宗长老沉声道:“不错,我也是这般认为,可是那两招已成为了剑宗的禁招,普通弟决不能枉自使用。”

天明道:“可是刚才那叫阿冰的女子不就使用了吗?既然是禁招,一个小女子如何学得这一招的?”

宗长老道:“这也是等下我问明白的事情,阿冰又从哪里寻到了这两式的口诀,并暗自修练。剑宗内的剑谱上是绝无这两招的记录了。”

天明道:“如此我便糊涂了,长老请我来难道就是为了你们剑宗内两式不曾见过的剑招?可惜我不是你们天门剑宗的弟子,我如何帮得上?”

“此言差矣,我请你来自是看出你是用剑高手,是以想请你帮我参谋一下。”

“如此说来,这两式还存于世?”

宗长老沉思着道:“不错,我本以为这两式已在剑宗内消失,只是在不久前,我在外面的一块石壁上无意中又看到了这两招的记载,看来是前人哪位高手怕这剑诀就此消失,便在石壁上用剑刻下这两招的口诀与招式,只是至今我还没有滲悟出其中的精髓。”

天明道:“此乃你派内的要事,难道容得下外人渗合?”他的双眼奇怪地眼神落在那宗长老面上。

宗长老抚须道:“哈哈,有何不可。我西黎族向来不把一些秘密隐藏的像你们外人那般。天门派为何选择每两年在村里举行比试,也是不想保留招数,对于有修真想法的人来说,自会大有帮zhù

。”

天明一下子明白了这拳宗和剑宗为什么会在村里热闹的地方进行比试了,想不到这西黎人家个个竞是这般心胸开括,确是难得的部族。

“包括我们拳宗和剑宗,只要你想学习对方的修行之法,对方也决对会是一一传授给对方。精华是需yào

大家共享的…”

宗长老瞧着天明和映雪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知dào

这二人是无法相信这种说法的,道:“其实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这便是我们西黎人民的做法,可能与外界的人有所区别。但我们绝对是是一个相互团结的部族。”

天明似乎有点相信了,因为从刚才剑宗和拳宗的比试中可以看出,他们两派虽在全力比试,但是两派间却展现着无比关爱的气氛。就在上山时,两派分别时,那险被阿冰刺死的男子还不断叮嘱女子要好生休息,那决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来内心真zhèng

的关心。

“这西黎族确是不同于一般的民族,我喜欢!”天明道。

“可惜我族人员稀少,成不了旺族。”

正说着,忽见门口走来一个女子,仔细一看,不正是那个施展血魔剑的阿冰吗?只见此时她已经恢复面色红润,黛眉间隐隐有丝忧虑。

阿冰轻声道:“师父,我能进来吗?”

宗长老道:“进来吧,为师有些事正要问你?”

只见阿冰迈着碎步慢慢走近,脸上神情恍惚,似担心师父责问。走近宗长老面前时,已将头深深地低下去。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大敌来袭

宗长老面色沉凝,冷冷地问道:“阿冰,你什么时候学了那血魔剑式?”

阿冰低声道:“就是前些日子,那日我见师父站在一块石壁沉思了好久.见你离去之后我便也到那里,看见了石壁上刻的血魔剑诀,是…是以偷偷地开始学习了那招血魔剑…”

宗长老道:“哎,傻孩子。为师都还没能领悟那式,你怎么就敢冒然偷学?还有谁见了那剑诀没有?”

“好像…没有其他人了…”

“你明知dào

那血魔剑是我派的禁招,为什么还要学?难道就不怕师门将你逐出门墙!”

阿冰一听,猛然跪下,眼中泪水直打转,近乎泣道:“求师父别将我赶出师门,那血魔剑我再也不学便是…”

宗长老沉声道:“你明知故犯,说说你的理由吧。”

阿冰身子微微抖动着,轻声道:“这些年来我们剑宗一直被山上的拳宗压制着,害我们整日里生活在这艰苦之处,阿冰也只是想为剑宗出一口气,好拿回我们的尊严,是以我才偷偷学了那血魔剑,岂知,阿冰现在能力还无法控zhì

住自己的意念,差点惹出大事,请师父责罚,千万莫将我逐出师门啊…”她说着已是泣不成声,身子伏子地面不住地抖动。

宗长老闻言,也是不由大叹一口气,然后缓缓将跪在地面的阿冰扶起,道:“阿冰啊,我知dào

你的想法,我们剑宗现在已经落寞了,为师难道不想拿回自己的面子吗?可是要想靠自己的能力拿回尊严,就必须得靠自己的实力。这血魔剑是天门派的禁招,人人都是知dào

的,你这样做虽是用心不坏,但却坏了我派的规矩啊,还好你没酿成大祸,不然如何对得起拳宗的兄弟姐妹们啊。”

阿冰道:“是,师父,阿冰已经知dào

自己错了…”

“今日若不是有这位天明少侠及时出手,只怕你我都无法面对天门派了,还不快谢谢这位少侠。”

宗长老的责怪的意味已不是那么强了,这要阿冰感谢天明实则也是转移这个话题。阿冰一冰雪聪明的女孩如何不知掌门的意思,当下赶忙向天明拜谢。

天明一脸诚惶,连忙扶起阿冰,道:“我也只是偶遇而以,要不是见你突然将长剑饮血这一怪状,我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宗长老道:“阿冰这徒儿悟性不比我们几位掌门低,我到现在还领悟不到为何长剑饮血后怎么会变得这么暴捩。”

天明想到自己的邪剑十三,只要遇到邪气也会变得十分不安,而这血魔剑诀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但阿冰手中所持剑只是凡物,为什么长剑饮血之后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强dà

呢?或许这便是血魔剑诀的高深之处。

阿冰低声道:“我只是看到那法诀之内有一句‘见红则强’,而我们的血液不就是红色吗?当时与青苗师哥对战时,我无意中想到这句,便决定又自己的血与剑融合,哪知后来我便控zhì

不住自己,思想舜间就像成了另外一个人,亏得少侠及时出手,不然我真是后悔莫及…”她的眼光瞟向天明,暗含一丝害羞。

边上的映雪自是瞧见了阿冰这个清纯女子的变化,当下道:“或许这就是魔道的一种修练之法,魔道的很多修练方法就是通过与血的融合,从而在短期内达到更高的修为境界,也能使自己抵抗高于自己的很多的人。”

天明赞许地道:“有这种可能,以血祭物这种修练法子在魔界很是常见,只是这种速成之法如果修为有限,却很是伤害自己的身体,阿冰姑娘以后还是尽量少使这种驱剑法子为好。”

阿冰望着这个英俊的年青人,轻声道:“是,我以后不再使用这血魔剑式了。”

宗长老对天明道:“这是我在无意中寻得那两招血魔剑诀后又重新整理出的全套魔剑诀,看看少侠能提出点改进意见不。”说着就见他右手在空中一挥,空中顿现一套简椟,一套剑诀完完整整地浮现空中。整套剑诀约有二百来字,天明本就是记忆很好,扫视同遍之后,便将口诀熟记于心了。

天明将剑诀在脑海中一个字一个字的闪过,最后说道:“此剑诀的最厉害的两式确是这最后两式,一式为血魔剑诀,另一式就是魔剑合一。整套剑诀的施展要建立在精湛地修为之上更能发挥剑诀的威力,看来创造这套剑法的人必定是位魔道高深的强人,好剑术!”

宗长老道:“此剑诀要建立在高深的修为之上方可发挥到极致…无怪前掌门要将最后两式去除,若将整套剑诀随意传授于修为不高的弟子,很容易引起弟子走入魔道而一发不可收拾。看来前掌门也是窥探到了其中的秘密,所以才作出如此的决定。”

天明道:“但若失去了最后这两式的支持,前面的剑诀就显得平淡无奇了,这两式有贯穿整套剑诀的功效。”

宗长老闻言,又陷入沉思,良久后叹道:“看来这便是剑宗衰退的真zhèng

的原因。”

天明道:“其实长老可将后面的两式再细加分解,可让新人慢慢融合修为与境界,或许又能将这套剑诀的精华再度展现。”

宗长老忽然抱拳道:“多谢少侠的一语点醒,让老夫一下子豁然开朗许多。”

天明自从掌握整套“开天神诀之后,对很多剑诀的关键之处都能一目了然,或许这便是一窍通便百窍通。再则这宗长老一直沉迷在这套剑诀之内,自是对其中的奥义越想越深,从而让自己的理解和判断能力全部沉溺在弯道之上,就如一个人完全沉浸在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之内,而忽略了其他方法。天明作为一个局外人,自是感觉不一样。

阿冰忽然轻声对长老道:“师父,只是前几日那个扬言要强取剑诀的人所定之日不远,就怕他会强行破我剑宗。”

天明耳力自是极好,一下子听到了这话,不由惊讶地道:“谁敢这么持强,竞敢强行独自挑zhàn

天门派?”

宗长老沉声道:“这便是老夫请少侠上山的第二个目的,我派地处西部边陲,很少与外界有交流,但是前些日,突然有一黑衣人强行闯我剑宗,扬言要我们的魔剑剑谱,如若不给,便会强行破我剑宗。那人气势凌人,只怕我派中目前无人可以抵挡。是以借比武之日,顺便找些帮手,助我天门派渡过这一劫难。”

天明奇道:“什么人这么霸道,竞敢强行夺别人的剑谱,真是目中无人啊。”

守长老道:“那人自称是宋三桥,也是一个使剑好手。我与拳宗的长老们已经商议好,只要这人敢强行索要,我们两宗会齐心协力对抗来敌,只是我怕就是我们两宗的人也难以抵抗这人,他的修为实在是高深莫测。”

“宋三桥?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映雪喃喃地道,但一时还是记不起是在哪里听过。

天明笑道:“这么说宗长老是请我帮忙抗敌的了啊!”

宗长老道:“正是,少侠的举动决对是一个信得过的人。若我们几位掌门抵挡不住,还盼少侠将我天门弟子转移到安全地点,我不想天门派千年的基业毁在我们手里,不知少侠可否帮忙?”

天明顾盼四周,道:“就凭长老刚才如此信任我,将剑宗的剑诀毫无保留地展示给我这个外人看,就凭这份气概,我天明想不帮忙都难。那好,就让我见识见识这个宋三桥倒底是何许人。”

宗长老闻言,马上给天明施礼,阿冰也跟着朝天明施以深鞠之礼。天明赶忙施以内劲将二人的身子轻轻托起。宗长老探到天明这个年青人竞然有如此刚烈雄浑的气劲,心下大是诧异,暗道:看来我天门派有希望,竞然遇到如此贵人。

正说着,却听见门外有人叫道:“老梓,搞什么啊,这么久了还不见少侠上我拳宗,你是不是想要把他留在这里了?”

只见一个老者从门口疾步而至,正是拳宗那位脸上有刀疤的掌老。

宗长老见状,赶紧道:“我来引见一下,这位是拳宗的掌门宗木浩,这位便是天明少侠,适才我们都见过了。”

宗木浩道:“什么掌门,也不就是个多学了几年功夫的老头子罢了。我是来看看少侠是不是叫你给绑了,这么久也不到我拳宗去看看。”

这宗木浩显然是一个性情中人,无全不像一个掌门那样深沉,但是他能当上拳宗的掌门自是有他的长处。

宗长老道:“放心,绝对没有绑,你看,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宗木浩道:“看来你越老越话多,有什么话能说的这般久,害我都等不急了。”

天明笑道:“长老在给我讲拳剑两宗的故事呢。”

宗木浩道:“都过去八辈子的事了,还有什么好讲的,我看不如这样,两宗干脆合并,由你来当掌门,这样多省心。”

宗木浩似乎对这个拳宗的掌门并不是很感兴趣。

“哎,浩长老啊,这两宗的分开都是前人所定,我们怎么能私自破坏这个规矩。”

宗木浩白眼道:“什么规矩,这规矩不都是人定出来的,为什么非要分个拳宗剑宗,这不是多余吗?硬要其中一派在这半山腰喝西北风才好啊。”

这话说得宗长老无语可言,一时竞不知如何应对拳宗掌门的话。

映雪笑道:“我觉着这拳宗长老说的对,不管拳宗还是剑宗,不都是天门派吗,只要天门派强dà

了,你们这些做掌门的也就不负祖宗安排。这分出个拳宗和剑宗,反而让派内的实力削弱了。”

宗木浩转头看着映雪,道:“噫,这小女娃儿说话正是老夫心里所想,哈哈,我喜欢你这种帅直。”

宗长老皱着眉头道:“这就算要合并,也总得经过大家的同意吧,也不是非得由我们两个说了算。”

宗木浩笑道:“说的也是,现下我们先跨过这道难关再说,我怕到时候被别人把我们的老窝给翻了可就不好。”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大敌来袭(2)

众人被拳宗掌门一说,皆都乐乎不已,宗木梓长老指着浩掌门笑道:“你呀你,都一把年纪了,说话还和年青人一样,怎么给弟子们立威哦.”

浩掌门道:“有什么奇怪,我的弟子个个都听话的很,倒是你教出来的徒弟不听,竞然偷学禁招。”

梓掌门沉下脸,尽是不悦之色,却又不好发作。阿冰更是将头垂得低低地不敢言语。场面一下子又陷入沉默。天明和映雪是外来人,自是感受到其中的不愉快,这浩长老无疑是在说梓掌门管教无方。

映雪见状,不由问道:“浩掌门脸上这道疤是如何来的,配在你脸上很有型哦。”

浩掌门闻言,当即哈哈大笑起来,道:“就你这小鬼头说话来的直爽,不像这个老头子,一语不对就不高兴了。告sù

你吧,我这道疤是五十年前剑宗和拳宗的比试当中,一不小心被这老头子刺的,差点没要了我的命。”他指着梓长老说道,不过完全没恨意,而是玩笑着将这话说出来。如此一说,现场的气氛也缓解不少。

梓长老抚着长须道:“想当年那一赛,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还好,只是留下了一道疤。”

浩掌门道:“疤是留下了,可让我老浩从此就没女儿家敢看我,这一切啊,你可得负全责。”

映雪笑道:“那浩掌门这辈子肯定娶不到媳妇了,是不是?”

浩掌门瞪她一眼,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没媳妇也有没媳妇的好处,我落得逍遥自在,不像某些年青人,一天到晚不自在…”

他这话无疑就是在说天明,天明哪有不明白之理,摸着后脑苦笑道:“怎么说着说着又转到我身上来…”

映雪脸一红,羞道:“呸呸,尽乱说,我又没有限制他的自由…”

众人见映雪那一脸的囧色,个个哈哈大笑起来,包括一直垂首不敢言语的阿冰,也暗暗偷笑起来。

梓长老道:“好啊,老浩,我们这就上拳宗,只怕那人今晚便会出现。”

浩掌门道:“只要他敢来,我就敢战,要不真让他认为我们天门派没人了呢!”

“阿冰,你去通知一下执事长老,我们上拳宗去看看,好久没回到大本营了。”

阿冰应了声,马上离开了大厅,出门之际心中不由吁了口气,心中的担忧总算是有惊无险了。

剑宗的掌门和执事长老协天明、映雪和阿冰一同随着浩长老出得剑宗的大门(其实这大门也叫不上大门,只是在路口设立了一道门柱,因地方窄,也无法再行修建一个大门。)向山上的拳宗而去。

几人沿着陡峭的山路向上一路奔路,不一会便来到了山顶的拳宗。只见这拳宗的领地较剑宗可完全不是一回事了,只见这山顶整个就是一块平整之地,高耸的砖制结构的建筑物一栋接一栋,在正大门后的那栋塔形建筑应该是拳宗的集会场所,后面大部分的建筑物为弟子们的厢房。这气派与山腰剑宗的房子来比较,剑宗的住所显得实在是太寒酸了。无怪剑宗的弟子都想往山顶而来,也难怪阿冰拼了命也要偷学那血魔剑式。山上的环境比之山下,那要好上百倍了。此时正好是月圆当出,山顶上尽是一片银白色,看上去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浩长老道:“其实拳宗的领地便是天门派真zhèng

的发源地,后来分出一个剑宗,这山上不够住了,所以只能在山腰再搭建住所,起初山腰还是几栋房子,随着年代的推移,拳宗剑宗的人轮流在山腰扩建,是以山腰的房子有了现在的规模。”

正说着,就见大门口走出一群人,其中领头的正是那与阿冰比试的男子。男子一见到阿冰等人出现,首先向师父师伯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对阿冰说:“师妹,你没事吧?”

阿冰面色一红道:“没事,多谢青苗师哥关心。”

“没事就好,还担心你被掌门处罚呢?”男子放心的说了句。

浩掌门道:“青苗,快带大家进屋,别学你那剑宗的掌门师伯。”

“是。”说着便引着众人朝大门而去。

梓掌门闻言,脸上不由带起了无耐的笑容。心里暗忖:这师弟啊师弟,总是嘴不饶人啊。

众人正要踏进大门,忽见天空一道黑影闪过,然后就听见一个声音:“想这么快就走,只怕没有这么容易吧。”声音凭空而起,久久回荡在空间。

众人立时止住脚步,向后不断张望,却又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个声音梓掌门听得出是谁的声音,这声音正是几日前那个前来要剑谱的宋三桥。他心里一紧,感觉现场的气氛开始变得的有些凝结,当下道:“他来了…”

众人立时转过身来,面对着前面空荡荡的场地,但却又见不见一个人影,心下也是一紧。

浩掌门对着前方沉声道:“什么人偷偷摸摸的,有胆子的就站出来,我天门派可不怕你。”

“呵呵,胆子不小,我出来又如何!”那怪声音又在众人耳边缭绕起来。只见前面的空地上一道亮光一闪,凭空便出现一个背负长剑的汉子,额前的长发盖住了半个脸,汉子背后的那柄长便特别显眼,长长的剑柄高出汉子很多,显然背后的那把剑很长。

天明暗道:此人便是宋三桥?看样子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他从对方身上绽放出来的战意便可察觉到对方的凶悍。

“你便是宋三桥?”浩掌门直言问道。

对面长发遮脸的汉子忽然抬起头,一双犀利的眼睛朝众人望过来,道:“不错,我便宋三桥。我今天来的目的想必你们都知dào

了,我只是想要剑谱,不想杀人,识像的话就将血魔剑诀交出来,其他一切好说。”

这语气分明就是没将天门派的人放在眼里,似乎他在点头之下,更可将天门派轻松踏平一样。

浩掌门笑道:“笑话,拿剑谱就和拿自己家里的东西一样啊,别忘了,这里是天门派,不是你家。”

宋三桥凝视着对面的众人,沉声道:“你们拿着那剑谱又没有丝毫作用,不如送与我宋某,还可将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这样不是更好吗?”

梓掌门道:“好是好,不过这剑诀是属于天门派的,光老夫一个人说了没用,既然大家不同意,那么这剑诀还是不能就这样给你的。”

宋三桥双眼忽然冒出精光,沉声道:“那好,敬酒不吃只能吃罚酒了,那就别怪我宋某强夺了。”

只见他身子一挺,整个人在月色之下更显高大,同时身边绽放出不定的蓝色气息。

“我来会会他。”拳宗弟子里走出一人,正是那个阿冰口中的青苗师哥。

浩掌门斜首道:“那好,青苗就去会会他。”

对方见派出一个年青人,眉头一皱,道:“区区小孩也敢派出来,也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妖界的三大战将之一。”

妖界的三大战将?映雪脑子里忽然一亮,一段记载顿时就出现在脑海里。暗忖:难道这个人就是与慕容燕与岳霆灵齐名的妖界三大战将?同时她对记载中的所述产生了怀疑,照记载来说,这三大战将在妖魔大战中与妖王都已经命归黄泉了,怎么现在这些人却又一一出现了?而且前面遇到的岳霆灵和慕容燕二人已经得到了证实,照此来说,这人应该不会有假。

浩掌门大声道:“既是妖界的战将,为什么在人界横行,不乖乖地回妖界呆着。”

宋三桥双目微闭,双手抱于胸前,缓缓道来:“那好,只有看谁的实力强dà

了,来吧。”

宗青苗见此人如此嚣张,也是怒火中心,冲出数步朝宋三桥大喝道:“看我的魔焰拳!”

说着右手一记隔空拳朝对方挥去,只见当空一条火龙现出,朝着闭目不动的宋三桥飞驰而去。同时空气中发出一种爆裂的火焰燃烧的声响。

眼见火苗便要烧着宋三桥面前,忽见宋三桥左足在地面一跺,轻喝一声,道:“剑来!”

背后那把长剑在他一跺之下,竞然从背后凌空飞起,剑身长约九尺,整个剑身泛着隐隐地青光。如此长的剑众人都还是第一次看,不由心中称奇。

只见长剑横空落下,粗长的剑柄正好落在他的双手间,同时紧闭的双眼忽的睁开,大喝一声,只见他的长剑当空一切,那条迎面而至的火龙就被长剑切成两片,就如破竹一样,舜间将整条火龙破开,同时切开火龙的剑qì

还在继xù

向前延伸,朝着宗青苗直袭过去。

“呀,小心!”边上的阿冰突然叫道。

宗青苗直感一股气息朝着自己逼近,那气息越近,胸口的压抑感越强,此人就此轻轻一挥便将自己的火龙轻松破去,可见对方确是一名难缠的高手。

当下心有一种全力一拼的气概,眼见气息逼近,当下也运足了内劲,他想要跟对方试一下,倒底谁更强dà

。当下大喝一声“魔拳破击!”左右拳几乎同一挥,只见两个扑天盖地的大拳头一前一后迎着剑qì

而去。

天明见这拳头正是白日里与阿冰所发出的绝技。只是这种气劲比之白天比试中的气息要强dà

很多倍。“当当”两声响,巨大的拳头与剑qì

相遇,发出巨响之声。只见第一个拳头与剑qì

相交之下,便化为粉碎,剑qì

也在舜然之下任空消失,显然被拳头的气息给压制住了。但是他的第二个拳头没有就此停下,而是仍然朝着宋三桥继xù

压近。

宋三桥藐视一眼飞来的拳头,轻笑一下,忽见整个人旋转一圈,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只听他道:“空魔斩!”

“嗖”地一声,一道蓝色的气焰从剑身上发出,这次的速度的比之第一次的可不知要快上多少倍。“当”一声,迎面而至的拳头被分成两片,同时隐含风雷的剑qì

还在迅速扑向宗青苗。

宗青苗只见眼前一亮,对方的剑qì

已经扑到身前了,在要窒息的气流中,他拼命打出一拳,只是这一拳在剑qì

的威压之下显得微不足道。“嘭”一声巨响,只见宗青苗整条身影突然向后斜飞而去。

落下之时,只见他胸口现出一条深深的血痕,那道剑qì

竞然直接切进他身体五寸,顿时就见胸口的血液就像喷泉一样喷射出来。整个人也在那一刻晕倒在地,不知死活。

“哎呀,快快救人。”浩掌门惊叫一声。

只见边上的拳宗弟子立kè

围上去,有的弟子见他胸口的血直喷,便用手将伤口紧紧按住,可是又如何按得住,血丝从他的指缝间又涌出来…

“师兄…”不少**呼起来。

阿冰也在这刹那奔入人群,呼道:“师哥,师哥…”

第二百二十三章 爆虎一击

边上的梓长老见情况突变,赶紧奔入人群,见宗青苗伤的血如泉涌般冒出来,当下给他服下一粒丹药,同时右手在他伤口处一抹,血液喷射的速度也不再那么强了,最后终于慢慢停止下来.梓掌门探了下他的脉搏,轻叹道:“还好,暂时还死不了。”

阿冰见到血糊糊的宗青苗,眼泪吧嗒吧嗒地直流,听到师父说他没死,总算止住了眼泪。帮着师父给他处理伤口。

宋三桥白了一眼宗青苗倒下的地方,又回头对宗木浩道:“你拿小孩子的命来开玩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实力,就这么一下他都顶不住,可怪我不得。”说着手中的长剑插在面前的岩石里,长剑的高度和他个人的高相差无二。

宗青苗在拳宗内的弟子中,排行老大,论武功修为,在拳宗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可是刚才经宋三桥两刀,便轻松将其打倒,差点没了命,可见宋三桥的实力很恐怖。

宗木浩见宋三桥两招便将自己的大弟子放倒,而且重伤。他知dào

今夜一场血战在所难勉了,而且也只有自己这一辈的人跟他战斗,才有可能尽可能地减门内弟子的伤亡。别看他说话毫无遮拦,但其实他也是心思细腻的人,见此情景,知dào

该自己出马了,当下一捏拳头,道:“管你什么妖界的战将,只要我活着,我照样将你打倒,来吧。”只见他面部的肌肉拧在一起,那条由额前斜下来的刀疤被错开来,更显怪异。

宋三桥不语,双手抱在胸前驻在长剑边上,晚风吹拂着,他额前的发丝被轻轻地吹散,一张苍白的面孔呈现出来。一人一剑在月光下感觉如此落寞,在这份落寞里有一种杀气,杀气会随时爆fā



宗木浩朝边上的天明瞟上一眼,然后走出来,静静地注视着对面的宋三桥。对视之下,边上的天明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不由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宗木浩仰天大喝,啸声远远回荡在天际。他捊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臂腕。手臂一挥,身后的气息顿时波动起来。对面的宋三桥也在这一动之下,身上的衣襟随风鼓荡。

宋三桥直视对方道:“这样打起来才有些味道。”

宗木浩架出龙型,道:“让你家识一下拳宗的奥义。”

说着便向对方扑过去,几乎是同一时刻,宋三桥的身子也跟着移动起来,右手拿住剑柄,剑刃拖在坚硬的岩石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与岩石摩擦的地方冒出一股股耀眼的火花,也朝着宗木浩扑进。

所有人的眼光也在这舜间纷纷转移到了场中的二人身上,更多的人是在担心自己的掌门,不希望有像刚才的事情发生。

就在二人相距三米时,宗木浩的拳头已经打出,一道气波直逼宋三桥。而宋三桥的长剑已被轮起,细长的剑身朝着宗木浩的腰间砍去。

眼见刀身就要落在宗木浩身上,而宗木浩打出的罡气也要落在宋三桥身上,几乎在同一时刻,二人同时避过对方的攻击,身形互换,双双打了个空。场外的弟子们同时吁了口气,算是放松了,至少刚才的局面没有再次发生。

转眼间,便见二人在场中四下移动着,宋三桥的长剑不时劈得地面的的岩石粉碎,碎屑打在人们的脸上,还隐隐作痛,而宋三桥的拳头发出的气动也在不时的闪现。相较之下,宗木浩的拳头攻击速度很快,本来看着打击这个部位,而就在要落下之时,他的拳势路线忽又发生了改变,令宋三桥防不胜防。相比之下,宋三桥的长剑在遇到拳头的的近战时,完全发挥不出的效果,反而阻碍了他的进攻。二人就此一连交手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此时就见山下又奔上来数百名剑宗的弟子,原来他们在听到山顶拳宗发生的异变之后,执事长老立kè

领着剑宗全部门人赶往山顶的拳宗助战。奔上来之际只见宗木浩与一手持长剑的人正在全力交手,登时纷纷加入到拳宗弟子的行列。此时拳宗和剑宗的人聚在一起不下五百人,整个场边就见站了黑压压的一片人。气势也颇为壮观。

宋三桥的修为虽然高,可在交手时,因特殊兵器的关系,使他一致落下风。他知dào

再不改变打法,自己终将会被落下风。只见他避过宗木浩的一记魔焰拳的同时,手中的长剑忽然一转,粗长的剑柄后忽然也伸出一截和剑身一样的剑刃,一把长剑登时就变成了一把又刃剑,其攻击范围又增长一倍,前后左右都可以进攻和防御。

这武器突然转换,宋三桥的周身便被双刃剑封得严严实实,只见他周身的三米范围全部都处于长剑的笼罩之下,宗木浩的拳头竞然再也无法插进去。

宗木浩边战边退,也是无法再进得对方的身。当下牙根一咬,向后一跃,与对方拉开数米的距离,手中双拳一抱,大喝:“魔拳破击!”就见他的人迅速在宋三桥的周身奔跑起来,每跨过一步,他的拳头就化出一个巨拳朝着对方攻击而出,很快他就围着宋三桥跑了一圈,只见他的拳头围成一个圈,从各个方位同时攻向宋三桥。那每记出去的拳头都暗含着劲风,不管对方如何进攻,总会有拳头会使对方难以招架。

宋三桥猛然感到周身的气流发生变化,似无限的压力将空气朝着自己挤压而来。若不在意,自己的肉身则会舜间被压成肉饼不可。

只见他的长剑柄后的剑刃忽然又收回,长剑固在腰间,忽然滴溜溜地旋转起来,只听他也跟着大喊:“破空斩!”人剑在高速的旋转之下,忽见剑刃之下切出一圈圈地光弧,不断向外边扩散开来,正好将拳头的气劲全部接下来。

“嘭嘭”响声不绝,拳头的气劲被扩散的光弧直接削减,就像在山顶上发生了一场大爆zhà

一样,同时一股更强dà

的气劲卷着地面的沙石向着四周反卷而去。

“呯呯”响声不断,只听得边上的弟子被倒卷过来的石子打中,发出连连地惨叫声。而宗木浩本人也在这爆zhà

的同时,身子被一股大力直接卷向人群。

前排的弟子们倒下一片,边上的人不由同时惊叫起来。宗木梓起身看着忽然的转变,不由惊叹:对方的修为好恐怖啊。转念之间,便见宗木浩的身体也被袭卷过来,当下出手抓住他的身体,全力一拉之下才将他的身子拉定。

宗木梓目不转睛地望着宋三桥,对浩掌门道:“老浩没事吧。”

宗木浩气喘吁吁地稳住身形,刚才的气劲太过强dà

,他的胸口和四肢同时就如遭受到锤击一样。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很是难受。当下强行压下这翻腾的气息,道:“没…没事。这家伙很强…”

宋三桥停下攻势,道:“你们几个一起来,让我见识见识天门派的绝学。”他的杀意已起,此刻正想得到满足感,长久的密闭生活使得他想要痛痛快快地大打一场才甘心。

当下拳宗和剑宗的四位长者一起围宋三桥围在当中,现在只能靠这种战术来解除危机,不然天门派可就真是难以保存。

四位之中,数两位掌门的修为较高,而另外两拳剑两宗的执行长老略低,四人围住四个方位,同进同退,将宋三桥一时间也逼得没有还手之力。

站在边上的天明和映雪看着场中惊心动魄的打斗,也是心中暗动。看来这人肯定是妖界的三战将,他的修为比之天明见过的两位又有所不所,只因他使的那把超长的长剑。修为的气息也在长剑的运转间,收发自如。

如此又过得数十招,宋三桥又开始扭转战局,只见他的长剑攻防有序,就在四人同时又向他围过来之际,他猛地将长剑插入岩石当中,然后就见他的双抓住剑柄,忽然整个人腾起,以剑柄为固定的中心,绕起圈子朝四人分别用腿踢出去。“呯呯呯呯”四声,只见梓长老和另外两名执事长老分别被踢出几米外,强劲的气劲令三人一时间起身不得。

而浩掌门在承shòu宋三桥的一腿之后并没有直接被踢飞,仍然实实地站在原地,但也是受伤不轻,口气“噗”地吐出一口鲜血。但并没有倒下。

宋三桥见这一腿并没有将浩长老踢出去,心下也是一惊,就在落下之际,忽又提起长剑朝浩掌门斩去。这一连惯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眼见浩掌门就要丧身在对方的长剑之下了…

边上的众人同时惊叫起来:“掌门小心…”

只见浩掌门忽将身子朝后一仰,长剑正好贴着他的胸腹而下,“当”一声脆响,就见宋三桥的长剑直接砍在他面前的岩石之上,冒出一片火花。

也就在长剑落下之际,浩掌门的身体再度立正,就像一个不倒翁突然复位一样,只见他胸口的衣襟也已被长剑切开,鲜血顺着衣襟流出来。只见他忽然一笑,双拳抱胸,大喝:“爆虎一击!”

“什么,爆虎!掌门使出爆虎了!”拳宗的弟子眼睛忽然变直了,齐齐地盯着浩掌门如何使出这爆虎一击。这爆虎一击光听这词就知dào

是用来对抗强有力的敌手的。这爆虎一下,必须要在自身体力下降到百分之五十以下,方可使用的一门绝技。通过自身的伤害,发出的攻击力量是可破一切的物障和强敌的。

只见浩掌门拳头和身子朝前一送,顿时整个空间的气流凝至不动,同时一股更为恐怖的力量朝着宋三桥逼近。

宋三桥的刀刚落,就听见浩掌门的大喝“爆虎一击!”还没明白这来之际,胸口就如被压上了万吨巨石,“嘭”一声巨响,他整个人便在这万吨压力之下爆zhà

,只见周身的岩石也在那刹那发生巨爆。顿时便被一股白色的粉尘包围起来。

良久之后,只见粉尘褪去,宋三桥的身体并没有在爆虎一击之下倒下,还是直直地站立在原地,只是身上的衣襟被爆穿无数洞孔,嘴角更挂着一丝鲜血。

“好厉害的爆虎…”他惨然地叫着“只是这一击还不能打倒我,接下来就是你死的时候了。”只见的轻轻收回长剑,欲要再度朝浩掌门斩来。

浩掌门在这一击之后已是没有办法再度移动身体了,只是面带笑容地看着宋三桥手中的长剑再度斩向自己。

第二百二十四章 初遇李无心

边上的众人同时向浩掌门大叫:“快快躲开.”

浩掌门又是如何不知dào

要躲开,只是他现在已是力竭了,手脚再也无法动弹的半分。

就在长剑在他脑门落下之际,忽见场个一个影子迅速移动到他面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观战已久的天明。

他见浩掌门使出那爆虎一击之后,便已知dào

他已力竭,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等死了。天明不容思考,迅速移到他面前,手中的邪剑十三顿时显于手中。“当”一声,邪剑十三将落下的长剑正好挡住,同时只见天地间的风去卷动,空间里无故刮起巨风。

宋三桥猛然感受到一股熟悉地气息,大声叫道:“邪剑十三!”

天明虎目一睁,用邪剑推开他落下的巨剑,大啸道:“化影!”

他直接在这时候使出了自己的绝招,顿时只见他面前化出十个天明,同时迎着宋三桥而去。宋三桥还没明白过来之际,只见十个天明的招式同时落在他身上,顿时只听得“呯呯呯…”声不绝,完结过后,刚刚好十声,十招全部实实地落在宋三桥身上。此时任宋三桥的修为高深也无法抵挡这化影攻击。他的身体只见四处凹陷,变成一副怪样,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血红的眼球似要鼓出来一样恐怖。

宋三桥盯着他手中的邪剑十三喃喃道:“你…你手里怎么会有邪剑十三…”

天明一招得手,知dào

这宋三桥此时已是受伤不轻,要想再与自己拼斗,那是不可能了,现下他能否保住那条命还说清,凡在自己的化影**的攻击之下,不死也得重伤。看着对方那副绝望地神情,道:“不错,这就是邪剑十三!”

他将手中剑一亮,邪剑更是变得耀眼,一丝丝黑色的气息在耀眼的白光里吞吐,甚显怪异。

宋三桥忽然当空长笑起来,道:“哈哈,天意啊,天意…看来我宋某就是和这邪剑十三有缘…”

天明奇怪地问道:“什么?你曾见过这邪剑?”

宋三桥忽然正色瞧了天明几眼,暗呼:“果然有几分相似。”说着忽然将掉在地面的长剑插回后背,回首对天明道:“待我伤愈之后再来寻你,你等着。”

说着竞然在半空造出一个传送门,只见人影朝黑暗中没入,便已不见了踪影。天明怔怔在呆立在原地,看着这宋三桥离去,心中甚是奇怪,暗忖:他也见过这剑,难道会和我爹有什么相干?

也就在天明施出化影之际,他已变成了场中的焦点,每个人都投出惊讶地神情望着这个年青人。特别是他手中那把变幻不定的邪剑十三。

良久,站在天明背后的浩掌门轻轻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位名动天下的邪剑十三所有者,尹天明。”

天明回过神来,转身对浩掌门抱拳道:“在下正是尹天明。”

浩掌门忽仰天大笑起来,道:“哈哈,看来我天门派命不该绝,有你相助何愁赶不走强敌。”

此时倒在地上的梓掌门和两位执事长老也纷纷起身,来到天明身边。梓长老望着天明,不住地赞道:“想不到小侠就是邪剑十三,无怪英气博发,看来老夫眼拙啊。”

浩掌门捂住胸口,笑道:“老梓,你看我们的运气多好,竞真的捡到救星了,哈哈。”

拳宗与剑宗地弟子听闻这位年青人就是邪剑十三,不由都向他投以羡慕的眼光。这邪剑十三他们只是听闻过,却并未见到过实物,现下如肯放qì

这个机会。更不目不转睛地朝他手中的邪剑仔细看上数眼,也好让自己饱个眼福。

天明苦笑道:“在下也只是偶遇此地,想不到碰上了贵派的事情,实属无意。”

此时派内的几名医官走出,查探着浩掌门身上的伤势,在他讲话之际,便给他敷药抱扎,不Lang费分秒的时间。

天明从怀中摸出一粒蓝色的药丸放于医官手中,道:“你把这药给那位青苗兄弟服下,对他的伤势有帮zhù

。”

医官赶拿过药丸给宗青苗服下,片刻间便见到他苍白的面孔现出红润之色,看来这药的效果确不一般。众弟子对他又是一阵叫好。

“看来今日是我天门派的好日子,来来,大家对这位小侠说声谢谢。”浩掌门捂住胸口对大家叫道。

顿时就见天门派拳宗剑宗数百名弟子齐齐给天明跪下说道:“多谢少侠对我派的再造之恩。”

天明对这种场面很不适应,当下摸着后脑勺道:“大家别…别这样,适才要不是浩掌门的爆虎一击,我还不一定得手呢…”

浩掌门捂着胸口起身道:“我那爆虎施用之手,我便会进入力竭状态,要不是你及时出手,只怕老夫现在已经变成剑下之魂了,这一拜你受用的起。”

映雪也冲上来,将拜在地上的长老们纷纷扶起,忙的不可开交,不过她心里却是美滋滋地,在如此光环之下,她也显得很有面子。众人也就在天明的吱唔之下起身。

大家在嘻笑中准bèi

拥着天明进入拳宗的大门时,天明忽对浩掌门和梓掌门道:“我看浩掌门说的是,为何不将两派处并,这样愿意学剑的学剑,愿意学拳的学拳,只要自己的力量强dà

了,还再乎什么外敌哦。”

浩掌门笑道:“这事我跟老梓说了多次了,只是他就是吱吱唔唔不作正面回答,今天正好,老梓,你看我们如何应对恩人的说话。”他的眼光转向梓掌门。

梓掌门难堪地道:“那好,我们就听恩人,今后我们拳宗与剑宗合并为一,统称天门派,今后再无拳宗剑宗之分,至于这个掌门嘛,我看以后再定…”

浩掌门笑道:“掌门不必说了,自然是你来担当。至少也让我脸上这道疤也有个见证。”他抚着额上那道被宗木梓划出的伤痕,笑呵呵地说道。

而拳宗和剑宗的弟子听到这番话,也更是欢呼不已,他们已经厌倦了这种相互比拼的日子,以前拳宗学剑宗的技能还要偷偷摸摸,害pà

别人看到。现下正好,可以毫无顾忌地学习两派技能了。

就在众人欢呼地同时,忽感场地中央又再度袭来一股怪异的力量。天明立时感受到了这种波动的力量,不耐烦地回道:“打不死的程咬金,还敢来!”

众人也闻言朝身后望去。只见空地上空突然又显出一道亮光,跟着破出一道闪光的传送门。

难道那宋三桥又再度折回了?

只见那道凭空而出的传送越来越亮,最后只见一道白光一闪,亮光的强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眼所能承shòu的亮度,当下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用手遮挡起这道白光。

白光闪过之后,就见一个中年妇人从那传送门内傲然而出。只见她一袭水绿色的宫妆,头上盘着一个大髻,中间插着凤凰的佩饰。皮肤细嫩,保养有秩。特别是那双凤眼,闪现出一丝凌历,更有一种让人不怒自威的神采。

这不是那迷雾神殿的宫方李无心是谁?

李无心怎会突然出现在这天门派?要知dào

以她这种身份的人是不可能轻易亲自出山。要她亲自出马,除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非她出面的时候了。

这李无心其实也都是因爱女张碧沅的出现,倔强地脾气自是去除不少,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能与爱女相逢,比她做任何事都重yào

,包括要对天下人的报复。自见到那半块玉佩确认女儿的身份后,她放下了一切重yào

的事情,专心陪伴着张碧沅,已找回昔日的回忆。

可是她一连几次在张碧沅的睡梦中的听到她唤出一个男人的名字,尹天明!她很多次的计划都是在这个叫尹天明的人手下被破坏,包括她想得到的邪剑十三。在派出的人与他几经交手后,她的计算一步步失算,包括现在自己的义女莫青彦也因他而丧身。尹天明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立时占据了一席位置,她总想着亲自去会一会这个叫尹天明的男人。

现下又一次听见女儿在睡梦中的唤出了这个名字,显然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在自己的女儿心目中又被填满了。一直按耐不动的她有些不安心了,她决定要亲自去会会这个叫尹天明的人,看看他倒底是何许人也。

她运用精湛的气息搜索,终于将他的位置找寻到,是以她迫不及待地出发了。为了爱女的幸福,为了她心中不解的谜,她打开了通往天门派的传送大门。

李无心冷眼横扫天门派,沉声道:“谁是尹天明,给我站出来。”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每个人听在耳里,却令耳膜“嗡嗡”作响。就像她本人贴在众人的耳边重声讲话一样。

浩掌门一愣,道:“你是何许人,我们天门派似乎并不熟悉你,敢问高姓大名。”他一见并不是刚刚离去的宋三桥,心里的弦还是放松不少。

李无心道:“我对你天门派没有任何兴趣,我要找的只是一个叫尹天明的人。”她仍然重复着同样的话,似乎不见到这个叫尹天明的人是誓不罢休的。

映雪乍见这个突然出现的中年妇女,她能从对方身上感触到一种强烈地威协,当下暗自紧紧地捏了捏了天明的手掌。

天明感到映雪身体的变化,跟着在她红嫩的玉手上一握,轻声道:“没事,别担心!”

说着天明从人群里站出来,挺直身体对妇人道:“我便是尹天明,有什么话只管快快讲来。”

李无心的眉头一皱,盯着面的这个英俊结实的年青人,从他身上涌现出的气息显示这个年青人已进分神后期,能在这个年纪拥有这样的修为,已经是很不错了。只是更奇怪地是,他的那些气息却绽放着些许诡异,有点不可捉摸的感觉。

第二百二十五章 被擒了

李无心冰冷地目光扫视着天明,看得天明心里发寒.然后她又恢复了那副冷傲的表情。

“很好,小小年纪有如此修为算是很难得了,不过可惜你今天碰上我了。”她身上忽然冒出一股冰冷地气息,这种气息简直能将空气冻得凝结。

天明定了定神,道:“我好像并不认识你,你是谁?”

李无心冰冷地道:“我是谁不重yào

,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抓你的!你乖乖就范,或许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李无心一字一字地讲着,每一个字都像能刺得死人。天明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道:“看来是来者不善!”

“哼,也算你有面子了,能让我亲自出马。”李无心的眼睛一斜,忽地伸出右掌朝天明隔空拍过去。只见一股白色的寒气朝天明袭卷而至。

天明忽觉一股刺骨的寒气迎面逼来,身子微微振颤一下,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不少。还好他身体里本就蕴含着冷清秋留在自己体内的冷冻分子,寒气迎近时,体内的那股冰息顿时涌出,当寒气临近时,他倒能适应这股寒流了。他轻轻侧过身子避过了冷冷地寒气。不过站在他身后的天门弟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气逼近,修为较低的弟子有如身坠冰窟窿一样,手脚有如打冷摆子一样抖个不停,同时面部的表情在这寒气之下竞不由开始僵硬起来。

站在边上的两位掌门见状,赶紧朝这股冷气挥出一掌,“呯”一声闷响,不断临近的寒流被他们的内劲同时打住,冰冷的空气舜间恢复正常。

浩掌门瞪着对面的妇人喝道:“好歹毒地妇人,一出手就是这种阴狠手段。”

李无心眉头一蹙,冷冷地道:“哼,还有更毒的招你没见过。我今天不想杀人,若你们想要逼我出杀手,我自是不会留情。”她的眼光仍然停留在天明面上,只见天明被最初的寒气一袭之后,马上身体又恢复了正常,心里不由暗想:这小子竞能这么随意地将我的寒冰指避过,看来确是有点能耐。

浩掌门经与宋三桥一战后,体力本就下降很多,可是见对方拙拙逼人,当下一股怒火从心底里冒出,气道:“哼,你要是敢在我天门派撒野,我派定会与你拼了命。”

李无心轻轻摆了摆衣袖,微微闭上凤目不语。

天明对浩掌门道:“掌门勿动怒,这人的目标是我,自是由我来应付她,天门派不必牵涉进来。”

经刚才的一避,天明知dào

对这个妇人来者不善,他也不想有更多的人因为自己而枉自丢了性命。

不过映雪倒是沉不住气了,指着妇人道:“我们与你毫无瓜葛,你找天明要干什么!”

李无心轻轻吹了下右手保养地很好地手指,道:“这些你们就无需多管,我也不想与你们多言。”她的神色忽然一变,喝道:“小子,受擒吧。”

只见她右手忽然再度拍出,空气突然就像一块冻结了的冰块,令人无法动弹。天明想要强行突pò

,可是他越动的厉害,空间的枷锁也就锁得越重。

边上的映雪见天明脸上忽然发生变化,知dào

不妙,赶紧抽出背后的赤凤,一剑朝妇人的方位砍去,只见一只火热地凤凰从赤凤之内腾出。一股炽热地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可是那只火凤凰在靠近天明那个位置时,竞然无法再进得半分,就像前面是一堵高墙,任你如何也无法攻破。

李无心见映雪突然攻击,道:“雕虫小技,如何撼得动大树。”

梓掌门见状,知dào

天明处境不妙,当下也提着利剑向天明扑过去,不过他扑到天明身后时才知dào

,这妇人在自己面前给天明设下禁制,天明肯定是无法动弹了,而后面的人也休想能够破壁而入。

“懒得跟你们玩了。”李无心右手再度成爪状,朝天明的方向一拉,就像她的手上有吸力一样,天明像一根木头那样,被直直地吸过去,刚好落在她的掌心之下。

“天明!”映雪惊叫起来。

李无心手掌一转,一根绳索从她袖子里飞出,自行绕动起来,将天明的身体绕成了一个大棕子一样。而天明这时候就像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一样,任由妇人把弄着。

外人又如何知dào

,其实天明就在李无心一挥手之下,整个人便像是被凝结住了一样,全身无法使出半分力qì

,更为头痛地就是,自己的思想好像突然之间也与体内的邪剑十三失去了联系,也无法召出邪剑。而这一切就在对面妇人轻轻一挥手之下完成。

他不停地暗呼:不好不好,这妇人手段高出我很多,今天看样子难逃厄运。

外面的天门派弟子见到本派的恩人被这妇人就这样轻松俘获,心下大惊。回过神来的时候,齐刷刷一起向妇人围过来,想要救出她手底下的天明。可是在移到前面时,他们才发xiàn

,前面有层无壁障阻挡,无论他们如何冲撞和打击都是无法冲破。

李无心轻轻喝道:“本宫今天心情好,不想手沾鲜血,不陪你们玩了。”说着提着直挺挺地天明朝着身后的传送之门漂过去。舜间二人便没入黑漆漆地传送门深处。

“天明!”映雪惊呼着朝那传送门冲过去。可也奇怪,就在妇人一入传送门之际,前面的那道壁障顿时消失,一直在冲撞壁障的天派弟子因使力过大,一时便失去了平衡,前面一排的人顿时摔倒一半。而映雪早已经冲到传送门面前,她想要投入到那传送门内,可是传送门的大门已经开始慢慢合闭,映雪跳起之时,那道传送门正好合闭完全,白光一闪,整道传送门顿时消失空中。映雪一扑之下也是扑了个空。

映雪倒在地上呆呆地望着空中那道慢慢消失的传送门,不停地叫着:“天明,天明…”这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了,她甚至都还来不及思考,自己的爱人就这样不见了。

梓掌门走过来,对地上的映雪道:“这妇人的修为很强dà

,我们不是她的敌手。你们什么时候与这妇人结上怨的?”

映雪不停地回忆,着实记不起这个妇人是谁。眼中的泪水在这刻忽然哗哗地流出来…

天明眼前忽然一亮,无尽的黑暗总算消失了,他感觉就在刚才通过传送门的那一舜间,就像过了数年。

李无心将天明随手扔在地面,道:“你就在这里暂时住上一段时间再说。”

天明忽然感到身体在时好像恢复了正常了一样,可是意念仍然被一种禁制禁固着,体内的气息也无法运转。使劲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是挣不脱那绳索的捆绑,那绳子就像能随着他身子的变化而不断变化。无法逃脱它的捆绑。而且绳子更是捆着他身体的几处要害,令他无法施展任何修为。

“你不必白费力qì

了,我这绳子叫捆仙索,神仙都能捆住,何况你一个区区分神期的人,再挣扎下去,受到伤害的只会是你的身体!”李无心俯视着他道。

天明放qì

了挣扎,确如她所说,越挣扎越痛苦,没有修为护体,他就是一个凡人,如何能挣脱这捆仙索的捆绑。他抬头望着女人道:“你是什么人,抓我过来干什么?”

李无心朝四周瞟了一眼,望着远处无尽的迷雾和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的建筑物。她显得心情很好,轻轻走来道:“我叫李无心,你不认识我,知dào

不.”

天明鼻间忽然传来一股淡淡地香味,这香味是从妇人身上飘过来的,香味不是很浓,却很耐闻。看来这妇人平常很注重自己的保养。

“我与你既不相识,也不仇怨,你抓我过来干甚!”

李无心闻言,忽然想到死去的莫青彦及她几位得力的弟子,平静地胸怀顿时有股怨念而生,但一个熟悉地影子忽又闪现在她脑海里,那影子不是别人,就是她的爱女张碧沅。想到爱女,她那本欲高涨的怨恨又慢慢沉于腹内。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她不愿意每天看着女儿在叫着同一个男人的名字。

她平静地说道:“过一阵子你就知dào

了,告sù

你,别想从我手掌心逃脱。”

她忽然叫道:“人来!”

本来四周空无一人,在她这一喝之下,顿时出现两名娇艳的女子,只是她们的面上并没有表情,一副冷若冰霜。

“将这男人给我关到石牢里去,记住,只许他站立,不许他倒在地面。”

天明恨恨地看了这妇人一眼,只是现在自己完全在她掌制之中,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两名女子将他从地面拉起,一人抓住一只手,天明感到两名女的手虽嫩,可却是如同她们的表情一样冰冷。

当下任由两名女子押解着自己在这充满迷雾的地方左右转动着,这时他才发xiàn

,这里确是一个神mì

的地方,双眼所能见到的都是迷雾,并且这些不散的迷雾遮挡所有的建筑物,那些尖尖地屋顶和弧形的屋檐在雾气时隐时现,甚显神mì



“请问这是哪里,能告sù

我不?”天明对两名女子说道。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押解着他前行。就好像他们根本就不会说话一样。天明自讨了个没趣,知dào

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当下闭嘴,不再追问。

第二百二十六章 李无心的计量

两名女子将天明直接押解到一座大牢,整个大牢只见一个细小的窗户,微弱的光线从窗户里透射进来.大牢正中有一根石柱,其中一名女子推开牢门,径直将无法动弹的天明直接缚在石柱之上。

天明还想再说点什么,两名女子已经冷冰冰地离开大牢,“呯”地一声关上牢门。天明瞧着两个女子的背影离去,大牢里一下变得异常冷清起来。

天明想要用气息冲破捆仙索缚住的要害,可是这气息如何也提不起,捆仙索将他的气息牢牢锁在丹田之内,无法运行。只要他一聚气,内息就像碰到了壁障,如何也无法散开。如此一连试得好多回,也不见凑效,便直接放qì

了再次的挣扎。

他慢慢回想着刚才那妇人的一举一动,几乎是在举手投足间他便落入了她的手掌,照理来说,自己分神期的修为也不这么补容易就被擒住的,但她所使用的这种奇怪的异术,片刻间便让自己周身无法动弹,这种修为实在是高出自己很多倍。修为境界越往上走,一个层级的差异便有着不可言喻的区别。

他想到那个女人的神态,从她的五官轮廓里仿佛又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虽然岁月将她的年岁催老,但从她保养地很精致地皮肤来看,说明她昔日里肯定是一个美女。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女人会有这般凌厉的眼神和修为。

她那双冰冷地眼睛里,却又隐现出一熟悉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的呢?

这个妇人好像对自己并无恶意,她要杀他,本可在舜间便可将自己制于死地,可是为什么她偏偏不杀自己,而直接捉拿自己来这里呢?他隐约间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犹豫不决地意气,是什么事让这么一个果敢的女人有这种犹豫感呢?

放眼瞧着外面的清冷地月色,从窗口投射进来的银光正好洒落在自己身上,让他也不知觉间有一种落寞之感。

这越想得多思想就更为凌乱,干脆不去作这无谓的猜测,反正走一步是一步了,只要一有机会,他便会逃离这鬼地方。

他又想到了映雪,在离开的那刻,他看到映雪无比惊慌地神情,那是来自内心里深处真zhèng

的关心,她甚至比自己还要关心自己的安危。这种体会他现在越来越能体会到了。他不禁摇头暗忖:哎,真是个傻女人啊,也不知dào

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这个妇人对她无意的话,那至少现她是安全的,再加上天门派的两个掌门在场,映雪应该是不会有大碍。

沉思间,猛然听见大牢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对方的修为应该很高,可是在这里似乎并不想用高深的修为来掩盖什么。步子朝这边靠得越来越近,天明下意识地朝着牢门外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紫衫,身材高挑的女人朝牢门口走来,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抓自己来的那个妇人。此时她已经换了一身衣衫,是那种袖子很宽松的秀衫,质地柔软地薄衫正好将她挺拔有致地身材衬托地很迷人,那头发显然也重新梳理过了,一股淡淡地花香味儿从她身上朝这边飘过来。天明暗忖:女人就是女人,总是这么在乎在自己的外貌。

他故作不见,转头又朝窗外的夜色望去。

女人在牢门口的大门轻轻停了下来,朝天明奇怪地望了一眼。不过她并不没有发怒,而是从袖间拿出一把钥匙将牢房的门打开,不紧不慢地走到天明面前,上下打量起他来。

天明收回看窗外的目光,将视线落在对方身上,道:“你抓我来干什么,要杀要剐便痛快点,何必这般故作神mì

。”

妇人的眼神他对视着,道:“你难道不想知dào

我是谁?”这次她的话语里不再像前面那样冰冷了,声调柔和了许多。

天明虽说不惧怕这妇人的眼神,可在长久的对视之下,他还是敌不过妇人的眼神,必竞姜是老的辣。天明一小子,硬是被她盯得转过头,他仰头道:“知dào

你是谁又能怎样,我落在你手里,生死还不是听你一句话,我倒更想知dào

你抓我来这里要干些什么?”

妇人嘴角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她踱了两步,道:“看来你并不害pà

。”

天明斜眼看到了女人嘴角的轻笑,这一笑之下更有一种慈祥地神色从中隐露,她从一个冷傲地女人一下又转变成了一个慈母。这种转变实是太微妙了。天明的眼光又落到她的背影之上,道:“我害pà

了,只会让人看不起,横竖都一样,我又何必害pà

。”

妇人轻轻拍了拍长袖,道:“很好,不亏是天下崛起最快的人。果然有自己的特点。”

天明斜眼看着眼前的妇人不语。暗想:难道我在天下这般有名?

妇人转身对他缓缓说道:“你见识到我的修为了,想不想学这门绝技?”

她拿了一个诱人的筹码。对于修真者来说,追求至高无上的武学是永无止境的,对于更高一个层次的领域,他们都怀着无比幻想。而这个妇人就这样开出了这诱人的条件,她想看看这个年青人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天明先是一怔,然后说道:“你那修为确是很强dà

,高深莫测。只不过我就想不明白,难道你抓我来就是为了想要教我功夫?”

妇人面部神经轻轻动了一下,道:“我自是有我的想法,如果你想学,我自是很乐意传授于你。”

天明迷惑了,似乎女人并不在乎把自己的秘技教给他,这点他从她的眼神里就已经看出了,只是他还有一些事想不通。

“要授我武艺也不必这般将我绑了吧。”

妇人轻笑道:“别以为我不知dào

你在想什么?不这样绑你,你身上的邪剑十三一出来我也难得应付,在你没有答yīng

之前,这捆仙索是暂时不会离开你身上的。”

其实天明此时也是正在想这事,要是他能够松绑,身体一自如,那他就会倚仗邪剑的力量全力杀出去。可是这妇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这一下倒令他无言以对了。

妇人走至他的侧身,道:“如何?天下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机遇学到我的独门绝技,这种机会只是可遇而不可求。”

天明道:“要是我不答yīng

便如何?是不是马上会血溅当场?”

妇人抬台望着窗外,道:“我相信你不至于这么傻,若想早日升仙,现下有这好机会你都不珍惜?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天明软弱下来,说道:“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dào

,又如何信你会授我武艺?”

妇人轻笑起来,刚好露出一排洁白的银牙,道:“告sù

你也无妨,我叫李无心,你现在所处之地便是我迷雾神殿。”

听到迷雾神殿这四个字,天明浑身的毛孔突然一竖,惊道:“这里是迷雾神殿?难道…难道天下间惹出这么多坏事的人就是你…”

“不错,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报仇,可是你在中间破坏了我不少好事。不过这些事都过去了,现下我对天下已无兴趣,我有更重yào

的事要做了。”

“这么说莫青彦便是受你指使,而扰乱天下的吧?”天明想要问的问题实在太多了。马上就想到这个令人头痛的莫青彦。

李无心忽听天明说出莫青彦这三字,脸色一沉,一股冷冷地寒意顿现脸上,随着她面色的变化,整个石牢的气流也似乎都开始变得清冷起来。天明暗自吁了口气,暗道:完了,这下说到她的痛处了。

李无心闭上双眼,将突变的情绪冷静下来,大牢地气氛也慢民变得和缓起来,只听她缓缓说道:“不错,莫青彦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不过她命不好,被你们一伙人给搅送了性命。这些也都过去了,这些只能怪她命苦,我也不想去追究了,你想不想加入我们,全在于你。”

天明看着这个忽变的妇人,真不知dào

她心里在想什么?照理来说,莫青彦地死与他是脱离不了干系的,可是为什么连这点,李无心也能视若不见呢?

天明道:“你难道不怕有一天我学了你的绝技之后用来报复于你?”

李无心缓缓说道:“这些都是后事,你若真有本事杀了我,我自是不会怪你,在修真界里不就是你强我弱的世界吗,你能凭本事要了我的命,只能说明你已经比我强dà

了,死在一个强者手里,又能怪谁?”

天明听闻这席话,更是惊讶地望着这个妇人,似乎对于生死,她早都已经放开了,但更让他觉得李无心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简单地女人,她拥有着无比强dà

的内心世界。

“我…”他迟疑下来。

李无心瞟他一眼,静静地说道:“我知dào

你可能一下子还想不通,做不了决择,那我就给你一天时间,让你好好想一想。”

她从他面前慢慢走过,那种花香味儿又一次钻进了他的鼻端。令他头脑一乱,不知所措。

加过神之际,李无心已经来到了大牢门口,她推开了轻掩的牢门,然后回身又将牢门锁上,对牢里面的事物不再留恋,迈着步子轻轻隐没在大牢外面的黑暗里。

天明望着李无心离去的背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百二十七章 报复

在沉思与迷惑中,天明又度过了一个夜晚.抬头再次看窗外时,已是阳光满天了。金黄色的阳光照耀在这迷雾大殿之上并没有将这弥漫空间的雾驱散,反而被这无尽的雾气包裹着,令光线无从突pò

,只能在迷雾的上空挣扎着。

这座迷雾大殿似乎不充许任何外界的事物渗透自己,包括那天上的阳光。

背后的石柱令天明的背脊一片冰寒,这石柱子内似乎本就充满了寒意,只要有物体接近它,它就会把无尽的寒气传导过去。

天明同样感受到了这根石柱子的力量,这一晚,已经让他的身体不断地变得僵硬,寒气朝着他身体内的每一个血液分子袭卷而去,也将这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僵硬,如果不是经过了修练,只怕他已经变成冰人了。

隐约间他听到牢门外传来了对话之声,只是由于这牢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并不是听得很清楚具体的内容,只能够判别出是一个男人和几个女人的声音。

一阵寒暄之后,外面又变得安静起来。

天明听到一个脚步声正在慢慢向自己这边靠近了。这脚步声不是来自于李无心,因为这种步子的落地比较沉实,显示这个人的心境有些凌乱。

脚步声在牢房门口停下来,天明此时并无意理会来人的目的,他低着头也懒得再次抬起来看对方,反正自己的是他们的盘中餐,想干什么还不是得由着他们。

来人沉默了一阵子,然后忽然叫起来“哎哟,这不是我们的尹天明大侠吗?怎么会呆在这个地方哦。”

这个声音他很熟悉,自己决对认识这个人。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白服少年站在门口嘲笑。那少年不是别,不就是那个被自己一拳打晕过的柳云龙吗?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已经加入了迷雾神殿?

天明直瞪瞪地盯着柳云龙,脑子里却闪过万千思绪。

柳云龙打开牢门,径直来到了天明面前,他那张脸上带着一种得yì

,道:“我们的大侠也会有被人捉的那天啊,看看你这副样子,和乞丐有什么区别…”

本来以前天明对这柳云龙还心存一丝歉意,在南宫家那次,他差点被自己一拳打死。虽说当时是他主动招惹自己,可是自己那一拳也太狠了点,他可恶,可也不致于就死。他在逃走后日子里一直有种内疚感。可是后来那一次他拿了南宫的家人,并且还拿南宫家最具的威望的南宫飞扬来作要协。他感到这个人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为了泄恨,他已经知彻底地迷失了自我,迷失了自己的人性,他内心的那种内疚感一种子转换了藐视,甚至还含着痛恨。

柳云龙抓起他的下巴,狰狞道:“小子,你怕了是不是,到这迷雾神殿,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路。”说着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凶光。

天明也是倔强地道:“我死也比你做狗强,你顶多不过是她身边一条可供她使唤的狗罢了,狗奴才!”

柳云龙闻言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变化,面部的肌肉不停地抽畜,忽然一掌狠狠地括在他脸上,安静地大牢内发“叭”地一声脆响。柳云龙恶恨恨地道:“是狗又怎么样了,这一切都是你逼的,所以我还得感谢感谢你。”

天明只感被他打过的脸颊火辣辣地痛,殊不知在他的一掌之下,他的面颊上早已留下了一座五指山,身体上带来的苦痛又能把他怎么样,这种痛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儿科罢了。不过他对柳云龙说出的话更感奇怪,道:“谢我?你走到哪里去,我能管着你?你要当狗难道还是我逼你去当的?真是好笑至极。”

柳云道:“哼,当初要不是你把我表妹抢走,害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丑,我能走到这一步吗!不错,我现在是一条狗,我当狗的目的就是要将你打倒。”

天明道:“还算好映雪没看上,要是跟了你我都会后悔,跟这样的男人生活,不如不嫁。幸好映雪眼光好,没看上你这个像狗一样的家伙。”

天明虽说成为了阶下囚,可是在他心底里那股子不怕死的骨气被这柳云龙一激,顿时暴发出来。他说是这一个番话出来,自是知dào

后面的结果。

果然,柳云龙闻言之后,就像一只发怒的狮子。他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天明身上,失去了护身罡气的天明,每中一拳都能感受到那彻骨的痛,不过他没有叫,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柳云龙越打的重,他就笑的越大声,仿佛他是一个打不死的程咬金。

一连串的痛击之后,柳云龙觉得自己的拳头打的有些发麻了,他停了下来,喘着气看着这个奇怪地男人,道:“你笑什么?难道你不怕被我打死?“天明看着这个可怜地男人道:“我笑你可怜,实话告sù

你,映雪现在已是我的妻子了,不管你再怎么努力,她永远是我的,你不过是徒劳无功而以。”

柳云龙眼里射出那种近乎要杀人的光芒,大声道:“总有一天,我会将表妹夺过来的,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你被我慢慢地杀死,我要让她知dào

,倒底是选择哪个男人才是正确的。”

天明抿了下嘴,一股咸咸腥腥地味道从他的咽喉间涌出来,他知dào

那是自己身体里的鲜血,他强行将这股鲜血咽回肚里,不过还是有少许流出嘴角,他强自说道:“那你不如现在将我杀了,又何必这般大费周折,到了那一天,不知dào

是谁死在谁手里也一不定了。”

现下的情况他知dào

柳云龙不敢杀自己,因为没有李无心的准许,又有哪个敢杀这个她亲自捉拿来的犯人。

柳云龙咧嘴道:“现下杀你也无须我动手,你看看你这样,连狗都不如,杀了你还脏了我的手。”他收回手,轻轻抖了几下,经过刚才的一番疯狂出拳,他觉得手都有些麻木了。

天明受制于捆仙索的力量,无法动得半分,不过他也是硬气,继xù

激怒着这个男人,道:“就凭你这般还想杀多,我看你不如继xù

回去做你的贵公子的好,想要修练,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哈哈,我看你就算练过十年八载的,也不过是只有缚鸡之力罢了。”

柳云龙道:“哼,这个不用你关心,实话告sù

你,她的无心**我已经练至三层了,只要我达到九层之阶,想要打败你不过是如踩死一只蚂蚁。”

“无心**”?难道这个李无心在拿自己的时候使的就是无心**。那这种**确是可怕,柳云龙说他掌握到第三层了,说明李无心并没有将自己的这种**有所保秘,自是传与他了。既然是无心**,那自是要讲究无欲无念,像柳云龙心头充满这般强烈地仇恨又如何能习得这种**呢?

柳云龙见他陷入沉默,冷笑道:“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无心**。”

只见他忽然闭目入定,整个人就像是一尊石像般,慢慢地在他身体的周边隐隐泛出青蓝之色,空气也在他暴发出的内息之下变得异样起来,一股寒意开始在大牢的空间里流转起来。

天明不以为意地道:“这就是所谓的无心**?”

柳云龙睁开眼睛,慢慢走近,天明只感到这股寒意越来越重,就像自己进入了一个冰冷地世界。

柳云龙忽然伸出右手,在天明的胸腹间一按,一股冰寒之气立时如奔腾地野马一样,朝着自己的四肢百骸间散去。而天明又无法运用出内息来进行抵抗,立时整个身体就变成冰块一般。并沮这种寒意还朝着自己的脏俯逼近,一种撕心裂肺地剧痛袭卷着他的身体。

天明“啊”地大叫起来。这种苦楚还是他从未曾体验过的。虽说以前的冷秋清教授过自己“天冰拳法”,可是这种拳法产生的冰冻也是由金丹之内慢慢升腾起来,再转化为冰冻的力量而释fàng

出来。但此这种感受就有如这种冻气首先将自己的经脉和神经一一冻结过去,是以格为的感觉到痛,每多冻结一处,便产生更多的痛楚。

柳云龙自到天明脸部肌肉几乎扭绞到一起,形成了一副怪模样。那是一种高度痛苦的表现,他满yì

地收回了自己的拳头,得yì

地说道:“这便是无心**的第三层境界,要是达到九层,我便可随时穿越时空,到达任何地域,成为无dí

强者。”

天明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感知,冰冻正慢慢从他的体内退出来,疼痛也一丝丝地减弱。他的脸恢复了正常,只见那柳云龙正看着自己得yì

地笑着。

“今天就跟你玩到这里,我先走了。”柳云龙在他的肩膀上便劲拍了下。

天明被这无法之息的折魔之下,也没有什么力量再多说话了。

柳云龙走到大牢门口,忽又回头对他说道:“告sù

你,以后我会每天都来看看你哦。”他亮出了自己的拳头在面前扬了扬。

天明面上尽是冰冷地汗珠子,脸色也苍白的吓人,他咬紧嘴唇地道:“随时…奉…陪你…”

柳云龙冷哼一声,穿出牢房直接朝外面的走去。这次他的脚步声和进来的时候显得更加欢快,一直憋曲在他心中的怨气在今天总算得到了一丝发泄,他觉得心里面很痛快,就和自己中了状元一样欣喜。

第二百二十八章 迷境相逢

柳云龙一离开,一直强忍着的天明终于坚持不住了,他的上半身向前一挺,咽喉间一痒,一口滚热地鲜血“噗”地一声喷出来.血喷洒在地面上,还冒着腾腾地热气。似乎在这一吐之下,他的身体舒服了一点。

天明暗暗骂了句:总有一天我会回报给你的,你等着。

其实经刚才柳云龙一阵折魔,实在是让他的经脉和内脏大受损伤。他被这捆仙完索缚住以后,本就和一个常人差不了许多,再加上被背后的石柱子折魔了一个夜上,身体已经超出能力范围很多了。刚才为了不服输,硬是不肯低头,只是身体内的伤害是硬伤,又如何能够撑得住。

一口鲜血喷吐之后,忽觉眼前的眼花缭乱,神情一阵愰惚,脖子一软,竞然就此晕倒过去了。

同时在迷雾神殿的另一边。

李无心迈着碎步子准bèi

去张碧沅的房子,今天她的主情似乎特别好。本来脸上向来是一片冰霜的她,今天竞然走路的时候带上了一种笑意。路上碰到的几名女侍卫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奇怪地宫主,怎么今天会在她脸上看到笑容?

李无心没有责怪她们的无礼,只是带着笑意来到了张碧沅的住所。

碧沅见到娘满脸笑意,不由问道:“娘,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李无心拉过碧沅地温暖的玉手,在椅子上坐下,轻轻抚着她的手背,道:“嗯,为娘今天确有喜事。你想不想听?”

张碧沅眨了下眼睛,道:“那这件事肯定不得了,能让你高兴的事,只怕不是一般的事哦。”

李无心黛眉一低,轻笑道:“是啊,碧沅真是了解为娘的心事,能够让为娘开心的事,肯定不是小事情。”

其实她心里在想如何跟女儿说这件事,她虽从张碧沅的睡梦中探知到她喜欢天明的事。现在天明是被她轻易抓来了,可是该怎么去跟她说呢?她知dào

女儿要是见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肯定会开心。可是如果就这样告sù

她,她会不会接受呢?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她知dào

张碧沅是那种外柔内刚的女子,表面看起来她很柔顺,可是她的倔强起来,就算是用八匹马也拉不回她的心。

直觉告sù

李无心,要不是不能处理碧沅跟天明的事,也许这个女儿会用一种不信任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甚至离开也说不定。她与爱女才相逢,可不想就这样失去她。

再则这事也关系到女儿的终身幸福,若处理不当,也许会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怎么了,娘,你在想什么呢?”碧沅在与亲娘相认之后,整个人也乐观不少,是以更加关心娘的变化。

李无心抬头看着女儿那张清秀的脸孔,道:“我带你去看个人,这个人可是我的对手,昨晚被我拿住了,很是高兴。”

她一番考lǜ

,决定采用另一种方式告sù

碧沅。是以故yì

卖了个观子。同时观察着碧沅的脸色变化。

碧沅听闻娘这么,心里愣,道:“娘,是谁啊?”

同时张碧沅心里隐隐有种不祥地感觉,因为据她所知,这迷雾神殿最大的敌人要数天明了,天明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要找出扰乱天下的真zhèng

主角,也就是迷雾神殿。但是这迷雾神殿的主人偏偏又是自己的娘亲,是以她一直不敢正面去想这今后的事。今天听娘这般说,心里顿时觉得不妙。暗忖:难道是天明也被娘抓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无心起身轻轻为碧沅理了理额前的刘海,道:“来,我带你去看看。”

当下张碧沅随着李无心走出住所,来到外面迷蒙蒙的空间,这迷雾殿真的很奇怪,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有雾飘渺在上空,外面的阳光也很难射进。碧沅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在此地修建这么多房子?李无心当时并没有直面回答她,只是告sù

她,在这里面很安全。之后她便也不再问这事了。不过也好,经过这一段时间适应后,她也能在迷雾神殿的各个地方走动而不迷路了。她也将迷雾殿内的建筑情况摸了个清楚,在四周大都是迷雾殿的弟子们居住地,在东边有一处地方,那是迷雾殿的禁地,任何人等都是不能进去的。但是凭她现在是李无心的女儿身份,她搞清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听说里面是一道通往外界地空间裂缝。所以李无心在那里布下了重兵把守。

她和李无心则是住在神殿的正中央那栋尖顶的石制宫殿里。里面,平时人等也是不能轻易出入那里。

在神殿的西面,好像是大牢之类的地方,专门关押犯人和犯错误的弟子,里面也是森严的很。

李无心果然就是领着张碧沅往大牢的方向而去。到得门口,只见八名守卫站在门口,清一色的全是着重装的女守卫。见到李无心到来,集体朝李无心恭敬地施了一礼。李无心目不斜视地对众守卫挥了挥手,守卫顿时让出一条路。拉着碧沅的手,二人走进了大牢。

走进牢房,光线更是暗淡,也越发显得得凄冷。张碧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壮着胆子朝里面走。

来到牢房门口,碧沅放眼朝里面望去,正好kàn

见一个男人被绑在一根根子之上,头顶一个小小的窗口投射进来的阳光正好照在他身上。

碧沅觉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很熟悉,不由问道:“娘,难道是他?”

李无心点点头,轻轻推开了牢门,张碧沅快步踏进牢房,这个男人的身影也就看得更加真切了,只是他一直低着不曾抬起,也无法辨认是谁。

“他是谁?”张碧沅小心翼翼朝柱子上的男人指了指。

李无心眉头一皱,道:“这小子这么不经熬?”

说着走上前去,将天明低耸的脑袋抬起,却见其嘴角边含着鲜血印,脑袋软软的,竞然晕了过去。

碧沅在李无心抬起男人的头时,惊讶地叫道:“啊,是天明…”

尽管她怀疑有可能是天明,但她仍然不想天明就这样被抓,所以她也想知dào

抓着的到底是谁?这一见之下证实了她的想法,不由跟着失声叫了起来。

一股血腥味从地面飘来,李无心鼻子动了下,不由脸色一变,喝道:“谁敢这么大胆!”

碧沅被李无心这突然一叫,吓得也不敢说话了。

外面的一名守卫听见宫主在里面大喝,跟着跑进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无心指着晕迷中的天明问是谁对他用刑了。守卫说不知,前不久那个柳云龙进来看了他。李无心听闻后,知dào

天明是如何晕过去的了,当下与守卫说,以后不许任何人私自进来,除了我的命令以外,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

守卫如领圣旨一样离开。

李无心回头看看碧沅,故作不解地问:“碧沅认识这个男人?”

碧沅回过神来,突然扑到天明身边,但觉他浑身冰冷,就像死去了一般,顿时朝李无心急道:“娘,快救救他啊,他好像要死了,快救救他啊。”

李无心冷冷地道:“没事,他死不了?只是晕过去罢了。”

碧沅的手在天明脸上不住抚摸着,几乎泣道:“为什么要将他折魔成这个样子?”

“他本来就是我的敌人,我现下不杀他,算他命大了。碧沅难道认识他不成?”她故yì

这样问。

张碧沅急道:“娘啊,别杀他啊,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和我爹怕早就不在这世上了,我又哪还能见到你…”

“你的恩人?”

碧沅心痛地将天明嘴角的血用手帕擦净,必竞是个小女人,边擦之际,眼睛里竞然就流出了泪水。道:“娘啊,求你别杀他好不好?求你了…”

李无心缓缓说道:“可是我今日不杀他,他日迟早我会被他所杀。”

“今日若是你杀了他,女儿自是也活不成了,只能陪恩人一起去死。”

李无心慢慢侧过身子,嘴角露出一丝欣慰,淡然道:“既然是这样,看在碧沅份上,为娘暂且就饶他一命,不过他来到我这迷雾神殿自是不能离开。”

碧沅听见娘不杀她,心里顿时一阵宽慰,喜道:“多谢娘了…”

说着就从腰间摸出疗伤的药粉,对着天明的身体不住轻舞,只见一片绿莹莹地光辉晕将天明紧紧包裹起来,绿光消失之后,天明苍白的面上便出现了一丝红晕。

李无心站在一边看着碧沅不停地忙碌着,心下也是一阵叹然。要知dào

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充满了凶险,天明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dào

哪个时候便会将这自己幸幸苦苦建立起来的迷雾神殿毁去。从她想要颠覆天下的那一天起,尹天明这个男人便在其中不断作梗,破坏了她的好几次计划。虽然她没有亲自出面,而都是交由莫青彦来处理,从莫青彦回报的情况来看,这个小子便是她的大敌,她知dào

迟早有一日可能会与这个男人面对面的。

可是在她遇到碧沅之后,她脑子里的想法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本来认自己是无心之人,可是现在,她心里有了牵挂了,与往昔不再一样了。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向来心如止水的她,现在怎么会变成样。甚至她为了满足女儿的思念,直接将这个大敌捉拿回来。这样做对于她来说只是无一利而得百害。一来,他不可能杀了他,那样的话,碧沅会伤心不绝,这不是她想看到的;二来,她的这迷雾神殿就此暴露在天明的眼底下,这处隐藏在深处的秘密之地,便不再安全了。

因此她大脑里浮现了一个想法,她想要碧沅亲自去拢络这个男人,毕竞他们熟识,说不定在碧沅的推动,而多了一个帮手也说不定。就算此法不成,她还可以利女儿与他的交情来作一个筹码,只是这样做,是她不想的,她更希望天明能在碧沅的柔情之下而有所改变。

第二百二十九章 死之迷

且说那云舞阳和张道成二人结伴离去.他们想要前往一个地方,去探明究竞,去寻找一个结果。

张道成冒着巨大的危险来到了魔宫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女人的真相,那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云舞阳的亲妹妹云沐月,也就是困绕了张道成这一辈子的爱人林沐月。

张道成与云沐月最初相识的那天,云沐月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而使用了一个协音,云和林正好相近,因此她就叫自己为林沐月。在后来,张道成知dào

这个林沐月的真实身份,其是她就是魔宫云舞阳的亲妹子云沐月。

可是两人这时候已经坠入了深深地爱河,无法再分得开了。可是有一个问题直接摆放在二人面前,一个青城派的正道弟子,一个是魔界的正宗女子。那时候,三界的人是不相往来的,三界中人各自守卫着心里的理想,而为了他们所谓心中的理想,三界之间不时地发生战争。他们若想堂堂正正地走到一起,那会遭到世人的白眼和唾弃。

可是两人就是不想分开,当时的张道成甚至自认为,只要自己坚守心中的理想,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林沐月也是这样,她就是喜欢这样的坚毅的男人,在外人来看,或许觉得他是一个怪人,因为他做的任何事都不依常理而行。认为他就是一个邪怪之人。可是她就是喜欢这个邪人,因为在他面前自己总感觉到是那样的幸福,是那样的欢乐。

当两个人分别对各自的长辈讲出心中的想法时,却一致遭到了双方长辈的反对,甚至他们还扬言,如果和对方好了,那他们就会杀了对方。这样的表态,让二人心中的火焰几乎熄灭。在一次偷偷的约会当中,二人最终还是要在一起,不管怎么样,无论什么事,都无法割断他们心中的爱,为了爱,他们决定再做一次努力,不管能不能得到双方的认同。

二人分别约好各自的长辈来到了岷山之下,二人向他们的长辈们明对明地讲出了心中的想法。可是就在这种想法说出来之后,双方的掌门顿时怒目相视,他们分别认为是对方的人引诱了自己的人。为了这个理由,魔界和人界再一次发生了交战,因为他们根本就是誓不两立的两个种族。

看到自己的同门为了这件事而一一倒在血泊之中,张道成终于忍耐不住了。他对所有人喝道,你们不要再打了,为了我们的事值得这样大动干戈吗?既然你们认为我们不能在一起,那我们就永远消失在你们面前,这样你们就满yì

了吧。

大打出手的两族听到张道成的呼喝,奇怪地望着这个年青人。他们想看看这个年青人倒底要做什么。张道成从腰间摸出一瓶毒药,看了看身边的爱人,然后猛然将毒药喝下,说,这样你们就管不着我了吧。

毒药的药性很强,很快张道成便倒地,边上的林沐月见状,捡起瓶中剩下的毒药也一口就吞了个干干净净,二人相视对望一眼,然后挣扎着倒在了一起。

两族的人因为这个意wài

情况发生,而停止了打斗,分别抱着各自的人回去了,一场纷争也因两个人的死而结束了。

“我被掌门抱回去之后,被他用药物将我救活了,我现在想要问的就是,沐月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你们将她救活过来?”

站在魔宫大殿的张道成直接质问着云舞阳。

云舞阳沉默了一下,沉声说:“不错,好在我魔宫有种能解百毒的药丸,我们回宫之时,刚好救了沐月的命。”

张道成闻言突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站在那里呆呆地不动,突然他大声哭叫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云舞阳接着道:“我们救醒她之后,发xiàn

她已有身孕,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两个月大了。”

张道成停下哭泣,道:“什么,沐月有了孩子?那孩子肯定是我的,孩子呢?”

云舞阳沉声道:“不错,孩子就是你的。沐月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那个孩子生下来很漂亮,就和沐月一样漂亮,她的鼻子倒是像你…”他的眼光瞟向张道成的面部。

“孩子呢,孩子和沐月哪去了,我要见她们。”张道成迫不及待地喊道。

云舞阳目露精光,道:“可是就在孩子出生的那天,我们魔界和妖界发生了战争,沐月在那次战争中战死,而孩子也不知去向。”

那次的妖魔之战惊动了天地,妖王率领的由三大猛将带领的军团与魔界在迷雾谷发生了争战,双方在那次大战中死伤惨重。妖王及他的三大战将纷纷战死,而魔界的四大长掌也去其三,云舞阳更是险些命丧迷雾谷,在临死前他也将自己才出世的小儿子托付给了路过的蜀山掌门天音道人。可是经过一番挣扎后,他并没有送命,可是他的亲人却纷纷离他而去,他的妻子在那次战争中死去了,他的妹妹在那次战争中死去了,也包括他妹子刚出世的女儿,估计也是死去了。迷雾谷当时几乎就是由魔界和妖界的死人身体堆叠而成,所流的血液足足覆盖了整个迷雾谷。根本无法再现场找到任何线索。

张道成有些愕然,那次妖魔战争中,他在迷雾谷外也曾拾捡到一个女孩儿,难道那个孩儿就沐月所生?但是那里距迷雾谷还有一段距离,沐月怎么可能将孩子送出这么远?

张道成又一次黯然了,他苦苦地道:“天意啊,真是上天弄人啊。我们本来就死去了,可偏偏被你们给救活了。为了不再怀念对方,我们活着的时候不相往来,各自苟且偷生着,却想不到我们就这样错失了这段最美好的时光。我恨老天,为什么会这样捉弄人!哈哈…”

张道成说着说着直指着老天骂个不停地,云舞阳也被这个痴情的男子所感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当初自己脑海里一份偏见所造就。

最后张道成说:“沐月埋在哪儿了,你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这一次我一定要亲眼看到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云舞阳答yīng

了他的请求,至少这妹子在天之灵也会得到一些安慰,“她生前说过,要是死了要将他埋在岷山之脚。”

张道成又一次痛哭起来,这岷山之脚不就是二人约定共同殉情地地方吗?看来沐月对自己一直是念念不忘,死都要留在那个令人难以忘怀的地方。

圣山的事处理完后,二人就结伴来到了岷山之脚。这里昔日还是一块空地,云舞阳为了外人不再前来打扰妹子,竞强行将山体劈倒部分,前面的空地顿时变成了山丘。云沐月的坟也就立在那个孤单的山丘之上。坟的正对面正好朝着岷山之下的滚滚岷江。一座孤坟显然很久没有人给它修整,坟头上长满了人高的野草,长草随着江风轻轻摇摆,更显孤寂。

云舞阳指着坟头道:“沐月就长眠在那里。”

张道成心动地扑向那座坟,只见坟前的墓碑上刻着几个大字“云氏沐月之墓”,张道成轻抚着那几个大字,心一下就碎了,他又一次嚎啕大哭起来。这一次是哭得很彻底了,鼻涕泪水搅得他满脸都是。他为这个苦命的女人而痛哭,他为自己那苦命的孩儿而痛哭。这哭泣之声惊醒了整座岷山,山间的林木同时瑟瑟地与张道成一起痛哭…

良久之后,张道成缓缓起身,他见坟头上的野草长得比自己还高,心下更是黯然,轻声道:“想不到你去了,连坟草都没人照砍,真是可怜啊。”

当下用手抓着那些长草,一根根的扯断,也不顾长草之上的锯齿割破了自己的手掌。云舞阳叹息着走过来,抽出手中的符文剑对着坟头的长草齐根砍去,二人就这样默默地清理完了坟头上的野草。

当坟中央的野草被尽数除去之后,一个惊人的景象呈现在二人眼前,只见整个坟头中央塌陷下去,坟内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照理来说,这个深度就应该是棺材的位置了,可是并未见得棺材的影子。

云舞阳大惊,道:“怎么会这样,沐月的棺木是我亲手放下去的。怎么会这样…”

张道成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纵身跳入塌陷内,将内里的野草尽数去,这一下看得更加真切了,这坟内哪有什么棺木啊,这根本就是一座空坟。

他抬头看着上面发呆的云舞阳,喝道:“你不是说亲手将她下葬的吗?人呢…”

云舞阳这时候也迷惑了,他明明记得那日是自己亲自将棺木放入这坟内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变得空空如也呢?难道有人将她的棺木盗走了?就算了有盗墓贼,他也不可能将整个棺材都盗走啊,一般的盗墓贼要盗取的也只是棺内的值钱之物,对其他的东西是不感兴趣的。更何况那棺木足足有三百余近重,常人就是想拿走也不可能拿得动。

张道成激动地说道:“是不是沐月根本未死!你是在骗我是不是?”

云舞阳没有说话,只是疑惑地摇着头…

第二百三十章 梦醒时分

李无心从梦中惊醒,她梦见一个带着面纱的男人用一把锋利地长剑刺入自己的胸膛…她被长剑刺入体内的刺痛惊醒,下意识地在胸口摸了下,并无伤口,才知dào

那是一场恶梦.她已经很久没有作梦了,自从她修习无心**之后,无论什么类型的梦都没有在她的睡梦中出现,在那时她认为自己已经做到无欲无念了,是一个真zhèng

的无心之人。要修习无心**,在断绝人类恩想的各种杂念之下,这种**就会修行的进度就会变的很快。但同时,这个人修行的人也会变得更加无情,世上万物在她眼里不过是草介,包括对于生命的看法,也是一样。

也就是在那时候,她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李无心。将这座宫殿改成了无心殿。无心之人当然要配上无心之殿才对。她要求无心殿内的所有人都要修习无心**,每个人脸上不准有喜怒哀乐的表情,违令者一律处斩。因此在这座雾茫茫的宫殿之内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声,整个迷雾谷就像是一座死城,城里面活着的人只是一具具行尸走肉而以,就算是有欲望,她们也只能装成无念之相,因为没有人敢违背宫主的命令。

李无心从床上坐起来,不停地回想着刚才梦里的情景。那段场很清晰的影像还在她脑海里打转。那个用长剑刺她胸口的人是一个男人,但是她无法认出这个男人,因为他蒙着面。可是从那双眼睛来看,那种犀利地眼神又像自己身前的某位相识之人。只是她无法想像出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她来到床边的桌前,将那张脸朝着面前的镜子望去。镜子里展现的这张脸仍然是这样的娇美,嫩嫩的皮肤不比那些青春中的女子差,这也是她最为自豪的一件事。她伸手轻轻在自己的面上轻抚起来,一个年近六十旬的人还能拥有如此的身段和皮肤如何不令她自信。这带来的一切好处应该是来自修修的无心**。无心之术虽将她变得无情,可是却令她的容颜得以长驻,让她永远保有青春女子的外貌。

噫,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呢?

李无心忽然转变了想法。要知dào

她面前的这面镜子摆在那里也是很多年了,可是自她以无心自称之后,她就很少看镜子了,甚至根本无需这件摆设。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今天自己会主动想要来看这镜子内的人呢?

她发xiàn

自己变了,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这一切的来由皆是因为她遇见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女儿的出现,让她的心里再度荡起波澜,从前心底的那片止水不再平静,这种波Lang的荡起让她又找回一个女人该有的心态,一个母亲该有的权利。

想到了女儿,她顿时就有种想要见到她的冲动。她轻轻整理了下衣衫,出门便向张碧沅的住所走去。

张碧沅屋内的烛火亮着,烛光的影子在墙上不停地闪动,就如一个不安份的女人一样。她不在屋内,整个屋子都是空的,这么晚了,女儿会上哪里去呢?

李无心马上想到了一个地方,难不成女儿要背判自己?当下她快速朝黑暗中的大牢去。那大牢里目前关着一个令碧沅最为关心的一个男人,她怕碧沅会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将他放走,这样一来,她的计划不但将会前功尽弃,更可怕的是这会给迷雾神殿带来可怕的危险。

黑暗中她感受一个男人的气息就在远处,无心殿的男人不多,除了柳云龙之外就只有这个刚刚被抓进来的尹天明了。黑暗中柳云龙似在叹息什么?不过这时候她没有心思去管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了,她只想尽快找到碧沅,看看碧沅倒底在干些什么?

李无心轻轻地来到关押天明的那间大牢,倚在门门偷偷往里面瞧去,果然看见碧沅正站在天边的身边,她的脚下摆放着一个食盒,估计是碧沅给天明拎来了什么好吃的,她正用一块手帕在给天明擦着额上的汗水,两人正在轻轻说着什么,她将念力延伸开来,想要听听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天明哥哥,你怎么好点了吗?”

“好多了,碧沅,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女人对你没怎么样吧?”

“没事,我很好,她对我不知dào

有多好。天明哥哥,我要告sù

你一件事…”

“告sù

我一件事?什么事啊?”

“我想告sù

你,其实那个女人是我亲娘,是我失散了二十多年的亲娘…”

“什么?碧沅,你没有弄错吧?”

“不会弄错的,她肯定是我娘,我的身辰八字,我身上的秘密她都一清二楚,你想除了自己的亲娘,谁又会知dào

这些呢?再加我身上的这块玉…”她掏出那半块随身协带的玉佩,说:“这块玉是爹告sù

我,他在捡到我的时候,这块玉就在我身边,而这半块玉刚好和她身上的半块玉是一块完整的玉,你能说这些都是巧合吗?”

天明没有回答。

“而且我有一种直觉,我与她呆在一起就感到很满足,很安全,这是母亲才能带给自己的感觉,你不发xiàn

我与她长得有点像吗?”

天明看了看碧沅,回想着李无心的模样,二人的脸相果然有些相像,难怪自己在看到李无心的那一刹,感觉就像看到了一个熟人一样。

“你还别说,你与那李无心确是有几份相似,都是美人胚子哩。”他这样说不但是赞碧沅漂亮,同时也是对李无心容貌的一种肯定。

张碧沅一听,脸上微微一红,羞道:“天明哥哥,你还记得八年前你偷我洗澡的事么?在那一刻起,碧沅脑子里就永远装着你的影子了。现下又能看到你,我真是欢喜得不得了,不知dào

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都会心跳脸红。”

天哥傻傻地盯着她,脑海中的思绪万千,当下叹道:“傻孩子,你这样做只会苦了自己,我如何对得起你啊。”

“这是我自愿地,跟你没有关系,我知dào

你是个好人,映雪姐姐也是好人,你们俩在一起,我欢喜都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苦嘛。”

天明苦笑一声,转移话题道:“碧沅,看来那李无心真是你娘亲了,可是她是一个大魔头啊…”

“我知dào

…可是她是我的亲娘,我做梦的时候都想要见到亲娘,现下见着了,又有点犹豫了…”

“你是不是害pà

有一天失去她?”

碧沅轻轻点了下头,低声道:“嗯,我就怕那一天的到来,万一真要是有这么一天话,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要我娘有事。”

“你真是傻孩子啊…”

“天明哥哥,我想求你一件事,万一哪一天你和我娘对上了,我想求你不要杀我娘行不行?”

“这…”天明也不知dào

如何来回答她的这些话。

“这算是我唯一的心愿,你答yīng

我好不好?”

天明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叹道:“好吧,碧沅,我答yīng

你,只要我能碰上那一天,我定不会杀了你娘。”

碧沅喜极而泣,连声说谢。

牢外的李无心听到张碧沅的这番话,眼眶不由一热,暗忖:真是我的好孩儿,为娘能够听到你这句话,就算死了,也是值得了啊。要死我也不能让你有事啊,傻孩子…

“天明哥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了,差点没要了你的命。”碧沅收起了手帕,为他听闻起脉搏来。

天明笑道:“哼,是一只狗打我的,总有一天我还回来这身揍。”

“是那柳云龙?”

天明道:“我和他之间有过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早晚我们会来一场了结的…”

一阵听闻发xiàn

天明并无异样之后,碧沅安心地放下了他的手腕,道:“现下总算没事了,你暂时先在这里养伤吧,等你好了再说以后的事。”

“碧沅,就怕我等不到以后了,我怕你娘迟早会要了我的小命,我对她的威胁太大了,她若不将我除去,只怕是难以安心。”

“那我去求求我娘,要她别杀你,要是我娘真把你杀了,我也就没有颜面活在这世上了。”

“不准这么说,你还这么年青,人生都才刚刚开始,说这么丧气的话干什么。”

“但是如果是我娘杀了你,这件事的意义就不一样了,总之,我是不会让娘杀了你的。”她很果duàn

的说。

“不过她好像说要我加入迷雾殿,还会授我武艺呢?”

碧沅听到这话,先是一喜,随后脸上又浮现出难色,道:“就算是娘这样说,但我知dào

你肯定是不会答yīng

的,你宁可让自己死了也不会接受这不无由来的恩慧。”

天明笑起来,将身子紧紧靠在石柱之上,道:“碧沅还真懂我的心意啊,所以我才担心后面的事,惹我不入伙,只怕她就会送我上路了。”

碧沅急匆匆地收拾好东西,说:“我先去找我娘亲跟她说去,无论如何我也不准她杀了你。”

牢外的李无心闻言,马上飘然而去,可是她心中的思绪却也因此波澜不定。自己要如何来面对这一切呢?

第二百三十一章 逃出迷雾神殿

张碧沅找到李无心的时候,李无心正端坐在床前思索着什么.见到女儿到来,她缓缓起身对女儿笑了笑。问她这么晚了还找她干什么?

碧沅见到李无心,忽然双腿跪下,说道:“娘啊,求你不要杀天明啊,求求你了…”

李无心见到张碧沅出现的那一刻,便知dào

她的来意,只是她不好点破。当下问道:“为什么?这人充满了危害性,随时威胁着我们迷雾神殿。”

“可是她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如果杀了他,女儿今后如何做人啊.”

李无心道:“要想他不死也行,但他必须加入我们迷雾神殿,只要是我神殿弟子,为娘定不会杀他。”

这话可难着了张碧沅,天明那种性格断然是不会加入这迷雾神殿的,你越是逼他,他定会越反着干。他骨子里天生就有这么一种践骨头。她犹豫了,喃喃道:“可是天明肯定不会加入迷雾神殿的,这可怎么是好。”

李无心黛眉轻蹙,道:“碧沅,我看你对这叫天明的小子很有好感,是不是你在心里头喜欢她。”

碧沅不知dào

娘为何会突然这样问,当下竞羞得脸通红,吱唔着道:“娘…怎么问这个…干嘛…”

李无心脱起张碧沅的身体起来,在她面上轻轻抚了下,道:“娘也是女人,如何不了解女人的心事。”

碧沅道:“天明哥哥与女儿相识已久,我也不知dào

是不是喜欢他,反正脑子总是出现他的影子,每当我想到他,心里便会觉得很温暖…”

李无心抚弄着她鬓角的发丝,道:“傻孩子,这就是你喜欢上他了,知不知dào

。当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的心思就会随着这个男人而奔走,他的人在哪里,你也心也就在哪里。”

碧沅忽然回神来,她脑海忽然浮现出一个清尘脱俗的女人,说道:“可是女儿是断然不能喜欢他的,他已经有心上人了,女儿是决计不会做这等坏人好事的事。”

李无心转过身去,轻轻道:“男人的心思是多变的,只要他能够接受你,这些事情都不重yào

。”

碧沅道:“不行,总之我不是会逼迫天明哥哥做他不想做的事。”

李无心转过身来,沉声道:“你去告sù

他,摆在她面前只有丙条路,一条路是加入我迷雾神殿,这样他还能学到无尚神功;另一条路便是娶你为妻。除了这两条路以为,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碧沅看到李无心的面上突然闪现着寒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顿现,她知dào

在她的心底里已经作了最大的让步了,这副表情告sù

她,除了这两条可以选择以外,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碧沅本以为娘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天明一马,可是她想不到娘的口气竞然会这般坚决,再求下去估计也没什么希望了。当下她怔在原地,然后默默地一言不发的离开。

李无心看着女儿可怜兮兮地离开,但脸上却绽露着一种倔强。这种神态就和自己当年年青的时候一模一样。表面上服从,但其实在心底里却是永远不会服的。你越是逼迫她,她可能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但是除了这两条路,李无心确实也想不到其他的路子让他来选择了。自打他把天明抓回迷雾神殿,在她心里便是要永远将这个男人留在这迷雾神殿内。然后她会通过各种手段搓合他与碧沅的事,但是前提条件就是他不能够离开。她所做的这一切其实也都是为了女儿,要不然她可完全不理会这个男人,甚至把他直接杀了也是一件很简单地事。

只是要如何将他留下,这倒是一个头痛的问题。她感觉得到,天明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自己去强行逼迫他,或许根本得不到收效,是以她将这担子转嫁到碧沅身上,她希望通过碧沅的努力,或许真能达到某些效果。但是她没有算计到天明与另外一个女子的故事,他与另外那个女子的事情现在直接影响着事情的成败。碧沅不想直接介入天明与那女子间的事,看来想要留住这个男人是很难了。

碧沅肯定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去偷偷放走那个男人的。从那倔强的眼神里,她就已经看出了女儿想要做的事。惹是这样的话,自己对这事该怎么处理呢?倒底是该阻拦还视而不见呢?

有一种爱是在逆境中诞生的,这种爱比任何其他途径得到爱都要显得珍贵。人在逆境中的感觉永远是这么深,这么难以忘怀。就算你到死的那天,都还会回想着那段在逆境产生的浓浓爱意。我已经亏欠了碧沅这么多,难道到现在自己还要一直亏欠下去吗?

不,不行。

她想到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报复天下吗?因为是天下的人让她失去爱人,是天下的人又再度让她失去了唯一的女儿。这么多年来,她把自己逼得无情无欲,便是为了要将这无心**修练到最高境界。那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自己强dà

了,又何惧天下人。现在她终于做到这一点了,无心**第九层,让她能够随时跨越空间,她感觉到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人了。那她的报复计划也就将开始施行。

首先要施行的便是要对付青城派那几个老道驴,要不是他们的阻拦,她的爱人又如何会丧命,其次是魔宫,她恨她大哥,当时若他稍为替自己着想一下,便不会有这等人间惨事发生,可是大哥就是不充许自己这么做…一切的一切,就是要发泄积压在自己心头多年的恨。

可是就在她一步步实计划的时候,自己唯一的女儿却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让她那颗仇恨的心一下子回复了正常。自己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爱人和女儿吗?女儿没死,是不是上天要自己停止手中的仇恨之剑了?对,确实要放下手中的屠刀了,为了女儿的将来,不能再这样屠戮下去了。自己手中沾的血越多,那对女儿的将来越是不利。现下放下手中的屠刀是不是还来得及呢?因为杀的太多了…

但是她还是决定收手了。自己活着不就是等待和女儿有着重逢的这一天吗?现在这一天到了,为什么还要有这么多顾虑呢?既然如此,就让碧沅痛痛快快地与那男人在逆境中来一段爱情吧。至少这样在碧沅在将来的回忆里还能快乐的回忆。

李无心下定决心这样做了,她摸着黑暗出得门来…

她来到了天明的牢房,静静地打量着他。天明此时也以恢复了正常了,他用一种不甘示弱的眼光紧紧盯着对方。

李无心面现寒霜,冷冷地道:“你考lǜ

得怎么样了?”

天明道:“我想过了,虽然你开的条件很诱人,但是我还是不能答yīng

你。入魔道不是我心中的目标。”

“你…难道你愿意选择死,也不愿入我门派!”李无心指着他大声叫道。

天明脸上又浮现那种懒散的微笑“是的,我愿意选择死!”李无心的到来,说明碧沅的劝说肯定失败了。她知dào

这个女人肯定还会想其他的法子救自己,这样其实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她必须做背判亲娘的事。这样以来,碧沅必定无法再面对自己的娘,这将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所以天明果duàn

地选择了死,而且说的很轻快。这样一来,李无心必定会被自己的言行激怒,说不定一怒之下便将自己就轻松结果了。

李无心的脸上果然怒容更重了,她伸出右掌,只见手掌上慢慢绽放出蓝色的光焰,牢房内的气息又再度变得压抑起来。只见她的手狠狠朝自己打过来,一股寒意又顺着他身体向四肢开始游走,他感到难以呼吸了,只听见她沉沉地道:“那好,我就送你去归西,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

就在他感觉要晕过去的那一刹那,牢房内的气息忽然又恢复正常。天明睁开双眼,只见李无心的那只手正按在自己的胸口,她的那双眼睛显得很疑惑,只听她道:“难道你真的不怕死?”

她轻轻收回了自己的右掌,看着一脸镇定的天明,摇摇头说道:“你是我第一个看见不怕死的男人,既然如此,我偏不让你就此死去,我要让你慢慢地被折魔至死。”

天明豁然道:“你为什么不现在杀了我,你不杀我,只要我跑出去的那一天起,就是你的死亡之日。”

李无心冷冷地道:“很好,那我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希望你有这个能力。”

说着她便转身离开牢房,对牢内的人不再有半分留恋。

天明更是奇怪地看着这个妇人离去,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本是要杀自己的,可却突然停下来了呢?她的心思显然比自己更加敏锐,他本想求个解脱,可是这个妇人却偏偏不让自己这般死。真是狠毒的女人,竞然要慢慢折魔自己到死。真想不通,为什么这么狠毒的女人会生出像碧沅那样善良的女儿。

他突然对外面喊道:“毒妇,快来杀我啊,为什么停手了…”

只是李无心并没有理会他的这番话,天明就像对着空气叫喊一样。

第二百三十二章 逃出迷雾神殿(2)

一连几天张碧沅都没有出现,她只是在屋子里呆着不出来,就连李无心叫她出来,她都不答充.李无心还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笑笑之后,也就由着她,反正过几天她就自会明白。

到得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张碧沅总算从躲着的屋子里出来了。她没有直接去看娘,而是跑去见天明去了。

来到大牢之时,发觉今天的守卫好像少了一半,也不知dào

那些守卫被调到哪里去了。她跟守卫们笑了笑,这些守卫自然知dào

她的身份,以为她又来看望牢内的天明了。当下让出一条道放行。

碧沅头也不回地朝大牢内走去,来到天明那间牢房时,见到他几过这几天的调养,气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当下不由喜道:“天明哥哥,你现下可是安好了。”

天明点头笑道:“好是好了,就是不能使用内劲。你这两天哪去了,我还以为你被你娘关起来了呢?”

碧沅四周看了看,走近天明身边道:“她关我作甚?我又没犯错误。”

“前两**不是前去求你娘放我吗?不过我估计肯定你娘没有答yīng

你呢。”

“你是如何得知?”

“前日夜里,你娘来我这里了,还差点把我杀了,不过后来她又收手了,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

“看来娘有杀你的意途了。”

天明笑道:“管他呢,见到你没事就好了。”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碧沅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知dào

这两天我在做什么吗?”

天明迷惑地看着她,一副不解的神态。

“你看!”碧沅从怀里摸出一块白手帕,却见上面密密麻麻地画满了道路和建筑,显然是一张地图。

天明道:“你画这个干什么?”

“这是迷雾殿的地形图,这两天我可花了大力qì

,才绘制出这副图的。今晚能不能逃出去就靠这副图了。”

天明瞪大双眼,惊讶地道:“什么,你要救我逃出去!”要不是被绑在那柱子之上,他肯定会跳起来的。

原来这两日碧沅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就是在汇制这副地图,她凭着自己的印象将这副图首先绘制出来,对每一个关口,巡逻人员的路线等等,在图上都描述的一清二楚。为了彻底摸清这些人员,她晚上就偷偷溜出来,去查探情况,然后将记下来的东西又添加到地图上。这图简直就是就是整个迷雾谷的军事分布祥细地图。

“是,既然娘不答yīng

,我就自己救你出去。”

“你不怕你娘和你翻脸?要知dào

你们才重逢,要是你这样做,她必然会容颜大怒,说不定怎么处置你呢。”

“如果让你在死在这里,那我宁可和她断绝关系,但是我相信,她不会要我去死的,我感觉到她在内心深处还是很在意我的…”

天明抖了抖上半身,道:“你看,我怕你连这个也弄不开,我又如去逃跑啊。”

这捆仙索捆了他几日,他想尽了办法却也没法弄得开它。若不把这捆仙索除去,他就无法动用内息,没有内息的运转,又如何谈逃跑的事。

“放心,这个我早想到了,你看…”她忽从腰间摸出一把五寸长的闪亮小刀。

“这刀是我爹特意给我留着防身的,他说别看它小,可是它能削金断玉。今天正好试试倒底是不是如爹所说的那样锋利。”

说着,她便拿起来小刀来到天明背后的柱子,却也奇怪,这捆仙索将整个人捆上之后,竞没有一个接头,似乎它就是一根完整的绳子。看了半天,碧沅也管不了这许多,便直接用刀在这条黑乎乎地绳索之上割起来。可是一刀下去,并没有像他爹所说的那种效果,捆仙索并没有就此断开。

一连割了几处都完法割断,正怀疑爹所说的时候,在靠近天明被反绑的手腕处,她又再一次试了几刀,这一刀下去,忽见箍在天明身上的绳索一松,小刀竞然直接将这绳子割断了。顿时二**喜过望,碧沅看看小刀,又放回腰间的口袋里。看来这刀还真行。

当下她马上将捆在天明身上的绳子一一除去,这捆仙索一离开他的身体,顿时来自于金丹之内的灵气便往周身涌散开来,被憋了多日的天明,一下子就变成生龙活虎了。他们又哪里知dào

,这捆仙索其实是来自于仙界之物,只是机缘巧合,才落到李无心的手上,在凡间是没有任何东西的能够割断它的。碧沅所割断之处其实是李无心早在两日前故yì

给留下的破绽。那日晚上她突然一朝袭向天明,其实她是在用内息将这捆仙索的接口给打开了,只需外力用至此处,这捆仙索自会断开,只是他们此时并不知晓,还以是那把小刀的功效。

然后碧沅便将地图摊开,给天明讲解了一下逃的路线。按照地图上的描述来说,在神殿的东边有一个空间裂缝,天明只要到达空间裂缝便可逃出这迷雾神殿。

碧沅轻声道:“听说这里面有重兵把守,整个迷雾神殿就是这一处我不能接近,所以在这里可是是逃走的关键,你到得这里后,要万加小心才是。”

“那你怎么办?”

碧沅讲出了她的计谋,等下她会故作押解犯人前往迷雾殿,这一点,这些守卫肯定不会怀疑的,然后她就会将天明送至东边那道空间裂缝的入口,剩下的事便要靠他自己了。天明听她讲完整个计划和逃跑的路线来看,中间似滴水不漏,这个计划,碧沅肯定也是思考了很久才定来的。

天明为了将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又在地上打坐调息了一番。一切准bèi

停当后,碧沅又将这绳索套在他身上,看上去又重新绑上了捆仙索一样,只是这次的捆绑是作样而以,并不能阻断他体内的灵气连转。

出牢门的时候,碧沅装的似模似样,说宫主要我亲自押解他到迷雾殿去审问。几名守卫见到宫主的女儿亲自前来押解犯人,肯定是有很重yào

的事,当下马上将二人放行。

二人见如此顺利,心中也不勉大吁一口气。总算过了第一关了。接下来的几道关口相对来说要容易一些。二人就顺着地图的指示慢慢朝东边的禁地移近。

今晚的人很少,除了几个支巡逻队伍例行的走巡外,路边上基本碰不上其他人。不过还好,这些巡逻队伍经过的时间和路线正如碧沅描绘的一样,二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避开了这些危险,四下东转西拐一阵,马上就要到达东边的禁地了,也就是说他们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就在靠近禁地大门的时候,忽见前一个白色的人影闪现,只见不知dào

什么时候柳云龙竞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三人一相见,柳云顿时觉得不妙,大声呼喝起来“快快来人,有人想要逃跑,快来抓住他。”

他这一阵撕喊,在本来就很平静地夜晚显得特别响亮,顿时就见四周的房屋开始亮起了烛灯,从四面八方不断涌现脚步的声音。

天明见形迹败露,当下豪气一生,将身上的捆仙索抖开,朝柳云龙喝道:“很好,那我就首先拿你来开刀。”

说着就见他人影一闪,如疾电般舜间移动到了他身前,同时手中的拳头朝他腹部狠狠地一拳打下去。这种身法可不是像是他在牢笼内那种虚弱的样子了,柳云龙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天明的拳头已经落在他的腹部,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同时一股大力袭遍全身,整个身体就如同风筝一样向后倒腾出去。

“哎哟…”柳云龙惨叫一声,便扑倒在地上。

不过这时候的柳云龙确实已经不是昔日那个不会丝毫武艺的柳云龙了。就在他倒地之际,身子跟着向后一翻,马上又站立起来。他擦了擦嘴角,喝道:“哼,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无心**…”

只见他双肩一含,胸腹一挺,一股袭卷气流的内息朝四周散发开来。空气中隐隐含着冰冻之息。

不过天明此时的修为已经恢复正常,这种气息虽然压抑,对他来说,并不放在心上。见柳云龙突然变强,并且靠气劲来袭击自己,不由一笑,道:“那好,就让你再试试我的拳头。”

天明忽然平地升起三丈高,将全身的气息灌注到右手的拳头上,只见半空中他的右拳隐隐发光,拳头对着地面的柳云龙直击而下。

站在地面的柳云龙看着拳头的朝自己不断逼近,并不急着对抗,就似他胸有成竹,随时能够化解他的这一拳一样。

就在天明的拳头要落在他身上时,只听柳云龙一喝“隐!”顿时整个身影忽然像是在平地消失了一样。

天明暗暗称奇,想不到这无心**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他并不敢大意,他用意念细细感受着周边环境的变化,这种冷冻的气息还是流离在空间,一番搜索之后,忽觉身后的气场发生微微的变化,当下一笑,道:“好,我让你隐。”

说着头也不回,反手便是一拳朝朝背后挥过去,正好,柳云龙从他身后忽然探出半个脑袋,他的身子都还没来及出来,天明的重拳已经打过来了。

“叭”一声,拳头正好落在他的鼻梁之上。柳云龙只觉得双眼冒出一片金星,跟着鼻子一阵酸痛,一股热乎乎地东西从鼻腔内喷出来。“啊”的一声,那个隐藏在空间里的身体顿时被天明的拳头整个打落出来。柳云龙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天明转身虎视着倒在地上的柳云龙,道:“凭你的修为目前还不能与我抗衡,你又如何与我斗。”

柳云龙坐倒地上,鼻子里的鲜血不停地向外泄,将他一身雪白的衣衫染得个通红,看上去就和一个血人一样。

碧沅忽在身后叫起来:“天明哥哥,快走,他们过来了。”

天明四下一望,果然就见四周一片黑压压的身影在朝自己这边飞奔过来,一时间也顾不得地上的柳云龙了,回身拉起碧沅的手便朝就在前面的禁地奔跑而去。

同时身后那些赶上来的人纷纷亮出闪亮的兵器,准bèi

与天明作殊死搏斗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逃出迷雾神殿(3)

天明见对方来势凶猛,一个二个都是清一色的女人,她们的打扮就如莫青颜的那身打扮一样.这些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战士边跑之际,边亮出了手的冷兵器。这群女人的修为显然都不低,一股强dà

的气场正在向自己压进。

碧沅见对方人马来势汹汹,赶紧对天明道:“快往那边过去…”

天明眼见对方追赶过来的人头越来越多,心下也不由大惊:想不到这迷雾神殿的女人个个都这么强悍。他感受到这些追赶过来的女人修为程度几乎与那个莫青彦的修为不相上下。难怪这迷雾神殿的人敢扰乱天下,看来没有点真本事是不行。

他朝前面望去,但见正前方有一座圆拱形的建筑,大门是那种石质材料,也呈圆弧形状,此时大门正开,只见一条黑漆漆地甬道通向里,不时有些微弱的烛光在黑暗闪现,也不知dào

这条通道有多长?

反正也无退路了,当下就应着碧沅的话,朝着那道门便冲了进去。外面那些追赶过来的女子追到这石门之前竞然全部都停下了脚步,不敢再朝前面踏进一步。似乎对于这里面,她们很是顾忌,有几个急切的女人见天明和碧沅二人冲了进去,顺手朝里面丢了几件法宝进去,可是天明二人已在那甬道内几十米的距离,这些不曾精练过的法宝又如何能够伤得着他。

见追兵不敢进来,天明那颗紧张的心也放松下来,不由道:“哈哈,那些好像惧怕此处!”

碧沅四处张望着,道:“这里是迷雾神殿的禁地,是不是这里有什么秘密,所以她们都不敢进来?”

眼见前面一片黑暗,天明略为加强了内息,这样对这周围的情况看得更加清晰。却见这黑黑的甬道一直朝前延伸,两边好像都是一间一间的石屋,只是这些石屋并没有门窗,也弄不清楚里面倒底有什么。

“管他呢,我们往里面走便是。反正他们不敢进来…”

碧沅张望一番之后,奇怪地道:“这里面平时都是重兵把守的,怎么今天晚上门口那些人都不见?”

天明拿着地图在手中瞧了瞧了,“照指示来看,前面不远应该就是通往外界的空间裂缝了。”

想到这里,天明心里也不由一寒,照理来说,如果是空间裂缝的话,因它直接连接着外界和迷雾殿,平时要想不被外人轻易入侵,肯定会是这迷雾殿之内最严实的地方,这种地方李无心不可能不会重兵把守的?

“难道他们在故yì

引我们进来?”他呢喃地说道。

碧沅看到里面一片黑漆漆地,本来心里就有点不踏实,现下被天明这么一猜测,心里更为紧张,轻呼道:“天明哥哥,我好害pà

!”

天明感觉到她的身子有点微微颤抖,拉住她的手,却察觉她的小手也一片冰冷,显然心底里是真zhèng

的害pà

。当下安慰她道:“别怕,有我在,谁敢动你一分,我便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碧沅听到天明的安慰,心里面也不再那么紧张,跟着天明的脚步朝着黑暗深处靠近。还有一个疑问一直在天明脑海里闪现,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他明明见到这里面有闪动的红光,怎么进来之后,那些红光就再也未出现过呢?为了不增加碧沅的担忧,他并没有将这事说出来。

小心翼翼地前行百余米,一直处理警惕状态中的天明忽然察觉前方同时出现数十道不同的气息。而且这每种气息都展示着无尽的高深修为。他轻轻按了按碧沅的手掌,道:“你先到在这里,里面好像有情况,我先进去看看。”

碧沅“啊”的惊叫了一声,顿时花容失色,要不是黑暗将她的害pà

遮掩了,那副恐愰肯定会让天明不安。只见天明慢慢地朝前移近,走得数十步后,便也无法瞧见天明的身影了。黑暗的侵袭,让她不由自主轻轻地靠紧了边上的石壁。心里在不住地祈祷,希望天明不要有事才好。

天明又前进的数十米,感觉到离那些气息也越来越近了,似乎在前方,那些拥有这充足气息的人正在等待着自己慢慢落入他们的虎口,只要时机一成熟便会将自己一口吞噬。他猛然将自己的内息运转至最佳状态,以备随时动手。

忽见前方一道红光一闪,只听得一个声音从空中回荡过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活得不而耐烦了吧。”

语音未落,便见前方突然闪起一片亮光,就见数十条人影出现在不远处,在黑暗中,只见这些人每个人身上都闪耀着不同的光焰,有的身体放着蓝焰,有的身体冒着红火,有的身体绽着绿芒…这些人中有妖族的,也有人族的,还有些身材高大的人应该是魔界的,每个人的神态都不一样,就似一队黑暗骑兵一样突然出现在那里,阻挡着天明前进的路线。

天明骇一跳之后,迅速恢复了正常,镇定地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故弄悬殊…”

一个身材高大身上闪着蓝焰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道:“我们是这里的守护者,我们的职责就杀死所有想从这里走出去的人,包括你也一样。”这人说着,身上的蓝焰也是一吞一吐,显见他的气息能随着他的说话而变幻不定。

天明道:“见人就杀,那你们和杀人狂有什么区别!”

一个身着劲装的老者从人群走出来笑道:“这里是我们的清修之地,没有宫主的命令,谁敢踏足这里,打扰我们的清修,自然是要付出代价。”

天明细细打量着这个老者,只见其劲装之下却是一副结实的体魄,双脚两边更是插着两把短匕首。这身打扮让他想起一个门派,西部段家的“影杀派”。他曾在潼关与影杀派的有过交手,这种打扮实在让人会留下深刻的记忆。只是他的年纪至少七八十了,若是在段家,肯定是那种威望很高的人。他曾听闻段家“召唤派”地的段承林说过,“影杀派”与“召唤派”反目,全部加入了另一个派系,并且对“召唤派”门人四处追杀。

想到这里,天明不由说道:“看来就是段家的叛徒了。”

老者一听,面色一变,沉声道:“你知dào

什么?段家一直没有在天下倔起,就是因为修练的方向不明确,导致一直只能在那荒凉之地躲避,而永无出头之日,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要强dà

我们段家的实力而以。”

天明算是明白了,原来“影杀派”背判段家,是投入了这迷雾神殿,如此说来,迷雾神殿肯定给了们相当的诱惑,要不然怎么就此甘心转投别派。而从旁边的那些人的装扮来看,肯定也是迷雾神殿通什么条件而将其收买,并转投其门下。

“什么出头之日,你这样做无非是成子李无心的走狗而以。”

老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显然被天明的话激怒了,喝道:“哼,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在迷雾神殿学到的新招,来吧来吧…”

旁边那些人同时向后退,只见身后已是一个若大的洞穴,这十多人移动到里面,纷纷朝两边站好,等待着老者与天明的战斗。

老者站在洞穴中央,朝天明招了招手,道:“来来,小毛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绝招。”

天明鼓足勇气走向前。在老者对面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同时静下心神,等待出手的机会。

“噌”一声,两把闪着蓝焰地匕首从老者两条腿边上的鞘匣内同飞出,正好落在老者的两手之前内,无半分偏差。这两把匕首也就像是两个听话孩子,老者想要如何拿捏它,它便怎样从鞘匣内飞出。匕首本身就吞吐着蓝焰,在老手中之后,刃身上的蓝焰更是嚣张,蓝焰不时吞吐尺许长,显然也是柄经过灵力淬练过的极品武器。

“好匕首!”天明瞧着那不断伸缩的蓝焰赞了句。

老者哼了声,道:“好kàn

的还在后面,看你如何死!”

说着就见他的人突然迅速移动起来,两把匕首倒放在腰间,随时可出招致敌。天明自是不敢大意,这种移动速度和其所持的极品武器绝不是在潼关城碰到的那几个影杀派人员,老者绝对是杀戮中的强者。

为确保安全,天明唤出月精轮,不过一次不再飞出去攻击,而是围着天明的身体不停地四下绕动。就有如一道护壁罩在他的身体表面,而且这层护壁是不断移动着的,想要轻易攻入也不是这么容易。

本来已经袭近天明身边的老者,忽然感觉到他身体上出现的变化,顿时转变了路线,朝着右边急速飞转过去。但在转移过去的那一舜间,他还是试探着用气芒对天明的侧身发起了一记攻击,“当”一声,袭近的气芒被高速转动的月精轮直接弹回去。气芒反弹的过程中穿着边上围观的那些人的头顶,还一直朝后面的石壁飞跃,打在背后的墙上“喀嚓”一声,硬是将石壁打出一个凹洞,石屑纷纷从墙上滑落下来。

边上的人都是明眼人,老者发出的气劲本来就没有这么大的劲道,但是经月精轮一反弹之后,这道气芒仿佛还被扩大了数倍,飞行的速度也更加快,顿时均不由暗叹:这小子看来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边上的老者自然也是看出了所以然,知dào

这个年青人也是个角色,但是试探他的修为时,不过也就是分神期而以,但同时又隐隐感觉到他体内还有股隐藏的力量,似乎不愿意爆fā

出来一样。光论修为,这个年青人的修为显然不如自己,但是不知dào

那股隐藏的力量究竞如何,一时间倒也不敢定论。但是既然刀已出鞘,不管如何,也不能让边人上的人瞧热闹。

当下将警觉提高到了极限,冷眼瞪着对方,准bèi

要与他一决生死。

第二百三十四章 逃出迷雾神殿(4)

经过一次初步试探,二人对对方的深浅都略知一二,一个个都变得冷静起来,相互一一对视.

边上妖族的兽人叫嚣起来“老段,快点动手啊,别让我们老憋着一口气好不好!”

老者微一皱眉朝兽人那斜视一眼,暗忖:你叫,有本事你先来。只是这话并不能说出来,这火是他自己的撩起的,当然要由自己来熄灭它。

转念之间,老者的身影再一次移动起来,虚虚实实,看得人眼花缭乱。

天明想到后面的碧沅,也怕她有事,必须得速战速决才行,当下喝道:“来吧,就让我来挑zhàn

一下你这个合体期的强者。”

就见他手中忽然现出一把邪恶地长剑,剑身黑气缭绕,显得很是诡异。更加要命的是,他手中的这剑一出,整个洞穴之内便响起隐隐地风雷之声。

边上一些有见识的老者突然失声叫道:“哎呀,这是邪剑十三,怎么一个小毛头会拥有这等神器!”

旁人闻言更是好奇,这邪剑十三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听闻过其名的,只是具体何样,没有人见过,现下听到有人叫出邪剑十三的名字,眼光顿时全部转移到他手中的长剑之上,这把剑比天明这个人可更具有吸引力。

姓段的老者也下意识地朝着他手中的剑看去,比之他手里的匕首可是壮观多了。他暗忖:还好,你只是分神期修为,就算拥有神器也是糟蹋了,等下杀了你,这剑就归我所有。

心念之间,就见老者移动的身影周身的光晕忽然爆涨一圈,就听他喝道:“疾影杀!”只见他的身体忽然如舜间移动一样,语音落下之际,他的人已在天明的侧面了,双手一叉,两道匕首的蓝光朝天明的腰身直接出击。

好在天明反应够灵敏,邪剑应着气息便朝侧面划去,破空的疾响之声如雷般移动。这股气势可比那老者的气势来的强dà

的多了。

老者不敢硬接,身影一闪,又来到了天明的另一侧,这一次他使出了一招“直刺”,一柄匕首对准天明的胸口刺去。天明本来划至那边的邪剑,协着风雷又一次朝这边袭来。其动作的迅速不在老者之下。

要是在以前天明遇上这样的招必定已然中招,但自丛他学习了爹留下的那道简椟之后,他使剑的速度和反应也是与日俱增。邪剑在他手里应用的也是更加得心应手。

老者见到邪剑又一次袭过来,剑未至,剑qì

已然有割骨之感,也不敢与之硬接,又只得退后数步,与天明拉天距离。

当下二人便就如此反反复复地交手数十招,但是没有一招正面的交手。论身法来说,老者还是居强,但是天明唤出邪剑之后,其威力似乎增加了数倍,倚仗着茫茫杀气,倒也令老者不敢轻易下手。

而边上的那些看着天明手中的邪剑,个个都馋闲不已。这些人本就已经进入了高层次的阶段,当前最欠缺的就是拥有一把称手的神器,以便增强自身,而这邪剑所绽放出来的杀气逼人,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数十招的交手后,老者总算探出了天明的弱点,天明手中的剑虽很具威力,让人不敢正面以对,但是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他的身法不如自己。要想求胜,自己只能利用身法的优势。

当下又绕着天明移动起来,其间不断地发出虚招引诱天明接招。天明不管所来招式如何,反正是见招拆招,来者不惧。

只见整个洞穴之内两道光影不停地在闪动,两人发出的剑qì

“嗖嗖”地四下飞舞,弄得边上的围观者不得不在观战的同时,还要临时躲避这突来的剑qì

,本来聚在一起的,顿时被分散地七零八落。

又经过数十招的交手,老者本站在天明的正对面想要一招直取天明的双眼,但是他手中的邪剑更是斜刺老者的腹部位置,其实这招是老者故yì

放出的虚招,而他真zhèng

的目的却是天明的后背,此刻天明朝前一刺,背后自然就露出空档。老者一见,心中暗喜:总算找到下手的机会了。

只见他的人影如流星急转,突然之间在天明的面前消失了,邪剑指过去时,刺了个空。还没来得及出势,就听见背后忽然传出“影杀!”就见老者忽在天明背后的空间里窜出来,双手一抱,整个人影舜间又消失不见。

而天明闻得身后的叫声,不管如何,也来不及转身,邪剑反朝后面一刺,又刺了个空。就在刺空之际,在他的侧身突然现出数十个老者的身影,数十个身影合而为一,同时在他的侧身攻击。这一招天明无论如何也应付不了了。

“呯”一声巨响,老者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身侧,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影子合而为一,全部落在天明的腰际。天明想要躲自是不及,当下只得运转“开天神诀”到极限,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招。他只感右边的腰传来一阵酸麻,转眼的同时,就见自己的衣襟一片片向四处飞舞着。整个人也同时随着巨力向后斜飞。

落下之际,只见右边的衣物已被老者的影杀尽数击得粉碎,腰间也变是一片血肉模糊,不知dào

伤得如何了。同时咽喉间气血翻涌,已然受了内伤。

这一伤之下,更是激起了天明的战意,只见他虎目一瞪,毫不理会所受的伤害,就见他身体外围的光晕再度扩大一圈,喝道:“看我邪剑的力量!”

右手将邪剑不停地轮起来,剑身上的黑气一下子吐出丈许,整个洞穴之内的空气也在邪剑的笼罩之下变得凝结起来。老者本来还带着微笑的面孔突然颜色大变,对旁边的众人叫道:“大伙一起上,谁弄死他,邪剑十三就是谁的了!”

边上的人一听,登时个个来了劲,谁不想拥有这邪剑十三,可是想要得到它,光靠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现在只有以人多的力量强取了。

顿时就见分散在墙边的众人同时亮出了手中的兵器,更加强dà

的战意充斥着洞穴,这些人同时进入了战斗状态,将天明那本来扩散的光圈又压制回去不少。

天明暗捏剑诀,看到这些人同时围向自己,这战斗力一下子就在自己之上了,显然这些人都不是吃醋的角色,要是动起真格的来,个个都是一把杀人的利剑。

就在天明犹豫间的时候,猛然听到甬道内的碧沅突然发出尖叫:“救命啊…”显然有人前去将她劫持了。

这一下,天明更是急切的不得了,心下一横,暗道:“要死就死吧,就算是死,也不能便宜了这些人。

当下将金丹内的灵力源源不绝地向身体各处输送过去,经脉内已经饱灌气息,对着众人喝道:“谁不怕死的就来吧!”

那些人见到天明忽然好像进入到了疯狂状态,似乎成魔一般。有几个人见状便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人群中又有人喝道:“他一个毛头小子,就算拿了这种神器也发挥不出其威力,大伙一起上,谁杀死他邪剑就是谁的!”

那些犹豫的人闻言又再度变得兴奋起来。与众人一起加入围攻的圈子。天明见人越走越近,脑子里充满了血液,只等着进行又一轮的撕杀,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大哥,你忘了我们大小五了是不是!”

却原来是储物戒指内的大小五感应到了天明近乎疯狂的杀气,知dào

他在与人作殊死搏斗,当下用意忘与天明交流,告sù

他要加入战团。天明心中一愣,暗道:我怎么把大小五这两个超级杀手给忘了,当下面上一笑…

“杀啊!”逼近的人群突然齐声叫起来,从四面八方齐围而上,各类法宝和兵器分别朝他身上招呼而来。眼见天明就要被这些兵器给粘上了。

天明一下回过神来,道:“好,来得好,看我杀破四方!”这招杀破四方就是邪剑剑谱上的一记绝招,只是天明到现在还没能应用的得手,现在这危急情况之下,自是顾不得这许多了。就见他的身体滴溜溜地转动起来,邪剑的剑qì

围绕他周身一圈,如利刃般朝四面八方袭卷而去。

同时,就见他的身体一亮,两道七彩的火焰同时升空,正是大小五从储物戒指内升腾而出。两道七彩焰像两团火球一样,朝外围飞去。

刹那间,就听得人群里哀呼声不断,不断有人倒下。这杀破四方的剑qì

本就凌厉,加上两只上古神鸟的相助,天明的攻击能力上升数倍,特别是大小五的助战,只见他的钢爪一抓,不是抓起一只人手便是一个脑袋。顿见当场鲜血淋淋,那些死去的人甚至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已被神鸟的利将头颅提起来了…

天明的杀意自是更加如意,尽情地沉浸地鲜血淋漓的战斗之中,不过片刻工夫,数十人的队伍便已不剩一人,就算不死的,也都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天上两团飞舞的火球肆下乱窜,惊叫道:“这是什么东西,如此厉害…”

两鸟完事之后,再一次回到了储物戒指之内休息,洞穴内又一次进入了安静。只是这次的安静中却夹杂着不断地痛苦呻吟。天明瞧着地面上倒了一片的人,活着的也全无了还手之力,只有眼睁睁地瞪着他等待着死亡的到来。而那段姓老者,只见其胸口显现两道宽大而深的裂伤,显然是被大小五的钢爪撕开的,躺在地上早已是一动不动了…

“很好,看来你是个强者,想不到这么多人都顶不住你的一击!”一个浑厚的男性声音又在他背后响起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领域

天明下意识的回过头,见身后不知dào

何时已出现二个人,一个是绿胡子的老者,老者身材高大,有点像天音道人那种身材,浑身散发出内敛的精光,最为显眼的是他那长及腰间的绿须,包括头发的颜色也是这种草绿色,整体看上去很是怪异,但是怪异间却散发着威望.他身后站着一名中年的长者,相貌没有特别之以,只是浑身也是喷吐着精光,显然修为也不浅。最为要命的就是,刚才发出惊呼之声的张碧沅此刻正被他的右手拿捏着脖子,碧沅一脸惊恐之色,有如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鸟,身体不时的颤抖着。在那只大手之下毫无还手之力,感觉那只手使劲捏下去,便随时可将碧沅的脑袋拧下来。

绿胡子老者道:“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敢进入到这禁地之内的人,不过很可惜,你们马上便要葬身在此地。”

“天明哥哥,救我啊…”张碧沅见到天明说出的第一句话是求救,同时眼睛里也有了一丝光彩。

天明定下心神,冲两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抓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要协我吗?看你们应该也不是常人,这种手段算什么!有本事跟我单挑。”

绿胡子老者道:“我的名字说出来想必你也不知dào

,更何况我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他们都叫我绿魔尊,你就叫我绿魔尊就是。”他一副神情自然的模样。

天明道:“既是魔尊,还用得着用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女人来要协吗?”

绿魔尊半闭着眼睛,说道:“听我的名字里有个魔字,自然就是不好人嘛,你身上揣着邪剑十三,我自是要小心行事才是,不然如何以魔自居。”显然这人也是知dào

天明手中那把剑的厉害。

天明想到魔宫内的云舞阳等辈,虽是魔界之人,也主张魔道当行,但个个也是血性汉子,不如这绿魔尊这般无赖,当下不以为意地道:“我看修魔之人个个是血性好汉,哪里像你这般无赖,有本事就放了那个女孩,来与我战一回!”

绿魔尊睁开眼道:“魔宫!他们算什么,连区区的魔道尚未步入,如何能与我相比,哼哼…”

“魔道未入?什么意思?”这话是让天明有些糊涂了,在他来认为,魔宫的人修行魔道**,自是当列入魔道,可是这老者此刻竞说魔宫之人不属魔道,这却是让他搞不清白了。

绿魔尊道:“魔道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杀杀人,做做坏事这般简单。魔道讲究的是无限提升自己的进攻能力,以攻换防。未经过天雷的洗练,又如何悟得出这魔道真zhèng

的奥义。”

如此说来,这绿魔尊看来是经过了劫渡之期,照他来说,只有在经过雷劫的洗练方可探识这魔道之法。这么说,他肯定是经过雷劫之人,也就是修真界常说的散仙散魔那类人了?

“这么说你是散魔了?”

“什么散魔,修真最后的归路只有两种选择,要不入魔要不升仙,当你决择其一,必然会悟出不同的道,散魔散仙只是这些给的定义罢了。”

雷劫之后的修为方向有两个选择,一个魔道,这种人在攻击力之上将会更加强悍和恐怖;另一种则是仙道,也就是常人所说的飞仙,仙道在攻防之上更加合理,体质和精力也会更为提高,灵力也将更加精纯。仙魔之道的选择也是因人的心境而定,也就是所谓的信仰的道法。而刚过雷劫的人如果选择了魔道,那这个就称之为散魔,选择了仙道的则称之为散仙。仙魔两道的精进,将从散仙和散魔开始。

天明目前这个层次哪里能体会得到这种高层次的修练奥义,他此刻更关心的还是被他们协持的张碧沅的安危。但是照此来对决的话,他这分神期的修为很难取胜。但事已至此,只有全力硬拼了,他可不想让张碧沅有什么不测。今天要不是碧沅救自己出来,她又哪会碰上这等事呢,是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有事。

“你既是是散魔,难道还害pà

我这分神修为的人?也不让人笑话。”

绿魔尊道:“你不用激我,今天我站在这里就是要取你小命,因为你违反了迷雾宫的禁令,凡踏入这禁地之人,都得死!你想救这小女娃儿的心谁人不知,但是你现在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

天明的心事被这绿魔尊一语击破,自然是无语以对。

张碧沅忽然惊叫道:“天明哥哥要小心,这个绿胡子老怪物很厉害啊。”

天明道:“碧沅莫怕,看我如何打败这老怪物。”

绿魔尊忽笑道:“很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种有进攻性的说话了,我绿魔尊现下给你表个态,今天只要你能打败我,我就送你出迷雾神殿,不过如果你输了,可别怪我绿魔尊心狠手辣,到时候只怕这个女娃儿也得陪你下地府了。”

“废话少说,来吧!”天明邪剑一横,已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绿魔尊又闭上双眼,神情自得地站在原地,一副不屑之色。

天明虽惧他是一个散魔高人,但他自通脉之后,心底里的那种豪气从此便被招出来了,随着修为的增高,豪气也更是随之增长。瞧得绿魔尊这般神态,顿时便涌现激情。

“十三,跟我出征吧!”长剑当胸一立,瞅准绿魔尊便飞身而出,同时邪剑之上的黑气也在洞穴之内四下乱飞,搞得整个山洞就像要倒塌一般。

白光一闪,邪剑直指绿魔尊。就在接近的时候,只见绿魔尊的双眼一睁,一股魔气从他身体的四周升腾起来。他整个人便如入黑雾之中。张嘴一喝,所有的魔气迎着逼近的邪剑十三而至。本来逼近的邪剑突然抖动一下,直接产生出一股反弹之劲,将天明的身体弹出去。

落地之后,天明手中握住的邪剑自己突然抖动起来。就好像不由天明所控zhì

一般。天明心中大骇,怎么回事?邪剑好像有点异常激动?他想要联系上剑灵的剑灵,只是剑灵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绿魔尊站在一边,嘿嘿大笑两声:“你知dào

这个结界是怎么来的吗?告sù

你,这便是我织出来的,你又如何能在我的地盘上嚣张!”

原来这迷雾神殿至所是隐在这结界之内,却原来是这散魔亲手织建而成。他为什么会在原来的迷雾谷织建起这么一片与世隔绝的空间?没有人知晓,这个也只有绿魔尊自己知dào

。但也可想而知,他能够建立起这强dà

的结界,修为程度自然也不容小视。

天明强自冷静下来,邪剑才变得安静起来,说道:“那又如何,今日我便要在你这撒回野看看。”

绿魔尊道:“那好吧,就让你看看我的魔功吧。”

他的双手在身前不断地划起圈来,就像打太极拳一样刚柔相济。但他每划过一圈,洞穴内的气流便要抖动一下,似乎他能够控zhì

整个空间的气场。

天明暗忖:就算你狠,我也不能够输得这么惨。当下决定要再与他一较生死。主意已定,便又朝绿魔尊发起来了进攻,只是这一次,他变得更加小心。

绿魔尊的长须忽然发起绿光来,只听他道:“让你感受一下我的领域,开!”

天明本来准bèi

发起进攻,绿魔尊一喝之下,突然脑子一乱,眼前尽是一片模糊,待视力恢复过来之后,却发xiàn

自己已经置身在另一个世界了。

只见天空上飘荡着几朵白去,眼前尽是一片青山绿水,那片郁郁葱葱的密林间,各种小鸟的啼叫之声不绝,一条宽阔的大河横过眼前,尽然也是望不边…一切的一切,这里仿佛如画一样。

“怎么回事,刚才我明明是在那黑漆漆地洞穴之内吗,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哪里啊?”天明暗暗呢喃起来。

他四下张望一番,却也未见那个绿魔尊,更别是张碧沅的影子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不曾发生过一样,难道这是幻觉不成?

他俯身抓起地面的泥沙,他可以断定这决不是幻象,这里的一景一物决对都是真实的。

天明迷惑了:“怎么回事?”他又细细回想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觉得眼前一花,双眼便看不到周边的景物了,等视力再度回复时,周身的环境已变化。

“难道是那绿魔尊将我传送了?”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这个奇怪的想法。他多次见识过那传送门的力量,打开传送门的人,可以将自己送到任意地点,都是在眨眼之间完成。当初他从魔宫禁地出来的时候,也是被地阙老人开启一道传送门,而直接将他传送到了魔宫。

“那绿魔尊明明是要与决战的,他为什么要将我传走呢?就算是打,自己的胜利的可能性也不大啊?”

他仍不死心,当下便围着这山山水水溜达了一圈,让他肯定了,这决对不是幻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景物。包括那河里面的水,那冰凉地河水刺得他的骨头发麻。

神啊,告sù

我是怎么回事吧!

天明无耐地对着天空呼喊起来,洪亮地声音绕着青山不断地发出回音。空谷如鸣,似乎他一下子就进入了一个只有他一个活着的人的世界…

第二百三十六章 突破领域

“你急什么急,不晓得用自己的念力感悟一下!”

正当天明感到无耐之时,脑海里忽然传出一个声音,正是剑灵的欧冶子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和关心。

天明听到剑灵出现,当下心中的喜悦油然而升,用意念和剑灵对起话来“前辈,这是什么鸟地方,快点来帮帮我。”

“你连这点都悟不透,真不知dào

当初我为什么要选你当主人…你难道就没发xiàn

这里的景物和你平常看到的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

其实刚才天明围绕着四周转了一圈,也没发xiàn

什么不同,这些东西绝对是真真实实的东西。现在听剑灵这么一说,他不由又细细朝四周看去。果然感觉到这些景物与正常世界里的不同了,这里的一草一木确是实物,可仔细看整体空间时,总觉得这里的空间不够明朗,明明是阳光灿烂的天气,但却总呈现着一片迷离之色。

“我看出来了,这里的空间与自然界的景物不同。难道我落入幻境之内?”

剑灵慢悠悠地道:“孺子尚可教也。不错这里的空间的确不是来自外界的空间。但也不是幻境,幻境只是一个人通过自己的力量而创造出的一种虚无的景像,这是一种创世力量,比幻境的能力可是要强上许多,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故事?”天明猜不透剑灵这时候竞然想要跟自己讲故事。以剑灵的性格,他不可与自己在这个情况下还要讲故事,估计这个故事很重yào

,当下说道:“好吧,请前辈讲来听听。”

剑灵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知dào

我们这个世界是来自于谁吗?”他故yì

停了下,看看天明的反应。

不过天明确实还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我们的这个世界难道还是来自于其他的地方?不过他没有明言。

“估计你也不知dào

,告sù

你吧,当今的这个世界是来自于一位远古大神—盘古。他在混沌的宇宙里创造了地球这个神mì

的空间,其后分别出现几位创世大神,女娲与鸿蒙教尊。在这二人的完善之下,就出现了现在三界,女娲创造了人界,鸿蒙教尊创造了其他的空间和种族,也就形成了当今的天下,同时也让这个星球变得更加完美。”

“这些事情我一直认为是传说呢,想不到竞然是真zhèng

的事情,他日有机会必要去拜见拜见这些上古大神。”天明脸上现出了崇拜之色。

“这些大神在创世之后早就不知dào

穿越到哪个星球上了,你想见到他们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不过我想告sù

你的是,并不是这些大神的传说…”

“难道你想教我如何创世?”这个字眼实在太伟大了,天明可想都不敢想这事。

“哼,这创世之法我可教不了你,你需yào

自己去顿悟。我只是想告sù

你,当你踏过雷劫之期,便具备了初期的创世动能,等你飞升之后,这创世之能又有何不可。”

“不会吧,照此说来,这每个成了仙的或入了魔的人都能创世?那这天下岂不大乱了?”

“我只是说有这个能力了,并不说是他们就能够创世了,有能力并不是说就能够做这件事,这个概念要分清。”

“前辈,我有点糊涂…”天明直言不诲地说道。

“创世之人需yào

相当高的天赋和修为,几乎所有升仙入魔的人都无法真zhèng

达到创世的能力,他们只是把自己的领域拓宽而以,从星球诞生至今,能够拥有创世能力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天明脑子一亮,好像明白了什么,道:“这么说我现在是在那绿魔尊创造的世界里面!”

“说你笨也不是那么笨吗,一点就透。不错,这个空间的景物正是那绿魔尊所创造,你现在就处在他的领域之内,要是你找不到异样,只怕你会将这里当成永远的栖身之地而无法离了。就和你永远处在一片幻象之中俳徊而以。”

天明暗暗惊呼起来,想到刚才的无耐,要不是剑灵提醒,只怕自己真的要把这里当成是真实的世界了。

“只因他修的魔道,所以这空间显得灰暗。其实你自己也已经提前接触到这种创世的能力了,你那储物戒指的空间改造,也就一种创世之法。只是那种法子的范围有限而以。”

“啊,想不到我也有创世的能力了…”天明不可思议地说道。

“想得美,就算目前绿魔尊创造的这个空间也只能说是一个领域,离创世还早的很,你连绿魔尊都还不及,又何来创世!”

天明褴槛地笑了下,道:“嘿嘿,只是说说而以。”

剑灵道:“你试着用自己的念力感受这片空间领域的每一处,然后我再教你出去之法。”

当下天明盘腿坐下来,将自己的神念集中起来,然后慢慢向远处延伸过去。念力穿过面前的大河,又来到对面的高山之上,高山之后又是一片连绵不绝的高山,不过这些山上连草木都未见,越往远处,所见的景物也就越模糊,看来这些模糊的景象都是绿魔尊尚未完成的作品。在那片模糊之后,便无法再探得到任何景象,似乎绿魔尊创造的空间,也就到此为止了。这一细细探查,天明发xiàn

这片领域的问题了,虽然眼前有青山绿水,但却无法感受得到一个活物的存zài

。包括山林之内还有鸟的啼叫之声,其实那啼叫之声只是他放置的留音,那山林间并没有一个活物。照正常的空间来说,这么山青水秀之地自然是灵力集中的地带,但是这片景物里,却无法感受得到半分灵力的存zài

,整体感觉就是一片死域。

“找到这片领域的边缘没有?”剑灵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天明将自己的探查跟剑灵说了一遍。剑灵听完之后,沉声道来:“这绿魔尊现下的能力有限,能够造出这么一片领域已算是不错了。”

“那我要如何突pò

这片空间呢?我可要出去救人啊。”天明将目前最急需解决的事说了出来。

“谁叫你自己大意,打都还没打,就被别人送到他的领域里来了。现下你想要出去只有两个法子:一个就是送你进来的人将你从他的领域里拉出去…”

天明道:“这不等于没说吗?他恨不得杀了我,怎么会放我出去。”

“呵呵,不错,那你只有通过第二个法子来出去…”剑灵的话到这里又停了下来。

“快点说来听听啊,别老卖关子…”

“绿魔尊既然能够创造出这片领域,但是领域的边缘是这片领域最薄弱的地方,你只有在那里,才能够打破他的领域,不过以你目前的修为来说有点难度,分神期的修为对散魔,跨越两个阶层的挑zhàn

,你敢不敢试。”

“有什么不敢,总比他将我困在这里面的好。我这就去试。”

“听我说完…”剑灵叫住了他,道:“本来以你目前的能力是绝对不能打破这片领域的,可是你碰上了我,算你有运气。打破这片领域,就等于你击败了绿魔尊,他不死也得残。”

“如此最好,敢拿碧沅来作要协,死有余孤。”

天明御起邪剑,跟着自己念力朝前飞行,越飞得远发xiàn

这片领域内的景物也变得更加模糊,最后来到领域的边缘,这邪剑也是无法再前行的半分,一道黑暗的壁障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从半空降下,手持邪剑将灵力尽数灌注到邪剑之内,邪剑的剑身又一次焕发出光彩,黑色的气丝四下绽射着,每一道黑气都落在前面那层黑暗的壁障之上。就像它在找寻出口一样。

如此一连前进数百米,最后只见剑身的黑气由分散的状态全部集中为一股气柱,直接汇聚在前面的壁障之上。

“就是这里了,邪剑找到边缘的薄弱层了,从这里破开它!”

天明依言停下步子,然后集中自己的全部灵力灌输到邪剑之上,邪剑在这迷离的空间内也显得更加闪耀,似乎它想要蠢蠢欲动一样。

“十三,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吧!”

大喝之下,就见黑暗中突然一亮,整个黑暗被剑qì

照得雪亮。天明双手持剑,对准黑气聚集之处猛力劈去。

“噗”一声,整个剑身已入其半截,没有想像中的爆裂之声出现,邪剑就像插进了一片无尽的漩涡里一样,强dà

的剑qì

竞没能引出半分响动。当下他又全力催动体内的金丹高速运转,金丹顿时如泄洪一般顺着经脉迅速向外喷涌,然后又灌入邪剑之内,但是传过去的内息就如石沉大海一般,虽然剑身的光芒又再大盛,但是仍然没有激起半分涟漪。

迷惑间,脑子忽然一麻,他猛然感受到这股力量是来自邪剑之内,看来剑灵要出动了,赶紧配合着这股大力再度源源不绝地将力量灌输进去。只见邪剑插入的那片黑暗突然隐隐闪出亮光来。光线越来越亮,最后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眼前的景物突然消失不见。

回神之际,只见自己已经站在那洞穴之内了,绿魔尊也在这一爆之下,口吐鲜血,捂着胸口连连后退。一直退到那中年男人身边,才无力的倒下,不停地喘息着道:“怎…怎么回事…我的领域竞叫他给毁了…”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这位只拥有分神期修为的少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实力相差如此大的悬殊,为什么能将他的领域给破了。破了他的领域等同要了他的命,因为这片领域本就与他息息相关…

第二百三十七章 自寻死路

天明看着仍然被中年男人协持的张碧沅,不由大叫道:“碧沅,你没事吧?”

所有发生的这一切就像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张碧沅仍然保持着那个呆呆的神情,男人的大手仍然掐在她细嫩的脖子之上.但是明明刚才在那片领之内他感到所逝去时间没有半天也有几个时辰了。但是对这外界来说,不过是才过去几分钟而以,看来领域内的时间要比真实世界的时间要过得快上很多。

张碧沅见到天明一下子消失了,心里本就很愕然,看着那绿魔尊得yì

洋洋地神情,似乎就这样轻易解决了天明。她也由愕然转变成伤心,想不到天明就这样离去了。在近乎绝望下,突然见到天明凭空而现,立kè

又由绝望转为惊喜。下意识地想要朝前奔近,当被中年男人的大手死死地抓住脖子无法动弹,她惊喜地尖叫起来:“天明哥哥,你没事吧,我没事儿呢…”她完全没想到身后的危险,反而更加担心天明安危。

天明拍拍身体笑道:“我没事呢,他想要困住我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他的目光从碧沅脸上转到绿魔尊脸上,沉沉地道:“绿魔尊,你自己说过的话可算数!”

倒在地上的绿魔尊已是淹淹一息,不停地喘着粗气,那本来草绿色的胡须和头发此刻正慢慢转变着颜色,变成了一半白一半绿的颜色,就像他也在天明的全力一击之下,他的修为也正慢慢地在消退。

“你赢了,我说过的话自是算数,你们俩走吧…”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以他目前这种状态就算他说不算数,又能如何呢?领域被破,他的修为已去一半,此刻能保住这条命已算是有幸了,如何还敢再说狠话。

“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哪来的能力突pò

我的领域空间?”

天明的嘴角动了一下,说道:“你难道忘了我身上怀有神器邪剑十三吗?区区一个领域空间又如何能困得住我!”

绿魔尊闭目长叹:“哎,天意啊,想不到我一个经过雷劫之人今天会败在一个分神期的手下…”

“输了还不放人!”天明眼神逼向那名男子。

“魔云,由他们去吧…”绿魔尊缓缓地道。那魔云估计就是协持张碧沅那个男子的名字。

魔云闻言,忽然抓着张碧沅的腰带向后一跃,张碧沅惊呼一声,人已落在天明对面数米之外了。魔云的手仍然没有放开张碧沅的脖子。

天明道:“怎么?想干什么…”

魔云道:“魔尊答yīng

你了,可是我并没有答yīng

,他同意放你们走,我可没同意!”

天明感觉事态发生变化了,他本以为这个魔云只是绿魔尊其中的一个弟子而以,师父说的话,弟子自不敢违抗。显下这魔云显然并不卖绿魔尊的帐了。

绿魔尊忽睁开眼看着魔云,用一种难以相信的眼神望着他。

“师父莫怪,若让他离开,我们的性命可就难保了,我不能这样让他们轻易离开。”

“胜负已定,我们又何必再多做反抗,就算命不保,这也是天意所作,何必再做无谓的反抗呢…”绿魔尊淡然说道。

魔云忽然大声道:“不,我不甘心,什么天命,命运是掌握在我自己手里,我不信什么天命。”他越说越激动,掐住张碧沅的手也越捏越紧,张碧沅面色紫涨,只感眼前一黑,似乎要随时倒下。

“魔云放手,她没有任何的修为,你这样会捏死她的…”天明关切地大叫道。

魔云狰狞地面孔露出一点笑脸,道:“想不到你还挺关心这个女人…”他仔细看了看柔弱的张碧沅,轻叹道:“想不到这么一个令人怜爱的女孩儿就要这么死去,真是不划算。”

天明惊恐地道:“你想要干什么?你…你快放了她,什么条件都好说…”

“什么条件都好说?”魔云的脸转向天明,恨恨地说道:“你的命能给我?”

“什么?你要我的命!”天明迷惑着说。

被协持的张碧沅忽然破口叫道:“天明哥哥,千万不要答yīng

他,你若死了,那我又如何苟活于世啊。”

张碧沅在内心其实也是那种刚烈性格,说的出肯定会做的到。

“你若杀了我,我娘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她转头对身后的魔云恨恨地道。

魔云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娘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他又能拿我如何!只要我得到了那小子手里的邪剑十三,多几个你的娘这样的人又有何甘系。”

天明猛然说道:“你既是要我手中的邪剑十三我给你就是,你若要了我的命,同时害死了张姑娘,她娘身为迷雾神殿的宫主,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区区一个妇人,又怎么放在我魔云的眼里,当初要不是承诺在先,我们又怎么可能听丛一个妇人的指挥。”

看来这绿魔尊与魔云当初是因某种承诺而守护在这结界的入口处,其实二人心里肯定有很大的怨气,今天有此机会,自然而然将他心底里的怨气发泄出来。

“一个妇人又如何,你还敢抗命不成!”忽然一道炸耳的响声从甬道那一头传来。这声音正是李无心发出来的。

张碧沅闻言,忽喜悦说道:“我娘来了,看你又敢如何!”

魔云闻言,赶紧将自己的身体靠在墙上,同时将张碧沅的身体挡在身前。

天明心中也是一骇,这李无心来了,那自己逃脱的希望更加渺茫了。但是如果李无心看在碧沅是她亲娘的份上能够救回碧沅一命就算自己逃不掉至少也会心安一点。

李无心的身影出现在魔云边上,毫不理会站在一边的天明和地面上倒了一片的人。她的眼神像要杀人一样冰寒,冰冷地眼神直直地落在魔云身上。

“娘,娘,快来救我…”张碧沅似乎看到救星了。

“放了她!”李无心冷冷地道。

魔云手上的力度再次加强,碧沅的脸色在强力之下又变得惨白起来,竞一个字也无法说出来。

“哼,你若再上前半步,我就要这个小女子的脑袋搬家,你信是不信!”

李无心瞧着张碧沅惨白痛苦的面容,本来要再度迈出的步子在犹豫中收回去了。

“你敢背判当初的承诺!”李无心冷冷地道魔云道:“够了,别再跟我提什么承诺,为了这句承诺,我们二人已在此白白Lang费了十多年的时间,也算对起得我们的承诺了。”

“如此说来,你不再承认我们主仆的身份了?”李无心道。

魔云犹豫一阵,说道:“不错,从今天起,当初的承诺我们一笔勾销,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如此说来,我们再无可谈的余地了?”

“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请你退后点,免得我不小心将这女娃儿的脖子捏断了。”他这话显然是对着杀气逼人的李无心而说。同时只听见他手上的力道一强,从碧沅脖颈处传出来“咔嚓”地关节响动声。

李无心见状,立kè

退后数步,大声叫道:“魔云,你要是取了碧沅的性命去,我不会放过你!”

她心里更为碧沅的性命担忧着。生怕魔云一激动之下将碧沅的性命了结,到那时候就算她取走了魔云的性命,也无法面对事实。

魔云略为松了松手,张碧沅的脸色就见好转,只听他说:“我并不想她的命,我只是想要他手里的邪剑十三而以。”他的眼光慢慢转到天明身上。

天明见到魔云的眼神里闪耀着激动的亮光,当下迟疑着将邪剑缓缓地亮出来。顿时黑暗的洞穴被一片白色的光晕照亮。

李无心朝着天明一瞪,喝道:“小子快快拿给他!”在这种情形之下,她担忧碧沅的安危远高于这把神器。虽然曾经她也想要把邪剑十三据已有,可是并没有如愿,现今她对这神器已无感觉。

魔云激动的说道:“快拿来,用她的命换你手里的剑,这样很划算。”

天明轻轻抚弄着剑身,有点舍不得放手,可是见到魔云那副表情,想不交出邪剑也是不行的了,当下持着邪剑慢慢走上前。

“站住,无须你亲自送过来,你把剑扔在地上,踢过来就行了。”魔云忽然叫住天明。他当然知dào

这邪剑与天明的关系,他不敢去赌这一把,必况自己只有一条命。

天明将邪剑掷于地上,然后用脚踢剑柄,邪剑正好停在魔云的脚边。魔云俯身拾起邪剑,心情激动的看着眼前这把众人瞩目的神器,想不到这神器现在就在自己的手里。他拿剑的手竞然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魔云,快快放了我女儿!”李无心再次厉喝起来。

有了邪剑在手,他哪还会对这小女娃感兴趣,当下顺手一推,将张碧沅推向李无心。李无心用近乎惊电地速度接住了碧沅的身体,关切地问道:“碧沅,你没事吧!”

张碧沅脱离魔云的掌控,一下子呼吸变得顺畅起来,抬眼之间便瞧见了李无心关切的面容,轻声说道:“娘,我没事呢…”

李无心轻抚着张碧沅的脸,将其紧紧拥在怀里,生怕她再有什么意wài



魔云双手持剑,忽然惊狂地叫道:“邪剑十三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了,哈哈…”

他手舞足蹈起来,无全忘记了身边的危险。

绿魔尊见状,忽然说道:“魔云啊,一把惊世神器不可能轻易认主的,你可要小心…”

魔云把邪剑亮在绿魔尊面前,道:“师父你看,他不好好在呆在我手里吗?我不是他的主人那是谁…”

话音未落,忽见邪剑十三剑身一亮,随后竞自己抖动起来,魔云的眼睛望过去,就见邪剑已然朝着自己的面门劈过来。当下赶紧将剑柄拿紧,可是又哪里拼得过邪剑的神力,只见白光一闪,邪剑自他面门而下,硬生生地将其切成两片,他的两颗眼珠子眼睁睁地瞧着邪剑将自己切开,到死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这剑为何会进攻自己?

绿魔尊脸孔被一片热血撒了个遍,闭目长叹了声。

那边的李无心与碧沅见状,心下也是大骇,想不到这邪剑竞有这般邪,难怪它的名字会叫做邪剑十三…

躺在地上那些未曾死的各族人员,也在那一刻发出哗然大喝,他们总算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败在这个毛头小青年身上了,连邪剑这等邪恶之物都能听丛他的话,想要不败也不行了。

天明看着又一次掉落在地的邪剑,沉疑着说道:“无须怪我,是你自己想要的…”他摇了摇头喝道:“回来吧,十三!”

邪剑就像能听懂他的话一样,又自从地面腾起,直接飞到天明的手掌心里,天明的手一挥,邪剑顿时又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就是邪剑十三的力量…”所有人惊讶地暗忖着。

第二百三十八章 侥幸逃离

张碧沅看着那个魔云被邪剑直接劈成两片,内脏和血液撒得一地都是,顿时转过头去不停地呕吐起来.这种血淋淋地场面她实在很少见。本来整个空间里都充斥着鲜血的腥味,现下这魔云直接被劈成这种惨样,甚至从体内掉下来的心脏都还在一跳一跳的,就像一只皮球一样在地面不停地蹦跳着,再也控zhì

不住的吐起来。

整个洞穴内一下子也变得异常安静起来,除了能够听到张碧沅不时地呕吐之声,便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响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天明身上,不知dào

他接下来又会拿着邪剑十三会怎么样?这里面也包括迷雾殿的主人李无心。

天明也在混杂的眼光里看到了李无心近乎绝情的目光,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吱唔着道:“你…你想干什么…”

李无心扫视着地面的惨状,缓缓地说道:“你知dào

你刚才杀的是什么人吗?”

天明看着地面迟疑地道:“我哪管得了这些是什么人,他们想要杀我,我自是不能不还手,这一切不能怪我…”

李无心道:“这些人都是我花尽了心血才将其招入门下,现在却被你杀之七八,你如何给我交待。”

天明想着那西部段家的老者,照理来说他在段家之内肯定威望不低,但是现在他却宁愿背判宗门而投入迷雾殿,想必这中间李无心不知拿什么作诱饵,让他就这么甘心诚服李无心,而其他那些人,肯定也和他一样,都是这么心甘情愿地诚服,可见李无心表面上虽是无心,但其心计之细密不得不叫人佩服。

“现下人都已经死了,我又如何给…你交待…”

李无心冷冷地道:“既是无法交待,那只有将你的命留下来了!”她这样一说,简直比杀人还要心寒。短短几字,叫在场的所有人不敢有呼叫之声,只是瞪着眼眼看着这个冷若冰霜的妇人。

天明在心底里对这李无心还心存忌惮,他之所以能够来到这迷雾神殿,全在李无心轻松的一招之下便被擒拿,现下他可不想又这样被她抓回去。心里暗暗忖道:现下我杀了她这么多人,再被她拿住,她肯定会就地将我解决了的,我可不能再被你抓着了…当下又将战意提至极限,以备李无心随时的进攻,同时双眼在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准bèi

随时逃离。

张碧沅忽然听见李无心冷酷的声音知dào

她已经动了杀天明的心,马上停止了呕吐,拦在李无心身前,道:“娘,你别杀他好不好。”

李无心见到张碧沅那副坚定的神情,心中一软,轻声道:“儿啊,你可知dào

这小子光这一下杀了我多少人吗?这些人都是娘花费了几年的时间才将他们招入门下,现下就这样被他斩杀近半,杀我迷雾殿的弟子不就于直接羞辱为娘吗!”

碧沅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听娘的劝阻私自将天明哥哥给放了的,娘非要杀他的话,就请先杀了我吧。”

李无心欲推开碧沅,道:“碧沅你让开,今天不杀这小子,他日我必被这小子所杀,不如我先下手为强,杀了他来的干净。”

张碧沅抓着李无心的手,又一次挡在娘的身前,脸上近乎带泪,说:“娘,不准你杀他,你若杀了他,我也只有陪他一道奔赴黄泉…”

李无心见到碧沅的一副倔强地神情,心底里猛然升起股恨意,道:“不准你说傻话,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过这小子,有他在的一天,为娘都不能安心渡日。”她怕碧沅再度阻拦,忽伸手在碧沅腰间一按,顿时张碧沅便驻立原地一动不动起来,就像一尊木偶一样。看来是被点了穴道之类或下了某种禁制。

张碧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说道:“娘啊,难道你当真就愿意看我就此离去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看知dào

自己的亲娘的是谁,现下见着了,想不我还是这般命薄,你若真杀了他,我是决计不可能在世上苟活,我们也只有下辈子再做母女了。”

张碧沅这一袭话说得很坚定,又很无耐,看来她为了天明的死活,是随时可以做出任何举动的,包括与李无心的决绝。

李无心的脚步停了下,冷冷地看着天明,道:“碧沅你知dào

吗,只他走出这里,我们迷雾神殿便立时处在世人的眼下,他们可以随时随地杀到这里,到时候死的人不知dào

会有多少?包括为娘在内,只怕也难逃一死!”

天明不甘示弱地道:“谁叫你做这么多坏事,你杀的人只怕足以堆满整个迷雾殿了,被杀只是迟早的事!”

李无心的心动了一下,曾经她也是一个有着无限追求的女人,对生活充满了向往,可是事事难料,到如今,她竞然已经成了一个女魔头,到现在再来反悔真的有机会吗?难道世人真的就会这样轻易饶过自己?

“娘,你不能再杀人了,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就算是他们要杀你,我也会陪着你一起的,我也决计不能让别人杀了你…”说到这里,她已经是泣不成声。呜咽地哭泣声,让天明和李无心听上去同时感到很为难。

李无心缓缓走到张碧沅的面前,轻轻将她脸上的泪珠拭去,道:“傻孩子,这个男人真就这么值得你如此待他!”

张碧沅没有说话,只是用呜咽之声替代她想说的一切。肩膀也在这哭泣之下不停地抖动起来。显然这一切都是来自她内心深处的话语,一边是她的亲娘,一边却不她的爱人,偏偏这两个站在对立的一角,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夹在中间无法决择。她也只有用自己的哭泣来表达内心的苦痛…

李无心看到女儿脸上的泪珠,内心也跟着痛楚起来。看来自己的如意算盘彻底找错了,她本想利用这么一个机会,给碧沅创造一次爱的机会。本来她手里有一颗重yào

的棋子来控zhì

天明,但是现在这颗子却碎裂了,没有了这颗棋子,所有的局面她都将无法掌握。而现在她就已经无法掌控局面了,对面这个男人如若杀了他,只怕她这一辈子都将再次永远失去自己爱女;不杀他,那这迷雾殿的今后将不堪设想,天明的离去,等于是放虎归山,他肯定会带来杀到这里来的,那时候,死的人将会是自己。现在她左右为难,看着女儿伤心的痛哭,简直就像是拿刀在她的心窝子插。

现在这个局面让个柔弱的女子左右为娘,这种心情李无心可以感觉得到,只是对于她这个年纪来说,这种伤害实在来得过早了,她又如何承shòu得住?

心静如水的李无心再一次感到内心的不平静,自碧沅的出现,她仿佛变了一个人,曾经的冷漠和无情再也无法在她的内心呆下去,犹豫的决择说明曾经的她在不断蹦溃,为了女儿,就让自己再错下去吧。

她忽然对前面的天明道:“小子,今天算你命大,看到碧沅的份上我饶你不死,但是也不能就此让你就这么快活的离去,看招!”

说话间,李无心的无心**的功内已从她的掌心击过来,整个洞穴内的气流再次发生着变化,那种窒息地感觉又一传来。天明还未来得及思想,已经被强dà

的内息袭卷着向后倒飞而去。

他发出“啊”地惊叫声,便被李无心的掌力直接打向远处的黑暗里,他甚至还来不及反抗,便被这股气息刮走了。就在落下之际,他忽然感觉到身下有股强dà

的阻力支撑着,他百多斤的身体竞然没有落下,而是直接悬在空中。略一思索间,身下的阻力突然消失,一下子又仿佛坠落到一片无尽的漩涡里一样,在这漩涡里他越陷越深,突然他的眼前一黑,已看不见任何事物,还没让他反应过来,眼前又现出一片刺眼的亮光,他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了眼睛,可是他的身体却还在不断地下落。

“呯”一声,他的身体决算落到了实地之处。他用手摸了摸身体,这一坠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伤害,当下爬起来,试了试手脚,一切正常。朝远处观望之后,发xiàn

自己正处在一座青山的脚下,不由暗忖:我从这空间裂缝出来了?可这里又是哪里呢…

正迷惑间,忽见远处两个人影朝这边走过来,一个身材高大,一个较为纤瘦。两人来到他面前速度快的惊人,他眨眼之际,两人已站在他的面前了,天明一看,这两人不就是张道成和云舞阳吗?怎么他们会在这里…

张云二人忽然见到天明也是大吃一惊,道:“天明,你怎么会从这空中突然落下来?”

原来这里正是岷山脚下,这张道成和云舞阳在这里发xiàn

云沐月的坟墓是空的后,就这里也是一连呆上了几日,他们心中的疑惑始终没有解开。这日正当二人准bèi

离去之时,忽然看见远处有个人影从空中直坠下来,二人发xiàn

不妙赶紧朝这边赶过来,看看倒底发生了什么,却不曾想到,这从空中落下之人不是别人,却正是二人熟识的尹天明,是以不由同时叫了声。

而此时的迷雾殿之内。

躺在地面的绿魔尊看着李无心道:“看来迷雾殿的出口从此就现于天下了,只怕这里不再是一个安全之地了。”

李无心沉声道:“天意弄人,我怎么能和天斗?”

绿魔尊长叹道:“这迷雾谷的结界由我编织起来,想不到现下我竞然不能再次将它编完了…”

“无需再理这些,接下来我们就听天由命吧…”

李无心望着上空的黑暗,起伏的心跳似乎也慢慢溶于那片永远止境的黑暗内,接下倒底会发生什么?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再去想,该来总会来,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丛林间的门派

两日之后,天明再次赶到了天门剑宗.

天门剑宗的两位长老见到天明的再度出现,甚感诧异。天明说明了来意,但对关于在迷雾神殿发生的一切他只字未提,就好像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宗长老告sù

他,数日前,南宫映雪因担心少侠的安危,已然离开了天门剑宗,她说要去蜀山找天音道人求助,估计此时应该已经出了西黎地境了。

天明心想:映雪目前还不能会御剑飞行,她出行的速度应该不会很快,若自己快速前行或许还能碰上她。

当下告别二长老,准bèi

依着她行径的方向前去追赶。二长老想要留住天明,天明不放心映雪单独出行,执意要离开。临行前告sù

二长老说:“我此行还有一个重yào

目的,那就是通知天下的修仙派尽快赶往四川岷山脚下,人员集齐后,我们将会心正义为代表,全力攻击想要扰乱天下的迷雾的神殿,若二位长老想要对天下略尽绵薄之力,可带领天门派的精锐弟子前往,到时候我们再好好一叙。”

二位长老听说天下将要发生如此大事,自然是毫不回避,一口答yīng

了天明的请求。说:“天下的事,我们西黎天门派虽不知dào

那迷雾神殿是何许门派,但若蜀山青城都要同时进攻的门派,那这个迷雾神殿肯定不是什么好门派,我派自不会视而不见,少侠放心,我们定当带领弟子前往伏魔!”

天明见到二长老毫不推辞,当下心里很是高兴,这破迷雾神殿,没有天下的有志之士齐心协力,很难将其拿下。现下这偏远的天门派都同意加入战场,看来那迷雾神殿嚣张地日子也是不远了。对二长老再三表达了心中的谢意后方才离开。

原来那日他从迷雾神殿的空间裂缝中逃脱,正巧碰上了张道成与云舞阳二人,他也没有多问为什么二人同时出现在这岷山脚下。将自己在迷雾神殿的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二人闻言,也是甚感意wài

,要知dào

,这几年来,江湖间发生的种种奇事,都与这迷雾殿离不开,特别是几宗灭族大事,一个是三大家族的欧阳家族与西部的段家,在一夜之间便从人间消失,还有妖族的豹人族,也被屠戮得所剩无几,魔宫要不是有意wài

发生,只怕也已是今非昔日了…三界间发生的种种大事,都与这迷雾神殿脱不了干系,要想平息这天下的纷乱,这迷雾神殿不除,天下哪会得到太平?

云舞阳当下就毫不避讳地答yīng

了产除迷雾神殿的计划。张道成本是不想参与这种纷乱的三界斗争,可是听说爱女张碧沅此刻正在一壁之隔的迷雾神殿时,也很是激动说:“我张某本来发誓此生再不参与天下任何的纷争,想不到这迷雾神殿现在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是不知dào

这天下人的厉害…”

三人即刻相约,分别去通知各门各派,集结各门派的精英力量,十日之后便在这岷山脚下相聚,到时候为了天下苍生共同对迷雾神殿发起攻击。当下三人分别告辞,去通知相应的门派。而天明自然是放不下还在天门剑宗的映雪,是以他的第一站则是赶回了天门派,想不到映雪竞然担心自己的安危,而直接动前往蜀山求助去了,是以令天明竞然扑了个空。

不过还好,虽没碰上映雪,但却又得了一支强有力的支援,天门派同意加入这场围缴行动,自然是为行动中又多添了一支生力军。

天明一路用步行追赶,他不敢御剑而行,怕万一错过了映雪的行踪。为了定位映雪的方向,他特意请出了储物戒指内的大五,要它帮着定位一下映雪的方位。大五用它的思感四下一探,然后对着东北的方向鸣叫了几声,告sù

天明映雪应该就在那个方向。

天明心里本是担忧不已,茫茫人海里,又叫他如何去寻得映雪,好在大五与映雪已是心灵相通,它能随时感应到映雪的思感,得到明确的方向后,他心里自然是高兴不已。

当下顺着东北方向连夜追赶。一口气连续追赶出数百里,却仍未看到映雪的芳踪,通过大五的再次确认,说明自己虽然没有追上映雪,但是与她之间的距离已经相隔不远了。如此再往前追赶得一日,已快接近柔然国的地头了。

这天中午,天明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偏静的山野,忽见前面有两个年青男子急匆匆地在赶路,二人边走边说着什么。天明甚是奇怪,在如此荒野怎么什么会有两年打扮得体的青年出现在这里呢?天明探询过四周,百里以内并无人家,这什么这两个青年会在这里?而且两人身体内奔涌着修练的气息,分明是一个练家子。天明与二人相距至少百米以上,当下聚集精神,想要听听二人倒底在说些什么。

“师哥,好像这次师伯发火了哦,这么急着将我们召回去,肯定有大事。”

“我听说好像是一个女子有事要求师门帮zhù

,但是师伯们就是不答yīng

,她便硬闯师门,结果被师父给拿下了。”

“不会吧,一个女子也敢有这么大的胆子?竞然敢独闯师门…”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师伯们听到她的骂声,个个气得胡子都直了…”

“看来师伯们这次发火了,肯定会对那个女人不客气的!”

“那我也就不知dào

了,总之我们先赶回去再说,省得被师父骂!”

“说的是,我们走快些,或许还能看出好戏呢!”

……

天明听着听着,心中猛然一惊,暗忖:他们口中所说的女子会不会就是映雪?

她知dào

南宫映雪倔起来就是这么个脾气,她会不会因为急着救自己看到这里有救兵就直接上山了,也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要是这样的话,他们那个门派还不给她闹翻了天?这可不行,听这二人来说,他们门派应该弟子众多,万一真要是映雪的话,非吃亏不可。

当下也不及多想,跟着前两个年青人一路前行。

翻过两个山头,两名年青人便直接朝着一茂密的丛林而去,天明紧随其后。暗忖:这越走越荒凉,什么门派会隐藏在深山老林之内啊。

穿过那片丛林,眼前出现了一座笔直的高山,整座山有如平地突起,猛然然间便冒上天空,山头直接隐入了一片茫茫的云雾当中,一条蜿蜒的石阶小道绕着山体不断向山顶延伸而去。山壁间不时生长着百年的老松树,盘根错节的树根紧紧抓牢了尽是岩石的山体,更显得这山的神mì



天明看着那些台阶,从山脚到山顶至少有几千级台阶,一个普通人如此爬上去,只怕在半路上就得累垮了。也由此可见,这个门派的人修练程度决对不差。上山下山一个来回,没有点能耐必定会累的够呛,还谈什么修练?

天明顺着台阶迅速往上走,前面两个年青人显然也很适这种台阶的走法,步伐甚是快捷,天明自然要比他们高明的多,只是障着两人的步伐,只得在紧随其后,要不然还不早冲上去了。

这台阶也真是够险的,边上完全没有护栏和保护的装置,台阶最多能并行三人,稍微超出一点,便有摔下万丈山崖的可能性。行至半山腰的时候,天明朝山下望去,但见山脚下的景物越变越小。同时心中的自豪感也越来越强烈,想一想自己身处在万丈高的山崖之上,俯看一切的景物,那是多么令人豪气的事啊!

忽听见山顶上突然传出“当当当”三声沉闷的钟响。只听见两个年青人惊叫起来:“快点,集合的钟声敲响了!”说着更是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天明听这钟声,沉重而通透,声音传出很远之后还保持着原来的音调,久久回荡在山野,应该是大钟所发出的声音。这种大钟要敲响,一般表示门派内有大事才会敲响。

难道是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暗想之下,天明便按耐不住了,只见他的身子一斜,便如大鸟一般斜飞到上面的山体。刚好两名年青人经过,只觉眼前一花,甚感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们的背后经过,不由自主朝四下里望了望,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之后摸着脑袋嘀咕了一阵,接着又继xù

赶路了。

就在山体上面,就见天明像只大蝙蝠一样,向上腾出去,上升两三丈之后,便又稳稳地落在其中的岩石上或台阶上。这种动作早在数年前在百草仙居的时候他便已经运用的轻车路熟,现下施展起来,更是如鱼得水。就这样数分钟,他的人已经落在山顶之上了,而那两名年青人估计还在半山腰使劲地爬。

他放眼朝前看去,只见这座山的山顶就如百草仙居一样,基本上也是一块平整之地,山头整好从云雾间伸展出来,但见山下一片白茫茫地云雾,就如履仙境一般。在山顶靠绝壁的外围修建着一栋栋的房屋,每栋房子之间紧挨着,如此一圈下来,正好围成了一个圈,在那台阶走完的地方修建了一个大门,没有门页,只有门框的那种大门。

只见在山顶的中央此时已经站了四五十人,正好背对着天明,所有人一动不动的驻立在那里,似乎在观望前面发生的事情。天明见状,趁着众人的眼神都在瞧着前面,便轻松跃上了其中一栋房子的屋顶,顺着屋顶又朝前跨进了几栋房子,然后将身子伏下,正好可以看清楚人群前面的景物。

只见一个身着雪白衣衫的女子,背对着自己,那背影和身材和映雪的外形差不多,天明哑然道:“映雪…”

第二百四十章 玄武神龟

女子对面几位老者端坐在一排,个个神情矍铄,虽然外形显得孤单了点,那种内敛不住气息还是很具魄力.

坐在中间的一位留着山羊胡须的老者对女子说:“你我道不同,又何必执意上山!”

老者吐字清析,听上去很有震摄力。也充分说明这个老者的高深修为。

女子闻言道:“为何,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女儿身?”

天明一听这声音,马上断定出这个背影形似映雪的女子不是映雪。映雪说话的声音中平婉转,这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则是显得尖细。天明心中忽然有一种失落感。本来他兴奋地以为就这样轻松的找到了映雪,想不到终究还是一场空。看来又介入门派的纷争罢了。他本想就此离去,可是一种好奇心驱使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倒底想要干什么?本来抬起的身体又再度伏下来。

老者道:“非也,我们段家时至今日,已今非昔比,我们躲在这深山老林之内就是不想参与外界任何的纷争,你虽是段门中人,可是你的道法与我们背道而驰,我想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多说的了!”

女子道:“哼,我才不想跟你们这些死心眼的老家伙有什么多说的,要不是家师临终前硬要我拜入门下,我才懒得来呢?”

女子说话的口气高傲,似乎丝毫未将对方放在眼里。

天明倒是听得奇怪了,女子本来的意思应该是想拜入这段家,但这态度好像不将这段家放在眼里,既然如此,又何必前来拜师呢?

“小姑娘说话要有礼貌,不许对长辈这般无礼!”人群中忽然一个年青人指着女子喝道。

女子回过头看着刚刚叫喝的男子,但见其眉清目秀,长得倒还挺上眼,只是她的眉间隐隐有股孽气,但丝毫不影响她张天生丽质的脸庞。

“你是谁?我说话干你什么事了!”她的秀眉略为蹙起。

男子走出来,直言道:“我叫段承林,也是段门子弟。虽说我段家惨遭不测,不得以才迁至此处,可以不容得你对长辈们这般无礼!”

天明眼睛一亮,暗忖:这段承林不是几年前那个晚上碰到过的吗年青人?现下身材魁梧了很多,较几年前更显得成熟了。看来这西部段家分裂之后,真的是迁移到这里人烟荒芜之地来了。

天明心下一喜,想不到多年后,还能碰上昔日的熟人啊。

女子瞪着段承林道:“我叫段小菲,有本事就跟我先过过招,看看谁的能耐大!”她竞然直接挑zhàn

起对方来,可是她明明自报姓名也姓段,莫非这段小菲与段家有着什么渊源?

段承林本想一口就答yīng

对方的挑zhàn

,可明显他顾忌坐着的四位老者,又朝着老者犹豫一下。开始说话的老者显然对女子的到来并不开心,自女子叫嚣起来后,脸色一直就未曾开朗过,一直繃着个脸。见到段承林有种挑zhàn

的欲望便轻轻点了下头,算是答yīng

段承林接招。同时他们几位也想看看这位女子倒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段承林见长辈们同意了,脸上顿现晴空,道:“过招就过招,谁怕谁来着!”

边上的本来站得整整齐地弟子,见到段承林要与女子过招,齐声支持了一下。然后纷纷散开,全部站在四位长老的身后,静观局势。而前面顿时变得开朗起来,天明的的视线也就变得更加清楚了。

段承林见众人散开,马上向外走了数步才站定,眼望女子,示意她过来,在这里过招更方便。女子瞧见他的眼色,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当下也毫不示弱地走过来,在他对面停下,一对柳目死盯着对方不放。

段承林无心理会女子的眼光,忽半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的手指在胸前绕了一个圈,只见一股黑气自掌间泄出,手掌对着右边的地面一按,就见他身边的泥土和石块突然抖动起来。“咔啦”一声,就见一头巨龟自石块里蹦出来,巨龟自石块蹦出来后,巨大的脑袋地不时地缩进龟壳里,又吐来,很是有活力。只见龟背就如那岩石一样粗糙。整个个对也在段承林的腰际了。

段小菲见状,嘴角一撇,也如对方一样,从身边召唤出一只巨龟,形态就是段承林召出的巨龟一般无异,只是颜色不同而已,段承林召出的巨龟颜色青灰,而这女子召出的巨龟颜色略带淡黄。

却见两龟召出之后,怒目相对,几乎就想冲出去与对方撕杀,要不是主人的控zhì

,只怕早已冲出去了。

“玄武龟!”有些入门不久的弟子忽然叫起来。这些弟子们虽能召出最初级别的龟,但是召出来的龟与这玄武龟相比可是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这玄武龟的个头可大多了。

“玄武出击!”段承林的伸出两指,对着玄武龟一指,就见那巨龟像一座小山一样朝女子慢慢移动。移动间,就见那巨龟全身笼罩着一层电芒,就像那喷射出来一样。

段小菲见对方出击了,跟着右手伸出两指,在空中划了个圈,喝道:“去吧!”

就见她那只淡黄色的巨龟也跟着迎出来,只是她的龟有些不同,移动间竞是带着淡淡地火焰。

两龟冲出击,如仇人相见,分别自口中喷出一股电芒和火焰,电芒与火焰相撞之下竞然发出“呯呯”地巨响,这种力量的碰撞威力不小,两人的身影在碰撞之下,跟着各自朝后退却数步,显然不想被这巨龟释fàng

出来的力量所碰到。

两龟连连喷吐电芒和火焰,这些电芒与火焰的攻击方向显然都是朝着对方的主人而使,但分别都被对给拦截下来,在空中连连爆fā

。爆fā

出来的力量也朝着四周不断扩散开来,竞然刮起了龙卷风

而施放两龟的主人显然全部地心思都落在那召唤兽身上。对外界的一切事物不理不闻,只是不断地操控巨龟用不时的方式发起进攻。

连续出击数招之后,并未见胜负分晓。只见段承林面部肌肉轻轻一抽,手势一转,就见他所召出的那只带电芒的巨龟忽然朝自己移动过来,那淡黄的火焰龟正打的入神,哪肯就此轻易放过电龟,尾随电龟跟近。就在距离相近时,猛然见火焰龟突然喷出一股火焰对着电龟的尾部直袭过来。电龟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有些一招,猛地身子一偏,火焰烧了个空,朝着前面的无人处直飞出去。

就见电龟在一转之际,以更快地速度直接转到了火焰龟的侧面,对方还没来得及细想,电龟的脖子收缩一下,一股强dà

的电芒从其口中喷出,直击在火焰龟的龟壳之上。顿时只见火焰全身笼罩上了层层电网,火焰龟协着怪叫声在翻腾中慢慢消失。一招之下,段承林便轻松取胜…

而与此同时,场外传来的热烈地鼓掌声,段门弟子为段承林的获胜纷纷鼓掌叫好。

段小菲见状,猛然一惊,眉头蹙得深深地。说道:“居然敢使诈,也不害燥!”

段承林轻笑道:“交战之下,自然要学会机变之术。直接硬战哪会显现战术。”

段小菲咬着半边嘴唇,看着被电芒一击而退的火焰龟在空中慢慢逝去,恨恨地说道:“要战术是吧,那好,看我的!”

她的身体忽然一转,腰枝朝后一仰,当空而道:“青鸟!出来吧!”身体旋转的那一刻,又见她的手指当空一划,一道黑气冲天而起,就见本来平静的天空忽然就见一只绿色的大鸟从远处直飞过来,飞到她的顶空之后,忽然啸叫起来。声音清脆而响亮。

天明没注意看她倒底是如何将这只大青鸟召出来的,倒底本就是在空中,还是由她从空间里召唤而来。反正那只大鸟已在空中盘旋了。

段承林眼见空中豁然出现的大青鸟,脸上现出不悦地神情,暗忖:她也够聪明地,这空中之物可是陆地之物的克星。只是他的巨龟在场已获胜,他自是不想将这玄武巨龟召回来,若他也跟着变换召唤兽种,也就显得他的水平也就如此而已。

在天明的印象里,这段承林应该可以召出火凤凰的,不知dào

他为什么不召出那种终极的火鸟为自己助阵,而是召出一只巨龟来迎战。现下对方先行召出了一只大鸟,看那大青鸟粗大锋利的爪子,对这巨龟严然造成一种危协。

女子看着段承林面露难色,笑道:“怎么样?这叫后发制人!”

段承林自是不甘示弱,对女子说道:“胜负还不一定呢。”

女子嘴角一斜,藐视道:“不到黄河心不死,看我如何将你的玄武龟消灭。”

她手指一挥之下,大青鸟振动着宽大的翅膀朝着下方飞下来,翅膀扇出来的巨风刮起一片风Lang,直吹得下面的人睁不开眼,他们望着天上那只大青鸟扑天盖地而下,就感觉有一张巨网从天空撒落下来,心中不由惧是一惊…

天明则望着那只大青鸟呼啸而下,暗忖:这段门的召唤之术还真不一般,这种气势不比修为高的人差,一鸟可抵数个同等修为的人而使。

第二百四十一章 火凤凰出击

只见那只大青鸟扑面而来,在段小菲的前顶停了下来,随时便欲出击.在空中时尚未觉得这鸟大,现在落下来,在众人面前扑腾着大翅膀就觉得这鸟的个头巨大了,简直就像一座小山一般。

坐在边上的四位老者同时惊讶地暗道:如此年纪就能召出上等召唤兽,看来能力确实不差!

只见段小菲大喝“青鸟,去吧,让这只大王八尝尝你的厉害!”她硬将段承林召出来的玄武神龟说成是大王八,明显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那只大青鸟巨翅一振,朝着玄武神龟直扑过去。

段承林也是气盛的年龄段,听到她这话自是不甘,意念到达神龟那里,就见玄武神龟四肢一展,身上的电芒更加旺盛。迎着大青鸟扑腾过来的具风而上,那颗巨的头不时收缩伸展着,两兽相遇之下,只见玄武神龟伸出大头,脖子舜间伸长一丈,张开巨嘴猛然朝青鸟撕咬过去。这青鸟自然也非同凡物,巨龟的脖子伸出来之际,身体猛然一侧,直接来到巨龟的右侧。玄武神龟虽然这下脖子伸的老长,也几乎要咬到青鸟的身体,可是就在脖子到达右侧后部时,也再无法伸长半分了,张开的巨嘴离青鸟也只有三寸距离,可就是这三寸距离就让它无法咬到那青鸟的半分。

青鸟见到巨龟的脖子无法再度伸长,尖锐的尖嘴顿时朝着巨龟的脖子啄过去。那尖嘴就如一把钻子一般,要是落到巨龟的柔软地脖颈处,巨龟肯定不好受。巨龟见一击未中,马上缩回长脖子。青鸟的尖嘴顺着巨龟的脖子而落,由于距离太过于近,直接落在巨龟坚硬的龟壳之上。

“叮”地一声,青鸟的尖喙凿在背部,有如啄在铁板之上一样。显得这玄武龟的背壳是世上异常坚硬之物,估计世上能凿开它龟背的东西没有。青鸟一啄不中,反令自己的尖喙隐隐生痛,当下巨翅一振,扑腾上半空。

两兽就此连续交战数十个回合,那巨龟虽是害pà

青鸟的空中进攻,但是只要青鸟从空中落下,他便将头头缩进那坚硬的龟壳之内,然后又再度偷袭反身给青鸟一击电击,青此一来,这青鸟也未占半点上风,反而还要提防玄武龟的偷袭。

段承林见女子脸现焦急之色,嘴角露出得yì

的笑容,心想:就算你的青鸟动作快,可也拿我的玄武神龟没法子。

伏在屋顶上的天明与坐在前面的四位老者却隐隐感觉到段承林或许笑得太早了,因为他们发xiàn

那女子眉间的黑气越来越重,一种怪异的气息自她身体内源源不绝的涌出来,虽然不是很汹涌,但感觉到那气息的范围正在慢慢扩大。这种范围内的气流有种死亡的气息。其他的弟子们包括段承林在内,都还未意识到这种微妙的变化,自认为已稳占上风。

就在段承林高兴之际,只见女子头一仰,霍然将双眼瞪向他,只见她狞笑起来,伸手对着玄武龟一指,喝道:“麻痹!”就见巨龟忽然像一尊石像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本来活动自如的脑袋在她一喝之下,似乎害pà

至极,竞然直接将头缩进龟壳里不出。本来盘旋在半空的青鸟见状,呼啸一声,直接从空中扑下来,这一次它不再是用尖锐的喙去啄那龟壳,而是伸出一双火红的利爪直接将整只龟壳倒抓起来,然后巨翅一振,呼啸着又向天空飞翔。

巨龟在青鸟的巨爪之下,全无反抗之力。仍是像石块一样,一动不动的蜷缩着。青鸟飞上半空之后,突然松开利爪,玄武神龟顿时职陨星一样直坠而下…

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半空中,看着青鸟演出了一这么一出戏。巨龟在下坠子途中,忽然化为一股轻烟消逝而去…

这中间的转变也实在是太快了,本来明明见到玄武神龟是稳占上风,就在女子一声麻痹的喝声下,竞全然失去了抵抗之力。最终被青鸟以一招空中降落而落的惨败。

“这…这是什么妖术…”段承林吱唔着道。他实在是不相信自己会输的这么快。

女子脸上恢复了正常,笑道:“这不是妖术,这是你们最为抗拒的一种控zhì

召唤兽的法术而己,哼,怎么样,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将出来。”

对于段家的人来说,召唤兽就如同他们的亲人和宝贝一样,平时宠爱它们都还来不及,哪里又去想这种控zhì

召唤兽之术,再说他们所召唤出来的战斗宠兽,也最为痛恨那种控zhì

自己的法术,要是经常使用这种控zhì

术来操控它们,这些宠兽便会产生逆反心理。从而令施术之人在下次再召唤它的时候不听从他们的召唤,这样他们得花更多的心思与召唤**流,或许才能再次召唤出该宠兽。这也是为什么段家一直很排斥这种控zhì

之术的使用。在召唤派系内,几乎将这种控zhì

之术列为了禁术。

但在这个时候,段小菲偏偏就使出了这种控zhì

术,而且将自己的玄武神龟打的惨败。

段承林瞧着女子的不可一世的神情,眉头都拧成了一线了,道:“你会召飞禽,难道我就会儿吗!”她被那个女子彻底击怒了,不就是一个女娃吗?难道我段承林身为段家的首席弟子,就这样输给你?

“哼,来来,我等着你,看你又如何打败我!”女子斜眼瞟着他说道。

段承林一跺脚,呼喝道:“哼,让你看看段家真zhèng

的召唤秘术!”

就见他忽然闭目沉吟着,随后见其身后的空间忽然燃起了熊熊地火焰,火焰在他的控zhì

之下越升越高,最后见其身后的火焰忽然一盛,火焰的颜色竞然变成那种白色,光线的强度刺眼至极。

边上的弟子们见到这种状态的出现,顿时议论纷纷。

“呀,师哥要召火凤凰了…”

“哇,火凤凰…”

“很久没看到这种终极召唤术了,今天又能开眼界了…”

刺眼的光线达到极限的时候,忽然就见他身后的白光猛地合拢,随即一只浑身闪着刺眼火焰的凤凰从白光内钻出来,正是段家的终极召唤术—火凤凰。

这火凤凰一出,周边的温度舜然就变得炽热地不得了。本来山顶之上凉风习习,现在却一下子如入火笼之内一样。

“火凤凰!”一名弟子指着火凤凰突然叫出声来。

这可是段家召唤派系内的终极秘术,想不到段承林竞然已经悟得。这召唤术与其他的修行方式不一样,通过不断地强化自身,而使自己的念力不断地提升到新的层次,那么就与各种召唤兽之间的关系也就会更加融恰。所有能召出来的宠兽均得靠本人不断地去感悟性,最终才能召出这种终极杀兽。很多人可能一辈子也悟不这种窍门,但是天份高的人,可能会中间连续跳跃式地悟出决窍。段承林年岁不大,显然就是那种跳跃式前进的人。

火凤凰一出,其释fàng

出来的强dà

的光焰,烤得大家都有点不适应。包括对面的段小菲,她瞪着这只火凤凰显得很是惊讶。但是她并未就此慌乱,而是不停地点着头。

“不错,有点能耐,这种灵兽都能被你召出来。”

段承林笔直地站立着,火凤凰则在他头顶不住地盘旋,身体释fàng

出来的火焰不断地吞吐着,气势甚为威猛。他正色道:“我这只比你那只要强dà

吧,看我如何烧掉你的青鸟!”

“火凤出击!”心随意走,火凤凰听到主人的指使,立kè

便朝着青鸟飞过去,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未散地火影。

这火凤凰天明曾经见到过它的威力,在它的火焰之下,所中之人立马变成灰尽,数年前见到段承林召出的火凤凰个头还没有这只大,现下这只至少比那时的要大出一倍有余,看来这种召唤兽会随着主人的强dà

而不断成长。

只见青鸟见着火凤凰的逼近,显得有些慌乱,这种终极杀兽对于每种低等级的宠兽来说是克星。青鸟也不例外。当下振着巨翅竞朝着反方向飞去,似在躲避这火凤凰所带来的炽热之感。

段小菲想要控zhì

青鸟迎战,但是青鸟已经全然不听她的使唤了。几经强行施术之后也不见起色,她便也放qì

了再试图用青鸟迎战火凤凰了。必竞等级相差的太大。

她斜眼看着段家那四位老者此时都面露喜色,心里不由一惊,脑子里猛然生出另一种想法,只要她使将出来,会令在场所有人感到不安。既然青鸟已经不敌了,她决定试试自己的想法了,总不能让师父的面子丢尽。

青鸟再是怎么飞,也没有火凤凰飞的迅速,火凤凰在空中可谓占尽了绝对优势,青鸟如何飞,它便随时尾随而至。几个盘旋之后,忽见火凤凰张口喷出一团火红的光焰,青鸟无法逃脱光焰地笼罩,带着惨叫之声淹没在那团火红的光焰之内…

就在段承林带着得胜的笑容看着火凤凰飞回来之际,对面的段小菲又一次陷入沉默,就似刚才一般,眉间的黑气越来越甚,她周边的空间又一次抖动起来。这次所带来的响动不一般,倾刻间,就见她已经笼罩在一圈黑气之内。

中间的老者忽然惊叫道:“哎呀不好,承林要小心!”

段承林看着女子隐入黑气之内,也不知dào

她在搞什么?虽然师伯对他提出警告,但此刻的他拥有火凤凰伴在身边,又哪里将女人放眼里。他到想看看这个女人倒底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 邪影

女子没入黑气之内后,天地间似乎顿时也开始慢慢没入了黑暗,无数黑气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本来晴朗的天空,在舜间也失去了光彩,无尽的黑暗笼罩了整个山头。

天明心里一惊,这种气势太强dà

了,就和自己的邪剑十三出鞘的情景一样,令天地动容。同时他也感觉到体内的邪剑十三在感触到这无尽的黑暗时,又有一种跃跃一试燥动。怎么回事?十三又出现这种感觉了?天明纳闷地暗道。他想联系上剑灵,但是剑灵似首睡着了一般,没有半点回应。他的思感舜间便被拉回到了眼前这气势凌人的场景里…

眼见黑气不断地从四周包围而来,站在黑气间的段承林心中也有种不祥地感觉,当下提起警觉,随时准bèi

应对战机。同时暗忖:看不出这个女子外表柔弱,却也能激发出如此的力量!

忽见黑气之内隐隐闪出一道白光,跟着就看见女子的身影慢慢从黑气里若隐若现。只是她的身体此刻正在向后极力后仰,腰部几乎形成一个拱形,面部仰视着天空,在朦胧地黑气中很显怪异。这个姿势保持一断时间后,就见她的身体猛然站直,同时包围在她身边的那些黑雾,迅速在她面前凝结起来。就见一个黑气团在她身前越积越大,从拳头大小最后变成一个人的大小,整个山顶的黑气也随着她身前的黑气团越变越大而不断减少,似乎那团黑气吸收了整座山顶的黑气为己所用。

在场所有人都被眼前突变的情景看呆了,就包括坐在弟子前面的那四位长老,看着那团黑气不断地凝结变大,脸上的事神色也变得惊疑不已,难道…难道她能召出…?四位长老同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情景,但是他们都不敢去想像,一个这么小的女娃子,怎么可能办得到…

就在各自惊心的同时,忽见那团如女子高大的那团黑气一陷,整个空间的气流似乎在那一陷之际都停止了流动,也就是那么舜间的事,那团黑气四下里滚动起来,山顶的气流也跟着那团黑气的滚动而变得波动起来。

就在气流波动得异常激烈时,所有的气流又舜间全部停止下来,整个空间舜间就变成一片虚无的境地一般,众人的眼神在这虚无的空间里,都变得迟缓起来。“轰”一声巨响,气场再度恢复正常。

每个人犹如跨进了一个虚空之界,舜间又被转移出来,可当他们的镇定下来,只见女子的面前已经站立起一个比女子还高出半个头的全身深蓝色的道士。道士手持拂尘,一双眼睛里发着蓝色的光,一股强烈地压抑感散布整个空间。

“邪影!”

一直坐着的四位长老突然同时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女子,他们一直担心的事,现在还是发生了。这小女子竞然能够召唤出邪影!这…这不可能…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女子确实已经将邪影召出来了。那高大的邪影就如真人一样站在她的身边,就像是她身的一尊守护像,谁敢上来,谁就得死。

段承林望着女子再次召出来的蓝色道士,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

女子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气尚未散尽,她沉沉地道:“这就是你们最为惧怕的邪影!邪影即出,天地变色,舞动天地,天下为惊!”

段承林闻言脸色立时惨白,“这便是邪…邪影…”

在段门之内,所有弟子都听闻过邪影一词,这是一种邪恶地召唤之术,听说召唤出来的邪影的战斗力没有任何召唤兽可以比拟,这邪影本就是世间最为邪恶之物,它是积世间万怨而成,它所释fàng

出来的战斗力全部带着强dà

的怨念,它的出现,会扫尽天下任何事物。但是召唤之人没有强dà

的精神念力,是无法召出这种至邪之物的…

所以,这也是段家召唤系最为禁忌之术,数百年前,段家曾经有一个人召唤出过邪影,邪影的出现,让当时所有的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叹,也让召唤派系的所有人真zhèng

领略到了什么叫究极召唤术。让召唤派的门人看到了强dà

的未来。可是在不久之后,这位召唤出邪影的人也因精神被邪影控zhì

而变得疯乱,从此以后,召唤邪影之术便被列为第一禁忌之术。

女子嘴角狞笑起来,道:“来吧,让你体验一下邪影的力量!”她的身体一动,就见邪影朝着段承林进发,手中巨大拂尘不时地摆动起来,从它的咽喉间发出一种恐怖地闷吼之声。

慌乱之下段承林也送出了自己召唤出来的火凤凰,火凤凰振动着火翅飞向邪影,就见邪影挥出手中的拂尘,气流也在拂尘地一挥之下动荡起来,火凤凰身子一侧,避过迎来的攻击。张开凤嘴从口中直接喷吐出一股熊熊火焰向邪影喷射而去,这火焰一出,空间的温度又舜间开始上升,让众人又感受到了炽热。

就见邪影迎着火焰而上,并没有退避,在火光之中,只见他的拂尘再一次扬起,在面前绕了一个圈,在面前造成一个光圈直接将逼来的火焰打回去,本来是喷射在它身上的火焰又完完全全地落回到火凤凰身上,同时火凤凰似乎也遭受到了一下痛击。发出一声痛苦地嘶鸣…

段承林一惊,立kè

指挥着火凤凰在空中绕起圈子,开成一个火圈。只听他道:“炎凤之珠!”就见在空中绕圈的火凤凰突然吐出一颗一颗的大火球,那大火球可不是一般的火球,那可是火凤凰身体内最具炽炎之力的火之力量。邪影在地面,无法和凤凰一样飞起,只得迎接那不断射来的火球。虽然躲过了大多数的火球,但是身体上仍然中了两颗。但是火球的力量并没有将邪影击倒。

只是女子在邪影身中火球时,仿佛那火球就击打在自己身体上一样痛苦。她的面色变了变,忽然闭目默念起什么,邪影也随着不停地转动起来,“邪影杀!”一喝之下,邪影忽然停止了转动,拂尘前后一摆,就见一道黑光如剑般从拂尘里射出,直刺火凤凰。黑剑不偏不倚,刚好从火凤凰的腹部穿过。火凤凰又是一声嘶鸣,振翅朝段承林飞去。

段承林见状,全力将意念投射到火凤凰身上,火凤凰再度回转攻击起邪影来。却见邪影面不改色地朝着段承林这边直接杀来。火凤凰扑腾着直接喷吐着火焰阻挡着邪影的进攻。在邪影面前织起一片火墙,强烈地高温将邪影的头发烧毁不少。一时间停在火网面前不动。

同时见女子的脸上又一次笼罩起黑气,这一次有所不同,她的身体竞然微貹颤抖起来,但见她仍然强念着什么,不理会这种颤抖。她双眼忽然睁开,望着邪影,双手划出一个十字,喝道:“邪气冲天!”

邪影闻言,有如变了个人,直接朝着火墙冲撞而去,“嘭”一声,火墙顿时被撞得四分五裂,只见邪影双手抱圈,前方顿时出现一片被黑气笼罩的范围,火凤凰正好处在范围内。

众人只觉的空气一凝,范围内的火凤凰再无力飞动,虽朝着边缘不断冲撞,但是无法冲破那道黑气。在黑气的压抑之下,越变越无力。段承林见状,想要再次叫醒迷乱中的火凤凰,但却无济于事。只得干瞪眼看着自己的火凤凰在在邪影创造的黑气范围内不断变得虚弱。

天明此刻正好瞧得见女子的正面,见她喊出“邪气冲天”时,她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光彩,似乎她也正慢慢变得迷茫起来。见她身体越抖越厉害,知dào

女子此刻十分地难受。

还没想完,就见女子忽然软绵绵地倒地了。就在她一倒地之际,那边的邪影立kè

显露出强dà

的暴孽之气,如同发狂一般。仰头一吼,只见那个黑气圈子一紧,整只闪亮的火凤凰顿灰飞烟灭。

随后,竞然又朝着段承林逼过去。无法就像是丧失了思维一样,现下这邪影就像一具杀人机器,见到什么就要将这些都通通毁灭。段承林当是他要毁灭的第一个对像。

就见他的拂尘又朝段承林摆过去,无数道黑气从拂尘**出,段承林看着那些黑气射过来,一时间,竞忘记了躲避,在他想要躲避之际,才发xiàn

,自己的双脚竞然无法移动半分,顿时大呼了一声。

“嘭嘭…”数声响,数十道黑气从他的身体穿过,如同中了数十剑一样。顿时直直地倒在地上。但是邪影似乎没有取消他的进攻,再次朝段承林逼近,举起手中巨大的拂尘就要朝段承林的身体砸去。这一砸,非要将段承林的身体砸成粉碎不可。

边上的众人同惊呼起来,大叫不好,只是这些事发生的太快了,几乎就在一舜间,眼见邪影巨大的拂尘就要落下,倒地的段承林就要一命呜呼了。只见从屋顶上突然蹿出一条人影,像闪电一样进邪影射过去。

这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天明。他见女子倒地后,邪影就像一匹失去了控zhì

的野马一样,进入了疯狂的状态。他知dào

出大事了,就在邪影击中段承林的同时,他的身影便迅速朝飞出来,抢在了众人前面一步。

“当”一声,天明手中的邪剑正好挡住了邪影落下的拂尘。邪剑本来也是世间至邪之物,这邪影却是世间至邪之影,两大至邪相交,顿时暴出了一片气场,气场迅速扩散到四周,将那些正要迎近的段门弟子全部荡动了一下。

第二百四十三章 杀邪

天明一挡之下便觉手臂酸软,暗忖:这邪影竞是这般强dà

?心想,再怎么说,这邪影也只是一只召唤出来的宠物而以,自己堂堂一个男人还怕了它了不成.

当下强行御起邪剑与之对战,这邪影确实不是一般的强,一般的人在邪剑的威压下之下,过不了几招便会分出胜负。这邪影不同常物,它虽是宠兽,但却是由怨念凝结而成,与普通的宠兽有所有不同。能够召唤邪影的人都是那种精神力量强相当强dà

的人,段小菲虽然召出了邪影,可因修为必竞不够强dà

,她无法控zhì

住邪影,舜间便被邪影的怨念将其反噬倒地。现在邪影的行动等于完全是出自于它自己的内心活动,以邪念驱动着自己的行动。是以它的每一招都是天下最具邪念的招。

从前方冲过来的段门人员,突然见到飞出来的年青人在危急时刻救下了段承林,立时所有的目光都转向天明,要是在平时,天明肯定会被看得不好意思,但此际他全力投入到与邪影的争斗当中,哪还有心思观望。站在前面的四位老者观望着天明与邪影的战斗,良久之际,其中一位老者对天明道:“邪影乃怨念所化,要想战胜它,只有通过气息的变化来压倒它!”

天明展转当中闻言听到老者这般说,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攻势一直占不到上风的原因了。当下将内息运转到极致,无数股灵气从他的金丹之内涌出,一起汇聚到邪剑之上。只见他手中的邪剑在灵气的灌注之下,立kè

变得闪闪生辉,剑身之上的黑气吞吐地更加嚣张。有点的黑气击落到邪影之上,就见他手中的邪剑变得颤抖不已。

这一刹那,天明感觉似乎有种控zhì

不住邪剑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就像邪剑最初出现的那种情况一样。似乎剑与他的思想又再度脱离,邪剑在这时候似乎又恢复了自己的独立意识。

怎么回事?天明暗暗忖道。

不过邪影的拂尘又再度扑来了,不停地使用着各种招式,邪影那攻势,简直是不顾忌任何事物,见物杀物,见人杀人。天明不作它想,强自拧起邪剑抵抗。只见光影破空闪动,天明用极尽的速度挥舞着邪剑朝邪影砍去。邪影闻见邪剑的到来,那双隐隐生辉的眼睛似乎更加变得光亮了。邪剑的到来,似乎让他找到了邪气的来源。战斗的攻势变得更加凌厉。

天明就是不信邪,喝道:“区区邪物也敢与我的邪剑争胜,看我如何取你。”

邪剑一顿,持剑的手用一种极尽快速的架式朝邪影浑身上下削斩过去。顿时搅起漫天的气Lang,“嗤嗤”数声,邪剑自邪影的剑身连连砍过。邪影在邪剑的攻击之下,似乎是种虚无之体,邪剑所过之处,就如剑如无尽深渊。但是邪剑吞吐的黑气更加粗大。邪影变得似乎更加强愤nù

了,疯狂的挥舞着拂尘攻击着天明,如入无人之境。

天明脑子忽然一晕,双眼一下子变得赤红,浑身散发出无尽的气场,邪剑直指邪影而去,当空一剑,从邪影的头顶灌落而下。此时的邪剑已经到了最具极致的时分,一剑而下,竞将面前那个狂乱的邪影劈成两半。邪影发出一声厉声惨叫,顿时又化为无数飘渺的黑气。黑气竞然都冲着邪剑之内奔涌而去,就见天明手中的天地间的黑气全部冲着天明手中的邪剑汇聚而去…

呀,这是什么状况?边上的众段门弟子从未见过这种状况的发生,包括四位长老在内,对这种奇景也甚感诧异。他们眼中的那把剑源源不绝地吸收着黑气,似乎要将天地间的灵气吸干一样。

天明感到再不终止邪剑的行为,邪剑将难以再控zhì

,当下呼喝一声,痛苦地将邪剑强行纳入体内。顿时,天地间就恢复了平静,弥漫在天地间的黑气顿时消散于无形。

良久之后,四位长老中的那位开始说话的老者道:“小侠贵姓,竞然打败了世间的至邪之影,实是英雄出少年啊!”

天明镇定了一下情绪,赤红的双眼恢复了正常,回道:“我只是偶遇这邪影,想不到竞然这般强dà

,差点就坏在它手里了。”

整个段门弟子齐聚过,看见这打败邪影之人不过是个年少的青年。皆不由佩服的五体投地。四位长老走过来冲天明抱拳道谢,天明也是连连回礼,一时间整个山顶又恢复热闹。一群弟子走到段承林身边,见其奄奄一息,并未曾丧命,心下顿时安然。段承林被众人扶起之后,直接盘膝打坐调息,不一会儿,就见其脸上慢慢回复红润之色,身体看起来已经逐步恢复…

天明来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名女子面前,轻轻把了一下她的脉,发xiàn

她体内的气息异常凌乱,照此下去,这女子必将混乱而亡。当下赶紧冲她体内送出一股强dà

的内息,强dà

的气息顺着她的经脉而入,顿时将她体内如野马四处奔腾的气息逐步归一,很快凌乱的气息都归于她丹田内的金丹之内。鼻息之声也变得均匀起来,只是尚未苏醒过来。天明见她气息回转,放下她的手腕,皱眉起身。

位于他身后的四位老者中的其中一位道:“少侠,可好?”

天明道:“她体内的气息凌乱,有如入魔一般,我已将她的气息归一,暂是应该是命是不会有问题了。”

几人同时俯身看了看女子,只听那个山羊胡子的老者道:“想不到政德收了这么个女弟子,哎…”

天明想想,这女子所使的招术和段门的一般无异,只是会造成这么一种强dà

的气势,相比之下,比之段门的召唤之术还要强dà

,但明显这个女子的修为是没有对方强dà

的,如何能造成这种气势呢?

山羊胡老者道:“少侠可能有所不知,适才这女子所使的招术就是段门之内的禁忌之术,召唤邪之影。”

“邪之影!”天明呢喃道:“这邪之影确实很厉害,只是不知dào

为什么你们会将这种召唤术列为禁忌之术呢?”

山羊胡老沉思半刻,又朝边上的三老望了眼,仿佛想要告知天明一些什么,只是碍于他是外人,又不好直接说出来。三位老者也都冲他点头,似乎并不反对,当下老者便道:“这事本来就是我段门之内不便提起的丑事,少侠今日既然救了承林这孩子,我们就开诚不恭地告sù

你。”

“五十年前,段家出现了一个秘门召唤师,叫段政德,他在门派内也算得上是年青一辈中的娇娇者,他的天赋很好,学习召唤之术上手很是快捷,做什么都是事半功倍。本来门派内是将他作为接班人来培养,但是后来,他却无意中发xiàn

了门派内的不传禁术,邪之影的召唤术。这邪之影的召唤术几百年来,没有人敢去碰触,因为里面的记载是在是太于邪,但是政德偏偏不信邪,暗地里偷偷学练起邪之影的召唤。终于在一天,当他召唤出了邪之影的那一天时,被门内的执法长老发xiàn

,当下就将政德擒拿交与掌门作发落。因门派内有明文规定,不准修练邪之影响的修练之术,有违都将逐出师门。”

“政德本来是作为接班人而培养地,就因这事从此被逐出师门,永不得回归。想不到他离开的这数十年,竞然在外面还收了弟子,并将这邪之影的召唤之术授于了她,哎,也不想想,她一个区区弱弱女子,又如何能够承shòu得起邪念的侵袭,还好今天有你相助,不然定会酿出巨祸。”

旁边的三位老者在这时候个个再次向天明施礼相谢。天明连忙又回礼,道:“前辈莫要如此客气,让天明如何担当得起啊。”

“天明?莫不是你就是当今名动天下的那位邪剑少年?”旁边一位白发老者说道。

“这…”天明听到邪剑少年知dào

说的肯定就是自己,只是他也不便在这时候就说出来是自己,是以后面的话并未接着说下去了。

“看来刚才你手中的那把剑就是名动天下的邪剑十三了是不是!啊,果然了得,不亏是一把神剑…”

忽听边上的弟子们欢呼起来:“大师兄醒了,大师兄醒了…”

几人顿时将目光转向段承林那边。只见段承林起身在众师弟们的拥簇之下朝着几位长老慢慢走过来。来到四长老面前惭愧的施了一礼。四位老者见到段承林好转自是欣喜不已。山养胡老者道“能够在邪影之下活命的人,你算是命大了,还不快快来谢谢救命恩人!”说着四人让开一道,天明便直接出现在众人面前。

段承林眼望天明,忽然一怔,似想到了什么,然后惊叫一声道:“原来是恩人啊,谢谢你又救我一命!”说着竞自拜倒在地朝天明磕了几个头。

天明知dào

他认出了自己,当下一笑,扶起他道:“想不到数年之后我们还能再见,真是有缘啊。”

段承林兴奋地对四位老者道:“师伯,这位便是几年前我说过的那位救命恩人,要不是他及时相助,只怕我段承林已活不到这个时候了,早就死在那场追加杀下了。”

他的脑海里又浮现了那晚被妖族兽人追杀的场景,在那关键时刻,要不是天明的及时出现,又哪来的他的今天。见到恩人的一刹那不由甚是兴奋。

第二百四十四章 流云匕首

段承林拉着天明的手走到四位老者面前,指着山羊胡子的老者说道:“这位是我的大师伯.叫段政僖。”又指着天明道:“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尹天明,他手中的邪剑可是厉害了。”

本天明和四位已连续施礼道谢了,现下被段承林如此一介shào

,又不得不再次施礼。

段承林又一一介shào

了二师伯,三师伯和四师伯。就是不见他介shào

师父辈人。当下不由问道:“你师父呢?”

此言一出,段承林脸色顿时黯然,大师伯段承僖道:“少侠有所不知,我段门自五年前发生内变,隐遁派与我召唤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混战,他们的师父们在那一次混战中无一幸存,幸得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拼了老命才带着这些剩余的召唤派弟子逃了出来,自此以后一直隐居在这与世隔绝之地。”

这事天明听段承林提起过,看样子当时的那一战,肯定斗得浑天地暗,这些段门弟子的师父竞然无一存活,可想而知当时的场面如何惨烈。

“本来我段家中的两派向来存有意见,对于修行路上的方向完全脱离,那一次隐遁门的全体弟子在段政崇的带领之下,全体脱离了段家,并集结妖族的人对我段家血洗,那一战中,段家在一夜之间便在天下间消失了,战死之人不下于五百人,尸体在段家的院子里几乎堆成了小山…”大师伯沉沉地说道。愰若又自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场惨剧中。

“怎么好好的一个段家为什么要分成两个派系呢?那段政崇又是段家的何许人也?”

段承林道:“我听闻前人说,段家分成两个派系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在百年前,段家的两个兄弟分别修行着不同的秘术,一个人则修练隐遁刺杀秘术,另一个人则是修练召唤之术,当时段家的两兄弟的配合造就了段家前所未有的辉煌。可他们却未曾想到,不同的修行方向为段家今后的发展埋下定时炸弹…”

大师伯段政僖道:“段政崇就是那次内斗的主谋,他也是隐遁门的掌门,善使一对流云匕首,能杀人于无形中。我们也一直捉摸不到,为什么他要判离段家,而直接投靠了妖界?”

天明想到了在迷雾神殿与之战斗的那个段家老者,以及里面同时涌现的各派弟子,他们在各自的门派内应该身份居高,为什么会屈身藏在那甬道内呢?难道在那里面有着什么秘密?那些修真之人对于物质条件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欲望,除非是修真方面的事,能提高修为对于每个修真之人来说是最大的心愿,难道那里藏着提升修为的秘密?当下说道:“我看估计妖族的人给他们许下了什么能令修为突飞猛进的法子,要不然他们为何宁可选择妖界也不愿呆在人间!”

段承林道:“恩人是如何得知?”

天明从怀里摸出一把蓝光闪闪的匕首丢在地上,道:“因为使用这对匕首的人已经死去。”这对匕首正是天明在那死去的老者手里拿下来的,这对匕首精光闪闪,他甚感兴趣,是以在杀死那老者后,顺便拿下来他手里的这对匕首,以便今后有时间把玩。

段承林从地面拾起那对匕首,交于四位师伯面前,四位老者轮流细看,面色不由大变,大师伯道:“这…这不就是那段政崇用的武器—流云刺!如何会到少侠的手中?”

天明当下将在迷雾神殿内的事情告知诸位,只是杀死他的细节并未细说。四位长老闻言,长叹道:“哎,想不到他已经死了,我们对他的恨不知dào

有多高,为了追求自己的私欲宁愿选择背判。死的好,这也正好了却了我召唤派心中的一桩大恨。”

那白发二师伯说道:“这段政崇一身想要追求修仙的捷径,却想不到终将害人害己,早知dào

这一切是这样,又何必花费这么心思去想这些呢!”

那些弟子得知段政崇已亡,个个是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已,有的叹息,有的长笑…更多的人是喜悦,想必这些人都是那段政崇的手下受害者,现在听闻仇人死去的消息,自然是解恨。

段政僖道:“此人既然已死,自然也帮我们了却了一桩心事,只是不知dào

其他的段门弟子如何?必竞我们曾经都是同出一脉啊。”

在那甬道内,天明并未看见有其他的段门弟子,照理来说,若整个隐遁系的人员判逃,那必是有一班人马。看来能够进入那甬道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去的,估计其他人员都被安排其他场所。

天明猛然想到,这番出来不正是要邀天下各派去攻打迷雾神殿吗?这段家自然是与那迷雾殿仇深似海,不若干脆与他们直言。当下天明道:“我从迷雾殿内逃出来时并未见有其他的弟子,说不定其他弟子被分配在别处,我此行的目的便是邀请天下各派三月后在岷山脚下汇集,到时候我们一齐攻入这迷雾神殿。不知dào

段家有什么想法…”

段政僖道:“既是如此,我段家当然不会视而不见,我们与妖界的仇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只有手刃仇人,方可平息我们心中的恨,我们定会协助少侠攻打迷雾神殿。”

天明笑道:“如此甚好,有你们的帮zhù

,我相信那迷雾神殿的毁灭只是迟早的事。我代表三界人民先向你们致谢了。”天明对他行了一礼,以谢过他们的义气相助。

忽听地上的段小菲嘤咛一声,整个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看样子是醒过来了。众人所有的目光的都落在她身上。

段小菲慢慢坐起来,见众人都用奇怪地目光在看着自己,不由脸色一红道:“我…怎么会倒在地上的?”

段承林道:“适才要不是这位尹少侠相助,只怕你已经命归黄泉了。”

段小菲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四下观看道:“噫,我那召出来的邪影呢?”

段承林豪气地道:“你那邪影早就被尹少侠粉碎了,怎么,不服气还想再召一个出来?”

女子瞪他一眼,只感浑身虚弱,站在原地未动。

天明对段政僖道:“不知你们会如何处置她?”

女子盯着天明看了许久,道:“我既然敢上山,自是不怕你们处置,此仗我已经输了,随便你处置便是。”

段政僖道:“你只是为了完成师父的愿望才冒然上山,况且只是虚惊一场,我们对你自是无须处置,你愿意走随时走便是。”

女子似乎不想信他所说的,这上山这么一闹他们竞然不处置自己,实是出乎意料。

天明对她说道:“以你现在修为强行召唤出那邪影可是凶险万分,它会反噬你的神智,希望你今后要少用这种邪术为好。”

女子瞪天明一眼道:“哼,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一次我就会对你心存感激,我是不会将这邪影之术告sù

你的。”

天明瞅着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不由笑道:“放心,我救你不是为了你那什么召唤术,你那样子,谁看到了都会救你的。”

女子将信将疑地望着他,心想:他既不求什么,为什么要救我呢?真是个怪男人。

“说的对,你现在虽然掌握了邪影的召唤窍门,可是以你的能力还是难以驱服它,要少用这种邪恶地召唤术为好。”段承林虽差点死在邪影的拂尘之下,但是对女子仍以好言相劝,可见他决对是一个善良的男人。

段小菲小心翼翼地说:“你们说放我走的,可…可别后悔…”

段政僖道:“虽说你修练了邪影召唤术,要不是你师父被逐出门墙,他定是段家的座上客。我们自是不为难他的弟子,你走吧!”

段小菲想透这些人脑子想的都是什么,既然对方说放自己走,那还是先走为妙,省得到时候中途又发生什么意wài

。当下脱着虚弱的身体从人群里慢慢走出,临走时还狠狠地看了一眼天明。天明笑望着她走到山门口,正巧那两个从山下上山的弟子奔上来,由于奔跑的过快,双方差点没撞上。这二人本是要来看看好戏的,可是待他们上山时,这出戏早就完结了。

女子朝二人狠狠地喝道:“走路不长眼啊,让开让开…”

二人莫名其妙地被女人如此开骂一顿,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女子一阵呼喝之下,不由自主地为她让出一条道。女子不可理喻地朝山下走去,对山上众人惊讶的眼神完全不理会。

段承林拉着天明的手道:“恩人不如留下来稍作歇息,也好让我与恩人好好述述。”

边上的四位老者和众弟子也是一口同声地请他留下。

天明本想尽早离开,这样也能尽快找到映雪的下落。因为他的感念查觉到映雪应该就在这不远处。被段承林的硬拉之下,想想反正能够探查到映雪的方向,这多歇息一下应该不会有问题,当下被众人拥簇着进入了段家的住所。

刚上山的两名弟子还直愣愣地呆立在原地,有弟子走过来对二人说道:“哎,你二人可是刚刚错过了一出好戏啊,走吧,快快进屋去吧。”

二人暗叹:我都是用最快的速度上山了,想不到还是没能赶上,这都是些什么事吗?当下二人失望地跟着众弟子进入住所。

第二百四十五章 邪剑的秘密

这段家在这山顶之上修建这别具一格的建筑还真是很有特点,在里面的厢房里刚好可以看到外面云雾缭绕的景象,看上去还真如履仙境.心情在这种极境之下也变行很是舒爽。对于学习召唤术的段门弟子来说,这种环境更加适合修心,练精力。

天明在山顶上逗留了一个晚上,还好,这晚没有喝酒,这段氏门人竞然都不善喝酒,说酒会影响他们的修念,所以说,酒在段门之内是稀有之物。但是产自在这山上的野菜倒是很有味道,段政僖给介shào

说这种野菜生长在这仙山的绝壁之上,长年吸收天地间的自然灵气,是以味道很是特别,同时还对提升自己的修为,只是这种野菜在山野间少有,说起来也算是珍贵之物了。天明也因此一连喝了几大碗大粥。直至腹部圆圆鼓鼓才入下了手中的饭碗。

段门四位长老看到天明如此能吃,并且吃相毫不遮掩,四人相视不由轻轻一笑。众人在溶溶地协意中用完了晚餐。

都说这西部段家的人很是隐秘,看这情形倒并不如人们所说的那样啊?

四长老笑着解释说,段家地处西部,平时就少与外界人氏打交道,更重yào

的是,不管以前的遁术门或召唤系,这两族平时都是注重精神念力的修练,他们的修为提升主要集中在念力的提高之上才会有更佳的精进。

听闻介shào

一段家史后,天明又与几位谈起了围缴迷雾神殿之事,虽说段家少有参与天下的大事,可是自这段家的隐遁门判派以后,自然是将段家的实力大大削弱,本来召唤门对隐遁门的弟子个个痛恨不已。但这事关系着整个段家的名望,这些老头子都属段家的嫡系传人,当然不想让外人来说段家的不义。最终经过决议,段家虽在落魄之下仍然会带领少数门人加入这场围缴战,约定三月后在岷山脚下相约。

能得到相助,对于天明来说都是一种鼓励,他相信这围缴迷雾神殿的事终将能成功。

在与众人告别之后,天明在段承林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专门待客用的厢房,虽然现在他们的客人很少,但是在修建的时候仍然修筑了一排客房以备不时之需。

段承林笑道:“我们这里的条件有限,望恩人莫闲。”

天明哪里会在乎在这些东西,连连说没事。当他掩上房门之后才发觉,这厢房怕也是太久没有居住,整个房间内有股难闻的霉湿味儿。他皱了皱鼻子,连忙推开了窗户,却见外面此时更是雾气浓重,当抬头望之时才发xiàn

,这里的天空是如此的明朗,以至于天下那轮明月感觉就在自己头顶上一样,看得很是清楚。

他下意识地运转了下体内的气息,顿时觉得浑身的毛孔在这月色之下全部被打开了一样,不修止地吸收着外界的自然灵气。没一顿饭功夫,体内的那颗金丹又如灌满了一样,无法再吸收一丁点的灵气了。

借着皎洁的月光,天明轻轻御出邪剑,很久没有跟邪剑交流了,这段时间他总觉着这邪剑似乎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原来那种无尽的威力好像又慢慢自邪之内绽放出来了,只是一连几次,他都觉着邪剑有着一种能不被自己控zhì

的意识,他有些担心这些,趁着这个机会他想尽快找找其中的内因。

天明慢慢将自己的念力融合到邪剑之内,在灌入自己的灵气后,邪剑在他手里仿佛具备了生命一样。这种感觉自他知晓邪剑十三以来是从未有过的感觉,现下有这种奇妙的感觉真的是很惊讶。

“欧冶子前辈…”他用念力连续喊着剑灵的名字。

“什么时事啊,小子。”剑灵不耐烦的回答起来。

“这段时间我感觉到十三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前些时候我还觉得这剑的威力正在慢慢的消退,可是这段时间我怎么又感受到了它的那种无法控zhì

的力量了?告sù

我发生了什么…”

剑灵在虚无的邪剑之内飘浮,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说啊,你是不是知dào

真相!”

剑灵沉默一阵,然后缓缓道:“好吧,你既是我的主人,我就把这中间的秘密告sù

你吧…”

“秘密?”

剑灵沉声说道:“此剑名邪,自它诞生的那日起,便吸取了我的全部怨念。当日我这把神剑的材料是来自于一种拥有生命气息的石头,它能感知到外界的变化,并逐渐适应各种气场,从而来达到发挥它最大力量。我发xiàn

这种材料铸成剑之后便拥有自己的思维了,他拥有自己的考lǜ

方式,会通外界的变化而不断改变自己,这便是邪剑真zhèng

的与众不同之处,只是它的成长并不是一下子便暴露出来。而是在无形之中产生…”

“什么?十三会自己进化?!”

“可以这么说,因为改变的时候,它的品质也在慢慢改变。只是这种改变需yào

极大的外界力量,以你身体内的灵气还无法满足它的需yào

。”

“那它前段时间威力减弱是怎么回事,照理来说它只会越变越强dà

啊。”

“你小子还算有点头脑,本来是不想将这事告sù

你的,怕你会有思想负担,但现在我还是告sù

你为妙,我怕今后邪剑会成长到我们都无法控zhì

的阶段…”

“无法控zhì

?那可怎么办哦,它会不会离开我的身体?”

“离开你的身体是不可能了,只怕它会有朝一日直接控zhì

你的神智,到那时候你就变成了他,他也就变成了你,剑控zhì

你的神智,你有可能变成他的傀儡。”

“不会吧,要是这样我岂不是得提着胆子过日子了…”

“这或许便是你的命,从你的身体真zhèng

接受这邪剑之日起,你命中注定便要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来。”

“要是这样,我宁可莫要了,我可不想成剑的傀儡。”

“你小子就知dào

急,听我讲完再说。”剑灵呼喝了一声,又接着道:“实话告sù

你,这邪剑在遇到邪念之气的时候,它会变得更加强dà

,更加势不可挡。但是离开邪念的时候,它的锐气便会减弱,就如你前些日子的感觉一样,那是因为缺少邪气的填补,导致它的力量不断减弱,让你觉得这剑好了像被你改造了一样,其实不然,只是它的锐气被阻隔了,在等待邪气的来临,只要邪气被填补,那么他又将恢复成原来的样貌,甚至更加强盛。”

“照你所说,那真zhèng

的十三只是睡着了而以,所以它的威力大减是不是?”

“不错,你体内其实拥有的是纯阳灵气,这种灵气会阻隔邪剑的成长,也就是抑制了它的能力。”

“那我在迷雾神殿碰到的那次情况和今天发生的情况难道是因为它嗅到了邪气的味道,而想再次破了?”

“这也是我一直不想告sù

你的事情,邪剑在遇到邪念的时候会变得强dà

无比,而且它能不断地吸收这种邪念,这两次你接触到的邪念已经让十三又再度慢慢苏醒了。这还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这邪念会随着你的想法而发生变化,当你在想邪恶之事的时候,同时也就是邪剑在成长的时候。”

“那…那我该如何处理…”

“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你一直保持着你现有的这种气质,邪剑自然不会有所改变。他也会永远平凡的在你身边成为一把华而不实的神剑,但如果有一**心生邪念之时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你的意思是邪念控zhì

它的时候,连你这个附于它内部的剑灵也不管用了?”

“我只是附于他体内的剑灵而以,邪剑真zhèng

的不同是在邪剑的材质之上,这也是我死后才发xiàn

这种材料的特性,真zhèng

到了那时候,我一个区区的剑灵怕也是无法控zhì

邪剑的所作所为了。”

“那只有让它离开我的身体才是上上之策了!”

“晚了,现下邪剑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了,我是被仇人的鲜血所唤醒,邪剑的思想则在溶入你体内时,被你的血液所唤醒,谁把它唤醒,他自然是会永远跟随着你的,并且会保护主人的身体,这样邪剑才会有更久远的成长。”

“这么说前人的改造只是徒劳而以?”

“差不多,因为没有人能够感受到邪剑之内的另一个生命,抱括你的爹的改造,他也只是将邪剑的孽气消减而以,真zhèng

意义的改造并没有实现,除非哪天能突pò

思维的感观,你与邪剑真zhèng

融合之日时,倒有可能会将其改造。只是如此一来,这剑也就变了一把华而不实的剑了,没有了邪,它的能力又如何会绽放出来。”

天明听到这里,心里也不时的发毛,照剑灵所说,只有在与邪剑内的另一个生命融合之时,才有可能改变他所担心的事,但是真有那么一天来临的时候,他又是否还有现在这种想?现在他也不好说,或许将来也说不定…

邪剑十三,你倒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如果真有哪天你将我的神智控zhì

了,我又会变成一样什么样的人呢?是不是就是那种六亲不认,见人杀人,见魔杀魔的狂人?控zhì

我的神智,是不是要我替代你去完成某些不可能完成的事?

看来现在自己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尽快能感悟到邪剑的内的生命。只是这个过程他也不知dào

要花费多久的时间来完成。

第二百四十六章 救星

第二天一大早上,天明与段家四长老告别,临行前,段承林从后排的厢房赶来相送.

段政僖见段承林到来,心下正好满yì

,当下安排段承林送恩人下山。段承林正是求之不得与天明能多呆一会,当下领着天明从山顶走下去。段承林似有说不完的话,一路之上不停地询问天明各种武学问题,天明本来就是半桶水,他的修为能够到今天的境地,一半是靠运气,另一半则是靠误打误撞。但是这误打误撞中也隐含了他多年的一些经验,总的来说,修行上有些事情,他也没能够看透。能够回答他的自然就告之,对于一些模糊不清的问题,只能含糊的回答,但最终送了他一个字,悟。

一个人的修练程度,在进入金丹期后最重yào

的便是靠自己悟,这悟之中自然也就包含着风险极高的尝试,没有尝试就悟不出更高境界的道理。

段承林听得也是很感兴趣,能够得到天明这样的人点悟对他来说是一种荣幸。一直将天明送至半山腰,眼见东边的太阳已升至半空了,万丈阳光刚好辉洒在山腰间的云雾之上,立时在另一面看到一条七彩的长虹横跨在云雾之间。这七彩的长虹在这山间林立,也更充满了奇幻和玄妙。

天明伸直了脖子死死盯着这道长虹,看的很入神。段承林告sù

他,在这山上经常能够看到这种漂亮的彩虹,据有人说,能够在清晨看到长虹的人必非凡响。看来恩人真如世人所说,决非普通人啊。

天明苦笑一下,暗忖:什么非普通人啊,自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前几天还差点被迷雾神殿的强者给干掉了,哪敢以什么高人自居啊。

当下对段承林道:“小兄弟就送我至此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快快回去抓紧修练才是正事。”

段承林见日上竿头,看看山顶,心想:哎呀,一不小心在到半山腰了。当下抱拳道:“那我先回去了,祝大哥一路顺风。三月后我们在岷山再见!”

天明连连点头道:“那好,三月后我们再见!”

见段承林独自返回,天明又将大五召出来,定位了一下映雪的方位。应该不会超出三百里。正是朝着东北方前进,距这千里之外,就到达四川的境地,也就是说她正在赶往蜀山和青城两派。这三百里的距离对他来说并不远,不过要具体定位出她方位置,还是有几分难度,但是既然不是问题那首先解决这个问题再说,自己与映雪相隔的越近,能找到她的机率自然也就是更大。

当下他深吸几口气,轻盈地从半山腰的山路之上直接跃下去,就如他上山一般,这等飞跃可比走路要快出去许多了。不多时,已达至山脚,再次仰望了一次这座孤绝的山峰,天明不由轻叹人竞升天的道理。虽然山陡,可是仍然被人从中开出一条山路直达山顶,这中间所付出的人力可想有多大。

一口气之下他接连奔出了百里,眼见前面有个小镇,正好觉得肚中饥饿,看到逐渐露出来的小镇时,他心里不免庆幸,正好可以去小镇上打听打听映雪的行踪,同时也可以填填肚子。

走进小镇时,发xiàn

镇里的**都是那种漠北的服饰,自己穿着这种华服的在这里倒还显得挺眼。镇子里各种店铺一一俱全,看来这里平时来往的流经人口很多,他们看到天明这种外地来的人并不觉得奇怪,就像他也只是一个经过的路人一样。

当下天明来一间搭着蓬的小店前。顶蓬下面放置着五六张小方桌和长凳,此时正有四五个人坐在方桌上吃的正香。最重yào

的是这间小店的位置正好处在整个小镇的路口,所有经过的人必须得从这间小店前面经过。要想打听消息,这里是最为方便的。小店里的早餐飘着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天明的肚子闻到这种诱人的香味,更是“咕咕”地闹得慌。

他拭了张靠外边没人的桌子坐下,里面的一个年青伙计立马迎出来,伙记看到天明一副外地人的打扮,当下笑道:“公子,想要吃什么呢?”

天明瞧了瞧边上那些人吃的东西,说道:“给我来两碗稀饭四个大肉包吧。”他也不知dào

这店里是不是还有更好吃的,不过既然是小店,那这种东西肯定是有的。

伙记满脸堆笑着说:“好咧,客观稍等。”说着人已入店内。

一会儿功夫便将天明点的东西一一端了出来,天明趁着伙记摆入东西之际不由问道:“伙计,问一下,不久前是不是看到有个穿白衣服的少女从这里经过?”

伙计边放边回想,忽然道:“哎,是了,就在一个时辰前确实有位穿着白衣服的少女从这里经过,她好像很急着赶路,在我这小店面前停了一下,买了几个肉包便匆匆赶路了。”伙计说的很肯定,决计不似骗人的样子。

伙计看到天明的表情,忽然笑道:“客观莫怀疑我说的,我们这边的人讲究诚信,不似你们汉人油滑。再说我也没有骗你的必要,你既然坐在我这小店里,就是我最尊敬的客人,对待客人哪能随便欺骗呢。”

天明一笑,道:“伙记误会了,我只是想问你她往哪个方向去了而以。”

伙计不好意思地笑道:“她应是顺着镇中这条路过去了,你要是走的快,还能追上她呢。”

“那好,谢谢你了。”说罢天明从腰间摸出一两银放于伙记手里。

伙计一见手中的银两,大为惊呼,道:“客官,这一顿用不了这许多银子哩。”

“多的就当我谢谢你的,无须再找了。”说着便埋头吃喝起来。

伙记拿着银两在手中掂了掂,货真价实,心想:要是每天能遇到这么大方的客人就好了。当下迈着轻盈的步子回店内。

天明三两下便吃完了伙记送上来的两碗稀饭和四个大肉包,马上就顺着伙计指的路继xù

朝前赶去。既然知dào

了映雪的行踪,这剩下的一切都好办了。想到立马就能见到映雪了,他的脚步也更是显得轻盈。

小镇的距离不长,约摸两百米便出了镇子,但见一条驿道朝前延伸,难怪这里会兴旺,从北而下的人必经这条道。当下他也沿着这条道朝前奔走。奔走的几十里后,驿道平直的路立kè

变成了山间小道,再走到前面,便有一片密林阻挡了。

“你们想干什么!”林间忽然传来一个女子惊慌的叫声。

“大爷跟了你这么久,你说能干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出,跟着又有几个男子**的声音传出,看来是同伙。

“想对我动手动脚,只怕你们活的不耐烦了。”

“哼,别以为大爷我不知dào

,你现下动手试试。”

然后就听得林子里传出来打斗之声,几声“叮当”作响之后,忽又听得女子惊呼地声音。看来女子不敌那几个男人,被制服了。

天明双目一瞪,暗呼:这大白天的也敢在这里欺负女人,简直也太嚣张了。当下身子一跃,朝声音的来源处奔去。转过几棵大树,果然就见四个结实的男子正好将一个女子的双手反绑起来。其中一个男子站在她的前面,yin笑着,似要作出非礼之势。细看被绑女子那张脸,噫,那不是昨日在段家寻事的那个叫段小菲的女人吗?

“嗤”一声,男子已将她胸口的衣襟扯去一幅,里面粉红的内衣便呈现出来。其他三名男子见状,哈哈的尖笑起来。

段小菲在三名男子的押解之下毫无还手之力,似乎只有等待被欺侮地份儿了。这荒山野岭之内,就算自己叫破喉咙只怕也没有人会出现的。她恨恨地瞪着那个男子说道:“今天你敢对我动手,总有一天我会双倍要你偿还的。”

男子似乎并不在意她所说的,伸手抓紧她胸口的衣襟“嗤”地一声,这一下将她整个胸前的衣襟尽数扯去,上半身只剩下一条裹胸肚兜儿,一对发育饱满的**被小小的肚兜遮挡着,简直就要呼之欲出。男人见到她的如此完美的身体,四双眼睛不由齐齐地盯向她胸口的那对ru鸽,嘴里的清口水止不住地外流。

女子必竞还是女儿家,衣服被别人尽数扯去之去,顿时惊呼一声,娇气羞地闭上了眼睛,刚才的傲气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面的男子咽子口口水,伸出颤抖的右手就要去扯她胸口仅存的肚兜了,段小菲“啊”地惊叫着,更是不敢正面看人。其他三个男子的目光又都聚焦在男子伸过来的大手之上,他们想要看到经过那双大手摧残后的风景…

“无耻小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下流之事!”关键时刻,天明终于喝出声来,只见一道白影一闪,他的人已站在他们的对面了。

男子的手刚好落在女人胸口的肚兜之下,还没来得及撕扯,便被天明的这一声怒喝给吓得浑得打了个颤。伸手的男子猛然回头盯着突来的天明,喝道:“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在关键时候坏大爷的好事,看样子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天明虎目圆睁,沉声道:“区区男人也敢用这种卑鄙地手段对待一个女人,我看你们是白当男人了。”

段小菲忽然见天明出现,仿佛见到了救星一样,尖叫道:“救我啊…”她也完全不顾展露在外雪白的娇躯而害羞,这个男人的出现就是她现在最需yào

的救星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无形之剑

四个男人见到突然出现的天明感到很奇怪,但是见到对方只有一个人时,顿时得yì

地笑起来.本来三个抓着段小菲手脚的男人这时立马丢下她,站到那个结实的男人身边,准bèi

作战。

段小菲被三个男人突然一松手,身体立马出失去重心,“嘤咛”一声便坐倒地上。天明看着很是疑惑,这女子明明是一个身负绝学的高手,怎么现下变成这样了?他曾查探过她的气息,虽然受了一点伤,但也不至于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啊?

“你小子简直吃了豹子胆,竞然敢管我七绝门的事,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对面那个男人又一次嚣张地叫起来。

旁边的三个男着狼皮的男人听到这叫声,立kè

慢慢走出人群,朝天明逼近。看样子是想将天明先放倒在说,然后再好好的虐他一回。

天明嘴角抽动一下,哼了一声,似乎完全未将过来的三个人放在眼里。将身体半斜着面对着他们。

三人一见天明如此藐视的态度,心中怒火顿生,气道:“敢如此小瞧我七绝门,今天让你尝尝厉害!”三人同时散开,分别从三个方位袭向天明。

天明双目半闭,用意念感受着三个人的位置变化,虽然他们的步法很迅捷,但在天明的事眼里看来那不过是小儿科而以。就在三人同时逼近他的时候,他的双眼舜然睁开,拳脚像雨点一样散开,只听得“呯呯”声响个不绝,他的身影如同一团移动的影子,虽然三个人的拳头已经同时挥出,本已以这小子必会在三拳的夹击之下而变得痛苦万分,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收回,三个人已经直挺挺地倒在地面了,甚至连出拳的姿势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如此三角猫的功夫也敢拿出来献丑,也不怕丢了你们的脸面!”天明抖了抖拳头,摇头叹道。

一阵具痛忽然在他们的体内散开,本来保持不动的三个男人忽然间在地面爬滚起来,不停地“哎哟”直叫。他们甚至还没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就被对方轻易放倒了,这小子看来也是一个高手啊。

对面壮实的男人看着倒在地面的三个人,喝道:“不争气的家伙,真是气煞我也!”

天明眼神一亮,朝这男人瞅过去,缓缓地说:“怎么,你想亲自来试试这拳头的滋味?”

结实的男人右在地面猛然一跺,顿时整个地皮晃了几晃,他摇了摇膀子道:“哼,那就让你看看我们七绝门的绝招!”

天明笑着质问道:“七绝门的绝招,难道你们还有绝招使出来?那我可得亲自领教领教!”他实在想不出,这七绝门是个什么样的门派,就凭这样的技俩也敢出来混江湖,看来肯定是坑蒙拐骗之类的门派,一时间也完本未将对方放在眼里…

男人面目严肃,浑身卯足了气劲,就见他身上肉一块块凸起,整个人看上去足足变大了一倍。“好吧,看清楚了,七绝门的招来了——青狼吻!”

整个人全力向前扑进,地面也在他双脚的踩踏之下“噔噔”直响。就在接近天明的身边时,右手一记重拳隔空打去,只见空气流顿时发生变动,本来无形的气体,在这时竞然能够看到它们在流动,气流舜间汇聚成一条张着血盘大口的青狼直逼天明。

天明感受到这个男子的气息在舜间升温了,这种气势应该不低于成丹期的修为,但那迎面而来的青狼却是杀气凌厉,令人不得不去应付一下。但在他心里也想去试探一下这青狼吻倒底是种什么样的杀招,难道真能把自己一口吞了不成。这种想法一出现,顿时挑起他心中的欲望,暗忖:好吧,就让我来试试你的绝招倒底有多厉害。

当下身体一怔,体内散发出无尽的灵气,就见他的头发和衣角全部飘荡起来。就似具风突然从他体内刮出来一样。同时一股强dà

的气场向外面扩散,他想凭借自己气场便要将这张嘴的狼头挡下来。

就见张嘴的狼头飞到他的面前时,就再也进不得半分,狼嘴在遇到了强dà

的阻力后,张开的状态舜关便闭合起来。“喀嚓”一声,直接咬在天明身前的护壁之上,这一咬之力看来大的惊人,竞然将他制造的气壁咬出一个洞口,只是这气场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虽然被咬破了,但是它制造出来的反弹之力直接将狼头击得粉碎。

也就在那一时刻,扑近天明的男子突然后翻身一跃,整个人头朝下脚朝上向后面倒飞而去,这个姿势能在这个结实的男人身上做出来确实是少见。一般来说,身体越强壮的人那么他的敏捷和柔韧度相对而来较差,但这男子做起这种作动来却也是丝毫不吃力,不禁令天明一愣。

“噫,这小子还有点能耐啊.”

思绪一动,就见那男子倒翻的身体一动,只见他的手好像在腰间摸了下,对着自己一挥,跟着就觉得一股气息向自己的袭来,应该是冷武器一类的东西,可是眼前明明没看到任何东西啊?

也就那一刹那,只听得倒在地上的女子叫道:“小心的武器!”

只是这声叫得有点晚了些,天明只觉眼前隐隐有股亮光一闪,下意识的朝后退却两步,只听“嗤”一声响,顿时胸口一股刺痛传来,低头一瞧,只见自己胸口的衣衫竞教什么东西给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贴着衣衫的肌肤也被划出一道七寸长的伤口,还是他退的及时,要不然这一划岂不将他的胸膛给剖开了。

男子成功得手后已经重新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只是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挂起了得yì

的笑,只是他还是有点不满yì

,为什么这一招没能将他砍倒,而只是在他胸口划出一道伤口而以。

天明捂住胸口的伤,尽量不让太多的鲜血流出来,只是他明白这个男子倒底是用什么东西刺到自己的。

“小心她手里那把看不到的长剑!”女子又一次提醒他。

“看不到的剑?”天明听到这句话,立kè

朝男子的双手看过去,这一次才发xiàn

其中的奥秘,果然见男子手上似乎握着一个剑柄样的东西,只是看不清剑刃的样子,但在男子的身前隐隐有一道透明的亮光,看来就是那把剑了,要是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男子的手动了下,那片亮光又消失在眼前,只听他道:“小子,很痛吧,服是不服!”

他的口气再一次变得强硬起来,他认为自己的一剑已经显示出了他的能耐,对方要是再来,绝对要将他刺死不可。

这可全靠他手中的那把“玄冰剑”。他那把无形无影的“玄冰剑”乃取自雪山上万年玄冰所铸造,加上剑刃很薄,经过焠练之后剑身在阳光之下绝对是无影无形,仗着这奇剑,他曾经不知dào

与别人动手时成功将对方放倒过多少回。不过一般的人中剑之后一般就是倒在地上了,可是天明这刻竞还未倒下,有点意wài



天明看出其中的原委,不由笑道:“哼,既然你要不子我的命,那这一次我可要取你的小命了。”

男子本想气他一气,哪知反过来还被对方嘲弄一回,当下横眼道:“来来,看看今天是你死还是我活。”说完又回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女子道:“你别急,等下我再来收拾你!”

女子毫不畏惧地冲男子瞪着眼不语。

“就凭你那把破剑就能放倒我?”天明故yì

问了声,“来来,让我再来领教领教。”

男子转身又再度放出一招“青狼吻”,竞然和上次一样的进攻的招式。同样的招式再次重复使用,在一个修为高深的人来说,那可是犯了致命错误,这一点,男子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

天明直接挥掌将飞来的狼头击中,“轰”一声巨响,狼头在空中被击得粉碎,同时他的眼睛直接落在男子的右手之上,就在他要挥动之际,天明及时侧身一闪,就见一道光影从自己原来的位置上闪现,这一次天明看了个真真切切,他手中拿的确是一把透明的长剑。

男子想不到这一招竞然劈了个空,仿佛对方看到他手中的长剑一样。不由一阵迷惑…

天明闪过一剑,对男子喝道:“来,让你看看什么是真zhèng

的剑!”

说着,右手一伸,一柄闪着黑气的长剑突现在他的手里,正是邪剑十三。这邪剑一出,天地间便见风雷隐动,似有山雨欲来之势。天明长剑一指,剑身之上的黑气便四下里不定地绽放起来,所过之后发出“嗞嗞”地声响。

“这…这是什么剑?…”男子看着天明手中的邪剑,失声问道。

显然天明手中的这把剑比他手中的那把“玄冰剑”可强势多了。是以他又不由羡慕起来。

“这是杀你的剑!”天明当头一喝,跟着飘然向男子飘近,邪剑在身前径直开路。

男子见对方主动攻击起自己来,只得硬着头皮迎战。当下反手一剑朝天明的腰部砍去,天明早已知dào

如何破解这男子手中无形之剑了,只要看着他拿剑的手,便可轻松看出他出剑的路子。见他向自己的腰际砍来,当下邪剑一挥,一股黑色的气Lang冲男子飞去,同时他的剑势更是直接迎着腰部的位置迎去。

“喀”一声,就听精铁交鸣之声,男子忽然“啊”的惊叫一声,手中的玄冰之剑已被邪剑切成两段。

“怎么会这样…”男子看着手中的事半截玄冰剑,这可是他的宝物,竞然在邪剑的一切之下变成两截,如何不让他惊讶。

男子还没回过神来之际,天明手中的邪剑左右一挥,划出一个十字进朝男子的胸口飞进,男子发xiàn

剑qì

到来之时为之已晚,“嘭“一声,十字剑qì

已落在他身的胸口。

男子惨呼一声倒地,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惊慌之下一摸胸口,却发xiàn

只是多一道十字形的伤口,伤口并未致命。原来倒在地上的三个男子见精壮男子中剑,一下子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爬起来拉着男子的手便向远处逃离。

天明并不想要他的命,所以没有追赶,只是笑望着四人狼狈逃蹿而去…

第二百四十八章 遗愿

坐倒在地的女子望着几人狼狈逃蹿的身影,冷冷地道:“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天明回头看看女子,只见他上半身的衣襟被刚才那个结实的男人全部撕扯去,只余下一条小小的红色肚兜遮挡着她鼓鼓的胸部,其余部分全部裸露在外面.但见一身如凝脂般的肌肤在阳光下更显得夺目,凹凸有致的身材散发着诱惑着光辉,看得天明全身血液沸腾,他那双眼里一下子就点燃了冲动的欲望。

女子的眼光还在盯着那四个逃离的男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天明那双贼溜溜地双眼正直直地落在她的胸口。直到那几个男人消失在视线里,她才转过神来,回头就见天明那双发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私密部位,特别是看到他裤档中间的顶起的那一团帐篷,不由脸色娇羞一变,当下尖叫一声:“啊,你这个死流氓,快快将你那双眼贼眼拿开!”

只是她没有作出女人那种特有的遮掩动作,显然在刚才动手的时候,她的身体被男人施了手脚,难怪一直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天明被女子的尖叫声叫醒,下意识的转过身去,他只听得自己的心脏在“呯呯”跳动的厉害,嘴唇更是干渴的厉害。他极力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回来,隔了好一阵子,总算觉得气血涌动得不再那么快了,才吱唔着道:“我…我…”

不知dào

为什么,每次他碰到这样的事,总是不能完完整整地说出一句话来。

女子见到天明老实的转过身子,但回想到刚才他死死盯着自己的神情,脸上更是娇羞不已,那眼神就和自己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一样,如何不令她害燥。想不到才打跑四个**,又来一个,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

“你你什么你,想不到你和他们也一路货色,男人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天明苦笑一下道:“姑娘,这也怪不得我啊,谁叫你不…不多穿一点…”

“你这个流氓,我能多穿点还用得着这样吗?”

天明想想也是,刚才明明是自己在死盯着人家的身体看,他完全可以装作没看见嘛。当下抱歉地说道:“都怪在下一时不小看到了你的身体,我…我这便离去…”

说着拖着腿头也不回地便想要速速离去,还没走几步,又听得女子呼喊起来:“哎…,你别走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女子见到天明忽然真就要离去,心里不由一怕,自己现在身子根本就不能动弹一下,要是再碰上几个**见到自己这样那岂不是完蛋了。这小子虽然眼睛不老实,但至少要比刚才那几个人要强上百倍,是以又急忙叫住了天明。

天明背对着女子道:“难道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女子赶忙道:“你…你快来帮帮我啊,我被他们施了手脚,全身都动不了呢。”

天明为难地道:“可是…我怎么帮啊…要不然你又要说我是流氓了,我还是走了的好,这样姑娘也就不必害pà

了。”

这话可是出自他的心里话,天明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要快快离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看到人家姑娘身上去了可不好。

女子心中忽然一燥,害羞地道:“你…你别走啊,要是我再碰上坏人可怎么办?”

“那…我怎么帮你啊…”

女子吱唔着道:“总之…你别走吗…”焦急之下她竞然不知dào

说什么才好了。这种褴槛之事看来她也是第一次遇上。

天明心中忽然一亮,道:“姑娘,我想到一个办法,我这里有件衣服,不如你先将就着穿上,这样我就不会看到你的身体了,你看如何?”

说着他从行囊里摸出一件布衣,这些衣物都是映雪给他添置的,映雪发xiàn

天明身上穿的衣服总是一下子就烂了,那一次在一个小镇上,她一下子给他买了六七件,放在他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本来他觉得跟本用不着这么多,可现在看来,映雪当初的做法是正确的。

他将衣服反手朝女子的位置扔过去,女子说道:“我手脚都动不了,给我衣服有什么用啊?”

“那可怎么办啊,我又不能看你,你自己又不能穿衣,难道我们就这样等下去?”

女子忽然银牙一咬,道:“你…你转过身子来吧,帮我穿好衣服再说。”她想想,反正自己身体都被他看了个尽了,再多看看也只是那么回事,这样干耗着也不是个事,万一又有人经过,那岂不是会尴尬了。

“你…你不说我是流氓了…”

“不说了,你转过来便是…”

天明犹豫半天,硬着头皮将脸转过来,然后死死地盯着地面,更是不敢看对方一眼。

女子见他这样,本来是娇羞这极,现下见到天明这副傻样,嘴角不由一笑,道:“你…你这样哪里可以帮上我啊…”

天明想想也是,这样还不如不转过来,当下抬起头,找寻自己扔过来的衣服,正好落在女子身边,他不敢正视女子,生怕自己又控zhì

不住。到时候惹得姑娘家尖叫可不好。他捡起衣服,直接盖在女子身上,这样也好,正好将她裸露在外的身体挡住了。

“这下可好了,那我走了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现下动弹不得,你就这样离去了?”

天明想想也是,光给她穿上衣服,可是她动不了,不还得守在这里?说道:“好吧,好吧,帮人帮到底,他们在你身上施了什么手法,我帮你解开。”

女子犹豫着说“你…你帮我按下胸口的膻中穴便是…”她越说声音越低,到后面几乎是像蚊子叫了。

这膻中穴正是位于两ru间的正中,要是天明按这个穴道,势必会碰到她的酥胸,是以她也觉着不好意思。

天明走到她身边,这隔着衣物也看清位置,加上他对人体穴道的研究只有这么深,伸指便朝她胸口点去。这一点之下,只见女子浑身一振,娇声道:“你点到哪里去了。”

原来天明一指落下的位置正好落在她左边的酥胸之下,天明感觉手指所触之处软绵绵的一片,知dào

点错地方了,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对穴位研究有限,你教教我便是。”

女子被他一指戳在酥胸之下,浑身只感一麻酥,娇声道:“从你这个位置再往右三寸便是了…”

天明依言右移三寸,然后将内息灌注手指头上,又是一按。只见女子身体一震,顿时跳将起来。看来这一按是按对地方了。

女子跳起来还没站稳,忽然整个人又猛然跌倒,正好将准bèi

起身的天明直直地压倒在地,一对富有弹性的酥胸正好压在天明的面部。天明下意识地搂起她的娇躯,道:“你…你又是如何了…”

但感一片软玉体香从她胸口传至他的算端。女子脸一红,挣扎着将身子挪开,道:“对…对不起了…”

原来刚才她的穴道被天明一按之下顿解,手脚立kè

可以动弹了,从她意识深处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立kè

开启,可是她一站起来之后才发觉,由手气血不畅过久,自己的那双脚的气力竞然还没有恢复,不足以支撑起她的身体,是以跟着又跌倒下来。

天明从她的身体下面爬出来,扶女子坐好后道:“是不是气血还没恢复?若是这样,你先坐一下嘛,这么急着起来干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天明虽是这样说,可心里也在暗暗打鼓,虽然不想对她如何,可是在刚才,她的身体早已被自己的眼光亵渎过了,要真较起劲来,女子非要找自己的麻烦不可。

女子坐定之后,回过神来,脸色慢慢回复红润,道:“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天明奇怪地道:“刚才那四个男人是什么人,简直就是yin贼。”

女子脸色微红,道:“他们是七绝门的人。”

“七绝门?难道他们那里的男人都是这样?”

女子脸色一横,粗声道:“这些小人,等我好了,我非得将他们七绝门捣个翻天覆地不可,以抱我今日之辱。”

天明奇怪地道:“你不是会召唤之术吗,刚才为什么不使将出来?”

这点是天明最为疑惑的地方,昨日她在段家召唤出来的邪影,那可是势不可挡,怎么今天就像变成了一个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的小女人了。

女子说:“只因我昨日求胜心切,召出了目前我还不能控zhì

的邪影,结果我被邪影强dà

的怨念给反伤了,只怕在短期之内我都没有办法再使出召唤之术了。”

天明惊道:“有这么严重?我昨日探你的脉不过是小伤而已,真如你所说。”

女子道:“不是这样我会成现在这样子吗?我的体内之伤事小,只是我的神识被伤,怕是要许多日才能修复完毕了。”

“看来这召唤之术不是每个人都能学的,万一给精神造成严重创伤时,那岂不成了白痴!”

“公子说的对,修习这召唤术,讲究的便是精神念力的扩充,念力越强,召唤出来的宠物也更强dà

,只是召出来的宠物不受自己的精神控zhì

时,那时候便会给自己造成不小的伤害。”

“还好,你没事,不然可就真的不妙了。”

女子轻声道:“我还没谢你昨日的救命之恩呢,要不是你及时出手,只怕我已是生死难料了。”

“那些都是举手之劳,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一个人前去挑zhàn

段家,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女子黛眉轻蹙,道:“其实我也只是奉师父的遗愿前往段家,师父他老人家是被段家逐出来的,可是自死后还念念不忘自己是段家之人,非要我答yīng

他再返回段氏门墙,我便就奉师命前去段家。可是他们就是不肯容下我,说我是什么邪魔歪道,我既然是邪魔歪道,那不是指我师父也是邪魔歪道了。我一气之下,便对他们发起了挑zhàn

…”

“不过你所召唤出来的邪影确实很邪恶,姑娘以后还是使用这种法术为妙。”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七绝门

女子沉默了一会,道:“其实师父也再三交待我,不要轻易使邪之影的召唤,因为什么种邪宠没有一定的能耐是无法控zhì

的,昨天我一气之下便使出邪之影响的召唤,差点害了自己.”

天明道:“刚才那几个男人好像认识你一样,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什么过节?”

女子静坐一阵,再次缓缓起身,脸上的神情一变,冷冷地道:“他们七绝门没有一个是好人,待我好,我定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女子缓缓对天明说起了一段故事:

约在三月前,在一个村子边上她发xiàn

了一群男子强抢村子里的女子,也就在他们要施暴时,被她和师父段政德发xiàn

,二人及时阻止了这群人的兽行。师父也是个性情中人,在逼问这些人是什么门派的时,他们说出自己是七绝门的。师父便将这群人通通押解到七绝门,想要找他们的师父问个罪。岂知这一去,反倒遭遇不幸,师父本来是生龙活虎进去的,出来的时候,却不想已变得奄奄一息了。只是师父只字未题在七绝门内发生过了什么事。没过几天,师父便因伤势之重与世长辞了,临死前他叫我不要去惹这七绝门,非要我回归段家。想来师父知dào

他们还会来找寻自己,所以叫她回段家,这样也不至于被七绝门的人残害。

师父过世不久,她便气不过,想要找七绝门的人来报复,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她偷偷摸到七绝门内,拦住了几个刚刚赶回来的弟子,其中一个便是那结实的男人,她召出了火凤凰狠狠地教xùn

了他们一顿。

女子说到这里,忽然霍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师父叫自己回师门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师父他老人家哪里会知dào

,段家根本就容不下她。

“看来你师父早就为你打算好了,不亏是一位明师。只是你偏偏违背师父的遗愿,去招惹这七绝门的人。真是不知好歹…”

女子气鼓鼓地道:“哼,他们害死我师父,害我没了亲人,我去报复他们的门人有什么错。”

“你啊你,今天要不是我正巧路过,你可就危险了。这些人肯定追踪你很久了,就算他们今天不动手,你也迟早会栽在他们手里的。”

女子沉默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天明看着她怔怔入神,也不忍打扰她。良久之后,她忽然说道:“你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天明摸着后脑勺,说:“我怎么帮你啊。”

女子面色一沉,一种冷酷的神情挂在她脸上,一下子她似乎就从一个柔弱的女子变成了一个无情女子,道:“你和我再去一次七绝门,我想要知dào

我师父是怎么死的!”

天明迟疑道:“这…这不是摆明去七绝门搞事吗?”

女子道:“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现在我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了,他们段家不收留我,我已经别无他路,只求你再帮我一次,帮我弄明白师父的死因。”

她说的很决绝,就像是不把这事弄明白誓不罢休的样子。

天明道:“只是我与这七绝门无怨无仇,我凭什么去闯这七绝门呢…”

女子充满期待的眼神里听到天明如此说,神色顿时黯然起来,沉默一阵子,忽然转身便走,不再与天明说上半句。

天明见女子走得急匆匆地,赶紧叫住她,“你这是上哪里去?”

“七绝门!”女子漠然回答道。

“你现在连半分功力都使不出,你上七绝门不是找死吗?刚才那几个人肯定会借机报复你,七绝门是万万去不得的啊…”

女子脚步没有停下来的迹像,继xù

朝前走着,冷冷地道:“反正是死,不如我直接闯进去,这样死的倒也像样。”

看来她是拼了命也要去这七绝门讨回公道,对于个人的生死,她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了。她目前这样的状态前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连她师父段政德那样的人都死在七绝门之下,她这么个嫩南瓜去,哪还会有什么活路。

本来天明听到她说到这七绝门做的事,和刚刚发生的事来判断,这七绝门不是什么好地方,放任手下的弟子胡作非为,尽做些不耻之事。他对这七绝门也没什么好感,此刻见这女子非要去七绝门送命,不由跺脚道:“好吧,我就陪你去一趟七绝门,看看这七绝门倒底是个怎么样的门派。”

女子停下脚步,疑惑地道:“你同意跟我去了?”

天明道:“我尹天明生凭就看不惯这些事,既然一个女人都不惧怕,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又怕什么呢?走,一起去看看他们这七绝门…”

女子郑重地说道:“原来你叫尹天明…,你帮了我这次,我段小菲将会永远记住你的大恩,只要我们能够活着出来…”她似乎还想说什么,说这这里突然停下了下来。

天明并没有细听她的意思,还以是告sù

他那七绝门内是如何如何的凶险,既然他决定去闯这七绝门了,再大的凶险对于他来说都是不存zài

的,就让自己今天好好当回大侠吧。

段小菲显然对这七绝门的路径很熟悉,她带领着天明七转八拐的走了近一个时辰,很快就来到一座山下。

她指着山上道:“这里就是七绝峰了,七绝门就在这座山的上面。”

天明抬头朝山上望去,看见这里正好有七座连绵不绝的山峰相连,每座山的高度都差不多,山上林木茂盛,却也是一处绝佳的好场所。在第五座山峰上隐隐看得见有建筑物呈现在林间,也就是二人此刻所站立的这座山。一条蜿蜒的小径直通向山顶,但见朱红的墙壁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里的旺盛。

“这便是七绝峰?”

“不错,这里正是七绝门的属地,七绝门内有个高深莫测的长者叫七绝老人,这七绝门的来由正是这个七绝老人所创立,听说这位七绝老人已近半仙,修为奇高,等下你可得小心应付他。”

天明豪气地道:“只要他是人,我就敢跟他拼降妖除魔上一拼!”他现在自信完全超越了以前的他,估计这时高修为带给他的好降妖除魔处,让他在处理什么事都充满了自信。

二人顺着那条小径直接朝山上行进,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七绝门的山门前,但是见一尊高约二十米的牌楼立在山门口。道路正中一块长约四米宽约两米的金扁被四根大柱子实实撑起,扁上铁划银勾地写着“七绝门”三个大字,字体有若游龙飞舞,笔锋有力,看来提字的人书法功底深厚。

透过牌楼,就见远处数栋土石结构的房子依山而建,每栋房子的墙面都用朱红的大漆涂覆,显得格外耀眼。一条石段直通向正中央一栋规格较大的房子,房子有四层高,整个屋顶呈八角形,每个角的末端都雕着冲天的青龙,整栋房子的外墙都用红漆涂洒,屋顶则是墨绿色,远看就见一道红一道绿,甚是气派。边上紧挨着一层或两层的住房建筑,看来那栋大房子便是这七绝门的标牌。

位于牌坊间两个守山门的布衣弟子见到天明二人到来,当下同时迎出来,正好将大门挡住,两名弟子沉声喝道:“什么人?”

天明瞅着两名弟子的眼睛,笑道:“我们是来拜访贵派的客人!”

“客人?师父他老人家并没有交待今天会有什么客人到访。”

段小菲眼睛一横,喝道:“快点让开,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两弟子见状,跟着将长剑抽出来,道:“看来是来闹事的,七绝门可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的地方,请你们快离开,不然别怪我的剑不长眼睛。”

天明见对方要动武,暗忖:看来这七绝门果然不是什么善地,人都未进屋,便要动刀动枪的,不给你们来点厉害瞧瞧不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当下仰头喝道:“想要动武?我看你们还嫩了点,我要进去,你们两把剑又能耐我何!”

说着衣袖一挥,一股强dà

的气道从他的袖间鼓荡而出,直接将两个守山弟子打出老远才掉落。两弟子从地上爬起来,见来者不善,马上撒腿便跑,边跑边朝山上叫道:“有人闯山了,有人闯山了…”

这一阵呼喝之下,顿时听见空中响起了浑厚的铜钟声响,这种声音是警戒的告示。果然,很快就见到从房子里涌出一群黑压压的人,朝着山下直奔过来。天明看那架式,没有五百人也有四百人,哼了声道:“也就是两个人,用不着这么大的排场欢迎我们吧。”

段小菲眼睛发亮,忽然笑道:“这只能说明来的人高贵嘛,要不然怎么会派出这么多人来迎接呢,我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多人欢迎呢。”

天明斜眼看段小菲一眼,抿嘴笑道:“既然他们要给我们大排场,我们自然也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段姑娘,我们上山吧。”

二人谈笑间,迈着稳健的步子跨过了写有“七绝门”三个大字的牌扁,迎着奔涌而来的人群径直而去。

第二百五十章 七绝天罡阵

数百人立kè

将天明二人团团包围在台阶下面,只是他们也不敢轻易出手,这两人既然敢公然闯进来,肯定自然也非一般人物.他们等待着掌门的发话,只要号令一下,他们就可以群起而上,到时候非将这二人砍成肉泥不可。

天明环顾四周一圈,低头对段小菲说:“小姑娘,你怕是不怕死!”

段小菲也是性情中人,在这种情况下又岂会害pà

,她敢独自闯这七绝门,没有一点胆量又如何能够做到,当下轻笑道:“只要你在,我又何惧这些人等。”

天明点点头,轻声道:“那好,如果动起手来的话,你只须站在我的身后便是。”

段小菲应了声,不由轻轻往天明的身侧挪近了点,以便随时的开战。

“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公然闯我七绝门,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人群后突然传来一个巨喝。声音浑厚而有力,更是中气十足。

众七绝门弟子听这喝声,顿时向后张望起来,跟着让出一条道。只见三个人正从主楼的台阶而下,走在前面的一个男人下颌留着一屡长须,满脸红光四溢,每迈出一步,地面都被他的脚掌扑腾起一层黄尘。显示着他浑厚的内家修为。在他身后的左右两边各跟随着一人,显示这两人估计与这人的关系不一样。

天明仔细一打量,发xiàn

在他右侧后面跟随的男人不正是的刚刚被自己教xùn

了一顿的那个强壮的男人吗?难道他也是这七绝门的核心人物?

那个男人显然也已经看到天明二人,面色一变,骇然道:“爹,就是这个小子刚才打伤我的,旁边那个女人就是上次晚上将我偷袭的人。”

前面的长须男人对身后的男人瞪了一眼,似乎告sù

他,你还有意思在这里话,堂堂七绝门的首徒竞然这般不中用,实在是丢我门的脸。结实的男子见爹凌厉的眼神袭来,顿时低垂下脑袋不语。

长须男人回头瞪着二人,指着二**声说道:“你就是刚才伤我儿子的人?”

天明不急不慢地道:“不错,就是我。”

“人都被你打了,你还要找上来,难道是来故yì

生事的不成!你把我七绝门看成是什么地方了!”他的声音越说越重,显然被天明的这种傲慢地态度给激怒了。

“我为什么来你可以好好的问一下你那宝贝儿子,他心里最是清楚。”

长须男人再度回望身后,冷冷地道:“绝心,告sù

我,发生了什么事?”

那叫绝心的男人听见爹如此问,头不由低得更低了,小声说:“没事,没事…”

天明见他不敢说出来,知dào

他做贼心虚,说道:“他不肯说我来告sù

你吧,你儿子适才协同三个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欺凌这位姑娘,幸亏我及时赶到,要不然这位姑娘可就坏在他的手里了。”

绝心听到天明的解释,高大的身躯已经矮下去一截了。长须男人瞪着他道:“绝心,是不是这样!”

绝心低声道:“是…不过…”

“混帐东西,早就告sù

你要休息养性,少去玩弄女人,你就是不听,现下别人都找上门来了,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长须男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说话,一副气不耐的样子。

约心轻声道:“谁叫那个女人…上次夜里偷袭我,我就气不过,不报这仇又如何能够安心,是以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山下找寻这个女人,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本想好好的教xùn

教xùn

她,谁知dào

却被这个男人坏了我的好事。”

长须男人道:“你那肠子里想的什么我还不清楚吗?少在这里狡辩了。”

天明看这长须男人一直在批评自己的儿子,看样子也是一副公正的态度,既然他是掌门,那这七绝门应该不会像段小菲说的那样啊?

正犹豫的时候,长须男人忽然朝段小菲横眼看过去,狠狠地道:“你就是上次夜闯我七绝门的女人?上次没抓住你,今天正好可以好好教xùn

教xùn

你,别真以为我这七绝门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

绝心趁机在他耳边道:“那个女人受伤了,今天抓她正是好时机。”

长须男人盯着段小菲道:“你直接束手就擒可免除一番皮肉之苦,若真动起手来,只怕你一个女人家会吃亏。”

段小菲毫不惧色地道:“什么狗屁掌门,就会护着自己的儿子,下次连你一起教xùn

。”她嘴不饶人,将气氛直接推到了紧张里。

“这么说你是不服了,那我们就只有动手拿你了。”

天明一见态势不对,马上喝道:“且慢,门主可知为什么一个女人家要独闯你们七绝门吗?”

长须男人道:“难道他闯派还有理了不成?”

天明正色道:“你七绝门人多势众,她一个区区弱女子又如何敢与你们为敌,要不是你们七绝门做了令这位姑娘痛心疾首的事,她又怎么敢独自一人上山呢?”

天明的用词令长须男人安静下来,只见他道:“我倒想听听是什么事敢让她公然上山偷袭我门派弟子,今天你是要说的有理,或许我派会不计前嫌,但若是话不在理,就有你们的苦头吃。”

天明见对方如此自居,还真有点不相信,道:“掌门可曾记得三月前,一个叫段政德的召唤师到你们门派里讨理,可谁不曾想,本来好好活人进来的,出去的时候只剩半条命了,要不是他逃的快,估计只怕半条命都不会剩了。”

长须男人面色凝重起来,沉声道:“如此说来,你们就来与那姓段的讨公道了?”

“不错,凡事都讲一个理字,从来只听说过得理不饶人,没人听过非理不饶人吧。你们如此大派,却将一个有理的人打的半死,你说这理站在哪边!”天明的眼睛瞪向长须男人。

长须男人面部的肌肉抽动一下,忽然道:“既然你是为那个姓段的来讨公道,那这话就不必谈下去了,当初他打了我的弟子不说,还公然在我门派里嚣张的不得了,没让他死已算是命大,想不到还要找人来作替死鬼。那好吧,七绝天罡阵!将这二人拿下再说!”

天明想不到这个男人的脸变得如此之快,简直比女人的脸的还要快,前面还在说一个理字,现下完全就将理字抛在一边,直接动武了。

顿时就见七名弟子站出来,其他的弟子们纷纷朝后退却。看来一场大战就此要展开了。

只见七名弟子手持大刀列成一个阵势,正好将二人团团转在那个阵势里。

天明喝道:“想要用强是不是,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七名弟忽然迅速的移动起来,手中的长剑也随着他们的移动而挥舞起来,顿时就见一片白光将二人团团围起来。光圈时大时小,无法分辨出这个阵势里的弱点。

段小菲拉着天明的腰带,伏在他的身后,轻声说道:“每种阵法都有他的强处和弱点,只要我们找到阵的弱点,自可轻易将这七绝天罡阵破除。”

二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而那天罡阵的范围却在不断缩小,眼见闪闪的白光就要切到二人身上了。

天明忽叫道:“管他什么阵,我强行突pò

便是。”

说着右手一扬,邪剑十三顿时现出。邪剑一出,天地惊动,本来他们的七绝天罡阵造成的气场就很强dà

,现下邪剑一出,直接带动天上的惊雷,那可比天罡的气势强dà

多了。

场外的门人包括长须男人在内,忽见到天明手中的现出的这把怪异长剑,顿时混乱了这空中的气场,并且有咄咄逼人之势,不由面色一惊。

“来吧,看我如何强行突你这七绝天罡阵!”说着,天明手中的邪剑挥洒开来,只见一片黑气四处喷吐,黑气每落在一处,便发出如电流过的变异空间。

天明手持邪剑直接朝七人的位置砍去,天明也不管这些人的死活,接连亡命地朝天天罡阵的北边砍,“叮叮当当”一阵巨响,最后就见一截青锋从其中一个弟子的手里断落,那弟子甚至还没来得及转变,手中之剑已化成两段了。他看着手中的半截残剑,惊讶不语。

这天罡阵破去一个方位,起初那种无尽的压力顿时舜间减少许多。其他六个方位在移动中,虽再次将二人围住,但阵中显现的杀气已大为减弱。

天明见一招得,当下立马又再次朝其他六人攻击而去。

这天罡阵是一种有攻有防的阵法,只要七个方位同时开动起来,便会道尾相应。现下破去其中一角,所造就出来的阵法威力也减少很多。虽说仍按七绝天罡阵的摆法运行,但是因缺少一人,其中一人必会要顾忌两个人的位置,那么威力肯定不如以前。天明心中一喜,当下采取个个击破的方针。

这一招很凑效,天明胡乱虹走一个圈,手中的邪剑就像一团黑雾一样在人群里舞动,就见七个方位的白光突然全部消失,七人被对如此快的态度给斩断手中的武器,个个变得哑然不已。

“去吧,破法!”他口中一叫,忽然仰头豪叫起来,“去吧!”的“吧”从天明口中一出,一股更加强dà

气场直接把七个弟子分别打向七个方位,七人甚至还感觉不到对方的强dà

,就已经被一股气场倒卷着向后疾飞。

气场将七人抛出老远之后,就觉得这位少年释fàng

出来的气场还在不断地朝边缘化发展,从而形成一股爆zhà

的气Lang,令弟子们舜间被巨Lang刮倒一片。

“什么,七绝天罡就此被破除了??”

所有人都在望着天明这个奇怪的男人,同时心中的那道箍又再度被勒紧了一圈…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七绝大法

“好也—”段小菲突然叫起来,她为天明就这样轻松地解决掉这七绝天罡阵而喝彩.

其实天明心里清楚,虽说将这七绝天罡阵破除。要不是凭借手中的邪剑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破阵。他利用邪剑的力量打了个时间差,不过这个差足以破除阵法了。但要是没有邪剑,这个阵法定会令他无所适从,因为他根本不知dào

如何破阵之法,只感到四周无尽的杀力。

“什么!我的七绝天罡阵就此被破了?!”长须男人有点不可思议,这七绝天罡阵不知dào

斩杀过多少自认为很强势的人,也包括段政德在内,快速移动的阵法,根本让他无法短时间内召出战宠,而忙于应付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虽然最后他还是逃离了,不过这阵已经让他忙不过手脚来了。

现下这个少年凭借手中的那把怪剑,三两下便将此阵破了去,简直比喝水还要轻松。

绝心在他爹耳后道“爹,你看,就是这个男人将我们四个人打得落花流水的,现在你相信了吧。”

这绝心落败后,直接跑回门派向他爹说明的情况,起初他爹还不相信他所说的,现在被天明印证,眼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相信了。

绝心见爹迟疑了,不禁轻声问道:“怎么办,那小子很牛,只怕我们打不过.”

长须男人听见儿子的说话,不由眉头一皱,说道:“你当你爹绝尘是什么人?不就是一少年吗?要是这样就被他折了威风,如何对得起这七绝门,又如何能令派内弟子臣服。”

“爹难道你要亲自上阵了?”绝心惊道。

在七绝门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没见爹出手,想不到今日爹要亲自动手了,看来这个年青人已经挑起了绝尘心中的战意。

段小菲冲着长须男人喊道:“老家伙,看到什么叫力量吗?怎么样,还有什么战术尽快拿出来吧。”她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天明的强dà

让她有一种安全感,只有在这种强dà

的力量之下,她才会感到安心。

绝尘长袖一挥,缓缓走下台阶,沉声喝道:“就让老夫来领教领教这位少侠的武功吧。”

门派弟子见到掌门要亲自出手了,不觉大为诧异,所有人的目光望向绝尘,同时将自己的位置赶快移动到边上,整个场地顿时空出来。要知dào

要掌门亲自出手,这可是在七绝门内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的事了,很多弟子自入门来都还没亲眼见过掌门出手,听资历老一点的弟子说,这掌门的七绝**厉害的紧。现在正好有眼福了。

天明见到掌门亲自出手,自然是很重视自己了,当下笑道:“这样也好,今天我就是来找管事人的麻烦,你亲自出手,我自不会对你门下弟子出手,也算是避免一场血光之灾。”

绝尘一捊长须道:“说话也不要太过于自信了,来来,看看谁强?”他一副凌然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座小山一样,稳稳地固守在对面。

天明轻轻拍了拍段小菲的手,段小菲知dào

他要上前去应战了,因为从绝尘走出来的那一刻,她也感觉到这场中的气氛在发生变化。见天明面色凝重的走出去,心中不免隐隐有些担心。

“好,不错,我欣赏你这么不怕死的男人,让你看看什么是七绝**!”长须男子的脸色忽然一变,身体周边顿时升腾起一圈金黄色的光晕。

好家伙,竞然有护壁!

天明看到对方摆出了强dà

的防御架式,当下心中一阵凛然。不过这种护壁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魔宫云舞阳的无上霸体可比这种护壁强dà

的多了。当下他也将内息运转开来,只觉体内的金丹开始慢慢高速运转起来,无尽的气息从金丹之内奔涌出来,向身体四肢各个部位延伸过去,百骸在灵气的浸涌之下变得无尽的舒畅,一个更大的光晕从他身体周边向远处延伸开来,光圈的边缘笼着一层黑色,邪剑在他手里也变得更加活跃,无数的黑气又四下里喷吐起来。

场外从人见到天明的光晕,比绝尘的不知dào

要大上多少倍,加上天明手上的剑不住吞吐的黑气,这整个场景看上去,更显天明诡异。

绝尘见对放出更加宽大的气场,心下一愣,随及便双手成爪形,口中大喝“七绝**第一式万爪出击!”

就见一只爪印朝着天明飞袭而至,爪过之处,带起一道光影。当下邪剑一转,跟着叫道:“来的好,看我邪剑破你的爪!”

长剑当空一划,一股黑气从剑身汇涌而出,两股气道在空中相交,发出惊天动地的爆zhà

声响。边上众人的衣角在这一炸之下全部扬起,修为稍差的弟子身子不由随着摇晃了几下。

好强的气场!

一招相交之后,绝尘又连续施放出无数只手爪印,爪印一只接着一只朝天明奔涌过来。天明见状,邪剑当胸一横,喝道:“无式破万式!”

手持邪剑直接奔向飞来的爪影,就在与爪印接近时,身子一侧,邪剑锐不可挡的剑刃对着爪印便横切过去。这爪印本来就是由绝尘体内多年的气息打造而成,他这种做法等于就是用实物破解无形的气场,就等你用剑去砍空气,要把空气砍成两截。按常理来说,这种做法就有如鸡蛋碰石头,自讨苦吃。但是天明就偏偏这样做了。而且他的目标并不止是这一只爪印,他的想法就是要破开所有这些源源不绝杀过来的爪印。

说也奇怪,那些由内息凝成的爪印在与邪相撞之时,竞如切物一样,邪剑硬是将这些内息直接分成了两半。只不过被切开的爪印并没有停止下来,而是一分为二纷纷朝两边的人群飞过去,顿时只听见两边“呯呯”地炸响,那些被分开的爪印落在边上后,仍然发出了惊人的爆破声。其中有几个爪印更是直接落在几个来不及躲开的弟子身上,顿时便被炸的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绝尘见到天明连这种冒险的招他也敢使,不由心中大惊,一时间他也想不透为什么这剑能把自己打出的气劲给分成两半。犹豫间,就见天明连人带剑已至自己面前,再不躲闪连自己都要被切成两块了。

边上的弟子包括绝心在内,见到绝尘看着天明的剑慢慢接近,但他似乎并没有要移开的意思。心下惧是大惊“掌门小心!”

绝尘眼见邪剑劈过来,忽然嘴角一笑,不退反而直接迎向邪剑的剑刃。

“啊…”场外所有人见状都发出了尖叫。

天明本就是想全力破尽绝尘的爪印,相不到在临近他本人时竞然不避开,反而朝着邪剑的迎上来,这一上来不半成两块才怪。天明的施用的速度本来就很快,见对方撞过来,竞无法停得下手中的剑式。

“嗤”一声,绝尘在电光石火之下,直接被邪剑切成了两片,鲜血和内脏洒了一地,那样子看来实是恶心。

“掌门…”

“爹…”

所有人都被这突来的变化看得目瞪口呆,绝尘为什么会这么做,难道他就是想死?

天明只觉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赶紧朝边上退开。只是很奇怪,自己的剑上竞然没朋沾染对方身上的一点血迹,照理来说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再锋利的剑如此切法,也会沾上血迹,但是邪全之上根本就没有一点,让天明不由感到很是奇怪。

忽见地面上那被分成两块的尸体突然冒出一股轻烟,整个尸体便被轻烟掩盖起来,就像那两片尸身忽然间自燃起来了一样。

随着烟雾的不断扩大,所有人都被种突发情况看得目瞪口呆,“怎么回事?烧起来了?…”

包括天明在内,他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只是傻傻地望着那团轻烟发呆。

忽见轻烟一动,烟雾之内好像又出现了一个黑影,只见整团烟雾突然化成一个尖锥形朝着天明直刺而出.

怎么回事?场外的人群又被震撼了…

天明还在疑惑的时候,猛然就见到烟雾化尖锥刺向自己的腹部。当下不及细想,邪剑一横,“叮”地一声,正好锥尖刺在邪剑剑身上,一股强dà

的冲力竞然把天明直接击退出五六米。

“噫?”天明停下脚步稳住身形后,不由轻声叫起来。

但见轻烟在一攻之下,又自慢慢散去,竞然见到绝尘好好地站在那里,身上绽放出来的黄色光影较之开始又足足大了一倍。

七绝门的弟子忽然见到掌门又一次出现,顿时大声叫好,掌门这种**实在是太绝了。

绝尘顾盼四周,意气风发地道:“算你命大,一招竞然没有要了你的命。”

天明诧异地道:“难道这就是七绝**?”

绝尘身子一挺,一股较之前更加凶猛的气息袭卷过来“不错,这就是我派的七绝**,我每死一次便会变得更加强dà

,看你如何打败我!”

天明想着开始发生的一切,那些血肉绝对是真实无比,不由暗忖:难道刚才那影像是他施的障眼法不成?

其实这一切也并不如天明所想,七绝**本就是靠着摧残自己的身体,而不断地变得强dà

,刚才被切成两半确是绝尘施放的一种障眼法,只是这种他的身体被这种剑qì

一刺,也是受到了摧残,只是半没有变成两半而以。所谓七绝,就如他有七条命一样,只每受到一次摧残,同时他的能力也会变得更加强dà

。这就是七绝**真zhèng

的奥妙所在。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七绝大法(2)

天明下意识的退后几步,暗忖:这么邪门的道法倒是第一次看到,难道就真如你所说这般,越死越厉害?

他心里有些不相信,但是刚才确实就这么发生一场实实在在的事情.他有点怀疑自己了。对面的绝尘明明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就算是神,他也有被别人杀死的危险,我就不相信这世上就没有杀不死人!

想法一定,他立kè

站直身体,作好了作战准bèi



站在他身后的段小菲担忧的唤道:“天明大哥,可要小心这妖法。”她以妖法来称绝尘的七绝**作妖法,可见在她心里仍带着担忧。

天明冲她轻笑一下,说:“放心,虽然他会这种妖术,但是我还不放在眼里。”

虽是这么说,其实他心里确实还没底,为了不让人家姑娘家担心,当然只得捡好听的来说。

绝尘一听到说他的七绝**是妖术,心里顿时就有气,暗忖:今天不把你这个小子放倒,我就不信了。想到这里,手脚又开始舞动起来,这一次他发动的攻势强势多了,拳风令周遭的气流顿时遭了殃。四处乱窜的气流把边上的人脸上刮得冷嗖嗖地,不时要提防空中的不明物飞出来。

天明感到气场的变化,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立马迎敌。手中的邪剑使将起来造就的气势更甚于绝尘。随着剑越舞越快,空中不由引发隐隐的风雷之声。

顿时就见两团光晕在场地中央穿来穿去,绝尘的攻势虽凶悍,但他却也是不敢与天明手中的邪剑正面交锋。随着交手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完全看不到两边的人谁是谁了。本来看见黄色的光晕在左,白色光晕在右,一交手之下,黄色光晕已来到左边了,两条人影互换的速度快得不得了。

如此大气势的交战,看得边上的人啧啧称奇。完全忽略了此刻他们的立场在哪边了。

突听天明大喝:“着!”

顿时就见黄色的光晕突然消失,绝尘身中一剑,又瘫倒在地,可是正如他所说,没过一下,他的身体又冒出轻烟。看样子又想使开始那一招了。这下天明变得聪明了,没等轻烟变化,便持剑对着烟雾内里一顿乱搅和。

但是这一顿搅和之下天明发xiàn

里面并同有什么东西,只觉烟雾内空空如也。

正疑惑间,在他身后又现轻烟,只见绝尘又一次从烟雾里现身,反手一拳便要打上天明的后心。好在天明反应快,马上感受到了背后的变化,反手一剑便朝后面削去,刚好绝尘的拳头落在天明的后心窝之上,只是他的内劲还没完全发挥出来,邪剑又一次反削而来了。无耐之下又只能全力退后。不过这一拳让天明也感受到什么叫力道。这种力道顺着他的经脉直入心脏,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人使劲弄了一下一样,异常难受。好在他的力道还没能全力使出,不然岂不是就被这种气劲给弄死去。

如此反转战局,更是激起了天明心中的斗志。

老小子竞然敢玩阴的,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当下将邪剑挥舞更是快速。顿时惹得雷电大作,本来好好的天气,一下子就变成了黑夜,黑暗中的闪电不时从云层里射落。闪电落在七绝峰上击得石块绷碎,山体隐隐震动。

“哎呀,不好了,山要崩了。”有人感到大地颤抖地厉害,害pà

地叫了起来。

“蠢蛋,这是他们的气场引发的,哪里会山崩。”边上又有人叫喝起来。

剧斗之中,天明又接连三次将绝砍倒,这七绝**还真是绝,每一次绝尘站起来之后,其战斗力就强dà

许多,到这第五次,天明觉得对方的实力似乎已经远超自己了,要不是仗着邪剑支撑,只怕自己难以应战了。

如此下去可不行,必须要找到制胜的法子才行啊。天明暗暗想道。他边迎战对方的进攻,边想着每一次绝尘倒下的情景。他脑子里一亮,一个清晰的影像闪现在脑海里。他每次死后复的情况都是一样,人倒地之后便会化成一道轻烟,之后他便会在这道烟雾里重生。

如此来说,在他倒地的那一刹应该是最绝佳杀死他的机会,只要不让他化成轻烟之前,他肯定无法应付。想到这里,他决定在这一次他倒下的时候,给他全力一击。

二人又交战数十回合,绝尘的招式开始占据上风,他每一招都想制天明于地,本来天明越战越难耐,现下被对方占据上风之后,反而头变得清醒起来。交战几招后,天明瞅准时机,忽然整个人斜飞到绝尘的侧身,手起剑落,只见一股黑色的剑qì

直接把绝尘切成了两段。

边上的众人见到此时的情况都已经习已为常了,他们知dào

肯定不久绝尘又会从轻烟里复活。然天明此次见到他倒下去时,脑子里已经是另外一番想法了。就在他的身体落下之时,天明如影子一样前后左右围绕着那具尸体一阵狂砍。本来是段成两截的身体,经邪剑如此一顿狂风乱砍,绝尘的身体已经分不出哪一块是哪一个部位的了。

最后天明又一次腾空跃起,邪剑汇集他全身的力道,只见剑光暴涨,如一块大铁板一样从空中压将下来。“轰隆”一声巨响,大地在一阵剧烈的摇晃中归于平静了。

所有人的眼光全部落在蹲在地面的天明身上,此刻他已经收回了气息,在地面蹲了良久之后,缓缓站起来,他身前的那块土地此时已经变成一块凹地了,随着邪剑不断的缩小,那块凹陷便直接呈现在众人眼前了。

剑收回之际,竞再也看不到对方的身体了,就在刚才那一砸之下,绝尘化为块状的肉身已经直接被他击成一堆肉泥。肉泥已经与泥土结合在一起了。

邪剑收回之际,就见一颗闪着金光的金丹在泥土之上呈现。

“啊,掌门已经死了。”

“爹…”

他们都是修真之人,见到此刻的情景,谁人都知dào

,绝尘的身体已经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存留下来的金丹只能是代表绝尘在这个世界上来过一回。

有些狠毒的人,在杀死修真者后,直接将对方的金丹吞食,以增强自身的修为。

数百人眼睁睁地看着那颗闪光的金丹完全无法想像刚才发生什么事,他们只知dào

自己的掌门在这一击之下已经永远的消失在世界上了。他们甚至还来不及为掌门痛哭,绝尘真的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了,永远的绝尘于世。

天明一脚将那颗金丹踢至绝心面前,喝道:“这颗金丹就留于你,你们好自为之吧。若你培养有方,你爹或许还能重生。”

天明也是第一次将一个人杀得如此之惨,但他还是心存仁慈,没有将他的金丹的毁去,这样至少他可以凭借金丹之力在数十年后还能获得重生,或许在那时,绝尘已经领悟到了做人的真蒂了。

绝心抖动着双手缓缓将金丹从地面拾起。眼角的泪水也在这一刹那涮涮地流出来,绝尘是他的爹,虽然他不是好人,但是对于绝心向来是宠爱有佳,只要是绝心提出的要求,绝尘能够满足他,都尽量满足。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现下却化为一金丹,从此再也无法跟自己说话了。

更多的七绝门弟子的眼光仍旧落在落片凹陷之地,他们还在等待着奇迹的出现,因为掌门就是一次次在死亡中复活的,而复活之又带来了更加强dà

的能力。只是现下他们等了数十分钟了,那里仍然没有看到绝尘复活的迹象。看来掌门真的就在那一击之下化为尘埃了。

天明探知着绝尘的生命力已经知彻底从世上消失了,除了那颗金丹内隐藏着生命的迹像外,再也找不到他的任何生命迹像。天明的平静地眼望四周,说道:“今天我是来讨回公道的,如今你们的掌门已经代你们受罪,我也就不再追究其他人的责任了。只是我想告sù

你们,今后若你们之中有任何人再在天下为祸苍生,到时候我会同样要你们的小命。”

他的眼神望向绝心,随后又在人群里扫视一圈。这种气势足以令每个人都心惊胆颤,这一袭话如同敲在每个人的头顶上,令他们不敢放肆。

“爹,你死的好惨啊…”绝心手捧金丹突然仰天大哭起来。声音撕裂了天际,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悲痛。

天明不再理会众人,她轻轻转过身来,来到身后的段小菲面前,伸手拉着她温暖的小手准bèi

离开。段小菲本来对这七绝门就痛恨不已,现下他们的掌门绝尘已死在天明心里,心中强烈地仇恨在这种气氛里得到了舜间的释fàng

,心中恨在这刻她似乎也已得消失…

她双眼缓缓望着天明,轻声说道:“天明大哥,咋们走吧。”她的小手在天明手心里紧紧捏了下。

天明的嘴角动了一下,点点头说:“走吧,我已经不想留在这里了。”

二人背转过身,不理会任何人的眼光准bèi

下山。

忽然天色又是一暗,一个沉厚的声音从云层里传出:“杀了人就想这么离去!你当七绝门是菜场吗!”

第二百五十三章 斗气

天明背心一凉,只觉得身后的的气流在发生着剧变.从空中传来的那个声音似有一种魔力,令人不得不想去看一眼。

二人跟着转身朝后面望去,这不回头倒也不要紧,一回头之下却发xiàn

身后的天空此刻竞然全部笼罩在一片黑云之下,那片黑云不停地卷曲着,但却并不散去。就在云头之上,一个健壮的老人竞然就这么站在上面,衣衫和长须随着云层的卷动也向外鼓荡着,乍看之下严然就是一个仙人。

七绝门的弟子们见到云头的老人忽然集体跪下,恭敬地呼道:“师尊!”

天明闻言,脸色大变,呢喃道:“这人是他们的师尊,那就是…七绝老人了?”

段小菲见到这种状况,手指紧紧地扣在天明的手臂上,估计都天明那条手臂都被她拧紫了,显然她知dào

这个人的来历,只见她的嘴唇不停地张合着,天明隐隐只到“七绝老人…七绝老人…”

天明拍了拍段小菲的肩头,轻声道:“姑娘,别紧张!”

段小菲回头看看天明,紧张地道:“这人看来便是七绝门的创始人,七绝老人了。传说他早就已经升仙了,想…想不到他竞然还留在人间,这下可不好…”

天明故作无所谓,道:“放心,只要他是人,我就不信他是不死之身,我有邪剑傍身,哪会怕他。”

段小菲疑惑地道:“你…真能有把握战胜这个半仙…”

“就算他是神仙,我也不惧怕,他只是在故弄玄虚罢了。”

但见七绝老人慢慢收回嚣张的气息,黑云也慢慢从他脚底下消散,他环顾弟子一眼,道:“适才我感到有个生命气息在七绝门界内消失了,是怎么一样回事?”

一直跪在地上痛哭的绝心,忽然见到师尊到来,赶紧捧着手里的绝尘留下的金丹送到七绝老人面前,泣道:“师尊,适才那个小子将我爹给杀死了,只留下这颗金丹了。”

七绝老人轻轻接过金丹,用手轻轻在金丹表面感应一遍,随之长眉一耸,博然喝道:“谁这么狠毒,竞将绝尘打成这样了。”

绝心指着天明道:“师尊,就是那个小子。求师尊帮我爹报仇啊。”

下边的弟子们也齐声道:“请师尊为我们七绝门主持公道。”

天明心下好笑,暗忖:还公道,明明就是你们七绝门处事不公,现下竞然还把老家伙搬出来主持公道,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七绝老人深邃的瞳孔朝天明望过去,沉沉地说道:“你就是杀我徒儿的凶手?”

天明眼见也无法逃出这种气势,当下挺胸站出来,仰首道:“不错,绝尘老儿是我杀的,只因他身为掌门处事不公,自然要杀。”

七绝老人闻言脸颊肌肉一动,双目精光暴涨,喝道:“处事不公就非得死无全尸?这种手段也太狠毒了点吧!”

天明想想也是,这绝尘从修行至今,自是花了不少的心血,好不容易金丹有成,却遭到尸无完整的死亡打击,如今只剩下那个略带生命力的金丹。这种死法实在是过于悲惨。天明当时也只是想彻底地将绝尘打倒,是以完全不顾后果的进攻着,哪晓得这绝尘在尚未复活之际是全无抵抗之力的,被天明这强力一击,竞然肉身化成了泥,待他清醒之际,也确实认为自己的手段过于狠了点。

七绝老人不亏是老资历,当下神念一转便在天明身上打探起来,要知dào

,能够杀死绝尘的人,没有点能耐是不可能的。天明的身体就像一具裸露的野兽在他眼皮底被搜寻着。一阵搜寻之后,七绝老人不由暗道:这小子只有分神期的修为,怎么会打败绝尘的?绝尘的七绝**是越战越强的技能,只要他使用到了第七层,凭他的能耐足可以战胜合体后期修为的人,怎么会死在这个分神期的人手里?

天明在这刻也已经深深察觉到七绝老人的意念在自己身上蹿来蹿去,但是他却无法阻止这种力量,只得任由那股灵息在自己身上搜索着。不过他的思维告sù

他,这是一个强dà

无比的敌人。此人已具备仙魔之体,他的修为程度对天明来说只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对方是一个相当难缠的人物。

七绝老人搜寻完毕后,疑惑地道:“方才我明明感受到有股来自神界的强dà

力量,我就是被这股力量唤醒,是怎么回事?”他在天明身上搜来探去,并没有发xiàn

什么不同,对方只是一个区区分神期的人,对于他来说,分神期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期的力量他可以一爪就将其粉碎了。是以完全未将他放心在心上,而转头询问更感兴趣的问题之上。

绝心道:“对不起了师尊,都是我们无能,打扰了师尊的清修了。”

“这些别说了,快快告sù

我是怎么一回?”七绝老人厉声说道。

绝心稳定了一下情绪,道:“那小子身上有把奇怪地剑,能呼风唤雨,爹就是死在那把剑下的。”

“一把剑?”七绝老人皱着眉头道,因为他完全没有在天明身上搜寻到半分神剑的踪迹。

“是啊,他那剑身上闪着黑色的气丝,很是怪异!”绝心补充道。

这也正是邪剑的好处,当它不使用的时候,藏在体内之时,剑身上的孽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当它出现之时,这种力量便会破天而出。七绝老人虽能搜寻天明的修为程度,但却无法感受得到邪剑十三的那种力量。

七绝老人须发张扬,忽然说道:“如此说来,我得亲自动手教xùn

教xùn

他才知dào

了!”

绝心闻言顿时拜倒在地,异常痛哭道:“请师尊为我爹报仇啊!”

七绝老人将手中的金丹纳入怀里,徒步朝前走出十余米,在天明对面停下,道:“你杀我七绝门的人,就让老夫来领教领教你的绝活!”

天明瞪着对方,道:“首先我要说明一下,是你们七绝门的人杀人在先,我也只是前来报仇而以,不是我有意找你们七绝门的查子。”

“小子,费话少说,敢在我七绝门杀人,自是不将老夫放在眼里,就让老夫来领教领教吧。”

说着,就见他的身体开始鼓荡起来,强dà

的气场从他身体里四溢起来。不知dào

从哪里涌出一团团黑云,围绕在他的周身转动。随着黑云的转动,空气中的气流也随着他的气场波动起来。

天明暗暗感受着这种气场地袭来,暗暗呼道:哎呀,看来不是这老家伙的对手,现下之际看来只有逃的份了。

不过要想现在逃走,怕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看来只有硬拼一场了,然后再作逃跑的打算。

天明也慢慢加强着体内的气息的转动,随着对方气场不断变强,他所要释fàng

出来的灵力也更多,丹田内那颗金丹运转的更是猛烈,无尽的灵气再次从金丹内奔涌而出,流转到四肢各个细胞之内。

七绝老人似乎并不急着动手,见天明开始抗拒起他的气场,当下也就加大了的气场的强度。但是天明也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你越强,他的抗拒能力也就越大,他的这种强dà

抵抗能力正是来自于他多年修习的“开天神诀”。

这种神诀修习之后,并不像大部分的**,直接带来外在的强dà

,开天神诀则是在强化他的肌体,令他的躯体在不知不觉间拥有无比的坚韧和强度,这种感觉他现在是无法感知得到,唯一看得到的好处就是在他受伤之后,他的伤口能出乎异常的愈合,比常人愈合的速度要快上百倍千倍。

七绝老人在不断加强气场的逼迫时,也不禁暗暗心惊:噫,这小子竞然有这么强dà

的抵抗能力?

要知dào

,以他现在输出的能力,就算是一个分神期的好手,也是难以抗拒的,而对一个青年小子竞然在这时还面不改色,仍然能驻立当地与自己抗衡。看来这小子确实有不同的能耐。

二人这一斗气,可苦了边上的众人,殊不知,此刻整个七绝门已经完全笼罩在二人的气场控zhì

之下,起初这些人还只是感觉到压抑,可是随着气场不断地变强,他们竞然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特别是位于天明身后的段小菲,此刻小脸已经憋得通红了,只得随着众人不断地朝后退却,直到离二人三十米远,这种窒息地感觉才稍稍好转。只见此时的天空两团气流在相互撞击着,七绝老人头顶的气团明显要大上许多,天明顶上的那团气流虽是小些,但却依着自己的方向在不停地旋转,任大气流团如加速,就是吞噬不了那团小气流团。两团气流逆相碰撞,更是激起整个空间的裂变和颤抖…

七绝老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不错小子,竞然能顶住我劫渡气场的压制。”这一下,直接激起了他心中的那多年未曾升腾起来的战意,能够出现这种战意,七绝老人显得有些激动,这种久违了战意再度与自己汇合了。

其实天明在这刻也是已经进入到了极限,要是对方再强气场的压制,他肯定就再也无法坚持住了。他完全是凭靠着心底里的倔劲在与对方作着抗衡,就算要输,也要输得风光,不能让他小瞧了自己。

第二百五十四章 幻境交战

天明强作笑颜,道:“哼,劫渡期的气场也不过如此嘛.”

嘴上虽然是这么这,其实对他来说,他已经发挥到极限修为了,要是对方再来持续与自己发飙,只怕已经抵挡不住了。

七绝老人收回了自己的无比威猛的斗气,顿时整个空间里的压抑感消失,边上的众弟子们总算可以自由地吁气了。他捊了捊长须,道:“三百年来,你是第一个能抗衡我的气场,来来,让我们俩好好的斗上一回。”

七绝老人心里痒痒地,他想:难怪这小子敢在我七绝门内杀人,看来还有些斤两。不过现在他更想与天明好好的斗上一番,他至少已经有一百多年没动手了,这下子碰上了能和自己抗衡的对手,心里自然激动。

天明仔细看着对方,暗想:想不到这老头都活了三百多年了,难怪这么强悍。虽明知对方比自己强dà

,但他仍然是不甘示弱,道:“来就来,谁怕谁!”

七绝老人笑了下,忽然大喝起来:“看看我的魔力空间!”

双手掌一翻,顿时就见在二人中间产生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的范围越来越宽,里面竞然充满了吸引之力一样,无数的尘屑和气息竞然全部都朝着黑洞里直涌。这个黑洞的形态天明太熟悉了,早在数年前,他便能创造出这种空间,只是他的黑洞威力不如这七绝老人制造出来的强dà

。天明知dào

,这种黑洞的里面连接着另一个空间,他曾经就用这种小型黑洞将敌人送进去,让他们永远也回不来了。

忽见七绝老人身体腾起,以比闪电还快的速度突然飞至天明面前,天明刚想反抗,只觉对方的手在自己腰间一拍,一股轻飘飘的大力将他的身子直接拍向空间,天明“啊”地大叫一声,只感到自己的身体被那黑洞里传出的强dà

吸引力不住地向内里扯,他想要反抗,可就是脱离不了那个空间的吸力,你越是反抗反而吸力越强dà



七绝老人忽抿嘴一笑,整个人也似大鸟一般朝着那个黑洞飞过去。就见两个人的身影忽然一起消失在黑洞边缘。

众人见到这种情况具感惊讶,两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而那个黑洞空间却仍然立在原动,强dà

的吸力仍在不断地吸收着周围的气息。他们想过去看个究竞,但是被那强dà

的气场振摄着,都不敢移动半步,生怕自己也被那气场拉进去了。

天明眼前一黑,就感觉整个人在不断地下坠,最后终于落在一处硬地之上不动了。睁眼一瞧,但见这里风清云扬,正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自己落下的地方正好是一处绿茵茵地草地之上,远处入目的尽是林木。

“难道我又进入到了他的空间幻境之内?”

天明曾经吃过一次这样的亏,马上就想到了上次与在迷雾宫战斗时的情景,要不是剑灵提醒自己,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会找到出去的路。现下难道又进入了别人的空间里?

“小子,站起来吧!”身后突然传来七绝老人的喊声。

天明猛然回头,但见七绝老人正严肃地站在自己身后,一对犀利的眼睛看射出令人不敢抗拒的光芒。

天明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与七绝老人面对面的对峙着。

“这是你创造的空间?”

七绝老人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道:“不错,这正是老夫的私有领域,在这里面的战斗才会打的过瘾啊。”

“这个黑洞空间为什么没有凶险,照此看来这里面很静。”

“嘿嘿,这你就不知dào

了,本来这黑洞的另一头是连接着一处异元空间,只是被我把这个接口改造了一下而以,所以才没有你所看到的险凶。”

天明细细感受着周边的气场,却发xiàn

这里面充满了灵力,绝对不是一个如死水的世界。同时他又感到体内的邪剑在微微颤抖着,邪剑的不安说明这里的气息并不是纯净的灵气,而是有邪力存zài

。只有在邪力的空间里,邪剑才会有所感应。

“来吧,在这里打可以无所顾忌,就算是你将这里毁了,我还是可以将它改造好的,全力出手吧。”

他说着摆出了战斗了架式,在等待天明的出手。

天明知dào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由不得自己作主了,只有全力一拼才有可能冲出去的希望。当下意念一动,邪剑十三顿时从他体内凝结而出。果然,这里是邪力空间,邪剑的剑身上竞然隐隐泛起了波动的黑芒,比那些四下里吞吐的黑气更显得耀眼。

“难怪你能够打败绝尘,果然是一把具有灵力的好剑,让我来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力量!”

他的双手呈爪状一抬,喝道:“邪魔三式,摧心咒!”只见从他的手掌心里泛出源源不绝的黑气,黑气如丝般越长越长,并且不住地在左右扭动。就像两条不断变长的黑蛇一样。就在黑气延长到三尺的时候,他的双手朝着天明一推,就见两条黑气如巨莽张着血盘大口一样袭卷过来。

黑气一至,邪剑的剑身更是波动不已,似乎想要急着迎出去去接纳这股力量。天明唤道:“十三,该你出手的时候了。”

长剑一舞便朝着两条黑气迎过去,就在剑身接触到两条黑气时,只见黑气本来无穷的攻击力道一下子就被融解了,并且邪剑贪婪地吮吸着这两股源源不绝地黑气。

七绝老人一看到自己释fàng

出去的黑色杀力竞就被他手中的剑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心下不由大惊,暗忖:这是什么剑啊,竞然能够吞噬我的杀力。

当下更是加强了黑气的释fàng

力度,但是一碰触到邪剑,这些黑色的杀力就被吸收的干干净净。并且邪剑仿佛一改常态,吸收的范围不断扩大,刚开始还只是吸收七绝老人释fàng

过来的杀气,到得后面,整个空间里竞然都泛起无数的黑气,黑气不断地朝着邪剑之内奔涌。

七绝老人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停止了内息的输送,要是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内息还不得给那剑给吸得干干净净才怪。他马上改变了战术,直接采用气波攻击,一掌打出去,就见一团光亮的气波朝天明射去,落在地面上“轰隆”炸得巨响。

天明见对方忽然使出气波不断地朝自己炸过来,那所炸开的力道足以将自己毁灭,当下也不敢大意,对着不断飞来的气波一剑剑挥砍去,在来不及砍中的时候,只有闪至另一边,以防被气波炸到。

“小子,怎么样,这炸弹的问题如何?”七绝老人边施气波边道。

天明虽忙得手脚慌乱,但是至少还没有到无法应付的地界,但是他更急于想要冲出去,只是他一时间也无法找到突pò

的法子。”

想法着,脑子里忽然传出剑灵的声音:小子别多想,在这种空间里是没有办法突pò

的,这里的空间你不会找到边际,唯有将对手打败你才有可能突pò



“只是我与他的战力悬殊太大了,怕打不过他!”

“这个人所习之术充满了邪力,邪剑最是偏爱这种力量,只要邪剑吸收到足的邪力,便可助你突pò

。你只要不断诱他使出邪力便可!”

天明总算明白了邪剑为什么不安了,原来他碰到至爱的邪力,有邪力的支撑,剑的威力才会真zhèng

显现出来。当下将意念融入邪剑之内,操控起邪剑不断远程攻击对方。

七绝老人连续施放数百招气波后,再一次拿出了自己的绝活:“邪魔三式之毁天灭地!”

一念之下,天地间顿时又再次升腾起无尽的黑气,只见从地表,树林间,空气里…涌出来的黑气全部朝着他聚集而来,手掌不住的抡动,就见那些黑被他的手掌之下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球,黑球堆集到到人高时,他随手推出黑球,黑球协着尾巴再一次逼向天明。

天明见到对方再次施放出来强dà

邪力,心中暗喜:邪剑刚好要你这邪力,快快,多放出来点。

天明持剑迎上去,一剑切开了黑气团,黑球顿时炸开,无数的黑气顿时宣泄开来。就如天女散花一样,漫天遍野地尽是黑气游荡。天明的身体也在这一炸之下感觉撕裂一般,要不是不持着开天神诀的修练,只怕已经被炸得粉碎了。

一炸之后,邪剑一亮,将那本来散开的黑气又再度吸纳过来,就见那些黑气如丝一样直奔邪剑而去,七绝老人施放出来的攻击之力再一次发生了改变。

七绝老人又哪里知dào

,他所用的绝招都含着邪力,对于一般的修真者来说这是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但是在邪剑面前,这种邪力就有如甘泉,任它喝也喝不饱。邪力越强,越能激发剑的力量。

七绝老人自然也不傻,不过他也很惊心,普通的招式对方倒是难以应付,但是一使用绝招,这招竞然还被对方破了个干干净净,一时心意难决。

而此时站在外面看了黑洞很久的段小菲突然银牙一咬,竞然不顾一切地朝着黑洞而去,就见她的身体的开始发生着扭曲,到最后直接没入了黑洞之内,七绝门的弟子见状,更是畏惧的朝后退却起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生死决择

这段小菲难道是疯了不成?明明知dào

这黑洞之内凶险万分却还要朝着黑洞走近.原来她见到天明与七绝老人进去了了这么久却迟迟不出来,心里也是着急万分,这天明可是她的恩人,若今天真发生了什么凶险其实这都得怪罪于她自己了。她曾下过誓言,只要天明肯帮zhù

自己,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要追随于他。结果天明真的答yīng

了她的请求,无形中便是她履行自己承诺。不管天明是死是活,她都要亲眼看到心里会安心,所以她选择了进去。

但是在别人眼里看来,她的这一举动确实如同疯了一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就此被那黑洞吸了进去。

段小菲眼前一黑,整个身体有如处在虚幻之中一样,无依无靠。随后身体一实,就落在一片实地之上,她睁眼一瞧,却看见大漫天的黑气之中两个人正在那片黑气里激烈地交战着。细瞧交战两人,不正是天明和七绝老人吗?只见天明此刻被七绝老人逼得步步后退,他仅能凭靠着手中的邪剑勉强抵抗。

对面悬浮在半空的七绝老人此刻倒是越战越勇,掌柜中不时爆fā

出来像闪电一样的内息攻击着天明,在他的周身却慢慢浮现起一片黑紫之气,看来七绝老人的气息运转已至最佳状态了。

天明突见段小菲凭空闯进来了,不禁大喝道:“你进来干什么?”

段小菲起身看着边战边退的天明,道:“我来助你!”

天明一个闪身躲过一道惊雷,惊雷刚好在他的脚边炸开,发出一股焦糊之味,道:“你现在能助我什么啊,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七绝老人边移动边笑道:“小子不错啊,有人愿意陪你死还不好啊。”

天明闻言,怒喝道:“谁赢谁输现在还不好说呢。相信你一个老前辈不会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哦。”

天明这般说无非是想告sù

对方,你要打的对手是我,跟边上的人无关。

七绝老人嘴角一裂,轻哼道:“无须你提醒我,就算你战死了,一个区区小女娃也无须我亲自动来解决。”

天明心里一惊,暗忖:好你个老家伙,这话不是摆明了告sù

我,你不杀她自有人会杀她。难怪会教出绝尘那样的徒弟来,看来这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不过也好,最少他不会现在亲自动去为难段小菲,只要自己不死,他的目标将会是自己,可是若自己战死了,那段小菲的安全可就成问题了。

“你好好站在边看,千万别踏进我们的圈子里。”

段小菲虽然畏惧七绝老人,但在此刻也没那么多好想的了,顶多不就是个一死吗。当下轻轻应了声,来到一棵大树倚靠着坐下。

天明手持邪剑,意念随着邪剑的变化而动,晃然间,他隐隐感受到邪剑内那颗悸动的情绪,当下心思随着邪剑的意念轻轻流转起来。邪剑在感受到天明的思想与自己融合之时,剑身一闪,顿时精光大盛,猛然暴出一个黑紫色的光圈,正好套在天明身体发出的那个大光圈之内,这一下天明就好像是处在两个光圈之内一样。同时空间的黑气加速朝着邪剑奔涌而入。

七绝老人见到天明手中的神剑再次发生变化,心下更是大惊:这小子手中之剑好像有思想一样,今天非得将这剑拿下不可。犹豫间,他又暗暗使出了他的修真**-邪魔三式。

“小子我可要收拾你了,看你如何化解我这一招。邪魔三式之天地无用!”

七绝老人身子缓缓腾空而起,双手双脚张开,呈一个大字形悬浮空中。随之双掌一翻,两道金光朝着天空飞射而去,金光直接没入天际的深渊。随之就听到空中隐隐传来风雷之声,本来平静的天空,竞然生起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的转动之下直接生起一股强劲的巨风。他的人就处在劲风之内有如一尊大神纹丝不动,要不是他的衣襟在风中的不停地鼓荡,让人一看之下还真以就是一尊神像。

段小菲直觉得气流奔涌的速度越来越快,自己本来是靠着树干的身体,此刻竞然也坐不稳了,直得将双手又抱握在树干之上,以防止自己的身体被巨风刮走。

天明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感了,暗呼:看来他要出绝招了,胜负就在此一举了。因为他还保留着自己的最后一招“化影**!”。而手中的邪剑在感触到这强dà

的气息来袭后,又开始抖动起来,更是急于要上前迎战。

“好吧,拼了!”天明思绪一定,猛然将自己的身体升腾起来,高度与七绝老人的高度齐平。

与此同时,就见七绝老人的双手已经开始合拢,顿见空中无数团流星火雨降下,同时手中的两道金光忽然再度化成两条黑龙咆哮着冲过来。

天明咬牙大喝一声,顿时在半空中化出九个影子同时朝着七绝老人的身体迎击过去。而其中一个影子直接迎着两条黑龙冲出,这一个影子却是他的真身,邪剑在碰到黑龙的之时,发出一声亮吟,天地间又是一振,两条黑龙直接朝着邪剑奔流,而同时其他九个影子已经分别围绕在七绝老人身边进攻起来,但听“呯呯”声不绝,其中已经有两个化影的攻击已经落在七绝老人的身体上了。

也就在那一刻,天空中的火雨已经落下来,但见熊熊地火焰将二人所处之地直接变成了一片火海。

边上的段小菲忽见两人没入火海之内,不由惊呼一声,如此熊熊大火将天明吞没了,不知dào

天明是死是活…

火雨持续了约一分钟,空中的旋涡也已不见,大地又变得一片平静,只是那片被火雨攻击的那片土地此刻浓烟不断,直到浓烟散尽,两条人影终于慢慢现出来。

只见天明手握长剑正劈向七绝老人,而七绝老人的双掌竞是将邪剑死死地合在掌心里,二人保持着这个动作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天明则被七绝老人开始慢慢压制下来。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段小菲作为局外人,根本不知dào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天明化出影子的同时,火雨便已降下,火雨未到,那种灼人之感便已传来,天明在这关键的时候想到了一点,七绝老人既然敢发出如此毁灭的招式,那安全的地方在哪里呢?肯定就是在七绝老人自己那里,他不可能连同自己也一起被烧焦的。刚好自己的化影中的两个影子落在他身上,七绝老人似乎想象不到这影子的攻击力会有这么强dà

,马上愣了一下。

就在他愣了一下的那刻,天明的身体以舜间移动的速度迅速转移到他身边,挥出一剑便砍下来。岂知七绝老人必竞是劫渡修为,这分神的修为再厉害,与劫渡相比,尚有差距。虽然挨了两下,但跟着还是回身双掌一合,刚好将天明落下的邪剑紧紧夹在双掌间,突然的变化,让天明也无法反抗,只得硬拼着内息,而就在那一当刻,火雨已经铺天盖地地落下来了…

七绝老人双目一睁,大喝一声道:“躲过我的火雨,难道你还能拼得过我的气场吗?”

当下气息加强,天明的身体又被压下几分,天明双手持剑,整个人已被七绝老人压得向后快成一弓形了,显然再坚持下去,天明会必败收场。

就在这时,天明猛然想到了储物戒指内的小五,容不得多想,马上唤出了小五,只见浓烟未尽的大地上突然闪现一团七彩的光晕,那团光晕刺得人睁不开眼。只见小五一转,一双利爪便朝着七绝老人的面上抓去。

七绝老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脸上一疼,竞然被小五的利爪抓出三道深痕,要不是他躲的快,只怕这颗头已经被小五分成两截了。他跟着内劲一挺,将天明边人带剑震飞,同时右手朝脸上摸去,却见一片鲜血淋漓,眼光不由朝小五的方向望去。

天明落地之后,忽然直接奔到段小身边,拉起她的手道:“快跑。”

说着二人便朝远处飞奔,而活跃的小五此时碰到一个高手,战意正浓,与七绝老人更是斗的欢畅。

“大五,带我们出去吧!”天明再次喝道。

又是一团七彩光焰闪现出来,天明拉着段小菲直接跳上大五的背部,大五则如疾风一样卷着一团云彩向远处飞奔。飞至一处,就听到大五的传声:快快挥砍开前面。

天明听到大五的提示,当下抡起长剑砍去,明明是空无一物的地方,被剑一砍之下,竞然有如砍在实物之上,“当”地一声,二人面前立kè

显出一片亮光,这一砍之下,竞然从七绝老人的幻境空间里转移出来了。

天明一喜,大喝:“大五快跑,这七绝老人实在太强,目前我不是他的对手,要小五不要恋战,马上出来。”

大五仰天一啸,振翅朝前方飞,但见位于那个黑洞周边的七绝门弟子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只怪鸟发傻,隔一阵,又一只同样的鸟从里面飞出来,就见一前一后两团七彩光焰朝远处飞去。

隔了良久,才见到黑洞里一闪,七绝老人方自从里面走出来,收起了黑暗空间,众人瞧见他脸上竞然是一片血肉模糊,个个更是大惊,自己的师尊竞然被一个小子打败了?

七绝老人望着远去的天明,不由长叹一声,恨恨地转身离去,竞自对七绝门弟子不闻不问…

第二百五十六章 倔强的女人

天明凭靠远古飞禽大小五脱离了七绝老人的幻境,他担心七绝老人再一次追上来,是以任由大五一直朝前飞行.一路飞行之中,小五在身后为大五护航,如此连续飞行数个时辰,已大五的这种迅疾的飞行速度,至少已经飞出了数千里。天明见一路上并没有追兵到来,眼见天近黄昏,当下驱大五从空中降落下来。

落下之际,天明发xiàn

一直被自己挽在臂弯的段小菲竞然已经累得睡着了。这一路上飞行平稳,加上天明那条有力的手臂挽着她的娇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袭遍她的周身,昏沉之下,竞不由自主的睡着了。

天明轻轻跳下大五的后背时,段小菲不由“嘤咛”轻叫一声,随着轻微的晃动,她的人顿时醒过来。见自己仍在天明的臂弯里,一股特有的男人气息随之蹿至她的鼻端,贴身之处尽感一片暖流,当下不由脸一红,轻声道:“放开我吧。”

天明见她醒来,不自觉地轻笑一下,马上松开手臂将段小菲的娇躯轻轻放下,道:“你醒了…”

段小菲四下张望一番,问道:“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天明也顺着她的眼神四下张望起来,道:“我也不知dào

是哪里,不过照大五飞行的速度来推算,至少已经飞出七绝门一千公里以上,若方向没有推算错的话,只怕我们已经到达四川境内了。”

“呀,飞出这么远了,这鸟儿真厉害哦。”她的目光瞟向大小五。

只见大小五此刻正在交头接耳,两母子正亲妮的很。大五在飞行了千公里后,也没有显出半点疲累之态,果然是世间少有的奇鸟。

“他们是大五和小五,是一对母子,我碰见他们的时候,小五还只有我的拳头大呢,现下已经长得这么强悍了。”

段小菲略感兴趣地走上前想要抚摸两鸟那身上的七彩流光,两鸟见主人与该女相识,也并不避让,任由她轻轻抚摸。

与段小菲玩耍的一阵,大五突然传音对天明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进行休息了。”

他们所说的休息之地自然是天明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储物戒指内,这些月,两母子在储物戒指内已经生活习惯了,一时间离开的久了,倒想念起那里面的家来了。天明当下打开储物戒指的空间大门,两鸟振翅便朝内里飞去,舜间消失在二人眼前。

“你真是个怪人哦,一下子弄出把威力无比的剑,一下子又召出了这么强悍的鸟,太绝了。”段小菲羡慕地说道。

天明闻言,心下顿时一片失落。在以前凭借手中的邪剑十三曾经克服过种种困难,但是今天与七绝老人的这一战,让他看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真实感受。他向来认为自己的悟出来的“化影**”是自己最厉害的绝招,可是今天在七绝老人面前却如小儿科一般不堪一击。在幻境里,他亲眼看到化影打中七绝老人时,他根本就不受影响,只是让他的注意力转移了一下罢了。这化影**可是他目前修为的最高体现,竞然只打出这种效果,说明与七绝老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反过来想一想也不为过,七绝老人已是劫渡之期的修为,天明此时还只是分神期,两者本就相差两个台阶,高境界的修为,一个台阶的差距是根本无法比拟的。

“哎,今天要不是有大小五的帮忙,只怕你我都葬身在七绝老人的手中了。”

段小菲道:“相不到你能七绝老人的手下轻松逃走,还将他伤着了,确实厉害,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

天明在一块草地轻轻坐下来,道:“别说了,那纯属意wài

,若我与他真zhèng

的交手,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他猛然想起,今天邪剑在对战中总是蠢蠢欲动,一种相当狂烈地战斗欲望充斥着它,天明能够明显感受得到,同时对于七绝老人的释fàng

的绝招,反倒在邪剑面前显得小儿科,都能轻松化解。邪剑似乎巴不得对方多释fàng

这种绝招…这中间似乎有某种东西挑起邪剑的剑意。按照剑灵所说,只有一种结果会挑起邪剑的战意,那就是至邪的战意。如此说来,七绝老人所使的每招绝技,都是充满邪意的招式,看来这七绝老人并不是什么好鸟。

二人沉默一下子,段小菲打破空气中的沉寂,道:“不过我看了一个顽强的男人,人只要有顽强的意志,他做什么事都会成功的,从一开始我就知dào

你会赢。”

被段小菲一袭话说出,天明心中那颗失落的心也恢复了很多,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段小菲眼睛一愣,道:“我不是说过只要你帮我,我便会永远随跟你的吗?”

天明一傻,苦脸道:“不会吧,你说真的啊,跟你说,帮你并不是要你回报,只是出自己我内心的心意而以。”

段小菲正色道:“跟随你,也是我的心意。”

天明见她说的斩钉截铁,似乎这一切已经成定局了,当初他答yīng

帮她完全是一时性起,没想到她说过的话竞然当真了,看来这女子就是那种说到做到的女人,这可如何是好。

“你一个女人家跟着我行走江湖不方便,你…你还是回去吧…”

段小菲低声道:“回去?现下我还能回到哪里去,师父已经离我而去,段家又不肯收留我,天下之大却没有段小菲的容身之所了,你叫我回哪里去!”

“反正你不能跟着我,好像我帮你就像是做了笔交yì

一样,我不喜欢这样。”天明捏拳说道。

段小菲见天明硬是不同自己跟随他,自己再这样勉强下去,两人都不会高兴,当然捏了捏衣角,本来想要再说点什么话,但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转身便离开…

天明见到她离去,心中总算安然。他就地坐了下,然后转身朝着段小菲的反方向走去。

天明行走的半里路后,眼见前方有个小镇子,见天色已晚,便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可是隐隐地他感觉到身后总有个人在跟随着自己。天明细听之下,那脚步声是段小菲的脚步之声,心下一想,难道他没有走远?

当下更是加快了伐,身后的脚步也随之离自己越来越远,看来已经将段小菲甩开了。

他信步来到一间客栈门口,闻到店内的香喷喷的酒菜味飘过来,肚里的馋虫顿时痒起来,直接便走进客栈,见客栈内还有几个酒客分散在大堂的酒桌上吃喝着,便找了张对门靠窗的桌子坐下,要了上好的酒菜,便大吃起来。

大吃间,忽然见到门口有个女子的身影一闪而过,那女子正像是段小菲。她好像是为了躲避天明的眼光,一闪变过去了。天明边吃的同时,边将意念向外边延伸过去,果然在客栈外面的门墙后面探查到了段小菲的气息。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

她明明离开了,而此刻又跟至这里,显然她的目标仍然是在跟踪自己。当下他故作不知,仍然埋头自顾吃喝。足足将两大碗米饭咽下肚,然后再喝了几口小酒,觉得酒足饭饱了,起身拍了拍肚皮,叫过小二来,问他们这里还有客房没有。小二见来人又吃又住自然高兴地紧,笑着说楼上还有间上房。

天明随小二上楼看了看房间,但见环境清雅,地面打扫的一尘不染,当下就要了这间上房,关上房门仰头便靠在床头上休息起来。

他躺了许久,心中突然觉得不安起来。他明明知dào

那个段小菲就在外面,她也是一天没吃没喝了,也不知dào

她现下如何?当下他又将意念朝外面延伸过去,发xiàn

在客栈的角落里,段小菲那股熟悉地气息仍然停留在那里。看来她还没有离去,她怎么就这么倔呢?

本来他与她之间并没有什么相干,只不过是偶然的巧遇,满足了一下她的愿意,哪知dào

她这人竞然说到做到,非要跟随自己而来。天明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帮她并不求她回报,而且她一个陌生女人跟随自己而来,那也不像话。况且自己下一步还要身入虎穴去救张碧沅,那里充满了凶险,他可不愿意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渗和进来和自己一起去涉险…想到这里,他心里更是越来越乱,无耐之下,抱着枕头便大睡起来。

一觉睡到半夜间,突然听得屋外雨声大作,此时已近秋天,这些秋雨淋在身上可冷得紧。一想到外面的段小菲,他心里顿觉不安起来,她会不会还呆在那里?当下不由自主地又将意念延伸出去,很快他就在原来的那个角落找到了段小菲的气息。

“哎呀,这个傻女人…”天明呢喃叫起来。

这黑天夜雨的天气,她一个女人怎么就是这么执着呢?这被雨淋着生病了怎么办哦?猛然间他忽然想到,这段小菲现下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本来就受伤了,如何能顶得住这种天气?

当下他推开窗户,朝外面看去,但见冷雨如珠一般哗哗地下着,大街上的灯火大都已灭,只有几盏油灯在黑暗中闪耀,街上的店铺早已都关门了,只有这间客栈的大门口还点着两盏灯笼,灯笼上隐隐看得到“客栈”二字。

看着这种雨势,他再也按耐不住了。轻身跃出窗户,来到客栈大门后的柱子边,只见段小菲正蜷缩在那里,浑身上下早已被大雨淋得湿了个透,娇小的身子不时地颤抖着。

见到这一幕,天明叹了声。俯身抱起段小菲的身体,但觉她浑身一片冰冷,嘴唇早已冻成了乌紫色。段小菲见到天明突然出现,一把将自己抱起来,当下便将眼睛闭上,任由天明抱着。

天明一个起落,又飞上二楼的房间,赶紧将湿辘辘地段小菲放下,找了根湿毛巾给她擦拭起来,然后又拿起桌上的酒壹递给她道:“你喝几口驱驱寒。”

段小菲犹豫地拿起酒壹喝了几口,一下子,脸色便红润起来。天明又找出一套的干爽的衣物,丢在桌前,说:“你把这个先换上。”说着自己走出房间,关上房门。然后靠在房门之上叹了口气。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小偷

隔了好久,段小菲打开房门,天明一看,她已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虽然看上去有点大了,但至少比湿的要好,嘴唇经过这一段时间后,也有了红润之色.

天明走进房里,背对着她“哎”了一声。段小菲不语,轻轻将门关上,然后仍然静静地站在门口。

天明看着她一脸木然,心下一软,道:“好吧,好吧,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不过你只要想离开,你随时都可以走,无须跟我交待。”

段小菲听得天明如此说,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脸上的茫然之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是服了你,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

段小菲轻轻走过来,道:“我又没说跟着你,是你自己要收留我的。”

天明一听,傻了眼,道:“好吧,好吧,算是我收留你好了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放到桌子上,道:“你先把这个吃了,可别饿坏了。”

段小菲定睛一看,却见纸包内包的正是雪白的大馒头,原来天明就知dào

这女人要倔到底,是以在吃完以后又叫小二给拿了几个馒头,其实这馒头就是为段小菲准bèi

的。

经过半夜的折魔,段小菲早已是饥肠辘辘,当下拿起馒头便大啃起来,边啃边道:“早就知dào

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天明看着她一副饥不择食地样子,不由摇头苦笑道:“哎,算我上辈子欠你的,你吃完后,就直接到床上去休息休息。”

段小菲斜眼道:“那…你怎么办,可只有一张床啊。”

“床让给你了,我当然只能睡地上了,难道还和你睡一张床啊…”

段小菲闻言脸一红,低下头自顾啃馒头,心中的小鹿“卟卟”地跳动了几下。一间房内的两个独身男女,可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万一他要是强来,以她现在能力是毫无还手之力的,那也只有由着他了…

想归想,可是天明必竞是正人君子,他直接坐在地上打了半夜的坐,而段小菲则在床上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

待她醒来时,发xiàn

天明的人已经不在房内了。心下一想:难道他又跑了不成?

刚起身,房门便已被人推开,只见开明手中托着盘子,盘子里盛着稀饭,另一个碟子内放着三个热乎乎地大肉包。原来他去大堂给段小菲弄早餐去了。

段小菲吃着热乎乎包子,喝着热乎乎地稀饭,心里也觉得热乎乎地。这个男人果然热细心,连这点都想到了。在平时,都是她给师父整弄早饭的,从来就没有人服侍过她,现下在天明这里,她又找到了一种温暖的感觉。

“天明大哥,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段小菲轻声问道。

天明沉思着坐下,道:“我想还是先找到我的妻子再说。本来我就快找到她了,现下隔她又远了…”

“那我们折回去找她。”

“现下也只能这般了,我猜想她的目的地是就是蜀山,我们只要从蜀山必经的道路折回,说不定会遇上她。”

“那好,我们就这么办!”段小菲埋下头大口大口的吃着盘中的早餐。

二人整理停当后,准bèi

退房离开。下得到一楼的大厅时,见厅内的酒桌上此时又已经坐起了三三两两的客人了,看来这客栈的生意好的很。

忽然边上一个瘦小的男人从边上迎上来,正好撞在天明身上。男子低头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匆匆忙忙低头便离开。

天明感到腰间好像突然一紧,当下伸手在腰间一摸,好家伙,自己明明放在腰带里的银包竞然空空如也了。立kè

失声道:“不好,小偷!”

回头朝门口看去,那瘦小的男子早已见不到身影了。赶到门口向外张望,但见大街上人潮如涌,哪里还看得到男人的影子。

段小菲见状,问道:“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天明囧道:“我那银子叫刚才那个男子给偷走了,刚才撞那人是个小偷。”

段小菲从背后的包袱里摸出一包银子丢到他手道:“这个给你吧。”

天明摸了摸银包,那颗悬着的心立kè

放下来,暗呼:“还好你身上有银子,不然今天非得叫小二反我俩当成痞子不可,那还不被他们揍个半死去。”

“要是再让我碰见他,非得好好教xùn

他一番不可。”天明呢喃着说道,边说边朝柜台走去。

二人从客栈走出来时,却见大街上人头攒动,看来这里是一个闹镇。天明选择了从昨日过来的道路准bèi

折回去,虽说折回去有可能会碰到映雪,但是前往蜀山的路有千万条,照此来说碰上的机会也就只能靠几率了。

二人很快便从闹市里走出来,起初段小菲一直跟在天明身后,到得这无人之地,她便跟上了天明的步伐。二人之间便也开始交流起来。

段小菲告sù

他自己虽然姓段,但却并非段家的嫡系,她从小是个流Lang儿,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中,她碰上了段政德。那时候段政德也被段家赶出门墙,对这流Lang儿很是同情,在随后的日子里,段政德便将她收为自己的弟子,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段小菲,更是将自己的召唤之术授于了她。

段小菲的悟性很好,一些低级的法术她只要几个时辰便能领会了,段政德对此很是欣赏。高兴之余更是将自己的领悟的召唤邪之影之术传授于她,只是不停地告诫她,这种召唤术不要轻易使用,以你目前的修为目前还不能抗拒邪之影的控zhì

。你若不能控zhì

它,它便会反噬你的心智。

段小菲看着段政德唤出来的那个强dà

的邪之影,心里佩服和敬仰的很。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像师父那样召唤出属于自己的邪之影。

段政德是那种路见不平便要管上一管的人,什么不平事,只要他遇上了便要去为弱者抱不平。也正是因为这种除强扶弱的性格,最终导致了他走上不归路。那一次他强力教xùn

了那帮七绝门的弟子,其中包括绝心在内,将他们修理的够呛。见到那些坏男人狼狈逃蹿的男人离去,段小菲觉得师父身上的光辉是那么的强dà



哪知他听到被欺侮的女子哭诉后,更是气愤不已,这些七绝门的弟子风流成性,他们见到女子长得的漂亮,更是将他的丈夫打断了三根肋骨,令她的丈夫当场晕死过去,然后还要群起围辱他的妻子。好在段政德及时赶到,解救了她。听她讲述后,更是气愤不已。他知dào

这些人是七绝门的人,就是仗着有一个七绝老人的师尊,是以七绝门人在这周边横行无忌,目无王法。

本来段政德对这七绝门心存顾忌,听到这事以后,他决定要去七绝门讲一番理了,他赶上前去又拿住了几名刚刚逃离的七绝门弟子,要他们带自己上七绝门,而将段小菲留在了原地。哪知他一去之后反而重伤而回,要不是赶着回来向段小菲交待一些问题,只怕早就死在路上了,他将遗言交待完后,便一口气接不上来,就此死去。接下来便是天明亲眼见到的那些事情了。

天明听完她的讲述,不由叹道:“你师父是个好人,要是我能早些碰上他,肯定会和他喝上几杯。”

段小菲沉默着,缓缓道:“可惜他再不能教我武功了,我也完成不了他最后的遗愿了。”

段政德最后的遗愿便是要段小菲回归段家,可惜段小菲在段家的时候同样使出了邪之影的召唤,那些长老们本想收留这段政德唯一的关门弟子,可是在邪影出现的那一刻,他们作出了一致的决定,不能收留她。

听完这些,天明对段小菲的事情很是同情,说:“只要你愿意与我同行那我们就作Lang迹天漄的伙伴吧。”

段小菲听到这话,心里一时感激的不得了。

“只是你现在的精神之力被毁,完全不能使用召唤之术,要怎么才能助你恢复呢?”

段小菲摇摇头道:“现下我也不知dào

如何是好,自被邪影反噬之后,我便不能再使出召唤之术了,我甚至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天明见她一副失望的样子,便安慰她道:“没事,我有个恩人叫张道成,他的医术很高,他肯定能治好你。”

“你所说之人是不是医仙?”

“对,就是医仙,只是他很这人性格很怪,有些人求着他医治,他也不会治,他行事不同常人,不过我求他,他肯定会帮我的。”天明自信地说道。

“那甚好,看来我跟随天明大哥是对了。”能够有恢复的希望的,段小菲在心里自是欢喜的紧,她可不愿意一辈子碌碌无为,她宁可死在被邪影光辉的照耀之下,也不愿这般平凡的死去。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走出很远了,却见这里已地处偏僻,再行进的半刻,忽听得前面的山坡后传出一片打斗声,二人甚觉奇怪,怎么在这种荒山野岭会有人在此打斗,当下朝着那片山坡跑去,想要看过个究竞。

第二百五十八章 空空儿

来到山坡处时,二人朝下面望去,但见山坡的那一边此刻正有四个人在拳打脚踢的战斗.其中有三个人好像是一伙的,另一个人则是孤军奋战。三个男子将那一个人围在中央,不时的进攻,中间的男人看来手脚却也是灵敏的很。虽然被三个人围攻,却也能应付自如,只见他左扑右闪,对方出的招式虽多,却打不着他,他躲闪的速度的太快了,往往是拳未到,他的人已转到另一边,似乎有先知先觉的本领。

天明拉段小菲伏下身子,以防被对方看到,这种多对单的战斗最忌讳就是被别人看到,他日传到天下,会让他们很没面子。

天明细看四人的对战,看着看着,忽然发xiàn

,那被围在中间的男人好像特眼熟悉,定睛一瞧,不由轻呼起来:“奶奶滴,这人不就是早上偷我银两的那个小偷吗?”

虽然他没正眼瞧过小偷一眼,但是这人的身影太有个性了,高挑瘦小,早上施展偷术的时候,他是躬着身子的,现下战斗起来,整个腰板儿挺的笔直的,但是单瘦的形态是无法改变的。看来这小子平时肯定仇家不少,现在好了吧,被人追上门了。

天明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的打斗,心中的愤nù

在这场多对少的战斗里一点一点地被消减。偷我的银子,我都还没找你麻烦呢。让他们教xùn

了你再说,等下我再找你拿回我的东西。他这样暗暗地想。

眼见三人攻势越来越凌乱,被困的男人慢慢显得有心无力了,任他的动作是如何的快,但是却总是不能脱离三人的包围,三人虽是打不着那小偷,但是却将攻击范围控zhì

的很好,被困的小偷就似那圈中之物,任你如变化,却总是脱离不了包围圈。

只听一个短发的男子叫喝道:“空空儿,快快将家师的秘卷交出来,不然你是知dào

后果的,今天定叫你死无全尸。”

那叫空空儿的小偷边移动边回应道:“我偷你们的什么秘卷了,讲话要有证据,就凭你们这般空口捏造啊。”

“还想狡辩,到家师府的人聊聊无几,偏偏就是你离开后,家师的秘卷就不见了,你是天下闻名的偷儿,不是你是谁?”

空空儿喝道:“我呸,我到过你们府上就是东西是我拿的,这是什么道理,照你这么说,天下人掉了东西都要来找我空空儿不成。再说你们府上守卫森严,谁又能在你们府上偷得到东西!”

空空儿边战边辨,说的这三人不知作何答。看来他那张嘴还真是巧舌如簧,能说善辨。天明看出了原因了,看来是这空空儿在别人家作客时肯定在他们那里偷走了一样很重yào

的东西,所以这些人一路追踪他到这里。

另一个身着长衫面目冷竣的男人道:“你说不是你也好,让我们搜一下你的身就知dào

了,没有,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空空儿道:“简直没天理了,没有证据就要搜人身,天下人都知dào

我空空儿最忌恨别人搜我身的,包括你们的师父也得对我客客气气的,你们几个小徒孙竞然敢直言要搜我的身,这话传出去,我空空儿今后怎么在天下混!想要搜身那是不可能的事。”

短发男子道:“就知dào

你心虚,有本事你让我们搜一下不就知dào

了。”

“哼,让我说多少遍,我这一辈子就没有人搜过我的身,除非我死了,其他一切休想!”

长衫男子喝道:“那好,今天就让你永远躺下来。”

说着三人慢慢放缓了攻势,但是范围内的气势却是越来越紧张,从那空空脸色逐渐变得凝重可以看的出来,天明将意念延伸过去,还没过去两米,一股强dà

的气息便至,看来真zhèng

的好戏要出手了。

天明也看出那空空儿的身手高明了,虽然他的修为不高,但是他的身手却是异常敏捷,这种敏捷的身手最是适合盗术,手脚轻便,来去无声,往往得手之后不留一点痕迹。但是若这空空儿不能脱离这三人的包围圈,迟早会落败。因为他缺少强dà

的灵力支援,战斗的时间越久,会对他越是不利。

同时天明也发xiàn

一个秘密,这三人所使的阵法好像就是专门为包围像空空儿这样的人而设,阵法的攻击力不强,但却能将包围之人紧紧地禁固在这包围之内,任你是如何迅速,就是无法脱离包围圈。

空空儿身材瘦小,在三人强dà

的攻势面前显得很被动。这三人的目的显然要是要将他打倒,不管他愿不愿意,这三人的目的显然就是要将他彻底消失在人间。

天明起初对这空空儿还怀恨在心,此刻见着这局势变化,又不由为他担心起来。

忽听三人同时叫起来:“固!”

只见包围圈内突然升腾起一片暗紫色的光晕,光晕交织成一张大网,空空儿就像是一条鱼一样,被那张大网实实地网住了。本来他在包围圈内还略占上风,现下整个人就如同一尊木雕一样驻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什么卑鄙妖法?有本事就凭实力战胜我。”空空儿惊呼起来。看着自己的身子和手脚却是半分也动弹不了,心下便慌乱起来。

那个冷竣男子道:“哼,这就是禁固**,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种人的。看来家师是早有先见之明了,看来这套阵法就是拿来对付你的。”

空空儿手脚动弹不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但是那嘴里却不停地大骂起来:“卑鄙老儿,竞然设计这种龌鹾之来对付我…”

短发男子道:“我们的师父本来就是天下最强的人,对付你这种人,当然要有特别的法子。怎么样,空空儿,服了吧!”

“我呸,我空空儿服个鸟,今天要不是老子没在意你们三个小子,你们又凭什么困得住我,你们几个天杀的小贼,他日我非将你们偷的倾家荡产去…”

这空空儿破口将这三人还骂得狗头喷血,看来也是性格倔强的性情中人,估计对谁都不会服气。

“可惜你已没有这个机会了,现下我们马上就送你命归黄泉,看你如何偷得我倾家荡产。”冷竣男人面不改色朝另外两人望一眼,那二人显然知dào

他要干什么了,当下加强释fàng

出来的气息,冷竣男从见状,便腾出另一只手,在腰间一摸,抽出一柄寒光闪闪地长剑,长剑一斜,剑尖便朝着空空儿的身体捅去…

天明忽然叫道:“哎呀,不好!”手中突然显出月精轮,只见精轮青光一闪,化成一个圆形朝着那男子的手中长剑飞去。

天明虽然恨这空空儿,但再怎么也不至于就此判死刑,连一个改造的机会都不给,这可不对。眼见对方要将空空儿刺死于剑下,这救人如救火,他也来不及细想,顺手就丢出了自己的法宝月精轮。

“当”一声脆响,月精轮刚好落在长剑的下部,长剑直接变成了两截,男人手里的长剑只剩下两寸长的残刃。同时持剑的男子手中也是一麻,险些连剑柄也要掉落,但是他刺出的力道实在太大,虽然长剑已去八成,但他刺出的速度未曾见缓,“噗”一声,手中剩下的两寸长的剑刃仍然硬生生地刺入空空儿体内。也可见这男子心狠程度,若长剑完好,空空儿这一下肯定便被他捅成马蜂窝了。

三人一惊,同时朝着这边的山坡望来,而空空儿被这刺,“哎哟”叫了声,整个人便软软倒地,不知dào

是死是活。

天明知dào

这躲也躲不过去了,对身边的段小菲道:“你在这里别动。”说着整个人便站来,高高在望地看着三个男人。

短发男人指着他叫道:“什么人,敢暗中偷袭。”

天明身子一展,如大鸟般从山坡上跃下来,道:“你们这种手法也太过残忍了吧,即使他偷了你们的东西也不致于要别人的命吧。”

另一个精壮男人喝道:“少管别人的闲事,自己才会活得久一点。”

天明最是听不得这种话,耳根一动,虎目圆睁,豪气地说道:“今天这事我还非管了,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冷竣男子见自己的剑被他一击成两截,皱眉看了看天明一眼。却也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同。以为他不过就是如此而以,当下沉声道:“既然你想要来送死,那可就别怪我兄弟三人了。兄弟们,杀了他再说!”

一声令下,短发男子和那精壮男子顿时身形一闪,又形成开始像包围空空儿的那阵势,将天明团团围在里面了。

天明早已在山坡上看出此阵的秘密,虽然阵法严实,但是只要处于阵法之内的人修为高于三人,那这阵法就对他毫无作用。他斜眼瞧着三人面部恶狠狠地表情,仿佛他就是们们眼中肉钉一样,不将这肉钉除去,他们是难以安心的。

“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见人就杀。那好,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杀了谁?”

冷竣男人喝道:“起阵!”

就见三人围着天明便开始绕动起来,但是这种速度在他眼里看来不过是小儿科,随及便见三人的拳脚便至,同时打过来的三只拳头是使了全力的,显然是想一招便将天明致于死地。

天明一喝“十三,出来吧!”就见气流一阵波动,一把奇异的长剑便出现在天明的手里。

“区区金丹修为也敢在我面前称雄,今天看看是谁死谁活!”

而三人同时要接近天明身体的拳头却是再也无法前进半分了,就像前面挡了一层钢板。

三人一惊的同时,只听天明接着道:“去死吧!”就见他将邪剑跨至腰间的位置,横空疾扫,顿时就见一片黑雾连连,短发男子和精壮男子吓得赶紧收回拳头便要后退,而位于邪剑起始位置的冷竣男人却已来不及后退,只觉腰间一麻,低头下看的同时,整个人便被邪剑削成两截,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就这么分离开来。“噗通”一声,他的上半身便已掉到地上,而下肢却还保持着原来的样站姿…

另外两人见状,吓得面色惨白,两腿竞然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这是什么剑?竞然有这么恐怖的杀力!

天明收回邪剑,对傻站在那里的二人道:“你们也想尝尝这种味道是不是,还不快滚!”

他的话就像圣旨一样,二人闻言吓得落荒而逃…

第二百五十九章 神秘布卷

段小菲见这些人被打跑了,当下从山坡上慢慢滑下来,却见那被切成两段的男子倒在地上,脏腑洒了一地,看上去甚是恶心,不由扭头转过去,绕道来到那空空儿身边.

天明环顾一下四周,见没有情况,便转头问段小菲“那空空儿怎么样了?”

段小菲伸出两指在空空儿脖子上的脉门探了下,回道:“还没死,看来伤的不轻。”

她将空空儿的身体轻轻翻过来,却见在他背心之上插着的那把剑柄,虽说剑刃只残余两寸。现下这两寸长的器物完全没入他体内,只剩余一个剑柄在外,但同样会要人性命的。

看着那剑柄,段小菲不敢动手去拔,弄不好拔出剑柄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怎么办,天明大哥!”段小菲抬头问天明。

天明俯身察看着那柄剑刺入的位置,然后在又用意念探入到伤口的内部,发xiàn

剑刃刚好刺入在离心脏只有一寸远的地方,要是再前进刚刚好就扎在心脏的正中。看来那冷竣的男人是想一招要致空空儿毕命,若不是天明及时将长剑截断,那这空空儿怕是真的命归黄泉了。

“好险!”他庆幸地叫了一声。

“段姑娘你让开点,让我来处理.”天明轻轻扶起昏迷的空空儿,他的动作幅度不敢拉的太大,稍不留神体内的残剑的割到动脉大血管,那可就神仙也无法救治了。

空空儿被扶起坐定后,天明便缓缓向他体内开始输送内息,首先他在残剑刺入的地方设置起一保护罩,处于剑刃周边的肌肤被他的内息紧紧包裹起来,然后在心脏前面设立起一层壁障,这样一来,就如同在将整把残剑与空空儿的身体隔离开来,至少不管残剑如何移动位置,也不会伤及他身体其他的任何地方。

虽说这一过程简单,但天明为了小心起见,也足足花费了大半个时辰。

一切准bèi

妥当后,天明撬开空空儿的嘴,从腰间拿出一颗蓝色的丹药送入他的口内,这些丹药可都是仙药,对于修真者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但是天明对这些倒显得毫不在意。随后他又从腰间摸出一包淡黄色的药粉递交到段小菲手里,道:“等下我会用内息逼出这把剑,可能会流一些血,你看到剑刃出来后,便将这包药粉倒在伤口上,这样会减缓他流血的速度,并且能够加速伤口的愈合。”

段小菲接过药粉在算端闻了闻,但觉药粉有股淡淡地花香之味,这种清香让人很是心旷神怡。这药粉乃是张碧沅赠与他的,她见天明受伤的频率较高,特意赠与他这包药粉,这药粉可是修复身体的绝佳奇药。只是他并不知dào

这药的奇效,但既然是碧沅送与的,他自然就接下了,想不到这药粉自己还没用上,倒是给这个偷儿先用上了。

天明定下心神,体内的金丹开始运转起来,纯尽的灵气从金丹内源源不绝的涌出来,他的右掌抵在空空儿的前胸一拍,一股纯尽的内息顺着他的手掌心传入空空儿体内。就见空空儿身体开始不断地闪耀起精光。随着精光闪耀的幅度加大,天明猛然大喝一声,就见空空儿的身体一挺,背后的那把残剑在这一挺之下,“嗖”地从身体里倒射出去。就见一股血箭跟着从伤口激射出来。

段小菲见到剑从他体内飞出,赶紧抓起一把药粉朝那约四寸宽的伤口洒去,就见一股淡黄的光晕在伤口处隐隐闪现,本来如飞的血箭,在这当刻,竞然奇迹般的止住了,段小菲见这药粉效果奇好,又抓起一把朝那伤口处洒去,就见那团黄色光晕闪动的更加强烈,本来还有滴血的伤口,顿时不见再有任何的流血效果了。

天明收回了内息,翻过头察看着伤势,见不再有流血效果,轻轻吁了口气:“总算还好。”他撕下衣角的一幅布条,将空空儿的伤口包扎起来。见他还未醒转,便将他的身体轻轻放下,等待着他尽快醒来。

段小菲见天明这阵忙活之后,额头尽是豆大的汗珠,便从腰间摸出一块手帕给天明擦拭起汗水来。天明只觉鼻端尽是清清淡香,这香味里还隐隐含着段小菲身体的清香,闻上去让人神迷。天明轻轻说了声:“谢谢!”

段小菲擦拭完汗水,道:“天明大哥,休息一会吧,我看你也累了。”

天明点点头,说真的,这种活计他也是第一次干,所以他做的很是仔细,生怕出问题。耗费的心神自然比平常更多。是以一股疲劳地感觉也随之而来。他便就盘坐在原地调息起来。

段小菲则坐在他的侧面打量起这个男人来,却见他的面部的棱角分明,很是有男人的味道,特别是从他体内散出发来的那种怪怪男人气息,让她有种很奇特的感觉。她只是觉着这种感觉令自己心头暖暖地,说不出的温馨…

就这样大约过去了三个时辰,空空儿缓缓睁开了眼睛了,他睁开眼的第一幕就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光彩的男人盘坐在自己对面,从他咽喉间吐出一股浓重的气息,随即他便慢慢坐了起来。发xiàn

自己的胸口缠着一圈布带,他使尽回想着发生的一切,自己明明被对手刺了一剑,难道没死?从背后隐隐传来的痒痛感令他知dào

这不是幻觉,自己是实实在地活着呢。

“你醒了…”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从后背传来,声音清析而温暖。

空空儿回头朝后看了一眼,却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正抱腿坐在自己身后,她尖尖的下巴轻轻靠在双膝之上,一对充满灵气的眸子望着自己,对他的醒来似乎并不觉得奇怪。

“你…是哪个?”空空儿问了一声。

段小菲仍保持着原有姿势,轻声说道:“我叫段小菲…”

使劲地回想着这个名字,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名号存zài

才是,又道:“是你救了我?”

段小菲轻轻笑了笑,道:“不是我,是你对面那个男人救了你。”

空空儿的头又转向那个浑身散发着光芒的男人,但见他身体上的光芒正在慢慢减弱,他朝他的面孔望去,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突然脑子里一亮,失声叫道:“哎哟,是他…”

这…这个男人…不就是早上在客栈被自己行窃的男人吗?他…他怎么会救我…

于此同时,天明也张开了眼睛,道:“怎么?认出我来了。”他说话的同时脑袋缓缓转向空空儿,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

空空儿一怔,哑然道:“怎么会是你救了我哦?”

天明活动了一下手脚,道:“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只怕你此时就和他一样了!”他的目光转向空空儿的右侧。

空空儿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只见旁边地上散落着两截躯体,鲜血洒了一地,脏腑和肠子满地都是,看上去甚是恶心。从他身上的打扮来看,这人就是刚才攻击自己的三人之一。

“看来是我的对头救了我啊,哈哈…”空空儿忽然自嘲地笑起来。自已行窃这么多年人,从来就未曾失手过,他也从未听到过什么被别人偷了东西之后,被偷之人还去救这个小偷的事。想不到在今天这种怪事却叫自己给碰上了。

天明道:“看来你得罪了大对头,我看你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空空儿起身笑道:“哼,只要是我空空儿想要躲,他们又如何找得到我,别说是大对头,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休想找到…”

段小菲突然在后插言道:“那你赶快还我们的银子!”

空空儿摸了下额头,褴槛地从怀里摸出一包银子,丢与天明手中,道:“嘿嘿,这可怪不得我,我见你腰间的鼓鼓的,就知dào

你身上所怀银两不少,所以就心痒痒的控zhì

不住地顺手拿走了这个…”

天明气呼呼地道:“还顺手拿走,要不是段姑娘身上有银两,我今天都不知dào

该怎么从客栈里离开了。”

空空儿道:“都怪我手痒,要不这样吧,我把这个给你,算是对你们的抱歉。”他又伸手入怀,从里面掏出一个布卷,直接将布卷递交与天明手中。

天明奇怪地道:“这是什么东西?”

空空儿道:“这便是刚才那些人想要拿回去的东西,反正我也是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不如就送你作个礼物以示感谢吧。”

天明笑道:“原来这三并没有说假话,看来真是你拿了人家的东西了。”

空空儿点点道:“哼,虽然放这东西的地方守卫森严,可是照样难不倒我空空儿,我照样可从那里把这东西偷走…”

天明轻轻展开布卷,但见上面记载着一些口诀之类的文字,都是用一种奇怪地文字体书写,天明细看那些字体的形态,就如灌时自己脑海的那开天神诀的文字一样,难道这时…

“起初我还以看守那么严的地方必然放着值钱的东西,谁知dào

就是这么一个破布卷,早知dào

是这样,我还不如不进去了。”

天明惊疑地道:“这…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偷来的,可否告sù

我?”

第二百六十章 幽冥教主

空空儿见天明似乎对这布卷很是感兴趣,不由奇怪问道:“难不成你见过布卷?”

天明摇摇头说“这布卷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能否请你告sù

我这布卷是如何得来的?”

空空儿笑道:“哈哈,看来这东西我倒是偷对人了,想不到我空空儿倒是为你偷取了一件好东西啊.”

这上面记载的那些怪文字,空空儿是一个也看不懂,本想将它随手就扔了的,后来想想,既然对方在那地方布下这么多重兵把守,那这个东西肯定重yào

,不如就留着作个记念也好。谁想到会发生今天这种事,看来这真是天意,这天明对这布卷倒是爱不释手。

“那好吧,我就将这布卷是如何得来的告sù

你便是,至少也让我少欠你一份情…”

空空儿道:“我看你俩都是修真中人,这结界中空间裂缝想必你们是知dào

的.”

天明点点头,道:“这跟布卷有什么关联?”

“哈哈,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发xiàn

这秘卷的原因。”

空空儿如此一说,倒是引起天明的兴趣,当下在空空儿身边坐下,准bèi

仔细耿听。

空空儿缓缓道来:

那一日,空空儿无意中闯进一个空间裂缝,这空间裂缝的另一边却是另外一个世界,这里满是黑暗,四处散发着妖力。空空儿没想到会来到这么一个地方,暗暗忖道:“看来这不是人界的地盘,应该是三界中一界。

既然进来了,当然他就想在里面好好游玩一番,至少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也不枉白进来一番。要知dào

,能够闯进空间裂缝的机率是百万分之一,这百万分之一的机率中,说不定有百分之七十的机率是险要之地,说不定进去的地方便是一个死穴,或是什么害人的机关之类。他能够有此机会就此这么进入平静之地自然是幸运中的幸运,又岂肯放过这个机会。

空空儿延路行走,这里竞然见不到半个鬼影子,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偶尔有些亮晶晶地石块散落在那里,就是像黑暗的启明星一样。除了这种景观有的别意wài

,实在是并无半点意思。要不是有这么一条平直的道路,他还真以为到达到一个幽冥的地界,就算是冥界也应该会有亡魂啊?可这一路的寂静让他认为是到达到一个虚空之界。

正觉着无耐之时,忽见前隐隐有团亮光,这团亮光与那些亮晶晶的石头不一样,石头发出来的光只能算是光线,但是前面那团亮光就像是黑暗中的太阳。空空儿见状,顿时心中大喜:总算是碰到不一样的景物了。

当下加快脚步朝那团亮光走去,不一会和,便到达到了那团亮光处,但见那团亮光内竞隐隐闪现着建筑物的模样。

“哈哈,总算见着人气了。”空空儿暗喜道。

就在走近那团亮光时,就听见前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好像有人在那里打架。空空儿甚觉奇怪,怎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也有人打架?

空空儿带着好奇,慢慢朝那打斗声的方向走去,为了不影起别人注意,他特意施展起了偷儿特有的隐遁之术。来到光团面前,却见那发光团正是一栋特别的建筑所射出,整个屋子用一种特殊的会发光的石材搭建而成,整栋建筑呈一个塔形,远看之下这房子就像是隐藏在一团莹光之内。实jì

却是这房子本身射出的光芒。

空空儿来到房子的前面,但见有二三十号人此刻正围聚在屋子前的空地上观看两人对练。其中有一个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人类,他长着熊的脑袋和人的身子。但是他的动作却是娇健的很,和他对打的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见二人拳来脚往,打斗得甚是激烈。他们的每一拳和出的每一腿都带着一种暗青色的精光,精光所过之处尽是呼啸之声,显然是一种强dà

的内息。在边上围观的有正常的人类和长得长得像虎像熊的人,看来他们都是武者。

他细细往人群里看去,但见就在屋门口坐着一个红头发的男人,双手扶在一张金色的太师椅之上,正聚精会神的观看着场内二人的对决,虽然空空儿不懂修练,但是他也能够感受到那个红头发男人威武。而他独坐在一边,也显得他在人群里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至高无尚。

只见场中的那个熊型武者越斗性致越高,突然见他仰头呼喝一声,只见他的双手边续朝前拍击,只见数十个暗紫色的光球从他的掌间飞出,朝着对面的男子飞去。

对面的男子见光球袭来,不急不慢地摇晃着身子,只见他的身前现出一道道波动的光影,像波Lang一样后Lang接前Lang朝光球迎上去,说来也怪,那些光球本来是威力无比,可是在遇着波Lang之后,竞化得无影无形,被那波Lang一阵接一阵的一一化去。直到最后一个光球在波Lang中消失,那男子显然并未就此收招,就见他的身子一起一蹲,猛然双手抬起作一鹰扑之势,嘴里大声喝道:“幽冥**!”只见身前印起一片青光,扑天盖地朝着熊型武者落下,熊型武者见状不妙,那片青光的来势太过凶狠,同时范围很是宽大,就算要破这个范围也无从下手,他只想避过这击。

同时边上的人惊呼起来“哎呀,吴师兄的幽冥**已经突pò

第五重啊!”

熊型武者只感气场压来,想要退避却已是不及,眼见那片青光就要压在他身上了,同时边上的人也纷纷被气场逼得连连后退,要强行与这片青光对抗,最终的结果便是不死也即是伤啊。而那熊型武者的双脚似乎并不听从自己大脑的指挥了,想要跑双腿却是移动不了半分,当下失声大叫:“救命…”

可是对面的男子并不能就此收回这一片青光的压制,显然这片青光在被他释fàng

出来后,也已经不受他控zhì

了。

眼见大祸将起,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坐在椅子的红发男子突然伸出右手一挑,一片紫光便凭空而起,正好出现在青光的下面,只见紫光向上一升,“嘭”一声巨响,顿时将那片压将下来的青光全部粉碎,也就在那撞之际,产生一片巨大的冲击波Lang,朝四击延伸而去。边上的弟子本来都退出很远了,被这突然炸开的气Lang冲击之下,顿时倒了一片,只听得“哎哟”声不断。

空空儿则是站在更远,就在那群弟子倒下之时,气Lang便已袭至空空儿身上,空空儿的身体被这股劲风直接冲出二十米远,就在落地之时也不由“哎哟”轻唤了一声。还好,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外人的存zài



红发男子起身走到二人面前,凝重说道:“嗯,太付已经突pò

第五重境界,不错,不错。”

那叫太付的男子抱拳道:“太付虽是突pò

了五重境界,可还是无法控zhì

气场,刚才要不是太师父及时出手,只怕这位熊师弟怕要遭殃了。”

红发男子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道:“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pò

五重境界已属难得,接下你要学会气息控zhì

,这样便会更加强dà

了。”

对面的熊型武者垂首叹道:“弟子无能,请太师父责罚吧。”

红发男子道:“对于你能够悟出闪电光球这一招,我还是感到很满yì

,很好,你们两人的表现都令我很满yì

。”

他朝四周望了眼,道:“你们可要看好了,这两位师兄的表现就是你们榜样,要想早日登峰造极,就好好学学师兄二人吧。”

他这话意中虽然带着批评,但同是对这些弟子们更是一种鼓励。所有的弟子们从地面爬起来,朝红发男子道:“谨尊师命,我等一定会更加努力修习。”

红发男子轻轻点头道:“好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希望在下一次的演武会上,我能看到每个人的进步。大家回去休息吧!”

众人一起应了声,便纷纷离场而去,有几个弟子则跑到红发男子刚刚就坐的地方将他坐的太师椅抬起,朝屋内而去。

场中顿时只留下了红发男子一人,他闭目沉思一会,忽然对边上的空空儿说道:“不知dào

是哪位贵客到访我处,请直接现身就是,不必躲躲藏藏。”

空空儿一惊,这红发男子显然早就知dào

自己在这里了,只是他并没有道破,直到这众弟子们都散去之后,才直呼他显身。这种场合下再躲下去也藏不住了。当下他将隐遁之术收回。

红发男子直视着他道:“不知贵客高性大名听”

空空儿苦笑一声,道:“老夫空空儿,不知dào

你是如何发xiàn

我的。”

红发男子道:“你一来我便知dào

了,要知dào

,这里可是我的范围,要想在我眼皮子底子下溜走,只怕不会这么容易。”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无形中带有一种帝王的威摄之力。

空空儿走近抱拳道:“其实我也是无意中闯进这空间,请这位大侠莫要见怪,并非我想要偷窥你们演武。”

红发男子仰头笑道:“哼哼,你竞然称我大侠?这倒是前所未有,你不如称呼我幽冥教主我可能会更习惯。”

空空儿道:“原来是幽冥教主,适才见你隔空出手,真是厉害的紧啊。”

幽冥教主道:“如果你是修真之人只怕在你到这里时便已经被毁灭了,我看你只是一个普通凡人才留你一命。”

空空儿又是一惊,暗忖:想不这人竞这么厉害,还好我并不会修习,看来不修习也有不修习的好处啊。

“那多谢教主不杀之恩了,不知我空某所闯入这地是何地?”

幽冥教主半垂着脑袋,道:“此地乃是妖界的幽冥教。”

“啊,我竞然来到妖界了!”空空儿有点不可思议地叫了声。

第二百六十一章 幽冥禁地

幽冥教主眉头微蹙,缓缓道:“我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客人来访,你是人界中的第一人了,说来你我之间也算是有缘份.”

空空儿见到那幽冥教主的那双瞳孔深遂而悠远,他仿佛隐藏着很多心事,又似一片空白,无法看透他的脑海里倒底在想着什么。凭空空儿的经验,这种眼神之下必定隐藏着很重大的事情,但必竞是初次见面,他自然也不好多问。

“空某不幸到此,还望教主莫怪。”空空儿笑道。

幽冥教主眼望无尽的黑暗天空,道:“你今日所进来的时空裂缝现已关闭,三天后会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会再次打开。”

空空儿道:“这么说我现下已经出不去了?”

幽冥教主直视着空空儿道:“不错,看来你只能在这里呆上三天了。”

空空儿内心惊讶,他觉着这位幽冥教主具有一种超高的神识,那时空裂缝距这里少说百公里,他却能一口咬定那时空裂缝已经关闭,最神奇的是,他竞然还能算出那时空裂缝再次出现的时间。他虽不是修真之人,但是对这种时空裂缝的事他也从一些古籍阅读过,时空裂缝是位于结界边缘的层的一种极不稳定的能量,这种能量能够打破二界的平衡,也就是说可以从这种裂缝中进入另一个空间,但是大部分的这种能量都是以游离形态存zài

的,也就是说,这一刻这个时空裂缝在这个地点,那么过去一分钟后,这个时空裂缝已经移动了另一个地方,也许这种能量会永远的从中消失,从而这时空裂缝便也不复存zài

了。要想再从这里出去,已是不可能的事了。照幽冥教主所说,他今天得以进入的这个时空裂缝就是属于游离的能量,既然已经移动到另一个方位,但他却还能算出来三天后这种能量又会再原地重现,这种能力实在太过隐秘。

“这可如何是好?我老婆孩子现在等我回家呢?”空空儿故作焦急。

幽冥教主轻笑了声,道:“既然来了,就安心的呆在这里就是,你可以在我这幽冥教内的任何地方参观,或许能解你心中不安。”

“那…那也只有如此了,如此只能麻烦教主了。”

幽冥教主轻轻拍了下手,从那闪光的屋子内走出一个男子,径直来到幽冥教主面前。教主低声在他耳边交待了些什么。男子不住地点头,之后便要领着空空儿进入屋内。空空儿与教主抱拳道别之后便随着这名男子朝那所绿光莹莹的建筑物走入。

进入这屋内空空发xiàn

这里面的景象与外面所看到的完全不同了,里面的墙壁和屋顶全部呈现一种暗绿色,这种绿光正好能照亮里面的一切,却又不刺眼,整个大厅内并无需再点上许多蜡烛来进行照明了,同时墙壁里透射着隐隐的寒气。刚进来时,觉得很是不习惯,可是呆上一些时间后,这种寒气反而令身体暖溶溶地,让整个人变得精神奕奕。

男子领着空空儿直往大堂内行走,行走的约六十米左右,又往右边折去,里面又是一条宽大的长廊,空空儿这时候才发xiàn

,这屋子内的宏大。只是这男子一路并不多言半句,只是冷冷地在前方带路,空空儿本想多问一下,也不好开口相问。

经过长廊后,又朝左拐进去,这边的景像有点与众不同了,这边只有一排房子,从大门的数量来看,应该是五间房子,搭建房子的财料和外面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排房子单独修建在这里显得很偏僻。

那名男子打开中间的一扇门,只见整个房间约有十多个坪方,房内设施简单,只有一床一几,和几张木质的板凳。虽然简陋,但是里面打扫的很干净,看上去还是很舒心。

男子冷冷地道:“你暂时就住在这里吧,吃饭的时候有人会给你送餐过来。”

空空儿刚想跟男子说声谢谢,哪知男子忽然又回头跟他说:“没事不要到处走!“说完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似乎要他多说一个字,都很难。

他摇了摇头,暗忖:真是怪人,说话都像这么难。

空空儿掩上房门闲来无事,便无聊地躺在床上休息。可是这种初到这种地方分又如何睡得着啊,没过几分钟,他便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浑身不自在了。他在人界见识无数,这种神mì

这地他倒是第一次看见,不去好好欣赏一下,又如何对得起自己。

当下他便起身,轻轻推开房门,但见外面并无一人,便直接从房内走出来,来到旁边的房子观看起来。他认为这是幽冥教待客之类的厢房,说不定旁边会有客人居住,这样至少也能找得到一个说话的伙伴。

他推开隔壁的房门,发xiàn

里面的摆设如同自己居住的房间一样,甚至连那板凳的个数都是一样的。一连推开边所有的房门,具是空空如也,看来这些房间并无人居住。从他的经验来推断,这些房子修建好,并没有什么人在此长住过,他从屋内家具的材质和新旧程度来看,这些房间至少也是少有人在些。

如此说来他估计也是他们的第一个客人。他暗忖:想不到这幽冥教主竞然把我安置在如些之地,真是多疑。

他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越是有好玩好奇的东西便越要去看看。当下便顺着进来的路走出来,路上碰到了几个人,都是面带寒色,目空一切。只是他们对这个陌生人并不感兴趣,擦肩而过的时候,如若无人一样。

空空儿傻傻地望着这些离去,暗道:怎么这里的人都是这副模样?

从他们的冷漠的表情看来,这些人就如同一具具活僵尸一样,无情无欲。相比这下,还只是那个幽冥教主看着还像人样。

带着疑问他又走到了刚进来的大厅里,此时大厅里已是空无一人,刚才那人群明明都是进了这座大殿的,怎么都像是凭空消失了呢?包括那幽冥教主也像是蒸发了一样。

他看到前面还有一条通路,当下便顺着这条路朝前走去,走进去却发xiàn

这里又有所不同了,里面的房间都是一间一间分隔开来的,而且每个房间上都写着字,他一一看了看分别有:丹房,铸剑坊,防具作坊、武斗房、冥想室…一连串的房子一一排列下去,每间房的功能好像都不同。只是这些地方都没有人看守,似乎只要你想进去,随时都可以进去。

他顺手推了几扇门,发xiàn

这些门都紧闭的,也不知dào

里面是不是有人,要是凭他的本领开启这些房门自是不在话下,可现在必竞是在别人家作客,也不好使出这种开锁之术了。

就在房子的尽头,又有一间房呈现在两排房的中间,那间房的背后好像便再也没有道路。这间房子与其他的房间都有所不同,在屋子顶部有一道白光从尖形的屋顶射出来,房间的材质与其他的房子有所不同,似乎是精铁之类。

空空儿正想要迎上去看个究竞,突然从四周现出四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这里是禁地,任何人等不得接近。”

这四人说话的神情很严肃,听上去寒毛直打抖。

空空儿停下脚步,道:“对不起,我是今天才来的,不知规举,请务见怪。”空空儿是**湖,自然知dào

这禁地的含义,既然是禁地,肯定是任何人等都不能接近的,而这四个人很明显就是看守这禁地的,谁要想愈越雷池半,他们便不会手下留情。

“请速速离开这里!”他们的说话就和他们的人一样冰冷。

空空儿带着疑问离开了那里。出来之际发xiàn

旁边还有一条道路,这条道更显宽敞,在道路的尽头又修建着一栋两层楼的房子,远远看去,那房子前面人来人往,看来刚才那些弟子都是居住在这里。难怪在外面看不到一个人,原来都在这个方向。

出得这条道,他又返回到了大厅,只见大厅正前的左侧有一条迂回地楼梯只通向二楼,看来这二楼才是教主和一些重yào

的弟子们居住的场所。通过来回几次观察,他总算把这整栋房子的布局给摸了个一清二楚。这所有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就除了刚才那处禁地,其他场所就如正常居所一般无二。

在这幽冥教内徘徊之际,忽见领自己去住所的那男人又从外边走进来,见到空空儿在大厅内四处溜达,不由说道:“不说没事就不要四处乱走吗!”他的眼神带有责备的神情。

空空儿自觉地道:“是是,我也只是无聊才会四下走走。”

“回去吧,等下要吃饭了。”说完他又转身离去。他直接从殿前的那楼梯上了楼。

空空儿知趣地返回了住所,躺在床上把整个幽冥教的地形回想了一遍,对于地形,他有着一种天份,只要是经他看过的地图或地形,他都能过目不忘,这也是一个盗贼最基本的职业天赋。

第二百六十二章 盗术

就在他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只见一个身材精干的汉子提着一个篮子走进来。来人年纪不大,但同样也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来人放下手中的篮子便转身离开。空空儿暗忖:怪事,这里的人怎么都是这种冷冰冰的模样。

他的眼光朝篮子望去,一股清香味从那篮子内飘出来,看来那里装着的就是他的晚饭了。他从床上猛地跳起来,揭开那个篮子,却见里面放着一碟辣椒炒肉,一碟子青叶的蔬菜,下成则是一碗满满地白米饭,另外还有一小壹酒。碟子盛着的菜很是精致,诱人的香味让他口馋不已。

想不到这种地方也有这么香的饭菜,真是难得。

他端起碗便大吃起来,两碟子的菜和一大碗白米饭舜间被他扫了个清光。丢下饭碗后,拧起那壹酒便仰头喝起来,酒味醇香,入口绵绵的,这种酒可是好酒。

空空儿一生在各种场所出现,所喝过的美酒不计其数,但是出自妖界的这美酒却显然味道要比外界的酒口感更纯一些。

“看不出妖界还有如此高明的酿酒师。”

他发出感慨,仰头又喝了几大口,不断地赞道,好酒。一壹酒很快就被他这种样狂饮而下。

酒足饭饱之后他坐倒床前,想要休息一番。刚准bèi

合衣躺下,却见幽冥教主又出推开门出现在门口。那双深遂的眸子朝那饭桌上瞟了一眼,随后目光又落到地面那只空酒壹之上。

“空兄弟可否习惯这种饮食?”幽冥教主问道。

空空儿起身笑道:“很好,正适合我空空儿的味口,特别是那酒,要是能再多一壹就好…”

幽冥教主轻笑道:“这种酒可是只有我的专用品,别人可是想喝还喝不到呢!”

“我说难怪这酒的味道这般好,原来是教主专用产品啊,这酿酒之人看来不一般。”

“空先生看来确是博学多闻,不错,这酿酒之人便是来自人界的酒神王进之,出自他酿造的酒肯定是味道不一般嘛。”

空空儿笑道:“看来教主神通广大啊,听说这酒神王进之可是性格怪异之人,就算是皇帝想要喝他酿的酒也不一定能喝得到哦。”

“不错,就算是我,一年也只能得到三壹这样的好酒,再多他也不会给我酿,可是珍贵得紧呢。”

空空儿摇摇头,道:“想不到我空某这一下就将教主一年三分之一的酒给喝掉了,哈哈,教主当真看得起我空某啊。”

幽冥教主仰头轻笑起来,一头的红发随之荡动起来,看起来气势很足。

“美酒就是要拿出来分享,一个人喝多无趣味,能得到空先生的赞同我也是甚是高兴啊。”

空空儿道:“不知dào

教主这时候来是否有事?”

幽冥教主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是否住的还习惯?”

空空儿笑道:“教主费心了,住倒是很是,只是有一事有些不明,这教内的教弟子们怎么一个个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知何故?难不成是教规严厉所致?”

幽冥教主活动了一下两条粗壮的手臂,道:“空先生看来观察很是仔细啊。其实并非是教规严厉,只是想要修行本门心法首先得控zhì

好自己的七情六欲,这样修行才会突飞猛进。”

“原来如此啊。”

“我幽冥教欢迎任何人,只要想入教自是皆力欢迎。我看空先生可也是一副难得的修习之身啊,若你想要入我教,我可是欢迎之至啊。”

空空儿明白了这幽冥教主的来意了,原来他是想要拉自己入教。可是他对这修真从来没有兴趣,他不羡慕修真这人最后得到不死仙体,活这么久他觉得累,他宁可无拘无束的逍遥快活这一世。

“多谢教主,空某乃一普通凡人,对这修习可并没有多大的爱好,我还是喜欢我的自由快活,哈哈…”

幽冥教主面不改色,轻笑了下,道:“如此也好,这修真本来就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若先生无此意,我自是不强求。”

“不过还是要谢谢教主关心哦。”

“无事,无事,那我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幽冥教主说完轻笑着转身出门,身后竞然隐隐协带起光影。看来他的修为不知dào

是进入了哪种境界了。

空空儿一觉睡到了第二日,这一夜并无任何来打扰,加上喝了一壹好酒,所以睡得更是香。他也不知dào

睡到了什么时候了,但是又隐隐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可是今天并没有人给他送来吃的了。

等待一些时候后,他便忍不住了,总不能在这里饿死吧。

当下他便走出房间,顺着大道来到了大厅之内,却发xiàn

今日与昨日的气氛有些不同。很多弟子神情紧张地在大厅内来回穿行,在前厅的那楼梯下还聚着一群弟子,好像是在待命。他们也显得很不耐烦,不时地议论着什么。

空空靠在墙边静静听闻着那些弟子们的议论:

“听说师兄回来了…”

“嗯,看那大师兄好像很不悦,应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才是。”

“他们不是前往人界执行命令了吗?怎么会又折回来了?”

“我好像听师兄们说过,他们去人界是潜入什么地方的,具体是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看来教主有些不高兴哩…”

“别多说了,我们就等着师尊发号施令吧,其他的就别去多想。”

……

空空儿听得他们谈论了一会,应该是有什么重yào

的人回来了,而且事关重大,所以引起了教内的不安。

难怪今日送饭的人也没了,看来来人身份很重yào

。可是他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他可不是什么修真之人,隔个十天半月不吃不喝也没问题,自己是凡人之躯,这一日三餐可都少不得的啊。当他也懒得去想这些事,找东西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他想到昨到看到那边的弟子居住的场所,照理来说,他们的食堂应该靠近居所才对。他马上也学着那些弟子们的样子又走到了昨日来过的那地,在一处十字路口处停了下,直走这条路是通往禁地那条路,右边这条路是通往弟子们居住的地方。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当下选择了右边的路径。进去数十米后,便看见了他们的居住楼,昨日看到这里可是人头攒动,现下竞然不见一人,看来人员都往大厅内那边去了。

经他一番搜索,果然在隔居所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伙房,见里面空无一人,灶上不见生火,看来还没有做饭的迹像,他见有一口锅摆在灶边,当下揭开锅盖,却见里面还有几个冷馒头,当下抓起两个馒头便啃了起来。两个馒头一下肚,那种钻心的饥饿感便没有了。他拍肚皮又顺着原路返回。

来到十字路口时,脑子里的那个禁地又一次闪现。身为一个盗贼,自然是对任何神mì

的东西都兴趣。自他进入这幽冥教后,他使终没有吐露过自己是盗贼的事,这样令幽冥教主认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不小心误入了这空间裂缝而来。这样也为他自己的人身安全带来保障。

“现在这幽冥教乱作一团,不正是好潜入那禁地吗?”

脑子里的这种想法一起,便立即朝那禁地处走去。

在到达禁地时,他隐隐看到那四个守卫并没有因为外面的惊动而慌乱,仍然是如石雕般各守房子的四角。

要是就直接这么走过去,肯定又会被他们驱赶的,他可不想又像昨日那样被他们赶走。既然来了,自然不能空手而归啊。若是这样可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这天下第一偷的称号了。

当下他便施展起隐遁之术,同时又加以控zhì

气息。他所施的这种隐遁术与一般的隐遁术不同,他在隐身的同时可将自己的气息敛,这样没有会发xiàn

他的存zài

。昨日他被幽冥教主识破,是因为他虽施展了隐遁术,但并未隐藏气息,哪知就凭那股气息,便被幽冥教主发xiàn

。现下他直接将气息内敛起来,这些人应该不会有所觉察。

他慢步移动到禁地处,小心翼翼地从两个守卫中间穿过去,那两名守卫完全没有察觉到到有人已经移动了房间前。

空空儿仔细打量着这座房子,围着这座圆形的房子转了一圈,不禁傻了眼。这房子果然是用一种特殊的材料修建,并且房子四周没有窗,只有一扇大门正对着四个守卫,要打任何的门对于他来说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那房门一开,自然会被守卫发xiàn

了。

他抬头望房子上面望去,发xiàn

屋顶中央投射出一道不灭的绿光,照理来说,那上面应该是有空间的。不然光线怎么会投射出来?

当下又蹑手蹑脚来到屋后,这样可以躲避开四人。他摸了摸墙壁,异常光滑,就是想要爬上去,却也是无法。不过这一切难不住这天下第一神空空儿。他拿出一副表面异常粗糙的手套,手套的手掌间有许多倒勾儿,只要手套一附在建筑物上,这些倒勾儿便会死死扣住建筑物,同时这些细的倒勾周边尽是些像砂纸一样的东西,应该是增加阻力防止下滑的。

空空儿身材瘦小,当然不费吹灰之力便爬到了屋顶,果然在屋顶中央有一人孔,刚好可以穿过一个人的大小。那些绿光正是来自屋内,应该是宝石之类的东西。

空空儿心下一喜,小心揭开那块透明的琉璃瓦,将一根如发丝大小的钢丝固定在屋顶,身子一蜷,便脱着那根细丝进入到屋内。

守卫忽感屋顶的光线一闪,随及又恢复正常的照射,不由朝屋顶上看了眼,并未发xiàn

有什么异常,又各自将头转回,各看一方。

空空儿顺着细丝直接滑入到屋里,发xiàn

里面确是堆集了很多宝石,只是他不知dào

那些宝石是什么宝石,本身他对宝石并不感兴趣,所以不是很在意那些宝石。其实那些宝石正是修真者逆爱的灵晶石。对于修真者来说,那可是无价之宝。他仔细看了看了屋内,除了那些宝石外,就只有一个用木桩撑起来的一个小方桌上的那只华丽的木盒。

他轻轻打开木盒,却见木盒只有一张布卷,其他什么也没有。这让他不知所以然,这木盒既然做的如此漂亮,里面却只放了一个破布卷,对自己来说毫无意义,实在是Lang费一个好盒子。当下便将盒子放回原位,正想离开时,忽又想到,既然这里都有人守卫,说明这盒子里的东西肯定不一般,自己进来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当下又转身将盒子内的布卷纳入怀里。

然后又脱着细丝上得屋顶,将琉璃瓦盖好后,再缓缓从上面爬下来,又轻手轻脚的从四守卫面前离开。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让他心里甚是得yì



回到屋里,他又将那布卷拿出来左右看了看,除了年代有些久远,上面写着一些怪字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当下甚感失望,这布卷除了能当个纪念品外,别无他用。

第二百六十三章 帝都

第三日清晨.

空空儿醒过来了,他摸了摸怀里的布卷尚在,便从床上翻起来。推开房门朝外面望去,空周一片空鸣。这里显得异常的安静。

他算了算时日,照幽冥教主所说,今日是便是那时空裂缝再度打开的时候。他也不知dào

这教主说的是不是真是那么回事,但是从那天他说话的表情来看,决不像是在瞎说。在这里也住了两日了,并没有什么值得他去做的事发生,因此他也想要早早的离开。

他顺着那条长廊来到了大厅,却发xiàn

今日这里的气氛异常紧张。大厅之上人来人往,大部分的人进来之后都是直接上到二楼去了,而且这些人的面孔他并不熟悉,应该是从什么地方赶来的才是。在大厅外更是站着一群妖族的兽人,所有成员围站成一团,似乎在准bèi

待命。

空空儿下意识问了问身旁的一个弟子:“发生什么事了,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那名年青弟子道:“听说是进攻帝都的先锋被打回来了,教主听后很是生气,正在训斥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呢。”

“帝都?那是什么地方?”空空儿虽是见多识广,但却并不知dào

这天下间还有一帝都。而且照今日情形来看,这教主显然是花了大力qì

想要拿下那个帝都。但是他派出去的部队好像并未得到便宜。

青年弟子斜眼看着空空儿,道:“哦,原来是你啊,我还道是谁,连帝都都不知晓。”这年青的弟子显然是见过空空儿,起初他的心思一直落在楼梯间,还以为是同门弟子在问自己,现下一看,却原来是教主留下的那个客人,不由就摇了摇头。

“能否说来听听,也好教我长些见识啊,那帝都到底是何许之地?”

弟子叹口气道:“哎,看来你真是少见寡闻了。既然是教主的客人,那我对你说说也无妨。这帝都可是人界修真界里最至高无尚的地方,听说那里的灵气直接与仙界相通,在那里修练,可真是神仙之地啊。”

空空儿道:“人界尚还有这么一处地方?我可还真没听说过哦。”

年青弟子笑了笑,道:“这帝都对于修真的人来说那是向往之地,可是普通凡人肯定就不知dào

那种仙幻之地了。不知dào

也不是什么怪事?”

“听你如此说,这帝都是连接着仙界的福地,有机会我还倒真要去瞧瞧是怎么回事了。”

青年弟子眼睛只盯着前面,忽然见到楼梯口有一群人走下,这些人身上都披着亮闪闪的银铠,均是一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模样。空空儿暗想:看来这帝都定是不凡之地,竞能叫这幽冥教发动全力的战斗。看来我还真得去瞧瞧那是一个什么好地方。

年青弟子当下不理会空空儿,径直朝那群人冲了过去,喊道:“师兄,师兄,情况怎么样?”

……

空空儿见到这一片乱七八糟的样子,知dào

这教主当下肯定在气头上。他本想亲自与他道别,可是一摸怀里的布卷,心下又有点心虚。本来朝楼梯口走去的脚步又不由抽了回来。

估计他此刻是没心情见任何人,我何不趁这机会早早溜走,也省去一大烦恼。空空儿想到这里,便直接转身朝大殿外面走去。大殿之上此时更是一片闹哄哄地,哪有人来关心这个人的离开。

来到殿外,只见殿外此时又聚集了很多人,这些人显然都很强,对空空儿这个毫无修为的男人完全不放在眼里,空空儿在他们中间穿梭,这些人好像视而不闻。

也好,正好我可以安心地离开。空空儿暗忖道。

挤出人群后,他便顺着来的路直接走去,大殿那股嘈杂之声在耳边也是越来越小,最终听不到一丝声音。

空空儿又回到了那种似幻的空间里,不过他对这里并没有什么留恋的,所以走起来也是分外的快。很快他便来到了这条路的尽头,也就是他踏进来的入口。只见此时这里更是一由一片乱石凌立在那里,那里又有什么空间打开?

他暗忖:难不成这教主真是拿我开玩笑不成?

他又朝四周看了个遍,没有什么异状。正在纳闷间,忽然听到头顶的空间忽然“隆隆”地响起来,他抬头一望,只见在那片乱石的上空处突然裂出一道黑暗的空间,不时地带着电裂,但均被那黑暗的空间吸收进去了。

“哎呀,真如那教主所说啊?”他失声叫了起来,他估算了一下时间,应该就和自己进来的时间差不多,看来这空间裂缝的出现,真的是在教主的掌控之下的,一时间他不由对那幽冥教主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只见黑暗空间越裂越大,最后就像一道大裂缝一样竖立在他眼前,而那处乱石此刻已全部消失不见。他回头望了望身后,却见那里依然一片宁静,当下抬腿便朝裂缝内走去,顿觉一股强dà

的吸力拉扯着自己的身体朝黑暗里掉落,他只觉眼前一黑,身体有股撕裂的感觉,便无法再度思考,任由那股力量拉着自己的身体前行…

眼前再度闪亮时,他的人又已经回到人界了。当他的双脚再次在那片草地跺了几脚后,他才确认自己是回到自己的时空了。那道时空裂缝也在不久,便再度合拢消失了,原来本是一片黑暗的地方,此刻,一下子回复成晴朗的天空。

看着这熟悉的一草一物,和那空中的太阳,他的心情立kè

变得愉快了。

听着空空儿简单的如此一说,而且从他的口气里听到,他并不喜欢那边的空气,那里的一切都怪怪地,不好玩。其实他却不知,他的这一行径可是直接跨了两个时空,能在两个时空内空行,那可是多么好玩的事啊,他竞然还不满足。

天明冲空空儿轻笑了一下,道:“这也人机缘,空老前辈能在妖界旅行一番,也当知足了。”

空空儿道:“我还是喜欢我们这里太阳,我们这里的空气,哇,多美好啊。”他有点夸张的比划着。

天明将布卷纳入怀里,抱拳道:“那可多谢空空儿前辈了,这份礼物我就收下了。”

“哎,拿去,拿去,也省得我空某老决得欠你一分人情,至少我也安心。”就算是空空儿知dào

这是一份难得的秘籍,他也是没有丝毫兴趣,把他送出去了,却是一点也不心痛。

“既然这幽冥教的人能够这么快找到你,我怕他们肯定会接着派人来的,你可要小心。”

空空儿瞧了瞧地面上的那个死人,道:“不管他了,反正是我拿了他们的东西,对于我们盗贼来说,迟早都会碰上这种仇家找上门的事,我现下更感兴趣的倒是那个什么帝都,说不定有更好的东西在那里哩,喂,小子,你知不知dào

那帝都的方位?”

天明虽是修真界的人,却也是从未听说过人界尚有帝都一说,他又看看了旁边的段小菲,段小菲也是摇摇头,显然也不知dào

是什么地.

空空儿见状,笑道:“无妨,只要是真有此地,我空某就不信找他不着!”

当下空空儿便对二人抱拳告辞,天明也是抱拳回礼,道:“后会有期!”他一直看着那空空儿纤瘦的身影在前面消失,才入下拳头。

段小菲迎上来道:“大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天明眼望天空,道:“我继xù

去找寻我那妻子,你要不要继xù

陪我走?”

段小菲黛眉一沉,轻声道:“我早就说过了,只要大哥上哪里,我便跟你去哪里。”

天明显得心情很好,道:“那好,我们继xù

顺着这个方向走。如果碰上客栈我们便好好的大吃一顿再说。”

他摸了摸到腰间的银包,这一次他再不怕别人说他吃霸王餐,这人有了钱,心中的底气就是不一样。

二人迈着步子来继xù

前行,约行进两个时辰后,果然在不远处又发xiàn

了一个小集镇,只是这个镇子不大,二人找了间酒馆使劲的吃了一顿,天明觉得肚子实在装不下去了,才停手。抬头便看见段小菲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对于段小菲来说,他是从一次头碰上一个这么能吃的男人,桌上的八九个碟子基本上被天明消灭了个干干净净。

天明傻笑一下,道:“不若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上路?”

段小菲点点头,随即起身来到掌柜那里,问他们有没有客房,掌柜连连说有。当下她便开了两间客房,掌柜看着她觉着奇怪,轻声呢喃道:“两口子还要分开住啊…”

段小菲此时虽没武力,但是听力尚在,当下面上一红,轻声道:“他是我大哥呢,说什么啊…”

掌柜轻笑,道:“看你们两人一脸夫妻相,我还以是两口子呢,莫怪莫怪!”

当下掌柜叫小二领着二人上得楼,正好两间房紧挨在一起,只是房间略显陈旧,但却是干干净净,当下二人便各自开门而入。

进门的时候,段小菲叫住小二道:“你等下给我打一盆水来,我想洗洗。”

小二笑着应了声。

天明心里嘀咕道:“这女孩儿家就是爱干净,到哪里都要洗得干干净净的。”当下也不在意,顺手带上门,直接在房内的凳子上坐下。

他小心地从怀里摸出那布卷摊在桌上仔细看起来,可是看了半天,他也没能看出个所以来,虽然那上面的字他好像都很熟悉,可现下具体观看起来,却是一个字都没能认出,这简直就是一本天书,用仙界的文字写的东西又如何看得懂。(其实这本就是一卷仙籍,当然得用仙界的文字来书写。)

第二百六十四章 开天神诀

一直到天黑,天明也没能理解布卷上文字的秘密.他推开窗想要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却看见外面早已是黑蒙蒙的一片了。由于处在楼上,正好可以看到下面房子里的点点灯火,应该是所有的人家庭都已经用过晚饭,准bèi

睡觉了。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算是给大脑增加氧气了,然后关上窗,直接躺到窗边的床上,使劲地回想着那布卷上的内容。

忽见隔壁的段小菲燃起了蜡烛,烛光从阵旧的一道壁缝间透射过来。昏黄的光线刚好射在他的大腿之上,天明暗忖:这客栈就有味道哦,墙壁竞然关不住隔壁的灯火。

一时性起,他想要看看隔壁的段小菲此刻在干什么。当下起身从那道细微的裂缝看过去,顿时一副香艳的场景让他头脑充血,只差血管没爆了。

只见段小菲正将小二提上来的两桶水在往一个大木桶里灌入,两桶水显然正热腾着,从木桶里缭绕起的水气令房间里迷漫着一片温暖。她伸手在木桶里试了试水温,温度正好。

一切停当之后,她背转过身子,一件一件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来,顿时便整个人赤裸在天明面前,天明看着那副背对着自己,充满青春气息和诱人的女人背影,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呯呯”地加速跳动起来,浑身的血液也在那具充满诱惑地白析身体上而令血管充盈,他甚至听到自己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下半身也在那粗重的喘气声中而变得异常起来…

“哎呀,不能再看了。”天明狠狠地对自己说,马上将头从那道裂缝处移开,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真的做出什么傻事来。特别是听着从木桶里发出轻轻地哗哗打水之声,就有如打在他的心上一样,他能够想像得出这种哗哗之声下面那具凹凸有致的身躯…这种薄薄的木板是经不起自己一拳的,万一自己按耐不住,一拳朝那墙上打去,说不定会真的做出什么事来…

他躺下来,想要强行抑制自己大脑内的胡思乱想,可是这越想却越安静不下来,最后没有办法,他只得想起小时候睡不着觉的时候,便望着天花板数绵羊,数着数着他便会安静地睡下去了,这一招百试百灵,当下他便将眼睛朝着上面的天花板望去,然后在心里慢慢地数着数:“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四只绵羊…”

果然,在他数到一百二十只绵羊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大脑里混乱的思绪开始平静下来。本来这屋子里是漆黑一片的,在经过这时间的观望之后,他忽然觉这间房子里闪起了淡淡地黄色光芒。

他怕自己的眼睛看错了,擦了擦眼睛,的确在天花板上有屋淡淡地金黄之色。他转过头朝对面的桌子上望去,却见入置在桌上的那条布卷在隐隐地泛着金光。

“噫,怎么会这样?”

天明轻轻起身来到桌子面前,那布卷在白日里看起来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了,怎么会在夜晚发起光来呢?

他轻轻摊开布卷,却见此刻书写在布卷之上的那些怪文字此刻正隐隐地发着金光,一看之下,那些字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他激动地拿起那布卷,放在手里观看起来。可是他一拿之下,布卷上的金光顿时便消失不见,屋子里又恢复了黑暗。

“怎么回事?”他暗暗说了句。

然后再次将布卷放置在桌上,隔了一会,布卷之上再次闪现起了淡淡地金光,“噫,又发光…”

经过他几次抓起放回之后,他总算得出了布卷为什么会发光的原因了,原来正是由于从隔壁透射过来的那道亮光激活了布卷上的文字,而自己拿起来时,因自己是背对着那道光线的,布卷在失去那道亮光照射时,便又回复了正常。

“难道是天意不成?”

他忽然感谢起隔壁的段小菲来,感谢起这间陈旧的客栈来,若是没有这道亮光,他不会发xiàn

这布卷的秘密,若没有这间客栈的陈旧,他或许永远也不会发xiàn

这布卷上的秘密了。

既然知dào

这个真相之后,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当下将自己的身体移到靠窗的位子,然后慢慢坐下,静静地等待着布卷上的文字再次发光。

一会儿,布卷又一次散发起淡淡的金光,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布卷,看看倒底会发什么事来。在他的一阵死盯之后,他忽然感觉到布卷上的文字开始一个个跳动起来,就象是一个曼妙的舞蹈家那样,从布卷上慢慢站起来,而且不时地扭动着身子,眼见布卷上的文字一个接一个,最终全部聚集在一起了,原来印在布卷之上的那些文字,此刻竞然变得干干净净,就像是没有书写过一样。

忽然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怪异文字全部腾空而起,每个字站好自己的对列,直接朝天明的大脑飞过来,每一个文字在他的头顶悬成一线,直接对着他头顶的玄关而来,玄关似乎早就预料到事情的发生,早就打开让那些怪异的文字一个接一个的飞入大脑。

天明只感大脑一胀,就似自己的大脑被那些文字填充之后变得越来越拥挤,到最后只觉得大脑里实在是再也挤不下一个字的空间了,脑子更是麻胀,就像要爆zhà

了一样。

“哎呀…”他轻轻地苦叫一声。这种痛苦实在是难以形容。在这种极度痛苦之中,他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一样。

忽然脑子一阵清明,那股痛苦之感立kè

在脑子里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清爽,一股清析的气流在他脑子里旋转着,最后这股气流全部融入了他的大脑的记忆细胞之内。

本来那些文字他一个都不认识,可是随着这股清爽感而至,那些本来稀奇古怪的文字忽然化成一个个普通的汉字,他脑子里一亮,不由惊叹起来:“这些文字记载的不就是开天神诀吗!”

文字组合成的每句话的含义统统朝他的脑子里清析的展现开来,每句话展开之后,他倾刻间便明白了一个道理,直到最后一句话的呈现。

这分明便是开天神诀的另一部,在他的脑子里本就存zài

着一部开天神诀,那部神诀的要领就是强化他的身体,令他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坚韧不已,通过这些年来的修练,其实天明已经具备了天下一副最柔韧的体魄,只是现在他没有感觉到罢了。

而这些文字则是另一种修习方法,他要强化的是他的思感,强dà

他的思想,只要他修习到一定段阶,他便能长到打开时空的钥匙,到那时,只要二者结合,他便是一个能通天入地的神人了…

“为什么爹爹不将这种心法一并传授给我呢?”他暗暗地问了句。

同时心底里升起一个更奇怪地问题,这明明也是开天神诀的另一部,为什么有一部开天神诀会在爹爹手里,而这另一外部却在幽冥教主的手里呢?他们本该就是一部的,若他能够这两部口诀同时修练,那他真不知dào

自己会变得如何强dà

了。

他有点暗叹这迟来的惊喜。当下便直接轻轻运行起心法的第一句来,将思想聚合,便可无限延伸他的思感。具体效果会是怎么样呢?当下他试着将思感聚集直接移动到隔壁的段小菲房间里。

一种他从来就没有感受的画面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见段小菲此刻正从木桶里起身,用毛巾在擦试着身体上的水滴,她高耸的胸部,平坦的小腹一一呈现在眼前,甚至连她身上的那些未干的水滴他都能够亲眼看到,就仿佛自己站在她的面前观看一样。

“哎呀,太神奇了。”他再次惊呼了声。

以前他的是告意念的延伸来探测周围的情况,但是没有这般直观的景物呈现,而这种修练之法,却能令整个他思维探测到的每个细节都以画面的形式呈现出来,就像是自己在思感探测到的事物身边一样。

他又看着段小菲从木桶里走出来,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慢慢穿起来,穿衣服的每一个细节都是这么真实,就连她扣钮扣的动作发出的那种细微的声音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同时一股女人特有的清香味在他的鼻端传来,他心中的那股意乱又令他鼓动起来。

他收回了自己的思感,看着眼前的墙壁,虽说这木板有些陈旧,可也不至于就这么透啊?可是刚刚明明清清楚楚地看到段小菲的每一个细节。为了判断自己刚才的查探是真实的,他马上又将脸凑到那道裂缝面前,只见此时的段小菲已经穿好了衣物,正在给腰羊系上一条淡绿色的腰带,而她头发上的那种湿辘辘之感表明她确实是才从澡盆里出来。这么说,刚刚自己看到的一切决对是真实的情景,这么说,这种思感觉能将当时的画面直接传递给自己,这真是太神奇了…

在惊喜之间,段小菲吹灭了蜡烛,从那道裂缝中透射过来的光芒又再度消失了,他的房间内顿时也变得一片漆黑,天明带着惊喜摸到床头,又再度躺下来。同时一种更加强dà

的雄心意志在他脑海里诞生,只要他有足够强dà

的精神念力,或许他能将这种思感扩展到外星空,从而打探外星空的秘密。这是一种多么神奇的力量啊…

第二百六十五章 魅影

翌日.

段小菲早早的起来了,她敲开了天明的房间时他还是睡眼朦胧。天明擦了擦眼睛,发xiàn

这个女人今天特别的耀眼。一袭粉色的长裙将她娇好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长裙外面再覆盖着一层薄薄地细纱,更是令裙内的身体显现的完美。一脸的娇红,红红的嘴唇展现出一个女人的性感魅力…

见着这一幅画面,天明那对大眼犹如看到了惊奇事物一样,傻立在那里不动,竞然忘记了说话。他心里只有一种感觉,想不到这个女人竞然如此漂亮!

从他遇到段小菲的第一次起,天明只觉这个女人比较横蛮和霸道,在随后的那次救助这程中,他也只看到了她的柔弱与无助。给天明的感觉是段小菲是一个年青长相娇好的女人,其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印象。包括昨晚的偷窥,也只是让天明心血蓬勃,悸动不已。想不到这个女人打扮起来还真有种让人留连忘返的感觉。

段小菲瞧见天明的眼光留在自己的脸上不肯离去,顿时双颊感到火辣辣的,心里一股暖流奔流在四肢,她吱唔着道:“你…你怎么这样看人家…”她说着羞涩地低下了臻首。一种少女特有的矜持令她难以面对这个男人。

天明猛然清醒,下意识地将眼光移开,道:“哦…小…小菲啊…”

段小菲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天明笑了下,摸了摸的脑勺,道:“嘿嘿…看来我又睡懒觉了,你先进来吧。”

天明转身来到床边开始整理起包裹来,并将自己外表作了一番小小的梳理。段小菲迈着犹豫的细步踏入天明的房间,见到桌子上摊开的布卷,不由随手拿起来看了看,却见布卷上面此刻是什么也没有了。

“大哥,这是否是昨日那空空儿前辈给你的布卷?”

天明边整衣衫边道:“嗯,就是那个…”

段小菲忘记了害羞,将布卷上下翻看了一番,道:“这就是一块嘛,上面的那些怪字呢?”

“怪字?”天明抬起头看了看她手的中布卷,却见上面的那些字符确实已经消失,只剩一块布在那里而以。

“噫,真是怪事哦…”天明疑惑地轻声说道,不由想起了昨晚那串字符活动的情景,难道是那字符全部跑到自己身体里去了不成?

当下他将昨晚发生的事跟段小菲说了一遍,当然他没有将自己偷看她洗澡的事说出来,他只是说了那些字儿在夜间跳动的事情。

段小菲放下布卷,惊奇地看着他道:“如此说来,这些字儿全部跑到你身体里去了。”

“看来是这样了,要不为什么这布卷上的字全部都不见了呢?”

段小菲也被这种奇怪地事疑惑了,从来就没听说过写在布上的字能够起来活动,并且还都跑到别人身体里去了,真是闻所未闻。

“大哥你可真是怪人啊,我发xiàn

你总是这么神mì

…”段小菲用一种诧异地眼神看着天明。

天明苦笑一下,道:“神mì

?你看我哪里与男人不同了,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能的男人罢了。”

对于这些解释不清楚的东西他也不想再去纠结了,总之这事情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你再去回想,又有什么用呢?

片刻之后,二人从楼上走下来,二人身上绽放的光彩令在大堂奔走的小二傻了眼,这二人明明就如神仙眷侣下凡一般,这郎才女貌地简直就是天造之合。

“小二,弄点早餐来吃。”天明笑着跟他说了句。

小二回过神来,脑子里一醒,暗笑道:“这人家郎才女貌的事关自己什么事呢?”当下应了一声,便朝内厅走去。

用过简单的早餐之后,二人便结帐从客栈出来。眼见大街之上三三两两的人群在眼前移动,一时之间天明又犹豫起来。

“大哥,我们现下该往哪边走?”段小菲瞧着两边的路口,一边是通向自己昨日的来路,另一边则是通往西南方自己生活的地方。

天明来到一处人较少的地方,道:“我得去寻我的妻子,先让我探查一下她的方向。”

他将念力延伸到储物戒指内,很快就找到了大五,只见大五和小五此刻正围在那堆灵晶石边上嬉闹,在灵晶石的另一边,那只独角天狼正懒洋洋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经过大五的再一次定位,应该这映雪离这里不会超过两百里。

“两百里?”天明不由暗叫一声。本来她与自己相隔不下千里,怎么一日之间映雪便以如此快的速度在朝这边移动呢?按照正常的赶路速度,一日行进百里已属很快,但是映雪却在几日里飞奔了六七百里路程,这种行进速度绝对是在不停地奔跑才是。

难道有什么人在追赶她不成?要不然她何须用这种速度马不停蹄地赶路?

一种隐隐不祥的感觉浮现在他脑海里,自己必须要竞快行动了。当下二人便朝着西南的方向疾驰而去。为怕与映雪错失方位,他将自己的意念范围扩散到了极尽,以便随时能够查探到映雪的信息。

行进间,段小菲问道:“大哥的妻子肯定很漂亮吧?”

天明笑道“嗯,她就象是一朵雪山上的莲花,让人总是看不够。”说到映雪,他脑海里又泛起自己与她相遇的种种,每一分每秒都让他回味不已。

“真想看看大嫂是什么样子?”段小菲低头轻声说道。

天明侧看她一眼,道:“小菲,我们很快就可以碰到她了,她现下与我们不超过两百里的路程。”

“啊,这么近了?”段小菲忽然有种心慌的感觉,这种感觉她说不出其中滋味,只是觉得突然与一个美貌地大嫂在一起是不是有点有自在呢。

天明哪知dào

这女人家在想什么,他只顾找寻着映雪的位置。

再行进的数十里,在他的搜索范围内突然出一个熟悉气息,这种气息他闭着眼睛都能感受的出来,曾几何时,这种气息伴随着他,令他有过无数次冲动。他敢肯定这道气息的出现就是映雪。这下可就好办了,有了明确的目标,他自然也就能按照正确的方位前进了。

从气息的感知来看,映雪确实是在赶路,她移动的速度很快,更为奇怪的是,她身上的气息正在慢慢减弱,这个信息的传递,告sù

天明,她的内息正在慢慢的消耗,当内息消耗完时,那时候映雪将再无半分力qì

来奔路了。

“发了什么事了?”天明暗忖。

为了确保尽早赶到她的身边,天明御出了邪剑,幸好这野外人烟稀少,是以他将邪剑的高度控zhì

的很低,一来可以看清地面的情形,二来也不至于将映雪的信息丢失。

有了邪剑的飞行相助,自然前进的速度便要快上许多。段小菲也是初次御剑,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又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是以一直兴奋不已。

映雪的气息与自己越来越近,就在相距数百米的时候,天明与段小菲从邪剑这下来,直接步行与映雪的方向疾奔而去。这是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地直通远处的山林。

就在转过一道山路的弯道之后,天明的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只见远处一个身着白衫的女子正在朝着这边疾奔而来。那高挑的身材一看之下就让天明辨别出了那就是映雪。

天明见到映雪,心中一喜,不由大叫起来:“映雪!”顿时撒开步子,朝映雪飞奔过去。段小菲此刻无法施展半分内息,只得在后面跟着天明的步子跑动起来。

奔跑中的映雪忽见天明从从远处出现,心中立kè

涌起一股喜悦,大声叫道:“天明,快快来助我!”同时脚下的步子也奔跑的更加迅速。

天明闻言,知dào

映雪此刻是遇上了麻烦,当下加快的步子与之汇合。眼见二人相隔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相距五十米远的时候,忽听空中一道喝声:“看你跑到哪里去!”

二人眼前一黑,只见一道黑闪过,一个全身披着黑布袍的高大男人已出现在二人的面前。长长的布袍连头在内,将这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清他的面目,只是觉得这个人身形高大。

“你是谁?”天明停下脚步,惊憟地喝道。

黑衣人背对着他,没有移动一下。

映雪则是看到宽大的帽檐下深深地隐藏着一双犀利的眼神。她不清对方的面目,只觉得那双眼神像要把她吃掉。

“你…你倒底想要做什么…”映雪惊叫起来。

一路之上她就感觉有一个人在不停地跟着自己,并且从来没超出过自己一里的范围,起初她还并不在意,只是几天之后,这个身影一直潜伏在她身后,就和她的影子一样。映雪加快步伐,那人的步伐也随之加快,她放缓脚步,对方也跟着放缓步子,就一直这样保持着距离。映雪感觉到有些不妙了,身后那人明显是冲着自己而来,只是为什么她要跟随着自己,他对自己又存zài

什么目的,这其中的一切,她都藏在鼓里,她甚至有些害pà

,情急之下,便发足狂奔,想要尽快脱离对方的控zhì



只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就是达不到目的。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就在今日里,她忽然觉得这个身影从自己被后消失了,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却看到天明在远处出现。

哪知dào

就在她认为已经摆脱这个男人的时候,现下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顿时不由惊叹起来。

第二百六十六章 强敌

“等你很久了,跟我走吧.”黑衣人沉沉地说道。一道精光从帽檐里射出直逼映雪。

映雪徒然后退几步,右手赶紧伸至背后的赤凤剑柄之上,随时准bèi

出手。

“怎么?想跟我动手?”他的脑袋移动一下。言语中带着一着沉沉地摄魂之力,让人不敢反抗。

天明可不是被吓大的,故作神mì

几句言语就想降服他,可没这么容易。虽说他的能力有限,但是凭借邪剑,他至少也击败过渡劫之期的散魔。没有真zhèng

的出手尝试,他又如何肯臣服。

“别在那里故作神mì

,有本事我和斗一回再说。”天明朝那人喝道,生怕他就直接和映雪交上手。同时,他体内的气息一转,顿时震起一股气Lang直逼黑衣人。

气Lang“嗖”地一下从黑衣人身边扑过,长长的黑袍被吹得四下飞扬。待气息扑过之后,他的黑袍也随之回复原样。

“嗯,小子有点能力,不过在我面前可是班门弄斧了。”黑袍人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目标再一次转至天明身上。

天明仰头盯着对方,一对虎目炯炯生辉。

“让你瞧瞧什么叫气场!”黑袍人忽然怪叫一声,但觉平地无故刮起巨风,沙石在巨风的作用下扬入巨风的风眼里,整个看上去就像那人周身笼罩着一股龙卷风,而他的本人就处在龙卷风的正中。

“走!”又一声厉喝,龙卷风忽然扩大范围,朝着天明卷来。

天明但感眼前一片迷离,夹杂着沙尘的巨风让他无法睁开眼,只得全力抵抗龙卷风的来袭。虽在体外搭起一层护壁,可还是隐隐觉得脸皮生痛。好在这股巨风也只是舜间而过,要不然还真不知dào

是不是会发生意wài



不过此时位于黑袍人背后的映雪可是倒霉透了,本来她是准bèi

着战斗,哪知被黑袍人的巨风刮到,因她的修为不如天明,整个人竞然被他的巨风卷退十数米。还好凭借着近年的修行没让自己的身体倒下,也不至于那么难堪,但是在她落定之际,心中还是骇然吓了一跳。试问他就这么轻轻一喝,便将自己吹退了十来米,要是真zhèng

的发起力来,那自己真是他的对手吗?

黑袍人见天明在他的巨风之下纹丝不动,心里也是不由惊叹,一个如此年纪的男人能够抵御自己的如此气场,自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材。

“有点能耐,不可你与我还不是一个等阶的修为,要想胜我绝不可能。”黑袍人仍然很是自信地说道。

天明确实感受到了对方的强dà

,若要真是硬拼起来的话,自己确不如对方。要想获胜的机率几乎是微乎其微。当下喝道:“以你如此修为的人还要为难我等也不怕人笑话,有本事报上你的名号!”

黑袍人微微仰了下头,轻笑道:“我的名号你自是不知,告之与你又有何用!”

这人看来也是老奸巨猾之人,不肯轻易报出自己的名号,其实天明也知dào

就算问也是白问,他既然连脸面都不愿示人,又如何肯报出自己的名号呢。

天明不屑地瞅对方一眼,抿嘴不语。

黑袍人冷哼一声,竞自转身直接冲映雪走过去,经刚才一试这下,他竞不再将天明这个分神期的小子放在眼里了。

映雪见对方来者不善,抽出赤凤,顿见一片火红的光焰照亮了空间。黑袍人一愣,道:“天下第二的赤凤!”

“知dào

是天下第二的剑就好,你应该晓得其中的厉害,不怕死的就来就是!”映雪仗着神剑,说话的语气都有所提高。

哪知黑袍人一听之下,更是直冲着映雪逼近,喝道:“区区赤凤,没有炎凤的配合它又能耐我何!”双手一抓,便直接飞到映雪面前。

映雪不及细想,赤凤一抖,顿见一只燃烧着的火凤从剑身体倾泄而出。黑袍人并不急着躲闪这飞来的火凤凰,双掌一合,一股飘渺的气Lang从他身体里喷发出来,顺带一掌朝着火凤凰拍去。

“呯”一声,掌力与火凤凰相撞在一起,那只成型的火凤凰在他的掌力之下顿时化为粉碎。显见他的功力远远在映雪之上。

映雪见自己释fàng

出来的火凤凰竞然被对就这亲轻易化去,心下更是惊讶,同时脚步连连后退。以防备对方的突袭。

“看招!”黑袍人猛然听到身后天明的大叫声。他本想不理会身后的进攻,可是突然他竞然觉着身后有一股不言喻的压力在向自己逼近,这种力量绝对不是普通的力量,因为在人界他从来就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力量。当下转身朝后面看去,只见天明已然跃起,手中的握着一把黑气闪耀的长剑,那股力量正是来自那把剑力的吞吐之中。

再一细看,不由惊呼道:“邪剑十三!”话音未落,就见邪剑已当空压下,黑袍人自是不能不去不理会这种进攻,身子一转,偏转过邪剑的轨迹。

“轰隆”一声,邪剑的剑qì

扑空,直接打落在地面,若宽一条山道被这剑qì

硬是切出一条深约一米的裂缝。

这种力量的释fàng

已远远超出了黑袍人的预想,他忽然死死盯着天明的脸细看,不由叫道:“你是不是姓尹?尹枫是你什么人?”

天明再一次听到了亲爹的名字,浑身血液一阵加剧,颤声道:“你…你是何许人?为什么会识得我爹!”

黑袍人呢喃起来:“难怪你会拥有邪剑十三,看你样貌与尹枫有几分神似,你必是他儿子,看来他已将邪剑传于你了…”

听到爹的名字,天明一下子感觉自己变得很伟大,而这黑袍人却识得爹,至少也说明他与爹是同一时代的人,那么爹的事情这人自然是知晓。他曾听太师父天音道人说过,爹出蜀山后,曾做过一件伟大的事情,那就是将这至邪的邪剑居为已有,至于他是通过什么方式,太师父也是一无所知。更让人迷惑的是,爹拥有这剑以后便在人界消失,在随后的十年间,便踏入仙界,这中间种种事情没有人知dào

,他也只能靠从遇到人口中逐步收集信息,来确认爹升仙前的所有事迹。

“快告sù

我我爹发生了什么事?告sù

我你又是什么谁?为什么你会认识我爹?”天明近乎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接连大声问道。

黑袍人不语,仿佛仍然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只听他呢喃地说着:“想不尹枫的儿子都这般大了…”

“你倒底居心何在?”天明再一次厉声问道。

黑袍人忽然仰面大笑起来,近乎疯狂的笑声传出天际很远,久久在回荡在远处的山谷。狂笑一阵之后,他轻轻抬起头,对着天明狰狞地说道:“如此也好,尹枫不死就由他儿子来替代,你可不要怪我心狠。”

天明与映雪忽见到这黑袍人变得如此激动,不由各自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那好,我们就来一决生死吧!”天明忽然豪气地说道。

自他看到黑袍人认识这邪剑十三,就知dào

这黑袍人与爹之间肯定有着莫大的干系,或许根本就是仇人。在听到这话之后,他知dào

这黑袍就是爹的仇人,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现下这黑袍人已经现出眼红之势。如此一来,今天这场大战必不可免,只有在真招之下,才能令对方满yì

。同时,也只有击败对面的黑袍人才能够知dào

爹更多的信息,这是这种结果几乎为零。虽然他与黑袍人的修为差距悬殊,可是他也要全力出手,他的出手是代表着爹与他之间的争斗,上辈子传承下来的恩怨就由自己来承shòu吧,他不会推脱这份责任,更不会逃避。不管这结果会如何,他都不会后悔。

“很好,有你爹的气势,今天我就先解决你,然后再拿你妻子,凡是尹家的人统统都得死!”

只见黑袍人双手一抓,整个人顿时身悬半空,同时无数的黑暗之气从四面八方涌向他,他就像一个神人一样,静悬在半空。随着黑暗之气的聚集,天明感受到了这种强压的气Lang一波比一波凌厉。

“看我黑暗涛天!”黑袍人双爪在胸口不停地划动,奔涌过来的黑暗之气再一次在他的手心里转动起来,最后形成一个黑球,黑球形状一成,就见他的双爪扬起,黑球便脱他的掌心,飞射而出。

天明盯着那团黑球徐徐逼近,手中邪剑一阵荡动,尖剑一指,喝道:“来吧,让你感受邪剑的力量!”他竞不不退让,直接奔着那团黑气而气,黑球在运行过程中也是越来越大,就在天明逼近黑球那刻时,同时也感受到了无尽的压力,四周就像有万斤力量同时挤压着他的身体。

就在他感到无法前行半分时,他突然感到整个时空里所有事物都静止了一样,也就是那一下,邪剑已经穿破了黑球,人与剑同时隐没在那黑暗的球体之内。

映雪惊呼一声看着天明就此没入黑球内,真担心他有事。

“破!”一声尖叫,只见天明从黑球的另一端再次穿出来,他身上更是笼罩着一层黑紫的气场,穿出之际,人剑仍然飞速地朝着黑袍人飞近。

黑袍人想不到这个小青年竞然有如此的破空之力,心下也是大骇。跟着连续又拍出数掌,每一掌都暗含内劲。

天明不得已,只得止住前行的身体,在半空中忽然腾空倒退,稳住身形,见气劲又已逼来,双手握住长剑左右狂劈起来。

“嘭嘭”边响,那些气团被邪剑的剑qì

纷纷切成两片,分成两片的气劲,仍然朝着下方的地面扑去,又听得“嘭嘭”声不断,就像炸弹一样,炸得两边的泥土四下飞舞。

站在下面的映雪抬头只见两条人影在空中不停地飞舞,时而左时而右,激起了气Lang一阵接一阵,令笼罩在二人头顶的乌去就像波Lang一样不时地起伏着…

第二百六十七章 约定

高速的交手当中,忽听“嘭”地一响,就见一个人如同陨星一般从空中坠落下来,不是别人正是天明.

就在映雪惊讶之际,天明的身体已经如巨石一样砸在地面上。“轰”扬起一片浓厚的尘土,尘土遮盖了一切…

映雪惊叫起来,朝那片尘土跑去,只见尘土慢慢散尽,地面上陷出一个大坑,至少有半米的深度,天明四脚扬天的仰躺在那大坑里一动也不动。

“天明,你怎么?”映雪扑过去,扶起天明的上半身。

天明徐徐张开眼睛,同时感到胸口一闷,一股甜甜地味道从喉咙间直往外泄。“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尽管他仰仗着邪剑十三的强dà

与黑袍人硬拼,但是二人间必竞相差悬殊,在被他找到一个破绽之际,一掌便将天明的推翻。

黑袍人悬在半空恶狠狠瞧着二人道:“凭你的能力能在我手底下纠缠三十余招,也算是能人了,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说着身子倒转,如大鹏一般从空中压将下来,立kè

在地面形成一个旋涡,二人刚好处在旋涡内,压抑地无法呼吸。

映雪忽然站起,手持赤凤便要迎上去抵挡。忽觉得左手一暖,只见天明已从地面爬起来,使劲拉着她的手道:“你退后,我来抵挡。”顺手一带,映雪便被他的气劲推出这个旋涡。

只见他强自站好,将内劲灌注在邪剑之上,剑身再次隐隐发光,伴随着吞吐不定的黑气,他又一次迎向黑袍人。

就在黑袍人将要全力发劲时,忽又感身后传来一股炽热之力。这种力量是来自赤凤身上的。看来是映雪不顾天明的反对自行冲上来的对敌的。

黑袍人同时被两人围攻,最要命的是这两股逼来的力道令他都不得不防。随便忽视哪个人的气息,便有可能会受伤。必竞这是两把列于天下第一第二的神剑,他可不敢小窥。

当下身子一横,双手成掌,分别朝两股力道拍去。“呯呯”两声,两个人同时被击飞出去。黑袍人的两掌所使用的劲道也有区别,他的近七成力道是用于从下面蹿上来的天明,因为他手中的邪剑充满险恶,同时用三成力道击打背后扑来的映雪,虽说她手中有赤凤,可是她的修为较低,赤凤发挥不出巨大的威力。

两人分别朝着两个方向退落,天明直挺挺地被打倒在地,靠着邪剑才勉强支撑起身体。

而映雪虽是遇到了黑袍人的三成力道,但对于她来说也是难挡了,就在她的身体要重重地落在地面那一刻,炎凤战甲的自然防御随着映雪的身体变化作出反应,离地约1米高的时候,炎凤高鸣,从战甲内奔腾而出,对着地面喷吐一气,映雪身子的下坠力道顿时被消除。从而也令她轻松地落在地面未曾倒下。

黑袍人眼望映雪的身体突然出现的变化,惊疑地叫道:“炎凤战甲!”

他想不到这炎凤战甲竞然也穿在她身上,本来他开始忌惮炎凤战甲与赤凤合并在一起产生的难以形容的威力,可是在这一交手过程中,似乎这炎凤与赤凤并未产生出对应的力量。黑袍人细想一下,道:“哼,算你命大,只是以你的修为,目前还不能施展出火的力量,哈哈…”

狂笑之际,他缓缓从空中降落下来,看着摇摇欲坠的天明,道:“你的命终归是属于我的。”

黑袍人得yì

地朝着天明慢慢走过去,这时候的天明仅管持着邪剑,可是他已经没有能耐再舞动邪剑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慢慢逼近…

“不许你伤害他…”映雪再一次朝黑袍人扑近。

她明明知dào

不是黑袍人的对手,可是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仍然不顾一切地想要救天明。

“不自量力!”黑袍人回头盯着飞过来的映雪。

就在二人相交之时,忽见空气中传出隐隐地风雷之声,然后就见在黑袍人身后现出一道黑暗的传送之门。黑袍人见传送之门出现,脸色大变,一下子犹豫起来。虽在犹豫间,可是他仍能轻松将映雪整个人制服在手中,他的大手放在映雪细长的脖子之上,并输送着一种一力道,令映雪整个人动弹不得。

天明忽然见这种传送门,知dào

这黑袍人会马上离开,当下叫道:“放开映雪!”

黑袍人看了一眼传送门,冷冷地盯着天明道:“你自身都难保,凭什么来保护你的女人!”

天明一阵气急,猛然跌坐在地面,又连吐两口鲜血。

“今天算你命好,下次碰到我你就没有这般运气了。”说着他竞然协持着映雪朝那传送门走去。

“你要带她去…哪里…”天明喘息着说道。

黑袍人看到传送门之后,也无心恋战,看来这传送门对他来说很重发,他不敢担搁半分钟。来到传送门口之际,他突然回头对天明说道:“你想要救她,三月后有种你便来迷雾神殿!”

“迷雾神殿!”天明呢喃起来。

看来那个李无心仍旧不甘心,她竞然派人抓住自己的至爱,到时候好用映雪这个人来要协自己,真的是太无耻了。”

“想要她活命的话,你便乖乖地去抿江边呆着,说不定我会饶她一命。”说着便拧着映雪的身体没入传送门之内。

天明见到刚刚相遇的映雪就此被这黑袍人擒了去,心里的那个气不打一处来,心头一急,只感脑子一阵眩晕,整个人便扑倒在地,竞然整个人就此晕过去了。

就在天地间都回复平静的时候,一直躲藏一块大岩石背后的段小菲走了出来,她看着地面适才战斗过后留下的痕迹,不由心惊。要不是这些裂缝和土坑的存zài

,谁又能想得到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剧斗。

段小菲是个聪明人,她看到天明与黑袍人交手的时候便一直躲藏在那块石头后面,不是她怕死不敢出来,而是她知dào

,自己这时候要再上去凑热闹地话,那自己只会成为天明的傀儡,帮不上忙别说,说不定会影响了天明的专注,那时候只怕真的是得不偿失。

她一步棋是走对了,没有人知dào

她就藏在这后面,现下她能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来帮天明了。

她强行扶起昏迷当中的天明,至少要把他拉到一边再说。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总算把天明的笨重的身体移动到了路边的一棵大树之下,在这树下至少还能挡挡阳光和遮遮风雨。

她从边上拾得一些枯枝和枯草,放在天明的头下枕起,将他嘴角的血迹一一擦拭干净。又将他凌乱的衣服整理好,才在他身边坐下。

等了老半天,仍未见他醒转过来,又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鼻息,发xiàn

他仍有正常的呼吸,当下心里才放心,于是又只得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醒来。对于救人,她的经验不多,但是她相信,凭天明这种修为的人,只要不死,他便会醒过来。

就这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天明总算睁开了眼睛。

段小菲见状,惊喜地叫道:“你醒过来了?”

天明没有作声,他想坐起来,可是他已经没有坐起来的力量了。

“你别动,先躺着,看来你受伤不轻。”

天明看着段小菲那双关切的眼睛,苦笑一下,只得将自己的身体躺在原地不动。

“看来我还没有死…”他轻声说了句。

段小菲道:“你还有很多事要做,老天爷不会让你死的。”

天明看着天空,呢喃道:“我不信老天,老天要是有怜悯之心,这天下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坏人当道了,要信只能信自己…”

段小菲听到这句话,心里也是略有感触,这种理念就和自己的理念一样,不要乞求别人的怜悯,命运终归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你先别多想,看看伤在哪里了,疗伤要紧。”

天明试着将内息轻轻转动一圈,可运行至胸口,便再无法将气息上行,看来真zhèng

的伤便是在这里了。当下轻声道:“你将我腰间的那个蓝瓶拿出来,倒一粒药丸给吃。”他所说的就是啸天赠与自己的仙药,在他腰间放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自己用的上了。只是可笑地是,他现在连拿药的力qì

都没有了,是以只能叫段小帮忙。

段小菲在他的腰间找到了这种药丸,直接给天明喂食了一粒。这药丸入口即化,一股甜津顺着他的咽喉而下,同时感觉到一股清凉开始袭遍四周,这是药力在发挥作用了,他抓准时机,再一次将体内的气息运转起来。

最初仍旧是开始一样,气息转至胸口便被挡了回来,同时他感觉到那化入体内的药力也在全力帮着修复体内那些断裂的经脉。每修复一寸,他的气息便能自上行寸…直至最后一寸在咽喉间打通时,顿时体内的气息便如泄闸的洪水一样,开始奔流起来。

通过这一次的伤害,他觉得自己的体肤更加强韧了,而那一直被逼在丹田的气息在这突然通畅之际,争先恐后在朝着那条经脉直灌。这一灌之下更是不得了,倾刻间,他觉得这些气息已经无法受自己的控zhì

了,经脉也被撑得越来越紧,最后终于无法支撑这些气息的流转,天明只觉得脑子里又是一阵空鸣,整个人就像要爆zhà

了一般。

极度的痛苦中,他猛然啊的尖叫起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 合体初期

段小菲惊诧地看着天明的身体不住地抖动着,就像有什么在强烈地冲击他身体内部.而他面上更是显现极尽痛苦之色。她不敢去触碰他,她知dào

或许在这个时候,天明正在用气息在扩展自己体内的领地,受不得外界半分干扰,若自己在这时候去帮他,只可能令他攻成身退令突pò

无法达成,更或是直接产生走火入魔而陷入疯颠之境。

她只能看,虽然她的心就和天明抖动的身体一样,但在此时她只观望,她甚至连一丝声音也不敢发出来,以勉影响到他…

忽见天明身体开始向外喷射出耀眼的光芒,就像他的身体外面涂覆了一层金光。随后就地面的沙尘开始扬动起来,段小菲眼望周边,却见方圆五米内全部是这片沙尘的覆盖范围,而自己和天明正处于这片范围内,沙尘刮得她脸颊生痛。

“哎哟,他要突pò

了…”段小菲大惊失色,赶紧从范围内退却出来,站在那团沙尘的外面,静静观望着天明的变化。

原来天明在受到了体内极尽的灵气冲击之下,血肉和经脉为顺应这种强力的裂变,在舜间,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生着剧变。细胞变得坚韧而更富有弹力。而这整个裂变的过程,他的身体就象是一充满核反应的高能量,随时就要发生爆zhà

。在能量不断地聚集之后,就见范围内的气息猛然收缩,所有沙尘随着他的气息全部倒灌向他的身体。

“轰”一声,整天个地表发生轻微的颤抖,随及地面表又变得平静起来。段小菲惊讶地望着天明,发xiàn

他的身体仍然静静地躺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小心翼翼地来到天明身边,却见他面色红润,混身的衣衫却有无数的小洞,那些小洞都是被他体内的气息所洞穿,在那一刻,他的身体发生了何种的变化,这个只有天明自己知dào



她静静地看着天明胸口均匀的起伏着,知dào

他的生命没有任何事。确认无事,她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接下来的事,她又只能等待了…

时间就这样悄悄地过去了,段小菲在天明身边就这样渡过了十五个日夜,在这十五个日夜里,天明的身体一动都未曾动过,除了有正常人的生命特征外,他就跟本未曾移动过一下。段小菲精心作为一个侍者侍奉着天明。为了不让天明被雨淋着,他在他的身体上面用树枝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小篷,顶上用茅草叶和树枝盖起来,每天她还得帮他的脸擦拭,自然界的尘土落在他的脸上,她怕这些尘土影响了他身体的代谢,在晚上她不敢睡得太死,她怕野兽来撕咬他的身体…

在第十五个晚上,当圆月刚刚升起的时候,天明睁开了他的双眼。他看到自己周围发生的变化,看到头顶上的那个临时帐篷,看到了坐在一边抱着双膝睡着的段小菲,他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

他轻轻地站起来,走出了临时的小篷,不小心跨动了脚下的石块,段小菲被这石块发出的轻响惊醒了,她猛然站起呼喝一声:“谁!”

当她见到是天明时,那对眸子突然流下了晶莹的热泪。

天明抱歉地说:“这些日子幸苦你了!”

段小菲带泪的脸忽然现出一丝微笑,说:“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一句没事就好代表了她内心里的向往,这十五个日夜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在经过连续的煎熬时,她从他嘴里得到了一句安慰的话,“幸苦你了”仿佛就像一个再亲妮不过的朋友对自己说的谢谢,也让她焦急的内心得到了抚慰。她就知dào

他会醒过来的,不管是一月或是两月,甚至三年,她都坚信这个男人会挺过来。只要他的身体存zài

的那天,她都会守护在他身边…

天明回转过身子,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道:“别哭,再哭都不漂亮了哦。”他的眼光落在她的脸上,她较前些日子瘦多了,眼窝也因睡眠不好,深深下陷不少,她本来就是一个面容娇好的女人,现下看来,一下子老了十岁,这都是操劳所带来的后果。

段小菲轻轻抓着天明那只温暖的手,感受着他的温度,她有一种释然。

天明缓缓走到空地,舒展了一下身体,顿觉四肢间有使不完的劲道。前且在他无须运转内息的时候,他的体表也实实在在地充盈着一股气息。这是体质突pò

的一个征兆。

“难道我又一次突pò

了自己?”他再一次查探着体内的气息,但见那颗金丹似乎较以前又有所增大,原来覆盖在金丹周边的液态内息,此时都已消失不见,似乎那些液态水滴状的灵力再一次融入了金丹之内。

本来金丹之内是无法再容纳更多的灵气了,才造成了那些灵气在金丹周边的凝结成水滴状而保存着。这下又全部纳入金丹,说明金丹的空间又再一次的扩展了,也就说明自己的修为又再上了一个台阶。这一切的表现确实说明他已经步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他驱动位于体内的元神,元神幻化成两个相样大小的天明,这绝对是有血有肉的躯体,天明也曾多次看过自己化出的分身,随便留下其中一个,没有人会分辨出这是真是假,分身的真假已不重yào

,因为那都是自己。只是现在这个分身与以前却有所不同,以前的分身能量来自于他的体内金丹,现下这个分身似乎有自动吸收外界灵力的特点,无需他太多的内息,分身同样可以达到与本体间同样的同样的内息强度。这说明分身与外界的力量已经融为一体了,只要外界有灵力存zài

,分身便能源源不绝的吸取这种力量来补充自己。

“哈哈,合体初期…”天明突然狂笑起来。

这一切的说明,他的修为已经步入了合体初期,这本就是一个令人神往的阶段,他认自己要达到合体阶段至少需yào

五十年,想不到现在就这样轻易达到了合体期,让他兴奋地不知所以然。

“恭喜大哥进入合体期。”段小菲迎上来,对天明贺道。

天明笑道:“难以想象,我竞然就这样步入了合体期,真是意想不到。”

“修真路上的突pò

,谁又可以真zhèng

预料到意wài

的变化,大哥是异体之躯,自然较之常人更能以最佳状态入境。”这话不假,在这十五个日夜里,她真zhèng

感受到了他异样的躯体。他身体的强度绝对是天下第一人,看似正常的肌肤,但却饱含着无比的坚韧。

“说的是,让我来感受一下合体的力量吧。”

他徒然跃起,静悬半空,邪剑顿现手中,只听他大叫一声“开!”顿时空中同时浮现数个分身,分身在他的操控下,对着某一点全力出招,“嘭”的一声,所有的力量汇集在那一点全部炸开了花。力量中夹带着黑色,正是来自邪剑之内的力量。整个空间里似乎在这一炸之下也隐隐晃动起来…

天明再一次狂笑,他收回了分身,缓缓落至地面,看着手掌中适才发出的巨变而惊喜…

一直兴奋到半夜,段小菲因实在太困了,不由自主地轻轻闭上了眼睛。她带着欣喜进入睡梦里。

翌日,段小菲醒过来时,却见自己面前堆满了新鲜的水果,水果的清香朝自己的鼻端直冲,她知dào

这水果不会从天下自己掉来的,肯定是天明在这林子里采摘的。

段小菲拿起一个清洗过的毛桃放在嘴边咬了一口,但觉甘甜至极,心里也就像那桃子一样甘甜无比。

放眼四周,却并没有看到天明的身影,她不由嘀咕起来。不过他既然为自己摘来了那么多的水果,说明他肯定不会丢下自己而单独离开的。

果不然,约半个时辰左右,只见天明从远处的林子里蹿出来,手中拿着一节竹子,竹子正滴着水,原来他是用竹子制作了一个水筒,去林子里装水去了。

经过一晚的劳作,他没有丝毫累像,仿佛更有精神了。

“大哥也坐下来休息会吧。”

“没事,我精力旺盛的很呢?你瞧…”说着比划了一下胳膊上的肌肉。

段小菲轻笑了一下,抓了几个水果送到天明的手里“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是不是去那岷山脚下?”

天明沉默了一会,道:“嗯,看来我只有回去,听那人的口气,似乎不准在在随意到其他地方去,我若不去只怕她会对映雪不利。”

“既然他是想限制你行动,为什么偏偏要你去那岷山呢?”

天明的思绪动了一下,这三月这期是他与云舞阳与张道成之间的约定。这黑袍人怎么会得知这个消息。难不成云舞阳与张道成发生了意wài

不成?既然是发生了意wài

,那为什么这人还要叫自己去岷山?而且他似乎知dào

三月后将要发生什么事?按他的所说,他应该会在三月后与自己再作一次了断…

想到这一切,又令他的脑子发胀,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中的道理,当下急道:“管他呢,我们这就去岷山…”

第二百六十九章 岷山聚义(1)

三月后,岷江边.

波澜汹涌的江水打着旋涡急速向下流去,冰冷的江风掠过盘坐在江边一块大石上的天明。乌黑的发丝在冰冷的江风中四下飞舞。他的身体如馨石般定坐在大石之上。急速掠过的冷风没有激起他的半分动容。他的身体仿佛就是与那石头本就是一体的,要不是在他的头顶上绽现的光柱,还真没有人知dào

这上面就是坐着一个人。

也不知dào

坐了多久,他紧闭的双眼仍然没有睁开的征兆。但他的思感此时正顺着涛涛江水顺流而下。他用超清晰的感观探查着岷江水的变化,这表面看起来来势汹涌地江水没有什么特别,除了惊心还是惊心。

但是天明此刻正在做着一件比江水还要惊心的事,他将自己强dà

的意念扩散开来,全部笼罩在江面上,江水移动到哪里,他的意念忚跟着移动到哪里。现下他的意念能够感知这满江河水的每一个水分子,表面上看来这些江水密不可分,其实构建成这汹涌波涛的江水却是由无数亿个水分子一个个而构筑。这些密集的水分子之间相互依存,相互扶持,才出现了这汹涌之势。若把它们单独剥离开来,那每个水分子的力量又显得那么渺小。

天明自习得那开天神诀的另外半部之后,便对这项修练异常感兴趣。如此在这块石头上,他已经盘坐了二月有余,以进一步强化他的修行。起初他只能感受到江水的汹涌和惊骇,随着精神力量的不断提升,现下他总算能感知到这江水内部的秘密。每一个单体活跃进的水分子竞能构筑成如此势猛的力量,这不得不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多力量大!

自然界里本就依存着这么一个道理,人多力量大。比如说狼群,它要是单独的个体,又哪里会捕获到猎物;比如说蚂蚁,别看它的个头小,但是它们能通过数量的聚集,而修筑出异常复杂和庞大的宫殿;比如说树林,如果只是一棵,那这如何抵抗自然界的狂风暴雨?但是通过无数棵单独的树木,它们可以组建成一片宽广的森林而无惧自然界的任何的灾难…

包括人类自己也是这样,何谓孤掌难鸣?就是诉说的人多力量大的道理。现今他们将要再一次聚集起人类团结的力量,向邪恶发起一次进攻。

与云舞阳和张道成之间的三月之期到了,向迷雾神殿发起进攻的时机迫在眉捷。天明虽然被迫返回了岷山,但他相信张、云二人会带来一支强dà

的强dà

的军队与迷雾神殿对抗。

他的心情也就像这涛涛江水一样,经过这些日子的强化训liàn

,他想试一下目前自己的念力倒底有多强dà



为了能将效果最大化,他特意定神了很久。直到他感到自己念力完全融入到每一个水分子内时,他发出了强dà

的灵息。顿时就见江水出现异常的变化。本来是汹涌而下的江水,在天明念力控zhì

的范围段内,就见所有流的江水舜间全部停止了流动。从上游流下来的江水再也无法流动半分,整条岷江里的江水一下好像全部凝结了。

随着天明念力的加强,凝结不动的江水突然从河床的底部全部向天空倒挂而上,顿时岷江出现了一副异景,近两公里的江水突然之间全部从河床底部流向天空,而令河床内没有一滴河水,形成一条令人惊绝的约两公里的水墙。水墙在半空约停止了近半分钟,随后“噗通”一声,两公里的水墙又同时返回河床,掉落的那刻,激起了数十丈高波Lang,着实壮观。

天明满yì

地从石块上站起来,笔直的身体逆着江风而立。他扫视着又回归正常的江水,远远地眺望着远方。这种效果他很满yì

了,两月的强化修练,已经令他的神识得到长足进展。现下他的听力可以敏感到空中飞过一只苍蝇拍动翅膀的声音他都能察觉到。同时神识的强dà

,令他的精神力量也是更加强化,他的整个精神面貌更令他有神和富有魅力。

“大哥,吃饭了…”

从山腰上传出一个女人的喊声,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段小菲。

自她下定决心跟随天明后,天明到哪里,他便也跟着走到哪里。她是天明的侍者,同时更是天明的伙伴。两月前她随天明来到了这岷山之脚,最初她并不想过多的过问为什么要在这里聚集。因为现她是一侍者,这些信息对她来说不重yào

,她最重yào

的任务是把天明照顾好就行了,从而履行一个侍者的职责。

初到此地,她察觉天明有种消沉地意志。因为没有能救下妻子,他感到愧疚,他整日整日的坐在山边眺望着山下的岷江发呆。段小菲知dào

他心里在想什么,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这山腰上搭建起了一间临时的小篷,因为她知dào

,自己与他在这里可能还要呆上一段时间,拥有了这间小篷,至少可以为二人遮风挡雨。

段小菲很勤快,而且她的手也很巧,她用那双细嫩的手在小篷边上修筑了一个简易的小厨房,厨房里有一桌简单的餐桌和板凳,有用木头雕刻而成的木碗和筷子,后来她又泥土烧制了一口陶瓷锅,有了这锅以后,他们二人就能吃上热腾腾地食物了。

她每天用自己的行动照顾着天明。天明不是傻子,在经过数十天的沉默后,那天他吃过早餐后对段小菲说:“谢谢你!”

段小菲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地看着他。

一个柔弱的女人在这种艰苦的条件尚且能为他提供出这样的生活质量。他作为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样消沉下去呢?于是他开始发奋修练,因为他知dào

一个道理,在修真界里是一个强者生存的世界。只有你自己变得强dà

了,才会赢得别人的尊重,才能在修真界里站得住脚跟。

接连的挫败,让天明无所适从,从遇见李无心,被她一招之下就束手就擒,再到被七绝老人打的满世界跑,又到遇上那个黑袍人,打得他几乎丧命…这一连续的挫败,让他认识到了修真界里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只有强者才能在修真界里从容不迫。

于是他开始拼命的修行,因为在三月后,将会有一场惊世的战斗要发生。他的任务很重yào

,要救出自己的妻子,还要将张碧沅从迷雾神殿里带出来,这样才能给张道成一个交待。遥想自己与李无心之间的差距,他不得不振作起来,现下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断的提升自己境界,除了修练还是修练,他每天拼命的修练着,做着这同一种重复且无味的动作。

段小菲自然是看到了天明的变化,其实她知dào

,这个男人迟早会站起来的,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站起来,这与她推算的时间要早的多。

她站在山边正好可以看到天明每日在上面修练的那块大石头。在做完家务事之后,她最大的乐趣便是来到这山崖边注视着这个男人在那里默默地修练。今天她更是有幸看到了适才天明的表演,应该说这种能力已经让他更加强dà

了。看到他变的强dà

,她也甚感欣慰。

但见天明朝山上看了看,见到了段小菲熟悉地身影,冲她应了声。随即凭空拔地而起,身体上升数十米后,上升的能量已经减弱,他的右脚在左脚上面轻轻一蹬,立kè

又急速向上冲天而起,随后一个漂亮地鱼跃落到段小菲身边。

“大哥现在可是越来越强dà

了…”她羡慕地对天明说。

“嘿嘿,我离强dà

还有些距离,但是我相信迟早会步入强dà

的境界。”天明谦虚地说道。

“噫,今天吃的什么?怎么这么香?”天明的鼻子不时地嗅着这股四溢地香气。

段小菲笑道:“你猜是什么?”

天明再次嗅了嗅,也没能嗅出个名堂。这段小菲做菜的手法很是高明,她做出来的菜式可比天明做的要多多了,同一种食物,她可以每天做出一个不同的吃法,这也是她在侍奉师父时练就出来的本领。

“猜不出来,不过肯定是美味。”

天明什么也不说,就朝厨房奔去。但见桌上已经放置了两个大碗,碗里正盛着刚出锅的食物,那香味正是从那碗里冒出来的。

“哇,口水都流出来了。”天明惊喜地道。

段小菲跟在身后,轻笑道:“其实就是昨**从江里抓的那条鱼,今日换了个做法而以。”

天明扑在碗上尽情地嗅着,闭目道:“小菲正是巧得紧,一个鱼也能被你做出如此多的吃法…”

“看你这馋样,来,吃饭吧。”

段小菲递给他一只木碗,碗里盛着是用浆果熬制的稀饭,闻上去更是有种想吃的冲动。

当下二人对面坐下,边吃边闲聊。

“大哥,三月之期应该到了吧。”

天明喝着稀望又夹了一块鱼放到碗里,道:“嗯,我想在这几天里,就会有人赶到了,正好我们可以先招呼一下。”

“若要真是争战起来,到时候不知dào

又要死多少人…”段小菲喃喃说着。

天明听着,心下也没底,作为他来说,尽可能的减少伤亡是最好的事,可是真zhèng

交战起来,谁又能控zhì

死活呢。战争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

“大哥可一定不要死,无论如何你都要保证自己活下来。”段小菲接着道。

“嗯,我命大,不会就这么轻易死去的。”天明沉吟着。

忽然他回过神来,对段小菲道:“如果张叔来了,他就可以助你恢复功力了,到时候你又可以修练的你的召唤之术了。”

“嗯…”她轻轻应了声,脑袋里似又在沉思着什么…

第二百六十九章 岷山聚义(1)

三月后,岷江边.

波澜汹涌的江水打着旋涡急速向下流去,冰冷的江风掠过盘坐在江边一块大石上的天明。乌黑的发丝在冰冷的江风中四下飞舞。他的身体如馨石般定坐在大石之上。急速掠过的冷风没有激起他的半分动容。他的身体仿佛就是与那石头本就是一体的,要不是在他的头顶上绽现的光柱,还真没有人知dào

这上面就是坐着一个人。

也不知dào

坐了多久,他紧闭的双眼仍然没有睁开的征兆。但他的思感此时正顺着涛涛江水顺流而下。他用超清晰的感观探查着岷江水的变化,这表面看起来来势汹涌地江水没有什么特别,除了惊心还是惊心。

但是天明此刻正在做着一件比江水还要惊心的事,他将自己强dà

的意念扩散开来,全部笼罩在江面上,江水移动到哪里,他的意念忚跟着移动到哪里。现下他的意念能够感知这满江河水的每一个水分子,表面上看来这些江水密不可分,其实构建成这汹涌波涛的江水却是由无数亿个水分子一个个而构筑。这些密集的水分子之间相互依存,相互扶持,才出现了这汹涌之势。若把它们单独剥离开来,那每个水分子的力量又显得那么渺小。

天明自习得那开天神诀的另外半部之后,便对这项修练异常感兴趣。如此在这块石头上,他已经盘坐了二月有余,以进一步强化他的修行。起初他只能感受到江水的汹涌和惊骇,随着精神力量的不断提升,现下他总算能感知到这江水内部的秘密。每一个单体活跃进的水分子竞能构筑成如此势猛的力量,这不得不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多力量大!

自然界里本就依存着这么一个道理,人多力量大。比如说狼群,它要是单独的个体,又哪里会捕获到猎物;比如说蚂蚁,别看它的个头小,但是它们能通过数量的聚集,而修筑出异常复杂和庞大的宫殿;比如说树林,如果只是一棵,那这如何抵抗自然界的狂风暴雨?但是通过无数棵单独的树木,它们可以组建成一片宽广的森林而无惧自然界的任何的灾难…

包括人类自己也是这样,何谓孤掌难鸣?就是诉说的人多力量大的道理。现今他们将要再一次聚集起人类团结的力量,向邪恶发起一次进攻。

与云舞阳和张道成之间的三月之期到了,向迷雾神殿发起进攻的时机迫在眉捷。天明虽然被迫返回了岷山,但他相信张、云二人会带来一支强dà

的强dà

的军队与迷雾神殿对抗。

他的心情也就像这涛涛江水一样,经过这些日子的强化训liàn

,他想试一下目前自己的念力倒底有多强dà



为了能将效果最大化,他特意定神了很久。直到他感到自己念力完全融入到每一个水分子内时,他发出了强dà

的灵息。顿时就见江水出现异常的变化。本来是汹涌而下的江水,在天明念力控zhì

的范围段内,就见所有流的江水舜间全部停止了流动。从上游流下来的江水再也无法流动半分,整条岷江里的江水一下好像全部凝结了。

随着天明念力的加强,凝结不动的江水突然从河床的底部全部向天空倒挂而上,顿时岷江出现了一副异景,近两公里的江水突然之间全部从河床底部流向天空,而令河床内没有一滴河水,形成一条令人惊绝的约两公里的水墙。水墙在半空约停止了近半分钟,随后“噗通”一声,两公里的水墙又同时返回河床,掉落的那刻,激起了数十丈高波Lang,着实壮观。

天明满yì

地从石块上站起来,笔直的身体逆着江风而立。他扫视着又回归正常的江水,远远地眺望着远方。这种效果他很满yì

了,两月的强化修练,已经令他的神识得到长足进展。现下他的听力可以敏感到空中飞过一只苍蝇拍动翅膀的声音他都能察觉到。同时神识的强dà

,令他的精神力量也是更加强化,他的整个精神面貌更令他有神和富有魅力。

“大哥,吃饭了…”

从山腰上传出一个女人的喊声,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段小菲。

自她下定决心跟随天明后,天明到哪里,他便也跟着走到哪里。她是天明的侍者,同时更是天明的伙伴。两月前她随天明来到了这岷山之脚,最初她并不想过多的过问为什么要在这里聚集。因为现她是一侍者,这些信息对她来说不重yào

,她最重yào

的任务是把天明照顾好就行了,从而履行一个侍者的职责。

初到此地,她察觉天明有种消沉地意志。因为没有能救下妻子,他感到愧疚,他整日整日的坐在山边眺望着山下的岷江发呆。段小菲知dào

他心里在想什么,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这山腰上搭建起了一间临时的小篷,因为她知dào

,自己与他在这里可能还要呆上一段时间,拥有了这间小篷,至少可以为二人遮风挡雨。

段小菲很勤快,而且她的手也很巧,她用那双细嫩的手在小篷边上修筑了一个简易的小厨房,厨房里有一桌简单的餐桌和板凳,有用木头雕刻而成的木碗和筷子,后来她又泥土烧制了一口陶瓷锅,有了这锅以后,他们二人就能吃上热腾腾地食物了。

她每天用自己的行动照顾着天明。天明不是傻子,在经过数十天的沉默后,那天他吃过早餐后对段小菲说:“谢谢你!”

段小菲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地看着他。

一个柔弱的女人在这种艰苦的条件尚且能为他提供出这样的生活质量。他作为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样消沉下去呢?于是他开始发奋修练,因为他知dào

一个道理,在修真界里是一个强者生存的世界。只有你自己变得强dà

了,才会赢得别人的尊重,才能在修真界里站得住脚跟。

接连的挫败,让天明无所适从,从遇见李无心,被她一招之下就束手就擒,再到被七绝老人打的满世界跑,又到遇上那个黑袍人,打得他几乎丧命…这一连续的挫败,让他认识到了修真界里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只有强者才能在修真界里从容不迫。

于是他开始拼命的修行,因为在三月后,将会有一场惊世的战斗要发生。他的任务很重yào

,要救出自己的妻子,还要将张碧沅从迷雾神殿里带出来,这样才能给张道成一个交待。遥想自己与李无心之间的差距,他不得不振作起来,现下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断的提升自己境界,除了修练还是修练,他每天拼命的修练着,做着这同一种重复且无味的动作。

段小菲自然是看到了天明的变化,其实她知dào

,这个男人迟早会站起来的,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站起来,这与她推算的时间要早的多。

她站在山边正好可以看到天明每日在上面修练的那块大石头。在做完家务事之后,她最大的乐趣便是来到这山崖边注视着这个男人在那里默默地修练。今天她更是有幸看到了适才天明的表演,应该说这种能力已经让他更加强dà

了。看到他变的强dà

,她也甚感欣慰。

但见天明朝山上看了看,见到了段小菲熟悉地身影,冲她应了声。随即凭空拔地而起,身体上升数十米后,上升的能量已经减弱,他的右脚在左脚上面轻轻一蹬,立kè

又急速向上冲天而起,随后一个漂亮地鱼跃落到段小菲身边。

“大哥现在可是越来越强dà

了…”她羡慕地对天明说。

“嘿嘿,我离强dà

还有些距离,但是我相信迟早会步入强dà

的境界。”天明谦虚地说道。

“噫,今天吃的什么?怎么这么香?”天明的鼻子不时地嗅着这股四溢地香气。

段小菲笑道:“你猜是什么?”

天明再次嗅了嗅,也没能嗅出个名堂。这段小菲做菜的手法很是高明,她做出来的菜式可比天明做的要多多了,同一种食物,她可以每天做出一个不同的吃法,这也是她在侍奉师父时练就出来的本领。

“猜不出来,不过肯定是美味。”

天明什么也不说,就朝厨房奔去。但见桌上已经放置了两个大碗,碗里正盛着刚出锅的食物,那香味正是从那碗里冒出来的。

“哇,口水都流出来了。”天明惊喜地道。

段小菲跟在身后,轻笑道:“其实就是昨**从江里抓的那条鱼,今日换了个做法而以。”

天明扑在碗上尽情地嗅着,闭目道:“小菲正是巧得紧,一个鱼也能被你做出如此多的吃法…”

“看你这馋样,来,吃饭吧。”

段小菲递给他一只木碗,碗里盛着是用浆果熬制的稀饭,闻上去更是有种想吃的冲动。

当下二人对面坐下,边吃边闲聊。

“大哥,三月之期应该到了吧。”

天明喝着稀望又夹了一块鱼放到碗里,道:“嗯,我想在这几天里,就会有人赶到了,正好我们可以先招呼一下。”

“若要真是争战起来,到时候不知dào

又要死多少人…”段小菲喃喃说着。

天明听着,心下也没底,作为他来说,尽可能的减少伤亡是最好的事,可是真zhèng

交战起来,谁又能控zhì

死活呢。战争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

“大哥可一定不要死,无论如何你都要保证自己活下来。”段小菲接着道。

“嗯,我命大,不会就这么轻易死去的。”天明沉吟着。

忽然他回过神来,对段小菲道:“如果张叔来了,他就可以助你恢复功力了,到时候你又可以修练的你的召唤之术了。”

“嗯…”她轻轻应了声,脑袋里似又在沉思着什么…

第二百七十章 岷山聚义(2)

三日后,岷山脚下迎来了第一批援军.天明远远地看到了幡旗上写着“南宫”两个若大的黑字。难道是南宫世家的人?

天明迎上去,果然看到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须发皆,精神朗朗的老汉,那不是南宫飞扬是谁?随在他身后的是南宫秋夫妇和南宫离,后面还跟随着十几号南宫世家的弟子。

南宫飞扬老远看到了天明,朗声道:“天明小子…”

他的声音还是这么洪亮,甚至比以前还高调点,天明赶紧迎上去,抱拳朝南宫飞扬施了一礼,道:“南宫前辈,想不到你们也来了?”

南宫飞扬精神矍铄地道:“现天下谁不知dào

这岷山之约,与妖魔邪道斗,怎么能离开我们南宫世家呢!”

天明喃喃说道:“看来此事已经在江湖中传了…”

“嗯,我一听到是关于你小子的事,马上就带人出发了,想不到我们南宫世家的竞然是第一批到访的,哈哈…”

天明见南宫飞扬双目炯炯有光,腰板挺直,看来是这几年里修为又精进了不少,当下道:“前辈看来修为又进步不少啊,恭喜恭喜。”

边上的邵灵走出来,阻止他笑道:“怎么还叫前辈啊,你应该称爷爷才是了。”邵灵一袭话,竞然惹得众人欢笑不已。

想想也是,他是映雪的爷爷,映雪又是自己的妻子,照理来讲,应该称呼爷爷才是了。当下一愣,又抱拳施了一礼,恭敬地道:“爷爷…”

南宫飞扬见天明一副别扭的样子,一拍他的肩膀道:“还是叫我前辈吧,不就是一句称呼吗,哈哈…”南宫飞扬虽年近八十,但是性子却是豪放不羁,更是喜欢随意的生活。

邵灵拉着丈夫的手挽掩嘴笑道:“看来名气大了,人倒没变多少哦。”

天明傻不拉叽地摸了摸后脑,说道:“我不就是天明么,要变什么啊。”

南宫秋捏了捏妻子的手笑道:“天明的事迹在天下早就传扬开了,都说你是人界第一人,修为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一天一个变,如此神速的精进,还不早惊动了修真界了,现下很多人都想要一睹你的模样呢。”

“大哥说笑了,我看你是大嫂才是进步神速呢,两个人的修为竞然同时达到了元婴后期了,这可与当年的你们俩是完全大变样了。”

“这还都得谢谢你,自从得你所赐的仙丹,我与邵灵的双修之法在那一刻便找到了真zhèng

的门径,是以进步很是神速。”南宫秋轻笑道,邵灵在听丈夫介shào

这双修之法后,脸色变得红艳艳地,竞似娇羞起来。

天明早就探查到二人身体里的变化,本来这夫妇二人的修为在南宫世家是最不被看好的,自服食天明所赐丹药后,一举打开了玄关,这双修之法,在通关之后,修行起来更是事半功倍,在短短几年间,便一举追上了南宫离,这也是二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南宫飞扬在经lì

那次的走火入魔之后,服食天明的饱含龙舌花力量的鲜血,之后又得以仙丹支持,在修练的道路上又打开了一扇大门,现今竞然已经达到了分神期,已是今非昔比了。

“噫,我那三妹呢?”南宫离朝四周望了眼,未见到映雪出来相迎,不由奇怪地问道。

天明闻言,脸色一沉,道:“天明实在是对不起南宫家,我没能保护好映雪,三月前竞叫那迷雾神殿的人给捉去了。”

“什么,我三妹被他们捉住了,你这妹夫是怎么当的啊…”南宫离惊讶地道。

天明沉默地点点头,当下将黑袍人之间发生的事告知众人,同时将三月的约定也道了出来,众人听得个个惊叹不已。

随后他迟疑一下,说道:“是以此次行动,我一定要把映雪救出来才是,不然我天明真的是无颜面对南宫世家的各位了。”

“天明兄弟莫急,我们这番前来,就是来帮你的!”忽一个男人从后面走上来。

天明一看,这人正是冷清秋,当下兴奋地叫了声:“冷叔!”

冷清秋道:“嗯,能看到天明的不断成长,我冷某甚感欣慰啊。”

这冷清秋对天明的恩情,他不可能忘记,要不是有他,天明也许已经活不到现了,他是他真zhèng

的恩人。

“这下有南宫家的相助,我天明又多了几分信心了。”

南宫飞扬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南宫世家永远是你身后的护盾,他们竞然敢抓走我的孙女,看我不好好教xùn

他们。”南宫飞扬拳头一捏,狠狠地说道。

“此次我们带来南宫世家的四大护法以及南宫家的所有精英弟子,就是为天明来助威的,有我们在就不怕斗不过这迷雾神殿!”南宫秋大声说道。

虽是这般说,但是天明知dào

那李无心的厉害,恐怕就是几个南宫家族加起来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方,对方实在是太强dà

了。但是在天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南宫家的任何一个人出现危险。

众人正说着,又见远处走来一群人,为首地是青城三圣之一的青冥子,青云子与青钰子紧随两边,后面跟随着一帮青城派弟子。

天明与南宫飞扬同时迎上去,共同抱拳道喝起来。三老见到年青有为的天明此刻的状态,不由大为赞赏,青冥子含笑道:“这天明小兄弟果非常人,现下的修行进度已经赶上我等了啊,可喜可喜…”

天明在一边不停地抱道谢,以避开这种很不自在的赞赏,“不知前辈是谁通知而来?”

青云子道:“青城乃是接到道成师弟的传话而来,道成师弟本发誓今生再不上青城,但是为了这事,他又再登青城,看来此事重yào

的紧,是以我们便在规定之期如约而来。”

“怎么不见张叔的人?”

青冥子轻捊长须笑道:“道成说还要去找些人来帮忙,怕人手太手,无法得手。是以通知我等之后,便又匆匆出门了…”

想到张叔的爱女张碧沅此刻也在那迷雾神殿之内,天明也是愧疚不已。

这青城三圣与南宫飞扬本是熟识,在数十年后的今天,又能得以一见,更是兴奋地很,当下一干人等拉扯着到一边闲聊了去了。

天明在这几月间,延着岷山脚搭建了一排临时的木篷,现下这些木篷正好用得上场了,当下青城派弟子与南宫世家的弟子各自占据了一席之地。

在下午的时候,豹人族的莫卡与波德路法又领着黄沙部族的武三思与武心儿一干人等匆忙赶来。这波德路法与武心儿与天明曾经浴血奋战过,见面之下,个个高兴的不得了。

武心儿笑着对天明说:“此番我们代表黄沙部族与豹族来为兄弟撑腰了。”

天明见到武心儿仍是这般大大方方的豪爽,道:“有黄沙部族与路法兄弟的帮忙,此番大战的胜率大大提高,我天明代表天下苍生谢谢各位的到来。”

这黄沙部族本就是隐居荒野的部族,很少插手外界的事,但此刻竞然全力参与这事,可见其对此事的关注程度。

波德路法道:“我们此番人手虽不多,但所来的皆是强将,希望能帮上忙。”

天明道:“这武三思前辈与赛前辈,可是不可多得能手,有你们相助,我们就胜利在望。”

“其实我们此行还有个目的,豹族的人民被他们捉拿后,此次我们还要在那里解救我们的族人。”莫卡接着道。

其实天明又何尝不是一样。

这青城派与南宫世家见到连妖界豹人都前来相助,甚感惊异,要知dào

人妖向来不和,想不到为了这件事,人妖竞能合力相助,实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同时也令青城三圣对豹人族另眼相看。

随后段家长老段政崇又领着段家弟子前来,见到段政崇与段政林一干人到访,天明的心又踏实不少。领着段家的人在其中一席就坐。

同时他发xiàn

段小菲在看到段家的人到访后,一个人默默地跑到一边去了,看来她对段家已无好感。这一切天明看在眼里,明在心里,自然知dào

她的想法。不过既然段家肯侠义相助,天明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段小菲偷偷地走到另一边单独呆着。

随后西黎剑宗的宗长老与梓长老带领着剑宗的弟子前来,这支人马的出现,是出乎天明意料之外的,这剑宗本就地处偏辟,竞然也得知消息而前来相助。

天明颇感意wài

地道:“不知二位长老前来,天明甚感荣幸啊!”

梓长老道:“你本是我派的恩人,帮zhù

恩人,天经地义嘛。”

“只是想不到天门剑宗竞然出动如此多的人马,天明甚感意wài

啊。”

宗长老笑道:“此次我们带着派内的年青弟子前来,一来是血洗前仇,二来是让这些年青弟子们长长见识,再则也能助少侠一臂之力,所谓一举三得,这种好事可是不能不来的。”

“顺便我还要代表师哥谢谢你呢。”一个清脆的女声传出,却是那阿冰,此刻面带笑容,与初次见到那番惊慌的模样判若两人。

天明笑道:“感谢你们的大力相助…”

第二百七十一章 岷山聚义(3)

岷山脚下的人越聚越多,甚至还有些小门派的人也参与其中,这些人中大都是想来一睹这场大战,抱着观望的态度而来.在这种情况之下,当然是人越多越好了…

在傍晚时分,云舞阳带领着魔界的精英来了。他的队伍来者不下百人,由云舞阳领头,后面是江司燕及一干护法。

云舞阳老远就看见了天明,大声道:“小兄弟,我带着魔界的弟子来了,想不到已经聚集了这么多人了啊要…”

天明迎上前,对云舞阳连连说幸苦了。

云舞阳大声道:“天明兄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我云某人听着还不习惯了啊…”

“呵呵,魔主,这是人家的境界又提高了,自然要多些礼节了…”只见一袭红衣从云舞阳背后走出来,一个浑身火红装扮的妖艳女子出现在他面前,但见她面含桃花,直瞪瞪地盯着天明。这不是江司燕是谁?

天明摸了摸额头,道:“江护法又拿我来了开心了是不是…”

江司燕腰肢扭动着来到天明面前,娇笑道:“这次我可说的是真心话,数月不见,想不到我们的天明小兄弟身体里的气息竞然捕捉不到了,这不是境界提升是什么,看来我只能望尘莫及了哦。”

云舞阳也属合体后期,一探天明的气息,叹道:“果然不假啊,照此下去,我云某人只怕也只能看着你飞升了,哈哈…果然非常人啊…”

与此同时,青城三圣与击宫飞扬从人群里走出来,直冲天明方位而至。

云舞阳虎目一瞪,冲四人道:“今天我们魔界是来助天明的,不是来与你们打架的.”

青冥子止步笑道:“云魔主说的是,我们青城今日也是来相助的,可不是单独这跟你来打架的。”

青城派袭击云舞阳的儿子云Lang的事,现下已然大白,而造成那次冲突的幕后主使便是这迷雾神殿。事情的原委清楚后,青城三圣反倒有些惭愧,虽魔界与人界中很多人存zài

有过节,本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现下这魔道却也站在了正义的行列,自是人魔两界的一大幸事,也是两界自古以来,首次的合zuò

。是以见到云舞阳的出现,特地想要来说声致歉地话。

云舞阳豪气地道:“我魔宫今日相助,并不是代表我与你人界的恩怨了断,而是为我这位天明兄弟来助威的。”

这天明本就是的人界的一员,相助天明不就是默认了与人界是一条战线的,只是云舞阳这人并不愿意这样说出来,至少也让自己在弟子们面前显得有气魄。

青冥子舞了下拂尘,道:“云魔主此番前来,可真是人界之福啊,我想我们之间的恩怨也不用记在帐上了,从今日起,相信我们能够步调一致,共同抗敌。”

云舞阳见这三老并不是来找查的,心下也是释然,当下豪气笑道:“我们魔界既然来了,自当听从这次行动的指挥,不会给你们添乱子的。”

天明听着,暗想:这确是一个问题,看来这次的行动没有一个指挥人是不行,人魔妖三界的人都有,万一与什么门派起了冲突,这可是不好办。虽说这魔界是冲着自己而来,但是以自己目前的威望还难以让众人心服,须要找一个让大家都认为是值得尊敬的人才行。

魔界的弟子本来就是性格开放,与人界的这种含蓄是完全对立,加上所来的人员多,天明怕二者之间容易起冲突,当下领着云舞阳来到另一边就地休息。

云舞阳自是聪明之人,岂有不明白天明的此番用意,但也没有反对。

众魔界弟子入坐后,天明不禁轻声问道:“云前辈,怎么不见我张叔来。”

云舞阳道:“那个老怪物与我分开之后,便不知dào

上哪里去了,不过依我之见,他一定不会缺席。”

“张叔这人性格怪异,我还真怕他又去与什么门派为难了呢?”

云舞阳笑道:“哈哈,这张道成也是一把年纪了,我看他做事应该与年青的时候不一样了,现在的他可是稳沉多了,放心,他肯定没事。”

这云舞阳对这张道成的性格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了解,他能够敢来只身入魔宫,说明这人的胆识依旧不改,但是说话较年青时可是沉稳很多。一想到当年的情景,云舞阳不由叹然“哎,世事无常,或许这便是天命…”

此刻岷山脚下至少到得有五六百人,这里本来是安静的天地,在现下,却也和闹市一样了,整个山脚下有如开了锅的蚂蚁一样…

天明来到南宫飞扬与青城三圣身边,讲出心里所想:“前辈,今日之局势没有个领头之人只怕难以控zhì

局势啊。”

青冥子点点道:“天明说的甚是,要推出这么一位领头人物来,这人必须是在三界之中都威名显赫的人物才行,不然肯定有人不服。”

南宫飞扬笑道:“我看我这孙女胥就不错,连魔界的魔主都给他几分面子呢。”

天明苦笑道:“爷爷说笑了,天明还太年青,只怕不宜担当此任。”

“有何不可,难不成还要让大家比一场武才行啊…”南宫飞扬道。

青冥子笑道:“天明此话说的有理,天明虽是天下的后起之秀,但是威望尚缺。今日的场面,没有一定威望的人,只怕会出现各自为阵的情况,到时候只怕会无辜增加死伤。现今天下我看能担当此任的人只有一位…”

“谁?”

“那就是蜀山的天音道长!”

这个名字一出,没有人再加以反对,只是到目前为止,蜀山的门人还一个未见着,难不成蜀山尚未收到信息?试想蜀山如此威望的门派,他们的线索来得应该是更加快,只是为什么到现在尚未出现呢?

正说着,就见远处天空闪现五道光芒,光芒由远及近,到得前方数十里高的地方时,天明一眼看出,这五道光芒正是蜀山的御剑之术而出。盯睛一看,只见在飞剑前面的人正是蜀山掌门天音道人。

“说曹操这曹操就到了。”天明喜道。

这各门各派之人的目光顿时全部朝空中望去,五道光芒立时成了焦点之众。

天音道人率先御剑而下,只见他高大的身影背后突然走出来一个瘦小的男人,那男人不是张道成是谁?他怎么与天音道人遇上了?

随后就见蜀山五侠中的明觉、明远、明媚、明轩四人依次降落下来。

“哇,蜀山派的来了…”

立时人群里炸开了锅,大家齐齐地站起,仔细观看着前来的蜀山门人。蜀山向来是修真者的向往之地,可是要入这蜀山派,没有一定的资质的人,只能是望尘莫及,那高高在上的蜀山,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及。

天音道人见到这里的人群,不由朝中央的青城三圣望去,道:“原来三老也都来了,恕老夫迟来啊。”

青城三圣同时笑迎道:“我们等候天音多时了,现下总算来了。”

天音道长笑道:“这可怪我不得,要不是这位张道成有事相求,老夫只怕早就到了。”

“噫,南宫飞扬还是如此矍铄啊,可喜可喜!”天音的目光又落在南宫飞扬身上。

南宫飞扬笑道:“还好,差点就死了,还好阎王殿不收我哩。”

天音笑道:“看你这身板,只怕阎王想收你都收不走了哦…”

云舞阳见到天音到来,也是连忙迎上来,朝天音抱拳说道:“今日有幸,再次见到天音掌门甚是欣慰啊。”

天音捊了一下长须,道:“我算了算,就知dào

今日气势壮大,果然,原来魔宫与豹人族都参与了,看来这迷雾神殿的迷就要揭开了。”

其他门派的掌门也纷纷朝天音一一问候,一时间,场地里热闹万分。

天明看了看明媚与明轩,但见明媚此刻仍然留有隐隐的忧伤,看来她还没从那场悲愤中恢复过来,倒是明轩,一见着天明但朝他走过来,连声问候。

这明轩看来也是那种修为进步很快的人,数月不见,其修为显然又精进了不少,那张脸也成熟了不少。

忽张道成蹿出来,拉着天明手,道:“好小子,今日竞然来了这许多人啊。”

天明道:“张叔,你怎么这时候才来,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意wài

呢?”

张道成笑道:“你张叔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人,什么意wài

不能解决啊,我是去办了一件事。”

说着从腰间摸出一个大药瓶,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为了这次的行动,我特意在这两个月间去练制了这一瓶回魂丹,本以为做的更多了,可现在看来,刚刚好够用啊。”

这回魂丹乃是丹药里最具有神奇力量的药物,这种药有起死回生的效果,受伤的治伤,效果立起,与仙药不相上下。

天明道:“还是张叔想的周到,这样一来,我们的伤亡肯定会降低不少。”

张道成笑道:“不过为了练制这丹药,这天音被可折魔的够呛了,嘿嘿…”

原来要练制这种回魂丹,需yào

一种药引,这种药引只有在天山终年的雪地之下才有,名日地精,这地精一般都是深埋在雪地之下的数十米之地,要找到这种药引,必须凭靠相当的经验来判断位置,然后才能小心采摘。这数十米的雪地,光凭张道成一人,只怕是挖不到底,是以他拖上了天音,让其协助,总算采到了这种难得的药引,之后练出这数百粒回魂丹。

第二百七十一章 岷山聚义(3)

岷山脚下的人越聚越多,甚至还有些小门派的人也参与其中,这些人中大都是想来一睹这场大战,抱着观望的态度而来.在这种情况之下,当然是人越多越好了…

在傍晚时分,云舞阳带领着魔界的精英来了。他的队伍来者不下百人,由云舞阳领头,后面是江司燕及一干护法。

云舞阳老远就看见了天明,大声道:“小兄弟,我带着魔界的弟子来了,想不到已经聚集了这么多人了啊要…”

天明迎上前,对云舞阳连连说幸苦了。

云舞阳大声道:“天明兄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我云某人听着还不习惯了啊…”

“呵呵,魔主,这是人家的境界又提高了,自然要多些礼节了…”只见一袭红衣从云舞阳背后走出来,一个浑身火红装扮的妖艳女子出现在他面前,但见她面含桃花,直瞪瞪地盯着天明。这不是江司燕是谁?

天明摸了摸额头,道:“江护法又拿我来了开心了是不是…”

江司燕腰肢扭动着来到天明面前,娇笑道:“这次我可说的是真心话,数月不见,想不到我们的天明小兄弟身体里的气息竞然捕捉不到了,这不是境界提升是什么,看来我只能望尘莫及了哦。”

云舞阳也属合体后期,一探天明的气息,叹道:“果然不假啊,照此下去,我云某人只怕也只能看着你飞升了,哈哈…果然非常人啊…”

与此同时,青城三圣与击宫飞扬从人群里走出来,直冲天明方位而至。

云舞阳虎目一瞪,冲四人道:“今天我们魔界是来助天明的,不是来与你们打架的.”

青冥子止步笑道:“云魔主说的是,我们青城今日也是来相助的,可不是单独这跟你来打架的。”

青城派袭击云舞阳的儿子云Lang的事,现下已然大白,而造成那次冲突的幕后主使便是这迷雾神殿。事情的原委清楚后,青城三圣反倒有些惭愧,虽魔界与人界中很多人存zài

有过节,本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现下这魔道却也站在了正义的行列,自是人魔两界的一大幸事,也是两界自古以来,首次的合zuò

。是以见到云舞阳的出现,特地想要来说声致歉地话。

云舞阳豪气地道:“我魔宫今日相助,并不是代表我与你人界的恩怨了断,而是为我这位天明兄弟来助威的。”

这天明本就是的人界的一员,相助天明不就是默认了与人界是一条战线的,只是云舞阳这人并不愿意这样说出来,至少也让自己在弟子们面前显得有气魄。

青冥子舞了下拂尘,道:“云魔主此番前来,可真是人界之福啊,我想我们之间的恩怨也不用记在帐上了,从今日起,相信我们能够步调一致,共同抗敌。”

云舞阳见这三老并不是来找查的,心下也是释然,当下豪气笑道:“我们魔界既然来了,自当听从这次行动的指挥,不会给你们添乱子的。”

天明听着,暗想:这确是一个问题,看来这次的行动没有一个指挥人是不行,人魔妖三界的人都有,万一与什么门派起了冲突,这可是不好办。虽说这魔界是冲着自己而来,但是以自己目前的威望还难以让众人心服,须要找一个让大家都认为是值得尊敬的人才行。

魔界的弟子本来就是性格开放,与人界的这种含蓄是完全对立,加上所来的人员多,天明怕二者之间容易起冲突,当下领着云舞阳来到另一边就地休息。

云舞阳自是聪明之人,岂有不明白天明的此番用意,但也没有反对。

众魔界弟子入坐后,天明不禁轻声问道:“云前辈,怎么不见我张叔来。”

云舞阳道:“那个老怪物与我分开之后,便不知dào

上哪里去了,不过依我之见,他一定不会缺席。”

“张叔这人性格怪异,我还真怕他又去与什么门派为难了呢?”

云舞阳笑道:“哈哈,这张道成也是一把年纪了,我看他做事应该与年青的时候不一样了,现在的他可是稳沉多了,放心,他肯定没事。”

这云舞阳对这张道成的性格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了解,他能够敢来只身入魔宫,说明这人的胆识依旧不改,但是说话较年青时可是沉稳很多。一想到当年的情景,云舞阳不由叹然“哎,世事无常,或许这便是天命…”

此刻岷山脚下至少到得有五六百人,这里本来是安静的天地,在现下,却也和闹市一样了,整个山脚下有如开了锅的蚂蚁一样…

天明来到南宫飞扬与青城三圣身边,讲出心里所想:“前辈,今日之局势没有个领头之人只怕难以控zhì

局势啊。”

青冥子点点道:“天明说的甚是,要推出这么一位领头人物来,这人必须是在三界之中都威名显赫的人物才行,不然肯定有人不服。”

南宫飞扬笑道:“我看我这孙女胥就不错,连魔界的魔主都给他几分面子呢。”

天明苦笑道:“爷爷说笑了,天明还太年青,只怕不宜担当此任。”

“有何不可,难不成还要让大家比一场武才行啊…”南宫飞扬道。

青冥子笑道:“天明此话说的有理,天明虽是天下的后起之秀,但是威望尚缺。今日的场面,没有一定威望的人,只怕会出现各自为阵的情况,到时候只怕会无辜增加死伤。现今天下我看能担当此任的人只有一位…”

“谁?”

“那就是蜀山的天音道长!”

这个名字一出,没有人再加以反对,只是到目前为止,蜀山的门人还一个未见着,难不成蜀山尚未收到信息?试想蜀山如此威望的门派,他们的线索来得应该是更加快,只是为什么到现在尚未出现呢?

正说着,就见远处天空闪现五道光芒,光芒由远及近,到得前方数十里高的地方时,天明一眼看出,这五道光芒正是蜀山的御剑之术而出。盯睛一看,只见在飞剑前面的人正是蜀山掌门天音道人。

“说曹操这曹操就到了。”天明喜道。

这各门各派之人的目光顿时全部朝空中望去,五道光芒立时成了焦点之众。

天音道人率先御剑而下,只见他高大的身影背后突然走出来一个瘦小的男人,那男人不是张道成是谁?他怎么与天音道人遇上了?

随后就见蜀山五侠中的明觉、明远、明媚、明轩四人依次降落下来。

“哇,蜀山派的来了…”

立时人群里炸开了锅,大家齐齐地站起,仔细观看着前来的蜀山门人。蜀山向来是修真者的向往之地,可是要入这蜀山派,没有一定的资质的人,只能是望尘莫及,那高高在上的蜀山,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及。

天音道人见到这里的人群,不由朝中央的青城三圣望去,道:“原来三老也都来了,恕老夫迟来啊。”

青城三圣同时笑迎道:“我们等候天音多时了,现下总算来了。”

天音道长笑道:“这可怪我不得,要不是这位张道成有事相求,老夫只怕早就到了。”

“噫,南宫飞扬还是如此矍铄啊,可喜可喜!”天音的目光又落在南宫飞扬身上。

南宫飞扬笑道:“还好,差点就死了,还好阎王殿不收我哩。”

天音笑道:“看你这身板,只怕阎王想收你都收不走了哦…”

云舞阳见到天音到来,也是连忙迎上来,朝天音抱拳说道:“今日有幸,再次见到天音掌门甚是欣慰啊。”

天音捊了一下长须,道:“我算了算,就知dào

今日气势壮大,果然,原来魔宫与豹人族都参与了,看来这迷雾神殿的迷就要揭开了。”

其他门派的掌门也纷纷朝天音一一问候,一时间,场地里热闹万分。

天明看了看明媚与明轩,但见明媚此刻仍然留有隐隐的忧伤,看来她还没从那场悲愤中恢复过来,倒是明轩,一见着天明但朝他走过来,连声问候。

这明轩看来也是那种修为进步很快的人,数月不见,其修为显然又精进了不少,那张脸也成熟了不少。

忽张道成蹿出来,拉着天明手,道:“好小子,今日竞然来了这许多人啊。”

天明道:“张叔,你怎么这时候才来,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意wài

呢?”

张道成笑道:“你张叔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人,什么意wài

不能解决啊,我是去办了一件事。”

说着从腰间摸出一个大药瓶,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为了这次的行动,我特意在这两个月间去练制了这一瓶回魂丹,本以为做的更多了,可现在看来,刚刚好够用啊。”

这回魂丹乃是丹药里最具有神奇力量的药物,这种药有起死回生的效果,受伤的治伤,效果立起,与仙药不相上下。

天明道:“还是张叔想的周到,这样一来,我们的伤亡肯定会降低不少。”

张道成笑道:“不过为了练制这丹药,这天音被可折魔的够呛了,嘿嘿…”

原来要练制这种回魂丹,需yào

一种药引,这种药引只有在天山终年的雪地之下才有,名日地精,这地精一般都是深埋在雪地之下的数十米之地,要找到这种药引,必须凭靠相当的经验来判断位置,然后才能小心采摘。这数十米的雪地,光凭张道成一人,只怕是挖不到底,是以他拖上了天音,让其协助,总算采到了这种难得的药引,之后练出这数百粒回魂丹。

第二百七十二章 岷山聚义(4)

天音在人群中闻言,笑着看着二人道:“能够救助大多数人的性命,我这老头子耗费一点真元之力又算得了什么…”

天明想到这事能让天音道人这么耗费真元之力,那这件事并不像他们所的这么简单,必定是充满了凶险才是.再则张道成这人性格高傲孤僻,要想让他去求别人,那自然也是说明这件事有很高的难度。

“张叔此番也是用尽的心思了哦。”

张道成瞪他一眼,道:“我还没找你麻烦,好好的人跟在你手里,我一走就变成人质了,要是碧沅出点什么事,看我怎么修理你。”

天明心里也是一沉,这张叔所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碧沅,甚至还要碧沅舍了性命来救自己,这要是真出点什么事,那可怎么办?估计到时候不必张道成找上门来,自己怕也是只能以死谢罪了。

张道成见天明脸色沉寞,知dào

他在责怪自己,当下说道:“现下不是自责的时候,现在最重yào

的就是要安安全全地把碧沅救出来,同时把这个迷雾神殿一举给捣了。”

天明点点头,应了声“嗯”。然后他把自己的想法告sù

张道成。

“没想到这次会有这么多人来相助,天明只怕没有一个领头人物来发号施令,到时候必会引起混乱。”

张道成眼望四周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道:“看来这天下站在正义一面的人还是占多数,你所说的这个建议确实急需解决,不能群龙无首!”

“只是这人选…”天明犹豫起来。

张道成看他为难的神色,道:“哼,你小子,这有什么为难,看我的。”

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天明心里所想,他知dào

天明担心什么。这天音道人辈分太高,他一个小子说出来这种要求,只怕天音不答yīng

,若天音不答yīng

,那么很难从人群里再选出一个和天音道人这样有威望和声誉的人了,只怕到时候真的只能各自为阵了。

张道成走进场中,抬起双手朝众人说道:“诸位同道,此次为了这迷雾神殿的事劳烦各位不惜从千里之外赶来相助。只是这群龙不能无首啊,我认为此次要选出一个头领才行,大家说是不是?”

场中数百人在听到张道成的建议后,顿时整个场地安静地没有一丝声响。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张道成,隔得一会,场中议论之声又再度响起。

“不错,这位大侠说的是,我们确实需yào

一个头领。”

“只是今天这许多人,谁又有资格能担任此重任?”

更有甚者说道:“不若就由我来担任头领如何!”

………

一时间场中议论纷纷,意见各不一样。只有几位资历老的人皆闭口不语,只见云舞阳、青城三圣、南宫飞扬以及天音道人这些人个个神情凝重,似有所想。而张道成则是笑咪咪地望着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如就请大侠提个名,让我们看看此人是否有此能耐。”一个中年背剑的修真者说道。

张道成缓缓说道:“能担此重任的人首先要具备不凡的修为,同时还要德高望重才行,若这两者皆并,我估计大家都不会有意见的吧。”

场中又传出议论纷纷地声音,众人自各阐述着自己的看法。

张道成沉声接着说道:“其实这人也无需大家再去枉自争论了,今天就有一位。”

“谁?”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张道成捊着下颌的山羊胡子,淡淡地说道:“难道大家都没长眼睛吗?这里站着如此一位德高望重的人都不晓得?”他的眼光慢慢转向天音道人身上。

周边的人的眼光也跟着他的眼光同样转都到了天音道身上,顿时就听见人群里有人叫道:“是蜀山的天音掌门啊!”

张道成忽然扬头说道:“不错,我说的就是蜀山的天音掌门,试问当今天下修真界里,谁又有天音道人这人的威德兼并之人?”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又陷入安静,每个人脸上又一次露出凝重的神色。

“我赞同!”青冥子忽然叫道,这一声我赞同,直接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他把拂尘扫了一下,放至手中,道:“当今天下虽然英雄辈出,但我想没有人会超过蜀山的天音,他决对可以担当此次行动的头领。”

“我也赞同,我们南宫世家的人举双手赞同。”南宫飞扬也跟着接道。

天音道人则沉默着不语,高大的身形在人群里越发显得鹤立鸡群。

“我们魔宫有意见,我们的魔主也决对有能耐担此重任。”忽一边的江司燕地婉转地叫喝一声,语调清脆悦耳,在人群里很显特别。

众人的目光又齐齐地转向一边的魔主云舞阳身上,这位魔主倒也是一位霸气的人物,曾经的妖魔之战,也让这位魔主的名声风声鹤鸣。只是他的身份代表着魔宫,要不然很多人确实也同意这种意见。大部分的人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都默不作声,等待着事件进一步发展。

哪知云舞阳扫视四周,最后眼光落在天明身上,然后沉声说道:“我云舞阳今日是帮我那小兄弟天明而来,不为求头领之名,加上我们魔界与人间必竞不属同族,我认为这位张道成兄弟的提议更为可行,我魔界也赞同天音掌门来担任头领,魔界的众位兄弟在行动中,必定听从天音掌门的指挥。”

云舞阳一席话振振有词,让本来还有意议的江司燕和一干魔界弟子都安静起来。他在魔宫的威望比那圣旨更有效,他就是魔界的神,没有人不对他的话视若神明。几位精英弟子在听到云舞阳表态后,齐声喝道:“同意魔主的意见,同意魔主的意见…”

天明看着云舞阳,脸上露出了笑容,暗忖:云前辈还真是替我着想,他这一说,估计没有人会意见了。

经这魔界弟子一阵呐喊,场中其他一些门派有想法的人自然也就不再多说了,因为连魔界中人都有这般气度,若自己再去争论这些,那面子上可真是挂不住了。

“不知dào

场中各位还有谁有议意?”张道成及时又问了声。

场中没有人作声,随之各门各派相互间都道出了统一的意见,一致赞同由天音道人担任此行动的头领。

张道成道:“既然大家的意见都统一,那我看天音道长也无须再推诿了。”他的目光落在天音道人身上,脸上浮现出贼贼地笑意。

天音道人见状,知dào

此番也成定局,再去推脱唯恐令众人不安。况且要是真zhèng

的行动起来,没有一个指挥的人,确实也会增加各自为阵的事件,到时候只怕会大大增死亡人数。

当下向众人抱拳道:“既然诚蒙各位看得起老杇那我也就不再推脱了,这次行动我就暂且带领大家共同进退,也希望各门各派在行动中服从指挥,确保大家的安全!”

到场的各派今日所派出的弟子皆为门派里的精英,要是死伤一位,对于派内来说是一种打击,造成的创伤也难以抚平,是以首要任务确是保证人员的安全,而天音一开口便说到众人心中的担忧,自然是再无议意,当下全力支持天音道人的声音此起彼伏…

天明乘势来到天音道人边上,笑道:“多谢师尊能带领我们共同进退,天明在这里先谢过师尊了。”

天音道人轻笑道:“我知那张道成肯定是应你的意思而来,看来天明现在处理事件的能力很周全,又长大不少了啊。”

天明笑道:“多谢师尊夸奖,天明定当谨记在心。”

天音笑着察探着天明身体里的变化,同时也是惊心不已,这天明数年不见,竞然已是合体征兆,这种修练进度实在是难得,当下拍着天明的肩膀不住地夸了几句。

天明见到慈祥地师尊,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亲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如他见到自己的亲爹一样亲切。

明轩则跑过来拉着天明的手道:“师父在这期间可是想你的紧,老是问我们你在的事情…”

天明心里一动,暗忖:总算没有给爹丢脸,要不然如何对得起师尊。

喧闹中,张道成又出言道:“我张某人为了这次的行动,特意配制了一批丹药,相信这种丹药在大家受到危协地时候能帮上大家,现下每人现配发一粒,以备各位无时之需。”

当下他叫天明和青城派的弟子一同时发放起丹药来,众人在拿到这回魂丹时,闻到这种清香的味道,都知dào

这是一颗不可多得的神药,当下各各小心翼翼地纳入怀里保存。好在丹药数量多,在人手一颗的情况下,张道成那几个蓝色小瓶里的丹药也所剩无几。

他拿着药瓶在耳边摇了摇,里面空空如也,笑道:“还好张某人特意多制了这么多,要不然今日分不匀可就不像话了,哈哈…”

天音道人笑道:“大家能得到医仙亲手酿制的丹药,那才是一种福气呢。我天音在这再向你道声谢,谢谢你为大家做了这么多。”

张道成邪邪地说:“嘿嘿,其实张某人是有求于大家的,自己的事都不热心点,那算得什么!”

青冥子走地来,说道:“师弟总算肯露面了,看来有些事情已经想开了。恭喜恭喜…”

张道成说道:“想不想得开也都过去了,现下我只想救出我的爱女,请大师兄全力相助才是。”

青冥子望着这位多年未见的师弟,这么多年后,他总算在沉默中走出来,这比什么事都要强。一时间也是百感焦急…

第二百七十三章 大战将至

张碧沅再次从恶心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还是呆在这个冰冷无情的石头屋子里.整个迷雾谷还是原来一模一样,没有半分人气,在这片冰冷之地似乎永远都只有那驱之不散的浓雾。

她摸了摸冰凉的手臂,以确定自己是在梦中或是在现实里。从墙壁上的蜡烛中射出的桔黄色的光芒,给冰凉的屋子带来了一丝温暖。闪动的光影再一次勾起了她的回忆。

一个月前,李无心开始遣散迷雾神殿的人,因为她知dào

在不久,这里会有一场战争,战争是残酷的,在战争中,将会死很多的人。在以前,她认为死亡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一个人的死,也就结束了他在这个空间的存zài

,没有了存zài

,这个世界会变得安静很多。但是在她惧怕死亡,如果就这样死了,她还来不及多疼爱一下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在以前,她是为恨而活,现在她想为爱而生。不是因为她怕死,而是因为自己爱的太少了…

就在几十年前,这里曾经堆满了妖界和魔界两族人的尸体。堆积如山的尸体,让人看到了世界末日期的景像,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为了两族人的荣誉而葬送在这里。或许这些人,都还没有尝到活的滋味,就这样早早的死去了。这么多的尸体,或许在两族人的心里根本就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也许从此以后没有人会再记起躺在这里的他们。

那一日,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在这种时候还会醒过来。可是当她看到这漫山遍野的凄凉时,她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的好。这凄绝的一幕,至今在她的脑海里还有抹不去的痕迹。

在那一次的战斗中,她变得绝望了,她恨天下所有的人,与张道成的爱没有结局,导致了他的含恨离世…为了肚中的爱女,她强迫自己活下来,因为那是道成在自己身体里种下的唯一纪念了,为了保存这份记忆,她必须要活下去才行。

自己刚刚决得快要找到再一次的幸福时,又活生生的演变成了一场悲剧。无比照顾她的妖王雷重,在那一次的战斗之后不久,因伤重,离自己而去了,而自己的刚刚出世的女儿也再无音信。也就在时候,她的心彻底地绝望了,她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李无心,意喻无情无欲,在她叫做李无心的时候,她便要与所有天下的人作对。

这时候她是为恨而活着的。他找到妖王殿所剩不多的好手,与自己在这片尸横遍野的土地上建立起了迷雾神殿,为了强dà

迷雾神殿,她专门找寻一些女孤儿来抚养,她把自己最高深的无心**也传授给她们,等这些孤儿长大之后,便可实施自己报复天下的大事。

与天下人作对,那么天下人肯定就不会放过自己,这一天是迟早要来临的。但是现在她却不想死了,因为张碧沅的出现,自己爱的还不够。但是总得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天明的逃离,必然会聚集天下各大派前往这迷雾神殿,因为迷雾神殿唯一的入口已经暴露在他眼前,他肯定会来报仇。这样也好,也省得自己去找他们,该来的总该来。

她遣散了把守入口的守卫,让他们各自离去。但是跟随她一起长大的这些迷雾殿内的孤儿,却没有一个离开,因为在她们的心目中,李无心就像是自己的亲娘,虽然她很严厉,但要是没有她,这些孤儿怕也早就不在了,不是饿死便是冻死。是李无心给了她们第二次生命。所以这些在听到李无心的命令后,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抗命了,没有一个人离开,就算要死,她们也得陪着宫主。

李无心见这些女子个个态度坚决,一时也是不忍,她们既然要留下来,就由着她们吧。或许她们会帮上自己…

张碧沅从屋里走出来,她想要找到娘,娘不在身边,她的心里就不安。就在她跨出宫殿的大门时,只见迷雾中忽然有个白衣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白衣男子正是柳云龙,张碧沅与他见过几次面,总觉得这个男人色迷迷的,他的那双眼睛射出来的光芒总令她不自在。是以她对柳云龙这人没有什么好感。

“大小姐这是要上哪里啊?”柳云龙笑着问她。

张碧沅瞧了瞧周边,发xiàn

很奇怪,平时守卫在这里的那四个姐姐,此刻竞然一个都没看到了,而柳云龙平时似乎也很惧怕她们,总是不敢多说一句便离开了。

“我去找我娘!”张碧沅轻声道。

柳云龙四处打量了一下,忽然说:“你娘只怕已是自身保了,不若你跟我走吧。”

张碧沅嗔道:“要走你走便是,我要陪我娘在一起。”

柳云龙面上忽然狞笑一下,道:“你娘今日只怕自身难保,你还陪着她干什么,不如陪我吧…”

张碧沅感觉气氛不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大声道:“你想要干什么,小心我娘杀了你…”

柳云龙笑道:“还杀我,只是她也是难活过今日,她还凭什么杀我!”

说着他的眼睛一转,一把便拉住了张碧沅的手臂。张碧沅见他起坏心,不由使劲挣扎起来,不停地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这一叫更激起了柳云龙的欲望“你叫吧,叫算你此刻叫破了喉咙你娘也不会听到了,来吧,让我亲热亲热…”

说着竞一把将张碧沅整个身子搂在怀里,就要非礼她。张碧沅使劲的挣扎着,但又如何能挣出柳云龙的手掌心,倒是她越挣扎,这柳云龙好像便越兴奋一样。直接把娇弱的张碧沅整个人压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伸手便朝她的胸部抓来。

“你不要怪我,怪只能怪你与那尹天明暧昧,只要与那小子有关的人,都得坏在我手下…”他边说边使劲地在她的胸部揉捏起来,一张苍白的脸也因兴奋过度,而充起血来。

张碧沅想要护住胸口,却被他的大手紧紧将自己的手扣住,压在头顶上无法动弹,而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又乘机袭过来,一把隔襟捏住她的一只**不放,这一捏,更是让张碧沅浑身发颤,不由娇叫一声。

柳云龙捏的性起,抓住她的衣襟一扯,“嗤”一声,竞将她的外衣撕裂,被胸衣裹住的两只鸽子有如要冲出笼子一般,鼓涨得呼之欲出。张碧沅看着他她副色急之样,更是羞得满yì

脸通红,顿时紧紧闭上了双目。面对这个男人,她毫无还手之力,更想不到的是,这个男人竞然对天明似乎充满了怨恨,看来自己今天难逃他的魔掌,要想自救,只能靠自己了。

张碧沅的身子在他的胯下不由扭动起来,面上也因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而变得通红,她脑子里想像着天明的样子,这个男人仿佛就是天明,他在自己周身摸索着。她甚至放qì

了抵抗,因为她知dào

这样做是毫无意义的事,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实在是太柔弱了,只有…

柳云龙双眼如火,咽了一口水,眼睛直直地瞪着她那两只鼓鼓地**,感觉到体下的张碧沅似乎放qì

了抵抗,下意识地松开了张碧沅的双手,颤抖着的双手朝她的双ru抓去…

听到张碧沅的娇喘之声,柳云龙咽喉间干燥不已,“果然是人间犹物,难怪那小子会对你这般好…就让我好好地待你吧…”

双手得到了自由的碧沅,忽然伸出双手朝他的脸挥去,只见掌间一道黑气直逼柳云龙面上,柳云龙的视线全部停在她的双ru之上,哪里还注意到这些,待他发xiàn

不妙时,只感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痛直袭而来,双眼更是刺痛的无法睁开。顿时从张碧沅身上跳将起来,不住地朝着自己脸上胡乱的抓去,喉咙里发着悲惨地嚎叫之声,朝迷雾深处里不停地乱蹿而去。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声音回荡在迷雾里。

他柳云龙虽知dào

张碧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以为好欺负,但他却忘记了,这张碧沅是谁的弟子。她可是医仙张道成的弟子,张道成虽不许她修练,但是却还是教了她几招防身之术。刚才便是张道成专门碧沅而配置的腐毒散,这是一种防身毒药,发作起来很快,可让沾上这种毒粉的人的脸面在舜间腐烂,从而明哲保身。这种毒药是给张碧沅专门防身用的,一直以来她也没用过,想不到今天却有机会使用了,在趁着柳云龙兴奋之际,她猛然使出了这种毒药,柳云龙面上沾着这种毒粉之后,迅速地溃烂起来,可临他一张俊俏的脸,这一下便被腐蚀地稀烂…

张碧沅起身望着柳云龙胡乱逃蹿,不由哼了一声,同时又将被他撒裂的衣襟整理好,看到这**得到了惩罚,也不去追他,看着他消失在迷雾之内。

而于此同时,在时空裂缝的另一边,也就是在岷山脚下。

天音道人跟据天明对那时空裂缝的描述,选择好了位置,当空对着那个虚空之处发起劲来。一股白光直接没入在半空中,慢慢地,在白光的威逼之下虚无的空中突然显出一道美丽的风景,只见一个流光闪动的裂缝呈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眼光齐刷刷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个个惊奇不已,不由问道:“这便是时空裂缝?哇,好牛啊…”来人当中,以这隔空移术之术被吸引的眼球发直,“青冥子,快快带头进去啊…”

青冥子闻言,知dào

这是天音要自己带头进去,不然谁敢冲这黑暗里冲?当下拂尘一扬,定下心神,只见他的身体周围直接刮起一阵凉的微风。身子往上一蹭,只见他整个如鹞子般对着那流光闪动的时空裂缝。“嗖”一声,整个人便已没入那时空裂缝之内。

“大家接着进去…”天音又轻吼一声。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学着他的样子,朝着时空裂缝飞入。最后是天明拉着张道成的手一同跨了进去。

天音道人见所有的人都进入后,便闭目调息起来,手掌间释fàng

的内息却没有停止,只听得他大喝一声,身子也舜间没入了黑里,进到了一个黑暗之境地…

第二百七十四章 迷乱

天音道人落下身子,只见这里一片黑暗,从岷山之下传送进来的人纷纷集结在这个空间里.但见攒动的人头,天音道人说:“大家莫慌,共同抗体敌!”

黑暗中,只云舞阳的叫声:“道长只管吩咐就是。”

天明从人群里挤到天音身边,说道:“这前面有条甬道,两边驻守着很多高手,需小心才是。”

天音略一思考,沉声说道:“这里既然是迷雾神殿的入口,当会有重兵把守才是,怎么现下一个人都看不到?会不会有埋伏…”

“道长说的极是,照理来说,这里必是重兵把守,怎么一个人都不曾见到?”云舞阳朝四周看了看,疑惑地说。

天明摸了摸后脑勺,也是奇怪地道:“说的是,三月前这里都还是重兵把守,怎么现在却半个人都未曾见到?”

天见个个心怀迷惑,知dào

老是呆在这里不是办法,只有冲出去才会知dào

真相。当下大声道:“无须多说,我们冲出去便知dào

情况了。请各派掌门与老夫在前面开路,大家作好战斗的准bèi

。”

天音道人从人群里走到众人前面,顿时就见各派掌门人接二连三的走出来,跟随在天音道人身后。这些掌门在各派里面都是精英,万一碰上什么突发情况,也能够及时应付。

天明走在前面带着大家慢慢朝前面那片黑暗走去。来到甬道时,但觉里面一片静悄悄地,竞然感受不到一丝气息。他停下脚步,轻声道:“噫,这里怎么都没有一个人?”

天音用神识打探着周边,却也是感受不到气息的存zài

?也是大为奇怪,面上不禁现出一片茫然之色。

天明轻轻推开甬道边的石门,但见里面黑乎乎地一片,却是不见半个人影。又连续推开了几扇门,里面的情况都是如此。一些人看到墙壁上的蜡烛,当下取下来,用火石点燃了蜡烛,顿时黑暗的甬道里呈现一片金黄色的闪耀光芒。确实未见到有任何人迹。

有弟子举着蜡烛踏进石屋里,突然尖声大叫起来,“哎呀,这上面刻着我派的剑法。”

众人听到这弟子的尖叫声,跟着又有更多的人朝那石屋里走去,只见墙壁上果然刻看很多图案和字符,这些图型更是他们门派的绝学,这些不传的招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石壁上呢?

忽听隔壁的石屋里传出阿冰的尖叫声:“哎呀,师父,这不是我派的血魔剑法吗?”

顿时更多的门派朝着这石门推开,但见每间房内都是如此,在那光滑的石壁上,都刻着武功的招术和招式的详解。每间房所刻的内容都不同,但每种招式,都是各派间的不传之秘,怎么这些招式会出现在这里呢?

云舞阳盯着石墙上的无上心决,心里不停地暗想:这无上霸体诀怎么会出现在这迷雾神殿内,难不成有我魔宫的弟子在这里?

包括蜀山派内的御剑之术,在其中一间房子内也有记载,明轩大为意wài

地道:“师父,这可真怪了,我派的心法在这里也有记载,这迷雾神殿的主人倒底是什么人,有般能耐,竞能知晓三界间的各类心法?”

天明瞧着这每间房墙上的刻的东西,不由一连串的想法涌现大脑内,忽然惊声说道:“我知dào

为什么这迷雾神殿为什么要捉拿天下各门各派的弟子了,原来她是想要将天下间各派的武功全部罗列出来,好让这些人相互之间可以不断地学习,找寻他们自己认为最为合适的修练之法。”

云舞阳说道:“兄弟说的不错,看来这迷雾神殿的主人别有用心啊。”

剑宗的浩长老说道:“只是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见了呢?难道他们想要进一步的围剿我们不成?”

张道成一连在几间石屋内蹿行,但见每间的角落里都摆放着一张石桌,上面还凌凌落落地摆放着一些生物品,最后走出来道:“我看这里面曾经都是有人的,房间里都还留有他们的生活物品,显然这些人都是才离去不久的。”

“难不成是这迷雾神殿的人知dào

我们来,都已经撤离了不成?”天明喃喃说道。

很多人被墙上的心法着迷,看得不由都入了神,似乎忘记了此次进来的目的,天音道人说道:“天明,带人速速将每间石屋内的心法皆数毁去,不要着了这迷雾神殿的间计。”

这些石刻上的记载,比之各门各派间的记载更加祥细,对于这些修真之人来说,就像是一个干渴了很久的人,突然遇上了河流一样,哪还有其他的想法,若是每个都陷入了这些招式的研究里,那接下来这支大军将会不攻自破了。

天明应了声,招呼明轩、明媚及云舞阳一干人立kè

蹿至屋内,亮出邪剑,“刷刷”几下,便将其中的一间房子里的记载尽数毁去。那些看得正入神的弟子们,不由发出了责怪之声:“哎呀,搞什么啊,这可是我派的高深心法啊,怎么能就此毁了…”

天明毫不理会这些人的瞒怨,处理了这间房后,又赶至旁边的石屋将里面的图文一一用剑毁去,旁边的云舞阳和明轩等人,也接连毁去了数间石屋的记载。这些弟子们看着这些难得心法,个个悔恨不已,恨不能将所有的心法尽数记在心上…

片刻间,所有石屋的心法图文被天明一干人尽数消毁。

天音道人沉声说道:“大家莫要瞒怨,将这些心法毁去,也好保存住你们各派间的秘密,要是真让每个人都去观赏,只怕天下间将再无门派之分,更可怕的是,会被这些不同修习路子的心法而迷惑,会让各位从此再也找不到修行的方向。”

南宫飞扬道:“天音道掌说的是,我们每个人本都有着各自的修行方向,如此一来,只怕会混乱我等,也许永远也找不到修仙之路了。”

本来混乱的场合,在听到他们如此一说,心中的不满也是大减,虽说能够看到各派的高深心法,但是与自己修行的路子却不属一路,若真照此下去,只怕得不偿失。一时间,也都安静下来。

天音道**声说道:“不管里面的人如何用心,我们全力冲进去再说吧。”

众人在经过一番小小地闹剧之后,再一次恢复意志,齐声应道:“杀出去!”

天明运转气息,准bèi

随时作战,带领着众人一口气朝甬道的前面冲出去。

数百人冲出这条甬道时,顿觉眼前一亮,一股清新的气息传来,天明站在前面道:“这里就是迷雾神殿了!”

从甬道里穿出来,众人视线全部朝前望去,但见在一片雾气缭绕中,数栋建筑物在雾气里若隐若现。其中一栋高大的圆顶形建筑物在雾气缭绕中更显雄伟。那应该是是这迷雾神殿的主建筑。

“这里便是迷雾神殿?”很多人喃喃低语。

云舞阳看着这熟悉的景像,心绪不由又回到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惨绝人寰的拼斗,魔界的数千弟子与妖界的数千族人在这里进行过一场血腥的杀戮,双方的在那次战斗中,双方死伤无数,从此也令两族间实力大减,包括云舞阳本人,也差点在有命无回,在万般无耐之下,他只得将自己的爱子托付于天音道人,也就是现在的云逸。现在这里的迷雾还是和二十几年前一样,四处仍然飘渺着迷雾,只是现下在这片迷雾间,却平地立起了数栋石质建筑,看那些石材,每块不下千斤,要用这千斤石材来修建筑物,看来这迷雾神殿的主人也决非常人。

云舞阳仰天长笑,“哈哈,这便是迷雾神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要叫我魔宫吞并…”云舞阳张狂的笑声在迷雾间久久不绝,让人听之很是震撼。

不一会,便见从迷雾神殿的方向奔也出一波人影,并迅速朝这边包围过来。看来这便是迷雾神殿的强敌了。天音道**喝一声:“大家作好迎敌准bèi

!”

冲进来的数百人,迅速分散开来,同时亮出了手中的兵刃,顿见一片寒光笼罩过来,各门各派的掌门和弟子这一片亮闪闪寒光紧紧罩住。

只见冲过来的数十人,在天音道人身前十米处停下来,顿时只觉一股杀气袭卷过来。众人细细一瞧,但见对方皆是身着轻便铠甲的女子,这些亮银铠甲穿在这些女人身上,更显得英气飒爽。

云舞阳一怔,不由大喝道:“什么?迷雾殿难道只有女人不成?”

其中一个着铠甲的女人走出来,但是她头盔的颜色与其他人的不同,她的头盔是红色,而其他所有人则是银色,看来这人便是她们的领头人了。

“哼,我们迷雾神殿本就只有女人,何须见到你们这些令人看到就烦的臭男人。”

云舞阳不屑地说:“妇人家来干什么,回去回去,快快派你们的男人来?”

那边的波德路法也大声说道:“我们的目标是迷雾神殿的主人,不是你们这些小女人,快快离去吧。”

红头盔女人斜视而道:“我们女人同样能要了你们这些小贼的命。”

身后的铠甲部队闻声,顿时迅速散开,同时摆出了一个迷雾神殿的标记,正如她手臂上印着的那个图案一模一样。

第二百七十五章 无心阵法

天音道人细看对方所摆的阵势,隐隐觉得这其中有攻有防,每一个位置似乎都息息相关,看上去不是这么好攻破.

“我们此次前来,不想伤害太多的无辜,你们女人家还是退开的好。以免枉自送命.”

红头盔的女人叫道:“早就告sù

你了,我们迷雾神殿只有女人没有男人,要想见到我们宫主,还得先破了我这无心阵法才是。”

冲出来的这群女子,脸上俱是坚定之色,看来这一场争斗是不可避免的了。

天音道人瞧着她们的阵式,问道:“如此阵法是否要迎接我们的共同进攻还是单打独斗?”

红头盔的女人抽出腰间的长剑,凝视着对方,道:“有本事就全部上就是!”看来这群女人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是以不管对对方如何,都会死命迎击。

今天到场的人物皆是正派弟子居多,况且领头的天音道人乃蜀山剑派的掌门,也就是说,这支队伍是代表着正义联盟而来,自然不会以少胜多,或滥杀无辜之事。天音见对方态度坚决,细细打量着阵法的形式,阵形两翼张开,中间呈一个圆形,在圆形的上下两方各有一支近五十人的队伍会随着队伍不停地移动,远看这阵式有点像只张开翅膀的大鸟,又像是一个可以变化形态的十字形。

天音看了看阵形,忽然叫出了部分年青的弟子。由天明率蜀山的明媚和明轩,三人共同进攻阵形的左翼,由武三思带领波德路法和武心儿进攻阵形的右翼,南宫离冷清秋则领着天门剑宗的阿冰和另外三名弟子进攻中路。三路人马共计十二人。三支队伍在听到天音道人的指令后,集体接令准bèi

出战。

红头盔的女人见到对方派出十二人来迎击自己这支近五十人的队伍,心下不由一气,喝道:“哼,竞敢小看我们的无心之阵,就让你们瞧瞧什么才是真zhèng

的无心阵法。”她回头对身后的众人道:“姐妹们,为了神殿,今日我们必须要全力一击!”

身后的众女子齐声喝道:“誓死保护神殿,誓死保护神殿…”顿时也抽出自己的防身兵刃。但见对方同样也是一片寒光闪闪地剑qì



场中的杀意在这刻更加浓烈了。

那边的波德路法精神奕奕地叫道:“上吧…”顿时就见他的身影如同捷豹一般朝着右翼的弟子冲过去,武心儿和武三思也不假思索的跟着冲去。这边天明和南宫离见波德路法朝阵内冲了过去,同时会意,当下带领自己的人马迅速杀入。

顿时就见十二人在对方五十人的阵形中开如撕杀起来,只见十二人在阵法内穿梭自如,无心阵法也随着这十三人的变动,不停地变换着姿态。特别是中路的上下那两支队伍,她就像是一个时钟的指两个指针,围绕着那个圆圈不停地转动着,两翼的部队只要遇险,这两根指针就会及时的补位,从而化解两翼的危机。中路的南宫离和冷清秋等人虽然杀势凌厉,但被这两根指针来回的旋转,却一进间也是难以攻破…

云舞阳走近天音道人身边,问道:“不知dào

道长有所何用意?只派出了区区十二人去迎战,会否太过于冒险?”

天音道人捊着下颌的白须,淡淡地道:“放心,不出半刻,这十二人定可破阵。”

青冥子等人瞧着场中的变化,微微点头道:“现下这十二人显然还在试探对方的实力,基本上还没有发起全力攻击。”

南宫秋夫妇不解地望着场中交战,道:“虽是未尽全力,但是我们这边的人好像也未得到半分便宜,要是长此下去,只怕会因过度消耗体力,而对己不利啊。”

天音道人望着阵形的变化,轻轻地道:“这阵形表面上看来是以两翼之势而围绕攻击,实则在我看来,两翼虽可首尾相应,但是真zhèng

的变化所在是中间那两支围着圈打转的那支机动部队,那两支部队,其实是就是替代了哪里需yào

帮zhù

就往哪里补,等下只要两翼被真zhèng

的切断,中咱的这六人全力杀过去,定会将阵法破除。”

再战得一阵,果见两翼的波德路法和天明同时发起了强攻。只见剑影闪动,人潮穿流,本来张开的两翼在两路的强攻之下便越拉越近,就像一只大鸟的翅膀慢慢变得合拢起来。这一合扰,两翼间的六人的攻势反而像是被压制了一般。同时还不停地遭到机动部队的偷袭击。明媚还险些着了对方的招式…

“哎呀,天音掌门,情况不妙!”段家的掌门忽然皱眉轻叫起来。

众人也在这一刻都被场中的变化弄得忐忑不安,仿佛在那里战斗的就是自己一样。

天音道人见状,赶忙传音给天明和波德路法两人:“你们需将战线拉开,鸟的翅膀在张开的时候虽然强dà

,但也是它最脆弱的时候,找准机会一定要切断鸟翼,让它无法飞翔。”

天明和波德路法再得到天音道人的消息后,立马清醒过来,身影朝后倒飞而出,同时喝道:“退!”

跟随的队员也随着他们的倒退而全身后退,两只翅膀立kè

又张扬开来,阵形又恢复原来的形态。沉重的压力顿时减弱不少。

天明瞅着此翼的变化,边战斗边观察,发xiàn

在关两翼与中间圆滑形接合部位,只有两人,这两人的位置始终不曾做过大幅度的运动,而是随着两支机动部队的到达而随时调整位置,两翼的控zhì

也在两人的移动之下而发生着变化。顿时心想,会否这就是两翼的关键位置呢?只是这两个位置离他们太远,要想攻进去,却也是难以到达。

天音道掌既然叫自己将这两翼断开,那非得试试这一法子才行,要不然这攻势始终没有办法占上风。

想法已定,天明当即对旁边的明轩和明媚叫道:“你们两个紧守,待我前去折断他们的翅膀!”

二人同时应声,当下剑式一紧,分别使出了蜀山的御剑式,但见二人手中的剑影连连,不时产生众多的剑影朝来人攻去,来人在见到对方的招式忽转凌厉,本来是攻过来的阵式,忽又改为后退,远处看来,就像是是翅膀一振一振,格外有节律。

天明退至二人后方,略一闭神,就见其身上的精光暴涨,并同时透射着缕缕黑气,这架式就如同邪剑身上的气息一样了。站在后面观望的众人不由一惊,这种气息里吐射出来的是合体初期的气息,如此小的年纪就已经具备了合体气息,这种修为进度实在是太恐怖。照此发展下去,天明不超过四十岁估计便可进入飞升的境界了。

云舞阳更是连声啧啧称赞,几年前,他比天明要高上几个阶段,现下这小子竞然和自己的同处一阶段了,再发展下去,只怕他会远远超越自己了。

天音道人也是不禁连连点头,道:“天明具备他爹的同一气质,天生就是块修仙的料的啊,只怕比他爹更具悟性啊。”

青城三圣更是直接见证着这个年青人的成长,当初他为青城化解危机时,明明就是一个刚刚跨进修练阶段的新人,几年未见,已是合体期了,这时什么修练进度哦。天下修真者无数,只怕与天明这种坐火箭前进的修真者怕是寥寥无几啊。

天明合体的气息一出,顿时引起了对方的骚动,她们不是害pà

这种强dà

的气息,而是控zhì

不住地被这股气息推得站不住脚跟。右翼的迷雾神殿弟子不由都同时望向天明。

就在众人诧异之时,只见天明忽然仰天长啸一声,身子平地掠起,随后又亮出邪剑十三,身子倒转,人未至,一道疾电已落向侧翼负责连动的那两个人。这一突袭实在是出忽整个右翼战队的意料之外,待发xiàn

天明攻击之处乃是右翼的要害之时,数十人便朝着空中飞速降落的天明掷去法宝,想要阻止他的攻势。

只是天明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当她们的法宝逼近时,天明的身体早以落下数米,他旋转着身体,忽然大叫一声:“破!”

凌空就是天明的身影顿时幻化出数个影子,并且每一个影子都在朝着同一位置而进,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的影子一个接一个地朝着那两个铠甲战士接连不断地进攻。“呯呯呯…”之声响个不绝,就见两个位于此处的战士被这如雷的气息打得早已飞向两边。天明落下之时,正好站在那个二人原来所处的位置。身子未站稳,位于上边的机动部队也顺势滑下来,朝着天明的位置猛烈地攻击着。同时位于右翼的队员,也同时朝着他逼近过来。

天明见状,此时已是躲无可躲,只能再次应战。脚下划出几个阴阳,邪剑一转,口中跟着又喝道:“化影!”

“嗖”地一下,他身边同时又现出十个分身,分身一出,便各自迎着来人而上,但见人群里不断传出“呯呯”的拳掌交击之声,十个分身分成两边同时进攻,将来人统统逼退,顿时将中间的位置拉开,空出了一块。

这右翼的队员在失去了这个关键位置的连动,顿时阵形变得混乱起来。明媚和明轩见状,也同时放出了蜀山派的万剑诀的招式,但见无数把青钢长剑在空中以圆形的范围朝着那些铠甲战士飞去。顿时只听得人群里发出惨呼之声,数名战士已被如雨点般的飞剑击中,顺势倒地。如此一来,这阵型更显混乱。

右翼的战队在天明一招之下,便被破除,整个无心阵法在失去右翼的支持后,威力一下子大减,十二人的攻势一下子就占了上风。

第二百七十六章 神殿主人

无心阵法的右翼被天明出其不意的破去,阵法顿时显现混乱.位于左翼的波德路法和武三思见状,当下也明白了破翼的关键。只见波德路法这个豹人小子,双足在地面一跺,地面顿时隐隐震动起来。随后就见其浑身笼罩起一片金黄的光晕,那对拳头上的光晕更显得闪耀。

“气波冲击!”波德路法一拳隔空打出,顿见其拳头上射出一股金色的光柱,光柱随着他的气息加强,朝着位于左翼的连动处的两人直接射去。

这光柱气势不可抵挡,一条直线射出去,顿时将位于光柱内的所有人员全部打开,直至连动处光柱才停止前进,但那两名战也被气波打得飞出去老远,落地之后半天不见其动,也不知dào

是死是活。

武三思和武心儿见到机会来临,立kè

灵活的冲入人群里与敌对战,只见武心儿使出了拿手绝技,就地一滚,手脚就象是一把尖锐的爪子一样,只要挨到人身,便被她以一种极快的方式给抓飞出去,就见她边前进边有人被抓得从空中扑落,顿时整个左翼便被这三人尽数破除。

两翼一破,中间的阵式顿时威力大减,南宫离见时机成熟,对着身后大喝起来:“全力出招!”顿见他手中的青钢长剑挽出无数个剑花,朝着红头盔的铠甲战士逼去。同时阿冰与冷清秋更是直接与旁边的弟子们逼近。但这红头盔的战士显然也是较队伍中的其他众人要高出很多。

南宫离虽长剑逼近,但她的速度显得更加诡异,就在南宫离的长剑刺中她的身体时,忽然她的整个人影却已经消失面前,一剑之下竞然刺了个空。还没等南宫离反应过来,这女子已在他身后出现,“嗤”一剑直接将南宫的后背划出一条长约七寸的伤痕。幸好南宫离反应够快,身体感觉到危协到来时,顺势朝前进了几步,才没有受重伤,要不然这一剑非要的小命不可。

红头盔女子见一招不成,跟着再一次没入空间里,南宫离这下可不敢大意,马上便朝后面退却几步,以防她的背后偷袭。可就在他一退之际,红头盔女人又再一次站回了原位。

两翼被破除后,这两支机动部队移动的速度更加快了,就像两把尖刀在快速的绕着圈子转动。转动之际,又把本来已经混乱的圆形恢复复。

“这女子会隐遁之术,大家要小心!”南宫离大声地提醒大家。

阿冰与冷清秋被逼退回来,眼望两翼已被破去,而这中路派出的六人却还没有攻破阵势,要是一直这样下去,那这面子上又如何过得去。

冷清秋忽然沉声叫道:“退后,看我天冰之术!”

南宫离是知dào

冷清秋的天冰拳法,顿时拉着阿冰的手和另外的三名弟子连连退后。

只见冷清秋的双手成爪状,手掌对捧,只见两爪间冒出一种蓝色的气息,这种蓝色的气息一出,周边的气温顿时急剧下降。本来他们身体还冒着汗水,现在犹如跨进了冰天雪地之内一样。

“冰天雪地!”冷清秋暴喝一声。

顿时就见天空中落下来无数晶莹剔透的冰晶,这片冰晶直接将中路的各人都笼罩在内,只见对方的战士忽然遇到这种低温,浑身上下不由打起哆嗦来。

“这是什么妖法?”有人惊叫起来。

只见天空的冰晶越来越多,忽然那些冰当空而降的冰晶化成无数利刃朝着那些战士直刺下来,好在她们有铠甲护身,冰晶虽不能伤着她们的身体,可是她们露在外面的手脚和面部却也被这些冰晶之刃刮出许多血痕。这些人本都是女子,忽见自己的脸被刮花了,顿时捂着脸尖叫起来,阵式顿时便变得乱七八糟。

红头盔女人见冷清秋的这种怪异攻击之法,不由一愣,随即马上对身后的众人说道:“莫慌!待我将他宰了…”

话音未落,就见她再次强行又施展出了隐没之术,冷清秋此时正在全力施展天冰拳法,一时未来得及收势。眼见红头盔女人在自己身后出现,却又无法还手,当下暗呼:“我命休已!”

“着!”天明一喝,只见他手一挥,一团冰息猛然从他的手掌里释fàng

出来,这团气息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出现在冷清秋身后的红盔女子身上。

这股冰冻之力比之冷清秋的冰力可是强dà

很多,顿见女子舜间便被这股气息冻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手中落下的利刃正好距冷清秋二寸的地方停下来。冷清秋立kè

退后几步,只见天明正朝着自己微笑着。

冷清秋道:“多谢小兄弟援手,不然我冷某人只怕命不休矣。”

天明道:“冷叔别客气。”

冷清秋回望身后的南宫离等人,猛然喝道:“杀啊!”

对方的阵型早已混乱,十二人顿时将这些女战士逼得连连后退,同时不住地听到有女人的惨呼之声,显然又击倒不少人。

“手下留人,这些人与你们无怨无仇,何须下如此重手!”

一个清脆冰冷的女子声音忽在上空出现,同时一道光影出现,将这些后退的战士全部罩住,这些奔走的战士一下子似乎全部陷入定身状态,随后所有的人忽然完全消失在众人的眼前。竞似被同时被蒸发了一样。

众人见到突然消失的战士,不由惊愕。天音道人闻言后,也跟着长啸起来:“什么人,只管现身就是!”

“我虽犯过错,可这些人都是无辜之人,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就是这样对付仇家的!”清脆的声音再一次在上空回荡。

天明眼望杀过来的路上,地面上三三两两地躺着数十具身着铠甲的女战士,他们中大部分已经死去,只余少数受伤的战士躺在那里痛苦的呻吟着。这场景看上去着实凄凌。

天音道人道:“我辈也不想伤害无辜之人,可宫主却要派出这些女子为难我等,我不下杀手,难道要等着她们杀我吗?”

“呵呵,堂堂蜀山掌门竞然也说出这等不要脸之话,简直无耻。”

天音道人笑道:“我蜀山派也是人,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这也叫无耻!”

一干人等只听见对方的叫声,却并不见其人,看来这神殿的主人在故作神mì

。众人听着这声音应该就是从前面那座圆顶型大殿内传出。看那隐秘的大殿内还潜伏着更多的危机。

果然那边又再传出女人的声音:“若不怕死的,你们便进到我这神殿内试试。”

天音道人朝天明等人一挥手,示意他们赶快归队。本来快追至大殿门口的十二人又折回来,各归各的队列之内。

云舞阳皱眉沉思,仔细回想着适才这女子发出的声音,这声音似乎他很熟悉,但是言语间的那股凌厉,却又透露着极度的陌生。他抬头看了看远处人群中的张道成,发xiàn

这个男人也同样陷入了沉思里,似乎听见这个声音后,就如这是一个久别的亲人。但是这熟悉的语调间,却又饱含陌生。

同一时刻,张道成也抬起了头,望向云舞阳这边,二人视线相触,都呈现了一个相同的气息—熟悉。

天明轻声道:“这个女人就是迷雾神殿的宫主李无心。”

李无心?这个名字没有人听闻过,一个女人若是给自己取名无心,那说明她已经厌恶了这个世界,厌恶了这个世界的人,也厌恶了自己。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人,那她的内心便是苍凉地,无情无欲,只能说明这个女人对万物漠视。

但她偏偏为了这些女战士而多言,说明她的内心仍然是充满了爱心的人,既然有爱心,她为什么还要叫自己无心呢?

许久,大殿之内再也没有一个人出现,那里仍然隐伏着平静,安静,静得异常。里面的人似乎在等待着外面的人杀进来,而外面的人却同样在等待着里面的人杀出来。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双方都没有动作,就这样僵持着。只听见整个迷雾谷上空呜咽的冷风呼啸着…

剑宗的浩长老忽然不耐烦地说道:“我们杀进去吧,这样下去怕不是个办法,”

一边的魔宫弟子,闻言顿骚动起来,对于魔宫的人而言,他们最不愿意地事就是面对这种漫漫地等待。他们的血液里天生就充斥着骚动和不安。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更胜这种静静地等待。

“头领,杀进去吧!”江司燕不耐烦叫起来。

云舞阳斜了她一眼,不得已,她又无耐的退回队伍。

天音道人环顾四周,然后沉吟着道:“好吧,我们集中前进,大家切分散!”

大家慢慢移动神殿大门口,但见一道圆拱形的大门屹立在眼前,门没有关上,但里面却是漆黑一片,不知dào

这黑暗中倒底潜伏着多少危险…

天明见到众人脸上一片迷惑,对天音道:“要不我先进去打探一番?”

天音道:“不行,还是我去,这迷雾宫主应该修为高深,只怕你应付不来。”

天明道:“太师父还是在此领队,这支队伍可不能没有领头人,我进去还是比较合适。”

天明这话不无道理,这群人在天音的指挥下至少没人敢胡乱出阵,万一要是没了领头人,这可就不好办了,真zhèng

各自为阵的时候,也就是最危险的时候到来了,迷雾神殿决对有能力将他们各个击破。那时候可真不敢想像是一种什么情况。

第二百七十七章 剑五

天音看看周边的众人,知dào

天明说的这话确实有道理,队伍不能无头.青冥子道:“我看天明说的有道理,就让天明去探路吧。以他现在的身手应该自救的能力还有的,就算凶险发生还有我们这帮老头子再呢?”

那边的波德路法和武心儿也同时叫道:“不若这样吧,我和天明兄弟一起进去,这样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天音见状,心想如此也甚好,就让这些年青人去练历一番吧,万一有是有不测发生,可让部分掌门的随时接应。

“那好,就这样办吧,由天明带领几位年青弟子入,同时劳烦各位掌门随时准bèi

好战斗,以备随时应战。”

天明闻言,对波德路法对视一眼,道:“我们进去!”

“等一等,我也与天明一起进去。”明轩突然叫道。

“我也要去!”明媚也接着道。

天明望着二人,不知作何所答。

“天明大哥,让我去吧,我要为大师兄报仇!”明媚解释道。一说到云逸,她的眼里就有泪光,这似乎已经成为她心中永远的伤了,“天明,就让他们俩去吧。”天音道人说道。他似乎也很理解这两位弟子的心情,与其让他们永远这样的记住一段伤痕,不如尽早抚平这些伤口。

“那好吧,我们一同前往。”

一行五人站出人群,很快便朝大门口的黑暗隐进去。

一进去,天明隐隐觉得这大殿内似乎异常安静,就像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息一样。立kè

对周边的人说:“提高警惕,随时准bèi

战斗。”

他的内息一下提高到极致,顿时身体便闪现出黑白相映的光晕。同时也令整个大殿一亮。

“有胆量,我还以为是那群老头子进来了呢,想不到是你。”那个声音又再度响起。

天明四下里并未看到李无心的人,道:“投降吧,今天这么多人,你是逃不掉的。”

“嗯,不错,几月未见,又长进不少,来来,这次与我好好交手一回!”

说着,忽见大殿内一下子亮起了灯光,从屋顶之上竞然投射下来一种淡黄色的光晕,有如一层天幕,将整个大殿顿时照的雪亮。

只见李无心正安然地坐在大殿正前方的一张黑木椅子之上,边上的几名弟子分成两边,分别侍在左右,她们的手正紧紧地放在腰间的剑柄之上,只要有命令下达,她们便会奋不顾身的抽出长剑战斗。

李无心还是这般平静,紫色的长衫披挂在身上,那双眼里却又投射出无尽的冷漠。紧绷的脸上似乎永远也不会露出一丝笑容。

“李无心!”天明惊讶地叫了声。虽然她知dào

李无心就在这殿内,但是突然一见之下,他还是感到很惊讶。

“他就是李无心!”明媚问道。

天明点点头,道:“货真价实。”

明媚忽然眼睛一亮,就见一层淡淡地泪水蒙住了她的眸子,声音带着颤抖说道:“我…我要杀了她…”

天明拉住她的身体,对身后的明轩道:“明轩,拉住她。”

明轩赶紧走出来死死地抓着明媚的双手不放。

明媚边挣扎边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她…为我的师兄报仇…”

李无心冷冷地道:“云逸虽然死了,但我同样失去了我心爱的弟子,这笔仇我又要找谁去报?”

“李无心,要不是你故设陷阱,他们又怎么会死,这一切的责任都应由你来承担。”

在场的**都被这李无心曾经设计过,虽不是她本人出面,但她是由她幕后操控,所有发生的事都离不开这个迷雾神殿的主人。是已几人个个都想要跃跃一试。随时与这个大魔头较量。

“废话少说,你们是一起来还是由你天明单独来战!”李无心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显然她也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再多费话了,只有战斗,分个你死我活,这些事情最终才会了结。

天明瞅瞅情形,走上前说道:“由我来吧,我要一洗当**拿我之辱!”

天明故yì

这样说,这样也就令其他几个人没有出手的机会,只要自己与她战上几个回合,外面的大军肯定就是及时的赶进来,这样可确保这几个人的安全。

“你们都无须动手,今日之战非得我上,你们帮我看剩下的人。”天明坚定地说道,本来波德路法还想亲自动手,可被天明如此一说,也只得按下心中的冲动。

“嗯,有胆量,无怪碧沅会喜欢上你这样的男人。”她的眼睛朝座前两边各自一扫,似首告戒这些弟子,没有她的指示,决不能动手。

那些弟子知dào

宫主的用意,各自点了下头,仍旧保持着原样站立着。

“让我看看你这三个月里又学到了什么!”

李无心的身子忽然朝这边飘荡过来,在头顶那层天幕的照耀之下,就有如仙女下凡一般,肢体动作如些的优雅和美妙。但是那肌逼人的气势却在这优雅的姿态之下滚滚袭来。

天明知dào

李无心的厉害,这次他可不敢大意了,上次被她一招之下就被拿下,可令他真的是无地自容,再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个高阶修真者了,一招都敌不过,实是讲不通。

当下身子一展,邪剑从掌间滑出,凝结成一把绝世好剑。在气息的灌注之下,剑qì

更是显得怪异。

“来吧,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他的身体也如大鸟般,平地腾空而起来,迎着李无心的攻势而上。

这邪剑的力量对于李无心来说,还是存zài

一丝惧怕,她不敢就这样直接跟他对阵,就在二人接触到的那一刻,忽见她猛然亮出一把绿光莹莹地一根像竹子一样的棍子。这棍竹棍子可不是一般的竹子,她是李无心用尽心思练化出来的武器,名为:绿盈。绿盈是她年青时候爱人送与她的一把武器,她因看着剑身泛着绿色,甚是惹人喜爱,是以一直将这把武器带在身边,经过她不断地炼化,此剑与当初的质地已经完全是两回了。当初此剑也只是一种特殊的玉石精材料锻造成的一把上好武器,经过她无数次的精练和升级,绿盈早已非昔日之物,而是一把能与仙器抗衡的极品武器了。

只见她的绿盈挥出,便在空中划出一片绿莹莹的光影,远看之就像一道绿色的焰火在空中绽放了,甚是漂亮。而天明使出的邪剑则划出一片黑白相间的光影,二者之间却也是各现显神。

“当当当…”一连数十声的交响之声,绿盈与邪剑在空中连续相撞,冒出一片片如闪电般的火星,同时释fàng

出来的能量更是较大殿之内尘烟四起,二人在上空的交战就似两道流星在相互追逐、嬉戏。

“难怪你敢只身挑zhàn

,原来已经到达了合体境界了。”李无心边挥舞绿盈边喝了一声。

天明虽丈着邪剑与李无心连续交战数十回合,邪剑非但未能将她手中的绿盈切断,反而令自己的双手隐隐生痛,这是他所料想不到的事,向来只有邪剑劈别人,现在却叫绿盈振得自己的手生痛,不由大为惊讶。可是他也没有时间来多考lǜ

为什么邪剑又产生这种锐气顿减的事情。要是这样长久斗下去,自己哪里会有赢的可能?

看来只能出绝招了…他心里暗暗说道。

他见李无心如疾电般地朝自己扑过来,当下身子斜刺里闪出去数米,稳定身形后,立kè

催动起体内的金丹极速运转起来,顿时就见其身体表面乍现起一个强dà

的光球,光球内只见黑色的气丝四下乱射,但却不像邪剑那般从剑身直接吐射到任何地点,他的这些黑气丝只是在在光球的边缘发生撞击便产生一生黑雾便终止了。

李无心一招未中,转过身子见天明已经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她知dào

这小子要全力一击了。当下倒不急着进攻他,反而停下来,静悬在空中死死地看关他,她想要试一下这小子倒底有多大的能耐…

而于此同时,站在大殿之外的队伍在听到里面的“当当”不绝的交手声,知dào

里面的人已和对手交上手了,只见一股一股的气劲顺着大门口激射出来,显然里面交战的很疯狂,云舞阳一干人终于按耐不住了,在与天音的一再要求下,众人接二连三地便进入到大殿之内,却见天明与一个妇人在空中正交战的厉害,而此时天明正要释fàng

绝招一样,体内的气息喧泄的汹猛。

而殿内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种布满了陷阱等着众人往里面钻,除了那个妇人和下面两队女兵,似乎再无他人,心下也不觉奇怪。这迷雾神殿中的人都去哪里了?若大的建筑物中,难道会没有人?

天音道长对身后的莫卡说道:“你带领黄沙部族的其他兄弟去殿外检查一番,有意wài

及通知我们。

莫卡此行还有一个重yào

的目的,那就是他要找寻到豹人族的其他成员,根据波德路法提供的线索,族人们应该已经被这迷雾神殿的人带走了,那族人即有可能现下就关在迷雾神殿的某一处。

当下他接令,带领十多名黄沙部族的精英从大殿之内退出,在外面的各个角落间开始搜索起来…

天明的气息已至极致,忽然双目怒睁,大喝起来:“剑五!”

顿见他在空中同时幻化出五个手持的邪剑十三的天明,这便是天明在这三月间自己悟出来的剑招,以前他的分身只是将自己的身体进行分化,而邪剑十三却不能同时给每个化身拥有,通过他这几月的摸索,总算找到了将邪剑也能同时分化出来的招式,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他只是将邪剑的分子进行了一番重新排列,而造出五把邪剑,这样一来,分身与剑的分身做到统一,同时也令分身在邪剑的帮zhù

下更具威力,只是他现在最多还只能分出五把剑,现下他便要亲身试验人剑分身的威力了。

李无心忽觉对方一下子强dà

的数倍,不由暗暗惊心,这小子的分身与剑就如同是他本人,这种力量太可怕了。不过她虽是心惊,但并不慌乱,因为她自有她的拆解之法…

第二百七十八章 爱人再相见

下面的众人目瞪口呆地瞧着天明一下子化出五个手持邪剑的分身,五个分身皆都闪耀着白芒当空围成一圈,随时之间都要散奔射而去.五个分身化出这际,四周气息再一次变得的压抑起来。

“这种化身之法…”有人迷惑了。

这种化身之法确实少见,一般人化身之后,所幻化出的分身必定会削减自身的能力,而这天明却恰恰相反,化身之下,威力竞然倍增,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修练之术啊?

“去吧!”天明忽一声大喝。

本来静止的五个分身以一样无法看透的速度直接奔向对面的李无心,给人的感觉是就见一个影子转舜间从原来的位置消失,继而已经来到了李无心的面前,五个分身逐一从这边消失,集体来到了李无心面前。每个分身到达面前时,皆都荡起手中的邪剑的冲她劈过去,每个分身的位置各不相同,劈出去的方位也不尽相同,但是出去的姿势却保持着一致,杀力保持着一致。五个分身如一股气Lang般同时化为气Lang朝她砍过去.

“宫主…”站在下面的两队护卫见此情况同时惊呼起来,手指全部放在剑柄之上,想要拔剑,要不是李无心早有吩咐,只怕此时早已冲出去迎救了。但是宫主的命令她们更不敢违抗,违抗宫主的命令,就等于在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却见李无心在五个身影同时杀过来的同时,脸上轻轻一笑,身子嫚妙地一转,整个人更加神奇地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只留下了一个黑乎乎地空间。

五个化成雾状的分身一剑劈空之后,在对面的位置又重新凝结,可是这五个分身却没有一个击中相隔只尺的李无心。李无心竞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天明迷惑了,这个女人刚刚明明就在自己的包围之下,可现在却一下子凭空失踪,他甚至连她的衣角都没有沾到边。思索之下,五个分身又再度合一,空中只剩下一个孤单的天明。

就在他在沉思的那舜间,却见李无心的身影忽然在他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突然无声无息地乍现,她的身影出现的同时,手中的绿盈已经被她轻轻地撩起,一片绿光便朝天明的背后袭去。这如此短的距离,估计天明也是无法再次躲闪了,眼见天明还在那里沉思着,而后面的绿芒已经杀至…

“沐月!”

大厅之内忽然传出一声大喝,发出这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医仙张道成。就在李无心从天明身后出现时,她手中的那把绿盈泛出来的的绿光,让他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林沐月。因为这把绿盈他太熟悉了,而这把绿盈便是他赠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林沐月的定情之物。几十年过去了,现在这把绿盈又再度出现,如何能不令他激动。

李无心闻言,身子突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这声音多熟悉啊…这不是那已死去的爱郎张道成的声音吗?这声音她到死都不会忘记,曾经这个声音在她的耳边撩绕着无数的情话,他的声线每一种波动,她仿佛都能够触摸得到,现下居然又再次听到了这个声音,她的视线不由朝下面望去…

而也就在那声大喝之下,天明整个人惊醒,他不暇思索身体突下侧面一闪,跟着又如疾电般退至李无心的身后,猛然一掌朝她背心打去。说也奇怪,这李无心似乎跟本没有防备,她的整个人如同木头一般僵硬在那里。

“嘭”一声闷响,李无心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那样,被直直地打飞出去,这一连贯动作都在一舜间完成。跟本让人无法去考lǜ



李无心的身体实实地撞倒在地面,落下之际便连连口吐鲜血。

“你….你为什么不还好…”天明惊讶地盯着倒在地面的李无心。

同时,两队女护卫见宫主突然从空中坠落,不由个个大惊,所有人快速朝李无心奔过去,将她团团围在里面。

“宫主,你怎么了?”

一时间,女护卫们个个惊慌失色.

“沐月!你是不是沐月!”张道成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从人群里冲出来,直奔到那堆女护卫身后。

女护卫见到这个怪异男子冲过来,纷纷抽出手中的长剑指着他道:“你想要干什么!”

张道成朝里面继xù

撕喊道:“你是沐月,你肯定就是沐月,你手中的绿盈我识得…”

众人被张道成的这一突然举动顿时搅得不安起来,也纷纷跟随过来,只怕他会发生什么事。青城三圣更是大叫起来:“道成,小心!”

张道成哪里理会身后的众人,不停地想要冲进去看个究竞,但是都被这些女护卫直接阻回来,根本无法冲过去。

忽他仰头念道:“十时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年华,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字字深情,字字让人垂怜。

众人听之,举步又止,不知如何应对。

女护卫身后忽然传出李无心断续的声音:“只羡鸳鸯不羡仙…只羡鸳鸯不羡仙…你是道成?”

只见李无心颤悠悠地从女护卫身后站起,嘴角和胸口的衣襟残留着刚吐出来的鲜血。她颤抖着拨开护卫,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那个男人。

张道成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虽然已经过去太多的岁月,但他从她的脸上,从她的眉目之间,从她的神情里仍然看到了当初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林沐月。

“沐月,沐月,你没死,我就知dào

你没死…”张道成突然喜极而泣,眼泪从他的眼眶里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滚而出。

李无心的眼里同样罩上了一层蒙蒙的水雾,因为这个男人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这个男人就是她爱的死去活来,这一辈子也无法相忘的男人。

“道成,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她的嘴嘴轻轻蠕动几下,激动之下,眼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

边上的护卫见此情况,一时间都大为惊讶,她们想不到,李无心竞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流眼泪,眼泪这东西在迷雾神殿向来是被禁止的,敢在迷雾神殿流泪的女人,也就代表着这个女人将永远也不会再流泪了。这是规矩,没有人敢违抗。而现在宫主竞然流眼泪了,是在见到一个男人的时候流泪了,这让她们实在太感到意wài

了。

张道成再也无法控zhì

住内心的激动,冲上前便紧紧将这个宫主搂在怀里,不停地说道:“你果真是我的沐月,你果真是我那沐月,你可知dào

这些年来我有多想你吗…”

李无心扑倒在他怀里,竞然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一歪便要倒下,张道成轻轻扶她躺下,而这所有的过程里,李无心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张道成的那张脸。

边上的护卫不由皆都退后,但又怕外人对宫主不利,不由又谨慎地看着众人的举动。

天明从空中落下来,走到张道成对面,望着倒地的李无心,呢喃说道:“你为什么不躲,凭你的身手,我这一掌是根本无法击中你的,为什么,为什么…”

李无心的眼睛望着天明,并没有多说什么,然后又回到了张道成的脸上。张道成抓紧她的手,泣道:“放心,你不会有事,有我医仙在,你就不会有事。”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青花瓷瓶,从里面拿出一颗淡蓝色的药丸直接灌入她嘴里,这药丸正是他日前配制的回魂丹,本来这丹药是分发给此次前来支援的各路人马的,想不到他们一个都没来及使用,李无心却预先使用了。

天明惊讶地说道:“你不是…叫李无心吗…怎么识得张叔…”

照此情形来看,这李无心与张道成的熟识程度不浅,从来就没听张叔说起过这么个女人,但这时候,张道成为了这个女人似乎已经不顾一切了。

张道成将李无心的头轻轻搂在胸口,对天明说:“她就是我的妻子林沐月,不,应该叫云沐月才是,我本以为她早已死去,想不到我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

说着低头深情地朝怀中的李无心看去,李无心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就像一个小女人突然见着自己爱恋已久的爱人,而变得柔弱,那种笑意里面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不知何时,云舞阳高大的身影已经走过来,怔怔地道:“你是我那妹子沐月?难道你真的没有死…”

李无心轻轻转过头,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轻轻点了下头,只是她此时已无半分力qì

再说话了。

云舞阳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真是我那妹子,你就是沐月,老天有眼,你真是我那沐月妹子啊。”他的声音响彻空间,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一边傻站着的天明看着这情景更加糊涂了,这张叔的妻子竞然就是魔宫云舞阳的妹妹?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光是他,在场的大多数人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得糊涂了。只有青城三圣和天音道人略显镇定地站立在原地,因为他们就是知dào

这整个事件真相的人。就在二十多年前,他们三人是在场的见证人,也是让这两个人的命运发生彻底改变的人。

天明适才那一掌,显然已经伤到了她的要害,竞能令李无心如此强悍的人彻底地倒下,这也是天明所意料不到的事。张道成感觉她身体里的微妙变化,突然用手抵在她的背后,朝她体内灌输起气息来。气息在她身体里连续几个回转运行之后,才见李无心脸上慢慢浮现了血色。

第二百七十九章 往事

见到李无心脸上慢慢有了血色,张道成知dào

刚才喂下去的药丸已经在她身体里见效了.他便也停止了内息的灌输。

“你真傻啊,李无心…李无心…你以为自己取名叫李无心就能放下手里的所有事情了吗?你变得无心了,却叫我如何是好…”张道成轻轻为怀中的女人拭去眼角的泪水和嘴边的血丝,喃喃地说道。

“你宁愿用这种方式来解决心中的仇恨,这又是何必呢?我知dào

了,这些年你就生活在仇恨的世界里。可真苦了你啊…”

李无心几经运转内息之后,身体渐渐恢复正常,忽然她轻声说道:“真是…老天弄人,想不到你我都还活着…”

“不,我要感谢老天,要不是它,我张道成又如何得以再见你啊…”

李无心眼里不由又泛起泪水,道:“可是我…我已经犯了太多的过错…只怕老天爷不会饶过我了…”

张道成道:“不管你犯了什么错,我张道成都要和你一起来还罪,我要你好好的活着。”

李无心此刻完全似变了个人,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迷雾神殿之主,而是张道成的妻子。可是今天的这一切,她已经做了太多的对不起天下苍生的事,而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恨,在这些年里,她选择了用恨还报复这些当年要拆散她与他的人。首当其冲的是青城三圣,还有天音道人,包括她的亲大哥云舞阳…所有的这些人都要为当初做的决择来还债。

李无心摇摇头,轻志说道:“成哥,已经晚了,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天下人恨不得我死.”

“不错,我就是要你死!”边上的段承林突然站出来,指着李无心道。

“要不是你的挑拨,我段家怎么会是如此景象。”

李无心无力地看着这个年青冲动的小伙子。

“我也不会放过你,要不是你,我的族人怎么会这样,你差点让我族灭族,此仇不报非君子。”波德路法也激动地站了出来。

今日所来的门派大部门与这迷雾神殿之间存zài

着过结,要不是有族人被杀,要不就是派内被迷雾神殿的人挑弄得鸡犬不宁,更有甚者则是直接被灭门,而侥幸存活下来的…现下被这二人一语击中,个个之间更是变得燥动不已,心底的仇恨再一次被点燃。要不是天音道人招呼之下,只怕这些人早就蜂拥而上了。

张道成瞅着来人的阵势,看着他们眼里透露出的强烈恨意,知dào

这些人今天若不将李无心致于死地是示不甘心的。这些人中有的自己熟识,有的陌生,但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李无心的命。当下心底豪情涌现,忽然大声道:“好,既然你们要取我妻子的命,那就让我来代过!”

他的声音很宏亮,震得整个大殿内嗡鸣作响。众人听着也不由一惊。

李无心伸手轻抚着张道成的脸颊,凄凉地笑道:“成哥,这又何必呢,他们想要的是我的命,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张道成回应着同样的凄笑,道:“傻瓜,让我再着他们再杀你一次,我张道成还有脸活下去吗?上一次就是因为太懦弱了,害我们俩各自活在痛苦里二十多年,现下该我承担责任的时候了。”

天音道人忽然问道:“李无心,迷雾神殿内的人呢?你倒底想要干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大家都急于想知dào

的事,为什么若大的迷雾神殿内却只有这么寥寥几人,难道他们想后发制人?但是现在他们的宫主都只剩半条命了,就算是想要后发制人,也该出手,可是为什么到这时候都迟迟未见到帮手出现呢?

李无心的头又转向天音,虚弱地说道:“哼哼,很可惜,你们来晚了,他们都被我遣送走了,我现在不想再看到血腥了…”

波德路法叫道:“我不信,我的族人呢?别以为你现在受了伤我就不敢与你动手…”

李无心轻轻咳了一声,道:“豹人族的人我就是不想放过,在这之前已被我杀了个干干净净…”她故yì

如此一说,直接再一次将气氛推至高潮,众人悸动的心情更加强烈。但同时也可以看出,这个李无心也是那种性格倔强之人。

波德路法闻言,双眼猛然间蒙上一层精光,忽然跳将起来,怒喝道:“杀我族人,我要你的命!”

天音道人伸手拉住他,道:“别急,我们先问清楚情况再动手不迟。”

波德路法本欲冲出的身体被天音轻轻一带之下便无法再动,同时被天音的一说之下,充满仇恨地大脑一下子也清醒不少,便老实的呆在原地祥听。

李无心继xù

咳嗽着,说:“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要不是你们当初的一个决定,我也就不会踏上这条不归之路。”

天音、青城三圣与云舞阳在听到李无心的如此一言,不由皆都陷入沉思,二十五年前,要不是他们几个一致反对她与张道成的交往,也就不会出现二人同服毒药的事,也就不会造成两个人各自都认为对方已死,而从此不可自拔…

明媚突然出言斥道:“你做了这么多坏事,不必为自己找借口,你杀了多少人,你知dào

吗?”

“不错,我是做了很多错事,我也没有必要去否认,你们想要取我性命的上来便是…”她再一次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张道成将她轻轻置于地上,忽然起身道:“废话少说,谁要她性命的,便先过了我这关就是。”

他走到众人面前,摊开双手,仰头道:“如果我张某今日不幸死在这里,我希望各位能给内人一个改错的机会,她至所以会这样,她心里想的什么,我心里都一清二楚,因为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所以希望各位若能解恨后,请放她一条活路。”

“活路,为什么当初她在杀我派的人时就没想到要给我们一条活路,我白虎帮数十条人命就这样断送在她手里,她就是死二十次也不足以偿还。”一个中年男子瞪着一双仇视地眼睛大喝起来。

“杀了她,杀了她…”不少人异口同声地叫起来。令在场的气氛又不安起来。

“好,既然这样,那你先胜过我吧!”张道成摆出一副出招的样子,似乎准bèi

应战。

“求你们别杀我娘!”

忽然在大殿右侧的门口突然传出一个尖利的女声。只见一个身材高挑,头发凌乱的女子出现在那里,那女子正是张碧沅。

原来这张碧沅自被那柳云龙欺侮,她找准时机便轻松将他打发走了。之后四处转了转,发xiàn

今日这迷雾宫之内的与往昔不一般,今日在这四周,竞然没瞧见面个人,包括平时寸步不离的门口守卫也都消失地干干净净,仿佛这迷雾神殿的人在一夜之间都人间蒸发了一样。

张碧沅知dào

事情不妙,赶紧便朝这大殿赶过来,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中年男人的说话,知dào

事情不妙,便张口就叫了声。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张碧沅身上,大部分人不识得这个她,也是奇怪不已,这女子所说的娘是谁?而张道成与天明忽然见到张碧沅的出现,脸上顿现笑容。

“碧沅,你没事吧!”张道成忽然叫起来。

张碧沅忽然见到张道成站在场中央,不由惊叫起来:“爹,你怎么来了?”

张道成放下架子,说道:“还不是为了你?让爹想得好苦。”

张碧沅更是激动地冲过来,一把扑进了张道成的怀里,眼睛里顿时汩汩地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张道成不停地安慰着她,连连说道:“没事,没事,见到你没事就好了。”

张碧沅忽然仰起头擦了下眼泪,说道:“爹,我找到了亲娘了。”

“亲娘…”

张碧沅缓缓走到躺在地上的李无心身边,轻轻搂起她的上半身,说:“爹,她就是我日思夜想的亲娘!”

“什么,沐月是你娘?这…”张道成听到这话,更显惊奇。

“嗯,她就是我娘…”她低头轻声问道:“娘,你没事吧。”

李无心躺在地面虽无法动弹,但是张碧沅刚刚的那一声呼喝她是听得真真切切,在绝望里,想不到这个女儿还是向着自己,一时间她也感到满足了。可是就在她听到碧沅唤张道成为爹时,她的心里就蒙了,在那次战斗中,她生下了碧沅之后,为保孩子安全便将她转移到一个很远的地方,之后再回去参加战斗,可这一去,她便再也就没有看到女儿了,那时,她还为以女儿死了…现下听到碧沅唤他作爹,一个想法顿时浮现,难道碧沅当时是叫成哥抱走了?

她轻轻睁开眼,强笑道:“没事,碧沅…”

张道成哑然当地,颤声问道:“这…这…这孩子是谁的…”

李无心幸福地笑道:“傻瓜,碧沅便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什么?碧沅是我的女儿!”

张碧沅一听之下,也是大感意wài

,不由疑惑地看着二人。

“不信你问他就知dào

了?”她的眼睛瞟向云舞阳。

张道成迫不及待地跑到云舞阳身边,眼里射出激动的光芒,大声问道:“这…这…是不是真的…”

云舞阳叹道:“不错,那次我带她回魔宫救活她时,她肚里确实已有孩子…”

张道成只感眼前一晕,险些站立不住,痴疾地道:“这么说…碧沅便是我亲孩儿…”

李无心道:“成哥你能不能将这孩子的来历说说。”

张道成的思绪又回到了昔日,呢喃说道:“二十五年前,我听闻妖魔两族在迷雾谷内争事,当时我怀着好奇心,便赶来想看看热闹,谁知dào

,我就在进入迷雾谷不远,便听到一个孩子的叫声,当下便顺着哭声找到了碧沅这孩子,当时我就有股很奇怪的感觉,看热闹的心情也没有了,之后我便抱着孩子离开,碧沅便随我一起长大…”

李无心忽然哈哈笑起来:“真是老天有眼,成哥你知不知dào

,那个篮子里的女孩便是你的亲生孩儿啊,我还以为碧沅被狼什么的叼走了…想不到竞然被她的爹抱走了…”

张道成迷惑地道:“难怪这些年看着碧沅我总觉着像是看到了你,原来碧沅竞是张道成的亲孩儿!”

“是啊,她是我们俩的孩子…”

“哈哈哈,看来这贼老天还是有眼,这么多年来,我抚养的孩子竞然是我亲女儿,哈哈…”张道成突然变得激动万分。

第二百八十章 石破天惊

真是世事弄人,张道成想不到自己带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亲生孩儿,这如何不令他兴奋.

而张碧沅听到张道成就是自己亲爹时,更是不敢相信。她想不到这么多年来,自己跟随的这位爹就是自己的亲爹,而爹和自己竞全然不知二人是父女俩,这真的是难以想像。

她的眼里竞然渗出惊喜地泪水,喃喃说道:“爹,是我亲爹…”

李无心的脸上竞然泛起了红光,显然也是兴奋,道:“碧沅,他就是的亲爹,他就是你亲爹…”

张碧沅再也忍耐不住心底的激动,泪流满面地叫道:“爹…娘…”

张道成跑过去一把搂住碧沅与李无心,泣道:“女儿啊…你是我亲女儿啊…”

一时间,三人抱一团哭泣不止,这种伤情的场面令在场人都禁不住地感伤,也令很多人想起来了很多的往事…

一直傻乎乎站在边上的天明也被弄得思绪尽乱。这碧沅竞然就是李无心与张道成的亲女儿,而二人之间却不知晓这层关系,要不是有今天这种局面,只怕他父女二人怕是永远也不知dào

了。他也为碧沅高兴,想不到她竞然能同时找到了爹娘,看着三人的动情哭泣,他也不由想到了自己的爹,还有那从来就不知晓的娘…

“好了,你们不必作戏了…”刚才那名白虎帮的中年人再度嚣叫起来。

他的一喝,顿时将大家的心绪全部拉回来,现实的问题又再度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是来寻仇的,不是来看别人演戏的…

波德路法捏紧拳头,走出一步叫道:“妖妇,虽然你命运不佳,可是你杀了我们豹人族,用你的命就算还十次,也不解我心头之恨…”

张道成拍了拍碧沅的肩膀,起身眼望四周,道:“够了,你们有仇的找我报仇,有恨找我解恨就是,今天若我不幸身死,还请看在我的薄面之上放过我的家人。”

“师弟,以你的目前的修为,如何能敌得过今日之势?”一直在边上不作声的青云子忽然叫道。

确实,张道成目前只是一个成丹期的医者,这些年来,他放qì

了修真而全心放在医术的研究之上,修为一直是停滞不前,甚至还有退步的迹像。而今日所来之人,大部分都远高于成丹期修为,,就凭一个区区成丹期修为的人如何与之抗衡?

“吾妻昔日所犯过错今日就由我来还,我张某人绝不还手,你们只管冲我来!”

“那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要怪我们手下无情…”人群中有人混叫着。

本来这些人以为这张道成想以自己的修为来对抗大众,但现在他却说不还招,也就是说只挨打不还手,这不是摆明了要以死来相抗?众人闻言,有的也是对这个瘦小的男人投来敬佩的眼光,有的脸上露出了得yì

的神情…

忽天音道人举起双手对众说道:“既然医仙张道成愿以生命来救赎妻子的过错,我们今日所到之人都是以侠义为重的人,为表示我们和侠义,在这里我就定一个规举,他既然愿意接受众人的惩罚,挨打不还手,我天音就在这里表明,任何与迷雾神殿有仇的人都可以用拳头在他身上打三拳,不得使用兵刃,只要他能挨过三拳,之间的仇怨就一笔勾销,就算你们之间的仇恨再大,也不得再为难他们。”

天音如此一说,也就是说只要张道成能经受得住仇家的三拳,便可化解之间的恩怨,这样也断绝了有些人以为可以不停地对他施以杀手,现下只能三拳定输赢,只是对手不能还手,这对那些满腹仇恨的人还是有利。

其实天音道人知dào

今天的情形必然会引发打斗,来人之中大多对这迷雾神殿怀有仇恨,他们本就是来拼命的,现下好不容易看到有迷雾神殿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机会。只是他也没有料想到这迷雾神殿的主人竞然是二十五前那个魔宫的妖女,也就是云舞阳的妹子,云沐月。那一次,为了阻止张道成与魔宫的交往,他也是投了反对票的,想不到世事难料,这一对苦难夫妻竞然在这种场合又再度相遇,他心里也不由一软,经过这么多年的悟道,他已经不再带有种族的偏见了,同时也感怜这对苦命人,是以只得提出这一规定。

“那好,我先来!”人群里突然跳出一个年青人,径直来到张道成面前。

张道成镇定地说道:“不知所来何人?”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淮北欧阳世家的唯一侥幸脱离的灭门惨剧的欧阳不惊是也,今日我来为死去的欧阳家族长辈们讨命!”

这天下三大家族,在一月之内除了南宫世家因天明的及时出现免遭屠戮之外,剩下的西部段家被迫背井离乡,而欧阳世家则在一夜之间,被迷雾神殿的人端得干干净净,满族灭门,因这欧阳不惊那夜不在家里,倒成了漏网之鱼,侥幸保得一命。趁着这次机会,这欧阳不惊混入扫荡迷雾神殿的队伍,顺利的进入迷雾神殿想为亲人一洗前耻。

张道成提起内劲,在原地站定,说道:“好,来吧!”

欧阳不惊,见对方一副不惧的样子,当下将内息运转至极致,就见他身体泛起一层轻微的光晕,显然也是一个成丹期修为的人,应该与张道成的修为相差无几。

“这第一拳是为我的爷爷,你受死吧。”欧阳不惊的身子一起,气息尽数往他的拳头之上灌输,只见他的拳头的青筋毕现,力量搏现。拳头顺势力朝前一送,只听破空之声响起,然后只听“呯”地一声,他毕生的修为全部打在张道成的胸口。

张道成虽是全力抵抗,还是被拳力震得接连后退数十步,面上一片惨白。

“爹…”

“成哥…”

母子二人见到张道成就此硬生生地挨上一拳,不由同时惊叫起来。

张道成抚了抚胸口,看了二人一眼,笑道:“没事…”说着又大步站回原位。

“好,第一拳,还有两拳.”

欧阳不惊,见自己的毕生一击,只是将对方震得退后了数十步,心里也不由地暗暗心惊:这家伙竞然这么抗打,看来我施重手是难以将他打倒了。

欧阳不惊退后两步,双臂一叉,定神道:“好,我的第二拳就来了。看清楚,石破天惊!”

忽见在张道成的上空闪起一电光,又见他的右脚一跺,就见他的人如影一般朝张道成掠去,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只听得“呯”一声响,张道成的身子如纸鷲一样,倒飞出去,这一次直接落在李无心和张碧沅的面前。

张道成显然受这一拳之后,已受内伤,只见他捂住胸口,上半身一挺,“哇”地一声,从口里喷出一股鲜血。

“爹,你受伤了,别去了,别去了…”张碧沅痛哭的叫道。

张道成拍了拍她的手,将嘴角的血迹擦去,道:“没…没事,我死不了。”

说着再一次站回原位,定定地看着对方,说:“还有一拳…”

欧阳不惊见自己的第二拳,仍然没能将张道成放倒,更是心惊,心里不由暗忖:哎呀,他可真能打,我的绝招竞然没有打倒他,只让他吐了几口鲜血,难道他是铁打的不成?若不能再第三拳将他打倒,也就是说,欧阳家族与迷雾神殿之间的仇怨就此消除,如此深仇大恨若不能将他打倒,如何对得起自己家族的人。他细细看着张道成苍白的面孔,知dào

他肯定在这一击之下也受了内伤。

“我就不信你是铁打的。”

张道成轻轻笑了下,说道:“只要你能打倒我,是你的本事,我张某人没有半句怨言。”

欧阳不惊眼望四周,看见众人的眼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期待着他的再一次发力,心下更是不安,要是自己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打倒他,那欧阳世家的名声在此之后,也必将会受到损坏,别人在不还手的情况下竞然打不死他,那他又有何脸面再面前先人啊。

天明瞅着张道成的面色,知dào

在适才欧阳不惊的那招石破天惊之下,他已受了重伤,只是他并没有被这种气势而吓倒。天明倒不由暗暗为张叔担心起来,他们二人之间的修为相差无几,而对方比张叔更年青,更具活力,而张叔已经老了,特别是两招这后,他已受了严重的内伤,他不知dào

张叔还能否熬过对方的第三拳。

“天地无色!”欧阳不惊再一次尖叫起来。

只见他的身体在原地转动起来,同时一层层的气Lang从他的身体里波涌而出,他的人如影随行,跟着气Lang的涌动接连跟时,只见一个影子一左一右飞速前行,随着速度的越来越快,只见一道黑影左右摆动,已看不清他的面目。

张道成闭目不语,将金丹里仅有的力量全力释fàng

出来,不知dào

自己是否还能抵住这一招,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妻子他必须得承shòu,他必须得顶住…

“呯”又是一声巨响,这一次,张道成的身影如同皮球一样被打得滴溜溜直转,睁眼之际,却看见欧阳不惊雪亮的目光停在自己面前,跟着一股大力从腹部传向四肢,经脉在那一刹,似乎已被对方的力量所震断。一股刺痛顿时朝大脑里送去…

他倒下了,站在对面的欧阳不惊死死地望着这个男人,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张叔!”天明见状,马上扑过去,一把搂住张道成的身体。

张道成缓缓睁开眼睛,见天扶着自己,道:“把我腰际内的那个蓝瓶拿出来…”

天明在他的腰带里翻出那个蓝瓶,倒出一粒蓝色的药丸塞入他的嘴里。张道成顺势咽下药丸,随后就见他张嘴又吐出一口鲜血。可也奇怪,在他一吐血之后,他的脸上竞又慢慢浮现红润之色。

他轻轻推开天明,强行站起来,道:“三拳已过,你我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

他的这一站起,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本来他们都以为这一击之下,张道成肯定无法再次站起来了。因为他们已经感受到了对招的力量。哪知,他服下那药丸之后,竞然再一次的站起来了,并且面上的红光较之前还要红,难不成这药就此让他恢复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意外的意外

忽见欧阳不惊噗地跪倒在地,双眼竞然流出两行清泪,仰头大叫道:“爹啊,我对不起你,大仇未能报,我只有你死谢罪了!”

说着就见他抽出腰间的长剑对着自己的脖子便抹去.众人的视线转向他的时候,他手里的长剑离脖子不过一寸了,眼见便要血溅当场,说时迟那时快,离欧阳不惊最近的天明忽见到他要自尽,当下手一挥,随身的月精轮带着影痕朝欧阳不惊的长剑飞去。“当”一声,长剑正好被月精轮击飞,而欧阳不惊的脖子上已现血痕,再进半分,脖子上的动脉非得割破不可。

天明收起月精轮,叫道:“你这是干什么,打不赢人家就要自尽,要是这样下去,那天下的修真者还不都得给死绝了!”

边上几位年长者也是斥道:“小小年纪竞然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这如何了得。”

“小子,你是不是有九条命啊?自己好不容易挨到现在,打不过却要自杀,这太不值得了吧…”

欧阳不惊泣道:“他不还手,我却连一个手无反手之力的人都打不倒,叫我如何面对我那死去的长辈…”

天明走过去一把将他扶起,拉到一边坐下,道:“打不过人家就要寻死,照你这般,这里站着的人怕早都死了很多回了,这一次打不过他,你下一次再来就是,为什么要寻死呢…”

欧阳不惊被天明一袭话说得低头不语,只是不停地抽泣。

“是啊,人的生命是宝贵的,如此死去,也太对不起给你生命的爹妈了,相信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死了。”天音直言道。

一边的张道成对他说道:“小子,只要我此次不死,你想要找我报仇我随时奉陪,这样死了,你如何再去报仇?”

欧阳不惊的泣声逐渐减弱,眼光转向这位瘦小的男人身上,连仇家为了能顶住自己的三招,也拼了命的站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这般懦弱选择死呢,自己真的死了,这欧阳家的仇怕是今生都无法再报了。当下也就收起了眼泪,垂首走进人群里。

迷雾神殿经此一闹,又再度进入到沉寂之中。

张道成晃了下身子,打破沉寂地叫道:“还有谁要报仇的,上来就是!”

人群攒动了一下,发出一片低沉的争议。忽一男人走出来,说道:“我白虎帮的来了。”

这人正是适才叫嚷的那个中年男人,见到张道成吐血之后,他知dào

这个男人肯定受伤了,这正是自己出击的好机会。

张道成捂住胸口咳了一下,道:“好,既然迷雾神殿与你们白虎帮有仇,那也就由我张道成来还!”

天明细细查探张道成的气息,发xiàn

他体内的气息流转甚乱,知dào

张道成其实受伤已经不浅了,此时能够站在那里,全凭一股毅力和适才服下药丸的药力所支持,现在就算来个筑基期的修真者,怕也能打倒他。

“张叔,你先休息一下吧…”天明不由说道。

中年男子斜眼看着天明,道:“怎么,你想代他来受三拳?你是他的什么人?”

天明一下子犹豫起来,这次的行动,其实自己是召集人之一,但是现下如果突然倒戈相向,那叫今天这些来帮手的人又如何想得通?可这张道成的已受了严重的内伤,肯定是无法再支撑下去的,若强行硬撑,他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只听张道成说道:“无妨,你要找的人是我,只管找我就是。”

中年男子的头转向张道成,斥道:“我就不信你是打不死的神,这一次非叫你去见阎王不可!”

说着只见中年男子忽然加内息,整个空间里顿时就传出一股压抑之感,这种修为比之欧阳不惊的成丹期修为要强dà

的多,他至少是元婴修为。若张道成非要抗下比自己还要高的修为打击,那肯定抗不过对方的一招。

“手下留人!”

忽听大殿上空传来一声男子的叫喝。天明甚感诧异,隐隐觉着这声音很熟悉,不由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团黑影忽然从天空降落,正好站在张道成的身边。

众人一惊之下,全部朝前面望去,但见张道成面前此时已经多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云逸,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他一同跌落死亡之渊的莫青彦。

“云大哥…”天明惊疑地叫了声。

“云师兄…师兄没有死啊…”人群里忽然传出一片叫声,只见蜀山四侠一齐蹿出来,同时迎了上来,将云逸二人紧紧围起。

云逸微笑着向众师弟们打了个招呼,又向天音道人道了个安,脸上一片平静。

明媚忽指着他身边的莫青彦道:“师兄,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云逸瞧了瞧莫青彦,莫青彦知趣地退下,来到了李无心的身边,对着受伤的李无心拜了一拜,道:“宫主,青彦来晚了,害您老人家受伤,请宫主责罚我吧。”

李无心忽然瞧见莫青彦的出现,眼里登时涌起一股泪花,轻声道:“青彦,真是你,你没死吗?”

莫青彦眼里也渗出淡淡的泪水,道:“宫主,正是青彦,我没死呢?”

张碧沅见到莫青彦这时候突然出现,也是喜极而泣,道:“原来莫姐姐没死啊…”

一时间,三个女人都是泪汪汪地抱成一团,边上的那些女护卫见到莫青彦突然出现,也都一起扑上来与之打招呼…李无心拍着她的手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几句言语,也暴露出莫青彦在李无心心里的位置,她自小就被李无心当成自家女儿养育而大,二人之间自然与外人的情感非同寻常。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分成两边,有说有笑,似乎完全忘记了这里正发生着什么事?

明媚不甘心地再次问道:“师兄,为什么你与那魔女这么亲妮?”一种不好的直觉直接浮现在她的大脑里,她有几分害pà

,她更希望从师兄口中说出那个女人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云逸拔开众师弟,径直来到天音道人面前,双膝“噗通”一声跪下,道:“师父,请谅我,弟子不经师命,已经善自娶莫青彦为妻了。”

“什么?你娶那个魔女为妻了?”蜀山弟子大为惊讶地望着云逸不语。

而那边的莫青彦在听到云逸跪倒在自己面前直言讲出她是他的妻子时,她的脸上不由露出一种幸福地轻笑。

这话李无心自然也听到了,不由问道:“青彦,是不是这么回事?”

听到李无心的问话,莫青彦的脸红了,脸上不自觉地现出害羞之色,垂下玉首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给李无心一个回答。

原来二人自跌落那死亡深渊之后,自那一次意wài

,令人二人有了肌肤之亲,而这莫青彦自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云逸后,似乎也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的那种凶狠和冷酷在她的脸上已经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而云逸从此对这个女人也是爱hù

的更加有序。二人就这样在谷底一连待了数十天,莫青彦的断骨也慢慢好转起来,只是这断骨之伤,可不是这么容易好转的,没得几月怕是难以恢复原状。

这天晚上,天空再一次下起了暴雨,这一次的暴雨与平常的有所不同,平时下雨顶多几十分钟就停了,可是这天晚上,大雨一连下了数个时辰,也不见有停歇的样子,这谷底的水位却是一寸一寸往上升,很快就把天明的胸口淹没了,而莫青彦的伤势还没有彻底好,行动仍是很不便。只怕她在不里坚持不了多久。

云逸瞧着这漂满枯叶的水位不断上升,当下拉起莫青彦的手说:“快走,我们得去找个高处避避雨。”

说着二人便沿着山壁朝前走去,再走得一阵,水位已经到了云逸的下巴了,莫青彦此时已不能正常的在水里呼吸了,云逸见状,只得把她背在背上,负着她行走。还好,两人的身体都淹在水里,是以已不觉得莫青彦的重量。

“你放我下来吧,只怕之雨还要下很久,没有我的拖累,或许你能活命!”

“说什么呢,要活就一起活。”云逸将她的身体朝上挪了挪,莫青彦的上半身直接露在水面之上,而水位则离云逸的嘴唇越来越近,要是再寻不着高地,只怕云逸也撑不了多久了。

沿着山壁再走了数十步,却见前面有一块大石向外凸起,云逸见状,大笑道:“看,那可有处高地,我们先去哪里躲一躲。”

云逸顺着水游过去,其实这时候,云逸的脚早已经不能着地了,全凭着内息将二人的身体往上浮,这一下见到救命的石头,别提有多高兴了。

云逸游到那块巨石处,伸出一只手抓住石头的边缘,同时将莫青彦轻轻放下来,右手在大石边上用力一撑,二人整个从水里直接落到石头上。

二人站定之际,却见这巨石后面有个天然的大洞穴,且地势不停地朝上延伸,平时这里因地势高,云逸曾经也寻到过此处,但是却未能发xiàn

这巨石后面的秘密。

云逸大笑道:“莫姑娘,你看,天无绝人之路。”

而此时,莫青彦早已是虚脱的无力,坐倒在石头上,竞自起不来了。大雨似乎仍然没有停止的样子,仍然瓢泼般倾泄而下,眼见水位又开始淹没到石头表面,当下云逸又再度背负起莫青彦朝身后的洞穴内走去。

第二百八十一章 意外的意外

忽见欧阳不惊噗地跪倒在地,双眼竞然流出两行清泪,仰头大叫道:“爹啊,我对不起你,大仇未能报,我只有你死谢罪了!”

说着就见他抽出腰间的长剑对着自己的脖子便抹去.众人的视线转向他的时候,他手里的长剑离脖子不过一寸了,眼见便要血溅当场,说时迟那时快,离欧阳不惊最近的天明忽见到他要自尽,当下手一挥,随身的月精轮带着影痕朝欧阳不惊的长剑飞去。“当”一声,长剑正好被月精轮击飞,而欧阳不惊的脖子上已现血痕,再进半分,脖子上的动脉非得割破不可。

天明收起月精轮,叫道:“你这是干什么,打不赢人家就要自尽,要是这样下去,那天下的修真者还不都得给死绝了!”

边上几位年长者也是斥道:“小小年纪竞然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这如何了得。”

“小子,你是不是有九条命啊?自己好不容易挨到现在,打不过却要自杀,这太不值得了吧…”

欧阳不惊泣道:“他不还手,我却连一个手无反手之力的人都打不倒,叫我如何面对我那死去的长辈…”

天明走过去一把将他扶起,拉到一边坐下,道:“打不过人家就要寻死,照你这般,这里站着的人怕早都死了很多回了,这一次打不过他,你下一次再来就是,为什么要寻死呢…”

欧阳不惊被天明一袭话说得低头不语,只是不停地抽泣。

“是啊,人的生命是宝贵的,如此死去,也太对不起给你生命的爹妈了,相信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死了。”天音直言道。

一边的张道成对他说道:“小子,只要我此次不死,你想要找我报仇我随时奉陪,这样死了,你如何再去报仇?”

欧阳不惊的泣声逐渐减弱,眼光转向这位瘦小的男人身上,连仇家为了能顶住自己的三招,也拼了命的站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这般懦弱选择死呢,自己真的死了,这欧阳家的仇怕是今生都无法再报了。当下也就收起了眼泪,垂首走进人群里。

迷雾神殿经此一闹,又再度进入到沉寂之中。

张道成晃了下身子,打破沉寂地叫道:“还有谁要报仇的,上来就是!”

人群攒动了一下,发出一片低沉的争议。忽一男人走出来,说道:“我白虎帮的来了。”

这人正是适才叫嚷的那个中年男人,见到张道成吐血之后,他知dào

这个男人肯定受伤了,这正是自己出击的好机会。

张道成捂住胸口咳了一下,道:“好,既然迷雾神殿与你们白虎帮有仇,那也就由我张道成来还!”

天明细细查探张道成的气息,发xiàn

他体内的气息流转甚乱,知dào

张道成其实受伤已经不浅了,此时能够站在那里,全凭一股毅力和适才服下药丸的药力所支持,现在就算来个筑基期的修真者,怕也能打倒他。

“张叔,你先休息一下吧…”天明不由说道。

中年男子斜眼看着天明,道:“怎么,你想代他来受三拳?你是他的什么人?”

天明一下子犹豫起来,这次的行动,其实自己是召集人之一,但是现下如果突然倒戈相向,那叫今天这些来帮手的人又如何想得通?可这张道成的已受了严重的内伤,肯定是无法再支撑下去的,若强行硬撑,他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只听张道成说道:“无妨,你要找的人是我,只管找我就是。”

中年男子的头转向张道成,斥道:“我就不信你是打不死的神,这一次非叫你去见阎王不可!”

说着只见中年男子忽然加内息,整个空间里顿时就传出一股压抑之感,这种修为比之欧阳不惊的成丹期修为要强dà

的多,他至少是元婴修为。若张道成非要抗下比自己还要高的修为打击,那肯定抗不过对方的一招。

“手下留人!”

忽听大殿上空传来一声男子的叫喝。天明甚感诧异,隐隐觉着这声音很熟悉,不由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团黑影忽然从天空降落,正好站在张道成的身边。

众人一惊之下,全部朝前面望去,但见张道成面前此时已经多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云逸,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他一同跌落死亡之渊的莫青彦。

“云大哥…”天明惊疑地叫了声。

“云师兄…师兄没有死啊…”人群里忽然传出一片叫声,只见蜀山四侠一齐蹿出来,同时迎了上来,将云逸二人紧紧围起。

云逸微笑着向众师弟们打了个招呼,又向天音道人道了个安,脸上一片平静。

明媚忽指着他身边的莫青彦道:“师兄,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云逸瞧了瞧莫青彦,莫青彦知趣地退下,来到了李无心的身边,对着受伤的李无心拜了一拜,道:“宫主,青彦来晚了,害您老人家受伤,请宫主责罚我吧。”

李无心忽然瞧见莫青彦的出现,眼里登时涌起一股泪花,轻声道:“青彦,真是你,你没死吗?”

莫青彦眼里也渗出淡淡的泪水,道:“宫主,正是青彦,我没死呢?”

张碧沅见到莫青彦这时候突然出现,也是喜极而泣,道:“原来莫姐姐没死啊…”

一时间,三个女人都是泪汪汪地抱成一团,边上的那些女护卫见到莫青彦突然出现,也都一起扑上来与之打招呼…李无心拍着她的手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几句言语,也暴露出莫青彦在李无心心里的位置,她自小就被李无心当成自家女儿养育而大,二人之间自然与外人的情感非同寻常。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分成两边,有说有笑,似乎完全忘记了这里正发生着什么事?

明媚不甘心地再次问道:“师兄,为什么你与那魔女这么亲妮?”一种不好的直觉直接浮现在她的大脑里,她有几分害pà

,她更希望从师兄口中说出那个女人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云逸拔开众师弟,径直来到天音道人面前,双膝“噗通”一声跪下,道:“师父,请谅我,弟子不经师命,已经善自娶莫青彦为妻了。”

“什么?你娶那个魔女为妻了?”蜀山弟子大为惊讶地望着云逸不语。

而那边的莫青彦在听到云逸跪倒在自己面前直言讲出她是他的妻子时,她的脸上不由露出一种幸福地轻笑。

这话李无心自然也听到了,不由问道:“青彦,是不是这么回事?”

听到李无心的问话,莫青彦的脸红了,脸上不自觉地现出害羞之色,垂下玉首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给李无心一个回答。

原来二人自跌落那死亡深渊之后,自那一次意wài

,令人二人有了肌肤之亲,而这莫青彦自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云逸后,似乎也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的那种凶狠和冷酷在她的脸上已经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而云逸从此对这个女人也是爱hù

的更加有序。二人就这样在谷底一连待了数十天,莫青彦的断骨也慢慢好转起来,只是这断骨之伤,可不是这么容易好转的,没得几月怕是难以恢复原状。

这天晚上,天空再一次下起了暴雨,这一次的暴雨与平常的有所不同,平时下雨顶多几十分钟就停了,可是这天晚上,大雨一连下了数个时辰,也不见有停歇的样子,这谷底的水位却是一寸一寸往上升,很快就把天明的胸口淹没了,而莫青彦的伤势还没有彻底好,行动仍是很不便。只怕她在不里坚持不了多久。

云逸瞧着这漂满枯叶的水位不断上升,当下拉起莫青彦的手说:“快走,我们得去找个高处避避雨。”

说着二人便沿着山壁朝前走去,再走得一阵,水位已经到了云逸的下巴了,莫青彦此时已不能正常的在水里呼吸了,云逸见状,只得把她背在背上,负着她行走。还好,两人的身体都淹在水里,是以已不觉得莫青彦的重量。

“你放我下来吧,只怕之雨还要下很久,没有我的拖累,或许你能活命!”

“说什么呢,要活就一起活。”云逸将她的身体朝上挪了挪,莫青彦的上半身直接露在水面之上,而水位则离云逸的嘴唇越来越近,要是再寻不着高地,只怕云逸也撑不了多久了。

沿着山壁再走了数十步,却见前面有一块大石向外凸起,云逸见状,大笑道:“看,那可有处高地,我们先去哪里躲一躲。”

云逸顺着水游过去,其实这时候,云逸的脚早已经不能着地了,全凭着内息将二人的身体往上浮,这一下见到救命的石头,别提有多高兴了。

云逸游到那块巨石处,伸出一只手抓住石头的边缘,同时将莫青彦轻轻放下来,右手在大石边上用力一撑,二人整个从水里直接落到石头上。

二人站定之际,却见这巨石后面有个天然的大洞穴,且地势不停地朝上延伸,平时这里因地势高,云逸曾经也寻到过此处,但是却未能发xiàn

这巨石后面的秘密。

云逸大笑道:“莫姑娘,你看,天无绝人之路。”

而此时,莫青彦早已是虚脱的无力,坐倒在石头上,竞自起不来了。大雨似乎仍然没有停止的样子,仍然瓢泼般倾泄而下,眼见水位又开始淹没到石头表面,当下云逸又再度背负起莫青彦朝身后的洞穴内走去。

第二百八十二章 福洞天地

这个洞穴是朝上延伸的,云逸负着莫青彦不停地朝上方走去,这样至少能离那不断逼近的水位越来越远.

洞里很黑,但是难不住云逸这等修为的人,他凭着夜视能力,很快就走到了洞穴上方的一处平地。他四周瞟了一眼,发xiàn

这洞内竞然还有石床石凳之类的东西,难道这洞穴里以前居住过人?

天明瞧见墙壁上一有一截未烧尽的巨蜡,当下取下那根巨蜡,从怀里取出火褶子,只是这火褶子总已被水浸湿,当下又不得不施展内息将火之子烘干,之后一刮才点燃了那截巨蜡。

顿时整个洞穴变得明亮起来,有如白昼一般,一根蜡烛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光线呢?天明朝上方瞧去,只见在这洞穴的顶部,竞然嵌夹着一块巨大的宝石,那些光线都是从那巨大的宝石内折射出来的,原来蜡烛的光辉经这宝石放大之后,强dà

了不知dào

多少倍,是以令整个洞穴如同白昼。看来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对这洞穴还颇为用了些心思。

云逸将石床打扫了一番,然后再脱下一件外衣铺在石床上,一切妥当后,扶起虚弱的莫青彦上床休息。莫青颜早已是累得不堪,躺上床之后便倒头睡着了。

云逸见状,便在这洞穴内搜索起来,发xiàn

有几个石碗和一些炊具,当然都是石制的,这些东西显然有些年岁了,但是都还能使用。云逸抚着这些日常用具,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大雨就这样持续又下了三个时辰,不断上升的水位一度接近了洞穴的半山腰,但是就在半路那个位置,水位就再没有上升过,又过了约一个时辰,水位开始慢慢退却,云逸顺着下退的水位想要看看外面的景象。

来到洞口时,见外面的雨果已经停止了,但见远处一片汪洋,这里就像是一片海洋一样。正暗叹之际,忽见天空再一次响起了炸雷,紧接着就见如网般的疾电从空中一片片地落下,这谷底的每一个角落都没逃离雷光的袭击,成片的电网炸在水面激起万丈的水花,整个水面上舜间就变成了一蓝色的海洋,那水里可全部都是那些疾电炸下来的能量蓄积在水里。估计要是有活物,此刻怕也被这些疾电铺天盖地的炸死了。

云逸拍了拍胸脯,暗道:还好,好不是找到了这个洞穴,此刻只怕我和莫青彦都已成雷下之鬼了。”

疾电就此不停地闪着,这气势着实惊天动地。云逸站在洞穴口看着外面的电光世界,不住地称赞。

这时忽听见背后莫青彦的声音传来:“你在这里看什么啊?”

云逸回过头,见莫青彦醒来了,拉她过来,指着外面的电光世界道:“你看,老天真是不想要我们死呢?”

莫青彦瞧着外面的电光四处乱射,也是不由一惊:“幸亏我们找到这里,要不然就算躲过了洪水,只怕也难逃这疾电。”

二人就坐在洞口,欣赏着外面的闪电世界,这电光闪动之下,却也是别有番奇异的美景。不知dào

闪电闪了多久,他仍然和几个时辰的雨一样,也没有要停的样子。莫青彦看着看着,又不由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云逸见那电光没有停止的样子,当下抱起莫青彦又回到洞穴,将她放在石床之上,到这时,他发xiàn

自己也累得不行了,便在莫青彦身边一躺便睡着了。

也不知dào

睡了多久,云逸觉得有双手在自己的脸上轻抚着,便睁开了眼睛,却见莫青彦早已睡醒过来,用一只如玉般的手轻抚着自己的面孔,见云逸突然醒来,她的脸一红,轻轻收回了手。

“你醒了?”

云逸点点头,但觉她身体有股诱人的清香朝自己的鼻端直扑,心下不由迷乱起来。他的手一翻,正好将莫青彦软软的身子翻过来,压倒在自己的身上。莫青彦没有回避,只是那张脸娇气羞得更加厉害。

云逸看着那张红通通的脸,心里更有一种按耐不住地冲动,他紧紧将莫青彦的身体搂在怀里,静静地空间里就听到二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身体的温度也随之越来越高。云逸终于忍耐不住了,张嘴朝她娇红的嘴唇迎去,莫青彦嘤咛一声,整个人便软倒在他怀里…

二人就在这石床之上又一次翻云覆雨,良久之后,二人才从刚才的激动里清醒过来,云逸抚着她的细腰,细看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道:“待我们出去后,我就同师父讲要娶你为妻。”

莫青彦娇喘着,不好意思地将身体再一次埋进云逸的怀里,轻声道:“反正我是你的人了,你不得弃我。”

云逸搂着这具火热地胴体道:“只要我云逸活着的一天,你便永远是我云逸的妻子。”

莫青彦尘封的内心世界,在这一刻彻底被打开了,在迷雾神殿内呆了二十多年,但是这二十多年来,都没有她这数十天过的快活。她彻底尝到了什么才是女人的滋味,在这一刻,她甚至幸福地觉得,自己是个多么幸福的女人…

云逸整理了一番衣襟,从石床上下来,说去看看外面现在怎么样了。经过一夜的雷雨交替,现下外面又恢复了正常,他来到大石头上面,朝下面望去,发xiàn

昨晚的洪水已尽数退去,又恢复成枯叶的地面,热辣的阳光投射到地面,似乎昨夜的那场雷雨交替的凶险时刻根本就未曾出现过。他了叹了声,真是奇怪的现象。

云逸从那块巨石上跳下来,但觉地面一片柔软,竞没有一点湿润的迹像。试想昨夜的洪水涛天,一夜之间,若大的谷内所蓄的洪水倾刻便排泄的一干二净,照理来说,这谷内应该有排水的出口才是,不然如此高的水位不可能就这么排的彻底?

云逸来到那口清水潭边,但见那潭里的水又是变得清彻无比,那些红红黄黄的鱼儿在水底快活的四处游动,似乎根本就未曾出现过昨夜的灾难一样。他不由大禁,这口水潭在昨夜明明被洪水淹得没了顶,怎么会又变得如此呢?昨夜那疯狂的雷电明明将整个谷底击了个遍,这些鱼儿怎么还会活得如此好?难道这些鱼根本就不惧怕雷电?看来这还是谷底的一大奇迹了…

云逸顺着山体边再一次搜索起谷底来,在谷底的另一端,他忽然发xiàn

一只小兔子在那片枯叶处觅食。他暗呼,难道这谷底有出口?因为他清楚地记得,以前在这里搜索时,并没有发xiàn

出口的,这谷内也不可能有兔子的存zài



兔子见到生人到来,立kè

朝一片扑倒的长草蹿过去。舜间就消失在那片长草间。他当下来到那片茅草从里,在草丛的里面,果然发xiàn

一个人高的洞口,但见这洞口的边缘异常平滑,显然是人工打磨出来的。平日里这长草异常茂盛高大,正好将这个洞口遮挡起来,他也未曾发xiàn

这个洞口的存zài

,现下这些长草被昨夜的洪水全部淹倒,那洞口就直接呈露出来,看来昨夜那股洪流也是经这个洞排泄出去的。

云逸顺着洞口朝外走去,但觉这洞的是左右扭曲的走势,越到里面越黑,约走得七八钟,顿觉眼前一亮,一股亮光突然出现在眼前,显得特别刺眼。他顺着亮光加快步伐从洞里走出来,却见在这山洞的另一边更是山清水秀,碧绿的草地一望无际,无数觅草的小动物们正在草从间嬉戏着…

云逸大叹,原来在这谷底根本就存有出口,只是自己一直没发xiàn

罢了。看来这个山洞应该是居住在那个洞穴内的人所开凿才是。看到这一切,他惊喜的心情之下忽然流露出一丝神伤。

在这山谷底,云逸抛开了一切,热烈爱着莫青彦,他本以与她会在此呆上一辈子,可是现在又给了他出去的希望,只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离开,就代表着二人必须回到各自的门派,或许二人之间的这段情将画上句号…

云逸带着心事又回到了谷内,他来到清水潭边,捉了一条红鱼就地在潭边烤熟了再回到那洞穴之内。一进去,忽见莫青彦兴奋地拉着他便来到石床边的墙壁上,她指着被她清理干干净净地墙面说:“你看,这上面有修行秘籍。”

云逸顺着看过去,果见墙上用钝器刻画着很多图案和文字。那些字迹很是工整,更为奇怪的是,那些图案在顶上映射出来的灯光下仿佛就是一组活动的图案,每个图案之间,连续展示着,就如一个人在那墙上在一招一式的演练着。

“呀,这么神奇!”

“嗯,你刚才出去后,我闲来没事,想将这里清理一下,当我把墙壁上的尘土拭去之后,这图案就隐隐出现了,还是活动的…”莫青彦显然也很惊讶。

云逸顺着图案一路看下去,在最后隐隐看到几个字:天残留与后世有缘人…

“天残?!”他惊疑地回想着这号人物。

莫青彦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烤鱼,大口大口的咬起来,边吃边道:“我曾听师父说过,天残是千年前一位得道的高人,只是他在近飞升的时候突然就在人间消失了,没有人知dào

他去了哪里,世人都认他早已荣登仙班了…”

云逸曾经在魔宫的地底见过地阙老人,这天残地阙难不成有什么关系?联想归联想,或许这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呢。

当下将注意力移回上面的图案上面。原来这套修习的招式叫做“引雷诀”,就是如何运用气术控zhì

天雷的产生。他本就有一把轰天雷的法宝,也是雷术的制造者,只是二者所产生的雷术完全不同,轰天雷是靠自身的构造,制造出大片的雷电攻击,而引雷诀则是直接控zhì

自然界的元素,从而制造杀伤力更强dà

的雷击,这引雷诀不正适合自己修练吗?

第二百八十三章 出来了

二人就在这洞穴之内修练起引雷诀来,饿了的时候云逸就去潭边抓鱼,累了的时候,二人就去清水潭里浸泡一阵,这莫青彦自手脚慢慢恢复力量的时候,往这清水潭跑的次数就更加多了,每次出去,必定清洗的干干净净才回.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爱美都是天性。

就此在山洞里过了两月,云逸已经能够制造雷击了,莫青彦虽没有学过这种控zhì

元素的修练之法,可是她的悟性很高,也初步掌所握了引雷的要诀。

这一日,二人来到水潭边放松,云逸的右手一伸,从空中直接落一道雷柱,“轰隆”一声击在地面,硬是炸出一个约两米深的坑。莫青彦围着那大坑转了一圈,不住地称赞。云逸道:“青彦,你也试试这两月的效果。”

莫青彦闭目凝神,身子摆动起来,随着她嫚妙的身姿摆动,天空不时落下一道道裂电,威力虽不如云逸强dà

,但要炸死一个人是足足有余了。

云逸也不由对她称赞道:“你的进步很快啊。”

莫青彦停下摆动的身体,倚到他怀里,轻声说道:“只是我还不能似你这般随意控zhì

雷电,你才是厉害呢。”

云逸搂着她的肩膀就地坐下,道:“我本来就是修行过雷诀的,自然比你心德,你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能有此成效,今后必然超我。”

莫青彦在这一段时间,一直以一个小女人的身份陪在他身边,她的娇美表露无遗。云逸对这个女人更是爱不释手,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云大哥,要是我们出去了,你会不会杀我?”莫青彦突然低声问他。

云逸瞅着怀里的女人,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道:“现下不可能了,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那都是过去了,我只想永远的拥有你。”

莫青彦说:“我总是害pà

我们出去以后,我们便会天各一方,从此不能再过般神仙的日子了…”

云逸托起她的下巴,望着她轻声道:“青彦,如果我们能出去,你还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吗?”

莫青彦深情地望着男人,亲切地道:“会,这一辈子我都会选择你做我的相公,能与你相识在一起,我感到整个人生都满足了。”

云逸轻抚着她的娇面,叹道:“青彦,如果我俩要在一起的话,必会让世人唾骂,而我们双方的师父肯定不会同意我们俩在一起。”

莫青彦想到了李无心那张严肃的面孔,心里不由隐隐担心起来。

“我不知dào

我们出去以后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或许我们又将成为仇人…”

莫青彦伸手堵住他的嘴,道:“我不想再那样生活了,如果我莫青彦还是要听人指挥,做不喜欢做的事,我宁可选择死!”

云逸道:“傻瓜,就算你选择了死,那我怎么办?难道要我孤苦一生?”

二人沉默了,的确,他们始终是敌对的派别,两个人的长辈是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同意这门亲事。况且他作为蜀山的首徒,就算师父默许了,那他只会令蜀山在天下众派间颜面尽失。

“如果我们双方都无法做出选择时怎么办?我们是去面对还是就此放qì

…”

莫青彦道:“我不会放qì

,你也不能放qì

我,要是你放qì

了我,那我会杀了你,然后我再自杀!”

云逸仔细回想着这句话,轻声道:“如果是你无法选择怎么办?”她知dào

师父的为人,就算他不同意,而自己执意要坚持,他也不会为难自己。而对于莫青彦来说,她选择的机会就会更小。

“我们宫主我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她有时候似乎很在意我,而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只是她身边的杀人工具…”

“我所担心的就是这点…”云逸迟疑着说。

“那我们就永世呆在这里,这样我们就不必担心什么了?”莫青彦竞然提出这个相对稳妥的法子来。

云逸在她的鼻子刮了下,道:“傻啊,我们总要找出去的法子,你想想,就算我们俩永世待在这里,万一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你难道也要他陪我们永世呆在这里…”

莫青彦地脸一红,娇羞地将脸藏于他的怀里,粉拳轻轻擂着他的胸口,道:“那…那怎么办嘛…”

云逸仰头道:“我们之间要相好下去,对你我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莫青彦坐起来,道:“我不管,我说过了,如果你要背弃我,那我只能杀了你。”她说的很认真,忽似乎想起什么,道:“我们讨论这个干什么,反正我们又出不去了,能够捡到这条命就很不错了,还去奢求什么。”

云逸沉思片刻,沉声道:“青彦,其实我们随时可以出去,因为发xiàn

了出路。”

“我们可以出去?为什么你不早说。”她的粉拳轻轻落在他的胸口。

“本来我不打算这时候告sù

你,可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决定还是要告sù

你,省得我们各自都留有遗憾而悔恨终生。”

“那你现在告sù

我是为什么?我宁可选择不知dào

,这样至少能与你永远相伴…”

云逸拉住她的手,说:“你我都是师父从小带大的,如果不能给他们交待,只怕我们俩总会后悔的,所以我必须要告sù

你。”

莫青彦沉默了。

云逸紧紧将她揽入怀里,深情地说道:“只要我们坚定信心,我相信这件事总会圆满解决,若世人实在容不下我俩,我们便在这里汇合,你看如何?”

二人怀着心事在谷底再休息了一晚,那一夜,他俩说也没有睡着。他们在想自己,想将来…

天亮的时候,二人辞别了这伴随他们生活了两个多月的洞穴,从那不起眼的出口走了出来。二人已经商议好了,就算有再大的困难,他们也要去克服。实在无法作出选择的时候,他们就决定重回这个谷底,在这里终其一生。

这个出口外虽是一片绿地蓝天,但其实那片绿地也处在绝谷之下。不过二人现在都恢复了正常,爬上一个正常的绝壁是不在话下的。二人轻易便从谷底直接上了山顶,举目挑望,远处丛山云海不断,一眼望不到边。这里其实离三圣山很远了,因为这个处口也经远离三圣山了。

下山后二人来到了一个小镇,正好有一帮江湖人物在讨论围剿迷雾神殿的事,听到这个消息,莫青彦便急了,生怕迷雾神殿出事,是以拉着云逸一路朝迷雾神殿回赶。

来到迷雾神殿内时,莫青彦发xiàn

这里已经不对劲了,这里已经变得静悄悄一片,殿内的弟子不知dào

都去了哪里,难道是自己来晚了?急切之下便着大殿直奔而来,而正好就赶上了这众派寻仇的事,是以便连忙飞了进来。

天音道人见着了云逸跪下,一把将他扶起来,大笑道:“起来吧,你能活着就好,能活着回来就好啊!”

一帮蜀山弟子又围了过来,东一句西一句问着他。唯独就见明媚一个人落魄地站在一边发呆,她仿佛一下子变了个人,她曾经为了大师兄的死而悲痛,见着大师兄回来,她比任何人都要高兴,要不是人多,她可能会真的扑到师兄身上去的。这么多天的忧伤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便彻底消失了。

可是她听到云逸竞然称那魔女为妻子时,她又一次掉进了深渊,她无法想象,师兄与莫青彦本是最大的仇家,为什么会在两个月后就变成了夫妻,从师兄的眼光里她看得出,他对莫青彦很关心。看着那副本亲妮的神情,她的心再一次碎了,这一次碎得很彻底。她感觉自己在这一下子仿佛就如过了上万年…

明轩忽然跑过来拉起明媚的手,说:“师姐,别激动了,快来看看大师兄吧。看你那样,见到大师兄也不至于就哭吧,真是女人家…”说明拉着她便混入了蜀山弟子的行列。

“师父,我已经作出了选择,希望您老人家不要怪我。”

天音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为师又如何能干涉呢,只要你觉得是对的,那就去做吧。”

云逸想不到师父竞然就这么爽快地答yīng

了自己。其实眼前正演绎着他们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是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现在看来,当时自己做的那个决定是错的,所以现在他不会反对徒弟的亲事,只要他认为自己是对的,剩下的事由自己承担便是。

“哎,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架倒底是打还是不打了!”那个白虎帮的男人忽然啸叫起来,显然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李无心拉着莫青彦的手,说:“青彦,快救救道成,他决对挨不住对方的一拳了啊.”

碧沅也在一边不停地抽泣,她知dào

爹爹的个性,决定了的事,他是不会回头的,就算是死,他也无所谓。所以她只能选择哭泣,同时心里也不停地为爹祈祷着。

听到李无心向莫青彦发出求助,她知dào

爹爹撑不了多久了,不由哭的更是放肆。

“好,青彦就代他顶拳。"听到宫主的乞求,她知dào

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很重yào

,她本来就是李无心养大的,没有李无心,只怕自己早就死了。现下宫主有事要求自己,自然是不能推卸责任。

莫青彦起身,径直来到张道成身边,说:“接下来就由我来顶替前辈,请前辈暂时先休息一下吧。”

张道成不解地看着这个女子,问道:“你是谁…”

“我是宫主的养女,现下接替前辈来受罚,望前辈给我这个机会。”

“这…”他回望着李无心,却见李无心轻轻点着头朝自己示意。当下便依她的意思退场,临走时轻声道:“你小心点.”

莫青彦点了点,看着这个瘦小的男人回到李无心的身边。

白虎帮的男子不耐烦地叫道:“既然你是她的女儿,就由你来顶也行,我也叫她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你们做好决定没有?”

莫青彦冷眼横眉地道:“早做好,有本事冲我来就是。”

第二百八十四章 暗算

那汉子本以为会捡了个便宜,眼见张道成受了重伤,嘿嘿,只要自己再给上他两拳,保准他七窍流血,性命难保.可这时候偏偏这个女子要出来顶替,心里的如意算盘立马落了空。可又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装出退缩的样子,要是这样,让人误会,自己只会欺负受了伤的人,这名声传出去,只怕今后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是以又强忍着气指着莫青彦发话。

“你知dào

规矩吗?”

莫青彦眉头一皱,冷言道:“不就是挨你三拳吗?你放心我决不还手。”

那中年汉子攒紧拳稍作调气,道:“今天不信就打不倒一个女娃子。看好了,第一拳来了…”

只见他的拳头前后一抡,顿时爆fā

出一股强劲的气势,身体在一喝之下,似乎强壮了不少,随着气场的不断强dà

,他的拳头已如流星般扫射出去。莫青彦感受着对方的力量不断地逼供近,当下将护体真气强行运转,身体周边爆出一层蓝色的光晕。

“呯”地一声,男人的拳头直接落在她的后背,两道气场一碰撞,爆fā

出一股气Lang,朝四周扩散开来。莫青彦瘦长的身体晃了两晃,然后又稳稳地站住身形,只是眉头皱了皱,又再度望向那个男人。

莫青彦淡淡地说道:“第一拳。”

中年男子见自己的第一拳出击后,打在她身上如同钢板一样,不由愣了一下,暗呼:这个女子的护身罡气很强。看来自己不用绝招是难以放倒她…

“不错,护身罡气很强,不过你要小心,我的第二拳就不会这么留情了。”他嘴里这么说,其实他的第一拳已是用上十足的气劲了,这样至少也让自己也好有退路。

中年男子身子闭目默念着什么,身子随着默念地口诀轻轻舞动起来,只见他的手掌慢慢成虎爪形,一喝之下,只见一条白虎的影子突然在他身后凝结,跟着就见他右手本来呈虎爪形,转舜之下又紧捏成拳头。仰头一啸,便发出一声虎鸣,这一鸣之下更有虎啸山林之势,众人被他的这一啸直震得耳鼓轰鸣。

“小心了…”一边的云逸瞧着这种强劲的力量爆fā

,不由为莫青彦的安危担忧起来。

莫青彥本来在全力运转内息,忽听见云逸关切的叫声,心里不由暖暖地,这个男人在关键的时候竞然还会想到自己,这一切,她都感到满足了,脑子里不由又浮二人之间亲热的画面…

也就在她的这一分神之际,中年男子的拳头已经又落在她的后心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就是第一拳的位置。紧接着一股强dà

的内息舜间透过她的背心直达身体各处,而她的气息想要抵挡之时,已经为时已晚。

“呯”一声,她的身体突然如一落叶般朝后倒飞而去,莫青彦只感大脑一空,整个人便已落地,不是轻盈地落下,而是实实地俯身跌落。落下那一刻,她只感到体内的经脉寸断,百骸之间就如散开了一样。就在她勉强爬起来之际,咽喉间一股血腥味直逼上来,她无法控zhì

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啊…”

众人齐声叫起来,与第一拳的比较,这一拳产生的效果实在是相差太悬殊了。这一拳虽然气势足,但是所含的杀力,与第一拳没有多大的区别,这种感觉修为稍高一点的都能感觉出来,而这莫青彦挨了这拳后,竞然是如此的表现,这太出人意料之外了。场中很多人都领教过莫青彥的厉害,知dào

这个女人的凶狠,但是就此一拳就把她打成这样,众人还是感到意wài



包括出拳的那个男子,他也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拳头,委实他也想不到,这一拳竞然能造就这样的伤害能力。

李无心望着喷血的莫青彦,焦急地叫道:“青彥,你怎么了…”

云逸更是直接冲出人群,来到莫青彦的身边,扶起她的身子道:“青彦,怎么了?你伤得的要不要紧…”

莫青彦握住云逸的手,刚想说话,一口鲜血再一次自她嘴里喷出来,这一次的血吐得更多,她身前已是腥红一片了。

“赶快将她扶过来!”盘坐在碧沅身边的张道成忽然叫道。

云逸二话不说,抱起她的身体就来到了张道成身边,几人见她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显然她受伤不浅。张道成赶紧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灌入她的嘴里,莫青彦忽痛苦地唤道:“师父…对不起…”

李无心眼角渗出泪水,轻声道:“傻孩子,你怎么不运功抵抗,你是想死吗…傻啊你…”

莫青彦无力地望着云逸,忽脑袋一扭,整个人便晕死过去。其实并不是她不想抵抗,只是她在那关键的时刻,她分了神,这一分神却让她输得很彻底。

云逸见她晕死过去,不停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就是不见其醒转,一时间也不知她是死是活,张道成道:“没事,她只是受了重伤,晕死过去了,还死不了。”

听到这番话,云逸的心才安顿下来,听从张道成的话,将莫青彦的身体慢慢放平。见到她胸口还起伏不定,知dào

张道成说的不假,心情也放松许多。

“这便如何是好,以青彥的修为本来可以抵抗几回,可现下却这样了…”李无心绝望地说道。

张道成捂着胸口道:“看来天要绝我们啊…”

一边的碧沅听到爹这般说话,忽然低头痛哭起来,凄婉的哭声飘荡在迷雾神殿的上空…

“接下来是哪个,我还有一拳没用完呢。”边上的那个男子此时得yì

地叫嚣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很伟大,因为自己的一拳直接就打倒了这个比自己修为高很多的女人,他还以为是自己实力提高了,因此他又变得张狂起来。

男子的一袭话令张道成和李无心同时沉默了。

最后张道成说:“我去吧…”

“不行,你不能去,你去只会死的更快。”李无心拉住他的手说。

“我去吧,你们别争了。”云逸忽然说道。

“你…”二人不约而同地望着这个蜀山弟子,痛哭的张碧沅也是大为意wài

地望向他。

云逸冷静地道:“嗯,我去,青彥是你的孩子,她更是我的妻子,妻子犯下的过错,就由我这个丈夫去承担吧。”他凛然地说道。

一直傻站在边上的天明这下终于搞明白了云逸和莫青彦的关系了,起初他们二人一同进来时,他就感到很意wài

,为什么云大哥会和这魔女站在一起。而云大哥竞然还称那个莫青彦是妻子,他不相信眼前的事实,现在他终于相信了,云逸与莫青彦确确实实是夫妻的身份。只是这中间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还不知dào

,也不方便这时候问他。

云逸起身,大义凛然地说道:“接下来就由我替莫青彦,她所犯下的过错就由我这个做丈夫的还偿还。”

这一说话,又出众人的意料,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堂堂的蜀山大弟子会娶一个女魔头为妻。他们对接下来的戏更加有兴趣了。

中年男子见云逸主动提出替代,心下不由一惊,他可是蜀山的第一弟子,他的修为比之自己不知dào

要高上多少倍,但是很明显,现在他是站在敌对方的,要是由他出面顶替,只怕今天的这个局面难以收场。

这人性的弱点就是总是愿意偏向弱者。今天的迷雾神殿就是一个典型的弱者,只怕这场戏最终会不了了之….

看着倒地的莫青彦,和盘坐边上的张道成与李无心,他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仇恨。为什么蜀山在这个时候要插进来呢?眼看自己的大仇将要得报,为什么云逸却要站出来,为什么,为什么…

“那好,你就来吧。”男子压抑自己的内心的愤nù

冷冷地说。

云逸目空一切,站出来,就站在适才莫青彦站的那个位置,然后他半闭起眼睛,等待男子的出招。

中年男子观望云逸半天,最后总算开始运转气息,只见他的拳头又一次变得粗壮起来。

“受死吧!”男子再一次像猛虎一样扑出。

云逸呆立原地,听闻着对方的气势逼近,忽然身子一沉,就见他双足一陷,竞然直接陷入这大青石的地板三寸。这可是内家修为高尚的表现,身子毫不移动的情况下,便将双足陷入石板内,这种能力在年青一辈的弟子中只怕没有几个人能做的到。

中年男子忽然转到云逸背,一拳朝他的背心击过来。可是就在他的拳头要落在云逸的背心时,忽见他的拳头一摆,手中竞然现出一把匕首,寒光一现,令众人同时睁大眼“啊”了一声。

“小子不按规矩办事!”在云逸侧面的云舞阳突然叫喝起来。手臂一扬,就见一件黑乎乎地东西朝那男子的匕首飞去。

“当”一声,黑物将匕首的刃身切断半截,但男人手上的柄端仍留有三分之二的长度。男人下手的速度很快,虽被切去了三分之一的尖刃,但是剩余的部分仍然速度不减的插下。

“噗”一声,剩下的刃身全部插入他的身体里,只余一个剑柄在外面。云逸的身体忽然晃了晃,猛然坐倒。这进入身体里的剑刃已然让他又受了重伤。

“小子阴险。”云舞阳忽如大鸟一样扑过来,一掌击在那男子胸口,被他的无上霸力打得飞出去七八米远。

他没理会对方的死活,扶起云逸的身子,大叫道:“逸儿,你怎么样?”

云舞阳的一叫,又令众**跌眼镜。这蜀山弟子娶一个魔女就算了,想不到他还是魔宫云舞阳的儿子,这是怎么一出戏?

同时天明也已掠到云逸身边,看着他背后留露出来的剑柄,不由关切地大叫:“云大哥,你怎么样了?”

云逸勉强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云舞阳和天明,身子一软,便直接倒地。要不是云舞了搂着,只怕早已瘫倒在地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兄弟相争

一时间场内又安静了,蜀山众弟子见到大师兄被人暗算了,气不打一处来,围过去将那白虎帮的中年男子一顿乱踢,要不是天音道人及时喝住,只怕这个男子非被活活踢死不可.

天音道人捊着长须说道:“我们名门正派,不可使用这些暗算伤人的计俩,要是这样,我们与邪魔歪道有什么区别。”

天音没有指明妖魔两界,因为今天到场的就有妖魔两界的人,而且连云舞阳这个魔主都亲自出马帮着正派处理大事,这话是自然是不能随意出口,要不然岂不跟着就得罪了妖魔两界的盟友。

云舞阳也是气愤不已,这中刀的人可是他的亲儿子,现下眼见叫人这就般遭人暗算,生死未定,岂不窝火。要是照他二十年前的脾气来说,还不早就将这暗算之**卸七八块了。

“我们魔宫的众弟子绝对听丛天音的号令,谁要敢在用卑鄙手段伤人,我云某人就跟他过不去。”

江司燕也跟着附和起来:“极力赞同天音掌门的号令,坚决抵制暗算伤人的手段。”

魔宫众弟子同时渗和着叫啸起来,顿时震得整个大殿屋顶都快要掉下来了。

天音很感激云舞阳的这番附和,这无疑让天音道人在这种关键时刻得以稳定局面。一些门人见到魔宫的云舞阳就此打伤了这暗算之人,本想趁机混乱场面,但是被云舞阳一干人就一喝,也不得不就此打消念头。

天明趁势将云逸抱到张道成面前,道:“张叔,快快救救他…”

张道成搭指在云逸的脖颈上摸了摸,又细细查看了一下伤这势,道:“没事,还好没有伤及要害,死不了。”

说着便从腰间摸出一粒回魂丹灌入他口中,随后对碧沅道:“碧沅,准bèi

施疗伤术。”

张碧沅闻言,起身作好了疗伤术的准bèi

,而同时,张道成在那片伤口处抚摸了一阵,最后手停在了刀柄之下,紧紧握住刀柄,道:“我要拔刀了,碧沅准bèi

…”

碧沅应了声,手指在空中作了个出招的姿势。张道成忽然用力一拔,一把五雨长的残刃被迅速拔出了出来,残刃离身的时候,就是云逸背后喷起一股血雾,就见那把满是鲜血的残刃“当”地一声被撩出老远。

而就在这刻,张碧沅的手已在空中嫚妙的舞动起来,就见一片盈盈地绿光当空而下,本来喷血的伤口在绿光的笼罩之下血雾竞然慢慢止住了,最后不见鲜血的涌动了,张道成见状,从怀里抓起一把药粉朝着伤口处洒去,伤口顿时被药粉盖住。同时从伤口内冒出了一个个气泡,发出滋滋地声响。云逸在昏迷中“嗯”地轻唤了一声,身体抖了一下,便又保持着原样不动。

一切处理妥当后,天明又将云逸的身体放在莫青彦身边静静地卧躺着,一时间,这两个人倾刻都受了伤,停摆在那里甚是凄凉。

波德路法镇定地从人群里走出来,道:“李无心,我豹人族的仇还未报呢。”

李无心见到这边一连躺下两人,加上张道成的重伤,再也拿不出可以相抗衡的人,她自己也被天明的一招剑五打成重伤,想要出手,也是无法动弹。一时间犹豫不决,边上的女守卫争先恐后地道:“宫主,就让我们上吧,就让我们上吧…”

这些守卫都是她从小养大的,论修为,到还未达到成丹期,就算是上去,只怕也是送死,一时间不知dào

如何是好。张道成处好云逸的伤,见情形难定,正待要亲自出手,却被天明一把压住。

天明镇定地道:“张叔,还是我来吧。”

到这时候,天明确实已经无心再恨李无心这个人了,自己兄弟,尊敬的张叔,包括莫青彦一舜间都重伤不起。要是还是这般下去,只怕还会有更多的人受伤害。自己的这次目的只是要寻回碧沅,但现下看来,碧沅与李无心是母子关系,就算要寻,也没有这个必要了。而李无心的用心很明显,她撤走了迷雾殿内的所有人员,只是为了引起一场不必要的杀戮,她虽埋下的仇恨很大,但是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个改错的机会呢?他能感受得到李无心此刻的痛苦,自己的亲人、爱人都一一伤倒在自己面前,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啊。

“我来吧,今天就让我代迷雾殿受罪,我希望用我所受的痛苦,来化解迷雾殿给各位所带来的伤害,也让迷雾殿有一个改错的机会。”天明朗朗道。

对方又发出一片唏嘘之声,都不解地望着天明。

波德路法诧异地道:“兄弟你要来代罪?”

天明望着愤nù

地波德路法,点点头道:“嗯,路法兄不必手下留情,他们给你造成的伤害我明了,你只管全力出手就是。”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波德路法退后一步。

天明凝视着四周,道:“试问大家,谁又不曾做过错事呢?要是人人都这样,那我们岂不是每天都要生活在这打打杀杀的日子里,就让我天明来打开三界的心结吧,希望在这之后,三界中人都能友好和睦。”

“你不是当事人,自然不理解我的痛苦,想我豹人族向来与世无争,可却仍然逃离不了灭族之祸,此仇不报,我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老老少少!”他的思绪又回到当初那血腥的一幕。

天明走近两步,挺直腰板说道:“路法兄弟,来吧,无须留情。”

波德路法双目一瞪,大声道:“既然是兄弟要代为其过,那就勿怪兄弟了。”

天明点头道:“只是我天明不死,你我仍然还是好兄弟。”

碧沅惊讶地望着天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一直站在墙角的段小菲也只是直直地瞪着这个男人,就在刚才,他和迷雾神殿之间都还是仇人,可现下他却要反过来帮他们了,这个男人倒底在想什么呢?

波德路法激动地说道:“那好,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你接招吧。”

只见波德路法身体一抖,就见他全身泛起了金光,特别是那只右手,拳头一捏之下,更是金光闪耀的厉害。而同时,边上的众人都感受了一股强烈的杀意,看来他真的要全力一击了。

“破龙击!”

波德路法狂叫一声,就见他的身影舜间移动起来,天明当下催动体内的金丹高速运转起来。在距天明三尺远的时候,波德路法的拳头已隔空送出,就见他的拳头上射出一道金色的气波,气波间隐隐含着一条金龙飞舞前进。只见天明的身体猛然倍增,那道金色的气波直接就落在他的胸口。

只见他的胸口突然凹下去数十公分,就似被硬物压得陷下去了一样,“呯”一声,胸口的衣物尽数化为齑粉,如雪花般四下飞舞开来。接着就见他的后背猛地一凸,就似猛然灌了气一样,然后舜间又平息下来。

边上的碧沅、武心儿及段小菲这几个女娃子见到天明突然出现这样的变化,皆都“啊…”地叫了声。这样下来,不会伤及脏腑吧。但细看天明的神色,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好像没事一样。

这打出去的强力qì

劲,似乎就被天明这样完全吸收了一样。这种**只怕在场没有几个人看到过,天明的身体就像是橡皮一样,就化解了对方的破龙击。要知dào

豹人族的近战能力可是三界中出了名的,他们拳头堪比世上任何厉害的武器。

其实天明虽是接下了这一招,凭着他的开天神诀,以天下最坚韧的身体接下了波德路法的破龙击。但他必竞也是血肉之躯,是血肉之躯就会造成伤害。接下接下了这一招,但他也感觉到体内的金丹蓄积的能量减少不少,不由暗暗忖道:这路法兄弟的拳头实在厉害,还点就挡不住了。

波德路法见天明就定定地接下他的破龙击,身子竞然未曾移动半分,而看起来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一时间也是惊叹不已。

“好,第一招了。”边上的云舞阳突然叫起来。

波德路法一击未得手,心下的斗意更强,但想到死去的老少,仇恨又一次点燃了胸腔。

“好,我的第二招又来了,看招,双龙击!”

波德路法的右拳一冲,再度冲出一道金色的气波,只是这次却见到有两条金龙的影子前后而出。

天明极尽全力,将金丹运转到极限,同时身体的细胞倾刻间就发生了裂变一样,细胞的密度舜间变得异常的紧凑,他胸口的衣物本就被击碎了,却见两块胸股一鼓,隐现紫色,“呯呯”两响,整天个胸口这一次被击的更加深陷,他就像没有胸骨的橡皮人一样,作着一种难以想象的凹陷,背后再一次又凸现出来,也较上次凸得更加厉害。一凸之下,跟着又恢复原样。只是这一次,他脚下的步子却是连连后退三步。

这一次天明的脸上变得有些苍白了。迎接一击之后,他查探体内的金丹,内息已去大半了,要是再跟着这样来一拳,他也不知dào

能否熬过去。

“住手!”大殿门口忽然传出叫声。

只见波德路法的师父莫卡带领着一群人正步入大殿。后面是青一色的豹人老少。

“怎么回事?”波德路法轻轻放下了拳头。

“路法,别冲动,我们的族人没事,一个都不少。”莫卡接着叫了声。

原来就在莫卡适才在外面查探时,在一处地牢内,他发xiàn

了被抓的豹人族人员,心下顿是欢喜的紧,赶紧砸了开了牢门。族人见到莫卡突然出现,一时也是惊喜不已。当下告sù

他,迷雾神殿虽将剩余的豹人族成员统统抓了个尽,但是这些豹人族成员个个是硬如铁骨,李无心对他们仍是很尊敬,并没有为难他们。只是将他们仍然施了摄魂香,关押在地牢内。这次李无心本想要将他们释fàng

,但是还不及到那边的地牢,天明便已带人攻了进来,所幸莫卡搜索的他细,又再次找着他们。

“什么,为什么她适才说已将我们的族人尽数杀了…”

张道成叹道:“这就是沐月与众不同的地方,你越是要说杀了她干脆就顺着你说。”

李无心笑着望着张道成。因为只有爱自己的人才会了解自己的性格,而张道成就是这样的人。这么多年来,还是对自己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清。

第二百八十六章 谁劫走了映雪

波德路法见到自己的族人突然出现,一时也激动地冲到豹人族群里,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他的心宽慰了.

“路法,还有一拳呢。”天明突然冲他叫起来。

波德路法在见到族人没事之后,哪还有心思战斗,当下笑道:“这第三拳就勉了,还是兄弟的修为高,我波德路法自甘服输。”

两拳之后,波德路法确实对天明更是佩服不已,他向来认为自己的拳头天下第一,可就在刚才全力打天明的时候,他不得不佩服起天明来,那两拳的力量可是他的毕生修为,但都轻易叫他给化了去,在心底里,他已经服了天明。

碧沅见豹人族主动认输,不由为天明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天明又扫视着人群里的众人,道:“还有谁不服的,尽管上来,我不会后退的。”

人群里又恢复了沉了,这种气势之下,还有什么好斗的呢?

段政德道:“好吧,我段家与你的恩怨自今日起,一笔勾销,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李无心道:“条件?什么条件?”

“我想将这把刀的主人骨灰带回去,虽说他是咎由自取,但他身为段家人,我得带他回去。”说着他亮了那对闪闪发亮的流云匕首,正是段政崇之物。

李无心松了口气,道:“那段政崇的尸体便埋在后山,你要自己去挖就是。”

段家一干人等闻言,便随着段政德离开了迷雾大殿。一边的段小菲看着这群段家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脸上黯然了一阵,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我南宫世家与迷雾神殿的仇也自此勾销,但是还请宫主放回我那孙女南宫映雪才是。”南宫飞扬也叫道。

“南宫映雪?此人是谁,我不识得。”李无心冷冷地道。

“不识此人?”南宫飞扬不解地问道。他眉头轻蹙,疑惑地望向天明。

天明奇怪地望着向李无心,道:“映雪难道不是你们擒了吗,两个月前,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

李无心道:“今天你既然救了我们,这事我不必要向你隐瞒。况且我迷雾神殿执行任务的时候基本是女人,又何来男人?”

天明想到当时情形,那个黑袍男子不愿意报姓名和出处,显然是想隐藏什么,只是天明自己猜想他是迷雾神殿的人。

“若不是迷雾神殿的人,那个男人又会是谁呢?”

张道成道:“小兄弟,我相信我妻子所说,她说没有就肯定不是她,就算你不信她,还不相我张某人吗?”

张道成这个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轻易撒谎。李无心是他妻子,久别重逢的李无心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也不会骗自己,何况自己刚才还帮她解了围,如不是迷雾神殿,那又会是什么呢?

碧沅抢着说道:“天明哥,这两个月以我娘一直都在遣散迷雾神殿的人,怎么会派人去抓映雪姐姐呢?”

“难不成是另外一伙人?看来天明你在外结下了不少仇家啊。”南宫飞扬若有所思地道。

“仇家?…”那人不道名不道姓,确实很神mì

。天明想来想去也不知dào

自己得罪了哪一个,不过这些年,他也确实得罪了一些门派,但具体是哪个门派,他实在也是想不出来。

当下他将映雪被那黑袍人擒走的情形告sù

了众人,并且说出了那个三月之约的话。其实也就是三月之约让天明认定是迷雾神殿所为,因为三月之后,便是集众围剿迷雾神殿的日子。

莫卡走过来说:“适才我们已经搜遍了迷雾神殿,这里确实没有人了,看来不是迷雾神殿所为!”

“我李无心在这种时候没有必要再欺骗于你,是我做的我自不会回避。”李无心心情不快地说了句。

天明脑子一乱,忽然轰然坐倒在地,呢喃说道:“那会是谁,那会是谁…”

一个刚刚还在场上风光无比的男人,这时候却为了映雪的安危突然失落了,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弱小起来,自己的妻子是谁捉走的都不知dào

,这叫他如何心安。

青冥子架着拂尘踱过来,道:“照你说来那个劫走你妻子的人应该是想找你的,只是当时的情况来不及了,所以才将内人劫走作为人质才是。”

云舞阳走过来,声音宏亮地道:“是不是他是为了兄弟身上的邪剑十三而来?”

邪剑十三!这几个字对于修真的人来说是太有吸引力了。

天音沉吟着道:“这云魔主说的有道理,幸许那个人劫走映雪姑娘就是为了邪剑十三而来,要不然他不会与你定下这三月之期的约定。”

“既然是有三月之约,他们又没有定下确却的日子,难道说那个人会在迷雾神殿出现?”云舞阳说道。

“若是这样的话,那后面肯定还会有好戏了。”江司燕一身绯红站了出来。脸上总是带着那种迷死人的娇气笑。

“既然是这样,我看我们先把这迷雾神殿的事做个了结才行。”当下天音又回头对众人叫道:“迷雾神殿之主既然有心向善,我们作为正义人士,又何尝不能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呢?如果还是有不服的人,便接着来报仇吧。”

此事经此一闹,又哪里还有人想要报仇呢,再闹下去,也只会给世人留下说闲言的把柄,是以竞然没有一个再走出来。

西黎剑宗的浩长老沉吟着道:“本来我西黎剑宗也想找李殿主理论一下,我派素来与世无争,过得逍遥自在,可你却偏偏要派出宋三桥乱我门派,幸得天明少侠帮我解围,不然我派还不知dào

要流多少血。今天见殿主既有心改过,我西黎剑宗也无意再为难,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李无心轻蹙眉头,道:“我并未与贵派有过冲突,再说那宋三桥是什么人,我也是不知,不知长老为何也要找上我?”

梓长老道:“什么,那宋三桥不是你指使的吗?”

“我李无心敢作敢当,包括乱魔宫也是我所指使,不是我做的事,我自然不会担当。”她的眼睛瞟向云舞阳,眼里满是歉意。

云舞阳回头瞅着她,道:“哎,小妹啊,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再往心里去了,我知dào

你恨大哥,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做了。”

李无心黯然道:“大哥…”说着眼睛里竞自涌出一串泪水。

这兄妹两人见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多说一句话。其实这云舞阳对这个唯一的妹妹看的很重,只因当初反对她与张道成的婚事,是以二人心中一直有一层隔核,现下这一声“大哥”彻底将二人心中的那层隔膜捅破,听到这一声“大哥”云舞阳仿佛觉得眼前的天空都亮了。

“小妹,只要肯重新做人,现下大哥也不再反对你与道成的婚事,希望你们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情感。”

这魔宫的人也是人,自然也是一种情感动物,一段好因缘却无端端地错过了几十年,现下他们好不容易团聚了,他云舞阳还能再说什么呢?

李无心拉着碧沅的手,道:“碧沅,快叫舅舅,他就是你亲舅舅。”

张碧沅赶紧给云舞阳磕了一个头,叫了声舅舅。

云舞阳高兴的两泪发热,赶紧扶起碧沅,激动地说道:“好好,想不到我这外甥女都长这么大了,当舅舅的也没什么东西给你,这个就送与你吧。”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紫玉镯子戴与碧沅手腕上。说:“这玉镯是魔宫的三大传家宝之一,名日紫辰,可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并释fàng

到配带之人的身体内,长时间的配戴,可强化你的身体。舅舅拿着他也没什么用,就送与你作见面礼吧。”

李无心见到大哥竞然把魔宫的传家之物紫辰赠与了碧沅,这紫辰可不是一般的好东西,当初自己在小的时候一直想要这只玉镯子,可是云舞阳一直不同。现下竞然将它直接送给了女儿,知dào

他对这碧沅自是关爱之极,当下不由道:“碧沅,还不快谢谢舅舅,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碧沅又赶紧给云舞阳磕了几个头才起身,一时间这云家人不由地握手相泣起来。

正当云舞阳与李无心相认之际,忽听青冥子道:“适才浩长老所说的宋三桥莫非就是当年妖王雷重身边的三大战将之一的宋三桥!”

“雷重!”

“妖王雷重…”

“他不是死了吗…”

正处在失落中的天明听到妖王的话题,顿时想起了当年在三圣山碰到的那个岳霆灵和慕容燕相遇的事,这两人好像听说也是妖王雷重的三大战将之一,如果加宋三桥,那不正是三个人吗?当下便将遇到岳霆灵和慕容燕的这事一一说与众人相听。

这一说就不得了,顿时让在场的几个长者呆立当场,因为岳霆灵、慕容燕和宋三桥正是当初妖王身边的三大战将,就算是同名,不可能同的这么巧。

云舞阳更不可思议地道:“这三大战将当初与我魔界相争的时候不是都死了吗?怎么会又同时出现?”

当年那一战,魔界的十长老去了六个,加上云舞阳自己也差点送命,而那一次,妖王雷重也是身负重伤,不久便重伤而死。他身边的这三大战将皆因护主而亡,怎么会在这么多年后又听到这三大战将的名字呢?

天音缓缓道:“如此说来这雷重并未身死,要不然为什么这三大战将又会重生呢?并且这三大战将同时出现,他们是为谁执行命令呢?”

云舞阳道:“有道理,听说这三个人自视清高,一生之中只听丛雷重的差遣,若他们是执行命令,那肯定是执行主子的命令才对。”

第二百八十六章 谁劫走了映雪

波德路法见到自己的族人突然出现,一时也激动地冲到豹人族群里,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他的心宽慰了.

“路法,还有一拳呢。”天明突然冲他叫起来。

波德路法在见到族人没事之后,哪还有心思战斗,当下笑道:“这第三拳就勉了,还是兄弟的修为高,我波德路法自甘服输。”

两拳之后,波德路法确实对天明更是佩服不已,他向来认为自己的拳头天下第一,可就在刚才全力打天明的时候,他不得不佩服起天明来,那两拳的力量可是他的毕生修为,但都轻易叫他给化了去,在心底里,他已经服了天明。

碧沅见豹人族主动认输,不由为天明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天明又扫视着人群里的众人,道:“还有谁不服的,尽管上来,我不会后退的。”

人群里又恢复了沉了,这种气势之下,还有什么好斗的呢?

段政德道:“好吧,我段家与你的恩怨自今日起,一笔勾销,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李无心道:“条件?什么条件?”

“我想将这把刀的主人骨灰带回去,虽说他是咎由自取,但他身为段家人,我得带他回去。”说着他亮了那对闪闪发亮的流云匕首,正是段政崇之物。

李无心松了口气,道:“那段政崇的尸体便埋在后山,你要自己去挖就是。”

段家一干人等闻言,便随着段政德离开了迷雾大殿。一边的段小菲看着这群段家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脸上黯然了一阵,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我南宫世家与迷雾神殿的仇也自此勾销,但是还请宫主放回我那孙女南宫映雪才是。”南宫飞扬也叫道。

“南宫映雪?此人是谁,我不识得。”李无心冷冷地道。

“不识此人?”南宫飞扬不解地问道。他眉头轻蹙,疑惑地望向天明。

天明奇怪地望着向李无心,道:“映雪难道不是你们擒了吗,两个月前,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

李无心道:“今天你既然救了我们,这事我不必要向你隐瞒。况且我迷雾神殿执行任务的时候基本是女人,又何来男人?”

天明想到当时情形,那个黑袍男子不愿意报姓名和出处,显然是想隐藏什么,只是天明自己猜想他是迷雾神殿的人。

“若不是迷雾神殿的人,那个男人又会是谁呢?”

张道成道:“小兄弟,我相信我妻子所说,她说没有就肯定不是她,就算你不信她,还不相我张某人吗?”

张道成这个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轻易撒谎。李无心是他妻子,久别重逢的李无心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也不会骗自己,何况自己刚才还帮她解了围,如不是迷雾神殿,那又会是什么呢?

碧沅抢着说道:“天明哥,这两个月以我娘一直都在遣散迷雾神殿的人,怎么会派人去抓映雪姐姐呢?”

“难不成是另外一伙人?看来天明你在外结下了不少仇家啊。”南宫飞扬若有所思地道。

“仇家?…”那人不道名不道姓,确实很神mì

。天明想来想去也不知dào

自己得罪了哪一个,不过这些年,他也确实得罪了一些门派,但具体是哪个门派,他实在也是想不出来。

当下他将映雪被那黑袍人擒走的情形告sù

了众人,并且说出了那个三月之约的话。其实也就是三月之约让天明认定是迷雾神殿所为,因为三月之后,便是集众围剿迷雾神殿的日子。

莫卡走过来说:“适才我们已经搜遍了迷雾神殿,这里确实没有人了,看来不是迷雾神殿所为!”

“我李无心在这种时候没有必要再欺骗于你,是我做的我自不会回避。”李无心心情不快地说了句。

天明脑子一乱,忽然轰然坐倒在地,呢喃说道:“那会是谁,那会是谁…”

一个刚刚还在场上风光无比的男人,这时候却为了映雪的安危突然失落了,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弱小起来,自己的妻子是谁捉走的都不知dào

,这叫他如何心安。

青冥子架着拂尘踱过来,道:“照你说来那个劫走你妻子的人应该是想找你的,只是当时的情况来不及了,所以才将内人劫走作为人质才是。”

云舞阳走过来,声音宏亮地道:“是不是他是为了兄弟身上的邪剑十三而来?”

邪剑十三!这几个字对于修真的人来说是太有吸引力了。

天音沉吟着道:“这云魔主说的有道理,幸许那个人劫走映雪姑娘就是为了邪剑十三而来,要不然他不会与你定下这三月之期的约定。”

“既然是有三月之约,他们又没有定下确却的日子,难道说那个人会在迷雾神殿出现?”云舞阳说道。

“若是这样的话,那后面肯定还会有好戏了。”江司燕一身绯红站了出来。脸上总是带着那种迷死人的娇气笑。

“既然是这样,我看我们先把这迷雾神殿的事做个了结才行。”当下天音又回头对众人叫道:“迷雾神殿之主既然有心向善,我们作为正义人士,又何尝不能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呢?如果还是有不服的人,便接着来报仇吧。”

此事经此一闹,又哪里还有人想要报仇呢,再闹下去,也只会给世人留下说闲言的把柄,是以竞然没有一个再走出来。

西黎剑宗的浩长老沉吟着道:“本来我西黎剑宗也想找李殿主理论一下,我派素来与世无争,过得逍遥自在,可你却偏偏要派出宋三桥乱我门派,幸得天明少侠帮我解围,不然我派还不知dào

要流多少血。今天见殿主既有心改过,我西黎剑宗也无意再为难,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李无心轻蹙眉头,道:“我并未与贵派有过冲突,再说那宋三桥是什么人,我也是不知,不知长老为何也要找上我?”

梓长老道:“什么,那宋三桥不是你指使的吗?”

“我李无心敢作敢当,包括乱魔宫也是我所指使,不是我做的事,我自然不会担当。”她的眼睛瞟向云舞阳,眼里满是歉意。

云舞阳回头瞅着她,道:“哎,小妹啊,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再往心里去了,我知dào

你恨大哥,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做了。”

李无心黯然道:“大哥…”说着眼睛里竞自涌出一串泪水。

这兄妹两人见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多说一句话。其实这云舞阳对这个唯一的妹妹看的很重,只因当初反对她与张道成的婚事,是以二人心中一直有一层隔核,现下这一声“大哥”彻底将二人心中的那层隔膜捅破,听到这一声“大哥”云舞阳仿佛觉得眼前的天空都亮了。

“小妹,只要肯重新做人,现下大哥也不再反对你与道成的婚事,希望你们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情感。”

这魔宫的人也是人,自然也是一种情感动物,一段好因缘却无端端地错过了几十年,现下他们好不容易团聚了,他云舞阳还能再说什么呢?

李无心拉着碧沅的手,道:“碧沅,快叫舅舅,他就是你亲舅舅。”

张碧沅赶紧给云舞阳磕了一个头,叫了声舅舅。

云舞阳高兴的两泪发热,赶紧扶起碧沅,激动地说道:“好好,想不到我这外甥女都长这么大了,当舅舅的也没什么东西给你,这个就送与你吧。”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紫玉镯子戴与碧沅手腕上。说:“这玉镯是魔宫的三大传家宝之一,名日紫辰,可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并释fàng

到配带之人的身体内,长时间的配戴,可强化你的身体。舅舅拿着他也没什么用,就送与你作见面礼吧。”

李无心见到大哥竞然把魔宫的传家之物紫辰赠与了碧沅,这紫辰可不是一般的好东西,当初自己在小的时候一直想要这只玉镯子,可是云舞阳一直不同。现下竞然将它直接送给了女儿,知dào

他对这碧沅自是关爱之极,当下不由道:“碧沅,还不快谢谢舅舅,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碧沅又赶紧给云舞阳磕了几个头才起身,一时间这云家人不由地握手相泣起来。

正当云舞阳与李无心相认之际,忽听青冥子道:“适才浩长老所说的宋三桥莫非就是当年妖王雷重身边的三大战将之一的宋三桥!”

“雷重!”

“妖王雷重…”

“他不是死了吗…”

正处在失落中的天明听到妖王的话题,顿时想起了当年在三圣山碰到的那个岳霆灵和慕容燕相遇的事,这两人好像听说也是妖王雷重的三大战将之一,如果加宋三桥,那不正是三个人吗?当下便将遇到岳霆灵和慕容燕的这事一一说与众人相听。

这一说就不得了,顿时让在场的几个长者呆立当场,因为岳霆灵、慕容燕和宋三桥正是当初妖王身边的三大战将,就算是同名,不可能同的这么巧。

云舞阳更不可思议地道:“这三大战将当初与我魔界相争的时候不是都死了吗?怎么会又同时出现?”

当年那一战,魔界的十长老去了六个,加上云舞阳自己也差点送命,而那一次,妖王雷重也是身负重伤,不久便重伤而死。他身边的这三大战将皆因护主而亡,怎么会在这么多年后又听到这三大战将的名字呢?

天音缓缓道:“如此说来这雷重并未身死,要不然为什么这三大战将又会重生呢?并且这三大战将同时出现,他们是为谁执行命令呢?”

云舞阳道:“有道理,听说这三个人自视清高,一生之中只听丛雷重的差遣,若他们是执行命令,那肯定是执行主子的命令才对。”

第二百八十七章 雷重的秘密

忽听身后的李无心说道:“不可能,雷重早已死去多年了.”

众人的视线全部转移到她身上,他们想要听听李无心为什么会这般说,难道她知dào

什么?

李无心颤悠悠地起身,张道成见状,起身将她扶稳,只听她说道:“你们知dào

我为什么没有死吗?”

云舞阳确实感到很意wài

,因为亲手埋葬她的人就是自己,那时候,云沐月明明已经是死了的,可为什么在这里却又再度遇上了自己的亲妹妹。当下疑惑地道:“小妹,大哥确实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过来?当初是我亲自为你下葬的,难道大哥那时候根本就错把你当成死人了…”

云舞阳说到这里,竞然语言发起抖来,要真是这样,那妹妹不是让自己给害死了。

李无心镇定地说道:“大哥发xiàn

我时,我确实已经死了。因为那天情况混乱,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我离开了战场一阵子,因我肚中的孩儿偏偏就在那时就要出世了…”她的目光转到碧沅身上,温柔地看着她。

“为了孩子,我强行跑到偏静处将孩子生了下来,随后我又再度返回了战场,我也因伤势之重,加上生孩子时造成了大出血,身体早就支撑不住了,可以断定当时我肯定是死过去了。”

这一席话更让众人听得莫名其妙了,一个死了的人又怎么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包括身边的张道成也是莫名其妙地望着怀中的李无心不语。

李无心淡淡地说道:“你们不知dào

,我能活下来,全是因雷重之功劳。”

“什么?雷重,妖王雷重怎么可能会救你?”

云舞阳的双手有点抖动,颤声道:“那…那雷重当时明明被我魔宫的长老打得重伤,他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又哪来能力来救你…”

李无心沉思着道:“这我也不清楚了,因为我醒来后已是十多天之后的事了,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妖王雷重,当时我本要与她拼命,可他却告sù

我’你想要杀自己的救命恩不成?’我当时就觉得奇怪,雷重是我们魔宫的死对头,他怎么会救我呢?”

“雷重见我不相信,双手一划,就开起了一道传送门,传送门的另一头就是你葬我的那岷山之脚,我看到了自己的坟墓,还有你亲自刻了字的墓碑,看到这一切,我知dào

我确实死了,但是我始终不知dào

他用什么法子又将我活过来。”

“‘雷重对我说,现下你相信了吧,你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是我救了你,你难道连自己的恩人也要杀!’当时我彻底迷茫了,为什么雷重yào

救我干什么,要知dào

我魔宫与妖界向来是誓不两立的种族,他妖王竞然将我从坟墓里拉出来,并救活了我,我甚是不解。”

“之后他又带我来到了迷雾谷,那时候的这里到处弃满了死亡的气息,魔妖两族人的尸体遍布满地,见到这一切我绝对相信自己就是他给救过来了,我问他‘为什么要救我?’他倒显得很坦然,说‘实不相瞒,我救你是因为我垂怜你已久,只是你一直不给我这个机会,现下我再造你,应该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当时大感诧异,想到能再一次重生,也全是因这个男子。想到我的丈夫和孩子都这样不幸地死去,我的心也跟着死去了…之后我们在这片死亡之地上面制造了这座迷雾神殿,并设下了结界,从此这里再也不会有外人来打扰了,我本想自己就在这里面这样郁郁而终的,可是后来,雷重终因再那次魔妖的争斗里受伤太重也吐血而亡了…埋葬他之后,我便改名换姓,开始了迷雾神殿的发展…”

李无心说到这里显得很平静,但是每一个人都知dào

,一个女人在如此绝望的情况而活着,没有一点非凡的毅力很难坚持下去的。张道成握着她的手,眼角又落下了清泪,不住地说道:“苦了你,苦了你啊…”

李无心望着他的眼睛道:“能够再次遇见你,我想我所付出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哪此说来,这妖界名动一时的雷重最终还是死了?”青冥子叹道。

李无心缓缓地点了点头。

云舞阳从沉思中醒过来,惊疑说道:“雷重当所受之伤,应该活不过三十日,他又如何会活了这么久?”

“我跟他在这迷雾神殿之内生活了五年,他死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死的时候很痛苦,看起来很痛苦。”

李无心说到这里,再也没有力qì

站稳了,她又缓缓地坐到地上,看样子,天明那一招剑五让她所受的伤还真不浅。张道成只得又喂了一粒丹药,她着他的面容,毫不犹豫地吞咽下去。

天音道人沉吟着道:“此事如果连贯起来,我认为这雷重应该已经掌握了一种逾越生死的**,他有能力救活殿主,那自然也有能力救活他曾经的三大战将,这说明那三大战将肯定就是当年雷重身边的护卫。”

李无心缓了口气,道:“当初在处理留在这里的尸体时,我也没在意这三大战将的事,但是雷重并没有表现出悲痛的样子,这三大战将是否存活我也是不得而知了。”

天明忽插道:“照师尊所说,雷重既然能掌制人的生死了,那他又怎么会就这样轻易死去,他连死去的人都能救活,难道还救不了自己?”

“天明所说的甚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雷重一定还有阴谋,难道他让自己假死,背后还在操控着一些事。剑宗的发生事,三圣山发生的事,以及绑架南宫姑娘的事…这一连串的事不可能无中生有,肯定有不是这么简单地事…”天音道人仰起头叹道。

场中的一干人等,也都被这一推测弄得安静起来。

一直沉默地段小菲忽然说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这雷重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迷雾神殿身上,任所有的人仇恨迷雾神殿,而他自己却始终在背后逍遥。”

她的声音不大,但却让每一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字字入耳。

云舞阳沉声说道:“那雷重本是一个心计极重之人,这位姑娘的推断也不无道理,让我们与迷雾神殿相斗,而他就在背后得利,这种计俩真的很高明。”

天明走到云逸和莫青彦身边,看了看他俩的伤势,说道:“如果他想这么做,那他一定还有重大的阴谋,要不然他也不必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来演这出戏。”

“今天到场的都是三界里的精英,如果今天我们与迷雾神殿之间拼得你死我活,那造成的后果是什么?”天音道人沉吟起来。

“如果血拼成功,那么三界各派的战斗能力定大幅下降,少了今天我们到场的人,那对于他来说,天下间将再也没有可与之对抗的敌手,没有敌手,那他就会很自然的吞并各派,而天下若少了蜀山和青城这样的大派支持,定然会陷入混乱…如此说来…这雷重想要的就是天下!”天明娓娓道来。这个推测合情合理,若要真是这样,那可真是要天下大乱了。

云舞阳惊道:“不错,雷重这个人野心十足,看来他的目标就是天下,而不是这区区几个门派。”

这一推论之下,各派中人均都议论纷纷,生怕自己的门派内有事,眼见今日之事也没有什么下文了,当下各派人物纷纷向天音与天明道别,急着赶回自己的门派。天音一再强调,若是有意wài

,要及时通知其他门派支援。南宫飞扬临行前对天明一再交待,无论如何,也要将映雪给找回来,一个头发都不能少。天明连连应是,送着南宫一家人出了门。

天音也遣返派内的弟子赶回蜀山应对,云舞阳见到死而复生的妹妹一时间也不想离去,当下令江司燕领着众魔宫弟子回赶魔宫,以防不测。一时间本来这个聚满了人的大殿,只留下了天音、云舞阳、天明、段小菲和张道成一家人,外加两个重伤不起的伤员云逸和莫青彦。大厅之内一下子便陷入了沉寂之中…

与此同时在迷雾神殿另一端李无心的秘室里。

柳云龙在整个秘室内四下翻动着,书卷扔得到处都是。这间秘室平时是不准任何人踏入的,但现在这个脸被张碧沅毁得稀烂的男人此时却溜了进来。他知dào

这李无心的大势已去,自己只得另投别处,可是他不甘心,无心**的最高境界他还没有窥破,他想要趁着这混乱这际找到这本无心**的秘籍。可是他翻遍了秘室,也没能找到这本秘籍。

他狠狠地在书架上拍了一掌,整个书架承shòu不了他的这一击,书架顿时化为两截,摆放在书架上的各类书籍撒落的到处都是。

“这个婆娘倒底将它藏在哪里了?”他狠狠地叫道。

“哈哈,你想要找那无心**的秘籍?”秘室里突然传出一个男人深沉地笑声。

柳云龙回过头来,只见背后站着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黑袍将他罩得严严实实地,看不清他的面目。

“你是谁?”柳云龙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你是不是想要修习无上的心法?”黑袍人道。

“不错,我要无上的心法来提高自己,这样我就能打败我恨的人!”

“要想学无上的心法,我可以教你,又何须这无心**!”这黑袍人竞然知dào

他要找的就是无心**,柳云龙不由惊得赶紧又退了一步。

“你…你怎么知dào

…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比李无心还要厉害?”

黑袍人哈哈大笑起:“让你见识一下。”只见他的手一起,右掌翻起,一道黑色的火焰便在他的掌心里腾起,就见他的右手一送,柳云龙整个人便笼罩在黑火焰之内,火焰一上身,柳云龙顿时动弹不得,连眼睛都无法转动一下,就这样像僵尸一样立在房子中央。

黑袍人手一缩,黑火焰再度回到他的和掌心里,只听他冷冷地道:“怎么样,小子,感兴趣吗?”

柳云龙在对方收回力道后,全身的束缚顿时解放,忽地扑倒在地朝黑袍人磕起头来,连声道:“请前辈教我此法,请前辈教我此法…”

黑袍人忽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百八十八章 求医

是夜,迷雾神殿处在一片冷清之中.

但是对于李无心来说,却在这里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喜悦感。多年后的这一天,她找到自己的女儿,又遇见了自己的丈夫,还得到了大哥的原谅,这一些让她沉寂多年的心又再度泛起了波澜,Lang头一个比一个高,也彻底迷醉了这个女人。

她的内伤经张道成的那些丹药治疗之下,现下已经能活动自如了,此刻她正含情默默地揋在张道成的怀里。一双眼里尽情地放射着动情的娇媚,她就好像回到了二十岁一样,那么活泼,那么娇气柔。

“成哥,我不想再与你分开了。”她吐气如兰地说道。

张道成双手紧紧拥着这个娇柔的妇人,将头紧紧贴在她的面上,感受着女人身上温度和激情,女人的身体还是这么紧凑,一时之间更是完全沉醉在幸福地喜悦里。他轻声说道:“老天真的有眼,想不到竞然送给我如此大礼,自己带的女儿就是我的亲生女儿,现在又把爱人送到我身边,我太满足了,就算是让我现下就死,我也愿了…”

李无心温暖如玉的手指捂住他的嘴唇,“现下你可不能死,又想丢我们孤儿寡母是不是,我们的好日子都还没开始呢?”

张道成轻笑道:“是啊,我现下可舍不得死,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此死了,也枉自对不起这来之不易的躯体,嘿嘿,现下我决计不死了。”说着他紧紧地搂住李无心的身体。在她耳边轻轻唤道:“沐月,沐月,我想了二十多年了…”

李无心(哦,这时应该叫他云沐月才是,这李无心三字估计以后再也没有办法放在她身上了。)尽情地感受着男人气息,这个味道让她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当初的相识,相恋…几十年前发生的事仿佛历历在幕。

“现下我们一家总算团聚了,我的女儿,我的爱人…”说着她的脸上竞然流下了一串激动地泪水。

张道成的面颊感到了她暖暖地,湿湿地泪水,他轻轻把头拉开,为女人轻轻地拭去泪水,说:“沐月,我们现下应该高兴才是,你怎么哭起来了?”

云沐月轻声说:“成哥,我这是高兴呢…”

张道成道:“嗯,是啊,我们以后要永远高兴下去。”

云沐月脸色一红,忽然咳嗽几声,胸口不住地起伏起来,张道成见状,用手在她胸口为她顺起气来,不由喃喃地说道:“天明这小子,想不到现下的力道竞然这么强,要不是这次我身上备的药品多,说不定你非被那小子废了不可。”

云沐月喘息渐定,说道:“那个孩子很强,我很是看好。三个月内他的修为提升了很多,照这样下去,估计天下没有几个人会是他的对手了。”

“是啊,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这个小子非同凡响,想不到短短数年之内,这小子竞然就有如此成就了。”

“我看他这样的成长速度应该是与邪剑十三融合有关,要不然哪会这般提升。”

“想当年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那时为了救他,他体内竞然产生一种我都无压抑的气息,差点送了小命,要不是邪剑的相助,只怕也没有现在的天明了,哈哈…”

云沐月忽蹙起眉头,低声道:“可现下我们的女儿却看上这个孩子了,你说发何是好?”

“碧沅?她喜欢上这小子了?”

云沐月轻轻点点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强行将他抓来这里,本想凑成好事的,可最终害得我这迷雾神殿不得不暴露在你们面前…要不然你们别想找到这里…”

张道成忽然笑起来,道:“亏你这样做了,要不然我张某又怎么会遇上你啊…”

云沐月想想也是,要不是这个弄巧成拙的故事,自己又如何会遇到失散多年的丈夫哦!她幸慰地说道:“是啊,看来是天意啊,或许是老天见我们分开这么久也看不下去了,所以就故yì

弄出这一连串的事情来。”这女人家的思考方式总是偏向于感情一边,云沐月同样也是。

“哈哈,说的是…”他瞧着爱人的面孔道:“这小孩子家的事就他们去自然发展吧,我们都老了,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二人正说得高兴,忽听见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张道成觉得很奇怪,这么晚了谁会来?他打开了大门,却见天明与段小菲正站在门口。

张道成奇怪地说道:“小子,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天明摸了摸后脑,笑道:“张叔,我有一事求你呢?”

“求我?什么事非要这时候来求我。”

天明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云沐月,狡猾地笑道:“我知dào

打搅张叔和嫂子的相会了,不过我还得求你呢?”

云沐月说道:“成哥就不要捉弄小孩子了,听听他们什么事吧。”

天明对这性格大变的云沐月颇感惭愧,连声朝云沐月说了几声对不起。张道成眼睛一横,道:“说吧,什么事?”

天明道:“求前辈救救这个她,小菲她因过度使用精神力,导致自己现下的功力全部消失,无法再施用精神之力了。”

段小菲也识趣地跪倒在地,说道:“求医仙前辈救救我。”

张道成斜眼看了看段小菲几眼,见她的精神之力甚是混乱,显然是被某种精神之力入侵后才造成这样。当下说道:“就知dào

你小子半夜三更找我没好事。”

“张叔,我也是急吗,小菲她这样已经数月了,我只怕长时间下去,会更难以恢复了,所以才半夜三更来打扰你和嫂子的相聚呢…”

张道成斜眼说道:“小子现在的嘴巴越来越会讲了啊,你可…”他本想说你可不要负了我那碧沅,但是突然觉得这样说出来不妥,是以马上止住。

他扶起跪倒在地的段小菲,抓起她的一只手直接给她搭起脉来,听闻起她的病情来。天明和段小菲则是直瞪瞪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

片刻,张道成放下的她的手腕,道:“还好,有的救,幸亏你碰上了我,不过这需yào

一段时间,这样吧,明天开始救治。”

二人一听有救,立时高兴得不得了,连忙说:“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天明道:“那我就不打搅张叔和嫂子了,明天见吧…“张道成作了个欲打的姿势,天明二人识趣地跑开,望着二人身影慢慢消失在前面,张道成不由苦笑起摇摇头。

迷雾神殿的后山。

天音道与云舞阳二人此刻正并肩站在一起,观望着天空中那一轮朦胧地皓月,二人高大的身影在月光的映射之下拉得老长老长。

天音仰头不动,沉沉地问道:“魔主对今日之事作何感想啊。”

云舞阳也是保持着姿势不变,道:“我看是有人想混水摸鱼,可是今天的演出,估计让那幕后人错失一个良机了。”

天音道:“老夫也是甚是同感啊,我们所做的这一切仿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我却感觉到这所有的事好像是按照别人安排好的步骤一步步踏入,若今日我们两方交战起来的话,必定会双方死伤难以计数,万一在这时候再有人来插手,我想我们都在劫难逃了。”

别看云舞阳一副霸气的模样,可是他的心思其实却细密地紧,他缓缓说道:“依掌门来看,今日的推论可否当真?”

天音沉声道:“我看十之八九,看来这妖王雷重当真还活在世上,只是我此刻尚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躲在暗处,他究竞是想要对天下做些什么?”

云舞阳道:“依我对他的了解,雷重这人心机很深,他的野心很大。”

天音回过头来望着云舞阳道:“若魔主是雷重,你这番做为的目的是什么?”

“他难道想做三界之主?”云舞阳突然答道。

天音捊着长须望着远处,道:“我看极有可能。试想,三界之内都被他扰了个遍,他的目的自是很明显,在三界之内自是以他最重。”

“好家伙,雷重啊雷重,想不到你竞有如此野心…”

“三界之内,现下也是人心晃晃,你想想他的下一目的会是什么?”

云舞阳沉思片刻,道:“三界之中,妖界自是在他的掌控之下,我魔界自从上次之乱之后,现在也很稳定,如果他现在要起事,那应该会从人界开刀!”

天音道:“魔主果然见解独道,我看他的下一个目标应该也会从界开始。三界之内以人界的数量最多,但也是最难以管控,是以连年战祸不断。人界之中最强盛的一族应属当今的皇族北魏,要想直接混乱人界,直接令皇族支离破碎,也就等于扰乱了整个北魏天下,皇族一倒,天下岂不是大乱,到时候也便是他最想要的结果出现了。”

云舞阳道:“掌门说的极是,照此说来,他的矛头肯定指向了皇族了?”

“这我现下也不确定,如果他想乱皇族的话,他可直接毁掉帝都,帝都一毁,他北魏的龙脉如何还能得以延续。”

“掌门所说的帝都是否就是那是位于临渊的帝都?”

“不错,我猜他极有可能要毁去那帝都之根,根被毁之,皇族必乱!”

“如此说来,这天下将会迎来更大的危机?”

第二百八十九章 强敌出现

天明送段小菲径直回到了一间屋子里休息,段小菲本想邀天明再说一阵子话,天明见天色不早了,不便与她再说些什么,直接告辞离去.段小菲望着天明的背影慢慢从自己的眼前消失,才转身将房门上。

她倚靠在房门之上,但觉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现在每次见到天明都会有这种怪怪的感觉,难道是…她不敢往下想,越想她会越觉得心跳加速。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瞎想,自己是为了报达他才追随而来,也就是说他现在是自己的主人,对于主人又怎么能糊思乱想呢?她定了定神,慢慢地坐到那张冰冷的石床之上躺下来便睡。

这个夜里又是宁静的,月光的余辉投洒在朦胧的的迷雾神殿的屋顶上,更显得静谥。

天明送走段小菲之后,踏着这些清冷的月光慢步走在房子之间的大道上。他的心此刻也和这些光线一样冰凉。他在回想着映雪,也不知dào

她现在好不好?本来他以为在今日就会碰上映雪,哪知dào

直到所有人都离去了,还是没有见到映雪的出现,看来那个黑袍人难道改变主意了?

映雪一天不回到他身边,他就不会安心。下一步该去哪里找寻映雪呢?

他来到迷雾大殿的广场上,见广场边上有一个石墩子,心下正是烦乱,虽然时间不早了,可是他又哪里睡得着?当下便来到石墩子边坐下,想要清醒一下自己的头脑。

“天明哥哥…”身后突然传出清脆的女子叫唤之声,这声音她很熟悉,不是那碧沅是谁?

天明没有起身,转头看过去,只见碧沅穿着一袭水绿色的衣衫,在那里站立不安地看着自己。清冷地月光正好洒在她的面庞,但见那一双大眼睛犹如浸在一潭清之内,眼珠子里绽放一种惊讶和喜悦。

原来这碧沅被爹安排了一件事,就是照顾好受重伤的云逸和莫青彦,她不太放心,就在刚才,她又从自己的屋内折回到二人躺着的房间里查探了一番,见二人虽然没有醒过来,但是气息已恢复均匀,这是受伤后好转的迹像。

出得屋来,经过广场时,却见天明正背对着自己坐在广场上思考着什么,心里更是惊喜不已,当下不由自主的便唤了一声。

天明瞧着那张清秀的面孔,冷清中犹带妖媚,一时间不由傻了眼,暗忖:碧沅当真长成大姑娘了,这姿色绝不输与任何女人。

碧沅见天明直直地瞪着自己,眼神没有离开的意思,顿时脸色一下变得绯红,还好是晚上,不是看得清楚。不然这副神态岂不要羞死人去。她垂首道:“你怎么这样子看人家,又不是没见到过…”

天明猛然回过神来,不由自嘲地笑了笑,道:“碧沅,是你啊。”

张碧沅慢步踱过来,双手在衣角之上不停地捏着,跟着应了声:“嗯,我刚去看了云大哥和莫姐姐,出来就看到你了。”

“怎么这时候还不睡?”碧沅跟着又问了一句。

天明道:“我正在想一些事情呢。”

“呵呵,你是不是在想映雪姐姐了?”

“小鬼头!”天明起身拍了拍衣衫,恢复了常态,道:“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碧沅提起头,脸上又浮现了笑容,道:“嗯,我娘对我很好,这些日子我就是老想着天明哥哥。”

天明在她的鼻子刮了一下,道:“小鬼头,不好好照顾娘糊思乱想作什么?”

碧沅嘻嘻地笑了下,露出一排洁白的银牙,“我那坐骑你可否帮我照顾得好?”

天明从储物戒指内将那只独角天狼拿了出来,这独角天狼在戒指内早就感应到碧沅的气息了,这从里面一出来,立时扑到碧沅的身边,不时用一身绒毛毛在她的脚边摩蹭,一副喜悦之相。

碧沅伸手不停地抚着天狼的毛发,轻轻唤道:“天狼天狼,这些日子你过得好不好?”

独角天狼也是一种极具灵性的上古之兽,自那次被碧沅救助之后,它便认定了碧沅是自己的新的主人,这种神兽只要是认定了的主人,便会永远听从主人的吩咐。听到碧沅关爱的问候,不由将那个头连续点着,最后引颈朝空中叫了声,显然是在告sù

她“我很好!”

碧沅见到天狼的高兴,当下心底里的那股孩子气又蹦了出来,“不过呢我知dào

,你肯定会被照顾的好好的,因为天明哥哥会帮我照顾你的…”

天明摸了摸额头,道:“自从你走后,它就呆在我这储物戒指之内不肯再出来,它好像很享shòu

里面的空间呢?”

独角天狼在碧沅身边一通摩蹭之后,便围着碧沅转起圈来,不时发出低嚎之声,似在告sù

碧沅,快到我身上来试试。

碧沅看着独角天狼对闪光的眼睛,道:“天狼是要我拖我是不是?”

独角天狼闻言,马上将身体伏下来,等待碧沅骑上来。这碧沅自与这天狼相遇之后,对它也是喜爱之极,特别是对于她这个常人来说,有这么一个好坐骑可比什么都耀眼。当下爬上天狼的后背,天狼拖着着碧沅便在广场上溜起圈来。碧沅在天狼背上更是娇笑不已,声音在广场中央久久地回荡着…

天明望着碧沅一副高兴地样子,知dào

她这些日子过得肯定愉快,有什么事比找到自己亲娘还高兴呢?加上她又找到了自己的亲爹,想不到张叔竞然就是她的亲爹爹,而二人却彼此并不知晓,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哼,还有心情在这里玩!”空中突然又传出一个混厚的声音。

天明一愣,这个声音他肯定听到过,就在不久,那个黑袍人,对,就是那个捉走映雪的黑袍人。

他朝天空望去,只见一道黑影在空中一闪,便见一个黑衣人站在自己的对面。他全身上下都用一件黑袍子遮盖着。

“是你?”

黑袍人冷冷地道:“不错,不是跟你说了三月之约吗?”

天明走上前一步,惊道:“映雪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黑袍人冷哼一声,道:“看来你对那个女人还真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着她!”

天明四下里看了看,发xiàn

并没有别人,不由喝道:“我已经在这里了,为什么不见我的妻子?”

黑袍人道:“想要见你的妻子很好办,只要你能够打得败我!”

黑袍人身子一定,便有一气息从他体内散发出来,在天明的面前形成一道无形的阻力墙。天明感受到这股气息了,下意识地体内的金丹运转起来,一股强力便从他身体里扩散出来,与对方的气场对抗起来。

黑袍人疑惑地叫了声:“噫,三月不见,修为已至合体期,小子确是进展神速啊。”

“既然要打架那便来就是,今日若不放我妻子出来,我不会放过你。”

“哼哼,你不会放过我?来来,让我领教领教!”

天明一怒之下,手中的邪剑十三顿时呈现,邪剑一出,顿时将整个空间内的迷雾引导得四处流转,这迷雾形成有规律地流,整个明月更得皓洁了。广场那一边的碧沅骑坐在天狼身上,天狼显然也感受到战意了,身子一振,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双眼冒出一股凶狠的亮光,作出了战斗的准bèi



而这一边,天明捏着邪剑一抖,卷起一股黑气和迷雾朝着黑袍人已挥砍上去,剑势之下更含着隐隐地风雷。

黑袍人显然不想与邪剑直接交锋,身子一抖,便出现在另一个方位。天明一剑劈空,不暇思考,身子一斜,又是一剑朝另一边的黑袍人劈过来。这一次的速度比上一次更快,有如作了一个舜移一样,出现在黑袍人的右边。黑袍人反手一拍,一股大力朝天明直接袭过去。这股力量立kè

让天明的呼吸不畅。

天明暗暗心惊,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合体修为,对方随手的一掌便让自己感到了压抑,看来他的修为仍是远远高于自己。不过此时他手里持着邪剑,心下一横,强行将邪剑朝对方压过去,邪剑也适时将空间破出一道大口子,这气场的均衡一被破坏,立kè

便如破竹一样,将对方的气场撕裂成两半,剑势迅速前行。

黑袍人想不到这天明竞然这般不怕死,却也不敢硬挡,身子向上一提,如黑鸟一般升上空中,跟着双手连拍,一股股带着黑色气息的内劲便朝天明如连珠炮一样劈过来。天明虽是能应付,但是在左右躲闪之中,仍显得姿势并不是这么优美。

黑袍人连续出掌二十余下,每一掌所释fàng

出来的气息便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大坑,爆zhà

之声连连,地面已变成一片尘土笼罩,天明的身体也被这尘土遮盖起来。待尘土散尽,却发xiàn

那里面并没有天明的身体,难道…

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忽然传出:“剑五!”原来天明在乘乱之下用一种极快的速度竞然来到了黑袍人的身后,对他发起了致命一击。

黑袍人只见周身突然出现五个天明的分身,此时要躲也是不能了。当下双手一扬,大喝起来:“气御山河!”只见他的身子突然间暴涨了一倍。

同时,天明的五个分身分别以不同的姿势从五个方位劈砍过来,每一剑劈砍得力道无穷。黑袍人的身子在被同时的围攻下,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稍作偏转,四个人影分别砍了个空,第五个分身出击时,他虽然也轻易避过,但是黑袍的后角在随风扬起之际,被邪剑“嗤”地一声,切下一幅衣襟,衣襟象一只蝴蝶那样慢慢飘荡下来。

第二百八十九章 强敌出现

天明送段小菲径直回到了一间屋子里休息,段小菲本想邀天明再说一阵子话,天明见天色不早了,不便与她再说些什么,直接告辞离去.段小菲望着天明的背影慢慢从自己的眼前消失,才转身将房门上。

她倚靠在房门之上,但觉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现在每次见到天明都会有这种怪怪的感觉,难道是…她不敢往下想,越想她会越觉得心跳加速。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瞎想,自己是为了报达他才追随而来,也就是说他现在是自己的主人,对于主人又怎么能糊思乱想呢?她定了定神,慢慢地坐到那张冰冷的石床之上躺下来便睡。

这个夜里又是宁静的,月光的余辉投洒在朦胧的的迷雾神殿的屋顶上,更显得静谥。

天明送走段小菲之后,踏着这些清冷的月光慢步走在房子之间的大道上。他的心此刻也和这些光线一样冰凉。他在回想着映雪,也不知dào

她现在好不好?本来他以为在今日就会碰上映雪,哪知dào

直到所有人都离去了,还是没有见到映雪的出现,看来那个黑袍人难道改变主意了?

映雪一天不回到他身边,他就不会安心。下一步该去哪里找寻映雪呢?

他来到迷雾大殿的广场上,见广场边上有一个石墩子,心下正是烦乱,虽然时间不早了,可是他又哪里睡得着?当下便来到石墩子边坐下,想要清醒一下自己的头脑。

“天明哥哥…”身后突然传出清脆的女子叫唤之声,这声音她很熟悉,不是那碧沅是谁?

天明没有起身,转头看过去,只见碧沅穿着一袭水绿色的衣衫,在那里站立不安地看着自己。清冷地月光正好洒在她的面庞,但见那一双大眼睛犹如浸在一潭清之内,眼珠子里绽放一种惊讶和喜悦。

原来这碧沅被爹安排了一件事,就是照顾好受重伤的云逸和莫青彦,她不太放心,就在刚才,她又从自己的屋内折回到二人躺着的房间里查探了一番,见二人虽然没有醒过来,但是气息已恢复均匀,这是受伤后好转的迹像。

出得屋来,经过广场时,却见天明正背对着自己坐在广场上思考着什么,心里更是惊喜不已,当下不由自主的便唤了一声。

天明瞧着那张清秀的面孔,冷清中犹带妖媚,一时间不由傻了眼,暗忖:碧沅当真长成大姑娘了,这姿色绝不输与任何女人。

碧沅见天明直直地瞪着自己,眼神没有离开的意思,顿时脸色一下变得绯红,还好是晚上,不是看得清楚。不然这副神态岂不要羞死人去。她垂首道:“你怎么这样子看人家,又不是没见到过…”

天明猛然回过神来,不由自嘲地笑了笑,道:“碧沅,是你啊。”

张碧沅慢步踱过来,双手在衣角之上不停地捏着,跟着应了声:“嗯,我刚去看了云大哥和莫姐姐,出来就看到你了。”

“怎么这时候还不睡?”碧沅跟着又问了一句。

天明道:“我正在想一些事情呢。”

“呵呵,你是不是在想映雪姐姐了?”

“小鬼头!”天明起身拍了拍衣衫,恢复了常态,道:“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碧沅提起头,脸上又浮现了笑容,道:“嗯,我娘对我很好,这些日子我就是老想着天明哥哥。”

天明在她的鼻子刮了一下,道:“小鬼头,不好好照顾娘糊思乱想作什么?”

碧沅嘻嘻地笑了下,露出一排洁白的银牙,“我那坐骑你可否帮我照顾得好?”

天明从储物戒指内将那只独角天狼拿了出来,这独角天狼在戒指内早就感应到碧沅的气息了,这从里面一出来,立时扑到碧沅的身边,不时用一身绒毛毛在她的脚边摩蹭,一副喜悦之相。

碧沅伸手不停地抚着天狼的毛发,轻轻唤道:“天狼天狼,这些日子你过得好不好?”

独角天狼也是一种极具灵性的上古之兽,自那次被碧沅救助之后,它便认定了碧沅是自己的新的主人,这种神兽只要是认定了的主人,便会永远听从主人的吩咐。听到碧沅关爱的问候,不由将那个头连续点着,最后引颈朝空中叫了声,显然是在告sù

她“我很好!”

碧沅见到天狼的高兴,当下心底里的那股孩子气又蹦了出来,“不过呢我知dào

,你肯定会被照顾的好好的,因为天明哥哥会帮我照顾你的…”

天明摸了摸额头,道:“自从你走后,它就呆在我这储物戒指之内不肯再出来,它好像很享shòu

里面的空间呢?”

独角天狼在碧沅身边一通摩蹭之后,便围着碧沅转起圈来,不时发出低嚎之声,似在告sù

碧沅,快到我身上来试试。

碧沅看着独角天狼对闪光的眼睛,道:“天狼是要我拖我是不是?”

独角天狼闻言,马上将身体伏下来,等待碧沅骑上来。这碧沅自与这天狼相遇之后,对它也是喜爱之极,特别是对于她这个常人来说,有这么一个好坐骑可比什么都耀眼。当下爬上天狼的后背,天狼拖着着碧沅便在广场上溜起圈来。碧沅在天狼背上更是娇笑不已,声音在广场中央久久地回荡着…

天明望着碧沅一副高兴地样子,知dào

她这些日子过得肯定愉快,有什么事比找到自己亲娘还高兴呢?加上她又找到了自己的亲爹,想不到张叔竞然就是她的亲爹爹,而二人却彼此并不知晓,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哼,还有心情在这里玩!”空中突然又传出一个混厚的声音。

天明一愣,这个声音他肯定听到过,就在不久,那个黑袍人,对,就是那个捉走映雪的黑袍人。

他朝天空望去,只见一道黑影在空中一闪,便见一个黑衣人站在自己的对面。他全身上下都用一件黑袍子遮盖着。

“是你?”

黑袍人冷冷地道:“不错,不是跟你说了三月之约吗?”

天明走上前一步,惊道:“映雪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黑袍人冷哼一声,道:“看来你对那个女人还真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着她!”

天明四下里看了看,发xiàn

并没有别人,不由喝道:“我已经在这里了,为什么不见我的妻子?”

黑袍人道:“想要见你的妻子很好办,只要你能够打得败我!”

黑袍人身子一定,便有一气息从他体内散发出来,在天明的面前形成一道无形的阻力墙。天明感受到这股气息了,下意识地体内的金丹运转起来,一股强力便从他身体里扩散出来,与对方的气场对抗起来。

黑袍人疑惑地叫了声:“噫,三月不见,修为已至合体期,小子确是进展神速啊。”

“既然要打架那便来就是,今日若不放我妻子出来,我不会放过你。”

“哼哼,你不会放过我?来来,让我领教领教!”

天明一怒之下,手中的邪剑十三顿时呈现,邪剑一出,顿时将整个空间内的迷雾引导得四处流转,这迷雾形成有规律地流,整个明月更得皓洁了。广场那一边的碧沅骑坐在天狼身上,天狼显然也感受到战意了,身子一振,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双眼冒出一股凶狠的亮光,作出了战斗的准bèi



而这一边,天明捏着邪剑一抖,卷起一股黑气和迷雾朝着黑袍人已挥砍上去,剑势之下更含着隐隐地风雷。

黑袍人显然不想与邪剑直接交锋,身子一抖,便出现在另一个方位。天明一剑劈空,不暇思考,身子一斜,又是一剑朝另一边的黑袍人劈过来。这一次的速度比上一次更快,有如作了一个舜移一样,出现在黑袍人的右边。黑袍人反手一拍,一股大力朝天明直接袭过去。这股力量立kè

让天明的呼吸不畅。

天明暗暗心惊,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合体修为,对方随手的一掌便让自己感到了压抑,看来他的修为仍是远远高于自己。不过此时他手里持着邪剑,心下一横,强行将邪剑朝对方压过去,邪剑也适时将空间破出一道大口子,这气场的均衡一被破坏,立kè

便如破竹一样,将对方的气场撕裂成两半,剑势迅速前行。

黑袍人想不到这天明竞然这般不怕死,却也不敢硬挡,身子向上一提,如黑鸟一般升上空中,跟着双手连拍,一股股带着黑色气息的内劲便朝天明如连珠炮一样劈过来。天明虽是能应付,但是在左右躲闪之中,仍显得姿势并不是这么优美。

黑袍人连续出掌二十余下,每一掌所释fàng

出来的气息便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大坑,爆zhà

之声连连,地面已变成一片尘土笼罩,天明的身体也被这尘土遮盖起来。待尘土散尽,却发xiàn

那里面并没有天明的身体,难道…

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忽然传出:“剑五!”原来天明在乘乱之下用一种极快的速度竞然来到了黑袍人的身后,对他发起了致命一击。

黑袍人只见周身突然出现五个天明的分身,此时要躲也是不能了。当下双手一扬,大喝起来:“气御山河!”只见他的身子突然间暴涨了一倍。

同时,天明的五个分身分别以不同的姿势从五个方位劈砍过来,每一剑劈砍得力道无穷。黑袍人的身子在被同时的围攻下,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稍作偏转,四个人影分别砍了个空,第五个分身出击时,他虽然也轻易避过,但是黑袍的后角在随风扬起之际,被邪剑“嗤”地一声,切下一幅衣襟,衣襟象一只蝴蝶那样慢慢飘荡下来。

第二百九十章 创新的剑式

黑袍人一愣,良了半晌,慢慢道来:“你…这一招是如何发出的?”

天明身形一动,侧面斜眼看着他,道:“剑是死的,人是活的,剑所用的招式当然是要靠人来不断创造,这样邪剑自然才会更加锋利!”

黑袍人瞧着地面的掉落的半截衣襟,不住地呢喃起来:“创造…创造…”

天明冷冷地说道:“你将我妻子怎么样了?快快放人,不然我叫你今日有来无去!”

黑袍人回过神来,冷冷地说道:“哼,虽然你进步不小,但是想要打败我还差那么一点.”

“那好,今日我们就分出个高低来!”天明持剑又飞身而出,围绕在黑袍人周身不停地飞舞起来。

黑袍人有条不絮地一一应付,并没有被天明手中的邪剑所迫。相互拆解七八招后,只见黑袍人纵身一退,整个人向后飘出数十米远,伸出右手在黑袍里一摸,就见一把寒光涔涔约摸有七尺左右长的剑出现在他手里,超长的剑身一晃,一片寒影连连飞舞,最后就见他双手握着那把七尺长的寒光剑柄。

这剑的长度超出了天明的想象,剑身的长剑长度就和他的人一样高,黑袍人是怎么将这么长的剑藏在怀里的,他也不知dào

。那次在七绝门的时候,七绝老人使用一把近五尺长的剑,将自己打的落花流水,现下这黑袍人的剑身更要长出许多,整个剑刃细长,越往剑尖处,剑刃的宽度就越小。整个剑身寒气逼人,杀意重重,看来也是一把极品好剑。

黑袍人喝道:“别以为只有你有剑,让你见识一下天罡!”

原来此剑名天罡,剑如其名,果真非凡物。

“来来,看看谁的剑更厉害!”黑袍人手起剑动,一片剑影又再度划出,整个人也随着剑的舞动朝天明渐渐移动过来。

天明手握邪剑,感受着对方天罡爆fā

出来的剑意,竞然有股冰寒之感,寒意顺着毛孔直往身体里钻。当下更是不敢大意,全力运足气息抵挡剑qì

,同时更多的气息已灌注到邪剑之上,邪剑也是晃晃闪动,但所折射出来的气息与对方完全不同。

“看看谁的剑锋利!”天明不甘示弱地迎上去。

黑袍人对着天明的身影切过去,本来快要接近黑袍人的天明竞被那长剑硬生生地逼退,剑尖险些划着他的胸口。黑袍人操控起这长剑似乎很顺手,一般来说,这剑越长,其所运用难度也会越高,但在这黑袍人手上使出来,如行去流水,丝毫不决得不畅。

天明就还不信这个邪,挥舞着邪剑全力朝着对方进攻,只听得“当当当…”声不绝,天罡的硬度竞然不输于邪剑,两剑相交数十招,剑剑相撞,也示能给天罡造成半分损伤。这天罡果非凡物。

张碧沅远远坐在独角天狼背上观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交战,天明手里的邪剑虽然强悍,但是对方的天罡长度远远超出邪剑多倍,也是无法近身黑袍人,只能在七尺远处抵抗体着,一时间,竞然天罡占了上风。

久战之下天明显得有些急燥了,心想:如此打下去我非输不可。必须要近他的身才行,不然拖都给他拖死了。而且黑袍人的战意随着天罡的出击,杀意也是越来越重。天明的修为与黑袍人之间显然还存zài

差距,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打败他,看来对自己很是不利。

就在二人全力交战的时候,天音道人与云舞阳不知何时也已经到场,二人没有手,只是观望着二人的战况,对于黑袍人凌厉地攻势,二人不由隐隐为天明担忧起来。

交战数招后,天明忽突发奇想,黑袍人的剑qì

里协带着强dà

的寒意,自己一边得抵抗剑qì

,一边还得操控邪剑,让他很是不顺心。暗道:你会用冻气攻击,难道我不会吗?

他想到了冷清秋授于自己的“天冰拳法”,能不能将天冰拳法的气息转移到邪剑之上呢?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体验,也是一种挑zhàn

。当下暗运起天冰拳法来,就见他周身的气流顿时现出一片茫茫白色,同时气温开始急剧下降,邪剑的剑刃之下开始显露出一层白光。

“这是什么招式?”黑袍人感受到了气温在急剧下降,这种冰冻,已经远远超出了天罡所发出的寒意。

天明喝道:“这是我自创的招,让你看瞧瞧!”说着,邪剑一斩,直接迎上飞过来的天罡,顿时一股寒意顺着天罡的剑身直接传到黑袍人手里,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寒。

黑袍人必竞是修为高深之人,一刹之下,马上回过神来,舞动天罡不停地朝天明削刺过来。而天明仍然是使用开始的打法,强硬地迎接着他的进攻,“当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但是每相交的一下,便有一股寒意传到了黑袍人身上,数十招过后,黑袍人的剑势明显放缓了…

云舞阳见识过天明的天冰拳法,现下见他竞然将此法运用邪剑之上,其威力更是别具一格,不由叹道:“天明真是一块修真的好苗子,这种法子也叫他想出来了。”

眼见对方出剑的速度越来越慢,天明心里不由一喜,暗忖:机会来了。

忽见他凌空再度上升半米,凝神喝道:“剑五!”

刷的一下,又见空中再度化他的分身,紧接着分身一个接一个地朝黑袍人冲去,五个不同的方位,五种不同的招式同时朝黑袍人激射而去。

黑袍人天罡一抖,迎着飞来的分身切去,“当”一声,其中一个分身顿时消失,但是分身化去之时,却带来了前所有的冰冻,“当当当”又是三下,三个分身分别被黑袍人的长剑切中,四个分身消失后,他面前的气息已经发生了翻天地覆地变化,面前的空气直接被凝结起来,黑袍人混身的动作僵硬起来,似乎已经无法再次舞动长剑了。

眼见最后一个分身突然闪电般朝他扑去(这个分身其实就是天明的真身了),但不是扑向黑袍人,而是他手里的那把剑。分身掠过,邪剑“当”地一下,硬生生在砍在天罡的中部,相交之处就见蹦出一团冰块,黑袍人直觉手一麻,猛然后退,暗道:“不好!”

大惊之下,只觉得身体舜间被冻住了一样,想要赶紧运功相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冻气在他身体里一炸,顿见黑袍人的身体外出现一层冰凌。接着就见他的身体斜刺退数米。

天明并不急着冲上去,而是用邪剑指着黑袍人道:“服是不服!”

黑袍人捂住胸口,身子一挺,一层冰凌“叮叮”不绝地从身上抖落。但仍气势不减地道:“不错,有其父风范!”

天明听到他提到父亲,心里一动,不由问道:“你倒底是何人?为什么知dào

我爹…”

黑袍人四下打量一番,见天音道人和云舞阳正仰头看着自己,知dào

今天的情形对自己不利。赶紧造出一道传送门便要进入。

天明见状,大叫不妙,道:“别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黑袍人迟疑了一下,道:“想要知dào

结果,就来玄天之地!”说完人已没入传送门,消失在眼前,而声音在大殿上萦绕着…

天明慢慢降落下来,一副失落的样子,虽然胜利了,但感觉像是打了个大败仗一样,虽胜犹败啊。见云舞阳与天音在一边,不由问道:“太师父,玄天之地在哪里啊?”

天音道:“天明莫急,这玄天之地乃是在空间中随意飘动的空间,数百年前曾有消息传出,已经彻底移动到了妖界,要想找到具体的位置,得花一番心思。”

碧沅从天狼身上下来,也来到了三人面前,仔细打量着天明,见他并无受伤的迹像,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天音见她嘴唇已是乌紫之色,看来适才在这极寒的空间里,这个毫无修为的女人可吃亏了,身体不时地抖擞着。天音拍了下她的肩膀,一股温暖的气息顺着她的肩膀慢慢传遍四肢,脸上渐渐显出一片红润之色。

云舞阳叹道:“这个人看来掌握很多秘密,能进入玄天之地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天明傻眼道:“我还是不明白玄天之地是什么…”

天音道人缓缓说道:“玄天之地乃是亿万年前的鸿蒙教尊在升仙之际,由他创造出来的一个间,这个空间不受三界的阻挡,可以随意在三界之中来回飘荡。只是一般人是无法捕捉到它移动的信息,因为它在空间里是无形的,就算是仙人,也难以找寻到它的具体位置。”

“这我如何去寻得这个地方?”

天音笑道:“他既然敢给你信息,自然会让你找到的,不过必须在妖界内才能碰到。”

“那我要去妖界!”天明道。

“莫急,这人隐藏的很深,只怕是这次事件的重yào

参与人才是。”

云舞阳道:“道长说的是,他在这时候出现,说明早就知dào

今天这里会发生什么了,只是情形与他预料的不一样罢了,看来还非得找到他不可,不然不知dào

下一步还会发生什么?”

天音道:“现下我们先处理好这里面的事,再去追寻他的下落。”这人能当着云舞阳与天音的面直接说出玄天之地,说明他并不惧怕他们,应该是早有准bèi

。作为天音道人来说,他又何尝不想知dào

对方的身份,可是这事是急不来的。

第二百九十章 创新的剑式

黑袍人一愣,良了半晌,慢慢道来:“你…这一招是如何发出的?”

天明身形一动,侧面斜眼看着他,道:“剑是死的,人是活的,剑所用的招式当然是要靠人来不断创造,这样邪剑自然才会更加锋利!”

黑袍人瞧着地面的掉落的半截衣襟,不住地呢喃起来:“创造…创造…”

天明冷冷地说道:“你将我妻子怎么样了?快快放人,不然我叫你今日有来无去!”

黑袍人回过神来,冷冷地说道:“哼,虽然你进步不小,但是想要打败我还差那么一点.”

“那好,今日我们就分出个高低来!”天明持剑又飞身而出,围绕在黑袍人周身不停地飞舞起来。

黑袍人有条不絮地一一应付,并没有被天明手中的邪剑所迫。相互拆解七八招后,只见黑袍人纵身一退,整个人向后飘出数十米远,伸出右手在黑袍里一摸,就见一把寒光涔涔约摸有七尺左右长的剑出现在他手里,超长的剑身一晃,一片寒影连连飞舞,最后就见他双手握着那把七尺长的寒光剑柄。

这剑的长度超出了天明的想象,剑身的长剑长度就和他的人一样高,黑袍人是怎么将这么长的剑藏在怀里的,他也不知dào

。那次在七绝门的时候,七绝老人使用一把近五尺长的剑,将自己打的落花流水,现下这黑袍人的剑身更要长出许多,整个剑刃细长,越往剑尖处,剑刃的宽度就越小。整个剑身寒气逼人,杀意重重,看来也是一把极品好剑。

黑袍人喝道:“别以为只有你有剑,让你见识一下天罡!”

原来此剑名天罡,剑如其名,果真非凡物。

“来来,看看谁的剑更厉害!”黑袍人手起剑动,一片剑影又再度划出,整个人也随着剑的舞动朝天明渐渐移动过来。

天明手握邪剑,感受着对方天罡爆fā

出来的剑意,竞然有股冰寒之感,寒意顺着毛孔直往身体里钻。当下更是不敢大意,全力运足气息抵挡剑qì

,同时更多的气息已灌注到邪剑之上,邪剑也是晃晃闪动,但所折射出来的气息与对方完全不同。

“看看谁的剑锋利!”天明不甘示弱地迎上去。

黑袍人对着天明的身影切过去,本来快要接近黑袍人的天明竞被那长剑硬生生地逼退,剑尖险些划着他的胸口。黑袍人操控起这长剑似乎很顺手,一般来说,这剑越长,其所运用难度也会越高,但在这黑袍人手上使出来,如行去流水,丝毫不决得不畅。

天明就还不信这个邪,挥舞着邪剑全力朝着对方进攻,只听得“当当当…”声不绝,天罡的硬度竞然不输于邪剑,两剑相交数十招,剑剑相撞,也示能给天罡造成半分损伤。这天罡果非凡物。

张碧沅远远坐在独角天狼背上观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交战,天明手里的邪剑虽然强悍,但是对方的天罡长度远远超出邪剑多倍,也是无法近身黑袍人,只能在七尺远处抵抗体着,一时间,竞然天罡占了上风。

久战之下天明显得有些急燥了,心想:如此打下去我非输不可。必须要近他的身才行,不然拖都给他拖死了。而且黑袍人的战意随着天罡的出击,杀意也是越来越重。天明的修为与黑袍人之间显然还存zài

差距,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打败他,看来对自己很是不利。

就在二人全力交战的时候,天音道人与云舞阳不知何时也已经到场,二人没有手,只是观望着二人的战况,对于黑袍人凌厉地攻势,二人不由隐隐为天明担忧起来。

交战数招后,天明忽突发奇想,黑袍人的剑qì

里协带着强dà

的寒意,自己一边得抵抗剑qì

,一边还得操控邪剑,让他很是不顺心。暗道:你会用冻气攻击,难道我不会吗?

他想到了冷清秋授于自己的“天冰拳法”,能不能将天冰拳法的气息转移到邪剑之上呢?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体验,也是一种挑zhàn

。当下暗运起天冰拳法来,就见他周身的气流顿时现出一片茫茫白色,同时气温开始急剧下降,邪剑的剑刃之下开始显露出一层白光。

“这是什么招式?”黑袍人感受到了气温在急剧下降,这种冰冻,已经远远超出了天罡所发出的寒意。

天明喝道:“这是我自创的招,让你看瞧瞧!”说着,邪剑一斩,直接迎上飞过来的天罡,顿时一股寒意顺着天罡的剑身直接传到黑袍人手里,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寒。

黑袍人必竞是修为高深之人,一刹之下,马上回过神来,舞动天罡不停地朝天明削刺过来。而天明仍然是使用开始的打法,强硬地迎接着他的进攻,“当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但是每相交的一下,便有一股寒意传到了黑袍人身上,数十招过后,黑袍人的剑势明显放缓了…

云舞阳见识过天明的天冰拳法,现下见他竞然将此法运用邪剑之上,其威力更是别具一格,不由叹道:“天明真是一块修真的好苗子,这种法子也叫他想出来了。”

眼见对方出剑的速度越来越慢,天明心里不由一喜,暗忖:机会来了。

忽见他凌空再度上升半米,凝神喝道:“剑五!”

刷的一下,又见空中再度化他的分身,紧接着分身一个接一个地朝黑袍人冲去,五个不同的方位,五种不同的招式同时朝黑袍人激射而去。

黑袍人天罡一抖,迎着飞来的分身切去,“当”一声,其中一个分身顿时消失,但是分身化去之时,却带来了前所有的冰冻,“当当当”又是三下,三个分身分别被黑袍人的长剑切中,四个分身消失后,他面前的气息已经发生了翻天地覆地变化,面前的空气直接被凝结起来,黑袍人混身的动作僵硬起来,似乎已经无法再次舞动长剑了。

眼见最后一个分身突然闪电般朝他扑去(这个分身其实就是天明的真身了),但不是扑向黑袍人,而是他手里的那把剑。分身掠过,邪剑“当”地一下,硬生生在砍在天罡的中部,相交之处就见蹦出一团冰块,黑袍人直觉手一麻,猛然后退,暗道:“不好!”

大惊之下,只觉得身体舜间被冻住了一样,想要赶紧运功相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冻气在他身体里一炸,顿见黑袍人的身体外出现一层冰凌。接着就见他的身体斜刺退数米。

天明并不急着冲上去,而是用邪剑指着黑袍人道:“服是不服!”

黑袍人捂住胸口,身子一挺,一层冰凌“叮叮”不绝地从身上抖落。但仍气势不减地道:“不错,有其父风范!”

天明听到他提到父亲,心里一动,不由问道:“你倒底是何人?为什么知dào

我爹…”

黑袍人四下打量一番,见天音道人和云舞阳正仰头看着自己,知dào

今天的情形对自己不利。赶紧造出一道传送门便要进入。

天明见状,大叫不妙,道:“别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黑袍人迟疑了一下,道:“想要知dào

结果,就来玄天之地!”说完人已没入传送门,消失在眼前,而声音在大殿上萦绕着…

天明慢慢降落下来,一副失落的样子,虽然胜利了,但感觉像是打了个大败仗一样,虽胜犹败啊。见云舞阳与天音在一边,不由问道:“太师父,玄天之地在哪里啊?”

天音道:“天明莫急,这玄天之地乃是在空间中随意飘动的空间,数百年前曾有消息传出,已经彻底移动到了妖界,要想找到具体的位置,得花一番心思。”

碧沅从天狼身上下来,也来到了三人面前,仔细打量着天明,见他并无受伤的迹像,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天音见她嘴唇已是乌紫之色,看来适才在这极寒的空间里,这个毫无修为的女人可吃亏了,身体不时地抖擞着。天音拍了下她的肩膀,一股温暖的气息顺着她的肩膀慢慢传遍四肢,脸上渐渐显出一片红润之色。

云舞阳叹道:“这个人看来掌握很多秘密,能进入玄天之地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天明傻眼道:“我还是不明白玄天之地是什么…”

天音道人缓缓说道:“玄天之地乃是亿万年前的鸿蒙教尊在升仙之际,由他创造出来的一个间,这个空间不受三界的阻挡,可以随意在三界之中来回飘荡。只是一般人是无法捕捉到它移动的信息,因为它在空间里是无形的,就算是仙人,也难以找寻到它的具体位置。”

“这我如何去寻得这个地方?”

天音笑道:“他既然敢给你信息,自然会让你找到的,不过必须在妖界内才能碰到。”

“那我要去妖界!”天明道。

“莫急,这人隐藏的很深,只怕是这次事件的重yào

参与人才是。”

云舞阳道:“道长说的是,他在这时候出现,说明早就知dào

今天这里会发生什么了,只是情形与他预料的不一样罢了,看来还非得找到他不可,不然不知dào

下一步还会发生什么?”

天音道:“现下我们先处理好这里面的事,再去追寻他的下落。”这人能当着云舞阳与天音的面直接说出玄天之地,说明他并不惧怕他们,应该是早有准bèi

。作为天音道人来说,他又何尝不想知dào

对方的身份,可是这事是急不来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 雷重之墓

第二天早上,云逸与莫青彦先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云逸先醒,他看到了天明和云舞阳,特别是见到云舞阳一片焦虑的神色,眼眶里不由一热,道:“局势怎么样?”

天明笑道:“危机解除,还好云大哥命好,那柄断匕首要是再进一厘,大哥的心脏便要被刺破,好险!”

云舞阳道:“孩子没事了,能够安好,我已是满足至极。”

云逸道:“又给爹和小兄弟添了不少麻烦…”

云舞阳瞪眼道:“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

云逸伸出虚弱的手,云舞阳见状,马上用他粗大的手掌握住这只手,云逸借力坐起来,胸口缠着一圈白纱布,背后的伤口不再疼痛,只是有点痒痒地感觉。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并无异状。

天明笑道:“医仙亲自给你处理的伤口,不会有事了。”

正说着,边上的莫青彦忽然嘤咛一声,也跟着醒转过来。她的身上没有硬伤,倒是经脉被对方一击之下错乱断裂不少。看样子得需yào

一些时日调理。

云逸扶起莫青彦,说道:“青彦,这是我爹。”

莫青彦迷离地看了父子两人一眼,脑子里浮现出了当初的的种种画面,不由低头不语。当初云舞阳的魔宫险些便要被莫青彦拿下,本来应该是仇敌才对,现下的身份一下子便成了他的媳妇,一时之间,倒不知dào

如何是好。

云逸看出了莫青彦的想法,轻声说道:“青彦,我爹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放心好了。”

云舞阳看着儿子,又瞟了一眼垂首的媳妇,哈哈大笑起来,道:“媳妇莫怕,如逸儿所说,我云舞阳虽是粗人,但不会为了这些小事而记恨自己的媳妇,只要你们二人今后相敬如宾,我就很知足了,哈哈…”

莫青彦听到云舞阳左一句媳妇,右一句媳妇,这突如其来的称呼,令她不由心花荡漾不已。在迷雾神殿生活了二十多年,一直修习着李无心的无心**,虽然李无心称也为孩儿,但是她知dào

自己的身份,自己只是一个被她收养的孤儿罢了,她皆尽全力帮李无心做事,为的只是回报她的养育之恩,她觉自己是永远也融入不了李无心的心底。现下这一声媳妇,让她一下子似乎有了家的感觉,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个多么令人向往的词汇,她想不到自己在这时候竞然就已经拥有了。

她脸上略带红晕,低声唤道:“爹…”

云舞阳一听之下,顿时豪气十足,道:“哈哈,好媳妇,好媳妇啊…”他抓过云逸与莫青彦的手,将他俩的手放在一块,语中心长地道:“爹曾经为了自己的偏执的想法,拆散了张道成和你姑姑的因缘,让二人错失了几十年,现下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只要你们二人相好,这比什么都重yào

!”

“什么很重yào

啊…”门口传来天音道人的笑声。

四人同时朝门口望去,只见天音道人、张道成、云沐月、段小菲及张碧沅同时出现在门口,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融融地笑意。云沐月的伤势经过医仙一夜救治,已恢复了三四成,向来脸上冰寒的她,此时竞也自带着一脸笑意。

张碧沅跑上前来,开口便道:“恭喜哥哥和姐姐哦。”

天音故作责怪,“我那蜀山第一门徒结婚了,怎么做为师父的都不晓得?岂不是大逆不道…”

“师父!”

“太师父!”

……

几人同时叫了声。

云舞阳笑道:“老道士就别捉弄这些年青人,忘记我们当初的错了,由着他们去吧。”

天音说道:“我蜀山可没有哪条规举说弟子不能娶嫁,哈哈…”

云逸拉着莫青彦地手从床上起身,在天音道人和云沐月面前拜倒,“请师父赎罪…”

天音拉着二人的手,道:“起来吧,为师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你们的婚事自己作主就好了,为师高兴还不及,起来起来…”说着地二人从地面拉起。

云沐月道:“青彦啊,以后你就是云家的人了,不必再记挂我们之间的身份,现在迷雾神殿已经不复存zài

,说起来你还得叫我小姑呢…”

莫青彦一愣,确实,这个身份让她难以接受,这么多年来,云沐月都是殿内的宫主,她们一直尊称其宫主,在她们的心里,宫主这个身份已经根深蒂固了。这一下子要她叫宫主为小姑,如何能改得过来。

还是张道成想的周到,说:“勿需这般称呼,随意随意啊…”

天明见段小菲站在后列,走过去问她:“小菲,怎么样,张叔给你看了没有?”

段小菲点点头,说:“嗯,医仙前辈早上给了我一瓶药丸叫我每日服食一粒,说是要首先恢复错乱的经脉,然后再恢复气海。”

张道成道:“你小鬼求我的事怎么能不办好啊,只是需yào

一些时日,这种伤不比硬伤,恢复起来要慢上许多。”

天明道:“那我代小菲先谢过你了。”

昔日的仇家现下全部变成了好友,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盈盈地笑声,众人相互问候着。

张道成忽道:“昨夜里,我好像隐隐感觉到外面有打斗之声不知为何?”

天音道人捊须笑道:“你们尚不知dào

,昨夜天明在这迷雾神殿内发威呢,用一招剑五,将坏人打的飞跑。”

天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道:“太师父说笑了,不过我还正好想问下宫主,不知这迷雾神殿曾经与什么门派之间有交往?”

云沐月闻言,不解地道:“我这迷雾神殿是与妖王雷重创建而起,后因雷重死去,只留下了几名当初在他手下的供事的弟子留与我殿内,其他的都是女人,我派向来独来独往,并不与其他任何门派有交往。”

“此人对这迷雾神殿的地形应该是很熟悉,看来必定与雷重有着某种关系才是。”

“自打雷重死后,曾经跟着他的人,我并不强留,他们愿意留下的便留,想走的我概不为难,曾经是走了一大批妖王弟子。”

云舞阳道:“这雷重的身份太可疑,我们去他的墓地看看便知。”

云沐月道:“我带你们前往便是,就在后山。”

当下云沐月领着众人走出迷雾神殿,穿过一片建筑群后,这些建筑物里如今空无一人,甚显寂静,随后向左边的山岭进发,这里已是空旷的荒野了,看来这里平时弟子们也少有前来,路面上尽是一些长及膝盖的长草。转过一道弯,便见前面耸立着一块大墓碑。

碑面上刻着“雷重之墓”四个大字,这四个字是云沐月用剑刻出来的,整整四个字就如剑势一般汹涌混厚,龙飞凤舞,每一笔都富含她高深的修为。

“那里就是雷重的墓地了。”云沐月指着墓碑说道。

“怎么要葬得这般远?”

云沐月道:“雷重身前告诫我,他死后要将他埋得远一点,因为他不想让别人找到自己的墓地,并不准任何人前来拜祭。”

“有这等事?”

众人一起来到了墓碑前,但见那碑后的墓地此时早已不像样子,坟头上长杂草丛生,本应隆起的墓地整个塌陷下去,在中间更是有一个深陷的黑窟窿。这坟地与那云沐月的坟头几乎是一般无二。

云舞阳一惊,抽出符文剑在坟头上将那些长草尽数砍尽,果然见莫室内空空如也,除了一副被打开的黑棺木,棺木也因长年的风吹雨淋,而变得腐朽。

云沐月惊道:“怎么会这样?”

天音则面不改色地道:“果不出其所然。”

云舞阳道:“看来这真zhèng

的幕后黑手是雷重了,小妹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粒棋子罢了。”

云沐月疑惑地道:“怎么会是这样子,谁把雷重的尸体拿走了?”

云舞阳道:“不是谁拿走的,看来是他自己走出来的才是。”他指着棺盖上的掌印说。那些掌印经岁月的腐蚀后,仍然还能从木质上面清楚地看到痕迹。看来当是他出来之时,是自内以内劲强行推开棺木。

“我明明是见证他的死亡过程,他怎么还会活过来。”

天音沉声道:“那只是因为他故yì

制造的死亡,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相信他已经死去。”

张道成忽道:“我明白了,他这样做,必然会激起沐月的仇恨之心,只有仇恨,才会令沐月有颠覆天下之心。”

云沐月身体骇然一震,确实如张道成所说,自雷重死后,曾一度令云沐月绝望,经过一段时间的沉伦之后,她便像变了一个人样,她要报复天下所有的人,在那一刻,她感到自己的心已经死去了,从此便改名为无心。看来人在某种特定的环境里,是能够摸底地改变。只是这变的好与坏,要视情况而定了。

天明忽若有所思地道:“照此来说,想要颠覆天下的人不是大嫂,而是这雷重了!”

天音道人沉重地说道:“我看是这样,看来天下间早已危机重重了,我们需yào

尽快行动了。”

众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仿佛感受到了身后这个强dà

的阴谋正在扑天盖地而来…

第二百九十二章 传送大法

在迷雾神殿里住了几日后,因李无心与张道成需yào

进一步修养才能康复,云逸与莫青彦二人因伤势较得,也得需yào

进一步的疗伤,这四人一时间还不能就此出去.天音道人与云舞阳都是大忙人,他们没有这么时间再去等待了。因此二人先后与众人辞行。

二位前辈一走,整个迷雾大殿内只剩下天明一个大闲人了,因为段小菲需yào

张道成的治疗,她是一个女孩子,又是最自己带她来这里的,是以无论如何也得先把她治好再说。白天里,几个人都在房间里运气疗伤,只有天明与碧沅二人闲着,碧沅因为懂得医术,还不时地照看几人,而天明就闲得很了,没事他也只能在一边打坐练功。

这一日,云沐月见到天明在房间转来转去,甚显无聊,便对他说:“小天明,不若我教你传送之法,他日对你的速度或许有所有帮zhù

。”

“传送之法?真的,你意愿教我?”天明一听乐得不得了。

这传送之法他已见过多人使用,每一次看到他们进进出出,不管是敌对或是友人,他都甚为崇拜,只因这传送之法对于他来说,太过于神奇了。

云沐月轻笑道:“这传送之法只是一个空间的概念,通过打通三维空间,从而实现从A点到B点的捷径。”

“就这么简单?”

“那你认为有多复杂?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但是你要对AB两点的空间位置要有祥细的了解,也就是说你定位越准确,那么传送的点位也是更为精确。不然你从A点的空地之上开到B点的空地上,本来是空间,可是因你估计不足,高度开高了,那么说不定你的传送门在B点就开在屋顶上或墙壁里,那吃亏的可是你自己了。”

天明笑道:“哈哈,那可好玩啊。”

云沐月正色道:“我现下就传授你一些口诀,你须当记牢。”

这天明虽说别的本事不很出众,但是他的记性却是无人能及的,若长几百字的一篇口诀,从云沐月嘴里出来,两遍之后,他便能倒背如流了。云沐月也对他超常的记忆能力而敬佩。

见口诀他已能熟悉背,当下便对他说:“这口诀便是两端对照落点,但真zhèng

的难点是你要有足够的能力打开三维空间的大门。”

她停下来望着天明,闭目道:“你体内的气息告sù

我,你已是合体之兆,但还有一股更强的力道隐藏其内,应该是邪剑带你的好处。你只须强加苦练,打开这三维空间是迟早的事。”

“那请前辈教我破开三维空间之法。”

云沐月沉声道:“你试着用力制造一个空间裂缝试试。”

这空间裂缝天明早在多年前便已悟出,那时候的他哪有现在这般强dà

,那时他制造的空间裂缝足以将人物统统吸收到里面,从而令他们飘浮在一个永远止境的虚境之内。

天明自信地道:“那我就试着来制造一个了啊。”

就见他催动内息,对着外面便是一掌,只听得呯一声巨响,掌力过处,便在那着力之处呈现出一道巨大的黑渊。那空间一打开,便产生一股强力的吸力,无数尘埃源源不绝地朝那黑渊里涌入。

“试着用念力探入里面的情况。”云沐月跟着叫道。

其实这里面他以前也曾试探过,可是里面的空间与这正常的空间完全不一样,念力一进入,便立kè

消散的无影无踪,根本无法聚集念力。现在云沐月叫他用忘力进入,只得跟着她说的去做,当下将念力试着再一次延伸到内里,这一进入那片黑暗,天明顿时感到强dà

的吸力将自己的念力的撕扯得乱七八糟,最后被撕列成一个个细小的分子,朝着无尽的黑暗飘荡而去。

“别松懈,用尽全力将被分解开的念力拉扰回来。”她好像清楚在那片黑暗里发生了什么。

天明闭上眼,仔细感受着那些飘荡的到处是的念力分子在飞速地朝黑暗深处陷入。他源源不绝地将念力送入,又源源不绝地被黑暗分解掉,他试探着将念力拉出来一点,然后以一种更强的念力去抓住那些要被分解掉的分子。眼见就要抓回一部分念力,可在他正要将那些分散的分子合并时,又被一股强dà

的吸力将那些拉回来的分再一次吸走。

正当他想放qì

时,云沐月叫道:“就是这样,你要将念力源源不绝地朝里面输送,用后面的力量来补充前面消散的力量,同时灌注你的内息,这样会保证念力带的强韧!”

天明依着她的方法源源不绝地将念力送入黑暗,就像长江后Lang扑前Lang一样,源不绝地覆盖在先前的念力之上,随后将内息试着注入念力之内,果然这条念力带变得强韧了,虽然仍有部分分子被黑暗吸走,但是较前面的情况已经改善很多了,现在至少他能将念力带在黑暗中凝结而成,保持不散了。

“别泄气,将念力继xù

向内延伸,直到你再也无法前进,就在那里再打开空间!”云沐月象是在命令天明。

天明虽然感到很吃力,但是在云沐月强令之下他就是不服这个软,再一次加强念力的输送,并开始不停地朝里面延伸,越到黑暗深处他所遇到的阻力似乎也越来越小了。突然他的脑子一麻,眼前整个世界突然就像处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所有的事务在这里都都变成轻飘飘地,飘浮在那片虚无空间之内。难受地身体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他尽情地感受着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尽情地在那片虚空里飘荡。

“这就是三维空间,你试着在里面打开一个裂缝,就和你制造的时候一样,只是这一次的打开是通过你的念力来完成,而不是你的手。”

其实这念力带里本来就包含着他的内息,那些内息其实就等于他的手一样,要想破开一个口子,他只需yào

在念力的前端制造出爆zhà

即可。当下他加念力的内息注入,将内息在念力的前端集中,然后猛然释fàng

出来,虚空里发出一声爆响,一道亮光直接射进来,顿时就像在这黑暗里制造起了一条天然通道,爆破的同时,虚空里的气息变得和缓了,不再有其他力量压抑。

天明迅速将念力从亮光处伸出来,却见这另一边就在迷雾神殿的大门口而以。

“好,就是这样做,你成功了,剩下来的你只需多运用,多熟悉…”云沐月笑了。

这小子真是奇才,一次便成功了,虽然这个传送的距离有限,可是他只要掌握了这种方法,又何愁距离。

天明收回全部的念力,仔细地打量着他第一次打开的通道,虽然距离只是从广场到大殿门口,不足五米远,但是他已经实现了一个突pò



天明兴奋地从屋里冲出来,来到迷雾大殿门口,这道开口刚好可够他进入。他有些迷惑地望着云沐月。

云沐月点点,示意他进去看看。

天明怀着激动地心情朝那片黑暗走入,只觉眼前一黑,然后整个人迅速朝前传送着,再他看见亮光时,他已来到了广场。

“哈哈,我成功了!”他惊喜地叫道。

屋子里人都被他这一声惊叫惊醒了,他们从各自的屋内走出来,见到天明站在一道传送门边上尖叫着…

他们之中除了张碧沅不具备修为外,其他所有人都知dào

这是什么,只是他们目前还没有能力实现,传送之门,修真的惊奇。

张道成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天明,你又一次突pò

了自己的极限。”

天明猛点头,道:“是啊,张叔,我能制造出传送门了。”

张道成笑着点头,众人都向他投来敬意的眼神…

三个月后。

天明协着段小菲离开了迷雾神殿。张道成一家子刚刚团聚,加上有伤在身,他们继xù

留在了迷雾神殿里。云逸和莫青彦则默默地离开了,他俩离开的时候没有告sù

任何人,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天明知dào

云逸的个性,他定是带着莫青彦游山玩水去了,莫青彦在天下的仇家太多了,如果公开露面的话,肯定会有人找上门来寻仇。二人经此一遇后,对天下的诸事已经不关心了,他们想一种平静的生活,或许找一个合适地方,他们便会永远的隐居下来。

段小菲的伤被张道成医治好了,她又恢复了昔日的容颜,她的召唤之术又更上了一个层次,这都要感谢张道成,在这段时间里,张道成给他喂食了不少灵丹,使她的修为反而还得到了一个层次的飞升。她没有选择离开,因为当初她曾经给过天明承诺,她要永远陪伴在天明身边,即使是做一个佣人。

天明见她执意不肯离去,就只得由着她了,反正现在自己孤单一个人,有一个伴也好。他们现在目的是寻找南宫映雪,黑袍人已经告sù

他要到哪里去寻找,天明也问清楚了那个地方的位置,他所要做的就是到达妖界之后,静静地找寻线索。

二人从迷雾神殿的出口传送出来,临行的时候,天明看见张碧沅的眼角泛起了泪水,那种一种不舍的泪,是一种牵挂。天明没有说什么,拉着段小菲的手直接穿出了迷雾神殿。

出来后他们又站在了岷山脚下,那里搭建的小木屋和木棚,都还完好的保存zài

那里。天明道:“走吧,来,试下我的传送之术。”经过这些时日的训liàn

,他对传送之术已经有初步的心得了,现下他想试试这传送之术倒底有什么效果。

他伸出手掌一划,在面前划出一个黑暗空间,然后拉着段小菲的手说:“去看看那一端的世界的吧。”

说着,二人全身没入在黑暗里….

第二百九十三章 黑店

从传送门的另一端出来的时候,天明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处一征荒芜,天空中飘荡着异样的气息。

他踏着长草从荒芜中走出来,前面一条小道向前延伸。二**喜,顺着小径凭感觉选择了一个方向。行走的好一阵子,忽见前面走出来几个男女,他们神色慌张,衣衫褴褛,似急着赶路。这些男女与天明二人相遇时,天明叫住了他们:“请问前面是什么地方?”

一个脸脏兮兮地男子道:“前面就是六军镇了…”

天明一愣,六军镇?这岂不是要到达柔然汗国了?这一传竞然传了传了上千里,心里不禁是快活得紧。看来自己的传送之术已入门道了。

男子奇怪地盯着天明二人道:“二位这是要上六军镇?”

天明看着这些风尘仆仆男女,看他们的装束,皆是那种兽皮的外套,加上皮肤带有一种微红,与汉人明显不同,应是来自柔然国才对。当下问道:“看各位应该是柔然汗国的子民才是,怎么这般慌张向汉人境地逃蹿?”

那名男子回看天明,道:“看来公子对柔然汗国确实了解。实不相瞒,我们正是从柔然汗国逃蹿过来的,这些人是我的亲人,我们也是被逼无耐,只得远走他乡以求安身啊。“天明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那觞律不是很会治国吗?难道是汗人攻占了你们的领土?”

男子边上的一名老者忽然叹道:“哎,公子有所不知啊,现下的觞律已不再昔日的觞律了,以前的觞律一心为老百姓做实事,自他继位汗位之后,他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里征战,现下的柔然汗国已非昔日那个祥和的汗国了,我看公子还是回吧…”

男子道:“这位是我爹,以前曾经是草原上有名的骑手,现下柔然国确也非昔日了,由于连年战火,草原上的子民死伤惨重,为了进一步扩张,草原上的老弱病残都被统统抓去充当士兵,我们这些老百姓已经活不下去了,所以我们才不得以逃到这汉人的地境…”

天明想到当初遇见觞律的情景,温和文牙雅,潇洒倜傥,是草原上年青女子的暗恋对像,怎么会变成了像他们所说的这样呢?

老者道:“公子有所不知,前任大汉社伦也就是觞律的哥哥,在远征西方的途中病死,本来应该是他的儿子继位,但是不知dào

怎么回事,最后由觞律继位,这觞律上任后便如变了一个人,连年发动大规模的战争,以致现在草原上民不聊生啊。”

天明见老者说得真切,不像是在说假说的样子。还是好意朝老者说了声谢谢。

男子道:“我们还要赶路,我劝公子也不要去那里了,以免遭不测啊。”

天明沉思着点点头,但并没有回答。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xiàn

那几个柔然人已经走远了。

段小菲望着远方道:“大哥,我们是继xù

前进还是折回?”

天明忽沉声道:“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这觞律我熟识,看看他倒底是不是如他们所说。”

段小菲沉默了一下,当下便朝着六军镇的方向开进。天明在后面跟随而至,一直到黄昏时期,二人总算望见了前面镇子的建筑物。

到得小镇之后,天明不由大吃一惊,但见四处萧瑟,人迹稀少,林立的建筑一路排下去,却并未见到多少人,大部的店铺与住所皆都大门紧闭,与几年前那时的热闹场景完全不同,现下只能用凄凉一词来形容这里。

一股阴冷的寒风从街道的一角吹过来,冷风里夹带着枯草黄叶,这里显然没有人进行清扫很久了。黄昏的残阳从西边快要落山了,那种刺眼的血红光线将二人的身影在这六军镇拉的老长老长。

段小菲蹙眉道:“大哥,今晚我们是不是就在这里歇息了?”

天明眼望四周,道:“嗯,今晚就在这里住宿吧,你也累了,明天我们再过去看看情况。”

二人顺着空阔的大街四处找寻客栈,以前住的那间客栈早已大门紧闭,任天明如何敲门就是不见开,细看这客栈仍然有清扫的痕迹,但堂堂一个客栈现在却见有人投宿却也不开门,显然这店主更害pà

外面的路人,宁可不接客。

敲得一阵子不见开门,二人识趣地离开了,又朝前走过去,见到客栈就敲门,就是不见一家开门,这一路敲下去搞得天明有点耐不住了,见到前面围墙边又有一座二层的小客栈,天明这次打定了主意,要是他们不开门,自己就要强行撞门进去了,总不能整个夜晚就在外面露宿吧。

就在天明大力敲击那间客栈的大门几下后,却突然听到里面有开启门栓的声音,他本要强行打门的手闻声顿时放了下来。

“咯吱”一声,大门开出了一条小缝,只见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小二从门缝里看过来,轻声问道:“客官是要住店?”

天明道:“是啊,怎么这里早早的门店都关了,难道有生意都不做了吗?”

小二见二人身边并无其他人,便慌张地打开了店门,让二人进得门来,然后随手又将店门紧闭起来。

“哎,我们都是生意人,谁不想赚钱啊,可现在世道险恶啊,近来镇上出现一群贼人,专找我们客栈的人下手,已经连续发生几起事了,住店的人非奸即死,哪个客栈还敢接客人啊。我看你们是应该不像是恶人,这才放你们进来,可别让人知dào

了,不然客官出了事,这谁负得起责任啊。”

天明笑道:“别客气,就算我们出了事也不找你们便是,我倒要看看今晚谁会来找我!”

小二拉着他的手道:“嘘,小声点,可别让外人听到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至少现在也已经有了安身之处,窝在天心头的火已消解不少,当下也就顺着小二的意思放低了声音:“帮我们弄点吃的,顺便开两间上房。”

小二伸出二根手指头,道:“两间?”

“怎么?没有那么多房?”

小二笑道:“房倒是多的是,嘿嘿,我还以为二人是夫妻呢,莫怪莫怪,我这就帮你们准bèi

酒菜去。”

天明自嘲地笑了一下,回首看段小菲,但见他目光凝重,并无羞涩感,似乎她并不在意小二这般说一样,当下心里也不由一阵泰然。

二人见若大的一个大厅,并没有一个客人,显得空荡荡地,当下天明选择了正中的一张在桌子坐下,心想:反正也没人有,就坐个大桌吧。

段小菲也随着在他身边坐下,同时朝四周扫视了一圈,蹙眉道:“大哥,总觉得这间客栈怪怪的…”

天明无所谓地道:“那是自然,这么大一间客栈,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怪是不怪?别管他了,我们吃我们的,吃完后就上楼休息,看样子你也累了。”

段小菲听天明这样说也就不再意了,静静地坐在他身边。隔了一会,小二端出了一盘子酒菜,酒是被温过的,一股清香味从壶里直往溢,菜式虽然简单,但是对于两个饿了一天的人来说也是无所谓,二人就像面对着山珍海味一样,将整桌饭菜消灭的干干净净。最后天明又端起酒壶将整瓶酒喝得尽光,酒一下肚,一股暖溶溶地气息便自身体里散发出来。脑子顿时有股晕乎乎地感觉。

他拍了拍肚皮道:“吃饱喝足…我们上去休息去…”

看来这酒很烈,天明竞然有些醉了,说起话来舌头也不是那么灵便了。

段小菲起身对小二说:“等下帮我打点水上来。”说着扶起天明便上得楼来,经小二指引,来到了客房。

房间倒还显干净,看来这床单都是才换的新洗的,一股子皂夹味扑鼻而来。当下便将天明放到床上躺下,一切忙妥之后,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天明躺下之后,但觉脑子更是昏昏沉沉,这平时喝这么点酒哪有这么强烈地醉意,今日里却把自己醉得不行了。总觉得手脚不够灵便,好像一下子都不听自己的使唤了。不过他的意识倒是很清醒。

隔得一阵子,就听见隔壁段小菲打水洗澡的声音,大脑在冲动之下,他不由又想到了那次晚上看到她那具充满诱惑的胴体,心里竞然不由心花意乱起来…

忽他的意识听到楼下传来了隐隐地说话声:“做的怎么了?”

“那个男的喝了麻晕散的酒了,看来他不睡个死才怪,女的只是吃了些饭菜,估计要来的慢些…”

“那女的细皮嫩肉,看着就是爽,等下非得和她好好做一回…”

“轻点,我们还没摸到清他们的来路,万一是不好对付的角色可就不好了…”

“那我们等等再行动…”

这些话一传到天明耳朵里,心下顿一慌,暗道:惨了,今天真的住进了黑店了.

这下他才明白自己的手脚为什么不能动了的原因,原来他们在酒里放了药,难怪自己喝下这一壶,就让自己晕得不行,原来是中道了。

他想爬起来叫隔壁的段小菲,可是这时候他才发xiàn

,自己的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只听到喉头间发出“咕咕”的声音,那说的什么自己都听不懂。而旁边的段小菲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第二百九十四章 欲 火 焚身

天明感觉到自己的手脚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劲道来,自己这下子竞然成石头人一样.他左右挣扎了一番却也是徒劳。当下便找寻起体内的气息,还好,金丹之内的气息充盈,当下便催动内息随着经脉四处传送起来,想将药性逼出来。一连运转几个周天后,才发xiàn

,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白费功夫,因为自己中的这种药是种迷药,与毒药跟本不是一个路子,体内根本没毒,他又如何能够逼得毒出来。

隔壁的段小菲应该已经洗完澡了,他听见段小段从澡盘里走出来轻柔的脚步声,没隔多久,忽听见“呯”一声响,应该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过了一会,就听见有脚步声从楼下走上来,果然脚步声在自己的门口停下来了,为了不影起怀疑,他将眼睛闭了起来。他感觉到来人在门上的窗户上捅了一个窟窿朝里面打探了一下,随后那人又来到了隔边段小菲的房间,估计也是这般查探了一番。

就听见这个上来的忽对楼下叫道:“哈哈,药性发作了,快上来宰羊吧。”

楼下的人听见宰羊,顿时接二连三的跑上来了,天明细听他们的脚步声,上来的人至少有三个人,加上开始上楼的那个,总共是四个人。他们的脚步的沉重,不像是修真之人,而凡间的普通男人而以。

几个人上得楼来,首先推开了天明的房间门,走进房间便肆无忌惮地在他房内开始到处搜索起来,他们找到了天明的包裹,乱七八糟的摊开,里面除了几件破衣服外,还有几锭银子,只听一个人道:“妈的,这家伙看来是个穷鬼,什么都没有!”

“在他身上搜搜看…”有个人命令道。

跟着两只手就在天明身上摸索起,从上摸到下,却是什么也没搜到,这人摸索完毕后,道:“真是穷鬼一个,不知dào

怎么会泡到那么漂亮的妞。”说着伸手在他的脸上刮了一个耳光。

耳光扇的很响,天明感到右边的脸颊一阵热辣辣的,这一下天明却是再也按耐不住了,猛然睁开双眼瞪着这人,却见是一个胡子查查的中年男人,身体很壮实。这男人见到天明忽然睁开双眼吓了一大跳,猛然朝后退了一步,惊道:“哎呀,醒了…”

边上的三人见状,也都被吓了一跳,天明发xiàn

其中一个男人正是适才的那个店小二,天明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这家客栈会开门,原来这根本就是一家黑店,看来他们用客栈的身份作掩护,专门对那种急于求宿的路人作案。

店小二见他眼睛圆瞪,身体却是一动不动,忽然大笑道:“他根本动不了,任你是大罗神仙如何能解这麻晕散,哈哈,兄弟们,不要怕他。”

被骇退的那个胡子男人见到天明睁开眼,身体却是动不了,当下走到天明的床前,伸出粗大的手“叭叭”几下,接连给了天明数个耳光,只听他恶狠狠地道:“妈的,把老子吓了一大跳,看你吓人.”

边上的三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那个店小二指着胡子男人笑道:“老二你胆子就这么小啊,告sù

你,中了这种迷药,不到天亮就别想动得了。”

老二见到三人一起笑话他,心里仍不解恨,伸手又是几个耳光落在天明的脸上,这小子的力qì

倒也够大,几掌落下之后,天明的脸竞然肿得和猪蹄一样了,但是一双眼睛却仍然死死地盯着他。

老二接连说道:“看什么看,等下就有你好kàn

的了。”

他说的等下估计是指要将他活剥了。

忽听隔壁的段小菲“嘤咛”地呻吟起来,那种娇滴滴地魅叫声,顿时让几个男人yin笑起来。

“妈的,小三,你是不是又在她的洗澡水里放了合欢散了…”

那叫小三的人正是那店小二装扮的男人。

小三狞笑起来:“好久都没看到这么水灵的货色了,我们几个当然要玩的尽性才行。”

“小三真想得到,女人中了这种毒药不做个三五回怕是难以泄火,哈哈…”

“呵呵,想的真周到啊,不亏是小三,等下让你先上,尝尝鲜…”三个人分别在他的头上推了几把。

小三道:“总算轮到我先上一次了,你们可别乱来啊。”

几人在小三身上推推搡搡起来。

“先别管这家伙,我们先去隔壁快活去…”几个人迫不及待地从天明的房间里走出来,最后离开的那个胡子男人朝天明恶狠狠地道:“算你命好,就让你也饱饱眼福,等下再来收拾你。”

几个人一把推开了段小菲的房门,却见段小菲衣襟半掩半开的扑倒在床上,她的衣服显然还没能来得及穿好,这合欢散的药性便已经发作了,此刻正见到她用手在自己身上四下里游走着,一张脸绯红不已,嘴里不时地发出令人欲望膨胀的呻吟声…

几个男人如同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同时咽着口水走近床前。

“我靠,**好丰满啊,抓起来肯定舒服哦…”

“妈的,我都忍不住了,早知dào

是这种上等货色就不该让小三先上了,我操…”

“这回说好了的啊,谁也不许乱来,我先上呢。”小三大叫着扑到段小菲的床前。

他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一样,“哇,这身子好香啊…”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慢慢伸向段小段的胸前,想要将她身上的那件还没扣上的衣服拉开。

这中了合欢散的男女,药效发作起来时,脑子里只有想着那男女之事,最为要命的就是,中了药的男女要是不zuo'ai,那就会被合欢散的药性冲破血管而亡,但是只要男女媾和,这种毒药就会自然而解。

“嗤”一声,小三完全无法控zhì

自己的手了,抓着她的衣襟一扯,顿时段小菲丰满的身体呈现在四个男人的眼皮底下,看着那饱满的shuangfeng,几个男人几乎都停止了呼吸一样,怔在当地不动了。

段小菲身上的衣襟被解,仿佛那奔涌的激情得到了释fàng

,她红着脸“嗯”地叫唤了一声,身子也如水蛇一样开始扭动起来…小三看着她迷人的红唇,性感的身材,体内的火山顿时便爆fā

了,他的身子一扑,便要朝段小菲的身体压将下去…

忽然门口闪现一道亮光,刺得四人的眼睛睁不开,四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去,只见门口正站着一个浑身发光的天明,手上却持着一把黑色的长剑。

“啊,你不是说要到天亮他才能动吗,怎么就醒了?”其中一个男人尖叫起来。

小三本要要爆fā

的身体被天明一扰,顿是全无,从床上跳将起来,颤声道:“是啊,这药又不是第一次用了,百试百灵,怎么这小子就醒了…”

天明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只见他手里的长剑一横,忽然便如闪电一般朝四人扑过去,“嗤…”接连四声响,便见四个男人就此倒在地上,他们甚至都还没看清楚这剑是如何割到自己身体上的,四人瞪着眼挣扎了下,便都如死鱼一样瘫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四下倒下的时候,天明忽然在他们面前消失了,怎么回事?

原来天明听见四人闯进段小菲的房间后,知dào

马上就要出大事。可是无论如何自己却是动不了,听到隔壁撕扯段小菲的衣襟时,天明猛然想到一法,自己的身体虽然不能行动,但是他还能操控自己的意识,不如将自己分身过去助段小菲。当下依法化出一个分身,凭着念力的支持来到了段小菲的房间,演出了这精彩的一幕。

不过分身总是分身,不可能长时间的停留下去,在他的一招制敌之下,天明的思想顿时放松了。

还好,保住了小菲的清白。天明暗忖。

隔得一阵,天明忽听见段小菲起身的声音,随后就听见轻柔地脚步声从隔壁正慢慢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天明朝门口望去,不由大惊起来。

只见此时的段小菲正赤裸着身体站在门口,浑身一丝不挂,完美的身体尽现他眼前,只见她双颊赤红,显然合欢散的药效已经大幅的发作起来了。

段小菲见到床上的天明,就如饿虎扑食一样朝他扑过来,顿时一个浑身火热的身体落在他的怀里,她娇喘着,用一张红润的双唇猛地封住他的嘴,顿时天明只感天眩地转,仿佛置身于花海里一样。他想要叫唤,可是身体根本不听指挥,咽喉间也只是发出一阵阵“咕噜”的怪叫声。

段小菲火热的双手迅速解开了他的衣衫,一具充满诱惑的男人身体便呈现在她眼前,只听她胡乱地叫唤起来“要…我要…”现下的她只有男人才能满足她,她整个脑子里也只有男人身体,她的身体变得和水一样…

随着火热的身体在他身上肆意扭动,如兰的气息在他鼻端飘之不去,天明那坚强的意志终于被打跨了。段小菲的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着,一阵阵麻酥的感觉顿时袭遍他的全身,体内的火焰开始一点一点的燃烧起来,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到最后,他已是气喘如牛了,下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了…两具火热的身体粘合在一起就转变成了一座火山,两座火山随时都要爆fā

。迷乱之中,段小菲滚烫的右手突然握住了他下体坚硬的命根子,这一下便不得了了,直接引发了火山爆fā



只听天明“啊”一声叫喘,整个人如同飞上了云端….

第二百九十五章 追兵

那个晚上天明也不知dào

与段小菲做了多少次,所正完事了,在段小菲的再度挑逗之下又雄纠纠气昂昂起来,然后两人接着又做…

段小菲在那夜,也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娇情脉脉,却又不断想要的女人,天明随着她的抚摸、挑逗,总是不停地配合着她,两具赤裸的身体在那夜里似乎都想将对方彻底吃掉…

直到天色微明的时候,二人实在太过劳累,终于趴在一起沉沉睡去…

天明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他睁开眼的第一幕就是趴在自己身上那个全身赤裸的段小菲,只见她面色微笑,娇嫩的面颊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二人紧贴在一起的肌肤尚自散发着汗味儿.经过数个时辰的休息,他身体里所中的麻晕散已彻底自然消失了,手脚也都能够使出力道了。

看着段小菲圆润的身体,天明心里又震颤一下,脑子里又浮现出了二人昨夜疯狂的场景。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朝着段小菲光润的背部抚摸起来,她娇滑圆润的肌肤触手之际甚是滑嫩,心也跟着又跳动起来。

马上他又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这小菲如今已与自己有了夫妻之事,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又如何对得起映雪啊…

正当他想得投入的时候,段小菲的身子忽然扭动一下,就见她抬起了头,见二人均是赤裸裸的,不由面色更是羞红,恨不得有条地缝让她钻进去,她“啊”地尖叫一声,从天明身上忽然跃起,裸身径直朝门外冲去,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天明也是大为不好意思,脑子里一阵混乱,他无法想像以后如何面对这段小菲。慌乱之下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已无任何异状。

隔壁的段小菲半天未见吱声,天明沉思着想了想:她一个女孩子肯定不好意思开口,自己是个大男人,总不能让她先说不对吧。

当下他犹豫地朝隔壁说道:“小菲…昨夜真是对…对不起…”

隔壁没有声响,显然段小菲很是害羞,一些话总是难以启齿。

“我知dào

…你昨夜是中了那几个坏人下的合欢散,这事你必记在心上…”

话是这么说,可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身子给了一个男人,这些事她又如何能不放在心上呢?

天明觉得自己用语不对,马上改口道:“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大意,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隔壁还是没有回应。

事已至此,自己该面对的事总该要面对,现在自己必须拿出男人的气概来才行。天明想了想,走出房门来到了段小菲的房间门口。但见大门仍然是敞开的,房里一股血腥味直扑过来。

他才想到昨夜在无耐之下,化出分身将四个人一招之下彻底解决。他试着走进房里,但见四具尸体歪歪斜斜地躺在地板上,地面上一大瘫血已经凝固了,显见四人也已死去多时了。

天明朝靠墙的床望去,并未见到床上有人,当下甚是奇怪,不由大步走了进去。但见屋内除了地上躺着的死人外,又哪里有段小菲的身影。位于床前面的窗户却是打开的,刺眼的阳光正从窗子投射进来。

“小菲…”

他四下搜寻一番,确是未曾见到段小菲的影子。当下朝窗外望去,但见这窗子的下面正好是一堵城墙,难不会段小菲早已从这里跳窗离去了?

他在屋内搜索了一下,见段小菲背的包裹也已不见了,看来是她跑回来之后因不好意思面对天明,是以从这窗子上跳出去了。那时候可能正好是天明脑子发乱的时候,是以她跳下去的时候都未曾能觉察到…

他再次朝窗外眺望,却外外面一片荒凉,哪里还能看到她的身影啊。

天明从地面躺着的那名胡子男人身上搜出了昨夜他从自己身上的拿走的银两,跟着也从窗户跳将下去,正好落在房子下面的城墙之上。这时是六军镇最为热闹地时候,街道上虽然有很多店铺开了门,但街道上的人较之几年前少了很多。看来战争确实也将这里变成了另一个世界了…

以前这城墙之上是有守卫看守的,现下这城墙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站岗了,城墙与地面相隔约有五六米,这个高度对于他来说就如平地一般,天明身子一纵,如大鸟般从墙上跃进下来,却见在不远处正有一行碎步子朝前延伸而去,那脚印应该是女人留下的,天明可以断定,那串脚印就是段小菲留下的。当下顺着那串步子朝前追寻而去。

她一个孤身女子在这荒野之外,天明还是有点不放心。

起初那一串脚步还比较好辨认,脚印一直朝荒野深处而去,到得后来,脚步延伸到一片草原之上,这脚印也就彻底从他眼前消失了,若大的草原,分不清东南西北,又叫他如何去寻找?

他用意念在草原上感受了一下,感应出段小菲的方向,应该是朝着南边西边而去,只是不能断定出具体的距离,因为草原之上时常有人流经过,无法精确定位。

当下他便顺着自己的感觉朝西边追寻而去。走出百里之后,他已经深入草原的深处了,入眼之处尽是一片绿野,自己一下子就如陷进了绿色的海洋里了。在这里,他彻底地迷失了方向,除了草原还是草原,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或标志来参照。

正在疑惑间,忽闻右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一队人马正催赶着骏马追赶着一个头戴黑皮帽的男人,跑在前面的那个戴皮帽的男子俯在马身上,不停地夹着马背疾驰。他所骑的那匹马显然已经力竭,虽不断地催赶,可是马我的速度终究未能有多大的提高,而后面那数十人的快马离他也是越来越近。

只听后面的追赶叫喝道:“抓住他,抓住他,抓活的回去,大汗肯定有重赏…”

一声叫喝,后面的人追赶得更是起劲,眼见皮帽男人就要被后面的人赶上了。忽见那载皮帽的男人一喝,竞然径直从马上跳跃下来,凌空飞向与追得最近的一匹马,一脚将马背上的人踢下马。

皮帽男人身子一沉,直接坐落在马背上,继xù

朝前飞赶。

这一连惯的动作一气呵成,显然皮帽男人马上的技术很精湛。他得新的快马后,飞速继xù

朝前赶路。

只听得后面又叫喝起来:“活捉步鹿真,活捉步鹿真…”

混乱之际,追兵里面的一个骑士突然拿出长弩,一箭射向皮帽男人的胯下坐骑。弩箭正好射中马的右后腿,弩箭的力量很强,一箭之下竞然直接贯穿那马的右后脚。马儿吃痛不起,由于处高速奔跑中,跟着就地翻滚几个圈,随即倒地不起,发出一声痛的嘶鸣。

而也就在马儿中箭倒地的那一刹,马背上的皮帽男人忽然再次腾空而起,只是这一次没有马让他再抢了。就在他落在草地之际,后面的二十多骑立马将他团团围在中央。

“看你再往里跑。”一个壮汉叫道。

皮帽男人四下打量着这些人,沉声道:“明明是他夺位,你们身为我爹的好手,为什么要帮他,而加害于我。”

“因为他比你有本事多了,他一上位,你看,我们就接连打胜仗,我们草原上信奉的是英雄,不是动口说说的人。”

“看来你们今日是非要拿我了?”

“没办法,大汗有令,今日非拿下你。你要是乖乖就擒,或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其他人跟着吆喝起来:“束手就擒吧…”

皮帽男子四周转了一圈,道:“那好吧,既然想要抓我,就拿出你们的本事!”

一个戴头盔穿盔甲的武士叫道:“无论如何今日也得叫你束手就擒。下去两个,将他给我拿下来。”

跟着从马背上跳下来四个人,将皮帽男人再一围起。

皮帽男人道:“好,来的好,就算拿住我,也要凭点本事!”

说着就皮帽男人赤手空拳与四人对战起来,显然他的身手不凡,虽被四人围攻,但是却在四个人中间游刃有余,任四人怎么围攻,就是无法抓住他。

盔甲武士叫道:“没用的东西,再下去四个!”

又有四个骑士从马上跳下来,皮帽男人顿时被围困得水泄不通,这一下子,他的手脚施展起来困难多了,而八个骑士对皮帽男人的进攻更是咄咄逼人,眼见皮帽男人就要落入虎口。

皮帽男人显然并不甘示弱,在八个人的进攻间还是不停地还手,只是围攻的人太多,加上手上又没有兵刃,士气不断被八个人打压下来。

马上的盔甲男人笑道:“认命吧,步鹿真,就算你再强,又如何逃得出我的铁骑。”

皮帽男人闷哼一声,一拳将扑过来的一名骑士打飞开来,同时喝道:“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就此甘心。”

盔甲武士眼睛一抬,道:“那就看你如何逃出去…”

说话间,另外七名骑士的拳头已经齐齐地朝着皮帽男人而至,同时,被踢翻的骑士,起身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根套马的长索,顺手一丢,就见绳圈朝着皮帽男人落下,皮帽男人要应付七人的进攻,哪里还顾得上空中落下的套索,眼见皮帽男人就要被套索套中。这种套索套在人身上,是可以让人无法动弹的,到时候可真的就要束手就擒了。

忽一股强劲的气Lang推过来,那二十多个骑士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被这股气Lang同时推出了五六米,跟着就见一道黑影凌空一闪,在他们眼前一晃,跟着又像疾电一样扑向另外一边,接连几个起落,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忽听有人叫道:“哎哎,步鹿真不见了!”

骑士们一听之下,朝着适才步鹿真刚才站的地方瞟去,果然已是空空如也,看来定是被那刚才那黑影协走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追兵

那个晚上天明也不知dào

与段小菲做了多少次,所正完事了,在段小菲的再度挑逗之下又雄纠纠气昂昂起来,然后两人接着又做…

段小菲在那夜,也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娇情脉脉,却又不断想要的女人,天明随着她的抚摸、挑逗,总是不停地配合着她,两具赤裸的身体在那夜里似乎都想将对方彻底吃掉…

直到天色微明的时候,二人实在太过劳累,终于趴在一起沉沉睡去…

天明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他睁开眼的第一幕就是趴在自己身上那个全身赤裸的段小菲,只见她面色微笑,娇嫩的面颊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二人紧贴在一起的肌肤尚自散发着汗味儿.经过数个时辰的休息,他身体里所中的麻晕散已彻底自然消失了,手脚也都能够使出力道了。

看着段小菲圆润的身体,天明心里又震颤一下,脑子里又浮现出了二人昨夜疯狂的场景。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朝着段小菲光润的背部抚摸起来,她娇滑圆润的肌肤触手之际甚是滑嫩,心也跟着又跳动起来。

马上他又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这小菲如今已与自己有了夫妻之事,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又如何对得起映雪啊…

正当他想得投入的时候,段小菲的身子忽然扭动一下,就见她抬起了头,见二人均是赤裸裸的,不由面色更是羞红,恨不得有条地缝让她钻进去,她“啊”地尖叫一声,从天明身上忽然跃起,裸身径直朝门外冲去,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天明也是大为不好意思,脑子里一阵混乱,他无法想像以后如何面对这段小菲。慌乱之下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已无任何异状。

隔壁的段小菲半天未见吱声,天明沉思着想了想:她一个女孩子肯定不好意思开口,自己是个大男人,总不能让她先说不对吧。

当下他犹豫地朝隔壁说道:“小菲…昨夜真是对…对不起…”

隔壁没有声响,显然段小菲很是害羞,一些话总是难以启齿。

“我知dào

…你昨夜是中了那几个坏人下的合欢散,这事你必记在心上…”

话是这么说,可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身子给了一个男人,这些事她又如何能不放在心上呢?

天明觉得自己用语不对,马上改口道:“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大意,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隔壁还是没有回应。

事已至此,自己该面对的事总该要面对,现在自己必须拿出男人的气概来才行。天明想了想,走出房门来到了段小菲的房间门口。但见大门仍然是敞开的,房里一股血腥味直扑过来。

他才想到昨夜在无耐之下,化出分身将四个人一招之下彻底解决。他试着走进房里,但见四具尸体歪歪斜斜地躺在地板上,地面上一大瘫血已经凝固了,显见四人也已死去多时了。

天明朝靠墙的床望去,并未见到床上有人,当下甚是奇怪,不由大步走了进去。但见屋内除了地上躺着的死人外,又哪里有段小菲的身影。位于床前面的窗户却是打开的,刺眼的阳光正从窗子投射进来。

“小菲…”

他四下搜寻一番,确是未曾见到段小菲的影子。当下朝窗外望去,但见这窗子的下面正好是一堵城墙,难不会段小菲早已从这里跳窗离去了?

他在屋内搜索了一下,见段小菲背的包裹也已不见了,看来是她跑回来之后因不好意思面对天明,是以从这窗子上跳出去了。那时候可能正好是天明脑子发乱的时候,是以她跳下去的时候都未曾能觉察到…

他再次朝窗外眺望,却外外面一片荒凉,哪里还能看到她的身影啊。

天明从地面躺着的那名胡子男人身上搜出了昨夜他从自己身上的拿走的银两,跟着也从窗户跳将下去,正好落在房子下面的城墙之上。这时是六军镇最为热闹地时候,街道上虽然有很多店铺开了门,但街道上的人较之几年前少了很多。看来战争确实也将这里变成了另一个世界了…

以前这城墙之上是有守卫看守的,现下这城墙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站岗了,城墙与地面相隔约有五六米,这个高度对于他来说就如平地一般,天明身子一纵,如大鸟般从墙上跃进下来,却见在不远处正有一行碎步子朝前延伸而去,那脚印应该是女人留下的,天明可以断定,那串脚印就是段小菲留下的。当下顺着那串步子朝前追寻而去。

她一个孤身女子在这荒野之外,天明还是有点不放心。

起初那一串脚步还比较好辨认,脚印一直朝荒野深处而去,到得后来,脚步延伸到一片草原之上,这脚印也就彻底从他眼前消失了,若大的草原,分不清东南西北,又叫他如何去寻找?

他用意念在草原上感受了一下,感应出段小菲的方向,应该是朝着南边西边而去,只是不能断定出具体的距离,因为草原之上时常有人流经过,无法精确定位。

当下他便顺着自己的感觉朝西边追寻而去。走出百里之后,他已经深入草原的深处了,入眼之处尽是一片绿野,自己一下子就如陷进了绿色的海洋里了。在这里,他彻底地迷失了方向,除了草原还是草原,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或标志来参照。

正在疑惑间,忽闻右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一队人马正催赶着骏马追赶着一个头戴黑皮帽的男人,跑在前面的那个戴皮帽的男子俯在马身上,不停地夹着马背疾驰。他所骑的那匹马显然已经力竭,虽不断地催赶,可是马我的速度终究未能有多大的提高,而后面那数十人的快马离他也是越来越近。

只听后面的追赶叫喝道:“抓住他,抓住他,抓活的回去,大汗肯定有重赏…”

一声叫喝,后面的人追赶得更是起劲,眼见皮帽男人就要被后面的人赶上了。忽见那载皮帽的男人一喝,竞然径直从马上跳跃下来,凌空飞向与追得最近的一匹马,一脚将马背上的人踢下马。

皮帽男人身子一沉,直接坐落在马背上,继xù

朝前飞赶。

这一连惯的动作一气呵成,显然皮帽男人马上的技术很精湛。他得新的快马后,飞速继xù

朝前赶路。

只听得后面又叫喝起来:“活捉步鹿真,活捉步鹿真…”

混乱之际,追兵里面的一个骑士突然拿出长弩,一箭射向皮帽男人的胯下坐骑。弩箭正好射中马的右后腿,弩箭的力量很强,一箭之下竞然直接贯穿那马的右后脚。马儿吃痛不起,由于处高速奔跑中,跟着就地翻滚几个圈,随即倒地不起,发出一声痛的嘶鸣。

而也就在马儿中箭倒地的那一刹,马背上的皮帽男人忽然再次腾空而起,只是这一次没有马让他再抢了。就在他落在草地之际,后面的二十多骑立马将他团团围在中央。

“看你再往里跑。”一个壮汉叫道。

皮帽男人四下打量着这些人,沉声道:“明明是他夺位,你们身为我爹的好手,为什么要帮他,而加害于我。”

“因为他比你有本事多了,他一上位,你看,我们就接连打胜仗,我们草原上信奉的是英雄,不是动口说说的人。”

“看来你们今日是非要拿我了?”

“没办法,大汗有令,今日非拿下你。你要是乖乖就擒,或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其他人跟着吆喝起来:“束手就擒吧…”

皮帽男子四周转了一圈,道:“那好吧,既然想要抓我,就拿出你们的本事!”

一个戴头盔穿盔甲的武士叫道:“无论如何今日也得叫你束手就擒。下去两个,将他给我拿下来。”

跟着从马背上跳下来四个人,将皮帽男人再一围起。

皮帽男人道:“好,来的好,就算拿住我,也要凭点本事!”

说着就皮帽男人赤手空拳与四人对战起来,显然他的身手不凡,虽被四人围攻,但是却在四个人中间游刃有余,任四人怎么围攻,就是无法抓住他。

盔甲武士叫道:“没用的东西,再下去四个!”

又有四个骑士从马上跳下来,皮帽男人顿时被围困得水泄不通,这一下子,他的手脚施展起来困难多了,而八个骑士对皮帽男人的进攻更是咄咄逼人,眼见皮帽男人就要落入虎口。

皮帽男人显然并不甘示弱,在八个人的进攻间还是不停地还手,只是围攻的人太多,加上手上又没有兵刃,士气不断被八个人打压下来。

马上的盔甲男人笑道:“认命吧,步鹿真,就算你再强,又如何逃得出我的铁骑。”

皮帽男人闷哼一声,一拳将扑过来的一名骑士打飞开来,同时喝道:“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就此甘心。”

盔甲武士眼睛一抬,道:“那就看你如何逃出去…”

说话间,另外七名骑士的拳头已经齐齐地朝着皮帽男人而至,同时,被踢翻的骑士,起身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根套马的长索,顺手一丢,就见绳圈朝着皮帽男人落下,皮帽男人要应付七人的进攻,哪里还顾得上空中落下的套索,眼见皮帽男人就要被套索套中。这种套索套在人身上,是可以让人无法动弹的,到时候可真的就要束手就擒了。

忽一股强劲的气Lang推过来,那二十多个骑士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被这股气Lang同时推出了五六米,跟着就见一道黑影凌空一闪,在他们眼前一晃,跟着又像疾电一样扑向另外一边,接连几个起落,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忽听有人叫道:“哎哎,步鹿真不见了!”

骑士们一听之下,朝着适才步鹿真刚才站的地方瞟去,果然已是空空如也,看来定是被那刚才那黑影协走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步鹿真

“刚才那个黑影是什么?”一个骑士奇怪地问道.

“应该是个人…”

“是个人?谁有这么快的速度?”

“我看肯定是个人,那明明是个人影哩…”

有几人听闻之后,马上从马背上跳下来,对着刚才黑影消失的地方伏拜起来。坐于马背上的那个盔甲骑士喝道:“拜什么拜,还不快快起来!”

其中一个伏拜的骑士道:“头领,你不觉得他很神吗?这速度不亚于国师啊…”

“是哦….”

那名骑士接着说道:“这么快的速度,要是取我们的性命那不是亲而易举,我得感谢他不杀我们啊。”说着又拜了几拜,仿佛膜拜一个神仙一样。

盔甲骑士道:“算了吧,我们想想回去如何交差吧,拜他有什么用!”

话音一落,几个人立即起身跳上马背,等待这个盔甲骑士下令。今日失手了,回去交不了差,说不定自己的头都会落地,再拜那个神有什么用呢?

救走步鹿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天明。天明在远处看到这皮帽男人一挑四,竞然不拉下风,当下饶有兴趣地看了下来。在八个人同时攻击他的时候,他发xiàn

这个男人有些抵挡不住了。在关键时刻,他决定出手亲自救这个人,人们的心思往往都是偏向于弱者一方的。

皮帽男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被一个强有力的男人抱在怀里,只感身子一上一下的,有如在云端滑翔一样。明显,这个男人刚刚救了自己。是以任由他抱着飞行…

直到他感觉脚踩在实地之上时,那个男人停了下来,松开了那只有力的臂膀。皮帽男人紧接着朝他施了一礼,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天明道:“怎么有这么多人追赶于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皮帽男人道:“实不相瞒,我本想去他们那里打探一下虚实,不想被发xiàn

,要不是公子及时施手,此刻我步鹿真也叫他们给抓去了。”

“步鹿真?怎么名字这么怪怪地…”

步鹿真道:“公子既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避对公子隐瞒。我就是社伦大汗的儿子。”

“社伦?不就是那个曾经名动柔然国的大汗!”

“不错,那正是家父,自家父西征数十年,在草原上声名雀起,两年前不知为什么突然之下一病不起,从此便撒手人寰…”

“死了?那可太可惜了,柔然国少了一名真zhèng

的勇士啊。”

步鹿真闻言陷入沉默。

“按照你们的规举,如果父亲死了,应该是由你继位才对,怎么反而落到被人追杀的境地?”

步鹿真强笑道:“问题就是这里,我爹死后,本应推举当新的大汗,可是跟随我爹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突然间,竞然拥立起我叔叔觞律为大汗,并将我从此排开。叔叔接掌大汗这位后,发起了更多的战事,虽然疆土越来越大,可是汗国的人民却也是越来越哀声赞道,而叔叔却完全不管这些,只管继xù

不停地发动战争…”

“觞律?他不是一位深得人心的好人吗?怎么会夺汗位?”天明眼前浮起了觞律的样貌。

步鹿真眉头忽然蹙起,道:“是啊,以前他确是一位人人拥戴的好人,可是自他登上汗位之后,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冷血、无情、好战。连我都不放过了,我还是他亲亲的侄子呢…”

“真是这样?”天明颇感意wài

地问道。

步鹿真疑惑地望着天明道:“难道恩人识得觞律?”

天明点点头,轻声道:“嗯,虽没有深交,只有几次照面之缘,但是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很稳妥,不像是个坏人。”

步鹿真道:“我奇怪的地方也就是这里,为什么他会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一样?为了探清情况,我此次特意化妆成一个普通牧民混入他们的军营,可是还没到见他,就被他们的人发xiàn

了,追了我不下五十里路。”

说着,他脱下头上的皮帽,但见他年纪青青,长相俊美,眉宇间闪闪发亮,浑身散发着一种自然的威摄之力,这种气势除了帝王才拥有外,普通人怕是看不到这种英气的。

“照你来说,是这觞律夺了你的汗位了?”

步鹿真道:“我对这汗位倒不是很在意,只要能令草原上的人民强dà

,谁当大汗都是一样的。可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排斥我步鹿真,而且连我的族人都不放过。他肯定有问题!”

天明慢慢说道:“照你这般说,是这觞律故yì

夺走你的汗位!”

“哎,我一时也说不清,不如这样吧,我的住所离这里不远,不如请恩人随我去住所好好一述?”

天明一路上追赶段小菲不着,但想到她如今已恢复功力,至少能够照顾好自己。倒是这个觞律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他疑问重重,当下说道:“那好吧,我就且随你一走。”

步鹿真带着天明在草原来行走了近半个时辰,在走过一个碧绿山坡后,隐隐看见前面的长草从中有不少帐篷在风吹过长草时显现出来。帐篷一个接一个的安扎着,看来不下于五十个,就像是一座军营的临时安营扎寨点一样。

行进到帐篷不远处,就听见有人喊起来,“步鹿真大人回来了。”

这一叫,立kè

就见从帐篷里迎出一队全幅武装的士兵,个个手上持着草原上特有的弯刀。

天明还以为事态生变,双拳一捏,立kè

进入了战斗状态。

步鹿真笑道:“恩人不必紧张,这些人都是跟随我的亲信。”

说着他对迎出来的士兵一挥手,这近百士兵立kè

分列成两队,整整齐齐地恭迎步鹿真回来。

天明随他从这些士兵面前穿过,在威严的阵势之下,却也感到很是威风。

二人一直走到最里的一座最大的帐篷面前,忽见帐篷内有人掀帘而出,只见一个须发皆的老者从帐内走出来,他的身形很瘦,但是眼睛却是很有神。

老人一见到步鹿真,惊讶地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步鹿真惭愧地道:“叶叔,我的行动失败了?”

老者疑惑地道:“失败了?这么说是这位公子救了你的命。”

老者竞一眼就看出这天明的关系。看业这眼力不同于一般。

步鹿真道:“是,刚才要不是这位少侠全力相救,只怕我就回不来了。”

叶叔轻轻点头道:“下次公子还是不要参与这么危险的事,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你死去的爹爹交差啊。这群龙可不能无首啊…”

步鹿真脸色微红,道:“叶叔说的是,不过下交我会更加小心的…”

叶叔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现在是我们的龙头,可不能有闪失。”

“来来,快进帐篷里先歇息歇息,看样子你们两个这沿路也应该累坏了,我去吩附厨房给弄点吃的过来。”老者说完,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进发。

二人进得帐篷,天明扫视着帐篷的上下,发xiàn

这间帐篷内的空间宽敞,整个内壁都用金漆烫染,显得金壁辉煌。帐篷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黑檀木的靠椅,靠椅这垫着一块带着条纹的兽皮,边上摆放着一张模型图,上面用小旗子标示着一些地点,看来是张军事用的模型图。另一边放置着一张矮床,看来是用作于休息的,整个帐篷内看来是集于军事和休息的地所。

“看来步兄的住所乃是一军事重地啊。”

“实不相瞒,自叔叔登位之后,便要将我身边的亲人、将士包括我在内,想一网打尽,不得已,我只得带着剩下的这些人马从汗国内逃出来,暂时在这里居住。”

“难怪我从六军镇过来的时候,发xiàn

那里已非昔日,看来这草原上的变化很大。”

步鹿真语重心长地道:“说实话,现在的汗国已非昔日,现在这里的人民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很多人民都已经逃离这片土地,而去外界投生去了,真不知dào

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天明作为一个外来人,也已深深感受到这里的紧张气氛,但是不好多插言,他只是想不到觞律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就会成样呢?

“来了,来了…”帐篷门口传来了叶老的声音。

只见他掀开营帐帘子,端着一大盘酒菜,盘子中央摆放着一只全羊,油油地,冒着热气,一股子肉香味儿飘荡在营帐内。

叶老将酒菜摆放在中央的一张小几之上,道:“来来,先尝尝吧,厨房里只剩这些了,我叫他们加了下工,回头我再叫人去搬一坛好酒来。”

闻到这种诱人的香味,二人便不客气地动起手来,羊是烤出来的,外焦内嫩,吃起来分外可口。

一会儿,叶老又从外面搬来一坛酒,泥印都还没有开封,步鹿真叫叶老一同坐下,接过酒坛将泥印一把撕开,顿时整个帐篷里酒香四溢。

步鹿真在每个人的碗里倒上一碗美酒,道:“来,这一碗是谢谢恩人的救命之恩。”

三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放下酒碗之后,步鹿真又拿起酒坛开始堪酒,问道:“到现在还不知dào

恩人的高姓大名呢?”

天明笑道:“我叫尹天明,叫我天明就行了,恩不恩人倒不必了,我也只是顺道路过,略施举手之劳而已。”

叶老笑道:“天明公子说笑了,看公子面相,霸气外泄,英武得紧,看来绝非常人啊。”

天明笑道:“实不相瞒,此次我是糟人暗算,差点丧命,什么非常人啊,到现下我的那位朋友还没找寻到呢。”

步鹿真道:“你朋友是来到我们草原了吗?那好办,只要在草原之上,我们就有办法找到他,这个天明公子倒不必担心,明天叫军师派人便去找。”

叶老点了点头。

草原上的人在草原上找人那确实比其他人要强,他们的牛羊不小心落在草原上了,照样能轻而易举地找到。更别说是找人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故人

三人一连喝了几大碗,美酒下肚之后,他们的脑子也开始变得晕乎起来,只听叶老说道:“公子看来武艺超群,不若来助我家主公拿回王位…”

天明虽然头有点晕乎,但明白了为什么这步鹿真这里会是一所军营,原来他仍怀有抢回本应属于自己王位的意途.只是他并没有心思参与这其中的尔虞我诈的游戏,当下咕噜仰头喝下一碗美酒。

大着舌头说“我…只是路人,不想参与你们…中的争斗…”

步鹿真倒是无所谓,道:“天明公子不愿加入我阵营也无妨,我也不强留恩人…”

叶老沉思着说“公子既然不愿入我阵营,但同时也不要加入觞律的阵营,可否?”

天明明白了老者的忧虑,说道:“我乃修真之人,对战争没有兴趣,决计不会参与任何一方的阵营…”

叶老自嘲地笑道:“莫闲老夫多疑,尚请公子谅解,来,老夫自罚一碗。”说着仰头喝下一碗酒,二人风状态,皆都哈哈大笑起来…

酒一直喝到了二旬,三都喝得头晕乎得不得了,然后才散席,天明被老者安排在这间帐篷不远的一间小帐篷里歇息。一般来说这种帐篷都安排着五六个人,但是这间帐篷显然是临时搭建出来的,专门用来接待天明这位客人。

天明躺在帐篷的一张矮床上,倒头便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晌午,天明才醒来。推开帐帘但见外面的不远处数百草原的骑士正在那练兵,喊声震天,极具军威。

“大侠起来了,请到这边用餐吧。”营帐外面站着一个着铠甲的小伙子,显然是特意被抽调过来的服侍天明的。

天明问道:“你家主人呢?”

小伙子答道:“头领一大早便出门去了,军师则带着几骑帮公子找人去了。”

天明心下甚为感激,想不到这步鹿真还真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道:“如此太感激你家头领了。”

小伙子领着他来到一处营帐前,只见这里还摆放着数张长几和板凳,看来是整个军营用餐的地方。天明找了个位子坐下,小伙子则到营帐内给天明端出了今天的早餐,也是以肉为主,不过味道还是很好,天明一连吃了两条小羊腿,外加几个馍。

边上的小伙子见到天明的吃相,不由轻轻笑起来。

用过餐后,天明在营帐间转了数圈,甚觉无聊,二人出去后也一直没有回来。那个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小伙子估计看出他的想法,便道:“公子若是闲的慌,不如我陪你骑马去转一圈。”

天明闻言大喜,道:“好啊…”

小伙子从远处的马厩里牵出两匹黑马,但见那马儿的毛发黑的发亮,显然是两匹好马。当下二人一人一骑跳上马背,随后便朝着广阔无垠的草原奔驰而去。

马儿的脚力很是带劲,一驰之下便驰出数十里,仍然没停歇地样子。身后的小伙子喊道:“公子,公子慢一点了…”

天明正骑得起劲,不由回头问:“怎么了?”

小伙子道:“我们换个方向吧,这里已经接近觞律的控zhì

范围了,再过去只怕有事。”

天明道:“他觞律不过也只是一个人,怕他作甚。”说着双腿用力一夹继xù

向前飞驰而去。

小伙子大叫道:“公子等等我,等等我…”无耐之下也只得随着天明的步伐前进。

驰出一片茫茫草海之后,见其前有几个简易的帐篷,天明道:“我们去那里歇息歇息吧。”

后面死死追赶的小伙子道:“好吧,我们就到这里打止吧,我们已经深入到觞律的地界太远了,望公子不要让小人为难才是。”

天明一笑,道:“好吧,我们在那里歇息后便打道回府,如何?”

小伙子面上总算露出了笑容,道:“好咧,就在那里休息一会吧。”

二人放慢了骑速慢慢朝那座帐篷而去,忽见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小伙子赶紧跳下马来,用力一拍马首,这马儿就像知dào

他的意思一样,马上蹲下来,顿时被长草淹没,然后对天明说:“公子快快下马,我们躲避一下。”

天明跳下马来,也照着小伙子的做法拍拍马首,可那马儿就是不蹲下,小伙子见状,走过来,在马首一拍,道:“坐下,坐下…”黑马顿时也如他匹马一样,伏下了身子。

天明道:“原来它们只听你的话啊。”

小伙子笑道:“这些马都是我养大的,自然听我的话。”

天明在小伙子的肩头拍了拍,示为佩服。随后便朝着那处帐篷处望去。

果然,就见一大队人马从帐篷的另一边出现,马上的骑士个个全副武装,手持弯刀。随着出现的骑士越来越多,后面的却看见一群被长索一个接一个捆着的男人,那些人显然是被他们抓住的,也不知dào

是犯了什么罪。

天明轻声问:“他们怎么抓了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

小伙子道:“公子有所不知,那些人并不是犯了罪,他们都是草原上的牧民,觞律上位后四处发动战争,每场战争都损失大量的兵源,是以他们的兵源不足,只得抓这些普通牧民来充军,估计他们是来这里抓兵源的。”

走在前面的骑兵来到那座帐篷前面停了下来。一个挥手道:“进去看看。”

数十骑兵跃马而下,一同扑进帐篷内,顿时就听见帐篷内传出一片叫喊声。一会儿便见从帐篷内走出来,几名年青的男子和一名女孩从帐篷内被抓了出来。

“头,这里面还有一个年青漂亮的女人。”

“女人!”那名头领手一挥,道:“带上来。”

那名女子被几个武士推搡着上前,马上的头领定睛一瞧,猛然喝道:“哎呀,是公主。”

那人从马上跳下来,赶紧给女人抱拳道:“请公主勿怪。”

天明仔细瞧那你女人,正好可以瞧见女人的侧面,但见女人肤色柔软嫩,应是平时很注重保养,再一细看,却觉着这个女人很是眼熟。这…这不是那木骨紫芳吗?几年不见,她已经出落得更加水灵了,只是此时的衣着打扮已是与几年前完全两样。但是仍然掩盖不住她的姿色。

木骨紫芳淡淡地道:“你把他们都放了吧。”

那名头领道:“不行,我这次是奉大汗之命,前来补充军士,怎么能放了他们。”

木骨紫芳道:“难不成你连我也想一并抓了去充军?”

头领微微一愣,道:“公主我倒是不敢抓去充军,只是既然遇见你了,自是要将你抓回去的,还请公主莫怪,大汗有令,将你抓回去,一律赏金万两。”

木骨紫芳气道:“你…你敢动我…”

那名头领正色道:“公主,我们对你可不敢冒犯,只要你不反抗,这一路上自然不会亏待你,但是这些人非要抓了去从军不可。”

他回首叫道:“来人,将公主押上马,可要看好了,她可值黄金万两。”

立马有一名骑士牵过一匹白马,推着她的几名汉子便要强行将她送上坐骑。

木骨紫芳绝望地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天明一瞧这阵势,知dào

这群骑士可不会这么放开她的。当下从草丛里站出来,边上的小伙子见状,惊道:“公子,你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天明已民经像一只大鸟一样朝那群武士掠过去了。

“这草原上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声音浑厚,刺得那群骑士耳鼓阵阵生痛。眼前一黑,就见一个人朝这边扑了过来。骑士们立kè

警觉起来,抽出腰间的弯刀齐齐地对着扑过来的黑影。

“快点拿住他…”那名头领道。

天明此时的武功岂是这群人的所能应付,就见他身影四下起落,如鬼影般在骑士中间穿梭。便见数百骑士在他的穿行之下一一倒下,只剩下那名头领傻傻地呆立在原地,颤声道:“你…你…你是谁…”

天明怔怔地看着他道:“我你肯定不认识,别人不想跟你去,你凭什么要强行抓走人家。”

说着反手一掌,隔空将他打倒在地,应该是被打中了某些穴位,身体定在地上无法动弹,但是一双眼睛却直瞪瞪地看着他,显然想要什么,就是说不出声来。

边上那些被抓紧男人见这群骑士被这个年青人一舜间便全部被打倒在地,不由同时惊叫起来。

蹲在草丛里的小伙子见天明如此神威,也是羡慕地不得了,不由自主地从草从堆里站出来。

“你是紫芳姑娘。”天明转身面向他说。

木骨紫芳惊讶看着面前这个男人,道:“你…你识得我?”

天明摸了下后脑,轻笑道:“紫芳姑娘难道不识我了?”

木骨紫芳细细地打量着天明,忽然叫道:“你是天明哥哥!”

天明笑道:“正是我。”他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用内劲将缚在她身上的绳索震断了。

木骨紫芳活动了一下筋骨,道:“想不到在这里又碰上大哥了,噫,怎么不见映雪姐姐呢。”

天明眼里一动,瞅着面前的木骨紫芳,面容依旧,只是脸上多了几分苍桑。

“映雪她…”天明迟疑起来。

第二百九十八章 危机

“姐姐怎么了?”木骨紫芳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

天明眉头一蹙,道:“先别说这些了,我们把这些人放了先。”

天明走到后面两排被绳索捆住处惊慌失措的人群前,抓住两根绳子,见这两条粗绳一直延伸下去,每隔约五十公分捆绑一人,就这样一直绑了下去,两排人约五六十个。其中人群里不乏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在内。看着那群人乞求的目光,天明内心一动,大喝一声,一股内劲从双掌间使出,顿时顺着绳索而出,“噗”地一下,将第一个人身上的绳索震断,同时内劲顺着绳索继xù

下延,就听“噗噗”声不断,两条完整的绳索倾刻间断裂的粉碎。

被捆压的人身体得到放松,立kè

集体拜倒在天明面前,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天明拍拍手掌,道:“大家都回去吧…”

那些人犹豫了一会,脚下并未有离开的意思。

木骨紫芳沉吟道:“回吧,先不要回家,在外面避避再回家。”她显然知dào

这些纯朴的牧羊人在想什么,是以直接道出回去的理由。

人群沉默一会,有人抱拳对二人道:“我们不想打仗,只想要开心的过日子,可是大汗边我们这个权利也要剥夺,不是我们不想为草原出力,只是如此打下去,何年何月才是个头啊。”

天明这下彻底相信这草原上发生什么事了。起初他还略带怀疑,不相信觞律变成了这样,现在听这些牧民们说起,让他在心里真zhèng

相信步鹿真的话了。

人群沉默一阵,最后还是听木骨紫芳的劝告,纷纷散去。

顿时那里只剩下了这批倒在地上不动的骑士,他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众人离去。

见到众人散去之后,天明不由问紫芳“你怎么不呆在皇城,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啊。”

木骨紫芳脸色一白,淡然道:“大哥哥,现下草原不再是几年前的那个草原了,二哥现在完全变了,我不想再留在他的身边…”

天明抓住她的肩头,道:“紫芳,能不能告sù

我草原之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紫芳臻首微低,然后缓缓道来“二哥自从接了大哥的汗位之后,整个人便从此彻底变了一个人,他变的狂暴、生性多疑且毫无人性,我不知dào

是什么原因催使他会变成这样子的,他竞然连我的话再也听不进去,有一次我好心提醒他,哪知差点被他杀死,我看到他眼里的仇恨和怒火时,发xiàn

他已经不再是我的二哥了,是以我从那里逃了出来,我不想再看到他…”

觞律曾是紫芳最为敬重之人,想不到连这个最敬重他的妹妹也险些遭他毒手,看来这觞律确实是今非昔日了,“我逃出来后,便跟着他们一起生活,直到今日,想不到他连我也不想放过了。”她的目光转向刚刚从帐篷里被绑出来的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小孩。她这些年就是跟着这个善良的牧羊一起生活。

天明朝二人抱拳点了点头。中年男子道:“紫芳姑娘与我们生活在一起,给我们父子俩带来不少乐趣啊,今日多亏少侠救下了她,不然我还真不知dào

该如何交待啊。”

紫芳朝小男孩轻笑了一下,显然她与这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很愉快。

远处那个小伙子牵着两匹黑马从草丛里走过来,对着天明不由大为敬佩地道:“想不到公子如此厉害,哇,太神了…”

木骨紫芳道:“这人是谁?”

天明解释道:“他是步鹿真的下属,今日陪我来骑马,幸好遇见了你。”

“步鹿真?是我大哥的儿子?”

“嗯,的确就是他。”

小伙子走过来朝紫芳抱拳在胸口施以一礼,道:“原来姑娘就是草原上那个象花儿一样美丽的公主啊,我真是有幸,今日能得以一见。”

紫芳脸色一红,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什么…”

小伙子道:“我看传说不假,公主果然美的像花儿一样。”

紫芳朝他笑了下,转过话题,道:“大哥哥是怎么碰上步鹿真的,现下二哥最想要杀的人就是他。”

天明道:“我看也是这样,我也是在一次他被觞律的追杀中与他相识的。”

小伙子在那群倒地的骑士身边一一查看了一番,问道:“公子,这些人怎么办?”

天明回头道:“别管他们,几个时辰后他们自会醒来。”

同时天明对那中年男子和小孩道:“这位大叔只怕也得快快离去才行,这里不再是安全之地了。”

中年男子抱拳对天明道:“如此我们这便离去了,不知公主可否还要与我们同行?”

紫芳道:“既然找到了步鹿真,我就不再麻烦大叔了,这些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银袋递与中年男人手中,道:“此番离去离这里要越远越好,待战事平息后再回来吧。”

中年男子见紫芳不再打算与自己逃避,便拉着儿子的手与她道别,甚至连这个帐篷也不要了,直接赶着所剩不多的牛养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天明将自己的黑马让于紫芳,自己在骑士们的马群中牵过一匹,跃上马背道:“紫芳,我带你去见步鹿真吧。”

一行三人急匆匆地朝回赶,也不再管地面上那躺着的几十个武士。隔了良久,那群武士一个接一个地从地面清醒过来,见到人犯都已逃走,知dào

大事不妙。

待那个头领清醒时,众武士问他意见,头领沉重地说道“此次抓紧的兵源全部逃走了,我们回去只怕也难逃一死,不如大家逃吧,也好比死在他手里的好。”

听到这个意见,众人一致同意,当下各自散开,也不敢再回到皇宫交差了。

小伙子领着紫芳与天明二人,一口气奔回了住所,这黑马甚是通灵,中间的路途竞然没有一点差错,驼着三人径直回到了营地。

回和营帐时,见那些练兵的骑士也早已散去了,天明直接带紫芳来到了步鹿真的那顶帐篷,只是帐内并无他的人,看样子,他们出去后,一直没有返回。

能够再一次遇上故人,二人一时间不由谈起往事,那时候的愉悦顿时飞了紫芳的脸庞…

天黑的时候,叶老带领着一群骑士回来了,进门之际,便听到高低起伏的叫声:“军师回来了,军师回来了…”

天明也从营帐里迎了出来,果见叶老带着四五个骑士正在下马,而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喜悦之色,天明看看周边,并没有见段小菲的身影,知dào

他们此行并无收获。

叶老见到天明,摇了摇头径直回到营帐之内。拉开帘门时,却见到了里面的木骨紫芳,不由大为惊讶:“你…你是公主…”

紫芳起身向他鞠躬施了一礼道:“我正是木骨紫芳,见叶伯伯。”

叶老扶起紫芳,道:“老朽哪敢受公主之礼啊,快快起来。”

天明在门口道:“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可惜步鹿真没来,不然定会吓一跳。”

叶老笑道:“看来公主的此次到来,又离不开你天明了。”

天明双手抱于胸口,说:“那是自然,不过这也是运气,不然哪里碰得上。”

叶老仔细打量着紫芳,道:“听说你离开皇宫好一阵子了,这些年月估计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

紫芳道:“还好,我本来就是草原上的人,对草原上的生活自然能适应。”

“哎,天造孽啊,自你大哥社伦去世后,就令你们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热里,我叶权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大汗啊。”

紫芳道:“叶伯伯别说了,能够再见到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叶老双手颤抖地拍着紫芳的手,双眼里竞然流出一行清泪。

天明问道:“这社伦大汗才不过五十来岁,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叶老沉思起来“我也是觉着奇怪,他死前的晚上都还喝了好多酒,身子骨好的很,但是第二天早上却再也没有醒来了,他身上没有半点伤痕,也非中毒而死,到现在死因也找不到…”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几年前社伦死亡的情景里,一代勇士就在一觉之后便再也没有醒来,对草原人民来说实在是一大损失。

“过去的伤心事就别提了,怎么没见到步鹿真大哥,不说和你一起出去了吗?”

叶老道:“此番步鹿真是再次去觞律身边探查情况去了,我则是帮公子在草原寻人去了,只是很对不住少侠,这草原方圆三百经我们搜索,都得不到线索。”

天明道:“军师不必这样,你们能够帮我找寻我已是很感激了。”

紫芳忽然叫道:“军师说步鹿真去二哥那边去了…”

叶老道:“嗯,此次虽然没找到少侠的人,但却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听说觞律会在三日后在草原上成亲。主公这时候还没回来,说不定是潜入了他们的阵营里了。”

“潜入二哥身边了?那可不好,二哥身边现在有一个极为神mì

的幕后国师,厉害的紧,若步鹿真去行刺二哥的话,只怕危险至极…”

“什么,他身边有个厉害的国师?”天明惊道。

紫芳道:“是啊,自莫卡国师走后,他便又招揽了一名国师,听说这名国师比莫卡国师更为厉害,二哥在他的相助下之下如鱼得水,只是他的人也从此变了…”

“如此说来步鹿真已陷入危机之中了。”天明道。

军机沉思起来,道:“若步鹿真要行刺,那么三天后便是他出手的好时机,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第二百九十九章 潜入

三日后的清晨,柔然汗国军营.

“哎呀,今日如何是好?这一连上了四次茅房了…”丁四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呢喃地嘀咕着。

“大叔,你这是怎么了?就没见你离开过茅房啊。”一个年青的汉子从肩头放下一捆柴枝对丁四说。

丁四道:“哎哟,早上不知dào

吃了什么东西,这就一直在闹在肚子,这等下还要忙活计呢,你看这如何是好啊。”说着,肚子又是一阵绞痛,他提着裤子立kè

又往茅房奔去。

年青的汉子看着丁四又冲进了茅房,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装扮成了草原汉子的天明。他化作一个送柴的樵夫给军营里送柴,因为今天这里要举办大喜事,需yào

很多的干柴来完成食物的烤制。

他想乘机混进军营里,可是今日这里增添了无数的守卫,整个军营严防的就像铁桶一样,进出一定要凭手牌,不然休想进去。

天明见没法混进去,马上想到了伙房的丁四,这丁四是伙房的一名厨子,无耐之下他在丁四的早餐里投下了巴豆粉,这巴豆还真管用,丁四喝下那碗粥后,就开始不停地上厕所了。天明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取到他身上的手牌。

丁四再次从茅房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白了,近乎虚脱的身子摇摇欲坠。

“丁四叔,你这是怎么了?”天明故作关切地问道。

丁四捂着肚子虚弱地道:“哎哟,这样下去怎么去当厨子啊,这要是完不成今日的工作,非得叫大汗砍了头不可,这如何是好啊…”

天明道:“四叔,要不这样,我顶替你进去怎么样?”

丁四看着天明,道:“你,你会做菜吗?”

天明仰头笑道:“四叔说笑了,这但凡草原上的人,哪个不会做一两个拿手菜啊。再说,我替你去,总比你被砍头要好吧,至少你还是出了力嘛。”

丁四疑惑地看着这个今天早上才认识地的青年,心里嘀咕着。想想也是,若是没人去补这个空缺,那自己真的只怕人头不保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是大汗结婚的日子,若是把这事给误了,那可是担代不起啊。

这草原上的人确是人人都有两把刷子,对于肉类的烧制,各有心得。若让这小伙子顶替自己,至少不会责怪啊。

天明道:“顶多我进去后只帮其他的厨子打下手,这样也就没人怀疑了。”

丁四忽又觉得肚子一绞,心下一横,掏出一块黑木牌子,牌子雕刻着一只张嘴的白虎,图纹甚是精致。他道:“好吧,小伙子,那就麻烦你了,你就替我去吧,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突然不舒服了,就要你前来打帮手。”

天明接过牌子,纳入腰带之内,道:“好吧,我便就去。”

丁四对眼前这个年青人颇为感激,说:“我先行谢过兄弟了,待我肚子好了,我到时候再来亲自谢过。”

天明道:“没事,都是草原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

丁四的肚子绞痛一阵,再也无法憋住了,埋头又朝茅房冲了进去。

天明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军营后门,同样虽然这后门是供今天帮忙做事的人进出,但同样在门口站满了手握刀剑的护卫。天明到达门口,马上被护卫们阻下。

“亮出牌子。”一名护卫伸手拦住他,大叫道。

天明赶紧从要间掏出黑木牌,递于护卫的手中。护卫仔细看了看,道:“噫,这不是丁四的牌子吗,怎么会到你手里的?”他的眼光凌厉地望向天明。

天明满脸堆笑地说:“是是,是丁四叔的牌子,只因早上四叔突然肚子不舒服,所以就派我前来顶替。他说,今天这事可不能耽搁了,不然要人头落地的。”

护卫疑惑地看着他,道:“你也会做菜?”

天明拍拍胸脯说“那是自然,不然四叔怎么会叫我前来嘛。”

见天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护卫将牌子还于天明手里,道:“进去吧,可不要误了今天的大事。”

天是“哎”地应了一声,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就似那乡下伢子进了城一样,看得那群护卫不由笑了一下。

此时已近午时,来自于各个部落的首领们已经有不少到达现场了。这整个军营内此刻也是热闹非凡了。四处充满了喜庆的气氛,每个来人脸上都堆满了笑意。

天明来到伙记,只见这里的厨子此刻正忙得热火朝天,有的厨子正在烤制全羊,有的厨子则掌着大锅,正在烹饪,数十口大锅集起火,场景好不壮观。

一个肚子凸凸地胖子走过来,看样子应该是今天的厨房管事,他横一眼天明:“你是哪里来的,在这里干什么?”

天明低头说:“我是来了顶替四叔工作的,他今日生病了,不能前来,所以叫我来了。”

“丁四?这家伙,干正事的时候就出问题,好吧好吧,你先去帮忙上菜去。”

天明应了声,低头就跑进那处炒好菜的台子上,端着两个盘子便顺着边上的那条路朝喜宴处而去。

出得这座帐篷,天明眼前一亮,但见方圆数十里的草地上摆放着整整齐齐地小几。所有的小几呈一个圆形布放,靠近中央的位置少,越往后面,布放的小几就越多,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太阳一样投射着光芒。这草地也明显是经过特殊处理了,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块天然的大地毯。此时的小几上坐满了人,这些人要不是部落的头领,要不汗国的高阶骑士,能够有资格喝上大汗喜酒的人,没有点地位,是不可能就座于今天的小几之上的。

天明移到小几的最前方,这里能够看得会场更加真切。他边放菜边观望着场中央。但见这次的布局仍然是延用以前的那种方式,在正前方留出一条用红地毯铺成的路,一直延伸到一座大帐篷的门口,显然等下新娘和新郎会从这座帐篷里出来。红毯的两侧并列站着数十位眼光精锐的护卫,看来这些人都是汗国内的精英武士。

在喜宴的正中央,搭建着一张台子,台子两边各立着一根柱子,柱子上挂着两副红对联,可惜是用草原字体书写,天明并不识得。

“听说这次大汗的妻子又是一位大美女呢。”

“我也觉得怪,大汗很少看得上女人,只是为什么这次就这样看中了一个女人,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啊。”

“嘿嘿,你有所不知,听说大汗这次的新娘子又不是我们草原上的女人哦,不过肯定长得美,不然他不会就这样轻易娶一个女人当皇后吧。”

“哎,这次不会又和几年前的那场婚事一样吧,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面子无光。”

“嘘——,小声点,觞律已非日的觞律了,现下他是大汗,可得罪不起啊…”

天明边摆放酒菜边细听着这些人的交头接耳,虽然语气不高,可在天明耳朵里听起来仍然是清析的很。

几年前,觞律要娶的女人是南宫映雪,在关键的时候,被自己搅乱了他的一切,这件事让他很是没有面子,事后天明还不停地给他道歉。但觞律也是个聪明人,这强拧的瓜不甜的道理他自是知dào

,是以,最后还是成全了自己。

想不到几年后的今天,又碰上了觞律成亲,也不知dào

这次的新娘子是谁?但是他能够了成亲,天明还是由忠的祝福他,他总算找到可以信任的女人结婚了。

不过这一次的婚礼与那一次有一个明显的不同,那就这一次,在场地四周布满了重兵,这整座军营只许进不许出,森严的护卫将军营围得和铁桶一样,给这喜庆的气氛里增添了一丝杀气。

天明约摸估计这觞律在上位后估计得罪了不少人,是以只能靠军威来保证自己的安全了。

此次天明还带着一个目的而来,那就营救步鹿真,他的眼珠子四下打转,就是看不到步鹿真的身影,照道理,他此刻肯定就在这人群里,天明也不知dào

他会什么时候猛然冒出来,他冒出来的这个时机应该不是现在,估计他在盘算着时机,等待着最佳的出场机会。

天明放完盘子里的菜,再次返回厨房,又拿上几个菜跟着前面的人走出声,继xù

送菜,这一次他出来的时候选择了另一排座席,这样好打探另一边的情况。

因为木骨紫芳说过,觞律身边现在一个极为厉害的国师,这个国师倒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他还不知dào

,但是从现在气息感应来看,也是没有丝毫不正常的异常气息,这个国师倒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如果能如此很好控zhì

气息的人,那说是这个国师绝对也是一个修真之人,而且修为境界不低。

“噫,今天怎么不见国师出来圆场,平时这种日子怎么会少了国师?”

“咳,管国师干什么,今天是大汗的好日子,国师自然只能充当幕后使者了。”

“哼,这国师总是神出鬼没的,不知dào

是来自哪里的人,搞得人人都怕他。”

“你有所不知,大汗要不是有这国师相助,哪能如此嚣张。”

……

第三百章 新娘子

天明正听得入神,忽听营帐外面传来沉闷地号角之声,就如开战前的示威.

“新娘子要出来了…”

“听说新娘子很漂亮呢…”

只听得众人议论纷纷,天明的心思不由随着他们的言论将头转向了前面那座白色的大帐篷。但是帐篷仍然是显得静悄悄地,新郎新娘似乎并不急着从那帐篷内走出来。

“喂,小子发什么呆啊,赶快上菜啊。”一个送完菜的男人在天明的肩上拍了拍,本来聚精会发呆的天明,只得随着他们的步子再次回到了厨房。

在厨房里,第二次的号角声又传了出来,这一次响的时间更长。

天明埋头随便拿了两个菜放在盘子里马上走出来,外面本来热闹非凡的现场,在这第二声的号角之下,全部变得异常安静了。每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座帐篷之上了,他们在等待新人出现,可是偏偏新人就没有出来,帐帘还是紧紧地闭着。

“唔…”第三次的号角再次吹响了。

随着号角声的不断延绵,天明猛然觉得帐篷那边的气场发了变化,本来是平静如常的帐篷,现下那里却充满了异样波动的气息。

号角声停止了,忽见一只白嫩的手抓住帐帘轻轻一拉,整个帐帘顿时被打开了。只见两个穿着红衫的男女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那个男人一看就知dào

是觞律,经过数年的磨练,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当年不一样了,现下一种霸气充盈着他的身体。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淡淡地笑容,但是那笑容之下更隐藏着冷酷。他拉着新娘子白析的手,但是新娘子的头上却盖着一块红头巾,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的面容,她随着觞律的步伐轻盈地跟随着。

“哎呀,出来了,出来了…”

众人指手划脚地冲那对新人嘻笑,最后整个场地传出了一片热烈地鼓掌声。他们在用掌声迎接着这对新人的出现。

也就在掌声响动之际,帐篷里面又走出一个身穿长袍,将脸面紧紧遮住的男人。那股强dà

的气息正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天明感受到了那人的气场。那人与新人保持着一段距离,在新人走到中央的台子时,他就隐到人群里去了。

难道他就是所谓的国师?

木骨紫芳曾说过,觞律身边重新提协了一个国师,助他打江山,出谋划策的人。但天明知dào

他是一个修真之人,他身上的气息足以表明他是一个修为高深的人。

“恭喜大汗新婚之喜!”在坐的客人忽然全部将手放在左边胸口,俯身向觞律恭喜起来。

觞律脸上露出了笑意,他抱拳向四周的众人道:“今日我大喜之日,感谢各位的捧场。”

“大汗快快将新娘子露露脸吧,我们等了很久了。”有人忽然叫起来。

觞律笑道:“不急,我这新娘子怕羞,不急于这一时。”

他的头忽然转到一边问道:“全总管,今日有多少部落的人未到?”

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男人走出来回答:“今日到场道贺的人基本都来了,除了北边的袁纥氏族部落的首领未至外,其他各部落首领都到了。”

觞律沉声道:“很好,你帮我记下这袁纥氏族,他日我们再行拜访。”他的头又转向众人,高声道:“今日到场的首领,从今以后都是我们汗国的朋友。”

他的语锋一转,意思是,只要今天不来拜贺的部落就是他的敌人,今后自会找他们算清这笔帐。看来这觞律现今已经懂得利用各种机会来试探他所管辖地界的那些人的忠诚度。包括自己的大喜的日子他也没有忘记这事,或许他根本就是利用这场婚事,来试探各部落的首领,以确保自己的江山稳固。

这些首领们突然齐声叫道:“大汗万岁,大汗万岁…”

觞律的听着这美妙的词语,本来脸上暗藏的不悦舜间又消失了,满足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大汗,将新娘子展示给我们看看吧…”有人再一次呼出这个声音。

觞律并没有发怒,而是笑着说:“做我觞律的夫人,自然要非同一般,我就叫夫人给大伙展一下!”

“哦,新娘子,新娘子…”

觞律轻轻捏了一下新娘子的玉手,新娘子的身体在这一捏之下震颤了一下,他放下握着的那只手,将手慢慢移到那块红巾之上,笑道:“好吧,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新娘。”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觞律的那只手上,包括天明在内,他也想看看倒底是什么愿意嫁给这个草原上的英雄。

觞律轻轻撩起红巾,但见一张美丽的面孔慢慢浮现在众人眼前,小口、玉鼻、大眼睛…红巾彻底撩开之际,众人皆都破口:“哇,好漂亮的新娘子….”

新娘子确是难得的美人,这种姿色在草原上应该很难见到,所以这些拥有三妻四妾的首领们见到这张面孔后都不由地轻叹不已。甚至有的嫉妒,为什么这觞律每次结婚的对像都是这么漂亮的女人。

天明自然也见到了,不过他震颤了,手里装菜的盘子随着他的惊诧掉落在地面。新娘子的大眼睛露出来之际,他认出了这个女人,她不就是自己苦苦找寻的段小菲吗?

怎么会这么快呢?段小菲明明不识得这个觞律,为什么这么快就会成觞律的新娘子?前几日都还曾与自己缠绵,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数天里,就成为了觞律的新娘了…

觞律笑道:“我娘子比较害羞,就由我代她向诸位问候一下吧,感谢你们,谢谢你们今日到场为我祝hè…”

全场又响起了热烈地掌声和道喜声。

天明的双眼停留在段小菲的眼睛之上就没有离开过,细看之下,她发xiàn

段小菲的眼神有些惨淡,似绝望,又似无耐…

“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天明突然叫喝起来,嘹亮地声音响过整个会场,每一个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句叫喝。

他们的眼光顿时全部落在呆立在边上的那个普通的小厮身上,他们更为奇怪地是,这个小伙子在这时候会叫出这种声音,难道他想跟大汗抢夫人不成?

场外根着就见两名带刀骑士冲了过来,将天明的双手牢牢抓住,喝道:“什么人,敢在这里惹事生非。”

这突然的一变,让众人更觉得yì

wài

,这些带刀骑士显然就埋伏在周边,只要谁敢惹事,马上就会被制止下去。天明显然就是今天被他们制服的对像。

觞律奇怪地打量着那个小厮,疑惑地问道:“你是何人,敢在我的婚事上闹事。”

天明不理他,眼睛仍然落在段小菲的脸上,段小菲被这一声惊喝,身子剧烈抖动了一下,无神的双眼朝天明望过来,突然眼睛里露出一丝惊喜。

见天明不回答,觞律大喝道:“护卫,将他给我拖出去斩了。”

站在厨房边上的管事,望着场内的这突然变化,心下暗呼:这…这不是顶替丁四来做的那小子吗?难道他想来故yì

搞事不成?只是畏于觞律的威严,他又哪敢站出来,只得悄悄地退回去视作不见。

两个高大的骑士使出了全身的力qì

,就是推不动天明半分,天明就像是一座石像一样,牢牢地固定在这里一样。相形之下这两个带刀骑士就如在撼动大山一样。

觞律显然也看了不妙,道“直接把他砍了!”

两名护卫闻言,抽出明晃晃地弯刀便朝着天明身上招呼而去,而坐在天边上的食客们见状,马上朝边上一闪,生怕天明的血洒到自己身上。

就在刀要落下之际,呆立的天明忽然动了,只见他的双手一抖,两个百多斤的护卫就如乱石一样被他轻轻丢了出去,飞出去五六米后,双双倒在前面的小几之上,将几上的酒菜撒得到处都是。

这一变化,令所有人全部站起来,想不到这个不起的小厮竞然有如此大的力量。

觞律眼神一变,蹙眉道:“看来你今天是来砸我的场子了,那就让你有来无去,来人,把他就地拿下,死活都要!”

顿时就见身后围上来一群护卫,个个手持明亮的弯刀,冲天明身上就招呼而去,天明见状,身子一下子如鱼入水一样灵活了。拳脚在这些冲上的护卫身上迎去,一招一个,只见被他击中的这些护卫,没有一个不像前面的那两人一样,飞射而出。顿时只见人影在整个现场中四下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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