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大秦 - xp1024.com
《血染大秦》


第一回 事急从权

有些昏暗的灯火,在这冰冷的夜里正噼啪作声,跳得欢快,李显坚难地睁开了双眼,环眼四处打量,却是见得四壁一片雪白中带着份古色古香地韵味。

“来人呀!……”略带有些沙哑的声音,确是很自然的自嘴角边艰难地吐露了出来,甚至于连李显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这种完全是使唤下人的口气,在他这个处在**平等的社会青年口中说出来,竟然会是如此的自然。

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昏暗的灯光下,李显甚至于都有些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却听得一阵有如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传来:“殿下你可算醒了,担心死小的了。”

嗯???殿下?这是哪?现在几点了也都不开灯?脑袋仍是有些昏沉的李显茫然间却是有些不知所措。

见得李显沉默,那刺耳的声音却是带着几分焦急道:“小的该死,请殿下责罚。”

“算了……嗯……我口渴了,请问水再哪?”终究算是有些清醒过来,口却干得厉害,见得眼前却是一位做青衣小厮打扮的人,李显却不管那么多,准bèi

先讨碗水喝。

“殿下稍待,小的这就去取水来。”

碗是个很漂亮的金碗,没错,这绝对是个金饭碗,这含金量至少比李显以前戴的那个金戒子的含金量高多了。

一口气连着喝下俩大碗温水后,这脑门子上才算是完全清醒过来,抬眼四处打量了一翻,又看了看手上的碗,以及托着那个碗的那双细腻苍白的手,这不是自己的手,李显很肯定的一件事情,愣了不足三分之一秒钟之后,李显便反映了过来,TMD他李显终于也是人品大爆fā

了一回,终于也赶了趟时髦列车,给穿得来了。还是附在个半大孩子身上。

看这场景,也不知dào

是在哪个朝代,而看眼前这小厮又喊自己为殿下,看来八成还是个有权有势的家庭,确是个好兆头,李显颇有些兴奋地暗自思量着。

“现在是什么时辰,孤昏迷多久了?”既然这小厮称自己为殿下,那自称孤倒也不是不可以,显然,对于目前这个新的角色,李显投入的很快。

“回殿下,殿下自午间哭昏过去,已是有二个时辰了,此时刚过酉时。”小厮见得李显询问,自是一一回答。

哭昏过去?打眼四处看去,见得这堂前四周一片雪白,定是挂孝,也不知dào

家里却是死了什么人,让这小子哭得这般一塌糊涂。甚至于都哭得昏死过去。这孩子倒也算是孝心可佳。

至于是谁死去,李显却是不好问,若问岂不就露馅了。李显自不会傻到那种程度。

然而,若不弄明白此时处境,所处之地,李显自是不放心,所谓候门深似海,谁晓得自己这殿下是哪个朝代的王爷后代,若是弄不好,弄到天家,那不知dào

自己处境,更是死亦不知dào

怎么个死法。所以,亲自去确认,无疑是最有效的一个方法,而去灵堂祭拜,无疑又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且带孤去堂前。”以不容置疑的声音,命令着眼前这可能是太监的小厮。

“殿下……”小厮的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这殿下午间得到其皇兄大秦的武昭王驾崩的消息后,连着的却是也传了来老太后的懿旨,下令封了宫门,任何皇亲,特别是诸位亲王,在没有特别的旨意之前,任何人等是不得出宫门一步的,否则,殿外金戈虎贲定会以图谋叛国罪论处,直接击杀当场,可是,这会这位殿下确又说要去前殿灵堂处去祭拜,确实令这位小太监大为不解。

“嗯????”重重的鼻音拖得老长,声音虽然还是略显得有些稚嫩,然而此时在这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开来,仍是有几分阴森的感觉。

“是,殿下。”见得李显阴沉着张脸,小厮再亦不敢多言,迫于无奈下,只得引着李显,前头带路去了。

不过,事实证明,李显此去确是一无所得,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去成,刚出院门,就被门外守门的两个金戈虎贲卫给挡了回来,看着那俩对虎卫军,那冰冷的金戈上闪烁着刺目的精光时,李显很明智的选择了退回来。

虽然那两虎卫是客客气气地把李显给挡了回来,可是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刀戟,直到现在仍然是让李显心颤不已。这该死的冷兵器时代。

“说,门外那都是谁的人马?”屋内,李显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冷。这他妈的还是个殿下,确是连这么点权利都没有,还屁个殿下。

“回……回殿下,那……那个是……是……”大概是从未见过李显这种阴冷的表情吧,面前这位年纪尚算是幼小疑是太监的小厮,不竟紧张的开始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说。”声音虽然还是那么稚嫩,但已经有着三分威严来。

“那是王城左武卫禁军。”仿佛费了好大力qì

般,小厮才敢把左武卫禁军这几个字给说了出来。说完后确已是有如虚脱了般,满头大汗地坐于地下,不住喘气。

“左武卫?禁军?”李显暗自皱着眉头,资料太少,确是无从得知这到底算是哪个朝代,就一个左武卫,这种官在中国汉,唐,宋,明四朝里都曾经有设过,这又让李显从何处可以对照。

“朝中都有哪些大臣入王城拜祭?一并与孤说来。”这句话确是李显随口的诈那小厮一把。只因李显有着太多的未知,确是不敢问得太多,也只有靠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从侧面来得到一些自己需yào

的消息。

想来,连自己这个殿下在这种时候都被禁足于府上,八成是这朝中出了什么大事,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死的就是当今的皇王,为防诸圣亲起兵篡位,所以,才会被下令禁足于府上,不过,这当朝大臣总归还是要露面办事的,所以,李显这般一问倒也属正常范畴。

嗫嚅了许久,那小厮方才道:“有宗正李大人,司空袁大人,司徒杨大人,司马伍大人,武威大将军梁大将军。”

“宗正李大人?司空袁大人?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李显哀叹了声,确是更显得郁闷不已,不过多少也算是让李显得了些有用的消息。

三公九卿制有史料载是从夏商之初就开始用了,直至汉魏三国时的陈群创出了九品中正制后,这一套三公九卿制才算是被废了不用,而这什么司徒,司空,司马的明显是属三公九卿制内的官名儿,这朝代里竟然还是用这种官制,那就是处于曹魏之前,可没听说这其中哪个朝有李姓的朝代啊。

想到这,李显亦是顾不得什么泄秘不泄秘的后果,直接一把捉过那瘫倒在地上的小太监,直接问道:“现在是何年月?当今大王是何人?我又是姓什名谁?”

平日里读过些史书的李显,此时越想来那是越害pà

,全中国上下五千年,李姓王朝的拢共有六个,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大唐,谁不识那太宗皇王李世民啊,然后就是由党项人建立的西夏,至于剩下四位国号分别为西凉,成汉,后唐,南唐,这些都算是不怎么起眼的小国。

若是让李显来到盛世大唐,那李显自然是高兴的,可若是来到那什么西夏国,跟着那一帮党项人整天啃羊腿子,那就够郁闷的了,而至于那什么西凉,成汉这类无名小国,怕不是让李显给悲剧的疯掉。

所以,李显不得不直接点,把心中所有的问题都给抛了出来。

小太监明显是被李显的话给弄傻了,你见过问别人自己姓什名谁的人不?李显确是管不了那么多,他已经不再乎这些,心里头早已打定主意,待问到结果后,就处理了这小太监。

“说,把你知dào

的全部告sù

孤。若有半句虚言,孤要了你的脑袋。”

“现在是大秦武昭八年,先王于一日前崩于南宫嘉德殿,殿下乃先王三弟上李下讳显。”

大秦武昭八年?先**一日前死于南宫嘉德殿,而我又是这个所谓的先王三弟……

好乱,好无语……

颇有些痴呆般地看着自己这双有些柔弱而苍白的双手,李显却是暗自为之痛苦。就在刚才,李显生生掐死了那个小太监。做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国人,自出生之日起,就日日处在被律法所缠绕而起的条条框框里。可是,这一刻,李显为了保守住这个秘密,他不得不亲手杀死眼前这个小太监。

这是一个秘密,一个只能是属于他李显的秘密,他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知dào

,如果可以,李显甚至于想连自己都一并忘记,忘记他从哪来,忘记他从前的一切。

“来人。”虽然,此时的朝庭上可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虽然,李显此时可能还是一个被人软禁的亲王殿下。但,院内,服侍李显这位主的下人却不只刚才那个小厮一人。

李显一声喊,门外自有下人进来,也不敢多停留一分,拖了那具冰冷的尸体就往殿外去。

暗淡的灯光下,此时的李显脸色却是比这周遭的环境还要来得更阴深几分。

~~~~~~~~~~~~~~`刚全文修改了一下,本来本文用的第一人称是朕,第二人称是皇上的,但是感觉这皇上听着太恶心,让我一想到这个词就想到那曾经的辫子王朝,想到了瑶阿姨的还珠格咯……实在是受不了了这种恶心的味道……所以,在写到近五万字的时候,把整遍文章全改成“大王”和“孤”这个称呼,因为我个人感觉,这个称呼才更有一代大帝秦始皇那种称孤道寡的味道,也更具气势,更据古味点……希望大家还能读得通顺。(当然,如果有人觉得这个称呼不好,也可以回头在评论上跟我说一声,我好改过来……)改于7月15日

第二回 国之大丧

吾有儿郎兮,英姿瑰亮;

盖世无双兮,倚枪跨马,怒指穹苍。

吾有帝王兮,俊马长缨,横扫六合。

枪如林,箭如雨兮,……

呜呼哀哉,惜我儿郎兮,铁骨峥峥,旦夕枕戈兮,欲与天争!……

呜呼!

天妒我大秦无双,嫉我英才傲世兮,断我大秦脊梁。

大呦!大呦!……

惜哉!大秦……

痛哉!大秦……

纠纠老秦,何去何从?……

愿我王安息。

长长的一片祭文,自被那老宗正李丰给念得抑扬顿挫,铿锵而有力。

今日是那大秦武昭王李思之葬日,万人空巷,千里送君只为再看那位他们永远都是让他们感到自豪与骄傲的大王一眼。

黑色的棺梓,随着八位强健的硕士,分抬左右,缓慢流动。

声声哀叹,声声哭泣,何其凄凄惨惨悲悲切切,这一条王城主道之上,两旁百姓,早已是黑压压地跪于一地。

他们悲伤,无助,彷徨,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大王,失去了那一直保护着他们的羽翼。

无助而平凡的百姓们,他们也就只能通过于这最原始也是最虔诚的一次跪拜,以此来表达着自己对这位在他们心中认为是最伟大的帝王再做着这最后的一件事情。

让我们恭送这位伟大的帝王愿他安息吧!!!

“武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武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

“……”

也不知dào

是谁开了一个头,喊出这般一句话来,仿佛,这一句话,带着无穷的魔力般,散播开来,一人,十人,五十人,百个,千人,万人,万万人,直至整个王城,全都充斥着这么一声简单的呼喊声……

武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宣殿,做为大秦国都里唯一一处上朝议事的地方,此时,整个太宣殿上确安静得有些诡异,因为,就在今天,在这新朝之上,原本已经全部都辞官回乡安享晚年的五位老大人,此刻,确全都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司空袁烨,司徒杨允,司马伍瑜,宗正李丰,武威大将军梁镇。

宗正李丰,那自是不必说,他乃是秦武昭王李思的亲叔叔,大秦国开国皇王的亲兄弟,此时,掌管着整个大秦国的皇室,其人不管是威望还是才学,那都是岗岗的没的话说。

司空袁烨,司徒杨允,司马伍瑜三人,这三位,乃是大秦九卿之首,掌管着整个大秦国的政治,军事,文化教育以及财政,其手中的权利,那是大得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

至于武威大将军梁镇,这一位老将军,更是一直随着大秦国的先祖李密开辟了整个大秦国的基业,与那袁烨,杨允,伍瑜等人,可谓都是大秦国的开国功臣。

此时的梁镇,虽然因为年事过高,已经不能再亲自批挂上阵,但是其门下子侄辈里,哪一个不是再军中任着要职,军中诸大将又哪一个不是梁老将军给提拔过,又有哪一位将军敢睁着眼睛说,他没有受过梁老将军的照顾。

梁镇在军方的势力,那才是真真zhèng

正的根深地固。

这一个个人物,此刻分列两班而立,高居于百官之首,便是那新一代的司空,司徒诸人,此时,亦只得选择靠后站去。

在这大秦国,相信还没有哪一位大臣,敢在这五位老大人的身前卖弄自己,是绝对的没有。

当然,这五位老大人的出现,也并不是偶然的,因为大秦的国势危难,估计整个大秦国里头,这会最不了解情况的人,也就是那位李显兄弟了。

国之将乱,必生妖孽,而国之新主又尚未登基,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之下,眼前这五位老大人,是不得不选择,豁出一张老脸来,上得这堂前来,与这些后生晚辈们争一个位置来,也算是凭着他们这一张老脸来,在这堂上给镇一镇妖气,也好为马上的新王挣上一些厘子威信。

“诸位朝公,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在身侧的司礼太监一声清唱后,这一班由老太后监政,由开国五位老大臣辅政的朝会,便算是开始了。

“臣侍中侍郎杨凭有奏。”李显抬眼看去,确是从这堂下一般大佬的最后后头里蹦出个人来,这算是先弄个小人物出来热热气氛还是怎么地?

“先王大业未成,而中道崩沮,致使天下震惊,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臣等尚请太后降下懿旨,招二公子延以继王位。此我大秦万民之幸也。”说罢,这位小小的侍中侍郎便一拜涂地,五肢着地全跪下了。

抬起那双已经红肿的双眼,老太后看了眼眼前这位侍中侍郎,确是理也不曾理会一声,只望向那眼前的袁,杨,伍,李,梁这五位老大人道:“五位大人,随先夫征战四方有年,皆我大秦国擎天柱梁,如今,吾大儿新丧,老妇实已心乱如麻,确不知五位大人所意为何?”

老太后的声音仍然是还有些沙哑,双眼处仍然是肿胀的厉害,他本只是一位平凡的将军之妻室,也只是一普通的妇人,怎奈这天下大乱已起,大势所趋之下,方才成为了这大秦之一国太后。

只是让这一位老妇人,三十余岁就经得丧夫之痛后,现在临老来又要面对这丧子之痛,甚至于可能是马上就会有死亡的威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试问,此时此刻,这一位老妇人,又怎能个不伤心欲绝法。

五位老大人混迹官场也是大半辈子的人物了,对于老太后那话的话外之音自然是听得出来的,五位老大人低声商议了一下后,那司徒杨允起身道:“太后明鉴,而今长公子继大位而中道崩沮,引来周遭虎狼相视,如今国势危难,已是刻不容缓,非贤明之君而不可救我大秦耶!”

“然三公子文弱而不识兵阵,实非定国之明君也,四公子……四公子大智若愚,勇猛无双,实乃大将之才也,然亦非明君,而太子年幼,如今大势所趋,大秦风雨欲来,更不可立此年幼之君也,唯二公子延,风流倜傥,才识过人,当为明君也。”

“风流倜傥,才识过人,哼!!!亏得杨司徒说得这般亮堂,老身名下只四子一女,其人品性如何,又有何不清楚。”王老太后闻得司徒杨允之言后,晒然嗤笑出声。

“太后恕罪。”王老太后这话说的杨允是羞愧满面。

“延儿轻佻而无威仪,断不可为,诸位老大人可有别的人选?”

诚如那位老司徒杨允杨大人所说,如今国势如此,不得不做如此选择矣。

似乎是有些累了吧,此时的王老太后轻闭上了眼睛,轻叹了声才道:“也罢,既然是五位老大人相商的结果,便招那李二前来就是了。”

“谢太后!”得了王老太后旨意,五位大人早就传下令去,着那李延前来领这传国玉玺之类的东西,以好尽快的登基称王,稳定国内形式。

不说这边五位大秦国之大臣并着王老太后在这后堂里等候,只说那奉了老太后之命的小太监一路跌跌撞撞地往二公子寝宫而去。

只是这小太监一路急急忙忙地赶到时,确把个小太监吓得半死,你道为何?确是平日里繁花似锦的二公子寝宫如今早已是一片凌乱不堪而不见半个人影。

今日是国丧,不管是哪个公子,都必须呆在自己的寝宫里没太后降昭是不得外出的,可这会儿这二公子寝宫这一片凌乱不说,早已是没半个人影儿,这小太监顿时就急了,急急寻了个小太监一问方才知dào

,就在刚才,这二公子李延竟然已经带着钱财家眷偷出城门跑路了。

跑路了???这小太监当时就傻眼了,这来请他当国君他都不干,真傻!!!小太监暗自嘀咕了一下,可是这事儿不归他管,他也管不着,自是回头把这情况如实禀告给那后头的五位老大人就行了。

闻得这小太监来报,那一直坐于上首处做假寐状的王老太后不由得气极反笑道:“带上家眷卷着财物出东城门而去了?好,,好好好,哀家果然是生得个好儿子。”回头看了看那几位一致举荐二公子上位的五位老大人,王老太后厉声道:“速去传三公子,四公子前来。”

见得老太后发火,这小太监不敢怠慢,出了殿堂,撒开丫子就往三公子府上跑去。

秦太祖李密名下四子一女,长公子思继父位后骁勇善战,战功赫赫,只是如今已经战死沙场,这会儿梓棺还搁在堂前没来得及下葬呢,至于二公子延,那纯粹就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匹夫,让他斗鸡溜狗那是一等一的厉害,让他行军打仗治国救民,那很抱谦,就他那样,绝对是亡国之君也。

三公子显,也就是李显附身的这位,整日里之乎者也的,怕已经是被那些儒家经典之物给毒坏脑子了,能不能行军打仗不说,就光说他那身板,因着整日不见阳光没得运动,此时的三公子早已是瘦得皮包骨头,早就脆弱不堪了,又哪还能骑得烈马,举得起长枪,如此人物,怕不是短命之像,特别是在大秦国现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候,正是需yào

有一位强硬而铁血的君王出现,反观三公子如此人物,又还有谁敢把他顶上君位去?难不成你想新上位的国君年初上位还不到年底就又要筹备着换国君?

剩下四公子晃,前头那司徒杨允说他是大智若愚,当然这就如那老太后所说的那般,这说的只是个亮堂话,实则那四公子天生就是个脑子痴呆有问题的少年,就这么号人物,哪能让他来领导一个国家?

至于大秦国圣室直系血脉里,唯剩下个长公子显的儿子邈算是这王室直系血亲,有权利继承这大秦国的国君位,只是那李邈小儿如今年不过四五岁,就这般个人物,啥都不懂,难道你还让老太后或者朝中大臣们来监国把持朝政?

第三回 国祚

“禀太后,殿外穆王,燕王求见。”这时,有殿外司礼小太监进得堂前来传话。

“传……”本来最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二公子,确因为知dào

眼前这种艰难的国势情况,而怕死于国难,所以提前卷着财物逃走了,国势到了如今这种危难的地步,那也就没有太多的选择,必须的,也是必然的,三公子穆王李显,和四公子燕王李晃,就被招到了这堂前来。

“儿臣李显(李晃),见过母后,见过众位大人”。

在明了了自己的处境,而掐死掉那个小太监后,李显就一直没选择出过房门一步,确是一直都是在算计着以后自己的前程问题。

不过很不幸,还没在李显想出来子丑寅卯来,门外却有小太监传得来太后的旨意,在那明晃晃的金戟虎贲卫的带领下,李显被押到了这太宣殿处。

当然,与之李显一同被看押着来的,还有那个仍然是浑浑恶恶,没有半点危险直觉的四公子燕王李晃。

堂下,两位公子,一个优哉游哉,几乎都快要没心没肺的睡去,而另一个却是两股战战,神情紧张的四处打量着。

“唉!……”这一声哀叹,充满了一种无力感,甚至于暗藏着丝丝的悲伤,大秦国后继无人矣。

这没来由的一声轻叹,确是吸引了李显的注意力,抬起眼来,细致打量着眼前这六位可以称之为现今大秦国最有权势的人物。

王老太后自是不必说什么,他自嫁入李府,在这大秦国先祖李密还是做为一个前朝将军的时候,就跟了他,直至如今,为这一国之太后,王老太后之能可想而知。

而在场的袁,杨,伍,梁,李五位老大人,此五人三个主内政治,两个主外攻城略地,当年,他们随着这大秦国的先祖李密征战四方,而打下了这个大秦国的基业,时隔数年,先祖李密战死,而子继父业的长公子,确又是一位雄才伟略的大才,枭雄一世,大秦周遭诸小国番邦无不授首诚服于这位强dà

而铁血的君王。

他们随着这样两位雄才伟略的帝王,而征战四方有年,皆是与有荣焉,而那一份眼光,自然也是被养的更高更远,如今让他们看着这堂下的两位公子,与那上两代帝王比起来,这其中的哀叹,自然是可想而知。

“穆王显,熟读经诗子典,雅好高亮,又恭孝仁厚,乃不可多得之仁君之像也,臣李丰肯请太后下懿旨以昭告天下,传我大秦国祚于穆王,以为万世荣昌。”或许,便是连号称经纶满腹的宗正李丰李大人,此时,对于这位穆王,亦是不知dào

该用什么词去形容他这么个人了吧,扯了半天,亦只憋出个雅好高亮,恭孝仁厚来称赞这位穆王殿下。

实在是这位穆王殿下的德性平日里也太给力了一点,这大秦国满朝文武里,谁还能不知?谁还能不晓?

“臣袁烨附议““臣杨允附议”

“臣伍瑜附议”

“臣梁镇附议。”

见得宗正李丰首先提议起,而跪了下来,身后,一众大臣,在没有别的选择的前提之下,亦只能选择跟着跪于堂下,恭请太后降下懿旨。

“唉!!!罢了罢了……”上首处的王老太后,低头看了看静静地跪于堂下的五位老大人,又仔仔细细地把个李显给打量了个够后,方才肃声道:“拟昭……”

“大秦武昭八年秋八月旺日,秦昭王思,征战沙场,而末于王事,国不可一日无君,兹有穆王显,恭孝仁厚有佳,有帝王之仁贤,传国祚于彼,望兢业有勤于国事,克敌于外,御政于内,护我国民,扬我国威。”(咕咕……那啥,哥不会拟那啥圣旨的哈,若有古文牛13的书友,欢迎你们能给我润笔一份哈,嘿嘿!某家定会感激不尽的!)圣旨自有一旁的秉笔太监来写,待得吹干了墨迹后,有那掌印太监上得前来,双手托过一个大印。

凝视了许久,王老太后终是轻拿过那个大印儿,轻轻地盖了下去。这一份旨意,这方才算是成了效了。

剩下的事情,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把个一直还处在震惊中的穆王李显给提了起来,而扶上了王位,尔后由宗正李丰亲自捧过传国玉玺以及衮服礼冠,就这般在这堂前殿下,直接为那李显给换了上去。

待一切就绪后,司空袁烨,司徒杨允,司马伍瑜,宗正李丰,武威大将军梁镇,并着那仍然是处在懵懂无知中的燕王李晃一起,一并而跪于堂下,拜服于地,齐声高呼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便是连退出主位而立于一边的王老太后,亦不得不半服身子而喊上一声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么半是被强迫,半是自愿的被这一帮老头子们给推上了王位,说实在话,一直到此刻,李显的脑子里仍然都是乱哄哄的。他实在是不知dào

此时的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刚才的李显还在努力的算计着自己的前程,算计着,以自己这般一个亲王的名头,应该走什么路子,整个什么办法,学学人家明太祖的求外放,高筑城,广积粮,缓称**略,亦或者学学中国起义先峰陈胜,吴广二位大凶,直接就是扯了旗就造自己家的反?

只是这变化来得太快太快,快到李显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被人给推上了那王位,成为这大秦国的第三任君王。

这就算是登基称王了?俺们记得电视里演地皇帝登基不是这么个样地么……就这么简单?那排场呢?那君临天下的气势呢?那叫万民臣服的气势呢?有木有?

俺是否该对着下面跪着的这一帮人喊上一声“众爱卿平身”?又或者说装着更威严一点?指着这堂下的某个老大人喝一声:“国难末靖,吾势不登基?”

李显显然还不是那种智商无限偏下的脑残份子,在这封建社会里,能当上这一国的统治者,本身就是一种保命的最佳方法,当然,像大秦国这种如今已经被敌国四面围城的情况,这种所谓的最佳保命方法自然是要打些折扣的。

登基称王延续国祚并通过自己的能力,使这个王国逐渐的强盛起来,以此来保证自己的小命不丢失,这是一种本能,无所谓于成与败,更不关那是否爱国或者是年青人的热血这种事情,当然,这或许与此李显已经非彼李显而有些区别,但不管怎么样,李显的目的很明确,他要努力的活下去,而且是活得很潇洒很快活的那种。

没有机会的时候,就自己创造机会,如今,这天大的事实就摆在自己面前,试问李显又怎么会去放qì



没有所谓的光棍心里,更不是说什么血性,有自信,其实这完全应该算是一种自然性的心里反映。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突然被人给推上这么一个人生能达到的最高程度,试问,这对于一个原本就是很普通的人来说,在突兀之间达到这种高度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的反映?

别个人怎么样,李显不知dào

,也不想知dào

,他只在乎着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应该知dào

些什么?

是的,没错,李显他并不了解自己现下所处的环境,或者应该说是原本那个李显所处的环境,在原来那个李显的记忆里,满脑子的只有那些精美的诗句,什么花前月下,桃李春秋,悲春而伤秋,总之纯粹就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对于国之民生大事,便是李显搜破整个脑仁,也是没找着半点有用的资料。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对于国之民生大事,自己现下所处的国家地理,军政民情完全是一无所知。

废物般的亲王啊!!!李显大是哀叹。

以前的李显或者可以如此不管任何事情,安心做他的逍遥亲王,可是,如今此李显已非彼李显,更何况一点就是,李显已经登基称王,成为这个大秦国里的最高统治者,有这么一个能让他一展心中所思,胸中所志的舞台摆在李显面前,试问,不管换成谁来,只要不是傻子,谁又能不去在这个宽广的舞台上一展自己心中抱负呢?

李显虽然年青,更谈不上是个什么有血性的热血青年,但只要是个人,处在另一个高度之后,心中总会有着一展抱负的心理的吧。

虽然登基的有些匆忙,但至少李显现在名义上已经是这个大秦国的帝王了,甚至于便是连国号,那位饱读诗书的宗正李丰李大人也是想好了。

史载:大秦武昭八年秋,大秦武昭王思没于王事,大道崩沮,遂于郊南立祠,祭告天地,传国祚于秦穆王显,定年号武穆,改元武昭九年春为武穆元年!

第四回 情何以堪(求收藏)

“诸臣公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随着司礼太监这一声清唱,汇合着左右一帮大臣的山呼万岁之声中,李显登基称王后的第一般朝会,就这般算是开始了。

“臣雍州牧韦昭有奏。”

“臣左武卫大将军梁宽有奏。”

“臣大鸿胪寺卿梁启有奏。”

“老臣伍瑜有奏。”

这才刚开始呢,呼啦啦就蹦出三四个重臣来,皆说是有奏。只是末了,又蹦出个前司马来,这位老大人一出马,谁还敢与他老人家争峰。前头那什么大鸿胪寺卿,什么雍州牧的只能是靠一边站去了。

“伍老大人先说。”

“启奏大王,先王中道而崩,我大秦擎天巨柱轰而倒塌,国势转衰,致有我大秦雍、凉、肃、安、金、汉六州八十一郡,现已是反了安、金二州二十五郡之数,肃州九郡尽数投靠于未入境的蜀国,汉州除汉中,汉阳二郡外,其它十四郡皆已转投楚国门下。”

“凉州偏远,羌胡杂居,往常畏我大秦兵威,而不敢有所动,如今先王新丧,凉州必乱,诚如此,我大秦天下六州之地如今已是失其五,而国门外尚有虎狼相视左右,臣肯请大王,当继先王之遗志,尽速发兵以击之,一则彰显吾国之军威,二则以收复国土以救我国民于水火之中。”

“什么?”一直坐于上首处装老沉的李显此时听得这前司马老大人的话,呼啦一声就站了起来,惊叫出声。

我的个娘亲唉,刚还兴奋着自己终是当上一国之帝王了,可不想这转眼来这个国家就要灭国了说。

李显自来到这世上起,连今天一起算起拢共也没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要知dào

昨天的李显还被关在自己的亲王寝宫里,出不得宫门半步的,而到得下午,又被那一帮子虎贲卫士给架到这太宣殿来,登基称了王,当此大兴的时候,那一帮子朝臣们自然不会向李显提及什么坏的消息。

而在那原来的李显脑子里也没有关于这个世界的格局,原来那位李亲王,完全就是位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物。

所以,直到此刻的李显,仍然是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知dào

,仍然在做着大好的美梦,想像着这若大的一个大秦帝国,以后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幸福生活。

可是,这一刻李显的美梦破裂了,而且是完全的,很惨无人道的,被这位前司马的一句话给打破了。犹如一个美丽的泡沫,被这位狠毒到可恨的前司马伍瑜大人很无情也很无意识的给戳破了。

此时的李显惊讶,彷徨,失望,甚至于恐惧和绝望。

对于一个亡国的帝王来说,他的命运归宿李显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被敌国削成人棍,或者是被抓去剁碎了喂狗这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而最理想的一种结局,无非也是就是被终生囚禁而已,只所以说这是最理想的一种结局,无非也就是因为终生囚禁至少还能苟延残活着而留下一条小命。

“老臣肯请大王,尽速点将发兵以退诸虎狼。”

“臣等肯请大王,尽速点将发兵以退诸虎狼。”

“臣等肯请大王,尽速点将发兵以退诸虎狼。”……

随着这位前司马的话落,朝堂上,顿时呼啦啦的跪下一大片,全都是一个声音,肯请大王尽速点将发兵以退国门外诸虎狼。

“准奏。”

在这山呼海啸一般的声Lang中,此时的李显,确是显得颇有些狼狈,亦或者说是有些懵掉了,实在是对这个场景有些胆怯了。

诚所谓人有人气,官有官威,这并不是空话,这就如矮个子站在高个子面前,总会觉得有一些压抑是一个道理,这能上得这朝堂上的人物,哪一个不是正三品以上的大员,哪一个不是位高而权重的人物。

他们久居高位,自然能养出一副权威的样子。

此时若是换成以前那李显,虽然肯定也会有些惊讶,可是,他本身亦是位亲王,属皇天贵胄之流,平日里也是使唤惯了人的上位者,对于眼前这场景,必不会过于难于应付。

可是,此时的李显呢,他只是个平凡的人,不管是上辈子,亦或者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亦都是个平民出生,当然,这里说的上上上辈子,并非是指李显的前世,而是指李显的祖上。

李显就是个平民子弟,从他数起,往上十代人里也都没有出过一个做官的,突然面对这种场景,能不被吓傻掉就已经算是他李显祖上积德了,碰上这种事情,他的脑海里,哪还能有着其它的想法。

这就比方,你在家里务农,正割着麦子什么的时候,突然间在你身后出现一堆小轿车,下来个个都是省级以上的领导人物,说要请你吃饭,你会怎么样?不是吓傻了,就是直接神经大条了。估计与此时的李显会是一个样子吧。

“臣大鸿胪寺卿梁启有奏。”

冒然间,很突兀的,在山呼万岁之后,竟然又冒出了个声音出来。

典客中丞令,李显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好像,就在刚才,这家伙也有站了出来,说是有本要奏的来着。

轻舒了口一直藏于胸中的闷气,李显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这位身材飘逸的中丞令,坦然道:“梁中丞所奏何事?”

“昨日,晋国有使者至我鸿胪寺,并要求面见大王,现以在殿外等候。”

“晋国?”李显打眼四处看了看殿下诸位大臣,见诸位大臣当中听得这晋国之名并无怒色,更有甚少者,更是听得晋国使者至时,皆面带微笑,显然,这晋国定是与大秦交好之国。

内心中告sù

自己,这可能是一个盟国,在大秦国如今这种情况之下,还能有一个盟国过来,李显没有不招见的理由。

“传晋国使者上殿。”

随着殿前司礼太监的呼喝,这时自殿外,施施然走进一位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不高,以李显目测估计也就一米六五左右,一张大大的柿饼脸,一笑就有两个因肥胖而深深的陷出来的“酒窝”,加上视角的问题,在李显看来,眼前这位中年大叔,绝对就是个挫男的代表性人物。

施施然间,这位晋国使臣走至大殿前排处,弯腰行了个晋见礼道:“晋国使臣吴中平拜见秦国大王。”

“即是盟国使臣,礼当赐坐。”

“谢秦国大王,此番小臣乃是奉我王陛下旨意而来。”

“哦??”

“闻秦国有芙蓉名安阳,有羞花闭月之容,我王十八公子输,天资聪颖,温文雅尔,圣冲眷佩,值此芳华之期,愿再续佳话,以求秦晋之好。”

“哦!!此事容孤与诸臣公商议后再行定夺回复。”此时的李显满面笑容,不急不缓的答道。

其实,此时的李显是连这老头在说的是什么都不知dào

,他根本就听不懂这种咬文嚼字的文言文话题,你让他如何来回答,所以,李显是不得不先使个缓兵之计,先行拖着一会。

“谢秦国大王,小臣先行告退。”眼前这吴胖子施上一礼后,是连睬都不睬身边诸位大秦国的朝臣们一眼,就这般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待得那吴中平走出大殿后,李显很自然的就向身边的宗正李丰问道:“叔父,此番这晋国是所谓何来?”

毕竟这李丰也算是他李显的亲叔叔,而且据说此人在整个李氏皇亲中,亦是才学最高之辈,诚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此时的李显不向他求教,那还向谁。

见得李显当着满庭朝臣亦是如此不耻下问,宗正李丰颇是满yì

的点了点头微笑道:“回大王,依老臣之见,此晋国之所求,当允!”

“哦?当允,为何?”

“回大王,如今我大秦新君初立,朝野震荡,国力更是衰退如厮,而四周尚有虎狼相视,此晋国历来与我大秦尚有姻亲往来,此时晋国来使以求安阳公主以为巩固盟友关系,此当是大利也,有何不允之说?”

“和亲?”李显呼啦一声从王位上站了起来,两眼瞪得灯笼般看着李丰道:“叔父是说此次那晋国来,就是为了让我们送小妹去晋国和亲?去巩固这所谓的盟友关系?”

“然也。”对于李显的大惊小怪,李丰确是觉得有些无所谓,和亲而已,不过是个公主而已,虽然说开国太祖李密就只有安阳公主这么一个女儿,可是这又如何?在这个时代,公主,就是一个用来送人,用来巩固两个国家关系的最好礼物。这也成为了全天下人的共识,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如此大惊小怪的。

“不行,孤反对,孤绝不同意把安阳送给晋国去和亲,这晋国此时来,这是在乘火打劫,是强盗……”此时的李显,绝对是用吼的声音,把自己心底里想说的话给吼了出来。

这并不是说李显有多么的爱那位安阳公主,甚至于可以说,直到现在为止,李显连那位安阳公主,他名意上的亲妹妹到底长的是方的还是圆的都不知dào

,可是,不管怎么样,李显就是不愿意就这么同意了。

这无关乎于亲情,更无关乎于生死,这只是一种尊严,一种男人的尊严,或者说是一个国家,一个帝王的尊严。

李显,大秦国,他是这个帝国的帝王,是这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虽然,这个帝国此时已经只剩下了一州之地,可是,大秦国,不能没有骨气,不能靠和亲这种手段来求得生存。

若是答yīng

了这门和亲,大秦将何以续?大秦帝国的将士们又将会如何看待这个刚登基还没有两天的大王?

是说他能屈能伸是个大丈夫,还是说他是个懦夫,是个需yào

靠女人,需yào

靠和亲才能够活下来的可怜虫?

你让全天下的人如何看待大秦?你让这史书之春秋笔来如何以形容这一份可谓是无伤大雅的耻辱?你又让这大秦的将士们拿什么信仰去为这个帝国拼命,去抛头颅,洒热血?让这大秦国的子民们情何以堪?让这大秦情何以堪,让李显这位大秦的国君又情何以堪矣??

第五回 吾有马步军三十万,何惧他五国

“臣肯请大王三思”,宗正李丰躬身一礼继xù

道:“如今我大秦国势垂威,周遭魏,韩,蜀,楚四国,早已是陈兵边境,只待我雍州一乱,四国兵马必兵临城下,至时我大秦必分崩离裂,再不复国矣。”

“大晋,历来我大秦之盟国尔,虽只三州之地,然如今晋国太祖司马相如,雄才大略,乃绝世枭雄也,雄踞我大秦之北方,此时我大秦若得大晋之助,只需大晋陈兵十万于边境,则韩,魏二国不敢入我大秦国土半步,如此,四国之围则去其二,另剩楚,蜀二国,世人皆知楚常有入蜀地而亡蜀国之心,此二大国,历来积怨深厚,老臣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入楚国说服楚江王,与我大秦联盟,共入蜀地以击之。”

“然,若大王不愿就此与大晋和亲,则我大秦必恶于晋太祖,则韩,魏二国之围不可解,韩,魏二国之围不可解,我大秦则无分兵之力以赴楚约共击蜀地,则楚之联盟必不可成。如此,楚必出兵以夺我汉州以为入蜀之口矣,诚如此,我大秦危矣,臣肯请大王三思啊。”

此时的李宗正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大秦之国势,已经危难就要亡国的地步,可是,眼前这位刚上位的秦国帝王,竟然还如此书生意气,为着那所谓的强盗理论而死不松口,这怎能不让这位李宗正伤心欲绝。

在国家大利与个人小利面前,孰轻孰重竟然都不能分辨的出来,那又是何种样的悲哀?

“臣等肯请大王三思啊!!”

“臣等肯请大王三思啊!!”

“臣等肯请大王三思啊!!”……

此时,便是连满朝的文武百官们,亦是一并儿跪于大殿之前,哀声苦求道。

“容孤思虑一夜,明日早朝再行答复。”有些茫然间,李显抬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向着宫后走去。

看着李显那略显着萧瑟的背景,前司空袁烨悄声走至李丰面前,焦声道:“李大人,大王有这么个心思,这可如何是好?要知为了结好这大晋,我等可谓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让那晋太祖答yīng

,如今大王不允,这可如何是好啊?唉!!”

“无妨,新王登基就碰上这种屈辱之事,有些许心思那也是正常,”此时的李丰神情上亦是有些怅然,也是,诚如李显所说,晋国这般做事,绝对就是强盗行为,是在乘火打劫,怎奈此时大秦是有求于人,不得不屈辱的低声下气的去求别人。

“此事只许成功,不可失败,败则我大秦万劫不复矣。为了大秦,老夫便是受那千刀万剐之刑亦不后悔,何至于怕其它,且待我入后宫求见老太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老太后降下懿旨,以定下和亲之事。”李丰的神情,在怅然中,确是变得越来越坚毅。

诚如李丰所说,为了大秦,为了不让大秦万劫不复,便是要受那千刀万剐之刑那又如何?只为了这大秦尔。那又有何必再惧怕这大王的怪罪呢?连死都不怕的一个人,又哪里再会怕其它?

“李宗正高义,我等不如也,为我大秦,老夫亦舍得这一身剐,愿随宗正大人共入后宫求见老太后。”远处,原大秦国武威大将军梁镇亦高声应和道。

“老夫亦同去。”

“还有老夫。”

“哈哈,且莫忘了还有老夫,我等五个老不死的,几十年都在一起,如今又怎能分开。”

司空袁烨,司徒杨允,司马伍瑜,宗正李丰,武威大将军梁镇,此时,这五位老大人,皆是相视而开怀大笑,为着这一付从容共付死之情而开怀大笑。

“走。”一声高喝,那宗正李丰当先往后庭走去。

不说这五位老大人自去后宫处求见老太后去了,只说李显生着闷气,回了书房处,亦是在暗自的思量着。

他李显并不是那种只会些书生意气的人,更不是一个蛮横而不知dào

变通的人,对于和亲这一事的利与敝,李显同样在脑海里反复的思量着。

和与不和,这并不是关键,谁又能保证,其关键处是在于这和亲有用否?

这是一个讲究拳头硬就是硬道理的世界,这是一个完全实行着丛林法则中弱肉强食的世界,李显并没有高尚到为了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妹妹,而去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只是在考lǜ

着,这么做之后的后果会是怎么样!

在秦国接受了晋国的要求后,晋国是否会遵守盟约而答yīng

出兵边境,以起到威慑韩,魏二国后路的作用,亦或者,在晋国出兵边境之后,大晋国又来向大秦收取高额的回报时候,怎么办?那个时候的大秦可能已经因为大晋的出兵而放心的把整个秦国后部留给了晋国,整个大秦国的内部都将是空虚的没有半点兵力,因为那个时候的秦国,肯定是因为晋国的盟约而选择与楚国联盟,兵伐蜀地。

可是,若此时晋国乘此向大秦索要高额的回报时,大秦给是不给?给了会伤了秦国的国本,不给,那晋国就会选择联合韩,魏二国,直接兵吞秦国,如果到那个时候,秦国的兵力正在因为答yīng

楚国的盟约而深陷在蜀国的战场上回不来,那大秦就是真的灭国了。

相信别人的帮zhù

,不如相信自己的努力。

相信别人,就需yào

把自己的生死命脉都操持在别人的手中,而相信自己的努力,至少这样,还可以行险一搏,何况,此时的大秦国,还没有虚弱到毫无反抗之力的地步。

不得不一提的是,在大秦国这种艰难的情况之下,大秦国唯一的一线生机,确也是那位铁血的君王,武昭王李思所留下来的。

李思是位马上君王,他对局势的把握与在战争上的天赋一样的杰出,当他知dào

自己中了暗算快要不行的时候,他选择了收缩防线。

城池是丢了,可是,整个大秦国的兵马确并未丢掉多少。

如今,整个雍州境内,至少亦是有着三十万以上的马步军。

三十万,这足够李显去办很多事情了,只是此时的李显还并不知dào

这个事情而已。因为以前的李显是个浑透顶的书呆子,是个没用的废物亲王,而如今的李显,登基称王后尚还不足一天时间,又哪里知dào

这些,所以此时的李显,他仍然在绞尽脑汁的在努力地算计着这和亲的得与失。

“叭……”一声轻脆的瓷器碎裂声,伴随着一阵急过一阵的沉重的呼吸声,李显的心,此刻,确是从未有过的跳动。

仿佛整个身体的血液此刻都冲上了脑门一般,通红的双目当中,不时闪过一缕缕疯狂的光芒。

这不得不让疯狂,因为这是李显在拿自己的命和这整个大秦国的国运在赌,这将是一场豪赌。是不成功,便成仁的豪赌。

“来人,速与我传大秦国所有能管事的将军到我这里来见我,记住我要能管事的将军。”狰狞而疯狂的目光中,就如同是用尽全身力qì

一般,李显对着门外大吼出声。

不一会,随着一阵吭吭之铁叶相撞之声传来,大殿外,此时确传来一声高喝:“臣左武卫大将军梁宽携我大秦诸五品以上大将求见。”

深吸了口气,勉强让自己沉静下来后,轻摆正身型,李显方才淡然道:“所有三品以上的大将先行进来。”

门推开处,当先一员昂藏大汉跨步入内,身后相继跟着十数名穿盔带甲之大将。

指了指边上的小胡凳,李显一脸坦然道:“都坐下吧,孤有大事要与你们相商。”

“谢大王。”

这能进得这里面来的,不是三品就是二品,甚或是一品大员,个顶个外放出去都是一方都督的人物,何况,他们也都是久战沙场的铁血之辈,自然不会如文人那般谦让,既然大王让坐,那就坐就是了。

看着那当先那一员昂藏大汉,李显问道:“你就是我朝一品左武卫大将军梁宽,前武威大将军梁镇之子?”

“正是家父。”

“好,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梁老将军有子如此,足慰平生矣。”这算是一种变相的拉拢,虽然李显适应这个身份开始都不足两天时间,可是,这一手夸赞人,拉拢人的手法,确也是用得相当的纯熟而滴水不漏了。

只是好像这位梁大将军对于李显的赞扬并不怎么感冒,仍然是摆着一副扑克脸,只是面子上抱了抱拳回了句谢大王夸奖,仅此而已,仿佛多说一句话都会伤着自己的牙口一般。

讨了个没趣,李显讪讪的笑了笑自也是不太在意,只当是在练习而已,只是转眼间,这原本还一脸风轻云淡的李显此刻确是一脸严肃道:“孤且问梁将军,我大秦现如今可战之兵尚有多少。”

抬起眼来,颇是有些惊讶的看了眼眼前这位年青的过份的大秦国帝王,此时的梁宽梁大将军那一张扑克脸终于是有了一丝丝不为人察觉的变化。

只是李显毕竟是这大秦国的帝王,帝王问起,梁宽这个大秦的左武卫大将军自然是需yào

如实禀报的。

“禀大王,我大秦可战之兵尚有二十七万八千五百六十五人,其中马军四万八千,弓弩军六万二千,步军十六万八千五百六十五人。”

“多少?梁将军刚才说我们还有多少兵马?”呼啦一声,李显自上位处蹦了起来,这实在是太让李显惊讶了,整个大秦国六州已是失其五了,原本在李显想来,这大秦国能有个七八上十万的兵马那已经是李显祖上烧高香了,可是如今,这么个天大的馅饼突然间砸在了李显的头上,只差点让李显幸福的晕了过去。

“回大王,我大秦可战之兵尚有二十七万八千五百六十五人,其中马军四万八千,弓弩军六万二千,步军十六万八千五百六十五人。”这一串数字,梁宽背得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道他睡着的时候都能在梦里想到这一串数字。

梁宽的表情又回到了那种千年不变的样子,除了刚才那一会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变化之外,似乎永远都是那么一张扑克脸,成熟,严肃而又不失威仪。

“二十七万八千,二十七万八千,这是近三十万的人马……”金案前,李显踩着方步,在来回的走动着。

这实在是太出乎李显的意wài

了,要知dào

,刚才李显那疯狂的表情,已经是在做着赌命的打算,因为,在李显的估计里,这大秦能有个十万兵马,那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可是这一会,竟然有人告sù

他,这大秦还有近三十万的人马。这如何能不让李显更疯狂。

感谢那位已经上天堂的大哥,感谢他那杰出的战争天赋,感谢这位尚为见过面的武昭王,是他给李显留下了这么个深厚的底蕴。

有这近三十万的马步军,他李显还需向他那晋国求个毛的联盟,一国对五国那又如何,难道这五国就感倾全国之兵来攻我秦国吗?难道他们不怕他们身后的国家吗?这个大陆上,可是不止就这魏,韩,楚,蜀,秦五个国家,在这些国家的身后,可是个顶个都藏着一条饿狼般的国家的。

这是一个诸诸侯国林立的大陆,任何一国之开国太祖,都不是个省油的灯,有此考lǜ

,那他大秦又有何惧哉。

更何况,他大秦尚有近三十万的马步军,又何惧他五国。

此时的李显胸中豪气顿生,原本那一份抑郁早不知dào

被李显给抛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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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愿以朕之血染长缨何来降

正自李显满心欢喜的在与一众大秦国大将在畅谈着这接下来的军事行动之时,忽有殿外小太监前来道:“慈宁宫管事王公公来宣,老太后在慈宁宫召见。”

“老太后此时召我前去慈宁宫?”略一思索,李显心中便已是有了计较,看来八成是那五位老大人,这会儿在走老太后处的路子了。

只是这无论是谁,事情到了这份上,哪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众位将军且在此稍后,且待孤去去就来。”撇下一众将军,李显自提了案角处那柄华丽丽的天子剑别于腰上,抬头挺胸大踏步而往那慈宁宫而去。

果然正如李显所料那般,此刻在这慈宁宫内,那袁烨,杨允,伍瑜,李丰,梁镇五位老大人是一个都不曾少,个个昂首挺胸跪坐于一侧。

上首处秦国老太后高居上座,边上,安阳公主李玉芝,燕王李晃以及李思子嗣李邈亦是相陪于另一侧。

“儿臣拜见母后,见过诸位老大人。”

“显儿,来,做母后边上来。”老太后热情的招呼李显坐于一侧。

说实在话,老太后此时的心情那实在是太高兴了,太兴奋了。

诚所谓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不管他的父母是贫贱还是富贵,这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自大儿子李思战死于沙场后,老太后的心那是一度的沉沦,哀叹着这天道之不公,四个儿子里唯一一个有出息的就这般英年早逝了。而当初对于李显,那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之下,才选择这个几乎已经快要被老太后自己给忽略到遗忘了的三儿子。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第三个儿子,如今带给老太后的改变确是如此之大,大到甚至于连老太后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在过问国之民生大政,他在过问军情,这是什么?这哪还是曾经那个废物般只知dào

念些知乎者也的三公子穆王吗?这还是他那个曾经呆傻的只知dào

伤春而悲秋的三儿子吗?不,这全都不是,这才像是一个刚上位的帝王急着想要抓紧权利的表现。

知dào

与大臣争权的帝王会是一个傻帝王吗?这显然不是的。

看着眼前这位一身帝王华服,腰佩天子剑,傲然间站于自己面前的三儿子李显,在老太后感到陌生的同时,内心之中,亦是充满了心慰,有子如此以继父兄之志,天不灭我大秦矣。

“谢母后。”一提下摆,龙行虎步间,李显安然上座,虎视鹰环于左右,目光流动间,整个大殿内,顿时落针可闻,诸位背着新王李显偷偷来此向老太后启事的五位老大臣,内心有愧之下,陡然间,在接触到李显那如针一般的目光之后,战战兢兢而起,拜服于地,一时内心之中五味陈杂,亦是不知所措。

此时的李显虽理政尚不足已一天,但那一份行于万万人之上的帝王之威仪顿时一览无余矣,直压得在场中内心有亏的五位老大人,差些就喘不过气来。

有子如此,复有何求耶?一边早就留心观察的老太后,此时见得李显只在一个眼神之间,就慑服了朝中五位资格最老的大臣,内心高兴之余,亦是大是感叹,感叹着这天不绝他大秦矣,去了如猛虎的长子李思,这老天又补给了他一位如龙般的真帝王,大秦之兴盛,指日可待矣。

略带谦意的看了一眼那趴附于地的五位大秦国的老大人,微闭上双眸,确是做出一副假寐之状来,这确是老太后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心,不再去干涉着李显的决断,而对于刚才袁,杨,李,伍,梁五位老大人所提之事,亦是选择了任李显去施为,不再去横加干涉。

“禀大王,太后,晋国所求和亲一事,其中利敝还请大王,太后明断。”咬了咬牙,终是一旁的宗正李丰,仗着自己是李显的亲叔叔这一层上,当先选择站了出来,直承了此次所来的目的。

事以自此,五位老大人选择走老太后这步棋,已经算是他们最后所能走的一条路了,就在刚才,五位老大人,已经是说服了老太后,可是,如今看老太后微闭着双眸,做出一副假寐之状来,摆着一副不横加干涉的样子,逼不得以之下,自然只有宗正李丰自己跳了出来,以提起此事来。

“臣伍瑜(杨允,袁烨,梁镇)肯请大王,太后三思。”身后,另外四位老大人,亦是选择一并儿站了出来,拜服于地道。

在进这慈宁宫之前,他们五位老人,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身后之事,说好了,要同担所有罪名,如今宗正李丰已经当先站了出来,剩下的四人,自然是不会再害pà

,亦一并儿而站了出来。

“老妇实已心神憔悴,乱如麻丝,此事之利敝,还需大王明断。”老太后这般话来,确已经是有着推脱之意。

对于老太后的推脱之意,李显确是略感诧异,他确是并不知dào

,就刚才那一般做为,早已是征服了眼前这位母亲的心,这让原本还准bèi

了一肚子的来说服老太后的话语,此时确是显得如此的多余。

但不管怎么说吧,老太后能如此放权于李显,虽然有些出乎于李显的意料之外,但这亦是无关痛痒之事,老太后的阻拦,在李显眼中,本来就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此时老太后能放权,倒也算是省了李显些许口舌。

淡然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五位老大臣,李显一脸平静的道:“关于晋国之所求,安阳公主和亲一事,其中之利敝,今日朝堂之上,王叔亦是有所陈,孤心中亦是反复思虑比较,此时倒也是略有所得,然君无戏言,孤今日于朝堂之上已是答复于那晋国使臣,于明日早朝之后给予晋国答复,此时说来,时辰尚早,倒也不慌,只是,孤心中之所思疑虑,还尚需诸位老大人来为孤解惑。”

听这话口气,似乎李显自己亦是有些松动的意味,已是不复于早间朝堂上那般强硬,堂下五位老大人相继看了一眼,皆是大松了一口气之余,亦是感到颇为的庆幸的。

能不独断乾坤,从善如流,这也算是做为一个明君的一方面。李显能做到如此,他们做为大秦国的老人,内心之中,自然是感到高兴的。

“臣等惶恐,大王之所问,臣等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如此,孤且先问诸位老大人,若孤予以马步军十万,谁能与孤收复我大秦之后方,安、金、肃、凉四州之地?”此时的李显,手握天子剑,束发朝天,脸色威严而坚如磐石。

时有殿外大风刮过殿前,高居于上首处的李显,一身大黑色九蟒龙袍,和着风向,随风而舞动,那绣于身前的九蟒,此时亦仿若突然之间活了过来一般,亦要随着那清风,而怒吼着冲天而上,殿前诸人,一时间相顾而骇然,此时之帝王风采,帝王之威仪,一览而无余矣。

“若孤予以马步军十万,谁能与孤收复我大秦之安,金,肃,凉四州?”淡淡的声音,确仿若金石之声,穿透于整个慈宁宫内外,这一声声的霸气,又有谁不感到肝胆俱颤。

“老臣前武威大将军梁镇,愿立此军令状,若有大军十万而不得收复我大秦之四州,臣自提我梁家满门上下三百二十七口人头,以谢大王天恩。”吭然间,前武威大将军梁镇,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拜服于地。

“好,梁老将军威武,我大秦有此大将,何愁那方宵小不平。”略微赞赏后,李显复又肃声问道:“若孤愿出钱货米粮百万之巨,谁能与我求得塞外古胡月支之联盟,得精骑万余以为我大秦之虎翼?”

“老臣前司徒杨允愿立此军令状,若事有不怠,老臣愿提我杨家满门上下二百八十七口人头,以谢大王天恩。”

“若孤愿出钱货米粮百万之巨,谁又能与我求得塞外古胡乌恒之联盟,得精骑万余以为我大秦之虎翼?”

“老臣前司空袁烨愿立此军令状,若事有不怠,老臣愿提我袁家满门上下二百六十二口人头,以谢大王天恩。”

“好,袁司空,杨司徒威武,”略加赞赏之余,李显方才转过头来,一脸淡然的对上宗正李丰道:“且问王叔,若孤备马步军八万,陈兵于汉州之地,王叔有几分把握能说服于楚国放qì

攻汉州而选择汉水以入巴蜀之地?”

“十层,老臣有十臣把握。”此时,便是再笨的人,亦能明白过来李显的安排。

诚若真如李显此安排,眨眼间,兵退楚,蜀之二大国,大秦之后方安,金,肃,凉四州又一片安定,而得又能得古胡月支,乌恒之二万精骑以为援,区区韩,魏二国,又有何惧之有?而四国之困尽去,便是那晋国太祖司马相如再是雄才大略,量他亦是不敢相恶于大秦矣。

如此之困局,轻松为李显三言两语而破,再场五位老大人,试问此刻他们之心中,又是何等样的激动。

他们都是大秦国的老人,跟随着大秦国的脚步,一步步看着大秦国的成长,直到如今,这眼看着大秦国就要覆灭,可是,这转眼间,确又是柳暗花明之势,而且或许,比之以前会更加的强势与安定,这其中之利敝,试问这五位都快要老得成精的大臣,能会不知dào

?此时的他们,哪里又还有不高兴的道理。

见得如此意料之外的轻松说服这五位老大人,李显在高兴之余,直接就把堂下这五位老大人给带到了李显的书房去,又着人把那武卫大将军梁宽给招了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交代了一番后,只让堂下五位老大人的眼都笑得眯成一条细缝了。

“孤之心愿,唯国泰民安,然今日晋国辱我大秦之仇,孤来日必以十倍还之,孤今日立誓,愿以孤之血染透这长缨,打出一个太平盛世,还望诸君努力助我。”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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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朝堂如战场,君臣联手演双璜

“宣晋国使臣觐见。”随着司礼太监一声尖细的高喝,殿外层层相传之下,不一时,那晋国的使者吴中平便入得这太宣殿内。

“晋国使臣吴中平拜见大秦国君。”微一拱手,就算是行了个觐见礼,这再国与国邦交礼仪之上,那是最为失礼的一件事情。

只是,没奈何,当初便是连这一份盟约,也是这大秦国的人自己求去他晋国的,他们晋国有着这份骄傲的资本。

上首处的李显,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可是,他并没有去指责些什么,礼仪而已,若是没有实力。再森严的规矩,那也是做给瞎子看的,若是你有了实力,你便是没定半点规矩,对方在你的地盘上,那也是乖的跟条快老成精的哈巴狗儿样,吠都不最吠一声的。

只是,对于李显的改变,对于大秦国就是昨日间一个晚上的时间之间而发生的翻天覆地的改变,显然,这一切对于吴中平来说,他的信息,仍然处于那一种大秦国将不国,即将走向灭亡的路上,此时的大秦,正在求助于他们晋国的时候。仅此而已。

所以,此刻的吴中平,在为自己所在的晋国骄傲的同时,亦是充满的自信,行为举止间,更是不再将这大秦之君与大秦之臣所放在眼里,洋洋洒洒间,是好不快哉!

“好叫大秦国君知dào

,当初贵国前司马,前司徒,前司空等诸位老大人联名致信于我晋国,求取我晋国之联盟出兵以保大秦之安危,我晋太祖念及当年大秦之谊,遂才答yīng

为大秦之困,而陈兵于国境,以危逼韩,魏二国之后路。”

“如今,我晋太祖为加固秦晋两国之联盟友谊,而为十八公子输求取大秦之安阳公主以为妾室。还望大秦之新国君同意。”

“……”

“……”

“……”

强忍着要将眼前这厮的那张臭嘴给封上而剁去四肢削成人棍的冲动。此时位于上首处的李显臭着张脸,怒声吼道:“孤不同意,大晋国这是强盗行为,是在乘火打劫,如此卑鄙行为,如此卑鄙小人,孤是绝对不会把安阳下嫁给他们晋国的。”

“大王,若不联盟于晋国,我大秦必有亡国之祸啊,为大秦,为我大秦千千万万个百姓,老臣肯请大王三思啊……”叭一声,那宗正李丰当先一把跪于殿下,磕头如捣蒜,梆梆做响,只三五下,那额头处,确已是磕得血肉模糊一片,看的人是好不心酸和无奈。

“老臣肯请大王三思啊……”边上,前司空袁烨,前司徒杨允,前司马伍瑜,前武威大将军梁镇四位老大人,亦是随着那老宗正李丰而跪拜于地,磕头不止。

“混帐,全是混帐,孤若此时答yīng

这晋国之和亲,你等臣子让孤之脸面往哪搁,这大秦国之国威又有何威何言?”此时的李显,就仿若是被人踩着了尾巴的老猫一般,在那圣位上一蹦而起来,血红着一双眼睛,叉戟着双手,满面狰狞的怒吼不已。

“为我大秦千秋万代不会有被灭国之忧,臣等肯请大王答yīng

晋国之请求吧,若祖宗有灵,吾李丰愿一力承担所有责罚。”此时的宗正李丰,哪还有那仙风道骨之态,早已是如一个糟老头儿,蓬松着头发,就这么如摊烂泥般,盘座于这太宣殿之上而干嚎着。

“放肆,混帐,这是混帐话……来人,来人啊……快与我把这五个老疯子抓下去,全部压入天牢,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许入牢一探。”

此时殿外有那当值的虎贲禁卫哄然入内,把个五名老大臣两两一对,全给提留了出去。

“幼子不识忠言,不足以为谋,天要灭我大秦啊!”

“苍天,苍天啊,还我武昭王来……”

随着喊声,渐行渐远而去,这太宣殿处,终是显出一片诡异的平静。

就在这一片平静中,此时,确突兀之间,站出一人来,洪声道:“臣左武卫大将军梁宽,肯请大王答yīng

晋国和亲一事。”

“梁爱卿,你亦要反我?”此时的李显,显得一脸愤然交杂,手指着梁宽,确是颤抖不已。

“臣等肯请大王答yīng

晋国和亲一事。”

“臣等肯请大王答yīng

晋国和亲一事。”

“……”

“……”

一个,两个,先是梁宽身后的武将,接着是文臣,直至满殿的文武大臣,全都跪拜于地。

“你们……你们……噗……”脸色一直就没有平静过的李显,此刻,确在突然之间,自口角处喷出一口腥红的鲜血来,随着这一口鲜血喷出,原本还是一脸激昂的李显,顿时萎靡下去而瘫倒于那圣位之上,一时间是人事不醒。

“大王,大王……太医,快传太医,退朝……”一直站立于一旁的司礼太监,此时三两个健步爬了上来,看得李显如此,顿时大急,连着呼唤太医。

随着那司礼太监一声退朝之声后,这一般朝会,确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给结束了。

后/宫,太和殿,大秦国帝王私人书房及寝居的大殿,左厢房内,此时的李显安然上座,而坐于一旁的数人,霍然是那刚才在朝堂之上被李显大骂疯子而要被关押入天牢的,袁烨,杨允,伍瑜,李丰,梁镇五位老大人,以及那位在朝堂上扮着黑包公,引众朝臣气得当今大秦国新王李显吐血的罪魁祸首秦左武卫大将军梁宽是也。

此时,确见那坐于上首处的李显,环眼扫过在坐诸位老大臣之后,一脸淡然的笑道:“今日朝堂之上,你我君臣七人合演的这一出双璜戏,想来定是能蛮住晋国及周遭韩,魏,楚,蜀四国十数日时间。接下来所行之事,还得多多麻烦诸位老大人了。”

“大王大才,能行以此等之妙计,为臣等赢得这一份先机,臣等必不让大王失望。”

说得来,今日这朝堂上李显被气得吐血这一出好戏,确原来是这李显故yì

安排的一场演给晋国,以及对着秦国虎视眈眈的韩,魏,楚,蜀四国看来。

昨日夜间那一场安排,虽然说大致情况上,是不会改变,但是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自然不会是那么简单的,所以,当初在场五位老大人,并着后来叫上的左武卫大将军梁宽,七个人,闷在一间小厢房里,硬是被他们想出了这般一个依靠着相互制衡而弄出来的一个小计。

说来这个小计亦没有什么出彩之处。

现如今,秦国在整个中原的最西北处,后有塞外古胡月支氏,上有塞外古胡乌恒氏,下有蜀国,而前方最可怜,从上到下,分别与晋,韩,魏,楚四个国家相接交。

(若有不是太清楚位置的人可以看下作品相关里我有传了一份我自己做的地图,看了你就知dào

大秦的大概方位了。)如今的制衡点就体现在一大一小两个制衡点上,这小一点的自然是楚,蜀二国,楚想入蜀地而尽灭蜀,以得天府之国为大后方,而蜀国确又是把楚国当成第一战略打击国,因为,楚国就是挡在了蜀国对外扩张的门户上,你说蜀国不打楚国还能打谁?

怎奈这蜀楚二国的国力都差不多,打了这十数年来,打来打去是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是一个小的制衡点。

而另外一个大的制衡点则是晋国,之所以说这晋国是个大的制衡点,则是说这晋国是这一场围攻秦国这战的平衡处。

很简单的,若是晋国答yīng

出兵帮秦国守住东北方的半边门户,那么韩,魏二国必定不敢尽全力以攻秦国,韩,魏二国不敢尽全力,那蜀,楚二国在这一塘还没有完全搅浑的水中,又哪敢再趟进去。

而反之,若是晋国不出兵,那韩,魏二国必尽最大可能的出兵以瓜分秦国,那时秦国必乱,若再加上蜀,楚二国这一方压力,那秦之国必灭无疑。

所以有见于此点,为了在战争末全面开始之前,为抢得这一份先机,所以才有了早上太宣殿前中那一幕,君臣相合而演了这一出精彩的双璜之戏,算是演给了那晋国看吧。

只要这一份计谋得售成功,大秦国必能占得先机,说不定到时候等那晋国反映过来的时候,大秦国这边,那梁镇梁老将军可能已经是收复了大秦凉,安,金,肃四州之地了呢,更或者,那袁司空,杨司徒等人,已经是深入了塞外苦寒之地,而求得了万余精骑而回了呢?

“大王……”此时,那位一直安座于一旁的左武卫大将军梁宽,此时确是一脸愁容的样子。

“哦,梁小将军可还有甚疑问?”所谓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不是?李显并不是那种自大到以为自己这一手计就能吃遍天下,而蛮过天下所有智者,此时看这梁宽一脸担忧的样子,李显自然是需yào

问问的。

“这……”抬头看了看李显这位越发让他看不透的新王,又看了看一边坐着的包括他父亲在内的五位老大人。

梁宽实在是有些好奇,这般一个妙计,难道真的是眼前这位年青的不像话的大王想出来的?

撇了撇嘴,说实在话,这让梁宽觉得是相当的郁闷,就这穆王李显原来的样子,别个人可能不太清楚,可是这满朝文武大臣中,凡是能入得这后/宫的人物,又有哪一个不知dào



这穆王李显的书呆子之名,可是响彻整个大秦国都咸阳城的。

只是梁宽回头看了看那站于他前边的那五位老大人对于眼前这位新帝王那毕恭毕敬的样子,那完全是发自肺腑的诚服之情,这让梁宽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所谓伴君如伴虎,他梁宽又不了解这新王的性格,若是乱提意见被这新王给穿小鞋了那怎么办。

看着那梁宽一张脸就跟那川西变脸人一样,憋的一会红一会青的,李显自然是猜着了怎么个回事,遂才坦然道:“梁小将军但说无妨,孤赦你无罪就是了。”

“臣斗胆,今日早朝之间,还请大王恕罪。”

“哈哈哈……我还当何事让梁小将军这般忸怩,那是孤之授意你如此做,又何罪之有?且此计若成,梁小将军当是大功一件,又何来罪责之说?”

“谢大王,只是敢问大王,此抢战先机之双璜戏若成,那后日朝堂之上,那晋国使臣当如何以对?”

“呵……梁小将军是乎是忘记了孤登基前之身份喽……”看着眼前这原本一脸扑克脸的左武卫大将军,此刻确是一脸的小心翼翼的样子,李显不由得开怀大笑道:“孤登基之前,那可是个文弱到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也,而如今,确被逼得吐血而大伤元气,以孤这么个弱小的身板,又哪有不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个月好好调养的道理?”

“大王恕罪。”

“好了,这一出双璜也演了,成与不成,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接下来,诸位老大人确需按原定计划,尽速行事,不得有误。且满饮此杯,祝各位老大人马到成功。”

“谢大王隆恩……”欣然满饮过此杯佳酿后,诸位老大人借着天色,亦是悄然往这咸阳城外而去,去实现那李显早先就安排好的计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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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大秦的将士们,尔等长矛还利否?

大秦拢共也就二十七万八千余兵马,而就在七天前的晚上,前武威大将军梁镇奉了李显的命令就偷偷地带走了十万人去平定大秦的后方,凉、肃,金、安四州去了。

而那宗正李丰又是奉了李显的命令,偷偷地带走了八万人,去了汉州以做为谈判资本,偷偷地去与那楚国谈联盟之事,由秦国进行牵制,而好让楚国能尽全力而攻蜀国。

这般一算来,现在留在雍州内能战的兵马尚还不足十万之数。而且这十万人马,李显至少亦是要留下二到三万人马来守这整个雍州城,毕竟,现在整个秦国,说是国,其实真zhèng

能掌握的也就雍州这一州之地了,若是这雍州再乱起来,那李显可就是要真的与这个世界说拜拜了,那绝对是谈什么都将是妄想。

所以,真要算起来,这七除八除之后,李显能带出去征战天下的兵马也就只剩下这区区的六七万人。

六七万对上二个国家,甚或者是三个国家的至少亦是二十万以上的兵马,这一场战斗其中的艰难之处,可想而知。

但李显,毫无畏惧。

大秦北营,此时的北营内,旌旗招展,枪矛林立如海,整个大秦国所剩下十万余兵马,此时,确全部处于此处。

早在七天前,李显装病不再上朝之后,那位晋国的使臣吴中平就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但是好在这位吴大人也算是个精细的人,虽然这位吴中平大人只是个使臣,并没有太大的权利,但这并不妨碍于他借着探病为借口,入得后/宫去探忘了一下正在病得气若游丝的李显一眼,然后再把这一边的情况给反映回了晋国去。

从秦国的国都咸阳发出消息,然后到晋国的国都太原去后,早已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待得晋国再以八百里加急返回回馈的消息后,那梁镇的大军已经是出咸阳城五日。

第五日夜,吴中平收到晋国回信,只是指示于吴中平密切注视于秦国发生的一切。

第六日,无事。

第七日,吴中平又收到晋国八百里加急发来的急件,速招吴中平回国,因为,晋国已经收到前边战报,秦国在前武威大将军梁镇的带领下,领兵十万,正一路势如破竹的攻伐大秦后方凉、肃、金、安四州之地,如今金,安二州已定,那梁镇正分兵二路分攻凉,肃二州呢。

虽然没有达到李显预期中的十天半个月时间,但能蒙的那晋国七天的时候,李显已经是足够的满yì

了,为了以防那晋国的无耻突然反扑,所以,才会有今日在这北营沙场之上,十万大秦将士云集于此,李显亲临点兵之事。

诚所谓有人一过万,那就是无边无涯之说,但这近十万的人,同时站在一个地方,那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场面。

以前的李显,那是连想都不怎么去想像这种事情,可是,这一刻,李显确是如此深刻的感受到了。

他被这一副壮观的场面给震撼住了。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这十万将士那如万马奔腾般的齐声呼喝,立于点将台前的李显,此刻是被完全的震撼住了。

这是一副怎么样的场面?忐忑?激动?紧张?相信这些苍白而无力的词语已经无法再去形容李显此刻的内心了。

“我大秦的将士们,抬起你们的头颅,挺起你们的胸膛,看着孤王……告sù

孤王……尔等手中长矛还利否?”

绢黑色的九蟒龙袍,此刻,随着这呼啸而过的风Lang,而随风飞舞。此时的李显,手握天子剑,满目肃然,只是那一双通红的双眸,此刻,确早已是暴露了李显内心之中那一份快要爆zhà

出胸膛的火热激情。

“告sù

孤王,尔等长矛还利否?”怒吼声,却是夹杂着一股疯狂的意味,这一刻的李显,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来作秀的,是来为了鼓舞士气的,他只知dào

,他需yào

这般怒吼,来发泄着他内心中的那一份痛苦的压抑。

“吼……杀……杀……杀……”

仿佛,这一份疯狂,亦是会传染一般,此刻,在这若大一个北营内,整个北营的将士们,确只知dào

疯狂的以长矛,铁剑之武器拍把着自己的胸口,而伴随着这一股奇异的声音中,确穿透着这一声高过一声的“杀”声。

“告sù

孤王,尔等的铁甲还坚硬否?”

“杀……”

“告sù

孤王,尔等还能杀敌否?”

“杀……”

“杀……”

“杀……”

“今日的大秦已经到了最危难的时刻,前方,魏,韩,晋三国之虎狼,正虎视眈眈于我大秦国门之外,他们随时都可能会打杀而来,可是,就在今日,就在这个沙场之上,孤确看到了我大秦的希望,看到了我大秦的无dí

之师。”

“我大秦的儿郎们,是你们让孤看到了这份希望,你们都是好样的,孤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将士们而感到高兴,我大秦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将士而感到骄傲。”

平端过满满一大碗酒,高举过头顶之上,李显用尽了平生的力qì

而怒吼道:“这一碗酒,孤敬你们,我大秦的好儿郎们。”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清亮的酒液,随着李显的嘴角溢出而变成点滴晶莹的水花洒落而下,在这当空的阳光照射下,确显出一片迷蒙的七彩之色来。

酒,入豪肠而过,但李显确并不太意那许多,此时身子已经微微有些摇晃的李显,确并不去管那许多,拍手打开要过来相扶的太监,只推着个空碗大喝道:“酒来……”

酒,因着连续,而形成一条晶莹而透亮的水线,注入碗中,伏起而又回落至那海碗内。

“这一碗酒,孤敬我大秦的武卫大将军,今日孤欲命汝为我大军之先峰,陷阵夺营,斩将夺旗,为我大秦之后军而开辟出一个稳定的前沿战地,梁将军,可敢应否?”

“臣必不负大王之所望。”一撩下摆,没有半分的犹豫,梁宽恭敬地接过李显手上那满满的一碗酒,一仰头,尽数的喝了下去。

“鼓来……”此刻,醉意上涌的李显,已经是狂态毕露,只看那李显,径手接过一旁太监递过来的两枝小儿手臂粗的鼓锤,高声狂笑道:“今日孤为梁武卫擂鼓以壮行,来日,孤必领大军御驾亲征于中原,与中原诸雄,一决雌雄。”

“吼……”

“吼……”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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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李显的愤怒与无奈

大秦雍、凉、肃、安、金、汉六州八十一郡,当初已是反了安、金二州二十五郡之数,肃州九郡又尽数投靠于未入境的蜀国,汉州除汉中,汉阳二郡外,其它十四郡皆已转投楚国门下。

然而,报捷的奏章,自梁镇领兵出战四州开始,就没有再停止过。

仗着前武威大将军这个若大的招牌,梁镇引兵十万先从安州之地而入战场,可谓是连战连捷,平定整个安州十四郡之地,甚至连十天时间都没有用到,可谓是马兵所过,一路通行。

毕竟来说这凉、安二州之地,就在不久前还都是秦国的国土呢,只是因着在突然之间失去了大秦的武昭王这一位强dà

而铁血的君王而显得有些许混乱而已。

更何况这安州,与那金、凉二州一样,都算是靠近塞外之地,真zhèng

的秦国大后方,不像那肃,汉二州,这二州之地,到如今,都已经算是转投了他国,在收复的难度上,自然是要比之那肃、汉二州要容易的多。

如今,在朝庭从新发兵而至之后,这一种混乱自然是得到了有效的梳理,更何况来的还是当年威名赫赫的前武威大将军梁镇。

整个安州之地,几乎可以算是传缴而定了,只所以还花了近十天时间,那完全是梁镇在坐镇安州之地,而选择分兵各处要隘,接管整个安州而所花的时间而已。

你看那梁镇,这边刚分兵接管了整个安州之地,这边就已经在分兵而出,一边命一副将带一偏师前去收复凉州之地,而他自己则亲帅大军,往那肃州而去。

肃州,并不是一个纯种的汉人聚居之地,而是一个羌汉杂居的地方,当初大秦国的武昭王李思,就是战死于这肃州之地。

主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使得整个肃州在那蜀国的挑拨之下,而转投了蜀国。

这肃州,可能会是如那安州之地般,一帆风顺,传檄而定,亦有可能在这肃州之处,会是个深陷的泥潭,让梁镇的这数万大军深陷于内,永远也出不来。

但是,不管怎么样,不管那前方的肃州是个什么样的龙潭虎穴,这一条路,梁镇都需yào

趟过去,带着他的大军,带着整个大秦的希望,趟过去。

而同一时间,在漠北古胡月支氏女族长的圣帐中,这时确是迎来了一位神mì

的客人,他们被月支氏的女族长秘密地带入了圣帐的深处,从此再也没有人看到他们出来过。

而几乎是在同一天时间,在漠北的古胡乌恒族处,也同样的迎来了一位神mì

的客人,他们也同样的被这一支乌恒族的族长秘密带入金帐内后,从此亦是再也没有人出来过。

但很奇怪的是,这同样遇到两个相似的情况的塞外的少数民族,确做着同样惊人般相似的事情,他们的大汗或族长们,都在秘密地集结着一支人数过万的精锐骑兵。

难道这是要去打草谷了吗?要去劫掠谁了吗?可是现在还不是秋季,汉人的谷子小麦也还没熟,现在去能抢到粮食吗?族人们很迷茫,可是,这是族长或大汗的命令,他们确不得不从。

梁镇的大军,在肃州,此时确是受到了最严重的抵抗,因为,肃州之地,他们得到了蜀国暗地里的最大支持。

若不是这一支大军有着梁镇这位当年的武威大将军坐镇,这一场大战,怕是想保持着这一份双方胶着之态,都将会是很难。

且先不说肃州处秦蜀二国的肃州之战,只说李显这边。

当日里北营沙场上,十万将士林立,李显这位新王,以帝王之身,亲自擂鼓以为三军践行,三军士气高涨之下,自是随着那武卫大将军梁宽,往那函谷关而去。

先头部队已经在梁宽的带领下,奔赴于函谷关口而去。留下李显这边,做为新上任的秦国国君,这一次国难后,李显自然是想着要来个御驾亲征的,这般一来,若是一场大胜之后,一则李显是想借此次兵退五国之绝世兵威来加强自己在大秦国的威信,二则嘛,自然也是李显想着要抓紧这大秦国的兵权,所谓枪杆子里出政权,对于这一点,李显自然是比谁都体会的更清楚。更何况李显他对于自己的未来并不是很安心的,因为在这大秦国,除了那武昭王李思的威信早已是深值入人心之外,在李显之上,还有一位凉王李延,以及武昭王李思的亲儿子李邈,这二位可都是这大秦国王位的顺位继承人,为了稳固于自己的王位,李显不得不选择亲自领兵以退诸国强敌。

凉、肃、金、安四州之地,如今除了那肃州之外,其它三州早已是被秦国的大军给平定了。

捷报传至朝堂之上,如今,确正是李显与着一众大臣们在议论着这三州的州牧人选。其实说是议论倒还不如说是争执来得更直接一点。

这是大秦国一些即得利益者与圣权的争执。

州牧,一州之牧,代天子而守牧一方的人物,一州的军政税司一把手,可谓是一州里的土帝王,绝对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州牧之制的好与坏,对于明眼人来说,那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在这种战乱的年头,一个统一的州牧,总比分而管之的州牧强上数倍也不止。

这是一种效率上的问题,可是,这对于李显来说,这确并不是一个好的事情。

州牧,掌着一州的军队,政治、税务、司法,所有一州之地,全都是这州牧一手抓,一州之地,几乎可以说是成为这一州州牧的一言堂,甚至于连当朝的大王想要把手伸进这州里也不行。

所以李显很担心,他担心这种一州的土帝王们的野心与欲/望膨胀问题,而这州牧之制更不利的是这州牧之制完全就是一种阻止皇权集权化的阻路石,所以,李显对于这种是否再延续这个州牧之制上,持着绝对的反对意见。

也是乘着这一次四州之地的得而复失的机会,李显才想着要重新的把这四州之地的政权给好好的梳理一遍,争取全抓在自己的手中,以争取达到皇权的集中化和最大化。

而那些即得利益者们,自然是持着绝对的支持意见的,因为,若是再继xù

设置这州牧之制的话,那这州牧必定会是在这朝堂之上的这些大家族里产生。这种好到没边的好处,他们自然是不舍得放qì

的。

“大王,我大秦至立国以来,皆是实行这州牧之制,更何况,这州牧之制自上古殷商之时便留传了下来,一直沿续至今日,这满天下十数诸侯国皆是沿用这种州牧之制,从无差池,古法如此,今大王威武,军定四州,亦当效法先贤,承古法以为今用,不可妄自更改啊。”

“大王请三思啊,且勿乱我大秦之根基啊。”

“大王三思啊,……”

“大王……”

朝堂中诸位大臣,此时,除了少数实在够不上级别的,其它至少亦是跪下了九层左右,他们全都是持着反对意见的,想着要李显继xù

实行着这承古至今一直都在用的州牧之制。

“怎么?你们是想逼宫吗?是要逼孤答yīng

吗?”此时的李显,几已经是用怒吼来发泄着内心之中的愤nù



这州牧之制李显能答yīng

吗?显然,那是不可能的,若是在这一次各州各地政权大洗牌的情况下,还没有代替掉,那么,再以后的日子里,李显的政令,可能能够达到的也就是这大秦国都城所在的雍州了吧,至于其它各州之地,那很抱谦,估计到时候李显这个大秦国的一国之君,还得看这各位州牧的脸色行事吧。

这种事情,李显又如何能忍?而面对这满朝文武百官的逼宫,李显又如何能不愤nù



只是在这愤nù

之后,李显的内心之中,确又充满着深深的无奈!

他李显是这大秦国的帝王这没错,可是,这大秦国并不是李显他一个人的,他还需yào

着这满朝的文武百官一起方才能组成这一个朝庭,这大秦国还需yào

这一帮人来运行这一个庞大的权利机构。

李显做为帝王,想着能独断乾坤,能独揽天下大权,而满朝的大臣们,亦是想着要掌握着更多的权利,想着要从帝王手上多分润些权利出来。

因为有权,他们才能有势,有钱,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

“臣等不敢,只是值此大秦动荡之时,这稳固我大秦江山,为我大秦千秋万代计,还请大王遵循古法,效法先贤,而重开州牧之制。”

“臣等肯请大王效法先贤,重开州牧之制。”

“臣等肯请大王效法先贤,重开州牧之制。”

“……”

“……”

现如今,满朝堂之上,都是在要求李显这位帝王重开州牧之制的大臣,李显又能如何?难道让李显把这满朝堂之上所有请求他重开州牧之制的大臣们全部给罢黜了?

这若是在平时,说不得李显还真敢做出这等子二愣子的事情来,可是现在不行,现在可是在战时,这大秦国可是一国对五国,甚至是六国,能胜与否那都已经是个未知之数,李显这会哪敢就着这事儿来拆自己的台。

深吸了口气,以压下内心之中那一团早已是熊熊燃烧着的怒火,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们一眼后,特别是那两个领头之人,李显方才一脸淡然道:“孤有你们这帮有为的大臣,那自然是我大秦之福,亦是孤之福,也罢,孤便遵循那古法,效法先贤,重开这州牧之制。”

“大王深明大义,我大秦有此明君何愁我大秦不能昌盛万代。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但孤亦是有底线的,从今往后,我大秦之州牧只能管民生政治,不得插手军队,若有敢犯者,孤必诛他九族。”

“大王此万万不可开此先例啊,如此我大秦国将不国矣……”听得李显这般一说,朝中诸那几位领头的大臣顿时就急了。

一州之牧,虽然抓着民生财政,可是若是没抓着军队,那又有何用?到时候还不是被那抓着军权的人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呛啷啷。”随着一声清脆的剑呤声,确见得那一直沉坐于高位之上的李显陡然拔出那一直随身佩于腰间的天子剑,只见得此时李显单手握剑,高举过顶,怒声喝道:“孤之口谕即圣旨,再敢有异意者,当如此案。”

哗啦啦一片碎木纷飞之中,那一张檀木所制用来承放奏章的案桌,此时早已被李显一剑给劈的个稀巴烂。

李显毕竟还是这大秦国的帝王,他的圣旨,暂时来说,还是没有什么人能有那个胆量去违抗的。

这一件具有着深远意义的大事,甚至于是影响着大秦往后几十上百年的发展,影响着整个世界格局的大事,就这般被李显给一剑斩了下去而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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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想当然的招贤纳士

通过几轮激烈的竞争之后,凉,金,安,三州之地的最高行政长官,三州之州牧算是被李显给定了下来,至于另外一个属理军队的督尉,李显暂时的就以那梁镇军下骁将代替。

实在是李显在军队中也找不出几个心腹来,而这梁镇怎么说也是位忠心为国的人物,所以,找这梁镇要人为这一州之都尉,那也算是李显间接的在为自己培养一些忠心为自己的军队人物了。

其实,这般说起来,这所谓的州牧,被李显这般把个军政大权一分开后,这州牧也就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州刺史。手上的权利,也就没有了原本那般大了。

只是不管那州刺史手头上能有多大的权利,可是这一州之主,仍然还是出在这满朝堂的这一帮子士大夫家族中。

这一州之主,不是这一家的弟子就是那一家的姻亲,轮着最后,好像李显也只是白忙活了一场,什么也没有得到。

在暗自郁闷与气馁之余,李显亦是想着需yào

着紧的培养出属于自己的人才来,而这需yào

人才,在李显的认知当中,那自然是以科举为王道了。

只是这科举,对于这整个天下来说,那都是无用处的。

其一,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科举这个制度,人才都是靠着当朝的名人举荐而来,若想要在这个实行了几千年的制度之上,突然新生出一种制度来,那做为发起人的李显这位大秦国的皇帝,必然是需yào

受到很严重的抵制的。

其二,自然是士大夫阶层的压力了。

从古至今,不管是哪朝哪代,掌握知识的权利,这都是掌握在这些士大夫阶层的,而平民百姓,想要读书识字,那绝对是空谈。他们根本就不识字,你让这些平头百姓或寒门子弟如何去参加科举,这事又从何说起?

只是士大夫这一个阶层早已是因着这一份优越而变得腐朽不堪,他们的关系盘根错节,他们的势力,早已是根深地固,他们这一整个阶层,霸占着整个天下间所有诸侯国中的统治阶层,试问,这天下间的士大夫们,又如何能让李显这位先行者去创造出科举这种开天之举,而毁了他们那经过几十上百代的先辈用无数心血而筑起的这一道坚固的长城呢?

寒门与士大夫之间就如这一堵坚固的城墙,任何士大夫阶层的人都不允许有寒门子弟爬过这一堵墙的。

而李显的科举制度,则就是要为这些寒门子弟或是平民子弟们架起一座座云梯,好让他们能够顺利的攀爬上这一道道高耸入云的城墙。

李显他要打破这一份枷锁,打破这一份约定成俗的规矩。

武穆元年春元月十二日,大秦国皇帝李显下达了他登基后的第一份圣旨,加封原御史中丞伍尚为安州刺史,加封原御史中丞杨德为金州刺史,加封原御史中丞杨留为凉州刺史,其它一应佐官可任各州刺史自行安排,而至于各州的督尉,李显则是直接一道圣旨发往肃州给了那梁镇,让这老头儿自行挑选合适的人选奔赴各州以赴任。

同一天,李显又发出第三道圣旨昭告天下,言大秦国势汹涌,遂于咸阳城东门外立招贤馆,吩咐诸有司人员,入招贤馆处,以待天下良才。

这一连三道圣旨发出后,李显多少亦算是松了口气,心里头确在谋划着等打退那韩,魏,楚,蜀诸国来犯之敌后,啥子时候再开一场科举来,也意气风发一回学着那唐太宗名言,愿这天下英才尽入吾彀中来。

只是李显显然忘记了科举最重yào

的一个先决条件,那便是这天下间,还有几个寒门子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试问一个连书都是勉强能识得或者只是读过几本的子弟,又如何懂得那治国安邦之策呢?你让他拿什么来协助李显这位皇帝治理这个国家?

一条条昭令发出,而北营中的大军,亦是随在那先峰大将梁镇的身后,一路往那函谷关而去了。

函谷关毕竟还算是天下雄关,更何况此时这雄关还掌握在了大秦国这边,所以,李显前些日子在这北营中所说的御驾亲征之说,此时想来倒也是有些为时过早了。

也因此,最近这两天,除了偶尔收到函谷关与那肃州之地发来的战报看看外,李显几乎都是很闲。

朝堂之间的扯皮,李显也懒得去管,这不,今日李显随身带着数个禁卫虎贲,就一路晃荡着往那东门外的招贤馆而去了。

这招贤馆,说来也算是李显的一个小小的创举了,这也算是李显唯一做的一件实事,李显自然是蛮关心这里的。

此时的咸阳城东门外,真可谓是人山人海,没办法,这是大秦国皇帝颁发下来的圣旨,这是在招那有才能之辈去做那大官的。

平头百姓们看不懂这些没关系,但这并不妨碍于这一帮子百姓们去围观这个热闹不是。

若是这突然之间,蹦出个人来,又被这招贤馆给招了去,做了大官的,那他一旁的乡里乡亲们,三姑六婆们岂不是与有荣焉?

谁家小子敢说自己没个乡里乡亲,没个亲戚朋友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吾大秦星分翼轸,地接三蜀。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凉而引羌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魏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西北之雄。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尔看清虚,威武惶惶,招英才之贤良,纳美士之蕴德,养我大秦之士风,截天下之所望哉。钦此!”

此时,随着那抑扬顿挫的声音望去,李显却是正看到在那招贤馆正门边上的那一篇榜文处,正有一似老夫子之人,在那读那篇圣旨。

看那老夫子,一副摇头晃脑,自得其乐的样子,李显就颇为郁闷。

这一篇圣旨,当初李显也只是要说明一个意思,他要告sù

全天下所有人,这咸阳城东门外的这所招贤馆就是用来招揽人才的,可是,这一篇榜文写的,如今看来,那是花团锦簇有余,可是,真能让人看懂的,估计也没几个。

抬眼望去,在这榜文边上,那少说亦是有着二三百号人,可是,此刻呢?这二三百号人里,真能读书而识得那上边的文字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三百比五,你可以想像一下,这天下间文盲到底多到什么程度。

你还能指望着靠这些人来改变这个士大夫的统治整个朝堂权利机构的现状吗?

暗然的叹了口气,倒背过双手,原本还兴致高昂的李显,此时,确选择了慢步往回走去。

实在是他已经没有那信心去往那招贤馆里去看了。

或许,李显把这一种情况想得太乐观,太想当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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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知识才是改革的第一要素

“昭将作大匠及匠作坊里木雕,石雕技艺精湛之工匠十数人来见我。”回到太宣殿侧殿书房后,李显便命人去传那匠作大将前来。

匠作大将,乃是管着一整个国家上的宫殿建筑之物,如今李显招他们这一帮人来,自然是有些想法的。

“尔等众人,谁能在方寸之间刻上一复杂的字?”看着殿前这十数人,李显满怀期望地问道。

殿前这十数人,其中以老年者居多,这自是无可厚非,手艺这门细活,天赋是一方面,但最主要的,还是要靠经验的积累,而需yào

经验的积累自然就需yào

时间,所以,不管是哪一门手艺人,其中翘楚者,多半都是年老者。

而殿前这十数人,当初能入得这宫来,有能力来吃这份皇粮的,自家手艺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了的。何况方寸之间刻字,而且只是刻一个字,不管是阴雕还是阳雕,这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君不见,古人还有在那一个小枋桃上刻上副渔歌唱晚的画哩。

殿前十数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是感觉颇为奇怪,只是他们是匠人,属贱业,见着这当朝的天子,本来已经是够战战兢兢的了,如今见得这一国之君问话,更是不敢回答。

好在那匠作大将多少也算是个有品的官,虽然平日里连见天子圣颜的机会都没有,但毕竟他也算是这一群人里官儿最大的一人,此时李显问话来,也只得由他硬着头皮站出来回答。

“启奏大王,这在方寸之间刻上一字,属匠师出师考核,只要是已出师之辈,皆能作得。”

“哦,如此甚好。”李显点头大喜,其实内心中,确也是颇为窘迫,不曾想这会的匠人技艺竟然是如此的精湛。

在李显的记忆里,曾经的匠人,凡事都是靠机械来完成的,要刻个什么东西,只要编上一段程序,咔呲咔呲的不消一会就出来的,在李显想来,刻个这般小的一个小东西,靠这会的手艺,全是纯手工制作的,怕是有些难度的。

只是没奈何,确是李显小瞧了人家,这方寸之间刻字,竟然还只能算是人家出师的基本考核。

不过,不管怎么样,有如此精湛手艺的匠师,李显自然是更加高兴的,当下吩咐道:“孤这确是有一般大事需yào

尔等努力尽速完成。”

“请大王明示。”

随手从书架上翻出一束竹简来,李显看了看,是一本前朝的野史,李显随手翻开了看了看,确并不满yì

,又翻过一束竹简来,书名叫《万相星辰》,是一本有关于天文方面的书籍,随意的翻了翻,里头的字倒是不少,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一束竹简并不是太长。

李显也懒得再去挑来挑去的,拿着这本《万相星辰》的竹简随手就递给了那位将作大将,微笑道:“这一册《万相星辰》,孤也不知dào

里头有多少字,你且先领了回去,回头你着人寻些上等的石料子来,把那石料子取成一寸方形石块,二寸厚,四面打磨平整,然后在那一面以阴雕之法反向雕刻,雕出这一本《万相星辰》所有字来,重复字不要,一字一石块,尔等可能办到?”

“臣等定不负大王所托。”看着手上这并不太长的竹简,虽然雕那字是简单,但问题是这要取出那一寸大小的小石料,而且还得打磨平整了,这确绝对是一份苦差事,特别是李显指名要用上等石料,这上等石料更是坚硬无比,光靠用手工去磨平一个大小,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只是这算是李显这位大秦国帝王第一次亲自托付给这一帮子匠作的事情,便是再苦再累,他们定也是要努力完成的。

看着那匠作大将的一张苦瓜脸,李显细一琢磨,自然也是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难处,轻笑道:“若不然这样吧,这算是孤第一次委托尔等所行之事,用那石料自然也不妥,这区区一册《万相星辰》也不过五八百字的,全使那玉来雕就是了。”

玉的质地,相比于那种上等石料来说,那自然是要软得多,也要好打磨的多。李显这般通情达理的安排,这一帮匠作们,自然是满心的欢喜,兴奋的领了这一件重任后,一帮子匠作们,在满心的欢喜当中,一一退了出去。

打发走了这一帮子的雕匠们,李显安然坐于书案前,闭目养神一边又细细的思索起来。

自李显接手这圣位以来,李显内心之中第一想法就是要把这大秦国给强盛起来,只是,这大秦国还处于封建社会的早期阶段,什么事情都还在处在发展当中。

而这发展,首先一点,自然就是人。万事以人为本,这人其中就包括人口和人才两种。

人口自然是一个基数,这可以慢慢的随着一个国家的强盛与进步而逐步提高,可人才,确是需yào

知识来武装的。

知识从哪里来,从书本上来,可是就现在这天下间的普遍情况就是,文字都是刻在竹简上的,而更可恨的是,这些宝贵的书简,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落在高门大阀里,一般的平民子弟怕是一辈子连竹简是什么样的都没有看到过,更惶论学习到上面的知识了。

知识才是改革与强盛一个国家的最终级力量。

所以,在李显去那个招贤馆看到那招贤馆门外,那上面连个识大字的人都没有的情况下,李显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开学堂传授知识。

由这设立学堂之事,自然就想到了书,想到了造纸,想到了活字印刷术。

活字印刷术这种粗浅的东西,只要是上过个初中的人,几乎都能知dào

是怎么个回事,只是这造纸一事,确是颇有些让李显头疼的,因为李显对于造纸这事记得并不太清楚。

就如同在现今这个社会,谁吃饱了没事干还学着去琢磨纸是怎么造出来的,这年头只要你想用,买就是了,便宜的要死,实在是没那个必要去记那纸是怎么造出来的。

很不巧的是,李显就属于这一类安乐型的人物,他的脑子里对于造纸的源材料也只是有着一些很模糊的映像,想要清晰的把这一整套造纸的工序给整出来,怕是还得需yào

花上大把子的人力和物力去研究了。

好是怀念那曾经大神级别的偶像——————度娘啊!李显的内心中充斥着这份震耳欲聋的呼喊!!!

第十三回 一世枭雄司马相如

前线梁镇处和刘丰处同时传来了好消息,都是有关于蜀国的。

因为着刘丰在单枪匹马而入楚都襄阳,觐见于楚襄王后,以三寸不烂之舌而说服了楚襄王,楚国遂答yīng

从夷陵,巴东之地沿江水而上,直入蜀地。

蜀国,虽号称是个天府之国,物产富饶,国富民强的,可是,就国力上来说,比之楚国,那也是相差不了太多,毕竟楚国也是占着整个荆襄膏腴之地,物产上也甚是富饶的。

也因此,蜀,楚二国,在相斗了近十年之久,仍然是一个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

只是如今确是突然之间多了秦国这个强dà

的外援之后,蜀国自然是需yào

收缩防线,有目的性的去转移战略重点。

有鉴于此,蜀国对于大秦国肃州之地的暗中支持自然就要少上许多。配上梁镇在这大秦国上的威望,再以梁镇用兵之老练,驱十万虎狼之师,区区一个肃州之地,没了蜀国这只暗地里咬人的狼,自然是能顺利的平定的。

“好!!好!!好!!!古人常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如今我大秦国是有五老,如今看来,确不正是有五宝嘛!此真我大秦之幸,孤之福也!!哈哈哈……”李显看着手头上这两份奏报,顿时是乐的没边,心里头亦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

原本已是成四面楚歌之势的大秦国,如今已经是在不知不觉间而去了楚,蜀两国,唯剩下韩,魏二小国,亦是被李显的大军拒于国门之外,如此说来,这秦国此时亦算是处于不败之地矣。

如此说来,李显自然是能在大松上一口气的同时,亦是要哈哈大笑上三声了。

“大王,大王……金州急报!!!”正自李显自我感觉良好,想像着未来大展拳脚,一舒心中抱负的时候,确猛不丁得听得营外这尖锐的大喊声。

李显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般,觉得这太监的声音是如此的难听。

此时的李显,阴冷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号称是御前大总管的太监头子,狠声道:“说,金州不是刚为梁老将军平定了吗?又是出了何事?”

“大王啊!金州丢了,被那晋国给攻占了。”老太监哭丧着张脸,简单比刚死了爹娘还要来得痛苦。

“晋国?司马相如?……”

“轰”一声,李显的脑子里当场就懵了,这算是怎么个一回事?

明明那晋国的大军还在函谷关外呆着呢!这边竟然又传来战报说那晋国的大军已经差不多快要攻占了金州了。

冷静!!!!

冷静!!!!

必须要冷静!!!

十指相扣,而双手指甲确又狠狠地扎进了手心里,好让这份钻心的疼痛来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呵呵……呵呵哈……好啊……好你个司马相如啊,果然不愧是一位枭雄人物,倒是我李显小瞧了你们了。”

看着李显那自嘲般的语气,谁也不知dào

李显口中的那个“你们”指是是哪些人,但无可否认,此时,在李显的脸上,你并不能够看出哪怕半分的焦急和无奈,有的只是那疯狂的斗志和那坚定而自信的笑容。

“速与我去传梁宽将军来见我。”挥手间,打发走了那个大太监,李显半眯着双细眼而安然上座,脑海中,确在不断地计算着这其中的利敝得失。

“臣梁宽叩见大王。”

梁宽,年不过三十余,确身居高位,手握大权,相信梁宽在任何一个人的眼里,都是位年富力强,而充满激情与干劲的大将之才。

然而,事实上,确并非如此,或许是秉承着他父亲梁镇的作风吧,他虽然年不过三十余,确已经是一位老诚而持重的人物,对于一个稳字诀,绝对是使得出神入化的。

“司马相如如今已经攻破我金州矣。”李显并没有来那些虚的,而是在梁宽入得这殿内后,直截了当的就告sù

了梁宽现在手头上所掌握的所有情报。

当梁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而是很平静的问道:“确不知是何时的事情?如今我金州十一郡之地,还剩几郡?”

那晋国大军一直陈兵于函谷关外,即不退走,亦不上前,这本身就是一个大大的问题,若说晋国没有半点其它鬼祟的动作,任是谁也不会相信,只是因着那晋国没有出招,而一时半会让人摸不着头脑而已。

如今,那晋国突然出兵袭击于秦国的金州,并且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而吞下了金州九郡之数,如此狠辣的一刀,确是想着要狠狠地在秦国这头大肥羊身上,切下整整一大块肉来。

可惜,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更或者是将来,这秦国,都不是一头肥美的只知dào

长肉而是不知dào

长牙齿的肥羊,而是一头狼,一头凶狠而残暴的狼王。

“孤亦是刚今日收到雍州传来的消息,如今金州十一郡已是为那晋国占去了九郡之数,相信,至这战报到孤手中之时,那剩下的两郡亦是不保矣。”

“而如今梁老将军的大军确正深陷于那肃州,正与那蜀国交战不休,凉、安二州新定,自保尚有不足,又哪敢再抽兵赴那金州。至于雍州之地大军,亦被我带出大半,此时在雍州内,兵不过三万,哪还敢回兵而击那金州,这司马相如倒是把这时机掐得好准啊。”

诚如李显所说,此时的大秦国,在兵力上绝对是有些捉襟见肘的感觉。

拢共是二十七万兵马,李丰那带走了八万,梁镇那带走了十万,而作为先峰,梁宽亦带走了马步军三万余,轮到李显处,亦是带走了五万兵马,现在在那雍州,能拼出个二三万兵马,那都已经是烧高香了。

而雍州,乃是大秦国都城,自然是需yào

有重兵把守的,试问,如此一分摊下来,你又让李显得什么去金州与那司马相如争?

深吸了口气,梁宽震臂而出,跪于堂前而朗声道:“臣愿领本部兵马五万,奔袭金州,誓死夺回我大秦国土。”

“不然,呵呵。此番着人传梁将军来此,确非是要着梁将军去夺回那金州之地,而是要告之于梁将军一声,此次金州之争夺战,孤当亲领大军而去。而这函谷关处,乃我大秦东之门户,重中之重也,万万不可有失,如今关外三国联军虎视眈眈,孤便将这大秦之门户咽喉之地交于梁将军你手,还望梁将军能不负孤之所望,为我大秦守好。”

“大王!!!此万万不可。”听得李显如此吩咐,那梁宽顿时就急了。

那司马相如是谁?你李显又是谁?一个是浸yin于兵法上数十年的老将,而另一个是年青的一次仗都没有打过,甚至于连烈马都骑不得的书呆子帝王身上。就算给他十倍的兵马,这也有可能被这书呆子给败光掉了啊,试问如此那做为大秦国的左武卫大将军又如何能放心?

“梁将军放心,孤知你内心所想,亦知你所担忧者为何?然军情紧急,你梁将军亦无分身之术,此次金州之行,孤必常听左右将军之建议,断不会独断专行。”

让你安排两个监督的人再我身边左右,并时常会听听他们的意见,这算是李显给这位梁大将军的定心丸了。

暗自咬了咬牙,梁宽亦是知dào

,这已经算是最好的一个应对方法了,只得点头应了下来,内心处确自急速思虑筛选着这能随侍于帝王左右,而又有军事上的才能,能与那晋国的司马相如斗上一二的大将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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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秦王领兵斗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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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兵马处于弱势的情况下,想要战胜对方,李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游击战。

我泱泱华夏天朝上下五千年,无数英雄豪杰,每百年必有一代伟人而独领风骚,然这上下五千年间,唯毛太祖把个游击战使得出神入化,如羚羊挂角,让人无迹可寻。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毛太祖经过几百上千次的经典战例中而整理出来的十六字方针,此时,李显信手拈来,自然是信心满满。

然而,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里,想要着使出这一手绝活儿,那骑兵无疑是必不可少的。

大秦国拢共有骑兵四万八千众,当初分兵之时,李丰处带走了五千,梁镇处亦带走了五千余。轮着李显自己手上,倒还剩下三万八千余骑兵,使这一手游击战,倒也算是措措有余了。

辞别了梁宽后,李显尽自带着这三万骑兵,先行往那金州而去了,而剩下的步兵,确是着那梁宽安排来的两员副将带领着,慢腾腾地往那金州赶去。

“禀大帅,前方有斥候探得消息,我金州十一郡唯剩下靠近雍州的富县还在我大秦手中,其余诸县皆已沦落,如今晋国大军马步军合共六万,正从三面合围富县。”

这大帅的称号,也是李显让这些大将们喊的,在这纷乱的战场上,让自己人知dào

李显这位帝王在御驾亲征就行了,没必要也告sù

敌军,你对家的帝王也跟着上战场了。

要知dào

要是能杀一国的帝王,那比抓什么将军,打什么城都要来得功勋更多些,李显可不想一上了战场就成了别人的眼中功勋,升官的脚踏石来着,所以,李显很低调的让自家人都称呼自己为大帅就行了。

此时的李显,领着三万铁骑,先一步赶到了这金州边界之处,安下帅帐来。此地离那富县之地亦不过十数里的路程,若是快马,怕是一二个时辰就能赶到地头了。

“光围个富县就有六万左右的兵马,娘的,看来这司马老儿倒是个舍得下狠手的人,是吃定咱秦国抽不出兵来了,也罢……看咱老李给你送份大礼儿,不让你惊喜地吐血三升,咱老李就枉这飞升一回。”李显轻轻地摸索着那光洁得还没长出半根毛来的下巴暗自嘿嘿冷笑不已。

略一思虑,李显内心中已是有所得,不由嘿然朝着帐外喝道:“来人呀,与我传帐下诸位将军至帐前听令。”

不一会儿,随着吭吭呛呛一阵铁叶相撞之声传来,三支万人队的骑兵里所有喊得上号的将军就全都集结在了李显的帐下,只是让李显颇为郁闷的是,以李显这么个小小的军帐竟然装不下这三支万人队里的所有将军。

原本的秦国军队里将领的编制颇有些让李显搞不太明白,就说眼前吧,光这三支万人队的骑兵,若按那九品中正制里的算法,里面光三品的将军就有好几个,其它四品,五品的几乎都快泛滥到满地走的地步了,这一支军队,其指挥效率上可想而知,可是一直以来,李显都没有时间去整理这些军队上的事情,这一个又散又烂的框架,也只能暂时这么带着。

暗自捶了捶脑门后,李显一脸郁闷地道:“孤且问诸位将军,你们当中,哪几位将军的品职最大。”

见得李显问起,帐前领先三将皆踏出一步,躬声道:“末将杨闲、刘栋,刘塞为平寇将军,各领一支万人骑队。帐下各领校尉十人,卑将百人,其它传令,监制,辅兵等杂号将军三百余人。”

暗自抹了把冷汗后,李显方才轻声问道:“也就是说,你们三位平寇将军的职位就是相当于个统领万人的万夫长职位的了?而你们下一级的校尉是不是就等于是一个千夫长?再下一级的卑将军号就是百夫长喽?”

三将相互看了看,好一会儿,方才醒悟过来道:“诚如大帅所言,职位上大致就是如此。”

如此一说来,这大秦军制上倒也并不是太过于混杂,只是在名目上有些多余而已,连个小小的百夫长,也要给弄个杂号将军的名份挂上,真zhèng

是让人想要记住都难。

这个事儿,一定得改,李显暗自下定了决心,等得平定了这五国之乱,让大秦能得到点喘息的时间,李显就会着手去改变这一切。

“刚收到前线斥候回报,我金州十一郡之地,如今唯剩下富县一郡之地,而那晋国已是兵出六万,三面合围于富县,不知诸位将军有何以教我?”这是李显的处女战,李显自然是想着能尽善尽美的。

更何况,李显还报着个能培养下级军官的想法,而让这一帮子将军们能各抒己见的。

“末将愿为先峰,愿替大帅扫平金州强敌。”

“大帅,末将亦请战……”

“大帅传令即是了,打他娘的……”

“……”

“……”

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见得个顶个头上都顶着个将军的名号,一个叫地比一个凶,可是,确连一个有用的意见也没有,看来想靠这一帮子连脑瓜子里亦是长满了肌肉的肌肉男们想出什么妙计来,那算是李显异想天开了。

暗自摇了摇头,看来还得靠自己啊。李显轻叹了口气,遂面容一整肃声道:“诸位将军战意昂然,此乃我大秦之幸事也。杨闲,刘栋,刘塞三位将军听令,速速下去整军,命大军衣不解甲,马不卸鞍,即可埋锅造饭,除依例巡夜之将士之外,其它人等速速入帐休整,明日一更造饭,三更出征,不得有误。”

“诺。”

“夜半禁营后,有不遵号令者,斩。”

“有私自出营者,斩。”

“有夜半号营者,斩。”

“诺。”

一连三个斩出自李显之口,顿时让原本有些混乱的大营,一时间为之一静,没有了半分杂音。

挥了挥手,打发走了这一票子肌肉猛男后,李显趴在那还飘着点点墨香的新制简陋地图上,慢慢的研究起来。

第十五回 秦王一斗老司马

夜,深沉而带着份浓浓的肃杀之色,此时早已是三更时分。

早在一更天时,李显即传下将令来,着大军埋锅造饭而饱食之后,数万骑卒,人简口,马衔枚,奔袭十数里外的富县晋国大营。

这是一场完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战争,可以说,李显打的也就是个突然,打的就是个让晋国大军措手不及而已。

凌晨四五点钟这会,正是人最容易犯困想睡觉之时,而晋国大军,围攻富县,乃是攻城战,用的自然是以步兵为主。

如此情况下,以骑卒对步兵,又是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之时,试问,李显还需yào

动用其它的脑子吗?

当那震天般的马蹄声,如那滔天河水般,倾泻而下之时,整个富县外的晋军大营早已是乱成了一片。

随着杨闲,刘栋,刘塞三员虎将为箭头,当杨闲那一人高有余的大关刀,借着马势,狠狠地一刀把那晋军的寨门给劈开了之后,李显就知dào

,接下来的战争,将只会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这一支三万人的铁骑,从秦国先祖李密开始,至二代帝王李思,然后再到李显手上,这算是传了整整三代人,李显这一代不算,在前两代帝王手上,这一支铁骑,皆是随着他们的王而南征北战,历经大小战事无数,才打下了这大秦赫赫的威名。

无可否认,这是一支精锐的铁骑,在面对这般一种情况之下,其所能爆fā

出来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血,染红了整个富阳县城外的土地,浓重的血腥味儿,便是连那初升的阳光,仿佛亦是为他给抹上了一丝腥红的色彩。

骑着匹健硕的枣红马驹,迎着初升的朝阳,李显安然漫步在这一片战场之上,恰此时,正有一缕阳光,穿透于世间万万重云层而迸射而出,直照耀在李显的背后,顿时只让此时的李显显得更加的高大,更加的威武而雄壮,战场上不论是秦国的士卒还是那被俘虏的晋国士卒,此时皆张着着一张嘴,满脸惊讶与崇敬地望着李显这个方向,此当如那天神下凡而来矣。

随着哒哒的马蹄声,远处,那杨闲,二刘三员头号虎将骑着快马,奔至李显跟前,翻身下马,朗声大喊道:“禀大帅,这一场战,我军歼敌一万八千余,俘虏三万六千八百,此役大胜啊。”

虽然满脸都止不住的疲惫,可是,那一脸的兴奋,确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这是一场大胜,是一场空前的大胜啊,自他们这一支铁骑成军以来,何曾有过这等样的大胜,你让他们怎能不兴奋?

“嗯,尔等速速着人整理战场,所有受伤将士皆要抬回城内,着人妥善安置,不得有勿。”看着眼前这三个因着兴奋而激动的满身肌肉都在颤抖的大将,李显好声无语,轻挥了挥手,李显表示毫无压力的打发走了眼前这三位猛男。

拜托,这是拿骑兵对步兵,又是乘着凌晨时分人意志最为疏忽的时候,又是偷袭的,这要是还打不赢,那才见鬼了呢。

其实,这确也是李显自己会错了意了,要知dào

在这个时代里,打仗哪还有李显这般玩这种阴招的。

在这个时代,不管是哪个国家,打仗,大伙都是明着来的,战场上,双方把兵摆圆,然后,先各出一员大将上场单挑,单挑赢了然后后方主帅才会下令全军压上,到时候双方对拼的就是各国兵员的个体素质和士气以及装备的好坏了。

一场战打下来,一般来说,都会是杀敌一千,自损不说八百,亦是要达到五六百左右的。

哪像李显这一战,三万对六万,杀敌一万八,俘虏三万六千余,自己损伤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记,试问,如此一场大胜,怎能不让这些满脑子都是肌肉的猛男们兴奋。

三员虎将,得了李显的命令,不敢耽搁,应了诺,翻身骑上快马,就往战场处飞奔而去了。

此时,那富县内大小文武官员,亦是早已是大开富县城门,而出门把个李显给迎了进去。

富县县衙内堂上,李显安然坐于上坐,身后,杨闲,刘栋,刘塞一众大将一字儿排开,静立于李显身后,各个皆是手按腰间佩剑,怒目而视正前方,表现出一副威武不凡的样子,只是那眼角处,偶尔闪向李显的那一丝丝出祟敬的目光,确是逃不脱在场任何一个人的眼光。

原来的李显,虽然成了这大秦国的帝王,可是,那书呆子的名号,不管是在军中,还是在朝野之上,亦或是在整个大秦国内,那都是闻名暇耳的。

只是,从李显着上重甲,佩上天子剑,骑上烈马,领着大军出了那咸阳城那一刻开始,从开始连骑匹小马驹都摇摇晃晃的,到后来的随意自如,再到后来的从函谷关到这富县一路上的千里奔袭,这一点一滴的进步,都看在这一帮将士们的眼中。

而最为让他们震撼的无疑是昨天晚上的那一场大战。

这是一场有史以来伤亡比例最为悬殊的战斗,他们的秦王李显,正在一点一滴的在进步着,而且是以一种非人般的速度在进步着,这由不得他们不从内心中,发自内心的去祟拜着眼前这位年青的王。

以前的桀傲不逊,以前的因着李显的身份而不得不听从的糟糕现象,到如今,他们满脸崇拜而心甘情愿的站于李显身后,这之间的转变,确是来得如此的简单而直接。

军人,就是这么的简单,直接,这么的敢爱敢恨。

上首处,李显带着一副温和的笑容,朗声道:“富郡太守何在?”

这时,一直坐于左边的一位有些微胖的中年人,列席而出,躬身立于堂下道:“臣富郡太守罗斌拜见大王。”

打眼仔仔细细地把眼前这个胖子从上到下给看了个遍后,李显方才微笑着道:“我金州十一郡,如今唯有富郡而存留,罗太守之军事大才可见一般,如此大才,确只被置于这区区一郡太守之文职而不能随大军征战四方为我大秦开疆拓土,此诚为可惜也。”

听得李显这话,只让那富郡太守脸色一僵,抹了把脑门上那狂冒而出冷汗,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低声道:“大王过誉了,臣能为一郡太守足矣……足矣……”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些才能的人物,李显自然是不会如此轻易的放qì

,看这姓罗的还不愿入到军队中去,李显不由大感兴趣。

“哦,如此大才,确被埋没于此,岂是我大秦之福,孤若不知便罢,如今已是尽知罗太守之大才,又如何能够放qì

如此良材美玉。”

此时的罗斌却是觉得上首处的李显那原本温和的笑容确是如此的让他战栗不安。

“大王……”

“大王,小人有话要说。”正自那上首处的罗斌在结结巴巴满脸狂恐的在应付着李显的话时,确猛不丁听得下首处蹦出一大汉来,一脸瓮声瓮气的吼道。

“放肆,此处哪轮得到你来说话。”一看得自后边跳出这般个大汉来,那站于李显跟前原本还战战兢兢的罗斌,顿时就如是那被踩着了尾巴的猫般,简直就是怒发冲冠了。

看得眼前这般场景,就算是再笨的人,也是知dào

这里面可能有些个猫腻了,李显更加饶有兴趣地笑道:“无妨!堂下诸人皆是有功之臣,且让这位壮士说来,你是何人?又有何话要说与孤听。”

得到了李显那个鼓励的眼神后,这壮汉咧嘴一笑,粗声道:“那个大王,小人萧石,小人要说的就是,这守住富郡的功劳不是这罗胖子的,而是靠着我大哥的计才守住的,这罗胖子早在晋国大军来之前就带着老婆孩子跑掉了,能守住这富郡跟这罗胖子屁个关系也没有。”

听得这壮汉的话,那罗斌脸色顿时变了数变,只是最后还是转回满脸的悲伤样,扑通一声跪于李显面前,哭天抢地地大叫道:“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啊,大王,这是冤枉啊,这是血口喷人,他们这是居心不良,是想抢下臣的功劳啊,请大王明察秋毫一定要相信我。”

若不经得那壮汉一说,李显自然是不知dào

太多,只是经得那壮汉一嗓子吼出来,李显再前后一对照这罗斌的神态,李显自然是猜到了一些,当下也不动声色,只轻咧了咧嘴,李显暗自点了点头,轻笑道:“罗卿且起,此事孤已是知晓,以罗卿之大才,孤哪有不信之理,这样,明**且整装随我大军出征,到时平定了这金州十郡之地,孤再为罗卿并续前功,至时,一个正经的镇国侯必然逃不掉的。”

“这……这……大王……”此时的罗斌那整张脸全都夸了下来,哭丧着张脸,那是真的比死了老娘还来得痛苦。

哈哈大笑间,李显移步往那太守府后院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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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拜贤才,草房出士子

“来人,悄声与我把那萧石给传来。”

刚一回到太守府后院,李显就着人去把那叫萧石的壮汉给寻来。

若是这萧石没有说假的话,那么,他口中的那位大哥,能以区区一个富县之地,而顶住晋国六万大军的攻击,可想而知,这位萧石的大哥,必是一位大才。

就算其它不行,那也一定是位军事上的人才。

此时的李显,对于发xiàn

人才,那就犹如一只饿了三十天的饿狗突然发xiàn

了块美味的骨头一样,又哪能这般轻易地放过。

好在,估计这位萧蛮子,也是个神经大条的主,刚在堂前顶了那太守的嘴,不说早点收拾收拾好跑路,竟然还一路慢条丝理地边啃着个鸡腿,边吃着酒,一路还哼着小曲儿,慢腾腾地往家里赶去。

这样倒也省了李显许多事儿,不消一会儿,这萧蛮子就被李显派出去的亲兵给带了回来。

看着眼前这壮汉喝的双眼血红,满身酒气的样子,李显暗自皱了皱眉道:“且带这位壮士到后边去醒醒酒。”

所谓的醒醒酒,可不是说要给这位熬上一晚浓浓地醒酒汤来着,而是直接拖了出去,提上一二桶凉水,照着头,兜头往下倒去,一个激灵,啥酒也得给醒了过来。

此等小事,自有身边亲卫去操办。

不消一时三刻,这位被淋地跟只落汤鸡差不多的汉子,就被一众亲兵给了进来。

细眯着双朦胧的酒眼,待得这小子看清上首坐着的是那当今大秦国的国君时,这萧石方才算是有些回味过来,狠狠地打了个酒嗝后,方才大着嘴巴含糊道:“大王……呃嗝……找俺老石有……有啥事没?嘿嘿……”

“孤确不是找你,而是要找你口中说的那位为孤守住这富郡的大功臣,确不知dào

此等大才现居何处?”

“你要找……找俺大哥呀?嗝……那就跟俺来吧……”说罢,挥手打掉那两个一直扶着他的亲兵,也不说去招呼李显,头一甩,径直往门外踉跄着而去。

看这蛮子如此行为,李显确是颇有些苦笑地摇了摇头,确也没办法,站了起来,随手拿过那搁在一边的佩剑,随着这汉子而去。

门外早有备上了快马,怎奈眼前这醉汉,是骑上了马儿,就不知dào

身在何方,亦不知dào

该往何处而去,李显无奈,亦只得翻下了马,牵着马儿,随着这醉汉一路徒步着跟着他而去。

经lì

了昨夜的一场大战后,如今这富郡内外,早已是一片冷清,而如今,早已是日上三竿之时,这街面上亦是冷清的看不见几个人影儿。

乘着这难得的机会,就着这清晨的阳光,李显一路随着这醉汉而走,一路亦是细细地把这个号称是一郡之都的地方仔仔细细地看上一遍。

一条以李显目测最多也就四米多点的碎石主道。两边依次摆放着各个高矮不等的土木房,偶有一二青石房子,亦是那大家富户之家门。

不用了解许多,就眼前这等样的情形,窥一斑而可见全豹,这大秦国的富饶程度,亦是有限的紧,治下百姓的生活,想有多富裕亦怕是难矣。

要知dào

,这里可已经算得上是一郡的首都之地,应该算是整个郡里最富有,最体面的一个地方了,可是,就这等样的一个地方,亦是穷成这样,其它乡下角落头的,李显那是真的不敢再去想像了。

眉头,随着一路走过,确是越皱越紧,而那前边的萧石,亦仿佛是有意的一般,就这般摇晃着身子,带着李显,漫步在这富郡的街头巷尾处。

满地的肮脏,腥臭的污水,破败而低矮的茅草房,当这一副画面,突然之间出现在李显的面前的时候,伴随着那阵阵轻脆的童声,确是给李显视觉与神经上是何等样的冲击。

他听到了什么?他又看到了什么?

他听到了这一声声朗朗的读书声,他看到了这大秦帝国未来的希望,他更看到了在这大秦国无数个角落里,正有着无数个这等默默无闻的大贤,为着自己帝国的繁荣和昌盛,而在不惧任何困难的,在默默无闻地奉献着自己的一生。

此等样人,就算是无才,亦是大德之士也,当受他这位大秦国帝王一拜。

此时的李显眼中再也没有了那肮脏而杂乱的路面,再也没有了那低矮的茅草房,闻不到那腥臭的味道,身边也没有了那一路摇摆着的壮汉,有的,仅仅只是一份崇高的敬意。

门外,李显仔细地整理了下衣冠,而后,双手抱拳,微躬着身,朗声道:“大秦国武穆王李显特来拜见萧先生。”

朗朗的读书声随着李显的这一声突兀的喊声,而嘎然而止,或许是里面的人略有些慌乱吧,只一会儿,那原本紧闭的茅草门便打了开来,走出一青年文士来,先是仔仔细细地把李显打量了一番后,方才微一躬身道:“草民武威马良马伯常拜见秦王。”

“先生大德,请受显一拜。”微一躬身,李显郑而重之地一拜而下。

见得李显一拜而下,确又不敢上前去扶,只唬得那马伯常赶紧跳了开来,一张小脸儿涨得通红,口上确急道:“秦王且慢,良自问何德何能,敢受秦王一拜。”

一边的萧石见得这两家子拜来拜去都没个完了了,很是不乐意地叫嚷道:“嚷……嚷嚷啥?还没完没了还???马老三,俺大哥呢?大王是来找俺大哥有事儿地。”

“呃……”被这萧石这般一打岔,彼此之间那一份原本很是生份之情,一下子倒也算是有些缓和起来,那马伯常多少亦算是个才子,也是见过些市面的人,当下轻咳一声算是打了个晃,微笑着道:“秦王来得倒很是不凑巧,子离兄刚去城太守府上去了。”

“去太守府?他去太守府作甚?”一听说这般不凑巧,这位萧大才竟然去了太守府,李显颇是显得有些郁闷的。

他刚带着一帮子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地头上儿,这倒好,人家已经抄小路先一步去了太守府了。

“好叫秦王知dào

,子离兄平日里还兼着个仓曹吏之职,得些许银钱,以继生活,如今赖秦王威武,尽扫郡外大敌,子离兄身为仓曹之吏使,自然是需yào

往那仓曹处调停一二。”

不曾想,这位萧大哥,竟然还要靠着在太守府上谋一份工作,才能得以为生,李显暗自叹了口气之余,亦是把眼往眼前这位号称是武威马伯常的年青士子身上打量,见得这马伯常亦是生得仪表堂堂,一袭青衫遮体,体态风流,李显暗自心喜之余,眼珠子转了转后,方才轻笑道:“诚如此,那未免一会再次走空,孤就只有在这萧府上叨唠一番了。还望先生莫要见怪才好。”

“秦王请……”微一礼让,李显便当先跨步往内堂而去。

~~~~~~~~~~~~~~~(报谦,写到后一章之后,才发xiàn

,写着写着感觉怎么样都很拗口,翻回来仔细地看了一遍后,作了些小小的改动,呵呵,后面的总算是能接得上去,而不会显得那么生硬了。小小的修改了一下……无伤大雅地哦!)看见了吗?都看见了吗?嘿嘿,显哥已经在使用他地金手指了……你们地花花呢,在哪里,还不狠狠地支持下!!!

第十七回 是真名士自风流

轻呡了口那带着点淡淡咸腥味的也不知dào

是浓茶还是中药泡出来的东东,李显暗自啄磨了下自己的思路后,方才带着满脸温和的笑容开口道:“孤自继大位以来,时逢天下大乱,我大秦国前有魏,韩,晋,楚,蜀五国龙盘虎踞于外,后有,月支,乌恒二蛮夷虎视眈眈于侧,内焦外困,值此我大秦风雨飘摇,四面楚歌之时,敢问先生何以教我?”

李显身为大秦国的一国帝王,自然不是没事乱跑出来玩的,他今天能来亲自来到这个破烂的地方,就已经表明着李显的一种态度,一种求贤若渴的态度。

不论哪个大贤,才子,心中都是报着一种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的想法的,更何况,如马良这一类的寒门子弟,他们一没有关系人脉可以走举荐之路,二没有征招启示,以他们胸中所学,亦不可能说去做谁家的门客,要知dào

在这个时代里那门客的意思,也就比奴隶高级那么一点点而以,这种事情,以他们胸中傲气,自是不屑去做的。

这就如那萧石的大哥,亦或者是眼前这位马良马伯常,他们宁愿在这乡间教书以娱自乐,亦不愿去做人家门客一样。

诚如此,就算他们学富五车,胸中丘壑万千,那亦是报国无门的。所以,当在门口外,马良在见得李显那种求贤若渴的态度之后,马良的心中,就怦然心动了起来。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展示自己,表现自己才华的机会。一定要抓住,一定要紧紧地抓住,把握住。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马良轻咳了声,当下朗声道:“秦王何以小视我大秦耶,昔高祖雄踞关中,而得天下,此乃深根固本以制天下之地也,进足以胜敌,退足以坚守,故虽有困败之时,然大业终可济也。”

“秦王弱冠临朝,则播名海内;值此交替之际,则忠义奋发;单骑出奔,则韩,魏怀怖;济河而北,则晋国无以图。振一郡之卒,撮金州之觽,威震关中,名重天下。虽司马猾乱,韩,魏跋扈,举军东向,则韩,魏可定;还讨金州,则晋军可灭;回觽北首,则乌恒必丧;震胁戎狄,则月支必从。横大河之北,合八州之地,收贤良之才,内修文政,外治武备,拥英雄之才,挟百万之众,以讨未复,以此争锋,谁能敌之?”

“好……好好好……马伯常果真大才也。”李显起身鼓掌,满脸喜色之余是连连道好,虽然这位仁兄刚才那一番话,多少也是有些吹牛拍马屁的嫌疑,但不可否认,这马良的才能还是有一些的。

只是这马伯常之才,当是攻于内政,长于施政养民之上,而对于军备武略上,可就有些不尽人意了。

你当那狡猾的司马相如自他李显一出现就变成木头了吗?你当那塞外那存zài

了最少亦是有七八百年的乌恒和月支都是泥巴捏的?你一回头人家就屁颠屁颠的赖着张脸来非要投降给你?

要知dào

存zài

即是道理,人家那乌恒和月支二族,在那塞外都存zài

了七八百年之久,难道那都是假像不成?

再说这一个诸侯林立的世界里,各诸侯国开国太祖又有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又有哪一个会是个头脑简单的人物?

不过此马伯常以李显看来,虽算不得超一流,亦是当属当世一等一的大才也,为他秦国一州之刺史足矣。

虽然还没有见着那位正主儿,但是,如今倒先见着了这附赠品,这买一送一赠品,也绝对是对得起李显这一次的屈尊亲自登门造访了。

以手轻拍于这位仁兄的肩头处,李显郑而重之地肃声道:“以伯常之大才,在此处虚度光阴此诚为我大秦之可惜也,如今我大秦百废待新,正需尔等这般英才以为我左右。”

见得眼前这马良正拿着一双希翼地眼神看着自己,李显也不做他想,继xù

道:“如今这富郡太守,才能平平,自持政以来只知穷奢极欲,对施政上确是毫无建数,且此等小人胆小若鼠,风闻敌军致确不顾满城百姓死活,自弃城出逃而去,此等样人,要之何用,孤有意于让伯常替代此獠,确不知伯常以为如何?”

看着马良那明显有些失望的眼神,李显暗自轻笑之余,也不再藏着揶着的继xù

道:“此富郡太守之职,当是以为伯常之试金石矣,以伯常之大才,来日封候拜相之日,相必不远矣。”

其实,按着李显的意思,虽然这马伯常胸藏一州刺史之才,然而,这位仁兄,却是什么施政经验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靠死读书而读出来的人物,李显能在第一次见面之后,就把他提拔到一郡太守这个位置上,那已经是李显大大的恩赐了,若不然,以李显原本的打算,是直接把这位仁兄给扔到某个县里面去,让他从个小小的县令做起的,磨练磨练,也好让他以后的路能走得更远些。

虽然对于李显的安排,马良没有太大的异议,但是看他那一副你小瞧人的表情,就可想而知,马良的肚子里仍然是并不怎么服气的。

在他自己想来,以他如今的才学,不说天下第一,若真是有那劳什子科举的让他去考考,保定就是个状元郎回来。

所以,对于李显的安排,马良虽然表面上是心悦诚服的接受,但是暗地里确也是赌着一口气来着,下定决心,回头来,在任这富郡太守的任上,一定要好好的做出个好成绩来,好让这位有眼不识金镶玉的秦王看看,咱马良可是块纯金璞玉来着。

好在,此时也是时近午时,那再外头忙碌了一早上的萧子离总算是回来了,李显总算是能得脱于马良那一副幽怨的眼神,转而把心神全都放在眼前这位号称只靠区区一个富县几百兵马而顶上晋国六万大军狂攻七八天而不败的天才级人物。

当李显见着了这位正主儿,只第一眼,就让李显看中了,诚此所谓是真名士自风流也。

~~~~~~~~~~~~~~~~~~~嗯!本来呢,马良这个人是不打算写的这么详细的,但是毕竟这位仁兄是李显所招到的第一个意义上的人才,虽然以后不怎么可能会大用,但是我还是想着稍微写得详细点,因为只有这一位精辟的见解,才能更衬托出后面那位萧老大的更精辟更独到的见解,有对比才能显得更聪明嘛。

各位亲爱的读者们也不妨猜猜看那位真zhèng

的大才会是说出什么样的一番见解来,猜中了,俺们就多加更做为奖励哦……

另:这一章里马伯常的见解,谁能猜到是出自哪位名人之口的?猜中了也有奖励哈……

欢迎你们在评论区中回复我……至于这两个答案,第二个答案将会再下一章里一起更新出来,第一个答案确是要再晚上一章哦。

第十八回 得大贤,萧仓吏草房说前因

萧谨,字子离,凉州扶风茂林人氏,其祖上亦曾显赫于凉州一时,后家道中落,谨为家中长子,年十三,便带家中幼弟外出谋生,十余年来,可谓是走遍了整个秦,蜀,晋,韩四国之地,至年余年前,方才带着幼弟返回故里。

确不巧的是,正好赶上秦武昭王战没于沙场,魏,韩,蜀,楚四国同伐于秦,而秦之凉,肃,金,安四州之地,亦同时失陷于外,大乱将起,萧谨无奈,遂只得随着幼弟,停居于这富郡之地。

也因此,才会有了前面一般事情。

“孤自继大位以来,时逢天下大乱,我大秦国前有魏,韩,晋,楚,蜀五国龙盘虎踞于外,后有,月支,乌恒二蛮夷虎视眈眈于侧,内焦外困,值此我大秦风雨飘摇,四面楚歌之时,敢问先生何以教我?”同样的一翻话,完全没有半点改动,就当着马良的面,李显以同样的一个问题向萧谨问道。

此时,便是连那马良,亦是颇有些玩味地看着萧谨,他倒是很想听听这位号称学究天人,每每总是能把他给比下去的子离兄,能说出什么样的一番见解来。

或许是因着这连日来的战乱劳累所致吧,此时的萧离双眼中布满着层层的血丝,精神上亦很是憔悴不堪。

然而,即使是如此模样,此时,只要你站在他面前,看着他那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样子,你亦会感觉得到,自他自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一份独特的魅力与智慧的气息。

此时的萧谨,在听到李显的问话后,确并没有即刻的回答,而是微低着头,仔细地推敲演算起来。

这并不是说萧谨不如马良,而恰恰相反,这正是萧谨的可贵之处。

一个合格的谋士,从他脑海出所出的任何一条计策,这都是都关系着一整个国家的民生,可能会是一整个国家千千万万的生灵性命。

这就是谋士的作用。

所以,谨慎,三思而后行,这无疑是一个合格的谋士的最基本要求,因为他不光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他所面对的整个国家的百姓负责。

而萧谨无疑是一位有着很沉重的责任感的谋士。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真的太累了吧,此时的萧谨,就这般轻闭着双眼,静静地盘腿而坐于一边,均匀的呼吸声中,只仿佛是睡了过去一般。

一刻钟,一刻半钟,两刻钟……在这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气氛当中,李显足足是等了三刻钟时间,方才见得萧谨睁开了那双满含着疲惫的双眼。

当他满含着歉意的笑容出现在李显的脑海里时,李显分明是看到了那眼中闪过的一丝沉重和忧虑。

“禀大王,微臣已是略有所得。”此时的萧谨,用他那独特的,带着点沙哑的口音,慢慢的,一点一滴地向李显说来。

“微臣以为,大王着梁老将军领兵十万,而出兵以平我大秦后院之乱,大王此举,以微臣想来,大王必已是有十足把握说服楚国与我大秦结盟矣。若微臣所猜不错,大王必是已经派大将领军左赴于汉州之地,取汉中子午道,作征蜀之势,以回应楚矣,如此,楚,蜀二国之围自解矣。”

话虽然只是说了个开头,但此时的李显,确明显是感觉到了萧谨那强悍的推理能力。

做为一个地方上的小官儿,萧谨并不可能接触到太高深的军事机密,然而,萧谨仅仅是从梁镇分兵以平定凉、肃、金、安四州之地,就能猜出李显的前期所有安排来,这一份见真知灼的推本事,李显绝对是自愧不如也。

但是一边的马良显然是并不怎么服气的,只看他嗡声问道:“子离兄仅仅是从那梁老将军领兵平定四州之地,就从而武断地认为,我大秦以有兵退楚,蜀二国的能力?这也未免太过于武断了,要知那楚、蜀二国,虽世代相仇,亦只是为国之发展之路上而所相仇视也,更何况,蜀、楚二国在国力上亦近乎等同,平常纷争也只是些小摩擦,若有大利益面前,此二国必会休战而一致对外的。”

萧谨回过头来,一脸温和地对马良道:“以贤弟之智,想必腹中早有尽知,然大王问起,谨便代贤弟把这疑问说来。”

“谨之所见,当非仅凭梁老将军一事,此事说来,当时谨之内心之中,因着手上情报有限,亦只是有些猜想而已,而当那晋国大军发兵攻入我金州时,谨心中,对于大王前后所行之举,顿时清明上了许多。”

“我大秦依雄关而居,就以韩,魏,晋等小国来说,若我大秦在函谷关处驻兵十万余,在粮草充沛的情况之下,任那韩,魏,晋三国哪国来,若不倾倾国之力来,亦攻不下我函谷关也,然而,如今那晋国确西出塞外,借道乌恒之地而发兵于我金州,如此可见,函谷关处必是稳如泰山,那韩,魏,晋三国必是无机可乘也,而晋国何来还兵出塞外而借道以伐我金州呢?以微臣想来,此必是那晋太祖有亡我大秦之心也。”

看着那仍然是一脸茫然的马良,萧谨又看了看一直坐于上首处默不作声的李显,暗自为这位聪明的好友叹了口气之余,继xù

道:“想是那晋太祖已是探得了我秦国有兵退蜀,楚二国之能力,若蜀,楚退,则韩,魏二弹丸之国不可为也,而想要拖住蜀,楚二国,晋国必乱我金州,因金州乱则刚安定的凉,安二州必跟着乱,凉,安,金三州一乱,而那函谷关上,又有那韩,魏二国拖住我秦国之大军,那时,蜀,楚二国见我大秦内乱又无兵可发以平乱,有机可乘必会先灭我秦而后顾私怨,如此,我大秦因晋太祖一招之棋,而满盘皆输,秦国必将为楚,蜀,晋三国所瓜分而亡国矣。”

“好在,苍天亦是眷顾我大秦矣,大王兵威所指,一夜间,尽灭晋国主力六万大军,以晋国之国力,此六万大军,虽不能让晋国大伤元气,然亦是让狠狠地断了晋国一指,此诚我大秦之大幸也。”

“恭贺大王,此一战,必能滋养大王赫赫军威矣。”此时的萧谨,谈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场大战,亦是双目精光闪烁不止。

显然,这一场精典的夜半偷袭战,对于萧谨来说,那就是开创了战法上的一代先河,是一场如教科书一般的战例,以此而让全天下的将军与智者们都明白,原来,战,还可以这样打的。

~~~~~~~~~~~~~~~~~~竟然一个人参与都木有,唉!!!!实在是太失败了……

好吧,俺老实交代,马良说的那话,其它我已经给了你们提示了,马良马季常,这是谁,这是三国蜀汉刘备首下的顶级内政谋士之一,而跟马良齐名的,有很多,像蒋琬,费炜,邓芝,傅暇,梁馥,雍闿,王朗,沮授,田畴……(话说俺挺喜欢三国的,嘿嘿。)马良说的那话其实就是沮授说给袁绍的。下面一出是原话:

从事沮授*沮音葅。*说绍曰:“将军弱冠登朝,则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则忠义奋发;单骑出奔,则董卓怀怖;济河而北,则勃海稽首。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觽,威震河朔,名重天下。虽黄巾猾乱,黑山跋扈,举军东向,则青州可定;还讨黑山,则张燕可灭;回觽北首,则公孙必丧;震胁戎狄,则匈奴必从。横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才,拥百万之觽,迎大驾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邑,号令天下,以讨未复,以此争锋,谁能敌之?比及数年,此功不难。”绍喜曰:“此吾心也。”即表授为监军、奋威将军。

其实,这一段话,有很多人说过,其中田丰有说过,陈琳上檄文的时候也说过,呵呵说跑题了,暂时打住哈,等以后俺写本三国类的书,然后再去好好的跟各位三国迷们探讨探讨……

第十九回 萧子离夜半禀烛论天下

从政治,谈到军事,从军事,论到民生,又从民生,说到教育,财政,律法,有司等等等等……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花灯初上之时。

然而,此时不管是李显,亦或者是萧谨,更或者是一直都在做为听众的马良,仿佛都有着一种意犹味尽的感觉。

萧谨的理论朴实无华,然而,每每平淡之中,亦是有着别样的光芒闪现于其中,若让人细细的去口味一翻,又会觉得,这其中竟然是如此的让人回味无穷。

而李显因有着超越于他们太多的超前思想沉淀,所以,每每李显所提出来的一个观点,都会让人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某些想法中,对于萧谨他们来他,充满着清新,充满着活力。

而此时不管是李显亦或者是萧谨更或者是马良,他们三人此时都仿佛化身为一块干燥地海绵,而在努力地汲取着这一次谈话中的营养成份。

此时的李显是兴奋的,若是此时有人能窥得李显此时内心之中的想法的话,那一定是会大吃一惊的。倘若说李显此刻内心之中有着另外一个小人的话,那么,你所看到的那个小人儿,已经是在代替着李显在兴奋的满地打滚了。

若不是李显身为大王,要表现出一副沉稳而老道的样子,怕是此刻已经是哈哈大笑出来了。

此等样绝世贤才,得一者当胜百万雄师矣。

摸了摸那光洁得还没长出半跟杂毛出来的下巴,李显装着一脸深沉地问道:“诚如此,以卿之见,我大秦当需多少时日方能平定金州?”

然而,萧谨确并没有直接回答于李显,反倒是反问李显道:“敢问大王,心中之志如何?”

“孤之心愿,唯国泰民安,兴百家争鸣之盛世,创万世之太平。”李显傲然答道。做为一名外来户,若不能一统中原,创下一千秋万载的太平盛世,等李显老死了之后,都不好意思上天堂去。

“大王之志,微臣已尽知,然金州之乱,当属癫痫小疾也,不足为略,以大王之兵威,区区晋国,大军所指之处,必能平定。而今微臣有上中下三策献于大王,以供大王决择。”

“哦,卿且细细为我道来。”以萧谨如此谨慎求稳之人,竟然说有上中下三策,李显自然是兴趣大增。

“诺。”轻应了一声,只看那萧谨朝外喊了声:“二弟,且与我掌灯来。”这边确是小心地从桌底下拿出束绢布来,仔细地平摊于桌面上,借着有些昏暗的灯火,李显仔细看去,确是一份手绘的巨幅地图,虽然这一张地图上还有一大半地方还是空白的,但看那画上了的地方,确是线条圆点和注解密密麻麻一片,想来这在萧谨的想法当中,这般大一份绢布,本来是准bèi

着画出一副整个天下的地图的,只是因着时间上的不允许,所以现在这一副巨幅的地图,还有着很大的一片空白区域。

待得门外那萧石再拿了个铜灯点上后,顿时这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间里,一时间顿时大亮。

“大王且看。”此时的萧谨,单手拿过一掌铜灯,一手指着桌上地图道:“此图乃是谨与幼弟四处流Lang为生时,谨刻意而画之,此副地图,谨历时八年零三个月而完成,其中包括韩,魏,晋,秦全境,以及蜀,楚的大部分地区。”

“大王且看,此地乃关中,为我大秦所处之地,而函谷关外,从上至下,分别是晋,韩,魏,楚四国。而秦下方则是蜀国。我大秦身后则是大宛月支氏,及古胡乌恒氏。”

“若说起来,这四国当中,当以蜀,楚二国之国力以为翘楚,晋国次之,韩。魏二国再次之,然蜀之地,物产富饶,号称天府之国也,又在我大秦之后方,此正是我大秦之绝顶粮仓矣,当此时,我大秦若要发展壮大,唯尽得蜀之地以为我大秦之粮仓耳,方可以天下群雄一争长短。”

“以此,臣所定上,中,下三策者,上策臣名为稳中求胜法。”

不待李显示意,那萧谨就继xù

道:“所谓稳中求胜法,求的就是个‘稳’字,臣定义此‘稳’以十年为计。当三年而富国强军,后三年灭蜀,再三年而鲸吞晋,韩,魏三弹丸小国,十年之期,我大秦尽拥蜀中天府之粮仓,尽得关中之强兵悍将,雄据半壁江山三十六州之地,虎视天下,东进则燕,赵,齐,鲁尽归我大秦,南下,则吴,楚,宋,成心惊胆寒,如此,不出三十年,大王一统中原,天下可定矣。”

“好……好一个稳中求胜法。”萧谨言尽于此,李显顿时拍岸惊觉而起,此稳中求胜计,当得这一等上策也。

此计说来,李显亦是有些映像的,不说其它,就比如三国时期鲁肃进言孙权的划江东而三分天下之计,以及诸葛武侯得蜀地,以望关中陇右的三分天下计如出一则。

“臣之中策谓之为以战养战法。”此时的萧谨,全身都散发出一股智慧的光彩,自信而不骄不躁,亦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只看此时的萧谨一手托着铜灯,一手戟指比向地图道:“大王且看,我秦之地,居雄关而晋,韩,魏三国不得寸近,驻,汉,肃二州,则可断楚,蜀二国之妄想,如此,我秦之地当不虞他国之进犯,如此,我大秦之兵威,当可西指塞外千里沃野,靠近我秦之地者唯大宛月支氏,古胡乌恒二支,此二族皆以骑兵为主,族中无论男女老幼皆能骑得烈马,挽得强弓,其中青壮者,更是骑卒之皎皎者也。”

“然,此塞外之蛮夷,皆以部落形式,逐肥美水草而居,居无定所,部落之族长管无可管,至时我大秦或拉拢,或威逼,或利诱,或诱而灭之,林之总总,不足三五年,大王不费一兵一卒,当可尽得十数万精锐铁骑矣,且此等精锐骑卒兵源当源源而不绝矣,至时,关外万里平原,当任我大秦铁骑任意驰骋矣。”

思索了好一会后,李显方才是点了点头道:“卿之以战养战之法,当如铁梳犁地般,铁骑所过,寸草不留,外以铁骑横扫四方,不死不休,内则养精蓄锐,内外兼之,齐头并进,至天下为那铁骑所困之时,我大秦国力早已是蒸蒸日上,非同往日,此时之大秦,不鸣则已,一鸣必惊天下矣!嗯,此计亦是甚妙。确不知卿之下策又如何?”

要知dào

这上中二策,都算是绝顶的好计,以李显想来,一时半会而还真分不清这上策和中策哪个更好,哪个不好,但既然萧谨如此分来,自是有他的道理,李显也没理由强自去胡来。

然而尽得了这等样的两般好计,对那萧谨的那个所谓下策,李显若然不能知dào

,必是心痒难奈不已。

“大王仁智,然微臣之下策,当属下下之策也,提来空惹人不喜,不提也罢。”

“卿之所想,但说无妨。”

“如此,臣之下策谓之合纵联横,坐山观虎斗之计也。”

“哦?此计又如何个说法?”一听这坐山观虎斗,李显就来了兴趣,这种能白捡便宜的事儿,李显那是最喜欢干了。

见得李显对于这个萧谨自认为的下下之策如此感兴趣,萧谨颇为无奈,按萧谨之排法,把这一计排为最下等,而且按他自己的说法,乃是最下下之策,可想而知萧谨内心之中是多么的不喜,只是如今见得李显这位主儿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萧谨亦不得不细细解释。

抬手提过刚放于一旁的铜灯,萧谨拿过一支毛笔来,又仔细地在那一副巨型的地图上轻轻地画上许多线条并标上注解后,方才道:“大王请看,在这整个中原之地,大小诸侯国共有十二个之多,分别是燕,晋,赵,齐,鲁,宋,魏,韩,秦,蜀,吴,楚十二国。最东处乃齐,鲁二国,北有燕,赵,南有吴,楚,然燕与赵,齐与鲁,吴与楚,楚与蜀,吴与宋,这其间,诸诸侯年年大战不休,小战不止,谁都想着要去吞并别人,其它如宋,魏,韩,晋,等弹丸小国,则处于这周遭诸大国之夹缝中,自顾而不暇。”

见得李显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后,萧谨方才道:“然则,我大秦居天下之西北处,内依雄关而健守,外则以天下为棋,联合纵横,坐看天下风起云涌。待时机成熟之时,兵锋所指,一剑而定天下。”

仿佛是为了确定此是一个下下之策般,萧谨又接着道了句:“此计虽看似最为稳妥,然天下事天下人为,天有不测之风云,此时机成熟之时,或一二年,或三五年,或十年二十年而无可定,谁又能料到十年二十年之后之事?”

萧谨这上中下三策皆是妙计,确是让李显一时间最为难以取舍。最后不得不拍板道:“此三策各有利敝,且待孤细细斟酌一翻,再行定夺。”

第二十回 秦王二斗老司马(第二更)

得了萧谨这般一位大才,又得了他所授的三般妙计,李显在暗自比较思虑之余,亦不得不抓紧行程,出兵以平定金州其它郡地,毕竟不管怎么说,这金州乱不得。

金州共定阳,雕阴,富县,洛县,平都,公安,武金,武远,延县,白县,姑里十一个郡,据探马回报,晋国此次领兵攻入金州的领兵大将乃是晋国辅国大将军段淳。

说起来,段淳也算是一位相当有名气的大将了,不光是在晋国,甚至于包括周连韩,魏,秦,赵等诸侯国里,亦算得上是一位名气很大的名将。

以李显这等样一位菜鸟级战略人物,对上这么一位名将,按道理来说,是有些吃力的。

当然,此次随军出征,以萧谨这般大才,李显自然是要把他给带在身边的,而至于那位原富阳太守罗斌罗大人,刚在当天夜里就神mì

出走了,大家都在传那位罗斌罗大人,是因为害pà

去打战,所以才神mì

的出走的。

至于具体的是出走回家了家里亦或者是出国了,更或者干脆是去见他祖上去了,那这事儿就没有人知dào

了。

武远县外,密林中,李显轻轻地摊开了探马刚绘制回来的地图,指着武远县道:“今探子回报,那晋国大将段淳的主力大军因着在富县外吃了个大亏,丢了四万余兵马,所以此次急急从后方赶来,就把兵囤在了这武远县内,以子离之见,此战,我大秦当如何打?”

如何打?李显这话问的就有些奈人询问了,要知dào

,如果是按正经的打法,当然是将对将,兵对兵的,摆开了阵势,一个攻城,一个守城,直接开打就是了。

可问题又出来了,李显此交带过来的,就只有三万骑兵,你让骑兵怎么个攻城法?难道让他们下马当步卒?或者直接拿马去撞城门?

萧谨暗自咬了咬牙,方才道:“我们且先撇下武远,而攻其后方之武金郡。断其后路,以武金郡之城防,我大军攻之,当易如反掌。大帅以为如何?”

这也实在是怪不得萧谨这般说法,能让萧谨想出避实就虚这般战法来,那已经是因着萧谨受到了昨夜李显那一场精彩的偷袭战的影响而略有所得而已。

轻拍了拍萧谨的肩膀,李显轻笑了笑道:“子离这避实就虚的想法,倒是不错,不过,如今在这般境况之下,此计确是收效甚微,今日本大帅且先给子离上上一课,让子离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兵法。”

当下李显也不做他想,回头来,一声轻喝:“杨闲,刘塞,刘栋三位将军何在?”

“末将在……”

身后,三员大将,此时听得李显呼喝,早已是热血沸腾起来。

因为自昨日一战后,李显,已经在他们心目中,上升为名将级别,已经跟他们心目中的军神,那位曾经随着武昭王打遍整个关中之地的梁镇老将军有得一比了。

“杨闲,本帅与你三千兵马,你且多做旌旗,战鼓,让诸将士分散开来,形成至少六到八千人的样子,至前边武远县外列开阵地,摆出要攻城的样子,若见我鸣金,当速速往富阳方向退去,不得銮战,否则,军法伺候。”

“诺。”虽然不知dào

李显这般安排是为什么,但是杨闲自是按着李显所安排那般而去。

“刘塞。”

“末将在。”见得李显第二个就点了自己,刘塞顿时大喜过忘,大步而出,站了出来。

“着你领兵一万,至十里外开始,每三里之地设伏一处,先放得城内追兵而过,待得追兵原路返回之时,再一路伏兵尽起,冲杀一阵,至十里外,你与那杨闲将军二兵合为一处,一起绞杀来追之军。不得放走一个。否则,军法伺候。”

“诺。”刘塞顿时大喜得差点欢呼出声,这又是一个捡功勋的肥差啊,想想那城内能追出多少人?他自己带一万兵,那杨闲亦带三千兵,合在一起就是一万三千余,而更妙的是,这大帅还安排大军每三里伏杀一次,一连把这一路追兵给伏杀上几次,早让他们成惊弓之鸟了,到得那十里外最后一次伏杀,那还用打吗?怕是被铁骑一冲,那阵型就散了吧。

“大帅,那末将呢?”见得那刘塞刘大胡子,平白捡了这般大一个肥差,一旁还没分派到事情的刘栋顿时就急了眼了。自个都跳出来咋呼起来。

“刘栋将军莫急,至晚间,本帅确是有一件大功要送于你,就不知dào

刘栋将军敢不敢去取了。”

“敢,有何不敢,只要大帅吩咐,末将哪也敢去得。”此时,早已是急红了眼的刘栋,听得李显说有一场大功要送于他,刘栋哪还管他那许多,先应下来再说。

“呵呵,诚如此,那刘栋将军且先下去着部下安心睡上一会,等晚间,自然有一场天大的功劳等着你去取来。”

待把这三员猛将欢天喜地的打发走了后,李显方才回过身来,轻拍了拍此刻已经激动得浑身都开始有些不自然地颤抖起来的萧谨,满脸语重心长地道:“子离且要记得,打战,并不要太在意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要以最终的胜利来说事的,战争,其实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他是智慧上的升华和延伸,而不是如两个莽汉般掐架。”

战争,其实是一门艺术,一种智慧上的升华与延伸,可是,就如同这个时代的人一般,就这般如两个莽汉掐架般,你来我往的死拼着,打到最后,谁家兵多,谁家大将猛谁就胜,这算是艺术吗?这是智慧吗?这都不是的。

“谢大帅,谨受教了。”此时的萧谨完全是心悦诚服的弯腰一躬到地。

达者为师,在战争的学问上,李显比之萧谨,要强得太多太多。

~~~~~~~~~~~~~~~~~~~~据编辑说俺这书这周里是有一个推荐的来着,可是,感觉这推荐上上去,也没多大效果啊??看的人也木有几个……都木有人收藏给花花的说……唉,不管怎么说吧,这第二更到,晚点再更第三更,怎么说也不能对不起编辑的推荐不是……

第二十一回 言传身教,战争的艺术(三更)

杨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秦国人士,自他学会如何领兵打仗而从一位小兵,慢慢爬到如今的将军痊,在他的心中,他一直就坚信着,战争,都是热血的,都是摆圆了阵型然后三通鼓响后开始互掐的。

甚至于,在这一刻之前,杨闲一直都这么认为着的。

只是,这一刻,这一个巨大的转变,确生生地把杨闲那一份坚强的信念给打破了,而且是一路被打破,直至残破碎裂得点滴不剩。因为,杨闲他只接受了自己的命令后就走开了,他并没有听到身后战鼓如期响起,杨闲奉着李显的命令,而领着三千兵马,一字儿摆开了阵型,虚设旌旗于左右,当成八千人的样子,在那武远县楼墙之上,只让那晋国名将段淳看得双眼生疼,暗自郁闷不已。

你说你摆个阵型,确全是一溜儿的骑兵,这你也来攻城?难道这秦国人的脑子都坏掉了吗?段淳百思不得其解。

正自这时,确猛听得城外那秦国大将单手提着把长枪越阵而出,在那城墙外大声嚷道:“城里面的狗贼听首,某乃大秦国平寇将军杨闲是也,如今天兵已至,尔等还不速速出来投降?”

平寇将军杨闲?这是哪个傻冒?领着几千骑兵就想来攻城?难道你不知dào

这城里呆着的可是鼎鼎大名的晋国名将段淳吗?

段淳当时就怒了,“来呀,速与我领兵二万,出去把这嘴贱的狗屁将军给我灭喽。”

这种小场面,自然是不用段淳这位名将亲自出手的,只要他喊上一声,自有大把的将军替他出战。

城门开启处,确是那段淳的一员副将,领着二万余兵马,顶盔贯甲而出。

没得说的,既然人家已经应战了,那自然是先单挑了再说。

当下那杨闲也不打话,呀呀一声怪叫,提着大枪,拍马就往那员副将杀去。

说实在话吧,那杨闲的武艺也就一般般的,比之晋国的那员副将,确是要差上一线,只是这一线,亦是相差的并不是太多而已。

所以,场地中二员大将,一个呀哈哈来,一个嘿呼呼去的,枪来枪往,那叫一个旗逢对手,又将遇良才啊,这一场好好斗,那是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啊。

一直藏身在远处的李显,暗自抹了把冷汗,传令下去,赶紧的着人鸣金收兵,主要是李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说,看看这程度,也是差不多了。

“叮叮叮叮……”当那轻脆的鸣金声,响彻整个战场之时,正在与那员副将打得难解难分的杨闲,再愣了足足数秒钟的时间后,方才突然反映过来,想到了临出阵前李显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

顿时杨闲也没了那继xù

斗下去的心思,乘着一个回身马,杨闲轻巧地躲过了对方的追杀,舞枪拍马便跑回了阵里。

只是随着那鸣金这声响起,那大秦的军队,早已是乱成一锅粥而狂往后奔而去了。

那一方战场上,满地里洒满了原本多出来的旌旗。

呀喝!!按老规矩,斗将过后,不管输赢,不都得再小兵们斗上一阵的吗?怎么可以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就鸣金收兵跑路了?

这一员副将,在听得这鸣金声后,亦是在愣了零点零一秒后,方才突然间反映过来,顿时,满脸的喜气,一股脑儿全冲上了面庞。

打顺风仗啊,白捡功勋啊,你说他能不兴奋吗?

也不去管那许多,这员副将发一声喊,把手上长枪一引,那随在他身后的大军,一时就如潮水般,直往那秦国的败兵追去。

看着密林外这一追一逃的两方,李显回身朝着萧谨哂然一笑道:“好了,晋国又白送我二万大军矣,子离且随我来,我们去捡些战马回来。”

“诺”此时的萧谨,在恭敬之余,亦是带着深深的震撼。

这又将是一场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有可能消灭敌国二万大军的战役,前一场战萧谨没有亲身参与,他并不太相信那些传言,可是这一场战斗,李显所有一切的安排都没有蛮着萧谨,而是完全当着萧谨的面,一字一句的安排下去的。

可是就这般一个简单的计谋,确能不费一兵一卒,而坑杀二万敌国大军,这在以前萧谨的认识里,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李显确生生地做到了,试问此刻萧谨的内心中那一份震撼可想而知。

仿佛,李显就是那导演,而眼前这一出一面倒的屠杀大戏,就是在李显的有意安排下而在进行着一般。

当那员副将带着近二万余的大军,一路追击着杨显的三千铁骑时,越追确是越掉队的多。

因为,晋国这员副将所带的兵,并不是二万余的纯骑兵,而是附带着步兵,弓兵等一些兵种,而反过来,杨显确是纯粹的三千铁骑兵,这之间的速度差距可想而知。

所以,到得最后,那员晋国的副将,除了还剩下几千骑兵能死死地咬住杨闲地三千骑兵不放外,其它的大军,早已是成了个一字长蛇阵,一路迤俪着拖出好远去了。

“来人,传我将令,着刘塞将军不必等那敌国将领回来了,以骑兵对步兵,允许他先行一路绞杀敌军有生力量。”看着敌国兵马,现在成了这般一个阵型,可是那位刘塞将军竟然还是默守着李显的交待,而不知dào

一点点的变通,李显在暗自郁闷之余,亦只得再次传下将令去。

“诺”身边早有传令兵,接过李显的将令,飞奔而去。

为保万无一失,李显又着那刘栋领着五千铁骑,再上去帮那刘塞一翻。

无可否认,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大胜。

等到杨闲带着那位副将在富县外绕了一圈而赶回来的时候,那员副将确是再也看不到自己的步兵,弓兵阵营,而身后,亦只跟着那几千余可怜的骑兵。

他们为了追上杨闲,自然是开足了马力,狂追不舍,而如今,那刘塞,刘栋二人领着一万五千余骑兵,确是以逸待劳,堵在这路口上,坐等着敌人上门。

这其中的一静一动,相差何止数倍。

当刘塞,刘栋二员大将的兵马猛地插入敌方大阵中后,那员副将知dào

,自己完了,全完了,什么发财梦都完了。二万大军啊……就这般被他给在不明不白中给葬送掉了,唉……只求那位晋太祖看在咱家往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地份上,不要太心狠手辣,给咱家留根独苗苗吧……

~~~~~~~~~~~~~~第三更到,求收藏啦!!!

第二十二回 秦王一日破雄城,惊四方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以二万余骑兵,对阵晋国三千铁骑,以有心算无心,以逸而待劳,其中的结果可想而知。

以刘栋,刘塞为首的二支铁骑,只一个冲锋,就把这晋国的这三千疲劳而松散的铁骑大阵给冲得稀巴烂,至于最后的收场阶段,一直陪同着萧谨而站于一边的李显,都有些不忍观看了,那场面,实在是太血腥,太暴力了。

在明知dào

了必死的情况之下,晋国大军,倒也是暴发出了非人般的潜力,在那当先一员大将的突围命令下,一个个怒吼着,拍马死命往前突围而去。

一时间,晋军的困兽之斗倒也是让秦国的大军受伤很是惨重。

“一群蠢货……”密林外,李显一脸阴沉地怒哼出来。

本来这将是一场完美的狙击战,可是,到得最后确因着敌人的困兽之斗而使得自己的大军受伤惨重,而战场上,那三位秦国的领军将军,确仍然不自知,仍然是个顶个在粗着脖子怒吼着,只让大军一个个往前冲杀,而完全不知dào

一点点的变通。

“来人,传本帅令,着大军于阵前喊话,只要晋国大军放下武器,降者不杀。”此时的李显,那一张原本帅气的小脸儿,此时确早已是阴云密布。

“诺。”原本一直站于李显身后不远处的传令兵,听得李显的吩咐哪还敢多半句嘴,早一溜烟儿拍马往那阵前冲去了。

一时三刻间,整个战场上,顿时都响起了秦军的呐喊声:“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可以说,就现在这一句话,足以顶得上十万天兵矣。

原本还在做着殊死抵抗,为了生存而准bèi

着做最后的困兽之斗的晋军,在听得秦军喊出的这一出话来,原本那存于胸间的一口热血顿时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诚有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说,如今晋军若是在刚才那种生气困境之下,一鼓作气,而爆fā

出强dà

的求生欲望,若是有可能,倒也是可以杀出重围去的。

只是,如今因着李显这一句话,整个晋军原本鼓荡得顶点的士气,顿时就衰竭了下来,衰竭下来再想上去,那是显然不可能的了。

也不知dào

是谁,随着嘭的一声响,一把带血的长枪扔在了地上后,整个战场上,一时间,就有如多诺米骨牌般,乒乒乓乓之声,响了一地。

见得战场上,终于是慢慢了平定了下来,李显方才拍马随着萧谨而慢步自那方密林处走了出来,边走边对身边的传令兵吩咐着道:“收缴他们的武器,战马和战甲,着杨闲领骑军三千把所有晋国投降士卒全部压送往富县,着马太守严加看管。”

“诺。”

“还有,记得不可虐待晋国军士,若让孤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小心他杨闲的项上人头。”

“诺。”

挥挥手,打发走了传令兵后,李显,就这般站在马上,就着高地,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一方战场。

晋军的骑兵,估计在三千五百左右,如今投降的,大概也就千把人,毕竟刚才那一阵生死突围,其中的死伤之重,那是无可计量的。

然而,唯一让李显觉得郁闷的是,这近二万人打三千,最后自己竟然也死伤千余人,你说这都算是怎么回事啊。

“刘栋,刘塞,你这两个蠢货,难道你们就不能长点脑子吗?。”看着眼前这两位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过来的汉子,李显是忍不住叫骂道。

“大王……”两位猛男,顿时被李显这毫无来头的一句话给骂懵了,本来,这二位以为位凭着自己这一场史无前例地大胜,定是能受到李显狠狠地夺奖地,可是,到头来,夸奖没得到,反倒是被李显给臭骂上了,你说二刘能不郁闷吗?

“一万八千人,对三千……对三千啊……”李显朝着刘栋,刘塞二人,狠狠地伸出包括中指在内的三根手指头,努力地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比划着。

此时的李显,完全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挂在脸上。

“一万八千对三千,我就算是光踩我也能不费一兵一卒地踩死那三千人,可是你们呢?你们确给我死了一千多近两千人,这算什么?这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啊???你们回答我啊?”

“大王恕罪。”刘栋,刘塞二人,相互间看看了对方,看着对方那脸上精彩的表情,再想想李显曾经那一场漂亮的偷袭战,二人不由得大是惭愧。

人家李显三万对六万,一场战打下来,几乎是零伤亡的来着,而且是杀敌近三万,俘虏近两万。

可是相比自己呢?等自己领军之后,一万八对人家三千,自己这边确被敌重创了近两千余。

惭愧啊……若是此时地上能有个缝儿,估计,刘栋,刘塞这二位都能惭愧的把个脑袋给塞了进去。

一直跟随着李显身边的萧谨,看着眼前这二位将军被李显骂得狗血淋头,然而,当他想开口说上些什么的时候,确突然间发xiàn

,自己竟然无话可说。

惭愧啊……萧谨扪心自问,此一战,若是换了自己,又能比之这二位刘姓将军强上多少?是死上一千五?亦或者是死上一千?

“罢了罢了……二位将军且起来吧,以后记得,夫临战者,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李显随口截了篇孙子兵法里的一段儿背了出来,在场上先不论萧谨这位有名的智者,便是刘栋,刘塞二位,这二位能当上将军,自然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此时听得李显这般一段话来,顿时两眼直冒精光,那一双牛眼,更是瞪得溜圆,是更加崇拜地看着李显。

对于这一帮子连个系统的战争之法都没有的人,李显自然是懒得理会他们的崇拜,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得这一场好战下来,此时亦差不多临近傍晚时分。估摸着再过上个把小时,这天就要全黑天来了。

当下李显吩咐道:“刘塞将军,速着将士把那晋国大军的兵甲衣物还有战马全部都给我送到刘栋将军处。”回过头来,又对着那刘栋道:“刘栋将军速回本部挑选精锐士卒三千人,一会等刘塞将军把那晋军衣甲送来之后,速速着那三千士卒换上,孤王一会有大用。”

“诺”没有迟疑,刘栋,刘塞二位得了李显的将令,此时哪还会去打半分折扣。哧溜一下,就跑得没影儿去了,是赶紧得去办李显交待的事情去了。

好在这事儿也简单,二位刘姓将军又是火热着性子去做的,所以,不消一时三刻间,这事儿就办好了。

三千秦卒,此时,换上了晋国之大军的衣甲武器,活脱脱就是个晋军。

只是李显看着眼前这一帮子人儿,李显就郁闷了,你们除了换上一身晋国士卒的外皮之外,其它还有哪一点像是晋国军队吗?真是……连做个假都不会。

暗自苦恼之余,李显亦不得不重新吩咐道:“所有人都给我下马,把你们那白静的小脸儿给我抹上泥灰或者血块儿,要是我一人见着谁身上脸上都干干净净的没半点受伤的样子,那一会本王就亲自拿刀来让他受些伤。还有,把刚才那员晋国的领军将领带来。”

这一帮老兵痞子们,如今就如同他们的将军一样,对于李显这位年青的大秦国君王,那是崇拜的一塌糊涂,见得李显命令下来,个顶个二话没说,翻身下马,嘻嘻哈哈间,就把个脸上抹成了个花猫儿。

“把那晋国的大旗给我戳的破点儿,扛旗的,你给本帅扛斜着点,受伤的样子知dào

是什么样的吗?你受伤了,还岗岗地能把个大旗给扛地这般直溜吗?”

“还有你……还有你……”

一路上,李显随意的指点了一些,见得至少是在前排上,看上去差不多像那么回事后,李显方才松了一口气,至于后边的人,李显确是没那力qì

,顾不上那么多了。

“好了,儿郎们,都给我利索点,一会儿,给本大帅装得像那么回事点,现在,全体都有,上马……”随着李显的一声怒喝,前边儿,三千余铁骑,随着哗啦啦的一阵铁叶相撞之声传来,诸虎骑,一个个皆是利落的翻身上了马背去。

轻拉过一直站于一旁的萧谨,李显肃声道:“此番孤王去,定能赚开那武远县城门,一会城内乱起之时,你且记得,领大军分四门而设伏,有落网之鱼者,能抓就抓,不能抓者就杀无赦。”

“诺。”

回过头来,李显又向那刘塞道:“刘塞听令,着你领铁骑五千,埋伏于此密林之中,直至我前军赚开城门后,汝之大军当奋勇当先,奔杀而直入武远城,一举平定整个武远,你可明白?”

“诺”

“如此,孤王且先去了,尔等当共勉之,刘栋将军,走。”详细地交代了身边诸将之后,李显领着刘栋这员猛将,翻身上得马背,朝那武远县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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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秦王诈城门,守株待兔擒段淳

此时的天色,昏昏沉沉的,已是不早,若是眼力不怎么好的人,怕是十来米开外,认个人就已经是认不清了。

何况,这武远的城门上,足足有数丈高下,在如今这等样的天色里,就算目力再好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是看不清下面的人的。

李显,就这般儿,带着一众铁骑一路迤俪着往那城门处而去。

正这时,城楼上,早有守城士卒发xiàn

了城门外的动静,而居于城楼上大喊道:“城外是何人所部,还请站于一箭之外回话。”

“你他娘的是谁的部下,还不快开城门,我家将军快不行了,必须得速速回城抢救,若我家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我李大目必活剐了你这鸟厮。”城楼下,李显扬着头,只如一头愤nù

的狮子般,怒吼不休。

“将军……将军且莫生气,大将军有令,此是战时,任何闲杂人等都得验过将令后方可进城。”城楼上,这一名守城的小兵仔,显然是被李显这般无理也要争上三分的大吼大叫给吓着了,碰上了李显这般一个大吼大叫的暴燥将领,只得大叹倒霉之余,亦只得奋力扔下数只火把于李显跟前,好能驱散这无边的黑暗,而让视线看得更远一些。

“快扶我们将军起来,让城楼上那帮杂碎们仔细认认,咱家都是跟谁混的。”打眼给了一直立于身后的刘栋一个眼色,那刘栋会意,唉了声,翻身滚下马来,就去扶那身后横躺在一辆破马车上,早已是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的那员晋国副将。

“叭”一声脆响,确是李显猛的把一马鞭抽在那破马车上,嘴上确满脸怒吼道:“你个熊货,做死吗?不会轻着点?要是伤着我们家将军了怎么办。”也不待那刘栋作何反映,李显确是自个儿翻身下得马来,一把推开了刘栋,自个儿去轻轻地把那横躺在那辆破马车上的副将给扶了起来,尔后小心的一点一点地帮他撕去原本轻裹于脸上的破布。

瞧李显那模样儿,仿佛真就如是一个将军门下手宠将在小心地替自家将军整理伤口呢。

只是早已是知dào

了实情地刘栋看得李显这般做派自是撇了撇嘴,暗自咕哝着,那将早就被大王你给一剑刺了个透心凉了,如今又在这里这般糊弄鬼呢?

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站于一边嬉皮笑脸的刘栋一眼,李显方才一脸小心地把那位无名副将给扶正了身子,让这位无名副将的身子紧紧地靠在了李显的身上。

而在这员无名副将的身后那城楼上看不见的地方,李显确是轻扯了扯刚绑在手上的绳子,微扯了扯。

前边儿,那城楼上的守城士卒确是看得仔细,见得那躺于马车上的确实是自家大将军最宠信的一员心腹爱将,如今见得这位心腹爱将,虽然满脸血肉模糊,但至少那手还能抬起来打个招呼,说明还没有断气。

只要这位将军有口气在就行,至于进城后是死是活那就不干咱家啥事儿了,那是关郎中们的事了。

城楼上那员守城的小将暗自舒了口气,大喊一声:“打开城门。”

随着吱呀呀一阵老木相扭的刺耳声音传来,那武远县厚重的东城门,就随着城楼上那一员小将的命令而缓缓地打了开来。

见得当真这般容易就骗开了这武远城门,李显在暗自舒了口气之余,回过身来,亦肃声对着那刘栋道:“刘栋将军,你且领着大军压后,装成重伤样子,缓步进城。记住进城后,当先抢占城门,以待后续大军到来。”

“诺”此时的刘栋见得李显又再一次创造了一个奇迹,在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竟然又骗开了一座城门,其内心之中那一份澎湃的崇敬之火,早已是熊熊燃烧了起来。

马队,缓缓的,终于是进入了城楼上弓箭的射程之内,然而,正如李显所预料的那般,城楼上,此时确仍然是一片安静,而没有半点杂音。

坦然间,李显哂然一笑,拍马当先就往那武远县城门处冲去。

不得不说的是,打战玩脑子,可能刘栋差着李显很远,但若是论在战场上冲阵撕杀,那刘栋怕是能把李显甩出一百条街开外去。

估且只认为李显目前所掌握的唯一一个生存技巧,怕也就是能保持着在运动的并不剧烈的马背上而不摔下来,仅次而已了。

那这一支大军冲入城门内,而在前头处的那刘栋一声大喊而发起攻击之后,随着远处十数里之外那隆隆地马蹄声,震天般想起之后,此时便是再笨的人,亦是知dào

自己中了敌人的圈套,而被秦国大军给骗开了城门了。

“敌袭……敌袭……”凄厉的惨嚎声,顿时传遍了整个武远城。

然而,此时的李显所领的三千余铁骑,入城几乎已经是八成以上,此时早已是在城内儿一字排开,而形成了足够的战斗力。

万马奔腾而踏至,前有刘栋领着三千铁骑在随处奔走骚扰,而后边处,由那刘塞领着的近万余铁骑,亦是紧随其后的奔入城门内。

此时,虽然这整个武远县城都算是晋国在金州的大本营所在,然而,又哪吃得消这一万余铁骑的蹄踏。

兵营,府衙,东,南,西,北四处城门,各处藏兵洞,任何一个可能藏兵的地方,都被李显着了小股部队分头去查抄,遇到抵抗者直接是乱马踩死,乱枪而刺死,一个不留。

此时,因着这武远县城内的涛天惨叫声,早已是惊动了,驻守于此处的晋国名将段淳。

此时在太守府门外,那段淳高居于马背之上,看着四处乱窜的晋国大军,段淳不由高声怒吼道:“怎么回事?他娘的谁来告sù

老子,这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是何处兵马入了城?”

见得段淳问起,一位位于段淳身后的将领一脸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回话道:“将军,东城门已经失守了,如今,东营,南营,西营已经相继失陷,将军还是乘着敌军尚末何围之时,速速往西城门处撤军吧,待将军到了延县,于重整旗鼓,夺回武远。”

“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快,武远城内,我晋国足足有马步军五万余,以武远城楼之坚固,竟然败得如此之快,谁他娘的站出来告sù

老子一声,这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此时的段淳,那一张原本威严而肃杀的面孔,此时早已是满面狰狞而扭曲得不像话了。

“将军,还是先速速撤出城外再说吧,若再不撤出城外,待敌军合围后,怕是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刚才那一员小将,此时亦是豁出去了,自己的小命要紧啊,管他这武远城内有多少兵,管他这武远城又是怎么丢的,如今人家都打进城来了,怕是再不走就要走不了了。

“混帐……”段淳叭的一鞭子就往那员小将劈头盖脸地抽了过去,只是一鞭子抽了后,那段淳确是果然地一拉马缰,喊一声撤tuì

,一马当先地就往那西城门而去了。

呸一声,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浓痰,身后那名无缘无故而挨了一鞭子的小将,看着那一马当先而远去的段淳,眼角抽了抽,确是不敢多做他想,两腿一夹马腹,亦是随着那段淳往西城门处狂奔而去。

武远城内失去了段淳这员主将和其它大小将佐后,那就如同是一条无头的蛇一样,虽然看着吓人,但是,确是一点害处也没有。

李显就凭着手头上一万余骑兵,轻松搞定了这城内的近五万余马步军。

不说李显这头一边安顿整肃晋国大军,一边又令飞骑往奔城外寻那萧谨去。

只说萧谨这边,自得了李显的命令后,那是完全不敢打一丝折扣的去相信着李显的能力,相信着李显定能凭借着那区区三千余铁骑而能攻得下这武远城。

萧谨手上头的兵力确并不是很多,然而,萧谨亦是位才华横溢之辈,自得了李显的命令后,萧谨暗自一合计,内心之中,自是已有了定论。

遂萧谨大胆地把李显的兵分四路,各堵一城门,而改成只堵西门。

因为,这武远城外,往东去是富县,如今富县以为李显大军所占,那段淳自是不会再去了,而武远南门外十数里外是洛水,以段淳此时急急如丧家之犬般,哪还会走那条路。

而武远之北门处,确是定阳,定阳城小民贫,那地儿,又不适合驻扎大军,而唯有出西城门,因为出西门外下一个城就是延县,延县与那白县,姑里三县合称金州外防三重镇,自然是个军事堡垒,很是适合屯驻大军。

所以,萧谨断定那段淳,必是往延县而去。

果然,萧谨之判断是正确的,至城内那一场大战开始后不久,那原本紧闭的西城门,亦是忽悠悠地闪了开来。

前头处,那段淳更是一马当先就飞奔而出了西城门。

守株待兔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呢?估计,此时的萧谨那是最有资格讲这个故事的人了。

因为萧谨此时守在那,就逮着了条大鱼,而且还是条非常名贵的大鱼。

晋国名将段淳段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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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势如破竹,排山倒海破晋军

晋国都城,太原,朝元殿内,此时正有一中年大汉静立于其中,只看此人龙眉凤目面若雄狮,不怒自威,此人便是这晋国的开国太祖司马相如是也。

是此在这朝元殿内,确正有数员大臣静立于其中,然而,在面对着司马相如之时,这一帮子大臣们,确是连大气亦不敢喘上一声。

“叭”一声轻响,司马相如随手抛开手上的竹简,一脸淡然道:“诸位爱卿,汝等可知我大晋此处投入那秦国金州之地是多少兵马吗?是多少你们知dào

吗?”

然而,还不待这一帮子人回答,司马相如便几乎是用吼的声音,怒吼而出:“是十五万?十万五大军哪,那可是我晋国的一半军力,可是,那段淳,这一战,确被人家区区三万骑兵给几乎全灭了,这算什么?是那段淳段大名将段老匹夫在故yì

放水吗?还是那秦国的领军大将是个战争天才?啊???你们谁来告sù

孤王?”

此时的司马相如,便是如一头在怒吼着,咆哮着的雄狮般。怒吼不已。

要知dào

整个晋国,亦只有太州,中州,石州,这区区三个州之地,而那中州之地,又临造着塞外,常年被那塞外蛮夷所掠夺,其州中人口,一直都并不是很多。

所以,可以说,十五万大军,那已经算是晋国的一半兵马了。

当初,那司马相如狠心在这金州之地而投下举国一半的兵马,也只是为了后续里,能在前方打开局面后,而抢先在楚,蜀二国之前迅速占领秦国的其它州。

这十五万大军,投入到金州之地后,司马相如从来就没有想过失败这回事儿。

然而,事实确正是摆在了司马相如的面前,富县处六万大军,被秦国一夜之间杀得个精光,能逃出生天者,都不足三五千人。

接着是武远城,以武远城之城高墙厚,里面又驻守阗五万大军,便是那秦国发兵十万来攻,没个三五个月,那也是别想攻下这般一座坚城的。

可是,人家秦军,明明只用了一天时间。

仅仅只一天,武远城就被攻破,晋国名将段淳被生擒活抓,五万大军一夜之间,被秦军抓的抓,杀的杀,到最后,能逃出生天者,十不足一。

这让号称算无遗策的司马相如情何以堪?

“谁能告sù

孤王,那秦国领军的大将是谁?秦国何时出了此等样一个战争的天才。”仔细地反复把手上这一份战报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一份竹简上,确是详细地记载着李显在富县与武远二个地方用兵时所使用的所有手段,不得不感叹,这一般用兵之法,确实当得天才之说。

边上有一员着黑袍的红脸大臣,站了出来,躬身答道:“回王上,臣已着人打探过,那秦军中,皆盛传此战乃是秦军中一员李姓的大帅所为,具体是何人,暂时还没有打探出来。”

“秦国李姓者,唯王室所有,那李密家除了他那个大儿子是个人物外,还能有谁是这般了得?安卿且着人速速下去打探清楚,此等样人,以后必是我晋国之心腹大患也,若不为我大晋所用,必杀之以绝后患。”

“诺。”那红脸大臣,轻应了声后,自顾自的又沉静于一边去。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做外物他想。

“唉……秦国突然之间出了此等样一位绝顶人物,确非我大晋之福啊,冷将军,你且速往金州而去,收拾残局,把我晋国的儿郎们,能带回来的,一个也虽落下,拿给带回来吧。”

此时的司马相如,仿佛因着这一句话,而抽去了他身体里的所有力量一般,一时间显得低沉而苍白无力。

在吩咐了那位冷将军后,司马相如朝着身后轻挥了挥手,而后满怀萧瑟地往那殿后而去。

相比于司马相如的满怀悲呛和无力感,此时的李显,那确是要快活得多了,整个金州之内,晋军拢共也就十五万左右,如今被李显又抓又杀的,少说那也是整去了七八万之多。

而剩下来的定阳,雕阴,洛县,平都,公安,武金,延县,白县,姑里九县里,除了那白县,姑里,延县,三县算得上是城高而墙厚,一时间难于攻下之外,其它诸县,实在是不足为略了。

以李显估计,只要李显舍得那位晋国的名将段大将军的项上人头一用,李显保证,待大军一至,除了那延,白,姑里三县之外,其余郡县,怕是转眼就会插上秦国大旗了。

其实这金州的情况也与李显所预料的差不多,自段淳这员领头的大将以及一些中高级的将领被萧谨在那武远县城外一把全给抓了后,整个处在金州之地的晋军,顿时就乱得如同一锅粥一样。

要知dào

当初他们从晋国出发来到这金州之地,那也是借着塞外借道而过来的,如今想要再回去,若不付出足够的利益,那显然是不行的,更可恶的是,如今在这金州处,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延县,白县,姑里三县三员驻将,一时间那是谁也不服谁统治。

这事儿闹的到最后,也不知dào

这三位晋国主将是怎么想的,竟然有一位自己弃了城,带着本城驻军,直接沿原路返回了。

而当李显一路领着大军,势如破竹般,横扫整个金州境内,而至兵临这延县,白县,姑里三城之外外时,确发xiàn

,那延县内竟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留下。

李显在暗自疑略之余,自是着人前去打探,只是待得这大军打探消息回来后,确是李显显得颇有些哭笑不得了这延县,白县,姑里三县,做为晋军后撤的大后方,那段淳身为一国之名将,自然是会防着点的。

所以,对于这延县,白县,姑里三县,段淳皆是着了一员偏将守在这里,以段淳的想法,自然是想着,即使是前路大军受阻而不得寸近,更或者是前线大溃,此三县,亦可做为晋军回撤的最后一道防线。

可惜,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场大战,自己竟然也稀里糊涂地被别人给生擒了。

留在后路上的三员偏将,职位上都差不多,谁也大不过谁来着,谁也命令不了谁。互相扯皮着都想让别人挡在前边去。

一来二去的,这延县守将,是直接弃了城,领着本部兵马,沿着原路返回晋国去了。

至于剩下的白县,姑里二城的晋国驻将,本来当初段淳给他留的兵马就不多,如今听得秦国来的这一支大军如此勇猛,连他们的主帅段淳都给生擒了,此时的他们又哪敢再分兵去把守那延县。

自家门前那三分地都顾不过来,哪还有心思再去理其它哦。

只是,他们这般赖着不走,一下子确正是歪打正着了。

要知dào

李显当初从那函谷关处带来的兵,先发的可全都是骑兵,骑兵可怎么攻这坚城啊,至于那一直跟在李显后面满金州跑路的去接收城池的二万步卒,他们又哪里敢得上李显的脚步哦。

暗自郁闷之余,李显亦只得领着大军先入了延县去,暂为安歇,以等后头的步卒跟上来,毕竟,攻城这种事情,步兵的能量比之骑兵那是要强上许多的。

~~~~~~~~~~~第二更送上,坐等鲜花和掌声,呵呵

第二十五回 平秦地,凯旋而归咸阳城

攻城站,其实这并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在里面,一个想着要打上城墙上去,一个想着要把所有想爬上来的敌人全部杀死。

而攻守双方,一个是借着云梯,炮石车之类的攻城器械,一个嘛,刚就是借着滚油,滚石,檑木等守城物品来守城。

看着那连个井阑都没有一辆的简陋攻城器械,李显在相当无语之余,亦只得接受着眼前这一份现实,也只能暂时的想着等回头再研究出这东西出来。

好吧,总得来说,这一场战斗,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待得那从函谷关处借调而来的两万余步卒一路兼程而赶到这白县外时。

战争,已经可以说是走到了结束的边缘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终究是因着城内的晋军太少了一些,若是此时那白县城内的晋军能再多上那么几千的话,李显想要如此轻易地就强攻下这一座城高而墙厚的坚城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只一天一夜时间,随着那刘栋的一声大喊后,粗壮的撞木,在刘栋的亲自操持下,而狠狠地一把撞开了白县的城门。

秦国大军汹涌而入,区区白县,至第二日天明时分,便已经整个都被平定了。

城内,四千守军,几乎全部被秦军坑杀一个不留。

随着白县被破,此时,早已是成孤城一座的姑里城守将,不得不打着白旗出来,选择全军投降于秦军。

否则,等待他们的,亦只有那些杀红了眼的秦军手上那血亮的屠刀。

要知dào

,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士兵们,即使是身为主将,一时三刻间,也是不能很好的去控zhì

这种情况下的士兵的。

他们还不想死,所以,在选择秦军全军刚刚得了一个大胜,而全军相对平静的时候率全军投降,这样,虽然会得不到太好的待遇,但总比无缘无故的被砍了脑袋要强得多。

成功地收复了金州边境线上延县,白县,姑里三座坚城之后,至于剩下的怎么安排大军守境,这事儿自然是有梁宽派过来的偏将处理,自然是不用事事都需yào

李显去安排的。

这边安排边境线上守卒的事,那边李显亦传下了将令,着刘栋领着刚大胜而出的铁骑,往那函谷关而去,支援梁宽。

毕竟,那函谷关外,现在至少还屯着韩、魏二国近二十万的兵马呢。

就靠着梁宽手上那二三万的大军和数万的青壮,虽说是仗着雄关万丈,但是以李显看来,那梁宽能就凭着这一点点优势而在这绝对的兵力劣势情形下而坚守住阵地不失,那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又哪能苛求得太多。

打发走了刘栋,刘塞,以及梁宽派过来的两员偏将后,剩下李显自己,一时三刻间倒是没得什么事情可做了。

“看来,俺该回朝了,也不知dào

梁老将军和皇叔那边都怎么样了。”在这延县处,空自坐等了数日,确仍然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的李显,顿时暗自着急起来。

要知dào

,自他出了咸阳城之后,李显的日子几乎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偶尔有歇息的时候,那也是在准bèi

着攻掠下一个城池战地。

所以,自李显出了咸阳城,到如今收复这整个金州之地,这中间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李显是完全没有了李丰和梁镇的消息。

即使是李显在这期间发了数批快马前往李丰和梁镇处,只是到得如今,李显确仍然是一点消息也都没有得到。

暗自感叹着这世道信息传递的落后之余,李显亦是收拾着一些简单的行头,准bèi

着就这般打道回咸阳城而去。

反正具体的这金州防务该怎么调度,该怎么防御,李显早已经是着那刘栋代话给了梁宽,而把这个事情,一股脑儿地丢给了梁宽,让梁宽去操心去。

轻车简从的,李显拍拍屁股,就带着萧谨并着万余铁骑,一路迤俪着凯旋而归。

李显一行,全都是骑兵,个顶个都是在战场上打过数个滚人的,那一身骑术自是不用说的,而李显和萧谨,虽然说比之这一帮子兵痞们那是要差上许多,但若只是用来赶路的话,李显和萧谨二位的马术,倒也算是错错有余了。

这不,李显与萧谨二人和着这万余大军,一路晓行夜宿,直线往咸阳城而去。

只是还不待李显飞奔出这延郡之地时,前方早有飞骑绝尘而来。

“大王,大王……大喜,肃州梁老将军捷报……”

“呵!!肃州……”这刚提心什么,就来什么,李显暗自感叹着自己的好运之余,亦是喜滋滋地接过那探子的简报来。

“好……好啊,梁老将军打得好战,老司徒,老司马功亦是功不可莫啊。”随手把战报递给一边的萧谨,李显亦是暗自轻舒了一口气。

肃州,那一个地方,足足是把梁镇这一支生力军缠住了近两个月之久,可想而知,这一战的难度到底有多大,可以说,在肃州之地上,秦与蜀之间,一时之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

可是,碰巧的是,正在秦、蜀二方一时间拉扯谁也比不过谁的时候,突然之间,在这一片战场上,确是突然冒出一股凶猛的骑兵来。

一支大宛月支的月骑,一支塞外乌恒的黑云骑。

两支铁骑,皆是千锤百炼而成就赫赫威名的精锐铁骑,如今,确突然之间出现在这一方战场上,又加上梁镇这位用兵老辣的老将,其结果可想而知。

蜀国大军,绝对可以用一败千里来形容。

而至信发出之日,那梁镇老将军已经在信上断言,肃州之战,不出一个月,必能扫清所有障碍,肃州将重归大秦所有。

能得到梁镇的确切消息,本来就是件好事,而能得以梁镇这般一个大好的消息,那自然是喜上加喜了。

此时坐于马背上的李显,哈哈大笑间,亦是胸中豪气顿生,只看那李显,猛然回头,朝着身后诸将喝道:“诸位将军且随孤王凯旋而归咸阳城。”

~!~~~~~~~~~~~~~~!!!!

那啥,请允许俺先冒个冷汗先,刚才爬上来看了看点击,竟然发xiàn

,这一章传重掉了。没得说的,重新上传一章,呵呵,还望大伙儿不要见意哈。

第一卷结束语

血染大秦第一卷,在匆忙中,在写满七万字之余,就这样算是结束了,第一卷的成绩并不是很理想,可能这根小血是一位新人,刚投到17K来没有太大的读者基础有关吧。

当然,在这里还是要很感谢那些收看了这本书的读者朋友们的,你们的收藏和支持,才会是作者写作的最大动力。

下一卷,将人是进入大秦国富国强兵的道路,而且将会是以内政上为主,对外的战争,将只会是少量的稍带着的一点点,毕竟,主角想要去争霸天下,也不是靠着嘴皮子去就行的,而是要实打实的国力去支持的。

好了,废话咱也不多说了,还是努力码字吧,最后,再附上一份从发书之日起,到今日其中一些时间段上的点击量表,这是小血无聊的时候,随意存下来的,呵呵。希望你们还能看得懂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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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变法亦谓之为适者生存

说实在话吧,早在李显登上了这秦国的王位之前,就已经想着要去改革,而当初着那匠作大将去发明那活字印刷术,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只是,因着李显先前在为亲王的时候那名声实在是难听了点,所以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李显只有选择了隐忍。

而如今,借着赫赫战功,李显在打得整个秦国统治阶层一个措手不及之余,自然是要大刀阔斧的去改革,去改变眼前这种无力而软弱的情形。

只有去改革,去变法,才能够适应这个社会的进步。

而改革,亦或者说是变法,其改革官制无疑是最具有效果的一步。

原大秦朝里满朝文武官卿,拢共算起来,也不会超过三四百人,就这三四百人,维持着这一个国家的运行,其效率可想而知。

当然,并不是说官员越多,这朝庭运转的就越快,而是要掌握好这其中的一个度。

一个国家里的事情,总是要平均分摊给这些在朝的官员的,若官员太少,每个人所分担的事情自然就多了起来,而每个官员的精力和一天办公的时间总共就那么多,其分担的事情多起来,自然就会有事情积压,时间越长,这种积压只会是越多,直到最后,整个国家到处都会出现因为处理不及时而产生的漏洞。

相反,若是官员太多,虽然每个人分担的事情少了,可是,每个官员又会显得无所事事了,官场上就是这样,当官的若是无所事事了,他们内心里想的自然就是怎么往上爬,怎么去勾心斗角去祸害别人,祸害百姓。

若是一个为官者,不想着为民办事,而是想着祸害同朝为官的官员,或者是去祸害百姓,而且整个朝庭里的人,都是以此而乐此不疲,那么这个朝代差不多可以说已经是走向了末路了。

更何况,若是一个朝代官员过多了,这每年光给官员的薪俸就是一个不斐的数字,若是一个物产不很发达的国家,怕是一年到头来,其收入还不够发这些官员的位俸禄呢。

所以,这其中的一个度的掌握,是很关键的。

而三省六部制,经lì

了我中华上下五千年的积淀与经验的累积,其在内部的结构上,在官员的配比上,在系统的办事效率上等等等等,可以说,都是完全优先于那古往传承的三公九卿制的。

随着三省六部制的强制推行后,整个大秦朝的统治阶层,在经lì

过小半个月的混乱期,待得所官员全部到位,而皆是熟悉了自己的工作职责后,整个统治阶层的工作效率自然是大大的提升。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就是,现在所有的官员因为细分的各自的工作职责,所以在工作量上,比之以前那是少得太多太多,更何况六部每个部下面,都有着林林总总近两百的个体官员,这样一来,做为六部尚书的原各位大秦国的官方大佬们,对于李显这一制度自然是极度的拥护的。

改革之路上,这三省六部制的推行,这只是一个开始。而接下来,李显的圣旨那是一份接着一份的颁布而出。

整个大秦国间,用一日三喜又三惊来形容,那都是完全不为过的。

大秦武穆元年三月龙葵,李显正式传旨昭告天下,废除原三公九卿制,而改为现在的三省六部制,定六部,而三省中的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三省暂不设,六部百直接归秦王李显统率。

这一政策,因为得到了当朝诸多大佬的拥戴而得以顺利的实施通行。

武穆元年三月甲戌日,秦王再传昭,废除州牧制,而改行州刺史制,大秦凉,肃,金,安,汉,雍六州分设六部刺史,各州刺史定为正四品要员,下设长史,治中,主薄,别驾,都尉各一人,另设功,参,法,税,兵,尉六曹分管一州盗捕,刑法,民生,政务,税收,教育六部。

而州下再设郡,郡下设县,诸郡、县皆设郡太守,县令各一人,其它佐官,例同原来,暂不更改。

这一条昭令,因着数月之前,李显刚登基称帝那会就已经着令更改了,早已算是天下皆知了,如今再发昭书,也只是当做一份申明而已,倒也是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折。

而三天后的三月甲申日,李显传昭于户部,着户部配合诸州刺史,清点秦国人口数量,核实人口基数,所有人员全部需登记造册而传付于吏部。以确定少年,壮年者皆有几何。

这事儿,确多少引起了一些骚乱,因为青壮年的人口数量这关系着一国兵源之根本,一国发展潜力之根本,而李显初登帝位,对于自己所掌握的国家自然是需yào

去多多深入的了解一下的,只是这核查人口中基数这事儿,其中的工作量到底会有多大,这谁也说不清楚。

以现在这时代的环境来说,怕是没个一二年都别想得出个大概数字来。

所以,在底层官员当中,特别是吏部的官员,对于这事儿的牢骚那是最大的,核查全国人口数量,并为其登记造册这事儿,以前可是从来就没有做过的,如今李显这一出确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

只是,李显确并不去管那么多,昭书传了出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李显只要在他规定的时间内能得到他想到得到的结果就行了。

四月甲子日,李显再传昭书于天下,定天下三纲人伦五常,废物除人口,田亩税之外的所有苛捐杂税,定税律由原本的五税一而改为十五税一,并定商贾由原来的不用交税而改成百税十五。

这一纸昭书一出,整个大秦国一时间亦是为之震动。

不管是士大夫阶层,还是工商手工业者阶层,亦或者是农民阶层,可以说,整个大秦国一时间都开始沸腾了起来。

士大夫阶层那是土地的最大拥有者,而农民阶层则属于土地租用者,这一条震令一出,所有士大夫阶层和农民阶层自然是大加赞赏的,可是,此时的商贾及一些手工业者们,确对于李显这一条政令,持着绝对的反对意见。

为什么商家要交税,而且还是百税十五,比之农税那是强了整整三倍还多。

要知dào

从古至今,这整个天下间,任何一个人都认为商贾与手工业者都乃是贱业,因着是贱业,所以才从来都不用收税的。

可是,如今李显这般一来,那算是有建天下之大不讳啊。

商贾之家如何能不抗议。

只是,做为一个飞升而来有着超越这个时代无数知识的李显,自然知dào

商税与农税的重yào



若要富国,若要强兵,若要争天下,一个国家商业是否发达,这至关重yào

,因为,商业它关系着钱粮,商业是否发达,关系着这一整个国家人民是否安居乐业,生活是否足食安康,所以,商税的征收,李显是势在必行的。

好在,李显这一次算是歪打正着的,因为缓合了农税以及人头税上的税收,使得各大士大夫阶层者成了最大的受益者,此次李显再借此东风而强制推行百税十五的商税,自然是得到了大部分士大夫阶层实权者的大力支持。

因为这一部分士大夫阶层们,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地主,而并没有投资于商贾,所以,见着这一份无关他们本身利益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乐得去支持一下李显的。

第三回 书生造反,三年不成

李显,这位大秦国新登基的武穆王,此时,在给整个大秦国的子民们的形像是一位睿智的,铁血的,而充满着霸气的君王。

因为他的军威赫赫,因为他的一战而坑杀晋国数万将士,因为他的一月数昭而天下惊,因为他敢开历代之先河而改革官制,因为他敢先天而为之,强征商有司税,敢废除历代先贤所传的州牧制而定军政相离的州刺史制。

等等等等,这大秦国只在数个月间,就仿佛一个被人从里到外,完完全全而改变了一般。然而,此时的这大秦国,你确完全看不到如此。

原来官府的拖沓无力,原本民间的死气沉沉,可是,只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官府办事上,因为有着明确的规章制度,原本工作上的重重叠叠,到如今的分工明确,从原来办事的拖沓无力,到如今的快捷而清明,这自然能使得整个官场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像来。

而官场上的欣欣向荣,自然也就能折射到民间来。

特别是自从李显在四月初甲申日里颁发的废除除人口税和田亩税之外的所有苛捐杂税之后,整个大秦国的民间,那原本被那严重的苛捐杂税而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的大秦国百姓们,在那么一瞬间所爆fā

出来的气像,那绝对可以用精猛如虎来形容。

该颁布的昭令,李显自然是毫不吝啬的一点一点套着曾经的知识而照搬了过来。而至于结果如何,自然不是一时半会而就能看得到的。

所以,此时的李显,所能剩下的,除了每日的早朝之外,自然也就是相当的清闲了。

此时确正是春夏交接之时,御花园内,正是百花齐放,各色奇葩争奇斗艳之时,慢步走在御花园内那由小碎石而铺就的走道上,不时撩开那些长伸出来的葱绿枝头,李显一边漫步向前走着,一边淡淡地对身后的萧谨说道:“自孤登基以来,至如今已是四月零八天,借晋国之兵威,我大秦国一应变法,皆赖子离所谋,子离大才,确终日为孤所困,而拘于左右,不得一展胸中所学,确不知子离是否怨我?”

此时的萧谨,这等样一位大才,李显此时确是把这位萧谨只放在了黄门侍郎这般个无足轻重的位置上,李显自然是需yào

与这位大才好好沟通一下的。

虽然说,黄门侍郎的职责,就是随时随地的陪伴在一国帝王的左右,按李显的本意,把这般一位大才,投放在黄门侍郎这等样的一个位置上,自然是想着要好好的陪养这位大才一翻。

当然这并不是说萧谨之才就比不上李显,相反,若就放在这个时代来说,李显之才比之萧谨,那是相差得十万八千里远,怎奈,此时的李显脑子里确装有着中华那上下五千年来的所有优秀的,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教育家等等或枭雄或英豪们的智慧结晶,所以,李显才会想着把萧谨这位大才,先收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在耳濡目染之下,能大大的改变掉萧谨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从而,能让萧谨这位大才,能在李显的帮zhù

下,而爬上一个比这同一个世界里的人所站据的更高的一个高点上,而去俯视这一个世界。

只是,李显的这一切苦心,确需yào

让萧谨明白,所以,在经lì

了这一系列的变革之后,李显才会想着单独的把这位好不容易而寻得来的人才给约了出来,而在这御花园里,好好的谈谈。

“大王言重,大王之才,千百倍于谨也。自随大王以来,谨方才知自己以前所学之渺小,大王之睿智,大王那敢为天下先之博大胸怀,谨自愧不如也,细想来,以前之萧谨,真如那井底之蛙般,不知海阔天矣。”此时的萧谨,那一双充满智慧的双眼,看着前面那并不高大的身影,确是充满着崇敬。

是的,是绝对是崇拜和敬意,这是一种对智者,先贤的一种崇敬。

不说其它,就光说那三省六部制,此等天下一等一的官本位制,敢问天下,除我大秦国外,哪位诸侯可有?

如此简明而扼要的机制,如此相互牵制而又能大大提升整个编制阶层的运转效率的机制,又有哪个诸侯可创出?

可是,眼前这位新登基的大秦国君,大秦的武穆王,原本那位被人称之为书呆子,废物的武穆王,他确创造出了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顶机制。

此等绝妙官本位机制,在这萧谨看来,绝对是后无来者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个昭令,李显都特意的把这其中的利与敝着重的分析与萧谨听,萧谨,在当世里来说,亦是位不可多得的天才也。

所以,对于李显的一翻做为,他除了感激之余,剩下的也只有那一腔忠君爱国的热血了,所以,对于李显把他安排在黄门侍郎这般一个毫无轻重可言的位置上,是半点怨念也没的,有的,仅仅是对李显那刻意栽培于他的深深感激之情。

“子离言重了。”见得萧谨如此,李显那提着的心,自然是安稳地放回肚子里去了。当下呵呵笑道:“既然子离明白孤之苦心,那孤也就不废话了,此番着子离来,确是尚有一桩要事要交与子离去办。”

“请大王示下。”见得李显终于有大事相托于他,萧谨自然是高兴的。

虽然说能常随侍于李显左右,而常聆听于李显的指点,是萧谨所乐意的,但萧谨毕竟是位才高八斗的智者,能得李显的赏识之余,自然是想着能好好的为李显做些实事的。

只是一直以来,李显对于萧谨的安排也仅限于黄门侍郎这一个职责,萧谨自然是不敢多言,如今见得李显终是有大事相托,哪还有不乐意之理。

“孤之亲卫,多为以前为穆王时所留,数不过十数人余,孤此番着子离来,确是想让子离自去军中挑选百战之士以为一营,名骁骑营,待得训liàn

有成之时,再充实孤之亲卫营。”

诚有所谓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一说,而这一个说法对于李显来说,那绝对是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

前翻李显刚登基称帝那一会,颂个昭令,整个大秦朝内,能鸟李显的,除了那五位完全忠于大秦朝的五位老大人外,其它的也没几个大臣。

可是,自李显出师并亲自领军,打退入侵金州的晋军,并坑杀和俘虏了近十万余晋国大军后,在李显那赫赫军威面前,回朝颁布的各项昭书,虽然都各有怨言,可是,又有哪有哪一道昭令,没有得到具体的实施的?

没有,是完全的没有,所以,对于军权这一事,此时的李显看得比什么时候都更透彻。

李显迫切地想着要自己手上掌握着一支军队。

可是,如今的李显手上连一个兵都没有,他自然是不敢仗着自己是这大秦国的帝王更或者是那赫赫的军威而乱来,只所以李显能顺利的颁布这一项项的昭令,而没有得到任何的阻碍,并且军部还显得很是支持李显的样子。

这虽然跟梁宽与梁镇父子有一些关系,但最主要的,也是因为李显不管是哪一条军令,都跟军部没有着任何哪怕一丝丝的利益关系。

不伤着军队的分毫利益,又能分化各文官集团,自古来,朝堂上皆是文武相轻的,李显这般做派,在军队里,自然是没有半分阻碍的,而且李显还得到了军队里那无声的支持。

可是,此时的李显在改革过整个大秦国的文官集团后,而把心眼打到军队的头上。这有关着整个军部所有大小将佐的乎益,李显自然是要好生而小心的准bèi

一番。

~~~~~~~~~~~~~~~~~~~~~~~~~~~~各位书友们,很是抱歉,这一本书在停更了两天后,今天才上来开始更新,在这里小血要对大家说一声对不起。

实在是这两天,我自己也是浑身无力,头晕脑鸣的没有半点精神,光打点滴,我就吊了整整九瓶……

两天挂了九瓶盐水啊,当时我都以为自己快要挂掉了。唉……好再,今天勉强算是有点精神,先码上一章来,一会还要去再打一次点滴,如果人精神好点,那就再码一章,如果人精神头不怎么行,那就要再跟大家说一声抱歉了。

12692164这个是小血的群号,大家如果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是意见的话,可以进群里发给我,或者在书评里发也行……先下了……

第四回 骁骑卫

看着营场外,来报名加入由李显这位大秦国国君所亲自领导的“骁骑卫”的士兵,怕不是有七八万人左右,李显在暗自惊叹于自己的个人魅力之余,亦是咋舌不已,时在是这场面太火爆,所要选报的人太多太多了。

李显确是不知dào

,他自己在金州与那晋国一战之后,如今军队中的声望是有多高,可谓是如日中天啊。

其实这也很容易理解的,在如今这么一个只讲究兵对兵,将对将的年代里,每一场战争下来,所要死的人,那都是不可能数计的。

可是,李显打的战,确是完全颠覆了这一份传承了数十上百年的理念。

李显在金州,连着的这数场战,那打的叫一个漂亮,几乎可以说是用“奇迹”这两个字来形容。

谁不想跟着这般一位常胜将军,而且还是能经常创建奇迹的将军。

所以,对于萧谨至军营中说是奉了大王之命,而来组建骁骑卫时,来报名加入骁骑卫者,简直是多如牛毛。

好在李显这一回心也是够大的,虽然名义上仍然只是说要组建一个护卫李显这位大秦国帝王的护卫营,可是,这所招上限的名额确是足足的一万人。

“梁将军,孤要组建的这骁骑卫,如今可就交给萧将军和梁将军二位将军之手了,至于怎么个筛选法,孤就全交给二位将军了。”本来按李显的意思,自然是想着要亲自下手把这个骁骑卫给组建起来的,毕竟来说,这个骁骑营,到时候就是拿着来护卫李显他自个的人生安全的。

只是李显确是打着要彻底的收服萧谨和梁宽这位手握重兵的大秦国将军,再则也算是为萧谨这位李显未来的绝对心腹给提前安插进军队中去。

要知dào

,李显如今要组建的这般一个相当于护卫御驾和守护皇城禁地的禁军,如此这般一支重yào

的军队交给这二位组建,自然是代表着李显给予了这二人莫大的信任。

“还请大王明示骁骑卫所属军配。”到底是常年征战于四方的将军,比之萧谨这位刚出道的智士,在经验上,那是相当的有优势。

“孤之骁骑卫,属杂军,暂定骑卒二千,硬弓手三千,长枪兵二千,大盾甲士三千人,梁将军以为如何。”这是李显早就考lǜ

好了的数字,一个万人营里,盾牌兵三千人,配上二千长矛手,这五千人一窝在一起,盾牌兵在前,长矛兵在后,列上一个方阵,若加上刀兵甲利,士气又旺盛,以李显自己估计,拿这五千人,去挑个一到一万五千人,那绝对是如海中磐石般,怅然不动的。

若是再配上三千支硬弓,摆个圆阵出来,嘿嘿,甭说了,就这七千人,打阵地战,去挑个二万人,李显敢狂妄地说,这完全不是问题。

当然,如果是能再碰上二千轻骑兵,就凭这一个万人营,李显都敢去单挑个五万人的军团。

只是,很显然,对于李显这般安排,梁宽那是绝对持着反对意见的。

马步弓三军,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人力家穷时,在梁宽所学的兵法里,这种多种兵而乱凑在一营里的做法,那完全是给这一支军队在找死路。

阵地战上,骑兵四处突围救火,那步兵跟得上吗?弓箭手呢?那不是纯粹的去送菜?

在梁宽的意识里,或者说在整个这个时代的所有诸侯国里的将军们眼里,李显这种无法统一号令,无法进行统一攻击与撤tuì

次序的军队配置法,那都是一种自找死路的行为。

“大王,如此配军,步骑不相配,弓矛不相济,此乃军之大忌呀。”此时,便是连一直静立于一旁的萧谨亦是出言相劝道。

实在是李显这般安排,意识太有些超前了。

多种兵协作配合,这是一种完全全新的作战理念。

每个兵种都有他的长处和他的短处,以多种兵种相互配合默契,则完全可以很好的去避免这一种兵种之间所特有的短处。

比如说,在一个平缓带点小坡的阵地战上,有两支军队,不管是在人数,装备,士气上都是一样,现在两军对阵,一方以步兵和弓兵为主,首先当然是以步兵为主,以步卒压上,然后以弓箭手垫后,这是一种常规的打法,也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正统的打法。

可是,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是步卒配弓手,而你这边呢,在同样的人数下,你确分配出一到二千的轻骑。

不说别的,就光说这二千轻骑,你不把他放入主阵,而是用这两千轻骑去压敌后阵或者是侧翼。那么,敌军主帅见得这两千轻骑压后,为了防止这两千骑兵,在一会双方战况胶着之后而发起突起,敌方主帅至少要分配到二千步卒和一千弓箭手来抵抗这一支二千人的轻骑兵。

如此一来,同样的人数之下,你以二千人顶对方三千人,而你这边是八千打七千。若是不出意wài

的话,这绝对是有骑兵的一方胜利的。

这就是多种兵协作配合的战斗理念,只是很显然,在对于萧谨,对于梁宽他们来说,李显这种超越时代太多的多兵种协同作战理念,还是太超前太想当然了些。

只是,李显毕竟也是位上过战场,而且还是位打过胜大胜战的人物,更何况的是,李显还是这个帝国的王。

所以,对于李显的安排,虽然在心里是万万的不同意,但是在口头上,在见得李显那种强硬的态度之后,他们自然只能选择听令行事。

“所有参与报名者,取十六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青壮,然后以百人为一阵,由梁将军派骑卒亲往压阵,以此大营为起点,绕王城一周半奔跑,前二万名者,明日继xù

来此大营,余者全部返还各所部。”

这算是一个比较简单的体力测试了,要知dào

大秦国王城,也就是这咸阳城,东西足有三千米之巨,绕这咸阳城跑上一周半,差不多也就是个万米马拉松长跑了。

若是有人在完全轻身的情况下,能坚持跑完这个万米马拉松,在体能上,那自然是算合格的一位士卒了。

相必如此一来,那对于以后李显的一些更加严厉的训liàn

,那自然是能接受得了的。

~~~~~~~~~~~~~~~~~~~唉!!!好郁闷,这感冒来得真不是时候啊,本来昨天据说俺们这书还是有个精品推荐的来着,可是今天等我人精神了,竟然已经是过期没有掉了……苍天啊!!大地啊!!!这人生实在是太杯具了!!!

第五回 兵马制

来这北大营报名参与李显的骁骑营者,多达近十万兵卒,有如此多的人来报名李显的骁骑营,一则当然是因为主持这次招募的主将梁宽曾经有透露过,这骁骑营以后的职责就是为了守卫当今的大秦王李显的。

二则嘛,当然也是因为军对中对于李显那神乎奇乎的打战本事的佩服。

但是李显暂时也只打算招个万把人左右,要知dào

这一个万把人左右,那都已经算是严重的超标了。

一般来说,一个王城的禁军,少则三五万,多则十数万,这都不是固定的,但问题是,李显所招的这个营,可并不是什么正经的王城禁卫军,而只是一种属于他个人亲卫这一类型的,你有见过一个亲卫性质的营盘,有着近万人数的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吧,李显占着如今在军政两界中那如日中天的威望,想着要超额的招些兵马以为亲卫营,这事倒也不是说不成。毕竟,名义上来说,这整个大秦国都是他李家的,李显想着要在兵部再多立一个营,名面上问题确并不是很大的。

经得昨天在年龄段上面一卡,然后再就是绕王城无负重轻跑这么一卡,能剩下来的兵马,其在体能上那也算是大大的优秀了。

但是很让李显郁闷的是,当初来报名的人数,将近有近十万人,如今这一刷,竟然只刷下三成,竟然还留下近七万的人,也就是差不多六万人。

六万比一万,这其中的比例相差的可就有些大条了。

毕竟,这大秦国里,个顶个的都算是正经的关西大汉,关西之地,除雍、汉二州外,其它各地,多少都算是靠近边地的,其中羌汉杂居者有之,胡蛮混住者亦有之,所以,以整个兵员素质上来说,大秦国的兵员,就光在体能上一项来说,比之南人,那是要强上许多许多的。

而李显如今给出的两个硬性条件里,除了一个年龄段之外,那体能测试,倒还真没有能刷下多少人来。

当李显接到萧谨的上报说李显那一关刷过后,竟然还剩下差不多有六万的兵员时,李显当时脑子里冒出来的唯一一个想法,竟然是想着把这六万人全留下来。

不过,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毕竟这并不太现实。

如李显这般只是继承帝位的帝王,在刚登基开始阶段,整个朝野之间,能同意让他组建这一支旁大的亲卫营,那已经算是他们在聂于李显最近这一段时间的强势表现而选择一种基本的妥协办法而已。

若不然,若是李显突然公布说要把他那个所谓的骁骑营扩充至六万人,保证不出三天,整个军政二界全都会因为李显这个决定而全都战出来反抗的。

毕竟李显并不是一位强硬的开国大帝,若是如那晋国的司马相如那般,整个帝国都是他一手创建出来的,别说是组建个军队了,就是他把整个国家的青壮都征丁入伍,国内的大臣那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可惜的是,李显不是,李显他只是一位继承帝位的三代帝王。手中无兵无权无威势,能这般在李显强硬的态度之下,而能组建这般一支属于李显的万人军队,而没有受到阻拦,那已经算是这满朝公卿们大大地放了地显一马了。

整个大秦国拢共一起六个州,总人口估计也就是二千五万左右,按人丁二十比一抽丁,这是可以得到一百二十五万左右的兵马。要知dào

,以大秦国的国力,能够以人丁二十比一的抽成而来抽壮丁,这个比例已经是相档的骇人了。

但是一百二十五万,这个数字你看着是很多,但是若大的大秦国六州之地,首先,你得分派人去派守各个县,郡,州。县就不说吧,就光说郡,每个郡至少三千机动兵马,二千守城兵马,一郡五千兵马,这是最基本的配置。而在州里,每州守城兵亦是最少三千,机动部队最少亦是要备上个五千人。

大秦国有六郡八十一州之地,八十一州每州配八千兵马,这就是四十万零五千人,而八个州合起来就是六万四千。光这里就是四十七万兵马。

然后就是各县的守兵,然后就是凉,金,安,肃,汉,这五个靠近敌国的近州之地,也都需yào

派大军驻扎。

这七七八八一算下来,也就去掉八十万左右的兵马,这是实打实的在定策上所定下来需yào

招募的兵马,然后就是雍州王城,一个王城内,守卫王城的虎贲卫,分驻东西南北四城以防突发事件的羽林四卫,以及守护王陵信陵军,六支禁军,再加上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如守护城门的九门提骑,参与王城治安的常规部队。

这一支支兵马算起来,整个王城至少亦是要安排个四五十万的。

如此细细一分析下来,可想而知,若是在王城内,突然之间,又多出个有六万人的骁骑营,而且是决对的忠于这个李显,让这一帮子大臣们连插手的地方都没有的军队,试问,这满朝的文武公卿们又如何能不惊慌起来。

他们肯定是要阻止的。

这是一种必然的现像,谁也不会允许,一位新皇登基后,手上就掌握上整个帝国的兵马大权的,更何况,处在像大秦国这种正处在新旧帝位更换之时,更是这满朝士家大族们把手伸进军队里的好时机。

如今李显这般开始明目张胆的也把手伸进了军队,试问这一帮子士家大族们又如何能不谨慎提防着。

“一万人……看来这一万人就是这帮士家大族们给孤的底线了。”此时的李显在暗在咬牙切齿之余,亦只能忍气吞下这口恶气。

“也罢,一万人就一万人,毕竟有一万能真zhèng

受命于孤王的军队,那也是不错的,孤王到时候倒要让这帮狗眼儿的士家大族们看看,就凭着这一支万人军,孤也能把这大秦国的天给翻了过来。”

本来是近十万人精选出一万兵马,这是十比一的比例,只是如今被李显刷下去了三万,如今是近七比一的比例,而在挑选精兵强将,有如此多的可供挑选的余地,李显自然是要好好的把关,亲自的去挑些上等素质的兵员的,毕竟,如今能掌握在李显手里的兵马也就这万余人。

这万余人,将就是李显以后手上所有能掌握的大军的核心与基础,这个万余人的骁骑营,就将是李显以后手上的王牌,就是李显手上最初级的军官。

所以,这一个新设的骁骑营,在挑选上,不光是体能和年龄的限制,其它如骑兵的骑术,弓手的射术,步卒的格斗基础,以及他们的体能,伤残,甲胄,兵器,以及他们的所掌握的知识文化程度,等等等等,这一个骁骑营,将会是李显的起点,将会是李显在军方的一个真zhèng

的开始。

第六回 能者上制

“能骑得烈马,能在马上举骑枪斩马刀杀敌者,可居于左;能挽得强弓,射得利箭者居右;其它人居中。”这是李显来这北营后说的第一句话。

骁骑营,是一个多兵种配合的兵营,弓,马,步三军都需yào

,所以,对于李显这个要求,也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要求。

经过年龄与体能上这两大粗略的筛选后,能留在这校场上的,几乎都可以算得上是年富力强之辈了。

而因着大秦国自立国以来,素来就注重于武功,更何况,这大秦国六州之地,就有三个州是靠着塞外边境的,所以对于能骑得烈马的人选,自然是多得多。

当李显话头落下后,下头纷纷乱乱间,原本整在一处六万多人马,一下子就分成了三堆。

左边骑兵候补者是最多,足足占了整数的一半,有着近三万人,而居于右边的拉得强弓者亦是很多,差不多亦是有着近二万人,反倒是真zhèng

的步卒确是很少,只有区区的万余人。

毕竟怎么来说,这大秦国之地,也是靠近边地,能骑得烈马者,在射术上自然也会是有着相当的功底的。

看了看眼前这场景,李显感觉到自己内心之中被一份不知dào

从何处而来的骄傲给占得满满的。

是啊!身为一个有着这么超标的兵员素质的帝国的帝王,又有哪一个帝王会不为这种国家而赶到自豪和骄傲的呢?

要知dào

一支纯步兵的军队,要形成战斗力,仅仅只需yào

训liàn

三五个月就可以拉上战场了,而一支纯远程火力输出的弓兵部队,要形成有效的战斗力,在同一种条件下训liàn

,要成为一个可观的战斗输出火力,至少亦是需yào

训liàn

二到三年时间,而在同样的情况下,要把一支骑兵营给训liàn

出有效的战斗力,那至少亦是需yào

四五年的时间。

可是,摆在李显眼前的这情况确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

他手下的兵,百分之五十以上者,都是一支强力的骑兵预备队。

骑卒,这世界上最难训liàn

成军的一种战斗部队,可是在大秦国,确满地都是。

试问这一种情况,李显又怎能不高兴?怎能又不兴奋?怎能又不自豪呢?

“好!好啊!很好!我大秦国的儿郎们,你们都是好样的。”站在战将台上,此时的李显,一双虎目闪耀着点点璀璨的星光,满面自豪地盯着台下朗声大喊道:“那么,现在,儿郎们,你们下面就将分成骑,步,弓三个营,骑兵营所有将士听令,接下来,将由我大秦国的左武卫大将军带领你们去西营,去领取你们的战马和骑枪,去把西营内那校武场上的所有草人,都给孤王剁下他们的头颅来。”

“请各位将士们记得,孤的骁骑营,只选身体与骑术最棒的同,所有各项成绩也都是最前边的二千名。”这一刻的李显声音中充满着严厉与诱惑,“儿郎们记住,孤王只要最棒的二千名,二千名入我骁骑营者,每月晌银十两。“十两?哗的一声,虽然李显刚才的声音,充满着低沉,可是,战在前排的所有人都还是听见了,顿时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整个北营都被这个可怕的数字所充满了。

晌银十两是什么概念?这么个说吧,在大秦国以前,一般一个普通的步卒,每月晌银是五十铜。而一个普通的骑卒,一月晌银也不过是三两左右,可是如今,入骁骑营,竟然开到十两晌银一个月,这可是以前的三倍还多,当兵吃粮拿晌,如今有如此高的晌银可拿,试问这在场的所有大头兵们,又哪里还能不哗然,不眼红的道理?

回过头来,看着仍然处在震撼而一时半分没有反应过来的梁宽,李显一脸淡然的说道:“梁将军,孤的骁骑营内的骑卫可就教给你来把关了。”

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下李显,见得此时的李显满面春风,面带微笑,梁宽终于是忍不住自己的性格,咋巴了下嘴马,开口劝道:“大王,这晌银每月十两,是否会太高了些?”

不说其它,就光说这晌银这一项问题,到时候入选这骁骑营者骑卒者是两千,两千人,每个每月是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这一个月下来,光晌银就是二万两,然后再就是人吃马嚼的,光这一项就可能是晌银的两倍还要多,这样一算下来,光养个二千的骑兵营,一个月就要花掉近四万两的银子。

这还不算五千步兵,和三千弓兵,要知dào

弓兵的箭要花钱保养和补充,步兵的甲盾也需yào

时刻的花钱去保养。

若照李显这般个给法,怕是光养李显这一个万人的骁骑营,在梁宽他们手里,怕是都可以养出个三五万人出来了。

试问这笔帐如此一算下来,那梁宽又怎能不急。

轻拍了拍梁宽的肩膀,看着眼前这位三十余岁,确已经是满面苍桑为大秦国奔波无数的年轻将军,李显满面温和道:“无妨,梁将军只管按着孤的意思去办就是了,孤自有打算。”

说罢,也不再去理会梁宽,转过身来,李显又朝着居右边的弓弩手们喊道:“所有预备加入弓手营的儿郎们,你们将由孤身边这位年轻的萧将军带领,转往南营,以五十步为限,每人五支箭,以箭中靶心者为准,同样,这弓手营,孤王亦只取头三千名者,谁射中得多,射得准者,可入这骁骑营来,晌银每月八两。”

“参见萧将军。”哄然间,场地上,先是那近二万余报入参选弓手营的人,接着是整个北营的将士们,突然单膝跪地,哄然唱诺。

“诸将士请起,请起。”这轰然间扑面而来的气势,虽然只是在短暂的仅仅只有一瞬间,可是,这一股可怕的气势,就这么突然之间朝萧谨扑了过来,仍然是让这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大才,一时之时,亦是有些措手不及之感。

“此事孤就拜托二位将军了。”把事情托付给了萧谨和梁宽后,李显终是把心放下了一半,毕竟来说,这秦国里,此时能让李显能放心去用的,怕是除了朝堂上那五位老大人外,也就只剩下眼前这两位了。

如今,把这般一件重yào

的大事交给了眼前这两位,除了是实在手头没人可用之外,也是存zài

着一些李显的别的用意的。

比如说信任,比如说试探。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已经打算把自己这一份力量交给了眼前这两位,李显也会强迫着自己去相信别人,当下转过头来,朝着点将台下那站于中间的一部士近万士卒大声的吼道:“所有报选步卒的将士,孤王要很荣幸的告sù

你们,你们将由孤亲自征选,现在,给孤束紧你们的甲叶,拔出你们的朴刀,奔赴校场,砍倒校场内所有能竖着的木柱。”

“诺。”场下轰然应诺间,诸将士早已是拔刀再手,随着丝丝寒芒,而往赴校场奔去。

第七回 生死与共,荣辱相依

用最好的兵器,用最好的锁甲,骑兵骑最好的战马,弓箭手也是用最上等的白翎羽箭,锋锐的长矛,厚实的包铁大盾,这是一支钢铁的洪流,是一支择而而噬的嗜血军团。

当这一支万人的军队,自动分成四个方阵,而整整齐齐地站立在北营校场上的时候,李显的内心中,充满着对未来的想象。

无可否认,这是一支精锐的强军,这一支万人混杂队,是整个大秦国里的精粹。

他们是经过层层筛选后,方才能够留下来的最后精英。

“骁骑者,鹰扬之校,螭虎之士也,气吞万里河山,脚踏星辰万物,雄纠气昂,无所畏惧者。而今,尔等经过重重筛选后,终于是入了这骁骑营,未来的二十年中,我们将生死与共,荣辱相依。”

呛啷啷……随着一声清越的剑呤声,那一柄像征着帝王佩剑的天子剑,此时确正被李显高举过顶。

“我大秦的将士们,请你们告sù

孤,你们能做到吗?”

此时的李显,已经放开了那些所谓的礼仪,放qì

了那些所谓的束缚,他只是想着要尽情的,大声的,畅快的把内心之中这一句话给怒吼出来。

“生死与共,荣辱相依……”

“生死与共,荣辱相依……”

“生死与共,荣辱相依……”……

将士们的回答,充满着激情和热血,此时的他们,双眼正血红地看着点将台前那一抹瘦弱却又是如此坚强的身影。

“那么,现在,开始分营。”

一个营,一万人,二千骑兵被全部分为一个营,三千弓箭手为一个营,二千长枪兵为一个营,三千刀牌手也定为一个营。

而每个营内,每五卒为一伍,设伍长一人,副伍长一人,每二伍为一什,设什长一人,副什长一人。再然后往上就是百夫长,以十什合为一队,设正副百夫长各一人。

百夫长之上,暂时不在设千夫长之职,而是直接归各营的正副营卫管理。

四个营各选营卫一人,副营卫两人。定偏将之职。

李显的这一般安排,由上级到下级,一级管一级,层层压制,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闲职人员,各司职人员,亦只需yào

对自己的顶上头负责就行,用这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来管理军队,绝对是简单扼要而行之有效的。

而这一套简单的分兵管理制,在这一刻,亦是被李显使得颇为淋漓尽致。

~~~~~~~~~~~吃最好的饭食,用最好的长刀利矛,拿最高的晌银,而在李显那层出不穷的种种如炼狱般的训liàn

后,眼前这一支骁骑营的将士们,满身早已是为那冰冷所代替掉。

那一身浓得几乎化不开而快要成实质的血杀之气,此时早已是汇聚于一片天地间,威风凛凛。只要就这般往那一站,相信,若是一个胆子稍微小点的人,怕不是都会要被这一副萧杀之气而给震死。

这,便是经过李显在绞尽了所有脑汁后而想出来的种种残酷的训liàn

方法后而成军的骁骑营。

此时的骁骑营,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般样子。

这一帮子兵卒,本来就都大秦国各军中的精锐,如今,被李显这般把所有的精锐中的精锐全部都给集中在了一起,自然是能在很快的时间里成军的。

而在如此优厚的条件下,这一帮子精锐老兵们,又在李显那层出不穷的训liàn

手段下,在实力上更上一层楼,那自然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

当然,一支真zhèng

的铁军,他并不是靠训liàn

就能训liàn

的出来的,而是需yào

通过实战来检测出自己的不足。

战场,不管是对于老兵痞们还是新兵蛋子们来说,他们的机遇都是一样的,他们的生命也都是一样的,而所得到的经验,也是一样的。

战场,永远都是属于一个真zhèng

战士蜕变的地方。

当然,以如今秦国国力之衰败,李显自然是不敢把这一支万**军给拉出国界去,与别国开场训liàn

战的。

但是,炼兵与战场,无非也就是个杀人见血学经验的事情而已。

既然上不得战场,这大秦国四周因为各诸侯国常年征战,而无法生活下去而聚集起来的土匪,强盗们,自然就成为了骁骑营重点关照与打击的目标对像了。

杀土匪,强盗这种乌合之众,可能并不能起到太大的炼兵作用,但是,在没有其它条件可以选择的情况之下,杀土匪强盗这类不是东西的东西,那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这一支骁骑卫,目前来说,还是属于李显的亲兵性质,虽然这个亲兵营的人数稍微超多了一点,但是至少,这骁骑营在兵部报备的时候,报的就是李显这位大秦武穆王的亲卫营。

所以,为了更好的去融入这一支铁军,更好的去掌控这一支军队,更清楚,更直观的去了解这一支军队的成长,这一次的强袭双刀山的双刀寨,将成为骁骑营立营以来最有记念意义的一次战斗。

第八回 百年老寨双刀山

双刀山,说起来是山,其实,更应该说是一个大裂谷,只是这个裂谷有些深,所以,整个裂谷从正面看起来,就如同是两把尖尖的巨刀,直直竖立在两边,而在这双刀的夹缝里,确正是建着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双刀寨。

双刀寨成立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甚至于连大秦国还没有建国前,这双刀寨就已经是在这一片地儿里安家落户了。

说起来,一个能存活近百年的老寨,本身就是一个够传奇的故事。

此时,双刀寨的聚义厅内,两旁确正三三两两的坐着数人,私下里议论纷纷,而上首处,一虎贲大汉,确是倒提着一柄狰狞的鬼头刀,正自闭目养神,仿佛,对于这堂下这种境况早已是习以为常。

能进得这聚义厅里的,无非也都是这双刀寨里的头头们,只是这一帮子头头们,在这讨论了许久,也没讨论出个什么一二三来,倒是边上一小弟眼亮,看得上首处那位山刀山的带头大哥,一脸风清云淡的样子,自然是笑嘻嘻地道:“大伙不用再说了,看大哥那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就知dào

大哥早已是想好了妙计了。我们只管等着喝酒吃肉就行。”

“是啊,是啊,大哥,你老倒是给我们拿个主意啊,这眼看着这秦国的大军就要大兵压境了。”

“是啊,是啊,还请大哥明示。刀尖里来,剑刃里去的,只要大哥你一句话。”

满脸色颇为赞许的看了一眼前边这位机灵的小弟,他记得这小子好像是叫皮二还是狗二来着,但是一时半会倒是想不起来了,这位头领颇为歉意的拍了拍这位机灵小弟的肩膀,方才回头对着堂下诸人吼道:“囔囔,囔啥?啊?你们在这囔囔啥?秦国的军队打过来又怎么样?这在以前又不是没碰上过?就凭咱们这寨子的防御,来的是千军万马咱也不变下脸色的。”

也确实,这位双刀寨的大头领,有着说这种话的本钱。

这双刀寨所建的位置,只要派人守住底下那个小到只能容一输马车通过的关卡,和两侧的山峰,那么居于山坳里的双刀寨,也确实当得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再说,就好这位头领所说的那样,自这双刀寨立寨以来,也不是说没有碰上过官兵围剿的日子,可是,官家除了把个这双刀寨给围得死死的,使个困字诀外,其它的法子,啥也顶不上用。

天然的防御能力,足够这双刀寨里的土匪们骄傲的了。

边上一其貌不扬显然是负责着整个双刀寨暗线人物的老家伙颤声着站了出来向大首领汇报道。“可是,可是大头领啊,据说这一次来地官军跟往常不一样,咱们的内线传来消息说这一支军队是支禁军。”

“禁军?”

“禁军!!!”

嘶嘶的吸气声,在听得禁军这两个字后,在场的众人忙不住倒了口冷气。

这年头,谁都知dào

,禁军这两个字所代表着的意义。

禁军,那代表着精锐中的精锐,代表着恐怖的战力,代表着完善到可怕的装备系统,代表着那坚不可破的意志。

谁都知dào

,禁军,就代表着一个国家的最终端战力。

可是,可悲的是,如今这一支最终端的战力,就要开赴于他们双刀寨而来,虽然说,仗着这双刀山的天然防御,大伙的心底里总还算是有些底气的,只是想着这双刀寨被这一伙禁军给操练了一番后,这双刀寨怕也就是名存实亡了。

因为伤亡肯定会很大的啊。

见得在场诸头领听得禁军两字后,皆是脸露颓废之色,做为大头领不得不站了起来,怒哼道:“哼!禁军又如何,我双刀寨怕过谁来着。就算来的是条真龙到我这双刀寨来也得给老子我盘着。”

说起来,这位大头领姓胡,乃是这双刀寨里祖传三代的土匪头子,说是祖传三代,自然是指这位爷自他祖爷爷开始,便是这双刀寨的土匪头子,然后传给了他老子,从他老子手上,又转到他手上。

所以说,这位胡姓头领,是属于那种天生的纯种的土匪血脉,天生在血液里就有那么一股狠戾之气,有那么一股匪性,一种不怕死的思想。

虽然,对于禁军这两个字眼,他也是打心眼里感觉到害pà

,可是,也仅限于此,若是让这位胡大头领就这般听天由命,待官军一至就束手就擒,那确也是不可能的。

他们祖上三代,皆是生活在这个双刀寨内,做惯了这双刀寨的土皇帝,又哪能受得了突然之间,失去这所有一切呢。

看着大头领那双血红中充满着疯狂与嗜血味道的眼睛,在场诸多双刀寨的小头领们,顿时一个两个的皆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上半句。

对于自己的威信感到颇为满yì

的点了点头,胡大头领方才露出两个门牙满面阴森地道:“所有头领都给老子听好了,从今晚开始,双刀寨的明暗哨全部都加倍,探子也给老子撒出十里外去。回去后,把所有寨里的小仔子们都给老子提溜起来,这两天得随时保持着旺盛精力,莫要再把力qì

Lang费在那些娘们的肚皮上。若有不听者,我胡双刀就活剐了他,都听到了吗?”

“诺。”慑于这位大头领往日里的yin威,在场的大小头领们,自然是不敢有半分的不满,见得吩咐完毕后,一个个施施然退出这聚义厅去,吆五喝六的,就各自准bèi

着去提溜自家的小弟去了。

毕竟这双刀寨,自立寨以来,就已经成立了几十年之久,其中一些分工之类的,自然也是多有借鉴于当世一些诸侯国军队里的管理方法。

这双刀寨内的大头领就相当于是一支军队的大元帅,而下面诸小头领,就相当是大元帅手下的各旗将军。只是这双刀寨内的这些小头领们所领的兵马,确并不是像诸侯军队里那样,是平均的,而是看能力去的。

有的土匪小头领手头下是领着三五千的人马,有的土匪小头领手头上确可怜的只有那么三五百人,其中差距那可是相差得不止一点半点。

毕竟这里还是土匪窝,而并不是真zhèng

的军队,土匪窝里,随时都会有战乱发生,谁手下的小弟多,谁的话语权自然就更大一些,所以,不论是哪个土匪窝,即使是如双刀寨这种已经存zài

了数十年之久的老山寨,也是存zài

着这种无声的竞争。

但可惜,李显显然还不知dào

这些的。他只在乎着这一场战下来,他的骁骑营会伤亡到什么程度,他的骁骑营,会否会因为这一场血战后,而在配合上变得更加紧密无间。

~~~~~~~~~~~~~~~~~~~~~~~好了,在努力的补充当中,今天决定对自己狠一把,来个六更。补昨天天更,和加更今天的三更,嘿嘿!!

第九回 不成功,便成仁

当李显的大军,浩浩荡荡地一路开拔而至这双刀山山脚处,当李显抬头,看着那如同是一线天般的双刀山,看着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天的防线,李显在感叹着大自然的神奇之余,亦不得不对于那位选择在这双刀山开山立寨的前辈给予最崇高的佩服。

实在是这双刀山之险要,绝对是一个普通人类所无法逾越的天壑。

传下将令,着三军离双刀寨外三里处安营扎寨之余,李显亦不得不选择带着身边数员大将,来此地观察地形。

这双刀山,原本应该是一坐毫不起眼的小山头,只是,可能后来因着地壳运动的原因,这才把这双刀山给抬高到如今这近三百米的高度,而很凑巧的是,这地壳运动在抬高了山体的同时,也把这原本一座山也给突然之间从中一分为二,而形成了一个夹谷。

这双刀寨的先辈们,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然后才选择了在这里落草为寇,占着这点儿天然的地势防御,双刀寨得以存活了下来。

而经得这如今这双刀寨内数代人的辛苦开拓与修整,此时这夹谷内原本并不是很宽敞的一条小夹谷,如今,怕也是变得宽阔如河海,看这双刀山方圆足有数十里的山头,里头那条夹谷,只怕生活个万余人都不是个问题了。

骑在高头大马上,整个双刀山的地势已是一览无余。

马背上,李显以鞭指双刀山,而回身对着身后诸将说道:“那双刀山内夹谷,纵横数十里,而贯穿整个双刀山,所以,这双刀山,前后也就只有这一头一尾两个出口,若要大军攻入其中,必从谷口而入,然则,此谷口这天险,当得上是一夫当关,莫夫万开之势,只要那寨内土匪,死守住这两个谷口,我大军必为其所阻而不得寸近,确不知诸位将军有何以教我?”

身后诸大将相互看了一眼,当先一员大将,拍马而出,朗声道:“禀将军,末将以为,以双刀山之险恶,若强攻,我军必伤亡惨重,得不偿失,然此峡谷,虽是天险之地,然亦是一绝地也,我大军当可一分为二,以堵此峡谷前后之出路,如此,不出数月,我大军当可不费一兵一卒而大胜矣。”

这是一个很稳妥的办法,也就是几乎所有人都会针对于这种地形而想出来的一个计谋,无非也就是个“困”字。

以双刀山地势之险恶,也只有使上这个“困”字诀方才算是真zhèng

完美的一个计谋。

因为,终究来说,这里还只是一个峡谷,而且还是个由山体开裂而得来的峡谷,里面住人那只是其次,又哪能还能种得出如许多的粮食出来,自给自足,对于双刀寨那只能说是一个空话。

所以,若是能拉上一支大军,常年驻守在这里,与这一帮子土匪们干耗着,不出一二年,就算这双刀寨内能有些存货,怕也是顶不住用的。

耗上一两年?就为了这一个小小的双刀寨?

这显然不是李显所愿意看到的。他要的是那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大胜,他要的是那如日中天的赫赫军威以坐实自己的**主义。又哪能为这区区一个小小的双刀寨而在此驻足上一二年之久?

“子离以为,我大军当以何妙计能攻破此等险地?”

见得在场上的众多将军们,都很是同意于刚才那位将军的说法,李显确不得不把希望寄予于萧谨。因为萧子离,才是他李显最看重也是想着要特意栽培的军师型人才。

对于李显的提问,显然萧谨是早有准bèi

的,此时见得李显问起,萧谨确是不慌不忙的道:“以末将观这双刀山,虽奇险无比,然高不过三五百米,虽陡峭无路,但以我骁骑营之骁勇,当可借助于大王发明的爪篱而轻松攀爬上这个险坡。”

“如此,只要上去一队人,然后放下绳索来,引我大军强弓硬驽以守定至高点,区区双刀寨,当可一鼓而下矣。”

骁骑营的建立,那都是经得李显,梁宽,萧谨三人亲手亲为而成的,特别是对于专门由萧谨自己训liàn

的弓驽手来说,区区三五百米,而且是居高而临下的,想要射中关内匪人,完全可以说是没有问题的。

而问题就是如何把这强弓手给送上那个制高点去。

以这双刀山之地势如此险要,两边又是如刀削般光滑,若是换成一般步卒那当然是不行的,可是,若换成骁骑营里的步卒那就没问题了。

因为,骁骑营里的那些步卒们都是经过李显亲自训liàn

的。

区区这种才六七十度左右的斜坡,借助于李显发明的攀爬工具,绝对是能轻松加愉快的就爬了上去。

对于萧谨能以这般快的速度就接受所有李显所传授的新事物,说实在话,李显的内心之中也是很高兴的。

而就在刚才,李显自己的脑海里差不多也就是打着这么个主意,想着等夜间里再着人攀爬上去,等放下绳索下来之后,自然能让后头的强弓手上去。

所以,在安下营来之后,李显再带着一票大将出去转了一圈,确又安然的回到大营里,只传下将令来,着人早些生火做饭,好养精蓄锐以待晚上的大战。

~~~~~~~~~~~~~当夜悄然来临的时候,李显的大帐内,此时确仍然是一片通明。

能否一口气就吃下这个纠缠于这片土地数十年之久的双刀寨,完全就看今晚上这一回了。

“萧将军,一会由你亲自负责安排强弓手上山。不得有误。”

“诺……”

“吴将军,一会由你亲自领骑兵奔赴夹谷四周,以防此夹谷还有其它逃生密道,此次我大军开拔于此,务必要一举尽歼灭山寨内诸敌。”

“诺……”

“其他诸将,立kè

回营,按各营番号集结将士,待得萧将军传来信号后,诸位将军当努力上前,一鼓作气,平定双刀寨。”

“诺。”

简单的安排了一下,李显就着退了诸将,让他们出去好生集结打理大军,而李显自己,确正自努力的在计算着这一场大战的得与失。

未算胜,先算败。这是中华上下五千年来,所有老祖宗们集无数人的血与泪而总结出来的智慧结晶。

而这一场战斗,对于李显来说,则是完全只许胜,而不许败的战。

因为,若是李显败了,那么,这数月来李显的所有努力,所有的荣光,将会付之东流而一无所获,甚至于可能连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君威亦是要因着这一场大败而变得荡然无存。

他,李显,不能败,绝对的不能败。

~~~~~~~~~~~~抱歉哈,俺这人码字很慢的,一个小时最多可能就2000字左右,有的时候,可能就一千多点……所以,大伙不要急哦,呵呵!

第十回 第一次惨败

此时,早已是半夜子时左右,天地间,早已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就在这般一个夜色下,在那双刀山脚下,此时确正有一小股人马,举着人昏黄的马灯,在那慢慢的摸索着。

没错,这一帮十余人,就是李显安排出来的最厉害的山岩攀爬队。

当初,在王城北营内,李显选择接受并训liàn

这些步兵的时候,就想着要训liàn

出一批能跟那特种兵差不多,能暗杀,能刺探情报,能伪装,能攀爬,能野地求生等等等等本领的超人类。

可惜,终归来说,曾经的李显也只是个普通的大众型人物,对于这些所谓的特种兵训liàn

,无非也就是靠着道听途说,靠着曾经那个网络信息大爆zhà

的时代里耳濡目染之下的一点点浅溥的见识,而想当然的去训liàn

着这一切。

但无可否认的是,就目前为此来说,李显至少成功的一半。

只所以说成功的一半,是因为,李显已经训liàn

出了近百人的特种人员,这数百人,因着原本就有点乡下把式的底子,所以,个顶个的身轻如燕。

而对于如何伪装自己,如何去暗杀一个人,如何在野地里求生,如何去合理的刺探情报等等,这些个事情,一经得李显那完全超越时代的知识所提点,这近百人,一时间绽放出的光芒,是完全不同于普通士卒的。

虽然,李显自己也只能算得上是一个理论专家,但奈不住人类这发达的智慧啊,诚所谓,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当初李显招入这特种部队里的,可是足足有近二百人。

二百个人,一个提点上一句,补充上一点,齐聚起来,自然就能得到很好效果,毕竟,他们才是真zhèng

的先行者,他们在李显那完全模糊到没有半点框架的理论基础上,而去用亲身的经lì

去弥补,去探索着李显所提供的那个遥远而伟大的目标。

就不说其它吧,比如就说爬这种接近直立的斜坡,一般人,若是没个踏脚点,又哪能爬得上去。

可是,当初李显只提出了个用个强子绑个铁钩,然后甩出去以钩住其它物体,好让人能借着那绳索而攀爬上去。

而到了这一帮李显版的特种兵们身上后,经过他们反复的探索和实践后,他们终于发明了这种带着半机械性的爪篱。

爪篱,整体看上去,就如同是一只鹰爪,但这个鹰爪确又有些特别,因为那些特种兵们在这个鹰爪的正中间扣手处,安着了个机括,只要这鹰爪的爪子部份一碰到物体,那藏于里面的机括就能突然反弹而出,让这鹰爪前半爪子部份能突然收缩起来,而更为牢靠的抓住一个物体。

而此时,这山脚下近十余人,就是使得这般的一种爪篱。

借着有些昏暗的灯火看去,只见得那十余个身穿黑衣的大汉当中走出一人来,以目而测山岩,然后,猛见得这壮汉一声低沉的怒吼,随手而把手上的爪篱给扔了上去。

黑夜中,那全身由精铁打造而成的爪篱,就如黑夜中的一抹闪电般,随着那壮汉的一声暴喝,而飞射直上云宵。

啪一声轻响,黑衣壮汉的爪篱稳稳地扣住山体间一块突起的岩石,山下那黑衣汉子,轻拉了拉强索,见得完全没有问题后,那黑衣汉子方才猛地一声沉喝,身随手走,嗖的一声,只一眨眼间,这黑衣大汉就已经爬上了十数米的高度。

待得爬至那处凸起处,这黑衣汉子以单手抓住山岩,而后空出一只手来,取下那爪篱,轻挥间,猛又往上甩出十数米高度。

如此这般,只数下,那黑衣汉子就已经爬上四五十米的高度了。

山下其它诸黑衣汉子,见得那为首之人,此时已经是爬上了四五十米,也不在犹豫,个个伸手从身后拿出一副一模一样的爪篱来,学着先前那黑衣汉子的样,一挥手,亦是甩出手上的爪篱,然后就如同一只壁虎般,慢慢的,一寸寸,一尺尺的往山顶上腾挪而去。

或许,一个时辰了,或许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吧。

整个大营此刻都是静悄悄的,因为所有人都在等着山顶上那信号的传来。

可是,大营内众人左等,右等,等到天边已是泛起了鱼肚白时,确仍然是没有半点回音。

“禀将军,昨夜二十名特种队员攀爬双刀山时,至山顶上,碰上了双刀寨的巡夜人员,二十名特种队员全部光荣牺牲了。”此时的萧谨内心之中充满着低沉的味道。

他知dào

这二十名特种队员对于李显说来,意味着什么。

平常在北大营内,那二百名特种队员,李显可都是宝贝一般的珍藏着的,从不让他们受到半点的委屈,可是如今,这二百名特种队员第一次出战,一战就平白无帮的牺牲了二十个。

这是十分之一的数字,这一个伤亡,太沉重了。

只是,这也是一件无可避免的事情。

谁也不能确定,那双刀寨内部,竟然还开辟出了一条能攀爬上山顶的小径。

制高点一时半会儿,也是抢不过来,而强攻又非李显所愿,到得此时,李显亦是变得一筹莫展起来。

而相反的,此时的双刀寨内,确是充满了喜气的意味。

当今早上胡双刀收到线报说昨天夜里那大秦国竟然有人能摸上他的双刀山山顶上去时,可是把他狠狠地吓出了一声冷汗。

不过,好在这事儿也没经过多久,只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在聚义厅门口,就安然摆放着二十个鲜活的人头。

看着手上这其貌不扬的一个鹰爪,胡双刀确是很为郁闷,难道这帮兔崽子们就是靠着这么个小东西,而爬上了他的双刀山?

还好咱老胡家祖上积德啊,这双刀寨经过胡家人几代人的努力发展,终于是在那内部凿出一条小路来,可以直通双刀山的两边山顶去。

这一次,若不是靠着这一条小路的话,怕是这所谓的奇险夹谷,就要成了他们的藏身之地了。

没得说的,这般死里逃生的味道,那哪还能不好好庆祝一翻,反正外头有大军给围着,也做不得那无本买卖,还是好生在这寨内乐和乐和,就当是提提士气,压压秦军的兵威也好。

当下胡双刀大喊大叫着吩派下去,双刀寨内诸大小喽罗们,一时欢天喜地的,如同那过年过节一般,就差吹拉弹唱来个水陆大会了。

~~~~~~~~~~~~哦了,,,昨天的三章六千字,全部补上,今天的还在努力码字当中,晚上准bèi

八点后再去吃晚饭,先出个今天的第一更起。兄弟们,好久都没有求收藏了,大伙给个收藏吧!!!

第十一回 一片枯叶的故事

凉风习习,月明星稀,正是天高云淡之时,如此良辰美景,着实是会让许多人沉醉于其中。

但显然这些人当中,并不包括李显在内。

这已经是大军围困这双刀寨的第三天了。

至来到这双刀山的第一天夜里,李显就痛失了二十员干将,急怒攻心之下,第二天天刚亮之时,就下令发动了攻击,可惜,这双刀寨号称存世于百年之久,这并不是什么可笑的笑话,而是完完全全的真真实实地存活了下来。

李显的那一次毫无意义的攻城,其结果已经是不言而喻,几乎可以用惨败来形容。

若不是那双刀寨内的土匪们畏惧于李显屯在大营边上的那两千轻骑兵,或许,这双刀寨内的土匪们,还真敢拿着那简陋的长枪和大刀而从山寨内奔跑出来,与李显的大军来个野外阵地战的。

好在他们没有,不然,估计此时李显已经是收拾着残兵败将,打道回府了。

可是,饶是如此,也足够李显郁闷的了。

一万人……哦不,现在应该是九千七百余人,连轻重伤号,只要不死的,还能喘口气的一起算起来,正好是九千七百三十五人整。

原本一个万人满编制,就应着前两天的一场糊里糊涂的战,而枉送了近三百人的性命。

仰望星空,浩瀚的星空里,时有那涂抹得一片青黑之色的云彩飘过。

唉!!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可是,想着要下雨,李显确觉得更郁闷,因为,下雨就不能再去攻城,不能攻城,就不可能再有机会把这双刀寨给吃下来。

吃不下来的后果,李显不敢去相像。甚至于连拖上半个月时间的后果,李显都不敢去想像。

“难道,连这老天也不助我吗?”看着那连着一片夜色的一小丛灌木林,阴森而显得绵长恐怖,仿佛那就是一只巨大的黑色凶兽般,趴伏在那里,李显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难道这一次真的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吗?为了稳固自己的帝位,而太过急于求战了吗?我的骁骑营,是否再训liàn

上两个月,就能轻松地拿下这双刀寨呢?”

对着月色,李显扪心自问,但显然,李显是得不到答案的。

李显凄凉地惨笑出声。

无力地靠在一株老枯树边上,仰望着星空,此时的李显脑海里,早已是一片空白,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思想。

有风,轻轻地吹过,正如那情人的爱抚,带着丝丝的暖意,只欲让人把整个心灵都浸泡在其中,而不可自拔。

亦不知dào

从何处而吹来一片枯叶,飘荡着,四处摇摆而下,轻缓而优雅地随风飘落在李显的战裙之上。

或许是有些无意识吧,李显轻轻拾起这一片枯叶,随手而扔了出去。

枯叶,因为失去了水份,百变得轻柔而毫无重量,随着夜风一吹,确又飘飘荡荡地向着远处飞去。

随手又拾起那一片枯叶,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那一片枯叶,又随着风向,飘飘呼呼而去。再捡起,再落下,再捡起,再吹落……

然而,此时的李显,那一双原本灰暗的眼睛,随着那一片枯叶的起起落落,确是变得从末有过的明亮。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哈哈……哈哈哈……双刀山的小兔崽子们,你们给老子我等着。”

也不管那么许多,已经是有些处于癫狂边缘的李显,在哈哈狂笑间,确是拔腿就往大营里冲去。

“来人,速与我去砍三寸粗老竹百根来,另着萧将军去军需处领帐布,大绳各百份。本将军有大用。”还没进得大帐,李显就已经大喊出声。

“诺”见得李显如此,帐外亲兵没有半分犹豫的,应了声后,就飞奔而出。

很快,宽大的帐布和数十捆大绳就已经被萧谨给领了来,只是那老竹,确是有些麻烦,一直等到天快大亮后,百来根老竹,方才被帐下小将给扛了回来。

见得这些老竹个个枝粗节长,韧性十足,李显不由得大是满yì



着了那还剩下的一百八十余位特种队员前来,李显再跟据自己的意思,一一形销骨立着,让他们照着用绳子扎起框架来。

毕竟,当初选出来的这二百余位特种人员,虽然在体力和能力方面比之普通士兵差不多,但在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上,绝对是强过许多普通士兵的。

当初李显所挑中这二百余位,也就是看中了他们这一点,对于新事物的超强接收能力,这不,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李显再一边指点,而场下一百多位特种人员,正在按着李显的指示,而一点点把那些老竹用绳子仔细的捆绑好。

说起来,其实李显要做的也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东西,无非也就是个大一点的,能载人的风筝而已。

仅此而已。

要攻入这双刀寨,除了施困字诀拖时间外,强攻完全是不可取的,因为强攻,若是在没有超过双刀寨内十倍以上的兵力的话,强攻,根本就是个笑话,只会是徒增伤亡而已,完全是没有半点作用。

关于强攻这一点,李显前两日,也已经尝试过了,并不能行得通。所以,如今李显想要快速的攻下这双刀山,而又不想死上太多人的话,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抢占双刀山两边的至高点,然后再与外边配合,形成里外共击之势,这样,才有可能攻破这该死的双刀寨。

而要爬上那双刀山,显然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自从前两天晚上,被那双刀寨内的胡双刀给知dào

李显这边曾经有人靠着一种爪子样的工具而能爬上他那高不可攀的双刀山后,胡双刀早就分派下去,再双头山山头两边,加派了许多的人手。

如今想要再靠那偷偷摸摸的上去,显然是行不通了。

也因为,李显一直为着这事而苦恼着,直到昨天夜里,因着那一片枯叶的提醒,李显方才幡然醒悟过来。

原本他还可以给这一帮子兔崽子们来个天外飞仙的。

~~~~~~~~~~~~一招天外飞仙飞到你家门口,李显可怜兮兮的蹲在你面前,求着你给个鲜花啊,收藏什么的,让他好能填填肚子……

第十二回 天外飞仙

百来架超大号的风筝,在这寂静无人的山谷里,或侧翔,或滑翔,或翻转随意,各式花样百出。

其实扎那百来个超大号的风筝并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怎么去把握好自己的身体平衡,而让这东西飞起来后,不会半空中突然来个花样七千二百度旋转着给掉下来。

所以,让这一百来号特种队员在这片无人的小山谷里先行试飞,无疑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试飞的过程,出乎李显预料的顺利,磕磕绊绊间,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一百来号人,几乎个个都成了这新鲜玩具的忠实粉丝。

自从有人类开始,人类就已经幻想着能像鸟儿一样自由的飞翔在天际,所以,人类就凭着自己的智慧,凭着这个肉身,而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所以,在现实中,才会有那种通过不断的训liàn

和一种高深的技巧而实现那种飞檐走壁的高人,在我们看来,他们其实也是一种变像的飞翔。

可是,如今,李显确用一个真实的事实,来告sù

所有的人,原来,翱翔于天际,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也并不是梦想。

~~~~~~~~~~~~~没有夜凉如水的快感,确只是阵阵怒吼的狂风,这是暴雨将要来临前的征兆。

夏日里的暴雨,谁也谁不清楚,他什么时候会来,什么时候会走。

但是,如今,起风了。

这就是李显想要的。

“诸位将士们,你们都准bèi

好了吗?今夜,将会是一场屠戮的盛宴,你们是否已经擦亮自己的屠刀?”

“吼……”低沉的怒吼声,伴随着那幽冷的刀光,映照在这一片寂静而无人的月色是一片清冷。

~~~~~~~~~~~~~~~~~~~~~~~~~~~~~~~~~~~~~~~轻伸出双手,感受着迎面扑来的清风,李显仰天长吸一口长气,猛然间而吐气开声,怒吼而出:“准bèi

助跑。”

月色下,就在那一片空矿的石砾平地间,一只只丈余宽的风筝,就如一只只巨大的夜枭,扑伏在地,随着底下那一双结实的双腿迈动而开始飞速。

眼见着前方那一只只大如夜枭般的风筝已经奔跑出百十余米,李显猛然一声怒吼。“升空。”

“呼……”

“呼呼……”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五十个……一百个……

当一百只巨型风筝如一只只夜枭般,伴随着这夜半里的清风而直冲入夜色当中时,整个骁骑营内沸腾了。

他们何时见过如此神奇的事情。

人,原来真的可以如一只大鸟般,翱翔于天际。

“吼……”

“吼吼……”

漫山遍野的怒吼声和喊杀声,已经不足以平息他们内心之中那一份火热的激情。

他们需yào

发泄,需yào

杀戮,需yào

那鲜红而滚烫的热血来浇筑在他们那已经沸腾的心脏上。

天空中,那百余之如巨枭般风筝,并没有在天空中呆多久,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百十余人,便一分为二,直奔左右两个山头。

~~~~~~~~~~~~~“二皮脸……二皮脸,醒醒,醒醒!!你看天上那是嘛子玩意儿?”山顶上,被首领派得来蹲守这山顶的一个小喽罗,用手肘子捅了捅边上早已是睡得跟头死猪样的另一个小喽罗。

“唔唔……”挠了挠脖子,那号称是二皮脸的帅锅,翻了个身,确是理也不理边上那家伙的怪叫,直管睡他个天昏地暗去。本来被派到这山溜溜上,就已经够受罪了,这会乘着天黑,偷着睡个懒觉什么的,也不容易,哪还管它什么放哨不放哨的哦。

“喀喀喀……”这位仁兄,明显是已经听到了自己那满口钢牙在上下打颤的声音。

光以目力测之,这天空中飞着的那玩意儿,怕是足有丈余宽,而且还不止一只,看这光景,黑压压的一片,怕不是足有百余只。

听老一辈的人讲,这种凶鸟,这般大小,一般都是成了精的,一般也都是生活在深山老林里不出来的,若是出来,必是为了吃人。

一想到吃人,这位仁兄,那一张本来就扭曲的小脸儿,这会儿都已经快卷成个肉包褶子,全挤一块儿去了。

“他们飞过来了,朝我飞过来了……不要吃我,不要吃我……”砰一声,这位仁兄,以头呛地,终于是幸福的晕了过去。

刀光闪烁间,不消一会儿,山顶上那留着预警的百十喽罗们就已经被无声无息的放倒。

刷啦啦一声,五十余条长长的麻绳,自山顶上被放了下来,而一直静站于山脚处,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萧谨,此刻,方才反应了过来,轻挥了挥手,让着一边早已准bèi

妥当的强弓手,顺着绳子,攀爬而上。

至夜至天明时分,此时,那山顶上,早已为李显渡上去了近千的强弓手。

当第二日天色放明后,整个双刀寨重新开始苏醒过来,而开始变得生机勃勃时,他们确惊讶的发xiàn

,不知dào

重什么时候开始,在他们的头顶上,那两处高不可攀的俏壁上,此时已经站满了如天兵般的士卒,那一支支深冷的铁箭,那一张张坚毅的脸儿,顺着那初升的阳光,照耀在他们那一身发光的鳞甲之上,闪闪生辉。

难道是天兵下凡了吗?

“霍老三,霍老七,他娘的你们俩兄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老子带人把两边高点给抢回来?”此时,最早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胡双刀,终于是忍不住暴喝出来来。

“是,大首领。”没得说的,昨天夜里本来是分派着他们兄弟俩守这两边山头的。

但是这两边的山头,便是连双刀寨内的三岁小孩儿也知dào

,山头内部是有条先辈们凿出的山石小径,可是,山腹外头,那可是光滑溜溜连个着手的地方都没有的,纯岩石啊,就是是个善于爬树的山猫也甭想能爬得上来,更何况是个大活人。

所以,这霍家俩兄弟,被胡双刀分派着去守这两个山头的时候,确是老大的不乐意,最后干脆划水耍了个心眼儿,只叫了百来个小弟上得山顶去吹那冷风,霍家兄弟俩,仍然是回家喝酒吃肉抱婆娘热炕头去了,才不去管他个鸟样,反正放心着呢。

只是好死不死的,偏就今天晚上出事儿了。

这天一亮,看着那满山头密密麻麻的官兵,看着那一支支森冷的箭头。霍家俩兄弟那脸一时就绿了。

没办法,咬咬牙杀上去吧,就当是将功补过了,若是打退了这帮子不要脸,只知dào

半夜偷袭的狗崽子们还好,要是打不退,怕这哥俩是要被那心狠手辣的胡老三胡双刀给抽筋扒皮了。

“小的们,是爷们的,跟霍爷我冲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一声怒吼,霍老三,霍老七兄弟俩一左一右,领着自己标下的兄弟,就奔杀而去。

只是经得一整个晚上的处理,那山崖顶上,早已被李显的那一帮子秦军们给整得结结实实的,更何况,要冲上这崖顶来,也只有可怜的一条一人宽的小径,想多挤个人都费劲,更别说在这地儿冲杀了。

所以,就在那个地儿,安排上三五十个强弓手,就足够守住了。霍家兄弟,就想着这般冲上那,那绝对是痴心妄想了。

这边战事一开,在双刀寨外的李显自然是收到了信号,也合着大军,全军一并而压上去。

原本是可怜的只能带着大军,硬顶着那来自于高墙防御工事后的利箭,而如今,那防御工事后的土匪喽罗们,确要防着头顶上那不时射下来的利箭,又哪还有心思去守住这关卡。

所以,当李显大军压上来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没费什么力qì

,就把这么一座险关给抢了下来。

秦国大军,陆续开进双刀寨内,一时间,整个双刀寨内,到处都充斥着杀戮的味道。

“完了,全完了。”胡双刀知dào

,这从祖辈传下来的一番基业,如今就要葬送在自己的手上了。他胡双刀,再也坐不成那双刀寨的土皇帝了,再也过不了那逍遥快活的日子了。

他家后院里还有那好几箱的珍宝呢,还有那些古董,还有那刚上个月抢得来的小妾。

一切的一切,全都完了,全要成泡影了。

“大哥,我们走吧,留得青山再,不怕没柴烧,只要大哥你在,我们双刀寨永远都会在的。”边上,早有小弟上得前来劝这位爷赶紧跑路了。

实在是不跑不行了,就目前这情况来说,这双刀寨怕是已经全完了,这一场大战下来,能活着的人,能超过百十人就要谢天谢地了。

“我那几万个好兄弟啊。我胡双刀会为你们报仇的。”胡双刀仰天长啸,血泪长流。

“大哥,快上马,我们快走吧。”早有小弟牵过一匹强健的战马来,让胡双刀跨上。

回过头来,最后看了一眼他那个后院,永别了,我的珍宝,古董,永别了,我最亲亲的小凤儿,如果有机会,你家胡哥哥还会来疼你地。

“走……”一声怒吼,胡双刀拍马径往山腹小道狂奔而去。

~~~~~~~~~~~~~~~~凤姐姐说了,你们再不收藏给点花花小血,她就到你们家里去住,陪你们吃饭,温柔地伺候你们睡觉,做运动……哈哈!!

第十三回 秋风扫落叶(第三更到)

胡双刀这位领导头头已经抢先跑路走了,而留在夹谷里的一众大小喽罗们,又哪还会管那许多,早就毫无节操的该投降的投降,该跪地求饶的就跪地求饶,哪还记得他们曾经的老大是谁。

好在,受着上回金州之战的影响,现在这一帮子被选入骁骑营的士卒们也是学得精乖的,一见得这一帮子土匪喽罗们选择了投降,顿时一个两个的接着喊“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还别说,这一喊还真有效果,原本还有些稀稀嚷嚷的小范围战斗,经得这般一喊,整个山谷里顿时为之一静,全都选择了投降。

没办法,这不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嘛,如今是人家秦军势大,咱们打不过人家,既然人家战赢面的人都喊停,喊投降不杀了,咱还打个屁啊,早收工早回家抱婆娘奶孩子去了。

说起来,这个双刀寨,在这双刀山里安营扎寨近百余,里面早已是过了二三代人,待得李显把整个山谷全都翻了个底朝天儿,把所有山谷里的人全都给带了出来后,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便是连李显自己,亦是大吃了一惊。

不曾想,这小小的一个夹谷里,竟然差不多生活着近两万人。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数字。

要知dào

,这只有一个小山谷,一个区区只有方数十数里大小的小山谷,这里面竟然生活着近两万人口。

不可思议,完全的不可思议。

当那所有的老弱妇濡们,被大军压成一条长龙,而往咸阳城方向去的时候,早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自今日之后,双刀寨,已经是成为一种过去,已经是成为李显的一个踏脚石。而李显的帝王之路,确才真zhèng

的刚刚开始。

路还很长,很远,甚至于在李显这有限的几十年生命当中,他都将不停的为这个帝国而奔波劳累,甚至于在半途中,可能出现不幸身亡的事情。

可是,相信此时的李显,内心之中一定是无怨无悔的,因为,他选择的是一条帝王之路。

~~~~~~~~~~~~~~~~~~~~~~当李显骑着高头大马,亲率着万余雄纠纠气昂昂的大军,压着近两万余的老弱妇濡回到咸阳城的时候,咸阳城内的轰动可想而知。

实在是因为那个双刀寨太过于有名气了。

双刀寨,一个比之大秦国建国还要长时间的土匪窝点,一个盘踞了足足近百年时间的土匪窝点,如今,竟然被李显前后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彻底铲平了。

要知dào

,这百余年时间里,从前朝开始,再到大秦建国初李密手上,再转到大秦武昭王李思手上,这中间,足足有着三四代帝王,每一代帝王里,谁也都不会忍让着这般一个巨大的土匪窝点,驻守在这若大的咸阳城外的,每一代帝王都派着手下最得yì

的大将去攻打过这个双刀寨。

可是,奇迹般的是,原本攻打过个双刀寨的一代代帝王,一代代名将,早已是做古,死得骨头都烂了,而这双刀寨确仍然是屹立不倒,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这大秦国的武穆王李显手上,而这位大秦国的武穆王,确是开天劈地般,只用区区一万人,只用了区区半个月时间,便攻下了这个又臭又硬的土匪窝点。

从李显施计兵退六国开始,再到金州的秦晋二国之战,再到如今李显仅凭一支一支匆忙间只训liàn

了三五个月的杂军,就敢去挑zhàn

那几代人都没有打下来的双刀寨。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李显这位原本的书呆子,竟然一下子如天神附体了般,这个坚若磐石的双刀寨,竟然被李显用这区区一万名杂牌军给挑掉了。

这一件件,一样样事情前后连串起来,天可怜见,李显军神之名,不胫而走。李显在军中与民间的威望,一时间是噌噌地直往上涨。

有如此善于用兵的帝王坐镇大秦国,试问,大秦国谁还会不拥戴这般一位帝王。

在这种战乱纷起,诸侯纷争不断的世界里,能有着这般一位善战而百战百胜的帝王,那比拥有什么都强的。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当山呼般的万岁声,响彻整个太宣殿的时候,李显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一次的朝会,比之以前任何一次都将显得更加的虔诚和严肃。

“诸爱卿平身。”此时的李显,年虽只有十六,但经得这数场大战之后,原本那一丝青涩,早已是退去,换回来的确是一副饱经沧桑的面孔。

那如剑一般的锐利眼神,那如鹰扬般的插天眉,因着领军在外而被风沙吹得有些干燥的脸庞,却是棱角分明,只如刀削斧砍过一般,威严而不失英武,再配上那一身大黑色的九蟒戏珠袍,缨络珠冠,此帝王之风彩,任谁见之亦是要威服三分。

“恭贺大王,大王武功盖世,仅凭万余神兵,铲除我大秦一毒瘤,而此战之经典,大王之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大王之名,足以标榜史册,名垂千古矣。”

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什么场合,拍马屁的人,永远都不会少,只是有的人拍得高明些,有的人确拍得露骨些而已。

像现在这位,这马屁拍的,确是有些露骨了。

李显仔细地把这位给打量了一番后,以记住这位叫不出名字的大臣的长像,然后方才对着这位仁兄点头示意,表示自己已经知dào

后,才把头转向工部。

“罗爱卿,如今已经是春尽而夏初,天下万物正是一片翻新,天下万农以待春耕夏种之时,确不知罗爱卿对于我大秦之夏种有何章程建解?”

原司空罗际,转封为工部尚书一把手,坐管天下水利,屯田事项,而如今这大秦国经得上代武昭王李思及上上代大秦国开国皇帝李密的连年征战,这大秦国的民事上,早已是烂得一塌糊涂。

可是,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是经济,打的就是后勤,没钱没粮的,谁给你去打仗。

可是,钱粮这都需yào

农民去从地里种出来,如今天下大乱,唯从李显上位后,这大秦国才逐渐有点安定下来的样子。天下万民思安,自然是想着能刨刨地,种点粮食出来过过小农日子的。

伦着李显这,自然是需yào

好生问过工部才行。

见得李显问起,这位工部的一把手,罗际罗尚书施施然出列道:“回大王,此等琐事,老臣以为,自可按原路走就可以,无需更改,徒增麻烦。”

那啥,他罗际原本可是当朝一品的司空大人,如今被际为个正三品的尚书,虽然权力上仍然跟以前一样,上头也就一个皇帝管着,可这年头,谁知dào

啥时候这位武穆王心情好了,把那个什么尚书省,中书省,还有个什么门下省给开张了呢。

那样一来,头上一下子就压着三位顶头上司了。

换着任是谁来也会如罗际这般不高兴的。

再说了,他当上这司空,原本在李思手上,也没着什么事情可做的,几乎也就是摆个样子而忆。

当初那武昭王李思一门心思就是想着征兵,炼兵,打仗,扩充国土面积,没钱没粮了就去抢别人的。哪会去管国内民政如何?

而设这么位司空,纯粹也只是位了摆个样子,对于武昭王李思来说,完全是可有可无的角色。

只是,李显显然并不知dào

这些,当初他也是想着这位能当上司空,总管天下水利,屯田之事,对于民事这一方面,总归是有些强项的,所以才会把这位给顶上工部尚书的位置。

这会儿倒好,这位老儿,竟然跟他说这等民生大事都是一堆琐事,完全可以一切照旧,无需更改的。

这。这个,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这都什么人啊!!知dào

的还说会说声公道话,说是李显碍着前代秦王他哥武昭王的面子,不好在他哥刚死不久就急着换一朝臣,不知dào

,还以为他李显是个睁眼瞎呢,连这种货色也能顶上个大司空的位置,如今更好,还把他安在工部一把手上。

他娘的,老子要是不把你们这种废物全给送进养老院,咱李显就倒过来叫你爹。

此时的李显,那一双虎目里,瞪着这一号子老不死的,几乎是都快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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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翰林院暂等于养老院

工部尚书罗际的老神大在在,在李显看来,这完全就是一种对自己本职工作的不负责任,对这大秦国王权的一种蔑视,对李显他这位大秦国的武穆王的一种侮辱。

但更让李显感到憋屈与可恨的是,他竟然还不能直接怒吼着把这位无才无能只能混吃等死的废材给直接从那尚书的位置上给撸下来。

这就是政治,一个完全讲究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地方。

见这位老头儿,仍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李显也就失去了再恼火的心思,心里头已经把这位老头完全的绝对的打入冷宫,只是面上,却仍然是满面温和的笑道:“罗爱卿此言大善,就依罗爱卿之言。”

“孤数月前着令于户部核查天下万民户口,以登记造册,确不知dào

袁爱卿做得如何了?”放过了那位罗老头,李显又把目标盯上了这位原司徒现转封户部尚书的袁愧。

没办法,经得罗老头这事儿一整,李显对于这满朝公卿都有些不放心起来,要都是像罗老头这般个滥竽充数的家伙站在这朝堂之上,而手握一国之民政大权,若是一个不好,整出个劳什子妖蛾子出来,李显到时候是连哭都来不及。

所以,为了防患于未来,李显只得在这朝堂之上,自己去慢慢考究这满朝公卿里到底有几个是有真材实料的。

若是发xiàn

一个如那罗老头那般的人物,不管他是处在什么职业,李显就送他一个字,滚。

全他妈滚进养老院去。

好在,这位袁愧兄是位有真材实学,也是位兢兢业业能干些实事的主,毕竟怎么说他也是那位曾经大司空袁烨的儿子,袁烨是位有着真材实料的主儿,他的儿子,虽然比之老子是要差上许多,但对于做事上,也算是兢兢业业的,能低下头去认真做上几件实事的。

当下这位袁老头,迈步出列,朗声道:“回大王,因时间仓促,如今户部只枋查出汉州,雍州,金州三州之地,其它凉,肃,安三州尚在核算当中。其中,汉州有户十八万三千七百二十八家,青壮男丁九万三千六百二十五人,青壮女丁十八万三千八百九十六人,老人六万五千二百五十八人,婴幼儿四万八千三百五十九人。”

“雍州有户二十三万七千四百六十一家,青壮男丁二十二万八千六百一十六人,青壮女丁二十七万五千五百二十七人,老人十一万三千七百八十九人。婴幼儿十三万二千六百八十九人。”

“金州有户九万三千八百七十七家,青壮男丁五万八千二百七十二人,青壮女丁九万九千一百八十七人,老人一万六千三百八十二人,婴幼儿二万一千三百四十八人。”

“袁爱卿此事办得很妥当,且等户部核查完全后,记得要归入户部档案,另再备一份送于孤王处。”对于袁愧这位吏部尚书,李显还是相当的满yì

的。

不说其它,就光说这区区的一件小事,按李显的想法,调查人口,自然是调查出个大概的数字就是了,毕竟这年代不比现在,这年头还是有很多人窝居于深山老林当中,连路都没有的地方。

可是,看这位袁愧的样子,怕是连那种人也一并而给登记造册了。

而至于,为何每州里都是男丁比之女丁要少得对半左右,则是因着这大秦国连年的征战,能保持着一州之地有个万余户,而每户人家里有能平均分摊上半个男丁,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剩下的兵部尚书审贸,虽然看不出这老家伙能有多大的材,但李显连着数次征战于外,都是这审老儿在调整钱粮武库,虽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但也算是中规中矩的,李显倒也不至于要换掉这种人。

毕竟来说,像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这个位置上的人,还是需yào

这种中规中矩一点的人好。太激进或者是太落后的人,都是要不得的。

而剩下的这满朝公卿里,李显总不能一个个全都细致地考察过去,所以暂时的来说,也只有罗际这一位工部尚书,是李显想着要急需调拔走的人。

毕竟工部是一个很重yào

的部门,比之钱袋子的户部还要来得更重yào

。留着这么一号人物如一具千年老尸一般坐那完全无所作为的,李显又怎能容忍得下去。

细细一思虑,李显便有了主意,当下,就在这太宣殿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李显朗声道:“如今我大秦百废待新,当昌文教显德于四海,开武禁示威以为隆昌。孤以为,当在承德殿外,另设一学院,名翰林院,主修国史,著书立说等事务,并整理四方文库,设翰林院士一名,位正三品要员,此暂时由工部尚书罗爱卿代理翰林院士一职,罗爱卿以为如何?”

“谢大王,老臣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一直站于一旁,神游天外的罗际,听得李显竟然还让他再兼个大官当当,罗际顿时是大喜过望,忙不致拜谢不已。

“嗯,如此,这翰林院,孤可就全权交给罗爱卿你了,至于要网罗多少天下文豪巨匠以充实翰林院,那可就要全看罗爱卿你的本事了。”完事了,李显不不忘再阴这老儿一句。

毕竟来说,这翰林院和国子监还有文渊阁,这一院一监一阁,都是李显以后要立起来的部门。

翰林院是主要职责就是修国史,和各类野史,记录一国之战事,及年月里所有发生的大小事件,还有就是核定帝王起居录,是一个编写史册的重yào

部门。

而国子监,其存zài

的职责,平日里就是一个负责教育满朝文武公卿大臣的子侄辈们读书的地方,算是一种变相的笼络与控zhì

朝中大臣的机构。而以后,至每年开科取士至殿试之时,这国子监就是一个代替吏部行吏科举监督殿试生员的重yào

机构了。

至于文渊阁,则完全就是一个文曲星集中营,因为,在李显的意图当中,这文渊阁,就是个天下文豪巨匠们集会的地方,当然,文渊阁里并不是说谁的诗写的好,词作的好,谁就能进得来的。

文渊阁里,讲的是安邦定国之策,论的是济世安民之大计,诗词小道,你若真有那才情,还请入翰林院去吧,那里也可以让你著书立说的。

文渊阁,应该是一个智囊团,是李显这位大秦国帝王的左膀右臂,所有的国策,都可以在这里相商,可以在这里争论,然后交由李显来定论是否可施行。

所以,把个罗际给硬塞进翰林院,暂时来说,也是李显完全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毕竟罗际这位工部尚书并没有犯什么大错,而如此平白无故的,若是李显把人家给直接一撸到底,那显然不是这么个事儿。

也只有先把这位无才的罗老头先给安置在翰林院里。

所谓自古文人相轻,先让这罗老头儿坐着这翰林院院首的位置,到时候等他自个儿招到些有真材实料的人才进来后,自然有下面的小弟把这老头儿给逼走。

完全不用李显去花半点脸面和口水,到时候,李显说不定还能挣上个仁君爱臣的美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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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所谓的分蛋糕事件

在满心的愤nù

与无奈当中,李显妥协了。

所以,那位无才无德的工部尚书,目前还得以兼着个翰林院大学士一职。

而就目前的状况来说,能有这样一个结果,李显已经算是偷着乐了。

这算是一个双赢的局面,那位工部尚书内心里高兴了,而李显也高兴了。

暂时来说,整个朝庭也就维持着这么个不咸不淡的局面,其中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李显现在手头上一直都没有半个可用的人才。

就算李显想着把这朝中这些尸位素餐的老家伙们全换掉那也因为手头上缺少人才,而不得不中止这么个美好的想法,而暂时保持着目前的状况。

当然,李显最可恨的还当属那个招贤馆了。

自李显登基称帝以来,就立下的招贤馆,一直到今天,这差不多都有小半年时间了,也没见得那地方招到个真zhèng

的人才来。这是让李显感觉到最为郁闷的地方,难道大秦国没有一个隐士之才,或者说,这大秦国都不值得这些智者们效力?

至少对于目前来说,这仍然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到现在也招不到一个真zhèng

有用的人才,李显确是一点儿也搞不清楚。

但是,就刚才,李显已经暗中把个工部尚书的权力给架空了,而如今因着工部是掌管着天下水利,屯田之所,特别是对于大秦国这种,想着要发展工农商三业的,这工部,更是变得一个重中之重的部门,是万万不可一日而缺少主官的。

可是,那位原工部尚书实在是太**了,何况李显已经是直接抽空了这位前工部尚书的权力,自然是不肯再轻易地把权利再还给他的。

只是有些可惜的是,李显到现在手头上除了萧谨之外,也没得个内政人才。

而萧谨,一则需yào

帮李显管住那一支骁骑营,二则,李显也是有意的把萧谨往军师这个方向去培养,而不是把他培养成一方大吏,三则因为萧谨毕竟还太年轻,入朝为官还不足一年时间,若是平白无故的就把萧谨给调到工部尚书这般高位来,怕是萧谨未来的工部工作也不好再展开了。

有此三点顾虑,所以,萧谨上位工部尚书的事情,自然就得搁浅了。

~~~~~~~~~~~~~~~~~~~~~~~~~~~~~~~~~~~~~~~~~~~~轻闭上双眸,暗自揉了揉已经是有些发涨的额角,李显朝着御书房外喊道:“传工部侍郎,工部员外郎,及诸属部主事全来我这。”

“诺。”门外早有小令,得了王令,而飞奔向王城大殿外奔去。

今天出了工部尚书罗际平调翰林院这般一档子事情,这些嗅觉比狗还灵的掌权人,自然是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所以,直到下朝之后,整个工部的主事人员,是一个不落的全都窝在太宣殿边上的侧殿里,等待着李显的传唤。

待得那小令,奔至这侧殿处,见着数员工部的正四品大员,领着一票的披红带紫的大官儿,全杵在这偏殿内,可算是把这小令给惊得一阵骇然。

不过正好,人全在这儿,倒也是省了他老人家满王城的瞎跑跑,直接传了李显的话,着工部侍郎,工部员外郎及诸属部主事去面见君颜。

工部侍郎二人,员外郎四人,工部四属部,主事共九人,共十五人。此时这十五人,确是全挤在了李显的御书房内,静等着李显接下来的“分蛋糕”事件。

“工部侍郎何在?”

虽然从这下面十五个人的官服和战位就已经看得出谁是工部侍郎,但是,李显还是多问了一句,无它,这只是一种衬托威严的小小手段而已。

就如审犯人一样,明明已经知dào

他的名字,可是在对簿公堂之上,主审官还是得一拍惊堂木,然后大喊上一声:“堂下所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这两者之间其中的意思,是一样的。

堂下站在先排的二人,当先跨出一步站立而出,朗声回道:“臣工部侍郎左良,舒达拜见大王。”

“嗯,汝之二人,领工部侍郎之职责,想必,当初罗尚书选你二人为副手,定是对我农桑之事,有着独到的见解,如今已是夏中,不知二位爱卿对我大秦农工之事,又有何见解?”

今儿个早朝的时候,这二位因着是正四品的官,所以也勉强是能上得朝堂听朝会的,虽然他们二人处得比较靠后了一些,但是,他们对于那位原工部尚书为何被平调到翰林院这么个新开的清水衙门去当光杆院首,这其中的原因,他们心里头那是雪亮雪亮的。

如今见得李显再以此问题问起来,他们自然是多有准bèi



当下俩位工部侍郎皆是想着抢先一步以求在李显面前表现自己,毕竟工部尚书的位置只有一个,而能否再上升一步,而爬上工部尚书这个位置,此时在李显面前的表现无疑是最为重yào

的。

“舒爱卿先说吧。”随意地指了指舒达,然后以背靠胡椅,整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以表示,咱很有兴趣来听听你们的意见。

“谢大王。”见得李显当先点了自己,舒达满脸挑衅似的看了一旁的左良一眼有,然后自袖口内抽出一份厚厚的绢布来,缓缓打开来,朗声念道:“天以秦克肖其德,圣子神孙,继继承承,于千万年,敬戒不怠,全付所覆,四海九州,罔有内外,悉主悉臣……”

“停停停……这段跳过,直接说你对于农事的见解。”见得这位竟然在这里做起了文章,念得头摇脑晃的,李显大是郁闷,赶紧喊停,让他念重点。

“诺……”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那正在兴灾乐祸的左良一眼后,酝酿了一会情绪,这位侍郎大人方才继xù

念道:“微臣之策,当定为三例,古语有云,夫圣王之制祭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菑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以定太劳则祀之。微臣以为,农桑之事,当由国之大王以为天下先,以求祭祀天地,来年定能五谷丰登,此其一也。”

“其二,古者天子诸侯,必有公桑蚕室,近川而为之,筑宫仞有三尺,棘墙而外闭之。遂微臣有议,定我王城凡三品公卿以上者,家家皆需劳作疲食,以为天下表率。”

“其三,正月之吉始和,大王当传令于天下,着诸有司布教于邦国都鄙之处,以示大王之决心,以德定君子,使天下诸农心有所附,德有所养,知为生而生,知为农而农……”

余下的一大篇歌功颂德的文章,这位工部侍郎确是不敢再读出来,他想出来的三个建议,其大致的意思第一是指要想农田里有大收获,就得由李显你这个皇帝开始,而祭祀天地。第二是说要让李显这位大王做个表率,自己轻自去体验一下农活,然后告sù

天下人,告sù

他们你们看我这个一国之主都在劳动,你们也得跟着劳动,算是要树个榜样的意思。舒达的第三条建议则更是离谱,竟然是要李显去向这天下的农民们讲道德,告sù

他们不种田是不道德的,人要有道德才能活下来……

你说这建议整的,这能算是个建议吗?

看来人常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绝对是没错的,有什么样的上司,就会带出什么样的小弟来。

看看那无才无能的工部尚书罗际,再看看这位工部侍郎舒达。

你说这都什么人啊!!!

干脆这位舒达兄你也给我一起去陪陪你那位老上司吧,改明儿个,咱在给你们整个庄子的逍遥经来,让你们去好好的学学啥才叫无为而治。

“左爱卿,你呢?”心底里已经把那位舒达给打入冷宫的李显,确是连再看他一眼都欠奉,转而就把目光看向了工部的另外一位侍郎,左良。

见得李显把眼给瞄上了他,左良后背上的冷汗,顿时唰的一声,是狂冒而出。实在是他的想法,几乎都是与那位舒侍郎的大同小异,看李显对舒达的处置就知dào

,那个建议完全不合李显的口味。但是,一时间,你又让这位小小的侍郎哪去整出啥好办法来。

“臣……臣……臣以为……以为……以为当兴修水利,当劝课农桑。”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这位左侍郎方才吼出个兴修水利来,劝课农桑来。

“兴修水利,劝课农桑,嗯……左爱卿之提议,确是不错,但太过于笼统了,可还有细分些的说法吗?”我要你兴天下农业,这兴修水利,劝课农桑本来就是宗旨,这位仁兄倒好,直接是把这大道理搬了出来,如果大伙都像你这样,那老子我还要屁个大臣啊。

不过,好在这位仁兄比之刚才那位要强上许多,至少他还知dào

吼出个兴修水利来,李显也不想打击大臣们的积极性,当下略带着点鼓励的眼神看着这样已经是满头满脸都是汗的工部侍郎。

见得李显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左良咬了咬牙才道:“臣以为,大王当挑选良辰吉日,于南郊外祭告天地,以求风调雨顺,使天下万民安于农耕,勤于播撒……”

“停……左爱卿之策,孤已是尽知之,剩下的各位主事,你们谁还有其它建议不?”看来这位亦是打着同样的主意,还风调雨顺呢,咱给你来个旱涝保收要不要?

唉,真是的,又一个扔养老院的废材,咱这大秦国统治阶层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无才便是德的大官呢?

他娘的这百无一用的举荐制啊,看来咱得早点实行开科取士了,要不然,整个国家里的大官,个顶个都是像这一类人一样不学无术的草包,全是靠走后门,拉关系上来的。

唉!!说起这科举来,李显确又是想起当初在那交代给将作坊的事情,也不知dào

当初叫那一帮子将作坊的老小子们整的那一套活字印刷的东东弄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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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何以解忧,唯良才也

“你们谁还有不同的建解吗?”斜靠在那酸柳木枝的胡椅背上,李显很是有气无力的问道。

也确实,如李显这般郁闷的也确实是少有,你有见过一个帝国里,上至主部官员下到基层管理人员,一个两人,全都不懂怎么去做本职工作的吗?

拜托,这可是你们的本职工作啊,你们竟然不知dào

怎么去做,唯一能做的,就知dào

是祭祀天地?

你说这都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嘛!

“臣工部度支属主事令孔慎有奏。”此时,在这寂静的御书房内,确突然之间冒出一个很不合谐的声音来。

李显抬眼看去,确见得是从最后一排里,大步走出一年青士子来。

属令下的一个小小主事令,按算起来,应该算是个正六品的小官,若按正常算法,这类小官,怕是一辈子也见不着李显这等一国之国君的小人物。

只是,当李显第一眼看见眼前这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时,李显就知dào

,他苦寻无果的良才,原本就在眼前。

“孔爱卿且细细与我道来。”此时的李显一扫刚才的无精打采的样子,正襟危坐。目光平缓而有力的直视着。

“禀大王,微臣所知,凡农耕者唯十二事,一曰稼穑,二曰树蓺,三曰作材,四曰阜藩,五曰饬材,六曰通材,七曰化材,八曰敛材,九曰生材,十曰学艺,十一曰世事,十二曰服事,此十二事遍及农,林,牧,副各业,若各设有司以执施行处,此农事劳有所获,学有所教,比及数年,我大秦之民,人人耕得其法,种植有方,秦之农林牧副四业,当一片欣荣矣。”

“其二,凡农耕者,以识其土,辨其质,按需而施行上,中,下三等的三田轮耕制或是施行中,下二等二田轮耕制,甄别作物,以持三田制或二田制施种法,再按田产以计数赋税之量,若轻徭役,则农必兴。”

“其三,微臣曾闻,南方之楚,吴二国,所种者乃水稻,一年三熟,每劳于田地,皆以健牛而拉其犁,健牛之力乃人之十数倍也,一日一人一牛可犁地五十亩,而我大秦以人拉其犁,一日二人,犁地者不过三五亩,此十倍之差也。然我大秦北靠边塞,虽国中无健牛,然驽马者多如牛毛。微臣肯请大王赐下军中驽马以为农事,则农必兴也。”

“其四,当兴修水利以为灌溉农田。我大秦国处西垂,多沙土,水源常有不足,而国家连年征战,水利失修堵塞者无数,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大王有心重振农事,当拔国库济于四方,征民夫徭役于四野,清修水利,北引洛,泾二河之水以向东,南引滑水以往西,如此,我大秦有此三大河而横贯东西,民、农之用水,足矣。”

“嗯,孤王看你意犹末尽之处,且但说无妨。”能整出前面这四条来,足可见这位度支属主事在农事上面的大才,没得说的,在如今这种情况之下,李显也就只有赶鸭子上架,把这位小青年给赶上工部尚书的位置上去了,反正要真比年轻,咱这位大秦国的天子,如今也才十六岁呢。

“微臣不敢妄言。”小青年颇有些心虚地看了眼李显,确仍然是低着个头,憋红着张脸,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但说无妨,言而无罪。”李显给了个鼓励的眼神,顺便也给了他口头上的保票。

终是咬了咬牙,这位小青年,两眼一闭,腿一屈而跪伏于地上,闷声道:“土地乃国之本,亦是民之生存根本,微臣肯请大王开历史之先河,定土地摊丁入户制……”

“住口,孔主事休得妖言惑众以蛊惑大王……”还没待得孔慎说完,一直立于一边跟个泥菩萨般的左良,舒达二人,就如同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老鼠一般,同时怒吼而出。

“孔主事慎言哪……”

“孔主事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只知恃宠而骄,这等话也是你一个小小主事能说得的?”

“孔主事唉……”

一时间,在这御书房内,说什么的都有。

李显颇为有些意wài

的看着眼前这位已经变得面如死灰般的孔慎,内心之中,对于他的品性倒是给予了相当的肯定,只是这做事不分场合的心性,确很是要不得的。

这等有伤士大夫阶层根本的事情,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子,就敢这般急吼吼的吼了出来。李显至于这位一心为民着想的小青年,倒是有着相当好的映像。

其实这事儿,就算是李显这位当今大秦国的王,亦是不敢去碰触于这件事情的底线。

因为,重古至今,无论哪人朝代里,这田地都是士大夫阶层所独占有的财产,而平民百姓们想要种植,就得成为这些士大夫阶层们的佃户。

每年租种这些士大夫们的土地,以交佃租而维持着生计。

这一代代传了下来,到得如今,这种事儿,早不知dào

已经传了多少年了,早已经是形成了一种定制。

田地,不是平头百姓所能拥有的,而是士大夫阶层们的财产。

可是,如今这位仁兄,竟然喊着土地是国有的资产,要按天下户口来平分土地,实行土地私有制和摊丁入户制。

你说你这不是砸这士大夫阶层的聚宝盆嘛,你说这事儿谁会愿意?没看见刚才那左良和舒达二人,都急吼吼的差点脸红脖子粗地就要上来弄死这小样了。

唉!!!小样儿,你要是生活在太平天国那一会,保证绝对会是位狂热的太平天国粉丝及铁杆拥有者。可惜,这会是在大秦朝,整个天下诸侯国里都是这么个情况。

想要改变这种情况,亦不是这么三言两语就可以的。

那得需yào

用温水煮青蛙的办法,一点点,慢慢的,慢慢的,去改变这个世界,去让这个世界随着李显的改变而改变。

当然,等到真的能实行那所谓的土地私有制之后,李显估摸着自己也差不多该老死了进棺材了。

~~~~~~~~~~~~~~~~~~~~~~~~~~~~~~~~~~~~~~~~~~~~~~~~~孔慎确实是一位很有能力的人物,反正不管那舒达和左良或者是谁谁谁的在外头乱嚼舌根,但是李显是完全不在意,直接就把舒达和左良打发去了翰林退,让他们去陪他们曾经的老上司罗际去了,而转手间,一道昭令下去,就把个孔慎给提拔至工部侍郎一职,暂代工部尚书位。

现如今,整个工部,就孔慎这一位正四品的工部侍郎,官职最大,手上的权利也最大,而有着李显的暗中撑腰,这位意气风发的小青年孔慎孔大人,只觉得能得遇此等明君,就是他孔慎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

为报效于李显的慧眼识英才,孔慎这位热血的小青年,自然是拼了老命的四处奔波于大秦六州之地,指导牵引渭,泾,洛三条大河之水的开河引水走向,推行驽马耕种制,又要组织眷写关于他自己所提到的那农耕十二事的所有细节。

这农耕十二事,当初孔慎也只是提了个大概,至于细节上,如何去区分土地质量,如何去选择种植合适的物种,如何去翻新土地,如何施肥,等等等等,这一系列的东西,都需yào

孔慎这位提倡者把这些给整理成册,然后再制成一个个的竹简,分发于大秦各地方县农工曹的主官手上。

这将会是一个庞大而繁杂的工作量,但这个工作,确又只能孔慎他自己一个人来完成,并且还得办得漂漂亮亮的,不然,就是对不起他自己的心中所学,对不起李显这位支持他的明君。

如此一来,待得夏耕结束之后,待得这位曾经是意气风发,满脸稚气的小青年出现在李显面前的时候,李显简单都不敢相信,这犹如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农,竟然会是他大秦国的代工部尚书。

第十七回 自创的变法序录

且说李显这边打发走了孔慎这位听激进的青年,把整个工部的大小琐事也全部扔给了这位可怜的娃,而至于进了翰林院的原工部尚书罗际,和他的两个侍郎左良,舒达二位,则是被李显安排他们整理所有文学书集,美其名曰为天下读书人之先行。

这若大一个高帽戴下来,只乐得这三位是找不着边儿,对于被挤出了工部,是毫无半点怨言,开开心心的就奔翰林院修书去了。

这可是著书立说啊,是要名传千古的,读书人不就是为了求个名嘛。

如今李显就把这般一个大好的机会送给了他们三,他们又哪还会有不高兴的道理,就差怕这满朝公卿们对他们是又爱又羡慕嫉妒啊。

~~~~~~~~~~~~~~~~~~~~~~~~~~~~~~~~~~~~~~~~~~~~~~~~御书房内,李显轻靠在胡椅背上,单手提着支朱笔,正在一块绢布上,用只有李显自己能看得懂的简体字,在一项项的罗列着。

军队,这个暂时自己手上已经掌握了一支万**军,勉强算是有了自己的军队了,这个可以打个半勾。

想想,又在军队后面加上个孙子兵法,马蹬,马鞍,骑射四样。这四个算是一支军队可以附加上去的东西。暂时来说,这些东西,也只存zài

于李显的脑海里,还没有拿出来,所以,也只能先是有计划的把他全给罗列出来。

第二项李显真的是人才两个字。

人才挖得来分很多种,首先最普遍的也是最直接的一种就是现如今普天下所有诸侯都仍然在使用的举荐制,一种靠着有名望之人推荐而来做官的机制。

想想举荐制,李显又在这后面加上了科举,三年这四个字。

这个科举,以目前大秦国的国情来说,怕是开科取士也取不到半个人才的,因为,整个大秦国里的平民子弟,几乎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人。而若李显此时开科取士,完全就等于是在为士大夫阶层子弟再次打开另外一扇入朝为官的大门。

这并不是李显想要的,李显想要的是在这整个统治阶层里,能夹入些许少量的寒门子弟,以寒门来牵制士大夫阶层的统治。

因为只有平衡,才是一个帝王所想要看到的。

但科举,目前来说,还属于比较遥远的事情,所以,李显略一思虑,便在科举下面,写上了学堂两个字,想了想,又加上造纸,活字印刷术这两样东西。

很简单,要整个大秦国六州数百个郡地遍地开花,全都开办起启蒙学堂来,这刚开始识字用的初级课本,那得需yào

多少?若还是用以前的竹简,一个个的去雕刻,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造纸与活字印刷术这两样东西,是必须得提上日程。

活字印刷术这东西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只要是一个普通人,基本上来说都知dào

些原理,但若是造纸,这种稍微含着点技术含量的东西,李显一时半会间,确是有些迷茫了,因为,李显他并不知dào

纸是怎么造出来的。

这个暂时先打上个问号,有时间,再好好的琢磨琢磨就是了。

接下来就是改革,这改革包括很多方面,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军事,科技,医疗,律法,等等等等,这都需yào

去一步步去慢慢的朝最理想的方向去改变。

这将会是一个大项目,而只到目前来说,李显所做出来的唯一的一个成绩就是强制推行了一个半成品的三省六部制。

只所以说是半成品的三省六部制,则是因为,直到现在,大秦朝里也只设了个六部,而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这三省,便是连李显自己,亦是不知dào

该放谁上台。

实在是这三省里的主官品级相当于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宰相之职。

宰相之权,几乎可以说是只手遮天,若是才德兼备者当上,那还要好一些,可若是还如那位前兵部尚书那等人物上台,那大秦国还会有明天吗?

所以,李显的想法很简单,宁愿让他空着,宁愿自己累一点,暂时也不会去安排那三省的主官,等到大秦国真zhèng

的开科取士之后,取第一科新科文状元,直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任这大秦国新一任丞相。

揉了揉因为长时间握毛笔而变得有些发酸的手臂,看着自己在无意识之间,写写画画的,竟然差不多画满了半尺宽的一卷白绢。

哂然轻笑间,倒是觉得自己肚子里还算是颇有些货的,就说这写得满满当当的半尺余长绢布,随便扔给一个诸侯国,只要是他们看得懂,可以说,这里头个顶个都是治世之良方,都可以让这时代的任何一位诸侯王用半边江山来换的。

提起笔来,在第三行处,李显又用朱笔,轻轻地写上个农字。想想,干脆又在第四行处写上工。第五行处写上个商字。

牵头,一个国家的组成,无非也就是士,农,工,商,这世个字。

而在这个阶级分明,完全是一目了然的社会里,士,就代表着政治,代表着文化,代表着土地与财富,代表着整个的统治阶层。

而农者,仅只排在于士的后面,因为,农是依附于士而生存下来的群体,也是士这个阶层的被统治群体。而工,商,这两个群体,则完全是一种可有可无,完全不受重视的存zài



努力地回忆了许久,华夏历史数代王朝里在家事上比较有名的变法,有魏国的李悝变法、吴起在楚国的变法、秦国的商鞅变法、王安石变法等。这些,算是我华夏上下五千年来,比较成功也比较有名气的变法了。

先说李悝的变法,称平籴法,所谓平籴法,即指上熟,其收自四余四百石;中熟自三,余三百石;下熟,自倍,余百石。小饥,则收百石;中饥,七十石;大饥,三十石。故大熟,则上籴三而舍一;中熟,则籴二;下熟,则籴一,使民适足,价平则止。小饥则发小熟之所敛,中饥则发中熟之所敛,大饥则发大熟之所敛,而籴之。故虽遇饥馑水旱,籴不贵而民不散,取有余以补不足也。

这是一个丰收时由官府多征收粮草以为为存,旱涝时由官府义务补发的简单存储办法。但是,若是你且别小看这么个简单的方法,通俗点说这就是一套比较先进的预存款制度。

就如一个人的工资,平常发三千,可以存一千,若是这个月发五千,那么你就可以存二千二,若是再下个月发二千,那么你可以存八百,再碰上生病啊什么的,你就可以从银行里支取你以前存取的钱来救急用。

李悝的平籴法,看是简单,确你要知dào

,这并不是一个个人理财,而是一整个国家的运营,这一个变法,确实是值得借鉴的。

而吴起的变法则主要是提倡限制旧贵族,改变世袭的分封制,说来吴起的变法,对于李显这会也是能大用得上的。

如今的大秦国,整个统治阶层里,因着连年征战,而爵位满天飞,只要是站在朝堂上的,谁头上都能顶个侯爵或是子爵的爵位。

爵位代表着什么,爵位就代表着拥有可以不用交税的私人土地,拥有私人的护卫军和仪仗队,这些都是社会的毒瘤啊。

可是呢,以前的武昭王时代,他们要打仗,自然得对帐下的将军们厚赏,不厚赏封爵,没人为他李家卖命啊不是。

所以呢,等到李思这位武昭王打下若大一个大秦国六州之地后,这大秦国里的公侯子爵也是成片成片的一大堆了。

而刚好,吴起的这一个变法,也是值得大用的。

废公族疏远者,世袭三世者则收爵禄,减削官吏的禄序,精减裁汰“无能”、“无用”和“不急”之官,不出数年,相信这一条变法里,大秦国的公侯们,将会大大的减少,而多余出来的土地,将全部归于国有,到时候再施行土地分封制,摊丁入户制,再或者均田制,反正什么制都行,土地都是国有的,全是李显的,那个时候自然是李显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第十八回 想要挣钱,官商合营才是王道

上回说了李悝和吴起的变法,我们再说说秦国的商鞅变法,商鞅变法在我们整个华夏历史当中,都算得上是比较有名的,而商鞅对于农事上的变法,则主要采用分户制。

所谓分户制,指农家里有二个成年男性劳动力以上者确不分开来单独劳动的,就需yào

征收双倍赋税。

古时人都讲究家族制,通常都是一个大家庭里几十上百好人,该下田下地时,都是一整家,几十上百号人一起下田地,而吃饭时,也是一样,但征税时,确只按一户征多少,并不是按一户里有多少人口去征税的。

所以,这在征税上,这一种征收法是很吃亏的。而对于人口少的家庭,也是一种很不公平的征税方法。

而商鞅更有是基于这一点,而实行这一条分户制的改革法令。

而很显然的,在李显的大秦朝里,同样也有着这种情况,比如当朝六部尚书,他们个个家里少说亦是有着三五百好人口,可是征税的时候,也是跟一个三口之家交的一样多。

这不怪别人,怪就怪这年头统计人口的时候,都不是按人头去点的,而是按多少户人家去点的。

一个郡有多少户,每户交多少税,就这样。从来就不会去管,这一户里怎么只有孤儿寡母的两三口人,而这一家确是子孙满堂足足上百口人。

所以,商鞅的这个分户制,在李显看来,确也是一个很适合于当前所用的变法条例。

再还有王安石变法,王安石的变法,其目的在于富国强兵,借以扭转北宋积贫积弱的局势,巩固地主阶级的统治。

所以,王安石明确提出富国是统治阶层要抓的头等大事,并详细的阐释了政事和理财的关系,指出“政事所以理财,理财乃所谓义也”。更重yào

的是,王安石在执政前就认为,只有在大力发展生产的基础上,才能解决好国家财政问题:“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

而王安石这种带着点资本主义萌芽思想的改革,确是李显最为喜欢的。

现如今,谁都知dào

,来钱最快的,就是行商,而且是垄断性的行商,而不管做哪一行生意,想要垄断性行商,在这个完全没有知识产权保护的时代里,官商合营方才是王道。

现如今,这整个大秦国都是他李显的,这就为官商合营的存zài

而提供了丰厚的生长土壤,所以,当李显想要靠做生意去挣一点钱的时候,无疑是最为简单的。

但是,让李显这位大秦国的皇帝去做那生意,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要去物色一位杰出的,有着丰厚的行商经验的老掌柜来代替李显去行商,这无疑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若不然,不管是谁,也是不会去允许李显这位一国之君去行商操持贱业的。

~~~~~~~~~~~~~~~~~~~~~~~~~~~~~~~~~~~~~~~~~~~~~~~~~漫步走在这咸阳城内由青石而铺就的石道上,感受着大秦国里这个最为繁荣的城市,看着街道两旁那琳琅满目的商铺,李显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如此的轻松过。

自李显来到这个世界以为,就有如一个上紧了发条的闹钟一般,为了生存下去,是一刻也都没有停止转动过。

每天,他都在绞尽了脑汁的想着去打败谁,去怎么发展这个国家,强盛这个国家,怎样去多挖些人才过来。

可是,这一天接着一天的过去,虽然整个大秦国在李显强硬而铁血的手腕之下,正一步步的走向繁荣,可是,这种走向的力度,确是如此的软弱而无力,软弱无力到几乎使人看不到他正在一点一滴地在无声地改变着这眼前的一切。

无疑,李显是位心急的人,他渴望着这个帝国因他的存zài

而彻底的得到改变。

或许,我该如那些曾经小说里的主角那样,去收一些孤儿什么的来秘密抚养长大,教他们读书识字,等到三五年之后,再把他们一个个,一批批的放出来,任这个帝国的每一处县令,校尉什么的,或者外放他们去经商,去为细作打入敌国,或去为刺客,或去为财阀以为国敛财,等等等等。

李显常常会在无聊之余而如此这般想着,其实这其中的好处,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到忍不住就会想让李显去做的地步,至于坏处,李显不想想,也不想去想。

以前因着周围五国的围困,而让李显没能时间去想,而如今,五国之围已解,而大秦国,现如今的国力正是处于一个相对平稳而缓慢上升的阶段。

所以,毫无疑问的,要有所作为,现如今这一段时间,对于李显来说,那才是真zhèng

的黄金时间。

而无论做什么,确都离不开一样东西,那就是钱。

钱这种东西,多的时候,你只会以为他只是个数字,而少的时候,他确可以成为救命的,无可或缺的一件。

很可惜的是,如今的李显,缺少的就是这个东西。

所以,李显对于去找一个人代替自己行商,则显得更加的迫切。

~~~~~~~~~~~~~~~~~~~~~~~~~~~~~~~~~~~青石块铺就的石道已经没有,代替的确是有些凹凸不平的硬泥路。而四周低矮的民房,和那些躲在那些低矮民房里的贫民们,确更是成为这一副凄凉景像的真实写照。

此时的李显,确正随着无意识的晃荡,而走入了这么一条贫民之窟里。

身后,七八名扮装成平民百姓的大内御前侍卫,此时,正亦步亦趋地小心护在李显的四周。

“你们当中,谁是这咸阳城内土生土长的?可知dào

这个地儿叫什么名字?”不经意间,李显用着淡淡的语气,而回过头来悄声对着身后问道。

身后,一直护持在李显左边的一位侍卫,见得李显问起,急走了两边,靠近李显身边方才满脸恭敬的道:“回公子,我等八人都是这咸阳城内土身土长的人,六子还是这乌衣巷里出来的。”

也无怪乎他们会如此,如今这整个御前侍卫里,总数拢共是二百人,也就是当初在骁骑营里李显挑选出来经过一些简单的特殊训liàn

后而成的特种战队人员,只是如今这特种战队里,因着双刀山一战,而折损了二十人,现如今确只有了一百八十人。

只是一直以来,李显也没有从骁骑营里挑出合适的人来再加入这特种战队。也不是李显不想再招人进来,实在是找不着一个合格的人才啊。

从此可想而知,要进这特种战队而成为其中的一员,其难度可想而知。

而经过双刀山那一战,又经得这许久的训liàn

之后,这一百八十人的特种战队人员,对于李显的崇拜与尊敬,那更是发自内心的。

可是,如今,李显这位贵为一国天子的人物,竟然就这般穿着便服,而微服私访于这街头巷尾中各处贫民窟里。

这些特种战队里的人员们,他们都是这土生土长的咸阳城人,也算是天子脚下长大的了,可是,他们这倒着数到祖上十八代里,何曾又见过有哪一个当官的,会如李显这般,亲自下访而体察民情呢?

他们这些侍卫们,曾经做为贫民,自然是了解贫民之苦,可是,他们又无处可说,而上层统治者确又是整日里只管在那朝堂上扯皮,至于这贫民窟之地,那是他们想都不愿想起来的地方。

试问,如今李显这一位一国之天子,亲自下察民情,又怎能不让他们感动,又怎么能不让他们誓死而效忠于李显。

~~~~~~~~~~~~~~~~~~~~~~~~~~~~~~人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俺这是欠债还字,也算是天经地义了。

最近因为忙关一些私人的事情,而在时间上毫无定律可言,而影响了更新,这实在是让我感到很抱谦,不过,我一般都会选择把这当天的一章给存起来,发个空文档上来,等明天有时间了,再补上,希望这种做法没有让大伙失望。呵呵,毕竟小血虽然算是半职业的写手,可是在这文章没有收到票票之前,俺还是需yào

先去工作来养家糊口的不是!!大家要多多谅解才是哦!!!

第十九回 问民疾苦方知苦

今天李显要出来,明面上是带着这八位特种战队的人员,可是暗地里,还不知dào

那位特种战队的副队长安排了多少人出来的。

此时的李显,也懒得再去问这位小队长,转而把身子朝着这位小队长所说的六子看去。

这六子,长相一般,五短身材,手脚粗大,一看就知dào

是位干农活的好手。

见得李显把眼光瞟向了他,这位自小在这等贫民窟里长大的穷孩子,多少还是有些拘谨的。

只是碍着李显平日里的威严,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而站了出来。

李显也懒得再去看这个拘谨的小青年,只是一边慢步的往前走着,一边确是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乌衣巷里,一共有多少户人家,谁是这里的里保,这里保为人如何?”

“回公子,这乌衣巷一共一百三十八户人家,里保叫付勇,任上四十三年,是个老里保了,他老人家平日里对街房邻居都不差。就是……就是……”

大凡下乡考察这种事儿,总是能问出些黑暗的地方来的,如今见得这六子一脸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李显不由得浓声道:“就是什么,说着来听听吧,反正已经到这地儿了。”

“就是那付里保家有个孙儿,仗着自家老爷为这里保四十多年,而在这乌衣巷里横行霸道,见着哪家有个漂亮的小娘小媳妇什么的,都要上去调戏两下。”咬了咬牙,这位乌衣巷出生的六子,终于是说了出来。

整个乌衣苍里一百来户人家,大伙可以说多少都受到过那位老里保的照顾,所以,平日里大家伙对于他那孙儿的横行无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忍也就忍过去了。再说,你不能忍那又如何,人家爷爷是这里的里保,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你这头把人家给告了,那头人家老爷子说不定就已经来整死你家里其它人了。

再说了,为乌衣巷里全都是穷哈哈出身,一辈子接触过的最大的官也就他们的付老里保了,至于再上头向哪告他们去,那确是连个门都没有。

说来当初这六子,要出来当兵,也是多赖这付家的小霸王所为。

当初这小霸王,看上了这六子那没过门的小媳妇儿,大家伙都是穷哈哈出声,让这小霸王隔三差五的来轻溥上几回,谁也不敢吭个半声。

可是,这六子忍不住啊,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见得自家那未过门的媳妇儿被一小霸王这般隔三差王的调戏,甚至差点让他家小媳妇儿寻死觅活的,差点寻了短见,这六子又哪能受得住那气。

所以,乘着某夜黑风高的夜晚,等这位小霸王喝得一塌糊涂正往回家的路上的时候,被六子那是一顿狠揍,最后是直到把这位小霸王打得半身不遂,完全不能人道后,方才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只是,这虽然没把人杀了,但把这位小霸王打成这样,若是按大秦律里算起来,至少也是要判六子个外放边疆,若是那付家老爷子上头再认识个把人,使些硬当货出来,保证会让六子这般一个大好青年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所以,六子在知dào

事情的严重性之后,自己是直去投了军。虽然一直在军中不得志,可至少也算是混着留了条命,本来是打算等事情平定一段时间后,最好是等那位付老太爷老死之后,六子打算着回去的。

可是,如今,竟然如此好运的被李显这位当朝天子给选入骁骑营而成了近侍,命运之捉弄人,可见一般。

了解了六子这一段经lì

,李显倒也是不以为意,当下又问道:“那这咸阳城内如这乌衣巷的有多少?”

“大巷三十六纵,小巷七十二横。共一百单八巷,横贯整个咸阳城。”这时确是一旁的队长接口说的。

“这么多!!”一百多个巷,这数字,显然是多少有些超出了李显的想像,这么粗略一算起来,光这一个咸阳城,这贫民就占了差不多二十多万人口,这还是在天子脚下的王城里,就已经是这种情况了,那大秦国别处的,可想而知。

暗自皱了皱眉头后,李显方才问道:“那这些贫民们平日里以什么为生?”

明显是感觉到了李显那语气之中那份沉重的味道,这位小队长,回话更是小心翼翼的道:“多半以卖力qì

为生。小半能识得几个大字的,就能进得如各大酒楼,米行等地方做个跑堂的,而那些长相斯文绣气点,又能识得大字的,就会被送到各大高府里卖身为奴,做些伺候人的活儿。”

接下来的话,李显没有再问其它什么,一行九人,确就这般沉闷地走过了这并不长的一整条乌衣巷,正当这一帮子大内侍位们以为这位爷生着闷气,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不想这位爷把个脚一伸,竟然又往边上另外一条小巷里走了去。

“公子……”边上的小队长有心想拉着一下,可是,回头一见李显那双明显已经是因为愤nù

而显得血红的双眸,这位小队长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颤,确是老实的缩回了手脚,闭上了嘴巴,安静地跟在了李显身后。

低矮到只能低着头进入的茅草房,破败而显得萧条,敞开的门板里,总是能看见或坐着或站着的那因过度饥饿而显得脸色苍白,骨瘦如材的妇人或汉子。

偶尔能从那一两间破败的茅草房内传出两声吱呀吱呀的木器摩擦的声音,也只是有那么一两个妇人在那里用一个类似于纺车似的东西,在纺着一条条如他们脸色那般苍白的雪纱。

这一条巷子叫白马巷,跟前面那个乌衣巷几乎是一个翻版。

白马巷,乌衣巷,青石巷,大板巷,茶壶巷……

这一天,李显就这般带着这七八个待卫,一条巷子一条巷子的这般走过去。

~~~~~~~~~~~~~~~~~~~~今天的一更到,一会再努力点,看在十点前能不能再更一章吧,小血写字比较慢的,大家要多多包涵哈!

第二十回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嘭……”随着一声重响,前头处,顿时传得来一阵嘈杂之声,伴随着几处明显刺耳的大骂声,及一声声惨叫声传来,这只让原本满脸阴霾的脸色,此时显得更加的不堪。

“保护公子。”那位随身伺候在一旁的小队长,可不管那么许多,他的责任就是保护好李显。

此时听得前头那乱嘈嘈的声音,顿时是把眼前这八位壮汉儿吓得紧出了一声的细汗,忙不致的个个刀出鞘,箭上弦,把个李显给护在中间。

抬头看了看左右,见得这一条小巷子边上,原本应该是竖着块写着巷名儿的小木牌牌,此时早已是不知dào

被哪家的小兔崽子给拖回家烧了柴灶去了,确是怎么也认不出来,李显不由得转身向身后问道:“六子,这条又叫什么巷。”

“回公子,这地儿叫青衣巷,乃是咸阳城青衣帮的总舵地。”此时的六子一双颤抖的双手,紧握着那柄锋利的腰刀儿,苦拉着一张脸道。

也算这六子有心,他特意地点出这青衣巷乃是那咸阳城青衣帮的总舵所在地,就是不想眼前这位爷又往里头钻去。

要知dào

,眼前这青衣巷,可是号称青衣帮的总舵所在地,而青衣帮,再整个咸阳城所有的游侠儿帮派里,那也是算得上号的。

而游侠儿那是什么玩意儿,那都是群青皮无赖,都是些破落户儿,全都是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全都是些不要命儿的主。

眼前这位爷可是金贵着呢,哪能让这位爷往那种地儿跑,所以六子算是有心的点出这么个名儿来。

可没曾想,眼前这位主在听到青衣帮三个字时,仅仅只是迟疑了一下子后,就毫不犹豫的往里头钻了去。

六儿甚至于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竟然看到原本一直都阴沉着张脸的李显竟然在听到青衣帮三个字后竟然在那满面阴沉的脸色上露出丝笑容来。

“公子……”小队长喊了一声,见得李显是理也不曾理会于他,大叹了口气之余,亦只得转身朝身后做了几个手势,然后紧紧了腰刀,随身跟上了李显的身后。

而待得李显九人钻入那小巷子之后,身后,房顶上,墙角边,阴影里,突然之间,就有如幽灵般,冒出一个又一个黑衣人来,若是有胆小者此时看到,怕不是要吓得个肝胆俱裂。

实在是这一帮子如地府幽灵般的存zài

,来得太突然,去得也太突然。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便是说到皇帝老儿那去,俺们家哥哥也不曾怕过谁来着。”此时,虽然此处闹得凶悍,然而,在这整个巷子里,此时也是找不出几个人来。

大都是紧闭着那四处透光的门板,而从那板里往外头张着一张张期翼而又麻木的脸。

而在场地处,此时,确正有五六个青衣汉子在那,地上倒躲着一血肉模糊的中年汉子,在边上一中年女人估计是这汉子的浑家,确是只在那哭天呛地地哭着。

而此时说话的那为首汉子,手里确正提着一八九岁的小女孩儿。

此时的小女孩儿,或许是因着眼前这场景,早已是让他小小的年龄而吓伤了吧,确是连半点哭声也没,只那般傻愣愣的看着那倒躺在地上,早已是血肉模糊的中年人。

“今儿个,也算是俺们家哥哥心善,只抓了你家一个小闺女去顶那十两银子的债,若不然,整你家汉子去,你们家少了这顶梁柱,留着你们孤儿寡母的,怕是更活不下去。再个说了,这带了你家闺女去,也只是把他卖到那些大户人家里做个丫鬟什么的,又不曾说要把她卖那窑子里去做那窑儿姐,你这老娘们,确还在这里哭哭啼啼个不停,跟你家那汉子一般,确也是忒糊涂。”

“我是知大爷心善,只是老妇又不得生育,晚来只得了这一丫头,俺们家就这般一根独苗苗了,平常宝贝得不行,今儿个被大爷带了去,我家汉子又哪里肯啊,若是大爷愿意,倒可把老妇我抓了去,换我家那丫头儿。”那跪于地上的妇人,倒也是个有条理的人,到了这般地步儿,说话也能是有条不紊的。

见得怎也说不通,这着青衣的汉子终是有些不奈,恼着张脸唬道:“你这妇人忒也无知,我带你家丫头回去,是卖给大户人家做丫头伺候人的,你这一老妈子我要了回去干啥,你有见过谁家丫鬟似你这般一把年纪的,那不让人笑掉大牙。”

“二爷算我求你了,看在街坊邻里这般多年的份上,俺就求二爷你这一回,替我向大爷说说好话,我知大爷心善,就求得他放过俺们家这一根独苗苗吧。”

“大爷是心善,所以才在去年你家汉子快病死时,给了你们家八两七钱银子,如今连本带利儿才收你十两银子,一年一两三钱利息,大娘你在哪个放利钱的王八羔子手上能借到这种利钱。也只有俺们家大爷才会做这种亏本的事儿。大家邻里乡亲的,你也别不识好人心,寒了俺们家大爷的心哪。”

妇人无言以对。

这年头,一年八两七钱银子,息钱才一两三钱,这绝对是全大秦国里最低的息钱,没有之一。

朝身后那位小队长呶了呶嘴,李显轻声道:“给他十两银子,告sù

他我在悦来居等他们家那位大当家的来见我。”

说完也不待那位小队长说什么,自己确是转身就出了这青衣巷而去。

身后之事,自是有那位小队长去处理。

而这里不管是那位前来收租子的青衣汉子,还是跪在地上乞求个不停的妇人,大家伙儿都算是青衣巷里的人,都算得上是个邻里乡亲,大伙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倒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而那位倒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汉子,实在也是这汉子忒不懂事儿,非要拿横来跟他们叫板,自然是挨得了几下重的,怕不是得躺在床上休息个十天半个月了。

至于这位小队长上得前来,愿意替这家破落户出钱买个平安,那自然是人家的事,他这些青皮子,只负责收了租钱和利钱,其它至于是谁给负的,他们才不管那许多。

打了声招呼,转身就往青衣帮总舵而去了。

~~~~~~~~~~~~~~~~~~~~~~嗯……还不错,这一章竟然能赶在九点半之前就搞定,看来速度有点提高啊,哈哈!!!第二更了,发上来,大伙给个收藏和花花什么的,实在没有,你们去评论区给个评论踩踩也行。呵呵……俺这人不挑食的

第二十一回 青衣有绺,力接四方

第二十一回青衣有绺,力接四方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着刚才在那青衣巷里那位青衣汉子的一番做为,倒是让李显对于这青衣帮的掌舵者有着想更近一步的了解和认识。

而也因为李显的这一种认识,青帮,或许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就将会成为一种地下教父般的存zài

,因为,他有着一整个国家在身后的支持。

然而,此刻,在青衣巷最里间的那间大院内,青帮的总舵主,这位年已过半百的老人,此刻,确是从未有过的烦燥。

终日在水走,哪有不湿鞋,做为像他们这一类把脑袋别在裤腰袋上讨生活的人,他们自然是清楚的知dào

这一点的。

只是麻爷已经年过半百了,虽然他仍然在管理着这若大的一个青帮,可是,他早已经想着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更何况,麻爷掌着这青帮里的这一辈子,带着帮下数百号兄弟讨生活,可谓是没挣过一分黑心钱。

因为他麻爷,虽然现在叫麻爷,可是早在四十年前,人家都叫他麻疯子,他麻爷也是个穷人家的种,是个吃过苦,受过难的人,他知dào

穷人家的日子不好过。

所以,在麻爷当上这青帮的总飘把子的时候,在这青衣巷的一亩三分地里,麻爷总是位乐善好施的好心人。

乡里乡亲,能帮的,他总是帮上一点。

本来,今天去那麻老实家去要个欠了近两年的本金倒也算是正常的事情,毕竟他麻爷手底下还有好几百十张嘴要等着麻爷养的呢。放出去的利钱,让人救了急,不让他利滚利,那已经是算他麻爷心善了,哪还能算上那许多。

可是,今天那黑球,竟然带回来个消息,说那十两银子,不是麻老实付的,是有贵人帮那麻老实代付了,而且还带回个消息,让他麻爷去那劳什子的悦来居等他。

就为着这事儿,麻爷此时内心烦燥的无以复加。他努力的把这近十年内的所有大小仇家都想了个遍,确也是没有想起来,这么号年青斯文的人,会是哪号子人物。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罢,咱麻疯子也是刀尖里打过滚的人,更何况强龙他还不压地头蛇,我麻疯子倒要去会会这位高人。”咬了咬牙,麻爷终是位有决断的人,既然人家有约,他麻爷自然是不能爽了约不去。

~~~~~~~~~~~~~~~~~~~~~~~~~~~~~~~~~~~~~~~~~~~~~~~~~~~~~~~~悦来居,在咸阳城里,也算得上是老字号了,三层高的小木楼,古色古香之余,这里的青梁酒,更是这悦来居的一绝。

二楼的小雅间内,李显安然上座,轻啜着一杯浓如琥珀色的浓香青梁酒,偶尔尝上一口这地道的酱香腌熏鱼,爽口老道,径直丝滑,倒也算是一翻别样的享shòu



“哟,麻爷今儿个怎地得空来坐坐。”一楼堂下里,一小二儿眼尖,确是一眼就瞟上了正自往悦来居走来的麻爷。

做为咸阳城内,占着五分之一的咸阳城地下势力帮派青帮的当家人,虽然算不得什么满大街里街喻户晓的人物,但是像酒楼,茶馆儿这等靠眼力吃饭,整日里接待无数四海之人,对于麻爷这般号人物,他们自然是记得门清的。

“不碍的,今儿个我是来这会个朋友,确不知dào

他们在哪个厢房。”穿着一溜青衣直褂儿,此时的麻爷满脸微笑,不着半点烟火。

“哦哦,是有这么帮人,在二楼清莲居,刚知会了掌堂的一声,爷你请上楼。”小二一嘴儿麻溜的说着,而一双小细眼,确是不住左顾右盼,打量了四边一周,见都是些熟客,没什么陌生人后,方才假装赔笑的把头往麻爷身边凑了凑轻声道:“楼上八个汉子,一个主儿,麻爷自个儿小心。”

说完也不管麻爷有什么反映,转身又高喝着去招呼别个客人去了。

站在堂外,凝视着二楼那个楼梯口,麻爷足足注视了半盏茶时间后,终于是咬了咬牙,大踏步往那二楼的楼梯口上走去。

莲花居,其实就在二楼的楼梯口处,若是眼神好使些,就这般坐在莲花居的厢房内,一眼也能瞄到一楼的大堂口去。

当麻爷一步步上得这二楼楼梯口时,确见得这莲花居的厢房门竟然是开着的。

而里对,满满一桌子的菜,确只坐着一位年青人,边上左右一字儿排开八人,个个虎背熊腰,提着腰刀硬驽。只让人看得一眼,便要手心生汗。

“坐。”见得这位穿着一身青衣的中年大汉走了进来,李显朝他轻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既然已经上到这儿来,麻爷倒也不是位无胆之人,一撩下摆,安然坐于胡凳上,取过酒杯,确是连喝三大碗,碗碗见底。

这在道上确是有个规矩,说是当双方两边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是双方又不想死斗的时候,有一方服软,那么就可以在酒桌上连喝上这般三大碗烈酒,从此双方恩怨就可以算是两清了。

而看李显这般样子,麻爷自然是把李显也当成是哪位道上的后辈,如今他麻爷管着个小小的青衣巷,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并不想多惹事非,所以才会这般一来就先行服个软。

只是显然,李显并不知dào

这些道道。

见得这老汉儿一上来就甩开膀子连着灌了三大碗烈酒,是连眉毛都不皱一下,李显除了对于这老小子的酒量有点佩服之外,其它的,那就扯谈了。

只是如今,这老儿既然如此爽快的出来了,李显就知dào

,自己该表示些什么。

轻提过酒碗,慢慢满上一整碗酒,然后,把这一碗酒,推至麻爷面前,方才一脸淡然道:“我不想知dào

你叫什么,也不想知dào

你能干什么,今天之所以约你来,是觉得你这人心地还不错。所以,我没有让你和你的那个什么青帮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喝了这碗酒吧,我希望从今天开始,你和你的人能全都在为我做事。”

很直接,也很霸道。

这一碗酒,就代表着头名状,若喝下去,那么双方就是合zuò

的关系,若不喝,相信,明天的青帮,就会如李显所说,这个青帮,将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

凝视着眼前这一碗淡浓如琥珀之色的上等青梁酒,麻爷审视了良久后,方才以眼角视探着看了看一直沉静的坐于他对面的这位青年人。

青年人,年不过十六七,对于麻爷他这么个半百老头子来说,这是个很年轻的年纪,年轻通常就代表着冲动,代表着热血,可是,眼前这位年青人,冲动与热血显然并不在他身上,他的身上,只有着那一份雍容华贵的深沉,那一份沉稳,便是连号称混江湖四五十年的麻爷也是不敢自称能胜得上一分。

而眼前这位穿着粗布衣裳的青年人,人不但雍容大气,说的话更是霸气无双。

就这一句话,就想要他辛辛苦苦几十年而创下的基业传给他?

这怎么可能?

“敢问少侠是哪一路道上的壮士?”麻爷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可是,他仍然在强忍着告sù

自己一定要冷静。

“呛……”随着一声短暂的刀鸣声,一直立于李显身后的小队长,佩于他腰间的腰刀,顿时被李显给抽了出来。

啪一声,重重地落于麻爷的面前,指了指那把刀,李显无声地端过一杯酒,一仰而尽。

刀身宽而厚重,长三尺六寸,按口处有虎头吞吐,所以这刀又称虎头刀,属大秦军中制式朴刀手所用的刀具。

麻爷再怎么没见识,这种东西,他自然还是认识的。

双眼中,那凌厉的目光,直如一双锋利的宝剑一般,直直的盯着李显。

只是,李显面对于麻爷这如刀似剑般的目光,确是完全没有反映。

轻抬起手,咕噜咕噜的,面前一整碗烈酒,就这般被麻爷一口气吞下去。

“好,很好,既然你喝下了这碗酒,我就当你已经是自己人了。以后,你仍然是这青帮之主,若有事情,你可以找我身边这位联系我。”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小队长,李显接着道:“以后这八个人,将做为你青帮的护法,常跟随你左右。至于你怎么使唤他们,那是你的事情,一个月之后,我不希望在咸阳城里还有其它什么乱七八糟的帮派存zài

,只能有一个青帮,当然,这算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

也不管那仍然是处于目瞪口呆中的麻爷,李显起身走至麻爷面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的善心,我自不会亏待。”

说完,确是再也不管这位已经呆滞若木鸡的麻爷,直往门外走去。

“另外,明日把你家成器的孙儿,送到骁骑营来,也好让他受个萌补。”门外,传得来李显淡淡的声音,飘飘缈缈,仿佛没有了半点重量,然而,此刻,一直呆若木鸡般的麻爷,在听到这句话后,确是猛地一个激灵,终是反映了过来。

骁骑营,这个营现如今整个大秦国里,谁还能不知dào

,骁骑营,那就是大秦国武穆王李显亲自设立的营,亲自挑选的出来的士卒,亲自训liàn

的士卒。

善有善报啊……抹了把头上那已经细密成一片的冷汗,麻爷终于是大大的松了口气,那原本提着的心,终于是大胆的放了回去。一丝微笑悄然挂在嘴角处。

滋溜的一声,有滋有味的,麻爷安然享shòu

起这悦来居里的美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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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让人头疼的造纸

御书房内,李显正自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一副精美的玉器品。

这一副玉器品,个个寸余大小,半寸厚,而正中心处,确又仔细地用反阴雕之法,而细细地刻着一个又一个的字来。

没错,这一套拢共一千一百三十六字的配套玉器,正是当初李显着那将作大匠雕出来的玉器。

本来李显是让那帮将作大匠们雕一本《万相星辰》的书,拢共也不过五八百字的,可是,这一帮将作大匠们,等了许多,也不见李显来取,他们又不敢自己去送去,所以,这事儿也就一直搁着。

而这一帮匠作大将里,也不知dào

是哪位大师,这般懂得揣摩人心,竟然还知dào

另外的加字进来,把一些那本《万相星辰》里所没有的字,也给一一雕了出来,所以到得今天,李显想起要去收这一套活字印刷术用的雕版后,竟然发xiàn

足足有一千多个。

明亮的玉器,晶莹圆润,一排排一个个摆在书案前,简直就是一副艺术巨作。

然而,此时的李显确是苦恼的不行。

因为要用活字印刷术,就必须要用到纸才行。当然,这里并不是说其它东西不能用,比如常用的绢布,用上这活字印刷术,倒也可以印刷上去,可问题是,若是用绢布,一个在墨水扩散上,布吸水能力太强,而这印刷的雕版又太小,印出来的东西很容易就糊掉,再个就是绢布太贵了,李显要的是批量印刷,有的时候一本启蒙读物,那都是要印个十万数十万份的。

若全用绢布,那么花多少绢布?可若是用纸,这成本一对比,那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所以,造纸,这成为了李显眼前的当务之急。

可是,造纸怎么个造法呢?李显确是完全没有印像的,唯一记得的,好像就是说拿一些碎布片啊,棉麻啊,树皮之类的东西,然后放水里使劲泡,跟沼气发酵一个意思,之后再怎么样,李显就完全没印像了。

不过,有这些记忆总比完全没有头续好,而让人去试试总是可以的。

当下又招得来工部里相关的人员来,李显细细地把这其中的一些知识要点大致的讲了一下,而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李显确是特意点了数名头脑灵活,很有些发明创造动力的人来,特别设立了一组,名字就叫研发院,特别规定,这研发院里的人,可以不用在工部里供职其它什么事情,只需yào

安心完成李显安排下来的任务。

原本再整个天下间,甚至于上述至五百年前,这天下间所有的读书人,所用来书写的载体,除了龟甲外,兽骨,金石玉器,竹简,木牍,绢布等,都是非常常用的一些书写类载体,只是金石玉器笨重不堪,而兽骨,龟甲之物又太过于有辱斯文,大为士大夫阶层所不喜,而唯一能入得他们法眼的,除了竹简外,也就是绢布了。

竹简虽也笨重,可是书写起来倒也合适,而绢布轻柔,只是造价太贵,非大富大贵之家不可取。

而纸,乃是人类文明发展进步的一个重大里程碑式的存zài

,就如同造字一样,文字,是人类文明发展进步的一个大跃进,而纸张的出现,无疑是可以标榜人类文明进步的又一大杰出贡献。

其实,纸张的造出,是很简单的东西,只是在以前,根本就没有人想起来而已,而在李显提出了这般一个框架的时候,其后续的研发,虽然不能称之为一路坦途,但是至少,也算是相当的顺利的。

刚开始是按着李显的提议,以树皮,嫩木心,麻布,等物混合着浸于水里,让他自然发酵,可是,不说那麻布生之类的东西,就说这树皮,就靠着这种纯天然的发酵,若想出得一缸好纸出来,怕不是要等上小半年时间。

这等耗时耗力的工序,李显自然是知dào

出在那些用来浸泡的水的问题上,若是让李显知dào

能够在水里放上些简单的化学原料以加快这些原材料的腐蚀的话,那造纸的这一套工序自然就能够很顺利的完成。但是,李显不懂,他明知dào

这腐蚀太慢的原因是因为没有加入适量的添加剂,可是李显确是毫无办法,只能等着他纯天然的慢慢的去腐化发酵……

当然,这等工序,若是在上了规模的基础上,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倒也算是可行,可是如今,所有事情都在刚刚起步的阶段,这般一做起来,耗时耗力不说,最主要的是这还不知dào

能不能成功。

所以,在挖了一个大大的坑洞,按着李显的要求而去完成之后,在这研发院里,又有一个年青的小后生,大胆的提出,是否可以用其它的能够快速腐烂的原材料来代替现在这一类很难天然腐烂而发酵的东西。

这是一个很有建设性的提议,更是一个很有思想的提议,而研发院里这些当初李显所挑选出来的人,全都是一些很有着主见,很有着自我思维和思想的人。

也是因为他们都是一群很有自我思维,很有创造性的人,所以李显当初才会选择他们加入这个特别部门。

他们按着李显的提议,想到了很多,比如用动物的皮毛,鸟类的羽毛等等,可是,这些东西,在放水里后,不出三五日,就泡得全部腐烂而变臭。

有血肉之物这一条道变成了不可取。

后来又有院士说用青竹,他的依据是,现在大多数的文字载体之物都是竹简,竹简易取材,易刻,又不像木头那般硬当,应该很容易就腐烂。这一个提议,得到了整具研发院上至院首下至院士们的全票通过。

而可以很负责任地说,用竹子来做原材料这一个提议,在造纸发明,将会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当青翠鲜嫩的绿竹被一根根剔去了别枝而被剖开成一条条细细的竹丝,而为了加快腐蚀效果,这院士又提出用石碾子把这细竹片碾成细粉之后,用舂器把这细粉舂成面糊状,在扔进清水里浸泡发酵。

当完成这一道工序时,标志这一里程碑一般的建设性提议,得到了圆满的完成。

可以说,用嫩竹来造纸,比之用树皮,破布之类的造纸,简单而方便了无数倍也不止。

接下来的事情,则成为一种简单的过程,出纸,晒纸,成型。

当一张白中带黄,轻薄柔软足足有八尺见方的大纸被十几个院士兴高采烈的抬着送入李显的御书房内时,那一份激动,可想而知。

看着这一张大纸,李显激动的那是泪流满面啊,想想以前,像这种又硬又黄还带着点黑渍一看就知dào

是劣质纸,李显那都是不屑一顾的,甚至是连上厕所那都是不瞅上他一眼,怕这玩意儿伤了菊花啊。

可是如今,穷地是看着这般烂地一张纸儿,那都跟见了百八十年也没吃着的注水猪肉一样,珍惜啊,宝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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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商盟以倏纯窗桑

第二十三回商盟科研院负责研究,而至于研究出来了成果之后,该怎么运营,那就比较简单了。

这边让科研院里的相关人士把这造纸的工艺书写成册,而另一边,又让御前侍卫把那麻爷给找得来。

仍然是在悦来居,仍然是那个包厢,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麻爷一听到招唤,确并不在是磨磨蹭蹭的,而是很爽快的就跑到了这里来。

因为,就在昨天,麻爷已经是收到了确切的消息,他家那个长孙,如今是真的就在骁骑营里当差。

这说起来都是让人觉得倍有面子的事情。

所以,今天的麻爷,那是麻溜的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就跑了来。

“公子有何吩咐。”麻爷站在一旁,恭声道。

这一次不同上一次,上一次李显与他麻爷双方那算是平等的陌生人关系,而如今,李显已经是成为了他麻爷的主公,这尊卑辈份这事儿,麻爷自然是需yào

搞清楚的,所以,在李显没有开口之前,他麻爷就算在这咸阳城里头再能混,也是不敢坐下的。

更何况,想想前几天他青帮堂口对阵西区虎头帮里的那一票子混混时,现在想来,亦是让麻爷这位曾经也是号称刀尖里打过滚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想着那八位爷,就他们八人,一人一口朴刀,对阵虎头帮五百多个汉子,好家伙,就八个人,排成个三叠阵,把那虎头帮五百多个汉子,连着杀了个七进七出,只杀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要知dào

那可是五百多个汉子啊,可不是五百只猪,这八位爷,刀刀狠辣的全都是往咽喉,心口这等地方招呼,从来不像他们说只往肩膀大腿这等地方戳的,而且这八位爷,那口朴刀也是够利,光被他们砍下脑袋的就不下二三百人。

地上躺一片的无头尸体,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到最后,不管是虎头帮的,还是青帮的,看着这八个杀神,那全身都得起层鸡皮疙瘩。

要知dào

,这八个人到最后杀平整个虎头帮后,那全身都是血糊拉,就跟那刚用血洗过了一般,全身上下就没找着个干的地方。

可是,据那位多嘴的六子说,就他们这样的,在那骁骑营里也就是个垫底货,骁骑营里强过他们的,不说一万,那也是有个七八千的。

不信你看看咱们小队长,就他这一身本事,在别个地儿,不说是啥子猛将大将了,最少一个偏将军的位置是有的吧,可在骁骑营里,他还勉强只能混个小队长,说不定啥时候就被他底下的人给撸下来了,当年的小队长,转眼就可能成了别人的小兵兵。

就这么个生猛的跟那深山老林里的豪猪差不多的一个汉子,那骁骑营里竟然有成千上万的,你说这能不让麻爷这位混江湖的老油条给打个寒颤,在见着李显时,能不变得更守规矩点嘛。

李显对于这麻爷的恭敬也是没太在意,只是随意道:“收整咸阳城地下帮派的事情海大付已经有跟我说起过,你也算是做得不错了,只是这时间上拖得还有些长了。”

“是,请公子放心,回头我一定下死命令,争取在二个月之后,收拢整个咸阳城。”轻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麻爷忙不迭的答道。

其实这事儿麻爷他自个儿心里也是在暗暗叫苦。

要知dào

这若大的一个咸阳城,七十二小巷,三***巷,拢共一百单八个巷,就说这一百单八个巷里,光数得上号的帮派起码就有四五十家之多,而其它没名气的大大小小的帮派,那是数也数不过来。

换以前,就他麻爷的那个青帮,虽然也是号称是这咸阳城里的地下一霸,可是,任是那青帮再怎么霸,他麻爷也不敢吭上一声说一统这整个咸阳城地下势力。

而如今,他只花了半个月时间,就尽灭大帮派十六家,小帮派六十多家,可看这位爷,竟然还觉得不够……

“这样吧,改明儿个,我再派几个人过去,因着接下来,我还有大事分派于你,所以这事儿是应急不应缓的,能快点解决了事了那是最好。”

“请公子吩咐。”见得李显能松口,说再派些人过来做帮手,麻爷自然是高兴的。

要知dào

就他青帮里坐着的那八位爷,已经是个杀神般的人物了,青帮出头,咸阳城内一些小势力,只要一见到这八位爷,那是无话不说,立马就投降的。

而如今李显竟然告sù

他,竟然还要再派些人手过来。

麻爷听得这话,此时自个儿都已经是有些飘起来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也不需yào

太紧张,这第一,是要你整合整个咸阳城的地下势力后,然后再慢慢的往边地上发展,或设堂口或设分舵的,这都由你。但是我的要求是不管在哪里发生了大事,你们至少要比驿站上传来的消息快上一天。”

这算是李显想着借这江湖帮派设立情报机构的初步想法了,只是暂时来说李显还只是个初步的想法,还没有明确而已。

“诺。”麻爷在一边听着,忙不至答yīng

下来,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不曾想有一天,他麻爷的势力竟然也能够走出这咸阳城去。

“第二,你着人去收集些孤儿,越多越好,记住,我只要能做事的孤儿,缺胳膊少腿的我不要,这事儿你尽早安排下去。”

“诺。”

“第三,明后天,你着个可靠机灵点的人,就在你们青衣巷老窝里吧,整个小作坊出来,我这有份资料,你按着上面写的去做,到时候,挣的钱,你占一成,我占四成,余下五成就留给你们帮会里发展。”说完,确是从袖口处掏出那份科研院里抄录出来的整套制纸的的流程,随手递给了麻爷。

“暂时就这么些事吧,记得我给你的那东西你一定要保密,若是泄露了出去,那你那占着的一成,就甭想有了。”

站起身来,倒背着双手,踱着四方步儿走至窗台边上。

这悦来居,确是正处在这咸阳城的主干大道上,位置很是显眼,而此时的李显站在这窗户边上,确正好kàn

到窗外这咸阳城的一角。

在视野上,可以算得上是相当的开阔了。

轻轻地转动着一直握在手上的酒杯,李显轻笑道:“这算是我第二次来这悦来居喝酒了,每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倒是没觉得,今天难得闲暇,站在这窗台前仔细地看了看,倒是觉得这悦来居的位置选得确实不错。”

一仰头,喝尽了杯子里的酒,李显随手把个杯子扔在了桌子上,缓步出门而去。

此时,厢房里,就剩下了麻爷和海队长,六子他们八人。

“海爷,你坐,坐……嘿嘿……”待目送走了李显后,麻爷顿时是麻溜的撮出条胡凳来,摆在海大付面前,又亲自为海大付满上一杯酒儿,麻爷终是典着张老脸嘻笑道:“海爷,你看,小老儿我人老糊涂,公子爷前边吩咐的那些我倒是弄得明白,可确是想不明白公子爷他这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子意思?海爷还请你教教。”

见得麻爷问起,这位海大付海队长也不好摆什么架子,倒是站起身来,亦同刚才李显那般站在那窗户边上朝外头看了看,方才道:“其实公子的意思应该也是很简单,公子只是说这个客栈的位置不错,我站这也看了下,确实这个位置很不错,在这一眼都能看到小半个咸阳城了。”

“还有吗?”麻爷以他活了近五十年的经验保证,刚才李显的话里一定还有别的一层意思,并不只如海大付说的这般简单。

要知dào

,虽然这悦来居的地理位置确实不错,可是要说能看到小半个咸阳城的酒楼,可就不止这一家了,整个咸阳城里头,就麻爷他知dào

的,少说也是有五六家。

“还有?还能有啥?公子不就说的这么个意思吗?”海大付瞪着双比牛眼还大的眼睛,一脸水汪汪的看着麻爷。

“咳咳……那个队长,麻爷,六子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边上的六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站出来发个言。

“六爷你说……你说……”麻爷忙不迭的笑着道。

如今的青帮,可谓是已经完全绑在了李显的战车之上,是下也下不来了,若是这会儿李显就这般甩手不理青帮了,保证,明儿个大清早的,他麻爷就得躺在青衣巷里挺尸了,实在是最近这小半个月里,他青帮杀的人,结的仇太多太多了。

所以,对于李显交待的事情,麻爷除了狠着心,小心翼翼地一条路走到黑之外,实在也是没有其它的办法。

“小的倒是觉得,公子话里的意思,是乎是看上这悦来居了。”一旁的六子在观察着他那个海队长的脸色之余,一边又小心翼翼地说道。

“看上这悦来居了?这……这……你说这事儿靠谱不??”显然,六子这回答,是大大的出乎于麻爷的所料了。

“还别说,麻爷,这事儿我看哪,八九不离十,是真如六子说的这么回事儿。”这会,便是连一旁的海大付也跟着帮腔道:“你看啊,刚才公子是怎么说的来着,他说站在这窗台边儿,仔细看了看,觉得这悦来居的位置确实选得不错。”

一把拉过还愣在那的麻爷,把他给拖到这窗户边,指着窗户外头,海大付一脸认真地道:“麻爷你看,刚才公子就站在这个地儿,你也站这个地儿打前看,这整个咸阳城北区,可算是尽入眼底了。”

“公子在挑我们入御前侍卫营时就说过,要探究敌情,占据一个有力而视野开阔的制高点,无疑是最重yào

的,而眼前这个悦来居,不正是合着当初公子说的那句话吗?”

“对对对。这话我也记得,是我们入御前侍卫营时,公子教我们刺探敌情时说过这么个话。”边上,数员入选御前侍卫营的汉子都站了出来以证明海大付这话的可信度。

稍微思索了一会,麻爷终于是把脑袋给转过个弯儿来,一副恍然大悟道:“这么说,公子的意思是想着要买下这个悦来居,做为一个据点?”

刚才李显还吩咐让他们把青帮开到咸阳城外去,而且是规定地方上有什子事情,要比官方设的驿站快上那么一天半天的,这不就是个情报机构嘛,而如今想着这位爷要买下这么个视角很好的悦来居做为据点,倒也不为过了。

“嗯……公子的话,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海大付,六子等人一致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俺们青帮以前都是些穷哈哈,这一时半会的哪抽得出这么多银钱来啊。”麻爷苦拉着张脸,难得的在那一直青芒芒的脸上,带上丝红晕,实在是青帮穷啊,以前借人十两银子,那都得看着凑一下,毕竟青帮若是不做那些无本买卖,想大富大有,实在是不够本啊。

“这个,公子不是刚交给了你个生钱的法门嘛。”一旁的六子指了指那张被麻爷收起来的纸一脸我就知dào

的表情。

“呃……”刚才麻爷虽然一脸谨慎小心的接过李显给他的纸条,可是,他那会也没往心里边去,这世间挣钱的法门千千万,可是不管哪一行都已经被人给做烂了,想着挣钱,哪有那般容易的。

只是如今听得六子说起来,他方才想起来,或许,是该看看也说不定。

待得麻爷一脸小心翼翼地把那一个小纸条给展开来,仔细地把上面写的东西给读完之后,接着又是一脸稀奇的把个手上那一张纸,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的。

到最后,更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直嚷嚷着发财了,发财了,要发大财啦,刚才公子爷说什么来着,这其中俺老麻子也是占着一成股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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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定蒙学,三字经亦成神作

每回来这悦来居,麻爷总是在惊喜交集中度过的,上回差点是被李显给吓死那自是不必说,而这一回来这悦来居,确又是让麻爷跟淋了趟雨似的,全身上下湿淋淋的,全被冷汗给浸透了,可到最后,确又是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幸福。

麻老爷在那悦来居内怎么个开心后来又怎么回头安排那个小作坊开始他的发财大计这些李显自不会去管他,李显只需yào

一个结果就行。

他只需yào

知dào

,这个纸,确实是能造出来的,而也是能卖得起高价的,是能为他李显挣来大把的金银的,这就行了,其它的,那就让下面的人随间发挥吧,若是什么事情都需yào

李显去思考去亲力亲为的话,就算李显是个超人,最后怕也是要给累垮掉的,毕竟李显不是管理一个小家,而是管理着一个有着几百上千万人口的大国。

好在,如今因为了有青帮这么个外在的代言人,包括经商,收集孤儿,打探消息,以及以后可能还会发生的一些事情,李显就可以全部交给这青帮去完成,而不用李显自己再亲自出面了。

现如今,李显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狠抓教育,争取在未来的五到十年时间里,能取到一些学有所成的人来为国之所用。

现如今纸也是被李显给整了出来,而活字印刷术,也已经被李显给捣鼓了出来,目前来说,也就是确定一下当以后蒙学里都需yào

学些什么了。

说起来,李显对于这年代里孩子们都学些什么还真不太清楚,他是有心自己编一些以前小学一二年级学的小学语文和数学的课本以定为这个时代里孩子们的启蒙读物,可是,想想还是找得些大臣们来问问比较实jì

点,毕竟,怎么说这年头还是要贴合实jì

比较好了。

而说到做学问这件事情,别人李显不知dào

,可是自家那位叔叔,现在的宗人府里的大宗正李丰,确是位博学多才的人物,把这老儿请出山来,向他探听一下现如今的教育情况,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说得来李丰李宗正自数月前奉李显之命出使楚国归来后,就大病了一场,一直病了近一个月之久,只到前不久,才在太医院里的御医们调理之下,勉强算是恢复了过来。

如今也是一直都在那宗人府里休息着,平常也就约上三五个好友,聊聊天,谈谈心,再或者就是看看书什么做做学问什么的,倒也是很少再去过问于朝中之事了。

只是今天难得的,竟然听得门下小厮传话来说,大王今儿个竟然特来拜见于他这位叔叔。

李丰在满是惊讶之余,亦是颇为惊喜的。

说来当初他们五位老人,选择李显上位,那也是在近不得以的情况之下才做出如此选择的,要知dào

,当初他们五人,可是另可选择那荒yin无荡的二公子延以继帝位,也是不去考lǜ

这位书呆子样的三公子现如今的武穆王李显的,这其中之差距可想而知。

可是,至李显登基称帝以来,这一连串的举动,实在是大大的出乎这五位老大人的预料。

现如今,整个大秦国,虽然还谈不上什么兵强马壮的,可是,大秦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那也算是繁荣一时了。

所以,对于李显的才能,不管是李丰,还是伍瑜,亦或者是梁镇还是其它人,他们都是给予了极度的好评的。

而今天,李显竟然直接登门来拜见,这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是,对于李丰来说,他仍然是充满着欢喜的。

“诸位老兄弟,且随我一并儿出门迎接大王。”好不巧合的,此时在宗人府李丰的府邸里,伍瑜,梁镇,杨允,袁烨四人此时也正好在李丰的府上,碰上这般个事儿,他们自然是要一并儿出来接驾的。

“理当如此。”当下,伍,杨,梁,袁四位老大人并着李丰,急步往府门外而去。

“臣李丰,杨允,伍瑜,梁镇,袁烨拜见大王。”

“五位老大人,且回府内说话。”很是意wài

于竟然在这个地方儿竟然能同时见着这原大秦国的军、政、法三界的头头。

不过这样更好,反正今天要商议的事情也是有关于教育方面的,能够让这五位同时在场做个参考,倒也是一件好事儿。

当下由李显带头,身后五位老大人一并儿跟着李显直往那后花园处而去。

待得诸人坐定,自有府上小厮奉上清茶来。

“你们都退下,若没有孤之命令,任何一人有敢靠近百步者,杀无赫。”上首处,李显对着身后这位新来的御前侍卫沉声道。

“诺。”以前常随侍于李显身边的小队长是海大付,只是如今海大付奉了李显之命去了青帮,帮着那麻爷开辟地下势力,而如今调到李显身边的自然是另外一个小队长。

奉了李显之命,这位同李显同姓的小队长,呼啦一声就拔出腰刀,向左右使了一个眼色,那一并跟着李显而来的八人,只一个闪声,就消失在这后院内。

“王叔见量,非是孤妄为,只是接下来商议之事关系着一国之根本,孤不得不谨慎行事。”终究这里是宗正李丰的府邸,李显如此做法,若是换成一般人,这就算是一种轻视,一种侮辱了。

“无妨。”好在在场的五位老大人,都是那种人老成精的人物,自然是知dào

事情分哈马斯重缓急的,见得李显如此做法,他们也是知dào

待会儿李显所说之事必是军国大事,自然是容不得人多耳杂之辈,反倒是对于李显这般做派给予了足够的肯定。

“此番来,孤主要是想向王叔了解一番我大秦私学蒙学之物都为何?”

“以杂经为主。初学杂经,三秋后而论赋经,赋经学有所成者再转学策论,策论之后为治世戒言。古语有云,通治世之论,可论天下之事,有通治世戒言者,当可出任一方大员矣。”一旁的李丰,一一为李显说来,并又着人取来了杂经,赋经,策经,治世论等书。

李显随意的翻了翻这一小堆的竹简,又听着李丰的介shào

,听得确是让李显直摇其头。

怪不得这整个大秦国里就找不出一个厉害些的人物,估计最厉害的也莫过来是把这个治世论给读了个里外通透了。

说来这杂经,其实也就是一篇认字的经书,里面估计可能有千把字左右,一个字一个字排列于其上,在蒙学里,让学子读,这就算是杂经了。

而赋经,确是相当于一小篇一小篇的短文,开始有组织的让这些孩子在学会所有字之后,而转为学会造句,作一些简单的短文。这一本就相当于是小学生的作文选集。

而到了策论,里面就开始出现一些简单的民生问题,比如一县之地,该如何管理,为官当如何,到了这里,就已经是脱出了学识的范畴,而是进入了简单的政治教育课程。

而最后的治世戒言,就如同这本册子的书名一样,是属于最高级,也是最全面的一本治世之书,里面包括民生,政治,军政,司法等等,甚至于连一些基本的为官处事之道也是有着简单的记载。

看着这治世戒方是有好几卷的竹简,可是,天可怜见,要治理好一个国家,就靠着读这几本可怜的竹简就行了吗?一方官员到任上后,就凭着这么个几卷竹简吗?或者是就凭着他们在任上混的经验来处事?

大秦或者说是整个天下间的知识匮乏程度,可想而知。

“罢了,罢了……王叔无需再解释了,孤王已明白了。”李显以手附额,很是无奈地打断了李丰的话。

“孤今日来,本是想着要了解些,可是今日看来,我大秦之学,当真是匮乏矣。”

也难怪李显会这般说,不说现今这社会,就说我华夏朝里上数到五百年前,从最初级的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开始,接着就是弟子规,明贤集,再高深一点的,就是《论语》《孟子》《大学》和《中庸》这四书,还有《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这五经,其它杂学里,什么法家的《韩非子》,墨家的《墨子》《胡非子》。而《孙子兵法》《战国策》《纵横论》这些那更是各名家代表,哪一本不是一时天骄。

看着如今这区区只有三五本的读物,李显的目光自然是充满着苦闷的。

“今日我且先手书一删,予以王叔,明日再翰林院侧重设一部,名国子学监,就由王叔出任这国子学监第一任监院,着令募集天下名士,以着力更改这天下文学之物。”说完也不再去理会在场这五个老头儿,只回身朝着身后喊了声:“笔墨伺候。”

院外,听得吩咐的下人,自然是急急的把个狼毫大耄和竹简墨线给摆了上来。

看着眼前的竹简,又想着刚安排下去的制纸,李显确是不由得更是怀念起来。

也不做其它想,只见得李显突然抽出佩于腰侧的天子剑,一扯龙袍下摆,随着刺啦一声裂帛声响起,那一件龙袍下摆,顿时就被李显一剑给割了下来。

随手摊了开来,蘸饱狼毫,提气开胸,一时间,下笔若有神般,笔走龙蛇,不消一小会儿,一本改版过的三字经,就被李显给写了出来。

之所以说这是个改版过的三字经,则是因着里面那什么论语者,孟子者,全都是些让现在这一帮人不知dào

的东西,写得来也没用,自然是需yào

删去。

再还有三字经后面一段里,写作什么夏商周禹秦汉唐,这些自然也是不能写上的。

这些都需yào

改掉,以免出现一些不必要的知识盲点。

这一遍三字经,为了只是让一些适龄儿童能够识得这三字经里的近千个字而已,仅此而已,只所以把他编成一个儿歌,也只是为了让儿童们能读得朗朗上口,能够加深记忆力,至于说这其中包含的孝,慈,仁,义等意思,你让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能理解什么,那纯粹就是胡扯。

所以,读得朗朗上口,这才是儿童启蒙读物的王道。

一篇浓缩了华夏民族上下五千年的华美大章,在李显笔下,一挥而就,冒然出现在此间,只差一点就晃花了李丰这位号称学识渊博的大儒眼球。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此时的李丰,早已是一整个人趴在那桌子上仔细读去了。

小孩子读不懂这三字经里包含着的人性善恶理等含义,像李丰这般一个博学的大儒又哪能读不出来。

这一遍文章,不光朗朗上口,好读好记,还特别有意义,做为儿童起蒙读物,那绝对是上上之选啊。

这一遍三字经,绝对是神作也。

第二十五回 截六下摆而成就神学

这三字经,易读易记易懂,念得来是朗朗上口,就算是梁镇这等经年的老武夫,看着这一篇三字经,那也是啧啧赞口不已,大是感叹着要是他年轻那会也能读上这等神物,哪还会去做那劳什么子武夫,保证也是个饱学多才的大鸿儒了。

这边梁镇这个老武夫正在大是感叹,不想那边厢已经看得快两眼发直的李宗正,突然间像是吃了什么兴奋大补丸一样,猛然间回过头来,朝着身后大喊道:“拿刀来,快到老夫房里把那柄七星宝刀拿来。”

这老儿,倒也不顾病体刚好,好似连这点时间都等不急了,嘴上边喊着,确是直直的抬步就往自己卧室里冲去。

好在李丰的卧室,离这后院并不远,这边李丰还在一个劲儿地喊着话,那边就已经有下人从他房里把他那柄所谓的七星宝刀给拿了出来,飞也似地往这边跑来。

伸手接过下人递得来的刀,挥手打发走了这下人,正自花园内李显等人不知dào

这老儿要玩什么花样时,确不想,这老儿,亦是学着李显的样子,呛啷啷一声,抽出那柄七星宝刀来,一撩长袍下摆,随着刀起刀落,刺啦一声,好好的一件儒生长袍,就被这一刀给割了个下摆下来。

只是这老儿这一刀割得有点狠了,这一刀下去,原本是一个套统式的儒生长袍,如今确是变成了个超短裙,露着两只毛绒绒的大腿,说来也是让人好笑不已。

只是此时这李丰李老儿确是完全不自知,随手就扔了那把他平日里爱不释手,宝贝得不行的七星宝贝,确是双手捧着那件青衫下摆,直递到李显跟前来,又小心的在那石桌上铺平整后,方才红着张老脸,确是一脸希翼地看着李显道:“那啥,老臣知大王胸中有万千春秋,只是如今确只露了这一章出来,让老臣看得实在是心痒难捺,还求大王成全则个,再赐我以墨宝。”说完,又是伸出手来,一脸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白衫下摆给抹平些。

看得李显那样子,李丰又赶紧伸出一个手指头来,很是坚定的道:“一副,就一副就好。”

“呵……”李显轻摇了摇头,满脸无奈确又充满敬佩的看着眼前这位可爱的老头儿。

眼前这位王叔,他是位可爱的老头儿,他为了学问,为了这天下苍生,甚至于可以舍去自己的尊严,只为了求得李显这一副可以留传千古,可以育万千子民的一册书。

抓过狼毫,再一次让他蘸饱了浓墨,就在那一张青衫之上,李显浓浓地写下了《弟子规》三个字。

当李显一挥而下,写出“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这十二字后,李丰那一双已经快要昏花的老眼内,终于是忍不住变得湿润起来。

多少年了,他李丰这一辈子,没有随着他大哥李密去东征西讨,而是一直静着心来做学问,他知dào

,当他大哥李密打下来若大一个江山之后,是需yào

他来辅佐的。

所以,不管当年李密在外面打得如何,在大秦国,在这咸阳城,他李丰总是一个人默默地读着那一本治世策论。

可是,那一本治世策论,确总是让他感觉到少了些什么。

如今,在李显写下《三字经》这等神作之后,李丰终于明白,原来,他还缺少着一颗道德之心,缺少一份劝人向善的道德之书。

而刚才的《三字经》现在的这个《弟子规》这都是一些以人类基本道德为基础而创造出来的书。

李丰知dào

,他这一生,可能就要走到尽头了,可是,天可怜见,就在他的生命已经走上最后一段旅程的时候,确又突然让他发xiàn

这一道门。

门后就是他一直期盼的另一个崭新的天地,试问,李丰又怎能不激动,怎能不热泪盈框。

边上,一直站在李丰身侧的杨允,伍瑜二人,轻拍了拍李丰的背,又用手指了指正在专心默写着《弟子规》的李显,表示着不要去打扰。

轻擦了擦眼角处的泪花,李丰朝着边上二人感激的点了点头。只是眼尖的李丰,确已经发xiàn

,此时不管是杨允,还是伍瑜,亦或者是袁焕,甚至于连一边的那个老武夫梁镇,他们四人,亦是同李丰一样,一双双浑浊的双眼内,亦是变得布满着丝丝血红。

《弟子规》并不长,分孝,悌,信,谨,仁,爱以及劝学七部,外加上一个小小的总叙,总共是一千一百一十六字。

这一部《弟子规》里面并没有像《三字经》那样里面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盲点,倒是不用李显花心思去改变什么,所以,纯粹是属于默写的性质,在速度上,自然是要比写那个《三字经》要快上许多的。

带着浓墨的清香,李显拿过石桌上的布摆,轻吹了吹墨渍,待得差不多干了后,方才交给了站于一旁早就迫不及待的李丰手上。

这边还没待李显抬脚说要起呢,不想,连着听到刺啦刺啦的三声,边上,杨允,伍瑜,袁焕三人个个确是以刀割下自己的青衫下摆来,递到了李显的面前,用着一双仿佛是望穿秋水的老眼看着李显。

要知dào

如今这可是正大夏天的,一般人都是在外头套一件长衫,里边有的是真空,有的才套一身短打衫。

而眼前这三位包括李丰他们,全都是里头着一条小短裤,外头套个长衫的,如今这长衫变成超短裙,个个都露出两条毛绒绒的大腿,还用一脸望穿秋水的眼神看着李显,只看得李显那是浑生发毛,而最特别是边上那位梁镇梁老将军更绝,他老人家是个沙场上的宿将,穿不惯那碍事的长衫,所以今天来也是穿着一身青灰色的短打衫,这会儿见得在场诸老头儿皆是扯下块布片给李显,要李显提字,可他一老头儿,穿的又是短打衫,全身上来就背上那一块布最是大了,所性这梁老儿直接就呼啦一下,脱上那满是汗臭味儿的上衣,一把扔给了李显。

那意思很明显,咱没那长衫下摆,你就给咱随便来一个,写这上衣背上吧。地儿都一样宽敞的。

遇上这么一帮子已经可以说是不要脸皮的老头儿,李显自然也是没办法,除了苦笑之余,亦只得提笔去写了。

写了《三字经》,写了《弟子规》,如今还差着四份儿,李显想了想,就又把个《百家姓》和《千字文》给写了上去,这两份,一份是给杨允的,一份是给伍瑜的,看了看袁焕那张已经快要哭出来的老脸,李显无奈,深吸一口气,提笔又默写了份《声律启蒙》。

说的来这《声律启蒙》,确是训liàn

儿童应对,掌握声韵格律的启蒙读物。按韵分编,包罗天文、地理、花木、鸟兽、人物、器物等的虚实应对。从单字对到双字对,三字对、五字对、七字对到十一字对,声韵协调,琅琅上口,从中得到语音、词汇、修辞的训liàn

。从单字到多字的层层属对,读起来,如唱歌般。较之其它全用三言、四言句式更见韵味。

比如里面有说的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这一对对读起来,若是记住了,以后按律去填些诗词歌赋什么的,虽然可能做不到太出彩,但绝对也是不会让你出大丑的。

这就是《声律启蒙》的用意所在,可以说,这一本书,已经超过前面那《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和《弟子规》的级别,而变得更高一个级别的了,毕竟,那三,百,千也只是个让人识字明理的阶段而已。

所以,当这一本《声律启蒙》交给袁焕后,边上早已是迎来来其它三人那绿幽幽的眼光了,当然,梁镇不算,他还把一双老眼儿瞪得溜圆,指望着李显能给他送上些好玩意儿呢。

看了看梁镇,这位因为常年在战场上厮杀而变得比同龄人更加的苍老和体弱,李显在暗自叹了口气之余,亦是不想抹去这位老人这唯一的一次求人。

提起笔来,确是快速的在那件短打补背上写上三十六计来。

三十六计,说来共分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败战计六套,含兵家刚柔、奇正、攻防、彼己、虚实、主客等对立关系相互转化的思想推演而成,算是兵家兵法之大成至理总条首。

当然,光是写上三十六个计名,什么借刀杀人,什么蛮天过海这自然是不行的。

但是如今李显自然是不能在这里仔细的把这三十六个计全给介shào

出来,唯有先送与这位老将军一个三十六计的计名,然后等以后有时间了,李显再把这三十六给编写成册,送一份这位老将军就是了。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满yì

的东西,可是能得到个三十六计总纲,也算是大大的出乎于梁镇意wài

了。

他是一个马上的将军,更是现如今大秦国的兵马大元帅,还是一位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将军,他早已是不能上马去与人厮杀了,所能做的,就是在后阵里指挥若定。

而以他戎马一生的阅力来看,眼前李显所送给他的这个三十六计总纲,光看这些计的名字,那也绝对是一个神来之笔。

说不定,这又将是一个天下神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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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年的文化传统,估计服装设计这一行,也会黄。所以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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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立蒙学以征天下之士

当天下间都在盛传着李显宗人府割袍以书天下奇文,并且是一出就是六部,并且部部都还是经典时,这一出割六袍而出奇书的典故就被后继而来的天下士子们视为美谈,并能以刀而割长袍而书文以为荣耀。

当然,这若是割了袍后写下的文章太臭,那是要招到天下人唾骂的,因为这割袍而书,已经是成为天下士子们的一种不成文的规矩,一种美谈,谁要是敢破坏了,自然是要遭到天下人的口诛笔伐的。

当然,李显和李丰,杨允他们,却并不知dào

就他们在那宗人府后花园里头的那一出,能被后来的天下士子们给传得如此玄乎。

此时的李显,在解决了蒙学读物之后,自然就是下定了决心要去实施的了,他从来就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更何况这一回儿,还是拖上了大秦国里原来的五位老大人,现如今大秦国的声望最是高隆的五位。

在翰林院侧先是立了个国子学监,下昭由宗人府的李丰出任这国子学监第一任监院,而其它如杨允,伍瑜,袁焕,甚至是梁镇,李显也挂而把他给扔进了这国子学监,让他们任了个副监的职责。

这五位老大人再一次出马,那是不得了了,整个大秦国里一时间差不多都沸腾了起来。

平常里背着人做了许多坏事的大官儿,这会儿也是夹紧了屁股,半点也不敢再有所异动,而原本一些胆小怕事儿的官儿,这会儿更是直接就缩在家里不敢出门了。

不为什么,因为他们怕啊。

眼前这五位老大人,只要他们往朝堂上那么一杵,别说是一些大官了,便是当朝的六部尚书,这五位老大人,只要他们张张嘴,说谁不合适,让他给下来,保证明天,参这位仁兄的折子一定能堆满整个御书房。

这就是他们的能力,或者说是他们的人脉。这就是他们的恐怖之处。

国子监的成立,那完全是没有问题的,而另一头,李显又着把那除了三十六计之外的其它五部书版,全部送入工部,着那孔慎寻得来将作坊人以实木日夜雕刻这些字体,准bèi

着大肆印刷。

而在另一边,又去寻问那青帮麻爷处的纸张出产进度。

毕竟雕个五部书,总共也没有超过六千个字,而且里面还有小半以上的字都有重叠的,只要先期摆好,操作得当,想要很快印出第一本书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所以,现在要操心的,反倒是纸的出产进度问题,毕竟这第一缸纸,还需yào

经过在清水里发酵,然后再经过成型,焙晒等工序,想快也是快不起来的。

只是好在麻爷也是位有心人,当初在接了李显的命令之后,回头就让手下挖了数个大坑,又收了些嫩竹来,扔进了这窖子里头。

十来天时间,这一缸子浆糊,也就差不多可以边捞了,而后再就是定型加焙晒的,待到李显传得来第三次问话时,麻爷终于是把数张面色发黄,粗糙得不像话的纸给送进了王城里去。

看着这一小堆纸,李显暗自皱了皱眉,就这种质量的纸,若是用手写的话,那倒是没问题,可是若是用上活字印刷术,那墨水在不好控zhì

的情况下,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字,保证是一印一个糊的。

不过,这纸张送得来,倒是可以先让工部里那些人先试试手再说。

这边把纸先着人送到了工部,李显又让海大付回话给麻爷,让他把这纸再做的精细些,顺便的还让海大付带了副刚雕出来的《弟子规》的雕板,告sù

了他用法后,确是要让青帮里组织着去印这一套《弟子规》了。

毕竟上回是李显催得太急了些,所以出的纸质量上当然是不怎么好的,而那窖子里的青竹浆糊在经得小半个月的发酵后,本身就已经算是完全发酵成功了,然后再按着工序去做,虽然说还是不能让李显满yì

,但在活字印刷上,那绝对是没有太大问题了。

五部蒙学启蒙读物都正在以加倍的速度在刊印装订成册,而国子监也是正式的成立并运营了起来,按着李显的要求,以监院首李丰为首,其它杨允,伍瑜,袁焕,梁镇四人为辅,共同努力,发封天下,只要是稍有名气之辈,他们都会或去书信,或着下人以重礼相邀而至这国子监里,成为国子监的一员。

李显给国子监的要求也很简单,每个进入这国子监里的人,在互相交流并提高自身学问的同时,李显希望这些名士们,能做出一些自己的文章出来。

这些,也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了,而接下来李显所颁发的一布昭令,不说是整个大秦国,就是连这整个天下间,亦是更着震动起来。

大秦武穆元年夏六月初六,旺日,大秦武穆王李显下昭,定全大秦六州八十一郡共计有五六百个县之地,县皆设蒙学一所,郡内设官学,凡年满七岁者,不论男女,皆要入蒙学就学,所有入学者皆免费,并可在蒙学处就餐,而若有不逮者,必以误国罪论处。

接着又李显又下昭,招天下有识得赋论者,入蒙学以为童子启蒙,位同县民曹从事,可见县令而不拜,领佚俸百石。

这两条昭令一出,整个大秦国的农家寒门子弟们,那可就兴奋了。反正去了还能混个免费的午饭吃吃,再说不去还得论罪,误国罪啊,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谁敢不从。

而同样的,李显下昭征天下有识星赋论者入蒙学以为童子师这事儿,也是令这天下间诸多识得几个大字的人开心不已,位同县民曹从事啊。那可是正经的副九品官。虽然只是九品中正制里的最底层,可那也是个官啊,更何况,还能领佚俸百石。

一年一百石白花花的大米啊,折算成银钱那就好几百两了,好几百两银子,这在乡下破地儿,那就是个土财主啊。

这等好事儿,自然是让一些识得几个大字,可是又苦无上进之路的读书人们,看到了希望了。

一时间,各地县衙内,那是应者云急啊,甚至后来发展到就秦国周边诸国里的士子听得李显给的这么好的待遇,也都偷偷地跑过来在秦国这里任职。

李显自然是不会在意的,他还巴不得是来得越多越好,多多才益善不是,最好是能让周遭敌国里所有的读书人全跑到咱这边来当官,那才叫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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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咸阳宣纸贵似金

养这些童子师们要钱,而供应那各县学宫里免费的伙食,那也是需yào

钱的。

可是大秦国的钱袋子那是早就空得不能再空了,要知dào

大秦国在前代武昭王李思的手上,在财政上就一直保持着个赤字,而李显上位还不到一年时间,一时半会的,又哪能去改变那许多。

何况,在年初李显又为了以防万一,而让杨允,袁焕二人领了十数万的钱粮米货去那塞外古乌恒和大宛月支氏这两地里用银钱换他们出兵帮zhù

大秦国退兵。

这里就狠狠地花了一大笔钱,再接下来,李显炼骁骑营,这又是一大笔开销,再就是李显让工部的孔慎去调理修整天下水域,这更是一个消钱的大窟窿。

而李显这近半年来,几乎都是在吃老本,完全就是没什么进项的。

能支撑到现在这会,这大秦朝的户部还能发得出满朝堂上这些公卿大臣们的佚俸,那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

如今这蒙学这等如无底洞一般的投入,试问户部这个完全没进项的小部门,又哪里还能顶得住啊。

所以,青衣巷里的纸,在除了负责李显的印刷之外,亦是要开始销售了。不然,李显还真的有些会吃不消的。

当那洁白如雪,确轻柔光滑的宣纸,突兀间,出现在城北的一家新开的卖文房四宝的小店铺里的时候。

一时间整个咸阳城里的富家大族们全都疯掉了。

轻柔,光滑,洁白如雪,这只是表相的,而在纸张上更容易书写,一些书法大家们,用了这宣纸后,发xiàn

这宣纸比之绢布,那是不知dào

好了多少倍。

而更因为这宣纸,不知dào

比之那同等大小的绢布便宜了多少倍而闻名于整个咸阳城。

于是乎,有着这一帮子有钱人,和书法大家们的宣传,这家小小的名叫明湖轩的笔行,一时间,是成为咸阳城里最为繁忙的地方。

“今天你买宣纸了没有?怎么你不知dào

?来来来,跟我到我家去,我给你看看,昨儿个我就刚买了份特品的宣纸,我可告sù

你啊,那地儿的宣纸可是分三六九等的,我这好不容易卖了个天大的脸面才弄到的一份特品的宣纸。”……

“宣纸是啥玩意儿?是吃地还是穿地?”

“兄台,没见识了吧,告sù

你,这是文雅之物,是诗情画意的写照。想那翠凤楼里的凤姐用了都说好。”

“啊呀,是连凤姐用了都说好啊,那我得赶紧去买些来,不然这咸阳城的士子们还以为我袁大头不懂风雅呢。”……

“浮机兄,现如今传地满咸阳城都是的那个宣纸,到底是啥玩意啊?还请赐教。”

“宣纸啊,哦,这我知dào

,我跟你说,这宣纸啊,真个是好东西啊!他轻薄,柔软,在这上面炼字啊,他让我的书法足足是向前进了一大步,昨天我写的字啊,给老师看,连老师都说我有进步了。”

“啊……浮机兄那字,已经是惊天地,泣鬼神了,竟然还能再进一步,这宣纸可真神了啊。”

“那是……你还不快去买。”

“买,若真有浮机兄说的这般好,我便是倾家荡产也要买。”

“唉!!!不用不用,这宣纸啊,可便宜了,就算是特品的那一类,比之绢布那也是便宜很多的。”

“买……一定买……不行,我现在就得去买。”……

纸张的投入,引起的波澜,这是李显所能够预见的,毕竟对于一个新生事物来说,受人追捧这在理所当然之中,更何况于如宣纸这种文雅之物,更将是整个天下士子们争相爱戴之物。

咸阳城,这算是大秦集政治,经济,文化,富豪,大官于一体的一个都市了,而整个咸阳城里的读书人有多少?如果说,一整个咸阳城里有一百个富豪,那么读书人就起码有三百个。

而整个咸阳城里,有多少当官的,做大生意的,混道上的?这些哪个家里没钱?哪个家里没有读书人?

可以说,此时在整个咸阳城内,明湖轩的宣纸,完全是处在一种供不应求的状态,至少,在目前这一年的时间内,仍然会是处于一种供不应求的状态。

毕竟,纸这种东西,就属于是一种消耗品,他虽然便宜,可是并不像绢布那样,以前用绢布炼字,写满一张绢布,让下人拿去洗了,拿回来一样可以继xù

用,可是宣纸不行,写满了,你除了珍藏起来,那就只能是扔掉了。

可是,在宣纸上书写的那种流畅的快感,宣纸的那种洁白如雪,轻柔丝滑之感,确是绢布上怎么也找不到的。

所以,宣纸的热销,也就成为了一种必然。

这不,这宣纸在咸阳城里还没传开三天,在青衣巷里,就已经有脚程快的雍州客商先一步到达这青衣巷,寻麻爷商谈着贩卖宣纸的合zuò

事仪。

如今的宣纸作坊,可以说,已经是占据了整个青衣巷,整个青衣巷的地盘儿,都已经被麻总舵主给包圆了。

当初麻总舵主在悦来居里,接过李显那张纸时的情景仍然是历历在目,当时的麻爷,心里想着的确并不是怎么挣钱,而是想着在不亏本的情况下,能稳稳地把这一份李显交待下来的产业给撑起来。

毕竟,对于一个完全陌生的新生事物,谁也不能够预见他的前景是好还是坏。甚至于他当初在盘下那个明湖轩店铺的时候,就想着这地儿,要是开卖这个宣纸的店不行,到时候改成个小茶楼什么的,就这地段儿,位置上应该也是可以的。

当初的麻爷就是做着最坏的打算的。

可是,事到如今,麻爷麻总舵主确发xiàn

自己的想法是错得有多离谱。宣纸的行销量,已经突pò

到三万张。

就按一张宣纸一两银子算,这也是足足的三万两银子啊,三万两,这才多久?好像他那明湖轩小店开张还没满三天啊。

三天就纯挣三万两,扣掉工人工钱,房铺租子,和买竹子的成本,及一些运输费用,剩下的,最少最少也能挣个二万六七千两呀。

三天二万六七千两,这等生意,那简单就是在抢钱啊,换成以前,打破头麻爷也不会去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种好事。

你当这世界上的有钱人都是傻子,钱多的没地儿花吗?

可是,如今这事儿,还真就让麻爷给碰上了。

此时的麻总舵主,坐在一张酸柳木胡椅上,老神在在的喝着碗浓茶。那是说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的。

“麻爷,雍州眉郡董家二爷说要见你。”门外,此时正有一青衣小厮向麻总舵主汇报道。

“董家二爷,董存?他来做什么?”想来想去,麻爷也没想着自己与这么号大神有什子交情的,好好的他来拜见自己做什么?

要知dào

这董家,说起来,可是这大秦国里七大姓之一,这董家乃是靠行商出生,一生至力于商业的上发展,而到如今,也不知dào

这董家自发家起到如今是传了几代人了。

但是你若是把这董家只当个行商世家而小看了他,那么你就等着灭亡吧,董家的富可敌国,可是排上了整个大秦国七大姓之一的。

大秦国七大性,袁,杨,伍,李,梁,董,舒七姓,前面五姓自是不必说,全都是前司空,司马,司徒这一帮子大秦国的最高统治者。

而董,舒二姓,只所以能排得上号,则是因为这二家的家财,已经多到可以比拟帝国的地步了。

而如今这董家的二号人物董存竟然来这里说要见他,这等样一个大人物,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青帮总舵主了,估计便是一郡太守,见着这等人物,那也是要客客气气的。

“估计是为了这宣纸来的。”小厮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够麻爷听到。

回头瞪了这下人一眼,麻爷也不多做理会,转身就往前堂而去。

他倒是要去会会这等样一位人物,看看到底与他人有着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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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董家二号人物

“哎呀呀,稀客稀客,不想董二爷这等大人物,竟然能光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人还在堂外边呢,麻爷一张嘴可就已经咧咧开了。

没办法,以前的麻爷,是靠着滚刀子吃饭的,可如今不同了,今儿个的麻爷也改行了,改做生意了,正如公子爷所说的,这生意人嘛,就讲究个和气生财,不乱得罪人。

所以,现如今的麻爷,那亮堂话说起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堂前坐着的这位董二爷,因保养得当,所以此时看起来,是面皮光鲜,年不过三十五六的样子,麻老头心里估摸着这货还没他麻爷的大儿子年头来得大。

可惜啊,人家命好,生来命里就带个董字,所以,这会便是连麻爷这等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得嘻着张脸喊人家一声董二爷。

这还是因着麻爷沾了李显这位爷的光,弄着宣纸这等独一份的事业,若不然,就他麻爷,估计连董家里个下人,也是不待搭理他的。

“想必这位就是麻爷麻老舵主了,董某今日前来,实属突然,还望麻老舵主海涵一二。”堂前,这位仪表堂堂的董二爷,见得主人进来,自然是站了起来,微躬身施了个晚辈礼,一副很有教养的样子。

“不敢,不敢,董二爷您请上坐。”看这董家老二,突然给自己来个晚辈礼,确着实是吓了麻爷一大跳。

眼前这位爷那是谁,那是董家长房里的二号掌权人物,换成麻爷以前,别说是这等赫赫有名的董家二号人物了,就是董家里的一个掌柜的,看到他麻爷这等混地皮的青皮头子,那都是跟赶臭要饭的一样,直接是着店里小二把人给赶走的。

可是如今这么号爷,竟然跑到他家来,还跟他喝茶聊天,行晚辈礼,虽然这晚辈礼行的有些假,但人家那挺直的腰终归是弯过的,这点麻爷敢以他的人格来担保。

麻爷这嘴上虽然是说的客气,可是这心里头啊,一时间早就是已经飘起来了。人这一生啊,难得能有几回这般爽气的时候不是?

“麻爷请!”毕竟是董家出来的,今天来这,已经算是给了这麻爷天大的面子了,董家的脸面还是要的,自然是不能跟个青皮头子分上下坐,能跟他平起平坐已经算是他董家给了这麻老儿实足的面子了。

当下假意的推脱了一下,也就顺着意儿坐在了左手,而麻老儿就坐在了右手。

“此番来的突然,确是董某得到家族里传信言咸阳城里出了宣纸这般一号宝贝,确不知麻爷可能大量,让董某见识一二。”茶也喝了,礼也行了,面子也给了,剩下的自然就是说事儿,要不然,他董家一个二号的掌权人物,没事跑这来找个青皮头子聊天喝茶吗?

“哦,宣纸,这简单。”抬手朝外头轻拍了两下,早有伺候在门外的下人走了进来“去,到我书房里把那特等,上等,中等三等的宣纸都拿得来一份。”

应了个诺后,不一会儿,那下人就捧着三份质量各一的纸前来。

说得来,这所谓的特等,上等,中等三个等级的纸也是当初李显在青衣巷里生产出纸来后,所想出来的一个简单的行销办法。

人的心理思想其实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比如说,现在有一个客人来买这宣纸,你给他一份最上品的宣纸,跟他说这东西我们这最好的,这客人指定不信,说你这货肯定是中品货色,或者是次品货色。

而如果你现在先拿一份次品货色给客人看,然后再把上等货色给客人看,保证这客人会说,唉,你这老板果然是个实诚生意人,做生意果然是童叟无欺啊。

这就是人心。所以,当初李显在制定这个小小的行销记划时就规定,生产出来的宣纸,根据质量的不同,分三六九等,但是是没有下等品这一说的,只有中等和上等,以及特等宣纸,因为咱们要告sù

客人,咱这里是不生产下等纸的。

而如今麻爷给这位董家二爷看的这三等纸,也就是李显当初所说的那三等纸,特等纸,那自然是不必说,光滑,柔软,洁白如雪,富有弹性,绝对是书法家的最爱。

因为这特等纸,绝对是百分百纯原生木浆做出来的纸,这效果自然是好得不得了的。

而所谓的上品宣纸,在卖像上是差不多,可是不管是外行还是内行,只要一摸一对比就知dào

,这纸摸起来,比之那特等纸的手感是相差的不止一倍。

连手摸摸都能摸出不同手感来,那用毛笔去写,这质感自然就更强了。

而至于那所谓的中品纸,不但带着些青灰色,卖相上再也没有那种洁白如雪的感觉,在手感上也是粗糙的不行,估计也就跟那草纸有得一拼。

三等样的纸,摆在这桌面上,董二爷仔细地把这三等样的纸给看过一篇。

他董家世代经商,到如今富可敌国到甚至于连姓都能跟国姓排在一起这等程度,可见得这董家的实力。

当然,这里并不是说是因为董家有钱,所以才把董姓给排在袁焕,杨允这些一朝司空、司徒等人的一列。

而是因为,董姓为官者,在整个大秦朝里来说,虽然还没有什么特别品级高的,但是大小官确是无数。

为什么?就因为董家有钱,不管是哪朝哪代,你有见过会跟钱过不去的人吗?便是清廉如海瑞,包青天这等官,虽然说他们是不收贿赂,可是自有他下面的人代他收了,然后在出来给说说好话。

这就是官场,一个由人组成的系统,自然就不可能杜绝这等污溃的东西存zài

的。

董家与那舒家一样,别的东西没有,唯一多的就是钱。

而现如今整个天下间,实行的都是举荐制的。

只要董家里的子弟,平日里销微注意一点言行,不要太过于放Lang形骸,在稍微识得内个大字,由主家出面,塞些钱去,自然会有人典着老脸来举荐他们董家子弟。

这多少年下来,他们董家的子弟,为大官者可能是没有,可是为小官的,不说满天下了,这大秦六州之地里,你又几找出几个不是他董家和舒家的子弟?

可以说,整个大秦国里,几乎有八份之一的官员都是出自于他们董家和舒家的。

所以,董姓与舒姓才能与那杨,袁,伍,梁,以及国姓的李排在一起,号称大秦七大家。

只是世人皆是误传以为董家能与国姓及杨,袁,伍,梁四姓排在一列,就是因为他们的财富,因为他们有那富可敌国的财富。

只是这世人确是忘了,这年月,从商是贱业,商人是最为让人士大夫看不起的一类人,他们凭什么能排上天下七大姓之一?

说了这许多,无非也就是想告sù

大家,这董家的实力,确实是不容小墟的,而能当上这整个董家里的二号掌权人物,这并不是因为这董存是董家长房里排行第二的孙子,而是因为他的能力,因为他有着一个精明无比的头脑。

三等样的宣纸,在摆在董存眼前的一瞬间,董存那精明无比的头脑,就已经在计算着接下来的销路,以及销售情况和未来的一到两年之内所能为家族带来多少的利益。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能有什么办法,把这宣纸的制造工艺给拿下来。

他们董家不缺钱,更不会缺人,唯一缺少的就是各种特殊的人才和能传承千秋万代的独门技术。

古时人总以为一门手艺,就是用来传承给下代人最好的财富,而无疑,这造纸,在董存看来,就是一个能传承千秋万代的独门技术,因为这造纸,在整个天下来说,那都是独一无二的,若是为他们董家所得,那么,他董存董二爷有理由相信,他董家将会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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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董家,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

“好宣纸,当得‘上品’这二字。”董二爷不是位喜欢信口雌黄而夸夸奇谈之辈,但也不是位惜字如金的人,做生意的人,总讲究个利字,其实说话也一样。

话不在多,而在精,只要切中要害,一句就够了。

从董存董二爷口中冒同这么一句赞赏来,说明董存对于这宣纸,那是绝对的满yì

的。只是,这一次来,他董二爷可不是来交朋友的,而是来谈生意的,谈生意嘛,其实也是一种谈判,自然是不能把对方价码给得太高,特别是这个价码还是自己送上去的。

若是评价送的太高了,那这生意也就注定要亏本了,他董存能成为这偌大一个董家的二号人物,那头脑之精明可见一般,能在谈判前就送上‘上品’二字,已经算是他董二爷存心想着结交这位麻爷,这才放下段子,给了个实诚价。

且不说其它,就说眼前这宣纸,以这等样的稀奇货,再加上他们董家的销售网,相信,不出半个月,只要这青衣巷里的产量跟得上,那么,他董家是绝对的日进斗金啊。

“确不知麻爷以为我董家如何?”话峰一转间,确是突然之间,就转到了他董家头上去。

谈判的技巧就在于知dào

借势,靠的无非就是上下两张皮。

只是借势谁都会,这借的取巧与否,可就要看个人的能力的。

只是势头到大到如董家这般的,也就谈不上什么取巧不取巧的了,他就是很明白的告sù

你,问你觉得我董家如何!

董家能如何?董家在这雍州之地,除了咸阳城外,可以说已经是一州独大,因为整个雍州内外,有半数以上的郡内官员都是他董家的人,或者是跟他董家亲近的人。

董家能如何?他董家在这商道上,想让谁死,谁家的店铺明儿个就活不过五更天,而且是杀人不见血的那种。

这就是董家,一个已经存活了不知dào

多少年的庞然大物。

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麻爷一脸小心的答道:“董家好比比翼之大鹏,能翱翔九天十地四方万万里之遥,而我小小的明湖轩就如那卑微的云雀,穿山越林已是极限,终不得上青天矣。”

并不是说麻爷怕这董家,毕竟怎么说麻爷他身后站着的那位,还是这整个帝国的统治者呢。

可是,他并不想给他身后的那位带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能解决的,他自然都想着自己解决,而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那也是没办法了,才会去找李显的。

而像眼前这种事情,陪个小心也就是了,自卑而丢人一些也没什么,在说,就以董家这等庞然大物,除了李显这位爷,在这大秦国里,谁还能直着腰说自己不惧于他们。

“麻爷谬赞了,只是此次董某是带着我董家诚意而来,希望能与贵轩多多合zuò

。”董存以左手轻翘起个兰花指,就着那白皙到几乎透明的小兰花尾儿,指了指桌上的宣纸,一副轻松写意的样子。

也确实,以他们董家的势力,敢问这天下间的商行,有哪一个不是撞破了头想着他们董家头上贴的?今儿个他董二爷能放下这身段子亲自来一趟这明湖轩,已经是他们董家的极限了,至于说合zuò

的事情,那都是碗盖毛粟,属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董家人,从来就没有说没有成功过的。

看着眼前这二爷,三十好几的年纪,确在自个儿这半百老头面前翘着个兰花指,麻爷这位在刀面上打滚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儿亦是冷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原本还是有些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而冷汗碜碜。

哆嗦着嘴儿,麻爷颤声着道:“董爷你结天下英雄,四海行商,确难得来这咸阳城一趟,今儿个你看不妨先在这咸阳城住上一二日,也好歇歇脚儿,改明儿个,小老儿自当亲去为董爷摆晏接风。”

见得眼前这位明湖轩的商行老板,竟然在一听到说要与董家合伙的事,就脸色发白,直冒冷汗,这又推三阻四的,董存自是大为不喜,只是这宣纸的工艺,终是门好手艺,他董家是占着就近所以先到了一步,相信,不出三两日,怕是那老同行兼老冤家的舒家人也该了,所以,先一步拿下这宣纸的买卖合zuò

关系,那是他董家势在必得的。

只是,他董家人不管走到哪,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哪受得过这般待遇,当下原本还是一脸微笑的董存,那一张脸一时就冷了下来,只冷冷的说道:“也好,只是我董家事忙,董某又是个闲不住的人,怕是明儿个就又要赶往下处去了。”

回身一放茶碗,确是理也不再理这明湖轩掌柜,转身就往外走去。

这董存这态度,若换以前,麻爷自然会提心吊胆的,只是搁这会儿,麻爷确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待得前门送走了这董存,麻爷自个儿确是又换了副行头,直奔悦来居去了。

因为,他曾经跟李显约好过,若是有不能解决的事情,要见李显的面,让海大付传个话,自个儿直接去那悦来居等就是了。

果不其然,这边跟那海大付交待了一声,麻爷在那莲花居里还没喝上一壶茶呢,那堂下李显带着三五个护卫就已经大摇大摆的往楼上走来了。

“公子。”厢房内,麻爷随海大付他们早就候在了厢房门外。

“嗯,进去吧,如今你在这咸阳城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下回不用在这般,让人看了,你这带头的人又有何威信可言。”李显对于手下人那是极好的,特别是这麻老头,算是李显有意栽培的对外形象之人,等下下半年,这麻老儿手底下到时候将会带领着更多的人,而在适当的时候给予于如麻爷这类人一点点尊严,或者,换回来的会是更绝对的忠诚。

“诺”虽然李显这般说,很是让麻老头感动,可是,越是感动,他确越是恭敬。

直待李显先一步走进厢房之后,麻方才跟着走了进去。

亲自奉上茶后,麻爷方才转身坐回李显对面的那个坐位上。

与李显相处了这么久,他也算是摸清了李显的一些性格。

李显这位主儿,他并不是个喜欢讲那些规矩和排场的人,但是,他确是个讲原则的人。平常对众人很好,众人在他面前也不用讲那太多的礼数,可是,若是犯了原则性问题,或者是触了这位爷的底线的话,那很抱歉,估计,等着的,就只能是李显那无穷尽的怒火了。

所以,麻爷在李显面前也一直很小心很谨慎的做着事情。

“大伙儿都管你叫麻爷,或者是麻舵主,只是如今你在这咸阳城内,多少也算是一号人物了,我也不便直乎你麻疯子,确不知dào

你俗家名怎生个叫法。”上首处的李显,看着正在静静地坐于对面的麻爷,确是突然扯开嘴,道了这般一句话来,确只吓的麻爷那端着个土色的茶碗儿,手一抖,一碗滚烫的浓茶儿,确是差点就撒了出来。

李显这话儿,算是一种敲打,毕竟据那海大付回来话说,如今这麻老头儿,借着李显派去的数十个特种战队人员,差不多已经是平定收拢了整个咸阳城的地下势力了。

而如今,这宣纸的生意又是如此的火爆,又日进斗金都已是不足以形容于眼下宣纸的销售热潮。

在这种情况之下,李显自然是需yào

轻轻的敲打一下眼前这位主儿,告sù

他,这一切,都是我李显给的,若不然,你仍然只是以前那个青皮头子的麻爷麻舵主。

(嗯,在这里,咱罗嗦一句,话说,咱中国话确实是博大精深啊,他姥姥的,小血就是农村人,在农村里,那些老头儿老太太的,说话更是精得不得了,常常是绕上十万八千里远的一个圈,看着是在笑呵呵地在跟你聊天,可是一不小心,那就坑爹了,人家指不定就是在指着鼻子在骂你,可你就是听不出来,还以为人家在夸你……坑爹了,杯具了说……)李显的话,麻老头儿这一个混江湖大半辈子的人了,自然是听得懂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的,他当然也明白眼前这一切,都是谁给的,当下忙不迭的站了起来,轻自端过茶碗来,又为李显满上一碗茶,然后方才立在一旁道:“不敢欺瞒公子,麻子实无名字,以前也就是个以乞讨为生的山野小子,后来入了青帮,大伙看我一脸麻子,又敢打敢拼,所以大伙才送了个绰号叫麻疯子。只是后来因功而升了青衣堂堂主,上任青帮帮主觉得我这麻疯子之名号身为一堂之主,终是个不雅,所以就送我个名号叫麻九。”

“麻九,嗯,那就麻九吧,今**着海大付知会与我,说有重yào

事要与我决断,确不知是何事?”

敲打也只需yào

适当的就行,过量了,那就是成为一种压迫了,可能还会适得其反。所以,李显在稍微的提点了麻九一下之后,也就转过话题问起今日这事情来。

这事儿,麻九自是不敢专断,所以前前后后把那董存所说的话都向李显说了一篇,又怕李显不知dào

那董家的势力有多庞大,所以,麻九又把他所知的所有董家的势力简单的向李显介shào

了一篇。

“李,梁,袁,杨,伍,董,舒?我大秦七大家?”说得来,这等事儿,倒还是李显第一次听到。

“正是。”看了看李显那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麻九咬了咬牙,终于是说道:“梁,袁,杨,伍,分别为大将军梁镇,司空袁烨,司徒杨允,司马伍瑜,而李虽国姓,然李姓如今人丁单薄,数不过双十。在七姓中,若不是占着国姓,怕是早不能排在七姓之列。”

李家,也就是李显这个王室家族成员,如今,宗人府里,几乎都是空的,他父辈里就李密和李丰二人,而李密因着早死,所以名下就只有四子一女,可是,如今长子李思死了,二子李延到如今也不知dào

逃到哪去了,可能也早死了,三子是李显,至于四子李晃,那家伙儿,到如今,连自己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每天早上去慈宁宫问个安,知dào

喊一声母后安康,那已经是不知dào

花费了多少个宫娥的心血了。

所以,李密这一门下,算是没人了,而李丰这位叔叔边,虽然他儿子有着那么七八个,到如今孙儿也有十数个了,可是,在李显看来,那是没一个像着他家老祖宗李丰半分的,全是一帮只能是顶人头的废物。

所以,这麻九说他李姓人丁单薄,不光是指人口基数少,没法跟那些动则说是几百号人的内房外房相比,这在人才上,那也是完全的没有可比性的。

“那董,舒二姓又是怎么个回事?”能认清自己的不足而不盲目,这是一种明智,所以,对于麻九的话,李显给予了一定的赞赏。

“董舒二家世代以经商为生,然其势力盘根错节,各州郡内为官者,或为其二家子弟,或为其家族姻亲故好,故而这董舒二家在整个大秦国内,排上七大姓之末。”

“呵……”李显哑然失笑,以前还不知dào

这些,现在看来,他所看到的,听到的,经lì

过的所有事情,还都只算是这世道里的冰山一角。

政治啊,果然都是黑暗的。

“此次董家派董家二号人号董存来,是想着与我明湖轩合zuò

,由明湖轩提供货源,由董家铺就商路,双方互营互利,只是兹事体大,麻九不敢做主,所以特来请示公子。”

七大姓的事情,还不是他麻九一个小人物所能够去涉及的,他做为李显手下的一只领头羊,为了自已能活得更好,稍微在李显面前提及一下也就是了,适可而止,才是他这个**湖的做派。

“嗯,董家,舒家,呵……”显然,一时半会间,李显还无法从七大姓这个事情里面拔出自己的思想来。

“公子……这事你看我该如何回复于董家。”边上,麻九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

细细的思虑了一番后,李显终于是轻笑道:“这事儿,我确是想看你的意思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愿做第二个董家呢,还是愿意继xù

做你的明湖轩掌柜。”

“麻九永远都是公子的人,麻九不懂公子的意思,还请公子明示。”刷的一声,冷汗,就从麻九的后背里冒了出来。

眼中,有一抹精光从眼角处闪过,李显面上确是并无改色,只一脸淡然道:“很简单,若是你愿意继xù

做这明湖轩的掌柜,那就去与那董家合zuò

。但是……”此时的李显,轻轻地昂起头来,正用那一双如剑般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一直站于一旁的麻九一字一句的道:“若是你想取董家而代之,成为第二个董家,那就让那董存有多远滚多远。”

“公子……”边上的麻九,此时早已是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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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麻九的豪赌

“我只问你一句,你是愿安于现状,还是选择拼尽全力而向前?”李显给出的这完全是一个双向选择题,而且是两个完全极端的选择题。

一方面就是安于现状,继xù

做这个明湖轩掌柜,而想当这个掌柜,自然就不能去得罪如董家这等商业巨头,所以,在宣纸上与这董家的合zuò

,则是必须的。

而若是选择拼尽全力而勇往向前,则走的完全就是另外一条路了,这是属于一条搏命之路。

之所以说是搏路之路,只是因为董家,因为挡在前面的是董家这个庞然大物。

董家的商业巨头的地位,那自是不必说,而董家在各州郡县里的官场上的人脉,那也不是麻九这等一个小人物所能够去相比拟的。

可以说,以现在的青帮去与董家比,那简单就是完全没有一点的可比性,简单就是对董家的一种侮辱。

可是,很可惜的是,李显就给出了这两我条路让麻九选择。没有两全其美,更别说什么第三条路,要么安于现状,要么使命一搏。

安于现状,则是在以后的路上,相信也只能是如此,而麻九的命运,相信也就到止为止了,毕竟,对于李显来说,他要的并不是一个守成的人,更何况,在现在这个大环境下,守成者,是必死矣。

而使命一搏确可能有着一丝希望,虽然这个希望很渺芒,可是至少,还有希望。

麻九也是位在江湖上混了四五十年的人物了,更何况,他从一个小小的乞丐,而到如今的青帮一帮之主,麻九的能力和手腕可想而知。

咬了咬牙,麻九终是狠下心道:“麻九一生碌碌无为,当初当上这青帮之主,便以为是麻九的极限,如今公子给了我如此机会,麻九愿再尽全力搏一次,胜者为王败者寇,麻九天生天养到如今五十有三,还有何不能拿来一搏的。”

“好,要的就是你这种气魄。”对于麻九这种当断则断的魄力,李显还是相当的喜欢的,相信,当初之所以选择与当初还是很弱小又很贫穷的青帮合zuò

,李显不光是看住了麻九的仁,更是看中了麻九的这种当断则断的魄力。

因为当初在完全不明情况之下,李显只是通过一个下人来传递了一句说要在悦来居见他。

若换成一般人,特别还是个在道在混的人,哪能敢随随便便就出来付人家的会,不说去先调查调查,那也是不会如麻九那般如此直接而简单快速的去单刀赴会。

而如果当初麻九稍有犹豫,或者是先使个小弟先去悦来居探个场子,那么相信,等麻爷再探清情况后再来到悦来居,就可能什么也碰不上了。

可是,麻九就来了,他很直接,很干脆,没有半点犹豫,在接到李显的通知之后,没有半点迟疑就直接一个人来赴这个约了,这就是一种魄力,一种身为领袖人物的魄力。显然,麻九具备着这种魄力。

而如今这种魄力,也促使着他做出了这么个决定,他正拿着自己的命和他麻九家七个儿子,十九个孙子,十二个孙女以及整个青帮上下二千八百五十七口人的命,在赌这一把。

这是一场豪赌,一场近三千条人命的豪赌。

李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厢房外喊了声:“拿笔墨来。”

现如今这会,在咸阳城这地头上,比如酒楼,客栈,茶楼,烟花风月之地这一类的地方,若是没有备上几份明湖轩的宣纸,那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他的店是开在咸阳城的。

悦来居,做来一家还算是有些实力的酒楼,宣纸这类玩意儿自然是有备的。

听得李显叫唤,厅堂下那小二哥应了声,就往楼后大掌柜那去讨宣纸去了。

如今宣纸这玩意儿,可是宝贝得紧呢,不像那笔,堂下就有备的,这宣纸,可就没有,必须得到后堂寻那大掌柜的要去。

“说来自你那作坊开起来,也有好些日子了,只是我一直忙于他事,确也是不曾过去看过,乘着这会儿左右无事,你就捡些简单的与我说说吧。”见得那宣纸一时半会的也送不上来,李显自是随口向爷九问道。毕竟李显的花销太大太大了,而这宣纸做为李显生财的一个法门儿,李显自然是想着要过问过问。

“回公子,如今青衣巷内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分七十二个缸在分开发酵,现在整套流……流那个流程都已经上了道,每天起缸二到三个,出上等纸一千多张,中等纸三千张左右,下等纸五千张左右。”自作坊开起来后,李显就把整套流程有时让海大付负责传话,有时就自己写张字条过去,让人捎到青衣巷处,反正李显就没正儿八经的去看过,所以,如今李显问起来,麻九自然是为李显一一道来,只是说到那李显给的纸条里的一些新词,一时半会间确总是说不通顺,感觉就是很拗口的样子。

“嗯,一天出纸好近万张纸,也算不错的啦,只是那次品纸还太多,你们那坊上要专门成立一个部门,就叫研发部吧,你在坊里寻些技术掌握的熟练的老师傅,让他们入这个研发部,别的啥事也不干,就专门想法子怎么去改善增加这上等纸的出产率而减少下等纸的出品率。”小小的李显向麻九提了个成立研发组的意见。顺带又点了句记重有改善就要许以重利的事情,毕竟,有利益才能够让人更有动力不是。

一旁的麻九自然是用心记在脑海里,想想也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若是真成立这么帮子人,让他们去改善改善,若是提高了上品纸的出产率,而减少了下品纸的出产率,不要说多,就一千张,那就得多挣多少银子?

要知dào

上品纸,他麻九可是卖到三两银子一张,中品二两,下品一两二张。这其中下品跟上品,可是六倍的利润啊。想想麻爷就想甩自己嘴巴子,你说就这么个简单的办法,他这脑子咱就想不出来呢?回头就着人安排这事去。

“作坊里工人银钱多少?有多少人了现在?”

“回公子,按公子的吩咐,全都是青衣巷里的妇女在里边做,绝对的可靠,工钱是每人每月五两碎银,人数是三百五十人。”

后来在麻九把作坊开起来后,李显就给麻九去个条子,交待过麻九招人的时候,尽量招熟悉的人,能管得住的人,这样比较保险一点。

毕竟来说,这造纸,说实在话还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技术含量,只要稍微让人看上几次,估计整套工序就能下得来了。

虽然到时候可能也会有好有坏的区别,可是,只要舍得花钱慢慢改进,这工艺上自然能够越做越熟练,越摸越精,自然就能越做越好了。

而如董家,舒家这等样的人家,他们若想来偷这技术,花多少钱他们也愿意啊。

所以,李显当初想着只招青衣巷里的人,一则是想着能改变一下这巷子里的人均生活,让他们能多少有些收入,二则当然也是为了保密起见的,毕竟青帮在那青衣巷里盘踞了这么多年,而青帮里大半以上的汉子又都是这青衣巷出身的,所以,控zhì

整个青衣巷里的人,对于麻九来说,问题还是不太大的。

这时楼梯口处传来噔噔噔的上楼梯声,确是那小二哥终于是把那笔纸墨线给送了过来。

挥挥手打发走了那小二哥,李显轻提过毛笔来,就着大纸,细细的把心中所思给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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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酒名啦!!急急急!!!

那啥,高浓缩醇香白酒马上就出现,但是,需yào

取个霸气点的名字,什么大曲啊,老窖啊这类的名字那就算了。

取这个酒名,不光要名字响亮,而且还要霸气和有“古”气,要朗朗上口,让人看一眼,就记住的。

比如说“郎酒”“汾酒”““花雕”“竹叶青”“女儿红”,这些酒名都很具有特色和古韵,很是适合于一些清流士子间赏花赏月时喝……小血的意思是最好以一个字为主,但是若是有两个字或者是三个字的,感觉好的,也可以考lǜ



在线静等哈,开楼的要是通过了,就给加精

第三十二回 狠

想要在董家这等庞然大物的打压下存活下来,唯一一个要做到的那就是“唯一”这两个字,也只有如那宣纸一般,是这天下间独一份儿的那种,任他董家怎生个打击法,那也是没办法效果的。

生意该怎么样做,那还怎么样做,该怎么红火的,那还是一切照旧。

李显这边安排给工部让他们照着图纸,造出些蒸酒的工具来,那倒也是些简单的事情。

不说李显这边,只说麻爷,他自送走了李显后,一个人又静静地坐那悦来居里坐了许久,只到那一桌子的菜全部被他一个人无意识下全吃光后,方才突然醒悟过来,他是该走了。

麻爷也是位雷厉风行的人,这边一回到青衣巷的总舵内,一边就把自家儿子叫了过来。

“老大,老二,一会儿,你带着帮里的几个兄弟,亲自到作坊里头给我吩咐下去,,交待好那那些前来做工的,让他们安份守已的做好自己的事情,莫要贪图了富贵却害了自家的性命。”

“确不知dào

是父亲收到了什么有对我们坊里不对的风声不成?”一旁的老三,仗着平日里多得父亲的宠幸,所以大着胆子问道。

撇了眼这老三儿,麻爷一脸严肃的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刚我去见过公子爷了,公子爷已经拿定主意,着我们拒绝与那董家的合zuò

事宜。”

“啊!父亲,这……这个,你有没有跟公子爷说清楚,那董家的势力啊?”这一下,不光是这麻家老三,便是连麻家其它几个儿子一时间也是直犯愫,心里直冒冷气儿。

麻家七个儿子,他们可都是在这青帮里长大的,从小就是随着他父亲麻九在打打杀杀中度过的,而虽然说青帮也只是这咸阳城地下里的一个小小势力,可是,这并不妨碍于他们的耳朵里听到外头的消息。

董家,这等样一个庞然大物,他们早已是听得耳熟能详的,当初是因着这董家这等庞然大物与他们青帮这种小人物根本就是相差着十万八千里,完全是一辈子也搭不上个边的关系,所以,以前他们也就没在意于那董家,反正你董家在横在有势力,跟他们青帮也搭不上一点关系。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如今人家董家那是盯上了他青帮里的这一门生财的绝活儿,人家想着要来谈合zuò

,来挖手艺。

青帮这回儿可就与那董家算是有直接的关系了啊。

可是,就这小小的青帮,那公子爷还竟然选择了去拒绝于董家这等庞然大物,不得不让眼前这七个汉子怀疑他老子到底有没有跟他家这公子爷说清楚那董家的底细。

看着眼前这七个儿子,若就换刚才,就说麻九他自己,也是同他这几个儿子一样,也是听得个目瞪口呆的下场。

可是,听得李显细细的跟他一分析,麻九倒是发xiàn

自己是多担心了,细细一想来,倒觉得那董家也没什么好怕的,他董家也就那样了。

可是,这其中的道理儿,麻九自然是不太方便跟儿子们说的,毕竟,多一个人知dào

就多一份泄露秘密的机率,这等事儿,自然是能保密就保密的好,当下也不管这七个儿子心里头怎么想的,麻九却是不去理会,只管板着张脸低吼道:“公子爷的打算,岂是你们能知dào

的,你们只管去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是了。还有,你们都给老子我心里记明白点,这巷里的作坊我们麻家可是占着一份的,现在只在一个咸阳城里卖,就已经让我们麻家挣了个满满当当的,若是以后再走这咸阳城,卖到周遭里去,能挣多少我想你们也明白。可是……”

说到这,那麻九确是突然把住了话,确只眯着双细眼,挨个儿在这堂前把这七个儿子仔细地扫过一遍,只看得麻家这七个儿子,浑身都冒着冷气儿之后,麻九方才接着冷声道:“可是谁要是不老实,把这本属于我们麻家的那一份给卖了,把这作坊里的这份手艺儿给泄露了出去,断了这青帮和我麻家的财断,那就别怪老子我不念父子情份,不给他活路。特别是老三你,我知dào

你素来手脚就不干净,若是收了那董家的钱,你最好乘早就把他给我退回去。”

“是,父亲……”迎着麻九那森冷的目光,麻老三微缩了缩脖子,确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一直立于他边上的麻老二,确见得那麻老二此时一张脸色已经完全变得一片雪白,那满头的冷汗儿,更是狂往外冒。

见得老二这般样子,麻九自在江湖中混了大半辈子,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当下厉声喝问道:“老二,你是不是已经答yīng

了那董家什么?”

“没……没有,父亲我没有答yīng

董家什么。”只是,嘴上说着没有,这麻家老二自己确是已经软了下去。

他们兄弟七个,自跟着麻九打拼这青帮十几二十年,以前的麻九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们兄弟七个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若不然,就凭麻九这等样的一个人,完全没钱没势的,单枪匹马又怎能坐上这青帮的总舵主之位。

他靠的是什么,靠的不光是那聪明的大脑,还有就是那一份狠心,比任何人都狠的心,对别人狠,对自己人那会更狠。

麻老二因为年长,跟在麻九身边时间也是最长,他就记得很清楚。

二十多年前,那会他麻老二才刚十五六岁,早已是一个有家有室的小男人,那时他记得很清楚,那会他的四姨,一位跟着你父亲足足有十二年,而且已经怀上了一个弟弟的妾室。

就因为这个女人,仗着平日比较得麻九的宠,一时多嘴,在外头说露了点青帮里的事,以至于倒致青帮在白马巷的一个据点被敌对帮派派人整个都给端平了。

在那白马巷里,那一战,死了青帮六十多个好汉,后来被麻九查清楚了这件事后,那位小妾,当时还是怀着六七个月的身孕,确就这般被麻九直接拖了出来,活活剐了她以生祭那死去的六十多个弟兄。

人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对于混在这种势力当中的人来说,仁义自古难两全,而做为带头总把子,义字,自然是需yào

放在第一位。

而由此亦可知麻九的狠,可见一般。

此时的麻家老二,不知dào

自己脑海中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想到那个被活剐了的四姨。

“说……”厉吼声,确突然如爆雷般,猛然在这堂前炸响。

“父……父亲……你听我说,听我说,那钱不是董家给的,是舒家,是舒家给的。”此时的麻老二,正狠狠地抱着麻九的腿,那一张脸,早已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了。

“收了多少?你又答yīng

了他们什么?”此时的麻九,声音已经转趋于平淡,可是,跟随于麻九这么多年的几个儿子,早已是知dào

,若麻九继xù

这般大发雷霆下去,或许这麻老二还能脱得这一劫,可是,若麻九突然之间这般平静了下来,那么可以说,麻九的心里已经宣判了对麻老二的死刑。

“父亲……父亲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这一回,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此时的麻老二,已经开始有些癫狂。

“说吧,收了多少,你又答yīng

了他们什么,放心,我不会杀你,你的死活得看公子的意思。”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方,一个劲儿磕头的儿子,麻九内心除了点点酸楚之外,有的,确只是一点点惋惜。

就在刚才,他还在向李显保证,他一定会做好家里的防护保密工作,让这宣纸的世艺成为他麻家独一份的生财之道。

而李显所给出的对抗董家这个庞然大物的办法,亦是要保证着这造纸工艺的唯一性。

若是不能保证这造纸的唯一性,而被传了出去,那谈什么来对抗董家,这只能是一个笑话了。

“收了三万两,父亲,儿子只收了他舒家三万两,我只是负责在家里找技术好的师傅,是老三,对,是老三去负责跟那苏家联系的。”此时的麻家老二,一双通红的眼睛,已经射出血一样的光芒来。

“父亲,我没有收,我不认识什么舒家,是二哥血口喷人,父亲你要相信我。”边上的麻老三,原本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此时被麻老二这般一嗓子吼的,亦是三魂去了二魂,一个哆嗦,就跪在了地上,大喊起冤来。

“好……好好……你们都是我麻九的好儿子。”双目中,那一份阴冷,此时确是更加重了几分。

深吸了口气,麻九终是渐渐冷静下来,转过身来,看着那一直跪在地上的老二道:“人,你都送出去了吗?”

“还没,还没有……父亲,人我还安排在悦来居,接头的人还要晚上过来。”跪在地上的老二,仿佛突然之间看到了希望,急急的吼了出来。

听得麻老二的话,麻九总算是松了口气,朝着一旁那一直就静立在侧,一直都不吭声的一方脸汉子道:“老五,你去趟悦来居,把那几个人处理掉,记得处理得干净点。”

“诺。”麻家老五,一个孔武有力,然而确是个沉默寡言的汉子,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上,此时,在听得麻九的吩咐后确是没有半点的表情,只应了个诺,转身就往外走去。

“老大,老四,你们两个人去坊里看看,这作坊,现在已经是我们麻家的命根子,更是我们麻家安身立命的法门,坊子,不能有事,工艺,更不能泄露出去,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但是我要你堵住这帮子人的嘴,你们二个人明白吗?”

“诺。”老大,老四亦相继而去。

“老六,老七,你们去明湖轩掌柜那支些钱来,然后去城内酒庄买酒,买得越多越好,记住,我们只要劣酒,但是,要让他们给那没兑水的那种。好酒嘛,你们也收些,太贵的,我们暂时不要。”李显给他的那一张蒸馏酒的方子,在那悦来居里,麻九倒也是有看过,只是一时半会间,他也看不太懂,所以,也只有按着李显的吩咐,先去买些兑水少的原料酒来,然后再经过自己的加工,看情况而定。

老六,老七二人应了个诺,亦是相继出门而去。

“老六,老七,走的时候顺便把门关上吧。”此时的麻九,声音里充满着浓浓的苦涩与无奈,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几十年一般。

走在前头的老大,老四,老六,老七,四人在听得麻九这句话,皆是身体一震,然而,确是头也不回的,更加加快的步子往门外走去。

“大哥,四弟……”

“老六,老七……”

瘫倒在地上的老二,老三二人,相继大喊出声,只是,门外那四人,确是轻轻地把门反手给关上后,半点也不敢吭声。

麻家的规矩,早在他们刚出生那会,麻九这位做为父亲的男人就告sù

过他们,麻家的人,生在青帮,长在青帮,生是青帮的人,死亦是青帮的鬼,而青帮的规矩里,犯了错的代价就是死。

“啊呃!!!”急促而短暂的惨叫声,从那一扇关着的门内传来。

“父亲不要……啊呃!!!”

一切,全都归于平静,门外四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那一份浓浓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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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麻家有酒醉八仙

酒之文化,历来就博大精神,而自酒这种物种一出现之后,就受到了整个天下人的喜爱,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头百姓,众人虽谈不上说什么无酒不欢,但是,酒,显然已经成为一种生活中的必须品。

祭祀,待客,会友,等等等等,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而成为生活中的一种必须品。

而在大秦朝,酒的文化亦是悠远以久,只是直到今天,就以李显自己的体会来说,他在那悦来居内喝过最好的酒,也只是个低度的白酒,浑浊而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杂味儿不说,那度数亦是低得吓人,完全就谈不上白酒这两个字,这不管是在视觉,还是在嗅觉上,亦或者是在味觉上,那都是一种失败。

本来以李显的安排,这制造出高浓缩度的白酒,是需yào

在晚一些时候再推出的,毕竟,对于推动这个世界文明的发展,不可能一触而就,一个社会的发展,他总是需yào

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的稳步上前,这才是发展的王道,否则,任何一件事情,在加入一些加快进度的不可定因素,总是让原本一件完美的事情,而变得不可掌握起来。

可是,在突然之间,在李显计划着的稳步前进的步子当中,确横插一杠而冒出了董家这么一档子事情来,李显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之下,只能选择先行去把这高浓缩的白酒给造出来。

因为,李显担心着光靠那一套宣纸的工艺,怕是一时半会儿还真有可能顶不住那来自于董家排山倒海般的压力的。

蒸溜器材全都是用实木打造的,在造型上很简单,完全就没有什么技术难关,当初李显在交给工部他们图纸的时候,那些匠师们,只看得几眼,就已经完全搞明白了。

所以,到得第三天的时候,李显就已经将做好的十个大号的蒸溜器全部给秘密地送到了双刀山。

毕竟,酒这种东西不是纸,纸的话呢,他还可以谈得上是无色无味,可是酒不同,酒那一酿起来,那味道你是怎么拦也拦不住的,特别是李显造的这个高浓缩度的白酒,那味道就更是不得了了。

在这咸阳城内,有一个宣纸制造作坊,就已经够热闹的了,要是在突然之间,就在那青衣巷内,又冒出个醇香白酒制造基地来,这后果,李显可就不敢在保证这整个咸阳城还能否在如眼下这般情况一样平静。

那批劣质的白酒,麻家老大和老四收购的也是相当的顺利,等那双刀山内人员和器物都安排妥当之后,后续的劣质白酒也是根着源源不断的运送至了这双刀山内。

此时的双刀山内,可谓是火热非凡,这里除了近千名麻九这段时间按李显吩咐收养的孤儿之外,还有他安排的近二千余青帮里的刺头儿,还有近五百的工人,以及李显安排的近一千人的骁骑营卫士,毕竟这双刀山地界,麻九也是才刚过来,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一时半会儿,这双刀山内是人多眼杂的,麻九那边全都是些青皮无赖子,平常日子管好自己都难,又哪里做得来这些事情。

所以在考lǜ

到麻九那安排不出什么像样的人来看守这个重yào

地段后,李显只能又去麻烦骁骑营,让骁骑营里的将士们先到这里来做一段时间的监守加教练加管理者了。

李显相信,有这一千如虎狼般的骁骑营将士在这里,不要说一年了,怕是有三五个月,这整个双刀山内,包括那近二千余的刺头儿,和那近千名的孤儿,怕是都要被这一帮子嗜血的屠夫们给整得服服帖帖的了。

~~~~~~~~~~~~~~~~~~~~~~~~~~~~~~~~~~~~~~~~~~~~~~~悦来居,说起来,也算是这咸阳城内的老字号了,开着这么大一家酒楼,而且地处在这咸阳城北的显耀位置,这悦来居也算是有些面子的。

当然,再有面子地位,那也是顶不过麻九不是,麻九他是谁,所以,如今这悦来居的大掌柜,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位,而改姓了麻。

掌柜的改姓了麻,这悦来居的名儿自然也不能再喊了,得换个名儿,也算讨个吉利。

麻老爷是个伶俐的人儿,这点小事儿,他也不做主,只写了封条子送到那位手上,静等着那位的回复。

好在大伙儿都是同处在一个咸阳城的,海大付这位御前侍卫的小队长,办起事儿来,那也是利爽得紧,这不,晚间儿个这纸条递了过去,这大清早的,海队长就把张纸条儿给郑重地塞到麻九的手上了。

纸条内只有三个字,八仙楼。

大体的装饰上,还是按着原来悦来居的样子,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一些小地方儿,让麻九稍微改变了一下,毕竟,按老规矩,老店新开,这换了掌柜,换了店牌,这店内,多少也是极些改动的,不说图个新样儿,那也是要图个吉利不是,改过了,这就算是他麻九的店了。

~~~~~~~~~~~~~~~~~~~~~~~~~~~~~~~~~~~~~~~~~~~~~~~八仙楼的开业,比之想像中来得还要热闹,之所以这般热闹,倒不是因为八仙楼换了新掌柜,又或者是因为这八仙楼里有着什么好酒,毕竟,李显新法酿造的白酒,一切还都没有露面,整个咸阳城内,除了李显,麻九等有数几个人知dào

外,其它知dào

内情的人,可都是被麻九安置在了那双刀山,周遭重兵把守,那是一步也离不得的。

而今儿个八仙楼这般热闹,确是因为李显当初让麻九以小海报的形式宣传八仙楼开业免费赠送二角新酿的广告词。

用那次品的纸,印上几个大字,白纸黑字的四四方方一小块儿,而且麻九还特意让人请了个画师来,画了副八仙过海的画,然后着那工坊里的人雕在刻板上,与这字一起给印了出来,有图有字才算有真像啊……这应该算是这个世界有史以来,最早的一张宣传海报了。

这整个咸阳城内,何曾有人见过这等稀奇的事儿?不说为了那免费的二角新酒吧,就说去见识见识这么个天大创意的人,那也是不错的。

要知dào

,这可是有坊间传闻,这位八仙楼的麻大掌柜,同时也是那位明湖轩的大掌柜哦。

明湖轩是什么地方?现在在整个咸阳城内,试问还有谁不知dào

的?

来这八仙楼,不光有免费的酒喝,还能见识一下这位颇富有传奇色彩的麻大掌柜,大家的兴趣自然是还算不错的。

虽然来的都是些平头百姓,连半个达官贵人也没有。

可是……可是……这他娘的是什么?这铜杯里装的是什么?这是酒吗?酒有这么清咧的跟水一样的吗?

这麻大掌柜竟然说这是酒,这看着怎么一点都不像啊?虽然有点酒香,可是看着真不像酒啊。

只是,只喝上一口,就让全场弃满着吸气声和剧烈的咳嗽声。

咳嗽声那是被这酒给呛的,吸气声,则是因为被这酒的美妙给折服的。

酒,刚新酿出来,因为还没有存地地窖,经过时间的发酵,所以现在喝起来还有些辣,但就是这股子辣劲儿,让再场所有的这些穷小老百姓们,大是吸了口冷气。

一个字,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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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骁骑营的怒吼

人分三六九等,而酒也一样,酒也分三六九等,上等佳酿,对于好酒之人来说,那亦是千金难寻啊。

可是,现如今这咸阳城内的人,确算是有福了,这不,据坊间里传闻啊,那八仙楼里的最普通的酒,那也是比之以前那悦来居里最上等的老胡罪也是要好喝的多。

那清咧的酒香,那爽辣的劲道儿,喝起来,那种感觉那就甭提了。

而据说啊,这些酒在这八仙楼里还只是最普通的。

八仙楼里那最上等的佳酿,可是号称八仙醉,八仙醉,醉八仙啊。

连仙人喝上一壶也要醉,何况是如我们这等样的凡人呢。

而喝过这八仙楼里的酒后,其它酒楼里的酒,那还算是酒吗?那浑浊的颜色,那略带着些土腥味儿的刺鼻味儿,跟这八仙楼里那最普通的青酒也那也是没法比啊。

挤得现如今,任何一家酒楼里,要是没有这八仙楼产的青酒坐阵,那几乎都是没人上门来吃饭的,人家是宁愿多走一家,到有那青酒的酒楼去吃饭。

区区最普通的一种酒就有如此劲道,还真是让人期待着那最上等的八仙醉出世。只是据这八仙楼里的掌柜说,那最上等的佳酿,暂时还得封存起来,不能开坛,得等八月桂花飘香之时,再开坛饮此佳酿以赏桂花,那才是人生的一大美事儿。

新酒的火热销售,同样在李显的预料之中,当然,李显主要看到的,也就是那来钱的速度。

现如今,就这大半个月时间,除了投进去的以外,其它光送到李显这里来的银两,就有三四十万两之多。

这要是换成以前,几乎都可以抵得上一整个凉州一年的赋税了,可是,换现在呢?李显这还没用到一个月时间呢。

这独家经营的生意,其中的爆利可想而知。

~~~~~~~~~~~~~~~~~~~~~~~~~~~~~~~~~~~~~~~~不管是在哪个时代里,有钱好办事这种说法,自然在哪都是说得通的,这就如钱就是硬当货这是一样的道理。

原本是因着李显实在是穷,穷得没办法,国库里那么点钱,根本就不够李显他去肆意挥霍的,所以,以前的李显,是能省则省,能将就着那就将就着用。

可是,如今既然已经打开了天窗想着要去做生活搂钱,更何况,这钱已经挣到了手,那为什么不阔气点,为什么不去好好的用这些钱,改变一下自己身边的人或环境呢?

比如说李显设的那个骁骑营,那里的将士们,到现在的兵器他们已经有多久没有淘换新的了?又有多少人手上拿的是从战场上那些死人堆里捡来的?

他们的马是不是已经到年龄该退休换新马了?他们的马有没有受伤不在适合上战场了?他们的盔甲是不是已经破损得很严重?

骁骑营里的将士们,他们的伙食是不是应该也相应的提高一些?这些都是问题。

而最最重yào

的一点是,骁骑营自成立起来后,只发过一次饷银,直到今天,这第二次饷银可还是一直拖欠着的呢。

因为李显当初把骁骑营的饷银定得过高,而户部又没钱可拿出来,当初李显自己手上也没钱,所以,没办法的情况之下,李显之有选择拖欠。

如今有钱了,自然得补上,人无信不立,一军之主帅,更应该是说话算话。

更何况,做为李显的私军,李显从来就没有想着要亏待过自己的将士。

当三通鼓响过之后,当那数员壮硕的大汉抬着数十个沉甸甸的铁木箱子抬到那点将台后,当那掀开铁木箱子而显出里面那白花花的银子,而在这早间的阳光反射下,差点被那一片雪白而耀花了双眼的时候,整个校场上,都弃满着一阵吸气阵和吞口水的声音。

当十万两雪花钱银,摆在这些大头兵们的面前,那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善状况?以前的李显不知dào

怎么去想,可是,现在李显知dào

了?

而当李显,随手拿起那箱子里的银两时,整个校场上的士卒们的眼光,都在随着李显的手在移动而移动。

“当兵吃粮拿饷,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当初你们在入这骁骑营之前,孤王就有说过,凡入骁骑营者,都是我大秦国里最精锐的存zài

,所以,你们的饷银是别人的三倍,因为,你们在这骁骑营里,付出了别人十倍的努力,并承担着别营里百倍的责任。这就是骁骑营。”

“只是,可惜的是,孤王竟然失信了,因为,孤王竟然是靠着在双刀山里的缴获,才得以发给你们一个月的饷银,因为孤王没银子可以给你们,孤的大秦国也没有银子给你们,这是为什么?因为我大秦国穷啊!”

“我大秦国有六州八十一郡之地,我们的人民是勤劳的,他们在完全超额的负担着我大秦国的赋税,可是为何我大秦国却还会是如此之穷困?穷到连将士们的饷银都发不出来的地步?为什么?今天,站在这台上,我,李显,做为大秦国的武穆王,今天就在这为为大家讲一讲我们的大秦国。”

“大家教知dào

,我大秦凉,金,定,三州之地,乃是背靠塞外之地,那塞外之地,有乌恒,有月支,有娄烦,还有匈奴,西羌等人,这些野蛮的名族,占着自己是生活在马背之上的民族,来去如风,他们每年春秋二季,都会成群结队的侵入我大秦的凉,金,安三州,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多少年了?是一百年?还是二百年?或者是三百年?”

“可是,直到今天,这种事情仍然在发生着,我们的百姓们,被这一帮子蛮夷,就像赶他们家的羊一样,在随意的赶着,而他们,确乘着这个时节,来掠夺着这些百姓们手上那可怜的一点粮食,钱财,和布匹,甚至是连妇人和孩子亦不放过。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这样。”

此时的李显,话语中,充满着无奈和心痛,只是这声音,确逐渐转变而为高吭:“可是事前朝庭确在做什么?朝庭确在选择着莫认,选择着不闻不问,确只在事后,选择着给予这三州之地一些适当的钱粮补救?这算什么?这算是亡羊补牢吗?补了几百年的牢吗?为什么?孤王没当上这大秦国的王之前,你们这些将军们就已经在当将军了,你们来告sù

孤王?这是为什么?”

“请大王治罪。”边上,包括萧谨在内的诸多大将们,此时见得台上的李显,那一副怒目而视的样子,皆是以单膝跪于地上以向李显请罪。

“算了,诸位将军都起来吧,孤王知dào

,这不怪你们。”李显颇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确转而对着台下怒吼道:“今年秋天,孤会亲领大军北上,西出陇右,转战凉,金,安三州之地,孤不希望再看到我大秦的凉,金,安三州之地,再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我骁骑营的将士们,告sù

孤王,你们能做到吗?”

“誓死守卫三州,万死不迟。”

“誓死守卫三州,万死不迟。”

“誓死守卫三州,万死不迟。”

“……”骁骑营的怒吼,一时间充满在整个北营上下。

~~~~~~~~~~~~~~~~~~~~~~~~~~~~~~第二更到,马上就要进入热血的征西之战了,大秦国的兄弟们,你们都给我雄起来吧!!!

第三十五回 骁骑营之制

北营,校杨上,李显双目炯然而怒视着前方,左手抱缨盔,右手确反握着佩于腰间的天子剑身上,那一身玄黑色的九蟒龙袍,此时确正随着阵阵微风而阵阵飘扬。

“当初,孤王在你们入选这骁骑营之时,曾经有说过,让你们每五人并为一组,然后自行推举出伍长一位。可是,上面的什长,百夫长还有千夫长我确一个也没有任命,知dào

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孤王在给骁骑营里所有的将士一个机会。”

此时的整个校场上,因为李显的这一句话,而原本还因着刚领到十两银子军饷的众骁骑营将士们,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一双眼睛,更是死死地盯住那点将台上的李显。

因为李显曾经就有说过,整个骁骑营,总其也就一万人,而会把每千人分在一个营,共分出十个营,每个营的营长就是他们的千夫长,那可是管着一千号人呢。

而千夫长之下,再则设百夫长,再次之为什夫长。

就算最低等的什夫长,那可都是管着两个伍十个人的,而这什夫长这大大小小也算是个官吧,那一个月饷那得多少银子?诸多大头兵们不由得开始摩拳擦掌起来,实在是这个前景也太让人流口水了,要知dào

这在这骁骑营里,最基本的一个小兵儿,每月都可以领十两银子呢。

此时,确听得台上的李显继xù

道:“你们平常不是总觉得在我军队里,想要当上将军,对于你们这些大头兵们来说,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在你们头上,那些无能的将军们,确总是压榨着你们用血与生命换得来的那一点点可怜的战功呢?你们是不是总是敢怒而不敢言?是不是总是觉得很不服气?很想揍他们,甚至是砍下这帮无能的孙子们的脑袋来当球踢?”

“可是你们不敢?为什么?因为他们是你的上官,你们除了听从他的任命之外,没有别的一点点的办法。”

“可是……在骁骑营确不是这样的。”此时的李显,呛啷啷一声,猛然拔出了反握在右手上的天子剑,以剑指着整个点将台下的将士,用着李显最大的声音,怒吼道:“所有的骁骑营的将士们,你们都给本将军听好了,在我骁骑营,本将军不会去理会那些规矩,也不会去管你曾经有多显赫的战国,更不会去理会你在多大的家势,在这里,本将不会去埋没任何一个人才,也不想埋没任何一位人才。”

“所以,在我骁骑营里,一直都将会执行着能者上制,所谓的能者上制,就是指,谁家有本事,谁就能出来当官,管着别人,而没本事的,就不要等到上官来责骂你,自己自己收拾收拾包裹,爬出这骁骑营去。”

“当然,你也可以忍着气,弯着腰去听有本事人的话。然后你再刻苦训liàn

,本将每三个月就会在骁骑营里举行一次打擂,在擂台上你再堂堂正正的打赢他,那么他屁股底下的那个位置就是你的了。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李显最后一句话是用吼出来的,可是,或许是因为李显所给的这个消息太过于让人震撼了吧,亦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此刻,整个北营内的将士,甚至于包括一直就站在李显身后的萧谨,此时亦是变得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

实在是李显这话太让人震撼了,也不得不让人震撼啊。不说大秦国,就说这整个天下诸侯国里,又有哪一个诸侯国里的军队,是实行这等什么能者上制的?所有诸侯国里的大头兵,都是国家按户抽丁的,抽到了就编入大军,而至于里面的统治者,则是由各诸侯国里的各大家族派出人才来接手。

这就是普天下所有诸侯国里实行的兵制,甚至于包括大秦国,实行的也是这等样的兵制。

在大秦国,所有的兵员,都是按户抽丁,等到所有兵丁编入军籍后,然后再由梁家人指派哪员大将去带领,其下小将,亦大多是由梁,杨,伍,袁这四大家里的子弟组成。

可是,李显刚才竟然告sù

他们,在这骁骑营里,他们的十夫长,百夫长,甚至是千夫长,都是可以挑zhàn

的,只要你能在每三个月一次的擂赛中,能在擂台上堂堂正正的击败对手,那么,你就可以顶上他的位置。

这就是骁骑营的能者上制。

“吼……吼……”整个北营,在经lì

过短暂的如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猛然之间,确是爆fā

出如此山呼海啸般的吼声。

这一帮子大头兵们,他们可能这一辈子,直致战死沙场,最多亦只能是一个小小的牙门小将,甚至于可能连个校尉都混不上。这一种事情,自有国家以来,就传承了无数年,直到如今,在他们被抽得壮丁入了这军籍后,他们几乎已经认命了。

可是,这一次,李显给了他们这么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像他们这样的泥腿子出出的人一个翻身的机会。

他们激动了,那深藏在内心深处的热血也开始沸腾了。

“擂赛实行一局定胜负制,以官级相挑,想挑zhàn

什夫长,挑zhàn

者必须是伍夫长官职。而想挑zhàn

百夫长,挑zhàn

者必须身据什夫长官职。每人赛制都只有一次机会,挑胜者中间休息一天,第二天可以继xù

连战。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谢大王恩典,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边上,由萧谨这位读书郎先发话,身后,整个北营校场上,确是连着一片儿山呼般的声音。

~~~~~~~~~~~~~~~~~~~~~~~~~~~~~这一章才两千来字,有点少,抱歉哈各位,俺昨天晚上在外头弄了一个通宵没睡,这会刚睡醒,看了看时间竟然都两点多了,所以赶紧上来先码上一章传上来。昨天还欠了一章的,一会也一起补上吧。

第三十六回 擂

骁骑营一万人,按算起来,应该是十个校尉,也就是千夫长,一百个百夫长和一千个什夫长。

因为这一次军中比武,是骁骑营成立以来的第一次,而以前选的那些伍长们,是李显让营里自己的队友们推荐出来的,虽然说推荐出来的伍长肯定就是一个能让这个伍里的五个人佩服于他,也只有这样,一个伍里的五个人能会推举他为伍长。

可是,这也不妨碍于有些人会选择藏拙,毕竟在以前,他们并不知dào

骁骑营里会实行这种通过比武打擂而竞争上位的制度。如今既然知dào

有这种制度,有一些不喜欢管事的人,自然就会跳出来,去选择这个淘汰塞制。

所以,在这一万人里,要挑选出总数为一千一百一十人的基层长官,确是需yào

报名至半数以上。

当然,李显所采用的并不是那种强制性的加入,有的人甘愿做小兵,李显也不会去强迫他们。

相信,在李显引用入这种比武打擂而竞争上位的制度,就算原本是一些懒散的人,那也是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而变得发奋起来。

然而,出乎李显意料之外的是,这一支万人的骁骑卫,报名参与竞争者,竟然是满员全通过。

实在是像他们这些泥腿子出生的大头兵们,若换以前,他们想要上位,想要当上个小官儿,那他们拼死挣来的功勋都足可以堆出一个大将军来。

可是,如今,这不用打生打死的,只需yào

去比武,去打赢你的对手,那么,他们就可以上位,去成为一位校尉级别的千夫长,或者是牙门将级别的百夫长,这等好事,他们又哪里会肯错过。

再说了,当初他们被选入这骁骑营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整个大秦国里最精锐的精兵,他们每一个个人,在曾经的队伍里,那都是一群功勋卓越的出众者,他们又有哪一个不是充满着傲气的。

可是,后来被李显给挑入这骁骑营里,他们在这骁骑营里,竟然看到了整个天下间的精兵汇集于一处。他们之间的那种明争暗比,那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一直以来,有赖于秦军军法之严厉,他们也只属于那种暗地里的比试,只是如今,李显竟然要把这种在暗地里已经是激烈如火的竞争给台面化,明朗化,并显还是很明显的告sù

你们,败者就得为胜者做属下。

这一口气,谁能咽得下去?

那是不怒也得怒啊,不参加也得参加不是,不然还不得被别人给戳脊梁骨啊。

一万人,两两一对,那就是五千对。

每百人五十队为一场,抽签抽中者就下台,一人发一柄木刀,涂上白灰以为识别,而边上则由裁判判诀,身上中白线多者或致命处者,则判输,一人一场制,胜者可休息一日,明日继xù

上台比。

毕竟是第一次办这种活动,在说这也是上万人在参与呢,刚开始多少还是有些混乱的。

好在第一场的淘汰寒,也是很简单的。虽然说这整个骁骑营里的将士放在原来各自的营里,那个顶个都处是好汉,可是,在进入这一个精英汇集地的骁骑营,这骁骑营里,每一个人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真斗起来,其中也是有些差距的。

这不,这第四场上就出现了个熊汉子。

这汉子足有八尺余,身的那是虎背熊腰,臂粗膀圆的,虽然跟这家伙相对的也是位近八尺的好汉儿,可是,比之这位熊汉子,那差距可就要差上那么一点点了。

这二位儿,也都是那种力量上的重量级选手,所以,一上来两人两把木刀就狠狠地嗑在了一起。

只是可怜了这木刀片儿,那只是一些普通的杂木削成,当初李显为了赶这一场擂赛,也没让那工部的人弄得太仔细,所在,在做工上那是相当的粗糙,其质量上就可想而知了。

如今被这两头巨熊样的人物,拿着这轻巧的木刀片儿在那对磕,只两下,啪一声,这木刀片儿就碎了一地,断成个三五截了。

木刀片儿太不顶事,三两下就碎了,二人也就停下了手,看着李显。

“你二人拳脚上功夫如何?”没办法,就这二位熊汉,真给他们真刀真枪的,那保证得出人命,所以,李显想得唯一的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让这二位在拳脚上比个高下了。

“我自无问题。”边上那八尺余的熊汉挥了押自己那比沙钵还大的拳头,一脸闷声闷气的道。

“小的在县里武馆那随着个老拳师习了三五年头的拳脚,倒也是没多大问题的。”站于一侧的那一个略矮一些的汉子自也是不甘示弱的吼道。

“嗯,既然如此,我且给你们二人一柱香时间,我亲自来做这裁判,其间拳,脚,掌,指皆不论,打腿上,手臂处皆算得一分,打腰上算得二分,打腹部三分,背部四分,头部五分,咽喉六分,直接击倒对方者算七分,一柱香时间后,看谁得的分多,谁就算输,你们看如何?”这算是李显借鉴于以前看拳击赛上所得来的经验,然后在这地儿临场发挥想出来的一个办法。

李显这个办法十分公平,谁也没偏袒谁,完全看的就是个人的真本事,所以,二人自然是无话可说。

只是,好家伙,李显这边话一落,那头两熊汉儿,就各自发一声怒吼,举起那沙钵大的拳头就往对方身上招呼过去。

数数的人并不止李显一人,边上因着好奇,而围观过来的倒还是四五人之多。此时听得李显这个说法,皆感觉这样挺公平的,诸人皆是兴趣大增,也都随着李显数起来。

好在这眼前这两位,虽然都是壮大如熊之辈,可是毕竟他们仍然还是人,并不是怪物,也不是像传说中的高手那样,出手如风,他们的出拳速度,虽然比之常人是要快些,但是也是可以数得过来的,倒不致于让李显看花了眼。

“时间到,你胜了……”李显指了指那位号称是学过几年拳脚功夫的人,毕竟这位仁兄是位练家子,是练过的,如今真打起来,手脚上倒是比一般人都要快得多。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是比较占便宜些。算是险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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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安州黄泰

整个北营间,这几日里那都是热火朝天的,是热闹非凡,而能得以晋级者自然是欢乐开怀,而在这首场就被淘汰一下的人,确是除了暗自叹气之外,亦是变得更加得刻苦训liàn

,渴望着下一次的擂台赛。

因为,李显在第一场淘汰赛结束之后,就当众宣bù

,凡伍长者每月饷银是十二两,什夫长十五两,百夫长三十两,千夫长直接就是纹银百两。

人常说高官厚禄,这厚禄厚禄的,哪里厚?这纹银百两就是厚禄。

要知dào

,在大秦国,一县之县令每月饱饷银也不过纹银三十两,而一个千夫长每月纹银就百两,那就是相当于是一郡的主薄每月所领的饷银了。

你说这能不让这一群大头兵们发奋向上吗?

五千人的淘汰,这才只是刚开始,因为,毕竟不管怎么说,虽然这整个骁骑营里的将士们个顶个都算是精英,可是真要算起来,其中那还是有高有低的。

但这的高低也是有限的很,经过那最初的五千人制淘汰后,这剩下的五千人,那就绝对算得上是这骁骑营里精英的精英了。

而到了这里,则就要开始分营比试了,毕竟李显的这个骁骑营,暂时也只是个万人营。

而其中又分为骑兵二个营,强弓手三个营,长枪兵二个营,大盾甲士三个营。特别是骑兵营和强弓手营,这两个营里面讲究的技术性与专业性上就显得更加突出。

这剩下的五千人里,李显可是不敢保证,这些人里头,一定就能挑出二百来个合格的骑兵统领来,或者是三百多个强弓手的统领来。

所以,到了考这一步,自然就需yào

开始分门分科的去进行考核。

分到骑兵营和弓手营里的人,果然是要少得上许多。

因为,刚才在那一场单挑zhàn

中,讲得可是个下马单战。

可是骑兵营里的人,他们炼的那一身本事,几乎都是马上的功夫,下了马,就他们那因为长期的骑马而形成的一种罗圈腿,与那正经的步卒相战,简单就是个悲剧。

而那硬弓手就更不用提了,他们平常里靠的就是眼力吃饭,讲究的是射箭时候的快,准,狠。

身上背着的无非也就是把匕首而已,对于近战能力,那几乎是等于零,所以,能够在第一轮大赛里全靠手面功夫而跳出来的,那几乎都是一群实力超强的家伙。

而由此,也可以看得出,这一点也是当初被李显给忽略掉了的,不然,若是刚开始的时候就分营的话,自然就不会出现在这种事情。

只是如今比赛已经开始,自然是不能再重头来过一次的,李显也就只有将错就错下去,继xù

着这一场比赛。

第一个上场的是那三千的大盾甲士,他们是最纯粹的步卒,可以说,在这第一场淘汰赛制中,这大盾甲士的存活率那是最高的。

他们本来就只有三千人,可是经过了第一关后,在存活了下来的,起码也有二千五六的样子。

被刷掉的那四五百人,那实在是没办法,他们或者是被碰上了同是大盾甲士里的同行,不然,若是让他们对上那弓手营或者是骑兵营,不说打保票吧,至少那也是有八成的希望不是。

三个大盾营,需yào

千夫长三名,百夫长三十名,什夫长三百名。

总共三百三十三个名额,没得说的,二千五百人,一对一抽签挑吧,抽到谁,那就谁上。

“第一擂安州黄泰对汉阳刘明。”当裁判员点上名后,擂上,此时确是缓缓一左一右自两边,确是缓缓走上两员身着铁甲的大汉。

大盾甲士,顾名思义,他们都是些身着重甲,左右大盾,右手朴刀的壮汉。

而眼前这两位,此时上得这场来,那也是全身都着了平日里训liàn

时所穿的重甲的,盾也是举在手上,除了右手上那柄朴刀换成了一把末开刃的朴刀外,其它全都是一样的。

只所以让他们这般比,那也是李显在考lǜ

着这一场比斗之余,而想出来的办法。

既然是比斗,那自然是需yào

依照着真实的战场打斗去的。若只是让他们轻装上阵,那又有什么用处?

当然,这里说的用比较真实点的办法来比斗,那也只是对于这些着了重甲又拿了大盾,全身防御得跟个乌龟壳一样,就算中了一两刀,李显相信他们也没多大问题,若是换成骑卒,那自然是不敢给他们真刀真枪的去比的。

只说两壮汉上得擂来,这二人,也都是长着一张年青而充满着朝气的脸,以李显估计,这二人,虽然因为长得太过于壮实而显得有些成熟老成,可是实jì

年龄,绝对是都还没有到二十五岁,这正是人一生中精气神最为旺盛的时候。

“吼啊!!!!”

“吼!!!!”

擂上,猛然之间,确就爆fā

出这如野兽般的嘶吼声,场地中的二位,已经是举刀就向对方狠狠地劈了过去。

这是一场不用害pà

伤着对方,确又是完全真刀真枪的比斗。

虽然体会不到那种鲜血飞摆的感觉,但是这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搏斗,确还是让整个场地外的所有围观之人,变得更加的激烈。

“吼……吼吼……”场上,着蓝甲的刘明,见得对面这小子,每每都能以盾相挡住他的朴刀,而这小子手上那一柄未开刃的朴刀,确总是如毒蛇般,常攻击人不得不回防处,弄得刘明甚是恼火。

所以,在二人相斗不到二十招后,刘明就直接弃了大盾,而改成以双手执朴刀,选择着以最强势的攻势,力求着在力竭之前,能打破黄泰的防御,或者直接击倒对方。

说来二人一个是勇猛力大无穷,一个确是灵巧活跃,把一柄朴刀和一张大盾使得是如鱼得水,灵巧非凡。

而战况,亦是从刘明弃了大盾后,而逐渐的转向于高峰状态。

只见得那刘明,猛然间一个狠狠的回旋,借着回旋的力道,并使上腰,臂,腕三处之力,那一柄未开刃的朴刀,只被这刘明化成了灰影儿,猛然间就朝着那对面的黄泰劈去。

此时的黄泰想靠着身体的灵巧去躲劈这一招,一时半会间亦是来不急了,好个黄泰,此时倒是急中生智,只见得这黄泰,把那高达二尺余的大盾给横竖于面前,而人却借势里一矮身形,整个人完全就缩在了那大盾之后,并以身体顶住大盾,准bèi

着跟那刘明硬撼这一招。

“嘭……”随着刀与盾的相撞,那被刘明以手上那未开刃的朴刀敲了整整小半个时辰,此时终于是受不住这最后这猛烈的一击,而变得四分五裂开来,整个校场上都能听到这一声震天般的大响。

盾,四分五裂,而刘明亦是被震得倒退了三五步,那虎口处,此时更是有殷红的鲜血股股流出。

只是,此时的刘明,确是仿若未觉般,借着被震退的三五步为距离,刘明确是蓄势疾步奔跑起来,待得小步奔得三五步后,只听得那刘明,猛然间发出一声怒吼,整个人,确是猛然弹跳而起,双手持朴刀,确是合身往那一直蹲于地上的黄泰怒扑而去。

这是最后一招,也是刘明早就计算好的绝杀的一招。

他知dào

,自己在柔韧劲上不如眼前这小子,在刀法上也是多有不如人家灵巧,他刘明学的是战场上杀的刀法,讲究的是一往无前的气势,讲究的是一刀致命。

所以,刘明一上场,就弃了大盾而改为狂攻,这不光是想着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更是因为刘明知dào

自己学的是杀人的刀法问题,讲究的是个气势如虹,讲究的是一击致命,他耗不起。

刀,虽然未开刃,但是若那黄泰挨实了这一刀,相信就算身上着了重甲,生死那也是个未知之数,刘明这一如加注着奔跑的速度,疾跳的速度,以及他本身的体重和本身所爆fā

出来的力量,这一刀,已经可以算是刘明的巅峰了。

而刘明所抓住的机会也很好,他先是选择以大力震碎对方的大盾,在对方震惊之余,而假装被震退以来迷惑对方,再以这被震退的这个短距离发起冲刺,以达到力量上的蓄积,然后再整个人跳起,再连人带刀的下劈,这一招,势大而力沉,中者不死那亦是要重伤残废。

好个黄泰,在这等时刻,竟然还保持着那一份敏捷,只见得这黄泰猛然间就如那被上紧了的弹簧般,那原本还是蜷缩着的身体,突然之间就像火箭一般,疾射了出去,是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刘明这凶狠的一招。

刀疾劈而下,虽然知dào

刀下那黄泰已经走远,再劈下去也是作无用功,可是刘明已经是收势不住。

“咣……”刀与那地面上铺就的青石猛烈的相撞,蹦射出点点星火,接着是整个人,虽然刘明是沉稳着的落地,可是,这一刀的反震之力,终归是让他有些不好受的。

边上,黄泰,已经举刀而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黄泰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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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奋涂墙,低头码字了,只是希望大伙给点鲜花啊收藏什么的,算是给个鼓励哈!!!

第三十八回 百步穿杨九原吕莽

刀盾兵的比赛,自那黄泰与刘明之后,相继又爆出几个很是强悍的存zài

,在李显看来,这也算是大有收获了。

刀盾兵的比试,只比一轮,而且都是一局定胜负制,两两相对间,二千五百左右的参赛者,这一轮就刷掉了一半,剩下一千二百六十人。

这一轮,就得再等到后天,再继xù

比赛了,因为接下来,还有其它三个兵种也需yào

比的。

接下来上场的则是长枪营。

当初李显之所以选择要一力组建这长枪营,也是为了能有效的对付于骑兵这个来去如风的兵种。

因为在这冷兵器时代,骑兵,通常就是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关键,而有效的克制于敌国的骑兵,这无疑是能决定着一场战争胜负的关键所在。

以往选择与骑兵方阵硬抗的办法,就是前头以步卒举大盾而围成墙,在步卒后身后,则步以弓箭手,再在两侧辅以轻骑兵以做为机动部队。

如此一来,在敌方骑兵没有冲破大军的大盾方阵之前,敌军的骑兵是只能选择被的挨打的,可是,一旦等到对方的骑兵猛然间穿插上来,而打破这大盾方阵的话,那么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将会是一场赤果果的屠杀。

这就是步卒与弓手之间配合的弱点——————————他们不适合于近战。

可是,若是碰上长枪兵呢?长枪兵,以他们那长达近二丈八左右的长枪,顶在前面。

面对那如林的长枪林,就算再多的马阵上来,那也是要被这长枪林给刺成刺猬的。

这就是长枪兵的恐怖,一种天生就是来克制骑兵方阵的利器。

长枪兵,讲究的并不需yào

他们有多么高强的个人武艺,因为长枪兵这是一个很讲究团队配合的兵种,他只需yào

你有一个冷静的心,有一双灵活的双手,能够在敌骑来到你面前之时,你能够冷静的在听从长官的命令之下,把手中的长枪朝着对方的心脏或者是咽喉之地狠狠地刺过去。

这就是长枪兵。

所以,如何挑选这长枪兵的基层长官,大半以上考lǜ

的并不是个人的勇武,而是对于心态上,对于个人指挥能力上的一种考验。

可以说,李显在挑选这二百二十二位长枪兵的长官时,几乎是费尽了李显脑海中所有的脑细胞,包括一些简单的笔头考试,以及一些现场镇静心态上的考验等等,当然,个人武艺,仍然是占着一个比较大的成份。

毕竟这里是骁骑营校场,这里全都是一群大头兵,想要让人服你,光有才那是没用的,在军队里,武力才是王道。

所以,在马,步,弓以及长枪兵四项的选赛当中,这长枪兵的基层长官是最早被李显定下来的。

而第二被第下来的则是强弓营。

善使弓驽者,眼力是第一要素,不要说什么百步穿杨吧,但至少,你的眼神要够好使,不能有青光眼,当然更不能有近视眼这类可怕的东西出现。

因为,善射者,靠的就是双眼睛吃饭的。

而弓手营第二个要具备的就是臂力。

一个强健而有力的人,比之一个只是平常的人,那是要有着许多优势的。

比如,现在在同一个战场之上,有一个臂力强健的弓箭手,和一个臂力只是一盘的弓箭手,两个人箭法上都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现在让这两人都同时让他对付二十个敌人,那个臂力平常的人,一箭一个,在射出十箭后,他就感觉到了手臂酸痛无力,到十二个人时,这位可能已经是在咬牙苦撑着,而至十五个人时,说不定他已经是漏洞百出,完全的状态上了。

而那位臂力强健的人,出样一箭出必射中一人,十箭后,仍然是轻松自如,十二箭后只是感觉手臂有些酸,十五箭后咬咬牙,可能还能再撑上几箭直到射完二十箭,于是这位臂力强健的人得以生还。

这就是一个臂力上的重yào

性。

而弓手营,同那长枪营一样,也是一个很讲究着配合的兵种,单人只箭的,虽然也可以射杀敌人,可是,当面对排山倒海一样的敌人时,如果你不听号领就只顾着自己一箭一箭的射,这不光是影响着纪律,更是影响着整个军心。

所以,弓箭手在具备了强健的臂力,锐利的眼神之余,同样也需yào

具备一颗冷静的心,以及注重于一个团队上的意识问题。

所以,弓箭手,在通过简单的一些题目测试以试验是否具备着一颗冷静的,合格的将领之心后,就开始进行射术比赛。

毕竟,身在弓手营,最主要的,拿得出手的,还是一手好箭法。

这射箭,在这大秦国,就如那骑马一样,几乎可以谈得上是人人都会的一种活动啦,而特别是那边地,凉,安,金三州之地的士卒,那对于箭法上,那造诣绝对是用得上高深来形容的。

什么三珠连环箭,什么追风箭,什么夺命箭,这整的可算是把李显给整花了眼。个顶个那箭法啊,可算是神了。

特别是其中那有个叫吕莽的,是安州九原人,据他说他母亲就是塞外的乌恒人,所以,他自小就习得一手好箭法。

这吕莽,确也不愧了他这半个乌恒人后代的手艺,那一手箭法,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百步穿杨的。

百步之内,绝对是百发百中,指哪打哪的神级人物,完全就不用去考lǜ

人家会打偏这种问题,而百五十步之内,虽然做不到百发百中,但亦能达到十箭中八箭的地步。而射偏的那两箭,也绝对不是人家眼力上的问题。

这就是神射手,比之任何一个狙击手还要猛的存zài



只是说到狙击手这事儿,倒是让李显想着了个好主意来。当初他挑选那特种战队的人员那二百个人里,几乎都是以肉搏术而见长,毕竟,他们要充当着李显在明面上的亲卫队,这肉搏术上自然是第一等的。

只是现在想来,现在这特别战队里的人员确只有一百八十人,一直也找不着合适的人员替补进去。如今,看着这一帮子神射手们的表现,倒是让李显想着尝试一下,在这特别战队里试着融入二十员神射手进去。

到时候这二十员神射手,他们那就是战场上敌军基层军官的黑白无常,是专门来勾这些基层军官们的拿的。

有见于此,所以,李显很直接的下达了命令,所有弓手营里的弓驽手,能在百五十步外,射中一两碎银子者,可以入选特别战队。

特别战队,那是什么玩意儿,别个地方可能还不大清楚,可是,在这骁骑营里,试问这还有谁会还不知dào

吗?

那特种战队里的人,个顶个都是强得离谱的大佬级人物,那一身身手自是不必说了,最让人眼馋的当然是他们的饷银了。

据相关人士透露出来的内部消息说,这特种战队里的人员,每月饷银是二百两。

比之他们在这里当个营长,管着千把个人,都还要多一倍。

二百两,这是什么概念?

这么个说吧,二百两,若是对于一个三口之家的平头百姓来说,估计够这个一家三口生活个十年了,而且还是属于那种一个月可以吃上一顿鱼肉的温饱生活水平。

这骁骑营里,当初李显挑选入营之前,对于绝大部分的官宦子弟都是直接拒之门外的。所以,在这骁骑营里,存留下来的,几乎都是些泥腿子出生的穷哈哈,都是属于穷人家的孩子出声,一辈子也没几过几个大钱的存zài



可是,想想这二百两是个什么概念之后,这一帮子弓手营的人,那不疯了才怪。

最终,以百步穿杨的神射手九原吕莽原得了桂冠,只是这家伙没有选择留任那个弓手营千夫长的位置,而是选择入特种战队去做李显的御前侍卫,说来,他吕莽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自被抽来做壮丁,当了这大头兵也有些年头了,到如今,他都不知dào

在九原老家那乡下疙瘩里的亲人们,他那老娘小妹小弟们是否都还活着。

他吕莽太需yào

这钱去救活那一辈子都窝在九原郡里的那一家子老小了。

而几乎选择入这特种战队的强弓手,其选择的目的几乎都是与吕莽一样。

他们也知dào

能做这骁骑营的千夫长,说不定等以后这骁骑营扩大了,他们就是骁骑营里的万户候,或者是假校。

可是,如今,他们确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加入特种战队,这也算是一种认命吧。

当然,李显可不知dào

这些,他只在乎的是这一群入选人员的本身能力和个体素质问题。

无疑,这入选的二十个人都是相当的让李显满yì

的。

这二十个人,不说其它,就光说他们对于箭法上的造诣,七十步之内,这二十人绝对个个都是神射手,一准就是个指哪打哪的存zài



百步之内,除吕莽外,其它亦是有着五六个人,也能做到吕莽的地步。

有这等样的强力狙击手,李显想着就想偷笔起来,若是等以后等他让科研部研究出了弓驽这种杀伤性和射程上都是弓箭所无法比拟的暗杀利器后,再配给这些神射手们,那结果,绝对是无dí

一般的存zài



~~~~~~~~~~~~~~~~~~~~~~~~~第二更三千字一码好,马上传来,哈哈……大家使劲的爽吧……

第三十九回 骑赛

因为一次军中比武,无意中倒是让李显收获了二十来个神射手,这倒也算是意wài

之喜了。

而李显报着这种喜悦的心态,等待着接下来的骑卒擂赛。

骑座的擂赛,自然是不能跟那长枪兵或者是弓箭手那样,来一次大混比的,而是需yào

跟那步卒一样,一对一的慢慢杀出一圈圈重围。

骑兵两个营,营长二人,百夫长二十人,什夫长二百人,合共二百二十二个基层将领。

而现如今,这留再最后参与到这骑兵营里的人,还不到四百之数。毕竟前两天那第一关的万人战的时候,让这些骑兵们下马随机的去跟步兵们步战,这确是让这骑兵营里的人损失得太多了。这也算是李显的过失之一吧,只是这事儿,既然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自然没有说重新再来一次的道理,骑兵营里的那些运气太差,被抽到跟步兵营里的人对战,而被刷下来的人,自然也就只能等待着下一次的挑zhàn

赛了。所以,这比赛还得就这样的继xù

下去。

四百三十多个人,一分为二挑出来又不够二百二十个人,而不分开来,又排不出名次,这一道算数题,确是难倒了包括萧谨在内的一帮子裁判们。

后来李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没办法,李显亲自上台,直接让这一伙四百来人上台,四百来人一分为二,也就是二百一十五对。

一场斗下来,这前二百一十五明就算是定下来了。而让剩下的二百一十五人,分成一百零七组对挑,轮空的那一位就递到下一轮,再这一百零八人再对挑,直至决定出最后差出来的七名。

这决出来的七名则就最先确定下来的骑兵营基层的什长。

而剩下来的二百一十五人,则采用同样的方法,决出明次来,第一第二名为营长,第三至第二十三名为百夫和工,余下则全是什长。

简单的一分,这一个难题也就解决了。

李显在暗自郁闷之余,在回到坐位上,亦是在低着头考lǜ

着,当初给那国子监里的儿童启蒙读物里,是不是应该再加入些低级的算数?

毕竟,以前还不知dào

,可是,这会儿在这现场里李显算是亲眼所见的了。便是连萧谨这等样的一位智者,代替李显管理着这若大一个骁骑营的人物,除了会计算些简单的题目,比如一人一天领多少粮草,十万人一天要领多少粮草,这类直来直去,简单明了的题目外,真要到了让他们去计算稍微复杂一点点的,比如就刚才这种简单的对决赛里的人物安排,这一帮子人竟然没有一个能计算得出来。

~~~~~~~~~~~~~~~~~~~~~~~~~~~~~~~~~~~~~~~~~~~~~场地上的骑卒们仍然在努力的作对撕杀着。为了名誉,为了地位,亦或者是为了更美好的明天,再或者就直接是为了那高额的饷银,所以,场地上,这一帮年青而充满着热血与激情的汉子们,他们在激烈的撕杀着。

骑卒的擂赛,虽然不是那种真刀真枪的比,但是,起码来说,眼前这一帮汉子们,他们仍然是骑在那高头大马上,身着革甲,腰佩斩马刀,左手抓缰,右手执一条丈余条的木棍,以代替那骑枪,所以骑兵需yào

装备的部件,他们自然是一件不少的全披挂在身上,除了那去掉枪头的长枪。

而能上得这场地上,暂时性的来说,那都是排近骑卒前四百名者,都算是一些佼佼者了。

而如今,让这一群佼佼者中,再让他们去捉对的撕杀,以求寻找出他们中那更为强悍的存zài

,这一场搏斗的精彩程度可想而知。

只是现在才刚开始对决赛,这一帮子老兵油子们,自然知dào

什么叫审时度势,什么叫藏拙的。

所以,这先期刚开始的时候,这诸多参赛者里,几乎就没几个打得精彩的,可能,今天的比斗,除了那刚才步卒里的黄泰和那刘明二人打得比较激烈外,其它的人,几乎都是有些不温不火的,打得甚是中规中矩。

当然,这种情况也只是暂时的,相信很快这一帮子家伙们的老底儿就会全部的拦露出来了。

因为,在这里,不管是谁,他们都不是弱者。

~~~~~~~~~~~~~~~~~~~~~~~~~~~~~~~~~~~~~~~~~~~~~~~~~~~~~~第一天的比斗,在李显满是笑意的心情之下,而完美的落幕。而那二十个强弓手,李显自然也是把他们一并儿给带了回去。

至于装备,比如说强弓,在没有硬驽的情况之下,李显那自然是选择最好的弓给这一帮子神射手们了。

一个神射手,若是有一把好弓,其所能发挥的作战能力,绝对是能呈几何倍的增长的。

这就如一个使剑的高手,空手和有一把普通的剑在手和跟有一把绝世宝剑在手的区别是一样的。

空手的时候,这位使剑的高手他可能连个一般性的人物都打不过,因为他使惯了剑,一时间没剑,自然打不过人,战力大打折扣之下,可能一身本事连一成都发挥不出来,而若有一把普通的剑在手,高手们起码可以让自己发挥出九成九的力量,可是,若是有一把绝世宝剑的话,那么这高手就可以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甚至是一百五十的战力。

这就是一把好武器的重yào

性。

而这一帮神射手们,自然也是一样的道理,若他们没有了弓,他们就是个比普通人强一点点的人物。可是若是有了一把普通的弓,他们起码一个人可以对付十来个普通人,若是占着地利,甚至一个人挑上百十来个人,那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可若是为这一帮子家伙全配上强弓,这一帮子神射手们,以他们那种五十步内百发百中的神技,那绝对是见谁秒谁的存zài

,那就是人命的收割者啊。

大秦国自开国太祖李密,前身就是位将军出身,而到了他儿子武昭王李思手上,亦是位武道隆昌,一生征战四方的人物。

所以,可以说,秦国,就是个以武而立国的存zài



秦国,以武而立国,其中自然不会缺少好弓,好剑,好枪,好马之类的宝贝。

以前那李思收集到了什么好宝贝,那都是藏起来,当宝贝一样的供着,若是手下有大臣力得功劳实在是太大,那才会想着拿出来一件赏给这有功之臣。

他是想着等自己打下这若大一个大秦国后,等自己年老了之后,再慢慢的欣赏着自己征战天下多年而存下来的这些宝贝。

可是,不想这位武昭王确是突然遭了横祸,来了个英年长逝,这倒是便宜了李显。

弓?五石六石的强弓这满宝库里都是,别说二十把,三十把这都有。

一人一把,挑好使的,使得顺手的,拿去就是了。

这一帮战场上敌军基层军官的勾魂使,就这般,被李显给轻易的利诱住,然后再为着李显,转战天下。

~~~~~~~~~~~~~~~~~~~~~~~~~~~~~~~~~~~~~~~~~~第三更到……哇哈哈,,终于码完第三更了,小血先去吃饭喽,吃完饭,洗个澡,回头来继xù

码字!今天努力写他个五更,补上昨天的和前天欠下的。

第四十回 武威马启

步兵里的争夺,那自然是没得说的,自从那安州的黄泰在第一场,被那刘明给逼得露了一手之后,后面的场次,黄泰也就没有再选择留手,而是全部都选择全力以赴。

黄泰的功夫,几乎全在那一柄大刀上,对于朴刀的使唤,以李显估计,这小子绝对是有着什么密不可传的刀法,而且还是相当利害的那种。

所以,在黄泰进入三十二强之后,李显就知dào

,这步兵三个营之一的营长之位,怕是就得非这位莫属了。

果然,结果上还是应验了李显的眼光,黄泰的刀法,绝对是岗岗的,那一片刀光儿使出来,舞得台上这一帮全靠把子力qì

加经验过活的小弟们那是心惊胆颤不已。

而黄泰夺得这三营之一的营长之位,那也就成为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前几天那弓手营和长枪营的各级基础军官那早就已经被李显给选了出来,所以,如今这剩下了后一场的,也就是骑卒了。

~~~~~~~~~~~~~~~~~~~~~~~~~~~~~~~~~~~~~~~~~~~~~~~~~~~~~~~~~~~~~~场地上这会儿,确只有四个人。

这应该算是骑兵营里最后的一场战斗了。

得胜出的两位,直接就晋级为骑兵营两个营的营长,而输的两个人,则直接就是个百夫长。

百夫长和千夫长,这之间不说其它,光管的人,就多了十倍,而饷银,亦是整整的多了十倍。

这就是赤果果的金钱诱惑和权利诱惑。

而为了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在拼了命的在斗,不留半点余地。

场地中,四个汉子,从左手边起,分别是合阳项延,莆郡柳尚,宜县王平,以及武威的马启。

四个汉子,骑得全都是高头大马,身着革甲,左手执缰右手擎根无头的长枪。

四个汉子当中,当属那项延最为壮实,那熊纠纠,气昂昂的样子,那一身的健子路,便是连那紧束着的革甲亦是遮拦不住。

那里面,所蕴含着的力量,绝对是恐怖的,非人般的。

而场上这四人里头,生得最为英俊帅气的,当属那武威的马起。

这小伙子,也就二十出头,生得眉如刀削,目似点睛,那一张小脸蛋儿,绝对当得起玉面小白龙的称号。

特别是这家伙穿的还不是什么革甲,而是纯粹的铁线叶子甲,这一声铁甲穿在身上,要造型有造型,要款式有款式,配上这家伙那虎背熊腰的超好身材,那强健而有力的手臂,那绝对是个帅得一塌糊涂的小白脸。

便是李显这个号称已经有副好皮囊的人物,在面对这等样一个绝世小白脸,那也是要自惭形愧的紧。

不过,好在这家伙还算地道,自少人家还长着个喉结不是,要不然李显一准会大喊一声,你个兔爷们儿,瞎跑到这男人堆里打啥子滚?

当然,这马起小白脸归小白脸吧,可是他手上那一杆枪,那绝对是杆好枪,使的那一手枪法,那亦是叫个一绝。

而且,别看这家伙长的白白静静的,像个小白脸样,可是,人家那手上的力道确是大得出奇啊。

不出其它,就说三十二强晋十六强那一场,这小白脸面对一个壮汉凶猛的反扑,这小白脸当时是直接以单手挥起手中的实木棍,把对面那凶汉,是连人带马一块儿一杆子给拍翻。

一匹疾速奔跑而来的快马,上面还坐着位亦是勇猛相当的壮汉子,而马起手上只是拿了条弹性并不是太好的实木棍,就一棍子,把这高速奔跑中的快马,连人带马的一起给拍翻掉……这是什么个怪力?你可以考lǜ

考lǜ

……

再还有,八进四那一场,场下已经有人知dào

这叫马起的家伙,看着像是个小白脸,其实力qì

确是大得出奇的,可是八进四那一场,确是有个家伙不信邪,非要占着自己长得壮实,要跟这小白脸较量较量力qì



这不,这家伙以两根实木棍为支点,然后双方开始比拼起纯力量来。

马起在力量上,那绝对是个变态级的人物,要知dào

,当时那汉子,那力qì

绝对是正常人的三五倍都不止,可是,就这般个人物,跟这马起比拼纯力qì

,竟然被这马起是连人带马的一起给推出十数步外。

当时这壮汉是打也不打了,就直接扔了棍子,下马投降了。

四进二,这一场斗,那是最关键的一场,也是最后的一场。

今天这场上的四位参与者,在这之前,那都是连着战了四五场之数的超级猛人。个顶个儿手头上那都是有一手绝活的。

这一刻,场地上四个人各站在一个角上,是瞪着四双牛眼儿,谁也不让谁的看着对方。只等抽签一结束,那就往对家奔杀而去。

“马启对王平,项延对柳尚。最后一场比斗,现在开始。”裁判的声音刚落,这四个已经是斗出经验来的猛汉子,皆是猛然间一拍座下战马,往对方冲去。

梆梆两声,两对铁人儿已经是杀到了一块去了。

先说那项延,这项延,乃是合阳郡人,算起来也是这雍州人氏,进这咸阳城,也算是本乡本土了,可是,这项延却并不像个纯正的咸阳人,而应该是带着点塞外匈奴人的血统,因为这家伙的眼睛是灰褐色的,而头发亦是有着一些稍微的卷曲。

特别是那块头,长的那叫一个熊样儿,比之那吕莽还要壮上三分。

可见这家伙的块头有多大,也亏得他跨下那匹小马儿,能驮得动这么一大坨肉山。

此时,只见得这家伙在那马背上,发出一声虎吼,以单手举起手上的实木棍,双腿一夹马腹,那战马悲鸣一声,就往对面那柳尚冲去。

随着彭的一声巨响,双方在第一个回合交接之处,对面的柳尚就有些手臂发麻发颤的感觉。

这柳尚,莆郡人氏,也是这雍州里的,只是,这家伙长得可就偏向于一个纯正的大秦人居多了。

七尺的个儿,偏瘦,而一直能走到现在这地步,也是多赖这家伙能使得一手好枪法。

本来,这家伙能进得四强,他还准bèi

着最好能与那叫马起的小白脸比一比枪法,看谁的枪法更好来着,可是从六十四强开始,他们就一直没有机会碰面。

而如今,进得四强决赛时,这天亦是不做美,偏让他柳尚对上了项延这等样一个熊样的人物。

所谓一力降十慧,力量大到如项延这等地步,你就算再好的技巧,那也是顶不住人家的一棍的。

而此时的柳尚就有这种切身的体会。

这项延,仗着自己力大无穷,是一棍接着一棍,直往对方身上招呼,反正这木棍也没枪头的,也不怕你刺,他只是拿着根木棍往人家柳尚身上招呼,而对于柳尚回过来的木棍,他是理也懒得理会。

打就让你打两下好了,反正项延皮糙肉厚也不痛,可是,要是柳尚挨了这项延一棍,那可就是要人命的事儿了。

所以,这一场比赛,在场地上,只能看到那项延把个柳尚是追得哇哇乱叫的满地跑。

而另一边,武威马起对阵宜县的王平,这二位打得可就要精彩得多了。

王平,虽然手上使得仍然是一根实木棍,可是,看得出来,这王平平日里应该是使刀的好手,如今使一根实木棍,确常使出劈,砍,拔等刀招来,根对面的马起,是打得有声有色,相信,若是能给这王平一把合适的朴刀的话,真与这马起斗起来,一时半会间,怕是会更加的精彩。

一个使刀,一个使枪,二人在那小小的不足三丈见方的一块小地方儿,如走马灯般,那是杀得难解难分。

以李显估计,这二位,就在那一个小圈子里最少亦是转了二十五六圈有余,那马起终是先一步踏出了这个圈子,而拍马往后退去。

身后,那王平见得自己得了优势,自然是不肯舍得放qì

,拍马舞着那实力棍就追了上来。

好个马起,只见得那马起前头那马儿还在奔呢,却猛不妨的却见得这马起以手执棍,猛然间向后倒卧于马背之上,而后上那一实木棍,亦是电一般,疾往身后打去。

这一招,有个名堂,叫拖刀斩,在三国里,是属于关二爷的必杀技,只是马起这施展的,并不是关二爷的那把青龙偃月刀,更不是以刀背拖地而起,马起这一招,应该算是一招半成品的拖刀斩。

可是,饶是这一刀是个半成品,在这突然之间,亦是让紧跟于马起身后的王平吓了一大跳,冷不防的这马起竟然还给他来这一手,这一棍要是打实了,十个脑袋并一起,那也是要被这一棍子当成烂西瓜样给拍碎了。

身后的王平,一声惊呼,赶紧拖棍横于头顶,以求能挡住马起这一击。

毕竟双方一个是在后面快马相追,一个是在前面有意控zhì

马速,所以,此时的王平,确正好像是自己的头,正在往那前面的棍子上钻一样。

前面说过,王平应该是个使刀的好手,可确并不是个使棍的人,所以,这一招以棍代刀,又是在仓促之间,又哪能是马起这个常年使枪的人的对方。

虽然他头已经努力在偏了过去,可是,肩膀上,却还是没有能够躲过去这一击的命运,肩膀中棍,而接着,就被马起这个小白脸,以蛮横的力道,直接把王平给用棍子捅下了马去。

平躺于地上的王平,以手击地,轻捶了几下,以发泄心头之闷气之余,然后才一脸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而另一边,那项延与杨尚二人之战,终是项延这个猛男在力量上强了一筹,那杨尚是连人带马的,一并儿被这长得跟头棕熊样的项延给抓了去。

骑兵营二位营长,项延,马起胜……

~~~~~~~~~~~~~~~~~~~~~~~~~~~~~~第四更上来了,先欠一章,明天补吧,好困,先睡去了……各位晚安哦!!!

第四十一回 润物细无声

西凉乃是苦寒之地,那里羌杂混居,跟那些蛮子们住在一起,他们讲的就是谁家拳头硬谁就是道理。

所以,在凉州,打架动刀子群欧,那是家常便饭,就连处在凉州的三岁小儿,腰上挂的,手上玩的,那也不是玩具,而是小刀小剑之类的。

可见凉州之地有多么的混乱。

而李显,今天确已经是明确下令,着骁骑营大军现在就开始奔赴凉州之地,一则是为了适应凉州之地的风俗人情,再则,也是为了适应那里的气候环境,毕竟凉州之地,气候多以干燥和风沙漫天而见长,处在这大秦国内部的人们,一时半会间,要是都不适应,那又让他们怎么去打这仗,所以,在李显决定在今年要好好跟那些塞外的蛮子们斗一手的时候,这让大军提前去凉州以适应新的环境,这是一个很有必要的事情。

骁骑营,总帅是李显,可是,李显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不能跟着大军去凉州苦熬,而扔下这整个朝庭不管的,毕竟这朝庭才是这大秦国运转起来的基础,而这些躲在咸阳城内的官老爷们,他们才是这大秦国真zhèng

的统治者。

所以,骁骑营的大军,李显只能是把他转交给萧谨来带领。

萧谨,这一位当初在富县里挖得来的人才,说来也算是一等一的一位智才之士了,可惜的是,萧谨他终究是这个时代的人,受着这个时代知识的所限制,就萧谨所说,他读过的唯一一本有关于战场上排兵步阵的书,也是那本国治世戒言。

这一本治世戒言,做为一国之根本,做为一个国家最高规格等级的书,当初也不知dào

是谁撰写的,这一本治世戒言,包括民政,军事,教育,司法等等等等,可谓是包罗万象。

可是,这包罗万象那也是有一个明显的坏处,那就是杂而不精。

看着这么一堆竹简,足足有十几副之多,可是,里面真zhèng

说的有用的话那也没几句。而一国之民政,军事,教育,司法等这些东西,那得用多少笔墨能写完?

所以,这大秦国里面的所谓军政高人们,几乎有八成以上,那都是靠着自己为政或从军多年的经验来做事的,完全就没有一个系统的学说来详细的解释于他们的行为。

天可怜见,一堆全靠着经验来统治这个国家,或者是来领导一支军队的官员,那得可怜到什么程度?

好在,这种情况并不是他大秦国一国这样,而是整个天下间的诸侯国里的官员将领们都是这样。

谁也都是依据着前朝里传下来的这一本治世戒言在治理着这一整个国家,靠着这一本治世戒言在打理着一整支的军队。

不过,相对来说,此时的萧谨,跟随于李显身侧亦是有小半年之久,而每天用晚膳之时,李显总是要在饭桌上,挤出一点点时间来,用心的教导一下眼前这位李显所收得来的真zhèng

意义上的第一位人才。

好在,萧谨虽是出身寒门子弟,可是,他也确实是生得个伶俐的头脑,特别是在军事上,只要李显稍微一提出一点点概念性的东西来,这位兄才,就总能总结出一堆可行性的战略理论,并且常常举一反三,说出很多道理来,虽然表达的不够明确,甚至于还有些模糊,可是,经得这位一提点,李显自己亦是感觉记起了许多曾经看过的名著名言。

说来,经得这小半年的一对一传授,这萧谨自己已经是用那宣纸而整理出一部厚厚的兵法书略。

这一部兵法战策之书,全都是李显平日点向萧谨传授的包括《孙子兵法》《鬼谷子》《武侯八阵图》《孟德新书》《吴子》《太公韬略》《司马法》《孙膑兵法》等数十部兵书战策。

而萧谨所著的这一本,可谓是包罗了这些兵法战策之中所有李显能想到,能提到的优点所在。

这一部书,在这个时候来说,可以说已经是一部国宝级别的存zài

,是战场上的无上利器,是任何一位将军名帅的经典教科书。

可惜,这一本书,是萧谨根据平日里李显的口述而编纂出来的,如今,这一本无上宝典,已经是随着萧谨而带到了凉州之地去了。

而此时,在咸阳城内的李显,确因着整个骁骑营都已经奔赴于凉州去了,而显得很是有些心不在焉。

以前的李显,他不管平日里有多忙,也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每日里都会花上一两个时辰,而跑到北营里去,看看骁骑营里的这些将士们训liàn



可是,如今,这一帮子将士们已经是奔赴凉州去了,空荡荡的北营里,除了几个驻守的官兵之外,是一个人也没有,这确是让李显感觉一时半会间,很是有些不习惯。

如今整个大秦朝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是一大堆,这都需yào

等着李显去处理,可是,这社会的生产力就这般大,就算是李显想要大刀阔斧的去改革那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天下间可不是他大秦国这一个国家,就大秦边上,楚,蜀,韩,晋,魏,这哪一个国家不都跟头恶狼一样,在狠狠地盯着这大秦国六州之地这一块肥肉呢?

若是李显在这大秦国里折腾得一下子让整个国家跟不上他改革的节奏而大乱起来,那怎么办?估计那个时候等来的就不是大秦国的繁荣昌盛了,而是周边里那五个如恶狼般的敌国他们那雪亮的獠牙了。

大秦国的改革缓不得,但更急不得,它需yào

李显以最温和最踏实最稳妥的方法,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的去改变这个国家。

比如开天下之蒙学,定《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类书为蒙学者启蒙之读物。

再比如李显创造出宣纸和活字印刷术,以利于知识的流传,好让这整个天下间的平民百姓们都能因为宣纸而受惠,能买得起宣纸所印的书,能读得起这书。

这就是一种润物细我声的方法,反之,若是李显一上来,就强硬的推行什么土地私有制或者是开源节流,栽汰无能官员等。

这等事情,只要李显敢做出来,保证今天搬面了昭令,明天李显就得想着怎么去收拾这个残局了。

虽然,谁都知dào

土地收归国有,然后让这天下百姓每人都能有自己的土地这种制度,不管是放在哪个朝代里都是一个好制度,可是,那也是要分时候的。

此时的天下,不管是哪个诸侯国里的土地,全都是归于官绅土豪们的,是归于那些站在统治阶层上的士大夫阶层的私有财产。

特别是像秦国,因为上代国君武昭王李思,常年领军征战四方,而国家穷困,无钱无官可赏赐给部下,又想部下为这大秦国卖命,所以李思就经常性的封爵赐土地。

到得如今,整个大秦国内,到底有多少个候爵世家,便是连李显一时半会也算不清楚。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如牛毛。

而如今大秦国的国情又并不是很稳定,经济状况上,也并不是很好,这种情况之下,谁敢去动他们?李显真要去动他们,那除非是脑子坏掉了。

~~~~~~~~~~~~~~~~~~~~~~~~~~~~~~~~~~~~~~~~~嗯,这一张才两千五,字数有点少了,不过今天也是四更,补昨天的一更吧,呵呵……大家看在小血这么努力勤奋的份上,给个收藏啊,鲜花贵宾票什么的哦!!!!

第四十二回 民富则国强矣

大秦国,正因为有李显而在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在发生在变化。

首先,当然是因为李显在年初刚打完金州之战回朝的时候就颁布的昭令,更改了大秦国赋税的问题,这赋税一减轻了,压在农民头上的一坐大山,顿时就被李显给改成了小馒头。

虽然赋税还是要交,但是至少这赋税已经是交得无关痛痒了,至少,这赋税还在贫民们所能承shòu的范围之内,而不用再像往年一样,辛辛苦苦忙碌了一整年,到来年开春,确仍然是要饿肚子。

而今天就来会,等过了今年,农民们地里的庄稼收上来,在交了应交的赋税和田租之后,相信他们多少还是能赢余一些的,不至于再像往年一样,冬还没过完呢,粮食就没了。

这赋税上是第一点,第二点当然就是着工部孔慎发行于大秦国六州之地的水利抢修和新开之举。

这兴修水利一项,绝对是一项重大的利民举措。

在这大秦国,虽然说六州之上有渭水,洛水,泾水,洮水这四大河流,可是,这大秦国内的当官者,根本就没有想着要去兴修什么水利工程问题,特别是李思这位战征狂,他一年到头就是想着怎么去多打几场战,好多抢点地盘过来,哪会去管农民们是怎么种上粮食的。

而往年这大秦国的农民们种点粮食,那多半也是靠天吃饭的主。

若是风调雨顺的,没什么大旱大涝的,那今天勉强还能混个温饱,种的那点粮食在交过沉重的赋税和田租后,多少还能剩些下来过个冬,待明年来春,再满山遍野的去挖野菜啊,打些野味的,勉强也能混着过。

可若是碰上灾年,来个大旱或者是大涝的话,那绝对是会死上一大片人的。

因为他们不知dào

水利工程排水和灌溉的道理。

可是,今年呢?今年李显上位登基称帝后,就派了孔慎这位年青的原工部从事去干这活,那得造活多少百姓?养活多少农田呢?

孔慎本身就是位对于水利方面很有天赋的人,光看他在这等知识匮乏,完全无可参照的情况之下,竟然能先进的提出要开新运河以引大秦的渭,洛,泾,洮四水以灌溉农田就知dào

,这位年青的官员,脑子里对于水利方面,那是有着绝对的天赋的。

而经过李显的小半个月的指点,这位暂时被李显任命为总管大秦全国各地水利兴修工程的工部左侍郎兼代尚书,很快就明白了李显的意思,并着手实施于全国各地。

户部拔不出钱来,那没关系,那就招募民工,让他们以工代赈,只要他们做了工,出了力,去修过这水利之后,那么今年你们家的赋税就不用交了。

这就是李显想出来的一个以工代赈以摭户部穷困的法子。

水利是其二利,而第三利者,则就是手工业的兴起。

说起来,手工业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已经是存zài

了的,要知dào

古时候在家里的妇人们他们在没有工作之余,也只能选择着做一些手工活,比如最普遍也是最常见的事情就是织布,还有就是刺绣。

织布和刺绣这两件事情,几乎每家每户里的妇人都是会做的。他们平常呆在家里除了照顾孩子之外,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

可是,这些妇人织的布,他们平常都是怎么用的?有的是织出来给自家一家人做一身新衣裳,有的是存着待儿子娶媳妇了,或者是女儿出嫁了,做为聘礼,而这些布拿到布庄里去卖的,几乎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人。

这事儿,也只是其中的一方面,而其它一些人力资源上的Lang费,简单是到了让人发指而无力愤nù

去指责的地步。

而李显的出现,确正在逐步的改善着这一切。

首先,他让那麻九开了个制宣纸的工坊,随着宣纸的销量越来越大,这作坊里所雇佣的工人也是逐渐的增多。

从原来的只有三五十个妇人,发展到现在的近一千二百多个妇人。这就算后推五百年时间,这等作坊也算是一等一的一个大企业了。

可是,这一千二百多人,仅仅只是青衣巷里的一家作坊,而所容纳的人里,也无非就是一个青衣巷里的人。

咸阳城,有一百单八个巷,被闲置的人力还有很多很多。

所以,李显从最开始的造纸作坊,到后来的酿酒坊,再到后来的八仙楼,这一个个,一件件事情,都属于一种商业上的发展。

而接下来,李显将会让麻九新开一家布坊,专门的招收一些在织布上很有能力的手工妇人,在统一的规划和管理之下,让他们进行手工的织布,然后再由麻九这统一的销售。

这一个布坊开起来,可能在收益上,比之那独一无二的宣纸作坊,会要差上很多,可是,这布坊的意义确会是无穷大的。

因为,在这整个天下间,还没有任何一个商人,有着这种开作坊的思想。

而李显所开起的这作坊,只要这天下间的商人们接受了李显这种集合所有人力,而进行统一的规划,统一的安排的企业性作坊,在那些有眼力的商人看到这种作坊的运行模式比散户性质更能挣钱后,在利益的驱动之下,相信以后这天下间的作坊就会如那雨后春笋般,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而这一个接一个的作坊冒出来,就会大大的减少这天下间的闲置劳动力。

整个大秦国的平民家庭里,只要他们家的劳动力肯舍得出来做工,出卖自己的劳力而换取酬劳的话,相信在这种情况下,不出三五年,整个大秦国的平民们都会变得渐渐的富裕起来。

民富则国强,国强**安,民安则国旺,这百姓与国家之间的联系,是完全紧密相结而不可分割开来的,因为,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由人而组成的,而这人里面,贫民百姓确又是占据着整个国家九成以上的基数。

所以,民富,国自然就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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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 麻爷的糊涂招

咸阳城内,自麻九在那青衣坊里办起了宣纸作坊,而日近斗金的挣得银子,那是连瞎子见了都眼红啊。

一天几万两雪花银,不计成本的话,就光说这等捞钱的速度,试问谁能跟这青衣巷里的麻爷比。

你说那董家,或者是舒家。

哦,拜托,别开玩笑了,若是半个月前你这么说,那倒是还有点可能,可是这会儿的麻爷,人家那青衣坊里又扩大了,这会的工人数,起码都有二千来人了。

每天光出的特种纸,那都是以万来计的。一张三两碎银,一万张,那就是三万两,二万张的话那就是六万两。

再还有那八仙楼,每天咸阳城外地来的客商,在那八仙楼外排队等着买他们八仙楼酿的酒的队伍,几乎都能排出二三里外去。

这麻爷,才兴起多久,以前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这会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了?

这就是传奇,这就是神话啊。商业界的神话。

所以,此时的麻九,他在商业上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几乎所有商人们的模仿。

比如,麻九在那八仙楼里,按着李显的吩咐,整个八仙楼,除了堂外帮客人拉马接轿的是男小二外,其它全是清一色的年青貌美的小姑娘。

打酒的是个年青的小姑娘,送酒的,送菜的,点菜的,全都是一群娇滴滴的小姑娘。而这一帮子小姑娘家,又不像那烟花之地里的姑娘们那样,穿得花枝招展,涂红抹脂的。而是个个都穿着一身统一的农家小家碧玉装,挽着发髻,清新而雅亮,在这八仙楼里,穿花引蝶似的,甭提有多好kàn

了。

这一招,立马之间,就红遍了整个咸阳城,现在整个城阳城内,若是哪家酒楼里,没有这清一色的小姑娘待客打酒送酒的,那是谁也都不会去吃你的饭的。

这一些小窍门,小点子的,偶尔为之,倒是能让不曾见过的人,感觉到耳目一新的感觉,让那些喜欢图个新鲜的人们,总是有一种特别体验。

而接下来那麻爷的举动,确是大大的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这捞钱神手的麻爷,竟然开起了布庄,做起了收购咸阳城和周边各郡县里一些女人们用纯手工织出来的麻布的生意。

这确是颇有些让人搞不明白了。

布庄,整个咸阳城内笼共一起算起来也没有几家的,谁都知dào

,布庄生意,那是最难做的。

开布庄,首先,你得有关系,因为布庄的二般镇店之宝,蜀国的蜀锦和楚国的楚绣,这两般东西,若你没关系,那绝对是搞不来的,而若是一个布庄里,没有这二般镇店之宝,那就不叫布庄了。

可是,看名字就知dào

,这二般宝贝,可都是在别国里,而如今这不管是蜀国还是楚国,都是与这秦国处于敌对的关系的。

可这位号称捞钱神手的麻爷,竟然也做了一件糊涂事儿,他竟然不收那蜀锦和楚绣,竟然就到各巷子里收起了麻布,那种纯手工做出来的麻布。

麻布,这种货色,在整个大秦国里,那都是最低等的布料,在一般性的布庄里,那都是没法摆上台面来的东西,可是,这位爷竟然在可劲的收购,而且给的价格也是相当的不低,只让这咸阳城内各家各户里的妇人们,那是每天都挑灯夜战,直忙到三更半夜才睡觉。

当然,这也愣是整坏了整个咸阳城内的各大商行老板。

这捞钱神手,这做的是哪一出啊?

麻九整的这一出,当然是属于李显授意的。

这若大的一个大秦国,想靠着李显那几个点子,一时半会的,就想让人跟风,让这整个大秦国的百姓们人人都能找着一份工作,能多挣些钱贴补家用,能让这个社会早早的进入资本主义萌芽阶段,这种事情,暂时对于李显来说,那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也只能是把这个定为一个宏伟的目标去努力实现罢了。

而只在目前来说,李显能做的,也只能是尽量的去带动着这个社会的最原始的手工业的发展。

比如这织布。

秦国,因地处西垂,气候略显干燥,所以,农作物上都以粟米为主,而在衣着上,也都是以老麻织就的为主。

老麻是秦国人的一种通俗的叫法,这种老麻,在秦国里,几乎是漫山遍野都是,都没什么人去割的。平常里也就是一些小媳妇小姑奶奶们,在家要纺麻织布了,才会去割上一些,但谁也都不愿意去割多,因为这种老麻,晒干了,连烧灶头都不方便,除了能抽出麻线来,其它几乎就没什么大的作用。

而就秦国来说,几乎家家户户里的妇人们都是个织布的能手。

所以,李显一声令下给了麻九,让他挨家挨户的收麻布,然后在让麻九再建个成衣坊,制成统一的军服。

李显这边把军队里购买秋衣冬衣的钱全拔给了麻九,而麻九那边,确又大肆的去收购这麻布。

这样,织麻布的人有了收入,做成衣的人也有了收入,而到时候,因为常时间收购麻布的关系,势必会有一些人,选择出来单独的以种这种老麻为生的人。

这样,时间一长,就很容易能形成一条货物供货链,想想这一条供货链里,那是能养活多少人?多少个家庭?

一千还是两千,亦或者一万,或者是十万人。

李显无法去想像。

~~~~~~~~~~~~~~~~~~~~~~~~~~~~~~~~哥泪流满面啊,勉强憋到现在,眼看快十二点了,总算是憋出了二千字……先不管了,先传上来,改明儿个,再看着修整一下吧,呵呵,大家见谅哈!!!!

第四十四回 遍地开花

随着工商手工业的发起,咸阳城内大大小小的作坊,亦开始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态,甚至于这种情形,亦是开始往着咸阳城周边的城市辐射过去。

在这种时候,就很能体现出董家,舒家这种大氏族大商行的好处来了。

首先一点,当然是在规模上的发展,这董家,舒家因为自身本来就是个商行出身,而其家族里的包涵着各行各业的店铺更是满大秦国都是。

而在这个时候,他们知dào

了咸阳城里麻九创造出的这种作坊形式,更能挣钱,更能进行统一的管理。

这一种模式,自然是会被董家和舒家给模仿了去。

而因着董家,舒家他们这种大商行的规模,这种模式,几乎是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就席卷了整个大秦国。

可以说,只在二到三个月之间,这整个大秦国六州之地上,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作坊,一个接着一个的成立,到现在那已经是成千上万,数也是数不过来。

从染布坊到酒坊,从纳鞋坊到木工坊,这一个个,或大或小,或董家的或舒家的或其它商人们的,他们一个个都借鉴着这种模式,而开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小作坊。

小作坊,可以进行统一的管理,比之以前那种零散的散户商业行为,那是要好管理得多,在利益上更可以得到利益最大化,而在效率上,亦是可以得到效率的最大化。

商人们挣因着这种企业化的作坊模式而挣得钵满盈盆,而这对于李显这位大秦国的国君来说,这一种商业的发展,亦是可喜可贺的。

因着这一种手工作坊的形成,可以大大的增加着整个大秦国百姓的就业率问题。

要知dào

在以前,一个家庭里,不管是有多少人口,除了家里的成年男丁们能去码头,或者是窑场这等地方,做些苦力活之外,一个家庭里的人,几乎都是只能窝在家里,吃现用死,而碰上灾年或者是荒年的,那就更是只能卖儿卖女的以求能生存下去。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地方需yào

他们工作。

可是现在呢?现在全国各地的作坊开得是满大街小巷都是。

妇人,亦不再是只能整天窝在家里,只能相夫教子做些家庭活了,她们亦是可以出去挣钱以贴补家用的。

家里的半大丫头们,也不用再苦求着张脸把她们贱卖给那些大户人家去做丫鬟了,这些半大的丫头们,亦是可以选择进入比如说布坊,鞋坊,等地方进去做些零散活,帮人纳鞋,织布之类的。

可以说,只要这种情况再持续个两到三年时间,再加上李显下昭的轻赋税,轻徭役,而兴修水利,课劝农桑,鼓励并大力支持百姓的农业生产。这样,只需三年,不,二年时间,整个大秦国的百姓家庭,就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相信整个大秦国的百姓,在二年之后,他们都将可以脱离出贫困线,而进入温保的生活水平。

全大秦国内六州八十一郡之地大小作坊那是遍地开花,开得到处都是,而同样可喜可贺的一件事情是李显当初下昭令传下的蒙学,亦几乎都已经在这六州八十一郡之地而开起了。

当初李显在写下《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规》《音律启蒙》这五部书之后,就交给了工部,着他们努力刻出雕板,转而转交给麻九,让他干起了印刷厂的工作来。

而当初李显亦是下昭令于全国各地,着各县办蒙学一所,郡设官学,并实行责任落实制,所有县内的蒙学,都指定为本县县令里办理,若有不输者,这一县的县令立马就革职查办。并规定,凡年满七岁者,不论男女,皆要在本年三月初送入这蒙学,学满三年考验合格者,再深入郡学,若有不逮者,则是以误国罪论处。

而误国罪,按大秦律,那是要被直接腰斩于市的。

所以,这个蒙学的事儿,各县令在吏部报备的时候,那是一个县也没敢违命的,个个都是把这蒙学给支了起来。

而如今这五部启蒙读物,在那麻九的紧赶慢赶,是日夜兼赶的情况之下,终于是给印了出来。

零零散散,少说也是有几十万本这数,再一边用线装订成册之余,一边亦是着人从最边远的地区开始输送这书。

一郡地分一大骡车的书,秦国六州八十一个郡,每一个郡地都是李显亲自签档而着那驿站发往天下各地。

这眼看着马上就要进入九月份了,这书本之物,自然是需yào

开始往下分发了不是。

书本以及蒙学之事,在让李显大是松了一口气之余,亦是颇为觉得感到欣慰的,虽然这其中多少亦是受了些士大夫阶层中那一郡很有先见之明之辈的阻挠,可是,这毕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毕竟来说,李显这开的也只是一个蒙学,只是一个让儿童启蒙识字的所在,还并不具备着能影响到整个士大夫阶层。

士大夫阶层里面,聪明之辈是有,可是,这并不是人人都有这种先见之明,能识得李显这等如温水煮青蛙般的手段的。

在他们看来,李显此举,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这天下间的寒门子弟们能多读上一些书,识得几个大字而已,仅此而已。

可若是李显接下来,要接着开启各郡地的官学,把这些在蒙学里考试合格的寒门学子们升入更高一级的官学去学习更高级的知识的话,相信那个时候的李显,就会受到几乎整个士代夫阶层的阻挠了。

因为,若只是去上一个蒙学,去识得几个大字,那自然是没多大关系,可若是再让这一帮子寒门子弟们再去学更高深的知识,到时候,让这一帮子寒门子弟里有那聪慧过人而才识出众之辈那怎么办?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谁也不敢保证士大夫阶层里的子弟们,个个都是聪明好学,学识渊博的,而谁又能保证,这寒门子弟里又没有那么几个好学而又聪慧之辈呢?

毕竟这天下间,寒门子弟总是多过于士大夫豪门的。

若是让这寒门子弟们学得了治世之道而出将入相,那他们这些士大夫阶层,又如何能再像以前那样统治着一个帝国,又如何能再像以前那样的为所欲为。

只是,现如今,这大秦国的士大夫阶层里,因碍着李显那赫赫的军威而一时半会间又敢去与李显争辨于蒙学这等样的一点小事而已。

毕竟不管怎么说,李显是这大秦国的国君,更是位有着赫赫军威的常胜将军,再者说,李显亦只是下昭说操办蒙学之事,又没有再提其它,这士大夫阶层自然是不能借此等样的小事去与李显争辨什么。

难道让他们就着这点小事就去与李显闹腾,阻止着李显,不让李显去开办这蒙学?告sù

李显,说你这蒙学开了,到时候录取了寒门子弟,这会让那些寒门子弟影响了我们士大夫对国家的统治?

估计谁敢这么说,李显保证会第一个就杀他的头,是绝不手软,而且是杀得明正言顺。

因为若你这般说,那就是在准bèi

着造反,造他李家的反啊,因为你都准bèi

着把持这个国家了,我做为皇帝不杀你还杀谁?

~~~~~~~~~~~~~~~~~~~~~~~~~~~~~~~~抱歉,这一章传晚了,今天我家舅舅来看我,舅甥俩中午喝了点酒,小血酒量又不行,属于三杯啤酒都要倒的人,所以,中午在喝得昏昏沉沉的回来,躺床上狠狠地睡了一觉,直到3点多才起来开始码字。这一章先传上来,一会接着继xù

,反正每天都是三更,绝对不会少。

顺便求一下收藏,和贵宾票PK票什么的,好像小血到现在连一章贵宾票和PK票都没有收到过啊……话说这个处啊谁来破呢?呵呵

第四十五回 渭水之畔

其实说得来,李显当初这般做,自然也算是李显耍了点小滑头的,李显当初打算着要开这蒙学之时,亦是有考lǜ

过这天下间整个士大夫阶层的阻力的。

这整个天下间的诸侯国内,统治阶层,全都是士大夫阶层,就凭李显这样一个并无什么根基的新皇,就想着要去与这已经传承了无数个年头的世家大族们去拼,去斗那显然是不可能能赢的。

所以,李显很明智的,选择了退让。

当然,退让并不意味着就要放qì

,而是要选择另外的一种比较温和的方法去进行一件事情。

比如,这开蒙学,李显申明,就只开蒙学,而要教的东西也就是个识文断字的基础阶段,完全不需yào

讲什么学识性问题。

这就是他李显开办的蒙学,若是有人问起来,李显就告sù

他,这开蒙学,就只是为了让这大秦国的百姓们能识得几个大字,让他们读书明理,能适应于生计,就这样,完全就没有什么别的后续的打算。

很简单,很直接的一种回答。

可是,真的没有别的,后续的打算吗?有,当然有,若是没有,李显又怎么想着去开办这个蒙学呢?

这让全天下各县全设立蒙学只能算是李显最初步的计划而已。仅此而已。只是,李显现在还不敢表露出来而已。

因为这表露出来的时机还没有到,因为蒙学是需yào

三年时间去完成的,因为李显现在手上的权利还不够大,李显还承担不起这士大夫阶层的反扑……

等等等等原因,这一切来自于士大夫阶层的阻力,李显暂时都没有办法去应对,所以,李显只能选择这种温和的,以温水煮青蛙的办法,去慢慢的发展这个事情。

相信,只要等三年之后,等这第一批的寒门学子从那蒙学毕业之后,李显到那时手上亦是已经掌握着足够的权力和力量,那种能够完全的压制住这士大夫阶层他们那可以预见的疯狂反抗的权利和力量,到时,再压住士大夫阶层的疯狂反抗之后,李显再开办郡级的官学,州级的官学,然后再是王城内的国子监。

这样,让这些学子们,在每年规定一个时间内,让他们一级一级的往上考,中者入选更高级的官学以继xù

读书,不中者,或回家继xù

深造,或回家务农寻个活计什么的,这样,一个类试于的科举的模式,就很容易在这种惯性思维中而定型。

到时,只要李显愿意,开科取士,亦只会变成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程序。

当然,最近的好事儿,亦不止这一件事情,孔慎这位工部侍郎那亦是传得来了好消息。他挖开了渭水,整个肃州之地的农作物都将会而得到灌溉,而整个肃州之地的百姓们,亦会因为孔慎的这一举动而受益子孙后代无数年头。

随着那宣纸和八仙醉的新酒越来的越畅销之下,而为李显所带来的银钱亦是越来越多。除了支付于骁骑营内的装备马匹银饷以及武器更换等方面的开支外,要算得上大头的,也只有这开办蒙学这一方面了。

只是这二个方面,都是可以计算得出需yào

花多少钱银的,而唯一一个计算不出需yào

投入多少银钱的项目,亦只有那兴修水利这一项了,而李显,就选择了兴修这水利这个浩大的工程,并慎重的告sù

过孔慎,不管投入多少银钱那都没关系,可是,大秦国的水利,那必须一定要修好,就算是重新开挖,那也要挖出来。

实在是这大秦国的水利,几十上百年也不见当朝这些掌权者们有谁站出来说要兴修一下的。

这都烂那几十上百年的一摊子烂事儿,如今被李显命那工部侍郎孔慎重新捡了起来,或募人修理或重新开挖,这里面要投入的银子,那能有个详细的计算吗?

好在,李显最近手头上倒也不用再为银钱的事情而发愁,在支付了家里的两大消费巨头外,倒是能挤出很大一部分而给予于孔慎,让他放心的募集人手去放手的做。

而李显自己,更是找得来麻九,让他分派个儿子去那孔慎处,去承包一个州的水利来修理。

反正你只要按着那孔慎提供的修理方案去完成了际定目标后,就可以去孔慎那结到银钱。

这算是一种初期的工程承包制度了,李显对于让这大秦国里的百姓们能够找到一份工作,可谓是下足了苦心。

而现在这会儿,麻爷对于反正只要是李显给出的点子,麻九他总是会去办得妥妥当当的。

因为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不是,他麻九也不会。

要知dào

,李显每次给他麻九出的主意,那个顶个都是能让人捞钱捞得手发软的那种。

比如宣纸,比如那八仙楼里的酒,再比如这布坊,不管是哪一样,那一天收入而来的数万两的雪花银,就是最好的一个证明。

更何况,这让他儿子去那孔侍郎手下承包活儿干,李显也只是让那海大付过来支了个声,这可是没提那分成的事儿。

这挣多少,可就全归他麻家的,麻九能不积极嘛。

~~~~~~~~~~~~~~~~~~~~~~~~~~~~~~~~~~~~~~~~~~~~~~~涛涛渭水之畔,李显带着二百余御前侍卫驻马而立,而身后,孔慎,麻家的四儿子麻坤以及一些孔慎寻得来对于水利上很有经验的一些老农和主部官员。

如今,已经是近入八月份的秋季,雨量减少,渭水水位上也是有些偏低,所以,此时在孔慎开的这个渭水口子处,倒并不显得如何汹涌。

“怀安你辛苦。”轻拍了拍眼前这位已经有些黑瘦的工部侍郎,李显的声音中,充满着一种无声的关慰与肯定。

“微臣不辛苦,微臣觉得能为这天下的百姓们做一件实事,尽一份力,那是微臣为官这么多年来,觉得最为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孔慎的双眸中,因为着李显这一句话而显得有些湿润,他所有的一切成果,为的,不就是李显的这一句肯定吗?只是,此时的孔慎,确是反直直的注视着眼前的李显,而郑重的说道:“微臣不辛苦,反倒是大王,你却是最辛苦的。”

孔慎虽然年青,可是,他早在大秦武昭王那会,他就已经是入朝为官了,至李显上位之时,孔慎已经入朝为官有数年之久。

数年来,他对于这大秦朝的国库里到底有多少钱,他虽然不知dào

具体的数字,可是,他亦是知dào

个大概的。

大秦国穷啊,可是至今年四月初至现在八月初,这中间整整四个月时间,不说其它,光他孔慎自己经过手的银钱,就有十数万两之多。

大秦国的国库哪里还能挤得出这么多钱来,这些钱都从哪里来?孔慎一直都没有回过咸阳,他自是不知dào

咸阳城的宣纸和新酒的火爆。他一直都是认为,李显能在大秦国这等穷困的情况之下,还能一心为民而挤出这么多银钱来,给他兴修这水利。

如此一位爱民如子的大王,试问孔慎能不感动嘛,得主如此,夫复何求?

看着几乎已经快要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而要热泪盈框的孔慎,这位从最炎热的四月份,一直到这金秋八月,这近半年的时间里,一直都呆在外地为着兴修水利而四处奔波的年青官员。

看着眼前这位原本是年青而英俊洒脱的青年,此刻,却是面如黑碳,头发凌乱,双手乌黑而粗大,看上去,完全就没有半分当年那一份官升工部侍朗的丰神朗俊,完全就是一个糟老头的样子的孔慎,李显在暗自叹息之余,亦只得温声宽慰道:“怀安此举,当可养活肃州十万万百姓,此功在当代,是利在千秋矣,相信这大秦国的子民们,都会记住怀安此功的。”对于肯干实事又有能力做一些实事的官员,特别是如孔慎这一类的年青官员,李显从来就不会吝啬于自己的赞赏和提拔的。

转过身来,李显对着那些被孔慎寻得来的对于水利上很有经验的农夫们,李显温和的微笑道:“还有你们,孤的子民们,你们今天能应征来到这里,就是最大的功臣。”

~~~~~~~~~~~~~~~~~~~~~~吃饭,然后散步回来洗澡,开始写第三更……呵呵,这第二更就先传上来,大家一会见哦

第四十六回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看着在那渭水河畔,那一张张挥汗如雨的脸,却夹带着一丝丝满足和幸福的百姓们,看着他们那开心的笑容,李显确觉得自己内心那柔弱的部分,似乎正被什么东西在死命的撕扯着。

这是一群可爱的人,他们不会要求得太多,他们只想着能吃饱穿暖,能有个安生的地方,能让这个国家少打点仗少死点人,能在他们有生之年的时候,能看着自己膝下儿孙满堂,能在自己死后,能有一片安息的地方。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仅此而已。

他们是一群可怜人,是一群让人值得痛心疾首,却又让能生人生出无限怜惜的人。

他们要求的,真的很少很少。

可是,在这个诸侯林立的世界里,又有哪一国的诸侯们,会看到这一幕,想到这一点?

这一次,他们碰上了李显这位一心为民着想的好皇帝,他不再想着去打仗,而是想着要让百姓们过上好生活,要让百姓们有衣穿,有饭吃。

而现在,这肃州之地的修兴水利,整整四个月啊。他派来了这位可敬的孔大人,据说还是位三品的大官,是这些小老百姓们一辈子都不曾见过或者是听说过的人。

可是,就是这位年青的大官人,他亲自带着一些下属,到处去讨教着一些经验丰厚的老人。不论刮风还是下雨亦或者是艳阳高照,他总是马不停蹄的赶赴一处又一处,去查探着地理,去寻找着水脉,去寻访着一些德高望众而又很有经验的人,虚心的向他们讨教着因地制宜的兴修水利之路。

孔慎的辛劳,孔慎的决心,孔慎的努力,孔慎的那一颗坚强的心,他终于打动了这整个肃州里那些已经快要麻木掉的百姓们。

让他们终于知dào

,原来,他们真的碰上了一个好皇帝,真的让他们碰上了一位好官,一位能为他们办实事的好官。

天可怜见,这是真的吗?

他们兴奋着,他们快乐着,他们欢声笑语又蹦又跳着以发泄着他们心中那一份深藏的喜悦。

他们在这位年青的孔大人身上,看到了决心,看到了信心,更看到了希望……

渭水河畔,这数千的民徭,这从肃州的肃远郡到固原到清水到宝泉再到西和,凤县,以及最后的平县,灵宝,肃州九郡,每一郡里,只要这位年青的孔大人经过,他的身后,总是能跟着一大群的平头百姓。

他们扔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扔下了家里的妻儿老下,扔下了家里那快要成熟的庄稼,他们背上了锄头,铁铲,拿上扁担,簸箕,带上足够的干粮,就这样,他们跟在了这位年青的孔大人身后。

只要这位孔大人说,应该在那里开条河渠,或者是在哪里挖一条引水沟,只要孔大人一句话,这些人,他们全都会自发的去挖,去掘。

就算前面是一座山,他们咬着牙,也要把这座山从中间给挖开一条通天的水渠来。

因为,他们要对得起这位孔大人,更要对得起那位在咸阳城内,却一心为着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们考lǜ

的武穆王。

而如今,在这渭水河畔,这一张张朴实无华的脸上,虽然黝黑而劳累不堪,可是,他们的脸上,再也没有了麻木,再也没有了那种无动于衷,有的,仅仅只是幸福的微笑。

当那渭河的堤口,被他们给决开,看着那汹涌的河水随着他们那早就挖开好的巨大水渠,而分流着奔涌而入后。

那一张张喜笑颜开的笑脸,此刻,确是如此的灿烂而充满着光辉。

如今,经过孔慎四个多月的努力,整个肃州之地,不管是哪里,几乎都能引用到渭河之水。

只是可惜的是,现在已经是金秋八月间,大地里一片泛黄,再过上小半个月,这一片田地,已经差不多都要开始收割了。

所以,这渭水的引入,真要看到成绩的话,还是需yào

等到明年才行了。

不过,再整体上来说,这渭水的引入,不光是灌溉了整个肃州之地,便是连凉州那靠近肃州的郡县内,也是多少能受些益的。

一条渭水的引入,养活整个肃州之明,李显说这是一件功在当代,而利在千秋之事,绝对是不为过的。

~~~~~~~~~~~~~~~~~~~~~~~~~~~~~~~~~~~~~~~~~~~~~~~~~~~~~~~渭水的视察工作,可谓是圆满完成。

在回咸阳城的路上,李显确一直都在默默无语的疾驰着快马。这一次的触动,让确是让李显感触太深。

半年前,李显还只是位整天无所事事,只知dào

满地儿灌水,满嘴跑马的小青年,偶尔有点小小的爱好,也就是翻些历史类或者是文学类的书籍来看看。

而就在今天之前,李显也只是位深居于深宫王城之内,虽知民间疾苦,却是无力深思的国君。

可是,今天,就在前一刻,当那一张张充满着最灿烂的笑脸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那一张张幸福的笑脸,那一双双充满着无数代人苦楚的泪眼,李显的心,颤抖了。

他感觉到了自己内心之中那一份最柔软的地方,正在被什么东西在努力的撕扯着,那是一种无声的,确钻心的疼痛。

马拍得更疾,奔得更快。确正如李显的心一般,正是归心似箭之时。

他很想就这般骑着快马,高举着天子剑,杀尽朝堂上那一帮尸位素餐,只知dào

占着高位,确完全不为百姓办实事的高官们。

若是这大秦国,再多几个如那孔慎这般一心想着为民办实事的好官,这大秦国又何至于会因为武昭王的去世,就变得四面楚歌??

这大秦朝又何至于会衰败如斯?甚至于连那小小的只有二个半郡的晋国,都敢起兵攻入他秦国地界来?在他秦国内逍遥劫掠一翻,甚至是在金州之内,晋国只用了小半个月时间,金州十一郡之地,竟然被人给攻下了十个半,只剩下了富县一个小小的县城而没有被攻破……

金州的官,金州的兵马,金州的将军,难道,凭着城池,这些人都是没脑子的吗?

半个月?被敌人攻下差不多十一个郡啊?

十一个郡地,这地盘儿,就算光用快马跑,张着这地儿跑上一圈那也要十来天时间啊。

这就是秦国,一个已经快要腐烂到骨子里,快要病入膏盲而无药可医的秦国。

一个让李显感觉到痛心疾首,而欲哭无泪的秦国。

~~~~~~~~~~~~~~~~~~~~~~~~~~~~~~~~~~~~·真晕,现在这白天的时间真长,发xiàn

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等走回来,洗了个澡,竟然就八点半了,我了个去……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九点半之前赶出这一章,发上来,混点收藏鲜花什么的,嘿嘿!!!大家记得给点票票哦……

第四十七回 王道

李显终究是个劳碌命,这不,他好不容易挤出了点时间来,凑合着来这看了一下孔慎的引渭水的大工程后,这正急急的往咸阳城里赶呢,半路上却正碰着麻九派来他的第五个儿子麻浩前得来向李显报信,说他家那运往双刀山的一车好几万两准bèi

用着来给双刀山内诸人发饷的银子被一伙强人就在那咸阳城外不远处给劫了。

咸阳城外都出现土匪强人了,这还得了?本来就已经窝了一肚子火的李显,这会儿那火气,就更是如火上烧了油般,是噌噌噌地往上冒啊。

说起来,其实有的时候,李显自己也觉得自己就是个劳碌命,是个顾头不顾腚而彻头彻尾的倒霉人。

碰上大秦国这么个烂摊子,便是李显想撒手不管那都不行。

李显终究不是个硬心肠的人,更是个胆小怕死的人,他怕自己一放手了现在手中的权力后,说不定他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所以,李显只有一直的紧紧地在抓住手上已经掌握的权力同时,再更努力的去抓取更多的权力。

只有掌控这一切,那才是李显安生立命的本钱。

~~~~~~~~~~~~~~~~~~~~~~~~~~~~~~~~~~~~~~~~~~~~~~~~~~~~~~~~~~~~~~~马是好马,是李显花了大价钱,专门从那塞外大宛月支氏那买得来的上等好马,而跟在里显后面的,又是清一色的从骁骑营里挑选出来的御前侍卫。个顶个的都是一把好手。

所以,不管李显骑得马多快,后面二百来人,总是能不急不缓的徐徐跟着李显的脚步。

而当这一伙人,飞一般飞驰入咸阳城门外时,他们的马步,方才算是有所放缓下来。

毕竟这里已经是进入了咸阳城区,如今的咸阳城内,人口密集如织,比之一年前的咸阳城,那是热闹了十倍都不止。

这种闹市里,李显做为这咸阳城之主,这整个大秦国之主,又哪里会选择在这种闹市里纵马狂奔。

二百来人,统一的放慢了马步,在这闹市里小心的避让着这街头街尾如织般的行人,可是,李显不这么坐,并不代表别人不这么做。

这不,李显的人还在小心的避让着呢,前头处,一匹高头大马上,座着一Lang荡小儿,确是毫无顾忌的在这种闹市里纵马横冲直撞,而其身后,五八匹快马,亦是紧紧地跟随于左右。

路边,偶有行人避让不急者,确见得这马上少年,总是能先一步以手上马鞭把人给卷走,只骇得这路边行人,狼逐豚奔,而那马上少年,见得此般景像,确是不忧,反而是哈哈大笑不已。

“吕莽,与我诛杀诸厮,一个不留。”前头处,李显停住了马,阴沉着一张脸,几乎是用怒吼的声音,而向着身后的吕莽吼道。

“诺。”骁骑营的第一条军规就是,绝对的服从上级的命令,这是如山的铁令,没有之一。

吕莽,入骁骑营半年之久,自然是知dào

这一条的铁令的,如今跟随于李显身后,更是完全不去考lǜ

那许多,在他们看来,李显,就是他们骁骑营的大将军。

如今大将军有令,射杀前面这九人,吕莽哪会去管那许多。应了个诺,反手摘下那挂于得胜钩前的铁胎弓,从背后箭壶内抽出四支羽箭来,轻咬在嘴在,反手又从背后抽出三支箭来。拈弓搭箭,一气呵成,是连瞄也都不瞄一眼,唰一声,三支羽箭,就成一品字型,飞射而出。

好个吕莽,这三支箭飞射而出,他确是不管,确是急急又从嘴上拿下二箭来,拉弓,疾射,再取二箭,再射。

一连七箭,只听得前头呃呃啊啊的一片惨叫声,原本紧随于那张枉少年身后的八仆,此时确已经是倒下了七个。

而且因为吕莽手上拿着的是个五石左右的强弓,又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所以,那倒下的七个人,个个都是咽喉处被一箭穿喉而过,没有半个发出其它一点杂音的,死得是干净利落得紧。

前头,那张枉少年,此时突然之间也仿佛懵掉了般,一下子见着七个死人,确是突然吓傻了般大张着张嘴,坐在那马背上,而没有半点反映。

只是吕莽确并不管他,将军下给他的令是诛杀眼前这九人,一个不留,他吕莽自然是不会去管你是否吓傻掉,他的任务就是杀人。

迅速从背后取出两支箭来,拈箭开弓,箭如奔雷电闪,疾射而出。

“大王箭下留人……”远处,正在此时,确传来一声疯狂的呐喊声,也正是因为这一声疯狂的呐喊,而让那已经处在震惊当中的张枉少年突然如梦初醒般活了过来,见得前面那疾射而来的一箭,急急的弯腰而趴附在马背之上。

这一箭,擦着他的后背而过,确只削得下来几缕脑后处飞扬而起的发丝,确是让这少年,躲过了一命。

可是他身后的那位仆人可就没这么好的命了,仍然是被一箭穿喉而过,此刻,那仆人,早已是被那羽箭给钉死在了那地上。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此时,远处那呐喊之人,此刻,确是正骑着马奔至李显面前,翻身便跪拜于地,直磕头不已。

“你是何人?现居何职?那马上之人又是你何人?”高居于马背之上,李显怒声问道。

“微臣何苗,官居刑部左侍郎,此乃是微臣之独子,从小顽劣胡闹,还请大王开恩,饶他一条性命。”说完,确是就在这当街里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胡闹?从小顽劣。哈哈……哈哈哈……”坐于马背上的李显,此时仿佛是听到什么最可笑的笑话般,哈哈狂笑不已。

好一个胡闹,好一个从小顽劣,在这闹市里纵马横行,专以踩人为乐,这叫胡闹,这叫从上顽劣??那照这样说来,这小子杀个把人,那也是有点小过而已?

“呛……”一声龙呤之声,那一直被李显佩于腰侧的天子剑,确是猛的被李显给拔了出来。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儿此刻确是嘶嘶然如凤鸣般人马而起,待得那双蹄落地之时,那马身,早已是蹿出一丈开外。

“大王开恩啊……”看着那嚯嚯剑光,狂闪而至他家独子的头顶而过,那一直跪于地上的何苗,几乎是骇得晕了过去。

“嘶……”剑光交错而过,确并没有斩下那颗年青的头颅,而只抹去了那脑后的一束高挺的发髻。

两马交错而过,然而,李显,确是理也不曾理会得,只随手收起了剑,朝那马上已经处于呆缔状态的少年沉声道:“汝之本性不恶,今日孤王且割发代首,饶你一命,若敢再犯,孤定斩不饶。驾……”

一夹马腹,李显,确是早已不再理会,翻身就往王城内奔去,他的事情实在是很多,很忙,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去整理这等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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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麻九的强人劫

咸阳城内那何家之独子在大街上纵马横行的事情,那只能算是个小小的插曲,过了也就过了,对于李显来说,这种事情也只当算是给这些士大夫们的一个教xùn

,并借此等手段,小小的展示一下做为一国之君的赫赫君威。

生杀予夺,这就是王之道,霸之道。

李显以后所要走的路还有很多,可能在将来,他还会跟整个士大夫阶层们走在对立面去,所以,在逐渐的集权化着自己的皇权,掌握更多的权力之余,在这些士大夫们的心中,逐渐的加深着自己的威望,这也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告sù

他们,他李显,就是这大秦国的武穆王,是这大秦国的真zhèng

主宰。

王就是王。

~~~~~~~~~~~~~~~~~~~~~~~~~~~~~~~~~~~~~~~~~~~~~~~~~~~~~~~~~~~~~~~~~~~“那笔银钱,可知dào

是谁派人指使干的?又有谁事先得到过消息?”一回到御书房,李显就向麻浩问起了关于这一笔发往双刀山的饷银被劫一事,只是看着麻浩那一个劲儿摇头的样子,李显就知dào

自己是白问了。

十来万两的饷银被劫这对于现在的李显来说那只是个小事,完全不足为一提,可是,这饷银竟然就在这咸阳城外被劫了,而且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风传,几乎整个咸阳城内的人都知dào

,现如今的麻九是跟着当今的武穆王混的。

可是,就算是如此,竟然还有人胆敢去劫这一笔银钱,这是在打脸,是赤果果的打李显的脸,是完全的不把李显放在眼里,这已经可以算是一种挑衅了。

而做这种事情的,能做得这般无声无息,让人毫无防备,毫无察觉的,李显就是用猜,那也是大概能猜得出是谁做的来。

毕竟麻九在这咸阳城也算是混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而如今的麻九,更何谓是当之无愧对的咸阳城地头蛇,整个咸阳城地下势力,几乎都是归于他麻九在管的,可是,就算是如此,也是能让麻九查得毫无音讯,毫无头绪而不得不来求助于李显,这样想来,能做这等事儿,而又能无声无息的,无非也就是这咸阳城内的那一些已经看是看不惯李显所作所为的那些士大夫阶层们了。

也因此,刚才在那咸阳城闹市里,李显碰上那何家子之事,才会发如此大的火,直接诛杀了那何家所有的仆从,而独留下那何家独子。

要知dào

,李显去视察引流渭水之事,而选择要回咸阳城的时间,是早就有派人回这咸阳城通知过的。

而很碰巧的是,在李显回到咸阳城后,咸阳城内就出现了这何家子这一幕,而在李显着那吕莽要全部诛杀之时,确又很凑巧的,这少年人的老子又骑着匹快马蹦了出来。

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因为只是巧合吗?

显然不是的,这是一种试探,是那些包括那工部左侍郎何苗在内的整个士大夫阶层们。

他们已经感觉到了李显的强势,所以,他们已经在开始着手着反抗,而包括咸阳城闹事之举,咸阳城外劫饷银这一事,这些,都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你先回去叫麻九到八仙楼,孤随后就到。”挥了挥手,打发走了麻浩,李显暗自吸了口气,确是又转身招呼那御前侍卫们,前往那八仙楼去。

~~~~~~~~~~~~~~~~~~~~~~~~~~~~~~~~~~~~~~~~~~~~~~~~~~~~~~~如今的八仙楼,因着新酒的原故,特别是至这金秋八月间,那麻大掌柜说的,窖藏在地窑里的那种最上等的八仙醉,如今已经可以开卖了,那一份香醇,那一份幽香传千里的味儿,八仙楼的火爆,更是完全的不足为外人道也。

然而,不管八仙楼如何的火爆,在三楼处,却总是有一个叫莲花居的包厢常年的空着,任是你出多少钱,来多大的官,莲花居都是不会为你开放的。

因为,莲花居是麻九专门为李显设定的一个包厢。

此时的李显,确是先一步赶到了这莲花居内,桌上,天上飞的,地里路的,水里游的,各式山珍海味是摆了满满的一桌子,而酒,亦是八仙楼最上等的好酒。

最近李显整日里骑着马儿,从咸阳到肃州,去看孔慎的引流渭水工程,而来回奔跑,风餐露宿的,却是都没有能够好好的吃上一顿饭。

正好,今儿个这八仙楼里摆满了这满满当当的一桌子好酒好菜,李显自是不会客气,坐了下来,就开始吃起来。

厢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能被李显的御前侍卫们放进来的,这个时候,估计也就只有麻九了。

“公子……”进得门来,麻九就打了个稽首,正准bèi

着向李显详细的说一下这一次饷银被劫的事情,却见得对面的李显,朝他挥了挥手,打断了麻九接下来要说的话,而开口道:“你还没吃吧,坐下来陪孤也一起喝一两杯。”

“公子。这……”麻九早已是被这事儿急得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了,哪还有心情吃饭。

本来,麻九的打算是这笔饷银丢失的事情,是懒得告sù

给李显的,想着要不就自己给惦上算了,反正如今他麻家因为李显也挣了许多,倒也不在乎这点银子,这事儿,只要以后自己小心点,应该就问题不大了。

只是,当麻九这般想了,也正准bèi

这般做了时,那一直以来就漠不作声,沉默寡言的老五麻浩却是站出来对麻九说了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一句话,当时就骇得麻九出了一声泠汗,全身湿淋淋的。

是啊,这事儿说小嘛,他也就是丢点银子的事情,可是若要说大,那可是有伤脸面的事情,而这脸面,还是大秦国一国之君的脸面,所以,他才会急急的打发那麻浩一路骑着快马直奔那肃州而去找李显,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sù

李显,自让李显自己决断去。

“事情大致的经过麻浩已经告sù

孤王了,是谁做的,孤王大概也能猜到些,至于细节上,吃过饭再说吧。”摆了摆手,只是让麻九一并而坐了下来,一起吃这一顿饭。

见得李显都这般说了,麻九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倒了杯酒,静坐于李显对面,算是陪李显用过这一顿饭了。

麻九是不敢怎么吃,可是李显这一顿确是好好的大快朵颐了一番,也算是祭了祭这段时间的五脏庙了。

待得楼下小二收拾干净,而上得来一杯清茶之后,李显方才对那麻九道:“劫银的人手,可曾查出是谁来了吗?”

“已经查到,是重泉郡内一直盘踞于终南山的一股悍匪,头领叫陆贵,原是重泉郡人氏,后因偷盗主家东西被抓而失手杀了主家后,逃至终南山落了草,因陆贵使得一手好刀,在雍州的游侠儿里颇有些匪名,所以,这陆贵在终南山里落草四年,如今手下已经网罗了足有四百余喽罗。”

“嗯……”李显只是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见得李显不表态,站立于一旁的麻九只得接着道:“如今那笔饷银,还没能出得这咸阳地界,陆贵那我也有派人前去交涉,只是他只答yīng

还回这笔银子,确是并不肯透露是谁指使的,属下无能,暂时亦是查不出是谁指使那陆贵越州而来的。”

那一笔十万两左右的银子对于李显来说是小事,而对于那指使那陆贵来劫银的人,相信也只是一个小问题,他们所要做的,仅仅只是向李显发出一个信号,给予李显一些小小的警告而已。

如今,在劫了这一票银之后,这一切都已经达到了他们的目的,这一笔饷银,他们自然是无所谓于要与不要了。

麻九去找人交涉,以如今麻九那庞大的地下势力,他们自然是乐意卖与麻九一个面子,把银钱还了回去。

人财两全,又能卖麻九一个天大的面子,又能落了李显的面子,而给予李显一个沉重的警告,这一切都值了。

“查不出那幕后主使之人,这不怪你。此间之内幕复杂,非是你所能参与的,你也别把自己想得太重yào

了。”李显淡淡地说了句,确是没有再交待些什么,而是站起身来,就准bèi

往外走去。

“公子,这事儿……”李显什么交待也没有向他说起,麻九自然是不知dào

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只能是追着问了一句。

“这事儿你也不用管了,把银子拿回来后,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其它的我自会去处理。”深吸了口气,李显本是走出了厢房的身子,确又不急不缓的走了回来。

轻取过这厢房内,那一直放于边上的笔墨纸,确是就着桌子,而写起东西来。

自麻九接手这原本来悦来居后,就改名成了八仙楼,而眼前这个莲花居的厢房,也是麻九独自为李显设计的。

这里边,与其说是一个用餐的厢房,倒不如说是一个高规格的套房来得实在。

在这莲花居外,是用餐的大厅,除了一张用餐的大硬木圆桌外,就是一张大大的书案了,这也是麻九考lǜ

着来这里多次,李显总是需yào

用到纸笔墨线之类的东西,而特意留下来的。

笔是上等的狼毫,纸也是上等的宣纸,墨是好墨,唯缺了个上好的砚台,这里确只是用着一个寻着的木盒子装着那浓浓的墨汁。

这并不是说麻九不会去为李量寻得来一个好的砚台,而是这天下间的文人世子们,用的全都是这种木盒子,根本就不知dào

砚台是为何物,你说这让麻九怎么去弄?

好在,李显这次写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只小半盏茶的时间,就写好了,轻轻地吹干了墨迹后,转交给了一直静侍于左右的麻九,李显微笑着轻拍了拍还是有些呆愣的麻九肩膀道:“把这张纸条儿交给你家五子,孤相信他一定能办好这件事情的。”

也不再去管那麻九接下来会怎样,李显自转身往内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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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镇威镖局

最近咸阳城内,又出了一门新鲜事儿,就在北城区,那八仙楼对面,一个老型的四合大院,又被那青衣巷里的麻爷给盘了下来。

一帮子汉子在那地儿,整合整合的,忙得是不亦乐乎,正当人们还在猜测这回这位号称是捞钱神手的财神爷又整出啥稀奇玩意儿了,确不想第二天,这辰时一到,随着一阵敲锣打鼓的人在这门脸前是又跳又唱的,那挂在那铜皮铁门头上的牌扁,此时亦是被那麻爷给亲自挑了下来。

“镇威镖局??镖局是啥玩意儿?”

“这麻财神又搞啥新鲜玩意儿了?看咱能学一手不?”

“嘿,大伙快看快看,那不是麻家那最能打的麻五爷嘛。”正自这门前围得个水泄不通的时候,确是突然之间有人眼间,看到了一票着一身青色紧色劲装的汉子,随着当头的一人从那大院内走了出来,打眼看去,那当头一昂藏大汉,可不就是麻浩嘛。

麻家七子,早在十多年前,在咸阳城内已经算是个人尽皆知的出名人物了,而最近,因为麻九出了名儿,挣了大钱,连着他家那七个儿子的名气,亦是渐往上涨。

而原来那些混道上儿的,亦是透露出了些小道消息出来,比如说麻家七子,麻三最贪,麻二最傻,麻五最能打,麻六最刁歪。

如今见得这麻家最能打的麻浩,整着这一票儿的劲装大汉,个顶个的背着一把大环刀,从那院内出来,那一身的剽悍之气,对于这一帮子只能是来看个热闹的小老百姓们,那伤杀力绝对是百分之两百的。

麻浩的性格本来就是属于那种内敛沉稳型的,长得又是足够的高大,魁梧,配上那一张国字脸和满脸如钢针般的胡须,绝对是很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慑人气势。

只见得这小子此刻站在这大门外,先是抱拳行了个海礼后,方才用他那特有的嗡声嗡气的声音低吼道:“承蒙各位父老乡亲们的抬爱,前来捧场,我麻五感激不仅,院内自备了酒水,还望诸位父老能入院喝上一碗,添些喜气。”

“五爷的酒自是要喝,只是不晓得五爷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边上,自是有头脑灵活的,想着能在麻家他们手上讨得一星半点儿发财诀窍的伶俐人儿开口问道。

“镇威镖局。”麻五用他那粗地跟那水萝卜有得一比的手指,指了指头上的牌扁道:“镖局,就是替人压镖的局子,只要顾主出得起我们的卖命钱,咱们镇威镖局就会帮你把东西妥妥当当的送到地头儿。”

“那要是碰上强人,死人了咱办啊?”

“死了人那是咱镇威镖局的事儿,与顾主无关。”

“那托个十两银子回肃州,得多少钱啊?”边上有一穷商人,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如今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哪都有土匪强人,特别是肃州之地,那里可是住着一个蜀桐蛮族,也就是常说的氐人。

这一伙氐人,那可是比之塞外的那些月支啊,乌恒啊之类的蛮夷可要凶蛮多了。至少在那塞外被那乌恒或者是月支什么的蛮夷抓了去你还能保着条命不死。

可是若是一个汉人被这氐人抓了去,那绝对是立马被他们给大卸八块而被分煮着吃了。

这就是氐人的恐怕之处。

这位穷商人,自来到这咸阳城,做了多年生意,好不容易积了些家财,正准bèi

着回肃州老家去,可是,他一个商人,身单影孤的,又哪敢回去,他可是肃州土生土长的人物,自然是知dào

那些氐人的恐怕之处的。

如今确正好,竟然碰上镖局这一说,所以忙不迭的就问起了价格来。

“这事儿,一会喝完酒,你自来与俺们家管帐的说。”麻浩确是不耐烦了起来,径自回头领着那一票健壮的汉子们往后院去了。

他一个耍大刀的,让他去杀人,麻浩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而今天他能站得出来,在这门脸上喊上声众父老乡亲那都算是谢天谢地了,你还想指望麻浩给你再说些什么吗?

他麻五,是个喜欢拿刀子拳头说话的人,可不喜欢动嘴皮子。

~~~~~~~~~~~~~~~~~~~~~~~~~~~~~~~~~~~~~~~~~~~~~~~~~~~~~~~~~~~~~~~~今天整的这一出镇威镖局的事情,自然是李显出的主意,他见得这从咸阳城运往双刀山就这么一小段路都能被人给劫了银子去,虽然说这一次完全是有人故yì

争对于他李显,可是,换言之,亦是说明,这个天下间是不太平的,强人,亦是遍地都是的那一种。

可是,这天下间的商人确是足够的多啊,特别是自董,舒二家的带动之下,而让这天下间的大大小小的作坊,那是满地儿都是啊。

这商人们,他们要进原材料,而做出了成品之后,又要负责帮人给运过去。

这中间,都是需yào

有护卫护持着,以防宵小的。

可是,一些小商人他们根本就没那么能力去养护一票少说也得二三十人的护卫啊。

没有护卫,他们的货物就常常会被各路强人所劫,而让他们血本无归,有的时候碰上凶猛的强人,还会让他们人财两空。

所以,镖局这一个为各个大大小小的商团提供武力保护的地方,绝对会是一门很不错的行当。

特别是这种天下第一家的镖局,生意那绝对是火爆的。

而只要麻五这个天下第一镖局开起来,以后这天下间的镖局,亦会如那作坊一样,相继一个接着一个的开起来,而只要这镖局一多,那些整日里无所事事的游侠儿们,他们自然会选择加入这种正经的行当里面去谋求生计,毕竟游侠儿也是人,他们也是会想着要有一个稳定的工作,有一个家,因为他们也会随着岁月的增长而老去。

而何谓游侠儿?游侠儿就是一些靠着会些武艺,而在民间里耍横玩滚刀肉的青皮无赖子,这种人,其实就是社会的毒瘤,是社会稳定里最要不得的一种不安地的因素,而相信有这种镖局开起来之后,这些游侠儿将会大大的减少掉。

这也算是当初李显想着让麻浩开镖局而所打着的主意吧。

~~~~~~~~~~~~~~~~~~~~~~~~~~~~~~~~~~~~~磨磨蹭蹭的,终算是等到了四十九回,下一回,也就是从第五十回开始,李显将西征塞外,收复大宛月支氏和古乌恒氏,且看李显是怎样凭着大刀和长矛,去收复这塞外上的马背民族的。

第五十回 突如其来的西征

搞定了麻九这边,李显自然是在暗中着那御前侍卫营,在暗中去那重泉郡的终南山去寻那陆贵,相信,这劫银的线索也只能是从那终南山的陆贵头上去找了。

虽然李显嘴上是跟麻九说这事儿不需yào

麻九来插手,可是,自家自然是知dào

,其实这事情很复杂,完全不是麻九这种一个混子头头所能够解决的。

不是不想交给麻九去理会,而是这事儿已经是超出了麻九的能力范围所在。

反之如李显这般选择在暗地里去寻找着足够的证据,那将会是最好的一种选择。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在李显这边还没有开始下手去找这次劫银的幕后黑后呢,,凉州萧谨处确已经是传来了消息,深入大宛月支氏的探子最近已经传来消息,大宛月支氏已经在集结兵马,可能入秋后,就会起兵攻入凉州之地进行掠夺。

这一消息的到来,一时间确是打乱了李显所有的布置。

对于凉,金,安三州之地连续近百年时间,都被那塞外的乌恒和月支两个塞外蛮夷之帮当成是牧马场,每年都要入城来劫掠一到两次这种事情,一个人口不过几百万的小小塞外民族,亦敢把这若大的一个大秦国视若无物,李显在感觉到悲愤之余,亦是感到相当的无语。

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以前的李显,他不是这的人,他是想管也没地儿去管,而如今,他既然坐上了这大秦国皇帝的宝座,成了这大秦国的国君,那凉,金,安三州亦是他大秦国的国土,里面住的都是他大秦国的子民,李显自然就有责任去保护好他们。

所以,在接到萧谨的消息之后,李显是立马就选择了放下一切事务,托付好朝中诸事,直接就带上百余御前侍卫,而奔赴凉州去。

其实像塞外这些蛮夷他们,也都算是一些小小的民族,特别是像月支和乌恒以及更背边点的楼烦等塞外民族,他们都是属于那种小部落,而且因为地处塞外,常年与中原地区的汉人接触,对于汉人,他们并不陌生,他们不会像匈奴人或者是曷人,见着汉人就必须斩尽杀绝。

他们在沿着中原的边地城市而定居下来,经过这几百年的边地贸易,这些小部落们,已经离不开了汉人那精美的物品,更离不开汉人的盐,油,茶,布匹,酒等常用生活用品的交yì

,可以说,若是李显有着足够的能力,想要同化或者说是训服如月支,乌恒这等小部落,在受到阻力的情况下,比之匈奴,曷人这等凶残的民族,那是要容易百倍都不止。

当然,想要他们听话,想要他们训服,也只有打疼了他们才行。

他们就是一条充满着野性的狼,在你要训服他们之前,你必须有着足够的武力,先去征服他们,只有征服了他们,打得他遍体鳞伤了,他们才会发出痛苦的哀鸣声,而向你求饶,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给他们套上绳锁,用文化去同化他们,用金钱美人去诱惑他们,去除他们的野性,直到他完全成为一个汉人。

李显的对外民族策略上,几乎也是如此的,在对于塞外这些民族的问题上,李显一惯就是认为,不听话的人,是没有必要留下来的,而只有能够服从的人,才有资格继xù

活下来。

~~~~~~~~~~~~~~~~~~~~~~~~~~~~~~~~~~~~~~~~~~~~~~~~~~~~~~~~~~~~~~~~~凉州,地处大秦国最西北处,也是整个中原版图最靠西北边的最后一个汉人据居地。

李显从咸阳城出发,需yào

横穿整个肃州之地,然后才能够抵达凉州的天水郡。然后在天水郡补充上足够的水和食物之后,再以快马跑上小半个月时间,就可以到达凉州最靠近塞外的贸林郡了。

而萧谨的大军,此时就囤积在贸林郡上。

贸林郡虽然不能算是凉州的州城所在,可是,比之凉州的州城威武,在发达程度上,确是贸林郡更为繁华一点。

因为,整个凉州之地所针对塞外的贸易,几乎都是在这贸林郡内进行的。

贸林郡的商业活动,在整个凉州来说,那都是首屈一指的。

而经过近一个月的时间,李显带着百余御前侍卫,终算是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至这贸林郡处。

实在是因为这一路奔来,这所走的大道实在是太烂了,若是艳阳高照之时,那还要好一点,可是,若是碰上雨天,那道路之泥泞,几乎可以让人发狂。

李显一路行来虽然是一人双马,更没有带上什么辎重,可是,亦是差不多花去了一个月时间,这其中行走之艰难,可想而知。

好在李显此时也算是入得了这贸林郡,在洗去一身的尘埃后,总算是能坐下来,讨论起这凉州之战事来。

萧谨,这位被李显在富县发xiàn

的人才,其本身就具备着一定的军事素养,若不然,当初在金州之地,就凭那小小的一个富县之地,萧谨亦不可能挡得下那晋国大军的狂攻。

而经过这近小半年之久的耳濡目染,在李显的刻意指导之下,在军事上的成长,萧谨的进步不可谓是不快速的。

如今,萧谨单独领一支大军在外,驻守在这贸林郡内,不论是在布防,还是在侦察敌情方面,萧谨的一举一措都是有板有眼,做得紧紧有条的。

若是光在防守上来说,萧谨之所学,已经是可以用老道这两个字来形容他了。

在暗自赞赏之余,李显亦是向萧谨问起了关于月支氏的举动来。

“据末将最近一段时间的探察所知,来我凉,金,安三州之地,主要是月支氏和乌恒二族,其它一些小部落如胡林,北羌,北匈奴等,他们亦会随着月支氏和乌恒二族侵入我秦国,捞些便宜就走。”此时,便是连萧谨这般一个文弱的书生之辈,亦是义愤填庸的紧。

这天下诸侯们,实在是不把这天下的黎民百姓们所放在眼里,百姓的死活,完全就不在他们的考lǜ

范围之内,而对于这塞外蛮夷们的劫掠,只要这帮蛮夷们不去占领了他们的土地,这帮统治者们就随意的让这帮蛮夷们掠夺而不管不顾。

天可怜见,生活在这边境之地的百姓们,其日子又是怎一种难过法。虽然萧谨在这凉州只呆了一个多月时间,可是,随着萧谨深入民间了解的越多,他却是越气愤。

国事腐烂,民何以堪啊。

“可探得这些蛮夷何时能来?”既然已经打算了要好好的打这一场征西之战,把这帮蛮夷们给打痛了,李显自然是要做着万全的准bèi

的。

“月支氏与乌恒二部落之间早已是约定成俗,乌恒占安州,月支氏占凉州,每年八月下旬,待得田里庄嫁收割后,他们就会骑着快马而来烧杀抢掠一翻后,再带着足够让他们过冬的钱粮米货,而回到塞外草原上去。”

“那金州呢?”

“金州之地,因地处晋国之侧,整个金州倒是有大半地域处在晋国之后。所以,金州之地,每年受劫掠的地域倒是最少的。”

“唉,如今也只有尽人事以听天命,先能护住这凉州在说,至于安州,金州二州之地,子离且记得传孤旨意于二州刺史和督尉,让他们着要紧处加以布置重兵把守。告sù

他们,若今年还像往年一样,争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把大军当成摆设,任那帮蛮夷劫掠,孤王就诛他九族。”

如今的骁骑营,只有一万人,当然这并不是说李显不能扩大骁骑营,而是李显暂时性的不敢去扩大这个骁骑营,当初组建这个骁骑营的时候,还是假借着建个亲卫营才得以通过的,若不然,整个朝堂之上的士大夫阶层们,早已是闹翻了天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李显亦只敢组建个万人的大军,现如今,大秦朝内虽然已经在实行三省六部制,可是,朝中的大权仍然是掌握在这一帮士大夫阶层们的手里,李显现在无兵无权,哪里还敢过度的去挑拨于他们那已经过度敏感的神经。

所以,李显一直都在忍耐着,在等着。

他要等到他的威望足够高,高到便是那号称军中世家的梁家人亦是望尘莫急的地步,李显才会去大力的去改变这不合理的一切。

但是,要想有足够的军威,这光靠打胜仗显然是不行的,李显在军中还需yào

有自己绝对的亲信。

所以,他在等眼前这一万骁骑营将士的成长,此时的骁骑营,就是李显的所有,就是李显他以后掌控军中的资本。

只要这一万骁骑营将士经过足够的血与火的锻炼后,成长起来,到时候,李显再把这些人打散,而安插入大秦国的各支军队里去成为这些军队里的中基层官员,这样,李显才能算是完全的掌握着军权。

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李显比谁都明白,只要李显掌握了足够的兵权,在这大秦国,李显他想要开科举,想要换尽这天下间那一帮无能而只知dào

贪污,腐败的官员,那又有何难?又哪会像现在这般的顾虑重重?

~~~~~~~~~~~~~~~~~~~~~~~从今天开始,将会展现出一副恢宏而巨大,残酷的战争场面,各位童鞋们,狂拍票票鲜花吧……

第五十一回 地图

大秦武穆元年秋八月,大秦武穆王李显,正式领马步军一万,合凉州地方军队八万三千,共计九万三千人,驻守凉州。

武穆王亲自挂帅,坐镇贸林郡,以待击敌。

此一消息只三五日间,就风传至整个大秦六州之地。

此时,在大秦的六州之地上,这数千万百姓里,一时间说声如云,那是说什么的都有。

近百年的沉芝麻烂谷的事儿了,按算起来,这都好几代人了,这会的百姓们所见着的凉,金,安诸州里,都把那塞外蛮夷们年年来此劫掠一翻而当成一种既定之事了。

谁也没有觉得那塞外蛮夷来我大秦这地,年复一年的劫掠是一件可恨的事情。因为这都已经是近百年的旧俗了。

就如那月支人与乌恒人分地盘劫掠一样,大家都已经是成为一种约定,你劫掠你的,我过我的日子,谁也不管谁。

反正你们劫掠完了就走的,谁还来管你啊。

这就是天下间百姓们的普遍想法,更何况,谁都不认为,就凭大秦的军队,能打得赢那些马背上的野蛮人。

要知dào

,大秦靠的是步兵为主的部队,成建制的骑兵,不是说没有,可问题是,那成建制的骑兵队,他们所骑的马,可都是从人家乌恒人或者是月支人那买来的。

那都是人家乌恒人或者是月支人不要的马,才会高价卖给我们的,好的马人家都是自己用的。

就这等样的马组建的骑兵队,你说,那还能打得过人家吗?那是连追都追不上人家,更何况是说去打了!跟人家发动战争,简直就是个笑话,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让人家劫掠一翻,好让人家乘早回塞外去,大家各安其事呢。

这是比较消极的想法,也是最普遍的一种想法,当然,大秦国里也是有那么几个激进的人的,他们就想着李显这位大王登基后,竟然就在第一时间,想着要带兵去抵抗那塞外蛮夷们的劫掠。这不光是一种责任表现,更是一种信念的表现,至少在这个时候,这些激进份子们,都是认为,大秦的武穆王,会是一位追求着文治武功的大王,是一位能为民着想的好大王,至少,凉州的百姓们,他们都是这般想的。

天下黎民百姓们是怎么想的,李显却是并不知dào

,也暂时懒得去管这事儿,他现在所要愁的是,这地儿,有没有详细的凉州的地图和塞外地图。

摆在李显面前的凉州地图,那都是已经几十年前的老古董了,而且是细条粗略,完全就是一副抽像画,若是眼力不好一点的人,你根本就不知dào

这到底是地图呢,还是小孩子图鸦?

所以,李显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份凉州的最新,最详细的地图。

贸林郡的太守府内,李显正自在来回踱着步子,在考lǜ

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城防上,李显已经是完全交给了萧谨去安排,问题应该是不大的,而所缺少的凉州地图,李显已经打发了那带过来的一百名御前侍卫们去根据实地的样式,而去测绘地图了。

可能这一帮子从来就没有画过地图的御前侍卫们,到时候画回来的地图,十个人,可能会有九个都是不一样的,可是,不管怎么样,那总比李显现在这样两眼一摸黑要来得好。

“将军,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啊!”正在李显暗自皱眉之余,门外,却是传得来萧谨那欢喜的大笑声。

“何事值得子离如此欢喜?”以萧谨的稳重,李显实在是不知dào

,能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位素来以稳重而著称的萧子离能如此的激动。

“将军且看这是什么。”扬了扬手上的一卷宣纸,难得的,萧谨亦是向李显炫耀了一下。

“地图,是地图吗?”李显的声音里充满了欢喜,却又有着一份担忧,担忧着萧谨拿在手上的,仅仅只是一份宣纸,而不是什么地图。

“将军,是地图,是塞外的地图,有从贸林到塞外大宛月支部落和乌恒部落的路线图,还有周边陇西,武威,西平,扶风等数郡的地图。”边说着萧谨已经是边激动而又小心翼翼地在书案上摊开了手上的地图。

这是一份比较清晰的地图,应该说,这是一副商人的脚程图,因为在这地图上,你还能清晰地看出这地图上所标注的周边地形,可处有大寇,何处有强人,哪条路去哪里,要行多少日程,这上面都有详细的标注,若这一副地图果是真的话,其价值绝对是无价之宝啊。

“子离这图却是从何处而来?”看着这一份地图,李显不由得略显紧张的问道。

实在是一副详细而清晰的地图,对于此时的李显来说,那实在是太过于重yào

了。说句不客气的话,这征西一战,能否打赢,能否打出个漂亮的胜战来,这地图,可以说是占去了三成的胜算率。

有着一份详细的地图,可能就能让李显在这一场战役中,在原有的胜率上,再增加上三成的胜算,而若是没有地图,是让李显两眼一摸黑的被动的去挨打,那么,李显可能连三成的胜算都没有。

塞外之敌,仗着马快,那是来去如风,若李显还不仗着地利的话,那又拿什么去跟人家斗?

“这,末将倒是未成想过这事儿,当时末将是在城墙上布防,而有一老人走上前来,说送与我件东西,然后他就走了,当时我看着是个地图,一时兴奋,也就没考lǜ

其它,就急急的来见将军了。”想起自己的鲁莽,萧谨亦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事儿,若不是李显提醒,他一时半会还没想到,要知dào

,这一副地图,若是副假地图的话,那么到时候李显若是信以为真,而按着这地图来排兵布阵的话,那是不是转眼间就要全军覆没呢?

到时候,他萧谨就是葬送这一支军队的罪魁祸首,你又让他萧谨怎么向这天下人交待?

“末将失职,这就去寻那老人。”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萧谨原本那一张因吹多了这西北的风沙而显得有些干燥的脸,此时是半点血色也无。那豆大的冷汗是如雨点般自额角处直冒而出。

“且带那老人来见我即可,莫要为难了人家。”李显吩咐了句,但那一双眼睛,确是从未有从这地图上离开过。

“诺。”行了个礼,萧谨自是出门而去,去寻那位交给他地图的老人。

不说李显正自在那里研究这一副地图,确说萧谨自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当下不敢耽搁,招来快马,翻身就往那城墙边飞奔而去。

刚才那会,他就是在那城墙上遇见的那老人,因着萧谨心里一直搁着地图这事儿,所以当时在拿到这地图之后,就急冲冲的骑了快马往太守府上跑去了,如今转身又回来,其间倒也是没耽搁上太多时间。

若那老人,真是真心实意的送与他们一副地图,而不是什么细作的话,想来此时应该也还没走太远,只要细心找找,应该还能找到的。

所以,萧谨也顾不得这里是大街上,拍马就往那城墙上飞奔而去。

“萧将军哪里去?”还没待萧谨跑出多远,街头一拐角处,确是有人喊住了萧谨,回头望去,萧谨不由得大喜过望,这可不就是那交给自己地图的老人嘛。

却见得这会那老人,跨下正骑着只小骡马,怀里抱着个竹筒子,一路摇晃着,慢当当的往太守府去。当下急急一拉马缰,回过马身来,小跑两步,萧谨就奔至这老头儿面前,翻身下得马来朗笑道:“老丈倒让我好一翻好找,我家将军正要见你呢,还请老丈随我去一趟太守府如何?”

“是小老儿一时糊涂,只给了将军一份拓印下来的地图,确是显些害了将军,这不,小老儿回头一思量,就带着这原图出来,正准bèi

送到太守府上去呢。”扬了扬一直抱在怀里的一个小竹筒,小老子咧着张没几颗牙的嘴,一脸笑意的看着萧谨。

“不妨事,还请老丈随我来。”拉过马缰,萧谨却是并不上马,另一只手,却是一把拉过那骡子的络绳,牵着骡子就往太守府而去。

第五十二回 老人

“小老儿庞山见过大王,谢大王还能记得我凉州之民。”太守府内,这位叫庞山的老人,此时,在见到李显之后,确是猛然间,跪于李显面前,而痛哭流涕。

谢过大王还能记得我凉州之民……还能记得我凉州之民……记得我凉州之民啊,不问李显是否能打胜,确只是要来谢过这位大王还能记得他凉州的百姓们。

苍天无眼啊,这多少年来,他们凉州的百姓们,又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如今,李显来了,这位大秦的武穆王来了,凉州的百姓们还能说些什么?他只能告sù

李显,告sù

这位当今大秦国的武穆王,告sù

他,谢谢大王你还能记得我凉州之民,还能记得我凉州之民,亦是属大秦国的子民,亦是爹生娘养的大秦人啊。

“国家无能,累及百姓受苦,此国之过也,老丈且上座。”亲自扶起那跪于地上的老人,李显那一眸子里,却是涨得血红一片。

这是真zhèng

的伤心,是真zhèng

的痛惜和愤nù



无声的怒吼,早已在是李显的胸怀间咆哮。

天下苍生啊,这百姓们,他们其它要求的真的很少,他们归属于这个国家,他们就会以这个国家而骄傲。

可是,这是国家先弃他们而不顾,让他们自生自灭,每年的赋税,确仍然是不少上一分。

这就是大秦国的统治阶层,那些可耻的士大夫们。

“小老儿此番来,却是要把这副地图送与大王。”擦了擦眼角处的泪水,庞山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一直捧于胸口处的竹简,倒出了里面的一卷绢布来。

一边把这绢布摊开,庞山一边好像自言自语的道:“小老儿三岁时,我爹娘就被那月支人虏了去,替他们放羊看马,我也一并儿被带了去。后来,我爹娘不堪忍辱,而相继寻了短见,留下小老儿一个人,生活在大宛啊,呵,这一呆就是六十三年,六十三年啊……直到小老儿在那大宛里贩卖盐,茶而多少有了些名气之后,才得以脱身回到这阔别六十三年的故乡。”

老人的神情有些低糜,那双已经有些红肿的双眼处,泪水确是从未有过一次干过。此时的老人,仿佛已经陷入了他的回忆里去。

“小老儿自三岁之时,就每日梦想着能回到这凉州来,因为凉州里还有最疼爱我的姥爷,可是,等我长大些后,我也只能跟着那一帮奴隶们,一并儿在放着羊,看着马。我不想这样生活下去,因为我还想着回凉州,就算是死,也要再看一眼凉州。”

“所以,小老儿就学着去行商,先是在大宛部落里卖羊,卖马,后来小老儿发xiàn

卖这些不行,还是走不出大宛,于是我就学着去贩茶,贩盐,因为盐,铁,酒,茶这些都是大宛人所急缺的,可是大宛人他们并不会做生意,他们需yào

小老儿的能力。”

“呆在大宛六十三年,小老儿行商就走了三十七年,每一次,我都会小心的记下一段路程,保存起来,然后想着等有一天,我能够靠着这地图,而一个人走出那大宛城,而不是在他们的重兵押解之下来回于凉州和大宛之间。”

“小老儿走了三十七年,这一副地图,亦是画了三十七年。今天确终于是可以转交给将军了,小老儿只希望将军善待它,善待我凉州百姓。”

当那一份已经发黄甚至于有些发黑的绢布摊开来,摆在书案上的时候,庞山,这位可敬的老人,没有多说一句话,确就这般蹒跚着脚步,慢慢的往太守府门外走去。

“恭贺大王,此天助大王立此不世之功也!”一直就这般干巴巴的站于边上的萧谨,这一双眼,确是看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然而,此刻的萧谨,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语来说,亦无法去寻找出一个词来形容于他此时的心情。

有高兴,有悲伤,有感慨,有愤nù

,更有浓浓的仇恨。

他亦不知dào

自己在是仇恨谁,可是,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内心中的愤nù

,他觉得自己就应该去恨,而且是深深的恨。

或许是该值得恭贺吧,李显嘴角处,扯起一个弧度以此来告sù

别人,他正在微笑着。可是,这一份微笑中,又包涵着多少的苦涩,或许亦只有李显自己知dào

了。

庞山,这一位普能的老人,可是此刻看着那蹒跚而去的背景,确是显得如此的高大,如此的威而不可攀。

为了能再看一眼自己的国家,为了能再喝一口家乡里的水,为了能再听一听那耳熟人详的乡音,他苟且偷生于仇人的国度里,这一躲就是六十三年,直到他真zhèng

意义上的完全自由的踏上了这一份故乡之土上为止。

或许庞山的一生是孤单的,是在痛苦与折磨中度过了他的六十三年的,可是,他坚韧的精神,他那不屈的信念,将会永远都铭记在每一位大秦国的子民们心中,永垂不朽。

~~~~~~~~~~~~~~~~~~~~~~~~~~~~~~~~~~~~~~~~~~庞山的地图,绘制的很详细,虽然很多地方已经有些模糊了,可是,却仍然有着他不可或缺的宝贵价值。

有了这一份地图,李显相信,在对付将要来侵犯的大宛月支氏,在占尽地利与人和的基础上,击退甚至于是打败月支人,那也不是不可能。

一切,都只需yào

用战斗去书写,需yào

李显的刀与长矛,去铸就出这一份灿烂的辉煌。

山颠上,迎着这呼啸的山风,李显仰天长吼出声:大秦国的未来,就让我李显从这凉州之战开始。

~~~~~~~~~~~~~~~~~~~~~~~~~~~~~~~~~~~~~~·这一章,写到这,说来真的是心绪如潮,真的很难再让我静下心来……大秦国如此,而其它呢?昨天看到滕顺新闻说AV岛国抓了我们几名HK的**人士,我们的士大夫阶层们竟然只是抗议?抗议啊?我就艹了,那地方本来就是我家,自家地盘里被人抓了国人,竟然只会抗议?那还用抗议吗??

小血也是一个贫民子弟,祖上十代里都是泥腿子出身的,对于士大夫阶层们如此行为,我无能为力,我的力量,就是在这里吼上一声,发泄下我心中的郁闷,仅此而已……为我士大夫阶层的缩卵行为表示深切的鄙视!!!

第五十三回 野战

贸林,对于月支氏来说,所代表的就是财富,足够的财富,因为贸林郡是一个边关贸易重镇,是边关贸易的发源点,也是出塞外的最后一站。

所以,对于月支氏的部落族人来说,被分派到贸林镇来劫掠,这就是一个肥差,一个得看面子,靠关系才能被分派而来的任务。

这一次被分派来到贸林郡劫掠的是月支氏的十三王子也利先。

也利先,做为大宛月支部落首领吉利的第十三个儿子,也是最受吉利宠爱的一个儿子,今年刚成年的也利先自然是被吉利分派到这贸林郡来,好让这也利先能得到最多的财物,最多的女奴,以换取最多的功勋。

也利先这一次来这里,他只带了一支五千余的铁骑。

五千余铁骑,这在也利先看来,他带这五千余铁骑来这贸林郡,不是为了来打仗的,而是为了多带些人马来好多拿点财物回去的。

他也利先虽然年幼,可是也不是个没见过血的孩子,他记得自己好像已经亲手杀死过五十个,还是八十个人了吧。

具体多少,反正他也没数,都是些不听话的汉人奴隶而已,杀多少,有需yào

他也利先这个月支部落的十三王子去记数吗?

汉人,就是懦弱啊,在他们月支人看来,汉人,就是一群两脚羊,饿了可以当羊肉吃,平时还能为他们月支人放羊看马的,这些汉人比什么都听话,比什么都管用。

这一次来贸林,也利先同样也没把这贸林郡放在眼里,所以,这一次,他带着五千骑兵,一路奔袭而来,完全是没有停歇一会的。

呜呜的号角声,自天边处而传了来,伴随着一条黑线,在地平线上快速的移动着。

塞外那独有的牛角号声,充满着苍凉而肃杀的味道。以前的贸林郡,只要一听到塞外的号角声响起,整个贸林郡内,不要说关城门了,怕是早就躲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只等着他们的大军入城,然后挨家挨护的去砸开这郡里那些大户的门扉,看到钱就拿,看到漂亮的女人,就直接拖走,苦有半分敢阻拦,直接一刀把人剁成两截儿,从来就没有半点商量。

这等样的事,他们月支氏的男人,做得太多太多了,早已经是成为了一种习惯。

所以,当他们突然之间,看到这贸林郡的城门,这一次竟然是紧闭着的,而城墙上,还有着大秦的旗帜在那城楼上随风飘扬。

也利先怒了,而他身后的诸多随也利先而来的将士们也怒了。

这凉州城几十年来,就是他们月支人的打谷场,几十年如此,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什么,谁敢这般阻拦,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难道不知dào

他们月支人的刀利马更强吗?

“城上何人,我家小王爷带大军来此征粮,还不速速打开城门,难道你们想找死不成?”城楼下,那月支大军内当先奔出一将来,对着城头上狠声喝骂道。

城楼上,李显断然回身喝道:“吕莽何在?”

“末将在。”此时,跟随李显而来的一百来个御前侍卫人员,此刻,却个个身着鱼鳞铠甲一字排开,而站于李显身后。

而在这般多人里,第一场战,被第一个点名叫了出来的吕莽,顿时兴奋不已。

“与我射杀城外那呱噪的家伙。”李显亲手自自己背上箭壶内取过一支镀金的金箭来,递与了吕莽。

这意思很明白,李显只给吕莽一箭的机会,也只能给吕莽一箭的机会。

若一箭中,则我方肯定士气大振,而若是一箭不中,那么必定会使我方士方受损。

这是关键的一箭,不容有失,所以,李显递给了吕莽的箭,并不是普通的箭,而是李显专用的金箭,这是代表着一国之帝在宣bù

这一场战斗的开始。

“诺。”轻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渍,吕莽双手接过了李显递来的金箭,拈弓搭箭,瞄准了城楼下那位仍然在呱嗓不休的家伙。

“咻……”箭,破空而去,在朝阳下,泛起一丝丝迷离的金色光芒,然而,这一丝金色,却是夺命的金色。

在朝阳下,金色的光芒嘎然而止,随之而后的,却是那喷涌而出的一朵朵鲜艳的血红。

血,自咽喉处喷涌而出,吕莽这一箭射得很准,直接是一箭贯穿了城外那呱嗓个没完的家伙的咽喉,而从咽喉处射出。

艳丽的鲜红之色,在这初升的阳光下,却是让人感觉到丝丝的寒冷。

“吼……穆王万岁……”

“吼……”

“吼吼……”

城楼上,那些随着李显而来的骁骑营将士们,此刻,确是发出如山般的怒吼声。

他们看到了那一支金色的箭,他们知dào

,那是他们大王的专用配箭。

他们看到了那一支金色的箭,只一箭,就射穿了城外那家伙的咽喉。

所以,他们兴奋,他们狂吼,他们以刀指天,枪指地,肆意的发泄着心中的紧张和愤nù



“混蛋,该死的汉人,竟然敢杀我月支的勇士,汉人都该杀。”城外,也利仙怒吼连连,早已是气炸了肺,可是,任他如何的气,他亦是不敢去攻城。

他们都是骑兵,难道你还想让他们这些骑兵下马去攻城吗?城门之得,非是他这些骑兵所能攻克的,也利先虽然狂妄无知,但是这一点基础的常识性问题,他还是知dào

的。

“阿朴落将军,下令就地扎营,待明日我父王大军到来之时,我定要血洗整个贸林,以为我月支勇士报仇。”传下了将令,也利先一甩马鞭,却是头也不回的就向军阵内走去。

然而,射杀对方,这仅仅只是一个开胃小菜而已,今天的李显,若是就到此为止的话,那也就不是他李显了。

“诸将士听令,大开城门,随我出城屠尽蛮夷。”城楼上,李显呛啷间拔出腰间天子佩剑,以剑指城外,怒吼而出。

“将军,此万万不可啊。”边上,萧谨此刻确是急急的站了出来,挡在了李显的面前道:“我军以步兵为主,然敌军皆以骑兵为主,攻不得攻,我军只需固守,敌军必自退矣,况以步兵战骑卒,此必大损也,将军三思啊。”

“子离差矣,敌之远来,此必疲兵矣,若不乘此疲兵而击之,待明日,敌军恢复,我军再击之,必伤亡倍增矣。何况,贸林已无可援之军,此城之久守必失,当须以攻而代守,出得敌人胆寒方可为止。”萧谨之问,李显耐心的给予了他一些解释后,自然是不再理会于他,抬步就往城楼下走去。

“将军,三思啊……”萧谨再一次横跨一步,拦在李显面前,阻止了李显的去路。

在他想来,月支人皆是以骑兵为主,攻城并不是他们的强项,若是以坚城相抗,足够可以拖到过冬,只要拖到过冬时分,天气转冷,这一帮子月支人就只能乖乖地回他们的塞外去,又何必要去跟他们死磕。

只是,李显的想法,显然不是如萧谨这般想的。

“子离多思考思考本将军与你说过的话,休得再多言,若有再有乱我军心者,本将军必以军法从事。”机会,稍纵即失,容不得李显有半点拖沓,而对于萧谨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李显除了愤nù

之余,亦是感觉到丝丝的失望。

毕竟,萧谨是这个世界里土生土长的人,他是学着策论,赋论而长大的,一时半会间,就算是有李显的指点,亦是跳不出原本所学的那个框架去。

萧谨的能力,暂时来说,还是不够独挡一面啊。

横跨一步而绕开已经有些呆愣在当场的萧谨,李显带着一众大将,奔下城楼。

城楼下,马早已是备好,只待李显下来,翻身上了马背,那城门处,亦是被打了开来。

“刀甲兵在前,长枪兵居中,三千硬弓手,留下二千人守城压阵,其它人等全部紧随大军之后,徐徐出城外列雁形阵以击敌。”马背上,李显嘶哑着嗓子,疯狂的大吼着。

第五十四回 骁骑之志,有我无敌

“王子,大喜啊,大喜……”白牛毛毡大帐内,也利先正在品尝着肥美的烤羊腿儿和香醇的美酒。

此时,在也利先来,这唯一的缺陷,就是少了几个美女在身边陪着,若是这会儿,在这大帐内有几个小娘子在眼前跳着踢踏舞,再有几个美艳地小娘子给他揉揉肩膀,捶捶背什么的,那简单就是神过的日子了。

可惜,这一切,都被这一声呱嗓声给打破了。

“说,到底是何事,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本王子不见意先宰了你下酒,然后再回到大宛,把你老婆女儿全给塞到军营里去。”此时的也利先,手上拿着一把深寒的割肉小刀,阴沉着张脸,看着眼前这位冒失的下属。

“王子,是,……是阿朴落将军让我来通知王子的,说城上的秦军出城了。”这冒失鬼,被也利先这般一说,是吓得说话也打哆嗦。

“秦军出城了?他们竟然出城了,哈哈哈……此真天助我也利先得此头功也。”羊腿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随手都丢在了地上,也利先爬起来摘下挂在壁上的弯刀儿,就出帐门而去。

这一次,月支大王吉利,发兵五万,攻入凉州城,大军开拔,确是先让自己的十三子也利先带着小股骑军先行至这贸林。

整个大宛月支里贵族老爷们都知dào

,凉州之地,能够抢到点东西的,也就那贸林了。所以说,贸林重镇,也是他们入关的第一站。

而这第一站,吉利却是派出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也利先来此,吉利是打着好算盘,想着先让自家儿子们先去多抢点财富什么的,到时候回到大宛,也好为他这个十三子表功,早日封王。

在吉利看来,进凉州劫掠这都进行了几十上百年了,也没见着受过半点阻挠,这凉州,就是他们大宛月支的后花园,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所以他才会放心大胆的先派自家儿子去捞些好处先。

只是,他确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碰上了李显这头血性爆满的狼。

此刻,这一头血性暴满的狼,就这般,静静地立于大军之前,两军之间。

李显这边,步甲兵三千,长枪兵二千,强弓手一千,骑兵一千。

而对面处,也利先的大营,也是倾巢而出,五千铁骑,一字儿排开,煞气冲天。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杀……”马上,两军之前,李显举天子剑而仰天怒吼。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杀……”

“杀……”

“杀……”

很意wài

的,两边军阵之上,确是步兵这边先一步而开动起来,刀甲兵在前,左手举盾,右手手持朴刀,所有刀甲兵,皆是以刀面而猛击大盾,随着锵锵的轰鸣声,六千步座,皆踏着整齐的步伐而往前推进。

“愚蠢……简单是愚不可及,难道已为敲得大声点,就能吓着我大宛的勇士吗?”阵对面,骑在马背上的也利先,哂然嘻笑出声。

“阿朴落,你且领我大宛的二千勇士前去击溃这些汉人的信念,记得,是击溃他们的信念,而不是叫你全杀光了。”也利先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月支大将阿朴落命令道。

在也利先的认识里,要阻拦他们大宛的骑兵,除了用骑兵对撞之外,其它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挡住他们大宛骑兵的脚步。

你说那些大盾兵?那只能是个笑话,只要那马一踩,保证一踩一个准。

事实真是这样的吗?显然不是的。

当阿朴落点起二千骑兵,越阵而出,呼啸着往对面的大阵内冲去之时,李显已经传下旗令,着大军立地待命。

“咻……”一支箭,从前排一位百夫长的手上,飞射而出,只落在百二十步开外,方才力竭而掉落下来,骁骑营这边,一个个的眼神,随着那一支箭飞射而出,而一个个脸色变得更加的肃穆。

这是弓手营内的试射,以测试射程和箭支的有效距离。

可是,对面的月支人却不知dào

啊,他们看着自家两千大军飞奔而去,对面那支部队里,竟然就有人吓的把箭射出来了,只引得一众月支的军队哄然大笑不已。

这是一支新军啊,是一支绝对一吓就吓糊掉了的新军啊,对面的也利先甚至于是包括阿朴落这等月支氏的常征老将此时亦是笑出声来。

这实在是太逗了,这等样的一场战,不想那大秦国的皇帝,竟然还派一支新军上战场。

只是,骁骑营里的将士们,却是没有一个人去理会于对面敌军的嘲笑,他们的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上级的命令。

千夫长居于后阵,一声长喝:“预备……”

“吱,咯吱吱……吱咯吱……”阵阵让人牙酸的拉弓声,此时确是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于阵内。

“一队,一百八十步抛射。”

“二队,一百六十步抛射。”

“三队,一百五十步抛射。”

“一队,一百二十步仰射……”

“二队……”

“三队……”

箭雨,虽然还有些稀稀落落,可是,这箭雨,却从来就没有停过。

阿朴落带着两千余铁骑,确就这般,冲杀在这完全由箭雨所铺就的道路上,他是欲哭无泪啊,此时,便是号称武艺出众,身经百战的阿朴落自己肩膀,大腿处亦是中了两三箭。

这打仗哪有这般个打法的,哪有一路射个不停全都不歇气的啊。

这确是这阿朴落倒霉,他是第一个碰上了李显的这种三段式射击试射的第一位将军,阿朴落算是郁闷到极点了。

然而,阿朴落仗着马快,冒着这稀稀落落的箭雨,一路往对面冲杀而去,虽然他亦是挨了两箭,但这并不妨事,阿朴落相信,只要他冲到对方阵前,他就安全了。

然而,等待着阿朴落的,却并不是屠杀,而是五六束幽冷的黑芒。

“长枪兵预备……刺。”随着声落,一阵哧哧的铁器处肉声,猛然间在战场上想起,伴随着人类临死前的惨叫声和马的悲鸣声,一时间,混杂成一曲如地狱般的死亡乐曲。是如此的恐怖,如此的让人心胆欲碎。

阿朴落,看着自己胸口处,腹部,大腿根部,这三处地儿,足足有六个血洞,阿朴落实在无法想像,他竟然就这般的被刺中了。

“再刺……”长枪兵的千夫长们,却并没有因为刺中阿朴落这等大将而显得出有任何的惊喜,声音,却仍然是如此的平静无波。

幽冷的黑芒,仿佛如千百条毒蛇般,陡然间,从那组成铁壁般一排的盾墙后面刺了出来。

悠忽之间,黑芒闪现而出,带起一蓬艳丽的血红,而缩回盾阵之后。

“全体都有,进步追刺……”

“吼……吼吼……”如山般的怒吼声,伴随着这一声进步追刺,在整个战场上而达到了沸点。

“噗……噗噗……噗……”利器刺入肉的声音,在整个战场上,此起彼伏,伴随着阵阵的惨叫声而掀起一片肃杀。

当战场全部都归于平静之后,阵对面的也利仙愣住了,跟随在也利先身畔的月支士兵们也愣住了,便是连城头上那些被李显抽调而来,帮着守城的原凉州军也愣住了。

战场上,李显一身鳞甲,高据于马背之上,黑色的披风,随风而舞动,而紧紧围绕在李显身前的整个骁骑营将士们,此刻,却亦是沉静于其中。

看着战场上这一片的敌骑尸体,他们不敢置信,这真的是他们刚才干的吗?这些人真的是他们刚才那一会儿杀的吗?

这可是月支的骑兵,竟然就这般轻易的被他们给杀了。他们有种做梦般的感觉。

他们竟然靠着步兵,在野战上,以六千步兵对二千骑兵,以微伤亡的代价而全部格杀了对方。

“吼……”战场上,也不知dào

是谁,第一个用这一声怒吼而打破了这一份诡异的平静。

“吼……吼吼……”

“吼……”此起彼伏的怒吼声,这一刻,这一支军队,就有如被人注入了一条蛮荒猛兽的灵魂般,而变得更加的凶猛,残暴,而肆无忌惮。

“全体都有,进步追刺,所有弓驽手,集体散射。”马背上,李显紧紧地抓住时机,而怒吼出声,发出了这一场战斗最后的一个命令。

骁骑营,一步步而往前退进,侧翼,那一千骁骑营的骑兵已经是包抄住了月支大军的左翼。

而正在月支大军惊呼之时,不知何时,在他们的后路之上,由马起帅领的一支千余铁骑,已经悄没声息的摸到了他们的后面,阻断了他们的后路。

“孤王要以蛮夷之首筑京观,诸将士还不努力杀敌?”这一刻的李显,已经不再是骁骑营的将军,而是这大秦国的武穆王,他要告sù

他的将士们,大秦之军,定要血洗蛮夷,以筑我京观结长城。

第五十五回 杀将(补更)

战场上,月支大军被围在了中间,前面是李显亲自率领的六千余步卒,左面是由王平率领的一千骁骑,后路上则是由马起帅领的一千骁骑。

这一场面,看起来像是一个围三而阙一的阵势,可是,若是你就这般往那所缺的一个口子里钻的话,那保证会被身后那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下来的箭雨给射成刺猬。

因为,要守住那个口子的,就是李显所带出来的那一千强弓手。

强弓手,他们在近战方面,那确实是比较糟糕的事情,所以,一般的弓手们,都会选择跟同步的兵种配合出战,比较有着一个大盾和一柄朴刀的盾甲朴刀兵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配合兵种。

当然,其它如战车,长矛阵等,也都是可以的,至于怎么个用法,这就要完全取决于这一支军队的主帅个人了。

而李显这一战,明显就是个以骑,步双兵种,分列合击的结果。

在左面,后面和正面上,李显都安排了重兵合围,而被围在中间的,则是曾经那如狼似虎的大宛月支氏骑兵。

无可否认,若是以大秦的铁骑和这大宛月支的铁骑相撞的话,在同等数量,同样装备的情况之下,输的一定会是大秦国的铁骑。

一个是后天里通过学习而成为骑兵的,一个确是以马背为生的人,试问,这两种情况之下,后天学习的人,又怎么可能比得过那些一辈子都在与马打交道的人呢?

可是,今天这情况,确又有些不一样。

在塞外这些蛮夷们的眼中,大秦国甚至于在大秦国之前的朝庭,一直以来那都是积弱以久的,这凉,安,金三州之地,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跑马场,是他们每年春秋二季来取钱粮收租的地盘儿。

所以,就算今天李显带着大军至这贸林郡里来,不论是在也利先眼中,还是在其它大宛月支的这些骑兵们眼中,大秦的兵,都是最弱的。

更何况,李显还带着几千步兵出城与骑兵野战,这更加重了他们的轻视之心,因为他们的铁骑是勇猛的,是骄傲的,是值得让他们充满自信的。

可是,事实上恰恰相反,在也利先甚至于包括所有在场的月支人眼中,他们的将军阿朴落带着二千铁骑上去,绝对会是横冲直撞,如虎入羊群,如入无人之境般的,但结果,确是让他们大吃一惊,甚至于感到了丝丝的凉气从后背上直往前胸心窝子里冒出。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二千骁骑善战的铁骑,不说个个身经百战吧,可他们这些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族人们,哪一个不是位顶尖的骑兵好手,可是,这可是二千铁骑啊。

二千人,在那由箭雨铺就的道路上,一路艰难的往前冲着。

等他们冲进了射程,冲到了对方阵地前的时候,在所有月支人都大松一口气,以为着胜券在握的时候,可是,当那幽深的长枪,如毒蛇般,连绵不绝的刺出时,他们知dào

自己败了,他们所有胜利的希望,都被那一支支如毒蛇般的长枪给击破了。

二千人啊,这可是大宛月支氏里最骁骑善战的二千铁骑,可是这一刻,就这般躺在了那里,再也没有了生息。

而到如今,他们又被对方这一支原本的弱旅给包围了,这是一支怎样的军队,苍天在上,他们月支的铁骑从来都没有畏惧过任何的碰撞,可是这一次,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灵魂的颤抖。

所有的大宛月支骑兵,开始感到恐慌,似乎是闻到了死亡的味道般,他们开始发了疯般的往那个李显故yì

留下的缺口冲去。

那是一个很小的缺口,可是,他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只想先逃了出去,逃出这个可怕的包围圈,逃出这一支如魔鬼般的军队的视线,回到塞外,回到他们那英勇善战的大汗身边。

古人战法中总是讲究着围三阙一的说法,而所谓的围三阙一也是一种防止敌人在明知必死的绝境之下而露出狗急跳墙的拼命做法,明知对方必败,你还想着跟敌人硬磕,这是一种最不明智的做法。

李显显然不是不懂什么叫围三阙一的人,在这野战阵地上,如今的大宛月支人已经是属于丧胆之犬,他们只会没头没脑的满地儿乱跑,看到李显特意给他们留下来的那个逃生的缺口,那就是希望,那就是他们逃命的唯一一条路。

所有月支骑兵,全都往那个缺口处冲去,他们嘶喊着,嚎叫着,狂涌着,任那也利先在后面喊破了嗓喉咙,那也是没有一个人来应他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大家都想着逃命要紧,谁还管你什么也利也不也利先的。

只是,这一道缺口,那确是李显安排好了通往地府的缺口,那是一条不归路,是黄泉之路。

箭雨,在李显安排的三段射之下,几乎每一个强弓手都射到脱力为止。

“杀……”

“杀……”

“杀……”

箭如雨下,长枪之阵,倍随着一声声的怒吼之声,亦是步步跟着紧逼而上,每一道幽光刺出,总是能刺杀掉一个,或者是两个的敌人。他们心中的怒火,已经在燃烧,他们身上的热血,早已是滚烫,唯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冰镇住他们那高涨的杀意。

多少年了,这已经有多少年了,经过了几代人了,骁骑营的将士们已经记不起来,他们已经忘记了是在多少代人之前,曾经他们的先祖们,亦是这般,屠塞外蛮夷如屠猪狗。

这几十年,几百年的屈辱,这一份沉重的伤痛,又有谁人能知?

这一刻,他们需yào

释fàng

,需yào

杀戮,需yào

靠敌人的鲜血才能平淡他们的心。

当在左后两侧的骑兵阵,亦是摆出整齐的一阵长蛇阵,喊着整齐的号令而平压而上的时候,这一支被围困在中间的月支骑兵们,终于是崩溃了,他们选择了四散而逃。

“马起,王平,着你二部追击逃散之敌,记住,本将不要俘虏,只要他们的好马。”战阵之后,李显对着阵前的马起,王平二人嘶声怒吼着。

这一阵,算是骁骑营从组建以来,所经lì

的第一场真zhèng

意义上的大战,硬战。

可是,这一阵,骁骑营胜利了,而且是赢得非常的漂亮。

以一万马步弓混合军在野战对战五千月支骁骑,五千月支骁骑包括月支部落十三王子也利先在内,尽数被李显诛杀于贸林城外,而自己的死伤,不过五六百之数,完全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当马起,王平二人,分别提着月支部落的十三王子也利先和其国大将阿朴落二人奔至李显面前时,这二位已经是再无半点风采可言。

此时这二位,身上可谓是千疮百孔,有些地方,早已是为血肉模糊一片,已经是找不着半块好点的地方了。

“我骁骑营的将士们,谢谢你们,是你们的英勇,而让我们打胜了这一战,打胜了这几十年来的第一次胜战。”贸林城外,马背之上,此时的李显就这般高高的站在马背之上,看着眼前这些已经因为一场大战而显得有些筋疲力尽的骁骑营将士们,用着李显那所特有的低沉声,在缓慢而沉重的怒吼着。

战场上,一片寂静,偶尔之间,甚至于还能听到一两声沉闷的抽泣声。这是开心的,是如释重负的哭泣,曾经多少的痛苦,曾经多少的无奈,曾经又有多少的悲伤,可是,这一刻,他们终于等到了,所以他们在无声的抽泣着,这泪水,此刻也是甜的。因为,他们打胜了这一战。因为这一场战,是大秦国几十年来,第一次对外之战,是对外之战的第一次大胜,其中的意义,可想而知。

从此一战之后,所有大秦国的将士们,他们将直起腰,挺起胸,昂起头,他们将不再害pà

于塞外的健马,将不再害pà

他们的弯刀和强刀,因为,他们就是靠着步卒,亦是能干翻塞外的骁骑,这又有何可害pà

的。

“呛啷啷……”马背之上,李显猛然间拔出佩于腰侧的天子剑,那华丽的光彩,那透人心弦的深寒,无不显示着李显此刻的决心与勇气。

“为我大秦的百姓们,立刑柱,施千刀万剐之刑。”高举天子之剑,马背之上,李显用尽了他平身最大的力量而怒吼出来。

“吼……千刀万剐……”

“吼吼……千刀万剐……”

“吼……千万万剐……”

战场上的怒吼声,早已是刺破云宵,而直上九天之上。

这是包含着几十年的屈辱的怒吼,几十年啊,他们的怒吼,又怎能够平息。

边上,马起,王平二人,连着项延,柳尚四员大将,二人一组,挟起早已是吓得昏死过去,而大小失禁的也利先和阿朴落二人。

以石为柱,以缰为绳,每一位骁骑营的将士,都走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却又是狠狠的在这二位身上剜下一块肉来,而有的将士,更是直接把那剜下来的肉,狠狠的一口放进嘴里,努力嘶咬着,而吞了下去。

战场上,有的人在放声大笑,直笑得眼泪齐流,亦是不知dào

半点停歇,而有的将士,确已经在嘶声力竭的痛哭着,为当初的亲人而哭泣,为当初的父老乡亲们而哭泣,为当初那个无能的帝国而在哭泣……

他们,或是疯狂地哭,或是疯狂地笑,但他们的内心,确都是畅快的在祭拜着曾经的先灵们。

~!~~~~~~~~~~~~~~~~~~~~~~~~~欠了这么多债啊……努力还吧!

第五十六回 胜利后的哀伤(补二更)

贸林城外一战,李显领骁骑营,杀敌五千余,而自损不足六百人,更是缴获上等战马三千余匹。

而城外,那二座足足有着三丈高下的由人头而堆砌筑成的京观,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当这一条消息如风一般,穿过贸林,传进凉州,而直奔入肃,雍,汉,金,安五州之地,乃至于周边一直关注着秦国动态的蜀,晋,韩三个临近国家时,大秦国沸腾了,整个天下间,亦是为李显而沸腾了。

当年的秦太祖李密,相比于与他同时代的人比如晋太祖司马相如,蜀太祖刘和等人来说,李密是要差上一大截的。

可是,自李密战死之后,当天下间所有诸侯都以为大秦国马上就要灭亡的时候,确在大秦国里出了个武昭王李思这个杀星。

李思,一个从来就不管内政,确只知dào

扩张的杀神。可以说,在李思这短暂一的生当中,除了童年之外,他几乎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

李思的战功是标榜的,是无人能敌的。

可是,李思还没过四十,亦是战死于沙场之上。这让天下人都松了口气之余,亦是想着要加快步伐,乘着大秦国虚弱之时,而及时的灭掉这个国家。

因为他们怕大秦国会再出现一个如李思这般样的战争狂人。

所以,才会有李思一死之后,这天下包括蜀,晋,韩,魏,楚,五个国家同时攻入大秦的局面。

可惜,天不从人愿,李思是死了,可是,这大秦国又出了个武穆王李显。

李显的书呆子之名,在这天下诸侯间,那完全就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当初,包括司马相如在内,听说大秦国继武昭王李思之后上位的武穆王是李显时,他们没来由的都感觉到了一阵轻松。

可惜,天不从人愿,此李显已是非彼李显矣。

当李显的能征善战,当李显的定国安邦之才显露出来后,整个天下间诸侯们都在深深的叹息一声之余,亦是多了份担心。

李家人之雄才者,层出不穷,先是李密,再是李思,再是李显,这一个个的人,哪一个又不是有着满腹的雄才大略?

而最让人担心的是,这李家人是一代人比一代人厉害,一代人比一代人更狠,更具有征伐之心。

天下间诸诸侯国担忧者,开始想着各种方法去解决这份担忧。

而相对于金州之战来说,贸林城外这一战,才是奠定了李显在军事才能上的真zhèng

无上地位。

对付骑兵,这天下间任何一位将军他们都知dào

,应该以骑兵硬抗之,或者是以战车相抗,再不行,就得以人海之术,借地势之利而相抗之。

可是,李显这一战,完全就是靠着步兵,弓箭手,长枪兵三种常见兵种之间的配合,硬抗下了这一战,而且还是轻松的以极小伤亡为代价而取得了超乎人想像的成绩。

自这一战之后,首先,疯狂的自然是整个贸林郡百姓。当李显领着大军得胜归来之后。

整个贸林郡的百姓们,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欢庆,更不是去欢呼去迎接这一支如英雄般的铁血之师,而是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白幡,重新的披起了麻孝。

他们在祭奠那些死去的亲人们,这些活着人们,他们要告sù

这些死在那月支人屠刀下的亲人们,告sù

他们,那曾经害过你们,辱过你们,曾经不可一世的月支人他们败了,被这大秦国的武穆王给全部诛杀了。

亲人们,你们可以安息了,大秦国的将士已经为你们割下了他们的头颅,饮尽了他们的鲜血,为你们报仇了。

贸林郡,原本一个繁华似锦,热闹非凡的城市,此刻,确充满着一股压抑,一股让人不吐而不快的压抑。

当那低沉的哭泣声四处响起之时,便是如骁骑营这般一支铁血雄师,此刻,亦是潸然泪下。

整个贸林郡内,有户一万二千六百余,可是,其中青壮男女,尚不足三万人。

能在这贸林郡内活下来者,都只能是一些无能而无力的老人们。

青壮者,要么战死于沙场,要么,就是被月支人给掳了去成为大宛国的奴隶。他们,已经完全的没有活在这个世上的可能了!

~~~~~~~~~~~~~~~~~~~~~~~~~~~~~~~~~~~~~~~~~~~~~~~~~~李显带着大军凯旋归来,带着大军入主贸林城西营。

李显准bèi

着乘那大宛国的国主吉利尚未得到其十三子已经战死的消息这前,好让骁骑营的将士们能好好的休息将养一小段时间,乘着这一段时间的将养,相信他们就能很快的恢复到平日训liàn

里的最佳状态,而去迎接来自于大宛国后续里更疯狂的战争打击。

一夜无话,第二日,李显带上八位御前侍卫,跨上大马,奔赴西营而去。

如今,虽然说是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胜仗,可是,打过一仗之后,其中所显露出来的问题,也是有很多。

比如弓箭手们的三段射击协调性问题,各兵种之间的配合问题。

虽然这在平常训liàn

之时,那是各项都能做得中规中矩的,可是,真上了战场之后才发xiàn

,原来,现实与平日训liàn

之间,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差距的。

这些都需yào

加大训liàn

度,需yào

时间去磨合,更需yào

李显这位主帅的亲自去观摩更改。毕竟这一套多兵种配合,和三段射击的训liàn

方法,还是李显轻自提供并传入军中的。

马儿嘀嗒跑得轻快,身后八名御前侍卫,更是紧跟在李显身后,不敢逾越半分。

自贸林一战之后,不管是骁骑营里的谁,他们在面对李显的时候,就有如在面对一位神明一般崇拜。

因为,李显就是骁骑营的战神,是一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

~~~~~~~~~~~~~~~~~~~~~~~~~~~~~~~~~~~~这个呢,算是第二补更,今天会狂更,可能六更,也可能七更,反正看情况,小血努力就是啦!大家记得也投点收藏和花花什么的哦!鼓励一下>>>>>>

第五十七回 狂潮(补更)

“吕莽,你且前去看看西营出了何事,为何有如此多百姓围于此处?”因着李显是住在贸林太守府内,倒不是住在这西营里,所以,今天才会一大清早的就带着八名侍卫往这边跑来。

只是待得李显到这西营外后,确是见得这西营之外,此刻,确是围拢着一堆的百姓,那是里也三层,外也三层的,只把个西营是围得水泄不通的。

李显一时间没摸清楚情况,自然是不想贸然进去,只待在远处,等着那吕莽把消息给打探属实了,他再进大营也不迟的。

吕莽来回的倒是很快,还没盏茶时间,吕莽便一片兴奋的拍马往这边奔来。

“将军,将军……大喜啊……”还隔着老远的,吕莽便高声的叫喊起来。

“何喜之有?”看着大营被百姓给围观,李显早就黑着一张脸来,又哪里还谈得上什么喜不喜的。

“禀将军,那些围在营内不肯走的都是这贸林郡下诸县及周边诸县的一些百姓,他们是来参军的。”此时的吕莽脸上,那是充满了兴奋与骄傲的。

在民间,总流传着句好男不当兵的说法,所以,在以前,想要征兵,那是完全谈不上什么自愿不自愿的,通常来说,那都是强制性的推行按户抽丁制的。

每户人家,有青壮五人者,最少要三人入军,每户青壮只有三人者,亦是要抽掉一人入军。每家每户都需yào

如此,属于强制性的国家军事行为。

可是,不管是哪一支军队或者说是哪一个国家,都不曾出现过有百姓中青壮自愿千里迢迢来入伍的。

“参军?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李显对于天下间实行的募兵制并不太了解,可是,他亦是知dào

,想要让百姓热情高涨的来当兵,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听得吕莽这般一说,李显倒是大为奇特起来。

“禀将军,这些百姓都是贸林周边郡县里连夜赶过来的,他们是听说将军的大军是来打月支人的,他们就来报名参军入伍了,只是营内诸位将军没有大王你的命令,他们谁也不敢收人。”站于一边,吕莽恭敬的答道。

对于吕莽来说,有青壮自愿千里迢迢来投军,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而且刚才听那些青壮们说,不出半个月,这整个凉州之地的青壮都会前来,一起报名加入李显带领的骁骑营,准bèi

西征大宛国之事。

“先进营在说。”李显一声呼喝,身后八侍卫,分出四人当先去开道,四人护在李显身后,九个人,就这般往西营奔去。

还好,来这的都是一些老实巴交的青壮百姓,其中更有一些是这贸林城里土生土长的人,昨日骁骑营雄风,他们可是站在那城墙上,看得一清二楚,而对于这骁骑营的主将,自然也是看见过的,这会见得李显本人,更是亲自到场,场地中有认识李显的人也不知dào

谁喊了一句“李将军来了,大家快让开,让李将军进营。”

一时间,原本还有些闹哄哄的人群,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而在李显跟前,原本挤得是连前头四个侍卫都分不开的人群,一时间,在李显马头前,竟然是自动的分出一条道来。

李显点头向身旁诸百姓致意,尔后拍马昂然直入西营。

~~~~~~~~~~~~~~~~~~~~~~~~~~~~~~~~~~~~~~~~~~~~~~~~~~~~~~西营内主帅大帐中,左边分别是步兵营营长黄泰,刘明,荀则,枪兵营营长,叶步,方悦,右边则是强弓营营长,吕亮,余新,郭栋及骑兵营营长马起,王平二人,再加上算是骁骑营半个主帅的萧谨,整个骁骑营里的营长此刻却是全都集中在了李显的中军主帐中。

确是李显一入西营内,就把这些军中的主将们全都给招了来,并询问营外青壮要求入营之事该如何解决。

骁骑营内的将士,不管是谁,就算是其中的一个小兵兵,曾经的他们,那也是精锐的存zài

,而当初李显在组建骁骑营时,所取用的这些士卒,就是这各军中的一部份精锐。

精锐,何谓精锐,这并不是说只要你身经百战就是精锐,娴熟的作战技能那只是他们的基本,他们要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要有冷静的头脑,要有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勇气,要有必胜的信念和决心,符合这一切条件者,那才能算是一个精锐的士卒。

可是,营外那些百姓们,他们一没有经过训liàn

,连最基本的作战技能都没有,二没有那一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勇气与决心,所以,他们只能是百姓,而不是一名合格的士兵。

可是,这凉州甚至是更远的州郡内,此刻皆有人结伴而前往这凉州而来,准bèi

着投军入伍。李显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给拒之门外。

因为,若是李显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了,那么,以后骁骑营再想着扩建,那只能是一个笑话。

所以,营外的青壮,必须留下一小部份,而这留下的一小部份人又该怎么分配法?

无疑,在马,步,弓三军中,步卒是最好训liàn

也是最容易让一名士兵尽快进入角色,拥有战斗的一个兵种。

可是,不管是哪一支军队,其中所讲究的都是一个协调性问题。因为只有所有的动作一致了,一只军队,才可能爆fā

出最强悍的战斗力。

所以,军队需yào

训liàn

,需yào

讲究配合。而要是突然之间让这些什么都不懂的百姓突然之间入伍的话,那只会打乱了原本大军的节奏,而让大军一无有得。

看着似乎是增加了人数,可是,战斗力,确会因为这些新兵的加入,而变得一塌糊涂。

“诸位将军以为,营外之青壮,该当如何安排为妥?”主帐内,李显安然上座,向着场中诸将问道。

“禀将军,末将以为,营外的青壮可择优者而入我骁骑营,以扩充各营人数。”边上,却是萧谨首先站了出来道:“经过昨日一战,我骁骑营之骁勇善战,已是初露锋芒,然而确是因为人数上的限制,而致使各营有所损伤。诚若昨日我军强弓营或是骑兵营再多一个营队千余人,昨日一战之伤亡,当可再降五成,末将以为,我骁骑营当吸收新鲜血液,扩充大军,以备接下来的硬战。”

诚如萧谨所说,若是昨天贸林城外那一战,若李显这一方再多上二到三千的强弓手或者是骑兵,那个时候,只要强弓手一阵密集的连射,或者是由一个四千余人的骑兵营发起冲锋,相信,只要数个来回,区区已经是被强弓手射得胆寒的大宛月支骑兵,必会早早的崩溃,而不会像昨日一样,还要来个围三阙一,更不会去担心对方是否会狗急跳墙,被他们反扑而造成大的操作。

骁骑营的战斗力已经够了,装备也够了,可是,就是士卒不够。诚如萧谨所说,这一次的机会,将会是千载难逢的,是一定要补充吸纳的。

“那子离以为,当分设哪几营?”李显自然也是清楚萧谨所提的问题,他亦是正在考lǜ

着乘这个机会,而加紧扩大骁骑营,也省得到时候再回咸阳城去扩充骁骑营而变得麻烦不堪。

因为若是李显要回咸阳去扩充骁骑营,他所能做的,无非也就是从梁镇手上去转一些兵过来,然后让他们进入骁骑营,慢慢的训liàn



不说这其中会有多少其它势力所安插进来的探子,光是这种向别人讨要的行为,李显就觉得这是一种窝囊。

更何况,到时候向梁镇要兵以扩充骁骑营,在咸阳城内,那绝对会被那些士大夫阶层们吵翻了天。

而在这凉州城,则是不同,就如同那句老话一般,天高皇帝远的,只要他想,他要招多少人马,就招多少人马,是谁也管不着他李显了,虽然李显本身就是这大秦国的皇帝。

“末将以为,当再增设二营强弓手,一营大盾甲士,四营长枪手,三营骑兵,共十营,一万人。”

一万人,看着也是没加多少,可是,分设到各营里去,却是会增加十倍以上的战力。

比如再增设三个骑兵营,和着原本的就会有五个骑兵营,五千骑兵与三千骑兵,不管是在战力上,还是在迂回包抄的战术分配上,都可以做到很完美。

这是一种战力上的叠加,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而是完完全全的成倍的在翻涨。

“准,这事儿就交给子离你了,其它诸营将军都来协助于萧将军挑选,要家势清白,身强力壮者,若有优秀者,亦可根据情况再扩编三五个营。““我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待得征招入选诸营后,这一帮子新兵,就暂不编入现有编制,这些新招人员,当定为我骁骑营的的预备役人员,暂由各营统领分派副手协助萧将军入营训liàn

这些新兵。”这事儿,李显也就算是这般拍板下来了,接下来要办的事情有很多,一则是需yào

着人传信至咸阳城,着那麻九再运送些钱粮军备物资来,二则也是要准bèi

下去,咐派各营执行好守城和探察敌情的任务,以防备于那大宛国国主吉利的突然袭击。

在场诸多将军,虽然有很多都是只靠着一把子武力才上位的,可是,在这大帐内,确是没有一个蠢人,他们能坐上这位一营统领的位置,本身就是一种智慧的表现。

~~~~~~~~~~~~~~~~~~~~~~~~~~~啊哦哦,这暴发的事儿,果然不是人干的活,真是要命啊!!!

第五十九回 三律

西营,校场之上,两千骁骑营铁骑,肃然而立于其间,骑枪乌黑,马刀雪亮,唯那咻咻弓弦,随着这肃杀的风声,淡然而响。

此刻,在这校场上,两千余人的目光,却正随着阵前那一人一马的来回走动而移动着,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他们骁骑营的主帅,是骁骑营的灵魂,是骁骑营的神,他们的战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所在。

马背上,李显的目光,深沉而充满着点点闪烁的星辉,当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时,他们的脊梁,都会挺得更直,胸膛也昂得更高,手上的骑枪,亦是握得更紧,更紧。

平静的校场上,蓦然间响起李显那如炸雷般的声音。

“家有高堂父老者出列。”……

“家有螟蛉遗腹者出列。”……

“家无香火孝梯者出列。”……

随着李显一声接一声的怒吼,原本平静的校场上,唰唰唰的走出近大半的人来。

自武昭王李思登基称帝后,他在帝位的数年间,是连年征战,而对于塞外蛮夷们的入侵,和国内政治民生的安排,这位善战的武昭王确是从来就没有去过问过,一心都扑在了对外的战事之上。

所以,因为战争,因为按户抽丁制,大秦国的青壮年男子,正在逐年的减少,到得李显接手这个已经破烂不堪在大秦国后,大秦国的百姓,甚至都不足以千万。

而如今,李显只是列出了这三条基本的条件,在这两个千人营的骑兵营里,竟然就差不多站出有一半多的人来。

可想而知,大秦国的人口基数的偏差上,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所有留下者,全部上马,随孤王来。”马背上,李显一甩那件黑色的绣有九蟒缠绕的披风,嘶唷唷一声,却是一拔马头,就往大营外奔去。

“将军,为何独留下我们?”边上,同样是站出列来的马起,见得李显就这般要带着大军而去,他虽然不知dào

李显要去干什么,可是,他马起不想被李显给扔下,扔在这贸林城里守城。

没有直接回答于马起,李显确是又拔转马头来,双眼死死地盯着马起问道:“本将刚才之所说三条,你却是有哪一条?”

“末将三月前大婚,临出征前,家妻以有身孕。”马起,大概也就二十来岁,正是正当少壮之时,而在大秦男子***婚,女子十四为人妇,这是属于最正常不过的现象,如马起这般二十来岁了,才娶妻而有一个螟蛉子,这已经算是晚的了。

“现在知dào

本将为何不带你随军出征了吗?”

“末将不知。”

马背上,李显翻了个白眼,也亏得这小子还是个营长来着,这反映能力,也太差劲了。

“因为本将军不想让你那还未出生的孩子在出生后就没了爹,而让你们马家就剩下那孤儿寡母二人,明白???”

“将军,末将不怕。”原本已经有些萎靡的马起,确在陡然间,直起了腰板,昂首挺胸的看着李显。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确是如此的明亮,如此的灼热。

“不行。”马背上的李显,对于马起的意见,是断然拒绝,“留下的那些将士,还需yào

人整治,正好有你,就全由你带着,就当驻守这贸林郡吧。”

“将军,末将不干。”此时的马起,一手拉着李显的马缰一手确是抱着那马头,是死也不放手。而这家伙,这会确是扯上一个破嗓子,朝着身后那被留下来的一诸骁骑营将士们吼道:“兄弟们,将军要带着那一帮子兄弟们去吃羊腿子,确是要落下我们,你们说公平不公平,是答yīng

还是不答yīng

。”

“我们不答yīng

……”

“不答yīng

……”

“将军,让我们跟你去吧,我们不怕死的……”

身后,那些被李显留下来的骁骑营将士们,有的早已是激动的泪流满面了。

刚才李显与马起的对话,他们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可是,他们的官职没有马起大,他们倒是不敢向马起这般,还敢跟李显撒起泼来。

然而,此刻,马起却是借势而起,所谓法不责众,这一帮将士们,又哪里肯甘心就这般留下来,自然是一个两个的吼着不干。

“马起,还不放手?你们嚷嚷啥,想违抗军令不成,难道你们都忘记了骁骑营的律法了吗?”马背上,李显勃然大怒,“将军,就算你要把我军法处置了,我也要跟着你去,大不了,我就脱下这一身军服,马起我单枪匹马,照样能杀得了月支人。”挡在李显的马头前,马起确是死也不肯松手放开。

“你……”对于马起这般撒泼耍无赖,李显还真的没办法。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这长得跟个小白脸样的家伙,撒起泼耍起赖来,竟然这般让人郁闷。

“还不快松手上自己的马去……”马背上,李显一脚踢在这小子的手弯处,笑骂道。

“唉……唉唉!!我这就去……嘿嘿……嘿嘿嘿……”挠了挠头,马起一脸幸福的傻笑起来,飞也似的往自己的马奔去。

那一张嘴儿,此刻,确是都快咧到后脑勺子去了,这小子,一边跑,还一边招呼着那一帮子被李显选择留下来的兄弟,有一句没一句的吼着:“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马,跟将军一起去塞外吃羊腿子去?”

“吼吼……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吼吼……”

“吼吼……”

身后,这一帮子家伙们,早已是个顶个的狼嚎了起来。

轻叹了口气,李显拍马转身当先往那营门外冲去。

他不知dào

这一趟就带着这两千来人奔向塞外是否是正确的一个选择,而到时候,又会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

这些李显都不知dào

,也不想去想他,他的心中,此刻确只有一个信念。

要打赢这一场战争,要挫败大宛,唯有直捣黄龙,以犁田之式,而杀奔塞外大宛之族。以缓解凉州的压力。

这算不算是一个简单的围魏救赵呢?

~~~~~~~~~~~~~~~~~~~~~~~~~~~~~~~~~~~~~~~~继xù

在狂补更新,昨天四更,今天再争取四到五更,明天一天,这债就差不多还完喽,呵呵,求一下鲜花,收藏鼓励一下!!!

第六十回 看我骁骑横扫大宛

与那大宛国骑兵硬碰硬,这不是李显想要看到的,再说,就算是要硬碰硬,那也是碰不过人家,毕竟人家可是带了近十万的大军前来,就算李显占着些本土地利上的优势,估计真跟人家斗起来,那也是败得居多,胜的居少了。

所以,占着地利上的优势,以坚城固守,而另一方面轻骑而出,抢攻大宛国的国都,这一招围魏救赵之法,算是一个最为实用的办法了。

如今已经是金秋八九月间,塞外的天气,到了此时,多少也是有些寒冷的,特别是骑在马背上,跨下战马是跑的满身大汗的,可马上的人,却不得不裹紧些战甲,以阻挡住这塞外带着些许寒意的秋风。

虽然是一骑双马,可是塞外的辽阔简直就是一片未开发的平原,一望无际的视线里,所看到了,除了一片枯黄之外,还是一片枯黄。

这已经是李显带着两千骑兵营,出关第六天了,在这苍茫的大地间,没有前没有后,更是别想能寻着半分的村落,处在其中,几乎都快要让人迷失去了方向感。

若不是靠着手上那庞山绘制的地图,李显亦是不敢踏出塞外一步的。

而如今,李显一人双马领着两千余骁骑已经跑了整整六天,就在前方,终于是开始出现了第一个小型的部落。

驻足于一片荒草之外,这里,离着那个小型部落大概还有千余米左右,相信以快马奔袭的话,只要半盏茶时间足矣。

而李显,驻马于此,倒并不是为了扎营,而是选择在此地等候前方斥候队的消息。

千余米的距离,离远了,自然是看不太清楚,可是真要骑上快马跑起来也是很快的。斥候的消息,不消得一会儿就传了回来。

前面的是一个小型的部落,青壮大概也就两三百人的样子,其它都是妇人,老人,孩童。

这一个小型的部落,对于李显来说,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他以及他身后这两千余骑,已经有二天时间没有再喝上清水了,所以,他们需yào

打下眼前这个部落。

是完全的占有。

两千余骁骑,在这空旷的原野上一字儿排开,李显,以手控缰,却正缓慢的在阵前驻马立定。

“斥候回报,前方千余米处,就有月支人的一个小型部落,这将会是我们攻下来的第一个月支人的部落,更将会是我们进入塞外后的第一个补给点。”

“你们既然选择了与本将同出塞外,那么,我就不需yào

你们的仁慈,更不需yào

你们的同情,本将只需yào

你们的杀戮,你们……都听到了吗?”

嗜血的光芒自李显的眼角处丝丝闪现,此时的李显,微弓着背,而用那特有的低沉声在怒吼着,此刻的李显就仿佛是一头饿的快要发狂的草原荒狼般,嗜血而狂暴。

“诺……”

“收起你们的仁慈,拿出你们的斩马刀,屠尽整个部落。”整个原野之上,都在响彻着李显这血腥而狂燥的话语。

“吼……吼吼……”两千余骁骑,他们都是百战老兵,个个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精锐,而不是那种新兵蛋子,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至少都背负着三五条的人命。

杀戮,那已经成为他们的一种本能,而在平常,这一份残忍之心,那也只是被他们浅浅地藏在胸膛上而已,而如今,被李显这般一激,场地中这二千余骁骑,又哪有还不狂暴的理由。

怒吼声,夹着如天崩地裂般的狂暴马蹄声,一时间,开始响彻于整个草原。

“敌袭……敌袭……”远处,那个小型部落里的号角声,早已是呜呜般的吹得山响,毕竟两千余战马的奔袭之势,这马蹄声是怎么也摭掩不住的。

部落内,三百余部落的青壮,早已是翻身而骑上了快马,等待着冲锋的号角声。

就算他们是一个部落里的平民,可是,只要他们翻身上了战马,他们就是这部落里的勇士,就是一位马上的好手。

所以,就算是面对于敌人两千余骑的冲锋,在部落内亦只有他们三百余青壮,他们亦是义无反顾的等待着号角的吹起。

“杀……”两千余骁骑,以马起为首,王平居后,项延,柳尚居于左右两侧,而摆成一个锋利的锥形阵势,呐喊着,狂吼着,向着对方奔袭而去。

马起,王平,项延,柳尚,四个人,就如同四柄尖力的解牛刀般,当他们领着铁骑狠狠地穿插进对方那就两三百人而组成的防线之后,刺耳的战马嘶鸣声,让人牙酸的铁器入肉声,一时间,战斗只在一接触的瞬间就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马起,王下,项延,柳尚四人之勇,虽当不得万夫莫敌,但在这马背之上,在这短兵相接处,比之对方部落里的勇士,那却是要强上太多太多。

更何况,马,王,项,柳四人借着马势,借着大军之威而一鼓作气杀入敌方阵内,这一场战斗,在还没开始前,就已经注定了结果。

而唯一需yào

担心的,也就是一个伤亡而已。

“嘿哈……”冲在最前面的马起,右手马枪,左手刀,照着前面一员敌方猛将狠狠的劈砍了过去。

那对方蛮将,使的是一柄厚背开山刀,亦是属于重兵器之流,而其本人,亦是壮得像如灰熊般,属于那种力大无穷之辈。

此时见得马起以刀劈而来,好家伙,这蛮将亦不躲闪,只拿起手上大刀,狂顶而上。

“轰”的一声,刀与刀相撞而上,马背之上,李显被撞得狠狠的一个趄趔,好在他手上还有一柄马枪,在被撞之余,确是马起眼疾手快,右手处迅速以马枪后扫顶住地面,而不让自己倒下。

可是对面那一将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虽然他是位力大无穷之辈,可是,马起那也不算是白给的,他之臂力,虽然比不得这蛮将,但亦非一般人可敌的。

对面那蛮将同样被马起这一刀而给劈得倒仰而去。

而就着这一刀被砍得倒仰之势,马起眼疾手快,左手刀疾速向这蛮将投掷而去。

马刀,飞射而出,对面那蛮将正是被撞得倒下之时,一时半会间视角被那马头挡住,也没看到马起飞掷而出的长刀。

待得这蛮将背部一触及到马背立马翻身而起之时,却正好是迎上了马起飞掷而来的大刀。

“噗……”的一声,刀应声而刺入胸口,殷红的鲜血随着这蛮将那不甘的怒吼声,而狂涌而出。

轻抹了一把被溅得一脸的鲜血,马起拍马轻走两步,一把拔出了那把插于蛮将胸口的马刀,确是理也不再去理会这蛮将,拍马挺枪就往边上杀去。

不论老人,女人,少年亦或者是未满月之婴儿,反正只要是能动的,全部都一刀而结果了他。

等到李显领着御前侍卫而奔入这个小部落之后,这个原本还算闹热的部落,此时除了那浓重的血腥味之外,却是什么也没有再留下。

“所有将士就地休整,补充上足够的水和干粮,轻伤者可先行治疗,重伤无力再战者,立kè

备足足够水和干粮返回贸林,所有战死者就地掩埋,好让他们看着,他们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地方,以后,就是我们的大秦国土。”

“诺……”

第六十一回 此天助我成此大功也

烤得金黄金黄,冒着热油的烤羊腿,香甜而甘美的马奶酒,为求活命热情似火而又奔放不羁的塞外女人,当牧羊的狼儿们,放下了屠刀,而挥起了长枪开始征伐于这塞外的部落时,他们却在尽情的嘶吼,在尽情的发泄着。

一夜尽情狂欢,至第二日天明,除了带够足够的清水和干粮之外,其它的,则直接被付之一炬。

当大火在这金秋这时漫延开来,而燃起熊熊之势之时,李显,翻身上了战马,带着马起,王平,项延,柳尚四大将已经拍马而往下一个部落而去了。

自进入了这一个地界后,接下来的,将会是连绵不绝的部落。毕竟大宛国月支人,在这地里没有战争,确实常掠夺大秦边关,以此来让自己休生养息了几十上百年时间。

他们的人口,虽然还比不得秦,晋,蜀,楚这等中原诸侯国,但是,相信只要再给他们三十年到五十年时间,整个大宛国的月支人,将会绝对的超过于李显现在的大秦国。

因为,他们有着足够的地域,有着足够的土地去让他们生存下来。

~~~~~~~~~~~~~~~~~~~~~~~~~~~~~~~~~~~~~~~~~~~~~~~~~~~~~~~~~~~马里奇部落,在这周遭部落里,已经可以算是一个中大型的部落了,在马里奇部落里,其中光成年壮丁就不下二千人之数,而其它能骑得烈马,射得硬弓者,比比皆是。

所以,马里奇部落在整个大宛国中,也算是能排近前五百强的部落了。

而李显和他的骁骑营将士们,下一个目标就是这马里奇部落。

早在一天前,李显就已经带着他的一千五百余骁骑奔赴于此,可是,就因为这马里奇部落里有着整整近五千的可战之士,而让李显部下的各大将校们持着绝对相反的意见。

项延,马起这二位是完全赞成并同意马上提兵前去强袭这马里奇部落的,而王平和柳尚二人,却是报着诚肯的态度,认为马里奇部落可战之士太多,而我军在没有兵员补充的情况之下,只有这一千五百余人,死一个那就是少一份战力,如此一来,这马里奇部落一战,就算是突袭成功,而骁骑营本身的伤亡也将会超过所预计,这样一来,在没有兵员补充的情况之下,李显只能是选择打道回府,打这马里奇部落不合算,倒不如绕过这马里奇部落,去周边寻些小部落去。

李显这一路走来,所碰上的中小型部落倒是有十来个,可是这十来个中小型部落那也不是完全的没有抵抗力的,十几个部落虽然是被李显借着突袭而打了下来,可是本身的伤亡到现在已经是过了五百之数。

到得现在,能跟在李显身边而来到这马里奇部落的,亦只有千五百之数。

而就这一千五百余骑,却要面对马里奇部落里整整五六千的可战之士,就算是突袭,其结果也将会是个惨胜。

李显来这草原,其目的是为了给那正在狂攻凉州西北重镇陇西的吉利来个给他来个后院失火,好能把这吉利大军给引回草原来,到时候顾此失彼的情况之下,李显自然是能占上些许的便宜。

可惜,一直到现在看来,李显所能引起的轰动却还是太少了点。

一路走来,虽然是被李显给屠了十数个部落,可是这十数个部落一并儿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两三万人,这对于若大一个大宛国来说,简单就是毛毛雨,完全还没有达到让吉利回军的可能。

所以,想要有所作为,想要引起前线处大宛国主吉利的注意,屠尽一个如马里奇这等大中型的部落,那是必须的,也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李显此时身边的大军仅仅只有一千五百余骑,而且个个都是已经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

毕竟,这一路奔袭,一路撕杀,就靠着这二千余人,从来就没有怎么好好的休整过,能坚持到现在,这二千余人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打,还是不打?帐下四员大军也是各持已见,这让李显很是为难,也正好,乘此机会,在这里好好的休整了一夜,让帐下诸将士们都养足了精神,不管接下来打还是不打,这让帐下诸将士们吃饱喝足养足精神总是没错的。

~~~~~~~~~~~~~~~~~~~~~~~~~~~~~~~~~~~~~~~~~~~~~~~~~~~~~~~~~~当那天边处,显现出一丝鱼肚白之时,李显却已经跨在战马上,细眯着双丹凤眼,而在仔细地打量着远处这个马里奇部落。

这是李显最后的一次决定,若是不打算再去打这马里奇部落的话,那么,昨晚好好的休整了一个晚上的骁骑营大军,将会再李显的带领这下,而选择悄悄地绕过马里奇部落,转而去其身后,再去寻找下一个可以让骁骑营下手的部落。

整个塞外之地,尽是一片肥美的草原,若是等得春夏交接之时,这天地间,一片青绿之色,接天连地,青青的草,暖暖的风,加上这美丽的大草原上,那特有的纯净的蓝天白云,这塞外之地,在那春夏之际,绝对会是最美丽的一副风景画。

可惜,此时已经是进入金秋八九月间,天还是那般的蓝,阳光仍然是那般的温暖人心,可是,这接天的绿草,却已经是全部泛成了枯黄的一片,而这原本暖暖的春风,此时在这初秋的清晨时分,吹在人身上,亦是有些凉嗖嗖的感觉。

轻拉了拉身后那玄黑色的九蟒披风,李显仔细地看着远处的马里奇部落。

草原上的百姓们,他们的起居生活是很早的,特别是在这种金秋之际,成群成群肥美的牛羊们,已经没有了那可口的绿草给予他们充饥,而要保持住这牛羊们的一身肥膘,起贪黑的外出割草,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一些小部落里,自然都是各部落里族人们自己劳动而来,可是,在这马里奇部落却不同。

远处的马背之上,李显,确是看到了一个个被绳索相绑在一起的人,那一长串子,起码足足有百余人,再数个健壮的月支骑兵看护之下,缓慢的挪出了城门,而来到了部落之外,一百余人一排,一字儿排开,在那里割着那些已经枯黄的杂草。

这些杂草,收集起来都将是这部落里各大贵族们,他们整个冬天的燃料。

在这个没有煤,没有碳,更是连根树森都极为稀少的草原上,有的,仅仅只是这种高及过人的杂草,而在这部落里各大贵族们,他们在整个寒冷的冬天里想要取暖,烧这些杂草,就将会是他们唯一的一种取暖的途径。

“哈哈哈哈……此真是天助我成此大功也……”远处,李显在见得这一幕之余,是开心的哈哈大笑不已。

李显在打过这十数个小型部落,虽然偶尔也能见到这种被绳子绑着出来割草的人,这些人都是各大部落里各大贵族们从大宛国城里买来的汉人奴隶。

这些汉人奴隶原本都是大秦国里的百姓,只是经过这几十上百年来,每年的大军掠夺,而让这些百姓们成为了这里的奴隶。

小的部落里,李显所能碰上的这种奴隶确很少,一般都不会超过五十人,可是,这马里奇部落里,这放出来的奴隶有多少?

李显仔细的数了数,这里是足足有二十来队,也就是二千人左右。

两千个奴隶,剔除一些老弱病残的,再剔除一些已经无力再战的,这最起码能有千余名可战之士,若是把这千余人收进来,李显的骁骑营,要再去攻下这马里奇部落,那只会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而照此推断,以后所见到的各大型中型的部落里,相信汉人的奴隶也绝对不会少,有这些对这月支人充满着仇恨的奴隶加入大军以做为先锋,李显相信,他一定会把这大宛国给闹得天翻地覆的。

所以,李显才会在哈哈大笑之余,亦是感叹这老天作美,真是天助于李显也。

~~~~~~~~~~~~~~~~~~~~~~~这两天更新很是不给力,抱歉了各位,小血正在努力当中哈……

第六十二回 强袭马里奇部落

在这初秋的清晨里,漫山遍野的枯草,随着凉风而舞动,而在这一片枯黄的干草前,却正有着一群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双眼麻木而空洞的奴隶们,在机械般的割着枯草。

因为自入秋来的连续割草,所以,这马里奇部落的骑兵们,不得不把这些奴隶们赶得更远点的地方,以便于能收割得上更多的枯草,而此时,这里已经是离开马里奇部落足足有近千米之遥。

就在这不远处,李显带着吕莽等近百余位箭术高绝者,正慢慢的往这边靠近。

这一支看管这些奴隶的马里奇部落骑兵,亦只不过百余人,李显并不想用蛮力去征服这百余人,因为,若是一会真对打起来,以李显千五百余精锐去对战这百余人,胜利那是肯定的,可是,那样弄出来的声音就会太大,接下来就无法再去偷袭于马里奇部落。

所以,以箭术高绝者,在暗地里以冷箭而射杀这些大宛国的骑兵,这绝对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

以吕莽为首,其它进二十位御前侍节营里,当初李显挑出来的箭术高绝者,再加上一些其它挑出来的,勉强凑够了百来人,争取做到一人对付一个,一箭一个而不让他们发出半点声音出来。

待得四周埋伏之人全部就位后,蓦然间,李显一声令下,诸埋伏的将士们一声虎吼而起,万箭齐发而出,就算偶有漏网之鱼,亦是被吕莽为首的二十余名御前侍卫给再补上一箭。

一百余大宛国骑兵,此时,是一个也没留下,统统射杀。

“尔等之中,可有对马里奇部落排兵布阵通熟者?”面对着眼前这一群惶恐不安的百姓,李显一脸淡然的问道。

李显话刚落,此时于后排处却突然响起一怒吼声:“将军,小的知dào

。”排开众人来,自当中,确是走出一昂藏大汉来。

看这汉子,一身健子肉,满满当当,很难以想像,在奴隶当中,个顶个都是饿得皮包骨头的,而竟然还藏着一位这般雄壮的人物。

“此猛将也。”看这大汉,身量九尺开外,狮鼻阔口,虎背熊腰,虽身上只在腰际围了一条破羊皮袄子,然其龙行虎步间,配上那上半身裸露着在外的一身可怖的伤疤,其中自有一股子慑人的威势,就如一位百战猛将般,只一眼,就让李显喜欢上了。

“敢问壮士是何方人士?”

“回将军,某原天水都督郡蒙恬是也。”

“天水郡都督?”李显很是意wài

,在这千里迢迢的异乡之外,竟然还能碰上他大秦国的一个天水都督。

“天水蒙家奉前朝太祖之命,世代驻守天水郡,以护卫家国边疆,至恬此已历十六代人。”蒙恬昂然而答道。

看着蒙恬那一张粗犷,确又充满着自豪的脸,此时的李显,却是肃然起敬,身为如此世家的子弟,蒙家子弟确实是值得骄傲的。

敢问这天下千千万万个世家大族,又有多少世家大族会如蒙家这般,默默无闻的,就这般驻守在帝国的边疆,一住就是十六代人。

“蒙将军到这马里奇部落有多久?”如今李显要暗袭这马里奇部落,能够找到一位熟知这部落藏兵之地,那固然是最好的,而老天开眼,竟然还是送给了李显一位将军。

一个将军的俘虏和一个平头百姓的俘虏,这两者之间,对于李显的帮zhù

,显然是身为一个将军的俘虏更能提供的帮zhù

大一些。

因为,身为一个将军,他懂得如何去排兵布阵,如何去藏兵,如何去安排城防,换防,警示等等,而身为一个平民,处在同样的环境之下,他可能只会知dào

哪个地方的兵多,哪个地方的兵少,仅此而已。

所以说,此时的李显,能碰上蒙恬这么一位天水郡的都督,他是幸运的。

而对于马里奇部落来说,他们却是很不幸的,因为,接下来,李显的大军,就会狂奔而入,彻底的让这个部落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

吩咐下去,让大军开锅造饭,以喂饱这些可怜的奴隶们,然后该遣散的遣散,该让他们回家的就回家,选择留下来的,统一发放战马,武器铠甲等物,暂编为一营,由蒙恬带领,以安顿下来,静等强袭的时机出现。

~~~~~~~~~~~~~~~~~~~~~~~~~~~~~~~~~~~~~~~~~~~~~~~~~~~~~~~夜,深沉而昏暗无光,李显带着大军奔袭于这辽阔的草原之上,从八月初出塞外,至今日已经是八月二十三,所以,此时那遥远的九宵之上却并无明月,四周里一片寂静,唯有那暗淡隐约的一点点光线,而让这夜晚显得并不很昏暗。

夜空下,人沸马嘶,火光通明之余,时而夹杂着种种怒骂喝斥的声音。这并不是那马里奇部落正在举办什么篝火晚会,而是那马里奇部落里的大军,正在举夜搜索着蒙恬这一伙突然失踪的奴隶们。

本来,按照往常里,这一伙奴隶,在百余骑兵的压制之下,在凌晨时分押送出部落,然后,一直要至夜里上灯时分,才会押送这些奴隶们回来,按各人收获的多少而发放食物,以等待明日的继xù

劳作。

可是,今天直到都快入睡了,这些大贵族们确还不见这些奴隶们回来,终于是意识到这里头可能是出事了。

奴隶,在这些部落的大贵族们眼里看来,奴隶,就跟他们那成群的牛羊一样,这也是他们财富的一种。

如今,这些奴隶们,竟然就这么的消失了,那可是两千个奴隶,这些大贵族们如何能不急,如何又不会发动部落里的兵马出来乘夜寻找。

夜幕下,李显以及跟随在李显身后那千五百余骁骑,此刻,确正如一条条幽夜里的饿狼般,在静静地看着远处的这一些月支骑兵。

这一次出现在野外的月支骑兵并不是很多,从火把上目测,估计也就五六百人左右。

只是这一伙骑兵们,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在他们的意识当中,奴隶的反抗通常都是无力的,毫无作用的。

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没有食物,没有马,没有水,没有武器的奴隶们,想要就这样靠着双腿而走回凉州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这一伙五六百人的骁骑们,是完全没有半点的惊慌,仍然是在嘻笑怒骂着,其中更有甚者,甚至还干吼上两声,唱上一段月支人的民谣,以发泄一下心中的愤nù



毕竟,他们不在战时,仍然只是一伙民夫,是一群靠着牧羊,养马而维持生活的草原人。

“将军,差不多该送他们上路了。”边上,马起轻拍马腹而靠近李显身边道。

此时的这一伙五六百人的月支骑兵,他们已经一路搜索着往草原深处而去,离那部落,起码亦是有数千米之远了。

此时李显的大军若是杀过去,便是这一伙人想喊,那马里奇部落里的人亦是听不到的。

点了点头,李显一脸淡然道:“那就上吧,记得,把他们的马和弓箭铠甲都收回来,一会我们还用得上。”

“诺。”朝身后轻挥了挥手,马起轻应了声,拍马当先就往前奔袭而去。

身后,千五百骁骑,就如暗夜里的幽灵般,跟随于马起之后,狂涌而去。

撕杀之声,仅仅只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寂静的夜色里,便又重新的回到了原有的平静。

马起,项延,王平,柳尚,蒙恬,这五个人,全都是杀得一身血肉模糊的方才回来。

淡然的扫过眼前这五员大将,李显肃声道:“让将士们换上这月支人的武器的铠甲,一会还要辛苦蒙将军去与你帐下诸人解释一下,我大军需yào

靠你们混进城去,才能强袭马里奇部落。”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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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 身高过车轮者,杀

在夜色的掩护之下,由王平,马起,项延,柳尚四人为首,押解着蒙恬一伙两千余人,在这忽明忽暗的火把照耀下,正一步步慢慢的往马里奇部落靠近。

说实在话,先不说王平,马起,项延,柳尚这个已经跟在李显身边近半年之久的四人,就说平日里号称胆子贼大的蒙恬,在第一次听到李显解释说这个计策的时候,他们亦是吓了一大跳啊。

借着夜色,就这般混进城,在这以往的战争史上,根本就是闻所末闻,见所未见啊。

可是,李显就是这么准bèi

去做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惊人之举,若是这一战真被李显偷袭成功了的话,那么,这在以后的战争史上,守城之战,那就不在纯粹的是靠着人海去强推,而是可以运用上种种计谋。

因为再坚固的坚城,他也是怕被人从内部攻破的。

~~~~~~~~~~~~~~~~~~~~~~~~~~~~~~~~~~~~~~~~马里奇部落,他虽然已经是一个大中型的部落,可是,他也仅仅只是一个人口上比较多一点的部落而已,不管是在生活习俗上,还是在警戒防范之上,他们都继承着草原人所固有的习俗。

他们的部落,都是靠着一片紧密相连在一起的帐篷而围成一个圈,至于你说的城墙,那绝对是没有的东西,唯一一个有点像样的,也就是在那两个帐篷边上,做出大门进出口的地方,站着的两位岗哨了。

当马起,王平两人带着近七八百的骁骑,压着蒙恬他们一伙走到这所谓的城门口之后,两边的岗哨,那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打开了那简陋的防御工事,而放行了。

正这时,那原本一直走于前面,低垂着个脑袋的马起,猛然间大吼一声“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杀……”

拔出腰刀来,照着边上那已经快要睡去的岗哨一刀削了去,若大一个项上人头,顿时就飞上天去。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身后,王平,项延,柳尚,以及前头处的蒙恬,亦开始狂吼出声,相继拔出骑枪,腰刀来,扑向了边上的军营。

“王将军留下以接应后续大军,项将军往左,柳将军往右,蒙将军且随我来。”岗哨的临死前的惨叫声,已经是惊动了整个马里奇部落,时间上有限,马起端坐于马背之上,只管怒吼着分派。

“诺……”项延,柳尚,王平三人相继应诺。

当初李显设立两个骁骑营,在北营擂上争营长之位时,打到最后的,也就剩下马起,王平,项延,柳尚这四人了,而这四人当中,勇武当属项延第一,马起第二,王平,柳尚二位武虽不如这二位,但亦是冷静多智,很是有些将才,然而,这四人当中,李显最中意的,当属马起。

马起的那一手枪手使得出神入话,比之项延来,虽然还有些不敌,但也是相去不远,而马起之潜质,确是项延,王平等人拍马也是赶不及的。

马起在军事上的天赋,简单就是可以用恐怖来形容,套句俗话来说,王平,柳尚二人可为智将,项延可为猛将,而马起,确可以为帅。

所以,这一次出战偷袭,李显是全权授予于马起的。

这一场战事,本来应该是李显亲自上阵以随机应变才对,可是,对于李显的那身板子,马起,王平这诸多大将们,那实在是不敢去恭维的。

毕竟李显以前的身板子实在是太过于差劲,就算这小半年时间里,李显刻意的去锻炼去补充营养,可是,就靠着这小半年的时间,想要让这一副原本羸弱不堪的身体强壮起来,那简单就是个梦想。

而能让李显坚持着随着大军从贸林那一路奔袭往这大草原深处,那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

还想让李显亲自操刀上阵杀敌,那还是算了吧,李显能杀的敌人,要么是已经被马起他们打得只剩下一口全,全被抓了来的俘虏,要么就是已经被大兵们给五花大绑的,不能动的那种了。

在这塞外征战四方,李显能干的事情,除了动脑子,想着使什么计策去以最小的代价打赢一场战争之外,唯一能干的,也就是坐在马背之上,偶尔嘶声力竭的怒吼两声,以提升下士气,然后佩剑一指,让身后的大军疯狂往前杀去,仅此而已。

这一次,亦是不例外,当李显收到信号,而带着后续的大军,杀入这马里奇部落时,此时的马里奇部落早已是变得一片混乱。

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马里奇部落里的月支人,他们早已是入睡,可是,马起,王平他们的突然杀入,顺带着的,还有蒙恬这位完全熟悉这马里奇部落何处存放战马,何处有兵甲,何处有守兵,这一切城防,全都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当马起领着骁骑营的大军杀入这马里奇部落之后,整个部落里,几乎就没有遇到过像样的抵抗,因为,只要这部落里的人,一聚集在一起,马起的大军就会如条闻到鲜血的恶狼般,以马起为枪头,狠狠地向着对方扑去。

零散的铁骑,又在是这种混乱的时候,他们根本就组织不起像样的反冲锋,所以他们的命运,早已是被注定了。

注定了他们将会遭受到惨无人道的屠杀。

在大营外,还没有进攻前,李显就已经下过严令,无论男女老幼,凡身高过车轮者,杀。

这里是大草原,就算骑着快马,从贸林出发,到这马里奇部落,不眠不体的跑,那也是要十数天时间。

此时对于李显来说,那是真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若是让这地儿里走漏了一丁点消息,李显的骁骑营所能得到的,就只能是全军覆没,所以,不是李显心狠,而是必须得如此做,杀尽可杀之人,以免得泄露消息。

因为,李显他们还想着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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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 杀一儆百

月支人,是以部落为单位而组建而成的一个游牧民族,他们的赖以生存的是草原,是那成群的牛羊,所以,月支人,就算他们再进化上几百年,只要他们没有改变这种生活习俗,没有从农牧业而改成为农耕业,那么他们的生活,仍然只会是沿续着上千年的传统,逐草而居,而他们的国家,亦不可能如中原腹地般,筑城而居,他们能住的,也只能是那种随时可以移动的帐篷而已,仅此而已。

所以,就算到如今,大宛国经过几代雄主的发展,人口已经快要突pò

千万大关,可是,他们仍然是处在这种部落制的管理之下。

生活当中,以部落而居,而在军政之上,则是以部落首领为代表,由国君发出征集令后,这些部落首领们就带上自己部落里的牛羊和青壮,跟随着国君的脚步,而去征战四方。

如今,吉利为大宛国国君,可是,这种现像仍然是无法得到改善。

就如刚才,在议会之上,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大臣,公卿,而是一个个部落的首领。

这些首领们,每一个人,都代表着一个部落。

而部落里的奴隶,牛羊,年青女子,青壮,幼儿,都是这个部落首领的财产。如今,他们的财产有的可能已经被那一伙造反的奴隶们洗劫一空,他们在着急之余,亦只能选择来催促于吉利这位国君,期望着联盟上所有的部落首领们,一起向吉利施压,好让吉利能乘早回大宛去。

吉利是位雄主,他的雄才大略,比之他上面的数代大宛国君还要强dà



这凉州城外的连年劫掠,就是吉利最好的表现。

吉利很清楚的去定位着大宛的的地位。

就大宛国来说,月支人相比于与大宛国相接的几个势力来说,乌恒人,是跟他们一样的一个游牧民族,就算跟乌恒人打死了,那也是捞不着什么便宜的。

大家都是一个样,逐草而居的牧民,草原上地盘不比中原腹地,那是大得没边,完全就不用去抢。

所以,跟乌恒人打,完全没必要,有的也只是一个合zuò

和防范的国系而已,而对于大宛国身后的南匈奴人,那一帮凶残的家伙,吉利是完全就不想去招惹他们。

更何况,就他们大宛国这已经够冷的了,若是再向西走,至那匈奴人的地盘上,那地儿会更冷,更让人无法活下去,更何况匈奴人凶残成性,人口又众多,麾下将士个个更是如狼似虎的野兽之辈,打起来太过于疯狂,没人愿意去招惹这些连人都不能算的野兽,完全没有必要去与他们交接。

而唯一一个能让大宛国发展的,就是靠近他们地界的大秦国。

大秦国地处关中,关中之地,沃野千里,城池林立,气候宜人,最主要的是秦国之地,一马平川,对于处在塞外的月支人来说,秦国,根本就是没有太大的险可守的。

要攻下秦国,对于月支人来说,那是易如反掌,这是其一。

其二,秦国国主李思,一心之想着开疆拓土,成就不世功勋,可是国内之政却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所以,吉利是每年春秋之季都会选择进这凉州城之地狠狠的抢上一笔,因为,这位可爱的武昭王,每年等他们抢过之后,总是会拔来大量的金银钱粮以维持这里的生计,只要他吉利不做得太绝,这位可爱的武昭王都不会去过问,他确每年只管着往外征战,以扩展大秦国地盘。后来,吉利更是与那乌恒人谈好联盟,一个抢一个郡之地。

如此往复下来,相信不出二十年时间,秦国就会因为凉,安二州常年被劫掠而变得入不敷出,相信到那个时候,就将会是他吉利入主关中之时。

这是一个长达几十年的谋略,而吉利可谓是做得非常成功的。

要知dào

,到得李显上位的时候,国库里几乎都是赤字,国家收入的那点可怜的税收,除了大半以上补贴给军队外,剩下的几乎都被投到了凉,安二州的赈灾上了。

若不是李显懂得些生财之道,怕是今年吉利的大军就不会被阻在陇西城之外,而是长驱直入咸阳城了。

而如今,这事情确正好相反,李显不但把吉利的大军阻挡于国门之外,更是把大宛国腹地给掀得翻天覆地。

~~~~~~~~~~~~~~~~~~~~~~~~~~~~~~~~~~~~~~~~~~~~~~~~~~~~~~~~~陇右府上,萧谨居左第一位,边上,黄泰,余新二员骁骑营的大将相随于左右,右边则是原陇右,西平二郡的守将,稀稀拉拉的十余人,站于边上。

如今陇右郡首府昨日复为萧谨所攻克,萧谨此刻,确正在考lǜ

着如何收复陇右全境,然后以陇右之兵力和着陇西之兵,二面全围以夹击西平郡,迫使西平郡里的大宛军队出城。

“诸位将军以为,接下来我大军该当如何?”看了看身后黄泰,余新二人,萧谨确是又把目光放在了这原陇右,西平二郡的守将们身上,毕竟这些个大将,虽然是败军之将,可是他们都算是这陇右或者是西平二郡里土生土长的人物,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一帮子地头蛇们,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搏杀他们不行,可是若是整些歪门邪道什么的,那可就是一把子能手了。

而说到在这陇右与西平二郡的相熟成度上,至少不是萧谨这位外来户所能比的,虽然萧谨亦是这凉州人氏。

“禀都督,末将以为,接下来,西平郡西川口处地型险要,更兼此处乃是大宛军队出塞外的唯一一条大道。若我大军在西川口处扎下重兵,必能阻止吉利大军之归路,尔后以重兵压制大宛军于西平郡内,不出一月,大宛之军必缺粮而急,至时,我大军再一鼓作气而上,此大宛之军必可尽歼矣。必一役,必何是大宛国元气大伤,此当为泼天大功也。”边上,这位原西平郡的守将,此刻,在一边向萧谨介shào

,自己确已经是开始双眼放光,手舞足蹈起来,仿佛他已经看到那大宛国的骑兵,就有如下饺子一般,一个接一个的骑着快马,赶着往他布下的口袋里钻,就是来送死的。

对于这位已经说得唾沫横飞,手舞足蹈的花甲老将,萧谨不自可否,确又不想伤了这位老将的心,只得轻嗯了一声算是肯定了一下,然后继xù

道:“池老将军此计甚善,确不知dào

诸将军还有其它意见吗?”

“恭喜池老将军,贺喜池老将军,竟想出此绝妙之计,我等不如也。”

“池老将军此计若得售成功,当是泼天大功也。”

“池老将军老当益壮,风范不减当年啊。”

“唉唉唉……老喽,不比你们这些年青人啊……”

此时,这一标子大将们,竟然不去理会于萧谨的问话,而是先恭喜起这位老头儿来了,而这池老头儿,竟然还是一副一脸我很享shòu

的表情。

边上,黄泰,余新二人已经脸现怒色,手按刀柄,若不是萧谨先一步按住了这二位肓头,保不准这二位就已经是拔出了腰刀就出来砍人了。

“一帮不知羞的东西,丢了城池,老子都为尔等羞愧,却还有脸在这相互捧着臭脚。”边上,余新见刀被萧谨按住,他自不好违抗,却是忍不住张嘴就怒吼出来。

大厅上,一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而那位一直满脸得色,以手抚须的池老将军,此刻更是脸色一片苍白,双嘴唇发抖,颤抖着双手双脚,瞪着一双浑浊的牛眼儿,使命的看着余新,却是半天也说不出个字来。

“混帐,如何跟池老将军说话的。”此时萧谨阴沉着一张脸,满脸杀气的朝门外吼道:“左右虎贲何在,把这多舌的家伙拖出去,重责二十军棍,以责不敬上官之罪。”

不敬上官之罪……不敬上官……不敬上官……

萧谨这一罪安的,可算是让边上这一帮子大将小将们,满脸赤红。

左右虎贲跃然而上,一左一右,挟住余新就往门外而去。

就这般在堂门外的石阶上,余新就这般趴在这一帮子大小老爷将的面前,口咬钢木,任那杀棍如雨点般打下,确任是不吭一声,只把双血红的双眼,怒睁着而看着那居于前排,此刻已经开始有些打摆子的池老将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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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论

陇西,陇右,西平,三个郡,一帮子老少爷将,没一个能顶得上用的。

而如今,那大宛国主吉利,就如同是那被架在火上面活烤的昨蜢一样,是急的团团转,可一时间就是没办法脱去这个劫啊。

萧谨想要扩大战果,想要拖住大宛国军队的回城,他就必须得想办法,去另外找一股势力,一股能牵制住大宛国的势力。

因为靠大秦,靠凉州,那几乎已经是不行的了。

萧谨已经听到些从咸阳城内传出来的不好的消息。

可惜,此时的李显,已经带着他的骁骑营而深处草原千百里,就算是咸阳城内闹翻了天,李显也是不知dào

的。

而萧谨此处,所能为李显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尽量的拖住大宛国大军的脚步,让他深深的陷在这西平郡内,拖得越久,李显在那大宛国内所能得到的好处就会越多,战果才会更辉煌。

而在不能依靠身后的大秦国,更不可能依靠这无力的凉州,萧谨此时,却是无力的发xiàn

,自己能把吉利逼到这种地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再也无能为力了。

~~~~~~~~~~~~~~~~~~~~~~~~~~~~~~~~~~~~~~~~~~~~~~~~~~~~~~~~深夜,陇右府内,孤灯之下,萧谨却仍然在不安的来回走动着,李显处,萧谨已经是派人去通传了,可是,他并不能确定这个通传是否能达到李显的手上,大草原上的变数太多太多,谁也不敢保证,深入到大草原之后,就一定能安然的再回来。

便是连常年生活在大草原上的月支人,他们也不敢去打这个保票的。

“将军,安州破了,破了……”此时门外,确猛然间闯入一个人来,一进门,就干嚎着嗓子,嚎啕大哭不已。

“住口,若再敢胡言,乱我军心者,小心本将阵斩了你以明军法。”门内,萧谨一声大喝,打断了这人的哀号,却是猛然间就把这人拉了进来。

待把门关好之后,萧谨方才一脸慎重的道:“黄将军何时得到的消息,可曾确认安州被破之事?”

原来来的确是黄泰,他本就是安州人士,今儿个无战事,他出营巡操,确是正被他撞见一老乡。

当黄泰问及家乡情况之时,那老乡言及安州,此时早已是被那一帮子狠心的乌恒人给犁了个对穿,能抢的都抢走了,碰见稍有反抗的,就是整村整村的杀,说是连座之罪。

而很不巧的是,黄泰的家乡,正是处在这连坐之罪当中,整村的人,除了黄泰外,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留下。

此时的黄泰,真如是得了失心疯了般,只想着能找个地儿痛快的嚎哭一场,尔后拾起刀来,骑上烈马奔回安州去,拼死也要去杀上几个乌恒狗,以出一出心头这一口来气的。

见得萧谨问起,黄泰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后,方才恨声道:“我那老乡说,安州最后一个重镇义县也在八天前被攻破了,整县五百余户人家,全部被屠杀殆尽,一个没留,现在乌恒大军已经兵锋直指雍州之地,可是朝中那些大臣们,确一个肯站出来管事的都没有啊,全都听那废物的话,当了那缩头乌龟。”

“哼……这群废物,只知内斗,却不敢抬起头来面对外敌,早晚我必为我王做一回恶人,除去这一帮废物。”萧谨是土生土长的凉州,从小到大,每一年,他都要面对月支人的劫掠,可是,他确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些官老爷们去维护他们一下的。

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一心为民的武穆王,可是这一群宵小们,却不思为国尽忠,却尽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如此可恨之人,不光是该杀,而是应该让他去受那千刀万剐刑。

就如萧谨所说的那样,若是到时候李显不好动手,他萧谨不见意为李显去做这一次恶人,去杀尽这天下间该杀之人。

“月支人……乌恒人……”此时的萧谨,双眼之间,有莫名的寒光在灼灼闪烁。

~~~~~~~~~~~~~~~~~~~~~~~~~~~~~~~~~~~~~~~~~~~~~~安州,义县,乌恒大营内,此次带兵征安州的,乃是乌恒国国师完颜齐。

完颜齐,四十九岁,身高八尺六寸,善使一柄铁戟蛇矛,能开得五石强弓,在乌恒国,素有神箭哲别之称。

他这一生,自二岁在他祖父的帮zhù

下学会骑马开始,就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直到他打下这个国师位置才稍微安顿了下来。

可以说,完颜齐的一生,都是在战争中度过的,他绝对能当得上能征惯战这一个称号了。

此时,完颜齐那壮硕的身形,确正依偎在一张胡椅上假寐,左右两边,两个绝色胡姬,正在小心翼翼地为这位乌恒国最为尊贵的国师按摩着双臂。

正这时,厢门外传来一小将的声音“禀国师,城外有秦国使者求见。”

“秦国使者?”暗自皱了皱眉头,安颜齐却是一脸诧异,这前两天才刚见过个所谓的秦国使者,说他们愿意赔偿百万纹银,只求着他乌恒铁骑莫要再踏进雍州一步,今天怎么又来了一个秦国使者?难道他们反悔了?

“让他进来。”完颜齐就这般懒懒的躺在那胡椅之上,他倒是要看看这次来的所谓的秦国使者又是为着哪般而来。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来,进得来一位身穿青色得体长袍的瘦黑青年人。

完颜齐仔细地打量了下眼前这瘦黑的青年,这人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两颊深陷,然而双眼处,却是明亮如星,配上那一道冲天的剑眉,倒是说不出的冷傲。

这是一个好汉子,完颜齐在看到这青年第一眼时,完颜齐就很肯定的给了这么一个评价。

敢单刀赴会,就凭这一点,就说明这人有着过人之处矣。

“大秦国使臣萧谨,见过乌恒国国师完颜大人。”来此的人,竟然是萧谨,很意wài

,这让完颜齐多少亦是有些意wài



“哦,萧谨,凉州的假节都督?”完颜齐颇带着些完味的笑容看着眼前这有些黑瘦的青年,嘿然轻笑道。

凉州与安州属于是两相隔的两个州,到了如完颜齐这种地位的人,对于老对手的信息,他自然是要时刻摸清楚的,特别是老对手被一个大秦国的假都督,一个小青年给打得大败的消息,他更是要探得清清楚楚。

而此刻,这一位假节都督竟然就站在他完颜齐的面前,此刻,只要他完颜齐呶一呶嘴,轻咳嗽上一声,保证眼前这颗鲜活而聪明的脑袋就会掉在地上。

可是,完颜齐没有,他确只是用着一种欣赏的眼光,在看着眼前这个小青年。能有如此胆魄者,敢来敌营单刀赴会的,已经算是了得了,而敢摆明了身份,而来单刀赴会者,只要不傻之外,那就是个人中豪杰之辈。

“奉我王之命,某暂代凉州都督之职。”萧谨说道是奉我王之命时,那是一脸肃然起敬。

“却不知萧都督突然造访我乌恒,又有何贵干?”客套过了,自然是要奔主题而去了。萧谨不是位拖沓的人,完颜齐同样也不是位喜欢拖沓的人,或许,这就是同为人中豪杰之辈的共同之处吧。

轻呡了一口那有些酸涩的马奶酒,萧谨一脸淡然的轻笑道:“某此来,确是奉我家大王之命,特来送一场大富贵与国师的。”

“哦,大富贵???是不是你们秦国大王又要送我五百万两银子了?”坐在首位上的完颜齐,听到萧谨这句话,是哈哈大笑不已,那一脸的轻蔑,是个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

“蛇鼠之辈,安敢与云龙相媲美,国师这是谬赞他们了。”面对于完颜齐的嘲笑,萧谨在内心越发痛恨之余,脸上确并不做任何表情,亦是摆出一副轻蔑的表情,一脸嘲讽之色一览无余。

“呵……呵哈哈……哈哈哈……”一愣神之间,完颜齐那一张原本就笑笑吟吟的脸,此刻,确突然更是狂暴的哈哈大笑不已。然而,那一双鹰眼,此时更是死死地盯着萧谨,一字一句的低吼道:“萧都督可知老夫此刻内心中最想干什么吗?”

“你想杀我!”轻啜了口奶酒,萧谨在面对于完颜齐那几近疯狂的杀意,确是满脸的平静无波,仿佛,他此刻就是在同一只被拔掉牙齿而毫无威胁的老虎在谈心一样,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悠然自得。

“你真当本国师不敢吗?”随着咯吱吱的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那原本一个精美的青铜酒樽,此刻,确正在完颜齐的手上,正慢慢的变型着。

“呵呵,本都督并不认为国师不敢,相反,我认为国师是很想这般做,只是本都督认为,国师在面对比五百万两白银还要贵重的大礼时,相信完颜国师一定会好好考lǜ

考lǜ

的。”

“话本都督已经送到,这一场大富贵取与不取,可就要看完颜国师你是否够胆了。”站起身来,轻拍了拍屁股,萧谨确就这般潇洒的出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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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 草原雄鹰吉利

十月初三,阴,在这塞北之地,在这金秋十月份,若是碰上个大晴天的话,那倒是感觉暖洋洋的,阳光照着人身上,那也是怪舒服的。

可是,若是碰上这种阴森森的鬼天气,特别是还加上点冷风,那一吹起来,直欲让人打哆嗦。

西平城内,当初吉利带出的近十五万的大军,经过攻陇右,西平以及陇西的消耗战,如今已经是不足八万之数,而就这七八万人,如今是个个思乡急切。

这不光是因为知dào

大宛国内正有一支叛军在作乱外,更是因为,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冬衣穿,所有将士身上所穿的,仍然还是当初那薄薄的衣服。

当初他们是七月底出的大宛,那会天气还正炎热着的,本来他们打算着在这凉州城内逛上一圈,相信也要不了一个月,转眼他们就可以赶在寒流来临之前回去了,可是,不曾想,他们的大军,一时间竟然被拖在这凉州之地,这一拖就差不多是两个来月。

到得如今,已经是十月初,天气渐转冷,而他们仍然还是穿着那单薄的衣服,他们在想着那厚厚的羊皮大袄,想着那热乎乎的烤羊腿。思乡的情绪,在军中那更是毫无休止的蔓延开来。

大宛国的国主,人称草原雄鹰的吉利,此刻,确正在大帐内,来回焦急的走动着。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就这般在这空旷的大帐内来回转了多少个圈了,可是,他确仍然是无法找到一个能够让他和他的大军安全脱身的办法。

这已经是被困在西平城内的第三天了,大军军心早已是不稳,兵无战心,只怀着满满的思乡情绪,若是这种情况在持续下去,相信都不用那秦国出兵,就这么的耗下去,那也要把他们大宛国的精锐给耗完。

所以,该是到了壮士断腕的时候了。咬了咬牙,吉利亦是位不可多得的雄主,自是有着相当的魄力和决心。

既然已经决定选择牺牲一部分军队,来保持整个大军的存活,吉利自然是立马就召集帐下诸将,选择突围的时机。

吉利这边在秘密地做着突围而去的准bèi

,而萧谨自乌恒处回来后,亦是在做着相对的调整。

完颜齐那,萧谨已经是尽lì

了,至于完颜齐会不会动心,那就是他个人的事情了,为了拖住吉利的脚步,而为李显赢得足够的时间,萧谨能做的,能用上的,他都去做了,至于结果如何,那一切就要看天意了。

天意如何,那只有天知dào

,而萧谨能调动得起来的,手头上手有的兵力,此刻,已经被萧谨全部集结于陇右和陇西二城之处。

萧谨估计着吉利若是要走的话,应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若是他不走,那自然是更好,反正能拖一天就是一天啦,而若是吉利要走,他那成千上万的马队,萧谨是想追别人那也是追不上的,最稳妥的办法,当然是提前守在回塞外的险隘关卡处了。

比如那池老将军所提的西川口,就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夜深沉而无力,在这十月初,有点朦胧月色,那也只是个小月牙儿,勉强能让人看得清个人影在晃动,那已经处划不错的啦,至于其它,那是想都不要想。

然而,就在这暗淡的月色下,一支由人和马互相牵在一起走的大军,确正在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着。

这是吉利的大军。在西平城内,此刻仍然在是灯火通明,人喊马嘶不断,可是,此刻,在这漆黑的夜色里,吉利确已经带着主力大军,悄悄地摸着黑,而出城而去。

壮士断腕,以莫大的勇气,舍气一部分将士留守,借以迷惑敌军,却施以暗渡陈他之计,施施然带着大军奔逃而去,这应该也算是一个空城计的翻版吧。

此时,就在这漆黑的夜色下,这一支足足有六万人左右的大部队,确正排着数条长龙,而一个接一个的往前慢慢的挪着。

没有声息,没有异响。

或许,他们此刻正在内心之中而高兴,高兴着即将能回到草原之上,亦或者,他们正在庆幸,庆幸于他们的逃离。

然而,这一切也仅仅只是暂时的。

因为,萧谨不是笨收,他早就在预防着这一切。

当吉利带着大队,摸黑走出二三十里外,远离了西平城后,蓦然间,确不知从何处起,响志一支响箭。

嘹亮的穿云箭,只如那深谷里的夜莺,尖锐而不失宏大,那火红的箭身,至最后,飞至最高空处,轰的一声轻响,而炸裂了开来,化成一片炎红的火雨。

在这漆黑的夜色里,这一片炎红的火雨,早已是如那当空而挂的明月般,照亮了周围所有的地方。

通红的火把,一个接着一个的亮了起来。

那狰狞而冰冷的铠甲,那在火光中被映衬得雪亮的刀光,一片寂静中,确无形的带着丝丝逼人的杀气。

“雅萨部落的勇士快结阵随我冲出去。”大宛军内,亦不知dào

是这位雅萨部落的首领却是当先反映过来,而高喊出声。

边上,一些跟着出来的部落首领们,亦是有样学样的,高声喊着自家部落里的勇士们,让他们集合在自己的身边,保护着他们好冲出这阵地去。

“啊……”

“啊呃……”

“呃……”

随着数声惨叫声,自大宛军中响起,此刻,确正见得一直立于前头的吉利,正放下手上的硬弓,而怒吼道:“听本王令,所有将士不得妄动,若有一从者,休怪本无无情。”

吉利,被人称为草原神鹰,这并不单指于他的箭射得有多好,而是在于,他的领军能力,就如那鹰一样,机敏而狠辣。

刚见得这大军有一点点异样的骚动,这位大宛国的国主,确是立kè

就以硬弓而强杀之,一个也不留,杀一儆百之下,自然是能让吉利更好的抓住大权,而使得这一支军队,能如臂使唤,全听他一个人操控。

然而,两边埋伏处的秦军,他们确并不去管那许多。

他们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多的杀死敌人,仅此而已。

“正前方,一百八十步,自由散射。”

三段射击,虽然可能在密度上,达不到太高的要求,但是,在连续性上,那绝对会是让人致命的。

这一役,就在这个埋伏圈内,萧谨投入了他所有可以用得上的军队,为的也就是只求这一击而得逞而已。

第六十九回 屠狗者

骑兵的真谛在于动起来,他讲究的就是一个动字,若是死待在一地,便是再牛的骁骑那也是要被人给打成筛子的。

吉利,号称草原神鹰,这如日中天的威名在塞外大草原上,几乎可以说是如雷贯耳,是没有几个草原人会不知dào

的。

这威名不是靠吹出来的,而是完全凭着一刀一枪而打出来的。吉利的领军之能,可想而知。

此时,当他的大军被萧谨给彻底围住了之后,吉利并不是慌张的去集结大军让大军顶住,更不是安排着大军迅速撤tuì

,而是就着这长长的一条一字长蛇阵,大喝一声,“诸将士奋前,努力冲阵……“冲阵……在这个时刻,可以说以骑兵冲击萧谨阵型这是最为完美的做法。

首先一点,也是最重yào

的一点,自然是因为吉利的大军,因为黑暗,而排得是一条长龙,是一字长蛇阵。

他们几乎都是只有三五个人一排的,就这三五个人一排,而不是密集的方阵,对于萧谨军射来的那密集箭矢,自然就是能把伤亡减到最低。

其二,若是吉利这会领着大军前进,或者是后撤,那肯定会一下子乱了大军阵角,在这黑夜里,又是在萧谨的包围圈内,若是自家大军一下子乱了阵角,其后果,可想而知。而若是集结在于一处,那将会更有利于萧谨大军的射杀。

所以,就这般,直接命大军,奋前上马反扑对手,才是一个最为稳妥的办法。

一字长蛇阵,讲的就是一个你打头,我就中部和尾部齐上阵,你打中,我就头尾齐上,而你打尾,我就头部中部一起上的阵法。

此时的萧谨领军击的就是吉利大军的中部,本来是想着要让吉利首尾不得相顾,而打算只放走前部敌军,而留下吉利中部和后部大半的。

可是,不想吉利枭雄心性,竟然在此绝地情况之下,不是带着大军仓惶逃窜,而是让大军前部后部加速汇合,共击敌军。

在对方阵型不是密集的情况下,萧谨的弓箭手杀伤力,此刻却是达到了最低点,可是,萧谨却又不能让弓箭手停下来,因为停下来的话,接下来吉利的大军将会集结的更快,更多。

可是,若不让弓箭手停下来,就这般让他们一直射下去,不说箭矢的问题,就说弓箭手本身。

人力毕竟有穷时,人毕竟不是机器,他不可能一刻不停的拉着强弓射箭的。

若按正常的算法,一般一位弓箭手在射前十箭的时候是能发挥出其本身十成的实力的话,那么,射至十五到二十箭后,几乎就只能发挥出巅峰时期的六到八成实力了。

而若是再加射上五到十箭,估计这个弓箭手就得歇下来,准bèi

养上小半个月手臂了。

弓箭手本身就是一个骄贵的职业,而如萧谨带来的这些骁骑营里的强弓手们,虽然臂力上有所加强,可是,他们毕竟还是人,虽然比普通人强上许多,那也是有限的紧,多再给这些臂力强劲的强弓手们加上五到八支箭,他们照样也会疲软下来。

而前头处的吉利,却正在让大军冒着萧谨的箭雨,而在拼命的集结当中,相信,只要吉利集结到一定量的兵力之后,就会领兵发起狂暴的冲击,以弓箭手们和朴刀手这些步兵们那脆弱的铠甲,又岂能顶得住他们那锋利的马刀。

所以,不管萧谨的箭雨如何的射,亦不管就这一会,大宛国的大军死伤了多少人,吉利确是不管不问,只阴沉着张脸,嘶吼着让大军迅速集结于一处。

形势,在对于萧谨来说,正慢慢的走处危势。

其实,此时只要萧谨手头上有一支骑兵,不要多,只要有那么两三千人,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要让这一支骑兵奔杀出去,闯上一阵,吉利就会有多远滚多远的,可惜,事实上就是,萧谨现在手头上是连一支骑兵也没有。

他手头上,仅有的力量就是五营大盾甲营,四营弓手,四营长枪兵,全都是属于步卒。

而萧谨此时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占着一点点地势,在努力的维持着眼前这个局面。

一个小土丘上,萧谨,黄泰,余新三人,骑着健马,正静静地立于这小土丘之上看着远处胶着于一起的战场。

“将军,乘着弓驽营他们还有些臂力,我们冲吧。”边上黄泰,轻策马而至萧谨边上道。

眼下的战势,相信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此时的吉利正在狠心的舍弃一些士卒,以为大军的集结而换取足够的时间,相信,只要吉利在利用这一点点有限的时间,而集结够足够可以冲阵的大军后,吉利就会毫不犹豫的向萧谨大军发起冲锋。

到时候,萧谨这边,弓手因为过度射箭而疲软无力,光靠着大盾兵和长枪手,在没有弓箭手的压制之下,在面对吉利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势,黄泰他们是真的不太看好自家大军的。

所以,黄泰才会建议,乘现下弓手营还有些臂力的时候,可以试着让大家一步步往前逼近而缓缓紧逼,这样一则可以除去吉利骑兵奔跑空间,减少骑兵的杀伤力,二则,亦是有利于步卒的近身之战。

深吸了口冷气,萧谨终于是开口下令道:“让全军压上吧。”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可是,这一战,又是萧谨不得不打的一战,在占得先机的情况之下,萧谨不得不选择让全军压上,而以命相搏,到最后,就看双方大军谁更能坚持得住了。

“吼……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嘹亮的号角声,在这漆黑的夜色里,猛然间炸响开来,一直就处在最前线,充当着肉盾角色的盾甲将士们,看着身后的弓手们表演了大半个晚上,这会终于是轮着他们上场了,他们自然是怒吼着,喝着整齐的号子,而迈步往前逼进。

大盾甲士顶住个小半人高的长盾在前,身后,长枪兵亦是随着号子一步步紧随其后,步步紧逼,而再最后者,才是萧谨的弓手营。

弓箭手射出的箭已经开始变得稀疏而无力,甚至于连射出百步远的箭都很少。

远处,吉利嘴角处,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

被射杀了这么多月支的勇士,接下来,他月支的勇士们,将会百倍,千倍的在这些汉人们身上给杀回来。

“月支的勇士们,看见前面这些汉人了吗?”马背之上,吉利尽情的怒吼着。

“哦哦哦……”

“哦哦哈……”

这些塞外的草原人,他们最喜欢喊的并不是什么统一的口号,而是这种兴奋的,代表着杀戳与血腥的最原始的怒吼声。

“我月支的勇士们,看看这些曾经的两脚羊吧,现在他们竟然已经能咬伤我们月支的勇士了,勇士们,拿起你们的马刀,尽情的去屠戳这些两脚羊吧,告sù

这群懦弱无能的两脚羊,告sù

他们,什么才是真zhèng

的月支勇士。”

“哦哦哦……”

“哦哦哈……”

吆喝声,怒吼声,嘲笑声,混合而成一片,这一群已经被吉利集结起来足有六七千众的骑兵,此刻,在吉利的一声怒吼之下,而尽情的欢呼着,奔袭而去。

那雪亮的马刀,那急泄千里的马势,无一不让人心寒胆战。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阵前,黄泰,余新二将亲自立于第一线,面对月支人第一波的攻势而怒吼出声。

“吼……杀……”

“杀……”……

冒着稀疏的箭雨,月支的骑兵,飞奔而至,然而等待他们的,不再是那坚硬,确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让他们纵马踩踏的大盾,而是一支支幽黑冰冷的长枪。

在这寂静的夜色下,那一丝幽冷,随着呐喊,汇聚成一片,倒映着四处那一片通明的火把,看那长枪之上,红缨鲜艳欲滴,确亦是不知这缨红是鲜血染透了长缨,亦或者是那四处火光的炎热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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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刺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吼……”

当第一排大宛的铁骑,被长枪兵一枪捅了个通透,而全部落马之时,秦军军心,一时间为之大振。

以前,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长枪兵还能如此的用的,可是,此刻的威力显露出来,由不得不让他们振奋。

曾经,这些塞外的铁骑们,来去如风,奔袭如常,在野战上,人们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以骑兵去相抗衡,可是,这样的伤亡却会太过于巨大,毕竟中原腹地之人,不比塞外这些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

中原腹地的诸侯,想要培养一个合格的骑兵大是不易,若一场战下来,骑兵死伤过重,就算是胜了,那也只是个惨胜。因为,与塞外这些马背上的民族拼骑兵,那绝对是一件最最让人吃亏的事情。

怕伤亡,诸侯们通常都不会想着去与塞外之人相抗的,更不用提以步兵去与骑兵相抗的。

可是,奇迹,就在这不经意间出现了,当那幽冷的长枪,在收回之时,带起一蓬殷红的鲜血之时,他们兴奋了,他们怒吼了。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以纯步卒而战胜了骑兵的战斗。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吼……”

“吼吼。杀……”

“吼……杀……”

怒吼声,此刻,已经随着那坚定的脚步,而高喊着,一Lang高过一Lang。

铁器入肉的刺耳咯咯声,临死的那凄厉的惨叫声,以及秦军那高喊着一Lang高过一Lang的喊杀声。在这一片原本静寂的夜色里,此刻,确是显得如此的突兀,如此的让人恐惧。

步兵,以刀拍打着大盾,在稳步的往前推进,身后的长枪兵,挺着长枪,双眼如锐利的鹰眼般,时刻注视着前方敌人的动静,而后面,弓箭手们确早已是无力歇火了。

这一场悬殊的战斗,此刻,确正靠着这一支神奇的步卒而把对面的吉利步步紧逼而起。

“月支的勇士们,随我杀啊……只有杀出去我们才能回到大宛。”此时,吉利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嘶哑起来。

这一场战斗,真zhèng

的大红这会只能算是刚刚开始,可是,这才刚刚开始,月支的大军,由刚才的优势,陡然间就变成为了绝对的劣势。

这个时候的秦军,他们的强弓手们,已经被萧谨这位副都督给拉到后面去休息去了,战阵之前,就靠着这一波波的长枪兵和大盾甲兵在阵前顶着。

不需yào

很久,相信只要小半个时辰就可以,只要小半个时辰,等那些强弓手们回复了臂力,那么,吉利大军的战败,将会加剧,变得更快,更惨烈,更彻底。

要么再壮士断腕一次,以少量兵力硬顶住秦国大军,而让大部队全部上马先走,毕竟这会已经是被秦军发xiàn

了,也就无所谓于暴露不暴露了,只要能走脱了身就行,毕竟萧谨带的都是两条腿的兵,而吉利的大军,可全都是四条腿的骑兵,只要他们舍得扔下一部分人挡住秦军的阻拦,他们是很容易就能脱身而去的。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死顶到底,以重兵之利,强行在萧谨的大军中杀开一条血路来,毕竟萧谨的长枪阵,虽然对上骑兵阵会有一些克制,但那也并不是就说一定能胜的,更何况,萧谨带的长枪兵,倒是有大半以上的都是新兵,属于刚征入伍没多久的那种,只要吉利狠得下心来,拿骑兵堆,想要杀出重围而去,问题上应该也是不大的。

在西平城内,已经抛弃了一次自家的将士,吉利自然不能再刚隔了还没一夜的时间,就又再次抛弃自家的将士一次,若真如此,吉利就算这一次被他顺利的逃回了大宛,吉利他这个大宛国的国主怕是也坐不长了。

你为了自家活命都狠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部下抛弃去顶追兵送死,谁还愿意跟你混不是?

所以,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吉利只能选择硬上,有难度,就算是咬着牙也要是要上的,不能再弃将士们于不顾了。

战场上,吉利的怒吼声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他想着要集结重兵,想要带着大军冲杀过去,可是,每一次冲锋,当那原本在大草原上横冲真撞,骁骑善战的将士,面对那整齐得如暗夜里的毒蛇信子般的长枪林时,这些曾经每一个都是草原上骁勇善战的勇士,此时都在发出一阵阵不甘的怒吼之后,而倒在血泊之中。

长枪如林,每一次刺中,都会是一枪透心的窟窿眼,全没有活命的机会。

刺……再刺……再刺……

杀……再杀……再杀……

双方已经打红了眼,可是,那如林的长枪,却仍然在此起彼伏而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长枪之阵不比弓箭手,弓箭手他们需yào

强劲的臂力,需yào

锐利的眼神,而长枪兵不需yào

,长枪兵他们只需yào

你有足够的胆量和冷静的内心,当那面对敌人那千军万马朝你狂奔而来之时,你需yào

冷静的立于当地不动,冷静的挺枪而刺,准确的刺中敌人。

这就是长枪兵,一个以克制骑兵为天职的纯步兵系列,他们没有厚重的铠甲,没有锋利的短刀,有的,仅仅是那如林般的长达丈八的长枪,用这仅有的长枪,狠狠的刺出,而把眼前的一切都给扎出一个透明的窟窿眼称。

~~~~~~~~~~~~~~~~~~~~~~~~~~~~~~~~~~~~~~~~~~~~~~~~~~~~~~~~长枪之阵虽勇猛,然而,他们并不是神,长枪兵虽然说能克制住骑兵,可是,那也仅仅只是在正面对敌上的,若换成迂回奔走而袭击,那便是百倍多的长枪兵也要被骑兵们给玩死。

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是吉利的大军是萧谨的一倍多。

仗着人多马壮,虽然军心已乱,但是吉利这位大宛国的国主平日里的威信还在,只看得吉利一声断喝,确是亲自提马带将往这边冲阵而来。

“六十步,散射。”见得吉利是亲自提马带着一帮子大小将佐上得来冲阵,阵后的萧谨是连忙把个在休息当中的弓手营给提溜了上去。

留肯定是留不住吉利大军的,但是,能多给这位造成点伤害,能多杀上几个人,那就多杀上几个人吧,仅此而已,这也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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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 北苍狼完颜齐

黎明前的夜色,却总是最黑暗的一个时候,只要熬过了这个时间,做为奖励,天地间,那温暖的阳光,就会无私的照着你的身上,让你感觉到温暖,感觉到光明。

可惜,现在的吉利,带着他的大军,却仍然是处在这一片黑暗当中,正在慢慢的摸索着往大宛国的路上而去。

就在二个时辰前,吉利亲领大军,以搏命之势而终于是冲垮了萧谨的防线,军已无战心,将无战意,本来可以将战果扩大到更大的时机,确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而错失而去。

吉利,带着仅剩的五万余残军,仓惶北逃而去。

而狠狠地埋伏了吉利一场的萧谨,此刻,亦是在收整着大军,准bèi

着收兵回陇右,想着去收复西平去了。

吉利失去了扩大战果的时机,而无奈的选择了退去,可是,萧谨亦同样的无奈的选择了放qì

追击。

不是萧谨不想去追击,而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萧谨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好的理由去说服自己让自己领着大军再去追击。

能做到如此,这已经是这些将士们的极限了,同样的,他们亦应该感到骄傲。

因为,就这一场埋伏战,就以他们六七千的精锐,带着一万余新兵,在这里,三个时辰的时间,整整击杀了大宛国一万多的铁骑。

一万多的铁骑啊,这等成绩,是值得让骁骑营的将士们去骄傲的。

~~~~~~~~~~~~~~~~~~~~~~~~~~~~~~~~~~~~~~~~~~~~~~~~~~~~~~~~~~~~~~“可汗,我们就这样回去吗?”借着依稀的光亮,边上,一秃头昂藏大汉,拍马奔至吉利面前,却是满脸郁闷的瓮声瓮气问道。

他叫博格达利,乃是大宛国第一勇士,跟随于吉利身边十三年来,每天,他都会随着吉利而入凉州劫掠,整整劫掠了十三年,可是,今年,却是他最为郁闷的一年。

他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般恢溜溜的被打回去了。

博格达利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年头,啥时候步兵亦可以对抗骑兵的了,若如此,以后像他们这种靠马为生的草原人还怎么个活法哦。

“蠢货……不这么回去,还想怎么样?”吉利恨声怒骂出声。

想他吉利,号称草原神鹰,一生经lì

过大小战事无数,而对于打凉州之事,那更是如行园打猎一样,完全就是来放松心情来的。

可是,今年,就在这凉州城,却让他吉利栽了老大一个跟斗,试问吉利又如何能咽得下这一口气。

此刻的吉利在咬牙切齿之余,内心处却早已是暗暗发誓,待过了冬,只要等到来年春天,他吉利一定倾全国之兵,杀奔这凉州之地。定要屠尽整个凉州城,不论男女老少,绝对是一个不留。

~~~~~~~~~~~~~~~~~~~~~~~~~~~~~~~~~~~~~~~~~~~~~~~~~~~~~~~天际处,终于是露出了一丝鱼肚白来,而显出一丝丝黎明前的曙光,呼吸着这已经有些微凉的潮湿空气,吉利暗自舒了口一直闷于心头的浊气,抖擞精神,打马狂奔而起,他已经暗自下定决心,此凉州之辱,他吉利来年必十倍百倍还之。

特别是那个叫萧谨的凉州都督,来年若他还在凉州城为这都督,吉利发誓,他必要把这萧谨抓得来,狠狠地抓磨他个十年八年的,用尽天下最毒最狠的刑,只到他在苦刑中慢慢的痛苦死去,如此方才能解去他吉利心头这一口恶气来。

“儿郎们,随本王回大宛喽……驾……”一声欢呼,吉利却是当先拍马向着大宛方向狂奔而去。

为将者,要时刻想着让帐下将士们保持着旺盛的斗志和高昂的士气。这是成为一名合格将领的基本条件。

显然,吉利在这一方面上做得是相当的到位的,便是在这种低谷上,他亦是能欢快的,以自身的轻松去感染身边的将士,好让周边这边将士们能放下心中的战败情绪,而消去低谷的一面,让士气有所提高。而显然,吉利这一手是做得非常漂亮的。

草原人,他们信奉的就是苍狼,他们总是以自己为苍狼神的子孙而感到骄傲。他们向往着快乐,向往着自由,向往着骑在健马上,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所以,跑马,那是草原人最爱做的一件事情。

而此刻,在他们心情最低谷,士气最低落的时候,吉利这位大宛国的国主,竟然当先跑起马来,这一份快乐,几乎是瞬间就感染了整个大军,吆喝声,嘻笑声,终于是重新的回到了这一支大军身上,他们亦暂时的放下心中的不快,而挥起手上的马鞭,追随着可汗的脚步,而拍马狂奔而起。

原本那一份因为战败而引起的低潮情绪,此刻,却早已是慢慢的在被他们淡忘,而士气,亦是在不知不觉中在慢慢的回升。

直至,他们已经完全的跑出了凉州的地界,看到了那无边无际的草原,看到了那虽然已经枯黄一片,却是如此熟悉的一切,他们欢呼着,嚎叫着,怒吼着,发泄着……

“传我令,且在此处埋锅造饭,待诸将士吃饱喝暖了,咱在回弹汗山去。”到得这塞外,闻着这熟悉的味道,他们就仿佛已经回到了家乡,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帐篷,而此刻,便是连吉利亦是放下了心来,选择在此处暂做休息,埋锅造饭先吃他个大饱在说。

没有支大帐,只是简单的就这般在草地上架上些柴火,拿出那一只只的生羊腿,就着这大火,包括吉利在内,诸多部落首领们围在了一圈里,却在努力的烤着这一支支的羊腿。

“什么声音……”手上抓着只羊腿儿,然而,此刻的吉利确是一脸的就凝重,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声音,渐渐在靠近,甚至于,就连那地皮,此刻,亦跟着有节奏的在跳动着。

“可汗,这是骑兵,这是至少有二万人的骑兵在朝我们奔来。”边上,博格达利亦是一脸凝重的看着吉利。

这声音,对于他们来说,那实在是太让他们熟悉了,这就是骑兵急速奔跑的声音,而且还是那种至少有两万人以上的大部队在急速的奔跑的声音。

“二万人以上的骑兵,奇怪,大秦人根本就没有这么多战马,难道是大王子派大军来接可汗了吗?”边上,一个有些瘦弱的部落首领当先猜测到。

“哼,就雅利先那个杂种,他会有这般好心派兵来接我。博格,传令下去,诸军准bèi

战斗。”一把扔掉了手上已经烤得金黄金黄的羊腿子,吉利却是当先站了起来,往边上战马奔去,一边去是朝着博格达利大吼着让他去准bèi

战斗。

“嗷嗷……”

“吆呼……呦呦……”

熟悉的喊叫声,此刻,已经此起彼伏于耳畔。

“大汗,是乌恒人,是完颜齐那个杂碎。”边上,博格达利此刻,已经咬碎了满嘴钢牙,怒吼连连。

乌恒人与他们月支人同处于这塞外辽阔的大草原上,二个民族都是以牧羊养马为生,二个民族都是一个以马背上生活的民族。

他们的生活习俗,生活方式,生活习惯,甚至于有些礼节上,亦都是差不到多少。中原腹地的懦弱,促使了月支人的状大,同样的,乌恒人亦是开始发展壮大了起来。

而至从乌恒人出了完颜家这个黄金氏族之后,乌恒人的发展,那更是迅速非凡。

每一年,月支人与乌恒人之间,总是约定好了,互不轻狂的各掠夺一州之地。

可是,这种关系也仅此而已。

就在前几天,当萧谨告sù

了完颜齐,让他的大军可以出塞外而追堵住月支人的残军,而能大大的消灭掉月支人的精锐部队时,完颜齐就心动了。

乌恒人与月支人之间的龌龊,那是早在几百年前,是不知dào

从多少个祖宗辈上就传下来的仇恨,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之间是非要个分你死我活不可,这只是一种物竞天择的需yào

而已。

塞外草原就那般的大,虽然辽阔,可是,乌恒人同样更想占尽整个草原,杀月支人,乌恒国的统治者们从来就没忘记过这个使命,而相信月支人,他们亦是有着同样的想法的。

落井下石的事情,相信不管是让这双方谁碰上,他们都是会很乐意去做的。

很不巧的是,这一次,落井被下石的确是月支人。

至昨夜入夜之后,吉利就已经带着大军出了西平城,一路摸黑的奔行了二三十里的路,接着就是进行了足足有两三个时辰的一场大战,好不容易等吉利领着大军冲杀出重围后,吉利为了提升大军士气,而不惜让帐下众将士放马狂奔。

正准bèi

找个地儿歇口气,喝上碗奶酒,吃点烤羊肉来着,乌恒人来了。

此时的大宛国大军是彻底的悲剧了。

吉利那不惜让帐下众将士放马力的一场狂奔,士气是上来了,可是,这体力却是消耗干净了,到得这一会儿,甚至于有些将士们是连坐马背上,那手脚都还在打哆嗦来着。

这仗没打就已经败了,你又让吉利拿什么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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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回 当雄鹰落难碰上狼时

“完颜齐,你我两国无怨无仇,你何故领大军来打我。”马背之上,吉利尽量忍耐住内心之中的怒火,而朝着对面怒吼着。

吉利已经看到,这一次领军来劫他的道的,竟然是完颜齐这老匹夫亲自挂帅的。

而跟在完颜齐身后的,少说亦是有三四万的人马。

而此时,吉利的大宛国将士们,此刻确正在努力的一个个爬上马,快速而慌乱的在组织成一个又一个的方阵。

吉利相信,只要他能用话,拖住完颜齐一盏茶的时间,他的大军就可以集合完毕,而能够与这完颜齐的乌恒大军相抗衡啦。

可惜,整个草原上的人都知dào

,月支人有草原神鹰的吉利,而乌恒人却变是有着他们的北苍狼完颜齐。

二人在草原上,都是属于那种枭雄之性,谁也不会比谁笨到哪里去。

吉利在那大声的呼喊着,然而,完颜齐却只若看见一个小丑在那卖力的表现般,确是半点微笑也都欠奉,是理也不曾去理会于吉利一下,只一个劲儿的猛挥着马鞭,催促着跨下战马更快速的奔跑。

“完颜齐……”此时的吉利,几乎已经是可以用咬碎一嘴钢牙来形容。“博格达利,你先给你三千人,你给我顶住一盏茶时间,我即刻整军来助你。”

在这种骑兵与骑兵相撞的情况之下,若一方只站于原地静止不动,而另一方却是长距离的加速度奔驰,那么,当这两支骑兵相撞在一起的时候,死的一定是那支静站着不动的大军。

这一点,完颜齐清楚,吉利也同样清楚。

所以,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吉利只能让他手下的头号大将博格达利先领军上去顶上一阵,然后吉利在后面以最快的速度整军而上。

“是,大汗。儿郎们,跟我来。”一挟马腹,博格达利倒提过那一面大如门板般的巨斧,怒吼着,引着一支三千人的铁骑洪流,开始小步奔跑着往对面的完颜齐大军杀去。

两支铁骑,两相对面相撞,很快就相交正一起,只看那博格达利一马当先,双臂使力,拖过巨斧,一招横招千军,平着齐胸口处而挥了出去。

只这一斧,顿时就让博格达利面前为之一空,确是博格达利这一斧子下去,至少把五个骑兵给砍成了两段儿。

博格达利能荣获这大宛国第一勇士之称,倒也不是那种Lang得虚名之辈。

此时的两支铁骑相撞在一起,月支大军以那博格达利为首,虽只有区区的三千余人,然而这三千余人,却正有如同一柄尖锐的凿子般,狠狠地凿开了对方的大阵,而这个凿子的锋口咱,却正是那位号称勇盖大宛的博格达利。

“阿巴图,你去杀了那个拿斧子的。”远处,在见得那博格达利此刻正如一柄狂暴的阔刀一般,横扫左右,如入无人之境,完颜齐暗自皱了皱眉头,亦是派出了自己手下的大将。

阿巴图是一个有些精瘦的中年大汉,然而,你可千万别小看了他这一身精瘦的肉儿,那里面蕴含着的,全都是那爆zhà

性的力量。

这阿巴图,使的亦是一柄大斧,只是斧面上没有那博格达利这么夸张而已。

这阿巴图受了完颜齐的命令,应了声,便倒提过大斧,直往那博格达利杀去。

一时间,这二人那一场好杀,那是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有无光。

两把皆是举世巨斧,擦着一点,都要让人断只胳膊少条腿的那种,而此刻,这两个凶人,却是就这般,在这数万人的眼皮子底下,斗起将来。

一个是完颜齐着力培养的猛将,一个确是大宛国的第一勇士,这二人,一时间算是斗得了个旗鼓相当,谁也是奈何不了谁了。

而大宛国这边的大军,冲上来的,终究只有二三千人,刚才靠着博格达利的神勇,倒是让他们是一通的好杀,而此刻,博格达利这员主将被对方主将缠住之后,这一支原本锋锐的大刀,此刻亦是如被卡住了般,是完全的动弹不得了。

“大宛国的勇士们,随我杀尽这帮无耻狗贼。”如此生死关头,吉利亦是顾不了那许多,虽然还有一些大军还没有集合好,但是吉利已经等不住了,拍马就领着大军,狂往对面乌恒大军阵中冲去。

“乌恒的勇士们,杀掉吉利,吞并大宛的时候到了,天下的功劳,你们还等什么?杀呀!!!”见得吉利发动了总功,另一边的完颜齐亦是不甘于人后,狂吼着就让大军杀了上去。

~~~~~~~~~~~~~~~~~~~~~~~~~~~~~~~~~~~~~~~~~~~~~~~~~~完颜齐此次只带了五万左右的骑兵,而对面的吉利,在军队人数上亦是差不多有五万左右,只是他的大军多少有些疲惫而已。在精,气,神上,多少有些不如乌恒的大军。

毕竟从昨儿个晚上开始,一直到现在这会儿,他们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一次,一路上不是在战斗,就是在狂奔当中,而正当他们准bèi

停下来休整的时候,确又被算准了时间的完颜齐给逮个正着。

其结果,是早已经注定了吉利的败北。

这一战,不比平西城外的那一战,平西城外一战,萧谨是只能埋伏,而不能追击,吉利的大军,只要他们能跳出萧谨的包围圈,他们就能够回到大草原上去。

可是,这一次与完颜齐一战确是不同。

完颜齐份属乌恒国师,乌恒国就如同他们大宛国一样,也是一个马背上的民族,一个以骑兵为主要作战部队的民族。

而在这空阔无人的原野上,在吉利知事已不可为,留下一些人断后后,是果duàn

的带着主力大军,疯狂的往草原深处奔去,只要吉利不死,坚持住几天,吉利相信,他就能够进入真zhèng

的大宛国境内。

只要进了大宛国境内,国内周边有无数的大大小小的部落,以吉利之威望,只要他招呼上一声,成千上万的战士就会出现在他面前。

所以,吉利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大军,疯狂的往草原深处跑去。

完颜齐领着大军在吉利身后狂追不止,而吉利却带着大军,在前头狼狈逃窜。

这一追一逃,就是二天一夜的时间。

可惜,天亦是注定了吉利这只落难的草原神鹰的悲情结局,一路西逃,直奔了近七八天时间,确是一个部落都没有看到,偶尔能看到的,亦只是一堆可怜的灰烬。

吉利看着这一切的一切,早已是欲哭无泪,内心之中,更是把那为祸于整个大宛国的奴隶反叛更是恨之入骨。

若不是这一帮子奴隶反叛,若不是这一帮子奴隶们杀光了他这尚路的大大小小的部落,他吉利会有如丧家之犬般,被那身后完颜齐这条疯狗整整在这大草原上追了七八天之久。

吉利恨啊……

第七十三回 地道之战

吉利败了,而且是败得很凄惨的那一种,原本风风火火的带着十数万大军进凉州的,可是,到得现在,跟在吉利身后者,甚至于都不足以万人。

他最宠爱的儿子也利先死了,他最宠爱的大将博格达利也死了。

就这样都到了这种凄惨的地步了,他的身后,那完颜齐竟然还不肯放过他,仍然是派了他手下的大将阿巴图,领着上万的乌恒铁骑狂追不止。

“达亚,我们还有多久才回能到弹汗山。”沙哑着嗓子,吉利就这般轻趴在马背之上,问着身后的一员将领。

“回大汗,应该还有七八天的路程,不过,我们现在可以休息会了,那阿巴图已经回去了。”边上,这位叫达亚的小将,亦是嘶哑着嗓子,低声回答道。

“这些该死的乌恒人,还有这些该杀千刀的汉人奴隶。”马背之上,吉利咬牙切齿的低吼着。那一份仇恨的眼光,若是李显这会站上吉利面前的话,让吉利知dào

就是他带着那一帮子奴隶把他个大宛国给犁田似的来回翻了数遍之后,相信吉利就算是生吃了李显的心都会有的。

而此刻的李显,却已经领着一千余骁骑,和近五万的奴隶大军,正在没日没夜的疯狂攻打着大宛国的唯一个都城,也是大宛国的国都,东都。

弹汗山,这里是草原上唯一的一坐海拔超过千米的大山,而历代大宛国的国都东都,亦都是设立在这弹汗山这处的。

吉利做为这一代大宛国的国主,虽然他带着十数万的大军,领军攻入了大秦的凉州之地,可是,这弹汗山做为他们大宛国的国都所在,其时面所留守的大军,亦是足足有七八万之数。

虽然,大宛人并不善于守城,可是,占着城池之利,而李显又没有什么有利的攻城器械的情况之下,想要打下这个弹汗山,那也是相当的困难的。

“将军,前军回报,我大军新挖的地道又被城内的守军发xiàn

,而被堵上了,只要进去一个人,就会被那守在城内洞口处的守军射杀。”边上,马起轻声向着正在沉思当中的李显回报道。

这弹汗山,做为大宛国的国都,做为大宛国的最高权利机构,也将会是李显攻入草原征西的最后一战,李显势必要攻下这弹汗山而才会班师回朝的。

可是,至四天前,李显领着大军至这东都城外之时,到得今日,整整四天时间,强攻不下二十次,死伤者不下八千余人,可这东都城,却仍然是一点能被攻下的可能没有。

东都,做为大宛国的首都,座落在这草原上唯一的一做高山弹汗山这侧,被历代大宛国的国君精心精营,此时,早已是坚如铁石一块。

就算是被吉利带走了大半以上的守备力量,其所留下来的兵力,亦是足有七八万之巨,算是相当的雄厚的了。

而就在二天前,李显见得强攻伤亡太大,就选择让蒙恬领着那些汉人奴隶们去偷偷的挖地道,企图靠着地道而偷进城去进行巷战强攻。

可是,东都城内,此时亦是藏着位才智之士,每每李显想到的计策,总是能被这位给破去。

比如这地道,不管李显在什么地方偷偷地挖,只要你一挖到他们的墙角下去,里面就能知dào

。然后,就会设法堵截住,而让李显白白Lang费人力,物力和时间。

“带我去地道处看看。”没有多说什么,李显却已经翻身上马,而当先往那地道口处奔去。

地道口,宽约一丈,高倒是只有半丈多点,刚好够三个成年大汉半弯着腰半排的来回走动。

李显微眯着双眼,仔细地看着远处那高足有五六丈的坚硬城墙。

这城墙以止侧,厚度上足有七尺左右,用得全都是那最为坚硬的青岩花石堆砌而成,就这青岩石,就算在风雨中,放上个上千年,也保证这青岩花石儿不会掉上半点碎片下来。

而就这种坚硬的程度,就算李显现在手头上有着足够精良的攻城撞槌,那也是撞不开这城墙的。

而再看看那放于中间的城门,那城门儿,更是全由纯铜打造而成,平常若想推开来,都要靠着好几个壮汉一并儿努力才行,想着靠攻城槌去撞,估计也是跟撞这城墙没啥两样的。

还好这地儿没有那可怕的护城河,不然的话,若是再配上个护城河,估计这东都就不止坚城这般称呼了,而是完全可以城之为一个要塞,堡垒之类的了。

~~~~~~~~~~~~~~~~~~~~~~~~~~~~~~~~~~~~~~~地道口前,李显轻拍着跨下马儿是来回的走动着,一会儿抬头看看前面那巍峨的坚固城墙,一会儿却又是看看了地道口儿,却是久久都没有说话。

“将军,我看明日还是再发动一次强攻吧,明日末将当亲自上阵冲杀,保证能杀进城去,大开城门以迎大军而入的。”边上,余新奈不住这一份无声的肃杀,而当先开口嚷嚷道。

在这东都城外,他们大军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四天,若再不攻下来,他们就快要没粮食以为继了。

至他们随着李显一路烧杀抢掠而来之后,这一路来的路上,早已是化为一片废墟,而此时的李显大军,每个人只带着五天的干粮,以备路上之用。

可是,直到今天,他们已经在这东都城外停留了四天,若再停留下去,军粮就将会成为一个大问题。

一日无粮千军散,说的就是这么一个事情。

然而,此刻的李显,确仿佛没有听到余新的话般,却只一个人呆呆地立在那地道口前愣愣的出神。

猛然间,只看得这位主儿,竟猛然翻身下得战马来,而弯腰钻入了地道口。

“将军……”一直跟于李显身后的余新,马起诸将急忙喊道。

要知dào

这地道这会儿已经是被打通了,只要李显愿意,那是一直可以通过这地道而越过城墙走至城内的。

只是可惜,这地道在里面,被城内人给横截了一条深沟,而被人城内的守军给堵住了,这地道口,就算上多少人,那也是成为里面守军的活靶子。

如今李显竟然亲自跳下这地道,他们如何能不急。

“无妨,我只下来看看,你们且在上面等会。”朝后挥手示意诸将放心后,李显却是就这般猫着腰儿,往那地道深处走去。

因为是新挖的地道,更因为这里是在这草原之上,所以,地道内多少还有些潮湿。

轻捏起地道边上的一团细碎泥土看了看,却是一种混着点沙质的细泥,而再往前走去,竟然能看到这东都城城墙下那若大的墙城根基。

嘴角处闪过一丝莫名的微笑,李显若有所得的安然原路返回。

待钻出地道来,李显一边轻拍着身上的新土一边确是对着身边的蒙恬道:“蒙将军且先去着人寻上些结实耐用的木柱子回来。”又指了指这身后的地道道:“再多派些人手来,把这地道再加宽些,挖的薄些。”

草原上辽阔而一眼望不到边际,所能看到的除了草之外还是草,是很难能找到一棵树的。而想到找到那种结实又耐用如柱子般的大树,那更是几乎不可能。

好在这里已经是到了东都城,正处在弹汗山之侧,弹汗山这一个做为大草原上唯一的一座海拔达到千余米的大山脉,其上自然是有着足够的木头。所以,李显让蒙恬去寻些结实的木头来,他倒是能办到。

可是李显让他把这地道儿给再挖得薄一些,离地面进一些,这确多少有些让他难办了。

这里是草原,不是中原,中原地质多以粘泥为主,而在这草原上,泥土却多少带着些沙质,若是挖得离地面太近,而地底下又是若大一个空着的地道,四处无着力的情况之下,怕是这地道就要倒塌了,这确是万万不行的。

“我知你想问什么。”轻挥了挥手,微笑首打断了蒙恬的问话,李显径自笑道:“你且莫要多问,只管按着我的方法先去寻些耐用的木材来,到时候待得地道每挖薄半丈远,你就加上一根木柱子撑住两边,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让我大家轻松攻入这东都城。”

“诺……”见得李显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蒙恬只得应声而去输李显吩咐的事情去了。

~~~~~~~~~~~~~~~~~~~~~~~~~~~~~~第二更到,李显要攻破东都的办法,我大概都已经写出来了,有谁能知dào

这是啥子办法不?嘎嘎!!!!

第七十四回 孤龙麾所立之处,即为秦土

木头,在这草原上,若说别个地处可能还真的要让蒙恬发一阵傻,而在这弹汗山处,那高大挺拔的木头,却是有好些的。

接了李显的将令,一边着人去迅速砍伐足够的实木回来,一边又着人去把这地道挖宽,挖深,挖薄。

如此忙活了近一天的时间,当一切就绪之后,李显又让蒙恬着人去打上一捆捆的干草来,全部给扔进了这地道里去,挨个的从头到尾给铺平。

地道口外,李显身着鳞纹铁叶甲,腰配天子剑,身披绣有九蟒的玄黑色披风,安然座于马背之上。

而身后,马起,王平,项延,柳尚,蒙恬五员大将一字儿排开,静列于李显身后,再后则是数万的大军。

他们早已得到李显的命令,说一会就从这个地儿里冲进去。

可是,这段城墙,仍然如从前般坚固,完全就没有半点要坍塌的样子啊,这可怎么冲,然道让他们骑着马往那城墙上撞去吗?

可是,就算李显让他们就这般骑着马去撞这城墙,那也是撞不开这等坚城的啊。

场中诸将无不相互看去,皆看到了对方脸上那一副迷茫的样子。

最后,李显身后的这五员上将,不由得又把目光重新的转向李显。

他们实在是想不出来,就这般一堵坚固如天险般的城墙,李显又如何让他去坍塌出一个缺口来。

只是,很快,李显就给出了答案。

只听得马背之上的李显,对着身后大喝一声:“点火。”

早有数员小将得了李显之令后,快步而奔了上去,往那地道里,把手上的火把给扔了下去。

当初这个地道,李显让蒙恬加宽加深,挖薄而用木柱子撑住后。

经过一天的努力,这一个地道现如今宽度足足有十七八丈大小,而深度亦是达到了八尺余。

此时,在这地道之内,早已为李显布满了一根根粗大的实木,再加上李显铺在里面那厚厚的一层枯草,以及羊油,牛油,硫磺之类的一些易燃物品。

此刻,在这地道里,只一接触了火势,顿时,就如刚开火的陶窑子般,那火舌是一下子猛的就窜出了个三五尺高。

在那大量的枯草和牛油,羊油,硫磺等这些易燃物品的助燃之下,那地道里的实木,此刻亦是跟着熊熊地燃烧起来。

火势庞大而绝绝,亦不知是过去了多久,可能是半个时辰,亦可能是一盏茶时间。

那原本就已经被挖得很薄的地道,而靠着一根根实木在勉强支撑着的地道,此刻,因着时面那实木被烧断,再加上本就是有些沙质的泥地,如今被大火一烤干,而失去了原本的粘性,而开始一段一段的在坍塌。

轰隆隆……轰隆隆……

坍塌的闷声,是连绵而不绝。

而在李显面前的那一条地道,此刻,确早已是坍塌成一片,而再也找不到原来地道的样子了。

顺着坍塌的进程,身后,王平,马起,柳尚,项延,蒙恬,甚至于他们身后那千千万万个骁骑营的大小将佐们和那些奴隶们,此刻,他们都在用一种看神一样的眼神,在崇敬的看着李显。

东都,虽雄城,但是,在他们看来,如此雄城,在他们大王的眼里,亦只是如土鸡瓦狗般,不值一提而已。

“轰……”随着最后的一声巨响而起,夹着着一阵阵尖锐的惨叫声,原本,在马起,王平他们眼里是固若汤金的城墙,此刻,确已经是随着地底下陷落而坍塌出老大一个缺口来。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马背之上,李显呛啷间拔出腰间天子剑,以平生最大的力qì

,而嘶吼而出。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吼吼……杀……”

“杀……杀……”

马起,王平,项延,柳尚,蒙恬,五员大将,五匹烈马当先而起,向着那个还在冒着滚滚浓烟的坍塌处而狂奔而去。

城内,大宛国的一员小将,在深深的震惊清醒过来后,亦是发足了力qì

,狂吼不已。

“结阵,快结阵,顶住,一定要顶住,快去通知大王子和刘先生。”

小将在声嘶力竭的怒吼着,企图能集结来更多的大军,以坚守住这一个缺口。只是,还没待这小将怒吼个得yì

,他的咽喉处,此刻,确正正地扎着一支羽箭。

这一支羽箭是从前头处,一直射穿了这小将的整个咽喉而去,直透后脑勺。

所以,很直接的,这一员积极的小将,就这般无声无息的被暗箭射杀而死去了。

这一箭是吕莽放的,当初李显征招他们入这御前侍卫的时候,想着的就是让他们做这种狙击手的工作。

一种专门在暗处狙杀敌方基层军官,而至使敌方军队因缺少基层军官统领而出现混乱状态的强弓手。

当初李显足足是招了二十余人。

此刻,这二十余人,亦是全部被李显给派上了场去。

刚才那一员小将,招呼得那么猛烈,表现的那般的积极和抢眼,却是足够的吸引了吕莽这头夜鹰的眼神,而赏了这员小将一箭,送他归了西。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杀……”怒吼声中,马起第一个冲进了那道缺口,冲进了城墙之内,举枪便刺穿了一员顶盔贯甲的小将,一甩长枪,任那鲜血溅了他一身一脸,马起亦是不管不顾,嘶吼着,拍马舞枪又往地二人杀去。

在他身后,王平,项延,柳尚,蒙恬四员大将亦是不甘于人后,皆是齐齐跨马狂奔而入,一刀一个,是见人就杀。

有着这五员上将做先锋开路,身后的骁骑营诸多将士们,自然是轻松上许多,在那冲天的怒吼声中,骁骑或的五六万人,狂涌而入东都城。

~~~~~~~~~~~~~~~~~~~~~~~~~~~~~大秦武穆元年秋十月十二,武穆王李显,领骁骑卫一千人,并五万汉人奴隶,攻破东都雄城,尽屠东都城包括吉利任命留守的九个儿子及他的三十九个皇后五百余位大臣等月支人一共二十九万七千五百余人。

至十月二十八日,连屠十六天的东都城,终于是安静了下来,整个东都城,血流城河,尸横遍野而再无一活口。

此刻,整个东都城内,早已是在火海中而化为一片废墟。

~~~~~~~~~~~~~~~~~~~~~~~~~~~~~~~~~~~~~~~~~~~~~~~~~~~~~~~~~~~~~~~~~~~~弹汉山之巅,吹着这冷咧的北风,李显确自凝目望向东方,身后,王平,马起,项延,柳尚,蒙恬一字而排开站于李显身后,确是谁也不敢再多吭一声。

闭上双眸,以手虚指着东方,就在那个方向,那里有他们的家,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最爱的人。

可是,曾经多少次,这些月支人们,凭仗他们的战马,而进入中原腹地,烧杀抢略,无恶不作,他们屠杀的汉人,掠夺的汉人,又有多少?他们在汉人之地所造成的血债又有多少?

这一点,从李显解救出来的奴隶数量当中,你就可以看得出来。

所以,李显这一路上在下令屠杀尽整个月支人部落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心狠过,包括在这东都城内,一声令下,整整近三十万的人头落地。李显亦是没有眨一下眼皮子。

因为,这一切,都是这些月支人欠他们汉人的。

这些都是他们在为他们的祖宗在还债,这是他们在汉人们身上造下无穷的孽债的偿还。

所以,李显杀得无怨无悔。

高高的弹汗山上,有凛冽的狂风吹过,扬起那绣有九蟒的黑色披风,随风而狂舞不止。

“枪来……”蓦然间,就在这一份压抑的沉寂之中,猛听得前头处李显的一声怒吼。

马起,急忙上前两步,递上了手上的银枪。

这是一杆普通的精钢长枪,只是在那枪身之处,用的并不是普通的实木棒,而是一整支的银枪而已。李显,以手轻抚枪身,从头而至尾,小心翼翼而充满着爱惜。

这是属于李显的专用长枪。

只是这一杆枪,自他铸好后,李显确从来就没有用他杀过一个人。

然而,今天,就在这一刻,李显仰天狂啸出声,而以绝大气力,挥手把这一支银枪倒插入这山巅之上。

一把扯过一直披于身后那绣有九蟒的玄黑色披风,李显怒而把披风穿挂于那长枪之上。

“从此以后,孤王之大麾所挂之处,即为我秦土矣。”

转身,李显飘然而下山去,山颠之上,唯有那绣有九蟒的玄黑色披皮伴着那银枪之上丝丝血红的苏樱而随风飘扬。

~~~~~~~~~~~~~~~~~~~~~~~~~~~~~~~~~这一刻,小血想到了那绣着五颗星的鲜红大旗,有一天,他是否亦是能如此霸气的插上那个鱼岛,而让全天下的汉人们狂吼着,吾大旗所立之处,即为国土矣,敢犯我国土者,杀……无赦???

第七十五回 汝枉为汉人矣

“将军,这汉贼以末将看,就直接一刀杀了他了事,何必还需yào

如此麻烦。”抬起腿来,余新却是狠狠地一脚朝着地上跪着这个瘦弱的汉子踢过去,直踢得这瘦弱的汉子在地上连着滚了五六个圈,方才痛苦地蜷曲着身子,趴附在地上,余新却觉得仍是不过瘾,想着再上去踢上几脚,好在边上马起轻轻地拉了他一下,朝上头处呶呶嘴,让他看看此刻已经阴沉着张脸的李显。

余新终于是悻悻地收回了想踢出去的脚,而改为狠狠地朝这瘦弱汉子身上吐了口浓痰,方才觉得够解气儿。

这瘦弱汉子,姓刘名本,四十来岁年纪,原本是大秦肃州人士,只是几年前肃州之地的蛮人闹变,而身为汉人的刘本就收拾了细软而逃了出来。

他本是读过几年书,识得些大字,就随一商家做起了前台掌柜来,因这刘本人聪明,脑子又好使,很快就得了东家赏识,被东家派到凉州贸林来与那月支人谈生意。

月支人以前可是每年都要入凉州劫掠一翻的,特别是这贸林,更是他们特别照顾的地方。

所以,就在前几年,月支人入侵贸林时,顺便就把这位刘本给掠了过去。

而刘本虽然成了奴隶,可是,凭着他的脑子,他很快便得到了大宛国大王子雅利先的赏识,而成为了雅利先的幕僚,为他出谋划策。

而吉利为这大宛国之主,一方枭雄,在某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下,有幸见识到了刘本的才智之后,惊为天人,转而把他给收入麾下。

而前几天,李显强攻东都城,每一次想到的点子就被城内的守军迅速破解,其所想出来的破解之道,大半以上都是因着这刘本的主意。

以月支人的不善守城,若是没有刘本的计谋,李显大军绝对是早就攻破了这东都城了。

可是,就因着这刘本的出谋划策,而让李显至少多拖了三天时间,其中,至少亦是多死了两三万大军。

因着刘本一人,而多死了两三万大军啊。

试问余新这员脾气火爆的大将如何能不怒。

细细地把眼前这个瘦弱的汉子打量了一遍后,李显终于是慢悠悠地开口道:“据说你亦是汉人?而且还深通兵法?”

“是。”趴在地上的刘本,因为腹部过度的疼痛,而微微地扭曲着脸,但还是强咬着牙而慢慢的站了起来。

“汉人,哼,你还有脸称自己为汉人,看看你留的那个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却全把他剪光,只留条恶心的小辫子,你还配刘这个姓。”边上,余新忍不住怒吼出声。

汉人的发饰,一直都是长头发,是从出生之后,就不允许剪,而要一直留到死的,而塞外之地,包括乌恒人,匈奴人,月支人,楼凡人等等这些塞外民族们,他们却都是把头发几乎都剪光了,而只留中间的一点点,编成一个小辫子,没有理会于一边余新的大吼大叫,李显却仍然是在保持着自己那一直平静而低沉的语调一脸淡然的问道:“你还有一个汉人的发妻和十二个月支人的小妾。”

“是。”

“你发妻无所出,只有那十二个月支小妾而为你生了八个儿子,三个女儿。”

“是。”对于李显的问话,刘本很是配合的回答着。

“在这边,你还有什么汉人的亲人吗?”李显继xù

的问道。

“没,就只有老夫和发妻郑氏是汉人,其它都是月支人。”

“你在月支人这呆了六年,你可知dào

,月支人每次去一趟凉州要掠来多少汉人为为奴吗?”

“六年最多一次是十二万五千多人,最少的一次是三万七千人五百多人。”

“那你可知汉人奴隶在这大宛国内值多少钱吗?是一只羊崽子,一个成年的青壮汉人,在这大宛国内,才值一只羊崽子,你知dào

吗?知dào

吗??”此时的李显,那一双血红的双眸,充满着丝丝凶猛的恶光。

“可是你呢,不思为国出力,你竟然还助纣为虐,反过来为这大宛国出谋划策,而谋害汉人。你枉为汉人矣。”

呼……重重地呼出了一口心中浊气,李显压下了心头之火,转而低沉着喉咙道:“除了他那个汉人妻子郑氏允许他尸骨还乡外,其它人,凡是与刘本有关系的,全部杀了吧。”

“将……将……将军……你。你你你你不能杀我,对,你不能杀我,我还知dào

很多大宛国的秘密没有告sù

你,我可以告sù

你吉利大王在哪,还可以为为你出谋划策的。”

这一刻的刘本,在听到李显要杀他之后,终于是不在淡定,原本古井不波的脸色,终于是显出一丝恐慌起来。

“你不配……因为,你枉为汉人矣。”李显怒而甩袖而去,空留下那刘本在那嘶声力竭的痛哭着。

说实在话,刘本在军事上的才能,比之萧谨,那是显得来得更加的阴毒和险恶。

刘本,绝对是一位可造之才。

可是,李显实在是无法骗过自己的良心,而泯灭掉这一份杀欲。

一个连自己的民族都能背叛的人,他又有什么事情还不能做得出来的呢?就算这个人才识再好,那又有什么用?

这种人,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送到李显面前,李显仍然是一个字,杀。

因为,这种人,他枉为汉人。

~~~~~~~~~~~~~~~~~~~~~~~~~~~~~~~~~~~这一章有点少了,但是小血写书一般都是这样,感觉着该杀断的时候不管是两千字,还是三千字,那都会杀断,若是感觉剧情需yào

连惯,不能减断的时候,那不管他是已经四千了,还是五千了,那都会继xù

写下去。哈哈……所以这一章就两千来字,小血也发了上来,求个收藏啊鲜花什么的!!

第七十六回 草原神鹰的陨落

征西一战,李显没有带回成千上万的财富,更没有带回成群的牛羊健马,唯一带回来的,却是只有这近六万的虎狼之士。

因为回大秦的路途比较遥远,而在这一路之上的补给站,又早已为李显自己所摧毁,所以,在回去的路上,李显的大军后面不得不赶上一群活羊,以此来做为每日的军粮。

羊活着,肉才能保持不坏,而想做成肉干,在时间上又来不及,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着活羊而赶路,一边赶路,一边杀羊晒成干肉而做为干粮。

所以,从东都出发后,走了整整一天的路,却还没走出五十里路。

这还是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直线奔跑的,若是碰上那种扭来扭去的路,怕是连这五十里路都走不出去。

就这般的速度,估计还没等李显走回大秦去,他们这些赶路的羊就要全部被吃光了。

这般赶路不是办法。

后来,李显吩咐下去,着大军每人带一只活羊挂在马背之上,其它剩下的羊再全部宰杀掉,做成肉干。

这样一来,没有了羊的拖累,速度上自然是能够大大的加快。

以前一天最多能走上个三五十里路,而现在,全都是一人双马的,换马不换人的骑乘,跑上一天路下来,最少亦是能跑个百二十里路。

李显,王平,马起,项延,柳尚,蒙恬,以及跟在他们身后的这千千万万个将士们,他们早已是归心似箭。

而很恰巧的事情就是,就在这同一条路线之上,就在数千米之外的地方,此刻,亦正有着一支大军,在疯狂的奔跑着,他们同样的急切,同样的归心似箭。

来的是吉利和他的残军。

吉利自摆脱了乌恒人的追兵后,终于是安下心来好好的休整了一天,可惜的是,这一路奔来,竟然是没有碰上一个部落,有的,仅仅只是一堆堆废墟和灰烬而已。

所以,到了此刻,吉利的大军早已是断粮好些天了,只是因为着前方就是他们的家,东都城了。

只要照着这个速度,再跑上两到三天时间,他们就可以回到东都城那个温暖的家里去了。

东都城啊,那是他们月支人的骄傲,是他们月支人的神话,更是他们月支人信仰的中心所在。

在他们的内心思想当中,东都城之坚固,那是牢不可破的。

这一帮奴隶叛徒们,虽然被他们一时间得成了,可是,那也仅限于此而已,想要攻破那固若汤金的东都城,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而只要等他吉利回到东都城,那么,不管是这些可恶的奴隶,还是那可恨的完颜齐还有那个萧谨,他吉利都会一一的找他们算这笔帐去的。

所以,吉利此刻回东都城的心,那是比什么都更迫切,更着急。

吉利在狂催着跨下战马疯狂的往东都方向而去,而李显亦是疯狂的催着战马,往大秦方向而奔去。

他已经出征快半年时间了,在这数千里外的大草原上,他是连大秦国里的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所以,李显是不得不急着要回大秦去。

大秦国内,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的。

两方都是心急似火,可是,两方人都是带着上万的骑兵在这大地上狂奔,所以,敌人的骑兵声音,早已为他们自己的马步声所掩盖,而无法发xiàn

对方。

直到,李显与吉利同时看到对方的骑兵时,他们才突然间惊醒过来,原来对面有敌人。

没有废话,更没有多余的解释,李显,吉利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就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一方是一万被人追得狼狈而逃了足足有小半个月之久的残兵败将,而一方是刚刚得胜归来,足足有着进六万人的骑兵队伍。

六万对一万,而且还是一个精气神十足,一个士气低糜的部队,其结果可想而知。

其实,当吉利猛然间看到千米之外的地平线上,出线了这黑压压的一片大军之后,他就知dào

,自己今天完了,这儿,可能就会是他吉利的葬身之地。

可是,做为大宛国的国主,曾经被人称为草原雄鹰的男人,他没有理由放qì

这人生中的最后一战。

因为放qì

了这一战,他吉利就将会孤独而默默无闻的老死去。

孤独而默默无闻的老死而去这是任何一个枭雄所不愿意看到的,他们宁愿战死,轰轰烈烈的战死,也不愿就这般苟且残活着,等待着慢慢的老去。

所以,吉利没有选择再次的撤tuì

或者是逃避,而是选择了带着大军,冲杀而上。

“奴儿们,看你家主人来教教你们怎么做奴才,哈哈哈哈……”马背之上,吉利嘶吼着,狂笑着,疯狂着……

他在发泄着人生中最后的一场战斗。

他要放开了手去杀戳,放开了心去狂吼,去疯狂,去他娘的国主威严吧。

“吉利我艹你娘个狗杂碎……”蒙恬的双眼中,已经充满着恐怖的血丝,他在怒吼着,咆哮着,举着手上的长刀,就往这吉利奔杀而去。

当初,在那天水郡,就是这个杂碎领的军,攻入了天水郡,也是这个杂碎下的令,让大军放开了抢,放开了去奸银虏掠。

而当初,做为天水校尉的蒙恬,更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狗杂碎,奸银了他的妹妹,然后一刀砍下了那个稚嫩的小脑袋。

她才七岁,蒙恬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张因惊恐而变得扭曲的脸,那一张稚嫩而可爱的小脸,那双绝忘而又恋恋不舍的双眼……

“轰……”带着绝大的力量,蒙恬与吉利相撞在了一起,这一刀,注入了蒙恬所有的力量和对吉利的愤nù

,在这一刻狂暴的发泄而出。

吉利这位大宛国的国主,一个号称草原雄鹰的男人,他可不会如李显这般,脆弱的只能骑骑马,连杀个人都杀不了。

吉利的马上功夫,亦是相当的了得的。

此时,在接下蒙恬这狂暴的一刀之后,虽然有些被打的措手不及,但他终归是没有被打倒,而只是被打得后仰了下去,然后,猛一个大翻身,又重新坐于马背之上,挥起手上长刀,就往蒙恬这杀了过来。

场地之上,一个是在做着困兽之斗,在疯狂的猛扑着,而另一个确是为着满腔的愤nù

,带着满腔的仇恨在撕杀着。

他们二人的身上,此刻早已是血肉模糊,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去想关躲避对方的刀,除了躲开要害部位之外,完全都是些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打法。

外围的战斗,此刻早已经是结束了。

所有月支的大军,他们只在骁骑营大军的一个冲锋之下就败下了阵来,他们很利索的就翻身下了马,选择了投降。

而此刻,在这场地之中,却只剩下了吉利和蒙恬二人,仍然在惨烈的撕杀着。

吉利已经明白自己已经走到了末路,所以,他在发泄,在求证,在疯狂,在寻求着别人的赞赏和微笑。

而蒙恬的眼中,却只有那浓浓的仇恨,那种只有至对方于死地,只有亲手斩下对方的头颅的那种刻骨仇恨。

所以,他们二人之间,在没有一个倒下之前,是谁也不会停下来的。

呛……刀与刀之间剧烈的碰撞在一起,两马交错而过,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蒙恬在两马交错之间,以单脚踩马背,飞身而起,向侧后方猛扑而去。却正好,一把扑在了吉利的身后。

血亮的钢刀,凶狠的从后腰处刺进吉利的腹腔之内,然而,蒙恬却还不解气,抓着刀柄,就这般,猛的狠狠一转钢刀,然而用力的往前一拖一拉,噗嗤的一声,殷红的血水和着五脏六腑,顺着那被蒙恬以刀面剖开的口子,狂涌而出。

一把抓过吉利头上的那个小辫子,蒙恬仰天犯吼一声,挥刀而斩下了吉利的项上人头。

“丫头,哥为你报仇了,你都看到了吗?”仰天而长啸,滚烫的血泪,顺着眼角,狂涌而下,然而,他却再也看不到那一张稚嫩而可爱的小脸了。

~~~~~~~~~~~~~~~~~~~~~~第五更到……话说过两天就是中元节,可是今天晚上小血洗过澡之后,出去乘凉,正低头猛看着手机呢,猛一回头,却正见一老太太无声的走我背后来了,等我回过神来,那老太太已经绕过我而向前去了,咱只能看着个背影。

我艹,当时差点把小血给吓尿了有木有……中元节啊,,,难道中元节你们提前出来活动了……

第七十七回 武穆王的衣冠冢

贸林城外,以萧谨为首,其它如黄泰,余新,叶步,刘明,荀则等人一字儿排开,领着整个骁骑营全体将士,站在贸林城外,恭迎他们的主将,大秦的武穆王凯旋归来。

“将军怎么还没到呢?”边上,性急的余新,却是忍不住嘟囔了几句。

还是昨儿个暮夜时分,天都已经是擦黑了,在西平府上,萧谨合着黄泰,余新等数员骁骑营的大小将佐们正在处理着西平郡内留下来的那些月支骑兵俘虏的事情,而正在这时,他们确突然接到贸林郡叶步传来的消息,说将军要回来了。

将军要回来了,当听到这一个消息的时候,便是沉稳如萧谨这般一个文人,当时亦是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也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随意的交待了几句只说西平郡大小诸事暂时由黄泰处理,就奔出门去打马连夜就要往贸林而奔去。

这不刚巧,这萧谨还没出太守府门呢,确正好撞上了黄泰,余新二人,二人看着萧谨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就随口问了句何事如此惊慌。

萧谨回了句去贸林见将军,打马就往府门外冲去。

这可好,一听萧谨说去贸林见将军去了,黄泰,余新这二位不干了,扯过边上两大头亲兵的马,拍马就追着萧谨的屁股后面去了。

这不,连夜赶路,终于是在这正午前赶到这贸林城外,可是,这眼看着太阳都正中天了,远处也没见得半个人影儿,余新不由得开始发起牢骚来。

他昨儿个晚上一晚上可都在兴奋着没睡呢。

正自余新在无精打彩之时,边上,猛不丁听得黄泰低喝了声“来了……”

“哪……哪哪???”余新努力的睁开已经有些惺松的双眼,打眼四顾,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撇了撇嘴,余新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你小子是猪脑子吗?这地皮都快震跳起来了,这不是大队骑兵奔跑的样子吗?”看着这个搭档,黄泰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连声喝骂不止。

“好像是有点震动来着……”马背之上,挪了挪屁股,余新仔细地感觉了一下,确实是能感觉到一点点的震动。

正这时,远处,却在陡然间,突然出现一条黑线。伴随着那震耳欲聋的万马奔腾声,那一条黑线,就如那接天的乌云般,狂涌而起,只一会儿,就占尽整个天际。

萧谨当先拍马而迎了上去,身后,黄泰,余新,刘明,荀则,叶步,方悦,吕亮,郭栋等人相继亦是拍马而跟上。

待奔至近前之后,萧谨,并着身后诸将,猛一翻身而下马,单膝跪地,齐声高喝道:“恭迎将军征西凯旋归来。”

“恭迎将军征西凯旋归来。”……

身后,留守的近万余骁骑营新兵,亦是跟着狂吼出声。

“诸将士们,你们都是好样的,且与本将回城痛饮三百杯……”马背之上,李显高声呼喝。

能再一次见到这些熟悉的人们,李显的内心,是快乐的。

毕竟在草原上,没日没夜的杀戮,一眼看去,所能看到的,除了尸体之外,就是或鲜红或暗淡的鲜血。

而此刻,就在这时,却又让他们,听到了这熟悉的乡音,闻到了这熟悉的味道,心,自然就会变得平静下来。

这一夜,贸林郡内,整个郡都在庆贺,庆贺于他们的新生,庆贺于他们的重得自由与快乐。

~~~~~~~~~~~~~~~~~~~~~~~~~~~~~~~~~~~~~~~~~~~~~~~贸林太守府内,此时,除了李显静静地座在那里之外,就只有萧谨一个人,在慢慢的向李显讲述着最近咸阳城内发生的一些事情。

“大王西征后第六天,原凉王李延突然出现在咸阳城,并由原司徒袁愧,原司马审贸二人扶持,幽禁宗正李丰,及前司马,司徒,司空等数位老大人,如今已经在咸阳城登基称帝,自称武威王。”

“凉王登基后第二天,加下昭天下,加重商税,而重开免农税,人口税,如今雍,汉,肃,金四州之地百姓,已经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凉王登基第三天,下昭废除《三字经》《百家姓》等蒙学之物,而改用《赋论》《策论》并定于明年春再行举荐制之制。”

“九月二十六日,乌恒大军横穿整个安州之地,乌恒国师兵逼雍州城,凉王派大臣袁朴,送银五百万两,买乌恒国师回兵乌恒。”

“一群只知卖国求荣,苟且安生而不知进取的废物!”轰然间,李显怒拍桌子而起,此时的李显,却是越听越愤nù

。真没想到,这些个士大夫们,这些可恨的人,他们是拥有国家土地最多的人,人口家丁最多的人,可是,在以往的国制上,他们却完全不用交税,却还要剥削着那些贫穷的佃户们。

而更让李显感到气愤的是,他李显只是带大军西征,这才离开这咸阳城半年时间都不到,这咸阳城内竟然就已经开始换了一位国君了。

他们将置于他这个大秦的武穆王于何位置?

“那本王呢?他们又如何说?”森然间,李显的双目中已经开始泛起丝丝幽冷的精光。

“他们……他们说……”看着李显那阴沉沉的一张脸,萧谨却是支吾着并不敢说出来。

“说吧,孤王自有分寸。”

“他们说大王已经战死于塞外,并已经为大王立了衣冠冢于南郊,郊视于天地。”

“呵……呵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之至……如此,明日孤王就带雄师百万而归咸阳城,孤倒是要看看那一帮宵小又会是如何个嘴脸。”

第七十八回 歇斯底里的挣扎

咸阳城外,李显一身玄黑色九蟒龙袍,高坐于健马之上,身后,萧谨,王平,马起,项延,柳尚,蒙恬,叶步,方悦,余新,黄泰,荀则,吕亮,郭栋,吕莽,足足十三四位大将,一字儿排开,个个顶盔贯甲,长刀雪亮。

而在他们身后,则是整整近八万的大军。

这八万人,有五六万人,都是李显在大宛国里救出来的奴隶,而正是这些奴隶,他们在两个月之间,随着李显征战塞外草原千百里,大小恶战无数,杀敌更是超过五十万。

杀敌超过五十万,这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此刻,就在这咸阳城外,就这般站在那里,这一股血煞之气,直若有冲宵之意般,便是连那城头上的守军,此刻,亦是感觉到丝丝肃杀的冰冷之意。

而另外近三万人,虽然比不得这六万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百战雄师,然而,他们亦都是凉州的青壮,是当初萧谨在陇西抗击吉利大军而招募的青壮,他们经过陇西,陇右,西平这三个绞肉机般的战场,如今能活下来,并被李显挑中而编入骁骑营的,绝对也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此刻,这八万大军,就这般触立在咸阳城之外,就这般在这艳阳之下,站着,深沉地注视着咸阳城的东大门。

百战雄师之阵,杀人过五十万的血腥部队,一只完全是在血中中浸泡过的大军,那冲宵的血杀之气,有何人能顶得住。

城头上,凉王李延,原司徒现任户部尚书袁愧,原司马现任兵部尚书审贸,以及其它一些大大小小的官佐,此刻,确正这般静静地站于城头之上,却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

袁愧,审贸,这二位做为世家的代表性家族之一,当初在凉王李延出逃,而宗正李丰他们推选出李显这位书呆子亲王上位称帝之时,他们还感觉到好一番庆幸,庆幸于这个帝国将会被他们完全的掌控,他们相信,就以李显那个书呆子亲王的名号,还能斗得过他们。

可是,自从李显登基而昭令天下减免徭役赋税开始,他们就已经是感觉到了李显对于他们世家的威胁。

而李显一直以来的强势,却又让这些世家大族们完全不敢站出来与李显做对,袁愧,审贸这二位在孤掌难鸣之下,亦只得选择隐忍不发。

而李显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先是强行推行三省六部制的官制体系,而大大的缩减了他们手中的权利,再接着又昭令天下开设蒙学,组建军队,到最后更是猖狂到直接罢免了原司空罗际的工部尚书位。

可是,李显一直都坐阵于咸阳城,手握军政大权,而且因为昭令工部侍郎兴修水利之事,已经是深得天下民心,朝中便是有些反对的声音,那亦是不敢有半点表现出来的。

可是这一次,李显为了征西之举,带走了所有的军队,带走了那本来就寥寥无几的几个部将,此时的咸阳城,完全就成为了这些世家大族们的天下。

而就在李显走后,这些世家大族们终于是开始发力,他们先是找回来了先前逃走的凉王李延,并扶持凉王李延登基称帝,朝中若有不服的声音,那就直接把他给打入大牢去。

而这被打入大牢当中的除了宗正李丰,袁焕这些老大臣们,还有就是当朝的老太后。

因为当初老太后是最坚决反对李延篡位称帝的人,也是对于帝位最具有发言权的人。

李显登基称帝后,就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李显是做出了多少政绩出来,这都是有目共睹的,整个大秦国,原本因为强势的李思死后而逐渐走向衰退的趋势,在李显登基后,却是逐渐的得到了改善,甚至是强盛过于以前。

老太后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自然是高兴的,是为李显而感到骄傲的,可是,就在李显带着大军出征塞外之时,这些大臣们,却又把那个不学无术的Lang荡凉王给找了回来,并要扶持这种连一点点困难都不敢承担的人来登基称帝,其可笑之至可想而知。

老太后是个明事理的人,他自然是坚决反对的。

所以,直到此刻,老太后仍然是被幽禁着,而不得自由。

~~~~~~~~~~~~~~~~~~~~~~~~~~~~~~~~~~~~~~~~~~~~~~~~~~~~~~~~~~~~~~~~~~~~咸阳城上,袁愧,审贸等人早已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是来回团团转,而自称为武威王的李延,此刻更是已经吓得面无血色,若不是已经吓得双腿发软,怕是早就转身跑路去了。

他们实在是无法想像,李显只是去了一趟凉州,回来后竟然就带着近十万的百战雄师回来。

这绝对是一支铁血的,杀人无数的百战精锐,没有之一。

此时凉州城内,因为着掌着军权的梁家的拒不合zuò

,而使得整个咸阳城都没有多少兵马,此时,若是李显就下令让这八万铁血雄师攻击咸阳城,怕是这咸阳城内连一天时间都坚持不住,就会被攻下来了。

所以,袁愧,审贸他们才会变得更着急。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吧。

手上没兵没将,就靠着一些家丁,护院什么的,以为只要控zhì

了皇帝,控zhì

了整个朝庭,他们就可以安枕无忧的去享shòu

了。

可笑!!!可叹!!!更可悲!!!

蓦然间,那一直站于李显身后的项延,却是猛一拍跨下健马,飞奔而出,以枪挑上大宛国国主吉利的人头,仰天怒吼而起:“秦王横扫大宛,而今凯旋归来,尔等还不速速大开城门。”

“吼……大开城门,恭迎秦王凯旋……喝……”

“吼……大开城门,恭迎秦王凯旋……喝……”

身后,王平,马起,柳尚,等诸多大将,并着那八万铁血虎贲,此刻,皆是个个或高举手中大刀,或举长枪指天,亦是跟着仰天怒吼出声。

随着声Lang,八万大军,每高喊一声,必向前以迈出一步。

声Lang,是一Lang高过一Lang,而那如林的枪阵刀阵,此刻,在这艳阳高照之下,反射而出一片深冷的精光来。

八万人,同时齐声高喝,带着那种可怕的肃杀之气,此刻,便是连这空气之中,亦仿佛能闻到这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般。

“开城门,快开城门……”城楼上,李延早已是有些癫狂的样子,嘴上已经开始毫无意识的在大吼着。

“不能开,开不得啊,开了我们就都要死了。”边上,审贸一把拉住已经要处于疯癫状态的李延而声嘶力竭的大吼着。

“对,不能开,我们要坚守咸阳城,咸阳城城高墙厚,我们还有几千的家丁,我们手上还有老太后,我们一定能坚守到援军的到来。”边上,同样是已经吓得一脸冷汗的袁愧,亦同样跟声道。

边上,审贸见袁愧提到老太后,亦是狠狠一咬牙,怒喝道:“把老太后和宗正李丰和另外那四个老不死的一并给带上来,我就不信武穆王会狠得下心来攻城。我们只要坚持到援军到来就行。”

“对……对对对……带老太后上来。”此时早已经是六神无主的李延,亦是跟着怒吼出声。

此时的李延,已经开始有些歇斯底里了。

他李延本来就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Lang荡子,当初在武昭王李思死后,国势一下转危之时,他就因为怕死,而选择了带着家眷财物出逃而去。

可是,在他在外头混了大半年之后,整个大秦国亦开始安定下来之后,原朝中的司徒和司马竟然联决找上他,让他回咸阳,并愿意力挺他上位称帝。

称孤道寡啊那可是,那是万万人之上的存zài

,谁不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何况他李延,本来就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只是他自己放qì

了而已。

如今,竟然听说能再一次坐上那个位置,李延又如何不心动。

所以,李延随着这二位来了,而且,他很顺利的就登上了帝位,称了武威王,虽然平日里,这司徒司马两人老是要他发这个昭令那个昭令的,但李延是完全无所谓,反正他只要能享shòu

就行了,最近他还正在策划着什么时候选一次妃,以好扩充他的后宫呢。

可是,还没等他享shòu

上几天的时候,美梦就突然之间变成了恶梦,大秦的武穆王,那个战功赫赫,所说是已经屠尽整个整个草原的月支人,让月支人灭了族的武穆王竟然带着他的那一支杀人如麻的大军回来了。

武穆王回来了,这个杀人狂,这个屠杀了整整五六十万人,满手沾满血腥的刽子手,要灭人种族的战争疯子竟然回来了,而且此刻,他就带着他的那一支刽子手大军就在这咸阳城外,李延要疯了。

~~~~~~~~~~~~~~~~~~~~~~~~~~~先上一更,小血先去吃饭,嘎嘎……接下来,将会是更精彩,嘿嘿……你们一定要等着哦

第七十九回 精忠报国秦王臣

咸阳城外,李显的大军,正在步步紧逼,而云梯,撞城槌,井阑等攻城器械虽然还没有摆出来,但是,咸阳城外,那如林的枪阵和弓箭阵,以及那由大盾甲士而组成的盾墙,再看大军两侧上的足足上万人的骑兵方阵。

城头上,此刻早已是一片恐慌,李显这个疯子,他竟然要攻咸阳城了。

“快,快把太后给带上来。”城楼上,审贸已经在嘶哑着嗓子狂吼不已。

老太后,李丰,袁焕,伍瑜,杨允五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此刻,确全部都被审贸这个已经快要发狂的人给带了上来。

呛……一把抽过腰间的佩剑,审贸抬起双凶狠的眼睛,狠狠地看向老太后,可是,老太后却并没有半点畏惧,仍然是那般昂首挺胸,而怒视着审贸。

终归是大秦国的老太后,积威日久,见得老太后怒视着他,审贸略微缓了缓手,却是不敢往老太后身上凑过去,转而把目光瞪上了宗正李丰。

李丰乃是李显的亲叔叔,在王室当中,最是德高望重,然而,此刻,这位原本就清瘦的老人,此刻更是如到了风烛残年般,摇摇欲坠。

审贸却是不管那许多,一把拉过这倔强的老头儿,狞笑着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推着他往城头上而去。

“李显,你这个杀人狂,刽子手,你看见了吗?看见这是谁了吗?”城楼之上,审贸狞笑着,嘶吼着,以他平生最大的声音在疯狂的嚎叫着。

“看见这老头儿了吗?他就是你的亲叔叔,你如果不想他死的话,那就给我带着大军后撤九十里,七天后,我再与你们一决生死。”

“无耻之徒,今日我且退兵三十里,若我王叔和我母后和那两位老大臣,受到半点伤害,我必诛你审家九族……”马背之上,李显怒哼出声。

他实在无法想像,城头上这些人竟然会疯狂到拿这些老人们来做为威胁,而很凑巧的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威胁到李显的,恐怕也就只有这几位可敬的老人了。

“撤……”一挥手,李显传下将令,就待后撤而去,以期徐徐图之。

然而,就在这时,城头上,那原本已经被折磨的有气无力的李丰,此刻,确猛的抬起头来,怒视着前方,用他那已经沙哑的嗓音,而怒吼着:“显儿,老夫一生因能有你与思儿这两个侄儿而感到骄傲,老夫生为秦王臣,唯精忠报国矣,显儿,护好你母后,老夫去矣。”

嘶……鲜血,顺着咽喉处,狂涌而出,却是李丰在那审贸还没有反映过来之前,就自己往前而撞上了那剑上。

“王叔……审贸,本王誓要诛你九族。”城楼下,李显牙呲欲裂,那一双虎目,早已是有丝丝殷红血泪滴滴而下。

谁也不曾想到,平日里儒雅的老宗正李丰,性子竟然会是如此的刚烈而不羁。

审贸,呆呆地看着手上的利剑,剑身上,此刻确正有那一汪殷红的鲜血在流动,在这正午的阳光照射下,璀璨而夺目。

这是一个老人的血,但这却是忠臣之血,是忠贞之血,是英魂之血,更是整个大秦国人的血泪。

看着剑身上那一朵艳丽的血花儿,审贸早已是一脸茫然,他仿佛已经听到,在那一朵血花里,传来的阵阵愤nù

的咆哮声,怒吼声,指责声,怒骂声。

然而,正当审贸还处在在愣神之际,身后,此刻,确突然传得来一声大喊:“我儿,为你父兄,为这天下苍生,做好你的秦王。”

一个黑影,猛然间,以绝大的力量,狠狠地撞上了一直站在城楼上愣神的审贸,而把个原本就站在城墙边上的审贸给撞上城楼后,那城墙上的黑影,在看到那审贸掉下那高高的咸阳城城楼后,而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后,决然的,以头而撞在城墙之上,肝脑涂地。

“母后……”把审贸这老匹夫撞下城墙而自己再撞墙而死的,正是李思他们的亲生母亲王老太后。

“逆贼,老夫与你们拼啦……”城楼上,在见得老太后和宗正李丰相继而死去后,袁焕,杨允,伍瑜这三位老人终于是爆fā

出了他们人生中最大的力量,而狠狠地冲向了已经开始有些发愣的袁愧。

“噗……噗……噗……”连续利器而入肉的声音,却是那袁愧此刻已经疯狂的直接拔出剑来,就狠狠地刺向了这三人。

三位本来就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在被李延他们关在天牢里这许多个月之后,如今,又碰上了这件事,在对上袁愧这个身强力壮的人时,他们又哪里还有什么抵挡之力。

几乎是让袁愧没废什么力qì

的就一刀一个而给解决了。

“匹夫……逆贼……”噗……城外,马背之上,在连续亲眼看着自己的亲叔叔,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有那三位可敬的老大人,为了除去李显的威胁,相继在自己面前死去,李显急怒攻心之下,狂喷出一口鲜血出来,而昏死过去。

他们都是一群可敬的老人,为了大秦国,他们愿意牺牲掉一切,包括他们的生命。

而此刻,为了精忠报国,他们先后选择了不归路。

虽然李显与他们相处在一起,连一年的时间都不到,可是,李显知dào

,在他的内心之中,他已经真zhèng

的把这几位可敬的老人给放在内心之中一个可敬的地位之上。

而这一刻,当初的五位老大人,除了梁镇之外,其它四人,此刻已经就这般死去了。

李显又怎能不心痛。

第八十回 大秦武穆王在此,谁敢杀我?

“将军……将军……”身后,李显突然之间急怒攻心之下,而狂吐出一口鲜血来,昏死了过去,身边诸将连忙飞马而上,把个李显给扶起来,焦急的呼喊着。

幽幽醒来,却又是看到了城墙上那一具具无声的尸体,血泪,止不住在眼角处滑落。

轻轻拔开相扶于左右的诸多大将,就这般,艰难的战起身来,踉跄着脚步,一步,一步,一步的向着咸阳城而走去。

本来是围绕于李显左右的骁骑营大军,此刻,却是如波Lang般,随着李显的脚步,而慢慢的分列开来,留出中间那一条仅供李显前进的道路。

一步,一步,一步,就这般,没有骑马,没有带剑,就这般,一个人,踉跄着,缓缓的向着城门口走去。

“将军……”身后,马起,王平诸将连声高喝出声。

然而,李显却是头也不回,只是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诸将不用跟上来,而李显,确仍然就这般一步一步的往那城楼下走去。

东城门下,李显,就这般静静地站在那里,那双眼处,早已是开裂出一片血肉来。

抬起头,仰望着城楼之上,面对着那一支支森冷的利箭,李显却仿佛如完全没有看到般,确只以他平生最大的力qì

,仰天而狂吼出声:“大秦武穆王在此,谁敢杀我?”

玄黑色的九蟒龙袍,此刻,在这一时间,仿佛就如活过来般,随着李显的大吼,而在仰天怒吼着。

城楼上,一片安静,冷静的可怕,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他们深怕如果太过用力的呼吸了,而惊吵到城楼下的人。

此刻的李显,他已经不仅是大秦国的帝王,而是一位巨人,一位神灵般的存zài



“谁敢杀我???”

“谁敢杀我????”

这一刻,只若苍天在怒吼,神灵在愤nù



“即不杀本王,为何还不大开城门??”

仿佛,就在这一刻,城楼上那些兵丁们方才醒悟过来了一般,在听得李显的,方才回过魂来,城楼上,此刻数员大将,早已是怒吼着,喝斥着身边的小兵,亲自带着大军,飞奔而下城楼而去。

而边上,一员机灵的小将,亦是吆喝上身边的几人,虎的一声,飞扑了上去,三两下就把个凉王李延,户部尚书袁愧,及其它几个重yào

的官员给抓到了手,坐等着武穆王的论功行赏了。

~~~~~~~~~~~~~~~~~~~~~~~~~~~~~~~~~~~~~~~~~~~~~~~~~~~~~~~~~~~咸阳城东门的包铜城门,在六个大汉的合力相推之下,方才缓缓的打了开来。

身后,萧谨早已是飞奔而上,把李显的座骑给送上了来。

“黄泰,刘明,荀则,叶步,尔等四人,分守四个城门,没有孤的命令,便是连狗也不能给我放出去一只,若有持强而闯者,杀……”

“诺。”身后,黄泰,刘明,荀则,叶步四将急急应诺而去。

“王平,马起,带兵去兵部尚书府和户部尚书府,诛九族,有敢旁言者,杀……”

“诺。”王平,马起二人亦接将令而去。

“项延,柳尚,着你二人,巡游咸阳城,若有作奸犯科者,杀……”一连点了八员大将,分派四处,而一连三个杀,更是能看出李显此刻内心之中的愤nù



“剩下那些小家族,由萧谨,蒙恬你二人负责,孤明日不想听到这城里有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

“诺……”萧谨,蒙恬二人接得李显此令,不由得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应诺而去。

“驾……”狠狠的一拍马腹,李显却是连看城楼上那李延一眼都欠奉,拍马就往王城内而奔去。

~~~~~~~~~~~~~~~~~~~~~~~~~~~~~~~~~~~~~~~~~~~~~~~~这一场如戏剧般大乱,暂时来说,也就这般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而等李显第二日,重开朝会之后,包括袁愧和审贸在内的大大小小整整有三四千的人头而落地,袁家,和审家,就此消失于这个世界之上。

而其它被铲除的中小心世家,更是不计其数。

就昨夜一夜时间,骁骑营,光抓拿并击杀的人数,就突pò

二万**关。

一时间,整个咸阳城内的世家大族,为之一空,而此刻,在这朝会上,一些大小佐官们,更是战战兢兢,而再也没有了往日里那种老神在在的样子。

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已经抄家被斩,工部尚书这会儿还呆在金州,正在忙着引洛水之事,而整个朝堂之上的大佬这会就只剩下礼部,刑部,吏部三部的尚书。再加上其它小猫两三只。

原本济济于一堂的紫袍,红袍大官们,这一会,却是少了足足一半以上。

“原户部尚书袁愧,兵部尚书审贸二人挟持太后,宗正造反,最在不赦,故昨日已为孤就地正法,今二部主事,暂由二部各左侍郎暂代。”朝堂之上,李显当众就宣bù

了这二位的空出来的位置,暂时由其部下侍郎暂代之。

然而,就在这时,台下确有一人冒然站了出来高声唱道:“禀大王,老臣户部右侍郎陆往,因年事已高,为户部右侍郎位,颇感力不从心,特请大王恩准老臣,告老还乡。”

“准。”没有半分犹豫,李显直接就准了这老头之所奏之事。

“臣工部左侍郎冷同,亦肯请大王恩准臣告老还乡。”

“臣工部右侍郎于昌,肯请大王恩准臣告老还张。”

李显打眼看去,这部出来的工部左右侍郎两人,年最多不过四十五六,正是年富力强之时,然而,此刻,在那陆往的带领之下,这些家伙竟然一个二个都跳出来,说要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呵……看来是这些世家大族们还不死心啊,李显在心底里暗自嗤笑之余,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只点了点头,送上一个准字。

抬眼看了看身后还有数名官员,亦是在那蠢蠢欲动的样子,李显索性道:“谁有哪位大臣,自觉已经无法胜任,而要告老还乡者,皆站出来。”

哗一下,李显这话可不得了,朝堂之上,除了那三五个年富力强的官员加上萧谨,马起等骁骑营的十数员大将之外,其它官员,是全都站了出来,跪在地上以头叩地道:“臣等自觉能力有限,不足以胜任,遂请告官还乡。”

“准……”没有给这些人半点解释,李显确只送上一个字,准……说罢,却是一甩袖摆,就起身往后面走去了。

“啊……”朝堂之下,那跪满一地请求告官还乡的大小官员们,其中有些人,已经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个,这个结果好像与他们当初预计的不一样啊。

当初他们是仗着法不责众的想法,而想着以诸大臣在早朝之上全部辞官为胁迫,而逼李显能就范,答yīng

他们某些条件来着。

毕竟,不管是哪个朝庭,这总是需yào

人来维持不是。

没有人来当官,再好的体制,你那也是运转不下去啊,他们当初就是抱着这种李显不敢把他们全部辞掉的想法,才会如此胆大妄为的。

可是,很意wài

,李显是连考lǜ

都没有考lǜ

的就全部恩准了这些人的话。

一下子辞掉了整个朝堂之上,足足有九成九的官员。

这却是让那些准bèi

算计李显,看李显笑话的世家大臣们,是感到大大的失算了。

此刻,在这一群人当中,有个别几个中年官员,此刻已经是开始在暗暗后悔了。

要知dào

,他们能爬上现在这个高位,那都是混了多少年,才算是混出来的一点名堂,其中的艰辛和困难,那是连他们现在想都不敢再去回想的。

可是,如此艰辛,困难的爬上现在这般个高位,确因为自己图一时之快,义气用事而就这么的失去了。

失去了,可能就永远的失去了。

从此以后,他们就已经不在是那人见人怕的官老爷,而只是一个连大户人家都不如的小富之家了。

这其中的差距,那是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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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回 王侯之礼

“昭,原左武卫大将军梁宽,因贻务战机,倒至咸阳城危,诸老大臣被害,因梁宽数年戌守边疆有功,遂改降为广武将军,安州都督,领军五万,克日开拔,不得有识。”

“昭,恢复商税,人丁税,恢复蒙学制,并在各郡县处设立官学,凡在蒙学处,识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等五本神者,不须再坐等三年,而可提前入郡学处求学。”

第一个昭令,把个大秦国大军如日中天的军中世家大将梁宽给将为安州都督,让他领兵五万去镇守安州,这算是一种变相的夺取军权了。

实在是梁家人在这大秦国军方的威信太过于高,这从当初城楼上,那审贸,袁愧二人劫持了李丰,袁焕他们,却独独不敢去动梁镇一下,就可看得出一二。

而一国之中,一个将军在军中的威信如此之高,这对于一国之主的李显来说,显然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乘着这一次国中有反叛之事,而梁宽又没有出兵为由头,降下他的官职,乘机夺取他手中的部分军权,这将会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而第二条昭令,实在也是李显被这些世家大族给逼得没办法想出的办法,本来按李显的想法,是打算着让蒙学里这些学子们在学满三年之后再开启那郡学的,只是此刻,亦只能是提前的开启,因为,李显,他现在急需yào

各方各面的人才,来代替这些与他做对的士大夫阶层们。

相信,只要李显新开一次科举,能够收入上百余位士子入朝入官,这些士大夫阶层们在没有了那种把持整个官僚阶层的优越感之后,一些小家族之人,自然就会想着把自家子弟给送出来的。

这其实就是一个心理战,是一个无声的,确是谁也不能放qì

的暗战。

士大夫阶层们,因为他们的子弟都是有能力从小就开始读书识字,而把持着整个官官僚统治阶层,一直以来,任是哪一个诸侯国里选官,都是从这些士大夫阶层里选取。

所以,他们对于当官,已经形成为一种共识,总觉得他们以后的入朝为官,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完全就是一种必须。

所以,他们才会威胁当朝的帝王,常常会以罢官等行为来逼迫当权者的就范。

而若是李显此刻,开科取士,只要取到百十位人才,不管是好是坏,只要李显取了来,而让这些士大夫阶层们觉得自己那稳不可当的官僚就职体质受到了威胁之后,大家族可能是会奋起反抗,而一些中小型的家族呢?他们拼又拼不过,又不能做那墙头草两边倒。

在他们只能选择一家投靠的情况下,有的可能依然会坚持的站在那些大世家的同一条战线上,而有的却可能就转而投到李显这一边。

毕竟,能够入朝为官,那才是一个正途,与朝庭做对,以前朝庭是无人可用,必须用他们为官的情况下自然是可以横一点,而现在当权者,确有另外一个选择的话,他们自然是需yào

好好考lǜ

考lǜ

的。

李显所要的,就是这一种结果,所谓千里这堤,溃于蚁穴,大概说的也就是这么个道理。

而李显对于郡学处这种更高一级的学府之地,教材上李显是早就已经想好了,就定以《九章算术》《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这七本书本,相对应的也就是孔子说的君子六艺了,除了那个《易》比较难之外,其它的都算是比较简单的,而若是有品学兼优者,把这七本书都能学下来,那基本上来说,这一位已经可以出任一方县令之类的了。

但若是还有特别突出者,李显也不怕,因为,在郡学之后,李显亦在大秦六州之地分而开设了州学,以《论语》,《大学》,《中庸》,《孟子》四书为主要教材,再加上一些策论和时政要论等,相信,在州学之上学有所成者,然后再外放一方为几年官,再收入朝中,绝对能成为一个栋梁之材。

这就是李显对于科举上的一些打算,只是这六经加九章算术,七本书算下来也是有好几十万字的,李显如今因着朝堂之上一下子少了许多官员,亿自己是忙得脚不沾地,是两头打鼓,想要编个这些教材出来,那亦差不多全都需yào

他挑灯夜战了。

这些事儿,一时半会忙不过来,倒也是不急,而目前最为着急的事情,自然就是为着老太后,并四位老大人出殡之事。

这事儿,在稳定了整个咸阳城之后,李显就曾找萧谨来商议过,让他去操办这事儿。

而李显所给予的回复就一句话,一切按王侯之礼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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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回 若不退去,孤必屠尽整个乌恒

咸阳城内,此刻,早已是万人空巷,因为,今天,是他们大秦国的老太后和另外四位老大臣出殡的日子。

而更重yào

的是,今天,他们的武穆王李显,将会亲自扶灵而去葬衣冠之礼。

王侯之礼,何谓王侯之礼。

礼记.王制里有言,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大夫,士,庶人三日而殡,三月而葬。

既然有言要以王礼而相待,自然是殡满五日后,再下棺以先行衣冠冢相待,至满五月而再下棺。

而其中,要走的形式,倒也是简单。

就这般,由骁骑营开道,前头,由李显亲自带队,身后再跟着袁焕,杨允,伍瑜诸家子嗣,随在李显身后,一并儿往咸阳城外而去。

大秦的哀乐,奏的是鼓,那种庞大的鼓,需yào

一匹马才能拉得动的庞大大鼓,而鼓下,分立上四个汉子,擂鼓而起。

咚……咚……咚……咚……咚低觉而缓慢的节奏,伴随着那满天飞散的卜纸,那哀怨的挽歌,这一份悲壮,又怎一个痛哭了得。

犹记得就在十个月之前,就在武穆元年初,李显刚登基称帝时,这四位可爱的老人,并着王老太后,是他们,坐镇于朝堂之上,而在为李显镇住当时的那一份紊乱。

而也正是他们,在李显无将可派的情况之下,他们一个个的毛遂自荐,主动的向李显承担着那一份份沉重的任务。

而也正是他们,在李显最为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温暖的手。去帮zhù

着李显。

凡是只要对大秦国有利的事情,他们都会义无返顾的去做,就算拼却了性命,他们也不会去放qì



这就是这些可爱的老人们,他们本来可以与事无争,可以自由自由快乐的去享shòu

完他们的余生。

可是,他们却没有,因为他们放心不下他们的国家,他们仍然在时刻的在为李显,为这个帝国奔波着。

国子监,因为他们的存zài

,而被建了起来。

这天下的蒙学,李显只是颁布了个昭令而已,其它什么事情都也没有去过问过,因为他知dào

,这蒙学的事情,有这几位可敬的老人们在辛勤的耕耘着。

因为有了他们的不懈努力和付出,这大秦六州八十一郡数百个县,此刻却是全部都兴办起了蒙学。

而又有多少事情,是他们在默默地为这大秦国做着,却又是李显不知dào

的呢?

或许,有很多,很多。

可是,此刻,这些可敬的老人们,他却因为一次可恨的政治交锋,而让他们成为了这政治交锋的牺牲品。

就算他李显,屠尽了整个袁府和审府,诛杀了他们的九族,那又能如何?你又让他李显到休息再去寻这样的几位老人呢。

送灵的长队,在那沉重的大鼓声中,已经缓慢的走出了咸阳城东门。迎着那初升的阳光,李显早已是泪如泉涌。

他不光是失去了五位忠君爱国的好大臣,更是失去了五位知已良朋,五位能够推心置腹的伙伴。

或许,在这个世界里,将会是要注定了李显的孤独。

身后,传来了泼刺刺的马蹄声。却是惊扰了这沉痛中的送灵长队。

李显,皱着眉头而轻扭转过头去,看向城门口处,那喧哗之地。

如此重yào

而沉痛的时刻,竟然还有人骑着快马不顾一切的狂冲而至,若不是看到奔来的人是吕莽的话,李显绝对会治此人一个大不敬之罪。

“何事如此惊慌,惊扰了诸位老大人,成何体统。”阴沉着张脸,李显怒声喝斥。

“大王恕罪,非是末将不知,实是萧将军让我前来有大事相告于你。”看了看左右,虽然都是些认识的人,但吕莽却仍然是谨慎的把李显拉至于一边,而低声说道:“刚麻九传来消息,梁老将军在家吞玉而没了。”

“什么??”此刻的李显,不由得惊呼出声。

这事情实在是太让他意wài

了,当初袁愧,审贸二人扶持李延这个傀儡造反之时,朝中诸多大臣,皆是骑墙草,即不反对,也是不赞成,只在边上冷眼看着,而唯有梁镇,李丰,袁焕,伍瑜,杨允这五位老大人和当朝老太后是坚决的反对的。

可是,后来,后面六人全被李延他们给或是软禁,或者是打入天牢里,全给禁闭起来了,而唯有梁府上,他们没有选择去动。

因为,他们亦是怕惊动了就离这洛阳不远处的梁宽。

梁宽手上那可是抓着自少亦是有二十万以上的大军,二十万大军哪,而且都是常年为大秦国戍守边疆的边军,都是些身经百战,能征惯战之士。

袁愧,审贸拉拢梁宽都来不及呢,哪还会去触怒于梁宽,可是,因着梁镇的坚持抵抗,梁宽自然也是不能选择投靠于袁愧他们,所以,这二方之间就来了个君子协定。

在这咸阳城内,梁宽你老子就是自由的,只要他不出这咸阳城,而同样的,做为条件,你梁宽不能带大军来攻打这咸阳城,否则,我们就不惜玉石惧焚,先一步灭掉你们梁家。

梁宽他一家老小上百口人,那可都是在这咸阳城内呢,有审贸他们这一个条件做约束,他又哪敢动上半分。

所以,一直到李显领着大军回来,梁宽的大军仍然是驻扎在函谷关附近,而没有选择回来。

其它四位老人,包括老太后在内,都被关了禁闭,而最为自由的梁镇,却是最为憋闷的。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随着这些老朋友们在一起。

而直到,他在梁府上,听到了这四位老人的恶耗之后,梁镇这位唯一活下来的大秦硕果仅存的老人,却已经是做下了最后的一个决定。

他先是写了封信给远在函谷关的梁宽,然后,在打发走了所有家人之后,而吞下了那整块的碎玉后,而悄然死去。

梁镇,这位为大秦国征战了一生的老人,在临老来,确是为了保住自己精忠报国的名节,更为了成全自己的朋友之义,而不想独自一个人苟活于这世上,选择了吞玉而死。

“为梁老将军挂幡……以王侯之礼祭之。”李显,沉痛的向吕莽吩咐了下去。

大秦国里,硕果仅存的一位老人,就这般的离李显而远去了。

李显的心,在痛得滴血。

还记得曾经,这位征战于沙场一辈子的老将军,他那风趣话语,他那不羁一格的性格,他那份独有的英武魄力,那都是他李显一辈子也学不完的鲜活教科书。

可是,此刻,这位风趣的老人,却选择了如此而离他远去。

大秦国失去这等样一位硕果老人,那是他李显的损失,更是这大秦国的损失啊。

然而,就在这时,自远处,那泼刺刺地马蹄声,却又再一次的响起。

这一次,却不是从咸阳城内而来,却是从那北面而来。

“报……雍州急报。”马背之上,这一个斥候,满身都是泥灰,而那一双布满着血丝的双眸和那乌黑的眼圈,你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位连夜赶来的斥候。

“何事?”此时的李显,他已经开始处在狂暴的边缘。

刚刚因为失去了大秦国的六位重yào

的老人,而在让李显心痛的在滴血,若是此刻,再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或事犯在李显手上,相信,李显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因为,他已经处在了暴发的边缘,而急需yào

一个能让他发泄的缺口。

那斥候,稍歇了口气方才道:“禀大王,雍州边境之地,乌恒国国师完颜齐率大军六万,阵兵于雍州边境,要入雍州,说是受了大秦武威王之约而来。”

原本这乌恒国大军,确正是审贸,袁愧他们找得来的所谓的援军。

他们自然也是明白自家里若是就靠着他们手上那几千个家丁,虽然能嚣张一时,但绝对是维持不了多久的,但是他们自己手上又没有真zhèng

的大军,整个大秦国里的大军几乎都掌握在梁镇父子手上。而梁镇的拒不合zuò

,却又让审贸,袁愧他们的处境大为的尴尬。

为了缓解这种我兵可用的危机,他们方才想到了当时正在安州之地劫掠的乌恒国国师完颜齐。

所以,当时袁愧就派了自家一个侄儿,带着五百万两纹银,深入安州之地,找到领军主将完颜齐,双方协议由李延他们出银五百万两,而请乌恒国六万大军,击杀梁镇梁宽父子。

只要杀了这大秦国军界的两个顶级人物,以审贸,袁愧他们二人的人脉,他们自然相信,自己是能够全手掌握住这大秦国的军队的。

只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审贸,袁愧他们还没有成功之前,李显就先一步赶了回来,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而处理掉了这一切的事情。

如今,完颜齐重新领着大军,布兵于雍州境外,坐等着那李延下令好让他们进入雍州这个富饶之地劫掠一翻。

“完颜齐……”此时的李显,那一双虎目内,早已是寒光闪烁一片。

猛然间,李显朝着身后一声大喝:“吕莽何在……”

“末将在。”刚从城内跑了出来,通知了李显关于梁镇的死讯,一时倒还没有回去,就站在不远处,此时,听得李显的招呼,连忙快走两步,跑了近前来。

“你且骑快马去一趟安州,告sù

那完颜齐,他们当初怎么来的,就给本王乖乖的怎么回到他们乌恒去,若赶带走一粒粮食,来年开春,孤必带百万大军屠尽他整个乌恒国。”

“诺……”一个灵巧的翻身,吕莽便已经骑在了马背之上,飞也似的往那安州之地而去。

内心之中,此刻,确正有一个宏大的声音,不断的在吕莽他耳边响起。

若不退去,孤必屠尽整个乌恒……

若不退去,孤必屠尽整个乌恒……

若不退去,孤必屠尽整个乌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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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回 吼!!欺我太甚啊

雍州,分咸阳,云阳,涉阳,栋阳,合阳,郑,杜,蓝,同,上洛,下洛,重泉,眉郡,华,商,元里,武,曲,渔阳,函谷,莆,宜阳,宝泉,定阳二十四郡,周遭有渭水,泾水,洛水三水相绕,丰足富饶,算得上是真zhèng

的鱼米之乡。

而这里,更是整个大秦国中枢所在,是整个大秦国里最为繁荣,也是最为富有的地方,是整个大秦国的经济,政治,文化,教育的中心所在。

然而此刻,完颜齐的六万大军,却就这般老神在在的堵在雍州与金州的交界处合阳郡之外。

合阳郡外,中军大帐,完颜齐就这般优哉游哉的在享shòu

着,这年月,也是该他享shòu

的时候了。

自他完颜家,在那乌恒国里强势崛起之后,到得他完颜齐这一代,已经是历世四代人。

经过前四代人的打拼和积累,如今到了完颜齐这一代,他们完颜家又出了完颜齐这般一个天才般的人物,一时间,在整个乌恒国甚至于在整个靠近于中原腹地的塞外草原来说,完颜齐,那都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而就在十多天前,完颜齐领着大军,整整追了那同样是名满整个塞外草原的草原雄鹰大宛国的国主吉利几百里的路。

抓获俘虏和杀死的大宛国将士没有三万也是有个万八千的,其它捕货的战马物资那更是无数。

如此泼天大功,突然之间降在了他完颜齐头上,想不让他头上的那个北原苍狼的光环更亮一些看来都不行了。

或许,最近是真的要让他完颜齐走上大运了。

这不,上上个月,他正领着大军在金州劫掠,正在嘟囔着这金州的穷苦呢,可不想,突然之间,那咸阳城内又冒出了个武威王来,这大秦国冒出个武威王来,倒是不关他完颜齐的事,可问题是顶不住这位武威王一上位,就给他完颜齐送上五百万两雪花钱啊。

五百万两雪花钱啊,银子这东西,在草原上可能还不如一条破羊皮来得更硬当,可是,那是在草原上,在这中原里,那银子可就成了硬当货了。

五百万两啊,而这帮傻缺,竟然就只提出两个要求,一个就是让他乌恒国大军只能在金州劫掠,不可冲到他雍州去,另一个就是希望他乌恒国大军能在适当的时候帮他们去杀一些人。

希望他们只在金州劫掠,不要冲到雍州去……希望他们乌恒大军在适当的时候帮他们去杀一些人……

这个什么叫希望他们???什么叫当在适当的时候????这也算是要求吗?是要求吗?

当时,完颜齐在听到那个据说是大秦国户部的左侍郎提的要求,那一副生怕他不答yīng

的样子,完颜齐就差点笑翻了肚皮。

爽快的收下了那五百万两银子,而如今,他就领着五六万大军,驻扎在这雍州境外,坐等着那个所谓的适当的时候。

他完颜齐还想着要去那富得流油的雍州去劫掠一翻呢。

正这时,大帐外,有副将上前来通报道:“禀国师,合阳城外有秦国使臣要见你。”

“秦国使臣???让他直接来我中军大帐就是了。”完颜齐轻蔑的淡笑道。

一群只知dào

卑躬屈膝的送人银钱来求和的软蛋,他完颜齐最是看不起的,也就是这种人,或者说是这种国家的悲哀。

一个国家,连国土都被人给占了,你却还要大把的给这个敌人送银子买平安,求敌人的大军不要再往前走了。

这种国家,这种民族,在他完颜齐年看来,那存zài

着又有什么意思,占着那般一个肥沃富饶的土地,那简单就是一种可耻的Lang费,这种国家,这种民族,他早就应该被这个世界的强国给灭绝了的。

所以,此刻,完颜齐对于秦国的态度,那完全就是在对待一种低下等种族的样子。

这就如当人,在面对于阿猫阿狗这种低下等种族时,人,是不会把他们放在同等地位上去谈判的。

就算这只猫狗灵活聪明无数倍,甚至智商都超过了普通的三岁小孩儿,可是,人仍然是会把他看成这只是一个玩物,一个比较聪明点的玩物而已,他永远也只能是个玩物,是没有资格与人平起平坐的。

“回国师,城外来的是一位秦国的将军,他说有样宝物要送与国师……”

“那就让那帮软蛋给本国师爬着送过来,否则本国师就领着大军直接就打到他那咸阳城去。”上首处,完颜齐怒声而打断了帐外副将的话。

“可是,他说此等重宝,非要国师亲自去取方才给。”帐外那副将传来了弱弱的话语声。

“哈哈……这帮软蛋儿……”帐内的完颜齐听得这话,却一下子把他给逗乐了。

这帮软蛋儿,想着来献个宝,巴结一下他这乌恒国的国师,竟然会软蛋怕死到连他这大帐都不敢进,完颜齐不由得哂然大笑出声。

一把掀开大帐,完颜齐心情大好的翻身跨上亲兵递过来的战马,呼啸着领着一票亲兵大小将佐们就往帐外拍马狂奔而去。

~~~~~~~~~~~~~~~~~~~~~~~~~~~~~~~~~~~~~~~~~~~~~~~~~~~~~~~~~~~~~~~很意wài

,合阳城外,此刻,竟然没有那大群的兵马相护,而竟然只有一人。

空矿的合阳城外,只有一人,一马,一弓,一刀,一旗。

合阳城外,就只有这一个如铁打般的昂藏大汉,安然地坐于马背之上,面对于完颜齐那狂奔而至的骑兵群,却是就有如一雕塑般,是动也不动一下。

只一眼,完颜齐就感觉出,眼前这一员所谓的秦国使者,是一员不可多得的骁将之才。

来的,正是吕莽,他自奉了李显之令后,就拍马往这合阳郡而来,可是,还没奔出二里地呢,这家伙却又狠狠一拍脑门,反身又偷偷地回了咸阳城,找上了萧谨,向萧谨借了样东西,然后就拍马连夜狂奔而至。

“来者何人?”还没待完颜齐开口,那一直静立于合阳城外,甚至于已经快要迷着眼仿如要睡着了般的吕莽,确是猛然间睁开那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如狼一般,恶狠狠地瞪着远处,打马狂奔而至的完颜齐一伙。

完颜齐领着的除了百十个亲兵之外,至少亦是有数十员大大小小的乌恒国将佐。

他之本意,是想着要好好的吓一吓这一帮软蛋的大秦国使者的,可是,很意wài

,当他奔出大营后,竟然发xiàn

在这合阳城外,竟然只有一个人,面沉如水,仿如老僧入定般,面对于完颜齐那数百骑狂奔而至的涛天之势,却是连眼皮也都没有眨一下。

这等心静,这等气势,虽上将之才,亦不过如此也。

一下子从骁将之才,而上升至上将之才,吕莽所给予于完颜齐的感觉,可想而知。

“某乌恒国国师完颜齐是也,汝又是何人?”轻带马缰,缓缓稳住跨下战马,完颜齐朗声回答道。

“某大秦武穆王帐下先锋吕莽,今奉我王之命,特送乌恒国师完颜齐一物。”确看得那吕莽此刻猛一发力,把那一直平端于手上,绣有“秦”字的玄黑色大旗,猛一插到地上。反手解下背上背着的包裹,朝那完颜齐扔去。

完颜齐那边,亦是奔出一员小将来,上去接住递给了完颜齐。

“你们大秦国主不是叫武威王吗?怎么又叫武穆王了?”一边解着那包裹,完颜齐一边问道。

“凉王叛党,数日前已为我王腰斩于市,从此世上再无此人。”对面的吕莽神色一脸淡然的说道。

而完颜齐这边,却是正在慢慢的打开着吕莽扔过来的包裹。

很明显能看得出,这包裹里包着两个木箱子。

完颜齐一边在解着包裹,一边在想着这大秦国的武穆王到底会送给他什么样的稀世珍宝。

应该肯定比那什么武威王的五百万两银子更值钱吧。

“嗯……怎么会是个空盒子?”解开盒子后,完颜齐颇有些迫不急待的打开这两个木盒。可是,很意wài

的,当他打开第一个盒子时,竟然是一个空盒子。

抬起眼来,完颜齐很是玩味的看了看一直静立于远处那如铁塔般的汉子。嘴角处,确是微微露出了个很是玩味的笑容来。

小样儿,你就给我装,竟然连你们国主送给我的东西你都敢贪掉一个盒子,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的就送给我一个空盒……

看了一会,见得那吕莽仍然是一副沉静无波的样子,完颜齐却是伸手又盖上了那个空盒子,而把两个盒子一并而递给了身后的将领。

“某以为,剩下的那一个盒子,国师更应该打开看看,因为,那里才装着我家大王送与国师的大礼。”看见那完颜齐,竟然连第二个盒子看都不看,就这般收了起来,吕莽不由好声提醒道。

“哦????是吗?”这贪得无厌的家伙,连他们大王送给他这国师的大礼他都敢贪,他完颜齐还真不敢想像这另一个盒子里还会有什么稀世珍宝。

随手又拿回了那个盒子,放手上掂量了掂量,有些重量,看来里面是真有东西不假。完颜齐微笑着随手掀去了盖在盒子上的盖子。

只是,猛然间打开,确只吓得完颜齐差点是连手上的盒子都一起扔掉了。出现在完颜齐眼前的哪里是什么稀世珍宝,那是一颗被腌制过的大好头颅,虽然已经有些变形了,但看那发式和形状,依稀还能辨认得出,这是那大宛国国主,号称草原雄鹰吉利的人头。

“某家大王曾闻,塞外之地,南有雄鹰北有苍狼,本是草原双杰,而今日特送雄鹰项上人头一枚与苍狼,另配空盒子一只,望自重……”合阳城之外,吕莽就这般悠悠然说道。

“放肆……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吗?。”还没待吕莽说完,完颜齐就怒了。

这大秦国的武穆王送他两个盒子,一个空盒,一个里头装着与他齐名的草原雄鹰吉利的脑袋,这意思很明显,那个空盒子就是为他这个与那草原雄鹰齐名的北苍狼配的。

然而,吕莽却是不管那完颜齐如何,却见得吕莽猛一拔起插在旁边的那玄黑色大旗,高举过顶,而狂吼出声:“某奉大王喻,特传与乌恒国国师,你们当初怎么来的,就乖乖的怎么回到他们乌恒去,若赶带走一粒粮食,来年开春,我家大王必带百万大军屠尽你整个乌恒国。”

说完,却是理也不理会那已经铁青着一张脸的完颜齐,一挥那玄黑色大旗,返身打马而去,空留下完颜齐一伙人,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看了看手上那捧着的吉利人头,再看了看那一直被那副将小心的捧在手上的另一个空盒子。

完颜齐仰天怒吼:“啊……汝欺我太甚耶!”

第八十四回 李显的狠

完颜齐最后还是选择了退回乌恒,当然,那些劫掠来的东西,完颜齐那是不可能如数奉还的。

如果完颜齐真被那吕莽代传的一句话而吓的把所有劫掠来的东西,全部都如数的退还了回去,那不光是丢了他完颜齐的脸,更是丢了他们乌恒国的脸面。

所以,就算是因此而真的会使得大秦与乌恒国两国大战,他完颜齐也在所不惜,更何况,在那辽阔的大草原上,他们乌恒国也不怕这大秦国来打。

拿大宛国的灭亡来威胁他们乌恒国,那绝对是一个错误的想法。

大宛国与他乌恒国一样,都是屹立在塞外数百年而不倒的存zài



大宛国这一次只所以被李显打得如此的凄惨,其中最大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吉利的大军被李显拖在了凉州之地,而使得吉利不能及时的回到大宛国中去。

若是让吉利领着大军能顺利的退回大宛,李显想要再建得如此大功,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当然,这其中也是有侥幸的成份,李显是侥幸于草原人那种散落的生活方式,而没有让亿碰上什么像样的大军,而大宛人则是侥幸于这数百年来,都没有哪一支汉**军打到过他们草原上来,他们一直都很心安理得的想着,只有他们年年欺负中原的人,而从来没有中原人放马来打过他们。

报着这一种侥幸的心理想法,大宛人在突然之间碰上李显这个别出心裁而异想天开的想法,自然是让他们吃了老大一个闷亏。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自然是促使了李显成此泼天大功,而让大宛国几乎是全族覆没。

可是他们乌恒国不同,有了大宛国的前车之鉴,他们乌恒国自然会对于这些大宛国失败的原因加以防范。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就凭着大秦国的军队想在草原上与他们乌恒的骑兵相抗,那绝对是输多胜少的局面,何况,他乌恒国在塞外之地休生养息了这么多年,早以是兵强而马壮,所以,对于李显的话,完颜齐除了感到羞辱和愤nù

之外,唯一要做的,就是赶快回到乌恒国去。

他可不想走上那大宛国吉利的后路,再留在这秦国之地,而被这秦人给缠住了,而让乌恒国毫无防备。

要知dào

,完颜齐此时可谓是已经深入于秦国腹地之内了,所以,他是立马就带着大军退出了秦国之地。

完颜齐的退去,那是早在李显预料之中的事情,而此时,在朝中,李显确已经是忙得昏天暗地。

这些可恨的士大夫阶层,在咸阳城内,集体辞官那就算了,可是,他们竟然又在各州各郡各县内,发动他们的门生子弟,一起向李显辞官。

大秦国六州八十一郡数百个县,,下至九品的师爷算起,上到公卿大臣,这大大小小的官算起来,那得是多少个官?

而如今,这些大大小小的官,竟然同时的向李显挂印封官而去。

他们全都留下一封信,然后附上官老爷大印,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一时间,几乎是差不多让这整个大秦国各地的官府系统都处于瘫痪状态。

这是在赤果果的打脸,打李显的脸。

你不是很能吗?你不是很强嘛,想杀谁就杀谁吗?我们不给你做官了,看你李显这个武穆王又能如何?看谁来帮你治理这个国家。

呵!!!!可悲,可叹,可恨而又可怜,对于这帮士大夫们的这种无声的抗议,李显却是只哂然一笑而过。

你们以为就这样,就能难倒他李显了吗?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全天下之间,六州八十一郡,拢共算起来,一起有一个千个县吗?没有。估计也就四百来个县而已。

才四百来个县,加上六州八十郡,用得着他李显五百个人不?

在这些士大夫阶层们同一时间辞官挂印而去之后,李显就使上了狠招,下令于骁骑营,令叶步,方悦,荀则,王平,萧谨,吕亮六人,暂代大秦六州刺史之职,六州之地,暂行以军管之制,而各郡,各县上,李显分派骁骑营诸千夫长,百夫长里善施政者而去,暂时全部实行军管之制,若有敢反抗者,诸军统领可行先斩后奏之责。

连骁骑营里一个营的人都没派到,整个天下间,就全部回到了李显的掌控之中。

如此,只待这些大将们到各地方去,各自拉起一支军队来实行军管,可能如此一来,因为如王平,柳尚他们这些高官们,身边在没有佐官的情况下,可能会比较繁忙,可是,那也仅此而已,基本的框架上,李显已经担了起来,只要待李显熬过了这头三年,等到李显那蒙学里的那一批小家伙们都念过了三年的蒙学书,而在接触到更高级别的四书五经后,到时候李显再择其中优秀者,重点先培养一批人才出来,那么,到那时,这天下的士大夫们可就要转过头来求他李显了。

所以,李显对于这大秦天下百官们的辞官挂印的行为,是表示毫无压力的,更是相当欢迎的。

李显以前他还正愁着这天下间如许多的全都是些蛀虫般的官员该如何换掉,如何为这大秦朝的官场来场大换血呢。

毕竟官员大换血这种事情,若是由李显这个一国之君来做,那就会显得李显太过于残暴,太过于独断专行了。

而如今确正好,全大秦国里,竟然有九成以上的官员都选择了请辞,李显只回了一个字,准。

然后通告天下,凡是这会请辞的官员,全部都登记造册,以后,大秦国将会永不录用。

永不录用啊……这天下间多少士家子弟,就因为这四个字,而在捶足顿胸,在后悔不迭。

他们当初想着要请辞的时候,有的是因为家中长辈所给予的压力,有的则是因为上司,同僚再或者是授业恩师等所给予的压力。

家中长辈,上司,同僚,恩师这些人,大家都辞官不干了,你还在为那个李显卖命,这算啥?没得说的赶紧给辞掉了。

而有的人,则纯粹是跟风行为,看着大家都辞官不干了,难道你让他一个人窝在衙门里面吗?那还不被同城的世家子弟给笑死。

所以,他们也辞官不干。

而有的人,则纯粹是因为好玩,反正他们都是世家子弟,想当官的话,只要他们想,那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几百年了,全天下都是这样。

世家子弟还愁不能当官?那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所以,有的人则纯粹是因为好玩而辞官的。

可是,不曾想,李显竟然是给予了如此一个迎头痛击,所有辞官都永不录用。

天下世家子弟,一下子,倒是有大半以上的人,慌了。

毕竟,天下世家里,真zhèng

的豪门也就是数得上的那么几个,大半以上的那一部份,也只能是个陪衬,只能是称呼上是个世家,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实力的那种。

他们仍然是需yào

靠着国家的哺育才能够成长壮大起来的,缺少了国家这个大机器的运行,他们就会如同普通的平头百姓们一样,慢慢的变得贫穷,慢慢的变得一无所有,直至消失。

~~~~~~~~~~~~~~~~~~~~~~~~~~~~~~~~~~~~~~嘿嘿……还是老样子,咱求一下鲜花啊,收藏,贵宾什么的……

第八十五回 孺慕之情

在李显处理了外敌,处理了内乱,处理了那些无能的士大夫阶层之后,整个大秦国内,现在也算是暂时性的平静了下来,而此时已经是时近十一月间,整个大秦国,甚至于整个天下间,亦都呈现出一副平静的画面。

因为,年关,将近了。

武穆元年马上就要过去,回首这一年的时间里,李显做过很多的事情,得到了很多,同样的,也失去了很多很多,包括他最亲近的人,包括他最敬爱的人。

此刻,这些人,有的,已经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有的,却远在千里之外。

此刻,在这基大的王城里头,除了李显和几个宫女之外,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李显这一脉之下,人丁上本就单薄,如今老太后,凉王李延,相继死去,整个李氏真系血亲当中,除了李显,李晃以及李思的儿子李邈之外,也就剩下宗正李丰的几个儿子了。

都说一处侯门深似海,看不到半点亲情,以前的李显,处在一个和谐社会的小家庭当中,并不能够理解这句话,而此刻,当他站在了人生当中足够的高度再去看待这个问题的时候,确突然发xiàn

,原来这一句话,确是如此的让人感觉到凄凉而惶恐。

漫步在后院里的碎石道上,就这般一个人,李显慢慢的走着,走着……

感受着这北方的寒冷,感受着那在这寒风当中,正含苞待放准bèi

着在大雪来临时而盛开的朵朵梅花。

远处的凉亭内,正有人影在舞动,偶尔传得来那厚重的憨笑声和那轻脆的童音,确又是那心智只有三五岁小儿般的李晃又在同他的那个侄儿李邈在玩儿了。

李邈,乃是武昭王李思所出,如今也只有四岁,而李晃,人虽然已经有十三四岁了,可是,心智上,确并不比那李邈强上多少,所以,这二位倒是成为了一对很不错的好朋友。

“李王氏见过大王。”边上,一直微笑着跟随在李邈身边的李思原配夫人李王氏,此时见得李显独自一人前来,忙上得前来见礼。

“三哥。”李晃亦是对着李显憨憨的喊了声。

虽然他脑子不怎么好使,但是对于他几个哥哥和母亲,他在见到后还是会很憨厚的喊上一声的。

“王叔。”一直中蹲在地上的李邈,此刻,亦是站了起来,奶声奶气的喊了声王叔。

“邈儿乖。”轻抚了抚这小家伙的脑袋,李显却是对这小家伙颇为喜爱的。

这小家伙长得有点随他这亲娘的像,属于虎头虎脑的那种,眨着一张水灵灵的大眼,很是讨人喜欢。

一把把这孩子给抱了起来,李显让他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方才满面温和着笑道:“邈儿最近可有好生学习。”

“邈儿读书可用功了,可是叔爷爷都好几天没有来教我读书了。”小孩儿天真不懂事,见得李显问起,却是嘟着张嘴,老大的不高兴。

他属于李氏子弟,平常的学业,都是老宗正李丰教他的,可是,如今李丰已经死于国难,又如何来教得这孩子。

“邈儿无知,还请大王莫要怪罪。”边上的李王氏,早已是吓得脸色一片苍白。忙向李显陪不是,他确是生怕李邈天真无知,而惹了李显不高兴。

李邈年纪太小他不懂事不知dào

,可是,李王氏这般大一个人,对于王城内发生的一些事情多少也还是知dào

一些的。

据说这位叔叔,杀入塞外之地,心狠的屠杀了整整五十万人。

五十万人,那是什么概念?估计除了武照这位铁娘子外,这无论换成是哪个妇人来,都会是吓得心惊胆颤的。

轻抚了抚那虎头虎脑的脑袋,李显暗自怜惜之余,温声轻笑道:“邈儿乖,你叔爷爷年纪大了,教不动了,我们得体量他老人家,让他好生休息,改天三叔帮你请过一个年富力强而又有才学的老师来可好?”

“哦。”李邈老大不高兴的点了点头。他家娘亲有教过他,只要是李显吩咐的事情,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必须得答yīng

,如今,这位三叔只是说要帮他换一个老师,他自也是答yīng

了的。

“四弟,你最近可曾学得些什么?”打发走了这个小的,李显却又把头转而看向了身边的李晃问道。

这家里头,与他李显亲近的,估计也就只有这个四弟李晃了,他虽然天生脑子愚笨,可是,那一份血肉亲情,却是最让人有着孺慕。

更何况,如今当初打理着这李晃生活的老太后,如今已经不在了,家中,长兄李思英年早逝,二兄李延,又被李显给幽禁了起来(前文说李延被腰斩于市,只是吕莽个人说法。)所以,对于李晃,他的所有责任,现在就全部落于李显身上。

“三哥,我不想读书识字,可好?”苦拉着一张脸儿,李晃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显。

他并不知dào

李显就在今年,坑杀过大宛国足足五十万的大军,更不知dào

,李显是位凶名昭著的战争天才,他只知dào

李显,就是他三哥,而他天生来,就有些怕这个原本有些脆弱的三哥的。

只是,对于学文之事,曾经有许多次,他都向那母后禀报过,说他不愿意,学不会,但是,他那严肃的母亲,却非逼着他去识字,就算一天认上一个字,那也得让他天天去认。

这对于李晃来说,那简单就是一种受罪。

“那你想学什么?”以李晃的头脑,想要他成为一名博学大儒,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对于这一点,李显是很有清楚认识到的,所以,对于李晃的讨厌学习,以前因为他一直有王老太后管着,李显也不会去过问,如今王老太后不在了,而李晃的所有责任又全都交在李显手上,他自然是需yào

问问。

“我想习武。”弱弱地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的李显,见得李显没有同他那严肃的母亲一样因为他的之句话而大发雷霆,李晃不由得嘿嘿的憨笑道:“三哥你看我给你耍一手,我很厉害的。”

说完,也不待李显反映过来,李晃就直接跳出了凉亭,大步的奔向远处侍卫那要了把腰刀来,就在这凉亭外,呼呼哈哈的耍起刀来。

好家伙,你实在无法想像得出,这么一个智商只有三五岁孩子大小,读书一整天连半个字都记不下来的人,这一趟刀使下来,那刀光霍霍,璀璨明亮,以李显估计,就李显那两下子,估计再炼上两年,也保准打不过这会的李晃。

很难以想像,他李家里竟然还藏着位学武的奇才,如此人才,若是加以名师调教,那绝对是位不可多得的猛将也。

看着这李晃耍了套刀法后,脸不红,气不喘的,李显不由得大是奇道:“四弟这刀是跟谁学的。”

“我知dào

,我知dào

,是梁老将军教四叔的。”边上,李邈蹦蹦跳跳的走了上来,高兴的说道:“四叔太笨,教过的字老是忘记,又不愿意学,梁老将军就说,若是四叔能识得十个字,他就教四叔一招刀法。”

梁镇,,,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看着眼前那呆愣着的李晃,李显哂然轻叹出声。

~~~~~~~~~~~~~~~~~~~~~~~~~~~~~~~~~~~~~~抱谦哈,刚开车国乡下老家过节去了,刚回来,先更上,一会还有一章,再码!!!

第八十六回 因为他是武穆王

慢步走在咸阳城的街头上,身后,李晃,李邈二人一左一右的把个李显给夹在中间,他们正四处地张望着这热闹非凡的咸阳城。

正处于腊月之初时分,这处在北方的咸阳,已经是下过了一场雪了,而今日这雪过天晴的日子里,街道上无疑是正热闹的时候。

今年,李显在减免去了许多的苛捐杂税后,让压在这天下百姓肩头上的重担,一下子是轻了许多许多,而让他们在不用为过冬的粮食发愁之余,亦是多了份心情能够出来买上些新时的东西。

而特别是在这咸阳城,各大街小巷内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作坊,家家户户里都有着人来挣钱养家糊口,所以,在今年的咸阳城,可谓是自这咸阳城建立以来后最为繁华的一年。

慢步在这繁华的街头,耳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叫卖声,嘻戏声,感受着这其中的一点一滴,这些,都是李显这一年来波奔劳累,劳力劳神所得到的结果。

而这个结果,显然是可喜的。

看着街道上那一张张微笑着的脸,蓦然间,李显确是突然想起当初咸阳城楼上,大秦国的王老太后,她在那临死之前,所说的那一句话。

“为这天下苍生,我儿定要做这秦王。”

为这天下苍生,做好做秦王……

为这天下苍生,为这天下苍生啊,他李显想要为这天下苍生,想要做好这秦王,那该有多难……

可是,老太后那临死之前的话语仍然是回响在李显的耳边,而当他看着这咸阳城内的百姓们,那一张张喜笑颜开的脸,李显,却又是乐在于其中。

~~~~~~~~~~~~~~~~~~~~~~~~~~~~~~~~~~~~~~~~~~~~~~~~~~~~~~~八仙楼,如今已经成为了这咸阳城内的第一楼,甚至是可以称之为天下第一楼,那亦是不为过的。

因为,当那还算不上陈年的八仙醉给拿出来开始贩卖之后,那翠绿如青竹的酒色,那晶莹如润玉般的酒线,而那直欲让人飘飘欲仙的淳香,那一份甘洌,那一份淳厚,试问这天下间,又有哪一种酒敢称他们的酒胜过这淳美的八仙醉?

没有,绝对的没有,所以,八仙醉当之无愧的成为了这天下第一酒。而这八仙楼,早已是水涨船高的,成为了天下第一楼了。

八仙楼,李显已经有小半年时间都没有来过这地儿了,连续数月的征战在外,染就了一身的杀伐之气,然而,如今,终于是得闲下来,而能让李显有这个机会,来到这里,寻上一清静之地,安然的享shòu

着这片刻的安宁。

带着李晃,李邈,还有数员御前侍卫,李显,就这般不紧不慢的,一路欣赏着街景而踱至这八仙楼外。

此时,已经是到了饭点之时,整个八仙楼内,早已是人山人海。

就这会儿时候,你想着在这八仙楼里找个位置,就算是大堂里,那也是不行的,因为,能来这八仙楼里吃饭的,谁都不比谁差到哪去,谁都是有着几分面子的人,因为没面子的人,他根本就进不了这八仙楼吃饭。

“哎哟,几位爷好啊,敢问可有预定??”老远的,那在八仙楼外负责替客人牵马的小二哥就已经打起了招呼。

看来这小二哥是位新来的人,他并不认识李显,所以,才会有如此一问。

轻嗯了一声,李显却是不置可否,也不去理会于这新来的小二,只带着一票人径直往堂内走去。

大堂前,摆着三五十张桌子,此刻,这些桌子上早已是坐满了人。

其中南来的,北往的,操作什么口音,穿作什么服饰的人都有,眼尖的李显,甚至于还看到了几个留着个小辫子的塞外胡人。

“这位客官……啊……原来是李公子,李公子请跟奴婢来。”这时,边上一位负责在堂内招待客人的小姑娘,确是猛然间认出了李显来,忙不迭的招呼着李显上楼去。

这位爷,当初他们的大掌柜麻爷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交待,平常不管是谁来,八仙楼在忙,生意在好,那莲花居的厢房也得留着,只要这位爷来了,就直接把这位爷恭送到莲花居,然后通知厨子停掉手头上所有的菜单子,优先为这位爷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

这是麻大掌柜的死命令,若谁敢忘记,丢了这份高俸薪的工作不说,说不得还得让他们先吃上一顿板子。

所以,这位小姑娘,在一见着这位爷上来之后,忙不迭的把这位爷给恭敬的送到莲花居后,然后咚咚咚的一口气跑进后厢厨房里。

只喊了一声,李公子来了。整个厨房里,有着那么三分之一秒的停顿之后,所有的厨子,方才如大梦初醒了般,正切着菜的,立马把手上的菜一扫,翻箱倒柜的去寻那最上等的食材去了。而掌勺的,更是直接就把手上那快烧熟的菜一把就倒泔水缸里,加上一把火,洗涮涮两下,把个小铁锅子给涮得油光可鉴方才停了下来,开始准bèi

着第一道大菜。

就因为,麻九曾经告sù

过他们,这位公子爷不是别人,因为他叫李显,那位一心为民,一心为天下苍生的武穆王。

或许,这天下间的小老百姓们,是最可爱的一群人了,只要谁对他们好,哪怕只有一点点,一丝丝,他们亦是会尽他们的所能,而还以涌泉般的相报答。

虽然,他们的能量可能很小,他们所能回报的,对于李显来说,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些小事。

可是,就是这一些小事,却是尽了他们的所能,因为,他们都是一群可爱的人,一群知dào

感恩的人。

这大秦天下的苍生百姓们,每一个人,他们的心里都怀着一颗感激的心,一颗对李显这位一心为民的武穆王一颗感激的心。

在这咸阳城,在这八仙楼,就在这厨房内,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厨子们,他们唯一能做的,能报答于李显的,就是拿出他们最好的手艺,用出他们最真诚的心,来好好的烧出一顿美味,来回报于这位王。

因为,他是武穆王。

~~~~~~~~~~~~~~~~~~~~~~~~~~~~睡了,明天早起来更,呵呵……大家晚安哦

第八十七回 胡商

荤的,素的,汤的,炒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十八般厨艺,十八般菜色,那是样样俱全。

整个八仙楼里的女服wù

人员,都流水般,全都挨个抢着去为李显上菜,他们唯一的心愿,不是求让李显记住他们那张青春洋溢的脸,而是,他们只为了去看一眼他们那心目中的武穆王,这位年轻的大秦国大王,这位年仅只有十七岁的大秦国武穆王,这号号称为了凉州百姓,敢深入塞外草原千万里,而屠尽整个大宛国的武穆王,他们只为记住这一张年轻而刚毅的脸。

桌子上,数十道菜,却是把个李邈和李晃这叔侄二人给喜得心花怒放,一个是真zhèng

的小儿心性,天真烂漫,而另一个却是心智不成熟而如三岁小儿般,一样的天真烂漫。

以前有老太后在的时候,整个王宫后院那是管得相当的严厉,没谁敢有半分的愉悦,如今老太后不在了,李显又是个不管宫后之事的人,就全交给了他那个大嫂李郑氏,可是这位李郑氏一则惧于李显的凶名,二则她亦是受得了老太后多年的影响,节俭怪了的,就他们叔侄加她自己三个人,平日里哪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弄这些吃食。

如今,这叔侄二人在见得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时,也无怪乎这叔侄二人如此开怀不已了。

“王叔,我想吃那个鱼泡泡。”指着一盘子鱼,李邈这孩儿,却是向李显撒起骄来。

平日里老听他娘亲说这个王叔是如何如何的凶,如何如何的,吓得他平日里都是躲着这位王叔的,可是,今日与这位三叔相处了这大半天时间,倒是也没觉得这王叔哪里有他娘亲说的那般凶的。

他毕竟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总归是小儿心性,一时半会间,就忘了他娘亲的交待,倒是对这李显撒起骄来了。

“嗯,邈儿乖,以后记得每天都要吃些鱼肉,这样邈儿以后才会长得又高又壮的知dào

吗?”他大哥李思可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苗了,而李显又是难得带这叔侄俩出来走走,所以,这一次,倒是格外的觉得温馨。

“公子,门外麻九求见。”正这时,边上,吕莽走了过来,趴在李显耳边,轻声说道。

看了看边上李晃,李邈这叔侄俩吃的那一个正欢,李显不由得轻皱了皱眉头道:“让他先去用膳吧,等用过膳我再去找他。”

“诺。”轻应了一声,吕莽自是出门去回那麻九的话了。

这算是自李显征西后回来第一次见麻九的面了,这中间间隔了足足有五个多月之久,也算是一段不长的时间了,这中间可能发生很多的事情,但是李显却是完全不知dào

的,所以,面见麻九一次,那是很有必要的,可是,李显却是自征西回来后,一直忙到今日,方才算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空闲。

~~~~~~~~~~~~~~~~~~~~~~~~~~~~~~~~~~~~~~~~~~~~~~~~~~~~~~~~~~~~~~~~这一顿大餐,是吃得李晃,李邈这叔侄俩摇头晃脑,大为满yì

,看这二人,皆是摸着个肚皮,一副酒足饭饱,再也吃不下的样子,李显不由得感到一丝叫做温馨的香甜味道。

或许,常和家人聚聚,也不用多,只要能聚在一起的吃个饭,大家互相的聊聊,那也会是一种快乐吧。

让吕莽带着这叔侄二人出去走走后,李显方才向着边上的侍卫道:“让那麻九进来。”

其实,麻九一直儿都是候在门外的,见得李显招呼,他自是立马就走了进来。

“麻九见过大王。”进得门来,麻九就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以前的麻九,虽然对李显也是恭敬有佳,但那大半以上都是看在钱的份上,看在李显给的那些金点子的份上,属于一种利益上的受益关系,是一种带着利益讨好心的恭敬。

而这一次李显的征西之举,一举而灭了整个大宛国,从此,大秦的百姓们,再也不用担心那乌恒人,或者说是月支人的入侵。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彻底的征服一个塞外民族。

为了大秦的百姓,为了这天下的苍生,武穆王如此做,就是值得他们的尊敬。

“嗯,你且先坐下吧,最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见着你了,倒是有些事情需yào

问问你。”

指了指桌子对面的空位,李显对于麻九,倒是没有太大的威严,而是一惯的自然随意。

“刚才我从楼下上来,却是看到有胡人在这里,他们来这咸阳城做什么?”

如今,大秦与塞外的民族正是处于一种很微妙的关系,而对于在这咸阳城内突然出现几个塞外的胡人,虽然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李显学是觉得需yào

问上一问。

“回大王,那些都是些满塞外跑的胡商,塞外缺盐,缺铁,缺茶,缺酒,缺布,所以,可是塞外之人,又非常排斥中原商人,所以,就行成了一些胡商,这些由他们本族人来这中原之地采买,然后再运回大草原去。”

“是一直都如此,还是就最近特别多?”李显暗自皱了皱眉头,不由得追问道。

若是一直都如此的话,那自然是没什么问题,这说明他这咸阳城内够繁华,可是,若是这胡商突然之间就增多的话,那就是有些问题了,是需yào

好好考lǜ

考lǜ

的。

胡商一般都聚集在凉州之地比较多一些,突然跑到这咸阳城来,确实是很值得商榷的一件事情的。

低着头想了想后,麻九方才回道:“回大王,以麻九看,是最近才多起来的,因为,草原天气寒冷,他们一直都在寻找着一些烈性酒,而我们八仙楼的青酒,却正是一种高浓度烈酒,这些胡商们来,倒是有大半是为着这些青酒而来。”

“为青酒而来?”李显一双手无意识的轻敲着桌子,却是在考lǜ

着这其中的可能性。

当初制这酒之时,李显就把酒分三个档次,最高档的那种酒,就叫八仙醉,属于文人雅士,非富家大豪都喝不起的那种名贵酒。这种酒,酒香淳厚,浓香扑鼻,喝上一口,天上地下,颇有些让人飘飘欲仙的滋味儿,所以,称之为八仙醉。

而中档次的酒李显称之为魁酒,意味,酒中魁首之意,算是一种小资阶层的酒,此酒口感极佳,虽不如那八仙醉醇酿,但亦是不可多得的美酒,有些小钱的人,那都是最爱喝这种酒的,即显身价,又体面享shòu



而最次档的酒,就是这青酒了,这青酒,取的就是青衣之酒之意,因为整个大秦国内的百姓,几乎都是着青衣的,当初李显定义这酒就是给广大百姓们喝的酒,所以才会直接取青酒之意。

而这青酒,取的就是一个辣字,一种高浓度的白酒,喝下口,若是酒量不好的人,直接就是在烧喉烧胃加烧心。

而这种辣酒,却正是草原上那些塞外之人们的最爱。

他们塞外之地,一到冬天,天寒地冻的,那冷的,就是刚泼出去盆热水,转眼间就能把这盆热水给结冰了。

塞外之地的严寒,可想而知。

而如此恶劣的天气,想要生存下来,靠着羊皮裘和火堆,那是完全不够的,酒,这种能加速人体血脉运行,能让人体散发出足够热量的好东西,则是塞外之人的必选。

而且是那种越烈的酒越好。

而这种青酒,自出现在咸阳城之后,无疑成了这些胡商们的最爱。

所以,这咸阳城内,就在今年,冒然之间猛的多出这般多的胡商,那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小血先上来说一声,今天可能只有三更了,因为小血要存点稿子,明天得却说杭州进货,可能会耽搁上两到三天时间,这其间,小血得保证更新,所以就不能再像这周一样疯狂的一天五六更啦哈……还希望大家多多体量,等小血从杭州回来,保证天天狂暴更,嘿嘿!!!

上架感言

首先,在这里小血需yào

感谢秦帅大大,苍夜大大和我的责编阿福的支持,才让小血走到了今天的这一个高度.

马上就要上架了,感觉到内心很是激动,曾经,也有过许多次的幻想,想像着当我的心血结晶,能得到广大读者们的喜爱,能得到你们的支持和鼓励以及肯定。

其实,小血应该算是一个小小的小愤青,当然,不是属喷子的那种愤青,而只是一个爱说句良心话的人。

有的时候,小血常常会把自己也给代入到书中去,去成为那个狠辣的李显,去杀尽天下可杀之人,去杀尽这些可恨的而无能的士大夫阶层们。

李显的冷酷,李显的无情,李显的胸怀,李显那份为天下苍生为已任的决心,我想,那就是我最真诚的表白。

如今,血染大秦,经过两个多月的历程,而能走到这样一个高度,小血是开心的,快乐的,而满足的。

因为,有着你们的陪伴,有着你们的支持和相随,所以,小血才会更有激情,更有动力的去写下去。

愿我们继xù

共同的努力,愿你们能继xù

的支持我,支持小血,支持血染大秦,支持大秦国的武穆王李显,让李显代替我们,去铲除一切障碍,去冷酷,无情而狠辣果决的去面对一切外敌,一切无能而无耻、无知、庸溃、贪得无厌的士大夫,开疆拓土,建立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没有阶级,处处是青天的百家争鸣,万家安康的太平盛世。

为这个遥远的梦想,致敬!!!

第八十九回 大秦七大姓之董、舒

董家,舒家,这二家,在大秦国,都属于那种庞然大物般的存zài

,他们世代经商而累积的财富,如今,不说富可敌国吧,但是富甲于一方,那绝对是没问题的.

整个大秦国内,李,杨,袁,伍,梁,董,舒,七大姓,唯董,舒二家明面上是以经商为世家,并持续着十数代人的坚持不懈的努力。

到得如今,这二家,能排上这大秦七大姓之一,亦是不为过的。

这一次,来到这咸阳城的,乃是董家的家主董放和舒家的家主舒科。

两个年过半百,一头银白花发,走路都开始有些颤微微的老头儿,很难以想像,如董家,舒家这等大世家大家族,怎么还能让这般两个老头儿主事。

“赐座。”李显一声呼喝,边上早有司礼太监,把个胡凳儿给搬了过来。

“谢大王。”虽然他们也算是世家里的代表人物,是那与李显作对的士大夫阶层人物,只是,如今,李显有昭于这二位家主觐见,他们二家自然是不敢有多余的想法的。

本来,按麻九的想法,既然李显想见这二位家主,大可不必在王城内接见,直接在这八仙楼,或者是什么茶楼酒店里见一下这二家家主就行了,毕竟,李显他怎么说都是这大秦国的武穆王,而这两家之家主,操持的是行商,是溅业,以李显之尊贵,能亲自接见于这二位,那已经算是他们的殊荣了,又如何能在王城内这种地方接见。

可是,李显坚持自己的意见,麻九亦是不好说什么,只得照着去通告就是了。

“今日招二位家主前来,主要是想与二位家主做一笔长期的生意。”上首处,李显,却是很直接的就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今日能把这二位招到他这御书房里来问话,那已经算是给了他们董家与舒家天大的面子了,若是这二家再不识相的话,李显绝对会使辣手,而就如李显所说的,会让这二家永远的不会出现在世人的视线里,永远的。

“请大王吩咐。”董,舒二家之家主,当他们知dào

自己被李显这位大王同时相招之后,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李显要向他们二家要钱粮了。

毕竟,他们董,舒二家,别的倒是没什么,唯有钱多。

李显做为一国之君,招他们二家家主入咸阳城问话,除了要钱,他们实在是想不出李显还能让他们做什么。

可是,很意wài

的,这李显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要跟他们二家合伙做生意。

一时间,董家家主和舒家家主二人是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于李显了。

然而,李显,确是显得毫不在意的继xù

问道:“不知二位家主以为那宣纸如何?”

“此上品也。”

“那八仙醉酿呢?”李显继xù

问道。

“亦是上品也。”

到了如这二位老家伙这等地步,天下间,还有什么东西他们没用过的,什么特等的宣纸,什么上品的八仙醉,该使的他们也使的,该尝的,他们一样也没少的尝了。

而这宣纸和这八仙醉的酒,确实是当得起上品这一个说法。

所以,见得李显问起,这二老头是老老实实的回了句大实话。

“我欲把这酒和这宣纸的出售权让于你二位三年,不知二位家主意下如何?”李显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二位家主。

他不说一年,也不说五年十年,而是只定了个三年,这就是一种谈判的艺术。

谈判的技巧在于以自己有限的筹码而换取对方最大的利益,成功了,这就是一场最经典的交yì



“敢问大王要求几何?”天下间没有白吃的午餐,虽然他们还没有这种说法,但是这道理,做了一辈子生意,都一大把年纪的二位家主,自然是谁都比谁清楚的。

“本钱另计,利我要三成,另外,酒和宣纸只准在秦国以外地方售卖,秦国之地,你们不得插手。”李显悠悠地开出了他的条件。

李显要的利是三成,这属于是一种高出价,低还价的技巧,这就如买菜一样,商人总是先把一件产品价位上说得很高,然后很有兴趣的让你可劲的杀价,等你满yì

了买走了之后,其实商家还是挣了一大笔。

而李显开的三层利,是有些高的,毕竟李显什么都不做,就空要得三层利,这种做法,是个很让人郁闷的行为,但是,李显后面又补了句,只许在秦国以外之地销售。

李显找这董,舒二家,关键的要求也就在这一点上。

他不需yào

大秦国人过上那种舒适安逸的生活,他要把这些奢侈品全都贩卖到别的国家去,从别的国家里换回巨大的财富后,然后,当然就是穷了别人,却撑住了自己喽。

而当初李显打这董,舒二家的主意,为的,也就是借助于他们做生意这么多年所形成的强dà

销售网络,和他们这种做了几百年生意的老商行,一个值得他们依赖的老商行的诚信,去推广这些害人的东西。

“大王这生意,却是要价太高啊。”边上,那一直假装着糊涂的舒家家主,此刻,确是睁着双浑浊的双眼,飘飘呼呼地来了这么一句。

“那不知舒老先生以为,这利本王该占几成呢?”李显却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位装老糊涂的舒家家主。

淡淡地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头,舒家家主颤抖着一双嘴皮子,淡淡地说了句:“一成。”

“二成。”李显亦是学着那舒老家主的样儿,伸出两个手指头,轻声的笑道。

“大王美意我等心领了,看来,这一笔大买卖,我们是做不成了。”边上的董家家主,此刻,亦是微笑着帮腔到。

董,舒二家家主,那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或许一下子还没反映过来李显为何要给他们这如今最火热的生意。

后来李显说只许他们贩卖于除大秦国外的其它地域。他们一时间,虽然还不太明白李显为何有如此奇怪的要求,但他们明白,这绝对不是如李显表面上说的这大秦国要让给他自己的商行来买卖那般简单,这其中必有缘故,只是他们一时半会间,还想不出来而已。

可是,这并不妨碍于他们就着这一点上与李显的讨价还价。

商人,逐利为先,能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商人们就已经可以舍弃一切了,更何况,这几乎是可以预见的百分之三百,五百的利润,做为商人的他们,如何又能舍得放qì

这种就要到嘴的肥肉。

所以,他们在据理力争。

然而,李显却是一副胜券在握般的微笑着,伸着两个手指,轻晃着道:“孤王能给的极限就两成,但孤王可以答yīng

让董,舒二家子侄辈里一人,来这咸阳城。”

来这咸阳城干什么,李显没说,但是以董,舒二位家主这等成了精的人物,又如何能不知dào

李显所要指的意思。

二人互看了一眼,皆是点头答yīng

了下来。

见得大头上的这董,舒二家已经答yīng

了下来,接下来,比如绢布,茶等,精美玉器等物色,李显自然是有多多关照于这二位,又只当在不经意间提了提让他们着手先把手上的东西往塞外乌恒之地卖上一圈,并着重换取他们的上等战马回来。

李显如此一提点,此刻,这董家,舒家二位家主,内心之中,已经是多少有些眉目了,看来这位武穆王,那是又要对那乌恒国动刀兵了。

~~~~~~~~~~~~~~~~~~~~~~~~~~~~~~~~~~第一章VIP,心砰砰的跳啊……期待

第九十回 同化要从血缘开始

李显实施软刀子策略,对乌恒国展开以美酒,华服,玉器,盐,茶,宣纸等大量的奢侈品以换取乌恒国的上等战马,若是这会儿李显能整出鸦片这玩意儿,保不准李显还会对这乌恒国展开一场鸦片战争呢.

当然,这个暂时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一切,还得往实jì

上看。

能把这些高端的奢侈品全部推销往乌恒国去,不出二三年,乌恒国的国力,不要说上涨了,保不准还得来个大跌的。

这就是李显要使的手段,大秦国以后要走的路,肯定就是征战天下,其实这天下诸侯们怀着的都是一样的心思,谁都想着去多抢一点地盘回来,想着能灭掉别人,好让自己独霸。

一统天下,是每一个诸侯的梦想,那司马相如是,那魏太祖,蜀太祖,韩、楚,各国开国太祖都是抱着这种想法而在努力,李显自然也是不例外。

而征战天下,想要以压倒性的力量,而去强行的霸占打垮征服一个国家,对付一个国家,那自然可以拼尽全力,可是,如今这天下间,大大小小起码亦是有着十数个诸侯国。

若是李显与一个国家死磕了去,到时候打得两败俱伤了,却又让旁边的人得了便宜去,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就因为这个可笑的制衡,而才让这天下间,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除了偶尔有些小摩擦之外,真zhèng

的大战,几乎都是没有过的。

所以,在李显看来,真zhèng

要想统整个中原,发展自身国力,这是首要的,但是间接的去消灭敌国的国力,这也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情。

而如今,对于李显来说,他首先要消息或者说是收服的国家,应该就是塞外民族了,这不光是因为这大宛和乌恒这两个国家处在了大秦国的身后,更因为李显需yào

他们提供的马。

他们那上等的战马。

可是,大宛国与乌恒国之间,本身又是一种世仇的关系,所以,在李显看来,大宛与乌恒之间,他两者却只能选择其中一者来收服。

而很不凑巧的是,大宛国先一步掉进了李显的陷阱里,牺牲了而成全了乌恒国。

所以,对于乌恒国,李显采取的策略并不是强攻,而是柔攻。

毁灭一个民族,就需yào

先从从他们的文化开始,只要毁灭他们的文化传承,自然就能够毁灭掉这个民族的。

而很不幸的是,在塞外草原之上,如乌恒,大宛这等少数民族,他们虽然经过了近百年时间的发展和壮大,但是他们并没有拥有自己的文字,用的,仍然是匈奴人的文字。

只要这些乌恒人愿意归顺于大秦,那么,让他们学习汉文,则会是一种很不错的同化方式。

李显打的经济战,第一步自然是先让乌恒国的经济垮了台,然后在乌恒他们穷困潦倒的时候,再去伸出橄榄枝,同意他们的归顺,然后再慢慢的感化当中。

以汉文化的礼仪教育他们,从儿童抓起,让他们从小就识汉文,读汉字,知礼仪,懂廉耻,相信,只要不超过三代人,四五十年或者更短暂的二十来年的时间之后,只要等到乌恒国现在这一辈与老一辈的人全都死光而留下来的全是学习着大秦文化的乌恒人的时候,到那时,李显再实行以汉蛮通婚制,从血缘上,从根本上,去改变去同化这些乌恒人。

那时,他李显就会有足够的理由去相信,这一帮子乌恒人,已经是没有一个纯正的乌恒人了,有的,仅仅只是汉蛮的混血儿,随着一代一代的传下去,乌恒人,只会全部的被李显给汉化掉。

若是李显再来上几场大场,加速着乌恒国人口的老一辈人与新一辈人的替代,相信,乌恒国灭国就不会太远了。

这就是李显实行这软刀子,不费一兵一卒而能得到整个塞外之民的最好办法。

当然,更为重yào

的一点就是,李显的这个软好子策略,还是一个穷了敌国,富了自己的大好政策。

如今,董家,舒家二个大秦国的商业巨无霸,已经同意了与李显的合zuò

,并从中让李显抽上二成的利。

董家,舒家二个大家族他们的商业团队,经过他们二家十几代人,数百年的发展,如今早已是遍及整个天下,凭借着他们那发达而丰富的销售网络,李显的产品,绝对不用愁卖不出去的道理,唯一要愁的只有愁着麻九那是否能赶得出货才是个道理。

而以董家,舒家二个大家那庞大的销售群体,辐射至整个天下间,那一时间,又能为李显带回多少财富?

要知dào

,就光一个大秦国,加上周边诸侯国里一些零散的商人,这其中挣得银钱已经让显养起了一支近八万人的骁骑大军,加了工部侍郎孔慎那个消金无底洞,再加上李显时不时的拿得些出来,四处赈济灾民。

这一赃赃一件件,那样不需yào

大把的银钱撒进去。

可李显哪来的钱财,他可是全都靠着麻九给他送的那五成利在用。

靠着一个大秦国这般穷落的国家,李显就养活了这般大一帮子人,而董,舒二家,面对于整个天下这般大的一个市场,又能为李显带来多少利润呢?

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想象的天文数字。

而这一切,还仅仅只是因为董,舒二家他们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上路,全天下各地的市场都还没有铺开来,若是铺开来,那这其中的利润,怕是一天,都能顶得上以前麻九挣的七八天的钱了。

这就如同滚雪球一样是同一个道理,你的雪球越小,所能滚起而沾上的雪就越少,可若你现在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大雪球,在这满是雪的雪地里打个滚,那雪球保证立马就大上了一整圈。

捞钱,其实也就如同这滚雪球一样,你的本钱少,所能捞到的钱,自然就不多,可是,若你有着足够雄厚的资本,那么让你打个滚,那捞得钱,绝对会是小资本的人数倍都不止。

董,舒二家比之麻九,这就是一个小雪球一个大雪球的区别。

~~~~~~~~~~~~~~~~~~~~~~~~~抱谦了各位,小血2号凌晨12:41的火车出发到杭州,然后从杭州又立马转到湖州织里,一直忙到现在已经凌晨1点半了,才入住进酒店,今天断更了一天,实在很对不起大家,争取等小血后天回去后,再补上吧,这两天可能还会有些重复的,我会在章节名上标名,大家就不要再订阅了,免得Lang费。

第九十一回 驰道

一路来太平无事的,倒是到了临近年关之期,咸阳城飘飘扬扬下了好大一场大雪,鹅毛般的大雪足足下了四天,方才停了下来,而今日原本那阴沉的天,难得的放开了晴,和洵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多少亦是让人有些暖暖的感觉.

而就在前两天,那董家和舒家,却是已经着那麻浩的扬威镖局给押得来了第一票银钱和战马来,两家合一块儿,据说光战马,就被他们换得了六千多匹。

六千多匹的上等战马啊,大商行手段,果然不是麻九这等刚起步的小商行所能比拟的。

没得说的,这六千余匹战马,李显是一个不漏的全给吃下,扔到了他的骁骑营去了。

李显那骁骑营,如今已经扩编到整整十万人。而里面,光骑兵人数,就有近五万人。

没办法,当初李显领着大军都把人家大宛国的老巢都给掀翻了,那里头的好马,烈马,马王什么的,反正只要是上等的战马,全是被李显给牵了回来。

而在凉州之地,你想找个步兵,可能有点麻烦,可是你想找一个会骑马,会射箭的人,那几乎是一拉就一个准。

凉州之民风,骑马,射箭已经成为他们的生存下去的一部分。

而这整整五万的骑兵里,几乎都是凉州军。

所以,李显的骁骑营里,这五万的骑兵团,倒是可以换上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凉州铁骑。

但,尽管如此,尽管李显的骁骑营里的骑兵已经占去了一半的数量,可是,李显仍然对那董家,舒家人下着死命令,银钱珍宝什么的可以不要,但是,上等的战马,一定要,是有多少就换多少。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要淘空他乌恒国去。

乌恒国,所占着的,唯一一个利处,也就是骑兵而已,若是让这些已经变成罗圈腿的乌恒人下马来战,那他们就是同时上五十个人,也打不过大秦国的一什兵。

因为,乌恒国人,他们已经适应了那种马背上的生活,适应了那种马背上的撕杀和征战,下了马,他们就如那离了水的鱼,是甩不起什么泼Lang来的。

而李显如此釜底抽薪的一步,是在断那乌恒人的根啊!

我们这么个算吧,马的寿命一般是二十到三十年,从出生开始,头十二个月我们算马驹,在五岁之前属幼马,而只有五到十六岁这十一年时间,才算是马的巅峰时期,也就是说,一匹马,也只有在这十一年时间里,才是可以骑乘的。到了十六岁以后的马,那都是老马了,只能是回家拉磨驮驮东西,是不能上战场的。

而一匹母马,一般是二到三岁就可以生育小马,而想要得到成熟的幼仔马,则母马必须在四岁左右才算是最合适的。

而马受孕后可是需yào

十一个月才能产下马仔,比之一个人类怀胎还要长。更为重yào

的一点是,马不能像人类一样,有可能出现双胞胎更或者是三胞胎四胞胎什么的,马最多也就是个双胞胎,一般都是以单胞台为主,因为马的母体里没有足够的空间同时孕育两匹马仔的。

从这些数据里,我们可以看出,一匹马,要从出生,到成熟,至少需yào

五年时间,而在五年时间里,他才能够生出一匹小马仔,这其中,还要减掉一半可能是公马的可能性,还要再减掉八成是劣马的可能性。

到最后,等这些小马驹长大了,能完全成为一个健壮的上等战马时,其可能性就只有二成都不到。

而李显,如今的做法,就是尽可能的把乌恒国这产出的二成上等战马全给搜刮得来。

不用多久,就照目前这形式发展下去,只要一到两年时间,到时候,整个乌恒国,都将再也找不到几匹好的上等战马。

到那个时候,李显的大军,骑着从乌恒人那买来的上等战马,却去追杀这些已经只有下等马或者中等马的乌恒人。

到那个时候大草原就不再将会是乌恒人的主场,而会是成为一种完全倒过来的形式,变成了李显的主场。

灭乌恒国,将会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矣。

收购和出售的事情,正在进行的如火如涂,而另一方面,在银钱上的收入,同样亦不会太少。

毕竟,董,舒二个商业巨无霸,如今在成品供应充足的情况之下,以他们那积累了数百年,几十代人的强dà

销售散点,整个天下间,每个诸侯国里的州,郡,全都有着董家,舒家这二家的身影。

如蜀国,他们的特产就是粮食,蜀锦,而如魏国,他们的特产就是铁,如此种种,以董,舒二家为起点,从整个天下间搜刮上无数的钱财,而汇聚入李显的手上。

加上麻九所给予的钱,此刻,估计便是连李显自己,此刻他亦是不知dào

自己有多少钱。

他只知dào

,自己现在手头上有很多钱,而可以做上很多事情。

而李显,首先做的一个事情,竟然是下令整个大秦国,新修驰道。

所谓的驰道,也就是国道。

整个天下间,无论是哪个诸侯国,其国内的大道,皆是靠着大量的人踩出来的一条路,而经过常年累月的踩踏,加上风雨侵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之后,这整个天下间的驰道早已是变得坑坑洼洼,破烂不堪。

就拿李显自己来说,当初,他领着一万大军,从雍州城出发,驰援金州之地,金州,那地儿离着咸阳城可并不是太远,可是,李显领着大军竟然走了足足有小半个月时间,一天行军都走不过五十里。

而李显领着一千骑兵在那辽阔的大草原上,一天足足可以奔行上一二百里的路程。

这其中,就算是除去因着步兵拖累而产生的后果。可是,这其中的差距那是足足有四倍之多。

四倍,这不是吃饭喝水,而是行军速度。这种每多加一秒,那都是多加一份困难的事情,可是,在草原上奔驰竟然足足比在大秦国腹地奔跑快了四倍的速度。

其中的路况艰难跋涉的程度,可想而知。

特别是碰上雨雪天气,就这大秦国的那泥泞路,又哪里行得了军,运粮车怕是一走了过去,就要深陷下去了。

这些,都算是李显亲自体会过,感受过的。在当初,李显跑在那金州的驰道上时,他就曾经产生过要兴修这些驰道的想法。

可是,那时,一则他手头上没有那么多闲钱可以让他去挥霍,二则,当然也是因为李显还没有现在这般大的权威,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言定鼎乾坤的能力,那个时候的李显,行事上还有着许许多多的制肘。

而如今,朝堂上,那一帮昏溃无能,只知争权夺利的士大夫们,此刻,早已是为李显全部给清除于权利中心之外,而留在于李显身边的人,却全都是一些绝对忠于李显的心腹,更因为,李显如今手头上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如此海阔天空凭鱼跃的时刻,李显又怎会不有些大作为。

而这一次,李显更是做得彻底,他直接是张贴昭书于天下,新修天下各地驰道,各驰道可由各郡县内富绅大豪们以个体的形式承包建制。

昭书中明文规定,每个承建人员,在建设这一段驰道时,最低承包要求是五百里。不管山路,水路还是什么的,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是必须阶段,而驰道建设,必须以青石为基,碎石为辅相铺,二十年之内,所承包者必须负责该路段维护,翻修等。

而做为福利,李显允许所承包者可在自家所承建的路段设置关卡,收取各过路人厘金,定单人三文,车马五文,收取的厘金,承建者与国家对半享有。

等于是承包者单人可得一文五,车马得二文五,而国家同等。

一条五百里的道,一天有多少个人过?以如今大秦国的商业繁华和小工作坊的遍地都是,试问,这其中所能收取的厘金又能有多少?

只要不是个傻子,这天下间那些有头脑的人们自然是会抢破了头来去抢着这个兴修驰道的名额的。

而李显,在想出这么个办法来,那也是无奈之举。

虽然如今李显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权有权,可是,这也仅此而已,这大秦国里所有的事情,不可能李显一个人去做完。

更何况还有一个重yào

的事情,这驰道的修建,越早修建完,那自然是越早能让大秦国得利,所谓要致富先修路,这么个道理,不管是到哪,那都是行得通的。

如今,大秦国的农业,商业,手工艺这些正处在蓬勃发展的阶段,在原本大秦国一片空白的情况之下,农业,商业,手工业上的发展,特别是商业与手工业上这两个大头之上,那更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速的往上爬升着。

可是,若是这种快速成长的势头,却因为这大秦国那烂得不行的驰道的原因,而让这一份快速成长的势头而得到压制,那李显估计是会郁闷的昏过去的。

想要快速的修建好这天下的驰道,以竞标的方式,每五百里分为一个路段,都招镖出一个人来,承包给他,这种最原始的也是最早期的私营个体承包制,在李显的有意放纵间,以后的日子里,将会是层出而不穷的,这其中的变化,将会给这大秦国,乃至于这整个天下间都带来翻天腹地的变化。

这一切,就是李显想要看到的。

第九十二回 无心插柳柳成阴

武穆元年冬十二二十八,再过两天,就要到除夕之夜了,按照往年的规矩,在年底之前,一国之君是需yào

宴请满朝文武臣公和全国各地来咸阳城叙职的封疆大臣们的.

这就如同是一种例行的年会一样,可惜的是,如今整个大秦国内,三省六部里,除了个工部侍郎孔慎还在之外,其它的朝臣,全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而一些说得上话的人物,又全都是李显安排于各地的原骁骑营将佐。

这将会是一副很让人感觉到好笑的场面,可惜,就因为这些该死的士大夫阶层们的联合抵抗,而倒至于李显现在这种连宴上都没有几个穿红带紫的大臣,此等景相,绝对是天下奇闻,若在这天下诸侯国里传播开来,大秦国那将会是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若曾经那百官请辞的事情再发生一遍的话,相信李显还会是做如此选择的。对于大秦国,对于这些士大夫们,李显所能给予他们的,那就是一个字“滚”是有多远就给他李显滚多远。

这些庸官,昏官,无能官,只知dào

争权夺力,而把天下百姓视为鱼肉对像的官,要之有何用?

当然,李显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的人,不可否认的是,士大夫阶层内,也是有种种清流之辈,也是有好官的,也是有那种为民着想的官的,可惜,这种人,毕竟是少数,更何况,就在现在这种大环境之下,李显对于这些好官,那也只能是说一声莫陌能助了。

因为,就算你是一个好官,可是,你既然已经请辞了,这就说明你做为一个为民着想的好官,却连一个自我做人为官最基本的坚持都没有的人,那李显要之又有何用?

这种官,就算他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可那也是失败的,这是软弱的代名词,李显不需yào

这种软弱的人,他宁愿派去一位铁血的骁骑营百夫长去管理一郡一县之地,也不原意用这种软弱的人。

其实,说实在话吧,就李显派出去的这些大头兵们,把他们下放到大秦国天下各郡各县里面去,想让他们能做出多少政绩出来,那绝对是扯蛋。

因为这些大头兵们,有九成以上的人,那是连自个儿名字都不知dào

怎么写的。

一堆大字不识一筐的大老爷们儿,李显却强迫着他们去从政,去了解民生疾苦,那绝对是扯谈。

当然,他们也不是完全的没用处,李显把他们下放到各州郡县里去,让他们自行募集兵马,县百人以下,郡千人,州五千人,如此一来,这突然之间就冒出十数万兵马来,这只能说是其中之一的附带条件。

而另一点上,却是因为这一帮子铁血的军老爷们的手腕儿,而使得这本来就乱糟糟的大秦国,突然之间,好像变得太平了许多。

原本街头巷尾,四处流Lang的流Lang汉们,四处打劫调戏大姑娘小媳妇的恶霸无赖们,以及那荒山野领子里头占山为王的草寇巨匪们,这会子,那是全都不见了人影,全都从良去了。

因为他们不从良不行啊,这些被李显下放到各郡县里头的大头兵们,他们整天又不去管官面上的事情,整天没事儿干就带着一批招集来的青壮按着原骁骑营里的方法,疯狂的训liàn

,然后就是四处的剿匪。

记得那被李显同样打发到安州去的梁镇,他小半个月前回咸阳给老爷子进孝时,就向李显说了这么一件有趣的事情。

说是就在安州靠近雍州地界处,有一个老大的老匪窝子,叫黑鹰寨,因占着地利,这黑鹰寨就在那雍州与安州的交界处,安下家来,打家劫舍的那也是有好些年头了,因着雍州的富裕,以及安州是出塞外去乌恒的重yào

一条道路,所以,这黑鹰寨在这一块儿是混得风生水起,好生兴旺,几年下来,那个原本小小的土匪窝子,如今已经发展到尾大不掉之势了。

而一直以来,安州与那雍州两地的州官们,他们怕打了这个黑鹰寨,而损失惨重,怕受到上头的指责,所以,安州与雍州地界上两州的官员都在打着嘴皮子,说这伙土匪们那都是属于对方的辖区,是属于对方管理的地界,土匪出在你们那,你们就得负全责,政绩上也该是属于对方的污点,完全与自己无关。

两个州的官员,都是心心相通的就这般吵了数年,可就是谁都不出一兵去打。那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在他们边上有着这么个老大的土匪窝,可笑的是,这么大一个危害百姓的土匪窝点,他竟然还就生存了下来,并且是发展壮大到如今这种几乎可以危害数郡之地的地步。

这可就苦了这周边的百姓们和那些过往的商人了,几年下来,这伙土匪,那可是越养越壮大,越养人手越多,劫的范围儿那也就越大,危害自然也就越大。

后来,李显昭令天下,来了个大换血,把这些官员那可是全都给换了个遍,而让骁骑营的将士们给顶上了去。

好家伙,这些骁骑营的大头兵们,他们那是比土匪还土匪啊,就他们那一身的血性儿,哪能见得这帮土匪们的好,这一帮子大头兵们,一入这地界儿,首先做的可不是什么出榜安民的事情,而是直接就征青壮,然后就是疯狂的训liàn



还别说,你让这些大头兵们上官堂上去理民事儿他们可能不怎么行,可要是说到练兵,这一帮子人那可是个顶个都是个好手,学着李显那一手,那是一套一套的。

县一级李显规定是只允许募集百人,郡级是千人,州级是五千人。就拿县一级来说,这一帮子骁骑营的将士们,在募集满了人数后,疯狂的训liàn

上大半个月,然后就出兵讨匪。

打个黑鹰寨,一个县的兵不够,那就两个县,三个县,再不行,就四五个县,七八个县,甚至于喊上郡上的,甚至于州里的。

那保证是一喊一个准,只要捎个话去,准保他们是屁颠屁颠的全都来,因为,这邻县里各个主官,他们可全都是同一个骁骑营里出来的,你说那郡上,州上的,拜托,那上头可都是咱们曾经的老上司好不好,喊打土匪呢,他们能不来?

所以,李显这一招算是错有错招了,这一帮子大头兵们,他们因着曾经都在骁骑营里呆过,所谓铁兄弟,无非就是一起抗过枪,一起坐飘过娼,他们那关系是好得不得了,如今他们被下放到这各郡县里来,他们再也不会像曾经那些官老爷一样,喊一声让邻县的人出兵帮忙,那都是推三阻四身怕惹上什么麻烦上身。

这一帮子大头兵们,他们只要喊上一个话,呼拉拉的保证就是全到一个不少。

以至于,打黑鹰寨这般一个土匪窝点,那几乎是出动了安州,雍州两州之地近三万人的青壮大头兵。

这结果,可想而知,原本在这地界儿混得风生水起,老大的一个土匪窝点,囫囵吞的就被这帮子大头兵们给全吞了,是连丁点水花也没冒出来。

黑鹰寨啊那是,这大秦国的天下间,能有几个如黑鹰寨那般大规模的一个土匪山寨的?

所以,在黑鹰寨被一夜之间夷为平地之后,这天下间大大小小的土匪窝点,那些经不起风Lang的,那是早就散伙了,而能坚持挺住的,又挨不住这些骁骑营将士们的东征西讨。

所以,不出二三个月,这大秦国境内,那是一片安宁太平的景像。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阴啊。

第九十三回 年宴三敬

灯火通明的王城内,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而台下,更是一片欢声笑语.

主席上,李显,李晃,李邈,以及李丰家的长子李傲,次子李兴,三子李平,长孙李瑞等十数员李家子嗣坐于一桌。

而仅次于主桌的下面,则就是以孔慎这位如今已经升任为工部尚书,也是这场地中唯一一位正三品大员坐于次席的主位,边上王平,马起,项延,柳尚,萧谨,梁宽,方悦,叶步十数员大将相陪于左右。

再下面,则是朝中那些还留了下来,没有在前段时间一起请辞的一些小官员外加上一些最近李显新招入的人才,七七八八的凑了个十来桌。

今日,是年宴,天公亦是做美,今夜虽无明月高悬,然而,因着前些日刚下过大雪,四处白茫茫一片间,在这灯火通明的夜色下,相互映衬间,更显得一片清明。

就着这院内,那开得正艳的梅花,梅香四飘之际,李显就在这王城的御花园内,就着这良辰美景,而摆下这御宴,宴请这满朝臣公。

“恭祝大王鲸吞大宛,立百年之先河,建如此盖世奇功。”边上,由孔慎这位当朝唯一一位正三品的大员,起身来,功祝于李显。

其实按往年里说,这所谓的年会,其实也就是个吃吃喝喝,然后就是互相吹捧抬高对方的饭局而已。

然而,今年,因为李显在这里,所以,这年会,又变得很不一般。

轻压了压手,示意着孔慎坐了下来。

此刻,确正见得李显,自主位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单手提过一若大的酒瓮,又让边上侍者换上一若大的海碗,哗哗的狠狠满上一整碗酒,高举过顶,李显肃然道:“今夜年夜,这第一碗酒,当敬我大秦李丰,杨允,袁焕,伍瑜,梁镇五位老大人,五位老大人,在我大秦最危难之时,是他们毛遂自荐,为我大秦之安危而奔赴四处,如今,五位老大人,为国事而尽忠,大秦国因有如此忠诚义士而使我大秦得以留存,此我大秦之幸,亦是孤之幸也,今夜这第一碗酒,孤当代大秦子民,敬之。”

一仰头,整碗浓烈的烈酒,就这般被李显满满地喝了下去。

“谢大王。”

“谢大王。”

身后,诸家老大人的后人此刻,早已是泪流满面而哭拜于地。

“酒来……”随手扔去手上的海碗,李显霍然大吼出声。

身后一直随侍于李显左右的小监,早已是又递上一整海碗烈酒为。

“这第二碗酒,当敬吾大秦之良臣,工部侍郎孔慎。”显然,对于李显的突然把这第二碗酒敬到他头上,孔慎亦是颇有些惊慌失措的感觉。

孔慎,雍州人,他孔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是在这雍州地界之内,亦算是多少有些名气的。当年,他被家族之人,推举出来,任了那工部从事之职,就等着那这大秦朝里历代的官员那样,慢慢的熬时间,只等到他任官时间一到,然后再稍微与上司送上一些大礼,他自然就能慢慢的升官往上爬。

可是,孔慎没有。年仅二十二岁的孔慎,他并没有如那些世家公子那样,整日里悠哉游哉的在朝中混着日子,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他是一位诚肯的人,是一位真zhèng

心里装着百姓的人。

他虽然只在工部里任着个小小的主事之职,可是,他确仍然不忘自己的身份,而在努力的做着一切本份的工作。

接下来,机会,就降临在孔慎身上,以同样想做实事的李显,第一眼,就看中了孔慎这位年轻的官员。

而就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孔慎,这位原本丰神郎俊的年仅二十余岁的公子哥儿,如今,因着在外头整日的风吹雨露,四处漂泊不定,而变得是又黑又瘦,咋一眼看过去,你都不敢认出,眼前这位就如一常年在乡下劳作的老农般的人物,竟然会是这大秦国的工部尚书。

二十余岁,如孔慎这般一位手握大权的人物,试问这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如孔慎这般?

如此一位一心为民办实事的好官,全大秦国,又能找到几个?全天下间又能找出几个?

而幸运的是,如今,在他大秦国,就有如此一位好官,李显这酒,当敬。

“孔卿为民之志,天地可鉴;孔卿为民之心,日月同昭;孔卿为民之功,利在千秋,有此良臣,孤,大秦的武穆王,这一杯酒,为我整个大秦国的子民们千秋万代之福,当敬之。”

仰首,整碗烈酒,鲸吞而下。

“大王爱民之心,孔慎惭愧。”孔慎一撩下摆而拜倒于地,却早已是失声痛哭不已。

他在为这大秦国的百姓们庆幸,庆幸于这大秦国的百姓们,遇上了如此一位好帝王,而孔慎更是在为自己庆幸,庆幸于自己能遇上如此一位明君。

曾经,大秦国出了多少位忠臣,良臣?又有多少位直臣,谏臣?这着这个大秦国,为着这个天下苍生,而愿意抛头颅,洒尽一腔热血。

可是,又有多少国君,会是多看过他们一眼?深居于王城大殿之内,知民疾苦者又有几何?

而如今,这位武穆王,却是在一力的,不遗余力的在支持着孔慎的事情,在支持着孔慎的梦想。

为有如此明君哭泣,天地日月可昭其心也。

“这第三碗酒,当敬我骁骑营的将士们,是你们,不畏生死,为了大秦的安宁,为了大秦不在受那塞外之苦,而选择随孤深入那塞外千万里,你们的盖世奇功,孤王记得,这大秦的百姓们记得,这天下的万民们,亦同样记得。”

“骁骑营的将士们,端起你们身前的酒碗,让我们满饮此碗,以敬那些永眠于塞外的兄弟,愿他们能安息,也让我们这些还活着人的,活得更精彩。”

“愿为大王披荆斩棘,至死不渝。”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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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三年

武穆三年春,正月二十七,正处在北国之地的大秦国,虽然还是有些寒冷,但是因着已经是走向了季末,此时比起腊月那天气,自然是要好上许多.

大秦国在李显的努力之下,匆匆地走过了三年,虽然谈不上什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三年,但是,这三年来大秦国的发展,那绝对是目共睹的。

经过三年的发展,大秦国的国力,早已是今非昔比,虽然,在官体建制上,因为这些士大夫阶层们的强力抗争,大秦国的统制阶层,仍然是处在官员极度空缺的层面上,可是,经过这近三年的时间,原本外放到各州郡县上的原诸骁骑营将校们,此刻,亦多少是能谈得上一些政治,理得上一些民生了。

如今的大秦国,原本的梁家,因着梁镇的死去,加上梁宽的被李显外调至金州镇守去了,再也不如以前那般,权势滔天,而在军权上,虽然里面仍然是有着许多曾经梁家的镝系在里面,可是,不可否认,随着时间的推移,梁家,在军队中的威望,将会慢慢的变少,而李显,将会更彻底的掌握住整个大秦国的军队。

如今,整个大秦国内的军队,马步军八十万,分守大秦六州,八十万大军,光骑兵就超过二十万左右,而这八十万大军,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没粮,没盔甲,没武器,没饷银。

因着董,舒二家,加上新起的麻家的支持,整个大秦国的八十万大军,那是被李显养得是膘肥马壮的。

每月饷银足额发放,每月武器,盔甲,战马,全部都有得更新,后勤上来了,军队的精神面邈自然会是大为改变的。

如今,这八十万虎狼之师,除了咸阳城李显安排的二十万大军外,其它六十万人马,全被李显分散到大秦国各州去,就让那六个州刺史,按着骁骑营的训liàn

方法,在疯狂的操练着,以备来年之需。

军队上一片欣欣向荣之色,而在民政之上,虽然因为缺少了一系列的官员体制,可是因为有着军管这个大利器的存zài

,这天下间,自然是太平无事的。

再说了,大秦国手工业,商业上的井喷式的发展壮大,现如今,整个大秦国那就是这整个天下的产业发源地,人流如织,天下百姓们是忙着去挣钱都来不及,哪还会有其它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能发生。

特别是因着李显实行的军管制后,这些被李显下放到全国各地上的骁勇营将士们,一上任,就是四处在严厉地打击土匪,强盗,无赖这些个不稳定群体。

三年时间来,就算原本是个巨无霸样的强人,若不想死的,如今也是乖乖的从良去了。

如此一说来,虽然不排除偶有的小小犯罪,但是大体上来说,整个大秦还算是处在一片平静之中的。

而在这三年时间内,最让李显可喜的事情就是,孔慎的引大秦国四水入民的超大水利工程,以及全大秦国的驰道修建工程,如今,已经是全部走近了尾声。

只要再过个三五个月,这两个全国性的大工程,将会圆满的结束,虽然,这其中,投入的钱财,已经不计其数,可是,这成效,确是显著的。

以前,从凉州之地,发一份战报至咸阳城来,一人双马不计一切外因的疯狂赶路,那至少亦是要一个月至一个半月时间,而若是碰上连绵大雨,或者是雪天的话,这其中的时间,那就更无法计算了。

而如今,因着这驰道上的畅通,从凉州之地至这咸阳城,若是换马不换人的话,估计大半个月时间就能到咸阳城来了。

战时,时间就是一切,能提前近一个月时间,这驰道的作用,可想而知。

大秦国,正因为李显的一系列举措,而在发生着翻天腹地的变化,而如今,摆在李显手上的头等大事,确正是历时三年的蒙学考试。

蒙学,学的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规》《音律启蒙》五本书,总体上来说,这五本书,除了那《音律启蒙》外,其它四本的作用,也仅仅只是一个让人识字的阶段而已,除了一些道德示意之外,其它完全没有什么实jì

意义。

所谓的蒙学考试,也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存zài

于里面,毕竟,这就如同是一群幼稚圆的孩子们升学考试一样,是完全没有必要去引起什么关注的。

只是,因着如今这蒙学,乃是这大秦国有史以来,第一次开办,第一次参加考试。

当初,李显顶着钱财上和士大夫们所给予的双重压力,千方百计的整出了这么个蒙学来,如今,熬过了这艰苦的三年,李显自然是想着要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的。

在考试的试题上,李显就简单从这五本书上截取一些出来,以填句的形式,答出所有的题目,答出优者,就为录取。

当然,其中不乏会有一些天才儿童的存zài

,李显有鉴于此,确是特意的在考卷后,分发一题,就名“道德”。

因为,如《三字经》《弟子规》这类的书,里面虽然用的都是些让人识字的基础东西,可是,里面所包涵的一些道德层面的教育,却仍然是发人深省的。

所以,李显给出的自由发挥的一个命题,就是道德,一个从这些书中而得出来的论道德。

若有天才子弟,而靠着这几本书,再结合日常生活而把这个“道德”的命题真给论了出来,李显是不会见意把这种天才级的童子给招入这国子监,让他留在身边,让李显亲自教授的。

当初李显设置了翰林院,设置了文渊阁,设置了国子监,如此许许多多的机构,其中,李显想做的唯一一点那就是储备人才。

储备上一些能用得上的人才。

如今,大秦国的人才上,那是完全的一片空白。若果真有如此天才般的儿童,李显自然是要把这些童子全留在身边的,让他们努力的学习。

可以说,如今整个天下间,是没有谁能比李显更为清楚,四书六经这其中所蕴含的真解所在了。

没有人能比李显更清楚这四书六经的意义。

~~~~~~~~~~~~~~~~~~~~~~~~~~~~~~~~~~~~~~~~~~~第二卷齐家治国平天下,暂时来说,也就这般结束了,今天,开始第三卷,血染大秦,这一卷,将会是李显开始真zhèng

的征战天下的开始,小血将会用疯狂的暴更来回复于你们的订阅,嘎嘎……

第二回 议西征

大秦国,就有如一条上紧了的发条一样,正随着李显的指挥,随着李显的号令,而在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进着,发展着,壮大着.

如今,大秦国内一切的一切,都已经逐渐的走上了正轨,而到了如今这一步,大秦国想要再次发展上一个大台阶,唯一剩下的路,那就只有向外扩展。

而西征乌恒之事,却又一次被李显给摆上了日程。

如今,大秦国经过了李显近三年的疯狂爆zhà

式的发展,在整个大秦国里,只要是明眼人心里都明白,如今的秦国,不比当年了。

所以,早在两年前,一些中小型世家子弟,就开始逐步的自我叛变转而投向李显这一边来了。

到得如今,这全天下里,虽然真zhèng

有才能的还没有几个,但一些如县丞,幕僚,师爷,从事之类的官佐,却是大有了着落。

也正因此,被李显分派到大秦各地的诸骁骑营将士们,现如今也算是能多少轻松一些了。

而今日,李显准bèi

着要议西征乌恒之事,原骁骑营里的一票大将们,此刻,那是一个都不少的,全都被李显给招了回来。

王平,马起,项延,柳尚,方悦,叶步,荀则,刘明,吕亮,余新,郭栋,萧谨,梁宽,外加上几个骁骑营里的新招统制,林林洒洒拢共二三十号人,此刻,确正全部给围在李显这御书房内。

此时的御书房内,正厅墙上,确正挂着一张若大的乌恒国地图。

这一张地图,自然就是李显吩咐那董家,舒家偷偷绘制出来的。

他们在那草原上奔走行商数十年,手上自然会藏有一些地图,以前的他们,那是一直都没有想着去系统的整理而已,商人们,只管拿着自己常走的那一条路线图,而在常年累月的奔走着。

而如今,李显下令把这些地形路线图,全部都集中起来,统一的画出一副详细的地图出来。

十个人,二十个人的信息量集合在一起,那可能是少数,可是,成百上千的人呢?

自然,就能得出这么一副详细的塞外乌恒国地形图来。

上首处,李显确正拿着根细长的木棍,指着这张地图一脸淡然的说道:“乌恒国,正处我大秦侧后方,东起金州外的楼凡国边界,南至原大宛国边境,北至匈奴国边境,而西处,确正好与我大秦安州之地接壤。”

“如今,南边大宛以为我大秦所灭,我大秦之军,若要攻入乌恒,此时,确可有两条路可走。”

“一路,在明面上直接从安州之地出边境,一路大张旗鼓,做出强攻之势,横扫沿路看到的所有乌恒国部落。”

话落,李显却是拿眼看了看场中诸多大将后,李显方才点名道:“此一路,孤当以蒙恬将军为主将,领马军六万,步军、弓军十二万,合共十八万人马,强出塞外,一路所过之处,凡年高过车轮者,杀无赦……”

很意wài

,在场这诸多跟随于李显身侧的老将当中,能征善战者虽不多,但亦是有着十余位上将之才的,然而,李显此一刻确是亲自点名着了蒙恬这员曾经的大宛国奴隶来领这一支主军。

曾经,蒙恬做为天水郡的校尉,在被那大宛国虏了去成为奴隶之后,他确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而直到李显成功的功破大宛国城东都城,又让蒙恬亲手报了仇,杀了吉利这位曾经的大宛国国主后。

蒙恬,确就这般沉寂了下来,而一直在努力的学习着骁骑营里的一些他完全都没有学习过的东西。

比如骁骑营里的训liàn

之法,骑射之法,排兵步阵之法,当然,最主要的是李显当初写给梁镇那老头儿的《三十六计》。

如今,李显手中无大将,在着力培养着自家大将的同时,自然是把一些先进的军事理念,狠狠地往这些大将们脑子里灌了。

什么三十六计,什么孙子兵法了,司马法了这类的,只要李显还能记起来的一些大概的东西,那都是全都给写了出来,交给麻九给印刷成册,分发给这些值得李显培养的大将们手中。

那绝对是人手一本的超级科普教材。

经过三年来的时间,这些大将们本身就有着不错的实战经验和理论底子,再加上李显时常的在一边提点提点,如今,这些个曾经只知dào

提着刀子,喊着号子,勇猛向前冲的猛将们,这会儿,那是个个都能使些计策什么的。

而包括萧谨,马起这些个人在内,很让李显意wài

的是,其中学习掌握这些全新的军事理念知识最快的人,竟然是蒙恬,面再加上蒙恬的勇猛,和他的那一份冷静的心,这一次在明面上西征乌恒国的主将,当然是非蒙恬莫属了。

点了西征主将蒙恬后,李显以手上细棍轻点地图上的凉州而缓缓的在地图最西北处绕了一个大圈道:“这二路,孤将亲领大军,西出凉州,绕道大宛国,以三万轻骑疾袭乌恒国都城,黑林堡。”

乌恒国,说得来,也是个同当初大宛国一样的地形。一路平原,全乌恒国内之民,皆是逐肥美水草而居,同那大宛国一样,也是一个纯粹的游牧民族。

而乌恒国,唯一的一座都城,也是他乌恒国的国都,黑林堡,就处在那草原的深处。

李显的意图很明显,他就是想着以蒙恬在明面上的主力大军来吸引住整个乌恒国大军的视线,然后,再由李显这边,出凉州之地,绕道原大宛国地界,横穿整个大宛国,直插乌恒国国都黑林堡。

在强吃下黑林堡之后,让乌恒国大军丧失掉所有的锐气之后,再回头,与蒙恬大军双面夹击乌恒国大军。

如此一来,乌恒国必亡。

这就是李显想出来的一个简单版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大王此蛮天过海之计大妙矣,到时候必能杀得那乌恒国的仔子们屁滚尿流的……”边上,黄泰粗着个嗓门,嗡嗡地在那怒吼着。

轻抽了抽嘴角,李显对于黄泰这等张冠李戴的本事,实在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

能让这货识上几个大字,能喊得出蛮天过海这么四个字来,李显都已经是谢天谢地,谢他黄泰用功读书了,哪还敢去苛求其它。

没有理会于黄泰这大块头儿,李显却是拿眼看向了萧谨和蒙恬,梁宽三人道:“不知诸位将军以为,孤之此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若何?”

场中,这诸多大将里头,唯有蒙恬,萧谨,梁宽三人最是学得那本《孙子兵法》当中的三味。

萧谨,那是凭着他那过人的头脑,以及以前看过的一些兵书结合最近这二三年来,李显不断给予他提点后,他才把这《孙子兵法》给悟得了个三五分。

而梁宽,则是凭借着他那丰富的领兵经验,靠着他家传的领兵之法,再加上李显的提点,他才把这本深奥的《孙子兵法》给吃透了个三分左右。

而蒙恬,却是位完全靠着自身的悟性在看这本《孙子兵法》,他的观点,他的理念,完全都是没有受到半点那些老旧兵法的影响,就算他曾经贵为天水校尉,可是,那也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官儿。

所以,在他原本就一片空白之处,冒来然接受这一本《孙子兵法》,在场这数十员大将,当属他人为最,而在这三人里头,却又当属蒙恬为最。

“末将以为,大王西征之事不妥。”边上,老成持重的梁宽,终是开口道。

他乃是大秦国里唯一的一位宿将了,虽然梁宽并不能算得上什么名将,大将,可是,在整个大秦国甚至于周边几个国家里,梁宽,他就是位久经沙场的宿将。

所以,对于梁宽,虽然因着三年前那咸阳城之事,而让李显对于梁宽颇觉失望,甚至于把梁宽都打发到安州去坐镇去了,可是,对于这位大秦国的唯一一位宿将来说,他的意见,却是李显不得不听的。

所以,在见得梁宽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之后,李显不由得大是奇怪的道:“哦,确不知dào

梁将军有何妙计??”

说实在话,这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李显是考lǜ

了许久许久,甚至于就在一年半前,李显就在考lǜ

着并逐步的完善着这个计策。

一直到今日,李显方才选择提了出来,这其中的一些可能发生的细节,方方面面上,李显几乎都有考lǜ

到了,所以,李显才提了出来,可是没想到,梁宽这员沙场宿将,却是第一个站了出来反对,这由不得李显不感到奇怪。

“末将以为,大王之计,当是绝是好计,然西征二路的主帅,却当不能是大王,当为末将。”此时的梁宽,全身铁甲闪动,声间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孤知兵,知将,知路,却为何不能为这二路主帅了?”李显就奇怪了,为什么他李显就不能呢?

“因大王乃大秦之武穆王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当如此。”梁宽,以不容罗置疑的声音,吭然答道。

“末将以为,梁将军之言当是金玉良言也,大王乃我大秦之武穆王,怎能屡屡亲上杀场。”边上,蒙恬,萧谨亦是跟着站了出来,一脸坚定的回答道。

自李显上位的这三年来,大秦国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做为大秦国的高层,曾经贵为大秦国的左武卫大将军梁宽,他比谁都清楚。如今的大秦国,强盛之势,早已是天下皆知。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李显,而得到了改变,可是,问题是就李显他的那一身本事,除了能骑个马之外,实在是不能让这一帮大将们放心啊。

要知dào

战场上,刀剑无眼的,就李显这般个几乎全没半点防御能力的人,要是被一支冷箭给射中了怎么办?

你让他们到哪再去找这般个英明的国君来?

如此英明的雄主,便是给百万大军这些大将们,这些大将那也是不换的啊。

第三回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但不管怎么说,李显仍然是坚定了由自己领军绕道大宛,而强攻乌恒国之事.

但做为条件,李显本来是只带上马起,王平,项延,柳尚外加上吕莽这五员大将就是的,但这会儿,却是不得不再一连点了再场的十数员武艺高强的军中大将,萧谨,梁宽等人方才同意了下来。

当下李显就下昭假萧谨为肃州都督,统肃州诸军事,在李显西征乌恒之时,防止蜀国乘机领兵入秦国作乱。

复昭梁宽假汉州都督,统汉州诸军事,领兵八万,坐镇函谷关,防止关外,韩,魏,楚,晋四国来攻。

其它人等,各回属地,依令行事,不得有误。

假萧谨为肃州都督,那是看重了萧谨的稳重,因为肃州之地,一直以来,都是有着洞溪蛮夷作乱,在秦国还不够强dà

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李显自然还没有办法去向这些蛮夷们提出什么蛮汉一家的说法。

所以,在秦国,尽管李显已经在大幅度的为这些住在山里的洞溪蛮们提供着尽可能的帮zhù

之后,可是,这些不通理数,蛮横而无理的洞溪蛮们,却仍然是过着他们那种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

他们仍然在以部落而居,想着作乱就作乱,想着去抢劫城池,就呼啦啦的叫上一伙人去抢个把城池玩玩。

而萧谨在军事上之才,就在于一个守字,而李显同样的亦是看重了萧谨的这一个守字诀上。

善守者必稳。

所以,李显安排萧谨来这肃州之地,与其说是防止蜀国之人乘机来捣乱,倒不如说是为了让萧谨带着大军来镇住这些洞溪蛮们来得更合适些。

而对于梁宽的复启,一则,当然是因为梁宽本身就是一位难得的沙场宿将,他梁家主上几代人,都是为将一生之辈,梁宽在沙场上虽然不能称之为一员名将,但称一员老将,那确是并不为过的。

这二则,当然也是因为梁宽他熟悉于函谷关处的地形。

一直以来,可以说,自李显上位之后,梁宽,他就几乎都是呆在函谷关这地儿的。

整个大秦国内,此时若还说有哪位将军熟悉函谷关地形的话,那么无疑当属于梁宽的。

而且,梁宽同样亦是一员善守之将,这从当初天下魏,韩,晋三国同攻函谷关,梁宽就凭着个函谷关,而从容对抗三国之兵,就可想而知。

所以,在为了防止关外大乱而影响大秦国时,派梁宽这么一员大将去镇守函谷关这个大秦国的东面入口,那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安排好诸多大将后,择一黄道吉日,李显自是在轰轰烈烈的为蒙恬大军誓师西征之后,李显自领着三万骁骑铁骑,直奔凉州而去。

~~~~~~~~~~~~~~~~~~~~~~~~~~~~~~~~~~~~~~~~~~~~~~~~~~~~~~~~~~~~~~~~~~阔别了三年之久,重回凉州之地,这对于李显来说,这里是如此的亲切,而当李显看到这凉州之地,那一片忙碌的农家人,在那田舍间,在那瓦缝里,正在辛勤地劳动着,繁华着这一个原本已经快要被荒凉到遗忘的城市的时候,李显开心的笑了。

凉州之地,本就偏鄙,往年里,因着常被月支人劫掠,而让这一个本就已经快要被大秦国给遗忘掉的城市,变得更加的血上加霜。

曾几何时,在这一片原本肥沃的土地上,老百姓们辛苦了一整年,到头来,确常常是颗粒无收的结果。

凉州的苦,又有何人可知?

可是,自李显登基称帝后,先是灭尽了整个月支人,把个月支人打得如今是都不知dào

搬到哪个角落头苟且偷生去了。这算是在根本上的解决了这凉州百姓们的安全问题。

接着,大秦朝的工部尚书孔大人,亲自来这凉州之地督促引洮河之水,以灌溉整个凉州之地。

到得如今,凉州之地的百姓们,不管你是凉州哪个地方,都可以喝到那甘甜的洮河水。

无论是何处何地的庄稼,此刻,你再也不用再去担心,他们干旱时会被旱着,大涝时会被淹着。因为,他们有着那工部尚书大人新修的水利便利。

而更因为那驰道的修建,如今,整个凉州之地,在大量的引进商业,手工业的同时,凉州之地早已是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发的景像。

而当李显,看着这一切的时候,他的心,是快乐的,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对得起老太后那临死前的那一句话。

“为这天下苍生,做好这大秦国的武穆王。”

~~~~~~~~~~~~~~~~~~~~~~~~~~~~~~~~~~~~~~~~~~~~~~~~~~~~~~~~~~~~~~~~~~~~二月初二,龙抬头之日,李显送走了蒙恬的大军后,李显自领着兵马,混在蒙恬的大军之后,亦是跟着出了咸阳城。

而如今,在李显出得这贸林城之后,却已经是到了二月二十六了。

回身看了看那已经渐渐隐没在黑夜里的贸林城轮廓,李显暗自深吸了口气,一夹马腹,跨下马儿一声长长的嘶鸣后,乘着夜色,李显却已经是领着大军向着草原深处狂奔而去。

他们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得这贸林城足够的远才行,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在这贸林城外,会否有那乌恒国的探子们定点于此处。

李显既然选择要偷袭于乌恒国的王城,自然是要隐蔽着前行而不能让人看到他的大军的。

所以,自从出了咸阳城之后,李显的大军,几乎都是昼伏夜出,而且尽是捡些荒僻的小道来走。

所以,李显才花了足足二十四个日夜,方才领着这一票骑兵,奔赴至这贸林城外。

相对于李显的辛苦,在明面上吸引那乌恒国注意力的蒙恬大军,确是要轻松的多。

除了白天那疯狂的赶路之外,蒙恬几乎都是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直至三月中旬,蒙恬方才带着大军赶至安州最靠近塞外的一个郡,九原郡。

而就在这九原郡外,此刻,由完颜齐统领着足足五万的铁骑,就这般,在这九原城外安营扎寨而下。

自李显当初把这完颜齐给赶出了大秦国境内后,乌恒国已经足足有三年,没有再来劫掠这安州之地了。

他们不来劫掠这倒就算了,可是,这帮子原本软弱的就如两脚羊般的汉人,如今,竟然已经敢举着大刀长矛而杀出这塞外来了。

如此奇耻大辱,你又让这养尊处优了多年的乌恒国人如何能忍得?

第四回 何人敢与我一战?

辽阔的大草原上,两军对垒于阵前,蒙恬拍马而跨出阵外几步,朗声高喝道:“吾奉我大秦武穆王之命,兴师问罪于塞外,如今天兵降至,尔等化外之民,还不早早归降,更待何时?”

“屁话,屁话,简单是臭不可闻.哈哈哈哈……”两手抗着个大板斧的阿巴图,此时确是哈哈大笑出声。

阿巴图,号称乌恒国第一勇士,而他也确实不负于这第一勇士之名,当年,就在这同一片草原上,他是亲手干掉了同样号称大宛国第一勇士的博格达利。

虽然,那会阿巴图多少是占了些便宜的份上,可是,不可否认,阿巴图的武力,还是相当的高的。

此时的阿巴图,那如黑塔般的雄壮身躯,此刻,就如同是一坐肉山般,随着那跨下的战马移动而移动。

然而,对于这阿巴图那逼人的气势,蒙恬确是理也不曾理会,只是回过头来一脸轻描淡写的朝身后诸将问了一句:“谁愿去取这首功?”

蒙恬那证据,就仿佛要杀那号称乌恒国第一勇士的阿巴图,那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边上,叶步,黄泰,余新等诸多大将皆是拍马而上,纷纷向蒙恬请战。

“都督少待,待某去去就来。”这时,猛听得边上,传得来一声如闷雷般的声音,还不待那蒙恬及叶步,黄泰诸将反映过来,却只见得边上,一骑黑影,骑一票黑马,如箭一般,疾射而去。

“吼……”只见那身影,猛然间发出一声惊天狮吼,人影早已是看不见,唯有那一抹雪亮的刀光在阳光下,映衬出一片迷茫之色,狠狠的朝那阿巴图一闪而没。

眼角处,急速地抽搐了两下,有斗大的汗珠,此刻,正沿着他的脸颊而下。

但是阿巴图却是完全顾不得上去擦。他已经感觉到了这一刀那深寒的恐怖气息。

“呀哈……”骑在健马之上,阿巴图蓦然间亦是爆fā

出一声惊天巨喝,以双手横举大斧横顶而上,他是准bèi

着就用手上这柄完全由精钢打造而成的巨大斧柄去硬的撼这秦将的这一刀。

这一对巨斧,已经跟随了阿巴图好些个年头了,重达六十七斤四两,那宽阔的斧面,那如小儿手臂粗的斧柄,就这一柄巨斧,阿巴图都不知dào

靠着他,砍下过多少个头颅,打过多少次艰难的血战。

可是,每一次,他都是靠着这一柄巨大而沉重的巨斧而化险为夷,这一次,那一员秦将的刀,虽然很快,虽然已经让阿巴图感觉到了一丝丝死亡的冰冷,可是,这并不妨碍于阿巴图同样的相信于自己手上的巨斧。

呛……刀与那纯精钢打造的斧柄,两相剧烈地撞击在一起,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那长达近丈五的大关刀,此刻,正卡在那由精钢打造的斧柄上,确是怎么也砍不下去。

莫明的笑意,此刻,确正从阿巴图那咧开的厚厚嘴唇里飘过,多少次了,这已经多少次了,曾经有多少个力量强过于他阿巴图的,武艺亦是强过他阿巴图的人,可是,最后确一个个都倒在了他这一柄全由精钢打造的大斧之下。

这一次,确也不例外。

然而,确正在这时,还没待那阿巴图的微笑布满整个脸面之时,猛然间,确见得对面那秦将,就这般在那马背之上突然间直立而起,以双手举起那丈五的大刀直立过顶,仰天发出一声狂吼后,双手使力,那大关刀,以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再一次,疯狂的劈向了对面阿巴图的头顶。

阿巴图的脸色瞬间苍白一片。

这一刀,他有感觉到自己怕是顶不住了。

雪亮的刀光之下,唯有那刺眼的鲜红之色,洒满整个青天。

阿巴图,就这样被这秦将一刀,从头顶上,直劈至胯下,生生的被这一刀给一分为二,便是连这阿巴图那跨下的乌恒健马,亦是为这一刀而被均匀的分成了两半,陪伴着他的主人,一左一右的倒在了地上,在无半点声息。

静……整个场面之上,不论是大秦的将士们,还是那对面乌恒国的将士,此刻,确就这般沉静下来,看着战场中间,那满身浴血,高举着个大关刀,只若魔神般的汉子。

“某大秦骁骑先锋王翦在此,何人敢与我一战?”

战场上,那如魔神般的汉子,此刻,确是高举起手上那清冷的大关刀,面朝整个乌恒国大军,仰天狂吼出声。

二月的塞外,冷风呜咽着呼啸而过,然而,此刻,确谁也不会忽视于眼前这一员如虎如虓般的汉子。

乌恒国第一勇士,阿巴图,这位身高九丈余,曾经靠着手上一对巨斧,征战沙场十数年,末尝一败,而那同样被号称与他齐名的大宛国第一勇士博格达利,更是被他给一斧而斩于马下。

如此绝世猛将,几乎已经是世所难寻,可是,今天,就在这个战场上,确是让这些乌恒人们,见识了什么才叫真zhèng

的绝士猛将,什么才叫神。

就那一柄大刀,仅仅只是两刀,两刀啊,就斩断了阿巴图那粗如婴儿小臂的斧柄,顺势的就把个乌恒国第一猛将是连人带马的统统一刀给劈成了两半。

如此凶人,敢问这乌恒国将士,又有何人敢再上前来。

“何人敢与我一战???”

“何人敢与我一战????”

战场上,死一般的寂静,那王翦以刀指天,每喊一声,对面那乌恒国的将士必齐齐往后退一步。

王翦连喊了三声,对面的乌恒国骑兵们,包括完颜齐在内,亦是身不由已的跟着连往身后狂退了三步。

“无胆之辈,还不早降?杀……”猛然间,就在那完颜齐亦是在惊醒过来后,想着喝住大军以稳住阵角后,确猛然见得那一直站于战场中的那员秦将,此刻,确是狠狠的一夹马腹,那跨下战马吃痛之下,泼刺刺的就这般,单枪匹马就往对阵里冲去。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杀……”身后,蒙恬却是怕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员猛将有失,忙不迭的一声令下,令全军扑了上去。

这一次,蒙恬带了足足十八万大军出这塞外,其中,光骑兵就有六万人,其它步弓手十二万所以,这一次出征塞外,光统兵万人的万户侯就有十八个之多。

叶步,方悦,刘明等原本老的骁骑营里的大将们自然是不必说的,而新选拔出来的一些万户侯们,此刻,在接得蒙恬将令后,十数员大将,那是一字儿排开来,就这般往那阵前压了上去。

六万骑兵,分左右包抄而上,正中大盾甲士,长枪兵,硬弓手步步压上。

对面处,完颜齐只带着区区五万余铁骑,此刻,若是被蒙恬包了饺子,那就真就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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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矛与盾

一直以来,不管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亦或者是中原腹地的将士们,不管是谁的心里,都有着同样的一个想法,骑兵,在这种开阔的地形处,就算是打不过,那逃跑总是没问题的.

完颜齐,他这一次能亲自带着五万余骑兵来这九原郡外,这并不是完颜齐自大,亦或者是说完颜齐狂妄,而是完颜齐他完全有这个自信,他自信着自己带着这五万铁骑来,就能把这五万铁骑给完整的带回去。

然而,今天,就在这九原郡外,完颜齐却遭到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惨败。

是绝对的惨败。

战场上,在王翦一刀而斩了乌恒国大将阿巴图,让乌恒国大军的士气跌到了谷底的时候,王翦孤身一人,就已经杀向了对方的大军。

身后的蒙恬,自然是不能让王翦有失,亦只得令旗翻飞间,让一直护在两翼的骑兵先行压上,而蒙恬自己,却是在中军处,引着三万的长枪兵,大盾甲士和强弓手混合兵种,徐徐的压了上去。

无可否认于王翦的骁勇,给予了完颜齐一个很大的打击,然而,那也仅此而已,完颜齐号称草原苍狼,他的狠,他的精明,他的稳重,那不是靠祖上萌阴就能得来的,而是完全靠着他一场场血战,一次次的胜利而得来的。

所以,完颜齐在王翦阵斩他乌恒国大将,在那秦军主将三面合围压上来之前,在吃惊之余,完颜齐亦是很快的反映过来。

此时,摆在完颜齐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退,然后,就是被秦国的那六万骑兵,像撵兔子一样的,满草原的跑,一刻也不得停歇,只到完颜齐领着这五万的骑兵,退守至某个大型的部落里之后,然后借助于人数上的优势,而扳回这一败局。

这是一条比较安全的路,但同样是一条很丢份的路。

完颜齐是个骄傲的人,他那草原苍狼的名号,三年前,他已经在雍州界外已经狠狠地被大秦国的人给扔在了地上,并且狠狠地踩过了几脚了,今天,完颜齐再也不允许自己的声威再如此的让这些秦人肆意的践踏。

所以,完颜齐选择了第二条路。

引领着身后的铁骑,在秦军两侧的骑兵还没有合围拢之前,强攻处于正面的秦军步兵方阵。

骑兵阵。特别是已经在加速奔跑中的骑兵方阵,强冲步兵方阵,在完颜齐的认识里,这简直就是在屠杀,一种完全没有任何意wài

的屠杀。

为了荣耀,为了乌恒国的尊严,更为了整个乌恒国将士们的信心,完颜齐这一战是只许胜,不许败。

所以,完颜齐只能选择强攻在他认为最有可能在短时间里击破的一面。

草原民族那种特有的苍凉号角声,此刻,早已是响彻于整个草原之上。

这是进攻的号角,是杀戮的号角。

多少年来,当这个号角吹起来的时候,草原上的铁骑们,他们总会习惯的吆喝声,嘴里无意识的唱着那完全跑调的短板子,呼啸着,欢呼着,向着前方汹涌而去。

这一次,同样也不会例外。

两侧包抄而至的铁骑,此刻,确是正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副完全不敢相像的样子。

在他们的意识里,他们总是认为,在这种几乎是快要三面合围的情况之下,那乌恒国的骑兵们,那是应该疯狂的往这包围圈外逃窜才对。

所以,两侧包夹而至的骑兵将领们,不约而同的都是用着同一个阵型,摆出的姿态都是往草原深处追击的态势。

可是,突然之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那完颜齐竟然选择领兵往中阵突击而去。

中阵上,只有一个由蒙恬亲自带领的只有三万余人的步兵方阵,两侧的骑兵将领们,在意识到完颜齐的意图之后,皆是嘶声力竭的吆喝着大军,让他们往中间靠拢。以图支援住蒙恬的中军。

中军,只有三万人,准bèi

的说,是一万二千大盾甲士,一万长枪兵,八千强弓手。

此刻,蒙恬,并着三个万夫长,正站在阵后,仔细地观察着前头那气势汹涌,狂奔而至的完颜齐。

轻拍了拍马头,以安抚住跨下那已经有些燥动的战马,蒙恬却是眯着一双细眼,而一眼冷静地看着对面那狂涌而至地五万余铁骑。

假设,此刻这一场景,换在三年前的蒙恬,那么此刻,蒙恬肯定已经下令让全军分散突围而去,以寻求两侧骑兵的护卫了。

可惜,时间是不能倒退的,此刻,在阵地中,指挥着的是三年后的蒙恬。

三年时间以来,蒙恬见过了多少次马步弓三军的混合演练,对于他们的威力,特别是对于那些长枪兵们那克制骑兵的利器,蒙恬更是知之甚深。

所以,对于那完颜齐举全军而朝这步兵方阵来冲阵,虽然多少有些出乎于蒙恬的意wài

,但,这也仅仅只是意wài

而已,蒙恬确仍然是稳如泰山般的坐着,一动不动。

眼角处,有些轻微的抽动,每一次这般的抽动,完颜齐都会很相信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

或许,这一次的决定,会是错的。

完颜齐如是想着,而当完颜齐看到那远处那镇定自若的秦国大将之时,这种感觉,完颜齐确是更加的清晰。

然而,此刻,确已经不允许完颜齐再回头去选择过一次,箭已离弦,又哪能收得回。

他唯有期盼着这一次的失误。

“全体都有,一百八十步,预备……射……”后阵处,高吭的怒吼声,随着那乌黑一片的箭雨,直如要穿破云宵一般,疯狂的倾泻而下。

“咻……咻咻……噗……噗……噗噗噗……”

利箭疾射而入血肉之躯,带起一阵阵的殷红的血雨,伴随于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却是让这一个战场,变得如此的壮观而狂暴。

那如雨点般的箭雨,确是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而身后,那如雷般的马蹄声,确正在逐渐的逼近。

“吼……苍狼神的子孙们,苍狼神与你们同在。”

马背上,完颜齐,仰天狂吼出声,不管前面箭雨是如何的密集,更不管前方那锃亮的大铁盾如今已经是围成了一堵铁墙,但是,完颜齐当初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一面去突围,他就会全力以赴的去打破眼前的一切障碍。

“吼……吼……”

“呀哈……”

乌恒大军内,原本已经被秦国强弓手压得有些低糜的士气,确正因为着完颜齐的鼓舞,而适时的再一次爆fā

而出。

各种怒吼声,各种狂暴而野性的气息,正在逐渐的苏醒。

乌恒人,他们同样亦是有血有肉有血性的汉子,看着自家的大军,甚至于连对方百步之内都冲不上去,这一条路,仿佛就是通往于鬼门关之路,每向前推进一步,都需yào

死上数十上百的兄弟,他们如何能不怒。、“八十步,集体散射……”后阵之上,蒙恬果duàn

的传下了命令。

八十步内,那已经是进处弓箭手杀伤力最大化的地方,而在这种集体散射的情况之下,那如雨点般的箭雨,此刻,更是能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脊背发凉。

“苍狼神保佑,吼……呃……”终于,当第一个乌恒国的骑兵,接近到大盾甲士那高举着的大盾,正想着举刀劈下之时,确猛不丁,见得自那两块盾的夹缝里,突然之间,如毒蛇般,飞刺出一抹幽光来。

幽光,就如那过命的无常,直直的刺入这员乌恒国骁骑的咽喉处,准确,快,而狠。

一枪即中,幽光闪过处,长枪已经收回而待在大盾兵之内,他们就这般躲在那大盾之后,专心地等待着第二次的出击。

幽光,连续闪烁,每一次闪烁,总会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长枪兵,此刻,已经成为了乌恒铁骑的恶梦。

第六回 血屠

长枪兵,盾甲兵,强弓手,这三个兵种配合,简直就是一个强力的矛与盾的配合体.

有攻有防,这种配合,特别是对于轻甲类的兵种,那简直就是一种恶梦般的存zài



而很可惜的是,完颜齐的乌恒骁骑,就是这一类的轻骑兵。

因为草原上严重的缺铁,所以,能穿上铁叶甲的,那几乎都是乌恒国的高层型重yào

人物,而几乎所有的骑兵们,他们穿的都是自家整出来的羊皮,马皮的甲,这种着软甲类的轻骑兵,对于利箭的防御程度,几乎可以说是为零的。

而碰上大秦国这种能够连绵射击的箭雨,他们除了悲剧的冒着箭雨向前冲之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等他们冒着箭雨,冲到步兵阵营之前来,等待着他们的,并不是那美丽的胜利果实,而是那如毒蛇般的夺命长枪。

配上那坚如磐石的盾阵,就凭着乌恒国这种轻甲骑,想要冲开那盾阵,一时半会间,那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伤亡,已经渐渐的在扩大,看着对面那三万来人的混编大军,此刻,确几乎是没有死伤上几个人。

而最主要的是,两侧那大秦国的骑兵,已经是重新的有些围了上来了。

若再不走,完颜齐带来的这五万余大军,可就真的要全军覆没在这里了。

所以,完颜齐咬碎满嘴钢牙般狠狠地下达了撤tuì

的命令。

近五万的乌恒铁骑,就这般,在那完颜齐的带领之下,呼啸着,擦着蒙恬的方阵,而划了个完美的孤度,向着远处疾奔而去。

回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张棱阔分明的脸,此刻,在这一张脸,在见得完颜齐领着大军呼啸着脱出了包围圈而狂奔而去后,完颜齐确是并没有看到半分的惊讶和失望。

完颜齐暗暗的记下了这一张沉静无波的脸,这一员秦将,将会是他完颜齐的劲敌矣。

~~~~~~~~~~~~~~~~~~~~~~~~~~~~~~~~~~~~~~~~~~~~~~~~~~~~~大军,再一次开拔而起,自打完九原郡外一战之后,蒙恬对于这步兵方阵的认识,那是更上了一层楼,而在实践之后,蒙恬的脑海里,一些想法,顿时是变得更加的灵活起来。

六万铁骑,被蒙恬一分为二,两支铁骑,一支留守,一支就出去四处劫掠,严格的执行着李显的杀戮政策,凡高过车轮者,一律杀无赦。

大帐中,蒙恬安然上座,边上,数十员大小将佐,分列左右,确正在商议着接下来的战事。

此地,已经是深入乌恒国数百里之遥,已经可以算是深入到乌恒国的内地之地去了。

在这一路的杀伐之后,原本蒙恬带出来的十八万大军,此刻,亦只剩下了十五万都不到。

完颜齐同样是一个战争的天才,在九原郡外,吃了一次那步兵方阵的苦头之后,他自然是知dào

了那看似静止的步兵方阵,远比那奔袭中的铁骑伤害来得更要大一些。

所以,每一场战争,完颜齐都以乌恒国骑兵他们那种绝对的速度优势来与蒙恬打,从来就不与蒙恬大军来硬碰硬。

天幸的是,乌恒国的铁骑们,他们虽然速度够快,反应亦是够灵敏,可他们却还没有完全学会匈奴人那种骑射的法子,否则,若是让他们学会了骑射这个战争利器,估计此时的蒙恬,就不会这么乐观了。

而就算是如此,在完颜齐这种有争对性的打法的情况之下,战争双方打得绝对是呈现出一种胶着的状态,所以,蒙恬接下来,不得不另外想着法子去完成李显所交待的任务。

李显交给他蒙恬的可是整整十八万的大军,只是让蒙恬他摆出阵势来以吸引住乌恒国的主力大军,可不是要让他蒙恬去把大军给送光掉。

而如今,才深入到草原几百里路,征乌恒之路,可以说是才刚刚开始,可是,蒙恬的大军已经伤亡了近三万人。

接下来呢?接下来,那是不是还要伤亡更多,更大?

这是蒙恬所不想看到的,所以,蒙恬他不得不另寻他路,想着去改变眼前这种状况。

“如今,我大军出塞外十二天,确只深入乌恒国六百里地,离着乌恒国的国都黑林堡,却还没有走到一半的路,大王喻令我大军,必须得接近于黑林堡外五百里,诸位将军以为,我大军接下来当如何个走法?”蒙恬一脸沉着的向着帐下诸多大将们问道。

蒙恬这一路在明面上的大军,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一路横冲直撞的,为的,自然就是要吸引住足够多的乌恒国大军前来,好为身后李显的大军创造出更多的机会来。

然而,到得今天,这都已经过去了十二天时间,可是,蒙恬的大军才不过深入乌恒国六百里,别说去吸引足够多的大军了,便是连基本的要求那都是没有达到,蒙恬如何又能再这般继xù

下去。

在这一眼望去,完全就没有半点阻碍物的大草原之上,想要被敌人偷袭,那几乎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同样的,你若想埋伏一支军队,那几乎也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蒙恬在碰上完颜齐的大军,这般无休止的骚扰加偷袭,一打就走的战斗,简直就是要让蒙恬抓狂。

然而,蒙恬却总是拿完颜齐没有办法,人家仗着马快,就是不跟你交锋,你让蒙恬又能如何?

这边等到蒙恬的骑兵追了上去,人家那边早就已经拍马跑了。

这就是一个骑手和一个骑兵的区别所在。

乌恒国的人,他们是游牧民族,他们的骑兵,可以在那马背之上吃饭,睡觉,几天几夜都不用下一次马都可以,可是,秦军确不行。

所以,仗着这点优势,每每总是让完颜齐得利。

对于蒙恬的问话,场中诸多大将,皆是抓耳挠腮,一时半会间,是谁也想不出个什么好办法来。

在这没有半点阻碍物的大草原上,想要埋伏一支来去自如的大军,那又谈何容易呢?

~~~~~~~~~~~~~~~~~~~~~~~~~~~~第二更到了,嘿嘿,谁能帮蒙恬想个好计,在草原上埋伏完颜齐一把呢???谁能??谁能哟??坐等Q群或者是贴子回复哈!!嘿嘿。嘿嘿嘿

第七回 引

“禀都督,末将倒是有一拙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正自整个大帐内都陷入了安静的时候,确是突然间冒出这般一个声音来。

帐中诸人拿眼看去,确是前些日子那位一招擒杀乌恒国第一猛将阿巴图,又单骑勇闯乌恒大军却如入无人之境的超强猛将王翦。

“哦,王将军确是有何妙计?且快快说来。”很意wài

于如王翦这般一员超强的猛将,他竟然也能有好计,蒙恬不由得大是欢喜。

如今的大秦国,能寻得一位人才,那都是想着能一个掰开来当两个用的,而如今,看这王翦,竟然还是位智勇双全的大将之才,如此人物,又怎能不让蒙恬欢喜。

“末将以为,当可行一出引君入瓮之计。”

“却不知dào

如何个引君入瓮法。”

就着厅前的若大地图,王翦一边比划一边说出他整套的想法来,末了才道了句:“不知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此计甚妙,都督当可一试。”

“我看此计可行。”

“此计当有八成的把握。”

边上,一众大将在听过王翦之计后,一个个皆是露出恍然大悟状,开心的点头一致赞成,反正,也没有比现在这种情况更糟糕的了,王翦此计,虽然看着死板,但当不可否认,确实是一条可行之计。

“那就姑且一试,成与不成,再看天意了。”蒙恬最后拍板面下,就定下了王翦此计。

既然大计已定,蒙恬也不是个喜欢犹豫的人,在这帐下,蒙恬就下令道:“魏续,杨达,石忠,刘申……你等十数人,各领铁骑二千,分散四州而去,以五百里为限,所行之事皆由各自做主,但唯一一点要求就是,你们要在三天之内,把完颜齐的乌恒国主力大军给引到这里来,尔等可都听明白了?”

“诺。”被蒙恬一连点中的十数员大将,领了将令后,皆起身退出帐外,各自引兵而去。

“黄泰,刘明,荀则,方悦,余新,郭栋,王寿……由黄泰你为首,引大军四万,多布旌旗威鼓,做成七八万人的样子,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开拔,一路慢步往前推进。尔等可听明白?”蒙恬高举将令,一连又点了十数员大将后,把将令交予了黄泰。

“诺。”

“余下诸将,且先各回大军,等侯某之将令。”挥手打发走了场中诸多大将后,蒙恬,却又在细细地考lǜ

了一翻王翦所提之计,细细推敲后,却也是觉得无计可施。

蒙恬大军,如今经过了十二天的行走,方才推进至草原五六百里地,而一路上,因着完颜齐的不断骚扰和偷袭,已经是让蒙恬的大军失去了近三万人。

此刻的蒙恬,若想要快速的往草原深处推进,完颜齐的不断阻拦,势必成为一种让秦国大军丧失士气的罪魁祸首,所以,在大军士气还完整,粮草还算足备的情况之下,能一劳永逸的,一举打残或者是直接打死完颜齐所领的这一支铁骑。那对蒙恬大军的推进,其中的好处,那是不言而喻的。

而在王翦此计之后,若不成,最差的结果,也无非就是保持着现状,没有半点改变,可是,若王翦此计成了,那对于接下来的大军推进,那将会是最舒心的了。

所以,蒙恬在王翦说出全盘计划之后,实施的,确是没有半点犹豫,他愿意就此一搏。

~~~~~~~~~~~~~~~~~~~~~~~~~~~~~~~~~~~~~~~~~~~~~~~~~~~~~~漆黑的夜色下,有点点篝火在燃烧,火架上,那一支支被烤得金黄流油的羊腿子,却正在嘴嘴地冒着一丝丝的油腻。

这一处,确正是完颜齐大军的大军休整之处。

连续近半个月来对秦军的骚扰,使得原本已经五十余的完颜齐,更显出几分老态来。

完颜齐,做为乌恒国里的大将军,统领着整个乌恒国的大军,在与蒙恬对阵之时,除了九原郡外,完颜齐因为不明真像,而被蒙恬暗算了一把之外,这连续的十数在时间里,完颜齐却是从未有过一次大的损失,反倒是每每让完颜齐从蒙恬手上占去些许的小便宜。

狠狠地咬了口那被烤得金黄酥脆的羊腿儿,再泯上口那爽辣的青酒,迷离着双细眼,让神思随着这酒香而飞向那漫无边际的九宵云外,这味儿,绝对是最纯粹最享shòu

的一会。

十二天了,他完颜齐就这般领着近五万的铁骑,就在这蒙恬的大军身遭周侧里,左一下,右一下的,打得那蒙恬是完全的找不着头脑,完全的都不知dào

他完颜齐的大军在哪。

如此情况之下,只要完颜齐在坚持个小半个月,相信到时候秦军士气低糜之下,那是不退兵也得退兵了,更何况,这小半个月,他们那十几万人的粮食从哪里去弄?牧民们,唯一多的就只是羊肉,可没有那么多的吃食给他们的。

一支快要没粮又没士气的军队,完颜齐又何必再跟这支大军硬拼?

所以,一直以来,完颜齐都是很悠闲的在骚扰过蒙恬的大军之后,都是选择在秦军身后,他们曾经安过营扎过寨的地方,仔细地享shòu

着那一份丰盛的晚餐.

这一次同样也不例外,就在天黑之前,完颜齐领着大军狠狠地把那秦军给戏耍了一遍,看着秦军里的怨声正在慢慢的增高,士兵情绪正在开始变得慢慢的焦燥,只要等到秦军将士们开始怨声载道的时候,就是秦军覆灭之时,所以,完颜齐一点都不急。

“禀国师,秦军急报……”正自完颜齐喝着那辛辣的青酒,想着接下来的布署之时,却听得帐外有副将传得来斥候的急报。

轻挥了挥手,示意那副将说来。

“禀国师,据斥候回报,秦军主将在入夜后,一时把所有骑兵分拔为十支,分十个方向,四处劫掠粮食,而步兵方阵确摆出一副死守阵营的架式,末将以为,秦军可能是正在准bèi

着取足军粮后就要撤军了。”

“撤军?”呼啦一声,完颜齐就从那坐椅上站了起来,原本迷离着一双细眼的完颜齐此刻那一双眸子里,正有凛冽的寒光四射而出,直盯得眼前这副将后背处忍不住狂冒出一片冷汗来。

端着个细脚铜杯,就在这大帐内,完颜齐来回的走动了两圈后,终是定了下来,朗声道:“加派斥候,本国师在天亮之前要收到最详细的情报。”

完颜齐能感觉到,他与那秦军的主将之间,这一场角逐决出到底谁是胜者,或许,就可能会是在这几天里了。

“喏”那副将应声而下,独留下完颜齐一人,在这大帐里来回的走动着,考lǜ

着这其中的种种可能性。

~~~~~~~~~~~~~~~~~~~~~~~~~~~~~~~~~~~~~~我了个去,昨天问你们咱能在平原上生擒完颜国师来着,竟然木有一个人来回答这个问题……你们真是太懒了,光看现成的,都不给出个好点的计……小血龘龘龘龘龘龘龘龘龘龘的就真流血了……

第八回 瓮中擒完颜

辽阔的大草原之上,皎洁的明月确正如那最完美的金玉一般,高高的悬挂在高空中,蒙恬是二月初二在咸阳城誓的师出征的,到得如今,已经是三月十八了.

到了十八的明月,虽然出来得晚一些,但到了月正中天之时,与那十五十六的圆月一样,也是一样的光亮的。

就着这月光,在这原本是一个中型部落的遗址里,此刻,确正是一片忙碌的影景像。

周遭里,十来万大军,把个这方原数里的地儿全都给以人墙而围得严严实实的,以防止完颜齐的探子探到什么消息。

而在人墙之内,蒙恬确正亲自监督着让大军在使命地挖着深坑。

蒙恬这一手,自然是的按着王翦的计来进行的。

其实说起来,王翦的计,却也是个简单的法子,无非也就是个埋伏的问题。

只是,在这辽阔而一眼望去没有半点障碍的大草原上,想要靠一支大军去埋伏另一支大军,那简直就是一个奢望。

因为,不管你藏在哪里,近了,人家一眼就看穿你了,人家不进你的埋伏圈,埋伏远了吧,你又赶不上这埋伏了,再说,你这远,那得远到什么程度才能够不让敌人发xiàn

你呢?

所以,在听到王翦的这计策之后,蒙恬立马就着手去实施了起来。

有些蒙胧的夜色下,此刻,在这方圆数里之内,一个人深达一人能藏数十人的大坑,是一个接着一个,早已是布满了这块地儿,这里是大草原,地下土质并不是如中原里那种稀泥,而是带着些沙质的泥土,所以,要挖起来,倒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而秦军四处挖这藏兵洞,然后,在这些新挖出来的大坑内,乘着夜色,而让诸多大军深藏于内,上面再以青草,薄泥覆盖住。

这就是王翦提供的一个简单的埋伏圈。

诚如此,只待得蒙恬带着大军把那完颜齐的军队给引入这埋伏圈之内,然后再伏兵突起,如此瓮中抓鳖之计,就算是成了。

蒙恬在这边乘着夜色,而忙得天昏地暗的,而在外头处,那完颜齐的探子们却是半点也探不到什么,他们唯一能看到的,也就是蒙恬他特意摆出来,以阻挡视线的人墙了。

如此,白天安营扎寨,做出一副静等骑兵外出打粮回来的架式,夜里,确又急急的继xù

开挖,如此,足足是挖了三天时间,一切方才算是布置妥当。

待得三天后,蒙恬这边一切就绪了,而那外出假装打粮的十数队骑兵队。也是陆续的归来。

各支骑兵队虽然谈不上有什么丰盛的收藏,但是想来,这一次打粮后,也够这一支大军吃上一些时日的了。

天放亮后,蒙恬也不休息,传下将令来,着大军即刻开拔,却是往回路而去,这情形,给那完颜齐的探子们的感觉就是,这秦军,已经采足了军粮,如今就是打算打道回府回秦国去了。

“这一帮混蛋,难道他们带着大军来这草原当是来踏青的吗?溜一圈就想着这么轻松的回去?”大帐内,完颜齐在听到探子们的回报后,是怒的狠狠地把手上那细脚铜杯给一把扔在了地上。

“传令全军,即刻拔营,抄到秦军之后,给老子我狠狠地咬住这一支秦军,老子若不把你这十几万人给吃掉,如何能消得我心中那一口恶气。”此刻的完颜齐,是气得连老子这种字眼儿都一并而给嘣出来了。

“诺”身边诸副将见得完颜齐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自然是不敢多吭声,应了喏后,一个二个的往帐外而去,整理着自家的部队去了。

完颜齐领的是纯轻骑兵,而且都是一人双马的那种,速度快,机动性强,他不像蒙恬的大军一样,里面还夹杂着大盾甲士这种超级拖累行军速度的兵种。

所以,完颜齐在小绕了一个圈之后,就很容易的绕到了蒙恬大军的身后。

然而,你以为就这样就结束了吗?不,当然不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若是此刻你能从高空处往下看去,你就会看到很无奈的一幕。

前边,就在完颜齐大军抄了个近路,绕到蒙恬大军之后,那正在因为大盾步兵而拖累了行军速度的秦军,却是突然之间后队改前队,倒着返了过来,朝着后边一步步的压了上去。

而本来护翼在步兵方阵两侧的骑兵,此刻,亦是划过一条漂亮的小弧线之后,转而是包抄上乌恒国大军的左右两侧去了。

突然之间,这秦军,就想着摆出一副围三而阙一的阵势,想着那九原郡外的事情再重新上演一次。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完颜齐他没那么傻,当初在那九原郡外,他是不知情,所以才吃了这步兵方阵的亏。

如今,他已经知dào

了那些步兵方阵的厉害,他自然是不会再傻到往上冲的。

所以,完颜齐也很直接的就下令大军,亦是后队改前队,朝着那秦军围三阙一留下的那唯一一个缺口处奔去。

然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完颜齐大军后队改前队,正准bèi

再一次开溜的时候,不知dào

什么时候,就在他身后,突然又呼啦啦的冒出了一支同样的步弓混合方阵。

这步兵方阵,那如林的箭雨,那坚如磐石般的防守,那一支支幽冷的夺命长枪,这所有的一切,所给予完颜齐的印象那实在是太深刻了。

完颜齐惊呆了,跟随于完颜齐的那数万乌恒骁骑亦是同样的惊呆了。

他们身后什么时候亦出现了这么一支步兵方阵的?刚才他们来的时候,他们就没有发xiàn

的啊。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前方,随着王翦那特有的怒吼声,整个战场之上,大秦国整整十五六万人,此刻,皆是跟着怒吼出声。

那声Lang,就算是光听这声音,亦是要让人给心胆俱碎了去,何况是正处在这方阵中央,四面又被大秦军给合围了的乌恒国大军。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这是秦人的怒吼,纠纠老秦,就在这一刻,老秦人终于是爆fā

出了他们最恐怖的一刻。

踏着整齐的节奏,喊着号子,一步一步,而往中间慢慢的紧逼而上。

豁然惊醒过来,在看到四面八方,全都是秦军之后,完颜齐果duàn

的下令冲击两侧的骑兵方阵。

其实,完颜齐一直都不想跟秦军硬碰硬的战,否则,以乌恒国骑兵之利,完颜齐完全可以领着轻骑而在对方的骑兵方阵里杀出一条血路来。

但是,那样不管是谁,双方之间的兵都会伤亡很大,这是完颜齐所不想看到的,所以,他一直都避免着与秦军发生正面的大规模的冲突。

每一次,他总是领着大军一沾即走,只要能骚扰到秦军,就算他完颜齐胜利了。

而这一次,若不是探子回报说秦军已经兵无战心,将无斗志,更兼快没军粮了,准bèi

着打道回府了,完颜齐才不会这般跑出来的。

实在是当初在那雍州界外,那吕莽给他带的一句话太伤他完颜齐的心啦。

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若敢冒半个不字,敢带走一粒粮食,来年开春,必带百万大军屠尽整个乌恒国……

从哪来就滚回哪去啊……这话,他完颜齐长四十好几的人了,他贵为一国国师,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又何曾受过这等样的鸟气,而最让完颜齐恨的是,当初在那种情况之下,他还就真的不得不选择退出秦国地界,回到他乌恒国去,因为他怕出现跟那大宛国吉利一样的悲剧啊,他怕被秦军给缠在了大秦国,那个时候,他完颜齐可就是连哭都来不急了,完颜齐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只能选择撤tuì

,你说完颜齐能不气吗?

所以,这一口恶气,完颜齐一直都憋在心里,而就在今天,他已经等到了这个机会。

秦国的十八万大军西征乌恒国,十八万大军啊,整整十八万,然而,完颜齐就带了六万骁骑出来,除了那九原郡外因不清楚厉害而被那步兵方阵给坑了一把之外,其它时间,全都是他完颜齐在牵着秦军的鼻子在走。

可以说,完颜齐的策略是成功的,而如今,一直拖到秦军兵无战心,将无斗志,军粮短缺,准bèi

着打道回府的时候,完颜齐自然是要领着大军上前来死死地咬住秦军。

这个时候就是他完颜齐上前来摘取胜利果实的时候了,他如何能不上来。

这可是十八万大军啊,若是这十八万大军,就靠着他完颜齐的六万骁骑给吃下去了,那他完颜齐的名头,在整个大草原上那该得有多响亮??

可惜,天不从人愿啊,又一次,他被包围了,这一次不在是如那九原郡外那般围三阙一了,而是真zhèng

的四面合围,这秦军主将,那是想着要一网打尽不留半点痕啊。

够狠。

~~~~~~~~~~~~~~~~~~~~~~~~~~~~~~~~~~~~~~~~~~~~~~~~~~~~~~PS:这一计,出自三国的田丰,详细的见三国志董袁二公孙传,当时是在桥下,也就是易京和南皮城中间的一个地方,公孙瓒仗着白马义从牛13是打得袁绍哭爹喊娘,就算颜良,文丑齐上阵也是顶不住。后来是田丰出计,就在草地下挖个蒇兵洞,让麴义的大戟士兵埋伏在地底下,然后引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出来,麴义伏兵尽起,大破白马义从,若不是有赵云横枪而出救了公孙瓒一把,估计公孙瓒当时就被麴义给咔嚓了。

也正因此,才倒致后来麴义牛气冲天,说整个冀州军团里,什么河北四庭柱那都吊爆了,都没用,还不如他麴义牛13,一上来就把那个把整个冀州都给打趴下的白马义从给干掉了。

后来这货直接就被袁绍给弄死了,主要是这货太吊了,这事情告sù

我们一个真理,那就是真菜鸟,偶尔牛13一回,不要太高调,不然是会死得很惨地,嘎嘎!!!

~~~~~~~~~~~~~~~~~~~~~~~话说我得有多喜欢三国啊,我擦……决定了下一本书,我一定写三国的故事。

第九回 逼蛇出洞

黑林堡,乌恒国的国都所在地,此刻,就在这黑林堡的王城内,乌恒国的国主铁木成此时却正在一边喝着那纯酿的马奶酒,一边在哈哈狂笑不已.

铁木家属世代相传的乌恒国王族,乌恒国的国主,都是从他们铁木家里选出的。幸运的是,到了这一代,这乌恒国的宝座传到了他铁木成手上,让他铁木成成为了这万万人之上,主宰一切的国主。

当然,不幸的是,铁木成当上国君的时候,确碰上了完颜齐这个天才国师。

完颜家族,在乌恒国内,亦算是一个大家族,代代皆是有大才相出,而到了铁木成这一代,完颜家更是出了个妖孽般的人物,北苍狼完颜齐而把个完颜家给发展到了最顶峰。

完颜齐之勇武,完颜齐之智慧,特别是完颜齐的战争天赋,说实在话,那是他铁木成拍马也赶不上的。

然而,也正是基于这一点的原因,铁木成才会对于完颜齐那是又爱又怕的。

爱的是完颜齐这个人才,怕的却是完颜齐那越来越膨胀的野心,他却是怕若果是有一天,等他们完颜家再出多掌上一些军权的话,怕是这乌恒国就不信铁木而改信完颜了。所以,对于完颜齐,铁木真除了又爱又怕之外,内心之中,却还有着一份深深的恨意,一种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的恨,一种非要致完颜齐于死地的恨。

而今天,当铁木成收到前线战报说那完颜家最出色的天才完颜齐竟然被那原本孱弱的大秦军给生生的俘虏了,而他带过去的六万余家族骑兵更是几乎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啊那是,特别是对于完颜齐这个完颜家的天才竟然被秦军给俘虏了,铁木成是睡着了都能哈哈大笑的笑醒,这事儿实在是太让他铁木成感觉到意wài

和兴奋了。

乌恒国属塞外民族,他们的生活聚居方式,仍然是以部落的形式而生活着,他们不像中原诸侯那般,都是按户征丁制的,而是每一个部落里的成年男子,就是这个部落首领的私家兵。

完颜家族与他们铁木家族一样,下面都份属着许多个大中小型的部落做为自家的兵力,财力,物力的来源,谁家损失的兵员,那就是损失自家的人口。

如今,完颜齐突然之间就这般损失去了六万余青壮,铁木成自然是乐得没边的。铁木成甚至于还在想着,他是否应该送些财物去那大秦国,求那大秦国的国君替他弄死完颜齐呢?

正在铁木成在自我陶醉乐呵的时候,大殿之外,确猛然间传得来数声高喝。

“臣大录事完颜库木拜见可汗。”

“臣左理事完颜库本拜见可汗。”

“臣右理事完颜库瑞拜见可汗。”

完颜家除完颜齐外另外的三个最高官位者,此刻,确是齐齐来到这大殿之外,带着一票依附于他们完颜家的大小佐官儿,一并而来拜见铁木成。

“进来……”仍然是那般懒散的躺靠在那胡椅之上,对于完颜家的这三兄弟来拜见,完全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完颜家,到了这一代,也就个完颜齐可称之为天才,其它之人,才能皆是平平,铁木成自信,若是这一次除掉了那完颜齐,这完颜家,就是他铁木真手上的一个玩物,所以,对于这完颜家三兄弟来拜见,铁木成那是连个好脸色都懒得给了。

在铁木成的内心之中,完颜家若是没有了完颜齐,那就是一个破落户,是一个任他铁木成想捏圆就捏圆,想捏扁就捏扁的破落户,完全就不值一提。

而对于那些依附于完颜家身后的诸多官员,铁木成除了那深冷的杀机之外,全无他物。铁木成已经考lǜ

着等这一次事了之后,就开始着手清理这些不听他话的官员们,到时候整个乌恒国内,必须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他铁木成的。

下首处,乌恒国大录事完颜库木见这铁木成,只是刚接到消息说那完颜齐被俘,这家伙就已经开始不把他们完颜家的人放在眼里,内心之中不由得怒火中烧,然而,此刻,他是有求于人家,不得不当做没有看见,低声下气道:“臣等代我乌恒国满朝文武肯请可汗尽速发兵,以救回我乌恒国国师。”

轻放下酒杯,铁木成迷离着一双双眼,完全就是一副大醉末醒的样子,一脸迷茫的问道:“大录事此话怎讲?我乌恒国有史以来最天才的国师又能有何事?”

乌恒国有史以来最天才的国师……这话挖苦挤兑的那得让完颜家那三兄弟得有多难受??反正此刻不看其它,就看完颜家这三兄弟那一张张比死人脸好不到哪里去的脸色,你就知dào

了。

完颜齐被秦军俘虏的事情,他们都已经收到消息了,然道这位乌恒国的可汗会没有收到消息?这打死完颜库本他们三兄弟也是不信的,可是,这会儿,这位乌恒国的可汗竟然如此没脸没皮的在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不是挖苦,不是在挤兑还能是什么?

然而,此刻,铁木成内心之中,却早已是笑翻了天,以前,完颜家一直有完颜齐这等天才人物在,对于完颜家的嚣张跋扈,铁木成完全就是能忍就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了,而如今,苍天有眼,终于也是让那完颜齐被人给俘虏了,所以,对于此刻完颜家这三兄弟那张死人脸,铁木成却是看得如此的心欢和快乐。

“哼……”怒哼了一声,然而,此刻人在屋檐下,还是有求于这位国主,完颜库木就算内心已经是气炸了肺,却是不得不死拉着张脸来求这位国主出兵以解救完颜齐。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完颜家自己就不能解救完颜齐,实在是完颜家也有不得不说的苦衷的。

完颜家在这黑林堡里本来亦是存了近七八万的铁骑的,但是,当初被那完颜齐给带走整整六万,剩下的这点兵,他可是听那传回来的探子说那大秦国有着二十七八万的大军呢,他们完颜家一时半会又凑不出那么多兵来,面对二十七八万的大军,他们哪敢去,所以,只有求助于铁木成。

咬了咬牙,完颜库木终是选择了屈辱地跪了下来,肯求道:“国师为国征战大秦而失手被擒,求可汗速速发兵,以救国师于危难之中。”

他完颜家,何曾有过这等样的屈辱,可是,无可否认的是,完颜家能有如此如今这般成就,几乎都是靠着完颜齐一个人的努力。

完颜齐对于他们完颜家的人来说,那就是一道定海神针。完颜家不能没有完颜齐的,所以,就算再屈辱十倍,完颜家的人那也得跪下来求着铁木成,求他发兵以救完颜齐。

“求可汗速速发兵,以救国师于危难之中……”

“求可汗速速发兵,以救国师于危难之中……”

“求可汗速速发兵,以救国师于危难之中……”

身后,完颜库本,完颜库瑞以及一些其它的依附于完颜家的大小佐官,一个个皆是跪了下来,肯求铁木成出兵。

“哼,秦人孱弱无能,也敢捋我乌恒虎须,诸位且起,待本王点齐兵马,定要这些两脚羊们好kàn

。”怒哼了声,假装着怒气勃发的样子,一脸狠声狠气的怒吼着,其实内心之中,到底有多么的开心,那就只有铁木成自己知dào

了。

~~~~~~~~~~~~~~~~~~~~~~~~5555,好久都没有求收藏鲜花了,不求一下,竟然都没有人扔个收藏和鲜花什么的,唉……顺便再通知一下,明天新的一周开始爆更。

第十回 死局

铁木成终究还是出兵了,没办法,完颜家的势力,经过完颜家这么多代的发展,早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了,就算暂时的失去于完颜齐这根完颜家的定海神针,完颜家也不是说倒就倒下的,他潜藏在深处的力量,一下子爆fā

出来,绝对是一产恐怖的政治风暴.

铁木成他虽然恨完颜齐,但是他却是更爱自己的可汗位,所以,在完颜家的逼迫下,铁木成不得不带上大军出征而去解救完颜齐。

十万铁骑,这是铁木成所能出兵的极限,若不是铁木成知dào

前线处那秦军在擒下了完颜齐后,还继xù

往这黑林堡方向推进的话,铁木成绝对不会带上这么多兵马的。

而出了这整整十万的,几乎已经可以说是在瞬间抽空了黑林堡八成以上的兵力。

塞外民族不比中原之地,如乌恒国这般,想着要从别处调兵而来,那一时半会间还不知dào

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如今救人如救火,完颜家已经火烧眉毛了,自然是也把个铁木成给逼得两头堵。

所以,在暂时没有其它办法可想的情况之下,铁木成只得暂时的先抽空调整个黑林堡的防守力量,而远遁草原,去寻找秦国的大军。

~~~~~~~~~~~~~~~~~~~~~~~~~~~~~~~~~~~~~~~~~~~~~~~~~~~~黑林堡三百里之外,原本,这里正是一个中大型的部落,可惜,此刻,这一个部落已经完全消失在这一片世界里。

唯有在那被火烧成一片白地的废墟之上,一郡群强壮的士兵在来回的走动着。

这是李显带的大军。

李显当初带着三万的骁骑营铁骑,在尾随于蒙恬大军之后,而偷偷地出了咸阳城,一路上风餐露宿,一人双马是马停人不停的,直接从咸阳之地,而跑出了凉州的贸林,来到这广阔的大草原之上后,李显方才带着大军休整了一夜。

然而,为了怕被人发xiàn

,第二天,这一支大军,又继xù

以疯狂的速度,向着草原的深处而去。

如今,经过近半个多月的狂奔和剧烈的撕杀后,李显的大军,终于是绕过了整个大宛国境地,而出现在了这乌恒国国都黑林堡城外五百里处。

李显已经在这一块地儿里,足足的呆了有十来天之久,每天除了听听吕莽探回来的战报外,却是别无他事。

在这种地儿,时刻都得小心着点,悠着点以保存着体力,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可能这地儿就会被乌恒国人给发xiàn

了,所以,在这里,大军又不能操练,唯有就这般冷冷地坐着,等待着那个机会的出现。

然而,吕莽每次出去,带回来的却总是一切照旧的信息,十多天来,这消息差不多都要成为骁骑营中高层将领们的一场恶梦了。

如今已经是三月初头,正是万物复苏之时,草原上,原本满地的枯草如今也是有些许开始抽出那嫩绿的新枝而发起嫩芽来,若是这会儿能来得一场春雨,保证,不出两日这大草原上就会恢复往里日的一片青绿之色。

懒洋洋地倒躺在这草地之上,呼吸着这略带着些许泥土芳香的地儿,晒着温暖的阳光,李显一副很是惬意的样子。

犹记得十多天前,李显刚到这地儿的时候,见得是个中大型的部落,没话说的,当然就以马起,项延这数员大将为首,领着马儿就冲杀了上去。

不论什么,只要是能喘气的,全都是一刀给结果了他。

如今李显的大军,已经是深入到这草原深处来,已经处在了乌恒国国都的所在之地,正是最为凶险之时,为了以防消息走露,李显自然是需yào

狠下心来做得狠一点儿。

而在处理好了暂时安身这处后,李显就一脸威严的坐在中军大帐内,静等着吕莽探得来的消息。

可惜,一边数天,都是毫无动静,李显顿时就懒散了,后来也懒得去做那面子功夫,干脆就这般躺在这草地上,晒太阳去了。

嗒嗒的马声,由远及近,一直奔至李显跟前十来步之外,方才停了下来,吕莽翻身而下,嘴中却已经高声呼喊着,乌恒狗走了,走了……

“走了,铁木成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带走了多少大军。”呼啦一声,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李显翻身而起,直立立地盯着吕莽,一脸急切的样子。

这实在也怪不得李显如此,处在这般一个危险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被敌人给发xiàn

,并被剿灭的情况之下,换谁来相信都会如李显这般的。

“刚走,嘿嘿,那老小子怕死,这一趟去,起码带上十万左右的骑兵。”呲着张嘴,吕莽一脸兴奋的嘿嘿怪笑着。

“那那个黑林堡里大概还有多少兵马?”李显继xù

问道。

这个可是一个很重yào

的问题,做为一国之国都,里面藏的兵马肯定不少,李显为了更好的隐蔽行藏,这一次只带着三万余铁骑过来,此次若是那黑林堡城内的守军过多的话,李显自然只能是另想办法,再去寻些可以取巧的地方了。

然而,终究是要让李显失望了,吕莽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方才道:“据前几天抓来的那个大头仔子说,黑林堡内最少亦是有大军二十五六万,如今这铁木成带走了十万,城内应该还有十五六的兵马。”

“这么多……”李显微微吃了一惊后,不由得颇有些焦急的来回走动起来。

当初他打的算盘就是,带着三万兵马,绕道凉州出大宛,然后借大宛之地,转而入乌恒国,然而让明面上蒙恬的大军,吸引出一直窝藏在黑林堡内的可汗兼他们的大军后,李显再强行施以偷袭黑林堡。

只要黑林堡到手,后续的手段自然是可以层出不穷,随便李显怎么玩的啦,只是可惜,现如今这黑林堡内,竟然还有差不多十五六万的兵马,而李显可就只带了三万余铁骑,这可让他怎么办?

其实,这黑林堡内并没有吕莽说的那么多兵马,若在平常,黑林堡内确实是有这么多,可是,吕莽却算落了前段时间那完颜齐带走的六万,如今报出这十五六万的兵马,可算是把李显给吓着了。

咬了咬牙,李显却是一脸的狠辣地下着今夜强袭黑林堡的命令。

没办法,现如今这处,已经算是进入一个死循环了,那铁木成领着十万骁骑去斗蒙恬,就蒙恬那还剩下的十四五万大军,真跟这铁木成斗起来,到底谁胜谁负一时半会间还真不好说的。

而李显却必须得以最快的速度强攻下这黑林堡,否则,不管是他自己这,还是远在数百里之外的蒙恬大军,都可能受到些牵连。

李显可不想把这大秦国里整整二十一万的大军全给葬送在这大草原之上,所以,事到如今,就算明知dào

黑林堡内还有十五六万的大军,李显亦只能是靠着夜色去赚开城门,然后乘乱用火计或者什么计的,来混淆着杀敌了。

这是一个死局,一个李显不得不去破的死局,否则,不论是谁,都可能会有葬身草原的可能,所以,李显不得不冒险去搏一次。

满天神佛保佑,希望这会的黑林堡内除了那完颜齐外,少些战争上的天才,能不要看出他的计谋来,否则一切都得重头再来了。

暗暗的赌咒许了些许愿,李显翻身往帐内走去,并下达了将令,让诸将士立kè

回营休息,静等夜黑之后就上路。

第十一回 闹剧皆缘于本心

子夜,夜色之下,万籁俱静而完全没有半点声音,偶有夜虫低鸣于左右,在听得这连续一片的沉重脚步声之后,亦是赶紧的停歇下来.

一条稀疏的火龙,此刻,确正在这苍茫的大草原上,急速地往前挪动着。

在这草原之上,想找到一棵树,那实在是太难太难了,能整出这许多火把来,那已经算是李显除了预备的一些之外,也是这一路来好生辛苦的收集起来的结果。

好不容易把这火把给收集了起来,到得这会儿再起用,也算是火钢用在刀刃上了。

借着威弱的火光,大军急速向前奔跑着,反正在这大草原上,也没有什么障碍什么的,只要认准了方向,一路走直线狂奔就行。

而如那处在天边处那若隐若现的闪亮灯火,确正是那黑林堡所在之地,就如一盏指路的明灯般,指引着李显大军的方向。

如雷般的马蹄声,便是远在十数里之外,亦是能够让人听到的。

所以,当李显带着大军汹涌而至这黑林堡城外之时,黑林堡城头之上,早已是站满了整装带甲的乌恒国士兵。

“奉完颜家主之令,阿格雅部落勇士特来黑林堡守城。”李显边上,一员精通于乌恒国语的副将,打马而出,朝着城头之上怒吼而起。

早在中午那会接到吕莽的消息之后,李显就打着这么一个企图蒙混过关的主意,反正李显这一路灭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乌恒国部落,剥下来的乌恒国战甲武器有很多,就连部落里的印信之物,也是大把的都是。

李显想着的法子,无非也就是乘着这夜色,希望借着这一身的乌恒国外装,能够借着这夜色给蒙混过去,只要让他的大军进了城,那一切就好说了。

“兔哥崽子们,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让老子们进去,若不然一会完颜家主那可有的你们好kàn

。”

“打开城门,让老子们进去。”

那副将身后,诸多兵丁,亦是跟着用乌恒语在朝着城头上,怒吼着不已,好让这哄乱的声音,能打消城头上之人的怀疑。

果然,城头上见得这一地儿的地道乌恒话,顿时就信了三成,又听说是完颜家主搬过来的兵马,顿时就信了九成九了。

这一员副将他亦是属于完颜家一脉的,可是,确是属于偏系,完全就是个因为有些小聪明而被打发来守城的那一类无足轻重之辈。

而这副将在见得这情况之后,一时心里就想了开了。

如今可汗可是刚领着大军走没多久呢,这完颜家主竟然就秘密的招得来这么一支兵马入这黑林堡了,难道这是巧合吗?有这么巧的巧合吗?而且更巧的是,其它三个城门都是由可汗的人把守着,唯有这个城门是他完颜家暗地里收买的将领把守的,而看城外这一帮子家伙就这么大刺刺的喊着我是完颜家主叫过来的兵马,那一副一脸吃定了他们而一点都不防范的样子,你敢说他们会不知dào

这其中的内幕,会不知dào

这整个黑林堡就这一个城门是被完颜家完全收买了的?

打死他他也是不信的,如此,这完颜家想干什么事情,几乎是用脚趾头想,那也是能想得出来了。

嘿嘿轻笑了两声,表示自己已经知dào

了其中的原委后,那城头上的副将爽快的就传下将令去,着城楼下大开城门,以迎完颜家的援兵入城。

感谢苍天,感谢这位自以为是而有些小聪明的副将,是他悄无声息的打开了这坚固的城门,而放李显的大军入了城。

当然,整个黑林堡内,第一个上西天去向佛祖哭诉喊冤的也是这位了,因为,他是第一个站出来迎接李显大军,第一个反映过来这军队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汉人,第一个刚想叫喊的时候,他被吕莽一箭给射穿了咽喉而愤然离世。

黑林堡内,因为完颜齐和铁木成相继带着大军而去,如今在这黑林堡内的大军甚至于都不足五六万人,而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五六万人,除了有那么三万人左右份属于完颜家族和铁木家族之外,其它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分步在整个黑林堡内这些乌恒国的贵族高层们手上的。

这里,只属于一伙散兵的性质,完全就没有一个系统的指挥体系。

所以,当李显领着大军,分派诸大将分头点火杀戮之时,整个黑林堡内都没有寻着几处相样的抵抗。

完颜家族内,完颜库木,完颜库本,完颜库瑞兄弟三人,却正在仔细地讨论着接下来的举动。

完颜家内,完颜齐是整个完颜家族的定海神针那是没错,可是那得保证他完颜齐不要犯错的情况之下,如今,这完颜齐已经成为了秦国人,那些曾经任他们劫掠而不敢半点反抗的两脚羊们的俘虏。如此丢人丢份的事儿,完颜家自然是需yào

仔细的讨论一下的。

当然,这讨论的并不是如何继xù

为完颜齐造势,以挽回完颜齐的声誉,而是想着如何的取代于完颜齐,而让他们哥三中的一个成为这完颜家的家主。

毕竟,家族中,一家之主,那才是最终的掌权者。

完颜齐出了这么一档子丢人丢份的事情,他们哥三自然是想着把完颜齐给拉下这家主之位,而让他们当中的一个去上位的。

正自这完颜家三兄弟在说的吐沫横飞,想像着以后的快乐时光之时,这时,门外一家将飞也是的奔了进来。

“无礼的东西,没看见我等皆在议事吗?”上首处,做为大哥的完颜库木阴森着张脸沉声怒喝着。

他们议的事,可是有着杀头之祸的,是万万不能让其它人知dào

的事情,所以,注定这家将要悲剧了。

只是这家将却并不知dào

这些,他自急声喊道:“诸位大录事,城外阿格雅部落的大军正在攻打南城门。”

“阿格雅部落,铁木成的人,他们的大军正在攻打我们的人?”一听家将这话,完颜库本顿时就急了,完颜家的高层谁都知dào

这阿格雅部落是份属铁木成这位可汗的,如今他们完颜家的大军因为完颜齐的缘故,如今在这黑林堡内已经是没有多少军队了,而在外的援军,一时半会间又还没有赶来,这会儿听说那铁木成的大军竟然在攻打他们的人,完颜家三兄弟不由得急了。

“是,在南城门,如今整个南城门已经被阿格雅部落的大军攻占了。”那副将忙不致的喊道。

“哼,既然这老儿先不仁,那就不要怪我完颜家不义了。”一咬牙,上首处的完颜库木顿时就冷下脸来喝道:“老二,你去叫上辽儿和镇儿,速去点齐家兵,你等三人兵分三路,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这东,西,北三门,不得放走一个人。”

“老三,你亦去领一路兵马,随我杀入王宫,不得放走一个铁木姓的人。”

“大哥,那个……那个我们真就要反了吗?家主不是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吗?”轻咽了口口水,完颜库瑞一脸呆呆地看着那一时间变得威严无比的完颜库木,不由得很是不争气的打了个哆嗦。

一摆手,完颜库木一脸不屑地打量了一眼这个三弟,怒哼道:“哼……是那铁木小儿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再说,家主,什么家主?现在我就是这完颜家的家主,难道你们还认为那个阶下囚犯配为家主吗?他配吗?”

刚才,就在刚才,他完颜库木已经体会到那种做为家主的感觉,这种飘逸感,实在是太让人如痴如罪了,这多少年了,也就当初他当在大录事那会儿,曾经有过这么一次飘然的感觉,可是,很快,当时这种感觉就因为完颜齐的出现,而生生的掐灭了。

然而,今天,这种感觉再一次袭遍了完颜库木的全身,完颜库木甚至于有一点全身都被过电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神奇了,或许,等他坐上这乌恒国的国主之后,这一份感觉,那会变得更加的飘渺,更加的真实。

所以,完颜库木已经开始着迷。

“是,大哥,你现在就是我们完颜家的家主,我等拜见家主。”完颜库本和完颜库瑞很是开心地看着自家大哥那威风凛凛的样子,心悦诚服地拜倒于地。

“嗯……去吧,记得,不要放走铁木家任何一只阿猫阿狗,凡是铁木家的,活着的都不要放过。”轻挥了挥手,完颜库木打发走了欢天喜地的二位兄弟。

所以,在李显正在四处放火烧杀的时候,他确是不知dào

,这黑林堡内,竟然又突然蹦出一支大军来,帮着李显一起再四处的烧杀抢掠,而李显发xiàn

,凡是只要是手臂上没绑上红色丝带的乌恒人,全都会遭到一郡绑有红色丝带的乌恒人的撕杀。

这情况,一时间,倒是把李显给闹的不明白了,你说这黑林堡内这是闹的哪一出呢?

只是不管怎么样,见得这种情况,李显却是忙不致的着吕莽传下令去,着大军都在臂上挂上根黑色丝带的,根着这一票人四处去杀人放火去了。

李显确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全都会是因为完颜家那个负责传话的副将一句话所引起的误会。

好在这会儿那副将早就被完颜库木给打发去跟苍狼神喝茶去了,若不然,等事后若是让完颜库木知dào

了,估计这副将会被完颜库木直接用各种大刑各种酷刑,毒刑的一直伺候到归西为止。

~~~~~~~~~~~~~~~~~~~~~~~~新的一周来喽,求各种包养啊……

第十二回 借势迫敌

惨叫声,喊杀声,怒吼声,狂笑声,等等等等,混合成一片,此刻,整个黑林堡早已是乱成了一团乱麻,是谁也都分不开谁的那种.

而李显,却就这般带着大军,在这黑林堡之内,四处的点火,不论男女老幼,是见人就一刀给他们了断了。

而李显整整三万大军,竟然奇迹般的,就在这黑林堡内像是看一场剧烈的角斗戏一样,看着这黑林堡内的内乱。

而做为敌人的李显,此刻反倒是成为了一个局外人。

东城门,西城门,北城门,王城,整个黑林堡内,到处都充斥着完颜家的家丁和军队,他们一个个骑着快马,手持着明晃晃的朴刀,在火光的印衬之下,而闪烁着丝丝如火焰般的流光。

而就在离南城门某条不知名的贫民小巷里,李显领着大军在这个地儿足足是等了小半个时辰后,那吕莽和着几个小将方才是一脸血色地带着数员手绑红丝带的乌恒人过来。

一把把横挂在马背上的乌恒人给扔下马来,吕莽亦跟着翻身下马,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嗡声道:“禀将军,外头太乱了,活的暂时就抓了这么几个。”

如今这黑林堡内突然之间就乱成这般一个模样,李显一时半会的,也是被吓住了,怕出什么意wài

,所以干脆带着大军,那了条破落的一看就是平常连个鬼都没有的贫民巷呆着,而让吕莽这员李显的亲兵头子出去抓个人回来问问。

刚开始,吕莽抓了些平民百姓回来,一问,确是啥都不知dào

,他们也在迷糊着呢,都不晓得这城内为啥就打起来了。

李显再让吕莽去抓,这家伙就抓了些没绑那红丝带的,说是这黑林堡的驻城军,可是抓了回来一问,这家伙自个也是迷糊了,他们也不知dào

为啥被人打,不过他们倒是提供了个消息,说打他们的那些人,都是完颜家的。

这一次,是吕莽第三次去抓回来的人了,这些人就都是完颜家的忠实将士。

指着个可能是个小将的乌恒人,李显对着身后那个会说乌恒语的副将道:“问问他们,这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副将得令,操着流利的乌恒语,叽哩咕噜的就跟那番将聊了起来,偶尔还施加上点暴力,只消一会儿,这副将就问出了个大概来,而这结果却是让李显颇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这员番将乃是完颜家下属部落里的一员小首领,手上亦是有着七八百的骁骑,而就在小半个时辰之前,这员番将突然接到上头完颜家主的命令,说是那什么阿格雅部落已经打进南城门了,这铁木成可汗已经是先动手了,所有跟着他完颜家的部落,不想被铁木成事之后秋后算帐的,这会就跟着他们反了吧。

所以,这些平常跟完颜家走得比较亲的,如今不想被铁木成秋后算帐的,当然就跟着相应起来,那完颜家的现任家主完颜库木当下就下令兵分四路,分取东,西,北三城及王城要地。

如今其它三城已经差不多拿下了,唯有王城处,因为一些忠于铁木成的死硬派还在坚守着,所以暂时要攻下还有一些困难。

这一消息,听的李显可算是特为郁闷了。

这从南城门来的所谓的阿格雅部落,还不就是他的大军嘛,如今倒好,因着他们的进来,却是让这黑林堡先乱起来了。

朝吕莽呶了呶嘴,吕莽会意,招呼了声,身后数员虎士上得前来,一刀一个,就把这些乌恒人给送走了。

李显却是理也不理会,只在原地轻轻地来回走动着。

无可否认,如今这一会儿,绝对是天赐于李显攻克这黑林堡的绝佳机会,错过了这一次,相信李显自己都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

但是,怎么样让自己的大军把伤亡减到最少,怎么样能够轻易地取得这一场胜利,李显却正在细细的琢磨着这其中的细节之处。

“此天赐良机啊,将军,我们不要再耽搁了,杀出去吧!”边上的马起,项延诸将早已是忍耐不住了。

这黑林堡内如今正是狗咬狗,乱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乘乱杀出去,正是能捞得最大便宜的时候,你让马起这诸多大将们如何能不着急。

“吕莽在探。”李显考lǜ

了一会,却是果duàn

的打断了马起,项延诸人的话,转而向吕莽发话道。

愣了有那么一瞬间,吕莽方才反映了过来,应了个诺,一翻身上了马背,带着诸员小将,飞也似的又奔出巷口去了。

在吕莽想来,如今有如此这般好的一个机会,正是他们大军出击的好时机,他时在是有些不明白李显为何到了现在这般时候,竟然还不出兵,但李显的将令,吕莽却是不敢不听的。

其实李显的考lǜ

也很简单,如今李显已经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这黑林堡内,此刻确正是发生着内乱,是以完颜家和铁木家这乌恒国两大家族之间的内斗,这个时候,李显自然是想着要等着他们分出胜负后,等到双方都两败俱伤这时,那个时候,才会是他李显出来捡果子的时候了,如今出去,他们正打得火热呢,兵又没有消耗多少,如果李显听从了马起他们的意见,现在就出去,那不是让这两家都暂时的停下来,对付他这个外人吗?

毕竟这黑林堡乃是人家乌恒人的国都所在,完颜家和铁木家再怎么内斗,那是因为没有发xiàn

外敌,若是知dào

有外敌在这的话,他们自然是要先摆平了外敌再来的。

打发走了吕莽再继xù

去探听消息,李显方才回过头来,朝着身后朗声喝道:“马起,项延,柳尚何在。”

“末将在。”三员小将听得李显点了他们的名字,是乐得急忙站了出来。

“你等三人,各领二千铁骑,从南门出去,绕城而走,分守住东,西,北三门,至城内乱起时,再突然发兵而至,莫要放走一人。”

“啊,出去守门啊???”马,项,柳三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的苦瓜相,本来还以为着李显点了他们三将,是要去冲杀一阵的呢,没成想,竟然是要他们领着小股部队去蹲城门去,原本那一脸的乐呵状,一下子就全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还不快去,莫不是想着先吃顿滚刀肉再走?”狠狠地朝这三员小将瞪了一眼,吓得三将是噤若寒蝉,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忙不迭应喏着翻身上马,带着本部骑兵飞也似的出南门而去。

骁骑营的铁律,那可是用刀子给剁出来的,人家说军队里用的是板子,可是李显这骁骑营里用的却是刀子,有犯军规者,轻者逐出骁骑营,重者,那就是直接军法处置,从来就没有说打打板子了事的。

而在骁骑营里,第一条就是身为军人,要无条件的服从上级将令,有违令者,斩。

“王平何在。”回过头来,李显又点出王平来。

如今,骁骑营虽然已经扩编至十万人,而光骁骑就占到一半近五万之数,其中万户侯就有五个,其它千夫长级的偏将牙将那更是数十,可是,李显却仍然一直在用着王平,柳尚,项延,马起四人,并不是说新招的这些万户侯就不如王平,马起他们四人,相反,新招入骁骑营的五个万户侯,王平,柳尚,项延,马起四人,那是一个都没有,全在年前的擂上被人给打下来了,勉强也就保着个千夫长的位置。

可是,尽管如此,李显却还是喜欢带着这四将,无他,眼熟耳。

武侯兵法有云,将要知兵,兵要知将,方成军也。

做为一员合格的统兵大将,其手下的将领他的性格如何,他的领兵作战能力如何,他的作战方式和习惯又如何,你都得清楚。

新来的数员万户侯,不论是在武艺上,还是在兵法上,都要略胜于王平,马起他们四人,可是,李显对于他们并不熟悉,他们的喜好,性格,作战方式,等等等等,李显都不清楚。

在没有经过相当一段时间的磨合,而李显这一次又是千里奔袭,打着攻占黑林堡的这种重yào

战役,李显又如何敢用自己不熟悉的将。

所以,虽然王平,马起,项延,柳尚这四将都并不是那种顶级的大将之才,可是,李显确仍然用着这四将。

“末将在。”边上,在李显点到他的名字之后,王平一脸沉着的走了出来。

只所以点了马起,项延,柳尚三将去守三门而独留下王平,李显主要看重的也就是王平这种冷静的性格。

一员将领,若是他的武艺或者是谋略,在没有高到一定非人的程度之前,一颗冷静的头脑,无疑是一个将领最需yào

的。

而王平,比起马起,项延他们来说,王平就是拥有着一颗冷静无比的心,和一颗睿智敏捷的头脑。

定定地看着王平,李显一脸肃然的说道:“你且带一千铁骑仍然扔成阿格雅部落的人,假装袭击完颜家,记住,只是假袭,莫要真把完颜家给惹急了,要让他们看到希望,要让他们觉得一定能守得住,能坚持到他们攻下王城后回军来救都来得急,你可明白本将的意思。”

此时完颜氏的老窝里,肯定是空虚而没有多少兵力的,而完颜家的大军此刻却正在攻打着王城。

李显现在领着数万的铁骑就窝在这黑林堡内,此时尚是天黑,完颜家的大军正在攻打王城,当然是无闲暇来巡查于全城的,可是,若是等到天亮了之后呢?那李显的大军岂不是要暴露了?若是暴露了,那后果会是如何?会不会受到整个黑林堡里的乌恒人围攻呢?

要知dào

乌恒人,他们可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中无论男女老幼,几乎人人都是可以开得强弓,骑得烈马的人。

若是被他们一发xiàn

,在这黑林堡内,就在这条破烂的贫民小窟里,竟然还藏着数万的汉**军,他们又会如何?

这个后果是严重的,是无法让李显去想像下去的,所以,李显需yào

那完颜家的大军加大进攻力度,让他们加快双方的兵力消耗。

而要逼着完颜家大军加快进攻力度,李显唯一的办法,就是围攻完颜氏的老家,让完颜家在外的领军人,感觉到老家的危险,逼迫他们加快进攻的速度。

而这即要真攻,又要掌握好其中的力度,不能太猛,更不能太急燥,真个就一把把完颜氏的老窝给攻下来。

所以,这其中的一个度的掌握,李显帐下,也唯有王平这一员小将能胜任了。

第十二回 乌恒之痛

虽然,王平并不能很快的理解于李显这种明明有能力一把就强攻下完颜氏的老家,确又需yào

的用这种猫戏老鼠般的办法,慢慢来磨对方.

他无法理解李显这样做的用意,但是这并不妨碍于他去认真的执行于李显的这个命令。

应了诺,王平自领上千余铁骑,飞也似的直往那早就探听好的完颜氏家族而去。

~~~~~~~~~~~~~~~~~~~~~~~~~~~~~~~~~~~~~~~~~~~~~~~~~~~~~~~“禀将军,大家主传来消息说有一股乱军正围攻于完颜府外,为怕这股乱军还有援军,大家主令将军加大进攻力度,尽速平定黑林堡。”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完颜库本,完颜库瑞,完颜辽,完颜镇四员完颜家的直系领军大将,都同时收到了完颜库木的消息,着他们四人,为防夜长梦多,莫要再怜惜兵力,当尽快拿下黑林堡,以回援完颜府。

事情果真就如李显,原本完颜库本,完颜库瑞,完颜辽,完颜镇这四人,眼看着这整个黑林堡已经就要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们自然是舍不得再花费大量无谓的兵力,去攻打这城内的守军的,他们抱着一种慢慢磨的想法,也要磨下这个黑林堡来。

而如今,就在王平领着千余大军把个完颜府给围得结结实实之后,完颜库木顿时就急了,府上的大军可全都被他那二个兄弟和儿子给带走了啊,如今府上也就勉强拿些家丁奴隶什么的在顶着,但让完颜库木开心的是,这一股乱军的战斗力实在是低下的可以,他就靠着点家丁和奴隶在墙头上顶着,这伙乱军竟然一时半会攻不进来。

不过完颜库木自然不会那般拖大,怕这完颜府有失,是忙不迭的着人去通知他那两个弟弟和儿子们,让他们尽快的领军过来支援。

在接到完颜库木这位新家主的消息之后,完颜库本,完颜库瑞,完颜辽,完颜镇这四人,自然是下了死命令,让大军不惜一切代价,强攻这些铁木家的顽抗份子,以图以最快的速度,平定整个黑林堡。

喊杀声,一时间顿时想彻于整个黑林堡内外,直至黎明前。

~~~~~~~~~~~~~~~~~~~~~~~~~~~~~~~~~~~~~~~~~~~~~~~~~~~~~~~~~~~~~~~~~“将军,乌恒国王城被大军攻陷了。”顶着双通红的双眼,吕莽轻轻地摇醒了已经有些打嗑的李显。

“啊……哦哦……攻陷了,那让大军集合。”微摇了摇仍然有些酸涩的脑袋,李显终是有些清醒过来。

而李显的将令传了下去之后,在这条破巷子里窝了差不多一个晚上的骁骑营将士们,此刻,亦是相继整装备甲,上马而去。

颇有些歉意的看了眼吕莽,李显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再辛苦吕莽你一趟,你且快马赶往王平处,着他立kè

拿下完颜府,所有完颜家重yào

人物全部带出,其它人等一个不留。”

“诺。”

“其它将士,立kè

上马,随本将平定整个黑林堡。”

“诺……”身后,诸多饱睡了一顿的骁骑营将士们轰然应诺,而随着李显拍马冲出巷子而去。

黑林堡的战火,因为李显的出现,而再一次被点燃。

而这一次,确是彻底的一种毁灭性质的战火,因为,李显已经下达了屠杀令,在这远离大秦国数千里之外的地方,大秦国就是想管那也是鞭长莫及,然而,这个地儿,却是整个乌恒国的根,是整个乌恒国的发源地所在。

为了大秦国的千千万万子民们,为了大秦国的繁荣与安定,所以,李显下达了屠杀令。

无论男女老少幼弱病残,只要是乌恒人,杀……

铁木成的部属早已是为完颜氏的大军给攻破,而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坑杀,而同样的完颜氏的部属大军,因为遭到了铁木成系军队的顽强的抵抗,而伤亡惨重。

更何况,此时已经是黎明之前,不管是完颜氏的军队还是铁木成的军队,他们早已是因战之过而变得有力而无力。

所以,当李显的这近二万余鲜活的生力军突然之间从这黑林堡的某个疙瘩角落里窜出来而一顿好杀之后,包括完颜家这个胜利者的大军在内,整个黑林堡的人都惊呆了。

因为,他们看到了汉人。

不是一个汉人,两个汉人,而是成千上万个汉人的军队。

他们举着那雪亮的马刀,在放手的杀戮着那些因战而脱力的乌恒国将士们,他们在屠杀着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们,他们在放火烧着这些帐蓬民房。

不……他们已经不是人,他们是地狱来的魔鬼,是来索要他们命的恶魔。

那一双双血红的双眼,就有如那最最恶毒的恶狼般,闪烁着凶狠而残暴的光芒。

这一夜,注定了是乌恒国有史以来最痛苦的一夜。

这一夜,注定了是成为乌恒国人最难以忘却的一夜。

因为,这一夜,整个黑林堡,他们乌恒人心目中那神圣的发源地,此刻,已经血流成河,已经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已经变成了一片尸山血海。

这一夜,注定将成为乌恒人永远的恶梦。

第十三回 恶运降临

火光,照亮了整个天际,在这黎明前的夜色里,是如此的明亮,如此的凄美.

哭喊声,夹着着不时的呵斥声,充斥于整个天地之间,就这样,李显带着数万的大军,而赶着十几万的乌恒国妇孺,正在一路迤俪着往大秦的方向走去。

这十几万的乌恒国妇孺,他们将会被李显像赶牛羊一样,赶回大秦国,然后把他们奖励给这一次西征的有功将士们,让这些乌恒国的妇孺们以充实大秦国的人口。

他们没有马,因为李显不敢给他们马,别看这些都是妇孺幼儿之辈,可是,他们不比于中原内地之人,这些妇孺之辈,你只要给他们一匹儿马,一柄强弓,他们照样能跨上烈马,在战场上如成年男子般来回撕杀。

这些人,马,已经是成为他们的命根,李显又如何敢给他们战马。

而痛苦的事情就是,没有了战马,这些妇孺们确只能步行着回大秦国。

从李显来时的路,绕行整个大宛国,然后再回凉州之地,光靠着他们步行,李显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无法肯定,这十数万人的大迁徙又能有多少个人能真zhèng

的到达他们大秦国的。

~~~~~~~~~~~~~~~~~~~~~~~~~~~~~~~~~~~~为了要去增援蒙恬的大军,去消灭于乌恒国最后的有生力量,而让这个民族彻底的诚服,李显却是不得不选择兵分两路,一路以柳尚为主将,让他领一万铁骑,压着这十多万的乌恒国妇孺,而往原大宛国的路上回驰而去。

因为,来时的那一条路上,早已是为李显的大军给清空掉了,一路上都是废墟,根本就是没有半点人烟,完全就不用担心于怕被乌恒国的其它部落给发xiàn

了。

而李显这边,确是点齐诸多大将,领着一万二千余精骑,往大秦国的方向,直线的奔杀过去。

因为,当初在咸阳城内,李显就与那蒙恬约好,只要李显攻占了黑林堡之后,李显来增援的路,也只能是与大秦国成直线的这条路上,若是偏了方向,那李显就会直接回大秦国了。

迎着晨起的阳光,向着东方,李显一马当先,拍马疾驰而去,落下的一个马身之后,马起,项延,柳尚等其它数员大将紧紧地跟随于李显之后,亦步亦趋地疾驰着。

身后的黑林堡,他已经在那一片冲天的火光中,正在慢慢的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中,而变成为历史,然而,李显已经无暇去理会那些,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能尽快的与蒙恬大军汇合,然后带着大军,一起回到大秦国去。

然而,或许是因为李显在连续的偷袭了乌恒国,大宛国两国的都城之后,他的好运都已经用光了吧,亦或者是因为李显在这塞外之地,屠杀的人太多,怨念太重了些吧,所以,这一次,李显终于是碰上了麻烦。

铁木成,领着他那十万的骁骑回来了,而且好死不死的是,正好与李显面对面的碰上了。

话说铁木成,做为这乌恒国的可汗,铁木家更是这乌恒国里的唯一王族,一直以来,他们铁木家都是强盛的,在乌恒国都是最强dà

的部落。

然而,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乌恒国内,突然出现了个完颜家,并且以可见的速度在迅速的崛起。

更可悲的事情是,到了他铁木成接手这乌恒国可汗位置的时候,完颜家也同样的出现了一位天才般的人物,完颜齐。

整个乌恒国里的人都知dào

,可汗铁木成与国师完颜齐,都是乌恒国里最顶尖的人物。

他们无论是在个人勇武上,亦或者是在处理民政军事之上,他们都是很有着自己的一套。

铁木成,除了在战功之上,不太能比得上完颜齐之外,其它方面,说实在话,铁木成并不比完颜齐差上多少。

可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为乌恒国东征西讨数十年的完颜齐,其不论是在军队中的威望,还是在全乌恒国百姓们的心目中,完颜齐都是最强的,没有之一。

因为,乌恒国是一个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崇拜着英雄,特别是如完颜齐这等东征西讨数十年,确总是大胜凯旋而归的大英雄。

也因此而注定了铁木成将一辈子都活在完颜齐的那璀璨光环之下,而抑郁不已。

所以,铁木成在对于这一次完颜齐的被抓,铁木成是一直保持着开心的状态的,而对于是否救援完颜齐这个艰巨的任务,铁木成,那是完全就没有考lǜ

过,他是巴不得完颜齐能尽早的被大秦国的人给杀了,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又如何会去想着要救援完颜齐呢?

虽然,完颜齐迫于完颜库木他们所给的压力,而不得不选择带兵去救完颜齐,但是,那一路行来,铁木成那是完全把这当成了外出踏青去了,一路不疾不徐的,慢慢的往那前线挪去,所以,铁木城在出了黑林堡狂奔了一天而完全脱离了整个黑林堡的视线之后,铁木成就下令让帐下大军休息。

他已经打算好了,就在这地儿呆上几天,等过个数天时间之后,他再带着大军返回,只说救援不及就是了,那完颜家的人还敢把他怎么样吗?

然而,就在今日凌晨时分,铁木成被亲兵叫起来后,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黑林堡方向那冲天的火光,几乎都映照了半个天空。

如此大的火光,不管是什么原因,铁木成都必须得赶回去看看,因为黑林堡,就是他们铁木部落的根所在。

没有了黑林堡,又何来他铁木家这个王族呢。

所以,天还没放亮,铁木成就吆喝着大军,开始往回赶,可是,就在半路之上,很凑巧的,他就碰到了李显,他看到了李显所带领的整整数万的汉人骑兵。

汉人的骑兵,突然出现在这乌恒国的深处,再联想到他们刚好从黑林堡方向而来,而黑林堡处那冲天的火光,铁木成的脸,都已经开始扭曲了。

“该死的汉狗,你们可是刚从黑林堡而来?”马背之上,铁木成操作蹩脚的秦腔而在嘶声怒吼着。

“哦,不是。”当然不是,因为这世界上这会已经没有黑林堡这个地方了,所以,李显当然回答不是从黑林堡来的。

说实在话,突然之间,让李显迎头撞了了这十来万的乌恒铁骑,李显那是一个头两个大的,此刻,他确是正在考lǜ

着该怎么让自己脱身,而又能够拖住铁木成。

因为,就在回大秦国的另外一条路上,王平正压着十数万的乌恒国妇孺正在慢慢的往大秦国方向赶去,若是李显此时不想办法拖住铁木成的脚步的话,那么等铁木成回到黑林堡,发xiàn

了王平的踪迹的话,那王平领的那一万骁骑和他压着的那十数万的乌恒国妇孺那可就玄了。

已经进了李显口袋里的东西,李显从来都是认为那就已经是属于他李显的了,哪还有再拿出来的道理。所以,对于这被王平压着的十数万乌恒国妇孺,李显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些已经是他大秦国的子民了,不能被这铁木成给弄回去了。

“不是,老子我管你是不是,勇士们,给我杀了这帮汉狗。”铁木成怒了。

他只所以跟李显说句话,无非也就是心急于黑林堡,而想着问清楚个情况而已,可惜李显不上道,所以,铁木成是直接的就下令大军全军压上,直接灭了。

一万二千余铁骑,面对于十倍于他们,足足有十万的乌恒铁骑,又是在这种开阔之地,这种战能打吗?当然不能打,所以,李显一声吆喝是拍马转身就带着大军跑。

他已经准bèi

着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跟这些乌恒人来一场生死之战的马赛了,胜则逃脱生天,败则直接被那如洪流般的乌恒铁骑给淹没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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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困守

铁木成领着大军,就尾随在秦国大军的身后,双方都在拼了命地拍打着马,想要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是,双方的马,都是属于乌恒国出产的上等战马,双方都是经过一整夜时间的休整,在体力和马力上上,铁木成这边,确是稍微占点优质但这点优势一时间也并不是很明显,所以,在这场追逐战中,暂时性的来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回头看了看身后那紧咬着不放的铁木成,王平咬了咬牙,拍马疾跑两步,追上了前头的李显急声道:“将军,末将领弟兄们去断后,将军且带着大军绕过这些追兵们去寻蒙将军吧。”

“不用。”李显回头一脸淡然地看了看那还远在数百米之外的乌恒铁骑,转过头来对王平说道:“传我将令,着诸将士无需节省马力,以最快的速度,奔回黑林堡。另着项延,往西突围而去,寻找蒙恬将军,让他尽快来接应我大军。”

想要就这般平白无故的拉着一票乌恒骑兵在这草原上赛马,若是在平常日子,说不定那铁木成心情一好,还真会吆喝着一票小弟,死追着李显的大军不放的。

可是,这会儿却绝对是非常时刻了。

这会儿,太阳都已经老高了,天色明亮之下,只见得西北方向,那黑林堡的方位处,那冲天的烟尘,就算是个睁眼瞎那也是能看得清楚明白的。

黑林堡,乃是铁木部落的老巢所在,这会子时间,铁木成哪还会有心思跟李显去赛马呢,他是急着往那黑林堡赶的啊。

可是呢,李显的目的又是要拖延住铁木成回黑林堡,因为只要铁木成一回到黑林堡,那么柳尚压着那十数万的俘虏的事情,是绝对会败露的,一败露出来,铁木成会不派兵去救?

就凭柳尚领着的那一票骑兵,如何能顶得住这如狼似虎,苦大仇深怨又重的乌恒将士?

李显从来就不想做赔本买卖,所以,在完全没有办法之下,李显只能是选择再次返回黑林堡,一边着人去寻蒙恬的大军,一边在这黑林堡里死守。

毕竟黑林堡虽然差不多已经被大火给夷为了平地,可是那全石头堆砌的城墙,那还是在的,借着这城墙之利,想要防住不善于攻城的乌恒人,虽然一万抗十来万人有点困难,但坚持个十天半个月,想来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李显想着的,就是要靠着这黑林堡的城墙,而拖住急于想知dào

这一切的铁木成。

双方大军之间,相差着区区几百米,而在秦军不惜马力的情况之下,终于是先一步于铁木成他们,飞奔进了黑林堡,而关上了城门。

曾几何时,这一坐城,乃是他们乌恒人的骄傲,更是他们乌恒国王族的诞生地,可是,今天,这座伟岸的城堡,却把铁木成这个乌恒国的正经可汗给挡在了城外。

两军相持于一个城上一个城下。

城内的景像,此刻在城外的铁木成,虽然不能称之为历历在目,可是,站在这城外,看着那随处可见的滚滚黑烟,还有那寂静的没有半点声音的内城,铁木成的双眼,已经开始呈现一片呆滞之色。

对于汉人来说,这里是化外之地,是蛮夷之邦,可是,对于铁木成来说,这里就是他的故乡,他的家。

而他的家,此刻确正在一片废墟中,已经化为了灰烬。

里面,有他铁木成的父母,有他的妻妾,更有他那些可爱的孩儿孙儿们,他不知dào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但是铁木成的心,此刻,确是充满着深深的痛,心正在无声的滴着鲜血。

双目中,有那滴滴鲜红的液体在随着那滚烫的热泪奔涌而下。

“我铁木成若不杀尽你们这帮汉狗,我铁木成誓不为人。”怒吼声,就如穿金裂石般,飞越过无数的空间和时间,而让这一声怒吼,弥留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之上。

“呵,等你杀了我再说吧。”李显淡然扯嘴轻笑出声,这种事情,吼吼涨涨大军士气,他李显就常用这一招,可是,若真扯上其它什么,那就等你办到了再说好了。

所以,李显对于这铁木成的怒吼那是一点也不在意,他倒是巴不得这铁木成此刻恼羞成怒的,拍着马就让帐下的骁骑拿马撞城墙呢。

当然,这只能是李显的个人意愿而已,如今铁木成手上全是骑兵,打野战,那自然是一个顶两,可是,到了这种攻城战的话,铁木成那也只能是傻眼的份,难不成真让他拿骑兵去撞城门啊。

所以,不管铁木成如何的怒,他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下令大军就地休整,然后到处去寻木头来做些简单的攻城器械。

没有攻城器械,要攻下黑林堡这么个坚城,那简单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很可惜的一点就是,等安定下来之后,虽然暂时性的安全了,可是李显自己确也是走不了了。

因为这会,城门外四个城门,都被铁木成安排了大军镇守着,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活抓李显带来的这数万大军。

人要用这些人,活祭整个黑林堡的乌恒人。

不然,这又如何能消去他的心头之恨呢。

~~~~~~~~~~~~~~~~~~~~~~~~~~~~~~~555555555555,写着写着竟然忘记下面该写什么了,该死的赶紧的翻大纲去,可是这不翻还好,这一翻了之后,哥更凌乱了,娘的,哥曾经写地那大纲,如今都不知dào

跑题跑哪去了,郁闷了……唉

第十五回 杀身成仁

黑林堡外,草原人那特有的苍凉的号角声,此刻正呜呜咽咽的吹响了起来.喊杀声早已是传遍了整个黑林堡。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三天以来,铁木成的大军,就如同疯了一般,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同时的攻打。

藏身于黑林堡内的秦军将士们,早已是累得快要脱力了。

因为,他们已经连续的战斗了三天两夜的时间。

“蒙恬的大军为什么还没到?”干咧着嘴唇,李显沙哑着嗓子,向边上的马起问道。

当初在打算着要进这黑林堡之前,李显就分派着王平分头去寻那蒙恬大军去了。

然而,从与王平分开之后,这已经是三天三夜的时间了,可是,站在城楼之上,竟然还没有看到半点蒙恬大军的影子。

黑林堡内的大秦将士们,已经是到达了他们的极限了,就在刚才,南城门上,就显些被那乌恒国的大军给杀上了城头,再如此强度的作战下去,整个来到这乌恒国的大秦将士们,怕是都要长眠于此了。

“将军,乘着将士们还有点体力,我们冲出去吧。”乘着这会乌恒国人鸣金收兵的时候,马起,项延二人急冲冲地跑至李显跟前来,打算劝李显选择突围而去。

他们可以死,但是李显绝对不能让他有半点的危险,李显必须得保证他安全的回到大秦去。

所以,相信这已经是最后的一次相劝于李显了,若是李显再执意不走,而打算着再为王平拖延时间的话,那么,马起与项延二人只能是来硬的,把李显给打晕后,再强送出城去。

虽然,这种能把李显安全送出去的机率也同样的很渺小,可是,在如今内无战力,外无援军的情况之下,马起,项延二人能想到的唯一的一个办法,也就是如此了。

他们是宁愿选择牺牲自己,也是要保住李显,让李显能活着回到大秦国去的。

因为,李显,就是整个大秦国的希望,大秦国因为有他,才能逐渐的变得更加的强盛。

“让将士们准bèi

突围吧。”李显的眼色中有些暗淡,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走到如此山穷水尽的一天,他更是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可能会如此快的死去。死于对外的战乱之中。

或许,现在这会的大秦国里,再另换上一位国君后,至少亦不会再发生如李思死后那般为其它五国同伐的局面了吧。

如今大秦朝中,虽然还没有什么值得提点的或者说是特别突出的人物,但是如孔慎,如梁宽,如萧谨,再还有麻九,以及他的那五个儿子,还有那被李显绑上战车的董家,和舒家,这些人,他们都是大秦国里一根根结实的顶梁柱,虽然他们都不够出彩,可是,大秦国就是因为有他们在,大秦国就算没有了李显那也是乱不起来,因为,他们,就是大秦国的基石所在。

而在军中,李显更是安排下了足够的军制,以约束大军,相信,只要萧谨带好骁骑营,只要骁骑营一日不散,大秦之军,就一日不会乱。

如今,处在这种环境之下,李显同样无法预知到自己的明天是否还活着,他无法知dào

,明天的自己,这项上的人头,是否会被这些乌恒人割了去以祭奠那些被李显杀戮过的族人们。

但,无所谓了吧,大秦国因他李显之治,如今已经强dà

如斯,相信只要按着李显安排好的路走下去,有没有他李显,应该也不太重yào

了。

~~~~~~~~~~~~~~~~~~~~~~~~~~~~~~~~~~~~~~~~~~~~~~~~~~~~~~~~~~~~~~~~~~~~黑林堡内,秦国的大军已经在集合,乘着城外乌恒国大军正在进食之时,李显选择了匆忙的集结。

马背之上,李显沙哑着嗓音,用着他那特有的沧桑证语气,在慢慢的述说着。

“将士们,如今大军已经陷入了最危难的时刻,我知dào

,这都是本将军的错,然而,一会突围而去的时候,本将军确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活下来,能跟随着大军,一起回到我们的大秦国去。”

“现在,拿出你们的武器,穿戴好你们的铠甲,我们出城,杀出条血路来,去与蒙将军汇合。”

“杀出去……回大秦了……”马起,第一个跟着李显怒吼出声。

“诸将士用命……随本将杀出去……”阵前,这一次,李显没有再选择躲避,而是就这般,冲在了第一线,杀向城外。

三天两夜的战斗,原本还剩下一万二千余的铁骑,如今,却只还剩下区区的四千余人,其中战斗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而李显,却就带着这四千余人,正疯狂的向着城外,那数万的大军冲杀而去。

三天前,铁木成领着足足十万大军,疯狂的攻击着整个黑林堡,如今,经过这三天两夜的消耗战之后,他的兵马亦只剩下了七万余人。

毕竟,攻城的一方总会比守城的一方伤亡更大一些的,更何况于如铁木成这般疯狂的不计后果的狂攻。

七万余人,铁木成又分守四个城门,所以,一平摊下来,城外的乌恒铁骑倒并不是太多,也就一万七八千的样子。

四千对一万七八千,胜算那肯定是没有的,可是,若只是想着逃跑,问题倒是并不太大。

城门大开处,李显一马当先,举刀拍马向对方杀奔而去。

~~~~~~~~~~~~~~~~~~~~~~~~~~~~~~~~~~~~~~~~~~~~~~~~~~~~~~~~~~~~~???说实话,就李显那一身武艺,那是真心的烂,估计就算他穿着一整套的光明铠,拿把马刀跟个乌恒国的普通士卒马战,那也是要被人家给一刀劈下马去的。

然而,为了鼓舞士气,李显却是不得不如此做。

就算是拼却性命,就算是做秀,李显他也必须去做。

马起,项延二人一左一右护在李显身后,再两军正要接触之时,却是抢着李显先一步,而杀入敌阵之中。

身后,大秦国的将士们,鼓起着最后的力qì

,狂吼着,呐喊着,而杀入了敌阵之中。

刀光雪亮,闪烁着迷人的光晕,而迷离了李显的双眼。

李显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上到底中了多少刀,他只知dào

手中的刀不能掉,手不能停下来,他要向着前方,杀出去,因为只有杀出去,他才能够活下去。

然而,乌恒国的大军,就如同是一个深陷的泥潭般,当李显的大军深陷进去之后,整个大军之中,一时半会却是怎么也冲杀不出去。

毕竟,虽然说双方都是疲兵之师,可是,乌恒国的人他们毕竟在人数止占着优势,何况,这边战事一起,隔着不远的其它两个城门的守军必定已经听到了声音,他们只需yào

缠住李显的大军,等到两侧的乌恒国大军到来,他们自然能够把李显的大军给完全消灭在这里。

“我们得尽快的杀出去,否则等到他们两侧大军合围而上,我们是连半点机会也没有了。”阵中,李显焦急地向着边上马起和项延二**吼着。

现如今,在这大军之中,唯一能顶得上的战将,也就马起和项延这二人了,他们虽然早已经是筋疲力尽,然而,他们却仍然在机械般地挥舞着手上的大刀,仍然在狠狠杀戮着。

他们同样知dào

现在这种情况下的危机。

“将军保重,项小子替我护好将军,某去也。”怒张着双血红的大眼,马起,朝着边上的项延怒吼着,却已经是拍马而往前直冲而去。

“马起……”

“马起……不要……”项延,李显二人同时惊恐出声。

然而,一切确已经都晚了,马起,在奋起飞扑过去,连手击杀了五六员乌恒铁骑兵,终于是寡不敌众,而被随后跟上来的乌恒铁骑给敌刀分尸而死。

“快……”憋着最后一口气,那个走字还没说同来,斗大的头颅,确已经是飞天而起,鲜血,冲那胸腔之内,喷涌而出。

“马起……”……

项延仰天而始吼,项延与马起他们二人,都是属于那种直肠子的人,自入了骁骑营后,二人一同成为了营长,二个人之间,那是相交莫逆,一直都是很要好的那种。

然而,今天,为了打开这条血路,马起,却先一步而离他远去,又怎能不叫他伤心。

好在,马起的牺牲是值得的,原本厚厚的一堵人墙,却因为马起的疯狂,而被生生的撕开了一个缺口。

项延愤起而奔杀而至,努力着把这个缺口给再制造得更大一点,以好让身后的大军能够更轻松的杀上去。

出口,就在眼前,前方的人墙,已经变得稀疏,然而,这一刻,确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因为,从黑林堡两侧传得来的那如雷般的马蹄声,此刻已经逐渐在逼近。

若是此刻再被缠住,怕是这一辈子也都要在这里安息了。

然而,此刻,因着这些乌恒铁骑也听到两侧的援军到来,他们更是死死地缠住秦军而不放。

“将军且为我报仇……吼……”项延,拍马而上,他选择了同马起一样的路,眼看着这最后的一道横栏死死的都无法突pò

,项延终于是选择牺牲自己,而让李显走脱而去。

一时间,十数把雪亮的马刀,全部狠狠地扎进了项延的身上,然而他确是微笑的,因为,他已经完成了他老朋友的托付,他已经送他的将军,大秦的武穆王离开了这个包围圈,他已经要来见这位老朋友了。所以,他在微笑。

没有叫喊,没有阻拦,对于项延的挺身而出,李显选择了默默的接受,而唯有那眼中那殷红的血泪,随着眼角处,汹涌而下。

身后,那一道缺口又再一次的被乌恒人蛮横的合了起来。

这一战,能够跟随于李显逃出生天者,甚至于都不足一百人。

第十六回 哀

马起死了,项延也死了,为了护李显逃出乌恒国大军的包围圈,他们选择了杀身成仁,选择了埋骨于这塞外之地.

然而,至少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就因为他们的牺牲,而让李显得以逃出生天,逃出了那个必死的局面。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而李显的内心之中,确是充满了丝丝的哀伤。

这一战,李显是惨败的,他不光把数万精锐的铁骑损失殆尽,他更是丢失了他人生之中两位知已良朋,丢失了两员忠君爱国的义士之臣。

人生得一知已良朋难,但能得一忠义无双能为人慷慨赴死之义士,更难。

李显是幸运的,因为,他碰上了而且还是两位,可是,就是这两位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出彩地方的人物,他们呐喊着,狂吼着,愤nù

着,激昂而慷慨的选择杀身成仁。

永远的离他而去。

他恨那乌恒国的铁骑,但他更恨那办事不力的柳尚,他在那黑林堡内,坚持了整整的三天两夜,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到那蒙恬的大军。

他又该何去何从?

“我们走……”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些仍然在乌恒大军包围圈中挣扎着的秦军将士们,李显,深吸了口气,招呼着那些跟随于李显逃出来的将士,狠心一拍夹马腹,打马向着大秦国的方向狂奔而去。

~~~~~~~~~~~~~~~~~~~~~~~~~~~~~~~~~~~~~~~~~~~~~~~~~~~~~~~~~~~离黑林堡偏西一百里处,蒙恬,正在打扫着战场,他们已经不记得这是他们战斗过的第几场了。

黑林堡被烧,周边里得到消息的乌恒国各部落首领们,终于是意识到了战事的严重性,他们纷纷选择出兵前来黑林堡,而在路上,他们确都相继的碰到了蒙恬的大军。毕竟,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之上,蒙恬带着那十数万的大军,那实在是让人太好认出来了。

如此一个庞然大物,连营十数里,你说又能不被乌恒人发xiàn

嘛。

所以,从蒙恬收到柳尚传来的消息后,蒙恬就开始有意识的往黑林堡方向进军,可是,一直到今天,他却仍然是离着那黑林堡还有一百里的路。

“蒙将军,我们分兵吧,末将先领兵去支援将军,将军手上没兵,我怕他会支持不住啊。”边上,这已经不知dào

是柳尚求过多少次的话了。

当初在黑林堡外,柳尚被李显安排去追蒙恬的大军,好让蒙恬的大军能尽速的赶到黑林堡。

当初李显倒是还打着要与蒙恬大军里外夹击这黑林堡城外乌恒大军的主意呢。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蒙恬的大军,竟然会被一些从乌恒国各地赶得来黑林堡的乌恒部落给缠上了。

而李显在坚持不住之下,只能选择突围而出。

柳尚,他并不知dào

李显这会怎么样了,但是他知dào

李显手上并没有多少兵,李显并不能支撑多久,所以,他一路上来一直都求着蒙恬能先拨一点兵与他,让他回黑林堡救急。

可是,那得拨多少呢?要知dào

黑林堡外,那铁木成的大军,可是足足有十万众。

若是蒙恬拨的兵少了,那根本就是送死,完全起不到半点作用。

而如果把骑兵拨多了,蒙恬自己这边,就靠着他带来的那些步兵方阵,确又哪里顶得住这些乌恒部落人的骚扰。

步兵在战斗上,因为李显的创造和改变,对付乌恒国这种轻骑兵,自然是很锋利,可是,若是运动战呢?运动战,就凭着那十数万的步兵,又能有何用?

蒙恬总共就带了五万铁骑出来,他自己至少得留下三万兵马在这里压阵,而若是让柳尚带走二万,他又有何用?

更何况,这会的蒙恬他根本就凑不出五万铁骑来,经过这么多天的撕杀,他的骑兵部队,也是损伤惨重的。

如今,大军已经靠近黑林堡百里开外,就地驻扎的话,一则可以在中途接应于李显的大军,二则,当然也是方便于战事的迂回空间。

所以,直到这里,蒙恬方才允许于柳尚带着他仅剩的那四万余铁骑,向着乌林堡方向疾驰而去。

~~~~~~~~~~~~~~~~~~~~~~~~~~~~~~~~~~~~~~~~~~~~~~~~~~~~~~~~~~~~~~~~~~~~或许,是真的天不绝于李显吧,正在李显亡命也似的逃离时,正好在半路之上,碰上了来接应他的柳尚大军所部。

双方相见,在李显问清楚了蒙恬的状况之后,自是好一阵唏嘘,感叹着这天地间的种种巧合。

“着蒙恬部大军向前推进,活抓了铁木成后,我们就班师回朝。”打发走了传令兵后,李显就在这地儿里,让柳尚安营扎寨下来,就地休整。

对于铁木成,李显谈不上到底是有多恨,因为,战争就是这样,谁也不敢保证谁一定就能赢。

这就如同,对于李显来说,乌恒国那是塞外蛮夷之地,可是,对于铁木成来说,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他们的根所在。

家被人毁坏了,他们自然需yào

奋起反抗,而做为入侵者,自然要有失败的觉悟。

所以,对于马起和项延二人的死亡,李显除了感到惋惜之外,亦只有些许朋友之间的哀伤。

将军难免阵上亡,对于一个将士来说,马革裹尸而还,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只是毕竟,他们与李显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彼此之间都已经很了解对方,已经可以说是成为一个密不可分割的知已朋友般的上下级关系。

因此,对于马起和项延二人哀伤,李显应该都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的,属于个人的情绪所为。

当然,这无关于整个大事,让大军继xù

前进,灭杀铁木成这个乌恒国的可汗,那是必须的。

因为,也只有灭杀了铁木成之后,才会让整个乌恒国部落而变得群龙无首的状态,李显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去想办法收服于整个乌恒国。

塞外之地,包括乌恒国和大宛国两个地图,寻辽阔的大草原之地,李显辛苦地打了下来,他可不想就这般把自己辛苦打下来的土地白白舍弃掉,而拱手送给了别人。

对于塞外之地,此等优秀的养马之地,李显自然是要好生的利用上的,至少,这关外之地,以后亦是要成为他大秦国军队里那上等战马的出产地。

第十七回 危机

蒙恬的大军,终于是缓步的向前推进而到了这黑林堡外,就在这黑林堡外,蒙恬安下营,扎下寨来,静等着攻城器械的完工后,再选择攻城.

草原之上,灌木本来就少,前些天,被那铁木成,到处的搜刮了一通之后,这黑林堡周遭这会又哪里能找得着半根灌木。

所以,蒙恬想着要等造出攻城器械再攻城的话,那无疑一种痴人说梦的方法。

黑林堡,乃是正经的全用坚固的石头堆砌而成的石头城,也不知dào

在这草原之上,乌恒国的先辈们,又是经过怎样的艰辛,才寻得来如此多的青石,而堆砌成这个庞大的黑林堡的。

所以,李显很无奈,虽然他有大军十数万在此,可是,在没有攻城器械之下,你又让他如何?

一直尾随于蒙恬大军身后的乌恒国部落的将士是越来越多,因为,他们已经在相继的得到消息,而渐渐地从全国各地赶了来。

黑林堡毕竟是他们的国都所在地,如今国都有难,他们不知dào

还好,若是知dào

了,他们又如何能够不带兵出来护卫国都。

而最让李显无奈的事情就是,这些相继而来的乌恒国大军,他们都是以骑兵为主的纯轻骑兵部队,不认是速度上,还是灵活度上,都是有着很高的机动性。

而他们在人数上越聚越多之后,早早的分兵而出,四处的围追堵截于李显派出去寻找灌木的人员。

如今的情况就是,李显因为没有攻城器械,打又打不下黑林堡,而想要攻城器械,却又取不到灌木。

若是时间再拖得久了,身后乌恒国的各部落人手越聚越多的情况之下,等时间一长了,将会对李显的大军越来越不利。

所以,趁现在还能走的时候,赶紧的走脱,这无疑是最稳妥的办法。

在李显与蒙恬,柳尚,王翦等诸多军中大将商议后,李显果duàn

的选择了稳步退兵。

乘着现在这会大军还有着足够的军粮,缓步退出这个前后受敌的书面,无疑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草原上,步兵方阵居中,两侧以骁骑相护随于左右,李显,带着大军,正在缓步的往大秦国的方向退去。

而乌恒人,在试着攻了几次后,发xiàn

秦军的弓弩确实厉害,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是,秦军的骁骑并不比他们这些在马背上长大的乌恒民族差多少,所以,到得如今,整个场面却是变得很是诡异。

秦国的大军正在缓慢的往前挪动,也不走太多的路,每天就奔行个三五十里地,天一放亮就走,天还没黑下来,秦军就下令扎营,一副稳打稳扎的样子。

而对于乌恒国的骚扰,起初几次,还能起到些作用,至少他们能惊得整个秦军将士不能安然休息入睡。

可是,经过这几天来的不断骚扰,秦军将士们已经培养出一颗坚固的心脏,反正不管你乌恒人怎么攻,该轮到这一批秦军将士们休息时,他们是不管外面雷般打得山响,他们是照常的呼呼大睡,完全没有一点反映。

所以,最近几天来,乌恒国人自己是骚扰秦军累得半死,可是每一次上去的时候,他们总是碰上一群精神抖擞的秦军。

时间拖得越长,越打,倒是让他们越可气了。

你说这都算怎么一回事啊,感觉就像是他们乌恒人在热情的欢送着这些秦军将士们一样,而且还是好几万乌恒人同时去送人家。

这场面,未免也太过于热情了些。

而李显的想法也简单,他如今是不求能打什么胜战,他只求着能把这十数万大军给安全的带回大秦去就行了。

虽然在这草原之上,就如泥潭般是被这些乌恒铁骑深深地缠住,想要往前踏出一步那都是千难万难,可是,不论他有多难,李显都会毫无反顾的,一步一步往大秦方向挪去。

~~~~~~~~~~~~~~~~~~~~~~~~~~~~~~~~~~~~~~“将军,我们的粮食不够了。”就这般,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李显的大军就如乌龟般,朝着大秦国的方向,整整挪了十二天。

十二天后,蒙恬终于是上得前来朝李显禀告说军粮不够了。

十几万张嘴呢,那每天都得吃上多少东西?

能够坚持上十二天,这已经可以算是蒙恬格外的细心谨慎了。

然而,如今他们离着大秦国,却还不知dào

有多少路程呢,此时就没有军粮了,怕是这十数万大军,就真的要走到末路了。

而身后,一直如一群恶狼般,跟在秦军身后的乌恒人,怕不是等的就是此刻了吧。

“唉……也不知dào

王翦他到哪里了。”李显幽幽地叹了口气。

本来,以蒙恬的准bèi

,大军的军粮是完全够返回到大秦去的,可是,就因为这一路上要防着身后这一群一直跟在身后的恶狼们,所以,大军不得不缓慢的往前挪动着。

而这一拖,就多拖出了许多天的时间,而让大军没有了军粮。

然而,李显当初已经有预见于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才会派出了军中最为勇武的王翦带着数十人,快马加鞭的赶回秦国去,以求得援兵来。

只是,这都已经分开十二天了,也不知dào

王翦他到哪里了。

“王将军勇武过人,得将军令,必是全力以赴,想来此刻,他已经领着大军,出塞外而来了。”说这一句话,蒙恬亦不知dào

是在安慰于李显,还是在安慰着自己。

或许,他就是想着给自己,给李显,给所有人一个希望吧,因为,若是王翦不来,他们唯一等死了。

因为乌恒人,现在狡猾的根本就不跟秦军硬碰硬,只要秦军一停下来,他们就撤得远远的,只要秦军一走,他们又三面合围的跟了上来。

他们等的,也就是秦国大军没有军粮这一刻,他们打的算盘就是要缠住秦国大军,不让他们出草原,要活活的饿死他们。

而更可悲的事情就是,这一条路上,所有曾经的部落,如今早已经不存zài

了,都被蒙恬的大军给化成了废墟,这会的秦国大军,就是想去找些羊啊马啊什么的,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军无隔日粮,内有大军围追堵截,外援又遥遥无期,如此情况之下,虽带着十数万大军于左右,可是,那又能如何呢?

这一刻,已经达到了李显有生以来的人生最低点,因为,或许,明天或者是下一刻,他就会被敌人给葬身于此地,与这十数万大军一起,葬身于这塞外之地,永世沉沦。

第十八回 忠义无双秦国臣

第十三天,夜,或许,乌恒人已经感受到了秦军的那一份死寂,他们没有再试图于攻击秦军,而是把大军给撤得更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眼前猎物的挣扎,等待着猎物的力竭而死.

军中之粮,已经不够明日一顿之用了,过了明日午时,整个秦军将会受到饥饿的困扰,而慢慢的失去力qì

,或者会被饿死在这片广阔的草原之上,亦或许会被这草原上的某之野兽给拖了回去,让他们饱餐一顿。

中军大帐处,蒙恬带着军中诸多大小将佐,静静地跪于帐前,他们在肯求着李显的离开。

如今,大军之中已无隔日之粮,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李显,拿走军中所有的存粮,然后,舍弃下这十数万的步卒,而带着仅剩的四万多铁骑,突围而去。

这是唯一一个能够让李显活命的方法。

所以,此刻,军中诸多大将们,此刻正在乞求着李显的离开。

“大秦可以无蒙恬,但不能没有大王啊,还请大王速速作决断。”蒙恬以膝跪地,头却是重重地磕在地上。

“我等愿为大王断后,还请大王速速突围。”身后,骁骑营诸多将领,亦是拜倒于地,所乞求着李显的离开。

正如蒙恬所说,大秦可以无蒙恬,但不能没有武穆王,因为,大秦只有拥有了武穆王,才能更变得越来越强盛起来。

“此事休得再提,如此危难时刻,孤王又怎能抛下将士们,而苟且偷生于世。”上首处,李显却是断然拒绝。

他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或许早在数年前那会,他会觉得自己很怕死,可是,在这大秦国,走过了这么多年后,李显的心态却是完全的发生了改变,对于生死,他已经看得很淡,这并不是说李显就不怕死了,相反,李显他还想继xù

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乎?

然而,如今,大军已经被困于此,寸步而难行,他李显,若是此时舍去所有的步卒,只带着那数万的铁骑,往秦国飞奔而去,至少,李显他会有一半的机率能够存活下来。

可是,那又如何呢?

这个国家,他已经付出了自己的全部,若如此离去,他亦是无憾矣。

即是无憾,那又有何留恋,又有何悲伤?

生有合欢,死又何惧之有?

“大王还请以天下为重,末将肯请大王突围吧。”

“大王,突围吧,我等愿为大王断后。”

“大王,三思啊……”

“大王……”

帐内,骁骑营诸多大将,皆是相跪于地上,死死地肯求着李显的突围而去。

“都出去吧,孤意以决,勿需多言。”轻挥了挥手,李显微微地闭上了眼睛,一脸淡然道:“更何况,我等生死还在两可之间,诸位将军又何必如此丧气。”

“啊??”

“啊??”帐下诸多大将,听得李显这话,顿时是一片惊讶之声迭气,如今大军都到了这种地步,可听李显的口气,竟然还只是在两可之间,他们不由得大是惊讶。

“明日且把骑卒改步卒,先从下等战马开始,杀战马以充作军粮,我等再慢慢往回走,相信,定能碰上我大秦援军的。”

“这……”蒙恬听得李显之计,一时间倒是有些迟疑了。

他们倒并不是说未曾想到过这个计,但是,他们的考lǜ

,却是想着是用骑兵来护卫大军两侧的,若是所有骑兵都没有了战马,把他们都变成了步兵。

而围在外面一圈的敌人,又都是以灵活的轻骑为主的乌恒骑兵,试问,哪些情况之下,怕不是都不用等李显把马杀完,只要杀到一半左右,那么整个大军方阵就不用想再移动一步了。

这种饮鸩止渴的办法,虽然可以让大军一时间暂时的脱去危险,可是,其所跟在后面的危机,将会是更大。

“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三天了,相信,安州之地,必然已是有了反映,诸位将军且按计行事就是了。”

“诺。”

打发走了一众大将,李显却是静静地座于帐内,而默默地思索着一些问题。

帐外,以蒙恬为先,军中诸多大将,相继随后鱼贯而出,蒙恬却是并不曾走,见得诸多大将皆出来了,蒙恬朝着诸大将使了个眼色,诸人会意,皆默默的跟在蒙恬身后。

待得诸多大将皆至蒙恬大帐内之后,蒙恬方才出声道:“诸位将军皆是大秦子民,我大秦国,至大王登基以来,其前后的变化如何,相信诸位皆是有目共睹的,大王之才,惊天纬地,实乃不可多得的英主也。我大秦,失去谁,亦不可失去大王,而如今大王身陷险地,却不愿弃我等而去,大王厚恩,我意以死相报之,强送大王出营,不知诸位将军意下如何?”

“我等愿随将军,以死相报大王厚恩,送大王出营。”帐下诸将,皆是起身肃然应诺。

帐下这诸多大将,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大秦国人,大秦国三年前与三年之后,这其中的变化,他们皆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如今的大秦军,带甲八十万,国库充盈,民生富饶,正是一片强盛之时,他们无法想像,大秦国,若是没有李显,那又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样子。

是否还会回到从前那样,吃着上顿,却愁着下顿的着落;

是否还会如从前一样,养着一生的力qì

,却又总是无处可用;

是否还会如从前那般,辛苦劳累了一整年后,到得收上了谷子,交了田租赋税之后,却又变得所剩无几?强忍着,打算着来年青黄不接之时的饥饿??

可是,自大秦的武穆王上位之后,这种生活,确正在改变,而且是翻天腹地的改变着,他们已经受够了,他们已经不想再去过了,所以,为了他们的家人,为了他们的子孙后代,他们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留下来断后,把所有人生还的希望都送给这位武穆王,好能够让他们这位英明的武穆王返回大秦国。

“蒙恬谢过诸位将军。”双手抱拳,蒙恬一躬到地。

“谢蒙将军成全。”帐下诸将,亦是双手抱拳一礼到地。

第十九回 若有来生,还做秦人

第十四天,晨,早几天已经是没有早饭可吃了,然而,今天,却是颇为让这些大头兵们可喜的是,今天早上,他们每个人手上竟然都领到了一大块肥壮的马肉和一碗油乎乎的肉汤.

滋溜着肉汤,咬上一口油腻腻的马肉,这对于已经肯了近两个月羊腿子的大头兵们来说,这马肉汤,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自他们出了安州上了这草原之后,每天里,几乎都是烤羊肉,吃的这些平常不怎么吃羊肉的秦军们,那是满身都有一股羊骚味儿,而今天,竟然能吃上这马肉,虽然这马肉,还不如那羊肉来得鲜嫩呢,可是这换了个口味的,吃起来,自然是感觉特别是鲜美的。

“将军,你也吃一点吧。”轻端过一个小陶碗,吕莽小心翼翼地捡了块最是肥美的马腿肉给李显端了过来。

接过碗来,李显指了指身边轻笑道:“你也坐吧。”

“诺!!!”嘴上应着,然后,吕莽却仍然是挺直着背,是一点坐的意思都没有。

李显却也不去管他,只拿着双眼睛,盯着小陶碗里那油乎乎的油珠子,好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来,朝着吕莽轻笑道:“如今我大军被困于此,可能我们都会葬身于此,你可曾后悔于当初的选择跟了我。”

“能随侍于大王左右,乃是末将的福分,末将从不曾后悔过。”吕莽回答的坚决而铿锵有力。

大秦国,因为有了武穆王而才强盛于天下诸诸侯前,整个天下间,谁都知dào

,大秦国只所以如此强盛,皆是因为大秦国有一位武穆王。

而在大秦国,又有多少人想着能随侍于李显左右,可叹的是,他们不是没有机会,就是没有足够的能力。

他们羡慕于吕莽能随侍于李显左右,因为,他们知dào

,无论是谁,他们只要能随侍于李显的身后,他们就能够看到一位伟大的王。一位强势,铁血,确又时刻关爱着天下苍生的王。

轻扯了扯嘴角,对于吕莽的话,李显却是不置可否,他亦只是随口的问问罢了,吹了吹那冒着油珠子的肉汤儿,李显淡淡地轻啖了一口,倒是也没觉得这马肉汤如何了。

“禀将军,帐外蒙将军求见。”正这时,忽听得吕莽进来报说蒙恬求见。

“让他进来吧。”低垂着头,李显一边喝着马肉汤,一边看着面前的这张简陋的地图,对于蒙恬的到来,他却是并没有太在意。

这一张地图,是蒙恬当初从安州进草原时,一路推进而所绘制的一张极为简单粗糙的地形图,几乎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参照物,唯一一个能确定点的,也就是这一路来,已经被蒙恬给烧成灰烬的一些部落遗址了。

而李显,确正是在计算着这些遗址,计算着还需yào

多久才能够返回秦国。

“将军,末将昨夜辗转反侧思虑一夜,却是偶然间思得一妙计,遂特来告知于大王。”

“哦??蒙将军却是思得何妙计?”猛然间听得这蒙恬竟然说他如今竟然想到了一条妙计,李显却是不由得大为高兴的。

诚然如今虽然还不算到完全的绝境之地,但亦是差不了多少了,每多过一天,几乎就等于是向着死亡靠近一天。

而就在这种情况之下,这蒙恬竟然告sù

他,他昨天夜里想到了一条妙计。你说李显能不高兴嘛。

“将军且看这……”蒙恬单手伸出,假装要指这地图上的某个点,正当李显低下头,准bèi

随着蒙恬的指头所指的方向看去之时,确猛的感受到脑后颈处,传得来一阵剧烈的重击,然后,李显确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袭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已经是翻倒在地,李显已经是被蒙恬一击而打晕了。

扑通的一声,随着小陶碗,李显一并儿倒向地去。

“蒙将军……你这畜生……”听得帐内的声音,一直守于帐外的吕莽忙奔了进来,却正好kàn

到李显软软的倒下去,吕莽顿时大急,一把抽出刀来,血红着一双眼睛,就往蒙恬身上劈去。他确是误以为蒙恬暗杀了李显。

还好,吕莽的强项是在弓箭神射上,而并非强于短兵相接,再加上,蒙恬本身就是员相当了得的马上战将,所以,对于吕莽这狠狠劈来的一刀,蒙恬只是随手间就破了去,而跳出战圈外,忙不迭的对着吕莽喊道:“吕将军勿慌,将军只是被我打晕了。”

“打晕?为何要打晕将军?”看着倒在地上的李显,虽然是紧闭着双眼,但是地上却也是没血,应该是被打晕了,吕莽方才收了刀,只拿着一双眼睛瞪着蒙恬,等着他给个解释。

“因为某让骑兵护送将军先行回大秦,可是将军不忍弃我等而去,强行留于此,某无奈,只能与军中诸将相商,而出此下策。”

“拿骑兵护送大王先行回大秦,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那光留下你们这些步兵,你们怎么办?”吕莽一脸奇怪的看着蒙恬,他却是有些想不通了,如今那乌恒的铁骑之所以没有上来强攻,一则是怕了秦军步兵方阵的厉害,二则嘛,自然也是因为与这大秦的铁骑相拼,他们并不能占去太多的好处。所以,他们就统一的选择一个拖字诀。

而如今若是把所有的骑兵都调走的话,就光靠那龟爬般的步兵方阵,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怕还不得被这些灵巧的乌恒铁骑们给玩死。

吕莽虽然不太懂军阵之道,但这般浅显的道理,他还是知dào

的。

“我等愿留下为大王断后,以报大王厚恩。”帐外,不知dào

何时,整个骁骑营里的诸多大将们,皆已经整齐的站在了外面。

“你们……你们……”吕莽愣愣地看着大帐之外,这数十员骁骑营的大将们,却不知dào

有什么东西正睹在他的咽喉处般,吕莽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一路上,大王就麻烦吕将军照顾了,我等去也。”朝吕莽一报拳,蒙恬整盔贯甲朝李显深深一躬身后,转身飘然而去,帐外骁骑营诸大将,皆是举顶上缨盔而朝李显肃然一礼后方才远去。

这一张脸,就是这一张年青而稚嫩的脸,他们要永远的镌刻在灵魂深处,若有来生,就让他们还投生在秦国,还能再聚于他的帐下,追随于他的左右,为我大秦国,开万里山河,为我武穆王,再立千秋功名。

“某纵死亦不负诸将军所托。”吕莽,肃然而立,然而,眼角处那滚烫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止不住的滑落。

大秦的好儿郎,你们的血性,你们的嘱托,我吕莽纵死亦不相负,亦不敢相负。

第二十回 孤若不死,汝必为王

数万铁骑,奔驰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之上,有如一条纵横于天地间的黑龙般,纵横翱翔.

吕莽,柳尚二人轮流背负着昏死过去的李显,而在随着大军,朝着大秦国的方向,飞也似的奔腾着。

自早上与蒙恬他们分开之后,吕莽与柳尚二人,带着这数万铁骑,就没有下过马过。

他们不惜马力的,一直在往前奔驰着。

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乌恒铁骑,足有四五万左右,是紧紧咬住他们不放,所以,柳尚与吕莽二人,那是谁也都不敢停下来半分。

或许是因为马背上剧烈的抖动吧,被蒙恬狠狠的一下重击后脑勺而昏厥过去的李显,悠悠地醒了过来。

当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斗大的缨盔后脑勺。

这会,李显正被吕莽背上背上狂奔着。

“放我下来吧。”悠悠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李显又还有什么还不清楚的。

他不怪蒙恬他们的擅作主张,但是,事以至此,李显也是无能为力,更何况如今事态的严重性,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李显不得不重新考lǜ

接下来的事情。

“将军坐稳了。”通红着一双眼睛,吕莽一手操着马缰,一手解开了绑在身上的布带。待得李显坐稳了后,吕莽就在马背上起身,单跳至边上一匹空着的马背上。

“所有骑兵都被蒙恬一起送出来了吗?”回头看了看那身后穷追不舍的乌恒铁骑,李显转过头来,一脸淡然地问了问吕莽。

“嗯,蒙将军把所有的骑兵全调过来了,总共是三万七千五百骑。”右边柳尚快跑了两步上得前来接口回道。

略微考lǜ

了一下,李显就回头朝柳尚道:“如此,柳尚,你且领二万铁骑快马先行一步,至前头处,列阵以待,我随后就到。”

“将军不可……”柳尚一时间没明白过来李显话里的意思,还以为李显是要留下来断后,不由得大急。

“还不快去,孤自有道理。”脸色一沉,李显怒喝出声。

“喏……”柳尚不敢再多言,对于李显的威严,他还是很有些害pà

的。

柳尚得了将令,自去引着二万铁骑,不惜马力的,狂往前奔去。

而身后的李显,却是领着一万七千余铁骑,稍微的放慢了些速度,以保持着匀速的前进。

后头处,那乌恒国的追兵们,突然之间见得这秦国的大军竟然突然之间一分为二队,记得早上那会这秦军就分过队。

那秦军主将,竟然让骑兵先走,而独留下步兵断后,乌恒国骑兵顿时一时间分不出个头脑来,他们一时没搞明白状况,自然就是留下一部分兵马守着这些步兵,而分出一半人马去追击那些逃跑的骑兵了。

可是,这会儿,都跑了小半天时间,这伙骑兵竟然又一分为二了。

骑兵可不比步兵,前头处那些被留下来的步兵,他们乌恒铁骑完全可以无视的直接从他们边上绕过去,可是,这一次留下来的却是一支近两万的骑兵。

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股不弱的战力了,乌恒铁骑不敢再选择绕过这些骑兵而追击前面那快马奔跑过去的。

如此,一追一逃之间,又是小半天过去,至申时初,李显再次碰上前头处的柳尚大军时,柳尚早已是率着大军在此休息了足足两个时辰之久。

招呼了一声,没有停下,李显继xù

领着大军,在前面狂奔,而让柳尚领着大军在后,一路慢慢往前奔走。

这就如同是一场接力赛一样,若是李显与柳尚大军合在一起跑,到最后,他们只能是被身后的乌恒铁骑追到力竭而死。

可是,如李显这般安排,大军分成李显与柳尚二部,一分为二之下,一方在慢步拖着身后追兵的速度,而前边却是快马奔上前去以做休息。

等到李显再超过柳尚大军后,又让柳尚大军在后,李显大军在前,争取时间休整以养足马力和体力。

如此,李显和柳尚二人循环往复的休息,只要连续两三个循环下来,不论是李显部还是柳尚部他们双方的马力和体力,都能够得到全面的回复,而身后的追分,却仍然一直都在不停的追逐着。

时间一长,这其中自然会显出差距来。

如此,一直到第三天后,乌恒人终于是发xiàn

了这其中的奥妙所在。

为什么,他们每一次面对的秦军,都是精气神十足的人,而他们自己确是越跑越没力qì



然而,当乌恒人反映过来之后,一切也都已经晚了。

十里之外,李显驻马于阵前,双眼,如恶狼般,死死盯着面前这一万七千余铁骑。

“我大秦可还有善战之士否?”

一万七千余骁骑,就这般坐在马背之上,双眼紧紧地盯着李显,他们一时还无法知dào

李显的用意,但是,他们确正在默默地积攒着心中那一份正在涌动的战意。

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了李显那汹涌澎湃而昂然的战意。

“我大秦可还有善战之士否?”

“我大秦,可还有善战之士否?”

“某愿为王先登……”阵后,一声怒吼而起,终是有一人应声站了出来。

这是一员昂藏大汉,身量虽只八尺开外,然而,那棱阔分明的脸线,那如刀般插峭而起的剑眉,那如夜鹰般的锐利眼神,那逼人的杀气,无一不是说明,此人,是一员不可多得的骁将也。

“汝乃何人?”

“某横野将军帐下白起是也!”

“壮哉!!!孤若不死,汝必为王!”

“诸将士听令,且随孤王回身,屠尽乌恒。”李显执天子剑愤然而起,转身拍马向着身后而去。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反杀,嘎嘎……疯狂的反杀

第二十一回 绝地反杀

李显与柳尚二部,一直都在养着马力,体力,而正好相反的,一直追击在李显身后的乌恒铁骑,却一直都在疯狂的追击着.

这并不是说乌恒人不知dào

攻击李显的大军,而是他们舍不得。

乌恒国经此大劫之后,国内人口那是急俱的减少,当初出黑林堡的时候,乌恒国可汗铁木成就吩咐过他们,能少战,就尽量少战,能拖死对方,就尽量拖死对方,而不要轻启战端,要多为乌恒国保留下足够的兵马青壮。

所以,此次乌恒国领军在外的主将,在见到秦军中竟然有如此多的步兵,他们出奇的一致选择拖字决加骚扰战术,就是想着要拖到秦军无粮之后,拖死对方。

而接下来,果然如他们所想的那样,秦军没军粮了。

先是分出骑兵来先走,留下十余万的步兵送死,这让乌恒人是大为开心。

不用花上他们一兵一卒,就能白白的杀死十余万秦军,这功绩,到哪都能吹神了去。

所以,在对于当初柳尚带着四万余铁骑出逃之后,乌恒国主将,仅仅只是着副将领着乌恒骁骑一路尾随着,拖着对方,而不要选择强攻。

因为他们知dào

,秦军的骁骑,并不比他们这些乌恒骑兵弱到哪里去。

秦军没军粮了,他们只需yào

等着秦军一个个饿得没力qì

了,再擒住就行了,何必要无谓的去损失那兵力。

然而,这乌恒国的副将们却是永远也无法相信,就在这种绝地的情况之下,李显竟然还能重重地发起反击之战,而且,竟然是一战而全歼所有的乌恒国骑兵。

这一战,战果是绝对的辉煌的,李显以三万七千余铁骑,以白起,柳尚,吕莽三将为箭头,绝地反杀于乌恒铁骑。

以最佳的战力迎战乌恒人的疲惫之师,这一战,秦军三万七千余铁骑,尽歼乌恒国骑兵五万二千余骑,战马,粮草无数。

让大军生火造饭饱餐了一顿之后,李显当下就传下将令去,带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回身,去救蒙恬去。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吧,也不知dào

大王是否已经走了,微闭着双眸。蒙恬颇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但想着他已经把李显给送了出去,蒙恬的嘴角处,确又扯出一个微小的弧度来……不论生或者是死,至少,他已经把大秦国的武穆王给送了出去了。

为了大秦国的百姓,只要能让大秦国的武穆王回去,纵是陪上百万大军,那又如何?

头有些沉重,他已经饿上了二天了吧,只靠着喝了些水勉强残活着。

而可恨的乌恒人,他们在试着发动过一次冲锋碰上了秦军的疯狂反咬之后,竟然又选择了远远的逗留着。

他们这是在等着秦军的饿死,因为秦军,已经是把这些乌恒人给吓破了胆儿了。

记得就在三天前,他们试着发运了一次冲锋,而这些可怕的秦军,完全就是一副不怕死的拼命样,乌恒人只是试探着发动一次攻击,他们自然不会无谓的上去送死。

所谓哀兵必胜,此时大秦军锐气正旺之时,他们又哪会再上去送死,所以,稍一接触,留下些尸体之后,就撤军了。

可是,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看到这些已经饿疯了的秦人,他们竟然把那些战死的乌恒人,是一个不落的全都给拖了回去,扔锅里给煮了,沌成肉汤给喝了。

虽然,他们乌恒人被称之为化外蛮夷,可是,至少他们不会吃人肉不是,而这些秦军,此刻感觉倒是比他们还要来得野蛮残暴一些。

当他们远远地看到秦军中某个将士,就这般拿着一整条的手臂,在那狂啃烂咬着的时候,几乎所有在远处时刻观望着秦军的乌恒人,全都吓得脸色发绿,肝胆巨颤不已。

当然,有见于此,处理完黑林堡的事情,而刚赶到这里的铁木成是果duàn

的下令,让大军莫要再上去送死了,更莫要再为这些已经饿疯了的秦军再去送口粮了。

~~~~~~~~~~~~~~~~~~~~~~~~~~~~~~~~~~~~~~~~~~~~~~~~~~~~~~~~~~~~~~~~哄隆隆的马蹄声,在震得整个大地都在颤抖之余,亦是让蒙恬的心,随着这份震颤而沉得更加的深。

无所谓的笑了笑,或许,这是乌恒人已经看到他们完全的失去了再战的力qì

,而来扑杀他们了吧。

然而,就在这时,蒙恬却是猛的一把站了起来,虽然因为体力有些不支的原因而有些打摆子,可是,蒙恬却仍然是坚强地站了起来,双眼出神地看着远方。

因为,他听到了那熟得不能再熟的呐喊声,他听到了那如穿金裂石般的怒吼。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曾经,这多么熟悉的呐喊声,蒙恬一直以为,这会随着他的生命消失而远去,永远只让他记在心底里,镌刻在灵魂的深处去。

可是,这一刻,蒙恬却是如此真切地听到了这一声声的怒吼,一声声的呐喊。

这是如此的亲切,如此的让人欢心。

大秦国的步兵方阵中,原本已经有气无力,坐等着死亡到来的他们,此刻,在听到这一声声刺穿云宵的怒吼之后,一个个,又仿佛有着无数的力量在汇聚一般,他们一个个相互搀扶着,努力着,坚强的站了起来。

抓紧了手上的大刀长柔,整肃起身上的铠甲,随着那富有着节奏的怒吼声,而仰天怒吼出声。

这是为获得新生而在怒吼,这是在为吐尽满腔屈辱而在怒吼。

来的,是李显的骁骑,前面那一战,三万七千余铁骑,在李显奋力强攻之下,如今已经只剩下万余人。

然而,就是这万余人,领着数万匹战马,就这般,义无反顾的向着前方,那铁木成的中军处冲杀而去。

因为,李显的大军是正在疾速奔跑着的,而铁木成的骑兵,却是静立在那里的。

一个已经完成加速度,而让战马跑在最高速的水准上,一个确是完全就没有半点动静,只是静静地防守在那里的骑兵方阵,之两者之间,熟强熟弱,那自然是一目了然。

虽然,乌恒国的铁骑,那是李显大军的数倍都不止。

大阵之前,白起,手执一柄大关刀,怒吼着,杀入敌阵之中,刀光亮起,有斗大的头颅,随着那殷红的鲜血而冲天而起。

刀光闪烁,白起的那一丙刀,每一刀下去,必有数颗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左冲右突之际,只若入无人之境。

身后,柳尚亦是不甘于人后,举着柄马刀,跟在白起身后,亦是四面冲杀,虽不如白起那般凶悍,然而,亦是杀得一身通红,刀刀见血。

有这两个杀神在前边开路,跟在他们身后的李显,倒是要轻松的多,偶尔有漏下来的,李显亦是选择补上一枪,倒是轻松了许多。

猛然间,见得前头处一片光亮闪过,却是李显已经随着这两员猛将而杀透了敌阵,凿阵而出。

身后,诸骁骑大军,亦是尾随于之后,相继杀出大阵之外。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阵前,白起高举起大关刀,一声大吼,拍马领军绕过一个小圈之后,复又杀入敌阵中去。

“拦住他,巴拉奇,牙乞哥,阿皮旺美,你们都死哪去了,还不快去与我拉住好员秦将。”阵后的铁木成,早已是狂吼着,让自家大将上去顶上。

“巴拉……呜……”号称铜头铁臂的巴拉奇,匆匆拍马迎上了马起,只是他还没报出自己的名字来,就已经被白起手起刀落而斩下了那颗丑陋的头颅,空留下一具无头尸体,随着快马疾奔而出十数步,方才摔下马去。

“呀……汉狗看刀……”

“阿皮旺美来会会你……”

边上,另两员蛮将,在见得这汉将竟然一刀就斩下了巴拉奇的头颅,不由得为之一愣,但紧随其后的却是狂怒着,拍马舞刀而上。

“呃哈……”两员蛮将,一左一右,各持大刀,阻住白起的前路。

“死来……”一声狂吼,白起怒而举刀朝这二员蛮将劈去。

“嘿哈……”牙乞哥,阿皮旺美二员蛮将,相继举起手上大刀,横档于身前。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那白起手上的大刀,划过一道惨白的孤线,而狠狠地斩在牙乞哥的大刀之上。

轰的一声,那轻巧的马刀,随着两刀的碰撞应声而断。

白起的刀,去势不减,继xù

挥刀而下,就在牙乞哥那完全无法相信的眼神当中,大刀,从左肩膀处,一直切到到右肋下而出,整个上半身,都被白起这一刀给切了下来。

“啊啊……”边上,阿皮旺美有如见了鬼一般,毫无意识的发出一声惨叫之后,拍马就想往后阵中奔去。

这员汉将实在是太勇猛太强dà

了,前头两员大将都是一刀就被这汉将给砍成了两断,他阿皮旺美自问勇力上还不如前面被白起杀的两员大将,他又如何敢再继xù

呆下去。

“死来……”愚蠢的阿皮旺美,竟然在这战阵之上,把自己的后背这般毫不保留地留给了白起,如此好机会,白起又怎么能够放过,手起刀落间,又一颗斗大的头颅飞天而起。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刀,平伸而出,却正好接住那掉下来的阿皮旺美的头颅,白起,以刀挑断头,狂吼着,向这阵中,早已是被白起的凶威杀得胆寒的乌恒大军杀去。

“撤……”秦军有此等猛将在此,他们又有何胜算可言,唯撤军一途。

所以,铁木成很痛快的就下令撤军而去,反正在这辽阔的大草原,谁又能阻止的了他们乌恒人的逃脱。

第二十二回 班师回朝

蒙恬得李显领大军拼死反杀而死里逃生,秦军终于是选择了暂时性的安定下来,待得收拾了满地的马尸,而让诸军将士们饱餐了一顿之后,聚诸将士们于帐前,李显却是在询问了大家的意见.

是走,还是留。

如今,李显手头上有战马五六万匹,然而,骑兵人数却是一万都不到。

若是就杀马以为食的话,在粮食上,自然是问题不太大,可是,战力上,却又相差上了一大截,毕竟,在这草原之上,骑兵总归是要比步兵强上许多的,不论你的步兵方阵攻击或者是防御上有多犀利。

帐中,李显居上首而坐,帐下蒙恬,柳尚,白起以及军中一些大将围拢成一圈席地而坐。

“蒙将军,且说说我大军现在还有多少人马。”此一战,李显乃是另外一路的主帅,而这一路的主帅乃是蒙恬,李显自然是问蒙恬比较合适的。

“诺。”站起身来,施了个礼后,蒙恬方才肃声道:“此次征西之战,末将领马步军十八万出塞外,连番征战之余,如今还剩马军八千三百余人,盾甲军二万一千人,长枪兵二万六千人,弓驽手三万四千人,十八万大军如今连十万人都不到,可谓是损失惨重。”

“如今,大军已无军粮,唯有将军缴获的战马,有六万余匹,然此战马皆是上等的战马,末将诚以为,此等上等战马,万不可杀之以充军粮。”

“那蒙将军以为我大军接下来当如何。”李显看了看蒙恬,轻声问道。

其实,对于这一批上等战马,李显自己也是舍不得就如此杀了以充军粮的,这样实在是太过于Lang费了。

对于如秦国这种靠近边塞之地,常与塞外游牧民族接触的国家来说,想要得到战马是很容易的,但是想要得到上等的战马,那却是一件难上百倍的事情。

战马是战争资源,但上等的战马,那就是战争资源里的重宝,是万万不可以泄露出去的,塞外游牧民族,只所以能一直的存活下来,而不被中原这等地大物博的诸侯给剿灭,他们靠的无非也就是这些战马而已。

塞外之人,他们又不全都是笨蛋,又如何肯舍得把自己的长处送给别人当把柄呢?

只听蒙恬不慌不忙的说道:“末将以为,乌恒国经过此次大劫之后,已是元气大伤,而相对于大秦来说,虽此一战,我大秦死伤大军过十万之数,然而确是又得此六万余匹上等战马,我大军只需撤回大秦,然后实施禁关锁国之策,不出半年,乌恒国必不攻而举国来降矣。”

说实在话,蒙恬此计,虽然平常,但确是目前来说最为中肯,最为稳妥的一个策略。

就目前这种情况来说,双方再打下去,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大秦国就一定能赢,说不定,还会重蹈前几日的复辙,再一次的被乌恒大军给困在了这草原之上。

乘着现在要粮有粮,要马有马的情况之下,尽速的赶回大秦,然后实行闭关锁国之策,乌恒国急缺的茶,酒,盐,生铁,布匹等东西,他们在突然失去了秦国这个最大也是最近的主要供应基地,在乌恒国如今元气大伤,一片低糜的情况之下,他们唯一能走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转向路途更远的晋国采买这些东西,而另一条路,自然就是向大秦国投诚了。

转向路程更远的晋国,这看似一条比较完美的路,但是,这多出来的一段路上,李显绝对可以大大的作文章,比如让军中骁骑扮成马匪啊,强盗什么的,不消多,只需三五次,整个乌恒国就会再也没半个商人敢去了,就算他们想着投靠于晋国,两国同时出兵护送都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所以,说来说去说到最后,仍然是一个结果,乌恒国,他们仍然需yào

依附于秦国,选择投诚于秦国。

如此说来,在重伤了乌恒国一次之后,这接下来的战,已经是完全没有必要再打了,回头派个善辩之士,到这乌恒国来直接让他们臣服于大秦国就行了。

不然,来年开春,李显再带大军来打一次,乌恒国估计就得跟那大宛国一样,直接灭国了,或者是选择迁徙到离大秦国更远的地方去生活。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李显倒也不是个拖拉的人,更何况,如今军粮有限,能少杀一匹战马那就少杀一匹,毕竟秦国本地也是不产战马的,他们的马完全就要靠着从塞外之地去买,去换才能够得到。

如今李显有着这六万余上等的战马,若是因为没有军粮,而就这般在这回大秦国的路上给吃完了,那是件多少暴敛天物的事情。

回去的路途中,身后的铁木成,在错过秦军士气高峰时期,又率着大军在得前来攻了数次,然而,每一次,皆是被秦军的强弓硬驽给射了回去,而弄得个伤亡惨重。

如此一波三折之下,待得坐守安州的骁骑营大将余新,吕亮二人领着驻守安州的大军随着王翦出塞外而来碰上李显后,那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

而铁木成在见得秦国援军以至,自知再跟下去亦是无意义之举,所以,也是果duàn

的选择了撤回草原深处去了。

如今乌恒国东面,南面两个方向,几乎是被李显派大军给犁了个对穿,这一路来,路上只看到处处废墟,而没有半个人影。

更何况,铁木部落的老巢,乌恒国的国都黑林堡,更是被大秦军给攻破过,如此情况之下,铁木成做为这乌恒国的国主,现如今真zhèng

的唯一的乌恒国第一大部落,铁木成,他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抱歉,这一更上来晚了,早上有点忙,刚到现在才搞定,嘿嘿……

第二十三回 以汝之血祭苍生

大秦武穆三年秋七月,历时整整七个月之久的西征乌恒之战终于结束,七月初秋,李显带着大军回到安州九原.而这一战,最终结果却是谁也没有讨到半点好处。

乌恒国虽然说惨上一点,但是他们却凭着手上的弯刀,生生的埋葬了秦国足足十万的兵马。

十万兵马,对于大秦国来说,那已经是去了整个大秦国近两层的兵力,此等损伤不可谓不重,如此多的精兵,没有三五年,对于大秦国来说,那都回复不了元气。

而对于秦国来说,他们损失了十万兵马是没错,可是出了一趟塞外,却带回了足足六万匹的上等战马,把乌恒国靠近秦国的东面和南面两个方向上的所有部落,那都是犁田一般,屠得一干二尽,而与乌恒国交战当中,杀死杀伤乌恒国骑兵无数,他们的战马更是无数。

乌恒国,这个塞外的游牧民族,他们所依仗的,无非就是他们的骑兵而已,若是让这些骑兵们都没有了战马,那乌恒国又有何惧?

而很不巧的是,在武穆元年到武穆三年这三年时间里,李显着董家和舒家一直都在收购着乌恒国的上等战马,再加上这一场大战的清洗,怕是接下来,乌恒国的铁木成,他都需yào

在为接下来大军的马匹而着急了。

如此情况之下,今年若那铁木成不识像而不选择来投诚于大秦国的话,那李显是不会见意来年开春,再战一次乌恒国的。

到时候,那就不是投诚就可以的问题了,而是直接被完全的犁成平地。

塞外之地,并不是只有乌恒国这么一个游牧民族,其它比如羌人,氐人,羯角人等等,他们虽然都是一些小部落,可是若是李显愿意,扶持他们上台代替乌恒,那也是没问题的。

若大一个大草原,相信,这些小部落族人他们会很乐意于接受李显的提议,代替乌恒人来替李显牧马草原的。

~~~~~~~~~~~~~~~~~~~~~~~~~~~~~~~~~~~~~~~~~~~~~~~~~~~~~~~~加上余新,吕亮二人的大军,加上蒙恬原本的大军,回来的路上,浩浩荡荡的足有十七八万之数。

在七月初九这日,正式踏上了九原城内。

而踏足九原城内,李显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血祭完颜齐。

完颜齐,做为乌恒国国师,完颜部落的首领兼顶梁柱,这多少年来,他们完颜家在安州之地所犯下的累累罪状,又如何能说得清,道得明?

以前,那是秦国懦弱无能,对于这些塞外民族的劫掠,那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

而如今,李显既然有这个能力,而且,已经抓到了完颜齐,对于此等犯下累累罪恶的人来说,不把他挫骨扬灰,都不足以平民愤。

九原城外,亦不知dào

是谁传露了消息,当李显带着十数万的大军进驻于九原城这后,整个城内,此刻早已是人头攒动,呈现出一种爆满的状态。

因为,他们听说在这九原城外,李显定于七月十五日,腰斩乌恒国国师,这位在安州之地犯下累累血债的完颜齐,所以,几乎是所有安州的百姓们都来了。

安州有户十二万八千余,按平均每户四个人口计算,十二万八千户,那就是近五十万人啊。

而在这九原城内,一下子至少是增加了十几万人口,他们都是为了一睹李显七月十五日九原城外腰斩乌恒国国师完颜齐这个刽子手的。

而小小的九原城,其内突然之间多了如许多的人,其拥挤程度可想而知。

~~~~~~~~~~~~~~~~~~~~~~~~~~~~~~~~~~~~~~~~~~~~~~~~~~~~~~~~~~~~九原城外,十万骁骑营将士分列十个方阵,团团的围成了一个圈,阵中,李显,蒙恬,王翦,白起,余新,吕亮等诸多骁骑营军中大将,皆立于阵前。

而在正中地上,完颜齐,完颜库本,完颜库木,完颜库瑞,完颜阵,完颜镇,以及其它完颜家的一些主要成员,再加上乌恒国的一些主要臣僚,林林总总少说亦是有七八十人之多。

七八十个人,此刻,一个个皆是面朝九原城方向跪在地上,而在他们身后,一个个健壮的大汉,光着膀子儿,倒提着那雪亮的朴刀,正在等待着李显的命令。

回首处,看着那站满城楼的大秦国百姓们,李显,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抽取着腰间的佩剑。

长剑,映着烈日的光辉,而放射出夺目的闪光,映照在李显的脸上,身上,而变得一片的青光。

剑,被李显高举过顶,马背之上,李显仰天长啸:“苍天为证,孤,大秦国的武穆王李显,今日在此立誓,乌恒之罪,罄竹难书,大秦百年之耻,当以乌恒之血以洗之,我大秦之英灵,当以乌恒之魁首以祭。”

“孤,领我大秦儿郎征战塞外乌恒之地八千里,攻破乌恒国都黑林堡,擒拿乌恒国国师,大录事等文武重臣八十六人,今日,在这九原城外,孤以大秦武穆王之尊,令……诸将士阵斩乌恒国师,以血祭我大秦苍生。”

“斩……”马背之上,李显猛然爆喝出声,而随着话落,手上天子剑亦是在虚空中狠狠地斩落。

“斩……”

“斩……”

“斩……”

周边,一个,二人……十人……百人……千人,万人,直至十万虎贲,甚至于周边上那些站在九原城头上特意赶来看热闹的十数万的大秦国百姓们,此刻的他们,亦是随着李显之音而放声怒吼。

这一声声的怒吼声中,包含着多少的屈辱,多少的哀痛和多少的快意。

多少年,这到底有多少年了?这些大秦国的子民们,他们已经记不起来了。

他们只记得,自他们出生在这安州之地起,每年都要遭受到来至于乌恒国人的劫掠,年复一年,年年如此,从来就没有间断过。

有的人,在他们有生之年里,一辈子,每一年都在遭受着一次劫掠。

他们愤nù

着,痛苦着,悲伤更悲哀着……可是,他们无能为力,因为,朝庭上不为他们做主。

朝庭都在默许着乌恒人的劫掠,你又让他们这些升斗小民们又能如何。

泪水,随着这疯狂的呐喊,而在流淌,城头上,多少老人们,他们已经在嚎啕大哭。

这是快意的泪水。

曾经,他们以为自己一生就会如此死去,可是,他们不敢相信,在他们有生之年里,他们竟然还能够看到这一幕,他们在为自己能看到这一幕而感到自豪,他们为那些先一步离他们而去的亲人们而感到开怀,所以,他们选择了哭泣,让泪水,洗去他们心中那一份哀伤。

雪亮的刀光,映衬着正午的烈炎,随着刽子手的怒吼,而狠狠地斩落。

若大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出三五步远,却是慢慢的停了下来,空留下那一张张丑陋的,惊惧的脸。

原来,乌恒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也是如此的惧怕的,他们也会吓得脸都变形。

而当李显,踏马而以剑挑起完颜齐那颗六阳魁首之时,整个九原城外,此刻早已是只充斥着一种声音。

他们的内心在欢呼,在雀跃,在激昂……在沸腾……

可是,此刻,无论是九原城内的百姓们,还是九原城外的这十万虎贲,此刻,他们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以单膝跪地,昂首挺胸,而呐喊着,狂吼着……

“大王威临四海,万寿无疆……”

“大王威临四海,万寿无疆……”

“大王威临四海,万寿无疆……”……

抱歉,小血更晚了,呵呵,不过还来得及,补上……

第二十四回 拜将

秦武穆三年秋七月末,因时差不多一个月之久后,李显,终于是带着诸多大将回到了咸阳城.

自李显走了之后,如今朝堂之上,也就小猫小狗几个在,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鱼小虾,都算是这几年来,李显从那招贤馆里寻得来的人才,勉强的充入六部之中,任一些从事,主事,曹薄之类的官员,以勉强运行着大秦国统治阶层的运转。

只是如今六部的事儿,也确实很少很少,大半以上,能在州里解决的事情,各州被李显安放的骁骑营人员,都已经就地解决了。

而需yào

入送进咸阳的决断的事情,又不是六部如今这些小鱼小虾米们能够决断的,所以,他们真的很闲。

而如今,李显手上,在人才上,文政官员方面,虽然还有一些欠缺,可是,在武官方面,确已经是相当的齐备。

如白起,如王翦,如蒙恬,这新发xiàn

的三人,那都是一等一的人物,若得李显悉心培养一翻,那绝对都是能独挡一面的帅将之才。

而在低他们一等上,如梁宽,如萧谨,如黄泰,叶步,王平等人,以及如王离,蒙武,苏角,杜回等数位新征招入骁骑营的万户侯,虽然他们不论是在武力上,还是在谋略上,比之蒙恬,王翦之流那是要差上一筹,可是,让他们安守一方,坐镇一州之地,或者是独领一军,那还是没问题的。

而再次上一些的,如那刘明,方悦,吕亮,余新,刘明,荀则,郭栋,柳尚等人,林林总总算起来,这些次一等的小将,亦是有几十位。

而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些大小将才们,不论是谁,普遍在年龄上都偏小,最大的亦只有那蒙恬,但他也只二十七八左右,还不到三十,正是人生精气神上最顶峰的时刻,若是悉心培养一番的话,并不能说不能成为一员上将。

回到咸阳城后,李显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论功行赏。

此一次西征乌恒之战,论首功者,当然应该算蒙恬,因为,正是蒙恬领着大军的吸引,引出铁木成的大军,而才能够让李显轻而易举地在背后之地,偷袭下黑林堡,若不然,若是没有蒙恬领着大军的吸引的话,李显此次怕是要惨败而归了。

而最主要的一点,当然也是因为蒙恬他生擒了完颜齐。

乌恒国的国师啊那可是,此等功劳,足以当得上首功之说。

所以,没有二话,李显拜蒙恬为凉州都督,领左军将军衔,属正经的正四品武官,加赐一等功,赏金银玉器若干……

(扫盲一下:左军将军衔,在东,南,西,北四中郎之上,与建威,建武,扬威,扬武,奋威,奋武,振威,振武,广威,广武,这十个将军号同列,再上就是野战五校尉了,野战五校尉,相当野战军常备总司令,属于正经的一方大军头号人物。左军将军衔稍微低点,相当于是个野战部队的军分区军师长级别,司令不在,他就是头了,这里小血本来是想采用大尉中尉,少将少校军衔制的,但是想想,那玩意儿太虚,估计整出来也不太现实,所以,还是推一至六品的将军号比较准,有实在不清楚的,可以去作品相关第一个看看,我以前有上传过一个关于将军衔的东西。:)除蒙恬立首功外,二等功者就比较多了,先锋大将的王翦,柳尚,王平,以及总理后方的梁宽,萧谨等人,都算是二等功者,李显一一擢封,并加以赏赐财物若干,反正如今因着有董,舒二个大商家,加上麻九那源源不断而来的财务,而如今整个大秦国天下间,李显几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出项,如此一来,李显手头上的钱财之物,自然很是富足的。

而这其中比较特别是如白起,项延,马起三人,白起是因为当初在黑林堡外,李显曾经说过孤若不死,汝必为王的话,而项延,马起二人,则是因为这二将已经战死于沙场,没于王事者,按理自然是应该加封的。

而对于李显提议的加封白起为一字并肩王,白起自然是再三推却不受。

在当初那等困境之下,白起受命为先登之死士,本身报着的就是一种搏命的想法,并不曾是因为李显的那一句封王的赏赐。

天幸,如今他们都安好,这王爵,白起自然不敢受的。

但白起之功,也确实不可没,再加上李显也是着意要培养这等大将之才,所以,最后还是加封白起为扬威将军衔,领兵部员外郎之职,赏黄金玉器若干……白起之位在蒙恬之下,但比如柳尚,王平者,那是要高得多,而马起,项延二人,则是比较特殊类,二人如今已经战死,而且当初这二人,也是因为要护李显逃出生天,才会死于战事的,所以,对于这二位,李显在论功行赏分封上多少也是会加入些私人感情在里面的。

所以,马起,项延二人,是大秦国自李显登基以来,加封的最高的一位将军,领辅国将军三品将军衔,其二位将军家人子嗣将由李显抚养长大成人。

实在是这二位的功劳并不算太多,能加封至三品的辅国将军号,已经算是李显加注了私人的感情在里面了。更何况,李显还当众宣bù

其二人的子嗣将由国家抚养至成人。

~~~~~~~~~~~~~~~~~~~~~~~天气转凉喽,小血写着写着就开始犯困了,亲们,你们在看书之余,也要注意保暖哦!!!

第二十五回 国子监

在分封了诸多为大秦国出生入死的大将们后,再加上,如今大秦国国力蒸蒸日上,大秦百姓逐渐富足安康,如此一来,大秦国也算是能称得上个国泰民安了.

在派了个能说会道的人物出使乌恒国以后,大秦国内,目前对于李显来说的头等大事,自然是明年的开科取士之事。

郡学,早在二年前,李显就已经开放了,可惜的是,郡学里的先生们对于李显给的那六经一算术,自己都是半桶水的水平,想要教出什么优秀的学生来,估计还真的很难,唯一一个能看中的,估计也是个不能以常理计的天才。

而李显准bèi

着就在武穆四年秋开一次科举,那也是实在被逼的没办法的事情。

如今整个大秦国天下里,处于军管状态已经是足足二年多时间,军管之制的利处就在于,可以一时半会间让某一个地区的统治体系不会陷入瘫痪状态,而能有效的进行统制。

可惜的是,李显实行的军管制确是一整个国家的,而且一实行起来就是二年多。

三年五载的时间,都实行军管之制,这个国家,其所能进步的脚步,那也是有限的紧的。

因为军管,就代表着局限性。

没有谁都是文武全才,上马能征天下,下马能治万民的全能型人物的,一个国家出上那么三五人,那已经是逆天般的存zài

了,又哪能有那许多。

可是,就算李显明知dào

这种局限性,你又能让他如何?

如今各州都督手上,他们自己手上的常备官员都没有找齐,你让他们怎么办?到哪里再去找这种能为李显守牧一方的一州刺史型人物?

所以,这整个大秦国的士大夫阶层不与与李显合zuò

的情况之下,李显如今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在继xù

实行军管之余,而尽快的增开一次科举。

从各地郡学里,征招出其中最优异者,分派到大州六州八十一郡的各县去,让他们就近的从政开始属理公文政事,而成绩一般者,要么打发回郡学继xù

深造,要么就从事于教学工作,替换掉现在的这些勉强只能识字断章的先生,由这些新学成的人开始教育下一届学子,如此,一直进行良性的循环,直到有真zhèng

的大才之士读通李显的所抄录来的四书七经三算术,而成为一方大儒。

~~~~~~~~~~~~~~~~~~~~~~~~~~~~~~~~~~~~~~~~~~~~~科举之事,本来李显属意的是国子监的,而当初李显也是让李丰这位家学最为渊源的宗正去了国子监,加上其它四位老大人的。

可惜,如今昔人已作长水逝,如今国子监里,呆着的却是李丰的长子李傲,次子李兴,他们二兄弟。

所谓子继父业,大概也正如李傲这般样子吧。

自他父亲死了之后,而李家里又出了李显这等样一位惊才绝艳的绝顶枭雄人物,李傲他们心自然也就安了下来,而安心的呆在这里,教书育人做学问。

这兄弟二人,可能是受到其父亲李丰的影响,对于知识却总是报着一总热忱的态度,以前他们所能读的书并不多,读来读去也就那么几本,可是,如今,在他们手上握着的,却是林林总总有十几本之多,而且每一本,都是精华中的精华,是属于那种以让人读上一辈子,也可能弄不清楚的大学问。

所以,这兄弟二人,却是在这国子监里,是一头扎进了这四书六经三算术里,那是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李显,他是属于那种性子来了,就要去做的人。

今天分封赏赐了诸多大将,又让萧谨准bèi

明年秋开科举之事后,想着国子监上,所以,李显也就在下朝之后,慢步的往这边走来。

而当李显慢步踏进这国子监,确正好kàn

到李傲,李兴兄弟二人,带着他们家的六七个小崽子,再加上李邈,李晃二叔侄二人,这若大的一个国子监里,也就他们数人在这里认真的或读或看或抄录着。

“三哥……”李晃这浑人,只要一看到书,那就是浑浑恶恶两眼发直,这地他正神游天外呢,倒是被他第一个看到了李显的进来,忙不迭的喊了声三哥。

“拜见大王……”

“见过王叔……”

边上,被李晃这般一嗓子,诸人也都看了过来,见是李显回来了,李傲,李兴外加上他家几个孩子和李邈,数人皆是起身拜见。

如今,整个大秦朝里,可谓是李显的一言堂,满朝中官员,不是李显提拔上来的军中大将,就是一些小鱼小虾米完全都没有说话的份儿。

所以,这时间越长,李显的那一份唯我独尊的威严霸气却是养得越深,特别是经过了这一次征乌恒之战。

这一次西征乌恒之战,李显可谓是每每都在险地里求生,身上受创处,更是不计其数,血场杀伐之征,养成的这一份杀气以及那种唯我独尊的霸气,那自然是更加的沉重。

所以,自李显一进来之后,除了李晃这个浑人外,其它人对于李显,多少都还是有些畏惧的,特别是李傲家的那六个小崽子,平日里,李傲他们三兄弟,就多有为他们家的子侄辈灌输着一种李显无dí

的思想。

他们却是怕到时候自家子侄长大后,仗着王亲国戚身份,而惹怒了李显这位杀性沉重的铁血大帝,到时候来个满门抄斩什么的,那可就彻底的后悔了。

所以,平常之时李傲他们,总是教育自家子嗣们,告sù

他们李显曾经杀过多少多少人什么的,而在他们那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一个对于李显完全惧怕的阴影。

所以才会有此刻,这李傲家六个小崽子在见到李显之后,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瑞儿,带堂弟们出去玩,王叔有话与你父亲说。”让李傲的儿子李瑞,带上这六七个孩子全都出去后,李显方才把眼看向了站立在那显得很是局促不安的李傲,李兴二人。

“三兄呢?”李显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道。

李显说的三兄,指的乃是李丰的第三个儿子李平。按年龄来论的话,李平却是足足大了李显十一岁,所以,李显才会喊一声三兄。

“三弟最近迷上了活字印刷术,最近一直都呆在印染坊。”抹了把头上那虚冒出来的冷汗,李傲不无紧张的回答道。

所谓伴君如伴虎,这话可是李显自己写在那本易经里的。

周易有云,初爻在下,为民,二爻居中,为君子、卿大夫;三爻在二爻之上,为诸侯;四爻近五,为近臣;五爻在上居中,为天子;上爻在最上,为宗庙。

一般说来,二爻五爻居中,以示行中之道(即不偏不倚,不过无不及,古人称为大德),故多荣誉,多有功绩。也就是说,《周易》二五两爻辞多是吉利的。三爻居内卦之上,过中。故多凶险。四爻近五爻,五爻为天子,故近天子之人,多恐惧,即所谓伴君如伴虎。

前段时间,李傲多少是把这《周易》给看了一遍,深觉里面的学问之深奥,所以,也只是看了个大概,可是,对于这上下爻之卦意,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伴君如伴虎啊,犹不得他们不小心。

要知dào

,当初李显在李丰死之后,可是安排他们三兄弟,呆在这国子监里的,而如今这李平竟然偷偷跑到印染坊去了,这事儿,说他是个事儿吧,李平他也没处可说去,可你要说他不是个事儿吧,李平这般做法,往重里说那就是违抗李显之令了,严重的那就直接可以杀头了。

“无妨,本王来找诸兄长却是因着准bèi

来年秋的科举之事,此事本王本属意国子监由王叔代办,只是如今王叔没于王事,这国子监本王准bèi

转交于大兄,却不知大兄意下如何?”

“臣愿为大王分忧。”正经的行了个君臣之礼,这算是李傲接受了李显的提议了。

“那二兄呢,你可有何想做之事?”安排了李傲,李显又把头转向了李兴。

如今李显手头上实在是缺人,而李家能用得上了,也就李傲,李兴,李平这三兄弟,可惜的是,这三兄弟,除了长兄李傲外,李兴,李平二人才能皆是平平,完全就是属于那种拿不出手的类型,也着实让李显头疼该把他们安排在什么位置比较合适。

用眼角看了看边上的大哥李傲,见得大哥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李兴不由得有些无味的撇了撇嘴,方才回道:“我意属《春秋》。”

为了证明自己,李兴还特意从桌上取来一本厚厚的册子,很是慎重的交给了李显,对于这位只看春秋不过一二年的人,就想着写点什么东西的人物,李显却是笑笑之余,浑没在意,只是拿得来随手翻了翻。

“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

光看这一段,李显就不由得给予了李兴一份敬佩的眼光,看春秋能看出这些来,不得不说李兴绝对是个天才。

其实《春秋》这一书有很多,有《左氏春秋》《公羊春秋》《谷梁春秋》《邹氏春秋》《夹氏春秋》本种,而李显抄录来的,确是最常见的《左氏春秋》和《公羊春秋》两册,共一万八千多字。

只是这春秋之书实在是难让人搞懂,里面每一句话,都有褒贬之分好多种意思,想要读懂,估计就是李显这个光会背的人,也是无法理解的。

而李兴能在区区一两年时间内,就能开始为这春秋写注,不得不说这家伙,跟那关二爷一样,也是位读春秋的料啊。

人家关二爷读春秋读出个武圣人来,李显还真希望他李家子能靠这读春秋读出个文圣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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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民为重,君为轻

分派完李傲,李兴二人的职责所在,最后李显又转而到那印染坊去转了转,远远的看到那李平也确实是在印染坊里专心的学习着,颇有些科学怪人的味道后,李显也就没在去管他,而是照例的又晃悠着出了王城,转到八仙楼去了.

每隔上一段时间,李显都会选择去一趟八仙楼,这并不是说李显就是想着要到那八仙楼上去享shòu

享shòu

,而是因为李显要听取麻九的一些可用情报的报gào



早在武穆元年,李显收服下麻九的时候,就着意于让麻九的青帮发展成为一个情报机构。

而如今,经过这数年的发展,在财力人力物力充足的情况之下,麻九的青帮自然是得到了长足了发展,早在一年多以前,麻九的青帮就已经在全大秦国各地开满了分舵,其它如八仙楼的分店,镇威镖局的分店,收购麻布的布庄分店,整个大秦国六州八十一郡之地,每个郡都有,有的县也有分派。

这些,都应该算是麻九分布在各地的眼线了,所以,如今,整个大秦国里,真zhèng

是做了到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保准比李显的官方情报要快得多。

而如今,麻九的秘密情报组织,正在缓慢的渗透入周边的蜀,晋,韩,魏等国中去,而为李显下一步的征战做着准bèi



莲花居内,李显正在细细地品味着这难得的味美佳肴。

在草原上啃了大半年的羊腿子,喝了大半年的羊奶,是喝得李显满身都带着股羊骚味儿,而如今能重新吃上这通过蒸煮出来的美食,虽然比不得炒炸之类,但吃起来,确仍然是觉得如此的味美。

“臣,锦衣卫总指挥使麻九见过大王。”门外,麻九终于是急急忙忙的从双当山赶了过来。

当初打算着让麻九入朝为官后,李显就很是恶趣味的给麻九取了个官名儿————锦衣卫总指挥使。

这个曾经明朝专用的代表词,如今确也是被李显给搬了过来。不过好在麻九他们不知dào

这个所谓的锦衣卫代表着什么,反正在他们的眼里,这就是李显新设的一个情报机构而已,仅此而已。

“坐,且边吃边说。”李显在自己标的论语里就写着食不言,寝不语之说,可是这会,他自己倒是不曾去追求这些,而是很随意的就让麻九坐下来,边吃边聊。

“谢大王。”对于李显的随意,与李显相处了这数年之久,麻九倒也是见怪不怪了,所以,略微谦虚了下,就坐了下来,可是真要让他用餐,他也是不敢的,只是借着那胡椅坐了下来,就着桌面上的空地儿,而把刚从怀里掏出来的一张张纸给平铺在了桌子上,方才道:“自大王西征乌恒之后,幸赖梁将军威武,而固守函谷关,让晋,韩,魏三国而不得寸进一步。”

“哦!!孤西征乌恒之时,晋,韩,魏三国竟然还出兵攻打过函谷关?”停下了筷子,李显颇是有些玩味的看着麻九,他还真没想到,这麻九让他听到的第一条消息,竟然就是这关外三国,乘秦国空虚之时,起兵同攻大秦。

“正是,相信隔个三两日,梁宽将军处就应该会处奏折传上来与大王。”麻九恭声道。

这等大事儿,麻九他也不敢捏造,李显只要一查就能查到的,自然是据实直说,只是因为李显刚从塞外回来,只所以到现在李显还不知dào

这件事情,估计也是因为那梁宽的奏报还在路上的原因。

“嗯。”李显不置可否的应了声,示意麻九继xù



反正这等大事,梁宽那自然是会有详细的战报传来,比之麻九这种暗中查访的肯定要详细得多,所以,李显倒不用去穷追猛问。

翻了翻,麻九又重下面处拿了张纸上来,轻轻地递到李显面前道:“据可造消息传来,韩,魏二国今年秋受到罕见的蝗虫灾,今年魏国几乎可以用颗粒无收来形容,连靠近魏国的韩,晋,燕三国之地,亦因为魏国的蝗灾而多少受到了一些牵连,如今,魏国国内已经民生大乱,各地匪患丛生。”

看了看李显没什么反映,麻九复接着说道:“据微臣安插于各地的内线传来消息,韩,晋,燕,齐,楚,五国都有出兵同伐魏国之意。”

略微沉呤了一翻后,李显断然对着麻九道:“传孤王令与董,舒二家,着他们二家尽量多贩卖粮食与魏国百姓,价格上适当放低一些,有何损失,由孤来付。”

“大王,这……这是为何?”对于李显的这个命令,可算是把麻九给弄糊涂了。

前不久,那魏国还出兵来准bèi

来他们秦国捞上一笔的呢,若不是梁宽善守函谷关,怕是如今函谷关都要被攻破了,到时候整个秦国百姓可就要有得苦了。

如此大敌,如今魏国因生蝗灾而生乱,这不正是削弱魏国国力的时候,做为敌人的李显,却竟然要命令自家的商队,低价卖粮食与那魏国,帮人家以渡过这个难关,你说这都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夫战者,国之大事也,非百姓之罪,今救百姓,乃人道也,不可不救。福祸各有轮替,谁无三寸休戚?”略带着微笑,李显一副很是大爱无私的样子。

“诺……”看了看李显那一副微笑的表情,麻九一时没想出个一二三来,也只得先应了下来。

其实,李显所谓的人道主义,完全就是狗屁,李显他若真要去做那什么仁君,爱民的形象,那也是争对秦国百姓,根本就轮不到魏国百姓的头上。

拿粮食去救济魏国百姓,那是在帮魏国高层在安民心,那是在绝对的资敌,李显可不会那么傻去做这种无本买卖。

可李显仍然坚持这般做,自然是为了收买人心。他在准bèi

收买整个魏国的人心。

魏国国小地浅民微,弹丸小国比那晋国也只多了一个州地。区区不过四州之地,民不过八百万。甚至于连当初的乌恒国人口都比这魏国来得多,如此小国,李显真要肯下得血本,领上二三十万大军,绝对可一举而定。

可惜的是,李显暂时还没有那个能力,因为夹在魏,秦二国之间,还有一个国力同样强盛的小国,晋国和一个前朝后人所建的韩。

晋国有个司马相如,如此一块难啃的骨头那自是不必说,而韩之地,因为乃是前朝后人所建,拥有正统的前朝亦都洛阳城,所以,韩之国,比之晋国,虽然在军事战力上有些低,可是其它方面,绝对会高于秦。秦国真要打韩,也是要花上很大一翻功夫的。

更何况,韩,魏,晋三国如今面对强秦,他们早已是暗中结盟,哪还会给秦各个击破的机会。

有见于此,所以,李显才会让董,舒二家之人多以低价贩卖些粮食去魏国,到时候打明了秦国的旗号后,大肆的做上一翻宣传,不愁魏国的百姓会更偏爱上秦国一点。

只要有如此一点点的偏爱,那对于秦国以后的征魏来说,那都是一件不可多得好的事。

在以后片魏的过程当中,所要受到的阻拦,那就会因为这一点点的粮食,而少上许多许多,少死上一个大秦军的军锐,那得比得上多少粮食呢?

如此投资,绝对是李显最挣的一个买卖。

~~~~~~~~~~~~~~~~~~~~~~~~~~~~~~~~玛B的,昨天医生说哥因为坐电脑前太久,而缺少运动,腰椎盘突出了……我说最近腰怎么老是这么疼,还以为床上运动做多了,原来竟然是这么个事儿……真你妹的背啊……

第二十八回 宿命

在八仙楼的莲花居内,同麻九谈了足足小半天的时间后,李显方才慢步的走了出来.

需yào

交待的,李显自然是点滴的细致的交待清楚,而需yào

了解的事情,李显也是一件不漏的全都记了下来。

如今大秦国国势转盛,正是君临天下,一统环宇之时,李显既然准bèi

着要开始踏上征战天下之路,这其中所要考lǜ

的事情自然是有着很多,而麻九这个把触角伸进天下各地四面八方的机构,自然就是李显关注中的重中之重。

漫步在街头,听着这人声鼎沸比之三年前足足是热闹了十倍不止的咸阳城,看着那一张张洋溢着幸福的脸,感受着这一份浓厚的繁华气息,李显却是从来都没有这般舒心的感觉。

这些,可以说几乎都是他李显一点一滴一手创造出来的,这一种真真实实的成就感,看在眼里,那是比着什么样的赞美都要来得强得多。

如今的咸阳城内,原本那废旧而残破的大街,如今早已经是被那平整而又大块的青石给铺上,这条足足可以让三两马车并行的大街上,而两边再也不是原本那些高矮不一或破旧不堪或富丽堂皇的杂乱门脸,而是被换成了统一的一溜平整崭新的楼房店铺,这些,可都是在李显国库逐渐丰盈之后,花了大价钱而统一推平掉原本老旧低矮的房屋而新做起来的。

这一条街,属正经的咸阳城北大街,本来就是李显属意的商业街,如今这般一改造,把这一条大街全部改成门脸儿成为了店铺林立的场景倒也属正常现像。

而如今整个咸阳城内,三***巷,七十二小巷,各巷子内,李显正在逐步的,坚实而有力的去改造这个城市,把原本那些低矮的,破旧的楼房全部拆除,由国家出钱,统一为这些贫苦百姓们造上全新的房子,如此,这般一改造之后,不但解决了这些贫苦百姓家庭里那种住房问题,更是解决了一个城市风貌。

当然,这一件事情,确也正是落实在刚从外地忙完水利兴修问题而赶了回来,现如今的工部尚书孔慎手上。

整个咸阳城内到底有多少破旧的房子,又要多少是需yào

全部推倒重新做的?这就将是一项压在孔慎肩上的浩大的工程。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孔慎还很年轻,可是,他确实是一位想做实事而能干实事的好官,如此重大的一件事情,李显交给了孔慎之后,李显就完全没有去再烦心过,而如今,看着这咸阳城内,一片繁忙的景相,以及那林立而起的一幢幢新楼,李显却是足以感到宽慰。

~~~~~~~~~~~~~~~~~~~~~~~~~~~~~~~~~~~~~~~~~~~~~~~~~如今既然已经认定了入蜀之策,而南征蜀国之事又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所以,一时半会李显这会儿倒是没了什么事情。

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得时辰还尚早,李显也就没打算着就这般直接返回王城内,而是调头转往东门而去。

东门外曾经设立的招贤馆,这是早上武穆元年李显刚登基称帝的时候,就已经设立于此了,然而,当时秦国国势衰弱,国内势力纵横交错,国外又尚有强敌相视,如此外忧内患者,李显那设立的所谓的招贤馆,又能招着何等样的人才呢?

而反观如今却是大为不同,如今的大秦国,先后灭掉了一直处于大秦国后方的大宛国和乌恒国这两个后顾之忧,国内又在李显这位大王的带领之下,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相,当然,最为特殊的一点是,如今朝堂之上,再无半个世家的影子,如此清亮如水的朝堂,是这天下间任何一个诸侯国里所不能看到的。

而有见于大秦朝内如今官员短缺的现像,李显也是特意的放低了求才的条件,这对于有志于从官却又苦无势力支撑的一些人来说,这等样的朝庭,这等样的国家,才是他们最乐意效忠的对像。

而这招贤馆,无疑是他们入朝为官的最好一条途径。

所以,相比于三年前的门可罗雀,如今的招贤馆却是可以用火热来形容。

在如今秦国朝堂上这种势力一片空白的基础之上,只要是真zhèng

的有识之士,都能看得出这一种机会的。

而李显,如今要来东门,也正是想着要过来看看这招贤馆。

~~~~~~~~~~~~~~~~~~~~~~~~~~~~~~~~~~~~~~~~~~~~~~~~~~东城门外,一间并不大的四合院子,虽谈不上什么窗明几净,但也算是小有风趣可言,其间,偶有三两厚生走动,亦是青衫飘扬,神彩昂然。

李显的四书六经三算术,早已是让麻九刊印了无数,而分销于大秦国各地。

经过这数年的时间沉淀,大秦国中,原本那些就读策论,赋论等老一些读物的才子们,如今再接受于李显这些新事物之后,在才学之上自然是能够更上一层楼的。

所以,如今大秦国内,偶有天资出彩的人物,亦是不足为奇了。

君不见那李家子嗣的李兴,平日里亦只不过是个才学平平的人物,可是读《春秋公羊传》不过年旬,就能为这春秋注解,可见天资之说,虽不成形,但亦是言之有物也。

带上三二护卫,李显就这般慢步往那招贤馆内走去。

就在这时,确不知从何处窜出一枯瘦男子来,横拦在李显面前,纳头便拜,口中喊道:“学生楚国上蔡李斯见过秦王。”

“李斯!上蔡李斯乎!”李显惊呼出声。

一直以来,李显身居于大秦国之中,虽然他不是那个曾经的始皇赢政,可是李显这位秦穆公手上,确正在慢慢的积聚着秦时的名将。

如白起,如蒙恬,如王翦,一直以来,李显都相信,他既然能来到这里,成为这大秦国的秦武穆王,虽然此王非彼皇,可是,在他相继发xiàn

了白起,发xiàn

了蒙恬,发xiàn

了王翦之后,他就知dào

,这就是他的宿命。

宿命中,他会有吕不韦,会有李斯,会有李牧,尉缭,这等一等一的战略家,更会有章邯,王贲这等勇将,更会有那樗里疾,甘茂,司马错,李信,魏冉,冯劫,王绾之辈。

这一个个惊才绝艳之辈,又如何能不让李显相信这一种宿命。

~~~~~~~~~~~~~~~~~~~~~~~~~~~~~~5555555555555,太激动,太感谢了,感谢豪少92你盖的两个章,你是第一个盖章地,这算是破了处了,,HOHO!!没得说的,今天忍痛也要坐下来更上两三章回报一下

第二十九回 臣择君,君亦择臣

始皇赢政能一统六国,靠的是先辈之余荫,靠的是商鞅变法后的即然利益,靠的是白起,李牧,蒙恬,王翦这些大将们的热血征战,然而,在秦一统六国,秦国,靠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斯.

建议拆除郡县城墙,销毁民间的兵器;反对分封制,坚持郡县制;又主张焚烧民间收藏的《诗》、《书》等百家语,禁止私学,以加强中央集权的统治。还参与制定了法律,统一车轨、文字、度量衡制度,制定统一律法,创造出小篆,隶书等字体,这一桩桩,一件件,功在当代,是利在千秋矣。

赢政之李斯,当有惊天纬地之才也。

然而,此李斯,他同样是上蔡人,同样是李氏名斯字通古,此李斯之才,又当如何呢?

招贤馆内厢院,李显、李斯二人相对而坐。

“敢问李卿上可有官身耶?”看着眼前这位如同冢中枯骨般的李斯,李显断然问道。

就在刚才,李显冒然间听到有个人在他面前告sù

他说,他乃楚国上蔡李氏李古通时,这对于目前缺少谋士的李显来说,这李斯意味着什么。

然而,就在李斯突然出现在李显面前的时候,在李显冷静下来之后,却对于眼前的李显,没来由的感觉到心里有着一点点的泄气。

此李斯,骨瘦如材,脸面苍腊而无血色,十指枯黄,或许是因着长久都没有沐浴的关系,一头长发,糟如乱麻,披纱带线,给李显的第一感觉就是,这真的是他印像中那位倜傥风流,有如神云之别的李斯否?

这并不是说李显取官就是要以貌取人,然而,如此这般人物,李显又如何能够给予自己足够的信心,去相信这般一位连自已外表体态都无法顾忌的人,会是那风流名士。

他可不会相信那所谓的是真名士自风流的说法。

“某曾为上蔡胥,掌钱粮古薄之责。”轻整整了身上这件已经穿了许久的青衫,李斯一脸从容的答道。

“楚之襄王,雄才大略,拥兵八十万,坐守荆襄肥饶之地,国富而民强,卿有王佐之才,何以赴秦耶?”

“斯闻得时无怠,今万乘方争时,游者主事。今秦王欲吞天下,称帝而治,此布衣驰骛之时而游说者之秋也。处卑贱之位而计不为者,此禽鹿视肉,人面而能强行者耳。故诟莫大于卑贱,而悲莫甚于穷困。斯久处卑贱之位,虽国富而民强,亦为困苦之地也,吾非世而恶利,自托于无为,此非士之情也。故斯将西说秦王矣。”

李斯的意思,是说现如今这世道,正是天下诸侯争那一统天下的霸业之时,而如今秦王欲要吞并天下,称帝而治,这正是如他这等样的寒门子弟出人头地驰聘纵横之时,而他李斯在那楚国却是处在一个小小的上蔡胥吏这等卑贱的位置之上,虽有王佐之才,可是,也只能看着天下群雄互争霸业而无能为力,而这小小的上蔡胥,却正是他李斯的最大悲哀,他李斯不是圣人,不能自托于无为,所以,他才会辞去这官位,西入秦土以投秦王。

“诚如此,卿何以教我?”点了点头,李显复又继xù

问道。

上面的回答,只能算是一个不错的辩士,而想要让李显对他另眼相看,那就需yào

他再给出些另外的大礼来。

“胥人者,去其几也。成大功者,在因瑕衅而遂忍之。昔者秦太祖之霸,终不东并六国者,何也?诸侯尚众,汉德未衰,故五伯迭兴,更尊汉室。自秦武昭王以来,汉室卑微,诸侯相兼,关东为六国,秦之乘胜役诸侯,盖六世矣。今诸侯服秦,譬若郡县。夫以秦之强,大王之贤,由灶上骚除,足以灭诸侯成帝业,为天下一统,此万世之一时也。今怠而不急就,诸侯复强,相聚约从,虽有黄帝之贤,不能并也。”

做大事者,就要能忍,不论别人如何的挑衅,亦是要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昔日秦国太祖李密之所以不能东进吞并六国而成就王霸之业,盖是因为前朝之余德还没有去尽而已,这天下间还是有很多人以汉室正统而自居的,可是自秦武昭王以来,汉室就已经名存而实亡矣,此时关外诸侯已是相互攻伐而大乱,乘此时,以秦国之强盛,大王之贤明,除这天下诸侯,必是如除那灶上跳蚤般,挥手可定也,若不然,错过这个时间,等天下诸侯相继强盛起来之后,他们相聚会盟,以共抗秦国,到那个时候就算是有上古黄帝之能,亦是不能吞并也。

“诚如此,卿以为当如何?”

李显自然是知dào

,现如今这会,正是攻战天下之时,因为,靠近于秦国的晋,韩,魏,蜀,楚五国里面,蜀,楚二国为大国,国中又是民富殷实,兵强马壮,若想攻下这二国,非得以倾国之利而不可。

而相对的在这之中,却有那晋,魏,韩三国,其中魏国是四州之地,晋国三州之地,韩国三州之地,三国一共也才十州之地,若举秦之国力,必可灭其二国。

李显的秦国在发展,而同样的,这天下间诸国也同样在进步,正如李斯所说,现如今各国间刚经过激烈的角逐兼并后,到得如今方才算是勉强稳定下来,虽然各国相互之间大战没有,但是小摩擦仍然是不断的。

照此情况下去,现如今这天下诸多诸侯国已经大致的确定下了各自的国土范围,而因为李显的存zài

,秦国却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而得到了长足的发展,此时,确正是大秦国优于其它任何一个国家的地方,而此时,确正好是大秦国出兵征伐他国的最好时间。

若不然,等时间一长之后,各国都稳步发展了起来,大秦国想再如现在这般,再去攻伐他国,那就完全是另外一番景相了。

“斯以为,我大军当先灭晋。”此刻的李斯一扫刚才的颓然样子,整个人突然之间意气风发,精神抖擞。

~~~~~~~~~~~~~~~~~~~~~~~~~~~~~哈哈,出乎意料之外吧,咱不是先打蜀,而是先打晋,谁晓得这其中的原因,谁晓得怎么个把晋给打下来????坐等你们那亮瞎眼的回复哦!!!哈哈

第三十回 毒士李斯

“灭晋??此意何解??”对于李斯的提议,李显不置可否.

他并不是一个不知dào

变通的人,虽然,在李斯之前,李显一直都在致力于灭蜀之策,甚至于连董,舒二家,包括麻九,凡是李显所能调动的外部力量也全都被调动了起来。

甚至于有见于蜀地多山地的现像,对于蜀地所用的步兵,李显亦是都有完全的考lǜ



对于那粗重的盾甲步兵,入蜀地自然是多有不合适的,反倒是那轻甲将士进入蜀地这种多山多丘陵的地段,才是最合适不过的。

只是一直以来,秦国坚持训liàn

的人手,都是以盾甲步兵这种兵种为主,轻甲的兵种,却是以长枪兵为主,所以,如今要入蜀之地,在兵种上的训liàn

配置就会要相对的要麻烦得多。

“斯之计,名为‘借道’,大王且看地图。”面对于李显的质疑,李斯却并没有显得半分的慌乱,却是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份绢质地图来,仔细的把这地图平摊于地上。

李斯以他那过份长的指甲,指了指地图上的魏国,一脸自信的微笑道:“大王且看魏国,魏国共四州五十三郡之地,其中八成以上之地,皆遭遇了百年难遇的蝗灾,而在国内民生一片危急的情况之下,周遭韩,晋,楚,吴,宋,鲁,燕七国皆想在这魏国之地分上一杯羹,魏国情势转危,以魏太祖曹评之能,斯以为,魏国如今所能走的唯一路线,必是合纵连横之策。”

不待李显说话,李斯接着道:“楚有蜀牵制,鲁国后有齐,燕国后有赵,此六国历来相互牵制,只需曹评能许得重利,此六国不足虑也,而韩,晋二国历来又与魏国相交好,斯以为,以曹评之能必能安住这二国之心,如此,魏国所要面对者唯吴国也。”

以手轻拍了拍地图上的吴国,李显继xù

道:“然吴之地,世居于江东,中间又隔着个宋国,宋之地虽不过二郡,国小民贫,然宋国之小,却是五脏俱全,那宋之献公赵芝更是人中之龙,吴之太祖孙贲,想兵进魏国,亦不可得矣。”

“而大王,居关中之地,离魏又相隔晋,韩二国,此时大王若派一能言善辩之士赴魏,言明其中厉害于魏太祖曹评,并许若愿以结盟共守,相信,魏之太祖曹评必欣然同意矣。”

“诚如此,又如何?”看着这一张老旧却是画得许多圈圈点点的地图,又听得李斯如此这般转来转去,却是险些把李显给绕晕了。

“如此,借或韩,或晋之道而盟魏,则二国之一当唾手可得矣。然斯以为,韩之顺公陆准比之晋之太祖司马相如,多有不如矣,此之借道之计,可一而不可再,斯以为,此计,当应于晋国之上。”

“借或韩或晋之道以盟魏,借道……借道……哈……哈哈,好,好一个借道也。若晋灭则韩,魏亦唾手可得矣。”此时的李显,终是反映了过来,不由得哈哈大笑不已。

这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假虞伐虢之计,假虞伐虢之计出自于《左传,僖公五年》,乃是晋国大夫荀息向晋献公所献之策,当时虞国与虢国二国当中任何一国,比之晋国的国力上都有所不如,可是这虞国与虢国二国之间却是世代交好,晋国国力虽强于其中任何一家,可是真要同时吃下这二国却也是不行的,所以,晋国大夫荀息就向晋献公出了个主意,让晋献公贿赂于虞国重臣,说是借虞国的路,去攻伐虢国。

在受了晋献公的重礼之后,虞国自然是大开国门,让晋国大军开赴入国去,可是,等晋国大军一路奔入虞国大门后,晋国大军却是突然反杀,在虢国还没反映救援过来之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个虞国给灭了,然后晋国收拾整顿一翻,转身就领着大军把个虢国也给灭了,通过这借道一事,而让晋国轻松的收获两个小国。

如今秦国所处的形势却正好与这晋献公差不多,秦国之国力,比之晋,魏,韩三个小国里任何一个国家都要来得强dà

,可是奈不住这三个小国他们一直都是相依相靠着,只要其中一国遭难,其它二国必定派兵来救援。

所以,就算秦国再如何强dà

,一时半会间,秦国想要吃下晋,韩,魏三国,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如今,这个能轻松吃下这三个小国的机会就摆在李显的面前。

诚如李斯所说,如今魏国是四面楚歌之时,正是最需yào

结盟帮zhù

的时候,而李显的大秦国,是离得魏国最远,是最不可能威胁到魏国的一个国家,因为在魏与秦之间,还隔着个晋,韩二国。

如此情形之下,若有善辩之士去往魏国言明其中厉害,并提出愿出兵协助于魏,相信,魏国是很乐意接受于秦国的结盟的。

而要派兵过去,这其中自然是要经过晋国,或者是韩国的道路。

以魏与晋,韩二国的关系,秦国想要借这二国中的一国而过去,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至时,只要等到秦之大军深入到晋国或者是韩国的国中腹地之后,再来个铁树开花,在魏,韩,晋三国中其它二国还没有反映过来之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而快速的灭掉其中一国。

如此,在魏国本身在受着蝗灾不能派兵救援的情况之下,晋,韩二国当中,只要灭掉一国,另一国则跟着必灭,如此,晋,韩二国之国土,必可归于秦之版图矣。

“汝可愿为秦之侍郎,常侍于正德殿前。”看着此刻,那意气风发的李斯,虽仍然是那般丑惨无力,然李显亦是不会于计较许多,他不是那闻名于世的唐太宗皇帝,选个官儿还得看你长得怎么样。

显然李显不会如此,只要你确实有才,就算你是个死亡,李显也照样能重用之。

而谏议侍郎之职,虽然只能算是个从五品的小官,连一般性的郡长史都不如,然而,这个谏议侍郎之职,却是给个三品大员,一般人也不会见得愿意换。

所谓的谏议侍郎,那就是天家身后的智囊团,是天子的手眼,专门负责为天家出谋划策的,属于天家的绝对心腹,如此近臣,只待熬出个头来,绝对是个一二品的大员,那是怎么也跑不掉的。可见得这侍郎之职的重yào

性。

“臣李斯谢大王厚恩。”边上,李斯一揖到地,一脸郑重地谢恩。

~~~~~~~~~~~~~~~~~~~~~~~~~~~~~~~~~~~~~~哈哈,大伙没猜到了吧,是假途伐虢计哦……话说兵家三十六计,咱要一个个的把他给全用上来,嘿嘿,求收藏啊收藏!!!!到现在才刚破三位数收藏啊……急眼了

第三十一回 毒士的毒舌

出使魏国的使臣,自然是非李斯莫属,而为表示诚意,大秦的武穆王除了下令让秦国巨商董家和舒家二家族加大魏国的售卖力度之外,亦同时让李斯带上了数万石的粮食,经由晋国之地,转而运往魏国.

李显这一手,不论是在魏太祖曹评亦或者是晋太祖司马相如,韩顺公陆准,甚至于其它天下诸侯来说,李显这么做,那都是纯属犯傻的行为。

要知dào

,在前不久之前,那魏国的大将王忠还带着魏国的大军,伙同那韩,晋二国一并儿出兵攻打秦国的函谷关呢。

前边还是敌人,而且是人家来欺负到大秦国头上来了,可是转眼间,这大秦国竟然自己白送人家粮食来救济敌国??这种事情,任是谁看在眼里,那都是觉得这秦国的武穆王已经是疯掉了。

据晋国司马相如传出来的消息说,那秦国的诸多文武大臣们,为着这事儿,可是吵得不可开交,特别是那位一直负责镇守于函谷关的梁宽将军,他镇守那函谷关,是与这韩,晋,魏三国大军有着最直接接触的领军大将,对于秦与韩,晋,魏三国的关系,他应该算是最为清楚的,在那函谷关上,双方之间,都不知dào

血战来回了多少次,在那函谷关下,亦是不知dào

倒下了多少双方的将士,所以,对于秦与韩,晋,魏三国来说,这双方之间绝对是不死不休的死敌状态,完全就没有半点缓合余地的那种可能。

可是呢?这秦国刚在前不久被那魏,晋,韩三国的联军给攻打过呢,虽然他们没有打进秦国来,可是,那也是死伤无数啊,可是如今,做为大秦国的武穆王,他竟然是讨好般的派出使臣去,并且还白送上数万石的粮食。

而当国中的文武大臣们问起的时候,这位王竟然只回复说什么,战者,国之大事也,非百姓之罪,今救百姓,乃人道也,不可不救。还说什么福祸各有轮替,谁无三寸休戚?

你说这都什么理论?什么叫祸福各有轮替,如今这祸可是不在秦国,而是在敌国,做为秦国的王,不想着怎么去消弱敌方的势力,反倒是去资敌,是个秦人,那都是会痛苦的,特别是如梁宽这种直接面对于韩,魏,晋三国敌军的统兵大将。

而据那司马相如说,这一切,都是因为秦国的武穆王,他在那所谓的招贤馆外碰上了一位楚国逃难而去的小吏,才有着这种疯狂的想法的。

当然,这里最应该感谢那位楚国小吏的人,应该是蜀国的太祖刘康,要知dào

,当初他们可是探听到消息说那秦国的武穆王已经是准bèi

着要领大军攻打他们蜀国了。

如今却是让这位武功赫赫的武穆王能改变了主意,改变了想法,去做一个慈善家,他们自然是需yào

感谢的。

当然,不管秦国里吵成什么样吧,对于秦国这种很有力度的支持,魏国的太祖曹评自然是乐意见成的,反正是白送的,为啥不收下,而以魏国同晋国之间的暧昧态度,由曹评开口向司马相如说上一声,让他们放开了关禁,让秦国的运粮队过来,这完全就是张张嘴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当秦国的使臣,那位据晋太祖司马相如说是从楚国逃难而出的小吏李斯领着他那庞大的运粮车队出现在魏国的边境线上的时候,魏太祖曹评是真心的笑了。

而曹评亦是给足了这位秦国的使臣的面子,是亲自带着朝中的文武百官,摆架城门外八十里处,恭迎着这位大秦国的使臣。

当十里长亭外,双方面对面碰上之后,而这一次的出使魏国,历时二个月之久的任务,暂时来说,已经算是完成了一半了。

“大秦国使臣李斯见过魏王。”李斯安然的翻身下了马来,作揖而拜。

此时的李斯,虽然仍然是那般一副干瘦的样子,但是,此时的李斯不论是精,气,神,还是着装方面,都比之以前大有不同。

曹评虽然年已是过了五十余,但是看上去并不怎么显老,而此刻,这曹评一身阳紫龙袍在身,龙行虎步间,确也是说不出的威严。

只看这曹评三两步就走至李斯面前,在李斯还没弯下腰去之时,就一把轻托住李斯,一脸微笑道:“李公一路辛苦,且随本王入都城,本王略备薄酒,以为李公洗尘。”

二人,就这般手拉着手,同上了龙辇径往城内而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双方之间禀着友好合zuò

的关系,而那曹评又是刻意讨好之下,这一顿酒吃的自然是其乐融融。

“斯闻魏国之境,内有蝗虫肆意,盗匪丛生,民不聊生,外有虎狼相视,有兵凶灭国之祸起于微末,如此外忧内患之难,敢问魏王,何以解忧?”下首处,李斯轻拂衣袖而起,躬身问道。

听得李斯如此说话,那曹评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此癫痫小疾耳,不足为虑,不足为虑也……李公且随我满饮此杯,如何??”

曹评已是举杯而起,示意李斯先饮为敬。

微眯了眯那双细眼,李斯确是面不改色的亦是举起酒杯示意于曹评,嘴上却道:“诚如此,斯定当回禀我王,言魏国已是无难矣,余下的那三十万石粮草和十万精兵就不用再准bèi

了。”

“呃……啊……咳咳!!!!”显然,对于李斯所说的,秦国竟然还准bèi

着三十万石粮食的事情,很是让曹评吃惊。“李公之言为何?秦王还备了三十万石粮草?是准bèi

送于我魏国的?”

“然也。我家大王有言,秦与魏,晋,韩三国乃世代邦交之国,秦之太祖与大王亦是世交之谊,闻知魏国受此灾难,我家大王心有不忍,只是一时匆忙,只备了二万石粮草而来,斯来之时,我家大王早以传令于全国,四处募集粮草三十万石粮草,着十万精兵压护,准bèi

开赴于魏国,与魏共抵外敌,如今既然魏王言魏国已是无难,斯自当快马发回于秦。”下首处的李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三十万石粮食,那是多少?这么个说吧,一石粮食够一百个大汉吃一顿,而三十万石那就是能养活几十万人了。

三十万石粮食啊,而且还是白送的,而就在刚才还被这位他自己给推掉了,这会的曹评那是悔的真想扇自己两耳刮子。

“别……李公万万不可啊……”此时的曹评那一张脸,原来还是红光满面,笑语如花的,可是这一会,一下子就变得愁云惨淡,死气沉沉起来。

没办法,那可不是三十斤或者是三百斤,那可是三十万石粮食啊,而且还是白给连半点情都不用受的那种,为了那三十万石的粮食,他曹评就算真豁出这一张脸去,那又有何妨。

“李公有所不知啊,本王这会那也是把哭脸当笑脸来使啊,这国内蝗灾肆虐,今年我魏国那可是颗粒无收啊,而周遭赵,宋,齐,鲁,吴,楚诸国,那都是对我魏国虎视眈眈,那是巴不得我魏国大乱啊,秦公如此急公好义,本王惭愧啊。”

“哦,如此,那本使自当据实回报于我家大王,然,我家大王曾有言,若魏王接受我秦之资助,当要与我秦永世好盟,永不背弃,不知魏王以为如何?”此时的李斯,就若是一个愣头青一般,嘴上轻飘飘的送出去三十万石粮食,却只要换回一张如同废纸一样的盟约。

秦国与魏国,那是相差着十万八千里啊,这盟约,有用吗?完全就是张废纸而已,最多到时候韩与晋二国攻打秦国之时,他魏国坐个壁上观就是了。

当然,盟约这种东西,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那就真的是一张废纸,需yào

的时候,那完全就是可以踩在脚底下的东西。

用三十万石粮食换取形如废纸一样的盟约,如此合算的买卖,曹评自然是欣然同意。

有此前提之下,双方那自然更是欢乐融融,其乐无比。

~~~~~~~~~~~~~~~~~~~~哈哈,这一章上来晚了,不好意思了各位,继xù

努力,今天仍然是三更!顺便求一下收藏啊什么的,让咱破个百

第三十二回 连环计之蛮天过海

事情比李显想像的还要顺利,这或许也是跟李显当年交给梁镇的那一本三十六计范本没有传出去有关吧,若不然,不论是曹评,亦或者是司马相如,再或者是陆准,只要这些精英级的人物,让他们看上一遍李显写的那个三十六计,相信,他们再对照眼前这么一回事,什么绵里藏针,什么蛮天过海,暗度陈仓,相信他们保准就肯定会明白李显这唱的是哪一出了.

但可悲的是,他们到现在还不知dào

,所以,李显这个假借着道义之举而行的假道德之事,却是如此简单的得以通过了。

以魏国与晋国的关系,在曹评许下秦国白送来的那三十万石粮食分上三分之一给晋国后,司马相如方才点头答yīng

下了这件事情。

晋国对于秦国如今已经是大开了方便之门,而让秦国的大军压着粮草缓慢通过。

而对于秦国派出的十万大军,李斯所给予的回答是让这十万大军增援魏国,帮魏国去抵挡北面燕赵之地的大军进犯。

白送粮食外带还白送将士替别人守国土,如此好人,绝对是天下难寻啊,有的时候,曹评在夜里醒来后,想想都会觉得自己以前老是随着那晋韩二国攻打那楚国是否做得太过份了,你看人家秦王这气量,那得多宽宏大量才行?

不说感动吧,但满心欢喜那一准是肯定的。

对于曹评,司马相如以及这天下间诸多诸侯们是如何个看法,李显自然是不会去管他,如今,李显,却已经是在安排好了朝中之事之后,转而就直奔这金州而来。

金州之外,大河对岸就是晋国的中州,只是要到对面去,却有个很大的麻烦,就是要渡过黄河这条大河口。

好在如今已经是金秋十月间,黄河河水已经是比较浅,人要只身就这般趟过去可能会有一点困难,可是若是骑在马背之上过去,确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十万大军,以蒙恬为主将,其它如王翦,白起,叶步,黄泰,方悦,吕亮,余新,郭栋等大小将佐,那是点了足足近百名左右,一并儿随着大军而去。

待得十万大军渡过黄河,至晋国的中州城外之后,早有魏国的大将王忠领着数千兵马并着魏国使臣和晋国的中州主将在那里接着了秦国大军。

二方相见,那自然是一片欢声笑语。只是蒙恬却以大军在外,主将者不得随意走动为由,不论那魏国的使臣亦或者是晋国的守将如何个劝法,蒙恬却就是怎么也不进城,就在这中州城外,黄河边安或扎下寨来。

~~~~~~~~~~~~~~~~~~~~~~~~~~~~~~~~~~~~~~~~~~~~~~~中军大帐内,蒙恬,王翦,白起,李斯等诸多将领分两列而坐,而上首处坐着的,赫然就是大秦国那位战功赫赫的武穆王李显。

此次伐晋之战,李显有意于躲在暗处,明面上以蒙恬为主,其它诸将为辅,也是打着着力培养蒙恬,王翦,白起等数员大将的意思。

毕竟,到如今来说,整个大秦国内,能够打仗的将领有很多,可是能够打硬仗却是很少,少到几乎是没有,全都是些半懂不懂的光靠着看了几遍时造要论这种书的人。连个系统的兵法战策都没有,这等样的人,又如何能当得将帅之责?

李显如此做,也是迫不得以,毕竟以晋太祖司马相如的领兵经验上的老道,就蒙恬,王翦这一群年不过二十五六的小伙子,在这个完全不着兵法,只讲资历的战场上,李显还真的很担心,这一群小伙子们玩不过那个老奸巨猾的司马相如,而白白的葬送掉了这一次难得的机会。

“禀将军,如今十四万大军并二十万石粮草已经全数渡过了黄河,尽入了中州地界,接下来我大军该何去何从,还请将军示下。”

做为此次明面上的主帅,也是这近百员战将当中官职最大的一员将领之一,蒙恬却是当先起声问道。

看了看蒙恬,又看了看帐下诸多大小将佐,李显哂然轻笑道:“在咸阳时,孤就着令此次伐晋之战将由蒙将军为主,孤当初既以委任蒙将军为主将,蒙将军大可按自己之意行事,无需事无巨细皆过问于我。”

“诺。”回身朝李显一礼后,蒙恬就转过身来,朝着帐下诸将朗声道:“本将受大王令,为此次东征主将,全责负于此次伐晋之事,还望诸将士用命。”

“诺。”帐下诸将皆起身应诺。

“诸位将军且看地图。”蒙恬一脸平静地走至案前,以手指地图道:“晋之地共中州,河州,晋州三州之地,带甲之士不过三十五万余。其中,晋州为晋国之王城所在,有兵甲十八万,中州七万,河州十万。赖李斯将军之妙计,如今晋国中州之地,以为我大秦大开门户,不知诸位将军对接下来之举有何妙计?”

帐下,诸多大将一番耳语后,有大将王翦第一个战出来,朗声答道:“末将以为我大军可乘此时机,鼓全军而上,一举而定晋国之中州,以中州为基点,传令大河之后的金州荀则将军,着荀则将军再渡兵马于中州,而后对晋国之晋州,河州二地徐徐图之,末将以为,定晋州六个月足矣。”

“不然。”边上白起此时却是站了出来,朗声道:“末将以为,王将军之计虽好,然耗时太长,其中变数太多,以魏,晋,韩三国之交好,若三国倾力一战,我受困于中州之十万大军危矣,末将以为,我十万大军,可以在此地等待后续十万石粮草齐备后一并上路为由,寻隙拖延在此地不走,而暗路着大军绕乌恒之地,急袭晋国之河州之地,如此,晋国中州,河州二地,当可一鼓而下矣,以二州为基,拨晋州之乱,当指日可下矣。”

“不知李斯将军以为如何?”对于白起,王翦二人之计,蒙恬不置可否,转而又问起李斯这位最近很是得宠的新晋将军。

眯着双细眼,李斯淡然答道:“本将意以为,在中州之地,当留死士三千人以为内应,其余诸大小将佐各安份领兵如前以为迷惑之势而直入晋州,所谓擒贼擒王,蛇无头则不行也,晋无司马则必生大乱。彼时,待晋州破,回军击中州,河州二地,大军一至必挥手可定也。”

三员大将中,王翦之策最为稳妥,只要守住这黄河之线,背靠金州之地,可谓是进可攻,退亦可守,只是,这计看是稳妥,却正如白起所说,此策耗时太长,其中如魏,韩,蜀,楚,诸国皆是变数,这等情况之下,最要不得的就是变数了,所以,总体来说,王翦之策属下策也。

而白起之策,所要仗着的无非就是一个快字诀,以如今之势,晋国的中州那是必然会被秦国给拿下来的,而如白起所说,相信靠近边境的河州之地,亦是可一举而定,如此,晋国三州已去其二,穿留一个晋州之地,就算再有多大的变数,至少中州,河州这二个州地已经是归于秦国所有了。

可是李斯之策,虽然看是最险,可是只要把这个快字诀给施展到了极限,快到要让周边诸国都不能反映过来的话,那么此计确是最能成功的。

诚如李斯所说,先一切照常仍然如前般领大军压着粮草直入晋州,待入得晋州之地后,三军齐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荡平整个晋州,诚如李斯所说,晋国一时间失去了司马相如的领导,余者中州,河州二地必然生乱,此乱一起,晋州之大军回压各处,晋国必灭也。

“李斯将军之计甚妙,却是与本将不谋而合矣,大王以为如何?”转过身来,蒙恬方才向李显请示道。

暗自点了点头,李显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斯,方才一脸赞许地对帐下诸将道:“诸位将军之计皆甚妙,然李斯将军之计确能为我大军带来最小的损失。孤自会传令与雍州的梁宽将军,着他加重函谷关兵力,以威吓韩国,使韩国不得救援晋国,余下者,就看诸位将军了。”

李显之举,算是简单的拾遗补阙了,然而,李显此一句,亦算是李斯之计中最为缺失的地方。

如此明显的缺漏的地方,李显不相信以李斯之才会想不到,可是李斯确是仍然没有说,所以,李显的这一句补充,看着是在给予李斯的一句赞扬的话,可反过来说亦算是李显给予于李斯的一点小小的警告。

“诺。”帐下诸将应诺相继而去,静等接下来的大战来临。

~~~~~~~~~~~~~~~~~~~~~~~~~~唉,俺这脑子不太好使了都,想着要有个完美的攻晋的计策出来,可把我给整惨了,这一章足足写了四个来小时,中间除了吃个饭外,其它时间都在想啊想的,总算是弄出来了,真是悲哀……

第三十三回 晋之鸿门宴

十万大军,少掉了三五千人会有什么感觉?那是完全就没有半点感觉的,诚有所谓人一过万,就无边无涯之说,这十数万人里面,突然之间少了三五千人,那是完全就看不出来的,何况这会儿,李显带过来的十万大军当中,还夹着着二十万石粮草运输车,还有民夫等等,这七七八八一算起来,那就是有十好几万人了,不说连营几十里吧,可是来个连营数里路还是正常的,如此情况之下,突然之间少掉这么几千人,若不是有心人,任是谁一时半会也是反映不过来的.

大将王翦被蒙恬给留了下来,并着他领着三千死士,坐守中州之首府,静待数日后的大军回扑,以为内应。

而同样的,白起亦是被蒙恬给分派到了河州之地去以为内应。

乘着如今情势一片未明之时,行此等事来,相信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障碍的。

而蒙恬这边,却仍然一切如常般,带着大军,压着粮草,直奔晋国的都城,晋州而去。因为,去魏国之路,就必须往这晋州而过的。

~~~~~~~~~~~~~~~~~~~~~~~~~~~~~~~~~~~~~~~~~~司马相如,晋国开国太祖,本为前朝晋州都督,后来天下大乱,国体纷崩,身为晋州都督的司马相如乘势而起,以晋州之地,而力压中州,河州二州以为根基,开国以为太祖,国号晋。

此时,年方五十有四的司马相如,可能是因为这跟他在位时间有关系,此时的司马相如,已经是身体发福直如一位肥鹅,走两步那都是靠晃着才能动两下的啦。

而在晋州境外,由司马相如长子,晋国的十八公子输,前来迎秦军诸主将入城去。言那晋国太祖司马相如就在城内摆宴相侯。

晋国太祖亲自这地儿,而蒙恬只不过是此次领军的大将,乃属秦臣,臣与诸侯王之间相见,诸侯王亲自相请,蒙恬为秦臣,自是不好推拒,也就半推半就的入了这晋州城。

若大的一个宫殿内,有宫蛾翩翩起舞于前,有美酒佳人陪侍于左右,蒙恬,李斯,黄泰,叶步,方悦等诸多秦国大将,皆一列席居右而坐,而左手处则是以晋国之十八公子输为主,其它文武大将相陪于左右,其中最有名的,当属那晋国之名将谢逊。

传闻这谢逊本中州离人,司马相如征中州时,谢逊起兵与司马相如相争于中州,十战而九胜,司马相如惊其为天人,后以重礼相拜,方请得这谢逊归顺于晋。

自得了这谢逊之后,司马相如更是如鱼得水,那是活跃非凡,而每每攻秦之战,总以谢逊为主将,若不是秦国占着那函谷关之利,加上梁宽也确实守城有道的话,怕是那函谷关早在许久以前就为这谢逊给攻下来了。

但饶是如此,那函谷关在这谢逊的攻势之下,亦常有岌岌可危之时,如此可见谢逊领兵之能,绝对不是Lang得虚名之辈。

而就在这杯酒交错之间,谢逊却正慢步走到那司马相如面前,借饮酒之名而以袖掩口轻声向着司马相如问道:“大王之意,以为秦之诸将如何?”

看了看远处那正襟危坐的蒙恬,李斯数人,又看了看谢逊,司马相如方才坦然道:“彼虽非上将,比之将军是多有不如,然亦为不可多得之将才也。”

“不然,以逊观之,此秦之将,必上将也,为首之蒙恬,李斯者,有上古先贤之风,危然襟坐,目无邪心,此必非常人也,来日必为大秦之脊梁,我晋之心腹大患也,逊有一计,愿献于大王,为大王扫除障碍,尽剪强人。”

“何所谓也?”

“逊已在墙外遍布刀斧手,只待大王摔杯为号,众刀斧手必一哄而入,转眼可把此等脊梁剁为肉泥,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仔细地看着手上的这个精巧的三足铜鼎杯,司马相如却是从末有这般仔细地看过手上的这个三足铜鼎杯。

一直以来,这个三足铜鼎杯,司马相如也只是把他当成一只比较精巧些的盛酒具而已,也仅此而已,除了觉得比较赏心悦目外,他就是个盛酒的器具,可是,今天,就这刚才,这位晋国的头号大将,他的心腹爱将谢逊竟然告sù

他,只要他摔下这只三足铜鼎杯,可能就会有十数万条性命而因为着他这一摔而永远的消失而去。

十数万条鲜活的生命啊这是。

而且这十数万条鲜活的生命里,将会有八成以上者都是秦国人。

这一个鲜红欲滴的致命诱惑就这般在他还完全没有准bèi

的时候而摆在了面前。

手指,小心而谨慎地转动着手上这个小小的三足铜鼎杯,司马相如生怕因为自己一时间忍不住内心的激动而把这只小小的精巧铜杯给摔在了地上。

一下子能除去秦国这个一直压在晋国头上的这个庞然大物的十万生力军,这对于晋国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喜事,可是,同样的,这其中的恶果也是让司马相如很是犹豫不决。

首先当然是魏国这个结好了几十年的盟友,如今秦国表现出对魏国超乎想你的友好,双方更有有意向于结好,若是晋国突然之间在这之中横插上一杠,不光是秦国会恨上晋国,相信魏国与晋国之间的盟约绝对会就此决裂的,而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等秦国回复了元气而来攻晋之时,晋国就完全没有盟友敢来帮他了,甚至会等来魏国的落井下石,所以,如此做等待他晋国的将只会剩下灭亡。

再者说,以秦国六州之地,千万子民,如今秦国更是占下整个乌恒国和大宛国的草原,十万兵马对于秦国来说,不过是二三年间就能回复过来的事情,而因为这么点损失而让晋国走向绝路,这是司马相如所不想看到的。

冷静的考lǜ

了许久之后,司马相如还是果duàn

的拒绝了谢逊这个很是诱人的提议。

“大王,机不可失,失不在来,大王三思啊。”谢逊一脸诚肯的向司马相如肯求道。

以谢逊那老辣的眼光,他自然是能一眼就看出,眼前这数员秦将里,个顶个皆是惊才绝艳之辈也,此时他们因着还尚属年青,经lì

不够老道,但假以时日,这一批人必为他晋国之大患也,为晋国将来考lǜ

,他不得不向司马相如建议就地格杀这些人。

“伯坚勿复多言,本王自有道理。”

“大王,三思啊……”谢逊,单膝而跪地,死死地肯求着。

秦国得如此才俊之士相助,不出十年,此等人物,必会一飞冲天矣,至时,别说是他小小一个晋国,便是绑上那魏国和韩国一起,又如何能斗得过那秦国矣。

“伯坚累了,且去后厢休息,此处自有本王招待。”冷冷地看了一眼谢逊,司马相如已经是冷下了脸色来。

“此天要绝我大晋矣。”仰头而灌下一整彀烈酒,任那点滴晶莹的酒露,合着丝丝点点泪水,倾洒在胸前,谢逊却是不管不顾,就这般摇晃着,佝偻着背景往那后厢走去。

看着那已经渐显苍老的背景,看着这位陪伴着他南征北战数十年的知已良朋,如此凄凉而去,司马相如在嘴角抽动间,很想就此把他给唤住,可是,那做为君王的尊严,却又让司马相如把那到了嘴边的话,又给死死地咽了下去。

回过头来,司马相如却已经是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只看此刻的司马相如,高举着那只三足铜鼎杯朝着殿下之人而朗声大笑道:“秦王义举天下敬仰,为百姓苍生而博纳百川,胸怀之坦荡,仁义之高尚,实乃我辈之楷模也,且借此杯清酿,代本王遥敬秦王之大义。”

“谢晋王。”下首处,由官职最高的蒙恬,站了起来,亦是举杯对饮而尽。

哈哈大笑间,确是显得晋与秦之浓情,从末有过的亲密。

~~~~~~~~~~~~~~~~~~~~~明天中秋节,小血在此提前祝各位大大们中秋节快乐,全家圆圆满满,幸幸福福,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和和美美,开开心心……钦此……

第三十三回 基石

“晋州之地,有大军十八万三千,皆晋国之精锐,分东西二营,驻守四门以拱卫京畿要地,王平将军,方悦将军,黄泰将军,余新将军听令,诸位将军且各领本部兵马,当在今夜一更前拿下四门,不得放走一个报信之人,尔等可能做到?”大帐中,蒙恬手持将令,双目炯然有神.

“诺。”王平,方悦,黄泰,余新四将轰然应诺。

“王翦将军听令,本将且予你精骑八千以为机动,策动四方,以保万无一失。”

“诺。”

“白起将军,李斯将军听令,二位将军,且随本将同攻晋州王城,以天亮为准,一夜攻下晋州王城之地。”

“诺。”

诸将接令后,皆鱼贯而出,而一直坐于边上默默看着蒙恬所为的李显亦是没有说什么。

晋州之战,将会是李显用以培养他秦国将帅的一个最好的平台。

做为一名合格的将帅之才,首先一点,他需yào

有一个超乎于常人的准静的心和一个精细无比的头脑,这些,是做为一个合格将帅的基本条件。

秦军中,蒙恬,李斯,王翦,白起,这四人都是很有着这方面的潜质的,所以,李显在灭晋之战这等样大事里,亦是给予了蒙恬,王翦他们最高的自由度,为的就是要培养他们的个人能力。

秦国,不能只靠着李显一个人,他还需yào

让这些未来的栋梁之才尽快的成长起来,来同他李显一起,撑起大秦国这个庞大无比的巨人,来走向这个世界。

而让鲜血来为他们当洗礼,用无数的累累白骨,来铺就成他们成长的阶梯,这才是一个最好的成长。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绝对不是空话。

而很幸运的是,他们遇上了李显,同样幸运的是,也让李显遇上了他们。

灭晋之战,相信,只是他们的开始,从此以后,整个天下间无论是诸侯大员,亦或者是贩夫走卒们,他们都将会记得,在这个世界的西北角处,有一个庞大而强盛的帝国,他叫秦,而在这秦里,更是有着一群铁血而能征善战的将军们。

晋国,就将是这些秦国新星们的崛起之路。

~~~~~~~~~~~~~~~~~~~~~~~~~~~~~~~~~~~~~~~~~~当夜幕笼罩在这一片歌舞升平的城池之时,西城门上,李显却已经是以手按在腰刀上,高高的站立在这西城门城头之上了。

而战争,就在这一片歌舞升平的世界里,就在这一片夜色当中,就在下一刻,将会彻底的打响。

亦不知dào

是谁,呼喊着那压抑不住的第一声惨叫声,晋州,这一座已经存zài

了数百年,而一片歌舞升平的城池,却冒然间,随着这一份突兀的惨叫而开始变得沸腾了起来。

“大秦儿郎,天下无双。”

“骁骑之志,天下无dí

。”

不知dào

从何时何处开始,大秦儿郎们的怒吼声,已经响彻于整个晋州城内外。

“大王,大事不好了,秦军反了,秦军突然之间全反了。”晋州王城之内,一侍殿太监,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入王城深处,而嘴上,自那灵魂深处而发出的那一片凄厉的惨嚎,却是怎么也无法掩盖得住。

“何事如此惊慌?”昏暗的大殿内,司马相如却是沉静如一副石雕般,安然坐于胡班椅之上,而看不出半点的慌乱。

司马相如,他就是晋国的灵魂,他就是晋国的擎天巨柱,是晋国的定海神针,有他在,晋国就不会倒,这一点,无论是哪一个晋国人,都是如此的坚信。

侍礼太监深吸了口气,而使得自己慢慢的平静下来,方才恭声道:“回大王,刚谢将军传来消息,言城外十万秦军在那蒙恬率领之下,如今已经攻破西城门,长驱而入了,谢将军如今正奔赴北营,点齐兵马,正往这王城而来。”

“嗯……”略带着些鼻音的轻嗯了声,司马相如却是略微有些失神的看向了那漆黑的深处。

耳畔中,仍然会不时的有点滴惨嚎声和着怒吼声传来。

司马相如的内心中,却是有着丝丝淡淡的悔恨,曾几何时,或许就在刚才,他的帐下之臣就曾劝过他,要他摔杯为号,以刀斧手把这些人砍成肉泥。

可惜,他没有。

站在一国之主的立场上考lǜ

,所以,司马相如没有如此做。

可是,就在这转眼间,那些个曾经他的刀下之魂,却已经领着大军,攻陷了他的西城门,而要打入这晋国来,准bèi

灭掉他整个晋国。

可笑吗?

悲凉吗?

或许都有吧……

深吸了口气,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给压在了脑海深处,司马相如挥手而起。

“着甲,本王倒要看看,这秦国之军又能耐我何?”

“诺。”侍礼太监,小心的为司马相如套上了那一套沉重的铠甲。

挂上佩剑,取过缨盔,司马相如仰天长笑而去。

然而,终究是司马相如慢了一手,而被蒙恬给抢占了先机。

在司马相如着上盔甲而奔赴王城之外时,整个晋州城内,如今几乎已经是尽在秦国的掌握之中。

晋国的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以及八个小城门,相继而失守,北营因为谢逊把大军皆带入了王城,亦是失陷了去,而晋州城内两个营的另一个营南营,亦是在随着王翦的加入,而被轻松的攻破,可以说,如今,整个晋州城内,除了司马相如还坐守的王城之外,其它已经是全部被攻陷了下来。

“禀将军,此次晋州之战,我军可谓是大获全胜,乘敌之不备,我大秦轻松而攻下东,南,西,北四城门,杀敌者不下五万之众,而被俘者更是不计其数。”边上,蒙恬,略带着些许兴奋的向李显汇报着。

“晋国,唯司马相如与谢逊为人中之龙也,不知蒙将军以为如何?”看着因为兴奋而略带着些许激动的蒙恬,李显却是一脸淡然的说道。

“诺,天明时分,末将必献司马相如,谢逊二人之人头于帐下。”

霍然间,蒙恬一个激灵,却是从那一份激动中而清醒了过来,诚如李显所说,晋国,唯司马相如与谢逊二人为人中之龙也,整个晋国,也是靠着这二人在撑着。

这或者是一个很可笑的事情,一个若大的一个国家,竟然只是靠着两个人在支撑着。

可是,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整个晋国,司马相如从文,谢逊从武,二人间,一文一武,征战天下,无往而不利。

晋国,一直能活到现在,而没有被灭国,靠的就是司马相如和谢逊二人。

而如今,司马相如与谢逊二人却还同样的活着。

相信,这个世界之上,亦只有死人,才会是可以让人最放心的一种解脱了。

“去吧……”轻挥了挥手,李显,确是淡然的轻闭上了双眼,和着那越来越激烈的喊杀声,惨嚎声和激战声,李显,独自一人,安然地享shòu

着这黎明前的黑暗。

~~~~~~~~~~~~~~~~~~~~~~~~~~~~~~~~~~嘿嘿,兄弟们,咱回来啦……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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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天下之将

“末将无能,请将军责罚.”大帐之外,蒙恬,赤着上身,迎着这早晨里那丝丝浸人的秋风,就这般直直的跪在地上。

天色已是大亮,可是,蒙恬却犹记得黎明前的豪言,他曾自豪的告sù

于李显,他定能在天亮之前,提司马相如与谢逊二人之人头献于李显帐下。

可惜,蒙恬他没有办到。

在有司马相如和谢逊这二人共同驻守的晋州之王城,又岂是蒙恬他一时半会间所能攻下来的。

“王翦,白起听令。”沉闷的大帐内,却是突兀之间,而响起这一声呼喝之声。

“末将在……”王翦,白起二人,踏前一步而坐。

“汝二人,各领大军四万,分攻中,河二州,不得有误。”

“诺。”王翦,白起二将,不做丝毫犹豫,转身而去。

“王平,方悦,黄泰,余新,尔等四人,各领本部精兵,分守四门,若有一人走脱,唯尔等四人是问。”

“诺。”王平,方悦,黄泰,余新四个,相互看了看,确是半点也不敢吭声,接了将令,那是转身翻身上马,各奔城门口而去了。

诸将,相继而去,独留蒙恬,李斯二人一站一跪于帐外,却是半点也不敢吭声。

蒙恬,李斯二人,做为这一支大军的实jì

掌权人,二人一正一副,本是相辅相成,可是,如今才只不过攻下了一个晋州城门,甚至于连一个主要的人都没有除去,这二人,竟然已经开始扬言要在天明时分,攻下晋国王城,而提司马相如和谢逊二人人头于帐下??

帐下大将自信那是好事,可是,自信过了头,那就是虚妄,是骄傲,为将者,身系百万将士,又怎可有如此情绪。

不知何时,那一扇紧闭的帐门,终于是掀了开来,李显踏步而出,然而,李显,确是如同并未成看到边上还跪着个蒙恬般,确就这般,缓步往晋国王城方向而去。

“蒙将军,且随我入帐,大王有请。”在见得李显缓步走远了之后,李斯方才转身,对身边一直跪于地上的蒙恬轻声道。

“大王让我入帐??大王不是刚走吗?”刚他可是亲眼看到李显缓步往前边走去的,这绝对没错,而且,李显是连正眼也没有看他们一眼的,可是这会这位李斯将军,竟然告sù

他说大王在叫他入帐。

这是为什么?

“蒙将军且随我来,斯必不会害你。”李斯带着些许睿智的精光,闪烁不定,而李斯确已经当先往李显的大帐中而去。

“哦。”有些踉跄间,蒙恬方才爬了起来,随着李斯而入帐内。

李显的大帐内,除了一张木板铺就的床,和一张木桌之外,别无他物。

而此刻,在这张木桌之上,却正留着一张薄薄的纸,刚劲的字体,跃然于纸上。

然而,李斯,与蒙恬二人,此刻却并不是为着这字而着迷,而是在为着这张纸上所写出来的内容而深深的陷入于其中。

那一脸的惊骇,已经是深深的出场了他们内心的平静。

“兵者凶器,将者危任,是以器刚则缺,任重则危。故善将者,不恃强,不怙势,宠之而不喜,辱之而不惧,见利不贪,见美不yin,以身殉国,壹意而已。”

“将不可骄,骄则失礼,失礼则人离,人离则众叛。将不可吝,吝则赏不行,赏不行则士不致命,士不致命则军无功,无功则国虚,国虚则寇实矣。孔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己”。

“善将者,其刚不可折,其柔不可卷,故以弱制强,以柔制刚。纯柔纯弱,其势必削,纯刚纯强,其势必亡,不柔不刚,合道之长。”

“夫将材有九。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而知其饥寒,察其劳苦,此之谓仁将。事无苟免,不为利挠,有死之荣,无生之唇,此之谓义将。贵而不骄,胜而不恃,贤而能下,,刚而能忍,此之谓礼将。奇变莫测,动应多端,转祸为福,临危制胜,此之谓智将。进有厚赏,退有严刑,赏不逾时,刑不择贵,此之谓信将。足轻戎马,气盖千夫,善固疆场,长於剑戟,此之谓步将。登高履险,驰射如飞,进则先行,退则后殿,此之谓骑将。气凌三军,志轻强虏,怯于小战,勇于大敌,此之谓猛将。见贤若不及,从谏如顺流,宽而能刚,勇而多计,此之谓大将。”

“将之器,其用大小不同。基乃察其奸,伺其祸,为众所服,此十夫之将。夙兴夜寝,言词密察,此百夫之将。直而有虑,勇而能斗,此千夫之将。外貌桓桓,中情烈烈,知人勤劳,悉人饥寒,此万夫之将。进贤进能,日慎一日,诚信宽大,闲于理乱,此十万人之将。仁爱洽于下,信义服邻国,上知天文,中察人事,下识地理,四海之内,枧如室家,此天下之将。”

此乃兵家之绝笔也。

无论是李斯,还是蒙恬,皆是有将帅之资,然唯缺少将帅之识而已,而如今,李显却是就在他们面前,而摆下如此惊世之兵家绝笔,小小的一张纸,确记录着惊世之良言,此等惊骇,自然是深入于他们的身心之中。

蒙恬,李斯二人,已经是痴然而入其中。

“谢大王厚恩。”不知于何时,蒙恬却已经是泪流满面于帐前,然而,蒙恬却并没有去管那许多,他已是翻身而恭敬的跪于那书岸前,狠狠地重重地磕了九个头。

此谓师之礼也。

蒙恬这一生,自天水郡校尉开始,虽然后来被那大宛国之人给掳入了大宛,可是,蒙恬却一直都没有放qì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优秀的,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在蒙恬加入秦国大军后,在他随着李显而横扫了整个大宛国后,这一份自信,理旬时刻的充斥于他的胸膛里。

随后,他被进封为卫将军,领凉州都督事,而如今,更是被李显任命为攻晋的主帅,意气风发间,在昨夜,他更是一举而攻下了晋国之国门。

他甚至于开始豪言,一夜间就要攻破晋国之王城,而生擒晋国太祖司马相如和晋国大将谢逊。

若是李显此刻没有留下这一份将训,蒙恬虽然知dào

自己有些虚夸,可是,他并不会请承认自己的错误,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错,攻不下晋国的王城,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太了不起的事情而已。

可是,此刻,他确看到了李显所留下来的这一篇警世之良言。

幡然醒悟间,蒙恬却早已是泪流满面而跪拜于地。

耳边犹还记得当初李显曾经与他们说起过,夫战者,国之大事也。

国之大事也,又岂能儿戏之?

李显之警世良言,蒙恬当以师以侍之。

第三十五回 连环计之树上开花

乘着天下间诸多诸侯还没有反映过来之前,李显施行假虞伐虢之计骗开了晋国的大门,从而从内部一举而攻下了晋国国都城门.

如今,白起和王翦二员大将已经在李显的命令之下,而发兵前往晋国的中州和河州之地。

唯晋州之地,此时却只剩下二万兵马,而城内尚有司马相如和谢逊所困首的近十万的晋军。

如此力量悬殊之下,很奇迹般的,晋国的近十万大军,竟然被李显的二万人给困住了。

为何?这当然不是李显在唱空城计,而是三十六计里的另一妙计,树上开花。

此树本无花,而树则可以有花,剪彩贴之,不细察者不易发,使花与树交相辉映,而成玲珑全局也。此盖布精兵于友军之阵,完其势以威敌也。

用假花冒充真花,取得乱真的效果,前边已作过分析。因为战场上情况复杂,瞬息万变,指挥官很容易被假象所惑。所以,善于布置假情况,巧布迷魂阵,虚张声势,可以慑服甚至击败敌人。

这就是所谓的树上开花。

这事儿说得来却也是有一个生动的例子。

话说三国中平三年,恒帝死,少帝即位,大将军何进在名士袁绍的鼓动之下,而诛杀十常侍,倒至朝庭大乱,而一直屯重兵于河内虎视眈眈于洛阳的董卓,奉大将军何进之令,与并州丁原,泰山鲍信一起,起兵共入京畿洛阳勤王。

然而,董卓内心不纯,对朝中大权早有凯觑之心,遂乘何进死,朝庭大乱之时,而先一步进洛阳,以把持朝政。

只是董卓常不得人心,而大军又都落在了西凉,一时半会没过来,于是,董卓在其女婿李儒之计下,使出了这树上开花之计。

在大营之中,每日洪声如雷般,四处旌旗招展,操练之声不绝于耳,而每日夜间,却又让大军偷偷出城而去,至第二日天明时分,这夜里偷偷跑出去的大军,却又衣甲鲜明的一队一队回入这营寨内,靠着此计,董卓愣是吓住了整个洛阳城内的大军不敢动半分,而让董卓顺利的等到西凉真zhèng

的援军到来,而彻底占据住整个洛阳城。

如今,李显的情况就与当初的董卓差不多。

援军一时半会间是到不到这晋州的,然而,内部的大军,确是纵横交错比之秦军那是要多得多。

李显,不得不使出这一手树上开花之策来。

夜里,或黄泰,或李斯,或余新,诸多大将轮翻带着大军悄然出城,至第二日天明时分,方才带着一身的风尘而领着大军飞也是的奔入城门来入大营去。

~~~~~~~~~~~~~~~~~~~~~~~~~~~~~~~~~~~~~~~~~~~~~~~~~~~~~~~~~~~~~~~晋国王城城楼上,司马相如与谢逊并着晋国其它一些军中大将们,确正在仔细地看着城内东西二营内的秦军。

很是意wài

,这已经是他们被困的第四天了,可是,在这四天里,除了头天晚上,那秦军疯狂的攻了一次内城外,这四天以来,却是并不见那秦军有半点举动,每日里除了那操练大军之外,却是也不见那秦军做些什么。

手指,在这城楼之上,轻轻地弹动着,司马相如好似无自言自语般道:“秦军困住我等,却只围而不攻,此却是为何?”

“回大王,臣以为,秦军如此,无非也就是三个可能。”边上谢逊接口朗声道:“此次秦军主将用那蒙恬也,蒙恬此人,以臣观之,用兵之上虽还略显稚嫩,然已是颇具名将之风,此次领十万大军,而骗开我晋国之城门,直击内部,可谓是天胆也,然能果敢留于这晋州城内,借势而威逼困守我等,却又不主动攻城,当是因为来时需掩盖真相,而不曾带得攻城利器,如今我王城内城高而墙厚,非人力可攻下,强攻只会图增伤亡而已,所以,老臣以为,秦军此刻,当是在制攻城利器,等攻城之利器完备之时,必是秦军疯狂之时。此其一也。”

“其二,秦军困守而不攻,当是在坐等援军渡河水而上,击河州而乱晋国矣,臣连日观那秦之军,昨日东营还刚末满,可是今日来的近五千余兵马,已是开始入主西营,秦军,大股部队过不了河州,却是分派小股部队而来增援,秦之主帅,真将才也,我河州之主将聂顺,竟屡次让秦国小股部队增兵于此而不自知,真庸才也。”

“其三,当是想着围困我王城内的近十万大军,待王城内军无粮草,兵无战心之时,秦军再一鼓而下矣。”

“诚如此,谢老将军可有何破敌之策乎?”边上,晋国的司空忙不迭的疾声问道。

“城外十万秦国虎狼相视左右,我大军此时士气低糜,军心已乱,万万不可出战,此等时刻,我大军唯有坐守内城,就看是秦之援军先到,还是我晋之援军先到了。”深深地叹了口气,便是如谢逊这等名将,一时半会间,亦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

他亦是只能指望着等那魏国或者是韩之国领大军过来,帮zhù

他们魏国解掉这一次危难了。

其实,若是此时司马相如敢冒出那等大决心,领着王城内的近十万晋国精锐大军,而杀出王城来的话,相信,此刻坐守东西二营的秦军,必会是被司马相如给完全吞吃掉了。

因为,此时,再整个晋州之内,亦只有区区二万余秦军而已,仅仅只有两万余人。

可惜的是,司马相如没有,老诚持重的他们,此刻却还在悔恨着自己的无知,而放了秦国这条择人而噬的狼入了晋国的大门,他们还在痛恨着那河州守将的无能,总是把秦国的小股部队给放了过来,他们还在期盼着韩,魏二国的援军尽快来到,以好解救于他们于威难之中。

他们每天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每天早早的爬上王城的城楼,观察着城外那秦国的大军,今天又来了多少人。

前天三千,昨天五千,而今天,虽然只有区区二千人,可是,只三天时间,这晋州城内,就已经增加了足足一万的兵马。

晋国一众大臣的心,都快要等得碎了。

而当中州之地,传回白起的战报,说秦国的金州大军,在王离,苏角二小将的带领之下,整整二十万大军,如今已经是有次的渡过黄河,北上而来,前头部队不出三日,必至这晋州城下。

当这一封战报传到李显手上之时,李显终于是安然的笑了。

他知dào

,他这一手树上开花之计,成矣。

第三十六回 晋王城下

当王离,苏角二将领着浩浩荡荡的二十万大军,兵临晋州城内时,白起,王翦二将已经先一步,令着数万精锐,回师晋州而来了.

如今,就在这晋州城内,足足有着近三十万的大秦国百战雄师。

黑压压的一片,压在这晋州城内。

而当李显,摆出了车架,显明了身份,身披九蟒吞天袍,腰跨长剑,稳坐于那高头大马之上,意气风发间指挥若定时。

当白起,王翦二将分别以枪挑起中州,河州二州之地的守将项上人头之时,城楼之上,那原本意气风发的晋太祖司马相如,一时间,却是体如铁石般,从嘴角处狂喷出一口鲜血来,轰然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大王……”

“大王……”

身后晋国诸将,急忙上得前来扶起司马相如。

“老天为何如此厚爱于秦,为何?为何啊???”倒躺在地上,幽幽醒来,然而此时的司马相如,却早已是泪如泉涌。

那一声声哀嚎之声,更是响彻于整个晋王城内。

秦国李氏一脉,虽人丁不兴,一直单薄可怜,然而,李家子嗣却是个个皆是人中龙凤,先是李昭,以一已之力,力压四方而挣下大秦国六州八十一郡之地。

李昭死了,大秦国的武昭王,这位喜好于铁血而战功赫赫的大秦国一代大帝长眠而去之后,却是让周遭诸多诸侯国们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们以为,秦国,自李昭之后,就会开始没落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是完全超出了天下间所有人的预料。大秦国竟然又出了一位武穆王,一位比之武昭王还要铁血,还要霸气而更具绝世枭雄潜质的大帝。

以秦国之危难,而兵退六国之敌,接着是西出塞外,灭大宛,平乌恒。短短不出三五年时间,原本一个危难到几乎已经快要灭国的国家,转眼间,就因为大秦国的这位武穆王,而变得开始欣欣向荣,一片太平盛世。

如今,秦国竟然已经强dà

到灭他们晋国,只在翻手之间的事情。

而反观晋国呢?

晋国,在司马相如和谢逊这一文一武二人的领导之下,倒也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态,可是,相比起秦国来,却是要相差的不止一筹。

再说司马相如他身边的子嗣。

司马相如光儿子就有二十七八个之多,可是唯一一位让他中意的,唯有那十八公子输,司马输。

回过头来,看了看那位站在谢逊身后,如今已经吓得脸色一片灰白,全身颤抖的司马输。再打眼看看城楼之下,那位总领着三十万兵马,意气风发间,顾盼生辉于左右,谈笑间,就将要覆灭整个晋国的大秦国武昭王,这位年龄足以做他司马相如孙子辈的少年人,司马相如谓然长叹。

天注定,要兴那大秦李家矣。

~~~~~~~~~~~~~~~~~~~~~~~~~~~~~~~~~~~~~~~~~~~~~~~~~~~~~~~~~~~~~~~~~~~“晋王,本王敬你是前辈,投降吧……晋,灭了……”城楼之下,李显高踞于马背之上,一脸淡然地看着城头之上那位瞬间就如老了几十年的司马相如。

“休想……韩,魏二国之援兵,即日即可赶到,到时候,本公子必领兵打破秦国,生屠你满门。”城头上,亦不知dào

是谁,尖锐着嗓子,在干声的怒吼着。

“对……大哥说得对,我们不能投降,我们要坚守到底,韩,魏二国的援军已经到路上来了。”

“对……不能投降……”

“不能投降啊父王。”

一时间,城头上劝司马相如不要投降的声音是连绵不绝于耳。

“我何时说过要降?”怒哼了一声,司马相如偏过头去,看着那些七嘴八舌,却是丑态百出的儿子们。

“李家子,我敬你是个人物,却莫要以为本王怕了你,本王征战天下之时,你还不知在哪里和泥巴玩儿呢。”

“韩,魏二国之援军,指日可至,你之大军若退去便罢,若不退去,来日本王必亲提大军,杀进你秦地,屠灭你整个秦国矣。”

“哈哈哈哈……孤正愁那韩,魏二国不出兵,晋王,谢你替我引来那韩,魏二国之兵矣。孤,八十万大军,一月而鲸吞韩,魏,晋三国成矣……哈哈哈哈……”狂笑声中,李显双腿一夹马腹,翩然转身而去。

身后,白起,王翦,吕蒙,李斯,王离,苏角等诸多大将,一字儿排开,随着李显的脚步,亦是相继而去。

城楼上,此时的司马相如,原本已经一片青灰的脸色,此时,更是已经变成一片灰暗。

“我说前些日我派人出城送信于魏,韩二国,为何如此容易,只稍微一冲就出了城,却原来这又是那李家子的诡计,伯坚,如此如何是好啊……”喃呢间,司马相如却是把一双细眼,直直地注视着谢逊这位号称晋国第一名将的大将军。

前些日子,在李显派出白起,王翦二将分兵攻略晋国的中州,河州二州之时,谢逊就曾经提议说要强攻留在城内的李显大军。

只是,当时司马相如给否决了谢逊的这个提议,理由是此时在这晋王城内,秦国足有十万大军入城,根本就没出去,而且周遭正陆续有小股的秦军部队而至,他们晋国可以求援于韩,魏二国,更可以有中州,河州二州之地以为屏障,完全无需yào

如此去与秦军拼个你死我活而白白便宜了魏,韩二国,所以,司马相如选择了安稳的等待韩,魏二国的援军,而错过了最好的攻击时机。

然而,到得如今,在中州,河州二州相继失陷之后,在这晋王城内,突然之间冒出三十万的秦国精兵之后,司马相如方才反映过来,他已经是中了那李家子的诡计矣。

当初,在这晋王城内,他秦军根本就是个空架子,根本就没兵可言。

所以,当初司马相如派人强闯出去报信,并不是说李显不想守住,而是完全就没兵可守。只能放任他们前去,李显唯一一点就是在赌白起,王翦二员大将攻下晋国的中州,河州二州之地的速度,比之韩,魏二国的援军更快一些。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对于李显来说,他是幸运的,而对于司马相如来说,他是可悲的,因为,如今摆在司马相如面前的却是那李家子已经领了三十万大军,坐守于这晋王城外,只等着那鱼儿上钩矣。

“父王言下之意,当如何?是让那韩,魏二国退兵吗?”边上那位被司马相如最为看中的十八子司马输,仗着平日受宠而挤了上来,轻声的向司马相如问道。

“退兵?为何要退兵?派个人提醒一下他们不就可以了吗?”司马相如有如看傻子一般,轻撇了一眼他这个平日里最为宠爱的第十八个儿子司马输。

“是。父王英明。”司马输讪讪地退了下来。

第三十七回 杀身成仁

晋州城,东营大帐内,蒙恬,白起,王翦,李斯等一众秦军大将皆就列在坐,而李显安然坐于上首处,却是李显正在聚众议事.

从刚才内城里那晋国人的口中可得知,现如今,晋国确实有从魏,韩二国处以求援兵而来。

李显从来就不是一位喜欢把危险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他总是喜欢把危险解决于未来之中。

所以,对于将要可能到来的魏,韩二国的援兵,李显所采取的唯一一个措施,就是让手下大将,把这二国之兵,给尽灭于路中。

“敢问大王,如刚才之战,大王又为何不一战而下晋王城矣?”边上,新从金州压着二十万大军而来的苏角站了起来,径直问道。

在苏角看来,那晋州王城,虽然是晋州的内城,城高而墙厚,可是,如今,他们的外城已经为秦军所占据,外援一时更是遥遥无期,城内大军士气低糜,兵无战心,更何况,秦军这方这会足足有三十万大军,若强攻之,不说一天,三五天时间之内,这晋州城必破。

可是,就在这种近乎完美的战例上,李显这位秦国的武穆王竟然选择先行退兵,这实在是让苏角这员并没有与李显过多接触的小将很是不解。

“兵者,诡道也。”撇了眼这员年青的小将,李显却只送给了这员年青的小将这五个字。

兵者,诡道也……五个字,这其中,又是概括了多少含义,多少发人深省的道理在里面。

看了看帐下诸多大将皆是一副低头思索的样子,李显深吸了口气,却是继xù

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说实在话,李显并不是一位合格的传教者,他的脑海中,有着无数丰富的知识,凝聚着中华上下五千年来无数伟人的智慧结晶,无论是史实,还是兵书战策,亦或者是富国强兵之道,在他的脑海里,他都有着一些详尽的理论知识。

可惜,李显并不是一位合格的传教者,他的知识,也就只能在特殊的情况之下,偶尔的传播出来。

比如现在。

就在这个时候,李显又最正确的理论知识,来概括总结了他现在所行的事情,这不单单是一种发人深省的传播途径,更是一种直观的现实体现。

“谢大王。”包括李斯这等一等一的才智之士在内,此刻,皆是心悦诚服的跪拜于地,示之以师之礼。

诚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大概也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了。

“白起将军,王翦将军听令。”

“末将在……”尚末回味过来,白起,王翦二将听得李显招唤,忙不迭站了出来。

“你二人各领精兵五万,分付于韩,魏二道,孤不管那韩,魏二国能带多少兵来,但二位将军务必要阻住此二国援军半个月时间,你二人可能办到?”

李显相信,有这半个月时间,不说攻破这晋王城,但要拿下这晋王城确是肯定的,关键一点也就是一个伤亡上的问题而已。

如今晋国亦只剩下这晋州内城这一小部分了,李显完全就不再需yào

以大伤亡来攻取这晋国,他只需yào

静静的等待,然后再辅以一些小计谋,相信,不出三五日,他李显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攻下这坚如磐石的晋王城矣。

“诺……”白起,王翦二将欣然应诺。

如今,白起,王翦,蒙恬三将,可以说,已经完全代替了李显以前手上黄泰,马起,项延他们的位置,而成为李显真zhèng

的左膀右臂,成为李显真zhèng

能对外的一把利刃,而且是完全独立的不用他李显再操心的一把利刃。

比起几年前的独乌恒之战,现如今这一次的灭晋之战,白起,王翦二人,独自领军在外,而拿下晋国的两个州之地,足可以这二人的能力,已经完全可以为李显独档一面了。

所以,对于这一次面对魏,韩二国的援兵,李显是很放心的让这二员大将各自领兵而去,阻敌于外。

~~~~~~~~~~~~~~~~~~~~~~~~~~~~~~~~~~~~~~~~~~~~~~~~~~~~~~~~~晋国王城内,司马相如高居于王坐之上,下侧,晋国大将军谢逊,及晋国司空,司马,司徒三公并御史大夫五人,齐聚于此。

这六人,除了那谢逊外,其它五人皆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乃是晋国的真zhèng

最高统治者,而晋国,也是因为他们的存zài

而出现。但是,此刻,灰暗颓然的神色却是显现在在场每一位老人的脸上,因为他们知dào

,此时,已经是到了晋国生死存亡之时。

自晋国开国以来,在晋太祖司马相如的领导之下,晋国,正如那袅袅升起的朝阳般,光芒万丈,虽然国土不过三州之地,民不过五百万,可是,经过司马相如和在场诸多位老人的努力之下,如今晋国的实力,早已是今非昔比。

晋国,不但是他们的祖国,更是他们的梦想,是他们的心血结晶所在,然而,如今,摆在眼前的是,晋国,马上就要亡于敌国铁蹄之下,这又如何能不让他们感到心酸。

“伯坚,如今韩,魏二国援军到了何处了?”抬起那有些无力的眸子,司马相如静静地冷漠地看着谢逊。

“回大王,老臣亦是不知,如今王城外秦军戒备森严,探马根本就出不了王城。”

要知dào

此时就在这晋州王城外李显最少亦是屯积了有二十万的精兵所在,如此多的精锐大军在手,枯守晋州这般一个小小的城,要是还能让司马相如把探马给派出去,那李显也就可以把手下那些个大将挨个拉得来砍一遍了。

司马相如一代枭雄人物,亦是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心里自然是明白这些的,只是,他仍然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在问着谢逊。只是得到的答案,显然仍然同他的最不愿想到的那个一样。没有半点可以有。

“那我中州,河州二州可还有残兵过来?”

“有些许兵马,但一靠近晋州就为秦军或收编或剿灭了。”

“这群蠢货,难道他们就不知dào

多集结些人来,在外骚扰秦军为我大军后援拖些时间吗?”一直安静地坐在那的司马相如,怒而拍案而起。

诚如司马相如所说那般,若是在晋州城外,不要多,只要云集上这么二三万兵马,就足够牵制住秦军的近五万的人马不敢妄动。因为防守,永远都是被动的,李显永远也不可能知dào

敌人的这二三万人马什么时候去打他。只要他们占着地利人和之势,与李显的大军周旋,为了要防守住这个不定因素,李显至少需yào

多安排出一倍以上的兵力去或反击或被动防守住这一股敌人,若真如此,李显在这支远在他国做战,而一时半会又没有支援的无根大军,可就要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

可惜,晋国的残兵败将们他们并没有那么做,而是一股脑的,一拨一拨的往回走,全自动的钻进了李显的口袋里去,如此,也无怪乎司马相如会如此的恼怒。

王座前,司马相如来来回回的走了数遍之后,终于是狠狠地咬了咬牙对着谢逊道:“如此下去,怕是那魏,韩二国援军未至,我晋国已是灭国矣,本王意以为,夜里,本王亲自领军突袭于南门,待战况激烈之时,伯坚你自带兵往北门而出,去城外整合残兵,以为我王城内应。”

谁也不能保证,谢逊如此出王城而去,是否会马上就死于非命。因为,城外可是足足有着秦国二十万以上的精兵守着,更何况,对于城外的情况,包括谢逊本人在内,是谁也都不知dào

会是如何。是否还有那晋国从中州或者是河州而来的残军,有的话又会有多少人?

双眼死死地凝视着那高居于王座之上的司马相如,许久,谢逊方才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道:“若事有不逮,还请大王看再老臣往昔情份上,照拂我家人一二。”

没有说话,也有言语,司马相如只是重重地拍了拍谢逊的肩膀。

男人之间的承诺,其实有的时候是很简单的,他们可能只需yào

一个无声的点头,或者是一个狠狠的熊抱。

“谢大王,逊……去也。”一拂战裙,谢逊拜倒于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后,转身,飘然而去。

这一去,若事有不成,唯死尔,身为晋国之大将军,必杀身以成仁矣。

第三十八回 英雄末路

秦武穆四年冬十二初九,历时三个月之久,秦国以借道之名,而行征伐之事,终于尽占整个晋国疆土.

而如今,秦国已经攻下了晋国的中州与河州二地,二十万秦国精锐大军更是已经死死地困守在晋国王城外,只待一个好时机后而攻破整个晋国王城,屠灭整个晋国。

凛冽的寒风,从领口子处吹进了胸膛之内,却是让司马相如感觉到内心更加的悲凉。

晋国的大将军,那位曾经与他司马相如称兄道弟,并肩而战几十年的谢逊,昨天突围出了王城,还没待城内的诸人燃起那一丝希望,今天,他的人头就被高高地挂在了两军阵前,现实无情地摧残着晋王城内所有人的视线和神经。

而此中间的从期盼到绝望的反差,是如此的让人无奈。

城外,那震天的鼓噪声和着那一声声整齐的呐喊声,此刻,又再一次的想起。

这是秦军第几次攻城了?是第十次吗?还是第二十次?城内,那些已经疲惫不堪的晋军将士们已经无心再去计算这其中的得与失了。

他们只有机械般的站立着,等待着死亡的招唤,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然而,出乎所有晋军意料之外的是,这一次,城外的秦军却并没有选择再一次的强行攻城。

而是选择了整齐的朝城**入了一排排的羽箭,朝天而射的羽箭?秦军不伤人的吗?

晋军诸将士们疑惑不解,好在有眼尖的将士,已经发xiàn

,原来这些羽箭上,还绑着张布条的。

“劝降信,这是秦国的劝降信……”远处,不知是哪一位早已是身心俱疲的晋军将士,在看到那羽箭上所附上的信的内容后,终于是忍不住激动的大喊出声。

他们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了,只待得一阵微风吹过,就可以把他们给吹进去鬼门关内,他们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可是,此刻,当这些晋军将士们,看到这一封封内容完全一模一样的劝降信时,他们激动了。

任是何等样的百战雄师,他可以漠视于别人的生命,但他们却更加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他们明白生命的可贵。

“我看看,给我看看……”

“三儿……念念……快给你家叔念念,都说啥了……”

“队长……秦人说啥了不?”……

“噗……”雪亮的刀光闪烁而过,却带起一蓬血雨,扬扬洒洒的飘落了一地,而原本那位叫三儿的小青年,此刻,已经是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温热的血液,在急剧的喷射而出后,终于开始变得缓慢而涌出,双手,双脚处,因为突然间失去了大脑,失去了可以供呼吸的喉管,而变得开始孪痉抽搐起来。

鲜血,染红了那一片泥土。

原本因为这一封劝降信,而变得一片混乱的内城,此刻,却是在突然之间变得一片安静。

这一刀,是晋国的另一位将军谢苗下的。他是谢逊的族弟,只是,无论是在才能见识上,还是在威望才德上,比之他那个哥哥谢逊差的却是不止一筹。

可惜,谢逊死了,他的人头就挂在了城外,晋国完了,谢家,同样也完了。

而对于秦国的恨,没有谁比谢苗更甚的。可是,他竟然在此时他最想报仇的时候,却看到了那秦国竟然无耻的使出了这一招劝降。这是谢苗所不愿意看到的,他必须去杜绝,所以,他选择了杀人。

“再敢妄言乱我军心者,本将军定斩不饶。”马背之上,谢苗双眼炯炯有神的扫视着前方,这些低贱而下等的兵痞们。

城楼之上,司马相如那原本已经死灰一片的眼色里,此刻,在见到谢苗如此,双眼处,不由爆射出丝丝如饿狼般的寒芒来,阴冷而锋锐无匹。

晋国,还是姓司马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肯定是,他永远也不可能姓谢。

然而,对于谢苗的如此做法,司马相如却并没有说什么,此刻,他的双眼却正被手上这一张薄薄的布片所吸引。

这是正经的秦麻,属于比较普通的布料子,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能吸引住司马相如的,却是里面的内容。

“晋若降,司为王,马为相,从此天下再无晋。”

简单而充满霸气的一句话。

司为王,马为相,从此天下再无晋。司指司马室,意指晋国王氏司马氏,而马则是指晋国的诸朝公大臣们,若降于晋,则司马氏立为王侯,其他朝臣,则依品极可入秦朝为官为相。

这就是李显对于晋国所开出的条件。

李显的意思很明白,只要你们肯降,那么封王拜相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这……秦人也太过无耻啊……竟使此等诡计以乱我军心。”

“唉,孙大人,你看这事可怎么只啊?”

“王老大人,你身为一国司徒,你倒是开口说个话啊……”

“李老大人……老大人……”

一时间,原本跟在司马相如身后,一副视死如归,准bèi

着与晋国共存亡的朝臣们,此刻,亦是开始交头接耳,切切私语起来。

“唉!!”看着这丑态百出的诸多朝臣,原本内心之中那仅剩的一点点锐气,亦随着这一声轻叹而远去。

随手甩掉手上那一条破布,司马相如倒背过双手,却就这般,慢步的走下了城楼,独自一个人,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王城内走去。

~~~~~~~~~~~~~~~~~~~~~~~~~~~~~~~~~~~~~~~~~~~~~~~~~~~~~~~~~~~~~~~~演武堂内,丝丝檀木的轻香,袅袅升起,环绕于整个厅堂内。

这里,是司马相如平日里习武的地方,多少年以来,司马相如已经记不起自己曾经在这里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这里,有他洒落的多少汗水与血水,可惜,如今,这一切已经都不在重yào

了。

如血般的残阳,把个司马相如的身影拉得老长,他不知dào

自己是什么时候才走到这里来的,但是,此刻的司马相如确正静静地站在这间演武堂内。

边上,兵器架上,此刻只放着一柄长柄的马刀,这是司马相如年轻时的武器,只是因为如今他年岁渐长之后,这一柄马刀,他才选择放置在这里,让他束之于高阁之上。

多少年过去了,曾经,靠着这一柄马刀,他司马相如打下了这若大的一个晋国,打下了这五百万民的晋国。

然而,如今,一代枭雄人物,终于亦是走到了末路之上。

手,轻轻地,轻轻地,颤抖着,轻抚着。

那往昔的寒芒,仿佛亦是感知到了主人的穷途,而变得一片暗淡无光。

眼角处,充满着留恋地扫过那一片有如狰狞虎狮般的盔甲。

虎狮吞天甲,这是司马相如他曾经的盔甲。

轻抚过那上面斑驳而挣扎的刀痕枪印,往昔那峥嵘的岁月,仿佛亦随着这一丝丝的痕迹而开始变得渺茫起来。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穿过这一身铠甲了?又有多久没有拿过这一柄曾经随着他南征北战无数年的马刀了?

嘴角处,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声微笑,轻轻地,脱去了身上那件锦貂披风,褪去身上那华丽的龙袍,就这般,一个人,吃力的,穿上了那一件沉重而冰冷狰狞的虎狮吞天甲。

“司马家的列祖列宗们,不孝儿孙司马相如从此与尔拜别了。”

厚重的马刀,在如血的残阳下,闪现过最后的余芒。

有斗大的头颅,随着那片寒芒之后,而冲天而起。

大秦武穆四年冬十二月初九,一代枭雄司马相如,在被秦军围困近三月之久后,终于是自刎于自家大殿之前。

随后,晋国在晋大太子司马烈的带领下,领文武百官,捧文武玺而跪迎秦王李显于殿前,称臣而去。

晋灭。

第三十九回 魏之谋乎?

“大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不知何时,院外,响起了蒙恬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喊声。

很难以想像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好消息,才会使得如蒙恬这般一位平日里冷静果决的人物,失态到如此的地步。

“进来吧。”书房内,李显却仍然是一副如此淡然的执着毛笔在默写着他的第一本章回体小说《三国演义》。

书房门被推开,却是呼啦啦间,突然涌入了十数人进来。

抬眼看去,蒙恬,李斯,黄泰,余新,吕亮等这些骁骑营的大将们,此刻却是一个不落的,全都一起挤了进来,这倒真是让李显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是何消息,让尔等齐至于此。”

“大王,魏国降了。”高举过手上的一份明黄色的绸布,蒙恬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而把这一个消息告sù

于李显。

啪嗒一声,握于手上的毛笔欣然掉落于桌上,墨晕染了开来,原本已经写得满满的一章纸,却因为这一意wài

之失而变得一片凌乱。

这实在是太让李显意wài

了。

魏国竟然降了,这怎么可能。

李显清楚的记得,他只让白起领着五万大军去拦截于魏国的援军,何以见得魏国竟然就这般的降了。

呼啦一声站了起来,李显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至蒙恬面前,一把夺过蒙恬高举过顶的绸布。

没错,鲜红的魏王大印,却正印在这上面,这是魏国的请降书。

“这是何时的事情,具体情况如何?”李显忙急声问道。

“这一份请降书是先一步送到的,具体战况如何,末将亦是不知,还有待白起将军分发战报而至后才能知dào

。”

握着手上这一份请降书,李显来回的在书案前走动着。

说实在话,此时的李显内心之中是完全无法平静下来的。

征魏之战,李显做过许多种的假设,而与李斯,蒙恬,白起等诸多大将们亦是密谋商量了很多套做战计划,可是,他重来就没有想过,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得到整个魏国。

蓦然间,原来一直在来回走动的李显确是突然站定住身形,冷声喝道:“黄泰,吕亮,苏角,王离听令。”

“末将在。”四将见得李显第一个点的将就是他们,忙不迭是喜不至胜的站了出来。

“尔等四将,速速轻装简从返回函谷关,汇合梁宽将军,兵出函谷关,配合王翦将军,当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韩之地,不得有误。”

“啊,不是去魏国?”原本兴致高昂的四将,此刻听得李显竟然是吩咐他们四将返回函谷关,代替梁宽,镇守函谷关,不由得大是失落。

“嗯??”森冷的目光,有如利剑一般,淡然地扫过眼前这四员小将。

“诺……”黄,吕,苏,王四小将忙不迭应诺。

随着李显的年岁逐渐成长起来,李显的战功威望却是越来越高,越来越重,到得如今,李显甚至于只需yào

一个眼神,就能让这些平日里桀骜不逊的小将们,变得服服帖帖,不敢有半分的不满,这就是一种威严所在。

“刘明,方悦,郭栋,荀则尔等四将亦即刻轻装简从,奔赴肃州,着萧谨兵压蜀国,以防蜀国乘隙乱我后方。”

“诺。”

“李斯,由你亲自领军五万,支援王翦将军,配合梁宽将军,一举而定韩之地。”

“诺。”

回过头来,李显方才把目光看向蒙恬道:“晋国之地新定,一切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我自会传令与国内,着调诸文臣守政于此,本王将亲领大军十万奔赴于魏,此晋之地,孤就拜托于蒙将军之手了。”

“末将愿代大王东征魏国,请大王成全。”单膝而跪下,蒙恬正式的向李显请战。

自上一次李显遗兵书绝句而训示于蒙恬之后,蒙恬在面对李显,却是显得更加的崇敬而不敢有半分的逾越。

“无妨,此次东去魏地之行,孤自有打算。”以不容置疑的口气,拒绝了蒙恬的请战后,李显却是并没有半分的轻松。

待打发走了一众大小将佐之后,书房内,此刻只剩下了李显一人。

手捧着这一份明黄的绸布,那绸布之上,那鲜亮如血的魏王大印,却是让李显百思不得其解。

魏之地,虽国小民贫,加上碰上这百年不遇的蝗灾,情形上是有些许的不逮,可再不逮那也不至于弱到这种程度。

白起,他只不过带去了五万的精锐大军而已,仅仅五万人,却打到魏国举国来降,如此只如那天方夜谭般的事情,又如何能让李显相信。

你又让李显如何去相信于这一份请降书,如何能相信于魏国的薄弱?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摆在李显的面前,这一份请降书,却是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难道,这是魏国合伪造的,而白起已经是遇难了,这只是魏国的一个计吗?

想到可能白起有难,李显不由得有些坐不住了。

秦国,如今看着强盛,一片欣欣向荣之态,可是,内里却仍然是脆弱的可怜。

将不过白起,王翦,李斯,蒙恬,萧谨,梁宽六人,余者皆是碌碌无为之辈。

若大一个秦国,竟然只有六员合格的将领,天可怜见,如此大国,就算有百万雄师又如何?

所以,不论是对于秦国来说,还是对于李显来说,白起都是重yào

的,他有着不可或缺的重yào

性。

白起,对于李显来说,他就是大秦国的未来希望之星,是未来的帅才也。

李显,不得不救。

不管这是不是魏国的计谋,李显都别无选择,白起,李显必须去救。

没有半分考lǜ

,匆匆交待了蒙恬一些事情之后,李显,就这般,领着十万精兵,奔赴于魏之地上。

第四十回 苦果

魏国,同晋国一样,亦只有三州之地,只是相对于晋国来说,魏国之地,要稍微小上一点,人口要比晋国集中一些而已.

许州,焦州,鹤州三州之地,其中许州的许昌城,做为魏国的都城所在,如今,据说白起的二十万大军,已经是结集在了许昌外。

当李显收到白起的战报之时,李显当时几乎是蒙了过去了。

他很清楚很明白的记得,当初在晋国的晋州城外,分派给白起的大军是马步军五万,可是,这会,这才过去了多久,传至李显手上的战报却是实实在在的显示,白起的大军是马步军二十万,并且,这个数字还在急剧的增长着。

二十万大军?而且还在急剧的增长着,以二十万大军,兵压魏国的一个许昌城,也无怪乎于那魏国的魏太祖曹评,竟然会定上请降书,以求内附。

而对于白起的这几乎是在瞬间拉起的二十万大军,李显却表示着极度的好奇。

而当李显真的就出现在这面前的时候,他才发xiàn

,原来,

第四十一回 陆准

陆准,韩之国公也,是为韩二代王,自韩之开国国主陆豹传位于陆准之手时,已是历时六年之久。

说得来,陆准也算是一位大有作为的贤明之君,自陆准接任大位以来,韩之国力比之上代国君那是足足翻了一倍有余。

相信,只要再给陆准三到五年时间,在晋之司马相如,谢逊等老一辈的这些枭雄人物死后,原本以晋国为中心国的韩,魏,晋三国联盟,将会转而改为以韩为中心国的一个大联盟。

由此可知,陆准之能当为几何。

然而,时不与代,如今,随着晋国被秦国吞并,而魏国又突然降于秦之后,韩之国,这个做为曾经的盟友国,如今,却已经是变成了最岌岌可危的一个小国。

灭国之危,已经是迫于眼前。

洛阳城,末央殿内,晋顺公陆准,这位有着一国明君之相的晋国二代王,此刻,却正一脸愁容的端坐于末央殿上。

殿下,韩之数位重臣老臣皆是正襟危坐于内,大气亦是不敢喘上半分。

就在刚才,就在他们还在商议着该如何去救援于魏国之时,噩耗却是先一步传到了他们手中——魏降了,就这般无条件的降了。

魏太祖曹评,这位曾经单枪匹马,就凭着一张利嘴儿,而打下诺大一片地盘,开创魏国一国之主的枭雄,如今,却就这般屈辱的投降于敌人,甚至于还附带上了这诺大一个魏国数百万的百姓。

他老了……

魏太祖曹评是老了,正如韩之先王陆豹一样,他们都老了,他们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热血,没有了曾经的那一份雄心壮志了。

可是,他陆准呢。

他陆准自问才能并不比任何一位先辈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他上位六年以来,韩之国力,足足比在先王手上翻了一倍有余。

一倍有余,这是什么概念,这若大一个国家,几百上千万的民生百姓,其中想让这国家的国力翻上一倍,这又需yào

多大的能力?

含心茹苦了六七年,眼看着这结局正在往完美的一面发展,可是,就这般,可能就在转眼间而成为一片泡沫,成为一个幻影。这种事情,谁又能甘心能忍得下去?

“诸公皆我大韩之重臣,如今我韩之盟友一死一降,而反观秦国之势,连下二国之地,却不见半点疲软,反更有虎视我大韩之意,不知诸公有何教我?”堂上,做为韩王的陆准当先发话而打破了这场中的平静。

“唯死战尔。”此时,边上一老将,虽已是年过花甲,满头花发横生,然而,此刻,却是第一个站了出来,声若洪钟般怒吼而出。

“韩老将军威武。某意以为当死战尔。”做为韩之左将军,位仅次于这位韩老将军的吴博吴老将军,这位曾经跟随于韩朝上代王东征西讨,而打下这若大一个韩之国的老将军,此刻,亦是挺身而出,力挺自己这位老上司。

“老将军威武,我等愿为大王死战。”

“我等愿为大王死战。”

“我等愿为大王死战。”

此时,在军方一个大将军,一个左将军,这二位军方大佬的先一步表明立场之后,一直跟随于这二位大佬身后的诸多军中重将们,亦是依次儿站了出来,不管是乐意还是不乐意的,亦都表了一下自己的决心。

“臣以为不然也。”就在这一片热闹的表决声中,确是突兀的穿插入一声低沉却又充满丝丝阴冷的声音来。

“李老狗,你又想搁些什子妖蛾子来?”脾气火爆的韩老将军,仗着自己的身份,却是对这位号称韩朝的丞相,韩朝的第一智囊给予了最深刻的警告,甚至于连李老狗这种极为辱人的话,也是给喊了出来,可以见得,这位韩老将军,对于这位李丞相的愤nù

,到底是到了何等样的地步。

然而,不知dào

是不是那古话说的丞相肚里好撑船这话还是因着别的原因,这位韩朝的李丞相对于韩老将军的辱骂却是半点也不理会,只以他那特有的低沉声音道:“秦之武昭王李思,于三月没于王事,战死沙场,而秦之新君李显,以十六岁之身,接替秦王之位,以二十七万败兵之将,先后兵退韩,魏,晋,楚,蜀五国之联军于国外,而外修武备,内振朝纲,于次年出兵草原,尽灭盘踞于塞外草原八百年之大宛国,三年复灭大宛。周遭五国,莫敢有言。”

“敢问我王,比之秦之穆公,王以为如何?”

“我之不如也。”想也没想,陆准就很是直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陆准,虽然号称在接位六年以来,就把这若大一个朝之国的国力整整给翻上了一倍有余,可是论开疆拓土的能力,比之那秦之穆公,那是相差的不可以道理计。

计算一个王最大的功绩处,却正是这开疆拓土的能力。而算来算去,他陆准最多也就是被评为一个守诚之君也,所以,陆准却是很直接的请承认自己不如这位秦王也。

老丞相却是并没有多做理会,只继xù

道:“秦之新君素以诡诈而著称,今秦以诡计乘虚而尽得晋之三州之地,又以绝顶之势,而兵逼魏国之地,魏太祖老弱无能,仅求身免而献出魏国,秦之国可谓是不费一兵一卒而尽得魏国三州之地,平白得千万百姓,百万大军,如此秦国,以本国六州之地,加魏,晋二国六州之地,尽有十二州,如此强势,若与秦三五年发展,以秦王之能,此必成霸王之业也,我王以为如何?”

深吸了口气,陆准郑重地点了点头道:“然也。”

他陆准也不是傻子,诚如李丞相所言,如今秦之龙盘之势以成,只待时日,便是那秦王一飞冲天之时。

而这一飞冲天之势,首当其冲的,就是他韩之国。

所以,不论韩朝内的诸人是做何打算,这若大的一个韩朝,他们都要做好足够的准bèi

,去迎接于秦国的征伐。

“如今摆在大王眼前的只有三条路,其一,当是派一能言善辨之士远赴蜀地,联蜀以抗秦之大势,然蜀之太祖刘康,亦如那魏之曹评般,老弱而昏聩无能,贪恋权色,守城有余,而全无进取之心,此一路,虽看似最为简单,却最是艰难矣。

其二,便是投靠于我韩之地身后的楚国,以楚之国力,抗衡于秦之大势,然如此,我韩之国亦名存实亡矣。”

那李老丞相,抬头看了看身遭诸多老臣,以及那上首处那位正在努力倾听着的年青大王,老丞相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气,却是久久而不得语。

“其三呢?还有第三条路呢?老丞相不是还有第三条路吗,是什么?”陆准见得这老丞相说的前两条路,都不是很理想,而这老丞相却又只把个第三条路给死死憋着不说出口,不由得他不心急的追问道。

“李老狗还不快说,你是想急死老子吗?”边上,那位韩之国的当朝大将军,亦是跟着急囔囔起来。

他是个火爆脾气,更是个急性子,最受不得这般托托拉拉的人,见得这李丞相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他那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然而,此刻那李丞相,却是抬起那一双无神的眼睛,缓缓地扫过再场的诸多人后,方才以那独有的低沉的声音,沙哑着嗓子道:“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碳,这最后一条路,便是如那魏太祖曹评般,乘秦国这条龙还在盘着之时,我晋国……”

“放屁,……放屁……放你娘的屁,李老狗你这个阴沉鬼,卖国贼,老子我现在就杀了你……”边上,那位火爆脾气的韩老将军,还不待李丞相说完,却已经是狠狠地一边骂着,一边扑了上来,好在边上诸多大小将佐们眼疾手快一把给死死地抱住了,要不然,就在这朝堂之上,两个韩朝最大的官员,此刻却是要在这大殿里给狠掐上一通了。

“丞相此言荒谬也……想我大韩,至太祖开国以来,历时五十三载,传至本王手中,本王一直兢兢业业,时刻如履薄冰……”

正这时,还没待这位韩顺公给吹嘘完自己祖上的丰功伟绩和自己的丰功伟绩呢,门外却传来急报声,“报……边关韩将军急报……”

“速速传上来。”原本还一脸得色的韩顺公陆准,此刻,已经是铁青着一张脸,狠狠地朝着门外喊着,他发誓,若是这韩将军传来的急报不是什么重yào

的消息的话,他一定会治那传令小兵一个半身不遂的。

只是,当陆准看到手上这一份急报之后,陆准那一张原本得yì

洋洋的脸,再一瞬间,就全部的垮了下来了,因为,秦军在秦国大将梁宽的带领下,已经兵出函谷关而来,百万大军压境了啊……

第四十一回 陆准

陆准,韩之国公也,是为韩二代王,自韩之开国国主陆豹传位于陆准之手时,已是历时六年之久。

说得来,陆准也算是一位大有作为的贤明之君,自陆准接任大位以来,韩之国力比之上代国君那是足足翻了一倍有余。

相信,只要再给陆准三到五年时间,在晋之司马相如,谢逊等老一辈的这些枭雄人物死后,原本以晋国为中心国的韩,魏,晋三国联盟,将会转而改为以韩为中心国的一个大联盟。

由此可知,陆准之能当为几何。

然而,时不与代,如今,随着晋国被秦国吞并,而魏国又突然降于秦之后,韩之国,这个做为曾经的盟友国,如今,却已经是变成了最岌岌可危的一个小国。

灭国之危,已经是迫于眼前。

洛阳城,末央殿内,晋顺公陆准,这位有着一国明君之相的晋国二代王,此刻,却正一脸愁容的端坐于末央殿上。

殿下,韩之数位重臣老臣皆是正襟危坐于内,大气亦是不敢喘上半分。

就在刚才,就在他们还在商议着该如何去救援于魏国之时,噩耗却是先一步传到了他们手中——魏降了,就这般无条件的降了。

魏太祖曹评,这位曾经单枪匹马,就凭着一张利嘴儿,而打下诺大一片地盘,开创魏国一国之主的枭雄,如今,却就这般屈辱的投降于敌人,甚至于还附带上了这诺大一个魏国数百万的百姓。

他老了……

魏太祖曹评是老了,正如韩之先王陆豹一样,他们都老了,他们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热血,没有了曾经的那一份雄心壮志了。

可是,他陆准呢。

他陆准自问才能并不比任何一位先辈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他上位六年以来,韩之国力,足足比在先王手上翻了一倍有余。

一倍有余,这是什么概念,这若大一个国家,几百上千万的民生百姓,其中想让这国家的国力翻上一倍,这又需yào

多大的能力?

含心茹苦了六七年,眼看着这结局正在往完美的一面发展,可是,就这般,可能就在转眼间而成为一片泡沫,成为一个幻影。这种事情,谁又能甘心能忍得下去?

“诸公皆我大韩之重臣,如今我韩之盟友一死一降,而反观秦国之势,连下二国之地,却不见半点疲软,反更有虎视我大韩之意,不知诸公有何教我?”堂上,做为韩王的陆准当先发话而打破了这场中的平静。

“唯死战尔。”此时,边上一老将,虽已是年过花甲,满头花发横生,然而,此刻,却是第一个站了出来,声若洪钟般怒吼而出。

“韩老将军威武。某意以为当死战尔。”做为韩之左将军,位仅次于这位韩老将军的吴博吴老将军,这位曾经跟随于韩朝上代王东征西讨,而打下这若大一个韩之国的老将军,此刻,亦是挺身而出,力挺自己这位老上司。

“老将军威武,我等愿为大王死战。”

“我等愿为大王死战。”

“我等愿为大王死战。”

此时,在军方一个大将军,一个左将军,这二位军方大佬的先一步表明立场之后,一直跟随于这二位大佬身后的诸多军中重将们,亦是依次儿站了出来,不管是乐意还是不乐意的,亦都表了一下自己的决心。

“臣以为不然也。”就在这一片热闹的表决声中,确是突兀的穿插入一声低沉却又充满丝丝阴冷的声音来。

“李老狗,你又想搁些什子妖蛾子来?”脾气火爆的韩老将军,仗着自己的身份,却是对这位号称韩朝的丞相,韩朝的第一智囊给予了最深刻的警告,甚至于连李老狗这种极为辱人的话,也是给喊了出来,可以见得,这位韩老将军,对于这位李丞相的愤nù

,到底是到了何等样的地步。

然而,不知dào

是不是那古话说的丞相肚里好撑船这话还是因着别的原因,这位韩朝的李丞相对于韩老将军的辱骂却是半点也不理会,只以他那特有的低沉声音道:“秦之武昭王李思,于三月没于王事,战死沙场,而秦之新君李显,以十六岁之身,接替秦王之位,以二十七万败兵之将,先后兵退韩,魏,晋,楚,蜀五国之联军于国外,而外修武备,内振朝纲,于次年出兵草原,尽灭盘踞于塞外草原八百年之大宛国,三年复灭大宛。周遭五国,莫敢有言。”

“敢问我王,比之秦之穆公,王以为如何?”

“我之不如也。”想也没想,陆准就很是直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陆准,虽然号称在接位六年以来,就把这若大一个朝之国的国力整整给翻上了一倍有余,可是论开疆拓土的能力,比之那秦之穆公,那是相差的不可以道理计。

计算一个王最大的功绩处,却正是这开疆拓土的能力。而算来算去,他陆准最多也就是被评为一个守诚之君也,所以,陆准却是很直接的请承认自己不如这位秦王也。

老丞相却是并没有多做理会,只继xù

道:“秦之新君素以诡诈而著称,今秦以诡计乘虚而尽得晋之三州之地,又以绝顶之势,而兵逼魏国之地,魏太祖老弱无能,仅求身免而献出魏国,秦之国可谓是不费一兵一卒而尽得魏国三州之地,平白得千万百姓,百万大军,如此秦国,以本国六州之地,加魏,晋二国六州之地,尽有十二州,如此强势,若与秦三五年发展,以秦王之能,此必成霸王之业也,我王以为如何?”

深吸了口气,陆准郑重地点了点头道:“然也。”

他陆准也不是傻子,诚如李丞相所言,如今秦之龙盘之势以成,只待时日,便是那秦王一飞冲天之时。

而这一飞冲天之势,首当其冲的,就是他韩之国。

所以,不论韩朝内的诸人是做何打算,这若大的一个韩朝,他们都要做好足够的准bèi

,去迎接于秦国的征伐。

“如今摆在大王眼前的只有三条路,其一,当是派一能言善辨之士远赴蜀地,联蜀以抗秦之大势,然蜀之太祖刘康,亦如那魏之曹评般,老弱而昏聩无能,贪恋权色,守城有余,而全无进取之心,此一路,虽看似最为简单,却最是艰难矣。

其二,便是投靠于我韩之地身后的楚国,以楚之国力,抗衡于秦之大势,然如此,我韩之国亦名存实亡矣。”

那李老丞相,抬头看了看身遭诸多老臣,以及那上首处那位正在努力倾听着的年青大王,老丞相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气,却是久久而不得语。

“其三呢?还有第三条路呢?老丞相不是还有第三条路吗,是什么?”陆准见得这老丞相说的前两条路,都不是很理想,而这老丞相却又只把个第三条路给死死憋着不说出口,不由得他不心急的追问道。

“李老狗还不快说,你是想急死老子吗?”边上,那位韩之国的当朝大将军,亦是跟着急囔囔起来。

他是个火爆脾气,更是个急性子,最受不得这般托托拉拉的人,见得这李丞相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他那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然而,此刻那李丞相,却是抬起那一双无神的眼睛,缓缓地扫过再场的诸多人后,方才以那独有的低沉的声音,沙哑着嗓子道:“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碳,这最后一条路,便是如那魏太祖曹评般,乘秦国这条龙还在盘着之时,我晋国……”

“放屁,……放屁……放你娘的屁,李老狗你这个阴沉鬼,卖国贼,老子我现在就杀了你……”边上,那位火爆脾气的韩老将军,还不待李丞相说完,却已经是狠狠地一边骂着,一边扑了上来,好在边上诸多大小将佐们眼疾手快一把给死死地抱住了,要不然,就在这朝堂之上,两个韩朝最大的官员,此刻却是要在这大殿里给狠掐上一通了。

“丞相此言荒谬也……想我大韩,至太祖开国以来,历时五十三载,传至本王手中,本王一直兢兢业业,时刻如履薄冰……”

正这时,还没待这位韩顺公给吹嘘完自己祖上的丰功伟绩和自己的丰功伟绩呢,门外却传来急报声,“报……边关韩将军急报……”

“速速传上来。”原本还一脸得色的韩顺公陆准,此刻,已经是铁青着一张脸,狠狠地朝着门外喊着,他发誓,若是这韩将军传来的急报不是什么重yào

的消息的话,他一定会治那传令小兵一个半身不遂的。

只是,当陆准看到手上这一份急报之后,陆准那一张原本得yì

洋洋的脸,再一瞬间,就全部的垮了下来了,因为,秦军在秦国大将梁宽的带领下,已经兵出函谷关而来,百万大军压境了啊……

第四十三回 金明论秦王

金明,年三十有六,本晋国晋州人氏,后因战乱随祖辈避居于韩,十四岁入军伍,历时二十余年,累计战功至韩之龙骧左武卫大将军,其人以骁勇善战而闻名于韩,与晋之谢逊,魏之曹豹三人并称河西三柱石,一直以来,皆受王命而领韩国精锐大军龙骧军驻守于洛州,以抵御于东面之楚国.

金明的履历可谓是很简单,很单纯,他就是一位从小兵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的爬到如今这个左将军位置的传奇般的人物。

到得如今,整个韩国内,不论是满朝文武百官,亦或者是朝野外之百姓,亦都视这金明为韩国韩康之后的有力接班人。

不多时,至殿外昂然走进来一人,缨盔贯甲,虎步龙骧,随着铁叶甲片之铿锵声中,缓步走来,睥睨间自有无穷威严相生于左右。

只见来将,大步直走至殿前处,方才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拜倒于殿下,洪声道:“臣,龙骧左武卫大将军金明拜见大王。”

“且起,且起。”王座上,陆准遥遥虚扶金明,以示意其站起。

待得金明转身归列入韩康老将军之后,陆准方才轻笑道:“刚才,孤王正与诸臣公们商议着秦国此次兵犯我国之事,如今秦武穆王挟大胜之余威,带甲五十万长驱而入,大将军以为我军当如何以御之?”

“此次微臣日夜兼臣自洛州而回,亦是为此事而来,但一时匆忙,尚为有定论,还请大王恕我怠慢。”乘着一拱手之际,金明朝座上的陆准使了个眼色后,从又归于韩老将军之后,以眼观鼻,鼻观心,稳如泰山而不动。

收到金明的眼色,陆准方才豁然一惊。

陆准亦是惊才绝艳之辈,不说其它,就说陆准在接手韩国大位以来,历时六年,把整个韩国之国力是往上整整翻了一倍有余这一件事上就可得知,陆准之才智,绝非庸俗之辈可比。

一直以来,他都是因为身处大位,而担心国家根本,遂才有些乱了方寸,如今,受到大将金明提醒,自然是豁然反映了过来。

此次之战,并非什么三千五千人的小战,亦不是什么三万五万的战役,而是国战,不胜则灭国矣。

此等大战,此等军机大事,又如何能公之于众,兑之于诸口舌?谁又能保证,此时朝堂之上,没有那三心二意之辈,毕竟,此时的晋国,所处的却正是劣势之上。

“无妨……大将军日夜镇守洛州,守我国门,劳苦功高,本王当于御园内设宴以为将军接尘。”轻挥了挥手,陆准很是感激的朝金明点了点头,然后方才转身朝诸臣公。

随意的处理了几件事情之后,陆准却是迫不急待的宣bù

散了朝会,而又着人传来韩康,金明,及其它几位军中大将和司徒,司空,司马三公,说是为金将军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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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见过大王,见过诸位将军。”御园内,凉亭中,金明却是最后一个到来。

“大将军辛苦……”

“大将军……”

“大将军……”

帐下,诸多军中大将皆是向金明热情的打着招呼,特别是其中一些年青的将领,他们曾多次追随于金明征战于外,对于金明的领军作战能力和他的机智那都是深深的佩服的,可以说,在韩国的军中,金明的威望,比之韩康这位老将军,那是高明的不知多少倍。

陆准亲自斟满一斗酒来,走至金明面前,高声道:“来,金将军,且满饮此杯,以慰将军之辛劳。”

“谢大王。”满满一斗酒,金明却是仰头一饮而尽。主与臣之间,就如多年知已良朋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陆准的帝王御下之术,在这一杯酒中,可谓是尽得人心,而身为臣者,能得主上赏识,得帝家如此垂青,此为将者一生又有何憾事可言。

轻放下酒樽,金明却是自怀中掏出一卷绢布来,细细地平铺在石桌之上,方才道:“且请大王摒退左右,我自为大将细细道来。”

朝身后挥了挥手,挥退掉周遭诸内侍之人,然而陆准的一双眼睛,却早已是盯住了金明拿出来的这一卷绢布来。

韩地之四州,晋,魏之六州,以及秦之汉州,金州,雍州,楚之荆州,樊州这些个与韩之国土接壤的其它诸侯国州郡之地的地形图却是很清晰的标注于其中。

这是一份很详细的地形图,可以说,有此图在手,足以抵得上十万精兵矣。

而此刻,金明却早已是换上一副冰冷的面孔,自石桌上拿过一支玉箸而指地图朗声道:“大王,诸位将军且看,此为我韩之洛,梁,渑,临四州,此为魏之鹤州,此为晋之晋州,此为秦之汉州,雍州。此为我韩与秦之交界函谷关,此次,秦之宿将梁宽领马步军三十万,兵出函谷关而来,如今已经兵临曲沃,不日就可至渑州州城渑池,此为秦之一路,二路乃秦之新晋大将王翦,同军师李斯二将,领精兵十万,一路势如破竹,如今已经兵破野王城,不日就可至梁州州城高梁。其三路乃是秦之武穆王亲领大军十万,从魏国鹤州出发,以大将白起为先锋,前日收到战报,我临州之新郑以为其先锋大将白起所破。”

“三路大军,一路主帅梁宽,其家族世代为秦之李氏大将,为秦之宿将也,梁家传至梁宽处,唯梁宽一人最为出彩,而至秦之武穆王上位后,梁宽常镇守函谷关,此人以善守而闻名于诸侯国,曾经此人凭函谷关之天险,以五万大军阻我三国三十六万联军二十七日之久,此人谓之良将亦不为过也。”

“二路主帅王翦,李斯,此二人,王翦骁勇而善战,自秦王李显西征大宛而出名,曾一刀而阵斩大宛国第一勇士,后更是独自领军五万,攻克晋之河州,乃不可多得之骁将,上将也,而其副将军师将军李斯,其人本楚国上蔡胥,后至秦国,为秦王李显所用,一计而破晋国,二计得魏降,此人之诡诈,非绝顶谋士不可得比对也。”

“三路主帅秦王李显,此人十六岁之前,一直默默无闻于世,整日只以诗书为乐,曾有书呆子之毁誉,然至其兄武昭王李思战死沙场,而被推上王位后,先以一已之力而兵退六国兵哉,平秦国之乱,二年举兵灭大宛月支氏,三年灭乌恒氏,四年灭魏,晋,如今举马步军五十万,号称百万大军,兵压我韩国,其人之能,当有惊天纬地之才也。”说到此,便是连金明这位位居韩国的龙骧左武卫大将军,此刻亦是变得一脸的惊诧莫明。

以前不系统的说还不知dào

,如今这般系统的一说起来,方才觉得李显的可怕来。

摆在明面上的如蒙恬,白起,王翦,李斯,梁宽,萧谨,除了萧谨一直都负责镇守肃州克制蜀国因为没什么大战,暂时还没什么名气之外,如何,白起,王翦,蒙恬,李斯,梁宽之名气,可谓是天下闻名矣。

而如今秦王李显继位才四年时间,他竟然就已经灭了整整四个国家,而韩国,马上就是第五个。

如此绝世枭雄般的人物,谁人不惊,谁能不惧?

第四十四回 金明论纵横

第四十四回金明论纵横场中丝丝的吸气声,便是连陆准这位号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韩顺王,此刻亦是冷不住狠狠地吸了口凉气.

一直以来,陆准都很自豪于自己的为政能力,自他上位以来,六年时间,整个韩国的国力足足是往上翻了一倍有余,虽谈不上什么开疆拓土吧,但是在守成之余,亦算是一位绝顶之士。

只要再给他十到十五年时间,陆准绝对相信自己有把握吞并掉魏国,晋国这两个曾经的盟友国。

可是,在这种同样的情况之下,那秦之武穆王,竟然只用了四年时间,就已经吞并了两个强dà

的塞外民族,而如今,转过头来,就把与他韩国国力不相上下的魏,晋二个小国一举而吞并了。

如此人物,当真是武功赫赫,威名天下矣。

“如此,该当如何以抵挡之?”陆准一双虎目内,闪烁着耀耀精光,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位号称韩国年轻一代的最顶级的大将。

说有多害pà

,那是假的,毕竟怎么说他们亦是属一方之人杰,虽谈不上有多惊天动地,但亦是不可多得的人物,只是对于如此武功赫赫之辈除了心生无限敬仰之外,亦是怀着莫明的畏惧,带着份心惊胆颤而已。

“大王勿忧,微臣以有对策矣。”朗声哈哈一笑间,金明抖擞精神,意气风发间以手指地图嘿然道:“大王且看,秦之一地不过六州之地,其中,凉,安二州常年受那塞外大宛与乌恒之劫掠,民不聊生,肃州之地又常有山越蛮夷作乱,其州郡之内百姓亦是苦不堪言,秦国内,唯雍,汉二州最为富裕。”

“秦之民不过八百万,兵却有足足八十万之巨,如此光军费开支,就将会是一个庞大到无法计算的数字,更何况,那秦之武穆王连年征战不休,如今兵吞于魏,晋二国六州之地,又出兵五十万于我大韩,大王以为,那秦国能在那魏,晋二国处留下多少兵马驻守?留守于秦之本土军士又有多少?”

“五十万……哈……哈哈哈,,那秦王能留守国土者兵不过二十万,而魏,晋二国处能留守者亦不过超过十万矣。”听得金明如此细细一分析,陆准稍一思索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那由李显举兵五十万,兵压韩国的巨大阴影压力,在听得金明这般一分析之后,不由得大是松了一口气。

是啊,秦国拢共也就六州之地,而这六州里面,又有四个州几乎都征不到什么青壮兵丁,常年只靠雍,汉两州顶着,哪些国家,就算那秦之武穆王再厉害,他又能征得上多少兵?八十万兵马,那已经是顶天的了。

八十万兵马,如今带到韩国来的就有五十万,而剩下的三十万,却要分守魏,晋二国六州加上秦国本土的六州,拢共十二州之地,在魏,晋二国刚平定,身后那大宛,乌恒二国亦是刚平定的情况之下,秦国,亦有多少兵马可以用?

要知dào

,此时的秦国内部并不稳,相信,只要其内部稍微有一点点叛乱,秦王出兵于韩的举动就会半途而费矣。

而想要让秦国内部出点问题,这实在是太容易了。

不说那魏,晋这两个新降国里的那些剩下的皇亲国戚,那塞外乌恒,大宛两个塞外民族可是被那秦王李显给屠得几乎灭族,这等灭族大恨,又哪是那般容易化解的?

这等深仇大恨,相信只需yào

韩国里派个智谋之士去随便挑拨一下,给他们点点火,保证他们会乱得不成样子。

再还有,如今这天下,乃是诸侯国的天下,秦之后方,虽然暂时是被那秦王李显以铁血手段给平了,但他的侧方可是还有蜀,楚这两上庞然大物的。

楚国想要入侵秦国可能有点困难,但蜀国要打秦国,那可是很简单的事情,而且这也是他们必须的出路,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要韩国许下足够的利益,相信就算那蜀国太祖刘康再蠢再昏聩老弱无能他亦是知dào

出兵的。

见得陆准那一抹笑意正逐渐爬满他的双眼,金明知dào

,眼前的这位年青而强力的王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金明方才继xù

道:“秦国虽看似来势汹汹,实则不然矣,我大韩有精兵三十万,若大王颁下全国征兵令,立可得可战之士百万不止,我军又有城池之利,只需紧守城池不与出战,秦军远道而来,至时只要晋,魏二国一乱,则王翦,李显二路二十万大军粮草必不能以为继,如此,我大军只需专心面对函谷关梁宽一路,梁宽善守却不善攻,臣愿领大军十万必为大王破之。”

“好,好好好……金明将军威武,我大韩有金明将军,此我大韩之幸,孤之幸也。”此时的陆准,哈哈大笑间,一扫刚才的阴霾,又哪还有半分的不痛快。

诚如金明所说,这看是来势汹汹的五十万秦军,那又有何惧之。

当下,陆准顾盼间以眼横扫亭下诸文臣,朗声喝道:“诸臣公,何人愿出使魏,晋,蜀,楚,大宛,乌恒六国?”

话落,边上就走出一老儿来,躬身道:“老臣李禀愿代大王出使蜀国。”

“李老大人万万不可,老大人年事已高,而蜀地又山重水隔,实是不便,臣肯请大王还是另换一人为好。”边上,金明在收到陆准的眼神示意之后,忙不致的站了出来阻止道。

这李禀乃是韩国太祖陆豹的授业老师,如今早已是过了古稀之年,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儿,走路都有些颤抖了,那蜀地重重大山环绕,山高水远的,谁又能放心让他出使那蜀国。

当然,这李禀如此一来,却也只是个抛砖引玉的意思,如今韩秦二国之大战在即,胜则存,败则灭国,当此乱时,国必有生妖孽于世,诸臣公当有怠慢侥幸之辈于其中,李禀,为韩开国太祖之授业恩师,一生忠于韩,而其本人,更是位居于司徒之责,此时站出来,以如此高龄说如此豪迈之话,又让那些后辈们如何能不出力。

好在能挤进这个凉亭内的人,都不是什么蠢人,李禀如此作为他们自然是看得明白的,反正这事儿也推脱不了,无非也就是一个远近的问题,何况说起来,那蜀之地虽然远,去出使的人却是最安全的,可比那出使晋,魏二国去做那挑拨离间的人要安全又容易的多了,毕竟如今那晋,魏二国,已经归属于秦,秦之新定,内中排除异已,检查那些容易生事的人自然是很严格的,所以,出使蜀国,并不是什么坏事,反倒可以说是个大好事,何况此时站出来代替李禀,还能收到包括韩顺公陆准,及大司徒李禀这位二朝老臣在内的人情好意,何乐而不为?

“微臣刘付愿代李司徒出使蜀国。”左侍郎刘付横出一步,抢先而出,接下了这个看似山遥路远,最为辛苦,却是有着最大好处的差事。

“如此辛苦刘侍郎了。”朝刘付点了点头,陆准很是满yì

的朝他笑了笑,相信有这一次的机会,只要韩国不灭,刘付他这个左侍郎的位置,当可以往上再挪一挪了。

“臣李德愿代大王出使楚国。”

“臣吕柄愿代大王出使晋国。”

“臣侯愉愿代大王出使魏国。”

好差事被刘付给抢了,剩下的差事,分发给朝中其它人,他们不知dào

今天的密谋那肯定是不行的,能够出使他国的,就只能是这亭上的诸人,这其中,陆准这位韩国顺公和李禀这位太祖授业恩师肯定要排除在外,金明升为韩朝主将,同那韩康一样,是要上战场统军对战秦军的,肯定也不行,其它几员将军,那更不用说,也都是要随着上战场的,所以,出使的人只能是从到场的三公和几位侍郎当中选。

没得说的,诸多侍郎只能是乖乖的自己走了出来接了这个差事。

见得堂下诸多臣如此乖巧,不由得大是得yì

的哈哈大笑,举杯遥敬诸人,一饮而尽。

第四十五回 骁骑之志

第四十五回骁骑之志曲沃城内,梁宽高坐于上,边上刚赶到的黄泰,吕亮,苏角,王离数将正汇合梁宽大军中其它诸多大小将佐安居于左右。

这一次梁宽奉李显之命,领马步军三十万,东出函谷关以征韩地,做为此路大军主帅,更得黄,吕,苏,王这四员小将支持,第一步就要拿下了曲沃做为基点,下一步则就是拿下渑州的渑池,然后坐等其它二路大军的汇师就可以了,这是李显给予于梁宽的一个大致的行军思路。

只是如此的成绩,却并不能让梁宽满yì

,虽然,梁宽善守而不善攻,可是这三十万兵马却是个实打实的数字摆在这,打个曲沃这等小城,竟然花去了一整天的时间,那接下来更加城高而墙厚的渑池城呢?碰上这等样的大城那又该如何?如此成绩,又如何能让梁宽这员主帅满yì



就在刚才,梁宽还仔细的问过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只善守而不善攻吗?按常理来说,善守之将,虽然可能不善于野战,但攻城战应该是很厉害才对,因为不论是善守还是善攻,都是城战,这都是一样的,属于相通的地方,可是,真的让梁宽他亲自坐镇中军提着大军而来攻城的时候才发xiàn

,竟然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小小曲沃城竟然打了一整天,死伤近三千人才拿下。

如此成绩,为三军主帅者,当难辞其咎也。

上首处,梁宽一脸威严的扫视过帐下诸将,转而朗声道:“诸位将军,本将接到大王旨意,让我军务必于月底前拿下渑州,以为三军汇师之地,不知诸位将军有何以教我?”

“啊……月底,那怎么可能,今天都初八了……”

“是啊……是啊……还二十余日,哪有可能啊……”

“将军还请跟大王说说为好,这二十余日太紧了……”

一时间,帐下诸多大将皆是惊呼出声,这不是一城一县,而是一整个州之地,若是按常规战场算法,以三十万大军,在占据以绝对的优势上风的情况之下,强攻一州十几个郡的地盘,那最少也要二三个月时间,若是碰上点抵抗,那就是来回拉锯战打上个半年一年的都有可能。

以三十万大军之强势,想要在剩下的二十二天时间里拿下整个渑州池,在这些将领们的脑海里,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冷眼扫过场中这诸多大将,发xiàn

,除了那黄泰,吕亮,苏角,王离这四员刚被李显派过来的四员小将一脸理所当然的昂然安座之外,其它诸多常随侍于梁宽左右的军中大将,此刻皆个个面红耳赤,一脸惊诈莫名之色,梁宽内心之中除了哀叹之余亦不由得怒火中烧。

曾几何时,他一直以为这些常年追随于他梁家,被他梁家人当成军中镝系的军中大将,他梁宽一直以为他们很厉害,甚至于梁宽还为此一度而瞧不起李显的所作所为,对于李显安排那萧谨,蒙恬,白起,王翦这些个新人为军中一方大将,甚至于连黄泰,吕亮,刘明这类小青年,亦个个都被李显这位大王委以重任。梁宽常对此嗤之以鼻,战场上,靠的就是经验,非老将又如何能领得军,可是,此刻,直到此刻,梁宽蓦然才发xiàn

,原来,真的是自己错了,是自己太自大了,秦王李显麾下之将,与秦王一般皆非常人也。

“住口……”低沉的怒吼声,在一片嘈杂声中蓦然响起。

冷眼扫过帐下诸多追随于梁宽多年的大将,对于帐下诸多大将那一份恐慌,特别是看到边上那黄泰,吕亮,苏角,王离这四员小将那已经摆在脸上的轻蔑,梁宽实在是忍无可忍。

抖手间,扔出桌上的战报,梁宽那原本低沉的嗓音,此刻,却正高昂得像愤nù

的狮子般,渐转转而高吭怒吼出声:“昨日,随着王令来的,还有一份战报,大王亲自己领军十万出魏之鹤州,兵伐临州,令白起将军为先锋,白起将军只领军五千,只三个时辰,就攻克临州之新郑。下一步,就是临州州城临汾。可是尔等呢,尔等领马步军三十万,一日一夜,死伤三千余,才拿下个小小的曲沃城,尔等羞愧否?若大王以十万大军而尽得临州城,本将领大军三十万,还尚未拿下一个渑州,本将又有何脸面再见大王,尔等又有何脸面再回咸阳城?”

“啊……这……这……怎会有如何人物?”

“那白起又是何人?怎会如此了得??”

“大王真神人也……”

“王佐,刘术,安意,廖仲,楚昭,陈云,陈震听令。”懒得再去理会于这些将领们的无知嘴脸,梁宽阴沉着一张脸直接开始点将。

“末将在……”帐下被点到名的七将,在恍惚间站了起来。

“尔等七将,各领兵八千,兵分七路,各取一郡,十日后,本将在渑池城内等你们,可有异意?”

“这……将军,十日取一郡,这……”被梁宽点到的七将,一时间是惊骇莫名。在他们的意识里,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可以十天时间攻取下一郡之地的。何况只有区区八千兵马,这要攻取一郡,更是让他们觉得是如此的为难。

梁宽对于这七将的惶恐却是理也懒得理会,直接转身对着黄泰他们道:“黄泰将军,吕亮将军,苏角将军,王离将军,本将给四位将军五万兵马,以主接应使,接应七路大军,不知几位将军以为如何?”此时,在认识清楚自己的能力之后,梁宽对于黄泰,吕亮这几员小将是明显的给予了足够的敬意。

黄泰,吕亮二人是最早跟随于李显东征西讨的一批将领,当初在李显刚组建骁骑营的时候,他二人就已经通过军中打擂的方式而成为了军中将领,算是骁骑营中最早的万夫长,而苏角,王离二人,却是后来加入的,所以相对于黄泰,吕亮二人来说,他二人的资格上就要低上一点。

当初李显也是有意的对于这些第一批跟随于他们将领们给予了足够的培养,如今这黄泰,吕亮二人也算是得了些李显兵法的真传了。

此时在接到梁宽的将令之后,黄泰,吕亮,苏角,王离四人低声商议了一下,那黄泰方才起身朗声道:“禀将军,末将四人奉大王令来此协助于将军,对梁将军之将令本不应置疑,只是我等四人,自入骁骑营以来,一直屈居于军中高位,却是寸功末立,每思及此实难心安也,此次伐韩之战,特求梁将军与我等四人一次立功机会,我等愿立军令状,只带兵五万,十日后必与将军在渑池城内汇合。”

“我等愿立军令状,请梁将军成全。”边上吕亮,苏角,王离三人,亦跟随于黄泰之后,单膝跪于地请战道。

“这……”梁宽一时间却是不知dào

该怎么安排才好。

梁宽已经开始逐步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而对于李显新提拔上来的年青小将而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可是尊重不等于就要能马上的认可他们的能力。

特别是对于黄泰,吕亮这一类人,他们是最早跟随于李显的军中将领,可是与他们同一批的人如那叶步,王平等人,都已经被李显安排入各州为州刺史去了,可是黄泰,吕亮他们却是与叶步,王平他们同入骁骑营的,此刻却还是默默无闻,更何况,比这黄泰,吕亮二人后入伍的白起,王翦,蒙恬诸将此刻早已是名传天下,所以,对于黄泰,吕亮等人的请战,梁宽迟疑了。

他就算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但他已经开始相信秦王李显的眼光了,秦王那一双眼的老辣,可是与他的年龄完全不成正比的。

“请梁将军成全……”黄泰,吕亮,苏角,王离四人再次请战。

抬眼看着那七员被自己点到名的大将此刻却是畏畏缩缩的是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再看这四员小将,如此的战意高昂,就凭着这一点,就算他们战场经验不足,光这一份战意,就已经把自己手下的诸多大将给拉得十万八千里去了。

骁骑之志,当是如此勇猛而精进矣。

一声莫名的轻叹亦不知从何处而来,梁宽默默地深吸了口气,终是点下了头。

第四十六回 锋火遍韩城

新郑,中军大营,李显正在批复着一些军中事物,他这一路乃是从魏国鹤州而出,转道攻击韩国之后的临州,虽然魏国自国主以下皆降于秦,可是,不可否认的是,魏国当中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不稳定因素在里面的,这还需yào

时间,需yào

李显的整理,而不论是魏国三州,还是晋国三州之地,李显皆是一致地托付给了蒙恬。

也因此,可以说,李显的这十万大军的粮道则完全是掌握在魏国人的身上,成如韩之大将金明所说那般,一旦魏国乱起来之后,那么李显的这十万大军则必陷入缺粮,又被人截断了后路的险境当中去。

但,李显相信蒙恬的能力,相信自己的战力。

李显就是打着一个乘其它国还没反映过来之前,就把个韩国给灭了。

所以,他给梁宽,王翦二支大军主将的将令都是一个月之内,必须拿下各自负责的州,以打通三州之间的粮道,然后三军汇师渡过黄河以击河东的洛州。

(韩国地图大致解说:韩国就是一个夹黄河两岸的小国,河西是渑州,临州,梁州三州,上至长治市,左到临汾市,右至焦作,河东的就是整个洛州,一个以洛阳为中心左起三门峡,右至郑州,下到平顶山,上以黄河为界的州。韩国与秦国以函谷关为界,以汾水划分国界。因为网站不能传地图上来,所以没办法之下,暂时就这么解说一下,如果有实在不清楚的,可以打开中国地图看看。)此时,李显这一路的先峰大将白起,已经领军一万,攻破新郑城,正一边分兵横扫周遭县城,一边准bèi

着攻取临州州城成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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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皱了皱眉头,李显略微有些沉重的看着手上这一卷细纸,这是麻九刚通过一些渠道而传来的信息,大宛国国主吉利反了,第二个不好的消息是那蜀国的刘康这一次不知dào

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也敢举兵二十万出蜀道而攻准bèi

攻取秦国的肃州。

秦,乱了……

好在,唯一一个可喜的消息就是这乱只在秦地以外的地方乱,秦之本地以及新得的晋,魏二国六州之地都还没有丝毫的乱起现像。

“哼……一群痴心妄想之徒。”

蜀国之乱与那塞外草原乌恒族之乱,这等事情再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李显并不能够确认是怎么回事,但是,以李显之智自然是分析得这出来,这事情八成都与韩朝中那位韩顺公陆准有关。

秦之地毕竟之有六州,民不过千万,虽然秦国经过李显这么多年的发展,早已经是今非昔比,但是,以不过千万之名,养八十万带甲之士,以秦国那原本已经赢弱到快要崩溃的底子,李显能保持住这八十万将士不崩溃已经是通天的手段了。

八百万名养八十万将士,这就是十比一的比例,等于是十个大秦百姓,就要养一个兵,而这十个大秦百姓里,可是连老弱病残妇儒等等一起算起去的。

你可以想像一下这其中的难度到底有多大,若不是这些年李显通过逐步的压榨董,舒二家以及靠着麻九这三家的财力支持,李显又如何能顶得住这般巨大的经济压力。

而这一次李显之所以这般大胆的让梁宽直接调兵三十万东出函谷关而来,这并不是李显鲁莽,而是完全经过李显郑重考lǜ

过的。

靠着李斯的毒计,骗过了韩,魏,晋三国,也骗过了整个天下的诸侯,而靠着李斯这一毒计,李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晋国之国门,去掉韩,魏,晋这个铁三角盟友国的一大强力份子。

而魏国曹评为何会投降的这般爽快?为何?当真是以为李显武功赫赫而吓到了那曹评了吗?

如果你是这般想的那就错了,而且是大错大错了,能为一国之开国太祖者,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人物?

就说那晋国之太祖司马相如你以为他是真的被李显逼得没办法,真zhèng

的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方才选择自刎于殿前,而坚决不做那降臣吗?

不是这样的,以司马相如之聪慧,他自然知dào

晋国若是为秦王李显攻破,那么,那司马家估计真的是要什么都没有了,秦王之李显,对于晋之司马家的嫉恨,特别是对他司马相如的忌惮,那是根深地固的,就算司马相如降了李显,等待他的命运仍然是会被李显一刀给杀了。

所以,司马相如选择了自刎于大殿之前,这样,在城破之后,为了堵住天下人的嘴,为了秦国的未来,李显就不得不选择让司马相如的后代活下来。

这是一种仁义的表现,是一种有容乃大的大胸怀,就算是做个样子,李显也必须让那司马家的人活下来。

这就是司马相如的算计,而相对于司马相如来说,魏太祖曹评一直以来表现的老迈昏聩无能,比之司马相如来说,他存活下来的机率却是要大得多,何况前面已经死了一个国主司马相如了,他曹评就不用再去死了,何况,他魏国今年因为受到蝗虫的灾害也确实严重了些,有那秦国人帮他们出粮以安抚民心,出兵以帮他们征剿甲方盗匪,他曹评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魏太祖曹评看似被李显的军威给吓破了胆而很是没骨气的投降了李显,可是,若是李显的大军在韩国的国土上战事稍有不顺,曹评这位曾经的魏国开国大帝保证会第一个反了。

因为他魏国只是投降了,国力根本就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

这其中的种种种种,李显心里自然是门儿清,国与国之战有的时候拼的并不是国力,而更是一种政治智慧。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李显毅然的下令一直镇守于函谷关的梁宽,举兵三十万,东出函谷关,与王翦,及李显本人这一路大军形成四面开花之势,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溃韩朝的防守,占据韩朝之城。

对于那蜀国以及那乌恒国的一些叛乱,虽然国内剩下的兵马甚至于都不足四十万,而且还被李显调给肃州萧谨十五万的兵马,而为了镇守新得的晋,魏二国六州之地,李显又分派了近二十万的兵马给蒙恬,可以说此刻,在秦国国内真zhèng

能拿得出手来抵抗那乌恒国的兵力甚至于都不足十万。

可是,李显对于自己的判断却仍然是一片清明。

近五十万大军,兵围韩城,以王剪,白起,李斯三将之能,加上梁宽这员累世当朝宿将,区区韩国,就算有那么几位惊才绝艳之辈那又如何?

他们,也只能是成为我大秦国诸多大将们的踏脚石而已,其作用,无非也就是再一次提高秦王帐下诸多大将们的名声而已。

第四十七回 金明的逆袭

新郑之后是成皋,成皋之后是当阳城,若攻下当阳城,就等于算是攻下整个临州,下一步就可以北渡洛水兵围洛阳城.

这就是李显一直以来所走的路线,李显,他要以最快速度攻下临州城,也只有走这一条路。

新郑在白起的突击之下已经被拿下,算是在临州有着一个落角点,而下一步之成皋,就是李显的目标。

成皋,做为临州的州府治所所在地,其城的高大与坚固程度,虽然比不得洛阳这等千年古都之王城,但是,那近六丈高的城墙,亦可以算得是一座雄城矣。

而此刻,李显领着十万大军,却就正在奔赴成皋的路上。

烟尘起处,除了留守在新郑的大军之外,余下的军马,几乎都被李显给带了出来,先锋大军已经过去,而后路大军此刻却正由李显亲自带领,长长的一条长龙,滚滚烟尘遮天敝日。

正这时,猛听得自两侧一声梆子响起处,“放箭……”

“放箭……”

“放箭……”

一时间,喊杀声一Lang高过一Lang,排山倒海般随着那一片片的箭雨而下,噗噗的利箭入肉声,只一拔箭雨就足足的射倒了三五百的秦军精锐。

“列阵……”高吭的怒吼声,夹杂着李显那独有的低沉嗓音,在一瞬间而响彻整个战场。

这一批秦军,皆属于军中精锐中的精锐,乃是随着上代秦王李思东征西讨数年之久,而后又被李显给挑了出来而组成的类似于禁卫军的兵种。

其军中的甲胄,兵器皆是全大秦国最为精锐的,而他们的反映,亦是不愧对于李显的注视,在突然受到韩军的突袭之后,迅速的就地而列成盾阵,以防卫四周,团团的把个李显给围护在中间。

两侧山林间,那高高竖起的玄青色大旗上,一个斗大的金字却正绣于其上。在当空烈日的照射下,那一排排鲜明的甲胄正以极快的速度而一字儿排开,随着那如波Lang般自中间而分开来的士卒处,此刻,却正见得一员顶虎猊金甲的大将,拍马慢步而走出来。

“哈哈哈……某家在此已等侯秦王多时矣。”

抬眼四处扫去,两侧那并不高的山林中,此刻早已是旌旗密布于左右,寒气森森,人影重重,怕不是足有十数万大军在此。

抬眼看看那两侧高高举起的玄青色金字大旗,再看看那一员威风凛凛而座的虎将,李显哂然一笑高声喊道:“来者可是金明将军?”

“正是某家,秦王是否很意wài

?”马座上,金明仰天哈哈大笑不已。

秦王李显之赫赫文治武功,任是谁亦是知dào

的,可以说,秦国能有如今这般田地,九成九以上都是眼前这位年青的秦王。

金明他对这位有如传奇般崛起的秦王有着最深刻的了解,金明手上所掌握的资料,可以说是从李显自出生之日起,一直到这会,李显所有做过的事,他都一一的掌握。

四年前的李显,完全就没有什么出彩之处,除了把秦国那几本赋论,策论给读得滚瓜烂熟之外,完全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亲王。

他手无负鸡之力,他脑筋粗笨根本就不通什么治国安邦之策,可是,就在秦王李思倒下去,在这位自号武穆王登基的那一刻,这位从前完全就没有半分出彩的地方人,却有如鬼神附身了一般,只手而退六国兵围,一年灭大宛月支氏,二年平乌恒,四年灭魏,晋二国。

而如今,秦国五十万大军,正兵围韩城而攻城掠地。韩国,遍地战火。

金明,年三十有四,他自十四岁踏足于军伍而随军征战四方开始,就展现出了非人一般的战争天赋,入伍三天为伍长,七天升为什长,一月余就任为伯长,手下就已经管着百余人的战卒。

而只用了一年余时间,金明就爬上了偏将之位,当时,他只有十四岁。

一个十六岁的偏将,此等如妖孽般的军战天才可想而知。

而如今,金明从军二十余年,早已官至龙骧左将军衔,领乡侯之位,而由他亲自训liàn

出来的龙骧军,其战力更是整个韩之翘楚。

他一直自负于自己的军阵能力,甚至于连韩之顺公陆准,他亦并没有把他与自己相提并论。

可是,就在今年的七月,他开始关注秦武穆王李显这位如慧星般崛起的人物。

我开始以为,这位武穆王会是他的对手,一位旗鼓相当的对手,可是,现在看来却并不是如此的。

他只带了十二万大军出来,在这里,就这般简单的完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给围住了他。

金明哂然嗤笑出声。

如此人物,也堪当那传奇般的秦王?这就是他金明期待的人物?

“秦王,尔等降了吧,免得枉送了性命。”金明颇有些无力的朝下喊道。如此居高临下看下去,看到那被围在了中间的秦王,金明很是失望。

“蠢货……”居于中间的李显,低声的骂了两句。

对于这等在战阵前还这么多废话的人,李显只能颇为无耐地送给他这两个字。

要知dào

金明这会是来偷袭,打的是埋伏战,埋伏战金明可以说已经成功了,可是,在一拔箭雨之后,这位仁兄在干什么?他下令把人给围起来,然后来劝降?

这是十万围一千人吗?你停下来跟人家谈谈?

你十二万兵没错,可是被围在中间的李显那也是兵不少的,也差不多近十来万。

就这么个围法,他不乘着埋伏成功,乘着对方兵马混乱之时而杀上来,竟然下令围起来来跟敌人聊天,此等行径在李显看来,那就是纯傻的行为,完全当得上李显送给他的两个字“蠢货……”

“混元阵。”居中的李显蓦然间一声爆喝出声,令旗挥展之间,只见得围在李显四周的将士只在一瞬间,就完成了布阵。

所谓的混元阵,这却是李显自创的一种阵法,也就是争对于眼前这种情况下而创出来的一个阵法。

一时间,前军转为锋矢阵,后军转为盾阵,这属于一个前军开路,后军防守以应对四面合围之势的军阵。

“有我无dí

……”

“有我无dí

……”

近十万精锐秦军在李显的一声将令下,陡然间亦是爆fā

出山洪般的怒吼声,随着令旗所指,只见那中路处大军突然之间一分为二,化为左右两翼,后军差不多二万余人,亦直接转刀手为大盾手,卡卡声中,盾与盾相接,只一时三刻间就形成一面盾墙而布于大军之后,而中路空出之处,猛听得有雷鸣般的马蹄声响起。

那是马队,以金明目测,那起码足足有二万余铁骑。

“混帐……无耻……”一愣神间,阵前的金明顿时爆怒不已。

他已经把秦军给围在了阵中,只等着要把阵中的秦王给生擒活抓了或者干脆是活活的以军阵绞死。

可是,他不曾想到,眼前这秦王竟然如此疯狂,在如此逆境之中,竟然还敢率先突阵。

“盾阵……给我挡死他们,诸军围上去,活抓秦王。”

“活抓秦王……”

“活抓秦王……”

这一支大军,是金明自己训liàn

的龙骧军,此军不论是军甲器械还是军阵能力,都算是一等一的军马。

此刻,在这种情形之下,他们在受到将令之后,亦是有序的开始列阵,刀盾手于前,长张手于后,左右相接以盾阵之势死死地挡住秦军骑兵的冲击。

相信只要抵住这一波攻击之后,秦军就只能如那瓮中之鳖一样,再怎么挣扎那也只能是困兽之斗,没有半办办法可想。

他们坚信龙骧军,更坚信着他们的将军金明,这位十六岁就任一方偏将的天才将军。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不知何时,这一声怒吼,已经在那二万马军中而开始响亮。

这一声嘹亮的口号,是骁骑营的口号,几乎是整个秦军的灵魂所在。

这一刻,他们的王,大秦的武穆王,这位自挂骁骑营大元帅之职的王就在身后,骁骑营的将士们,上至诸军中万户侯诸大将,下至每一名小卒,他们此刻已经忘乎所以,他们的热血已经开始在沸腾,心中,只有那一句话在嘹亮的呐喊着……怒吼着……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第三十八回 绞杀

箭雨,从来就没有哪怕停歇过半分,自从李显发明的三段式射法被传出了之后,这种无间歇性的军阵射击之法,早已是传遍了整个天下间众诸侯。

而骁骑营的骑卒,此刻,就顶着这如雨般的箭雨,疯狂的往前冲杀着。

只需yào

他们冲过这一箭之地,冲入对方的方阵之内就可以了。

当大秦的骁骑营铁骑与龙骧军的盾阵步兵相撞而入之时,当这两支诸侯国里都可以称之为顶尖精锐的大军开始相撞出火花之时。凄厉的惨嚎声,夹杂着那沉闷的骨碎声,以雷霆万均之势,而狂压而上。

他们所绽放出的并不是什么绚丽的火焰之花,而是那殷红的,刺眼的血红一片。

后军因为有盾阵步兵的防守,面对于龙骧军的利箭伤害,可以说已经减少到最低等的程度。

虽然金明已经下令让全军压了上去,可是,骁骑营近战有长枪兵配合盾阵,远战有长弓手,后路的两万大军,死死地咬住后阵,金明的大军,一时半会间是怎么也无法攻破秦军的后阵。

而秦军的前军摆出的锋矢阵,那摆在中间锋矢箭头部位的骑兵,此刻,就有如一只蛮荒的猛兽獠牙般,凶猛而残暴地撕开了龙骧军的阵前防御。

而随着骑兵之后的步兵,此刻亦是跟着压了上去,那原本只是被骑兵拼死而破开的一个小小的缺口,此刻,在身后步卒那雪亮的刀光之下,缺口开始慢慢的变大。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怒吼声,不知何时,再一次响彻于整个战场。

“将军,让龙骧铁骑上去冲阵吧……再不冲阵就要被秦军给破阵而出了。”边上一副将,此刻正焦急的向金明禀报着。

此刻双方短兵相接,而龙骧军里并没有配备足够的长枪兵,所以,这一刻能够克制住秦国骁骑营铁骑的,也就只有派上骑兵撞上去了。

可是,金明没有。

因为他知dào

,此刻他是围的一方,秦军才是被围的一方。

被围的一方,可以随意的转换方向,转换阵法来打开局面,可是围方确不行。

因为如果此时金明派铁骑上去的话,那可能铁骑就会冲散自家的阵势,一冲散了自家的阵势那又如何能围得住敌人。

所以,对于金明来说,唯有拿步卒硬顶上去,等到他四面合围之势成了之后,那就是阵内秦军的死期。

他在忍,自战阵一开始之时,金明这员韩庭的最年轻大将军就在忍,一直在忍。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全歼整个秦军,包括秦王的在内的机会。

可惜,注定要让金明失望了,因为他高估了自己龙骧军的能力,同样的,他更低估了有大秦武穆王所在的骁骑营大军。

对于秦国的大军来说,大秦的武穆王就是他们的魂,一支有灵魂的大军所能爆fā

出来的力量,那又会是何等样的强dà



他们的心中,早已为各位将军种下了,宁愿自己死,也要让武穆王生的信念,因为,大秦的武穆王,就是所有秦人的骄傲,更是所有秦人的希望,秦,可以没有他们,但不能没有武穆王。

骁骑营的骑兵,在怒吼声中,已经杀透了敌军大阵,可是,这对于李显来说,这并不是全部。

曾经比这更为惨烈的大战,李显都有经lì

过,又何况是这区区战阵?

当李显随着骁骑营而冲出了龙骧军的大阵包围圈之后,旌旗招展间,马背之上的李显却是猛一拉胯下战马停住。

烈马仰天而长嘶出声,双蹄腾空踢踏间,却是被李显猛的往左一带,而唏嘶嘶的半转了个马身来。

“骁骑营听令……变绞阵。”

绞,乃绞杀之意也。绞阵,即杀阵也。

随着李显的怒吼声,大军如若洪流般,猛然间以四面开花之势而突出,原本锋矢阵的左右两翼,此刻,却突然化为两条蛟龙,猛的向两侧扑杀了上去。

龙骧军是摆的四面合围之阵,等于是四面之兵几乎都差不多,而此刻,四面合围之势其中的一面已经被李显的大军给突pò

,而其四面合围之势又没有行成。

而秦军却已经摆出反攻之势,从这一个突pò

口处,以左右两翼而向双边蚕食。

以主力大军强攻韩军薄弱之势。

绞杀之势,成矣……

“收拢诸军,武校尉,杨校尉断后,其它诸人与本将往西结阵。”见事已不可为,金明果duàn

的下令大军,以武,杨二校尉缠住秦军,自家大军徐徐往西退去再结大阵。

在这种自家大军在局部上占据优势的情况之下,金明自是不怕秦军分军而来攻。

因为若是秦军此刻也跟着分兵来追的话,金明就有把握以手上这微弱的优势来反转整个局面。

双方大军的主将都不是什么草包人物,反而,不管是金明还是李显,二人都是那种精于战阵之人,在这种情况之下,见得无利可图若强攻反倒可能还会损兵折将的情况之下,双方默契的选择了各自收兵。

冷眼扫过阵对面的韩军,李显转身低声与边上一亲兵耳语一番,那亲兵受了李显将令,转身翻身上马往阵后而去。

而这边,李显却也不急,他自领了大军,扎下阵角来,火速分派大军,一部分警戒,一部分却已经开始埋锅造饭去了。

这一场好杀,双方足足是各丢下了一二万的尸体,而相对于秦军来说,韩军在所丢的尸体上显然更多一些。

到得此时,原本有些差距的兵力,这一会也差不多已经持平了。

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之下,李显竟然下令,当着敌人十万大军的面,就这般在阵前埋锅造饭。

当秦军阵营里那袅袅的炊烟,随着微风直冲青天之时,在远处,一直观察着秦军阵营的金明,此刻那一张脸,顿时就有如那袅袅升起的炊烟般,阴晴变换不定,时而黑地像锅底,时儿青地像绿叶……

第三十九回 金将军,有闻到肉香否?

“埋锅,造饭……”几乎是从喉咙底里吼出来的一般,此时的金明,差点就咬碎了那一口好钢牙。

实在是不得不气啊,那秦王李显,竟然在战阵中当着敌人的面,就这般大刺刺地开火煮饭。

他当他们眼前这十万精兵都是空气吗?当他金明是不足与相提并论的蝼蚁吗?

他金明是谁,十五岁的偏将军,三十六岁的龙骧左武卫大将军,对于一个能在三十六岁就能领到大将军衔的人物来说,那是何其的不易。

可是,就在此刻,他竟然赤落落的被人给鄙视了,或者更贴切点的说,是被那大秦国的武穆王给无视了。

无视了啊,这对于一个一直以来自负才能而心高气傲地将军来说,这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的事情。

他也有想着要摆上战阵,拼着大军受大损失也要冲上去出这一口恶气来着。

可惜,他终究是大韩的龙骧左武卫大将军,他也是一位久经战阵的常胜将军,手底下率领的龙骧军虽然是大韩军中精锐中的精锐,但无可否认,对面这一支秦军,不愧是守侯在秦王身边的军队,其不论是战意还是战阵之法亦或者是军械甲器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强悍。

更何况,就在刚才,他率领的龙骧军还小小的输了一阵,士气正受挫之时,以金明之能,又如何敢再率这疲惫之师再上去冲阵。

所以,金明忍住了不计损失的冲上去的冲动,可是,他并不能忍得下这一口被人无视的恶气。

两军对阵,在士气上,在气势上他不能为敌军压倒,但金明又不能领军冲杀上去,所以,他亦只能如此做法。

简单点说,他是输人亦不输阵。

金明怒吼着,让手下大军亦效仿于秦军,前军列阵,后军埋锅造饭。

“哈……”当韩军阵营里亦冒出缕缕炊烟之时,无声的轻笑已经在李显的嘴角处绽放。

这就是号称韩国最年轻也是最有才能的将军?

如此小小的激将之法,他竟然也能上当?

李显已经无力再去嘲笑这位号称韩朝最具才华的常胜将军了。

然而,就在这一片看似滑稽而又和谐的场面之中,蓦然之间,突然传得来李显那如雷鸣般的怒吼声。

“鼓来……”

怒吼声,仿若穿金裂石般,在须臾间而传遍了整个秦军。

“轰……咚……咚……”

鼓声,带着让人震颤的节奏而响彻于整个空间。

“吼……”

“杀……”

“杀……”

这一刻,所有秦人的热血,仿佛已经为这让人颤栗的鼓声而激起涛天巨Lang,他们的热血已经开始沸腾。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当这一声特殊的怒吼声,开始在整个军阵里传开的之时,那轰隆隆的马蹄声,早已是汇聚成一条通天彻地的洪流,向着对面的韩军扑了上去。

“铸圆阵……强弓手上压……”眼角处,微微的有些抽搐,然而,金明却并不见半点的慌乱,因为阵前,他并不是完全没有半点防备的。

大盾甲士已经摆出了圆阵,而后面的强弓手也并没有托得太远,他们只需yào

稍微上前几步就能重新进入战阵之中。

虽然龙骧军并没有配备长枪手这个兵种,但这无所谓,在长枪手没有出现之前,所有抗铁骑冲阵的方法都是如此,也没见谁死伤的很惨的那种。

而此刻的金明,内心之中已经在计算着这一拔箭雨之后,到底能伤到秦军多少铁骑。

可以看得出,眼前这一支近十万人的兵马,绝对是秦军中精锐中的精锐,这等样的兵马,多死上一个都能让人心疼上半天的。

而马上,这一等一的精锐兵马,就会在龙骧军的箭雨中成批成批的死去。

金明是兴奋的。

箭雨,突然之间在交织中而变成一片密布的阴云,黑压压的一片间,往前方倾泄而下。

这是夺命的利器。

没有谁能在这等密集的箭阵里能活下来。

神也不行。

伴随着扑哧扑哧的沉闷的铁器入肉声,以及那密集的惨嚎声,骁骑营的铁骑们,就如同割麦子般,一片一片的倒下去,倒在了这异国的土壤里,转身,就被身后的疾驰而来的战马给踩得稀烂。

嘴角的弧度已经逐渐在加大,金明考lǜ

了许久也无法想明白,对面这位号称战无不胜的秦武穆王李显为什么好端端的要白送上一批批的精锐铁骑,可是,想了许久,金明也无法想明白,他只想到,若是照这情形再发展下去,不出一时三刻,待到这一支近二万人的铁骑全部死光的时候,那就是他金明摘取胜利果实之时。

此时的金明甚至于已经下令于一直周游在外围的龙骧铁骑开始准bèi

冲击对方的步兵方阵了。

然而,李显真会如此无知吗?无知到让这些精锐的铁骑上去白白送死的地步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就在金明那一份笑意还没有堆满脸庞之时,在龙骧军的身后,那如雷般的铁蹄声已经响彻于整个云天。

那黑压压一片铁骑里,当先一员虎将,单手持一柄画戟,左右挥洒间,直若入无人之境般。

号称韩庭最精锐的龙骧军,此刻在这一员大汉的眼中,就有如是纸糊的人一般,只要那大汉手上轻轻一挥,就被划拉了开来。

而更可悲的事情是,此刻龙骧军的后军里,大半以上的军士皆在埋锅造饭。

这等情况之下,白起的铁骑冲杀进来之后,几乎都找不着一个像样的抵抗啊。

此刻金明的脑子里是轰然一声炸响,是一片空白啊。

这一支骑兵,是那秦王先锋大将白起领的先锋军,足足八千铁骑。

这白起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会来这里?

“王芹,,,王芹……你不是说白起的大军已经去许田了吗?这是什么?”怒睁着一双眼睛,金明就这般死死地瞪着边上这员叫王芹的副将。

“将军……将军……请听小的说……”王芹看到这一支铁骑来,几乎吓得是快要哭出来了,此刻自己脑子里亦是乱得一团糟,他也不知dào

这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他是管探马的没错,可是他怎么说也是个将军不是,自然不用自己骑着马出去探消息,放出手上的探马,自有人会来向他禀报消息。

他也是收到下面人传上来的消息,再转交给金明的。

可惜,这一下看来,这消息是明显的错误了,要不然这白起哪有那么快就赶到这里,要知dào

那许田郡离这里可是足足有一二天的路程啊。

“哼……”怒哼了一声,金明也懒得再去理这等小人,如今战事紧急,金明也没时间去理会于他。

打眼向后阵看去,好在这一会那龙骧铁骑已经上去缠住了这一支秦国的骑兵,若不然,金明真的不敢相信这后果会是如何。

“重鼓……全军突击……”就在这一刻,阵前的李显就抓住白起冲阵而造成的一丝丝混乱果duàn

的下令。

“咚……咚……咚……”

“呵……呵……呵……”

重鼓声,伴随着一阵阵嘹亮的口号,骁骑营的大盾甲士在前,长枪兵迂后,长弓手包抄两翼而起,喊着号子,踩着鼓点而开始全军突进。

阵后有白起这员猛将在引着数千铁骑在来回穿插,而阵前,李显的近十万精锐步卒亦一步步的压了上去,龙骧军在前后受敌之间,那一鼓如洪之士气,此刻早已是低至谷底。

“杀……”

“杀……”

“杀……”

幽冷的长矛,就如那最毒的毒蛇,一片黑影里闪烁着点点幽冷的精光,那是点钢长矛上的噬人光泽。

当短兵相接于一处之时,弓箭手已经是完全的失去了作用,而朴刀与长矛这一刻却在这里而立上了赫赫的军功。

每一刀下去,总会有一簇殷红的鲜血喷洒而起,带着凄厉的惨嚎,而演绎着战争的冰冷与残酷美。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两军对阵,士气是尤为重yào

的一点,但龙骧军的士气以泄,此刻又在李显与白起的大军前后夹击之下,这等战阵之上就算武侯在生亦是回天无力矣,何况于只是区区一个韩之名将金明乎?

“撤……”轻捂着左腹下的血洞,金明颇是艰难的喊了出来。

这一个血洞,是白起给刺的,金明一直以来都自认为自己文武双全,不论是在领军方面,还是对武艺方面都是强人一等的。

当他看到后阵处那秦之先锋大将白起,挥着一杆画戟左冲右突而入无人之境之时,金明怒吼着狠狠地拍马舞刀而上,准bèi

着与这员小将大战上三百回合。

可惜,金明太看得起自己了。

只一招,他就被那秦将白起给一戟拍下马来,若不是金明身后的亲兵拼死而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上去顶了那一戟的话,怕是此刻的金明已经被那秦将给一戟横招成两截了。

他自己已经受了重伤,腹部被剖开了个大大的血口子,血流如注是止也止不住,而龙骧军前后又被秦军夹击,此等情况之下还不撤还等何时。

“咚咚咚……”鼓声,突然之间而变得加快,这是急进追击的号令,秦军,在保持着一定阵型之余,早已是突飞而上。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是谁都乐意去做的。

朝后招了招手,李显很是恶趣味地道:“替我问问那韩将,问他有闻到肉香否?”

“呃……诺。”微一愣神间,那一员小将方才反映过来,不由得嘿然轻笑不已。

“金明将军,我家大王问你可闻到肉香否?”

“金明将军,我家大王问你可闻到肉香否?”

“金明将军,我家大王问你可闻到肉香否?”

“噗……”一直狼狈的坐于马背之上逃窜的金明,在听得身后秦军这一声声的呐喊声,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是喷薄而出。

亏他还以为那秦军阵后的烟火乃是炊烟,而自已竟然还更为愚蠢的下令让自家后家也跟着去埋锅造饭,如今方才知dào

,那秦军根本就没有什么生火造饭,那完全就是一个为了迷惑他的陷阱,可笑的是枉他金明一直自负良多,如今竟然就因为一股烟的事儿而一败涂地。

就因着他自己的自负,因着这一股烟而使得十二万精锐龙骧大军,在此一战死伤折损近半,如今又听得那秦人在问他是否闻到那肉香否?金明如何能不郁闷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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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三鼓而下成皋城

建造云梯的时间只有一天一夜,李显并没有给帐下诸大将们太多的时间,至第三日天明时分,三百架云梯就已经建造完成。

隆隆的鼓声中,李显摆开人马,圆过阵角正准bèi

着要传下将令去,着诸军努力攻城之时,却不想那城门外突然之间大开来,随着一阵轰隆隆的铁骑之声,却正见得正那城内蜂拥而出一支兵马来,当先一员老将,骑一黄膘马,使一口厚背环首刀,拍马舞刀间,待过了护城河后,兵马一分左右,亦自稳住阵角而立。

“某成皋牙将葛平在此,谁敢一战?”轻磕马腹处,老将葛平却是当先叫起阵来。

他已是年五十有三了,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好不容易混上个牙门将军来,虽然都算不得什么正经的将军号,但好歹能多混上些金银细软来。

只是,刚才城楼上那一出,却是明摆着是一个少壮派与老将派之间的派系之争,而可悲的是,他这一个没什么根角的小人物,就成了这个派系之争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牺牲品。

葛平很清楚自己的能耐,更何况于他如今早已是年老而体弱,出来这般所谓的挑zhàn

,多半也就是为了求个子孙平安而已。

所以,在出得那个城门之后,为了城内他葛家子子孙孙们能继xù

好好的活下去,他葛平已经做好了死的准bèi



既然都已经准bèi

要死了,自然是死得英雄些,这样也好能为自家子孙辈们从大五那里多挣点抚恤来。

拍马,舞戟,雪亮的刀光,在烈日的映照下已经形成了一片金光,刺得人都几乎有些睁不开眼。

“噗……”殷红的鲜血随着那高高抛飞而起的头颅而喷涌而出。

只一刀,老将葛平就被白起斩于马下。

战场上,这一刻所有的空气仿佛在突然之间被人给抽空了一般,不论是李显身后的七万虎贲,还是成皋城上的数万韩军,此刻,皆是一脸呆滞的看着场中那位如魔神一般的男子。

此,绝世猛将也。

这一刻的绝世风采,已经是深深地嵌入了他们的脑海里,致死他们亦不想忘怀。

“吼……大秦威武……”

“吼……白将军威武……”

“吼……吼……”

如山呼,又似海啸般的呐喊声,在这一刻而突然之间爆fā

,除了怒吼,他们已经无法再用其它的语言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了。

军中有如此绝世猛将,谁人能挡?谁与争锋?

随手以戟尖挑过那张惊骇到苍白而无力的头颅,白起仰头哈哈大笑道:“大韩无将军乎?怎派一老卒前来送死?”

“畜生,本将饶不了你……”城楼上,柳成在看得那白起以戟挑起葛平头颅而在炫耀之时,是气得须发皆张,怒吼连连,只想着要只身下去再找那白起拼命。

“老将军息怒……”

“老将军莫要冲动啊……”

“老将军……”

见得柳平要亲自披挂上阵去撕杀,城楼上诸大小将佐们忙不致把个柳成给拉住,不让他下去。

刚才在这城头上他们可是看得很清楚,那秦将只一刀,就把个葛平给斩于马下了,那葛平虽然老迈,可是,他本身可是自一小卒一步一步而爬上这牙将的位置的,靠的可是一笔笔的实实在在的军功爬上来的。

不说他本身武艺本事有多少,可就这份能活下来的能耐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学得来的。

可是,就在刚才,这城头上所有的人都看得很清楚,那葛平直到敌将将戟尖刺入他咽喉的那一刻,他都没有反映过来。

只等那一个脑袋被那一支如龙般的画戟给切下大半后,那葛平方才会意过来,拿刀的手稍微的抬了一下,可也仅仅此一下,转而整个大好头颅就被那画戟给全部切了下来,而让他整个身躯都失去了力量。

这一戟,太快了……城头上这一员员的韩将自问自己若是换成葛平那个位置,他们自问亦是接不下这一戟的,多半的结果也就跟那个葛平类似。

而眼前这位柳成柳老将军竟然说要亲自披挂上阵,就他这把老骨头,又哪能顶得什么数哦?怕不是下去就被人给切了。

要知dào

,死个葛平,这城头上的诸多大将们倒是无所谓,可是要是这柳成也下场而被杀后,他们这一城的将军却一点事儿都没有。主将死了,这些副将们却都没擦破点油皮,其结果怕是要被韩顺公陆准给开刀问斩了。

所以,他们是死死地拦住柳平而不让他下城楼去。

“事以至此,不知诸位将军以为我等当如何以守城?”被一众大将死死地拦住而不得动的柳平,终是放qì

了自己亲自披挂上阵的打算,转而问起当如何以守城来。

“回将军,此事说难实易尔,为今之计,我等当仗城池之利以固守不出,只待大王点援兵而至与我里外夹击,退此秦军又有何难。何况,秦军借魏之地远道而来,兵粮必为短缺,区区秦军,只要我等每日高挂免战牌,死守而不出,时日一长,秦军必因缺粮而不攻而自破矣。”

“唉……”轻叹了口气,柳平点了点头,算是采用了这个计策。

他也是没办法,成皋城内,兵不过二万余,就算加上青壮一起举城而上,亦不会超过十五万兵马。

这点兵马,柳平是万万不敢出城与那秦军摆开阵角大战的,更何况,他是亲眼见识了那秦将那一杆画戟的厉害的,成皋城内乃至于整个韩庭当中,怕也是找不出一位这般勇猛的将军来,所以柳成他只有仗着城池之利而固守以待援军的到来。

柳平他们打的是固守待援的的算计,李显他自然是不会这般想的,他能狠心的拉来五十万大军,就是想要以急快的速度扫平整个韩庭的,如今这小小的成皋城,又如何能挡住他的退路。

三百架云梯已经准bèi

就绪,而以熟牛皮加硬木板为盾牌而成的二架云棰此刻亦已经准bèi

就绪,只等着李显的一声令下而开始第一波的攻城战。

近半人多高的包铁皮大盾上,此刻已经在那护城河边竖成整整齐齐的一列。城楼上的箭雨叮叮当当间,几乎是全部都射在了这些半人高的大盾之上。而在这些大铁盾之后,骁骑营的将士们,此刻正一个个躬着腰,井然有序的一个个挨着背着一只只沙袋,而扔进护城河内。

虽然仍然是无可避免的有些人员为城楼上的流矢所射中而有所损伤,可是,那原本宽近五丈的护城河,仍然是在一个半时辰之后为秦军给填平了。

“擂鼓……”在李显的暴喝声中,那隆隆的战鼓声,饱含着阵阵让人鲜血沸腾的澎湃之音滚滚而至,只瞬间就传遍整个战场。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三百架云梯,已经全部摆了上去,以牙而咬紧长刀,诸多朴刀兵已经在长弓手的压制之下,而开始顺着云梯而往城墙上攀爬而上。

“滚油……”城头上,柳平一脸平静地在吩咐着。

秦军兵少不能三面围城而同时攻,只能是选择一面主攻两边佯攻。

只要紧死住这一面,其它二面多以城中青壮代替,如此一来对于韩军来说想要守住这成皋城倒也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檑木……”

“滚石……”

“金汤……”

“推云梯……”

一个个将令,在最恰当的时机发出,而做到了效果的最大化。

柳平虽老,但他随韩康征战近四十年,这一生的经验,应付区区守城,又有何难。

~~~~~~~~~~~~~~~~~~~~~~~~~~~~~~~~~~~~~~~~~~~~~~~~~~~~~~~~~~~~~~~~~~~!

秦军的攻势又一次被打了下来,而云梯已经不足一百部了,如此情况之下,怕是坚持不了半个时辰,秦军这边就要开始鸣金收兵了。

因为,他们将马上面临着没有云梯的尴尬局面。

“大王,末将请战前去亲自带兵攻城。”边上,秦之先锋大将白起在见得大军攻势接连受阻之后,终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向李显请战。

“准。”李显轻点了点头欣然同意。

他亦是知dào

,若没有什么变数,再这般下去,今日这成皋城怕是就攻不下来了,可是李显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的,要知dào

此刻他可是领着大军在别人的国土之上,特别是这韩庭里竟然出了个金明这等样的一位战争人才。

李显能感觉得到,这金明在战争上的天赋绝对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相信他在吃了一次亏之后,在接下来的战事里,李显将会很难再找到他的缺点来加以利用。

而那金明手头上可是还有七八万的精锐,而且这里还是他的本国,占着地利,人和之势,随时都可能过来包抄住李显的这七万大军。

所以,李显不得不狠下心,不论多重的死伤,都要不惜一切代价而拿下这成皋城。

寻得来两柄朴刀,斜背在背上,又拿得来一面蒙了熟牛皮的大盾来,白起就这般,背着两柄朴刀,一手持盾,一手持戟而去。

然而,不幸的事情终于传来,探马已经在八十里外发xiàn

了金明的大军。

他们正急速的往这边赶来,黑压压的一片间,至少亦是有十来万的样子。

“唉……罢了……罢了……天不绝于韩矣。”李显狠狠地叹了口气,传下令去着人鸣金收兵去了。

金明的十万大军已经在八十里之外,而至传令兵至时,估计金明的大军已经是至六十里开外了。

六十里看着是很远,可是若是有铁骑奔袭而来,怕是都不用一二个时辰就到了,这么点路,李显可不放心自家大家在攻城的紧要关头而在背后被那金明给重重地来一下。

所以李显很明智的选择先行退兵,慢慢回缩。

只所以说天不绝于韩,亦是指于此事也。

因为金明带着十万大军来了,到时候占着地利人和之势,以这金明之能,李显这七万大军到时候能有多少回秦国还是个未知数。

正这时,忽有快马从阵前飞奔而至,那马上骑士人还末至,声却已经传来:“禀大王,白将军传来话说大军已经攻过护城河,请大王暂缓收兵……”

“胡闹……韩军大军离此已不足五十里,速与我传令于白将军,着他速速整军后撤。”

“诺……”传令兵得了李显回复,转身又飞一般而去。

“着刘督军领三千铁骑压阵,其它诸将整军缓缓后退……”

“报……韩将金明大军离此已不足五十里。”

“报……白将军亲自上阵,已经攻上城墙,请大王暂缓收兵……”

一连两员传令兵飞奔而至,仿佛是约定好了一般,同时的出现在李显的面前。

“混帐……”站于马背之上,李显隐约间能够看到那城楼上一条如苍龙般舞动的雪亮光影。

那是白起的刀光。

“列阵……”李显终是舍不得舍弃掉白起这员猛将,转而传下将令让后军列阵严阵以待金明的大军。

“所有鼓手全部擂鼓以助白起将军神威……”

“诺……”

“轰……轰……轰……”整齐的鼓点声,这一刻响彻于九宵之外。

“报……韩将金明十万大军离此不足十里……”

然而,就在此刻,在战场的别一端处,一员血肉模糊的骑兵飞奔而至李显面前,还不待马停稳,却已经是翻身下得马来,跪于地上,一把抹去脸上血渍而朗声道:“禀大王,白将军已经攻入成皋城,请大王领大军进城。”

这一员满身血肉模糊的小将,李显却是认得,他正是白起十八个亲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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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 杀神白起

成皋城城楼上,白起仍然是如一杆标枪一般,比直的站在城楼之上,静静地等待着李显的到来。

当李显带着诸多将校走上城墙,看到这一员仍然如标枪般站于城楼之上的汉子之时,李显却只是重重地拍了拍这一员汉子的肩膀。

男人,相处的方式有的时候其实很简单,他可以是一个狠狠的熊抱,也可以是一个微笑,也可以只是相互间点点头,甚至只需yào

重重地拍几下肩头,如此足矣。

蓦然间,当所有将领都在看着眼前这一对君臣相和的画面之时,却猛不丁的听得李显一阵怒喝出声:“来呀,白起违抗军令,拉下去重责六十军棍以儆效尤。”

“大王,此万万不可啊。”

“大王且暂息雷霆之怒。”

“大王开恩……”

一听说李显要打白起六十军棍,跟在李显身边的诸将是吓得脸都变了。

军中六十棍不是平常衙门里打打那些泼皮无赖们的烧火棍,这六十军棍下去,就是个铁打的汉子,那也是几乎要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的。

更何况如今正是战事紧急之时,以白起之勇武,如此绝世猛将又怎能让他在这等大战上让他在床榻上度过。

“孤自持军主政以来,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从无功过相抵之说,白起孤军而拿下整个临州之大功,自有书记官记于功劳薄之上,来日班师回朝之时,孤并前功自是一一计算,然白起不听将令,此等大罪,如何又能不治?”

“臣等肯请大王开恩……”

此刻,那一直如标枪般立于一侧的白起,终于是低下那高昂的头颅,以单膝跪地道:“请大王开恩,臣愿阵前立功亦不愿躺于床榻之侧。”

就这般深深地凝视着白起,许久……许久……久到直到城外那金明的十万大军几乎差不多已经全部集结于成皋城外之时,李显方才道:“孤有骁骑一万五千余,这是我大军如今剩下的所有骁骑,孤意乘城外韩军长途奔袭百余里而师老兵疲之时,以强骑击之,你可敢领此军令状?”

“末将愿立此军令状,若不击退城外十万韩军,某自愿提头来见大王。”白起吭然应声道。

“壮哉,此大秦之好儿郎也,酒来……”

满满一碗酒,虽然浑浊不堪,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好酒,可是,此刻,这一碗酒确承载着李显足够的诚意。

为将者,当知dào

御兵之道,而为王者,更要知dào

御下之道,御下之道,张驰之间,赏罚分明,铁面无私,如此方能服众,此为御下之根本,而御下之道,亦讲一个情字。

诚所谓法大于天亦大不过人情,这人情,就是这个张驰之间的润滑剂,御下张驰之间,亦要把握好一个度,不能超越,因为太过就显然太刚戾,但亦不能太软弱,太软弱就会出现欺主之说,而这个人情,就是把握这个度的调和剂,刚直时以人情世故以为调和,软弱时,亦以人情世故以为拉拢,如此,足矣。

“谢大王。”仰头狠狠地灌下一整碗烈酒,一抱拳,白起提戟翻然而下了城墙。

一万五千余铁骑,此刻,亦已经自发的集结于白起身后。

白起之勇,他们已经在刚才再一次的亲眼见识过,做为一名普通的军人,谁不想那位带领他的大将是位能征善战,勇绝天下之猛将。

而正好的是,白起之能征善战,白起之勇,皆是天下少有人可比之辈,如此人物,试问又有哪一位将士不愿追随于左右,随之而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所以,在白起提戟而下了城墙,翻身而上了他那一匹特有的枣红色战马之后,在他的身后,一万五千余铁骑,此刻已经一片肃然而安静的立于白起身后。

画戟,重七十二斤四两,长一丈二尺余,这一杆画戟,此刻确正被白起高高举起。

此刻,确正有那烈日照射于其上,那一片雪亮的戟刃处,确正散发出一片刺眼的雪亮光影。

“某,奉大王令,引诸骁骑以劫韩营,军令状前,不成功则成仁,此死战也,愿有留下者,且自去。”

“可有去者??”

“可有去者?”

“可有去者?”

第一声,第二声,第三声……怒吼声,逐渐转而传遍整个大军。

“我等愿与将军死战。”

“壮哉,诸将士且随某来。”

“吼……”仰天而长啸,战马嘶鸣间,随间那逐渐分开的城门,白起已经舞戟当先而冲出了城门而去。

城外,金明自被李显败了一阵,但他是韩庭之人,又是韩庭的左武卫大将军,属韩庭军中第一人,位高权重的又兼是少壮派,多得韩顺公陆准欢心,所以,虽然那一战被李显伤去近六万的龙骧军,可是,转眼间,就又被他给补满了十二万之数。

他自收到消息说秦王李显领着大军在强攻临州府城成皋城,在金明的想法当中,以成皋城那等城高墙厚的坚城,没有十天半个月就想攻下来,那根本就是妄想,所以,他才一路招集大军,一路咬在李显大军的身后,准bèi

着要找个好时机而狠狠地咬上秦军一口。

可是,他又一次错估了秦军的战力。

刚他收到探马消息说成皋城内危急之时,他一时半会还没有反映过来,可以说,他是完全就不相信的,以成皋城之坚固,换谁来也不可能相信这种荒谬之说,所以金明也只是下令让大军加快脚程而已。

等第二次探马传来消息说成皋城危急之时,金明方才知dào

,成皋城可能真的危急了,因此金明是连着一日赶了近百里的路程,狂奔而至这成皋城之外。

可是,等金明赶了近百里路程而赶到成皋城外之时,他却已经看到这在他映像当中是坚如磐石的坚城,此刻竟然已经改旗易帜了。

“庸将……”金明狠狠地在咒骂着。

本来是一个前后夹击的局面,可是如今被那庸将一整的,如今,竟然要让他的大军去面对这么一座坚城,这又如何能不让金明气愤。

然而,还不待金明气愤之时,却猛然间见得那原本已经关闭着的城门,此刻却突然之间哄然打了开来,当先一员虎将,确正如那下山猛虎般,舞戟拍马狂奔而至。

阵后,金明的一双丹凤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线,里面正有那深冷的寒光闪烁于内。

他已经听得探马回来报过,成皋城之所以会这么快被攻破,这白起的功劳可谓是功不可没。白起之勇,可以说已经是达到了人类的极限。

“列阵……”冰冷而生硬的自金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

可惜,他帐下诸多壮士并不能如金明想像的那般精锐,特别是那些原本不属于龙镶军,而被金明新近招近来的兵马,此刻更是如一团烂泥般,倒在了地上,是怎么也不愿意站了起来。

也是,任是再精锐的大军,在连续急行了近百里的路程,能够勉强站起来已经不错了,还想列阵对敌,那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若是刚才一鼓作气而来倒也罢了,可是这一会都让这些将士们停歇下来了,他们又哪还能起得来。

可惜,这一切,对于白起来说,他都不在乎。

戟影翻飞间,白起已经领着大军而杀入韩军阵中,直奔中军大麾金明处而去。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有斗大的头颅和着殷红的鲜血,断肢残臂纷飞之时,白起的戟,已经横扫过足足近十个人的咽喉。

“来将休得猖狂,某简和来会会你……嘿……”一抹刀光闪过,却正见得横次里冲出一员虎将来,举刀横斩向白起。

好个白起,只见得那如苍龙般的大戟,此刻确突然之间仿若活过来一般,一翻一转再轻轻地一绞,随着一声惨叫,那一员大将却已经被白起割去了项上人头而翻身跌下马来。

“好贼子,某……呃……”这一员小将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白起一戟而刺破了胸膛,看着胸口上那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这一员还没来得及通报自己姓名的小将,此刻已经带着满脸的不甘而跌下马去。

“杀……”如龙如虎般的白起,杀得性起,此刻确已经是举戟而朝着深处杀去。

“拦住他……”十数员韩将相互点了点头,确是联手而上,准bèi

拦劫住秦军这个锋利的箭头。

他们已经感觉到眼前这员秦将的骁勇,单人已经是无力去与之对抗,他们只有选择数人合力才能勉强有信心上去。

“杀……”猛然间一声虎吼,白起手起而戟落,确是数员小将不及反映过来,已经为白起随手而斩于马下。

“鼓来……孤要亲自为我秦之杀神擂鼓助威。”城楼上,李显拿过鼓槌,猛然间而敲在大鼓之上。

“杀神白起威武……”

“杀神白起威武……”

“杀神白起威武……”

三军将士齐声高喝,大军如龙而起,直杀透重围而去。

~~~~~~~~~~~~~~~~~~~~~~~~~~~~这个月嘛就先这样,保证一天一更的更着,下个月开始爆更,嘿嘿,争取在过年前把这本书给写完……

第五十三回 孤若不死,谁能乱秦?

“吼……”金戈铁戟缨舞,一万五千余骁骑此刻皆随仰天怒吼出声。

因为他们看到,他们的王,大秦国的武穆王,此刻,正在城楼上亲自披甲擂鼓以为他们助军威。

此王鼓也,三军将士何来不奋勇杀敌,何况,此刻这一万五千余铁骑,已经随着这如杀神一般的白起将军而杀透了敌阵。

韩军阵后,秦国的一万五千余铁骑正在快速的集结于白起的身后。

“诸将士可还杀得人否?”马背之上,白起长身而立于马背之上。

殷红的鲜血,早已是染透了他的缨盔战甲,凛烈的杀气就有如潮水般自他身上疯狂涌出,森寒而冰冷无情。

“吼……”回答白起的是那如山般的怒吼声。

这一战,注定是他们骁骑营名扬天下的一战,秦王为他们擂鼓,杀神般的将军为他们先登,一万五千骑破十万韩军,这一战,足以让他们骄傲一生。

“杀……”一声虎吼,白起舞戟拍马,转而复又领着大军,杀入韩军阵中。

金明带着这十二万龙骧军,虽然号称是韩军之精锐中的精锐,可是,真zhèng

的龙骧军也才不过六万左右,而剩下的六万左右的大军,确是金明这些天从其它各军中抽调过来的精锐而拼凑起来的。

一般来说,一军中的精锐者,皆是其军中的刺头,而金明抽取来的各军中的精锐翘楚,可谓是全是些刺头的大头兵,他们曾经在原来的军中就是老油条一样的人物,如今被金明抽调至这龙镶军中,军中全都是些精锐,谁也不比他们差,这一下子的打击对于他们的心理,是很沉重的,所以在士气上,他们就会差上很多。

其二当然就是训liàn

问题,所谓兵熊熊熊一个,将雄雄雄一窝,各位军中主帅都有自己的炼兵之法,虽然说都是大同小异,但是一些小的差异上还是有的。

这些老油兵们被金明抽调了过来,不论他们曾经多精锐,一时间也是不可能适应于龙镶军的战阵之法的。

这需yào

时间的磨合,可是金明这抽调来的军队最缺少的就是时间,因为他需yào

赶时间来这成皋城救援。

所以,可以说他这六万抽调来的大军在这一场战中几乎都没有发挥出什么太大的作用。

当白起领着一万五千余骁骑冲破了整个韩军大阵之时,这些新调来的新军,一时间就乱了。

是全慌乱了,他们上过战场,杀过人,甚至于曾经都是一军的翘楚,可是,这一刻,他们却是乱得如一只没头的蚂蚁一样,在满地的乱走。

因为他们不能够很好的融入龙镶军中,他们已经习惯了以前军中的那一套,突然之间这又如何能让他们适应过来。

白起没有再给金明他任何机会,因为他已经领着一万五千余骁骑再一次的冲了回来。

“大开城门,诸军集结杀出去。”城楼之上,李显适时的下达了命令,此刻,因着白起的冲阵,城外金明的大军已经是被白起给一分为二,而首尾不得相应,如此时机,李显又怎能放过。

所以,他果duàn

的下达了全军出城的将令。

城内剩下的诸多骁骑营将士,除了留下必要的一点人来守住成皋城以防城内作乱之外,其它诸军皆是集结在城门口而缓步列阵而出。

在冲阵方面,骑兵那是最顶尖的一类兵种,可是说到大军杀伤方面,却非步兵莫属了。

当成皋城内五万余步卒,慢步而出城去,那幽冷的长矛就似那择人而噬的毒信,而一整支大军,此刻却最已经是化成一条蛟龙,自城门口而出,疯狂而杀出。

“鸣金……”一声虎吼,金明牙呲欲裂,眼角处更是有汩汩鲜血顺颊而下。

这一次,他又失败了,又再一次失败了,而且是同样败在一支大军一个人的手里,他恨啊……

~~~~~~~~~~~~~~~~~~~~~~~~~~~~~~~~~~~~~~~~~~~~~~~~~~~~~~~~~~~~~~~~~~!

“报……肃州都督萧谨将军急报……”

“凉州都督叶步将军急报……”

“左将军蒙恬急报……”

当李显领军击退了金明大军,正在出榜安民,准bèi

着要修整大军,坐等渑州,梁州二州之地的大军消息,以合军渡黄河以南下击洛州之时,可是,就当这时,确突然传得来肃州萧谨急报。

“念……”挥了挥手,李显肃声道。

“臣,肃州都督萧谨喻上,蜀地大将刘明,领马步军十五万,于一月十七日兵出阳平关,坐望我肃州之地,肃州山越首领沙天正隐随其后,臣日夜宵肝沥胆以为凭望。”

“臣,凉州都督叶步喻上,凉州豪族冷氏,视我国内空虚之时,纠结周遭豪族,起兵一万五千余,造乱凉州百姓,臣肯请大王调大军以击之。”

“臣,左将军蒙恬喻上,魏,晋二国遗族视我空虚而作乱,臣请挥兵以击之。”……

“大王……”在场诸将,一时间皆脸色大变样。

秦国国情如何,虽然他们不是很清楚,但到了他们这等地位之时,多少亦是知dào

一些国事的,如今国内正是兵力空虚之时,可是,一时间,凉州,肃州以及刚占下来的魏,晋二国皆同时有兵作乱,特别是那肃州,虽然留了近三十万的大军在那里,可是看这一次蜀国来势汹汹,又联合了常在肃州边镜的山越蛮夷,如此一来,肃州怕是危矣。

这样又如何能让这些秦将们不急。

以目环视左右,那深冷的目光,只若一支支最锋锐的利箭般,狠狠地刺向他们。

正这时,有那冷风吹过,轻拂起李显身后的玄黑色的九蟒披风,睥睨间,李显冷声道:“孤若不死,谁能乱我大秦。”

第五十四回 雄主

帐内,李显仔细地盯着地图,正在考lǜ

着接下来的大军行动。

如今已经拿下了韩庭的整个临州,李显相信以王翦,李斯之能,拿下梁州应该不是问题,而梁宽那虽然他能力要差上王翦,白起诸人一筹,但是他带的大军是王翦他们的三倍之多,整整三十万之数,更何况如今韩庭的主力大军龙镶军也被李显打残,是大大的减少了韩庭对梁宽他们的阻拦力度,如此一来,若是如此情况之下梁宽不能为李显尽快的拿下整个渑州的话,那么梁宽完全就可以自己辞官回家了。

如今已经拿下了临州城,那么接下来就是韩庭的都城洛州。

洛州乃是千年古都之城,与西都长安一样,并称东西二都。如今西都长安已经落入秦国之手改称咸阳城,成为大秦国的国都所在。而这东都洛阳却正属在韩庭之内,并成为如今韩庭的国都。

而洛阳的位置,比之西都咸阳城却是要惊险的多。

洛州城内,黄河,以及黄河分支的洛水,伊水,三水环绕,外又有虎牢关,函谷关这等天下雄关相互守望,而洛阳城做为历朝历代国都所在,城高十数丈,墙厚三数丈,如此雄城,天下间除了那西都长安可比之外,又有何城可比得?

而如今,李显军,王翦军以及梁宽军三军在攻下韩庭外围的渑,梁,临三州之后,剩下的唯有汇师洛州。

可是,要汇师洛州,却需yào

渡过黄河。黄河天堑若是韩朝中人以重军把守住对方的话,那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因为秦军乃是北人,北方多平原,多山丘,所以北人常不善水战,若是黄河河水正处春夏汛期,再在河对岸处守以重军,确实是会对秦军造成很大的麻烦。

好在如今正是秋冬之季,河水浅薄,只要寻到合适的地方,倒是无需于什么舟船,只需按步趟过河水就行了,这对于秦军来说无疑是个很有利的好消息。

正自李显入神之时,帐外忽传来禀报,大将白起求见。

“禀大王,梁宽将军,王翦将军传奏报,渑州,梁州已经为他们拿下。如今梁宽将军兵已至孟津口,王翦将军大军亦在白马渡安营扎寨,正等侯大王将令。”

白起的声音平稳而铿锵有力。

他是武穆二年入的军伍,以白起之能,一入军伍就直接被选入了骁骑营中训liàn

,自塞外征乌恒一战时,白起开始崭露头角,至如今,官拜扬威将军衔,而这一次征韩,晋,魏三国之战,白起之骁勇,白起之善战皆是有目共睹,如此将才,天下亦是少有,封侯拜相亦只是争个迟早而已。

而随着历次大战,李显又着意把白起带在身边培养,耳濡目染之下,白起是迅速的成长起来,兵法战策无有不通,而最主要的是人更得更加的冷静,平稳。

为将者,一颗冷静的头脑和一颗平稳的心这才是为将者最为需yào

的东西。

显然,经过如此一段时间后,白起得到了很好的锤炼,如今他已经完全具备成为一员名将的潜质。

“哦,王翦,梁宽二人已经到了。”李显双眼微亮,内心之中多少亦是有些兴奋。

因韩庭横跨黄河两岸,所以韩庭在黄河地设有三个渡口,一为孟津渡,一为白马渡,一为官渡。

占据这三个渡口,可以说就已经死死地堵住了韩庭北进的缺口,秦人虽不通水性,但如此一来亦多少让秦军掌握上一些主动了。

略一思虑,李显方才道:“着王翦,梁宽二人各领大军强渡黄河,七日后,三军汇师于洛阳城外。”

“诺。”白起点头应下。

他自然能理解李显如此着急的原因,秦国可以说已经开始大乱了。

秦国,凉,肃,金,安,雍,汉六州,乃是秦国之根本,是秦国虎视天下之源泉,早些年,因着秦武昭王李思手上起,李思连年征战四方,国库空虚,更兼塞外民族常年劫掠,使得秦国百姓生灵涂碳,说民不聊生亦是不为过的。

可是,自秦武穆王李显上位之后,秦国六州之地,开始有着显著的好转,特别是自塞外乌恒与大宛月支氏的灭亡后,秦国,开始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色,六州千万百姓,开始真zhèng

意义上的过上了好日子。

民富则国强,虽然白起不知dào

这句话,但是他能理解出这个意思。所以,秦国,乱不得。

而想要秦国不受战乱影响,唯一的办法只有尽最快的速度覆灭韩庭而让大军回军镇守秦国,只要秦武穆王领着五十万大军回师咸阳城,任何魑魅魍魉都会自动的规避于阴暗处,从而安静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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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王翦大军,王翦,李斯二人正看着手上的喻令,这是李显刚命白起传下来的喻令,如今三支大军皆靠以黄河为界,坐守此地,所以在将令的传递上,却是要快上许多。李显那边发出将令,快马大半天时间就能送到此处。

“大王真雄主也。”王翦暗自深吸了口气。

五十万大军,分三路同攻韩庭,不出一月时间而尽下韩庭三州之地,如今三军尽汇于黄河岸,只待得三军同渡黄河之后,汇师于洛阳城外。

而同样是十万大军,王翦这一路与梁宽那一路二人几乎都没有遇上什么像样的抵抗,可是,仍然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方才赶到这黄河边,损兵折将不说,精疲力竭那是肯定的。

可是反见李显那一路,将不过白起及其它数员小将,兵不过十万,可是李显不但击溃了号称韩庭最精锐的龙镶军,更是以最对的速度拿下了临州府城。

要知dào

王翦攻打的梁州府城泌水可是足足攻了近八天时间,方才在损失了近四万大军的情况之下而拿下了这座雄城。

可是,李显只一天都不到,这其中差距不得不让王翦佩服。

边上的李斯同样亦挑了挑眉,暗自惊心不已。

他本是楚国上蔡胥,虽然不受重视,可是亦是个官身,不比平头百姓,以李斯之才,只要他愿意,不出十年,他必能入得楚国朝中而呼风唤雨。

可是,就在如此情况之下,他毅然选择了辞官挂印而去,选择来秦国。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秦国的勃勃生机,秦王善政,上位不足二年,便让国库充盈,百姓富足丰饶,而秦之地,本就是天下龙起之地,所以,李斯是毅然的选择来秦国为官。

他一直以为秦王只善于政事,可是如今看来,确是他想得偏颇了,秦王不但善政,他更是位善于攻坚的常胜将军。

允文允武,无不绝顶,如此惊才绝艳之辈又为一国之主,如此人物,必能开一代之盛事。

此雄主也,李斯庆幸。

人,生来分三六九等,有天子贵胄,有王侯将相,亦有布衣寒民,为民,为将,为侯,为相,为天子亲王,虽皆为人,但却是各有不同。

李斯之智,善谋,善断,善政唯不善临,此谋臣也。天下人,以此列者,皆可为谋臣也,若为主,以君临天下,必祸起于萧墙而死无葬身之地。

就如白起,王翦之流,骁骑而善战,御下无双,统兵之能攻无不克,战无不善,然,亦不善临矣。不善临者,或将或相,只能辅于他人,若强为人主者,必死矣。

李斯他是一个纯粹的谋士,他不善为人主,只能辅人主,而天下诸侯者,能得李斯亲睐者少之又少,然如今看来,此秦王,真雄主也,当尽心尽lì

以为谋划,一统环宇,建万世基业,畴不世功勋。

同样在黄河的下游处,孟津渡上,梁宽领二十七万余大军亦坐守于此。

二十万大军,连营几十里之外,几乎已经可以与处在中间的王翦大军大营相接了。

此时,梁宽亦是在看着手上这一份战报,他除了深深的感到震撼以外,已经别无他想了。

他们梁家是自秦国开国太祖李密手上就开始跟着李家为李家将的,至他父亲梁镇这一代而达到了顶峰,那时,秦国军中谁人能不识他梁家人?

而至武昭王李思手上时,梁宽方才开始上位。

武昭王李思是一位能征善战之主,开疆拓土之心永远是那么的坚定,如此情形之下以他梁家在秦军中的地位加上梁宽确实也有些才能,梁宽成为军中重臣,那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只是好景不长,因为秦国的武昭王李思战死于沙场,他倒下了,梁宽,这位曾经于李思手上红得发紫,呼声亦是最高的军中大将,一时间亦多少有些开始变得沉默。

梁家人一直都在担心,特别是从梁家家主梁镇吞金而没于梁府之后,他们一度在担心,梁家或许要没落了。

还好,新上位的武穆王李显并没有过多的排斥于梁家,而仍然是让梁宽坐守于函谷关,替秦国守住东面的国门。

这一度让梁家人觉得很憋屈,梁宽之才,虽说不上什么惊天动地,但就整个秦国来说,亦是位不可多得的宿将也,怎么就可以一直把他扔在函谷关这种地方。

要知dào

秦王西征乌恒和大宛月支这二个塞外民族之时,梁宽可是一直都没有得到随军的机会,如此轻视,以梁家人曾经的辉煌,又如何能受得如此的冷落。

可是,这一刻,梁宽震惊了,是真的震惊了。

征乌恒,征大宛月支,可以说是手下诸将士用命所致,而灭三月晋国,转而鲸吞魏国三州之地,这可以看成是军师李斯的妙计,可是,这一次,李显领着十万大军,同样的王翦亦是领着十万大军,而梁宽自己确是足足三十万兵马。

这是他们三倍的兵马,同攻于韩庭三州之地,最后达到这黄河边竟然是自己最慢。

如此雄主,梁宽心悦诚服矣。

~~~~~~~~~~~~~~~~~~~~~~~~~~~~~~今天是元旦,按我们家乡传统今天算是小年,在这里呢小血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合家欢乐,健健康康……今天会爆更,具体多少更得看一会写出多少啦,咱是现写现传的那种,不是存稿党,嘿嘿……大伙见谅哈。

第五十五回 强渡黄河

“将军,如今我大河三处渡口全为秦军所占,如此如之奈何?”凛烈的寒风,吹过黄河之畔,吹起金明的绣狮披肩,确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他自成皋城外一战,为李显十万精兵所破后,自知想再从李显手上夺回成皋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金明倒也干脆,直接领着他的龙骧军提前一步转回洛州,就在这黄河边上集结了重兵,以为把守。

一边防守,一边协调龙镶军。

虽然说龙镶军有大半以上士卒都是从各地抽调过来的,但是金明抽调来的几乎都是朝庭当中各军中之精锐。

当初在成皋城外被白起一万五千余铁骑一冲而使得战阵一片混乱那是因为这诸军刚集结过来,一时间号令不明而已,如今,经得金明集结于这黄河边上重新操练之后,诸大军早已经是如臂使唤,无有半分致滞之感。

这就是精兵之强盛处。

而此刻,就在这黄河对面,金明集结了足足近二十六万的大军。

二十六万,堵在黄河边上以堵劫秦国大军,足足是连营几十里远,可以说整个黄河边线之上,几乎全都是韩军。

大秦武穆四年十二月旺日,秦军主帅李显大帐外,白起,王翦,李斯,梁宽,蒙恬,黄泰,吕亮,苏角,王离,刘明,方悦,郭栋,荀则,以及其它一些军中大小将领,济济一堂近百余员,此刻,就在这黄河边,在这寒风料峭的正月里,诸人围着篝火,大块的吃肉,大口的喝酒。

因为,今夜乃是年夜,只是如今还是战时,夜里诸军要防守,自然是不能喝酒的,所以,只能是白天来庆祝这个年夜了。

“诸将士且满饮此杯,以庆元年。”举杯,李显当先仰头一口灌下满满一杯烈酒。

一口咬去那烤得酥脆而闪烁着点点金黄色油渍的大肉,再喝一口烈酒,就着这寒风以为陪伴,这却是怎一个舒爽了得。

“谢大王。”场下诸将亦是举杯而起。

场中诸将都是年轻人,都是一群年不过三十的壮小伙子,三五杯酒下肚,自也是放了开来。

有些小伙儿,酒喝得酣热之时,已是扯去了身上衣甲,而敞亮开胸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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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内,李显,李斯,白起,王翦,梁宽,蒙恬数将皆齐聚于此,他们正在整理着自己脑海中的思绪。

年夜,没错,今儿个确实是年夜,按着传统,今日乃是必须欢庆的一夜,是快乐的一夜,但是,对于李显来说,今夜,就是他大秦军强渡黄河的绝佳一夜。

因为今夜是年夜。

韩庭二十六万大军坐守黄河边,依仗地利摆下连绵防守,又无后顾之忧,粮草足备,又有如金明,韩康这等名将,老将以为镇守,就算秦军比之韩军多了近一倍的数量,可是,那又能如何,秦军还是过不得这黄河的。

更何况,秦国国内也就自李显上位后这几年才稍微有些起色,国民在有了富足之余,人口增长上才稍微有些起色。

打仗打的就是人口,若没人口就没有兵丁,这一点李显比谁都清楚。

秦国人口一起就那么多,想要一时半会增长起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李显对于兵员,一直都是很珍惜的,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的话,李显绝对是不舍得拿兵去硬拼的。

更何况是如骁骑营这等精锐的兵种,就让他们在这等无妄的战争中死去,那绝对是大秦国的一种损失,更是李显,白起,王翦这等为将者的过失。

这是李显绝对不允许的。

也因此,李显方才决定,就在今夜年夜之时以大军强渡黄河。

“强渡黄河之处,昨天王翦将军已经探得分明,共有二处,一处在孟津沽上处五里左右,当地人称小孟津,还有一处在白马渡偏下方七八里位置。”指了指桌上的地图,李斯继xù

道:“此二处,皆是民用私渡,并没有什么正经的船口,但此二处却是水质最为浅的地段,常人过处,亦不过膝盖。”

只听李斯继xù

道:“此二处,虽皆可渡人,小孟津处,只离得那孟津渡只二三里远,至时人奔马嘶的,怕是容易被敌军探子发觉,我意走白马渡下处这处,不知诸位将军意下如何?”

“军师此言甚善,我意亦许此处。”边上,蒙恬亦是站了起来缓声道。

今夜是年夜,秦军准bèi

乘夜色趟过黄河,偷袭韩军,但秦军又不通水性,又无船只,唯一的办法只有寻水浅处趟过黄河去。

好在如今是冬季水沽之期,寻着处水浅的地方,比如那白马渡下,水也只淹过膝而已,倒也是无碍的。

“我等无异义。”堂下诸将皆是点头赞同。

“如此,王翦,白起听令。”见得诸将皆无异义,李显本身亦是中意于此处,遂不再多言,直接点将。

“末将在。”王翦,白起二将起身直立。

“今夜你二人各引马步军五万,秘密渡河而上,以营造防御工事,待得明日天明时分,我大军方可尽渡黄河。”

“诺。”

“梁宽,李斯听令。”

“末将在。”

“你二人,且各回大军,安排好接应之事,若对岸处事不可为,则需诸将士用命,我军将强渡之。”

“诺。”略一迟疑,二将终是应了下来,他们亦是想得明白,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如今这渡河之人数可不是一人二人或者是三五人,而是整整五万之数,五万人想要悄没声息的渡过黄河去,这也是需yào

很长的一段时间的。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谁也不能保证韩军会不会发xiàn

,到时候韩军来个半渡而击之,那让秦军怎么办?

所以,李显才会掠下一句话来,若对岸处事不可为则强渡之。

“蒙恬,你且速去鹤州,整军备甲,以防身后齐,鲁,赵三国举兵来犯。”

魏之鹤州身后就是齐,鲁,赵三国,此三国随时都有可能举兵来犯,可是直到此刻,他们却一直都没有过半点向魏地动刀兵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在魏境处集结重兵,这是为何?

因为他们慑于秦王李显之赫赫威名矣。

秦之秦王,一年灭大宛,二年灭乌恒,四年吞魏,晋十二州,如今,兵锋五十万直指韩之大都洛阳,如此赫赫兵威谁能赶惹。

当然,这也是相对的,若是李显的大军在洛阳城外受困而不得寸近的话,那么,不论是齐,鲁,还是燕,赵诸国,他们集结于魏国边境的大军就会以迅雷不及掩尔之势而鲸吞整个魏国这块大蛋糕。

他们再等着秦国的受阻甚至于是失败。

李显自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派出大将蒙恬秘密至魏国鹤州之地,整兵备甲以防万一。

~~~~~~~~~~~~~~~~~~~~~~~~~~~~~~~~~~~~~~~~~~~~~~~~~!

夜色深沉之下,在王翦,白起二将的带领下,领着五万大军,开始渡河。

浩浩荡荡数万人之间,却是听不到半点声息,唯有那丝丝吸气的声音,不时传来。

北国的天气,实在是冷的可以,而如这般赤着脚,又是在这后半夜来趟这冰冷的河水,其中的刺骨程度可见一般。

只是诸军皆乃骁骑营精锐,自得了将令,自是知晓这一战的艰难,所以,临出来前,诸将士皆是狠狠地闷了些许烈酒后,咬着牙而趟下了水,以酒暖身,以此来保证自己因冰冷而不会发出半点声音。

“大王……”边上,李斯,梁宽这二将还没有离开,此刻,他们看着一个个秦军将士,以嘴咬住衣角,赤着双足而趟过河去,虽然冻得全身颤抖,牙床都不怎么听话,可是诸军中将士,却是没有一个发出一丁点声音。

“我大秦,有此等虎狼之师,吾大秦之幸也,汝等诸将之幸也。”深吸了一口气,李显,高举过一碗酒,躬身而三拜,碗角轻斜,让这酒,划过一条透明的酒线而直入这滔滔黄河之中。

这一碗酒,敬天敬地,更敬这大秦的虎狼之师。

这一战,若成,他们功高至伟矣。

~~~~~~~~~~~~~~~~~~~~~~~~嗯,又一个三千字大章……嘎嘎,一会还有一更,不过可能会有点晚,天寒地冻的,虽然今儿个是过年,可大家也不能累着不是,早点洗洗睡吧……哈哈……

第五十六回 吞韩城

“将军,秦军开始渡河了。”人影幢幢间,十数员昂藏大汉或老或幼,皆围在一员顶盔贯甲的大将身侧左右。

借着依稀的光火,若是让李显看到,他必定会惊讶万分,因为,站于此处的,确正是韩庭诸多大将,而那被众人众星拱月般于中间的大将不是那金明又是何人。

他们,已经发xiàn

了秦军的渡河行为。

也是,此处乃是洛州边界,份属韩地,对于韩之诸多大将来说,这地儿就是他们的家门口,对于家门口有几条沟有几个坑,他们又哪里还会不清楚的。

他们都是这土生土长的洛州人氏,对于养育他们的这条大河,什么时候可以渡,什么地方可以趟过去,什么地方需yào

乘船,他们那是门儿清的。

更何况金明在李显手上连续吃了两次亏后,对于李显之能那也是特别的警惕的。所以,他对于这几处豁口那是一直就有着人关注着。

果不其然,秦军,渡河了。

而且就在这白马渡之下,这个金明早就预料到的地方。

嘴角处,轻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秦王虽厉害,可是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秦王不论是选的战机还是地利,都是绝对的完美,可是,那也仅仅只是相对的来说。

秦王所选中的这一切,对于韩军来说,确正是时候。

金明甚至于很想就这般扯开喉咙哈哈大笑着对着河对岸的秦王喊上一声,某等你多时矣。

可惜,终究是理智而战胜了这一点点不切实jì

的虚妄,金明,他需yào

安静的等待着秦军过河,虽然他不知dào

什么叫做半渡而击之,可是,这并不妨碍于金明的袭击。

朝身后挥了挥手,金明微躬着腰,转身当头而朝后疾走而去。

他要去调动大军,要争取一举歼灭于秦王这数十万大军,立下赫赫战功。

想到若是就在这黄河畔而一战留下秦王五十万大军,而秦王只能龟缩回秦地,而白白让韩庭捡个便宜,尽得魏晋二国十二州之地时,金明已经是有些开始迫不及待起来,如此泼天大功他已经无法相像自己该如何去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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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渡下七八里处,王翦,白起二将已经是先一步登上了对岸。

这一段河面并不宽,估摸着也就二三百米的样子,所以白起,王翦二将再走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已经达到了对岸,只是这一段河水确实也是够冰冷的,此时上得岸来,那一双脚早已经是冻得麻木了而找不到半点知觉。

但他们二人也管不了那么多,身后,骁骑营的将士们陆续的上了岸,抖擞精神间,开始陆续的集结于左右列阵。

五万大军,直至天差不多放亮之时,却是方才过了大半。

然而,就在这时,猛听得远片平地一声炸响,却见得当先一员大将,顶盔贯甲,举枪拍马就往这边杀来,而其身后大军,亦是发一声喊,齐齐快步跟上。

白起,王翦二将脸色微变,二人过来时并没有带马,因为水太冷,怕马吃不住那冷而嘶鸣不已,坏了偷渡的可能,所以,此刻白起,王翦二将确只能是一个持了画戟,一个持了大刀,分一左一右而立,凝视着前方。

正自白起,王翦二将沉着应对之时,猛不丁斜侧里又是一声炮响,却见得自斜侧里亦是杀出一票人马来,个个如狼似虎,猛不可当,当先一员虎将,更是有熊虎之姿,呼喝间,杀气迭起,好不煞人。

白起,王翦二将,相视望了一眼,间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身后大军,至少还有二万来人还没有渡过来。实在是这河水太过于冰冷了,让人行动不由得变得缓慢起来。

但还好,如今已经是过得来近三万的兵马,有这三万人,列阵以待,虽然形势上还有些严峻,但坚持着顶住应当是没多大问题了。

二人相视一点头,却是皆看到对方眼中的那一份不屈的斗志。

王翦,白起二人皆军中猛将,以骁勇善战而闻名于秦,如今,二人确都是被李显给打发了来,二人自然是要暗自里比个高低的。

只见得二人自一点头,一个提戟,一个舞刀,二人皆是发一声喊,也不惧什么,就这般垫步奔涌而上,二人确是打着一个心思,要先夺马。

一匹马,对于一个马上战将来说,那就是第二条生命,一个没有马的战将与一个有马的战将,其生存力与威慑力足以上下浮动一倍以上。

这就是一匹马的作用。

白起,王翦二人没有马,所以,他们想到的第一个就是夺马。

好个白起,王翦,此二人果不愧称之为秦之骁将也。

只看那王翦,先是快步奔跑,待得差不多近时,猛一个屈膝蹬腿飞身而起,以手上大刀一式式大力沉的横扫,刀与刀相撞间,那员韩将又如何能敌得王翦这般怪力,嘴里发一声惨叫,早被王翦手起刀路给拍于马下。

右手单手持刀,左右往前轻捞,一把抓过缰绳,翻身就上了马背。

回过头来,看向那白起,确见得这白起更为简单,他使的是画戟,这会儿他正拿那戟上的小枝锁住一员韩将的刀,翻手间就把那韩将的刀给绞飞了出去,大戟猛往前一送,把那员韩将胸膛处刺了碗大一个窟窿,也不去理那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韩将,抓过马缰来,翻身就上了马背。

二员虎将得了马,一时间就有如虎得翼,戟与刀开合间,已经是杀向了韩间阵中去。

只是,白起,王翦二将打得好算盘,那韩将金明也不是什么笨人,他自是知dào

这二员秦将之勇武,所以,此刻也不与这二人废话,直接是领着数近十万大军,黑压压的压了上来,把个秦军给围住。

秦军身后就是黄河,前有大军逼近,后有黄河断了回路,一时间,秦军顾盼而相继失色。

“白起,王翦二位将军皆当世英杰,某不忍伤你等,还不束手就擒……”随着声间,那围在外围的韩军就如波Lang般从两边分开来,自中间正走出韩之左武卫大将军金明。

王翦之勇,金明没有亲眼见过不太清楚,可是,那白起之勇,金明那是深有体会的,而如今见这王翦果如传言那般,与这白起不相上下,金明不由得大是心动,此等人物,他韩庭上下却是一个也没有。

所以,他并没有下达击杀的命令,反倒是把这些秦军给围了起来,以好好的劝说。

“嗤……哈哈……哈哈哈……”先是嗤笑,接而却是仰天哈哈大笑不止,只让白起,王翦二人仿佛听到什么最好笑的笑话般。

略微皱了皱眉,金明颇有些冷声道:“二位将军何故如此发笑?难道金某之提议有错吗?”

“哼,二般阶下囚,大将军何故这般委屈了自己,待某去擒了来就是了。”边上一员韩将是看不下去了,不由得怒喝连连,只是不得金明之将令,他亦是不敢出战。

“阶下囚,哈哈……哈哈哈……笑话……”原本还是满面哈哈大笑的王翦,此刻确是脸色一正,哼声道:“某之大刀雪亮如霜,不曾饱饮鲜血,如何收刀,某之血肉,硬如铁骨,峥峥男儿,何来降?区区手下败将,吾王不过略施小计,尔等就自以为售得好计,真是愚不可及也。”

“嗯……”金明惊咦出声,冥冥中,他自感觉到自己这一次是乎又中了那秦王李显之计矣。

只是金明脸上却并不露出半分,仍是那般气定神闲的坐于马背之上,并不露出半分。

正这时,忽听得阵后有滔天快马疾驰而至,人未至,那马上之人已是高声狂呼出声:“孟津渡危急,严将军请大军速回救援……”

孟津渡……轰然一声,脑海中只若被人狠狠地点了个炮仗般炸响,只疼得金明是面无血色,气若游丝。

秦军,竟然舍得以五万精锐大军,以白起,王翦二员上将以为饵,引金明来攻,暗地里确又指使大军连夜渡孟津口,一举而拿下整个孟津口。

韩庭因他金明而要灭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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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血战

韩军诸将,只要是能明些事理有些头脑的人都知dào

,要从渑,临,梁三州之地过黄河而入洛州,唯有孟津渡,白马渡,官渡三个渡口,以及小孟津,马坡这二个民用的私口以为平渡,其它地方,不是水流湍急,就是河面太过于宽广,根本就不适合于渡船来回。

孟津渡,白马渡,官渡三个官家渡口,虽不宽,却水深而急,非得用船渡不可,秦军新至,楼船稀少,何况北人不善水,根本就不敢渡河而过。

所以,在黄河对面这边集结二十六万重兵以为防守的同时,金明很笃定的就把目标放在了小孟津这个私用渡口上。

因为,只有小孟津离得正经的渡口足够偏远,而且是一个不用船,只凭着双腿也能趟过来的河面儿。

他在其它地方放置的兵力并不多,而就在这小孟津这个地方,金明足足是放了近二十万的大军在此,他已经准bèi

着要在这个小孟津处与秦军决一死战,一举而打跨秦军。

金明的预测也很准确,在年夜这天,秦军终于是忍不住而派帐下大将白起引着五万大军先行偷偷渡河以筑起防御工事。

看到这里,金明笑了,他知dào

自己猜对了。

秦军的这五万人,他金明是吃定了。

可惜,还没待他发起总攻,准bèi

好好享shòu

一下秦军送得这个新年大礼之时,白马渡危矣。

秦王李显,拿出五万精锐,两员当世绝顶上将以为诱饵,引韩军主力大军来攻,而在另一方面,确早早令军师李斯独领大军强袭离白马渡不远的白马坡。

一举而攻占此处后,后续大军源源不断而上,待得金明反映过来,舍弃了白起,王翦二人的纠缠而领着大军赶至此处之时,白马坡上已经筑起了颇为可观的防御工事。

当看到这一切之时,金明仰天而长叹出声……韩将灭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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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正从河对岸处源源不断的输送了过来,而在河对岸这边,凭着一些简单的防御工事,由李斯亲自坐镇,引着区区二三万大军,在拼死的抵抗着韩军的拼死反击。

韩军知dào

,若是在这一点上无法击垮秦人,那么,他们就真的要成为亡国奴了,所以,此刻的韩军是疯狂的,毫无理智的在拼命着。

为国家之安危,为自身的荣耀,更为这天下人之眼光,所以,他们不得不拼命。

阵后,金明的脸色苍白中带着点点的青灰色,这一副表情,自他来到这马坡这就一直都没能改变过。

黄河面上,秦军正在急速的趟过那浅薄的河面,而快速的奔向岸这边,寻着那早已经燃烧起的熊熊大火炙烤片刻后,转而就开始集结于大军之后。

就这一会儿,秦军又是上千人加入了战队之中。

可以说,时间拖得越久,韩军想要攻下这个简单的防御工事就会越难。

“传令下去,诸位将军给我亲自上阵,今日若是不能把秦军打回黄河去,就让他们提头来见我。”几乎是用吼的声音,金明传下了这个死命令。

打不下这个防御工事而让秦人占稳脚根继xù

向前推进的话,他们就真的完矣。所以,金明不得不下死命令,让大军努力向前,只要把这秦人打回河对岸去,这一切就足矣。

至少,现在这种情况看来韩军还有那么一线希望可能挽回这已经恶劣到极点的形势。这逼得金明不得不拼命。

金明的这个决定显然是正确的。

黄河岸上这个所谓的简易防御工事,其实也就是李显临时起意而以沙袋筑起来的一道小小的土墙,沙袋筑起的并不高,只有半人高左右。若是有骑马的人,随随便便就能跨了过去。

而金明下的将令是着军中诸多大将者亲自上阵。

能为军中大将者,武艺皆是相当的不俗的,而反观秦军这边,将倒是很多,如黄泰,吕亮,苏角,王离者比比皆是,然而,这些人,若真论武艺却并不是怎么高明,比起白起,王翦之流,估计白起,王翦之流一个人就可以挑了如黄泰,吕亮们十数人。

而在这一刻,将领的重yào

性就突显了出来,韩军中以数十员大将为陷阵先锋,以为箭矢齐齐向前突进,身后诸多韩军跟着压上来,黄泰,吕亮之流可就没有白起,王翦二人这般万人敌的本事,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除了依靠身后大军结阵自守之外,其它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更何况,韩军诸将士见得自家将军齐齐上阵,士气上更是高昂上三分,一时间压得秦军步步后退,那黄泰,吕亮诸人更是气得怒吼连连,只是他们也是没办法,凭他们的武艺,还做不到纵横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地步。

“吾大秦除白起,王翦无儿郎乎?”不知何时,于阵后突然之间传得来这一声震天般的怒吼声。

诸秦军将士回头看去,却正见得不知何时,在他们的阵后那一杆玄黑色龙旗已经高高竖起。

他们的王,那位武功赫赫的大秦国武穆王来了。

此时的李显,扯过身上的缨盔,袒露着胸膛,任那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吹着他那稚嫩的胸膛。

那一张脸,娇嫩,却充满着不屈的激昂斗志。

“吼……”怒吼声,这一刻已经盖过了这凛冽的寒风。

这是秦人的怒吼。

吾大秦除白起,王翦无儿郎乎?

吾大秦除白起,王翦无儿郎乎?

吾大秦除白起,王翦无儿郎乎?

这骁骑营,是不是没有了白起,王翦二员猛将,就软弱无能得成一条爬虫了?没有白起,王翦二人,他们是不是只能任人欺凌?

曾经的骁骑营将士,没有他们同样横扫塞外月支,乌恒,当年的雄风今又何在?他们扪心自问,是不是最近因为有了白起,王翦二位将军,而使得他们开始变得依赖了?

阵前,黄泰紧咬着满口钢牙,眼角处,更有那殷红的鲜血丝丝而下,曾经他乃是骁骑营军中千夫长,在李显当初建立骁骑营之时,他乃是军中数一数二的猛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黄泰却是越来越变得不受关注,一度成为了他们的副将,因为,他不论是领军能力,还是个人勇武方面,比之后来加入的大将都多有不如。

智不如李斯,萧谨,勇不如白起,王翦,蒙恬。

可是,这又如何?正如秦王所说,他乃是堂堂大秦儿郎也,智不如,勇亦不如,但他还有一股不屈的血性。

“死来……”一声发自心底的怒吼,猛然间爆fā

而起,黄泰举刀而上。

刀光如匹练而起,狠狠地向着前方一往无前的斩下。

他同样没有马,这会儿,却是只能以步战对上对方的骑将,可是,这又如何?

“噗……”鲜血如注,一个透明的窟窿眼儿出现在黄泰的肩膀上。

没有马比之骑在马上的将领终究是要差上一筹。

这一枪,是拜那韩将所刺,他本是刺向黄泰心窝的一枪,只是被黄泰闪了一下,转而刺中了左肩。

但黄泰却仿若末觉般,刀,没有断,仍是那般一往无前的劈下。

有斗大的头颅和着半边肩膀掉落,这是那员韩将的,他被黄泰一刀从左肩而入,至右肋下而出,卸掉了半点的胸膛。

滚烫的热血扑洒了黄泰一脸一身,伸出舌头,轻tian拭这一股带着浓浓血腥味儿的鲜血,脸上,却是露出一个疯狂而满足的笑容。

血性,就需yào

敌人的鲜血以为媒介而点燃,黄泰已经感觉到了体内那一股鲜血已经开始沸腾。

哈哈狂笑间,黄泰翻身而上得这匹刚夺得来的战马,仰天一声怒吼,转身拍马复又往韩军阵中杀去。

“黄将军稍待,某来助你。”却是边上方悦这员与黄泰经常为搭档的小将怒声而起。

方悦亦是当初在李显组建骁骑营时就入的营,并与黄泰一起成为了军中诸多将领之一。

这一刻,黄泰的暴起,同样点燃了他们内心之中那一份滚烫的热血。

哈哈大笑中,方悦举刀合身而扑了上去,一刀而削断了那员与他对峙的韩将的一条大腿,就在那员小将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中,方悦使刀一推,就把这一员韩将给扯下了马来,一手捞过马缰,翻身而上。

黄泰,方悦两员小将悍不畏死的抢过两匹马,在他们二人的帮zhù

之下,身后吕亮,苏角,王离,郭栋,荀则,刘明等人亦是相继的夺过敌将马匹。

雪亮的长枪,以最狠辣的姿态而狂涌而出,秦军,在受得诸多军中大将的影响,士气亦是一时暴涨而起,在以长矛,大盾为基,以长弓利箭为援,狠狠地向前推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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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 再败

“秦王……某不如也。”深深地吸了口气,金明暗自叹息,幽幽的青灰色,已经布满他那一张苍白的脸颊。

他在阵后对于刚才的一切却是看得分明,秦军,因为刚渡河而来的原因,一时间战阵之上有些接不上力,而韩军这边却是滚滚而上,此消彼涨之下,一时间却是让韩军大占上风。

而秦军中又没有足以定鼎乾坤的大将,所以,以金明的估计,照着如此这般情形下去,不足一时三刻,韩军就可以把秦军全数再次的赶下黄河去……

可是,转眼间,这情形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一切,却都是因着那秦王的一声怒吼。

一句话,而改变一场战争的胜负,金明自叹不如也。

但,战争仍然需yào

继xù

,这一战,已经无关于其它,而只论成败,因为,若是败了,则韩必亡国矣。

不想亡国,就必须拼死而死战到底。

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他们就什么都失去了。

“身后就是尔等妻儿老小,尔等还不死战乎?”金明的怒吼声,此刻,亦是长声而起。

这是背水一战,是破釜沉舟的一战,不成功则成仁,金明唯有以此来激起韩军的血气。

不求这一声能像那秦王那般扭转乾坤,只求得韩军诸将士死战尔。

李斯哂然嗤笑出声,转身朝身前的李显轻笑道:“不曾想这金明倒也是会有样学样,学得倒是挺快。”

“呵呵……他人是依葫芦画瓢,这金明却是依葫芦画王八,是全走样了,这是自找苦吃矣。”座于马背之上,李显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以为这一战会是一场苦战的,可是现在看来却是不用了,这金明倒是帮了李显一个天大的忙矣。

“哦??”略一思索李显的话,眼角精光闪烁间,李斯已是明白了李显这话的用意,不由得亦是根着哈哈大笑起来。

“嗯,你即明白了,就去做吧。”点头朝李斯赞许的点了点头,对于李斯的才智李显显然很是满yì



“诺……”李斯应声拍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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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李显下令五十万大军征伐韩庭,经渑,梁,临三州之战后,到得这黄河边还有大军四十一万三千余人,而在黄河对面,李显驻军八万以为留守,又被王翦,白起二将带走五万,所以,这会能过得黄河来的就只有二十八万余人。

好个李斯,果不愧李斯这个名号,只看得这李斯拍马至阵中,取过令旗,左右急急挥舞,调停令行,左冲右突之间只小半个时辰,这二十八万人就被李斯使得如臂使唤,左右两翼大军,恍若两条蛟龙般,反绞而上,此时已经是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包围圈。

而中军阵中,长枪凛冽,盾甲坚若磐石,利箭若飞蝗而过,亦是勇不可当。

“此何人也……”韩军阵后,金明忍不住再一次倒吸一口冷气。

秦王已经是恍若天人般,而那秦王帐下白起,王翦二将猛似狂龙,蒙恬,梁宽之辈总揽全局,统帅四方,有此等天姿人物一人已经是邀天之幸,而秦国却一下子拥有四人之多,而如今再观这运阵之人,二十八万大军,只一时三刻之间就如臂使唤,战力平白增上了一倍有余。

此人金明却是看得分明,这绝对不是那秦王,而是一直跟在那秦王身侧,身着青衣的一将。

“回将军,此人乃那秦国毒士李斯也。”边上一将轻声回复道。

“秦王帐下英杰,何其多也。”哀然长叹,金明脸上那一份灰暗之色此刻却是更浓上三分。

他虽然早有猜测到那可能就是那曾经的楚国上蔡胥,那个叫李斯的人,可是在金明映像当中,这李斯应该是个谋士,一个纯粹只会使些阴谋诡计的谋士,而对于这一类人,金明通常都是看不起的。

可是,这一刻,金明知dào

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的那一种,此等惊才绝艳之辈,一计而尽得三国十州之地的人物,又如何会简单。

如今看来,这李斯不光擅于使计,对于这战阵之法亦是极精通。

二十八万大军,两翼如蛟龙之翼,渐渐合围而上。

阵后,李斯却是慢条斯理的朝边上的传令兵道:“传本将令,凡弃械投降者不杀,律同魏,晋。”

“诺……”传令兵得令,翻身快马而去。

“秦王有令,凡弃械投降者律同魏晋。”

“秦王有令,凡弃械投降者律同魏晋。”

“秦王有令,凡弃械投降者律同魏晋。”

魏国,晋国二国如今已经降于秦,二国之中上至王亲士大夫,下至板夫走卒其中待遇如何,这韩庭中人心里自然是门儿清,此刻听得秦军传下如此将令来,原本那因着金明一言而蓬勃升起的士气,一下子就仿若是扎破气的气球一般,一下子就瘪了下去。

“噗……某误国矣……”韩军阵后,原本正经威坐的金明,听得这话,一口鲜血再一次喷出,昏倒于地。

他只愿就此长眠,而不再醒来。

若是金明刚才不扯什么身后有妻儿老小之类的话,秦王再喊这什么弃械投降律同魏晋之说这效果自然是要大打折扣的。

可是,金明却偏偏喊了,而当时也确立是起了很大的效果,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那李斯竟然就着他这一句话而大做文章。

律同魏晋,律同魏晋啊,魏晋之民秦人是如何对待的,做为曾经魏,晋二国的同盟国,韩朝中诸人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

金明他恨啊……

~~~~~~~~~~~~~~~~~~~~~~~~~~~~~~~~~~~~~~~~~~~~第二更到,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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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威震天下

李斯一句话,以将计就计之法而击溃了韩军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士气,而其本身又被秦军二十几万大军死死包围住,再加上河对岸处还有黑压压的近十万精锐。

在听得秦军鼓噪而呐喊着投降不杀律同魏晋之民时,这一刻,韩军再无斗志。

秦王之仁义,秦王之善政,秦王之雄才,这些就如同他的赫赫武功一样,是天下皆知的。

所以,对于秦王的劝降,只要秦王不赶尽杀绝,这些韩军是很乐意去投降于秦的,他们可不管什么韩顺公不韩顺公的,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前卒,他们是升斗小民,他们所在意的是谁能给他们过上好生活。

要知dào

,对于秦人的生活,他们一直都很羡慕的,特别是从秦武穆王上位之后,他们就更是渴望,秦人之富足,此刻比之那号称天府之国的蜀中是超过千百倍不止。

二十六万大军,这是金明好不容易集结而来的。这二十六万大军,几乎已经囊括了整个韩庭的所有军队。

韩朝虽号称有四州之地,但是除了一个洛州之外,其它三州是小之又小,三州合起来甚至于就与秦之凉州差不多大小。而就凭着这般四州之地,韩朝能养上四十万大军,那已经是他们的极限。

此刻,这二十六万大军,全部集结于此,洛阳城内几乎已经是一片空虚。

二十六万大军,除了少数战死的,以及少部分韩庭的死忠份子,不选择投降的之外,光投降于李显的韩军就足足有十七八万之多。

如此多的降军,在被随后而来的王翦给带过河之后,李显,带上白起,李斯,以及早已经是满身血肉,早已经是杀成一个血葫芦般的黄泰,方悦等数人。

近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而开赴于洛阳城外。

八丈宽的护城河,九丈高的城楼,巍峨屹然,而此刻,城楼之上,韩之顺公陆准,韩之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左将军等韩朝中重臣,此刻一一分列于陆准左右。

轻磕马腹,李显越众而出,仰头而凝视着城楼上当先那一员着明黄绸缎九龙服,头戴平天冠,年约三十余的韩顺公。

二人皆是正当壮年而登上王位,一个武功赫赫,征战四方,一个却是治理一方,手段超凡。

此刻,这两位王者就这般一个在城上,一个在城下凝视着。

“敢问韩王,汝能降秦否?”城楼下,李显却是先开了口。

“放屁……”

“秦狗,做你的春秋大梦。”

“大王,我等誓死不降,城内还有守军十万,何来降。”

“大王……”

一时间,城楼之上诸多韩之大将忙急声喊道。

朝身后轻挥了挥手,城楼上,陆准却是好整以暇的道:“敢问秦王,某为何要降?”

“孤曾答yīng

家母,善待苍生,做好秦王。”那一抹哀伤从眼底里闪过,却是没有瞒过陆准。

当年,李显刚登基称王之时,几乎靠的就是老太后以及朝中五位老大人,可是,事世无常,待得李显西征塞外大宛月支氏凯旋而归之时,朝中司马却伙同凉王李延而动叛变。

那一役,慈祥的老母后死了,老司马,老司徒,老司空,宗正,大将军,这秦朝的一代老人,全部都死了。

他们是死得如此的壮烈,只因为他们坚信,李显可以实现他们的愿望。

善待这天下苍生。

善待苍生啊,这又是多么艰难而遥不可及的一个梦想。

“秦王大义,某不如也……”深吸了一口气,却见得城楼上陆准猛然间朝得楼下一声大喝道:“某自大开城门,若秦王敢匹马而入受降,某便降于秦王。”

丝丝吸气之声传来,此刻,不论是城楼上的韩庭诸将,还是楼下这数十万的秦军,他们皆是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

秦王若单枪匹马而入,只要朝楼上随便放一支冷箭,就足以至其性命。

因为全天下的人都知dào

,秦王虽战功赫赫,却是个不通武艺之人,一支冷箭足以射杀取其性命。

“大王不可……万万不能答yīng

……”

“大王万不可答yīng

……”

“大王三思……”

李显身边一众大将皆急声劝道,此刻,便是连一向冷静沉着的李斯,亦是站了出来阻止着李显。

谁都知dào

,大秦国没有谁也不能没有他们的武穆王,因为没有李显,就不可能有今天这局面。

“为我大秦,愿大王三思……”此刻,便是连身后这三十万铁甲之士亦是单膝跪于地,阻止着李显的前进。

三十万大军,同时跪地只为一人,这等场面谁又能见过。

此刻,便是连城楼上的陆准,以及其它诸多韩将,亦是被深深的震撼。

为人主者,能至这等地步,得人心如此,足矣。

“望顺公遵守承诺。”翻身下马,随手拿过边上掌旗使手上的玄黑色龙旗,就这般,一步,一步,缓慢,却是无比的坚定的往洛阳城而走去。

“大王……”

“大王……”

“大王不可……”

随手一抖手上那玄黑色的大旗,迎着这凛冽的寒风,大旗在咧咧作响之间,李显却是沉默着坚定而去,对于身后诸将之呼喊,却是头也不曾回一下。

“陆准小儿,汝等若敢伤我家大王一丝,某必亲领大军屠尽都个韩地四州。”

阵后,白起,王翦,黄泰,方悦,叶明,荀则诸将仰天齐声怒喝。

“吼……”身后,三十万虎狼,此刻个个怒目而睁,死死地瞪着那一步步,正缓慢而坚定地向着城门走去的身影。

“大开城门……”一声虎吼,陆准轻摆龙袍,却是就这般席地而坐,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他在等待着秦王的到来。

沉重的东城门,随着十二员虎士而被缓缓的推了开来。

城门两侧,十数万韩军虎贲,包括无数的洛阳城的百姓,此刻,却就这般静悄悄地看着那个从远处缓步走来的背景。

近了,更近了……

不论是城内的韩军,还是城外的秦军,此刻,他们都在死死地抓着手上的武器,他们在等着最后的归属。

然而,此刻的秦王李显,那稚嫩的脸庞却显现着无上的威严,那瘦小的身躯,此刻却正如山似岳般,巍峨怅然。

两边刀戟鲜明而雪亮,相信只要其中某一人轻抬一抬手,就可以把眼前这个弱小的身躯给刺倒在地。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只以双目而注视着那一身玄黑色的龙袍。

九蟒正随风飘摆而发着无声的怒吼。

这一刻,秦王之风采,天下无人能及矣。

“臣陆准,拜见秦王。”当那玄黑色的大旗出现在城楼上之时,陆准,这位亦是一代天骄的韩顺公,此刻却已经是口中称臣翻身而拜倒于地。

一个完全不会武艺的人,就这般单抢匹马而入城,视数十万敌军如无物,这一份仁义,这一份傲气更或者说这一份独霸天下的霸气,天下间又有何人能及。

陆准自问若是他与秦王换一个角度,他一定不敢这般做,甚至于连想都不敢想。

这不是生死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一国千万百姓之事。谁又能如秦王这般。

如此人物,如此雄主,陆准这一拜是拜得心悦而诚服。

大秦武穆五年春正月,韩降,韩之顺公陆准,交割国书,献地以称臣。

历时近一年之久,起兵五十万而尽灭韩,魏,晋三国得十州之地,秦武穆王李显之名威传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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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金明隐走荐百里

洛阳,做为前朝国都所在地,车水马龙之间其城内之繁华却是可见其一般。而李显,在陆准降后,这繁华的洛阳城,此刻却已经是归于大秦国所有。

洛阳城内,末央殿中,原本韩朝以及前朝政事议会之地,此刻,李显却就在此大摆宴以为祝hè。

大秦国的武穆王李显居中而坐,左手边原韩顺公陆准,原魏太祖曹豹以及原晋国太子公孙输并韩,魏,晋三国之诸多文武将臣相陪于一侧。

而右手处,则是以蒙恬为首,下列李斯,白起,王翦,梁宽,黄泰,方悦等诸多秦军中大将。

此刻,李显纠集上所有这些个前朝王族,李显是准bèi

着把他们全都给带回咸阳城去的,毕竟他们曾经都是一国之王室所在,若是放任他们就在原处,这其中的风险是谁也说不准。

“请金明将军。”轻挥了挥了,李显着人把原韩之大将金明给带上殿来。

说起来,这金明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在与李显的交战中,虽然屡次失败,但是,相对来说,由金明对李显所造成的损伤,却是李显自征战以来所碰上最大的一个人。

可以说,金明之能比之那塞外的完颜齐还要强上半筹。

当然,更为可怕的是这金明的学习能力,只要李显用过一次的战法,战阵之术,到得第二次再与李显相持之时,这金明就能把李显曾经使用过的战法,战阵给摆了出来,虽然不能说能使上个十全十美,但十分里亦是能得上八分的韵味,每每双方大军开战之时,是打得李显颇为郁闷,总是让李显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如此恐怖的学习能力,如此天才般的人物,更何况金明他才只三十余岁,正当壮年之时,如此人物,只要李显加意细心培养一翻,这等人物他日必能一飞而冲天,再为大秦增添一支擎天臣柱。

怎奈,这金明却是峥峥傲骨,虽在黄河岸边为李显所擒获,但一直至韩顺公陆准举国而降于李显之后,这位韩之名将亦是没有选择投降。

只为做一朝之臣矣,纵死亦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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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袖服,宽松而惬意,这是韩之士大夫们所特有的服饰,而此刻,金明就这般穿着这一身袖服,斯斯然间,犹若闲庭漫步般而走入这末央大殿内。

“草民晋州金明见过秦王。”此刻的金明虽为秦之阶下囚,但是,此刻你在他的脸上却并不能够看到半分困惑之色,反倒是比之前些时日更显得一片清明,隐隐间现出一片悠然之色,却只让这般人物显得更加的倜傥风流。

“你意何如?”没有介yì

于金明的态度,李显却只是一脸淡然的问道。

看这金明这般样子,李显亦已是知dào

,这金明已经决意于不再仕于秦。对于这一点,李显心中虽早有预料,可是真到这一刻,得到了金明这般明确的表态后,李显却仍然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当然,也仅仅只是失望而已,这金明之能,那是这堂前诸人有目共睹的,对于李显来说,他自然不会放虎归山,就这般让这金明离去的。

对于金明这等人物,若不归降,唯杀之以绝后患。

所以,李显很明确的问他,你意如何?

骤然间,这末央殿内的气氛只在一瞬间而降至了冰点。丝丝肃杀之气转而弥漫着左右。

双目凝视间,却见得那金明仍是如前一般轻松惬意,仿佛对于这殿前这紧张的气氛毫无所觉般。

只见得那金明一声轻笑道:“草民偶然间于东头梅园处识得一般英雄,特来荐于秦王。”

“嘶……嘶……”丝丝吸气声,一时间确是响彻于整个末央殿中。

筵中诸多韩庭中人,在听得金明这般话后,一个个皆是脸色大变,惶恐而不安起来。

别人不知dào

那梅园是个什么地方,他们这些生为土生土长的洛阳城中人又哪里会不知dào

这梅园是哪一般去处。

这梅园虽名字是叫得颇有诗意,可是内在里却是个下九流的勾栏戏子场所。这梅园里头全是些做皮肉生意的伢傈,可是,眼前这位金明竟然是向秦王举荐这勾栏院中的一人。

这算是举荐吗?就算这金明所举荐的那人确有惊天纬地之才,那秦王又何以敢用?

“哦,何人?”轻泯了口酒,李显却是显得颇有兴致一般。

看边上那一帮韩庭的降臣们那一脸惊诧莫名的脸色,李显就知dào

这所谓的梅园,绝对不是个什么好地头。

可是,那又如何?他只要人才尔。

只要这金明举荐的人真的有才,李显又何妨给他个出身。

对于李显来说,他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对方的出身,只要他是个人才就够了。

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就算他真是那下九流的勾栏院里的戏子,李显也敢去用他。

“嗯??”这一回,却是轮着金明惊讶了。

梅园是什么地方,可能这秦王不知dào

,可是想来这秦王亦是能猜着这地儿并不是个什么好去处,可是,金明仔细的打量过这秦王,在他的眼中,金明并没有看到半分的不快。

这却是让金明大为惊讶了。

“乃梅园伢子奚也。”

“伢子?奚?”李显大是意wài



伢子,指妓生之子,而按前朝汉律,倡家本属贱业,而妓生之子更是不允许有姓氏的,只能有一个名,所以这位伢子他的名字里只有一个奚字。

细细地把金明打量了一翻,李显却是饶有兴趣地笑了笑。

真没有想到,这金明在这般时候,竟然会向他举荐一位倡家子嗣而来,这算什么,是为了来看他的笑话吗?

李显哂然一笑,倡家子嗣那又如何,若这奚真有惊天纬地之才,李显他有的是办法堵住天下人之嘴。

“然也……”没有看到李显脸上那一份愤nù

,金明颇为失望。但内心之中,却隐隐有着一丝兴奋。

仰首而看向殿外远方,金明嘴角微弯,喃喃自语间,却是化为一片轻轻的祝福。

若天地有灵,冥冥中或许真有神灵而听到他的祈求,让他金明在尔然间识得的这位身份低贱的朋友,他真的能够在这片天地间,在这位战功赫赫的秦王帐下而大放异彩。

或许,这天地间,亦只有眼前这位秦王,才敢用这般一个下九流人物吧。

~~~~~~~~~~~~~~~~~~~~~~~~~~~~~~~~~~写着写着,写到这,终于是忍不住了,小手一抖,差点就把这个金明也给收了,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唉,都怪咱当初太懒,随意的取了“金明”这么个超级无dí

吊丝的名字。当然,这也怪咱这人写书没个定性,明明在大纲上是把这金明定义为一个龙套甲乙号的,所以就随意的给他定了个名号,可是写着写着,突然发xiàn

三五千字就灭了韩,魏,晋三国实在也扯不过去,所以没办法之下只能把这金明给扯出来写上一通,最后与那晋之名将谢逊一样,让他壮烈点的归去,,唉,早知如此,咱当初取金明这名字时就不应该偷懒,就应该想一个比较霸气点的名字来,如今因着他这名字太吊丝,太个性太非主流了,咱只能舍弃不用他这号人,让他归隐了,换个人顶上,悲情啊,可劲地纠结当中……

另外,求一下秦始皇当年他帐下大将名臣的名谱哦,谁知dào

的发一个上来,嘿嘿咱这里只收集了几个知名度比较高的,比如王起,白翦,蒙恬,李斯这些人,其它的谁知dào

还有没有什么牛X一点的,麻烦介shào

下,小血感激不尽哦……

第六十一回 千金买马骨

“那奚之才,如何?”书房内,李显轻抬起头来向李斯问道。

昨日那一场大宴,因着金明这般一来,终是无疾而终,筵中诸人皆是惊惊颤颤而散去,他们当中谁也不了解李显这位大秦的武穆王是何种样的性格。

要知dào

,不论是前朝律还是当今天下诸侯间律令,妇人与贱民者是不得从政的。

所谓贱民,指的就是从商,从农,从工者,士,农,工,商,除士外,其它三等皆属贱业,而如梅园这等勾栏宿院,算起来甚至于连工,农,商,贩夫走卒这等下九流的勾当都评不上,这等样的地方出来的一个人物,试问这方天地间,哪一国诸侯又去敢用?

但,李显相信于金明,相信于金明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

所以,李显在筵宴结束之后,就派李斯前往那梅园去试探一番。

深吸了一口气,李斯双眼灼灼着而盯着李显的双眼,一字一句的缓声道:“奚,王佐之才也,战阵之法,奚不如某,民生之政,某不如奚多矣。”

这奚,李斯所给予的评价是王佐之才,精于民生政事,以李斯之才智傲气,而能对于一个伢子出生的人物如此评价,可见这奚之才,绝对当得起惊天纬地这四个字的称呼。

如此大才,出身却是如此低贱,李斯双目灼灼间望着李显,他倒是很想看看这秦王是如何去冒这天下之大不讳而起用这等低贱人物。

“仗义每多屠狗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双目灼灼间,只觉胸中豪气顿生,李显不由得仰天哈哈狂笑道:“我辈本平庸,然,手掌天下国器,当海纳百川,纳天下之英杰以为已用,何况真名士者自风流,英雄何必究其出处。”

别人不敢用的人,他李显就敢用,出身低贱又如何?只要他真有才,只要他能做出一番事业来,自然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正如李显所说的那般,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大王真雄主也。”就凭着李显这一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等胸襟,这等气魄,足以让李斯敬服万分。

“如此,斯自省得。”李斯轻声告诺而退。

奚之才,乃天下少有之智士,怎奈奚乃是倡家之后,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人。就算有通天之才,这天下诸侯亦是没有一人敢用他,因为,他是倡家之后。

一个只能混迹于勾栏宿院之内,了以度日的人。这等身份,李显确敢重用,但李斯为秦王臣者,自然是需yào

去处理好这后续的事情。

所以,他告了个诺退了出来后,脸色凝重间,确已经开始在谋划着这接下来的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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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乃梅园对外负责采买衣食用度之管事之一,平日里主要也就是至东大街上采买一些梅园内诸俏娘的胭脂水粉绸缎丝造之物。

洛阳自韩顺公陆准投降于秦之后,在经过一段混乱时期之后,此刻早已是得到了平定,而梅园,这所有着深厚背景,号称洛阳城里头一家的勾栏院,此刻自然是需yào

开门做业,而奚,自是又一次来到了这东大街。

正这时,猛听得自身侧哎哟一声,边上,一个满身绫罗绸缎的贵家公子,此刻已经是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下身,直疼得满脸青紫交替,冷汗狂留。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一窝风的,自边处走上七八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儿来。

“你个不长眼的贱民,竟然敢撞我……哎哟……哎哟……疼死少爷我了……”

“嗯……贱民!”随着那少爷所指,诸大汉望去,却正立于一侧的奚身上。

刚才奚身上背负着三五个小包,为了赶路,左手处却是自然的前后摆动。

人在走快了的时候,一双手前后有规律的摆动,这是很自然的一个动作。

可是,就在刚才,他的左手在往后甩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感觉撞到了身后一人,待得他回头看时,确正见得一富家少爷样的人,正招着下面倒趟在地上,正疼得满地打滚呢。

那地儿可属是于男人的禁区,被这般打了一下,也无怪乎那少年被疼得满脸青紫,冷汗直冒。

“孙少爷,误会……”满脸苦涩间,奚却是连连打躬作辑,乞求着这位贵人的原谅。

这人,奚确是认得,本是韩庭谒奏仆射之子,一个常年混迹于梅园的贵客。

可是,好死不死的,奚竟然在这大街上无意中打了他,而且还是打的他那里。奚的脑海中,一时间疯狂地闪过无数条韩律,但无一条不是死罪。一时三刻间,便是以奚之智慧,亦是出现了短暂的呆滞而不知所措。

毕竟事关于生死,便是再睿智的人,也会有短暂的失神的。

“贱民,你以为一句误会就能解决嘛,老子我要你死……”丝丝怨毒的戾气,正自这位孙少爷的双眼中凝聚。

“呵……”满脸的灰败之色,呈现于奚的脸上。他知dào

,今天犯在这位阴狠地少爷手里,以他这般一个低贱的人,只有死这一条路可走了。

“少爷,如今我等已经是秦民,秦法里规定无故杀人者需偿命的,若严重的甚至还会诛连。”边上,一壮汉小声的趴在孙少爷耳边嘀咕道。

“啊……贱民。”对于秦之律法,他一个小小的孙家少爷自然不敢置疑,他只有把这一腔的怒气,发泄在眼前这奚的身上。

“押……送……应……天……府……”一字一句间,孙家少爷几乎是用吼的声音而生硬地吼出。

“诺……”七八个大汉,一时间分出二人来,左右一把架住奚的双肩,一把反扭了过来,就往那应天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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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 三羊换奚

所谓的应天府,却是李显仿照于后世的衙门而设的一个府门,一个专门用以处理民事,刑事案的地方。相当于是刑部的一个分支所在,在各县各州府处均有设立。

当然,这府衙相对于战乱之时来说,却是一个很好的安民之处。

而这洛阳城,自归顺于秦后,为了安定民心,这洛阳城里李显自然是第一个设立的。并亲自赐名应天府,第一任府尹就由王翦亲自兼任。

一拍惊堂木,再两侧十数骁骑营虎贲那慑人的眼光之下,随着王翦一声高喝“堂下何人,所谓何事?”,只吓得那孙家少爷两股战战间,若不是他身后那七八个家生奴扶着,怕不是就这一声大喝,也要吓破了他的胆儿。

“东头孙府二少爷孙真状告这贱民,当街无故殴打贵胄子弟险致残。”指了指边上的奚,却是那孙真边上一小厮接口道。

“哦,殴打贵胄子弟,所谓何事?因何而起?”王翦颇有些玩味的看着边上那一脸死灰色的奚。

其实这一切,都是出自李斯一手策划而成。

奚乃伢娘之后,份属倡籍,倡籍者乃最下等也,甚至比之奴籍者都有不如,更为人所不耻。但是,李显却又要重用这等样的人物。

这事在交给他李斯之后,李斯自然是需yào

把这事儿给办得漂漂亮亮的,而不能让这世人对秦之武穆王有任何的诟病。

有见于此,李斯方才使出了这般一招诡计来,威逼利诱间,让这孙家二少爷上得街来,假装让这奚殴打他。如此一来,殴打不致死,当事人不会判死罪,但至少亦是个发配为奴的命运。

倡籍者不得入宗谱,不得登户籍,而归入奴籍之后,只要有人愿意出钱为此人赎身,自然就可以还他以清白之身。

以清白之身再为官,自然就没问题了。

这就是李斯的妙计,一招蛮过天下人眼睛,钻了律法空子而洗白奚身份的妙计。

要不然,满咸阳城那么多人,哪有那般巧妙的就奚甩把手也打到人的道理。

絮絮叨叨间,那小厮左支右措下,终于是把这件突发事件给交行了清楚,而那奚自认为今日是难逃一死,所以也没有反驳,只低头认了罪。

一声惊堂木响,却见得堂上王翦一声怒喝道:“罪犯奚,失手打伤孙真,致孙真身残受损而不能人道。按大秦律,不致死者,可免死罪,但见于情节严重,当打入奴籍,终身不得更改,退堂。”

王翦既然已经定了谱,孙真本就是受李斯所授意的,自然是再无意议,而奚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之下,自己被归入了奴籍,虽然失去了倡籍这个可耻的称谓,但归入奴籍后,从此就有如货物般被人买来买去,奚亦是不知dào

这是好还是坏,暗然伤神之下,奚却是默默地被人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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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大王,奚之事已办妥当,只待三日后公审而出,布告于各州府后,就可买定而下。”上书房中,李斯正小声地向李显禀报着这一切。

“我之帐下,白起,王翦之辈,皆虎贲也,唯尔李斯博通今古,可算得上是半个文臣,这奚精于民生政事,明日还是你去领得来归于你府上吧,待回咸阳城,你再行举荐就是了。”对于李斯玩的这一手,李显却是相当的满yì

的,所以,李显也就投桃报李的让李斯去买这奚给买了下来,如此一来到时候这奚乃是经得李斯举荐入朝中为官的,自然就只能算是李斯这一系的人了。

“诺。”李斯心领神会应诺而下。

朝中之事最忌结党营私,但是朋党却又是必不可少的一种存zài

。所谓攻守同盟,在政见不合的情况之下,自然是很容易出现结党这种事情的。

而这奚,如今被李显这般看中,将来肯定是要飞黄腾达的,在李斯这一系里,能得到如此一个将来的大人物投靠,李斯绝对是暗自高兴不已的。

不说李斯这边如何,只说三日后公审布告而出,李斯以三头肥羊而换回奚,奚却是转眼间成了秦王帐下第一智囊李斯的一个家臣。

“秦王好手段也。”当金明收到这一个消息之后,不由得慰然心叹不已。

说得来,这奚亦是金明无意识间认识的,当初他刚登上龙骧军主帅之位之时,随着军中一些重yào

大将正在这梅园中行令喝酒,却在偶尔的机会当中认得这奚。

或许,当时这奚也是在金明面前有意的展露才华,想着能让金明把他收为已用吧。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自有满腹才华,却因为身份的原因而不得崭露头角,这是何等样的痛苦的事情。

可是,就因为碍于这个倡籍,金明就算明明知dào

这奚有满腹的才华,亦是不敢用他。甚至于连交上他这个朋友,金明也只能是暗地当中往来,而不敢明目张胆的交往,世人众口烁金,金明他亦是怕这天下悠悠之口的。

在哀叹于世事之无常,而生生地埋没了这般一个人物之余,金明总是谓然长叹,叹这世道之不公,更叹自己之无力。

而这一刻,当他听得手下细细的把这中间过程禀明之后,金明在大赞那秦王帐下谋士之才智高绝之余,亦是对奚这位朋友的开怀。

他相信,以奚之能,必能在那秦王帐下而占据一席位置,更甚者,这秦王三羊换奚之故事,在这一方天地间,必能名流千古,而成为史家之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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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百里奚这人,他不如白起,王翦这些人一样有名,大家可能不太清楚,我这里就简单说一下。

史上的百里奚,亦号百里子,北里奚,本虞国大夫,后虞国国灭,而被楚俘,被贬为奴。

秦国强盛,楚王遂和亲于秦,百里奚被楚王以奴仆之身而随嫁转送于秦。

百里奚知dào

自己的命运后出逃楚国,但又被楚国给追回,秦襄公听说这百里奚的才名后,很想招纳他来,但又怕因为秦国的大张旗鼓而让这百里奚引起楚国的重视,所以,秦国就仍然以五张羊皮的价格而从楚国换回了这百里奚。

后来这百里奚官至秦国丞相,与吕不韦,李斯等人同列,对于秦始皇一统六国的丰功可谓是做出了绝大的贡献。

这就是史上很有名的“羊皮换相”的典故。大家不知dào

的可以用度娘搜一下百里奚这个人,虽然不如李斯,吕不韦他们那么名流千古,但亦是位了不得的人物的。

第六十三回 凯旋

大秦武穆五年春二月初二,龙抬头,历时近一年之久的东征魏,晋,韩三国之战,以李斯的一计而开始,而又以李斯的一计而收尾。

结束了这三国十州之地的征战之后,李显留下了蒙恬统领魏,晋,韩三国十州之地,带着李斯,白起,王翦,梁宽及黄泰,方悦等诸多大将而班师回朝,当然,这里面还包括奚这个人。

当奚知dào

自己已经成为了李斯这位秦王帐下赫赫有名的军师将军府上家臣之时,奚就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

遂奚正式更名为百里奚,意为志在千里之意。但千、万这等数乃是王侯将相专用,奚身为家臣,只能用百里这等姓氏。

而随着秦王李显班师回朝的还有秦国的二十万精锐大军,以及韩,魏,晋三国近六十万的三国军队。

这三国军队,除了韩庭之外,魏,晋二国之兵马在与秦军对战中,几乎都没有什么损伤,这三国的近六十万精锐,李显自然是不能让他们继xù

留在原国当中的,毕竟韩,魏,晋三国新降,若是有祸乱者,再加上这六十万的精锐,那一时间闹腾起来,李显可不想再东征一次魏,韩,晋三国。

所以,把这近六十万的三国精锐兵马全部带回秦国去,这无疑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当然,随着这近六十万三国精锐兵马的,还有魏,晋,韩三国的诸多王族成员在内。

他们都是需yào

跟随于李显回到咸阳城以为人质的,道理同上一样,就因为他们是各国王族,三国新降,李显不放心他们。

这近八十万的兵马,而且是实打实的八十万精锐,浩浩荡荡间,越过函谷关,转而回至秦国内。

这一刻,对于天下诸侯间的探子们来说,那是何等样的震撼。

直至三月初,李显方才带着三十万大军,奔至咸阳城外。而其它的五十万人马,为白起带走了三十万,转战肃州,帮zhù

萧谨以抵御蜀军。而另外的二十万人则是被王翦带去了凉州。

凉州有士族作乱,而凉州之地又缺少兵马,所以此刻,在李显回来之后,直接就下令与王翦,着他领二十万大军飞奔凉州。

对于那些犯上作乱之族,李显只给予了王翦一个命令:凡犯上作乱者,夷三族。

~~~~~~~~~~~~~~~~~~~~~~~~~~~~~~~~~~~~~~~~~~~~~~~~~~~~~~~~~~~~~!

大秦武穆王李显东征魏,晋,韩三国大胜凯旋而归。

当这个消息传入咸阳城之时,咸阳城沸腾了。

整个咸阳城的百姓们,不顾这北国春风的凛冽,而是自发的跪于道路两侧,焚香祈祷。

而朝中则是在工部尚书孔慎这位秦朝文官当中官职最高的文臣带领之下,汇合大秦朝中其它诸部各主事,侍郎等一大批官员,此刻,亦是躬敬地立于东城门外,等待着李显大军的到来。

“禀大人,大王车驾已至三十里之外。”探子,此刻就有如流水般,密集地来来回回,向孔慎禀报着李显的动向。

“大王每行五里报一次。再探……”挥手打发走这探子,孔慎轻掖了掖身上的紫鹤袍。

孔慎今年年龄并不大,可是,他确是大秦朝的肱骨之臣,是秦王李显最忠实的大臣,而对于大秦国的百姓来说,孔慎更是一位万家生佛般的人物。

为秦朝臣,孔慎是扎扎实实地做了几件大事,好事的。比如引四水以入秦川,让秦川百姓能丰衣足食,年富一年。

比如修建驰道,以利天下通商。

比如修建整个咸阳城内的房舍,让贫穷之辈亦能有个住处而不至于贫困挨冰受饿。

再比如建建咸阳城,使得此刻的咸阳城比之原本的老臣是足足大了一倍有余。

再比如受秦王命于塞外逐步筑城以为堡垒,准bèi

吞并整个塞外肥美之地。

等等等等,这一系列一切的事情都是孔慎这个年还不足三十岁的小青年在这几年内完成的。

他的努力,他的兢兢业业,他的为国奉忠,这一切的一切,足以让李显对他刮目相看了。

而此刻,在差不多相隔了一年之久,李显东征三国而凯旋而归,做为秦朝六部里唯一的一位尚书,此刻,由他领头,确正恭敬的立于东城门外,迎接着大秦国的武穆王的回归。

~~~~~~~~~~~~~~~~~~~~~~~~~~~~~~~~~~~~~~~~~~~~~~~~~~~~~~~~~~~~~~~~~~~!

当那黑压压的一片森冷铁骑裹上灰黄的一片尘土而充塞于整个天地之间之时。三十万虎狼,此刻,确已经急速的奔行至东城门外。

“恭迎大王凯旋归来。”

“恭迎大王凯旋归来。”

“恭迎大王凯旋归来。”

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此刻,在这此起彼伏间,就有如海Lang般,是一Lang而高过一Lang,狠狠地冲击着再场的所有人。

他们自豪,他们骄傲,因为他们的王百战百胜,攻无不克,他们疯狂地呐喊着,怒吼着,呼喝着,因为若不如此,他们就不足以表达出自己内心之中的那一份崇拜。

“怀安辛苦了……”翻身下马来,李显把孔慎扶了起来而在他的肩头处重重地拍了两下。

孔慎是位能做实事的好官,而李显亦是一位想做实事的好大王,所以,这一对君臣之间,却是重来就没有过的默契。

虽然孔慎与李显二人总是聚少离多,不是李显领兵出征在外,就是孔慎奉命奔赴大秦国四方。

可是,这却并不妨碍于他们二人之间的那一份真挚的情谊,因为他们都有着一颗心怀天下百姓,想着为天下百姓多做一些实事的心。

“大王舟车劳顿,微臣以着御膳房准bèi

了美酒,大王且请入城稍歇。”

“诸位且随孤入殿。”一声呼喝,李显自当先拍马而去。

~~~~~~~~~~~~~~~~~~~~~~~~~~~~~~~~~~~~~~~~~~~今天咱这下了老大一场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明天化雪估计会很冷了,唉……第三更上来,咱就先睡了,冷咧……

第六十四回 决择

承德殿,秦国诸文武大臣分列两侧而坐,除了萧谨,王翦,白起,蒙恬受李显将令在外之外,其它诸多文武大臣几乎都已经在这承德殿前。

秦王一年而灭三国凯旋归来,此等声威赫赫之事,自然是需yào

普天同庆的。

“诸臣公,且满饮此杯,普天同庆。”王座上,李显举杯而起,举杯一饮而尽。

“大王功盖当代,万古流芳。”

“今有曹公,陆公大义而归于秦,妄动干戈而化玉帛,以避免生灵涂炭,此上古先贤仁义之高尚也。”

“陆准何在。”

“臣在。”陆准上前一步出列而立。

对于陆准的才能,李显自攻下韩地后自然也是多有耳闻的,陆准之能,当得上一时豪杰之称,而相对于秦国如今才智之士极度匮乏的情况之下,李显自然是舍不得让如此人物去颐养天年的,就算他是降臣,曾经是枭雄那又如何,他李显对于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此等人物,他能驾驭得。

凝视着陆准,李显缓缓道:“以陆公之大义,近封伯侯,食黾八百户亦不为过也。”

侯爵之位以公,伯,乡,亭四等。食邑上亦以百户,五百户,千户和五千户四等。而对于陆准这般一个降臣,李显能直接给予他一个伯侯的位置,已经明确的表明李显很看重于陆准了。

然而,听得李显只给予他一个伯侯之位,陆准仍然是止不住的悲伤,但他亦知dào

他只是一个降臣,而且曾经还是一国之主,做了降臣之后,秦王能给予他一个伯侯之位,直接让他食黾八百户,这可以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然而,陆准确仍然觉得是如此的伤感。

他才三十余岁,对于一个自负才华而又具备着强dà

能力的男人来说,这个年龄正是他建功立业的巅峰之时,对于秦王用计换百里奚这个人,陆准自然也是听说了的,本来他还为这事而对李显的处置而报着极大的兴趣。

可是,他失望了。

李显仍然没有选择相信他,而只是让他做一个闲置的侯爷。

脸色有些灰暗,原本精芒闪烁的双眸,此刻,亦是变得一片灰败之色。

他知dào

,这一生,他就这么完了。甚至于他的子子孙孙都完了。

终武穆王李显一生富贵之后,可能自李显儿子上位之后,他们陆家就会消失于这个世界之中。

陆准眼中那一抹浓浓的哀伤,李显自然是看在眼里,但李显却并没有点破,而是一脸淡然的笑道:“孤之前礼部尚书因故而辞归故里,此时尚还空缺,却不知陆公可舍得这逍遥侯爷而屈就。”

礼部尚书?秦之六部之礼部第一人??李显的意思竟然是要他这般一个降臣去做这礼部尚书……

礼部是做什么的,那是管着天下之教育及管理着对外国交往之事的。权利可谓是极大,对于一个如陆准这般的降臣,李显能给予他这般一个高位,足可见李显所给予他的重视程度。

当然,这个惊喜对于陆准来说是太大太大了,也太突然了,一时间砸在陆准头上,只让他兴奋的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是好,那一张脸的表情,此刻已经无法又任何词语去形容他。

李显的意思很明白,要么你就做你的逍遥侯爷,食黾八百户,从此无忧,要么,就舍弃这侯爷位,而任这礼部尚书之职。

陆准曾经也有想过,若是李显要给他安排个职位会给予他个什么官职。或者是侍郎,或者是诸部曹薄,主事之类的小官。

对于秦之三省六部制,陆准做为秦之临国国主,他自然是多有认识的,而且他也正在着手着让韩庭逐渐去改变去接受这个官本制度。

所以,当他听到李显说问他愿不愿意舍弃一个伯侯之位而就任礼部尚书之位时,他才会如此的惊讶。

“臣,愿……愿意……谢大王厚恩,大王之胸襟天下无人能及也。”金明说道最后,更是双膝跪地,以头叩地以大礼而参拜下去。

这一拜,陆准是拜的心悦诚服。

先前李显单枪匹马而入洛阳城受降,陆准就已经很佩服于李显的胸襟,而此刻,对于他这般一个降臣,而且还是身为曾经的一国之主的降臣,在刚降之后,这秦王李显尽然直接升任他为礼部第一人。

此等胸襟气度,陆准自问自己不能及也,相信这天下间也没有哪个诸侯能及也。

微笑的朝陆准点了点头,李显方才继xù

道:“曹豹何在。”

“臣在……”魏之太祖曹豹,此刻颤颤微微地走了出来。

他今年已经六十三了,算是过了花甲之年,而在这一方天地间,人平均的寿命也就在五十岁左右,能活过六十者都已经算是高寿了。

“孤亦赐食黾八百户之伯侯禄位,或刑部尚书一职,不知曹老大人以为如何?”

曹豹乃是与司马相如,李密,陆开等人为同一个时代的人物,他们这一辈的人,在这种残酷的环境之下,生存了下来,并能开一国之地的人物,又有哪一个简单的。

所以,对于曹豹这类人,李显都不会舍不得高官厚禄以赐之。

颤颤微微间,曹豹抬起那一双浑浊的双眸,而看了看安坐于上首处的李显,回过头来,又看了看一直立于他身侧的陆准,原晋之太子司马输,眼角扫过那居于右列处以李斯为首的诸多秦王大臣,曹豹缓缓地摇了摇头,终是满嘴苦涩地答道:“臣愿领伯侯之位。”

刑部尚书,乃是刑部第一人也,曹豹自然是知dào

这位置的重yào

性,可是,就曹豹一眼扫过去,这承德殿内,不论是坐于上首处的秦王李显,亦或者是刚升任礼部尚书的陆准,再或者是这些秦王臣,如李斯,如白起,如王翦,蒙恬,孔慎之流,这一个个皆是当世之人杰,而且最普遍一点就是他们都是年青力壮之辈。

可是反观自己,年已是过六十花甲,又经得国灭家破之苦,曹豹内心之中早已是心如死灰,如此情况之下,曹豹怕也是没几年好活了,而自家子嗣的能力如何,曹豹那是再清楚不过了,就在这承德殿内不论是谁,他曹豹的十数个儿子一并儿上也顶不上人家一个。

曹豹很清楚,若是他曹豹赖着这刑部尚书的位置,只怕一等他曹豹驾鹤归西之后,他曹家就要真的灭绝了。毕竟他曹豹曾经也是一国之祖,对于朝庭之中那些龌龊的事儿他实在是太清楚了。

所以,曹豹很明确的放qì

了刑部尚书这个位置,而选择了一个可以淡出诸人视线的伯侯之位。

明哲保身之法,虽然不甘心,但亦是无奈矣。

“嗯……如此曹大人之封号一会交由户部商议封号及封地。司马输何在,孤亦有六百食黾伯侯之位与礼部主事之位二般与你选择。”淡然间,对于曹豹的选择,李显不置可否,见得曹豹自己选择了受这伯侯之位后,李显就让其归列转而把目光看向了晋之降臣,以晋国太子原晋太祖司马相如之十八子司马输为首的晋国降臣。

而对于司马输的安排,虽然爵位上都是一样,都是食黾八百户的伯侯之位,可是在官位上,却是要低上一筹,并不是一部主事,而只是礼部尚书的副手,礼部之主事而已。

“臣愿受伯侯封号。”对于李显的安排,他自也是无异议的。

与他一同受封的,不论是陆准还是曹豹,他们都是一国之主,而他司马输,虽然号称是晋国之太子,可毕竟还只是个太子,还不算是一国之主,在受封上,自然是要低上一些的。

而选择接受这个伯侯之位,司马输自也是经过多方考lǜ

之后才决定下来的。

他本是晋国之太子,如今虽然降于秦,可是那曾经的显赫身份他却是不能忘,可是李显确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竟然把他安排在陆准之下,为陆准之副手,这又如何能让他能忍得,所以,他干脆的选择了这伯侯之位。

“如此,卿下朝后亦随曹大人一并而入户部,由户部商议你二人之封号与封地。”

“谢大王厚恩。”应了个诺,司马输退入了班朝之列。

“李斯何在。”在封赏了诸多降臣之后,轮着的自然就是此次征伐三国之地的重yào

将领。

而居首功者,自然是非李斯莫属。

因为,秦国正是因着李斯一计而尽得魏,晋二国之地的。

“臣在。”袍服燕冠,交错间李斯安步而出列。

“我大秦之吏部尚书一职一直空缺,孤今日就交予你手了,望你好生打理。”

“诺……谢大王。”同样的拜了一拜,李斯一脸平静的复又走回右列去。只是任是谁也能看得出李斯在回来之时,那脚步都有些轻飘飘起来。

他本只是楚国一个小小的上蔡胥,可是,这一转眼间,这才多久,他竟然就直接升任吏部尚书一职。真可谓是一步登天矣,这天下间能如李斯这般,在听得这等消息之后还能保持这等平静者,可谓是百无一人矣。

要知dào

,吏部乃是掌官吏任免,考课,升降,调动的,掌着整个朝堂之中九成九以上官员的官帽子,这一部门可谓是六部之中最为最要的一个部门,而此刻,这一个部门尚书位就降在李斯头上,这绝对可以说是一步登天矣。

“并前后功擢升蒙恬为安东将军,肃亭侯,食黾百户。着萧谨为安西将军,合阳亭侯,食黾百户。着梁宽为安南将军,古亭侯,食黾百户。王翦,白起二将为平寇将军,领都亭侯事。”

“黄泰,方悦,叶明……并前后功或官升一品,或二三品者,由吏部尚书李斯通赏”李显一连点了数十员小将的名字,然后着令由吏部李斯这位新上任的吏部尚书考核出诸将的功绩来。

~~~~~~~~~~~~~~~~~~~~~~~~~~~~~~~~555555555555555555……连续更新了半个月,今天终于在评论区看到一位兄弟站出来吼了一声,真是太感谢你了……

第六十五回 当堂对质论君民

对于黄泰,方悦,以及蒙恬,王翦,白起,萧谨,梁宽他们的封赏,朝中诸人自然是没有异意的,东征三国之战,这些武将们他们也确实是居功至伟。

但这些,却只是今天的开胃菜而已。

只听得李显一声清喝道:“传百里奚。”

“哄……”一声,李显这一句话,就有如在沸油里倒入了一勺子水一样,一下子是炸开了锅了。

此时,便是连李斯这位心里已经有些底的人,此刻亦是跟着骇然起来。

自李显示意李斯以诡计而收下百里奚之后,李斯的内心之中自然是有准bèi

于李显日后重用百里奚的。

但这只是以后,而不是现在。

可是,看李显的意思,他却是要现在就宣封于百里奚。这如何能不让诸人喧然大哗。

百里奚是谁?虽然在场的有很大一部分人不知dào

,可是,这并不妨碍于他们去打听消息。只一打听,几乎堂下所有人都知dào

了怎么回事。

一时间那是议论什么的都有。

但是,李显却并不去理会这许多。

其实,招这百里奚入朝,李显也是存着一般试探的意思的。

自武穆元年大秦国为李显改制之后,朝中诸多士大夫阶层之人一个二人联合起来,集体罢官而去。

当时那种情况之下,这一堆子的官员罢官而去,对于李显来说,甚或者是对于整个大秦国来说,那都是一个灾难性的时刻。

不过万幸,李显抗过来了。

从那以后,整个大秦国的朝堂之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成为了李显的一言堂。

可是,经过这四五年时间的缓合,这些士大夫阶层中又有少部份人开始回流而来,在这种时刻,李显却是需yào

投放下百里奚这个大石块下去,以引起一些波澜来,这就是一个简单的试探。

若这一刻有跳出来反对者,李显是不会介yì

直接把这人给抹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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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话,李显亦只是在洛阳城的末央殿里听得那韩之大将金明提起过百里奚这么一号人物而已,至于这百里奚到底怎么样,李显亦不清楚,他甚至于连这百里奚长的是高是矮,是胖还是瘦都不知dào

,但李显相信于李斯之能,既然连李斯都承认,在民生之政上他不如这百里奚,称这百里奚为王佐之才,那么这百里奚之才就可见一般了。

今日就着这堂前满朝文武在这里,李显即是为了试一试这朝中之水的深浅,更为了试一下这百里奚之能,遂才想着下昭把这百里奚给招得殿前来。

当那欣长的身影,缓步却坚定的从承德殿外走进来的时候,李显就知dào

,此人,不简单也。

“草民百里奚见过秦王。”微一躬身,百里奚气度从容,没有半点不适,你完全就看不出这人曾经只是个奴隶,只是个最下等的贱民。

细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狭长的脸颊可能因为长久的营养不良的关系而显得有些枯瘦,但就这一副瘦弱的脸,若是碰上那一对斜插入鬓角的长眉,却只让这整个人显得一份如出鞘利剑般的锋锐。

这是一个锋芒毕露的人。李显如是想着。

“汝可识字?”很意wài

于李显第一个问题,竟然是问这般一个没深度的问题。

“草民三岁识文断字,六岁论策,九岁制赋,十六论纵横无有不知。”殿下的百里奚傲然答道。

“哦,汝可识得这二字。”轻提起笔,就着御案前,李显笔锋流转间,写了一个“民”和一个“君”字。

“君者,赏庆刑威,民者,劳守行安也。”略一思虑,百里奚就答道。

“何为民,民为何?何为君?君为何?”李显继xù

问道。

这一问,却已经是关乎到治国之道了,什么叫做民,做为一个民又应该做什么,如何做,而为君者又当如何做,这就是谏臣之道与民生之政事的考校。

“民者,国之根本也,禀劳作之苦,而得安生立命之所……”

“君者,国之首脑也,赏庆刑威于民而立于其上……”

一时间,整个承德殿内只听得这一片朗朗之声,抑扬顿挫之中,却保含着种种不可思意之说,而其中对于君,对于民生之政上,这百里奚更是畅所欲言。

他不知dào

,过了今天之后,他是否还能把这些话再说出来,他只是个伢娘之子,是最最下贱之人,自小,他在读书识字之时,就常为人所耻笑。

可是,他一直都不曾放qì

,他的内心之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改变自己。

所以,他一直都在努力着,而且是比之常人十倍,百倍的努力着。不论别人如何的嘲笑,如何的唾弃,百里奚却从末有过放qì

。他在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三年前,百里奚偶然间遇上了韩之大将金明,当时,他以为自己的命运就会从这一刻起而得到改变,所以,他费尽心思的在金明面前展现出自己的才能,期望着这位位高权重的韩之大将能看上他的才能,而不再计较于他的出身。

可是,百里奚失望了,碍于身份,那金明甚至于连见上他一面都不敢。

沉寂中,百里奚却更加的发奋,他的信念中,不是在沉默中爆fā

,就是在沉默中无声无息地死去。

而这一刻,就在这承德殿前,就在这大秦国最为高贵的一群人面前,百里奚终于如梦以偿,侃侃而谈,说出了他窝藏于心中数十年的梦想。

这一刻,就算马上让他死去,他亦心甘情愿矣。

整个承德殿内,此刻,除了百里奚那侃侃而谈的清亮声音之外,却再无半点别的声音,沉静一片间,却是所有人都震惊了。

“啪……啪啪……啪啪啪……”手,轻轻地鼓响,在这一片寂静的环境里,确是显得如此的突兀,但却并没有谁觉得这一片掌声有何不适。

这是李显在鼓掌而起,只一瞬间,整个承德殿内近百官员此刻仿佛才如梦初醒般,被这一片突兀的掌声中而惊醒。

如雷鸣般的掌声,经久而不息,可以说,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的掌声,此刻,确尽数因为百里奚这一片精彩的言论而起。

随着掌声,此刻的李显走下了王座,至百里奚面前,而肃声道:“孤,欲延请先生居户部尚书之令,以为我大秦之百姓谋福祉,也为先生一展胸之中所学。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翻身砰然跪倒于地,此刻,百里奚早已是流泪满面。

得主如此,夫复何求,唯效死力尔。

史载,百里奚,本倡家之后,后因犯事而归入奴籍,为秦王帐下军师李斯以三只羊价而换回,军师李斯见其有大才,遂倚为家臣,后为秦王所知,而招入承德殿,当堂论对,百里奚才惊四座,秦王大悦,遂委以为户部尚书,掌天下土地,百姓,钱谷之政,贡赋之差。

~~~~~~~~~~~~~~~~~~~~回答书友,137981*****的话,龙套申请是有的,这个是我疏忽了,一会我就去开个楼,呵呵,至于你说的弄个平民皇后,这个可能就有点困难了,第一,平民之女不论是在才学上,还是在礼仪教养上,甚至于其它方面,比之官宦之家子女那都是要差上很多的,第二,李显穿越而来是直接当的秦国皇帝,而不是一个从平民阶段,从一无所有开始打江山的人,所以,注定李显不能与平民之家的子女有牵连的,这就如我们这等平头百姓连个乡长的面都没见过一样,身份的差距不是靠奇遇就可以的。

第六十六回 为秦王贺

百里奚能以自己卑微之身而一朝高居于户部尚书之位,可以说,完全就是他那一番惊才绝艳的理论而镇惊了整个承德殿内的所有秦庭要员,其中就算偶有反对的声音,也已经是无伤大雅了,因为,有李显这位强势的君王帮他给压了下去。

此时,大秦国,户,刑,工,兵,礼,吏六部,百里奚任户部尚书,李斯任吏部尚书,陆准任礼部尚书,再加上孔慎任工部尚书外,六部之中,已经是任了四部。其实本来按李显的意思是要让蒙恬任兵部尚书,萧谨任刑部尚书的。

可是后来想想,李显还是压下了这个想法。

军中诸多大将如白起,王翦者,二人也只是封了个亭侯,若是蒙恬突然身居高位而跻身于朝堂之上成了兵部尚书,这其中之差距也实在有些太大了,怕是会引起军中诸将之不满,颇有些得不偿失之嫌疑,再说如今军中能独自领军坐守一方的,也就蒙恬,白起,王翦,梁宽等寥寥数人。若是再把蒙恬抽入朝堂之中,不光是军中的一大损失,更是这大秦国的一大损失。

因为,从此以后,大秦国的军队中就少了一位能征善战的统帅,而多了一个只能深陷于朝堂党争而无法自拔的尚书而已。

蒙恬,白起,王翦他们都是纯粹的军人,他们只适合于生存zài

军中,硬要把他们跻入朝堂之上,那只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更是对他们的一种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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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王项英,携美玉十双,东珠百对,宝石百颗,为秦王贺,恭贺秦王威临四海。”

“宋献公赵芝,携美姝百名,巧驽十副,宝剑百柄,为秦王贺,恭贺秦王威临四海。”

“齐恒公管符,……为秦王贺,恭贺秦王威临四海。”

“鲁庄公杨智,……为秦王贺,恭贺秦王威临四海。”

“燕仁宗慕容博,……为秦王贺,恭贺秦王威临四海。”

“赵肃宗公孙平,……为秦王贺,恭贺秦王威临四海。”

“吴太祖孙贲,……为秦王贺,恭贺秦王威临四海。”

“乌恒可汗铁木成,特帅乌恒三万六千铁骑,为秦王贺。恭贺秦王威临四海。”

“蜀太祖刘康,呈东珠公主,美玉百副,金银器软百担为秦王贺,恭贺秦王威临四海。”

仿佛是说好了一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这天下间诸多诸侯同时间,遣使至咸阳城,而各自呈上贺礼,以为秦王贺,恭祝秦王威临四海,东征而一举定三国。

当然,这天下诸多诸侯前来恭贺,这本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这蜀国竟然把他们家的东珠公主给送来了,这算怎么回事?要知dào

,这会的蜀国老将杨任,此刻还正领着大军在阴平关外与那萧谨对峙着呢。

再还有那乌恒国的可汗铁木成,这乌恒国自去年为李显打了一通之后,整个东面,南面二面几乎都为秦军给犁了一片,甚至于连乌恒国的国都黑林堡都为秦军给烧了一通,这让整个乌恒国可谓是元气大伤了。

在西征乌恒回来之后,李显就派了人去乌恒国劝降,毕竟草原之外,李显也是需yào

有一个代理人,诺大一个草原,包括曾经的大宛国地界,这足足有两个三凉州之地那么大,若是建上城,能种上地什么的,就这些地盘,足足可以养活数百万人。

更何况,这塞外之地,皆是上等肥美的草原,李显的大秦国想要征战天下,自然不能放着这般上等的养马之地不顾而拿得来种粟米什么的。

这里,就是李显的养马场。

可是这般大的一个地盘,为李显打下来了,但一时半会间却不可能移民过去。如此一来,自然只能让塞外之民继xù

掌控着。

比如氐人,比如羌人,再比如楼兰人,羯人等等,这些民族皆是塞外的游牧民族,他们都可以成为李显的扶持对像。

若是李显选择了他们,那么,对于乌恒人来说,他们的唯一下场那就是被赶出原有的地界,往更北的地方迁徙,其结果要么为其它大型的部落吞并,要么就是走向真zhèng

的灭亡。

在这种情况之下,铁木成只能选择举族而降于秦,每年称臣纳贡以获得苟延存活的权利,等待着元气的恢复。

铁木成亦是一方枭雄般的人物,虽然他为李显领着大军把整个乌恒国给犁了一遍,可是,他在接到秦国派去的劝降使之后,却一直都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一直在犹豫。

毕竟塞外之地不比中原,塞外之地不论是生存环境还是其它,都要比之中原之地要贫瘠而荒凉的多,铁木成的乌恒国,以前急缺的盐,铁,茶,酒等物,都是通过与之相邻的秦,晋二国而换得,除此之外,他们别无他途,在晋没有覆灭之前,铁木成还可以隐忍着,凭着个人的威望强压下去。

而这一次,在李显东征魏,晋,韩三国并一举而吞并了这三国十州之地之后,铁木成终于是顶不住压力,而选择了投降,因为,便是连铁木成这等枭雄般的人物,他亦是不敢保证,自己的族群在往更北处迁徙之后,能够保证族民们的安全。

步生不如步熟,老话都这般说的,铁木成自然也是这般想的,向更北处迁徙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还不如继xù

在原有的这一片土地上称王称霸来得更为实在些,最多也就是向秦朝称臣,每年交一些马匹以为贡俸而已,仅此而已,等他回到那大草原上,他仍然是草原上当之无愧的王,没有之一。

因为在这一片草原之上,不论是羌人,还是氐人,亦或者是楼兰人,他们的族群都没有乌恒来得大。

所以,铁木成很干脆的选择了投诚于秦。

领三万六千精骑,只为秦王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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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蜀中女儿最多情

东珠公主,蜀太祖刘康之十三女,最得蜀太祖刘康之喜爱,然而,这个平日里刘康最爱的十三女,此刻确有如货物般,远送于秦国之地。

跟得来的副使者,上承秦国美其名曰和亲。

和亲……李显哂然嗤笑,天下之事何时能以一女子为左右,若不是当初李斯之计,怕是此刻李显已经南征西蜀多时矣。

虽然当初计划得有些偏颇了,但这蜀之地,终究是要拿下来的。

因为蜀,他就靠近于秦之侧后方,卧榻之侧又岂能予他人酣睡,以李显的性格,他自是容不得这等后院起火之事。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确是因为这蜀之地他乃是天府之国也,物产丰饶,民富殷实,而国中又是无能人者,如此膏腴之地,李显自然是想着要先得之而后快的。

漫步在御花园的小道上,李显于前,而边上李斯,百里奚,梁宽,陆准,孔慎这五位大秦国现如今朝中官位最高的五人尽随于左右。

秦国尽得魏,晋,韩三国十州之地,只是得这十州之地时,大秦国却并没有经过什么激烈的战争,所以,虽然是打下了这十州之地,可是秦国的国力并没有衰退,反倒是因为尽得了这三国十州近六十万的精兵,而让大秦国的国力狠狠地往上升了一大截。

“如今乌恒大汗铁木成亲自带三万六千铁骑不远万里而来归降于我大秦,这件事儿我便交给叔然你这个新上任的礼部主官了。”缓步间,李显仿似漫不经心的朝身后的陆准提到。

塞外那辽阔的草原李显一时半会管不着,他需yào

有人来代替李显管理,如今乌恒国可汗铁木成亲自领军来投,这已经算是表足了诚意,所以,对于铁木成,李显却是不得不答yīng

于他,但是,这其中所要答yīng

到什么程度,该需yào

乌恒国答yīng

上什么样的条件,这其中所要掌握的一个度却就需yào

陆准去考lǜ

了。

“诺。”陆准忙上前一步而应了下来。

陆准亦是一位才智杰出之辈,自安心归顺于秦之后,就开始努力于学习秦之文化,政体,军体等,而今日自下了朝会后,李显暗自着人把他招至这后花园来,他亦是猜着了李显招他来定是与那乌恒归降之事有关,只是让他吃惊的是,他来到这御花园内之时,确已经见到包括李斯在内的大秦国此刻在朝的最高官职的四人。

“如今晋,河,中,鹤,许,焦,梁,渑,临,洛十州之地新定,其中核查人口,登记造册,丈量土地,任职各州府县官员,以及在这十州之地按秦律而设蒙学,造武备,整军武,这些事儿,户部,礼部,吏部,尔等三部各司其职,专注与蒙恬配合,争取在开春前完成,万不可耽误了农时。”

“诺。”百里奚,李斯,陆准,梁宽四人上前应诺。

“另外,鹤州,许州,焦州,临州此四州之地,皆受蝗灾之难而颇为严重,去年初秋之时,其四州之地百姓几乎皆是颗粒无收的,我自命那董,舒二家搬运钱粮米货于此四州之地救济,只是于他们做事,我总归是不放心,此事儿就落在怀安你身上吧,百里奚新至户部,他一时亦忙不过来,怀安你且帮衬着点,顺便也可看看这十州之地,可否也按我秦之六州那般,引黄河之水以为灌溉,便引水利之事。”

轻吧了口气,李显颇为无奈的轻晃了晃头,大秦国的人才还是太少了,文臣里面能做上事情的,也就眼前这四人了,而新得的十州之地,又有多少事情需yào

他们去忙的,偏那百里奚又是新至秦国,与那陆准一样,对于秦之律法,行事章程等事却都是一知半解,想要上手,一时半会间又哪有那般容易。

只是那救灾之事又是时刻不得缓的,因为如今已经是近三月了,马上就要开春而开始春耕,若是这春耕的工作没有做好,那今年一年的收成就会全成一片空白,到时候这一个大窟窿又需yào

多少钱粮,人力物力下去才能填得上来呢。

所以,此刻在万般无奈之下,李显也只能狠下心来,让这位原本就已经忙得两脚不曾沾地的工部尚书又开始奔赴于各处去了。

“诺。”没有怨言,没有推迟,更没有矫情,孔慎却只是郑重地应下了这个担子。

为了这十州千万万的百姓,再苦再累他亦是不再乎。

“唉……却是又要辛苦怀安你了。”转身轻拍了拍孔慎的肩膀,对于这一位工部尚书,李显有的只是深深的谦意,当然,还有那一份崇高的敬意。

因为孔慎,他是一位完全把百姓放在第一位的好官,如此好官,无论是谁,他都应该得到天下人的尊重。

随手拔弄过边上一枝新吐出嫩绿枝芽的新枝,李显漫步间,却已经是来到了御园中一处凉亭内。

“都坐吧。”虽然还是早春时分,在这北国里,还是有些寒冷的意味,但是李显倒并不在意这些,当先坐在这石凳之上。

“如今蜀地大将杨任,引兵二十万出阴平关,而今日那刘康又送女于咸阳,不知你等对这事有何看法?”

今天之所以招诸人来,为的就是看看他们对蜀国之事的看法。

蜀国此举,想通过和亲以求和嘛看着又不像,可是,难道那蜀国也是纯粹只是为了来祝hè秦王吞并魏,晋,韩三国的吗?可是这个祝hè竟然需yào

送出蜀国的十三公主,这也太过于夸张了些。

“这……”一时间,亭内却是变得一片安静。

此乃是大事,关乎着一国之命脉,一时间是谁也不敢妄下定论的。

然而,就在此时,就在这一片平静之中,确突然听得御园深处,此刻突然传得来如银玲般的笑声。

“东珠姐姐,快些……快些……我们去凉亭那歇会儿。”

“禀大王,是锦绣公主和东珠公主。”此时,早有御前侍卫上得前来禀报于李显。

“哦,让他们进来吧。”淡淡的点了点头,说起来,李显因着忙于国事和征战,亦是有许久末曾见过自己那位弟弟和妹妹了。

秦之开国太祖李密名门有四子一女,长子李思,次子李延,三子李显,四子李晃,第五个就是这个锦绣公主了。

五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可是,长公子李思,如今已经是泥塑于棺梓之中,而长眠于地下,二公子延却是因为受得前司徒,司空的挑唆而反叛,后为李显所败而被幽禁于深宫之中,四公子李晃,自小脑子就有些问题。

如今剩下来亦唯有这个五妹,封号锦绣公主的李绣了,因着秦之老皇后过逝,所以李绣也就一直跟着长公子李思的妻妾们生活于一起,一直都嫂嫂照看着养大。

只是就这李绣,李显亦是有许久都不曾见过于她,若不是今日凑巧,估计李显一时半会间亦是想不到他这个妹妹了。

“见过王兄。”

“妾身刘氏见过秦王”

有些弱弱怯怯间,随着身边一女而微微地向李显福了福身。

如今的锦绣公主年不过十四五岁,只是平日里他对于这位威严日重的三兄,却是显得越来越怕了。

而在李绣边上这位,虽然年岁上与这锦绣公主李绣差不多,却比之李绣来,那是要成熟,稳重上数倍亦不止。

“汝即是那东珠公主?”当眼前这位随着李绣一并而来的女子,抬起头来之时,便是以李显的沉着冷静,亦是不由觉得眼前一亮。

眼前这小人儿,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突然间,李显的脑海中,不由得掠过曹植的那一首洛神赋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蜀中十成灵气,此女一人已尽得八分矣。

“妾身蜀中刘氏之十三女洛,蒙父王错爱,封东珠公主。”声音轻柔妙曼,却若珠玉入玉盘般,轻脆嘶鸣有声。

“好一个东珠公主也,不想蜀主却有如此一妙人儿,此齐天之福也。”哈哈大笑间,挥手让二女退了下去,李显自是接着问起了边上诸人之意见来。

只是此刻,对于李斯他们来说,这话却更不好开口了。

李显自十六岁登基改元称帝以来,至如今武穆五年,已是年满二十岁,按秦律者,男满十六,女满十四岁者,皆需娶妻生子。

只是这数年来,李显一直都忙于战事而无心婚配,再加上秦国每每总是处在危难当中,也不允许李显去考lǜ

这些事情,所以,这件事情就一直是一拖在拖的拖到现在。

如今这蜀主竟然着人送来这般一个妙人儿来,又看李显对这女子很是满yì

的样子,如此情况之下,再论蜀之事,其中多少亦是要掺杂入一些李显的家事上去了。

掺杂入李显的家事,这等国事,你又让这一帮臣子们如何好去议论。

见得亭中四人一时间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却是谁也没有先开口,李显不由得轻笑道:“如此,此事就先就此不论吧,回头来,尔等诸人皆写一份密折于我,其内附上你们的观点,我自不公开来,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何?”

“谢大王。”五人在齐齐的松了一口气之余,皆一拜而下。

这等得罪人的事情,还是以这种密折不公开的形式来才最为妥当了,谁也不知dào

谁的意见如何,这自然是为再场的诸人减少了大大的一个包袱。

~~~~~~~~~~~~~~~~~~~~~~~~~~~~~~~~~东珠公主出现……下回是不是该搞个南珠公主啊,北珠公主什么的……求龙套啦……

第六十八回 天下何女可为秦王后

“大王已至弱冠之年,也该大婚了。”

梁宽,李斯,孔慎,陆准,百里奚五人,出了御园正往外而回,此刻,亦不知dào

是谁突然间提出了这般一个尖锐的问题来。

对于那东珠公主之姿色如何,他们今天也算是见识过了,如此女子,足以匹配于秦王矣。

而一直以来,因着朝中也没有什么有份量的大臣向李显提起过大婚,或者是选秀天下之事,对于李显的婚事也就一拖而再拖着。

何况,直到如今,李显身为秦王确一直都没有一个半个的子嗣,这对于这秦国中诸多大臣们来说,这是最为不妥的事情。

而此刻,这在场的五人中,就有四人乃是六部的尚书,而梁宽虽不是六部主事,但此刻亦是封了侯,在军中威望也是如日中天之时,说话上也是有些份量的。

而对于由他们五人提起此事来,自然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此事当还需yào

联系蒙恬,王翦,白起,萧谨四位将军,再由我等五人一起联名上奏于大王,择日而大婚。”老诚持重的梁宽此刻亦是接口道。

“此事,当如此。”边上,陆准,百里奚,李斯,孔慎皆点头附和。

他们五人中,除了孔慎之外,其余四人皆是新为秦王帐下臣者,对于秦人或者说是秦王庭上诸多大臣们来说,他们的名字还很陌生,这更谈不上什么威望可言了。

可是,对于白起,王翦,蒙恬他们来说,不论是朝外的百姓,亦或者是满朝野的诸多大臣们来说,这三人的名声,此刻都是如日中天般,是声威赫赫,在秦国里甚至于整个天下诸侯间,那都是属于名声远扬之辈。

由这三人再加上当朝四部尚书,再加上梁宽,萧谨他们一起联名上奏,这几乎已经包括于整个秦王庭里所有的高级文武大将,如此阵容,相信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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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穆五年秦三月末,由白起,王翦,蒙恬,李斯,梁宽,萧谨,陆准,百里奚,孔慎以及包括最早加入骁骑营而曾经追随于李显征战塞外包括黄泰,叶步,叶明,荀则,方悦等等数十位或军中大将,或朝中大臣,或被李显安于一州的刺史,林林总总足有近五十余人,同时联名上奏,请秦王选秀天下以充实宫中,并立蜀之东珠公主以为妃嫔。

当李显在收到这一份奏报之时,却是大为头疼不已。

按年龄来算,他今年才二十一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二十一岁,甚至于连身体都还没有长开。

而那东珠公主却是更为可怜,如今才不过十五六,属正经的黄毛丫头,这等人物,又如何能母仪天下,为那正宫之主。

这些,都是属于李显的个人问题,李显自然是不能公之于众,可是摆在明面上的问题,自然就是有关于蜀国的问题。

蜀国如今还是蜀之开国太祖刘康以近六十之龄而霸着王位不肯下来,想来,如此一来,这蜀之太祖刘康怕也是活不过几年了,只待这刘康一死,蜀之新王继位,蜀国必然是有着另一翻气像的。

因为,据麻九的锦衣卫深入蜀地而打探回来的消息称,那蜀主之九子刘秀,却是为颇有雄心的人物,而蜀国中此刻亦是有大半以上的朝臣,亦都暗中站于这刘秀身后,支持着刘秀上位。

以刘秀之雄才,再加上国中诸大臣上下一心,以蜀地之民富殷实,和着蜀川之地利,至时李显再想要攻入蜀地,那就难矣。

而此刻,蜀国突然借助于李显功成名就的这一次机会,而送上一位公主,表面上是打着和亲的名义,借助于秦王大胜之时所生的骄傲之心以缓和秦国之兵锋,另一边却又加派大将,领重兵镇守阴平雄关,而静待蜀祖刘康倒下,由新主继位。

这就是蜀国为何要在这种关头中突然送这东珠公主来的原因。

那蜀之新主,他需yào

时间,需yào

一个等待蜀主刘康倒下的时间,只要这个时间一熬过了,那么,整个蜀地,将尽为这新主所得,蜀地,将固若汤金矣。

所以,他们很爽快的送出一位蜀地最优秀的公主,打着和亲的名义,示弱以麻痹于秦王及秦国诸臣。

只要秦王选择答yīng

这一门和亲,接受了蜀国之示弱,而错过了这个进攻蜀地的最佳时机,那么,秦国想要再攻入蜀地,将难如登天矣。

朝堂之上,奏请秦王纳蜀之东珠公主以为妃嫔之言,却是从末有过的坚定,因为秦庭中包括六部尚书在内的所有最顶级的文武大臣,此刻都已经联名上奏了,而些不大不小的小官们,自然亦是跟着起哄起来,反正这种事情乃是好事儿,若事成了,秦王自然是少不了他们的好处,而若事有不成,他们亦不会有什么事儿,所谓法不责重,也就是如此了。

再说,请秦王纳蜀之东珠公主以大婚之事,这等事儿,本来就是好事,几乎是百分百成功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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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们啊……怎可如此鲁莽行事,险些坏我大事矣……”看着眼前这五人,李显轻叹了口气,轻是颇为叹息。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没有考lǜ

到这些,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梁宽,李斯,孔慎,陆准,百里奚五人,他们刚在朝堂之上联名上奏于秦王,请求着纳蜀之东珠公主以为妃嫔,只是当时李显却并没有答yīng

,只是甩手而去了,此刻,又着人把他们五人招得来,开头来就这般一句话,这说的让他们在愣头愣脑间,一时间亦是抓不着头脑。

“唉……你们啊……”轻声细语间,李显又把为何此时不能纳那东珠公主为妃的理由对着眼前这五人说了一遍。

“臣等,罪该万死。”李显一席话,只说的他们五人冷汗直冒,惊骇欲绝。

以蜀之地利,以蜀之民富殷实,蜀之强兵悍将,只要死守阴平关,阳平关,散关,剑阁等诸多关卡,以蜀道之艰难,秦之地,就算有百万雄兵,一时间亦是攻不进蜀地矣。

若不乘着此时蜀主乃是那老弱昏聩的刘康,而一举覆灭于蜀,待得蜀地重新换上一位英主,那十年,二十年之后,到底是秦吞下了蜀地,还是蜀反过来而灭了秦土,这种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

毕竟,蜀国那天府之国之称,可不是什么说着玩儿的称号。

陆准自问,他若是为那蜀国主,秦王李显就算压上精兵百万,他亦有把握守住,只待三五年而稳定了蜀之军民朝政之后,腾出手来,北出散关,阳平关,剑阁,诸路齐上,先攻秦之肃,凉二州,再以此二州为基点,转而吞下秦地相对较弱的金,安二州,再徐徐图雍,汉,二州之地,如此一来,秦之六州,不出三年,必为蜀所有矣。

“如此,明日朝会,孤会以肃州外阴平关数月大战而死伤无数,国内民怨甚重为由,亲自下昭,拒绝于蜀之和亲,余下之事,就由尔等去办吧,务必要让我大秦能师出有名。”

“诺……”五人径自应了下来,转身而退去。

临出得御园外,五人几乎是同时的,回过头来,看着那站于御园之中的李显,此刻,正是春暖花开万木复苏之时,整个御园内,皆是一片新枝嫩芽,偶有数片绿叶,亦是顽强长出,而此刻,李显,就站在这一片春色中,那一身玄黑色九蟒龙袍,却是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而孤傲绝伦。

“唉,……吾王乃绝世枭雄也,孤傲绝伦,问这天下女子,何人又可堪为秦王后矣。”黯然伤神间,五人皆沉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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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看着我写了个蜀地的美女来,大伙是不是就认为那蜀女就只能为秦王后了,嘿嘿,假地,俺又骗你们了,其实到底要找哪地的女儿我自己也不知dào

!嘎嘎……

第六十九回 吕氏不韦

当李显以肃州外阴平关上秦,蜀二国大战死伤无数引得民怨积重为由而当朝公布拒绝接受蜀地和亲之时,整个秦国内,顿时引起一片哗然之色。

而据闻那蜀之九公子刘秀听得这一消息之后,更是气得当堂吐血数口,口中直呼天要灭我蜀国矣……

但这些事情,李显确并不会理会,大秦国新得了魏,晋,韩三国十州之地,再加上一个塞外乌恒国的归降,再还有另一边又要调兵遣将,拨粮征钱以准bèi

西征蜀地,这其中种种之事,多如牛毛,这一件件事都需yào

李显去批示御览,又哪能分得出心思来去管这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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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楼仍然是八仙楼,而莲花居却仍然是那个莲花居,只是时隔近一年之久,李显方才再一次登临这个地方。

麻九,虽然已经被李显缇升为锦衣卫总指挥使,位同正三品的要员,然而,这锦衣卫毕竟做的是些见不得光的暗探之事,想要光明正大的入王宫觐见于李显这位秦王,那自是不可能的,而为了不让人注意上麻九,这八仙楼,就成了李显见麻九的最主要的地方之一。

随身由吕莽领着三五护卫,李显正慢步往那莲花居那走去。

平常,这莲花居都是紧闭着的,因为,这一个厢房,乃是麻九特意为李显留着的,自八仙楼开业以来一直都是如此。

可是,今天,就在这莲花居门前,此刻却正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人。

一个面容清古,蓄着一口山羊胡须,看上去至少有四十余的男子。

“呛……呛呛……”接连的拔刀身,一直随侍于李显左右的数员护卫,转眼间就把李显给围在了中间,而个个神情戒备的举刀而向外。楼堂下,屋顶上,楼道口,厢房内,此刻,都不知dào

从何处而出,突然之间,就站满了带刀的御前侍卫,个个举刀而向外,细细数来,怕是足有百来人。

“汝是何人?还不快走开。”吕莽上前一步,以刀指那男子,怒声问道。

听得吕莽这一声怒喝声,那一直端坐于地上的男子,此刻方才恍若清醒了过来一般,睁开一双细眼,却是把目光虑过了吕莽,转而直接看上了居于诸多侍卫当中的李显身上。

轻手拨开围于身前的侍卫,李显缓步向前走了两步至这男子跟前,微微一礼道:“不知先生在此等我,有何赐教。”

李显眼尖,却是已经看到眼前这男子膝盖处,正放着三卷竹简。何况,眼前这男子,行为怪异,傲气横生,此等人必有过人之处也。

“某,楚之商门吕氏不韦,见过秦王。”起身,一躬而到地。

“吕不韦?”当听到这个名字之时,李显讶然而惊叹出声,那一副错鄂的表情,任是谁亦是能看得出来。

此刻,在李显的脑海里,唯有剩下吕门不韦这四字在轰然作响。

始皇帝一统环宇,武靠蒙恬,白起,王翦之流,而文臣之功则非吕不韦,李斯莫属。

可以说,吕不韦之才,同百里奚一样,同样的长于民生政事,只是,百里奚长于农事,而吕不韦长于商。但二人,都同样的有着惊天纬地之才,所以,才会被始皇帝而并列于左右丞相之职。

对于李显来说,李斯出现了,百里奚出现了,王翦,白起,蒙恬之流亦相继为李显所发掘。

但一直以来,李显内心之中部是抱着一份深深的遗憾,因为,秦国,还缺少了吕不韦。

李显亦曾有让麻九四处去打听过吕不韦这人,但是,除了查到楚国有一个行商的吕氏大户外,却一直都没有查到有吕不韦这么个人。

李显,曾经已经选择了放qì



然而就在这一份深深的遗憾,一直纠缠于李显内心之时,确在这突然之间,吕不韦就这般奇迹般的出现在了他李显的面前。

这一份惊讶,这一份错愕,这一份喜悦,此刻,已经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汝乃是那楚之大商吕门子弟?”

“非也,某之吕氏非彼之吕氏也,某之商门,乃一脉单传。”吕不韦淡然答道。

“哦,那不知先生于此等我,所谓何事?”对于吕不韦所谓何来,李显内心已是有了些底。

“某之家门,世代行商,皆以奇货而居之,虽无大富大贵,但亦为一方富甲,此番来见于秦王,吕某特为自卖自身矣。”双手间轻托起那三卷竹简至李显面前,躬身而立。

“哦!”对于吕不韦这般说辞,李显却是大为惊叹,随手接过那三卷竹简,也不进这莲花居,就在这门外席地而坐,轻轻地翻阅了起来,卷首处,以阴雕之法,就在这竹简上,深刻着《吕览》二字,不论其它,只论这吕览二字之笔峰,其中这一份之锋芒,已足以概述吕不韦的一切。

人说观字如观人,特别是对于这种以刀而雕住之法,更可见一般。

“此处只三卷,可还有二十三卷之数?”抬起头来,李显所问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这吕不韦可曾还有其它卷,那一双眸子深处那一份火热,却是任是谁也能感受得到。

对于李显来说,这《吕览》可以说乃是李显来到这一方天地间,除那策论,赋论等学物之外,所看到的唯一的一卷杂书,而眼前这吕不韦也正是李显所知的第一个著书立说的人。

这一本吕览,虽之有区区三卷之数,但是,就在这开篇之中,已经阐述了数十点治国安邦之策,惠民之举。

相信此等旷世经典巨作,一旦面世,必镇惊于天下。

“不韦自六岁于家父行商而遍走天下诸国,行行而三十二年,至秦地,有幸得秦王墨宝《中庸》《大学》二书,不韦如获至宝,遂潜居于渭水河畔,焚烧旧书,重开墨典,而历时五年,成此三卷,以此而献于秦王。”

说到此,吕不韦躬身而朝李显再拜了三拜,此算是行了半个师礼矣,毕竟来说,他这吕览三卷,也是从李显写出的《中庸》《大学》二书中所获得而来,对于李显的才学,他自是佩服的,而对于他自己从李显所著的书中而悟出的这些道理,他自也是向他行了个半师之礼以敬之。

“先生,请!!”对于吕不韦这一礼,李显也不闪身,生受了他这三拜,方才把这吕不韦给让入莲花居内。

李显身受吕不韦这三拜,一则当然是为了能压住吕不韦的傲气,毕竟对于李显来说,吕不韦以后自然是要提入秦朝之中的,更甚者,可能还是要封侯拜相参政入阁之人,对于这等人,能有一个半师之身而压着他,这不论对于李显来说,还是吕不韦来说,这都是一件好事。

再则当然也是因时而宜的事情,此时吕不韦以半师之礼而参拜于李显,若是李显闪开了,不受这三拜,那么这般一个大才,可能就会转而投奔于别国去了,因为,他在李显这里,并没有受到重视,这就是尊师重道的思想。

所以,对于吕不韦这行的半师之礼,李显自然得生受之,而且还是要坦然的受之。

挥退了左右,李显把吕不韦引入厢房内之后,就在这个小小的厢房内,二人是尽情的谈论着。

从政治谈到民生,从民生谈到礼法,从礼法到大律再到军事,又从军事谈到天下大势,诸侯教义,甚至于各地之风土人情,钱货地域,阳文阴学等等等等……

这一谈,却是直至掌灯时分,听得门外吕莽进得前来提醒该吃晚饭之时,深谈之中的二人方才如梦初醒般,方才发xiàn

,原来此刻已经是到了掌灯时分矣。

二人双目凝视间,却忍不住哈哈大笑不已,再对彼此的教学佩服之余,不由得大感相见恨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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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上来了,,,继xù

求收藏,,,顺便吼一声,那啥。咱不是开了个龙套楼嘛,可惜连个鬼影都没有……真憋……

第七十回 荆苛刺秦王

韩之百里奚,一个从伢子身份转而被秦王提拔为一国之六部尚书一事,对于大多数平头百姓来说,可能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可是,这地于一些有心人来说,确是知dào

得一清二楚.

秦王,是一个能识人更是一个敢用人的人,天下有识之士但碍自己身份者,一时间只如过江之鲫般,疯狂的往秦国涌来,他们不求能封侯拜相,但是亦是想要谋得上一官半职,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李显却早已经是昭令下去,由李斯量才入用,才德兼备而身家清白者,李显自然是不会拒之于门外。

秦国,看似庞大,却太缺少一些有识之士了。

而这吕不韦亦是这其中的一员。

他本商人出身,家里世代以经商为谋生之道,在士,农,工,商之间,属于最末一等的贱民。

然而,吕不韦却亦是位王佐之才也。就在这般空乏的知识环境下,他竟然就靠着自己的才智和见解,靠着李显所编写出来的四书中的《大学》《中庸》二本书中所得到的一知半解而开始著书立说,创出《吕览》这等惊世之作。

而在那莲花居内,在吕不韦有意卖弄间,更是舌灿莲花,从上古先贤,说到当今风流人物,民生,政治,军事,司法,甚至于商贸,农事等等等等,虽杂,却皆精华也……

此等人物,李显又如何能不引以为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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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内,李显安坐于凉亭之中,正轻品着茶,石桌上,却正摆着厚厚的一叠纸,其上一页,笔墨甚至于尚还末完全干去,却是李显又在思索着一些关于兵法上的书籍,他正在努力的整理出来。

如今在文方面,李显已经整理出了四书,六经,三算术,这十几本书。

而在兵法上,却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建树,除了一个当初写给梁镇老将军的三十六计总纲外,其它的是什么也没有。

可是,军中大将一直以来除了李显偶尔的耳提面命一下,其它的,李显自己亦不知dào

该如何去教。

有见于此,所以李显才决定,要尽快的整理出一二部兵书战策来,到时候再建立个军事学院之类的东西,让军中诸多大小将佐们好生的深造一番,想来必有惊人之处。

此时已是到了早春三四月间,天气逐渐转暖,伴着偶尔的丝丝暖风,暖风习习怡然自得间,李显,亦是开始有些喜欢上在上朝之余转而在这个小小的凉亭中工作。

“禀大王,有天大好消息矣。”正这时,确听得御园外,李斯快步而入,嘴上亦是忍不住高兴不已。

“哦,却是何等喜事儿让通古这般高兴。”李斯不由得暗自奇怪。

李斯,李通古,在李显的印像当中,他就是一位沉着,冷静,睿智而又不失风范的人物。如今竟然也有让李斯这般兴奋的,那自然是真如李斯所说的那般,是天大的喜事了。

“微臣自下朝回府之时,却于府外碰上一人,他愿献西川地形图于大王,微臣已看过,此图颇为详细,蜀中之地形,以及各军防重地,皆是应有尽有,有此图在手,入蜀将容易上三成矣。”

此时的李斯,原本那一双细眼,此刻经是快要被眯成了一条缝了。

“哦,图呢,可曾有带来过了?”听得李斯这般说来,便是李显也是颇为兴奋起来。

蜀之地,占着的无非也就是地利之势,若蜀国的地利及军镇布防都掌握在了秦军手中,有此图在手,再依据这份掌握的先机,不说能攻入蜀国,但是拿下横在秦国与蜀国之间的如阳平关,阴平关,散关,剑阁等等这等雄关却是没问题的。

只要秦国掌握了先机,而命下这数座雄关,那要吞并蜀国,也只是李显的一句话的问题。由此可见,这一副地图的作用是多么的重yào



如此也无怪乎于李斯会如此的兴奋。

“图在那老儿身上,只是他想要亲自呈于大王。”

对于李斯这话,李显自然也是理解的,如今大秦国内,不论是士,还是农,工,商,甚至于下九流的贱民,只要你有才,李显都会着李斯量才而入用,以补充秦国那空虚却庞大的空缺官位。

如今见这献图之人,想着要亲自来见他李显这个大秦国的武穆王,无非也就是想仗着这泼天大功而在李显面前捞上足够的好处而已。

哂然轻笑间,李显是完全不足以为意,此等人物,若要金银细软之类的,只要他李显打下若大一个蜀地,这点赏赐又能算如何。而若此人想来求高官,他本身有些才能便罢,若是没得什么才能的,就算李显把他给硬提上了高位,估计不出三五年,就会引得来灭族之祸矣。

毕竟,朝庭中不比朝野之外,朝中之水,可是深渊好海的,一不小心,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甚至还会连累于家族之中。

“那便着那献图之人进来就是了。”李显不已为意的挥了挥手,让李斯把那人给带上来。

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入蜀之事,自然是宜早不宜迟的,这从那蜀地突然送来一个公主,准bèi

和亲一事就可以看一二。

而此刻,能先一步得到这般一个西川地形图,李显那是大为乐意的。

他已经在准bèi

着若是此图能成,立kè

就送入肃州萧谨手上去。

“诺……”轻应了一身,李斯转身而去,不消一会儿,便带了一汉子进来。

看其人,已经年过四十余,着一身粗步麻衣,脸色黝黑无光,一双手处,更是布满了老茧,一看就是一位常年劳作于地上的老农。

“草民平阳刑可见过秦王。”战战兢兢间,这汉子方才拜倒在凉亭之外。

“嗯,汝之心意,孤已尽知,自当满足于你的要求。”秦王一诺千金不换,这是整个天下间都传遍了的事情,这汉子自然也是知dào

的,如今得了李显这般承诺,他那一张黝黑而长满褶皱的脸庞,此刻却是充满了喜意。

“谢大王。”说罢,自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卷绢布来,而以膝跪地,向着李显爬了几步。自上得凉亭内,就在这地板上摆开来。

“此图乃草民自己所画,怕大王有怕不识,特为大王一一指出。”就着这地下,那汉子缓缓打开地图,一边却指着地图上的小字道:“此处就是阴平关,其中有蜀国老将军杨任领大军六万五千余人驻守。”

“老将杨任乃是蜀之宿将,兵法武略皆为不俗,镇守蜀地数十年,乃是蜀地第一流的大将,然而,杨任并不可怕,可怕的乃是其子杨龄(本来是左齿右乞这个字的,但是这个字五笔打不出来,咱也不认识是啥字,嘿嘿,所以用个龄字代替了。这位仁兄也是始皇帝帐下一员大将,相当厉害。)”

“此处为阳平关,守将……”

随着画卷慢慢的打开,在不知不觉间,李显,李斯二人皆是轻轻地躬下身来,以便能更好地看看清平铺于地上的这一副西川地形图。

然而,就在这时,图穷而匕现,一抹寒光一闪而过,随着李显的一声惨叫,殷红的鲜血如注般喷洒而出。

“大王……刺客,有刺客。”李斯,一把扶住向下倒去的李显,嘴角处,已经在疯狂地呐喊着。

“啊……畜生!!”一直站于亭外的吕莽,此刻,早已经是怒吼着,举刀而冲了进来。

“唉!!”一声深深的叹息,却自那汉子口中传出,确对于身后那些怒吼而来的侍卫们,是看也不看一眼。

“秦王善政,活万千苍生百姓,某亦敬服万分,然各为其主,不得不为也。”轻拢起左袖,自袖臂内复又取出一柄暗淡无光的铁匕来,一声苦笑,却是翻手而刺入自己的心脏处。

正如他所说那般,秦王李显的善政,养活了万千天下苍生百姓,而秦王更是一位真zhèng

把天下百姓放于心上的好帝王,这一点,不论是哪国之民,他们都知dào

的,但是各为其主,对于国与国之间来说,如秦王李显这般绝世枭雄般的人物,却是必须杀之而后快矣。

所以,他不得不为,唯一的办法,也就只有以死以谢天下矣。

“传御医,,快传御医……”此刻,原本从容而淡然自若的李斯,此刻,那一张脸早已经是扭曲得不成样了。

点点殷红的鲜血自李斯眼角处滴落,这却是李斯此刻早已经是怒而瞪破了眼角。

“着吕不韦,百里奚,孔慎,陆准,梁宽来见我。”颤弱的声音,自李斯怀中而起。

这一剑,李显被那个汉子刺穿了整个胸膛,那一颗心脏,此刻怕是已经为这一剑而给刺穿了。

此刻,或许是李显的回光返照吧,李显微闭着双眼,就这般,以头靠在李斯的怀中,沉重地喘息着。

他已经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

“大王……”

“大王……”

吕不韦,百里奚,孔慎,陆准,梁宽五人,此刻已经是急急地赶了过来。

惨然轻笑,看着眼前这六人,这六人里有除了梁宽外,其它五人都是他李显或收服或受降而来,这六人,个个皆是人中之龙,若是可能,这整个大秦国都会因着这六人而变得一片繁荣。

可是,就在秦国的根基正在为李显慢慢打好之时,确突然横遭此祸,此天意乎?

微微地喘了口气,李显方才颤声道:“孤死后,当立十万兵马俑以为陪葬,万不可以活人为陪葬品。”

他是知dào

,若一国之主死后,必须要以其生前的妻妾妃嫔,以及婢女,宫娥等以为活葬的,这等有伤天和之事,李显自然是要阻止。

“大王……”

此刻,场中诸人,早已经是血泪横流不止,他们已经看到了那正刺入心脏的一剑,如此一剑,便是有回天之术,亦是无力矣,而随后赶来的太医,亦只是简单的为李显包扎了一番权且了事了,他们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

“孤时日无多,听我说完……”仿佛是在交待后事般,李显艰难的继xù

道:“吾李氏无能人,孤死后,秦王当传于叔然,叔然之才不下于我,尔等当需尽心辅之。”

陆准以头叩地,更是哽咽不已,他不知dào

,李显竟然会把秦王之位传给他。

相信天下间任何一个诸侯,在此等弥留之际,心里想着的,都是把王位传于自己的后人,或者是兄弟亲人之类的,而从来不会想着传于外人。

可是,李显虽然无子嗣,可是他却还有兄弟,像他的弟弟李晃,再或者是他的几个堂兄,李丰的三个儿子。这些都属于李家的真系血脉,都是有着王位继承权的。

可是李显没有,李显只以一句我李氏无能人而轻轻带过,却是直接把王位传予了陆准这个降臣。

这等大义,天下何人能及。

艰难地伸出那苍白的手,紧紧而有力地握住陆准的手,李显转而肃声道:“善待这天下苍生。”

这一刻,场中诸人再也忍不住而痛哭出声。

“孤年十五以即帝位,力挽大秦狂澜于即倒,尔后开恩科,举国士,现我百家争鸣,修兵甲,隆武库,以我三尺青锋,马踏天下,逐鹿中原,一年灭大宛,二年灭乌恒,三年并魏、晋,七年吴,楚自来降,十年燕、赵定北江。孤领兵十二年必能横扫六合,一统中原,问天下间?谁与争峰!大丈夫立世,当是如此,怎奈肖小无量,奈何垂死乎?”

一声痛呼,鲜血崩发间,李显终是再一次昏死过去,再无生息。(好想写上就此瞌然长逝啊……)“大王……大王……御医,,御医呢?”

此刻的陆准已经有些疯狂的意味,原本一张丰神郎俊的脸,此刻早已是毫无血色可言,只是自眼角处那丝丝汩汩殷红的鲜血顺着眉颊直流而下,恍若厉鬼般,直欲择人而噬。

边上,一华发老儿忙自上得前来,伸手搭过李显的脉,只一会,原本那一脸沉痛之色,确突然之间化为狂喜之色。

“大王没死,没死……”

“大王真的??……”场中诸人皆是不敢确信的再次问了一声,那刺客也是一位精于刺杀之道的人,这一剑,他是正正刺在心脏的位置,可是,此刻这老御医竟然说大王没死。

“老朽一时亦不知为何,只是大王虽然脉像沉重,但终归还是在跳动,这一剑并不曾伤着心脏,暂时来说并无性命之忧。”老御医细细地把李显把过脉后,方才肯定的道。

他亦是有些奇怪,这刺客精于刺杀之道,这一剑,肯定是算准了,刺入心脏位置而把心脏给刺穿了的,换着常人,肯定是绝无幸免。

可是,这秦王交待了诸多后事后,方才在急怒攻心之下,鲜血崩发而昏死过去,但却并不曾全无了气息,这显然是并没有伤着器脏处。

“如此,有劳御医细心照料,有何所需,且自告知于我等,我等必尽心而为。”边上,包括李斯,陆准,吕不韦,百里奚,梁宽诸人,此刻皆是对着这位华发丛生的老医者鞠躬以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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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荆苛失败了。”淡淡的声音,仿佛从来就不带有半点感**彩。

“哦,荆苛乃是蜀地最好的刺客,一生从末有过一败,这一次怎么就失败了。”这位号称九公子的人,此刻听得这般禀报,亦是颇为惊讶。

若是麻九在此,他一定能一眼认出眼前之人,正是他给予李显的情报中,蜀地最具枭雄之姿的蜀祖刘康的第九子,刘秀。

这荆苛乃是蜀地最好的刺客,他之一生,从末有过一败。

在秦王拒绝和亲,并加派重兵于阴平关之后,刘秀就已经明白了秦王李显的意思,所以,他一边在加紧的逼迫蜀主刘康让位,并以自己的权利而增兵于阴平关外,另一边,更是着人寻得来这蜀地最好的刺客,以献西川地形图之名以求靠近秦王并行刺秦王。

要是行刺不成,无非也就是保持眼前这种局面,再想恶化也恶化不到哪里去,而若是荆苛行刺成功了,让秦王深受重伤而死,那么秦国必然大乱,乘此机会,他刘秀不论是在蜀国坐等秦地大乱,坐山观虎斗,亦或者选择直接出兵以夺秦地,这都是可行的,所以,这一次刺杀,刘秀乃是必行。

“荆苛成功了,只是据传那秦王天赋异禀异于常人,其心脏长于左肋,荆苛只按常人而一剑刺入右肋,重伤了秦王,却并不致死。”这声音仍然是如此的平淡而不带任何感**彩,只是说到这秦王之时,他亦是颇有些燥动。

他却是并没有告sù

这位蜀之九公子刘秀,那荆苛并不是被秦之虎贲围杀而死的,而是因自知刺杀了秦王而羞愧见于天下人,自杀而死的。

竟然能使一个刺客因刺杀他而羞于见天下人,宁愿选择自杀亦不选择逃出生天,此秦王,天下无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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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就两章并一章发了,荆苛刺秦王,这一个传承了数千年的典故确实是有着太多让人热血沸腾的因素在里面,他是中华历史上最为出色的一个刺客,而且还是被列入史书的刺客,这完全值得一个后来者大写而特写的。

可惜,我的水平有限,可能我的故事并不曾写得太完美,水平有限之处还请大家多多谅解,当然,若是谁有好的段子,亦可以自己写出来,贴到评论区或者是发给我,我给传到书上去,让所有人一并儿来欣赏……

第七十一回 萧子离夜谋阴平关

秦王遇刺重伤垂死,一时间,只让整个秦庭中都显现出一片慌乱之色来,好在后来李斯,百里奚,孔慎,梁宽,陆准等诸多当朝的尚书齐声站出来辟谣,言秦王李显并无大碍,如此秦国方才安定。

秦之武穆王李显,对于秦人来说,他就是整个秦国的灵魂,是整个秦国的擎天支柱,倒不得。

当李显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在五天之后了。

当他睁开了双眼,却是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脸孔。

蒙恬,白起,王翦,李斯,吕不韦,百里奚,梁宽,孔慎,陆准,萧谨。

那一张张焦虑中,带着些许憔悴,带着些许忧虑的脸,李显扯过嘴角,露出一丝丝微笑。

“你们都回来了。”声间有些沙哑,但却足以惊醒在场的所有人。

“大王……”

“大王醒了,醒了……”一时间,原本这些铁铮铮地男儿,此刻,亦是喜极而泣,忍不住落下点滴晶莹来。

这一刻,他们方才感觉到,原来他们的内心之中,秦王已经是他们精神的全部。

略微移动了一下身子,身向后靠了靠,李显以眼扫过场中诸人,方才对着蒙恬道:“如今关外十州之地如何了,可曾安置好百姓?那蜀之地可有何举动?”

“大王安心歇息,微臣自会把一切都打理好的。”看着李显第一眼醒过来,问的却仍然是关外那十州之百姓,蒙恬内心之中不由得更觉酸楚,如此心怀天下之人,又如何能不让他感到肩膀上的沉重。

“唉,你们知我性格的,若不问清楚,我又如何能安心休养得。”李显轻笑了笑道:“不碍事的,你们且说吧,我自听着。”

“唉!!”场中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那一份无奈,以及那一份深深的忧虑。

当下由蒙恬开始,捡一些要紧的,重yào

的事情,简单的向李显说了一下,关外魏,晋,韩三国十州之地的百姓战后安置问题,十州之地调兵防守问题,十州之地官员任命问题,蒙学建设的问题,春耕的问题,以及部分战乱特别严重区域救济问题,流民安置问题。再还有蜀国用兵的问题。这些都需yào

李显来点头御批而下。

在场的诸人当中,虽然个个皆是秦国大员,但是他们当中谁也不可能代李显而定下这些事情。

蒙恬之后,则是白起,他被李显派了去凉州平叛,此次接到李显遇刺病危的消息,亦是从凉州日夜赶了回来。

只是白起的回答就比较简单,也是比较血腥的。

他只回了一句,所有参与叛乱者,全部屠杀殆尽。

这一句话,白起虽然说的轻松淡定,但是,场中诸人亦是感受得到这其中的浓浓血腥味儿。

“唉,公胜你之杀心太盛,以后当小心小人之辈。”轻叹了口气,对于白起之所为,李显亦是显得颇为无力。他能做的也就是提点到此了。

“诺。”白起轻声应诺。

接着,李斯,百里奚,孔慎,梁宽,陆准诸人皆捡了些紧要的事情,问了李显的意见后,方才让李显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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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关上了厢门,让李显安心的歇了下,诸人陆续的退了出来。

“诸位大人且慢走,萧某有事请教。”待得出了门后,萧谨轻声叫住了诸人,而引往边上的厢房里去。

“如今,阴平关处,蜀军再增兵十万,秦,蜀二国大战在即,只是大王重伤初愈,此等繁琐战事,我亦不忍心告知此事,不知诸位大人可有何良策。”

说起来,萧谨自武穆元年时就跟在李显身边,被李显提任为骁骑营的副统领,位仅在李显之下,只是虽然骁骑营征战无数,但总是不曾看见萧谨这位副统领的身影。

萧谨,更多的是被李显安置在肃州之地,镇压当地的五越蛮夷,以及防守蜀国的侵犯。

而这一次,对蜀用战,萧谨,当为先锋之首选矣。

对蜀之战,对于李显的态度,在场诸人皆是心知肚明的。何况,这一次,蜀之九公子刘绣竟然派刺客来行刺于秦王,如此行径,虽名其小人亦不为过,当需杀之。

“此等军国大事,我意以为,萧大人当于明日禀明大王为好,我等分属六部,各司其职,当不可越职也。”此刻,确是李斯轻轻的回了一句。

“这……唉!!!是萧某无礼了,谢李大人提醒。”细一思李斯这句话,萧谨霍然惊醒过来,方才知dào

自己是多么的鲁莽,就如李斯所说,这等军国大事,又如何能分诸于诸人耳,更何况,如今李显这位国主不在,为其帐下臣者,确在此地私议这等大事,这按律来说,是意同谋反无异了,这是死罪,是绝对不可行的事情。

谢过李斯之后,萧谨自也是回转自家府邸,而准bèi

好奏折,准bèi

着等明日李显精气神有所好转之时,再面呈于李显,请他定夺。

一夜辗转反侧苦思左右,直至翌日天明时分,萧谨方才通红着一双眼睛,而来到养心殿前。

而此刻,包括白起,王翦,蒙恬等诸多军中大将,以及朝中诸部的尚书此刻确已经是一个不落的全都坐于此处了。

“臣有蜀国之战事昨日末禀于大王,还请大王恕罪。”此刻萧谨跪于病榻前,轻声道。

“我知子离之心意,其它勿复多言,子离镇守肃州时近五年,对蜀之一举一动必一清二楚,此事且细细说来。”

“诺。”深吸了口气,萧谨自怀中取出一份图纸来,就着光亮处,小心的摊了开来,只看萧谨以手指地图而朗声道:“此图乃微臣费时三年零八个月时日所绘而成,大王,诸位将军且看。此处为蜀之南郑,此处为沓中,要入蜀地,唯有从此二路而过。”

“然南郑依汉水而建雄关阴平关,此刻,有蜀中老将杨任引马步军二十五万驻守于此”

“沓中之地则依白水而建雄关阳平关,亦是蜀中大将张膑引马步军十八万驻守于此。”

“我意引凉州之狄道,金城,陇西,天水四郡之兵以为四路,同攻沓中,引肃州之祁山,武功,固远三郡之兵合三路兵马,同攻阴平关。各郡兵马分路分段而至,呈连绵不绝之势,秦军之士气必为我大军军威所慑。”

“只要我军能拿下沓中,南郑二城,则蜀之门户就已经为我秦打开矣。如此,我大秦之军则分兵二路,一路沿白水而下,过孔函谷,转道涪水而过江由口,德阳而至涪且。”

“另一路大军则出阴平关,下剑阁,然后二师相汇于涪县。同攻蜀之成都。”(攻蜀之战,大家可以用度娘搜一下三国时魏国邓艾,钟会二人灭蜀之战。网上有全图,我说的地名和路线也都是照着那上面说的,大家找得来一看就明白了。)一边说着,萧谨一边以笔或圈或点于地图上,画出箭头来。表示着入蜀的大军行走示意图,一翻细较下来,其中细节多如牛毛,这一场好说,却是足足的让萧谨解释了小半天时间。若如萧谨所说,这蜀之地,已经是如囊中物般,随秦欲取欲难矣。

“子离妙计也。”听得萧谨这般说来,李显不由得大是赞叹。

这些年,萧谨奉李显之命坐镇肃州,而肃州之地一直也没有什么大乱,所以,这些年来萧谨也一直在努力的学习着一些李显所给予他的知识。

近五年时间,此时的萧谨已非是吴下阿蒙矣,此时的萧谨,侃侃而谈间,条条妙计层出不穷,只听得让人好不快哉。

而边上,蒙恬,李斯,白起,王翦数位精于战阵之法的军中大将,亦不时提上一些问题,萧谨对答如流,其见解无不是精辟至极。却是让人好不痛快。

一时间,在场诸人当中,不论是如李斯,百里奚,吕不韦,陆准这样的文臣,还是如蒙恬,王翦,白起这类的武将,对于萧谨这位一直为大秦国坐镇于肃州而几乎到了默默无闻的人物,他们确是再一次开始了重新的认识。

果然,能为秦王李显所倚重者,无不是英姿瑰亮,精才绝艳于天下之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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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杭州回来,很困,先睡一会,第二更可能要晚点了……

第七十二回 征蜀

秦之武穆王李显在受刺之后,终于是勃然大怒,并着令原肃州都督萧谨为此次之主帅,加封征虏将军衔,领大将王翦,白起,黄泰,方悦,叶明等,同攻蜀地.另着国中诸部有司要全力配合此次大战。

这一切,自是合情亦合理,对于秦庭中诸人来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过程而已,然而,让他们大为郁闷却是,这一次负责秦军之督粮使,却是新换得来的一位叫吕不韦的人。

据传,此人原本还只是一个商人。

对于秦王突然空降一位原本只是个商人的人而来做这一次秦之大军的督粮官,总管着这几十万秦军的粮草。这事儿,可谓是让整个秦军引起一片轩然大波。

但,秦王之令又是如此的坚决而不可违,以致于,刚开始之时,甚至于连萧谨,王翦这类对于秦王有着百分百信心的人,亦是有些提心吊胆起来。

毕竟,对于一支军队来说,粮草乃是他们的命脉,乃是他们赖以生存下去的根本。如此重yào

的东西,却让他们突然之间交给一个完全就不认识的陌生人来。

这般硬掐着他们命脉之事,又如何能让他们放心得下。

好在吕不韦却有过人之才,他就凭着自己的能力,靠着那一个敏锐的头脑而征服了秦国几乎所有军中大将,重而坐稳了这个督粮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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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将军,秦处从咸阳城外抽调了精兵三十万,兵分两路,一路由秦之大将王翦率领,出西门走散关而直奔阳安关口,以图以阳安关口为突pò

点,进驻南郑。”

“另一路,则是由秦之肃州都督萧谨率领,出陈仓,直攻阴平关。”

阴平关内,蜀之老将杨任此刻确正在努力地听取着探子所探得来的有关于秦方的一举一动。

秦国与蜀国之战,终于是打响了。

其实,说打响也是有些言过于其实了,因为,秦国与蜀国之间,他们双方在那阴平关外早就不知dào

打了多少次了。

而这一次,也只是规模大上一些而已,仅此而已。

“再探。”轻挥了挥手,如今已经是年过五十余的蜀中老将杨任却是把目光转向了一直恭敬地站于他身侧的一昂藏大汉来。

老将杨任,自十六岁入军伍以来,就靠着那一柄十八斤重的厚背朴刀,随着蜀之太祖刘康而征战四方,累积功勋至这蜀军里头这头号的将军位置。

他之才能,就如同秦之老将梁镇那般,虽然,他们可能大字都不识一个,可是他们却是属于那一种作战凶狠,且是屡战屡胜,常有天才般的想法而出其不意之处。

而眼前这位如标枪般立于他身后的昂藏大汉,就是他杨任的儿子。

杨龄,一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杨家最杰出的军事天才。

不论是个人武艺,还是其领兵作战能力,再蜀中,那都是岗岗有名甚至于不下于其父。

“龄儿以为,秦军之意为何?”阴平关内,蜀国再增兵十万,而达到了恐怖的二十五万之数,相信这般大的兵力调动行为,秦国不可能探不到。

可是,秦国却仍然只派了三十万大军,转而来进攻南郑,这末免也太儿戏了些。

难道秦军的突pò

口处就是那个阳安关吗?

要知dào

,那个阳安关虽然小了些,雄伟险峻处比不得阴平关,剑阁这等天下一等一的雄关要塞,可是,那亦是一座不可多得的要岭绝地,相信秦之萧谨不可能不考lǜ

到这一点。

他们父子俩在这阴平关上,与那秦之萧谨往来各使手段,来来回回,不论是明的还是暗的,可谓是都不知dào

使上了多少回。

可是,不论是萧谨,亦或者是杨龄,他们二人之间谁也都没有占到谁身上丁点便宜。

这四五年时间下来,二人打着打着,倒是打出了一份虽不能明之于众,却是众人心知肚明的友情出来。

所谓英雄惜英雄,大抵上应该就是如此了。

他们二人之间,是谁都比谁都更了解于对方的一举一动,在杨龄看来,这一切,根本就不是萧谨的手段,或者说,这一切,还只是萧谨所使用的手段的一小部份而已,其中隐秘而又致命之处,还没有让他们看出来罢了。

略微沉思了一番后,杨龄方才轻叹了口气道:“孩儿亦是不知,萧子离之才百倍于孩儿,这一番举动,看似愚笨,但其中必有深意,父亲当下令于诸位将军,着他们严加防范。”

“唉,看来暂时来说,也只能是如此了。”杨任亦是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道。

实在也是他们手头上所掌握的情报太少了些,只探得这般两路兵马大致的举动,其它的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情况如此之稀少,任他们聪明绝顶,一时半会间也是猜不出秦军的动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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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萧谨来说,这由洛阳出发,一路过陈仓直接攻打阴平关,而一路出散关,准bèi

绕道攻击阳安关口以突进南郑去,这二路,确实也只是萧谨所分派的七路大军中之一也。

甚至于可以说,不论是萧谨,还是王翦所率领的这三十万秦军,亦或者是从凉州出发,兵分四处以攻沓中由白起所率领的五路大军,这些,都是萧谨所施放的烟雾弹而已,萧谨他并不想靠着大军一路杀进蜀地去。

蜀之地势,实在是太难走了,也有着太多的关卡而闻名于天下,此等险地,就算是有百万大军填进去,那也是泛不起多高的一个Lang花的。

强攻,这自然不是萧谨所想要的,更不是李显所想要的,因为那样的死伤实在是太重了,重到对于李显来说都将会是一个无法承shòu的地步。

所以,萧谨才会在明面上大张旗鼓的前进着,而暗地里真zhèng

的杀招,却正如一只准bèi

着择人而噬的毒蛇般,而被萧谨藏在了阴暗的最深处,等待着那发动的致命一击。

~~~~~~~~~~~~~~~~~~~~~~~~~~~~~~~~~~~~~~~~~~~*好吧,这一章就到这吧,可能大伙有些不尽性,可是我也没办法,今天实在是太困了,我是昨天晚上八点的车,出老家出发,直到凌晨2点多到了杭州,然后等到四点来钟四季青开门,进去补货后出来,然后又转身返回,中间一直到刚才才算小小的眯了一会,到现在我的脑袋里都是昏沉沉的,两只耳朵更是嗡嗡想,一时半会间也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妙招来,能够不让秦军与蜀军硬拼大损双方的元气的情况之下,而又能够让秦军很快的攻入蜀地。

当然,这里也请大家也帮我想想法,如果大伙有什么好点子的话,就到17K这里,发个评论上来,我看到好的就会采纳的。

好吧,先不扯这么多了,这个我自己明天得好好的想想,先不管那么多,咱要先睡了……大家也早点洗洗睡吧……嘿嘿……诸位晚安。

第七十三回 一纸而抵十万雄兵

阴平关外,三十万秦军驻扎于此,每日小战不断,大战却是一个也没有。可谓是雷声大雨点小。

而在靠近阴平关的凤且,萧谨此刻正在悠哉游哉的品着香茶,边上,萧谨的小妾萧平氏,亦正在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自武穆元年的时候,萧谨就被李显安排到这肃州来,而因为秦国内官员的缺少,当初萧谨被李显给派到这肃州来,可谓是军政一把抓了。

就算如今在民政上有李显派下来的刺史,可是,在这肃州之地,萧谨仍然是第一人,没有人能与他平起平坐。

而经过这五年的时间,萧谨早已是在这肃州娶妻生子,生根落地了。

“禀大人,王翦将军求见。”正这时,有让下小吏走了进来,轻声向萧谨禀报道。

“哦,我自去迎他来。”挥手挥退了边上的小妾,萧谨站起身来整理衣裳,往府外走去。

王翦,白起,蒙恬这三人,如今一个为李显镇着魏,晋,韩三国十州之地,一个为李显领着三十万大军,横扫整个凉州叛族,而另一个,亦是统着三十万大军,坐守肃州,名义上是协同萧谨征伐蜀国,但实jì

上,这三十万大军,萧谨并不能够指挥得动多少士卒。

王翦,白起,蒙恬三人在军中的威望,在这整个大秦国内,怕是除了李显这位大秦国的武穆王之外,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抵得过了。

萧谨是个聪明的人,这从他自己坐守肃州,却把只有二岁的长子送入咸阳城以为质就可见一般。所以,对于王翦的求见,萧谨却保持着适当的迎接。

“见过萧谨大人。”门外,当见到是萧谨亲自迎了出来之后,王翦却是颇有些意wài



王翦他并不是一位纯粹的将军,而是一位统帅,一位能够统领千军万马的统帅。

而是同蒙恬,白起同一类的人,他们都不是纯粹的军人,而是一个带着些许政治色彩的大帅级人物。

“王翦将军一路辛苦,里边请……”当初在肃州之地,收到李显重伤垂危的消息之时,萧谨,王翦二人却是同回了咸阳,在那咸阳城内也算是照过面了。

只是当时乃是李显重伤垂危,何况萧谨虽然一直被李显分派坐守肃州,却一直都是名声不显,对于王翦,白起他们这些后近之人来说,萧谨,他们并不太熟悉。

反倒是最后萧谨于李显病榻前侃侃而谈征蜀之策,其中种种妙计连连,直让再场诸多人亦是听得冷汗直冒。

对于萧谨这位被李显按在肃州一做就是五年的肃州都督,自那一刻开始,他们方才有着一个比较清楚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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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府,小凉亭内,萧谨亲自为王翦斟上清茶,方才轻笑道:“王翦将军且尝尝我这镜湖轩出品的上好清茶,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得来的一点好东西哦。”

茶这东西,这世道上本来是没有的,只是李显虽然不是一个爱茶之人,却也知dào

茶这东西乃是一本万利的一个大买卖,所以,他当初亦是传了麻九去,着他家分派个人去种植,培养茶这类的东西。

果然,茶这东西一出来,再加上李显的泡茶工艺后,一时间几乎风靡了整个大秦国,特别是那塞外的部落,他们的主食乃是以羊肉为主,马奶酒为辅的,那东西吃多了,身上就总是有一股子羊膻味儿,甚至于亦会得上一种怪病,后来,他们发xiàn

中原的酒,可以适当的缓解他们这种病症的发生,所以,中原的酒成为了他们的一种必须。

可是,自李显的清茶传入塞外之后,这些塞外之民们突然发xiàn

,原来这种清茶,在解除这种怪病症之上,比之中原的酒更好。

这茶,一下子就成为了塞外各部落的最上等的享shòu



而此刻,萧谨拿出这上等的好茶来待客,也算是一番客气了。

“萧大人客气,某虽不曾会品茶,但喝茶是没问题的。”王翦亦是土生土长的秦人,虽然他对于茶这东西不怎么感冒,但这正如他所说的那般,虽然不会品茶,但这并不妨碍于他喝茶不是。

“哈哈哈……王将军倒是位妙人儿。”

轻了一口清茶,王翦却是径直问道:“王某此次来,却是想问一下萧大人,不知萧大人准bèi

何时出兵。”

如今光他带出来的就有三十万大军,这三十万人马光驻守在那里人吃马嚼的,每天所消耗的一个粮草亦是一个天文数字。

可是如今才阳春三四月间,正是刚春耕过后,青黄不接之时,而去年冬李显又新得了关外魏,韩,晋三国十州之地的数百上千万之民,这些人都需yào

大秦国征调粮草物什之类的去安置,特别是那魏国的三州之地,因受蝗灾严重,更是需yào

特别重视的地方,所需yào

消耗的粮草更是个无底洞。

大秦国,虽然被李显大力发展了五年时间,可是,五年时间内,就算李显再怎么厉害,那也不可能让他们富有到哪里去,毕竟秦国当初的根基太低了些。

如何突然增加上这近千万的人口,这又需yào

多少粮草以去救济。

在这关头,这肃州屯的三十万大军,可谓是一天也都不能呆下去的。必须尽快的发动战争,攻入蜀地去,以战争的形式而养活这一支大军,这方才是正理。

“出兵?呵呵,王将军莫急,其实萧某早已出兵多时矣。”此时的萧谨,安全就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哦?”王翦大是惊讶。

“王将军且看看这个。”摸索间,萧谨自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王翦。

这是一封写给杨龄的信,王翦拆了开来,里面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无非也就是说萧谨他已多年不曾见到杨龄,当年游学蜀地之情谊,他是至今不望,只是如今他已经身居秦国肃州都督,而杨龄却为蜀地将,相见而不相识,颇为可惜云云。

萧谨自武穆元年就来这肃州了,可谓是久镇肃州,而这杨龄,却是最近方才奉命来此随他父亲一起镇守这阴平关的。二人间几乎都不可能有打上什么交道的,说这神交以久也不为过。

细细的把这一封信又自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蓦然间,王翦一双丹凤眼内,暴闪起丝丝精光来,只若利剑般,看着萧谨,却只见得萧谨仍然是那般一副风清云淡的表情,王翦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萧大人这一纸书信,可是足以抵得上十万大军矣。”

这一封书信,看第一遍,他还没反映过来,因为这一封信,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言。然而王翦自然是知dào

萧谨不可能这般无缘无故的把这一封信给他看的。

所以,王翦又再一次逐句逐句的看过去,信的内容没变,仍然是那般简单明了。可是,再看过一遍之后,王翦却是已经明了了萧谨的本意。

他亦是读过李显写的兵书战策的人。

对于身边这些个大将,李显却已经是把自己写的一本兵书战策之法,稍加的总结了出来,而分给了这些大将们。

所以,在看第二遍之后,王翦就明白了萧谨的意思。

这确实只是一封平常到再平常不过的信了。但,这要看收这封信的人是谁。

这封信若是直接给杨龄,相信以杨龄之智,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最多也就是一笑置之而已,可若是这封信辗转至成都,而交到蜀国现在的国主刘康手上呢?

以刘康那般老而昏溃多疑之性,又如何再敢把这阴平关这等重地再交给杨家父子二人镇守?

只要去了这杨家父子二人,这区区阴平关,还不是随萧谨说的算?

而只要打开了阴平关这个雄关关口,南郑必为秦国所有,只要占住了南郑,那么整个蜀国以北之地,必为秦国所有矣。

所以王翦才会说,萧谨这一纸信书,足以抵得上大秦的十万雄兵矣。

第七十四回 绝间

其实,大凡枭雄人物,特别是一国之主者,人一到晚年,就总会变得多疑起来,不论他年轻时候是如何的雄才大略,至晚年间,亦会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这一类人,我中华上下五千年来,是数不胜数。如刘邦,如曹孟德,如李世民,如赵匡胤,如朱元璋等等,这些人,年轻之时,都可为胆一代天骄般的人物,他们就凭着自己的双手而创造了若大一个帝国。

可是,自他们晚年之后,就开始变得多疑而不愿意相信别人,对任何人他总是觉得可疑。

狡兔死而走狗烹之事,虽然说得有些过份,但从侧面上来说,亦是说的这般一回事儿。

刘康,自他祖上开始,就为这蜀州的刺史。后来前朝体制崩坏,刘家就地起兵,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便,而独得蜀中这般天府之国。

他为这蜀国之祖,至如今年近六十余,仍然是死抓着手中的王权而舍不得传位给身下的子嗣,其人之贪恋权势更或者说他之贪生怕死可见一般。

而这一刻,当他收到手下探子禀报说那驻守阴平关的大将杨氏父子,竟然与敌国互通书信。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其证据确凿之时,刘康那是勃然大怒不已。

阴平关乃是蜀国之门户,是万万不容有失的,当初他听从九子刘秀的建议,调老将杨任过去驻守时,他并没有什么意见,可是,他竟然不知dào

,阴平关第二次增兵的主将,竟然是那杨任的儿子杨龄,如此一来,那阴平关上可就是他们杨家父子的天下了。

那可是二十五万大军啊,竟然就全部掌握在这一对父子手里,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其父子二人,竟然同时掌握着这二十五万大军的军权,而这阴平关又是蜀国之北面重yào

的一个门户。可以说,只要这一对父子有反心,或者是投降于秦国之心,以杨家父子在蜀国军民中的威望和人脉,蜀国,就等着灭国就是了。

而此刻,他却已经收到了密报,这杨家的儿子杨龄竟然是那秦之肃州都督萧谨的多年好友,二人竟然一同游学于蜀地。

这要是那杨家之子为那萧谨之情谊或者是高官厚禄给引诱了过去,而大开关门,引那秦军入关,那又让他蜀地如何办?

毕竟,这天下间,已经在疯传那秦王李显的仁义之名,秦王之雄才大略,秦王之风彩可谓是天下少有。刘康自问他是比不得的,那杨家父子为秦王之风采所服,而选择弃蜀地而转投秦国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君不见,那魏之太祖曹评,韩之顺公陆准二人居为一国之主,还不都是选择投降于秦国。

而如今那原本的韩顺公现如今还高居于秦之六部尚书之一呢,以杨家父子二人,刘康实在是对自己没多大信心,实在是那秦王之风采太过于耀眼了些。

如此这般一来,这如何能不让刘康又惊又怒。

“来人,把刘秀那孽障给孤带来。”刘康终于是怒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瘦弱的狮子,他仍然是这一片森林中的王者,没有之一。

虽然,刘康老了,但这又如何,他门下光儿子就有四十多个,但其中有才能而又有实力进驻王位的就那么四五人,所以,刘康对于自己门下这些个儿子们在暗地中的明争暗斗,却只当做完全没有看到。

他只在享shòu

着,当做沉迷于享shòu

当中而不能自拔,但是能为一国之开国之祖,又有哪一个是无能之辈。除了那种实在老而痴呆之辈,又哪里能寻得来无能的。

这一刻,老狮子终于是发出了他应有的怒吼声。

而当刘秀被御前虎贲给架着带到这大殿前之时,刘康抬脚就一脚把这个平日里他最为看好的儿子给踢翻在地上。

“父王……”刘秀被刘康这一脚给踢蒙了,一时半会间,他却是怎么也反映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刘秀的才能,那是整个蜀地里有目共睹的,而就因为他的心机,他的手段,他的才智,所以,在这蜀地里,他刘秀继承王位的呼声也是最高的,甚至于比刘康的大儿子刘英还要强上许多。

而刘康好像一直也就默许了刘秀的才能,并且逐渐的放手把手中的权利分给了这个九子。

比如这一次阴平关驻军防守秦国之事,就是刘康默许了给予刘秀的权利。

而那杨家父子二人自被刘秀调到那阴平关去,为的也就是卖那杨家父子一个好,以求能拉拢这对父子。

毕竟杨家父子在蜀军中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些,只要有这对父子相投于刘秀,那么刘秀坐上蜀主的位置那就是板上订钉的事情。

刘康自然是明白这些,但他默许了刘秀这般做,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刘秀竟然把杨家父子二人全部拉到那阴平关去。

“二十五万大军啊,你竟然全部给了那杨家父子,难道你就是为了向他们显示你那该死的大度吗?你这蠢货。若不是你大哥派人捎来这信来,我还一直被你这蠢货蒙在鼓里,到时候我蜀国被人灭国了,我都还不知dào

。”一说起这事儿,刘康又忍不住朝着那刘秀一脚踹了过去。

“父王,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父王,你请息怒,听我说……”一时间,刘秀顿时急了。

最近这段时间,刘秀一直都在加紧地拉拢朝中诸多大臣,军中诸多大将们,他已经有些等不急了,已经开始在准bèi

着。

若是可能,刘秀甚至会直接揭竿而起,到时候幽禁刘康,自已登基称王。

而那杨家父子,特别是那杨任,却是一直忠于蜀国,对于任何一位公子的拉拢都是不偏不倚,只站在中间。

可是,这杨家父子又是蜀军中的大将军,其威望就如同秦国当年的梁镇一样,乃是蜀国第一人,无人能及,这般人物,不投靠刘秀,之让刘秀很是着急,正好秦国又有攻打蜀地之心,所以在种种条件之下,刘秀利用手中权利,让这杨家父子领兵去镇守阴平关。

若是杨家父子在那阴平关处挡住了秦军而得了大功,那杨家父子自然是不能忘了刘秀他的好,因为当初正是他刘秀下令让他们父子二人来此关上立此等大功的。

而若是这杨家父子在这阴平关上战死,那对于刘秀来说那就更好办了,这阴平关上二十五万大军,到时候可就要归他刘秀所有了。

有了这二十五万大军,他刘秀想做什么事情,整个蜀国内还有谁敢吭上一声,他那几个哥哥,弟弟们又有哪一个敢再跟他刘秀争?

只是这些,刘秀都不能公之于众,说之于口的。

咬着牙,刘秀对于那无能的却只知dào

使绊子的大哥刘英更是气得恨不得嚼其肉,喝其血。

这刘英估计是位随他父亲的主,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变得昏庸而无能,处事不明,断事不锐,但这该死的家伙却占着自己是蜀国长公子的身份,而一再横家阻拦着刘秀,对于刘秀,只要有一丁点可以打击到他的,这刘英也不会放过。

再说,不论是哪朝哪代里,总是缺少不了一些投机倒把想着立个傀儡皇帝而自己手握大权之辈。当初秦国里那准bèi

立凉王李延的前司马,司空如此,这蜀国自然也有此等人物的。

这刘英这般的无能,朝中一些想着投机倒把之辈,自然是以这刘英乃是蜀中长公子的身份而大做文章,是大力支持着他。

这又如何能不让刘秀愤nù



“孤还没死,你这小畜生就想寻隙作乱了吗?来人呀……把这畜生给我拖下去,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准接近他的府邸。有违者,杀无赫。”一声怒吼,刘康已经是震怒了,这关系到他蜀国的国本之事,关系到他刘康是否还能继xù

这般逍遥下去,刘康自然是不能如此轻易放过这些人的。

以蜀地之地利,有阴平关,阳平关,剑阁,阳安关等诸多关卡为防,以蜀地之富饶,只要不是太无能之将,借着雄关之利,何人能攻得来这蜀地。

“父王……阴平关不能没有杨家父子,否则南郑危矣,我蜀国危矣,父王……”声音渐行而渐远,但刘秀仍然在嘶声力竭地嘶吼着。

他刘秀可以不登基称蜀王,但他仍然是这蜀地最具才能的公子,甚至是亲王,可是,若蜀国灭了,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第七十五回 三更四鼓扰阴平

“王将军,大喜啊,天大的喜事啊。”萧谨跌跌撞撞间,几乎已经是有些语无伦次的感觉。

“可是那阴平关换将了。”了然间,王翦一语中的。

“正是,王翦将军一语中的也。”萧谨轻笑道。

自那一封信出去了之后,几经转折间方才到了那蜀国之长公子刘英手上去的,而这一段时间里,萧谨,王翦二人自然不能闲着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就在这阴平关外,二方大军那也是你来我往的好不容易撕杀了许多次了。

但是,正如那麻九情报里所说的那样,这杨任却实乃是蜀是宿将也,而其子杨龄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辈,比之其父杨任,不论是在领军作战能力上,还是个人勇武之上,那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杨龄之勇,虽然不如王翦,白起之流,但比之黄泰,刘明之辈,那是要高明上数筹不止。何况杨龄之领军能力,从小有他这个蜀中老将的教导,悉心培养,此时成年早已是独树一帜,如此人物,仗着阴平关之雄伟,便是王翦再勇,一时半会间亦是别想攻破这等雄关矣。

“来此地的大将乃是何人?”王翦不由得问道。这是个很实jì

的问题。

蜀国领军大将,有才能的不可能只有杨龄一个人,而当初随着太祖刘康打天下的宿将,亦不止杨任这一人。

“替换杨任者乃是蜀之镇北将军纪焕。”萧谨随手把手上一副资料递给了纪焕。

对于蜀军中一些有名有姓的大将,李显当初都着那麻九给探出了底细来。

各领军大将的领军风格,他的武力如何,领军能力如何,统筹能力如何,等等,这些李显当初都有让麻九给探查过。

自打李显想着要向蜀国动手之初,李显就已经下令与麻九的锦衣卫,到得如今,过得这三四年时间,蜀国里都有哪些有能力的大将,他们的生活习性,他们的领军作战能力,等等的这一切,早就为秦所掌握。

而此刻,萧谨拿出来的这一份,就是他抄录来的,有关于这位镇北将军纪焕的一切。

纪焕,巴西寿昌人,祖上乃寿昌县主薄,而纪焕自小就勇武过人,后来蜀主刘康自立为国,纪焕以勇武而投刘康军,为帐前校尉,历经大战,后渐升为镇北将军,寿昌乡侯。

此人性情沉稳,谨小慎微,虽无万无不挡之勇,但每每却总有出人意料之举。

“这是一位平稳中而喜欢行险一搏的将军。”凭着为将者的直觉,王翦如是肯定的道。

就看这位纪焕将军,一生中比较重大的战事有七处,却有五处之多,是凭着他行险一搏而取胜的。或许这些小事,对于纪焕他本人来说,这只是一些不足为道之事,反正只要他胜了打了胜战就行了,因为对于这个时代的将军来说,性格,这并不能计算在一场战争胜负里面,他们对胜负的计算条件,除了军力之外,也就包括地势,天气这些基础的东西而已。

可是,这些对于如白起,王翦,李斯之流,他们在经过李显的军事化教育之后,自然知dào

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一支军队的领军大将的行事风格等等,这些都是可以左右一场战争胜负的关键。

“如此,将军可有何妙计能轻松拿下这阴平关?”萧谨以目视王翦,一脸笑意的问道。

见得萧离如此,王翦亦是轻笑道:“观萧大人已经是成竹于胸,本将本不该献丑,但实在技痒,不如你我二人各写一字于掌中,看你我二人可是想到一处去了。”

“如此甚善。请……”萧谨亦不客气地答yīng

了下来。

萧谨一直坐守肃州之地,名声不显于秦,而对于如王翦,白起这二位如离弦之箭般飞速窜起于秦的大将,萧谨相差得太多太多。

如今,萧谨与这王翦共处于肃州领军同攻于蜀,萧谨为肃州都督自然得显现出才能来,才能够让人敬佩或者是看得起于他。

先前在秦王榻前指图而谋蜀国乃是一事,接着是一纸书信而让蜀国临阵换将为二事,这第三事,就是要一计而轻松拿下阴平关。

如今王翦如此一说,确是正合萧谨之意也。

当下二人各执笔而书,待得二人双掌摊了开来时,却见得二人竟然写着同一个字。

“迫……”

不错,二人写的就是一个迫字,意思就是步步紧逼的意思。

二人相视而哈哈大笑不已,皆是对对方胸中所学惊佩不已。

纪焕的性格乃是一位喜欢稳中但求险胜的一个奇怪的人,明明行事沉稳有力,但到得最后,他却总是喜欢以奇兵而胜之。

对于这种人,王翦,萧谨二人所出的策略却是一样的,那就是以步步紧逼之势而逼得这纪焕行险一击。

只要这纪焕行险,只要他能出得这阴平关,对于王翦,萧谨二人来说破这阴平关足矣。

~~~~~~~~~~~~~~~~~~~~~~~~~~~~~~~~~~~~~~~~~~~~~~~~~~~~~~~!

阴平关外,王翦将令下去,三十万大军,有序地运作起来,而随着大军那沉闷却充满着激昂人心的鼓点之声,诸军鼓噪而上,或举云梯,或举勾槌,或持盾举刀,阴平关外,开始了第一次真zhèng

意义上的大战。

阴平关,长仅百余米,高四丈八尺余,宽二丈余,全是以青岩巨柳之石堆砌而成,而两侧却是高山俊岭,这座雄关,此刻就夹在这两座大山之间,任你是有万夫不挡之勇,有此天堑横守于此,那也是让人图叹之奈何。

此刻,就在这城楼之上,纪焕顶盔贯甲而立,威风凛凛而一脸冷默地注视着关下秦军的动向。

这般一座雄关,关内又有二十五万大军同攻同守,何惧秦人攻关。

所以,对于关外那秦将所为,纪焕脸上充满了不屑,这般行为纯粹只是来送死而已,来再多,一通弓箭射下去,也是要他死上一大片。

然而,这一战,完全就出乎于纪焕的意料之外的,完全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举动,因为秦军根本就没怎么准bèi

大举攻城。

三军齐动间,只是在关外晃了几晃,还没死伤上百人,秦军就鸣金收兵了。

这却是颇为让纪焕不解。

然而,从关上看下去,秦军确实是已经鸣金收兵了。

一时间想不明白,纪焕颇有些闷闷不乐的转身下了城楼去了,蜀主给他的命令是死守这阴平关,只要逼退了秦军即可,但这死守光防御而不还手,却多少是有些让人憋屈的感觉。如今看这秦军这般模样,他也是没办法。

只是,还没待纪焕回到关内府邸之上,关外忽又闻得那震天般的鼓响,隆隆间,夹杂着一片呐喊之声。

回头看去,却不是那秦军又准bèi

攻城又是何来。

“混帐东西……”微怒间,纪焕却是无法,只得转身复又回返回关城上去。

然而,让纪焕愤nù

的是,他刚爬上那近六丈高的城楼,还没待他有何反映过来呢,那外边之秦军又一次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秦军这般是为何?”纪焕并非是个无智之人,秦军如此行事,其中必有古怪,索性纪焕也不走了,他倒是要看看这秦军这般行事倒是为了哪般。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后,关外秦军阵中,鼓声复响,诸军鼓噪着前进,只若要强攻这等雄关而来般。

只是还没待蜀军射上几箭呢,那秦军又再一次如潮水般退去了。

如此这般,或一个时辰进攻一次,或半个时辰进攻一次,或二三个时辰进攻一次,每次人数都不多,只一二万人,但却总是一打即退,从不恋战。

这般赖皮的打法,只让关内诸多蜀军是弄得好不烦燥。

“难道这是秦人的疲兵之计?”纪焕哂然嗤笑出声,这阴平关内,有大军二十五万之多,他每天分派五万人一支的军马上城来守,轮换一遍那也是五六天时间,足够关外秦军折腾的了。

可以说,秦人这般行事,完全就是在做无意义之事。

关外的鼓声一直就没有停过,就算半夜三更亦是如此,如此,一连三四天,天天如此,也不见那秦军来攻打城关,但只这鼓点之声,只敲的关内诸多蜀军是怒气冲天。

第七十六回 围点打援坑纪焕

如果我们把蜀国比作是一座房子的话,那么阴平关就是蜀国这座房子的朝背的大门,是输入输出之主道,而这阳安关则只能比作是这幢房子的窗户,虽然他并不是显得那么重yào

,可是,若是这个窗户不关紧,同样也是能让人从这窗户跳进去的,到时候这个屋子的主人仍然是属于别人的。

阴平关与阳安关两处离得其实并不是很远,若是以骑兵来算的话,骑着快马三天里都能跑个来回的。当然,若是顺着汉水而去的话,那就更快了,顺水的话估计半天就够了。

而此刻,就在这阳安关外,由王翦亲自领军十五万,此刻,正在猛攻阳安关。

“尔等数人,分批而出,速传信于纪将军,就说阳安关外秦军攻势猛烈,让纪将军速派大军来此支援。”城楼上,阳安关守将一脸沉重地对着身边的十数骑传令兵道。

这阳安关在地势上本就不怎么比得上阴平关这等雄关。再加上这二处关卡处亦是刚刚换了统帅,而关外这一次又是王翦亲自带着十数万的大军来此攻关。

所以,一时三刻间,这关内守将却是不得不传下将令去,着传令兵快速报信与阴平关纪焕处,着纪焕引大军来救。

~~~~~~~~~~~~~~~~~~~~~~~~~~~~~~~~~~~~~~~~~~~~~~~~~~~~~~~!

阳安关外,秦军大帐内,王翦正居中而座,边上黄泰,方悦等数员原骁骑营小将此刻亦分列两侧,一字儿排得开来。

“将军,如今我大军将士强攻阳安关两日,每次看着虽岌岌可危,但这阳安关却总是稳如磐石,这可如何是好?”边上,黄泰此刻站了出来,一脸痛惜地向王翦禀报道。

这些人,可都是骁骑营里出来的,都是随着李显南征北战数年之久的精锐,全都是大秦的好男儿,可是,就因着眼前这等样的一座雄关,一时半会间,秦军却已经在这阳安关口处白白送上了数千条性命了。

“将士伤亡如何?”上首处,白起一脸淡然的问道。

他不是不急,相反的,对于王翦来说,他的内心之中比谁都急,可是他是大帅,是这一支大军的灵魂,他不能乱,更不能有任何一点点的慌张,焦急的表情,他只能沉着而近乎冷酷的在强逼着自己去回答去解决一切问题。

“将士死伤却已经过八千之数了。”黄泰的眼角处充满了痛惜之色。

“哦,如此看来,也该差不多了。”暗自轻点了点头,王翦一转脸色间,却是肃声道:“黄泰,方悦,刘明,吕亮,尔等四将听令。”

“末将在。”黄,方,刘,吕四小将一听得王翦将令忙不致的站出列来。

四小将虽然武艺上并不怎么高明,但是此刻间却自有一股慑人风度显现出来。

“尔等四人各引精兵一万,于曲口,周口,老鸦品,麻生口四处设伏,若自阴平关处而来乃是二万人以下的部队,你等四人分而吞之,若是二万人以上的部队。你等四人只管放过前部,待得其中军过去,再分而击之。若是五万人以上的部队,尔等四人只需冲杀一阵后,就地隐敝,尾随追击,我等就以这阳安关为基点,吞掉阴平关所有蜀军。尔等四人可明白。”

“诺。”四将听得王翦这般安排,大是兴奋的领了将令转身就出了大帐,自去领兵而去了。

王翦在这阳安关口处,使命的攻打阳安关,而给阳安关内的守将们一种错觉就是这关外的秦军,将会以这阳安关口为突pò

口,准bèi

强攻阳安关口。

所以,这阳安关口守将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之下,自然就会选择向阴平关内的纪焕求救。然而这曲口,周口,老鸦口,以及这麻生口四个地儿,却正是从阴平关到这阳安关的最为重yào

的四个地段。

王翦着帐下四员大将各领兵一万守在这四个必经之路上,正如王翦给黄泰,方悦这四员小将的任务中所说的那般,二万人以下的敌军,你们就联手吃掉,五万以下的就分而击之,五万以上的部队,就选择就地隐藏,待得回师击之。

而这阳安关,纪焕却又有着不得不救的理由,因为,现在正是纪焕在替蜀国这个家守住这朝北的这坐大门。

若是他只守住了大门,却又丢了窗户,而让别人进到了屋内,那这场游戏中纪焕就算输了,所以,当纪焕接到阳安关的求援信,当知dào

那秦之大将王翦已经亲自领着十五万大军分兵而在猛攻那阳安关时,纪焕不得不派兵前往。

~~~~~~~~~~~~~~~~~~~~~~~~~~~~~~~~~~~~~~~~~~~~~~~~~~~~~~~~~~~~~!

山风习习,撩人体态,在这春暖花开之时,却正是最为让人惬意之时,骑在高头大马上,左镇却是一脸的得yì

之色。

虽然纪焕的叮嘱尤在耳旁,可是,这一刻,对于左镇来说,这都不是什么问题。

要知dào

,此刻,就在他身后,可是跟着整整近二万余的大军。而据纪焕说,这二万之是先这一次增援阳安关的先头部队,为防敌军有埋伏,就在这支二万人的大军身后,另一支近五万的大军,亦正在慢步的跟在后面。准bèi

着以防万一。

所以,左镇很轻松,很惬意。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当这左镇那一身明亮的大光明铠在早春的阳光反射下,差一点就亮瞎了黄泰的双眼的时候,黄泰大喜之余是口水差一点就流了出来了。

秦国,在李显经过近五年的发展,不论是兵力,还是民生政治上,都有了长足的发展,特别是自大秦的董,舒这二个大商家的加入,在李显的诸多点子之下,这二家所创造出来的财富,简单可以用“惊人”这两个字来形容。

但也仅此而已,由这二家所创造的财富是多,但大秦国内,李显用的却更多。

改善诸多民生要钱,建蒙学要钱,建情报机构要钱,修建这大秦国的诸多破烂城池的城墙要钱,而最为花钱的,当然是李显在大秦国以六州之地而暴增到八十万的秦国大军,这更是需yào

一个如天文数字般的财货去堆砌出来。

若不是大秦国内诸水利和驰道这两个花钱无底洞已经为孔慎提前给完成了,怕是此刻大秦国都要因着这八十万大军而拖垮整个秦国经济命脉了。

所以说,其实大秦国现在仍然很穷,而对于军中诸多大将来说,李显所能给予他们的铠甲武器,就并不会有太精良的东西。

所以,在黄泰见得蜀国如左镇这般一个小将就顶着这般一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只欲刺瞎了黄泰他双眼的战甲时,黄泰第一个反映就是自己流口水了。

这是被这一副上等的战甲给馋的,由此也可以看得出,蜀国之地的富有程度已经到了何等样的地步了。

“老子第一个弄死的,一定是那个坐在马上的那货。”狠狠地咬着嘴角的草筋,黄泰对着自己如此恶狠狠地说道。

但,此刻的黄泰却仍然是这般安静地趴伏在两侧的阴暗处,而一无所动,他在等,等着最后一批探子的到来。

如黄泰,方悦他们这一批最初加入骁骑营的老人们,对于李显来说,这些人,他都是有着一些特殊感情的,所以,对于这些人,李显亦是给予了足够的培养。

这黄泰,虽然是个大老粗没错,学的兵法亦不多,可是,他别的没有学精,这谨慎二字,却已经是被他给学得了三分神髓。

当他看到了那蜀军的一路大军果然如王翦所说的那般,领着二万人开了过来,黄泰第一个反映就是埋伏尽出而去,但紧接着黄泰脑海中第二个反映就是忍着,让探子再探。

果不其然,当最后一批探子小心翼翼地走至黄泰面前告知眼前这二万余人只是个饵,后头数里处,蜀军还有五万精锐跟着时,黄泰是真的笑了。

这纪焕倒也是个大手笔,一次增援就是七万,看来,也合该他们这些跟在李显身边的老人们得些大功了。

回过头朝身后一小将轻声道:“你速派快马传信于后头的三位将军及王翦将军,就说秦军一共是前二后五共计七万大军,分成二拨而来,我自按原计划行事。”

“诺。”那小将轻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爬了下去,待得入了深处后,方才起身来,转身便飞奔而去。

第七十六回 围点打援坑纪焕

如果我们把蜀国比作是一座房子的话,那么阴平关就是蜀国这座房子的朝背的大门,是输入输出之主道,而这阳安关则只能比作是这幢房子的窗户,虽然他并不是显得那么重yào

,可是,若是这个窗户不关紧,同样也是能让人从这窗户跳进去的,到时候这个屋子的主人仍然是属于别人的。

阴平关与阳安关两处离得其实并不是很远,若是以骑兵来算的话,骑着快马三天里都能跑个来回的。当然,若是顺着汉水而去的话,那就更快了,顺水的话估计半天就够了。

而此刻,就在这阳安关外,由王翦亲自领军十五万,此刻,正在猛攻阳安关。

“尔等数人,分批而出,速传信于纪将军,就说阳安关外秦军攻势猛烈,让纪将军速派大军来此支援。”城楼上,阳安关守将一脸沉重地对着身边的十数骑传令兵道。

这阳安关在地势上本就不怎么比得上阴平关这等雄关。再加上这二处关卡处亦是刚刚换了统帅,而关外这一次又是王翦亲自带着十数万的大军来此攻关。

所以,一时三刻间,这关内守将却是不得不传下将令去,着传令兵快速报信与阴平关纪焕处,着纪焕引大军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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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安关外,秦军大帐内,王翦正居中而座,边上黄泰,方悦等数员原骁骑营小将此刻亦分列两侧,一字儿排得开来。

“将军,如今我大军将士强攻阳安关两日,每次看着虽岌岌可危,但这阳安关却总是稳如磐石,这可如何是好?”边上,黄泰此刻站了出来,一脸痛惜地向王翦禀报道。

这些人,可都是骁骑营里出来的,都是随着李显南征北战数年之久的精锐,全都是大秦的好男儿,可是,就因着眼前这等样的一座雄关,一时半会间,秦军却已经在这阳安关口处白白送上了数千条性命了。

“将士伤亡如何?”上首处,白起一脸淡然的问道。

他不是不急,相反的,对于王翦来说,他的内心之中比谁都急,可是他是大帅,是这一支大军的灵魂,他不能乱,更不能有任何一点点的慌张,焦急的表情,他只能沉着而近乎冷酷的在强逼着自己去回答去解决一切问题。

“将士死伤却已经过八千之数了。”黄泰的眼角处充满了痛惜之色。

“哦,如此看来,也该差不多了。”暗自轻点了点头,王翦一转脸色间,却是肃声道:“黄泰,方悦,刘明,吕亮,尔等四将听令。”

“末将在。”黄,方,刘,吕四小将一听得王翦将令忙不致的站出列来。

四小将虽然武艺上并不怎么高明,但是此刻间却自有一股慑人风度显现出来。

“尔等四人各引精兵一万,于曲口,周口,老鸦品,麻生口四处设伏,若自阴平关处而来乃是二万人以下的部队,你等四人分而吞之,若是二万人以上的部队。你等四人只管放过前部,待得其中军过去,再分而击之。若是五万人以上的部队,尔等四人只需冲杀一阵后,就地隐敝,尾随追击,我等就以这阳安关为基点,吞掉阴平关所有蜀军。尔等四人可明白。”

“诺。”四将听得王翦这般安排,大是兴奋的领了将令转身就出了大帐,自去领兵而去了。

王翦在这阳安关口处,使命的攻打阳安关,而给阳安关内的守将们一种错觉就是这关外的秦军,将会以这阳安关口为突pò

口,准bèi

强攻阳安关口。

所以,这阳安关口守将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之下,自然就会选择向阴平关内的纪焕求救。然而这曲口,周口,老鸦口,以及这麻生口四个地儿,却正是从阴平关到这阳安关的最为重yào

的四个地段。

王翦着帐下四员大将各领兵一万守在这四个必经之路上,正如王翦给黄泰,方悦这四员小将的任务中所说的那般,二万人以下的敌军,你们就联手吃掉,五万以下的就分而击之,五万以上的部队,就选择就地隐藏,待得回师击之。

而这阳安关,纪焕却又有着不得不救的理由,因为,现在正是纪焕在替蜀国这个家守住这朝北的这坐大门。

若是他只守住了大门,却又丢了窗户,而让别人进到了屋内,那这场游戏中纪焕就算输了,所以,当纪焕接到阳安关的求援信,当知dào

那秦之大将王翦已经亲自领着十五万大军分兵而在猛攻那阳安关时,纪焕不得不派兵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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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习习,撩人体态,在这春暖花开之时,却正是最为让人惬意之时,骑在高头大马上,左镇却是一脸的得yì

之色。

虽然纪焕的叮嘱尤在耳旁,可是,这一刻,对于左镇来说,这都不是什么问题。

要知dào

,此刻,就在他身后,可是跟着整整近二万余的大军。而据纪焕说,这二万之是先这一次增援阳安关的先头部队,为防敌军有埋伏,就在这支二万人的大军身后,另一支近五万的大军,亦正在慢步的跟在后面。准bèi

着以防万一。

所以,左镇很轻松,很惬意。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当这左镇那一身明亮的大光明铠在早春的阳光反射下,差一点就亮瞎了黄泰的双眼的时候,黄泰大喜之余是口水差一点就流了出来了。

秦国,在李显经过近五年的发展,不论是兵力,还是民生政治上,都有了长足的发展,特别是自大秦的董,舒这二个大商家的加入,在李显的诸多点子之下,这二家所创造出来的财富,简单可以用“惊人”这两个字来形容。

但也仅此而已,由这二家所创造的财富是多,但大秦国内,李显用的却更多。

改善诸多民生要钱,建蒙学要钱,建情报机构要钱,修建这大秦国的诸多破烂城池的城墙要钱,而最为花钱的,当然是李显在大秦国以六州之地而暴增到八十万的秦国大军,这更是需yào

一个如天文数字般的财货去堆砌出来。

若不是大秦国内诸水利和驰道这两个花钱无底洞已经为孔慎提前给完成了,怕是此刻大秦国都要因着这八十万大军而拖垮整个秦国经济命脉了。

所以说,其实大秦国现在仍然很穷,而对于军中诸多大将来说,李显所能给予他们的铠甲武器,就并不会有太精良的东西。

所以,在黄泰见得蜀国如左镇这般一个小将就顶着这般一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只欲刺瞎了黄泰他双眼的战甲时,黄泰第一个反映就是自己流口水了。

这是被这一副上等的战甲给馋的,由此也可以看得出,蜀国之地的富有程度已经到了何等样的地步了。

“老子第一个弄死的,一定是那个坐在马上的那货。”狠狠地咬着嘴角的草筋,黄泰对着自己如此恶狠狠地说道。

但,此刻的黄泰却仍然是这般安静地趴伏在两侧的阴暗处,而一无所动,他在等,等着最后一批探子的到来。

如黄泰,方悦他们这一批最初加入骁骑营的老人们,对于李显来说,这些人,他都是有着一些特殊感情的,所以,对于这些人,李显亦是给予了足够的培养。

这黄泰,虽然是个大老粗没错,学的兵法亦不多,可是,他别的没有学精,这谨慎二字,却已经是被他给学得了三分神髓。

当他看到了那蜀军的一路大军果然如王翦所说的那般,领着二万人开了过来,黄泰第一个反映就是埋伏尽出而去,但紧接着黄泰脑海中第二个反映就是忍着,让探子再探。

果不其然,当最后一批探子小心翼翼地走至黄泰面前告知眼前这二万余人只是个饵,后头数里处,蜀军还有五万精锐跟着时,黄泰是真的笑了。

这纪焕倒也是个大手笔,一次增援就是七万,看来,也合该他们这些跟在李显身边的老人们得些大功了。

回过头朝身后一小将轻声道:“你速派快马传信于后头的三位将军及王翦将军,就说秦军一共是前二后五共计七万大军,分成二拨而来,我自按原计划行事。”

“诺。”那小将轻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爬了下去,待得入了深处后,方才起身来,转身便飞奔而去。

有事,明天补上

如果我们把蜀国比作是一座房子的话,那么阴平关就是蜀国这座房子的朝背的大门,是输入输出之主道,而这阳安关则只能比作是这幢房子的窗户,虽然他并不是显得那么重yào

,可是,若是这个窗户不关紧,同样也是能让人从这窗户跳进去的,到时候这个屋子的主人仍然是属于别人的。

阴平关与阳安关两处离得其实并不是很远,若是以骑兵来算的话,骑着快马三天里都能跑个来回的。当然,若是顺着汉水而去的话,那就更快了,顺水的话估计半天就够了。

而此刻,就在这阳安关外,由王翦亲自领军十五万,此刻,正在猛攻阳安关。

“尔等数人,分批而出,速传信于纪将军,就说阳安关外秦军攻势猛烈,让纪将军速派大军来此支援。”城楼上,阳安关守将一脸沉重地对着身边的十数骑传令兵道。

这阳安关在地势上本就不怎么比得上阴平关这等雄关。再加上这二处关卡处亦是刚刚换了统帅,而关外这一次又是王翦亲自带着十数万的大军来此攻关。

所以,一时三刻间,这关内守将却是不得不传下将令去,着传令兵快速报信与阴平关纪焕处,着纪焕引大军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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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安关外,秦军大帐内,王翦正居中而座,边上黄泰,方悦等数员原骁骑营小将此刻亦分列两侧,一字儿排得开来。

“将军,如今我大军将士强攻阳安关两日,每次看着虽岌岌可危,但这阳安关却总是稳如磐石,这可如何是好?”边上,黄泰此刻站了出来,一脸痛惜地向王翦禀报道。

这些人,可都是骁骑营里出来的,都是随着李显南征北战数年之久的精锐,全都是大秦的好男儿,可是,就因着眼前这等样的一座雄关,一时半会间,秦军却已经在这阳安关口处白白送上了数千条性命了。

“将士伤亡如何?”上首处,白起一脸淡然的问道。

他不是不急,相反的,对于王翦来说,他的内心之中比谁都急,可是他是大帅,是这一支大军的灵魂,他不能乱,更不能有任何一点点的慌张,焦急的表情,他只能沉着而近乎冷酷的在强逼着自己去回答去解决一切问题。

“将士死伤却已经过八千之数了。”黄泰的眼角处充满了痛惜之色。

“哦,如此看来,也该差不多了。”暗自轻点了点头,王翦一转脸色间,却是肃声道:“黄泰,方悦,刘明,吕亮,尔等四将听令。”

“末将在。”黄,方,刘,吕四小将一听得王翦将令忙不致的站出列来。

四小将虽然武艺上并不怎么高明,但是此刻间却自有一股慑人风度显现出来。

“尔等四人各引精兵一万,于曲口,周口,老鸦品,麻生口四处设伏,若自阴平关处而来乃是二万人以下的部队,你等四人分而吞之,若是二万人以上的部队。你等四人只管放过前部,待得其中军过去,再分而击之。若是五万人以上的部队,尔等四人只需冲杀一阵后,就地隐敝,尾随追击,我等就以这阳安关为基点,吞掉阴平关所有蜀军。尔等四人可明白。”

“诺。”四将听得王翦这般安排,大是兴奋的领了将令转身就出了大帐,自去领兵而去了。

王翦在这阳安关口处,使命的攻打阳安关,而给阳安关内的守将们一种错觉就是这关外的秦军,将会以这阳安关口为突pò

口,准bèi

强攻阳安关口。

所以,这阳安关口守将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之下,自然就会选择向阴平关内的纪焕求救。然而这曲口,周口,老鸦口,以及这麻生口四个地儿,却正是从阴平关到这阳安关的最为重yào

的四个地段。

王翦着帐下四员大将各领兵一万守在这四个必经之路上,正如王翦给黄泰,方悦这四员小将的任务中所说的那般,二万人以下的敌军,你们就联手吃掉,五万以下的就分而击之,五万以上的部队,就选择就地隐藏,待得回师击之。

而这阳安关,纪焕却又有着不得不救的理由,因为,现在正是纪焕在替蜀国这个家守住这朝北的这坐大门。

若是他只守住了大门,却又丢了窗户,而让别人进到了屋内,那这场游戏中纪焕就算输了,所以,当纪焕接到阳安关的求援信,当知dào

那秦之大将王翦已经亲自领着十五万大军分兵而在猛攻那阳安关时,纪焕不得不派兵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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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习习,撩人体态,在这春暖花开之时,却正是最为让人惬意之时,骑在高头大马上,左镇却是一脸的得yì

之色。

虽然纪焕的叮嘱尤在耳旁,可是,这一刻,对于左镇来说,这都不是什么问题。

要知dào

,此刻,就在他身后,可是跟着整整近二万余的大军。而据纪焕说,这二万之是先这一次增援阳安关的先头部队,为防敌军有埋伏,就在这支二万人的大军身后,另一支近五万的大军,亦正在慢步的跟在后面。准bèi

着以防万一。

所以,左镇很轻松,很惬意。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当这左镇那一身明亮的大光明铠在早春的阳光反射下,差一点就亮瞎了黄泰的双眼的时候,黄泰大喜之余是口水差一点就流了出来了。

秦国,在李显经过近五年的发展,不论是兵力,还是民生政治上,都有了长足的发展,特别是自大秦的董,舒这二个大商家的加入,在李显的诸多点子之下,这二家所创造出来的财富,简单可以用“惊人”这两个字来形容。

但也仅此而已,由这二家所创造的财富是多,但大秦国内,李显用的却更多。

改善诸多民生要钱,建蒙学要钱,建情报机构要钱,修建这大秦国的诸多破烂城池的城墙要钱,而最为花钱的,当然是李显在大秦国以六州之地而暴增到八十万的秦国大军,这更是需yào

一个如天文数字般的财货去堆砌出来。

若不是大秦国内诸水利和驰道这两个花钱无底洞已经为孔慎提前给完成了,怕是此刻大秦国都要因着这八十万大军而拖垮整个秦国经济命脉了。

所以说,其实大秦国现在仍然很穷,而对于军中诸多大将来说,李显所能给予他们的铠甲武器,就并不会有太精良的东西。

所以,在黄泰见得蜀国如左镇这般一个小将就顶着这般一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只欲刺瞎了黄泰他双眼的战甲时,黄泰第一个反映就是自己流口水了。

这是被这一副上等的战甲给馋的,由此也可以看得出,蜀国之地的富有程度已经到了何等样的地步了。

“老子第一个弄死的,一定是那个坐在马上的那货。”狠狠地咬着嘴角的草筋,黄泰对着自己如此恶狠狠地说道。

但,此刻的黄泰却仍然是这般安静地趴伏在两侧的阴暗处,而一无所动,他在等,等着最后一批探子的到来。

如黄泰,方悦他们这一批最初加入骁骑营的老人们,对于李显来说,这些人,他都是有着一些特殊感情的,所以,对于这些人,李显亦是给予了足够的培养。

这黄泰,虽然是个大老粗没错,学的兵法亦不多,可是,他别的没有学精,这谨慎二字,却已经是被他给学得了三分神髓。

当他看到了那蜀军的一路大军果然如王翦所说的那般,领着二万人开了过来,黄泰第一个反映就是埋伏尽出而去,但紧接着黄泰脑海中第二个反映就是忍着,让探子再探。

果不其然,当最后一批探子小心翼翼地走至黄泰面前告知眼前这二万余人只是个饵,后头数里处,蜀军还有五万精锐跟着时,黄泰是真的笑了。

这纪焕倒也是个大手笔,一次增援就是七万,看来,也合该他们这些跟在李显身边的老人们得些大功了。

回过头朝身后一小将轻声道:“你速派快马传信于后头的三位将军及王翦将军,就说秦军一共是前二后五共计七万大军,分成二拨而来,我自按原计划行事。”

“诺。”那小将轻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爬了下去,待得入了深处后,方才起身来,转身便飞奔而去。

第七十九回 以假乱真诈蜀关

对于黄泰的阻击,蜀军所给出的反映也只是选择把黄泰给赶走了事。

待得黄泰引着大军退走了之后,蜀军归列,复又缓慢的往阳安关而去,只是这一路走来,却是要小心上了许多,再不似刚才那般散漫。

诸多蜀军亦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可惜,就算蜀军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那也是没用的,在蜀地这种多山的地段,哪一个地方都可以埋伏上兵马。

只所以王翦会指定说曲口,周口,老鸦口和麻生口这四个地段儿,也只是因为这四个地估是从阴平关到阳安关这一段路上比较好埋伏的地段而已,其实这一路走来,几乎到处都是山岭,大山岭夹着小山岭,可是够蜀军他们防的啦。

这不,前边儿黄泰领的兵马刚走,后头那方悦,刘明,吕亮诸人那是各自领着兵马,连环上,就没让这支兵马安生的休整过。

打到最后,这一支七万来人的兵马,虽然还保持着六万左右,减员并不厉害,可是其战斗力,那绝对是低得可以了,其紧张程度完全可以用草木皆兵这四个字来形容。

实在是他们被这秦军那神出鬼没的埋伏战给打得神经过敏了啊。

庸将与良将其实从这一点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

要知dào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蜀地,是属于他们蜀国的地盘,蜀国多山地,多岭这是没错,本来按着常理,应该是蜀国的军队借着这些多山又多岭的地段儿给秦军制造麻烦的,可是,这会却是完全的反了过来了,蜀国人却是让敌国来借着自己的地盘来给自己打埋伏啊。

做为一员蜀将,愚蠢到这种地步,这也算是一只奇葩了。

但不管怎么样吧,这一员七万人的援军,经得黄泰,刘明他们这一路骚扰过来,待快要到得这阳安关口时,这一支军马,能保持着没有溃散,那已经是烧高香了。

而当王翦看到这般一支几乎可以用丢盔弃甲来形容的军队时,王翦除了狠狠地给予黄泰,刘明他们予以肯定之外,剩下的也就是领着大军吃掉这一支军队了。

这一边,王翦足足带过来了近十五万的兵马,十五万兵精粮足,精气神皆在顶峰的百战雄师面对上这七万不到,只六万出头的疲兵,你说这结果还能怎么样。

不好千幸万幸的是,这一次领兵的乃是王翦,而不是白起那个杀神,若是这会儿是白起那个杀神在这的话,估计这六万多的蜀军那肯定会是一个都不会留下,而被好杀神给全割下脑袋来筑了京观了。

还好王翦不会。

六万多蜀军,当他们在见到足足是差不多他们三倍的兵力给围住的时候,这一群在这一路上差不多已经为秦军给吓破了胆儿的蜀军们,很是干脆的弃械投降了。

好在这会儿还是在蜀国与秦国的交界处,这六万多人投降了,王翦也不在意,只着那黄泰,吕亮二人领上万余秦军,就这般压着这六万余投降的蜀军,转道回肃州去了。

这可是六万多青壮呢,回头来等打下了蜀国,这些可就又变成秦国的子民,秦国的兵了,这些可都是最优秀的山地兵种,都是宝贝杀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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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着人打发走了这六万余蜀国的降军,那边厢,王翦却是看着这一堆的蜀国降军扔下的兵器铠甲而愣愣的出神。

不论是阴平关,还是小一些的阳安关,这二个地方那都不是一种能靠蛮力而能攻下来的雄关,这等样的雄关,若是靠着兵力去堆的话,你就是扔上十万雄兵上去那也不一定能打得下这等天下有数的雄关来。

而最为可恨的是,这等天下雄关,在蜀地,那可不是一座两座,而是很多,相当的多。

要是这等样的一座雄关你就要费上十万兵马去堆,那要是打下整个蜀国来,估计秦国也差不多要灭国了。

所以,强攻,这并不是王翦所想要的。

怔怔地看着这一堆兵器,足足有一刻钟之久,冒然间,却见得王翦嘴角处微微划起一个微弯的孤度来。显然是他内心之中已经是略有所得矣。

当下也不怠慢,回到帐中,提起笔来刷刷刷地写上一封信,又着人把这封信连着那一堆蜀国降军扔下来的武器铠甲等物一并儿送到了萧谨处。

不过半日功夫,就有帐下小校传来了回信,言从阴平关处,又走得来六万余蜀国的援军。

嘿嘿一声轻笑间,王翦却是招得来军中诸多大将来以升帐议事。

“明日会有蜀国援军赶到这阳安关外,诸将记得,尽管放他们入得阳安关就行,你等可明白。”

“啊……这……这……”

“将军这是为何?”一时间帐下诸多大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是怎么也搞不明白来。

明明探得有蜀国的援军过来了,这秦军主将却下令让他们不要动真格的,只玩玩就行了,还要不能拦着他们进那阳安关,一时间诸多大将那是被王翦说的云里雾里的,完全就搞不明白是怎么个一回事儿。

“本将自有妙计破这阳安关,诸将只需按计行事即可,万不可轻举妄动,坏我大事。”末了间,王翦又给出了个狠话来,没办法,他也是怕这一帮子人们脑子发热,到时候打着打着在战场中聊起天来,那可就麻烦了。

“诺。”诸将应声相继而去。

果然,第二日天还是蒙蒙亮时分,依稀间从远处传得来阵阵的脚步声来,而秦军大营内,此刻早已是战鼓擂擂,一边防着阳安关,一边守着这条来路上的蜀军。

这样子看来,倒是有点像是秦军被这突然出现在这路蜀军和着阳安关上的蜀军给夹在了中间一样。

“纪老将军果然是我蜀地名将也,此次援军来与我大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秦军必退军矣。”阳安关城楼上主将颇为得yì

的哈哈大笑道。

阳安关乃是一个小关,地理位置上比不得阴平关这等天下雄关,所以,关内兵马并不多,只有区区五万多一点,当他们突然面对着关外王翦带过来的那十万五兵马时,一时间吓得他们是两腿颤颤,是紧守关门,死也不敢抬一下头来。

就这般,他们被这十五万的秦军给堵在关内,足足有小半个月之久,而如今,他们终于是盼得来援军,而能把这秦军给赶走了。

果然,事情正如那阳安关的守将想得那般,秦军他们亦是怕被蜀军前后夹击,从而不得不选择缓缓的往后退去。

待得秦军退得足够远的时候,那阳安关上的主将,在春风满面间忙不迭的下令大开关门,以迎接这些援军们的到来。

正如那蜀主刘康所说,只要他们这些为将者守住这些关卡,他们就大功一件了,管那秦军怎么样。

所以,对于这阳安关主将来说,只要他这阳安关内猛然间增加上这六万余大军,这阳安关必然是稳如泰山矣。

可惜,这阳安关主将他却是没有机会看到那缓缓撤走的秦军主将王翦那一张笑脸,否则,这阳安关主将必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这些援军们入关的。

而就在当天夜里三更时分,关内突然一片火起,大乱间,有那蜀国援军大开了关门,而那一直居于关外的秦军,此刻亦仿佛是早有计划般,只在那关门一开处,诸多秦军就有如潮水般的杀进了阳安关内。

可怜那原阳安关主将,到死亦是没有明白,明明他放进来了六万援军,这阳安关必是稳如泰山般的存zài

,可是转眼间,怎么这阳安关就被秦军给攻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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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血码字比较慢地,一会还有一章,可能就要晚点了,大家就不用等喽,明天看吧,嘿嘿!!当然,顺便的咱也求一下收藏啊,打赏什么地……有木有啊?

第八十回 子午谷

却说王翦在受降了蜀军六万兵马后,看着那一堆兵器铠甲,在偶然一思虑间,却是思得一方以假乱真的妙计来。

着那阴平关外的萧谨,着上这六万蜀国降卒的衣甲武器,假扮成他们的样子,而混进了阳安关内,只一日夜间,就为秦军轻易地夺下了这阳安关。

王翦这一般“诈”计,可谓已经是尽得了李显的七分真传了。

而蜀国,在被王翦攻破了这阳安关后,就仿若是一个紧密的铁桶而被人咬出了一个缺口来一般。从这一刻以后,蜀国以阳平关,孔函谷,剑阁这一条线以北的整片地区,将不得为蜀国所有矣。

而这一条线路以北的地区,却正包括南郑郡,阴平郡,汉中郡,沓中郡这四个郡地六百余万蜀民矣。

接下来的战事,自然就简单得多了,自以阳安关为突pò

口,绕道蜀地转而沿汉水顺流而下,以击阴平关之后。

关前有萧谨的十余万大军,而关后又有王翦领着的十余万秦军,前后夹击之下,区区阴平关,几乎都没做什么像样的抵抗就为秦军给拿了下来。

只所以如此,皆乃是因为蜀军主将纪焕,下令让诸多大军全部集结入南郑郡去了。

对于整个蜀国以北的四大郡来说,这南郑郡无矣是这四个大郡中最为繁华,也是最为坚固的一个城池。

所以,很自然的,纪焕就选择了在这南郑内集结以重兵防守。

当萧谨与王翦二人各自领着十余万的大军,在这南郑城外汇师的时候,若大的一个南郑城头上,此刻早已是为蜀之老将纪焕给集结了足足有二十万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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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军。”

“萧大人。”

南郑城外北城门处,王翦,萧谨二人再次见面。

“此城雄伟,而壮阔,不知萧大人可有何妙计以拿下这般雄城。”看着眼前这般一座雄城,王翦一双眉头此刻早已是皱成了个川字形。

蜀人富裕,这是无可厚非的,而蜀地又多山,所以,对于造城这等事儿,蜀人是很方便的。在面对一座高足有六七丈的雄城,以人之力,站于其面前,那真的会觉得自己很渺小,很微弱。

而很不幸的是,王翦,萧谨他们此刻所面对的这南郑城,就是这般一座雄伟的城池。

“南郑城建城二百余年,历代城主,上任之初皆受命建造此城并加阔,自蜀立国后,此城更是做为西入蜀地的第一屏障来建,此等雄城,若强攻之,必损兵折将而得不偿失矣。”叹了口气,萧谨看着这般一座雄城,亦是毫无办法可言。

“大王早告知我等入蜀地艰辛,心里虽早有准bèi

,只是此刻再见得这般完全就不下于我咸阳城的雄城,却仅仅只是蜀地的一道屏障,可真是让**受打击矣。”王翦,萧谨二人相对无言而叹气不已。

抬头看了看这般雄城,再观那城楼之上,诸多蜀军甲胄森寒,精神抖擞,个个虎目生光,一看即知个顶个皆是不可多得的精锐也,如此雄城,并有如此精兵守护,想要拿下这般一座坚城,别说就王翦,萧谨二人带来的这区区二十万秦兵,就算李显再给他们二人增派上数十万兵马,亦是打不下这等雄城来的。

咬了咬牙,萧谨终是下定了决心般,朝着王翦道:“王翦将军且随萧某来,萧某此处尚有一要事要与王将军相商。”说完萧谨自己却是当先朝着身后大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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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内唯一桌,一椅,并萧谨,王翦二人,却是显得很是空旷。

就在这桌上,萧谨却是平摊开一张地图来,就着光亮处,而指着地图朝王翦道:“前几日收降王翦将军压送来的那六万余俘虏时,谨有幸于一蜀地老卒处寻得这般一副地图,将军且看此处。”

说着,指了指于阴平关边缘处所画出来的一条深红色线条,这一条线路很长,足足从阴平关处一直画到了蜀国中部的绵阳城外。

指着这一条线路,萧谨道:“此处蜀地人称子午谷,据那老卒所说,若从此谷处过,当可绕过南郑,汉中二地,并剑阁,绵竹关这等天下有名的雄关,从而直抵培县。”

而就在这地图上,清晰地标明着,绵阳城后就是那蜀国的国都,成都。

“哦?”王翦双眼若有神般,盯着眼前这一条长长的红线,却是并没有接过话头来。

他知dào

,要走这一条路线,估计很难。

因为,这一条路线,光看这地图标线,首先他给人的一个感觉就是很长,长得吓人的一个长。

这一条路线,他是足足穿过了汉中郡的整个郡,从而越过剑阁,到达蜀国的培州的培县,这里,再往前行三五十里就能到达锦州的锦阳,而锦阳过去就是蜀国的国都成都所在。

见得王翦没有回话,只专注地看着这地图,萧谨却继xù

道:“此谷全长七百余里,路小而谷窄,且处壁常年阴风呼啸难行,少有植备,所以,此路终不能领大股士卒而入,唯有以小股精锐部队穿梭为主,若一切顺利,只需小半个月时间,就能直抵成都城外。”

这路,却实是一条好路,是一条偷袭的绝佳之路,然而,这一条路,却又有一个很致命的缺点。

他路小而谷窄,只能适合于小股部队前行,大军根本就不能通过。

可是,在这动则以十数万大军争伐为基点的情况之下,你偷渡过去的数千大军又有什么用?可以说,这是完全就翻不起什么Lang花的。

所以说,就算是发xiàn

了这般一条绝径,那也是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以萧将军之见,以为当如何?”王翦抬眼望向了萧谨,如今听得萧谨指出这般一条路线来,他必是有深意的。

这子午谷是一条捷径,当需yào

利用之。

“具体的,谨一时亦还没有定论,数日前,谨已是派出了探马,至时只能待探马回报后再作计较了,若事果是可为之,到时却还要麻烦王将军了。”

萧谨所谓的派出探马所查的事,也就是查看这子午谷处,是一条狭谷通到底的,还是可以从中间段绕出来。

若是一条谷通到底,只能从这头进去那头出来的,那么这一条谷,也就是条废谷,完全就没有多大作用,而若是能从中间路段跳出这个圈来的话,那么这一条小谷,虽然只能走上三五千人马,可是有这三五千人马,那所能办到的事情可就多上很多了。

所以,萧谨才会说,这一条谷,还有待于他的探马探回情报来,只要情报里真的可行,那么这像南郑城,汉中这等雄城,萧谨就完全可以不必采用蛮力强攻的姿态去做。

他只需yào

从后头绕上去,只要断了敌军的粮道,从而使上一个困字诀,这等雄城,自会不攻而自破矣。

攻南郑城,当不急于一时。

见得萧谨如此一说,王翦不由得大是松了一口气来。

这一次征蜀之战,李显因为新得了关外魏,晋,韩三国十州之地,而不得不选择放qì

亲征蜀地的打算,选择坐镇于咸阳城,以免国内生乱。再则也是因着此次荆苛之举,从而重伤了李显,以李显那孱弱的身体,一时半会间又哪能够再出来骑马打仗,他能够出来上朝理事那都已经是阿弥陀佛的烧高香了。

可是,蜀之地又不得不抢占先机选择攻城,李显却是有些怕那个枭雄心性的蜀地九公子刘秀坐上蜀主之位的,所以,李显不得不在那刘康还在位之时而选择强攻蜀地。

如此一来,这征蜀之重任自然就落在如王翦,白起这等大将的身上。

征蜀,虽然会很困难,这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可是,若是死伤上太多的秦军精锐,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而对于王翦来说,能少死上许多士卒,他自然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的。

第八十一回 雄城难破怎奈何?

困城,说起来容易,可是真要做起来,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困城这等事情也是双面性的。

比如说这会萧谨与王翦他们二人选择围困南郑城,这是没错,可是呢,南郑城里此刻被那蜀中大将纪焕至少亦是集结了差不多二十万的大军,而若是加上南郑这等大城里的青壮一起算上的话,那是百万大军都不止。

而这南郑城又是城高而墙厚得紧,如此一来,这南郑城在对于王翦他们来说,那就是稳若泰山矣。

攻又攻不进去,而在围困南郑城的背后,又只能渡过去区区数千人,如此一来,这围困几乎是等于虚设的,因为城内兵马太多,那纪焕只要想出来,在他身后的这区区几千人根本就不顶事儿,他们亦只有骚扰一下这南郑城的粮道,仅此而已。

这一个困字诀,当初在想像当中那是百般灵验的,可是,真等王翦领着三五千大军经得子午谷而绕到那南郑城之背后去的时候,才陡然发xiàn

,这三五千人,除了骚扰一下蜀军之外,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徒之Lang费粮草精力,如之奈何?

毕竟,镇守这南郑城的人马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足足达到了二十万之巨,更何况,这南郑城主将纪焕,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他亦是蜀中有名有姓的宿将也。所以,到得最后,王翦只能是又偷偷地收兵回来。看着这南郑城,只剩下叹气不已。

“王将军以为该当如何行事?”这会子,便是连自负才智的萧谨一时半会间,亦是变得没有办法可想了。

这等雄城,就如那千年的刺猬一样,你根本就无从下口,咬这里,他刺你一口,咬那里,他仍然是能刺你一口,这刺猬虽然没有什么进击能力,可是这自保却是足矣。

可这会对于秦国来说,最要不得的就是一个自保。

蜀国若是自保有余,那就能拖上足够的时间,而对于蜀主刘康来说,谁也不能保证他能活多久,对于这种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事情,李显完全就不屑于为之。

机会,在于自己去争取,李显一直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

所以,就算秦军连年征战不休,在东征吞并了韩,魏,晋三国十州之地后,李显仍然是毫不犹豫的下令让大军转过身来,而踏上征蜀之路。

“某亦无法矣。”王翦叹了一口气,面对这等样的雄城,就他们军中配备的那等云梯,井阑,简直就是对手下将士们的一种不负责任。

因为,不论是那井阑还是那云梯,想要够上这城墙都有些够呛,何况是攻城。

“唉……”吧了口气,二人相对无言。

如此一来,除了派人偶尔骚扰一下蜀军的粮道之外,其它的,那是不用再想太多了。

困城不成反被困,估计这会就是王翦,萧谨他们的写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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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翦,萧谨二人怎如此无能,月余时间,竟然还在那南郑城外打转?”当王翦,萧谨二人的战况传至雍州咸阳城李显手上时,李显却是勃然大怒。

他自征战四方以来,何曾有过这般受困过的。

当下招得来百里奚,吕不韦,陆准数人,安排了一番接下来的事项,他自准bèi

亲征蜀地。

“大王重伤初愈,万不可再行征伐之事也。”边上,年龄最为大的吕不韦忙站出来阻止到。

这满朝的新晋文武里面,年龄上普遍都偏向于年青化,都在三十岁以内的,而唯有吕不韦,入仕于秦时,年时已经是四十有三,属于是年龄最大的一位官员。这一刻,他毅然的站了出来,却只是以一个长者的身份,而在劝诫于秦王矣。

以李显那般孱弱的身子骨,挨了荆苛那般狠的一刀,虽然没有刺中心脏,可是没有因为大出血而死,那都是因着有赖于他乃是秦国之主,什么百年老参,乌骨之类的大补血养身之物拿得来当饭吃,才吊着一条命不死。

如今却正是合该李显养好身子的时候,若是此时李显外出征战西蜀,那不是病上加病嘛。

试问他们又如何能放心得下。

“无妨,我自不上战场,只居于后侧指挥即可。”没有人能比李显更了解自己,也没有人比李显更珍惜于自己的性命,所以,他会不惜于一切,而扫平四方。

“如此,老臣肯请随于大王左右。”吕不韦翻然而跪于地。

以李显如今的身体,让他上朝处理政事都有些困难,何况是让他出征于外。可是,征蜀国之举却又是势在必行的,这也没错,错就错在李显把这个重担子交给了王翦,萧谨这些大秦国的将军们,而就是因为这些将军能攻入蜀进已经近一个月时间了,到得如今竟然还是毫无近展,只拿下了一个阴平关,甚至于连蜀国的一个重yào

的城池都没有拿下,这其中的矛盾,也就唯有让李显去承担了。

“如此,……唉……也罢了,百里奚且传令肃州之地准bèi

酒肉,孤自以劳军之借口而亲自入西蜀。”看着吕不韦,百里奚,陆准,梁宽四人就这般倔强的跪于地上,李显知dào

,李显若是不答yīng

他的话,他们四人怕是根本就不会答yīng

于李显的,所以,李显在思量了许久之后,终是点头应承了下来。

只是这李显亲入蜀地的借口,却只能标上个劳军的名头,这也算是李显为了王翦,白起他们的威望考lǜ

了。

其实这也很容易理解的,大秦国自李显立骁骑营以里,先前由着李显率领的骁骑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灭韩,灭晋,灭魏,每战都是胜得精彩绝伦,如今这同样一支军马一轮到王翦,白起他们领军,攻打蜀国,却是一个多月了都攻不下一座城来,相信这已经够让王翦,白起他们在军中的威望受到足够的打击了。

而若是李显一到军中来,只三五日就拿下蜀国一座雄城来,试问如此一来,王翦,白起在军中那还有何威望可言,怕是军中将士们看着王翦,白起他们,只当他们是个无能的代名词了,所以,李显想要入军,只能以劳军的名义去了。

“诺”百里奚应下了这般差事,在场的诸人皆是人中豪杰,略一思索之后,他们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所在,在暗自感叹于李显的心细之余,亦是对李显更为崇敬。

能为帐下将士者考lǜ

得如此周道的,试问这天下间又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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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既然已经决定了亲自入蜀地,参考地形以便制定策略而攻打蜀国,这事儿自然是越快越好,毕竟秦地里的事情已经够多够麻烦的了,何况,如今秦军又再一次发兵攻打蜀地,边上那与蜀国争斗多年的楚国,此刻亦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蜀地,对于楚国来说,这可是一直都是他们内定的自留地,而如今,秦地突然之间异军突起,抢先于楚地一步而选择攻入蜀地,这对于楚国来说,这就是完全的蔑视于他们。

何况,如今的大秦国,北边占着大宛,乌恒这等塞外辽阔之地,这般地方,已经足够于让大秦国盛产出源源不断的骑兵来,而如今,更是占了函谷关外原韩,晋,魏三国的十州之地这千万万人口。

大秦国的扩张,这对于天下来说,大秦国,已经是仅次于楚,蜀,吴而拥有最多土地的诸侯国了。

若是再让秦国吞并了若大一个蜀国之后,怕是这大秦国就要后来而居上,成为这天下第一大诸侯矣。

这不论是楚国,还是吴国,亦或者是宋,鲁,齐,燕,赵,周等诸多小形的诸侯势力,这都是他们所不允许的。

所以,此刻,不论是楚国,还是其它诸多诸侯国,他们都已经在募兵励马,而为接下来的战事而准bèi

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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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不好意思啦兄弟们,俺来晚了……一会还有一更,求收藏,打赏……

第八十二回 李显呈威破雄城

不论于这天下诸多诸侯们如何个燥动法,对于李显来说,他只要打下这蜀地就行了。

只要大秦国占据了这蜀国的地盘,以蜀地为粮仓,以大秦雍,汉,肃,凉,金,安六州为根基,以关外魏,韩,晋三国十州之地为跳板,进可攻,而退可守,再加上李斯,百里奚,吕不韦,陆准,王翦,蒙恬,白起等等这诸多天下虎狼之士以为已用,虎踞龙盘于这方天地之西北,只要李显善加以引导,休生养息于后,不出五七年,必强盛于天下矣。

至时,雄霸于天下,一统于环宇,谁又能挡。

这些且不去说他,只说李显本是坐镇于咸阳城,一边养伤,一边以坐镇处理秦国诸多政事,可是自阴平关处王翦,萧谨二人一封联名战报传至咸阳城来,却是让李显勃然大怒合这二人之智,并着三十万精锐大军,竟然还拿不下区区蜀地的一个边城。

以李显那般性子,他又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恶气,当下就拍板而定下要亲自奔付于蜀地,亲上南郑前线去,一则当然是为了以观虚实,以好争对性的想出破解之法,再则,自然也是李显要去给予这些大将们好好的提个醒,这方天地间,能人辈出于世,万不可让他们轻敌于人。

所谓乱世出英雄,处于如今这般的一个战乱纷飞的年代里,雄才大略之辈,从来就是多如狗的。

好在如今大秦国内因着孔慎的原因而早早的修建好了这驰道,有着这驰道的帮忙,从咸阳城一路快马赶至这肃州边境之地,却是都不用半个月。可见得这驰道的好处。

一路人停马不停,只小半月时间,李显,吕不韦,并着吕莽所带的数百御前护卫,就已经奔赴于阴平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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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无能,累及大王带伤而奔赴战场,愧对大王所托矣。”阴平关内,王翦,萧谨二人并着军中诸多大小将佐,林林数数百余人,此刻,皆跪于地上,以头叩地,再亦不敢起身。

而居于前的王翦,萧谨二人,此刻更是满面羞愧之色,而不敢抬起头来。

他们自然是知dào

李显的身体情况的,所以当初李显才会选择把这攻蜀之事交付于王翦,萧谨二人,着他们二人全权负责。

特别是萧谨,当初于李显病榻之前就着图纸,侃侃而谈,条条妙计层出不穷,仿佛只要大秦国一出兵,那蜀国就如纸糊的一般,完全就不堪一击。

可是,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一切全非如此。

三十万大军,半个月时间里,还是靠着王翦之谋方才拿下了阴平关,而如今,就在这阴平关后的南郑城,这蜀地的第一个重城,就挡住了大军的前进路线。

这却正如当初李显所给予他们讲的一个典故那般,纸上谈兵之辈,皆夸夸其谈也。

而如今,更是累及李显拖着病体而千里迢迢入这蜀地来。萧谨羞愧矣。

“你们啊……唉……”一声轻叹,却是自李显口中传来,这一声叹息,只让诸多大将们,更觉无地自容。

“孤每征战于外,必让尔等随侍于左右,年前,孤更是特意著兵书三十四卷之多,着工部刊印而出,分发于尔等,为这三十四卷兵书,孤足足整理了三年零七个月时间,可是如今看来,这一翻苦心,皆白费了。”

“臣等无能,愧对大王矣。”王翦,萧谨诸人满面羞愧之色更加浓上了几分。

李显年初在遇刺之前,就开始著兵书战策,甚至于在遇刺的那一天,李显都还是在御花园的凉亭内在编著着兵书战策之法,这些,他们都知dào



为了大秦国的这些将军们,能够更好地更全面地接受兵法谋略之道,李显不迟辛劳,可是,正如李显所说的那般,费了如许心血而编著而出的兵法,如今看来,他们竟然一点也不知dào

用。

这又怎不让李显悲痛,这又如何能不让这些为将者们悲伤。

“咳……咳咳……”数声轻咳而起,这却是李显被那荆苛给重伤了肺叶,到得如今也不成全愈了,而致使得李显每每操劳过度过就会出现重咳的现像。

“大王……”边上吕不韦忙走上前来。

挥挥手,示意无妨,却见得李显继xù

道:“尔等都起来吧,且各自回营整顿兵马,待孤王看过地势后,再来定夺。”

“诺……”这一声呼喝,却是响亮上了许多。

一个多月时间,竟然都没有打下蜀地一城,这多少让秦军的士气有些低落,而如今,当这些将士们,突然之间见到大秦的武穆王,他们心目中那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武穆王出现在这大帐内的时候,他们兴奋了。

而此刻,当他们听到李显传下将令来,着他们各自回营整顿兵马之后,那一份曾经的峥嵘,却再一次高昂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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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郑城,雄居于秦岭山脉之内,两侧皆高山壁垒而横踏于左右,就在这中间开阔地段,南郑城就这般死死地卡在这中间。

而南郑城,更是城高六丈余,而城内,更是有二十万蜀军驻守,这等坚城,试问攻城一方,那又需yào

费上多少兵马来攻城。

带着王翦,萧谨,吕不韦,并着军中一些低一级的将校,就这般绕着南郑城东,南二门,缓缓地走了一圈,甚至于连西门,北门李显都没有去看,李显就已经下令让人打道回府了。

“营内有多少马军?”大帐下,李显帅帐内,大马金刀而坐,第一问,却是朝着王翦问去。皆因王翦掌着这次攻蜀的主力三十万大军。

“马军三万五千,步军八万二千,弓手六万八千。”王翦如实答道。(这里提一下,所谓的马步军三十万,其实是包括民夫之类的编外人士一起算起来的,真zhèng

可战之兵,一般都要在报的人数上减少三成左右。这就是古人的兵马统算之法,以前大伙看到我写的八十万,五十万的,其实可战之兵完全就没那么多的。若不然,那岂不是要吓死人。)“嗯,此三万五千余骑,明日显一分为四,南郑东,南,西三门各驻马军五千之数,余下者,暂由王翦将军统领,以备冲阵之用。”

“萧谨将军,孤且予你一份图纸,你速传下将令于诸巧匠,着他们尽速造出,材料就地取材于山竹就是了,攻南郑成败于否就靠此物了,子离定要严加看管,在没有攻下南郑城之前,万不可轻易泄露了出去。”随手提过毛竹来,而于纸上画了个图样来,就交给了萧谨。

萧谨小心接过,只看得这图纸中,乃是一个类似于楼梯一样的东西,层层而上,稍一细想,萧谨不由得恍然大悟。

“末将定日夜赶工,后日即可完工百架之数。”此刻的萧谨,不由得大是兴奋起来。

有此等利器,那南郑城就是再高上数尺,亦能轻而易举地拿下矣。

你道李显给的萧谨那般图纸是什么,却是李显借助于楼梯和井阑的原理两相结合而画出来的一个类于于缓冲坡的东西,我们这里就姑且称其为竹梯好了。

有了这个竹梯,攻城方就可以不用再通过云梯这种完全没有什么安全保证的东西来攻城了,而这个竹梯,在攻城上,更为容易让大军攀爬,也更容易让攻城方的大军容易发起集体性的冲锋。

可以说,这东西除了怕火这一个弱点之外,对于其它方面,那绝对是攻城的最大杀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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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解释一下这个竹梯,怕大家一下子搞不明白,大家可以把这个竹梯想像成一个直角的三角形,两条直角边,一条贴地,一条贴城墙,而攻城方,就从这个直角三角形的最长那一条边上,爬上去。

这条最长边,就是个从城墙脚下,到城墙顶上的楼梯,这就是一个缓坡,有了这个缓坡,攻城方发动集体冲锋将会更加的容易,比那单个的类似于楼梯形的攻城云梯可是要强上无数倍。

这东西的缺点就是重,因为是多结构类形,跟井阑一样,属于是死沉死沉的东西,所以很难移动,再一个就是怕火,不过怕火这个,若是做的精细点的话,倒是可以换成包铁的材料来打造,只是那样更重。古代可不比现在,现在有起重机啥的,一扔就过去了,古代这东西都得靠人力推,死沉死沉地,在战中,这东西可就不怎么好耍得通了,所以这玩意儿,绝对是个看着是大杀器,却只能出现在理论上的东西,当然,我们这里是小说,大家看着爽就行了,没必要去那么较真的。

第八十三回 战南郑

南郑城外,王翦,萧谨,吕不韦,黄泰,方悦等诸多军中大将一字而排开来。而让诸多秦军将士们感到兴奋的是,他们竟然看到了一个他们此刻最想看到的人。

当李显那玄黑色的九蟒披风在风中飘曳,当李显那独特的身段出现在大秦这这三十万将士们面前。

大秦国的将士们,这些骁骑营的精锐们开始从不置信,到惊喜,再到疯狂的呐喊着。

这一刻,他们才突然发xiàn

,原来,武穆王在他们的心中,已经占据着如此重yào

的地位,甚至于只要武穆王只是那般静静地站于阵前,他们的士气,此刻就已经开始在疯狂的上涨。

武穆王所能给予他们的信心,那是谁也不可比的。

此刻,就在这南郑城外,就在这两军近百万的将士面前,亦不知dào

大秦军里谁第一个跪拜而下,颤抖着身形而喊出一句大王神威来,这一刻,就在此时此景之下,大秦国三十万虎狼,就这般跪拜于地,齐身而高呼出声。

“大王神威,天下无dí

……”

“大王神威,天下无dí

……”

“大王神威,天下无dí

……”……

身Lang,就有如海啸般,一Lang而高过一Lang,直震得南郑城内外诸多蜀国军士百姓是面无人色,惊惧万分。秦军因着这近月来而低落不堪的士气,在这一刻,就这般因着秦之武穆王一人而疯狂涨上。

而就这般在这山呼海啸声中,却见得那立于阵前的李显轻一抬手,阵后,三十万大军嘎然而止,静立如玄松,肃杀一片,令行而禁止,军纪严明,秦王之得军心如此,蜀国何以为战。

“推战车……”淡然间,李显对着身边的萧谨下令道。

对于蜀军对于纪焕来说,他们只需yào

紧守住这南郑城,那就是胜利了,所以,他们完全不必要选择出城来与秦军野战一场。

想来李显也是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所以也就下令着大军直接攻城而上。

“诺……推战车。”高吭的呼喝声,随着层层而传递,而就在这时,自那秦军阵中,数十员大汉一起,齐声喊着号子,而推着一般庞然大物。

那庞然大物,高度足足有五六丈,宽度亦有二三丈左右,而放眼望去,这般庞然大物自那秦军阵中推出来,却不是一个二个,而是数十个之多。

此刻,这些庞然大物们,正为秦军以黑布给蒙着,而不让人看到里面是何物,只是,就这般一个恐怖的庞然大物,在那秦军的奋力推动之下,而在缓慢地往城墙上靠来,那一层以黑布蒙着的大物,此时看来,就算是在这阳光底下,在这数十上百万人面前,亦是变得一片阴森而恐怖。

这庞然大物,就像是一个将要择人而噬的怪兽,在秦军诸多将士们的齐声呼喝号子声中,而缓慢的往城楼上靠去。

“射箭,,快射箭……”城楼之上,蜀军主将再恐惧中而怒吼着。只是,这般庞然大物,他上面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射再多的箭,那也只是枉然,而推动这大物向前移动的人,他们全都躲在这大物之后,蜀军的箭,根本就射不到他们身上来。

“轰……”

“轰……轰轰……”

再缓慢的东西,只要他能移动,总会有靠近的一刻,更何况,此刻这两方相距的也并不是很远,所以,不消得一时三刻后,这庞然大物就已经与南郑城的那高大城墙合在了一起。

“擂鼓……”阵后,李显一声大喝而起,鼓声急如骤雨而起,隆隆而不终。

全是大举进攻的鼓点之声。

众秦军将士们,此刻,发一声喊,而开始鼓噪而上。

城楼上,滚石,檑木滚滚而下,虽偶有建树,怎奈这上城墙的斜坡已成,若不毁去这般物什,那就休想能拨开秦军的进攻。

“火,,,快用火烧,这些都是竹子做的。”战斗了一时三刻间,亦不知dào

是哪员蜀将终是发xiàn

了这其中的奥秘,而开始大喊出声。

这东西有弱点……蜀军士气一时间为之一振,只要有弱点,他们就可以攻破,最怕的就是不知dào



“王翦,黄泰,方悦,吕亮,叶明,尔等诸将并上,定要一举而拿下这南郑城。”见得那蜀国中人终是发xiàn

了这庞然大物的弱点,李显确是直接下令让帐下诸多将士压上。

这东西,目前来说,也只能用这一次,因为不论是这材质的弱点,亦或者是这缓慢的移动速度,现如今这因着是第一次出现在蜀人面前,而让蜀人不知所措,而等到第二次使用,这竹梯没有了新奇感,没有了陌生感后,对于蜀人来说,要破这玩意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在这一刻,乘着大半蜀军还没有反映过来这前,李显大声下令让军中诸多大将们亲自上阵。为的就是要出其不意,而以绝对的力量一举拿下这般雄城。

王翦,黄泰,方悦,吕亮,叶明……大大小小一起三四十员秦将,此刻各自或提刀,或举枪,发一声喊,全部奔涌而来。

这些个大将,那一身本事对于这些普通的士卒们来说那绝对是一个顶仨,特别是那王翦,他那一杆画戟使开来,虎虎生风,对于蜀国士兵们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性的屠杀,那是擦着即死,碰着即亡,残肢断臂满天飞,在他手上,根本就没有一合之敌也。

实在是王翦的戟太快了。

“混帐……诸将士随老夫上,拦住他们。”城楼之上,蜀军大将纪焕猛然怒吼出声。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大战才刚刚开始,这秦王竟然就派上军中诸多大将齐上阵。

要知dào

,按往常来说,这等攻城战事最是凶险,哪有一上来就派出军中大将上阵的。

可是,这会的秦军,竟然完全就是反其道而行,一上来就直接派出军中大将上阵,这一下子却是打了纪焕一个措手不及。

而秦军,仗着云梯之利,占着王翦之勇,更占着一个突然,此刻,竟然一举而攻上了这城头之上。

这只让蜀军主将纪焕看得牙呲欲裂。

然而,此刻,仗着王翦之勇烈,其身后更有黄泰,方悦,吕亮,叶明等诸多军中小将一字儿排开,摆成个简单的防守阵势而阻住这一段路,而蜀军一时半会间又没人能杀得上来。

这就为秦军提供了很好的便利。

就在王翦的身后,秦军的诸多将士们,此刻已经是有序地上得了城墙,而开始列阵以待。

以大盾甲士居外,内布以大枪而策应四方,以秦军之精锐,只数个回合之后,城楼上就已经为秦军而占去了老大一段。

“黄泰,方悦,吕亮,叶明,尔等四人,领军杀向城门,大开城门以接应大军入城,此处自有本将顶着。”挥手击退了向边数员围攻而上的蜀将,王翦匆忙间回过头来而朝着黄泰诸人道。

此时,秦军在这城楼上虽然已经形成了阵势,但一时半会间,自然是不可能有太大的进展的,毕竟,蜀军他们亦不是什么泥捏的人。此刻,他们在大将纪焕的带领下,源源不断地杀了过来,秦军所顶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光想靠着爬城墙而上,这当然不可能是什么正途,城外可是还有十数万大军呢,必须得大开城门方可。

“诺……”黄,方,吕,叶四将应了一声,领着一票军士,从斜侧里而杀向了城楼口处。他们必须从那里杀下去,以打开城门。

只是想从此处下去,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蜀军,正源源不断地从这城楼口处上来,而秦军又想从这城楼口处上去,两相一撞在一起,谁又能放对方过去。

除非踏着对方的尸体过去,这就是他们的信念所在。

第八十四回 老将血

“攻城槌何在,准bèi

攻城门。”李显一声令下,身后自有大军推出撞城棰而来。

此时,城楼之上,秦,蜀双方大军已经是完全的纠缠在了一起,一时间怎么也是分不开的,如此情况之下,对于城门下的攻城槌,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可能太多的时间去顾忌。

失去了蜀军的弓箭以及他们的滚古檑木的威胁,对于攻城槌来说,此刻,他们完全可以说是在毫无顾忌的狠撞着城门。

“轰……”只一下,撞得几乎整个城楼上都在晃运。

“秦军撞城门了……秦军撞城门了……”城头上,蜀军开始恐慌起来,城门一破,等待他们的,那将是秦军的长驱直入,可是,此刻城楼上却已经是纠缠在一起,谁又能空得出手来,去对付城楼下的秦军?

“轰……轰轰……”撞击声,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

而随着这一阵阵的撞击城门的声音,城内的蜀军,此刻却开始变得更为焦燥起来。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这一声怒吼,此刻,就仿佛点燃了一只火药桶般,就在这城楼上,猛然间轰然炸了开来。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有我无dí

……”……

大秦的军队,在这一刻,再一次发出了震动人心的怒吼声。他们知dào

,城楼下,攻城槌已经启动,只要城门一破,这一场战争的胜利,就将归附于秦军所有。

所以,他们嘶吼,兴奋而呼喊有声。

“轰……”

攻城槌的每一次有力撞击,就像是一面印入人心的鼓声,让人激动得想随着这城楼而颤抖。

“轰……”

“城破了……”亦不知dào

是谁,第一个发出如此一声喊叫,南郑城的北城门,破了。

“城破了……”

“城破了……”

这一声呼喊,此刻就有如瘟疫般,开始传遍整个南郑城。

蜀军乱了。

城楼上,此刻已经是满身浴血,气喘如牛,却仍然在坚持着,咬紧着牙关而顶着王翦那疯狂的画戟的纪焕,当听到这一声呼喊时,原本那强撑下去的意志,此刻,确突然间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再也没有了半分力qì



他已经近五十了,在战将中,已经是属于上了年纪的人,而他能合着数员小将与王翦拼杀这般久,靠的完全就是一股子信念在坚持着。

而这一刻,南郑城的城门被攻破了,纪焕的信念此刻也被扑灭了。

就这般软躺在城楼上,此刻,甚至于连身后那刺杀而来的长枪大刀,他亦是不去管了。

他知dào

,自自己这一役之后,蜀国的诸多雄城之梦完矣,而蜀国,亦完矣。

蜀军,在去失了纪焕的指挥之后,一时间变得杂乱无章起来,甚至于在秦军在萧谨的带领下大举而入城之后,城中诸多蜀军士卒有的亦已经开始在放qì

了抵抗而选择了投降。

南郑雄城,攻城一个时辰之久,而为秦王李显而下。

可以说,如南郑这般的雄城,只一个时辰就被攻下来,这是有史以来,在正面攻城中用时最短的一次战斗了。

这,足以让大秦的骁骑营流名千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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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步而踏上城楼,李显身后,吕不韦,萧谨,王翦诸人相随于左右。

而此刻,他们就这般走在眼前这员已经有些血肉模糊的蜀将面前。

这是此次南郑主将,蜀之镇北将军纪焕是也。

“传军医来,为纪将军包扎疗伤。”看着眼前这般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李显皱了皱眉头,转而着人传得来医生来,为这纪焕包扎清洗一翻。

没有做声,此刻,纪焕却就这般斜靠在城墙上,而抬起那一双已经为血肉模糊了的双眼,而从上至下的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年青人。

这就是大秦国的武穆王,那位战功赫赫的秦王。

浑浊的双眼内,丝丝异彩而自纪焕双目中流转。

猛然间,在这位年青的秦王身上,纪焕仿佛看到了他蜀中的九公子刘秀,那位号称蜀地第一才智公子的身影。

或许,他们都是同一类人吧。纪焕惨然轻笑出声。

只是可惜了九公子,此刻竟然被蜀主给禁闭于府上,而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老将军可还好?”李显轻声问道。

对于这纪焕,李显自然能分得清其中的轻重。

这纪焕,乃是蜀中宿将,不论是人脉还是个人威望上,亦或者是个人的领军能力上,再或者是他对于蜀地的军事分布上,地形的熟识上,这些都可以当作是李显招降他的资本。

纪焕,他有这个资本让李显来亲自招降他。

因为以纪焕之能,只要纪焕第一个降于秦,那么对于以后的关卡上的攻打其难度就要好上许多。

人,毕竟都是有从众心理的。

若是纪焕这等蜀中大将第一个降于秦的话,那么其身后诸多关卡上的大将他们就会在被逼无奈之下而很自然而然的选择降于秦,因为在他们的心里,总是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那就是连纪焕这等蜀中大将都降了,他们算什么,再说他们又不是第一个降于秦的。

而反之,若是纪焕不降,那对于接下来秦军的行军路线,那就是一种重重的阻碍。

所以,降纪焕的意义,远大于纪焕其本身的能力。

为了能让秦军更容易地攻入蜀地,为了秦军能在这秦地上少死上成千上万的将士,李显屈尊而来亲自劝降一下这员老将,那又如何。

纪焕脸色冷淡,对于李显之问不予理会。

“放肆……”

“大胆……”

边上诸多秦军小将见得这纪焕如此,不由得大声喝斥。

那纪焕面对诸人责骂,却是毫无惧色,只以目视左右而回吒道:“汝等无义,侵我国地!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也!”

“老匹夫找死,汝真以为我等不敢杀你?”呛啷一声剑鸣,却是王翦扔随身佩剑而起,怒而要杀之。

实在是这老匹夫太过于刚烈,以李显这般亲贵之人都亲自过来纳降,这已经算是给足了这纪焕十成面子,这纪焕却如此这般不识,无怪乎连王翦亦是大怒。

“吾主在西,求面西而速死。”说完,这纪焕却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投降,只求李显赐死,此等忠义之人,试问这天下又有几人。

“纪老将军忠义无双,吾等不及也,来人……且带纪老将军下去,好生休养。”挥了挥手,李显就着人把这纪焕给带了下去。

见得李显如此安排,边上王翦忙上前一步道:“大王,此老贼乃蜀中宿将,在蜀军中威望无双,放不得啊……”

以这老儿之能,只要放他回到蜀地,转眼间,他又会是生龙活虎的一条拦路虎,而按着李显平日里的性子,王翦他们还真是怕这李显为这纪焕之忠义所感动而放了他。

“呵呵,其中轻重,我自知之,无妨。”转过头来,却是低声朝着边上的吕不韦道:“素闻不韦临摹之法,很是精绝,一会还需麻烦不韦至这南郑府处,寻得纪焕之书信来,写上数封信来,一则好告知身后诸多关卡,让他们出兵救援南郑城,二则亦告知于蜀地,就说这纪焕已献南郑城而降于秦,并前后功而居秦地邯乡侯之位。”

“啊……诺……”愣了足足有三五时之久,吕不韦方才一脸惊骇地反应过来。

吕不韦临摹之能,整个大秦中诸多文武匠臣们无出其又,这是无可厚非的,而吕不韦惊讶的是,就只这般一会儿,李显竟然已经想好了纪焕其之后所能发挥的作用,这由不得吕不韦不惊骇欲绝。

这一封书信出去,首先说说这一封求援信的作用。

封地关卡的坚固难以攻打程度,如今打下阴平关和南郑二城之后,对于蜀地之艰难,这其中诸多秦之大小将佐们他们都已经算是尝试过了,也清楚的认识到了这其中的困难。

对于攻打蜀地,唯用计尔,并不适合于用蛮力。

而如今,以纪焕在军中之威望,只要借他之笔,而调得南郑城身后诸多关卡上的兵马前来一一消灭,如此不出三二月,秦军怕是能直接打到成都府外了。

当然,这能打入多深,就得看这纪焕在这蜀国的能量了。相信有这纪焕一纸书信,足以敌得上秦国的二十万雄兵矣。

再说那一封告知于天下,说这纪焕献南郑城而降于秦,并被封邯乡侯之事,只要这一封信传至了出去,这对于纪焕来说,那就是黄泥巴抹裤裆,不是屎来也是屎了,就算那蜀地中有人作保,亦是没人敢用这纪焕了,毕竟以南郑之雄城,试问这天下间谁能半日间而攻下。

就算纪焕说出去,也没有人能相信这不是纪焕他自己献出去的。

所以,就算此时放了这纪焕回蜀地,最好的下场也就是一个被冷落,但想来以蜀主刘康那老而多疑,宁杀错而无错过的性格,对于纪焕这等原本的蜀中大将,必是杀之而后快的。

只是可怜我们纪焕纪老将军矣,虽老而血性充足,但却是碰上了李显这般一个擅使诡计之人,就算是一具死尸,李显也能把他给耍出个花来。

第八十五回 南地之乱

南郑府内,李显正在与吕不韦二人商量着处理蜀军的事宜。毕竟这南郑城内可是有着近二十万的大军,如今却是因着李显破城得太快,而使得南郑城内的蜀军并没有死伤上太多,所以,光这南郑投降的蜀军就有十七八万之多。

十七八万蜀兵啊,这当中虽然有近五成的是蜀地征调过来的民夫,可是,这一细数下来那也是有近十万蜀中正规大军不是。

再还有就是李显新得了南郑这般一座有着百万人口的大城,这里头光青壮就有三四十万,这一算下来,光这南郑城里的男丁就是一个恐怖的数字,若是蜀人乱起来,就凭着李显那区区三十来万兵马,还真有些守不住。

所以,李显除了逐步的把这些蜀国降军分散到秦国各地去外,其它也就没有什么太理想的办法了。

“报……蒙恬将军急报……”,正这时,猛听得帐外传令兵一声高喝,却是说那替李显镇守关外十州之地的蒙恬传来急报。

“速传上来与我。”听得传得来的是蒙恬的急报,李显内心不由得一紧,李显了解蒙恬的性格,经得这数年来的征战,蒙恬早已经是变得沉稳,大气起来,非决大之事,他并不会报与李显。

而如今,蒙恬却是千里传书与李显,可想而知关外之地,必是有大乱将起矣。

匆匆一目十行而览过,李显的眉头不由得狠狠地皱了起来。

关外,原魏,晋,韩三国十州之地果然乱了,而且这乱已经是差不多半个月之前的事。

关外,赵国大将廉颇,举赵国精兵二十万,如今已经攻入原魏国的鹤州之地。若是只此一路大军也就罢了,蒙恬自然是能够轻松应付的,毕竟他手上有李显分派给他的二十万精军精锐,以及他自己在关外这十州之地征召的数十万大军,若是只区区一二路敌人来犯,他自然能够应付,而不需yào

告之李显。

可这一次,这天下诸侯好像是说好了一般,赵国攻鹤州,齐国攻许州东,吴国攻许州南,就连楚国这个原本一心想着与秦国争蜀地的诸侯国,此刻竟然也兵出南州而攻入原韩地的洛州。

关外十州之地,此刻可谓是一片混乱矣,便是连蒙恬之能,一时间亦是有些应接不暇。

无法之下,他只能赶紧传入战报于咸阳城李显手上。

怎奈李显此刻却人在蜀地阴平关这,所以这份战报才晚到了六七天左右,关外十州之地,李显自然是不能放qì

的。那十州之地即是李显出秦川而攻北面的燕,赵,周,齐,鲁四国的跳板,更是秦国与这数国之间的缓冲地。

有这十州之地横在大秦国与这些诸侯国之间,任何一次大战的战火都将烧不到秦地内,战火到不了关内秦地,秦之六州根基不毁,那秦就永远存zài

着。

所以,这关外十州之地丢不得。

把手上这份急报递与了边上的吕不韦,李显却是转身朝府外喝道:“着王翦,萧谨二人速来见我。”

“诺。”府外早有守侯的将士应了一声肥诺,转身飞奔而去了。

攻下了南郑城,政事上暂时就交给了李显,吕不韦来处理,而王翦,萧谨二人,却是负责继xù

深入蜀地事宜。

如今,东面战事一起,李显要回咸阳镇守,这里自然就只能扔给王翦,萧谨二人了。

好在这才刚拿下南郑城,诸事复杂,王翦,萧谨二人一时还脱不开身走不得,传令兵寻了一遭就把这二人带到了李显在这南郑城的临时府邸上来。

随手把蒙恬传得来的那一份急报递给了王翦,萧谨二人,李显肃然道:“关外众诸侯乘我大军攻蜀,而魏,晋,韩三国十州之地新降不久不稳之际,而乘虚联合来攻。孤必须要先回咸阳坐镇四方,此地就交由二位将军了。”

“诺,必不负大王所托。”经得南郑城一战,不论是王翦还是萧谨,此刻二人皆是变得沉稳上了许多。

“如今,阴平关已破,而南郑城亦已经拿下,在这蜀地,也算是有了一个落脚点,只是蜀道艰难,蜀地雄关坚城无数,汝之二人还望多用奇谋,万不可使蛮力强攻之,否则必损兵折将而大伤我秦之元气矣。”

见这二人一副低头受教的样子,李显在叹了口气之余,亦不得不继xù

道:“用兵之道,在于奇正相合,奇者当出奇不意,诡诈如狐,而正者,当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汝之二人,萧谨诡诈有余,却稍欠磊落之感,而王翦用兵正如其人,堂堂正正,然却常有失变通之道,孤本意把汝二人放于一处,好让汝二人奇正相合,相辅相成之,孤之本意如此,还望汝二人好自为之。”

蜀地难攻,这是不争的事实,若不是占着那个竹梯出奇不意,李显想要一日而攻下南郑这般雄城,那是想都不要想。

只是,如今一切也都朝好的方面发展,李显已经攻下了南郑。秦国,算是在蜀地有了个落脚点,征蜀之路亦算是走开了第一步,接下来,成功与否,就要看王翦,萧谨二人以及远在凉州同攻蜀国沓中的白起了。

站起身来,以眼扫过王翦,萧谨,吕不韦三人,李显沉声道:“孤自去矣,南郑诸政事,孤且暂留吕卿于此相助于你等,万望你等不负孤之所托。”

“诺,大王放心,若不破蜀国翦誓不归秦。”王翦吭然跪地而答道。

此刻的王翦,那一张原本如白玉般的脸,此刻早已是殷红如血,却是受得李显这一说,而大起奋进之心矣。

再看边上,萧谨亦是羞愧难当,与那王翦一并儿跪于地上,鼻息间,明显有些粗重起来。

要知dào

,攻这蜀地,萧谨,王翦他们光打下个阴平关,亦是用了小半个月之久,而攻这南郑城,更是用了一个多月时间,但结果却是毫无进展。

反见李显,来到这南郑城外,一日观察地势,当天下等就着萧谨打造攻城之器械,第三日天明时分就开始攻城掠地,还不及正午,南郑雄城就为李显一举而攻破。

李显之能与萧谨,王翦二人相比,实在有天差地别之嫌矣。

如今又听得李显这般淳淳教导,万般不放心之态,也无怪乎二人如此。

见得二人之态,李显自是知dào

自己的激将法已经成矣,扶起二人,在这二人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却是不在多说什么,一甩大耄转身而出府去,翻身上马就往咸阳城而奔去。

他相信于王翦,萧谨二人,经得这南郑一战,二人之思虑比之以前必将更为成熟,稳重上许多。

征蜀之事不能停,而把这征蜀之事,交给此时的王翦,萧谨二人,李显放心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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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这么多,到了这一章已经是五十五万字,可是觉得很是奇怪,竟然只有一百来个收藏,四个章,七个PK票,这成绩真我真的不知dào

应该说什么了,三天了,点击还没过5000,现在是二千一百六十,等于是三天平均每天一千点击都不到,难道这本书就真的这么烂吗?

写书的人,都是希望能得到读者肯定的,这肯定,不一定说需yào

你们给这本书扔多少钱,或者是投多少PK票,盖多少个章,这不叫关注,我只是想要各位兄弟们能在书评区说个话,热闹一点,提提你们的意见,看法,仅此而已,这不算奢望,不算过份吧……好吧,看着这成绩,我是忍不住说了几句,大伙不要见意,回头继xù

写就是了!!

第八十六回 心怅

大秦武穆五年夏五月,燕,齐,吴,楚四国各出兵十五万,合六十万之巨,同攻秦属地之鹤州,洛州,许州三州之地。三地一时大乱,秦将蒙恬忙致战报于咸阳城,请求李显调兵遣将以为阻挡。

李显自辞别了王翦,萧谨二人,又留下了吕不韦帮zhù

他们打理政事,以便让这二人能够专心领兵攻打蜀国。

而李显自己,此刻却又马不停蹄地从肃州而过,也不回咸阳城,是直接奔赴函谷关外而去。直至五月中旬之时,李显方才一路风尘仆仆地赶至鹤州蒙恬大营之处。

这一路走来,窜州过府,所看到的却是有大半以上的地方而显得一片绿野葱葱之色,不负再有半点战乱的感觉。

这却是有赖于百里奚,吕不韦,以及孔慎他们对于关外这十州之地治理的好,特别是麻九他的那些个布坊,酒楼等产业链更可谓是功不可没。

麻九的这些产业在经得李显的同意后,又在百里奚,吕不韦等当朝重臣的支持之下,开遍这十州之地后,从而是大大地活跃了这各处的工商业,使得这原本因为战后而显得一片萧条的地方,此刻亦是暗藏上几分勃勃的生机。

对于这些功绩,李显是看在眼里,而记在了心头。

这些,都是他们的心血所在,也只有他们如此努力的付出,这周边百姓才会如此快速的安定下来,更快的凝聚于一起而把心投向了秦国。

所以,不论是在民政上,还是在军事意义上,百里奚,吕不韦他们都是功不可没的。

“末将蒙恬携骁骑军一百三十六位将军特来迎接大王。”鹤州府城外,由蒙恬亲自率领驻守于关外十州之地的诸多将军,此刻,正一字儿排开,分列于左右,以迎接于李显的到来。

“诸位将军辛苦,且先回城再续话。”马不停蹄间,李显却已经是当先拍马而往城内而去。

来迎接李显的有近一百四十位将军,可是,真zhèng

能随李显上得殿内续话的,也不过寥寥十来人而已。

等得李显洗去一身尘埃,而再一次落座于此大殿上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而殿前蒙恬已经是摆上了颇为丰盛的一顿饮宴。

这一路自肃州而起,穿过整个肃州,雍州,洛州,临州,焦州后,方才进入鹤州之地。李显一人三骑,足足穿过了五州之地,可只用了一个月都不到,如此可见得李显这一番之辛苦。

诸多大将随着李显入座后,李显当先举杯而起,环顾左右而沙哑首嗓音道:“此番楚,吴,燕,齐四国齐犯我边境,赖诸位将军辛苦,到得如今能得保我大秦疆土不失,百姓不乱,此皆诸位之功也,诸将军且满饮此杯,我等再续后话。”

“末将无能,累及大王四方奔波,请大王治罪。”蒙恬起身而翻然跪倒于地,哽咽着,这般铁一样的汉子,此刻却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请大王治罪。”边上,诸多将士,此刻亦随着蒙恬而跪倒于地。

南边征蜀的战事,他们自然也是听说了,但并不是很顺利,若不是李显亲自去,怕是王翦他们此刻还攻不下蜀地的一城。

而此刻,因着鹤州这边战事一起,蒙恬一纸求援,咸阳城再无将可派,秦王李显不得不又亲自从蜀地南郑而马不停蹄地奔赴于鹤州之地。这中间,横跨六州之地啊,李显可是带伤而四处奔波。

难道大秦,真是无人矣,每一处都缺不得大秦的武穆王吗?

看着那座于上首处的秦之武穆王,诸将士暗然伤神。

今年的武穆王也才二十一岁,这般年轻的一张脸,此刻,若你细看,却已经能在他的鬓角处而寻得几丝白发。

而或许是因为李显那般没日没夜的奔波劳累吧,虽然他已经沐浴过后,但在那一双深陷而入的眼窝里,却仍然是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之色。

为王者如此,为臣为将者又心有何忍。

他们此刻确是盼望着李显能狠狠地把他们大骂一顿,骂他们无能,骂他们废物,这些他们都无所谓,或许,在他们的意识里,也只有李显把他们狠狠地骂上一顿,他们的内心之中才会稍微地释怀一些,那一份负罪感亦会变得轻上一些。

可是,李显没有,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却只是细声的安慰于他们,安慰他们这些无能的将军们。

诸将为不能为王分忧而羞愧矣。

“唉……”一声轻叹,李显轻轻地灌下了这一口烈酒,然而,转眼间,李显却是起身而狠狠地一脚而踢翻了横摆于李显面前的岸桌。

李显戟指而朝诸臣喝骂道:“吾大秦要的是铁血儿郎,尔等败了阵战,就在战场上,从敌人身上寻回来,何必做这般儿女之态?难道尔等真无能否?”一甩大旄,李显翻然转身而朝后去,丢下一众大将于堂前,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时间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哗一声,却是那跪于前的蒙恬,此刻当先而站了起来,一把抹去眼角处的泪滴,待转过身来,却已经是换上了一副严明之态。

只听得蒙恬朝着那跪于地上诸多大将猛然一声断喝道:“起来。”

“大王心系苍生百姓,一纸书信却万里奔波而至,为何?皆因我等无能也。”此刻的蒙恬,一双丹凤眼内,冷光灼灼而扫视过全场,见得诸将皆羞愧而低下头来。蒙恬方才继xù

道:“大王有言,战阵之败当在战场上靠着手中双刀杀回来,此方为我大秦儿郎也,诸位皆我大秦子民,唯死战尔。”

“诺……”一声虎吼,诸将皆允诺而起。

挥了挥手,打发走了诸将,蒙恬方才起身朝后堂追去,他还需yào

找李显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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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蒙恬招过来李显的侍卫,轻声问道:“大王呢,可曾用了膳食?”

刚才,在堂前本为大宴的,只是诸将无颜再面见于秦王,而让李显挥袖而去,这一路奔波来,李显却是并不曾吃过什么东西。

“大王要了份米粥……”嗫嗫了许久,这侍卫见得蒙恬看来,方才又大着胆子道了句:“还要了份地图。”

“嗯,我且进去看看……”拍了拍这侍卫的肩膀,蒙恬推门而入。

房内有些昏暗,只一灯如豆,正自发着微弱的灯火而摇摆不定,仿佛随时都要灭了一般。

而就在这灯火之下,一碗还剩小半的小米粥,正静静地置在桌上。

而此刻,李显,这位大秦国的武穆王,就这般,趴附在桌子上,趴附在这地图之上,悄然而睡着了。

他太累了。

蒙恬的眼角处,却是感觉到一阵无言的酸涩。

寻得来一件薄被,轻轻地为李显披上,他不是不敢去叫醒李显,而是不忍去叫醒于他。他怕若是此刻把李显叫醒来之后,他又会再一次深陷于地图之中而不可自拔。

轻轻地朝李显拜了拜,蒙恬,转身悄然而去。

出得门外来,对诸侍卫告诫他们莫要打扰到秦王之后,蒙恬仰天而长叹。

天空,星河璀璨,明月高悬,然而,蒙恬此刻内心之中,却是久久亦不能释怀。

他的脑海中,此刻确正在反复着刚才那一副场面。

一灯如豆,秦王确就着一碗小米粥而在努力地研究着地图,研究着退敌之策,直至精疲力竭而沉沉睡去,而他们这些为将者,却已经准bèi

着回府安寝,享shòu

安乐。

此中种种,又怎叫蒙恬再次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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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继xù

求一下收藏……其它的也求不来,小血已经无力吆喝了。

第八十七回 此虎枭也

至第二日天明时分,李显悠悠醒来,复又招得军中诸多大将至堂前以议事。

鹤州之外乃赵国刑州,而如今,赵国乃是由赵国大将廉颇亲自领军而来,由不得李显不认真对待。

更何况,秦地并不止鹤州这一地受到威胁,许州,洛州二州之地,此刻亦是受得齐,楚,吴三国之战。

只是许,洛二州之地,分有济水,濮水,睢水,淆水,颖水,汝水,洛水,伊水等诸多黄河分流在此处汇聚,可谓是水路纵横之地,当初李显攻入这二州之地,要不是靠着绝对的兵力打败了金明,再则也是碰上秋冬之季,水量枯竭之时,怕也不会如此容易。

而如今,东面吴,楚二国复又领军而来攻,李显只需分派大将在此处,灵活应用这些支流水源就足够了。

要知dào

如今正是五六月间,正是河水暴涨,水量充沛之时,有此等诸多大河支流横阻于左右,只要领兵大将不是太过无能,把这些水应用得当,那就是一座座雄城矣。

等得诸多军中大将来到殿前来,李显也不废话,而是指着地图,就着地图,把如何应用水流驻守,如何以河流为屏障等等,细细地把这其中关键给说了一通。

只是北人不擅水战,李显更是还没有开始设水军,所以,说这些所谓的河流战法,也颇有些纸上谈兵的感觉。

“许州,洛州二州之地乃我关外十州之东面屏障,若此二州一失,这关外十州之地便敞开了任人攻伐而再无还手之力矣,如今,这二州我便交给蒙将军你了,你当好生驻守,万不可有失。”李显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眸,就这般死死地盯着蒙恬,郑而重之地交代道。

“诺,蒙恬愿立军令状,若许,洛二州有失,蒙恬自提头来见大王。”赫然起身,蒙恬立身而起,一脸肃然。

“嗯,我北人不擅水战,我大秦更不曾设有水军,而此二州之地水路纵横,那南人必仗着舟船之利,横行左右,你当小心应付着。”李显又再一次的小心叮嘱道。

“必不负大王所托。”

“如此,你且自去,待得孤击退赵军,稳住南面之地,便回师来许州与你汇合。”

“诺……”蒙恬应诺转身而去,只是走至门口外,却又复转身走了回来,正自诸人暗自奇怪之时,却见得蒙恬再拜于李显身前道:“恬前些时日,访得一员大将,此人有万夫不挡之勇,特来荐于大王。”

“哦,此何人也,竟当得蒙将军如此称赞。”李显见得蒙恬如此一说,不由得大是吃惊。

蒙恬之勇,此时可以说已经是大秦第一勇士,便是连王翦,白起之流论勇武方面,亦是比不得他的。而此人竟然还能当得上蒙恬称之为万夫不挡之勇,可见这人也着实了得。李显不由得大是感兴趣。

“大王稍待,少荣还在军中巡视,恬已打发人去寻得他来。”

果然,不出一会,随着铿锵的甲叶相撞声传来,自门外却正走进一员昂藏大汉来。只看此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此却是好一员杀将也。

“末将陵兰章邯章少荣见过大王。”来将一声轻喝,势若雷鸣,轰然炸响。

“好……果是虎熊之姿也。”见得这般人物,李显不由得大是欢喜,不由得走近前来问道:“汝可识得兵法。”

“末将幼年家贫,不曾识得大字。”此时,便是如此虎熊大汉,提得此事亦是唏嘘不已。

陵兰属魏国许州,魏太祖曹评本就是一个文官,他就是靠着许州当初那些世家大族们才起事而得了这魏国天下的。对于世家大族们来说,兵书战策之类的东西,他们又如何能流露出来而传至民间去。

其实,这般说这魏国也是冤枉那曹评了,要知dào

在李显没有继位以前,这天下诸侯间,又有哪一镇诸侯能把知识普及到平头百姓头上去,所有士大夫阶层他们想着的都是把这些知识给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上。

在他们意识里,知识,掌握在士代夫阶层手上,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也就是在李显上位为秦王之后,才这般开历史之先河,开始在各郡县而分设蒙学,开始让天下诸多百姓子弟开始无条件的,免费的去学习知识。

这章邯本是贫家子弟,哪能习得什么知识,一开始他也就是靠着自己一把子蛮力而闻名于乡里的,后来还是得一因伤残而退伍老将相授,而方才习得这一身武艺的。

只是那老将自己亦是大字不识一个,所教给章邯的除了军中的一些把式之外,也就是自己几十年在战阵之上杀出来的一些杀招。

只是,如此配上这章邯这一身蛮力,足以为大将矣。

对于章邯不曾识得兵法,李显颇是有些失望,但也仅仅只是失望而已,有如此大将在手,只要他肯学,李显必能让他变得文武全才。

轻拍了拍这昂藏大汉的肩膀,李显转而和声安慰道:“无妨,只要少荣肯学,孤必悉心教导。”

“谢大王。”章邯大喜过望,对于他来说,这一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不曾识得一个大字,甚至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只能凭着一身蛮力而在乡间横行,每以此,他总是嘘声长叹,引以为今生憾事,因为他一生本事自是从那老兵身上习得,而对于军中一些陋规他亦是听那老兵说起过。

如那老兵,一生之中,战斗无数,可谓战功标榜,可是,只因他不曾识字,却迟迟而不得升迁。所以,章邯当初习得一身武艺后,亦绝了入军的想法。

只是自他被蒙恬相中,而征招入伍之后,章邯方才知dào

,原来,军中才是他最好的归宿。一身武艺更是有了用武之地,为此,他如鱼得水。

而如今,李显竟然答yīng

教他兵法战策,这更是让他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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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蒙恬领了李显将令,而自领着军中诸多大将奔赴许州之后,不出一日,就为那赵将廉颇探得。

这蒙恬当初奉李显之令而领二十万秦军精锐,并着十州之地诸临时征召兵马五六十万,镇守这关外十州之地,而让这周遭数国不得越雷池一步,这蒙恬之能可见一般。记得这一个多月来,廉颇与这蒙恬斗过几场之后,二人却是平分秋色而不分胜负。

如今探得这蒙恬竟然引军奔赴于许州对付那吴,楚二国而去,而独留下一个年轻的秦王,廉颇不由得大喜过望。

对于秦王之能,他虽然有听说过,但那只限于听说,可比不得蒙恬这般亲身斗过几场。以秦王之年青,廉颇却是颇有些轻视的。

廉颇是一个想到就去做的人,不二日,廉颇便自引军而至鹤州城外前来叫阵。

却见得城外赵军中此刻奔出一员小将来,摇旗对着城上大喊道:“李显小儿听着,吾赵国大军到此,还不速速出城来降?若有半个不字,待得打破城池,即踏平城郭,老幼不留!”

“呵……好贼胆……”李显却是被这小将给气得笑了起来。也懒得去理会这般小人,只回身对身后诸将道:“诸将且自引兵马守住城池,少荣与我出城会会这廉颇,如何?”

却见得这章邯哈哈大笑道:“大王且稍待,章邯去去就来。”他自是受了蒙恬的叮嘱,让他好生照料李显,如今竟然听得李显说要亲自领兵出城对阵,章邯哪能愿意,当下章邯就应了下来。自下得城去,引了五千兵马,而出城而去。

第八十八回 虎枭一吼惊天地

城门大开处,章邯引五千大军,当先而出,待得两对压住阵角对圆处,却见得那章邯舞刀拍马自越众而出,以刀指对阵而怒吼道:“陵兰章邯在此,谁敢一战?”

“认贼作父之辈,某陈应来会你。”章邯一声高喝,却是惹怒了对阵赵军中一员大将来,却见得自赵军阵中,此刻飞奔出一员小将来,拍马舞刀就直往章邯杀来。

“哈……”好个章邯,见得来将杀来,亦不慌张,却猛见得这章邯一声大喝,豹眼环眉猛然一睁,双腿狠狠一夹马腹间,横刀于肩齐,待得两马交错间,刀光似雪练而下,只一刀,就有斗大的头颅飞起。

这无名小将,甚至于只报了个名字,转眼间,就为章邯一刀而给剁下了斗大的头颅来。

“吼……章将军威武……”

“吼……章将军威武……”

“吼……吼……”

此刻,不论是跟随于章邯身后的五千士卒,亦或者是一直居于城头之上的诸多秦军将士,此刻,亦是跟着如山般怒吼,士气大振。

军中,历来就是个讲究实力的地方,这章邯名声不且于外,以往也只在乡间里横行无忌,对于秦军诸将士来说,这章邯就是个无名小子。

当初,这章邯为蒙恬访得,知其有万夫不挡之勇,但蒙恬却只把他提为军中小队长,负责巡逻之职,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军中之事,看似简单,但亦是最为复杂的一个地方。

而如今,李显一来,甚至于连这人到底如何都不知dào

,就直接把这章邯从一个小队长直接提拔为偏将之职。

这可以说是连升十来级的程度,任是谁也不服气的,特别是对于军中这种最讲究实力的地方。

而更为让人想不通的是,今天,就在这城楼上,这章邯竟然请命要出城一战,并只带五千兵马。

当初,被这章邯挑中的五千兵马,皆是颇有些丧气的。

要知dào

对面赵军,可是足足带了数万的兵马压着阵角呢。这章邯只带五千兵马出去,这不是白让人送死嘛。

可是,这一刻,他们兴奋了。

这一刻的章邯,须发皆张,豹眼环眉四顾,长刀饮血,杀气纵横。真如秦王所赞那般,此虎枭也。

“还有何人?”以刀而指赵军阵,章邯踏马而上前,须发狂舞而怒吼。

“赵坎在此,贼将休得猖狂。”一将拍马舞刀而出,只是这一将结果与他前面那一位也相差不了多少,只被章邯一刀而给拦腰从左肋给劈到右肋出。

“还有何人?”只一刀,而再斩一员赵将,章邯身上之杀气却是更盛上三分,这一刻的章邯只有若魔神般,张狂飞舞。

他自那老将处习得的乃是战阵之法,是杀人之法,一刀不是敌死,就是重伤之局,从无第二,所以,对于章邯来说,杀这些人,真如杀鸡般,不足一提。

“贼将休得张狂,刑阳龙熬(应书友龙魔神……龙熬的马甲)来取你狗命。”赵阵内,又奔出一将来,使一双金锏,流光幻彩间,直奔章邯头顶而来。

“来得好。”一声虎吼,章邯凛然不惧,拍马舞刀迎了上去。

“吭……”一声惊天巨响,而响彻于天地间。

却是刀,锏相撞而起,发出一声惊天巨响。

“好……”此刻的章邯却是陡然兴奋起来,终于是出了一员能顶得住他这般蛮力的大将了。

拔转马头,二人相对视,见得这赵将,满身肌肉紧扎,身套金盔烂银甲,手提溜金虎双锏,跨下一头大马,更是雄壮非凡,只一眼,章邯就相中了这一匹大马,当下哈哈大笑道:“人好,马更好,此马某家要了。”

“休得呱嗓,看锏。”那赵将龙熬抖了抖被章邯震得有些发颤的双手,转而更是郑重回视,赵军已经为这秦将连着阵斩三员大将,赵国大军士气那是一泄而再泄,此一阵,他龙熬要是再不能赢回一局来,那赵国大军以后都不要想再与这秦军斗将了。

所以,这一阵,龙熬明知dào

很危险,但仍然不得不发狠而与这秦将生死斗上一场。

斗不过十合,却见得那章邯杀得性起,猛然是发出一声如龙般暴喝,单手猛一提马缰,马声嘶鸣而直立而起,人亦跟着在马背上直立而起,人借马势,马助刀威,章邯之刀,快若闪电般,一刀而架开龙熬大锏,噗……随着一声利器入肉之声,那龙熬鲜血狂涌间,一只左臂却已经为章邯给卸了下来。

“休伤龙将军……”

“贼将住手……”……

见得那龙熬与这秦将斗了十数回合后,被这秦将砍下了一只手臂,赵军后阵中诸多小将连忙抢上前来,各施刀枪,架住章邯,而把龙熬接回阵去。

待章邯想放马去追时,却已经发xiàn

自己座下这马已经口喘粗气不止,马背之上的章邯勇武依旧,可不想这跨下战马却已经不行了。

毕竟他曾经只是个草民,被那蒙恬相中转而提拔为小队长之后,也只是个小人物,能发得一分战马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如今他在这城外,连斩数员秦将,人不累,马却早已是力竭矣。

哎然一声长叹,看着对方数员小将出来,把个龙熬接入阵中,章邯除了吧息之外,实无他法。

“来人,牵孤之踏雪无痕来,送与章将军。”城楼之上,李显自然是把这一切看得清楚明白,相信,若是此刻那章邯身下有一匹如照夜玉狮子般这等好马,那龙熬连五个回合都撑不住,而那出来接阵的数员小将,怕是也活不了几个回去。

怎奈这劣马无能,李显只能扼腕叹息不已。

“嘶唏唏……”随着一声如龙般嘶鸣声,响彻于整个战场之上,只见得自那秦军后阵后,猛然间奔出一匹白马来。

这马儿,身长丈二余,高八尺,通体一片漆黑,唯有那四蹄处有一圈白毛,奔跑间,四蹄翻飞,直若飞龙般。

说得来,这马乃是当初李显征塞乌恒及那大宛时所得的马王,只区区三匹之数,李显当初得此神驹后,就分白起一匹,实在是因着白起当初之功太大,李显本答yīng

他战后封王之事,只是白起生生不受,李显无法,只能封他做了个乡侯,并赐了他这一匹龙驹。

还剩两匹马王,李显却一直都是自己骑着一匹,另一匹他正准bèi

着看是赏给蒙恬亦或者是王翦,只是这一刻,他觉得,这般神驹,或许眼前这章邯更为合适。

马似通灵般,自被李显放出城外,他就直往这章邯奔来。

赞一声好马来,章邯亦不客气,翻身就坐上这等神驹,举刀拍马,复又杀得阵前来,哈哈狂笑间,以刀而指对面赵军大阵大喝道:“谁还敢来送死。”

“谁还敢来送死。”

喝声如雷,直惊得对面赵军大阵一片大惊。

赵军,已经为章邯之杀气所慑,赵军阵中,此刻诸多大小将佐个个皆是面如土色,谁也不敢上得阵前来再与这章邯撕杀。

“啊……气煞老夫……”赵军阵中,见得自己这边被那秦将连斩了数人,更是伤了他的爱将龙熬,而此刻那秦将又来挑zhàn

,赵军阵中竟然是无一将再敢上前,老将廉颇不由得大怒。

“将军,不可……”

“将军息怒……”

诸将看得这廉颇竟然是要亲自拍马上阵,诸多赵国大将们忙不致拦住这员脾气火爆的大将。这廉颇,乃是赵国此次的领军大将,诸人如何敢让他有失。

“父帅息怒,待锋儿去会会这厮。”边上,一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来,拍马越众而出,众视之却是那廉颇之子廉锋是也,这廉锋自承家学渊源,一身武艺,更是不下其父,此刻出列,自愿来战这章邯。

“某刑阳廉峰来会你。”这廉峰,亦是使一口宝刀,骑一票黄骠马,也不搭话,只提刀往这章邯杀来。

“来得好……”自得了李显送他的这般龙驹,章邯意气风发间,抖擞精神,复又与这小将撕杀起来。

这廉锋自小生在武将世家,家学渊源,一身所学可谓是已经尽得老将廉颇的七分真传,此刻,这廉锋一口宝刀使开来,刀光赫赫,配上跨下大马,一时竟然是与那章邯打了个平分秋色。

“好刀,好马,好儿郎也。”章邯哈哈大笑间,杀气却又是更盛上几分。

要知dào

这可是他的第一战,秦王及诸多秦国将士们可都在他身后看着呢,不打出几分威名来,又如何能对得起秦王赏识。

斗不过三四十回合,终究是这廉锋年少力弱了几分,比不得章邯这般昂藏大汉,何况这章邯本就是天生神力,渐斗了几回合后,廉锋手上力道却是更见弱上了几分。

“死来……”章邯狂暴而起,他已经准bèi

着在几刀内就送这少年郎上路。

“休伤我少将军……”见得廉峰渐打力渐弱,赵国诸将士怕廉峰有失,数员赵将一并而拍马而出,来同战章邯。

“擂鼓,为章将军助威……”城楼之上,李显适时而起。

“吼……章将军威武……”

“吼……章将军威武……”……

随着鼓声,秦军三军将士,皆齐声怒吼而起以助章邯神威。

“哈哈哈……来得好……”好个章邯,踏着秦军数十万将军之神威,只一人一马一刀,阵对赵国七员上将,凛然不惧,却是如走马灯般,拍马而上撕杀起来。

只十一二个回合之后,被章邯觑得一个空挡,手起刀落,一员赵将就被章邯劈于马下。

哈哈狂笑间,此时的章邯就有若雷神般,须发张狂,豹眼虎目圆睁,一柄刀,更是杀威赫赫。

仗着马快,不出三五回合,又被章邯连人带马把一员赵将给劈成了两半。

当那员赵将血水混合着满肚肥肠而流于一地之时,当那章邯此刻满身皆血水糜肉沾身而犹如魔神般立于马背上之时,还剩下的数员赵国上将,一声呼啸间,却已经是拍马裹挟着他们的少将军廉峰飞也似地往赵军阵中而回,他们已经为章邯之威而丧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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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回 李显妙计诈廉颇

却说赵国老将廉颇,自以为鹤州无蒙恬,而秦军不足为惧矣,不想今日自城内杀出一将来,只单枪匹马,确是连杀他赵军十数员大将,一时间只吓得赵军脸无血色,是心惊胆颤不已。

而更为可恨的是,这章邯见得赵军再无将敢上得前来,这章邯竟然就这般引着那五千秦军而杀入赵军大阵。

以章邯之勇,赵阵中,几乎是无人可挡,当真是如若虎入羊群般,数万赵军,竟然为区区五千秦兵而冲得七零八乱,几不成阵型。

若不是阵后赵国大将赵括领大军上得前来接应,而赶走了章邯,怕是廉颇这带出来的数万大军就要被这区区五千秦军给吞掉了。

秦国出了这般一个杀神般的人物,真乃秦国之幸,而其它诸侯国之大不幸也。

赵军已胆寒,再战已无意义,所以,廉颇很是干脆的直接就下令先先撤军而去。闭门不出,只等得十数日之后,大军回复了士气时,再战于秦。

话分两头,不说赵军输了一阵,自回家休养生息以回复士气,只说秦军这边,今日章邯阵斩赵将十余员,威风凛凛,好不让人快哉。

待得鸣金收兵回城之后,李显亲自把章邯接入城内,置牛羊以劳大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显方才招得来地图,而指着赵军现在所在地,朗声道:“今日赵军为章将军大败一阵,士气已泄,敌生胆寒,更兼章将军威武,连杀赵军十数大将,此军必乱矣,孤意以为今夜劫营,正为好时机矣。”

“劫营?”场中诸将一时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大是不明白李显这所谓的劫营又是何意。

见得诸将如此,李显一声苦笑之余,亦只得向诸将解释了一下何谓劫营。这一翻解说,却是让在场诸将闻言大惊,竟生出原来战来可以这般打的。

要知dào

,在这天下间,两军对战,拼的就是堂堂正正地打,看今天战场之上那章邯在战场上斗将,他之一人,连杀赵军数将之后,那赵军竟然还继xù

派大将上阵来单挑,从来就没想过要以大军压上去取胜。

这一方天地间众诸侯大将们的对阵如此之死板,可谓是大出于李显意料之外了。

“章邯愿往。”劫营,这种事情,对于这帮人来说,几乎可以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但对于赵军来说,这同样也是同一回的事情。

这劫营,几乎已经是可预见的必成矣。

“我等亦愿领军乘夜劫营。”于章邯之后,堂下诸多将士此刻亦是相继站出,愿领军劫赵营。

“诸将军士气可用,如此,除章将军外,其它诸将且各领军三千,今夜子时乘夜出东门而去,绕至赵营,多备引火之物,不求杀敌,但求乱阵即可。”李显见得诸位将军士气高昂,顿时传下将令去。

“诺……”诸将士应命而去。

“大王,为何不让某同去。”此时独留下章邯一人,看着李显,他有些不明白,这般劫营,李显为何不分派与他。

“章将军少待,那赵军不识劫营,今夜劫营必为我军所得也,有无章将军皆可,然事可一不可二,明日,若再偷营必不可成,那时就要借章将军之威名,以威赫赵军矣。”这却是李显刚才在见得秦军诸多大将竟然不识得劫营为何物时而灵机一动所得。

章邯之勇,世所罕见,若入赵军,必可成定海神针矣,有此等人物,李显又哪能不知dào

多次利用。

“诺。”得了李显的吩咐,章邯自无话说,何况李显这般看重于他,他自是乐呵着退了下去,等待着后夜的大战。

~~~~~~~~~~~~~~~~~~~~~~~~~~~~~~~~~~~~~~~~~~~~~~~!

且说赵军这边,今日战阵之上,为秦之大将章邯所慑,又被那章邯领着五千大军生生败了一阵,若不是大将赵括救援的急时,怕是廉颇带出的那几万大军就要全军覆没了。

赵军士气受此重挫,差不多已经算是一蹶不振,军中将士每谈及那如魔神般的秦将之时,皆是一片死一般的沉默。

更何况,今日为那章邯所斩的十数余大将,皆在军中任着要职,一军主将为敌所斩,赵军中一时间却是颇有些混乱的。

夜深,子时,天空漆黑一片而了无明月。间,却正有无数黑影而动。

这是秦军。

自出了鹤州城,诸大军一分十路,此刻,这十余路大军,就有如十余条在地上不断游走的巨蟒般,人衔竹,马衔,马蹄裹棉布,悄无生息间,却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往那赵军处飞奔而去。

“咻……”

“呃……呃……”一声轻微箭鸣,那守于门口的数员赵军,猛然间为这暗箭所射中咽喉处,而渐渐没了生息。

黑暗中,却见得那领头处诸人一挥手,身后,随着的一阵声响,诸多将士皆翻身上马而起,一声呼啸,诸将士得令,却已经是往那赵军大营内杀了去。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骁骑之志,有我无dí

……”……

狂吼声,不知何时,却已经是响彻于整个赵军大营四面八方。一时间,赵军阵内火光冲天而起,刀光赫赫,马鸣如龙,这是李显特意为赵军而设的十面埋伏之策也。

乱军之中,廉颇刚准bèi

睡下,却突然听得这般乱起,一时惊醒过来,忙出得帐门来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看着眼前这般乱景,廉颇一时间亦是不知dào

怎么办才好,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所谓的劫营是何物。

在他们意识当中,两军对阵,当是堂堂正正而战于战场之上,哪有半夜偷营的说法的。

而当赵军诸多将士们听得自四面八方处皆有秦军时,更兼得他们今日败了一阵,士气低落,军中主将又死伤十数员,这一刻,没有主将出来主持,赵军乱了,是乱得一溻糊涂的乱。

而秦军,却是四处放火,见得有赵军集结,就冲杀上去,以马阵而杀散敌军。如此一来,赵军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可以集结以抵抗之处。

这一翻冲杀,直至天色放明之时,秦军诸将士方才收兵回鹤州城而去。

这一战李显不过是出了三万余铁骑,却因着这一战而让赵军整整死伤十二三万人之多,其中大半以为皆为自相践踏,或是睡得迷蒙中被火舌而吞没者。

如此,过得三两日,待得赵军退军三十里,再一次整军备战准bèi

而来之时,李显却再一次下令与章邯着他连夜去劫营。

并于军中寻得十数员与章邯体形差不多的大汉,着他们假扮成章邯之样,各领大军,狂夜而偷袭赵军大营。

这一次,同样使的乃是十面埋伏之策,可是,这一次,却比之上一次更让赵军损失更惨重。

皆因,这一次,十面埋伏之中,每一军的领头者在赵军看来皆是那章邯也。章邯之勇,早已是深入赵军诸将士心中,此刻,在这夜色里,他们一时间亦分不清这杀过来的到底是不是章邯,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试这章邯之刀不是,所以,当他们一看到这一路杀过来的是章邯时,那是吓得有多远跑多远。

十路大军十个章邯,待得十路大军在这赵军大营内如犁地般来回横扫了两三遍后,他们方才心满yì

足地反回了鹤州城。

临走之时,那十数个假章邯诸将皆以脸示那廉颇,哈哈大笑不已,唯那真章邯提刀引着诸大军,哈哈狂笑间,飞奔向鹤州而去。

“竖子欺我太甚耶……”一口老血喷出,廉颇早已是被气昏于地,也不知dào

他这骂地是章邯呢,还是那在鹤州城内的李显呢。

第九十回 赵王献女求退兵

“大王妙算,两战而逼赵军退兵八十里,章邯服也。”这一刻的章邯,自赵军劫营归来,杀死杀伤赵军无数,更是再次逼得赵军退兵五十里之远,而李显也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什么都没有做,更为主要的是,这两战下来,秦军死伤更是微乎其乎,如此行径,以章邯这等只知dào

举刀拼杀的莽夫来说,此当真可当得为神人也。

“呵,只逼退了赵军八十里,他们大军却并不曾损失多少,尚还有一战之力,孤意派章将军再去战一阵,一劳永逸,以逼迫赵军退兵,永不来战。”对于一帮连劫营都不知dào

是哪般的将军,李显站在中华上下五千年无数军事大家的肩膀上来与之对战,胜他,李显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请大王吩咐。”此刻的章邯已经开始有些盲目地相信于李显之计了。

“如此,章将军且看这。”指了指地图,李显继xù

道:“此处为黄河,此处为鹤州边境,此处为赵之刑州,而那廉颇大军,此刻怕是已经退入刑台去了,刑台乃是刑州之府城所在,城高墙厚,急切间必是功不下的。”

照着地图,李显一一为章邯指了出来,章邯不识字,所以,李显只能是照着地图把这些地方给指出来。

见得章邯听得认真,李显方才继xù

道:“此城为巨鹿城,巨鹿因北靠黄河,近有柏湖相伴,所以物产极为富饶,可谓是整个刑州的粮草供应基地,刑台虽雄,却乃孤城也,其一切军需粮草之物皆亦需从这巨鹿而来,而赵军此番为我大军连败二阵,粮草更是被烧毁无数,那赵将廉颇便是再能耐亦需到这巨鹿补充粮草,我意章邯将军自领铁骑八千,守侯在这巨鹿至刑台城二路之间,不求杀敌,只求毁其粮草,如此不出几日,赵军必退矣。”

细细地把这其中的诸多关键想了一下,章邯虽不识字,但这并不妨碍于他打仗之能,就着地图,在加上李显解释的清楚,只几下他就把这其中搞得明白。

当下应诺而去。

果然,一切正如李显所料那般,赵国老将廉颇,因大军接连被秦军夜袭了两次,粮草更是被烧了无数,他自带的几十万大军,人吃马嚼的,又哪能挺得住,不得以之下,只得退守刑台城,倚城死守,一边又着人快马传讯于巨鹿,着巨鹿太守速调粮草与刑台来。

他却是怕那秦王愤nù

之下,自引着大军杀入这赵地来,此时的赵国大军几无隔夜之粮,而更为可怕的是,赵军此刻几乎是人人无战心,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廉颇这等老辣之将又如何敢在把大军放在这野地点与秦军放对大战,他只能把大军全数退回城去,以为防守。

待得章邯快马加鞭,领着八千铁骑,奔赴于巨鹿城外,着人四处一打听,却是那巨鹿之粮草官,竟然还没有把粮草运出去,章邯不由得大喜过望,只叹天助其立此等大功也。

~~~~~~~~~~~~~~~~~~~~~~~~~~~~~~~~~~~~~~~~~!

山道旁,章邯确正在啃着一块颇为干硬的肉干,前天来的时候,章邯很是开心于那巨鹿城的粮草官,做事竟然如此缓慢,到得现在都还没有把粮草运出巨鹿城。

可是到得今天,章邯窝在这山道旁的草丛里,连着吃了两天的干粮,嘴都快淡出个鸟来,章邯不由得有些怨恨于那无能的粮草官了,你说这都来回四五天了,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运出一点粮草来,白白让章邯在这地头儿啃了两天干粮,喂了两天蚊子,这如何能不让章邯愤nù



“娘的,这无能的庸官,到底啥时候才能把粮草整理好运出来啊。”今儿个早上,章邯实在是等不住了,就让帐下一小校,乔装打扮一翻而混进了巨鹿城去,可打探出来的消息,却是那巨鹿郡里的督粮官竟然还在装车,这可是让章邯郁闷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你说这都啥人啊。

“将军,,,来了,那狗官终于出来了。”正这时,边上一小校飞也似地是连滚带爬地扑到了章邯面前,连身向章邯禀报道。

如今已经是六月中,天气正是开始炎热起来,在这树林里蚊虫叮咬,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何况又不能吃熟食,这更让这诸多将士们郁闷的。

“来了??”章邯原本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此刻听得这一声,呼啦一声就坐了起来。

“来了,嘿嘿……”那小校搓着双手,一副嬉笑的样子。

“叫兄弟们准bèi

,咱也学学大王,先给这狗官来个白天劫粮,改明儿个,咱再给他来个晚上劫一次。嘿嘿……”一边嘿嘿轻笑着,一边却已经是在整理身上甲胄,擦拭过大刀,准bèi

着动手了。

而此刻,就在这山道外,一支夹杂着大半民夫,却只有三千左右的运粮队,此刻却正一路摇摇晃晃地至远处走来。

这一次的督粮官,却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看他留着两撇小胡子,骑在马背之上,随着那一头肥马而一抖一抖的,可谓是春风得yì

之时。

其实,这老小子在章邯看来,他身上除了那一双老鼠眼之外,其它包括他的衣服,他那一身的肥肉,甚至于他的头发,都在随着这马儿一起一伏的在抖动着。

看着眼前这满身肥肉的督粮官,章邯回过头来朝着身后一小将道:“告sù

儿郎们,一会打起来时,那个骑马上的胖子不要杀了,也不要伤着他,其它人,尽往死里招呼。”

“将军这是为啥?”那小将纳闷了,这都是敌人,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dào

,这胖子在这一群人里就是个官儿,哪有放过领头的不杀而专杀小兵的。

“啪……”一声,章邯却是狠狠地给了这小将一个栗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方才道:“你个笨蛋,杀了这蠢货,我们再到哪里去寻得这般一个好说话的督粮官。”

“好说话??”小将一时有些想不明白,这老小子哪里好说话了。

看这小将一时没明白过来,章邯不由细声问道:“你说我们来这蹲几天了?”

“连今天一起三天啊。”小将老实地回答道。

“那大王叫我们来是干啥的?”章邯又问。

“劫粮喽。”

“着啊,劫粮为的是啥,当然是要拖垮那刑台城里的大军,既然这蠢货已经帮我们拖了三天时间,我们再劫他一次粮,他回头估计还会拖得更久,这不就达到我们的要求了嘛,干啥还要杀他,再寻个精明的来?”

“啊……哦……将军英明……嘿嘿”摸了摸后脑勺,这小将一脸不好意思地嘿嘿干笑了两声,转身飞也似地往后奔了去,报gào

诸位军中将校去了。

第九十回赵王献女求退兵“大王妙算,两战而逼赵军退兵八十里,章邯服也。”这一刻的章邯,自赵军劫营归来,杀死杀伤赵军无数,更是再次逼得赵军退兵五十里之远,而李显也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什么都没有做,更为主要的是,这两战下来,秦军死伤更是微乎其乎,如此行径,以章邯这等只知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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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只逼退了赵军八十里,他们大军却并不曾损失多少,尚还有一战之力,孤意派章将军再去战一阵,一劳永逸,以逼迫赵军退兵,永不来战。”对于一帮连劫营都不知dào

是哪般的将军,李显站在中华上下五千年无数军事大家的肩膀上来与之对战,胜他,李显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请大王吩咐。”此刻的章邯已经开始有些盲目地相信于李显之计了。

“如此,章将军且看这。”指了指地图,李显继xù

道:“此处为黄河,此处为鹤州边境,此处为赵之刑州,而那廉颇大军,此刻怕是已经退入刑台去了,刑台乃是刑州之府城所在,城高墙厚,急切间必是功不下的。”

照着地图,李显一一为章邯指了出来,章邯不识字,所以,李显只能是照着地图把这些地方给指出来。

见得章邯听得认真,李显方才继xù

道:“此城为巨鹿城,巨鹿因北靠黄河,近有柏湖相伴,所以物产极为富饶,可谓是整个刑州的粮草供应基地,刑台虽雄,却乃孤城也,其一切军需粮草之物皆亦需从这巨鹿而来,而赵军此番为我大军连败二阵,粮草更是被烧毁无数,那赵将廉颇便是再能耐亦需到这巨鹿补充粮草,我意章邯将军自领铁骑八千,守侯在这巨鹿至刑台城二路之间,不求杀敌,只求毁其粮草,如此不出几日,赵军必退矣。”

细细地把这其中的诸多关键想了一下,章邯虽不识字,但这并不妨碍于他打仗之能,就着地图,在加上李显解释的清楚,只几下他就把这其中搞得明白。

当下应诺而去。

果然,一切正如李显所料那般,赵国老将廉颇,因大军接连被秦军夜袭了两次,粮草更是被烧了无数,他自带的几十万大军,人吃马嚼的,又哪能挺得住,不得以之下,只得退守刑台城,倚城死守,一边又着人快马传讯于巨鹿,着巨鹿太守速调粮草与刑台来。

他却是怕那秦王愤nù

之下,自引着大军杀入这赵地来,此时的赵国大军几无隔夜之粮,而更为可怕的是,赵军此刻几乎是人人无战心,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廉颇这等老辣之将又如何敢在把大军放在这野地点与秦军放对大战,他只能把大军全数退回城去,以为防守。

待得章邯快马加鞭,领着八千铁骑,奔赴于巨鹿城外,着人四处一打听,却是那巨鹿之粮草官,竟然还没有把粮草运出去,章邯不由得大喜过望,只叹天助其立此等大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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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旁,章邯确正在啃着一块颇为干硬的肉干,前天来的时候,章邯很是开心于那巨鹿城的粮草官,做事竟然如此缓慢,到得现在都还没有把粮草运出巨鹿城。

可是到得今天,章邯窝在这山道旁的草丛里,连着吃了两天的干粮,嘴都快淡出个鸟来,章邯不由得有些怨恨于那无能的粮草官了,你说这都来回四五天了,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运出一点粮草来,白白让章邯在这地头儿啃了两天干粮,喂了两天蚊子,这如何能不让章邯愤nù



“娘的,这无能的庸官,到底啥时候才能把粮草整理好运出来啊。”今儿个早上,章邯实在是等不住了,就让帐下一小校,乔装打扮一翻而混进了巨鹿城去,可打探出来的消息,却是那巨鹿郡里的督粮官竟然还在装车,这可是让章邯郁闷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你说这都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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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是六月中,天气正是开始炎热起来,在这树林里蚊虫叮咬,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何况又不能吃熟食,这更让这诸多将士们郁闷的。

“来了??”章邯原本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此刻听得这一声,呼啦一声就坐了起来。

“来了,嘿嘿……”那小校搓着双手,一副嬉笑的样子。

“叫兄弟们准bèi

,咱也学学大王,先给这狗官来个白天劫粮,改明儿个,咱再给他来个晚上劫一次。嘿嘿……”一边嘿嘿轻笑着,一边却已经是在整理身上甲胄,擦拭过大刀,准bèi

着动手了。

而此刻,就在这山道外,一支夹杂着大半民夫,却只有三千左右的运粮队,此刻却正一路摇摇晃晃地至远处走来。

这一次的督粮官,却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看他留着两撇小胡子,骑在马背之上,随着那一头肥马而一抖一抖的,可谓是春风得yì

之时。

其实,这老小子在章邯看来,他身上除了那一双老鼠眼之外,其它包括他的衣服,他那一身的肥肉,甚至于他的头发,都在随着这马儿一起一伏的在抖动着。

看着眼前这满身肥肉的督粮官,章邯回过头来朝着身后一小将道:“告sù

儿郎们,一会打起来时,那个骑马上的胖子不要杀了,也不要伤着他,其它人,尽往死里招呼。”

“将军这是为啥?”那小将纳闷了,这都是敌人,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dào

,这胖子在这一群人里就是个官儿,哪有放过领头的不杀而专杀小兵的。

“啪……”一声,章邯却是狠狠地给了这小将一个栗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方才道:“你个笨蛋,杀了这蠢货,我们再到哪里去寻得这般一个好说话的督粮官。”

“好说话??”小将一时有些想不明白,这老小子哪里好说话了。

看这小将一时没明白过来,章邯不由细声问道:“你说我们来这蹲几天了?”

“连今天一起三天啊。”小将老实地回答道。

“那大王叫我们来是干啥的?”章邯又问。

“劫粮喽。”

“着啊,劫粮为的是啥,当然是要拖垮那刑台城里的大军,既然这蠢货已经帮我们拖了三天时间,我们再劫他一次粮,他回头估计还会拖得更久,这不就达到我们的要求了嘛,干啥还要杀他,再寻个精明的来?”

“啊……哦……将军英明……嘿嘿”摸了摸后脑勺,这小将一脸不好意思地嘿嘿干笑了两声,转身飞也似地往后奔了去,报gào

诸位军中将校去了。

求支持,求包养

刚在无线上,看到微笑的容颜说要爆更,呵呵,刚看了别人的爆更标准,咱也不求多吧,就一样。

每多增加30个PK票,就加更一章,每增加300个鲜花或者是50个贵宾,也多加更一章,50个收藏或者是20个盖章,效果也一样,也都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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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 章邯密议取巨鹿

自收拾了这一趟运粮队后,章邯在这巨鹿城外,说什么也是没等到第二趟的运粮队,这却是颇让章邯觉得无奈。

就他这点兵马,也不可能去强攻巨鹿城不是,守在这城门之外,仗着马快挣点汤喝喝还行,至于其它的那就算了。

可惜,如今因着那个怕死的胖子,章邯这会是连汤都没得喝了。

当然,章邯这倒没什么,可是真zhèng

苦地是那刑台城内的廉颇,此刻,他们不是没汤喝,而是只剩下喝汤了。

因为刑台城内没粮了。

刑台城内,此刻可是被这廉颇聚集着十几二十万的兵马,加着这满城的百姓,不出几日,城内就已经断炊了。

他左等右等等那巨鹿城运送粮食过来,可是,连着等了许多日也是没有半点消息,此刻,刑台城内的赵军,亦只能剩下喝些米汤的份了。

“这巨鹿的督粮官是谁?”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廉颇朝着这一帮子大将喝骂着,此刻的廉颇那一身的怒火,此刻早已是可以烧毁半个刑台城。

“是赵辊。”嗫嚅了许久,终于是有个小小的声音,传了出来。

“赵辊是谁?”这等无名小辈,廉颇哪能识得尽。

“乃是赵括将军堂弟。”

“嗯……赵括……”提起这个赵括,廉颇却是显得一脸的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充满了鄙视。

说来这赵括也是位大有来头的人物,他本是赵国大将军公孙虹的义子,只是这赵括,却是个只读兵书,不入军阵的公子哥。

简单的说,就是个只懂理论而不懂实践,只会纸上谈兵的蠢货,可偏偏这蠢货因为头上顶着个大将军公孙虹的义子这等璀璨光环而在赵国混得相当的开,更是深得赵肃宗公孙越的常识,以二十五岁之龄而独掌一军。

对于这种人,以廉颇这等常年征战于沙场的沙场老将来说,他是最看不上眼的,对于这等人,他除了给予无限的鄙视之外,亦只有无奈了。

“唉……”见得那将亦是一脸苦笑的表情,廉颇重重地叹了口气之余,爬起身来,就往帐外走去。

兵无粮不行,粮乃是军中之本,只是碰上赵辊这等样人,他却是不能在把希望在寄托在他们身上了,必须得向就近的阳泉城求援,否则他这几乎集结了赵国近三成的兵力就要全部交待在这里了。

只是,如今这刑台城外,已经被那秦军给围成了个铁桶样,是里三层,外又三层的,想要再出去,又哪有那般容易之事。

当然,这也是因为这刑台城却实城高墙厚,李显领着大军到此,他一时又没有什么实用的攻城器械,又不想白白让将士们攻这等雄城而白送死,所以,李显这会就做了一件很让人无语的事情。

李显他领着二十来万大军,就在这刑台城外,挖了条数丈宽的护城河。

李显的意思很明白,秦军攻不下这刑台城,可是,刑台城内的赵军们,你们也别想出来。反正这刑台城内的赵军,他们没有多少兵粮,李显打的主意就是一个熬字,对于没兵没粮的赵军来说,他李显就算熬也要熬死他们。

“罗校尉,一会由你亲自领军五千,奔南城门而去,本将自与你护送,待得冲出城外后,尔等再奔赴阳泉,压送粮草过来,顺便亦通报大王我等这边情况,好让大王领兵来救这刑台城。”廉颇终是赵国宿将,在战场上摸滚打爬几十年,这一身冷静沉稳的性格,却是很能把握。

所以,只一会儿,廉颇就下得将令与那罗校尉,着他引军自去阳泉护送些粮草过来。

只是,就算是谦颇这等老将,此刻亦是不敢想像,这五千大军出了这城门后,又还能剩下多少。

“将军,要不剩着还有点粮草,我们杀出城去吧。”边上一校尉,此刻站了出来,向廉颇建议道。

这些粮草,乃是他们征收了这刑台城内百姓,诸富户豪门们所得的一点粮草,但并不多,正如这小校所说,若不乘此时冲出城去,怕是他们就有难了。

“冲出去??那这刑台城怎办?我等走了,这刑台城必归于秦国所有矣。”这事儿,廉颇自然是有想过,如今大军中自还有些强征来的粮草,若省着些,让大军冲出李显的包围圈去应该是没问题的,只是正如廉颇所说,若是他们冲出去走了,这刑台城必为这秦军攻下。

而若是廉颇领着大军守在这里,虽然困难,可是这刑台城必不会有失,只要再押送得来粮草,或者援军来救得及时,不光这刑台城能保住,怕是还能重创这秦军一翻。

再则这刑台乃是赵国之中输所在,刑台周遭巨鹿,阳泉,安阳,榆次,这些地儿皆是赵国产粮之地,赵国的军粮,几乎有八成以上都是来自于这几个城,若刑台一失,这数处粮地必为秦国所有。

而没粮,你又让赵军打什么战。

所以,廉颇不会走,也不能走。

“诺。”这罗校尉站了出来接了去阳泉取粮求援的将令而去。

只是阳泉不比巨鹿城,想要供上这近二十万大军的粮草用度,却是有些困难了。

“唉……”叹了口气,廉颇亦是颇为无奈,他在那边境上被那秦军夜袭了两次大营,诸连营粮草用度,几乎都被那秦军给一把火烧得精光。

他能把大军退回这刑台城,并在这刑台城内熬了七八日,这已经算是廉颇的极限了,若再无粮草发下去,怕是这大军就要散了。

只是巨鹿城那边又不送来粮草,他自是知dào

巨鹿那边出了问题,所以,这边一边派大军去那就近的阳泉城去护送些粮草来救急之外,另一边,忙又派出一支大军,奔赴巨鹿郡,他倒是要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情来,若真是那赵括的弟弟有怠职责,他并不介yì

当场就斩了这等无用之人。

廉颇这边下达了命令,那边厢章邯处,却已经是收得了李显传得来的消息。

如今对于章邯的任伤来说,他就是要堵住任何一个方向送到刑台城的粮草,从而让这刑台城无粮可用。

他带的八千铁骑,攻城是不足,可是野战方面,却几乎可以说是无dí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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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从刑台方向来了二千多赵军。”一支小队,飞也似地从远处奔至章邯面前。

巨鹿城外的这一片密林内,章邯领着八千铁骑已经在这里窝了许多天了,他自劫了那赵辊送出的粮草,此刻,章邯就这般躲在这密林内,吃着赵军的军粮,舒坦地过着悠闲的日子。

“二千多……”咬着嘴角的草茎,章邯想了想方才道:“大王说那刑台城内走脱了两支数千人的大军,估计是出去求援的。如今看来,却是有一支奔这巨鹿城来压粮来了。”

“那将军,我们是动手还是不动手。”小将已经是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所谓什么样的将就带什么样的兵,以章邯之勇,带出来的兵自然都是受得他的影响而变得个个骁勇敢战。

“啪。”一声,章邯一巴掌下去,差点打得这小校一个趄趔,只看得章邯把个环眼一瞪怒骂道:“你这笨蛋,都跟你们说了,我们是来劫粮的,劫粮懂不,他们人不进去把粮草带出来,我们怎么劫??”

“哦……”小校委屈地摸着后脑勺,颇是无语。

果然,不负章邯所望,这一队大军进了巨鹿城后,只数个时辰后,那巨鹿城大门就大开来,一票军马压着几十辆粮车,出了巨鹿城飞奔而往刑台城方向而去。

看着这一票兵马将将走近,那章邯哪里会跟他客气,一声怒吼而起,先以二波箭雨开道,一下子就杀得这支赵军是头尾都不能相接,接着,八千铁骑发一声吼,在章邯这位绝世猛将的带领之下,这区区二千余赵军,又哪能经得住章邯的打,只小半个时辰,这一支二千余赵军就全部被剿灭了。

“将军,这里又是近百车粮草,这该怎么办?”一小校上得前来,向着章邯禀报道。

看着远处只能依稀间而看得见的一点点巨鹿城廓,又看了看眼前这一片被杀得尸横遍野的赵军,在章邯那一双豹眼里,一时间闪过阵阵精光。

想到妙处,章邯不由得嘿嘿一阵轻笑道:“黑子,我且给你五百兄弟,你压着这两次粮草,好生给我送到刑台大王帐处,万不得有误。”

“喏。”边上一长得有些黑碳头般的汉子应了声诺后,自点了五百弟兄,压着粮草,飞奔往李显大营去了。

而这边,章邯在看着这诸多粮草走后,他自己却是转过身来,招呼过帐下诸多大将,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阵后,自引着大军往那巨鹿城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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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太守何在,还不速速来见我。”巨鹿城外,章邯引着七千余铁骑,静悄悄地立于城门之外。

城上经得一阵骚动之后,不一会,自数员大将的护持之下,走出一中年文士来,只见这中年文士立于城头处,朝着城下诸军仔细地看了数眼后,方才喊道:“某巨鹿太守赵禀,敢问城下是哪位将军?”

“某奉大将军之命,来此巨鹿城取粮,路遇秦军堵截,如今已被杀散,一路追来,敢问赵太守可曾见得。”

“啊……”听得章邯这般一说,城上的赵太守顿时为之一愣道:“可是一支两千余人的大军,衣甲破碎,为首者面若重枣,气势吞河之辈。”

“正是,此秦将章邯也,某正一路追杀之,汝可见得。”章邯怒声质问。

“啊……他……他他……那章邯入了城骗了我百石粮草走了。”听得章邯如此一说,城上这文士只觉得双眼一阵阵地发黑。

“混帐……此事我必禀报将军,以制你大罪。”一声怒吼,城下之章邯须发皆张,却更见凶焰,转而朝城上大喝道:“还不与我速开城门,准bèi

粮草。”

“啊……哦哦……是……快快大开城门迎将军入城。”城上这巨鹿太守赵禀此刻早为章邯吓破了胆,如今听得章邯这般一说,不由得忙下令大开城门,以引城下大军进城。

“入城……”一声虎吼,章邯一马领先而去,领着身后七千余铁骑奔涌而入。

只是,正自这巨鹿太守还在惶恐着,想着怎么讨好这位入城的将军,好让他揭过这事时,猛然,就在他眼角处,闪过一丝雪亮的光芒,接着,这位巨鹿城的太守,就觉得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然后就觉得自己慢慢地飞了起来。

三个时辰之后,章邯以七千余铁骑,而扫平了整个巨鹿城,巨鹿,为秦将章邯攻下,从此为秦国所有矣。

第九十二回 赵王献女求退兵

赵国首府太原城王城内,赵肃宗公孙越正襟危坐,堂下,赵国朝中诸多文武大臣分列左右而立。

“大王,如今巨鹿城被破,而廉老将军引的二十万大军亦被秦王困于刑台城内,兵疲粮竭,还望大王速速发兵救援。”左列处,一员老将分列而出,向着上首处的公孙越禀报道。

“大王不可。”这员老将刚说完,至右列处就跳出一文士来连忙反对道:“秦王骁勇善战,如今更是于那刑台城外深沟高垒以对质,一二个月内,必不能攻下,而城内二十万大军几无隔夜之粮,危在旦夕矣,大王当速速遣使以求和于秦军,以救我大赵这二十万儿郎矣。”

刑台城内,已经没粮,而巨鹿城被秦军所攻陷,更是让廉颇雪上加霜,更见困苦,他每一次要从阳泉运点粮过来,都要派着手下将士们出城去死战上一通,方才能够从那阳泉处迎得来点点粮草以维持大军不散。

“唉……”公孙越轻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刑台不能有失,这是前提也是必须的,否则赵地诸产粮之地必失于秦,因此而动摇了赵国根基。

可是公孙越想派兵救援,却正如这文士所说,那秦王骁勇善战,如今更是在那刑台城外深沟高垒以对,就算到时候与那刑台城内的廉颇里应外回,没有半个月时间也别想能打退秦军,可是此刻那刑台城内几无隔夜之粮,更是被困了二十万大军在里面,这要是晚了几天过去,这二十万大军怕是全部都要饿死了。

二十万大军啊,再加上刑台城内的百姓,这就五六十万人了,要是因着公孙越这般一句话而致使这刑台城内饿死五六十万人,从而让刑台城变成了死城,这就是他公孙越的罪过也。

毕竟,就道理来说,他们赵国才是这一次的进攻方,而秦国,他们只是被动反击,只是人家强dà

而打到赵国来了而已。

“那依陈公之见,孤当如何以待之?”公孙越向这陈姓大臣问道。

“臣闻秦王年及弱冠确尚无妻妾,大王有女年方二八,有绝世芳颜,老臣愿为使,引公主以和亲于秦,请秦王退兵。”陈姓大臣诚肯道。

“唉……准。”一声轻叹,公孙越点头应是。

为赵国根基不失,为那刑台城内二十万大军不失,失一女以和亲于秦,又有何妨。

赵王,他舍不得那二十万赵国之精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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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台城外,李显大营内,此刻,李显正在吃着午餐。

行军在外,虽然李显是秦王,但是,此刻摆在李显面前的菜色却也是简单的很,一小碟素盐鸡,一小碟青豆,外加一碗汤,二菜一汤,仅此而已。

就着汤,李显正在仔细地吃着这一碗米饭。

到得如今二十一二,李显征战四方历时五年之久,而一直以来,李显呆在军中的生活,却是要比呆在王城内享shòu

的时间更多的多。

可以说,这五年时间里,李显起码有四年半是在马背上,征战四方的,这其中的苦,从刚开始的痛不欲生,到得后来的慢慢能忍受,再到现在的开始坦然面对,一路走来,到得如今,倒也不曾觉得什么。

正这时,帐外忽有小将进前来禀报道:“大王,营外有赵国使者求见。”

“哦。赵国使者。”听得这个,却颇是让李显惊奇,李显领着二三十万大军,把个刑台城给围住,深沟高垒的,就是准bèi

着等待赵国的援军到来。

可是,他没有想到,等到的不是这赵国的大军,竟然是赵国的使者。

他们来此所谓何事?难道是见着自家大军被困,一时又左右矛盾救不出来,而想着议和?

李显冷笑出声,这天下哪有那般好事,打得过就侵入别人的土地,打不过了就转过身来议和想了事。

以李显的眼光,他自然能看得出这刑台城的重yào

性,按着李显的性格,他本是打算着可能的话就占了这刑台城,然后屯重兵于这刑台城内,待得秦军兵退了吴,楚二国之后,李显就回师以击赵国,打算着就乘这次机会吞并了赵国去。

只是想想,李显却又不得不叹了口气,答yīng

了见那赵国使者。

秦国,毕竟只有六州之地,而这六州算将起来,也就雍,汉二州还勉强能够算得上富足有余,其它凉,肃,金,安四州,因为上代秦王李思的征战,早已是消耗得差不多了,李显就靠着五年时间,也别想能能够让这六州回复上多少元气。

而至李显占了关外魏,韩,晋三国十州之地后,虽然占这十州之地都没有耗费上太多的兵力,可是,这十州之地同样需yào

李显的大秦国去安抚,这都需yào

无数的钱粮物力。

而最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李显如今已经让大军攻入了蜀地,征蜀之战势必不可停。以秦国之国力,尚还不能支持得住李显五面同时开战的可能。

所以,李显只能很是无奈的在打退赵国这一路之后,转而奔赴许州,以兵退齐,吴二国。转而放过征入赵国的最好时机。

待见得赵国使臣之后,二方坐定,那赵国使臣开口就摆出了最低态度,愿现上赵国公主以和亲于秦,并送上金银财宝钱粮等若干以为陪嫁。

而李显这边占着上风,自然是狮子大开口,李显一口就咬着其它什么都不要,只要刑台城一城就行。

刑台城乃是赵国重镇,乃是周边包括巨鹿,阳泉,榆次,安阳等数座粮草基地的主镇,是防守这几个粮道的最为核心的一个军事重镇。如此重镇,又哪能交给秦国,让秦国在这地方安上个钉子。赵国自然不肯。

如此一来二去,所谓喊高还低,大概也就是这般一个道理了。

最终确定,秦国退兵回秦地,退还包括巨鹿在内的数个重镇,而赵国,做为战败方及求和方,除了送一位公主给予秦王和亲之外,还要答yīng

赔金千斤,粮二十万石,良马千匹,其它珍宝若干。

如此,李显方才领着二十万大军,带上大将章邯,奔赴回鹤州而去。秦赵之战,就这般以秦王完胜之姿而退兵回国。

(应诸位书友之邀,暂时先整了个女人来伺候着,嘿嘿,这个女人以后用着她的时候再细细介shào

吧,反正这妞应该不会太过于龙套地。)

第九十三回 愿为大王先登,踏平赵地

遥望着鹤州城外,那一片辽阔的大地,深深地凝视着。

直至许久,许久……

“王……我等该走了。”边上,章邯轻拍战马而上,走至李显身边。

赵国的不得不退兵,错失如此良机,或许对于李显来说,这会是一件让李显悔恨终生的事情,毕竟,有如此好的机会,能够一举而攻入赵国,甚至于灭掉整个赵国都有可能,可是,因为种种原因,而让李显不得不选择退兵,这对于一位将军来说,是一种痛苦,而对于一位帝王来说,这就是一种错失了。

赵国内诸多文武大臣也并不是笨人,这一次为秦国如此轻易地攻入赵国腹地,几乎让赵国失去了半壁江山,待得秦国退兵之后,赵国势必会重整旗鼓,而开始大力整顿赵国国境,让赵国的防御力以几何倍的增长。

如此一来,待得下次秦国想要再攻入赵国,那就不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了。

不过,就算李显知dào

了这些,他一时半会间亦是没有办法可想,只能选择接受赵国的和亲投降,捞上一点好处之后,然后转身而走。

这是一种无奈的悲伤,若是此刻那身后,齐国,楚国,吴国三方的大军没有来攻的话,大秦国只是单方面用兵于蜀,那么这一次,李显肯定会咬着牙,宁愿双面开战,亦是要吞下赵国的,毕竟章邯已经占据了赵之巨鹿这个产粮重地,而李显的二十万大军更是占住了刑台城这等重镇,更可能就这般逼死赵国二十万大军。

相信,只要死上这二十万大军,赵国必定元气大伤的。

可惜,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黯然伤神间,李显拍马转身而遥望着前方。

就在李显的前方,二十万大秦儿郎们,此刻,以五万大军一个方阵而整齐地列着大阵。

二十万大秦的将士们,二十万双眼睛,此刻,就这般看着眼前这位高居于马背之上的少年。

他,就是他们的王,大秦国的武穆王,那位带领着他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王。

可是,此刻,他们感受了这位王的悲伤,感受到了他的无奈和痛苦。

他们感同身受。

这里有着小半的老兵,从远征塞外大宛国开始,他们就已经追随着这位王的帐下,征大宛,伐乌恒,灭魏,灭晋,灭韩。

这一步步,一场场恶战,他们都这般坚定地追随着这位年青地王走过,他们在成长,在壮大,而让他们成长与壮大的养分,却正是这一次次的大胜。

而今天,明明他们已经占据了上风,已经攻下了赵国的刑台和巨鹿重镇,他们甚至于理所当然的认为,赵国,马上将会成为他们下一个属国的存zài

,可是,结果却是没有,因为,大王下令撤tuì

了。

他们不知dào

为什么,大王会下达让他们撤tuì

的命令,只是他们遵从了,因为,大秦国的武穆王,他是睿智的,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

可是,这一刻,他们在大王的眼中,却看到了无奈,看到了沉痛的悲伤,更看到了秦王眼中那无边的愤nù



这让他们开始变得悲伤,变得愤nù

起来,因为他们与王感同身受。

“将士们,是孤,下令撤的军,因为,我们大秦国现在正在四面受敌,因为,大秦国,不允许我们四面同时开战的,孤恨哪……”马背之上,李显的声音,低沉,却充满着无边的压抑。

冷风,肃肃而吹过,吹起那顶上火红的缨盔。

就在这二十万大秦国的将士面前,李显,呛然而拔剑而起。

这是秦王的天子剑,剑身幽冷而肃杀。

“呲……”天子之剑,轻划过掌心,血,随着剑刃处,滴滴而下,纷洒在这一片土地之上。

任那点滴血水,似片片腥红的雪花,滴答而下,落满地面,目光,却冰冷似剑,缓缓而扫视过前方。

赫然间,只见得李显,举着那仍带着丝丝鲜血的天子之剑而起,转而,以他那有些嘶哑的嗓音而怒吼有声。

“三年之后,孤必亲率大军,再征赵地,尔等愿为先登否?”

这声音,先是低沉,转渐高吭明亮,只若穿金裂石般,直欲冲上九天云宵之上,而囊括四海之间。

“愿为大王先登,踏平赵地……”

“愿为大王先登,踏平赵地……”

“愿为大王先登,踏平赵地……”……

一万,二万,三五万……直至二十万大秦将士,此刻皆单膝跪地,虎目圆睁,嘶声而怒吼出声。

“愿为大王先登,踏平赵地。”……

二十万大军,原本因无故而退出赵地的低糜士气,此刻,却早已经是状若下山猛虎,直欲搅遍天地四海无极。

“诸将士听令,与孤再战齐国……”一声呼喝,一拉马缰,跨下烈马嘶鸣间,李显却已经是举天子剑而当先往许州而去。

“诸军结阵,随王再战齐国……”

“诸军结阵,随王再战齐国……”

“诸军结阵,随王再战齐国……”

两侧的数千骑传令兵,直若条条蛟龙般,飞奔而过,而传递着李显的将令。

“再战齐国……吼……”

“再战齐国……吼……”

“再战齐国……吼。吼……”……

三军将士,二十余万人,此刻,皆仰天而怒吼出声。

被逼退出赵地那又如何,三年之后,他们的王,自会带他们再伐赵地,至时,必一举而踏平赵地,只是,此番,他们却是要先东征于许州,再战齐国。

此刻,他们心中的热血,早已经是沸腾滚烫,因为,他们的王,将要带领他们征战齐国,因为,他们的王,大秦国的武穆王,他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

这一点,他们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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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店里有点忙,所以白天就没空写了,只能整到晚上来写,大家不要见怪哈,这一章有点少了,一会晚点还有一章3000字左右吧,大家看着爽了,记得给点鼓励哦,嘿嘿……

第九十四回 失望的李显

这天下间,除秦以外,尚还有蜀,魏,晋,韩,燕,赵,齐,鲁,宋,周,成,吴,楚共计十四路诸侯国,只是,如今,魏,晋,韩三国已经并入于秦,所以,这方天地间,尚还有十一国。

而齐,就位于这方天地之最东,下辖聊州,济州,德州,沧州,淄州,淮州,莱州七州之地,可谓是天下诸诸侯里,最为强dà

的一个国家之一。

为何说齐是最强dà

的一个国家,就因为齐之地利也。

要说所占土地面积,这天下众多诸侯中当是以蜀为最,吴楚次之,而齐只能屈居于第四。可是,若按人口稠密度以及经济发达程度来算,当是以齐为最,就算是占了楚越荆襄之地,以及东吴六州八十一郡之地的吴国,也是不能跟齐国比的。

蜀地多山自是不必说,就算蜀地占着再大面积,可那地儿全都是山头,人口稀疏,就人口上来说,完全就无法与齐地相比,甚至于连吴国和楚国都比不上。

当然,这多山环境也造就了蜀地的温暖天气,而让蜀地变得物产丰饶,民富殷实起来。

而蜀地多山的情况,这楚国也差不到哪里去。

楚地因长江之险,而分有荆南与荆北之说,荆北之地,尚还算是一片繁华,而荆南之处,除长沙,江陵等有数大郡之外,其它诸州,几乎也是一片山林荒芜之色,其中更是时有山越蛮夷出入,楚国,便是想定居亦是不可能。

再说吴,吴国占地虽山少,却湖泊水域而居多,吴之地常有万河千湖百方岛之说。这使得吴国虽然也是占了若大一片国土,可是在人口上亦并不是太多。

可齐国不同,齐国聊,济,德,沧,淄,淮,莱七州之地,国内又无大山大泽,几乎皆是一望无际之平原也,最是适合人居之处。

而在这个时代,打仗靠的是钱粮,钱粮由赋税而来,而赋税靠的无非就是人口。

这一条简单,却是不变量的等量代换关系,就足以说明一切。

~~~~~~~~~~~~~~~~~~~~~~~~~~~~~~~~~~~~~~~~~~~~~~~~~~~~~~~!

自退了赵军,鹤州安定,李显分派了诸将士引兵而驻守于鹤州之后,转而就带上大将章邯,引马步军二十万奔赴许州,以战齐国。

说得来,这许州外这会却是被重点照顾的对像了,要知dào

许州之久有吴,齐二国同攻之,特别是那吴国,据说此次攻许之战,更是由那吴国新晋水军都督萧翦亲自领军。

传闻这萧翦,本是东吴萧家长孙,自小就为萧家送入吴国都城,为当朝太子伴读,三年前,吴王孙贲传位于太子孙登,这当年的太子伴读,一时间亦是水涨船高,那是蹭蹭地往上冒啊。

当然,这也是因为萧翦本身确实是才华横溢之辈,人又长得倜傥风流,遂只二十余岁就官拜水军大都督之职。

而这一次,更是秦吴王命,亲领六万水军,与那齐国一起,入颖水而直攻许昌。

(应书友筱宸尊主所建龙套萧翦,官拜吴国大都督,风流年少人物啊,嘿嘿嘿……一会给你整俩乔姐,号大乔小乔地,这算是第二位龙套哥地福利……那啥,第一位龙套哥龙哥,俺没曾想着给你福利了,对不起你哈,当时写得爽了,就给了个北海武安国的待遇,剁了一只手。这福利回头得补上,话说当时想着差点就被剁脑袋了说,嘎嘎……)其实,对于李显来说,他最讨厌的,也就是对付水军了,因为大秦国没有水军。

水师这个兵种,靠的是江河之利,靠的是舟船之利,靠的是弓矢之利,而对于在计谋上的运用,反倒是比之陆军更为稀少了些。

但若是如此,你就小看了水师那就算是大错而特错了,水师之利,想要驾驭上那是很简单的,可是,若是想驾驭得精了,成了如臂使唤的战阵之法,那却是比之陆军要难上十倍不止。

水师,只所以叫水师,他就离不开那一个水字,水无常态,无方无正,想要仗水力而如陆地上那般大摆龙门阵,那是很困难的。

只是再如何的困难,确总是需yào

去面对的。

先头处,李显确已经派了蒙恬引着大军前往这许州之地以阻击于吴,齐二国的联军,只是据说情况上并不是很理想,秦国无水师这一弱点,确是充分地被那萧翦利用上了,蒙恬手头上都是陆战之卒,想要守住都有些勉强,打得很是辛苦那就不用说了。

许昌城外,蒙恬带着军中百余位大小将佐,一字儿排开,迎接着李显的到来。

当君臣二方相见之时,看着李显那一张更见消瘦的脸,想着自己守卫鹤州,虽拼死而保住了鹤州,却差点为赵国而攻入腹地,反观李显,带着同样多的大军,只一月余就打得赵国投降求和,再看许州这边,自己被秦王李显派来抵抗于吴,齐二国联军,可这打了月余时间,竟然又是毫无进展,反倒是自家损兵折将,为那吴国水师所逼,平日里连城都不敢出。想着这些,蒙恬却是更见几分羞捻。

“末将蒙恬迎接来迟,请大王恕罪。”翻身而跪于地,蒙恬,却是久久亦不敢抬起头来。

至于恭贺大王大胜赵国之事,他实在是无脸再说出口矣。

赵国那一把烂摊子,都是他留给于秦王的,如今,李显已经用极短的时间而打得赵国退兵,他蒙恬又如何再好意思再提这恭贺二字,甚至于让李显来这许州之地,那都是他这为关外十州都督者的罪过,他又有何脸面再提这恭迎,恭贺二字。

“且随我入城,与我说说这边之事吧。”对于蒙恬,李显却是感觉到了深深的失望,这是无可厚非的。

对于蒙恬,白起,王翦,李斯这四人,对于李显来说,他们就是大秦国军方的支柱,他们就是大秦国对外战争最锋利的战刀。

可是,征蜀一战,王翦处勉强还算是打下了个阴平关,而白起与李斯二人处,他们自引狄道,金城,陇西,天水,祁山五镇兵马近三十余万人,攻个沓中,竟然足足攻打了近二个月,死伤更是近八万余人,方才拿下沓中。

再看蒙恬这,本被李显寄予最大厚望的一人,当初李显更是力排众议而让蒙恬这员从军不足五年之久的新人,坐上这大都督之位,替李显坐镇于关外十州之地,牧兵近百万之数。

可是,面对赵,吴,齐,楚四国联军同攻,竟然先自慌了手脚,而差点失了关地。

这一件件事摆在李显面前,这又如何能不让李显感觉到失望。

此蒙恬,此白起,王翦,李斯之辈,终非秦王赢政之白起,王翦也。

眼前的这蒙恬,白起,王翦,李斯之流,他们乃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他们受着这大环境的影响,所学知识,无非也就那策论,赋论,杂论等有数的几本书中所习得。

他们能倚仗着这般贫瘠的知识而成长至这般人物,那已经算是天下一等一的惊才绝艳之辈,太过于苛责他们,那又让他们能如何呢?

或许,该立个于咸阳城中立个军校什么的,着重的培养他们一下吧。有时,李显亦如是想着。

“如今,那吴,齐二军已经到了何地?领军者何人,又有多少兵马?”

许昌城内,诸多大将分列于左右,李显把个由麻九的锦衣卫这些年画出来的地图,仔细地分摊地桌上,而朝着蒙恬问道。

指着地图,蒙恬细细地为李显说道:“吴国水军都督萧翦,自引兵八万,楼船千艘,自颖水而下,兵分汝水,颖水,淆水,鸿泽沟四路,楼船上分载齐国大军,我军因无水师拦截,只能固城而守,而此四路水系,又几乎横扫整个许州,所以,许州之地,此刻几乎为吴,齐二国一扫而尽。”

说到最后,便是连蒙恬自己的声音亦是越来越小。

秦国没有水师是没错,而这许州之地,因着四水而遍布于整个许州之地而可以让船之横贯于整个许州那也没错,可是,李显真的没有想到,许州,竟然已经烂到这种程度,竟然是任由那吴国水师,满载着齐国的兵马,二国合力竟然在这许州之地开始游船了都。

“末将无能,请大王治罪。”蒙恬已经记不起自己这是第几次请罪了,但是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

“唉,这不怪你。”看着蒙恬那一张憔悴的脸,李显轻叹了口气,他亦是知dào

,蒙恬他所担的压力到底有多大,只是,正如李显所想的那般,这天下间大环境如此,也怪不得那蒙恬的。

你说那吴国萧翦能如此横行,那是为何,那并不是说那萧翦就比之蒙恬厉害上多少,无非也就是他仗那那舟船之利罢了,若没有那些个舟船,怕是他还不如这蒙恬呢。

“待得此战之后,你便卸了这大都督之职,回咸阳城吧,孤那还有几本兵书,待编写完了,你也好生看看。”说完,却是转而看向了地图,仔细地研究起退敌之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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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国没有水师,许昌附近又都是水路纵横的地方,谁能提出合理的退兵之策来,小血就爆更一章做为回报,嘿嘿……

你们有木有办法哦,反正咱是已经有法子了,透露一下下一章的用到的计就叫一力降十慧。嘎嘎……

第九十五回 一力降十慧

颖水河畔,李显居前,身后蒙恬,章邯及其它军中诸多大将分列于左右,他确正在看着颖水河里那耀武扬威的吴国水军。

吴国水军,仗着舟船之利,在这江面上,为所欲为,而让秦军只能干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便是偶有造近的吴国船只,也是被岸上一直驻守的秦军一阵箭雨而射了回去。

所以,如今就形成了吴国水军上不了岸,秦国大军又下不了河,两方就在这一条水路上来回打着拉锯战这般一个僵持的局面。

“吴国水军可曾有登过岸?”凝视了许久,李显方才向着身后的李显问道。

“回大王,吴国水军倒是不曾上过岸,只是在颖阴,颖川,阳翟诸处,吴国水军常与齐军合力而上岸骚扰,以取得些粮草为继。”

蒙恬可以在诸多城镇内布上大军以防守,但却并不能防守得住吴军,毕竟对于吴军来说,他们无论是哪一个地方,只要水路平缓的地方,他们都可以上岸来,这数条大军千百里水路,有着足够多的地方让他们登上岸,但蒙恬却并不能派兵把这千百里的水路全布上大军的。

“哦,颖川,颖阴,阳翟吗?”略一思索,李显便有了主意,只朝身后道:“取地图来。”昨日,李显就着地图,却已经是研究了许久,内心之中自是已经有了些腹稿,而如今就着实地看了遍吴国水军之军容后,内心之中,李显更是有了底。

当下,有军中小将取过地图,就着这河滩畔,而细细地研究了起来。

蓦然,李显抬头而起沉声喝道:“蒙恬何在?”

眼眸中,正有两道精光一闪而过,却正为蒙恬所捕捉到。

“末将在。”只在一愣神间,蒙恬就站了出来。

“我且予你大军四十万,分守颖水,汝水,淆水,鸿泽四水中诸多要紧之地,不让吴,齐二军分得一分粮食,你可能办到?”

“末将定不负大王所托。”蒙恬铿锵而应。

要阻住吴军不让他们上岸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让吴军上岸后再劫不了军粮,只能在水里捞鱼吃,这却是可以的,相信这一点对于蒙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

“如此,孤当亲领大军二十万,杀进淮阳,以堵吴军后路,逼吴军退军。至时,吴军或会狗急跳墙而于许州内四处劫掠,你必要守住城池,免得许州百姓遭那无妄之灾。”李显再一次郑重地向蒙恬嘱咐道。

“诺。”

说得来,李显这一计其实很简单,地图上那一条粗大的蓝色线条,却已经很明确的标明着一切。

颖水,汝水,淆水,鸿泽四水,其发源地基本上都在许州内地,而这四水中,各经得许州诸郡县后,转至淮阳后汇合而为颖水,再经得上蔡,寿春而注入淮河以出海。

所以,对于李显来说,他只需yào

领着大军,于这四水的汇合处淮阳,筑石为坝,再遍布暗桩,至时,吴国水军,前路四水尽头就在许地,而后路想入淮河,却又为李显堵住了缺口,而许州内地,李显又下令让蒙恬坚壁清野,不让吴军,齐军劫到一点粮食,如此一来,只要时间一长,吴国的水军,那就变成了群只会在颖水里乱游地野鸭子,完全就不顶用。

只要他们一上岸,李显就有的是办法去弄死这些吴国的水鸭子。

任你吴国水师玩得怎般转,我自怅然不动,所谓的一力降十慧,大概就是这般一个意思了。

(颖水的分布之法,大家有不知dào

的,可以上去网上搜个中国地图看看,在地图上颖水三条支流,就是在阜阳处集结而汇成一股,经颖上,正阳二地而流入淮河的,我的意思,就是在这阜阳三处水流汇合之地集结大军,筑石堤下暗桩以为防守,区区一条百来米的河面,有数万农夫,不出几天就能搞定,如此一来,自能防得住吴国的水军。)且说李显这边计议已定,分派了诸多大将之后,自领着大将章邯,引二十万秦卒以迅雷之势而攻入吴国淮阳之地。

淮阳之地,虽属吴国,可是,此时吴国的水军正在秦之许州闹得欢腾,谁也不曾想到,在这般情况之下,那李显竟然会派大军攻入吴地。

所以,待得李显的二十万大军,以大将章邯为先锋,而一举攻入淮阳地界,并在颖水河畔处集结,担石筑坝,伐木设桩,并暗以铁链于水底相连水路十八里之后,吴国水师才得到了自家后路的情况。

“大都督,如今那秦王李显乘着我大军征战许州之时,却乘隙而攻入淮阳,如今,已经在那颖水淮阳段上担石筑坝以截我水军后路,该何去何从,还请大都督明示。”边上,一员吴将确正在向萧翦请示着接下来的行动指示。

是继xù

在这许州之地四处劫掠呢,还是立kè

掉转船头,乘着秦军筑堤末稳之时而前后夹击,一举冲破关卡,返回吴国去。

要知dào

,那许州四水的终点处是在淮河,而其源点处,却只是在许昌近内,属于小行河流,连许昌地界都没有出,吴军的水师想要撤tuì

,除了跟李显抢颖水的淮阳水路之外,剩下的一条那就只有弃船往齐国方向撤了。

可惜,如今整个许州城内,各处重yào

城镇内,早已是为蒙恬布置了重兵把守,更是坚壁清野,完全就让吴军找不着半粒粮食。

如此一来,若是吴国敢弃船上岸,蒙恬有就把握把这八万吴国水军给全部吞下,一个都不让他跑掉。

甚至于包括齐国的大军一起,蒙恬都有把握把他也给全部吃下。毕竟,这里是秦军的主战场,而蒙恬之才,亦是当世一人杰也。

所以,不论是吴军还是齐军,他们都不敢上岸,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吴国报信求援,争取从吴国里发兵而出,以攻李显大军的后路,这样,前有这萧翦领的八万水军,后有吴国大军,前后夹击以击退李显,如此方才能安全逃脱,否则,没有任何办法。

“唉……此秦王真鬼才也。”慨然一声长叹,萧翦不得不承认于自己的无力,在萧翦的内心之中,他认为秦国没有水军,所以他这一次只带着八万水军而来,一开始,也确实正如萧翦所想的那般,在这许州之内横行无忌,无摭无拦,可是,至秦王来了之后,只一转眼间,这结果却是完全反了过来,反倒变成他吴国的这八万水师成了累赘。

此等计谋,此等人物,又如何能不让萧翦心生佩服。

“退兵吧。”挥挥手,着诸将士下去,萧翦失神地看着远方。

秦国,有如此雄主,到底是这天下之幸还是这天下之不幸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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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答案出来了鸟,你们猜中了没?可惜好像没有人猜中啊……那就继xù

一天两更六千字……

第九十六回 女中大丈夫

淮阳颖水河畔,李显高居于马背之上,确正在看着河面上近三万的农夫辅兵们,在以最结实的浮木而搭建着浮桥,待这浮桥搭好之后,再在这浮桥面上铺上厚厚一层稻草,再稻草上铺以碎石,再在这碎石上压上一层黄土,如此一来,这浮桥也就不怕火箭的射击。

至于这河面前头百里内,李显早已经是着大军密集的打下诸多暗桩,底下并以铁链相连,如此一来,在这水面上,却只能行走一些斗舰,走舸之类的小型蒙船。

若是那真zhèng

吃水很深的水军楼船一行到这般水面上来,保证就如触焦船,水底下的那暗桩一戳就让那楼船一个大洞。

看着这颖水路面上,诸多工事此刻已经是做得差不多了,“章将军,河对岸处之防守,孤就交给你了,你可有把握?”

以李显的估计,相信此刻那吴国的水军都督萧翦已经是收到了消息,不管如何安排法,这后路,相信那萧翦都是要顾及上的,他总是会派上一支水军过来看看情况。

而若是等这萧翦探出个虚实来,知dào

这一道坎不好过,那么,萧翦肯定会派人绕过李显的防御工事而向李显身后的吴国求援的。

到那个时候,吴国援军若是过来,若只守住颖水这一头,那吴军仗着舟船之利,必会登上河对岸以焚烧李显辛苦建立起来的防御工事。

所以,河两边李显都需yào

派兵而守。

如今河的这一畔,李显亲自领大军坐镇,而河的对岸处,李显则是把这任务交给了章邯。相信以章邯之勇,必是高忱无忧矣。

“诺。”章邯立于马背之上,沉身应诺。

河对岸处,早在开始筑在防御工事之时,李显就已经有安排人过河畔而开始筑石寨,挖豪沟以引颖水为护城河。

如今这颖水两岸的寨子,不说固若汤金吧,但绝对是能够让来势凶凶的吴军嘣掉一口好牙的。

“孤授予你便宜行事,你且自引大兵过河而据守去吧。”

“诺。”章邯听得李显这般说来,这一句便宜行事,却是让他大为兴奋,若是让他领着一支军马,死守在那里不动而被动的挨打,这却不是章邯的性格。他本就不是什么爱蹲守得住的人,在他的信念里,唯有战,唯有不断进攻,这才是王道。

看着章邯骑着高头大马,泼刺刺地踏着浮桥飞也似地往对岸奔去,李显深吸了口气之余,转身朝着身后诸将分派了数声,着他们看紧敌情,有情况立即禀报之后,他亦是自拍马回营去了。

最近连番大战,神经早已是崩得紧紧的,何况,这一直以来,李显都是带着沉重的伤势而在四处奔波,如今,难得的这般能忙里偷闲一会儿,李显倒是很想着能回到营帐内泡上个热水澡,然后再好好的睡上一觉,毕竟,说不定过不得一二日,那吴国的水师就顺流而下,回到这淮阳地段来了。

只是,或许对于好好睡上一觉这等美事儿,对于李显来说,确实是一件让李显值得奢侈的事情,这不,他刚打理好了自己,想着能爬上那坚硬的木板床睡上一会呢,外头就有传令兵报来说,在召陵方向,此刻,确正有一股为数在百余人的骑兵,正向着大营方向奔来。

百余人的骑兵?吴国的探子?可这也用不上百余人啊?难道是谁家的使臣?可谁家使臣往能往召陵方向而来,要知dào

,那召陵城后面,可就是许州的叶郡,属正经的秦国地界。

此时,在这许州地界里,秦之大将蒙恬早已经是在任何一个城池处皆布上了重兵以防守,区区百余骑,又如何能从秦之腹地而来。

可据这斥候回报,又不是秦国的人马,秦国的人,他们自是老远就打出旗号来的。

一时半会间,李显亦是想不出什么头绪来,只得复又披甲而出得帐外,翻身上马引上百余侍卫,他倒是要去看看,这来的百余人,到底是谁家人马。

然而,当李显真zhèng

与这百余骑碰面之时,却是狠狠地让李显大吃了一惊,你道为何,原来这一批来的人,竟然是那蜀国的东珠公主。

此时的东珠公主,早已经是去了原本那一身的红妆,而尽着细鳞鱼甲,缨盔似火红琉璃,腰悬长剑,背背雕翎花弓,得胜钩处,更是挂着一支丈余长长枪,这一般人物,配上那一张惊世倾城之容颜,虽一路风尘而来,却又是怎叫人一个惊艳了得。

正当李显在吃惊于这东珠公主的打扮,而有些错愕间,却猛然间觉得自己的双眼处,传来丝丝刺痛。

转眼打量而去,便是连李显,此时,亦是不得不赞上一声,好生一条汉子也。

只见得在那东珠公主身后一小将,大概也就二十二三光景,蜂腰猿臂,面似满月,目若朗星,身着虎猊吞天甲,身背六石黄杨大角弓,手提丈二点钢长枪,坐于马背之上,威风凛凛间而怒视着李显。

“此乃何人?真好儿郎也。”就算眼前这少年,一脸敌意地看着李显,然而,李显亦是忍不住对此等人物喝上一声彩。

“某巴东黄羽是也。”座上少年,铿锵而答道。

“蜀中人杰地灵,此诚不欺我也。”哈哈大笑间,也不去问这东珠公主所谓何来,李显却已经是拍马转身朝着身后大帐中而去。

(那个叫137981后面一堆叉叉的兄弟,看你那头像,咱就称呼你为“邪恶的香蕉”吧,嘿嘿,至于你提供的龙套黄羽,武器是弓箭和长枪!带骑兵步兵都行,还要美女相陪,那啥,武器没问题,带骑兵步兵也没问题,至于美女嘛,也有,不过你只能看着眼馋,最后还得是咱显哥来推倒。嘎嘎,谁让你那么邪恶呢~!~整个头像竟然是在扒自己皮的香蕉,你妹的……你说你得多银荡啊。)~~~~~~~~~~~~~~~~~~~~~~~~~~~~~~~~~~~~~~~~~~~~~~~~~~~~~~~~~~!

有些幽暗的大帐内,一灯如豆,而李显确正在闭目沉思。

今天又过了一天,然而,探马却仍然是没有发xiàn

吴国水军的身影,这颇为让李显觉得有些不安。

他确正在努力地算计着这其中的得与失,看着是否还有漏掉之处,毕竟对于秦国来说,他们没有水师这一个短板总是事实摆在眼前的,而李显在万般无奈之下,而选择这种几乎是野蛮的行为,以坐守吴国水军的到来。

看着倒像是一个引吴国水军自动投上门来而颇为美妙的反客为主之计,其实,这其中,却总是带着一丝丝的被动。

而这被动,却又是如此的不可避免,不可更改,这让李显感觉到了很是别扭。

至于今天的蜀国东珠公主的突然求见,却又是让李显很是抓不着头脑。

他们来做什么?而且来得近百余人。

要说是这东珠公主出游,可那也不能游到他这秦国大军中来不是,要知dào

,此刻秦国大将王翦,白起,李斯,萧谨四人,可是正在猛攻蜀国关卡呢。

或许,正如那句老话说的那般吧,人,是最不经念叨的,这不,正在李显念叨着这东珠公主的来意之时,门外,却有小将前来禀报于李显,说那东珠公主求见。

略一考lǜ

,李显便着人放了那东珠公主进来。

“妾身刘洛拜见秦王。”此时的东珠公主,确已经是退去了那一身的甲胄,而重新换上了一身淡黄色的素裙,入得帐内,此刻确正盈盈下拜。

略微有些暗淡的灯火之下,照着眼前这位天生丽质的妙人儿,隐约而闪烁间,却是给人与一份神mì

的飘缈感觉,仿佛,眼前这个妙人儿,她并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精灵,更或者是那上古悠传于世的狐仙,美,却隐隐约约,仿若那流花烟火绽放,惊艳却凄美无双。

“唉……”一声轻叹,仿若来自于幽远的极北之地,深沉而飘缈,却夹杂着太多的无力感。

世事如棋,人如棋卒,非勇往直前必横死于他方。

随着这一声轻叹,大帐内,却变得沉寂一片,只至许久,方才见得李显抬起头来,而迎上了那一双轻灵却总带着丝丝倔强的双眸,李显终于是再一次轻叹而出声。

“汝可是为汝父兄而来?”十二日前,李显已经收到秦将白起部的消息,他们已经领军而攻入了涪县,涪县之后,除了锦竹关还有一道天险之外,蜀中,再无天险矣。

因为,锦竹关之后,即是蜀之都府,成都。

“求大王开恩,留我家父兄一命。妾身……妾身……妾身愿为奴为婢终生侍候于大王身边。”满口贝齿而紧咬住牙关,便是直至有那丝丝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处留了下来,那一双星眸,却亦是不曾闭上,只这般倔强地睁着,看着,等待着李显的回复。

以她一国公主之尊,披星戴月,而亲身奔驰于千里之外,愿投身为奴为婢,只为求得李显的一声开恩,而留得他家父兄一条性命,保得他刘家一脉香火。

天下女子万千千,确唯此女最巾帼也。

~~~~~~~~~~~~~~~~~~~~~~~~~!

搞定……兄弟们收藏则个……

第九十七回 死孝

对于东珠公主刘洛的请求,李显自是可为可不为,大秦国咸阳都城内,已经是安置了包括韩,魏,晋,乌恒在内的四国王族,再多一个蜀国王族,亦不是不可以。

当然,为蜀王留下条血脉传可以,但李显对于这等敌对国之降主,却只能选择养些资质平庸,无才无得之辈。其中如那蜀地号称贤王的九公子刘秀,以及刘秀的诸子嗣,以及其它几位蜀地里比较有贤名的公子,这等具备着枭雄心性之辈,李显为防后患,是必杀之的。

然而,对于刘洛所行的这些事,对于蜀中诸多文武大臣以及诸刘姓王室中来说,却不是如此。

却说蜀主刘康在成都,闻听得秦将白起自攻破沓中后,却是一路势如破竹般攻破阳平关,汶山,梓潼,江由等诸多众镇,蜀中老将杨任以及其子杨龄举兵献锦竹于秦后,顿时大惊,忙急召诸文武大臣商议对策。

“秦军兵临成都城下,诸公以为如何?”虽老迈,但刘康此刻,确颇有些老当益壮之意。

大将军黄祟出列奏道:“如今秦兵八十万号百万伐我蜀中,来势凶凶,而我蜀中诸地关卡又失,叛逆杨家父子,更是举兵而降于秦,大伤我军士气,如今蜀中兵微将寡,又失地利,却是难以迎敌矣;大王不如早弃成都,奔南中七郡。其地险峻,足可自守,就借蛮兵,再来克复未迟。”

这黄祟,却正是那随着东珠公主出使秦地黄羽的父亲,他们黄家乃是新晋将族,权柄上自是不如那杨家多矣,但是那杨家出了个文武双全的杨龄,而他黄家亦是有黄羽这般一个麒麟子,平日里,他们黄,杨两家在这蜀庭内,就是角力比拼拉扯的两家。

而这黄祟所说的南中七郡,却是指南地永昌,云南,建宁,兴古,羌柯,朱提,越隽七地,此七郡,多为南蛮越子民所占据,算起来,应该算是这方天地间最大的一个山越蛮民盘踞的地方了。

此七郡之地,山险水深,常有漳气迷蒙于上,最是恶毒,若是能据此地而守,倒也不是不能抵住秦军的攻势。

“大王不可。”一听得这黄祟之言,边上忙是跳出一文臣来,众人视之,却是那谏义大夫周访,却见得这周访急声解释道:“大王明见,此地是万万去不得啊,那南蛮偏鄙之地,诸皆是无信反复之人,平日我等又无惠于蛮人,更是常有吞并之意征伐之举,而今我等落难往投之,以南人之心性,我等必遭大祸矣。”

又有少令蒋辚出列奏道:“今秦军攻势凛冽,非我等可挡,不若引楚军入三关而击秦军。”

只见他细致分析道:“蜀,楚二国,虽常有争伐之意,但此正如我等东征于楚一样,此乃国之大势所趋也,非为利尔。今若我蜀地许以厚利,引楚而击于秦,必可定三军矣。”

正如这蒋辚所说的这般,蜀,楚二国常年纷争战乱不断这是没错,可是,这却是国之大势所趋,国情如此。

楚国要发展,往东,往南两个方向皆是吴国,然吴国有长江天险一时难取而下,往北去,却是碰上那魏,晋,韩三个联盟小国,他们三国彼此同气连枝,以楚之国力,亦别想一时半会就能吞得下来这三国之地。何况,若是楚国真吞下了这三国十州之地,那就使得楚国从荆南到荆北,再到并冀之地,如此一来,那就是让楚国横跨长江,黄河二大域,让楚国之版图就成了一条直线,把这若大天地一分为二了,这般的一条直线的地图,就算那楚国再多强dà

也是守不住这天下诸路诸侯齐攻的。

所以,楚地要发展,唯有入蜀,取蜀地天府之国以为后仓,然后再谋天下。

而反之蜀国亦是如此。这就是那蒋辚所说的国势所趋。

“蒋大人乃何居心,可是为那楚国说客乎,说此误国之言,大王,老臣请斩之。”此刻那周访又站了出来厉声驳斥道:“楚,蜀二国虽为大势所趋,然二国这数十年来,战死于三关之外的将士又有何少?再则那楚国亦是虎狼也,若非三山关地利,我等又如何能守,如今若大开三山关,而放楚军入蜀地,如此,岂非前驱狼而后又引虎来,至时我蜀将非吾主所有也。”

“如此如之耐何?”座上刘康听得帐下大臣左一个不能又一个不能,顿时变得惊惶而起。

见得刘康如此,那周访自是知dào

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当下再次进言道:“秦王仁义,先有魏国曹评举国而降位封公位,而韩之顺公如今更是位居于秦之礼部尚书,正掌实权,如今事急矣,大王不如降于秦。秦必裂土以封侯大王,则上能守宗庙,下可以保安黎民。愿大王三思之。”

“这……”蜀主刘康犹豫末决,确实正如这周访所说,那魏,晋,韩三国先后降于秦,诸国国主皆是为秦王所用,或封侯或拜相,皆是相安无事。

如今蜀地几乎已经是无路可走,或可降于秦矣。

然而,正这时正自蜀主想要点头应下,就着这周访以作降书之时,忽听得殿外有凄厉呼哭之声传来,刘康如今本就压着一肚子的火,如今在这正堂中议事,确又让他碰上这等事,不由得朝殿外虎贲大怒道:“殿外虎贲何在,且与孤把这扰乱朝堂之辈给押上来。”

殿外有金甲虎贲应诺而去,不一会,却见得二虎贲双手相扶着一披头散发之人进来。

却见得这进来之人,先不叩头,却转身朝着那周访厉声而骂道:“周贼苟命,腐儒偷生,却妄议社稷大事!毁我国器,自古安有降天子于诸侯哉!”

堂上众人视之,却是那蜀主第九子东乡侯刘秀也。

却见得此刻的刘秀,披头散发,恍若厉鬼,斑斑血泪顺颊而下却不顾,只戟指而大骂于周访,却哪里还有平日里那般英姿瑰亮之态。

刘康见得这刘秀这般不顾王室仪态,先已是不喜,再有刘康本是对这刘秀下了禁足令,不许他踏出那府邸一步,然而此刻这刘秀却竟然奔至这朝堂之上来,内心之中更见不喜,又见得此刻这刘秀情绪激昂,状若疯颠,刘康不由怒道:“今诸大臣皆议当降于秦,汝却独仗血气之勇,欲令我满城流血漂杵耶?”

见得刘康如此一骂,刘秀一时间却是怔怔出神,殷殷血泪,自眼角处尽流而下,然而刘秀却是不顾,复又俯身大拜于地而嚎哭道:“我成都之兵,尚有十万,此皆精锐之师也;山三关外,大将军关胜全师在彼,若知秦兵犯我天阙,必回兵以救应之:至时内外夹击,可获大功矣。大王又岂可听此等腐儒之言,轻废王业以徒手送于他人乎?”

见这刘秀竟然差不多已经是指着鼻子在骂他这个蜀主无能,刘康更是大怒道:“黄口小儿,汝又岂识得天时耶,还不退下。”

那刘秀却是不肯,只以头呛地痛声道:“若真至山穷水尽之时,便当你匀父子君臣背城一战,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奈何降乎!”

“还不退下。”蜀主刘康再次怒声而吒骂。

“天赐此霸王基业于我刘家,今却拱手而让于他人,吾宁死不受此辱也!”说罢,刘秀却是再一次叩拜而起。

临出殿外,那一双鹰眼,环视于左右,只若腊月之寒霜,只让朝中诸臣遍体生寒而不敢与这刘秀对视。

朝着堂中诸多文武大臣狠狠地啐上一口浓痰,骂一声狗贼,转而却是一拂衣袖哈哈大笑而去。

转至刘秀王府上,却正见得府上诸小厮,丫鬟等怕恐不安,显是他们亦收到了秦军已经攻破锦阳,兵临成都城下之言。

对于这等枉命小人,刘秀自也懒得去分说,只分派下去着人准bèi

了汤浴,三牲等物。

待得沐浴更衣之后,刘秀举三牲而焚香于祖宗祠堂之上。

“夫君这是作何?”边上,刘秀妻刘林氏,见得刘秀竟然换上一身亲王袍,并以三牲太牢之礼而祭拜于祖宗祠堂之上,不由得大是惊讶。

要知dào

今天也不是什么大日子,更不是什么祖宗祭日,何以用得上太牢之祭。

“今秦兵将近,父王从诸朝臣之言,已作降书献我大好河山于秦矣,后日君臣便要同出,降于成都城外,社稷从此殄灭。天赐我刘氏此等霸王之业,却毁于一旦,如今更是要屈膝于他人,吾羞于见先祖于地下矣!遂愿先死以全社稷!”说罢,刘秀却是再一次嚎哭出声。

“夫君忠义,蜀地无双,得夫如者,妾有何憾,今夫亡,妾亦羞于见世人矣!”言罢,刘秀妻刘林氏却是先刘秀一步而撞柱而死。

“夫人……”一声大喊,抱住其妻刘林氏,刘秀仰天痛呼出声,斑斑血泪再次狂涌而出,只若死灰。

“罢……罢罢……夫人且先走一步,为夫便带瑜儿,珮儿下来陪你,让我等一家于阴司再相聚。”言罢,却是拔剑而起,先以剑割下刘林氏之头颅,捧于手心,踉跄间,转而径直走入后院,寻得自家两个螟蛉幼子,皆以剑而杀之,割下二幼子头颅来,一并而捧于手心处,提至刘氏宗庙内,九拜而下,嚎哭道:“今有子孙刘秀,因羞于见基业弃于他人,故先杀妻妾,再杀子女,以绝挂念,今将一命以死孝祖宗,望祖宗有灵,知儿孙之心。”

“吾刘秀纵死亦蜀臣矣。”

言讫,以剑自割头颅而下,滚滚热血,自腔内喷洒而出,溅满整个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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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回 议征南蜀

大秦武穆五年秋八月十六日,蜀主刘康令近臣推出宫门,令周访作降书,遣侍郎张丕、都尉邓肯,同周访一起赍玉玺来锦州城内请降。

时秦将白起,正聚将以议攻蜀之事。却听得有探马来报说自成都内有使臣举降旗而至。白起大喜,遂自引军中诸多大将迎接而出。

不一会,待蜀使至,二方相见过面,那来的张丕,邓肯,周访三人皆拜伏于帐下,呈上降款玉玺,并蜀国户地文簿等物,说明了来意,白起大喜,遂把这三人迎入城内,好生款待后,径送还于是成都。

蜀地出降,却是省去了白起,王翦等诸将的大般工夫,当下,由白起引大军而入成都城,以出榜安民,交割库房,一边遣人奔赴咸阳城处报上此等大捷,一边又着那蜀主刘康,起草文书于三山关处之大将关胜,说关胜来降。

要知dào

,那关胜处可是领着十数万的蜀军坐守三山关以守楚,这等要地,白起又如何能继xù

让那蜀将继xù

再拥重兵而坐守。

而此时,在这蜀中成都城内,白起,王翦,李斯,萧谨四人当中,论官职当属萧谨为最,但论起才能来,却是以李斯为最,只是,这一次却是白起部先一步于众人而攻入涪城来,而那蜀国所降的,也是白起,所以,自然而然的诸将士就转而以白起为首。

且说这一日,白起复又聚集王翦,李斯,萧谨及其实一些军中大小将佐一并而前来,商议于如何攻取南中七郡之事。

南中七郡,虽名义上称之为蜀国地界,但是其实,在内地里他却是一个以南越蛮夷为主的国中之国也。

那南中七郡里,几乎九成九以上者皆是南越蛮夷,汉民那是少之又少,为何?皆因此七郡贫瘠不堪,穷山恶水,猛兽横行,非山越夷民而不可居也。

对于这等恶劣的生存环境,对于以农耕而事生存的汉民来说,这等地方,那简单就是人地狱,如何能生存得下去?

“今日,锦衣卫处已经着人传得来战报,大王如今已经兵退了赵国,齐,吴二国联军不出半月亦可为大王平定,至时唯楚国独木难支,必先行退兵,所以,大王旨意,让我等在兵定蜀国后,乘势一鼓而定南蜀。不知诸位将军有何以说教之处?”白起,居于左侧第一位处,当先站了起来,朝下说道。

“啊……大王竟然已经兵退三国了?”

“大王真霸王也……”

“大王神人也……”

当听得白起说李显竟然一举而退赵,齐,吴三国之兵,一时间堂下诸将不由得皆是大惊失色。

赵,齐,吴三国联军有多少人马,那麻九麻指挥使使领的锦衣卫早有向他们传送过具体的战报来,他们心里头自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这才过去了多久,他们只不过才攻下了半个蜀地,秦王李显却已经是逼退了三国联军,此等战功,如何又能不让他们惊讶。

“本将意以为,南蜀之事,当以剿为主,抚为辅,剿抚相结合,以德而王化于蛮夷。”边上,李斯第一个道。

他乃是大秦军中真zhèng

意义上的军师人物,当初,李显招李斯入仕于大秦国以来,所给予李斯定的位置就是军师祭酒这个位置,而李斯也是不负所望,在刚入军之际就为李显取得魏,晋二国而做为进阶之礼以献于秦王。

而此次,为李显分派入蜀国,随王翦,白起,萧谨三将征服蜀国,李斯的作用,自然就是起到一个军师之职。

如今蜀国可以说已经是为秦国所并,唯有南蜀那些山越蛮夷盘踞的地段,还需yào

乘大胜之势而去收服。

而李斯,所给予的提议,就是剿为主,抚为辅,简单的说就是打击一批敌对分子,而拉拢一批亲近于秦军份子的蛮夷。

只是这其中怎么个拉拢法,怎么个打法,却需yào

好生的思量了。

南蜀之地不比中原,那里山穷水恶,猛兽横行,嶂气四溢,大军行进于其中,几乎是很难得到粮食,水等有效的物资。而其内山川险峻,阻隔重重,其道路,比之蜀中之地更是复杂上万分,若是不熟悉地形者,就是光让你走,你也是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南蜀之地形,有此可见一般。

而世代相居于南蜀之地的山越蛮夷们他们却正好相反,这种极度恶劣的地形,对于他们来说,却正是如鱼得水,实用非常。

在此消彼涨而成十倍百倍的相差情况之下,秦军,想要大举而攻入南蜀之地,又如何能形得通。

“李斯将军此言差矣。”边上,王翦亦道:“南蛮不服王化久矣,自来皆是仗着地利,自居于南蜀七郡,而成国中之国,历朝历代以来,南蛮之地皆是如此。然如今天下之势纷杂,众诸侯国纷争不断,此等蛮夷偏鄙之辈,心性残忍,虽为不了大恶,但却总是个麻烦,为此等小人而拖累我大秦精锐之军,当为不值。值此乱世当用重典,对此等冥顽不灵之辈,本将意以为当剿之。”

“哦,王翦将军意以为当剿乎?”边上萧谨接口问道。

“然也。”王翦继xù

道:“南蛮之民不过三百万,其青壮可为兵者,不过五七万人而矣,若不是仗着地利之势,如何能挡得诸王师以伐之?翦以为,对此等恶人当以恶而治恶,以杀而止杀,行快刀斩乱麻之事。如大王征乌恒,月支之举般,凡身高过车轮者,皆杀之,如此,只须我大秦十万虎贲,不出一年,必能大伤南蛮之元气,尔后每三年一征南蛮,以南蜀之贫瘠,不出十年,南蛮之民,必灭绝矣。”

“咝……咝……”在场近百余大将,此刻,在听得王翦这般说来,却是忍不住都狠狠地吸了口冷气。

南蛮之辈,不识生产,不懂耕种,只会以打猎捕兽为生,几乎过着的都是那种原始的生活,所以,相对于中原之人来说,他们生育能力低下,而能让一个婴儿成长为成人,这却是更为艰难。

所以,就算这南蜀七郡之地是他们的大本营,如此大一个地盘,维持了这许多年月来,人口亦不曾超过五百万之数。如此可见得他们生活条件的艰辛。

而王翦提议,先以十万秦卒南征七郡,见蛮夷者即杀之,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家舍得扔出十万秦卒于此等深山大泽内,必能杀死杀伤更加庞大数量的南蛮之辈。如此,如王翦所说那般,每三年便征一次南蛮。

不出十年,南蛮,就真的要灭国矣。

细细地把王翦打量了一番,然而,白起终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轻叹了口气道:“此计,大有伤天和。然,我等为将者当须为国尽忠,本将自当修书以报于大王,诸位将军且各自回营着紧安抚大军,守要蜀地诸关卡,待得大王回复后,我等再行计较。”

“诺。”诸将相继退帐而去,百独留下白起一人,细细地思量着。

第九十九回 铁索横江更)

对于蜀祖刘康竟然直接举国而降于秦这一点,李显自然是还不知dào

的,不过,他既然已经答yīng

了东珠公主刘洛,答yīng

放过他们家人一命自然也就会去做到。

这些都只是小事,只要一纸书信过去就可以了,如今摆在李显面前的大事,却是如何以逼迫吴国的水师。

颖水淮阳段上,八百里水路,却至少有一半的路段,为李显安放下了足够的暗桩于水底之下,那整根的圆木两头削尖了竖于水底之处,四处又以铁链拉扯住,如此一来,就算吴国水师舍得下大力qì

以大船相撞上来,也是撞不倒这些处暗桩的。

而在河面比较窄的地段,秦军所搭建的浮桥此刻早已经是固定住,上铺稻草,碎石,再以泥土踏实,如此一来,即能防住吴军的火箭,又能起到很好的拦截作用。

八百里水路,铁索横江而拦,二十万秦军精锐镇守,李显他倒是要看看吴国的那群水鸭子们,又如何闯过他这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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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内,李显正闭目盘腿安静坐,他自领着二十万大军,奔赴于这淮阳处,已经是历时小半个月之久,而诸多防御工事,如今也已经是全部完工,只待着吴国水师来闯此路,所以,此刻的李显,反倒是难得的获得些许空闲时间。

他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去喝喝茶,下下棋,整个大秦国的重任都压在他的身上,虽身在咸阳城外,可是,咸阳城内的诸多大事,这一个国家民生大计万万千千,千头万绪全都需yào

靠他来确定。

他很忙,是真的很忙,而这会能这般忙里偷闲的闭目静坐上一会儿,这对于李显来说,这已经是一件幸事了。

“禀大王,吴国水师已至老河口处下寨,黄将军传来问讯,请大王示下。”帐外,有小校禀报声而打破了这一份安静。

“终于来了……”悠然间,虎目开合处,却正有两道皎皎精光,自双目内斗射而出,映射于整个大帐内,只欲让这大帐一时间亦是要亮上三分。

“着诸将前来议事。”一声分派下去,不过数息时间,军中大小百余位大将,济济一堂于此。

“王离,蒙武,你之二人,各领军二万,自东江口处分左右成倚角之势而下寨,替孤守住我大军后方,以防吴军援军来攻,汝之二人可能办到?”看着眼前这两员生机勃发的少年郎,李显大是欢喜的问道。

这王离,蒙武二人,乃是王翦,蒙恬二家族里的子弟,如今秦军中缺少大将,名将,而对于这王离,蒙武二人,李显多少也是喜欢,这二少年,虽年少,却很有章法,也因此,李显从王,蒙二家诸多族人中,而挑选出此二人来,准bèi

带在身边,也好让这二人多识得些兵法战略,好生培养一番。

对于李显来说,这方天地间,他收不到太多的名将,但却可以自己选出一些好苗子来,加以细心的培养,虽成不了什么绝世名将,但独领一军,替李显坐守一方却是足矣。

王离,蒙武二少年,此刻在听得李显之命后,虽之一愣,却是马上就反映了过来,忙大喜出列应诺。

以他们二人之年少,却是不曾想到,秦王竟然还会把此等大任交于他们手上。

“嗯,如此,我自派王忆,杨易,何里,留选四校尉协助于你。”

这四员校尉,乃是从军多年的老兵,虽谈不上什么名将,但是却亦是老于战阵之士,对军中诸事亦是娴熟非常,有这四人相助,就算那王离,蒙武二人有何差错,这四校尉自是能帮zhù

他们二人改正过来。

“诺。”王,杨,何,留四校尉出列而应下。

“其余诸将,皆随孤前往老河口,且去认认那一群只敢在水里撒泼的野鸭子。”难得的李显竟然会开口说句玩笑话,帐内诸将无不是脸色一松,继而微笑有声。

其实,所谓的老河口,也只是颖水路段中一处水面比较宽阔的地方而已,而此刻,就在这一处水面上,连绵数十里内,舟船林立,各牙船,走舸更是往来穿梭如水中游鱼,灵活非凡。

吴国水军之精锐,由此当可见一般矣。

当黄泰引着军中大小将佐出得营盘而把个李显等人给引入这老河口处的大寨内时,此时却已经是数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黄将军,如今吴军有何反映?”看着河面上,那往来穿梭的大小船只,李显转而朝身后的黄泰问道。

早在数天前,李显就已经着黄泰领着大军,先一步顺着颖水而上,寻得这一处河面宽阔之地并于岸边处下寨以为监视。

不求能把吴军怎么样,但只要能第一时间发xiàn

就足矣。

“回大王,吴军自丑时末而至,至现在这会,却一直都不曾有什么太大的动静。”黄泰如实答道。

他自被李显安排至这里来,他的任务自是负责就近监察于河面上的动静,而自丑时帐下小校来报说那吴军到了,黄泰就一直不曾再入睡过。

对于李显的诸多对付吴国水师的安排,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黄泰自是不肯因着自己的疏忽而让吴军有隙可乘。

“哦,不曾有动静嘛,看来,这吴国水师都督不简单哪。”李显暗自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着以这诸多暗手而暗算上这吴国一招,可是不曾想这吴国竟然早在百里外水路处就停下了船不再前进。

而如此行事,无非也就是就地彻查水路以及河道两侧,吴国水师将领如此小心行事,对于李显来说,却实不简单。

“也罢,传令下去,着诸将士整装着甲,我倒要会会这吴国水师,看看他们如何个行事法。”暗桩一时用不上,李显倒也不觉得如何可惜,只传下将令去,着军中诸将整军备甲以击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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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回 斗射(第二更)

“禀大都督,刚诸水

鱼回报,这河底果真有暗桩,而且是遍布八十余里,除了能过一些走舸,蒙船之外,我水师楼般吃水太深,根本就过不去的。”

颖水河上,一艘最为庞大的楼船上,吴国水师都督萧翦正襟危坐于上,而边上,一小校确正在向萧翦汇报着。

八万水军,光楼船就有近三千艘之多,其它小形战舰,斗舰,更是数不胜数。而这些楼船,斗舰皆是吃水颇深的船,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触到水底下的暗桩,而使得船毁人亡。

所以,想要靠着蛮力冲过这一段河路,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略一思索,萧翦继xù

问道:“底下暗桩可能拔出?”

秦国没有水军,若就是靠着那一坐浮桥,那是根本就顶不住吴国的水师,可是,若是有这些暗桩相助,那就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所以,能否拔除这些暗桩却是吴国水师能否冲出这个包围圈而打赢这场战役的关键。

虽然,可能这些暗桩排布的长了些,可是,只要给他们些时间,所谓人多力量大,再说他们也只需yào

清出一条船道来就行了,又不是如秦军那般需yào

布满整个河面。

所以,对于吴军来说,他们若是想要清除河道,却是要容易得多。

“暗桩想要拔除很困难,因为,秦军诸暗桩皆是以铁链相连接,牵一而动百,其中布罢的错综复杂,非一时可以建功的。”

“这秦王倒是好能耐。”萧翦嘿嘿冷笑。

只是如今那许州内,秦将蒙恬分兵镇守诸城池,他们就算入了许州也抢不到什么东西,而因着赵军被秦王逼得献女以求和,所以,齐军亦是有了退兵之意。

再观此次诸联军中的楚国,他本来就是这一次四国同伐秦国里出兵最少的一个国家,因为,他们的注意力,一直就放在蜀地,对于荆襄之外的地方,楚国一直都兴趣不大,特别是这荆襄更北方之地,前面有说过,若是楚国真攻下了这许州之地,那么楚国的版图就会形成一条切割于这一方天地的中心线,这不是他们想要的。

如今四国已经退了三国,独剩下吴国萧翦这一路,所以,如今对于萧翦来说,这战再打下去已经没意思了,他们也该退军了,只是这临走之际,倒是需yào

好生见识一下这秦军之军容阵器如何,以待来日也好心里有个计较。

“诸将听令,尔等各回本部,领兵攻上一阵,本将倒要好好见识见识这秦王的能耐。”

萧翦一声令下,船上诸将轰然应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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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二曲,四曲,六曲四部楼船近岸,准bèi

强弓……”

“贺齐,王代,李本,史功各领本部兵马,领冲船,走舸三百艘,护持四曲楼船左右……”

“遵都督令。”

“三曲,五典,七曲,八曲诸部准bèi

接应……”

“廖介,曾工,周北,易可四将,亦各领本部兵马,领冲船,走舸三百艘,护持左右……”

“遵都督令。”……

楼般之上,吴国水师都督萧翦坐镇于中军大船之上,羽扇纶巾,英姿勃发,随江风而舞,随滔滔颖水而起伏,以令旗相指挥,一时间,江面上旌旗招展,鼓声震天,隆隆颖水,亦是变得更加激荡起来。

指挥若定间,诸楼船调停不休,楼船之上诸吴军将士亦鼓噪而上造势而起,横江之上,一时间声势为之所夺矣。

“此吴将非常人也……”岸边,李显高居于马背之上,看着江面上调停得当,声势惊天,一时间不由得有敢而发道。

秦国,要一统天下,吴,楚二地是必需yào

打的,而吴,楚二地,所仗者,无非也就是千条水域,万艘楼船横行而已。

北人不通水性,这不通水性者,再骁勇的将士,上得大江上,亦是会变得软弱而无缚鸡之力,秦人,当亦是如此。

所以,对于李显来说,秦国需yào

水师很重yào

,但一个能统领并训liàn

水军的将领对于秦国来说将更为重yào



此时,当李显看到眼前颖水上这一幕,感受到了其中的这一份指挥若定的风采,李显,羡慕了。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水军将领,亦只能等以后慢慢去挖掘就是了,而现在,就是要想着怎么把这吴军给击退。

“诸部将火矢准bèi

……”岸处,李显一声令下,随着一阵刺耳的咯吱声,岸上,千万支利箭,闪烁着丝丝幽冷的精光,而直指着江心处。

“点火……”早有小将,看着吴般将近而下令点燃裹于箭矢头部的浸满松油的棉布。

丝丝火焰,熊光闪烁,就着浸满松油的棉布,更是燃起阵阵浓浓地黑烟来。

“仰射……”因极速而拉扯出风来,使得那熊熊燃烧着的浸油棉布,此刻变得更加的光亮。

千百支火箭齐射而出,此刻,就有如是下着一场火雨般,支支火箭,在天际划过一道长长的火线,却拖着长长的一条火尾,点滴飞虹,有若一片火红的流光,飞彩,炫目而完美无暇。

然而,这一份美丽,却是残忍的,致命的杀手。

他是火神的流彩。

木质的楼船,密集于江面之上,又哪极得上陆上那般旋转灵活,这一支支火箭,也不求能伤着人,他们只需yào

钉在这些木质的楼船上就行。

每一支利箭,当他们发出嘟嘟嘟的声音,而死死地咬住船板时,那裹夹在棉油布内的松油,受着惯力,却是砰地一声猛然间炸开来,火势,瞬间因着油而疯狂燃烧起来。

秦王李显首创的三断式射击,这一刻,却是发出了他最为璀璨的光彩,只看那漫天的流虹飞舞而起,几乎是从不曾有停顿过。

一时三刻间,江面上,却已经是被点燃了数百只大小船只,火焰雄雄而起,只映得这一片水面,这一方天空,亦是一片火红之色。

“秦王……”居于正中楼船上的萧翦,霍然站了起来。

常有言,秦人因靠近塞外而善射,弓驽之利天下众诸侯间,唯有燕,赵这等同样靠近于北地塞外之国可比。

这一刻,萧翦算是见识到了。

在同样的距离之下,他们吴军的水师,箭矢射出去之后,还没到岸边,就已经无力而掉落于颖水之中,而秦军的弓矢,却仍然是有力非凡,射于船上仍是咄咄有声。

吴军,比之秦军,在这弓箭上就已经输了一筹矣。

“鸣金收兵……”一声令下,萧翦甚至于连后队都没有让上,就收兵了。

实在是这种情况之下,上多少也是挨打的份,完全就无用。即是无用,又何必再派将士上去送死。

第一零一回 石砲之威(三更)

吴军鸣金收兵而又退回江中心去了。秦军就算弓矢再厉害,那也不可能射到江中心去不是。如此一来,吴,秦双方自然就只能歇火而相互隔水而瞪眼。

“唉,可恨……”重重地一拳而击在手心上,黄泰忍不住开口抱怨起来。

秦军没有水师,下不了水,吴国,在这种情况之下,自然就很容易逃脱而出,是完全就不怕秦军的追击。

如此被动的防守,只能挨打而不能还击的事情,试问秦军诸将如何能不愤nù



“大王,这战打得这般憋气,却怎生是好?”

战事若打得焦灼状态,就会很伤大军士气的,这是为将者之大忌,如今,秦军这边,却正是被那吴国仗着水师之利而压着打,这如何又不让人感觉到憋气。

考lǜ

了许久,李显方才咬了咬牙道:“无妨,此事我自有计较,定叫这吴军吃上个大亏。”

当下回过头朝黄泰道:“黄泰,你且着人准bèi

些圆木来,一并儿再把造作大匠全找来。孤自有用处。”

“诺。”听得李显这般说来,黄泰却是大为兴奋起来。

寻木头,又是找造作大匠来,这明摆着是要造上什么东西了。

李显在那南郑城外,造竹梯而一日夜间就攻下蜀地南郑雄城,此事,早已经是天下闻名,黄泰为秦军中大将,对于此事,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

如今,听得李显又着他去寻那造作大匠及原木来,黄泰内心之中自是一片雪亮。

黄泰猜想的没错,李显却实是要造东西。

吴国水师占着舟船之利,欺负于秦军无水师,弓箭又射程不够,他们每每总是打一下就马上又跑回江心去,而让秦军只能望江兴叹,徒呼奈何。

对于此等情况,李显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立马造抛石车。

抛石车,利用的是简单的杠杆原理,而其大小,亦是根那大弓一样,分百石,百五十石,二百石等等规格。

这颖水老河口处,河面虽然够宽,弓箭难及,但是对于抛石车这种大杀器,却完全能够扔起石砲而一举从河这边打到河中心去。

这是一种新形的,完全可以利用在攻城战中的大杀器,杀伤力惊人,若是以这种石炮轰击城墙,相信一般性的城墙完全就顶不住这种抛石机的打击。

若是一国之中,增加了这种攻城力强dà

的大杀器,那天底下众诸侯间,其攻伐程度必会大大加强。

所以这就是李显为何要咬着牙,而考lǜ

上许久才说出来。

实在是李显怕这等大杀器若是被别国偷袭了去,那对于以后秦一统天下之举,会加大足够多的难处。

只是,如今秦军与吴军已经僵持在这里,这对于秦军来说是完全不利的,李显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军中。

所以,他只能选择造出这等大杀器来,以求最大的杀伤力。

其实,这抛石机的结构很简单,完全就没有太多的难度可言,若是有心人,只需看得几眼,就能模仿出个七七八八来,这也是为什么李显不想让他出现于世人眼前的原因。

但,到了如今这般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唯有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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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木,因为采集来要在河里竖暗桩之举,所以是早有准bèi

,造作大匠等也是随时随军而行,李显一声令下,诸多造作大匠便被召得了来,李显再与了他们图纸,其中关键部位李显更是细致的与他们说了清楚。

如此,只一日夜间,就为他们造出百十余部小型的抛石机来。

颖水上,吴军千艘楼船相结于江心处,他们在等待着大都督萧翦的将令,准bèi

着再一次的去打上一个漂亮的大胜战。

然而,让吴军意wài

的是,今天天一亮,他们竟然是先一步听到了隆隆的战鼓声,这是秦军的鼓声。

秦军,他们竟然擂起了战鼓,他们想干什么?难道是准bèi

趟着河水来打他们吗?吴军诸将士大是奇怪。

然而,正当他们露出怪异的双眼,而看着岸边秦军百十人而齐声喊着号子,在拉扯着一杆巨大的木制造机之时。

灾难却是突然之间,在毫无准bèi

中而降临于整个阵中。

那如斗大的火球,划过长长的天际,跨越过那个他们一直以为安全的距离,带着尖锐的叫声,而扑入吴军大阵之内。

这不是一个火球两个火球,而是数十个,上百个,上百个足足斗大的火球,飞入一堆楼船之内,那结果会如何。

为了躲避于秦军两岸的箭矢,吴军水师们,几乎都是把船并拢于江中心位置,大船中嵌小船,来回搭以跳板以为平稳,而为防止某只船会顺江飘走,吴军更是把这些船以缆绳相连于一起。

可是,这一刻,他们因为这些相连的缆绳而欲哭无泪。

火球,就如夺命的炎魔,只一扔上船来,噗一声就散落了开来,火势顺着里面包裹着的松油而四散开来,那木质的甲板,只一见火,就烧得火旺,就算是吴军将士们使劲地倒水亦是扑不灭。

岸上,上百座抛石机却仍然在不停地扔着火球,此刻,江心处,早已经是烧得一片火红之色。

惨叫声,呼喝声,喝骂声,此起彼伏于江心之中。

其中更是早有那引得满身沸油的吴军将士,一沾上了点火星,哄地一声,就猛地炸了开来,引得一身大火,而被逼地猛的跳入江水之中。

可惜,这又如何能济得了事。

一艘小船上,此刻已经被大火烧去半边衣衫,眉毛处更是已经被烧秃了一半的萧翦,看着眼前这被烧得火红一片的江心,看着远处那正在死里求生的诸多吴国水师精锐,萧翦心如刀割,只痛得滴血,忍不住仰天而怒吼出声,“秦贼,萧某与你誓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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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回 水涨船高(四更)

颖水老河口段,吴秦大战了一场,秦军在李显的授意之下,而制出抛石机这等军阵大杀器。

战阵之上,砲石如雨而下,其中烧毁的吴军船只近千之数,烧死,烧伤,甚至于逼落颖水而淹死者,更是不计其数。

经此一役,吴国八万水军,损失近七成以上,即便最后于颖水上救得一二士卒,七拼八凑之下,亦是凑不足三万人,损兵折将到足以让萧翦大哭一场了。

颖水老河口段靠上三十里处,吴军三万余将士此刻却正聚集于此。

一艘大型的楼船之上,萧翦抬手整理了一下额前的长发,额海处留出来的这一缕发丝好能遮住那已经被剃光掉的半边眉毛。

这是他萧翦的耻辱,是他萧翦足以用一生来记恨的一个天大耻辱,只恨,恨不得现在就领着大军而上,杀光所有的秦军。

可是,他是这一支大军的主帅,是大都督,他不能。

所以,此刻,除还是需yào

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保持着自己的威仪。

“参见大都督。”陆续有吴军诸将应萧翦之邀而前来。

“嗯!!!”阴沉着张脸,萧翦却是并不出声。

“贺齐呢?李本,史功又何在,怎么就王代你一人在此?”稍等了一会,见得竟然还有数人没来,萧翦不由得怒声喝问道。

这贺齐,李本,史功三人,乃是萧翦帐下有数的大将,当初试秦军锋芒之时,萧翦就是派这三将并着王代四人,一起为第一梯队护送。

可是,这会却只见了得王代一人负伤前来,而其它三将却是末至,萧翦的声音中充满着一股焦急的味道。

他有一种预感,或许这他很是忠爱的三将,可能已经遇了不测。

“大都督……呜呜……呜呜呜……”一声惨呼出声,那王代,若大一个铁汉,此刻却已经是哭得跟个泪人儿般,跪倒在萧翦面前。

“说……他们呢?”上座上,萧翦惊坐而起。

“大都督,你要为三位将军报仇啊,他们死得好惨哪……”

“啊……竖子欺我太甚……”一声悲吼,萧翦已经是气得仰天向后倒去。

损失上三五万兵马,萧翦那都无所谓,可是,他不曾想到,这一次,他竟然会折损了三员大将。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今,突然之间让萧翦损失上三员大将,这又如何能不让萧翦气怒。

“大都督……”

“大都督……”

见得萧翦竟被这一事而气得昏倒于地,帐下诸将连忙奔走上去,把个萧翦给扶起。

“大都督,要保重身体啊。”见得萧翦终是幽幽醒来,一老将在萧翦旁边不由得提醒道。

“本都督一次冒进,不但折损数万精兵,更是折了三员大将,这让本都督如何向大王交待啊。”看着帐下诸将济济于一堂,萧翦不由得痛呼出声。

“大都督还请振作起来,如今颖水上尚有我江东数万儿郎指望于大都督,大都督万不可轻易放qì

。”那老将继xù

劝道。

“是呀,是呀,大都督万不可就此一蹶不振啊,我等还需大都督带领杀回江东呢。”

“是呀。是呀……我们还要大都督大展雄风呢。”

边上诸多将领,亦是跟着劝道。

“哼……”一声闷哼,萧翦奋身而起,以目视左右,却见得堂上济济一堂近百余将,却人人显危,不由得让萧翦更是愤nù

道:“王代留下,其余等人退下,何去何从,本都督自有章法行事。”

“诺。”

厅中诸将,皆颇是有些兴灾乐祸般地看了一眼留下来的王代,而转身快速地出了船仓,各跳回自己的船之上去了。

“大都督……”王代颇有些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萧翦。

也不去理会于这人,萧翦自回到案后,提笔而急书一封书信,待以火漆封好了口后,方才交于王代道:“我自修书一封于你,你自教与吴王知晓,是否能保得你一家三族性命,可就看你能否把这封信送到吴王手上了,本都督能帮你的亦只有这些,望你好自为之。”

“啊……谢都督,谢大都督救命之恩。”王代微一愣神间,待反映过来后忙不致磕头大谢不已。

甚至于对于王代来说,他自己此刻都不知dào

犯的是啥子罪,但既然大都督说他之罪已经是夷三族,而非要到吴国前才能分辨,不由得大惊,如今又收到萧翦这所给予的书信解围,不由得大是感恩。

当下,王代自感激零涕,看着手上这一封信,更是死死地把他给收好,发誓定要送到吴王帐前,要知dào

这可是一封关系着他王家三族人性命的大事儿。

其实,萧翦这所谓的解救之信,完全就是子虚乌有之事,他只所以如此说来,完全就是为了能够让这王代能把这一封信千方百计地送入吴国后方的吴王手上去。

准确地说来,萧翦要王代送的这一封信,根本就不是什么替王代辨解的信,却只是一封求援性而已。

却说王代为了王家三族人的性命,当下是想尽办法,千方百计的亦是要突pò

秦军包围,而只身返回吴国去送于吴王。

那萧翦自己,亦是带着大军,坐守在这颖水之上,每日操练兵马,修补船之等,倒也是不急。

这一日,忽有帐外小校飞也似地奔入主船大都督大帐内禀报道:“大都督,颖水涨了。”

他们本为水军,对于水势是涨是落最为明显,如今,突然见得颖水大涨,虽不知是何原因,但只要是颖水大涨,那就足够了,因为颖水大涨,他们的楼船就能开得过去,而不在惧怕于那些秦军所设的暗桩。

“颖水涨了?哈哈,吾计成矣。”这一刻的萧翦哈哈大笑,却是回复了几分曾经的风彩。

他这一计其实也是偷学于李显的,李显在颖水淮阳段担石设坝,在水底设暗桩八十里水路,以阻吴国水师的楼船不得前进。

萧翦亦是有样学样的,着那王代把一封求援信送到吴王帐下,而让吴王于颖水下游处筑坝以截颖水。

如此一来,不出几日,颖水自是上涨三分,所谓水涨而船高,颖水上涨了,那楼船自然就能过得了秦军所设的暗桩。

有楼船掩护,他们倒也不怎么惧怕于秦军了。

所以萧翦才会如此快意的哈哈大笑不止。

当然,相对于吴国水师们的精通水性,秦军处却是要反映得慢上了一大拍亦是不止。

秦人不通水性,对于颖水是涨还是落,只要不是很明显的变化,他们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直至有小校来报与李显说河水已经漫过了两岸的一些低洼处时,李显方才霍然惊醒过来。

只是,等得李显充忙之下准bèi

之时,确已经是为时已晚矣,吴军,三万水师,足足还有数百条大船,顺水而挟千均之力,飞奔而下,区区秦军,就算那抛石机再过厉害,这一会亦是顶不上什么大用了。

至那浮桥处,以吴军数十楼船之掩护,不出半个时辰,这么一条横跨于颖水两岸的浮桥就为吴军所夺,而让李显可恨的是,他那设下的数十里水下暗桩,此刻,却因为颖水水势上涨之故而毫无作用可言,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国水师耀武扬威的在甲板上扬长而去。

李显暗恨之余,内心之中亦是早有打算,待回了咸阳城,他自就要着人开挖玄武池,引洛水而大炼水军,待得来年军成之日,他自再来一雪此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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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到,求赏喽……嘿嘿

第一零三回 征南蜀之策

目送吴国水师残军仓惶而去,李显内心之中,却是无悲亦无喜。

双方大军战过一场,各有优劣,至于结果,也算是各有胜负吧。不过,照表面的来说,还是秦国胜了,毕竟,秦国已经把吴国的水师给赶出了国境。

这一场因秦国征伐蜀国而引起的天下六大诸侯国大战,最后,却是以秦国灭蜀,并击退,赵,齐,吴,楚四国联军的辉煌成绩而谢幕。

此时的秦国,已经是东并魏,晋,韩三国十州之地,西并蜀中十四州之地,再加上秦国本身就有的六州之地,此时的秦国却已经是拥有三十州之地的一个诸侯,若是再加上塞外原乌恒国及大宛国的土地,秦国,绝对是已经越居于整个天下十数路诸侯中面积最大的一位。

大秦武穆五年秋八月中,李显在兵退吴国后,安排了诸多大将镇守,便自领着大军,并大将蒙恬,章邯二人,一并儿返回了咸阳城。

而此时,在咸阳城内,那蜀国王族刘氏一大家子人,再加上原蜀国诸多朝臣,此刻皆是一并儿为白起给送入了咸阳城,等待着李显的决定。

对于蜀国刘氏中人,自刘康以下,看在东珠公主刘洛的面上,李显却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刁难,同那魏国太祖曹评一样,给了个清闲侯爷的位子给养着就是了。

倒是这一帮子原蜀国的朝臣们,大大小小各级官员总有数百之数,对于李显来说,却是一个大大的意wài

之喜。

当然,对于李显来说,他要的是人才,而不是看你曾经的官帽子有多大,所以,不论曾经是贵为三公的人物,还是曾经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中主薄,李显所给出来的都是一个选择,参加入选试,一种类似于科举制度的测试。

而且是一步到位的测试。

所谓的一步到位的测试,就是指李显现在手上有县令,太守,刺史,以及各及主官的辅官,如长史,主薄等诸多官位的空缺,而李显就是把这各州各郡县官职罗列出来,你要做哪一地的官,做哪一级的官,就自己去挑。

比如现在有个官员,他想做某地的太守,那么你就上报给主考部门,主考部门就会拿出有关于一地太守所应该要达到的标准的考卷来给予你,考过了,就马上去上任,没考过,那就抱歉了。

当然,李显设立的这所谓的一步到位法,也只是目前来应个急而已,实在是如今大秦国扩张的有些太快了,而李显自己所设立的蒙学机构却迟迟都出不了一两个合格的官员出来,无法之下,他自然只能是用出这等样的方法,以求能让诸多官员尽快的充实入这些新归纳入大秦版图的各州郡县内,以稳定各州郡的民心,并着力开始实施相应的政策。

当然,官员的入驻这只是李显用于安定于各地的主要手段之一,而相对应的如麻九的锦衣卫以及他的八仙楼,布庄等民生物政,这些可以加速于商业化流通,并有目的性的去吸收诸多闲散的劳动力,去着重于生产,以降低引发暴乱因素等等,这些手段,虽然上不了大台面,但是,却是很有效的一个措施。

毕竟,对于现如今这般一个大环境下,天下间诸多百姓们,对于是谁在他们头上称王称霸,这对于如他们这一类三餐都无以为继的升斗小民们来说,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们只在乎着谁能给他们带来安定的生活。

而对于这一点,李显分派于麻九所创的诸多以吸收闲散劳动力为主,以劳作换取赖以为生的钱粮的诸多小型作坊,对于安定民心,却是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秦国六州之地如此,关外,韩,晋,魏三国十州之地如此,如今,蜀地自然也是如此。

有这如许多的小型作坊,吸纳入诸多闲散的劳动力,再加上官员的施政,布继,开仓放粮等,再加以军队的威慑,如此一来,就算是有敌国之人来此煽动新降之民,其成功机率亦是低得可怜。

再则,也是因着是蜀主刘康自己选择的投降,所以,蜀地内的诸多百姓们,并没有太多激烈的反抗情绪,对于他们突然之间从蜀国人而改换成秦国人,这等事情,他们也并没有太大的抵触。

相对于这些来说,现在最为麻烦的事情就是王翦,白起他们带回来禀报于李显的有关于南蜀七郡之地处置之事。

南蜀七郡,虽亦是称蜀,但其内却早已经是完全由南越蛮夷而组建而成的一个国度了。对于这等穷山恶水之地,若是放任他不管,以南越之民的习性,他们就会成为第二个塞外的大宛国,乌恒国,他们会常年的放马过南山而至蜀中之地劫掠,从而使得整个蜀中之都都不得安生。

正如王翦所说的那般,对于南蜀七郡之民,要么就分数年之期,实行彻底的剿灭制,要么就要有大决心,大毅力以最快的速度而去同化他们。

至于到底是要选择剿灭,亦还是选择同化,这个选择,就需yào

交给李显这位大秦国的武穆王来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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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万总人口数,却有着恐怖的近一百二十万的军队,将近一半的兵力,这对于任何一个中原诸侯国说,这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对于从小就生长于这等穷山恶水之中,常年与猛兽争食,与天争命的南越山民们来说,这却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当中,上至六十老叟,下至五六岁垂髫幼童,这其中不论男女,他们皆可为军。南越蛮夷的恐怖之处,由此而可见于一般。

所以,对于南蜀的处理,李显在考lǜ

了许久之后,方才决定实施一个“抚”字。

当然,以李显的性格,他不可能完全就这般放任着这等样一个可怕的民族让他就这般安逸地在自己眼皮底下休生养息并慢慢壮大。

李显这个所谓的“抚”,其实就是一个单方面的同化意识。

首先一点,秦国承认于南蜀七郡之地归山越之民所有,并成为秦国的盟友国。

做为盟友国,秦国可以教南蜀之人耕种,纺织,烧制,并给予教育,医疗等等,并允许秦国与南蜀交换盐,麻,米,战甲,马匹,武器等物,而做为交换条件,首先,南越之民必须送出一支五万人的纯蛮族青壮组织而成的军队入秦军中来,其次,每年必须同秦军交yì

五万斤的铁器,铜器等物。

因为南蜀之地多山,其中却深藏着丰富的铁,铜,金,银等矿,这些都是大秦国所急需yào

的。

李显所给出的条件就是要南越之人拿这些重yào

的金属来与大秦国交换他们急缺的盐,麻,米,酒等生活物资。

这就是李显所使出来的一个软刀子而同化南蜀山越之民的办法。

你可不要小看这个看着像是简单,又粗笨的办法,但这却实是分化与南蜀山越最好的一个办法了。

若是以文化去同化他们,那样做,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些,只会引起南越之民的抵抗情绪,说不定,李显派一批老夫子过去,人家这些山越之民们就会杀一批煮着吃了,完全就是个适得起反的作用。

而李显此计,却是从间接处,从南蜀之民的生活物质方面入手。

南蜀之地,不是穷山恶水,猛兽横行,完全就无法生产吗?那我就教你们到平地里怎么种出粮食来,给你们粮食,只要这些南蜀之民想活下去,只要他们不想再继xù

生活在大山当中与野兽为伍,过着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生活,那么他们就会接受李显所教给他们的耕种之法,变成如中原百姓一样的以田地为生存根本的人。

而光有粮食还不行,想要得到其它好的东西,比如美酒,比如绫罗绸缎等物,那么,南蜀之民们他们就需yào

用铜,用铁,或者是用金,银器物向大秦国换。

而这些金,银,铜,铁又从哪里来,自然就是需yào

开矿,南蜀之地多山,亦同样多矿。

有矿场,就会有争端,内战,而有内战,就会有奴隶,就会有死亡,到时候大秦国再于边上从旁协助,以挑起南蜀之民内部消耗之战,再从旁以文化为辅,缓慢渗透深入,如此一来,只要过个三五年间,待得这些南蜀之民们消去了一身的野性时,那个时候,就是他们完全归划入大秦国之时。

当然,内部去分裂,同化于南蜀之民,这只是其中的一点,而在于外部上,李显同样是着诸多大将,分而征召蜀中之民,以炼为军。

毕竟,蜀中之地,也是多山多险峰之处,对于蜀中之民来说,他们同样是趟山过岭如履平地般的。

所以,在一边分裂南蜀内部之余,一边征召蜀中之民以训liàn

应付山地战的蛮兵,所谓事分两手抓,却两手都要硬,大概指的也就是这般一种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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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一章写的完全没什么感觉,就如同是吃了个炒豆一样,虽无伤大雅,却是让人咯得慌。烦燥……

第一零四回 开挖玄武湖

对于暂时来说一口还吞不下的南蜀之地,李显选择了暂时性的放qì

,待定下了暗含以分化内耗为主的大方针,交给了镇守于蜀中的萧谨之后,李显这边,却已经是开始急急忙忙的着人寻得来孔慎这位工部尚书.

做何?当然是开挖玄武湖以大炼水军了。

以前的大秦国,其周边所面对的敌人,不是如韩,魏,晋三国这等以马步军为主的诸侯国,就是如大宛,乌恒这等纯以骑兵为主的国家,再要不就是如蜀地这种纯山地步兵为主的诸侯国,对于这些国家来说,害在是无炼水师的必要。

可是,这一次,当李显领着数十万大军,坐守于颖水之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国的水师们就这般逍遥而去的时候,李显不由得方才醒悟过来。

大秦国,也该建水师了。

“大王要于咸阳城外引洛水而成玄武湖以炼水军?此事大不妥也,还请大王三思。”一听得李显说要于咸阳城外开挖玄武湖,以此来炼水军,孔慎却是不由得急忙劝阻道。

“哦,此确是为何?”李显不由得奇声问道,他却是很意wài

于孔慎会劝阻。

“此等劳民伤财,却完全毫无意义之举,大王何必为之?”梗着脖子,孔慎却是直直的回答道。

“劳民伤财,毫无意义吗??”摸索着下巴,李显却是仔细地考lǜ

了许来。

说得来,当初他说要回咸阳来就开挖玄武湖以炼水军之事,却是因着当时被那吴国水师给气的。

不过,炼水师这事却是真的,至于说要就近在咸阳城外开挖玄武湖之事,这却是李显有欠考lǜ

了些。

正如孔慎所说,要开挖这般一个能纳数万水军演练之湖,其大小又需yào

到得何等程度,这其中又需yào

征招多少民夫?耗费多少时间,人力,物力才能挖好这般大一个人工湖来,而其结果却正如孔慎所说,这等人工湖,除了能炼出一些水师来之外,其它完全就是毫无用处。

可是,若要炼水军,为何不能把水军直接放到洛水,渭水,更或者是黄河里炼?开挖这玄武湖的作用仅仅只是为了求其个不似江河之水那般汹涌的平静水面吗?求他能够让秦人这等不识水性的北方人能渡过先期的恐惧期吗?

颇有些歉意的朝孔慎笑了笑道:“此事,却是孤有欠考lǜ

了,还得多谢怀安提醒。”

“谢大王,大王宽宏睿智,此等微末小事,只是未成仔细斟酌罢了。”

“呵呵,怀安你也莫要这般夸我,只是这炼水军之事,却是势在必行,然我等北人不识水性,这先炼之军,却需寻得一水面平静之处,孤知怀安你胸有千山万水,这事啊,我看还得着落在怀安你头上来。”对着眼前这位年青有为,最爱做实事的工部尚书,李显却是显得格外的亲热。

“大王谬赞了,不过,臣却实知有一段水路很是适合于大王炼这水军。”

“哦,怀安且说来听听。”

“此水乃泸水分支,因水面常年平静无波,固而被当地人称为苦河。苦河宽处有近百丈,水亦深沉,实乃是初炼水军之最佳之地也。”

“苦河?这却是在何处?”说得来,李显亦算是南征北战,走的地方也算是很多了,可是,他却并不曾听说过大秦境内,哪里还有一条称之为苦河的水域。

却见得孔慎颇为神mì

地笑了笑道:“此处,却是在那安陵境内。”

“安陵……安陵……”细一思虑,李显不由得大惊道:“可是那许州安陵,最是靠近淮阳的地段。”

“正是。”却看此时的孔慎微扬起头来,侃侃则谈道:“臣以为,我水军当设于吴国境,一则,当可使我水军将士有泰山压顶之势,以吴国水师而激励我秦人,勇于奋战,勤于戏炼,已早日成军。”

“二则,亦可以使我水军,常备于水战,臣以为,水军之炼法,当可从实战中而得。”

“三则,许州之地,四水相伴,其地百姓,比之我秦陇诸地之民,却是更精于戏水,遂臣以为,水师设于此处,在兵员补给上,却是比之设于他处更为方便。”

“四则可为前堡也,大王东征吴,楚,已是排上进程,只待我大秦休养生息数年,只待水师功成之日,便是东征吴,楚之时,安陵之地,当可为我水军之前锋站也,至时,我大秦水师,进,可入吴,楚,荆襄之地。退,亦可安入苦河,不逾有其它,实则是大变利之地也。”

“哈哈哈……好……好……怀安说的好啊。”听得孔慎如此细细分析而来,李显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不想怀安竟然也懂得兵法了,若不工部处离不得怀安你,孤还真想把你调至军中来。”

“谢大王厚恩,只是臣习的乃是水利民生之道,对兵法战略,亦只是道听途说而来,当不得真的。”

“唉!如今,关外十州之地,又要加上蜀中十四州,条条路皆需yào

怀安你来费神,孤之工部,又哪能离得开怀安你啊。”李显大是叹息,大秦国,如孔慎这般的官员,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大王提臣于微末之中,臣自当肝脑涂地以报大王赏识之恩,更何况,为民事,为苍生谋福,臣虽死而无憾。”

在孔慎脑海里,他还能清楚的记得,数年前,李显在那渭水河畔对他说的那一句话。

此功在当代,却利在千秋。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这话说的容易,可是,又真有几人能做到这般,不求能够名留于青史,但求这功能造福于百姓?谁又能说出有此足矣这话来?

孔慎他做了,他一直在努力的这般做着,而且还是如此的默默无闻的去完成着。

天下间,就因为有着这么一批默默无闻的人,他们愿意默默的奉献出自己的青春,自己的财富,甚至于自己的生命,他们的内心之中,总是把天下苍生摆在第一位,却总是忘记了自己的存zài



这等样人,他足以受到任何人的爱戴的尊敬。

而眼前这位年轻的大秦国工部尚书,孔慎孔怀安,却正是这般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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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回 陇西军事参谋学院

东征西讨数年,如今的大秦国,已经是成为了这天下间最大的诸侯国,然而,相对于大秦的地盘来说,大秦国内所拥有的大将却是少得可怜。有见于此点,所以李显在很早以前就有志于要在大秦之地开设一所军事学院,以系统的来教授兵法谋略带兵之道。

特别是至蒙恬的对赵国一战,其中所显示出来的诸多秦国大将的不足之处,更是让李显觉得很有必要开设这个军事学院。

所要教授的兵法战策,皆是李显编写出来现成的,只需yào

加工部刻印即可。

李显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些个教学系统的整合起来,以更为浅显,更为直白的方式,教授给这些大秦国的诸多大将们。

这等事,不说是利国利民吧,但至少亦是能让大秦国的军事力量在原有的基础上增长上三成以上。

所以,这个军事学院的成立,确实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情。

当然,设立一个军事学院,这对于个人来说,可能会有一些困难,可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特别是如大秦国这等大型的诸侯国,确并不是什么太过于困难的事情。

李显一纸昭令传予工部之后,工部自孔慎以下,皆是欣然应诺,调集资源人力,以最快的速度去完成。

所谓人多力量大,至武穆五年秋十月,历时两个月之久,一个占地足有二三百亩的学院,却是崭新亮现于世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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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六,晴,李显领朝中诸多文武百官于此,为这学院题名并以庆贺其成立。

没有火炮,没有烟花,但,却有着震天般的锣鼓之声。

为此,李显更是特意寻得来上万余骁骑营精锐于此,也算是为这学院成立而助阵吧。

“陇西军事参谋学院”当这若大的八个大字,为李显大笔一挥而就后,标示着这方天地间第一所纯军事化学院,就此成立。

若大的演武场上,李显高倨于其上,昂然而巡视于左右而朗声高喝道:“陇西军事参谋学院,于武穆五年秋十月初六,正式成立。”

“大秦千秋鼎盛,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秦千秋鼎盛,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秦千秋鼎盛,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军将士,齐声高唱,甲戈齐挥,缨盔震颤,绝世军容之姿,足以傲视天下诸侯。

“孤,自领陇西军事参谋学院第一任院长兼授业博士。”

“任镇东将军梁宽为学院荣誉教习,职授业解惑之责。”

“任新亭侯金明,虎亭侯黄祟,绵亭侯杨任,安陵亭侯曹豹,葛亭侯王忠,为学院荣誉教习,职授业解惑之责。”

梁宽任学院教习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梁家乃是大秦世代军事传家,梁家儿郎更是以军队为生,他们梁家领兵打战自是有一套的,所以,李显才会第一个点名让他任这教习一职。

而至于金明,黄祟,杨任,曹豹,王忠等人,那金明是因为自绝于门户而不愿出仕于秦,而黄祟,杨任,曹豹,王忠这四人,却又是原蜀,魏,晋诸降国里的军中老将,威望恩隆。

这等样的人物,李显自然是不放心他们继xù

入军中的,至少暂时来说还不行,可是,若是把这等样人就封个侯爵位,而都扔在一边不管,这却又是大秦国的一大损失。

如今,大秦国新开一学院,这些人,自然就为李显全部给拉入了军中来。

如此一来,一则也可以让他们人尽其用,从而掏出他们一身的所学,以充实大秦军中诸多将领,二则,自然也是为了能让他们也有个事情可做,不能显得大秦国太闲散了他们,以免有人诟病于秦,说秦王太过于无情。

“谢大王。”场中,黄崇,杨任,曹豹,王忠等诸人,皆是大喜而出列谢恩。

他们自降了秦国后,转而被秦王李显授了侯爵之位,就被扔在了府上,不曾再过问,在他们的认识里,总以为着自己这一辈子就要这般的过去了。

可是,就在今天早上,有御前卫士前来通报于他们,说秦王有请至这新建的所谓的学院中来。

他们一时亦不知dào

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也只当是秦王邀他们前来观礼的,可是,此时才发xiàn

,原来秦王并不曾忘记了他们,而是再一次的启用了他们,这让这一帮老将们,个个大喜过望。

他们一个个,曾经皆是各诸侯国内数一数二的人物,曾经亦是威风凛凛,显赫于一时之人,可是,此刻,他们所在的国家已经被他国所吞并,他们亦是随着国主一起而成了降臣。

降臣,最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的,能为秦王封了个侯位,已经算是秦王天大的恩赐了。再想为秦王启用他们这些降臣,若是换成他们自己处在秦王这个位置之上,他们亦是不肯的。

只是,他们的内心之中,却是充满着不甘之心。

而这一刻,他们的不甘,终于化成了大喜过望。

只要入了官途,而不是被冷淡处置,他们就有办法爬上高官,居于显位,就算此刻,只是让他们入这学院为一个区区的代理教习。

但当他们明白过来这个教习的作用之后,这让本就大喜之余的诸人们,此刻,却是更见几分欢喜。

军事学院,这里是什么,秦王李显有说过,在这里,末来所有大秦国的将军们都需yào

从这里毕业后,才可以上阵领军。

而这里的教习们是什么,那就是授业恩师,就是这些末来大秦国将军们的先生。

天地师君亲,师尚还居于君之上,而这末来大秦国所有的将军们,都将会是他们的门生,这等地位,足以让他们引以为傲了。

“蒙恬,白起,王翦,章邯,李斯,杨龄,黄羽,黄泰,方悦……”高台之上,李显一连点了近百余位将军道:“尔等至今日起,即为我大秦陇西军事参谋学院第一批学员,学期八个月,八个月后,将由孤亲自至沙盘上考核,至时成绩按天,地,玄,黄四级甲,乙二等分,玄级乙等者,将于诸将士面前重责四十军棍,重回学院学习。地级甲等者,可列为偏将军号,尔等可明白?”

“啊……”听得李显这般说来,诸将不由得震惊万分。

秦王李显虽年少,却是南征北战五年间而灭五六国之多,李显之军战手段可见一般,而常跟随于秦王帐下的他们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可李显却说要在八个月后,将由他亲自于沙盘上推演考核诸将成绩,通过的还好,通不过的,那可是要在诸多将士面前挨军棍的,这等丢面子的事情,他们又如何敢为。

“尔等有疑问否?”高台之上,李显以目环顾左右诸将,场中诸将一时间噤若寒蝉。

如今,随着李显年岁渐长,而其东征西讨数年,累积战功赫赫,对于场中诸多大将们来说,秦王李显于秦军中之军威,何人又能敌。

“我等愿遵大王令。”诸将士忙回声应诺。

“尔等末曾饭否?”李显怒声喝骂。

“我等愿遵大王令。”见得李显发怒,诸将士虽心有不情愿,但亦是不敢吭声,只得高声回应道。

“十月初八卯时正,孤将亲临讲堂以讲司马法一册,尔后,每十天,孤就过来随意讲法一卷,至时,尔等若有懈怠者,孤必军法从事。”

见事情已定,诸将轰然应诺。

第一零六回 立妃

今日的大秦朝堂之上,文武将官,确是前所末有的整齐。

武将列内,除了萧谨因需yào

驻守三山关,以防止楚地做乱之外,其它诸将,包括王翦,白起,蒙恬,章邯等诸多大秦国新晋大将,此刻皆是赫然在列。

但,虽然缺少了萧谨这员大秦国新晋的镇西将军兼蜀地都督,但是,却是新加入了如杨龄,黄羽这类新晋的军中少壮派大将,这些小将,皆是锋芒正盛之时,而且其本身各个亦是文武双全,颇有造诣,只需yào

在李显新设的军校里稍加培训之后,必可成就一方名将之姿。

而文臣里,以孔慎为首,身后吕不韦,百里奚,陆准等诸多首脑人物,亦是赫然在列。

“诸臣公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在司礼监一声高喝道,这一班早朝,就此开始。

“臣,礼部尚书陆准有奏。”堂下,这一刻确是陆准先一步而站出列。

“准奏。”

“臣闻大王与章邯将军于刑台城下,而有赵王献女求和,如今赵王女安平公主以随使臣而送入咸阳城,请大王定夺。”

“此事容后再议。”李显淡然道,赵王之女送到这大秦国都咸阳城来,其最有可能的办法,自然是为李显立为九嫔之一。

所谓九嫔,按礼记制言古天子者,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之数。

自皇后以下,以昭仪、夫人、贵人分称三夫人之数;又设淑妃、淑媛、淑仪、修华、修容、修仪、婕妤、容华、充华为九嫔;

按赵国之安平公主者,当以充为九嫔之一。

“臣,黄羽肯请大王纳东珠公主以入主西宫。”而此刻,蜀之小将黄羽亦站了出来,跪倒于地,上拜道。

东珠公主,当初因为秦将白起将攻入成都的缘故,而亲身单骑飞奔千里之遥,转至许州颖水河畔,只为求得秦王李显一纸昭令以赫他父兄之死,愿自呈为奴为婢。

只是,还不待李显昭令出去,那蜀地确是已经降于秦,而东珠公主刘洛,这位倔强的女孩,亦是一直随于李显军中,直至回到咸阳城。

对于一个大家闺秀来说,这等千里随军,而大有伤风化之事,特别是这刘洛还是贵为蜀国的公主,无论如何,这东珠公主,李显他都是必须纳入于秦王后宫的,否则,不光是蜀国刘康及蜀国他那一派之降臣们脸上无光,便是连秦国诸人,在这天下诸侯间,亦是显得大为不妥。

如今整个朝堂之上,在此时来说,能说得上话的,除了梁宽这个大秦国的老人之外,就只剩下孔慎了,因为,谁都知dào

,孔慎这位大秦国的工部尚书,他才是此刻秦王李显眼中的大红人。

一直居于孔慎身后的吕不韦,乘着低头之际,而轻轻地以手推了推前面的孔慎,待得孔慎回过身来时,吕不韦方才以口语而朝孔慎道了两字。

孔慎确是认得分明,吕不韦分明是向他说世子二字。

经得吕不韦如此一提醒,霍然惊醒间,孔慎方才反映过来。

是啊,秦王李显也该立妃以早日确立子嗣了,要知dào

,如今大秦国经得武穆王李显的五年治理,整个大秦国可谓是国泰民安,一片繁荣盛世。

可是,五年过去了,到得如今,大秦国的武穆王从一个只会蒙头死读书的少年亲王,而至如今年及弱冠,英明神武而创下一片盛世。

可是,秦王李显直至如今,确一直都没有一个女人,更别谈有子嗣了。

这对于一国之主来说,确是最为不妥之事,因为,至如今五年过去,当初武昭王李思的儿子李貌,如今已经是年长至十四五岁,若按祖制,已经是可以开府封王了。

再还有李显的亲弟弟李晃,如今亦是年近弱冠,虽仍然是混混蒙懂,但若是为有心人利用,亦是足以闹起些不小的麻烦。

所以,对于李显是否有子嗣这一点,绝对是很重yào

的。

反映过来,孔慎微朝着身后点了点头,便出列奏道:“臣,孔慎肯请大王早纳妃嫔以早日确立世子。”

“臣,梁宽肯请大王早纳妃嫔以早日确立世子。”

“臣,吕不韦肯请大王早纳妃嫔以早日确立世子。”

“臣,百里奚肯请大王早纳妃嫔以早日确立世子。”

“臣,蒙恬……”

“臣,李斯……”……

继孔慎之后,梁宽,吕不韦,百里奚,陆准,蒙恬,李斯,王翦,白起等诸多大秦国文武大臣,亦是相继走了出来,跪拜于地。

见得朝中诸多一二品大员如此,居于其后的一些三品以下各部主事,此刻哪还能站得住,个个皆站了出来,一并儿跪于堂前,而齐声高唱道。

看着满满一朝堂百余臣公,此刻皆跪拜于地,李显不由得轻叹了声,方才道:“即如此,宣召,立东珠公主刘洛为昭仪,封容妃,立安平公主赵思为淑仪,此事由礼部挑选良辰吉日,并通知赵国,让赵国派使臣来我咸阳为贺。”

说得来,李显对于那赵国和亲而来的所谓的安平公主,他是连面都不曾有朝过,当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安平公主只是拿得来和亲用的,李显能给予他一个九嫔的位置,已经算是因着李显的后院里头实在是没有什么像样的女人,而格外开恩了。

而对于蜀国的这位东珠公主刘洛,李显此时却是大有感观的。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以东珠公主刘洛之绝色姿容,再加上她那鲜明的个性,倒是更为适合于李显的个性。

再加上,这刘洛竟然为了父兄之命,而单骑奔驰于千里之外的秦营,光就这份不输与任何男儿的胆气与魄力,就足够李显给予她一个妃的头衔。

对于此女,李显倒也算得上甚是爱之了。

此事即已定下,自有礼部尚书陆准出列恭声应诺,而具体的操办流程,挑选黄道吉日,去国书与赵国并周边其它诸侯国,以及大秦国内的诸多驻守各州郡的文武大臣们,这些都是需yào

通知dào

的。

这些零散的事情,自然也就流落到陆准的头上来了。

大事已定,余下来也就是商议些比如关外十州之地的镇守人员,以及蜀中十四州的镇守人员问题,新得蜀中十四州的教育问题,矿产开发,商本贸易,驰道修建,水利修引,农桑劝课,蒙学郡学等等等等,繁琐的事项,一桩桩,一列列,却是多如牛毛。

这是李显自东征以来,时隔数月之久而开的第一次朝会,这其中积压的事情自然就有很多很多,然而这些,看是都是蝇头小事,只是现如今这会,因着没有尚书台,中书省以及门下省这三个部门,这其中所有用玺以及确认之事,确都需yào

李显自己一个人亲自去完成。

这其中的工作量就可想而知了。

眼见着这一朝朝会自寅时初开始,一时至这个午时,却是还有许多问题还没有确定下来,而堂下这一帮大臣里,若不是其中诸多朝臣皆是年轻力壮之辈,怕是此刻这一朝堂之人都要饿昏上几个了。

当下,李显着人传御膳房处,送上午膳来,君臣近百人,就在这大殿前,用起餐来。

“陆卿,孤前些日子交与你的那塞外之地原大宛国和乌恒国如今却是如何处理了?”一边吃着饭食,李显一边确是向着不远处的陆准问道。

取得来一片绢布,轻擦了擦嘴角后,陆准方才站起来回道:“禀大王,此事臣正准bèi

向大王汇报。”

“七月末时,臣已经安排乌恒国可汗铁木成自回黑林堡安歇,而在离黑林堡西五百里处,臣安置了一支西羌人,此族人数大概有三万余人。而黑林堡东五百里处,同样安置了一支人数在三万人左右的西羌族人。”

“原大宛国处,则是予了一支楼兰人,此族人数大概在七万到八万之间,可战之士大概有五千余人,在这支楼兰部东西二处,臣亦是各安置了一支其它部族以为牵制。”

“至于其它各处,臣亦大大小小安置了总数一百七十三处族群,皆一到三万人不等,互相各不统属,以其互相制约……”

“嗯……”停了停筷子,李显仿是不经意间道了句:“此事可着锦衣卫使处北出塞外看个明白,可不能让一帮蛮夷做的一些表面功夫给蒙到了。”

“诺。”李显这般一说来,陆准确是霍然一惊。

塞外之地,各部族之间混战不休,而其中部落又是繁多,而陆准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想着要让他们各部落之间分族而居于一地,以求能相互牵制。

但是,正如李显所说的那般,这其中并不能肯定会没有那种表面上为生死仇敌,暗地里确是联合于一处,好得蜜里调油的那种,他们只为着做给秦人看,只待他们养足了元气,便又如饿狼般,转身来咬上一口,这种事情,可是最要不得的,所以,此事交给锦衣卫使,让他们北出塞外去探个明白究竟,却不失为一个万全之策。

第一零六回 立妃

今日的大秦朝堂之上,文武将官,确是前所末有的整齐。

武将列内,除了萧谨因需yào

驻守三山关,以防止楚地做乱之外,其它诸将,包括王翦,白起,蒙恬,章邯等诸多大秦国新晋大将,此刻皆是赫然在列。

但,虽然缺少了萧谨这员大秦国新晋的镇西将军兼蜀地都督,但是,却是新加入了如杨龄,黄羽这类新晋的军中少壮派大将,这些小将,皆是锋芒正盛之时,而且其本身各个亦是文武双全,颇有造诣,只需yào

在李显新设的军校里稍加培训之后,必可成就一方名将之姿。

而文臣里,以孔慎为首,身后吕不韦,百里奚,陆准等诸多首脑人物,亦是赫然在列。

“诸臣公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在司礼监一声高喝道,这一班早朝,就此开始。

“臣,礼部尚书陆准有奏。”堂下,这一刻确是陆准先一步而站出列。

“准奏。”

“臣闻大王与章邯将军于刑台城下,而有赵王献女求和,如今赵王女安平公主以随使臣而送入咸阳城,请大王定夺。”

“此事容后再议。”李显淡然道,赵王之女送到这大秦国都咸阳城来,其最有可能的办法,自然是为李显立为九嫔之一。

所谓九嫔,按礼记制言古天子者,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之数。

自皇后以下,以昭仪、夫人、贵人分称三夫人之数;又设淑妃、淑媛、淑仪、修华、修容、修仪、婕妤、容华、充华为九嫔;

按赵国之安平公主者,当以充为九嫔之一。

“臣,黄羽肯请大王纳东珠公主以入主西宫。”而此刻,蜀之小将黄羽亦站了出来,跪倒于地,上拜道。

东珠公主,当初因为秦将白起将攻入成都的缘故,而亲身单骑飞奔千里之遥,转至许州颖水河畔,只为求得秦王李显一纸昭令以赫他父兄之死,愿自呈为奴为婢。

只是,还不待李显昭令出去,那蜀地确是已经降于秦,而东珠公主刘洛,这位倔强的女孩,亦是一直随于李显军中,直至回到咸阳城。

对于一个大家闺秀来说,这等千里随军,而大有伤风化之事,特别是这刘洛还是贵为蜀国的公主,无论如何,这东珠公主,李显他都是必须纳入于秦王后宫的,否则,不光是蜀国刘康及蜀国他那一派之降臣们脸上无光,便是连秦国诸人,在这天下诸侯间,亦是显得大为不妥。

如今整个朝堂之上,在此时来说,能说得上话的,除了梁宽这个大秦国的老人之外,就只剩下孔慎了,因为,谁都知dào

,孔慎这位大秦国的工部尚书,他才是此刻秦王李显眼中的大红人。

一直居于孔慎身后的吕不韦,乘着低头之际,而轻轻地以手推了推前面的孔慎,待得孔慎回过身来时,吕不韦方才以口语而朝孔慎道了两字。

孔慎确是认得分明,吕不韦分明是向他说世子二字。

经得吕不韦如此一提醒,霍然惊醒间,孔慎方才反映过来。

是啊,秦王李显也该立妃以早日确立子嗣了,要知dào

,如今大秦国经得武穆王李显的五年治理,整个大秦国可谓是国泰民安,一片繁荣盛世。

可是,五年过去了,到得如今,大秦国的武穆王从一个只会蒙头死读书的少年亲王,而至如今年及弱冠,英明神武而创下一片盛世。

可是,秦王李显直至如今,确一直都没有一个女人,更别谈有子嗣了。

这对于一国之主来说,确是最为不妥之事,因为,至如今五年过去,当初武昭王李思的儿子李貌,如今已经是年长至十四五岁,若按祖制,已经是可以开府封王了。

再还有李显的亲弟弟李晃,如今亦是年近弱冠,虽仍然是混混蒙懂,但若是为有心人利用,亦是足以闹起些不小的麻烦。

所以,对于李显是否有子嗣这一点,绝对是很重yào

的。

反映过来,孔慎微朝着身后点了点头,便出列奏道:“臣,孔慎肯请大王早纳妃嫔以早日确立世子。”

“臣,梁宽肯请大王早纳妃嫔以早日确立世子。”

“臣,吕不韦肯请大王早纳妃嫔以早日确立世子。”

“臣,百里奚肯请大王早纳妃嫔以早日确立世子。”

“臣,蒙恬……”

“臣,李斯……”……

继孔慎之后,梁宽,吕不韦,百里奚,陆准,蒙恬,李斯,王翦,白起等诸多大秦国文武大臣,亦是相继走了出来,跪拜于地。

见得朝中诸多一二品大员如此,居于其后的一些三品以下各部主事,此刻哪还能站得住,个个皆站了出来,一并儿跪于堂前,而齐声高唱道。

看着满满一朝堂百余臣公,此刻皆跪拜于地,李显不由得轻叹了声,方才道:“即如此,宣召,立东珠公主刘洛为昭仪,封容妃,立安平公主赵思为淑仪,此事由礼部挑选良辰吉日,并通知赵国,让赵国派使臣来我咸阳为贺。”

说得来,李显对于那赵国和亲而来的所谓的安平公主,他是连面都不曾有朝过,当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安平公主只是拿得来和亲用的,李显能给予他一个九嫔的位置,已经算是因着李显的后院里头实在是没有什么像样的女人,而格外开恩了。

而对于蜀国的这位东珠公主刘洛,李显此时却是大有感观的。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以东珠公主刘洛之绝色姿容,再加上她那鲜明的个性,倒是更为适合于李显的个性。

再加上,这刘洛竟然为了父兄之命,而单骑奔驰于千里之外的秦营,光就这份不输与任何男儿的胆气与魄力,就足够李显给予她一个妃的头衔。

对于此女,李显倒也算得上甚是爱之了。

此事即已定下,自有礼部尚书陆准出列恭声应诺,而具体的操办流程,挑选黄道吉日,去国书与赵国并周边其它诸侯国,以及大秦国内的诸多驻守各州郡的文武大臣们,这些都是需yào

通知dào

的。

这些零散的事情,自然也就流落到陆准的头上来了。

大事已定,余下来也就是商议些比如关外十州之地的镇守人员,以及蜀中十四州的镇守人员问题,新得蜀中十四州的教育问题,矿产开发,商本贸易,驰道修建,水利修引,农桑劝课,蒙学郡学等等等等,繁琐的事项,一桩桩,一列列,却是多如牛毛。

这是李显自东征以来,时隔数月之久而开的第一次朝会,这其中积压的事情自然就有很多很多,然而这些,看是都是蝇头小事,只是现如今这会,因着没有尚书台,中书省以及门下省这三个部门,这其中所有用玺以及确认之事,确都需yào

李显自己一个人亲自去完成。

这其中的工作量就可想而知了。

眼见着这一朝朝会自寅时初开始,一时至这个午时,却是还有许多问题还没有确定下来,而堂下这一帮大臣里,若不是其中诸多朝臣皆是年轻力壮之辈,怕是此刻这一朝堂之人都要饿昏上几个了。

当下,李显着人传御膳房处,送上午膳来,君臣近百人,就在这大殿前,用起餐来。

“陆卿,孤前些日子交与你的那塞外之地原大宛国和乌恒国如今却是如何处理了?”一边吃着饭食,李显一边确是向着不远处的陆准问道。

取得来一片绢布,轻擦了擦嘴角后,陆准方才站起来回道:“禀大王,此事臣正准bèi

向大王汇报。”

“七月末时,臣已经安排乌恒国可汗铁木成自回黑林堡安歇,而在离黑林堡西五百里处,臣安置了一支西羌人,此族人数大概有三万余人。而黑林堡东五百里处,同样安置了一支人数在三万人左右的西羌族人。”

“原大宛国处,则是予了一支楼兰人,此族人数大概在七万到八万之间,可战之士大概有五千余人,在这支楼兰部东西二处,臣亦是各安置了一支其它部族以为牵制。”

“至于其它各处,臣亦大大小小安置了总数一百七十三处族群,皆一到三万人不等,互相各不统属,以其互相制约……”

“嗯……”停了停筷子,李显仿是不经意间道了句:“此事可着锦衣卫使处北出塞外看个明白,可不能让一帮蛮夷做的一些表面功夫给蒙到了。”

“诺。”李显这般一说来,陆准确是霍然一惊。

塞外之地,各部族之间混战不休,而其中部落又是繁多,而陆准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想着要让他们各部落之间分族而居于一地,以求能相互牵制。

但是,正如李显所说的那般,这其中并不能肯定会没有那种表面上为生死仇敌,暗地里确是联合于一处,好得蜜里调油的那种,他们只为着做给秦人看,只待他们养足了元气,便又如饿狼般,转身来咬上一口,这种事情,可是最要不得的,所以,此事交给锦衣卫使,让他们北出塞外去探个明白究竟,却不失为一个万全之策。

第一零七回 大婚

大秦武穆五年冬十二月,这一个月,对于全大秦国的百姓们来说,那是喜庆的一个月,因为,就在今年十二月里,大秦之礼部已经是行文于全国,告知诸州府郡县,十二月,大秦之武穆王李显将纳原蜀国之东珠公主刘洛以为正妃,如此,为补正宫空虚,而征选天下秀女以充三宫,诸天下有司,凡有相貌清秀而身家清白,年于十五岁以下之女子,皆可送入宫中,以应侍于左右。

这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大秦国内,一时间就变得一片哗然,不为其他,只因这天下女子,皆想入选西宫以服侍于武穆王之左右。

大秦之武穆王,自其登基称王以来,每有战事,必先于人前,而每战必攻无不故,战无不胜。

至如今,年不及弱冠,却已经是坐拥天下三十州之地,带甲百万之雄主。

如此年纪,却是已经打下如此大地盘,其战功之赫赫便是上朔五百年,亦是找不出如此一个帝王来,能与之比肩的。

而更有传闻,武穆王李显有龙虎之姿,倜傥风流人物,如此奇伟男子,试问这天下间又有哪家女子不思这般儿郎。

对于他们来说,若不能嫁与这般伟男子,就算是能入得宫内,让他们服侍于左右亦是好的。

所以,对于大秦王所说的选秀之事,在引起一片哗然之余,却是涌者如潮。

然而,这一切,对于李显来说,他却是并不曾有着太多的改变,一如既往般,他会在上过早朝之后,而选择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以处理这天下诸多大事,若是乏了,他就会走至那个陇西军事参谋学院里去转转,再或者是国子监里去走走。

如今随着大秦国的兴盛,这天下间诸多士大夫阶层子弟,亦是相继的选择了出仕于秦,而随着诸多士子,老夫子等士大夫阶层的知识分子们的陆续出仕,却是大大地减少了李显对于文政人才上的空缺。

而国子监上,名义上是负责于全国各地的蒙学及郡学之事,然而,此刻,却完全是成为了一个学术研究院了。

皆因李显编写出来的四书七经三算术等物,对于这个时代的文学界来说,简直就是太深奥了,这就是对文学界的一次重大的改革啊。

如《大学》《中庸》等这类四书七经三算术这等旷世之作,就算是换成我中华上古之时,诸多天才人物,那亦是皓首穷经,穷其一生而去研究,去注解的,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又岂是这一群初学者能识得的,能让他们习得些皮毛,那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就这等样的人物,你又让他们拿什么东西以代替李显去教授给这天下的学子们。

所以,直至如今已经是大秦武穆五年,李显仍然是没有能够举行一次科举,实在是这天下诸多学子们,连教他们知识的那些老夫子们自己亦都只是一懂而半懂,全都是半桶水晃荡,你又如何能让他们教出什么优秀的学生来?

有见于此,李显当初却是特意着那李丰的长子李傲,以秦王室名义,而于这整个天下里去寻求,去招募才学之士,全部进了这国子监,以开始专心攻读这四书七经之事。

如今,以大秦的强盛之势,只要是有几分眼光的人,都能看得出大秦国,已经成了气候,有着鲸吞天下之势,只待来年风起云涌之时。

所以,对于大秦国的招募,这些士子们不说趋之若鹭吧,但亦是涌者如云,大力的充实于整个大秦国内部。

对于如今的大秦国来说,大秦之六部除了兵部之外,其它诸部却已经在稳步的开始运作起来。

而随着李显的指令,大秦国内工商业及手工业的蓬勃发展而起,从而使得整个大秦国内的子民们,都能过上相当富足的生活,特别是自塞外乌恒国的归顺,一些草原诸多部落,他们每年都需yào

向大秦国输送上一批优良的战马以换取他们的生存空间。

这一批批的战马送入了大秦国,从而充实着大秦的军队力量,使得秦国的骑兵,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递增着。

对于大秦国来说,骑卒,正是大秦国致胜于天下的最大武器。这就有如吴,楚之地的他们一样,他们的制胜法门,就是水师一样。

这是一种特色,更是一种环境造成的必然。

而随着蜀国的投降而成为了大秦国最为理想的一个大后方,大粮仓,如此一来,秦国,在没有了来自于侧后方蜀国的忧患之后,此时的大秦国,已经是一头潜伏于草泽中的蛟龙,每一天过去,大秦国,不论是国力,人力,财力,物力等等,都将成成几何倍的增长上一翻。只待有朝一日,这天下真zhèng

开始大乱之时,或者等秦国积累上足够的力量之时,大秦这条蛟龙,就会一越而起,鲸吞于整个天下。

可以说,蜀国的投降,对于秦国来说,其所形成的战略意义,却是完全大于秦国所得到的实jì

利益。

而更是因为蜀国国主刘康的无条件投降,从而让李显得到一个无比富足的蜀国后,李显的国力,就在原有的一个基础之上,而大大的走上了一个台阶。

可以说,正因为刘康的投降,从而是让大秦一统天下的步子而向着前方是大大的跨出了一大步之远。

这一大步之远,足以是节省下来了二到三年时间。

而如今,蜀国原东珠公主刘洛,此刻,又要下嫁于秦武穆王李显,这其中的意义,对于蜀人来说,从此以后,他们就不是降民,而是相当于外戚的一种存zài



他们的底气与信心就会显得更足,而他们向于秦的民心,将会变得更加的忠实而可靠。

~~~~~~~~~~~~~~~~~~先传上一章,一会还有一更,唉,这几天脑子里都是空地,写得自己都觉得没意思,我感觉自己应该是比较适合于写战争计谋之事,而不是内政处理上,呵呵,暂时先这样吧,等以后看着改一下就是了。

第一零八回 千金换龙熬

赵国的使臣,终于是赶在了十一月末而至,虽然,他们的安平公主只是被赐了个淑仪的嫔号,甚至于连大婚这等事情都轮不上,可是,在这之前,那蜀国的东珠公主,却是秦王三聘六礼,经得礼部行文通告于天下并赐名为容妃的婚事。

对于迎接于赵国使臣这等子事情,对于李显来说,那自然是还轮不到他去出面的。

如今那赵国已经可以说是半个秦属臣了,他们献女求和于秦,这对于天下诸侯们来说,赵国,已经是打上了秦国的标签。

而对于自家附属国的使臣,自然是轮不到李显这位大秦国的武穆王去迎接的。

~~~~~~~~~~~~~~~~~~~~~~~~~~~!

御园内,凉亭,四周处早有轻纱蒙于四周,以遮挡住这四面的寒风,而亭中,一盘碳火烧得正旺,就算是在这寒冷的冬天,亭子内仍然是一片温暖之色。

亭内,李显却正在细细地批阅着一些地方上承上来的折子。

这些折子分门别类,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但其中,大多数都是一些恭贺秦王大婚的,这些,李显也就是一止而招过,转而就扔到一边去了。

而对于民生政治方面,特别是如今已经寒冬之季,哪地有出现了雪灾,哪地又出了大灾情等事,李显却是看得格外的仔细认真,也是仔细地核对其中情况,分为轻重缓急之策,分发而出。

轻轻地揉了揉有些酸涨的眼睛,李显颇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今,随着大秦国地盘的逐渐增大,而特别是如那蜀中这等新定之地,其中之事更是多如牛毛,纷呈复杂致极,但是其中几乎每一个决定,这都需yào

李显这位大秦国的武穆王去阅览,去御批。

而这一切,却全都需yào

李显一个人去完成。

此时的李显,却是颇有些自嘲地想着,自己年纪轻轻,怕不是别要被这些个折子给活生生地累得吐血而死了。

或许,你会说李显为什么不开设中书,门下,尚书三省以此来为李显分担一些工作,其实,这般想,那却是大错而特错的。

对于大秦国,对于李显来说,能入主中书,门下,尚书三省之处者唯李斯,吕不韦,陆准,百里奚这四人,可是,这四人,除了李斯之外,那陆准乃是一个降臣,其能做到礼部尚书一职,已经是李显以大**姿态而压下来的了,至于吕不韦,百里奚二人,其一人曾是商贾贩道之流,一人更是伦为伢子这等下九流都算不上的人物。

他们被李显起用至一部尚书之职,除了他们本身确实才华出众之外,其中李显也是出了绝大的力的。

可是,这才过去了一二年,李显若是又再一次把他们提入三省中,任那中书门下平章事,或者是尚书令,中书令什么的,就算这大秦国里诸多文武大臣们不说,外朝诸诸侯亦是会嗤笑一片的。

如此一来,这三部若是开起来,一时间又让李显寻不着合适的人选来做,如此,就算开起来,这三省之处,亦只是一个空壳罢了,到时侯设起来与不设几乎都是一样的。

这是一个矛盾体,毕竟,李显上位的时间太短暂了,而前朝其兄武昭王李显所部诸多老臣,李显又不敢去用,如此一来,这一个大矛盾,除了时间能解决这一个问题之外,其它,怕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了。

轻揉着眼角,呼吸着这微冷中,却带着丝丝碳火气息的冷风,李显缓缓地舒了口气,正准bèi

着正继xù

批改完手上这一叠奏折之时,却猛听得亭外不远处,传得来一侍卫很是焦急地小声道:“章将军,还请稍待,大王正在园中批阅奏章,待小的去通报一声大王,自放你过去。”

“你这贼鸟厮,呱噪得很,再罗索,老子一把子捏死你。”章邯,那般粗豪的声音,此刻,却是在这一片清冷的御园中,而传得老远。

“唉……章将军,章将军慢走……”

“放他进来……”亭中,李显轻声朝外喝道。

“大王恕罪,小得拦不住章将军……”那侍卫,此刻铁青着一张脸而跪于凉亭之外,向李显请罪道。

对于章邯这等万人难敌的绝世猛将,以他这般区区一个侍卫,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这里没你事了,你先下去吧。”挥了挥手,打发走了这侍卫,转而却是把眼看向了章邯。

眼前这褫须大汉儿,便是在这等寒冷的冬天里,他亦是只穿着一件单衣,微敞着个胸膛,一副凛然不惧寒冷的样子。

当初,李显见得这章邯乃是当世里不可多得的绝世猛将,遂就起了爱才之心,而自淮阳上一并而把这章邯给带回了咸阳城来,准bèi

着让他随那蒙恬一起却好生读些兵书战法之类的,也好能做一方大将。

只是不想这章邯,每每骑马射箭之时,那是冠绝于整个大秦国,只若恶蛟一般,完全就是非人能敌之,但若是一让他读书识字,那他就是一条软软的鼻涕虫,完全就不是那般生龙活虎的样子,有次蒙恬看着急眼了,一把这章邯逼急了,好家伙,这章邯竟然因着读书不到二页而病倒了。

当初听得这消息时,可算是把李显给气得不知是笑好还是哭好。

如此一来二去,李显也算是明白了,这章邯,他就是个莽汉,就是个急性子脾气,就是个根本就不能读书的料,后来李显干脆也就放qì

了,只让他专一门心思的寻思着战力上的突pò



如今,见得这莽汉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李显不由奇道:“少荣今日不在东营打磨力qì

,却是跑得孤这里来干什么,莫不是改了心思,想着要来读书识字了?”

一听得李显要让他读书识字,这般一个昂藏大汉明显得是打了一个哆索,忙不致的摆手否认。

“那却是为何事而来?”

“嘿嘿……俺是来向大王来要个人地。”摸着后脑勺,章邯一脸嘻笑道。

“要人?要何人?”这般个虎大个,他竟然来向李显要人,李显不由得大是奇怪地看了这章邯一眼,见得这大个子,年虽轻,但是那一脸的络腮胡子,再加上那一张因常年习武而变得风霜满面的脸,看上去,却足足有三十余岁的人。

而听得这章邯,却因着家贫,其饭量又大,而一直都不曾取妻室。

看这章邯如此,李显不由得轻拍了拍额头道:“你可是看中了哪家闺女,又怕人家不肯答yīng

于你,而让孤来替你保媒的?”

“哪有……不是……不是的……嘿嘿……”见得李显竟然胡乱猜测起来,章邯不由得嘿嘿一阵轻笑道:“俺是想向大王要那龙熬过来。”

“龙熬?这又是谁?”这人,李显虽然有些印像,可是一时半会,他还真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来着。

“是赵国大将,上次征刑台,他出阵与俺斗了数十回合而不败,是个好手,此次他竟然也随着赵国使臣队伍来了,俺就想向大王要得来,也好陪俺炼炼手。”

“哦……少荣说的那个龙熬啊,他不是赵国手握重兵的大将嘛,怎么会来此处为使臣了?”李显不由得大是奇怪,经得章邯这般一说,李显却实也是想起了刑台城外确实是有这般一个人,当初章邯是连杀赵国三将,皆是一刀而取了敌将性命,赵军士气大跌后,终是闯出了这般一大将来,与章邯撕杀了数十回后,不敌章邯转而被章邯给劈断了一支手臂,不想此刻这赵国的大将竟然就这般随着使臣来了。

“龙熬如今已经不是赵国大将了,他是安平公主陪嫁的奴隶之一。”说到这个来,这位脾气暴燥的猛将,此刻已经是怒睁着一双环眼,很是恨恨不平。

这龙熬能与章邯斗得数十回合而不败,可见其武力了。

其实大凡古代斗将,前三回合,斗的是技巧及眼力,若眼力不够,那可能前三招内就为敌将给一招杀了,而三回合至十回合内,斗的就是马术,因为这个阶段处,皆是通过前三招而试出了对方的能耐,而在以马术加上一些技巧而在斗将,而十回合后,则基本上在斗的就是身体素质,一方的体能加上武艺了得,那就是胜了。

而这龙熬,能与章邯独斗数十回合才败,显然其不论在力量上,还是技巧武艺上,还是马术,身体体能上,并没有输给章邯多少。

不想,这等人物,只是断了一只手臂,竟然就被那赵王无情的抛弃,转而轮为了奴隶了。

可悲,可叹,可笑却又可怜之至的赵王。

“呵,少荣少待,孤且与你一道手令,你自去百里奚处支取金千金,至那赵国使臣处,以千金而买回龙熬。”

“诺。”得了李显这般将令,章邯不由得大喜过望,忙应了诺而去。

“一会,且着李斯挑美婢十人,金百斤,上等好马,战甲,金锏各一以赐龙熬。”

“另,再赐咸阳东街府邸一座,并提为陇西学院的荣誉教习,此事着孔慎即刻安排。”这等样的人物,李显不光是要起到那千金买马骨之用,更是要人尽其用,把他扔进那陇西学院去,榨干尽他身体里的最后一点可用价值。

“啊……”章邯为这李显这般重赏赐不由得大是吃惊,就连他这个打退了整个赵国大军的大功臣,好像也没这龙熬得的赏赐多吧。

看来这小子要走运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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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美婢十人,金百斤,上等好马,战甲,溜金锏,再加上府邸一座,陇西军事参谋学院荣誉教习,赏第一龙套龙魔神大大,嘎嘎……补偿啊……

今天有事,明补上

【周纪二】起昭阳赤奋若,尽上章困敦,凡四十八年。

显王元年(癸丑,公元前三六八年)齐伐魏,取观津。

赵侵齐,取长城。

显王三年(乙卯,公元前三六六年)魏、韩会于宅阳。

秦败魏师、韩师于洛阳。

显王四年(丙辰,公元前三六五年)魏伐宋。

显王五年(丁巳,公元前三**年)秦献公败三晋之师于石门,斩首六万。王赐以黼黻之服。

显王七年(己未,前三六二年)魏败韩师、赵师于浍。秦、魏战于少梁,魏师败绩;获魏公孙痤。

卫声公薨,子成侯速立。

燕桓公薨,子文公立。

秦献公薨,子孝公立。孝公生二十一年矣。是时河、山以东强国六,淮、泗之间小国十馀,楚、魏与秦接界。魏筑长城,自郑滨洛以北有上郡;楚自汉中,南有巴、黔中;皆以夷翟遇秦,摈斥之,不得与中国之会盟。于是孝公发愤,布德修政,欲以强秦。

显王八年(庚申,公元前三六一年)孝公令国中曰:“昔我穆公,自岐、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后世开业甚光美。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丑莫大焉。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徙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穆公之故地,修穆公之政令。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于心。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于是卫公孙鞅闻是令下,乃西入秦。公孙鞅者,卫之庶孙也,好刑名之学。事魏相公叔痤,痤知其贤,未及进。会病,魏惠王往问之曰:“公叔病如有不可讳,将奈社稷何?”公叔曰:“痤之中庶子卫鞅,年虽少,有奇才,愿君举国而听之!”王嘿然。公叔曰:“君即不听用鞅,必杀之,无令出境。”王许诺而去。公叔召鞅谢曰:“吾先君而后臣,故先为君谋,后以告子。子必速行矣!”鞅曰:“君不能用子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子之言杀臣乎?”卒不去。王出,谓左右曰:“公叔病甚,悲乎!欲令寡人以国听卫鞅也,既又劝寡人杀之,岂不悖哉!”卫鞅既至秦,因嬖臣景监以求见孝公,说以富国强兵之术。公大悦,与议国事。

显王十年(壬戌,公元前三五九年)卫鞅欲变法,秦人不悦。卫鞅言于秦孝公曰:“夫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是以圣人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甘龙曰:“不然。缘法而治者,吏习而民安之。”卫鞅曰:“常人安于故俗,学者溺于所闻,以此两者,居官守法可也,非所与论于法之外也。智者作法,愚者制焉;贤者更礼,不肖者拘焉。”公曰:“善。”以卫鞅为左庶长,卒定变法之令。令民为什伍而相收司、连坐,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不告奸者与降敌同罚。有军功者,各以率受上爵。为私斗者,各以轻重被刑大小。僇力本业,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事末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明尊卑爵秩等级,各以差次名田宅、臣妾、衣服。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乃立三丈之木于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复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辄予五十金。乃下令。令行期年,秦民之国都言新令之不便者以千数。于是太子犯法。卫鞅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师公孙贾。”明日,秦人皆趋令。行之十年,秦国道不拾遗,山无盗贼,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乡邑大治。秦民初言令不便者,有来言令便。卫鞅曰:“此皆乱法之民也!”尽迁之于边。其后民莫敢议令。

臣光曰:夫信者,人君之大宝也。国保于民,民保于信。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是故古之王者不欺四海,霸者不欺四邻,善为国者不欺其民,善为家者不欺其亲。不善者反之:欺其邻国,欺其百姓,甚者欺其兄弟,欺其父子。上不信下,下不信上,上下离心,以至于败。所利不能药其所伤,所获不能补其所亡,岂不哀哉!昔齐桓公不背曹沫之盟,晋文公不贪伐原之利,魏文侯不弃虞人之期,秦孝公不废徙木之赏。此四君者,道非粹白,而商君尤称刻薄,又处战攻之世,天下趋于诈力,犹且不敢忘信以畜其民,况为四海治平之政者哉!

韩懿侯薨,子昭侯立。

显王十一年(癸亥,公元前三五八年)秦败韩师于西山。

显王十二年(甲子,公元前三五七年)魏、韩会于鄗。

显王十三年(乙丑,公元前三五六年)赵、燕会于阿。

赵、齐、宋会于平陆。

显王十四年(丙寅,公元前三五五年)齐威王、魏惠王会田于郊。惠王曰:“齐亦有宝乎?”威王曰:“无有。”惠王曰:“寡人国虽小,尚有径寸之珠,照车前后各十二乘者十枚。岂以齐大国而无宝乎?”威王曰:“寡人之所以为宝者与王异。吾臣有檀子者,使守南城,则楚人不敢为寇,泗上十二诸侯皆来朝;吾臣有盼子者,使守高唐,则赵人不敢东渔于河;吾吏有黔夫者,使守徐州,则燕人祭北门,赵人祭西门,徙而从者七千馀家;吾臣有种首者,使备盗贼,则道不拾遗。此四臣者,将照千里,岂特十二乘哉!”惠王有惭色。

秦孝公、魏惠王会于杜平。鲁共公薨,子康公毛立。

显王十五年(丁卯,公元前三五四年)秦败魏师于元里,斩首七千级,取少梁。

魏惠王伐赵,围邯郸。楚王使景舍救赵。

显王十六年(戊辰,公元前三五三年)齐威王使田忌救赵。初,孙膑与庞涓俱学兵法。庞涓仕魏为将军,自以能不及孙膑,乃召之。至,则以法断其两足而黥之,欲使终身废弃。齐使者至魏,孙膑以刑徒阴见,说齐使者。齐使者窃载与之齐。田忌善而客待之,进于威王。威王问兵法,遂以为师。于是威王谋救赵,以孙膑为将,辞以刑馀之人不可。乃以田忌为将而孙子为师,居辎车中,坐为计谋。

田忌欲引兵之赵。孙子曰:“夫解杂乱纷纠者不控拳,救斗者不搏撠。批亢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今梁、赵相攻,轻兵锐卒必竭于外,老弱疲于内。子不若引兵疾走魏都,据其街路,冲其方虚,彼必释赵以自救。是我一举解赵之围而收弊于魏也。”田忌从之。十月,邯郸降魏。魏师还,与齐战于桂陵,魏师大败。

韩伐东周,取陵观、廪丘。

楚昭奚恤为相。江乙言于楚王曰:“人有爱其狗者,狗尝溺井,其邻人见,欲入言之,狗当门而噬之。今昭奚恤常恶臣之见,亦犹是也。且人有好扬人之善者,王曰:‘此君子也,’近之;好扬人之恶者,王曰:‘此小人也,’远之。然则且有子弑其父、臣弑其主者,而王终己不知也。何者?以王好闻人之美而恶闻人之恶也。”王曰:“善!寡人愿两闻之。”

显王十七年(己巳,公元前三五二年)秦大良造卫鞅伐魏。

诸侯围魏襄陵。

显王十八年(庚午,公元前三五一年)秦卫鞅围魏固阳,降之。

魏人归赵邯郸,与赵盟漳水上。

韩昭侯以申不害为相。申不害者,郑之贱臣也,学黄、老、刑名,以干昭侯。昭侯用为相,内修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申子尝请仕其从兄,昭侯不许,申子有怨色。昭侯曰:“所为学于子者,欲以治国也。今将听子之谒而废子之术乎,已其行子之术而废子之请乎?子尝教寡人修功劳,视次第;今有所私求,我将奚听乎?”申子乃辟舍请罪曰:“君真其人也。”昭侯有弊袴,命藏之。侍者曰:“君亦不仁者矣。不赐左右而藏之!”昭侯曰:“吾闻明主爱一嚬一笑,嚬有为嚬,笑有为笑。今袴岂特嚬笑哉!吾必待有功者。”

显王十九年(辛未,公元前三五零年)秦商鞅筑冀阙宫庭于咸阳,徙都之。令民父子、兄弟同室内息者为禁。并诸小乡聚集为一县,县置令、丞,凡三十一县。废井田,开阡陌,平斗、桶、权、衡、丈、尺。

秦、魏遇于彤。

赵成侯薨,公子緤与太子争立。緤败,奔韩。

显王二十一年(癸酉,公元前三四八年)秦商鞅更为赋税法,行之。

显王二十二年(甲戌,公元前三四七年)赵公子范袭邯郸,不胜而死。

显王二十三年(乙亥,公元前三四六年)齐杀其大夫牟。

鲁康公薨,子景公偃立。

卫更贬号曰侯,服属三晋。

显王二十五年(丁丑,公元前三四四年)诸侯会于京师。

显王二十六年(戊寅,公元前三四三年)王致伯于秦,诸侯皆贺秦。秦孝公使公子少官帅师会诸侯于逢泽以朝王。

显王二十八年(庚辰,公元前三四一年)魏庞涓伐韩。韩请救于齐。齐威王召大臣而谋曰:“蚤救孰与晚救?”成侯曰:“不如勿救。”田忌曰:“弗救则韩且折而入于魏,不如蚤救之。”孙膑曰:“夫韩、魏之兵未弊而救之,是吾代韩受魏之兵,顾反听命于韩也。且魏有破国之志,韩见亡,必东面而愬于齐矣。吾因深结韩之亲而晚承魏之弊,则可受重利而得尊名也。”王曰:“善!”乃阴许韩使而遣之。韩因恃齐,五战不胜,而东委国于齐。齐因起兵,使田忌、田婴、田盼将之,孙子为师,以救韩,直走魏都。庞涓闻之,去韩而归。魏**发兵,以太子申为将,以御齐师。孙子谓田忌曰:“彼三晋之兵素悍勇而轻齐,齐号为怯。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兵法》:‘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乃使齐军入魏地为十万灶,明日为五万灶,又明日为二万灶。庞涓行三日,大喜曰:“我固知齐军怯,入吾地三日,士卒亡者过半矣!”乃弃其步军,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孙子度其行,暮当至马陵。马陵道狭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此树下!”于是令齐师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日暮见火举而俱发。庞涓果夜到斫木下,见白书,以火烛之。读未毕,万弩俱发,魏师大乱相失。庞涓自知智穷兵败,乃自刭,曰:“遂成竖子之名!”齐因乘胜大破魏师,虏太子申。

成侯邹忌恶田忌,使人操十金,卜于市,曰:“我,田忌之人也。我为将三战三胜,欲行大事,可乎?”卜者出,因使人执之。田忌不能自明,率其徒攻临淄,求成侯。不克,出奔楚。

显王二十九年(辛巳,公元前三四零年)卫鞅言于秦孝公曰:“秦之与魏,譬若人之有腹心之疾,非魏并秦,秦即并魏。何者?魏居岭?厄之西,都安邑,与秦界河,而独擅山东之利。利则西侵秦,病则东收地。今以君之贤圣,国赖以盛;而魏往年大破于齐,诸侯畔之,可因此时伐魏。魏不支秦,必东徙。然后秦据河山之固,东乡以制诸侯,此帝王之业也。”公从之,使卫鞅将兵伐魏。魏使公子卬将而御之。军既相距,卫鞅遗公子卬书曰:“吾始与公子欢,今俱为两国将,不忍相攻,可与公子面相见盟,乐饮而罢兵,以安秦、魏之民。”公子卬以为然,乃相与会。盟已,饮。而卫鞅伏甲士,袭虏公子卬,因攻魏师,大破之。魏惠王恐,使使献河西之地于秦以和。因去安邑,徙都大梁。乃叹曰:“吾恨不用公叔之言!”

秦封卫鞅商於十五邑,号曰商君。

齐、赵伐魏。

楚宣王薨,子威王商立。

显王三十一年(癸未,公元前三三八年)秦孝公薨,子惠文王立,公子虔之徒告商君欲反,发吏捕之。商君亡之魏。魏人不受,复内之秦。商君乃与其徒之商於,发兵北击郑。秦人攻商君,杀之,车裂以徇,尽灭其家。

初,商君相秦,用法严酷,尝临渭沦囚,渭水尽赤,为相十年,人多怨之。赵良见商君,商君问曰:“子观我治秦,孰与五羖大夫贤?”赵良曰:“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仆请终烧正言而无诛,可乎?”商君曰“诺。”赵良曰:“五羖大夫,荆之鄙人也,穆公举之牛口之下,而加之百姓之上,秦国莫敢望焉。相秦六七年而东伐郑,三置晋君,一救荆祸。其为相也,劳不坐乘,暑不张盖。行于国中,不从车乘,不操干戈。五羖大夫死,秦国男女流涕,童子不歌谣,舂者不相杵。今君之见也,因嬖人景监以为主;其从政也,凌轹公族,残伤百姓。公子虔杜门不出已八年矣。君又杀祝欢而黥公孙贾。《诗》曰:‘得人者兴,失人者崩。’此数者,非所以得人也。君之出也,后车载甲,多力而骈胁者为骖乘,持矛而操闟戟者旁车而趋。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书》曰:‘恃德者昌,恃力者亡。’此数者,非恃德也。君之危若朝露,而尚贪商於之富,宠秦国之政,畜百姓之怨。秦王一旦捐宾客而不立朝,秦国之所以收君者岂其微哉!”商君弗从。居五月而难作。

显王三十二年(甲申,公元前三三七年)韩申不害卒。

显王三十三年(乙酉,公元前三三六年)宋太丘社亡。

邹人孟轲见魏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有以利吾国乎?”孟子曰:“君何必曰利,仁义而已矣!君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王曰:“善。”

初,孟子师子思,尝问牧民之道何先。子思曰:“先利之。”孟子曰:“君子所以教民,亦仁义而已矣,何必利?”子思曰:“仁义固所以利之也。上不仁则下不得其所,上不义则下乐为诈也。此为不利大矣。故《易》曰:‘利者,义之和也。’又曰:‘利用安身,以崇德也。’此皆利之大者也。”

臣光曰:子思、孟子之言,一也。夫唯仁者为知仁义之利,不仁者不知也。故孟子对梁王直以仁义而不及利者,所与言之人异故也。

显王三十四年(丙戌,公元前三三五年)秦伐韩,拔宜阳。

显王三十五年(丁亥,公元前三三四年)齐王、魏王会于徐州以相王。

韩昭侯作高门,屈宜臼曰:“君必不出此门。何也?不时。吾所谓时者,非时日也。夫人固有利、不利时。往者君尝利矣,不作高门。前年秦拔宜阳,今年旱,君不以此时恤民之急而顾益奢,此所谓时诎举赢者也。故曰不时。”

越王无疆伐齐。齐王使人说之以伐齐不如伐楚之利,越王遂伐楚。楚**败之,乘胜尽取吴故地,东至于浙江。越以此散,诸公族争立,或为王,或为君,滨于海上,朝服于楚。

显王三十六年(戊子,公元前三三三年)楚王伐齐,围徐州。

韩高门成,昭侯薨,子宣惠王立。

初,洛阳人苏秦说秦王以兼天下之术,秦王不用其言。苏秦乃去,说燕文公曰:“燕之所以不犯寇被甲兵者,以赵之为蔽其南也。且秦之攻燕也,战于千里之外;赵之攻燕也,战于百里之内。夫不忧百里之患而重千里之外,计无过于此者。愿大王与赵从亲,天下为一,则燕国必无患矣。”文公从之,资苏秦车马,以说赵肃侯曰:“当今之时,山东之建国莫强于赵,秦之所害亦莫如赵。然而秦不敢举兵伐赵者,畏韩、魏之议其后也。秦之攻韩、魏也,无有名山大川之限,稍蚕食之,傅国都而止。韩、魏不能支秦,必入臣于秦。秦无韩、魏之规则祸中于赵矣。臣以天下地图案之,诸侯之地五倍于秦,料度诸侯之卒十倍于秦。六国为一,并力西乡而攻秦,秦必破矣。夫衡人者皆欲割诸侯之地以与秦,秦成则其身富荣,国被秦患而不与其忧,是以衡人日夜务以秦权恐愒诸侯,以求割地。故愿大王熟计之也!窃为大王计,莫如一韩、魏、齐、楚、燕、赵为从亲以畔秦,令天下之将相会于洹水上,通质结盟,约曰:‘秦攻一国,五国各出锐师,或桡秦,或救之。有不如约者,五国共伐之!’诸侯从亲以摈秦,秦甲必不敢出于函谷以害山东矣。”肃侯大说,厚待苏秦,尊宠赐赉之,以约于诸侯。会秦使犀首伐魏,大败其师四万馀人,禽将龙贾,取雕阴,且欲东兵。苏秦恐秦兵至赵而败从约,念莫可使用于秦者,乃激怒张仪,入之于秦。

张仪者,魏人,与苏秦俱事鬼谷先生,学纵横之术,苏秦自以为不及也。仪游诸侯无所遇,困于楚,苏秦故召而辱之。仪怒,念诸侯独秦能苦越,遂入秦。苏秦阴遣其舍人赍金币资仪,仪得见秦王。秦王说之,以为客卿。舍人辞去,曰:“苏君忧秦伐赵败从约,以为非君莫能得秦柄,故激怒君,使臣阴奉给君资,尽苏君之计谋也。”张仪曰:“嗟乎!此在吾术中而不悟,吾不及苏君明矣。为吾谢苏君,苏君之时,仪何敢言!”

于是苏秦说韩宣惠王曰:“韩地方九百馀里,带甲数十万,天下之强弓、劲弩、利剑皆从韩出。韩卒超足而射,百发不暇止。以韩卒之勇,被坚甲,跖劲弩,带利剑,一人当百,不足言也。大王事秦,秦必求宜阳、成皋。今兹效之,明年又复求割地。与则无地以给之,不与则弃前功,受后祸。且大王之地有尽而秦之求无已,以有尽之地逆无已之求,此所谓市怨结祸者也。不战而地已削矣!鄙谚曰:‘宁为鸡口,无为牛后。’夫以大王之贤,挟强韩之兵,而有牛后之名,臣窃为大王羞之。”韩王从其言。苏秦说魏王曰:“大王之地方千里,地名虽小,然而田舍、庐庑之数,曾无所刍牧。人民之众,车马之多,日夜行不绝,輷?訇殷殷,若有三军之众。臣窃量大王之国不下楚。今窃闻大王之卒,武士二十万,苍头二十万,奋击二十万,厮徒十万;车六百乘,骑五千匹,乃听于群臣之说,而欲臣事秦。愿大王熟察之。故敝邑赵王使臣效愚计,奉明约,以大王之诏诏之。”魏王听之。

苏秦说齐王曰:“齐四塞之国,地方二千馀里,带甲数十万,粟如丘山。三军之良,五家之兵,进如锋矢,战如雷霆,解如风雨。即有军役,未尝倍泰山,绝清河,涉渤海也。临菑之中七万户,臣窃度之,不下户三男子,不待发于远县,而临菑之卒固已二十一万矣。临菑甚富而实,其民无不斗鸡、走狗、六博、阘鞠。临菑之涂,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挥汗成雨。夫韩、魏之所以重畏秦者,为与秦接境壤也。兵出而相当,不十日而战胜存亡之机决矣。韩、魏战而胜秦,则兵半折,四境不守;战而不胜,则国已危亡随其后。是故韩、魏之所以重与秦战而轻为之臣也。今秦之攻齐则不然。倍韩、魏之地,过卫阳晋之道,经乎亢父之险,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比行。百人守险,千人不敢过也。秦虽欲深入则狼顾,恐韩、魏之议其后也。是故恫疑、虚喝、骄矜而不敢进,则秦之不能害齐亦明矣。夫不深料秦之无奈齐何,而欲西面而事之,是群臣之计过也。今无臣事秦之名而有强国之宝,臣是故愿大王少留意计之。”齐王许之。乃西南说楚威王曰:“楚,天下之强国也,地方六千馀里,带甲百万,车千乘,骑万匹,粟支十年,此霸王之资也。秦之所害莫如楚,楚强则秦弱,秦强则楚弱,其势不两立。故为大王计,莫如从亲以孤秦。臣请令山东之国奉四时之献,以承大王之明诏。委社稷,奉宗庙,练士厉兵,在大王之所用之。故从亲则诸侯割地以事楚,衡合则楚割地以事秦。此两策者相去远矣,大王何居焉?”楚王亦许之。于是苏秦为从约长,并相六国,北报赵,车骑辎重拟于王者。

齐威王薨,子宣王辟疆立;知成侯卖田忌,乃召而复之。

燕文公薨,子易王立。

卫成侯薨,子平侯立。

显王三十七年(己丑,公元前三三二年)秦惠王使犀首欺齐、魏,与共伐赵,以败从约。赵肃侯让苏秦,苏秦恐,请使燕,必报齐。苏秦去赵而从约皆解。赵人决河水以灌齐、魏之师,齐、魏之师乃去。

魏以阴晋为和于秦,实华阴。

齐王伐燕,取十城,已而复归之。

显王三十九年(辛卯,公元前三三零年)秦伐魏,围焦、曲沃。魏入少梁、河西地于秦。

显王四十年(壬辰,公元前三二九年)秦伐魏,渡河,取汾阴、皮氏,拔焦。

楚威王薨,子怀王槐立。

宋公剔成之弟偃袭攻剔成。剔成奔齐,偃自立为君。

显王四十一年(癸巳,公元前三二八年)秦公子华、张仪帅师围魏蒲阳,取之。张仪言于秦王,请以蒲阳复与魏,而使公子繇质于魏。仪因说魏王曰:“秦之遇魏甚厚,魏不可以无礼于秦。”魏因尽入上郡十五县以谢焉。张仪归而相秦。

显王四十二年(甲午,公元前三二七年)秦县义渠,以其君为臣。

秦归焦、曲沃于魏。

显王四十三年(乙未,公元前三二六年)赵肃侯薨,子武灵王立。置博闻师三人,左、右司过三人,先问先君贵臣肥义,加其秩。

显王四十四年(丙申,公元前三二五年)夏,四月,戊午,秦初称王。

卫平侯薨,子嗣君立。卫有胥靡亡之魏,因为魏王之后治病。嗣君闻之,使人请以五十金买之。五反,魏不与,乃以左氏易之。左右谏曰:“夫以一都买一胥靡,可乎?”嗣君曰:“非子所知也。夫治无小,乱无大。法不立,诛不必,虽有十左氏,无益也。法立,诛必,失十左氏,无害也。”魏王闻之曰:“人主之欲,不听之不祥。”因载而往,徒献之。

显王四十五年(丁酉,公元前三二四年)秦张仪帅师伐魏,取陕。

苏秦通于燕文公之夫人,易王知之。苏秦恐,乃说易王曰:“臣居燕不能使燕重,而在齐则燕重。”易王许之。乃伪得罪于燕而奔齐,齐宣王以为客卿。苏秦说齐王高宫室,大苑囿,以明得yì

,欲以敝齐而为燕。

显王四十六年(戊戌,公元前三二三年)秦张仪及齐、楚之相会啮桑。

韩、燕皆称王,赵武灵王独不肯,曰:“无其实,敢处其名乎?”令国人谓己曰君。

显王四十七年(己亥,公元前三二二年)秦张仪自啮桑还而免相,相魏。欲令魏先事秦而诸侯效之,魏王不听。秦王伐魏,取曲沃、平周。复阴厚张仪益甚。

显王四十八年(庚子,公元前三二一年)王崩,子慎靓王定立。

燕易王薨,子哙立。

齐王封田婴于薛,号曰靖郭君。靖郭君言于齐王曰:“五官之计,不可不日听而数览也。”王从之。已而厌之,悉以委靖郭君。靖郭君由是得专齐之权。靖郭君欲城薛,客谓靖郭君曰:“君不闻海大鱼乎?网不能止,钩不能牵,荡而失水,则蝼蚁制焉。今夫齐,亦君之水也。君长有齐,奚以薛为!苟为失齐,虽隆薛之城到于天,庸足恃乎?”乃不果城。靖郭君有子四十馀人,其贱妾之子曰文。文通傥饶智略,说靖郭君以散财养士。靖郭君使文主家待宾客,宾客争誉其美,皆请靖郭君以文为嗣。靖郭君卒,文嗣为薛公,号曰孟尝君。孟尝君招致诸侯游士及有罪亡人,皆舍业厚遇之,存救其亲戚。食客常数千人,各自以为孟尝君亲己。由是孟尝君之名重天下。

臣光曰:君子之养士,以为民也。《易》曰:“圣人养贤,以及万民。”夫贤者,其德足以敦化正俗,其才足以顿纲振纪,其明足以烛微虑远,其强足以结仁固义。大则利天下,小则利一国。是以君子丰禄以富之,隆爵以尊之。养一人而及万人者,养贤之道也。今孟尝君之养士也,不恤智愚,不择臧否,盗其君之禄,以立私党,张虚誉,上以侮其君,下以蠹其民,是奸人之雄也,乌足尚哉!《书》曰:“受为天下逋逃主、萃渊薮。”此之谓也。

孟尝君聘于楚,楚王遗之象床。登徒直送之,不欲行,谓孟尝君门人公孙戌曰:“象床之直千金,苟伤之毫发,则卖妻子不足偿也。足下能使仆无行者,有先人之宝剑,愿献之。”公孙戌许诺,入见孟尝君曰:“小国所以皆致相印于君者,以君能振达贫穷,存亡继绝,故莫不悦君之义,慕君之廉也。今始至楚而受象床,则未至之国将何以待君哉!”孟尝君曰:“善。”遂不受。公孙戌趋去,未至中闺,孟尝君召而反之,曰:“子何足之高,志之扬也?”公孙戌以实对。孟尝君乃书门版曰:“有能扬文之名,止文之过,私得宝于外者,疾入谏!”

臣光曰:孟尝君可谓能用谏矣。苟其言之善也,虽怀诈谖之心,犹将用之,况尽忠无私以事其上乎!《诗》云:“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孟尝君有焉。韩宣惠王俗两用公仲、公叔为政,问于缪留。对曰:“不可。晋用六卿而国分,齐简公用陈成子及阚止而见杀,魏用犀首、张仪而西河之外亡。今君两用之,其多力者内树党,其寡力者藉外权。群臣有内树党以骄主,有外为交以削地,君之国危矣!”

今天有事,明补上

【周纪二】起昭阳赤奋若,尽上章困敦,凡四十八年。

显王元年(癸丑,公元前三六八年)齐伐魏,取观津。

赵侵齐,取长城。

显王三年(乙卯,公元前三六六年)魏、韩会于宅阳。

秦败魏师、韩师于洛阳。

显王四年(丙辰,公元前三六五年)魏伐宋。

显王五年(丁巳,公元前三**年)秦献公败三晋之师于石门,斩首六万。王赐以黼黻之服。

显王七年(己未,前三六二年)魏败韩师、赵师于浍。秦、魏战于少梁,魏师败绩;获魏公孙痤。

卫声公薨,子成侯速立。

燕桓公薨,子文公立。

秦献公薨,子孝公立。孝公生二十一年矣。是时河、山以东强国六,淮、泗之间小国十馀,楚、魏与秦接界。魏筑长城,自郑滨洛以北有上郡;楚自汉中,南有巴、黔中;皆以夷翟遇秦,摈斥之,不得与中国之会盟。于是孝公发愤,布德修政,欲以强秦。

显王八年(庚申,公元前三六一年)孝公令国中曰:“昔我穆公,自岐、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后世开业甚光美。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丑莫大焉。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徙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穆公之故地,修穆公之政令。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于心。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于是卫公孙鞅闻是令下,乃西入秦。公孙鞅者,卫之庶孙也,好刑名之学。事魏相公叔痤,痤知其贤,未及进。会病,魏惠王往问之曰:“公叔病如有不可讳,将奈社稷何?”公叔曰:“痤之中庶子卫鞅,年虽少,有奇才,愿君举国而听之!”王嘿然。公叔曰:“君即不听用鞅,必杀之,无令出境。”王许诺而去。公叔召鞅谢曰:“吾先君而后臣,故先为君谋,后以告子。子必速行矣!”鞅曰:“君不能用子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子之言杀臣乎?”卒不去。王出,谓左右曰:“公叔病甚,悲乎!欲令寡人以国听卫鞅也,既又劝寡人杀之,岂不悖哉!”卫鞅既至秦,因嬖臣景监以求见孝公,说以富国强兵之术。公大悦,与议国事。

显王十年(壬戌,公元前三五九年)卫鞅欲变法,秦人不悦。卫鞅言于秦孝公曰:“夫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是以圣人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甘龙曰:“不然。缘法而治者,吏习而民安之。”卫鞅曰:“常人安于故俗,学者溺于所闻,以此两者,居官守法可也,非所与论于法之外也。智者作法,愚者制焉;贤者更礼,不肖者拘焉。”公曰:“善。”以卫鞅为左庶长,卒定变法之令。令民为什伍而相收司、连坐,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不告奸者与降敌同罚。有军功者,各以率受上爵。为私斗者,各以轻重被刑大小。僇力本业,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事末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明尊卑爵秩等级,各以差次名田宅、臣妾、衣服。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乃立三丈之木于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复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辄予五十金。乃下令。令行期年,秦民之国都言新令之不便者以千数。于是太子犯法。卫鞅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师公孙贾。”明日,秦人皆趋令。行之十年,秦国道不拾遗,山无盗贼,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乡邑大治。秦民初言令不便者,有来言令便。卫鞅曰:“此皆乱法之民也!”尽迁之于边。其后民莫敢议令。

臣光曰:夫信者,人君之大宝也。国保于民,民保于信。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是故古之王者不欺四海,霸者不欺四邻,善为国者不欺其民,善为家者不欺其亲。不善者反之:欺其邻国,欺其百姓,甚者欺其兄弟,欺其父子。上不信下,下不信上,上下离心,以至于败。所利不能药其所伤,所获不能补其所亡,岂不哀哉!昔齐桓公不背曹沫之盟,晋文公不贪伐原之利,魏文侯不弃虞人之期,秦孝公不废徙木之赏。此四君者,道非粹白,而商君尤称刻薄,又处战攻之世,天下趋于诈力,犹且不敢忘信以畜其民,况为四海治平之政者哉!

韩懿侯薨,子昭侯立。

显王十一年(癸亥,公元前三五八年)秦败韩师于西山。

显王十二年(甲子,公元前三五七年)魏、韩会于鄗。

显王十三年(乙丑,公元前三五六年)赵、燕会于阿。

赵、齐、宋会于平陆。

显王十四年(丙寅,公元前三五五年)齐威王、魏惠王会田于郊。惠王曰:“齐亦有宝乎?”威王曰:“无有。”惠王曰:“寡人国虽小,尚有径寸之珠,照车前后各十二乘者十枚。岂以齐大国而无宝乎?”威王曰:“寡人之所以为宝者与王异。吾臣有檀子者,使守南城,则楚人不敢为寇,泗上十二诸侯皆来朝;吾臣有盼子者,使守高唐,则赵人不敢东渔于河;吾吏有黔夫者,使守徐州,则燕人祭北门,赵人祭西门,徙而从者七千馀家;吾臣有种首者,使备盗贼,则道不拾遗。此四臣者,将照千里,岂特十二乘哉!”惠王有惭色。

秦孝公、魏惠王会于杜平。鲁共公薨,子康公毛立。

显王十五年(丁卯,公元前三五四年)秦败魏师于元里,斩首七千级,取少梁。

魏惠王伐赵,围邯郸。楚王使景舍救赵。

显王十六年(戊辰,公元前三五三年)齐威王使田忌救赵。初,孙膑与庞涓俱学兵法。庞涓仕魏为将军,自以能不及孙膑,乃召之。至,则以法断其两足而黥之,欲使终身废弃。齐使者至魏,孙膑以刑徒阴见,说齐使者。齐使者窃载与之齐。田忌善而客待之,进于威王。威王问兵法,遂以为师。于是威王谋救赵,以孙膑为将,辞以刑馀之人不可。乃以田忌为将而孙子为师,居辎车中,坐为计谋。

田忌欲引兵之赵。孙子曰:“夫解杂乱纷纠者不控拳,救斗者不搏撠。批亢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今梁、赵相攻,轻兵锐卒必竭于外,老弱疲于内。子不若引兵疾走魏都,据其街路,冲其方虚,彼必释赵以自救。是我一举解赵之围而收弊于魏也。”田忌从之。十月,邯郸降魏。魏师还,与齐战于桂陵,魏师大败。

韩伐东周,取陵观、廪丘。

楚昭奚恤为相。江乙言于楚王曰:“人有爱其狗者,狗尝溺井,其邻人见,欲入言之,狗当门而噬之。今昭奚恤常恶臣之见,亦犹是也。且人有好扬人之善者,王曰:‘此君子也,’近之;好扬人之恶者,王曰:‘此小人也,’远之。然则且有子弑其父、臣弑其主者,而王终己不知也。何者?以王好闻人之美而恶闻人之恶也。”王曰:“善!寡人愿两闻之。”

显王十七年(己巳,公元前三五二年)秦大良造卫鞅伐魏。

诸侯围魏襄陵。

显王十八年(庚午,公元前三五一年)秦卫鞅围魏固阳,降之。

魏人归赵邯郸,与赵盟漳水上。

韩昭侯以申不害为相。申不害者,郑之贱臣也,学黄、老、刑名,以干昭侯。昭侯用为相,内修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申子尝请仕其从兄,昭侯不许,申子有怨色。昭侯曰:“所为学于子者,欲以治国也。今将听子之谒而废子之术乎,已其行子之术而废子之请乎?子尝教寡人修功劳,视次第;今有所私求,我将奚听乎?”申子乃辟舍请罪曰:“君真其人也。”昭侯有弊袴,命藏之。侍者曰:“君亦不仁者矣。不赐左右而藏之!”昭侯曰:“吾闻明主爱一嚬一笑,嚬有为嚬,笑有为笑。今袴岂特嚬笑哉!吾必待有功者。”

显王十九年(辛未,公元前三五零年)秦商鞅筑冀阙宫庭于咸阳,徙都之。令民父子、兄弟同室内息者为禁。并诸小乡聚集为一县,县置令、丞,凡三十一县。废井田,开阡陌,平斗、桶、权、衡、丈、尺。

秦、魏遇于彤。

赵成侯薨,公子緤与太子争立。緤败,奔韩。

显王二十一年(癸酉,公元前三四八年)秦商鞅更为赋税法,行之。

显王二十二年(甲戌,公元前三四七年)赵公子范袭邯郸,不胜而死。

显王二十三年(乙亥,公元前三四六年)齐杀其大夫牟。

鲁康公薨,子景公偃立。

卫更贬号曰侯,服属三晋。

显王二十五年(丁丑,公元前三四四年)诸侯会于京师。

显王二十六年(戊寅,公元前三四三年)王致伯于秦,诸侯皆贺秦。秦孝公使公子少官帅师会诸侯于逢泽以朝王。

显王二十八年(庚辰,公元前三四一年)魏庞涓伐韩。韩请救于齐。齐威王召大臣而谋曰:“蚤救孰与晚救?”成侯曰:“不如勿救。”田忌曰:“弗救则韩且折而入于魏,不如蚤救之。”孙膑曰:“夫韩、魏之兵未弊而救之,是吾代韩受魏之兵,顾反听命于韩也。且魏有破国之志,韩见亡,必东面而愬于齐矣。吾因深结韩之亲而晚承魏之弊,则可受重利而得尊名也。”王曰:“善!”乃阴许韩使而遣之。韩因恃齐,五战不胜,而东委国于齐。齐因起兵,使田忌、田婴、田盼将之,孙子为师,以救韩,直走魏都。庞涓闻之,去韩而归。魏**发兵,以太子申为将,以御齐师。孙子谓田忌曰:“彼三晋之兵素悍勇而轻齐,齐号为怯。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兵法》:‘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乃使齐军入魏地为十万灶,明日为五万灶,又明日为二万灶。庞涓行三日,大喜曰:“我固知齐军怯,入吾地三日,士卒亡者过半矣!”乃弃其步军,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孙子度其行,暮当至马陵。马陵道狭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此树下!”于是令齐师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日暮见火举而俱发。庞涓果夜到斫木下,见白书,以火烛之。读未毕,万弩俱发,魏师大乱相失。庞涓自知智穷兵败,乃自刭,曰:“遂成竖子之名!”齐因乘胜大破魏师,虏太子申。

成侯邹忌恶田忌,使人操十金,卜于市,曰:“我,田忌之人也。我为将三战三胜,欲行大事,可乎?”卜者出,因使人执之。田忌不能自明,率其徒攻临淄,求成侯。不克,出奔楚。

显王二十九年(辛巳,公元前三四零年)卫鞅言于秦孝公曰:“秦之与魏,譬若人之有腹心之疾,非魏并秦,秦即并魏。何者?魏居岭?厄之西,都安邑,与秦界河,而独擅山东之利。利则西侵秦,病则东收地。今以君之贤圣,国赖以盛;而魏往年大破于齐,诸侯畔之,可因此时伐魏。魏不支秦,必东徙。然后秦据河山之固,东乡以制诸侯,此帝王之业也。”公从之,使卫鞅将兵伐魏。魏使公子卬将而御之。军既相距,卫鞅遗公子卬书曰:“吾始与公子欢,今俱为两国将,不忍相攻,可与公子面相见盟,乐饮而罢兵,以安秦、魏之民。”公子卬以为然,乃相与会。盟已,饮。而卫鞅伏甲士,袭虏公子卬,因攻魏师,大破之。魏惠王恐,使使献河西之地于秦以和。因去安邑,徙都大梁。乃叹曰:“吾恨不用公叔之言!”

秦封卫鞅商於十五邑,号曰商君。

齐、赵伐魏。

楚宣王薨,子威王商立。

显王三十一年(癸未,公元前三三八年)秦孝公薨,子惠文王立,公子虔之徒告商君欲反,发吏捕之。商君亡之魏。魏人不受,复内之秦。商君乃与其徒之商於,发兵北击郑。秦人攻商君,杀之,车裂以徇,尽灭其家。

初,商君相秦,用法严酷,尝临渭沦囚,渭水尽赤,为相十年,人多怨之。赵良见商君,商君问曰:“子观我治秦,孰与五羖大夫贤?”赵良曰:“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仆请终烧正言而无诛,可乎?”商君曰“诺。”赵良曰:“五羖大夫,荆之鄙人也,穆公举之牛口之下,而加之百姓之上,秦国莫敢望焉。相秦六七年而东伐郑,三置晋君,一救荆祸。其为相也,劳不坐乘,暑不张盖。行于国中,不从车乘,不操干戈。五羖大夫死,秦国男女流涕,童子不歌谣,舂者不相杵。今君之见也,因嬖人景监以为主;其从政也,凌轹公族,残伤百姓。公子虔杜门不出已八年矣。君又杀祝欢而黥公孙贾。《诗》曰:‘得人者兴,失人者崩。’此数者,非所以得人也。君之出也,后车载甲,多力而骈胁者为骖乘,持矛而操闟戟者旁车而趋。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书》曰:‘恃德者昌,恃力者亡。’此数者,非恃德也。君之危若朝露,而尚贪商於之富,宠秦国之政,畜百姓之怨。秦王一旦捐宾客而不立朝,秦国之所以收君者岂其微哉!”商君弗从。居五月而难作。

显王三十二年(甲申,公元前三三七年)韩申不害卒。

显王三十三年(乙酉,公元前三三六年)宋太丘社亡。

邹人孟轲见魏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有以利吾国乎?”孟子曰:“君何必曰利,仁义而已矣!君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王曰:“善。”

初,孟子师子思,尝问牧民之道何先。子思曰:“先利之。”孟子曰:“君子所以教民,亦仁义而已矣,何必利?”子思曰:“仁义固所以利之也。上不仁则下不得其所,上不义则下乐为诈也。此为不利大矣。故《易》曰:‘利者,义之和也。’又曰:‘利用安身,以崇德也。’此皆利之大者也。”

臣光曰:子思、孟子之言,一也。夫唯仁者为知仁义之利,不仁者不知也。故孟子对梁王直以仁义而不及利者,所与言之人异故也。

显王三十四年(丙戌,公元前三三五年)秦伐韩,拔宜阳。

显王三十五年(丁亥,公元前三三四年)齐王、魏王会于徐州以相王。

韩昭侯作高门,屈宜臼曰:“君必不出此门。何也?不时。吾所谓时者,非时日也。夫人固有利、不利时。往者君尝利矣,不作高门。前年秦拔宜阳,今年旱,君不以此时恤民之急而顾益奢,此所谓时诎举赢者也。故曰不时。”

越王无疆伐齐。齐王使人说之以伐齐不如伐楚之利,越王遂伐楚。楚**败之,乘胜尽取吴故地,东至于浙江。越以此散,诸公族争立,或为王,或为君,滨于海上,朝服于楚。

显王三十六年(戊子,公元前三三三年)楚王伐齐,围徐州。

韩高门成,昭侯薨,子宣惠王立。

初,洛阳人苏秦说秦王以兼天下之术,秦王不用其言。苏秦乃去,说燕文公曰:“燕之所以不犯寇被甲兵者,以赵之为蔽其南也。且秦之攻燕也,战于千里之外;赵之攻燕也,战于百里之内。夫不忧百里之患而重千里之外,计无过于此者。愿大王与赵从亲,天下为一,则燕国必无患矣。”文公从之,资苏秦车马,以说赵肃侯曰:“当今之时,山东之建国莫强于赵,秦之所害亦莫如赵。然而秦不敢举兵伐赵者,畏韩、魏之议其后也。秦之攻韩、魏也,无有名山大川之限,稍蚕食之,傅国都而止。韩、魏不能支秦,必入臣于秦。秦无韩、魏之规则祸中于赵矣。臣以天下地图案之,诸侯之地五倍于秦,料度诸侯之卒十倍于秦。六国为一,并力西乡而攻秦,秦必破矣。夫衡人者皆欲割诸侯之地以与秦,秦成则其身富荣,国被秦患而不与其忧,是以衡人日夜务以秦权恐愒诸侯,以求割地。故愿大王熟计之也!窃为大王计,莫如一韩、魏、齐、楚、燕、赵为从亲以畔秦,令天下之将相会于洹水上,通质结盟,约曰:‘秦攻一国,五国各出锐师,或桡秦,或救之。有不如约者,五国共伐之!’诸侯从亲以摈秦,秦甲必不敢出于函谷以害山东矣。”肃侯大说,厚待苏秦,尊宠赐赉之,以约于诸侯。会秦使犀首伐魏,大败其师四万馀人,禽将龙贾,取雕阴,且欲东兵。苏秦恐秦兵至赵而败从约,念莫可使用于秦者,乃激怒张仪,入之于秦。

张仪者,魏人,与苏秦俱事鬼谷先生,学纵横之术,苏秦自以为不及也。仪游诸侯无所遇,困于楚,苏秦故召而辱之。仪怒,念诸侯独秦能苦越,遂入秦。苏秦阴遣其舍人赍金币资仪,仪得见秦王。秦王说之,以为客卿。舍人辞去,曰:“苏君忧秦伐赵败从约,以为非君莫能得秦柄,故激怒君,使臣阴奉给君资,尽苏君之计谋也。”张仪曰:“嗟乎!此在吾术中而不悟,吾不及苏君明矣。为吾谢苏君,苏君之时,仪何敢言!”

于是苏秦说韩宣惠王曰:“韩地方九百馀里,带甲数十万,天下之强弓、劲弩、利剑皆从韩出。韩卒超足而射,百发不暇止。以韩卒之勇,被坚甲,跖劲弩,带利剑,一人当百,不足言也。大王事秦,秦必求宜阳、成皋。今兹效之,明年又复求割地。与则无地以给之,不与则弃前功,受后祸。且大王之地有尽而秦之求无已,以有尽之地逆无已之求,此所谓市怨结祸者也。不战而地已削矣!鄙谚曰:‘宁为鸡口,无为牛后。’夫以大王之贤,挟强韩之兵,而有牛后之名,臣窃为大王羞之。”韩王从其言。苏秦说魏王曰:“大王之地方千里,地名虽小,然而田舍、庐庑之数,曾无所刍牧。人民之众,车马之多,日夜行不绝,輷?訇殷殷,若有三军之众。臣窃量大王之国不下楚。今窃闻大王之卒,武士二十万,苍头二十万,奋击二十万,厮徒十万;车六百乘,骑五千匹,乃听于群臣之说,而欲臣事秦。愿大王熟察之。故敝邑赵王使臣效愚计,奉明约,以大王之诏诏之。”魏王听之。

苏秦说齐王曰:“齐四塞之国,地方二千馀里,带甲数十万,粟如丘山。三军之良,五家之兵,进如锋矢,战如雷霆,解如风雨。即有军役,未尝倍泰山,绝清河,涉渤海也。临菑之中七万户,臣窃度之,不下户三男子,不待发于远县,而临菑之卒固已二十一万矣。临菑甚富而实,其民无不斗鸡、走狗、六博、阘鞠。临菑之涂,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挥汗成雨。夫韩、魏之所以重畏秦者,为与秦接境壤也。兵出而相当,不十日而战胜存亡之机决矣。韩、魏战而胜秦,则兵半折,四境不守;战而不胜,则国已危亡随其后。是故韩、魏之所以重与秦战而轻为之臣也。今秦之攻齐则不然。倍韩、魏之地,过卫阳晋之道,经乎亢父之险,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比行。百人守险,千人不敢过也。秦虽欲深入则狼顾,恐韩、魏之议其后也。是故恫疑、虚喝、骄矜而不敢进,则秦之不能害齐亦明矣。夫不深料秦之无奈齐何,而欲西面而事之,是群臣之计过也。今无臣事秦之名而有强国之宝,臣是故愿大王少留意计之。”齐王许之。乃西南说楚威王曰:“楚,天下之强国也,地方六千馀里,带甲百万,车千乘,骑万匹,粟支十年,此霸王之资也。秦之所害莫如楚,楚强则秦弱,秦强则楚弱,其势不两立。故为大王计,莫如从亲以孤秦。臣请令山东之国奉四时之献,以承大王之明诏。委社稷,奉宗庙,练士厉兵,在大王之所用之。故从亲则诸侯割地以事楚,衡合则楚割地以事秦。此两策者相去远矣,大王何居焉?”楚王亦许之。于是苏秦为从约长,并相六国,北报赵,车骑辎重拟于王者。

齐威王薨,子宣王辟疆立;知成侯卖田忌,乃召而复之。

燕文公薨,子易王立。

卫成侯薨,子平侯立。

显王三十七年(己丑,公元前三三二年)秦惠王使犀首欺齐、魏,与共伐赵,以败从约。赵肃侯让苏秦,苏秦恐,请使燕,必报齐。苏秦去赵而从约皆解。赵人决河水以灌齐、魏之师,齐、魏之师乃去。

魏以阴晋为和于秦,实华阴。

齐王伐燕,取十城,已而复归之。

显王三十九年(辛卯,公元前三三零年)秦伐魏,围焦、曲沃。魏入少梁、河西地于秦。

显王四十年(壬辰,公元前三二九年)秦伐魏,渡河,取汾阴、皮氏,拔焦。

楚威王薨,子怀王槐立。

宋公剔成之弟偃袭攻剔成。剔成奔齐,偃自立为君。

显王四十一年(癸巳,公元前三二八年)秦公子华、张仪帅师围魏蒲阳,取之。张仪言于秦王,请以蒲阳复与魏,而使公子繇质于魏。仪因说魏王曰:“秦之遇魏甚厚,魏不可以无礼于秦。”魏因尽入上郡十五县以谢焉。张仪归而相秦。

显王四十二年(甲午,公元前三二七年)秦县义渠,以其君为臣。

秦归焦、曲沃于魏。

显王四十三年(乙未,公元前三二六年)赵肃侯薨,子武灵王立。置博闻师三人,左、右司过三人,先问先君贵臣肥义,加其秩。

显王四十四年(丙申,公元前三二五年)夏,四月,戊午,秦初称王。

卫平侯薨,子嗣君立。卫有胥靡亡之魏,因为魏王之后治病。嗣君闻之,使人请以五十金买之。五反,魏不与,乃以左氏易之。左右谏曰:“夫以一都买一胥靡,可乎?”嗣君曰:“非子所知也。夫治无小,乱无大。法不立,诛不必,虽有十左氏,无益也。法立,诛必,失十左氏,无害也。”魏王闻之曰:“人主之欲,不听之不祥。”因载而往,徒献之。

显王四十五年(丁酉,公元前三二四年)秦张仪帅师伐魏,取陕。

苏秦通于燕文公之夫人,易王知之。苏秦恐,乃说易王曰:“臣居燕不能使燕重,而在齐则燕重。”易王许之。乃伪得罪于燕而奔齐,齐宣王以为客卿。苏秦说齐王高宫室,大苑囿,以明得yì

,欲以敝齐而为燕。

显王四十六年(戊戌,公元前三二三年)秦张仪及齐、楚之相会啮桑。

韩、燕皆称王,赵武灵王独不肯,曰:“无其实,敢处其名乎?”令国人谓己曰君。

显王四十七年(己亥,公元前三二二年)秦张仪自啮桑还而免相,相魏。欲令魏先事秦而诸侯效之,魏王不听。秦王伐魏,取曲沃、平周。复阴厚张仪益甚。

显王四十八年(庚子,公元前三二一年)王崩,子慎靓王定立。

燕易王薨,子哙立。

齐王封田婴于薛,号曰靖郭君。靖郭君言于齐王曰:“五官之计,不可不日听而数览也。”王从之。已而厌之,悉以委靖郭君。靖郭君由是得专齐之权。靖郭君欲城薛,客谓靖郭君曰:“君不闻海大鱼乎?网不能止,钩不能牵,荡而失水,则蝼蚁制焉。今夫齐,亦君之水也。君长有齐,奚以薛为!苟为失齐,虽隆薛之城到于天,庸足恃乎?”乃不果城。靖郭君有子四十馀人,其贱妾之子曰文。文通傥饶智略,说靖郭君以散财养士。靖郭君使文主家待宾客,宾客争誉其美,皆请靖郭君以文为嗣。靖郭君卒,文嗣为薛公,号曰孟尝君。孟尝君招致诸侯游士及有罪亡人,皆舍业厚遇之,存救其亲戚。食客常数千人,各自以为孟尝君亲己。由是孟尝君之名重天下。

臣光曰:君子之养士,以为民也。《易》曰:“圣人养贤,以及万民。”夫贤者,其德足以敦化正俗,其才足以顿纲振纪,其明足以烛微虑远,其强足以结仁固义。大则利天下,小则利一国。是以君子丰禄以富之,隆爵以尊之。养一人而及万人者,养贤之道也。今孟尝君之养士也,不恤智愚,不择臧否,盗其君之禄,以立私党,张虚誉,上以侮其君,下以蠹其民,是奸人之雄也,乌足尚哉!《书》曰:“受为天下逋逃主、萃渊薮。”此之谓也。

孟尝君聘于楚,楚王遗之象床。登徒直送之,不欲行,谓孟尝君门人公孙戌曰:“象床之直千金,苟伤之毫发,则卖妻子不足偿也。足下能使仆无行者,有先人之宝剑,愿献之。”公孙戌许诺,入见孟尝君曰:“小国所以皆致相印于君者,以君能振达贫穷,存亡继绝,故莫不悦君之义,慕君之廉也。今始至楚而受象床,则未至之国将何以待君哉!”孟尝君曰:“善。”遂不受。公孙戌趋去,未至中闺,孟尝君召而反之,曰:“子何足之高,志之扬也?”公孙戌以实对。孟尝君乃书门版曰:“有能扬文之名,止文之过,私得宝于外者,疾入谏!”

臣光曰:孟尝君可谓能用谏矣。苟其言之善也,虽怀诈谖之心,犹将用之,况尽忠无私以事其上乎!《诗》云:“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孟尝君有焉。韩宣惠王俗两用公仲、公叔为政,问于缪留。对曰:“不可。晋用六卿而国分,齐简公用陈成子及阚止而见杀,魏用犀首、张仪而西河之外亡。今君两用之,其多力者内树党,其寡力者藉外权。群臣有内树党以骄主,有外为交以削地,君之国危矣!”

第一一一回 九路诸侯共讨秦

“如今,关外众诸侯国,联盟以讨我大秦,诸位有何对策应之。”御书房内,此刻,大秦国内所有能说得上话的朝中文武大臣,此刻皆是被李显征招于此。

“臣,李斯,恭贺大王将尽得天下矣。”正自在场诸将都在苦思着对策,以求如何能兵退关外九路诸侯之时,不想这李斯竟然跳了出来,以恭贺秦王李显尽得天下。

“李卿何出此言?”如今,关外九路诸侯联盟来袭,少说亦是有百万兵将,而秦国,举国之力,亦不过是如此,胜负还是未知之事,这李斯却是在恭贺于秦王李显以尽得天下,当得是咄咄怪事了。

“敢问大王,以大王自比,那宋之献公,成之沛公,周之安公,如何?”

“将十万兵而决于沙场,某胜之易如反掌,将十万民于民生,某必败之矣。”这天下间诸多诸侯的能力如何,李显手头上自然是有一份详细的报gào

的。

宋之献公朱录,成之沛公陶然,周之安公杨开,这三位,皆是这一二年内才接任王位的年青人,然而,这三人,虽年少,却是文武双全,犹擅民生政事。

而李显,在政事上,毕竟不如这些个土生土长之辈,他们从小受父辈的影响,从小就在政治民生之中成长,李显这般一个外来客,又哪能比得过这些人。

所以,李显在沙场上以十万大军对诀之,李显完全就可以说完胜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然而,若是讲民生政治,李显必败无矣。

“诚如此,大王比之楚之怀王项英,齐之恒公管符,赵之灵公公孙平待诸人,又如何?”

“某多有不如也。”李显自叹道。

这倒不是说李显就真不如他们,用兵之道,在乎一心,李显用兵,喜用险计,这等奇计,虽常有出奇不意之效,然而,亦是最为王道所克,所谓用兵之道当以正道为主,以诡道为辅。以李显之能,真对上堂堂正正之将,李显拼杀是必败的。

而在政事上,更是比不得这些人。

所以,李显自承认不如他们也。

“然也。”听得李显这般一说,李斯却并不以为意的轻笑道:“大王英姿瑰亮,乃万世之雄主也,然,此间等诸侯,亦一时之人杰也,皆傲气冲天之辈,又如何肯屈居于人后之。”

“关东燕,赵,齐,鲁,吴,楚,周,成,宋九路诸侯之地,其发起者,唯,燕,齐,楚三国而已,其余等诸国,亦只不过临时被逼无奈而加入,其心不纯,其亡我大秦之念不浓,故臣以为,关东九路诸侯,其内必有间隙也,吾大秦居于旁,当可徐徐而图之。”

其实这是一个很容易理解的问题。当下听得李斯徐徐道来之。

“大凡诸家会盟,其内必需yào

选一国以为盟主国,行那号令封赏之事,这是必然,然而,如今这讨秦之盟,发起者虽为楚,然与楚之国力等同者,尚还有齐,赵二国,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这盟主位只有一人,谁又能相让得。

众诸侯皆知,若为诸侯盟主,则为人上人也,余者皆屈服之,此乃国之屈服,而非个人之利也,因此,齐,赵,楚三国,为这盟主之位必有一说,此为间隙第一也。以臣估量,至时必齐,赵,楚三国共治之,九路诸侯却有三路统率,至时各抒已见,各重其能,又如何能齐心得,此二败也。”

“关东诸侯,乃是以自保为前提而聚之,采的却并非是什么大仁大义之类的噱头,所以,期中的凝聚之力,当是自私自利,完全以本国利益为主的存zài

,重来就不会存zài

着说什么克已奉公的想法,如此一来,这其中必然有龌龊之举生于其内,我大秦乘隙攻之,当可大胜之,此诸侯三败也。”

“中原诸国,常年征战不体,其本身关系,亦是多有仇恨使然。正如吴与楚般,二国一个占尽荆襄,一个占尽东吴,二方之间,早不知dào

战了多少场了,这其中的仇恨,又岂是一纸盟书所能给约束的,至时若时机和适,这些诸侯国之间必然是相互倾轧,从而巴不得把对方的兵马都送给我大秦去消耗了,以减少对方国力,这般等回头来,他就能着国内吞了这国力消耗巨大的国家,岂不美哉?如此皆心怀叵测之辈,又如何能胜我大秦,此四败也。”

“赵国,如今已是我大秦外戚之国,正于年前和亲于秦,如此,九国会盟,赵必为其它八国所不信任,而其中,又有周,宋,成三国,皆是撮耳小国尔,只需将兵十万,必能尽灭其国。如此小国,若会盟于关外,其国内必为燕,齐,楚所图矣。”

“然,我大秦强盛于世,如此撮耳小国,大王只需一纸昭书传至,说以厉害,知已天时,虽不能让其等举国而降,亦能逼其不得出兵以会盟,如此一来,九路诸侯未出师以去其四,余者,又相互猜忌,提防,臣不才,愿提十万虎狼之师为大王以据之?。”

“此言大善。”

李显听得李斯这一般分析,内心之中不由得大是欢喜,当下又与诸将商议了一翻之后,诸人皆提了些意见,李显一一采纳之,当下遂传下将令去,因着关东众诸侯联盟起兵讨秦之事,而使得讲武堂被迫而停止,诸多原本打算受学于八个月之久的打算,也因此而不得不暂时中断之,毕竟,诸军中还需yào

有诸多大将回去镇守指挥为好,若待得敌国打得来,大秦诸多大军因为主将领导而变得群龙无首空有兵力,却为他国所欺,这就不是李显所想看到的了。

而这一次,李显却是分派了下去,提梁宽为虎牢关主镇,蒙恬为关外十州都督,总领诸军事要务,萧谨为蜀道都督,总领蜀道诸军事,以视机而出三山关,以攻楚后。而李显自己将亲领大将白起,王翦,杨任,杨龄,黄祟,黄羽等人,拜李斯为军师祭酒,又拜章邯为先锋大将,领兵冲折于前,浩浩荡荡劲往关中而去。

而又有蜀地老将杨任,黄祟二人,共同保举一人以为蜀地入江陵之首将,此人姓关,名胜表字云长,本三山关守将,善使一口大刀,颇有勇力,又善谋略,可以蜀地先锋也。

李显亦称善,一并儿着萧谨分派了。

~~~~~~~~~~~~~~~~~~~~~~~~刚躺床上,眯了一会,竟然差点就睡迷糊过去了……不好意思,搞的这一章传晚了。

第一一二回 虎牢关前破连营

且说,虎牢关外,诸路诸侯皆应燕,齐,楚三国之邀而自引兵至这虎牢关前,其引兵多者三数十万,少者三五万人不等,却是各领了文官武将,径往这洛阳虎牢关而来.

至大秦武穆六年夏四月,九路诸侯方才陆续引兵而至虎牢关外,各自安营下寨,连接三五百余里,旌旗招展,人山人海,却是好一翻热闹景像。

待得九路诸侯皆比林而近之时,有那楚怀王项英,宰牛杀羊以为贺,大会九路诸侯,置宾酒而行,以商议进兵之策。

时有苏秦这位穿针引线以结盟之辈,站了出来道:“今为天下大势而聚诸路英杰于此立盟,当奉盟主,众听约束,鼓令号明,然后方可进兵。”

“然也。”帐下诸人视之,却是齐恒公之座下一中年人回道。却见得这中年人,在吸引了帐中诸人视线之后,方才满yì

地一缕颌下长须而朗声道:“吾家大王齐恒公,年少英武非凡,任贤改制,开山铸钱,煮海为盐,禀丰而设轻重九府,政通人达,实乃不可多得之英主也,当为盟主矣。”

诸人怒视着这个抢了第一个做自我介shào

的齐恒公帐下谋士,见得其竟然如此无耻至极,帐下有一文士,还不待这齐国谋士说完,就站了出来,朗声喝道:“非也,此言大不尽实也。”

诸人视之,却是那赵灵公公孙平帐下谋士肥仪是也。

这肥仪,也是位鼎鼎大名的人物,其智之长,天下少有人能及之,传闻其十六岁就跟随赵国前代国主赵肃侯东征西讨,并先后灭绝中山国,又重创与赵国相临的楼烦,林胡二部,辟地三郡,建立云中,九原,代三地,算是天下间诸多绝顶名士之一,此时,这肥仪站了出来,以他那独特而沧桑沙哑之声道:“杀兄篡位之辈,何以称德,吾王赵武灵公,年十六而登基称孤于北,三年而灭中山国,六年而驱楼烦,林胡不得入,常使胡人望关而兴叹,又任用贤良,以辟地三郡,建代,云中,九原,此等丰功,战阵之利,谁能比之?此等英主,当为盟主耶。”

“你……”那齐国诸将,顿时怒目而视。

这肥仪所说的杀兄篡位之辈,骂的却是这齐恒公管符。

这齐国上代国主齐襄公病逝,其门下有二子,长子管正,次子管符,皆有大才之辈,国中诸人皆以立大公子管正登基称帝。

然,这管符却是擅有心机之辈,虽被齐襄公分发于远离齐国国都之地,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齐襄公病逝,并要立其兄管正为齐王的消息,于是,这管符,就以奔丧之名而回国。

并于路中设伏把同样奔丧而回的大公子管正杀死,齐襄王只此二个子嗣,绝了长公子,唯有二公子管符即齐王位。

此等秘闻,本不应传出,怎奈这齐恒公行事不秘,为一门下客醉酒后泄出,方才真相大白天下,至此,天下人方知,原来齐长公子管正,一直都不曾回国都奔丧,却原来已经是被其弟弟射杀于半路了。

只是,如今木已成舟,这管符已经即位为齐王,且也是盛有才能,很有英主之相,秦国内方才渐行伏平。

这等丑事,平日遮掩都还来不及,此时,却为这赵将肥仪一把给抖了出来,那齐恒公管符原本一张白嫩而志得yì

满的小脸,此刻早已经是成了酱纸一片,那一双深寒目光,注视着肥仪,却是只若野狼般,只让人背脊发寒。

只是,那肥仪何许人也,对这齐恒公之举,只是冷声嗤笑,只做视而不见,却让人颇觉气苦。

然而,场中诸人对于这肥仪吹虚说赵武灵公公孙平如何如何了得,三年灭中山国,五六年间就驱楼烦,林胡而使胡人不得入关,如此就可为盟主,若如此说来,以此等功绩算起来,那秦之穆公李显才更有资格呢。

人家一年灭大宛,二年灭乌恒,四年吞魏,韩,晋,五年灭南蜀。这才叫丰功伟绩,战功标榜。

这区区赵灵公只是把个楼烦,林胡给驱赶了出去,并且灭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只有一郡十数万民的中山国,这又有何可大说特说之的。

所以,诸人对于这肥仪吹虚之说,却只是笑而不予理会。

且说,虎牢关外,诸路诸侯皆应燕,齐,楚三国之邀而自引兵至这虎牢关前,其引兵多者三数十万,少者三五万人不等,却是各领了文官武将,径往这洛阳虎牢关而来。

至大秦武穆六年夏四月,九路诸侯方才陆续引兵而至虎牢关外,各自安营下寨,连接三五百余里,旌旗招展,人山人海,却是好一翻热闹景像。

待得九路诸侯皆比林而近之时,有那楚怀王项英,宰牛杀羊以为贺,大会九路诸侯,置宾酒而行,以商议进兵之策。

时有苏秦这位穿针引线以结盟之辈,站了出来道:“今为天下大势而聚诸路英杰于此立盟,当奉盟主,众听约束,鼓令号明,然后方可进兵。”

“然也。”帐下诸人视之,却是齐恒公之座下一中年人回道。却见得这中年人,在吸引了帐中诸人视线之后,方才满yì

地一缕颌下长须而朗声道:“吾家大王齐恒公,年少英武非凡,任贤改制,开山铸钱,煮海为盐,禀丰而设轻重九府,政通人达,实乃不可多得之英主也,当为盟主矣。”

诸人怒视着这个抢了第一个做自我介shào

的齐恒公帐下谋士,见得其竟然如此无耻至极,帐下有一文士,还不待这齐国谋士说完,就站了出来,朗声喝道:“非也,此言大不尽实也。”

诸人视之,却是那赵灵公公孙平帐下谋士肥仪是也。

这肥仪,也是位鼎鼎大名的人物,其智之长,天下少有人能及之,传闻其十六岁就跟随赵国前代国主赵肃侯东征西讨,并先后灭绝中山国,又重创与赵国相临的楼烦,林胡二部,辟地三郡,建立云中,九原,代三地,算是天下间诸多绝顶名士之一,此时,这肥仪站了出来,以他那独特而沧桑沙哑之声道:“杀兄篡位之辈,何以称德,吾王赵武灵公,年十六而登基称孤于北,三年而灭中山国,六年而驱楼烦,林胡不得入,常使胡人望关而兴叹,又任用贤良,以辟地三郡,建代,云中,九原,此等丰功,战阵之利,谁能比之?此等英主,当为盟主耶。”

“你……”那齐国诸将,顿时怒目而视。

这肥仪所说的杀兄篡位之辈,骂的却是这齐恒公管符。

这齐国上代国主齐襄公病逝,其门下有二子,长子管正,次子管符,皆有大才之辈,国中诸人皆以立大公子管正登基称帝。

然,这管符却是擅有心机之辈,虽被齐襄公分发于远离齐国国都之地,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齐襄公病逝,并要立其兄管正为齐王的消息,于是,这管符,就以奔丧之名而回国。

并于路中设伏把同样奔丧而回的大公子管正杀死,齐襄王只此二个子嗣,绝了长公子,唯有二公子管符即齐王位。

此等秘闻,本不应传出,怎奈这齐恒公行事不秘,为一门下客醉酒后泄出,方才真相大白天下,至此,天下人方知,原来齐长公子管正,一直都不曾回国都奔丧,却原来已经是被其弟弟射杀于半路了。

只是,如今木已成舟,这管符已经即位为齐王,且也是盛有才能,很有英主之相,秦国内方才渐行伏平。

这等丑事,平日遮掩都还来不及,此时,却为这赵将肥仪一把给抖了出来,那齐恒公管符原本一张白嫩而志得yì

满的小脸,此刻早已经是成了酱纸一片,那一双深寒目光,注视着肥仪,却是只若野狼般,只让人背脊发寒。

只是,那肥仪何许人也,对这齐恒公之举,只是冷声嗤笑,只做视而不见,却让人颇觉气苦。

然而,场中诸人对于这肥仪吹虚说赵武灵公公孙平如何如何了得,三年灭中山国,五六年间就驱楼烦,林胡而使胡人不得入关,如此就可为盟主,若如此说来,以此等功绩算起来,那秦之穆公李显才更有资格呢。

人家一年灭大宛,二年灭乌恒,四年吞魏,韩,晋,五年灭南蜀。这才叫丰功伟绩,战功标榜。

这区区赵灵公只是把个楼烦,林胡给驱赶了出去,并且灭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只有一郡十数万民的中山国,这又有何可大说特说之的。

所以,诸人对于这肥仪吹虚之说,却只是笑而不予理会。

且说,虎牢关外,诸路诸侯皆应燕,齐,楚三国之邀而自引兵至这虎牢关前,其引兵多者三数十万,少者三五万人不等,却是各领了文官武将,径往这洛阳虎牢关而来。

至大秦武穆六年夏四月,九路诸侯方才陆续引兵而至虎牢关外,各自安营下寨,连接三五百余里,旌旗招展,人山人海,却是好一翻热闹景像。

待得九路诸侯皆比林而近之时,有那楚怀王项英,宰牛杀羊以为贺,大会九路诸侯,置宾酒而行,以商议进兵之策。

时有苏秦这位穿针引线以结盟之辈,站了出来道:“今为天下大势而聚诸路英杰于此立盟,当奉盟主,众听约束,鼓令号明,然后方可进兵。”

“然也。”帐下诸人视之,却是齐恒公之座下一中年人回道。却见得这中年人,在吸引了帐中诸人视线之后,方才满yì

地一缕颌下长须而朗声道:“吾家大王齐恒公,年少英武非凡,任贤改制,开山铸钱,煮海为盐,禀丰而设轻重九府,政通人达,实乃不可多得之英主也,当为盟主矣。”

诸人怒视着这个抢了第一个做自我介shào

的齐恒公帐下谋士,见得其竟然如此无耻至极,帐下有一文士,还不待这齐国谋士说完,就站了出来,朗声喝道:“非也,此言大不尽实也。”

诸人视之,却是那赵灵公公孙平帐下谋士肥仪是也。

这肥仪,也是位鼎鼎大名的人物,其智之长,天下少有人能及之,传闻其十六岁就跟随赵国前代国主赵肃侯东征西讨,并先后灭绝中山国,又重创与赵国相临的楼烦,林胡二部,辟地三郡,建立云中,九原,代三地,算是天下间诸多绝顶名士之一,此时,这肥仪站了出来,以他那独特而沧桑沙哑之声道:“杀兄篡位之辈,何以称德,吾王赵武灵公,年十六而登基称孤于北,三年而灭中山国,六年而驱楼烦,林胡不得入,常使胡人望关而兴叹,又任用贤良,以辟地三郡,建代,云中,九原,此等丰功,战阵之利,谁能比之?此等英主,当为盟主耶。”

“你……”那齐国诸将,顿时怒目而视。

这肥仪所说的杀兄篡位之辈,骂的却是这齐恒公管符。

这齐国上代国主齐襄公病逝,其门下有二子,长子管正,次子管符,皆有大才之辈,国中诸人皆以立大公子管正登基称帝。

然,这管符却是擅有心机之辈,虽被齐襄公分发于远离齐国国都之地,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齐襄公病逝,并要立其兄管正为齐王的消息,于是,这管符,就以奔丧之名而回国。

并于路中设伏把同样奔丧而回的大公子管正杀死,齐襄王只此二个子嗣,绝了长公子,唯有二公子管符即齐王位。

此等秘闻,本不应传出,怎奈这齐恒公行事不秘,为一门下客醉酒后泄出,方才真相大白天下,至此,天下人方知,原来齐长公子管正,一直都不曾回国都奔丧,却原来已经是被其弟弟射杀于半路了。

只是,如今木已成舟,这管符已经即位为齐王,且也是盛有才能,很有英主之相,秦国内方才渐行伏平。

这等丑事,平日遮掩都还来不及,此时,却为这赵将肥仪一把给抖了出来,那齐恒公管符原本一张白嫩而志得yì

满的小脸,此刻早已经是成了酱纸一片,那一双深寒目光,注视着肥仪,却是只若野狼般,只让人背脊发寒。

只是,那肥仪何许人也,对这齐恒公之举,只是冷声嗤笑,只做视而不见,却让人颇觉气苦。

然而,场中诸人对于这肥仪吹虚说赵武灵公公孙平如何如何了得,三年灭中山国,五六年间就驱楼烦,林胡而使胡人不得入关,如此就可为盟主,若如此说来,以此等功绩算起来,那秦之穆公李显才更有资格呢。

人家一年灭大宛,二年灭乌恒,四年吞魏,韩,晋,五年灭南蜀。这才叫丰功伟绩,战功标榜。

这区区赵灵公只是把个楼烦,林胡给驱赶了出去,并且灭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只有一郡十数万民的中山国,这又有何可大说特说之的。

所以,诸人对于这肥仪吹虚之说,却只是笑而不予理会。

第一一三回 李牧说秦人

话说,这燕之肃公慕容博,自领了先锋将令,带着国内精骑并着大将李牧,王铜等,一路迤逦着杀奔至这汜水着外。

着一偏将于这关外叫阵挑zhàn

,却不想是为关内秦将章邯一箭给射杀了,这却是惹怒了这慕容博,他自为燕主以来,屡经大战,四出而击之,关内关外之地,皆为其领军而四处平定,楼烦,林胡之人,闻赤血骑之名,皆是惊恐而退,慕容博之名,声传林胡内外,可谓是名声蜚然也。

然而如今,在这汜水关外,他自引兵前来叫阵,不想关内秦军不作理会也便罢了,竟然还着人射杀了他手下偏将小校,这等无视之辱,慕容博深恨之。

当下着得人来,理会了兵马就要出将而起,引兵以攻汜水关。

“大王不可也。”这时,边上大将李牧忙上前来阻止道。

“嗯?为何?”对于慕容博来说,既然领了这先锋将令,如今遇上这等雄关,如何能不发兵以攻克之。

“吾闻此汜水关,虎牢关,函谷关者,皆前朝为防守大都洛阳此等京畿重地而设,彼之雄关,皆高八丈余,非利器无以攻之也,吾等大军,徒千里而来,皆一人双马之精骑也,如何能以攻之?望大王三思。”

当初,这慕容博要出来领这先锋之令,李牧就不怎么同意的,只是没奈何于这慕容博,性燥烈而气血方刚,平日在那燕地,也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惯了,所以,此次出来,就先接了这先锋将令,可笑的是,这慕容博只为了能在天下诸侯面前露上一次脸,也好能名扬于天下诸侯之前。

见得慕容博沉思,李牧以双腿轻夹马腹而靠近于慕容博轻声道:“大王以为,那秦之穆公若何?”

“穆公仁义之名天下无双,战阵之道无dí

于诸侯,每临战事,必有奇计以定乾坤,当非常人也。”对于秦王李显的能力,这天下诸侯们的心底里,都清楚的有着一个衡量。

秦王,于战阵之道上,当无dí

于诸侯也。

“大王以为,那秦之大将蒙恬,王翦,李斯,白起之流若何?”李牧又再问。

看了看李牧,慕容博方才郑重道:“蒙恬,王翦,白起诸将乃上将也,李斯,萧谨之流,国士也,吾大燕唯汝能当一二,余者皆不能比之。”

“臣,在问大王,那关外楼兰国如何?”李牧再次发问道。

楼兰国,原本是以靠近于更北处的匈奴人生活的,只是,再赵国赶走了楼烦,林胡二部之后,这楼兰国却是乘虚而入,楼兰之民,骁勇而善战,比之那闻名于整个草原及中原诸侯间的匈奴人亦是不为过。

燕之肃宗慕容博,也就是占着祖辈们遗留下来的赤血骑而方才能挡住那楼兰国的侵袭,然而,楼兰国的强盛,那却是勿庸置疑的。

虽然,慕容博不想承认于燕国的无力,但是,对于楼兰,慕容博却是不得不点头承认了其国的强悍。

“如此,若大王战于汜水关者,大王又有几分把握而攻下汜水关?又当需死伤多少将士方才可能拿下这汜水关?”

不待慕容博说话,李牧又继xù

道:“若大王一月而攻不下汜水关,那盟主楚怀王以先锋不力而损了三军士气为由,要以军法而论我燕国,大王又如何?而若大王不惜血本而攻下汜水关,那汜水关后尚还有虎牢关,虎牢之后才是洛阳,至时诸路联军平安而至洛阳城,唯我大燕折损将士过半而再无话语权,敢问大王,如此又如之奈何?”

随着李牧的一次次引导,慕容博也不是笨人,他自然是能想到了其中的结果。

所谓有枪杆子才有话语权,对于一个兵力不足之人,就算攻下了洛阳城,那又如何能让他们燕国分到什么利益,更何况,至时与燕相临的赵国,怕不是落井下石都来不及,又哪里还能容得燕国好过?

想通了这些,此刻的慕容博,那一张脸,却早已经是黑如锅底,只是,如今慕容博却是当着天下诸侯的面而接下的这先锋将令,若是一战不打反身就走了,那才是大丢人份的事情,这对于一国之主来说,那是最为要不得的。

慕容博转首而向李牧问道:“李将军以为,孤当如何?”

“此事大王即以应下,若此时退去,却是有损我大燕之国威,于大王之名望上亦是多有损伤,遂臣以为,此事虽明知不可为亦要为之也,只是,为防损兵折将,大王且先行一拖字诀,若后方有催促者,大王就回以汜水关关城雄厚,非人力能急,吾大军来得匆忙,此时正需伐木以造诸般攻城器械以攻城。”

“如此,亦不过拖得五七日光景,也不曾济事?汝尚还有何策以应之?”考lǜ

了一下,慕容博倒是觉得此事可行,只是这造诸般攻城器械,也就七八日光景,最多也不用超过十日时间,所以,此事也是拖不了太久,如此,却是让慕容博颇为烦燥起来。

他为燕之主,自然是清楚燕国内的情况的,如今听得李牧这般一一为他分析道来之后,慕容博内心之中却已经是生出了退意,此时,这慕容博不思着怎么去攻城,却已经是在这关城之下想着要如何的去保存兵力以求能退兵,正如李斯所说的那般,此关外九路诸侯联盟大军之关系,由此可见一般。

对于慕容博所说之事,李牧显然是早有计较,只看这李牧坐于马背之上,朗笑道:“大王多虑了,此事还请容臣卖个关子,来日必叫我大军不损一兵一卒而安然退去。”

“哦,如此,此事孤且就全靠李卿矣。”这李牧乃是燕国里的头号大将,平日里,统帅着整个燕国八十万大军,而慕容博素来亦是知dào

这李牧的能耐的,李牧之智,可谓是深幽若海也。

此时见得这李牧一副自信满满地保证着大军不损一兵一卒而能安然退去,慕容博大喜之余,自然是深信之。

第一一四回 假做劫营时真退兵

且说燕肃公慕容博,本自领了大军先锋将令,而要攻这汜水关,只是,在这汜水关前,经得燕国大将李牧一番说辞之后,这慕容博当即就改了主意,只当以保存实力为主。

当下也不在说要去攻什么关了,却就这般领着大军就在这汜水关外扎下营盘来,每日操练诸将士之余,亦只是让随军匠作们好生打造攻城用之云梯,井阑,撞棰等物什。

如此,过得二三日后,身后诸路诸侯见得前方那慕容博处竟然还未成有传得来消息,身为盟主的楚怀王项英,当下就着了小校骑快马飞奔而至那汜水关来,待要探个究竟。

这一看,却是把这小校给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却原来,那燕之肃公慕容博,此刻竟然是在这汜水关外扎下营盘来在努力地打造着一应之攻城器械。据那燕国大将李牧回话说,因燕国来得匆忙,并不曾带着这些,如此临时打造,却尚还需三五日光景方好。

只叫这小校回话与盟主,只说当容得大军再待上三五日时间,至时一切俱备,自能打汜水关一攻而下。

小校无法,只得应了诺,又骑上快马飞奔而回,以回报于诸路诸侯。

不说身后诸路诸侯反映,只说汜水关上,李显自领着军中诸多大将并马步军二十余万,亲自镇守这汜水关来。

本以为,那关外燕国大军先锋而至,必要引军而攻关,作一场苦战,可不曾想,让李显意wài

的是,这关外这燕军,大军奔至这汜水关外,竟然是也不攻城,也不骂战,却只扎下营盘来,整日里呼声漫天,行营操练,完全就不去管那汜水关上的秦军,仿佛,他们来此就是为了要好生操炼一翻而不是来攻打汜水关的。

刚开始一二日,倒是让李显有些摸不着头脑来,搞不明白这燕国主将使得是哪一般计谋,只是待又过得一二日后,见得这燕军仍然如前般,只紧守着营盘,操练大军,完全就没有半点要出战的意思。

如此一来,李显自然是想得明白,怕是这事儿正被那李斯给说中了,这是那燕国想着要保存实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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汜水关内,守府上,李显居中而座,边上,章邯,李斯,白起,王翦等诸多大将分列左右而坐。

有军师祭酒李斯说道:“如今关外九路诸侯,并上将千员,挟兵马百万之数而来攻,汜水,虎牢虽雄,若只固守,必不可长久矣,故,臣以为当主动出关而击之,不知大王以为如何?”

“末将以为,当主动以击之。”边上,白起第一个站了出来支持于李斯之策。

“末将亦以为,当主动击之。”王翦,杨任,黄祟等诸多大将亦相断而起身应和之。

“哦?诸公以为此役当如何以战之?”

“臣倒是有一计,或可一战。”

“通古且试言之。”

只听李斯道:“臣昨日巡访安民之时,无意中于一樵夫处得知,这汜水关侧,尚有一小道,可通关外也,臣意以为,可着一大将,乘夜而领小股精锐大军,潜走山道而绕道于燕军之后,待明夜三更,我关内大军,以夜而劫燕军营,后路大军,只待听得喊杀声后,即便从后路杀出,如此,两相夹击于燕军,燕必败也。”

微考lǜ

了一下,李显方才点头道:“此计当可行之,却不知哪位将军愿领军奔走小道以夜而劫燕营?”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一时间,包括章邯,白起,王翦,杨龄等诸多军中大将们,此刻皆是站了出来。

打眼扫过诸将,见得诸将士气高昂,请战心切,点头以示嘉许,当下朗声道:“王翦,章邯,杨龄,黄羽听令。”

“末将在。”王,章,杨,黄四将应声而出列。

“此路,就由王翦领军,杨龄,黄羽,章邯三将副之,带足三日之粮以伏于燕军之后,待明夜子时,听得关前火龙起处,尔等便自杀出以击燕之后路,汝等可明白??”

只所以点王翦,却是因着王翦其性在秦军诸将中最是沉稳,而杨龄,黄羽二人,则是因着他二人本蜀中小将,对大军奔行于山路之上有着一定的经验,而章邯,则纯粹是因其勇武非常不似凡人,而把他派与后军以为箭头之用,“诺。”王,章,杨,黄四将轰然应诺。

上首处,李显轻挥衣袖,而朗声高喝道:“其余诸将,且各回本部,自行整理兵马,只待明夜子时,听孤号令,出关而擒燕王矣。”

“大王万胜……”帐下诸将,轰然应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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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这边分派以定,诸事无筹,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矣。

而关外,悠悠忽忽又过得一天,当夜幕降临之时,李牧,又一次来到了燕王帐前,转至燕王前道:“大王,该起营了。”

“定之以为,那秦军真会来夜劫我大营?”双眼定定地看着李牧,慕容博却是问道。

他自受了李牧之计,转而便于这汜水关外扎下营盘来,每日深沟光垒,却只不出战,白天里,是着诸多大军行军操练,嚯嚯有声,而一至夜色降临之时,李牧便来到帐前,着燕王慕容博自引大军而乘着夜色退出大营,往西而去。

当初那慕容博问李牧这是为何,李牧却只回说以待汜水关上那秦军夜劫大营。

可是,直至今天,这都已经是第四天了,那秦军,却仿佛是不知dào

关外有他们这一支大军一般,是连关门都不曾开过一次。

“臣亦不知dào

秦军何时会来劫营也。”李牧轻叹了口气道,“但请大王放心,臣留一空营与那秦军,指望那秦军来此劫营,却是想着以此为借口而骗过诸路诸侯,以为我大军留下一份生力军矣。”

“只是如今看来,那秦王却是打着死守二雄关之主意,以不变而应万变,遂臣以为,今夜再走一夜,若那秦军还不来劫营,明日,当是准bèi

攻城矣。”

李牧打的主意,其实就是想着等李显派大将来此劫营,只要李显一派人来劫了燕军大营,不管有没有杀到一个燕军,到时候,李牧都会选择退兵而回联盟地,以谎报于项英,只说他们大营被那秦军给劫了,死伤无数,终不得再进汜水关一步。

而事实上,李显若真此时来劫营,劫的完全就是一个空营,因为,营内其兵卒早就为燕王乘夜色里起营而走了,如此一来,到时,燕军一兵不死,李牧却可以秦国劫营死伤无数为借口谎报于诸路诸侯,而生生隐藏上数万大军。

这数万大军若是被李牧给隐藏好了,只待诸路诸侯们在小看了燕国之余,而拼死拼活地打下洛阳甚至咸阳之地后,燕国,再突然之间以显出这被隐藏起来的数万生力军,如此一来,燕国,必将成为这一役的最大赢家。

李牧这一计,因为李显数日里都不曾来动他一下,而使得李牧功亏一篑,然而,如此一来,所剩下的另一个死办法,就是唯有强行攻关了。

只是如此一来,必会死伤上无数燕军精锐,这不论是李牧,还是慕容博,这都是他们所不愿意看到的。

“唉……”一声轻叹,慕容博下令诸军起营而再一次向后退营三十里,只待明日凌晨时分,又再一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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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月色确并不怎么清晰,几乎是有些摸黑的,一支人马迤逦着而向远处而去,这是王翦的兵马,他自受了李显将令,而引着大军,准bèi

着抄小路而上,绕道于燕军大营之后,以为抄袭,准bèi

着与关内的秦军从而形成两面夹击之势,以共击燕军。

只是,行至半夜时分,却忽听得前边有探马飞奔而至跟前,回报说前头发xiàn

一支大军,亦是在乘着月色摸黑而向前远去,只因夜黑,却是看不清是什么旗号,只看得马匹无数,疑是那燕国大军。

“再探……”打发走了探子,王翦这边,却是再也不肯前进了。

他这里因着是要抄小道,走山路而出来的,所以带的兵马并不多,只区区万把人,可是对面,若果真是那燕军的话,那可就足足数万人马呢,这般多人马,王翦如何敢去充这个大头。

所以,他一边打发了探子前去探听消息,一边却是着诸军先行安顿下来,以待时机。

如此,不过一二刻钟之后,探子就回来报说,探得明白,却实是那燕军无疑。

这一报说,却是让王翦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说这燕国好好的,怎么又转身向回跑了呢?难道他们是想逃跑了?不管怎么说吧,这消息必须先传至汜水关与秦王李显知dào

才行。

当下王翦着了一员善走夜路的小将来,着他把这消息给带回汜水关,而他这边,却是小心的隐藏好,以待时机。

第一一五回 燕公慕容博

“燕人这是要做何?”当接到王翦连夜派人传得回来的探报后,李显不由得大是奇怪。燕人,这还没打呢,就连夜撤tuì

了,而且,据探马传回来的消息,离关外三十里处,亦是有一个大营,看其样子,也不像是临时搭建的,倒像是早就有了。

如此一来,李显就觉得这事儿透着很大的蹊跷,只是一时半会间,李显也想不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尔等可有何意见?”李显以目示左右,这探报场中诸将他们自然也是有看过的,李显不由得向他们问问意见。

“臣倒是以为,这燕军,是想要撤军了。”边上,李斯沉思了一会,当先道。

“燕人想撤军?这不是一战都还没开打嘛,怎么就想着撤军了?”这一下,不光李显迷惑了,便是连边上诸员其它大将们亦是变得迷茫一片。

“大王,诸公且请假设,若燕国是不想与我大秦相拼而有损兵力,因此想退军,只是确又苦无借口向天下人交待,所以,他们就白天于汜水关外洪声操练,严整军列,却从不出营以战,而夜里,却又乘夜色而人去营空,只待我大军一出汜水关而劫营,我大秦劫的是个空营,而燕国却可向其盟友们谎报说死伤惨重,如此一来,其必能于最后而得大利也。”

李斯的以倒推之法,而推断出来的事实,几乎已经是无限接近于事实的真相,而也就只有这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才是最具有说服力的。

场中诸人细思了一阵之后,亦是觉得李斯这般推断,是最为接近于事实的,遂当下李显也不废话,只下令于白起,着他引军前去乘夜以劫燕营,也好让这燕军来个弄假成真,到时候让他们联盟内部狗咬狗去,而另一边,又着老将杨任,黄祟二人,各领一支军马,以守候于白起之后,以备燕军有诈,其余诸将,紧守关卡,以为防备。

诸将计议已定,遂各自领了大军而去。

且说白起,奉了将令,自下得城楼而点起兵马,大开了关门向着关外燕军大营杀奔而去。

此时,那关外燕军大营里,早已是人去而楼空了,唯剩三五百被燕军抓得来的壮丁,守于营内,打着火把,穿着燕军服以为遮掩。

白起大军一至,这般空营里早就炸了营,只是,白起又哪管得他那许多,直接下令于大军,一并而坑杀之,转而一把火烧了这大营,也算是给那正处在远处扎营的燕军一些信号吧。

果然,这边大火一起,那边厢李牧就已经收到了信号,他还正担心着那秦军不来劫营呢,如今倒好,秦军这一把大火烧得,却正是遂了他们的意,当下李牧就急急地奔入后方寻那燕王慕容博去了。

燕军数万人的大营,连营那是好几里路,如今这一把大火烧了起来,可谓是映红了半边天,不光燕军这边看见了,便是连在他们更远处的盟军大营他们亦是看得清楚明白。

只是,不论联盟那边诸多诸侯或是大喜过望,或是心有戚戚耶,只说慕容博这边,如今,那秦军如此的配合于他们,他们自然是开始按着原计划而行,转而由大将王铜自引着七成以上的大军,带足粮草乘着夜色远遁而去,而慕容博这边,却是自领着一二万大军,让他们在身上抹上些牲畜血,再把衣服弄得破烂些,一副刚大战了一场,而一败涂地,丢盔弃甲的模样,弄得更像是一群残军一般,由那慕容博领着,亦是乘着夜色,转而往淮阳方向盟军集结的地方而去。

慕容博这是要去向着诸多盟军们哭诉去了。

~~~~~~~~~~~~~~~~~~~~~~~~~~~~~~~~~~~~~~~~~~~~!

淮阳城内,赵,楚,吴,周,成,宋,齐,鲁诸国联军此刻皆是驻守于此,整日置酒高会,好不快乐。

他们集结大军于此,明着说是讨伐于秦,但他们相互之间互相猜忌而防备着对方这是其一,各自之间,又都是抱着死别人而不能死自己,让别人去与大秦相拼,折损兵力,而自己出来捡便宜的心思,所以,当初对于那燕王慕容博能自己跳了出来任那先锋,去叩汜水关,他们那是求之不得。

既然燕国大军已经选择了出兵而去,轮着了他们之后,他们就整日里在这淮阳地界置酒相会,狎妓寻乐,却是好不快哉。

而今天,正自诸路诸侯又再一次大开酒会而吃得酒酣耳热之时,却猛不丁的有探马来报说是那燕国大军在汜水关外,被那秦军给夜劫了大营,大军从而死伤了过半之数,更是折了大将王铜等人,如今已经是引着败军而回,距此处尚不足三五里路了。

项英,管符等**惊之下,忙不致奔帐而出,去把个慕容博给迎了进来。

“慕容公为大义而战,如今损兵折将而归,吾等当明敬之。”当下由项英这个盟主为头,边上齐恒公管符,吴王孙登,周襄王杨开,鲁庄公孔智,赵灵公公孙平,宋献公朱录等数位国主,皆举杯而起,以敬之。

此时的慕容博,就这般满身烟火之色,脸黑若锅底,原本那一身明亮的衣甲此刻更是残破不堪,只剩得条条洞洞而披在身上,虽然,这一身惨像,皆是慕容博自己刻意而为之,可是,此刻,当慕容博看到这大帐之内,诸多案头上,甚至还有那末曾吃完的山珍美味,美酒佳肴,再想想自己,当初一时血气,而应下这先锋之责,若是不曾听得帐下大将李牧所言,而使出这般一计来,此时之燕军必是损兵折将,而凄惨的一败涂地矣。

即便如此,此时的慕容博亦是勃然大怒,就差戟指而大骂帐中诸人矣。

只是,他自己亦是偷奸耍滑使了诈而回的,所谓五十步不敢笑百步,慕容博心虚之下,也不知dào

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怒哼一声,便干脆一甩衣袖摔帐而去了。

空留下面面相虚而不知dào

其中底细的其它诸路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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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等了,今天是没有第二更了,暂时得明天……

欠章,明天补上

第一一五回燕公慕容博“燕人这是要做何?”当接到王翦连夜派人传得回来的探报后,李显不由得大是奇怪。燕人,这还没打呢,就连夜撤tuì

了,而且,据探马传回来的消息,离关外三十里处,亦是有一个大营,看其样子,也不像是临时搭建的,倒像是早就有了。

如此一来,李显就觉得这事儿透着很大的蹊跷,只是一时半会间,李显也想不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尔等可有何意见?”李显以目示左右,这探报场中诸将他们自然也是有看过的,李显不由得向他们问问意见。

“臣倒是以为,这燕军,是想要撤军了。”边上,李斯沉思了一会,当先道。

“燕人想撤军?这不是一战都还没开打嘛,怎么就想着撤军了?”这一下,不光李显迷惑了,便是连边上诸员其它大将们亦是变得迷茫一片。

“大王,诸公且请假设,若燕国是不想与我大秦相拼而有损兵力,因此想退军,只是确又苦无借口向天下人交待,所以,他们就白天于汜水关外洪声操练,严整军列,却从不出营以战,而夜里,却又乘夜色而人去营空,只待我大军一出汜水关而劫营,我大秦劫的是个空营,而燕国却可向其盟友们谎报说死伤惨重,如此一来,其必能于最后而得大利也。”

李斯的以倒推之法,而推断出来的事实,几乎已经是无限接近于事实的真相,而也就只有这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才是最具有说服力的。

场中诸人细思了一阵之后,亦是觉得李斯这般推断,是最为接近于事实的,遂当下李显也不废话,只下令于白起,着他引军前去乘夜以劫燕营,也好让这燕军来个弄假成真,到时候让他们联盟内部狗咬狗去,而另一边,又着老将杨任,黄祟二人,各领一支军马,以守候于白起之后,以备燕军有诈,其余诸将,紧守关卡,以为防备。

诸将计议已定,遂各自领了大军而去。

且说白起,奉了将令,自下得城楼而点起兵马,大开了关门向着关外燕军大营杀奔而去。

此时,那关外燕军大营里,早已是人去而楼空了,唯剩三五百被燕军抓得来的壮丁,守于营内,打着火把,穿着燕军服以为遮掩。

白起大军一至,这般空营里早就炸了营,只是,白起又哪管得他那许多,直接下令于大军,一并而坑杀之,转而一把火烧了这大营,也算是给那正处在远处扎营的燕军一些信号吧。

果然,这边大火一起,那边厢李牧就已经收到了信号,他还正担心着那秦军不来劫营呢,如今倒好,秦军这一把大火烧得,却正是遂了他们的意,当下李牧就急急地奔入后方寻那燕王慕容博去了。

燕军数万人的大营,连营那是好几里路,如今这一把大火烧了起来,可谓是映红了半边天,不光燕军这边看见了,便是连在他们更远处的盟军大营他们亦是看得清楚明白。

只是,不论联盟那边诸多诸侯或是大喜过望,或是心有戚戚耶,只说慕容博这边,如今,那秦军如此的配合于他们,他们自然是开始按着原计划而行,转而由大将王铜自引着七成以上的大军,带足粮草乘着夜色远遁而去,而慕容博这边,却是自领着一二万大军,让他们在身上抹上些牲畜血,再把衣服弄得破烂些,一副刚大战了一场,而一败涂地,丢盔弃甲的模样,弄得更像是一群残军一般,由那慕容博领着,亦是乘着夜色,转而往淮阳方向盟军集结的地方而去。

慕容博这是要去向着诸多盟军们哭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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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城内,赵,楚,吴,周,成,宋,齐,鲁诸国联军此刻皆是驻守于此,整日置酒高会,好不快乐。

他们集结大军于此,明着说是讨伐于秦,但他们相互之间互相猜忌而防备着对方这是其一,各自之间,又都是抱着死别人而不能死自己,让别人去与大秦相拼,折损兵力,而自己出来捡便宜的心思,所以,当初对于那燕王慕容博能自己跳了出来任那先锋,去叩汜水关,他们那是求之不得。

既然燕国大军已经选择了出兵而去,轮着了他们之后,他们就整日里在这淮阳地界置酒相会,狎妓寻乐,却是好不快哉。

而今天,正自诸路诸侯又再一次大开酒会而吃得酒酣耳热之时,却猛不丁的有探马来报说是那燕国大军在汜水关外,被那秦军给夜劫了大营,大军从而死伤了过半之数,更是折了大将王铜等人,如今已经是引着败军而回,距此处尚不足三五里路了。

项英,管符等**惊之下,忙不致奔帐而出,去把个慕容博给迎了进来。

“慕容公为大义而战,如今损兵折将而归,吾等当明敬之。”当下由项英这个盟主为头,边上齐恒公管符,吴王孙登,周襄王杨开,鲁庄公孔智,赵灵公公孙平,宋献公朱录等数位国主,皆举杯而起,以敬之。

此时的慕容博,就这般满身烟火之色,脸黑若锅底,原本那一身明亮的衣甲此刻更是残破不堪,只剩得条条洞洞而披在身上,虽然,这一身惨像,皆是慕容博自己刻意而为之,可是,此刻,当慕容博看到这大帐之内,诸多案头上,甚至还有那末曾吃完的山珍美味,美酒佳肴,再想想自己,当初一时血气,而应下这先锋之责,若是不曾听得帐下大将李牧所言,而使出这般一计来,此时之燕军必是损兵折将,而凄惨的一败涂地矣。

即便如此,此时的慕容博亦是勃然大怒,就差戟指而大骂帐中诸人矣。

只是,他自己亦是偷奸耍滑使了诈而回的,所谓五十步不敢笑百步,慕容博心虚之下,也不知dào

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怒哼一声,便干脆一甩衣袖摔帐而去了。

空留下面面相虚而不知dào

其中底细的其它诸路诸侯。

第一一五回燕公慕容博“燕人这是要做何?”当接到王翦连夜派人传得回来的探报后,李显不由得大是奇怪。燕人,这还没打呢,就连夜撤tuì

了,而且,据探马传回来的消息,离关外三十里处,亦是有一个大营,看其样子,也不像是临时搭建的,倒像是早就有了。

如此一来,李显就觉得这事儿透着很大的蹊跷,只是一时半会间,李显也想不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尔等可有何意见?”李显以目示左右,这探报场中诸将他们自然也是有看过的,李显不由得向他们问问意见。

“臣倒是以为,这燕军,是想要撤军了。”边上,李斯沉思了一会,当先道。

“燕人想撤军?这不是一战都还没开打嘛,怎么就想着撤军了?”这一下,不光李显迷惑了,便是连边上诸员其它大将们亦是变得迷茫一片。

“大王,诸公且请假设,若燕国是不想与我大秦相拼而有损兵力,因此想退军,只是确又苦无借口向天下人交待,所以,他们就白天于汜水关外洪声操练,严整军列,却从不出营以战,而夜里,却又乘夜色而人去营空,只待我大军一出汜水关而劫营,我大秦劫的是个空营,而燕国却可向其盟友们谎报说死伤惨重,如此一来,其必能于最后而得大利也。”

李斯的以倒推之法,而推断出来的事实,几乎已经是无限接近于事实的真相,而也就只有这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才是最具有说服力的。

场中诸人细思了一阵之后,亦是觉得李斯这般推断,是最为接近于事实的,遂当下李显也不废话,只下令于白起,着他引军前去乘夜以劫燕营,也好让这燕军来个弄假成真,到时候让他们联盟内部狗咬狗去,而另一边,又着老将杨任,黄祟二人,各领一支军马,以守候于白起之后,以备燕军有诈,其余诸将,紧守关卡,以为防备。

诸将计议已定,遂各自领了大军而去。

且说白起,奉了将令,自下得城楼而点起兵马,大开了关门向着关外燕军大营杀奔而去。

此时,那关外燕军大营里,早已是人去而楼空了,唯剩三五百被燕军抓得来的壮丁,守于营内,打着火把,穿着燕军服以为遮掩。

白起大军一至,这般空营里早就炸了营,只是,白起又哪管得他那许多,直接下令于大军,一并而坑杀之,转而一把火烧了这大营,也算是给那正处在远处扎营的燕军一些信号吧。

果然,这边大火一起,那边厢李牧就已经收到了信号,他还正担心着那秦军不来劫营呢,如今倒好,秦军这一把大火烧得,却正是遂了他们的意,当下李牧就急急地奔入后方寻那燕王慕容博去了。

燕军数万人的大营,连营那是好几里路,如今这一把大火烧了起来,可谓是映红了半边天,不光燕军这边看见了,便是连在他们更远处的盟军大营他们亦是看得清楚明白。

只是,不论联盟那边诸多诸侯或是大喜过望,或是心有戚戚耶,只说慕容博这边,如今,那秦军如此的配合于他们,他们自然是开始按着原计划而行,转而由大将王铜自引着七成以上的大军,带足粮草乘着夜色远遁而去,而慕容博这边,却是自领着一二万大军,让他们在身上抹上些牲畜血,再把衣服弄得破烂些,一副刚大战了一场,而一败涂地,丢盔弃甲的模样,弄得更像是一群残军一般,由那慕容博领着,亦是乘着夜色,转而往淮阳方向盟军集结的地方而去。

慕容博这是要去向着诸多盟军们哭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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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城内,赵,楚,吴,周,成,宋,齐,鲁诸国联军此刻皆是驻守于此,整日置酒高会,好不快乐。

他们集结大军于此,明着说是讨伐于秦,但他们相互之间互相猜忌而防备着对方这是其一,各自之间,又都是抱着死别人而不能死自己,让别人去与大秦相拼,折损兵力,而自己出来捡便宜的心思,所以,当初对于那燕王慕容博能自己跳了出来任那先锋,去叩汜水关,他们那是求之不得。

既然燕国大军已经选择了出兵而去,轮着了他们之后,他们就整日里在这淮阳地界置酒相会,狎妓寻乐,却是好不快哉。

而今天,正自诸路诸侯又再一次大开酒会而吃得酒酣耳热之时,却猛不丁的有探马来报说是那燕国大军在汜水关外,被那秦军给夜劫了大营,大军从而死伤了过半之数,更是折了大将王铜等人,如今已经是引着败军而回,距此处尚不足三五里路了。

项英,管符等**惊之下,忙不致奔帐而出,去把个慕容博给迎了进来。

“慕容公为大义而战,如今损兵折将而归,吾等当明敬之。”当下由项英这个盟主为头,边上齐恒公管符,吴王孙登,周襄王杨开,鲁庄公孔智,赵灵公公孙平,宋献公朱录等数位国主,皆举杯而起,以敬之。

此时的慕容博,就这般满身烟火之色,脸黑若锅底,原本那一身明亮的衣甲此刻更是残破不堪,只剩得条条洞洞而披在身上,虽然,这一身惨像,皆是慕容博自己刻意而为之,可是,此刻,当慕容博看到这大帐之内,诸多案头上,甚至还有那末曾吃完的山珍美味,美酒佳肴,再想想自己,当初一时血气,而应下这先锋之责,若是不曾听得帐下大将李牧所言,而使出这般一计来,此时之燕军必是损兵折将,而凄惨的一败涂地矣。

即便如此,此时的慕容博亦是勃然大怒,就差戟指而大骂帐中诸人矣。

只是,他自己亦是偷奸耍滑使了诈而回的,所谓五十步不敢笑百步,慕容博心虚之下,也不知dào

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怒哼一声,便干脆一甩衣袖摔帐而去了。

空留下面面相虚而不知dào

其中底细的其它诸路诸侯。

第一一七回 白公胜诈败全毒计

且说,秦之大将白起,奉了将令,自点了本部兵马,大开关门而出,领着大军,飞奔而出关外来。

待得两军列阵对圆处,那吴将宁猛以刀而指白起怒声喝道:“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来将何人,且自报上名来。”

那宁猛却已经是拍马举刀而前,遥指着白起,其中挑衅蔑视之意,不言而喻。

白起,他是个高傲的人,就算他是奉了李斯计,而出城来,为了诈败不得不输上一阵,但是,见得这员吴将如此这般无礼,白起亦是不由得大怒。

当下,却见得白起,一声冲天怒吼而起,“白起在此,贼将死来。”拍马舞戟间,却已经是挥戟直取那宁猛咽喉。

好个宁猛,他被那齐王孙登倚为吴国第一马上战将,倒也不是Lang得虚名之辈,此时,见得那白起一上来,就仗着马快,舞戟就直取咽喉重地,宁猛在大吃一惊之余,却见得这宁猛亦是好生了得,手中那一柄重达七十二斤的三尖两刃刀此时被那宁猛使开来,与那白起二人,你来我往之间,却是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呼呼山响。

城楼之上,李斯微眯着一双细眼,而死死地盯着城外的大战,待见得城外二将你来我往的足足撕杀了四五十回合,而不分胜负之后,李斯不由阴声朝着身后一小将道:“即是做戏,且就做得全套些,命将士擂鼓以为白将军助威。”

身后小将,应诺而去,不一会儿,关城头处,有隆隆鼓声却是突然之间响起,只震得整个汜水关外亦是一片绝响。

“杀……”关城之下,闻得这让人热血沸腾的鼓点之声,白起一时间不由杀得性起,一声大喝而出,戟随声落,匹练也似般,挥洒而出,若不是那吴将宁猛却实是有几分本事,只怕白起这一刀,就要把他给切成了两断。

但,终究是白起顾着李斯之策,而不敢下死手,只是在临出之时而让手缩了那么一丝丝儿,从而让这宁猛得了一份生机,随着“当”的一声震天般巨响后,那吴将宁猛举刀而迎上,两般兵器相撞于一起,而随着两马交错而过,擦起一片赤目的火花来。

乘着两马交错之际,宁猛轻抹了把头上冷汗,转身拍马稳住阵角处,只待再行回转撕杀,却不想,待得他回头之际,却正见得那秦将白起,此刻却已经是倒换了一只手提着武器,转身朝着关内冲去了。

远处的宁猛却是看得分明,那秦将白起,此刻整只右臂皆在轻微地颤抖着。

这秦将操刀的右手受刚才一击而负伤了?

几乎是一瞬间,宁猛就反映了过来,内心之中,那一份不知从何处而飞得来的喜悦感,确是突然之间充满了他整个脑海。

“白起哪里走……”一声大喝,宁猛大喜之余,忙拍马而追上去。

这可是白起啊,秦之大将也,此等人物,不想今日就要落在了他宁猛手上,以后在吴国,看还有谁能与之比肩,要知dào

,他可是打败了秦之名将白起,并可能马上就要手刃此獠之人。

越想,宁猛心中越是兴奋不已,嘴上,更是怪叫连连,而催着身后士卒跟上,他是定要活抓这秦将白起的。

只是,终究是白起先走了一点,待得宁猛反映过来之时,那秦将白起,已经是带着大军退至了关门外不远,待得宁猛领着大军追至城外之时,却只受得了关城之上秦军的一阵强弓硬矢,白白折损了数百人,却是什么也没有捞着。

朝关城之上,狠狠地啐了口浓痰,宁猛转身带上士卒拍马而自回大营而去了。

“宁将军真万人敌也。”

“宁将军勇武,大壮我军声威矣。”

“宁将军真当世豪杰也……”

“宁将军果不愧是我吴地第一猛士。”……

待得宁猛一回到后阵之中,诸路联盟大军皆是围了上来,一个劲儿地称赞着宁猛。

前军之处,白起与宁猛二人之战,居于后阵的他们自然也是看得清楚明白的。

见得这宁猛以一柄三尖两刃刀,竟然与那秦之名将白起,狠斗了四十余回合而不败,后来更是一招之间险之又险地斩了那秦将白起。

这却是让宁猛的勇武之名,一下子就在诸多诸侯们面前传了开来。

这实在是因着那秦将白起之名太大了,而眼前这宁猛竟然能打败白起,其能力自然是能受到诸人的好评的。

其实,这也就是为何李斯非要派白起下关而诈败的原因了。

若是换成秦将里任何一个名声不显之辈上场,就算被这敌国大将连着杀上三五个,那也是不如白起诈败上一场来得效果更直接一些。

实在是因着秦之大将白起,王翦,蒙恬之流,他们的名声,在随着秦王李显东征西讨这么多年之后,而变得太大太响亮了。

且不说那吴将宁猛,此刻正受着英雄一般的待遇,而正被美酒美婢包围着。只说汜水关上秦军这边,自秦将白起诈败而回之后,秦军之士气,明显就低落上了许多。

但好在,这汜水关上,有李显亲自坐镇,以李显在秦军中的威望,对于白起这般败了一场,其影响程度倒并不是太大。

如此,关外,联盟大军,在吴将宁猛胜了一场之后,士气大震之下,这些时日,却是连着于关外叫阵不断,然而,对于汜水关外诸联盟军的叫阵,汜水关上,却仍然是一片平静,在外表上看来,汜水关上,正是一片士气低落而不敢战之态,其实,内里,却是正按着李斯之计,而着大军于汜水关内城处,正在如火如涂地筑着一道近六丈高的内城墙来。

如此过得五七日时间,待得内城处差不多已经完工大半之后,另一边厢,那李斯却是又寻得来数死士,着他们负了白起的亲笔信乘着夜色,偷偷地出关而去直奔那联盟大军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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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回 李通古一计赚十万兵

且说秦军这边,为着李斯之计,而让大将白起诈败了一场而归,连着七八日间,汜水关内,皆是高挂免战牌,一副死守着再亦不敢出关而战之意。

而另一边,那李斯却又派出帐上死士数人,各负着白起的亲笔信,乘着夜色而出关而去,直奔那联盟大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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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奉我家将军之命,特来求见于赵王。”夜色之下,黑影重重之间,却是一黑影,有些突兀之间,从帐角阴影处走了出来,转而走至帐门正处,翻身而下拜道。

有帐前金戈武士,此时方才发xiàn

,不知何时,在他们的身后,竟然跑出一个黑衣人来,身子轻微地哆嗦了一阵,两金戈武士方才各执着大刀,看押住这黑衣人,一边着人入帐通知于赵王公孙平。

赵王大帐内,公孙平居中而座,边上赵国大将肥仪,廉颇,及其它一些军中大将们,一并而再座,看着帐下恭恭敬敬跪拜于地的这个黑衣人,好一会儿,那公孙平方才道:“你却是奉了哪位将军之命,来见孤又有何事?”

那跪于地上的黑衣人却是不抬起头来,只仍跪于地上恭敬地道:“某奉白起将军之命,簧夜而来,求见于赵王,其中之事,皆写于此信中,请大王视之。”说罢,那黑衣人却是小心翼翼地从内衣夹层中而请出一封书信来,转交给一直立于边上的金甲虎贲。

“哦,白起?”这事儿,却是让公孙平好一阵惊讶。

要知dào

那白起可是秦军中之大将,此刻,他竟然在私底下派出死士来与他这赵国国主通信,这算将起来,可谓是叛逆诛九族之罪也。

只是,待得公孙平拆开信之后,却看得更是大惊失色。

信内所说,竟然是因着那白起于汜水关外被那吴将败了一阵,而受了重伤,大伤了秦军士气,那秦王李显治军极严,见得这白起出关搦战却大败而归,为了挽回大军士气,竟然不顾他有伤再身,而强行打了六十军棍。

一时间,是让白起伤上加伤,秦军士气是多少挽回了一些,可是,这般一来却是大大地伤了白起的心,所以,这白起乘着伤势有些起色之余,就秘密派其蒙养之死士乘夜而偷出了汜水关,向赵王送得来这亲笔信。

信中说道只因这赵国与秦乃是姻亲,又因这赵王仁义,如今是那秦王对他不仁再先,也就怪不得他白起不义在后,故白起想投靠之,为表诚意,他愿意于三日后子夜时分,偷偷开关献城于赵王,好让赵王能独得一份天大功劳而凌驾于众诸侯之上。等等云云……

这一封信并不长,然而,其中所包含的信息,却是足以让公孙平震惊万分。

转身把这一封信递给了边上的肥仪,这位号称赵国第一才智之士的肥仪,大赵国的宰相,此刻,在面对这一封信之时,亦是变得一脸的不知所措。

实在是这事情太过于让他们震惊了,那白起是谁,秦之大将也,几乎是掌着秦军四成以上的大军的实权人物,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白起不论是军阵争伐之道,还是个人勇武方面,都是上将之才。

可不想这秦王英明一世,竟然也会有昏庸之一时,为了挽回大军士气,竟然想出以军法刑律于家中大将这等蠢笨的办法来挽回士气。

“此天助大王成此大功矣……”边上,肥仪向赵王公孙平恭贺道。

若是赵国真的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汜水关,又得了秦将白起的投靠,以如此泼天大功,那公孙平完全就可以把那楚怀王给赶下台去,而自已去当这个盟主了,只要让他公孙平当上盟主,那赵国在这一役当中,几乎就可以完胜于燕国矣,至时待回到了北方,燕,赵再次对峙之时,赵国就完全可以摆出绝对的姿态而俯视于燕国。

想着燕,赵二国对峙如此多年头,如今,却因着这洛阳城外小小的一次战役而让赵国可能解除多年的后顾之忧,公孙平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如此,我等便取悄声取了这汜水关再作计较。”

然而,就在这时,忽听得帐外又再一次传得来惨呼声,及诸帐前虎贲的喝斥声来,不一会儿,却见得那守于帐外之虎贲复又押着一个黑衣人进来。

正自帐下诸人奇怪之时,那刚被押进来的黑衣人,却又向公孙平道:“某奉我家将军令,特来求见于赵王。”说罢,这黑衣人,亦是从贴身内衣夹层内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封信来。

见那信上正正地写着,赵武灵王亲启,陇西白起拜上等字样。

“哦?你亦是替白起将军送信的?”公孙平看着这封信,也不拆开,却是先问着眼前这黑衣人道。

“正是。”这黑衣人恭声回答道:“为防有失,我家将军共派出三人来向大王送信,如今已经来了二人,相信另一人一会也该到了。”

只是,等了一会,却并不曾等到那第三位送信的黑衣人,反倒是等到了盟主楚怀王项英的传令使,说是楚王相招,以议攻汜水关之事。

正自公孙平奇怪着这半夜三更的还议个什么事,只是待得他走至盟主大帐内之后,却正见得大帐下,正跪着一黑衣人,此刻正被两金甲武士押着。

公孙平眼角抽了抽,不想这白起派出的最后一个黑衣人,竟然为项英给获得了。

待得诸路诸侯皆至后,那楚怀王项英,方才一脸笑意地看着公孙平道:“孤王身负盟主之责,每思及此,总感肩上担子沉重非常,常夜不能寐,今日孤起身巡视于营地左右,却不想,却正为孤抓得一秦军奸细,此本是小事尔,孤本当直接处置了,也懒得去打扰诸位,只是,幸得孤之大臣屈原,识破这奸细之所藏,搜得书信一封,此却是大喜也。”

说罢,示意那一直站于其后的大臣屈原承上了那一封书信,转手交给了边上的齐恒公管符。

按李斯之授意,白起所写的这三封信,其中内容皆是一样的,都是说将于后日子时大开关门以迎赵军入汜水关之策。

此时,两封信落到了赵王公孙平手里,而另一封信,确是有意的被落到了项英手上,此刻,项英乃帐下诸路诸侯们,在看完信之余,皆是以目而视赵王公孙平,等待着他给诸人一个解释。

“诸公勿疑,此信,我家大王亦是刚收到,其中细节,亦尚不清楚矣。”居于公孙平身后的肥仪站了出来为公孙平辩解道。

“如此,赵王以为,此事可信否?”边上,有人问公孙平道。

这确是让公孙平为难住了,你要让公孙平说可信吧,他也只是刚接到信,啥情况也不了解,你若是说不可信吧,可是这信确是直接到他手上来的,而且是这信上是指名道信的要赵武灵王公孙平亲启,里边的字迹据有心人验证,也确实是那秦将白起的亲笔信,这又让他们一下子不能释怀了。

“我家大王以为,此事虽不能全信,但亦不可不信之,此当为攻破汜水雄关之一条捷径也,当勉力一试之。”肥仪不说全信,亦不说不信,却只是照着目前的情况,而说出了一个中庸之策来。

正如这肥仪所说的这般,如今,那秦军仗着汜水关雄厚,以精兵而死守住,就是不出关来打,这让众诸侯国联军们感觉就像是在咬一只有着铁壳的乌龟一般,那是完全无处可下口啊。

而如今既然有这般一个机会,正如这肥仪所说的,不管成不成,可信与否,他们都当勉力一试之。

诸人思之,亦是没有什么好的对策来,也就同意了这事,只是这攻入汜水关内,诸人商议着当出十万兵以攻之,其中宋,周,成三个小国,当各出五千人马,而那燕国,因着前头折了一阵,也同意他只出五千兵马,剩下的兵马,就由赵,齐,楚,鲁等诸侯国平摊之,以凑齐十万之数,养精蓄锐于左右,整戈待旦,只待那白起大开了汜水关关门后,就杀奔进去,夺了这汜水关来。

~~~~~~~~~~~~~~~~~~~~~~~~~~~~~~~~~~~~~~~~~~~~!

二日后,子夜,天色阴晦而不见半点星光,关城之外,此刻,却是早早就有那十万联盟大军静静地埋伏于此,随着子夜的临近,有那负责探哨的兵卒,猛不丁间却正见得那汜水着城头上,突然亮起一束火把来。

看着那火把于空中来回摇晃了三五圈后,便息灭了,如此过得一会,又再一次点亮了来摇晃了三五圈。

如此反复三次之后,那哨探大喜而回向着居于前的宁猛回报道:“汜水关上果已有回应,暗号以出,只等大开关门矣。”

果不其然,不出一时三刻,随着声响处,那沉重的汜水关关门在机括的带动之下,被缓缓地打了开来。

“诸将士听令,我等建功立业,就在此时,诸将士且随某入关矣。”发一声喊,那宁猛却是当先第一个奔入了关内。

其身后诸多将士见得宁猛这般猛将一马当先而入,皆是士气大振而起,亦是轰然而跟随着大流,往那汜水关内冲去。

然而,等待他们的,并不是白起那谄媚的笑容,更不是那投降的秦军,而是一堵高高的城墙。

这城墙虽没有外面的关城那么高,但亦是足足高达六丈。

此刻,猛听得这高墙之上有人发一声大喊,高呼着“杀贼……”

却见得那高墙之上,原本漆黑一片里,确是突然之间而亮起无数火把。

人影重重间,数不清的秦军将士,数不清的利箭,在那火光的照耀之下,正飞射而下。

内城之下,后路的众诸侯盟军正不断的涌入,而前面的盟军却是在受着无数箭矢的侵袭而丧身。

他们不得前近,更不得后退,又无法反击,此刻的他们早已经是乱成了一团糟矣。

十万精锐,将毁之一旦矣。

第一零二回 水涨船高

颖水老河口段,吴秦大战了一场,秦军在李显的授意之下,而制出抛石机这等军阵大杀器。

战阵之上,砲石如雨而下,其中烧毁的吴军船只近千之数,烧死,烧伤,甚至于逼落颖水而淹死者,更是不计其数。

经此一役,吴国八万水军,损失近七成以上,即便最后于颖水上救得一二士卒,七拼八凑之下,亦是凑不足三万人,损兵折将到足以让萧翦大哭一场了。

颖水老河口段靠上三十里处,吴军三万余将士此刻却正聚集于此。

一艘大型的楼船之上,萧翦抬手整理了一下额前的长发,额海处留出来的这一缕发丝好能遮住那已经被剃光掉的半边眉毛。

这是他萧翦的耻辱,是他萧翦足以用一生来记恨的一个天大耻辱,只恨,恨不得现在就领着大军而上,杀光所有的秦军。

可是,他是这一支大军的主帅,是大都督,他不能。

所以,此刻,除还是需yào

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保持着自己的威仪。

“参见大都督。”陆续有吴军诸将应萧翦之邀而前来。

“嗯!!!”阴沉着张脸,萧翦却是并不出声。

“贺齐呢?李本,史功又何在,怎么就王代你一人在此?”稍等了一会,见得竟然还有数人没来,萧翦不由得怒声喝问道。

这贺齐,李本,史功三人,乃是萧翦帐下有数的大将,当初试秦军锋芒之时,萧翦就是派这三将并着王代四人,一起为第一梯队护送。

可是,这会却只见了得王代一人负伤前来,而其它三将却是末至,萧翦的声音中充满着一股焦急的味道。

他有一种预感,或许这他很是忠爱的三将,可能已经遇了不测。

“大都督……呜呜……呜呜呜……”一声惨呼出声,那王代,若大一个铁汉,此刻却已经是哭得跟个泪人儿般,跪倒在萧翦面前。

“说……他们呢?”上座上,萧翦惊坐而起。

“大都督,你要为三位将军报仇啊,他们死得好惨哪……”

“啊……竖子欺我太甚……”一声悲吼,萧翦已经是气得仰天向后倒去。

损失上三五万兵马,萧翦那都无所谓,可是,他不曾想到,这一次,他竟然会折损了三员大将。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今,突然之间让萧翦损失上三员大将,这又如何能不让萧翦气怒。

“大都督……”

“大都督……”

见得萧翦竟被这一事而气得昏倒于地,帐下诸将连忙奔走上去,把个萧翦给扶起。

“大都督,要保重身体啊。”见得萧翦终是幽幽醒来,一老将在萧翦旁边不由得提醒道。

“本都督一次冒进,不但折损数万精兵,更是折了三员大将,这让本都督如何向大王交待啊。”看着帐下诸将济济于一堂,萧翦不由得痛呼出声。

“大都督还请振作起来,如今颖水上尚有我江东数万儿郎指望于大都督,大都督万不可轻易放qì

。”那老将继xù

劝道。

“是呀,是呀,大都督万不可就此一蹶不振啊,我等还需大都督带领杀回江东呢。”

“是呀。是呀……我们还要大都督大展雄风呢。”

边上诸多将领,亦是跟着劝道。

“哼……”一声闷哼,萧翦奋身而起,以目视左右,却见得堂上济济一堂近百余将,却人人显危,不由得让萧翦更是愤nù

道:“王代留下,其余等人退下,何去何从,本都督自有章法行事。”

“诺。”

厅中诸将,皆颇是有些兴灾乐祸般地看了一眼留下来的王代,而转身快速地出了船仓,各跳回自己的船之上去了。

“大都督……”王代颇有些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萧翦。

也不去理会于这人,萧翦自回到案后,提笔而急书一封书信,待以火漆封好了口后,方才交于王代道:“我自修书一封于你,你自教与吴王知晓,是否能保得你一家三族性命,可就看你能否把这封信送到吴王手上了,本都督能帮你的亦只有这些,望你好自为之。”

“啊……谢都督,谢大都督救命之恩。”王代微一愣神间,待反映过来后忙不致磕头大谢不已。

甚至于对于王代来说,他自己此刻都不知dào

犯的是啥子罪,但既然大都督说他之罪已经是夷三族,而非要到吴国前才能分辨,不由得大惊,如今又收到萧翦这所给予的书信解围,不由得大是感恩。

当下,王代自感激零涕,看着手上这一封信,更是死死地把他给收好,发誓定要送到吴王帐前,要知dào

这可是一封关系着他王家三族人性命的大事儿。

其实,萧翦这所谓的解救之信,完全就是子虚乌有之事,他只所以如此说来,完全就是为了能够让这王代能把这一封信千方百计地送入吴国后方的吴王手上去。

准确地说来,萧翦要王代送的这一封信,根本就不是什么替王代辨解的信,却只是一封求援性而已。

却说王代为了王家三族人的性命,当下是想尽办法,千方百计的亦是要突pò

秦军包围,而只身返回吴国去送于吴王。

那萧翦自己,亦是带着大军,坐守在这颖水之上,每日操练兵马,修补船之等,倒也是不急。

这一日,忽有帐外小校飞也似地奔入主船大都督大帐内禀报道:“大都督,颖水涨了。”

他们本为水军,对于水势是涨是落最为明显,如今,突然见得颖水大涨,虽不知是何原因,但只要是颖水大涨,那就足够了,因为颖水大涨,他们的楼船就能开得过去,而不在惧怕于那些秦军所设的暗桩。

“颖水涨了?哈哈,吾计成矣。”这一刻的萧翦哈哈大笑,却是回复了几分曾经的风彩。

他这一计其实也是偷学于李显的,李显在颖水淮阳段担石设坝,在水底设暗桩八十里水路,以阻吴国水师的楼船不得前进。

萧翦亦是有样学样的,着那王代把一封求援信送到吴王帐下,而让吴王于颖水下游处筑坝以截颖水。

如此一来,不出几日,颖水自是上涨三分,所谓水涨而船高,颖水上涨了,那楼船自然就能过得了秦军所设的暗桩。

有楼船掩护,他们倒也不怎么惧怕于秦军了。

所以萧翦才会如此快意的哈哈大笑不止。

当然,相对于吴国水师们的精通水性,秦军处却是要反映得慢上了一大拍亦是不止。

秦人不通水性,对于颖水是涨还是落,只要不是很明显的变化,他们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直至有小校来报与李显说河水已经漫过了两岸的一些低洼处时,李显方才霍然惊醒过来。

只是,等得李显充忙之下准bèi

之时,确已经是为时已晚矣,吴军,三万水师,足足还有数百条大船,顺水而挟千均之力,飞奔而下,区区秦军,就算那抛石机再过厉害,这一会亦是顶不上什么大用了。

至那浮桥处,以吴军数十楼船之掩护,不出半个时辰,这么一条横跨于颖水两岸的浮桥就为吴军所夺,而让李显可恨的是,他那设下的数十里水下暗桩,此刻,却因为颖水水势上涨之故而毫无作用可言,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国水师耀武扬威的在甲板上扬长而去。

李显暗恨之余,内心之中亦是早有打算,待回了咸阳城,他自就要着人开挖玄武池,引洛水而大炼水军,待得来年军成之日,他自再来一雪此耻矣

第一零二回 水一涨船高

第一零二回水涨船高颖水老河口段,吴秦大战了一场,秦军在李显的授意之下,而制出抛石机这等军阵大杀器。

战阵之上,砲石如雨而下,其中烧毁的吴军船只近千之数,烧死,烧伤,甚至于逼落颖水而淹死者,更是不计其数。

经此一役,吴国八万水军,损失近七成以上,即便最后于颖水上救得一二士卒,七拼八凑之下,亦是凑不足三万人,损兵折将到足以让萧翦大哭一场了。

颖水老河口段靠上三十里处,吴军三万余将士此刻却正聚集于此。

一艘大型的楼船之上,萧翦抬手整理了一下额前的长发,额海处留出来的这一缕发丝好能遮住那已经被剃光掉的半边眉毛。

这是他萧翦的耻辱,是他萧翦足以用一生来记恨的一个天大耻辱,只恨,恨不得现在就领着大军而上,杀光所有的秦军。

可是,他是这一支大军的主帅,是大都督,他不能。

所以,此刻,除还是需yào

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保持着自己的威仪。

“参见大都督。”陆续有吴军诸将应萧翦之邀而前来。

“嗯!!!”阴沉着张脸,萧翦却是并不出声。

“贺齐呢?李本,史功又何在,怎么就王代你一人在此?”稍等了一会,见得竟然还有数人没来,萧翦不由得怒声喝问道。

这贺齐,李本,史功三人,乃是萧翦帐下有数的大将,当初试秦军锋芒之时,萧翦就是派这三将并着王代四人,一起为第一梯队护送。

可是,这会却只见了得王代一人负伤前来,而其它三将却是末至,萧翦的声音中充满着一股焦急的味道。

他有一种预感,或许这他很是忠爱的三将,可能已经遇了不测。

“大都督……呜呜……呜呜呜……”一声惨呼出声,那王代,若大一个铁汉,此刻却已经是哭得跟个泪人儿般,跪倒在萧翦面前。

“说……他们呢?”上座上,萧翦惊坐而起。

“大都督,你要为三位将军报仇啊,他们死得好惨哪……”

“啊……竖子欺我太甚……”一声悲吼,萧翦已经是气得仰天向后倒去。

损失上三五万兵马,萧翦那都无所谓,可是,他不曾想到,这一次,他竟然会折损了三员大将。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今,突然之间让萧翦损失上三员大将,这又如何能不让萧翦气怒。

“大都督……”

“大都督……”

见得萧翦竟被这一事而气得昏倒于地,帐下诸将连忙奔走上去,把个萧翦给扶起。

“大都督,要保重身体啊。”见得萧翦终是幽幽醒来,一老将在萧翦旁边不由得提醒道。

“本都督一次冒进,不但折损数万精兵,更是折了三员大将,这让本都督如何向大王交待啊。”看着帐下诸将济济于一堂,萧翦不由得痛呼出声。

“大都督还请振作起来,如今颖水上尚有我江东数万儿郎指望于大都督,大都督万不可轻易放qì

。”那老将继xù

劝道。

“是呀,是呀,大都督万不可就此一蹶不振啊,我等还需大都督带领杀回江东呢。”

“是呀。是呀……我们还要大都督大展雄风呢。”

边上诸多将领,亦是跟着劝道。

“哼……”一声闷哼,萧翦奋身而起,以目视左右,却见得堂上济济一堂近百余将,却人人显危,不由得让萧翦更是愤nù

道:“王代留下,其余等人退下,何去何从,本都督自有章法行事。”

“诺。”

厅中诸将,皆颇是有些兴灾乐祸般地看了一眼留下来的王代,而转身快速地出了船仓,各跳回自己的船之上去了。

“大都督……”王代颇有些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萧翦。

也不去理会于这人,萧翦自回到案后,提笔而急书一封书信,待以火漆封好了口后,方才交于王代道:“我自修书一封于你,你自教与吴王知晓,是否能保得你一家三族性命,可就看你能否把这封信送到吴王手上了,本都督能帮你的亦只有这些,望你好自为之。”

“啊……谢都督,谢大都督救命之恩。”王代微一愣神间,待反映过来后忙不致磕头大谢不已。

甚至于对于王代来说,他自己此刻都不知dào

犯的是啥子罪,但既然大都督说他之罪已经是夷三族,而非要到吴国前才能分辨,不由得大惊,如今又收到萧翦这所给予的书信解围,不由得大是感恩。

当下,王代自感激零涕,看着手上这一封信,更是死死地把他给收好,发誓定要送到吴王帐前,要知dào

这可是一封关系着他王家三族人性命的大事儿。

其实,萧翦这所谓的解救之信,完全就是子虚乌有之事,他只所以如此说来,完全就是为了能够让这王代能把这一封信千方百计地送入吴国后方的吴王手上去。

准确地说来,萧翦要王代送的这一封信,根本就不是什么替王代辨解的信,却只是一封求援性而已。

却说王代为了王家三族人的性命,当下是想尽办法,千方百计的亦是要突pò

秦军包围,而只身返回吴国去送于吴王。

那萧翦自己,亦是带着大军,坐守在这颖水之上,每日操练兵马,修补船之等,倒也是不急。

这一日,忽有帐外小校飞也似地奔入主船大都督大帐内禀报道:“大都督,颖水涨了。”

他们本为水军,对于水势是涨是落最为明显,如今,突然见得颖水大涨,虽不知是何原因,但只要是颖水大涨,那就足够了,因为颖水大涨,他们的楼船就能开得过去,而不在惧怕于那些秦军所设的暗桩。

“颖水涨了?哈哈,吾计成矣。”这一刻的萧翦哈哈大笑,却是回复了几分曾经的风彩。

他这一计其实也是偷学于李显的,李显在颖水淮阳段担石设坝,在水底设暗桩八十里水路,以阻吴国水师的楼船不得前进。

萧翦亦是有样学样的,着那王代把一封求援信送到吴王帐下,而让吴王于颖水下游处筑坝以截颖水。

如此一来,不出几日,颖水自是上涨三分,所谓水涨而船高,颖水上涨了,那楼船自然就能过得了秦军所设的暗桩。

有楼船掩护,他们倒也不怎么惧怕于秦军了。

所以萧翦才会如此快意的哈哈大笑不止。

当然,相对于吴国水师们的精通水性,秦军处却是要反映得慢上了一大拍亦是不止。

秦人不通水性,对于颖水是涨还是落,只要不是很明显的变化,他们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直至有小校来报与李显说河水已经漫过了两岸的一些低洼处时,李显方才霍然惊醒过来。

只是,等得李显充忙之下准bèi

之时,确已经是为时已晚矣,吴军,三万水师,足足还有数百条大船,顺水而挟千均之力,飞奔而下,区区秦军,就算那抛石机再过厉害,这一会亦是顶不上什么大用了。

至那浮桥处,以吴军数十楼船之掩护,不出半个时辰,这么一条横跨于颖水两岸的浮桥就为吴军所夺,而让李显可恨的是,他那设下的数十里水下暗桩,此刻,却因为颖水水势上涨之故而毫无作用可言,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国水师耀武扬威的在甲板上扬长而去。

李显暗恨之余,内心之中亦是早有打算,待回了咸阳城,他自就要着人开挖玄武池,引洛水而大炼水军,待得来年军成之日,他自再来一雪此耻矣第一零二回水涨船高颖水老河口段,吴秦大战了一场,秦军在李显的授意之下,而制出抛石机这等军阵大杀器。

战阵之上,砲石如雨而下,其中烧毁的吴军船只近千之数,烧死,烧伤,甚至于逼落颖水而淹死者,更是不计其数。

经此一役,吴国八万水军,损失近七成以上,即便最后于颖水上救得一二士卒,七拼八凑之下,亦是凑不足三万人,损兵折将到足以让萧翦大哭一场了。

颖水老河口段靠上三十里处,吴军三万余将士此刻却正聚集于此。

一艘大型的楼船之上,萧翦抬手整理了一下额前的长发,额海处留出来的这一缕发丝好能遮住那已经被剃光掉的半边眉毛。

这是他萧翦的耻辱,是他萧翦足以用一生来记恨的一个天大耻辱,只恨,恨不得现在就领着大军而上,杀光所有的秦军。

可是,他是这一支大军的主帅,是大都督,他不能。

所以,此刻,除还是需yào

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保持着自己的威仪。

“参见大都督。”陆续有吴军诸将应萧翦之邀而前来。

“嗯!!!”阴沉着张脸,萧翦却是并不出声。

“贺齐呢?李本,史功又何在,怎么就王代你一人在此?”稍等了一会,见得竟然还有数人没来,萧翦不由得怒声喝问道。

这贺齐,李本,史功三人,乃是萧翦帐下有数的大将,当初试秦军锋芒之时,萧翦就是派这三将并着王代四人,一起为第一梯队护送。

可是,这会却只见了得王代一人负伤前来,而其它三将却是末至,萧翦的声音中充满着一股焦急的味道。

他有一种预感,或许这他很是忠爱的三将,可能已经遇了不测。

“大都督……呜呜……呜呜呜……”一声惨呼出声,那王代,若大一个铁汉,此刻却已经是哭得跟个泪人儿般,跪倒在萧翦面前。

“说……他们呢?”上座上,萧翦惊坐而起。

“大都督,你要为三位将军报仇啊,他们死得好惨哪……”

“啊……竖子欺我太甚……”一声悲吼,萧翦已经是气得仰天向后倒去。

损失上三五万兵马,萧翦那都无所谓,可是,他不曾想到,这一次,他竟然会折损了三员大将。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今,突然之间让萧翦损失上三员大将,这又如何能不让萧翦气怒。

“大都督……”

“大都督……”

见得萧翦竟被这一事而气得昏倒于地,帐下诸将连忙奔走上去,把个萧翦给扶起。

“大都督,要保重身体啊。”见得萧翦终是幽幽醒来,一老将在萧翦旁边不由得提醒道。

“本都督一次冒进,不但折损数万精兵,更是折了三员大将,这让本都督如何向大王交待啊。”看着帐下诸将济济于一堂,萧翦不由得痛呼出声。

“大都督还请振作起来,如今颖水上尚有我江东数万儿郎指望于大都督,大都督万不可轻易放qì

。”那老将继xù

劝道。

“是呀,是呀,大都督万不可就此一蹶不振啊,我等还需大都督带领杀回江东呢。”

“是呀。是呀……我们还要大都督大展雄风呢。”

边上诸多将领,亦是跟着劝道。

“哼……”一声闷哼,萧翦奋身而起,以目视左右,却见得堂上济济一堂近百余将,却人人显危,不由得让萧翦更是愤nù

道:“王代留下,其余等人退下,何去何从,本都督自有章法行事。”

“诺。”

厅中诸将,皆颇是有些兴灾乐祸般地看了一眼留下来的王代,而转身快速地出了船仓,各跳回自己的船之上去了。

“大都督……”王代颇有些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萧翦。

也不去理会于这人,萧翦自回到案后,提笔而急书一封书信,待以火漆封好了口后,方才交于王代道:“我自修书一封于你,你自教与吴王知晓,是否能保得你一家三族性命,可就看你能否把这封信送到吴王手上了,本都督能帮你的亦只有这些,望你好自为之。”

“啊……谢都督,谢大都督救命之恩。”王代微一愣神间,待反映过来后忙不致磕头大谢不已。

甚至于对于王代来说,他自己此刻都不知dào

犯的是啥子罪,但既然大都督说他之罪已经是夷三族,而非要到吴国前才能分辨,不由得大惊,如今又收到萧翦这所给予的书信解围,不由得大是感恩。

当下,王代自感激零涕,看着手上这一封信,更是死死地把他给收好,发誓定要送到吴王帐前,要知dào

这可是一封关系着他王家三族人性命的大事儿。

其实,萧翦这所谓的解救之信,完全就是子虚乌有之事,他只所以如此说来,完全就是为了能够让这王代能把这一封信千方百计地送入吴国后方的吴王手上去。

准确地说来,萧翦要王代送的这一封信,根本就不是什么替王代辨解的信,却只是一封求援性而已。

却说王代为了王家三族人的性命,当下是想尽办法,千方百计的亦是要突pò

秦军包围,而只身返回吴国去送于吴王。

那萧翦自己,亦是带着大军,坐守在这颖水之上,每日操练兵马,修补船之等,倒也是不急。

这一日,忽有帐外小校飞也似地奔入主船大都督大帐内禀报道:“大都督,颖水涨了。”

他们本为水军,对于水势是涨是落最为明显,如今,突然见得颖水大涨,虽不知是何原因,但只要是颖水大涨,那就足够了,因为颖水大涨,他们的楼船就能开得过去,而不在惧怕于那些秦军所设的暗桩。

“颖水涨了?哈哈,吾计成矣。”这一刻的萧翦哈哈大笑,却是回复了几分曾经的风彩。

他这一计其实也是偷学于李显的,李显在颖水淮阳段担石设坝,在水底设暗桩八十里水路,以阻吴国水师的楼船不得前进。

萧翦亦是有样学样的,着那王代把一封求援信送到吴王帐下,而让吴王于颖水下游处筑坝以截颖水。

如此一来,不出几日,颖水自是上涨三分,所谓水涨而船高,颖水上涨了,那楼船自然就能过得了秦军所设的暗桩。

有楼船掩护,他们倒也不怎么惧怕于秦军了。

所以萧翦才会如此快意的哈哈大笑不止。

当然,相对于吴国水师们的精通水性,秦军处却是要反映得慢上了一大拍亦是不止。

秦人不通水性,对于颖水是涨还是落,只要不是很明显的变化,他们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直至有小校来报与李显说河水已经漫过了两岸的一些低洼处时,李显方才霍然惊醒过来。

只是,等得李显充忙之下准bèi

之时,确已经是为时已晚矣,吴军,三万水师,足足还有数百条大船,顺水而挟千均之力,飞奔而下,区区秦军,就算那抛石机再过厉害,这一会亦是顶不上什么大用了。

至那浮桥处,以吴军数十楼船之掩护,不出半个时辰,这么一条横跨于颖水两岸的浮桥就为吴军所夺,而让李显可恨的是,他那设下的数十里水下暗桩,此刻,却因为颖水水势上涨之故而毫无作用可言,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国水师耀武扬威的在甲板上扬长而去。

李显暗恨之余,内心之中亦是早有打算,待回了咸阳城,他自就要着人开挖玄武池,引洛水而大炼水军,待得来年军成之日,他自再来一雪此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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