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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榻野史》


上卷

情颠主人著

小隐斋居士校正

西江月

论说旧闲常见,不填绮语文谈;

奇情活景写来难,此事谁人看惯。

都是贪嗔夜帐,休称风月机关;

防男戒女被淫顽,空色人空皆幻。

话说扬州地方有一个秀才,姓姚名同心。因住在东门里,便自号

叫做东门生。真是无书不读,又通晓佛家道理,爱做歪诗,又喜吃些

花酒。原是一个极潇的人,先娶魏家的女儿做媳妇老婆。这魏家女

儿与东门生,都是甲子年间生人,容貌甚是丑陋,终日里代病,故此

东门生鱼水上不得认意。後来到二十五岁上就死了,东门生前妻不美

,定要寻个极俊俏的做继室媳妇。

又有一个小秀才姓赵名大里,比东门生年纪小十二岁,生得标致

得很。东门生千方百计,用了许多的手段,竟把大里哄上了。白天是

兄弟,夜里仝夫妻一般。东门生虽则死了媳妇,却得大里的屁股顶缸。又过了几年,东门生到了二十八岁,忽有个姓孙的媒婆,来说隔街

琼花西首,姓金的绸缎铺老板的女儿,年方十九岁了,又白又嫩,

又标致得很,东门生十分欢喜。便将盛礼定下,拣了个上好吉日,娶

过门来。东门生见了模样,真个美貌无双,一发欢喜得很,略略一打

听,人说金氏做女儿时节,合小们常常有些不明不白的事。东门生

也不计较这样事儿,便是新婚,又舍不得丢了大里,大里日日在屋下

走动,没人疑惑他,大里的娘叫做麻氏,人人都顺了口儿叫做麻婆婆。麻婆婆二十岁守了寡,教大里读书,十分严紧照管,自己身子着实

谨慎,大里供着他,也是极孝顺的。

癸已年东门生叁十岁,金氏二十一岁,大里十八岁,麻婆叁十叁

岁,大里是麻氏十六岁上时节生的。麻氏要替大里寻个标致女儿做亲。大里说正要用心读书,好赶科举,不要妻小哩。就禀了麻氏出外边

寻个朋友,依旧合东门生一处看书,隔一日回去看望麻氏。东门生

也常在外边书屋里同宿,一发亲密了。大里因在他家读书,常常看见

金氏,心中爱他道:「天下怎麽有这样标致的妇人,怎得等我双手捧

住乱弄不歇呢?」金氏也因见了大里,爱他俊俏,心里道:「这样小

官人,等我一口水吞了他好哩!」两个人眉来眼去,都有了心了。

东门生略略晓得此风声,只因爱金氏得紧的意思,倒要凭他们快活呢。又常恨自家年纪小的时节,刮童放手铳,丧多了,如今年纪长来

,不会久弄,大里又是嫡亲的好朋友,心里道:「便待他两个人有了

手脚,倒有些趣味。」

一日,东门生合大里正吃酒饭,来唤金氏同坐吃饭。金氏摇着头

不肯,道:「羞人答答的,怎麽陪了客人坐呢?」东门生笑起来道:

「他便叫做我的阿弟,就像你一样的老婆,都是我戏过的。说甚麽羞

人呢?」金氏掩着口笑道:「你合他有些缘故,我合他甚麽相干,怎

麽好与他同坐呢?」东门生道:「不要论长论短了。」金氏才走来同

坐,因此上每日叁餐,定然同吃。後遇东门生生日,叁人同坐吃酒,

大里金氏偷眼**,两人欲火,不能禁止。大里假意将筋儿失落於地

上,拾起时,手将金氏脚尖一捏,金氏微微一笑。金氏取了杨梅一个

咬了半边,剩下半边,放在棹上,大里见东门生不来看,即偷吃了。

金氏又微笑了一声。到晚酒散,两下别了。虽日亲近,只是有些碍难

,东门生又没有个冷静所在儿,两下里思量,真是没有计较。

一日,东门生合大里在书房里说起几年干事的趣向,东门生把棹

拍敲一声,道:「我怎能够把天下极妙妇人着实一干,方才畅快我的

心。」大里道:「阿嫂的标致也是极妙了,哥哥要寻一个,真叫做得

福不知,又叫做吃肉厌了,又思想菜吃呢?」东门生道:「阿嫂新来

的时节原好看,如今也不见怎的了!」大里道:「我看起来便是,如

今满天下也没有像阿嫂好的。」东门生笑道:「阿弟道他美貌,怎麽

不眼热呢?」大里笑道:「亲嫂嫂便是眼热也没用?」东门生道:「

那个有甚麽难,当初苍梧饶娶了老婆,因他标致,就让与阿哥了。难

道我不好让与阿弟麽?」大里笑道:「哥哥若做苍梧饶,与小弟便是

陈平了。只不知阿嫂的意怎的?」东门生道:「妇人家都是水性杨花

的,若论阿嫂的心,比你还要热些哩,你便晚上依旧在这书房里睡了

,我就叫他出来。」大里连忙作了两揖,道:「哥哥有这样好心,莫

说屁股等哥哥日日戏弄,便戏做捣的桶一般,也是甘心的,这样好

意思,怎麽敢忘记了,我日里去望望娘就回来。」东门生道:「正是。」大里跳钻钻的别了东门生走去了。东门生就进房里来,见金氏吃

过晚饭,正要脱下衣服去睡,东门生就亲了一个嘴儿,金氏问道:「

大里去不曾?」东门生应道:「去了,方才被他说了许多的风月语儿

,听的我十分动兴,你可快些脱的光光的拍开,来等我一射,出出火

气。」金氏笑道:「这个事,是我与你本等事儿,那用别人撺哄。」

就脱了裤儿,仰眠在凳上,两脚慌忙拍开,手捏了东门生的儿,插

进里去。东门生急急抽送,金氏笑问道:「方才大里说甚麽风月的

话儿,哄的你这样兴动,你便说说我听,待我发一发兴。」东门生道

:「当初我与他炒茹茹,还嫌我的儿大,又怪我射的长久。过了二

年,他的儿大似我的,又卖弄自家许多的本事道,会整夜不。合

他戏的妇人,定弄得肿破呢!常州有个小娘,极有本事,里会

吞锁,男子汉极会戏的,只好一百来抽就,被他弄了一夜,到五更

那小娘七死八活,讨饶才罢!」金氏笑道:「谁叫那小娘没廉耻,要

他歪缠呢。」东门生道:「看了大里这根大儿甚是有趣,不要说妇

人家欢喜,便是我也是喝采的,长八寸叁分,周围大四寸多些,硬似

铁锟,又火热一般的,若是就如大娘娘在,如今定请他去合薛敖曹比

试一试。」就搂了金氏,道:「我的这心肝的骚,必须等这样大

儿戏弄才有趣哩。」金氏听了,十分过不得道:「你不要说了,我骨

头里都酥去了。你称扬他这样本事,待他安排的我讨饶,我才信哩。」东门生道:「晚些我叫他来在书房里,合心肝睡一睡好麽?」金氏

闭了眼点点头,道:「我要死了。」东门生道:「我心肝这样爱他,

一向怎麽不合他弄一弄呢?」金氏道:「方才是你说的,怎麽道我爱

他,便是我爱他,又十分爱你,怎麽分了爱与别人呢?」东门生道:

「他合我极好的,你是我极爱惜的,你两个便好好何妨,我就约他来

,只是你放出手段,弄得他,到明日待我笑他,不要等卖嘴才好。」

金氏笑道:「实不相瞒,我家爹爹有两个小老婆,一个是南方小娘,

一个是杭州私离了出身的,常常在家内合婶婶、嫂嫂、姑姑、姊姊们

说话儿,也责弄女人本事。我尽知道些,我恐怕坏了你的精神,不舍

得簸弄,我要肯做,虽是镔铁风磨铜羚羊角金刚钻变的儿,放进我

的里去,不怕他不消磨哩。」东门生道:「我的心肝说的是,我如

今也不戏了,待你睡一睡,晚些好合他征战。」东门生拭了儿,又

替金氏拭了边滑流水,起身出房来,金氏自家上床去睡了。

却说大里回去望娘,在家里心急,等不到夜晚,先写一个帖儿与

东门生道:

阳台之会若何?古人云:「得千金,不加季布一诺。」嫂之

貌,不啻千金;而兄之信,实坚於季布,即当披甲持戈,突

入红门,先此奉上战书,呵呵。

东门生看过又写一个帖儿回道:

取笑他,说撒毛洞,主已列陈齐邱,若无强弩利兵,恐不能

突入重围耳。必得胡僧贡宝,方可求合也。此後。

大里看过了帖儿,看看的日头落山,好月亮上来了。大里来到东

门生书房里,东门生笑道:「嫌早些,你也忒要紧呢!」大里笑道:

「哥哥发了善心,早一刻也是快活一刻。」东门生道:「你在书房里

且坐着等候,约有一更尽才好出来。」大里道:「专等,专等。」东

门生即进到房里来,见金氏睡了,方才醒转来,正要走下床来,东门

生搂住叫:「我的心肝,真睡了这一日。」把手去摸摸边,惊问道

:「怎麽边这等湿的?」金氏笑道:「你方才说了这许多的风月话

儿,睡去只管梦见有人戏弄,因此这等湿的。」东门生道:「你梦见

是那个戏你?」金氏笑道:「你管我做甚麽?」一把手扯住东门生

儿道:「你好好来,戏得我爽利才歇。」东门生搂了金氏道:「我的

心肝,我的儿欠大不爽利,就有大里的儿射进心里去,我的心

肝才能爽利呢。他来在书房里了,我就同你出去。」金氏笑道:「只

好取笑,当真决使不得的。」东门生道:「这些妇人家,惯会在丈夫

面前撇清,背後便千方百计去养汉,你不要学这样套子。」金氏搂了

东门生笑道:「我的心肝,我养汉只怕你怪我,你若不怪,我的心肝

,不瞒你说,那一刻不是要合他弄一弄呢。你从前叫我同他坐了吃饭

,我看了嘴脸身材,十分爱着他,前日天气甚暖,他不穿裤子,着吴

罗衫儿,里边那儿,硬骨骨的跳起来了。我里骚水不知流了多少

,把我一条银红软纱裤儿,都湿透了。还有许多的迹痕哩!你去看看

,你如今当真不怪我,今晚我便出去,只是我合你好得紧,便把心里

事都说了,你知道了你切不可肚里冷笑我。」东门生道:「是我要你

做的,决不怪你,决不笑你,我就同你出去,他等许久了。」金氏道

:「且慢!且慢!脚也不曾洗得。」东门生笑道:「你只管去睡,不

起来洗,到上轿时候,现穿耳躲,这是要紧的,待我替你洗。」便把

金氏,捏弄洗了一会。东门生道:「可惜这样一个好,等他受

用,只许你合他一遭,便要进来。」金氏笑答道:「不去由你,去了

由我,便多一遭,也管我不得了。」遂拭净了起来,金氏要穿裤儿。

东门生笑道:「不用穿了,左右就要脱去。」金氏笑道:「不要乱说

,妇人家全恃男子汉来扯裤儿下的时节有趣儿,你不知道这里头的妙

处。」当下便穿衣裤完了,东门生又捏了金氏的脚道:「真个小得有

趣,你可换了红鞋,少不要搁在大里肩头上,等他看看也动情。」金

氏即将红鞋换了。又叫东门生去到床头席下,取了汗巾来。东门生道

:「你真个停当拿本钱的。」便寻来递与金氏手,扯手来到书房门边。金氏笑道:「实有些羞人难进去。」东门生道:「整日见的,你见

了他,自然就不羞了。」就推着金氏走到书房门外,东门生叫大里开

门,道:「今晚你到快活,实费了我千方百计的力气,方得叫他出来。」便把金氏推进书房中去,东门生反把门扣了。道:「我自去不管

了。」金氏故意将身子往外边走,大里搂住道:「我的心肝。」就亲

了一个嘴,道:「如今我的心肝,没处去了,定任凭我弄了。」东门

生在窗外张看他。只见大里抱了金氏在脚凳儿上,灯底下椅子上坐了

,看看金氏,叫:「我的心肝,怎麽这等生得标致?」连亲了六七个

嘴。把手去摸摸。金氏又将裙儿捻住,装不肯的模样,道:「且

慢些!」就动身要去吹灭灯火。大里忙遮住道:「全要他在此,照你

这个娇娇嫡嫡的模样儿。」着力扯裤,裤带散了,脱下来,便把手捏

住皮。叫道:「我的心肝,我好快活。」就推金氏到床边,替他解

了裙儿,扯去了裤儿。把两腿着实拍开,就把儿插进里去。金氏

装出羞答答的模样,把衣袖来遮了脸儿,大里扯过道:「我的心肝,

我合你日日见最熟的,怕甚麽羞哩?」一发把上身衣服脱去,脱得金

氏赤赤条条的,眠倒在床上,皮肤就似白玉一般可爱,大里捧了金氏

脸儿细看道:「我的心肝,我每常见你,不知安排得我儿硬了多少

次。今日才得手哩!」

那时金氏兴已动了,着实就锁起来,一个恨命射进去,一个也当

得起来。紧抽百数十抽,真个十分爽利。大里儿便大了。金氏笑

道:「好没用!好没用!」大里笑道:「我的心肝,不紧笑我,我的

儿是午间便硬起来,直到如今,心中真等得紧了,我看你这等标致

模样,我怎麽忍得到如今。第一遭,你便见我的本事。」金氏走起来

要穿衣服,大里道:「你今晚还要到那里去,我还不曾弄你起头哩!」这时节,大里实在精来了,头不会即硬,又恐怕金氏看破着力支

撑,抱金氏到窗前道:「我与你凳上照了灯做好弄,我今晚定要尽我

的兴力才罢哩!」抱金氏仰眠在凳上,大里伏在金氏身上细看一回,

连亲了六七嘴,咂得舌头的搭质着的响,道:「我的心肝,脸儿我日

日看得见明白了,身子合还不曾看得仔细,如今定要看看。」先

把两个奶头捏弄,又圆又光滑滑的,贴在胸膛上。把皮摸挞,金氏是

不曾生产过的,并没一些皱路,摸到腰间。大里道:「好个柳叶腰儿。」摸到小肚子下头,像个馒首突起,上面生些软细细的黑毛,稀稀

的几根儿,大里百般捏弄,拍开看看,就像熟红桃儿开列一般的。金

氏把脚勾了大里的头到边。大里把口咬,把舌尖在里面卷。

看金氏骚兴大动,皮张开,两片翕翕的动,骚水乱流。大里儿又

硬起来。把金氏屁股掇出凳头上,两脚搁起肩头,看金氏,一双小脚

儿,道:「我的心肝,真个是金莲叁寸。」即把红鞋儿脱了,裹脚去

了。捏住道:「我想前日吃酒的时节,假失了筋儿,得捏得一捏,道

是快活了。不想今日待我解了裹脚,在此捏弄。」就把儿尽根射进

去。金氏十分快活,笑道:「你头直顶我里头心里,便不动也是

快活的。」大里尽力抽拽,一气抽了二百馀抽,抽得金氏浑身酥麻了。搂住大里道:「我的嫡嫡亲亲心肝,弄的我过不得了,我怕这许多

羞呢,不得了!我要把从小儿手段放些出来,你却不可笑我。」

只见金氏迭起腰来,迎着儿,腿又摇,底鼓又颠,闭了眼,歪

了头,口中做出百般哼哼嗳嗳的腔儿,只见会开亦会夹,把儿吞

进吐出,紧抽紧锁,慢抽慢锁,骚水流了许多,把儿都浸湿透了。

只听得叶着响声不歇。

绣榻野史上卷(二)

东门生在窗外看了半晌,也兴动起来。把手紧紧擦着自家儿,

一边看一边弄,弄得精儿溅在书房窗下矮墙脚边。心内道:「这样一

个标致的老婆,等他这样脱得光光的拍了爽利戏射,瞒诓自家躲差,

那知道这折本白白送他燥脾胃,实在有些气他不过。只是爱金氏得紧

,又是送他出来的,把老婆丢去凭他了。」闷闷昏昏回到房中去。正

见丫头塞红,靠着挂画的小桌打盹。东门生心内道:「这丫头一向怕

家主婆利害得紧,便是偷他,也是战陡陡的。我如今且好合他叙叙旧

交。」就向前抱住亲了一个嘴,又把舌头伸出,把塞红牙齿上撬两撬。只见塞红从梦里惊醒道:「啐!啐!啐!是那一个?」东门生笑道

:「是我,你道是那一个呢?」塞红道:「夜深了,睡倒不睡,只管

胡缠做甚麽?」东门生道:「你家主婆不在这里,我合你正好弄弄哩!」塞红道:「只恐怕娘就回来。」东门生道:「你娘正在那里弄,

他丢了我,合别人弄一弄,我如今也合你一心一意弄罢!」塞红道:

「你有这样好心对我,只怕我没有福就窝了。」东门生走到金氏床上

去,就脱了衣服合塞红一头睡。塞红把裙子裤儿都脱了,仰眠在床上。东门生把儿插进里去,原来因方才在书房外边,把精儿弄出来

了,阳气不济,一下抽去,合头銮转,就似蝣蜒一般,把**搠了

几搠,塞红呀的笑起来,道:「你的儿到自自己戏了。」东门生过

意不去,一来是羞,二来是性急,连忙把手将那搠弄得起来。只见

眼有些俨水儿流出,一发像个绵花团了。塞红道:「这样没用的东西

,也要我累这个名头,我自家合阿秀去睡,你自已睡了罢。」东门生

道:「弄便不弄,你且睡一会儿,只怕待一会儿又会硬起来,我同你

尽兴罢。」塞红道:「我便合你睡,就像宫女合内相睡,只好咬咬摸

摸,倒弄的人心嘈,有甚麽趣儿?」东门生心里说,留他同睡,其实

支撑不过,因塞红是这等说,假放他下床去,自家朝床里边睡去了。

却说大里合金氏在凳上弄的骚水流来,又抽了一二千多抽,叫道

:「我的心肝,爽利麽?」金氏说道:「不说起我的骨髓里都痒去了。」大里把儿抽出来,又把口来咬一回。且仔细看弄,见门里

有个黑痣。笑道:「我决中了。」金氏道:「怎麽?」大里道:「我

常听见相面的说,上有个痣,决定做夫人。你既是夫人,我定是做

官了。」金氏道:「不要乱说,起来做好。射得我快活!」大里又把

儿插进里去,尽着力,重抽轻墩,紧送了八百回,又尽根推进抵

住心贱麽几十转。金氏满身麻木,口合舌头都冰冷,昏浑不动。大

里把口布气,金氏方才开了眼,搂住大里,叫道:「我的亲亲心肝,

几乎射杀了我。」且看了大里道:「我的风流知趣的心肝,这个才是

我的老公,恨天怎麽不把我做了你的老婆?」大里笑道:「你如今不

是我的老婆,是我甚麽?」金氏道:「是你娘。」大里笑道:「娘字

上面多添一小字。」金氏笑道:「我既是小娘,今夜你得出阁钱。」

大里搂了叫道:「我的心肝,天下若有这样标致,又有风韵知趣小娘

,便是一百两银子一夜,也是出的。」金氏笑道:「来!来!」

浑了一回,金氏道:「不要闲话,我有一件本事,要合你做一做,待

本事还钱便了。」大里道:「你说来。」金氏道:「去到床上睡。」

两人精赤赤的抱了头颈上床,叫大里仰眠了。金氏骑跨在大里身

上,把头调转,两手捏了儿,口来品咂,又把舌头在头上卷

,把门向大里口边磨擦,要他刮。金氏道:「这叫做鸾颠凤倒,

便是铁汉子也弄矮了。你晓得麽?」大里道:「快活难当。」应道:

「我曾听见不曾做,看如今真个过不得了。」金氏咬住头,只是不

放。大里道:「我的精要来在你口里,你不要怪我。」大里忍不住精

就了,金氏一口都咽下去了。大里道:「我的心肝,怎麽弄得人这

样快活?如今调转来。」金氏道:「我还要咂他硬起来,才罢!」又

含弄扯擦了一回,儿仍旧红胀突起来了。金氏转头来把正对着

儿一下坐进去,连墩连锁,只管摇荡,大里的精又着实透了,约有

一盏半来的,就觉得倦了。便搂住金氏在肚皮上,叫:「我的心肝,

你的真个是世间少的,我儿这等龟了,还是这等咬住在里头,真

正叫沙哩,就在我身上睡一睡也罢。」金氏道:「我还要你硬起来。」大里笑道:「我如今讨饶了,我倦的紧,不会硬了,明日晚头再

做心肝射哩。」金氏道:「亏你做买卖,图下来遭哩!」大里道:「

今夜其实不曾尽兴,我的本事,决用明日出来一试,才是知趣的心肝。」金氏道:「我心里也不曾尽兴,我决对你说了出来,与心肝试本

事。」大里道:「你若不出来,我就要死了。」金氏道:「心肝若不

信,裤儿留与你做当头,只待我穿了单裙进去罢。」大里道:「这个

极妙。」

只听见鸡叫,看看窗儿都亮了。金氏道:「我要进去。」方才穿

了衣服,缠了裹脚,着了鞋下床来,把手又扯住大里儿,道:「怎

麽有你这一根棒槌,这样长的锯了样糙的东西,塞进心里,真满

都是筋塞住,再没一点漏风擦不着的去,妙得紧得紧。人说有五

样好,五样不好,好的是紧暖香乾浅,不好的宽寒臭湿深,我是紧暖

不消说,若说香的,定用问我心肝才知道,乾乾浅两个字我自晓得没

分了,说有臭的,我只是不信。」大里道:「心肝的说紧也难道。」金氏道:「不是我的宽,怎麽你这等大儿射进去的顺流呢,你的

儿比别人不同,儿也有五样好五样不好,你的儿再没有短小软

蛮尖的病,只有大硬浑坚久的妙处,实是难得。东门生一向合我战的

时候,的极快,像雄雉打水一般,一了,这一夜里再不硬了。怎

学得你这等妙处,真是个活宝贝,凭你结发夫妻,也丢在脑後。只恨

你了也就不会硬了,定用咂得我兴过才去。」又把大里儿扶起,

呕了一回。方才出门去。

大里送到房门外边,又亲金氏五个嘴,亲得金氏舌头儿辣焦焦的。又把来捏弄,指头擦进去,恨命的挖了几下。金氏也扯了大里的

儿不肯放,蹲倒身子,口来咬儿一口,叫:「我的心肝,待我咬

落了才快活。」大里道:「饶他吧,咬落了今夜晚早些出来咬他。」

金氏道:「晓得,晓得。」两人分别去了。金氏进房里来,东门生方

才睡觉醒来。金氏搂住东门生道:「我的心肝,我的心肝,丢了你一

夜,你不要怪我。」东门生道:「昨夜快活不快活?」金氏道:「

不要你管。」竟骑在东门生身上,把拍开含住**儿,连搓几搓,

才有些硬挣起来,插得进去。东门生道:「你好好把昨夜里的事说与

我知道,难道他弄了这一夜,你还不爽利麽?又还要我来满载哩!」

金氏便从头至尾,细细告诉他说:「你去见他用笑他,怎麽这等没用

东西,直等我安排的讨饶。若说他这根儿,不瞒你说,真是极妙的

一射进里去,就觉爽利杀人。」就急搂住东门生,道:「我今晚还

要合他一睡,我的心肝,你肯不肯?」东门生笑道:「引你不得了,

就像是小娃子吃糖,吃了一块又要一块的,再去也不妨,只怕我的心

肝吃力。」一边说,金氏一边在上面动,东门生忍不过精儿来了。金

氏方才下身来,金氏用汗巾把儿拭乾,又把门擦净。但见日高叁

尺,东门生道:「这时节大里必定还睡哩,等我写一个帖儿笑他。」

东门生要起来写,因方才弄了这次,头晕眼花,只得叫塞红把紫

檀匣里瓦现捧来,叫阿秀把古雕拜匣内罗龙文的墨,磨起来,取出尊

生馆粉笺一付,依在床边就写道:

吾弟叁败於金,可见南宋无弱兵矣。昔日跨崔之兴安在哉!

屈首请降,垂头丧气,徽钦之辱,亦不是过。可笑!弟即当

招兵买马,卷士重来,以图恢复。毋使女真主得志,谓我南

朝无人也。

写完叫小馀桃,吩咐他:「你可送这帖儿到书房里,赵小相公

收折。」原来馀桃是北京旧子胡同,学小唱出身,东门生见他生得

好,新讨在家里炒茹茹的。馀桃拿了帖儿,竟到书房里来,正撞着大

里梳头,随接了帖儿,看完,呵呵的大笑,作回柬道:

昨者轻敌,遂有街亭之耻,然亦佯败以骄之。尊谕叁伏,不

啻巾帼兑遗,令人努氛勃勃。晚当被甲跃马,誓矢得决一雌

雄,必叁犁肤廷,倒深入不毛,直捣其巢穴而扫腥,然後

已。此复。

馀桃领了回帖儿,送交东门生。东门生见了回帖儿,也嘻嘻的笑。念与金氏听。且道:「你怕不怕?」金氏道:「不怕!不怕!包今

夜晚定要他跪了讨饶呢。我听他书里说话,不过是要戏得我穿洞破

的意思。又打觑我骚,可恨!可恨!今晚你不待我出去,我定要去了

,你可写去道,定要斩了和尚的头,剥了将军的皮,抢了两个鸡蛋,

放在热锅里,弄的稀烂哩!」东门生道:「你真说得好,不消写帖儿

,我见他就与他说。」两个方才叫塞红拿衣服过来,穿了下床来,又

是中饭过了。

那里晓得大里曾遇着过一个方上人,会采战的,赠他丸药二包。

一包上写着字道:「此药擦在玉茎上,能使长大坚硬,通宵不跌,倒

头,若不用解药,便十日也不。」一包又写着:「这药入於妇人阴

户内,能令阴紧乾燥,两片涨热,里边只作酸痒,快乐不可胜言,阴

精连不止,若进多遭不用乐,**肿疼,几日不消,若男子要,

含冷水一口;妇人**上,把甘草水一洗,便平复如旧。」又写道:

「此药只得施於娼妇,人家女人不可用,此药能损寿,多用则成弱症

也。」大里看完笑道:「今晚也愿不得我,定用於他见一番手段了。」先取一粒抹在自家头上,又取一粒结在汗巾头上,袖带了扬州有

名回子做的象牙角先生,怎麽得个好天色夜呢。

却说东门生吃了午饭,正要睡睡,只见学里的差夫来叫道:「明

日学院到淮安去,打这里经过,就到瓜州地方去接。」东门生忙叫馀

桃取了衣巾,出门去对金氏道:「今日晚头我不得回来了,等他走来

,你就留在房中宿了,一发便宜了。」金氏道:「你不在家里,我决

不做这样事。」东门生道:「只要你心里不忘了我就是了,我如今去

,就与他说你恨他的意思,叫他夜晚早些进来,我明日晏後回来,验

你的看是好的,才见他的本事呢。」金氏笑了点头,送了东门生出房

门去,金氏回到房中,心里十分欢喜道:「天下有这等造化,晚头才

好像意一弄哩。」特特的另铺过了床上铺盖,就骚兴动得紧,把门关

了,脱了裤儿,对着镜儿躺在醉翁椅上,两脚跷起,把拍开弄,报

着道:「真生的好,不要说新心肝见了爱他,便是我自看了他也爱的。」又见旁边两片,暗暗翕动。笑道:「这两片东西真不长进,昨

夜里戏了一夜,还不厌烦,今日又这样骚了。」又看了屁股道:「男

子汉喜欢男风极多,他今夜里必定要同我做这个事,只是弄屁股眼,

若等他有些龊龊带出,就倒兴了。我曾见本官说,把紫菜塞进去好些。」又把茉莉水连合屁股眼,前前後後都洗了一遍,道:「他怎知

我这样,在这样奉承他。」遂拭乾了。又道:「我那新心肝,便是这

一歇来了何妨呢?怎麽定要直到夜晚,真个急杀人哩!」

却说东门生出厅房前,到书房中寻大里说话,大里早已去了。也

因学院经过,打听要接不要接,凑巧撞着了斋夫,送了他几分银子,

不要他去了。东门生走到街上,正好遇着大里,说道:「学院经过我

学中,有名的定要去接,不得回家,你可去麽?」大里道:「撞见斋

夫的缘故诉说了。」东门生因轻轻道:「你既不去,我已吩咐他,备

了床铺等着你,夜晚进去就是了。他真个恼你不过哩。」大里道:「

晓得,晓得。」分别了东门生。心里十分欢喜,道:「他既不在家里

,那里用到晚头才去。」就一步步竟到东门生家来。

这两个丫鬟吃了午饭,都在那里打盹,冷冷静静的,竟到金氏房

门边,金氏听得有人走来,问道:「是个甚麽人?」大里应道:「是

我。」金氏欢喜得紧,忙穿了单裙,走到门边,笑问道:「你好大胆

,直到这个所在。」大里道:「恐怕有人来,快开门!」金氏道:「

你跪在外面,我才开门哩。」大里就双膝跪在地下,金氏开了门,就

笑起来。连忙扯起,二人同进了房,把门闭了。金氏搂了大里叫:「

我的心肝,我正在这里想你,你就来了。」大里道:「今日是天作成

,等我两个快活哩。」只见房里靠东壁边,挂箸一幅仇士洲画的美人

儿,就如活的一般,大里看了道:「这倒就好做你的行乐图儿。」

把一张莱州水磨的长桌挨了画儿,棹子上摆了许多的古董,又摆

着各样的春意图儿,梳头桌子上,放象牙镶嵌的豆柏楠减一个,上

边铺了一张班竹万字床,挂了项月白百蝶湖罗帐子,床上铺了一领绝

细的席子,放了一个长枕,两眼花丝细的单被,把沉速香薰的喷鼻

子香的,枕头边放着一个宋朝金胎雕漆双头牡丹花小圆盒,盒儿里面

盛着真正缅甸国来的缅铃一个,原来东门生是不会久战的,常常弄过

了,只得把这个东西放在里边,方才了兴。大里看了道:「我旧年

到南京科举去,院子里马兰湘家里耍了,见他的床铺与你家差不多的。只是马兰湘极出名的小娘,赶你的脚底毛不来哩。」就抱住金氏亲

了一个嘴道:「心肝,快些脱光光的,待我插进去。」金氏道:「你

去关了窗儿,忒亮得紧,叫我羞杀人呢,怎麽脱的下去?」大里道:

「我合你还甚麽羞哩?正要亮些才妙呢!」只把银条纱糊的格子窗推

上,又替金氏把衣裳光光的脱去了。大里把手去摸摸道:「昨日晚

像是我弄的肿了,且拍开等我看一看。」这是大里要放药进去,假意

说话儿,金氏那里知得,金氏应声道:「生得这样胖的。」就睡倒,

便拍开叫:「大里,你要来看,除非你的儿是铁打的,方戏得我

肿。」大里把丸药一粒放在手指上,假意弄搂,把药轻轻放进里去

,笑道:「如今真个不肿,晚些定要他肿哩。」金氏笑道:「你真有

这样本事,我凭你怎样弄会射杀了我,我才见你好汉子,决不讨饶的。」大里道:「如今说开了,牢记!牢记!」金氏一头跳起来道:「

我倒脱的光光的等你,看你倒穿着衣服只管胡说。」也来替大里脱衣

服,解下裤儿来,看见大里的儿棒槌一般的大,便双手拿住。道:

「我的心肝,你像个被曲鳝呵了胞的,怎麽比昨夜又大了些?」大里

道:「你怕麽?」金氏道:「天下只有嫌儿小的,那有放儿不进

去的。我正全要他爽利一爽利,那有怕他的理?人说的好,开开了

羊饭店,凭你这大肚子。」就把口来咬咂道:「我的心肝,这根儿

,全是这头儿生的有趣,头儿去了皮,又急筋又跳,擦得我的门边

极快活。」

这时节金氏药气发动了,只觉里边熟烘烘的,里面酸痒难当不

得,就起来坐在醉翁椅子上拍了。扳着对大里道:「为何我的里热

起来,又酸又痒?」大里道:「只是骚得紧,有甚麽说哩!」金氏道

:「我每当便骚,不是这等,今日比前两样的了。」大里道:「妇人

家阴精要来,方才是这样的。」金氏道:「心肝!快拿儿来射进。」大里故意不放进去,只把门边捱擦。金氏道:「如今一发弄的我

过不的了。」看他歪着身,扭着腰,摇臂腿摆,十分酥痒难过,真是

有趣。大里笑道:「如今着手了。」就把儿插进里去,一气尽力

重抽了七八百抽。金氏闭了眼,昏昏睡去,只见阴精大。原来妇人

家阴精比男子汉不同,颜色就如淡红色一般,不十分浓厚,初来的时

节,就像打嚏喷一般,後来清水鼻涕一般,又像泉水洎洎的冲出来。

大里就蹲倒了把口去盛吃,味极甜又清香,比男子汉的精多得一半。

大里笑道:「真是天下极奇的模样了,我今日才知道妇人家阴精是这

等的。」把舌尖尽数吃,金氏开了眼,醒了来道:「我今日异样,

内痒真受不的,比一向一些不同,就像有万根尖嘴虫在心里乱咬

,痒钻进骨头里去的,又热又酸,你越抽我越过不得,方才来了一阵

,才略略好些。」把头向地下看道:「有好些流出来,为何地下不见

了哩!」大里道:「都是我把口来盛吃了,你还不知道,真个是魂魄

散了,那裹还知道?」正讲话的时节,金氏道:「不好了!又发了!

又像方才一般痒起来了。」忙拿儿来,大里忙把儿射进里去,

重抽一千馀抽,道:「今日定要弄的你爽利。」金氏口里咿咿哑哑、

吱吱呀呀,叫道:「心肝,快些抽不要歇,今日决要快活杀了,我实

过不得了。」又见眼口开明昏晕去了。阴精大,大里又把口来盛吃

,比头遭一发多了。金氏醒来道:「真是好笑!若说起今日里头快

活,真要做甚麽神仙,便是刀在头上杀,也只是快活了。知道了若还

我的,只看是这样,怎麽得他结来,来这等一阵,实是出了一身冷

汗,口里合舌头,合手脚都是冰冷的。他在这里看见,地下有许多狼

籍,必定爱惜我,你如今只是来了等我吃还便罢。」大里笑道:「今

日我只要心肝快活,是这等竭力奉承,你到埋怨我,且看我这一根铁

棍样的儿,不放在你这骚里,叫我放在那里去?今日定用做你不

着等我射的爽利,包你定射不杀了。」金氏道:「说的我又痒了。」

快些把那儿,因又插进去,墩了七八百墩,研了一百来研,撬了一

百来撬。金氏道:「如今再来的不许你吃了,好好把茶盏接你,等我

看看。」大里道:「晓得。」又着力往上面骨梗边,刮一阵,擂一阵

,又往下面近屁眼的处在,摩了一阵,着实擦了一阵,又突了一阵,

才凭儿在中间尽根到头,抽了二百数十抽,金氏口中只是叫道:

「心肝!我要死了,如今我只是熬不过了。我怎麽诓戏得这样快活呢?」大里见金氏又有些酥晕过去,把儿拔出来,拿角先生套了插进

去。尽力紧抽,又抽了五百多抽,金氏晕去了。大里忙把茶盏接在

门边,只见这一番来,一发张开,两片喘动,就像马鼻头割开一般

,阴精头里涌出滚滚流出来,接了半茶盏。大里看他阴精这一番出的

,比前更觉多些,放在床边,金氏开了眼,醒来一看。道:「真真有

趣。」遂叫大里吃了。大里接来,亦更清香,遂一气饮尽。金氏见大

里把阴精吃了道:「心肝,真有趣人也。我的阴精已出来叁次了,你

的儿也似无力了,我去到灶上做些饭来你我吃。」金氏遂起身穿了

衣服,往灶上去了。大里见金氏去了,自已想道:「怎麽有这样知趣

的妇人?我又有这样受用的造化。」便把儿捏弄。

绣榻野史上卷(叁)

却说金氏到了灶上,门二片肿起来,走路看些碍人,暗笑道:

「如今做出来了。明日我的心肝回来,看出怎麽好,一定被他笑倒。」忙叫丫头道:「塞红,今日赵官人在我房里,安排酒进去吃,你们

两人,可换上乾净衣服来服侍。」又道:「阿秀,你拿灯进去。」阿

秀拿了灯到房里来。大里搂住阿秀,亲了一个嘴,问道:「你娘在那

里?」阿秀道:「在灶上呢。」大里扯住阿秀道:「在此等我弄一弄。」阿秀道:「娘要打。」慌忙走出去对塞红道:「娘今日闭了房门

,在房里一日,我道做甚麽,原来又是他在房里,我娘这样一个标致

的人物,亏他受用。」塞红道:「赵官人这样一个标致的人,亏娘受

用哩!」

却说金氏办了一个精致攒盒,开了一覃叁白酒备完了,叫塞红拿

了攒盒,叫阿秀拿了酒,同进房里来。大里搂了金氏叫道:「我的心

肝,叫你这样费心。」就在床前摆了一张小八仙桌,大里上面坐,金

氏下面坐,塞红酒,两人对饮了十数杯。大里道:「我不会吃闷酒。」就走下来合金氏一同坐了。抱了金氏在怀里,一手拿了酒杯,一

手去摸金氏的道:「我的心肝,缘何肿的是这样的,疼不疼?」金

氏笑道:「不要你管,你且吃酒。」就把酒吃到口里,含了送过在大

里口里,连送了四五钟。大里道:「我要把酒放杯在心肝上,了

酒一发快活。」金氏道:「你要是这等,有甚难处呢?」就叫:「塞

红,去拿围围的。」没奈何,大里来脱去金氏衣服,光光的仰眠在床

上叫道:「阿秀,塞红,垫高起脚来,把枕头又垫起屁股来,把酒

正正放在里。」大里吃了四五杯道:「有趣,有趣,好个盛酒的杯

盘。」金氏道:「不好!弄的里,又是日里一般酸痒起来了。」大

里道:「正要你痒,竽我再盛些精来冲酒吃。」金氏道:「这个甚妙

,把杯拿去了,快拿儿来,你一边戏弄,一边戏酒也好。」大里道

:「我只管抽你一百抽,吃一杯酒。」金氏道:「使得。」叫阿秀道

:「你数数,到一百抽,塞红就酒。」大里一气重抽了一百抽,吃

了一杯酒。金氏道:「我里痒得紧,快些重重的抽。」大里就狠命

的乱抽,阿秀那里数得清。大里笑道:「有过二百多抽了。」金氏道

:「如今吃两杯酒便是了。」大里道:「如今待我自家记数,且看抽

多少呢?你娘的精才来。」大里又尽根抵住心,掘有一个时辰。

叫塞红道:「我也不耐烦记数。」且流水酒来,一连吃了十数杯。

金氏笑道:「抽了一千多抽,为何里只是酸痒不见,便再重抽些。」大里又紧抽紧顶几百回。金氏道:「如今我过不得了!要死了!」

只见金氏面皮雪白,手脚冰冷,口开眼闭,晕过去。大里把儿拔出

来,忙把茶钟盛在门边,只见阴精依旧流出来。流了大半茶钟,塞

红、阿秀笑道:「这是甚麽东西?」大里道:「这是你家主婆的骚精

,我射出来的,你两个少不停一会儿,也要是这等射出来哩!」塞红

见金氏不醒,忙问大里道:「如今怎麽了?」大里笑道:「这样骚痒

汉精,我射杀罢了,要他做甚麽?」就把口对了金氏口里接气一歇,

金氏渐渐的睁眼动手,又好一会方才醒过来。一身冷汗笑道:「这一

遭比日里又快活些,来得十分爽利。只是手脚要一些气力也没有了。

你快扶我起来。」大里抱了坐在膝上,金氏见茶钟里的阴精,忙问道

:「怎麽只有这些许多?」问塞红:「有酒在里头麽?倒在小金杯看

看有多少哩?」塞红倒满一小金杯,这个东西映了金子的颜色,一发

清莹得可爱了。大里拿了,一口吃净道:「琼浆甘露,也只好是这样

的。」倒有叁钟才完。大里俱吃乾了。金氏道:「真个好笑,古人说

的好:「口里咂,腰里答,里夹。」凭你一个儿抿了霎,也定把

脑门子挤出,湿,如今我恨命咂你舌头,要动心火你搭你的腰眼

,要你精忍不住,锁你的儿梗,要你痒麻哩。只见你头胀起来,

再没些流出来,真个作怪了。如今要你来些与我吃。」大里笑道:「

你弄出来,你就吃。」金氏两手捏住儿道:「奇怪!这等有熬炼的

东西。」把口来咬咂一会,又不见出来。金氏叫:「塞红、阿秀,你

两个来品咂,定要弄他出来!」两个不肯,金氏怒道:「丫头还不来

咂,我也咂了,争得你两个人。」塞红对阿秀道:「这一向来,我家

主公儿张也不许我们张,一张如今等我看饭吃哩。」便轮流品咂。

塞红品的牙床懈,阿秀咂的口水乾,也不见儿有些动静。金氏道:

「奇怪!也罢,我平日极欢喜看人弄弄,你可把塞红丫头弄弄,等我

看一看。」大里道:「塞红一定是黄花女,我儿忒大,只怕一时间

难弄哩。」金氏笑道:「这狐狸精,前日见我往妈家去吃生日酒,竟

合我的人弄了半夜,我回来打了他一顿,又听的说,我昨晚出在书房

的时节,又合他弄了一夜,眼一定弄大了,还不脱了衣服,等赵官

人弄哩!」塞红羞杀人了,纽着身子不肯走来。大里道:「这分明是

家主婆婆,难道你娘不怕羞的。」一下子就推倒在凳上,金氏也替他

脱了光光的。大里就把塞红浑身衣服都脱去,原来塞红看一日,里

头骚水流出,裤子都湿透了。大里解下来,金氏笑道:「你看这丫头

像是撒尿出来了。」大里道:「方才茶钟里难道也是尿吗?」塞红把

手掩了嘴笑起来,大里把儿插进里去,也不见他说疼。大里笑道

:「东门生这两夜,难便就弄得这般样的。一夜戏过几百遭。」塞红

道:「偷也偷了几遭儿,如今也是这样的了,大家无的说罢。」金氏

笑道:「这丫头倒会多嘴。」阿秀道:「实射好他,赵官人的是贵

儿,不要射他这一个贱,只做娘睡了罢。」大里道:「也是他一遭

造化,你不要来争。」就推进去大半根。塞红道:「里面忒顶的慌,

抽出些来!抽出些来!」大里道:「不要做声,包你快活。」一连气

,连抽了四百多抽,塞红口里做起声来:「嗳呀!嗳呀!」大里道:

「我也要戏他的精来。」挺了腰,尽力尽根抽送,有二百多回。塞红

不觉晕过去,也像金氏一般的。金氏笑道:「这丫头迷迷痴痴的。」

大里道:「他牙关咬紧,两腿放下,也要精来了。」金氏忙把茶钟来

接在边,只见皮张开喘动,阴精滚出来,只接得一酒杯儿,比金

氏的少大半。金氏道:「我如今醒看醉人,原来妇人家来时节,这样

好看。」大里道:「心肝来时还好看哩,门比他门大一半,喘动像

马鼻头一牵一牵的。」大里心里道:「阴精自家来少,用药来的多了。一定像人。」金氏把塞红的阴精,叫大里吃了。大里心内道:「若

吃他的,金氏必怪我。」拿过手来倾在地下。金氏道:「怎麽倾了?」大里搂了金氏道:「我的心肝的,心内爱得紧,便吃了何妨,若他

的龌龌龊龊,我怎好吃呢?」金氏道:「我的心肝,原来这等爱我,

我今日被你射七死八活,也是甘心的。」大里道:「我的儿不能够

软,硬得痛,怎麽好哩?我的心肝,我拍开,待我弄一弄。」金氏

道:「不瞒你说,我的心里,还是酸痒,要射进门边,实肿得疼

痛弄不得了。我且迟些儿,你便合阿秀也弄一弄。」大里道:「这样

丫头我不欢喜,只是射在心肝的洞,我才快活。」金氏道:「难得

你这样情意,不要说里痛,便真个射杀我,我也肯的。」

这时节,塞红已醒转来,赤条条的起身,旁边着衣服,口里只管

笑。阿秀也指着他笑道:「你好爱人,得这样受用。」金氏道:「我

两腿就像打拆一般,再拿不起来,你两个丫头,把我两腿抬起来。」

大里细把一看,只见片番转红肿,里面的皮儿都擦碎了,心一块

肉,像个雄鸡冠一般突起,里头像火薰蒸一般热烘烘的,看了也可怜

,他叫道:「我的心肝,看了心痛,把口来刮。」金氏道:「轻些

弄一回。」大里心内道:「俺要安排他讨饶才放他。」又把儿插

进门里去,尽力重抽。金氏熬住疼痛,抽了一百馀抽,搂住大里,

道:「如今忍不过痛了,我的心肝,便讨饶你了罢!」大里心内道:

「他的等射个爽利了,一发把屁股来弄一弄,方才我得满意哩。」

便搂住金氏道:「我的心肝,看你苦的面上,我饶你,只是我的儿

,再不肯软,你的说弄不得,等我弄一弄屁股。你肯也不肯?」金

氏道:「弄屁股是我极怪的事,他每常要戏,不知我骂了多少,如今

我的心肝要弄,只是你的儿大得紧,恐怕里头当不得。」大里道:

「我当初被你老公戏了多少,记得十四岁时节,弄起十分疼痛,他只

把唾多擦些,渐渐的热滑,就觉得宽松了。你两个成亲前一夜,还

来弄我,我兴动前,头精也流出,他将一半吃在口里,一半抿在我臀

里,就一发滑通通的了。」金氏道:「既如此,多擦些唾才好。」

大里道:「晓得。」

金氏照依小官一般,把屁股突了靠在床边,大里就伸了舌头,把

金氏屁股眼湿。金氏道:「你怎麽这样爱我,这个处所,那个是肯

的。」大里慢慢的把儿插进去,金氏是头一次疼得难过。把牙齿

咬的响,眉头蹇了半歇,大里问道:「你怎麽做这个模样?」

金氏道:「不要管我,你射你的。」大里道:「心肝像是有些疼不快

活?」金氏道:「只要你快活,我心里欢喜,我便割杀人迸痛,你也

不用管的。」大里放儿进去叁寸,再不动荡。金氏道:「怎麽不抽?」大里道:「只恐心肝怕疼。」金氏道:「若弄屁股眼不抽,男子

汉有甚麽趣儿,不要管我,凭你弄罢。」金氏摸摸自家合屁股只隔

一层皮,後边动,前边也有些趣,**流滑,叫大里把儿拔出来,

却把**只管擦进去些,一发滑溜了。大里道:「好知趣的心肝。」

便紧紧抽,只不尽根。原来金氏屁股里肥腻得紧,刚抽了五六百抽

,就有自由一般粘在头上,边旁边带出一块来,大里叫金氏回头

转来看。金氏问道:「这是甚麽?」大里道:「这个叫做油,有这东

西屁眼里头才滑溜,心肝的屁眼,比小官人的更妙,更比里锁得快

活。」又问金氏道:「你看见我昨日写与东门生帖儿麽?」金氏道:

「看见。」大里道:「我书里头有些意思,你晓得麽?」金氏道:「

不过要射得我破的意。」大里道:「你还猜不完我说犁虏廷,倒巢

穴是弄你的破,说深入不毛,我弄是有毛的,弄屁股是无毛的,

我弄你屁股,这不是深入不毛麽?」金氏笑道:「天杀的!今日都被

你应了嘴了,你如今一发着实抽拽起来了,天也要亮了。」大里道:

「只怕你嫌头在里面顶得慌。」尽力抽了四五百抽,一下拔出来,

竟洞宫带出叁四寸来。大里道:「甚麽东西?」金氏低头看道:「这

是洞头,你尽力抽,便扯出了,不好看怎麽好?」大里道:「等他拖

出做了一根尾耙也好。」金氏道:「不要取笑,不像模样,屁孔里其

是迷闷,又有些坠人疼,怎麽样弄得进去才好?」大里道:「我的心

肝射得你可怜,拖出冷了便难得缩进去,我有个计较,就得倒把舌头

一、抵一抵。」金氏道:「这个处所在粗糟的,谁肯把舌头抵

,我感你这样的心情,死也甘心了。」大里细看这洞里头,只见又有

一块黑的带出来。大里道:「里面黑的是甚麽东西?」金氏道:「是

紫菜。」大里道:「这是我用过的,你怎麽晓得了?」金氏道:「不

瞒你说,家中新讨这个馀桃,是京中惯做小官的,我问他因得明白这

个,带出来屁眼迸开难过。」大里道:「屁眼不好了,我儿硬得紧

,不见精来,你肯再把阿秀等我弄一弄罢。」金氏道:「阿秀模样儿

倒好,只是年纪小些,快过去!」阿秀道:「赵官人东西大得紧,要

弄的疼,只是弄不得。」金氏道:「少不得迟早定等赵官人来弄,还

不在我面前戏哩,我正要看看。」塞红道:「方才笑了我,如今轮到

你身上了,还不脱裤儿哩!」阿秀道:「我看娘合赵官人弄,我也动

心,只是恐怕当不起。」金氏道:「你且脱了裤儿。」

塞红把阿秀的衣服,脱的精光光的,立在旁边。阿秀便要跑,被

塞红一把抱住。金氏道:「拿他上凳来,我揿了他的头。」塞红忙把

两脚来拍开,不许他动。阿秀道:「就像杀猪一般的。」大里道:「

妙!有趣。好个小儿,毛也一根儿没有。」把手去摸一摸道:「有

尿水样的流出来,只是还不曾戏动,今日赵官人替你开了黄花。」

金氏道:「他人小的紧,疼先发,擦些唾儿。」大里道:「开黄花

不可把唾擦上,若用唾搽的,就是男子汉没有本事的。如今趁着

他有些骚水,射进去倒好。」大里便把儿一送去,阿秀就叫天叫地

起来,道:「疼得紧,轻些!慢些!」塞红把两脚狠命一拍,大里把

儿一送,突的一声,竟进去大半头。阿秀道:「不好了!射杀了。」只见鲜血流出来。阿秀叫道:「娘,说一声定用饶了。里头就像

刀割的一般,又像裂开一般,真个疼得紧。」大里道:「只有头大

些,下边又有些小。」阿秀道:「再不要进了。」大里又一送,秃的

一声,把一个大头,都放进出了。阿秀头合手脚乱颠起来,道:「

如今射杀了,疼得真难过,血流出来夹儿流下滴滴的不住。」金氏

笑道:「射的这丫头好。」塞红道:「赵官人一发把儿都射进去。」金氏道:「你这丫头一向弄宽的还容得去,他是头一次,怎麽当得

起,再进去二叁寸,够他受用了!」阿秀叫道:「赵老爷、金奶奶定

用饶了,再进去些不得了。」大里轻轻拔出来。阿秀道:「便拔出里

头也是疼的。」那知大里是故意抽些出来,就往里边连根一塾,秃的

一声,直射进去半根了。阿秀大叫一声道:「如今死了。」乱颠一阵

,塞红再不肯放了他的脚。阿秀道:「疼死了。」大里道:「便饶他。」就尽根抽送了叁百多抽,只见一抽出,一送进。阿秀道:「不好

了!不要动了。」大里不管他,又着实抽了一百数十抽。只见满地血

流,眼泪汪汪的乱滚,面像土色,渐渐的死去了。金氏道:「你饶了

他罢,这丫头这样没福,略进去半根儿,就射的晕去了。」大里忙拍

儿拔出来。塞红把阿秀扶起来,坐了一歇,阿秀醒来道:「嗳呀!

嗳呀!疼死了。」开眼道:「赵官人忒狠心了,若再墩进些去,小肠

都断了。如今疼的难熬。」只见满地是血,对塞红道:「赵官人把我

家伙弄坏了,一世没用了。」金氏道:「且去睡罢!」塞红道:「方

才笑我,我却是快活杀,你怎麽就等赵官人射杀呢?」阿秀扒起来慢

慢的去了。大里把儿拭乾,从新与金氏洗面,吃了早饭,要回家去。金氏不舍,又把儿口咬舌一会,放他出门去了。金氏肿身困

也睡了。

话说东门生送过学院回来,从大里书房门口过,直走到书房中,

见大里在醉翁椅上睡着,东门生看了不觉兴发,随扯下裤儿,将儿

插进大里屁眼去,一送弄一会,大里醒来,忙送过舌头,叫:「亲亲

心肝。」奉承了一会,东门生精就来了。二人闲话分手。

东门生别大里回到厅上,金氏卧在床上,东门生道:「心肝,我

回来了,我与你弄弄罢。」金氏道:「今夜大里弄坏了,弄不的。」

东门生扯开单被看,一见门肿了,里的皮弄破了。不觉失声道:

「怎麽弄的这个模样?」又细看了一会,道:「一定用上药了。」金

氏道:「他将我射死叁次,流下叁茶锺阴精,他都吃了,他又要弄屁

股,抽了四五百抽,竟把洞宫带出叁四寸长来。他就蹲倒,把舌头

一,抵一抵进去。我想这个所在,岂是人的舌头抵,因此感他的

恩情,无情可报,我又叫塞红与他弄屁一会,他的精不出来,又叫阿

秀合他弄了半天,他的精仍旧不出来。大里待我如此恩情,我将何以

报他?」东门生道:「你道他是待你恩情麽?他吸你的阴精,就如吃

你的骨髓,他抵的洞宫,就如吃你的心肝一般,如此狠毒心肠,你

还感他怎的,又弄了塞红,又开了阿秀的黄花,此恨怎消,也罢,且

与你治了,然後再与大里算帐。」

东门生出门,到街上问了方子,取了甘草,回家煎水,与金氏洗

了一遍。才觉得好些。金氏道:「偏你晓得这许多。」一连又洗了几

遍,东门生用绵子打湿,轻轻推进里边激洗,金氏两片门,登时

肿消,里面破皮,登时红去,爽利如旧了。金氏见东门生,洗得这等

殷勤,妥帖扑的流下泪来。东门生问道:「因甚麽这样?」金氏含泪

道:「妇人家养汉是极丑的事,丈夫知道老婆不端正,是极恨的,不

是死了,定是休了。我如今弄出这样丑的情形,你又不杀我,又不休

我,又怕我死了,煎药我吃,又是这样爱我,难道我比别人两样麽,

只因爱心肝得紧,方且是这样呢,你爱了我,我倒爱了别人,我还是

个人吗?叫我又羞又恨,怎麽对过你,我决要吊杀了。」东门生搂住

也流泪道:「我的心肝,有这等正性,是我污了你的行止,我怕你病

,安排药来等你吃。你倒要吊死,若心肝一死,我也死再不要说这样

话了。」

古人说的好:「成事不说了。」後来不知金氏寻死否?也不知东

门生怎麽?方解了金氏恶道。东门生用些甚麽计策,雪他的恨,方才

罢了。且看下卷,自有分解。

绣榻野史上卷终

下下卷

笑花主人录

江篱馆校正

却说金氏道:「我恨大里这个狠心人,你如今再不可合他往来了。我若见他的肉,也要两口唆吃哩。」东门生笑道:「你便今日恶惩

了他,也便宜他,只是气他不过。」金氏思量一会道:「我有计较了。」东门生道:「有甚麽计较?」金氏道:「他白白的戏了你的老婆

,你也戏他家的才是。只是大里没有老婆,今他娘才叁十多龄,又

守了十多年寡,安排得他的娘,等心肝戏了,我心里才过去呢。」东

门生道:「他戏你的屁股,我方才回来,先到书房里,他正睡熟,在

醉翁椅上,我就戏得他醒来,他也着实奉承了,想是把你家数,学去

速遭比前时一发有趣,只是我没用,把洞宫拖不出来,这个仇也作憾

了。若是大里的娘,原也标致,只是坏了人家的贞节,心里不忍的。

他的娘又是不容易惹的。」金氏道:「你还这等仁心哩,若依了我的

计策,不怕他的娘,不等我的心肝射得穿哩。」东门生道:「且看

你的本事。」金氏道:「大里极怕他娘,你去对他娘说,某处有个好

馆,荐他去,要他娘催着大里起身,大里不敢不去。若大里说起我来

,你就说被你把他的射坏了,再弄不得,定用将息两个月才好弄,

你如今且去两个月再来,他必定信了。他若去时,一定说丢娘不下,

你可说你老娘在家冷静,独自难过。接来合我同住,既是通家走动的

好兄弟,他娘必定肯来,那时节我又差你出门去,另有绝妙计策,我

自然包你上手。」东门生道:「极妙!极妙!我湖洲正有个旧主人家

,来接我,我荐了他去好麽?」金氏道:「正好。」

东门生清早起来梳头完了,迳到大里家去,正遇着大里,又不知

是有甚麽好男风的哄他去,宿了一夜不在家里。就一直进里边,见了

麻氏。麻氏陪着吃了茶,问:「姚家自那里来,曾见大里麽?」东门

生道:「昨日不曾到书房里,我只道他在家里,因此时特地过来。湖

洲有个好书馆,有叁十两束修,来接小侄去教书,小侄有事,在家不

得脱身,近来书馆是极难得的,特来请阿弟去。」麻氏听了,随叫声

:「天杀的,不好了!不好了!近来我儿子,新搭上两个光棍,一个

人是琼花观前,姓常名奋,人都叫他做越斋喘哄小官,因此把甚麽越

王常奋的故事,起了个号;一个人是迷楼脚边金巡漕的公子,叫他做

金苍蝇,人都叫他做隘字。也是极好的小官,用粪虫隘里钻的俗话儿

,起了个号儿。想必是这个光棍哄去了。我因他游荡,再不老成,正

要替他去寻个书馆,正在没计较哩!这等极好。」东门生心里也吃

,只得应他道:「这常奋是房下的近邻,金苍蝇是房下的内侄,一向

晓得这两个是光棍,只怕阿弟恋着他们不肯。」麻氏道:「不怕他不

去,我吩咐他一定去,多谢你的好意了。」东门生道:「阿弟去後,

老母在这里冷静,薪水又不便,请老母到小侄家里同住,侄媳妇又好

朝夕陪伴,小侄也长要走出外边去,老母去又好常常的照管照管。」

麻氏道:「这怎麽使得,多谢多谢,再等我与儿商量商量。」

东门生辞别了回家去後,大里方才回家来见娘。麻氏变了脸道:

「你又合这两个光棍去哄一夜,不到书房去,姚氏哥哥刚来了,有个

好书馆荐你去,在湖洲,你可就收拾行李去罢。」大里见娘看破了他

的行径,好不羞人,假应娘道:「去便去,只怕娘冷静哩。」麻氏道

:「姚哥哥说你去後,要接我到他家里同住,却不冷静,你只管去你

的。」大里见娘定要他去,一来丢金氏不下,二来舍不得这两个光棍

,道:「娘要去同住省使用,又热闹极好,是儿子後生家不会教书。」麻氏生气起来道:「男子汉出路,读了书教书,这个是常事,我

生了你十七八年,还不会挣一些儿东西来孝顺,还做甚麽人?」大里

忙道:「娘不要生气,儿子晓得,明後日就去罢了。」辞了麻氏出来

,迳跑到东门生家里来,东门生正立在厅前,大里道:「我哥莫非怪

我麽?怎麽在我娘面前,催我远远出路哩!」东门生一手扯住大里,

进房坐下道:「阿弟,我昨日回到家里来,你阿嫂肿在床上,我笑

他做出例样,又称你的本事真个好,怎麽怪你,因昨日有个人来寻我

,说湖洲有个上好的书馆。原来是我旧主人家,我因自家今年有事,

不能去,特特荐与阿弟去,阿弟得了也好使用,阿弟怎麽这样反疑心

起我来了?」大里道:「多谢哥哥的好意,只丢阿嫂不下哩。」东门

生道:「我正要对你说,你阿嫂被你戏了半日一夜,皮都碎了,

门都肿了,正烂了流脓,便好也却得两个月,你在家又弄不得,你便

去不必挂念,且去等了两个月回来极妙。」大里连忙作揖道:「哥哥

有这等好心,我怎麽不去处馆哩,如今且等阿嫂将息几时,问他怕不

怕?」东门生道:「你阿嫂骚,少不得定用你这根铁儿对付,他

如今里又生了毒,你且好去,你家下不消费心,我就去接你娘过我

这里来供养了。」大里道:「这样好意,怎麽当得起来。」东门生道

:「阿弟差了,阿嫂等你戏了,就是你的老婆一般的了,你的娘不就

是阿婆麽?媳妇供养阿婆,有甚麽当不起的!」大里道:「既如此,

多谢了,我就去收拾行李。」大里别去了。金氏正在厅房背後听了大

里的话儿,道:「天杀的!还要弄我哩。」就叫东门生:「你可去接

了麻母来。」

东门生又到大里家里来,只见大里行李都收拾完了。东门生去请

麻母。麻氏道:「等我儿子一起身就过来了,只是打搅不便。」东门

生道:「通家骨肉,说那里话来。」催了麻氏把自家随身铺盖、衣服

,收拾收拾,麻氏应了。大里道:「我今日要去了罢。」麻氏道:「

你去不可贪酒野阚,专心读书,我自家在家里替你寻个标致做亲。」

大里道:「晓得。」对东门生道:「我娘在哥哥家里,甚是安稳,我

今年得了好馆,极快乐了。感哥哥的恩德,真个不尽了。只是两个月

後准准归来,看望哥哥了。」东门生道:「专等!专等!」大里又轻

轻对东门生道:「我同哥哥去别阿嫂。」东门生道:「你阿嫂病在床

上,老母又到我家里来了,你去不便,我替你说过盛情,你且积趱六

十日的精神,再来射他。」大里笑道:「既如此,多多上覆他,叫他

到两个月後,收拾乾乾净净的等我。」东门生笑道:「正是。」大里

就别了麻氏,又别了东门生,叫小挑着行李出门,迳往湖洲去了。

话说东门生,把轿抬了麻氏合他的丫头小娇,回到家里来,金氏

扮出去迎接他,还觉得有些倦,时时吃了些大参汤儿,见了麻氏道

:「婆婆久别了。」麻氏道:「多称你官人去接我来,只是我心里不

安。」金氏笑道:「只恐怠慢了。」麻氏道:「好说。」金氏叫塞红

、阿秀办了一张棹的酒,排了好些果豆,吃了一会。东门生也不来陪

,只有金氏在旁边坐下,麻氏上面坐了,就是当真婆婆媳妇一般。麻

氏道:「既来打搅你家,每日只吃家常茶饭,决不可因我这般盛设。」金氏道:「婆婆不消吩咐,每日只是粗茶淡饭。」就另取收拾一间

房安下过了夜。

次日清早东门生起来说,要到乡下探个亲去,将近十五六日才能

回来呢。就别了麻氏,这是金氏叫他是这样的告别,实躲在冷静房里

去。麻氏只道东门生果然去了,到晚些金氏对麻氏房里来道:「今夜

晚他不在家里,奴家怕冷静,今晚就陪着婆婆睡,不知婆婆肯也不肯?」麻氏道:「这样极好。」金氏又轻轻吩咐塞红去陪了东门生睡,

叫阿秀办了夜饭过来,合麻氏两人对吃。麻氏只有一酒的量儿,被

金氏再叁苦劝,就吃了六七酒,道:「姚大嫂,我醉得紧了,睡了

罢。」金氏道:「收了夜饭就来。」替麻氏脱了衣服,麻氏道:「大

嫂稳便些。」就把自家外边的衣服脱去,上床向金氏道:「各头睡罢。」金氏道:「正要合婆婆说些闲话,同头睡才好。」麻氏毕竟醉了

,真性拿不住,就说道:「我十来年没人同头睡了,今夜合大嫂同睡

哩!」金氏心里道:「这婆子今夜定要撩拨他的心动。」又对麻氏道

:「婆婆脱了衣服睡罢,我们着了衣服便睡不着。」麻氏道:「便要

脱只是怕生哩。」金氏道:「妇人家合妇人家,怕的甚麽生哩?」麻

氏就脱去了里衣,赤条条的向床里边去睡了。只是被睡。金氏道:「

今夜有些冷,我要合婆婆一被睡。」一边说,一边把身子钻进麻氏被

里来。麻氏也难推他,只得同被睡了。麻氏酒醉得紧,带酒昏昏的忽

然吁了一口气,金氏问道:「婆婆因何吁气?」麻氏道:「我今日合

大嫂同睡,倒惹的我想起当初的人,这等吁口气。」金氏道:「想他

做甚麽?当初公公在日,过得好麽?」麻氏道:「刚刚与我做亲四年

,他就没了。」金氏道:「公公没後到如今十多年了,不知夜间想他

不想他?」麻氏笑道:「怎麽不想呢?只是命苦也没奈何了。」金氏

笑道:「为甚麽想他呢?定不是少衣服少饭吃麽?」麻氏笑道:「大

嫂睡了罢,不要问甚麽想他呢?」金氏不敢做声,只见麻氏呼呼的睡

去了。

金氏叫了两声婆婆不应,便轻轻的把手往他的小肚子底下一摸,

见胖胖的一个盖,周围都是些毛儿,细细软软的,又摸到门边,

又突起圆圆的两片儿,不十分吐出,滑滑的缝口儿,又没有一些湿。

金氏心里道:「这倒是天下头一样妙了,定要等我丈夫弄一弄。」

把手指头到里头,轻轻一挖,只见麻氏叫一声的,反把身子宽仰眠

了,又一只脚竖起,一只脚拍了。金氏叫道:「婆婆。」又不应,轻

轻把些唾涂在手指头上,就往麻氏边擦了,正好拍开,就将唾

擦了无数,弄的门边湿湿的了。麻氏只管睡去不醒。

金氏把指头到里搂一搂,又把唾放些进去,只见里外都湿

透了。金氏把自家汗巾头结了个真正的缅铃儿,解下来捏在自家手里

,就等麻氏醒来,金氏道:「且试他一试儿。」便拿麻氏边,顺了

那湿滑滑的口儿,一下揿进去,轻轻把麻氏竖起的脚放倒,替他紧紧

夹住,又把自家腿压在两只脚上,不等他动,只见麻氏梦里觉得里

麻痒,又有些酸跳骚水只管来,就像撒出来尿的一般,流了满床,缅

铃在里头乱滚,一发快活难当。麻氏渐渐的醒转来,口里只管道:「

快活!快活!」脚要动,又被金氏舍命的压住,又叫道嗳呀几声,方

才十分醒转来。叫道:「大嫂。」金氏道:「婆婆做甚麽?」麻氏笑

道:「我要起来。」金氏道:「夜深了,黑暗暗的不要走起来。」麻

氏道:「等我动一动。」金氏道:「因甚麽?」麻氏道:「大嫂把脚

压得我慌过了。」金氏笑道:「我吃了几杯酒醉得紧,不耐烦动,

婆婆推落罢。」麻氏就着实推,金氏着住揿住,再也推不落。麻氏笑

道:「大嫂的脚就像生根的一般,我有些推过不得。」金氏道:「婆

婆床上怎麽是这样湿的?」麻氏笑道:「大嫂我下面有些痛疼。」金

氏笑道:「痛难道有水流出来,还是有些痒哩!」麻氏笑道:「大嫂

我不瞒你说,下面有些酸人,不知因甚麽是这样的?」金氏道:「还

有些麻麽?」麻氏笑起来道:「大嫂你怎麽知道呢?一定是你放了甚

麽东西在我里头了,我真有些麻痒。」金氏道:「婆婆我有个东西

叫做缅铃,我自家叫做赛儿,这是我受用的,因婆婆长久不得这个

食了。要好儿嵌在婆婆里头了。」麻氏道:「原来大嫂捉弄我,快些

等我出来了。」金氏道:「再等婆婆快活一歇儿。」又把麻氏腰儿

摇了两摇,只见缅铃一发在里头乱滚。麻氏便是极正真的人,到这时

节,也有些难忍了。麻氏道:「罢了!罢了!大嫂弄得我酸杀人了。」金氏手却不去挖出,心里道:「这婆子心运。」因对麻氏道:「

有甚麽妙去处,若男子汉把儿放进里,抽千百来抽,这透骨酸痒。」麻氏道:「这头还十分爽利哩。」麻氏笑起来道:「大嫂忒说

的好,难道男子汉抽得这许多抽。」这时节麻氏说这句话,心就有些

乱了,却有二叁分火动。金氏笑道:「当初公公在日,难道不曾试过

麽?男子不济的五六百抽,寻常的一千多抽,好本事的一万抽也有哩。」麻氏笑道:「我只是不信,记得我十五六岁到赵家做新妇的时节

,头一夜他合我睡,先把唾擦在下面,後把手指头着在里边挖,挖

得我疼杀人,他把儿只在下面略擦,擦着皮儿他就来了。一来他就

软了,後来把指头夜夜挖挖的,我下面开了些,只见他的东西,刚才

放进去,略动一动又来了,一来又不动了。过了一年,遭遭做事,定

先放些唾,才放他的东西去,他也有叁四抽来的,也有五六抽来的

,极少的十叁四抽来的,我问他,你怎麽也有一两抽来的时候,也有

十叁四抽来的时候。他说男子汉七八抽的极多,两叁抽的亦不少,我

到十叁四抽才来,这叫极长久的,人人都不会的,如今大嫂说一千抽

,定是一百多遭凑来凑数的。」金氏笑道:「婆婆一向被公公骗了,

做人一世也图个快活才好,方才公公的是叫做望门流泪,又叫做递飞

岵儿,这头儿便是硬也怕不十分硬,放进里一些没有趣儿的。婆

婆直苦了半世了。」麻氏道:「里面麻痒的紧,出来罢。」金氏道

:「放在里头正好不要动。」

他这时节也有些五六分火动了,那骚水只管流出来,金氏道:「

既是这样不济,怎麽公公早亡去了?」麻氏笑道:「有个缘故,我十

六岁上生了儿子,下面也不十分紧了,他的东西放进去,他也不常擦

,常常做事,我也不推他,他来得极多,来一遭定是手脚冰冷的,後

来夜夜合我弄,我下面也有些快活了,只是才快活他又来了,就缩小

了,甚是没有趣,他也狠命的弄我,弄得身子弱了,夜间又梦。我

只得摸着他硬的时,我就扒上去套着,我在他的身上,略墩两墩,他

又说来了,我只得扒落下去了,後来他渐渐的成了劳病。火动的时候

,东西也就硬了。只是略略一抽就来了,来的都是血,晕去死了。这

病因我身上起的,我怎麽不想他呢?」金氏道:「婆婆差了,我们妇

人家生了个,盖有无数的好处,痒起来的时节,舌头流涎,麻起来

的时节,痒的口儿声。都因那儿会抽会撬,奴家常常合丈夫弄一

遭,定弄得快活得紧,我有一个表兄,合奴家有些手脚,常常走来望

我,偷闲的时节,就合我弄弄,不要说别的,我表兄的那根儿,对

奴家东西,真是尽根一突,突在奴家心里,竟快活死去了。奴家不

瞒婆婆说,死去了一歇,方才醒转来,浑身都是麻的。奴家尾把骨里

一阵阵酸,就泊都都流出红水来了,真个是快活杀了。」麻氏笑道:

「大嫂怎麽做这样的勾当?」金氏道:「这样才是一世没有病哩,若

撞见男子汉是望门流泪的,妇人家後来还有病哩。」麻氏道:「难道

有甚病哩?」金氏道:「男子汉几抽就来,是阴阳不接,妇人家阴气

就积住不通了,年深月久,定生了闭结的大病,定用取置他才好呢。」麻氏笑道:「怎麽取置呢?」金氏道:「定要等男子汉的儿着实

弄一弄,弄得满身爽利,方才去了後边的病。」

麻氏口中不答,却是缅铃又在里边乱滚,又因听了这些春话,一

发的动了他的火了。金氏道:「方才奴家说的表兄,生的十分标致,

我丈夫不在家里,奴家常常的叫他来,夜夜同宿。等奴家明日晚头叫

他来合婆婆睡一睡也好。」麻氏笑道:「这怎麽使得?」金氏道:「

待明日夜里吹黑了乌灯,叫他进房里来,等他合奴家睡了,婆婆在床

边睡着,等我一会儿,奴家只说要起来小解的时节,婆婆轻轻换上床

出,他只道是奴家,婆婆再不要做声,等他弄完婆婆,就扒起来依旧

到床出眠了。奴家就扒上床合他睡了,那时节婆婆满身都通泰了,他

又不知道婆婆得受用,名节又不失,又去了生病儿的根了。」麻氏道

:「我守了十叁年的寡,难道今日破了戒麽?」金氏笑道:「依妇人

守节,起初的还过了,叁四年也就有些身子不快活,一到春天二叁月

间,春暖花开,天气温和,又合合弄的人昏昏倦倦的,只觉得身上冷

一阵、热一阵,腮上红一阵、腿里又酸一阵,自家也晓不得,这是思

想丈夫的光景。到二十多岁,年纪又小,血气正旺,夜间易睡着,也

还熬得些,一到叁四十岁,血气枯乾了,火又容易若动,昏间夜里盖

夹被,反来伏去没思想,就远不的了;到了夏间,沐浴洗到小肚子下

,遇然挖着,一身打震蚊虫声儿婴的把蜜又咬,再睡不安稳。汗流大

腿缝里,浙的半痒半疼,委实难过了;到了秋天凉风刮起,人家有一

夫一妇的,都关上窗儿,生了吃些酒儿,做些事儿,偏偏自己冷冷清

清,孤孤凄凄的,月亮照来,又寒的紧,促织的声,敲衣的声,听得

人心酸起来,只恰得一个人儿搂着睡才好;一到了冬天,一发难过,

日里坐了对着火炉也没趣,风一阵、雪一阵,只要睡了,冷飕飕盖了

棉被,里边又冷,外边又薄,身上又单,脚後又像是水一般,只管把

两脚缩缩了才睡,思热烘烘的睡,搂了一个在身上,便是老头也好,

思想前边才守的几年,後边还不知有四五十年,怎麽捱的到老,有改

嫁的体面不好,叫人睡的,那个人又要说出来,人便要知道,如今婆

婆假充了奴家,要合他弄一夜,等他着实干得婆婆快活,也强如缅铃

弄弄痒,也不枉了做了上世。若怕东门生知道,奴家做了这样人,怎

麽说的,若怕阿叔回来晓得,奴家难对他说,他凭你做也不知道,不

如等奴家叫他弄一弄看,只怕婆婆快活的恋住了,不肯还奴家呢?」

麻氏笑道:「如今被哄的我心动,我也愿不得丈夫了。大嫂,我做人

叁十多岁,从没有方才放进的东西这等快活,那里知道还有千来抽的

,我的年纪总是未曾老,若只弄一遭,也不怕他受孕麽?要便救他来

时节,拔出了来。」金氏笑道:「婆婆,男子汉的儿,全是他来的

时节,比寻常越加红胀,塞满在心里,抽来抽去,真个晕杀人呢。

婆婆若怕有身孕,我有当初做女儿的时节,打胎药儿,尽好吃些,婆

婆放心便了。」

绣榻野史下卷(二)

这时节说的麻氏十分火动,笑道:「真个又比赛头快活些。我

只恨当初错嫁了老公,白白的误了我十多年青春,到了如今快活起来

也不迟呢。」金氏遂把手去在麻氏小肚下边一阵乱摇,只见缅铃在

里边,又乱滚起来,弄得麻氏遍身酸痒,忍不住把脚一动,金氏一时

间不小心,不曾压得住,将的一声,缅铃往外边一滚,就将流出来了。麻民道:「大嫂真个快活,方才流出来的,等我摸看。」摸看了缅

铃,道:「圆圆的,怎麽在里边会滚动?」金民道:「这是云南缅甸

国里出产的,里边放了水银,外边包了金子一层,烧汁一遍,又包了

金子一层,这是七层金子包的,缅铃里边水银流出,震的金子乱滚。」麻氏笑道:「大嫂必定长用他呢。」金氏道:「这竟是个死宝,

儿是活宝哩。」又把缅铃弄进麻氏里去。

这时节麻氏又有些没正经的,一来是火动,二来要爽利,任凭金

氏摸他的,他也不来扯金氏手开。金氏道:「婆婆,若不是奴家把

赛头暗地里塞进去,一世也不得受用了。」麻氏笑道:「正是。」弄了一会,天又明亮了。大家扒起来,一边叫塞红搬做早饭来吃

,一边叫阿秀服侍麻氏梳头。梳头完了,麻氏口里只管嘻嘻的笑,金

氏经走到冷静房里来,就对东门生道:「你倒昨夜晚把塞红射的快活

,我倒费了许多的力气,替你取置哩,如今有十分像了,好事只在今

夜晚里。」东门生笑道:「心肝,你怎麽好计较?」金民道:「计较

拨他慢慢的对你说,只是今夜晚二更鼓的时节,灯吹黑了,我叫塞红

去请郭相公到洋房里来,你就进房来与我弄一弄,我若要起来的时节

,你就得放我起来,我换上大里的娘上床来,你也不消做声,只是着

实弄他,等来了的时节,他要动身起来,你便放他起来。那时我又换

了上床去,合你睡一歇,你尚起身出了门房去,到这冷静房里睡了,

这样做事,万分妙了。」东门生道:「多谢我的心肝,我一一依了你

了,我方才吃了固精壮阳丸,一百来个,今夜晚包不脚出。」金氏道

:「好倒好,只是你常常合我弄的时节,怎麽这样再不吃些儿。」东

门生道:「方才特特的寻来的。」金氏道:「也罢了。」金氏就转身

走到房里来,即对麻氏道:「今夜晚那话儿的他来。」麻氏道:「这

个事做便是这样做的,就是苏杭人做买卖一般。」金氏道:「怎麽?」麻氏道:「这却不是调得好包儿。」金氏就在房里说笑。

话了半日,就把东门生的许多的春意图儿,发出了摆来看,麻氏

先看完一张,又笑一阵,道:「这样耍了倒有趣儿。」金氏道:「今

夜晚他来待你伴伴,做过刨婆婆用,依了我昨晚说的,包婆婆快活,

用甚麽谢我哩?」麻氏笑道:「依是依你,只的做出丑名头来。」金

氏道:「包婆婆不妨。」

看看午饭都吃了,又吃了晚点心。见阿秀张灯,又见塞红拿了夜

饭来了。金氏问道:「昨日夜晚赛头婆婆收好麽?」麻氏笑道:「

借用借用肯麽?」金氏笑道:「只怕有活宝弄了,这个死宝也不稀罕

了。」二人说笑了一阵。

只见金氏走出房门外边,轻轻吩咐塞红道:「我二更叫去请郭相

公,你可竟请了家主公进房来便是了。」金氏回身对麻氏道:「我的

表兄方才来了,到二更时节,奴家叫他进来自家房里来,婆婆可过来

了我的房里,旁边眠床上睡了,奴家说走起来小解的时节,婆婆扒上

我的床里去,这不是神妙法儿麽,定不像掩耳朵偷票子的!」麻氏笑

了点点头道:「只是羞人些。」金氏道:「说那里话儿,奴家原不是

端正的,婆婆不曾有些儿破绽,今夜晚好耍儿弄一弄,除了奴家,那

个知道。便是两个丫头也只知道奴家合他干事,这是做瞒了两头,打

中间却不将错就错。」麻氏笑道:「我被你弄的我心淫了,到如今便

凭了你罢!」

夜饭吃过了,金氏扯了麻氏,过自己身里来,打发麻氏跟来的丫

头小娇,仍在麻氏睡的房里去了,阿秀整房预备了两床的铺盖,停停

当当,金氏请了麻氏睡了。麻氏应道:「大嫂,请在上边床上睡。」

金氏也不推辞。二人只是笑了,各自上床睡了。麻氏在床上翻来复去

,那里睡的着,只见外边人静,看看的樵楼上,鼓打了二更。金氏一

声叫道:「塞红,可快去请了前日的郭相公来到房里。」塞红早已会

意,把灯一口吹黑,迳到冷静房里,请东门生进房里来。

只见东门生析析的走到房门口,麻氏就听了一头跳起,坐在床上。只听见东门生大踏步,步到上面床前。金氏故意做轻声道:「一向

他在家里,没有工夫会你,真个想杀我了。」金氏说了一回,东门生

再也不做声。只听床上击击戛戛的弄起来了,金氏口里哼哼道:「心

肝,射的我快活!」麻氏在旁边床上听了,怎生忍的住,骚水流了许

多的,只得把缅铃揿进去,弄了一会,只见金氏一发起娇声来道:

「射的我快活!」

这时节麻氏火动得紧,咬了手指也还忍不住,心里道:「他只管

自己快活,就忘记撒了尿,我怎麽再忍得一刻呢?」却把床边上铎敲

的了一声,只见金氏道:「心肝,且慢些弄,我要起来撒尿。」麻氏

听了急忙走下床来,金氏早已走下床来,在马桶上里撒尿,撒完了来

扯了麻氏一手。扯着麻氏的肩膀,麻氏就精条条的上床去,金氏走到

旁边床上睡了。只见麻氏刚刚扒上床去,东门生心里知道是麻氏了,

就把儿向腿缝里乱突。麻氏流水把双脚翘起,拍开门,东门生把

儿插进里去,麻氏再也不做声出来。东门生压在肚皮上,亲了一

个嘴儿,又把舌头伸过麻氏口里去。麻氏只得含了,又舌尖只管把麻

氏舌根拱一拱,又拱一拱。麻氏也只得也把舌尖伸进东门生口里来。

东门生一口砸住,只不肯放,就狠命命抽了一百馀抽,只见麻氏快活

爽利,是从不曾有这等着实。便把东门生紧紧抱住了,双脚紧紧的钩

住,在东门生背脊上。东门生知道他骚越发动,咂得他舌头呵呵当当

的响,金氏听了心里道:「他倒好受用哩,只是被我捉弄的有趣儿。」只见东门生兴发乱抽,把床摆的击击戛戛的,麻氏再叁忍不住叫道

:「嗳呀!嗳呀!」东门生扛起双脚,狠命的墩送,约有四五百抽,

麻氏骚水彪彪的流出来。却忍不住说道:「快活!快活!酸杀人呢!」东门生早已精要来,只是得意不动,便提了一口气忍住精儿。麻氏

里痒得紧,这时摇来去,挤一阵,夹一阵,道:「我的心肝肉,怎

麽不动?」东门生又墩了五六十的墩,麻氏又忍不住叫:「我的心肝

肉,我要死了也是甘心的。」东门生见他骚得紧了,心里道:「如今

他便知道是我,他也不管了。」因问麻氏,道:「快活麽?」麻氏骚

兴大发,那里来听他声音。便道:「真个快活,哥哥突得他进去些。」东门生故意拔出些来,只把头往门边擦擦,擦得麻氏一发痒得

难熬,竟忘记了自己是寡了。只见把屁股只管掇起向上,东门生把

儿略提一提,麻氏把只管翕上来,不肯离了头。东门生就尽根抽

了叁百多抽,麻氏咬的牙根咯咯的响。东门生知他快活,又把儿横

突一阵,乱绞一阵,麻氏叫道:「快活杀了我,你只不可向人说过,

坏了我的名头。」东门生一边抽,一边道:「原来是你,我一时间干

差了。」就要拔出来,麻氏抱住道:「我被你弄了半夜,还有甚麽过

意不去,一般弄来了才好。」金氏在旁边床上叫道:「婆婆,你的本

相露出来了,我也不必躲过了,婆婆也不用走起了。」金氏走过上面

床里来,麻氏道:「如今顾不得羞了,大嫂,我被你哄的快活了。」

金氏道:「正好。」东门生走过来,着实把麻氏抽送,金氏抱了麻氏

,亲了个嘴道:「婆婆可好麽?」麻氏道:「真是天下极快活的事了

,我也不枉这样爽利。」就把舌尖伸出来,金氏接住咂了一回,道:

「我替你咂舌头哩!」东门生对金氏道:「你不要在这里打搅了,等

我射他完了,才射你呢。」麻氏道:「正是。」

只见麻氏把两手紧紧抱住东门生的腰,把两脚高高搁在东门生肩

上,东门生就跪倒挺了腰儿,套了鹅毛箍儿,着实墩了一千多墩,

麻氏只管叫:「快活!活杀了!」金氏道:「婆婆吃力了,你来了罢!」麻氏道:「我不,不曾吃力,只是我要合他,合你弄弄哩!」东

门生道:「你如今这等知趣,一向怎麽熬来哩?」麻氏道:「不瞒你

说,一向痒的时节,只得把指头挖挖,怎麽比的你弄呢?」金氏道:

「不要闲话,尽力弄弄婆婆便了。」

东门生这时节兴发难当,一气抽了有五百馀抽,金氏也心中动兴

,把手去摸摸东门生的儿,笑道:「这个鹅卵招招打的粪门都肿了。」麻氏也不会答应,把乱颠乱动,倒送将上来。东门生又急

急的抽了二百多抽,道:「我要来了。」金氏道:「来了正好。」麻

氏道:「我够了,你来了罢!」东门生又狠命的一气,紧抽了一阵,

约有一百多抽,又着实尽根往里乱墩乱研,麻氏也快活的紧,大声

叫道:「我的心肝肉儿,我真个要痒杀了。」金氏道:「轻叫些。」

只见东门生忍不住,就一撬两撬来在麻氏里去。麻氏把脚来紧紧的

搂住东门生在身上。东门生道:「可好麽?我有本事麽?」麻氏道:

「我的丈夫从来不曾到十抽,怎知道今夜里有这样快活,我一日不死

,我一日在这里,怎麽舍得心肝肉儿呢!我年纪是叁十岁,模样还不

老,情愿嫁与你罢!只不知你年纪多少了?家里有老婆麽?」东门生

道:「我今年也是叁十岁了,一言为定,我决意要你做老婆了。」金

氏笑道:「丢我在那里呢?」麻氏还不知道是东门生,道:「我嫁了

他,许他来望我的时节,合他偷偷罢。我如今明白对儿子说,娘守不

过,要嫁,那时你来娶聘我,却不是好麽?」东门生道:「多感你的

厚情了,只怕你日里不认得我。」金氏道:「认便认得,只怕认得的

时节,倒不肯嫁哩。」麻氏道:「怎麽这样说,等擦乾净好了,合你

走起点灯白话一回儿也好。」金氏道:「不消动了,你两个抱住睡了

,我叫阿秀点灯来。」

阿秀正因听了射醒了,再睡不着,便走起吹火点了灯。东门生

只管合麻氏亲嘴,便把软儿在里头还揉两揉,金氏道:「你会打

个连珠阵麽?」东门生道:「我会,我会。」曾揉了一阵,儿也渐

渐的硬了。麻氏道:「大嫂,我真个是饿毛鹰再不见肚饭哩。只是当

面偏不肯,我今凭我了丈夫罢了。」

正说这话,却好阿秀点着灯来,揭开了一照,麻氏见是东门生,

也羞得面红,只得笑起来道:「我被大嫂哄了。」金氏道:「何妨呢?你怎麽用灯点起来了,方才知是我的丈夫。你两个叮叮咚咚说了这

几时话儿,还听不出声哩。」麻氏道:「快活的时节,那里办得这许

多哩!」东门生道:「方才你说是我的老婆了,再不要谈论甚麽?」

又抽了一阵,麻氏道:「我被你二人用了心机,坏了我的名节,罢!

罢!我任凭你弄了,不知你们为甚麽起这一点心呢?」东门生道:「

是你模样标致。」麻氏道:「决不是的,你实对我说了罢!」金氏道

:「你的儿子会来射睡我,把药来擦了,便把奴家弄了一日一夜,

都弄坏了,奴家恨他,因此骗上了你来,等我丈夫戏还哩!」麻氏笑

道:「呵呀!这个畜生!原来倒有这样本事,其强胜祖爷。只是累了

老娘,姚家的老婆等我儿子弄,赵家的娘又等姚家弄,一样丑事,大

家说不得了。」东门生这时节,儿也有些软了,便拔出来擦乾了。

金氏道:「大家睡罢。」叁人共枕头睡了。

从今以後,夜夜朝朝,东门生把麻氏弄一阵,换过金氏又弄一阵

,十分快活。却也费力支撑,那麻氏骚兴正发起来,心里倒嫌金氏来

分他受用,金氏见自己老公与麻氏合了心,心里也不理会,东门生日

日弄这两个歪货,却也有些不耐烦,心里道:「塞红的,经了大里

射过,一发显了我的儿小了,我便偷他没一些儿巴臂;阿秀这丫头

,我倒有一分中意他,所耐大里又把他黄花开了,我口中又爱他,又

恨他,也只索罢了。只有麻氏跟来的小娇,人物生得好些,毕竟等大

里弄开,我倒不如先偷了他,也一新滋味。丢了烂猪肉,换些燕

窝菜、沙鱼翅吃吃,却不可口麽?只是麻氏照管得紧,恐怕我合小娇

弄了,就分了戏他的精神,这怎麽好呢?我有个道理,只不等麻氏晓

得了。」

却说那小娇年纪才得十二叁岁,身材却长大了,模样儿的妖妖

精精的,又一向听的东门生合他家主婆,弄得整夜的响,又看见东门

生常常出了儿,叫金民合麻氏捏弄,当吹笛一般耍了,心里也有些

痒痒,又常常问塞红合阿秀,相公合娘做甚麽?只听的口中叫快活呢

,那两个细细的对他说了。他一发有些儿痒痒了,只是怕麻氏打,不

敢走来近着东门生身边。

一日早起,东门生还睡在床上,要尿瓶,小娇在外边拿了进来,

东门生就搂了亲了一个嘴,小娇笑的一声,麻氏正好在窗下合金氏梳

头闲话,不曾听见。梳头完毕,两个人拽手走出房门闲步,东门生起

来洗面,叫小娇扯袖,东门生伸手往小娇怀内摸摸,只见饼发得铁

实的,却又圆古古的,着实一捏,小娇喳的一声叫起来。阿秀连忙走

来问,东门生道:「我踏了他的脚。」也就遮过去了。只见金氏扯着

麻氏合东门生走到小轩儿里吃了早饭。麻氏坐在东门生脚膝上,单裙

掀过,就把东门生的儿套在自己内去吃完了饭。麻氏又把自己

门拍开,叫东门生摸摸那毛儿,只见骚水流出来好些,东门生把手

一摸,去摸着就流了一手。麻氏定叫东门生吃了,东门生只得愁着眉

头吃了。大家兴发,又来到房中弄了半日,东门生因空心吃了蛤蚧丸

,因此再不来了。金氏见麻氏不肯让他,就推起来吃了午饭。东门

生巴不得歇一歇,扒起来。叁人并坐了就笑话儿吃酒。东门生道:「

一向叁人吃闷酒,今日要开怀吃一个大醉。」便行起一个急口令来。

金氏道:「凭你。」麻氏道:「也好。」东门生先吃了一杯,说酒底

道:

芭蕉芭蕉,有叶无花,一径霜打,好像南胆部洲,大明国浙

江等处家,宣布政使司,杭州府钱塘县,西湖边藕花,居静

里里西廊下,一直进去黑亮芭,里面老和尚甸破裟裟。

金氏道:「说不来。」东门生道:「许你叁口气说完。」麻氏道

:「那里记得这许多的字呢?」东门生又说了几遍。金氏道:「我会

了。」只见说起就差,一连说了十来遍,罚了十来杯酒。麻氏说差了

两句,罚了两半杯酒。金氏道:「我也有个好令儿,先唱令儿,後说

急口令儿。」东门生道:「你说。」金氏喝了一杯酒道:

月子湾湾照九州,也有几人欢来几人愁;也有几人高高楼上

饮了好酒;也有几人挑担落了个他州。楼下吊了个牛,楼上

放了个油,楼下牛曳倒了个楼,打翻了个油,压杀了个牛,

捉了牛皮赔了个楼,牛油赔了油,卖油的客面上哭的两泪交

流。

东门生道:「这是晓得的。」就一口气念去,一些儿也不差,口

吃完了面前的一杯酒,麻氏念了五六遍,只是记不完全,竟罚了一满

杯酒,麻氏只得吃了。麻氏道:「你们二人都行令儿,难道我就不会

说一个儿。」东门生道:「凭你说来。」麻氏把半杯酒儿吃乾了道:

一个怕风的蜜蜂,一个不怕风的蜜蜂,那个怕风的蜜蜂,躲

在墙里,这个不怕风的蜜蜂出来,扯那个怕风的蜜蜂;那个

怕风的蜜蜂,骂这个不怕风的蜜蜂,我到怕风,躲在墙洞内

,你不怕风,怎麽扯我出来呢。

东门生道:「好!等我念。」却也差了叁四个字儿,罚了叁四杯

酒。金氏念来一发差的多了,也罚了五六杯酒。东门生又谢了麻氏的

令儿,要麻氏吃一杯酒。麻氏再叁推不去,只得大口吃了。麻氏酒量

不济,一时间吃了这许多的酒,便昏昏的大醉了。东门生道:「今日

做个大家欢喜。」叫:「塞红、阿秀、小娇过来!我赏你们每人叁杯

酒。」塞红、阿秀也只得吃了。小娇道:「一滴滴也不会吃。」决意

不肯吃,东门生道:「便饶你。」又来劝金氏,金氏醉下,当不得十

分苦劝,又多吃了叁四杯酒。金氏道:「我去睡了,若坐在这里,便

要吐哩!」只见麻氏口里酽酽的道:「我醉得慌,头又痛得紧。怎麽

的只管像个磨盘样转。」也倒身床上睡去了。

只见塞红、阿秀迷迷痴痴的也不来收拾杯盘碟碗,一个个倒在地

下。小娇看了只管笑呢,东门生心内道:「我好计策也,一家人都醉

倒了,还怕谁哩!」一把手扯住了小娇,一则有些酒兴;二则胆大如

天;叁则蛤蚧丸药气还未过,一心要射进小娇内去。小娇也有些怕

痛,就乱推乱挣。东门生道:「你家主婆醉倒了,你少不得定等赵官

人弄你,我的儿小些,头儿又尖,梗儿又短,再不痛的,我弄弄过

了,省得後来一时间受那大儿的苦。」小娇狠命的也推不开,只得

被东门生抱在床上,扯下裤儿来眠倒,东门生把些唾,擦在上,

用儿慢慢的送了进去,小娇道:「痛的紧,较些!慢些!」东门生

就轻轻慢慢的弄了一会,约有二百多抽,精就出来了。二人搂着睡了。

不料塞红醒来,走进房里来,竟走到床边,把小娇的大腿打了叁

四拳。小娇不知是塞红,忙跳起来道:「不好了!」吓得东门生也就

扒起来,道:「是谁?」塞红道:「小狐里,亏你做出这样事,停一

会你家主婆醒来,活活打死你哩!」小娇也不敢做声。东门生道:「

罢了!罢了!看我的面上,大家不要说了,省得他醒来淘气。」连忙

扯了塞红道:「待你合车罢。」也就扯下塞红的裤儿来,塞红心里正

想得这个东西,也不推却他,东门生方才精来了,一时间硬不起来。

就像当初书房外边索过,进房里的模样儿,便着力索弄,略略有些硬

起来,便挺着腰研了两研,却也会研得里进去。塞红笑道:「这个

东西怎麽看的合事呢?」东门生只得趁着有些硬了,慌忙抽送起来,

倒也好弄弄儿,小娇穿了裙子裤儿,扶着塞红在床边上弄,正好发兴

,才抽了四五十抽,忽然金氏醒来。一头坐起,早已看见东门生合塞

红的模样。便骂道:「野丫头,这等大胆!」东门生慌忙丢了塞红。

金氏竟走下床来,揪了塞红耳朵,打了两个响风的大耳瓜子:「谁许

你这样大胆!」又骂东门生道:「呆东西,眼前也当不过,还要寻野

食哩。」麻氏听的金氏骂,也惊醒了,转来问道:「为甚麽?」金氏

道:「我们睡了,他们大胆成精哩。」麻氏就一心疑着小娇,有甚麽

缘故。便问阿秀道:「小娇合相公顽耍麽?」阿秀道:「正因小娇合

相公弄了,塞红看见就夺过来,又被娘看见了。」麻氏大怒道:「不

料这小小儿,也思想迷相公呢。」不由分说,竟把小娇揪了乱打,

又打破了棹子上许多的像伙。小娇也不敢做声,东门生暗着笑道:「

我好耍了,搂了他们,不要计较了。」方才息一阵相骂。东门生夜里

两下讨饶。真个着实把性命陪他,才见一家人安稳。

绣榻野史下卷(叁)

一日,金氏对麻氏说:「你日日把我丈夫占去了,便是常常得弄

,怎算的一夫一妻呢,你又多心我,我又有些多心呢,恨不得东门生

变了老鹰有双儿才好。」麻氏对东门生道:「我有这个绝妙计策儿

,我只大得你叁年,大嫂也只大得我儿子叁年,如今你写个帖儿寄我

儿子,叫他急急回来,我与你做了一对夫妻。大嫂便与我儿子做了老

婆,一家人过了罢,却不是好麽?」金氏道:「只恨他当初弄我克毒

了,难道还等他弄哩。」麻氏道:「你也不必计较了,你依旧好同东

门生弄,只是头上配了大里罢。若这个事情,不要露出来现成受用,

若被人首告了,大家都弄不成了。依我想这个主意,修上一封字儿,

叫大里早些回来说明。大家都成了对儿,过日子罢了。」东门生与金

氏齐说:「甚妙!」

东门生即刻修了一封书,着人送去。大里见了帖儿,就辞了金家

回来先见了娘。又见东门生与金氏,大里问起缘故:「因何叫我回来

哩?」麻氏道:「事到如今,不得不说了。」就将东门生合金氏前後

的事儿,细细说了一遍:「如今我与姚官人为夫妻,你与姚大嫂成为

夫妇。大家合合顺顺过了罢,不用叫人晓得。」东门生与金氏俱说妙

妙,大里此时亦觉无奈,只得应道:「谨遵母命。」麻氏道:「你与

妻去到房中说话罢。」大里与金氏就到房里来,二人就亲了个嘴,大

弄一会。东门生道:「他们两个去弄了,你我也到房中弄弄去。」二

人也弄了一会。

东门生出来到了大里房,外边看了看,二人还在那里弄哩。东门

生就到房中,扯开自己的裤子,扯出儿来,往大里屁股里一送,大

里道:「弄了我的娘,又来弄我。」东门生道:「今日弄过,又好几

时不弄。」大里道:「明日再来弄弄何妨?」大里爬在金氏身上射

,东门生却爬在大里背上戏屁股。东门生道:「这叫做一团和气。」

大家弄了一会儿,东门生别去了。

大里金氏回房来吃了午饭,东门生到麻氏面前,只说在朋友家吃

酒去。别了麻氏,看看日落,东门生竟到金氏房里来,见塞红拿着一

盆热水,放在房中,大里替金氏洗,金氏替大里洗屁股,二人洗的

乾乾净净的,塞红递过汗巾擦乾,金氏忙叫塞红倾些酒来吃几杯,有

些兴。塞红盛了一热水泡湿的紫菜一盏,新鲜海蜚肉儿,放在琴棹上

,成了一壶扬有名的乡饭,细花烧酒,立在旁边伺候着。金氏见了这

个紫菜,笑了一声。大里问道:「因何笑哩?」金民道:「这紫菜晚

头你用得他着。」大里道:「这个我做少老,自信也消用不得,只是

一个馀桃,怎麽教得你这样明白。」金氏指东门生道:「叁年前他不

在家,我在门上看,看见两个人头发披肩的小官坐在地上,我因他模

样生的好,就像女子一样,我便开口问他:『你二人是那里来的小官?怎麽坐在这里?』他们回说:『我们是浙江宁波人,进京去。」我

说:『你两个这麽年纪,进京做甚麽?』他说:『趁这年纪进京去做

小唱,把屁股去赚钱哩。』他就祖传的家数,说了一遍。你日前射我

的屁孔时节,我依他用,果是没有龌龊带出来,真个妙的。」大里听

说,就对东门生道:「你要乾净,我依在凳头上多塞些进去。」金氏

道:「我笑你们饶我不过,自家也塞起来。」

一盏紫菜剩得没多儿,叁人只得把海蜚肉吃了,两叁壶酒,脱了

衣服上床去,吟咐塞红不要吹鸟灯。金氏把个软软的枕头,垫在脑里。拍了脚仰眠倒,就有些骚水出来,就捏了大里的儿,便射进去。

东门生扒在大里背上,忙叫慢动,金氏流出许多滑涎,擦在屁股边来

,东门生把儿直插进去,大家摇弄,大里动一动,东门生也动一动。动了有一百数十动,东门生定气道:「今日我们像个西厢了。」大

里问道:「怎麽?」东门生答道:「这不是法总和尚与徒弟叠莫蓬。」取笑了一阵。东门生就问金氏道:「有趣麽?」金氏道:「有趣,

有趣,只是压的重些。」东门生道:「我在上边压,你下边里儿

进去的着实。」金氏道:「我两个皮肉粘连,偏是你不粘连。」叫大

里道:「你不要怪我。」就把东门生搂到头边,亲了个嘴,咬住舌头

不放。东门生笑道:「上头到粘连了,下边依旧不粘连。」金氏道:

「我有个妙计策,不知我心肝肯不肯?」大里道:「你们原是一对儿

,我怎麽不肯哩!」金氏就对大里道:「你且把儿拔出了来。」却

叫大里在底下仰眠,金氏骑在大里身上,将儿套入里去,又叫东

门生扒在自家背上,把儿放在金氏屁股眼里去。金氏道:「姚心肝

从不曾射我的屁股,今日等你一。」东门生笑道:「今我们又找

烷纱记了。」大里道:「却怎麽?」东门生道:「这不是吴王游姑苏

台唱的呀,看前遮後拥哩。」取笑了一阵。只见大里伸了自己指头,

把些唾,放在金氏屁眼边,弄得滑滑的,却把东门生的儿放进去。金氏问道:「好也不好?」东门生道:「好便好,只是家伙不大,

带不出洞宫来。」又取笑了一回。大家动了有五六十动。东门生道:

「我痒了要来了。」金氏道:「鏖鏖糟糟的处在,又不受胎来,在里

边做甚麽,一发做我不着,我曾见那时节春意图儿里,有个武太后合

张家兄弟,做一个同科及第的故事儿,你两个是好兄弟,正好同科,

就学张家兄弟,奉承我做个太后罢。」便叫大里拔出儿一半,把东

门生的儿放进一半,金氏对大里道:「你让他松半节地方,等等他

也来在这里头,这不两便。若是一齐来得了胎,一定生个双生儿子,

定要一个姓姚,一个姓赵,我就做了两家的太祖婆婆了。」东门生与

大里依了。金氏捱捱挨挨放进去,也有些逼得紧,金氏笑道:「自从

有到如今,那里有新老公旧老公一齐受用,便是张家兄弟,也只是

爱惜他的官哩,怎能得真真亲老公两个,一齐弄进去。真是稀奇古怪

的事情了。」叁人又颠动了一回,又磨研了一回,东门生合大里擦得

都痒起来了,精都要了,都着实一耸,金氏骚痒得难当道:「我要

来了。」尾骨上痒了两阵,只差突两突儿,也着实一耸,洞的一声

,金氏屁眼上骨头两边逆开。金氏道:「不好了!两肩都大开了。」

东门生合大里精正大,只得抽出些儿,只见阴精合些鲜血来了。两

个阳精,一直冲出来,前门後门中间夹道儿,就像糊钵合酽粥锅泼翻

了的,叁人身上滑做一团,湿做一块,东门生合大里也惊起来道:「

甚麽颜色,是这样的?」就笑的肚肠子都掉了,金氏忍住了眼泪,只

得笑道:「我今日只当生个儿子一般疼,明月有了双生儿子就罢了。

若是没有,你两个好好都做儿子,叫我亲娘。」大家又笑了一回,金

氏道:「等我将息将息里伤。」就轻轻的拭了精血,两个都扒开并

头睡倒了。

却说麻氏见东门生不回来,开开门儿等他,在床上梦地里听的笑

声,叫小娇去到房里看看来。小娇看了回说道:「官人在那里合金氏

嫂子顽弄哩!」麻氏听了这句话,也没有工夫问大里也在那里麽,竟

下身穿了一腰湖罗裙,上身只穿一领春纱秃袖单挂儿,一头跑过大里

房里来骂道:「这样时节,还在这里做甚麽?」又骂金氏道:「没有

廉耻东西,有了一个还要一个。」金氏忿不过这句话,应声道:「老

不羞愧,你说得出这样话,又不是你结发的老公,还要争哩。」麻氏

就生气哭起来骂道:「小妖精,歪辣物,就是这样无状了。」把东门

生揪了乱打,骂:「狗忘八,你倒等他骂我麽!」东门生再不敢做声

,就凭金氏打了。麻氏号声大哭起来道:「狠心忘八,叫旧老婆骂我

麽?」大里恐怕声响,只得做声道:「娘便罢麽,我家事干的原没有

清头,若等人家晓得了,大家都没有趣。」东门生道:「你打也打的

够了,不要有气了。」就用手扯了过来,劝麻氏到自己身里来,麻氏

自哭起来,东门生又弄硬了儿讨饶。只是不欢喜。

次日清早起来,金氏也觉得没趣,同了大里过来讨饶,道:「是

媳妇冲撞婆婆了,凭婆婆打骂。」麻氏方才有些笑面,只是邻家都有

些晓得的,说有这等臭事。

适值学院出巡到扬州地方,有二叁学霸出首,说姚同心.赵大里

行止有亏,大里慌了,就与麻氏金氏商议,约了东门生。东门生合家

逃到业推山里住了。在山里头起了六七间小屋儿,团圆快活过日子,

麻氏早已有了叁个月身孕,後来同东门生快活了叁年,生了两个儿子。因不曾遇满月的时节,合东门生夜夜弄一弄,竟成了日月风死了。

金氏因骚的紧,弄的子宫不收,再没有儿,渐渐的成了怯弱的病患。

整日里要大里弄,夜里又与大里弄,合他交感,年纪到了二十四岁,

毕竟因骨髓都乾了,成了一个色痨竟死了。塞红、阿秀都嫁了丈夫,

又转卖做小娘了。只有小娇领了麻氏生的儿子,在山里冷静得紧,大

里日夜梦见金氏来缠,心内十分惊怕,只合东门生商议道:「只管在

这里住了,甚是冷静,不如往别处寄籍科学倒好。」东门生道:「说

的是。」就起身同到北京里来,早有乡里把他们两个事情传遍了。人

都说这两个也不是个人,是个活禽兽,也没人肯理他。只得又起身回

来,到扬州地方。大里又遇了疫气,忽然死了。东门生哭的昏天黑地

道:「我的好兄弟又死了,老婆也死了,真个是离家破产了。」只得

把大里首烧化了,收了骨,回到山里来。

东门生见了小娇,整日愁苦,再也没心去射弄小娇了。又一日午

时,因没有些情绪,在棹上打睡,忽然梦见一个母猪,又有一个公骡

子,一个母骡子,跑到面前。东门生惊问道:「是谁?」那母猪就像

人一般说话起来道:「我就是麻氏。」那母骡子也说道:「我就是金

氏。」那公骡子说道:「我就是大里。」东门生道:「怎麽都到这里

来?」那母猪道:「阎王怪我失了节,後又生儿子,罚我变做母猪,

要我常常得生产的苦。」母骡子道:「阎王怪我喜欢弄弄,又喜欢野

老公。」又道:「大里把一根大儿来弄的,克毒了人的老婆,罚我

两个都变做骡子。母骡子是极要弄的,只是不能够弄,公骡子的条

又是极大了的,是一世再不得合母骡子弄。」公骡子道:「我好苦好

苦,只好在路上赶来赶去,再不能够有快活的时节,一双儿快活了。

今日因我的娘还思想你哩,特特地同来托梦哩!」东门生又惊又哭问

道:「饶得我罚麽?」公骡子道:「前月阴司里,问这件官司,且道

你纵容老婆养汉,要罚你做乌龟哩。我替你舍命的争起来道:「都是

我们二人不是,不要连累他了,我的骨也多谢他收回来了。」这就

是极大的阴骘勾当了。判官查看簿子,不曾看得完,只见收骨的事

,果然是真的。阎王道:「你们叁人都是吃着他过,你们还不得他哩。」後头要把母猪等你杀完了,我们两个骡子要等你骑了,才算报得

完哩。」只见一阵冷风过去,早不见了叁个畜生模样儿。东门生大叫

一声醒转来,原来是一场大梦。又叹又苦道:「报应的道理,果然是

有的。苦的只管苦,冤报冤,恩报恩,看起来那里有结煞的日子。」

就悄悄的到旧家里来,收拾些银子,到即空寺里,请了几位有道行禅

师,忏悔了叁个人的罪过,又拣择一个小小人家的清秀儿郎,就把小

娇嫁出去了。连把两个麻氏生的儿子,也交付他收养了,自家再不骑

骡了,又戒了不吃猪肉。

一日,麻氏合大里、金氏又来托梦,道:「多承你忏悔了,我们

的罪过轻了,不久又好托生人身了。」东门生心里也喜欢道:「还恨

自己罪孽重的紧。」竟把头发剃了,披着了袈裟,就到即空寺里去做

一个新参的徒弟,起了个法名二字,叫他做西竺,人叫他做竺黎。

整日看经吃斋儿过目,又在寺里空园,给了一个小小的庵儿,上面钉

着叁个牌匾,四个大字说道:「摩登罗刹」,这四个字出在佛经上,

人见的方才晓得。东门生明了心,见了性,方才是真正结果。东门生

也常常的把自己做过的事儿,劝世间的人,要人都学好。因此上有好

事的依了他的话儿,做了一部通俗小传儿,各个人看看也有笑他的;

也有骂他的,评评他罢了。

这是个小传的住头,古方来曰:「善哉!」东门生之以悔终也,

不然与彼叁人何异耶。或曰:「麻金赵固然是畜生也,而传之者不免

口舌之根,则奈何?」方来又曰:「其事非诬,其人托警世戒俗,必

关罪恶哉!

西江月

姚赵一双痴儿,麻金两个淫骚;

塞红阿秀各分离,留得小娇到底业。

一竟变成猪与骡,足见果报实非虚;

抛家寄子谁苦提,讨个回头什滋味。

绣榻野史下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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