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世界修真猎杀者 - xp1024.com
《虚拟世界修真猎杀者》


第一章 修真证道,可笑可笑

“对不起,天不容你”手起,剑落,一袭白衣,一位少年说到。

身边是雷光大作,白衣少年身处雷光中心。漫天的雷光把他和那位倒在他剑下的修真者围住。

少年和那位意识还没有完全消散的修真者都知道,此时雷光之外还有很多修真者正在围观。

修真证道,这条路很难,大家都知道。虽然说渡劫飞升算不得什么生平罕见的事情,但是也实在难得。一般有道友飞升,总会引起不少人前来观摩学习。

“多谢配合啦”少年说道,不过心里却在想“演戏真的累啊,杀一个修真者而已,戏还得做足全套,诛杀名单上那些落单的还好,一杀了之。

像这种有门有派的,只能假装用渡劫这件事吸引他们,趁着天雷隔绝外界,再制造渡劫失败身死的假象”

想到这,闻非文感觉应该感谢一下这些配合的修真者,至今都以为天雷就是天劫。不过是幌子罢了,至于那些渡劫成功的,也自然是假象,稍微复杂一些罢了。

这样也好,这等妙招,应该还可以愚昧他们很久,毕竟还有世界树管着不会出什么差错。长剑浮至空中,少年纵身跃上剑身,飞向雷光最盛之处。

周围的修真者看着雷光散去,逐渐围了上来。少年的内心突然有点悲伤。天道三界什么漫天神佛全是狗屁!修真问道?真是笑话,更可怕的是,这个笑话是为了给另一个更大的笑话遮丑。

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天道,神仙在哪?他们证的是哪门子的道?求的又是谁家的神仙?难道是要修炼成自己这样吗?

“那为什么他们不能修炼成自己这样?”少年心想,头又疼了起来。

前世的记忆到现在还是支离破碎的连不起来,少年坐在长剑上,飘在云端,对着云层上的皎月沉思。要是有酒就好了,少年这么想,下一秒一壶酒出现在手中,一饮而尽,对月当歌。

界内·天师阁

闻非文的身世成谜,这件事整个界内的天裁师都知道,所以当走进天师阁的时候不免有人议论。

“哎,你说这个闻非文。不愧是初代天裁师之后!这才多久啊?死他手上的修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一个素衣男子挤眉弄眼的对着旁边相似着装的男子低声道。

“嗨!什么初代天裁师!我看他就是大执掌的私生子,长这么大才接过来的,你可长点脑子吧。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啊!得冷静的分析这个来龙去脉”另一个男子也不甘示弱的说到,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我说,你俩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是进了天榜了还是裁榜了?还有,我怎么不知道我爹爹还有个私生子?要不我带你们去问问?我也挺好奇的这个故事的。”

小声嘀咕的两人被吓了一跳,不用回头都知道两人的话被大执掌得闺女听了个全套的。不过好在天裁师内部虽然戒律森严,但也绝不会因为一两句玩笑话就受到惩罚,不过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脑子机灵点的那个立马出言道:“哎呦~我的蒋大小姐。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可不像你非文哥哥一样,年纪轻轻的就裁榜有名。您说的是,我们还需要多加修炼。”

蒋大小姐听的直皱眉头,倒不是话多刺耳。就是这人说话的声调怎么听起来那么像界外什么红院里的大娘,穿的花枝招展的那种。

“对对对,九儿妹妹教训的是。我们这就赶紧去发奋练习!走了走了!”

蒋九儿还在想刚才的问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到缓过神的时候那两人已经溜之大吉了,一肚子气还没撒出来只好自言自语的过过嘴瘾。

“两个小兔崽子,下次再看见非收拾你们不可。”话说出来蒋九儿也知道自己下次可能也是收拾不了。

闻非文本来是打算装作没听见的,但是九儿来这么一出,也不行了。锁上的眉头一平,走了过来。

“跟他俩一般见识干什么,开开玩笑罢了,不必动怒。”话说的很平静,但是九儿听了之后就不平静了。

“那我这是为了谁啊!皇上不急太监急呗?多余管你我就!”这一次声音比说刚才那两人分贝还要大了点,说完不等闻非文反应,转身走了。

闻非文被问的哑口无言,没等他说话九儿就走的不见了,闻非文心里也纳闷,怎么今天的人走的都这么快?正纳着闷呢,却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光头,定睛一看还是熟人。

“又惹九儿姐生气啦?别解释,我不听,找你有急事。”小光头不带语气的说着,不过前半句用他这种不带语气的话说出来,闻非文听着格外咯耳朵。好在后半句还是听清楚了,于是开口问道。

“头上没几根毛,说话倒挺刺挠,什么事?”

摸了摸自己的头,小光头继续用自己没什么感情的语调说“你家的事有消息了,执事组在界外遇到了疑似华胥之国的人。”

听闻此言,闻非文的瞳孔急剧的收缩了一下,甚至后半句都没听完就急忙转身离开。这下轮到小光头纳闷怎么今天大家走路都这么着急了,却听到闻非文从远处飘来的声音。

“白一,跟上去执事组。”

“哦”小光头白一轻轻的答应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向闻非文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自己刚才说了,消息是从执事组传来的,闻非文自然是要去执事堂。

不过刚走没几步,就遇到了已经停下脚步的闻非文。看他脸上的焦急,白一心中已经猜出一二,还没走到跟前便开言说

“还以为你遇见这事也没脑子,不过现在看起来,脑子里还是有点东西的吗。”

闻非文确实已经冷静下来了,接着白一的话打趣到“你这小脑容量都有东西,我这岂能叫有点?执事组那边有没有起疑心?”

白一向来只负责挑事,不负责接话作料。所以曾经数次试图在语言上压他一头的闻非文总是无功而返。再加上白一说话也一直没什么语气,脾气要是稍微暴躁一点的人说两句估计就得动手。

“这种事也发生过不少,只不过这一次是近几年来第一次发生。算不上什么机密,问题不大。”

虽然白一没有直接说明,但是这么一解释闻非文就知道了应该确实没人注意。心中却暗想着,是时候去执事组了。

按理来说,闻非文确实应该进执事组。不然他也不会一直猎杀修真者去上那个特别引人注目的裁榜。虽不是什么明文规定,但执事组的人几乎都是裁榜出来的,光从这一点就能知道这应该是一条重要的考核标准。

“大执掌怎么说?”闻非文想完,决定还是先去找大执掌商议一下,于是便轻声问向白一

白一脱口而出道:“快下课了,现在过去正好来得及”

言罢,两人又改变方向往另一处地方走去。

第二章 天师阁拐卖人口事件

几个月前,刚来到这里的闻非文曾经被天师阁的景象惊讶了良久。不过时间长了也就逐渐习惯了。

整个天师阁,或者说界内好像没有天空一样。要不就是这里的天空极高,高到没有一个词可以描述。

空中有些淡蓝色的光点,接连在一起,隐约的交汇成一道道线,在天师阁的上空编织出各种奇异的弧度。一头接连在各种建筑上,另一头,有的扶摇而上九天,有的直入地面。

低头,第一次看的人都会感觉有些失重的眩晕。

那时候的闻非文似乎感觉腿脚发软。因为这里的地面几乎是透明的。像是一层有杂质的厚玻璃。

仔细看,表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岁月的关系,有很多细小的坑洼,坑洼的边缘被磨的很圆滑。

透过地面,可以看出地面之下的空间也是极为宽广的。那些光线,触碰到地面,像是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一样伸入地底,然后在深不知道几许处没了光彩。

闻非文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忆起这些,也许是听到了关于自己身上谜团消息的原因失了神。收好心神,地方已经到了。大执掌的声音从学堂内传来,看来白一算的时间有些出入,他没有把大执掌拖堂的时间算到。

“世间万物,皆有本源。在复杂的表象都是由最基础的物质构成。山川河流,风涌云动,大千世界的一夕一瞬,细究起来不过是无数最基础的物质、能量变化。”

大执掌的声音缓缓从学堂内传来,说到这里简单的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朗朗说道。

“而这些变化,都是有迹可循的。就拿最常见的修真者御剑飞天来说,为何一方锈铁能驮伏人于九天之上?是铁本来能飞?还是人?

都不是,是因为重力发生了变化。借助重力的改变,凭借空气的流动修真者便能御剑飞天。而区别在于,修真者认为这是修炼的力量?而天裁师则知道这是能量发生了变化。

所以天裁师的修炼很简单,只有三个步骤,感知-分析-操控,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希望你们以后能记住我今天的话。万物皆有源,事出必有因,下课!”

话音刚落,闻非文便听到教室内的安静被打破,传出来些孩童嬉闹的声音。大执掌的课一般都是天裁师孩童进入学堂的第一课,今后便由习思部的教习负责教导。

有些孩子忙不急的跑出来,本来年纪就小,面对大执掌本身就已经绷着了。再加上一拖堂,这些孩童各个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所以一解放自然也就压抑不住天性。在学童中间,一位中年男子朝着闻非文的方向走来。

他约莫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身织锦长袍,黑底金纹,衣袍胸口那一团繁复的刺绣表示这这个人的身份。现任天裁师大执掌-蒋夕道。

蒋夕道的样貌很普通,胡须已经长到可以随风而动,头发扎起,一顶看着并不华丽但十分古朴精巧的头冠把头发拢住。面色威严,一瞬四目相对。

蒋夕道看见等在门口的闻非文与白一二人,只是冲两人轻轻一点头,脚步却未停下。两人随即意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跟在蒋夕道身后。三人一行走的不紧不慢,全然好似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一会儿的功夫,三人走到了离学堂不远处的一座院落。进了偏殿三人落座,蒋夕道才徐徐开口道:“哎呀妈呀,这一路可给老子憋坏了。两个小兔崽子说吧,都有点什么想法啊?”

饶是已经知道私下里大执掌说话就这幅德行,但闻非文每次听了都还是无法彻底适应。不过这样一来,九儿姑娘的性格随谁就清楚了。

“我觉得是时候进执事组了。”闻非文慢慢的回答道,说完便看向蒋夕道。而蒋夕道并没有着急回复,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说

“那打算怎么做?执事组那边也仅仅是听到了一些传闻,你这一去说不定会扑空。或者,会引起别的什么猜疑也未可知”

闻非文在这一路上,已经将这件事在脑子里过了很多遍,所以蒋夕道这一问他是早有回答在心的,于是脱口回答道“天师阁内都知道我是初代天裁师的后裔,去追寻这些他们也只会当做是理所当然,不会多想。

至于时机刚才您也说了,事出必有因。我想既然有动静就不会是空穴来风,总之人先被我找到,总比执事组其他人先找到要好办些。再深层的我想他们也不会将那些与我联系起来的。”

闻非文说完,便住了口,只等蒋夕道反应。只过了一瞬,大执掌就回答道“执事组的人都和你一样,裁榜有名”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聚焦在闻非文身上,又接着说“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我也不便多说。

只嘱咐你此去小心行事,不可掉以轻心。要知道如果那件事暴露会是一个什么后果。”

蒋夕道没有往下接着说,但是后面的话大家都是知道的。闻非文郑重的回了声“是,遵命。”便听到大执掌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的事情我会帮你办妥,不过你小子要在答应我一件事情才可以。

不然的话,老夫的执掌印信可能有点不太好找了。哎!你看,人一上了年纪就容易忘事。”说完又开始抿水喝,等着闻非文答复。

前一秒还在郑重其事的托付,闻非文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位大执掌就开始耍起来老混蛋了。虽然心中也知道他既然这么半开玩笑的说,想必没有什么大事。但是根据长期以来的经验来看,这种事都很麻烦。。。

记得最近的一次是界外有个酿酒很出名但是修炼不咋地的酒剑仙修真,大执掌很是好奇。

于是利用了职务之便把他在诛杀名单上的排名稍微提了那么几万号,让这位酒剑仙直接“原地飞升”了。一时间修真界为之震惊,以为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机遇。

分析来分析去还是觉得问题出在了酒上,于是修真界掀起了一股喝酒风潮。当然那个人的酒,都在闻非文手里。除了自己留了一小坛,剩下的都给大执掌了。

想起这些事闻非文就一阵脑袋疼,所以闻非文拍着脑袋笑呵呵的回复道:“您老这次该不会是,老而弥坚?一树梨花想要找找界外的小海棠?

您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咱们这个规定您最了解了不是?不值当的!”

事实上闻非文在说到一半的时候,蒋夕道的“暗器“就飞过来了,放好大执掌飞过来的杯子,闻非文装没事人一样笑眯眯的看着大执掌,大执掌直接笑骂着说

“小王八犊子,倒是编排起老夫来了!不过这次你还真是猜着了。”蒋夕道也笑呵呵的说。

“啪嗒!”一声,是白一手中把玩的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其中还混杂着闻非文张大嘴巴脱臼的声音。

大执掌反而看着两人笑而不语,一副跟老子斗?差得远呢的表情。

然后不紧不慢的话锋一转说:“不过不是给我,而是我送你一个,去界外行走的时候把九儿带上。”

“不!”白一与闻非文异口同声的没有半分迟疑,虽然说送闺女这件事说出去没人信吧。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一点都没说错,似乎早就料到两人有这种反应,蒋夕道开始装模作样的说道“哎呀,你们说说。我这印信能到哪去了呢?自己长脚了不成?”

“老头子!我跟你说,你就是说破大天去都没有用!自己的闺女自己带,我们非亲非故的算哪门子事?”闻非文完全不听蒋夕道的鬼扯的迅速回击到。

蒋夕道一听后面的话,顿时来了精神马上跟着说

“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明天你请个习思部德高望重的教习,大学士啥的写个聘书送来,跟九儿的婚事我这个当爹的就答应了!正好先把婚事办了,这次界外行走我给你弄个皇帝,九儿当皇后,怎么样”

说完不等闻非文反应还自言自语的说“哎呀,我真贴心,这么好的便宜老丈人你上哪找去?”

闻非文是听得满脸黑线堆得都快看不见脸了,心想着老头子今天是抽什么风?卖女儿卖的这么起劲?

一定有大幺蛾子,不过他要是知道自己那古时候的皇帝都是妻妾成群的,不知道还能不能说出刚才的话来。

一时间场面陷入尴尬,似乎两边都在酝酿着些什么,然后争取把对方一举拿下。

第三章 与杀手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沉默的这段时间,九儿不是亲生的这个念头逐渐在闻非文的脑海中升起,不过一瞬间就被摁了下去。

“不可能,九儿的脾性分明就是蒋夕道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绝对是亲生的!”

把头摇得的跟拨浪鼓一样的闻非文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郑重的沉声道

“此事,极为不妥。此去任务在身,并非游山玩水。不知凶险几何,苦难几多。无法护的九儿周全。再者说,谜团未清,父母尚无音讯,如何敢私自答应婚事二次?恕无暇顾及儿女情长之事。”

闻非文这一番话,自认为感人肺腑,有理有据。说完话便将头低下双手抱拳于头,煞有其事的样子,感觉稳了。

但是偷偷看见了全程旁听的白一直摇头,闻非文这才感觉是不是哪里的感情处理的不对?正想着呢大执掌的喝骂声已经到了。

“你可别跟我扯犊子了!说话不嫌害臊?你打的过我闺女吗?就在这护周全的,谁护谁?再说了,你的婚事是我和你爷爷定下的,你爷爷把你带大,从小就没见过父母。这事还是因为你失忆了我亲口告诉你的,你看看你天天一口一个九儿九儿的叫,跟叫小媳妇是的。还不谈儿女情长,可要点脸吧!”

大执掌的一番话在情在理,直击人心,主要是闻非文的心。感觉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像大执掌学习的地方,正在尴尬着不知道要说点啥,蒋夕道这时候开口解围道:“实话说了吧,九儿此刻就在门外”

闻非文浑身一紧,急忙回头张望。看到门窗都没有动静,这才放下心来。白一却是看见了,有那么一个瞬间,闻非文的屁股惊得离座位大概有一个拳头那么高。

“瞧你那点出息,兔子精啊?早就阻隔声音了,反正调令我已经签署完了,在九儿那里。剩下的话你自己和她说吧。

要是有点胆子,就把刚才的话完整跟她复述一遍,别老拿我当传话筒。”蒋夕道说完不再理会闻非文,习惯性的抿了一口茶接着自言自语道:“造的什么孽,拉纤保媒还是给自己闺女。弄的还跟强买强卖一样,女大不中留啊~哎~”

闻非文只能低头应了声好,就看见蒋夕道在那似乎任命的一直喝着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茶杯拿回去的。

没心情听他的自怨自艾。闻非文喊上一直看戏的白一,准备出门面对自己的命运。白一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好像有什么地方没有理解,不过也没有开口问。

一边走着,闻非文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主要是,女方不到20男方不到22,这玩意犯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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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界外

闻非文此刻内心十分感叹天裁师办事效率之高,虽然可能大部分原因是大执掌亲手写了调令。作为名义上执事组的最高管理者,这些小事还是办的很快的。

执事组的主理事和副理事们对于闻非文这个小人物,也并没有多引起什么注意。所以很快,三人就踏上征程了。

不过闻非文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同样心情不好的还有蒋九儿与白一。

“人家小二真的是热情,好客一点而已。他又什么都不知道,你跟他生的哪门子气?至于把店都砸了吗?”闻非文加快脚下的长剑,追上前方的九儿再次劝说到。

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是说不通的,但是闻非文还是想跟她讲一讲这个道理。

蒋九儿看闻非文追上来,非但没有减速,甚至还让脚下的法器加了一点速度。一听他上来又是说这些有的没的,就更生气了,于是没好气的回道

“他那是热情吗?那是瞎!瞎你懂吗?说咱俩是两口子也就算了,我不与他计较。可他竟然说我是白一的娘!!!还问是不是需要一间亲子乐园房?我砸店都算是轻的了,不然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亲子乐园!”

闻非文很头疼,虽然也想知道真正的亲子乐园是啥但是还是忍住了好奇,心里也在暗自埋怨,这个店小二是不是真的近视加散光?

虽然白一是小孩没错,可怎么也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了。不过转念一想也就算了,自己也赔了不少钱财给他们,再买两个店都够了。自己一行人距离界哨也不多远了,等会再寻一个店落脚就好了。

反正白一生气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饭没吃上,他饿了。

正在盘算,三人的前方却有一幕将他们吸引了。最前面的九儿先停住凌空,闻非文等白一飞过来,三人对视了一下。决定暂时放下彼此的恩怨,一催法器,及掠而去。

吸引三人的是一簇簇乍现又消失的光澜,因为光团之间的碰撞,导致周围的能量改变而又发出各种奇异的声响。对于这个场面,三人并不陌生。

这是修真者之间在斗法,只不过从动静和两人出手的方式可以知道。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不死不休的恩怨,下手招招直取要害。

对于这种事情,从天裁师的角度上来说自然是喜闻乐见的。修真群体的内部消耗可以省去很多麻烦,记得掌管界外一方的界哨,经常会用各种名义举办大赛来增加这种消耗。

因为并不限制参赛选手的发挥,所以致死率极高。不过因为给出的报酬也十分丰厚,所以修真者乐此不彼。当然,拿了好处的修真者也会更早迎来天劫,所以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一般像这种在野生场合斗殴的修真者,附近辖区界哨都会派遣天裁师来进行探查,在隐蔽的地方记录。如果是早已出现在诛杀名单上人就直接把名字划掉销档。

闻非文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距离,这里离自己要去的界哨不远,应该正是那里的管辖范围。不过使用天裁师之间探查的方法来看,并没有看到人过来,心中想着可能是还没有赶到。

因为天裁师反制修真者最大的依仗就是感受天地间微弱能量物质的变化。这两位看打斗痕迹来讲引起的能量界哨应该不会感觉不到才对。

闻非文一行三人,之前是直接御空的,并没有想要隐藏踪迹。所以很快就被正在打斗的两位修真者发现。

一般像是这种生死决斗最害怕的就是突然出现陌生人,因为这种人出现怎么看都不是好事。对方要是认识吧。。。那自己性命难保。

不认识吧,遇见那种胆子大一点的就直接来个双杀。所以正在生死决斗中的两人心中顿时一通紧张,再又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疑惑之后,就知道了这三位都是彼此的陌生人。

“三位道友,在一旁观看就好,待我手刃了这个贼子,在与诸位把酒言欢。如果不介意之后可随我一起去紧风阁,再略尽地主之谊。”

闻非文分辨出这是战团中水蓝色道服的修真者所说的,这话的意思就是“别多管闲事”不然我紧风阁可不是吃素的,任你是强龙也压不过我这个地头蛇。

当然后面的意思是闻非文自己脑补出来的,因为紧风阁他确实知道,算是附近一个不小的修真门派。

闻非文其实倒觉得没什么,场面话吗。不过白一却幽幽的说道:“用不用我出手都收拾了,聒噪。”

赶紧制止住白一,因为闻非文知道这个小伙子不是在开玩笑。也听出来他好像有点不耐烦,不过自己在界外行走的身份刚做好。

杀了两个修真问题不大,要是引来其他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示意白一看着就好,闻非文也不接话。而是目光投向战团之中的另一名修真者。这人的装束比较奇异,明明是大白天。却一袭黑衣把自己遮盖的密不透风。

脸上还用大半的面具遮住口鼻。这种打扮闻非文有印象,似乎是修真者中一些杀手刺客之类的着装。

不过很奇怪的就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天气。怎么看着都不是一个刺杀的好时机。

也正在这时,战团中起了变化。那位刚才出言的修真者一招未中,反被另一人找到破绽。反手就是一招,夹杂着能量给对方来了一下子。再交手几下后,水蓝色道袍的修真者已经明显落了下风。

“三位道友,此人乃是壹的杀手。前几日被我门派内的高手重伤,今日三位若是帮我报了这个杀父之仇,我以紧风阁少阁主之名起誓,定将报答!”

这下闻非文有点清楚在场的两位是什么恩怨了,心道不亏是壹的杀手。不但杀了这位少阁主的爹,还跟高手交战逃跑,现在还要把人家少阁主也给弄死。

至于紧风阁,其实和这边的界哨还是有些干系的。因为来这里之前对界哨的信息已经做了一个全方位的了解。虽说紧风阁小有名气,但是在自己界哨展露在界外的力量来看就不值一提了。

不过麻烦的关节是,这个紧风阁是投靠界哨的附属势力。这里就不得不说,刚拿到信息的时候闻非文很吃惊,这里的界哨竟然是方圆万里内最大的修真门派,同时还控制着这个地区世俗的帝国。

按理来说闻非文是需要帮这位少阁主一把的。

至于,既然能够掌控这么多修真门派,那为什么不直接全都一锅炖了杀了完事呢?

那就不得不再说一下这个叫壹的杀手组织了。

壹杀手组织历史之悠久,甚至可以追溯到天裁师内部最初的记载。并且在这个极其漫长的岁月中,从来没有天裁师能够渗透进去,反而还折了好几十个。

这可以说在阵亡率不高的天裁师组中算得上是奇迹了。与这种势力周旋,还是修真者们更加合适。想到这里,还在思考中的闻非文只好先说句话稳住现在的局面。

第四章 当谜团漏出冰山的一个小角

闻非文看着战团,酝酿了一下便开口朗声道。

“少阁主说笑了,刚才还让我们几位旁观就好,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再说壹的杀手向来隐秘,这光天化日的怎么会是他们的人?再者说,如果是真的,我们要是出手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惹麻烦?”

闻非文的一番话虽然推脱的嫌疑十分明显,但是在情在理。不认识的情况下,确实没有义务帮他。就算是认识,这种生死之事,帮了是情分,不帮是应该。

只见那位少阁主这几句话的功夫身上又添了几处新伤,原本洁净的衣服已经被血染得有些发紫,不知道为什么闻非文甚至觉得这种蓝色与紫色的渐变更好看。

少阁主听了闻非文的话并没有反应多久,急忙分神答道:“道友不必担心,壹虽然隐蔽,但也是开门做生意的,接了任务自持可以一击毙命也从来不屑于过于隐藏踪迹。

所以一查就可得知他就是三日前刺杀家父的杀手。但我紧风阁也不是吃素的,这贼人也被家父与几位长老拼死打成了重伤。若是担心报复,大可不必。

我紧风阁向来不会亏待对我们有恩之人,几位帮我之后就是紧风阁的客卿长老了!他若身死在此地只能会被认为是技不如人不会报复的。”

“嗯,是个文化人。”听完了少阁主一席话之后闻非文心里想到,不过可能也是真的到了要命的时刻。说的话在情在理,很有逻辑。

所以闻非文也不再迟疑,因为确实有前辈提到过,如果遇到壹的人,不是牵扯别的事情的话直接宰掉就好了,不主动招惹就行。

所以,闻非文动了,脚下的长剑随着手指的方向掠去。闻非文依然凌立在空中,长剑所指处是二人交战的地方,长剑划空甚至听到了把空气切开的声音。

如没入泥中一般,长剑毫不费力的从后心处没入,再从前胸口处飞出,剑身上并没有沾染任何血渍。

“好剑”少阁主看着这把长剑,不过随后他更是呆呆的看着自己胸口处的洞,然后艰难的扭头看了看闻非文,那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不过再也没有力气了。随后如雨中浮萍一样,跌落到山谷之下。

长剑依然凌空,闻非文只身急速飞至另一人身前开口道:“说吧,你怎么知道我的来意?是什么人?”

此刻还能浮空在闻非文面前的自然是那名来自壹的杀手,和少阁主一样,不知道为什么闻非文没有杀掉这个人的还有九儿,可能还有白一。但是绝对不包括这名杀手本人。

虽然,这两个人死了哪个都问题不大,反正是修真者,死一个少一个。

闻非文的长剑在空中调整好了姿势,杀手正好处在长剑的攻击范围内。而闻非文也已经开始悄悄的感受起周边的力量,准备随时调用。

“我叫旬,正如那人所说,是壹的杀手。不过有几点我要更正一下,一我并没有被重创。二他是被我故意引来的,三你也是被我故意引来的,初代天裁师后裔。”

“嗡”的一声,闻非文脑子中一片空白。初代天裁师这几个字虽然已经听了无数次,但是绝对没想法到会在这种场合下,这个人口中说出来。

没有说话,闻非文压制住心中的震惊,开始调动起周围的能量向那人挤压,准备随时击杀。

似乎知道自己的话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惊讶,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非常玩味的神色。在闻非文调动能量已经准备用周围空气挤压他的时候他又开口说道

“调动流动的空气,很熟悉的手法。不过你真的打算杀死我?而不打算弄清楚原由?”

闻非文听到这些很听话的不打算动手了,如果说对方只是知道初代天裁师的话,那么有必要灭口。察觉能量虽然修真者也能做到,不过并不会用这种说法说出来。

闻非文并没有撤去力量,而是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察觉出来,现在还在这不动,确实有些胆色。说吧刚才你给我传音是怎么回事?”

说完,闻非文盯住对方的眼睛,刚才也正是因为动手之时的传音,所以闻非文才改变了长剑的轨迹去刺向那位少阁主。看来天裁师的前辈们说得对,下次碰到这种壹出来的杀手就应该直接二话不说宰了,要不然很费劲。

“你不觉得,此情此景不是说话的良机吗?说了你是我专程引来的,或者说我专程在这里等你也可以,所以自然是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说道这里旬停顿了一下,一手向前抬起示意稍等。随后开始在怀里摸索起来什么。

闻非文很头大,听起来对方确实是有备而来,还用什么少阁主演了出戏,不过现在又在这里妆模作样的掏东西,的确是搞不懂他想演哪一出。

正在想着,只见那人轻轻一摇头,淡笑着说道:“哎呀,你看我这一紧张给忘了。东西被我放在那位少阁主身上了,要不等会你自己去找找相信你一下就能找到。”

闻非文这下知道了,对方是在耍自己。不过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这个人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看对方好像还有话说,准备锉一下他的锐气,抢先说道:“那你就不怕,我现在直接杀了你,然后拿了东西自己研究?说实话,你要是真的找我有事,感觉好像可以找到比现在好百倍的机会。现在这样,就感觉像是你在跟我开玩笑。”

旬本来是想接着说的,不过没有想到闻非文此刻还有心思跟他说教。被他这么一说,旬又回想起来为什么自己要和闻非文以这种方式见面,气立马就不打一处来。

不过要说是十分熟练的杀手呢,气立马就被他压回去了,沉得住气是杀手的基本功。调整了一下状态,旬还是按照之前想的开口说道

“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你动手。不过我建议你还是让我直接走。毕竟你要是听我的会省事很多。还有,这个见面方式我也不喜欢,不过前半段我掌握不了。

至于后半段吗就要看看你是不是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的人了,那边那两个,你自己处理吧。我现在要走了,拜拜~”

说完,这人就真的悠闲的飘向远处,头也不回。闻非文当然也没有下杀手,只是暗暗的把调用的能量回归平静。在一旁看了许久的蒋九儿和白一这才向闻非文飞来,还没等他二人开口问便抢先说道

“这人和我们来的目的有关,本来挺好的一件事,被这个神经病弄的挺复杂的,那个少阁主白死了。”

说完,闻非文心想着“自己处理?有啥可处理的。实话实说就完事了。”

不过少阁主身上有东西这件事他并没有说,就在刚才撤去力量的时候,悄悄的调动少阁主坠落处附近的地方土地与树木,改变了地形。准备晚些时候再来寻找,先将他隐藏起来。

二人听了闻非文的话各自点了点头,不过九儿却将闻非文的另一个疑问说了出来:“怎么这一番动静,界哨那边竟然没有人过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听了九儿的话,闻非文稍加思索便摇头回道:“应该不会,界哨在这一方的实力应该很难遇到什么事情。毕竟界外的人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好了我们过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可能是真的没有注意。”

闻非文的停顿是因为,想起来之前旬所说的话,对天裁师了解很深,这是不应该的。

因为天裁师在界外的第一要素就是不能暴露身份,这几乎是天条了。所以才有了“演戏”以及界哨这种极其费力的存在,可是旬到底为什么对天裁师这么熟悉?因为如果有人对界外之人透露,那么天裁师内部是一定会知道的,那人的下场一定是极其惨烈的。

所以天裁师存在这么长的岁月几乎没有什么被外人知晓的情况发生。界外的凡人依然相信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天庭玉帝这一套传说。修真者也一直认为可以长生不老,飞升成仙,没出过什么差错。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很早以前闻非文就问过蒋夕道。蒋夕道只是说,明面上的永远能控制,藏起来的才最可怕。

有些真相,还是不知道的好,对他们而言,说不定真相才是最惨烈的呢?

当时闻非文的记忆还没觉醒很多,现在也依然是断断续续的。只不过他一直感觉这句话哪里有问题,却想不出问题在哪。

“算了,看来只能一点一点的揭开谜团了。”闻非文心想,于是三人一行再次踏上路途,只不过这一次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还有就是,其他两人没有发现,飞在最后面的白一,看着旬消失的地方,皱了皱眉眉头。

第五章 当九儿遭遇人生的大敌

闻非文要去的界哨放在整个三界哨所中来说,并不大。但是在这一方界外来说着实不小。只需要知道,他表明的力量是方圆万里内最大的修真门派——凌霄阁就知道了。

因为宗派的山门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上修建,这个山峰的名字让闻非文很有亲切感,叫做东岳山。以前东岳山上有个东岳宗,所以这座山就被这么命名了。

后来天裁师逐渐渗透进来,完全控制了之后才改名叫凌霄阁的,因为那时界哨的老大叫做张凌霄。

后来,为了发展需要还顺手控制了周边世俗的帝国。就这样,方圆万里之境的修真者和凡人都被界哨统治了起来,至于方圆万里之外则是另一个界哨的事情。

不用一会,三人便来到了凌霄阁的山门之外。凭借能量的变化三人可以感受出整个山脉都被一道若有若无的能量所覆盖。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只有天裁师才能看到的独特能量散布,就是那种蓝色的光粒子,在这里也组成了一道道若有若无的光线,从山脉的各处散到空中便消失于空间中,不知去向。

山门外这一小会短暂的停顿,就见从山脉主峰上飞来一个人影,看方向是奔着自己来的。等到再近了一点能看出是一名女子的身形,水蓝色的长裙被风刮的飘荡起来。

待到更近一点可以看清楚五官大致的模样,十分精致,闻非文甚至看见在嘴唇的旁边有一颗痣,给这张脸又增加了一些鲜活。不一会儿,人就到了跟前,女子带笑着开口,声音也是极为好听的。

“三位大人,在下天裁师界哨执事席晚雨。界哨里的各位大人早已通知在下前来接应,请三位随我来。”

三人听完点头,跟上这位席姑娘,闻非文和白一觉得很自然。不过九儿刚变好不久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又拉的跟长白山一样了。

界哨执事,闻非文是知道的。来之前还特地了解过执事组的架构,属于三界哨所这一个部门的一个小职位。一般就是负责打理一些界哨与天裁师之间的事情。

闻非文虽然年纪不大,但因为裁榜上有名,再加上大执掌的调令所以身份是三界行走,地位极高。放在世俗的王朝中,就好比代替天子巡视天下的钦差大臣。

至于蒋九儿,光是大执掌女儿的身份就已经很吓人了。不过这次并没有明说,只有少数人知道她跟着出来了。所以她的身份还是界内习思部的教习,来到界外身份也十分超然。

白一就了不得了,本来他这个年纪的天裁师一般都应该还在习思部的学堂学习,不过不知道从哪也偷了一个三界行走的名头,不知道执事组到底是什么批下来的。搞得闻非文都觉得是不是白一才是大执掌的私生子?

越过能量边界,闻非文看见那些蓝色的光子飞来,附着在身上,放出更亮的光芒。然后又飞速离去,与那些天地之间的光线融为一体。

界内·天师阁

“嗯?已经到了吗?”黑暗中,一个人影自言自语。不一会,黑暗中模糊的又出现了一个身影,低声几句后,原本的那人用稍微大一点的声音说道。

“知道了,这些老家伙,手伸的还挺快。那人如何了,处理好了吧?”

后来的人又回答了些什么,另个人点了点头,于是便再无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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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外·凌霄阁

凌霄阁的大殿修的很宏伟,阁内大约记名的有大几千个修真者,所以被称作方圆万里之内最大。闻非文被带到的地方并不是大殿,甚至不是主峰。

三人飞过主峰,在离着不远的一处陡峭的山头前停住。又是一阵蓝色的光点飞附,随后,几人所处之地已是换了人间。

闻非文知道,管辖方圆万里的界哨定是极其庞大的,但是没想到能有这么大。还是在一个独立的空间之内。建筑分落在这里的各个山峰之上,不像民间一样,建筑必须依附在坚实的地面或者什么上才能建起。

这里的建筑有的依山而建,环绕而上。有的干脆直接凌空而立,叠檐交错,广厦万间。

这里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界哨,那些外面的只是为了伪装才建设的表面。这里没什么大门,没有城墙。因为不需要。刚才那些蓝色粒子就是打开这里的大门,而只有天裁师才能进来。

整个界哨的建筑风格看起来与天师阁大体上相同,不过仔细看却能看出一些差异,与外面凌霄阁的建筑风格如出一辙,例如屋檐似乎延伸的更长,造型更加豪放。

席晚雨很贴心,看三人初入这里正在观察也不催促,在一旁静静的候着。她能看出三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些生气。而那种生气自似乎是从来没有在自己眼神中看到过的,也没有感受到过。

说是愣神,其实没有过去多久。还是闻非文先开口说道:“抱歉,一时间有些愣神,这里的建筑风格与天师阁虽说同源,但是有些迥异看起来让人很感兴趣。”

说完便微笑着请席姑娘继续带路。

席晚雨点头称是继续带路。不过闻非文既然说了,她自然也要应答,不然显得很不礼貌,于是便笑着说道:“晚雨倒是没有去过天师阁,只是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

闻非文听了有些惊讶,以前倒是听说过很多天裁师后裔是出生在界哨的,资质极佳的才会送到天师阁的习思学堂学业,剩下的就会在界哨的习思学堂里学习。

不过真的听到确实有人是这样的还是有点惊讶。也许是因为这个,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闻非文感觉这位席晚雨姑娘浑身都透着拘谨,不像天师阁内见到的天裁师一样比混蛋。转念一想,也是头次见面并不熟悉,所以确实会有些拘谨吧。

席晚雨带着三人,御空到最高山峰的大殿上。那里,这个界哨的管理者们都在等着见闻非文这位裁榜有名的——新任三界行走。

大殿叫做火德殿,因为这里的界哨理事姓火,很理所当然。如闻非文想像的一样,修的恢弘。如果按照闻非文的想法来说,这个面他是不想见的。

也和他想的一样,全是些客套话。什么多加关照啊、有问题就说、有需要就讲、提不起兴趣。不过在“愉快”的会面之后,火理事的暗示让闻非文有些惊讶。

“闻行走在的期间,晚雨姑娘就是你的了,有什么需求都可和她说!哈哈哈哈哈,好了,你刚到,我们这些老头子就不多叨扰了。剩下有什么需要的让晚雨去办就好了。”

说到这里转脸对候在一旁的席晚雨严厉的接着说

“听到了吗,这一位可是天师阁来的大人,不管有什么要求你都要照做!但凡我要是知道一点你没有尽心尽力,拿你是问。”

火理事不知道是在抖威风,还是在展示自己在这里的权威。但是闻非文,甚至九儿都挺清楚了,那两个什么咬字很重。

席晚雨点头称是,面色不知道怎么就有些泛红。不过整体的脸色并不好看,眼神好像变得更加空洞了。

闻非文倒是好奇,初到这里,处处都感觉与天师阁内的气氛迥异。没有那种谦逊,反而一切都变得赤条条的了。还有九儿,比在界内的时候跟他更紧了。

“你怎么脸色一直不好?是不是一路上路途劳顿?要不我们先去找找东西吃?”闻非文转头低声问向九儿。

没想到九儿直接就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大白眼丢了过来,咬牙切齿的小声回复道

“你倒很是受用啊?什么要求都满足,哼哼我倒想看看你想提什么要求?”

闻非文受了一通白眼,很是摸不着头脑?心想还能要求她晚上四个人一起打麻将不成?

不过心里却想着,要是照这么说,如果席晚雨处处跟着,那很多事情行动起来就很不方便了。似乎火老头的话还有点监视他们的意思,不禁一皱眉头。

闻非文并不是傻子,哪里会不知道九儿因为什么生气。索性就来了个顺水推舟,借刀杀人什么的。转念一想便对九儿说道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人都怪怪的?尤其是那个席姑娘,分明就是来监视我们的,想办法把她支开?”

九儿听闻非文这么一说,连忙点头。心中已经盘算着怎么把那个小骚蹄子支走了。

待到入夜,三人已经落脚,用了餐之后白一的精神头也恢复了过来。这次没有闹出笑话,三个人皆是分别住在最好的客房之内。于是九儿的表演开始了。

“晚雨姑娘,你看这天色已晚。我们这一路也累了,准备歇息,姑娘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

席晚雨哪里听不出来这是要撵人,不过一想今日大殿之上火理事的话,浑身一股寒气肃起。

于是开口回道:“多谢姑娘了,那我就在门外候着好了。几位大人有什么事随时吩咐我就好。”

九儿一个白眼差点翻到脑后跟去了,寻思这个姑娘还真把自己当丫鬟了?在门外候着什么意思,准备随时再进来吗?

接着脸上带笑的说:“席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这般招待我们哪里受得起。想必执事还有其他什么事,也不用候着了。我们说说话就歇息了,当不起这般伺候的。”

席晚雨听完,也不接着回答,只是回了句谢谢姑娘,于是转身出了门。不过并未走远,还真就在哪里呆呆的站着了。

此时的九儿,距离爆发边缘只差了一厘米。

第六章 夜幕下不用睡觉的人们

此刻屋里感到头疼的人,绝对不止九儿一个。闻非文也很头疼,甚至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这次出来就啥事都别干了。

本来想着今晚偷偷去掩盖少阁主的地方把东西取了。但是现在多了这么一个小跟班的,看来也不是良机。而且九儿的防备心理很重,自己要出去她肯定会跟着。

而此时他又不得不先待在这里,三界行走,自然是要经常抛头露面,所以三人还需要一个世俗身份来伪装。闻非文的身份是凌霄阁大长老的关门弟子,天赋极高,一直在内门修炼,最近才宣布要入世修炼。

蒋九儿和白一,则是很早以前就有身份了。九儿是一个隐藏多年的修真门派女弟子在外闯荡。白一则是某个教派的转世神童。搞得闻非文严重怀疑天裁师里面是不是有个剧本机构,写起来很上瘾。

天裁师的世界里,是没有日夜之分的。最起码在天师阁——天空永远不会黑暗,但是界哨这里此时却是深夜了。闻非文很喜欢这种夜晚,如果要是还有如同人间一样的皎月就好了。

九儿与白一都已经回到各自的房屋,自从发现闻非文会睡觉之后,他们也喜欢上了这项凡人的传统休闲项目。

虽然只是放空意识将自己沉浸在世界的能量中,但是看起来确实与普通人睡着了无异。

只是闻非文今夜并没有入睡,同样没有入睡的还有席晚雨。

即使刚才蒋九儿路过她的时候,那个眼神似乎要喷出怒火。她也依然只是微笑的点点头,并没有退去。

夜光如水,容易勾起人思念往事。闻非文这样,席晚雨也是。

回想过往的21个岁月,席晚雨从小就知道她虽然是天裁师,但可能活的还不如凌霄阁的修仙者那样快活,不!甚至不如帝国中世俗的那些凡人一样,过着一日三餐并不丰盛,但是一年四季也不匆忙的生活。

自己是天裁师边缘的人物,出生在界哨,父母自幼双亡。这可是个天大的笑话,天裁师哪有无缘无故死亡的?这太少见了!但她的父母就是,并没有原因,并没有结果。

她就这么长大了,血脉边缘,所以天资自然微弱。在界哨的学堂学习,如今虽然说是叫做界哨执事,听起来好听。但。。。那就是个伺候人的活。比没有职务的天裁师还要低微。

摇摇头,轻叹了口气。席晚雨平时并不是一个经常自哀自怨的人,可能是今晚的夜色,太迷人了吧?谁看到都会自愧不如。

席晚雨一直不走是有原因的。当然,并不是因为火理事的嘱咐,而是。。。

“砰砰砰”三声清叩响起,正在思考的闻非文突然起了警觉,连忙问道:“谁?”

接着,一个传音从耳中响起:“是我,大人不必惊慌。有事,请开门。”

闻非文分辨的出这是席姑娘的声音。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起身轻轻的开了门。席晚雨在门外,看到闻非文开门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要进屋,闻非文迟疑了一下,还是侧过身子请她进来。

随后关上屋门,这一会的功夫闻非文还探查到了附近没人。

转过身来,席晚雨姑娘在桌边站立,将手中的一个东西放到桌面。

一阵透明的蓝紫色光罩以那个物体为中心散开,辐射到将桌椅周围两米左右的位置都包裹住就停住了。

光罩内的席晚雨做了个请的手势,闻非文又是一愣,不过接下来还是在席晚雨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正好处于光幕的笼罩中。

闻非文饶有兴趣的看着席晚雨,也不说话。用目光打量着这个白天自己为很拘谨的姑娘,此时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拘谨吗。

“闻大人,这般看小女子。是看出什么了吗?”席晚雨掩面着说道。

看来闻非文刚才的一番眼神,盯得她有些害羞了。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说明来意,轻拈一笑便继续开口说道:“闻大人现在想必很好奇,我要做什么吧?”

闻非文被她之前那么一说,也感觉这么盯着人家,孤男寡女月黑风高的确实不太合适。

不过听到她的后半句跟着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回答道:“确实,有些搞不清楚。”一边说着一遍环顾四周的光幕。其实刚才进入光幕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不过那种感觉很怪异,就感觉好像。。。轻松了许多。所以接着说道。

“我想这个光幕,应该是用来阻隔些什么。所以席晚雨姑娘,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应该不会是一个简单的界哨执事这么简单了吧?”说完闻非文便继续看着席晚雨。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该不会是忘了什么事?或者说是。。。正在想怎么去完成那件事?”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来的方向,接着又说了只有少数人知道的三个字“紧风阁”。

席晚雨说完不再做声,闻非文感觉很神奇,今天过的太丰富了!先是有个对天裁师,了解的莫名其妙透彻的杀手旬,现在又有一个如假包换的天裁师席晚雨。

他们这是要里应外合准备成就一番什么大事业不成?看来自己想要风平浪静的调查家族为何一夜之间消失这件事,平静不下来了。

既然对方已经表明来意,闻非文也不想绕弯子,直言道:“既然你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见我,为什么他还要在外面演那么一出戏?有什么东西,直接交给我不好吗?”

听出来闻非文话中有所抱怨,不过既然他这么说就表示已经信任,于是开口说道:“那位大人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坚持。其中含义,可能需要您自己体会了,我也不便评论。

至于这个结界,实际上是一种阻挡世界树探查的装置,用过这一次就会失效。而这些话,我也只能在这种结界中说,不然的话。。。”说到这里席晚雨停顿,闻非文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点点头,也明白这是她在交代自己。

看到闻非文意会,席晚雨接着说:“其实,这个装置本来是用在让我脱离的时候阻挡探查的,不过有一件事相比我自己,更为重要”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闻非文一定会仔细的问席晚雨脱离是什么意思?但没有如果,哪怕真的可以重来一次,谁又能保证事情不会变成另一种糟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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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天裁师是真的不需要睡觉的。不然这夜晚,这么多天裁师汇聚在山谷中,难道是集体失眠来露天烧烤不成?

这里是白天少阁主尸体坠落的山谷,不过闻非文知道,他们并不是因为白天的争斗没人来记录过来补救的。而是

“报告,共计三十六位天裁师,已经将山谷包围。”一位天裁师说道,与这人同样一袭黑衣被叫队长的人点了点头。

可能是因为口鼻被遮住,所以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知道了,待命吧,传令下去感受周遭的能量,不要错过任何一个地方!我们这位三界行走可是裁榜高手,手段多得很。”

在不远处的闻非文心中一沉,暗道这帮人看来还真是没有小瞧自己,三十多个天裁师,好大的手笔!不过有一点他们还真是说对了,自己的手段确实不少。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自己正是这三十六位天裁师之中的一员。至于为什么没有发现他,没有发现队伍里多了不该有的人,说起来就好玩了。

虽说天裁师们办事很谨慎,但是也可以说是太自信了。这么多年没有天敌,再加上太过于相信某些东西,所以这种机密的行动一般都是从上到下的单向传达任务。

换句话说,没有收到任务的人是不会来参加行动的。这种任务传达,自古都是从上级利用天裁师内部的特殊传递通道单向传递下来,除非下达任务的上级单独知会执行任务的人,不然没人知道是谁下达了任务。

当然,接受任务的人为了安全会用特定的装束隐藏自己,所以谁也不知道同级之间都是谁。

怪都怪,他们太相信这个古老的系统了。当然,任务的下达需要一定的权限,也会被特殊的渠道去甄别任务的合理性。

只不过不同的任务,对应的权限不同,十分复杂。闻非文只是简单的知道一些运作原理,没有深究过,不过这次行动用起来足够了。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这个任务的,当然是席晚雨告诉他的,至于席晚雨又是怎么知道的,闻非文就不晓得了。

虽然也有疑点,不过不是眼下最着急解决的事情是怎么从这三十五名天裁师眼皮子底下把东西弄到手。想到这里,闻非文一拍脑门,心道旬这个家伙,还真是麻烦。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没了这个麻烦,自己也不知道天裁师中竟然会有人针对自己。

至于那个人到底是谁?闻非文还没有头绪,他感觉,整个事情好像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是夜,无风动,月光明。整个山谷静的可怕。蝉不鸣,鸟无声。

在天裁师能量的监控下,连蝼蚁都仿佛感受到危险一般的躲到地底。就在这时,远处几道光华破空而来。

第七章 当修真者遭遇天裁师会怎么死

“感应所指的位置大约就是这里了,确实有少阁主留下的气息。”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60岁上下的老人,身着与那位少阁主大体相同的道袍。不过整体看起来更古朴一些。

不知为何,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的火药味很大。

“好了,明非老道。那日可是少阁主自己亲口说不准跟来的,要亲手宰了杀父仇人。再说了那杀手也是身负重伤,你是觉得我们几人修为太低?还是少阁主学艺不精?”

一行人中的另一位看起来岁数相当的老者开口道。此人的着装也与他口中的明非老道相差无两,仔细看起来衣服的刺青相较下手法更为精巧,用的丝线也不知道为什么透着奇异的光华。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以往老阁主在的时候还知道收敛,现在是欺负少阁主年少,背后无人吗?狐狸尾巴未免翘的也太快了点吧?”

被叫做明非的老道口不饶人,说话中的隐意都快浮到表面上来了。

两人就在这山谷上方你一言我一语,听得下方隐蔽的天裁师们一阵皱眉头,正要向队长请示要不要直接做掉,就听那几人中的有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修真开口打圆场。

“好了好了,两位长老消消气,现在可不是斗嘴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寻找到少阁主,虽说老阁主去了,但我紧风阁还在的呀,还需要有人回去主持大局的才好。”

那名衣服好看的长老听有人解围赶紧顺势点头,不想再争斗。不过明非长老却瞪着这位和事老带着讥讽的说道

“田富贵长老!我看你的意思不是着急寻找少阁主而是找阁主令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往一个窝里撒尿,什么东西!今日就是找不到少阁主也轮不到你们这俩老王八当阁主!”

言罢,明非长老一甩衣袖,脚踏飞剑直冲山谷而去。身后的几人一对视,目露凶光。

在空中疾驰的明非长老心里正在回忆,傍晚时分突然接到的诡异讯息“少阁主身亡,速去”再加上时间确实去的很久,于是凭借他手中与阁主令能产生特殊感应的法宝与几人追踪至此。

正在思量着送信的究竟是何人,明非突然感受到背后有一股能量冲着他奔袭而来。

反手将脚下的飞剑操控挥动,一阵剑光冲出去,一起冲出去的还有他破口大骂的“明决老王八蛋,竟然偷袭,嫌自己死的晚了不成!”

一边说,一边掐了一个手决在身前,不远处一阵光芒汇聚,冲着原本在身后的几位长老急速射去。

见偷袭不成,明决操控着法宝一边抵挡攻势一边冲着身旁几人喊道:“结阵!今日定要这老狗葬身于此!夺了法宝待我寻到阁主令,答应几位的事情决不食言!”

“好一出狗咬狗的大戏!”在下方隐蔽的闻非文心道,不过这几人来人太是时候了,浑水摸鱼,妙啊!

急忙感受起身边的能量,将不远处的土与木分离,在用力的反射与空气流动加速将一大片森林与土地凌空,直射向战团。

已经激战的几人感受到山谷中飞来的袭击,只道是原来对方还有后手。明非挥手一道剑光便向山谷斩去,正埋伏在那的天裁师骂了一声后只好调动空气在四周形成屏障阻挡,把这一支天裁师小队的队长气的直跳脚。

“哪个王八蛋先动的手!?”大范围的传音中带着怒气,自然无人敢接话,眼看那几名修真者已经把事情搞砸。只好下令天裁师将几人全数击杀。至于他们身后代表的依附于自己的紧风阁势力,灭就灭了,问题不大。

得到命令的天裁师们也不再隐蔽,纷纷调动起能量向紧风阁的长老们砸去。三十多名天裁师一起出手,对于几名修真者来说,阵容豪华。

处于攻击中心几名长老突然感觉到四面八法攻来的能量,自认无法抵挡。只能拼命的利用阵法发动防御。只有明非长老祭出迟迟没有动用的保命法宝,一咬舌头,一口鲜血喷在上面接着口中念念有词。

“天地借势,卦令五行,上主乾坤,下主阴阳。乾坤震巽坎离艮兑,二阵艮开!山来!”随着最后一字喝出,明非压制不住体内的翻滚又一口浓血喷出,却见山谷中的一处山丘竟被平地拔起。

在一旁一直看戏的闻非文心道“好手段!没想到修真者对于物质的操控也能做到这个地步”因为就在对方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感受到那处山丘所含的元素被对方一点一点控制,直到笼罩整个山丘。

其他天裁师们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一边控制身形躲闪落石,一边拼命的调动那方被控制的山丘,想要夺回控制权。不然一座山扔下来,天啥师也得被砸死。

山川改势,原本被闻非文隐藏起来的少阁主也因为这番巨动被暴露出来。不过其他人正在斗法,没有人察觉。

“好时机!”闻非文心中一动,隐蔽了气息,飞快接近少阁主尸首。待到离近了,隔空一抓。控制着空气形成触手将少阁主的身上掏了个遍。

几个物件就这么冲着闻非文飞来,东西不多,其中一方古朴的不知什么材质的令牌与一块近似黑色的长方形物品引起了闻非文的注意。“就是它了!”

不再理会其他的东西,闻非文将这两个物品用能量包裹起来,阻断与外界关联的气息。然后收好后迅速离开,也正在这时,天裁师与修真者的战斗进入到了尾声。

数十名天裁师不费力气的从明非长老手中夺回了山丘的控制权,将土与木分离重新排列成无数利刃夹杂着被螺旋的空气能量朝几人射去。

漫天土木化成的利刃清扫过后,空中已如蝗虫过境,只剩下几具残破的尸骨。失去力量维持的尸骨从空中坠落,一触碰大地便摔成了碎片。

天裁师队长见事已至此,留下几人善后,收拾已经被他们打烂了的山谷,便带着其余人手回了界哨。闻非文趁机加入回归的队伍,任谁也没有发现刚才他那番手脚,除了山谷远处的两个人。

天裁师的办事效率极高,现在除了闻非文还有两人也感受到了。原本空境的天边,突然几下闪频,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好啦,天裁师们都撤了。东西那小子也拿到了,这下总该放心了吧?走走走,回去睡觉了。”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呵欠,说话这人赫然就是白天那位壹的杀手——旬。

他的身边是一名年长一些的男子,一头有些偏蓝的灰色长发散落。身上穿着宽大的白色衣袍,白袍上刻画着一些极其规整却复杂的黑色纹路。

“这次的事情我会如实上报。”男子的话很简短,声音中似乎也感觉不到情感,不过听起来让人觉得很空灵。

“我说春华秋!你这个人不要太过分,事情虽然稍微复杂了那么一小点,但结果不是一样吗?诶对了,你负责接引的那个小姑娘不错啊!”旬赶紧抱怨了一句,顺便转移话题。

被叫做春华秋的人自然就是说话自带空灵效果的那人了。不过并没有理会旬,接着由他脚下一些方块开始堆积,方块堆积的地方构成了天空原本的模样。

方块堆积完毕之后整个身形也消失在这一方夜空中。

“春华秋!王八蛋!走了带我一个啊!”看到这一幕的旬叫骂道,只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声音更加空灵的回道:“带不动。”于是再无回应。

剩下有气没处撒的旬一扭头疾驰而去,不一会也消失在了天边。

今天的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比如此时的界哨内。

“哦?你说闻非文根本就没有去,还被几个紧风阁的修真者搅了局?”火理事的声音中带着玩味,说着说着原本那杂乱的刀眉向上簇起,脸上怒气尽显。

接着手中的酒杯直冲下方那人摔去,离手后的酒杯突然化作一团火光。被砸中的那人连翻了几个跟头才止住,一口浊血喷出,被击中的胸口衣物被焚毁,漏出里面被烧的看起来吓人的皮肤。

“属下办事不利请理事责罚”这人虽然被重伤,但还是强忍着伤势说道。

火理事好像并没有看到那人受了重伤一样,摆了摆手轻描淡写的说道:“算啦算啦,小事情。再说了,老夫也没有权利责罚你,下去吧。下次办事小心点,可别弄得一身伤了。”

底下那人也不是别人,就是之前天裁师的小队长,此时面对火理事的无理也是敢怒不敢言。禀报了一声就独自退下了。

看到人走的火理事皱了皱眉头,起身将身旁剩下的酒杯又拿起来往地面上摔碎。口中还咒骂着“废物!全是废物!”

这时候屏风后面出现了一个曼妙的身姿,也不顾正在发火的火理事。芊手轻轻抚上了火理事已经气到扭曲的脸,火理事还真就这么止住了动作。

伸手想去抓,却没想到芊手突然收了回去,随后幽幽的传来莺声。

第八章 每当巨变突然来临的时候

“火理事,果然人如其名,好大的火气啊。”说到这里,这位姑娘停顿了一下,接着慢慢说道“不过不知道您这威风,是耍给谁看的呢?吓的人家都不敢喘气了呢。”

说道后面,姑娘的语气变得轻快,到后来已经带着笑说了。

火理事急忙一稳心神,暗道好一个女人,心里却是知道这个女人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说话。于是急忙回道:“使者这是哪里的话,手下人办事不利让您看笑话了。”

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想着,却是刚才那一幕有表演的成分,观众自然就是这位女使者。虽然刚才那人和使者都是来自界内,但是分属于不同的组织,所以自己对那人言辞再过分这位使者也不会有什么不快。

杀鸡儆猴,火理事这是在宣布主权。

“这点小事,不必动怒。不过我倒是好奇,怎么就失手了呢?难道是有人通风报信不成?”

女使者一遍说着,一遍径自走向大殿上的主位,也不顾火理事,极其自然的就坐了上去。火理事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稍微一欠身,在旁边恭敬的回答道。

“闻非文那小子没有去,并不意外。只是我看那紧风阁的人来的蹊跷。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的时候那么恰好?只是这个门派依附也有百年的时间了,并没有过什么问题还是说,壹那里动了什么手脚我们不知道?”

火理事一边分析着,一边说出自己的疑问。

说完就看着对方,是想听听对面这位界内来的使者有什么高见。

没想到对面听完后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这个吗,火理事可就问错人了。我是来找你办事的,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要是知道我只要结果。“

话说到后面,语气变得凌厉起来。惊得火理事一身冷汗,正在琢磨着怎么打个圆场就听到女使者又说道

“好了,后面的话,这种小事就不要来烦我了。记住,我要的是结果。相信火无双理事一定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对不对?”

说道后面,语气竟然变得有点撒娇的意味。说完女使者就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爬向一边的椅子扶手。从火理事的角度看上去,春光乍泄。

火理事只好咽了下吐沫,因为脑海里还分明记着刚才这个女人直呼自己大名,自从当了界哨理事就很久没有人敢直呼自己大名了。

赶紧弯腰称是,却看女使者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向了屏风后面,女使者走到殿后看到一旁候着的侍卫。约摸十八九岁的年纪,长相清秀,却线条硬朗。

女使者嘴角一笑,伸手勾住那位侍卫的下巴,然后手顺着下滑勾住领口一拉,便拽着出了门去。

“砰!”又是一声轰响,是火理事的手拍向桌面。好在大殿内的器具质量都极好,要是换做凡间的普通木材打造的早就该化为齑粉了。

火理事看着刚才女使者坐的椅子,竟伸出两支手指抚过椅面,随后伸到鼻子下面嗅了嗅。脸上露出龌龊的神色,随后又好像想起来什么。猛地一甩衣袖,袖风带起桌上剩下的几个酒杯,全都碎在了地面。

“来人,把这里收拾下。”火理事撒完了气,便坐在了椅子上。声音落下不久,便有人的脚步声出现,火无双看着随声音进来的人影,眼睛逐渐眯成了一条缝。

“婉执事,先不用忙乎了。过来”

被叫婉执事的人身体一怔,慢慢的转过身,极不情愿的往火执事身前走去。随后,惊恐、不安、无力或许还有什么别的伴随着推搡产生的噪音,都淹没在了火理事肆意的狂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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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火德殿内的事情来说,闻非文这里就平静了许多。

赶回界哨的时候,夜快要熬熟了。界哨的日夜变化和凡间看起来确实是一样的,压低声音走在长廊上。自己屋外的席晚雨姑娘还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明显感觉她眼中的神色有些变化。

不过具体是担忧、期盼、还是什么闻非文判断不出来。

轻轻一点头,脸上露出微笑。闻非文只好用这种方法让对方安心。闻非文知道,那个结界消失之后很多话就不方便说了。擦肩而过的瞬间,两人都轻轻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再多言。

闻非文推门进屋,却没看到席晚雨姑娘脸上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意味深长。

“呼~”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之前为了击杀修真者闻非文面对这种事情已经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可是今天的事情让他感觉很不安,一方面是事情的确蹊跷得过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将要探寻的真相感到担忧。

人都是这样,当目标面临到重重阻碍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放弃。

但很快的,闻非文心智就开始坚定起来。因为他自己知道,他有些不一样,如果只是界外平稳生活的凡人,或者无论界内界外的一名普通天裁师那确实不应该卷入这种风波,可惜他不是。

又是那种头疼袭来,闻非文按住自己的额头。“该死!”强烈的刺痛让闻非文忍不住咒骂,每当自己想这些事的时候这种该死的头疼总是如约而至。

就好像,有些事情就在自己脑中深处,却被一道一道的荆棘拦住。每当自己想要撕开一些,就有一道荆棘在闹钟撕裂,拉出一道深入神经的裂痕。

刚开始,这种疼痛能直接让闻非文昏迷过去,不过经历了几次之后就逐渐开始适应了。更多事情像碎片一样,一片一片的拼成一条条完整的信息。

自己叫闻非文,生于闻家,是爷爷带大的。父母没有什么印象,好像就像大执掌说的那样,自己从来没见过。

直到有一天,他的整个家族都消失掉了,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在那个地方一样。后来出现了一个人,说自己是初代天裁师后裔,如果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就和他回去。然后

“啊!”一阵更强烈的头疼袭来,闻非文忍不住发出了声音。记忆到这里就断层了,但闻非文知道,如果能忍住这种强烈的头疼,那自己的记忆又能出现一些新的碎片。

强忍住头疼,闻非文感觉脑海中有一些声音响起,似乎是打斗的声音,还有些什么是大执掌!

大执掌遇到了自己,说遇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已经失忆了。而关于自己童年的记忆是大执掌帮助自己一点一点回忆起来的。同时一起回想起来的还有些别的。

因为那次失忆闻非文是清楚的记得原因的,原因就是他自己。或者说是他认为就是那个时候自己的灵魂穿越到了这个叫做闻非文的年轻人身上。

自己好像是得了什么病,但可以清楚的回想起,自己并没有死那为啥会穿越呢?想到这里,闻非文终于承受不住剧痛晕倒在地。

昏迷之前的闻非文似乎感觉到门好像被推开了,有一个人影急忙跑了进来。同时还有些记忆的小碎片接连浮现。

华胥之国?想起来了,自己的那个世界好像也有过这种传说对,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地方也是消失掉的,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好诡异啊还有桃花源的陶家?也是消失的初代天裁师吧,想到这里闻非文意识全无。

除了闻非文这里之外,位于不同地方也正在上演着不同的事情,只是这个世界看起来依旧是表面风平浪静。

那处山谷,此时已经恢复了原貌,似乎之前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再也找不到遗留的踪迹。

每当巨变到来的时候,人们只道那是如同往常一样平凡的一天,可能在无数个日子之后才会焕然大悟,原来变化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第九章 与黑盒子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再次醒来的闻非文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很多之前回想起来的东西,有的连续成一段段故事,有的就还是那些碎片串联不起来。

之前头疼的感觉还有些残留,让他感觉头部昏昏沉沉的。

伸手扶了扶额头,这才想起来自己很久没有真正的睡着过了。

想换个姿势继续延续这种朦胧,因为这种感觉让他很舒心。

翻了个身,习惯性的想用手把枕头换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触手之处的反馈传来一阵柔软,下意识的戳了两下,似乎还很有弹性。

“嗯?”这就让闻非文感觉很奇怪了,天裁师是不用睡觉的,所以这一方长榻只是供人冥想或者是对坐着饮茶聊天用,还有供伴侣直接进行一些小游戏什么的。

所以一般除了自己个人爱好是不会有枕头被子什么的,而且自己进屋的时候看了,这张长榻上确实没有枕头的。

“那我枕的是什么?”闻非文脑海中浮现出来这么一个疑问。而且确实,自从自己醒来之后就感觉自己靠着的地方柔软的不像样子。所以这下不得不睁开眼睛了。

“嗯,这个小光头是白一,不过他嘴角的是什么表情,坏笑?怎么回事?这家伙什么开始会有表情了?”

目光继续变动“嗯,这个也是熟人。九儿也在啊,不过九儿的表情怎么更加的诡异。

似乎是有一种捉奸在床的感觉?这就让闻非文更加的疑惑了,难道席晚雨还能在自己床上不成?”

闻非文一边想着一边开始顺着手握的地方看去,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靠着什么。

“嗯,我说什么这么软呢,原来是席晚雨的”

一瞬间,闻非文以一个极其违反物理现象的方式从床上挺了起来。

然后又十分迅速的根据自己的手和席晚雨姑娘现在的位置关系上推断出刚才自己应该是躺在她腿上的,这下可算是知道睡觉为什么这么舒服了。

至于刚才抓到了些什么不提也罢。

“啊哈哈哈,那个大家都在呢哈!吃早饭了吗?”闻非文挠着头试图缓解一些尴尬的气氛,刚说完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倒不是别的,只是突然想起来天裁师是没有吃早饭这个说法的。

或者说,凡人吃的那顿早饭,只是天裁师正常三餐中的一餐而已,没有早中晚之分。

“我们倒是什么都没有吃,不过我看某人吃了不少豆腐啊,就不用饭了吧。”

九儿双手交叉的抱在胸前,阴阳怪气的说着。

听到九儿还能开口嘲讽,闻非文就知道问题不大。不过九儿的这个动作倒是让闻非文不经意间想起来了什么,心中暗叹到蒋九儿还真的是个公主啊。

这一会的功夫,席晚雨也站了起来。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看起来是十分可人的,不过眼下也没有人有时间注意。

一看情况不对头,急忙开口道:“大人昨夜昏迷了不久,九儿姑娘与白公子就来过了,看大人还没醒来就没有打扰。这一会儿也忙活半天了,晚雨还有些事要处理,几位大人先用饭吧,告退。”

说完也不等几人反应,就快步走了出去。

闻非文知道,她这就是溜了,自己也很想溜走,不过显然并不现实。

至于说的九儿忙活了半天自然就是指堂屋桌子上的饭菜,乍一看样式还真不少。

“诶,九儿!你又做拿手的胡辣汤啦,好香啊!走走走,吃饭吃饭吃饭!白一!走呀!”说完连忙裹挟着白一的脑袋往堂屋走去。

剩下的九儿一撇嘴,只能自己生了个闷气。转眼一看闻非文还光着脚就跑了,又急忙喊道

“刚醒过来你就光脚下地!把鞋穿上!还有,胡辣汤是给白一做的,你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给你做了别的!”

一边说一边急忙的也奔向堂屋,右手凌空一勾,闻非文的鞋也跟着飘了过去。

闻非文是很喜欢天裁师这种没有早中晚餐规定的饮食习惯的,所以一日三餐都很丰盛,因为异于常人的身体构造,所以不需要担心什么营养均衡和发胖,吃就完了。

当然生病了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也是对凡人而言,对于天裁师吃炸药都没啥事。

闻非文这顿饭吃的开心极了,白一也是,九儿不是。

不过这种事情闻非文并没有什么办法,怎么解释?只能是越描越黑。

所以除了自己吃之外,还频繁的给九儿夹菜,好让她堵住嘴,气的九儿直想哭。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界哨这边为了利于正常工作的进行,所以作息时间都是按照凡人与修仙者的习惯一同的。

对于闻非文来说,为了方便走动,所以他会搬到界哨外面的凌霄阁中居住,白一与九儿自然是随他一起。

至于由头,那就是凌霄阁的修真者大赛又要开始了。

方圆万里之内的修真者翘楚都会赶来争夺凌潇榜排名,但在天裁师眼里看起来,这就是集体来送死。

九儿与白一伪造的身份自然也是前来参加比赛的,因为虽然名义上说是统辖万里,但实际上并不会限制来参赛者的地理位置。

反正都是送死,何处黄土不埋人?

这样的热闹,闻非文实际上并不感兴趣,甚至避之不及,但也实在没有办法。

为了坐实他的身份,凌霄阁一早就对外放出去了狠话。

吹嘘闻非文是不出世的天才,修真界的曙光,反正大概意思就是闻非文面前其他人都是渣滓。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用闻非文吸引火力,让他顺手多清理一些修真者。

本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原则,闻非文只能欣然接受。

几人吃完了饭,就迎来了客人,也不是别人,还是席晚雨姑娘。

“几位大人,凌霄阁的住处已经安排妥当了。几位看是现在过去呢?还是?”并没有客套,席姑娘直接说明了来意。

几人也没带什么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席姑娘走了出去,还是熟悉的道路,这回几人直接来到了主峰偏僻处的一个院落。

“这便是闻大人在凌霄阁的住处了,这里是内门后山,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扰。

白公子与九儿姑娘也单独安排了住处,离这里不远,请随我来。”席姑娘一一细心说道。

本来还以为白一与九儿会拒绝要与闻非文住在一起,但没想到两人都是轻轻点了点头。后面准备说的话也不用说了,随即冲着闻非文轻轻点了点头,就继续带二人安排住处去了。

这也让闻非文安心许多,一方面是因为事情复杂了起来,闻非文隐隐的担心事情会向不好的方向发展,担心二人安危。

另一方面是自己隐藏的秘密让他感觉会与这些事情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关联,所以他自己也需要一些保密的空间。

抬头打量了一下这处院子,修建的十分古朴。是那种修真者们惯用的建筑风格,用的是凡人间建造的手艺,很有烟火气息。

院门上横有一副牌匾,上书“一方小筑”不知道是谁起的名字,不过看着蛮顺眼的,于是推门而入。

一进正院,闻非文看到一位老者与十数名女子以及青壮年。知道这些人都是界外的一些凡人,充当杂役管家之类的。

分辨了一下,这些人都是没有修为的凡人,于是吩咐他们没事不要去后院,就离开了。

反正虽然说是小院子,但内部的面积还是大的吓人。十几个人在这个院子里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凄凉,根本不会拥挤。毕竟以他的地位,住的地方不会太寒酸。

来的路上席姑娘就交代过了,这些人都是从小培养的孤儿,凡人之身。所以不必担心什么,并且身上为了以防万一还都下了些特殊手段。闻非文虽然略感不悦,但是也没说什么。

进到后院的屋内,闻非文先调动起了周边的能量,用空气在屋子周围布下了一堵空气墙并且将一些水汽调动在墙外排列成特定的角度。

这样从外面看上去屋子的位置和真实所在的位置就会出现一些偏差。虽然自己之前是交代过了,但是为了避免万一闻非文还是觉得小心为好。

到了这时,闻非文才把昨晚从少阁主那里顺开的东西摆在面前研究起来。

”这块木头令牌应该就是阁主令了。“闻非文看着眼前的物品说道。

然后目光移到了旁边的黑色物体上,借着白天的阳光。这个黑色的盒子似乎还能折射出奇妙的颜色。

比木牌厚一些,重很多。有着十分特殊的纹路,方方正正的,这时候看起来似乎适合盒子。

先探查了令牌,闻非文笃定这就是一块年代久远的修真法宝。

没有任何属于天裁师物品的气息,一个大大的风字刻在上面。闻非文将他带回来仅仅是因为好奇,因为上面有一点点残留的他调动不起来的能量。

这就很有意思了,既不是构成物质的基础元素,也不是金木水火土风中的任何一种,当然也不是天裁师特有的识别能量。

不过眼下不是研究这个木牌子的时候,索性先放到一边。

至于黑色的盒子,闻非文知道这才是旬废了半天劲让他寻找的东西。

先用天裁师的能量覆盖过去感受,除了能更清楚的感受那些特殊的纹路之外就没有什么反映了。

闻非文之所以现在才去探查这两个东西,就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让他感觉很不安心。

害怕天裁师内部有什么幺蛾子,再看看黑盒子似乎没什么动静,仔细在手里把玩了几下之后也没发现什么按钮开关的,索性就收回怀里。

“既然是神秘的东西,那肯定就不会这么轻易解开,不然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周折”闻非文心中想到,很是看得开。

算了下时间,白一与九儿应该已经安置好了。

按照最初的想法,几人是打算先去华胥之国这个消息传出来的地方去探查一番的,虽然出了点小插曲,但是这一遭还是要走的。

起身出屋,闻非文打算去找两人汇合。

而闻非文不知道的是,当他的能量附着到黑色盒子上的之后,在黑盒子看不见的内部亮起来了一个光点。

一些密密麻麻的数值在一块小显示屏上飞速跃动,如果可以看到的话,会发现上面时不时的会出现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文字。

「系统检测到能量,正在启动反探查程序」

「开启反探查程序成功,正在检测周围环境」

「检测到环境移动,不满足同化空间条件。任务挂起,将在300s后重新检测」

第十章 华胥之国事件的开端

与白一和九儿汇合之后,闻非文让席晚雨从界哨那里要来了记录,于是闻非文一行四人踏上了飞往天水镇的路途。至于第四个人,自然就是席晚雨姑娘了。

从地图上来看,天水镇的地理位置十分的有意思。正好处于紧风阁附近,但事实上真要是走起来也有个几十里地的山路。

“其实,我们得到的消息也不算多。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天水镇的居民离奇消失。有些居民就把这件事请上报给了官府。”几个人一路飞行着,趁着这个功夫闻非文向席晚雨打听了起来细节。

“那为什么又会惊动了界哨?和华胥之国又怎么会扯上关系?”九儿开口问道,语气之间可以听出了有些焦急,看来是被勾起了兴趣。

先前几人的行进位置是错开的,不过当闻非文调整位置与席晚雨一并行进问她问题的时候,九儿也一起过来了,变成了三人并排,闻非文被夹在了中间。

“九儿姑娘问的是,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朝着投来期盼眼神的九儿顿了顿首,席晚雨接着缓缓说道。

“因为接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还把修真者掺和了进来,甚至死了好几个。”

听到回答,两人点了点头,心想果然事情很诡异。突然想到什么的闻非文开口问道

“那会不会是因为名单?”

席晚雨听到后迅速的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一开始我们也考虑过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每个界哨甚至每个组织手中的诛杀名单的确不一样,这一点几位大人是知道的。

但是我们将几个名字提交后得到上面的回复是这几人的确不在名单上,不过更诡异的是,这几人还是紧风阁的弟子。”

“嘶~”闻非文听到这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真是无巧不成书。

不过转念间闻非文想到一些更深的东西,天裁师的职责就是消灭修真者,结果发展到现在为了方便还需要假装自己是修真者,甚至还有修真者投靠他们。

结果投靠他们的修真者还死的莫名其妙的,甚至现在自己还要去探查他们为什么死了。十分的滑稽了。

正想着,又听到九儿开口说道:“死了几个修真者而已,可是这还是和华胥之国没啥关系啊?后来呢?”

闻非文感觉九儿这是来追剧来了,巴不得让席晚雨感觉剧透完。

几人就这么说话的功夫,地方已经到了。席晚雨姑娘索性对众人说:“剩下的我们一边看一边说吧”

说完,几人落在了镇子口,从镇口的牌坊望进去,整个镇子毫无生机。

天水镇,虽然名字上是个镇子,但由于是交通要道。更重要的是他是紧风阁方圆最近的凡人聚集地,所以本应该十分繁华。

道路修的宽绰,就连牌坊和写着“天水镇”的牌匾都比一些城里的要大气许多。

“凡人的城镇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吗?”九儿看着镇子上被打翻的摊位,胡乱丢在大街上的杂物,破碎的门窗呆呆的问道。

席晚雨看着这些,并不感到吃惊,只是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上次来,也就比现在好了一些有限。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没了生气,就会迅速的破败。”

“那,人都去哪了?不是说只死了几个修真者吗?为什么凡人都不见了?”这下不是九儿,而是闻非文开口问道。

恰好这时,不远处被风刮过来了一些什么东西。席晚雨一抬手,让风卷着其中的一张纸刮到了几人面前。示意闻非文观看,几人一边看着,一边听席晚雨接着说道。

“就是这张单子上的人,号称可以让凡人得道成仙,据说似乎还真的可以让凡人之躯刀枪不入,御空飞行。拥有一些修真者才有的神通,所以这些凡人逐渐的就被吸引了过去,时间久了。

这个镇子就破败成了这个样子,而这帮人就称呼自己为华胥上仙。”

闻非文看着眼前的这张纸,在听到席晚雨口中说的。感觉十分的可笑,又是什么狗屁的得道成仙。愚昧啊,哪里有什么神仙!不过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了解,于是继续开口向席晚雨问道

“所以,你说的那些紧风阁死去的修真者也是和这帮人有关系?”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天水镇内走去,原来热闹非凡的天水镇,如今人去楼空。

这让闻非文想到了自己的家族,不过好歹这里还留下来了一个镇子,自己家则是什么都没留下。

“紧风阁是距离这里最近的修真门派,或者反过来说才对。所以很多紧风阁弟子在这里都有些产业,或者是家中子弟进了紧风阁于是居家迁徙而来。

时间久了这里的居民就都多多少少的和紧风阁脱不了联系。”席晚雨耐心解释道。

一边听着,闻非文一边点头,反而一旁的九儿听到这又有了新的疑问

“既然他们已经是修真者的亲属,那为什么还要去相信那些骗子呢?难道不应该比普通的凡人更了解这些事情吗?”

这回不等席晚雨说话,闻非文直接开口说道

“人的层次一旦决定了,就很难跨越了。其实什么都不懂的人反而会对这些更加没有得失心里,怕就怕懂了一些,却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达到。所以”

九儿听到这里,直接接着闻非文的话讲道

“所以他们一旦遇到了一点希望,就会比其他人更加的狂热。有什么不理智的行为,都不足为奇。”

闻非文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这些话闻非文自己说着也自己听着,一个新的疑问开始萌生。

“天水镇的人追求长生,结果不知所踪。修真者追求长生,结果是个骗局。那天裁师呢?天裁师追逐的又是什么?”

看着两人逐渐捋清楚了之间的联系,席晚雨接着解释道:“所以镇子上一两个人消失还不足惊动紧风阁,等到消失了十几个人的时候,有些紧风阁弟子就追查去了。结果追查的弟子也都失去了消息。事情到了这里,界哨才得到了消息。再加上紧风阁那里好像也出了什么变故。一时间没有人再在意天水镇的事情,镇子上剩下的人看镇子也没了生气。就四散寻找别的出路了,所以现在的天水镇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话音刚落,几个人突然激灵了一下,不约而同的朝着一个地方看去。闻非文迅速的看了一下白一,使了个眼色。

白一点头,右手突然抬起,一阵蓝色的光点汇聚成了一根古朴的木棍。向前两步飞踏上木棍疾驰而去。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闻非文在后面喊的那句“小心点,别弄死了。”

对于白一的手法,蒋九儿与闻非文都是清楚的,席晚雨也隐约的知道,这个看起来像小孩子一样的白一,身份竟然与闻非文一般尊贵,自然有不凡之处。

果不其然,不一会的功夫,一道白影从天空中径直砸了下来。眼疾手快的闻非文飞快的调动起空气在离地面不远的上方形成了一个空气屏障,接住了这个自由落体的“东西”,随后白一也从同样的上空缓缓落下。

“抓来了,没弄死。”白一轻描淡写道。说完就回到刚才的位置上,不再言语。

几人定睛一看,落下来的果然是个人。之前就是因为感觉到了不远处有人,所以才让白一动手。来人一身白色道袍,长发束冠。

看来发冠扎的很紧,经历了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之后都没有散开。不过这身道袍又让闻非文头疼了起来因为看起来十分的眼熟。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九儿这会来了精神,这两天加一路上九儿快被席晚雨给气死了,正愁没人撒气呢。

按理来说,一般人要是被莫名其妙的一顿打,然后又给玩了个高空自由落体,生个气什么应该很正常。九儿已经做好了只要这个人一开口撒泼就直接暴打的准备。

却没想到,这个人就地一翻身打了个滚盘腿就在地上坐住了。

伸手捋了捋头发,发现没有散开,又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才开口说道

“这位姑娘,在下是紧风阁弟子,小名蔚林徐,斗胆请问姑娘无缘无故将在下捉来是要杀了吃肉不成?”

“蔚林徐?这名字有点耳熟啊。。。”闻非文在心里嘀咕道。于是开口问道:“蔚林落是你什么人?”

地上的蔚林徐一听闻非文说出这个名字,眼神一变,收起之前的泼皮模样。

站直了身子,面对着闻非文一字一句问道::“正是家兄,敢为这位道友,如何得知兄长名讳?”

闻非文听到这里,飞速的盘算了一下。暗道事情又变得有意思起来了,蔚林落也不是别人,就是之前那个倒霉催的紧风阁的少阁主。这么问出来确实会引起对方的警觉,毕竟他哥和老子都死了。

而且一般这种江湖会面,如果是相识的会报出对方长辈的名讳,尊敬一点的会报道号或者是尊称,像自己这种张嘴问你哥的确实少见。

“在下凌霄阁闻非文”闻非文开口道,虽然只有一句,但是这一句就够了。

一听闻非文这么说,蔚林徐也吃了一惊。心中的疑惑解开了不说,光是凌霄阁的人就够了,知道自己家祖宗十八代都不稀奇。

但是闻非文这个名字可是最近修真界最炙手可热的话题了,尤其是当自己也是别人口中的修真界天才的时候,不免别人拿来比较。

再加上刚才与白一的交手,甚至都不交交手,对面只用了一招自己就完犊子了,看起来那个小孩还是闻非文的手下。

那闻非文什么修为,相比之下就清楚了。反正蔚林徐是不相信闻非文能不要脸到请一个小孩子当保镖。

“原来是闻公子,不知几位来这天水镇是所为何事呢?”

闻非文听完后正在盘算着怎么跟他说,就听九儿不满的声音已经到了。

“我说你这个小道士,管的挺宽啊!属马路的呗!你这口气,天水镇是你家的啊!”

闻非文几人是知道九儿的脾气的,所以这话出口并不诧异。

但蔚林徐那里经受过这种口气的姑娘,于是只好讪讪回答,却没想到让闻非文几人第一次见到了九儿在口角上吃亏。

第十一章 踏上征途的修真者与天裁师

“额实不相瞒这位姑娘,这天水镇好像还真是我家的。”

“那你家的就你家的呗!横什么横!我们先问的你!你这人懂不懂礼貌!”

闻非文十分的汗颜,怎么这个时候还有脸问人家懂不懂礼貌,好像是自己这边先动手抓人的吧。不由得九儿继续胡闹下去,闻非文感觉开口说道。

“蔚公子,我们几人是收到天水镇关于华胥上仙的事情,所以前来探查。没想到,这里竟然成了这副样子。蔚公子难道也是为这件事而来?”

说到这里,闻非文明显看到蔚林徐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也不催促,只等他过了会才开口回道

“实不相瞒,既然闻公子出现在这里,想必已经知道我紧风阁突遭巨变。我紧风阁与贵派一向交好,父亲与兄长也一向与人交好。所以不曾有过什么仇家,怎料一夜之间父亲,兄长,几位叔伯长老全都横死。”

说道这里,闻非文明显感觉他哽咽了一些才接着说道:“我这不肖弟子如今能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查清楚,以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想来想去,一切变故都是从这天水镇而起,所以才来此地探查。”

蔚林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说的闻非文很不好意思。也不能说破,他父亲哥哥和几个长老都是因自己而死的。

但有一点蔚林徐说的很对,这一场变故确实是因为天水镇而起。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些所谓的华胥上仙,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紧风阁的事情,二公子节哀。天有不测风云,二公子还需振作起来。这天水镇我们几人也都探查过了,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可疑之处,不知道二公子有没有发现什么?“

闻非文一番话说得很快,想赶快结束这场尴尬的会面。他相信,如果对方知道了真相也肯定不愿跟自己多费口舌。最后那句话算是送的,闻非文也没指望他能贡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随口一问。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没想到这位二公子竟然真的开始在怀里摸索了起来,摸了半天没摸到。还冲着闻非文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开始在原地找了起来。

“找这个?”看着蔚林徐在那瞎转悠的白一,手中扬起来了一个小物件。闻非文猜可能是刚才扔他的时候掉出来了,被白一拿了去。

白一扬起手一抛,蔚林徐接了个准。拿在手里后开始说道

“这个是我们紧风阁弟子随身佩戴的令牌,每一个正式弟子都会有这么一面。除了证明身份之外,还会留下两种小法术。第一个是每一位弟子在宗门祠堂都会有一面牌位,来判别生死,另外一个就是会和这面令牌产生一种联系。通过秘法可以追踪位置。”

蔚林徐解释的很清楚,闻非文听得也很明白。

“那二公子的意思是,通过这枚令牌可以追踪到失踪地址的位置?也就是说,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那些所谓的华胥上仙?”闻非文问道。

“理论上来说是这么回事,但是有一点小小的麻烦。”蔚林徐一边回答一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这个大男的怎么还磨磨唧唧的!有什么话不能一次说完!瞧给你费劲的!”旁边挺了半天的九儿还是没忍住开始插话,刚才吃瘪的仇她可是还记着呢。

“这位姑娘,不瞒你说。这种追踪法术,乃是紧风阁的秘术,只有历代长老和阁主才会。我一直不太参与阁内的事,所以这个法术么。。。。也就并不是很会。”

“嘿!我说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不会法术,你找这令牌干什么!拿来我看看。”九儿逐渐找回了自己的主场,开始在语言上形成了一定的压制。

说完顺手把令牌抢了过来,开始研究起来。

一旁的蔚林徐也不好意思说话,让闻非文感觉很有意思,没想到这位二公子和少阁主竟然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九儿把玩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就伸手给了闻非文,接过来的一瞬间。

怀中的紧风阁掌门令牌,和手中的这块令牌产生了一些奇妙的反应。

隐隐中闻非文感觉似乎通过这块令牌,能感受到远处一个位置,还在移动。

“看来这位二公子对自己家的事也是没弄明白,说的秘术应该是建立这种联系。至于追踪只需要掌门令牌就可以了。不过,想来他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知道了。算了,等自己用完就把这块掌门令牌偷偷还给他们吧。”

虽然闻非文很想收下这块木牌,但是他知道自己如果这么做了对方疑心肯定更重。于是归还了令牌,自己暗中记下大致的方位,准备与这位二公子道别。

虽然中途也萌生了直接动手的打算,但是因为这位二公子确实性格很是招人喜欢,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根苗都不留,也确实说不过去。凌霄阁那边,留着紧风阁或许还有别的用处。

“那我们就不多叨扰了,之前的事情还请见谅。不如等二公子找到方法之后,再通知我们。我们这里还有些其他事情,告辞。”闻非文装模作样的道了个歉,想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蔚林徐听完之后一抱拳,开口道

“那闻公子我们就此别过,阁中事物还很多。我这就去找找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实在不行,就沿着路一路打听过去,这么多人迁移想必也是隐藏不了踪迹。最多多费点时间就行了。”

几人再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分道扬镳了。看着蔚林徐驭着飞剑离开了视线,几人这才放下戒备。但接下来,闻非文还需要处理另一件事。

位置,自己是知道了。可是自己有掌门令牌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或许席晚雨姑娘那里不用解释,但是九儿和白一确实是个事。心里挣扎了一下之后,闻非文决定真话假说。

“那个,我觉得我应该知道那些人在哪里了。”

“诶!刚才那个令牌我也看了半天了啊!怎么没感觉出来?难道是那个少阁主!?”九儿最先反应了过来,而且还猜的八九不离十。

”对,那天遇见他的时候,我顺手拿了他们的阁主令牌,所以刚才一拿到另一块令牌就感受到了一个方位。我想应该就是那些人的位置了。“

闻非文顺着九儿的话说,不过却含糊了时间。往往假话要掺着一半的真话,这样看起来才自然。

因为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几人也没疑问。出来的时间尚早,几人既然知道了位置,自然是要快马加鞭。于是再次御空而起,向远方奔去。

又是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东西他已经拿到了,现在正在调查华胥上仙的事情。我们要不要?”

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不知道在冲着谁说。很快,就有声音传了过来

“先看看吧,这些人也真是,非要搞什么一石二鸟。现在好了,谁是鸟?还有那个小子也是,非要给自己加戏。不过,天裁师那边看来似乎也有些察觉。不得不防。”

“是,那属下还是看看再说,播种的事情一直是那边管的。听说咱们的计划之后,就弄了这么个事。我们也不好推辞所以”

“行了,怎么回事我比你清楚,不用解释。做好你们的接引就行了,播种那边我去骂他们。诶,不是我说!你这个屋子大白天拉什么窗帘!黑漆马虎的你看得见吗?什么癖好?”

“紧风阁估计这次,要没了。”

三界哨所

“理事,他们已经从天水镇离开了。但并不是返回,似乎去了新的地方。”

“去了新的地方?没有回来?奇怪,难道真的让他们发现了什么新的事情?”火无双喃喃自语,然后又问道

“知不知道他们在天水镇发现了什么?”

被问的人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回道:“为了避免暴露,我们的人在外围。在他们离开之前,我们发现了紧风阁的二公子。我猜他们一定是遇上了。”

火无双听完轻轻点头,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吩咐道:“紧风阁,紧风阁,好一个紧风阁。看来,这个小地方我们都轻觑了。去,告诉他们直接去紧风阁。务必问个清楚,如果不配合紧风阁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

极其简短的回答,没有疑问,没有迟疑。

已经踏上路途的闻非文自然不知道附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他还不知道的事情是自己还给蔚林徐的那块令牌,在被阁主令激活后,会每隔一段时间再次定位。

所以蔚林徐这次感觉到了那名弟子的方位,于是调转回紧风阁的路,直接朝着定位处飞去。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绕路去往凌霄阁通报一声,但仔细一想说不定对方也就说说,自己的事情还是靠自己的好。

于是便径直飞向远方,只是这个方位

“算了,一定没事的。”暗自叹了一声,蔚林徐加快了速度。

远方,一切未知。

第十二章 关于卖猪肉屠户的那条腿

“诶,你听说了吗!镇子东头卖猪肉的李屠户也成神仙啦!”

“嗨!谁不知道,就他家那个婆姨嘴巴大的跟漏龙卷风一样,估计不光咱们镇,县城估计都知道了”

“诶,那你说,这回这个什么华胥上仙是真的吗?”

“嘘,你小声点!上仙法力那我们都是亲眼见过的,听说一路从东边过来好多人都飞升了!听说没有仙缘的地方还不去!你说是不是咱们这祖宗积德!依我看早晚咱们几个估计也能长生不老。”

“拉倒吧李老六!就你那祖上干的都是什么买卖我们不知道!?能积下来什么德!”

“嘿!我说小王八,就你个瘪犊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祖宗好,你不也没仙缘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夜里偷偷去找上仙弟子,让人给撅回来了。”

官路边的一间歇脚店,摆置了几方简单的桌椅。屋子不大,但是店家支起来一方大凉棚,提供些简单的酒水饭菜供往来过客歇息。

一般这里驻足的都是些凡人,修真者也有但并不多,因为仗剑飞行的功夫就能去强不少的地方,修真者大多数都很富有所以没必要委屈自己。

也正是因为凡人多一些,闻非文才选择在这里歇歇脚。俗话说的好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这段对话,他们听了有一段时间了。

几人说的热闹,闻非文听得皱眉头,于是起身走到那几人跟前。

“各位老乡,刚才听你们说的那个华胥上仙,请问真的能让凡人变成神仙吗?”看到几人注意到自己朝他们走过来,闻非文直接说明了来意,说完又急忙呼喊小二道

“小二!这桌几位的账算我的,再添点好酒好菜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看来很有道理,闻非文心想。因为说完后面的话之后,明显这几位开始变得热情起来。

“小伙子,你也是听说我们这有神仙才过来的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看你小子机灵我们哥几个就跟你说道说道。”

李老六一边接过来小二刚上的酒坛子,一边招呼闻非文,顺势在空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来回答道:“还真让您看出来了,刚才听你们说的谁家有人成仙了,是真的吗?神仙是什么样子的?”

几人一听这问得,就打定了这小子就是个城里来的公子哥,一脸“瞧你那点见识”的表情。

李老六沉吟了一下装模作样的说道:“要说这神仙啊,你们这些城里人估计也没见过。要见神仙啊,那首先得有仙缘。”

刚被李老六骂了小王八和瘪犊子以及狗的王老八正心里不爽,趁着这会赶忙打断道:“人家问的是神仙是什么谁问你这个了!哼,小伙子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可是亲眼见过神仙的,那场面!啧啧啧啧”

闻非文赶紧陪笑:“那您跟小子说说?”

顺手给他倒满了酒,哪里不知道他这个停顿就是需要有人捧捧。

“嘿嘿嘿,小子!我跟你说,那华胥上仙可是会呼风唤雨、点石成金、御空而行!还有”

话还没说完,李老六又急忙把话抢回来嚷嚷着:“哎呀,瞧你没见过世面的那个样子!你说的这个随便从山上找个道士都行!那能叫神仙吗!这华胥上仙可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点化别人立地成仙的!”

抿了口酒,害怕王老八抢话,碗还没来得及放下又接着说

“就说那李屠户,平时缺斤少两,这不遭报应了!腿瘸得有个三年多下不了地,人家上仙就随便派了个小弟子,就那么”

说到激动处,这人就站了起来,一脚踩着椅子,两只手还跟着比划了起来

“就那么!嘿哈呀~!那么一比划你猜怎么着!”

“站起来了?”闻非文接道

“死了!”

“嗨!”李老六说的热火朝天,早就吸引了旁边的人偷听。本来被他这声情并茂的表演给吸引了,结果胃口刚被吊足就听见个死了,都投来不满的情绪。

“要不说你们都是凡人,人家是上仙呢!稀奇的在后面呢。诶你你你,倒酒倒酒。”李老六恨铁不成钢看的看着失望的众人,随手一指王老八。

看众人都等着听,王老八只好不耐烦的给他举起来的酒碗满上了,还洒出来许多。

“接着说啊,就说到了晚上。嘿,那天亮的跟现在是的。村民们这都好奇啊,还说这是谁家着火了吗结果一看,就是那李屠户家里!他那个婆姨啊啥的正在那闹着分家产呢,几个上仙一进屋。”

说到这,李老六又开始了肢体动作配合:“就手里那法器那么一挥,那是金碧辉煌!就人上仙说了一句魂来!就看那李屠户的身上啊就开始发光!照的天都亮了,等人差不多到齐了。嘎嘣一下!就活了!”

说完,李老六仰头把那碗酒一饮而尽,有爱凑热闹的听到这不对劲赶紧发问:“诶!不是说李屠户成仙了吗?这怎么就完事了?”

李老六砸吧砸吧嘴,继而说道:“你倒是等我把酒咽下去了啊,着急劲儿!”

闻非文在一旁就这么听着,也不着急。反正周围的人好像比自己还迫切,这一会的功夫人又多了起来,给店家老板乐的够呛。

“然后啊,人家上仙就说话啦。问李屠户说”说到这,李老六还清了清嗓子,变了一个语调说话。

“李保全,我救你乃是算出你与吾辈有缘,为你重铸金身后你就是仙人之躯了,随我来。”一边说着,李老六还摆摆手让剧情更加丰富。

“那几个上仙出了门,脚下生风,然后,唰!腾空而起,然后李屠户也开始脚下生风,就跟着一块飘上去了。最后上仙就说,没想到路过此地还能找到有仙缘之人,会停留一些时日。”

说完,李老六就坐下不再说话了。闻非文看了一圈,发现周围也没有热心的群众提问了,这才继续问道:“那按照您说的,这会儿人不应该都是去看有没有仙缘吗?”

这回轮到王老八说话了:“你当他没去!这不没仙缘让人撵回来了吗!我说小伙子,你家里要是肯下本钱呢就赶紧去碰碰运气!钱没了可以赚,但这成仙啊!错过了可就没机会喽!”

闻非文听得一头雾水,自己还没捣鼓明白这个华胥上仙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怎么又蹦出来钱不钱的事了。刚要接着问,就看那几人酒足饭饱准备动身了。看着闻非文似乎还要张嘴说话,就指了指一个方向,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这边发生的事情,闻非文这边的其他三个人自然也是听了个全乎。等到闻非文转身回来一坐下,九儿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咋呼道

“啊呸!还华胥上仙,一听就是骗子,你听听那人最后说的。还要钱,我倒想问问他们还要不要脸。”

闻非文比较赞同九儿其中的一些小看法,但是听起来这种直接让一个瘸子下地走路,身体发光,死而复活的手法确实不是寻常修真者可以做出来的。

如果之前串通好了的话还说得过去,但是听那几人说话间透露的信息来看,似乎李屠户大家也是老相识了。尤其是这种卖肉的屠户,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想要老早的串通好让他先瘸腿个两三年不太现实。

尤其是最后说的要钱,自己一想大概就知道和那个什么仙缘有关系了。可是。。。他们要钱干什么呢?想到这里,闻非文打算直接去看看,毕竟本来就是要去探查的。

闻非文简单说了几句,几人结了账便决定去一探究竟。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位熟悉的面孔,赫然是紧风阁的二公子蔚林徐。

风尘仆仆的赶了一路,跟天裁师不一样。修真者说到底还是凡人之躯,总是要吃饭喝水的。不过此时的蔚林徐是饭难以下咽,水喝不踏实。

感应的地方就在附近了,这让他很慌张。果然往往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也许没有人注意,此时的蔚林徐,手都在微微的抖动。

“呦!这不是蔚道长吗!可有日子没见您了,还是老几样?”

小二的话让蔚林徐惊醒过来,回头赔笑了一下,却听小二又开口说:“怎么这回没见青竹姑娘跟您一起?也有日子没见她了。”

小二说完就扭头操置去了,蔚林徐知道他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的要自己给个答复。说着无心,听着有意。摩挲着桌面,蔚林徐的手又仅仅攥起。

“华胥上仙!希望青竹姑娘和这件事没关系,否则”

想到这里,蔚林徐哪里还有心思吃饭,丢下饭钱就径直走了。只等小二出来的时候挠了挠头,心道怎么这神仙一出来,什么事都变奇怪了。

看了看桌上的钱,又看了看丝毫未动的餐食,却只是心道可以给自己加个餐了。于是兴高采烈了起来,与他这种凡人而言,什么长生不老的也没有奢求。

只求每天事情少一点,多赚一点,顾着眼前的生活越过越好,就很开心了。

简单,朴实。

第十三章 抢了别人地方还打人的华胥上仙

“凡人的世界很大”九儿这么想

以前,总是飞来飞去,所以从来没有好好的感受过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如今几人虽然着急,但是既然是假冒凡人想要去找华胥上仙寻仙缘,自然就不能高来高去了。

“这个是什么?”九儿随手折下路边的一株野花,拿给闻非文看。惹得白一这个小光头也头一次展露孩子的心性,用同样求知的眼光看着闻非文。

闻非文倒是与这两位土生土长的天才师不同,两世为人再加上自己原来出入凡人间的时候倒没有那么着急,所以对于凡人间的种种倒是熟悉多了。

“额我也不知道”

“切”

闻非文也很委屈,自己也不是植物学家啊,路边随手摘个野花谁知道它叫啥。说来也很奇怪,明明天裁师可以操控这个世界上构成物质的几乎所有元素。

但是对依旧是这些元素构成的世界如此陌生,竟然连一朵花这种遍布几乎所有角落的东西都喊不上来名字。

九儿和白一并没有陷入对闻非文的失望当中太久,很快就被别的东西产生了兴趣。一会儿调动空气把飞的好好的蝴蝶聚集在一起,一会儿又把还没长熟的果子催熟,玩的不亦乐乎。

这个时候的闻非文才感觉有了一丝丝的踏实感,回忆里的片段似乎记得自己从前总是没有慢下来的时间。偶尔能想起来的那些记忆碎片中似乎自己也从来只有忙碌。

如此一副夫妻二人携孩子出门踏青的局面很快就被打破了。

几人头顶一些修真者疾驰而过,借着天裁师特殊的感知能力闻非文看清楚了有五人,四女一男。身上穿着制式的道袍,一看就是些不小的门派弟子。

闻非文皱了皱眉,看着几人过去的地方,与自己一行人如出一辙。心道看来又是出现紧风阁那样的事件了,再一想到紧风阁弟子们的下场,估摸着这几个人也讨不来什么好处。

“席姑娘,可知道刚才过去的几人是什么门派的吗?”闻非文转头问道凌霄阁附近的风土人情闻非文还大致知道一些,到了这里就不太好使了。

“看穿着,应该是附近的逦漪门的弟子。”席晚雨马上答到,这些小事本来就是她分内的工作所以记得清楚。

“这个逦漪门也真是,怎么出门派这么多女弟子,没男人了吗?”九儿在旁边嘀咕道。

席晚雨一笑接着开口说道:“这个逦漪门还真的是没男人了,它们门派至少九成以上都是女弟子。”

“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附近哨所的人?”闻非文正好借这个档口问道。

说来也奇怪,自打自己这次一出界内来到这界外,天裁师这边就很奇怪。且不说那日山谷里面没有天裁师来探查。自己这个速度都摸到这华胥上仙的门口了,怎么还没看见界哨的天裁师过来?

“这边的界哨,晚雨也没有多少往来。但是这种事情,本应有些动作,如果有动作在界哨内也可查到。但是”沉吟了一下,席晚雨还是接着说道

“但是好像自从天水镇之后,整个界哨好像对这这华胥上仙之事就不闻不问了,十分奇怪。”

席晚雨想的和闻非文一样,难道说是。。。这一切还真跟自己有关系?想到这里,闻非文又想起来来之前与大执掌的对话。

现在看起来,似乎自己这个小人物好像陷入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争斗。心理斗争阶段,闻非文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做好了。

当自己遇见一些莫须有的,力不能及的事情的时候,人是很容易慌乱的。往往会因为这份慌乱就做出一些不明智的决定,所以这个时候闻非文知道,要做对的事才是最要紧的。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闻非文转头对几人说,虽然不便飞行,但是谁说在地面上速度就会慢?

几人以一种寻常人绝对不会的方式,在地面上疾驰起来。

正在几人原先停留的地方,空中原本与云彩融为一体的地方,几下扭曲后显露出一个人影。嘴角挂着不善意的微笑。

此人长得极为妖异,如果闻非文在这里一定会这么形容。如果不是喉结十分显眼说不定还要再分辨这人是男是女。皮肤白皙的可怕,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如果九儿在这一定会问问他是不是营养不良。

也怪这人长得确实怪,如若生在凡人间定会被人以为活不了几日了。长得怪异不说,就连着装也怪异的很,既不像修真之人,也不像天裁师,就更别说着装一向普通的凡人了。一块头巾不好好带,破破烂烂的不说,还有一半遮住了眼睛。但就算如此,相貌模样还是说得上俊俏的。

“嘿嘿,还挺机敏,这下有的玩了。”

那人自言自语了一句,就连声音都很对得起他怪异的长相。反正正常人指定也是发不出这种声音。

一个瞬间,几番扭动后天空又恢复了平静。接下来就跟赶集一样,蔚林徐也御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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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远几里地的地方,有这么一座山,此前是个凡人间烧香拜仙的地方。一般像这种地方都是附近的修仙,门派掌控。收一些香火钱,偶尔也会给一些恩客弄个什么延年益寿的小玩意外门供奉的名头什么的。修建的可以说是极尽奢华,极尽恢弘。

因为都是接受凡人供奉,所以留下来的弟子一般都不太顶事。那些不争气修行不行的,或者走后门进去的那种外门弟子却很喜欢往这种地方钻。毕竟,身在俗世修行,必然免不了俗。

直到华胥上仙们来了,一看这地方修的那叫一个气派“就是它了!”然后就鸠占鹊巢,直接把门匾都改了叫华胥府,好不招摇。

华胥府说是个府,修的却像个宫殿,就连不远处县城的城主府衙都不及分毫。说是代表了仙人脸面,一个劲的照着天上宫阙的样子修建。

平时因为香客络绎不绝,所以盘山道修的也十分宽阔。这自从放出话说华胥上仙就在这里寻找有缘人之后竟然比之前的人还多了。

好在之前就上山下山分别修了道路,要不然规模可就比现在要混乱许多了。

有些人老老实实排队等着见上仙,有的人则是就近做起来了生意,什么点心茶水的。因为来的人极多,所以有人等上三天三夜都不足为奇。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所以中间也有不少人用财物去贿赂那些时不时维护下局面的仙人弟子。

如果蔚林徐这时候过来,说不定还能认出几个原先天水镇子上的人。

就在这时,天空一声炸响。紧接着传声音如同天雷一般传遍了整个山峰

“逦漪门兰道人在此,里面的狗贼速速出来受死!”

山门前的人都惊呆了,这真的是遇见神仙打架了,有没被惊呆的人反应过来了。这华胥府原先就是人家逦漪门的地方。现在这自然是来找场子了。

声音未落,就有华胥上仙的弟子往里面跑,不过也不用他们通风报信。这声音大的,不管人在哪估计都听得真真的。

先前闻非文看见的逦漪门五人,人未至,声先到。待声音传完了,几处华光闪烁出现了五人身影。

立于长剑之上,身上道袍随风展帜,十足的神仙做派。山上有那虔诚的已经开始跪地叩拜了。

几人刚刚出现,华胥府就给出了回答。

一道足以劈开山脉的剑气迅速飙来,惊得五人急忙祭起脚下的飞剑结阵应对。

还是之前发出声音的那兰道人神色一变急忙道:“不可硬抗,散!”

几人急忙调整了身形避让,剑气没有眼睛,径直的破空而去似乎要割裂这天一般。

被这么杀了一个下马威,兰道人心里很是不爽快,掐了个指决,嘴中念念有词。剩下四人一看,不等招呼就分别站定了方位也学了起来。

如果蔚林徐在这里一定能认得出,这是逦漪门的五漾阵,需由一名男子为阵眼,四名女修辅助。可使空气在极大力量的裹挟下引起荡漾,利用空间的波动摧毁事物,威力极大。

“去!”那兰道人念念有词了一阵子后,手往前一指,只见从她虚空所指之处缓缓出现五个透明的波纹,如同石子击水一般向外扩散。

收回手指,另外一只手一挥长剑,剑身隐放光华。用剑背拍在那五个正在放大空气波纹,随即,波纹疾驰向下方的华胥府。

山道上的凡人们吓得赶紧四处逃散,甚至还有几个慌不择路的人失足掉下山崖。

眼看着空气中的涟漪就要笼罩整个华胥府,却有一阵水蓝色的波纹硬生生的与那涟漪相遇。

正是这时,一阵狂笑传出,言语中满是不屑

“哈哈哈!雕虫小技,你们这些假修仙的犊子,就这点王八本事?”

伴随着骂声,五道涟漪不见,一阵白色灼光就奔着兰道人几人飞去。

就在这时,闻非文到了。

第十四章 上仙与修真与天裁师斗殴事件

闻非文到的时机十分的巧妙,来不及去管天上打架斗殴的几人,而是调动起周边的空气以及一些树枝接住那些因受到波及而掉落县崖的凡人。

那些被救了的凡人因为大难不死,脚都还没站稳便硫地磕头,以为是天上的仙人们发了慈悲将也们救下。

没空去理会这些人谢错了对象,闻非文将目光投向空中的战团,只见这一会儿的功夫华胥府这边已经有人站出来应战了。空中形成了三人与五人对打的局面,人多了起来动静自然就大了些。

惊的凡人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出跑,闻非文看的直皱眉头,暗道不管是修真者还是那些华胥上仙真是一点都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视和草荠一般。

吩咐白一与席晚雨注意一下凡人的安危,闻非文决定插个手。心里想着先赶快结束这场闹剧再说。自己正好趁乱假装是修真门派一方的人。然后捉住对方再问个清楚,虽然与原本打算乔装凡人探查的想法大相任庭,但人算不和天算,要懂得随机应变。

一摆手,长剑浮现。闻非文刚要御空而行就发现战团中,华胥府的一入捉住对方一个破绽,直接祭着手中那杆金刚杵一身般的法宝向门的一个逦漪门的弟子要害处刺去。

闻非文心道:“完了”

这一下正好是从那人视线盲区刺过去的。又因内刚抵挡了一种阵攻势正在调整身体的位置,就算是能探知有人偷袭,但这一下却是怎么都躲不过去了。

也正是这时,又一个身影急速的出现在飞刺的攻击路住上。

“砰”的一声响!是那赶来的将长剑横在胸口,愣是生生的接下了这一记重击

“噗”的又一声响!出现了想象当中应该有的鲜血喷涌,不过却是从突然出现的那人口中,而不是逦漪门的姑娘。

“二哥!”

那被人救了的人发出一阵撕心烈腑的呼喊,急忙上前扶住快要失力坠落下去的救命之人

“看来是认识。”闻非文得到这么一个结论,不过定睛一看“嘿!”可不是认识吗!,原来是紧风阁的二公子蔚林徐赶到了。

人就这么如同走马一样的出现,天上的战团热闹的更盛了。突如其来的巨变让逦漪门瞬间损失了一个战斗力,那个女弟子扶着蔚林徐缓缓落在地上。

“二哥,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不碍的。赶路来的着急,正好吐口血放松一下。”

“噗~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开玩笑。”姑娘本来已经有点梨花带雨了,却没想到蔚林徐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被气的哭笑不得。

“这不是正好赶上了吗,青竹你没事就好。”

因为两人落得好死不死的就离闻非文他们很近,所以九儿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显然,现在也不是儿女情长的好时候,简单几句后两人就停止腻歪了。天上自己的同门还在与对方你来我往的打的难分难离。蔚林徐也确实就是因为受到了剧烈的撞击,内脏有些出血。

但抵挡攻击的法宝也被自己倾注了些能量,卸去了大部分的攻势。所以吃了口药封住破损的经脉还能撑上一阵子,等后面静养几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翻身而上,蔚林徐也加入了逦漪门这一方,满天逮着刚才偷袭那人打,再加上青竹姑娘那个人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闻非文被蔚林徐这么一出现,弄得有点犹豫自己要不要出手了,打算再看会,却突然感觉附近有别的天裁师出现了。以为是附近界哨来了人,刚心里嘀咕着好像不用自己插手了但就这么一回头,闻非文刚放下去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

要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句话一点都不假。这人出现的时候连着九儿和白一再带上闻非文竟然没认出来这人是谁。还是缓了半晌才幡然醒悟道:“我是不是眼瞎了,这小子难道是。。。宁柯?”

“你眼睛没瞎,是宁柯”九儿揉了揉眼睛肯定道。

一袭素白边素青色对襟长袍,边上绣着青色的云锦花纹,腰间系着茶白色的腰带。肤色相比起一般男子白了些,趁的嘴唇也比一般男子红润许多。怎么看都是个长像斯文的书生修真者之流,却不知道闻非文几人为何如此惊讶。

白一挠了挠头,可能是因为什么都没挠到很疑惑,依然用没啥感情的声音说了句:“我觉得可能是假的,要不杀了吧。”

闻非文差点拍脑门,心里知道白一讨厌这个家伙。虽然仔细瞧下来你要说只是长得像那有可能,但是九线的天裁师确实也就这家伙一个。

早在刚出现的时候闻非文就看到这家伙腰带上垂着花了九根银线的黑色布带,要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布带,闻非文自己也有一条,上面有一条线。白一也有不过没有线,反正他奇怪的事情有很多,也不差这一个。

这条黑色的布带只有天裁师在界外的时候才会出现,具体是怎么出现的也没人知道。与此同时,他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凡人和修真者看不见。上面的线代表登上裁榜的次数,如果是天榜的话会用金色线来表示。

所以,光凭九线天裁师这一点就知道这家伙是谁了,绝没有冒充的可能性。

闻非文在界内与这个人交集不多,但是此人在天师阁十分的出名,最起码是比自己有名气多了。至于为什么?很简单,裁榜的重要考核标准就是杀戮修真者的数量,每年一次更新。所以这家伙杀掉的修真者数量惊人。

一般天裁师最多也就四五条银色的线,然后就会被金色线所代替,或者是代表各个不同部门的颜色加金色的一条线。

闻非文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一旦他出现那就意味着事情会很棘手,至少会死很多人。

如果闻非文几人刚才晚走一会,就会发现宁柯刚才就是在空中监视他们的人,几人的疑惑也是从这里来的。毕竟在界外行走,还是要低调些,闻非文几人之所以反应这么大也是因为这也是第一次在界外碰见这个丧门星,没想到这么一看还真是人魔狗样的。

“嗨,怎么几位看起来似乎不太欢迎我的样子?”宁柯看着闻非文几人伸手微笑着打趣道。

“就连声音都正常很多”九儿这么想,不过说出来的确是:“知道不欢迎还凑过来,你这人脸呢?今天没挡住眼睛不适应就不会走路了?”

“”

九儿可以随便这么说,反正也不会有人跟她计较。闻非文就不行了,再说不喜欢归不喜欢,但二人之间确实也没有什么过节。

“玩笑了,只是没想到在这能遇上。怎么,执事组最近没啥事?”闻非文迅速的转移了一个话题,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这不”宁柯指了指天上,摊了摊手接着说道:“这什么劳什子华胥上仙闹得凶,我这正寻思也没见过神仙啥样呢,过来瞅瞅。”

闻非文随着他指的天上看去,确实还是很热闹。这个紧风阁的二公子确实有两把刷子,这一会的功夫把之前偷袭的那个人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你确定就是来看看?要是闲着没事干帮忙看着点凡人,别给都摔死了。”九儿时不时的还过来插两句话,也不担心他不帮忙。因为天裁师有明文规定,不能无缘由的伤害凡人性命,并且有义务阻止因修真者引起的凡人生命受到威胁的举动。

“这还不简单”宁柯随口一答应,一只手上瞬间出现一把诡异的幡子,闻非文随即感受到身边各种复杂的物质和能量开始翻涌。心道这个杀才要出手了。

来不及后悔刚才自己没有出手,但是也没立场去阻止他,只好准备先看看。

宁柯手挥着那把诡异的幡子,待到挥舞到背后时整个人拔地而起,弹射向了高空,一瞬间就超过了几人在天空上打斗的高度。闻非文能感觉到有无数能量以他为中心旋转着汇聚。

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风云色变,乌云聚集,云层因为快速聚集的摩擦开始闪现雷光。但是这雷光竟然诡异的十分有规律的汇聚在这一方天空。

幡子在风中猎猎作响,宁柯的身影也吸引了在天上打斗的几人。几人缓缓的停下手开始张望宁柯以及以他为中心汇聚的夹杂着闪雷的云层。

宁柯似乎感受到了一众人的注视,嘴角闪出诡异的笑容,然后瞬间天空中一道粗壮的白雷批向天空中打斗的几人。

要不是能感受到能量变化的走势,闻非文又要骂街了。再确定好宁柯还算是没有胡来任由雷光批向凡人的之后闻非文将目光重新投入了华胥府与逦漪门的人。

白色的雷光汇聚着巨大的能量,能在短时间内调动如此数目巨大的能量,并利用云层的摩擦产生雷光,同时将散落的雷光再引导在一起,给出坐标使汇聚后的能量打击目标。闻非文都不得不佩服是个好手段,虽然自己问题也不大。但是宁柯这种做法太显摆了。

如果是换做自己算了,现在没空换成自己。还是看华胥府和逦漪门的人怎么办吧。

原本关注着宁柯的几人自然没有眼瞎,那么大的雷劈过来竟然放下了彼此之间的恩怨开始一起骂街。

逦漪门的几人迅速用法宝辅助结出防御,华胥府的几人则是只来得急皱了皱眉眉头,因为他们自己心里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修真者法术自己就算拼了命的权利抵挡也接不下这雷光的一击。

雷光的速度极快,逦漪门的几人只是下意识的结着防御,道法还没有成型就被耀眼的白光淹没。地上的凡人被吓得连逃跑都忘记了,甚至有人已经湿了裤子。

当所有人以为天上打架斗殴的人要死的时候,地面上的闻非文和天上的宁柯竟然都皱皱眉头。

原来雷光消失之后,那些人非但没死,还多了一个

第十五章 记一次天裁师的吃瘪实录

雷光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但最快的应该是天上多出来的那个人。此时正因为抵挡了之前的雷光,左手还维持着举起来五指张开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太过于自信,所以此时宁柯的眼神更不可思议一些,闻非文的不可思议确是因为之前一直关注,所以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些汇聚着巨大能量的雷光是如何消散回归原处的。

很难想象,这种手段会出现在一个修真者身上。而从出场顺序上来看,这个人说不定就是自己此行的真正目标-华胥上仙。

不过等大家都注意到这个身影的时候,又一阵疑问冒了出来。

“白一天上那个是你妹妹?”闻非文打趣道。

天上多出来的那个人,却是个小女孩的模样,因为离得有些距离所以看不清楚五官。着装十分怪异,在常人眼里看来。但是闻非文看起来似乎有点像是自己前世时候的打扮,放在这里确实显得格格不入。

这个小姑娘的发色也比较出挑,界内界外人的发色相对就那么几个颜色,无外乎是黑色、白色、棕色、灰色之类的。这个小姑娘确有一头灰绿色的头发。

虽然心中猜测这个人是所谓的华胥上仙,但闻非文心里也是没有把握的。因为如果说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传言当中至少应该有提到才对。另外确实心中有一个疑问,那就是“现在的妖孽年纪都这么小了吗。”不过身边跟着一个白一这种的,心理上接受起来到没有那么大的阻碍了。

至于还在天上愣神的宁柯则是管不了这么许多了,自认为必杀的一击被人完全卸去了不说,对方竟然还是个小姑娘,还是个修真者。这让九次裁榜有名的他脸上十分的挂不住。

嗤笑了一声,右手挥幡,身体前倾夹带着更多的力量像那个小姑娘袭去。

闻非文还能感受到,这次的宁柯似乎更小心了一点,除了在身后汇聚的力量之外还调动了小姑娘身边的空气。

将空气汇聚成线以小姑娘为中心,似乎要用空气把她裹住,甚至还别有心思的用几道空气打了个死结。不过这个小姑娘可能无福消受这份心思了。

刚才抵挡那道雷光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也是由于时间太短。所以只能来得及用一个简单的方法将力量分解再归为原处,虽然这里的简单是她自己这么认为的。但这样的坏处就是,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承受那些来不及分流的能量。

一阵涌动,小姑娘感觉喉咙眼有点发甜,紧接着似乎要从喉中跑出来一些什么。

“不能吐血,不能吐血”怀着这样的念头,她愣是生生把要喷出来的血液咽了下去。

也就是这时候,小小的姑娘脸上又升起来几分愁容。那宁柯一人攻过来不算,竟然还试图先用空气将自己束缚住,如果真这样下去

如果放在往常,她有很多种方法应对,但是今天这个时候小姑娘用余光暼了一下处于地面的闻非文,只好咬紧牙关。

单手张开,华光瞬间闪过后出现一把不太符合她身体大小的长柄镰刀。

底下的闻非文也算长见识了,这法宝虽然说是五花八门的,但今天这又是幡子又是镰刀的还真是热闹。

小姑娘一转长柄,随后速度骤然加快,眨眼功夫就被舞动的看不清了踪影,再到后面似乎感觉小姑娘被一层透明的能量包裹。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闻非文是看出来这个小姑娘竟然活生生的用速度给自己制造了一个保护层,那些被宁柯费力气弄出来的空气线一碰到那镰刀形成的屏障就寸步难进了。

也是这时,宁柯的身影杀到,带着身后汇聚的能量越过身子在幡子前面汇聚成一道尖锐的长刺直接刺向小姑娘。

空气形成的尖锐长刺螺旋着装上了镰刀舞出的屏障,两者之间的撞击以尖刺为中心在空中散出一阵波纹。看起来难分上下,但是闻非文通过感受能量能看出来,这个小姑娘的屏障要坚持不住了。

毕竟一方是调动了无数的能量,一方只是靠自身,所以短暂的僵持很快就被打破了。

小姑娘处在攻击的中心,也很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就在感觉抵挡不住的时候,骤然放慢了舞动的速度。陡然往后一跃,右手从下往上一抬。

先是空气中形成了一堵气墙暂时挡住那还在进攻的长刺,跃到后面一点落脚后急忙将镰刀横反抓着横在身前。之前与逦漪门交战的华胥府众人不知什么时候在她身后站定了三个方位,手中结着复杂的手势,步调一致。

只见那杆长柄镰刀上开始闪出棕色的光耀,随后地面与山丘开始颤动。小姑娘一放手,长柄镰刀周围迅速闪现出无数的棕色颗粒以镰刀为中心凝成了一堵土石墙。

解放的双手在并排举起在身前,突然双手横向挥开,面前的那些土石墙被分成四面。随着手势砸向已经破开空气屏障的宁柯。

宁柯看着小姑娘的招数,依然是嘴角一笑。松手将幡子也竖在身前,绿色的光点浮现。宁柯招招手,风就起来了。又招招手,雨水竟然从幡子上在空中横着洒向飞来的石墙。当遇到那些被风也一起吹过来的绿点时,就在土石墙上肉眼可见的结出一条条藤蔓。

藤蔓的延伸速度极快,但是石土墙到的也快,四面石土墙分成四个方位围住了宁柯。墙壁上开始伸出密密麻麻的尖刺。

宁柯环视了一下四面的墙,又抬头看了看脚下和上方没有被挡住的地方。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两面墙飞速靠近,速度比之前不知道快了多少倍。然后与四周的四面严丝合缝的扣在了一起。

宁柯就这么被关起来了,不过小姑娘并没有放松下来,因为她也注意到了之前宁柯的异动。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这石墙也关不了他多久。

于是操控石墙结束后,小姑娘开始了另一番动作。

闻非文感觉周围又开始汇聚起来了其他的元素,凡人们感觉周围似乎热了起来。

小姑娘手中掐着指决,随后小拇指与无名指收回向手心,中指与食指指向前方。在两指前方,开始出现一团橘黄色的光球,然后跃然的变成火焰,随后火焰喷射而出,螺旋着射向石墙处。

就在这时,绿色的藤蔓从石墙接连的地方爬到了外面,再一瞬,所有石墙都被这藤蔓覆盖。随后,所有石墙化为齑粉。等到粉尘消逝,就看原本宁柯在的位置已经被漫处横生的藤蔓完全交错的遮蔽住了。

也就在破开土石墙的时候,藤蔓们分出无数枝干冲向了小姑娘所在的位置。但

半路就遇到了旋转喷射而来的火焰,火焰到了这个位置已经形成了类似于龙卷风样的漏斗形状,正好把这些散射过来的藤条全部遮住。

整个空气中都弥散着一股烧柴火的味道,那些藤条也被烧了个干净。

伸手一勾,长柄镰刀飞回小姑娘的手中。远处的宁柯此时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也伸手拿回来了凌空立在身前的幡子。

依然还在地面上看热闹的闻非文知道,宁柯脸上又挂不住了。这一次交锋,似乎是输在了脑子上。

这也是怪宁柯一上来就轻敌了,再加上自认为必杀的一击被挡了就开始有些心急。但其实也不全怪宁柯毕竟,与修真者的交手以他来说的话需要多用脑子的机会不多。

但是这次似乎就碰上了棘手的对象。

天裁师之于修真者最大的区别就是,对这个构成这个世界所有基础能量的理解,以及天然的可以随意调动所有基础能量。但是利用这些能量去构成什么样的招式,以及怎么去破掉修真者的招数就需要大量的计算以及想象力。

修真者们自然是没有天裁师天然的优势,但是他们所会的招数说白了也是用一些方法去汇聚引导这些基础能量,最终汇聚成一些固定的招式。

但是这些所有的能量与能量之间的碰撞,天裁师们知道,其中的能量是守恒的。他不会凭空多一分。

所以天裁师在对战修真者的时候也有一个劣势,就是修真者因为修行的是固定的招式,所以当需要形成一个招数的时候,所调动的,需要的能量数量是固定的。

但是天裁师在使用的时候则是,需要多少拿多少。少了可能不够,多了可能自己控制不住,或者因为数量过多,导致这一片的能量出现超过世界临界值的平衡从而失控。

宁柯是深知这些的,也因为有了很多经验。所以对于能量的拿捏并不担心,但是这其中出现的变数就是。这个小姑娘似乎和那些传统的修真者不一样,她能灵活的使用更多招数来应对局面。而这重中之重就是她能想到,也能通过修真者的手法办到。

紧皱了一下眉头,宁柯开始相信这些华胥上仙,似乎跟自己获得情报中,那些有待确认的猜测靠近了。

“嘿嘿,壹这个组织还真是有趣啊。”宁柯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握着幡子,再次攻向华胥府的众人。

第十六章 蔚二公子又吐血了

地上的人看了很久,关于这场战斗。凡人们也失去了一开始的惊慌。不过并不是因为适应了,而是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感受过这种场面,所以大多都是吓得失去了行动力。

天上的人也看了很久,逦漪门的人早就躲开了战团。虽常言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对于宁柯一开始的举动来说,似乎这个朋友是做不成了。

这次几人前来,主要是因为华胥府的众人蛊惑民心,打了人还抢了地方。几人前来征讨是顺理成章,但这个恩怨,说大虽大,说小可小。因为毕竟没有真的血溅四方,几人刚才动手虽说凶险,但也没有真正的痛下杀手。

就算最开始的那道剑气挨个实在,也不过是重伤而已,死是不至于的。

但宁柯则不一样,一上来的手笔,那道白雷就算没挨在身上也知道是死定了,多亏了这华胥府出来的神秘小姑娘。

事情一码归一码,抢人地方,虽说可恶。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人家打了你,你若是有本事打回去就行了。打不过就要自认不如,打的过了那你怎么处置对方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但从那道白雷下一并救了众人,不管对方是顺手,还是有意救下他们,救命之恩这个名头是跑不了的。

逦漪门的几人先前刚稳住阵脚,这回宁柯再次攻过来,他们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这个恩怨,就在这了解了吧”兰道人冲着身边的几人说道。

的确,这个恩怨确实很复杂,华胥府救命是真的,但要是说出去了面子上肯定挂不住。这不明摆着是说逦漪门全是些废物,还需要仇人救命。

兰道人看了看刚才赶来的蔚林徐,心里盘算着,这个小伙子为了追求自己的弟子青竹。放着好好的紧风阁二公子不当非要来自己这个门派当一个外门弟子。

也无需多说,兰道人说完话就看着蔚林徐,蔚林徐是个机灵人,哪里不懂什么意思。一抱拳说了句“弟子知道了。”就往宁柯过来的方向奔去。

“狗贼,竟然对一个弱女子动手!我逦漪门岂能坐视不管。”兰道人看着冲出去的蔚林徐,急忙补了一句。这话说的时候还用上了扩音手段,就连底下的凡人都听了个清楚。

“惺惺作态”就连底下的九儿都看不过去了。

闻非文倒是觉得有意思,不过十分好奇这蔚林徐不是紧风阁的二公子吗,怎么就成了逦漪门的人了。于是就问了出口。

一旁的席晚雨一笑,回答道“这蔚林徐追求逦漪门的女弟子,于是便做了这外门弟子。”

闻非文明白了,点了点头,一旁的九儿也不知道是看的无聊还是什么随口就说着“席姑娘这差事当的好呀,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知道。”

九儿是开玩笑,却没有看到席晚雨眼中突然一阵警觉,不过转瞬即逝了。这一瞬间的神色至少有两个人注意了。一个是闻非文,另一个是无聊到已经蹲在地上玩土和蚂蚁的白一。

宁柯此时心里正在骂那小姑娘狡诈,离得竟然这么远,自己如此速度都害得几个瞬息才能到达。却没想到不知道被哪个老道士就一阵吼,随后就在半路上看到了拦路的蔚林徐。

心里又骂了一句街,想着今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日子,还有人赶着送死。杀一个也是,两个也是杀,反正是些修真的。就算是跟界外的界哨有些什么关系,自己这个界内执事组的人也不会放在眼里。

紧风阁二公子蔚林徐,修真界翘楚,为人机警。但是人狠话不多,凌立空中,有风吹得头发逸动。此时闻非文才见到,蔚林徐的法宝是一把横刀。

也不知道是在想事,还是为了耍帅,蔚林徐凌立在空中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听着宁柯来的方向,耳朵攒动。心里还说,这家伙怎么飞这么慢,这都多久了。

听着宁柯来的方向,蔚林徐拔刀。虚空斩去,闻非文仗着自己的目力看到一秒竟然连出十数刀,却知道其实远不止这个数字,只不过自己没数出来。如果是只有瞎砍的能耐闻非文也不惊奇,不过是手速快罢了。但是蔚林徐的每一刀都在不远处的空中形成一道刀光。

因斩的速度快,刀光形成的速度竟然也是一致。就见着刀光汇聚成了一张网。等到最后一刀斩到,刀光形成的网一亮,飞速向宁柯罩去。

袭来的宁柯也没有闲着,早就用幡子裹着能量射出一道螺旋的空气。

螺旋的空气与刀光形成的网撞在一起,引起空中一阵阵波纹散开。转瞬,就分出了上下。两道力量彼此抵消了下去。但是又是一阵阵波纹散开,却是两人又加了速度,速度快到破开了空气。

“砰”的一阵响声,短兵相接。宁柯的幡子看起来刚才还随风舞动,此时与刀刃碰在一起非但没有被割裂。反而发出跟金属一般的响声。

蔚林徐心道果然是个怪异的人,上来就下杀手,用的武器样子怪异不说,竟然功能也这么怪异。心里正念叨着,更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幡子在接触刀刃的时候坚硬无比,接触的瞬间缺立马变得柔软,总是想裹住刀身。之前蔚林徐没注意,差点被完全裹住。虽然不知道会有很么后果,但一定不是好事。

蔚林徐和宁柯这么打着,过手几招后竟然没落下风,闻非文心道修真界翘楚果然也不能小觑。但更好奇的是,这个宁柯难道真的是传闻太过于夸大?怎么如此之菜?

闻非文不知道的是,天上的宁柯也是有苦难言。不是不想下杀手,实在是不能用全力。想到出来之前的诡异宁柯开始有点后悔了。

但又一想到这次是绝佳的解决壹这个难啃骨头的时机,又忍了。

自己一上来那一道惊雷,确实是痛下杀手了。因为他心里清楚,天上的那几个猫猫狗狗都是些小人物,要是实在万一不小心正主在里面死了那就死了吧,这么不堪一击。自己也提不起兴趣。

自己的判断还算是对的,正主果然被逼出来了,却是个小姑娘。再加上确实有些实力,宁柯感觉自己接下这个事,确实还是有点意思的。

但眼前这个男的,确实也能引起他的一些兴趣。那个小姑娘家大业大的都在场,所以自己也不着急。壹这么复杂的组织,也不能因为自己这一次探查就能查个水落石出。

倒是眼前这种比较有意思的修真者,平时遇上的几率少,都是没什么本事,自己还没有动手对面就自己撞到长枪上死了。

对想到这里宁柯也是头疼,看了看这个丑幡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边是他妥协的结果,因为自己的确有些“臭名昭著”所以善用的长枪被禁止使用了。结果就加了一道封印,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本质上还是自己善用的武器,但是幻化的外形的的确确让自己平时善用的招式使不出来,那边的意思一方面是想让他收收锐气和光同尘。另一方面也是说好不容易的机会,怕他因为贪杀误了事。

不过这就是别的事情了,眼下宁柯只是为了解解气。现在也该收拾一下这场闹剧了,至于闻非文想到没想到他这么菜宁柯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个?

“不错,没想到修真界竟还有你这等人。能与过过招这么久,你也应该自傲了。”宁柯说道。

蔚林徐觉得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病?虽然说确实很厉害,但闲着没事说这个话脑子确实不太清醒吧。

宁柯不知道蔚林徐的想法,也不想知道。单手拿着幡子抵挡了几下,凌空退后,左手在幡子上一抚摸,那幡子的长柄散出幽幽的黑色光烟。

闻非文看到这里,知道宁柯这才是拿出来些真本事,因为那些黑色的能量,是由极其复杂的多种能量混合出来的,虽然肉眼看起来能量不多,但是隐藏的威力比刚才那道白雷所有的能量加起来都要大。当能量数量越多,体积越小,就意味着更加的精纯更加的有破坏力。

闻非文打眼一看竟然分析不完都是些什么。多种能量的组合一般天裁师也是会的,但是难在多少和都是什么。因为能量直接是有相生相克的,不是说谁都能凭空瞎揉吧的。

虽然不像天裁师之间可以洞悉能量的本源,但是毕竟也是靠着调动能量的手段,所以对于那些黑色的光烟,蔚林徐也心生忌惮。

这次没有花哨的招式,宁柯只是挥着幡子就这么劈下来。如此简单,但蔚林徐却感觉比之前所有的招数都致命,也没了花哨只能横刀去挡。

短兵相接,蔚林徐挡住了力道,但是没挡住黑烟。黑色的光烟像是粘在了蔚林徐的刀刃上,不到眨眼的功夫,蔚林徐就感觉到自己这柄本命的法宝受了损伤。

一口鲜血喷出,蔚林徐这口血吐得比上次形成血雾可浓多了

第十七章 闻非文导致蔚二公子第三次出血

“诶,怎么回事?我看那人的哭坟幡没有打着那小哥啊!怎么就吐血了?难道是打的太激烈吐口血助助兴?”

“你给我来吐一口助助兴看看?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那是修真者中著名的招式!隔山打牛!”

“牛?哪有牛!好吃吗?”

“”

底下的凡人站稳了脚,也不着急逃命了。三两一群的就开始看起来热闹,指指点点的好不热闹。

九儿反正是不明白,刚捡回来一条命的人怎么就这么喜欢看热闹,都忘了刚才的命悬一线了吗?闻非文倒是见怪不怪了,人都这样,比较善于好了伤疤忘了疼。

蔚林徐这口血吐的不但面积大,力道也很足,十分具有观赏性。因为离得近,血雾就冲着宁柯的脸急速喷了过来。就在离着脸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像是碰上了墙壁一样生生止住了,没有沾染到宁柯身上半滴。

蔚林徐艰难的支撑着身体在空中,摇摇欲坠。

“让开,不然你会死。”宁柯冷漠的说着。

蔚林徐知道这次这孩子不是发疯了,对方确实拥有可以杀死自己的实力。但并没有因为这些而转头就跑。

“我若是不让呢?”蔚林徐擦了下嘴角的鲜血,一字一句道。

“哈哈哈,我果然是脾气好些就有人不知死活了。你让不让和我杀不杀你,说实话关系不大。不让,那杀了你就是。”宁柯一边冷漠的说着,一手握着幡子,那之前恐怖的黑色光烟又再次出现,随着幡子在空中绪绪飘摇。

蔚林徐从嘴角抹下鲜血,擦到刀身上。都说灵器认主,那柄横刀微微颤动。蔚林徐从新摆好架势,将刀横在胸前。接着腾出一只手冲着宁柯招了几下,就像是小孩子冲着路边的野狗那样,嘴角伴随着奇异的笑容。

本来挺严肃的场面,给宁柯瞬间气乐了,开口笑骂道:“不是,我说你小子逞能呢呗。还挺乐观,赶紧滚一边子去吧。”

吧字出口,宁柯动了,空中只留下来一道没有跟随上移动的黑色光烟。像是一团无垠的黑色焰火,把空气烫了个洞。

“小姐,那俩小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说俩大男的,搁那叽叽歪歪半天了,是不是打出来感情了”

说话的是华胥府的一位壮汉,如果有眼神好的还能看出来就是刚才被蔚林徐压着打的那位,也就是差点把青竹弄丢半条命的那位。

要是蔚林徐听到了他说的话,估计就该后悔刚才没下死手了。

被他称之为小姐的,在场诸位中就只有华胥府的那个小姑娘了。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打累了,这一会看热闹看的很起劲。这会听见壮汉在那嘀嘀咕咕的一个白眼就过去了。

“你说你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有的没的?”一阵训斥出口,说的壮汉差点脸红。不过紧接着又补了一句“两个大男的,长得挺帅的都。可惜了哎~”

壮汉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小姐在叹气些什么,但是小姐说话总是没有错的,也就跟着叹了口气惹得小姑娘又一阵白眼。

就两个人说话的功夫,蔚林徐已经开始有点支撑不住了。那柄横刀竟然被幡子弄得出现了许多细微的豁口,蔚林徐的身上也是血迹斑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又习惯性的吐了血什么的。

“啧啧啧,你看那小子。本小姐要是再不出手,估计今天就真的要死在这了。”小姑娘喃喃说道,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要说给身旁的人听。

“大小姐,可是那个吐血的小子不也是咱们的敌人吗?救他做什么?”壮汉一脸不解,十分真诚的问道。

“我跟你说啊,我要是脑子不好使呢。我就不问这么多问题,你说对不对”。

壮汉点头

“你说你问了,我就得回答你。我回答你吧,你还是听不懂。那你说你问他干啥?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有道理!”壮汉疯狂点头

“”

不管壮汉,小姑娘又拿出自己的长柄镰刀,活动活动筋骨。一个预备起跑的姿势,将自己的身姿瞄准了正在你来我往的二人。

“嗖!”的一声窜了出去,如果有耳朵好的还能听见这个小姑娘还低声嘀咕了一句。

“修真者除了那些依附的王八蛋,还是少死一个是一个吧。不然…我们播种的不得累死…”

天上打的极为热闹,这正好让闻非文可以分心将凡人们都一一照看过来。给每个人都打上了一个标记,这样就算山上还没有完全撤离的人再失足什么的,自己也可以及时救下。

不过天上的局势远比凡人的问题复杂。

先说宁柯,和自己同属于天裁师。无论自己喜欢与否,都没有阻挡他的理由。再者说界内执事组向来行动权限都非常高,虽然三届行走的身份优先级更高一些,但要是真的起了冲突,也非常的麻烦。

再说说蔚林徐,这个人自己关注比较多可能是因为他性格讨喜。再加上紧风阁本来就是归属于界外哨所的势力,所以从天裁师本职的角度来说。不用理会这个人的生死。

但是修真者太多了。有的是着急要杀掉的,除非他下一秒出现在诛杀名单上,不然自己也不想动这个手,但帮他或是救他,自己的确是没有立场的。

最后是那些华胥府的人,比较明确的一点是,那个小姑娘绝对不能落入宁柯手里。所以问题的关节就在于怎么样把那个小姑娘先归置到这。

闻非文需要一个好机会插手,正好看见弹射出来的小姑娘。这下不再犹豫,直接翻手亮剑然后整个人射向空中。速度极快的拦在了小姑娘前进的路上了。

“这位小姑娘,你这么着急这是去哪啊?那边的两个大哥哥玩的正热闹着呢,没空理你。”闻非文一边说着一边用剑裹着些被他挤压成锯齿状的风向小姑娘卷去。

其实闻非文本来以为自己拦路那小姑娘能停下来呢,没想到对方根本不给自己这个面子。一道挥动镰刀带出来的光纹直接开招呼了,那自己可不得还个手。

闻非文的出手小姑娘并不感觉意外,意外的另有其人。第一个是正在挨打的蔚林徐,十分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闻非文。本来还恍然一下心说坏了!自己这一愣神可能会出破绽,但晃过神来一看,对面这个拿着幡子跟要哭坟一样的人竟然也在惊讶。

心里还纳闷着想,难道他和闻非文也认识吗。正想着呢,就听哭坟的已经开始扯着嗓子嚷嚷了

“闻非文!你要干嘛!那是我的,别插手!”

闻非文听见了,笑呵呵的回道:“宁柯兄弟不用客气!你那边不是有一个吗,我岂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要仗着人多胜你!这个我就帮你解决了,放心吧!”

“我呸!谁说他们要胜我了!这是我的目标,你不要多管闲事。”

看着两个人吵了起来,虽然好像被鄙视了,但蔚林徐现在轻松了许多,很开心。

“哎呀!巧了吗这不是,我也有任务在身!不如等下我捉了这人,你要有什么事情我顺便帮你问了。不用客气的”

闻非文说的可客气了,但宁柯并不想领情。转眼一看眼前这个又烦人,又粘人,现在竟然好像还在看热闹的人就更来气了。

不再短兵相接,拉出了一段距离,身后浮现出之前那种黑色光烟,一团一团的,分成了八个围成了一个圆。

正在逗小姑娘玩的闻非文暗皱眉头,他能感觉到那八个光点中隐藏的能量。知道自己的出现,似乎要让宁柯下死手了。

虽然之前宁柯好像要下很多次死手,但这次闻非文感觉蔚林徐真的活不成了。

诶,闻非文感觉这句话好像不久前脑海里也出现过,就想起了来逦漪门的人…好像半天没动静了,按理来说派蔚林徐出来挨打这么久了应该有点动静了。

分心去看逦漪门那边,发现几人不为所动,除了…那个蔚林徐之前救下的姑娘。

她很焦急的望着这边,想要冲过来。但是…身边的同门似乎在拦着她。

闻非文看到她身上爆出光华,身边的同门放了手,她冲了出来。

方向是蔚林徐所在的位置。再看宁柯,身后的黑色光球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动了起来,八个光球在他身后形成了一个圆。

带着不断飘散的光烟,似乎要把空间割裂出一个圆形一般。

突然,光圈中心的空气开始扭曲,霎时间射出一道黑色的细线径直奔着蔚林徐的方向去了。

闻非文心道好手段,这是把能量再次提纯,然后压缩成密度极大的,近乎实物的一道细线。

说是细线,是相比而言。比之武器的柄身是细的。但要和民间缝补的线而言就粗多了,叫绳子更为贴切些。

闻非文再次分心转头,发现青竹已经奔过来了,那个方向如果不出什么差错的话正是…

“不!”蔚林徐的声音比之前更歇斯里地了。极速的向前扑去。

因为都能看得出来,如果蔚林徐自己不挨这一下,那青竹…这是摆明了要用身体抵挡。

黑线是没有意外得穿过了一具躯体,也没有意外的是蔚林徐。

因为距离上来说,他离得更近。但意外的是…这回的血,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第十八章 记一次小姑娘和两个天裁师叔叔斗嘴

蔚林徐想要转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往这么简单的动作现在变得这么艰难。

凌立在空中,按理说被重创后应该感觉像是失去了支撑,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摇坠落。可是蔚林徐此时感觉背后是有坚实的依靠的。就感觉,心里从来都没有这么踏实过。

“青竹傻啊何苦呢?”还好,没有失去说话的力气。

细线穿过了蔚林徐,也一道穿过了赶来的青竹。可能是因为能量被压缩的太厉害,此时还没有消散。

“我不苦啊。能和二哥死在一起,我一点都不苦。”

青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从背后抱紧蔚林徐。两人再也无力支撑,坠落了下去。

旁人是不懂的,对于别人的感情,没有旁人是懂得。白一不懂,所以看到这一幕面无表情。九儿不懂,所以还在笑那个姑娘太傻。宁柯不懂,所以还在想终于没人碍事了。

小姑娘也不懂,所以只是感叹又少了两个和天裁师作对的修真者。壮汉兄弟更不懂了,挠了挠头,不知道在想些子什么。

席晚雨,似懂非懂,只是凡人间的感情这东西于她而言太过于奢侈了。

闻非文说不上懂,只是感觉,就算是修真者,就算是自己杀了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他觉得如果是自己,应该下不去手吧。

他自己很奇怪,之前似乎从来没有在修真者死时有过这种想法。只是上次头疼晕过去之后,好像心里就多了一个迷,但不知道那个迷是什么,更不要说如何去解开。

此时蔚林徐的死,让他好像抓住了一点什么。但想要深想,头就又疼了起来。

下意识的,闻非文用空气减缓了二人下坠的速度。好让他们落的能平缓些,不至于被摔得尸骨无存。

“青竹,受苦了。”

“不苦。”

宁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至于那二人落下去的时候,有没有摔得稀碎根本没关心。因为此时他的目光,盯紧了闻非文。

“闻兄弟,我这边解决了。看你这边这么慢,我看还是我来吧。”宁柯一扬手中的幡子,直奔而来。

闻非文与小姑娘的战局,说是打斗,却更像是哄着小孩玩。那小姑娘之前急着去救蔚林徐,多半心思是觉得修真者少死一个是一个。但眼看没救了,也就不心急了。

之前与宁柯的交手就没占多少便宜,眼下有个人来打浑她也就就坡下驴了。正好一个交错,两人距离颇近。

小姑娘赶紧挤眉弄眼的低声冲着闻非文说道:“怎么样,没想到华胥上仙是个小姑娘吧?”

闻非文心道果然,看对方这么嬉皮笑脸的心里就来气,反手就甩了几道剑风。弄的小姑娘急忙躲闪,手忙脚乱的。

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这个剑风带着躲避的小姑娘朝着远离宁柯的方向去了。闻非文赶紧跟上,以他俩为中心让空气形成了一个圆球把她俩包在中间,一起随往别的方向移动。

“起这么个名字是何用意?”闻非文一边发出攻势,一边闻向小姑娘。

小姑娘看到闻非文这些小动作,也知道了他的用意。一边装模作样的打着,一边随着闻非文远遁。

“我就说起这么个名字,你一定会来,果不其然。”没有直接回答闻非文的问题,小姑娘依然嬉皮笑脸的说着。

闻非文就更生气了,下手重了几分。惹得小姑娘急忙喊叫道:“下死手啊你!把我打死你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闻非文并没有管这小姑娘的装模作样,还被打死,自己这几下子还比不上刚才宁柯下手三分之一重。

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似乎

“你也是壹的人?”闻非文问道,因为这个感觉跟上次遇见那个让人讨厌的旬太相似了。没等对面回答,心里就开始纳闷。怎么最近壹的人这么跳?杀手都这个样子的吗?

小姑娘可能是铁了心不想让闻非文顺心,鄙夷的说道“壹那帮傻蛋,你可别把我和他们混作一谈。”

闻非文是看到她不经意的坏笑,心道要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就有鬼了。先前以为华胥上仙这件事情,会是天裁师一类的人作祟。因为毕竟华胥之国也曾是初代天裁师一只族人的栖息地。

虽然听大执掌说,初代天裁师和现在的天裁师多有不同。似乎也不排除后裔中会出现修真者,记得当时自己追问也是被含糊了几句过去了。

因为那个时候自己记忆的情况很糟糕,也就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初代天裁师的年代虽然久远。但诛杀修真者似乎乃是天裁师的天职,那为何也不排除会有修真者后裔呢?

或者说是闻非文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奇怪的样子,又想了想旬奇怪的样子。赶紧摇了摇头,如果要这些人真的是初代天裁师后裔还好解释一些,但是为什么都神经兮兮的。

这几句话的功夫,闻非文虽然心种有了推断,但是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于是抓紧了一些,张嘴说道:“那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浪费时间了。索性杀了你,你觉得怎么样?”

小姑娘并没有被闻非文的话吓到,反而来了兴致:“来呀来呀!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能打

!”

闻非文此时真的有点动怒了,自己揪心的事情在她眼里竟然如儿戏。对于这种藏着掖着的人,口舌之争是没有意义的。不如直接以暴力制之,要是万一不小心真的打死了那就死了呗,问题不大。

闻非文在这里盘算着要杀人,宁柯也是。眼看着二人这你来我往的打的在这天上兜圈子玩,不管兜到哪里,反正就是离自己越来越远。

之前碍于面子,宁柯倒是没有真的发怒,不过也禁不住这么被戏耍,直接调动力量将闻非文与小姑娘围在六面空气墙之内。

“诶!你的小兄弟好像不耐烦了。”小姑娘挑事道。

闻非文的注意力也真的是成功被转移了,本来要斩向小姑娘的剑,反手给了一面空气墙。能量与空气形成的墙撞击在一起,引得内部空间震荡。

宁柯也趁着这个时候接近了二人,不等闻非文发文先开口道:“闻兄,我看这小姑娘越跑越远,好像要逃。这才出手禁锢住了,你怎么就给我破开了呢?”

恶人先告状,可能说的就是宁柯了。看宁柯在这里努力的黑口白牙,闻非文也不好意思拆穿他。回道:“那就多谢宁兄了,我这也是剑挥的太快,被她躲了过去。没想到就正好撞到了。”

宁柯听了也想骂不要脸,你这明明是往反方向挥的,她怎么躲?对于这么不要脸的话,宁柯斗嘴的段位都有点不好意思接话。

虽然宁柯如果要是想接着斗嘴,闻非文还能说地球是圆的,殊途同归。但宁柯却收起来了嬉皮笑脸,面色变成了熟悉的死人脸。冷言道:“如果闻兄玩完了,就可以收手了,这个姑娘。我乃是领了命令一定要带回去的。”

闻非文看对方认真了,也收起笑脸,沉言冷对道:“宁兄有要务在身,本不该阻拦。但,这人也是我的目标。还是方才说的,如果有什么需要询问的,可以告诉我。或者等我事情问完了,再交给宁兄不迟。”

宁柯听着闻非文似乎没有收手的意思,舌头贴着牙齿与嘴唇内壁转动了一圈,活一副市井流氓的做派,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很无赖

“那,就是要动手了?”

闻非文一笑,将长剑反手立在背后道:“来呀。”

宁柯此时很尴尬,因为动手那句话是下意识说出来的但闻非文态度这么刚烈,就很不好办了。

这是一个赌谁任务优先级高的事情,虽然说正常来说如果遇到这种事,一定会有一个人及时收到命令,交给任务优先级更高的人。但,宁柯的任务其实并不是按照常规的渠道发下来的,所以此时遇到这种事,他也不好说是不是自己优先级一定高些。

闻非文这边就更不用说了,书面上的任务没有的事。但是他也看出来了,宁柯这个嘴上说的任务好像也有点不清不楚。

这就很有意思了,再加上之前山谷里面的事,还有旬他们。闻非文更加肯定了,宁柯此时出现在这里一定不是简单地执行任务这么简单。

这还不说,这个小姑娘自己是一定不会交出去这件事。

狠话都放了,但是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动手,正尴尬着呢,就听小姑娘说话了。

“我说你俩,脸怎么那么大呢?我这么大一个活人在这呢,还是个小姑娘,不说美若天仙吧,也是可爱伶俐。你俩一个要抓我,一个要杀我,我答应了吗?”

嗯,这么一说看起来确实还挺可爱的。闻非文也不知道为啥就这么想了,不过赶紧恍过神。

看到这两个人不为所动,小姑娘感觉自己被忽视了,很生气“我说你俩到底打不打了,不打我回去睡觉了啊!”

说完一扭头就要走,头还没扭完,小姑娘感觉后背汗毛竖起,这是有能量接近。

宁柯,动手了。

第十九章 与杀手旬的第二次亲密接触

“背后偷袭!无耻!”小姑娘感觉身后袭来的能量,刚才看两人吵架时已经收起来的长柄镰刀浮现在手中,握着镰刀的长柄以身体转动挥出一道月牙形镰光。

闻非文也没有想到,宁柯这小子脸皮竟然不是一般的厚,面对这么小的小姑娘都能偷袭。投出去一个不齿的眼神。

偷袭的手段都用上了,这说明了宁柯留人的决心。小姑娘感觉事情有些不妙,本来自己在这里一位只会引来闻非文,当然三界哨所的天裁师可能也会来几个。

但是小姑娘盯着宁柯,心里知道。他一定不是一般的天裁师,至少一般界哨的天裁师绝对没有这般难缠。

难道今天自己要折在这里?小姑娘脑海里浮现出这么一个想法,不过转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混蛋想要留人?不可能,小姑娘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你再不出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我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看我爷爷不收拾死你!”小姑娘突然用了大概吃奶的力气冲着虚空中开始大吼大叫,吓得闻非文和宁柯在空中都一个没站稳差点失足落空。

宁柯皱了皱眉。开始环顾四周,警觉起来。身边的闻非文能感觉到,一个瞬间以他们三人为中心迅速张开了一个能量球,直径数百米。

这么多范围的能量铺张,十分考验对能量的掌握,但是好在不是攻击用的。只是用于探测这个方位内所有能量的移动。

闻非文之前在凡人身上做标记就是用的类似这种方法。如果非要解释起来的话,大概是在这个球体内,以极高的密度分散了一种能量粒子,相互连接,并以规律的距离排布。

这种能量极为脆弱,但是复原快,所以当有任何一种其他物质进入的时候,原本的粒子就会消失,然后再升。

宁柯在于这些粒子建立联系之后,就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底是什么方位出现了什么。光是这种数量的粒子联系,传输分析信息,就极为耗费心神。

分析到这,闻非文心道不愧是九线裁榜高手,就凭这么一句空穴来风的话就如此小心。

宁柯被派出执行任务,自然是有他的独到之处,对于这个小姑娘。宁柯其实是不在意的,因为壹这个组织极为严密。放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小姑娘出来,这不是找事吗。

但自己接到的单线任务上说了,这个所谓的华胥上仙的确与壹有关。所以,当这个小姑娘大喊大叫那些奇奇怪怪平的话之后,宁柯赌定正主可能要出来了。

听到大小姐的呼喊,华胥府的几人先围了过来。逦漪门的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一起不见的还有应该在地面上的蔚林徐与青竹的尸体。

球形范围内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宁柯的感知,华胥府的几位壮汉也只是将那个小姑娘团团围住。似乎,他们也笃定了小姑娘绝能喊来帮手。

“我说小姑娘,看来你人缘不咋地啊。这都喊了半天了,我看连点动静都没有我这还赶时间。就不陪你等了。”宁柯过了半晌,见没人出现终于忍不住了。

“哦?是吗?原来偷袭的小狗不是被吓着了,是在等我的帮手啊。那就谢谢你了,你老老实实等的这段时间,可帮了我大忙了。”

小姑娘话音刚落,宁柯瞬间警觉,一道道黑色的光烟升腾将自己团团围住。光烟升起之后,在离宁柯只有一拳距离的地方。闪现出来一个身影。

“嘿嘿嘿,不错嘛!竟然能躲过小爷我的偷袭。不愧是执事组的天裁师啊。”

饶是宁柯心里又准备,这次也被惊的不轻,甚至这种惊讶远超过他第一次独自面对修真者。倒不是他心理素质低,主要是这个场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被黑色光烟隐藏的宁柯,此时眼中的瞳孔还在因为不安而缩放。首先是自己已经将对手摆到了很高的位置,只因为是壹的人。

这个庞大古老神秘的组织,值得自己下这么大力气,所以才费劲放出了探测范围这么宽广的粒子网阵。这个人竟然能突然出现,自己在对方离得这么近才下意识的感觉有危险,也是几乎本能般的展开了防御。

其二是,天裁师、执事组这两词,在这种场合由这么一个人说出来。太难以置信了。宁柯因为慌乱,心神不安的瞎想连篇。

不过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个局面,在场的人除了闻非文。都要死,不然自己的下场不会比死号多少。

至于闻非文,自己除了关于壹之外,还有一道密令。是直接单线发给自己的,自己从来没有接到过这么诡异的命令。宁柯甚至怀疑,这可能是连大执掌都不知道的命令,极其有可能来自于世界树。

“壹的人,果然哼哼,好手段。”宁柯冷道,此时的他已经稳住了心神,随着话语撤去了护身的黑色光烟。

相比宁柯的震惊,闻非文好多了。为啥呢?因为这种出场方式,他特别眼熟,一天前刚经历过。还有,闻非文心里想,这个叫旬的小王八蛋是真的不怕死啊。

这个组织神神秘秘的不说,撩拨了自己不行,这又招惹到执事组了。虽然名义上自己也是执事组的人,可是与这宁柯的区别可就大了。执事组是极为护短的,再说了,这种事情甚至高度上可以说是全体天裁师的事情。

闻非文头疼又犯了,因为很愁,这下有个宁柯在。自己等会打起来,到底帮不帮忙呢?虽然自己心里是想两不相帮,等打完了自己抓个人问清楚就行。但是这次。。。就算不理会宁柯,那九儿和白一那边也是不好交代。

“嗯?!”闻非文这回也惊讶了,因为刚才想到九儿和白一的时候,自己发现与他们的联系断掉了。

急忙环顾四周,风景依旧,但是这会才反应过来。九儿,白一,席晚雨以及那些数目庞大的凡人们,都消失不见了。

“手段好不好,你等下就知道了。听说你们执事组的天裁师很厉害,而且好像还是什么你们叫界内对吧?不知道这位界内的执事组天裁师是几根线的呢?”旬凌立在宁柯对面,挑衅的说道。

宁柯的手死死的攥着幡子,因为旬的话确实挑衅到他了。就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了,这个壹组织该死。

“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宁柯没有理会旬的问题,反问道。并且不等旬开口,自己就接着说道。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这句话你要是没听过那就请你记住。因为,你们今天都要死。”

旬好像没有听到宁柯的话一般,还有心思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掏完后把小拇指竖到面前,用大拇指压着弹了出去,方向正是宁柯。

虚空这么一弹,竟然在面前形成了一个小光点迅速射去。途中,周围不知道裹挟了什么能量,光点越来越大,等到了宁柯面前时已经变成一个大光球。

宁柯抬起手臂张开五指,光球像是撞到了一个有弹性的布上面一般,被放缓了速度。接着开始缓慢的向着反方向转动,随着转动光球越来越小,最终消散不见。

“那,这一下呢?”旬看着宁柯挡住了自己的小手段,继续挑衅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修真者。”宁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后几个字,很明显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宁柯肯定的结论。

“刷刷刷刷”几道声音响起,周围突然出现了十数名黑色长袍,带着面具的人影。那些面具是白色的,在上面用均有一个用红色毛笔写出的壹字。

“多谢这位执事组的天裁师配合了,都布置好了?”旬看着周围出现的人,前半句是对着宁柯说的,后半句却是扭头问道之前随着人群一起出现的一个人,这个人正好出现在旬的身后。

“布置完毕”声音很冷漠,也很利索。除了回答旬的问题之外,在没有别的响动了。

宁柯在刚才也发现了异样,之所以没有着急动手就是因为他在试图分析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结论并不理想,无论是联络,还是天裁师特有的一些手段都失效了。

简单来说,结论就是,现在自己身处的地方不是界内,界外的任何一处地方。这里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而这种地方,他听说只有两个地方会有。

一是世界树所处的单独空间,另一个就是隐藏在天裁师中极为隐秘的传说之地——远古天庭。但另一种说法是,远古天庭只是编出来愚弄修真者和凡人的,他真实的作用其实是封印初代天裁师以及血脉异变的后裔的隔离地。

不过这两个地方,一个是真实存在,但是大家都没有去过。而第二个则是一直存在于传说和口口相传中,无人证实。

而眼下这个地方,很显然不是两者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宁柯此时这才反应过来,以如今的阵势看来。这个华胥之国是个坑啊!自己还真就这么跳进来了,不过还好这次至少

宁柯看了看旁边的闻非文,接着想到。至少还有闻非文与他一同陪葬。

就在宁柯浮想联翩的时候,原本界外的华胥府上空,也变得十分热闹起来。

第二十章 一大波天裁师抵达战场

最先发现闻非文不见的是九儿,最起码是她先嚷嚷起来的。席晚雨过于关注那些凡人了,因为这是闻非文交代过的。

白一听到九儿的呼喊,也并没有慌张,依然是平时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发现闻非文与华胥府众人以及宁柯一起不见都没有反应的他。在九儿叫喊过了有一阵子后,看着天空皱了皱眉头。

周围的凡人现在已经四散了,因为没有热闹可以看了。也不知道是谁指着天边又高声喊道:“快快快快看!神仙们又回来了!”

周围的人被他的喊声吸引,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人影,只是天空开始不断地扭曲,接着更多人也开始呼喊起来“这也有!”

“你看那!那也是。”

周围的天空,全部被扭曲了,伴着这极度的扭曲,还出现了各种能量变动导致的颜色。那扭曲处,逐渐开始出现一个个黑影,几个瞬闪之后,黑影化为人形。

黑影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一道道虚影化为人形。也不知道是这个原因,还是因为天色真的晚了,天地间逐渐失去颜色,变得昏暗。

“来的人还真是不少”九儿看着天上出现的人影,喃喃说道。“这气息,似乎是天裁师啊。有认识的吗?”

九儿后半句明显是在问身边的席晚雨,席晚雨看了一会,眉头紧皱道:“认识”

既然席晚雨认识,那就应该是界哨的人了,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皱着眉头。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些人出现的时候怎么就算的那么准。等到闻非文、宁柯与那华胥府的人消失之后就出现了

天上的来人是天裁师没错,但着装有些怪异,最怪异的是都蒙着面。九儿倒是见怪不怪了,蒙面行事的不是一般天裁师。大多数是执事组的人,而且一次性出现这么多,大多数情况下是界外执事组的人。

所以九儿才问席晚雨认不认识,不过怎么看都很奇怪。值得界外的哨所出动这么多执事组的人。。。那看起来对这件事很重视,如果重视的话那之前干啥去了?

正在九儿思索的时候,天上的人也在紧锣密鼓的交谈着。

“报告,先前属下一直监视这里。就在刚才连带宁柯大人以及闻非文还有那些人一并不见了。”

天上的人都蒙着面,穿的衣服也差不多,真不知道他们是靠什么来区分身份的。接到汇报,那个人摆了摆手。

心道要是等你汇报我们再赶过来,黄花菜早就凉了。不过也没训斥,因为今天这事,自己可不是主角。

其实不光是九儿不知道,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除了自己这几十号人之外,剩下的人都是谁不过可以明确地一点是,今天界内来了很多人。

“报告”这人听了报告,正要转身给自己旁边的正主汇报,两个字刚说出口。余光就看见那人举起了手,示意自己不要再说下去了。赶紧住了嘴,正在纳闷。就听那人说道。

“我又没聋,不必再传一遍话了。你们看好这里就行,还有地下那些零零碎碎的弄走就行了。其他事情,不要插手。”

“是”

答应完之后,赶紧收拢了手下,开始组织保护现场的工作。不多不少,一共三十五个人。这个吃了瘪的天裁师正是昨晚在山谷里的那位。

本来以为来趟界外公干,是吃香的喝辣的,走到哪里都能耀武扬威一番。却没想到,第一天就失手了。被那个火理事拿了把柄,一番教训还是自己被他当成鸡杀给猴子看了。

表面上,自己的任务是来到界哨协助火理事。实际上,自己出来之后完全就是个碎催头子。自己带的这帮人也是界外的执事组委派过来的。今天还不知道为什么少了一个。

天上的那些人,身份就更破朔迷离了,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但是对方找上来的时候,任务系统确实下达了这个指令,所以自己听命就行了。

于是他带着手下,就开始了自己看门的工作。

就在那个小队长走了之后,刚才给他传达命令的人,与他旁边的人也开始交谈起来。

“却没想到,小小的壹组织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可曾见过?”

被问得人,冷哼了一声“先前你们说得好,我看好我自己的事情,剩下的你们可以处理。结果就处理成这样?”

说这话的人,是个女子的声音。言语之中多有怪罪的意思,被他说了的人一阵干笑着答到:“谁又能想到,他们壹竟然可以使出这等手段。别说是我,就算是大”说到这里,那名女子急忙转头瞪了他一眼。这人赶紧改口道

“就算是那位,估计也没有想到。不过这也不算是我们没办好事,你负责的那位不也是跟着参和进来了吗。”

要不是遮着面,估计这会都能看到这个人的嘴脸有多得意。那女子被堵了嘴,没好气的说道:“哼,还不是你们那位九线天裁师搞的鬼,不然那小子能卷进来?”

“那你这话说的就算是撒泼了,分明是那个小子先来的。怎么就能说是卷进来了呢?”

“可赶紧别整这些没用的了,你倒是先把人找出来啊?那么多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我们就在这眼睁睁的看着?”

“你有办法你上啊!没办法你跟我叨咕啥!我已经禀报了,那几位应该等会过来。这种事,估计也就他们能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

“哎呀,吞吞吐吐的,年轻的时候就不行,怎么老了还这么墨迹。是不是个男人了?”

“有事说事,你人身攻击干啥?你说谁不行!你!算了,老夫好男不跟女斗,你看下边那个是谁,交给你解决了。”

此时的闻非文也许想象不到,此时正在有人因为自己吵架。但是就算知道,也无暇顾及。因为旬这小子,又再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话。

“哎,那边那个,说你呢。等会我们动起手来,你在一旁别插手。不然先弄死你,听见没有”旬挤眉弄眼的看着闻非文

闻非文暗骂了一句小王八蛋,不过对方一直在这打嘴炮,也不动手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说这话,似乎这是要演戏啊?

宁柯听了这话陷入了深刻的自我反省中,为啥让闻非文不要插手?虽然这话说了他不一定听,但是这是明摆着冲自己来的啊?难道是因为自己手上之前有一些壹这个组织的人命?所以专门来套自己的?

不过宁柯想到这里就摇了摇头,不会的,自己的斤两自己还是清楚地。对方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套子,绝对不会只是因为要杀了自己这么简单。一定还有更深的图谋。

恨自己现在没有办法传回消息让界内的人注意,但是对方这么圈下来自己,想必还有其他的行动。

还要再想下去,但旬不再给他时间了。终于,旬的手上出现了一把兵器。泛着幽幽的绿光,那是一杆普通杀手绝不会用的画戟。

对方来势汹汹,一定不好对付。没有过多的思考,宁柯一上来就准备调动能量形成之前那种黑色的光烟,但是形成了一股能量,但确是橘黄色的。

“怎么回事!这里!”宁柯再次震惊到,很明显,他今天受惊次数太多了。

“嘿嘿嘿!在这里还想要什么有什么!做梦吧,这里只有我需要用到的能量。恐怕你善用的那些,这里是没有了!”旬不顾宁柯的震惊,挥着画戟就杀到了。宁柯也不管能量不能量的,急忙用幡子挡了一下。然后迅速跳开,感觉分析起这里到底有什么能量。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宁柯并不指望从他嘴里得到答案,只是想尽量的拖延时间,好赶紧分析出这里到底有什么能量。

“别白费力气了!我知道的事情多了,估计有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哦还有,忘了告诉你。这里的能量你也别费力气分析了,因为为了防你这手,这里的能量是变化的。”

说完,画戟又到,宁柯用幡子对抗,已经开始有些吃力了。

自己只能随手调用一些最简单的能量,甚至最简单最常用的空气,在这里也变成了另一种极其复杂的物质。

自己想要分析,解构,重组,就算是不断变化,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就算能量再变化,构成能量的最基础物质也总是相似的。但对方补给自己这个机会。

“嘿嘿嘿,你这天裁师。一看平时就不注重身体素质锻炼。这可不行啊!”旬打的跟玩闹一样,一个空隙,急忙调转画戟的方向用戟杆重重的扫了宁柯一下。

这下轮到宁柯吐血了,这一下挨的着实不轻。要论近身格斗自己跟一个杀手哪里有什么可比性。天裁师本来就不是一个靠近身格斗的种族,结果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之后,弊端尽显。

“闻非文!你再不帮忙。咱俩可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宁柯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冲着闻非文叫到。

闻非文很尴尬,倒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就在刚才,他突然动不了了。

第二十一章 五个老头一台戏

“嘿嘿嘿,你小子就别叫了,他现在可没能耐管你了。”旬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攻击的频率。打的宁柯四处乱飞,也不管闻非文了。

闻非文这里,情况也十分怪异。就在旬动手的时候,他感觉身上的某处突然传出一道道能量,禁锢住了自己的身体。

自己试图分析这种能量却发现不是自己知道的任何一种,只能任由其禁锢。细想一下,发出能量的位置恰好就是之前的那个神秘的黑色盒子。

闻非文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一道道能量先是在自己身体的表面蔓延,然后开始渗入皮肤,渗透到自己的每一处血管、细胞。仿佛要把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物质全部侵蚀。

不过说起来奇怪的是,竟然不疼不好意思的讲,还挺舒服的果真奇怪。

在闻非文看不见的地方,黑盒子的内部。飞速的闪动着一些奇怪的字符,如果闻非文能看到,一定能认出来他的意思。可惜的是他看不到。

宁柯此时的状态还好,说是还好是因为。旬似乎就是跟他打着玩,并没有下死手。不然这一会的功夫,他能死个好几回了。

这让宁柯很诧异,虽然可能根本原因不是为了杀自己,但是弄出来这么大的阵仗,怎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跟自己玩起来了?

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不成?

想到这个,宁柯加速挥动着手中的幡子,打算紧逼一下这个壹的杀手。如果对方真的要杀死自己,自己攻势越猛,那破绽就越多。

反正也难逃一死,对方拖着自己总是有目的的。如果可以打乱他的阵脚,那…

虽然也想不到会发生什么,但是宁柯本能的觉得这么做是对的,所以他就这么做了。

旬很灵敏的感觉到了宁柯的攻势猛了起来,哪里想不到是为了什么。

但,这盘棋既然已经下到这里。那无论宁柯这一颗棋子有什么变故也影响不了整个棋局了。

一边招呼着宁柯的攻击,旬还一边有心思用余光轻轻的扫视闻非文。

算下来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自己只需要拖住宁柯即可,他是生是死其实没那么重要。

最好还是有个活口,这样的话,闻非文那里应该还能争取到更多的机会。

眼下,旬什么都不担心,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地方会出现变故…那就是,在外面行动的人了。

不知处的地方

烛光摇曳,虫鸣鸟叫的声音随着刚升起来的新月十分安逸。屋内的布置十分朴素,偏厅的长塌上,两个老者正下着棋。

“这一子落的妙,原本看起来丢车保帅的地方,竟然被你这一子盘活了。老奸巨猾。”

“却是不知道,这一子之前,白白丢掉了多少。”对面的老者不知道为什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哀怨。

“可,如不这样。最后难逃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孰重孰轻?…想必你自由分寸。”

“人老了,难免有些优柔寡断,哎岁月不饶人。”

“可你这一子还是落了。可惜喽,棋是我们开的局,可你我这执子之人,究竟能不能看到最终尘埃落定…也不可知啊”

“轮到你了…”

棋局还在继续,就在刚才那老者把那枚棋子掷盘的时候,外厅侯着的一个人像是接了什么命令一般,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

院中早就有人在这里盯着房门口,见里面出来了人。团团围了上去,眼神中满是焦急。

“传令下去,杀!”

一声令下,原本让院内显得有些拥挤的人群霎时间四散无影。出来传令的人,看着院子里的人四散而去。回头望了屋子内一眼,也消失在院子中。

屋子里棋局还在继续,天裁师这边事情也在继续。

天裁师们已经到了许久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好像是来观光旅游的。只是把在场的凡人都清理干净了,这其中还有个小插曲。

天裁师们原本大多数养尊处优,处处高人一等。本来被弄来做这些什么,维护治安,清散凡人的活就有点不开心,所以态度自然傲慢了一些。

但是在场的有两男一女远远的看着也不挪窝,负责这块的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刚要上前驱赶就发现不对劲。

这三个人竟然还是天裁师,一看是凡人装束,还以为是过来溜达的,所以没啥好气的说了几句。

没想到当中年级小一点的姑娘直接一抬手一个空气大耳帖子就过来了,这人更生气了,刚要动手就被队长制止了。又是两个大耳刮子,被打的十分委屈。

怪就怪他不认识眼前的这位活祖宗。被打了心里委屈,还不能说。那个队长趁着视角盲区,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自己走到九儿面前,好声好气的说道

“不知道九儿姑娘在此,我手下鲁莽了。却不知道为何九儿姑娘在此地啊?”

九儿也不管这个人是为何认得自己,反正他们都蒙着面。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不可能拿下面具的。就算是他们想也不成,因为这些面具都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由能量化成的,如果直系上线没有发布结束的命令,这个面具就不会消散。十分的保险。

“有任务就执行你的任务去,不必管我。”九儿没好气的回答道,对于执事组的人,她向来是不怎么爱搭理的。

小队长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赔笑称是。反正自己接到的命令是把凡人清场,没说要把天裁师也请出去,所以也就不管了。

反正这一位是大执掌的闺女,自己光明正大的执行任务,没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

人清理的差不多了,天裁师这里准备的也差不多了。也就是这时,天空中再次出现了扭曲,瞬间后多出来了三个人影。一同遮着面,但不用说也知道,这三个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不然集体行动敢这么迟到,岂不是太嚣张了。

果然,三人出现之后,就零零散散的从几个地方飞出来一些人,上前拜见。

“禀告,此处就是人消失的地方。这里的凡人已经清除干净了,方圆也都布下了您要求的东西。我们试着申请回溯过这一方发生的事情,的确是突然消失的。但是”

“但是什么?”后来出现的三人中,有一人开口问道。声音可以听出来有些苍老,但是要根据这个声音去对号究竟是谁,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口罩不光是能遮住脸,还附带了变声的功效。

“只是就在几人打斗的时候,外围有很多着装怪异的人在山谷处出没。应该是布置了什么,但回溯的画面中,似乎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嗯!?回溯都看不清?这帮贼子当真是好手段。也罢,既然早知道对方隐匿这么长时间总会有些古怪之处。这回出这种事也不稀奇。你们继续吧,我们几人去看看。”

之前围上来的人再次散开,每个人回到自己出列的地方,带上那一片人就离开了。也没走远,而是围着山谷散布开来,很快这些人竟然将这一处山谷用人围了起来。

从一个人开始,一个蓝色光点升起,然后这山谷周围纷纷亮起蓝色光点,就这么在天空中形成巨幕。用蓝色的屏障,把山谷这一处空间完全封闭了起来。

“这是”席晚雨看着天空中出现的蓝色光幕,被震惊之余,下意识的开口呢喃道。

“这是在界外制造界哨的法子。”九儿也不知道是听到席晚雨的问题好心回答,还是也被震惊到了自言自语。

三界哨所,存在已久。大多都是老一辈的天裁师们开辟出来了,他们这一代人很少有人见过开辟新的界哨了。九儿知道还是因为她在习思部任教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是大执掌的女儿。

只是在这个地方开辟新的界哨,这是要干什么?而且对于一个新的界哨来说,这个山谷的大小,也实在是小了太多。

转念一想,如此行事,必定是和闻非文他们消失有关。到底消失是因为什么原因,会牵扯到出动这么多天裁师,用了这个法子。

此时此刻,没有人回来解答九儿心中的疑问。天上的光幕形成完毕。如果此时有凡人路过,从一个端点走过,则会直接出现在对面的一个端点。

这也就是说,这么大一处空间,被天裁师直接在界外压缩成了一个点。而这个点,依然真实存在,但是只有天裁师才可以入内。和凌霄阁的侧峰那里一样。

“已经布置完毕,大人请把。”

完成任务的人,迅速飞到已经到了之前几人打斗位置的那三人身边,开口道。

微微点了点头,三人分别抬手,光华闪烁,每个人手中出现了一节古朴的树枝。三人分开,站定方位。拿起树枝,朝着凌空处一插。

树枝竟然像是在空气中找到了什么一般,就插了进去,一半留在空中,另一半没入到了不知道哪里。

三人再度散开,虚空一指,整个屏障内弥散的蓝色粒子从三人的背后进入,由手指汇聚成蓝色的光线直达树枝。

也是这个时候,突然有更多的蓝色细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从屏障之外射了进来,一些连接到了屏障外层,一些连接到了树枝上。一些又连接到地面,还有一些直接深入地底。

随着蓝色光线不再增加,整个屏障的空间,都开始震动起来。外面的这一番动静,还影响到了不知名空间正在打斗的几人。

第二十二章 人体冷冻与黑盒子与神秘人

旬还在溜着宁柯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时打量在一旁的闻非文。

华胥府的几个人尤其是那个小姑娘这时候也不再喧闹了,就在那静静的看着,面色坚毅的一言不发,和之前的样子相比完全像是换了个人。

闻非文自己的处境,十分的微妙,因为他已经昏过去好久了。

好像是那个黑盒子放出的东西,在进入自己皮肤底下后,顺着神经迅速扩散,就是在触及到自己脑部的时候。自己眼前一黑,然后就这个样子了。

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隧道里,先是一片漆黑,然后出现了一点一点的光,这些光连成了线。

然后线变得很多,逐渐有了颜色。这些线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隧道,自己在这个隧道中下坠。然后突然一些碎片在自己身边浮现。

伸手去抓住一些碎片,可以看到碎片上面是动的。想要集中精神去看碎片上动的到底是什么。然后眼前忽然一亮,他看到了一些熟悉而陌生的场景。

“先生,您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了,要尽早下决断。”画面中的女子穿的很奇怪,上衣和下衣服是分开的。白色的,还有粉色的花边。头上戴着一个像是船一样的帽子,倒扣着。胸前还别着一个金属的牌子。

上面的字也很奇怪,但是自己好像认识。

“钟楚云,护士长”似乎是这么写的,但是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呢?闻非文有些搞不懂。

画面飞速的过着,闻非文发现自己只能被动的在这里看着。突然画面又挺住了。自己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之前的字,自己抬手,在上面写了什么。

那双手和自己现在的也不一样,更加厚实,上面的皮肤也更加的沧桑。自己写的是什么呢,上面又写了什么呢?

云世初、男、汉族、54岁

这是什么?云世初就是自己前世的名字吗?闻非文之前断断续续的知道,自己应该是转世在这里的。偶尔剧烈的头疼能让他想起来一些无关紧要的前世片段,这让他也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转世在了这个世界。

难道还是别的什么方式不成?按照神话里记载,死去的人应该会踏上三途河,踏过奈何桥,饮下孟婆汤。将前世记忆忘个干净,然后投胎转世。

难道是自己喝了假孟婆汤,兑水了?闻非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个状态下还有信息瞎想。赶紧更仔细的看眼前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画面。

看到名字上面有一行打字,写着“人体冷冻协议书”

“人体冷冻?这是什么意思?”

再往下看,闻非文想看清楚自己刚才写了什么。就看到自己写东西的地方写着

申请人签字,而后面正是自己写的三个字,也是最开始看到的名字——云世初。看到这里,画面再次消失不见。

在没有画面出现了,闻非文回退到了之前的状态。身边的那个碎片上面已经是空白,然后化为齑粉。

闻非文想要抓住更多的碎片,然后突然一阵失重的感觉。那些碎片,离自己远去了。闻非文知道,那些碎片中应该都是自己前世的记忆,刚才触手可及,而如今可能再也无法得知了吧。

闻非文持续下落的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多久。可能很长,也可能只是一瞬间。这些他都无法得知。当眼前再次出现东西的时候,闻非文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什么巨大的物体内部。

“哐”一声轻微的响动,失重下坠的感觉止住了,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面。

这么一撞,闻非文感觉自己的身体支配权好像回来了。跌跌撞撞的从这个平面爬起来,闻非文四处张望,发现这里的空间都是十分错乱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

简单看了一圈后,闻非文这才想起来看看自己到底是落在了什么东西上面。这一扭头不要紧,差点吓自己一个跟头。

“你是谁?”

闻非文惊讶道,因为自己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出来了一个人影,闻非文以自己的目力竟然看不清楚这个人长什么样。

“我觉得比起来我是谁,你应该问一些更重要的问题,比如这是哪里,和你为什么来到这里。”声音很空洞,自己听起来像是四面八方传来的,并不像是眼前的这个黑影所说。

“也行,那你说吧。”

闻非文稳了一下心神,因为他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不管是最早的黑盒子,还是自己来的这个地方。都是对自己没有恶意的,不然自己早就死了两千七百多回了。既然无害,那就怎么都行。

为了老老实实听故事,闻非文甚至还盘腿坐下了,十分的安逸。

。。。

“额,那个啥。我要说什么来着”黑影显然没有想到闻非文会这么松弛,一时间思路有些被打断了。

“哦对不是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一点都不好奇嘛?”黑影还是忍不住吐槽了,因为他看到闻非文不但盘腿席地而坐,还扣起来了耳朵,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既然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那你肯定有话对我说。我就算不问你也会说,我上来问了啊,你说我问的不是重点。那我就闭嘴等你说喽。”

可能是觉得闻非文说的有道理,黑影也不再废话了。

“这件事说起来话长,我长话短说。这里是黑盒子的内部,刚才那些碎片是你前世的记忆,想必你也知道一些了。”

闻非文听到这是黑盒子的内部反而有点吃惊,赶紧四处张望起来。

“你只是精神进来了,你的身体还在那个地方。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没有死。你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也是虚假的。你来这里是要有原因的。”

“原因是什么”

“原因现在不能说,因为这个世界的一举一动都在它的监视下。这个黑盒子的作用就是暂时的阻挡他的探查。具体你是怎么获得这个盒子的我不知道,但是给你这个东西的人是值得信赖的。”

闻非文这就搞不懂了,既然这个盒子是阻挡那个谁探查的,那又为啥不能说呢?

“你不用疑惑,现在的你难以理解我口中的它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而这个盒子,想要达到完全阻挡它探查还需要一些时间。现在我猜是因为外面应该还有一些什么阻挡它探查的东西存在。所以黑盒子才会被激活。但是如果我告诉你,等你出去的时候。它只要清扫你的记忆就完了。”

闻非文听得似懂非懂,但是还有有一点疑惑“那这么说的话,你现在跟我说的这些。要是被他探查到了,岂不是我也必死无疑。有什么区别?”

“所以说你难以理解,这涉及到它的原理。我简单给你比喻一下就是,当他没有目标的进行搜索时,我们说的这些话因为不涉及到它认为的为危险内容,所以只会当做一般的信息来处理。但是当主动检查匹配到危险信息的时候,就会用更大的力气去破解这些黑盒子重新编辑过的信息。”

“那既然你说黑盒子重新编辑过了信息,那他又是怎么知道哪些重要哪些不重要呢?”

“这就更加复杂了,就拿你的能量来说。虽然不同的能量可以组成不同的外在形式。但是当威力极大的外显总会用到那几种基础能量。不管怎么重组,都是会有一些痕迹的。所以只要发现这些痕迹,就会被认为是有威胁,那就会开始破译。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吗?”

闻非文听着这么一大段叽里咕噜的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反正核心就是不能说。那把自己弄进来,还有什么事情?就为了告诉他点这?

“好了,时间不多了。记住,你的这个黑盒子和其他的并不一样。因为这个黑盒子到最后可以将你完全脱离出它的监控,但是需要时间,你一定要保护好它。当它的功能完全发挥出来的时候,我会再次出现。等那次见面可能就不需要这么费劲了。”

闻非文点了点头,虽然并不知道这个黑影口中的它是什么东西。但是一定和自己要调查的事情有关。

“还有,你要记住。你是特殊的,因为你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虽然现在有了这个世界的身份,但是当有一天我们能够触碰到真相的时候,只有你能打开真相的那把锁。切记!”

闻非文听完恍然大悟,哦合计着自己就是个钥匙呗

“好了,也差不多了。你的那些记忆的碎片,通过这次以后。就会慢慢回到你脑中。不用着急,而且事情本来不需要这么麻烦,但是出现了一些变故。所以我此时也不能确定,当你遇现在遇到我的时候。是一个怎么样的局面,”

闻非文继续点头

“所以,这次的事情,其实并不是为了告诉你结果。因为结果我们也不知道,这次的最主要目的是让你有知道真相的能力,至于接下来的路。还需要你们自己走,争取我们早日再见。”

说完,闻非文感觉眼前的一切又消失了,白光一闪。自己眼前的画面,已经恢复到自己晕倒之前的样子。

心里还在消化着那个黑影说的话,来不及看眼前到底什么局面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又无法动弹。

意识消失前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蓝色光点。

第二十三章 再次出现的大执掌与一个坏消息

第二十三章

每次都昏迷的这么莫名其妙,且总会附带一些莫名其妙的不可控因素。所以闻非文讨厌死昏迷了。

但事与愿违,闻非文最近却总是昏迷。这次他已经清醒了,但还是迟迟不愿意睁开眼睛。

“鬼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闻非文心里这么想,但自己昏迷之前最后的一副画面是蓝色的光点,当时还没来的及反应。现在仔细一想,还挺眼熟的。

“那不就是天裁师界内,还有界哨的那种蓝色粒子吗?”闻非文一惊,不过瞬间也就想通了。因为想到了那个黑影说的,他。

这么说来,冥冥中确实有人监控着自己?难道是世界树?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止不住了,而且种种周围的事情,加上自己的推测,都指向了这个十分明确且唯一的答案。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为什么这么简单,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自己之前没有察觉?不但自己,好像所有的天裁师也没人察觉这件事情。就没有人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吗?

所以说世界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自己从前从未想过这些,难道这就是这个装置的作用?那还挺厉害的

闻非文脑海里飞速的过着这些念头,虽然发现堪称重大。但当务之急是先看看怎么回事了。其实自己昏迷之前,还是获取到不少信息量的,比如旬他们是已经不见踪影了的。

缓缓睁开眼睛,闻非文真的是把这个动作做得很缓慢,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光头

“我说白一你离我这么近干啥,我知道我长得帅但”闻非文很无奈,虽然上次昏迷的醒过来的气氛不是那么融洽,但再来一次自己也是不会反对的。

一醒来一个小光头,这就有点煞风景了。

“没死。”

这是白一的声音废话自己可不是没死吗,昏迷而已,又不是断气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需要趴脸上确认吗?

扭了一下头,闻非文发现屋子里的人并不多。只有白一和

“嗯?”闻非文看到屋里的另外一个人,有些惊讶。

“老头子你怎么来了?”闻非文问道,因为屋里除了白一,另一个人竟然是天裁师大执掌,蒋夕道。

“咳咳,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夫为什么不能来?倒是你小子,事情探查的怎么样了啊?”蒋夕道正在喝水,听到闻非文醒来第一句竟然是这个差点呛着。

“正如您所见,这还没怎么着呢,不就晕过去了。我都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闻非文无奈道,确实他一直被隔离在另一处空间,后来的事情的确啥都不知道。

“听说你见到华胥之国的人了,还被抓了去?你这小子,不太行啊。”蒋夕道用一种打趣的语气说道。

知道这是开玩笑,闻非文并不会上他的当,反而问道:“宁柯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被打的不轻,现在还没醒过来呢。”蒋夕道十分随意的说道,语气上听不出来口中的宁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仿佛无足轻重一般。

“哦,没死就好。”闻非文随口回着,不过脑子里已经在想这到底是什么用意?为什么弄出来那么大的阵仗,却只是让宁柯重伤昏迷不醒?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的黑盒子启动?以及让自己去见那个黑影?

那随便找一个什么时机不好,非要这么显眼,还把宁柯牵扯进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还是说这帮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纯粹是为了找刺激,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系数?

还没想明白呢,闻非文就听到蒋夕道又开口问道:“你和他是一起消失的,之后发生了什么?”

“嗯?没有抓到他们吗?”

“并没有,你与宁柯突然一起消失,后来又突然一起出现。他就重伤昏迷了,那些人也不知道逃窜到什么地方去了。所以只能看看你这里还记得些什么。”

这就很尴尬了,自己要怎么说?难道说,哦我啥都没干,就在那看着他被打来着。。。。很明显说不过去啊。

“其实,那华胥之国的人实则就是杀手组织壹的人,似乎对宁柯好像有什么偏见。所以上来就盯着打,我也被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禁锢住了,后来就昏迷了过去。”

闻非文捡了一些事实说了出来,这么说虽然显得自己挺菜的,但是要是不说出事情。如果宁柯醒了,那么自己一下就暴露了,再说了自己确实是被禁锢住还晕过去了。无非就是隐瞒了自己晕过去之后的事情罢了。

“原来是这样,那些人已经有许久的历史了,手段也是有一些的。怪不得你,好好休息吧。因为接下来可能有的你忙了。”蒋夕道听完闻非文的解释后,也没有再多问,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

“还发生了什么事?”闻非文听出来蒋夕道话里有话,心道一定是自己昏迷的时候还有什么事情发生,急忙追问。

蒋夕道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道:“你还记得那些依附于界哨的众多修真者势力吗?”

“知道,据说是为了协助我们清理一些棘手的修真者,所以才会暗中控制一些门派。他们怎么了?”闻非文感觉到事情确实不妙。

“他们,全都死了。”

“嘶!”闻非文倒吸了一口气,这可真的是大事情了。

“是这一处界哨的凌霄阁的依附势力?”闻非文接着问道,因为此刻他就在自己凌霄阁的院子的屋子里躺着,所以一边说还一边手指着凌霄阁主峰的方向。

“不!是全部。”蒋夕道冷冷回答道。

“不可能!这是什么样的势力,难道那么多界哨,没人察觉吗?”闻非文还是不相信,虽然自己没有统计过数量,但是单单一个凌霄阁的依附势力就不计其数。所有界哨都加起来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数字?谁能一夜之间消灭掉这么多修真者?就算是天裁师出手,也要费一些力气吧?

而这里面更恐怖的是,如果不是天裁师出手,那是谁能知道这么准确的消息?知道哪些是依附于天裁师的,哪些不是?

“老夫也不愿意相信,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次就连世界树都没能发觉。”蒋夕道摇了摇头。

没想到再次听到世界树是在这段对话中,闻非文因为之前昏迷的事情,对这三个字抱有高度的机警。

“那是壹做的吗?”闻非文避开蒋夕道的抛出的话题问道。

蒋夕道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从眼神能看得出,他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怎么回答。“要说不是,却也是。不是的原因是,虽然隐秘,但是多多少少知道壹的底细。如果他们有这么大的能量,那世界树也不会纵容他们这么久,早就清除了了。”

闻非文点了点头,壹虽然自己接触过,但是好像这么几次下来也就那么几个人。资料当中记载这个组织只是一些极端反叛的修真者中的杀手,最大的能耐也就是曾经杀过几个天裁师。以天裁师的能量来说,但就记载的这些实力,要是想要彻底清除应该不是难事。

“要说是,那是因为,除了他们实在也找不出第二种可能性。只不过,如果真是他们的话,那我们对这个组织的了解可真的太少了,而且他们绝对不可能是简单的杀手组织。”

蒋夕道耐心的解释道,闻非文听了暗自点头,但他自己现在弄不明白的事情是。大执掌跟自己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去调查更要紧的事情吗?

“那,大执掌需要我做些什么?”闻非文索性直接问出来。

“小子还是挺聪明的,老夫直说了吧。这件事十分蹊跷,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诛杀名单也没有变化,而且,现在好像还出了一些别的问题。老夫等会就要赶回界内查看了。这次的事情执事组已经出动全部的人去调查了。但是”

蒋夕道说道这里,郑重的看着闻非文,眼神比上次卖闺女还要真挚许多。

“老头你有话就直说吧不用但是这但是那的,整的气氛挺紧张的。”

“哈哈哈,也因为事情太蹊跷,恰好壹和华胥之国的事情也和你有关。老夫推测他们应该有更深的联系,执事组的探查必不可少,但是流程繁多。所以我想让你超个近道,反正你三界行走的名头还在,做起这种事情来也方便。”

闻非文点了点头,确实不是大事。就算蒋夕道不说,自己也要接着调查的。

“但,所有的依附门派都被消灭掉了,我从哪里查起呢。这个近道不好抄吧?”

“确实有个方向,而且比你调查壹组织来说更加要紧。”蒋夕道的语气又严肃了起来。闻非文也从最开始的半倚在长榻上正襟危坐起来。因为刚才的事情,虽然严重但是从天裁师的角度看来,也不过是死了一些修真者大执掌来表示一下重视调查调查就差不多了。

而让他这么严肃的事情,一定更加棘手。

“这次只有你和白一去即可,最近不太平,我会把九儿带回界内查看。还有界哨听说有个小姑娘能帮衬不少,你还有什么顺手的人可以带上。”

蒋夕道一遍交代,一边虚空一点,一张古卷浮空出现。古卷上蓝色的光线汇聚成一个又一个的样子。在古卷右上角写着【三界图-界外】,而蒋夕道值的位置是闻非文从未去过的一处地方。

第二十四章 世界树服务器宕机重启中

说来奇怪,一夜之间消失了这么多修真者,这个世界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太阳照常升起,虫鸣鸟叫依然,凡人三餐依旧。

“话说,这个世界如果能飞出九天,外面是不是和原来一样的太空呢?”闻非文抬头看着阳光这么想到,虽然有些刺眼,但是闻非文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真实过。

就是总感觉,这次昏迷之前自己在这个世界,这个身份的每一天都浑浑噩噩的。之前没有发觉,但这次醒来之后,就有了这种体会。

而且,今天的世界好像有些不一样呢,太平静了。除了自己的身边,还有

又是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奇怪,怎么”一个人呆着奇怪的兜帽长袍,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麻烦。

“去请一号过来,要事。”这人冲着黑暗中说了一声,没有人回应,但这人也没有再发出声音。直到过了一会儿再次有脚步声响起。

“发生了了什么事?”来的人也与这人一样,身着奇怪的兜帽长袍。

“世界树,很久没有回应了。”

这句话说出,可以明显看到后来的那人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稳住了身形,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出有什么波澜:“多久了?”

“就是从昨夜开始,会不会是因为”

“壹这帮人看来,目的绝对不是只为了清除一些依附于我们的势力那么简单。但没想到,世界树“

这人正说着,突然整个黑暗的房间内瞬间亮起蓝色的光点。一束束蓝色的光线汇聚成奇怪的样式,像是在房间中心绽放了一朵异世界的蓝色花朵。

先前的那人缓缓的伸手,去触摸了一束触手,接着手上多了一张蓝色光点汇聚成了绢纸一般的物件。

房间了多了蓝色的光,所以现在能看清楚这两人的兜帽长袍还是有些区别的,在蓝色的照映下,一件长袍是有着紫色纹样,另一件则是一种偏棕色的纹样。纹路的样式也略有差别,总的来说,一个看起来更内敛,一个看起来更张狂。

后来的长袍是棕色纹样,看着那人手上多出来的东西。也伸手触摸了一道触须,手上也多出来同样的一张蓝色绢纸,但另一人手上的随即消失掉了。注目的瞬间猛地抬起头,看着另一人。

“你可曾见过世界树发出这种指令过?”

“不曾”

虽然是否定的答案,但也在他意料之中,毕竟虽然是那一位每天负责传递世界树的消息,只会把最重要的消息传递给自己。但,所有的消息,自己都是见过的。

但今天这张,他竟然看都看不懂。

蓝色的光几个闪烁之后,房间又回归了黑暗。

“看来,世界树确实遇到了什么问题。我们先用内部命令吧。”另一人点头,然后房间内再无声音。

如果刚才闻非文在的话,一定是认识上面写的是什么的,因为那是汉字写成的。

「服务器宕机重启中」

但此时的闻非文,不会出现在这里,也没空看那个玩意。

“不是我说你到底怎么溜出来的?你爸不是要把你逮回去吗?”

闻非文纳闷的自然是,原理上要被请回界内的蒋九儿,但实际上她现在就在闻非文身边。闻非文也已经离开凌潇阁那边的界哨千里之遥了。

“哼!当然是本姑娘害怕你危险,所以感动了那个老头子,来助你一臂之力。免得你客死他乡没人收尸。”九儿得意洋洋道,不过刚的得意了一下就被闻非文照着脑袋拍了一巴掌。

“你可拉倒吧,你说你绑架了他我信。感动他就算了,老实交代怎么跑出来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往这边走了?”

闻非文很纳闷,因为出发的时候确实就他、白一和席晚雨三个人,九儿是半路赶来的。想到这,闻非文急忙看了一眼白一。

白一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示意跟自己没关系,又看了看席晚雨嗯,席晚雨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迅速破案。

反正是一些什么定位信物之类的手段,闻非文并不是很关心,因为最关心的还是大执掌已经说了会很危险让她回界内,为什么临时又改了主意。他可不认为,蒋九儿是自己想逃就能逃掉的。开什么玩意,那可是所有天裁师的现任大执掌。

“我都说啦,是我感动了那个老头!不信拉倒,不过,他走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其实他哪次好像都是来去匆匆的。哎,不说他了!这次我们去哪?”

看着九儿投来渴望的目光,闻非文习惯性的拍了拍自己脑门。合着这位大小姐真的是当旅游了。

不过,大执掌给自己的任务确实很奇怪。想起来他给自己看的那张界外的三界图要自己去的地点竟然如此的遥远,并不是在有大范围人烟的中土地区,而是极北之地。

闻非文经历过昨天的事情之后,已经能不再通过头疼就能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情了。比如看到那张地图的时候,脑海里会突然多出来直接世界的地图。再比如一说极北之地就想起来北极。

不过闻非文之前没有想过,但是现在很好奇一件事情。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和地球一样,是个球体。以及,界内和界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位置关系?自己手中的三界图并不完整,只有中土以及自己要去的极北之地被勾勒出来轮廓,其他地方都是被迷雾一样的东西遮盖。

但这个世界的版图和地球并不一样,这里的极北之地是一片荒漠。虽然人烟稀少,但也是有修真者以及凡人存在的,而有修真者的地方,自然就有界哨。

而自己的任务就是,去探查那个界哨。因为就在昨晚依附的修真者势力被剪除的时候,还有三处界哨失去了联系。自己要去的这个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是最早失去联系的一个。

更详细的命令大执掌没有说,只是还交代了到时候,执事组的特别机动部队也会有人过去,这是少不了了。但是与自己这个身份所处两种不同的任务体系,所以自己如果抓紧赶路原理上会比接到命令再出发的特别机动部队速度会快一些。

特别机动部队隶属于执事组,主要的作用就是用于执行这种任务,主要是针对于天裁师有关的一些事情处理。但并不是一个单独的长期编排部队,所有的天裁师都有可能是特别机动部队的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换上特制的服装,掩盖样貌声音与身份特征。

那日山谷,以及闻非文不知道自己消失后出现的人,都是属于特别机动部队的。所以等待任务下达,抽调,执行。虽然这个流程都是通过特殊的任务渠道下达,并且优先级最高。但应该还是不及大执掌直接跟闻非文说这种速度来的快。

路途还很遥远,闻非文一行几人又踏上了征途。

就在闻非文赶路的时候,在天师阁之内的一处建筑物内。坐着一些人,有眼熟的,但大多数都是陌生人。

看样子和气氛,仿佛正在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争吵。其中一位身穿华服的老者突然说话了。

“难道大执掌,没有什么要向我们交代的吗?”

这里的熟人有两个,第一个正是现任天裁师大执掌蒋夕道,此时那个老头质问的正是他。没等蒋夕道说话,旁边却有人先抢先开口质问道:“钟副理事,这话该是你说的吗?大执掌做什么事情需要向你交代?”

“你这又是什么话?我钟曳离身为特别机动主理事,执事组副理事。问这些全然是为了我们天裁师集体,既然有疑问自然是要提出来的。泶裁决莫不是把老夫当成你裁决司的犯人了不成,随意呵斥!?”

钟曳离说完瞪着刚才开口的泶裁决而被瞪的泶裁决似乎没看见一样,哈哈哈一笑,低声嘀咕着:“你看这小老头的臭脾气,一说就急,一说就急。就你这暴脾气,你也不跟你旁白那个病秧子学学,哪天非气死你。”

“你!”钟曳离刚抬起手指着泶裁决,刚要还嘴就有人起来打圆场了。

“钟理事消消气消消气,那泶玨嘴臭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斗气不值当的不值当的。”这是蒋夕道说的。

他不插话还好,这一插话,钟曳离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是要干啥了。感觉转向蒋夕道的方向说道:“那大执掌,真的不说说,为什么让那位新上任的年轻三界行走去插手这件事吗?要知道,这可是我们执事组特别机动的人。”

这个钟曳离把新上任和年轻这两个词组咬字很重,可大执掌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打着哈哈的回道:“钟理事对工作这么上心,我深感欣慰啊!哈哈哈哈,不过要说起这个闻非文吗,我觉得钟理事不要太过有偏见。”

听到蒋夕道转移话题,钟曳离刚要抬手加强一下气势顺便制止就听到蒋夕道又开口说道:“这个闻非文虽然年轻,但是这个实力吗还是有的。虽然说是我将他送到执事组的,但是钟长老可不能因为他年轻就照顾他,像是这种为天裁师做贡献的事情要躲让年轻人去参与对不对?”

钟曳离被堵的有点生气,根本一时间就不知道说啥。

“是啊是啊!钟副理事,你不要妒忌现在的年轻人!要给他们机会!”泶珏在旁白继续煽风点火,说完就看到蒋夕道投来的赞赏的眼光。

刚要继续说点啥,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就连歪坐在椅子上的泶珏听了,都一个机灵坐正了起来。

“泶珏你要是再在这里逞口舌之快,我就削你小瘪犊子信不信?”

第二十五章 记一次严肃的天裁师高层会议

“抱歉各位,有点事耽搁了,老夫来晚了。说道哪里了?是要抽泶珏这个小瘪三吗,那老夫先动手各位有意见吗?”

来的人走路带风,嘴里带刀。看到来人的蒋夕道尴尬的挠了挠头,先前比较猖狂的泶珏此时不但坐正了,就连说话好像也失去了一点点气势。

“诶,你个老王八蛋,别仗着你是执事组主理事就在这里出言不逊,传出去了!还当我怕你不成?”

“嗯?难道不是吗?”来人丝毫不想给泶珏一点面子,逼得对方感觉喝茶缓解尴尬。

“哈哈哈,离理事来啦,坐坐坐。我们正在谈论这个年轻天裁师的栽培问题。离理事看看有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啊?”

看到场面稍微有点失控,蒋夕道赶紧出来打圆场,招呼刚来的离乙铉坐下。

一拱手,离乙铉大步上前,经过泶珏的时候正好把手放下,带起的袖子还恰巧抽了他一下。泶珏双手一撑椅子扶手刚要站起来,口里嘿了一声屁股刚离开座位,离乙铉一瞪他又给他请座了。

转身坐在大执掌左边的位置上,身后的刚才跟着一起进来的人也在他身后站定。此时整个建筑物内所有座位都被坐满了。

这里便是天师阁的执掌殿,正座冲着殿门的有三把椅子。正中间一把看起来就比较尊贵,在其左右还各有一把稍微小一点的椅子。

从左到右此时落座的分别是,离乙铉、蒋夕道、泶珏。这三人则是代表了天裁师最高的权力部门,执事组、天师阁、裁决司。

左侧依次落座的是天师阁一人,执事组三人。右边则是天师阁蚁人,裁决司三人。

大殿中间是一片用围栏围起来的长方形黑色石板一样的东西。但是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黑色上面有反光,似乎也不是一个简单的石板平面,里面浮动着一些深蓝色的粒子。如果站在围栏边上张望,会感觉这更像一个黑色的深坑。

落座后,离乙铉扭头看着蒋夕道直接开口道:“大执掌方才问什么是不是问那个啥哦对,闻闻非文去执行任务是不是有我执事组的命令?哦没有,您看是不是让泶珏那边去抓人?”

“咳咳咳”蒋夕道看起来是极其爱喝茶的,这一会的功夫又开始喝上了,不过总感觉他最近喷出去的比喝得多,这回还呛着了。

“哎,离理事不要为这点小事烦恼了,今天来还有要事相商。这种小事,等会再说不急。”蒋夕道拼命的在这里浑水摸鱼。

“哦?也对,那我们开始吧?大家都知道了,昨夜我三界哨所在界外的界哨依附势力一夜直接覆灭。甚至有三处哨所失去联系,不知道在座的各位理事们怎么看这件事?”

离乙铉的这句话说出后,大殿上瞬间变得声音全无。各位理事脸色的脸色却出奇的一致,十分凝重。

有的人是早些时候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有的则是没有听说过。但,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意味深中。

“卞理事,你是三界哨所的主理。便由你先说吧。”离乙铉看着左边正数第二位坐的一位中老年男子开口说道。

那人听了点名,起身一拱手接着说道:“是,大家请看。”

说完一挥手,原本大殿那面黑色的平面竟然泛起光来,里面浮游的那些深蓝色粒子飞速在黑色平面上方位置组织出来了一副逼真的画面。

这个画面不管从大殿的哪个角度来看都是立体的,就像是还原了里面所展示的事物一般。

“这处界哨位于界外的极北之地,也是最先失去联系的一座。事实上,三个界哨失去联系的时间顺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一处比较值得让人注意的是”

说到这里,卞理事一顿,看了看在场的诸位。原本大家凝重的脸色,现在变成了眉头紧皱。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在座的几位几乎都是知道的。

“相信大家也看出来了,这便是编号为四零四的界哨。最开始是一零一三一后来因为疑似壹杀手组织在其管辖范围内,所以将编号特别标记为四零四”

在座的人微微点头,大家确实是知道这件事的。并且当年因为这件事,这片土地上曾经聚集了很多的天裁师去搜寻。大殿上的人大多数也都去过这处界哨,并且,就在这个界哨的土地上折损过超过百位天裁师。虽然对天裁师内部宣称,只有几位。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第一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第二是因为,除了这几位还能找到尸体外。剩下的那一百多位根本就是尸骨无存。

“四零四界哨在当地的伪装身份被当地人称之为密宗,是极北之地修行的一种流派。这一点大家也都知道,这里要说的是,我们的界哨界点是藏于密宗内禁地倒佛塔之内。这里一般不会有天裁师之外的人踏足。”

“卞理事不用说这些我们都知道的,直接说重要的事情即可。”左边正数第一位的人突然开口道,显然是嫌这位三界哨所的卞理事有些啰嗦了。

被打断的卞理事并没有生气,他说这么多其实也有脱嫌的意思,但他有些忘了天裁师内部大多数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先责怪一个人。这位天师阁执事堂的主理事这么说则是也说明了,你卞理事不用解释,没有人怪罪你,直接说要紧的事就行。

天师阁执事堂,主管天裁师各级职权部门的功德过失,就连天榜都是由天师阁执事堂负责的。所以他打断这话也不会有人责怪。

“那我直接说疑点,那就是界哨界点不说,就连界点之外都会设有层层防备,用来甄别身份。而这防备大家都知道是直接由世界树负责的,所以不可能会出现问题。而我们失去这处界哨的原因则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在介绍外的密宗内天裁师不知道接受到了什么命令,在那天全都回到了界哨内。”

说到这里,卞理事环顾了大殿上的众人,接着说道:“不知道这个命令,是在座的各位谁发出的呢?”

卞理事的语气是真的询问,而不是质问,这一点大家都是清楚的。大殿上的人,要对界外一界哨下这种命令,的确也都在职权之内。

除了右边第一位坐着的习思部的主理事,以及右边最末位置的那位之外,剩下的人都有可能直接发出这种指令。只要是不违背天裁师的集体利益,任务系统都很承认这道命令。

也是从左面第一位执事堂理事开始,说了句没有。接着左边第三位,也就是之前的钟曳离接着说了句没有。剩下左边最末位的一位明显年轻的天裁师也说了句没有。

大殿上的人最后除了卞理事自己,都说出了没有。而卞理事也知道,这里的确是不可能有人撒谎的。

大殿上除了座在座位上的人,每人身后还都站着些人,虽然执掌殿上没有他们的位置。但也是有些人有足够的权限发出这种命令的。

但得到的答案却是一样的,卞理事皱了皱眉,因为最不愿意面对的情况发生了。因为根据任务系统的设定来讲,如果不是这里的人发出的命令。那任务系统就只剩下一个地方也可以直接下达命令了。

而这个地方下的命令,就算是大殿正座上坐着的人都要毫无疑问的执行,因为这个地方从不犯错,因为它的名字叫-世界树。

“我这里也有那边护界长老的信息,说是暂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蒋夕道事先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此时直接说出来自己事先调查的结果。

在座的没有人提出质疑,因为从那边传出来的信息说是什么,就一定是什么。哪怕是传出的意思是,就是故意让他们死的,也不会有人有一点疑问。还是因为那个原因,因为那是世界树,世界树不会犯错。

而负责传递信息的护界长老,抛去这个身份根本就不会做出不利于天裁师的事情不说,记载信息的载体也是无法仿制的。

但,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了这个会议。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座的人都陷入了巨大的疑虑中,那就是世界树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剩下两处呢?不是一共有三处界哨失联?”这时候,右边第一位的天师阁理事堂主理事开口问道。

“剩下的两处,也和这个壹杀手组织有关。这里是之前的情报,我直接筛选了与壹杀手组织有关的情报详情。”卞理事一挥手,中间黑板上深蓝色粒子构成的画面一变,变成了一张又一张堆叠起来的卷宗,密密麻麻的不知几多。

“各位理事可以先查看,但这些卷宗当中最重要的记录就是这次华胥之国的事情其实在之前一直发生过,不过记录的比较零散。再加上之前行动更加隐蔽,我们也没有将他与壹组织联系起来。直到这次之后,才把这一类事情筛选出来作出标记。”

“而这些是的目的只有一个,消灭依附于我们的修真者,增加更多的不可控修真者。”左边最后一位的人这时候突然插话说道。

此人正是执事组事情部的主理事,也是大殿上座位上最年轻的一位天裁师,李沐然。

第二十六章 派闻非文去有个蛋用?

李沐然缓缓的说完,声音有些阴郁,面色惨白。虽说是最年轻的,但精神面貌实在是和他的年纪不匹配。

这人也就是之前泶珏口中说的病秧子,但这也是调侃。天裁师面色不好,并不是因为生病,因为天裁师不会生病,实力允许。一般这种看起来怪异的原因大多数是因为天裁师的血统。

李沐然主理的事情部,是执事组负责情报的部门,所以之前卞理事展示给大家的那些信息就是出自事情部。而作为主理人则更清楚这些海量的情报卷宗背后意味的事情。

“你是说,这些人一直在谋划着剪除依附于我们的修真者?而这次的事情,是他们谋划这么久之后的结果?”先前一直不太正经的泶珏,这时正经的问道。

李沐然轻轻点头,接着说道:“正是,依附于界外哨所的修真势力众多,大家只知道是数十万计。我这里自然有详细的记载,共计三十八万一千零一个修真门派依附于界外的界哨。而这么多修真门派共有修真者弟子,一千零八十三万两千零七十三人。”

说到这里,李沐然顿了一下,因为大家联想到这个数字下的修真者要一起消失,还是一夜之间。这简直太恐怖了。

“泶珏理事,我想请问,这么多数量的修真者。如果是您的三界裁决司出手,想要一夜之间将他们覆灭,难度几何?”

泶珏在脑中飞速的过了一下,便沉声回答道:“如果把三界的裁决司部队一齐调动,能做到。”

执掌殿的人听完之后,各自若有所思。泶珏的答案也许外人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概念,但执掌殿上的人可以心中有算计的。

泶珏口中的三界裁决司部队,可不是一个部队的名字,而是三个。这三个部队加起来就意味着整个天裁师族群最高的武力。

别看泶珏被离乙铉怼的不行,但是三界裁决司部队并不是靠人多才是最高武力的,相反,三界裁决司的人数极少。但,就算是三界哨所这么庞大的人口基数全部天裁师加起来,和他们拼死厮杀,谁赢谁输都不好说。

因为这个部队一旦动起手来要杀的对象一般不是修真者,而是天裁师。

“正如泶理事所说,试问这种手笔,壹组织如果不是谋划了这么久岂能做到这种地步。但这次之前,我们也将这件事联系起来过。但因为这些人一般也就是蛊惑一些凡人,杀掉几个修真者。并没有涉及死线的事情,甚至都很少惊动到我们。”

“大执掌,老夫来之前翻阅过了我天裁师自有以来的历史记载。可是从未有过这种事情。但这次出了这种事,不知道世界树那里可有什么指令?”接过李沐然的话,离乙铉冲着旁边的大执掌说道。

大执掌轻叹了一声,抬起手臂,冲着面前挥了挥衣袖。一张像是蓝色光点汇成的绢纸,不知道是因为在这里是蓝色光点汇聚的原因,还是它本来就是这样。

不过在座的人都认识这是什么,提出问题的离乙铉看着绢纸上的内容,轻轻的念出口

“派闻非文调查四零四”

离乙铉只把正文内容念了出来,但是绢纸还用小字写着这是关于什么问题的指令,以及日期时辰。这也就意味着,一夜之间死掉一千零八十三万两千零七十三人与失去三个界哨联系的这件事,世界树只有这么九个字的回答。这九个字里还有三个字是人名,三个字是地名。

如果不是因为天裁师可以用特殊的方法辨别这张绢纸真伪,离乙铉真的就拍桌子骂街了。这么大的事情,派他去顶个蛋用?

不止离乙铉,在座的基本上都是这个想法。不过事实既然已经是这样,来自世界树的命令他们断然不会违背。

“虽说如此,但我们也要做些额外的动作才是。”离乙铉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但其实这也是他的主要目的。

再怎么说,三界哨所乃是自己辖下的部门,以往有世界树的任务分发,大家自然不会多事。但这次世界树的命令大家明显是看不懂的,最起码现在不知道世界树的用意是什么。但也说过了众人不会反对,既然世界树没有管其他的事情。那作为天裁师中的职能部门们,自己也要有些动作。

但蒋夕道知道,离乙铉说的动作并不是派一些常规的人员去调查之类的,而是值得关于壹这个组织。

“壹,与我们盘恒了千年,如今这个事情是对我天裁师族群的最大挑衅,亦是违背了世界树规则。壹不除,三界不宁。”蒋夕道铿锵有力的说出这么一段话,这算是个定论。壹是祸害这一点,在天裁师立场上来说,是高度统一的。

“然,千年谋算。处处交锋,我们竟没有几次占过上风。甚至就连就连那边都极少传出关于他们的消息。所以,这次我们必须自己来进行这场行动。说不定这也是世界树对我们的考验。”蒋夕道说完,环视下方在座的几人。

下方所有人面色肃然,考验?如果是真的话,那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三界,要变天了?”离乙铉呢喃道。

“不,是已经变了。我作为天裁师大执掌,现在宣告,天裁师全体进入戒备状态。各部门清点所属天裁师战力,特别行动部队准许满编。身份重叠者,除常规战斗序列以你部优先级高为准。”蒋夕道先冲着卞理事说道。

这句话,也是离乙铉想要听得。准许满编,以及优先级的事情的确会影响特别激动部门的整体水平。

“天师阁除习思部及负责运转的正常事物人员外,全部充为战斗序列。”蒋夕道这句话是冲着左边与右边离自己最近的两个座位上的人说的。两人听到后站起抱拳称是。

先是执事组,再是天师阁,安排妥当后就只剩下了三界裁决司。这也是今天的重点,或者说这次的会最主要的就是为了这个开的。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三界裁决司是部队,全部由天裁师组成的部队。

虽然执事组,三界裁决司以及天使阁是天裁师的三个独立的职能部门,但大执掌作为全天裁师族群的最高领袖以及决策人,这种事情是需要这个职位出面点头的。

“三界裁决司部队,准许进入战时序列。”天裁师大执掌说完起身站了起来,一挥手,面前的屏幕变成了另一张卷宗,上面是之前说过的那些内容。

“好了诸位,如果有什么异议可以现在提出。如果没有异议请在此任务卷宗上署名签发。”蒋夕道说完,手指前方出现了一个蓝色的繁琐纹路,刚要率先署名。就发现已经有一道蓝色的光印飞出去映在卷宗上了。

一歪头,就看见泶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着:“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有点激动没有控制住。大家继续呀,赶紧赶紧。”

蒋夕道对于泶珏的这个举动表示理解,因为天裁师明面上已经太久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战争了。再加上历届的执事组工作做得十分出色,修真者的数量一直没有超出警戒线,所以很多时候三界裁决司的军队都是象征,摆设。

偶尔在修真者大会里面调出去一只小队控制一下修真者的数量,但基本都是小打小闹。不像这次,可能会发生大规模战争,多刺激了!

就在泶珏的激动中,天裁师高层的这次会议顺利召开,并在一片祥和中落下帷幕。所谓高层就是负责下定决策,其他的自然有下属机构去办。

大会开完了,众人四散,着急着手布置任务。但不着急走的有三个人,一个是蒋夕道,一个是离乙铉,一个是泶珏。

执掌殿现在只剩下这三人,蒋夕道抿了一口茶,率先开始了这次小会议的谈话。

“师兄留下来,可是有什么高见?”

蒋夕道的头转向的位置是自己的左边,也就是离乙铉所在的位置,那这句话自然就问像离乙铉的。

“哦,大执掌竟然还记得老夫这个师兄。不过你身为天裁师大执掌,这种私人称呼还是免了吧,老夫可受不起。”离乙铉阴阳怪的答着话。

蒋夕道被嘲讽了也不生气,自己这个师兄什么脾气他心里跟明镜是的。“师兄哪里话,喝点茶?”

“你连个杯子都不给我准备就让我喝茶?我拿啥喝?玩我呢?”离乙铉憋了一眼自己座位边上的桌面空无一物,继续嘲讽道。

“好说好说,多大事。”一挥手,原本空旷的桌子上出现了一盏茶。做了个请的手势,刚要接着说话,蒋夕道就感觉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

“多大人了,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在这动手动脚的。”蒋夕道头都没扭,又一挥手,泶珏旁边的桌子上也出现了一盏茶。

“嘿嘿嘿,多谢二师兄,口渴了吗这不是。”泶珏不好意思的说道。

“就你废话多,能不口渴吗?”离乙铉的嘲讽开始了无差别攻击,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离乙铉清了清喉咙接着说道

“好了,说说吧。这个壹,到底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第二十七章 另一群初代天裁师后裔

就在天裁师三巨头在秘密开小会的时候,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也在开会。不过无论是从会议的规模上,还是气氛上来说都要友善许多。

“哼!这次估计得给那帮天裁师吓一个跟头!扬眉吐气,爽。”

“瞧给你嘚瑟的,又不是你自己去单挑的,你可赶紧坐下吧。天裁师势力深厚,我们是给他们吓了一个跟头,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轮到咱们吓一个了。”

“那就还挺礼尚往来的,多好。”

“”

“住嘴!”

“好了好了都静一静,天裁师那边我不用多说,大家都很清楚。我们这么长时间,多少代人的谋划,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这位像是领导一样做总结性发言的人的确也比之前咋咋呼呼的人年长一些。

当他说道多少代人的时候,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现场气氛似乎没有之前那般活泼了。

“我们的战争这才刚刚开始。哎!你打我干啥!”先前说礼尚往来的壮汉怒目转头冲着身后吼道。

“好好听老师讲课!你学人家装什么深沉。”

“哦,行吧。”看清楚了是谁动的手这位壮汉悻悻的摸了摸脑袋。

“还有你!也给我老实点!先前非要整个什么一石二鸟!要不是”

“哎呀,这不是没出事吗!我们的播种计划顺利进行,旬的接引计划也顺利进行,成功吸引了天裁师注意力、隔离装置也正好开始同化了。还被我们都圈在那,这才让播种计划收工吗!这不是挺好的吗”说道后面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主要是因为观察到自己在说的时候那个糟老头子的眼神,好像自己每多说了一句瞪自己的眼睛就越来越圆。也是担心他会把眼珠子瞪出来,抱着这种关爱老人身体健康的心态这才住嘴不说了。

“你知道就你擅自称是华胥上仙这事就有多少麻烦吗!幸亏我们谋划周全,如果让天裁师早一步发现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哼!”

可能也是说着说着感觉自己也是说不出什么威胁的话来,毕竟计划成功了。自己面前这些虽然看起来都是少年的模样。但绝不可以凡人间的年纪来定一个人的能量,就是面前的这几个看起来现在很欠揍的年轻人,在这次的行动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虽然这并不妨碍他们很欠揍的本质,清了清嗓子,这位像领导一样的人悠悠说道:“不过,正如刚才光照说的那样,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还有你!”像领导一样的人话锋一转手跟着指了过去。

“春梦无女士!请约束一下你的言行!这次你爷爷可交代了,要是再胡来!就让你哥把你关进迷楼里自己可劲折腾去吧!”

显然,通过小姑娘听完这句威胁之后脸上的神色可以看出来,这种对话应该进行过不止一次。明显听完之后是个鬼脸,但这位叫做春梦无的女士嘴里还是很乖巧的说着:“好的,谨遵贺先生教诲。”

对付这种屡教不改的硬茬阿紫,贺知名老先生可以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华秋,你爷爷现在在和几位长老一起转移那些投靠的修真者。走之前这里的结界都检查过了,不过还是要记住不可松懈。是在不行。。。”贺知名看来看一旁的春门无,又摇了摇头。

“要是实在不行,你就自己想办法。不过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遵先生令。”

贺知名点点头,心道虽然这里有那么几个欠揍的,但是春华秋这样的孩子还是很听话的。深感欣慰,接下来。。。。也是个刺头,很头疼。

“旬!还有你,别以为刚才没说你你就能跑得了!往哪躲你想!”贺知名的眼神一下就锁定了正在渐渐往后退的旬。

“啊!啥?先生喊我吗!我知道这次任务比较难,我完成的也挺好,不用专门夸我了!多夸夸大家,夸夸大家!”旬赶紧拼命转移话题。

“我呸!你自己说说,那紧风阁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本来好好的任务,剪除威胁即可,你自己说说最后紧风阁的结果!”

旬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那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吗!天裁师那边世界树把整个外界监控的密不透风的!小心为上!”

贺知名是什么鬼没见过,旬这种水平的话他小时候就会了,冷言道:“哼!掩人耳目!紧风阁上上下下那么多条人命只因为你的一句掩人耳目就失去性命,如果都和你一般,那与那些天裁师有何区别!”

贺知名出口也知道自己这话严重了,自己与面前的这些人有些特殊。天裁师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熟悉又陌生,又充满仇恨但却撇不掉羁绊的词汇。

不要说现在的局势下,就算是平时说这种话,对于他们这些被接引的天裁师后代来说。。。也过于言重了。

但旬这个孩子不同,贺知名爱之深所以责之切。

“那紧风阁,以阁主为首,为依附凌霄阁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屠人宗门,杀人妻儿。其上梁不正,其下梁也歪邪之至!仗势欺人,侵占田产。门下弟子亲族又导致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旬一改之前的玩劣,字字珠玑。

在场的人先前闹闹哄哄的,这个时候也没了动静。

是啊,虽说现在做的事是与天裁师争斗,但。。。所在场的人手上染得血,可不比天裁师少到那里去吧。虽然说是师出有名,但毕竟还是年轻人的心智。

一旦内心起了疑惑,心根就容易动摇,容易自我怀疑,容易走火入魔。

“哎,你说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都坐下吧。”贺知名看着这些人的神色变化,叹了口气。心中也怪自己操之过急了,看来不只是他们。这么多代人的隐忍,如今终于开始看到一些光明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也做不到心里如古井的水一样,没有一丝波澜。

“可你么你们需要知道,这些事情可不是寻常人家过日子,过家家,得过且过。这事情。。。是要命的啊。你们的命、他们的命、天下人的命。当然,你们也要知道,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有些事不得不为。还记得我第一节课上讲的东西吗?”

点到为止,这是贺知名一开始就打算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再多的还需要他们自己领悟。

“无论发生什么,要知道自己最开始的目的,要做对的事而不是对了才去做。”一旁沉默许久的壮汉光照慢慢说道。

“嗯,只要记住自己在做什么,不管面对什么,要做你认为对的事。哪怕会产生疑惑,会有人不解,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只要记住这两点,总不会偏差太远。”贺知名的心灵大保健也要结束,习惯性的想去捋一下自己的胡子,才想起来之前因为事情顺利而太开心所以就把胡子刮了这件事。

有些尴尬,不过所幸大家还在沉思当中没人发现。

“好了,言归正传。旬,接引闻非文的事情才刚开始,你需要知道。闻非文的接引不同于其他人,千万要小心,不可出现差池。”

旬被贺知名的点名惊醒,点了点头,皱了皱眉头,似乎有话欲言又止。

“有什么疑问就说吧,不要憋在心里。跟小姑娘是的,还害羞了咋地?”贺知名打算使用一些俏皮话,顺便活跃一下被自己带的有些糟糕的气氛。

“只是不明白,闻非文我也接触过几次了。看起来没什么能耐啊?那日与天裁师执事组的那个哭坟的打架,他连手都不敢动。为什么这么紧张他?难道仅仅因为他是初代天裁师的后裔?这么简单?”旬问道。

“哈哈哈哈,初代天裁师自然是值得重视,但是咱们这里初代天裁师的子孙们还少吗?这当然不是最重要的,你还记得我们让你交给他的东西吗?”

“记得”

“那个东西,可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

旬有些疑惑,“那也不可能是天裁师的东西吧?”

“自然不是,也无需多问了。现在知道太多不是一件好事情,你只需要知道,闻非文很特殊。我们虽然做的事情很重要,但是如果要达到最开始也是最终的目的,却少了他不可。”

旬应了一声,也知道贺知名说的自己知道多了不好是真的。因为现在自己包括自己这帮人,都是危险的。

如果有一天不小心落到天裁师手里,那对方一定能有手段知道自己的所有秘密。像是一些事情,虽然机密但对方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办法。而有些秘密,对方一旦知道那就意味着灭顶之灾。

很显然,闻非文的事情就属于后者。

贺知名那里还在继续安排着,从昨天开始。修真界少了不知道多少修真门派,这其中也少了一个延续千年之久的势力,壹杀手组织。

而一同诡异的是,这些事情并没有引起和他匹配规模的骚乱。除了修真界的大赛没了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凡人世界烟火依然,三餐依旧。只是少了一些活神仙,少了一些一步登天的机会,可是没了的东西就是没了,大家生活还是继续。

可对于闻非文来说,这一切只是让他开始知道了,之前见到的冰山一角的那座冰山。

可能比自己想想中的大多了。

第二十八章 原来只有闻非文被蒙在鼓里

闻非文依稀记得不知道哪里看过这么一句名人名言叫做:“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此刻他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说的是什么,可能说的就是九儿和小光头白一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出门之后,白一好像变得。。。。有点活泼起来了。

其实本来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应该对大自然啊什么的比较亲近,活泼顽皮这种这都很正常。而白一之前的样子可以说是极其不正常的。

不过习惯了之后倒也没觉得什么,所以这突然活泼起来了之后反而倒让闻非文感觉不正常了。具体的表现形式有两个方面。

第一个是白一开始对路上的很多东西开始好奇了,第二点是白一学会和人拌嘴了。虽然这个小光头之前说话也挺不招人待见的,但是性质并不一样。

就比如这会,九儿一时间没有吵过白一,手就直接拧到耳朵上了。白一也很配合的在那咋咋呼呼的。

如果不说出来,现在这一副景象,怎么都不像是出来执行任务的。

这一路上风评浪静,闻非文发现来到凡人间行动的天裁师增加了许多。每次碰见的人都行色匆忙。打个招呼,点头示意一下就过去了。

这说明,他们已经开始在执行任务了。

一路上也路过了许多修真门派的宗门,闻非文也探查过几个一夜间消失的,十分的怪异。桌椅门窗都是完好的,只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掉在地上,但是屋内的杂陈也是完好无损的。

有的门关着,有的虚掩。就好像是,人是突然直接消失的一样。

这样的见闻让闻非文想到了之前自己和宁柯的经历,难道说是。。。壹那边用了类似的手法把这些修真者全都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自己见的壹组织的人总是那么几个。。。。自己还以为是这种隐秘的机构都没啥人呢。

但现在看来,可能恰巧相反。。。壹这个组织的人不但奇怪,而且人还特别多。

自己虽然可能猜中了这些人是怎么消失的,但是猜不透的还是大执掌的命令。让自己去探查,具体的是探查什么呢?知道怎么回事,可一不能说出来,二自己跟人家也不熟。自己过去了人家还能直接开门是咋地?

壹的人也是奇怪,把自己圈起来弄了个黑盒子,然后自己就晕了,一觉醒来这倒好。做出来这么大的事,虽然明面上看起来似乎和自己关系不大但是。。。

闻非文隐隐的感觉到也有一些联系,然后黑盒子已经找不到了,自己在昏迷之前,从那个场景出来的时候好像就感觉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

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内部,也没发现踪迹。但闻非文知道它应该还在身上的某处。或者是印在了什么自己检测不到的地方。

闻非文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就不久,以前自己的经历大多数是别人帮忙回忆起来的。有人那么说,自己脑海里确实也有过这个经历。而这次之后,闻非文肯定的知道了自己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所以以前脑海里那些翻腾冒泡的闪念都是真的,而且“让自己有知道真相的能力。”这里指的真相是什么?

闻非文简单想了一下,但是没有什么结果。

九儿和白一还在继续打闹,一时间起了性子开始漫天乱飞,这一会儿竟然跑远了。

几人赶路了很久,这一会也没有全速前进,在以一个不快也不慢的速度前进着。看到了闻非文似乎在思考事情,席晚雨轻声问道

“闻公子,在想什么?”

“啊,哦。在想之前的事情。”闻非文被席晚雨的呼唤声音扯出了沉思,回答了一下。

“是指得昨天的事情还是。。。更久以前的呢?”席晚雨继续问道。

闻非文听到问题,心里想着难道席晚雨这次并不是问问自己,难道有什么别的事情要问吗?再联想起来,席晚雨似乎身份上也有些古怪所以才这么反问。

“闻公子不必多心,想来闻公子也应该猜出来了。我是壹的人,不然也不会有上次那个东西。”席晚雨听到闻非文这么问,反而很痛快的直接说出了闻非文心中的疑问。

没想到席晚雨这么痛快的承认了,不过她这么说闻非文还是吓的不轻,急忙环顾四周。

看到闻非文的第一反应,席晚雨的嘴角出现了一个很快就消失的笑容,然后又是另一种笑容出现,接着掩面笑着说道:“不用看了,那两位早就疯闹的没影了。你身上的装置应该是起作用了。所以也不必担心别的。”

听到席晚雨这么说,闻非文先是松了口气。但是转念一想就想到不对劲的地方。于是问道:“怎么席姑娘的话我听着,好像很清楚那个装置的作用?还有你怎么知道的?”

席晚雨说的装置,自己身上除了黑盒子还能有什么?虽然自己现在知道了她是壹的人,但自己也从来没亲口说过这件事。自己去拿这个东西的时候,席晚雨帮了忙,但是事后自己也从没跟她提起过。难道是。。。

“咦,闻公子不知道吗?我是从我的接引人那里听来的。闻公子你的接引人没有跟你说过他的作用吗?”

闻非文的话这下轮到让席晚雨有点搞不清楚了,算来装置到闻非文手上也不少时间了,自己先前还在纳闷怎么这么久了也没见他跟自己说一些什么,按理说他应该对自己的身份很好奇才对。

而且一直要一起行动,所以他也应该早点弄清楚不是才符合道理吗?现在一听,原来是一直不知道那个装置的作用。不过这就很奇怪了。

“啊?接引人?那又是什么?席姑娘所说的接引人又是哪位呢?是壹的人吗?”闻非文被席晚雨嘴里的几个比较生疏的名词弄得更加疑惑了。

可能也是闻非文问的太严肃了,严肃到让席晚雨觉得很有趣,笑着说道:“嗯呢,可以说是壹的人吧。我的接引人闻公子应该是不认识的,不过后面肯定hi见到。闻公子为什么连自己的接引人是谁都不清楚呢?自然就是将装置给你的那个人。”

“啊?那个小王八蛋?他是我的接引人不过这个接引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啊?”闻非文一想到旬的模样就很生气。不过现在可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是弄清楚事情比较重要。

“这个可以慢慢说,不着急。闻公子刚才走神是有什么疑惑吗?不如说出来,我可能也能帮上点忙。”看到闻非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席晚雨感觉更有趣了。但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些什么。

这时候席晚雨才想起来自己的接引人上次联系的时候最后说的要让自己如果有机会就多给闻非文普及一下基础知识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可不是当务之急的事情。

还有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所以席晚雨觉得那些事情可以以后再说。现在还是解决一下闻非文疑惑中更重要的事情。

毕竟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可以这么畅所欲言的时间并不多。一路上闻非文没有主动问过,自己干等着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所以现在不能再浪费了。

“嗯,刚才确实想了不少事情。要说起来,有点复杂。我长话短说吧,席姑娘知道我的身世吗?”闻非文觉得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个明白人帮自己梳理一下事情,因为自己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很明显刚才的对话就能看出来,自己面前就站着一个明白人。

最起码,听起来比自己知道的事情多多了。

“多多少少听接引大人提过一些,闻公子是初代天裁师后裔,但似乎是失忆了。家族也离奇消失,这才被大执掌收留。”席晚雨缓缓说道。

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的身世,而且大多数还都正确,的确是一种神奇的体验。席晚雨这么说着,闻非文这里也在脑海里回忆这些事,试图屡清楚它们。

以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自己运气不错,来到这个世界附身到了这个叫闻非文的倒霉鬼身上。

正如席晚雨所说,这家伙是个伪孤儿,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有父母,但是没怎么见过,还失忆了。然后应该有个比较熟的爷爷,但是跟着家族一起消失了。

嗯。。。还真是天煞孤星的命,隐隐有种克全家的命格。

接下来就是自己附身之后的事情,自己被带回了天师阁,或者说是逃到了天师阁。具体发生了什么,怎么逃出来的自己忘了。

“那他有说过,我的家族那些人消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嘛?”闻非文想到这里赶紧问道。

不出意外的,席晚雨摇了摇头:“倒是问过,不过接引大人并没有说。说是事情很复杂,现在就算是他们也没弄清楚。”

听到席晚雨这么说,闻非文点了头。的确,自己也没指望这件事这么快就能得到答案。

这虽然是个疑点,但也是个关键点,但现在还不是弄清楚这个事情的时候。

接下来的经历就是,进了天师阁,遇到了大执掌。告诉了自己以前的身世,并且透露出来了自己的消失的记忆和家族消失有关系。

所以自己才拼命练习,去杀修真者,去上裁榜进执事组,为的就是可以在界外探索事情真相。

这里还有一个疑点就是,天裁师为什么使命是修真者。因为现在想起来,似乎就是感觉得杀所以才杀的。或者说是来自世界树的指令。

但是这个很明显不适合于席晚雨讨论,最起码不适合现在讨论。

那为什么世界树要杀修真者呢?修真者除了自己知道的所作所为还有什么是让世界树一定要杀死修真者的呢?这一点也是要弄清楚的。

再接着想,壹这个组织很明显是和天裁师对着干的,但是目的也不明确。如果真的是因为他们站在修真者的立场上,得知了真相所以不甘心被人摆布屠杀所以才奋起反抗那。。。为什么历史上没有记载过这么大规模的屠杀?

而且他们也不像是修真者的手段,更像是天裁师的。最最搞不明白的是,他们也杀修真者,虽然杀的都是依附天裁师的势力。

所以这是第三个疑点,这个疑点,就比较现在问了。

“那,你知道壹这个组织,到底是些什么人嘛?”闻非文看着席晚雨问道。

第二十九章 反世界树组织

席晚雨陷入了沉思,显然闻非文的这个问题可能并不是一句话能够简单概括的。看席晚雨似乎要多想一会,闻非文也没有催促。

“其实公子可能也感觉出来了,壹的人并不是修真者。”席晚雨想了一下,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开口回答道

“是的,他们熟知天裁师的手法,但是打架的时候又看起来像是修真者的手法。但那些手段,的确比修真者高出来很多。但要说他们是天裁师也不像。”闻非文听完,说出自己的猜测。

“公子说的对,他们也不是天裁师。他们更像是,修真者与天裁师中间的一种存在。或者说是一种除了凡人、修真者、天裁师之外的新族群。”

闻非文点头,这的确符合自己的分析,但其实也等于啥都没说。不像修真者,不是天裁师那不是新族群是什么?外星人吗?

别说,闻非文感觉还真有可能是外星人

“但,其实壹这个杀手组织只是为了方便在凡人界生存的一个身份,就像是天裁师需要在凡人界活动也需要伪装成修真者一样。”席晚雨看闻非文的眉头还在紧锁,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接着说道。

闻非文点头,这一点很好理解。但并没有说什么,意思是让席晚雨接着说下去。

“壹的背后,才是他们真正的势力。他们自称为-反世界树组织。”

“反世界树组织?”闻非文复述了一遍,这是今天听到的第二个新鲜词汇,依然比较好理解,大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这又是个啥啊到底???

闻非文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感觉到自己无知过。这也是他没有全速前进任由九儿和白一边打闹边前进的原因。

因为不知道的事情太多,知道的太少,对于前方的路,闻非文心中是迷茫的。好在席晚雨知道许多自己不知道的,这里面也有个疑点那就是席晚雨既然说了旬是自己的接引人。而且看起来这些事情席晚雨能知道,就不是什么特别机密的事情。那为什么旬没有跟自己说过呢?

当然闻非文也想到自己和旬见面的几次场景。。。嗯,确实也不是说话的场合。

“是的,壹的背后是反世界树组织,正如名字所说的一样。根本目的是为了反对世界树,而天裁师只不过恰好是世界树的”

“爪牙?”闻非文机智的接了个话,惹得席晚雨又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别忘了我们也是天裁师,这么形容自己很奇怪。”席晚雨说道。

可能是因为心中没有那份归属感,所以就算这个词是用来形容自己的,闻非文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别扭的感觉。

“反世界树组织中,也有很多种身份的人。比如,像你我这样的天裁师被接引人接引之后会变成他们的一部分力量。也有一些修真者会投靠他们,而接引人们比较特殊,我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像是你我这样的。。。在天裁师中有很多吗?”闻非文也没有想过,这个壹组织背后竟然也是这么复杂,于是开口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除非像是彼此之间需要一些联系,才会知道哪些天裁师是组织的人,不然都是互相不知道的。要等接引过程完全结束之后才能知道更多的事情。”

闻非文点点头,感觉也合理。不过听到现在闻非文自己的感觉是。。。这个反世界树组织听起来更像是为了自身利益而去反对世界树的。但闻非文知道一定有更深层的含义,但这个含义就要弄清楚自己之前想的那些事情了。

“还有,那他们为什么要清除依附于天裁师的修真者?那些人。。。真的是都被杀掉了吗?”

“这个,我还不清楚目的,不过过了昨晚的事情之后,好像是那个行动会很大的影响世界树。至于到底如何做到的,怎么影响的我就不知道了。那些人并没有死,大多数都被囚禁起来了,至于在哪里我不清楚。”

这就很奇怪,闻非文想着,那个做法能对世界树产生影响。这里面的因果关系好像不太成立。但是自己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去想清楚这件事。

看来下次再遇到旬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抓住他问个清楚。

看到远处的两个黑点,席晚雨和闻非文结束了这段谈话。因为九儿和白一回来了,既然解决了心中的疑虑,闻非文也不打算拖着了,随即带着几人加快速度向极北之地进发。

刚走了没几步路,几人又停下来了,因为碰见老熟人了。闻非文很诧异,怎么回事?为啥走到哪都能碰见熟人,难道是自己身上装了什么定位系统吗?

而且出现的这个人。。。怎么说呢,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啊。

“诶,宁兄不是听说你昏迷不醒在床上吗,被打的挺惨的怎么现在完好无损的在这里了呢?”闻非文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这眼前这位传说中应该昏迷不醒的宁柯。

“哦?什么?天气?嗯今天天气不错,诶闻非文你们几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慢啊,等半天了在这。”宁柯一副欠揍的样子说道。

“呦!我还道是谁呢,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九线天裁师宁柯吗!怎么?挨揍上瘾了,上杆子挨揍来了?”九儿看见宁柯欠揍的样子,直接一套大嘲讽就丢了过去。

“呵呵”

“这一路上去探查了几个修真者的驻地,所以有点慢了。怎么宁兄大伤初愈不多休息休息,急急忙忙的是专程来等我的吗?如果有事直接传音多好,何必亲自跑一趟呢?”闻非文赶紧打圆场。

宁柯心里此时可以说是要憋出内伤来了,你以为想来见你吗!自己刚醒就接到什么名莫名其妙的任务,还是和那些壹的人有关系。

虽然自己被打了这件事不假,当然也不是因为挨揍了所以才不愿意来。而是。。。打不过啊!对方那叫打架吗?那叫作弊,直接改变基础物质的排列。。。。这玩意怎么打?

还真能像九儿说的那样,上赶着挨揍不成?明知可以为而为之是聪明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叫傻蛋。

此刻的宁柯,很不荣幸的就是在充当傻蛋这个角色。

“任务在身而已,正好顺路。还以为你们都已经到了,没想到刚才感觉身后有天裁师靠近停下来一看竟然是你们。”

宁柯这话说的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其实也真假掺半。因为宁柯的任务很好玩,也很让他疑问。不过任务的前半程看起来需要很久的时间完成,自己还有时间去考虑后面的任务到底是为什么。

闻非文点了点头,于是几个人的队伍壮大了一些。主要也是没办法拒绝,而且。。。这个时候宁柯也过来了,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多了一个讨厌的人,白一和九儿这一路上也不再打闹了,几人沉默不语的一直赶路,眼看就要到极北之地的时候,又遇到了一波天裁师。

而且,这波天裁师好像。。。十分的张扬。这是极北之地的一座边城,也是这边界哨用来伪装身份的门派栖息之地。不同于内陆地区,这些边境的界哨大多数都是在城内,或者说。。。是因为这些宗门的庇护,所以在这种广袤万里的无人之地才会建立起这么一做城市。

这座边城非常的宏大,具体大到什么程度呢,反正如果是从地面上步行而来,那你就会感觉面前的天地都被这座城的城墙阻挡,一眼望不到城墙两边的边际。

从天上来的闻非文感觉到了城墙的上方也有一些禁空的手段,虽说只是禁止了修真者,对于天裁师来说想要从高空进入还是可以做到的。但这就要从很高空的地方进入。

“别管了,我们直接从上面进去吧。”九儿看着闻非文在城墙外的空中挺住了,开始催促道。

闻非文摇了摇头,指了指下面说道:“你看,这里明显是为了控制修真者,所以才禁空了。你说我们要是大摇大摆的飞进去了这说明什么?”

九儿眼睛一亮,心里想果然有道理,也就不再说话了。几人刚缓缓落在地面就看到了这里天裁师更加张扬的一幕。

“诶,往那边点!别挤!你你你!往哪跑妈的!”一个穿着铠甲的修真者,看着进城的队伍,脸上全是不耐烦。突然抓到一个人好像是被谁挤了一下碰到了这位穿着铠甲的修真者,这名修真者瞬间不耐烦起来,手中的鞭子朝着那人挥出。而这一幕被坐在城门口凉棚的几位天裁师看在眼里,但并没有任何动作。

“哎呦!谁打我!妈的不要命了,给我出来!”那位要打人的修真者,突然不知道受到了从哪里来的攻击。手臂吃痛到没拿住鞭子,鞭子飞出去了也没心思管,只是捂住被打的手腕叫喊道。

那几位坐在凉棚的天裁师这才发现有人找事,目光迅速的锁定了肇事凶手。疑惑了一下,赶紧起身上前。

“不长眼的东西,接着干活去吧。这位大人打你你就受着。滚!”这名上前来的天裁师没好气的骂着那个打人的修真者,接着转头冲着闻非文几人道

“几位大人这是。。。?”

对方识别了自己几人的天裁师身份,应该也确定了自己不是属于他们编制的。瞥了一眼腰间,赶紧打起了精神,低声下气的问道。

伸手先是布置了一道隔绝声音的屏障把几人罩住,闻非文才缓缓开口道:“这里界哨的天裁师不是都消失了吗?你是从哪里来的,那些穿着铠甲的修真者又是谁?”

那人刚要回答,突然闻非文这边的人眉头紧锁,因为感觉都自己的声音屏障有人入侵,抬头一看。

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城门那里又过来了人。

第三十章 密宗转世神童白一

能侵入屏障,说明对方也是天裁师。闻非文定睛一看,这是一位自己不曾见过的人。穿的。。。比较妖艳。瞄向腰间看到那条用来记录天裁师功绩的带子上,一道金线,三道银线,甚至还有一条五彩的花线。

“这来人。。。不简单。”闻非文心中暗想。

“呦呦呦,这是谁啊!我们执事组的小天才火气够大的,怎么一来就火气冲冲的。年轻人不要火气这么大,老是盯着姐姐的腰做什么,身边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看,难道对姐姐这种类型更感兴趣吗?”

来人慢慢的走进几人所在的位置,这人一边走着还一边打趣,看到闻非文的目光所及之处更是来了打趣的兴致。

“不要脸!”听到这位口称姐姐的天裁师说的话,九儿直接一句定语就出来了,丝毫不打算给这人留面子。

“哈哈哈,九儿小姐还是这么口直心快。放心,他们男人啊就是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不是啊,小宁柯?”这位姐姐听到九儿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走的越来越近了。话说道最后已经走到几人的对面。

之前的那个天裁师赶紧退到了一边,这位姐姐就站在了闻非文他们正对面的位置,没想到说道最后,还伸出一只手去勾了一下宁柯的下巴。

“噫!恶心!我说红大娘,你要是想跟你这个小相好的干点啥你现在就拉走,城里那么多屋子呢。别在这丢人现眼成不?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知道检点呢?”九儿看着她的动作,感觉自己浑身鸡皮疙瘩哦起了一身,赶紧说道。

被叫做红大娘的人自然就是口称姐姐的天裁师,听到九儿这么讥讽脸上那种特别敬业的假笑也没有消失。

“哎呦,一阵子不见九儿姑娘的口才见长啊!不过姐姐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相好什么屋子呢,九儿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要不要教教姐姐?”

九儿听了想打人,脸蹭的一下就红了。突然想到,好像闻非文不认识这个人,就冲着闻非文小声说道:“这个浪货叫红时,你们执事组的特别执事,身份比较特殊,小心。”

闻非文总算感觉出来有九儿在身边的好处了,自己在天裁师的人际关系确实不咋地。除了和大执掌、九儿、白一走的比较近之外其他的人可能有所耳闻,但是没有见过面。眼前这个叫红时就属于这一卦。

“不知道红前辈在此处,打扰了。在下奉大执掌令前来执行任务,既然红前辈在此,请多多照顾。”闻非文抱拳拱手,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红时的这个特别执事的身份自己是知道的,特别执事的特点就是很特别。。。黑布上的五彩线就说明了不一样。这种颜色一般是为了天裁师做出特别杰出的贡献那种才会授予,或者是当代天裁师极高的掌权人才会有。

而这位红时,虽然并不是执事组常任理事中的任何一位,但是在执事组的地位并不比各位副理事低。

九儿敢出言讥讽,也并不代表闻非文就可以。没看就连被调戏的宁柯都不敢说话吗,所以闻非文不想跟她多有什么交集,只想赶快的远离她。

俗话说,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这句话在红时身上。。。。有着非常好的印证。闻非文自问自己惹不起。

“刚才还盯着姐姐的腰看,怎么这会倒是一口一个前辈的喊起来了。说说刚才看什么呢?要不要姐姐让你摸摸看,有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不必了不必了,刚才啥子进眼睛了,前辈看错了。”闻非文哪受得起这种架势,急忙躲避。

可能是被闻非文的窘迫逗的,红时笑的很开心。但,依然是那种不怎么真诚的笑意。因为闻非文这个猎物,她可是盯了有一整子了。

初入凌霄阁的时候就开始不按照自己写的剧本演,自己还没开始下手这臭小子又引发了这么大的事情,回去开个会吧,这小子还被世界树直接点名了。

红时一遍想着一遍打量着这个小子,这倒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但是怎么看怎都都是个普通人,长相吧。。。提不起任何兴趣。年纪轻轻的也没有什么气场,很失望。

“既然是执行任务,那姐姐就不留你晚上吃饭了。”红时看了一会,感觉没多大意思开口说道。

“多谢前辈,闻非文告辞。”闻非文如蒙大赦,感觉要溜走,刚要挪动脚步就听红时后面还有话。

“忙完了记得来找姐姐玩啊。”

“”

闻非文急忙加快了脚步,冲着城门走去。之前的那个修真者这会开始特别有眼界了,赶紧驱赶了围在城门的人让出一条路,让闻非文进去。

几人刚进城不久,红时脸上的假笑刷的一下就消失了。冲着身旁招了招手,之前在凉棚下休息的天裁师赶紧上前来听命。

“盯紧”两个字出口,那人称了声是,就急忙退下了。

进了城门的闻非文一行人,赶紧加快脚步逃离了城门楼子,不过转瞬间就忘掉了刚才的事情,因为这座巨大的边城内。。。好热闹啊。

街道上人流熙熙攘攘,不时传来小贩的叫卖,好不热闹。

“丝毫看不出来这是极北之地的边城。”闻非文暗自说道,当然也丝毫看不出来这里最大的修真门派之人消失对这里有什么影响。

刚才走的着急,问的问题都没有得到回答。再加上那个执事组的特别执事,闻非文总有一种这是个套子,就等着自己往里跳,然后自己还真的跳了的感觉。

“那个浪。。额,红时前辈来这里倒是为什么你知道吗?还有不是说这里的天裁师都消失了吗?刚才门口那些难道是她带来的?”

几人边走,闻非文还是想弄明白,于是开口问道。就是这话也没特地的对着谁说,就是想说出来看看谁知道。

“既然红执事在这里,那就说明也是接到了什么任务。那些天裁师应该是不知道从哪随手抓来的人,至于门口的修真者,应该是这里界哨掩饰身份的修真门派中人。壹的那些人只是剪除了依附势力,但是对天裁师自己建立的修真门派并没有下手。”

嗯,不错。闻非文听到的直点头,看来宁柯这厮也算是发挥了作用。这些回答就是宁柯抢答的。

不过这时候闻非文才反应过来,宁柯既然现在还跟着自己,这就说明他接到的命令和红时接到的命令不一样。之前还以为大执掌之前说的特别机动部队指的是宁柯,虽然人数上少了点,但是特别机动部队自己接触的比较少,所以没有什么概念。

倒是城门口的红时更有可能一些,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特别机动部队行事一般都会有特殊的装束,行动也比较隐蔽,红时这么张扬。。。也不好说。那如果假不是的话,这就更奇怪了。也就是说加上自己这里一共将会有四股天裁师不同任务体系下的人过来。

之所以分析出宁柯也是单独的任务是因为,刚才在城门口见面之后,宁柯没有必要再跟着自己。但现在看来,红时想要干什么暂且不说,倒是宁柯这事情不好办了。

宁柯似乎一直漫无目的的在前面走着,并没有注意到这回闻非文看向他的眼神出了变化。因为闻非文分析出来了一个对自己并不怎么好的可能性。

然而要验证这种可能性,闻非文还需要一些时间。

“宁兄,既然到地方了。我们就去执行任务去了,宁兄如果不着急可以多看看这极北的凡人边城。任务紧急,我们几个就不多逛了。”

宁柯听着背后的闻非文这么说,急忙刹住了脚步。回头说道:“啊,这么匆忙吗?那闻兄可有什么头绪,不如我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那也行,一起吧。”闻非文十分爽快道。

“啊?啥?哦行,一起一起。”宁柯原本还以为闻非文会百般阻挠,但没想到这个态度也是随口答应的太随性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闻非文已经加速走起,路过宁柯的时候他还在反应中,等回过神来闻非文几人已经走出去几步了,于是也赶紧加快脚步赶上。

这座变成的名字起得很随意,就叫极北城。天裁师在这里的界哨也是以修真者宗派的方法掩盖的,名字叫做密宗。

最早是因为,这里处于极北沙漠之地,缺少水份天气炎热。所以凡人们大多数都剃了光头,其中有一些修炼的修真者就成立了这么一个门派,取名密宗也是因为这种修炼功法本来是从别的地方传过来的,被后来的修真者通过一些手段变成了更为特殊的一种修行手法。所以才叫密宗。

这些资料在来的路上闻非文已经研究过了,不过这时候才想起来

“诶,白一。你难道是这密宗的弟子?”闻非文看着白一的光头,随口一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确实是这密宗的转世神童。”

第三十一章 有缘边城来相会呀

白一的回答让闻非文惊讶了半天。。。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玩笑话竟然是真事。闻非文的确知道白一的界外身份是某个教派的转世神童,却没想到就是这个密宗的。

“那,消失的人里有你认识的吗?这一路也没见你说过啊。”闻非文挠头不好意思道。

“一个都不认识,没啥可说的。我甚至,并不记得来过这里。”白一回答道

但是闻非文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怎么就能这么巧了。而且白一自从进城之后,好像有恢复了一直以来那种没有感情的状态。

密宗的门派修的很大气,从地图上看正在边城的正中心,方方正正的。大概看了一下占地面积,这么大一个边城。密宗的门派占地至少有四分之一那么大。

估算了一下,要是步行从城门走到密宗的门派位置最起码得走到第二天这个时候。倒不是说走的多慢而是说边城太大了。

“额,我有一个小建议。你们看,这里是密宗的位置。我们要走过去可能就到明天了,所以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之前赶路调动能量一直循环也有点累了吧?”闻非文发现这个问题之后善解人意的说道。

不过自己说完之后倒发现几个人用一种很古怪的眼光看着自己,难道…是他们突然发现自己长得很帅?被迷住了?

“为什么要走过去,为什么不飞?”还是宁柯先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闻非文:“????不是禁空吗?”

“禁的是不让你从外面飞进来,又没说里面不能飞。”

“嗯?哦…诶你们怎么都知道?”闻非文很诧异

“门口有牌子啊,上面写着呢。”

“?????啥牌子…我怎么没看见…”闻非文努力的回想,然后发现意识中并没有记得见到过什么牌子啊。

“也是你刚才被红大…不是红执事吓的一溜烟就进来了,估计也没看见。”宁柯煞有其事的分析到。

可以说是十分难得丢人现眼了,闻非文想要机智的缓解一下尴尬,但想了一下也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所以。。。

“那我们飞过去吧?”

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之后,几人腾空而起,冲着密宗的大门飞去。大家不约而同的行进速度很快,主要也是因为闻非文也不咋好意思说话。

几人飞的不高,如果在街道上的人抬头,就能看见闻非文他们从头顶飞过。只不过这里不像内陆的修真者门派大多是隐居在灵川山脉中,所以见到人高来高去并不稀奇。

偶尔有些细心的人会发现这两天好像飞来飞去的人少了些,但大多数人都不会在意做这些小细节。除了一处带着露天台子的酒楼上的几个人。

“诶,你看这小子来了吧。不是我说他,来的怎么这么慢。给个老大娘一把飞剑都比他飞得快。”

“我怎么发现就你话多呢?人来了,赶紧干活。”

“哎呀放心吧,都安排好了,在这等着就行。诶,把你那边的瓜子给我递过来。”

露台上的几人又是熟悉的面孔,春梦无,旬,壮汉阳光照。

春梦无恶狠狠的端起来自己手边的一盆瓜子摔在旬面前,口中嚷嚷着:“吃吃吃吃!吃死你拉倒!你看我哥,对他接引的人多上心,哪像你吊儿郎当的!我看就不该让闻非文被你接引。”

“诶!春梦无女士,我说你怎么这么烦呢!你哥那点好你不学,就光学你哥的臭毛病是吧!信不信我”

“你什么你,动手啊!怕你啊!”

“得得得,不跟你一般见识。不都说了安排好了吗,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回事。对那个闻非文这么上心,他要真是有能耐,我上不上心有什么区别。”旬边说着边磕着瓜子,把瓜子皮吐得乱飞。

“呦!我看是我们旬大天才嫉妒了吧!”

“我?!就他!?得了吧,我没有啊,你别瞎说。”

“嘿嘿,你不承认也没用,我看就是。诶对了,那个哭坟的怎么又跟来了?你说是不是真有那种。。。挨打上瘾的人啊?”

“哎!有人上门送死,拦都拦不住你说怎么办,他敢死我还不敢埋吗?走,看看去。”旬嗑瓜子的速度真的非常快,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刚才的瓜子都嗑完了。说完话起身就要走。

阳光照低头不语的,看着旬起来了也跟着起来了,春梦无也懒洋洋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还说不是,这就不禁说了。怎么,现在想起来好好当你的接引人啦?”

旬走到栏杆边上,回头看都没看她一眼,不过话还是回了:“哼,我这是未雨绸缪!去看看那个哭坟的,免得节外生枝。小丫头片子你懂个屁啊,学着点吧!”

说完在栏杆处,直接翻身而下。露台上的人还以为有人跳楼,吓得有人都站起来急忙往这边瞅,却没想到旬竟然踩在法器上又飞了起来。

“先走了,跟上。”说完不等两人反应,破空而去。

春梦无送了旬一个不屑的白眼,三步并两步跑到栏杆处,右腿一蹬地板,左脚踩着栏杆一跃,滞空的时候脚下出现了那柄镰刀,接着也疾驰而去。

阳光照看着两人都快消失了,先是从怀里掏出一些钱财仍在桌子上,然后做了一个准备动作要往栏杆那冲。刚跑了两步就赶紧停了下来,看了看栏杆,看了看自己,摸了摸脑袋。然后摇摇头冲着楼梯走过去了。

就刚才跑的那两步,已经把周围桌子上的酒菜震的撒了出来。幸亏他最后走了楼梯,让露台上的其他人松了一口气。

再说闻非文几人,一路疾驰着来到了密宗的门口。

“好家伙。。。这。。。过分了吧?”

“过分了,过分了”宁柯在一旁附和道。

闻非文也是有点佩服这个密宗的手笔,这个宗派的大门修的用过分来形容都很谦虚了。因为这密宗的大门修的极其的高,比刚才的城门都要高出很多。

所以之前飞过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个大门。。。这就说明了。。。这个世界难道也是个球形?

额,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不过闻非文在想,这个密宗名字听起来挺含蓄的,怎么建筑物修的这么骚包。

还有这么大的门平时到底怎么开?

密宗的大门紧闭着,闻非文猜测兴许是因为之前收到不知道谁发出的命令之后还有人关上了门。当然,这里指的是平时用于进出的小门。

用了天裁师的方法,很快就找到了开门的地方。闻非文送进去了一道能量,接着大门上离地面大概10米高的位置,如积木一般的出现了一个可以容纳10几人进出的空洞。

“嗯,这个开门方式也很骚包。”闻非文心中评价到。

“这里的大门和城墙,可不是因为显摆才修成这样的。”一旁的宁柯看到闻非文脸上戏谑的表情,缓缓说道。

这倒是出乎闻非文的意料了,看来又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这话怎么讲?”不耻下问的精神,是闻非文一贯的美德。

“你这人到底怎么进的执事组,走后门吗?”宁柯一看自己说完,闻非文还真不知道,表示很疑惑。

“哎,扯这没用的干嘛。来讲讲,兴许也不只有我不知道吗?”闻非文尴尬的说道,然后看到身旁的人除了自己都在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大概就分析出来了现在的这个局势。

“好,就我不知道。因为啥?”

“因为”宁柯话音刚起,就突然停止。紧接着身影一个爆射冲进大门上打开的空间。

闻非文还在等宁柯接下来的话,却发现宁柯滋溜一下就没影了。然后瞬间也反映过来,跟着闪进大门。

因为这座本该无人的界哨,竟然有人影闪动。

“白一!上!要活的!”闻非文冲着身旁后发却领先了自己一个身位的白一喊道。颇有一种关门放白一的架势。

没办法,体积越小的东西越灵活。速度这一方面,闻非文不得不服。

白一嗖的一声就窜了出去,看来刚才的速度还是有所保留,闻非文不禁心里暗叹到,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界哨外面出现了人,喜半参忧的一个消息。

喜是因为,本来一筹莫展的事情这里出现个人活人是个转机。仇是因为,这家伙见面就跑是几个意思。

开门前确认过,这座界哨外面的密宗不知道因为什么开启了紧急防护措施,所以能从外面进来的只会是天裁师。

“会不会是红大娘的人?”处于疾驰中的九儿问道闻非文。

“不会,第一如果是红前辈的人,不会看到我们就跑。第二,你看她本人就在城门把守这说明了什么?”

“嗯说明她浪催的?”

“说明人手不足,所以她把握住了进程口。而且密宗的弟子应该也被他遣散在边城各处,应该是在排查一些什么。”

九儿听了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却听到闻非文后面还有话。

“但最主要的是,那个人不是光头。前面都是我瞎说的,快追!”

九儿听了之后身形明显的顿了一下,再看到脚下空地上的确还有很多密宗的普通修真者,这才回过劲来。

一愣神,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剧烈的撞击声,定睛一看,是白一追上了那个人。

第三十二章 闻非文先动的手

闻非文几人马上就到了声音传来的位置,看到那是一个浑身被裹得严严实实人,面部带着奇异的面罩,有头发。通过气息可以确定是修真者无误。

白一的动作没有因为闻非文几人来了而停止,白一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长棍,以他为圆心大概30米左右的直径范围外升起了一道淡蓝色的光幕。

“瓮中捉鳖?”闻非文看到白一的手段心中想到。

别看白一年纪小,心思的缜密程度闻非文都自叹不如。

那人先前被白一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轰到了一栋类似于塔楼的建筑物上,塔楼的表面被这突然起来的巨大撞击搞的有些龟裂。

那人也因为这巨大的力道竟然卡在了竖直的墙面,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就在白一准备上去补刀的时候,闻非文突然警觉。

“还有人!白一看好这个我们去追!”

闻非文发现光幕外有人正在用能量攻击,定睛一看是远处房檐上也出现了一个与现在不知生死的那人一样装束的修真者。

正要追,闻非文感觉从更多方向有攻击过来。

盘算了一下现在还在墙缝里卡着的那个倒霉蛋,闻非文感觉一个人追一个应该问题不大。于是一边掏自己的武器一边喊道:“分开追!白一盯住这个,等会回来集合!”

也不知道是算好的还是怎么着,几人决定分头行动之后竟然发现这些什么的家伙可以恰好的分配到一人一个。

不过看着宁柯也没有什么怀疑的去追自己的那个了,闻非文虽然心里感觉哪不对劲但也没有说出来。

几人很快的穿出了光幕,这种光幕白一在升起的时候就用了那个墙上的神秘人身上发出的气息做了标记。光幕只会拦截他的进出,还有一些从外面进行的攻击。

闻非文心里飞速的分析着,这一波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已经可以明确的知道,这波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刚才追击的时候也偶尔看到了几个密宗的普通修真弟子。证明这些有头发的人之前是隐藏的,不会说是恰好自己来了才出来捣乱,一看就是在等。

而且大门口出现的那个倒霉玩意出现的方式也太欠揍了,还专门在大门口等自己。

现在又把自己几人分开,难道是。。。?

“又是旬那个傻蛋搞的鬼?”闻非文有了这个想法,并且感觉。。。这种独特的吸引别人注意力的方法很像是旬搞出来的。

这家伙,看来。。。。对人命这种东西,看的也是很轻浮。也对,杀手么,性情淡薄。也很正常,但是。。。也让自己很讨厌。

既然猜测是这人想要引自己去什么地方,闻非文索性就追的不紧不慢的。但还是用传音提醒了九儿他们,让他们注意一下,自己感觉事情不简单。

当然也没有提醒宁柯,这家伙,是死是活和自己关系不大。毕竟,之前的猜测是,宁柯这家话的任务可能就是自己。

或者一定和自己有关,但具体是什么闻非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闻非文追的很生气,因为发现就算自己不放水也是追不上这个逃窜的人。自己一加速度,这人也加速度。和之前被白一追上暴打的好像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密宗虽然大,但是毕竟还是面积有限。闻非文马上就追到了密宗比较靠里面的未知,而前面是哪里闻非文也知道。

那就是原来隐藏界哨入口的地方了,这里的密宗修真者弟子已经越来越少了,因为他们平日里是不准许靠近这边的。

闻非文灵机一动,直接刹住了身体。想看看对方什么反应,对方也是一愣。

估计心里还琢磨呢,这大哥干啥?怎么不追了,难道我看起来不好追吗?这要是真不追了可咋整。

闻非文看到对方也愣了一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直接扭头就走。

对面这下更慌了,心道这大哥胜负欲不强啊,还带追一半不追的。看来得刺激一下。

“哼!还以为天裁师有多厉害!看来也不过是外强中干,假把式”说完,他感觉很得意,怎么样是不是被激怒了!

“哦,多谢指正,我下次注意。”闻非文头也不回,接着往回走。

“????”这种场面,自己没见过的。没说还能出这事啊?

“还有谁,赶紧出来吧!别老整这些有的没的,好玩吗?”闻非文不理身后的那个人,反而开始喊了起来。

“糟糕,被识破了!”这人心里刚闪起来这个念头。就发现自己和已经渐行渐远的闻非文中间出现了几个新的人影。

“你看,我就说你不行吧!还安排好了,这就是你的安排”闻非文听到身后突然传出来的小姑娘声音,嘴角漏出一丝微笑。慢慢的转过身来。

“呦,都来啦!还以为你们不打算出来呢,我还有事下次再聚啊。拜拜!”

“诶!你这个人”背后紧接着传来了小姑娘的声音,不过话还没说完就好像被人拦下了。接着闻非文听到了那个比较烦人的生意。

“让他走!我看某人好像也是不着急知道这密宗的人啊。。。。哦是天裁师都去哪了。”

闻非文听了这话,真的就止住了脚步。

背后的这几人,除了旬、春梦无、杨光照壮汉还能是谁,看到自己的话成功让闻非文停下了脚步,旬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得逞了”的笑容,不过他没有发现,闻非文停下来的时候攥紧了拳头。

几乎是一个呼吸的时间,旬感觉自己眼前有一道黑影出现,然后紧接着这个黑影就占满了自己眼球的所有可视范围。

旬几乎本能的抬手挡在脸前,一个水纹屏障从手心出现。

但下一秒,旬还是感觉自己身体失去了重心,自己的身体整个飞出倒退。然后再传来的是手掌以及脸部的火辣痛感。

还没来得及反应,旬的感官又感觉到前方有能量靠近。急忙抬手向后一撑,整个手臂附着了一层琥珀色的波纹。因为突然出现的支点止住了后退的力量,旬以手掌为支点在身体在空中倒画了一个整圆然后脚尖落到地面。

宁柯抬头,同时自己身体上空那一杆画戟出现。

春梦无和杨光照也反应了过来,正要动手,旬大声喊道:‘都看着!”

也就是这时,闻非文的身影到了,手中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那把古朴的长剑。

右手抖动,剑身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画圈,带出了一阵旋转的气流。闻非文挥剑将气流甩向旬,随后剑身改直刺,随着身体向旬毕竟。

旬嘴角一笑,口中好像嘟囔了一句“妈的,玩真的。”

然后抬手拿到浮在空中的画戟,单手一挥,一道光刃先是出现了,冲着袭来的气流而去。随后倒手把画戟力了起来,然后左手上,右手下的握住戟身,忽然双手向外一拉松手。画戟就这么飞速旋转起来。

这时候闻非文的剑到了,剑尖刺到飞速旋转的画戟,竟然如同刺到了一堵坚硬的钢铁墙壁一般。

闻非文接着右手向前送剑,左脚向侧面一蹬地面,然后刚止住的身体在空中侧转了半圈后站直了身体。紧接着松开长剑,长剑浮空在身前。右手急速的凭空画了一个小圆,再向前一指。剑身也开始急速的自转然后向前刺去。

剑和画戟都在转,似乎比起打架更像是在斗气。

这时候旬也没闲着,就在画戟挡住闻非文长剑的时候,旬立马后退半步,然后双掌在身前合十。旬的身上开始浮动起来了土黄色的光纹。

在闻非文的长剑又一次刺到画戟旋转的屏障上时,旬把双掌猛的拍向地面。

就在闻非文的脚下,突然从地面伸出两只泥土凝成的大手,直接冲着闻非文的脚腕抓去。

闻非文在感觉到地面能量变化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反应,脚尖轻轻一点地,在双手刚伸出的瞬间腾空。

心里还在反应,旬这个明面上的刺客,先前自己就纳闷为什么会用画戟这么张扬的法器。现在看来,原来打起架来也是个硬钢的主。

上来的那一拳,和现在的打斗,闻非文是在撒气。气旬这个人草菅人命,气他智商不过关,气他把什么事情都当做儿戏。

对付这种人,闻非文认为是没什么道理可以讲的,因为在认知上,闻非文感觉旬就是个感情缺失的人。或者简单点说就是神经不正常。

那就很简单了,不是喜欢找事吗?不是骄傲吗?那先打服了你,再说别的,感觉会好沟通许多。

骄傲的这个性格,闻非文是刚才在旬说出都看着的时候得出的结论,或者不是骄傲,叫自负更合适一点。

而旬心里面,火气也很大。不管是先前的作为,还是自己作为闻非文的接引人,再加上这几次任务,以及自己被训斥。旬的火气真的很大。

自己是谁,自己是旬!是从自己记事起就开始杀人,从来未曾失手过的壹头号杀手。是不管到哪里都是别人为自己让道的反世界树组织精英。

天才杀手,同辈第一,这些名号都是自己的。更不用提自己不是孱弱的修真者,也不是那些只知道遵循规则的天裁师。

自己可是修真者翘楚和觉醒初代天裁师血脉的后代,是真正的反世界树组织同辈第一战力。

而这个闻非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让自己鞍前马后?

那今天,现在这个时候,闻非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终于能一探究竟了,毕竟这次是闻非文先动的手。

第三十三章 被痛揍的旬和被包起来的边城

虽然看起来想了很多,但这些念头几乎就是一瞬间在脑中闪完的。

闻非文凌空后,抬手向前虚按压,就在刚才自己把长剑射出的这段时间。他已经调用能量形成了一张大网压缩在手中。

能量编织成的大网向旬压去,闻非文再把精神集中到自己脚下的泥土巨手上。

无论最后显现的结果是什么,其构成的基础物质和规律总是有迹可循的。每一个天裁师也好,修真者的法术也好,将这些能量通过自己的手段结合。其关键点在于这个排列的顺序,或者方式,

所以在战斗中,更常用的方法是利用更强的能量打回去,但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解构对方的法术。

“找到了!”闻非文眼中一亮。

其实就在旬自己在那鼓捣这个泥土巨手的时候,闻非文就已经盯上了这些能量流。等到旬鼓捣成这个东西的时候就在解构这个举手的排列逻辑。

脑中的飞速运算终于让闻非文找到了那个排列能量的方式,或者说是密码。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

闻非文打了个响指,紧接着脚下还在胡乱抓的泥土巨手开始溃散。

正在操纵这股能量的旬瞬间就感觉到了自己控制的能量出现了问题,但他此时还要面临一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闻非文的能量网。

旬的面色明显浮现了一瞬间的犹豫,但也是一瞬间旬结束了像是蛤蟆一样趴在地上的姿势。那么问题来了,当你面对一张网要罩住你的时候,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避免被罩住?

旬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很简单,他两手张开,手上开始浮现土黄色的光纹,然后双手向前一推。在离手掌前不远的距离出现了一堵土墙。

旬想用这面土墙挡住闻非文的大网,这个动作闻非文也清晰的捕捉到了。心里还在纳闷,这帮家伙为啥都喜欢用土?

其实也很简单,因为脚下就是源源不断的土地,从中提取基础能量汇聚成自己想要的形式是最快也是最省力的。

相对于他们喜欢用土,天裁师则是喜欢用更随处可得的空气。将空气压缩成精纯的能量,然后再构建各种攻击。就比如这张网。

闻非文看到旬的抵挡,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攻击要被抵挡住了而感到什么不悦,反而脸上笑意更浓。旬正在纳闷,就只见闻非文轻轻抬手,然后这么一捏。

“散”

旬看到闻非文的嘴型大概是说了这么一个字,接着自己费心凝结的那道屏障瞬间化为齑粉。

旬的瞳孔迅速放大,面部表情凝固,整个人从眼神到神情都透露着“不可能”三个字,在一旁一直没有插手的杨光照与春梦无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皆是吃惊。

就在旬和闻非文如火如荼的交手之时,在边城的城门处。一个人影迅速靠近,在红时耳边低语了几句。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子有古怪,我看这回要是被我抓个正着还有谁拦着我!走!”红时听到一半突然就变得精神抖擞的喊出了这句话。

其他人到没什么事,就是给之前鬼鬼祟祟过来报信的人吓了一跳。还愣着呢,就有人拍了拍他。几人跟着红时一起进了城,只留下先前的修真者在此地继续盘查进程的人。

就在几人进城后,长长的队伍里,有几个人悄悄的从队伍中走掉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城内的密宗门派内有这么一片禁地,名字就叫禁地,言简意赅。意思就是被乱往里面进。禁地里面被茂密的罗汉松覆盖着,但在中心有一座佛塔,直耸如云。

佛塔共修有一百零八层,每一层的跨度也是极大的。佛塔的最顶端将将与宗派的大门齐平。此处界哨的天裁师或许知道,其实就在佛塔之下,还有一座一模一样的倒佛塔,界哨的入口就在那里。

不过此时在地面的佛塔顶端,好像站了一个人。

“哦,雀已入笼,要收网了。”

说完这句话,低头看了看禁地之外,眉头皱了一下。

禁地之外,就在同时,春梦无高喊了一声:“住手!别打了,我们找你有急事!”

闻非文征了一下,很听话的收了手。看了看已经被装在能量网里面的旬,拍了拍手。

“好呀,我能不能先说个事?拜托你们下次找我的时候能不能用一点稍微正常一点的方法?怎么每次都整的这么咋咋呼呼的?跟谁学的都是?”

“你,先把我放开!”旬喊叫到。

“看你火气这么大,多待会呗。”

“没跟你开玩笑,快点!已经开始了,有啥事结束了再说。”旬的声音开始变得急迫起来。

闻非文一听,好像这小子这次确实好像有点事,一勾手,那张能量编制成的大网消散。

旬急忙一个驴打滚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一手指着闻非文一边说道:“我跟你说臭小子下次再跟你算这个账!差点误了大事,走!”

杨光照和春梦无一点头,几人法器祭出,做出一副要走的架势。看的闻非文很莫名其妙:“诶,你们几个说话就喜欢这样吗?到底去哪啊?着急忙慌得怎么。”

闻非文说这话的时候,三人已经离开了地面。旬扭头冲着地上的闻非文说道:“你不就是想知道这里的界哨怎么联系不上了?还有就是想知道那些依附的修真者都去哪里了吗?快点,表演快开始了。”

说完,三人法器光耀乍现,奔着佛塔而去。

事已至此,闻非文除了跟上还能干啥?跳上长剑,闻非文跟随者三人的遁光而去,这时候才想起来联系一下九儿和白一。却发现传音根本没有回信。

皱了皱眉头,闻非文看了看前方疾驰的三人,还是全速跟上了。

对方这么两次三番的找自己,到底因为什么?对方到是什么人?天裁师到底为什么要猎杀修真者?那些依附的修真者到底去哪里了?华胥之国和自己消失的家族到底又有什么关系?以及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困扰闻非文的问题很多,而他预感,这一次似乎自己能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了。

闻非文很早就注意到了密宗的这座佛塔,和身为云世初的时候记忆中的佛塔不同。这里的佛塔仅仅是因为叫佛塔而已。塔修的是八面玲珑,风格可能在外界看来比较迥异。但实际上天裁师都能认出来,这是天裁师特有的一种建筑风格。

塔虽高,但几人的速度也不慢。很快,塔顶就近在眼前了。闻非文注意到,塔顶有一处平台,平台上有两个人。

让闻非文惊讶的是,其中一个人竟然是席晚雨。他身旁则是站着一个高大的白发男子。

男子的面色看起来比较苍白,一身白色长袍,长袍上有着湖蓝色的条纹。待到离得更近了,闻非文发现这个人的五官看起来。。。很眼熟。

随着三人落在平台上,白发男子先开了口。

“来晚了”话中的语气比较冷淡,看样子是对旬三人说的。

站在白发男子身后的席晚雨冲着闻非文点了点头,闻非文猜测这个白发男子应该就是席晚雨所谓的接引人了吧。

正在想着,就听见旬那个倒霉蛋的声音咋咋呼呼道:“这不是来了吗!瞧你那副死人样。人带来了,我们的春华秋大人,开始吧。”

旬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过春华秋没理他,正眼都没看他一眼的把目光挪到站在平台边缘的闻非文身上。

“闻公子好,初次见面,不必如此紧张。”

春华秋冲着闻非文说话的时候,语气没有刚才冷漠,温和许多。不过让闻非文挺不自在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春华秋说的紧张,可能是看到自己在平台边缘站着,猜测自己有所戒备。

猜得对

“客气了,不知道这次几位。。。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呢?”闻非文说道。

春华秋好像没有听到闻非文的问题一样,眼神开始在四周环顾。接着呢喃道:“嗯,可以了。”说完这句话才转头看向闻非文又开口道

“闻公子稍安勿躁,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马上就好。”说完,春华秋的双手抬起,但在半空中又停了一下。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又冲着闻非文说道

“哦对了,你的那两位同伴没有事。已经把她们送出去了,放心。”说完双手又继续往上抬。

闻非文知道他指的是九儿和白一,既然人家什么都不肯说,那自己再着急知道也没啥用。

索性开始聚精会神的观看起来春华秋的表演。

双手抬平,春华秋的手上开始浮现光晕,并不是单纯的什么颜色,而是一种像是虚无,但似乎虚无的黑色当中又充满着五光十色。

随着春华秋抬手,闻非文猛地一回头,正是自己来的城门处,一道巨大的光华拔地而起冲上云霄,紧接着闻非文发现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亮起了这种冲天的光柱。

再接着,城中的不同地方开始出现细小的光柱,数量很多。说是细小,但是跟城门的那根想比。颜色也更单一一些。

光柱同时冲向天际,整个边城都被照耀的如最刺眼的白炽一般。

光柱并没有漫无目的的冲上九霄之外,而是在一个地方停住,似乎碰到什么边界一般。然后以光柱为点,弥散出五色光华的光膜。

数不清的光柱形成的光膜迅速的把整个边城连带上空笼罩住。闻非文神色巨变,因为他又一次感觉到。天地间那种天裁师随处可见,随时可用的特殊能量一瞬间又感觉不到了。

此时的边城像极了之前自己与宁柯身陷的那处诡异空间,只不过这一次面积更大,场面更加壮观。而对于闻非文自己而言,最大的变化就是,他仿佛感受不到任何能量元素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鲜的,但是又透着莫名其妙熟悉的新能量元素。

第三十四章 包围与反包围

慢慢的,闻非文发现目光所及的整个边城上空都被这种五色光华薄膜漫步,零星的在边城的中轴线上飞起一些黑点。

然后触碰到了那些无色光华,紧接着五色光变成了一个乍现的白光。然后一个个黑点坠落,还有的黑点在白光过后依然留在天空。可以看出来是想逃出去,但最后都徒劳而返。

这一幕闻非文和脑海中的另一个画面重叠了起来,就像是之前的灭蚊灯,那些蚊子就这么扑上去然后一阵电流,最后丧命。

换做普通的凡人定是看不清那些黑点是什么,但闻非文惊人的目力知道那些坠落的是修真者,僵持的是天裁师。

同时也和灭蚊灯一样,杀掉的都是一些叫做孑孓或者蚊子的近亲,并不能吸引真正的蚊子丧命。

很滑稽,闻非文这么想,明明天裁师把修真者当做蚊子一样杀掉,现在好像。。。

闻非文转头看着春华秋,春华秋感觉到闻非文的目光,投来了一个抱歉的微笑。

“稍安勿躁,事情比较多。我们先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春华秋沉吟了一下,似乎真的是在思考。

“好,就先从那些依附的修真者是怎么一夜之间消失的开始说起吧。”

闻非文当然不反对春华秋告诉自己实情,但现在总让他感觉没有真实感。

“当然可以,但。。。就不担心我知道了之后说出去,或者被什么东西知晓吗?”

春华秋听完一笑,开口说道:“先回答你这个问题吧,不怕。但我想闻公子接下来又该问为什么了?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我还是按照我先前的顺序说吧。”

闻非文点了下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你也看到了,这个手段。”春华秋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头顶。

“当这个完成之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边城这个地方了。当然,还有这里的。。。界哨。”

闻非文点头,这一点大概想到了。因为自己之前也被圈过一次,但还是有些小问题。

“但,按照这么说的话。你用这个法子动静这么大,是怎么做到一夜之间那么多修真者势力一起消失的呢?还有这里界哨的事情是你们干的吧?既然能这样,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怎么说呢,三番五次的打扰闻公子。如果要进行接下来的事情,我想最起码的诚意还是要有的。”

“哦?那我不来,就没有今天的事了呗?”

“额。。。那也不是,这么说不是好听点吗。”

“行,你接着说吧。什么诚意。”

其实对话到这里,闻非文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个春华秋这么大阵仗,然后说诚意,难道还能是送个城给自己玩不成。。。。也没啥用啊。

那其实。。。闻非文看了看天上的那些黑点。

“还记得那天夜里,山谷里的事情吗?”春华秋慢慢的说道。

闻非文听了心中一惊,暗道:“果然,那天他们是在的。”

“讲下去。”

“闻公子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那天会有那么一个行动。而且是在白天和旬相遇的山谷呢?”

闻非文当然怀疑过,并且。。。闻非文很想知道。如果那天席晚雨没有提醒自己,自己就那么傻乎乎的去了。会有什么后果,而且。。。。那个行动不说旬这边,天裁师方面太诡异了。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地点,目的又是什么呢?

看到闻非文在思索,春华秋接着开口道:“或者换一种角度说,闻公子,你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吗?”

闻非文感觉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开口答道:“那,你看我是谁呢?”

“其实,我们也不太能确定你倒是谁。”

“这个玩笑,可不好玩。”闻非文应声道

春华秋听到闻非文语气中的不愉快,并没有感觉到抱歉,反而继续呆着笑意的说:“但可以确定的是,你是我们的人。”

闻非文并不知道,春华秋这句话的底气来自于何处,但还是回答道:“何以见得?”

“因为首先,我们都是初代天裁师的后裔。”

闻非文听到这个回答终于开始有些吃惊了,也终于对这次的对话开始感兴趣了。看来如自己想象的一样,旬他们并不是简单的修真者。

“看你的样子,好像对这个事情并不意外?”

“早就想到你们不是普通修真者,但没想到也是初代天裁师的后裔。关于这个初代天裁师。。。展开讲讲?”

春华秋听了闻非文的话并没有开始着急回答,而是又思考了一下才说道:“这个还是放在后面说吧,继续刚才的话题。还有一点就是,你对于我们组织来说很特殊,具体的原因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确实很特殊。”

闻非文对这个话,不敢吓唬答应。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有一个人告诉你,看你骨骼惊奇,能拯救世界。

但最根本的是,你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虽然可能会有自命不凡的心理,但是理智告诉你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找错人了”

“这个可以以后再说,不过我先给你们提个醒,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你们要找的人。找错了别怪我。”

闻非文决定还是先把丑话说在前面,避免以后出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哈哈,闻公子不必多虑。这个事情,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不过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们不可能认错人。再者说。。。今天我们既然能站在这里由这场对话就证明,你已经印证了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春华秋的这段话说的十分笃定,但是闻非文很疑惑。

我干啥了我?我啥都没干啊?一直昏迷来着,自己能做出啥让他们认定的事情?

正要追文,就看春华秋的双手上光华再次浮现,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春华秋说道:“闻公子不如先等一下,事情没解决完说这些事情总感觉心里不踏实。说到了山谷,那。。。今天就先把山谷里的人送给你,还有。。。他们的首领。”

说完,春华秋的手向天一指,那层已经把边城笼罩起来的光华上有一道光柱被春华秋的指尖吸引过来。

抬起的手张开,掌心连接着关注,然后春华秋轻轻一转。

整个边城和光罩从外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闻非文感觉到了,那种能量失控的感觉再次来袭,先前那种新的物质又转变成了另一种全新的能量。

这个事情对闻非文的直接影响,或者说对天裁师的影响就是。。。。没法打架,十分严重。

而且这次能量转变的直接结果就是,天空上那些还没掉下去的天裁师,开始坠落了。

简单的估算了一下高度。。。这家伙,摔不死闻非文打算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

一样的视人命如草芥,这是闻非文此时心中的想法,但。。。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她们呢。如果情况对调过来,天裁师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闻非文感觉塔下有动静,过了不一会,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这几人并不是空手来的,因为还带了一个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女人。

“哼!别让老娘出去,要是老娘。。。。”这个自称老娘的人正说着看到了闻非文,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又开口说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古怪!怪不得那天山谷里你没有出现,也怪不得那边要派你过来!”

此时这个满嘴恍然大悟的女人,不是红时又是何人。

闻非文此时只能尴尬的挠挠头,比较。。。。还没有和天裁师撕破脸过,自己心底还认为自己是天裁师的人,所以被一个前辈这么像是捉奸一样质问,还真有点不习惯。

“怎么样,闻公子现在是不是想明白山谷里的事情了?”

闻非文点了点头,不过愁眉还是没有舒展,转身走到已经被压着降落到平台上的红时面前。开口问到:“执事组,为什么会在山谷埋伏?天裁师,都隐瞒了什么?”

“哼,小子。为什么你觉得,姐姐我会告诉你这些事呢?还是说你认为。。。。你身后的这些人真的可以和天裁师作对?”

闻非文点点头,他确实也没指望红时能告诉他什么,不然自己早就知道事情真相了。但可以确认的是,天裁师真的有事情瞒着自己。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无论是天裁师,还是这些称跟自己一样是天裁师后裔的人,都在瞒着自己什么。甚至不惜闹出这种局面,那这两方需要的什么?

是天裁师要自己死?还是反世界树组织要自己战队?

就在闻非文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整个边城晃动了。

天上的五色光华也开始泛起涟漪,闻非文看着春华秋。春华秋眉头紧皱,看到闻非文和其他人疑惑的目光。

春华秋耸了耸肩

这时,一阵笑声传来

“哈哈哈,你们真的以为。天裁师是这么好对付的吗?”

话音刚落,似乎为了印证红时说的话一般,从塔顶的光幕处掉下来一个黑影。

春华秋一抬手,一阵能量接住了下落的人,并把他带到众人面前。

只见这个人已经身负重伤,看到春华秋后艰难的开口说到

“天…天裁师,军队…打过来了…有……”

话没说完,这个人就失去了生机。只留下,沉默的众人,和笑声更加肆意的红时。

第三十五章 三界裁决部队与无法消失的黑洞

遮天蔽日,用来形容此时边城外的上空虽然有些过分,但也差不多了。

天上的队伍中,一些天裁师们看起来队伍纪律保持的好像,并不是那么好。

“怎么回事最近。。。怎么动不动就集体出游。这家伙,三界裁决司的部队都跟着一块来了。”

队伍当中,一些装束看起来比较散漫的人交头接耳,其中就有这么两个人。

“少说两句吧你,还人家跟着一块来。咱们才是跟着来的。”

他旁边的人,脸上露出不屑,似乎脸上就写了五个字,没见过世面。

“诶,我说。。。嘿!你看,三界裁决司这帮人穿的,好家伙。”

这下那个人没有再理他了,不过依然还是张望着那些被称为三界裁决司部队的人。

的确,如果放在凡人间,这么一直整齐划一的部队很常见。但是这是天裁师!

“天裁师的厉害之处在于如果是单独遇上修真者,那么这个胜负概率是六四开,而且这是一个固定数值。最后一定是天裁师赢。”

“嗯,因为修真者要将这天地间的能量变成自己的攻击手段这其中的能量消耗会更多,而且会消耗自身的能量。而天裁师不受这个限制,转化能量的过程也几乎是无损的。所以的确到最后,天裁师一定会胜。”

“当然,这也是在可以调动的能量数值对等的情况下。但是你知道天裁师部队的可怕之处吗?”

禁地佛塔的天台上,闻非文对着身旁的春华秋问道,两人面前是一面浮空的画面,画面之上正是此时边城外的景象。

春华秋摇了摇头,虽然自己从父母那里听说过很多天裁师的事情,天裁师的战斗方法等也经受过系统的学习。但是天裁师部队。。。。真的没有听说过。

“确实,这些事情一般天裁师也是不知道的。天裁师部队的可怕之处在于,量变引起质变。”

春华秋听到之后,瞳孔缩了一下,似乎已经从这段话中想到了什么。但并没有插嘴,希望闻非文继续说下去。

闻非文环顾四周,这话说是说给春华秋听。但更多的也是说给其他人听。当然,不包括已经被堵上嘴的红时。

“不管是修真者,还是天裁师。都是要将分布在这个世界的能量,进行调用然后重新排列成共攻击手段。这个大家都知道,但这些能量并不是凭空来的。一个地方的能量终归有限,小规模的战斗并不会凸现出什么问题,但。。。天裁师军队则会”

“会把周围的能量都调用完?”旬这个时候也从闻非文的话中分析出来了什么,开口说道。

闻非文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严格点说是,会优先把一定范围的能量都打上标记。这样,能量就会被天裁师优先调用。结果就是,修真者根本没有任何能量可以使用了。或者说,根本不需要这么复杂的方式,天裁师部队可以直接把敌人分解掉。”

说到这里,春华秋插了句嘴:“但,无论是修真者还是天裁师,生命本身的构成方式谁也不知道。是怎么。。。直接分解掉的呢?”

闻非文点了点头,春华秋的疑问确实有道理。不论是天裁师还是修真者,本身的生命构成的确是无法破译的。不然天裁师哪里用这么费劲,直接看见敌人分解了不就行了。

“但是一旦天裁师数量上来了,则可以只分解修真者的一种物质,比如血液或者其他的什么。就算修真者在修炼的时候本身会受到一种规则的保护,解码时间极长。不过人多了,就可以减少这个时间。”

春华秋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透过画面,春华秋看到天裁师部队开始动作了。

“诶,多问一句。这个场面。。。也在你们的计划之内吗?”闻非文看着画面上的天裁师部队问着身旁的春华秋。

春华秋被这么一问,脸上突然一愣神,然后悻悻的说道:“诶难道闻公子不知道。。。他们是来找你的吗?”

“找我?”闻非文惊问道。

“或者准确的说是,找和我们在一起的你。这个我们算到了,但是。。。。”春华秋指了指画面上的天裁师。

“没想到能来这么多人。”

“那,看你们这么冷静的样子。一定是有办法全身而退喽?”闻非文镇定道。

春华秋并没有着急回答闻非文,而是在这紧急的时刻还有心思用目光慢慢打量,直到看到闻非文脸上有些不耐烦了才开口道

“我觉得需要考虑这个问题的是你啊,闻公子。”

画面外的边城上空,一片片黑压压的人穿着制式服装,带着面具。面具并不是普通的那种杀手带的一方黑布,也不是之前天裁师执事组那些人带的那种。

而是一种更像是皮甲一样的东西,上面绘制着奇怪的纹路,从表面上就能看出来威猛之势。

三界裁决部队方阵在领头的位置站了一个着装大体相同但是更威严一些,纹饰也更繁复一些的人。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长袍的人。

“看来,那边的意思。从来都没有错过啊。这边城上方现在被一种能量罩住,可以感觉到边城内的联系在慢慢剥离。”

“嗯,下令攻击吧。”

“是,大执掌!”

这两人正是天裁师三界裁决理事与天裁师大执掌。

随着一声令下,黑压压的三界裁决部队开始动了。因为出现的位置本身就是在边城上空的四周。所以很快,三界裁决部队就形成了合围之势,将硕大的边城上空占据。

“闻公子,难道现在这样的局面。还没有考虑好吗?如果让外边那些人成功了”

看着画面上已经动起来的天裁师大军,闻非文听到春华秋的这句话。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脸上依然表现的很轻松的春华秋。

“考虑什么?”

“加入我们。”

“在这种情况下?”

闻非文等着春华秋的回答,很快春华秋开口道:“或许你会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有逼迫你的意思,但。。。换一种角度想,现在的场面早晚都会出现。只不过出现的时候我们在这里,并且。。。多给了你一种选择。”

闻非文看着春华秋,摇了摇头说道:“可是如果不是你们出现在这里,我又为何需要因为这个局面做出选择。”

“这么想当然可以,可这是命。你的命运就是遇到我们,就是加入我们。”

“然后呢?”

“现在说,怕是说不完吧?”

“反世界树组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闻非文说出这句话后,目光死死的盯着春华秋。春华秋注意到闻非文的目光,四目相接,两人的目光没有半点晃动。

“为了,真相。”

“真相是什么?”

“抱歉,我回答不了你。但,给你那个东西的人告诉我们。你是寻找到真相的唯一机会。”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们真相是什么?!”

“单纯的知道又能如何?如果打不破制造假象的人,知道真相又能怎样。”

“那该怎么打破假象!?”

“好了,如果我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又何必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快下决定吧,再晚的话,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闻非文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回想过去的事情。其实自己也知道,刚才的问题自己并不会得到答案。而且心里此时也更清楚的知道,自己没得选。

“有什么办法,就赶紧用出来吧。这种情况,我答不答应又有什么区别呢。”简单的思考后,闻非文对着春华秋说道。

春华秋等待闻非文的这句答复等了很久,虽然看起来现在情况很有危机。甚至,自己和其他几个人的性命都因此受到了威胁。但是只要等到了,一切就值得。

“旬,开始吧。”

回头冲着旬吩咐完,春华秋转过头。双手开始在空中有规律的开始滑动。

旬走到闻非文面前,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像是那种不耐烦的样子,但开口说出来的话并没有夹杂什么感情。

“接下来,不要抵抗。”

闻非文看着旬的手扶上自己肩膀,一股能量传输过来,是一种自己从没有感受过的能量。甚至,还有点熟悉的味道。

与此同时,闻非文看见春梦无也用同样吧把手搭在了席晚雨的肩膀上,只不过似乎席晚雨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这时,春华秋走了过来,展开双臂。一手搭在旬的肩膀上,一手搭在春梦无的肩膀上。就只见刚才他在空中划拉的地方开始有光纹浮现。

“咚!”的一声巨响,闻非文感觉整个边城都在晃动。抬头看见天上的光幕有一个地方在剧烈的颤动。从那个地方出现了波纹,迅速在整个光幕扩散。响动就是那里传来的。

“咚咚咚!”

又是几声巨响,上空光幕的不同位置都开始出现剧烈的颤动。一个又一个因为颤动引起的波纹让整个边城上空变得光怪陆离。

“别分心!走!”

闻非文被春华秋的声音叫醒,目光从那些波纹上移开。发现之前空中的光已经变成了一个像是洞一样的黑色区域。先前春华秋带来的人,趁着这会已经跳进了那个黑洞中消失不见。

紧接着,闻非文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离开地面。正是朝着那个黑洞的地方飞去。

就在身体触碰到那个黑洞的一刹那,闻非文回头看见天上的光幕破开了,紧接着看到了边城上空黑压压的三界裁决部队。

还有。。。

“哪里跑!”

叫嚷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的红时,攥住了席晚雨的脚踝,然后眼前一黑。

几人没入黑洞后,空间急速收缩,当收缩到只有一个小黑点的时候,却突然停止了。

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佛塔平台上几下闪烁后一个人的身影完整的勾勒出来,他的一只手正好冲着那个已经缩小到豆子大小的黑洞。

从他的手掌传出波纹状的能量,似乎就是因为这股能量组织了黑洞消失。

这人正是天裁师大执掌,蒋夕道。

第三十六章 古有三英战吕布,今有红时战三郎

闻非文记得刚才自己进入了一个黑洞,似乎红时那个讨厌的家伙也跟了上来。自己不知道那个黑洞后面是要通往哪里的。

进来之前,旬在自己肩膀上送进来的那个能量。。。看起来和越过这个黑洞有关系。因为除了自己和席晚雨其他人好像并没有经历这个步骤。

那攥住席晚雨脚踝的红时。。。和自己一起过来了吗?

正在想着,闻非文的眼前恢复了光,有些刺眼。闻非文先把眼睛闭了起来,然后慢慢睁开。

“这是。。。”

眼前的景象,并不陌生。自己躺的地方是一片灰色的石砖地上,周围还有很多建筑。从建筑风格上来看。。。

“这是。。。界哨?”闻非文脑中浮现出这么一个反应,因为这里的建筑风格明显就是天裁师特有的风格加上外面密宗的建筑风格融合成的一种造型。

为什么把自己带到界哨里来了?闻非文有点想不明白,张望了四周,也没看到其他人。正在纳闷呢,就听见不远处有响动。

仔细一听,还夹杂着一些熟悉的声音在骂街。

“哼!壹的小贼,逃跑都不长眼睛,都给老娘死在这吧!”

这个疯癫的声音,加上这个称呼,不是刚才跟着一起来的红时又是何人。

闻非文大量了一下自己,身子骨很硬朗,看来刚才这一瞬间除了红时这个意外之外,身体没出啥问题。

确定自己没啥事之后,闻非文纵身跃上楼台往传来打斗声的地方赶去。

确实离得不远,很快闻非文就看到几人的打斗是在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或者说是。。。。强行开阔的地方。

因为明显可以看到一些建筑物的残垣断壁还在,碎石落在四处。

还没来得及看交手的情况,闻非文先看到了跌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席晚雨,看样子应该是受了伤。

再一次飞跃,闻非文落在席晚雨身边。

“怎么样,伤的重不重?”闻非文轻轻抚着席晚雨,问道。

从外表来看,席晚雨似乎没有什么明面上的伤痕,不过能让一个天裁师直接趴窝应该伤势也不小。

席晚雨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是闻非文,脸上费力的先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的,公子不用担心。”

“都这样了还没事,我看看。”说完,闻非文单手按到席晚雨的手腕上。

一番探查,确实没什么大事情,经脉好好地,但是体内的能量却十分的不顺。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内伤。

这时,闻非文感觉有一个物体飞快的移动了自己的面前。或者说是。。。坠落到了自己的面前。

定睛一看,是春梦无。四目相接,春梦无仰头倒着看了看闻非文,又看了看席晚雨。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往闻非文身边一蹲。

“喂,我说你们小两口想叽叽歪歪的能不能挑个时候。我们在这吭哧吭哧的打架呢,你俩搁着腻腻歪歪的合适吗?”

闻非文刚要说话,却听小姑娘又一句话说出口堵住了自己的嘴:“诶诶诶,别解释我不听。她没事,本来体内能量还没转换好,然后被那个疯娘们又打了一掌,体内能量循环乱了,问题不大。不过。。。。”

“不过什么?”

“现在还好,要是再拖下去,体内能量循环彻底脱缰,就没办法了。所以你看呢,我是被打下来了,那个娘们贼强。这是你们的主场,要不你去试试?咱们早收工早回家。”

听春梦无的口气,闻非文得知了两个事情,第一是似乎这里确实不是本来要去的地方,第二就是要快速解决红时,不然席晚雨会有生命危险。

“那你照顾好席姑娘,我去去就来。”

闻非文言罢,将席晚雨转到春梦无手里,然后起身,抬手,长剑浮现。衣袍无风自动,然后后脚一蹬,窜向空中。

“真显摆,还去去就来。。。”春梦无看着逐渐远去的闻非文后脑勺,做了个鬼脸,然后开始为席晚雨调理起来体内能量。

闻非文看着眼前的交战处,开始将之前就已经调动好的能量聚集,重组。在之前自己已经感受过了。这里的确是界哨,就连能量都是天裁师们常用的最纯粹的那种。

所以红时在这里很厉害,自己并不感觉稀奇。不过,巧的是,这里也是自己的主场。

空中在交战的是红时与旬和春华秋,只不过从现在的战斗上来看,旬是主要攻击位置。春华秋的动作比较少,看起来更像是在准备什么,他的面前有一些在空中浮现的奇异文字,春华秋每在空中写下一笔,就要抵挡一次来自红时的骚扰。

然后红时也要顾及旬的攻击,然后自己再去攻击春华秋。

身子还没到交战处,闻非文长剑一指,刚才组织好的能量在红时头顶化作一道紫色惊雷,迅速的冲着红时劈了过去。

红时一瞬间注意到了头顶的能量波动,一道攻击送了出去后,手中的浮尘向天挥动,卷起周围的空气形成漩涡想要抵挡这道雷击。

但是雷的速度多快,咔嚓一下就劈头盖脸的打了上去。

害怕避免波及,旬已经早先就跳开了,春华秋分神打量了一下来的闻非文,并没有在意离自己不远的雷光。继续趁着这个空当在空中书写。

“哈哈哈,叫你跳啊!被雷劈了吧,活该!”旬看到红时被雷劈了个正着,还有时间打嘴炮。

红时浮尘卷起的空气其实卸去了大部分雷击的能量,但是物理作用却没有来得及抵挡。此时她头上原本扎起的头发已经开始炸毛了,脸上也黑黢黢的。根本没有刚才的风范了,看上去像个乞儿。

趁着红时还在冷却,旬看着已经靠过来的闻非文飞快的说道:“这大婶让传送没完成,把我们困在这了,不要让他打扰到春华秋,他在重新刻画。”

说完不等闻非文反应,旬已经抢先挥舞着画戟冲了上去。

远处传来一阵带着急切恨意的声音:“小杂种们,敢放雷劈老娘,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哈哈哈,大婶!这话你说多少遍了,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旬打嘴仗这件事,从来不想落下风,画戟带着压缩过的能量向红时劈下。

红时一挥动也有些炸毛的浮尘,在空中倒画了一个圆,然后在圆前面,一道雷光迅速劈向旬。

旬来不及躲闪,眼看雷光就要劈中,却在身前突然消散。

红时眼神中有些惊愕:“好小子,实力不错。这么快就能把我凝聚的力量消散。”

闻非文手提长剑靠近,也回了句:“你也不错啊大婶,我凝聚的能量你这么快就回溯出来了。”

“呈口舌之快,等会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话来!”

不理红时的言语,闻非文抬手长剑带着剑风,一斩三道袭向红时,旬稳住了身体,画戟挥舞处一道十字交叉的能量也奔向红时。

时刻关注着战场的春华秋这时候也腾处一只手,冲着红时一点,一道如墨团一样的能量也飞奔而去。

闻非文兼顾到这些动向,心中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了一幅画面,然后小声嘟囔道:“古有三英战吕布,今有红时战三郎”

然后加快自己凝聚能量的速度。

三人的攻击是佯攻,只是为了让旬和闻非文准备更强力的攻击。但是这种佯攻,红时也不得不防。

浮尘卷起四周的能量,红时迅速的让能量分子进行简单的压缩排列,十分粗暴的在身前形成一堵墙。因为能量过于复杂,这面墙竟然呈现出十分丰富的色彩。

墙体刚刚汇聚成,红时刚好准备一个复杂的攻击,就感觉有其他能量向自己攻击过来。

旬与天裁师作战经验丰富,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挥动着画戟,旬的身上密布着一层棕色的能量,仔细看起来会发现,那些棕色能量在他身上勾勒出来了一个大一号的轮廓。

冲上去的旬不忘传音给站位稍后一点的闻非文,“我牵制住她,你争取一招制敌。”

闻非文心道旬果然是没少跟天裁师打架,因为天裁师过于依靠自身的优势,可以更快速更持久的调动能量。所以一般都是在远程与敌人周旋,近身直接打的情况比较少。

当然这么明显的弊端,天裁师前辈不会想不到。但是修真者,又有几个能近的了天裁师的身的呢?

而旬他们的作战方法恰好不是寻常修真者的做法,介于天裁师与修真者之间,他身上的棕色能量就是用一种方法让能量附着在自身周围,抵挡红时的能量攻击。然后近身去粘着红时打。

而红时的武器。。。。嗯,一把浮尘,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硬刚的样子。

虽然天裁师的法器并不是用来打斗的,而是。。。

正想到这,闻非文眼前出现了不该有的一幕,那是旬倒着飞回来了。

“哈哈哈,小子,难道你以为我既然敢跟进来,不知道你们的小花招吗?壹组织的杀手!”

旬在空中手心向后反向推了一把空气,止住自己的身形。掸了掸胸口,就是这里刚才挨了红时一脚。自己的能量壁垒也几乎因为这一脚猛烈的攻击差点破碎。

但是旬丝毫没有因为这个变故而改变面色,反而脸上又开始了那种嬉皮笑脸的架势。

“我说大娘,你打架就打架这么爱解说吗?这一脚,啧啧啧。很有气势啊,劳驾问一句,您几天没洗脚了!”

最后一字出口,旬的身后炸起数到气浪,旬的身影也随着这股气浪弹射出去。

红时看着旬过来的身影,依然黢黑的脸上嘴角上扬。抬手一抓,在她的身后,数不清的空气形成的尖刺浮现。然后放手,这些尖刺也急速的密密麻麻的向旬射去。

就在此时,旬一直准备的动作,完成了。

第三十七章 被抛下的席晚雨

天裁师和修真者之间在斗法中最大的区别就是

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口诀以及名字。就比如刚才打的这么激烈也没见谁喊个口诀啥的。

经过几次打斗,闻非文看出来了。旬的打斗方式虽然和普通修真者不一样,但是在使用能量上似乎也没有天裁师这么开放。

就比如旬刚才,以及之前与自己的小摩擦中,很善于使用土元素来战斗。

而闻非文作为天裁师知道,如果面对的修真者使用的招数是五行之中的,那就太开心了。因为天裁师可是没有五行限制的。

不过在这场战斗中,红时看出了旬的古怪,虽然知道对方用了很多土系能量,但是并没有用什么相克的方法去打他。

反而用了更简单的方法,能量压制。

旬看到红时这铺天盖地的空气锥冲着自己冲来,急速向前的身影在空中双手合十。紧接着从红时所在的身位两旁,分别出现了一支半透明的棕色能量巨掌。

巨掌一出现就拍向正在中间站着的红时,红时感受到了这两股能量的夹击,但身位没有挪动丝毫。因为冰锥的攻击离旬只剩下不到一米了。

红时对自己很自信,想看看到底是这个小王八蛋硬,还是自己更能扛。

千钧一发之际,旬的脸上突然漏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紧接着整个身体以一个极其违反物理现象的角度原地倒退。

紧接着,在旬的面前形成了一道透明的棕色能量,与形成那两只巨手的能量如出一辙。

棕色的透明能量从旬的面部浮现,紧接着扩散开来。在旬的面前形成了一整面起伏不同的屏障。

在远处的闻非文却是看出这道棕色能量形成的屏障赫然就是一个放大的人脸形状。

冰锥毫无意外的撞到了能量屏障上,但是就像屋檐上的冰锥落在地面一样,以卵击石。

“啪啪啪啪~”传来空气坠子碎裂的声音。旬操纵的能量也漏出了全貌。

这赫然就是一个棕色能量形成的巨人,那之前的两只巨掌也是这个巨人的一部分。而旬此时就在这个巨人的内部。

接下来也毫无意外的,两支巨掌将红时拍了个实在。甚至因为剧烈的撞击,引发空中传来了轰的一声闷响。

在旁边的闻非文看着都感觉疼,更别说此时活生生挨在身上的红时了。

闻非文看着旬这么骚包的招数,摇了摇头。红时打算用能量压制来解决旬,旬也不甘示弱的愣是调动了这么多能量来形成这个巨人。

不过在一旁看的闻非文皱了皱眉头。

“轰”的又一声响,闻非文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爆开的棕色透明能量没有立即消散,在空中零落成阵阵浮尘,浮尘散去后,红时依然全须全影的站在那里。

身上的衣衫变得褴褛,面色也更加的不友善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闻非文感觉到红时那边在急速的汇集巨大的能量。

红时根本就没有受过这种气,而且此时打算杠上了。眼中的怒气止不住的就往外溢。眼前被自己爆掉双手的巨人还在那里。而且能量还在聚集,不一会就恢复了原样。

红时双手轻轻向前一推。一片片极其细小的如针一般的能量就铺天盖地的射了出去。

旬操纵着巨人,用刚刚凝练回来的双手去阻挡。不过并没有出现之前的一幕,那些密密麻麻的针毫不费力的穿过举手。向藏在巨人躯体中的旬射了过去。

和天裁师比能量的多少,就算是旬,也不行。

因为对于天裁师来说,调动多少能量不是自己本身的有多少精力够消耗。而是能计算出多少能量构成。

换句话说就是,只要你敢想,多少能量都能搞定。

也许旬他们确实能抵挡住天裁师这种毫无人性的能量倾泻,但这一次闻非文知道,不行。

于是,闻非文也结束了旁观。

单手抬起,冲着空中密布尖刺,“啪!”的一声响指,那些空气坠直接消散。紧接着把手指向红时。轻轻的念了一句,“散。”

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没有什么华丽的招数显现。但是红时此时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嘴中念叨着:“你干了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不可能!”

在一旁的旬虽然也是吃惊,但是脸上的表情更像是那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闻非文自己动的手,自己心里当然清楚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不过心里感觉并不保险。紧接着手指虚空画圆,将空气凝聚成一根细长的丝线将红时团团困住。

收手后,刚要张口跟旬说些什么,心中还是放心不下。然后用空气又凝聚成一张布条一样的东西,把红时的嘴糊上,这才感觉放心。

危险解除,旬散掉了巨人,急忙凑了过来。

“这个疯女人,怎么处理?”

闻非文感觉很意外,旬竟然这个时候在问自己的意见。自己也是跟没头苍蝇一样跟过来的。哪里知道怎么处理。

“送你了,年纪虽然大点。不过看你们刚才打的挺火热的。适合你。”

闻非文拍了拍旬的肩膀,不在理他,先看向下方的席晚雨。看到春华秋还在给做治疗又看向春华秋。

春华秋已经感觉出来这边战斗已经结束了,因为一直在专心刻画符文。所以没有看到最后一幕,显然他这个状态是对这场战斗不太担心的。

闻非文虽然感觉自己刚才出手鲁莽了,也猜测到旬可能在最后关头能抵挡住那些攻击。但是自己的事情还没完全弄明白呢,还不能让白白死掉的。

至于旬看出来了什么,以及自己为什么要堵上红时的嘴,则是另有原因。从旬一脸狡猾的凑过来要问什么的样子就能知道,旬确实看出来一些端倪了。

刚在想用什么借口先搪塞过去,闻非文就感觉似乎整个空间又开始震动了。

闻非文的第一反应是,春华秋那边成了。急忙看过去,但是看到春华秋脸上也有些震惊后就想到坏了。

旬和闻非文先后飞速靠近春华秋,刚凑过去就听春华秋说道。

“糟了,他们追过来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进来。”

闻非文迅速的反应过来,他们指出的就是外面的三界裁决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闻非文此时感觉,这几天的经历真的是老刺激了。

“我们该做些什么?”

闻非文现在先不想知道,对方为什么能追进来。而是想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不然以刚才到现在自己的站队立场来看。被抓住的话,下场一定好不到哪去。

春华秋其实真的想回答,你们做啥都没用。但好在自己这边也快完事了,于是就让热心的闻非文去看看下方的两个姑娘怎么样了。

空间的晃动越来越剧烈,闻非文感觉到用不了多久,可能他们就会进来。于是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春梦无的额头上此时已经汗珠密布,听到闻非文的声音艰难的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天裁师的静脉能量运转还是和我们不太一样,修复起来有些困难。”

“那怎么办?”

春梦无此时也很想回答,你啥都干不了。不过开口就成了:“没用的,如果你懂得这种法子倒是会快上很多。但我要教会你的功夫,也能顺好她了。”

闻非文点点头,也不催促。因为从之前的信息来看,他们对席晚雨似乎是挺上心的,应该不会放任不管。

空间的晃动更加剧烈了,进而演变成了整个空间的能量都开始剧烈颤动的地步。

嗡的一下,空间中的能量因为颤动达到一定的地步,所以发出了共鸣一般的声音。

接着,一片安静。

但是闻非文感觉自己耳中的嗡嗡声还没有消散,春梦无额头上的汗珠更加密布了。

闻非文感觉不对,急忙想在席晚雨二人周围构建一个能量较为稳定的空间。但一出手,还是晚了。

“噗”一口鲜血涌出,席晚雨的气息更紊乱了。连带着还在为她顺理能量的春梦无也险些因为能量紊乱除了岔子。

不过这一耽误,前攻尽弃。

就在这时,春华秋的声音传来:“重新连接好了!你们好了没有,我们走!”

一旁观看的旬赶紧回了一句:“没有!刚才能量乱了,怎么办!”

对于过空间转移的事情,旬知道春华秋最在行,果然,春华秋的回答让几人都松了口气。

“来不及了,用度牒全力护住她,等回去再医治也还来得及。”

虽然不知道春华秋说的度牒是什么,但是听到问题可以解决闻非文还是松了口气。但是当自己再看向席晚雨的时候,从她的眼睛里分明只看到了两个字。

绝望

一瞬间,这种绝望又换成了另外两个字,解脱。

远处的喧嚣声响起,闻非文知道这是三界裁决部队到了,来不及去分析席晚雨眼神中的异样。只是说了句:“走啊。”

席晚雨用胳膊支撑起身体,用尽力气在脸上挤出了笑容,轻轻的回道:“你们走吧,我走不了了”

“没事啊!不是说用度牒护住就行了嘛!度牒呢?快用啊!”

闻非文有些急躁了,因为席晚雨这不正常的反应,和自己听起来她胡乱说的话。

“度牒。。。上次用掉了呀。”

席晚雨并不像是说一件关于自己生命事情一样,语气十分平静。

闻非文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但这句话让旬、春华秋和春梦无脸色一变。

“春华秋!什么度牒那是什么?算了,直接带上她,我们走。”

闻非文伸手要去抓住席晚雨,刚要触碰到,席晚雨就被离得更近的春梦无一把护住。

“不可能的!她这个状态过门必死无疑!”

“那怎么办!”

春华秋的声音这时传来,十分平静:“放下她,还有生机。带上她,十死无生。我们走。”

闻非文理智上知道,此时带上席晚雨或许真的不行,或许真的会死。但心里上,他不能接受这种抛下她的行为。

春华秋看着闻非文迟迟未动,一抬手。几道空气形成的绳子捆住了闻非文,将他拽到自己身边。春梦无轻轻放下席晚雨,也急忙跟了上去。

旬殿后,但临了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伸手虚空一抓,又抓住了被捆成粽子的红时。

一阵光圈浮现,包裹住几人,再急速收缩成一个光点消失。几人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这时候,几下闪烁,席晚雨身边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然后急忙向四周张望,一无所获后看着瘫倒在地的席晚雨,声音严厉的问道

“说,他们去哪了!你为什么在这里!”

席晚雨把目光从几人消失的地方挪开后,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想要视死如归一把。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把原先准备说的话咽了回去。

开始了另一套说辞。

第三十八章 属于闻家的那把椅子

虫鸣鸟叫从窗外传来,从窗户看出去,是鳞次栉比的田地,还有满山的桃花。

从山涧穿流而出的小溪在村落中穿过,有妇人在溪边浣洗衣衫,田地间偶有家禽穿过。

没有高来高去的修真者,所见处的人皆是常人庄稼汉打扮,身穿布衣。

闻非文看着窗外的这些景色,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看在眼里的一切那么祥和,但闻非文知道这一切并没有那么平静。

“叮叮叮”身后传来声音,闻非文知道这是门口上的一个风铃。有人进屋的时候风铃就会响起来。

“这里怎么样,休息的还好吗?”

不用回头,闻非文就知道这是春华秋的声音。

转身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春花秋也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十分不拿自己当外人。不过好像比起自己来,确实春华秋才是主人。

“你知道,我们不用休息的。”

闻非文的小屋子不大,就和平常村落中的民房一样。有着凡人间的床榻被褥,但是内部装饰却都很讲究。平常的庄稼人可布置不起。

“也对,你也是初代天裁师的血脉。过这些空间虫洞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那个红时可就不一样了,刚才看了一眼,经脉紊乱的不成样子。给她治疗了一下,生命无碍,不过也和凡人无异了。”

闻非文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点头。红时怎么样,他其实没有什么兴趣。没想到的是,旬这个人虽然做事很跳脱,但也总能突然间想到一些小细节。比如,几人那时候匆忙都没有想到被丢在一旁的红时。

但是旬把她带走,那席晚雨就更安全一些。毕竟谁都不知道席晚雨和反世界树组织的关系,所以只要把红时带走,席晚雨应该是安全的。

闻非文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到了这种能解开关于自己谜团的时候,就会越在意一些别的事情。好像,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在来临之前。。。自己又总是动摇了一样。

刚才休息的这段时间,闻非文一直在想这件事情。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你想要知道一些事情,你为此也付出过代价。

但真当有人说你可以知道真相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为了追寻而努力的状态,害怕一旦知道了真相后再也没有动力。或者是害怕真相不尽如人意。又或者是害怕,得知真相之后,还不如现在。

不过这个纠结很快的闻非文就走出来了,也没有因为自己这短暂的动摇而改变什么看法。人么,总是会在不断地自我辩证中成长,遇到问题,想要躲避本来就是本性。

两个人,短暂的沉默。还是春华秋先开口了。

“那,要是休息好了。我们就过去吧?”

闻非文其实等这句话等了好久了,但听到的时候也只是点了点头。春华秋看着闻非文此时如此的平静反而倒感觉比较意外。

“怎么看你的样子,倒像是我沉不住气。”

“也不急在这一时了,走吧。”

听到闻非文的话,春华秋起身向门口走去,背对着闻非文的嘴角露出微笑。心中想“看起来还是着急的,装的不错。”

走到门外,闻非文还是没忍住,看着眼前的景象问道:“你们怎么把这里布置成这幅样子?”

春华秋随着闻非文眼神落得位置看去,沉声道:“不觉得,这样的景象,才更像是真实的生活吗?对了,你可知道这片地方,叫什么名字吗?”

闻非文被问得一愣:“怎么,这还有讲究?不知道的话还会被赶出去?”

春华秋也愣了一下,知道是开玩笑,笑着说道:“这个地方叫,桃花源”

“什么?桃花源?这个地方不是”

闻非文确实吃惊到了,也知道这里说的桃花源并不是自己原本世界中桃花源记的那个桃花源。而是。。。传说中与华胥之国和自己家族消失的地方。

因为这些地方全是初代天裁师的家族聚集地,那么。。。。果然消失的原因和反世界树组织有关。

“还以为你真的对这些事都不感兴趣,先走吧。与其我三言两语的说给你听不如等会直接听详细的。”

闻非文点了点头,跟上了春华秋的脚步。

寻溪而上,两人走到了一片山涧之中。闻非文看着前方的空中好像有些不一样,有些地方出现了扭曲。

等再走几步,那些扭曲就在身边随处可见了。下意识的抬起手,却听到一句呵声。

“别碰!那些是时空扭曲产生的波纹,我也不知道碰了会有什么后果。”

“时空扭曲?”闻非文比较吃惊这里为什么会产生时空扭曲。

“先走吧,前面就到了。”

果然,再走了没几步,闻非文和春华秋在一面空气墙前停住了脚步。为什么能看出是空气墙呢。

因为两人面对的这个地方都有一阵波纹,波纹的那边的景色全然和这边不一样。

“这是一个长时间连接的空间通道,我们可以直接过去中心岛上。其他天裁师刚到这里,要调理两三天才能适应这种空间跨越,不过你就不需要适应了。”

说完,春华秋用手掌按到那面涟漪的空气墙上,整面墙体一亮,涟漪变得平整。招招手示意闻非文跟上自己。

两人就这么十分轻松的到了另一处空间。

再次出现的地方是一处岸边,正面对着的是一座石桥。连接到中心的岛屿上。岛屿上修建着许多建筑物,并没有那么宏伟但也不失威严。

此时桥上还来来往着许多行人,闻非文分辨了一下。有修真者,有凡人,还有天裁师。行人与行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不论什么身份都热情的打招呼。

一个刚下桥头老农打扮的人看到春华秋脸上带着热情的招手

“诶,春接引来啦。去岛上?”

“是啊徐伯,你这是要回去?”

“可不咋地,去市集给孙女买了点玩具。哈哈哈哈,你忙去吧。”

这种民间中最常见的招呼,放在一个天裁师和一个反世界树组织的人身上,闻非文感觉很惊奇。

看到闻非文的表情,春华秋轻声说道:“怎么,看你好像感觉很惊讶的样子。这里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吗?”

闻非文点了点头,“确实,在这里一点都看不出你们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出来。”

不知道闻非文的话是戳了春华秋什么伤心处,连说话的声音都更轻了些:“这里,我们一般是不回来了。这里是我们最后的安息之地。”

“不是说,壹组织极其神秘,这千年来都没有暴露过吗?”闻非文听着春华秋言语中的落寞好奇的问道。

两人继续走着,春华秋听到闻非文的问题,放慢了脚步。

“这个说法还是比较好听的,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极其隐秘的原因是什么呢?”

“是什么?”

“是因为不隐秘的,都被杀光了啊。几百年的时间,我们只能龟缩在这里所以你说这里是不是应该是这样。”

这段历史闻非文是不知道的,并没有哪里听说过天裁师曾经有大肆屠杀壹或者世界树组织的人。

“那壹这个组织?”

“壹这个组织,是近些年才被我们接手的。原因也是因为,我们终于能不再龟缩在这里,而且这个原因。是因为你。”

“我?”

“对,因为你。好了,到了。接下来,请他们给你解释吧。”

春华秋停下脚步的地方离过了桥不远,这是一座看起来还没有自己在凌潇阁那处院门宽阔的地方。

推门而入,也没有什么门房,也没有什么仆人。院内的地面铺满了青石板,石板与石板连接的地方十分圆滑,可以反映出这个院落的历史。

穿过不大的庭院,就进了堂屋。在这里已经坐着一些人了,年纪看起来都是些年长的人。在几人的座位后面还站着两个熟人,一个是春梦无,一个是旬。

春华秋把闻非文领进门后就不再做声了,轻轻的走到一个位坐着老者椅子身后,与春梦无并排站在了一起。

堂屋中间的一个中年人指了指位于左边末尾的一处位置,闻非文知道,这是让自己坐过去。

轻轻的坐下,闻非文没有先开口,大堂上的气氛比较压抑,可能是灯光的原因,整个大堂里面有点黢黑。

“咳咳”

一阵威严的声音响起,闻非文坐正。

“不是,我说你们到底是谁家穷?点不起蜡烛吗,还是属耗子住洞里的?把帘子拉开,弄亮堂点。”

咳咳咳咳,一阵嘈杂的咳嗽声响起。身后站着的小辈很有眼力界的勾勾手隔空把窗帘拉了起来。有的一伸手飞快的点了几下,屋内的蜡烛也亮了起来。

整个屋子现在变得亮堂堂的,闻非文这才看清楚屋内的众人。

嗯还有人在嗑瓜子,闻非文心想就觉得刚才怎么又啪嗒啪嗒的声音呢。

“没想到,你们闻家的椅子,竟然先让一个小辈坐下了。”

坐在中堂的中年男子开口,整个堂上瞬间安静了下来。闻非文感觉到,这句话之后,整个屋子里的人目光全部聚集到了自己身上。

说实话,压力挺大的。但是闻非文面不改色,冲着各位拱手微笑。

“承蒙关照,可否给在下讲讲我闻家的人,到底为何消失?此时身在何处啊?”

第三十九章 初代天裁师、二代天裁师与华胥之国、桃花源

第三十九章初代天裁师、二代天裁师与华胥之国、桃花源

“我们常说,初代天裁师,初代天裁师。但是现如今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可能就连那蒋夕道小儿都不见得能记清楚初代天裁师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了。”

“你应该知道了,你们闻家是初代天裁师后裔这件事了对吧。”

闻非文聚精会神的听着位坐中堂的中年人缓缓道来,见问道自己便点了点头。

“嗯,我们在坐的也都是当年初代天裁师的后裔。你吃瓜子吗?”

“嗯?哦,谢谢不吃不吃。”

“好,那我接着说。”

“初代天裁师,其实很好理解。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第一代天裁师,这一代天裁师共有五人。没有人知道这五人是怎么出现的。”

“五人?”闻非文低声重复道,关于初代天裁师的事情,也是自己第一次听说。之前总是听这个称谓,但是具体指的是什么一无所知。

“是的,五人。这五位天裁师每人掌握了一种构成这世间万物的一类能量,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和常人一样,和修真者,凡人住在一起。被凡人供做神明。”

“您的意思是说,那个时候,初代天裁师的职责不是猎杀修真者?”闻非文惊讶的问道。

“当然,不然五个天裁师都是男的。怎么产生后裔?我们这些人包括你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行?”

“额,不是。那后来天裁师为什么开始猎杀修真者了?”

闻非文的问题,让整个场面陷入沉寂。就连一直嗑瓜子的几位动作都慢了下来。闻非文没有着急,只是慢慢地等着。终于等到那个中年男子再次开口

“还记得我说初代天裁师一共有几位吧,你数数看加上你,这里有几把椅子。”

“五把”

“坐了几个人?”

“算上我吗?”

“你要感觉自己不是人的话可以不算。”

“额四个”闻非文没有把后面站着的人算进来。

“是了,这里是四支初代天裁师的后裔。还有一支初代天裁师的后裔,就是现在的天裁师了。”

闻非文惊愕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初代天裁师被封印难道是那最后一位天裁师干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岂会在这里留着他的位置?不给他摆个灵位?”

“那。。。为何现在的天裁师是他的后裔?”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后裔,与我们在坐的这种后裔从生理角度上来说是不一样的?”

闻非文知道这个生理意义是什么意思,但是正因为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现在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难道。。。他们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是。。。我们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愿意自己蹦你蹦,我们就是和常人一样,男婚女嫁生育而来。而现在的天裁师确实是那最后一位天裁师的后裔。但是据我们所知,却不是通过生育而来的。或者更简单的说,现在的天裁师其实是二代天裁师。”

这个回答让闻非文想起来自己以前的世界中这种叫法,什么产品的一代二代。虽然同名,但其实很多地方已经不一样了,甚至可以说是两种产品,但不知道这里的初代天裁师和二代天裁师是一个什么关系。

问题很多,闻非文感觉这位中年人是想尽可能多的给自己铺垫前因,这样自己才能知道后果。所以也不催促,只是等听到自己不解的时候在问。

毕竟一屋子人都在等着自己,也没见他们厌烦,足以见这些事情有多么重要。

看闻非文这次没有什么问题,中年人接着说道“初代天裁师剩余的四支后人,其中一支你已经见过了,春华秋和春梦无是春家的后辈”

“原来这俩人是兄妹啊,怪不得。”闻非文嘟囔道,怪不得总觉得两人长得有点像。

“什么?”

“啊,没有您继续说。”

“嗯,年纪轻轻一个孩子,怎么神神叨叨的。我刚才讲到哪了,哦对瓜子吃不吃。”

“不吃”

“嗯,另一支你也应该知道了,就是桃花源的陶家。你身旁的这位就是陶家现任族长,陶谦。按辈分。。。算了也按不了辈分,随便称呼吧。”

闻非文看着自己身旁的人,拱手称呼了生:“陶老先生。”陶老先生在忙着嗑瓜子,摆摆手让闻非文自己一边玩去。

“还有老夫,叫贺知名。至于这空着的座位上。。。姓白。”

“白?”闻非文念叨到,脑子里瞬间就想到了白一。转念一想,既然现在的天裁师都是这位白姓天裁师的后裔就觉得也没什么古怪。

“是的姓白,还有这最后一个就是你们闻家。我们这些人的祖先,在那个时候与凡人,生活在一起。当时各自的祖先与人类结合剩下的后代,就是最早一批的修真者,而他们当年建立起来的居住地,被凡人称之为华胥之国。”

“修真者竟然是初代天裁师与凡人的后代。。。那么旬他们呢?”闻非文惊讶于这句话中包含的两个信息,第一个是华胥之国原来是五位初代天裁师建立起来的,第二个就是修真者竟然是初代天裁师与凡人的后代。”

而第一个疑问关系不大,第二个才是闻非文最为吃惊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现在的天裁师要猎杀修真者?旬他们这种既不是修真者也不是天裁师的人又是什么呢?这关系就很复杂了。

“是不是在惊讶,既然修真者也算是初代天裁师的后裔,为什么天裁师要猎杀修真者。还有,既然初代天裁师与凡人生下的后代是修真者,那么旬他们是怎么回事呢?”

“请贺先生指点。”

“哎,这件事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其中一些事情我们也弄不清楚,比如说现在的天裁师为什么要猎杀修真者。这件事。。。也是我们希望你能弄清楚的。”

“至于旬他们,就比较复杂了。初代天裁师与凡人生下的子嗣一部分成了最早的修真者,一部分变成了带有初代天裁师血脉的人。那部分带有血脉的人,随时都有觉醒初代天裁师的能力。但平常看起来与凡人一样。

我们所在的这片岛屿,就是最早的华胥之国中我们栖息的地方。但是因为那个不知道的缘由,一夜之间我们就被从原来的空间中剥离出来了。”

“被封印了?”闻非文听着情景耳熟,直接问道。

“是的,从外面来看,就是被封印了。所以在外界来看,这就是最早的华胥古国消失。再后来有些血脉之人觉醒,就又被隔离到了这里。后来的桃花源,再到后来的闻家都是如此。”

闻非文点了点头,原来那些天裁师历史上被隔离的地方都出现在了着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闻非文看向贺知名。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被封印之地确实是会漂流到这片空间。但是什么时候出现却不一定。像桃花源,也是近几百年内才偶然和这中心岛相遇,被我们连接在了一起。但,可以肯定的是,被封印之地绝不是消失了。这你可以放心。”

闻非文应声点头,其实说实话自己打心底是对于这个消失的家族,没有什么感情的。可能是因为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或许还有那种不真实感,一齐导致了这种结果。但从情理上来说,自己是应该要表现出热切的。所以闻非文只好装作很关心的样子。

“至于旬,啊秋兄妹情况又不相同了。你应该看到过阿秋的能力。”

闻非文看向春华秋,点了点头。确实,虽然没有见到过春华秋直接出手。但是他给自己的感觉是,如果打起来自己不一定打得过。光是他那一手穿梭空间的招数,要是能运用到战斗中。那根本就没法大,直接等死就行了。

“阿秋是春家直系血脉子嗣,部分觉醒了春家初代天裁师的能力,空间。你们来这里,和那些修真者消失。都是依靠他们这一支才能办到的。”

春华秋身前作为的老者拱拱手,开口道:“谬赞了,如果不是那位和闻家这位,我们这身本事能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

看到春家的长者发言,作为有礼貌的年轻人,闻非文也冲他拱了拱手。正好就听见贺知名介绍:“这位就是春家的族长”

“春老好”

“旬你应该认识了,他是你的接引人。哦对了,接引人是我们的一个称呼,其实就是接纳引领一些二代天裁师加入我们。”

这个闻非文已经了解到了,席晚雨就是被接引的天裁师。其实说的这么好听,在闻非文看来就是一种间谍行动。

“旬这孩子的母亲就是一名被接引的天裁师,而他的父亲,是初代天裁师后裔,与其他天裁师的后代。算来应该是陶家的人。不过那么多代下来,姓氏也乱了。但到了他这里,初代天裁师的血脉又觉醒了。”

闻非文继续听着,旬确实站在陶老先生后面。可见在这个反世界树组织中,血脉和姓氏是第一位的。旬的身世自己是知道了,惊讶之处在于,他是天裁师和初代天裁师后裔的血脉,不光如此。他的老子也是这种。

不过。。。

“刚才您说到接引,旬的母亲以及他父亲的长辈都是现在的天裁师。那么原来咱们这个地方,虽然被封印但也是可以出去的喽?”

闻非文的话问出,只见贺知名坐正了身子,看着自己。接着开口一字一句道

“我们能从这封印之地出去,也完全和你闻家有关系啊,哦或者说是,只是和你有关系。”

“和我?”闻非文惊讶道

“是的,和你有关系。”贺知名肯定道

“可是。。。我这个年岁,和那个年岁。。。似乎相差有点大了吧。”

“不必疑心,这件事。。。。。要从几百年前说起了,我们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这件事一直作为这里每一任族长与长老的绝密保守。如今你终于来了”

第四十章 我要你去死

鳞次栉比的建筑群,此刻显得毫无半点生机。就算是这里此时站满了人,也没有给这些建筑增加半分人情味。

被临时征调的天裁师们大多数已经回归原处了,只留下一些处理相关事务的人。还留下来的是专门为了这件事集结的三界裁决部队。

天裁师组成的部队比起凡人间王朝的军队还要纪律严明一些,这支军队中也有类似于执事组中探查情报的编制,一般军队当中叫做斥候。

而三界裁决司中这种部队的名字十分的名副其实,就叫做情报,据说这是很久以前三界裁决司理事定下的名字。名字这个事情,其实也就是个称呼,没什么重要的。

此时情报的几支小队正在各个建筑物中窜来窜去,四处翻看,但都十分小心。队伍中的人分工明确,有的负责探查,有的负责记录。

还有一个情报的小队此时任务看起来轻松一些,他们的任务是审问席晚雨。

“席执事,有几个问题再跟你确认一下。昨日,你随界内天师阁执事组的三界行走闻非文行至此处。在密宗门前发现了异样,于是在闻非文的命令下分头行动。你在追击敌人的过程中,与敌人交手,后来追至佛塔处,也就是四零四界哨的界门附近。

发现闻非文以及界内天师阁执事组特别执事红时与敌人交手,于是上前帮忙,后来敌人察觉天裁师到来,用了不知道什么手段打开了连接这里的通道。

你跟随过来,却发现体内能量紊乱,于是只剩下闻非文与红时与对方缠斗,在我们赶来之前对方将闻非文以及红时又用了不知名的手段掳走。”

说到这里,这名身着轻甲的情报士兵顿一下,接着说道

“上述的整个过程可有疑议?”

“没有”席晚雨冷静的答道

“那我们再确认几个问题,席执事不必担心,这是常规的流程。如果没有问题,会很快放你走了。”

“没事,请问吧。”

“好,那请你再复述一遍,你们进入到这个空间后红时与闻非文当时的状态,以及你是否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进入到这里的时候体内能量依然能保持正常,而席执事你体内能量变化了呢?”

席晚雨面对这些问题至少已经三遍了,每次自己说一个字对方就会有专门的人记下来。席晚雨大概也知道一些这些人对付天裁师会有什么流程。

口供一式三份,每一份口供都会换一批不同的人来记录。最后再交由主审人过目,并最后再次审问。

在界哨做执事的席晚雨其实对这个流程,并不陌生。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是最后他们走的时候把红时带走了。而席晚雨也知道,红时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只要红时不回来,那自己就是安全的。

再一次将准备好的话复述了一遍,本职的执事工作让她在讲话的时候很有条理性,所以就算复述再多遍也八九不离十,何况这些话还是编的。

人在讲述一个事情的时候,讲的约合情合理,越生动形象的时候,你就要注意了。

因为自然发生的事情怎么会记得如此清楚,又如此合情合理?如果所有事情都太合乎常理了,那就是不合理。

……

情报的士兵整理好手上的口供,走出屋门。为了不破坏四零四界哨中对的一切,所以三界裁决部队在不同的空地上搭建了临时住所。

不似凡人间行军打仗时潦草布置的帐篷,这里的房子甚至比单人间的庭院,建筑都要讲究。

毕竟只是勾勾手指的功夫,把建筑弄成这个样子,天裁师已经感觉是很将就了。

走进隔了几个横道的院子,加快几步进了屋,本来想禀报但是看见了大执掌正在拉着理事说事,只好先候在一旁。

“周围能排查的都排查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们消失的手段,和那天一样。不是我们用的空间手段,我们只能做的其实是将一部分空间指定一个出口。但实际上这个空间原本就是存在的,没办法…”

泶珏还要说下去,却被蒋夕道抬手制止住了。

“嗯,无需多说。这个我知道,从以前的记载上来看。我们一直找不到这些人,可能就和这个手段有关。对了,那个跟闻非文一起来的界哨执事问出来什么没有?”

泶珏刚才已经注意到了有人进来,余光看着手上捧着东西就知道应该是席晚雨的口供。

抬了抬手,情报的士兵快速把口供呈上。

泶珏一把抓过卷宗,看都没看就转手给了蒋夕道,嘴上却说着。

“又不是平常办事,直接送那边一查不就行了,还走这些流程做什么。”

蒋夕道瞪了泶珏一眼,泶珏自知失言就不再说了。

蒋夕道倒不是怪他多嘴,好不容易放出来打仗现在连敌人都见不着。这事放谁身上谁都生气。

蒋夕道是瞪他喜怒溢于言表,沉不住气。

抬手一抛,卷宗浮在空中自行打开。一排排文字浮现放大在空中。

刚开始还神情自然的看着,不一会眉头紧锁起来。

席晚雨被关的地方并不是牢房,毕竟名义上来说她不是囚犯。但这个屋子,她也是出不去的。

餐食有人送来,一切物品也备齐了。席晚雨要做的只有配合审讯,和等。

人一旦静下来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席晚雨也是。

手托着下巴,目光散射的看着窗外。其实自己心里没有想过为什么要撒这个谎,要说是为了活着吗?也不是,因为自己对死这件事好像没有什么概念。

没有概念,所以也不畏惧生死。或许自己选择多延续一些自己的生命是因为,他消失的时候那个眼神?

自己从那个眼神中似乎感觉出来了,不舍?那个眼神一定期盼还能见到自己吧。

那如果…自己误会了呢?他从没有想过要再见到自己呢?

想到这里,席晚雨感觉胸口的左边一阵疼,紧接着带着整个左臂把这种疼蔓延到了手掌,再到指尖。

“哐啷”一阵响动

席晚雨被响声从沉思中惊醒,以为是那些审讯自己的人去而复返。

不过等了一会,也不见有动静,席晚雨起了疑心。开口道:“谁?”

虽说不是关押,但这个房子四周也布下了禁制,目的是为了阻止席晚雨探查,还有逃跑。

不过,就算没有这道禁制,现在的自己…也什么都做不了,与凡人无二。

不过依然还是不需要昼出夜伏,如凡人那样日落而息罢了。

席晚雨没有得到答复,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没在搭理,这里可是天裁师部队的军中,自己了不认为还能有什么宵小之辈能进来。

不过下一秒,席晚雨吓了一跳。

“想闻非文和春华秋他们活命的话,就不要声张。”

席晚雨慌忙四周张望,但也没有看出来声音到底是哪里传来的。

“不用乱看了,你找不到我的。”

“你是谁?”席晚雨真的就坐下不再慌乱了,但还是警觉的问道。

“我是谁也同样不重要,时间有限。我只问你,想不想让他们活命吗?”

“需要我做什么?我怎么相信你?”席晚雨问道。

能说出春华秋的全名,其实席晚雨已经信了一半。但…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以现在自己的状态。

就算是和以前一样,能做的也只不过是传递个信息之类的。

“需要你死”声音很平静,席晚雨感觉这个人说出这句话就像“你好”这种打招呼一样平常。

“我死…可以,但我我死了他们就能活?我想知道为什么。”

“你既然同意,那就好办很多。你会知道为什么的,你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这句话不用细听,都知道是有语病的。如果换了一个人,突然对你说,要你去死。是为了救别人,你一定会认为这个人疯了。

但此时此刻的席晚雨不知道为什么,认为这是真的。

反正自己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不是吗?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席晚雨一惊。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上路吧,不会有痛苦的。”

“好的”

席晚雨,真的没有感觉到痛苦。

情报的士兵急忙赶回来准备传唤席晚雨,不知道理事和大执掌从那份口供中看出来了什么端倪。

这两位大佬的传唤,一个士兵是万万不敢倦怠的。

要不是大营内禁止飞行,他恨不得飞起来把人提过来。

急急忙忙的,总会出事。士兵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然后下一秒自己就飞了出去。

刚准备骂一句谁啊不长眼睛吗?但幸好眼睛看到那个人比嘴开骂快。

“白…白大人。抱歉,刚才匆忙…”

白一挥了挥手,不理这个急急忙忙的士兵。独自走了。

小士兵看没事,急忙起来接着往关押席晚雨的院子里跑。心中松了一口气。

别人不知道白一这个小孩天裁师是什么身份,可是三界裁决司的人可是知道的。

不说他三界行走的身份,就算是他要做自己的顶头上司,替换掉泶珏也费不了太大的劲。

再说了,以往三界裁决司的主理事,可都是姓白的。直到了这代才不知道为什么是泶珏当了主理事。不过…不是说白一失踪了吗?怎么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这里?…哎,算了…

小士兵停止住了胡思乱想,因为地方已经到了。

“席姑娘,大执掌传唤,请姑娘你走一趟。”

稳了稳脚步,士兵在门口大声道。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还是没有动静。

士兵再次喊了一句,这回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慢慢的推开门…

“快!来人啊!出事啦!”

声音响彻军营

第四十一章 被借种的闻非文祖先

席晚雨死了,死的很蹊跷。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被别人杀死了,还是自杀。

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就连禁制都没有被破坏一丝一毫,但人就这么死了。如果是自杀的话,实在没有人能想出她到底为什么要自杀。

天裁师的自杀率,是零。

情报的小士兵在屋子中间的空地上站着,十分紧张。

“啪!”

一声响,是泶珏拍了下椅子。紧接着是一阵吼声

“废物吗!这么大个人能让你给弄死了!你怎么不把自己看死了呢!?”

一旁的蒋夕道被泶珏的那一拍差点惊的把手机的茶杯扔出去。

“行了!跟他生气有什么用,好了这里没你事了,下去吧。”

蒋夕道的后半句是冲着情报的小兵说的,后者如蒙大赦,赶紧抱拳拱手感谢准备脚底抹油。

刚要起身就听见泶珏开口说了句“等等”

身子起一半的小兵径直的停住了,等待吩咐。

“规矩都忘了?封口。”

泶珏这回没有动怒,只是简单的说了句,就不再出声了。

耳听主理事只是说这件事,小兵顿时又轻松了。熟练的用手指在虚空画些什么,然后一些淡蓝色光粒子聚集了过来。

小兵默念了些什么,再冲天空一指。那些蓝色粒子便从指尖飞出,升空而去。

做情报工作的,对这套东西早就记得比自己名字都熟了。因为总是会涉及到一些机密的事情。为了安全起见自然是要封口。如果换做凡间的的话,最简单和最保险的方法当然就是灭口。

但这种做法太落后了,天裁师之间得力于世界树的便利性,就可以用一些别的手段来达到跟简单的目的。比如之前的任务体系,以及这个封口的仪式。

只需将这件事情用特舒的方法记录,然后世界树自然就会监督这个誓言。这本来就是大家惯用的一个方法,所以也没人注意,那道本来应该升到空中然后放亮再瞬间消失的蓝色粒子。

在升到空中后,竟然慢慢飘散了

情报兵做完封口,忙不迭的赶紧溜走了。大堂上之留下来了蒋夕道,泶珏还有白一。

那日大军围城,先前进入的白一、蒋九儿、闻非文、宁柯已经过来公干的红时全都失踪了。情感上来说,蒋夕道看到白一出现是很想问一下自己女儿的踪迹。但是席晚雨的事情现在蹊跷的过分,他也没有时间先询问白一,看到他回来。眼神充满了热切,但行动上还是要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这四零四界哨,果然是鬼怪辈出。师兄,你说这会不会是壹他们下的手?”泶珏冷静分析道,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急忙问道一旁的蒋夕道。

当下没有别人,称呼上泶珏自然就放松了一些,一起放松的还有智商。蒋夕道眼神像看着一个智障一样看着自己的师弟,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好好动动你的脑子,要是他们有这个手段。死的怎么会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席晚雨?再者说,如果他们能这么简单的潜入这里,我们这仗就不要打了,洗干净脖子等死就好了。”

泶珏一想又到了,不过又想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急忙道:“那说不定是因为暗杀别的目标动静太大,所以就挑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下手?”

“害怕动静太大?你也不是没有看到,那屋里一点打斗痕迹都没有?我不否认以他们诡异的手段能潜入进来,但我也并不认为他们有能力把一个大活人说死。”

出了事情之后,两人第一时间就已经去现场看过了,这也是刚带着第一发现人回来顺便再询问一些细节。所以现场的情况他们也都亲眼所见,确实太过于平静了。

就连席晚雨坐在的椅子都不曾有丝毫挪动上的衣服也没有褶皱,她死后失去力气爬的那张桌子的桌布都是平整的,上面水杯中的水都没有洒落一滴。

蒋夕道此时也不指望泶珏能够在推理上帮上什么忙,眼睛微闭,蒋夕道开始从刚才自己发现的疑问上开始回忆。

自己发现的问题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席晚雨、闻非文、红时三人一起被带到这里。但是据席晚雨的口供说,只有自己身体能量出现问题。

闻非文与红时都还保有战斗力,这不正常。如说是实力上的差距就更说不通了,因为没有人比蒋夕道更明白天裁师之间的实力差距来自哪里了。

那根本就不是体质上的差距,相反天裁师之间的体质几乎是相同的。区别是对于物质、能量的理解,运用以及计算能力。

那如果说是因为强行穿越空间导致的结果,在穿越空间的时候闻非文与红时能够调动能量护住身体?显然这也是不成立的。

且不说天裁师之人除了布置界哨外没有人知道空间这种能量到底是什么,就算是知道,每一种空间转移的手段都不一样。蒋夕道不认为这是闻非文与红时能够计算出来的。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但问题是什么蒋夕道想不通,也没有打算想。因为他本来的打算就是,把她送到那边,把问题交给世界树。

“你说我们闻家的初代天裁师所持有的能力与春家的都属于特殊能量?”闻非文疑惑的看着贺知名。

“是的,你是现任天裁师。应该知道自己以及其他天裁师们可以调动的能量,这其中不包括空间。”

闻非文点头,确实,现在天裁师能够查阅的典籍也好,习思部的教导也好。天裁师能够调用的能量无非就是五行加上风、雷、电这些构成自然间物质也好现象也好的基础物质。但这其中绝对不包括空间。

看到闻非文若有所思,贺知名接着说道

“因为严格来说,空间不属于可以认知的能量。就像是我们虽然知道春家可以使用这种能量,但是就算是它们把方法全都告诉我们,我们也学不会。因为空间这种东西,是无法通过我们已知的所有方法去理解的。而春家可以,你可以理解成一种天赋。”

闻非文点点头,大概理解贺知名说的。方法这种东西是可以学会的,但是对于一个你不知道,完全不理解的东西,有些事情可以学,但这种东西是学不会的。

这种对比大概就相当于,相对和绝对。有些事情是相对来说不知道,但有些事情是绝对不知道。空间这件事听起来就是属于绝对无法认知的范畴。

闻非文因为脑中一直在想事情,所以也没有插话,贺知名见他的状态就知道是在消化问题。所以总是说一句,等上一会儿,看闻非文的表情理解了个大概后再说下一句。

“而你们闻家的能力也是属于这一类型的,虽然我们经常会知道,但是没办法理解。”

闻非文皱眉,开口问道:“那是什么?”

贺知名顿了一下,开口道:“时间”

“时间?”闻非文惊讶道。

“是的,时间。”

“那这和刚才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闻非文问道。

“关系就是,之前说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初代天裁师消失,后代被封印。白姓初代天裁师也不知道为什么成为了二代天裁师的祖先,以及为什么二代天裁师会猎杀修真者。但是有一件事我们知道。”

“是什么?”

“你们闻家的初代天裁师,是自己消失的。”

“自己消失的是什么意思?”

贺知名看了看春家的方向,又看向闻非文缓缓说道:“初代天裁师中,掌控特殊能量的有三位,闻姓、春姓、与白姓。你们两家的能力都说过了,但是记载中没人知道白姓的能力是什么。而且因为特殊,所以他们两人有了一个猜测。为了印证这个猜测,一起去寻找一个地方。据说那个地方可以得到真相。”

“是哪里?”

“我们不知道,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你的祖先,闻姓天裁师做到了,他成功去了那里。回来的只有春姓天裁师,但是他也没有留下任何关于你祖先去了哪里的信息。之后不久就发生了不知道什么事情。华胥之国被封印,以及后来的一切。”

闻非文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以前是从来没听说过的。外界虽然流传着关于初代天裁师的事情,但是也仅限于这五个字,以及这些家族的后人离奇消失。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只言片语。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

“但是您还没说,刚才说的终于等到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我有可能觉醒时间的能力?”

贺知名缓慢的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止如此,你还有可能觉醒空间的能力,不过这和那个原因关系不大。”

闻非文更一头雾水了,明明说了自己家祖先是时间能量,怎么自己还有可能觉醒空间能力呢?这些人是不是被封印太久,脑子都糊涂了。

看到闻非文的表情,贺知名这才又说道:“哦对了,刚才忘了讲一件事。春家的初代天裁师,是女性。和你们家那位祖先。。。。也诞下过子嗣。”

“啊?”闻非文惊讶的看着贺知名,又看了看春华秋,只见春华秋点了点头。

“那他们是夫妻吗?还有,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会有春姓。。不应该也姓闻吗?”

问题问出,就见春家族长和春华秋都在摇头,贺知名也在摇头。

“也并不是。你们家那位另有妻子。咳咳,根据记载来说。。。好像是春家祖先为了借种,强。。。不是,和你们祖先才有了子嗣,是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就延续了春姓,另一个依然姓闻。”

“那为什么肯定我就是双胞胎之一的后裔而不是和妻子生下的呢?”

闻非文又问道,这次回答也很快,也很干脆。

“因为你祖先自己说的啊。”

第四十二章 世界树是第个什么?

因为事情比较劲爆,闻非文脑袋有点乱,但好在还是能抓住重点的,这才没糊涂。

“不是您等等,我祖先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亲口说的,还是说我?诈尸了?”

贺知名瞪了闻非文一样,那感觉就是你是弱智吗?

“我说了消失,谁说过死了?再说了,消失了就不能再出现吗?别忘了你祖先的能力是什么?这种时间哏不能按照你的常理来计算的。”

闻非文急忙称是,不过转念一想,这家伙偷换概念啊?也不知道自己底气怎么就没了。

“说道哪了?”

“不吃”

“啥玩意?”

“哦,没事。说到我祖宗诈不是,说了我是他的后代。”

“嗯,对了。哎叫你别搅和,影响我的思路。就在几百年前,已经消失不知道多多少岁月的你祖宗又出现了。不过并不是我们理解上的那种出现,他带给我们了一个东西,还有一段信息。”

“是什么?”闻非文问道。

“东西你已经见过了,现在就在你身上。”贺知名看着闻非文道。

闻非文倒是没有想到过,自己的那个东西这么特殊。又是问道:“所以,那个物品到底是什么?又是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呢?”

贺知名摇头,接着说道:“我们也只是知道,要把这个东西交给你。至于这个物品是什么,有什么用处,也只是一知半解。”

得,闻非文感觉自己又白问了,继而开口问道:“那带来的信息是什么呢?”

“他告诉我们,要把那件东西交给他的后代,也就是你,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你会带我们去哪个地方找到他。”

“他在哪里?”

“不知道。”

“那有没有种可能,我就是打个比方啊。就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做梦的时候梦见的?”

闻非文刚一说这话,就看见贺知名立马吹胡子瞪眼的,惊的闻非文感觉找补“不是,我这就是大胆提问,小心实践不是,咱们得稍微排除一下这个不确定因素对不对。”

其实闻非文就是觉得这帮人不靠谱,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这帮人到底哪里来底气要与天裁师对抗。

难道真的就如他们所说的,给自己带来的一件东西,和一段信息吗?不。。。闻非文不会这么认为,如果按照他说的最近一段时间的动作,和自己有关。那么他们一定还是有所依仗,而且他们应该还知道一个问题。

那就是世界树到底是什么。

闻非文在脑海中想着这些事情,眼神不自觉的就深邃起来。就连贺知名这时候说的几句话都没听清楚。

直到贺知名起身,闻非文才被众人跟着起身的动作惊醒。

“好了,再多的老夫也口述不清楚了。刚才你问的这些,和我们说的这些,都是为了让你对我们以及你自己有个简单的认识。至于剩下的,你的祖先曾经说过,当你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可以去找他了。”

“找他?现在吗?”

看到闻非文有些误会,贺知名赶紧解释道:“并不是去他去的地方那种找,而是他当时留下的信息其中说到了。当你来的时候,会有剩下的信息给你。至于刚才我们对话中有些不清楚的事情,说不定他会帮你解释清楚。”

闻非文这才理解,看着众人起身,闻非文也跟着从座位上起来。看到除了贺知名的人都开始往外走。当自己要跟上去的时候,被贺知名叫住了。

“你随我来这边,这里本来就是你闻家的旧寨。哈哈哈,不用惊讶,原来在初代天裁师中,本来就以你们家和春家两位为首。他俩的关系刚才也跟你说了,所以一直以来议事本就是在这里。”

闻非文没有想到,这里是自己祖先的旧寨,这时候才多看了几眼。

“原来你们家的人没有出现,这延续了这么久的规矩也没有人想去更改,所以有什么事情还是会到这里来。现在你回来了,你们闻家的祖宅,自然要交还给你的。至于以后等闻家的地方什么时候也到这里,遇到其他人再怎么处理,就是你的事情了。”

闻非文点点头,又多看了几眼。说不定。。。自己就要在此长住了。看了几眼后,贺知名招呼了一声,带着闻非文往堂屋后面走去。

堂屋的后面,又是一处院落,看起来要比临街的门面宽阔许多。地面上的石板也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十分洁净。看起来像是经常会有人来打扫,庭院中植了一些闻非文也叫不上来名字的树,郁郁葱葱的。

内院的堂屋修的和前院的差不多大,说不上威严,但放在一般的家宅来说要大上许多。不似天师阁那种威严陡峭的风格,会更加沉稳亲和一些。

本来以为贺知名带自己要去的是内院的这处堂屋,但是却从右面的走廊里穿过了,接着往右侧的小院中走去。

“要带你去的是你家祖先曾经自己的屋子,我们一般除了让人定期打扫就不怎么去了。左面的侧院已经让人给你收拾好屋子了,那边风景也好很多。”

闻非文点点头,知道贺知名这么说的意思是想让祖先的院子尽量保持原样,其实不用他说。自己也不会住进祖先曾经的屋子。

再没走几部就到了,这是一处精致的小院,虽说精致,但也有三进。贺知名说最后面是一个小的园林,还有一方池塘,听说用来堆砌假山的石料都是当时从界外有名的大山上运过来的。

池塘的水,也是天山上天池移来的。从这些话中闻非文能听出来,自己的祖先似乎是一个比较有情趣的人。毕竟天裁师,可以随手聚集天地间的能量,别说是一座假山,就是一片山脉,也只不过是时间的事情。

进了中院,在中屋前,贺知名停下了脚步。

“好了,就在这里了。你去吧,那些修真者们还需要安排,等你出来了。自然会有人带你来见我们。”

闻非文抱拳,送走了贺知名。然后双手推开这扇中屋的房门。惊讶的看着,屋子中间有一个人背着手,到声音转过头来。微笑道:“哈哈哈,你来啦。坐吧。”

闻非文轻轻的走进屋子,在他指的地方坐下。然后观察这这个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衣服也很普通,是那种普通布料做的宽袖深色长袍。里面还穿了一件浅一点的普通布衣。

长得也很普通,五官也没有什么惊奇之处。蓄着胡须,总之就是丢到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都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那种。

但,眼神很深邃,闻非文盯紧了看,感觉头脑一片眩晕。

“哈哈哈,我们之前应该已经见过了。我叫闻三,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初代天裁师?”

闻非文起身,行晚辈礼然后再次坐下,还没说话就听闻三说道

“虽然你此时叫闻非文,但…实际上你并非我族子嗣。这一点,你应该是知道的。”

闻非文微笑坐下,心中骂到那也没见你刚才拒绝啊,不还是等我拜完了才说的。

“我知道你心中很多疑问,刚才外面的小子们应该也跟你解释不清楚。接下来我来说的吧。”

闻非文点点头,做出一副好学生听讲的姿态。

“你之前见到的那个人,也是我。在那里。”

闻三指了指闻非文的身体,闻非文低头看着自己。知道他说的应该是那个融入到身体里的黑盒子。

“但,其实那个也不是我,你可以理解成是两个不同的录像。或者说是,两个都是我留下来一些记忆的人工智能。可以理解吗?”

闻非文怎么会不理解,这个说法让他瞬间打起来了精神。

人工智能,录像

这两个词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现在从这个闻三口中说出来。那就证明……

“是的,相信我说出这个比喻你大概能猜到一些什么。我的确到过你所在的世界,而且还可以告诉你。”

闻三目光骤然聚集到闻非文瞪过来的眼神上,郑重的说道

“你没有死。也没有穿越。”

腾!的一下,闻非文整个人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不用惊讶,我在留下这个影像的时候。只了解到这么多信息,但当你看到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弄清楚了。你…想不想回来?”

“怎么回去?”

“用我之前的方法。”

闻非文缓缓坐下,开始沉思起来。如果之前的事情都是因为那个小的谜团,但小谜团说实话不足以让自己有足够的动力去和天裁师,世界树作对的话。

那现在,自己已经有足够的理由和世界树做对了,因为他们的名字就叫做反世界树组织,那目的不言而喻。

“我该怎么做?”

闻三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观察闻非文的反应。但,他得到的反馈,现在的闻三却无法得知了。

“很抱歉,很多事情还没办法跟你说的太过明白。你现在变成了我的后裔这一点是因为,到了那个时候,只有身上有我血脉的人才有能力去打开那扇门。那扇门是离开那个世界唯一的方法。”

“什么门?”

“抱歉,现在的我也不太清楚。但不用担心,当外面的我弄清楚的时候会想办法把消息传回来,当你遇见我的时候,可能我已经把消息送回来了。你会知道的。”

“那…我现在就只能等?”

“事实上,你现在见到的我只是为了跟你解释清楚这一切。至于办法,因为你的原因,世界树那里看的很紧。所以我不得不抓紧在他还没注意的时候把消息送回来,所以…只能等。”

闻非文点点头,因为他没有骗自己的理由。而且,如果能够回去,那多等一些时间又有何妨。虽然现在自己的身份,和生活比之前可能更…精彩吧,但无论如何,这里不是自己的世界。总是没有归属感。

“你说的,他是谁。世界树吗?他到底是…个什么?”

闻三简单思考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世界树,按照你能理解得方式来说。你可以理解成一个…服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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