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遗记 - xp1024.com
《襄阳遗记》


襄阳遗记(第一章)

看@精彩-小說~盡在点b点第~-*小說%站/度//第/一///小/说/站..作者:bin7(大斌do)26/6/8时值寒冬,大雪纷飞,襄阳城内一片白衣素裹,今日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冬至,商铺的店家早已提前关门归家与妻子儿女吃团圆饭。

城内有一宅院灯火通明,上书匾额郭府,这就是那镇守襄阳多年的郭靖大侠的府邸。

“夫人,饭菜快凉了,是否派人再去请老爷快些来。”

婢女阿香在一旁问道,她口中的夫人便是当今丐帮帮、东邪之女北丐爱徒素有女诸葛之称的江湖第一美人黄蓉。

前面说的郭靖大侠为人忠厚老实,在坊间传闻在他早年闯荡江湖之时多次遭人陷害设计,多亏了黄蓉在一旁洞悉先机屡次搭救。

两人多次共度患难最后终成眷属,郭靖自幼受他母亲及他七位师父教导,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眼见蒙古大军即将攻宋,襄阳城内无辜姓又要遭殃,便带着黄蓉依靠着从岳武穆遗留下的兵法要诀镇守襄阳抵御蒙古侵犯,这一守已经快有十八年了。

“来福还没来吗?”

坐在饭桌前的黄蓉望着那满桌的可口饭菜心中不免有些惆怅,这是她花了一个下午精心准备的,就是为了今天能和丈夫、女儿一起吃个团圆饭。

“娘,要不我去把爹爹叫来吧。”

坐在黄蓉身边的郭芙早已经饿到肚子呱呱乱叫,看着那一桌的饭菜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黄蓉瞧瞧了女儿那热切的样子,轻叹了口气说道:“你爹现在正和那些守夜巡逻的将士们同甘共苦,谁去叫他都没用的,还是算了吧。”

郭芙不解道:“那让那些将士也一起家吃饭不就好了,反正蒙古人一时也不会打过来,稍微放松一下戒备又有什么关系。”

黄蓉望着这不知民间疾苦又心思单纯的女儿直摇了摇头,顿了顿说道:“算了,不等了你爹爹了,吃饭吧。”

郭芙一听立马喜笑颜开,拿着筷子大快朵颐,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黄蓉瞧在眼里更是叹气。

刚吃了几口,黄蓉便放下筷子起身便要往屋内走去,郭芙问道:“娘你怎么不吃了?”

黄蓉道:“我没什么胃口,你先吃吧,娘到房内休息休息,你们不用跟来了我自己一个待会。”

说罢,独自一人走入屋内。

天上还下着鹅毛大学,街道上还偶尔能听到几声打更人的打更声,黄蓉并未立时房休息,而是一人来到了后屋庭院内,在那露天的石凳上坐下,手托香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片雪花摇摇飘下,恰好落在了她那浓密的睫毛上,受热之后又化成了一滴小水滴顺着眼帘流进眼里。

眼睛突遭异物入内,难受的紧,黄蓉连忙从袖子内拿出一块手帕来擦了擦眼睛。

待她清理完毕后看着那块手帕不由得看呆了,那是一块毫不出奇的洁白手帕,四四方方的,只在帕子上绣了一朵雪莲,这是来自西域的花朵,中原之地是难以见到的。

“当年我如果没有任性妄为的话,他也就不会断了双腿,或许也就不会送命。”

黄蓉想起了这块手帕原有的人,不由得出神了。

当年北丐洪七公与西毒欧阳峰同上桃花岛各自为自己的侄子、徒向东邪黄药师求亲,新郎人选一个是洪七公的徒也就是郭靖,另一位则是欧阳峰的侄子欧阳克。

按照黄药师的心思是中意俊朗不凡的欧阳克,那蠢笨如牛的郭靖根本不是他的乘龙快婿之选,奈何上天之中冥冥自有天意,三次考试较量最后由郭靖胜出,自然是他报的美人归。

只是途中横生变数,多出了一个周伯通将好事搅了,最后郭靖无奈只得和洪七公打道府,谁又知他们所乘坐的大船乃是黄药师为自己所准备的灵船,被风浪拍打了几下船毁人沉,幸而得欧阳克叔侄搭救才不至死于非命。

只是那欧阳峰叔侄俩原来没安好心,为得是周伯通身上的九阴真经,周伯通天性糊涂但在大是大非之上还分得明白,宁死不交却为了和欧阳峰的赌约自己跳入大海送命。

如此一来九阴真经最后的传人就只郭靖一人,欧阳峰设法在郭靖师徒俩的饭菜里下了手脚,以此要挟郭靖默写出九阴真经,就在郭靖即将默写完全篇九阴真经之时,洪七公与郭靖无意中发现了船上布满火药,原来是欧阳峰叔侄俩打算等郭靖写完九阴真经,便炸毁整艘大船,自己二人再乘坐小船离开。

既然已经东窗事发,洪七公和郭靖便不再隐瞒自己其实未有中毒的真相,和欧阳克叔侄二人大打出手,打斗之间因洪七公一时心软竟然被欧阳峰饲养多年的毒蛇咬伤,中了剧毒。

而另一边的郭靖和欧阳克在比拼之中无意将火药点着,眼见大船炸毁在即,四人纷纷逃命。

幸好老天开眼黄蓉得知灵船真相赶忙由桃花岛追了出来,恰好救了漂流海上好几日的洪七公和欧阳克,三人不明方向最后一起流落到某一荒岛之上。

中了剧毒之后,洪七公多次运功逼毒,无奈欧阳峰所饲养的这条毒蛇毒性凶猛异常,绕是凭借洪七公如此深厚内力也只是逼出部分毒素堪堪保住性命。

而那欧阳克本就对黄蓉抱有非分之想,如此天时地利怎会放过,多次骚扰于黄蓉,论起武功来欧阳克实在较黄蓉要高出一截来,多次侵犯未遂,加之洪七公武功尽失,黄蓉必须想出办法来否则在这荒岛之上必会失身于那欧阳克,这如何对得起靖哥哥。

“你来呀,来追我呀。”

黄蓉一路小跑将那欧阳克引到一处断崖上,利用设置好的机关,导致山上巨石顺势滚下,欧阳克一时不备竟然是被巨石压住了双腿,黄蓉原以为是就此摆脱了这可恶坏蛋的纠缠。

没想到那与自己侄子失散开的欧阳峰竟然和自己的靖哥哥也一起漂流到了这荒岛之上,迫于武力威胁,郭靖黄蓉与洪七公三人只得设法救出了大石之下的欧阳克。

可惜为时已晚,欧阳克双腿被大石压迫许久,血脉不通那双腿算是废了。

瞧见那朵雪莲花黄蓉自是想起了那被自己害断了双腿的欧阳克,神情竟有些难过起来,自说道:“那时若不是你对我、对我太过无礼,我是不想害你的,我没想要害你断了腿的。”

欧阳峰见侄儿双腿具残,愤怒交加,将那凶手锁定在黄蓉身上,便是要下毒手给侄子报仇了。

“叔叔,不是她干的。是我、是我一时不慎没瞧见你大石头滚下来,才给压折了双腿。”

欧阳峰浓眉一皱无可奈何,只得先想办法离开这荒岛,他胁迫郭靖、洪七公帮他扎艘木筏出来,好返中原,只是欧阳克双腿残废需得有人在身边悉心照顾,他顺眼一瞧,便让那黄蓉去山洞之内照顾起侄儿来,也好圆了他的心愿。

“喂!你别装死啊,要吃就快点吃,我可不会喂你的。”

黄蓉将那烤好兔肉递了过去,头往一边偏去不瞧欧阳克半眼,她心里牵挂自己的靖哥哥和她师父,现在对着这可恶可恨的大坏蛋哪有好脸色。

欧阳克却毫不在意,心满意足笑道:“只要有蓉妹……黄姑娘能够陪我,我便是没饭吃也是开心,哪里敢让你喂我。”

黄蓉见他还是一副油腔滑调的坏蛋模样,心下一气便激他道:“哼!我只恨当初没让那块大石头压死你才好,否则也不用受你叔叔欺侮。”

欧阳克大惊赶忙打了个噤声,神色慌张地往洞外瞧去,小心说道:“你小点声,别让我叔叔听见了。他不知是你设计害的我,否则你和你师父都要没命了。



黄蓉心里当下翻起骇浪,用眼向欧阳克瞧去,见他脸上没半点嬉笑颜色,尽是真诚关切的样子,心里一时千种想法涌来。

“原来这人这么呆痴,是我害了他残废了好好一双腿,他竟然还处处为我着想。是我害惨了他,我、我对不起他。”

黄蓉自小丧母,父亲将他一手带大,黄药师虽对女儿疼爱却不善表露,致使黄蓉成长至今未能得到足够关爱温暖,直至遇见了郭靖,他毫无城府心思单纯,对初次相见的小乞丐黄蓉竟然是慷慨解囊有求必应,那时黄蓉心想恐怕世间上再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般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了,自己的心也慢慢交给了他,再容不下第二人。

而那欧阳克打从王爷府初次见面便对黄蓉言语轻佻心思不轨,自是惹她厌恶,到压坏他双腿时黄蓉对他仍未有丝毫歉意,直到这一刻才发觉他原来对自己是用情到这个地步,心下愧疚不已。

一念至此,黄蓉美目忍不住流下泪来,哽咽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傻?你该恨我的。”

陡然间一方洁白手帕伸到自己眼前,她眼中泛泪往欧阳克瞧去,见他一脸轻松毫不在意的模样,欧阳克说道:“我喜欢你,又怎么会恨你那。快擦擦吧,别哭了,哭花了可不好看。”

黄蓉见他又恢复往日那放荡轻浮的世家公子模样,原来难过的心情一扫而光,被他逗乐,真不知是否该生他气。

黄蓉忽然发觉此刻他的这幅样子也非那么讨人厌,自己当初又为什么事事瞧他不顺眼呢。

黄蓉现今手里拿着的这块手帕就是当日在山洞里欧阳克递给她的,她本打算洗好后还给他的,只是后来岛上又发生一连遭的事情,欧阳克和他叔叔欧阳峰乘坐竹筏独自离去再没这个机会,到后来欧阳克被杨康杀死于牛家村客栈里那是后话了。

黄蓉被那手帕勾起忆,记忆又到了当晚在那山洞中与欧阳克冰释前嫌后,两人在洞内谈天说地、纵论古今,诗词歌赋琴棋诗画无所不包,交谈之中黄蓉才发觉这欧阳克原来也不是纵情声色的绣花枕头一个,对时事历史音乐文理颇有一套自己的见解,从小到大除了爹爹,还是第一次和人能聊得这么多奇怪东西。

“当日如果听了爹爹的话,嫁了给他,现在又不知是什么样的境遇了。”

黄蓉脑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冒出这个想法,她嫁了郭靖为妻本该遵守三从四德,想这问题便已是大错,只是她从小受她爹爹影响,并不理会世俗这一套。

只是她每当看见自己的丈夫、女儿,瞧见自己这一家子便觉得对郭靖不起,心里好生后悔,几次三番要将那手帕扔去毁掉,最后关头还是不忍心给拿了来,她心想我以后好好待靖哥哥,不再想这些其他的,留它只当个念想便是了。

只是今日冬至团圆,郭靖和那守城将士一同守夜,好好的团圆饭却落得人不团圆,黄蓉心下难过又碰巧拿出了那块手帕,才又想起了当年情景。

“爹爹当年要我嫁给欧阳克,现在想来他是早料到靖哥哥和我成婚,往后的日子应该是这般无聊无趣。他瞧得出来那欧阳克是个纨绔公子,自然也看出了他对我用情之深,想他婚后对我必是千依顺一改往日陋习。难怪当日在桃花岛上爹爹要般为难靖哥哥,而偏心向那欧阳克。唉,我只道爹爹怪靖哥哥坏了他逼出老顽童的好事,才存心刁难。”

“我若是和他在了一起,日间游山玩水到了夜里抚琴唱词,那该有多惬意。

也不是现在这样子,把我抛在家里,人也不。”

黄蓉岁学识广博,但说到底还是个女儿家,她的骨子里从未有过为国为民的宏愿,这辈子只想和自己心爱的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过下去,对这国家大事实在没有游戏人间来得有趣,如今的生活却与她心中理想相去甚远。

郭靖守了这襄阳城后诸事亲为,将满城的姓看得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黄蓉曾关起门来在床笫之间问过他:“若是有朝一日我被蒙古人抓去了,他们拿我性命逼迫靖哥哥你开城投降,你怎么办?”

郭靖听完神色为难口头又张又给不出答案来。

黄蓉笑道:“我的傻靖哥哥,人家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的想。若是我不幸被那蒙古人抓去,就哄他们说写封亲笔书信给你,劝你开城投降到时候自己再设法逃出来,你对这满城的姓有如亲人,我怎会让你犯难。”

郭靖这才大松一口气说道:“我就知道蓉儿你一定有办法逃出来蒙古人的手里的,我真是蠢,还在想着怎么不开城门又把你救了。”

夫妻俩相视而笑。

只是那郭靖心思单纯,却没有看出夫人黄蓉眼神之中略有失落,事后黄蓉想起暗悔自己问那问题实属不该,靖哥哥为人忠厚心里既想着我又挂念姓,这问题让他怎么答,如果是欧阳克……。

黄蓉想着想着心里竟然想起了那欧阳克,想他若是郭靖的话又该如何作答:“换了是他,必是拿这襄阳城换我的性命,是了,他定会这样做的。靖哥哥多半是、多半是……”

若是当时郭靖稍稍明白女儿家的心思,只把话说的漂亮点,黄蓉也不至如此多想,只是他太过老实,连撒句谎都不会,那欧阳克尽管口舌花巧但倘若他真遇见这事,定是连想都不想也要救黄蓉性命的。

彼时黄蓉心中其实早已明白,自己在这句玩笑之中的最终下场,只是还在给丈夫郭靖找借口,不愿承认。

“夫人、夫人……”

婢女的一声叫唤这才把黄蓉从朦胧睡意中惊醒,她坐在那久了竟差点睡着。

黄蓉问道:“什么事?是老爷来了吗?”

那婢女阿香答道:“不是的,老爷还未来,是那吕大人来了。”

黄蓉低声念道:“吕文德?他怎么来了。”

黄蓉一时想不明白,打发阿香先去伺候好那吕大人,自己稍等片刻便去见他。

婢女口中的吕大人吕文德正是这襄阳城的守备元帅,是朝廷钦封的安抚使,只是他这元帅草包的紧,一听蒙古大军攻来竟然是想带着家人老小管自己逃命去,好在郭靖发现及时截住了他,还用那武穆遗书替他击退了蒙古大军来犯。

吕文德见那郭靖为人老实又会行军打仗,心里有了底气再不随便想那撤军逃命之事,又因郭靖为武林中人身份特殊,不便封他一官半职,平日就以兄相称,实在参谋,一来二去军中上下都知这郭靖本事,没敢把他小瞧,他又待人热忱,将士们无不爱戴,虽是庶民实为将军。

黄蓉房稍加梳洗打扮,将那沾满雪花的衣服换了一件,这才到大厅见那吕文德去。

黄蓉人未到语先至:“让吕大人久等了,妾身身体不适招待晚了。”

大厅中左边上座端坐着一位全身盔甲整齐的将军,方脸长须浓眉大眼生得一脸正气,正是那吕文德。

吕文德起身关切问道:“吕某也是刚到一会,正和郭小姐谈论这掌纹相术。

郭夫人没什么大碍吧。”

黄蓉出来时便瞧见女儿郭芙坐在吕文德身边任由他抓着手掌谈笑,心中不快却没有说出,郭靖黄蓉均是江湖儿女,那些文人的繁文缛节自是不大在意,平日里对郭芙礼节方面未有多加教导。

郭芙这时才发觉黄蓉已经出来,赶忙起来快步走了过去问道:“娘你没事吧,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

黄蓉笑了笑未有答话,向那吕文德施礼说道:“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就好。未知吕大人突然光临寒舍有何要事?我家老爷此刻并不在府内。”

【襄阳遗记】(第二章)

看@精彩-小說~盡在点b点第~-*小說%站/度//第/一///小/说/站..作者:bin7(大斌do)26/6/吕文德道:“郭夫人误会了。吕某刚陪郭大侠巡完城,我看郭大侠一时三刻是无法归家,夜间寒冷,特地从军营来到府上正是为了取寒衣给郭大侠御寒的。”

黄蓉道:“如此小事怎敢劳烦吕大人亲自走一趟,派个人就是了。”

吕文德叹口气道:“如今襄阳得以安然无恙,姓性命得保全有赖郭大侠和郭夫人你们不辞辛苦,为这全城军民献计出力。只恨吕某能力浅薄,不能击退蒙古大军复我河山,实在有负朝廷厚望。今晚又是冬至佳节,还要连累军营里的兄守夜巡城无法家和家人团聚。只是走几步路取件衣服又怎敢说辛苦呢,更何况还是为郭大侠效劳。”

黄蓉听人如此夸赞自己丈夫,心里受用不再多说客套的话:“那请吕大人随我来,我去拿几件我家老爷的衣服让吕大人带去。”

“郭夫人客气了。”

黄蓉带着吕文德进了屋子,原本她自己去取衣服就是了,但黄蓉担心郭芙不懂礼节和那吕文德又做出什么没规矩的事来,干脆领着吕文德进屋取衣。

这郭府吕文德并不是第一次来,但这内堂吕文德却从未来过,黄蓉在前边领路,吕文德小心跟在后面左顾右盼瞧着这府内的设置风景,黄蓉得他爹爹黄药师真传,对这园艺建筑之事颇有研究,当初搬入这郭府之后,对府内上下都重新归置了一番,花下心血还布了些五行遁甲之术暗藏其中以防万一,只是常人看不出来罢了。

吕文德眼睛一转,猛然间瞧向了走在自己前面的黄蓉,看她的背影在寒风之下,单薄的衣裳飘荡,显露出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来,腰部纤细屁股浑圆,走起路来一扭一摆甚是诱人,脖颈雪白全身上下都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可说是恰到好处。

尤其是在她生完郭芙后,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曼妙少妇的韵味,那是年轻女子所不能比的,气质上更由年轻时的古灵精怪转化为了高贵成熟,犹如一颗青苹果和成熟的红苹果的差别。

“吕大人,请稍等片刻。”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郭靖夫妇俩的居室,吕文德走在身后看着黄蓉的背部一时间看得呆了,竟然是充耳未闻,直接走了上去。

“呀!吕大人小心。”

吕文德直直地就往黄蓉身上撞去,不料黄蓉身上内力流转不息,甫一触碰气机牵引之下将那吕文德震了开来,吕文德这才反应过来,眼见就要往后头倒去,一条白葱玉似的手臂横空拦出扶住了他,正是黄蓉眼疾手快才不致这安抚使出了大丑。

惊魂稍定,吕文德尴尬道:“多谢郭夫人相救。”

黄蓉笑道:“夜里地滑,吕大人小心些,请吕大人稍候片刻,妾身找几件衣服给大人带去。”

说罢,进了屋子关起了门留吕文德一人呆在屋外。

吕文德想刚才的事情还觉心惊胆战,但转眼再想起黄蓉那曼妙的身材,腹下升起一股火热,他贵为安抚使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那些女人见了他个个讨好献媚,要风得风要雨便是雨,只是这黄蓉不仅绝美脱俗气质高贵,更难得是她身上带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两者相交形成了绝无仅有的对于男人的吸引力。

“可惜可惜。”

吕文德只能在肚里暗暗叹气,怪只怪她已身为人妇,更是那大名鼎鼎与民有功的郭靖之妻,否则凭他的权势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是他得不到的。

吕文德还在那神游天外之际,却听屋内传来一声尖叫:“糟了!”

吕文德忙向里问道:“郭夫人出什么事?”

俄顷,门开,黄蓉一脸慌张走了出来说道:“打狗棒不见了!”

吕文德问道:“可是丐帮的镇帮之宝打狗棒?”

“正是,刚才正想打开箱子将我去年特地做给靖哥哥的雪貂大衣拿出来的时候,我这才发现一直放在柜子上的打狗棒不见了。”

看…精彩~小$說~盡^在点b点~$^小說/度//第/一///小/说/站..丐帮帮信物丢失,黄蓉刻下着急万分,此时后头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吕文德往后看去,原来是郭芙带着武家兄过来了。

郭芙走近黄蓉身边问道:“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刚刚在大堂里听到你的叫声了。”

黄蓉忧心问道:“芙儿,你有没有把打狗棒拿去玩耍?”

郭芙自小顽劣,又得黄蓉万般宠爱,做起事来天不怕地不怕,黄蓉想到或许是郭芙顽皮将打狗棒拿去玩耍忘记放了。

郭芙道:“女儿没有啊,女儿拿那打狗棒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丐帮帮,拿了它也没人听我的,就一根棍子一点也不好玩。”

听了郭芙答话,黄蓉连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

那站在郭芙身后的武家兄似乎听了明白,大哥武敦儒问道:“师母,难道打狗棒不见了吗?”

黄蓉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我和吕大人过来为你们师父取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的,一直放在柜子上方的打狗棒不见了。”

武修文讶道:“既不是芙妹拿的,师父和师母的房间其他人也不敢进去,难道是被人偷来吗?”

黄蓉疑惑道:“偷了?那会是谁呢?”

其实一开始黄蓉就有想过这个可能,只是他夫妇二人相交满天下,无论是黑道白道都有几分交情,更何况郭靖大仁大义为国为民镇守襄阳十数年,黑白两道的人物都对他夫妇俩赞誉有加,又有谁会无端来开这个玩笑,黄蓉一时想不出头绪来。

黄蓉看向武家兄问道:“你们兄不是陪着你们师父一起巡城吗?怎么突然来了,靖哥哥是不是也随你们来了。”

武修文答道:“师父说是今晚要和将士们共同守夜,不来了。他又怕师母担心特地让我来通知一声的。”

那武修文看向武敦儒突然问道:“大哥你不是早早就来了吗?怎么我来的时候你才到门口。”

黄蓉道:“你们兄俩不是一起来的吗?”

武家兄俩摇了摇头,武敦儒说道:“子早上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巡城的时候突然肚子痛,师父便准许我先行来,也好告诉师母不必等他吃饭了。只是子来突然遇见了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头,独自在街上徘徊也不知道干什么。”

黄蓉沉吟道:“破破烂烂的老头?那你有没有上前去问问。”

武敦儒答道:“当然有,师父师母平日里的多番教诲,敦儒不敢忘记。我原以为他是我们丐帮子,上去询问之后才知道那位老人家是出来打酒找不到家的路了。”

黄蓉皱眉说道:“一个老人家独自出门打酒,他的家人竟然没有陪同这么奇怪。”

武敦儒点了点说道:“是呀,子当时也觉得奇怪,便问他怎么不让你家人出来帮忙打酒呢,他却说『家里人都被蒙古兵杀光了,现在就剩下老头子一人,今天冬至打算买点酒来,陪他们一起喝。』子见他如此可怜,便打算送他去,只是他记性不好,说不清家里到底住在哪,只是说他家旁边有酒楼、有衣铺。

子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逛了大半个襄阳城,最后实在走不动了随口问了一句『你家是不是住在余阳巷的,郭靖郭大侠府邸旁边那条巷子。』”

武敦儒顿了顿继续说道:“那老头一听师父的名字,眼睛突然亮起来,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就是郭大侠就是郭大侠,就在他家旁边。』我这才又饶了来把他送到了余阳巷口。”

黄蓉插嘴问道:“你没有把他亲自送家里吗?”

武敦儒答道:“子本来也是想把他亲自送家里的,免得路上又出什么意外,只是那老头千恩万谢说不必麻烦了,执意不肯让子送他去,又说今天冬至佳节让子快些去跟家人团聚吧。子这才想起来师父的嘱托,想着那巷子也就一条道,再如何走也不至于走迷路了,才将他放下往家里赶。”

黄蓉沉吟道:“这么说来这老头确实有些奇怪。”

武敦儒应道:“是啊,子往前走了几步,心里在意又头去看,竟然是已经没了他的踪影,那巷子只一条路,他行动缓慢没理由走那么快的。”

黄蓉急忙问道:“敦儒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模样吗?”

武敦儒挠了挠头尴尬道:“当时外面下了大雪,他身上穿着兜袍把帽子压得低低的,满脸胡子拉碴,子真没看清。对了!他说话、他说话好像有口音,不像本地人的样子。好像、好像……”

武敦儒沉吟了半会,众人都在等待他的答案,他讶了一声这才说道:“好像是蒙古人的样子。”

黄蓉与吕文德对视一眼神色大为震惊说道:“如果真是蒙古人的话,那很有可能打狗棒就是被他偷走的,不知道他拿了打狗棒要去做什么?吕大人劳烦你严守城门增加巡逻,我恐怕有蒙古人奸细已经混入城中。”

吕文德也知事关重大,不敢怠慢连忙答道:“郭夫人放心,我现在就去派人查全城。”

黄蓉拦着他说道:“现在还只是我们的猜测,如果大肆查恐怕会引起姓恐慌,我想让我们丐帮子暗中查即可,只请吕大人严守城门。”

吕文德应了一声,独自离去。

“大武小武你们两个快去把鲁长老请来,只说有要事商议先别提打狗棒丢失之事,还有把你们师父也快去叫来。”

武家兄领了吩咐又往外走去。

郭芙担忧道:“娘,你说会不会真的有蒙古人混进来了?那可怎么办?”

黄蓉安慰道:“芙儿你不必担心,就算真的有蒙古人进来,只要有你爹在,就不会有危险。”

郭芙心下稍安。

“帮,这么晚了急召属下来,不知所为何事?”

鲁有脚在武敦儒的带领走入郭府内堂,黄蓉在上位端坐。

黄蓉说道:“敦儒你把刚才来发生的事情和鲁长老再说一遍。”

武敦儒又将刚才遇见那疑似蒙古奸细的奇怪老头的经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鲁有脚虽然心里纳闷却不敢多问。

武敦儒言罢,黄蓉道:“等我领吕大人到房中拿衣服之时,打狗棒已经不翼而飞,而敦儒路上遇见的那个老头,便很有可能是盗走打狗棒的人。”

鲁有脚沉吟道:“如此看来确实很有可能是蒙古奸细混进城里了。打狗棒乃本帮镇帮之宝,丢失打狗棒事关重大,属下马上吩咐下去让城内所有子开始查,务必找出那奸细的下落已经找打狗棒。”

鲁有脚一语说罢即刻便要往屋外走去,黄蓉连忙制止道:“鲁长老请慢,打狗棒丢失一事还不宜泄露出去,你只让帮里的子们多加留有是否有外人进城便可。”

鲁有脚虽不明白黄蓉此举用意,但他素知黄蓉聪明绝顶机智过人,定是腹内已有妙计,也不多问,领命出去了。

待鲁有脚离去,武敦儒竟是哭了起来,黄蓉讶异忙问道:“敦儒你怎么了,怎么好好地哭了?”

武敦儒答道:“都怪子不好,若是子有多加留意也就不会让那蒙古奸细有机可乘偷走了打狗棒。都是子的错,求师母责罚。”

武敦儒双膝一曲跪倒在地,等待着黄蓉发落。

黄蓉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又怎么能怪你呢,你也不过是好心帮人。怪也只怪那蒙古人太过狡猾,你快起来吧,师父师母是不会怪你的。”

尽管黄蓉已经开导了他,武敦儒仍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黄蓉倒没想到自己这徒还有这么倔的脾气,开口恐吓道:“你要再不起来,师母可就真生气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轻易下跪,还不快点起来。”

武敦儒眼含泪花看了黄蓉一眼,见她样子真要生气了,又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黄蓉膝下只郭芙一个女儿,武家兄俩从下便跟在她夫妇俩身边习武学文,在黄蓉眼里早已经把他兄俩当作是半个儿子看待,见他流泪心中不忍,便是要从袖中拿出手帕给他擦擦。

谁想到刚一拿出来才发现是刚才在庭院中瞧得那块当年欧阳克所赠的手帕,心里一慌又赶紧放了去,再掏出一块平时自己用的手帕给了武敦儒擦泪。

与此同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那武修文来了,他说道:“师母,师父来了。”

看…精彩~小$說~盡^在点b点~$^小說/度//第/一///小/说/站..黄蓉听闻郭靖来,多了个可以商量的人,当下安心不少,赶紧往外走去。

“靖哥哥你来了。”

等黄蓉出门迎接之时,郭靖也刚入屋,将他那满是风雪的袍子解下,郭靖说道:“路上修文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蓉儿你没事吧。”

黄蓉听闻丈夫关怀,心头温暖,答道:“靖哥哥我没事的,只是现在打狗棒被人盗走,敌暗我明也不知他现在还是不是躲在城内。若是出了城那就麻烦了。



郭靖道:“那我们赶快请吕大人在城门严加防范,免得那人把打狗棒带出城去。”

黄蓉道:“我已经请吕大人加紧城门的巡查了。只是他既然能在我们府中悄无声息下盗走打狗棒,我想来人身手必不简单,光是在城门设防恐怕不够。”

郭靖道:“那我们是不是让丐帮的子在城内留意可疑人物帮忙找,丐帮子众多,只要奸细还留在城里一定能够找出来的。”

黄蓉说道:“之前我已经让鲁长老吩咐帮里子多加留意了。只是没有让他们知道打狗棒丢失一事,只说是有奸细混进来了。”

郭靖道:“蓉儿你真是事事想得周到,不过为什么不把打狗棒丢失的事情说出来?也好让大家留意。”

黄蓉叹气道:“打狗棒历来是帮信物,是丐帮的镇帮之宝,师父当年传给我便是要我拿它继任帮之位统领丐帮。本帮创建以来到我是三十七代帮,从未有过打狗棒丢失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即便找恐怕帮中的子日后心里介怀,我这帮的威信无存。尤其是帮中子人员杂乱,那净衣派的几位长老当年便是有取代帮的意思,虽然这几年在我管治之下收敛许多,但这打狗棒丢失一事让他们知道了,怕他们要拿出来大做文章。若是一时三刻不能找,他们起哄问责起来,我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郭靖适才还未想过这许多,现在听了黄蓉解释这才知道这其中原来有许多顾虑,心里担心却又没有意帮助妻子。

两人正一筹莫展想着办法的时候,郭芙从屋内走了出来,见郭靖来,高高兴兴跑了上来说道:“爹你可算来了。你来就好了,刚才我都担心死了,家里进了贼,还好他是偷了打狗棒,要是他对娘和女儿不利可怎么办。”

郭靖拉过她的手笑道:“芙儿放心,只要有爹在,什么人来都不用害怕。再说你娘的本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论聪明武功江湖上能赢过她的恐怕屈指可数。



郭芙醒悟道:“对哦,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娘这么聪明肯定能把坏人抓住,爹你来就更不用担心了。”

黄蓉嗔怪道:“你父女俩真是一个德行,就知道给我灌迷魂汤。你爹要是不来,恐怕你今晚都睡不着,要搬来和娘一起睡了。”

郭芙吐了吐舌,一家三口开怀大笑,心里烦恼的事情去了大半。

【襄阳遗章记】(第三章)

看@精彩-小說~盡在点b点第~-*小說%站/度//第/一///小/说/站..作者:大斌do26/6/6翌日,黄蓉起了个大早,她心里记挂著打狗棒的事,到了夜里根本睡不着,准备好了早点就在大厅中坐着等候着鲁有脚的消息。

没等多久,郭靖也从屋子里出来了,他问道:“蓉儿起得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黄蓉略感抱歉道:“靖哥哥是不是我刚才起来吵醒你了,你昨晚忙了一夜应该多休息才是。”郭靖笑道:“我没事,倒是蓉儿你一夜没睡,又起得这么早,我怕你身体撑不住。”黄蓉惊讶道:“我昨晚一定影响你休息了吧,都怪我不好。”郭靖摆了摆手,怕她自责便问道:“还没有打狗棒的消息吗?”黄蓉叹口气说道:“还没有,我真怕那贼人已经将打狗棒带出城去了,那我们就是把整个襄阳城个遍也没用。”郭靖上前扶著妻子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安慰她道:“蓉儿你先不要这么悲观,就算那神秘人把打狗棒带出了襄阳城,打狗棒对他来说也是得物无所用,天下谁不知道你才是丐帮的帮,别人拿着打狗棒悠悠什么用。”黄蓉摇了摇头说道:“靖哥哥你忘了当年的杨康就是偷了七公传给我的打狗棒,差点坐上了丐帮的帮,哄骗整个丐帮要向大金归顺吗?”郭靖这才想起了当年的旧事,心里一惊说道:“你是怕那个偷了打狗棒的神秘人也学康一样,假借你的名义借丐帮子之手做出伤天害理的事?”郭靖所说的正是黄蓉心里所担心的,她一脸愁容就怕发生这可怕的事情。

黄蓉咬了咬牙似乎下了个决心,说道:“如果三天之内再找不到那贼人的下落和打狗棒,我便把打狗棒丢失一事通告所有丐帮子知道。我不当这个帮没有关系,万一让那贼人拿着打狗棒真做出什么坏事来,我可真成丐帮的千古罪人了。”郭靖知道事关重大,但可惜有心无力帮不上忙,只能陪着黄蓉在那里干着急。

两人说话间,郭芙与那武家兄都起了床从屋里出来,黄蓉收拾心情陪着丈夫女儿、徒一起享用早点。

在饭桌上郭芙还在与大武小武俩兄热切讨论著今天该去哪里玩才好,丝毫不知道家里发生了盗窃之后,黄蓉心中的苦闷。

郭靖每日都要照例去军营巡城一番,再和其他将领商议襄阳城的防御工事以及如何保障城中姓安全等诸多事宜,所以在用过早点之后便一个人独自出门了。

郭芙与武家兄商量今日到北望坡赛马,只是临出门时武敦儒闹起了肚子,让郭芙等他一会,那郭芙不耐烦道:“真是的,早不拉肚子晚不拉肚子,偏偏选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要多久,算了,我们不等你了,我先和小武一路慢慢骑过去,你快点追过来。”说完便是拉着小武一起牵了两匹骏马骑了出去。

黄蓉望着郭芙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她这个虽然容貌上面遗传了她这个母亲的优点,小小年纪却已经是长得美若天仙,其神韵颇有几分自己当年的味道,但这脑筋却跟她丈夫郭靖一样,不懂人情世故,有时任性起来更是让她这个做娘的头疼。

黄蓉心想反正再过几年,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希望夫家能好好照顾好她不让她这辈子受欺负就是了。

就在黄蓉感慨间,武敦儒慌里慌张跑了出来,边跑边大喊师娘,黄蓉心里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他来到跟前,才见他手里拿了封信说道:“师娘你快看。”武敦儒将那封信递给了黄蓉,黄蓉定眼一瞧那信上写着‘欲打狗棒,城郊山神庙,只许一人来,毁约棒消亡’,当下心里一惊,忙向武敦儒问道:“你是在哪发现这封信的?”武敦儒答道:“子刚才从茅房来途中,路过师父房间的时候就瞧见这信被插在了门缝之中。”黄蓉又问道:“没瞧见什么可疑的人吗?”武敦儒想了想说道:“没有,子看了看周围连个脚印都没有,再看了这信里的内容,就赶紧跑来告诉师娘了。”黄蓉拿着那封信在屋子里走了几步,一语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武敦儒说道:“师娘,这人引你去山神庙也不知道干嘛,还不许别人跟去,实在太过危险,我现在就去告诉师父让他陪您一块去。”说罢武敦儒就要往外走去,黄蓉却拦住了他说道:“你师父这几日为了城内的防御工事已经够累的了,他现在肯定是在和各位将军商量城中的防备军事,怎么可以去打扰他。再说我和靖哥哥一块出城实在目标太大,那贼人既然有胆这样要求,肯定是在城里布了其他耳目的,我们现在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不按他的要求来惹恼了他,到时候真把打狗棒毁了怎么办?”武敦儒顾虑道:“可是……”黄蓉知他要说什么,抢了他一句说道:“你还怕师娘会被人抓去不成,这天下论武功能抓住你师娘的恐怕还不多吧。你不信师娘的话吗?”武敦儒听黄蓉这么说了哪里再敢多嘴,只是他心思单纯,心里的担心全写在了脸上,黄蓉瞧在眼里心底里颇为欣慰,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沿途做些记号,如果我两个时辰之内没有来,你就去把这件事告诉你师父,他定会有办法救我的。”将诸事安排妥当后,黄蓉只身一人出了郭府往城外走去。

黄蓉心系打狗棒一事,恨不得肋生双翼立时飞到那山神庙去,但她又怕对方来者不善不敢太过消耗内力,就这么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

那山神庙据传元符年间便已存在,庙内供奉的土地山神极其灵验,香火曾一时鼎盛,自金兵伐宋后便没人再去祭拜,逐渐没落下来成了破庙。

黄蓉初一到这山神庙见那山门破烂匾额摔在地上依稀还能见到山神二字,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她小心往里走去,环顾四周除了一些庙内的摆设、神像外再没有第二个人。

黄蓉心里奇怪,正想往里走些看看是否有其他玄机之时,庙内响起一阵诡异笑声,说道:“黄帮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果然够胆色,说了一人前来便真是一个人来了。”那笑声充满四周往人两只耳朵里钻,似是无处不在,让人不止摸不清方位还头昏脑胀,黄蓉知道这是一种极高明的以音律扰人的吼声功夫,立刻便将内力运转到双耳之上,收闭听觉只凭眼睛观察四周。

也不知那笑声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黄蓉只看那山神神像前的烛台再无震动,该是那人收了功夫了才将内力收。

当此时又传来一阵笑声,不过这次的笑声平常的很,黄蓉听声辩位往那山神神像定睛一看,正好走出一人来。

黄蓉看清了是一位身长七尺有余体格消瘦的男子,身着一件粗布麻服看起来稀松平常,只是他脸上蒙了块黑布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只听那人笑道:“黄帮好功夫,在本人的震山吼下竟然一点不受影响,佩服佩服。”黄蓉思绪转了转笑道:“原来就是阁下邀我请来这山神庙的,未知尊姓大名?”那蒙面人从神台上跳了下来摆摆手说道:“贱名何足挂齿,说出来恐怕黄帮也没听过。”黄蓉往前走了几步停下说道:“听阁下口音好像是江南人氏,不知我猜的对不对?”蒙面人笑道:“黄帮无需多番试探,我是哪里人并不重要。”黄蓉本想借此来推算出这人是否是自己相识的,哪知他如此谨慎滴水不漏。

黄蓉正色道:“不知阁下邀我来这所为何事,本帮的打狗棒现在何处,还请尊驾交还。”蒙面人说道:“不错,那根打狗棒是我拿的,那棒子对我来说毫无用处,若非要引黄帮只身前来这山神庙一叙,就是送我我都不要。”黄蓉知道了打狗棒的下落安危,心里的大石放了下来,又说道:“既然现在面也见了话也说了,还请阁下把打狗棒还来吧。”蒙面人摇摇头说道:“只要黄帮随我去个地方,到时打狗棒必会双手奉还。”黄蓉疑惑道:“你要我随你去哪里?”蒙面人往前站定沉声道:“蒙古。”黄蓉心里一惊,诧异问道:“原来你是为蒙古人办事的?难怪不敢透露自己姓甚名谁了。”那蒙面人不以为意,说道:“黄帮不必拿言语来激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宋羸弱,上昏庸奸臣当道,蒙古大军统一天下已经是势在必行之事。负隅顽抗也不过徒劳,只是我蒙古大汗佩服黄帮的才智武功,很想见识一下黄帮的风采,这才命我来请黄帮到蒙古走一趟。”黄蓉笑道:“贵国大汗实在不知礼数,哪有请人是这般请法的,不如让大汗来襄阳城一见,在下必会好酒好菜招待了他。”蒙面人沉声道:“如此看来黄帮是不愿同在下走一趟了。”黄蓉道:“恕难从命,还是请阁下帮打狗棒交出来吧,免伤和气。”那蒙面人只吐了一个‘好’字,却没想到五指成爪向黄蓉突袭而来。

黄蓉早就戒备了他许久,突遭袭击却没乱了阵脚,肩头一滑堪堪躲过他抓来的一爪,身往地上踢起一根木棒抓住,就往那蒙面人身上打去。

蒙面人手上鹰爪所到之处碎石破金,黄蓉见他功夫厉害,手里不是打狗棒,不敢和他硬拼,凭借诡异的身法游走在他四周,瞧准了机会才以木棒袭击。

蒙面人身上头上吃了几记闷棍,心里大恼可恨自己脚下功夫不行,实在跟不上黄蓉的脚步,他眼内余光一扫顿时灵机一动,翻身一棍躲过了黄蓉往自己腰间招呼的一棍,顺势抱起了地上原本是支撑这山神庙内的红漆柱子,那柱子足足要有一个人抱住的宽度其分量可想而知。

没想到那蒙面人大吼一声竟能把它抱了起来,一旁的黄蓉看了也心里吃了一惊,别看黄蓉手里拿着的只是木棒,但经过她内力灌注打在人身上早已经是皮开肉绽,适才的一轮棒打常人早已经负伤严重,但那蒙面人却丝毫没事,黄蓉心里早已经暗赞他内功之深厚委实不多,现在没想到他还有此神力。

蒙面人抱了柱子就往黄蓉那边抡去,借着柱子的长度黄蓉再不能近身,蒙面人所到之处东西被砸得稀烂地上留下大坑,庙内地方窄小好几次黄蓉险些负伤,但她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破解方法。

正当两人纠缠不休之时,门外传来一道人声,说道:“真是没用,要抓她何必费那么大的功夫。婆娘再不停手,我就要了他的命。”一道人影掠过空中被重重摔到了地上响起一道闷声,地上的那人顿时吐出血来,黄蓉往地上那人一看,心里一慌差点是被蒙面人怀里的柱子打到,原来那地上吐血的人正是黄蓉的徒武敦儒。

黄蓉往后跳开一段距离,那蒙面人也知机停手,这时屋外才走进一人来,只见此人发饰怪异,头上扎了小辫耳朵打了粗大的耳环,眼睛细小有神,一副朝天鼻孔看起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嘴巴咧著像要咬人,身材宽胖走起路来却又轻盈自如,手里抓了根长枪。

蒙面人见了来人说道:“巴特尔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由我来抓黄蓉去吗?”那巴特尔讥笑道:“你打了半天也没把她抓住,我怕你害了大汗的好事,才来帮你一把,姓易的你可别不识好人心。”蒙面人反唇相讥道:“若不是你跳出来扰乱,我现在早已经抓住了她,是你自己想在大汗面前抢功劳吧。”巴特尔却不在意,说道:“这婆娘武功厉害你就是再打一个时辰都不见得能抓住她,要是她丈夫郭靖来了就大事不妙了,若是因此坏了大汗的要事你担罪的起吗。”蒙面人见他搬出了蒙古大汗来,心里犹豫不敢说话。

巴特尔走到武敦儒身边,把手里的长枪一指,枪刃抵著武敦儒的咽喉,恶狠狠说道:“婆娘再不乖乖住手,我就一枪要了他的命。”作势又把枪尖往前了几寸,堪堪刺破了武敦儒的皮肤流出血来。

黄蓉大叫住手,心里犹豫再三只好将手里的木棒丢下,巴特尔给蒙面人使了个眼色,蒙面人不情不愿地走上前去将黄蓉点了穴道封住了她的内力,又拿出牛皮筋来将她双手绑住和武敦儒抓到了一起。

黄蓉就势看了看武敦儒的伤势,好在不算太过严重,便问他道:“敦儒我不是让你在家等候吗,你怎么会被他们抓了的?”那武敦儒从地上坐了起来,恢复了些力气刚想说话,又咳出血来,一旁的巴特尔笑道:“这小子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也不知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头脑发昏,三两下便给我抓住了。就这三两下的功夫也想帮人,真是可笑。”武敦儒受了伤说不出话来,只涨红了脸。

那巴尔特又道:“既然人已抓住,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带这婆娘去复命吧。”蒙面人点了点头又瞧了瞧武敦儒说道:“大汗只要黄蓉一人,路上带着这小子也是个累赘,就地杀了吧。”黄蓉大惊失色刚想劝阻,没想到巴特尔却是先拦住了蒙面人,他说道:“先留着这小子,如果路上这婆娘不乖乖听话,就宰了这小子。”蒙面人一想便同意了他的意。

一人抓着黄蓉一人抓着武敦儒,四人便离开了山神庙往蒙古汗国的方向出发去了。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