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刑大唐(风流大唐)续集 - xp1024.com
《笑刑大唐(风流大唐)续集》


今日石之轩--转自“黄易天地”

“这位和尚,你知不知道,你这般挡在大路中央,很是影响交通吗?”

“施主你又错了,来既是命,过既是缘,大陆通南北,和尚在中间,过就是不过,不过就是过,善哉…”

长街夜色如水,月光散淡。

一位青袍和尚独立路中,眼光清澈,双手合十,袍袖无风自荡。

和尚的面前,商旅云集,骡马交错,一名黑衣消瘦的中年人愁眉不展的站在众人面前,正在向大家解释交涉的结果。

“总之,这个和尚用一个字形容,就是,极不讲理。”黑衣人小声的和大家说到,眉心开始出现愤愤之色。

“老大,发飚吧~~~”

一群初入江湖的小弟振臂高呼,满脸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表情。

“谢老大,我看小兄弟们说的有理,不给这和尚点教训,实在有损川蜀雄鹰的名头”一位白髯绸袍老者站出来随声附和道。

“田间二十载,江湖旧梦多”谢老大仰天一叹,摘下腰间酒袋,烈酒入喉而下,少年豪情涌上心头。

有风自在,长街忽添悲凉之气。

运气,抬步,众人只见身形一闪,快若闪电,谢老大已经冲到和尚面前,目光凶狠,死盯着和尚。

“发飚开始”

谢老大冷冷哼到。

那青袍和尚依旧垂头肃立,只是袍袖激荡的更厉害了。

“死和尚,是你逼我的”

谢老大俯身抖手,竟生生把一块青砖抓出来,接着骨骼间一阵爆响,青砖已化飞末,随风而散。

“在民间,人们管这个叫做鹰爪功,在家乡,人们管我叫做鹰爪王”

“哦”

“哦你个头呀,再告诉你,在江湖,人们叫我幽冥摄魂三更取命浪子游侠惊天一抓,对不起,虽然有点长,但是很符合事实”

谢老大探身狠狠的抓着和尚的衣襟说道,同时很细心的轻轻拨去和尚领上粘着的砖粉。

“和尚,再和你说几句;你家方丈没教过你,挡别人的路是不好的嘛,你自持内家真气过人,就用其阻碍交通这是不好的,你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吗?”

“哦”

“你别哦哦哦的,要不是看你年纪大,我就一把捏死你,快回去山吧”

和尚低头想了想,慢慢抬起手,看热闹的众人顿时生出一种佛法玄妙的感觉,和尚手法很慢,慢慢拍到谢老大的手上。

谢老大面目一僵,表情似笑非笑。

“请问这位施主,过瘾吗?”

“嗯,还好啦”

“是不是感觉奇经八脉,乱了四条,断了四条”

“嗯”

“你别嗯嗯嗯的,在以前,人们管这个一般叫作不死印,在江湖,他们一般管我叫邪王,你不要抖,你喜欢的话,可以叫我石大师,喂,你们不要跑呀”

商旅惊散一空,长街空空荡荡。

“对了,这位地上的小朋友,你的鹰抓功这么烂,为什么他们还会叫你老大呢?”

“回回回回大师,小人,姓谢,名老大,呜呜,真的不怪我呀”

在谢老大坚强努力的爬走之后,长街之中只剩下和尚一个人。

转发:慈航静斋的卑鄙传统!

1、大唐中静斋选择李世民为天子,但当时地球人都知道李建成是太子,李渊不喜欢李世民,甚至有心想干掉他,而如果静斋帮李世民消灭少帅军的话只会让魔门捡便宜,难道统一天下后静斋会帮李世民发动政变?恐怕没这条件吧,小说中说如果没有最后少帅军的帮助,李世民根本没可能有实力发动政变,而且只会让外族入侵,可见静斋多么不智,如果静斋不是笨蛋的话,只能表明静斋是外族联军的超级spy,其居心比魔门更恶……

2、覆雨翻云中的静斋更无耻,言斋主居然会牺牲其“心爱”的弟子送给庞班,其实庞班喜欢言静庵,只要她肯的话,完全可让庞与其退隐,中原武林就可保存,而且庞也不会修成种魔大法,可以说庞的大法是言一手造成,等于帮助蒙古再次入侵中原,再次证明静斋是外族的超级spy,而且可怜的冰云mm被逼得不但出家,还要失忆,可怜……秦也是言培养出来的,说要对付庞,真是笑话,以庞当时的武功,秦没达到剑心通明,凭什么对付庞,只是去送死,秦mm同样可怜……

3、大唐中,师仙子为帮助李世民,对少帅军使用了种种无耻的手段(当然战争中用什么手段都不过份,但其手段十在太无耻了),同时利用仲与陵对其的好感,当然使少帅军不愿除掉师仙子(再次证明妇人之仁得不到天下),而师仍不放过少帅军,同时既打击少帅军,又利用仲与陵对付魔门,太无耻了,甚至子陵在某些时刻都看不过眼了。至少魔门也是明刀明枪的来,是真小人,而静斋却总在背后搞坏,真是伪君子(不,是伪仙子)。

4、覆雨翻云秦仙子利用浪子韩不仅养好了伤,还更进了一步,练成剑心通明,但确狠心离开韩,空让其失落甚至伤心,真够狠。更无耻的是大唐中的师仙子,还什么百日之恋,分明是利用子除练功,同时使子陵在未来的战争中对其心软,甚至可使其离开少帅,但最后还是要离开子陵,更狠,甚至居心更恶。

5、既然慈航静斋是尼姑待的地方,为什么师、秦不出家,至少弄个光头以表示修行的决心以拒绝男人们的骚扰,可是她却不这样,摆明了是为了勾引男人嘛还有种种的恶行就不一一说了,总之,慈航静斋真是

吃醋为什么与嫉妒相提并论

食醋是一种具有酸味的传统调味食品。由于“吃”兼有食用和饮用的双重含义,故而食用食醋也称为“吃醋”。在我国浩如烟海的词林宝库中,除食用的内涵以外,“吃醋”还有其丰富的外延。作为一则雅俗共赏的典故,很有必要搞清它的来龙去脉。

《红楼梦》第四十四回,当凤姐抓住贾琏偷情、双方打起架来时,“贾母道:‘这都是我的不是,叫你多喝了两口酒,又吃起醋来了!’”明代传奇《燕子笺》也有“他二位只管捻酸吃醋,不成个模样”的记载。众所周知,在男女两性关系方面如果产生嫉妒的情绪,甚至出现争吵、打架的现象,俗称“吃醋”或“捻(撚)酸吃醋”。那么为什么把嫉妒和食醋联系在一起呢?寻根溯源有三种说法。

第一种称为“狮吼说”。近代的一些典籍持此说。其主要依据是《在阁知新录》关于“世以妬(同妒)妇比狮子。《续文献通考》载:‘狮子日食醋、酪各一缾’,吃醋之说本此。”

明代博学家李日华[1565~1635]在《紫桃轩又缀》中说过“正德中(公元1506~1521年),狮子房二号日食活羊一只、白糖四两、羊乳二瓶、醋二瓶……”说明狮子确有食醋的习惯,那么狮子食醋又与妒妇有什么关系呢?原来还有一个关于“河东狮吼”的典故。佛教经典称“狮子吼则百兽伏”,所以佛家用“狮子吼”来比喻佛祖讲经声震寰宇的威严。宋代大诗人苏东坡有一个朋友叫陈季常,他妻子柳氏是一个嫉妒心很强的女子,每当陈季常宴客,并有歌女陪酒时,柳氏就用木棍敲打墙壁,把客人骂走。平时陈季常很喜欢谈论佛事,事后苏东坡借用狮吼戏喻其悍妻的怒骂声,作了一首题为《寄吴德仁兼简陈季常的长诗,其中有这么几句:“东坡先生无一钱……只有双鬓无由玄。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仗落手心茫然。”诗中的龙丘居士指陈季常;河东是借用唐代诗圣杜甫关于“河东女儿身姓柳”的诗句暗喻陈妻柳氏,另外柳氏也是河东郡(今山西省)的显贵姓氏。这首诗极为生动地记述了作者困窘、柳氏凶悍以及季常无奈的景况。后来人们便把“河东狮吼”作为妒妻悍妇的代称。有人还把怕老婆的现象戏称为有“季常癖”。那么吃醋的“狮吼说”则源于宋代。

第二种称为“坏醋说”。清代有人认为吃醋之说源于一种成见。某些南方地区,人们认为在一个家庭中不宜同时酿造两缸醋,否则必有一缸会坏掉。因此,在一个家庭中不应同时有两缸醋共存。借以暗喻:一家人中只应保持一夫一妻,否则妻妾之间难免会产生嫉妒。早在南北朝时《齐民要术》已多次提到“坏醋”现象,可见酿制的难度。然而家酿两缸,必坏一缸的说法较为牵强,但却反映了民间对一夫一妻婚制的希冀。

第三种称为“酸味说”。清代章回小说《儿女英雄传》第二十七回有这么一段话:“切切莫被那卖甜酱、高醋的过逾赚了你的钱去,你受一个嫉妒的病儿,博一个‘醋娘子’的美号。”看来小说的作者文康的这段话是从买醋、食醋的实践活动中有感而发的。食醋在我国古代是主要的酸味调味料,它可以引申为酸、酸味;酸又有痛苦意,所以人们才把捻酸吃醋与嫉妒联系起来以喻心酸。有时也称醋意、醋劲儿。如《红楼梦》第三十一回:“晴雯听他(指袭人)说‘我们’两字,自然是他和宝玉了,不觉得又添了醋意……”吃醋的近义词还有泼醋、捻酸吃醋和争风吃醋。明末话本小说《清夜钟》第二回有“石匠樊八……怕陈氏吃醋……又怕陈氏捻酸怪他”;清代小说《儒林外史》第四十五回也有关于“凌家这两个婆娘彼此疑惑……争风吃醋,打吵起来”的相关情节。人们又把爱流露出醋意的人称为醋缸、醋瓮、醋钵儿、醋罐子、醋坛子或醋瓶子。有时还把没来由的嫉妒称为吃寡醋,如戏剧《百花亭》就有“我几曾调他来,皆是他心上自爱上我,你吃这等寡醋做甚么?”

有人著书说,唐人的《朝野佥载》记载房玄龄的夫人好嫉妒,李世民曾给他一壶醋。“于是就有了‘吃醋’之典。”经核查,《朝野佥载》记的是关于兵部尚书任瓌的轶事:唐太宗李世民赐给任瓌宫女,听说宫女受到任妻的迫害,李世民一怒之下令人送去“饮之立死”的酒以示震慑,任妻一饮而尽。但是酒中并未下毒。而唐代的刘餗在《隋唐嘉话》一书中则记载了有关中书令房玄龄的类似故事:唐朝初年房玄龄因辅佐有功,唐太宗几次想把美女赏赐给他,但都被婉言拒绝了。后来听说房家有妒妻,皇后又亲自出马给房妻卢氏做工作,也没成功。李世民生气了,说如果他坚持错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卢氏仍不屈服并表示宁愿因妒而死。唐太宗叫人打了一壶酒,说:“要是这样,就饮此毒酒!”卢氏拿起来一饮而尽。其实那壶酒并没有下毒。后来李世民说:“朕尚怕见她,何况房玄龄呢!”另据《新唐书·列女传》称,房玄龄夫妻俩十分恩爱。早年房得过重病,说,“我怕是好不了了,你还年轻,以后另组家庭吧!”卢氏哭着一咬牙把一只眼弄瞎,借以表达从一而终的决心。房玄龄不久病却好了,最终两人白头偕老。看来这两宗关于妒妻的典故都与吃醋不相干。

随着酿造业的普及和发展,食醋不但逐步进入社会生活领域,也进而融入人们的心理活动以及道德关系之中,所以在唐代的文学著作中应该有着相关的反映。经过大量的钩沉工作,在敦煌鸣沙山石窟的文献宝库中终于发现了珍贵的线索。在《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中已有关于“醋气时闻,每念糟糠之妇;荒淫不择,岂思枕席之姬”的语句。文中的“醋气”原指食醋的气味;“糟糠”原喻粗劣的食物,后因东汉时宋弘说过“糟糠之妻不下堂”的话,人们就以糟糠作为妻子的代称;“枕席”本为卧具,可以借指为睡眠。通观全句的内容,食醋与嫉妒两者之间的关系跃然纸上。而这篇名赋的作者是唐代诗人白居易之弟白行简,因此可以认定“吃醋”与“嫉妒”的“联姻”应该追溯到唐代。

综上所述,“捻酸吃醋”之说应该源于唐代,宋代的“狮吼说”是其支流,而清代的“坏醋说”则只能是一种附会。

戏说魔门(转贴)

自魔门在大唐之中横空出世以来,可以说牵动了无数大唐书迷的心(或许包括了你我,我是绝对抵挡不了绾绾儿的),从来就没有读过这麽长的武侠,也从来就没有见过这麽复杂、这麽有性格、这麽坏却又如此可爱的魔门。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魔门的出现对于大唐,可谓无可或缺,无法想象缺少了魔门的大唐双龙将会是何等模样。只是可以预见,那应该不是我们喜欢的大唐,能想象出一锅汤没有放盐,或者一部好片子没有声音的感觉吗?

试想,如缺少了睥睨天下偏又情深似海的邪王,大唐岂不是无味至极,至少听不到青璇的箫声,更苦了子陵,永远只能玩精神恋爱了,何况如没有我们邪王攻击西域,颠覆大隋,应该也就衍生不出来双龙的故事了,二十卷前有一位兄弟说得好,我们邪王是大唐之中最有实力的哥们,没出一言,没露一面,却影响着整个大唐的走势,绝对是该崇拜的超人气偶象。该是如此吧,此乃魔门中人特有属性,白道中人绝无此功能。若没有了令人可气又可爱的绾绾儿,大唐中的名花也就没有了另类,尽是些惯会装腔作势,故做高姿态,虚伪至极的女子,岂不是太过乏味了麽,正如中国乐坛如少了王菲,我们上那里去观赏姐弟恋,会否遗憾呢(玩笑之语,还有周海媚呢)?祝玉研、侯希白以行动告诉我们,魔门之中也有多情女子,风流男士,并非尽皆冷血无情之辈。另外,不知诸位发现没有,众多魔门中人有一共性,他们都在非常努力的验证着一个他们所信奉的真理,那就是──人性本恶,谁还敢说魔门没有信仰,或许他们是在凭心做事。

虽说魔门斩情绝性,但他们也象佛门所说般视生命为短暂的过渡,虚幻而不具终极意义,破迷之法,非是济世救人,而是视生命为儿戏。故可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不受任何约束。魔门以为,天下本无正邪之分,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道,便开始了道统之争,始有正邪。自佛教东来,汉译胡书,正邪之争就变成了道魔之争,佛魔之争。

说实话,大唐之中,让我时常在梦中惊醒的还是白道,武功虽说不是最最出色,但手段却最最高明、最最狠毒,想诸位唐迷必有很深体会,总结几大绝招如下∶

首先就是虚伪的爱情,一般由美女出马,先百般挑逗,再故做矜持,以修天道为推脱,深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个道理,把一票男人搞的神魂颠倒,关键时刻,亲自出马,动之以情,(不知是何种感情,虚多实少),晓之以理(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此时事情往往会朝着对静斋有利的方向发展,所谓美女出马,一个顶两,大概出自于此。在美女石榴裙下,倒下了众多绝世奇男子,最最出名的自然是我们的子陵与宋缺,杀手当然是无聊的师仙子及其秃头师傅(此招非常适用于那些功成名就、刚正不阿之士,百试不爽)。

其次则为威逼色诱,千里追杀,仍能记否,双龙初入江湖,未成气候却有潜在威胁,静斋可谓用尽种种手段,先以白道势力相逼,继而出动师仙子色诱,不成之后,竟出动四大圣僧,只欲致死地方能罢休,好在双龙福大命大,而圣僧人性未能全泯,故才逃的活路。而石之轩少时能够逃出神掌,留得一命,可称是九死一生,幸赖本领强横,可惜最后还是一头坠入碧秀心的胭脂阵中,若非碧秀心良心发现爱上了邪王,恐怕静斋的成功率将达到百分之百,好可怕呀!

其实我们从分析中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以慈航静斋为代表的白道,所实行的政策类似于现今美国的的金元大棒外交,不同之处在于它把金元换成了美女,乱世之中,杀伤力更大,不知当初美国立法之时有否参考中国大唐的历史?如有的话,真想大笑三百声。

在见识过了白道中人种种厉害之极的手段之后,心中一直很是好奇,面对政治手段如此高超的白道,魔门为何竟能一直与其抗衡数千年,苦思之后终得出一点谬论,我想有下面几大因素∶

一∶完善的体制,不知大家发现没有,魔门的体制并非我们所以为的一盘散沙,从书中我们可以明明白白的看出,大唐之中的魔门绝对是一有着明确思想,精细分工得政治团体,书中有云,魔门主要分为两派六道,两派指的是花间派和阴葵派,六道分为邪极,补天,真传,魔相,天莲,灭情。而其组织形式则有些类似于以一党为核心的多党合作、政治协商制度(后期一直阴盛阳衰,由阴葵派执政多年),历史告诉我们,在中国尝试过的所有政治体制中,这种制度是最最完美的,最符合中国的国情,可以说其体制是绝对先进的、进步的,代表先进生产力的,终将会取得胜利的。

再看看白道,稍一比较即可得出,其政党组织形式绝对是虚伪的、不民主的,类似于美国的二元制,由慈航静斋何净念禅宗轮流执政,不过却没有竞选,和尚总是架不过尼姑,其竞争能力,政治手段亦稍逊,故此常年充当打手,一直在野,政权始终掌握在静斋手中。不论两派如何变动,始终都是白道的代表,而白道其他门派,一直处于畸形发展状态,始终没有壮大起来,简直不堪一击,而且充满着腐朽没落。由此,可从一侧面证明这种制度是如何的不可取。

二∶不朽的思想,可能都不用我多说了,魔门的主要思想都来自于六卷《天魔秘》,而《天魔秘》是可与《慈航剑典》、《长生诀》、《战神图录》相提并论的四大奇书之一,而且有六卷,不只是那位魔门先辈所创,其思想理论水平竟是如此之高,真是令人震惊,如放在今日,恐可与马克思比美,毕竟如此另类的异论,又能自主成篇,恐亦为唯心主义的巅峰成就,其道心种魔大法更是充满着唯心主义的味道,完全靠心灵的把握能力来修炼,唯心主义数千年以来一直与唯物主义针锋相对,如能早日找出此部巨着,则可理论联系实际了,届时,想矛盾论会否依然矛盾呢?

无庸讳言,这绝对是一惊世巨着,试想,两派六道都还没有得到全部,就已如此惊人,六卷归一,又是何等令人期待,估计到时静斋又得找上双龙了,静斋也是够奇怪的了,手握宝卷,却是不知进取,没有一回能挺身而出,把宝卷练成,可能日常事务太多了吧,公关毕竟牵涉精力太多。幸好每当关键时刻,总有已不黑不白的英雄挺身而出,而静斋又能靠上,方不至于覆灭于魔门之手,还真是运气好。或许可以这样说,魔门一直专注于本职工作,而静斋则一直在进行公关活动,寻求国际援助,如此方能一直占据上风。

三∶卓越的人才,大唐读至此,向各位亦会惊诧于魔门人才之众,声势之胜,老一辈有阴后祝玉研,邪王石之轩,邪帝向雨田,差一点的有韦公公,云雨双修偈匦,魔隐边不负,荣凤祥,可风,安隆,尤鸟卷,天君席应,魔师赵德言,左游仙,闻采婷。晚一辈有绾绾,白清,侯希白,杨虚彦,荣姣姣等,看看正道,人才凋零,似乎只有师妃暄在四处奔走,如非魔门未能统一,正道几无立足之地。或许这也是静斋不择手段的原因之一吧。

试想当时,又有何人能与邪王相提并论,兼得佛魔两家四派之武学,自创不死印法,所向披靡,百战不死,正教几无余类,如无碧秀心动其魔心,恐其已一统魔道,成就一番魔门伟业,邪王阴后之组合,谁人可挡。则静斋必不复存矣,所谓的白道,恐亦不存矣!故此无人敢对碧秀心指手论足,其地位之崇高无人可与之相比。

比之魔门人才鼎盛,白道可谓日渐凋零,动不动就把几位近百来岁之人请出,就不怕累坏了几位老人家,宁道奇四大圣僧轮番上阵,天道还如何去修,这要是累死了可如何是好,后辈之中,只有师妃暄还像点样子,其他之人无一可谈(青璇应非是静斋之人)。

四∶绝世的武功,比之正道千年不变的武功,魔门可谓百花争艳,自创武功之极品──不死印法,融合佛魔两家功法,道魔合流,绝对是武学界一大突破(可惜老黄非得让它是幻术,还真俗,为何不是修天道之捷径呢,魔门中人就不能成仙了吗?殊途同归嘛!不是有人还说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是通向共产主义的两条路吗)。另外,天魔秘所载之道心种魔大法,也能修天道,还能改变人的气质,吾等俗人,实是该练一练(在不用庞斑方法的前提下)。只是天魔大法,就能与白道抗衡数千年有余,更别说还有其他一些简单易练的魔心连环,紫气天罗,剑罡同流呀,别说比武,就算是踢足球,正道也输定了,试想,席应守门(以紫气天罗部下罗网,得多大力量能打进呀),祝玉研做后场(用天魔大法形成力场,让人有力难施,构成门前屏障),石之轩当前锋,用幻魔身法过人,不死印法射门,此三人已是无人能敌,佐以魔心连环(后场从事破坏),赵德言天雀撅心(冷射),白道那里还有玩头。实在搞不明白,白道之人干什麽去了?数千年也无进步。

五∶伟大的志向,不论魔门众人心性如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们选择了魔门就认准了魔门,连曹应龙改邪归正之时,还念念不忘魔门理念。可见魔门中人心志坚毅无比。俗话有云∶有志者,事竟成,凡能成大事者,必定要有坚毅之心志,这一点,魔门中人各个具备无疑,绝对要与白道斗争到底,坚信总有一日会成功。

另外,魔门其实很重誓言,由邪帝的四大门徒可看出,魔门血誓对其约束力无比巨大,竟能奉行二十年。守信诺是一种美德,而这一点,白道中人不太具备,;连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也会自毁誓言,师妃暄骗了徐子陵,说不出山偏又出山,弄得我们陵少都无所适从了,一次次浪费感情,最后一次,估计是不知该如何了,省点悲伤吧。而了空更有意思,修了闭口禅,最后自己憋不住了,要说话,还怪子陵偷了和氏璧。从种种对比中,不难看出,在未来的某一天,魔门终将取得最后的胜利。

“中华”的由来

宝鸡天台山有一座巍然耸入云霄、气势雄伟壮观的奇峰,人称天柱峰。天柱峰上有座“莲花顶”。每当日落日出之时,这里霞光辉映,雾海翻腾,石莲游浮,蔚为壮观。人们称誉此峰此景为“三味生奇花”。相传中国国名“中华”即由此而来。

传说炎帝神农成王之前,在天台山练出了一身好武艺。一次,他约请天下部落首领,汇聚天台山比武论艺,还邀请了天帝仲裁。由于炎帝神农武艺超群,天帝感到欣慰,想提携炎帝作为人间帝王。便有意发下一道口谕:“谁能一夜建造一座登天梯,能使茫茫大海之中长出石莲,吾便封谁为人间帝王,统管天下人事。”

炎帝神农果然在一夜间造成了三座排空的天柱峰,怀中抱着一座石莲。天帝一见,万分惊喜,当即封炎帝神农为“赤帝”。随后,天帝沿着天柱峰登上了莲花顶,腾云驾雾,升天而去。

炎帝神农作一代帝王,分管南方天下,南方属火,所以号称“炎帝”。炎帝施行仁政,受到人类拥戴。后来,炎帝神农为了驱瘟除病,造福人类,亲自尝百草,制百药,终于制服了瘟疫。而他自己却因吃了毒草“火焰子”,不幸死于莲花峰下。

炎帝神农的子孙后代,为了纪念他们的先祖,便以“三味生奇花”为缘由,把天台上莲花峰称为“中华”(古代:“华”与“花”相同)。世人为纪念炎帝神农的功德,便沿用此称,把中国叫做“中华”。

中华文明从哪里开始?

聂依匆

牐犞谢文明的历史从哪里开始?传说中的三皇五帝存在吗?汉字是如何孕育诞生的……一个个文明之谜,困惑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也诱惑着一代又一代优秀的学者。

牐牻裉欤在新世纪的曙光里,以即将起飞的东方巨龙姿态在世界民族之林不断挺直腰杆的新中国,在历史上第一次悄悄酝酿着一个极其大胆而又激动人心的国家级研究项目,这就是继“夏、商、周断代工程”之后正在积极筹备、争取早日启动的“中国古代文明探源工程”。

牐犂史的遗憾也是历史的机遇

牐犞谒周知的事实是,中华文明是世界上最早形成的文明之一,又是唯一未曾中断过的古老文明。中国古代文明特别是其早期,是在没有外来文明强烈影响的环境中,在自身的基础上独立产生和发展起来的。

牐犙д呙嵌纪意,中华文明的起源,中华文明形成的基本模式与发展历程,中华文明的特点与长盛不衰发展的原因都是迫切需要阐释的重大学术课题,也是世界古代文明史的重大研究课题。

牐犠20世纪30年代以来,经过几代学者的前仆后继,中华民族的历史文化已经整理出一个较为清晰而符合规律的发展序列。但专家们相信,其中也不乏断缘和环缺之处,文明的形成就是其中重要的一段空白。

牐犎欢,中华文明的起源、形成与发展过程,涉及到中国古代的历史与文化、地理与自然环境、民族与语言、古代科学技术与工艺成就等各个方面。这一千古难题需要人类学、民族学、语言学等其他诸人文科学研究者的参与,更需要现代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地学、天文学、数学与电子计算机科学等现代科学技术研究者的协同合作。因此在历史上,这一课题得以破解的时机从来没有真正成熟过。

牐犖夜著名史前考古学专家、陕西省考古研究所名誉所长石兴邦指出:“中国是世界文明古国之一,但到现在连文明形成的源头和基本模式都提不出一个科学的历史解释,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

牐犂史的遗憾也是历史的机遇。记者日前从中国社科院获悉,继“九五”国家重点科技项目“夏商周断代工程”后,经过充分的酝酿和准备,又一个国家级重大研究项目——“中国古代文明探源工程”的可行性报告已经在最近通过论证,并有望于近期“尽快启动”。

牐牎疤皆垂こ獭苯成为“里程碑”

牐犞泄社科院为启动“中国古代文明探源工程”而新近成立的古代文明研究中心主任、夏商周断代工程首席专家组组长李学勤在谈及这一研究项目时说,中国有着悠久的文明史,国人每每引以为自豪。然而我们的古代文明究竟在什么时间、什么地域,在怎样的环境中,通过怎样的历程而兴起的?我们的文明是如何体现普遍的历史规律又创造出自己的特点,从而影响传流于中国的整个历史的?这些问题的研究不仅有重大的科学意义,也有很大的社会效益。

牐犐缈圃嚎脊叛芯克副所长、文明探源工程的总协调人王巍说,研究中国古代文明的起源与发展过程,探讨其背景、契机及其演进规律,不仅对于复原中国古代的历史具有重要的意义,而且对于研究世界文明的产生及其发展变化规律也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牐犓说,从龙山时代(公元前3000年至公元前2000年)到夏商周时期,是中国古代文明起源与早期发展的时期,也是中国古代王权和国家产生和初步发展的时期。中国古代的政治制度、官僚体制、工艺技术、宗教信仰、社会结构等各个方面都在这一时期奠定了基础,因此,开展文明起源与早期发展的研究,对于深化对中国古代政治、经济、文化与社会发展历程的认识是十分有用的。

牐犝馕谎д咔康鳎在国外学术界,一些人出于各种原因,对中国夏代及其以前的历史传说的真实性抱着极大的怀疑态度,否认中国具有五千年的文明史,认为中国的历史只能从商代开始计算。而通过对中国古代文明起源及其早期发展进行系统研究,复原中国古代文明产生、发展的历史,对展现我国灿烂的古代文化,纠正对我国古代文明存在的各种偏见是很有意义的。

牐犃硗猓他表示,在中国古代文献中,一般是把黄帝、炎帝作为中华文明开化的肇始,国内外华人也都将黄帝和炎帝作为中华民族的祖先。但文献中对于黄帝和炎帝乃至尧舜禹时期的记载非常简略,目前,尚难以将其视为信史。因此从考古学上探索黄帝、炎帝时期至夏商周时期文化的发展与社会的进步,对于振奋民族精神,弘扬民族优秀文化传统,增强民族凝聚力,也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牐牻铱千古之谜已到时机

牐犎ㄍ专家们认为,目前,开展中国古代文明起源与早期发展过程的研究已经具备了条件。对文明探源来说,现在是“应该解决,必须解决而且也是能够解决的绝好时机”。

牐犂钛勤指出,作为我国“九五”期间重大科技攻关项目的“夏商周断代工程”,经过五年时间,多单位、多学科两百多位学者的共同努力,已顺利通过科技部组织的验收,并公布了阶段性成果。这为新世纪深入研究中国古代文明开拓了一条以自然科学与人文社会科学相结合的途径,提供了宝贵资料,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牐犕跷≈赋觯中国考古学诞生至今已经七十多年,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夏商周时代的都城、居住址、墓葬、手工业作坊的发现及大规模发掘,使我们对夏商周时期的历史及其文明发展脉络有了较为明确的认识。在黄河中下游地区、长江中下游、东北及西北地区发现的龙山时代的大量遗迹和遗物,使我们对夏王朝成立之前各地的政治、经济、文化与社会状况也都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这些都为我们探讨中国古代文明起源的过程提供了极其宝贵的第一手资料。

牐犑兴邦等学者认为,考古学上的龙山文化时期和古史传说中的五帝时期,正是中国文明和国家形成和诞生阶段。在全国几个重要文化发达地区的文化孕育中,已经发现了不少文明的因素和苗头,所以现在着手解决正是时机,并且是一个“很要紧的时期”。

牐犐缁峥蒲ы迎来“中国世纪”

牐牳据研究项目总协调人、中国社科院古代文明研究中心秘书长王巍的设想,开展中国古代文明起源与早期发展过程研究并非仅仅追溯古代文明要素的起源过程,而是将研究重点放在探索中国古代文明起源与早期发展的背景、契机、途径、过程及其特点上。具体地说有以下一些主要研究课题:

牐犖宓凼逼诘奈幕与社会。考证黄帝、炎帝和尧舜禹活动的中心地域,考察该区域、该时期考古学文化的面貌及社会发展状况,研究该文化与周边地区各考古学文化的关系。

牐牶鹤值钠鹪础⒎⒄褂牍糯文明的关系。系统搜索商之前各地区的文字及各种陶文的符号资料,研究它们同商代甲骨文的关系。探讨在中国古代文明起源和发展过程中文字所发挥的作用。

牐牷肪潮淝ㄓ胛拿鞯难萁。研究龙山时代至夏商周时期的人地关系,探讨此时期生态环境的变迁与人们生活方式及文明演进的关系。

牐牷夏族的起源与中华民族的形成过程研究。对各地发现仰韶和龙山时代及夏商周时期的人骨进行体质人类学和遗传基因的研究,并与秦汉以后直至现代人的体质特征及人类基因相比较,以探求华夏族的起源乃至中华民族的形成过程。

牐犕跷≈赋觯需要说明的是,该课题是开创性的研究。其具体方法是,提取传说中炎黄集团活动的主要区域内公元前3000至2000年古人类的遗传基因,将其与夏族、商族和周族以及相邻地区其他集团的遗传基因相比较,并与秦汉以后直至现代的中国各地的人类基因作对比,再与体质人类学的研究结果相结合,以探索华夏族的起源乃至中华民族的形成过程。

牐犞泄古代文明与世界上其他古代文明的比较。研究中国古代文明的特点与其形成机制,进而探索各地区人类文明演进的历史过程、特点、模式及其形成原因,从而达到探求人类文明发展规律的目的。

牐犉渌具体课题还包括:农业、畜牧业起源、发展与文明起源的关系;手工业技术的发展与文明的演进;城市的起源、发展与文明的演进;战争与文明起源、王权形成的关系;宗教信仰的起源、发展及其与文明起源的关系;各地的文化交流与文明起源与发展的关系;中原三代王朝及其文化与周边方国及其文化的关系等。

牐犠家指出,这一庞大学术工程的其他相关研究课题还包括:炎黄至尧舜禹时期古史传说整理、研究,龙山时代至夏商周时期的社会结构与家族组织的发展变化研究,诸子百家特别是儒家思想的形成、发展过程及其历史作用的研究等等近20个大的研究课题。如此庞大的研究课题,需要全国乃至世界各国学者的积极参与,齐心协力,他们表示期待加强与国内外的联系与合作,共同推动这一课题的研究。

牐牼」芟衷诨刮薹ㄈ非兄道完成这一庞大的研究项目需要多长时间,也许5年,也许10年或更长,但目前我们能知道的是国家最高社会科学研究机构中国社科院已经成立了专门的机构,先期聘请了240多位国内外一流的专家学者。从而我们有理由充满信心地期待这一工程的顺利启动和圆满结束,期待令人激动的结论和一批批高质量的研究成果。

牐犛腥诵稳葜谢大地上的文明遗迹犹如“漫天星斗”,声称21世纪的社会科学将迎来“中国世纪”。如果"文明探源工程"能够取得预期的成果,那么,新世纪最灿烂的星光将真的属于中国科学家们。

唐朝科举与门荫制度及中国科举概述

科举

唐代科举分为常科和制科。

常科

常科包括秀才、明经、进士、明法、明书、明算等六科。秀才为最高科等,考试方略策,要求应举者熟悉经史,精通经世治国的方略,这对于缺少经史知识,醉心词华的唐初士子来说,是很难达到的,都不敢投考秀才科。永徽二年,遂被停废。明法、明书、明算考试专门学问,及第后从事专门工作,一般不能担任高级官吏,应举者也很少。士子所趋,主要是明经和进士两科。明经主要考试两部儒家经典。唐制正经有九,《礼记》、《左传》为大经,《毛诗》、《周礼》、《仪礼》为中经,《周易》、《尚书》、《公羊》、《谷梁》为小经。通两经者一大一小,或两中经。同时还要兼习《孝经》、《论语》。唐初,明经是按照经的章疏试策。许多举子不读正经,只是把与对策有关的章疏义条抄录下来进行背诵。为了促使举子去读正经,高宗调露二年(公元六八○年)决定加试帖经。帖经即取经书中的一行,把其中的几个字蒙住,让考试者填充。帖经通过后,然后试策。儒家经典的背诵成为明经采取的先决条件。但这样一来,举明经者死记硬背,不求义理的情况更为严重。为了改善这种情况,开元二十年(公元七三七年)又规定,降低帖经及格的标准,改策问经义为口问大义十条,同时加试时务策三道。由于经业之人鲜能对策,亦不及文义,因此时务策和口问大义的考试,不过是走个形式,采取时仍以帖经的成续做为标准。明经继续沿着死记硬背的路,到了后来至天宝十二载时,帖经也恢复原来的及格标准。

进士在唐初考试时务策五道。当时衡量策文的标准,是看文章的词华。这样就造成了许多举子不读经史,只读四策,不辨章句,也不练习作文,只在摹拟的策上下功夫。针对这种情况,高宗调露二年(公元六八○年)决定,进士和明经一样,加试帖经。永隆二年(四元六八一年)又规定,进士要加试杂文两首,合格者然后试策。进士科开始实行帖经、试杂文和对策三场考试的制度。杂文最初为士子所熟悉的箴、表、铭、赋之类,至天宝年间(公元七四二~七五六年)始专用诗、赋。由于当时社会风气重文学,同时,开元、天宝之际,当政的李林车也有意识地把进士科作为选拔文学之士的科目,因此,进士科继续沿着文学取士的道路前进,并且发展到以诗赋的好坏作为进士及第的主要标准。进士科成为选拔人才的主要来源后,进士录取的标准才重新以策文成续为,而且衡量策文的标准,也变为主要是看策文的内容。常科的应举者有生徒和乡贡。

生徒主要是指国子监所统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的学生,以及在弘文馆、崇文馆学习的皇亲、亲贵子孙。他们在学校学习两部儒家经典,学习期满考试合格后由馆监举送到尚书省参加各科考试。另外有自己在州、县报名,经县、州逐级考试合格,由州府举送到尚书省参加常科考试的,谓之乡贡。唐初以来,贡举的主持是由吏部考功司,由吏部考功员外郎专掌。开元后、举子日益增多,许多高官子弟也参加科举考试。考功员外郎仅为从六品上阶,对于高官的嘱托,不第举子的喧讼,他都无力应付。考功贡院也已经应付不了日益烦杂的贡举事务。开二十四年(公元七三六年),因为发生了举子顶撞考功员外郎李昂的事件,玄宗君臣认为员外郎权轻,而吏部长官诠选的任务又太重,于是改归礼部掌管,专令礼部侍郎一人知贡举,并设立贡院,作为办事机构;设置印信,作为权力凭据。上元(公元七六○~七六一年)后,有时亦委派中书省舍人或其它诸司四品清资官掌贡举,称为权知贡举。

制科

制科是由皇帝临时确定科目举行的,名目很多。仅《唐会要》卷七十六〈制举〉所论从显庆三(公元六五八年)到大和二(公元八二八年),共有七十八科次。在安史之乱前,有些科目尽管类同,如高宗时先后有词赡文学科、词殚文律科、文学优赡科,武则天时先后有超拔群类、绝伦科,玄宗时有文史兼优、博学通以及武足安边、智谋将帅、军谋越众等科,但基本上没有重复。建中元年后,有些科目,为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博通数典达于理人科等,就反复出现了。科目的变化,反映了随着政治经济形势的发展,统治者对人才的不同要求。应制举者可以有出身、有官职,也可以是既无出身,也无官职,并且可以连续应举。但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应举者必须经过有关官员推荐,才能参加制举考试。直到玄宗开元时,由应举者自举才被正式提了出来,并在天宝末确定了下来,一般士子才能自由地报考制举。

制举一般考试对策。永淳二年(公元六八三年)确定试数为三道。试策时由皇帝任命考官或考策官,负责评阅试卷,定出等第。高宗、武则天都曾亲临试场。但皇帝亲试直到开元九年(西元七二一年)才最后确定下来。制举及第,原来没有出身和官职的,一般授从九品上阶或下阶的县尉,成续好的也有授给正九品下阶太子校书的。进士及第一般均为从九品下阶,制科起家比进士高一至二阶。原有官职的,可以升官,成续特优的,可以升三至四阶。连续参加,连续登科者,可以迅速升迁,很快就可以做到五品高官。制举另外加献文章,上著述者,经有关部门考试,亦同制举。杜甫就是在天宝时献三大礼赋,玄宗召试文章而授与官职的。

门荫

唐代入仕之途除了科举考试之外,还有门荫之制。门荫者,即以父祖官位,豪门世家的余荫而得官。唐荫任之制规定,三品以上大官可以荫及曾孙,五品以上荫孙。被荫之孙品阶降荫子一等,曾孙又降孙一等(《唐会要.用荫》)。从唐书所载可见,唐一代因门荫得官而做出政续留于史册者极少。以门荫而至宰相的数十人之中,有政绩者不过褚遂良、姚崇和李吉甫、李德裕父子等数人而已。

科举制度概述:

科举是中国官制史上的巨大进步

赵铁信

科举制度是中国历史上考试选拔官员的一种基本制度。他渊源于汉朝,创始于隋朝,确立于唐朝,完备于宋朝,兴盛于明、清两朝,废除于清朝末年,历经唐、宋、元、明、清。根据史书记载,从隋朝大业元年(6o5)的进士科算起到;光绪三十一年(1905)正式废除,整整绵延存在了1300周年,在国内外有着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从中国的官制史上看,科举制度的产生是历史的必然和巨大进步,也有人认为是一次深刻的革命。在中国历史上,奴隶主阶级和封建地主阶级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曾采用过各种方式,建立过各种官吏制度选拔其所需要的人才。夏、商、周采用的是“分封制”和“世卿世禄制”,均为血缘世袭关系,难以得其优秀人才,其结果是“龙生龙,凤生风”老百姓的儿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汉朝的“察举”和“征辟”制替代了世袭制,由州、郡地方长官向朝廷举荐人才,经朝廷考察后授其官位,或由皇帝特诏选任官吏,这自然是一个进步。但仍是地方长官的意志和朝廷的意愿,人为因素很大。由于掌握选官大权的官僚们注重门第,官官相护,朋比为奸,徇私舞弊,出现的严重问题是:“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出身底层的好人才还是不能被选拔上来。魏晋南北朝实行的是“九品中正制”。由政府选派有声望的官员到州、郡任大小中正,品评一些地主阶级知识分子等第。各州大中正,各郡中正官将其所管辖的地区的人才品德和家世定位九品(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以推荐给朝廷,任用官职。这在当时多少改变了州、郡地方长官随意左右,为所欲为,受贿营私的状况,到是选拔出了一些比较有才能的人进入仕途。但是,中正官到后来却完全被世家大族所把持,“九品访人,唯问中正”,实际上已成为大地主、豪族势力控制选官的工具。家世、门第成为评定官品的唯一标准。从而出现了“公门有公,卿门有卿”和“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的局面,中小地主只能做些小官,平民百姓均被拒之官场之外。

从隋朝至明清的科举制度,它所一直坚持的是“自由报名,统一考试,平等竞争,择优录取,公开张榜”的原则,彻底打破了血缘世袭关系和世族的垄断,对我国古代社会的选官制度,特别是对汉代的察举和征辟制,魏晋南北朝的九品中正制是一个直接有力的改革和否定。给中小地主阶级和平民百姓通过科举入仕提供了一个公平竞争的平台、机会和条件,使大批地位低下和出身寒微的优秀人才脱颖而出,“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他们—一登上历史的政治舞台,成为统治阶级的栋梁之才。北宋的吕蒙正自幼遭不幸,被其父将母子二人赶出家门长期居住在一个山洞里过着饥寒生活,他则发奋读书而高中状元,极善理政治国,成为宋初名相。范仲淹自幼家贫,进土及第后官至宰相,大有作为,享有“朝廷无忧有范君,京师无事有希文”(范仲淹字希文)的盛誉。南宋状元文天祥的先祖未曾做过一官.父亲只是一个普通读书人,一家人长期身居低层,他入仕后,丹心报国,壮烈就义,成为千古传颂的民族英雄。清代乾隆年间的陕西状元王杰和清末最后一名状元刘春霖都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子弟,父母都是种田人。王杰在朝为官40余年,身为嘉庆帝师,官居高位,刚正廉洁,一尘不染,伸张正义,最恨邪恶。嘉庆皇帝惩办贪官和绅时,王杰是主审官。王杰是后世公认的乾、嘉两代名臣。王杰晚年告老还乡,嘉庆皇帝对他的称赞是:“直道一身立庙廊,两袖清风返寒城”。倘若没有科举制度,这些布衣草民们是根本不可能登上龙门,身居高位的,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在漫长的1300年的科举制度中,曾产生出700多名状元,近11万名进士,数百万名举人。隋唐以后,几乎每一位知识分子都与科举考试有着不解之缘,都有过科举生涯,从未参加过科举考试的是极少数。科举产生出了一大批善于治国安邦的名臣、名相和雄才大略的政治家、众多有杰出贡献的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诗人、学者、教育家、科学家、外交家等等,如唐代的孙伏伽、王维、张九龄、韩愈、柳宗元、刘禹锡、颜真卿、柳公权、白居易,宋代的欧阳修、王安石、苏东坡、司马光、朱熹、包拯、寇准、张九成、张孝祥,明代的杨慎、康海、汤显祖、张居正、海瑞、徐光启,清代的纪晓岚、刘墉、郑板桥、翁同和、洪钧、钱大听、林则徐、张謇、蔡元培等文化名人都是出自状元、进土和举人之中,都是中华民族的英才。

1300年的科举制度几乎占据了中国两千多年封建社会五分之三和中国五千年文明史的近三分之一的时间,历史之长,影响之大,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它对于祖国的统一、社会的稳定、各民族的团结和融合,对于中华文明的传播和建设,特别是对儒家文化和古代教育的促进和发展都曾产生过巨大作用。我国的科举制度从宋元以后东渐西传,越南、日本、韩国、朝鲜,在其国内都较长时间仿照中国推行过科举制度;法国、美国、英国等国家的选拔官吏的政治制度也都直接受到中国科举制度的作用和重要影响。西方现代的文官选拔制度、我国现代的教育制度和干部选拔制度都是中国科举制度的继承和发展。因此,孙中山先生曾充分肯定中国的科举制度“是世界各国中所用以拔取真才之最古最好的制度”(《五权宪法》)。西方人将中国的科举制度称之为“中国第五大发明”。它无疑对中华民族,对全人类都是一个了不起的贡献。

中国的科举考试内容到明代以八股文为主,即“八股取仕”。它逐步成为僵化模式,特别是到晚清时成为严重束缚知识分子的枷锁,暴露出种种弊端。因此,吴敬梓才写出了《儒林外史》这部讽刺科场的不朽名著。到清朝末年,在封建社会制度行将灭亡之际,发生了戊戌变法,“废除科举,兴办学堂,”已成为历史的必然。1905年清政府颁布了停止科举的上谕。从此,1300年的科举制度宣告结束。

我们必须用历史唯物主义态度正确认识中国的科举制度,给其应有的历史地位。列宁说:“在分析任何一个社会问题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绝对要求,就是把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之内”(《列宁全集》第20卷401页)我们应当遵照列宁的教导,把科举制度放在中国五千年文明史和四千多年的官制史中,实事求是地分析研究。我认为1300年的科举制度,主流是好的,积极进步作用占其主导地位,不能因其有巨大的进步作用而掩盖其晚期的严重弊端,也不能因为晚期的严重弊端而否定其巨大的进步作用。

告读者书 (05/5/4)

故事走到这里内容都很轻松,但是进入争霸天下阶段后,将会涉及到权利,

美女,压抑的人格,扭曲的个性,嫉妒的疯狂等种种阴暗面的描写。由于故事走向与

原书大相径庭,所以,很多人物的行为都将发生重大改变,隐藏性格也会一一展现,

甚至有恶搞出现

师妃暄:在大唐中是一个争议坡多的人物,很多人不喜欢她,更喜欢婠婠(

小子也是),但不可否认,她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姑射仙子,很多书友也都热切期待着

“仙子”被射落凡间的那一刻。因为,那是最令人心潮澎湃的时刻。

可落入反间的“仙子”还会是仙子吗?

巨大的落差大家会适应吗?

绝顶的高潮后留给人的是空虚,还是满足呢?

李世民:中国历史上十分杰出的一位好皇帝,“贞观之治”影响深远;“天

可汗”,各族传颂。在这里,形象可能不是很健康,诸位能够接受的了吗?

梵青慧:唉,不提也罢!

婠婠:

希望诸位书友能够做好足够的心里准备,如果不喜欢,请现在就放弃,免得

以后被神经错乱的“变态”作者伤到,骂声一片时,俱都郁闷中

主角的某些行为可能好傻,但这还只是开始,主角以后还会做出好多脱线,

卑鄙,无耻,疯狂的事情来。

变的东西太多,不变的只有一点,就是本文的写作风格

收拾情怀,郑重说一句:“绝对不会太监,小子会不断努力”

话外音:“大哥,你还是太监了吧!”

“扑通!”

“咔嚓!”

两年后,江湖上出现一神秘高手,没有人知道它是男,是女,是人,是妖,只知道它所经之处,只余血腥的杀戮和沁人的清香

功力排名加评论

武功设定各位请看看如果那里出错了请提出少了什么重要人物也请提出(书友“manga=life”提供!)

功力排名(加评论)以主角在第50章的战斗力(不是内力)为100。算平常值,自爆打法和超级绝招不算。另外不算削弱气势等战前手段。

常人为1初步练武(平常军人)2-5三流5-12二流12-21一流21-34超级35以上宗师45以上大宗师55以上人类极限(身体最高承受能力,超过会自爆)85(主角不算人类)

胜算的计算以二人的数值的3次方后加起来然后除于一方的数值的3次方

如果有多于一人的一方那以那一方数值最高的人为基础然后其他人的1。5成的数值加上每加一人下一个人的增加要减少一分(专练夹击的人士有例外,比如双龙,四大和尚)

三方混战不加以解释(反正数字高的一方胜算大)

例子寇徐(根主角去牧场)vs石老头

寇徐数值=45乘170%=76。5石老头数值=56

对比-寇徐胜算=76。5^3除(56^3+76。5^3)=71。8%

单对-石老头胜算=56^3除(56^3+45^3)=65。8%

结论-寇徐二人联手实在太利害了对石老头都有7成胜算,不过双龙本身现在已经十分利害了。

另外对打有几个交战目的由难到易生擒秒杀击毙击伤打败站上风平手站下风(拖时间)逃脱撑几招自尽难度越高会越降低武功数值低难度(低于平手)会增加武功数值

和主角关系亲密

主角(当然关系密切,本人耶)-出场5(实在不清楚,但比常人强)见双龙35对博大师40对老石55(本来有无事的话有胜算但收到偷袭而且打过两场了)牧场75洛阳100向心力60红人200+完美生命体(大成)500,0000(虚无人出生时的力量)

虚无人(半个主角?)-(正常)1000,0000,0000,0000(主角的十兆倍!!不然怎么能穿越时空)见主角时1,0000,0000(垂死状态,什么??这叫垂死状态????)

寇徐二人(反正两人一直差不多)-开始0。2再见主角(离开李阀的船)10(50倍不错吗)刺杀任小子17(还是靠钓鱼线)到洛阳25(主角教的绝招)吸收两大宝物28(短期提高不多)根主角去牧场45(互相练习的功效)到达牧场55(以战养战)阴阳平衡65(大宗师)结束80(人类身体极限)联手个人的170%(比常人好多了,常人联手是个人的110%-120%)

老跋(勉强入这栏)-出场27(根双龙的练习增强了他)吸收两大宝物32(底子好)对曲傲后38(对高手提升快,什么吗又不是游戏曲傲也不是什么老怪)现在49(纯猜测)

师妃暄–出场33被主角刺激40(功力马上到位)双修(疗伤)45双修(牧场)50(接近师傅)

石青璇–一直29(没有双修)

尚秀芳-(知道也没用)-0。4(比一般人都弱)

婠婠–出场30闭关修炼40(真利害)现在40(主角害的)

白清儿–现在(100章)32(果然是不被研姐爱的一个)

素素–开始1(平常人一个)牧场被偷袭时10(开始容易)现在23(主角费了大功夫了)

单美仙–本来35(不弱)主角“加强”后55(超过她娘)

单琬晶–开始18(普通)双修后25现在30(有她娘做老师)

红拂–开始21牧场被偷袭时30现在35(好强)

商秀珣–开始16牧场被偷袭时23现在25(不是太强)

云玉真-开始13(不以武功见长)牧场被偷袭时19现在23(还是要自强呀)

李秀宁-开始12(练武多半好玩,又不需要去打仗)牧场被偷袭时20(对被劫持耿耿于怀)现在23

独孤凤–开始25牧场被偷袭时32现在37(双修)

沈落雁-开始15主角离开时27(双修时间长)洛阳34(主角下血本了)现在35(没时间练功)

傅君婥-开始24到高丽28分手时35(三个月的双修)到长安45

傅君瑜-开始24分手时32(双修时间段一些)到长安44(不服输的个性)

傅君嫱-开始25分手时36(资质好)到长安47

淳于薇–出场23(还可以)立刻洛阳33(主角真费劲)现在37(年轻就能进步)

杜伏威(看来是主角的义父了)-41

魔门中人

祝玉研-开始52

韦公公-50(嗯,利害)

边不负-32(算高手)

辟守玄–42

林士宏–38(差点高过师傅)

闻采亭–35

云霞二人–34(感觉她们低一些)

上官龙–开始26(其实相对的弱)主角加强后29(还是弱)现在32(怕死)

石之轩-开始56

侯希白-开始27现在37(不死功加主角的提示)

杨虚彦-开始27刺杀主角33(人会提的高吗)死前45

赵德言-48

席应(不值追悼)-45(原书中死的确实冤枉)

安隆(好象死了??)–40(和上一位差满多的)

荣凤祥/辟尘–37

左游仙-34

尤鸟倦–33(追杀刺激了他)

周金夫妇(相同)–开始28到牧场34(发展空间大)吸收补药39

佛门

四大圣僧+大德+真言(应该差不多)–自己50佛阵(算特殊阵法)4人80(杀机不多,但真的利害)佛阵6人100(主角的话)

了空–53

梵青慧–52(和研姐一样)

四大宗师

宋缺-开始54对战主角后60(互相得益)现在65(得刀忘刀)

毕玄–现在57

宁道奇–59(原来的第一)

傅采林-本来56(年纪大了)对战主角60(多次磨炼但对比自己弱的对手进步慢些)

四阀的其他人

宇文伤–49

宇文化骨–开始32(所以能打伤主角)杀皇帝39(发奋)现在43(进步不多)

尤楚红–有病时43好了后51

独孤峰–42(连有病的娘都不如)

独孤霸–出场28(不强,太多时间用在女人身上)现在28(一样,哈哈哈)

李神通–46(这阀很弱)

李建成–现在37

李世民–现在36

李元吉–现在43(追杀中成长)

李渊–43(不如儿子)

宋鲁–34

宋智–37

宋师道–33(出手很少)

大明尊教

大尊–51

善母–47

原子–现在41长安43

妙空/毒水-42

其他高手-35(平均)

塞外人士

曲傲-挑战毕玄47(还是利害)败于老跋前40(记住平常实力,老跋的气势和其他因素也会削弱他的实力的)

任少名(又是早死)–38(比他老爹还是弱一些)

狂沙刀-43(出场后)

突利–开始28疗伤后39(主角不想让他死)

颌利(东突厥大汗)–40

墩欲谷(毕玄亲弟)–42

伏骞–38

伏难陀-50

云帅–48

莲柔–20(只有轻功利害)

夫妻强盗–男36女31(男人打仗还是更拿手呀)

阴显鹤–34(塞外出场时,现在弱一些)

杜兴–48

巴蜀

解晖–40(不如天刀呀)

范卓–39(更弱)

奉振–36(还要弱)

夏妙盈–28(马马虎虎)

丝娜–24(也可以拉)

霍青桥–33(巴蜀第四?)

其他一批人

李密–开始41死前46(儿子的死让他变强了)

晃公错–50(比李密强)

李靖–初遇双龙-21洛阳28现在34

朱粲–37(也算高手了)

王世充(卑鄙小人)–34(武将出生,也得有两把刷子)

王簿–41(老了,没办法)

盖苏文–47(不愧是高丽第二)

宋金刚-34

汉代“独尊儒术”的背后

黄朴民

自从汉武帝采纳董仲舒、公孙弘等人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日起,儒家学说至少在形式上已成为西汉王朝的统治思想,确立了自己在当时社会思潮中的核心地位。元帝、成帝在位时,情况尤其如此,经师韦贤、韦玄成父子和匡衡都位至丞相,儒者贡禹、薛广德等则官至御史大夫。可见,以经术晋升公卿之位者始终占有

很高的比例。东汉的状况亦类似,如桓荣习《欧阳尚书》,好事连连,一门三代都为帝王师傅;桓荣学生杨震青出于蓝,一门三代都为三公。儒家的身价可谓芝麻开花节节高了。而这也正好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儒家学说在汉代社会思潮中的大致定位。

然而,形式与内容之间并不总是一致的。儒学在名义上虽然取得了至尊无侔的地位,但在实际政治生活中的贯彻却往往要打很大的折扣。汉代统治者轰轰烈烈地尊孔崇儒之举,更多的是做表面文章,粉饰太平而已。汲黯批评汉武帝是“内多欲而外施仁义”,正道出了帝王们的内心奥秘。武帝、昭帝、宣帝时期,这种内法外儒,儒法并用的特色甚为显著,用汉宣帝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元、成之后,情况虽有所改观,但从本质考察,在具体的政治操作层面上,“霸王道杂之”的做法依然是统治者的主动选择。元帝时,匡衡上疏中的内容透露了这方面的信息:“今俗吏之治,皆不本礼让而上克暴,或忮害好陷人于罪,贪财而慕势,故犯法者众,奸邪不止,虽严刑峻法,犹不为变。此非其天性,有由然也。”颜师古注末语称:“非其天性自恶,由上失于教化耳。”这表明当时真正掌握管治资源的是大批“俗吏”,他们对“儒学”根本不屑一顾,仅仅凭恃“刑法”治民,而其根源则在于最高统治者只是将“教化”挂在嘴上,并未能真正落实到政治操作之中。

正因为如此,在当时的社会政治生活中,真正能以儒家基本原则处理日常政务的,也就只有召信臣、韩延寿、何敞等极少数号为“循吏”的官僚,而大部分官吏则通常汲汲于以法刑施政驭民。如薛宣就明白透底:“吏道以法令为师”。这与秦代“以法为教,以吏为师”的做法一脉相承,如出一辙。

在这种背景下,那些硕士宿儒虽然动辄以“师道”自居,以为自己负有弘扬儒家理想的崇高职责,但实际上往往是他们自作多情、自鸣得意罢了。在拥有决策权或行政权的官僚眼里,他们不过是装潢门面的工具。成帝时代的琅邪太守朱博的态度称得上是典型。这位朱博特别讨厌读书人,“尤不爱诸生”,到地方上任所做的头一件事,便是砸儒生的饭碗,“所至郡辄罢去议曹”。儒生如有讲仁义、行德政之类的建议,他总是一副不耐烦的嘴脸,一再表示自己“奉三尺律令以从事耳,亡奈生所言圣人道何也,且持此道归,尧、舜君出,为陈说之!”值得注意的是,朱博已是西汉末期的人物。哀帝建平二年(公元前5年),他在一个月内先后官拜御史大夫乃至丞相。这时儒学表面上定于一尊已超过了一个世纪,可是像朱博这么一位鄙薄儒学仁义教化,理直气壮地拒斥“圣人之道”的官僚竟然能平步青云,升至高位。这一事实本身足以说明,即便是在元、成之后,外儒内法,“霸王道杂之”也仍旧是朝廷实施专制统治的基本原则。

从两汉时期法令烦苛的程度,也可以看到当时推崇儒学,奢谈仁义的背后,充满着法家政治的血腥气息。汉律是直接继承秦律而来的,它最大的特色是严酷细密,见血封喉。“律令凡三百五十九章,大辟四百九条,千八百八十二事。死罪决事比万三千四百七十二事。文书盈于几阁,典者不能遍睹。”法律条令的烦苛,意味着受法面的普遍和执法上的残酷。这从大臣路温舒的揭露可以窥见一斑:“今治狱吏则不然,上下相殴,以刻为明,深者获公名,平者多后患,故治狱之吏皆欲人死,非憎人也,自安之道在人之死。”用刑愈重、执法愈暴,对官吏本身好处愈大,机会愈多;反之,则会被扣上立场不坚定、态度不鲜明的“帽子”,葬送大好前程。这样一来,各级官吏当然要争先恐后扮演凶神恶煞,与民为敌,“以刻为明”了!

法令的严酷还表现为汉武帝时不仅恢复了文帝时业已废除的“妖言诽谤罪”,而且新创了腹诽罪。大臣颜异之死就是这种恐怖刑法的鲜活案例:颜异在汉武帝时担任大农之官,一次他和别人私下聊天,那人谈起朝廷有些法令定得不尽恰当,有可改进的地方。颜异深知兹事体大,岂可说三道四,所以没有随声附和,只是下意识地稍稍动了动嘴唇,谁知还是让人给告发了。酷吏张汤借此大做文章,声称颜异身为九卿高官,“见令不便,不入言而腹诽”,罪当论死。汉武帝二话没说,批准了张汤的奏章,颜异的脑袋便莫名其妙地搬了家。“自是之后,有腹诽之法比,而公卿大夫多谄谀取容矣”。

显而易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只是两汉社会思潮演变过程中的外在表现形式,而其本质属性无疑当为“霸王道杂之”。换句话说,外儒内法,法主儒从;儒法并用,法本儒末乃是汉代政治文化的根本特征。

厚黑学

·李宗吾·

(1879——1944)

我自读书识字以来,就想为英雄豪杰,求之四书五经,茫无所得,求之诸子百家,与夫廿四史,仍无所得,以为古之为英雄豪杰者,必有不传之秘,不过吾人生性愚鲁,寻他不出罢了。穷索冥搜,忘寝废食,如是者有年,一旦偶然想起三国时几个人物,不觉恍然大悟曰:得之矣,得之矣,古之为英雄豪杰者,不过面厚心黑而已。

三国英雄,首推曹操,他的特长,全在心黑:他杀吕伯奢,杀孔融,杀杨修,杀董承伏完,又杀皇后皇子,悍然不顾,并且明目张胆地说:“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心子之黑,真是达于极点了。有了这样本事,当然称为一世之雄了。

其次要算刘备,他的特长,全在于脸皮厚:他依曹操,依吕布,依刘表,依孙权,依袁绍,东窜西走,寄人篱下,恬不为耻,而且生平善哭,做三国演义的人,更把他写得维妙维肖,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对人痛哭一场,立即转败为功,所以俗语有云:“刘备的江山,是哭出来的。”这也是一个有本事的英雄。他和曹操,可称双绝;当著他们煮酒论英雄的时候,一个心子最黑,一个脸皮最厚,一堂晤对,你无奈我何,我无奈你何,环顾袁本初诸人,卑鄙不足道,所以曹操说:“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此外还有一个孙权,他和刘备同盟,并且是郎舅之亲,忽然夺龋州,把关羽杀了,心之黑,仿佛曹操,无奈黑不到底,跟著向蜀请和,其黑的程度,就要比曹操稍逊一点。他与曹操比肩称雄,抗不相下,忽然在曹丞驾下称臣,脸皮之厚,仿佛刘备,无奈厚不到底,跟著与魏绝交,其厚的程度也比刘备稍逊一点。他虽是黑不如操,厚不如备,却是二者兼备,也不能不算是一个英雄。他们三个人,把各人的本事施展开来,你不能征服我,我不能服你,那时候的天下,就不能不分而为三。

后来曹操、刘备、孙权,相继死了,司马氏父子乘时崛起,他算是受了曹刘诸人的薰陶,集厚黑学之大成,他能欺人寡妇孤儿,心之黑与曹操一样;能够受巾帼之辱,脸皮之厚,还更甚于刘备;我读史见司马懿受辱巾帼这段事,不禁拍案大叫:“天下归司马氏矣!”所以得到了这个时候,天下就不得不统一,这都是“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诸葛武候,天下奇才,是三代下第一人,遇著司马懿还是没有办法,他下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决心,终不能取得中原尺寸之地,竟至呕血而死,可见王佐之才,也不是厚黑名家的敌手。

我把他几个人物的事,反复研究,就把这千古不传的秘诀,发现出来。一部二十四史,可一以贯之:“厚黑而己。”兹再举汉的事来证明一下。

项羽拔山盖世之雄。咽鸣叱吒,千人皆废,为什么身死东城,为天下笑!他失败的原因,韩信所说:“妇人之仁,匹夫之勇”两句话,包括尽了。妇人之仁,是心有所不忍,其病根在心子不黑;匹夫之勇,是受不得气,其病根在脸皮不厚。鸿门之宴,项羽和刘邦,同坐一席,项庄已经把剑取出来了,只要在刘邦的颈上一划,“太高皇帝”的招牌,立刻可以挂出,他偏偏徘徊不忍,竟被刘邦逃走。垓下之败,如果渡过乌江,卷土重来,尚不知鹿死谁手?他偏偏又说:“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我念我,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这些话,真是大错特错!他一则曰:“无面见人”;再则曰:“有愧于心。”究竟高人的面,是如何长起得,高人的心,是如何生起得?也不略加考察,反说:“此天亡我,非战之罪”,恐怕上天不能任咎吧。

我们又拿刘邦的本事研究一下,史记载:项羽问汉王曰:“天下匈匈数岁,徒以吾两人耳,愿与汉王挑战决雌雄。”汉王笑谢曰:“吾宁斗智不斗力。”请问笑谢二字从何生出?刘邦见郦生时,使两女子洗脚,郦生责他倨见长者,他立刻辍为之谢。还有自己的父亲,身在俎下,他要分一杯羹;亲生儿女,孝惠鲁元,楚兵追至,他能够推他下车;后来又杀韩信,杀彭越,“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请问刘邦的心子,是何状态,岂是那“妇人之仁,匹夫之勇”的项羽,所能梦见?太史公著本纪,只说刘邦隆准龙颜,项羽是重瞳子,独于二人的面皮厚薄,心之黑白,没有一字提及,未免有愧良史。

刘邦的面,刘邦的心,比较别人特别不同,可称天纵之圣。黑之一字,真是“生和安行,从心所欲不逾矩”,至于厚字方面,还加了点学历,他的业师,就是三杰中的张良,张良的业师,是圮上老人,他们的衣钵真传,是彰彰可考的。圮上受书一事,老人种种作用,无非教张良脸皮厚罢了。这个道理,苏东坡的留候论,说得很明白。张良是有夙根的人,一经指点,言下顿悟,故老人以王者师期之。这种无上妙法,断非钝根的人所能了解,所以史记上说:“良为他人言,皆不省,独沛公善之,良曰,沛公殆天授也。”可见这种学问,全是关乎资质,明师固然难得,好徒弟也不容易寻找。韩信求封齐王的时候,刘邦几乎误会,全靠他的业师在旁指点,仿佛现在学校中,教师改正学生习题一般。以刘邦的天资,有时还有错误,这种学问的精深,就此可以想见了。

刘邦天资既高,学历又深,把流俗所传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五伦,一一打破,又把礼义廉耻,扫除净尽,所以能够平荡群雄,统一海内,一直经过了四百几十年,他那厚黑的余气,方才消灭,汉家的系统,于是乎才断绝了。

楚汉的时候,有一个人,脸皮最厚,心不黑,终归失败,此人为谁?就是人人知道的韩信。胯下之辱,他能够忍受,厚的程度,不在刘邦之下。无奈对于黑字,欠了研究;他为齐王时,果能听蒯通的话当然贵不可言,他偏偏系念著刘邦解衣推食的恩惠,冒冒昧昧地说:“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后来长乐钟室,身首异处,夷及九族。真是咎由自取,他讥诮项羽是妇人之仁,可见心子不黑,作事还要失败的,这个大原则,他本来也是知道的,但他自己也在这里失败,这也怪韩信不得。

同时又有一个人,心最黑,脸皮不厚,也归失败,此人也是人人知道的,姓范名增。刘邦破咸阳,系子婴,还军坝上,秋毫不犯,范增千方百计,总想把他置之死地,心子之黑,也同刘邦仿佛;无奈脸皮不厚,受不得气,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王,增大怒求去,归来至彭城,疽后背死,大凡做大事的人,那有动辄生气的道理?“增不去,项羽不亡”,他若能隐忍一下,刘邦的破绽很多。随便都可以攻进去。他忿然求去,把自己的老命,把项羽的江山,一齐送掉,因小不忍,坏了大事,苏东坡还称他为人杰,未免过誉?

据上面的研究,厚黑学这种学问,法子很简单,用起来却很神妙,小用小效,大用大效,刘邦司马懿把它学完了,就统一天下;曹操刘备各得一偏,也能称孤道寡,割据争雄;韩信、范增,也是各得一偏,不幸生不逢时,偏偏与厚黑兼全的刘邦,并世而生,以致同归失败。但是他们在生的时候,凭其一得之长,博取王候将相,炫赫一时,身死之后,史传中也占了一席之地,后人谈到他们的事迹,大家都津津乐道,可见厚黑学终不负人。

上天生人,给我们一张脸,而厚即在其中,给我们一颗心,而黑即在其中。从表面上看去,广不数寸,大不盈掬,好象了无奇异,但,若精密的考察,就知道它的厚是无限的,它的黑是无比的,凡人世的功名富贵、宫室妻妾、衣服车马,无一不从这区区之地出来,造物生人的奇妙,真是不可思议。钝根众生,身有至宝,弃而不用,可谓天下之大愚。

厚黑学共分三步功夫,第一步是“厚如城墙,黑如煤炭”。起初的脸皮,好象一张纸,由分而寸,由尺而丈,就厚如城墙了。最初心的颜色,作乳白状,由乳色而炭色、而青蓝色,再进而就黑如煤炭了。到了这个境界,只能算初步功夫;因为城墙虽厚,轰以大炮,还是有攻破的可能;煤炭虽黑,但颜色讨厌,众人都不愿挨近它。所以只算是初步的功夫。

第二步是“厚而硬,黑而亮”。深于厚学的人,任你如何攻打,他一点不动,刘备就是这类人,连曹操都拿他没办法。深于黑学的人,如退光漆招牌,越是黑,买主越多,曹操就是这类人,他是著名的黑心子,然而中原名流,倾心归服,真可谓“心子漆黑,招牌透亮”,能够到第二步,固然同第一步有天渊之别,但还露了迹象,有形有色,所以曹操的本事,我们一眼就看出来了。

第三步是“厚而无形,黑而无色”。至厚至黑,天上后世,皆以为不厚不黑,这个境界,很不容易达到,只好在古之大圣大贤中去寻求。有人问:“这种学问,哪有这样精深?”我说:“儒家的中庸,要讲到‘无声无臭’方能终止;学佛的人,要讲到‘菩提无树,明镜非台’,才算正果;何况厚黑学是千古不传之秘,当然要做到‘无形无色’,才算止境”。

总之,由三代以至于今,王候将相,豪杰圣贤,不可胜数,苟其事之有成,无一不出于此;书册俱在,事实难诬,读者倘能本我指示的途径,自去搜寻,自然左右逢源,头头是道。

魔门邪派之两派六道(转)

以下内容是和小说《大唐双龙传》相关

魔门主要分为两派六道,两派指的是花间派和阴葵派,六道分为邪极(也叫天邪宗),补天阁,真传,魔相,天莲宗,灭情道。

魔门宝典是六卷《天魔策》(原来是十卷),而《天魔策》与《慈航剑典》、《长生诀》、《战神图录》相提并论的四大奇书。另外又以《战神图录》最为神秘,不过对于《战神图录》至少已经知道的有传鹰、传鹰的儿子鹰缘活佛、蒙古八师巴、无上宗师令东来、其中还包括一个血手厉工(不知道他有没有练成)、红日法王、韩柏、秦梦瑶学知,不过后三者不知道这升仙的“最后一着”是什么而已……。

魔门的人才之盛,之厉害令人咋舌。两派六道都还没有统一,就已如此惊人,如果《天魔秘》六卷(应该是十卷)归一,又是何等令人期待。

魔门人才之众,声势之胜,老一辈有阴后祝玉研,邪王石之轩,邪帝向雨田,差一点的有韦公公,云雨双修辟守玄,魔隐边不负,荣凤祥,可风道人,安隆,尤鸟卷,天君席应,魔师赵德言,左游仙,闻采婷。晚一辈有绾绾,白清,侯希白,杨虚彦,荣姣姣等,看看正道,人才凋零,似乎只有师妃暄在四处奔走,如非魔门未能统一,正道几无立足之地。或许这也是静斋不择手段的原因之一吧。

可以说从黄老的小说中最早出现魔门的应该是从《覆雨翻云》,但按照时间来说应该是从《边荒传说》里面了。(不知道黄老以后又会写魔门的那位高人:))。下面总结一下:

花间派和阴葵派,无疑是魔门中最为厉害的门派,可以说是魔门的领导者。后来还好后来天邪道有了个庞斑,但是主要还是靠魔门的秘传《道心种魔大法》才飚升第一高手!

花间派:慕清流、邪王石之轩、多情公子侯希白。

阴葵派:阴后祝玉研、绾绾、白清儿、魔隐边不负、单玉如、白芳华。(该派拥有《天魔秘》)、林士宏、东溟派。

天邪道:谢泊(第一代宗主)、邪帝向雨田(第十二或十三代)、尤鸟卷、丁九重、周老叹和金环真(该派拥有《道心种魔大法》)、庞斑。

灭情道:天君席应、许留宗、伊祖文(说不定要+上老公公)。

天莲宗:安隆、辅公佑。

真传道:左游仙|云雨双修辟守玄、荣凤祥,可风道人

魔相道:魔帅赵德言

补天阁:邪王石之轩(好像是唯一一个身兼魔门两道大法的人)、影子刺客杨虚彦。[白清儿不知道算不算兼两道阴葵派和灭情道]

另外:闻采婷这些不好分。找我猜云雨双修辟守玄、荣凤祥,可风道人应该属于真传道的,闻采婷和许留宗搞到一块,不知道是不是阴葵派的人物?.

影子刺客杨虚彦为补天阁已改正

邪派八大高手排名:

第一位:阴后祝玉研(天魔大法)

第二位:邪王石之轩(不死印法)

第三位:魔帅赵德言(具体未知)

第四位:天君席应(紫气天罗)

第五位:天心莲环安隆(天心莲环)

第六位:辟尘荣凤祥(具体未知)

第七位:xx左游仙(道祖真传)

第八位:倒行逆施尤鸟卷(道心种魔)

特别注明:以上排名由岭南宋鲁在吃饭时说的,对于红色字体的那三位为猜的.

真传道后来分支:道祖真传以及老君观.

邪极宗(天邪道):由邪帝向雨田门人分为:逆行派(尤鸟卷)、帝[霸]王谷(丁九重)、赤手教(周老叹)、媚惑宗(金环真)。

阻碍中国古代文明的七件事(转)

题外话:最近看了不少欧美以及日本历史学家对中国古代历史的研究,赞叹的同时,不由感受到我们对自己的历史投入的太少,在清宫戏此起彼出的同时,却越来越少人认真对中国古代历史进行研究,因此不顾自己斤两,执意写点东西,做点匹夫的贡献。

当公元前212年,阿基米德被攻入叙拉古城的罗马士兵杀死的时候,那个士兵并不知道自己亲手扼杀了灿烂的古希腊文明。从此欧洲由于宗教迷信进入了愚昧黑暗的中世纪,知道一千多年后,科学文明才因为哥白尼,伽利略等人重新回到欧洲大陆,如果这个偶然因素被排除,那么以古希腊的文明水准,稳定地发展,在之后几前年里,欧洲也完全可能成为封建时代的文明中心,而不是只有中国在几千年里孤独地站立在世界文明的山巅。

无独有偶,中国古代文明也遭遇过七次类似的重大打击,如果不是这几次巨大的打击,中国古代灿烂的文明甚至完全有可能以自己的加速度,在欧洲的教士们还在几千年前和古埃及法老一样的方式在纸草和羊皮上记录时,就突破到近代文明来。

历史是没有如果的,不过我们还是可以来看一看,这八个事件究竟是如何阻挡了华夏文明发展的车轮,甚至于将文明的发展倒车回去的。说只有七次,是因为这几次都影响重大,意义深远,而类似陈胜吴广起义这样的事虽然是重大事件,但是对于中国整体的文明来说,只是农民起义罢了,特别是对于科学文明来说,并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因此不会进行讨论

第一件秦始皇的焚书事件

秦始皇一扫六合,统一了中国,又作了废分封,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衡等有利于文明发展的措施,《史记·秦始皇本纪》:“一法度衡石丈尺,车同轨,书同文字。”可是不久就发生了使文明倒退的“焚书”事件。历史上说秦始皇焚书总是和坑儒一起说的。不过从现代眼光看,从文明发展的角度看,坑儒事件只是封建社会中君王残酷镇压政敌所常见的手法,而且被害的儒生,方士据说只有四百六十人,比起后来几个朝代的文字狱来说还差的远。但“焚书”事件对中国古代文明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反作用。

据说在公元213年,当时有个儒家的学者在宴会上批评秦始皇设郡县的做法,一些儒生也不断议论对秦始皇的政策不满。丞相李斯是恐怕这些反对他的人危害国家统治或者是自己的地位,提出了焚书的建议:

史书除《秦纪》以外,六国史书一律烧掉;《诗》、《书》、百家语除博士官收藏的以外,其他人藏书都集中到郡,由郡守、尉监督烧掉;医药、卜筮、种树等书不在禁列;

于是在全国各地都燃起了烧书简的熊熊大火,过去东周时期几百年逐步累积起来的诸子百家学说成果就这样毁于一旦,很多就此失传。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不仅仅是这些学术成就的损失。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的局面,非常有利于各类学说的发展,是我国古代学术发展的黄金时代,也正是在中国自行发展出现西方近代科学的前提,如果不是这次焚书事件,百家争鸣能够继续,很有可能在不久的时代里,在中国就能有人喊出:“知识就是力量”这样的豪言,使中国出现培根这样的哲学家,并出现现代实验科学。

可惜的是从此几千年,直到现在也再也没有如此良好的学术研究氛围了。因此此后的中国学术研究都只是在先贤的基础上发展巩固,很少出现什么新的学术思想。

因此中国的科学和文明走上了一条独特的有中国特色的道路。

第二件事:独尊儒术

由于秦朝的迅速崩坏,取代的汉朝吸取了秦的教训,要寻找一条不同于秦的道路。

汉武帝的时候,为了摆脱上前一代大臣以及太后的影响,寻找能集道德,政法,思想三位一体的治国之道,需要寻求一种哲学体系来支撑。

汉武帝因此到处举贤纳士来寻求治国之道,

《汉书武帝纪第六》记载道:丞相绾奏:“所举贤良,或治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乱国政,请皆罢。”奏可。”这个丞相绾叫做卫绾,是汉武帝的老师,说使用韩非,商鞅的学说的人只能乱国,不能使用,因此汉武帝也不再使用法家的理论,事实上汉朝初期推广的是萧规曹随的黄老之学。而法家理论对于治理国家来说是不可避免的,后来中国的朝代也还是不断有人推崇以法治国。

可是紧接着发生的事情,使以法治国这样的概念,再也没有成为中国人思想中的主题,现在社会上,我们抱怨法律不健全,不断有人以权盖法,官本位等思想,就是从这件事种下的根。

《汉书·董仲舒传》中的这段文字:“及仲舒对策,推明孔氏,抑黜百家,立学校之官,州郡举茂材孝廉,皆自仲舒发之。”就是说只发扬孔子的学说,废除其他的学说。董仲舒这个名字应该是被永远记住的名字,就是这个人以自己的智慧彻底谋杀了所有其他伟大的学说,使现代人评论中国人的哲学思想时,首先想到是是儒家思想,甚至只有儒家思想。这样后世的知识分子只能学习儒家学说,先秦的百家争鸣的学术自由自然是妄想,甚至于连学习其他学术思想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只剩下儒学才是学习,并为国家录取的正路。

这一点和欧洲中世纪只有学习神学才是唯一获得知识的正式途径没有什么区别。虽然汉武帝采用这个措施对汉朝的统治是有利的,但是对于中国的文明发展来说,在以后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特别是封建后期,儒家思想成为制约文明发展的因素后,董仲舒独尊儒术所造成的儒学在中国也造成了特别厚重的枷锁,使的中国在向近代科学迈进时步履艰难。

于是中国后面几千年的文明许多学者都概括为儒家文明,这听上去便不觉的是很丰富的感觉。

但是由于中国文明这时候还是处于封建社会的上升期,之后还是创造出盛唐这样的文明高潮。

第三件事金元入侵

随着历史车轮到达宋代,中国特色的封建文明达到了最高峰,宋朝的赋税收入在中国古代历史中也是最高,人民生活水平也相当高,导致司马光慨叹:走卒类士服,农夫蹑丝履。有西方学者说当时一位欧洲君主的生活水平还比不上东京汴梁一个看城门的士兵。宋代的科学文化也达到了高潮,理学家程頤的“格物致知”已经体现出科学研究的思想,沈括等科学家的成就达到了当时世界最领先的水准。而当时甚至已经出现了工厂生产等资本主义萌芽,就在这样一个发展的最好时机,由于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使这个时机被错过,否则中国可能是最先实现工业革命的国家,而这个时机的错过,导致中国再也没有在封建社会时期遇到这样好的发展时机。

北方金元的连续入侵,导致中国北方的生产水平完全倒退。

由于金元都属于游牧民族,在进入中原后都按游牧民族惯例大肆掠杀,使北方的人口大幅降低,其中部分则迁移到南方(其中唯一的好处是使南方特别是两广地区的文明大大的发展了),金元统治者还在中原实行原始的奴隶制度,在农业区实行放牧,以及民族歧视政策,这些都导致了当地文明的倒退。让人感叹的是,当金的后裔满清又一次统治中原的时候,他们又犯了同样的错误,比如歧视汉人,满人不从事生产,不读书,甚至将杭州的西湖改成了马场,不过由于明朝的经济文化并不出众,因此文化上的倒退并不象在宋朝的那次那样明显。

而中国封建文明也因此开始慢慢地走向下坡路。

当金元的游牧民族逐步被当地汉民族先进的文明同化时,已经过了几百年,而再也没有机会达到北宋那好的时期。这当然是因为其后的唯一的汉族政权明王朝,在科技文明等发展的方面实在是做的最糟糕的一个朝代。

可以说几乎都是失败的,倒退的。

因此阻碍中华民族文化发展的大事件里和明朝相关的是最多的。

第四件事明朝的统治方针

这样的段落标题似乎对明朝的统治者太过于苛刻了,但事实上一点也没错,明朝几代君王里除了明成祖万历帝

还算可以外,其他的君王都基本可算是昏君,整个国家在统治下,整个国家生产落后,毫无朝气,到处是密探的恐怖统治,可说是最差的封建时期了。

自明太祖朱元璋取得天下后,为了将元朝强制实行的牧业恢复为农业,将大量的土地分配给农民,使得社会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不过这种开国时期的发展相当程度是在元朝长期的生产力压制后的反弹,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前朝政权来统治也都能达到开国时期的发展。由于对刚刚从蒙古统治压抑下,明朝的统治者对于传统特别着重,理学这时候发展成为用儒学中的伦理来管理国家,人民生活的一切方面的理论。而这样的理论宣扬的不是发展,而是禁欲,只要维持原始的农业自然经济就可以了,这样才符合简朴的道德风范。这种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的生产完全走回封建社会初期的形式去了,因此在后期,导致粮食供应赶不上人口的增长。

在这样的治国方针下,虽然在中后期,又出现资本主义的萌芽,即使没有满人的入侵,还是很难爆发出工业革命的。

与此理雪家们已经完全脱离了宋朝理学初创时寻求天地间真理的初衷,变成完全僵化,沦为统治阶层工具的东西,在同时禁锢着人们的思想。而八股文的出现,使得知识分子阶层整体被僵化,从而使得科学文明再一次停步了。

第五件事明朝的八股文

朱元璋有一次临朝听奏,刑部主事茹太素写了洋洋万言陈说时务,朱读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由得大怒,将茹责打了一顿。后来又让人继续读,读到最后才涉及正题,所提几条建议也还可行。他一面向茹道歉,一面下令纠正浮夸的文风。又钦定了奏言的格式,由“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等八个部分组成,通称“八股文”。又规定在科举中,应试考生也要按八股文体做文章,后来连字数都有了限制。这种文体格式死板,内容空洞,束缚人们思路。可是读书人为了考功名,都只好学习八股文,很多人连书都不读了,只研究怎样写好八股文,于是这样发展出来的知识分子,很多也是毫无思想,可见对文明的发展八股文起了多大的破坏作用。所以明末清初的大学者顾炎武曾說:“八股之害,甚於焚书。”

当明清两朝的读书人开始沉迷在八股文里钻营时,整个国家的科技文化的发展便陷于停顿了。

但是由于一个人的存在,当时中国还是很可能成为近代史中领先的强国,那就是郑和,这个人比哥伦布早九十二年开始了伟大的航海,甚至有证据表明,是郑和的船队(由他的副手率领)发现了美洲和澳洲。郑和的功绩我们都很知道了,可以这样讲,当时成为世界的霸主,建立日不落中华帝国的不二时机就在眼前。当时中国事实上也的确是称霸于印度洋和太平洋的海上霸主,郑和的宝船是1500吨的巨舰,百年后哥伦布使用的最大的船才100吨。只要郑和所进行的伟大事业能继续下去,现在在美洲,澳洲以及世界其他很多地方建立庞大殖民帝国的将是中国人,可是由于明王朝的理学观念和下文所说的事件,使我们错过了在地球上拓展国土的最好时机。

第六件事明清的海禁和刘大夏的极端愚蠢

郑和七次下西洋,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他航海所得到的资料和航海技术,也使得当时中国是海上的绝对霸主。

可是前文已经说过明朝的治国方针是一种非常保守的,满足于自给自足的思想,发展生产对于明朝来说不不对的,因为这违背了简朴的美德。因此当时的永乐帝和大臣们没有一个从郑和的描述联想到其中的巨大商业利益。当然由于当时中国还是世界上最富足最强大国家,这些王孙大臣自然没有动力去海外捞世界。于此相反,当时欧洲各国的君主无不梦想着能打开到东方的新航路,带来大量财富,对航海都非常支持。不过我国东南沿海的居民一直都有出海的传统,当时民间的海上贸易也相当繁荣,因此如果明能支持航海事业,中国人建立美洲殖民地完全是可能的。

可是由于日本的倭寇开始骚扰中国沿海,明朝便禁止了民间出海,明太祖屡颁海禁令。洪武四年(1371)十二月,宣布“仍禁濒海民不得私出海”。洪武十四年,又宣布“林示濒海民私通诲外诸国”。洪武十七年正月,“禁民入海捕鱼”。洪武二十三年十月,诏户部“申严交通外番之禁”。洪武二十七年正月,甚至下令“禁民间用番香、番货”。明太祖制订律法,对于违禁者及私行放禁的滨海军卫官兵,都要处以严刑。明太祖的海禁,使唐、宋、元以来的海外贸易遭到沉重打击。至永乐时,明成祖宣布:“不许沿海军民人等私自下番交通外国,遵洪武事例禁治。”小小的海盗竟然让号称最强大的明帝国,签署这样的命令,在中国乃至世界历史上都从没有过,从这点看出明朝的外强中干,以及极端保守。

就这样由于国家的海禁,就此扼杀了我国当时还是最领先的航海事业,中华日不落帝国就此成为泡影。更主要的问题是,明清两朝由于禁止民众出海,而当时又不象汉唐一样和西域各国通好,这样在陆地和海洋上都把国门关闭起来,形成了闭关锁国的状态,由于那时侯欧洲的近代科学逐渐起步,中国的故步自封便失去了及时获得最新的科技知识的机会,一直到被炮火打开国门,这个损失是非常大的。

郑和死后,连国家进行的航海事业也停止下来,之后发生的事则是让人发指的损害民族利益的事。

以兵部侍郎刘大夏为主的官员便停止了航海活动,理由是是航海太花钱,对百姓负担太重。由于郑和下西洋,并不象其他欧洲国家航海是为了经济利益,而是向其他国家显示中华的威仪,因此很花钱。但他们没有看出航海可能带来的经济利益,这点反而是南宋的赵构做的很好,他是历史上最支持海上贸易的皇帝,原因是每年需要交给金国的岁币太多了,只能想办法多**。话归本文,刘大夏这样做其实更深的含义是防止宦官的势力变大,但是从郑和这样少有的有作为的宦官身上下手,也可见这些人的眼光短浅。刘大夏据说是一个很认真的官员,而且还十分关注百姓疾苦,不过这个人实在受八股文毒害太深,目光短浅,居然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他将郑和几十年积累的技术资料从宫里偷出来,全部付之一炬了。这个极端愚蠢的做法,可以堪比焚书坑儒的秦始皇,这样使得明的航海技术倒退了几十年,由于这是是欧洲大航海时代的关键几十年,刘大夏的做法可以说改变了历史。可笑又可叹的是,他做这件事的时候一定还以为是为百姓做了件好事。可以说把这个人弄个铁像跪在郑和像前放在中国航海博物馆前也不为过。

请大家原谅我对这个人咬牙切齿说了这么多,公正地说把责任归罪于他个人是不公平的,当时的明王朝的军臣可以说都是一群没有见识,只知道钻营,谋私利的庸碌之辈,因此有“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这样的说法。归根结底,是理学的保守思想和八股文毒害了中国知识分子阶层,即使是有见识的人也脱离不了这个局限。

让人惋惜的是,之后满清政府依然延续了“海禁”政策,甚至还在收复台湾后,曾经打算放弃掉,把百姓都牵到大陆,真是让人叹息。我们可以看出,在思想保守落后的社会里,是不可能有科技文明的大幅度进步的。

因此中国在古代成为海上霸主的梦想,终归还只是梦想罢了。中国不能成为

中国古代的文明在遭受了以上那么多次巨大的打击后,已经到了清王朝中后期,这时候中国的科技文明已经逐渐落后于西方列强。可是清王朝为了维护自己少数民族的统治,采取了比前朝更保守更专制的统治。

虽然清朝有为的君王比明朝多的多,但是在思想领域的保守使进步和发展成为“不合祖制”的罪过,因此和不断进取发展的西方列强相比,差距越来越大。

但是在鸦片战争之前,清帝国还是世界上最富足的国家,因此虽然被西方国家船坚炮利打开了国门,签署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我们还是有可能奋起反追,从而再次领先的。因此在饱尝国家落后的痛苦后,以李鸿章为首的洋务派开始了向西方列强学习的洋务运动。

第七件事洋务运动和百日维新的失败

我们都知道洋务运动最后以中日甲午战争的失败而告终,但是洋务运动还是为中国的近代化奠定了基础,特别是西方近代科学思想的引入以及近代中国工业的初步建立。可是洋务运动还是失败了,他并没有能使中国摆脱被西方列强殖民化,而与此同时进行的日本的明智维新却成功的使日本成为了一个强国。

因此我们必须检讨洋务运动为什么没有成功而明智维新却成功了。

这个问题很多历史学家都有过论述,蒋介石也曾经评论过,我很同意他的观点,他认为关键是双方领导人的认识不同。伊藤博文的着眼点,在与建国建军久远的规模有关联的问题—政治、宪法、经济、社会的组织,军事的制度,科学的精神和方法。因为伊藤博文知道「先立乎其大者远者」,所以日本的建国建军,自始即着眼于基本精神,故其维新的基础颇为深厚。』『相反的是,我国(清廷)李鸿章则是深受了「师夷长技以制夷」的观念,只知道西方国家「大炮之精纯、子弹之细巧、器械之鲜明、队伍之雄整,实非中国所能及」,以为「中国但有大炮、轮船两样,西人即可敛手」。而对于立国建军的大政方针,和科学文化的根本之图,尤其科学的基本精神,则不闻不问。『因此,他主持洋务几十年,亦仅止于聘请顾问、训练洋枪、抽取关税厘金、设立机器制造局、造船厂、招商局、矿务局,求其「船坚炮利」而已。『其结果,海军毁于中日黄海之战,陆军败于中日朝鲜之役,关税主权旁落于外人之手,内忧外患,祸乱纷乘。『李鸿章和伊藤博文的优劣,即于此判若云泥了!』

其实这并不能完全怪李鸿章的见识短浅,他正是由于受到前文所说的僵化的中国八股文式的教育,思想怎能不僵化,而且中国是天朝大国的思想已经流传了几千年,当时的知识分子一直到普通百姓谁不是这样想的。

当中国的确是最先进最文明的国家时,这样想是自豪,而当国家已经落后时,继续这样想,就只是夜朗自大了。可惜由于前文所说的闭关锁国,国家落后了也没有人知道。因此直到洋务运动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在说这样的昏话,“洋人以势力胜,中国以礼义胜”,“所恃者,中国数千年礼义廉耻之维”,则实在是中国几千年文化所造成的副作用了。而反观日本由于过去从来没有达到过文化的领先,从唐朝时期日本的大化改新开始,日本就开始在学习中国,在发现西方的先进后转而学习西方列强,相对中国来说,文化的失落比较少,也比较习惯,因此能十分彻底地学习,并掌握到西方的基本精神,而中国几千年的老大架子是很难取掉的,因此即使开始学习也能难作到虚心。

正是由于以上的原因,之后由光绪皇帝和康有为梁启超等人试图实行的更彻底的改革时,只经过了短短的一百天,便遭受到保守派和洋务派的阻挠而夭折了,因此称为百日维新。

百日维新和洋务运动在当时社会环境下失败或许是必然的,但还是要说,如果,如果不是中国的封建历史这样长,而变的如此保守,这次的变革或许会成功,那么中国或许彻底抹去近代史中太多的屈辱。如果这六次事件的前几件没有发生的话,后面的悲剧或许也不会发生。我们的历史会更主动更积极地发展。

但是历史毕竟没有如果,而且是那么多如果,中国的历史遭受了那么多次巨大的打击,还能够屹立不倒,本身就值得我们骄傲,毕竟中华文明是四大古文明中唯一没有绝断的文明。公元前18世纪古印度文明被雅利安人取代,公元前1600年赫梯人入侵,古巴比伦灭亡。元前6世纪,古埃及被波斯灭亡。而各类其他文明甚至整个族类被灭绝的也多不胜举,惟有华夏文明以其巨大的生命力持续了下来,即使曾经被游牧民族统治,却仍然以其强大的同化力量将之溶入了中华文明的整体中。

因此我们有理由为自己的文明和民族骄傲,也有理由相信,只要我们能吸取前代的教训,将这类损害民族和文明的事件减少甚至不再发生并转化为动力,中华文明再次站在世界顶端是我们完全能实现的。

隋、唐、五代边疆政权的消长(转)

在隋、唐、五代时期,中国境内还有好几个与中原王朝并存的政权,主要有:

突厥

突厥起源于今俄罗斯叶尼塞河上游,后迁到今新疆天山北麓。公元5世纪被柔然征服,又被迁于阿尔泰山。但在6世纪中叶迅速强大起来,灭了柔然,建立起一个疆域广阔的汗国,其范围包括今内蒙古中西部、蒙古高原、贝加尔湖东西的西伯利亚南部、今新疆大部和中亚咸海、巴尔喀什湖以东的阿姆河、锡尔河、楚河流域,牙帐(首领驻地)建于今蒙古国杭爱山脉东段。

582年(隋开皇二年),突厥分裂为东西两部分,大致以阿尔泰山为界。东突厥建牙帐于今蒙古国哈尔和林西北鄂尔浑河西岸,西突厥建王庭(王的驻地)于三弥山(今新疆库车北天山南麓)。

东突厥于630年(唐贞观四年)灭于唐。682年(唐永淳元年)重新建国,史称后突厥,疆域与被灭前大致相同,但其内部部族众多,各有领地,如叶尼塞河间上游有黠戛斯,贝加尔湖一带有骨利干,色楞格河流域有回纥〔hé和〕等,统治不稳定。44年(唐天宝三年)灭于回纥。

西突厥于659年(唐显庆四年)为唐朝所灭。

回纥(回鹘)

回纥原为铁勒十五部之一,臣属于突厥。天宝初灭突厥后,基本上继承了它的疆域,牙帐仍建于今杭爱山和鄂尔浑河之间。因助唐平定安史之乱有功,与唐朝关系进一步密切。788年(唐贞元四年)改称回鹘。以后又越过阿尔泰山向西扩展,驱逐吐蕃,取得了天山以北地区,并一度进入中亚的费尔干纳盆地。但曾与回鹘〔hú胡〕结盟反对突厥的葛逻禄由今额尔齐斯河上游西迁,设首府于碎叶城(今吉尔吉斯斯坦北部托克马克附近),所以西部中亚地区为葛逻禄所有。回鹘的后期重蹈了突厥覆辙,在内乱和天灾中,于840年(唐开成五年)灭于黠戛斯。

回鹘人大部西迁,其中主要的两支以后又有了比较稳定的疆域。

西州回鹘,在天山东段今新疆乌鲁木齐至哈密一带,以西州高昌故城为都,又称高昌回鹘、高昌。到12世纪初,疆域扩展至塔里木河流域今库车一带。后成西辽属国,13世纪初归附蒙古,中叶后成为元朝直辖地。

河西回鹘,在河西走廊中段,而以甘州(治所在今甘肃张掖)为中心。11世纪前期灭于西夏。

另外有一支迁至葱岭以西的楚河流域,投奔葛逻禄,称为葱岭西回鹘,在10世纪初与葛逻禄等族共同建立黑汗(喀喇汗国)。

吐蕃

隋朝时青藏高原的各部族互不统一,中部有宝髻、孙波等,东部为党项、嘉良、附国,西部为女国、象雄,到7世纪初形成了三大势力——吐谷浑、苏毗(孙波、孙波如)和吐蕃。吐谷浑灭于隋朝,唐初复国,但635年(唐贞观九年)再次被灭,成为唐朝的一部分。而吐蕃在其赞普(首领)松赞干布时期崛起,由山南匹播城(今西藏琼结县)迁都逻些(一作逻娑,今西藏拉萨市),兼并了苏毗、羊同等部,又破党项、白兰,击败吐谷浑,取得其旧地,向西征服了在今克什米尔地区的大、小勃律,向南取得了泥婆罗(今尼泊尔)等地,不仅统一了青藏、康藏高原,而且占有今四川西部、滇西北等地。安史之乱后,吐蕃向东、向南扩展,取得了唐朝大片土地。8世纪后期至9世纪初,吐蕃的疆域达到极盛,西起葱岭,东至陇山、四川盆地西缘,北起天山山脉、居延海,南至喜马拉雅山南麓。9世纪中叶,吐蕃发生内乱,国势衰落,以后内部分裂。10世纪时,河陇地区只剩下一小部分,祁连山南麓的阿柴是原臣属于吐蕃的吐谷浑部落,在今青海地区的吐蕃族称为脱思麻,在原吐蕃中心地区的称为乌思,其东为波窝、敢,其西为藏,今阿里地区、克什米尔地区分为纳里、古格、布让、日托、麻域等部。

南诏

云贵高原上部族众多,唐初曾在今四川宜宾和云南姚安分别设置戎州、姚州加以控制。649年(贞观二十三年),乌蛮六诏之一的蒙舍诏在今云南巍山县建立大蒙政权。因其在六诏中地位最南,故称为南诏。8世纪初,吐蕃侵入云贵高原。为了对抗吐蕃,唐朝支持蒙舍诏首领皮罗阁统一六诏,封为云南王,南诏迁都太和城(今云南大理市太和村)。天宝年间(公元742—756年),南诏并吞了东诏、西诏,并向东扩张,占领爨族地区。750年(唐天宝九年),皮罗阁反唐,攻陷姚州,次年起又依附吐蕃,连兵大败前往征讨的唐军,将唐军逐出云南,从此脱离唐朝。安史之乱后又向北扩张,并夺取周围地区,并在今昆明市境筑拓东城以控制东南部。794年(唐贞元十年),又转而联合唐朝反吐蕃,夺取了神川都督地(今云南剑川、鹤庆、丽江、中甸一带)和昆明城(今四川盐源县),又南征茫蛮、黑齿等部族。

南诏于779年(唐大历十四年)迁都羊苴咩〔miē乜〕城(今云南大理市),其极盛疆域包括今云南全部、四川大渡河以南大部、贵州西部,以及缅甸北部那加山脉和萨尔温江以东地,老挝北部等地。

902年(唐天复二年),贵族郑买嗣夺取政权,次年建大长和国。928年(后唐天成三年)赵氏夺取政权,改国号为天兴。929年杨氏夺权,改国号为义宁。937年(后晋天福二年)段思平又取代杨氏,建大理国,定都大理(故羊苴咩城),以鄯阐(故拓东城)为东京。在此期间,该国疆域除东北略有缩小外,变化不大。

渤海

唐初灭高句丽后,高句丽故将大祚荣被安置在辽西的营州。后契丹叛乱占了营州,大祚荣率部进入靺鞨地区,成为靺鞨人的首领,在698年(唐圣历元年)建振(一作震)国,以显州(今吉林敦化市)为都。713年(唐先天二年)受唐朝封为渤海郡王,改称渤海。8世纪中叶,迁都上京龙泉府(今黑龙江宁安县西南东京城)。极盛时境内设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疆域西到今吉林农安、梨树,辽宁昌图、宽甸,东至于海,北至黑龙江鹤岗、同江、抚远及以东,南至辽宁丹东市,东北至朝鲜龙兴江一线。

926年(契丹天显元年)为契丹所灭,改为东丹国,成为契丹附庸。928年,迁至辽东,982年并入辽朝。

古代厕纸(转)

本文追溯了三国至明清期间中国人如厕拭秽方法的流变过程。厕筹在三国时期随佛教由印度传入中国,而使用手纸的正式记录由元朝蒙古族开创,此二者皆为中国古代拭秽风俗流变的重要转折点,从而印证了中华文明的开放性特征。

关键词:厕筹;手纸

古人大便后用何物拭秽?港剧《寻秦记》提出了这一问题。剧中有这样一个情节:香

港特警项少龙被时空穿梭机送到战国时代的赵国,夜宿一居民家中,内急要上厕所,项少龙向老翁要“卫生纸”,老翁懵然不知何物,项说:“怎么擦屁股”?老翁从茅坑边拿起一块竹片说“这就是啊!请随便用”。看到此处,不禁使人失笑。对呀,古人用什么擦屁股呢?

本文逆时间之河而上,由近到远追溯了古人拭秽风俗流变的历史。需要说明的是,现在不排除某些地区某些人还在使用五花八门的其他物事,但是主流是人们普遍用卫生纸,因此我们考证历史,也仅仅考证能够代表一个时代文明的主流。

元明清——粗纸时代

清朝人用纸拭秽,有多处文献可以考证。此处仅举一例,红楼梦第四十一回有段刘姥

姥拉肚子的文字:刘姥姥觉得腹内一阵乱响,忙的拉着一个小丫头,要了两张纸就解衣。众人又是笑,又忙喝他“这里使不得!”忙命一个婆子带了东北上去了。这段描写说明,在曹雪芹生活时期,无论是大观园还是乡下的人物,都已经使用手纸拭秽了。

明朝皇宫中专门负责后勤的机构,名叫“四司”,据《明史》志第五十职官三记载:

“惜薪司掌所用薪炭之事;钟鼓司掌管出朝钟鼓,及内乐、传奇、过锦、打稻诸杂戏;宝钞司掌造粗细草纸;混堂司掌沐浴之事”。其中宝钞司就是管手纸的部门了。

那么,当时的人们用的是什么纸呢?所以还要了解中国古代纸的种类。

明清之际宋应星所著《天工开物》杀青第十三记载:“凡纸质用楮树(一名榖树)皮

与桑穰、芙蓉膜等诸物者为皮纸。用竹麻者为竹纸。精者极其洁白,供书文、印文、柬、启用。粗者为火纸、包裹纸”。又记载:“此纸(火纸)十七供冥烧,十三供日用”。由此可知,纸因其原料不同而分为“皮纸”和“竹纸”,但无论何种纸都有“精”、“粗”之分,其中精者用来写字,粗者百分之七十用来做焚烧祭鬼神,百分之三十为日用品。

分清了纸的种类,我们还要知道,敬惜字纸在中国有很久的传统。民间传说用印了字

的纸拭秽要遭到报应。清朝时,社会上有大量的《惜字律》被看作是文昌帝君制定的天条圣律而流传,今天我们仍然可以看到《惜字律》、《惜字新编》、《惜字征验录》、《文昌帝君惜字律》、《文昌惜字功过律》等。官方甚至明文禁止在可能用来拭秽的纸上印字。“1873年3月14日《申报》刊载消息说,一女子用字纸拭秽,扔入便桶,遭雷击跪倒。同年12月3日两江总督李宗羲通令各纸坊铺:不准于草纸等项纸边加盖字号戳记,更不许将废书旧账改造还魂纸,以免秽亵”[1]。

使用手纸的最早记载见于元朝,唐宋之前,人们用的是一种叫做“厕筹”的木头片或

竹片,大概是因为元朝统治者文化落后,没有汉民族“敬惜字纸”的意识。据《元史》列传第三后妃二记载,“裕宗徽仁裕圣皇后”伯蓝也怯赤当太子妃的时候对婆婆“昭睿顺圣皇后”非常孝顺,她要在婆婆拭秽之前用自己的脸试试手纸的柔软度:“后性孝谨,善事中宫,世祖每称之为贤德媳妇。侍昭睿顺圣皇后,不离左右,至溷厕所用纸,亦以面擦,令柔软以进。”

综上可知,元明清之际人们开始用手纸拭秽,这种纸大多是没有字的“粗”纸。至于

皇宫中所用手纸为粗纸还是精纸,不可详考,我想太子妃一定不至于用粗糙的纸去摩擦娇嫩的脸蛋吧。

唐宋——厕筹与粗纸并用时代

厕筹又称厕简,简单的说,就是大便后用来拭秽的木条或竹条。这种厕筹上个世纪还

在中国和日本的部分地区使用。

近来日本考古发现了许多古代厕所,1992年在奈良县高殿町发掘藤原京遗址过程中,发现了被称为“日本最古老的厕所”遗迹,厕所遗迹出在7世纪末的藤原京右京七条一坊建筑遗址的外侧,“厕坑中出土筹木150余根”。类似的厕筹还在福冈市发掘的大约公元720~730年间的鸿胪馆厕所遗址中发现。时间在11-12世纪的岩手县平泉町的柳之御所遗址也出土了大量厕筹,其规格“平均长24、宽0.5-0.8、厚0.5厘米”[2]。唐宋间,中日交往密切,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对日本影响很深,因此日本的这些考古发现对推论唐宋时期中国人的拭秽工具很有参考价值。

除了考古实物佐证外,唐宋间使用厕筹的记载也多见于史籍,宋马令《南唐书.浮屠传

》:“后主与周后顶僧伽帽,披袈裟,课诵佛经,跪拜顿颡,至为瘤赘。亲削僧徒厕简,

试之以颊,少有芒剌,则再加修治。”《资治通鉴》唐纪四十七记载,韩滉任镇海节度使,运送大量物资至关中,其中就有厕筹:“则资装器用已充舟中矣,下至厕筹,滉皆手笔记列,无不周备。”

唐代高僧道宣所述《教诫新学比丘行护律仪》上厕法第十四记载了僧人的日常规范,

其中上厕法要求僧人“常具厕筹,不得失阙”,并明文规定:“不得用文字故纸”。这个记载证明了唐朝时代的僧人用厕筹拭秽,同时很有意思的是禁止用“文字故纸”拭秽,既然禁止,那么现实生活中一定有人这样做,不然何来禁止呢?

唐宋之间,纸已经不仅仅用于写字,而且用作日用和焚烧祭鬼神。宋人《爱日斋丛钞

》记载“南齐废帝好鬼神,常剪纸为钱,以代束帛,而有纸钱”;《唐书》王屿传:“汉以来葬者皆有瘗钱,祷神而用纸钱,则自王屿始”;唐以后焚烧纸钱记载开始在史料中频频出现。又《天工开物》记载:“盛唐时鬼神事繁,以纸钱代焚帛,北方用切条名曰板纸。故造此者名曰火纸此纸十七供冥烧,十三供日用,其最粗而厚者名曰包裹纸,则竹麻和宿田晚稻稿所为也”。既然出现了日用的纸,那么,人们用它拭秽也是顺理成章了。

魏晋南北朝——厕筹时代

唐之前,已有使用厕筹的记载,但未见有用纸拭秽之证据。

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十六梁纪二十二记载北齐皇帝高洋“虽以杨愔为宰相,使进厕筹,

以马鞭鞭其背,流血浃袍。”

鲁迅《古小说钩沉》辑东晋裴启佚书《语林》记载“刘寔诣石崇,如厕,见有绛纱帐

大床,茵蓐甚丽,两婢持锦香囊,寔遽反走,即谓崇曰:乃误入卿室内,崇曰:是厕耳,寔更往,向乃守厕婢,所进锦囊,实筹”

唐朝僧人道世所著《法苑珠林》卷第十三之“感应录”记载:“吴时于建邺后园平地。获金像一躯。讨其本缘。谓是周初育王所造。镇于江府也。何以知然。自秦汉魏未有佛法南达。何得有像埋瘗于地。孙皓得之。素未有信。不甚尊重。置于厕处令执屏筹。”此事若为真,则是三国时期就使用厕筹的明证。

用厕筹之法疑随佛教而传入中国。在早期的佛教诸律中,记载了释迦牟尼指导众比丘

使用厕筹的事情,如毗尼母经卷第六: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有一比丘,婆罗门种姓。净多污,上厕时以筹草刮下道,刮不已便伤破之,破已颜色不悦。诸比丘问言:“汝何以颜色憔悴为何患苦”?即答言:“我上厕时恶此不净,用筹重刮即自伤体,是故不乐”。针对这种情况,释迦牟尼佛说:“起止已竟,用筹净刮令净。若无筹不得壁上拭令净,不得厕板梁栿上拭令净,不得用石,不得用青草,土块软木皮软叶奇木皆不得用;所应用者,木竹苇作筹。

度量法,极长者一磔,短者四指。已用者不得振令污净者,不得着净筹中。是名上厕用厕筹法。”

释迦牟尼佛生活于公元前六、七世纪,这些戒律则成文于他逝世之后的一百多年,所

以从目前的文献资料看,印度使用厕筹的历史要比中国早得多。东汉时期佛教开始传入中国,最初传入的只是一些“经”,而对信众的日常起居做出明确要求的“律”则是从三国开始,而中国人使用厕筹的最早纪录也自三国始,所以厕筹由印度传入说目前还是站得住脚的。但是不排除中国人在此之前就使用厕筹,只是目前没有证据而已。最终的答案,可能还要今后的考古发现来给出。

使用厕筹法随佛教由印度传入,后来厕筹改为纸则是由蒙古族的元朝皇室开始。从中国古代拭秽风俗之流变可见中华文化的开放性,由微知著,由小见大,从此亦可管窥中华民族吸收人类一切优秀文明成果的优良传统。

汉族的发展和演变(转)

华夏族是个逐步融合化扩大化的概念。公元前4000年,青藏高原居住着古藏缅族,河西走廊和黄土高原北部居住着夏族(首都今宝鸡市),晋南关中洛阳一带居住着华族(首都今淮阳县),淮河以南和汉江流域居住着蚩尤的先人。公元前2700年夏族领袖黄帝东进,战胜华族领袖炎帝,并在今新郑县定都,后来二族将汉江和淮河的领袖蚩尤灭掉,占据整个中原,华夏二族逐渐融合成华夏族。禹的儿子启破坏禅让制,建立了联邦制的夏王朝,定都登封县,这是华夏族历史上的第一个国家政权。夏国所直属的领土只包括中原和晋南,夏族老家黄土高原和河西走廊已经被藏缅族和吐火罗人占据,遗留在当地的夏族接受异族的殖民统治。

公元前1550年,居住在今商丘北一带的商部落(当时称东夷)灭掉夏中央,成了中原的主人,领土比夏朝多了徐州和山东西部。东夷在血缘上介于华夏族和通古斯族之间,外貌上与华夏族区别不太大,他们的区别主要在文化上,可称为华夏别支。经过500年统治,商部落完全华夏化。

公元前1050年,周部落灭商中央,建立了强大的周朝,周的领土比商朝多了关中和燕国。至于周的说法有两个,一说周部落是华夏族的一支,居住今太康县,后来迁到关中,经常与藏缅族的羌族和吐火罗打仗,不可避免地沾染了西戎的因子,文化理念与中原华夏开始有所差别,但作为华夏族在关中的移民,血缘上文化他们仍然是以华夏族为主体;二说周部落是公元前2006年逃难来到甘肃的苏美尔人。不过有人说苏美尔人是公元前3100年由河西走廊移民到两河流域的夏族的一支。秦也是东夷一支,战国时期也彻底华夏化。楚国(统治阶级是黄帝系祝融氏后代,国民则属于蚩尤后代)与华夏族则有浓厚的血缘亲属关系,但文明落后(与东夷相似),不过也于战国时期完全华夏化。

秦灭六国,华夏族与楚人相融合,秦始皇将大量华夏族楚族移民到河套,所以后来的匈奴、西部鲜卑的国民中都很多华夏族血缘者。西汉时期,一个以华夏族为基础的新民族(汉族)产生了。汉代汉族是由华夏族与东夷族、楚族融合而成的,也有部分羌族的血液。

据史料记载,东汉全国有7200万人口,后因战乱人口锐减至原来的1/3,即2400万,三国末期人口为2500万;曹魏、吴、汉休战后都在恢复生产建设,到西晋中期(公元300年)人口增长到3379万;西晋八王之乱人口死亡过半,到317年西晋灭亡时汉族人口甚至不到1500万。陕西一带羌、氐、匈奴有80万之众,而当地的汉族人口因战乱、逃亡也只有80万;至于山西则是匈奴羯族和鲜卑族的天下,他们也有80万之多,残留在当地的汉族只有100万人;河北的鲜卑人应该有80万,而当地汉族人口不过150万人;至于河南-山东一带主要是汉族人,人口占绝对优势,而迁移至此的鲜卑族人则主要靠汉人每户五十石的租米来过活;敦煌一带多是中原流亡的汉族和当地汉族。后来30万羯人被冉闵基本杀绝;40万氐族随前秦从关中前往各地驻防,氐族由于分布太过于分散,不过50年就被淹没在汉族的汪洋中,苻坚被西燕和后秦消灭,苻丕被后燕灭,苻登为西秦灭。西秦又被匈奴胡夏灭,后秦被东晋灭,胡夏被吐谷浑灭。鲜卑慕容部、乞伏部在混战中被北魏、高云-冯跋、东晋消灭。到东西魏并立北方时,中国北方只剩下两个大的民族————汉族与鲜卑族拓拔部。(拓跋部鲜卑族4世纪初全部人口不逾百万,甚且远低于此数。)由于在秦燕争雄的间隙,民间汉人恢复增长,368-407年的汉族人口全国恢复到3000万,东晋人口有1500万,所以北方民间汉族人有1500万。520年中国人口增长到5240万,其中南朝2000万,北朝汉族2350万,混血儿400万,鲜卑杂胡490万。由于尔朱荣之乱而被屠杀的鲜卑羯和534年开始的东西鲜卑魏的互相攻伐,鲜卑族人口已经枯竭。由于周齐拒绝汉化,所以鲜卑族很少溶入汉族人血液,最后以大部分自相残杀同归于尽和小部分溶入汉族而结束了鲜卑族在中国历史上的存在。由于胡人以打仗为职业,所以胡人在200年的北方混战中大都战死,(尔朱羯族被斛斯椿杀光,侯莫陈悦又杀一遍,鲜卑族所剩无几)以至于西魏宇文泰不得不从汉族民间补充兵源,搞府兵,用当地汉族豪强带兵。八柱国中只有宇文泰和元欣是鲜卑族,其它的李弼(李陵后裔)、李虎、李远,赵贵,杨忠,王雄都是汉人。总的来说北朝后期胡将大大减少,汉族大将先后涌现,如西魏大将韦孝宽、杨忠的爸爸武川镇司马杨元寿、辽东汉族高欢、秦琼的爸爸北齐大将秦彝等等。从此,汉族人不仅在民间而且在军方也占压倒性优势,周齐隋唐的汉族将士及先祖大都崛起与东西魏并立时期。到了隋朝初年,关中、山西一带由于胡人战死,民间汉族增长和外地汉族重新回归,汉族已经占压倒优势。到公元581年,中国人口剩下4430万,其中南朝1800万,北朝汉族2000万,混血儿300万,鲜卑杂胡330万。所以隋唐北方汉族血统大概(2000+150)/2630=82%。

说一下南朝汉族,在秦岭淮河和扬州-镇江-溧阳-宣州-黄山-九江-武汉-常德-怀化-百色一线之间,自秦汉以来都有大量汉族移民。比如楚国在战国时期完全华夏化,四川被秦国占领后也逐步华夏化,成为汉族的一部分。还有南京一带自永嘉之乱"衣冠南渡"、安史之乱、靖康之难,中原南迁的汉族移民逐渐超过了超过了当地吴蛮。(云南汉族最初是明朝穆英率领下的南京移民,后来清朝实行"改土归流",大量四川汉人涌入)所以这一区域汉族血统有90%,超过了北方汉族。

至于苏南-浙江-江西-湖南则最多有60%的汉族血统,所以吴语、赣语、湘语难懂。上海-苏南自泰伯入苏州以来就是华夏族-吴蛮杂处,后来北方战乱南逃至此的汉族人逐渐增多,超过了当地吴蛮。浙江以前属于越国,后来被华夏化的楚国灭掉,越人南溃,汉族涌入与山越(不属于百越而属于苗瑶语系的民族,畲族的祖先)杂居。湖南、江西则是汉族与大量武陵蛮(苗瑶族的祖先)、少量云梦闽越族杂居。不过咱们说句题外话,在血缘上和体表特征上南蛮比百越更接近汉族,这也是闽粤汉族与其它汉族显着不同的根据。

闽粤则可能有大量的百越族血统。福建人无疑具有闽越族血统,虽然汉武帝灭闽越后很多闽越土著和贵族被强制迁移到江淮和云梦,但是当时的汉族人仍然少于闽越族土著;直到后来大量固始汉族南迁,汉族才与土著人口相等。所以福建人的汉族血统充其量不超过60%,这注定了福建人有更多的百越特征。而两广可能有更多的南越族血统,这一点从他们跟越南人相似可以看的出来。两广至多有50%的汉族血统。粤语、壮语、闽南话-闽北话难懂,可见一斑。

金建国初期女真族有60万人口,后来入主中原的女真族有40万人,而金国治下的汉族人有4300万。金灭亡后,汉族人怀着对金人满腔仇恨,将残留在华北的女真人无论男女老幼统统杀死。很难想象当时对女真恨之入骨的汉族杀之惟恐不及,居然会跟女真通婚!

蒙古帝国全国蒙古族人口不到150万,散布于亚欧大陆,而进入中原地区不会超过50万。而元朝的汉族人口有9730万,完全是压倒优势。元亡后,朱元璋对留在中国土地上的蒙古人实行种族灭绝政策,云南的蒙古人吓的改了自己的民族属性,几百年来不敢说自己是蒙古人。

说南北朝时有民族的融合倒还说的过去,因为虽然在民族仇杀中羯、匈奴、氐、羌整个民族在中国被杀绝了,但是鲜卑族的的确确融进了汉族。但是在宋元时代,胡汉矛盾比抗日时期的中日矛盾要尖锐十倍,纯粹是民族间的一场血腥大屠杀,根本没有民族融合的条件。虽然胡人在战争初期取得主动,但是由于胡人意志的退化,胡汉人口对比的悬殊,胡人政权最终灭亡,并且在灭亡后遭到了汉民族报复性的血腥大屠杀,留在中国本土的胡人基本上被杀。(明初清初,由于中原瘟疫和战乱造成人口锐减,山西洪洞县城西大槐树移民迁往中原,这是历史上一次有名的北方汉族大迁移)。满族是金政权进入中原后留在东北故土的女真人的后代,到了本世纪,基本上融合于汉族,这算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二次民族融合。200万满族人融合于3亿人口的汉民族,基本上改变不了汉民族的属性。所以汉民族是相对纯正的民族。

汉代,华夏族与南蛮融合成汉族,汉族形成。从此绵延至今!隋朝时,鲜卑族融入了汉族,形成新汉族。新汉族与汉代汉族文化上、血缘上一脉相承,没有太大差别,但差别还是有的,你可以看一下汉赋与唐诗的差别。世界上没有绝对纯种的民族,只有相对纯种的民族。相对纯种的民族有汉族、藏族、大和族、满族、蒙古族、朝鲜族、傣族、希腊族和德意志族。而典型的杂种有印度斯坦族、英格兰族、法兰西族、鞑靼族、土耳其族、保加利亚族等。

种族与民族是不一样的!以血缘划分,世界上有四个种族:黑、白、黄、棕;在同一种族内部,按照血缘远近和文化的不同又分为多个民族。白种人内部差异很大,分印欧、乌拉尔、高加索、阿尔泰、闪米特含米特共5个亚人种。其中,斯拉夫、日尔曼、拉丁、希腊、阿尔巴尼亚、凯尔特、塞种属于印欧人种,爱尔兰-威尔士-苏格兰-高卢属于凯尔特人,伊朗-塔吉克-阿富汗-印度斯坦属于塞种人。芬兰-匈牙利-保加尔人属于乌拉尔人种,黄白混血的突厥人属于阿尔泰人种(含有大量的黄种人北亚族群的血液),犹太-阿拉伯属于闪米特含米特人种。德国和北欧都是日尔曼人,英格兰民族是来自德国的盎格鲁-撒克森部落的日尔曼人和直接从北欧或辗转法国北部来到英国的诺曼部落的日尔曼人的混血,美国统治民族和主体民族则是来自英格兰的移民。

按血缘关系和文化关系划分,黄种人内部分北亚族群、通古斯族群、汉族、藏缅(南蛮)族群、苗-瑶-畲族群、百越族群、南亚族群、南岛族群8个分支。南岛族群属于黄种人和棕种人的混合,所以皮肤稍黑。爱基思摩族、勘察加族、布里亚特蒙古族、新疆青海蒙古族、图佤族属于北亚族群;蒙古族、鲜卑族(锡伯族)、契丹族(达斡尔族)、满族、朝鲜族、大和族属于广义通古斯族群;藏族、缅甸族、羌-彝-哈尼族、土家族、基诺族、纳西族、白族、蜀人、巴人、楚蛮、吴蛮属于藏缅(南蛮)族群;苗-瑶-畲族;华南古越族(壮-侗-布依-黎-京族)、傣族-老挝族属于百越族群;柬埔寨高棉族、中国佤族——布朗族-德昂族、印度南部蒙达族属于南亚族群;马达加斯加族、马来西亚-菲律宾的马来族、印度尼西亚的爪哇族、台湾的高山族、美拉尼西亚、密克罗尼西亚、波利尼西亚和新西兰的毛利人属于南岛族群。平埔族应该是大陆渡海过来的古代百越族与当地土著南岛族群的混血。京族是以百越后裔骆越-僚为主体,同时也加入了南岛族群印度尼西亚族的占人,和南亚族群的高棉人,及少量汉人而重新组合而成的新民族群体。大和民族的人种更接近南岛,但语言更接近通古斯。最早居住在日本的是阿伊努人的祖先虾夷人,属于南岛民族,对大和民族影响极小;绳文时代,受黄帝南渐的影响,暗黄色皮肤的百越被迫南迁,一部分迁移到了日本,这些人构成了今和族的血缘的40%;接着浅黄色皮肤的通古斯民族经鞑靼海峡进入日本北部,由于人数太少,对大和民族血缘影响甚微,但是对日语有一定影响;弥生文化时代,前三世纪,韩族迁入日本西部,并于250年将日本统一,将大量通古斯语言融于日语,这批韩族占有今和族血缘的20%;同时中国的南蛮(吴蛮)大量迁移日本西部,将吴音带入日本,吴蛮占今和族血缘的20%;另外中国的汉族在秦朝、唐朝、明朝都曾经零星迁入日本,比如徐福东渡、鉴真东渡、朱舜水东渡等,将汉音、唐音带入日本,不过对日本血缘基本没有影响。

唐朝均田制

唐政府规定:民始生为黄,4岁至15岁为小,男子16岁至20岁为中,21岁至59岁为丁,60岁以上为老。至唐玄宗时,改18岁至22岁为中,23岁为丁。国家每年一造计账,三年一造户籍。户口簿籍是国家推行均田和租调制度的依据。

唐代均田制的主要内容是:其一,对百姓授田的规定。十八岁以上的中男和丁男,每人受口分田八十亩,永业田二十亩。老男、残疾受口分田四十亩,寡妻妾受口分田三十亩;这些人如果为户主,每人受永业田二十亩,口分田三十亩。杂户受田如百姓。工商业者、官户受田减百姓之半。道士、和尚给田三十亩,尼姑、女冠给田二十亩。此外,一般妇女、部曲、奴婢都不受田。

其二,对贵族官僚受田的规定。有爵位的贵族从亲王到公侯伯子男,受永业田一百顷递降至五顷。职事官从一品到八、九品,受永业田六十顷递降至二顷。散官五品以上受永业田同职事官。勋官从上柱国到云骑、武骑尉,受永业田三十顷递降至六十亩。此外,各级官僚和官府,还分别领有多少不等的职分田和公廨田,职分田的地租作为官僚俸禄的补充,公廨田的地租作官署的费用。这两种土地的所有权归国家。

其三,对土地买卖的规定。贵族官僚的永业田和赐田,可以自由出卖。百姓迁移和无力丧葬的,准许出卖永业田。迁往人少地多的宽乡和卖充住宅、邸店的,并准许卖口分田。买地的数量不得超过本人应占的法定数额。

中国的货币

古代中国的货币体系以铜币为基础。更早的货币形式目前尚未被发现。最初的铜币形状多种多样,有刀币、布币、蚁鼻钱等很多形式。秦始皇统一中国后,下令全国的铜币以秦国的铜钱为标准。由于浇注铜币使用砂模,铸造好的铜币带有毛边,所以在其中央留有方孔,以便用木棍串联起来打磨修锉。这种特殊的形状使它被赋予很多象征性的神秘主义解释,有人认为铜币的圆形代表「天」,中央的方孔代表「地」。铜币上面通常带有铸造时的皇帝年号。

金币在古代中国很罕见。春秋和战国时期,中国南方长江流域的楚国曾经使用过金饼和金片。但是在其它的地区和朝代里,黄金主要用于装饰和保值用途。公元前二世纪,西汉的汉武帝曾经发行过白色的鹿皮货币,用于赏赐贵族和军事将领。除了铜币以外,棉布、丝绸、大米等生活物资也曾经作为货币的计算单位(而不是实际的货币)用来支付官僚和军队的薪饷。唐朝以后,白银货币逐渐得到广泛流通。虽然国库和官方银库里的白银按照统一的成色与重量铸造成元宝以便存放,但是流通的白银却不是铸币,而是以零碎的块状流通,在市场上使用时要经过计算成色、秤量重量这些繁琐的手续。大块的银锭要用夹剪切割,零碎的小块银锭需要在银匠那里重新铸造成更大的银锭。中国不使用白银铸币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由于政治的不稳定性,官方无法为发行的银币提供担保,同时由于战乱频繁,民众经常将白银窖藏起来,导致市场流通额不足以支持银本位货币系统。

由于携带大量的铜币极其不便,在经济高度发达的北宋时期,出现了交子的纸币。这也是世界上最早的纸币之一。但是比起现代意义上的纸币来,它更象一种汇票。蒙古人建立的元朝沿用了纸币,并将其视为解决经济困难的妙法之一。他们不顾实际的货币流通额和经济水平,发行了大量没有保证的纸币,造成了最早的通货膨胀。元朝被由汉族人建立的明朝取代。其开国皇帝朱元璋是一位保守的农本主义者。他认为纸币是异族的东西,应该加以摈弃。但是明朝自己也发行了名为「大明宝钞」的纸币。这种纸币在民间很少使用。

明朝中后期,白银开始大量流入中国,成为和铜钱一样普遍的金属货币。清朝时期,白银已经成为国家的主要货币单位(「两」)。清朝末年,墨西哥的银元开始在中国大量流通。光绪皇帝在位时期,中国铸造了自己的银币,并设立了户部银行,发行正规的纸币。1935年,中国实行法币制度,正式废除银本位。根据1936年《中美白银协议》,法币一圆等于0.265美元。

唐朝租庸调制

租庸调制的内容是:丁男每年向国家交纳粟二石,称作租;交纳绢二丈、绵三两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称作调。每丁每年服徭役二十天,如不服役,每天输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称作庸,也叫“输庸代役”。官僚贵族享有蠲免租庸调的特权。租庸调剥削是以均田制的推行为前提的,均田制规定每个成丁的农民都受田一百亩,因此国家征收租庸调就只问丁身,不问财产。

与前代相比,在唐代的授田对象中,增加了杂户、官户、工商业者和僧道。这是因为自南北朝后期,杂户、官户以及工商业者的身份都在逐渐上升,唐代统治者不得不多少改变过去对他们的歧视政策。南北朝以后,寺观经济获得了很大发展,唐政府对僧道进行授田,是为了肯定寺观对土地的所有权。唐代取消对妇女的授田,反映了妇女地位的进一步低落,也说明那时大量土地日益集中于各类地主手中。国家掌握的均田土地越来越少,因而取消了对妇女的授田,至于取消对奴婢、部曲的授田,这是与他们的大量解放以及士族地主的没落相适应的。

“中国”别称知多少

“中国”一词所指范围,随着时代的推移而经历了一个由小到大的扩展过程。当《尚书》上出现“中国”时,仅仅是西周人们对自己所居关中、河洛地区的称呼;到东周时,周的附属地区也可以称为“中国”了,“中国”的涵义扩展到包括各大小诸侯国在内的黄河中下游地区。而随着各诸侯国疆域的膨胀,“中国”成了列国全境的称号……

相传,我国历史上第一个朝代是夏朝。古时候,黄河流域一带的先民自称“华夏”,或简称“华”、“夏”。“华夏”一词最早见于《左传》襄公二十六年(公元前547年):“楚失华夏”。唐孔颖达疏:“华夏为中国也”。从字义上来讲,“华”字有美丽的含义,“夏”字有盛大的意义,连起来的确是个美好的词。“华夏”所指即为中原诸侯,也是汉族前身的称谓,所以“华夏”至今仍为中国的别称。

一、“中国”一词之本义考

华夏族人称其四境民族为蛮、夷、戎、狄,而自称为“中国”。“中国”一词最早见于周代文献,后来随着所指对象不同而有不同的含义。大致说来,有以下六种概念:一是指京师(首都)而言,如《诗经·民劳》注:“中国,京师也”。二是指天子直接统治的地区,如诸葛亮对孙权说:“若能以吴越之众与中国抗衡,不如早与之绝”。三是指中原地区,如《史记·东越列传》:“东瓯请举国徒中国”。四是指国内、内地,如《史记·武帝本纪》:“天下名山八,而三在蛮夷,五在中国”。五是指诸夏族居住的地区,如《论语集解》:“诸夏,中国也”。六是指华夏或汉族建立的国家,《史记》、《汉书》经常出现这样的称谓。所以自汉代开始,人们常常把汉族建立的中原王朝称为“中国”。正因为如此,当少数民族入主中原后,便以“中国”自居,如鲜卑人建立的北魏自称“中国”,将南朝叫作“岛夷”;而同时汉族建立的南朝虽然迁离了中原,仍以“中国”自居,称北朝为“索虏”、北魏为“魏虏”。又如在宋代,辽与北宋、金与南宋彼此都自称“中国”,且互不承认对方是“中国”。

二、“中国”一词之地域观念演变考

“中国”一词所指范围,随着时代的推移而经历了一个由小到大的扩展过程。当《尚书》上出现“中国”时,仅仅是西周人们对自己所居关中、河洛地区的称呼;到东周时,周的附属地区也可以称为“中国”了,“中国”的涵义扩展到包括各大小诸侯国在内的黄河中下游地区。而随着各诸侯国疆域的膨胀,“中国”成了列国全境的称号。秦汉以来,又把不属黄河流域但在中原王朝政权统辖范围之内的地区都称为“中国”,“中国”一名终于成为我国的通用名号。19世纪中叶以来,“中国”则成了专指我们国家全部领土的专用名词。

事实上,“中国”一名虽有三千年文字记载的历史,但它仅仅是一种地域观念,从夏、商、周开始直至清末,从来没有一个王朝或政权曾以“中国”作为正式国名。“中国”正式作为国名,始于辛亥革命以后。1912年元旦,中华民国成立,国际上通称republicofchina,简称china(“中国”)。至此,“中国”一名才成为具有近代国家概念的正式名称。1949年成立了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又将“中国”概念完善、充实到今天的含义。

三、“中国”一词别名考

“中国”的别名,除上述的“华夏”外,还有“中华”、“九州”、“四海”、“神州”等称呼。“中华”最初指黄河流域一带,《三国志》裴注中最早出现了“中华”一词。随着版图的扩大,凡属中原王朝所管辖的地方都统称为“中华”,泛指全国。唐代韩亻屋诗云:“中华地向边城尽,外国云从岛上来”,已把“中华”与“外国”对举。所以,“中国”也简称“华”,中国人侨居海外称“华侨”。

“九州”之名,起于战国中期。当时列国纷争,战火连天,人们渴望统一,于是产生了区划中原的思想萌芽,因而《禹贡》便有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九州。其它古籍如《尔雅·释地》、《周礼·职方》、《吕氏春秋·有始览》等也有“九州”的记载,尽管具体的州名有所差异,但记载的均为九个州。“州”正式成为政区是东汉的事。后代的州越分越多,越分越细,辖区也越来越小,但中心地域大致相当于战国时代“九州”的范围。所以“九州”就成了中国的代称,并一直沿用至今。

古时候,中国曾有“四海”之称,以四境均有海水环绕而得名。战国齐人邹衍,得到海外交通的启发,大胆提出了“大九州”说。他认为《禹贡》九州合起来只能算一州,叫“赤县神州”;同样大小的州共有9个,但不过是裨海环绕的小九州;这样的小九州共有9个,组成大九州;大九州四周为大瀛州所环绕。所以,“神州”只占天下八十一分之一。后代的事实虽然证明这只是一种假说,但“神州”之名一直沿用到今天。

四、世界文化中的“中国”名称考

古代印度、希腊、罗马等国人,尊称中国为cina、thin、sinae,许多发达国家几乎都用与之音近的名词来称呼中国,中文译音为:支那、脂那、至那、希尼、震旦等。这些都是“秦”字的外文对应,或以为从“丝绸”的“丝”读音而来,也有人认为源出“瓷器(china)”或闽南话的“茶”。

俄罗斯将中国叫“契丹”,显然另有来源。契丹族建立的辽朝,武力强盛,控制着整个蒙古高原及其周围地区,铁骑所至,所向无敌。而当时刚刚兴起于东欧平原的俄罗斯人,初闻东方惟有契丹,故称中国为“契丹”,并沿用至今。

武功设定(1)

功力排名(加评论)以主角在第50章的战斗力(不是内力,意思大的赢)为100.算平常值,自爆打法和超级绝招不算.另外不算削弱气势等战前手段.

常人为1初步练武(平常军人)2-5三流5-12二流12-21一流21-34超级35以上宗师45以上大宗师55以上人类极限(身体最高承受能力,超过会自爆)

85(主角不算人类)

胜算的计算以二人的数值的3次方后加起来然后除于一方的数值的3次方如果有多于一人的一方那以那一方数值最高的人为基础然后其他人的1.5成的数值加上每加一人下一个人的增加要减少一分(专练夹击的人士有例外,比如双龙,四大和尚)

三方混战不加以解释(反正数字高的一方胜算大)

打压值由于人力有极限所以所有(一流以上)的高手都有降低对手由于在同等级高手间用处不多所以只对个别人士显示有超过一流高手平均值的百分比这会以百分比(??%)来显示逃跑会给敌人增加10%的打压值,双龙,云帅,石之轩等逃跑高手增加20%的打压值轻功不如对手时不增加打压值意图生擒对手会给自己增加20%的打压值注:打压值相对抵销,然后对个人战斗力起作用例子寇徐(根主角去牧场)vs石老头(疯子状态)

寇徐数值=45×170%=76.5石老头数值=56对比-寇徐胜算=76.5^3÷(56^3+76.5^3)=71.8%单对-石老头胜算=56^3÷(56^3+45^3)=65.8%打压值对算寇徐联手(12%)石之轩(23%)

寇徐数值=45(100%-23%)×170%=58.9石老头数值=56(100%-12%)=49.3对比-寇徐胜算=58.9^3÷(49.3^3+58.9^3)=63%单对-石老头胜算=49.3^3÷(49.3^3+58.9^3)=74.2%结论-寇徐二人双打胜算不小,但单对单就死定了除非要逃跑战斗力数值表和主角关系亲密(以娘子军为主)

主角(当然关系密切,本人耶)-出场5(实在不清楚,但比常人强)

见双龙35对博大师40对老石55(本来有无事的话有胜算但收到偷袭而且打过两场了)

牧场75洛阳100(25%)

重归牧场110(27%)

长安115(30%)

红人主角–洛阳200+主角重归牧场220+长安250+(40%)

向心力-成都60(平常5%vs席应15%)长安65(8%)

完美生命体(大成)500,0000(99%)(虚无人出生时的力量)

虚无人(半个主角?)-(正常)1000,0000,0000,0000(99.999999999%)(主角的十兆倍!!不然怎么能穿越时空)

见主角时10,0000,0000(99.99%)垂死状态,什么??这叫垂死状态????)

寇徐二人-(反正两人一直差不多)-开始0.8再见主角(离开李阀的船)10(12.5倍不错)刺杀任小子17(还是靠钓鱼线)到洛阳25(主角教的绝招)吸收两大宝物28(短期提高不多)

根主角去牧场45(7%)(互相练习的功效)

主角重归牧场时55(10%)(以战养战)

阴阳平衡65(超级大宗师)

结束80(25%)(身体极限)

联手的战斗力是个人的170%(比常人好多了,相同等级常人联手是个人的110%-120%)

老跋-(勉强入这栏)-出场27(根双龙的练习增强了他)

吸收两大宝物32(底子好)

对曲傲后38(平常5%vs曲傲15%)(对战高手提升快.什么吗又不是游戏曲傲也不是什么老怪)

主角重归牧场时49(6%)(纯猜测)

双龙去塞外53(9%)(比双龙弱不少了)

师妃暄–出场33被主角刺激40(功力马上到位)双修(疗伤)45双修(牧场)

50(接近师傅)长安22(怀孕的人!!)

石青璇–29(一直没有双修)

尚秀芳-(知道也没有什么用)-0.4(比一般人都弱)

婠婠–出场30闭关修炼40(真利害)主角重归牧场时40(主角害的)长安51(消除心结)

白清儿–主角重归牧场时(100章)34(果然是不被研姐爱的一个)长安42素素–开始1.2(比平常人强一点)牧场被偷袭时14(开始容易)主角重归牧场时23(和平主义者??)长安29单美仙–本来35(不弱)主角“加强”后55(15%)(超过她娘了?)

单琬晶–开始18(普通)双修后25主角重归牧场时30(有她娘做老师)长安37红拂–开始21牧场被偷袭时34主角重归牧场时43(好强)长安49(宗师了)

商秀珣–开始16牧场被偷袭时23主角重归牧场时29(不是太强)

云玉真-开始13(不以武功见长)牧场被偷袭时19主角重归牧场时27(还是要自强呀)

李秀宁-开始12(练武多半好玩,又不需要去打仗)牧场被偷袭时22(对被劫持耿耿于怀)主角重归牧场时30长安36独孤凤–开始29牧场被偷袭时34主角重归牧场时40(双修后)长安46沈落雁-开始15主角离开时27(双修时间长)洛阳34(主角下血本了)现在35(没时间练功)

傅君婥-开始24到高丽28分手时35(三个月的双修)到长安46傅君瑜-开始24分手时32(双修时间短一些)到长安45(不服输的个性)

傅君嫱-开始25分手时36(资质好)到长安49傅君婥,傅君瑜,傅君嫱联手–个人的135%淳于薇–出场23(还可以)立刻洛阳33(主角真费劲)主角重归牧场时37(年轻就能进步)长安42杜伏威(看来是主角的义父了)-41(高手哟)

魔门中人祝玉研-开始52(15%)主角重归牧场时55(17%)(吸收补药+多次对战主角)

韦公公-50(嗯,利害)

边不负-32(算高手,不过早早归天了)

辟守玄–42(嗯死了)

林士宏–40(差点高过师傅)

闻采亭–出场35主角重归牧场时39(补药效果)

云霞二人–出场34(感觉她们低一些)主角重归牧场时37(补药效果)

上官龙–开始26(其实相对的弱)主角加强后29(还是弱)主角重归牧场34(怕死)

石之轩-开始56(对战23%逃跑30%)

侯希白-开始27主角重归牧场时37(不死功加主角的提示)长安43(画禅?)

杨虚彦-开始27刺杀主角32(人会提的高吗)长安44(练大明尊教的怪功法)

赵德言-48席应(不值追悼)-45(原书中死的确实冤枉,这次不冤枉)

安隆(死了)–40(和上一位差满多的)

荣凤祥/辟尘–37主角重归牧场时40(吸收补药后)

左游仙–出场34主角重归牧场时38(吸收补药后)

尤鸟倦–33(研姐的追杀刺激了他)

周金夫妇(相同)–开始28到牧场34(发展空间大)吸收补药39主角重归牧场时41长安42佛门四大圣僧+大德+真言(应该差不多)–自己50(15%)佛阵(算特殊阵法)4人80(15%)(杀机不多,但真的利害)佛阵6人100(20%)(主角自己说的)

了空–53(7%)

梵青慧–52(10%)(和研姐一样)

四大宗师宋缺-开始54(8%)对战主角后60(10%)(互相得益)主角重归牧场时65(13%)(得刀忘刀)

毕玄–57(12%)

宁道奇–59(10%)(原来的第一)对战主角后62傅采林-本来56(13%)(年纪大了)对战主角60(多次磨炼但对比自己弱的对手进步慢些)长安63四阀的其他人宇文伤–49(6%)

宇文化及(宇文化骨)–开始32(所以能打伤主角)杀皇帝39(发奋)现在43(进步不多)

宇文智及–26尤楚红–有病时43好了后51(单人5%多人19%)

独孤峰–41(连有病的娘都不如)

独孤霸–出场32(不强,太多时间用在女人身上)主角重归牧场32(一样,哈哈哈)

长安35(还是要有进步的)

李神通–46(2%)(这阀很弱)

李建成–现在37李世民–现在36观看主角跟宁道奇的对战后39李元吉–出场39主角重归牧场43(追杀中成长)

李渊–42(不如儿子)

宋鲁–34宋智–37宋师道–33(出手很少)

大明尊教大尊–51(9%)

善母–47原子–现在39长安43妙空/毒水-42荣姣姣–洛阳27长安31其他高手-35(平均)

塞外人士曲傲-挑战毕玄47(还是利害)败于老跋前40任少名(又是早死)–38(比他老爹还是弱一些)

长叔谋(曲傲弟子)–27庚哥呼儿(曲傲弟子)-23花翎子(曲傲弟子)-20狂沙刀-长安43(出场后)

突利–开始28疗伤后36(主角不想让他死)离开牧场时41(无所事事,只好练武)

颌利(东突厥大汗)–34墩欲谷(毕玄亲弟)–45伏骞–出场42(强过曲傲)

伏难陀–50(10%)

云帅–48(正常6%逃跑15%)

莲柔–20(只有轻功利害)

深末桓/木玲(夫妻强盗)–男36女31(男人打仗还是更拿手呀)

呼延金(契丹马贼)-38阴显鹤–34(塞外出场时,现在弱一些)

杜兴–48马吉–32(深藏不漏)

巴蜀解晖–40(不如天刀呀)

范卓–39(更弱)

奉振–36(还要弱)

夏妙盈–28(马马虎虎)

丝娜–24(也可以拉)

霍青桥–33(巴蜀第四?)

其他一批人李密–开始42死前47(儿子的死让他变强了)

翟让–开始45死前33(内伤)

晃公错–50(比李密强)

李靖–初遇双龙-21洛阳28现在34长安40朱粲(食人者??????)–37(也算高手了)

王世充(卑鄙小人)–34(武将出生,也得有两把刷子)

王簿–41(老了,没办法)

盖苏文–47(不愧是高丽第二)

宋金刚-34玲珑娇–27卫贞贞–开始0.9牧场被偷袭时5主角重归牧场时21长安24欧阳希夷-35(年轻时更高)

商鹏和商鹤–个人23联手31虚行之–18李子通–23郑石如–21(河南狂士)

此文不参照原著,全部以风流大唐为基础。

(注:以上设定由书友“manga=life”提供。)

关于本文的“武功设定”

我觉得这个武功设定只能是单纯武力上的设定,至于在打斗中,最后的胜负,并不仅仅以这个为准。一个人的功力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对于比他功力相差比较大的人是占有很大优势的,这是功力就是胜负的决定性因素,技巧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在大唐里,功力弱的人往往在高手面前连手都抬不起来。但是当功力差距不大时,就很难说了,武工招式的强弱,气势,心理的作用就很大,加上临机应变,如何利用环境进行攻击这个变数就大了,功力的强弱在这里只能说是个比较重要的因素而不是那种决定因素了。所以,武功设定表可以帮助我们理解每个人大概实力,看书的时候比较容易理解的说,对于大大可以起到参考的作用,可以根据这个表来设计打斗场面,可以通过合理的情结来使某些人以弱胜强

(该论点由书友“笛中剑”提供!)

评傀儡状态女主角(转)

评傀儡状态女主角次类女主角大多出在1男n女的小说中

最大特点为

第一种,无自我意识,号称寄生型女性,这类女性被大多数烂文作者写的不能再写,出现后的台词基本为“你好坏哦。”(娇恬状)“恩,我听你的。”(害羞状)“我知道你除了我以外还有很多女人,但是我不介意,我只希望你对我好。”(温柔状),此类女性为典型的旧社会女性,以夫为天的类型,温柔点听话点是很好,但是做的太过就寒颤人了。我老会a想,如果作者给男主角设计那么句台词怎么办?“你吃屎去。”,回答会是“好。”吗?想想觉得蛮搞笑的。

恶心指数★★★

第二种,被作者遗忘,号称华丽出场无声隐退型。这类女性基本出现在1男n女的小说中,一开始和n个姐妹一起成为男主角的女朋友,然后在后面的篇幅的中基本只有几句台词,或者集体h的时候叫唤几声,平时如同武林高手一般行踪难以琢磨。(作者:我这不是因为女人太多写不过来吗!我:你tm写不过来你写那么多干什么!)哎~可能作者觉得数量多了爽吧,那以后索性写1千个吧,反正也写不过来,等集体h的时候每人“恩哼。”一声就能写个2千字了。看我又帮你想出个骗稿费的方法吧,别感谢我。

恶心指数★★

第三种,大女人,号称惟我独尊型。这型的女人简直让人厌恶到极点,写出这类女性的作者基本是有自虐倾向的,男主角在商场(或战场)上要多牛比有多牛比,但是对着这类女性时马上象温顺的宠物了,有人会说了“这是新好男人。”我绝对同意啊!(其实我也是)但是求求你,你也要看对谁啊,对内在温柔如水外在坚强独立的新时代女性,我绝对会敬爱有加。但是我所说的这类女性往往被某些作者描写为蛮横无理,叼蛮任性,有事没事好发脾气,一不开心就撅嘴走人的类型。这女人也会有男人喜欢?说实话,就算她张着张柏芝的脸我都会踹她2脚的。哎~爱是有理由的,会爱上这种女人的男人是天生贱骨头。

恶心指数★★★★★

第四种,纯粹为了引发剧情而存在的,号称红颜祸水型。这类女主角的出现基本只是为作者提供制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老式桥段,今天被别人pk拉,明天被别人强暴拉,后天被用来做威胁主角的工具拉,反正那里有麻烦就往哪钻。除了这些功能以外基本就和第一类女主角差不多了。拜托!别老让主角找那些有克夫命的好不好?以后找到女朋友记得要看看星座合不合……

恶心指数★★★

第五种,我叛变故我在,号称叛徒型。这类女主角在无尽温柔的背后隐藏着一颗受伤的小心灵,可能主角在n年前杀了自己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妹妹,自行想象吧,也可能是隔壁邻居家的狗),或者初中时候告白被拒,后旅行韩国进行手术,回国隐姓埋名多年等待机会,要不然就是主角在小学时抢过她的棒棒糖。(罪孽罪孽,估计我以后会被别人放冷枪n发,小时侯的战利品不少)这类文章是最能让我胆寒的类型了,似乎身边的人都不可相信,没准身边最好的兄弟就是幼儿园时代的情敌呢……

恶心指数★★★

第六种,世界上只有主角一个男人了,号称天生贱命型。这类女主角多为绝对美女,拥有数千亲卫队,数万拥护者,日进无数情书。家中有钱有势,国家主席是近亲,百万巨款为零钱,可谓是天之骄女。但是次类女主角拥有最大的一个特点,对了,那就是“贱”嘛。男主角不帅?没关系!我就是爱!男主角没钱?没关系!和我结婚后就有了!男主角不鸟我?没关系!我粘他粘到鸟我为止!男主角脾气不好?没关系!我就喜欢他没事抽我玩!………………救命啊,作者啊!你为什么会创造出这样的女性啊!神啊!这是为什么!(神:你有病,真有这种女人老子早就下凡做人了,当毛神仙,sb!)

恶心指数★★★★

第七种,因为作者那天马行空的思维而产生的副产品,号称百变女王型。这类女主角在现实中多被人称做“精神分裂”“间歇性妄想”。一开始温文尔雅的女主角,没几下就会产生基因突变。桥段为——女主角和男主角在街边吃1块钱4串的羊肉串,温馨无比啊。但是此刻方圆一百公里内被坦克大炮黑衣人全面包围(群众演员黑衣人one:为什么小公主不在家里吃法国大餐而出来和个穷小子吃羊肉串呢?黑衣人two:大概作者比较喜欢吃羊肉串吧。)桥段二——男主角身陷困境,忽然出现一身材火辣的一身紧身衣的蒙面女出来营救,典型的美女救草。男主角脱险后马上遇见泪流满面的女主角,女:“555555555,你让我好担心啊!”导演:“卡!女主角!这场戏你要穿便装啊!快把上一场的紧身衣换了!”女:“sorry……”

恶心指数★★★★

扇子的起源与发展

“大唐”中“多情公子”侯希白手持美人扇,其人是何等的风神俊朗,玉树临风,但相关资料表明折扇最早出现应是在宋代。

经书友“悠闲如冰”提出后,特奉上这篇《扇子的起源与发展》资料,以悦读者!

在源远流长的岁月中,小小的扇子除日用外,还孕育着中华文化艺术的智慧,凝聚了古今工艺美术之精华,蔚成独具中国扇风格的奇观,是民族传统文物中的艺术瑰宝。

许多学者认为扇子起源于虞舜时代。晋崔豹《古今注》云,舜为了"广开视听,求贤人以自辅,故作五明扇"。最早的扇子图像是四川成都百花潭出土的战国金银错铜壶上的奴隶手执长柄扇(图一)

图一战国金银错铜壶上的奴隶执长柄扇图象最早的扇子实物是湖北江陵天星观楚墓出土的木柄羽扇残件,以及湖南长沙马王堆出土的西汉篾丝编木制长柄扇(图二)。马王堆出土的长柄扇长1.76米,是一种仪仗用扇,由奴隶或仆从执掌,用以障尘蔽日,也象征主人的权威。

这种扇古称"翣(sha)",又称障扇或掌扇。《方言·杂释》云:"扇自关而东谓之箑,自关而西谓之扇,今江东亦通名扇为箑。"《世本》曰:"武王作翣。"从这些记载中了解到,扇古写为"箑",又作"翣"。《小尔雅·广服》:"大扇谓之翣。"王煦疏:"天子八,诸侯六,大夫四,士二。"可见用翣的多少是由主人的身份地位决定的。这种仪仗用的长柄扇在唐代阎立本的名画《步辇图》中(图三),及山西太原市开化寺的宋代壁画中也可见到(图四).

供扇风取凉用的羽扇出现得比较早。据晋王嘉《拾遗记》云,周昭王时涂休国献青凤、丹鹊,盛夏时周昭王派人用其翅、尾之羽制成“游飘”

、“条翮”、“兮光”、“仄影”四把名扇,“轻风四散,泠然自凉”。晋陆机《羽扇赋》云:“昔楚襄王会于章台之上,山西与河右诸侯在焉。大夫宋玉、唐勒侍,皆操白鹤之羽以为扇,诸侯掩尘尾而笑。“后经宋玉侃侃而辩,羽毛扇才得到诸侯们的承认,在士大夫中普及开来。魏晋南北朝时,“尘尾扇”、“羽扇”和“比翼扇”相继出现。

麈是领队的大鹿,士大夫手执尘尾或尘尾扇作清谈,含有"领袖群伦"之意。北魏石刻"飞天"(图五)中飞天女一手执翟,象征飞天时的翅膀,其形状与羽扇十分相像。

汉墓中画像石上刻有扇的图形,也有少量发现,如山东安邱县汉墓是5o年代初发现,墓中有画像石16块,在北壁上的石刻上就有如厨刀状的扇图案。壁画在汉代也已流行。在壁画上绘有扇的最早实例应该是5o年代初在辽阳发现的三座壁画古墓。在多处壁画上绘有团扇状(图六)。还如l979年发掘于河北磁县大冢营村北东魏茹茹邻和公主墓内的壁画,其墓为东魏武定八年(公元55o年)。在北壁的壁画上共绘女子7人,居中一人比较丰满,头戴峨冠,右手举手版作吩咐之状。旁边六人比较修长清秀,头梳双丫髻,手执羽葆、华盖、团扇、杯盏等物。团扇呈长柄长圆形。

唐代昭陵新城长公主墓中壁画内绘的扇,是目前发现唐代壁画中最早的。在墓内壁画上绘有长柄鸭蛋形扇。最早的扇为竹制。汉·班固的《竹扇赋》,不仅能补充、证实,更能相映成趣。“青青之竹形兆直,妙华长竿纷实翼。沓条丛生于水泽,疾风时时纷萧飒。削为扇翣成器良,托御君王供时有。度量异好有圆方,来风堪避暑静夜。”其诗从竹的生长,乃至扇的材料,制作形状和作用都加以描述。竹作为扇的主要材料源远流长。晋·许询也有诗,咏竹扇。“良工眇芳林妙思触物骋蔑疑秋蝉翼圆取望舒影”

此诗所描绘的竹扇的工艺非常精巧,扇面上编织的竹篾薄如蝉翼。其面为圆形,而流传的“羲之书扇”这脍炙人口故事中的扇是六角形的。《晋书·王羲之传》载:“王羲之在蕺山时,一老媪持六角竹扇以卖,羲之书五字于扇上。媪初有愠色,羲之曰:‘但亏右军书,求百钱’。人竞买之。”其实在晋代,扇的形状已有多种。质地除竹扇外,还有蒲葵扇,也是常见物。“晋,谢安乡人有作蒲葵扇五万,安执一把用之,士庶增价数倍。”羽扇的故事在晋·王嘉的《拾遗记·卷二》上记载:“(昭王)二十四年。涂修国献青凤,丹鹊各一雌一雄。孟夏之时,凤、鹊皆脱易毛羽。聚鹊翅以为扇,缉凤羽以饰车盖也。扇一名‘游飘’,二名‘条翮’,三名‘亏光’,四名‘仄影’。”

时东瓯献二女,一名延娟,二名延娱。使二人更摇此扇,侍于王侧,轻风四散,冷然自凉。"然而关于扇的著名诗,却要数汉·班婕,汉成帝宠妾纨扇诗,《怨歌行》“新制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风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一把纨扇寄托着爱情的悲欢离合,名为团扇又名为合欢扇,更流风余韵。晋·桃叶的《答团扇歌》与其真是交相辉映,异曲同工,同病相怜。“七宝画团扇灿烂明月光与郎却耽暑相忆莫相忘”扇中的爱情故事流芳百世。而赞叹扇的诗、词、赋、铭、文真是多得美不胜收。

唐代张祜《赋得福州白竹扇子》云:"藤缕雪光缠柄滑,篾编银薄露华轻。"这种白竹扇子用雪白光亮的细藤丝缠绕在扇柄上,扇柄非常光滑、竹篾丝编织而成的扇面细巧发亮,犹如铺上一层薄薄的银粉,扇面上隐隐露出盛开的鲜花图案。这说明竹扇的制作到了唐代已巧夺天工,这种福州白竹扇子已是一种精美绝伦的工艺美术品了。

随着丝绢纺织技术的进步,绢宫扇(又叫团扇、绢扇、纨扇)开始流行。汉班婕妤、南朝梁武帝萧衍、唐诗人刘禹锡和杜牧。宋诗人王安石等都写过咏团扇的著名诗篇。

唐代扇的实物,目前仅在新疆阿斯塔那的唐墓中,曾出土木柄绢质的团扇,长柄,扇面上绘有花鸟图案。后代张萱,是盛唐时期的人物画家,他所画的《捣练图调》(宋摹本)(现藏美国波士顿美术馆),绘有一女子手持短柄腰圆形团扇。中唐时期的人物画家周昉的《簪花仕女图》(现藏辽宁省博物馆),画中可以看到一位妇女手执绘有牡丹图案的长柄团扇。更有周昉的《挥扇仕女图》(现藏故宫博物院)。此图绢本,设色,描绘宫廷中妃嫔、宫女的日常生活,全图共13人,有作挥扇侍立,扇呈长柄团扇,扇面上有一对鸾凤。现藏上海博物馆的唐代孙位《高逸图卷》,又名《七贤图》。图中有一位高贤手执短柄扇。而初唐阎立本的《步辇图》中,唐大宗坐于辇上,宫女九人前后左右分列,有抬辇,扶辇,更有持扇,打伞,各具姿态。其扇应是障扇,有障尘蔽日之功用。又如张萱《皇后行幸图》中,皇后身侧及前引的随从高举的长柄大物,也应是障扇。

五代南唐画家顾闳中的存世名作《韩熙载夜宴图》中的第四段描写韩熙载欣赏乐伎演奏管乐,袒胸露腹,挥扇听乐,旁有一侍女也手持长柄团扇,上绘有树、山等画。如果我们稍加归纳,不难看到《七贤图》和《韩熙载夜宴图》中的男主人手执的是短柄扇,而且扇面外已带有木框。另《捣练图》中的执扇女在扇炭炉,所用的也是短柄,其余服侍主人的侍女所用的扇子全部长柄,壁画中也证实了这一点。而且从时间早晚分析,扇面似乎逐渐由圆形向方形过渡。形成多形式扇面品种。

我们的祖先先后用羽毛、竹篾、绢纱制作扇面,随着造纸业的发展,后来又用纸来糊制扇面。1975年,在江苏省金坛县茅麓公社发掘了一座南宋太学生周瑀的墓,出土了一把雕漆活柄纸团扇(图十)。这把扇的制作极为精巧,它以细木杆为轴,用细如鬃毛的竹篾丝做扇面的骨脉,再糊上纸做成扇而。扇柄以脱脂法用黑红两色施以髹饰,多至10多层,厚达2至3厘米,然后镂空剔透成对称的三组双云头如意纹,整个雕漆柄和上端的木杆不相连接,扇风时扇面中间的木杆可以在雕漆套柄中旋转而不会脱落。

我国从宋代起大量制作折扇(又叫"折叠扇"、"聚头扇"),折扇扇面少数用绢(图十一),多数用纸裱糊(图十二)。宋代赵彦卫认为我国的摺扇是从朝鲜传入的,他在《云麓漫钞》中说:"宋人用摺叠扇,以蒸竹为骨,夹以绫罗,贵家或象牙为骨,饰以金银,盖出于高丽(朝鲜)。"其实我国在南齐(479-502年)时已有摺扇了,《南齐书·刘祥传》:"司徒褚渊入朝,以腰扇障日。"《通鉴》注云:"腰扇即摺叠扇。"我国历史上出现折扇的最早的实物见证,是1977年江苏武进县南宋墓出土的戗金漆奁(图十三),这件名为"人物花卉纹朱漆戗金莲辨式奁"的漆器现在珍藏在常州博物馆,其奁盖面戗画一幅"园林仕女消夏图",一仕女怀抱纨扇,一仕女轻摇折扇(图十四)。从此幅图可看出,早在南宋折扇已广为流行。

明代之前,折叠扇少见,无流行之势。所以当时有些人认为,折叠扇始于明永乐年间。折叠扇是因为受到永乐皇帝喜爱,所以在明初就有了很大的发展。刘元卿《贤奕编》记载:“永乐中朝鲜进撒扇,上喜其卷舒之便,命工如式为之。”永乐皇帝朱椽对折叠扇垂青,众大臣得到赐赠,倍加推崇传播,世俗之见日趋改变。同书又记

,"南方女子皆用团扇,惟妓女用撒扇。近年,良家妇女亦有用撒扇者,此亦可见风俗日趋于薄也"。而折叠扇首先在宫廷中使用,作为御用到地方上普及总是要有一个过程,一段时间。从目前流传的及出土的明代折扇,主要都是明代中、晚期。而且主要产地是蜀、吴二地。

明清两代我国的制扇业十分繁盛,扇和人们的生活结下了不解之缘。孔尚任的《桃花扇》、《西游记》中的孙悟空三借芭蕉扇、《红楼梦》中的晴雯撕扇,虽是艺术虚构,但都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扇的影响之大。同时,扇又和书画艺术结下了不解之缘。明代的沈周、文徵明(图十五)、唐伯虎(图十六)、仇英,清代的“扬州八怪”和常州著名画家浑南田,都有扇面书画佳作传世。

除羽扇、竹扇、纨扇、折扇外,我国民间还有许多扇种,清王廷鼎《杖扇新录》中记载的就有芭蕉扇、鸭脚扇、麦草扇、槟榔扇、茧扇等。其中茧扇的制作十分别致。书中还说到,浙东人于蚕吐丝时,用光漆圆盘置十数蚕其中,以物盖之,蚕往来组饪,适如盘样,丝尽而止,出其茧,粘作团扇,光洁匀密,非纫非织,谓之茧扇。

我国地大物博,各地出产的名扇不胜枚举。浙江湖州、湖南岳阳、江西吉安的羽毛扇,北京、杭州、苏州、绍兴、安徽泾县的折扇,广东和福建的蒲葵扇,四川垫江的棕榈扇和自贡的龚扇,浙江、山东的麦秆扇,成都、苏州的绢扇,肇庆的牛骨扇,广西阳朔的画扇等等,都名闻遐迩。从本世纪三十年代起,杭州、苏州生产出芬芳宜人的檀香扇,远销全国和世界各地。此外,苏杭两地还生产合撒自如的折扇、秀美雅致的绢宫扇

、精镂细刻的象牙扇,因而成为全国制扇业最发达的两个城市。(图十七)是当时杭州扇业公所墙界的照片。

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和人民群众审美水平的提高,一些风格特异、材料新颖的塑料扇、袖珍扇、帽扇,自开扇、多功能光导工艺扇等相继问世。现代生活使扇子纳凉驱暑的作用相对减小,但扇子作为精美的工艺品,将永远带给人们美的享受。

关于“风流”的完结!

大家好,看了今天书友们的书评,发现产生了些许误会,特此澄清一下。

“风流”的结束,三个月以前就已经确定了,细心的书友会发现,那时就已介绍了本文分为“江湖篇”与“天下篇”两部分,而主角的大婚,就是两者的分水岭。

在续集《笑刑大唐》中,尚秀芳的身世;明月的遭遇;与师妃暄、石青璇的关系,与研姐的纠葛,与梵青慧的矛盾,天下的纷争等等,都会有一个清楚的交代的。

在续集动笔之前,变态会稍稍休息一下,给自己一点放松,同时也积攒些存稿,免得更新就像“挤牙膏”一般,搞得大家都很难受。

重申一次,变态是绝对不会去做tj滴!

再次感谢大家的批评,鼓励,建议,支持!

马球比赛规则

马球比赛

马球比赛一场有六局,每局7分半钟,比赛两局之间休息三分钟,中场休息五分钟。

每队的四名球员骑马并排与另一方形成对峙之势,球放在赛场中线,只等裁判一声令下,便策马扬鞭,挥杆而击,奋力拼搏

基本规则

由于马球比赛激烈程度与危险性相对较大,其规则大多是出于保护运动员和骑乘马匹的安全考虑。这里我们紧对比赛中比较重要的几规则做个简单介绍:

1、运球路线

比赛中,裁判主要依靠运球路线和球员进攻权来进行处罚。运球路线是指球被击后的运行轨迹。

2、球员进攻权

进攻权是指击球后的球员有策马接着在运球路线上追逐再次击球的权利。谁最后击球,谁就拥有进攻权。

比赛规定对方球员不可在进攻球员前横穿运球路线以干预进攻或者将他撞离运球路线。但是,在进攻球员没有被阻挡的前提下,并排侧面阻挡或使用球杆干扰是允许的;角度小于45度的冲撞也并不算犯规。冲撞接触点仅仅限于马的臀部和肩部,球员间的故意碰撞则视为违例。

3、球员不可用球杆有意触击另一球员以及他的坐骑。比赛中规定右手持球杆。

4、每匹马球马最多可在一场比赛中参加两局。

比赛暂停规则

以下情况中,比赛铃声会示意暂停:

1、犯规。

2、人、马摔倒或者受伤。

3、马具设备断开,球员头盔撞落,以及球滚出边界。但是,球员在比赛中换马、以及球杆折断更换时,比赛继续进行。

参赛球员

现代的室外马球比赛由八名球员参加,每对四人。队员球衣编号依次为1、2、3和4号。一般来说,一号是主要的射门手;二号球员要求击球准确,主要负责组织进攻,传球给一号得分,也可以自己射门得分;三号球员一般比较强壮,在阻碍对方传球的同时还要回球给队友,所以必须攻防兼备;四号球员是场上的组织后卫,主要通过用球杆干扰对方球员射门得分。对于经验丰富的球员来件,这些只是一些基本的战术与策略。当然,在具体比赛中,每个队员的角色必要时要进行替换,以保证准确把握战机,射门得分!

等级平分赛

等级平分赛也称让分赛,是由美国马球协会(uspa)第一届主席h?l?herbert首次引入马球比赛中的一种记分体系,旨在使每队获胜的机会均等。冠军联赛多采用此体系进行比赛,到1910年,英国和印度也开始在比赛中采用此体系。

赛前根据参赛球员的以往成绩排名而划分等级,分数从初次参赛者为0分到顶级球员10分之间。然后,分别将每队球员的登记加起来,登记分数低的队可优先获得一定比赛分数。或者是使两队的等级分数和相等进行比赛。根据各队的等级分数和,马球比赛分为低、中、高三个级别

李世勣传!

李世勣(594年—669年),原名徐世勣,曹州离狐人,唐初名将。与李靖并称。

出身富户,17岁时正值隋末农民起义,跟随翟让参加瓦岗军。在李密成为瓦岗军的首领后,徐世勣因军功被封为东海郡公,驻守黎阳。在李密谋害翟让时,被乱军砍伤。618年击退了北上的宇文化及。瓦岗军失败后归降唐朝。

入唐后,唐高祖说徐世勣是“纯臣”,赐他姓李,后避唐太宗讳,改名为李勣。贞观年间,曾参与平定东突厥、薛延陀、高句丽的战役。唐太宗晚年,为了使徐世勣忠于太子李治,将他贬为叠州都督。唐高宗即位后根据唐太宗的遗命恢复了他的职位。之后支持唐高宗立武则天为皇后。因后来其孙徐敬业反对武则天称帝,徐氏满门抄斩,徐世勣也被剖棺戮尸。到后来唐中宗夺回政权之后才平反,改葬。

在隋唐演义和说唐中,被演义成瓦岗寨的军师,诸葛亮一类的半仙级人物徐茂公。

李世绩传

李世绩,即《说唐》中那足智多谋的徐茂公。在小说里属于妖术师,呼风唤雨式的。我想出生于八十年代初之前的人们,应该都听过《瓦岗寨》的评书,或许还记得吧。

李世绩原名徐世绩,字懋功,曹州离狐人。本姓徐氏,客居于东郡卫南。《新唐书》曰其“家富,多僮仆,积粟常数千钟。与其父盖皆喜施贷,所周给无亲疏之间。”

隋炀帝大业十二年,东郡韦城县翟让起兵占据瓦岗,徐世绩时年十七,前去参加了义军。参加瓦岗军后,他立即向翟让提出建议,应该谋求向外发展,与东郡相邻的荥阳郡和梁郡是水路交通要道,比较适合——《新唐书》“公乡壤不宜自剽残,宋、郑商旅之会,御河在中,舟舰相属,往邀取之,可以自资。”翟让采纳了他的意见,移师荥阳郡和梁郡,抢掠过往公私船舶,于是军威大振,瓦岗军在短时间里发展到上万人。

不久,李密亡命雍丘,李密建议翟让进攻荥阳,于是开始了瓦岗军从盗匪向割据势力的战略转变。十一月,翟让、李密、徐世绩、王伯当各部在荥阳大海寺以伏兵击杀隋朝著名勇将张须陀。十三年二月,隋越王侗遣将刘长恭、房崱来讨伐,绩跟随李密大破之,天下震动。于是绩与浚仪王伯当一起说服翟让,推举李密为主。李密自称魏公,以绩为右武候大将军、东海郡公。四月,绩与密分析道:“天下之乱本于饥,今若取黎阳粟以募兵,大事济矣。”于是李密以麾下兵五千付于绩,与郝孝德一起袭取了黎阳。在二月攻克兴洛仓后再次开仓赈食,

九月,密、让合力打败来犯的王世充。在一次庆功宴上,李密杀害翟让,世绩也在这次袭杀中受了重伤。无奈下他也就完全成为了李密手下大将。

大业十四年(唐武德元年)三月,宇文化及在江都发动兵变,杀死隋炀帝杨广,拥兵十余万北上。六月,宇文军至黎阳,黎阳仓在河北汲郡黎阳县,而黎阳仓的守将正是徐世绩。绩迅速放弃黎阳县城,全军死守黎阳仓城,同时向李密求援。李密亲率数万精锐来援。二李成犄角之势,每当宇文进攻仓城,李密便攻击宇文后军予以牵制。徐世绩也积极防御,在城内挖地道,不时派敢死队从地道出击,李密又以轻骑五百焚毁了宇文军的攻城器械。相持月余,宇文军终于因缺粮而崩溃,大部投降李密,宇文化及带着残余的两万人向北逃往魏县。

在杀了翟让后,为了安抚新吸收的大批降将,李密在内部利益分配中往往偏向于新人,不免冷落了徐世绩等瓦岗老将,于是人心离散。九月,因屡战屡胜而自大轻敌的李密在北氓山之战大败给孤注一掷的王世充,部队溃散,李密走投无路,投降了唐朝。由于世绩守卫黎阳,没有遭受任何损失,反而从李密手里继承了黎阳仓和河北的大片土地,成为一股独立势力,没有归属。很多人都出主意让他以这些土地来投奔某某势力,可世绩对自己的参谋郭孝恪说,黎阳的土地本来都是李密的,我只是李密的部下而已,如果我用李密的东西去为自己换好处,未免有些可耻。现在李密正在唐朝,不如我先把这些东西还给李密,让李密自己去献给唐朝。(“人众土宇,皆魏公有也。吾若献之,是利主之败为己

功,吾所羞也。”)随后世绩派郭孝恪前往长安,将黎阳的城池土地户籍积蓄等材料交给李密。

李渊没料到郭孝恪到长安后竟跑到李密那里去了,大为疑惑,派人去问,郭孝恪将徐世绩的意思告诉了李渊。当时已有不少原瓦岗军的将领投降了李渊,但都是以独立名义投降,没一个还记得李密,世绩此举实在是绝无仅有,李渊大为感动,称赞说“徐世绩不背德,不邀功,真纯臣也”。为了表彰这个纯臣,李渊赐他姓李,这都是杜伏威、罗艺、高开道等割据势力老大的待遇,徐世绩是个特例。另外,李渊还封了他为黎州总管,封莱国公,又封盖济阴王,世绩推辞,改为舒国公,委派他经略虎牢以东,抗拒王世充。世绩和李密的君臣之缘的尾声,是在李密叛唐出逃失败被杀后,李渊派人拿了李密的头到黎阳去给世绩看,并拿李密谋反的书信给他看。世绩当着使者的面嚎啕大哭,向李密的首级行君臣之礼,又上书李渊索要李密的尸体。李渊被他感动,将李密的尸体也送到黎阳,于是世绩全军缟素为李密发丧,将李密葬在黎阳山南。此后李渊并没有因此为难世绩,而世绩忠义之名也从此闻于天下。李密的死割断了世绩与瓦岗的最后一点联系,瓦岗重将也完全转变为唐朝大将。

武德二年,李神通未能克宇文部,而窦建德却率军来援,李神通无奈仓皇撤退。八月,窦建德大举进攻李神通,李抵挡不住,全军退入黎阳,与李世绩一同抵御窦建德。十月,窦军进攻黎阳外围的卫州,世绩派勇将丘孝刚带三百骑前去侦察。当时窦建德自带一千轻骑先行,与主力部队相距三里,丘认为有机可乘,就自作主张地突袭而去,妄图一举击杀窦建德。不料窦部主力神速赶到,反而将丘包围全歼。险些丧命的窦建德怒气冲天,率部疯狂攻打黎阳。世绩和李神通寡不敌众,黎阳陷落,唐军全军覆没,李神通被俘,成功突围的只有世绩等寥寥数百人。可惜世绩在突围时与父亲李盖失散,李盖被窦军俘虏。窦建德一向赏识世绩的才能,想将其收为己用,于是以李盖为人质要挟世绩,世绩只得重回黎阳,投降了窦建德。

不久,世绩主动请命为窦建德进攻王世充,攻克王的获嘉、新乡等地,还俘虏了新乡守将刘黑闼献给窦建德。(大失误,后来正是刘黑闼继承了窦建德,比窦还难对付)。由于战功累累,他终于获得了窦的信任。美中不足的是,窦十分谨慎,即使对李世绩没有疑心,仍然把李父扣在自己身边,不肯还给李世绩。当时为了进攻王世充,窦将不少部队(包括李世绩)调入河南,自己则留在河北,绩计划当窦前来视察河南时发动兵变。不料窦命不该死,窦妻在此时临产,窦专心在家陪伴妻儿,李根本没有下手机会。由于窦有事不能亲自指挥,河南部队就交给窦的妻弟曹旦全权负责,这个曹旦的才干威望远不如窦,偏又爱欺压同僚,弄得人心怨愤。这正是李世绩的可乘之机,他发现曹的手下李文相对曹格外不满,于是将其拉拢,商定一同消灭窦建德归唐。不料李文相是个有勇无谋之徒,一时冲动下,没和李世绩商量就于武德三年正月自行起兵,结果李世绩的计划败露。李世绩部队与曹旦连营,曹得到消息后迅速袭击世绩,世绩只得忍痛放弃父亲,只身逃回唐朝。(李逃走后,窦部群情激愤,一致要求处死李父作为惩罚,窦建德非常大度,劝阻手下说,李世绩是唐朝的臣子,其作为都是为了忠于唐朝,并没什么错,也不该受什么惩罚,于是饶了李父不杀。而叛徒李文相就没那么好运,窦建德下令处死了他。)

此时唐朝正和得到突厥支持的刘武周进行决战,唐军主力在李世民率领下正与刘军主力宋金刚部相持于柏壁。李世绩回到长安后,李渊也知道兵败与他无关,便立刻把他划归李世民帐下,前往柏壁增援。这是李世绩与李世民君臣之缘的开始。

消灭刘武周后,李世民于三年七月率部进攻王世充,李世绩随之。提到与王世充作战,应该没人比李世绩更在行了,作为瓦岗旧将,李世绩参加了数次与王的战役,而即使在诈降窦建德这段时间,他也仍然在帮窦建德进攻王世充。这次唐郑决战中,世绩勇往直前,连战皆捷。四年二月,王世充郑州司兵沈悦到世绩军中求降。沈悦并非重臣大将,但他的投降却有重要意义,因为其时正镇守虎牢。虎牢是洛阳东面最重要的关口,是联络洛阳与郑国东部郡县的枢纽,同时也是窦建德来援的必经之路,可谓必争之地。王世充对虎牢非常重视,一开战就派了自己的侄子荆王王行本去镇守。虎牢易守难攻,虽然洛阳四周要地纷纷被唐军攻克,虎牢却依然牢牢控制在王世充手中。李世绩当即出兵夜袭虎牢,俘虏荆王王行本。(一个月后,窦建德的援郑大军杀到洛阳,阻挡窦建德大军的,正是虎牢关。)

四年三月,窦建德认为时机已到,尽起夏军主力前来援救洛阳,夏军汇合王世充留在外围的部队后兵力达十余万人,号称三十万,一路势如破竹,一直打到虎牢关外。李世民留李元吉继续围困洛阳,亲领主力到虎牢迎击夏军。五月,唐夏两军决战,窦建德兵败逃走时,在牛口渚被唐将白士让、杨武威所擒。李世绩与窦建德的关系比较复杂,窦对李有囚父之仇,但也有知遇之恩,倒是颇为类似关羽与曹操的关系。

窦建德的援军覆没后,王世充走投无路下,只得开城投降。以往李世民消灭敌人后都会善待敌方降将,择才录用,但这次,李世民下令将王世充的重要大臣全部处斩。李世绩表示反对,因为单雄信和他关系非同寻常,他上书道:“若贷死,必有以报,请纳官爵以赎。”。可是秦王不答应。当初秦王围东都时,单雄信拒战,混战中就要刺杀世民的时候,徐世绩在后大喝之曰:“秦王也!”单雄信于是退后,世民也得以保命。但是此时,绩却不能保留雄信之命,于是他对雄信道,“吾不惜余生与兄共死,但既以身许国,事无两遂,且吾死之后,谁复视兄之妻子乎?”说完就拔刀从自己大腿上割下一块肉送到单雄信嘴边,“使此肉随兄为土,庶己不负昔誓也”。单雄信吃下了代表兄弟之情的肉,从容赴死。不久,他的父亲李盖平安归来。原来窦被擒后,留守的将领立刻降了唐,李盖于是获救。

李渊毫不留情地处死了窦建德(窦可没杀李神通),接着又纵容派到河北的接收官员欺压迫害窦建德的旧部,还让窦的主要将领到长安“见面”。燕赵自古多悲歌,窦又一向得河北人心,李渊的步步进逼,终于引起剧烈反抗,窦建德旧部在刘黑闼、徐圆朗领导下于武德四年七月扬旗再起,河北豪杰纷纷杀掉唐朝官员而响应。

淮安王李神通,李渊的堂弟,先前被俘虏,于是李渊派他来打这必然胜利的一役。不料人算不如天算,九月,李神通在饶阳与刘黑闼决战,唐军在兵力上占绝对优势,但却惨败。此时李世绩仍然担任黎州总管,负责李神通的后勤,李神通大败后仓皇撤退,李世绩临时拼凑了两万残兵,十二月,两军在明州展开一场攻防战,李世绩被打的全军覆没,突围逃走。作为当时最杰出的大将之一,李世绩分别在窦建德和刘黑闼手上有过两次全军覆没的惨痛经历,而与李齐名的李靖则从未有过大败的记录(小败是有的)。当然不能因此证明李世绩不如李靖出色,但至少他运气不如李靖好,两次惨败都遇到了杰出的对手,都是寡不敌众又不能主动撤退。

武德五年三月,李世民、李世绩在明水全歼刘黑闼主力,刘突围后投奔突厥而去。此役世绩因人成事得了些功劳,而且在作战时他被刘偷袭,匆忙来援的李世民落入刘军包围,若非尉迟敬德奋不顾身救出李世民,贞观之治也许就没了。

当时窦建德旧部分为两个派系,刘部占据河北,以明州为中心;徐圆朗部在山东活动,以徐州、兖州为中心。消灭刘后,李世民将矛头指向徐圆朗。当时李世民因争太子之位失宠于李渊,李渊不想再让他在外领兵,于是唐军临阵换将,以李神通、李世绩继续进攻徐圆朗,而二李中李神通只在后方坐镇,真正在前方指挥的是李世绩。(徐圆朗不是窦的嫡系,一贯见风使舵,在投降窦建德之前曾短暂地降唐,后来看窦势大又降窦,窦在虎牢失败徐立刻降唐,刘起兵后徐又叛唐起兵响应……真是乱世“豪杰”!)。徐圆朗本就不得人心,却又杀了大豪刘世彻,未与唐军决战,徐部的士气也已经烟消云散了。武德六年二月,徐部崩溃,徐在逃亡途中被野人(也就是小土匪)所杀。

武德六年八月,辅公佑率江淮军叛唐自立。在对辅公佑的作战中,唐军的实际指挥是李靖,不过唐军的主力是李世绩部,因此他倒也没少立功。武德七年三月,辅公佑兵败被擒,捉住他的就是李世绩的部队。镇压辅公佑是唐朝争天下的最后一次大战,从隋末开始的乱世就这样终结,天下归唐。

太宗即位,三十二岁的李世绩拜并州都督。强悍的突厥骑兵是唐初面临的主要危胁,衰微的国力使唐朝不得不对突厥采取退让宽容的态度。当其时,东突厥再次南下,突破晋阳门户石岭关,攻占晋阳、榆次,在太谷全歼并州道行军总管张瑾的大军。于是太宗李世民任命李靖为灵州总管,李绩为并州总管,以抵御突厥护卫京畿。

贞观三年(公元六二九年)秋,唐代州都督张公瑾上疏,列举六条可以攻打突厥的理由。太宗命李世绩为通漠道行军总管,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薛万彻为畅武道行军总管,统兵十万,由李靖指挥,分道出击突厥。贞观四年正月,李靖率骑兵趁黑夜攻下定襄,李世绩在白道(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北)大破突厥。颉利既败,卑词请降作缓兵之计,在铁山休兵息马,准备进入漠北。李靖与李世绩会师白道,合谋进兵。唐军乘夜出兵,李靖在前,李世绩在后。在阴山俘获突厥千余帐。当时唐朝派遣的议和使臣唐俭正在突厥营中,颉利可汗毫无战争准备。唐将苏定方为前锋,李靖率大军随后进发,唐军奋击,突厥兵溃散,被杀死万余人,俘虏十余万人,缴获牲畜数十万头,颉利可汗乘千里马逃跑。李世绩堵截突厥归路,颉利无法北归,各部酋长纷纷率众投降,李世绩俘虏五万余人。于是彻底消除了东突厥对唐朝的危胁。

李绩守卫治理并州的十六年中,纪律严明,政绩卓著,史曰“令行禁止,民夷怀服”。唐太宗曾欣慰地说:“炀帝不择人守边,劳中国筑长城以备虏。今我用绩守并,突厥不敢南,贤长城远矣!”(意思为:隋炀帝不懂得选择良将来戍守边防,只知道劳民伤财修筑长城。现在我任命李绩镇守并州,突厥不敢南下而牧马,这岂不比修筑长城胜过百倍。)也正因为于此,即使以后在晋王李冶遥领并州大都督期间,担任都督府长史的李绩也一直是并州实际的最官长官。后来在唐太宗为册立太子而迟疑不决的时候,李绩坚定地站在了晋王李冶一边,并成为太子的重要辅臣。李绩与晋王李冶的故旧关系,正是决定李绩态度的主要原因。

李世民刚夸过李世绩“边尘不惊”,并召其为兵部尚书,未至,就遇到薛延陀之子大度设率领八万骑进攻李思摩。太宗下诏让李绩为朔方道行军总管,将轻骑六千,大败度设于青山,“斩名王一,俘口五万”——薛延陀惯用的作战方式十分奇怪,薛延陀战士都配有战马,但他们并不是骑兵,战马只是纯粹的运输工具,作战时他们都是步兵。薛延陀军队的基本编制是五人一小队,其中四人在前步战,一人负责看管马匹在后接应,如果战胜就大家上马追击,如果战败就大家拍马而去。游牧民族却不以骑兵作战,薛延陀算一个典型。奇怪的是,这种步兵战法竟然屡屡击败突厥骑兵,成效显著,薛延陀更具体的作战方法未见记载,相信不会是五人小队这么简单。这种五人小队的关键是看管马匹者,如果他不能完美配合直接作战的那四位,整个小队就会进退不得,因此薛延陀人都是让小队中较多经验的人去管马,而且还严格规定如果接应不力要军法从事。李绩对薛延陀的这种战法十分了解,双方交手时,绩自己吸引敌军,另派副将薛万彻去袭击薛延陀的马匹。由于薛延陀军的注意力完全被李绩吸引,结果被薛万彻乘虚夺取了马匹,敌军立刻乱成一团,李绩又令部下组成方阵,持长矛向薛延陀军冲击,薛延陀很快就全军崩溃。

击破大度设后,李绩结束十六年的并州生活,回长安就任兵部尚书。这时李世民已年岁渐高,正在考虑培养自己的接班人,自古皇室内乱多出在世代更替之际,李世民自己就是个典型例子,要顺利完成权力的交接,除了提高接班人本身的素质以外,还必须给他准备一批优秀的辅佐之臣,因此李世民在考虑太子人选的同时也着手为太子准备日后的栋梁。此时距隋末的乱世已有近三十年,与李绩同时代的谋臣大将们大多已垂垂老矣,而青年则尚不足以担当重任,惟李绩正当壮年,(不要忘记,他参加起义的时候才十七岁)其军政能力皆堪称杰出,又有“纯臣”的称号。李世民于此时将李世绩从并州前线召回,让他担当重要的内阁官员参与国事决策,其对李绩的期望不言而喻。

这一段时间李世民对李绩的宠遇之深,君臣关系之密切在中国历史上是极其少见的(昏君宠臣除外)。李绩突然得了重病,情况很不乐观,医生诊断后说用人的胡须烧成灰服用可以治愈,李世民就剪了自己的胡须为李绩配药(民间传说则是说必须用龙须做药引,出得了这个药引的也只有李世民了)。古人对身体发肤之爱惜是今人无法理解的,而头发指甲之类有时甚至被视为生命的象征,举例来说,尧舜禹汤中的成汤遇到大旱向天求雨时使用的祭品就是自己的指甲(记载是求雨成功),而曹孟德割发代首的故事也流传甚广。皇帝肯以自己的胡须为臣下配药,其中的意味只怕让当事人有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李世民也毫不掩饰自己对李绩的期望,李绩前来谢恩时,李世民告诉他,我对你好是因为“吾为社稷计耳”,你不用那么感恩戴德。太宗亲征高丽,以绩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在破盖牟、辽东、白崖等城的战役中,他也都立功多次。

贞观十七年,齐王李佑(是李世民的亲儿子,跟以前的齐王元吉没关系)受近侍燕弘亮蛊惑在齐地叛乱,李绩受命前往镇压。李佑起兵时,燕弘亮吹嘘说如果官军前来,燕某“右手持酒卮,左手为王挥刀拂之”。等到得知来镇压的官军是李绩,李佑部下的士气急剧下降,几个将领戴罪立功,发动兵变把李佑、燕弘亮抓住,李绩于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平定了叛乱。

不久,太子李承乾担心太子之位被夺,密谋兵变杀李世民,随后最有希望继任太子的魏王李泰又使阴谋陷害晋王李治,几个儿子让李世民烦恼无比。李世民最后终于决定立最老实本分的晋王李治为太子。这个决定李世民首先告诉了长孙无忌、房玄龄、李绩、楮遂良四人,其实就是托他们照顾李治,这四人最先向太子李治宣誓效忠。四人中只有李绩是武将,而且绩在并州任上就是担任李治的长史,早就有君臣之缘,李世民对他也就不同于另三人。一次留宴上,李世民对李绩道:“朕思属幼孤,无易公者。公昔不遗李密,岂负朕哉?”李绩咬指出血,指天发誓,君臣畅饮一番,随后李绩不胜酒力醉倒当场,李世民脱下自己的御袍披在李绩身上为其御寒。

贞观二十三年,李世民病重,自知将不久于人世。他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调教好几个儿子,太子李治的治国才能其实很难让人放心,之所以立其为太子实在是因为其他儿子让人更不放心,眼看自己大限将到,如何能为儿子多做些预防工作就成了李世民最后的心事。当年立太子时挑选的四个辅政之臣中,房玄龄已经辞世,长孙无忌是太子的亲舅舅,楮遂良为人忠直又是文人,这三位都没问题,但李绩能力太强,太子和他也一直没是交流,自己死后万一有变则不堪设想。权衡再三,李世民决定用“市恩”的办法,李世民毫无理由地把李绩远远地贬出去当地方官,然后嘱咐太子,一登基就把李绩召回委以重任,这样李绩就会对新皇帝感恩戴德,誓死效忠。(新唐书:帝疾,谓太子曰:“尔于绩无恩,今以事出之,我死,宜即授以仆射,彼必致死力矣!”乃授叠州都督。)李绩接到贬官命令后,他毫无怨言,甚至连家都没回就立即离京赴任去了。一个正常人,就算是大大的忠臣,就算不会因无故遭贬而心生不满,离京前回家和亲人告个别总是应该的吧,李绩的行为可以说是超出常理。

贞观二十三年五月,李世民病故,六月,太子李治即位,即唐高宗。李治果然遵从李世民的叮嘱,一即位就把李绩召回,升官为尚书左仆射(相当与丞相),与长孙无忌、楮遂良同参机密。永徽四年,李治升李世绩为司空。为表示对李的器重,李治命人在凌烟阁为李世绩重新绘像,并亲自为该像题字。为避太宗偏讳,于是只名绩。

李治即位后无时不想消灭高丽,为父亲挽回面子,乾封元年,高丽的强权人物盖苏文病故,三个儿子为争领导权大打出手,大儿子泉男生失败后投奔了唐朝,请唐派兵平乱,还愿为前驱,当了把“高奸”。乾封元年十一月,李治以李绩为帅,出兵征讨高丽,副将有薛仁贵、契必何力等人,都是当时最优秀的将领。二年二月,唐军各部汇集于辽东,开始猛攻高丽。总章元年夏,李绩进围平壤城。平壤是高丽首都,城池非常坚固,当年高丽以劣势兵力死守平壤,使隋军无数勇士丧生城下而平壤始终不破。到李世绩围城时情况已与当年大不一样,高丽王高藏原本就是泉家的傀儡,当权的泉家又分成三派互相倾轧,高丽上层已是人心浮动,毫无士气可言。刚围城一个月,高丽王和泉家老三泉男产就派人到李绩军中要求投降,泉家老二男建倒是对得起盖苏文,打算坚持到底,但无奈手下将领叛变开了城门,唐军一拥而入,平壤于总章元年九月陷落,泉男建自杀未遂当了俘虏。高丽就此亡国,其国土成为唐朝的州县。回朝后,李治亲自告捷于太庙,加封李绩为太子太师。

总章二年(从高丽凯旋后次年)十一月,李绩突然得了重病,卧床不起。李治对他得病一事非常关心,专门下旨召李绩子弟在外者全部回京侍疾,又多次送医送药,但李绩已经厌倦了人世,除皇帝赐的药不得不吃以外,拒绝接受任何医疗。家人子弟求他就医,李绩答复道,“我山东田夫耳,位三公,年逾八十,非命乎!生死系天,宁就医求活耶?”李绩一生于戎马中取富贵,完整地经历了隋唐之际由治世到乱世再恢复治世这个过程,见证了无数的兴衰成败,到此时当年的主君、同僚、敌人已经全部先他而去,作为一个老人,他对生死应该已经很看得开了。就在当月,他病情加剧,平静地死去。李绩死后极尽哀荣,出丧当天,李治登未央宫目送他的灵柩,为之痛哭曰:“绩奉上忠,事亲孝,历三朝未尝有过,性廉慎,不立产业。今亡,当无赢赀。有司其厚赗恤之。”,李绩死后陪葬昭陵,冢起三山,象征着他曾经纵横驰奔过的阴山、铁山和乌德建山,而整个中国历史上,只有他和霍去病得到过坟冢起三山陪帝王而葬的殊荣。如今的唐太宗昭陵博物馆,就设立在李绩的墓地。

李绩病危之时,对自己的生死非常坦然,很象悟道高人,但他对自己的子孙仍然不能忘情,他死时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子孙不能处理好与皇帝家的关系,担心李家会毁于不肖子孙之手。去世前他召集全部子弟留下遗言,曰:“我即死,欲有言,恐悲哭不得尽,故一诀耳!我见房玄龄、杜如晦、高季辅皆辛苦立门户,亦望诒后,悉为不肖子败之。我子孙今以付汝,汝可慎察,有不厉言行、交非类者,急榜杀以闻,毋令后人笑吾,犹吾笑房、杜也。我死,布装露车载柩,敛以常服,加朝服其中,傥死有知,庶著此奉见先帝。明器惟作五六寓马,下帐施幔,为皁顶白纱裙,中列十偶人,它不得以从。众妾愿留养子者听,余出之。葬已,徙居我堂,善视小弱。苟违我言,同戮尸矣!”凡子孙中有“操行不伦、交游非类”的,立即家法处死,决不能因一人而连累全家。按照制度,他死后,爵位应该由其长子继承,不过他长子李震早亡,于是以李震之子李敬业袭爵,后来累李家破亡的正是这个李敬业。而也是因为李敬业的谋反,累的李姓被剥夺,在李绩死后,却又重新被称为徐绩。真是悲哀!

史称李世绩“用兵多筹算,料敌应变,皆契事机。闻人善,抵掌嗟叹。及战胜,必推功于下。得金帛,尽散之士卒,无私贮。然持法严,故人为之用。”

李绩(594—669年),曹州离狐(今山东东明东南)人,本姓徐,名世绩,字懋功,唐高祖李渊赐姓李,后避太宗李世民讳,遂单名绩。唐朝杰出的军事家、统帅。

李绩出身于土豪,“家多僮仆,积粟数千钟”。他为人慷慨,仗义疏财,与他父亲“皆好惠施,拯济贫乏,不问亲疏”。大业十二年(616),翟让在瓦岗(今河南滑县南)聚众起义(参见瓦岗农民起义)。这时,十七岁的李绩也前来参加。他劝告翟让说:“东郡于公与绩皆为乡里,人多相识,不宜侵掠。荥阳、梁郡、汴水所经,剽行舟,掠商旅,足以自资。”翟让采纳了他的建议,率军西进,很快攻入二郡境内,掠取公私商船,因而“资用丰给,附者益众”,队伍很快发展到一万多人。瓦岗军的发展与壮大,引起了隋皇朝的恐惧与不安,立即派荥阳通守张须陀率军前来镇压。翟让用李密的计谋,于荥阳大海寺附近同张须陀交战(参见),李绩与李密将隋兵团团围住,经过浴血奋战,杀死张须陀,壮大了起义军的声威。

李绩见李密的才干胜过翟让,便与王伯当共同劝说翟让推李密为主,于是李密被尊为魏公,成为瓦岗军的最高统帅。不久,李绩以奇计于洛水大破隋将王世充军,因功封为东海郡公。当时,河南、山东发生了严重的水灾,饿殍满野,隋炀帝虽命令开黎阳仓救灾,但由于政令紊乱,仓吏又不能及时散发,致使每天饿死数万人。李绩遂向李密献计说:“天下大乱,本是为饥,今若得黎阳一仓,大事济矣。”李密接受了他的建议,命他率本部五千人马向黎阳仓进发,在其他义军的配合下,当天即攻占了黎阳仓,并迅速开仓济贫,任民所取,因而博得了饥民的热烈拥护,纷纷加入了起义军,“一旬之间,胜兵二十万余”。从而迅速地壮大了队伍,开创了起义军蓬勃发展的新局面。

义宁元年(617),瓦岗军发生内讧,李密设计杀死翟让,李绩也被门卫砍伤。李密将李绩扶入帐内,亲自为他上药,并让李绩与单雄信等人统率翟让旧部,“中外遂定”。

事后,李密骄傲自大,又不抚恤士兵,仓粮虽多,但府库无钱帛,战斗获胜,又无所赏赐,兵士不满。李绩见军心不稳,一再提醒李密,指出他的失误。李密很不高兴,遂命他出镇黎阳。“虽名委任,实亦疏之”。

宇文化及于江都缢杀隋炀帝后,率十万大军北上,奔东都洛阳而来。越王杨侗刚即帝位,自度抵挡不住,遂诱降李密,命他讨伐宇文化及。李绩奉命守仓城,于城外掘深沟,加强守备。宇文化及来势汹汹,架设攻具,四面攻城,但受深沟所阻,不能到达城下。李绩又于沟中挖地道,出击敌人,宇文化及大败而去。

武德二年(619),李密被王世充击败,入关降唐,李绩仍据守黎阳等十郡之地,未有归属。后听从魏徵的劝说,决定归唐。他对长史郭孝恪说:“魏公既归大唐,今此人众土地,魏公所有也。吾若上表献之,即是利主之败,自为己功,以邀富贵,吾所耻也。今宜具录州县名数及军人户口,总启魏公,听公自献,此则魏公之功也。”于是派人至长安献于李密。使者初到京城,唐高祖听说没有表奏,唯有给李密的信函,感到奇怪。使者奏明了李绩的本意,高祖十分高兴,并称赞他“感德推功,实纯臣也”。即诏授他为黎阳总管、上柱国,加右武候大将军,封曹国公,赐良田五十顷,甲第一区。其父李盖也受到了封赏。并令李绩统“河南、山东之兵以拒王世充”。

不久,李密叛唐被杀。李绩崇尚义气,上表请准其收葬。高祖归还了李密尸体,李绩备君臣之礼,“大具威仪,三军缟素”,安葬于黎阳山。礼毕,才与将士脱下丧服。他的这种“事君以忠”的举动,再次博得了人们的赞许,“朝野义之”。

武德二年(619)十月,窦建德率大军南下,与李绩的巡逻部队遭遇,混战一场。建德进攻黎阳,一举破城,俘获了淮安王李神通、魏徵与李绩父李盖,唯李绩率百余骑突围而出。但因其父被俘,又返回来投降窦建德,授任左骁骑将军,仍守黎阳。

李绩虽投降了窦建德,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他想脱身归唐,又怕其父受到连累,便与郭孝恪定计,先立功效以取信窦建德,然后再寻机脱身。于是他主动出击王世充,攻破获嘉城,俘获很多;接着又袭击新乡,俘虏其骑将刘黑闼,都献给窦建德。李绩屡建战功,得到了窦建德的信用,使防范松弛,遂于武德三年(620)正月归唐。有人劝窦建德杀死李盖,他说:“世绩,唐臣,为我所虏,不忘本朝,乃忠臣也,其父何罪?”遂舍而不杀。

李绩归唐后,仍任总管。不久,随从秦王李世民平定刘武周,大获全胜(参见柏壁之战)。接着,又参加了平定王世充的战斗。这年九月,唐军于邙山击败王世充军,进逼洛阳,其管州总管杨庆请求投降。杨庆原李密旧将,李世民派李绩率军赴轘辕道安抚其众,于是,荥、汴、淆、豫九州相继来降。

这时,王世充子玄应镇守虎牢,屯军于荥阳、汴州之间,闻知管州降唐,欲率军收复管州,被李绩击退。接着,李绩让郭孝恪致书荥州刺史魏陆,魏陆降唐,并擒获了王玄应的四员大将。翌年二月,李绩进军虎牢,王世充郑州司兵沈悦暗中投降,并做内应,遂一举攻占虎牢,活捉了刺史荆王王行本。

王世充一面死守洛阳孤城,一面向窦建德求救。窦建德以为唇亡齿寒,遂率大军南下救援,相继攻占了管州、荥阳。李世民与李绩扼守虎牢,以阻止窦建德军西进。三月,李世民与李绩等在虎牢东观察窦建德营垒,与其游兵相遇,窦建德立即派出五六千骑兵追击。李绩率伏兵奋力冲杀,大破敌兵,斩首三百余级,并活捉其二员骁将,凯旋而归(参见洛阳、虎牢之战)。

唐军很快俘虏了窦建德,平定了王世充,胜利返回长安。在这次东征中论功行赏,李世民为上将,李绩为下将。李绩以自己的骁勇善战位居诸将之首,与秦王都身披黄金甲,乘戎辂,向太庙告捷。

李绩很重义气。他在瓦岗时曾与单雄信结拜为兄弟,誓同生死。后李密兵败,单雄信投靠了王世充。单雄信作战勇猛过人,在唐军围攻洛阳时,他驰骋沙场,挥枪几中齐王李元吉。平定洛阳后,单雄信被俘,将要处死。李绩请以自己的官爵赎雄信之罪,李世民不准,他哭着对雄信说:“平生誓共为灰土,岂敢念生,但以身许国,义不两遂。虽死之,顾兄妻子何如?”因用刀割下一块股肉,请雄信吃下,说:“示无忘前誓。”

在处死窦建德不久,唐高祖又征调窦建德旧将入长安,原旧将惊惧不安,于是刘黑闼又串通李密旧将兖州总管徐圆朗起兵反唐。河北各地窦建德旧将及豪右多杀官吏响应,一时发展到数万人,声势浩大。刘黑闼攻陷了冀州,进逼宗城(今河北威县东)。时李绩任黎州总管,屯守宗城,抵挡不住,欲退保洺州,途中遭黑闼追击,步兵五千人,皆没于阵,李绩幸免于难。李世民奉命讨伐刘黑闼,双方对峙于洺水城。李绩率兵逼近黑闼勇将高雅贤营垒,杀高雅贤,攻破其营(参见洺水之战)。在平定刘黑闼后,李绩又奉命进击徐圆朗。唐军乘胜而进,徐圆朗连战失利,最后弃城夜逃,为人所杀,“其地悉平”。

武德六年(623),李绩又随从李孝恭、李靖讨伐辅公祏(参见唐灭辅公祏之战)。他率步兵一万人,渡过淮水,一举攻占了寿阳(今安徽寿县)。公拓之将陈正通率兵十万驻守梁山,派其大将冯惠亮率水军十万,把大舰锁连江中,以阻断水路,还于江西筑造营垒,分守水陆要道,以阻止官军。李绩率军攻破其营垒,惠亮单舟逃走。李绩乘胜进击,正通兵溃,逃回丹阳(今江苏南京)。辅公祏见全线崩溃,遂丢弃丹阳城,连夜逃去。李绩“纵骑追之于武康,江南悉定。”

武德八年(625),东突厥颉利可汗屡次掳掠并州一带,高祖命李绩为并州行军总管,以抵御突厥。唐太宗即位后,拜为并州都督(治太原)。并州是唐朝的发祥地,又是北方的门户,军事要地。从此由李绩开始经营,独当一面。

李绩知人善任,举贤荐能。早在瓦岗时,常与魏徵、高季辅、杜正伦等才能之士交往频繁,他一旦发现人才,“即加礼敬,引入卧内,谈谑忘倦,”经他引荐的,后多位至通显,当时人称其有“知人之鉴”。在他镇守并州初年,张文瓘以孝悌闻名,明经及第,补为并州参军。李绩见文瓘一表人才,曾称赞他为“今之管(仲)、萧(何)”。一次李绩入朝,文瓘与同僚二人为他饯行,李绩分别赠给那二个同僚佩刀与玉带,而对文瓘却一无所赠,文瓘不解其意,心中疑惑,李绩遂解释说:“子无为嫌。若某,冗豫少决,故赠以刀,欲其果于断;某放诞少检,故赠以带,俾其守约束。若子才,无施不可,焉用赠?”因极力引荐,高宗朝张文瓘位至宰相。

贞观三年(629)十一月,突厥再次入寇河西。诏命兵部尚书李靖为定襄道行军大总管,率十几万大军出击(参见唐灭东突厥之战),以李绩为通汉道行军总管,从云中进军,在白道与突厥颉利可汗兵遭遇,大败突厥兵。颉利可汗派使者请和,太宗派鸿胪卿唐俭出使突厥。李绩与李靖一起议论军事,认为颉利可汗虽然兵败,人马尚多,若进入碛中,与九姓互保,道路险阻,难以追及。今唐俭在那里,防备松弛,我军若迅速出击,突厥必不战而降。这一策略正和李靖不谋而合,他高兴地说:“公之此言,乃韩信灭田横之策也。”果然,李靖袭击颉利可汗牙帐,颉利可汗欲逃入碛中,李绩早已屯军碛口。颉利可汗前进受阻,后有追兵,其大酋长率其部落一并投降了李绩。李绩俘虏五万多人,胜利而归。

李绩镇守并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四夷宾服,号为称职。贞观十五年(641),征为兵部尚书,封英国公。唐太宗深有感触地说:“隋炀帝不解精选贤良,镇抚边境,惟远筑长城,广屯将士,以备突厥,而情识之惑,一至于此。朕今委任李绩于并州,遂得突厥畏威远遁,塞垣安静,岂不胜数千里长城耶?”

李绩尚未赴京就任,薛延陀真珠可汗乘唐太宗君臣东封泰山之机,纠合同罗、回纥等族军队二十万,穿过漠南,袭击已归降的突厥,俟利苾可汗抵御不住,率部落进入长城内,派使者告急。太宗立即调兵遣将,反击薛延陀。新任兵部尚书的李绩为朔州道行军总管,率步兵六万,骑兵二千屯守羽方。

十二月,薛延陀可汗之子大度设率三万骑兵逼近长城,适遇李绩率唐军赶到。大度设见尘埃冲天,兵威强盛,望而生畏,遂率其众从赤柯泺北逃。李绩从部下及突厥兵中选精骑六千,由直道拦击。他越过白道川,于青山与薛延陀军相遇。大度设整军迎战,列阵长达十里。突厥兵先出战,结果败下阵来。大度设乘胜追击,恰好李绩率军赶到。薛延陀万箭齐射,唐军马伤亡很大。李绩命骑兵下马,手执长槊,一直朝前猛冲,薛延陀溃不成军。这时,副总管薛万彻又及时赶到,夺取了薛延陀战马,唐兵合力冲杀,斩首三千余级,俘虏五万余人(参见唐击薛延陀之战)。大度设狼狈北逃,到了漠北,又遇上了特大暴风雪,“人畜冻死者什八九”。

唐军反击薛延陀大获全胜,其使臣回国时,唐太宗教训他说:“吾约汝与突厥以大漠为界,有相侵者,我则讨之。汝自恃其强,逾漠攻突厥。李世绩所将才数千骑耳,汝已狼狈如此!归语可汗,凡举措利害,可善择其宜。”

战事结束后,李绩入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李绩的才干与忠贞,博得了唐太宗的亲重和殊遇。一次李绩患有暴病,药方说胡须灰可以治疗,太宗毫不迟疑地把自己的胡须剪下,为他调药。李绩感动得涕泪交流,在入谢时顿首出血。翌年,李治立为太子,太宗让他辅佐太子,因转任太子詹事,加官特进,仍知政事。在一次宴会上,太宗对李绩说:“朕将属以孤幼,思之无越卿者。公往不遗于李密,今岂负于朕哉!”李绩流泪辞谢,噬指流血。不一会儿,李绩喝醉了酒,太宗脱下御服,亲自披在他的身上。

贞观十八年(644),唐太宗将进击高丽(参见唐太宗攻高丽之战),以李绩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步兵、骑兵及兰、河二州归降的胡兵计六万人,向辽东进发。第二年三月,李绩从柳城(今辽宁朝阳)出师,先虚张声势,给人以出击怀远镇的假象,而暗中进军甬道。四月,从通定镇渡过辽水,抵达玄菟(今辽宁铁岭南)。高丽惊慌失措,关闭城门自守。接着李绩攻占了盖牟城(今辽宁抚顺),俘虏了二万余人,缴获粮食十几万石。李绩又乘胜进军,兵临辽东城(今辽宁辽阳)下。

李绩开始攻城,唐太宗也率一万甲骑赶到。高丽害怕唐军抛石车,乃于城上积木筑战楼,以抵御抛石。李绩把抛石车排列在城下,抛石击城,块块巨石飞射城上,无坚不摧;另一方面又用撞车撞其楼阁,所撞之处,无不倾倒。这时又刮起了南风,李绩乘机纵火,点着了城西南楼。大火迅即蔓延到城中。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全城立时浓烟滚滚,烈焰腾腾,城内一片混乱。唐军一举攻克了辽东城,烧死俘虏高丽兵万余人。

在攻占辽东城后,唐军乘胜围攻白岩城(今辽阳东南)。白岩城靠山临水,四面险绝难攻。李绩以撞车撞城,又用抛石车飞石击城,飞石流矢雨点般射向城中。高丽守将孙代文抵挡不住,遂举城请求投降。于是,唐军又攻占了白岩城。

贞观二十年(646),刚从辽东班师不久,薛延陀部发生了内乱,李绩奉命率兵讨乱,在乌德鞬山大破其军,大首领梯真达官率众投降,咄摩支可汗向南逃往荒谷之中。李绩派通事舍人萧嗣业前去招降,其部落犹首鼠两端,李绩遂派兵进击,前后斩首五千级,俘虏三万余人。

唐太宗十分欣赏李绩的军事才干,又钦佩他的忠诚。贞观二十三年(649),在临终前,唯恐他身为两朝元老,难以驾驭,特意将他出任为叠州都督,并向太子面授机宜,说:“李绩才智有余,屡更大任,恐其不厌服于汝,故有此授。我死后,可亲任之。若迟疑顾望,便当杀之。”李绩似明白唐太宗的心意,奉诏之后,“不及家而去”。

唐高宗李治即位后,召回李绩,授任检校洛州刺史,洛阳宫留守,进开府仪同三司、同中书门下,参掌机密,不久,又拜尚书左仆射。他惧怕盈满,遂于永徽元年(650)上表,请求解除了左仆射职务,但仍以开府仪同三司的身份知政事。四年,又被册为司空。早在贞观年间,李绩以勋庸图形于凌烟阁,至此,高宗又命人为他画像,并亲自为他写序。

永徽六年(655),高宗欲废王皇后,立昭仪武则天为皇后。此事在朝臣中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以顾命大臣长孙无忌、褚遂良为首的元老坚决反对,李义府、许敬宗等政治上的失意者却极力支持。李绩在表面上同意长孙无忌等大臣的意见,而暗中却赞成此事。他曾与许敬宗等人“密表劝请”。这年九月,一天退朝后,高宗召长孙无忌、李绩、于志宁、褚遂良入内殿,再次商议废立皇后之事。褚遂良以破釜沉舟的决心,表示誓死力争。李绩见此情形,却“称疾不入”,巧妙地回避了,而褚遂良因死力相争,几乎招致杀头之祸。过了几天,高宗私下向李绩表示:自己愿立武昭仪为皇后,顾命大臣坚决反对,自己感到棘手难办。李绩不以为然地说:“此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李绩虽未明言支持立武昭仪,但他劝高宗把此事看作家事,不必理会外廷的意见,实际上是支持高宗废立皇后的举动,因此,“上意遂决”。

在李绩的暗中支持下,唐高宗不顾长孙无忌等人的反对,决定立武则天为皇后。这年十一月初一日,高宗临轩,李绩奉命赍玺绶册封武则天为皇后。

在废立皇后一事的激烈政争中,决定了朝臣的沉浮。长孙无忌、褚遂良等反对派,先后被贬到地方,有的自缢身死,有的被治罪。支持者李义府等人则飞黄腾达,李绩也格外受到亲重。在高宗东封泰山时,他任封禅大使。在途经他的故乡时,皇后亲自去看望他寡居的姐姐,赐给衣物,还封为东平郡君。李绩不慎坠马伤足,高宗亲自慰问,并把御乘赐予他。

褚遂良、韩瑗因极谏而遭杀身之祸,此后群臣多缄默不言。一天高宗与侍臣议政,谈及了隋炀帝,说:“炀帝拒谏而亡,朕常以为戒,虚心求谏,而竟无谏者,何也?”李绩顺口阿谀说:“陛下所为尽善,群臣无得而谏。”

乾封元年(666),唐朝再次出兵高丽。十二月,高宗以李绩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六总管分水、陆两军出发。这位年逾古稀的老将军风采不减当年,能谋善断,指挥若定。翌年二月,李绩率军渡过辽水,抵达新城(今辽宁铁岭南),他对诸将说:“新城是高丽西境镇城,最为要害,若不先图,余城未易可下。”遂至城西南,依山筑栅,围困新城。城中窘迫,遂开门投降。由于攻克了新城,进军很顺利,“自此所向克捷”,接连攻下十六城。

总章元年(668)二月,李绩攻下扶余城(今吉林四平),高丽王子泉男建派五万兵前来救援,在薛贺水与唐军相遇。李绩军奋力冲杀,大破高丽兵,斩获三万余人,接着挥师南下,九月,攻克了大行城(今辽宁丹东南),唐军诸路人马与李绩会师,进至鸭绿栅,再破高丽兵,追击二百余里,攻下了辱夷城,进而包围了平壤城(今朝鲜平壤)。高丽王高藏派王子泉男产率九十八人打着白旗投降(参见唐灭高丽之战)。李绩又活捉了泉男建,于是“高丽悉平”。李绩胜利归来,在到达京师近郊时,高宗先命把高藏献于昭陵,以告慰九泉之下的唐太宗;然后具备盛大的军容仪式,高奏凯歌,进入京城。为了嘉奖李绩的赫然战功,加封太子太师,增实封通前一千一百户。

总章二年(669)十一月,李绩患病,且病情逐渐加剧。高宗及太子屡赐良药,又召回其在外地的子弟侍臣。子弟请医治病,李绩不许进门,说:“我山东一田夫耳,攀附明主,滥居富贵,位极三台,年将八十,岂非命乎?修短必是有期,宁容浪就医人求活!”

李绩见房玄龄、杜如晦辛苦创家立业,但后来被不肖子孙倾家荡产,深感痛心,他自以为病体难愈,遂把子孙们召来,当面向其弟李弼嘱托后事说:“我见房、杜平生勤苦,仅能立门户,遭不肖子荡覆无余。吾有此子孙,今悉付汝。葬毕,汝即迁入我堂,抚养孤幼,谨察视之。其有志气不伦,交游非类者,皆先挝杀,然后以闻。”

十二月三日,李绩病卒,享年七十六。高宗悲痛地流着眼泪说:“绩奉上忠,事亲孝,历三朝未尝有过,性廉慎,不立产业。今亡,当无赢资。有司其厚赗恤之。”令在光顺门为他举哀,七天不上朝。并赠官太尉、扬州大都督,谥贞武,陪葬昭陵。在安葬那一天,高宗于未央古城楼哭着送丧,还诏令百官送丧至故城西北。所造坟墓按照汉代卫青、霍去病故事,形似阴山、铁山及乌德鞬山,以旌表他破突厥、薛延陀之功。这座形似三山的坟墓至今仍矗立在陕西礼泉县九嵕山之下,成为其功绩的历史见证。

李绩在其戎马生涯中,能谋善断,有杰出的军事才干。他每次行军作战,“用师筹算,临敌应变,动合事机”。因而在攻灭东突厥,平定薛延陀,征服高丽等重大军事战役中,都取得了重大胜利,唐太宗曾极口称赞他“古之韩(信)白(起)、卫(青)霍(去病)岂能及也”。上元元年(760),唐肃宗把他与李靖一起,誉为历史上十大名将之一,配享武成王(姜太公)庙。

李绩在政治上也很有建树。在隋末天下“同苦隋政”之时,他踊跃投身于农民起义的洪流中,为发展、壮大瓦岗军作出了一定的贡献,为推翻隋皇朝的残暴统治发挥了作用。在唐皇朝平定天下、维护国家的统一中也建有功勋。尤其在维护边境的安定与和平上更是战功赫然。唐太宗曾高度评价他说:“参经纶而方面,南定维扬,北清大漠,威振殊俗,勋书册府。”

第一章 融合

愤怒,忍耐,呼~,再愤怒,再忍耐,呼呼~

我爷爷:一百来岁的老头子,须发皆白,精神矍铄,尤其一双眼睛,依然清澈,明亮,深邃,沧桑,毫无浑浊之像。据说爷爷年轻时当过少林弟子,后来神州动荡,还俗参加了很多战争,脾气暴躁,宁折不弯。五十岁有了老爸(汗!),八十岁时老爸又有了我,从此每天除了照顾他的花草就是修理他的“宝贝”小孙子,不把我累个半死决不放松。

“宝贝”是因为我家五代单传(其实爷爷那一代兄弟好几个,由于穷困,战乱,早早都挂了)另外就是只有他可以修理我,连老爸都不行。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无法无天,如果老爸告状说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他一样会往死里修理我,还说什么实战演练,5555,命苦!再就是让我和他去修炼什么易筋经,什么少林绝技和研读佛经,医术,说什么俺们家骨子里有暴力,血腥的因子,易筋经,佛经和医术能够强身健体,净化心灵,增加仁爱之心,这叫防范于未然。

不知道学习这些到底有多大用处,我也只是感到身强体健,耳聪目明了许多,佛经也背诵了一本又一本爷爷也很慈祥,当然,那只是在他休息,或我闲聊的时候

每当我问他奶奶,妈妈在哪里,他总像在沉思,在追忆什么,一副悲伤的样子,继而总是让我记住,“男人可以痴情,但不可以专情,可以无情,但不可以忘情,可以多情,但不能够烂情,可以兼蓄并收,但不可以始乱终弃”

我爸爸:全国知名企业家,就是对我太严厉了,奉行所谓的精英教育,从小家里就请了很多的家庭教师。教钢琴的,教下棋的,教书法的,教画画的,甚至还有教唱歌的,教跳舞的,让我苦不堪言。愤怒无比,但人小言微,只好忍耐,再忍耐这还不算,十几岁时就常常把我带在身边,但从不让我说话,只要求默默的观察,默默的思考不同身份,不同性情的人物在不同场合间交往的情形,神情,进而推测他们的目的种种,回家后我分析,模仿,他指正。由此,我学会了所谓的“泱泱大度,直爽豪迈,幽默风趣,阴险卑鄙,下流无耻,扭捏作态(汗!)”

再大些又常把我送到他黑帮“兄弟”哪里感受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的另类生活,虽然总是在局面占优的情况下出场,但也算是直面生死了,经过了无数恶梦之后,我终于能够做到谈笑杀人,面不改色!几年下来,得到的经验教训是“谁最狠,谁最阴险,谁最冷静谁就能更好的活下去”

我:所谓精英教育的直接受害人,有时真不想随他们姓“向”了,现在快十八岁了,连学校都没有进过,也没享受过正常的童年生活,唉!!!虽然不妨碍获得知识,因为即使是家庭教师不在的时候我也要去攻读什么二十四史,古诗词,哲学,厚黑学之类的大堆的书籍,还有n多的电视教学质料也要看,为什么要学这些,当然又是所谓不能“数典忘祖”,要透测“了解人性”诸如之类的理由,唉!!!

一想起这些我就郁闷的不行,即使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将来,可他们也要征询征询当事人的意见啊,要是我有奶奶,妈妈,一定不会这样,没有母爱的童年果然是残缺的,哼哼,我忍。

嘻嘻,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自从去黑帮那里感受过生活后,我就偷偷的带回些感兴趣的漫画书,武侠小说不累脑子的书籍来调剂生活,也因为书里内容的喜而喜,悲而悲过,可再一想,那些个“大人物”固然有令人钦佩的地方,可更多的是令人可怜,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能说明他们笨,不够了解人性,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生活,一时间又热血沸腾,激昂彭湃,再一想自己眼下的处境,唉!!!

最近的功课还令人感兴趣些,生理卫生,性爱教育,爱情指南,看来老爸还不是感情白痴,可我妈妈在哪里啊,算了,爷爷叫不要问了,二十岁之后自然会告诉我的,等吧唉!!!

可还有整整两年啊,看看我,高瘦挺拔的身材,虽不显强壮但曲线优美的肌肉,俊朗清秀,,略带稚气的面容虽稍显柔弱,,但再配上如白玉脸庞上斜飞双鬓的剑眉,又给人给人一种果敢,刚毅的感觉,虽不是一顶级帅小伙,可也不差啊,只是本该浑身充满青春气息的我,那双依然清澈,明亮的眼睛却已能从中读到沧桑,无奈。虽然没有漫长生活的积垫,但长期的人性教育却达到了同样的结果,越来越像爷爷的眼睛了不要啊,我才十八岁啊,受不了啦,于是乎有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站在别墅的楼顶,我迎着有些凛冽的秋风,望着远方快消失的夕阳,别误会,没想到自杀,放松一下而已。

此时此刻,此景此情,有种天地所有尽在胸中的感觉,爽~!还没等我爽够,天就已经晚了,还是回去吧,出来过把瘾可以,再怎么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现实虽然无奈,但“知其不可而为之”只会带来更多的无奈,我还没有那么笨,没有力量就没有一切啊。

转身,就在这时,远处天空出现一点红光,渐渐发亮,细看之下竟然是朝这边飞来,好奇怪,红光越来越大,须臾一个近似于虚无的人形来到我的面前,近到几乎溶进了我的身体。

冷静,冷静,虽然惊骇,但多少次出生入死的经历让我没有大喊大叫,既然我感觉不到痛苦和敌意,那就只有静观其变。咦,发生了何事,为什么周围的一切物事全然消失,四面虚无,手脚悬空于茫茫夜空,四周是无尽星辰。正在我惊疑不定间,一个中性的声音传来:

“你愿意帮助我吗?”

“你是谁?”我疑惑的问道。

“我是距离这里很远的世界上一个人前世的记忆。”那中性声音道。

“难道你是鬼魂?”虽依然平静,但人对未知的生物总是有点畏惧,即使直面过生死的我。

中性声音道:“不,不能这么说,我和你们世界的鬼魂是不一样的概念。”

一听不是鬼,我心定了一点,问道:“那你要我帮你什么?”

“你愿不愿意和我融为一体?”声音请求道。

我大奇:

“融为一体?那我会消失吗?”

那个声音忙道:

“不,不会,我和你融合,你还是你,只不过是增加了一段记忆和毁天灭地的力量而已,同时我还能改善你的体质,使你更加适应这个宇宙。”

“靠,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我五岁就知道了,于是问道:

“那对你有什么好处?”

声音悠悠道:

“记不清楚已经多少亿年了,我的能量也将耗尽,在宇宙中飘荡了那么漫长的岁月,却仍然找不到合适的载体,直到这里,我才找到了与我们最类似的生物,但却仍然不是完全相同,你应该是这里最接近于我们的一名,而且我扫描了你的记忆,虽然花花肠子不少,但还能做到兑现诺言,且不是大奸大恶之徒,若不把握这次机会,可能在其他星球找到更适合的对象之前已经消失掉了。”

“乖乖,捡到宝啦,看来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那个声音见我有点心动,赶忙示利:

“和我融合,你可以做很多你以前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情。你现在就可以试一试。你想看到什么亲近的人吗?”

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爷爷和老爸,接着就看到老爸正在酒桌上觥酬交错,而爷爷正在赶回家的路上,不由大奇,怎么他们会随着自己的意念出现?再仔细想看的更清楚,眼中用力,我竟然又透过了爷爷的皮肤,看到了血管中血液的流动,心脏的搏动,渐渐的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大,竟然看到了身体的一个个细胞的分裂、运动、忙碌的工作直到死亡,各种营养物质被搬运,利用,骨骺间骨质堆积,消散。“原来人体机能是这样工作的。”我不由想到“如果运动变慢了,那爷爷不是可以延缓衰老了”随着思想的进行,爷爷体内的细胞突然减慢了运动的速度,血管中细胞的新陈代谢也越来越慢,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连忙闭上眼睛。

那个声音道:

“不要紧,你看到的都是变慢了的景象,不是真的,你还没有和我融合,还不能完全借用我得力量。”

“那能不能利用所谓的时空隧道,到达别的空间”我问道。

“可以。”那声音傲然道。

“只是要以我现在差不多全部的功力,从古至今,无论那个空间都可以进入,这还都只是你能得到的能力之一,不过也只能在你刚和我融合的刹那施展一次,这是因为我们融合之后,你只能得到我强大无双的精神力,却得不到我的任何武力”

“那我可以长生不老吗?”

“融合后你的身体就可以”

“那我可以让别人长生不老吗”

“由于我们的身体并不完全相同,所以只有与你灵欲交融,同时得到你生命精华的人,也就是你的妻子才能获得永生的能力,不过这也是以你丧失生育能力为条件的。至于对其他人,你还获得不了这个能力”

“这样啊那也不错!”

想了一想我又问道:“改变历史会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那个声音笑道:

“什么叫改变历史,那是创造历史,你们这个空间的人永远不会拥有这种能力,除非和我相同结构,相同力量的生命体,可惜他们都不存在了!”停了停他又说道:

“如果不是为了我们种族文明的延续,我也不会同你融合!唉,这些能力只要你和我融合就会具备,你愿意吗?我已经周游了你们整个个世界,可以说这个世界现在的一切都已纳入了我的记忆体,你与我融合,便等于一下子了解了这一切。”

“那我可以拿些东西,然后去“大唐双龙传”所描述的隋唐时期吗?”

嘿嘿,最近刚看完这本书,正在不爽里面的情节呢?哼哼!!!

“可以,这是一个手镯形状的空的储物空间,送给你”

“什么意思,难道?\"

“不错,纳虚于芥子,你们现在的科技是做不到的”

“谢谢,马上回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些吉他,玉箫,口琴,埙之类的乐器,收;还有十几块巧克力,收;两块精致漂亮的面具,收;感受另类生活时偷回来的一箱手雷,收感觉好像搬迁,只可惜,手枪被爷爷没收了。

再一想,这样也好,武侠世界嘛,毕竟还是要武功争锋的,随即释然。又给爷爷和老爸留了一张措辞恳切的离别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儿孙自有儿孙福,勿需挂念等等之类的言词”。

再来到妈妈的房间,把老爸逢年过节送给所谓故去老妈的钻石项链,化妆盒各二,三十个和六个钻石戒指,一副钻石耳坠收入手镯中,心中默念“敬爱的妈妈,让我把它们赠给你的儿媳吧!”

来到楼顶,一切准备就绪,近乎虚无的身影溶进我的体内,也许经过漫长的时间,也许是一刹那,总之,我,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第二章 邪帝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朦胧间只见面前是一须发皆白的老头,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摇摇头仔细一看,不由大叫一声:“爷爷!”

对面的老头眉头微蹙,感觉稍稍有些吃惊,怎么不说话,看他稍显憔悴的面容,不复以前精神矍铄的样子,看来为我担心不少,可是我怎么还在家里,难道一切只是梦幻,不管了,毕竟与爷爷之间真挚的祖孙感情还是有的,况且,惹恼了他,还不是要被修理的凄惨无比!于是我表情万分惹人怜爱的恳求道:

“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离家出走了,你惩罚我吧!呜呜!”

对面的老头吃惊不已,在自己全面精,气,神的锁定下,对面的小子虽然表情有些做作,但那自然流露的真挚感情却是假也假不了的,在自己道心种魔大法的精神感应下,任何的精神,情感方面的波动都瞒不过自己,可这个小子对自己的感情,称呼从何而来?他不由问道:

“孩子,你是何人?”

我不由一愣,老头子不认识我了,还是他不是爷爷,仔细观察,没区别啊,只是眼神深邃,明亮了许多,难道真不是他,于是问道:

“您是不是姓‘向’?”

“对啊,正是‘向’某人”

“还‘某人’,爷爷你不要玩我啦,我错啦,愿意接受任何处罚还不行吗,都这么大了还要学人卖关子,吊胃口,老不正经!”

对面的老头顿时有种哭笑不得,荒谬绝伦的感觉,这么多年,有谁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简直,简直岂有此理,可是偏偏还有一种温情,舒畅,老怀大慰的感觉,真是奇哉怪哉!但还是板着脸问道:

“老夫向雨田,不得放肆,你到底是何人?”

“向雨田,你是‘邪帝’向雨田?”

“不错,江湖上是有这么称呼老夫的”

我不由迷惑了,看来那件事是真的,就是说我真的来到大唐双龙传所在的空间了。可是向雨田为什么和爷爷长得一个样子啊,难道是反祖现象,“邪帝”是我们家的祖先,没看到书里面写过“邪帝”有家人啊,莫非他秘密成过家。还是不要问了,记得以前每次问爷爷关于奶奶的事情,第二天就会变本加厉的被修理,尤其那次问出奶奶是朝鲜族人的时候,更是被惨惨的修理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看来老年人的隐私权更需要尊重啊!

想明白前因后果后,我不由暗自咒骂那个“虚无人”,再一想他已和自身融合了,靠,自己骂自己,亏大了!还有个老头要应付,真是浪费了自己的纯真感情,虽然人家是大宗师。对了,人家是‘邪帝’耶,如果搞好关系,说不定道心种魔大法就会传给自己,那可是宇内四大奇功之一啊(道心种魔大法,长生决,慈航剑典,战神图录)到时候,哼哼!

不行怎么能够为了蝇头小利去欺骗一个老头子的感情,卑鄙阴险是为了自保而不是去主动害人,人生虽然要积极去面对,去争取,但贪婪,嫉妒等等情绪只会毁了自己,何况自己还可以去偷无主的长生决嘛,种种思想电光火石般略过,再看自己的状况,应该还是老头子一直在照顾自己,于是我歉意道:

“对不起,老先生,您和我爷爷简直一模一样,小子孤身离家,浪迹天涯,一时错认,深表歉意!”

向雨田静静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虽然误会冰释,但他心中却有着淡淡的失落,孤身纵横天下几十年,无限风光的背后是英雄寂寞谁人知啊,四个混蛋仆从,不提也罢,绝世武功,现在发现是那么的可笑,竟然是练给他人的,也许年轻时不该一直痴迷于武功而没有给自己找个女人,现在,自己都一百多岁了,好像太晚了。

对面这昏迷了半个多月的少年,面容清奇,尤其双目灵动,清澈,深邃不下于自己(融合后比他深邃的多,老年人自恋),可见也是才智高绝,机灵百变之人,更难得的是正直而不迂腐,机变而不淫亵,且根骨奇嘉,百年难得一遇,内功虽差,但中正平和,隐隐间有气势磅礴之感,看来也是了不起的心法,不过还是比不上我的道心种魔大法(老年人自恋发作)。自己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照料,医治,观察,已经强烈的产生了要收他为徒的念头,这难道是天意如此,是我向雨田晚年得此佳徒。想到这里向雨田试探着问我道:

“孩子,你想不想拜我为师?”

哇靠,大名鼎鼎的‘邪帝’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对我这极度缺乏母爱的心理畸形少年来说,你要是面容慈祥的老妇人我立刻就叫你师父,奶奶或妈妈,要不奶妈也行,可惜你是个糟老头子!

再看老头子双眼流露出一丝慈爱,,一丝期待,一丝孤寂等种种情绪,怎么也狠不下拒绝的心来,我知道,这是他“老年孤独症”病发了。也罢,也不吃什么亏,就当救人一命吧,稍稍犹豫后我立刻跪倒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把我一丝犹豫看在眼内的向雨田立刻老怀大慰,同时也放下了最后的一丝担心,他更加坚定了收我为传人的决心,眉毛,胡子顿时高高翘起,哈哈大笑道:

“我向雨田终于有徒弟啦,我向雨田终于有传人啦,哈哈!”

听得我毛骨悚然,怎么感觉像“我王老五又回来啦!”但是也听出老头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

接下来老头子询问了我内功心法的情况,我告诉他是佛门内功,叫做‘易筋经’,老头子自傲道:

“没听说过。”

接下来发现我对穴道,经脉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废话,爷爷在少林寺呆的时间不够长,能有‘易筋经’副本就很不错了),于是耐心从基础知识开始一一教导我,直到天魔力场的产生运用,精神幻象攻击的运用,幻魔魅影身法的运用,攻击等等,事无巨细,林林总总,不能不说老头子还有作为一代教育狂人的潜质。

随着时间的推移,师徒之间的感情也日益加深,而我的天赋才情也一再打破老头子的认知上限(废话,融合后的大脑,身体可不是盖的),喜的老头子直夸捡到宝了,后继有人,甚至手舞足蹈,上窜下跳,活像一直浑身白毛的老猴子。

如果把现在的‘邪帝’放到江湖上去,保准干倒三片人:“吓倒一片——正常人,哭倒一片——邪帝的崇拜者,惊倒一片——邪帝的对头。”

关于道心种魔大法的应用方面,老头子只给我讲解理论知识,重来没让我实践过,我想可能跟我没有道心种魔的内功心法有关,不过我也重来没问过,前世(姑且这么叫吧)惨痛的经验教训仍然历历在目,尤其是关于须发皆白的老头子的,他们心理都不正常。

十天,理论知识总算是学完了,老头子说要传授内功心法,让我平心静气,心无杂念。我照做后,突然之间,“轰!”

我被老头子一掌拍在顶门处。

立时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全身忽冷忽热,眼前幻象纷呈,全身骨肉,似要爆炸,汗水狂流。

“轰!”

再一下大震,我终于支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意思回转,我终于悠悠醒来,朦胧间发现老头子躺在旁边,不觉大惊,扑将过去,悲哀的发现已经逝去多时了,身旁还放着一封书信,打开观看,原来是老头子留给我的:

“徒儿,我知道自己寿元将近,本来略有遗憾,以为‘圣门天极宗’会因我而绝,天幸遇到你,我的好徒儿,道心种魔大法即天魔策全本是圣门至高无上的心法秘诀,内含我魔门两派六道的全部内功精华,也可以说是全武林最神秘莫测的功法,唯一可以与它相提并论的只有传说中的战神图录和慈航静斋的慈航剑典。

据说这三种武功修炼到最高境界,可以超脱生死轮回,破去我们这个世界的限制,进入一个玄妙的领域。也就是说可由人而变成神!可惜的是不管是静斋还是圣门,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达到这个境界,就连创出道心种魔的圣门初祖,也没人知道他是否真的练成了。

道心种魔完全不同于其它的那些武功,甚至严格说来它根本就仅仅算是一种武功,而是牵扯到了极其玄妙的精神力量。对它的修习,除了要求有极高的武学天分外,更重要的是心灵的修养。据说修炼者必须能够真正看破世间的一切,超脱其外,才能成功。而一个人的精神力量终究有限,当负荷过大时就会精神崩溃而走火入魔。

所以炼成道心种魔大法有两种方法,而两种方法都必需是要两个人才练得成的。这两种方法一种是由魔入道,舍弃自身。另一种却是由道入魔,牺牲炉鼎。

师父的人生辉煌已经过去啦,本来以为练功一生到头来是一场空,可老天终不负我,送来了你这个根骨,才情俱佳的乖徒儿。

师父还曾收过四个不成器的仆从,他们天性邪恶,迫于我的威严,发下了圣门最高约束力的血咒,这些年还算老实,念在他们跟随我一场,我一直不忍心惩处。

如果知道我身死,他们一定会为祸世间,唉,要徒儿你替我清理门户啦,这也算是为师留给你这新一代“圣帝”的遗命吧!!!

这个圣光戒留给你,圣光戒是天极宗圣帝的信物,是圣帝的身份象征。圣门的事情,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够对她(他)们多加约束,引导,当然,你要是能够一统魔门最好,如果徒儿你没有这个兴趣,那就随便你怎么办吧。

这个圣帝舍利也留给你,圣帝舍利内涵历代圣帝临终前注进的大量元精,我虽然悟出提取舍利元精之法,但真要提取仍是高度危险的事,一个不好,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暴毙而亡。我曾经把一个假的送给过鲁妙子,现在我把这个真的留给你,如果你成功的吸收了圣帝舍利,希望你能够统一圣门,结束圣门数百年来四分五裂,内斗不休之局。吸收的方法在圣帝舍利所在小罐旁的羊皮纸上,徒儿你自己选择吧!

几十年寻觅佳徒毫无所获,本来以为‘天极宗’会因我而绝,现在,我向雨田终于找到了徒弟,我天极宗终于有了传人,哈哈,老夫此生无憾!

人生百年弹指即过,徒儿,珍惜人生吧!

师父!”

为了忘却失去师父的悲伤,我已经疯狂的练功有半个月之久了。在这半个月里,我的易筋经七层心法已练到第五重,道心种魔大法也与自己成功的融合了,欠缺的只是功力和熟练运用的能力而已。

这天,对着化妆盒内的小镜子我不禁呆呆出神,融合后我的容貌竟然发生了些许改变,本来就稍显清秀的面容更加接近于中性,要不是尽显男性魅力的眉眼,高大挺拔的身材,真会被人错认的。整体气质也很特别,有佛门功法的宝相,庄严,又有魔门功法的神秘,邪异,若再加上道家功法的清新,飘逸,所有的这些融汇在一张脸上,那真是及其矛盾的统一啊。还好只是显得气质上特异,没有显示出修练过武功的任何痕迹。

又拿出那两块款式相同的精致面具中的一块,它可以遮住我鼻梁以上的面部,眼睛部位镶嵌着同色的有点像树脂镜片之类的薄片。

带上后,我惊呆了,人妖啊!!!镜中的影像与其说是一个英俊潇洒的须眉男子,不如说是一神秘莫测的下凡仙子。切,自己知道是什么就行,管他别人怎么看!

穿上师父留给我的一套最破旧的衣服,以及千多两黄金收入手镯,又另将数锭揣入怀中。想想没有任何疏漏之处,于是封闭了山洞!

望着下山的道路,我不禁豪情万丈,上天既然赋予了自己新的人生,那就让我以一个全新的名字来行走江湖吧,从此,我名“笑行天”。

哈哈,双龙,我来啦!哈哈,乱世,我来了!

(注:‘易筋经’据传是创自达摩老祖,其实是少林寺后世高僧所著,宋朝时代才首现于世,现在,嘿嘿,正宗的超时代产品)

第三章 双龙

扬州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

所以其况之盛,可以想像。

南门的缮食档口中,又以老冯的菜肉包子最是有名。加上专管卖包子的老冯小妾贞嫂,生得花容月貌,更成了招来生意的活招牌。

此时我正站在包子埔不远处的街边,欣赏着玉手翻飞,忙得香汗淋漓的贞嫂卖包子时的风情。记得哪位大哥或大姐说过,“劳动人民最可爱”,此话果然不假。

远观美人全身心投入到包子事业中的倩影,不觉微微有些失神,贞嫂真是美丽啊,小家碧玉的少妇风情更是无法阻挡。难怪能让宇文化及这个大奸人真情以待,可惜生在动乱年代,家境又差,先配给老冯做小妾,再钟情于大奸人宇文化及,最后落得个悲惨结果,也算是‘天妒红颜’的又一事例吧!

“宁作太平犬,不作乱世人”还是有些道理的,没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就只有随波逐流,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无奈吧。哈哈,贞嫂,让我帮你选择全新的生活道路吧,让你的悲惨命运,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吧!

其实真正悲惨的是我,为了造成偶遇的场景,我已经像被贩卖不出去的干柴一样站在这里快两天啦。天啊,小陵,小仲你们快出现吧,不知道我在等女子约会时会不会有如此顽强的毅力啊,要不是还有贞嫂可以欣赏,我早就咦,终于出现啦,哈哈,我苦难的生活终于结束啦!

只见一个长相非常讨人喜欢,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的少年从人群中快步钻出。若非脸带油污,衣衫褴褛,兼之被打得脸得脸青唇肿,长相实在不俗。现在嘛!就教人不大敢恭维了。他一定是徐子陵!

“八个菜肉包子,贞嫂你好!”

此子正是徐子陵,由於他怕给老冯看到,故意弓着身子,比其他人都矮了半截,形态惹人发笑。

贞嫂见到他,先担心的回头看了眼在内进厨房忙个不了的老冯和恶大妇一眼,见他们看不到这边的情况,才放下心来。

她一边应付其他客人,一边假作娇嗔道:

“没钱学人家买什么包子?”

徐子陵陪笑道:“有拖无欠,明天定还你。”

贞嫂以最快的手法执了四个包子,犹豫片刻有多拿了两个,用纸包好,塞到他手上,低骂道:

“这是最后一趟,唉!看你给人打成了甚么样子。”

不巧这时老冯刚好会过身来,见此情景忙快步跑来,大吼到:

“没钱竟敢学人家买包子,小崽子!拿钱来!”

好机会?我不由一喜,急忙走到徐子陵面前,指着老冯道:

“掌柜,不要狗眼看人低,拿着!”说完抛出二两纹银。

老冯大喜,一副财迷的样子说道:

“多谢这位大爷,这位大爷您可真是一位大善人,小的这里给你行礼啦!”

说完他就要转身藏银子去。

“且慢,再拿三十个包子!”我淡淡的说道。

老冯:“”

徐子陵睁着眼睛,忽闪忽闪的打量着我,见我将二十个菜肉包子一股脑的塞到纸里送到他怀里,这个自幼受人欺凌的少年哪里受过人这等待遇?眼圈不由微红了起来,连连道谢。

我微笑着说道:“这位兄弟,走,我们聊聊。”

挤过了一排蔬果档,横里一少年抢了出来,探手抓起一个包子,往口里塞去,含糊不清道:

“是否又是最后一趟呢?”

他一定是寇仲啦,比徐子陵矮了约半寸,肩宽膊厚,颇为粗壮。虽欠了徐子

陵的俊秀,但方面大耳,轮廓有种充满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神态漫不在乎的,非常引人;眼神深邃灵动,更决不逊於徐子陵,可见此子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不过他的衣衫东补西缀,比徐子陵更污秽,比小乞丐也好不了多少。

徐子陵皱眉道:

“不要说贞嫂长短好吗?现在扬州有多少个像她那种好心肠的人呢?只可惜她娘家欠了银两,老爹又视财如命,才把她卖了给臭老冯作小妾,老天爷定是盲眼的。”接着有介绍我道:

“刚才多亏这位大哥,要不然贞嫂和我都要倒霉了,可恶的老冯!”

我轻咳一声做大侠客的风范道:

“四海之内皆兄弟。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下姓笑名行天。不知道两位兄弟如何称呼?”

“啊,原来是笑大哥,在下徐子陵,大哥今天的恩德,小弟来日再报。”

徐子陵说着就要拜倒。我急忙把他扶住诚恳的说道:

“哪里,既然叫我一声大哥,就不要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那就不言谢了!”接着向寇仲解说了事情的经过,见我看向旁边的寇仲,徐子陵又道:

“这位是我的兄弟,寇仲”!

和子陵说话时,寇仲一直在观察我,这时施礼道:“小弟寇仲,见过这位大哥!”

“哈哈,既然是兄弟了,就别他娘的客气啦!况且我也是孤儿!”

我毫不见外的说道。寇仲微微一愣,立刻欢喜道:

“大哥对我胃口,以后我们就是兄弟啦!”

二人问起我的来历,我声情并茂,绞尽脑汁的编了一套跟随商队在中原,西域各地流浪,近年才又归还中土,穷困潦倒之下得一老爷爷收留,最近老爷爷又去世了之类得鬼话。

好在接受过所谓的精英教育,又有虚无人的记忆帮忙这才暂时的蒙混过关,若没有当初的“精英教育”,我现在还不得手足无措。可见‘苦尽甘来’这句话是多么的有道理啊。

再简单的向他们俩描述了一下这个时代塞外各地的各地应有的风貌,还列举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地名,再度撰一些当时西域的风俗民情,套在身上亦以假乱真的应付了过去。好了,我决定以后这就是我的出身来历了。至于我的言行习惯与他们的差异,也归咎自小成长的环境过于复杂,多样,也就容易说的过去,自然,他们信以为真,大有同命相连之感!

徐子陵还安慰道:

“大哥不必伤心,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同甘共苦!”

寇仲提议道:

“不如我们结拜为生死之交如何?”

我心中大喜,寇,徐二人都是义气深重之辈,人生的追求是什么,起码真挚的爱情,深厚的友情绝对是其中最绚丽的一笔!于是欣然道:

“好,不求有福同享,但求有难同当!”

寇仲疑惑道:

“这话好怪,不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

哈哈,尽管日后是名震天下的双龙,可现在依然是忍饥挨饿,为生活苦苦奔波的小混混啊,好,就让我这个兄弟慢慢的帮你们洗脑,以利于你们更少走弯路,更快速的成长吧!在教育你们的同时,在牢牢肃立起我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超级大哥的光辉形象吧。

于是微笑着解释道:

“即使是祸福相依,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人生的理想和目标也不可能完全相同,因此,当兄弟意气风发之时,我们所要做的是默默的祝福;当兄弟经历磨难时,我们所要做的是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也要并肩作战,共度难关!

例如小仲你喜欢做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小陵你喜欢做闲云野鹤的游子,我喜欢做安逸田园的富家翁,这时我们怎么办,当然是为兄弟找到心目中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欢呼雀跃啦,但当兄弟身处危难时,即使是一句话,一个消息,我们也要千里赴难,方才不负我们今日结义之情!”

“好,大哥说得太好啦!”徐子陵欣然道。

“对,这才是他娘的真正得生死之交!”寇仲雀跃道。

接下来叙述年纪当然我是大哥啦.

寇仲提议他们,互称陵少,仲少,说这样显得文雅些,对我由于称呼大哥有点习惯了,再加上总感觉我比他们俩成熟许多就不改口了,呵呵,徐子陵和我自然无异议。

“那我还是称呼你们小陵,小仲吧,因为这样显得亲切些。”顿了顿又道:

“希望我们的友情天长地久,希望我们的称呼不会因为将来彼此身份,地位的改变而改变。”

二人轰然应诺!我又从怀中拿出剩下的数十两黄金,三人平分,既然是兄弟,二人也就再未客气。

我又道:“为兄对武功有些了解,以后传授你们,现在我们先去把贞嫂救出狼窝吧。”

二人自是大喜想应。

天色刚刚转黑,带着他们翻墙进入冯宅,正看到混蛋老冯和他的大妇在殴打贞嫂。真是暴殄天物啊,如此善良的女子,老冯竟然辣手摧花,财迷的程度真是可怕啊!

小陵一见,怒气勃发,先小仲和我一步冲上前去,大喊一声“住手”,并迅速护住了贞嫂。

老冯先是惶恐,待看清是小陵时就要发作,再看到小仲和我走入屋内方才不敢再动。

只见小陵看着贞嫂眼中充满了疼惜,又喏喏的看了小仲和我一眼竟然未说出任何言语,继而满眼愤恨的怒视着老冯,敏锐的我发现了其中的一丝异常,再看贞嫂带点欣慰,带点幸福的轻靠在小陵的身上。坏了,有问题!

再想想寇徐二人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经常与贞嫂接触的小陵朦朦胧胧暗恋美丽,善良的贞嫂也是人之常情,而婚姻不如意的贞嫂喜欢活泼,灵动,长相俊朗的小陵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现实的残酷,使他们有缘无份,成全他们,哇呀呀,那我的初恋不是还没有开花就夭折了,555,一个惨字了得!

算了,“嫉妒会使人丧失本性”,“宁穿朋友衣,莫占朋友妻”,“好兄弟,讲义气”,我还是放心这段还未开始就已夭折的感情,改为做他们的红娘吧!再看了一眼小仲,发现他也正转过来看我,会意一笑,在这方面小仲比小陵成熟,敏感不少啊。

于是我轰的一拳把土墙壁洞穿,并砸过几锭黄金恶声道:

“今天徐子陵公子来接贞嫂走,以后与你毫不相干,若再找他们麻烦,墙壁就是你们的榜样!”

小仲也恶狠狠的跟着挥拳造势,不愧是“打蛇随棍上”的寇仲!

威逼加利诱,早已惶恐不堪的老冯夫妇哪敢反对,忙不停的点头应诺。就这样我们大摇大摆的回到废园。

知道了我是小陵,小仲的结拜大哥后,贞嫂小鸟依人的伴在子陵旁边轻轻道谢,而小陵还在那里满脸通红,稍显扭捏的样子。看起来反而是贞嫂比小陵稍显放的开些。唉,古人在感情方面还真是白痴的可以啊。

见此情景,我终于了解到了古代一个“好红娘”的标准要求有多高了。譬如现在,既要含而不露,又要达到目的,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一定的水平的。像小仲那样贼头贼脑,嘻嘻哈哈的样子是肯定不行的,于是我先“怒视”了小仲一眼,然后平静的说道:

“小陵,贞嫂刚来,而且废园又不是很安全,你先照顾贞嫂到里面,我和小仲到外面巡视。”

小仲亦知机道:“贞嫂你早休息!”

第四章 长生诀

迎着徐徐的夜风,我轻轻的道:“明天我们就开始修炼武功吧”

小仲欣然答应。

“我的内功来自收留我的爷爷,也就是我的师父,这是一种一旦想修炼有成就必然有一人送命的功法,师父也为了我能够正常修炼而失去了性命,我也答应了师父不再传授他人,因此不能教你们。但是大哥承诺一定帮你们找到适合你们的绝世内功心法!”我诚恳的说道。

小仲微带失望,但亦感激道:“谢谢大哥!”

“兄弟之间客气什么!”

我应道。看着这即将展翅腾飞的雄鹰,我不由感慨万千,就让我们三兄弟在这多姿多彩的世界在再加上浓厚的一笔吧,兄弟,起码在武学上我会让你们少走很多弯路的!

“你说小陵今晚会对贞嫂表明心意吗?”

“不可能,陵少在这方面就是一块木头,害羞着呢?”寇仲嘻笑道。

“明天你看能不能和小陵说说,贞嫂很可怜,更难得他们两情相兑,有很多事错过了就不能回头了!与其留下遗憾不如把握现在。”

“哈哈,我一定和他说!”这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小仲,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话题有点严肃,寇仲也收起了嘻笑之态:“暂时就是学好武功吧,具体我也说不清,你说呢大哥”

哈哈,又到洗脑的黄金时间了,看来我也有教育狂人的潜质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生活,这点大哥并不想多说,其实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年华老去时回首一生,自己可以昂首挺胸的说:‘我这一生顶天立地过,慷慨激昂过,勇往直前过,我可以大声的宣布,我无怨无悔!’另外,就是要有自信心,不要在意自己的出身,那些所谓的高门大阀大部分都是人渣,二世祖,仗着身世权贵,看不起寒门,又到处欺压善民,其实,最让世人看不起的就是他们。我们不能够选择我们的出身,但我们可以通过努力,奋斗,来选择自己的人生。君不见‘自古寒门多英才,浮夸子弟少伟男’就是说的这种情况。”

顿了顿我又道:

“千万不要被所谓的白道和黑道所影响,也不要被所谓的正义所束缚,事实上人的行为并没有什么绝对的正义和绝对的邪恶的分别.只是在人的心中才有这两种东西的区别存在,它们按照观察者观察事物的角度不同而不停的变化着,可以有正义的邪恶也可以有邪恶的正义,所有东西都在人的一念之间。因此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只要按照自己心中的真是想法来走自己的道路,你的人生必将无怨无悔,因为很多时候只要是胜利者,就是正义的,退一万步说,只要我们能胜利,就算我们做了邪恶的事情,最后我们也依然是正义的!记住,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好,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寇仲慷慨激昂道。接着又笑嘻嘻的说道:

“看来你这个大哥没白认!”

“去死!”

接下来我们嘻笑着,打闹着,兄弟感情增进许多

“哇,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子陵和贞嫂在,那我们睡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啊!”

“”

第二天,小仲猜测的果然分毫不差,那个木头昨晚和贞嫂相敬如宾,自己胡思乱想的翻转了一晚。

唉,我这个“红娘”做的还是不够好啊

接下来的几天夜晚:

“小仲,我们俩为了感受即将结束的废园生活而不去客栈是不是有点失策?”

“做人不能忘本嘛,不过是有点失策!”

“我们俩挤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可怜!”

“不要紧,为了兄弟的幸福嘛!不过是有点可怜!”

“”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算算时间,偷长生决的日子就快到了,我也把基本的武学知识都传授给了双龙,当然,涉及到天魔策和易筋经的部分除外(怕对他们将来修习长生决有影响)。

这一日,我对徐子陵说道:

“小陵,我们也应该去闯荡天下,磨炼武技了,况且你们只有修练好武功,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只有成为绝对的强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寇仲当然欢呼雀跃,应该是早盼着这一天呢!

徐子陵喏喏道:“那贞贞怎么办?”二人这几天郎情妾意,当然不愿分开

“飞马牧场一代比较安全,不如雇镖师将弟妹送到该处,待小陵有自保的能力时再去相会”

接下来自是小陵与贞贞执手相看泪眼,依依惜别的感人场景!

我和寇仲在旁边勾肩搭背的闲聊着。

“小仲你看,没有实力即使有情人也要被环境所迫,两地分割,因此你们一定要变强,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放弃,只有自救才能天救。切记!”

“我和小陵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到时候我们扬州三龙,不,中原三龙一定会名震天下!”

寇仲豪气冲天的说道。

送走了卫贞贞后,看小陵意兴阑珊的样子,我们三兄弟就到大街上去闲逛,小仲不时逗引着小陵大侃偷鸡摸狗的勾当。东游西荡了一会儿,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儒生,朝城门方向走着。

此君衣着华丽,神色匆匆,低头疾走,完全符合了寇仲提出偷盗对象的所有条件。寇仲不觉技痒,于是问道:“要不要试试看”

我猜测他应是背着长生决的正主,于是推波助澜道:“那我们就看看小仲的手段!”

嘿嘿!长生决到手,可换来的结果却是我们狼狈的从东门旁的那道通暗渠爬出。

现在我们三人正在溪流中畅泳,好洗去钻过暗渠时所沾染的污臭。唉,与兄弟同甘共苦的罪真不是人受的,不过,这种享受友情的感觉真好!一会儿傅君绰就应该出场啦,拿什么面对你,我的爱人呢?笨,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出卖身体,“色诱”啦,哈哈!

正想到高兴出,一声娇哼来自岸边,我们忙回头观看。

只见一位头戴竹笠、白衣如雪的女子俏立岸旁,俏目透过面纱(对我的目力毫无影响),冷冷打量我们,一点没因我们的赤身裸体而有所顾忌。

两个小子怪叫一声,蹲低身子,还下意识地伸手掩盖下身。

我却傲然转身,还走前两步,嘴角微翘,不卑不亢道:

“姑娘有何见教?”

相信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在被看光光的情况下还能像我这样举止从容的(脸皮厚!!!)。

俊美无铸的外貌,健美挺拔的身躯,再加上融合后且修练了道心种魔的神秘气质,对女人充满了近乎致命的吸引力,在我精神的全面感应下,如此直观,强烈的视觉冲击果然令关注到我的傅君婥俏面染红,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听到我说话,傅君婥才从发窘的状态清醒过来,暗骂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容易失态,不过他的样貌,气质好吸引人啊,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能够包容一切似的。她装着平静的沉声向我问道:

“你们知道石龙这个人吗?”

“姑娘难道要我们一直如此回答你的问题吗?”我从容的反击道。

傅君婥闻言面纱下的俏脸一红,不禁暗骂一声,转身奔进林中去了。

我们七手八脚的穿戴完全后,傅君婥又悠悠转出,真怀疑她一直在偷看个不停。

接下来自是寇徐二人乱七八糟的回答傅君婥的问题,而我再未说一句话,只是在边上默默的微笑着旁观!从她不时偷瞥过来的目光中可以清晰的感应到她心中的那份好奇与迷茫,以及些许的好感。哈哈,第一步视觉冲击成功啦,世界上有很多故事都是从一点点好奇开始的,充满期待啊

突然传来了一阵犬吠,谢天谢地宇文化及你终于还是追来了。没有你这个反面“钢铁盟友”的鼎立相助,我与傅君婥不得不说的故事怎么能够发生呢?

闲言少叙,傅君婥和我终于带着寇徐二人逃到了船上。

检查了渔舟后,扬帆远航!

我对着傅君婥说道:“多谢姑娘对我兄弟的救命大恩。”

傅君婥面纱下的俏脸微红,娇声应道:

“公子客气了,看你一身功夫,即使没有我,你们也一定会脱险的。”

“世人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姑娘高风亮节,令人钦佩!”

“公子谬赞啦,官兵跋扈,自当仗义相助!”

“敢问姑娘可是高丽人士!

“不错,公子何以知之”

“感觉!”我微笑着应道!

“这是我兄弟寇仲,徐子陵,在下笑行天,请问姑娘芳名?”

傅君婥一听脸又一红但还是告诉了我们“我叫傅君婥!”

四人见礼完毕,寇仲由于被宇文化及追的鸡飞狗跳,不由大声骂道:

“他妈的宇文化骨,等小爷我练成了长生诀盖世神功,小爷要你好看,居然敢追杀小爷,哼!”

徐子陵亦道:“对,到时候我们也追的他鸡飞狗跳!”

此时傅君婥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来,她声音转冷的对着寇仲道:

“原来宇文化及是在追你们啊,你居然敢骗本姑娘。”

寇仲求道:“我的观音大士女啊,你大人大量,现在我们同舟共济,应该共度难关才对啊!”

傅君婥微微一叹,不在说话。此时晚风吹来,她斗笠下的如云长发自由写意地随风飘拂,一身雪白武士服猎猎作响,丰姿卓约的按剑而立。从侧面望着她的傲态骄姿,真是纤侬合度,体态美至难以形容。

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处点漆般的一颗小痣,令她倍添神秘的美姿。

感应到我的目光,傅君婥娇躯微颤,想来他的内心也是微澜起伏吧!

这种微妙的情感真好,怪不得世人总是描写爱情的伟大啊!某人心中大发感慨!

突然,十多骑沿江追来,并大喝“停船!”

只见一道人影,由小而大,如同苍鹰搏兔般向渔舟扑将下来,声势惊人之极。正是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飞临小舟上方丈许远近,强猛的劲气,直压下来。周遭的空气冷得仿佛要凝结成冰,寒气更是无孔不入地渗透来,水冰玄劲果然是有它的过人之处,不愧为武林绝学。

傅君婥看我已护在寇徐身前,忙跳了起来,拔剑出鞘,动作流畅,浑然天成。处处给人一种柔美飘逸的感觉。只见千万道强芒,冲天而起,迎着宇文化及攻去。我们这边的寒气立时消减大半,在我的护卫下有些许冰冷感觉的寇仲和徐子陵立刻回复正常。

此时的傅君婥好像化作了鬼魅般的轻烟,由四方八面加以进击,手中宝刃化成万千芒影,水银泻地又似浪潮般往敌手攻去。

宇文化及也是以快打快,双手或拳或抓或掌,间中举脚疾踢,像变魔法般的寸步不让的和傅君婥对攻。

形式突变,宇文化及抓住傅君婥运功的间隙,突然暴起,急攻了过来,眼看准备不足的傅君婥就要被击伤。

这时,一直密切关注二人争斗的我突然出现在了傅君婥的身前,宇文化及的铁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身躯上。同时,宇文化及也被我的“拼死反击”击飞了出去,当然,我留了力,没让他受太重的伤,要不然下面的剧本还怎么进行。

为了赢得美人芳心,这一掌是必须要挨的,可是这种滋味真不是他妈的人受的,即使以我强大的身体机能也宣告负伤,喷出一口鲜血,急速向江中坠去。难得这么投入角色,当然要来一次完美的演出,双眼望着我的君婥,从中可以看出欣慰,爱恋,不舍等种种情感!仿佛要向世人宣布,天长地久,此情不渝!

望着我坠入江中的身躯,傅君婥已是泪眼朦胧,坠江前我眼中的深情厚意已被他完全接收到,这一刻我们之间的微妙情感彻底得到升华!!!

心痛万分的傅君婥不由悲声叫道:“行天!”可是却已伊人渺渺,芳踪难觅!(倒!)

而寇仲与徐子陵也已泪流满面,大声叫喊着,看来我这个结义大哥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还很重!也是啊,对于他们这样的小混混,这个偶然出现的大哥无私的帮助他们,照顾他们,并传授他们基础的武学,教导他们人生的意义。俨然他们人生道路上的苦海明灯,没有人能明白他们对这个大哥深厚的友情。

第五章 君婥

坠江后,我奋力的潜游到了岸边,立刻躲到了一堆巨大的岩石之中开始疗伤。

将后天转为先天,进入内呼吸境界,体内真气运转,配合强大的身体自我修复能力,本来就不重的内伤或然而愈。接下来该是修炼长生决啦,回想之前看到的长生诀那七幅图,一张一张的在我的脑海中清晰可见。

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再加阴阳二气,一练七伤,七者皆伤靠,搞差了,一激动竟然联想到了“七伤拳谱”的总纲。不过前面对人体五行,阴阳二气的分析应该不差,寇徐是各练一图,我想凭借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和独特的身体机能,同练七图应该不为过吧。心神七分,调动体内的五行之气,调节阴阳二气,按照七幅图同时练了起来,还好,不久感觉就出来啦,体内七股真气按照七图上各自的路线不断的运行着,越来越强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入定中醒了过来,哈哈,世人口中神秘莫测的长生决还是给我练成了,虽然功力有所欠缺,但随着时间的积累,以我练功的资质和速度,相信神功大成,指日可待!

神功的传说毕竟不是假的,长生决对于体质,资质的要求非常苛刻,如果七图同练,对精神力的要求更是高的难以想象,而心分七用,对常人来说根本不可能,除非像我这样的变态或有旷世奇缘的精神变异体。算了,知道应用就可以了,何必要追本溯源呢?尽管差点拼了老命,不过,嘻嘻,我成功了,结果最重要!

再尝试着将佛,魔,道三大奇功融合,可是没有任何效果。算啦,何必急在一时,眼下找君婥,寇徐他们最重要,莫要因小失大,遗恨终生!

站起身形,茫然四故。他们在哪里啊!我运起长生决特有的“翱翔苍冥”轻功,哇,爽啊,一流高手飞跃十丈左右的距离已是极限,“翱翔苍冥”竟然能够一跃二十丈,通过体内少量真气的流转,感觉自己像是在轻飘飘的飞行,哇呀呀亚,我怎么飞到水面上来了,急速运转体内真气,我不抱任何希望的以脚尖轻点水面,咦,我竟然又腾空而起,妙啊,翱翔苍冥身法果然玄妙无比,我随意的在空中转折、起伏。端的是变幻莫测,快速异常。

比较了一下长生决“翱翔苍冥”和天魔策“幻魔魅影”两种身法的区别,我发现虽然两种都是绝世身法,但各有优缺点,如果能够两者结合,互补长短,同时施展攻敌,那将是怎样的恐怖威力啊,实在是难以想象!

在水面飞腾的感觉真好,每次脚底轻点水面稍稍借力,身体都可如大鸟般再次翱翔天际。大概比当年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也相差无几吧!“为了爱情,君婥,你一定要等我啊!丹阳,我来啦!

焦急,无奈,此刻正是我心情的真实写照,到丹阳时已经人去楼空,现在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他们身边。看来心境修养还要加强啊,急是没用的,想办法尽快赶去才是真的。于是心境渐渐平和,“翱翔苍冥”也更加圆转如意,看来以往自己的成熟只是建立在理论上,遇到与爱人,兄弟关联极大的事情时就再难保持平常心了,这点今后一定要加强,只有冷静的面对一切才能更好的把握局势!

前面一艘大船,不会是宋阀的吧,看看,靠,不是,我再追

前面又一艘大船,轻点水面,飞身船头。我的到来大概吓到了船里的人,一个个戒备异常,有的甚至摆出战斗之态。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难道不会以为是天仙下凡吗?好像没人会这样想,呵呵。

打量对面的人,中间有二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神态依然中正平和。应该是宋阀的著名高手“银须”宋鲁吧,以一套自创的“银龙拐法”名传江南,是宋师道的族叔,乃宋阀核心人物之一。

旁边那个女的约二十五六间,颇为妖媚,与男的态度亲腻,神情体态,甚为撩人,给人有点不太正派的感觉,应该是宋鲁新纳的小妾柳菁吧。

另外一年轻男子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比现在的徐子陵要高约半个头,却丝亳没有文弱之态,脊直肩张,虽是文士打扮,却予人深谙武功的感觉。这应该是宋家四公子宋师道了。

“抱歉打扰,小弟笑行天,江湖上一无形浪子,能否请教各位高兴大名?”

我微笑着抱拳施礼道。

“笑兄客气,在下宋师道,这是家叔。”宋师道应道。

“敢问宋兄可曾遇到两少年与一白衣女子?”

“他们曾到过船上,但宇文化及刚才杀到,他们已被傅姑娘带走了,前往那方!”

“宋兄大恩,日后相报!”团施一礼后,又道:“告辞!”

留下宋阀众人惊诧,猜测,议论纷纷不提,我急速向宋师道所指的方向赶去!

此时的傅君婥搂着寇仲和徐子陵爱怜地说道:

“我傅君婥的两个乖弟弟好好听着,宇文化及己受了重创,必须立即觅地疗伤,没有一年半载,休想复元,所以姐姐终救了你们!但姐姐知道我也是油尽灯枯了,我要告诉你们那宝库位置与京都跃马桥有关,具体我也不知道在哪。”

接着又脸露笑容道:“我就要去找行天了了!”

她对我用情竟如此之深!急速赶到的我正看到这一幕,知道时间紧迫,微带哽咽的大喊道:

“君婥!”

一把把君婥抱在怀里,握住一只玉手,输入真气,暂时护住心脉。

君婥与寇徐二人看到我突然出现只是大喜,刚要询问,被我阻止道:

“时间紧迫,先让我为君婥疗伤。”

并叮嘱二人不要担心,更不要打扰我们,明天就会彻底康复云云!

抱着君婥来到山洞内,怀中的玉人因负伤略现苍白的俏面上爬满红霞,凄美无比!

一边输送真气保命,一边正视的君婥的剪水双眸,也许是认为她的伤已无可医治,也许是真情流露,这一刻的君婥勇敢的和我对视着,彼此的情感不断的交织着,缠绵着,升华着。这就是所谓的精神爱恋吧,感觉,好醉人!“别有深情暗自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君婥,嫁给我吧!”良久,我温柔的说道。

“嗯!”

轻轻一吻,好甜!

少女羞喜的模样更是动人!

这一刻,我已迷失!

终于,在君婥娇羞的温柔的“抚摸”了我腰部的肌肉后,我清醒了过来!

再次望着君婥娇艳的俏面,再迷失,不行,疗伤要紧,我凑到君婥耳边轻声道:

“其实你的伤还有救,只是需要阴阳双修,才能使断损的经脉重新恢复生机!”

这次等待应答的时间长了些,望着我温柔,真挚的目光,“嗯!”的一声终于传来,如同天籁,这一声也把我带入了天堂,相信一会儿后,君婥也会被带入天堂!

夜色,真的很美好!

清晨,我拿出一挂钻石项链温柔的给君婥带在雪颈上,交应生辉。又把精致的化妆盒放到君婥的玉手内!温言道:

“这是我过世娘亲留给他儿媳的礼物!”

当看到化妆盒内小镜中映出如花玉颜时,君婥那小吃一惊的风情,分外撩人!

问起礼物的来历,我只说娘留给我的云云,又解释了化妆盒的各项用途遮掩过去!

走出山洞,寇徐二人已经在远处等待。当得知他们的大哥已娶了他们早先认的姐姐时惊诧,欣喜的夸张表情着实让人发笑!

原来寇仲,徐子陵由于与傅君婥在逃亡时同甘苦,共患难,所以他(她)们在生与死之间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二人要认已二十七八岁的傅君婥为“娘”,结果傅君婥因为我的关系坚决不同意,最后妥协的结果,傅君婥就成了寇仲和徐子陵的干姐姐。

接下来我给寇徐讲解长生决功法的一些基本特色,对体质,资质要求如何特别(为自己七图皆练开脱),并说明根据自己的观察,如果同时修炼或分别修炼七幅图没有感觉时,小仲可以着重修炼第六幅图,小陵可着重修炼第七幅图等等,又叮嘱他们不要怕走火入魔,武学是因人而异的,只有创造出最适合自己的功法,才能成为绝世强者,平时多观察飞鸟,鱼蟹的运行轨迹能从中得到很多启发云云.

君婥也叮嘱二人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说自己已经亡故等等,又命令二人必修修炼两月之后才可踏足江湖。

与二人分别后,君婥和我各自述说了身份来历后,君婥悠悠的问道:

“夫君今后有什么打算,我们要去哪?”

“君婥,你呢?”我道。

“我也不知道。”君婥的表情略显忧愁!

“你是不是担心你师傅不同意我们的事?”

“是啊,你毕竟不是我族中人!”

“相信你的亲亲夫君吧,就去高丽,放心,我一定会让傅大师同意的!"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君婥结合后,我的易筋经达到了第六层,三种功法也隐隐有融合的迹象,阴阳双修果然不凡。相信近期功力将大幅度增长。

接下来的时间,改扮成夫妻的我和君婥双宿双飞,郎情妾意,功力也是突飞猛进,君婥已修至九玄大法第七重,且有继续突破到第八重的趋势,我的三种功法也已基本融合,与君婥对练时自然轻松自如,不过一直以与君婥相当的功力和她对练。君婥问起功力迅速增长的原因我当然老实回答是道心种魔大法双修的功效啦,惹得君婥娇羞无限,并对我是“邪帝”的传人吃惊不已,对同时兼修佛,魔,道三种功法钦佩不已,让我又小小虚荣了一把!

终于踏足高丽的领土,第一件事,当然是利用强大的精神力从普通平民脑中神不知鬼不觉的盗取现在的高丽方言啦,虽然他们也是说的汉语,但是语调总是有很大差别的。嘻嘻,这下说我奶奶是高丽族人就万无一失了。后世的朝鲜族不就是现在的高丽族,我这样也不算说谎!相信到时候会有不少帮助的。

感受着高丽别样的风土人情,我心中无限期待着!

终于快要直面著名的“三大宗师”了,傅采林,让我看看你究竟强在哪里!?

第六章 比试

终于,我和君婥来到了奕剑阁。只见周围风景如画,美丽非常,令人心旷神怡,仿如人间仙境。傅大师居住的地方果然不凡,我越来越期待这次碰撞了!

“大姐,你可回来啦!”

我正边跟着君婥向里走边欣赏着奕剑阁的建筑风格时,突然从奕剑阁内传来了惊喜交加的叫喊声。接着,一道白色的丽影扑进了君婥的怀里。

君婥看着怀中的女孩,怜爱的问道。

“君嫱。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感觉到大姐回来啦?”

“不是的,我一个人正在高处无聊的看风景,忽然发现远处有辆马车向我们奕剑阁驶过来,我就猜想一定是大姐回来了。现在果然如此,嘻嘻,我聪明吧!”

君婥怀中的女孩,也就是傅君嫱有些撒娇的说道。

我这时也看清楚了她的样子。年纪在十五、六许间,生得娇嫩若盛放的牡丹芍药,乌黑如云似瀑的秀发长垂至后背心,自由写意的随着动作在风雪中飘扬拂舞,潇洒之极。身型更是美高挑,风姿绰约。秀丽如弯月的长睫毛下修长明朗的美目灵光闪烁,更美得教人扉息,柔和的眼窝把她的眼睛衬托得明媚亮泽,秀挺笔直的鼻子下两片樱唇丰润鲜红,时盈笑意令她更显眉目如画,目带点孩童的娇稚。

“喂,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和大姐在一起。”这时的傅君嫱转向了我。有点刁蛮的问道。

古代少女风情,果然别样动人!

“他他是”带着点娇羞,带着点欣喜,君婥一时不知道怎么解说了。

“我是你姐姐抓回来的俘虏,小丫头!”我开玩笑的说道。

“我不是小丫头,不许你这样叫我。你怎么会是我姐姐的俘虏呢?可是你一点也不像俘虏的样子啊?”

傅君嫱一面跺着脚娇嗔,一面疑惑的看着我,显然是希望我进一步给她解释。

“因为我这个俘虏很特殊啊,当初遇到白衣飘飘,犹如观音大士下凡的君婥,我的整个心就都被俘获了,所以今天就被你的姐姐带到这里来了!”

我微笑着看着君婥的美目解释道。

聪明伶俐的傅君嫱立刻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她摇着君婥的胳膊像要确定似的追问道:

“大姐,这是真的吗?”

听我说话时君婥的俏脸就红红的,一双美目都不敢看我,左躲右闪的,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小姑娘,煞是可爱。现在再被另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姑娘追问,君婥更是羞的差点找个地缝躲进去,样子可爱极了!想不到我的君婥还有这样诱人的一面,我不由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发掘!

好一会儿,在傅君嫱的刨根问底之下,君婥才抬起染满红霞的螓首,期期艾艾的说道:

“是,是真的,我喜欢他,所以我们就”

傅君嫱替她大姐担心的说道。

“大姐,他是汉人吧!你这样私定终身,师傅他肯定会很生气的,还有二姐也会生气的。”

“不要紧,我会亲自拜见傅大师,并向他解释清楚的!”

我替事到临头,焦虑不安的君婥解说道。

傅君嫱看我这样为她大姐着想,刚刚望着君婥的眼神又蕴藏着无限的深情,不禁对我好感大增,这时她放缓语气道:

“现在都已经这样啦,希望师傅能谅解你们吧!到时候我也会帮忙的!”

小丫头心眼还不错,我喜欢!呵呵!

“多谢小师妹了。”我唱了一个大大的肥诺道。

结果,被人家大大的白了一眼!(倒!)

“对了,大姐,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前段时间师傅突然感觉心绪不宁,可是后来又恢复正常了,但还是担心你可能有性命之忧,差点派我们去中原,还好,又看到你了。”

靠,是他们师徒连心,还是傅大师的修为已经高到了那个程度,真是有够玄妙的.

“别担心,只是被宇文化及打伤了,后来你姐夫救了我”

“喂,你有那么厉害吗?”

问得也太直接了吧,我能怎样回答,只好谦逊道:“嘻嘻,侥幸而已!”

“我看也是。”小丫头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咦,师姐,你的项链好漂亮啊,送给我好不好?”小丫头摇着君婥的胳膊撒娇道。

“那是那是你姐夫送给我的!”傅君婥羞喜的应道。

小丫头不说话了,可怜巴巴的用仿佛受伤小动物般的表情望着我。

“这是我娘留给儿媳妇的礼物,你敢要吗?”我逗着小丫头道。

看到我似笑非笑的可恶表情,小丫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了,不过还是把玩着君婥的项链,可见她真的很喜欢!

“唉,可怜的小丫头,这个送给你吧!”我把化妆盒递给小丫头道。

“哼,谁希罕!”

说归说,好奇心占了上风的小丫头还是快速的接过了化妆盒,立刻爱不释手的研究了起来,接下来自是有点大惊小怪的问这问那,君婥也给他一一解说。

看着这个新奇精巧的珍贵礼物,小丫头有点激动又有点感动的说道:

“谢谢你,姐夫!”

毕竟,这么独一无二东西,谁肯轻易送人。

第一印象良好,而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我孙小美,不对,我笑行天要再接再厉啦!

接下来我和小丫头关系融洽,呈良性发展。我们有说有笑的向奕剑阁内走去

三天,我来到奕剑阁已经三天了,君婥至从去拜见她久别的恩师傅采林后,就再也没来看过我,难道有了什么变故,我百思不得其解。

极度痛恨汉人的傅君瑜我也没有看到,据经常来陪我聊天,解闷,帮我打探消息的傅君嫱说,他的二姐奉傅采林的命令出去办事了,这几天应该会回来的。这使我在忧心于和君婥的事情之外,又增加了一项期待!

终于,傅君嫱向我传话,说傅采林已决定了要在两天之后正式接见我。

完全可以想象,如果我在三天之后过不了傅采林这一关,恐怕要亲身体验奕剑大师杀人时的雄风了;从另一方面想,即使我想要过关,最终还不是要靠武功来说话,这就是武林人士的处世原则,即使是“三大宗师”的傅采林也不会例外。

我怕吗?我会怕他,笑话,即使我现在打不过他,也不会让他好过。为了我的君婥,虽然我有拼命的决心和勇气,但这只是基础,并不能保证顺利通过傅采林的验证。我还要运用我的智慧,运用好的方式,方法,才能保证我顺利的打动傅采林,使我和君婥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具体我该怎样办呢!

这天,傅君嫱正要陪着我到奕剑阁外去看风景,这时,一位清冷的犹如天山上的雪莲的白衣丽人迎面而来。

她和君婥和傅君嫱一样穿着一身白色的的衣服。无论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动。只是神情冷若冰霜,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还好,经过融合后的我对美丽的女子有着超强的抵抗力,虽然心中惊艳,但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最有性格的傅君瑜吗,哼哼,看是你有性格还是我有性格!

刚回到奕剑阁的傅君瑜看到一个高大,英挺的年轻陌生男子和她的三妹亲昵的走在一起,就满心疑惑的向傅君嫱问道:

“三妹,这是你带回的客人吗?看他的装束怎么不像是我们高丽人啊?”

“二姐,你真聪明,可惜只猜对了后半句,他的确不是高丽人,而是汉人”

傅君嫱欢喜的上前拉起傅君瑜的手调侃道。

“汉人,汉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到我们奕剑阁?难道是大姐回来了?”

傅君瑜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的,就继续向傅君嫱问道。果然是冰雪聪明,秀外慧中的女中,一猜就中。

“他是大姐的丈夫,你的姐夫!”

傅君嫱嬉笑的解释道,还一副期待的样子望着傅君瑜,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捣蛋鬼。

“什么?大姐,他和这个汉人已经……”

傅君瑜用冰冷仇恨的目光紧盯着我,好像要用眼神必杀大法把我刺个体无完肤,摇摇欲坠而死。

“我不同意!”傅君瑜看我依然镇定自若,对她的怒视毫不在意,忍不住跳起来喊道。

“你~在嫉妒?”我看着他微笑着反问道。

“你,你混蛋!”傅君瑜咬牙切齿道。

“你~不承认?”我依然微笑着问道

“你,你胡说!”傅君瑜张牙舞爪道。

“你~喜欢你大姐?”我笑意更浓的说道。

“你,你混蛋!”傅君瑜受不了这样的对话,气哼哼的转身跑走了。

“大坏蛋,你?”傅君嫱看玩笑有点开的过火,忍不住有点担心的问我道。

“放心,我一定会让君瑜好起来的!”

我充满信心的说道。同时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了小丫头。

“嗯,好好吃!”尝到味道的小丫头摇着我的胳膊有点撒娇的说道:

“姐夫,我还要”

靠,平时就是叫大坏蛋的,上一次叫声姐夫已经讹诈了我一个化妆盒,现在还来,什么时候“姐夫”这个称呼这么值钱了!?

我又递了一块巧克力给傅君嫱,并趁机诱惑道:

“一次吃太多会发胖的,这样好不好,我和你大姐的事你多帮忙!师傅允许后我再给你吃!”

“一言为定,我一定尽力帮忙!”经受不住诱惑的小丫头忙点头答应道。

离目标又进一步,嘻嘻。

两天后,奕剑阁主厅。我终于踏入了这里,看见君婥正站在一个背对着我这边,长发披肩的白衣男子身旁。

傅采林,只背影就给人崇山峻岭的压迫感,不愧三大武学宗师的称号!

“高丽与你们中原是世仇,你凭什么给君婥幸福?”

白衣男子忽然沉声向我问道。靠,架子好大,不知道古代有些地位的人是不是都像傅采林这样喜欢背对着人说话。记得以前看武侠连续剧时,里面经常有这样的镜头出现,当时就感到好奇怪,想不到自己今天竟然也遇到了这种情况。管他呢?又不能影响我什么,还是赶快应答吧,好使傅采林能够尽快同意我和君婥的事情!

“实力,只要有足以保护身边挚爱的强大实力,我所说的就可以做到。另外,不同民族的人为什么就不可以相爱,世仇又怎么样,那管我和君婥什么事!我只知道,我喜欢君婥,她也喜欢我,这就足够了!”

民族,国家之间的仇恨,古代的人往往把这些和个人的终身幸福联系到一起,这些对于出身现代的我来说当然会有与他(她)们大不相同的看法,不管他(她)们认可与否,我都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且语出至诚,说得是慷慨激昂,斩钉截铁!

君婥听到我蕴涵着深情的话语,不由向我美目深注,我亦深情的回望着我。爱意在我们之间无声的传递着!在一旁的傅君嫱看着我们深情的对望,不由俏面微红,看着她满眼的小星星,就知道她在羡慕,憧憬!(希望大增哟!)

傅君瑜则秀眉微蹙,显然正在思考着什么!

“说的是很好,但是你是否真的能够做到呢?”

傅采林继续沉声问我道。言语之间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变化。

“如果高丽和你们中原发生战争,如果那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那一切都和我无关。‘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也永远不会消失,人性的欲望,野心,贪婪注定了这一切。”

和我谈人性,八个你也不够看啊,顿了顿我又道:

“如果君婥参战,我会保护她,如果君婥要求,我会参战!”

傅采林终于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望着我问道:

“‘那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是什么意思?”

“人的身份,地位不同,决定了他思考问题角度的不同,也决定了他处理事情方法的不同。一切都在时刻变化着,不是吗?”

我详细的给傅采林解说了一下这句短语的意思,接着我又傲然道:

“如果我是中原的皇帝,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相反,还会帮助高丽发展!”

“你很诚实,也很自信,还更狂妄!”傅采林声音微微提高道。

“我有这个能力,只是我很尊重妻子们的意见,目前的人生目标还是上面所说的。”

我依然不卑不亢的说道。

“妻子们?你还要找别的妻子?”

傅采林怒视着我问道。傅君嫱也充满疑惑的望着我,傅君瑜更是恶狠狠的瞪着我。

“是,我有能力让更多可怜的女子幸福,你不觉得这个社会对女子太不公平了吗?”

我亦针锋相对的反问道。

此时,君婥和君瑜,君嫱三姐妹都震惊的望着我!

“哈哈哈,老夫很久没有遇到如此狂妄的年轻人了!”就让我称称你的斤两。

“不是狂妄,因为您是君婥的师傅,所以我实话实说。”我诚恳的应道。

“十招为限,我只守不攻,如果你能突破我的防御,我就同意君婥嫁给你!”

傅采林一脸平静的淡淡的说道。

哈哈,按照常理以我这样年方弱冠的少年,想十招之内突破年近百龄的傅采林的防守,无异于痴人说梦,可我是个例外中的例外。傅采林啊傅采林,就让我送你一份毕生难忘的大礼吧。哈哈!

“在这里?我建议到院子里。”我开始实施计划道。

“装模作样!”傅君瑜讽刺道。

庭院内,我和傅采林相对而立,傅氏三姐妹在旁边观战。

“我请求修改刚才的约定!”我继续实施计划道。

“懦夫!”傅君瑜继续讽刺道

“说!”傅采林责怪的看了傅君瑜一眼道。

“大家全力出手,你无法在十招内击败我!”我看似狂妄的说道。

君婥用责怪的目光悲伤的望着我,而傅君瑜和傅君嫱则像看疯子似的看着我。

“可以!”傅采林淡淡应道。

靠,心理素质不错,接着来。

“超过十招,我要前辈你准许我追求君瑜和君嫱!”我继续加码道。

“可以!”

闻听此言,傅君嫱惊讶,欣喜,而傅君瑜则神色更加复杂的望着我。

双发功力提升,傅采林全力以待。

我突然向傅君婥走去,在她发愣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红唇!

“给我力量吧,我的爱人!”

轰!!!

傅君婥红霞满脸,羞恼不已!

傅君瑜和傅君嫱顿时有种哭笑不得,荒谬绝伦的感觉,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再次相对,双方功力再次提升。

毫无变化,我全力发出一拳轰向对方。

观战的傅氏三姐妹面色机剧变,她们仿佛感觉周围的空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似的,难受异常,可以想象,身处其中的傅采林的感觉会是怎样!她们像首次认识我似的睁大了美目一眨不眨的关注着战况。

不愧是三大宗师宗师之一的傅采林,只见他对我一拳所创造出的威势好像熟视无睹,好似轻描淡写般的单掌封挡。

蓬!

劲气相交,全场震撼!在旁的三女不得不全力运功抵挡,可见这一下撞击的强度之大!

我被迫退五步,傅采林亦后退两步!看来功力还是稍逊傅大师一筹啊!

三女哗然,想不到我的真实功力竟然仅仅比年近百岁高龄的傅采林稍逊一筹而已,傅君婥和傅君嫱震惊之余,流露出更多的是欣喜,是钦佩!而傅君瑜在震惊之余,表情却更显复杂!

感觉到功力的差距后,我再次飞身上前,运转易筋经,长生决,道心种魔大法,以幻魔魅影身法为主,翱翔苍冥身法为辅,全力发挥我身法,速度上的优势,一时间幻象层层,魅影重重。即使以傅采林之能,也不得不暂避锋芒,全力应付我如山呼,如海啸般的疯狂攻势!

观战的傅氏三姐妹不得不联手运功,但还是不断的被迫向后退去,二人激起的劲气之盛,由此可见!

不明则已,一鸣惊人!

近五十招,傅采林已逐渐挽回劣势,攻势渐增。

姜还是老的辣啊,再耗下去,我只会自讨苦吃,见好就收,免得出丑!

一声龙吟,我跳出圈外。抱拳施礼道:

“前辈承让,再打下去,晚辈就只有败退的份啦!”

“果然英雄出少年,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啦,好,你很好!”傅采林终于展颜道。

“师傅万安,请受孩儿一拜!”我单腿跪地用高丽族人特有的语调说道。

“起来吧,君婥没选错人!”

“咦,你是高丽族人?”傅采林终于动容道。

“我祖母是高丽族人!”

“好,我就将君婥许配给你”傅采林心情大佳,终于说出了我最爱听的话。

我刚站起身形,从大悲到大喜的君婥已兴奋的忘掉了矜持,飞扑进我的怀内。

我抱着君婥幸福的旋转着,清朗的笑声在四周飘荡!

背景画面是吃惊的快呆掉的君瑜和君嫱,还有微笑着的傅采林。

兴奋过后,我温柔的对君婥道:

“原谅我没有早些告诉你,我想完全依靠个人的能力赢得师傅的准许会让你更幸福!”

第一次,君婥主动的吻了我

看来,更幸福应该是我才对啊。

唇分!

离开娇喘细细的君婥,我走向还处于发呆中的君嫱,温柔的对她说道:

“做我的妻子吧,小丫头!?”同时拿出一挂漂亮的钻石项链。

“嗯!”

早已动情的小丫头红霞满脸的轻应道。太害羞点了吧,若非我功力深厚差点没听到!

轻轻的吻了吻她,我又来到有点复杂,失落,又有点迷茫的傅君瑜面前。

“给我个机会!”

“什么?”

“给你幸福!”

“你?”

想转身逃走的君瑜被我突然点中了穴道,唉,放不下少女的矜持和面子啊!

短短的一瞬间,我又突然解开了她的穴道。疑惑的君瑜只能愕然的望着我。

“难道自信的,勇敢的,倔强的傅君瑜连和我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吗?”嘿嘿,激将法!

“好,你说!”傅君瑜咬牙道。

“嫁给我吧!”我深情的说道。

“可以,你去中原争霸天下。”傅君瑜一步不让的反击道。

我一听此言心里凉了半截,现在的高丽半岛的形式应该是新罗、百济、高丽三足鼎立的局面。

勿庸置疑“奕剑大师”傅采林在整个高丽半岛有着绝对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但他年事已高。一旦傅采林故去,整个高丽立告就会陷入战乱,战火会蔓延至半岛大陆每一寸的土地,此为傅采林师徒四人最不愿见到的局面。

不过他(们)更看到这是无可改变的趋势,大乱之后始有和平,可是这情况须在没有外族干预下始能出现。所以暗中对我已很有好感的傅君瑜在听说我有高丽血统后,就希望我在中原争霸天下,一旦成功,对高丽的益处不言而喻;即使失败,也会拖住中原甚至还有突厥的步伐,使高丽能够在没有外族的干预之下,解决自身的混乱问题。想到这里,我不由怒声道:

“那我们和那些肮脏的政治婚姻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我们之间有感情!”放下了矜持的傅君瑜回应道。

民族感情真是可怕啊!我不由涌起一阵无力的感觉,为什么在纯粹的感情中总要介入一些其他的东西,千百年来也不曾变过,真是可悲啊!我有些无力的讨价还价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没有!”傅君瑜咬着牙说道。

靠,看来有点操之过急了,凭我今天的表现,多点时间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僵住。

“不如这样,大家各退一步,我全力支持我兄弟在争霸天下,你嫁给我,如何!”

还好,我的兄弟寇仲有兴趣争霸天下,要不然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她的,这可是我做人的原则问题。!

“他是谁?”

“寇仲,绝对有这个能力,如果他不能至少打下半壁江山,我就亲自去争霸天下,怎么样?”

“好!”

说完君瑜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并狠狠的在肩头上咬了一口。

凄厉的狼嚎传出了很远,很远,据说那一刻平壤震动!

唉,我猜到了开始,但没有猜到结局

第七章 落雁

我和傅采林对座,傅氏三姐妹在旁相陪。不时帮我们满上才喝干的酒杯,高丽男子真是幸福啊,好像传到现代时,高丽男女地位还是很悬殊,何况在更加未开化的古代。

喝完一杯酒,傅采林有点欣慰的对“三姐妹”道:

“你们能找到个武功,心智,气度都十分出色的夫君,为师也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武功算他勉强过关,可心智,气度又从和说起,比武时还去亲大姐,简直是个无赖!”君瑜不服气道。

“是啊,是啊,她根本就是个大混蛋!”傅君嫱唯恐天下不乱道。

君婥则柔柔的望着我,眼角眉梢不时透露出丝丝情意!而我则淡淡的微笑着。

“先答应‘十招之约’,让我轻敌,大意;再提出更改约定,增加追求你们的条件给我一再增加压力,夺敌心志,在我第一次提气迎战时又去亲吻君婥,既讨好了妻子,又打压了对手的战意,对人性,兵法没有深入的了解是办不到的,要不是你们的师傅我,等闲人早就被击败了。”傅采林微笑着解释道。

“兵法有云:‘一而胜,再而衰,三而竭’,那他为什么不再次打压师傅的战意呢?”傅君瑜还是有点不服气道。

这次傅采林却微笑不语。靠,老头卖弄高深,谁让咱是小辈呢,我只好笑着解释道:

“能在师傅面前投机取巧一次已是侥幸之至,若一再为之,只会适得其反,况且,这也牵扯到‘气度’的问题,若我真一再那样做,可就是不折不扣的无赖了!”

“哼,你本来就是个无赖!”明白过来的君瑜还是佯装生气的娇嗔道。

花花轿子人抬人,你看老头笑的多么淫贱,心中一定在大为得意!

接下来的四个月真是苦辣酸甜,难以形容,不过,应该是幸福居多吧。和三女自然是郎情妾意,恩爱无比,每次君瑜总是被欺负的最惨,而她,也总是咬的我最狠。不过,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与三女的感情更加深厚了。君婥和君嫱自不必说,就是与君瑜也由原来的不甚了解,到相互了解,相互交心,再到至死不渝的相互深爱着对方了。

顾念姐妹情意的小丫头在当晚吃掉了我给她的那块巧克力后,又从我这里要走了三块,说什么也要让她的大姐和二姐也尝尝这人间的美味。现在,这不,正伏在我的怀内继续撒娇讨要呢!

“真的没有啦,前两天不是把全部十几块都给了你自主分配了吗?”

“太少了,都,都吃了了嘛!”小丫头红着脸辩解道。

“珍稀得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样好不好,再得到我一定留给你!”

“算你啦!”小丫头在我怀内扭动的身子说道,还不忘扭了我好几把。

唉,我无奈的看向了左边的君瑜,结果又被狠狠的咬了一口,555,又看向右边的君婥,结果稍好些,给了个不管我事的无辜表情。竟敢联手欺负人,我要‘报仇’,于是乎又是一场激战。

老头子那边更是不象话,也许是高手寂寞的太久了,也许是老年人多动症发作了,总之“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完全找回了第一仗的面子,打的我惨不忍睹,而志得意满的老头子却美美的在三姐妹对我的奚落声中得意离去。

有一失必有一得,我也算因祸得福,实战经验更加丰富,武学运用更加纯熟。只是三大功法还是不能完全融合为一,询问好为人师的老头子也只是说佛,魔,道三法合一,发前人所未发,可能是时机,机缘未到云云。

评估了一下自己的武功,全力出手预计应与祝玉研,石之轩不相上下,但我可不希望在具有完全压制他们的功力之前暴露“邪帝传人”的身份。那样只会惹来无尽的麻烦。

算算时间,应该回中原寻找善良,单纯,可怜的素素了,绝对不能让她被万恶的王伯当给欺辱,绝对不行。向三姐妹说起回归中原的打算,她们亦欣然准备随行。结果向傅采林请示时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小天此次回归中原,无论是帮兄弟争霸天下,还是处理魔门问题,必将面对及其强大的对手,尤其魔门高手众多,祝玉研,石之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有在如此复杂局势和如此众多高手的强大压力下,小天的武道修为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才能达到武学的最高境界。以你们三姐妹联手之威,随在他的旁边,只会对他的武道修为造成难以逾越的障碍!听话,时间到了,为师自会同意你们前去中原团聚。”

三姐妹想想也对,只好无奈同意暂不随行。

我自然不会反对,这样会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老头子则是心中暗爽,小子的武道潜力无可限量,如果三个徒儿跟去,小子做起事来必定束手束脚,武道的修为也必将进展缓慢,只有孤身一人才能够在逆境中取得更大的突破。嘿嘿,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从中受益,再作突破!

一夜抵死缠绵,第二天,望着眼睛红红的三女,轻轻的吻了吻她们的红唇和项链,温柔的对她们说道:

“就让我的吻与你们朝夕相伴吧,暂别啦,我的爱人!”

依依惜别!

荥阳,住宿,打探!

入夜,一道身影在各个房舍间急速的飞跃着,好像在寻找什么!一阵低低的哭泣声传来,我透过半开的窗户轻轻一瞥,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升!”,只见一年约二十,双瞳漆黑,皮肤白皙的女子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哭泣着,哀求着,床前的大汉一边慢条斯理的脱着衣裤以后淫亵的说道:

“哭叫吧,我王伯当就喜欢贞烈的女子,你越哭喊我玩起来就越有味道!”

典型的淫贼台词,这个王伯当还背的蛮熟的!

穿窗而入,巨大得武功级数差异使我轻易点中正欲施暴的恶人,封锁了他的行动能力,当然,同时点中的还有哑穴,也许王伯当很强,可惜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摆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轻轻的问道:

“你的名字?”

已停止哭泣的可怜女子用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疑惑的望着我,清秀的面孔上几滴泪珠晶莹剔透,无限惹人爱怜!大概是没有感觉到我的敌意,终于小声应道:

“我叫素素!”

呼~,终于及时阻止了惨剧的发生!摘下脸上那个漂亮的天蓝色面具,微笑着对素素道:

“我叫笑行天,小陵和小仲的结拜大哥!”

“啊,是你,小陵和小仲向我提起过,他们现在好吗?”素素有点惊喜的说道。

“先穿上衣服好吗?”

素素这才意思到自己赤身裸体的状态,羞的几乎连身子都染上了一层玫瑰色。

颤手解开素素的穴道,喔,手感不错。我忙压下心中刚涌起的一点欲火,转过身去。只听背后传来一阵穿衣服的声音,又有点心猿意马,不过,不是时候,我忍!

轻唤传来,再次转身,呼~,素素终于搞定有点破损的衣服。

轻轻抹去素素粉脸上依然残留的珠泪,素素对我这个突兀的动作显然没有心理准备,表情有点吃惊,也有点脸红!

“素姐,叫我小天吧,小陵和小仲他们很好,不久之后你们应该就会见面的!”

“好好的,小小天,小陵和小仲没事就好,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来救素姐你啊!”我微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素素疑惑的问道。

“王伯当好色成性,怎也不能让素姐的人生毁在这个恶人的手里啊,不过我还不能带你走,因此解决这件事还要请你帮点忙!”

“我能帮你作些什么?”

“为了素姐的人身安危考虑,只有彻底解决王伯当,因此要素姐实话实说,一个带着蓝色面具的年轻人从窗口飞入点中了王伯当,又点昏了你,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我眨眨眼睛对素姐道。

看素姐还有点犹豫,又道:

“如果今天不除去他,不知道还要有多少无辜的女子被其糟蹋。”这下,素姐终于同意了我的建议。

穿窗而出,为解决了一件忧心的事情而欣慰,不过,今晚的行动还没有结束!

沈落雁正在闺房内,微闭着双目,慵懒的躺在床上,脑中不断分析,谋划着当前的复杂形式!

忽有感应,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谁能想到可与石之轩向媲美的高手会干入屋劫色的勾当。

客栈一房间内的大床上,悠悠醒来的沈落雁发现自己全身功力被封,只剩一件贴身小衣,被对面的面具人轻拥着与之相对而坐,竟然看不出是男是女,但她还是从对方与自己娇躯相接触的双臂感觉出这是一个男人。迅速搞清了自己目前的状况。脑中开始了谋划,寻找着脱身之策!

“你是谁?”沈落雁冷冷的问道。

“笑行天”

“为什么抓我?”

“强奸!”

沈落雁显然没有想过会得到这么直接的答案,差点怀疑她听错了,微微一愣后,她立刻风情万种的说道:

“早说嘛,害的人家大惊小怪的,那也要先让人家看看你的真面目啊?”

大手一挥,一张精雕细琢,略显中性的面孔出现在沈落雁的眼前,那双眸子,如大海,如夜空,如苍冥,仿佛能够包容一切,让人不自觉的就要迷失其中。轻轻的摇了摇头,恢复正常的沈落雁娇声道: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不告诉你,行吗?”

沈落雁顿觉荒谬无比,哭笑不得,交锋至今,对方的语气终于有了改变,但却变成了调皮的弟弟向姐姐撒娇时的样子。于是没好气的说道:

“不行,说!”到有几分姐姐的样子。

“因为你是沈落雁!”

“说具体的原因!”

“因为天下只有三个女子值得我强暴!”

“哪三个女子?”沈落雁禁不住好奇问道。

“沈落雁,祝玉研,梵青惠!”

“天啊,我怀疑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祝玉研,梵青惠,你行吗?”

“落儿,一会儿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为什么叫我落儿?”

“因为沈落雁就是落入凡间的仙子!”

“不要油嘴滑舌的骗人啦,你这样的好色之徒本姑娘见多了,还是说出你的真正目的吧!”

“好吧,因为美人军师沈落雁虽然表面上行为放荡,其实内里是一个苦苦寻找真爱的可怜女子,她太强了,配的上他的男子寥寥无几,即使遇到,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有缘无份,最后她把自己的感情深深隐藏,转而全力相助李密争霸天下。可是,哪个女子不渴望自己能有一份真爱,能有一份依靠,哪里找?找不到。只有午夜梦回,泪湿枕边!

我,一个只为自己妻子和兄弟而活的浪子,有信心,更有能力给你这份真爱!一份超越了身份,地位,名利的真爱,一份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真爱!”

沈落雁愣住了,也许是因为完全说到了她的心里,也许是因为我强大的自信心,也许是因为蕴涵在言辞中的深情厚意!这一刻她的内心很复杂,很混乱!

“难道真爱就要用这种方法吗?”沈落雁终于又开始反击道。

“对你只有这种最有效,最直接,对你的亏欠,只有等到你完全爱上我后,我再慢慢的弥补你了,那时候我会重新还你一个完美的恋情!”

“你就这么自信我会爱上你!”

“凭我强大的实力和深切的爱意,我相信,即使百炼钢也会化作绕指柔!”

“我凭什么相信你?”

“时间会证明一切,真情会证明一切!”

“我已经有了情郎!”

“他比不上你,更比不上我,我可以等,直到你属于我,完全,彻底,永远的属于我!”

正视着沈落雁的双眸,我散发出强大的自信,真诚的说道:

“相信我,落儿,我一定可以给你幸福!”

这一夜,很温柔!

望着浑身酥软,无限满足的沈落雁,我轻抚的她的粉背处柔嫩的肌肤,缓缓的但语气坚定的说道:

“落儿,给我机会,也给你机会,真爱终会开花结果!”

“希望你不要负我!”沈落雁终于有点软弱的说道!

这一刻我深深的知道,她的心已属于我,虽然还未完全爱上我,但心底已刻上了我的身影,超过了任何男人。

给落儿带上项链,又把打开的化妆盒送到沈落雁的依然粉红的俏脸前道:

“落儿,看一看,这一刻,你美的多么的惊心动魄!”

“讨厌!”落儿娇羞的嗔到,接着自是好奇的询问和欢喜着收下了。

第八章 争斗

接下来一段时间,沈落雁有时间就来过来相伴,功力在相互双修下亦是大有长进。也得知了枕边人所谓的来历,我也做出承诺,当她完全倾心时,就告诉她一切(暗指有关邪帝传人和杨公宝库的部分)。

同时又告诉她杀死王伯当的前因后果,并明确表示她在面对双龙时不用顾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会在她(他)们争斗期间给双龙任何帮助,并与之打赌她斗智斗力对付不了双龙!若她输了,下次双方再相见时,她要主动过来献吻;若她赢了,我则坦白自己的一切。

该是去看看双龙啦!东平郡寇仲挣脱徐子陵的扶持,跄踉走到道旁,蹲身俯首,“哗啦啦”的对着沟渠呕吐大作。

徐子陵扑了过去,蹲低抓着他肩膊,另一手为他搓揉背心,心中难过得想哭。

他从未见过寇仲这么不快乐的。

寇仲呕得黄胆水都出了来后,低头喘着气道:“小陵!我很痛苦!”

徐子陵叹道:“你的爱情大业尚未开始,便苦成这样子,假若李秀宁曾和你有海誓山盟之约而又移情别恋,你岂非要自尽才行。”

寇仲摇头道:“你不明白的了,昨晚你和李小子研究账簿时,我逗她说话都不知多么投契,她还表现得很关心我的。”

旋则凄然道:“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她只是代李小子盘问我们的来历,由始至终她都没有放我寇仲在心上。”

徐子陵颓然道:“大哥早就说过,这些高门大阀不会轻易看得起我们这种藉藉无名的小脚色的!今趟你是否自寻烦恼呢?”

寇仲显巳清醒过来,虎目异光烁动,沉声道:“好兄弟放心吧!经过这回后,我寇仲再不会那么轻易对女人动情了。唉,不知道大哥和娘现在和处?”

“你们的娘回到了高丽,素素姐回到了翟娇处。”我在不远处应道。

“大哥!”

兄弟三人紧紧的抱在的一起。我想三人简述了离别后自己的经历(暂时隐瞒了有关沈落雁和邪帝传人的一切)。

二人也叙述了离别后的经历,与原书基本相同。

又指点了二人一些武功修为方面的问题。有告诉二人可以利用一寒,一热的真气特性可以相互疗伤和联手攻敌。

寇仲搂着我们的肩膀道:

“事实上老天爷待我和子陵的确算是不薄,至少我们已能进窥上乘武功门径,囊里既有充足银雨,又起码知道‘杨公宝库’在京都跃马桥附近某处,更得到了可害得宇文化骨真的化骨的账簿,还有个同甘共苦的大哥,我却仍要为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确不长进。”

徐子陵欣然道:“这才是我们的好兄弟,但你还想当皇帝吗?”

寇仲默然片晌,停下步来,认真地道:

“我俩自懂事开始,便要看别人脸色做人,这样有啥生趣。是否想当皇帝我不敢说,但总之我不想再屈居人下,我俩有甚么比别人不上呢?”

徐子陵同意道:“我俩确不输于任何人。”

我道:“事实上你们比任何人都要优秀,在短短的时间内有如此成就的又有几人。大哥之所以修行进度如此之快是因为我的爷爷,他也是我的师傅,抱歉具体原因暂时不能够让你们知道,不过相信告诉你们的时间不会太远了!武道修为重在领悟,长生决尤其如此,总有一天你们的武功会像三大宗师一样,甚至超越他们!大哥对你们有信心。”

顿了顿又道:“其实每个少年差不多都要经历这样,那样的感情波折,许多年后,他会知道这段感情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做‘初恋’,而‘初恋’正是少年走向成熟的开始。一世人三兄弟,无论如何,我们的兄弟之情可照日月。”

寇仲呵呵笑道:“就让我们三兄弟闯出一番事业来吧,以后再没有人敢当我们不是东西了。”

我哈哈笑道:“就是如此,不过现在你们先去井边看看能不能悟出些什么,大哥去去就来。”

城南的一座巨宅门外,车水马龙,好不热闹。门内门外灯火辉煌,人影往来,喧笑之声,处处可闻与街道正呈对比。

大堂的一侧的一组酸枝椅中,坐了叁个人,其他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突显了这叁个人的身分地位。

中间一人须发皓白,气度威猛,却是衣衫褴褛,虽是坐着,但仍使人感到他雄伟如山的身材气概正是“黄山逸民”的欧阳希夷。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自是石清璇母亲的故人王通了。

还有一大官模样的人是隋皇朝举足轻重的人物,更乃朝廷中有数的高手。

此人名王世充,奉了炀帝之命领兵对付翟让和李密的瓦岗军,是忙里偷闲到这里来一睹石青璇的风采。

双龙正混在其中,不过两人已陷进了重围中。东溟派的年轻少帅尚明和两名大将尚邦、尚奎义同时由人群中钻出来,与一面煞气的单琬晶把两人围在中间,封死了所有逃路。寇仲知道我不久就会回转,于是拖延时间道:

“真是人生何处不想逢啊,各位追踪我和陵少,有何贵干吗?”

尚明冷哼一声,不屑地沉声道:“无耻之徒!”

单琬晶更是玉脸生寒,狠狠盯着徐子陵,冷冷道:

“这回你们插翅难飞了吧,还不乖乖就擒,要不然休怪本公主手下无情!”

就在这剑弩拔张的时刻,一阵悠扬的箫声传来,,每个人仿佛溶进了美丽的山水之中,那种自然和谐的感觉让所有人都心旷神怡。箫声一变再变,大家仿佛又好像感受到了万物复苏的早春,烈日炎炎的仲夏,五谷丰登的金秋,白雪皑皑的寒冬。箫声再转,余音渺渺,归于无形。好久,众人才从大自然的体验中回复过来。更有人窃窃私语着,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想法,“青旋大家到了。”

大厅门口飘然出现一道手持玉箫的高挑身影,长发披肩,白衣飘飘,在天蓝色面具下只露出少许绝美的面容,肌肤晶莹如玉,给人一种神秘而朦胧的美感!

大儒王通代表众人道:“青旋大家芳驾降临,我等荣幸之至!”

扑通,门前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已一个身份不雅的姿势摔倒在地。

全场震撼!

两道身影快速扑出,正是寇徐二人,与刚刚站起的“青旋大家”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全场再次震撼!!!

来人终于从寇徐的搂抱中脱身而出,先对王通微笑施礼道:

“王公认错人啦,在下笑行天,寇仲和徐子陵的结拜大哥!”

全场哗然!

到处都有人轻声的议论着

原来不是“青旋大家”啊,我好失望

“青旋大家”怎么会跌倒的这样难看呢,要跌倒也得跌的仙姿飘逸才对啊

还以为“青旋大家”同那两个小子在一起了呢,可是一个女人怎么会和两个男人”

毫不理会下面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我面对着男装的单琬晶,似笑非笑,用充满磁性的清朗声音道:

“请尚明出来说话!”

“不男不女的家伙,有何指教?”已回复过来的尚明傲然道。

“单打独斗,你胜,我三兄弟俯首就擒;你败,我兄弟与东溟派的恩怨一笔勾销!”

“一言为定!”众目睽睽之下,尚明当然不能退却“听说尚兄曾对我两个兄弟多方羞辱,在下在此深表谢意!”

厅中众人原以为我说的是讽刺之言,可听我的语气却是十分的诚恳,众人不觉大为疑惑。

“这是为何?”尚明一愣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灼灼的目光从单琬晶稍显扭捏,微红的俏脸移开,首次正视尚明道:

“凡是英雄人物的成长,总是离不开妄自尊大,鼠目寸光之徒的鄙视和打压,尚兄做的如此之好,区区谢意,自是当之无愧!”

“你!”从我出场时尚明已是嫉妒心起,待我一直看着单琬晶与他说话更是嫉火狂涌,现在又被我辛辣的讽刺和厅中一些人幸灾乐祸的讪笑搞得怒火中烧,不可遏制,失去理智的尚明飞身向我扑来。

一招,只有一招!彼此级数相差太多,心志早已被夺的尚明哼都没哼一声,口吐鲜血的被我击飞了出去!

全场再次震动!

我又深深的望了一眼神色无比复杂的单琬晶一眼,她现在心里一定很乱吧,我阻止了她们追杀寇徐二人,她应该恨我吧,可我出众的气质,美妙的箫声,高超的武功,又让她忍不住的欣赏。至于一招轻胜了尚明,不知道她会感谢我清除了这个她不喜欢的废物还是痛恨我落了她们东溟派的脸面呢?我想,更多的应该是不服气吧。

先不管她!我扬声道:

“辱我兄弟者,当以此为戒!”

嘿嘿,虽然出场惨了点,但是现在的效果不错,尚明,小脚色,我没有杀他,只是废了他的武功!瘫痪了他的脑神经,那天心情好再让他回复清醒,心情不好,做一辈子植物人吧!

“蓬蓬”两个人凌空倒飞进来,跌个四脚朝天。还处于震惊中的宾客潮水般裂了开来,空出近门处大片空间。看着一时只懂呻吟而爬不起来的两个把门大漠,人人脸脸相觊,想不通有谁人敢如此胆大包天,闯到这裹来生事?

一声冷哼,来自大门外。

来人是一男子,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负手而来,气定神闲,便知此人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

只有我知道来人是谁,心里十分喜欢这个与双龙结义的好兄弟,拱手道:

“可是跋锋寒,跋兄?”

跋锋寒震惊了一下,然后用略带疑惑的眼神看了我两眼道:

“不想中原竟然有识我之人。阁下是谁?”

“笑行天!”

突听的一声长笑响自欧阳希夷之口,接着是这成名数十年的武林前辈高手大喝道:“好!英雄出少年,这位跋少侠与突厥的毕玄究竟是何关系?”

跋锋寒双目精芒一闪,仔细打量了欧阳希夷後,淡淡道:“原来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难怪眼力如此高明,不过在下非但与毕玄毫无关系,还是他欲得之而甘心的人。”

周围议论更甚,却听一把阴柔的声音适时响起道:

“小子凭甚麽资格连毕玄都要着紧你呢?”

跋锋寒眼尾都不看那在人群里说话的人,微微一笑道:

“这种事看来没有解释的必要吧!”

一个大官样的人从主位旁中站出道:

“有通老和欧阳老作主,各位请勿生事。”

王通同他说罢未做反映只是看了几眼跋锋寒淡淡道:

“阁下刚进门便伤人,王某虽不好舞刀弄棍,但仍不得不被迫出手了,世充兄给见证一下就是。”说着离席而起,这时谁都知道王通动了真怒。

王世充拱手坐下,厅内数百人顿时静得鸦雀无声。

“如果要选一个对手的话,我挑他”随着跋锋寒的手指,我顿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通老稍安,请让小子抛砖引玉,应对跋兄!”我对王通深施一礼道。

二人相对。众人不无期待的注视着两大神秘高手的对决。

“请赐教!”跋锋寒提气扬声道。

“我不同意!”众人不觉一愣,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主动示弱,旁边检查过尚明的东溟派众人都恶狠狠的瞪着我齐声嘲笑,单琬晶更是娇喝道:

“懦夫!”

跋锋寒在微愣片刻后,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我微笑着看了单琬晶一眼,再面向跋锋寒正容道:“跋兄给我个战的理由?”

信封强者为尊,勇者无惧的跋锋寒再次愕然以对,比武还需要理由吗,半晌才道:

“你瞧不起我!”

“跋兄如此英雄人物,天下谁敢轻视,你我这一战押后如何?”我长笑道。

“何时再战?”

“跋兄战胜毕玄之后!”我诚恳的说道,此语不但显示出了我对跋锋寒的重视,激励之意,同时也显示出了我对自己的强大信心。可以说正挠在了跋锋寒的痒处。

“好,够豪气,我跋锋寒交定你这个朋友了!”跋锋寒在愣了半晌后,长笑道。

“小弟笑行天,愿与跋兄生死与共!”跋锋寒再次愣神,谁能初次相见,就敢与他人如此相交。我这份冲天豪气,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好,我跋锋寒认定你这个兄弟了。”

“还有两个,这是寇仲,这是徐子陵!”

“见过跋兄!”早以热血沸腾的二人忙过来施礼道。

“好,能遇到如此兄弟,我跋锋寒不虚此生!”四人许下了荣辱与共的诺言。

“那我三人先预祝跋兄早日战胜毕玄!”我高声说道。

“是哪个无知狂徒在此大言不惭!”一道充满怒意的声音传来。

第九章 青旋

话音未落,一男一女走入厅内。年在二十五、六间,头扎英雄髻,身穿武服,外加一件皮背心,样貌俊俏,肩头挂著一对飞挝,颇有点公子哥儿的味儿,乍看又似弱不禁风。

他的肩上挂著一种少见的兵器——飞挝,这种奇门兵器江湖上罕有人使用,两挝形如鹰爪,中间系以丈许长的细索,一看便知极难操控。

女的头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宽大罩袍罗,裙下却露出一对赤足的少女。

此女长得非常娇俏,瓜子口脸,两颧各有一堆像星星般的小斑点,予人俏皮野泼的感觉。秀目长而媚,乌灵灵的眼睛充满不驯的野性。

她手上所持的是一把造型奇特的腰刀。此种弯刀在突厥人中非常流行,最利马战,刀型微弯,前锐後斜,没有护手,刀柄处扎著布条,自刀起平铲平削,刀刃平磨无坑,由于刃身只有寸许阔,故称为尖刺。而此女手上的腰刀显是上品。

厅中众人显然不知道来者是谁,唯一认识他们的跋锋寒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原来是“武尊”毕玄的高足拓拔玉兄和淳于薇小姐啊,久仰啦,刚刚的狂言是笑某所发,如失礼之处,请二位海涵。”

我借机向众人介绍道。众人亦恍然大悟,原来是毕玄的徒弟,怪不得气质如此特异。

“原来是个藏头露尾之徒,可敢与小爷一战”拓拔玉冷冷的说道。

即使我还在言语中招惹到了你的师傅,你也不用这样啊,突厥人真是好战。

“还以为是什么角色,却是个没胆鬼。我淳于薇最看不起这种人了。”那个泼辣丫头亦说道。

“真的不能和平解决?”我淡淡的问道。

“想和平解决,拿出你的本领来吧!”拓拔玉依然冷冷的说道,冰冷的语调显示了他只求一战的坚定决心。

“唉,既然不能善了,那就让我名动天下的第一天再加上绚丽的一笔吧!两位,请!”我豪气冲天的说道。

什么,他竟然想以一敌二

难道他以为成名几十年的“武尊”毕玄的徒弟都是纸糊的

也许他真的是艺高人胆大呢

你以为绝世高手都像街边讨饭的啊,一出现一大片

众人中一些年轻人顿时议论纷纷,有的佩服我的豪气,有的认为我狂妄透顶,有的大大的不以为然,更有的认为不自不量力。

“狂妄,让小爷来教训你!”拓拔玉双手连抖,鹰爪立时化成百千点光影,水银泻地的向我洒来运转长生决功法,阴,阳二气交替变幻,翱翔苍冥身法全力展开,将拓拔玉,淳于薇都卷在当中,我没有运转易筋经和道心种魔大法,还不是时候,即使长生决也没有动用五行之气,杀鸡还用不上牛刀。二人虽然奋力抵挡,可惜苍冥身法转折之间了无痕迹,阴阳变换的真气特性也让二人防不胜防。

三十招,终于突破他们的防守,双手在二人穴道上稍粘即离,飞身跳出圈外。这还是我没有全力施展的结果,但二人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呆立当场。

众人再次大骇(担心他们的心脏承受能力!),这是怎样的武学修为了,怕比起三大宗师来也是相差无几吧,而且,看年纪他还只有二十左右,那他将来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啊!

跋锋寒更是双目神光大胜,看来以后要被这个真正的武道狂人不断骚扰了。

双龙自是大为兴奋,双目之中流露出自豪,也流露出渴望的光芒。

不忍拓拔玉和淳于薇的心理留下阴影,以至武道修为停滞不前,我扬声道:

“只有百折不挠,锐意进取,不断超越自我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个人际遇不同,实在不具有可比性,武道修为的最大障碍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在下希望能有与二位再次对战的机会!”

此举果然令众人暗挑拇指,大为赞叹!什么叫广博的胸襟啦,恢弘的气度啦,原来做到这点也很简单,嘻嘻,我发誓,刚刚确实是爱惜人才,而不是因为淳于薇的原因。

“笑兄武勇,令人钦佩,在下必不会让阁下失望!”回复过来的拓拔玉抱拳施礼,朗声道。看来他已经从刚才的失败阴影中走了出来,虽然不能说完全不受影响,但已经不足为虑。

淳于薇则大感兴趣的看着我,乌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仿佛在述说着什么,丝毫不掩饰她对我大感情趣的表情,突厥女子,够野性!

二人方转身欲走,一道犹如天籁的箫声传来,,缥缈,写意,音符转折间如呼吸般轻柔,自然,青山,绿水,优美的画卷仿佛一一在众人眼前展现,使人如沐春风,心神俱醉。忽然,又一道箫声加入进来,曲调欢快,活泼,画卷再变,潺潺的流水中仿佛有了自由的鱼儿在随波畅游,蜿蜒的堤岸边仿佛有了葱郁的杨柳在迎风摇曳,秀丽的青山中仿佛有了悠闲的小兽在尽情嬉戏,动静结合,意趣无穷。不知何时,两道箫声已完全交织在一起,有如一只大鹏一只小鸟比翼齐飞,越飞越高,那小鸟竟然始终不落于大鹏之后。翱翔九天,直达天际。

良久,厅中众人才从梦幻般的意境中清醒过来,才发现吹箫人皆已踪影全无。

至此,神秘的笑行天青年第一高手之名响遍天下。

与寇,徐,跋三人传音告别后,我不紧不慢的追踪着石青旋的倩影之后。佳人好像知道我在追他,左转右折,大概是好奇心起,要与我这能与她在箫音中产生共鸣的人作另类的较量吧。

若即若离的奔行了大半个时辰后,感觉前面的佳人终于停了下来,我也开始缓步进入谷中。

这是怎样的一道风景啊,脑海中虽然存有虚无人见过的各种更样的美景,但那毕竟局限于意识深处,而今这一切却真实的展现在自己面前。

葱郁的松枝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曳,中秋金黄的月色洒遍小谷的每一处角落,一清新淡雅的白衣女子正坐在溪旁一方玉石上,一双洁白无暇的白玉般的小脚正在小溪中浣洗,还不停的踢动,天竹箫随意地放在身旁,仰起俏脸凝望夜月。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我轻声吟道,随即坐在她稍远处的另一方玉石上,把早已拿出的小提琴盒放在旁边。同样仰望着夜空,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良久,石青旋天仙般温柔素净的声音传入我的耳内道:

“我欢喜夜晚,总不愿睡觉,带著日夜交替那抹黄昏的哀愁,然后进入恒深的寂静,不管是灿烂的星空,还是凄风苦雨的暗夜,又或像今晚的月照当头,总有着引人驰思的特别美景,那种感觉,好美!

“是啊,芳草如茵,碧空如洗,看山舞银蛇,听细雨霏霏,品清茶一盏,奏玉箫一曲,感天地之无限,悟人生之永恒,那该是何等的洒脱,何等的惬意啊!”

或许是诧异这样的回答,石青璇终于轻扭玉颈,转过头来。

有所感应之下,我亦同时向她望去。

肌肤晶莹如玉,吹弹可破,乌油油明亮如宝石的眸子,更有种像永恒般神秘而令人倾倒的风采;本应是完美无瑕的美丽,却给一个高隆得不合比例兼有恶节骨的鼻子无情地破坏,令人有不忍卒睹的惆怅!知道真实情况的我当然不会在意,只是她的那双眸子,实在是太过清澈,空灵,让人忍不住就要前去探索,迷失其中,定力无双的我也不由的发生了刹那间的失神。

石青旋显然也惊异于我的容貌,气质,更生出了想要透过面具,一见真颜的冲动。那稍显的迷离的眼神更加动人。

对望片刻,有感于刚刚同时失神的尴尬和默契,我们不由相视一笑,一切化于无形。

石青旋再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道:

“是否是青璇欠了你什么?笑少侠为何要苦苦追赶呢?”

“大概是有感于姑娘的箫音吧,冒昧唐突,仙子莫怪!”

“仙子,青旋一蒲柳之姿的小小女子,怎配如此称呼!”

“灵秀之气,形于内而诸于外,青旋大家骗人很好玩吗?不过,你的面具实在是太难看了!”我有些打趣的说道。

“被你猜出来啦,看来还没彻底呆掉!”

那亦喜亦嗔的表情不禁是我又有刹那迷失,心跳差点加剧,还好我定力足够强,才没有失态出丑。

看我这么快就有回复正常,石青旋不由好奇心大起,横了我一眼,那股媚态一收,气质立刻一变,恢复了脱俗清丽之态,只听她幽幽的问道:

“笑少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哩,又为何还要带着面具呢?”

“只是红尘俗世中一无形浪子罢了,终于佩戴面具,是为了自由,平常心!”

“此话何解?”石青旋疑惑的问道。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名声,地位,金钱,权利实在是太多羁绊,尤其如此乱世,人性的野心,贪婪,欲望等等负面情绪被无限制的放大,很容易让人迷失或深陷其中,佩戴面具只是为了时刻警醒自己,那只是一种无奈的生活罢了,摘下面具,自由自在,溶入茫茫终生之中,天上广阔,任我逍遥!”

“笑少侠的想法很特别耶!”

“哇,这样说话好累,仙子如果不嫌弃,直接叫我行天吧!至于特别,我到不觉的,只是对现实生活的无奈逃避罢了!”

“好吧,那行天也称呼小女子青旋吧,行天难道没想过去争霸天下,做一个大英雄,去改变现状吗?”

哈哈,称呼改变啦,而且石青旋竟然主动问起了我的志向,看来好奇心使她萌生了进一步了解我的想法,好兆头,再接再厉!

“天下大势,分久必和,和久必分,就如万事万物一样自有其内在的规律,体显热血男儿的壮志豪情也不需要非用这种方式吧,况且,争霸天下的人已经太多了!”

我心有所感的说道,看到气氛有些凝重,我又适时转移话题道:

“差点把冒昧前来的初衷给忘记了,今日同奏一曲,大有‘知音’之感,因此想请青旋品评一下行天的新作!”

“行天箫技高超,小女子聆听大作!”

“哈哈,青旋错啦,此曲乃是一种新的乐器所演奏!”

“那小女子可要见识一下啦!”

“此乐器名为小提琴,山野小调,请勿见笑!”说完我开始专心演奏这决定成败的一曲,德彪西的《月光》,随着小提琴婉转,悠扬的琴音,整个天地间仿佛铺开了一层如诗如画的月下美景,温柔,静谧的夜色中,一轮明月在变化莫测的云彩中忽隐忽现着,即使云层再厚,也挡住不优美,皎洁的月色洒满大地,景色醉人心魄。

我自己也全身心投入这优美的琴声之中,闭上双眼,踏着轻快的步伐,任凭琴音在耳边行云流水般的飘过。这一曲《月光》无论在意境上,还是在心境上都是石青旋这远离尘世喧嚣,隐居于幽静小谷的孤独女孩的真实写照,知音一曲,当之无愧,连我也不知不觉的迷失其中,石青旋又怎不能感同身受,心神激荡呢?

曲中孤独,自强,凄凉,感伤的情怀无不与石青旋的切身感受一一照应。在演奏中,由于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前世的爷爷,老爸和今世的向雨田,因此,曲中感伤,凄凉的意味浓了一些,一曲既罢,清醒过来的我发现石青璇呆呆的坐在那里。唉,好像有点过了,这看似坚强的少女毕竟身世太过凄惨,别人无忧无虑,享欢膝下的时候,她却只能孤苦的面对残酷的现实生活!这根心弦一经拨动,那还不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

再想到自己幼年同样是极度缺乏对于成长最为重要的母爱,我感同身受的说道: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旋即,我感觉到了目前沉闷的气氛,我又拿出那块漂亮的银色面具,放在她的旁边,微笑着开玩笑道:

“青旋还是用这块面具吧,你的那块,给人的反差太强烈了,搞不好会死人的!”

对着同样露出淡淡微笑的石青旋挥了挥手,我就这样轻轻的离开,挥一挥衣袖,未带走一粒尘埃,却带给了自己一份淡淡的情意。

石青旋的心境随着我的话语一变再变,一曲《月光》,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更是打开了她尘封已久的心扉。现在的她有些痴痴的坐在青石上,眼中童年孤苦无依的画面交替闪现着,继而她的眼中又充满了柔柔的温情和欣慰的笑意。因为,她不在孤独;因为,她已有了一个知己,虽然她们连对方的真面目都没有看到,但是,知道“知己”二个字就够了!这时,远远的传来了我充满孤寂而又洒脱的话语: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第十章 明志

荧阳城东沈落雁别院的小花园内,沈落雁正与宋玉致轻声细语的交谈,后面柴房内寇仲,徐子陵和素素正躲在此中,寇徐二人还紧张的向园内偷看着!

突然,一道带着面具的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园中,寇徐二人差点叫出声来,原来此人正是他们的结拜大哥。

我微笑着看着同样大吃一惊的沈落雁和宋玉致二人,宋玉致吃惊之余已摆出戒备之态,可她奇怪的发现平时机警无比的雁姐正表情奇怪的望着前面的面具人,对了,带着天蓝色面具,难道他是

沈落雁看我微笑着定定的看着她,有点不忿,有点害羞,又有点奇怪,最后还是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轻轻的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轰,宋玉致和偷看的寇徐二人差点摔倒在地,这是怎么回事。何时他们之间有了如此关系?

“落儿输的可心服?”我微笑着问道。

“哼,争斗还没有结束,让我找到这两个小贼”

“好啦,落儿,知道你不服气,这次就到这里好不好,况且受了委屈,可以在我身上找回来嘛!”

我有些调笑,有些揶揄,有些安慰的说道。话音刚落,就被要强的沈落雁掐了两把,我也只好苦着脸忍受着,谁让自己嘴贱,下次一定不再这样说了。

“雁姐,只是谁啊,不给介绍介绍,他为什么叫你落儿啊?”吃惊过后的宋玉致微笑的调笑道。

不愧是沈落雁,瞬间调整好了情绪落落大方的说道:

“他就是笑行天,我的小情人,正在考察的一个!”

顿了顿又向我介绍宋玉致道:

“这是宋玉致,岭南宋阀的二小姐!”

“见过二小姐”我淡淡的施礼道。

“见过笑公子”宋玉致还礼,接着又好奇的问道:

“雁姐,你和他打什么赌输了啊!”

“打赌我斗志斗力收拾不了寇仲和徐子陵那两个小贼!”沈落雁俏脸微红道。

“没有落儿的强大压力,我的两个兄弟也不能在绝境中快速的成长!”

我半为落儿解嘲半向着偷听的寇徐二人解释道。可不要在兄弟中间搞出什么误会,那样就不好了。

“你来有什么事情吗?”沈落雁疑惑的问道。

“两件事,一是看看你,再是我想带小陵,小仲和素姐走,你们之间的争斗还是以后在继续吧!”

看沈落雁有点为难的样子,我又道:

“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名册我会建议他们给你的!”

接着又稍稍扬声道:

“小陵,小仲,素姐你们出来吧!”

已经明白事情始末的徐子陵,素姐和笑嘻嘻的寇仲从柴房中走了出来,沈落雁自然又吃了一惊,大悟道:

“原来你们两个小贼藏到这里了”

寇仲笑嘻嘻道:“要不然怎么能够看到美人军师害羞的模样呢?”

我不想再刺激沈落雁,向寇仲故作哀求状道:

“为了大哥的安全,小仲口下留德啊!”

“去死,你们滚吧!”沈落雁嗔骂道。

看了寇仲和徐子陵一眼后,我向宋玉致施礼道。

“请代我问候鲁老和宋二公子!”

说罢和寇仲,徐子陵,素素姐洒然而去,留下了宋玉致向沈落雁纠缠不清。

离开了落雁别院,姐弟四人在一间客栈内轻声的交谈着。

寇仲好奇的问道:

“大哥,你怎么和美人军师勾搭上的。”

“在救了素姐的那晚,我把美人军师抓到了一间客栈内,交谈了一番,后来她同意给我机会追求她,虽然美人军师阴险,狡猾,一心一意的帮助李密争霸天下,但她内心深处其实只是个需要真爱的可怜女子罢了。”我向三人解释道。

“那,那美人军师为什么还和别人眉来眼去的”

寇仲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问了出来,看来他把兄弟之情真的看的很重,要不然不会问出这种话来。徐子陵和素姐也定定的看着我。

我笑问道:“小仲,如果你爱的人和别人眉来眼去,勾勾打打,你会怎么办?”

“我,我会嫉妒,要么把她彻底抢过来,要么和她一刀两断。

“哈哈,这就是大哥和你们不同的地方,大哥的人生目标是追求真爱,美人军师和别人眉来眼去是因为她表面上的性格作风和她还没有完全的爱上我,我可以等,也不会嫉妒,直到她彻底爱上我的那一天,或她认为我不值得她去爱,彻底离开我。”顿了顿又道:

“真正的爱情是超绝身份,地位和一起利益关系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交换和欺骗,只有感情!”

看三人发呆的样子,显然一时理解不了现在的爱情观。我适时转移话题道:

“大哥都这么坦白了,小仲,小陵你们也说一下各自的人生目标吧!”

“我的目标还是争霸天下!”寇仲充满豪气道。

“我的目标是追求天道,和贞贞云游四海!”徐子陵也憧憬的说道。

“小仲,我会帮你的,小陵,你的?”

“我,我暂时也会仲少帮助仲少的,直到我离开的那一天。”

“那好,我先说一下以后的打算,你们看怎么样。首先要把素姐送到飞马牧场,那里安全些,嘻嘻,小陵你有什么礼物也可以让素姐帮你转交。另外,千万不要相信那个香小子,他不但买卖人口,背地里还干了好的坏事,现阶段可以和他虚与委蛇,可以和他合作,但不能完全相信他。小仲和小陵你们去发展自己的势力,有了基本势力后再干了那个铁骑会的任少名增加名声以便争取更多的人才,我则去联络盟友,宋阀,飞马牧场,东溟派等等势力。同时在你们去刺杀任少名时,我也去杀掉林士宏!”

“大哥是不是看上宋家的那个美人了?”寇仲笑嘻嘻的问道。

“如果她真心爱我,我必不负她,你们放心,大哥感情和事业是绝对会分得清清楚楚的!”

“东溟派还会与我们合作吗?”徐子陵不看好的问道。

“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况且,我会送她们一份大礼,那个尚明也还能治好,没什么大问题。”

“好,就这么办!”寇仲豪气冲天的道。看徐子陵也点头同意,我又道:

“那以后小仲争霸天下,我和小陵辅助!”三兄弟达成了共识。

既然我们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大哥再说一些事情。

“小仲,小陵你们听说过慈航静斋吗?”看二人摇头,我又道:

“慈航静斋是白道武林至高无上的代表,既出世又入世。天下太平时罕有传人踏入江湖,故总能避免卷入任何纷争,保持其超然的姿态。即使静斋传人踏足江湖,也是为了对抗魔门,尤其是对抗魔门中最有实力的阴癸派,不让他们出来搞风搞雨,祸害人间。而若遇上天下大乱,静斋则设法扶持能造福万民的真命天子,使天下由乱转治。”

寇仲大感意外,愕然道:“大哥你怎能对这么隐秘的事亦了若指掌呢?”

我道:“大哥小时候四海流浪,对像慈航静斋这种历史悠久的圣地特别留心,而收留我的爷爷,也就是我师傅,对魔门有着很深的了解,所以我比一般人知多一点。”

寇仲笑嘻嘻的说道:“大哥不要谦虚了,在我和小陵心中,你可是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啊!”

我看着素素笑道:“你俩少拍马屁,我武学进境快是因为习武早和有特别机缘,像你们这样习武如此之晚,进境如此之速才是近乎奇迹的,总有一天大哥和素姐会为有你们这样的兄弟而无比自豪的。”

素素的俏脸红红的,就像一个诱人的红苹果,看的我们三人大叹美丽,惹得素素更是红霞上脸。

玩笑之后,我又道:“由于我们最可能知道杨公宝库的秘密,所以慈航静斋和魔门很有可能都将是我们争霸天下的敌人,因此,我们将来的道路艰险无比。魔门的人还好说,威逼加利诱,或干脆武力解决,而慈航静斋的人代表着差不多整个白道,他们只会从那些高门大阀中选取统一天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李世民。那样的话我们的前进道路将更加曲折。”

“她们凭什么选择统一天下之人,她们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寒门。”寇仲不服气道。

“我完全同意小仲的观点,问题是静斋的人不这样想。因此这样如果他们劝动不了小仲,就会把主意打到小陵和我身上。”

“为什么?”徐子陵微微有些吃惊的问道。

“因为她们会认为自己是为了民族大义,是为了整个天下百姓,在这个大前提下,她们的行事就会不不择手段。其实李小子他就能真正的摆脱隋朝这种历经两世而亡的家天下危害吗?出身高门大阀的李小子就能真正摆脱最下层平民与上位者的阶级矛盾吗?他根本不能。”

“那我们能吗?”徐子陵深思着问道。

“我能,这个问题恕大哥卖个关子,以后我们兄弟再谈,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如果小仲得了天下,我就去帮他当几天宰相,不过别指望我和小陵会对你跪拜!”我先是坚定后是微笑着说道。

“我们三个永远是好兄弟!”寇仲真心实意的说道。

“你们听过慈航静斋的碧秀心和魔门的邪王石之轩吗?”我又问道,见二人摇头,接着又道:

“当年魔门的邪王石之轩横行天下,慈航静斋的传人碧秀心入世修行,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心,毅然下嫁给石之轩,使横行一时的“邪王”归隐江湖二十年。不过碧秀心在有了一个女儿后就被石之轩给害死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就是那天吹箫的石青旋。先声明,这一切不是青旋告诉我的。”

“原来还有这段感人的历史啊,哈哈,大哥和那个石青旋发展到什么样子了?”寇仲又笑嘻嘻的问道。

“只是互称名字而已,石青旋差不多是待发修行的人,我不会让她有任何为难的。”我真诚的说道。

“那石之轩企不是很邪恶?”徐子陵好奇的问道。

“这只是江湖上的传闻,其实你们想一想,碧秀心抱着降魔卫道的心里和石之轩结合,她真的爱石之轩吗?石之轩又会怎么想,起码他(她)们都不会感到幸福,后来石之轩魔性发作,害死了碧秀心,难道他就不伤心吗?仔细分析,不能说到底是谁对谁错,其实从她们结合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的悲剧!”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看来又是一笔糊涂帐!”寇仲大发感慨道。

“所以啊,现在就轮到了我和小陵了,她们每代传人各个风华绝代,劝服不了小仲就会靠劝服小陵和我来达到打击小仲的目的,甚至‘色诱’,不惜以嫁给我们为条件,嘻嘻,小陵,以后我们俩有艳福啦,就是不知道消受不消受的起啊!”我开着玩笑对徐子陵道。

“兄弟毕竟是兄弟,我还没那么软弱!”徐子陵淡淡的但是坚定的说道。

“小陵,其实在乱世中才是最好的修行方式,只要我们不深陷其中,这和你追求天道,我追求真爱的目标并不违背。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看徐子陵点头我又道:

“你们俩没感觉到武功有成之前,千万不要轻易分开,你们的默契,阴阳二气的武功特性注定了你们需要互相帮助,才能共同进步!对了,大哥又领悟到了的螺旋劲气的施放方法,我们来研究研究。”

接下来我们研讨,交流了些武功心得。花钱找人护送素素姐去了飞马牧场找贞贞。寇徐二人私地下又要求我去追求素姐,并说从素素姐刚才不时看我的小动作推测,素素姐可能已经有点喜欢我了,我其实也早发现了,现在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兄弟三人正式分别开始了艰难的创业。

第十一章 婠婠

荧阳城东沈落雁别院的小花园内,宋玉致与沈落雁正轻声细语的交谈,我又突然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自然又吓了她们一小跳,嘻嘻。

沈落雁娇嗔着问道:“你怎么又去而复返了?”

“找宋二小姐和落儿你谈谈事情啊!”我微笑着说道。

“找我谈什么事情,你不怕雁姐不高兴找你算帐!”宋玉致看来从沈落雁处对我有了一些了解。故不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拘谨了。

“光明正大的,我怕什么,莫非二小姐有些什么想法?”我反击道。

“谁会对你这个藏头露尾之辈有想法,自大的家伙。”宋玉致也不敢示弱的说道。

“好啦,你们不要打情骂俏啦,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到底为了什么事来这里?”沈落雁打断我们的谈话后,追问道。

“和宋阀结盟!”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你?”宋玉致疑惑的问道。

“不是我,是寇仲!”我淡淡的回答道。

“喂,你们当我是什么,竟然在我面前谈结盟的事。”沈落雁不满道。

“落儿,感情与大业是两码事,即使我们互为敌对方我也不会负你的,况且,我们之间不会有直接为敌的那一天的,因为我只管帮助寇仲联络盟友而已,嘻嘻,不要以为你们和宋阀的秘密协议我不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沈落雁惊疑的问道。

“只是一些猜测,不过我相信与事实不会太远。”

“说出来听听?”沈落雁看似随意的说道。

“落儿,你不用这样,我既然敢来到这里和宋二小姐谈话,就不会瞒着你些什么,我希望此事对我们的感情不是一种伤害,反而是一种促进,你听好,我只负责帮助寇仲联络盟友,宋阀,飞马牧场,东溟派等等。而不会上战场或为他出谋划策,所以我永远都不会有与你直接为敌的那一天的。”

“你这还不叫直接为敌!”沈落雁气哼哼的娇喝道。

“唉,落儿啊落儿,你故意在别人面前撒娇很好玩吗?”我轻轻的拥着沈落雁道。

“寇仲是我的好兄弟,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做的所有事都不瞒着你,这个协议直到你和瓦岗军直接与寇仲的实力对敌的那一天一直有效,因为那时,我会退出,免得你们双方为难,而落儿你在瓦岗军直接对敌寇仲的实力之前,不能把寇仲和宋阀结盟的事情泄露给任何人,如何?另外,你不要再费尽心机的考验我对你感情的真实程度啦,总有一天你会感受到这份感情有多真的”

“哼,算你啦,协议生效。不过,你到厎猜到些什么,老实交代!”

“宋阀肯定和李密有秘密协议,内容很可能与秀外慧中的宋二小姐有关。”

“你还知道些什么?”宋玉致和沈落雁都惊疑不定的看着我,后者更是有点急切的问道。

“条件就是李密若能攻下洛阳或其它什么重要城市,宋二小姐嫁给李天凡!”我淡淡的但语气肯定的说道。嘿嘿,未卜先知的感觉真是爽翻了。

“天啊!”二女这次简直是震惊了。

“如果你也上战场那真是我沈落雁平生最大的敌人了!”落儿喃喃自语道。

“你怎么能够猜到的呢?”恢复平静的宋玉致好奇的问道。

“这不难猜啊,政治交易一向如此,唉,高门大阀的女子真是悲哀啊!”我感叹道,看着宋玉致有些失落的表情我又微笑的柔声说道:

“放心,这一切决不会发生的!”

看着我虽然在微笑但是自信无比的表情,宋玉致竟然感觉有点迷失,心中忽然有种暖意在扩散。

“你凭什么这么说?”

沈落雁疑惑的问道。

“因为李密绝对攻陷不了洛阳,也绝对成不了天下之主,你全力帮助李密我不管,但千万记住,不要陪上了自己的性命,因为,远方,时刻有一道身影在等着你归来!”

我轻抚着沈落雁的秀发温柔的说道。而沈落雁则轻轻的靠近了我的怀里,陷入了沉思!

“那你们要怎样与我们合作?”

有点羡慕的望着沈落雁的宋玉致问道。

“首先展示实力,只要寇仲这边建立起基本势力,待我从飞马牧场返回后,寇仲会去刺杀铁骑会的任少名,而我同时会去杀死楚军的林士宏,然后再前往岭南,拜见宋阀主,至于具体怎么做你们就要和寇仲商讨了!”

“你要去刺杀林士宏,这个人一项小心谨慎,你!”

闻听此言的沈落雁不由仰起头关心的问道。看来美人军师对我的感情有加深趋势。

“放心,如果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我还怎配拥有落儿你这坠入凡间的仙子!”

我威猛无铸,豪情盖天的说道。哈哈,沈落雁这当事人双目迷离就算了,宋玉致竟然也是如此,看来我很有希望啊,努力,奋斗!

“你和那个石青旋是怎么回事?”

哇,我晕,沈落雁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问出这个问题。

“只是在音乐上有些共鸣罢了,她其实也是个十分可怜的女子,放心,对别的女子,我是不会勉强的!”

望着羞红了脸的沈落雁我顿了顿又道:

“有机会我也会给你弹琴奏曲,就是帮你画眉也可以!”

“你还说!”沈落雁有点娇羞的说道。

“雁姐真是幸福啊!”宋玉致幽幽的说道。

“你要是嫉妒也可以找他啊!”沈落雁立刻反击道。

我一愣,没想到宋玉致这么快就芳心暗许了,大概是道心种魔大法和我今晚的表现双重作用的结果吧。看着满面红霞,低垂下螓首的女孩,我不由的有点犹豫。这太快了吧。

看我这样,沈落雁轻轻的掐了我一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玉致,也许我并不向你相像的那样好,我喜欢你,但我们交往太少,你在考验我一段时间如何,女子的痴情是无怨无悔的,但男人的承诺也同样是顶天立地的,如果到时候你还喜欢我,我决不负你!”我轻轻的摘下面具坚定的说道。

本来神色一暗的女孩刹那间又容光焕发,再听到我深情的言语,看到我俊朗的样貌更是爱意狂涌。迷失其中!

轻轻的把化妆盒送到女孩的玉手里,没有松开,继续说道:

“我希望你能够先收下我母亲留给她儿媳的这件礼物,作为我们约定的一个凭证吧。另外,成功杀死林士宏后,我会再去找你,那时候如果你仍然喜欢我,我就向宋阀主提亲,我相信自己绝对会征得宋阀主同意的!”

看到女孩好奇的把玩着小礼物,我轻拥了女孩一下,又在落儿的诱人红唇上轻吻了一下,轻吟道: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我腾身飞出别院,留下了神思不属的两个女孩感动中

我在雪林深处急速的穿行着,忽有所感,凝神观看,一个高大雄伟的身影映入眼帘。此人肩头特别宽厚,腰身奇细,长发披肩,使人有种一见难忘的印象。

“可是独孤霸独孤兄”我扬声问道。

“正是某家,你”

我一听是正主,不等他把话说完,立刻就全力出手,不到十招,搞定,独孤霸被我同样用精神力弄成了白痴,写了封奸淫女子,天理难容,半年后会上门治疗之类的,却没有写上署名的信件塞到了独孤霸的怀里,又雇了镖师把他送回了洛阳。

至于雇佣镖师的银钱,当然是从独孤霸那里顺手打劫得来的,自己原来的,嘿嘿,当然分纹未动啦。“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古人诚不欺吾也!

虽然现在沈落雁的武功比独孤霸强,但是安全第一嘛,留着独孤霸在这里始终是个祸患,而且把他送回洛阳后,再以给独孤霸治伤为名还可以借机接近独孤凤,嘻嘻,一举多得!

这一天继续走在偏僻的树林中,心中忽然警兆大起,凭着感应发现不远处草丛里竟然躺着一个绝色少女,她乌黑的发质,如花的玉容,有如山川起伏的优美体态,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的娇嫩肌肤,美丽得近乎诡异的气质,还有长生诀和道心种魔大法的不断警醒,都让我如临大敌,旋即恍然大悟,脑海中也适时跳出一个令人又恨又爱的名字,婠婠!

婠婠啊婠婠,你为什么刚出山就找到我的头上来呢。难道这是天意,哈哈,小魔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等着瞧吧!

迅速的将面具收入手镯,轻轻的走上前去,真是迷死人的妖精,竟然用装昏迷这样的方式出场,够大胆,这次一定要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敢轻敌,嘿嘿,不过,我可是一个好猎人,不急,不躁,一切慢慢来!

将长衫裹在婠婠山峦起伏的娇躯上,在她身边轻轻的坐了下来,拿出玉箫,安宁,平和,温馨的摇篮曲一首首的飘散在四面的空间内。

我不知道这是在安抚身世神秘的婠婠,还是在安慰幼年极度缺乏母爱的自己,又或是二者兼而有之。总之,现在的这种感觉很温馨!

吹罢玉箫,再扶着婠婠让她斜靠在我的肩膀上,拿出一把梳子温柔的梳理着婠婠柔云如瀑布般的秀发,这一刻的情景是那样的温馨,那样的感人。

还装,也许她也是在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吧!接下来我来了个更加刺激的,轻轻的但是极其迅速的吻上了婠婠的芳唇,精神力全面发动,虽然刺探婠婠这样高手的思维非常困难,但刺激深藏在她体内的情欲还是轻而易举的,不一会儿婠婠已情动如潮,热情的回应着!对别人我决不会如此卑鄙,但对婠婠则不同,只有先破后立,即先让她为我动情,使我成为她修炼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绽,要知道修炼天魔大法的女子是决不可以动真情的,更不能和所爱的人发生关系!

我这样做就是要她先对我动情,然后在通过不断的接触,使他对我的感情加深,直到最终彻底爱上我,然后再通过与她双修使她同样的达到甚至超过天魔大法大成时的功力,这样就可以结束她孤苦的生活,又帮助她练成了天魔大法,一举两得,当然,这些都不可能告诉她!

先让她痛恨我吧,而爱与恨只隔一线!嘿嘿,这次最值得自豪的就是自己没有运用道心种魔大法就成功的使婠婠动了情,爽!

唇分,望着面前恢复清醒,神色无比复杂的婠婠,我心中也坡多感慨,魔门的武功都是变态,更变态的是魔门的人,拼命的修炼着这些武功,唉,她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些什么呢,难以理解!

一只手轻抚着婠婠嫩滑的脸庞,我眼中没有丝毫的色情,有的只是无限的怜爱,可是这样感情投入的我换来的确是凶猛,狠辣,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天魔袖,天魔双斩,丝带,天魔力场,一时搞得我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这个婠婠可真是辣手无情啊,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很快稳住阵脚,运转易筋经和长生决,阴阳,五行之气交替变化,诡异无比的气场逐渐令至多练至天魔大法第十六重境界的婠婠无所适从,变化莫测的真气特性更是令她苦不堪言。除了道心种魔大法,我也是使出所有功法全力反击,情场如战场,我一定要胜!近百招,她终于不支,颓然住手。

望着她凄楚的面容,我不禁又柔柔的吻了吻她,轻抚着她的秀发,把它拥在了怀里。这一刻,她是那样的可怜,那样的无助!

在我温柔的爱抚下,她终于哭了出来,哭得是梨花带雨,水流成河,天昏地暗,凄惨无比。哭的我都忍不住在内心微微自责着,人家刚出山不久,正是意气风发之时,现在突然发生这样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她可是完全没有心里准备嘛。巨大的落差使面前的女孩显得份外的柔弱!良久,婠婠才抬起犹带泪痕的俏脸,幽幽的对我说道:

“小冤家,我在这里等你本来是为了试探你的虚实,可是在你吻婠婠的时候,婠婠知道自己已经动了真情了,现在你就是奴家修炼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绽与障碍了,奴家以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杀了你的,小冤家小心啦!”说完逃命似的飞身离去。

我们这对生死冤家最终能否变成欢喜冤家呢?我期待着

第十二章 邪王

望着婠婠离去的身影,我不由有点惆怅,她也是很无奈啊,在融合后的记忆深处见证了无数场景,精神力又无比强大的我很少有失神的时候,即使有,也是稍一迷失立刻就能回复过来,现在的我就是这种情况,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从刚刚的感怀中清醒过来,刚要继续赶路。这时,异变突起!

一道拳影从侧面飞来,四周的空气似乎一下子被这惊天动地,彷如破开九重天又或十八层地狱般攻来的一拳吸了个一滴不剩,使我觉得自己整个人虚虚荡荡,无处着力似的,难过至极点。谁有如此武功,能几与“奕剑大师”傅采林相比拟,是我回到中原以来遇到的最强对手,没有时间惊疑了,心神瞬间晋入通明境界,易筋经和长生决真气自然而生,一拳击出。

轰!

仿佛天崩地裂一般,来人终被击退,而我退的更多,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凝神望向对面,一身穿儒服,状偌神仙中人的中年儒生傲然挺立,面目清癯,双目却闪动着及其邪意的光芒。

“邪王石之轩”

我脱口而出道。的确,除了石之轩,有谁能有如此气质,如此威势,如此心计,又有谁能够把时机把握的如此巧妙!

我在一日之内,单挑独孤霸,力战婠婠,体内真气损耗不少,又在神智未复的刹那被偷袭。气势,功力现在我是无不处于下风,怎么办?三种内功心法全力施展,靠幻魔魅影和翱翔苍冥身法逃跑应该不难,可邪帝传人的秘密也同时泄露了,在没有压倒性的实力之时败露身份实属不智之举,不行,不到万不得已我坚决不能施展道心种魔大法。先看看邪王想要干些什么再说。

“正是本人”石之轩好整以暇的傲然道。

“邪王此来所谓何事?”

我淡淡的问道,虽然他是石青旋的老爹,但他更是大名鼎鼎的“邪王”只有真情,没有绝对的实力,根本得不到他的认可。等等,石青旋,难道

“你是我几十年来见到的年轻人中最神秘没测的一个,无论是武功,心智,还是来历,可惜啊可惜!”

靠,古人说话就是不够痛快,就连石之轩也没能免俗,没办法,自己处于弱势地位,配合一下吧:

“可惜什么?”

“可惜你招惹了青旋!”

“难道你要让她孤苦终老!”我一步不让的反击道。

“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感觉着石之轩无丝毫变化的情绪,我不由的更是全神戒备,真是可怕的人啊,与“圣帝舍利”融合前的邪王都已如此厉害,那融合后的石之轩将恐怖到什么程度啊!不过,嘻嘻,他不会有得到“圣帝舍利”的机会啦。除非,我送给他,可能吗?

“小子,你可算是老夫的知音,我和秀心之间的恩怨纠缠,你是唯一一个考虑到老夫感受的人,早十年遇到你,我一定收你为徒,可惜啊,命运不可测,今天我要你一尝邪王手段!”

靠,居然偷听了我们的谈话,我一个人时总是很小心谨慎的,和寇徐二人还有素姐相逢后是有点放松,想不到一时疏漏,竟然就被石之轩给偷听了,回想一下,还好,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战斗终于再次展开,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果然厉害,我奋力抵挡的同时,脑海中也在飞速运转着,石之轩为什么要对付我,难道仅仅是因为石青旋,邪王行事能够这样简单吗?灵光一闪,我明白了,为了青旋,石之轩此次绝对不会杀了我,只会用阴谋诡计把我害我身败名裂,最有可能的就是设计让我伤害到某个高门大阀家女儿的名节,他才能够达到最大的目的。那会是谁呢?

远居岭南的宋阀,不太可能,只有中原地区的独孤阀,甚至是李阀可能性最大,到时候石青旋那边自然对我是伤心失望,而高门大阀这边必将全力追杀我这个可能身怀杨公宝库秘密的大淫贼,而其他各方势力也必不会坐视不理,那样就会天下大乱,武林大乱,魔门和他石之轩就可浑水摸鱼,从中得利!真是一石数鸟的妙计啊,够阴毒!邪王谋算,果有夺天地造化,鬼神没测之机。嘿嘿,这我都能猜得到,天才!

独孤凤又或是李秀宁吗?我很期待啊!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这些想法一一掠过脑际,我也放弃了使用道心种魔大法,全力逃跑的打算,只以易筋经和长生决迎敌。在如此劣势下,我仍然坚持了三十招,才被石之轩攻破防御,一掌印在肩头,够强,肩头差点被拍碎了。我放弃了抵抗,准备束手就擒。虽然最终的胜利者是石之轩,想来这一战他也不轻松吧!

远方青山小谷中有一座清幽的竹舍,此时,一阵箫声正从舍内传出,正是我曾经演奏过的《月光》,在如此宁静的夜晚,本该悦耳,动听的箫声,却隐隐带有一丝哀怨,一丝忧伤,更带有一丝丝的思念!

石之轩在荒野中飞腾着,而我则惨惨的被他夹在肋下。

画面一转,已是十几里外的一个偏僻的小山坡上,树木掩映,我无助的躺在空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石之轩又在我胸口上补了一掌,估计是想造成我重伤垂死,顶多有几日残命的情况吧,可是他太过于自信了,补了一掌之后石之轩并未再检查,而是直接给我灌了春药,又封闭了我的穴道,才狂笑而去:

“穴道两个小时自解,好好享受吧,小子!”

哼,我强大的身体机能,再重的外伤,三五日也可痊愈,再重的内伤,给我时间静养,一年左右也会回复如出,若有好的伴侣阴阳双修,用不上半年即可。这次石之轩可是失算啦,不过,他可真够狠辣的,竟然还是想要了我的性命。还有那个什么春药,虽然会有身体反应,但在自己强大精神力的作用下,保持清醒还是可以的。

可是,可是我被点穴了,全身动弹不得。而面前的这个女孩,她头戴胡帽,形圆如钵,四周垂以丝网,帽上缀以珠翠,式样别致,既华丽又充满若隐若现的神秘美。她穿的衣服更与中原和南方的宽襟大袖完全两样,是大翻领窄袖的衣装,与胡女衣着相若,但质料更佳。这种衣服不但更突显了女性玲珑的曲线,行动上亦方便多了,尽管一身外族打扮,那少女却丝毫没有那种外族少女的泼辣气息,反而透着大家闺秀的贤淑气质。可现在,她双颊绯红,玉手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双目更是发出欲望,迷失的光芒。看到我,更是如饥饿的豺狼遇到发抖的小绵羊一样扑将上来

我一时间竟然有刹那的昏眩,想不到今日竟然沦落到被女孩强奸的命运,虽然自己的贞洁不是很值钱,但以这种方式付出,心理上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啊,再想到自己伤势的严重,难治,石之轩的狠辣,阴毒,不禁既悲且恨,到也与此时的情景相吻合。

哈哈,不由自嘲的笑了一下,真他妈的讽刺!冷静,一定要冷静,看着面前无意识的上下起伏着的女孩,我全力运转双修神功,真气一波一波的冲击着被封的穴道。不知过了多久,全身一畅,终于冲开了!

接着仍然一动不动,我要让那个女孩知道我是被迫的,是非自愿的,是在极其屈辱的情况下被她给

我默运玄功,修复破损的经脉,面前的女孩眼神转清,大概已经回复了自我意识,只是在药力和本能的趋势下仍然在运动着,抓紧时间,全力疗伤.高亢的呻吟一声,已泄了多次的女孩终于没了丝毫力气,软瘫在了我的怀里。

良久,刚刚失声痛哭了半天的女孩终于费力的抬起头来,却再也没有气力离开我的身体,伤心,幽怨,双目红肿,梨花带雨,多么凄婉的表情啊!

她语气稍显平静的细声问道:“你是谁?”唉,哀莫大于心死!

“笑行天,你呢?”我也平静的回答道。

“李,李秀宁!”女孩沉默了一下后,还是坚强的说了出来,是啊,早已清醒的她已经明白过来我是完全被动的(靠,由始至终完全没有动过一下),而我们俩都是被人设计的。她现在大概是对她以后的命运感到迷茫和担心这事怎么善后吧,整件事情对我们两个当事人来说真是有够疯狂,有够讽刺的!

“你知道是被谁设计的吗?”如此情景,我只好柔声问道。

“不知道,我被点昏了!”

“我知道,邪王石之轩!”

“什么,他为了什么这么做!”

“大概是为了让李阀追杀玷污了秀宁小姐,又可能身怀杨公宝库秘密的我吧,到时候再加上其他势力的介入,一定会引发天下大乱的,这应该就是他的目的吧!”我解释道。

“可这件事情明明是人家,人家”李秀宁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追究谁对谁错啦,咦,能动了,你准备怎么办?”我装作刚刚冲开穴道的样子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可怜的女孩眼含热泪道。

“秀宁,如果你不嫌弃,我决不负你!”我轻轻的搂住了怀内的少女,女孩娇躯微颤,但没有出言反对。

“你是不是可怜我?”女孩语含幽怨的问道。

“不是,你是个十分优秀的女孩,给我时间,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温柔但坚定的说道。

“人家还能怎么办!”

“秀宁,你要坚强,我一定会正式迎娶你的,抢也要把你抢过来!记住,不只是因为我们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主要是因为你,因为我喜欢你!”结果换来了女孩又嗔又怨又有点喜悦的一眼,大概是我刚才挪动身体时刺激了她吧!

我轻轻的吻了吻她,低吟道:“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感同身受的女孩再次抱紧我痛哭起来,没办法,我只好又哄又劝的斥候着

我们刚穿戴完毕立刻感到有好几十号人马向这边本来的声音。我连忙抱起李秀宁飞身上树。一是为了隐藏,而是为了偷偷查看是那方人马再次经过。

忽然,怀中稍稍恢复了些的李秀宁扭动起来,搞得刚刚欲求不满的我立刻下身火起。已成为新妇的李秀宁立起感应,俏面再次充满了晕红,双目更是水汪汪的仿佛要滴出水来,显然是想起了刚刚她放浪的情景。

我疑惑的望着春情满面的李秀宁,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躲藏的时候还要扭动身体,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提醒我吗?果然,李秀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下面的人马。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下面的人都是来寻找突然失踪的李秀宁的。

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荒凉偏僻的这里?我明白了,真是够毒,一定又是石之轩耍的手段,使人报的信,好使我人赃俱获,无从便捷。邪王手段,果然滴水不漏!

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接下来他一定会找人全天下的散布我强暴了李秀宁这件事情。哈哈,事到临头,我不急反笑,到时候一定非常精彩!

第十三章 障碍

现在的我正飞奔在去石青旋所在小谷的路上,想分别时李秀宁哀怨的表情,不由暗下决心,绝不能负了这个命苦的女孩,一定要给她幸福!

我现在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锐气,面具也不敢带了,怕遭人追杀啊。就这样,我依然执着的向石青旋所在的小谷赶去。通过石之轩刻意的陷害我。我也推测出了很多的情况。最重要的就是石青旋应该对我的印象非常好,也许已经到了动了真情的地步,音乐上的共鸣,真是沟通心灵的最佳途径啊!

如果不是石青旋对我动了真情,石之轩是不会费尽心机的谋算我的,这也算不幸之中的大幸吧!现在,我要赶快去向她解释清楚,起码让她知道我是被陷害的,对,就这样,让她知道我是被陷害的比直接解释的效果也许来得更好些。只有石青旋知道了我是被陷害的,我才有可能和她走在一起。

步入小谷,传到耳边的箫音渐渐清晰,正是我那首《月光》,曲意中流露出了无尽的思念。我心里不由感慨万千,美人情重啊!不由拿出玉箫与之应和,箫声交织,缠缠绵绵,直上九天!

我顺着箫声的指引来到了青璇的小筑。微微平复了下心情,敲门道:

“冒昧来访,青璇可否相见!”

竹门缓缓打开,想来玉人的性情也有几分不平静吧!二人相对,又是同时微微发呆,面前的玉人此次没有在面部作特别装饰,故如花玉容,尽在眼前,清丽脱俗,淡雅若仙,绝代面容上发呆的样子更是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而在玉人的眼中,我如大海,如夜空,如苍穹,仿佛能够包容一切的眸子也让她不自觉的有片刻迷失在其中!不约而同相视一笑,我们二人顿时泛起与我心有戚戚嫣的感觉。青旋丝毫不加掩饰的表达出了对我到来惊喜的神情,让我不由的又是微微一愣。石青璇见我再次发呆调皮的一笑,语气中大有情意的说道:

“傻瓜,你多发呆了一次哟!”晕啊,这也要比,我不由微带尴尬道:

“镝落人间的仙子揭开了神秘的面纱,我辈凡夫发呆也是在所难免嘛!”

娇嗔了我一眼,青旋引领我进入竹舍之内。舍内古朴,典雅,只简简单单的几件家具,几幅字画,在屋主人独具匠心的布置之下,错落有致,清新自然!我送她的银色面具摆在最显要的位置上,显然主人经常观赏,拂拭!一副早已裱好的字画却倒扣在了傍边的小几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在我目光扫过之时,敏锐的精神力竟然感觉到佳人好像有股紧张的情绪一显即收!没有在意,因为此时一股似兰似麝的女儿香气已扑面而来,我不由轻声吟道:

“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

青旋嗔怒的看了我一眼道:

“行天真是雅的可以,只是越来越放肆啦!”美人嗔怒,风情万种!

虽然感觉到佳人并不是真的发怒,我还是由衷的说道:

“语出自然,情难自禁,青旋莫怪!”

望着青旋微红的面颊,我转移话题道:

“小子新作一曲,想请青旋品评!”

看到玉人充满惊喜,期待的表情。我忙调整琴弦。弹唱道:

“也想不寂寞,最怕相思躲不过。梦里人来人又走,几度花开又落。也想不为谁而泪流,最怕深夜人醒后。窗前风雨敲扣,愁绪锁眉头,原来情字情关看不透。江湖任闯,四海游荡,怎堪儿女情伤。路未知曲折漫长,远看一片苍茫。雨露风霜,浮生沧桑,不该有谁相伴。往事恩怨难忘,无奈情深难藏,最难是情关。思悠悠,最怕相思躲不过。恨悠悠,怕深夜人醒后。爱恨如网又交错,到何时方是休?原来情字情关看不透。多少梦,梦里人来人又走。多少愁,怕愁绪锁眉头。繁华如云烟掠过,爱从此常相守,就算是情关难过。”

正是一曲“情关难过”。

望着玉人陶醉,迷失在这乐曲之中的表情,我不由的内心一阵激荡。微妙,朦胧的感觉固然动人,但过犹不及,是该袒露心扉的时候啦!

清醒过来的青旋发现我正在温柔的望着她,俏面上不由红霞遍布,勇敢的和我对望了一会儿,刚开始想要逃避,就被我轻轻的抓住了玉手,青旋本能的一挣后,就停止了挣扎,显然默认了玉手的命运。接着就听到了让她既恨且喜的话语。

“青璇,我爱你!”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被一股舒心安宁的味道,一双坚定有力的臂膀所包围。娇躯轻颤了两下,终于开始变软。也许是因为箫声的共鸣,也许是因为同样喜欢宁静,追求自然的心境,石青旋终于放下了以往对男子一贯的厌恶与抗拒,全身心的开始享受起了自己心上人的爱抚与拥抱!

我缓缓的低下头,青旋似乎明白了什么,紧紧的闭上微微颤抖的双目,两片樱唇微微的迎上,期待已有的感觉终于传来,温馨,醉人!随着亲吻的继续,青旋仿佛感觉整个天地都已不复存在了,虚空中,只有自己和自己深爱的男人。这一刻,是永恒!

唇分!石青旋羞喜的娇嗔道:

“呆子,你真是呆过木头!”

青旋柔柔的靠在我的怀里,引导者我走到小几前,翻过那幅字画。画卷上的内容是清幽的月色下,一神秘,潇洒的男子对月弹琴,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套酒壶和酒杯,词题的也是那吟的那首李白的《月下独酌》!唉,美人情重!

“青璇,嫁给我吧!”我深情的说道。

石青旋闻言娇躯剧烈的一颤。良久,才幽幽的说道:

“行天,我知道自己是喜欢你的,可是现在我却接受不了要嫁给你的事实,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请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吧!”

我听的是愕然以对,怎么会这样?

看着石青旋迷茫,无措的表情,我现在感受更多的不是遭到拒绝的沮丧,而是为青璇迷茫表情的担忧和心痛,我温和的笑笑,安慰她道:

“青璇,不要在意,我理解的,多长时间我都会等你的!”

说完把深受感动,有些哽咽的石青旋再次搂到怀里,轻拍她的粉背柔声安慰着,试图缓解她有些纷乱的思绪,试图抚慰她受过伤害的心灵!

等等,受过伤害的心灵,灵光一闪,我知道了!

按理说石青旋已经对我情根深种,应该是不会拒绝嫁给我的,但现在她却是说不出任何原因的拒绝了,这岂不是很矛盾。究其原因,一定是石青旋自幼孤苦,性格又极其要强,才养成了现在这种对任何人都时刻提防着,都抱有不信任感的处世原则和态度。天啊!孤苦寂寞,无依无靠的童年生活竟然使她幼小的心灵产生了问题,即是有了心里障碍,以心里医生的专业词汇来说就是得了“心里疾病”!

怎么会这样?我不停的问着自己,难道红颜薄命到给她一个孤苦,凄惨的童年还不够,竟然还要继续折磨早已疲惫不堪,遍体鳞伤的她!

青璇这样的状况没有任何快速恢复的办法,因为医治她的心里障碍需要时间,需要不断给她以爱护,关怀和信心,需要生死与共的患难真情,只有这样,她才会慢慢的适应,习惯,再到接受,最后直到彻底的消融她幼小的心灵所遗留下来的创伤!

五天,日间,我们有时研究乐曲,有时尽情嬉戏,有时相拥亲吻。夜间,我们有时观星,有时听雨,有时偶偶私语,每次同榻而眠之前,她都要求我给她讲一些什么人鱼公主啦,牛郎和织女啦,诸如此类的小故事才肯入睡,逐渐放开胸怀的石青旋乖巧时是一个贤惠的小妻子,调皮时有像是一个活泼俏皮的小孩子!每晚看着青旋可爱,甜蜜的睡相我都不由的感到阵阵的自豪和心疼,自豪的是青璇的心灵创伤终于有了逐渐消融的迹象;心痛的是什么时间她才能够彻底愈痊啊!

青璇的现在能够这样接受我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我还需要时间,需要特速的事件来向她进一步证明我的心意。可是现在我却要离开,需要去帮助寇仲完成他争霸天下的大业。我也想过不去,但早先的承诺犹在耳际回想,做人怎么能够言而无信呢?怎么能有了异性就不要了人性呢?怎么能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但有了恋人之后就可以插兄弟两刀呢?青璇这边我还不急,还可以找时间慢慢的开解她,安慰她。对,就这么办,先去飞马牧场,帮助寇仲与商秀珣搭上关系,以便之后从牧场购买战马!

第六日,我先向青璇坦白了自己与高丽傅氏三姐妹和沈落雁的关系,还好青璇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在意和不满。我又述说自己遭人陷害的大概经过,现在险死还生,身负重伤,武功全失,需要出去觅地疗伤的事情,青璇虽然依依不舍,但她在给我号过脉之后也没有办法解决,最终只好含泪与我依依惜别!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寒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短短的五天,却发生了我离奇人生中一段最为刻骨铭心的甜蜜回忆!

“青璇,你一定要等我,因为,真爱,是值得双方等待的!”

离开了小谷,我向飞马牧场疾驰而去,利用这几天回复过来的三层功力,施展轻功还不是问题。当我想要再继续回复伤势的时候,就总感到回复的速度实在是蜗牛爬行般的缓慢,唉,原本不想动用“圣帝舍利”来的,因为吸收了圣帝舍利,就相当于完全继承了向雨田统一魔道的遗命!没办法了,也许统一魔门也是我的宿命之一,既然冥冥之中已有定数,那就让我勇敢的去面对吧!而鲁妙子的地下石室,应该会是吸取“圣帝舍利”的理想场所!如果还能和商秀珣阴阳双修,那就更加理想啦!

取下面具的我,应该少有人能够认的出,因此,放心奔驰。

这一日,经过一密林时,竟隐隐隐约约的听到林里传出了打斗的声音。好奇心驱使之下,运起轻功,全速向声音处飞去。只见在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四,五十个隋兵正在围攻一个身穿红色劲装,英气逼人的美丽女子,她手持一把血红似火的拂尘,端的是英姿飒爽,身形转换之间更是充满了力与美。与之交手的士兵虽然人多,但仍伤不了她一丝一毫。

穿红衣,用拂尘,英姿勃发,一定是坚强,直爽,女中英雌的红拂女了,原书中胆大,泼辣,性格独立的红拂女我一直十分喜爱,今天既然“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就更不能放过啦,要不然等她到了长安,就将彻底失去机会了。

况且,如果没有见异思迁的李靖,素素姐后来也不会那么凄惨!

而且李靖后来又为了自己的理想,出买兄弟,帮着李世民对付寇仲和徐子陵。虽然他有自己的立场和理由,但这并不能让我完全释然。

既然已经改变了素素姐的命运,为什么不能也改变红拂女的命运呢?我决定了,就这么办!

大喝一声:“姑娘,我来帮你!”

虎入羊群般杀入战场,都是些小脚色,所以每次出招,都有敌人倒下,瞬间,和红拂女完成了这次漂亮的合作,敌人被全歼,没有一个能够受惊跑掉的!

看清我英俊的面貌微一失神后,红拂女盈盈一福道:

“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

知道红拂女看不起文弱的书生,偏爱武勇的英雄人物,因此我微笑着朗声道:

“姑娘客气了,他人有难,仗义相助,这是每一个热血男儿的本分!况且姑娘武功高强,在下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呵呵,公子谬赞了,小女子武功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倒是公子举手投足之间,随意自然,才是真正的高手,请问公子高姓大名?”红拂女投桃报李的问道。

“在下笑行天!”

“什么,你是那个淫那个天下第一青年高手!”红拂女差点脱口说出“淫贼”二字,虽急忙改口,但话中原意还是表达了出来。

在红拂女的双目中不由流露出了少许歉意和更多的好奇。我平静的与这双英气逼人的眼睛对望着,缓缓的说道: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若是当时便身死,千古忠佞有谁知!”

从我平静的双眼中,红拂彷佛读懂了我的内心,读出了其中蕴涵的真诚,悲愤与无奈;再慢慢的咀嚼诗中的意味,红拂不觉有些发呆,有些感慨,是啊,江湖险恶,好人,坏人真的那么容易分的清楚吗?人都有被误会的时候,在如此逆境中屹立不到,奋力拼搏,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啊!又仔细的看了看我,不由的又有些发呆,如此英雄人物,怎么可能做那种卑鄙,龌龊的事情,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在原因吧,于是红拂说道:

“笑公子蒙冤待雪,小女子相信公子的为人!”

“多谢!”我施礼道。

红拂看我好像不太在意自己的安危,忍不住关心道:

“笑公子豪气,但江湖险恶,还是注意隐藏姓名为好!”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况且,我相信你!”

听着如此豪气的诗句和我相信她的话语,红拂内心一阵激荡,这样的英雄人物不正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理想夫婿吗?而且他还多才多艺,武功又是青年第一高手,就是不知道他取妻没有!如果没有,一定不能放过他。

“笑公子大才,小女子钦佩之至!”红拂由衷的说道。

“如果不嫌弃,姑娘就叫在下行天吧!”我谦逊的说道。

“好吧,那行天就称小女子红拂吧!”红拂女心里求之不得的说道!

“那红拂你打算去哪里呢?”我问道。

“我没什么固定的目的地,只是想见识各地的风土人情,领略各地的风光景色!”红拂回答道。

“我现在要赶去飞马牧场。红拂是否有兴趣结伴同行呢?”我用有点期待的目光看着她说道。

“早听说过飞马牧场那里百姓生活安定,风景秀丽如画,可一直没机会去,现在能与行天结伴同游,就正好遂了我这个心愿啦。”红拂一拍即合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红拂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了解,又在我不着痕迹的表现下,关系越见融洽。差的只是一个契机,一个挑明关系的契机。

会出现吗?

(注:红拂出场的实际时间我稍稍延后了些,请诸位原谅,至于李靖,就当他是为了心中的理想和理念,冷血无情,毫不回应素素的感情而毅然离开了罢!)

第十四章 红拂

等待机缘,可哪里会有那么巧的事啊,如果事事都能心想事成,那还是人生吗?主动表白,但红拂这样有性格的女子只有让她情不自禁,自动投怀送抱才是获得爱情的最佳方式啊!怎样才能有突破的进展呢?我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好的办法来,我想,我再想,真一个“难”字了得!

一路上,看红拂斩杀贼寇,强盗,击毙恶狼猛虎的飒爽英姿,我发现自己真的是爱上这个果断大胆,雷厉风行,泼辣直爽,对自己充满信心的美丽女子了。

眼看着距离飞马牧场越来越近,我们的关系虽然也日见亲近,可还停留在敞开心扉前的微妙阶段,红拂啊红拂,你有性格我喜欢,可是你也太有性格了吧!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妖精。如果不在到达飞马牧场之前与红拂确定关系,她一旦发现我和商秀珣擦出火花,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拂袖而去的。哪怕她心理再悲伤,再不舍也会那么做的,这也算是性格美女的独特个性吧!

天啊,难道要让我向对婠婠那样对付她?不行,绝对不行,婠婠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再对红拂作出这样的行为,那只是对红拂和自己的侮辱,而不是我企盼的真爱!呼~,真爱难,难于上青天!

这天傍晚,由于贪图赶路,我和红拂还奔行于荒野之中,更惨的是阴云渐厚,本应布满繁星的天空只有几颗小星还在撑着场面。天空还有不时洒下的几点雨滴,这些景象无不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雨水的来临。

转过这片树林,面前忽然开阔,原来是一片池塘,荷叶点点,蛙叫声声,远处一点灯光预示着有间茅屋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红拂刚想催促我快行,才发现我一副沉醉的样子。红拂不由的有些奇怪,这个人不赶快去避雨,在这里发什么呆啊!

我其实是见到此情此景,心有所感,想到了辛弃疾的西江月,片刻沉醉后,轻声吟诵道:

“明月别技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

望着我陶醉在周围景色中的样子,聆听着情景对应的西江月,红拂不由的也有些沉醉。就在她失神间,一只大概是受到了什么骚扰的小蟾蜍慌里慌张的竟然跃到了她的脚面上,有所感觉的红拂低头一看,不由的一声惊叫。瞬间,就扑到了我的怀内,娇躯还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被红拂莫明的尖叫声惊吓到的我发现已是香玉满怀,在警戒四周,终于发现了一只可怜的小小蟾蜍正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说它不是故意的,它完全是无心的,然后才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哈哈哈虽然不敢笑出声来,不过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想不到一向大胆无畏的红拂竟然会害怕这种小东西,天赐良缘啊!

恢复过来的红拂也是羞红满面,微微一挣就想要跳离自己的怀抱,哪有那么容易双臂用力收紧,不给红拂丝毫逃开的机会。

愕然抬头的红拂正对上我充满温柔和爱意的眼神,瞬间的慌张之后,一项认为女子不应弱于男子的红拂就勇敢的抬起晕红一片的俏脸,勉力对望过来

在听温柔坚定的独特声音道出“红拂,我喜欢你!”之后,她终于不在隐藏自己的真实心意,也大胆的娇声低语说:

“行天,我也喜欢你!”

突然变大的雨滴打扰了我们爱意的交流,我抱着挣脱不开,最后只好把头埋在自己怀内的红拂迅速向茅屋奔去!

在屋主只能让出一个房间的唯一的一张床上,我一边聆听着窗外的雨声,一边温柔的爱抚着伏在我怀内的红拂。给她坚强,给她温馨,给她安全。静静的享受着这种感觉的红拂突然抬起头来,紧紧的盯着我的双目,冷冷的说道:

“他日你若负了我,我,人家一定亲手杀了你!”

看着这个坚强了的女孩,我不由一字一句的保证道:

“我决不负你!”

对望了一会儿,我又轻声说道:

“真有那么一天,你可以一口口咬死我!”

红拂闻言轻轻一笑,娇羞无限!

以后的几晚,我都是拥着红拂入睡,这个独立的自信的女孩似乎也喜欢上了这种方式,每晚让我享受到了最大的艳福的同时,也让我经受到了最大的折磨,个中滋味,实在是难以形容!

终于来到了飞马牧场的势力范围,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我和红拂来到一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连线,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好美丽的景色啊!”陶醉在如此美景中的红拂不由大发感慨道。

“如果你喜欢,将来我们也可以找个这样的地方隐居啊!”我试探着说道。

“你还想和你其她的的红颜知己一起隐居吧!”

唉,又耍小脾气,至从知道了我还有傅氏三姐妹和沈落雁她们后,性格坚强,独立的红拂差点离开,但由于已经深深爱上了我,又在我又哄劝,又保证的情况下才终于又言归于好,可从那以后,她就经常耍些小脾气,使些小性子来报复我。唉,伤脑筋,红拂这样的个性,如果是在现代早就把我暴打一顿,然后甩手走人了,还好是在古代,整个的社会风气一项如此。红拂也较容易的接受了现实,虽然她经常要耍耍小性子,不过这样的行为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些什么大问题,处理的好,还可以反过来增进彼此的感情,增加彼此之间的情趣!

“对啊,还有她们,到时候大家一起找一个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就可以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啦!”我憧憬的说道。

“哼,就知道想着她们!”红拂嗔怒道。

“红拂啊,想起她们也是你提醒的啊,有英姿飒爽的你在我身边,哪还有时间去想别人啊!”我讨好的回答道。

“油嘴滑舌!”

红拂妩媚的横了我一眼娇嗔道。时间就在我们打情骂俏,欢声笑语之中默默的流过。

终于来到了距离牧场最近的一个乡镇上,花钱找些闲人乞丐之类的消息灵通人士,终于打听到了卫贞贞的消息,原来卫贞贞拿着我们给她的钱在这里开了一间小酒楼(想不出她还能做什么?),后来由于厨艺高超,被飞马牧场的商场主请到了牧场内,现在几乎成了场主的专职厨师,只是偶尔才来镇上的客栈看看情况。

我又和红拂来到牧场,对看守牧场大门的护卫慌称我们是卫贞贞的弟弟和妹妹,我叫做小宁,特来看望于她

没办法,谁让现在自己的名声不止是天下第一青年高手,更是名满天下,色胆包天的第一淫贼呢?再经过漫长的等待,才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卫贞贞,素素竟然也跟了出来,见面自然是一番欣喜。

相互介绍之后,我和红拂随着卫贞贞和素素姐来到了一座清幽的小院子,原来这里是商秀珣分给她们俩住的地方,看来商秀珣对她们很好,也难怪,一直在牧场高高在上的商秀珣那里会有什么朋友,温柔善良的卫贞贞,单纯,可爱的素素姐会轻易赢得孤独的商秀珣的好感,乃至结为闺中密友。

询问了一下她们的别后经过。果然,商秀珣已经从诚实的卫贞贞和素素这里知道了她们与双龙和我的关系。

还好商秀珣没有告诉她们俩我“强暴”了李秀宁这件事,要不然单纯的她们一定又要担心了。早已从我这里知道了卫贞贞和素素二女身世的红拂自然对二女同情万分,和她们的关系也非常融洽,在三女交流感情的时候,我主动提出了接替卫贞贞的厨房工作,当然废了一些口舌,不过这是完全值得的,因为这样做既可以逃脱列席旁听三女见面会的尴尬,又可以通过厨艺达到接近商秀珣的目的。

记得有句话叫做“要想征服男人的心,就要征服男人的胃。”可在我这里却完全反过来了,没办法,为了得到商秀珣,受这点小苦,小累又算得了什么!默默的安慰了自己之后,立马斗志昂扬的投入到了这特别的创作之中。

前世在家里时,虽然有专人做饭,但是从小过惯了清苦生活的爷爷对这些十分的不习惯,又好口腹之欲的他老人家就经常压迫我。对他来说欺负自己的孙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就在这种思想下被逼的给他做这样,那样的美食。开始时对味道不满意的爷爷又逼迫老爸不停的找人来教我,久而久之我也喜欢上了厨艺,学成之后也算是一个小小的美食家吧!

一份辛苦,一份收获,现在,不就是收获的季节了吗?再加上虚无人记忆的帮助,做点小菜,糕点之类的东东还不是轻松加愉快!不久,色,香,味俱全的两份糕点,四份小菜已成功出现在大家面前,赶过来的卫贞贞品尝过之后大嘉赞赏,惊呼怎么能够作出这么好看,好吃的菜点,还要向我学艺,惭愧,惭愧!

由于份量足够,除了送给商秀珣的那部分和我们四人的份量之外,其余的都被我分给了厨房中的各位同仁,这样的壮举自然迎来一片的赞扬声。初来咋到,必要的人际关系还是必要的。在老爸的常年熏陶下,小施恩惠,拉拢感情这样的小伎俩自然是轻松惬意!

四人围坐,一边进餐一边述说着各自别后的情形,我先向卫贞贞介绍了一些徐子陵的情况后她才满意的放过我,接下来又简要的介绍了一下最近自己的所作所为,由于我很李秀宁之间事情比较敏感,为怕我尴尬,红拂一直没有询问,而今听说我是被石之轩陷害不由惊讶异常,卫贞贞和素素二女虽然不知道石之轩是谁,但知道了我“强暴”了李阀的大小姐后也是担心不已,我自然安慰了她们一番,又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有事之后总算顺利过关,一顿饭也告一段落!

饭后,三女在小厅内喝茶聊天。我自然是早早告辞,闲来无事就在牧场内闲逛起来,是该找找鲁妙子啦。

难得轻松,我以一个游人的心情,通过左弯右曲,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再经过一个竹林。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处必可听到轰鸣如雷的水瀑声。

设计精妙,连我看了也不由叹为观止。

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

我一路走去,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雅致之极。

这时二楼尚透出灯火,显示此楼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寝。

也许这就是鲁妙子居住的地方吧,我正在那里考虑要不要直接上去询问的时候,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

“贵客既临,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贝面。”

第十五章 初见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我步过正门上刻着“安乐窝”的牌匾时,心中均涌起安详宁和的感觉。

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此堂是四面厅的建形式,通过四面花【木鬲】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老着的声音又传下来道:“小兄弟请上楼!”

我拾级而上,只见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桌上放着酒子等酒具,酒香四溢。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我不暗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这鲁妙子果然有两把刷子!”

这时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声道:

“小兄弟请坐下,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那老人峨冠博带,虽因背着他们见不到他的容颜,可是他比徐子陵尚要高出少许的身型,兼之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有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

“这鲁妙子长得还不错”

我在心理评价着,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拿起酒就喝,并说道:

“有酒当醉,人生几何!”(嘻嘻,抢了他的台词)

“想不到小兄弟到是一妙人!”

鲁妙子心有戚戚嫣的说道。

慢慢的品尝着入口的果酿,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不由由衷的赞道:

“前辈的酒酿的真好,且饶具创意”

鲁妙子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叁年始成”

鲁妙子默然片晌,又柔声道:

“老夫居此已近叁十年,除秀珣外,从没有人敢闯到此处,你定是新来的人了。”

这老头真罗嗦,还好,终于问到了我的来历!我诚恳的回答道:

“前辈猜的不错,晚辈笑行天,刚来到牧场,准备找人,敢问前辈可是鲁妙子!”

闻听此言的鲁妙子终于转过头来,那是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片、修长乾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鲁妙子大奇道:“老夫正是鲁妙子,小兄弟何以知之?”

“拜见前辈,小天是听家师向雨田说起过前辈的样貌,因此才冒昧询问?”

我忙跪下行礼道。心里不由暗骂古时候的跪拜礼真的好麻烦,可是入乡随俗,我也不得不乖乖照做!

“你是向雨田的徒弟,他的道心种魔大法练成了没有?”

鲁妙子有点焦急的问道。

“家师收留了孤苦无依的我,并收了我做他的徒弟,他在传授我道心种魔大法之后就去世了!”

我有点哽咽道。向雨田对我不错,这份感情倒不是假的!

“那么你练成道心种魔大法了吗?”

鲁妙子问道。

“已经成功了,只是前段时间身受重伤,现在功力也剩下原先的三层左右。”

“怎样受伤的?”

老头一边给我把脉一边问道。接下来我大致给他讲了受伤前后的经过,又给他看了圣光戒,然后又给好奇心重的老鲁头演示了一下令人幻像丛生,心驰摇荡的道心种魔大法,

良久,回复过来的鲁妙子纵声大笑道:

“哈哈哈!向雨田啊向雨田,原来你欺骗了全天下的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诈死练功,不过你终于成功了,不像我碌碌一生还是一事无成,也没有你这样的福气找到了这么聪明的传人啊!”

看着鲁妙子在那里纵声狂笑,我心中不由感到一丝悲哀,因为他的笑声中透露着一丝凄凉,一丝悔意,一丝无奈还有一丝丝对人生的感悟!

唉,外人眼中天资卓越,博学多才的鲁妙子,其实是一个失败者,彻彻底厎的失败者,在感情上,他为了所谓的大业放弃了商秀珣的母亲,在事业上,他被祝玉妍追杀,逃离之后才明白,才开始悔悟到自己的愚蠢行径。结果一切都已离他而去,不复存在,而他自己也身负重伤,年华老去,只能在悔恨中虚度残生.

可怜的老人。直到失去一切之后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追求些什么。这样的例子简直举不胜举,我也绝对不会像他这样愚蠢。即使得到了几乎全天的人心,但是失去了自己的挚爱,失去了自己一直所要守护的东西也是完全不值得的!

况且人心可以蒙蔽,可以慢慢收回,阴险毒辣也可以披上正义的外衣,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清楚的知道和把握住自己的人生呢?我可怜,我同情,我帮助乱世中的平民百姓,但我更为自己的挚爱,兄弟而活,为了守护这一切,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发泄完情绪的鲁妙子又郑重的问道: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有点无奈的说道:

“本来家师让我随自己的心意决定,现在看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因此我打算过几天养好伤之后,就全力吸取圣帝舍利,然后统一魔道,结束魔门几百年来四分五裂,内斗不休的局面。统一魔门之后再加以引导或压制,避免魔门在为祸世间!”

“好,有志气,老夫这里有一地下石室,安全隐蔽,到时候你可以在那里吸取真正的圣帝舍利!”

鲁妙子赞成的说道。接着他又大笑道:

“可笑祝玉研还以为我当初拿的那个圣帝舍利是真的,还不惜千里追杀我,惘我为了大业全心全意的跟随她。”

听完鲁妙子的话后我是彻底迷惑了。当初向雨田说把假的圣帝舍利送给过鲁妙子的时候,我就在纳闷,原书中没提过他送给鲁妙子的圣帝舍利是假的啊?既然我搞不清楚,那还是问问当事人吧,于是我问道:

“鲁前辈,以‘阴后’祝玉研的睿智,您怎么能够以假的圣帝舍利骗到她呢?”

鲁妙子闻言哈哈大笑道:

“我的那个圣帝舍利的确以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当初向雨田告诉我假的舍利表面上与真的毫无二致,其实只能储存一部分元精,元气;而真的舍利却可以无穷无尽的储存历代圣帝的元精和元气;二者非天极宗传人,谁也分辨不出真伪。

当年向雨田精才绝艳,转而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失败之后曾对我说如果他收不到满意的弟子,宁愿圣极宗圣帝由他而绝,宁愿圣帝舍利就此埋没。

他给我假的舍利是为了继续挑起魔门内斗不休的局面,因为他已经抑制不了魔门了,只好用这这个办法来避免魔门统一在一个野心家之下。那样的魔门要么会更大的为祸世间,要么就会被强力反弹的慈航静斋领导下的白道所灭,而这两点都是向雨田所不愿看到的,所以他才和老夫演了那么一场戏!”

听到了这一段魔门密事,我不由感慨良多,魔门的人果然都不可以用常理来猜度。我语含感慨的说道:

“家师曾经简略得提过这段往事,可能是他认为晚辈一旦能够遇到鲁前辈,鲁前辈必然会详细告知晚辈一切,故才没有详细告诉我一切吧!”

看到鲁妙子微微颔首,显然是赞同了我的猜测。再看到他脸色苍白的样子,我不由的又说道:

“鲁前辈,待晚辈神功大成,说不定能够治愈您的伤势!”

“唉,若不是有些东西吊着我的命,今天可能就见不到你这新一代的圣帝传人了,自己的伤势自己清楚,到时候再说吧!”

鲁妙子黯然,接着又有点兴奋的说道:

“小天,老夫有些杂学还算摆的上台面,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学习?”

望着鲁妙子苍白的脸上充满期待的眼神,我怎么能够说出拒绝的话来,算啦,再给你更大的一些安慰吧,于是跪下说道:

“小天拜见师傅,原意学习师傅的诸般绝艺!”

鲁妙子老怀大慰,大为兴奋的说道:

“好,好,乖孩子,以后有时间你就到师傅这里来吧!”

“好的,师傅!”我忙点头答应,并起身告辞而去!

此时是初更刚到,月儿临空。

我踏入后院门时,心中忽现警兆。

那是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

我忙收摄心神,同时敛起真气,精神力瞬间发出,清晰的感应到了原来是一年轻女子在暗中窥视,不过没有感觉到杀气,看来是以试探的成分居多,因此不慌不忙,看似随意的继续前行。

剑气终于迫体而来,我毫不为所动的看着这毫无杀意的一剑抵在我的咽喉处。就在剑锋迫体前的一刹那,我清晰的看清了月光下偷袭女子的面貌!

她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淡雅的装束更突出她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的健康气息。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商秀珣,一定是她!我认为大唐中最美的五个女子(石青旋,婠婠,师妃暄,尚秀芳,商秀珣)之一。

兵者,诡道也!看我怎样在这第一次的奇特见面中奇兵突出吧!

“仙子降临凡间,好美!”

我以万分恳切,毫无做作的语气说道。

商秀珣一愣,显然想不到有人会在剑锋抵喉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番话语来,还是言词恳切的那种,不由生出怪异无比的感觉,很刺激!但一想到自己的怀疑,于是厉声道:

“你是谁?”

看着商秀珣秀目深处微带的一丝狡黠,我不由暗自苦笑,小妮子竟然和我玩手段,她一定已经从卫贞贞或者素素姐那里知道了我的身份,现在只是在试探我来此的目的和怀疑我对卫贞贞和素素姐所述事情的真实性。

“你可是商场主?”

我针锋相对的反问道,语气却是淡淡的,淡到对临体的剑锋视而不见!淡到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正是!”

商秀珣终于回答道。

“在下笑行天,见过场主!”

我平静的施注目礼道。

商秀珣闻言果然表情稍稍一愕,大概是没想到我敢如此直言不讳的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吧!瞬间回复,她又恨声问道:

“果然是你这个淫贼,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你相信江湖上的传闻?”

我一步不让的反问道,双目深处再次流露出真诚,悲愤的情绪,直视着她!这一招果然管用,商秀珣也如红拂般败下阵来,也在心灵深处牢牢的留下了我那双透着真诚,悲愤,无畏的,仿佛包容一切的眸子!

“我相信你!”

商秀珣有点软弱的答道,接着声音又转厉的问道:

“那你来牧场到底有什么目的?”

“找人,等人!”

“找谁,等谁?”

“找鲁妙子,我是他故友的徒弟,等李秀宁,彻底解决那件事情!”

“你找那个老头去干什么?”

“奉我师傅的遗命,来看看他,况且,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商秀娇躯微颤,失声道:

“什么?”

看着面前女孩复杂难明的表情,我不禁充满感慨,可怜的女孩,忍不住安慰道: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商秀珣颤声问道?显然内心非常激动。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见到鲁前辈言语之间充满了遗憾,悔恨,好像负了什么人,而你又神情复杂奇怪,故才由此一说,冒昧之处,场主莫怪!”我连忙辩解道。

“那你等李秀宁干什么,你伤害的她还不够吗?”

“正是因为伤害过她,我才在这里等她,好给她补偿!”

“秀宁都那样了,你还能怎样补偿?”

“当然是给她幸福,具体方式,到时自知,还希望场主近期能够帮在下隐

身份!现在我叫‘卫宁’”

“帮你,那我有什么好处?”

商秀珣狡黠的回答道。

靠,想继续吃我做的东西就直接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那么喜欢我做的东西,虽然你一脸狡黠的望着我。

还来这一手,大概是因为我的身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吧。算了,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而且这也是我的本来目的之一,索性就爽快点,于是十分上路的答道:

“场主肯帮忙,在下这段时间就作为场主的专职厨师来回报场主,如何?”

“算你啦,本场主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商秀珣终于收起了一直抵在我咽喉要害的宝剑。靠,摆了这么长时间的姿势,他也不嫌累!不过她能用这种微带撒娇的语态和我说话还是让我很惬意的,但在看到她那微微得意,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又不由的暗自不爽,还不知道谁算计谁呢,有什么好得意的,哼!!

第十六章 献身

回到卫贞贞事先给我分配的房间时已经二更天了,点上油灯,静静的躺在床上回顾着这一天的收获,还不错,和鲁妙子言谈甚欢,与商秀珣也算有了个不错的开始。可是,和红拂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更加突破的进展啊!这个性格独立的女孩,真是让人又爱又很啊!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是谁这么晚了还会来啊,功力大降,再加上神思不属,竟然没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应该不会是卫贞贞和素素姐。精神力瞬间发出,果然是红拂,此时她正带着一脸关切的表情站在门外。

轻轻的打开房门把红拂让进屋内,我装作惊恐万分的样子,还护住自己的衣服问道:

“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我可以叫哟!”

顿时气的红拂苦笑不得。半晌,才没好气道:

“晚饭后你不在的时候,牧场的场主商秀珣请了卫贞贞和素素过去,她回来之后说商秀珣问了很多你和我的事,卫贞贞也如实的告诉了她,我怕她会对你不利,所以来告诉你一声!”

我微笑着说道:

“原来红拂是这么关心我呀,放心,刚刚还见到她了,还被她拿剑指着要害盘问了半天,现在没事了,她已经答应帮忙隐瞒身份了!”

“听说商秀珣是个出名的美女,你不会看上了她?”

红拂敏感的发问道。

“瞧你说的,你是没看到,刚刚她凶狠的样子,差点杀了我,后来我答应暂时作她的专职厨师才算蒙混过关,况且,有你在我身边,我哪敢去找别人!”

我解释道。

“你说什么?”红拂张牙舞爪的问道。

“我是说有红拂这么美丽的红颜知己在我身边,我那还舍得去找别人!”

我忙讨好道。

“哼,花言巧语!”

红拂在发过了小脾气之后,总算是准备放过我了。她正色道:

“行天,这段时间以来,虽然你每天都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可是我总能感觉到你心底有什么烦恼,是不是因为石之轩和李秀宁这件事啊,要不要说出来看看大家能否帮到你啊!”

难得红拂这么细心,看来她把整颗心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感动的说道:

“石之轩的陷害我这件事我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露出水面的敌人不难防备。李秀宁的事情我也不太在意,毕竟,我早已下定决心,以实际行动补偿先前对她的伤害。我所忧虑的是经过那次事件后,我势一直不能愈痊,功力也只剩下三层!”

“真的没有办法吗?”

红拂焦急的问道。

直视的红拂的双眼,我略一犹豫道:

“不要担心,慢慢会恢复的!”

“不要骗我,一定有什么快速恢复的办法,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敏锐的红拂发现了我刹那间的犹豫,追问道。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双修!”

我只得回答道。

“双修是什么?”

红拂疑或着问道。

“就是阴阳双修,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我不想让你为难!”

大灰狼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红拂刹那间双颊晕红,思考片刻后随即坚定的说道:

“傻瓜,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

“知道,可是红拂,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不想你受到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也不想你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失去最宝贵的东西!”

我情深似海的说道。

感动万分的红拂没有再说话,而是慢慢走近了我,轻轻的扑到我的怀中,吻住了我!

这一夜,我们水乳交融,彼此再也没有半点隔阂!

第二天一早,我神情气爽的起床,轻手轻脚的穿衣,生怕吵醒了疲倦之极,好梦未醒的红拂。看着满脸甜蜜满足睡相的红拂,我心中充满了柔情,轻轻的吻了吻红拂嫩滑的脸蛋儿,转身来到院中。

竟然已有人站在院中了(其实已经很不早了),定睛一看,原来是素素姐,听到开门声音的素素姐忙转过身来,脸上满是哀怨的表情虽然瞬间恢复了正常,但还是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看来她昨晚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才在这里自怨自怜!

“怎么了,素素姐,有什么心事吗?”

我装作毫不知情的询问道。

“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

低声说完话的素素逃命似的跑进了屋内。

做完早饭回来的卫贞贞正好看到这一切瞪有点嗔怪的瞪了我一眼,看来卫贞贞是真的把我当作了她的弟弟了,也早就知道了素素的心事。

“贞姐,放心吧,我明白的。”

我向卫贞贞保证道。闻听此言,贞姐终于欣慰的跑去安慰素素去了。

仔细想一想,苦命的素素先是喜欢李靖,结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后来又差点被好色的王伯当侮辱,在人生最灰暗的时刻,我犹如从天而降般的救了她,再后来四人齐聚,我又侃侃而谈,无论容貌,气质,才识都比李靖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我和寇徐二人的关系,苦恋无果的素素转而喜欢上我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我却一直在奔波,没有时间去安慰她受伤的心灵,昨晚和红拂的声音一定深深的刺激了她,才有今天压抑不住的反常表现。唉,可怜的女孩,你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今天,我一定给你企盼已久的幸福。

决定了之后,浑身轻松,运转玄功,发现经过昨晚的双修,伤势大有好转,相信要不了十来天之后,一定会恢复如初的,到时候再吸取了“圣帝舍利”,嘿嘿,天下之大,谁与争锋!幻想中

做完了午餐,由下人给商秀珣送去之后,我端着我们四人的那份回到了小院,招呼三女一起来用餐。期间,素素有点娇羞,还有点幽怨,低着头闷声不响的吃着饭,看来还是担心啊,也许心理正在埋怨我不解风情吧,不会,以素素的个性只会自伤自怜,自怨自艾。

敏感的三人很快都发现了问题。我带着询问的眼神望了红拂一眼,到底是善良的红拂,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相信此时她心里一定甜甜的,我和素素相识在她之前,她也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现在我还询问她的意见,明显非常的尊敬她,在意她,怎么能不甜甜的受用呢?

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我轻声的说道:

“素素,做我的妻子吧!”

突然听到这句话的素素明显没有心理准备,一怔之后是欣喜,再后却是黯然,只听素素低声说道:

“我只是一个婢女,小天你”

没等素素说完,我已经打断了她的话:

“婢女怎么了,那我还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呢?素素,你记住了,什么身份,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这句话不只是对素素说的,也是对红拂和卫贞贞说的,红拂听了会感动。而卫贞贞听了除了感动,我还希望能借机打开她的心结,以便将来她在徐子陵面前不要出现自卑的情况,那样只会影响到她们之间的感情!相信聪明的贞姐将来一定会明白他弟弟的这番苦心的。

说完这些话,我又来到素素的面前,单腿跪地,轻轻的搬过素素的身体,坚定的望着她的双眼说道:

“素素,嫁给我吧!”

“嗯!”

多日的苦恋终于有了结果,压抑的情感一瞬间得到发泄,素素扑在我怀里哭了个梨花带雨,天昏地暗!我忙抚着素素的粉背默默的承受和轻声的安慰着情绪得到宣泄的她!

良久,恢复了正常的素素幸福的依在了我的肩膀上,在看到贞姐和红拂欣慰,促黠的目光后,不由又害羞的低下了头。看到红拂目光中还有着一丝丝羡慕,我又先上车,后补票的向红拂求了一回婚,当然红拂也幸福的投在了我的怀内!结果这一幕被吃完了午餐,来找贞姐,素素和红拂聊天的商秀珣看了个正着!在她惊异,还有一丝羡慕的目光中,我告辞逃离了她们的阵营,前去找鲁妙子学习兵法,谋略,厨艺,园林等等诸般杂学去了!

晚上,我被红拂主动推进了素素的房间,素素正娇羞无限的静静的坐在床上。

努力的好一会儿,我终于捕捉到了素素羞怯,逃避的眼神,温柔的问她道:

“素素,你是什么时间喜欢上我的?”

闻听此言的素素更是窘迫,好一会儿,在低声道:

“是在你救我的那一晚,之后就常常想起你的样子,后来我们再次相聚之后,更是忘不了你的身影!”

“素素!”

我爱怜的抱着她道:

“你真是一个小傻瓜,记住,以后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对我说,因为,我们是要幸福的生活一辈子的夫妻,我不希望受到一点委曲!”

“嗯!”

素素用力的答应着。真是单纯,善良,可爱的素素!

这一晚,素素终于结束了她所有的苦难,享受到了真正的快乐,其实,这仅仅是个开始,我保证!

再一晚,我来到了红拂的房间

望着伏在我身上正享受高潮余韵,精疲力尽的红拂,我嘴角飘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因为,今晚有一个阴险的小计划要实行!

良久,恢复过来的红拂歉意的说道:

“天郎,真是对不起,你还没有尽兴,妾身就不行了,妾身真是没用!”

“不要紧,你是我的最爱,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

我柔声安慰道。

“这样好不好,你去素素妹妹那里?”红拂建议道。

“不,宝贝,我舍不得离开你,况且,现在的你,睡在我怀里是最快乐的,我不想离开你!”

感动的红拂又主动献上热吻。良久,红拂对我的爱意与歉意终于战胜了羞怯,低声对我建议道:

“要不,我们俩一起过去?”

后来两人又一起说了些什么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只是最后,一道矫健的身影抱着一个赤裸的女孩,闪电般的从一个房间滑进了另一个房间

以后的一个来月里,我日间,除了在厨房施展厨艺之外,就是去鲁妙子那里学习,晚上则与红拂,素素二女柔情蜜意的睡在一起。间或见到跑来找三女聊天的商秀珣,我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我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这一日,伤势完全回复了的我来到了鲁妙子的安乐窝,向他要求借地下室一用,因为,我要吸取“圣帝舍利”。

望着手里菊黄色的晶球,我平静的心湖不由波澜荡漾,吸取了它,就意味着我正式肩负起了统一魔道,结束魔门几百年来来四分五裂,内斗不休的任务;就意味着自己一直向往的平静生活必然会因为它而改变!算啦,自己又不是没有信心做到这一切,只是最后的平静生活到来的时间推迟些而已,就当还向雨田的人情吧。想罢这些,不再犹豫,平心静气,开始了吸取“圣帝舍利”的过程

舍利内的大量邪气、死气像黄河泛滥般沿着我的手指势不可挡的往我的经脉涌来,使我一时间脑海中幻象丛生,像千万冤魂齐来索命一样。我凝神静气,提高全部精神力抵御着幻像的冲击,同时运起长生决的阴阳二气,把从舍利涌过来的异气迫返向舍利内,由于阴阳二气乃我一人送出,同源而异质,又数量相当,终于在舍利内汇聚成流,形成阴阳正反的涡旋,登时把蛰伏其中的大量元精引发,决堤般往外宣泄到我的经脉之中。

换过是别的人,恐怕完全经受不起这狂猛的冲击,还好对于我经过融合的经脉,堪堪可以抵御这一冲击,否则,就会立即落得经脉损裂而亡之局。大约吸收了七成圣帝舍利内的元精后,我断开了与舍利的连接,再经过漫长时间的不断的炼化涌进体内的元精,使之与本身的元精开始了初步的融合,大约炼化了原圣帝舍利内元精总数的三成之后,停止了炼化的过程,因为我感觉这些已经够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三成的元精会逐渐与我完全融合的,那时候,嘿嘿!体内剩下的四成元精被我封锁在了一个角落里,将来留给寇徐二人吧!

接下来是排除杂气的过程,以使自己的真气更加浑厚的同时,更加精纯!终于,成功的完成了吸收圣帝舍利的过程。通过内视,我发现易筋经,道心种魔大法,长生决都已达到了最高层,而且三种功法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剩下的就是如何运用的过程了。现在,我相信,即使是三大宗师也应该不是我的对手了,爽!!!

将只剩下三成元精,元气的圣帝舍利放入罐内的水银里,收入手镯!一切搞定。来到上面,得知我已成功吸取圣帝舍利后,鲁妙子也衷心的为我高兴!

在前世爷爷的压榨下,我也算是中医学的世家子弟了,在易筋经和长生决大成的今天,我可以说已经成为了治疗内伤的第一高手了。在我帮助鲁妙子检查了身体后,发现虽然沉疴已久,但还难不到神功大成的我,于是妙手回春,鲁妙子虽然豁达,但是缠绵已久的沉疴一朝尽去,也是欣喜异常!

第十七章 秀宁

第二天,贞姐去了小酒楼检查生意的情况。与我激情大战了半夜的二女在屋内甜甜的睡着.

而我则精神焕发的在小院内静坐,练习把三种功法的真气分开,再融合,再分开,再融合,直到达到意至令行的程度才停止!我舒适的体验着体内已达到质变的充盈真气运行时的感觉,可惜体验了没多久,商秀珣竟然派人把我叫了过去,看来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

随着商秀珣的贴身婢女,清秀客人的小娟姐,自己终于进入了会议堂。

只见堂内摆的全是雕镂精细的家具,中置三屏云石大卧椅,东西对称各两对云石圆屏靠椅,配以茶几、花几等物,气象庄严肃穆。

商秀珣半卧榻子上,一身男装打扮,还戴着藏起了秀发的帽子,不过仍难掩其天生丽质的迫人秀丽容光。

应该是大管家商震的五十左右的老头坐在她右手第一张椅子,下首第二人应该是柳宗道吧,另两名执事则在另一边。我快速的左右扫了一眼,根据原书的描述,对各人的身份,姓名都有了大概的了解。

看到我进来,众人心中无不大讶。毕竟,高大英俊的人物到那里都是焦点,再看我衣着褴褛,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再一听我只是一个大厨,有的内心大叹可惜,白生了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俊脸了;有的心中长出一口气,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小白脸罢了,对自己丝毫起不到半点威胁,接着就开始自恋起来

商秀珣放下荼杯,又随手拿起几上一本账簿似的东西低头翻看,仍旧没有抬头看我一眼,仿佛心不在焉的问道:

“你除了糕饼,菜肴之外,还懂弄什么东西?”

包括馥大姐和柳宗道在内,众人无不愕然,想不到一向精明过人的场主会找我来问这等琐事。我却恨的牙根痒痒,如此使唤我很有成就感吗?还连头都不抬,哼,等着瞧吧!

我垂手恭敬答道:“什么都懂得一点。”

三执事陶叔盛厉斥道:

“蠢才!场主是问你们除了糕饼外,还有什么拿手绝活?明白了吗?”

看来是妒忌我比他英俊了。唉,难怪你会当叛徒,对我这种身份的下人都嫉妒,可见其心胸多么的狭窄。

商秀珣终抬起螓首,美目往他瞧过来,当再看见我时,美目一呆旋即恢复了正常,大概是惊讶于我现在的气质,形象与那晚她所见时有如此巨大的反差吧。

“今晚会有贵客从北方来,北方人最爱吃烤肉、熏肉那类东西,你懂得如何弄吗?”

她缓缓的说道。还特意在“北方贵客”上加了重音,看来是特意提醒我李秀宁来了。

还好最近将老鲁的理论知识学的差不多了,否则我哪知到古代烤肉、熏肉的制作方法啊,于是急忙点头道:

“烤肉熏肉都没有问题,场主请赐示该弄那一种肉。”

商秀珣随口道:

“就熏肉吧!”

大执事梁治干咳一声道:

“不是我信不过你们,而是客人的身分非同小可,又是显贵之家,对饮食至为讲究,你们在这方面只要道行差些儿,便变成班门弄斧,所以可否先告诉我们制熏肉的手法?”

我忙详细介绍道:

“熏肉最紧要是调校味道的佐料,需以老火上汤配以花椒、桂皮、丁香、砂仁、豆蔻、大蒜、鲜姜、酱豆腐和甜面酱,成品才能既有鲜艳的色泽,又香浓味美。”其次就是熏制的手法,先要把精选的肉料在锅中与酱料拌和,然后以柏木烟熏制,包保皮脆肉嫩,表里一致,肥不腻口,风味独特。而且我融合的烤肉,熏肉的特色,还创有一种独门的制作方法,叫做“铁板烧”,主要是下设炭火,上放一干净铁板,辅以各种作料制作出来的,绝对是色,香,味俱全的佳品。

大管家商震挪开烟管,动容道:

“果然是有真才实学之辈,非是蒙混之徒。”

商秀珣则大感兴趣的说道:

“今晚除了熏肉,这道铁板烧你也制作出来,还要弄些甜点。等会先端到我房中给我先行品尝吧,好了退下吧!”

来到厨房,花了数个时辰,烟熏火燎啊,才终于完成了这集古代厨艺精华与现代厨艺大全的两道菜,自己试吃了一下,美味!忙留出了四人份的数量先给红拂她们端去,几女自然吃的满意连连,红拂还逼迫我以后要常作给她们吃,看来红拂已经跨越时空的知道了现代找丈夫就是找一个长期饭票的意思

我将两道菜端到秀珣的房中,站立桌旁,目不转睛地瞪着风姿卓越的商秀珣,心脏跳动着节奏也不觉微微的加快了些,我迫切期盼着原书中最赏心悦目的情景之一在我眼前展现。

只见她轻轻的掐起一片熏肉,送到香唇边以她的独门吃法,微露编贝般的雪白皓齿,巧俏无伦地浅咬了一口,秀眉轻蹙的细嚼起来。的确美丽动人!怪不得人家常说美人的一瞥一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以勾魂夺魄,今天我是真切的体会到啦!

商秀珣又有点不情愿的放下熏肉,又两只手分别掐起铁板烧制作的烤肉和豆干,飞快地各咬了一口,旋即陶醉道:

“做的真好吃!”

良久,清醒过来的商秀珣俏脸微微一红后,问我道:

“北方贵客你应该知道指的是谁了吧?”

我忙恭敬的说道:“知道啦,多谢场主!”

“好啦,等会你可要解说制作的方法,先退下吧!”商秀珣又说道。

夜晚终于到来了,我平复下心中的激动,弯着腰进入正厅。

“啊!”

李秀宁久违的声音终于传入我的耳内,显然她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我!

今夜飞马牧场最重要的六个人都有出席,因为来的乃是唐王李渊之女,李世民的妹子,最近盛传被笑行天强暴了的李秀宁。

一段时间不见,李秀宁可憔悴了许多。我一阵心痛,毕竟,没有我,她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商秀珣、商震和梁治等四大执事的注意力本都集中到我的身上,闻娇呼之声不禁愕然望向李秀宁。当然,商秀珣是假装的,或者她想看看李秀宁见到我出现时的精彩表情吧。

陪同李秀宁来的李纲和窦威都不认识真实面目的我,见一向温婉文静的李秀宁竟然为我这个糕饼师父娇呼失声,都是一脸茫然。

李秀宁惊讶,哀怨之色一闪即逝,恢复了一向雍容高雅的闲静神态道:

“请恕秀宁失仪,皆因想不到这位师傅如此年轻。”

顿了顿又对右侧的商秀微笑道:

“这位师傅怎么称呼呢?”

坐在她左旁的商震代答道:“他叫作卫宁。”

李秀宁心中把“卫宁”念了两遍,俏脸忽地微红起来,显是有悟于心。

这变化并不显着,其他人都没有觉察到。

商秀珣笑道:

“小宁,秀宁公主和李纲、窦威两位大人均对你制作的熏肉和铁板烧赞不绝口,推为天下无出其右者,还不多谢赞赏。”

我心中暗道不好才怪,忙施礼道谢。

李纲为人精明,见我仪容出众,世所罕见。试探道:

“以这位小师傅的资质人材,无论选择那种行业,必可出人头地,为何独钟情于厨艺呢?”

我漠然道:

“这叫时也命也,若是太平盛世,我或会设法谋取功名,为平民百姓做些好事。”

窦威讶道:

“小师傅谈吐不俗,语带深意,但为何语调荒寒,是否有些伤心往事?”

我黯然道:

“刚刚想着现在天下大乱,各种惨事不断,故生出些感触,窦大人切勿见怪。”

李纲点头向座上各人道:“天下大乱,首当其冲的总是平民百姓,就像现在私铸钱大行其道,便对老百姓的生计造成极大的破坏,原本一千钱重二斤,现在私铸钱一千钱竟不到一斤,甚至铁片、皮纸都冒充当铜钱使用,这情况若继续下去,真不知会如何了局。”

柳宗道插入道:“只要唐王能够一统天下,自可革除弊端,大下太平。”

李纲呵呵笑道:

“这还须场主不吝援助才成。”

商秀珣在不置可否,忽地妙目一转,向默然呆坐的李秀宁道:

“公主不是要亲口询问他熏鱼的制法吗?”

李秀宁如梦初醒的说道:

“秀宁想过了!还是明天亲到厨房,和这位大师傅实习一遍,才最妥善。”

四执事吴兆汝目闪过嫉忌神色,提议道:

“宁公主若无暇分身,我可要他把制法详细写出来,也是办法。”

李秀宁瞧了弯着腰的我一眼,坚持道:

“还是秀宁亲自向这位大师傅请教高明好了!”

商秀珣帮忙道:“就依公主意思办吧!”

又转向我道:“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贞姐又去了镇上查看生意,疲累的红拂和素素二女仍在屋内酣睡。我则在小院里继续体验着真气的妙用,顺便等待着李秀宁的到访。

果然,不久以后,商秀珣领着李秀宁来到了我所在的小院,没有带一个随从。

商秀珣仍是一身劲装武士服,头戴羽帽,妩媚中带着勃勃英气。

李秀宁出奇地素,纯白的裙褂配上蓝花黄地的小背心,再加上高门大阀出身的独特高贵娇美的气质,的确能令任何男子生出自惭形秽之心。只是她现在一脸的哀怨,凄楚,显然情绪非常的激动,已经到了无法掩饰内心复杂情感的程度了!

商秀珣一语双关的说道:“小宁你先向公主解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商秀珣走后,李秀宁神色无比复杂的望着我,良久,哀怨的问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为你!”我直视着她的双目坚定的回答道。

“我们是不可能的!”

李秀宁语带哽咽的回答道。她回去后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或受到了什么压力,只看她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我就可以知道一切了。

“如果现在我一走了之,你会幸福吗?”我依然直视着她的双目问道。

“我!”李秀宁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既然不可能得到幸福,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争取,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李秀宁哽咽着欲言又止道。

“为了你的家族吗?即使没有你,你的家族又会损失多少。生命只有一次,你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活一回,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相信我,我一定能够给你幸福!”

和李秀宁分开之后,我静坐良久,仔细分析着目前的形式。

柴绍一定也来了,特别是发生了我“强暴”李秀宁那件事之后,他应该是在暗中保护吧。李密的独子李天凡偷偷的带人来牧场应该是准备混水摸鱼吧。婠婠由于刚出山即遇到了我这个“克星”,现在应该在修练或是平复心境。而双龙这时应该在等我回去好同时击杀任少名和林士宏吧,看来我这边的事情得快点处理了,要不然他们俩会单独动手的,那样的话就会打草惊蛇,我再刺杀林士宏时就要难上加难了。

下午,我去鲁妙子那里要了“霸刀”岳山的那块带发的人皮面具,有备无患嘛!接着我又整理了一下昨天偷偷从叛徒陶叔盛脑中得到的资料,分析了一下以后事件可能发生的变化。

四大寇和他们的手下,李秀宁所代表的李阀,李天凡一系的人马和飞马牧场四大势力,我一个人想要照顾好这几方面还真有些困难。不过以李秀宁的身份,地位,李天凡即使要对付李阀,李秀宁的生命危险应该也是有保障的。

就这么决定,到时候我先帮助商秀珣对付四大寇,再回头去救李秀宁!不过今晚,反正暂时也没什么事情,还是先去活动活动筋骨吧!

第十八章 救援

我乘着夜色,像无拘无束地像鹰儿般在牧场内“飞行”着,加上以脚尖点在树干横上发力,竟能足不沾地飞渡密林,我清晰的知道自己的轻功也进步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李秀宁所在的庭院,隐身于院子外面的高树上,

我运功把外呼吸转为内呼吸,心跳,眼睛反射的光芒也全部收敛,这次窥探我没有用精神力,因为我要体验一下功力大进后的感觉。于是收摄心神,功聚双耳,一个无比动人的听觉世界,立即降临耳内。石池内游鱼摆尾,风吹叶动,以至乎方圆三十多丈内每一下呼吸声、咳嗽声,一丝不漏的收入我的耳鼓内。功力进步的感觉就是好!

“宁妹!请你相信我!”

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英挺青年,月光下但见他华剑丽服,气派高雅象,的确是有成为大多数深闺少女梦中情人的资本,可惜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高傲神色说明他虽然仅仅是个有些真才实学,但历练,认知明显不够的世家子弟。此时他一脸哀求的神色看着李秀宁。

“柴绍!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李秀宁悲声道。看来李秀宁的确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啊,此时已经不能保持平时雍容华贵,娴静典雅的气质风度了。

“我!”

柴绍现在明显拙于言词,他是真的虚情假意,还是做惯了世家子弟,对这种解释,安慰别人的行为不善长呢?

“柴绍,你以为你这样虚情假意就能骗得了我吗?你以为得到了我爹和二哥的同意我就会嫁给你吗?你这样做又算什么,为了自己的前程功名,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自己吗?想不到我李秀宁也会成为被别人嫌弃,厌恶的可怜女人,哈哈哈,想不到我李秀宁也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利益交换品;我为了家族牺牲的还不够多吗?”

李秀宁的举止已经有了些微的疯狂,在静谧的月色下,她狂笑着挥舞着四肢,像在跳着某种祭祀用的神秘舞蹈,又像是在抗议上天的不公,为什么要这样残酷的对待她,这是一副怎样的情景啊!“凄美”的让我心痛,我几乎要忍不住跳下去拥抱她,安慰她,怜爱她,但理智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恰当的时机。不忍再呆下去。我只好忍着心痛黯然回返。

我强压着心底的愤怒向着自己的住处奔去。李阀,哼!李渊这样做也就算了,想不到雄才大略的李世民竟然也不顾他唯一妹妹的幸福,支持柴绍迎娶李秀宁。

想一想也难怪,当初就是李世民给柴绍和李秀宁牵的线,现在秀宁被我“强暴”了,柴绍却仍然表示要迎娶,李世民又怎么会忍心就这样放弃掉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柴绍家族的强力支持,转而为了他妹妹的个人幸福,支持秀宁嫁给没有任何势力背景的我。天下第一青年高手又怎么样,没有强大的势力背景,高瞻远瞩的李世民又怎么会看的上眼。这就是政治,几千年都不曾变更过的肮脏的,丑陋的政治交易啊!个人的幸福又算什么,在它的面前显得是那样的苍白,那样的无力!

李世民,虽然以你的立场来说,为了所谓的大业这样做并没有太大的错;但是,你这样不顾秀宁的幸福,不给秀宁选择的时间和空间,我决不会原谅,决不!

第二天飞马牧场的气氛紧张起来。平时无人驻守的哨楼城楼,都变得刁斗森严。城内的壮丁,一队一队的开出山城,在牧场的平原聚集,准备开赴战场。

我所在的小院的客厅里,贞姐正在给我们三人讲解着牧场刚通知下来的情况。未接到任何通知的我和红拂都静静的坐在那里聆听着,听完四大寇来攻打牧场的通知之后,最痛恨强盗流寇的红拂气氛的说道:

“这些天杀的强盗,不行,我一定要去帮助秀珣妹妹,行天,你准备怎么办?”

我心里想着商秀珣你还真是要强啊,放着我这个大高手竟然不利用,还因为我的关系,竟然连红拂也不找去帮忙,既然这样,那就我主动点吧,于是说道:

“红拂,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在明处保护商秀珣,而我在暗处见机行事!”

“原来你这样关心美丽的秀珣妹妹啊!”

红拂又发小脾气道。

“我是很担心她,在秀宁这件事上她帮了我很大的忙,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在此危难时刻,我们怎么能够不帮忙了,还有,红拂,你一定要小心,记住,你的安全最重要!”

听我一番大义凛然,慷慨陈辞的话语,而且,我又是这样关心她,红拂有点歉然的说道:

“天郎,我!”

我打断红拂要道歉的话语道:

“傻瓜,发发小脾气说明你心里在意我呀,我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会高兴的发狂呢!”

听我说的夸张,三女都笑了起来,红拂的眼中更透出了浓浓的喜悦和甜蜜!

接下来我又嘱咐了素素和贞姐小心呆在院子里,一定要注意安全等等,又偷偷的告诉红拂要暗中注意那个陶叔盛,因为他可能是一个叛徒,当红拂问我怎么知道的时候,我神秘的告诉她说是感觉,结果惹得红拂竟然追打我,不过也牢牢记住了我的话。

红拂去找商秀珣后,贞姐也识趣的离开了,这样,我柔情满怀的陪着素素聊天,了解她的喜与优,乐与悲,随着时间的推移,无形之中,我们的感情也更加深厚了!

入夜,我拿出了象征着笑行天身份的天蓝色面具,轻轻的带上,哈哈,我笑行天要重出江湖的第一战就拿你们这些贼寇来发市吧。我穿窗而出,施展起夜行之术,兔奔鹭伏,连越数重房舍,闪电般划过夜空,投往堡墙的方向去了。

现在战斗还未开始,而我正卓立山巅一座危崖之上,俯瞰西峡口外延展至地平远处的原野。在这迷茫的星月之夜下,山川河流,尽在脚下蜿蜒开展。那是一种君临天下,主宰大地的感觉。难怪现代的那些大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们都在尽可能高的楼层上办公,因为只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才能够使他们的某种心里得到满足,这也应该是人性的一部分吧!

我穿过疏林,只见林外平野火把光烛天,一群百多名红布裹头的贼寇,正围着一组二十多人的牧场战士在狠杀,其中一个带头的男人应该是那个什么叫骆方的吧。

左方的山头还立着十多名大汉,除其中一个看来是头子的人外,其他都以红巾缠头,非常易认。

骆方和他的人显是落在下风,结成圆阵,苦苦抵抗,阵中尚有七、八人或躺或倒,显是已因受伤而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我猛虎般的冲进贼寇阵中,见人就杀,毫不留情,这时候对敌人留手,就意味着对自己人的残忍。因此如秋风扫落叶般,送一百多名贼寇就痛痛快快的去见了阎王。望着从我到来就精神大振,刚刚一同杀完贼寇的那个“骆方”和牧场的众战士,我朗声问道:

“阁下可是骆方骆兄?”

那个“骆方”抱拳道谢道:

“在下正是骆方,阁下援手之德,飞马牧场感激不尽,请问阁下高兴大名?”

我也抱拳还礼道:

“时间紧迫,请骆兄带领牧场众勇士前去救援他人,在下笑行天!”

说完不再看露出一副果然是他表情的骆方,腾身而起,飞离众人。精神力更是全面发出,感应着红拂的位置所在,凡是与我有过和体关系的女子,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我都能够感应到她们的精神波动,在近些还能与她们进行“心灵传音”,不过“心灵传音”只限于完全放开自己,全心全意爱上了我的女子。发生了关系的傅氏三姐妹,红拂,素素都可以,只有沈落雁和李秀宁不行,可见她们俩还都没有完全的爱上我,自己还需要努力啊!

终于感应到了红拂的位置,我连忙全力赶去。

此时的商秀珣正在和红拂合力抵御着四大寇狂风暴雨的攻击,手下的其他人也被贼寇分割包围着,已经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危险境地了。

可恶,看到如此场景的商秀珣心中只有愤恨。“飞马牧场竟然有叛徒,那个可恶的陶叔盛,虽然红拂姐姐最后关头识破了她的身份,可是由于陶叔盛早先的出卖,再加上贼寇的数量明显与情报不符,势力太过强大,虽然自己全力与之周旋,可是最后还是被四大寇包围了,现在牧场这边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了,怎么办,难道创建几百年的牧场真要在自己手中灭亡吗?红拂姐姐早早就来帮忙了,患难见真情啊,可是,那个人究竟在哪里?看来他是去找李秀宁了,是啊,他又怎么会来帮助我呢?我又算她的什么人”。

无助的少女在那里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奋力的争斗着,她的身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伤口了,这美丽的女场主已经快要绝望了,只能不屈的做着最后的反抗。

突然,一声龙吟远远的传来,红拂顿时精神大振,因为她知道我来了,立即加紧了攻击,她由于和我这一段时间的双修,加上原来就功力很高,所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商秀珣也露出了患得患失的神情,因为她还不敢肯定,来的人到底是不是她一直想着的那个人。四大寇也是惊疑不定,因为从来人的啸声中判断一定是一个高手,而且十有八九是对方的帮手,因此也加紧攻击,希望能在发出啸声的那人到来之前,解决面前的这两个女子。

随着连绵不绝的啸声,我像闪电滑过长空般的来到了战场,虎目一扫,只见围攻红拂和商秀珣的四人中一人矮矮的个子,肥胖的身子,短短的手脚,还腆着个肚子,扁平的脑袋瓜儿好像直接从肥胖的肩上长出来似的,正握着一只银光闪闪边沿满是锐齿的钢环凶猛的攻击着,应该是『寸草不生』向霸天吧。

另一人身材高瘦,一副坏鬼书生的模样,上留了副两撇八字须,手中拿了个尘拂,打扮得不伦不类。单看外表绝猜不到他就是在四大寇中排名第二的“焦土千里”毛燥。

正在攻击的额长肉瘤的凶恶大汉应该就是被称为“鸡犬不留”的房见鼎吧。最后一人身型雄伟,长了一对兜风大耳,额上堆着深深的皱纹,颧高腮陷,一副城府深沉的样子,攻击的武器是一枝精钢打制的长矛,看样子至少有四、五十斤重。看攻击的手段,三人之中应该以此人功夫最高。

此时,那边的红拂看我还在原地观察情况,等不及的嗔骂道:

“笨蛋,还不快点帮忙!”

我只好应道:“来了!”

顺手解决了几个不长眼围过来的小毛贼,如大鹏般凌空扑向四大寇。“寸草不生”向霸天焦雷般暴喝一声,斜冲上天,矮胖的身体像炮弹似的朝我射来,双掌猛的推出。

来的好,想要硬碰硬吗,嘿嘿,我运起长生决阴阳二气,分别通过双拳轰向向霸天。

轰!

惨烈一击,向霸天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被击飞回去,在空中已鲜血狂喷,因为浑厚的拳力已经把阴阳二气沿着他的手臂经脉送入了他的体内,才轰然炸开,内脏炸成粉碎的同时大量出血,瞬间染红了已经死透了矮胖身躯。

旁边拿着两根各重逾百斤的狼牙棒的房见鼎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双目圆睁的看着转身向他冲过来的我,继而被激发了凶兴,论起两只狼牙棒凌厉无匹的向我砸来,哪有那么容易,瞬间移动到他的身侧,一拳击出,措手不及的房见鼎凶兴大发,双棒横抡,想要和我同归于尽,可惜他不知道此时双方功力的差距是多么巨大。幻魔魅影身法全力发动我腾身而起,身体微斜着倒立过来,拳速不改,仍然击向大惊失色的房见鼎。

轰!

双手与狼牙棒俱在外的房见鼎胸口中拳,骨头碎裂,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这时的坏鬼书生毛躁以为有机可乘,拂尘从我背后挂着风声,恶狠狠的扫来。我临危不乱,神鬼没测的身法瞬间发动,硬碰硬的又与偷袭的毛躁对拼了一记,虽然我有些蓄力不足,但双方功力相差实在是太过悬殊。

血雨飞散!

坏鬼书生毛躁也步上了房见鼎的后尘,向阎王那里报到去了。

已经心胆俱裂的曹应龙向红拂和商秀珣猛轰出两拳,逼退二人后转身就逃,可惜,现在我的翱翔苍冥身法和幻魔魅影身法已经融合为一,两个呼吸间就追到他的身后,道心种魔大法全面发动,双掌同时击出,想不到我如此快速追赶上来的曹应龙匆忙转身应战,一时间,曹应龙感到自己处于一个诡异无比的空间内,幻像丛生,鬼哭神嚎,头痛欲裂,全身有说不出的难受。猛然间,胸口一痛,接着那种诡异无比的幻像终于消失不见,然后眼前一暗,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四大寇转眼之间先后俱亡,群龙无首之下,众贼寇无心恋战,在牧场这边众人的追杀下狼狈逃窜。

“你没事吧,宝贝!”

我半抱着大战之后的红拂,一边缓缓的将平和的真气注入她体内,温养着她的经脉,一边关心的问道。结果英气的红拂也有害羞的时候,脸红红的轻轻推开了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我。

我有来到了满身伤痕的商秀珣面前,轻轻抬起右手,放在了商秀珣的肩上,注入真气,帮她回复体力。

望着商秀珣混杂着感激,欣慰,喜悦甚至还有一点点幽怨的双目,我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现在这个时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就当“一切尽在不言中”吧。调理完了商秀珣的身体。我对二女说道:

“对不起,我感觉到秀宁可能有危险,我还要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再深深的看了二女一眼后,我飞身离去!

第十九章 自残

夜已三更,李天凡等人正在晦暗的月色下意气风发的策马飞驰着。

以一个完整的连环计策,通过身为大管家商震小妾的宛儿挑拨,再加上假商震和李天凡等人的证实,李秀宁一方终于上当,被李天凡一方的人突袭,死伤惨重,只剩下李秀宁,柴绍,窦威,李纲四人得以身勉,其余护卫在战斗中都被李天凡一方无情猎杀。

来到一片树林之前,李天凡下令休息片刻。众人下马,有的去附近探察,有的在四周巡视,有的寻找休息的位置,倒也井然有序,丝毫不见混乱。李天凡得意的向沦为阶下囚的四人走去,讽刺的说道:

“怎么样啊,秀宁公主,这趟还算满意吗?”

李秀宁俏脸一转,看也不看李天凡。甚感无趣的李天凡眼珠一转,狞笑着调笑道:

“美丽的秀宁公主,夜深天寒,还是让我帮你暖暖身子吧!”

“住口!”被点中穴道,封锁了功力的柴绍怒喝道。

“无耻!”浑身是伤,也被封锁了功力的窦威,李纲异口同声道。可是话音未落,就被李天凡的手下拳打脚踢,二人毫不畏惧,更是骂声不绝!

“烦人,封了他们的哑穴。”李天凡下令道。接着又转向柴绍揶揄道:

“柴绍公子英俊潇洒,不过可惜,自己的女人第一次却给了别人,不知道有何感想?”

“你”

柴绍俊脸刹那间变得通红,狰狞异常!一直高高在上,到处得人奉承的他那里尝过作阶下囚的滋味。而李秀宁也在一瞬间脸色变的苍白无比。

“你什么你,现在我就要在你的面前玩弄你的女人,怎么样啊,柴绍公子,同不同意啊?”

“妄想!”柴绍怒喝道。

“可惜了这么英俊潇洒的人了,柴大公子,看来你是不想活命了!”

李天凡继续威胁道。其实李天凡十分嫉妒柴绍的那张俊脸,故不惜手段的折辱柴绍。而此时柴绍的表情瞬息万变,心慌意乱:“为了李秀宁这个女人牺牲自己的性命真的值得吗?她已经是一个不贞的女人了,自己还有大好的青春,可是他们会放过我吗?看来希望不大,死就死吧!”想到此处的柴绍又是大声道:

“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李天凡看到柴绍脸色变化,那还不知道继续施加压力,又道:

“我最喜欢在人家情郎的面前玩弄她的女人,怎么能够杀了你呢,不过要是你不同意,尊贵的柴大公子身上就会马上少了某样东西啦,哈哈哈!”

“什么东西?”柴绍颤声问道。

“你说呢?我要看看你的那件东西到底有多差,要不然你的女人怎么会去跟了别人。”李天凡继续讽刺加威胁的说道。

柴绍终于害怕了,身为世家子弟,平时养尊处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也许他还能鼓起勇气面对死亡,可那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现在李天凡竟然要这样残忍的对他,让他作不成男人。他是彻底的崩溃了,他极力哀求道:

“我同意,你们放过我吧!”

李天凡继续奚落道:“你竟然同意了,哈哈,柴绍,那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已经崩溃的柴绍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求活命,忙连声哀求道:

“我以后和李秀宁再无任何关系,那我这样的小人物就对你们再无任何威胁,你们就放过我吧!”

李天凡简直痛快之极,柴绍这个绣花枕头,竟然比老子长得还英俊,不过,老子比他英雄气概多了。暗自得意的李天凡又怎么会放过现在毫无利用价值的柴绍,感觉羞辱的也差不多了就说道:

“老子还没兴趣杀你这种窝囊废,小白脸,因为,你根本不配做人!”说完一剑在柴绍的俊脸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又顺手挑断了柴绍的脚筋,伴随着柴绍凄厉的惨叫声的是李天凡得意的狂笑声。

笑罢多时,李天凡又走向了可怜的李秀宁。挣扎着想要扑过来的窦威,李纲二人又被拳打脚踢,最后连行动能力也被封锁住了。

李秀宁至从柴绍说出同意的话语后脸色就变的更加苍白了,哀莫大于心死,先是自己被人陷害失身,再是以前口口声声爱自己的柴绍开始嫌弃自己,现在那个嫌弃自己,却又要娶自己过门的男人竟然在自己面前把自己卖了。再看着狞笑着走来的李天凡,他在想什么一看便知道,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可是他会来吗?那个亲口保证过会给自己幸福的男人会来吗?看来是不会了,要来早就该来了。

与红拂,商秀珣他们分开后,我全力感觉着李秀宁的精神波动,结果除了李秀宁之外,我竟然又感觉到一份熟悉的精神波动,应该是沈落雁吧,记得上次和她分开时我说过可能要来飞马牧场的,她应该知道啊,可为什么还要在牧场耍弄阴谋诡计啊,是为了李密的大业,还是为了来见我,并和我斗志斗力,以便更多的了解她未来夫君的本事!

我想应该还是前者居多吧。她对我的爱还是不够啊。我一边分析着各种可能,一边全速追寻着她们的踪迹。总算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他们骑马奔驰的影子,我连忙隐迹潜形,远远的跟着,等待时机,准备救人。终于他们停在了树林边上休息。

我绕了一大圈后潜到了他们附近,正看到李天凡在威胁柴绍,我没有理会,我所关心的只有李秀宁,柴绍,哼,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看到李天凡的阴险行径,我不由心里暗爽,也感到一阵无奈。李天凡现在的身份,地位都应该比柴绍强,可就因为柴绍长得比他英俊,就这样嫉妒柴绍,说明他心胸狭窄的同时,也完美说明了人性确实有其黑暗的一面,在乱世之中更是被无限的放大,赤裸裸的放大。又想到了自己,现在拥有了强大了力量,更是要注意心灵方面的修养,千万不能迷失了自己,要时时警惕,时时自我总结!

当看到收拾完柴绍的李天凡又向李秀宁走去,我知道时间拖不得了,于是悄悄的向后退出一段距离,再展开身法,向李天凡他们所在的位置飞奔而去。轻易干掉了两个示警的瓦岗护卫,我轻松的走向已经警觉,并摆出防御姿势的李天凡众人。可恶的李天凡竟然手持宝剑横在了李秀宁的玉颈上,反应的确够快,行为也的确都卑鄙。

“笑行天?”李天凡不太敢肯定的猜测道。

“正是”我依然轻松的回应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

“救我的爱人!”

“李秀宁吗?不是你强暴的她吗?”

“我也不想来啊,可是我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她了。至于我曾经强暴了她,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唯有用一生的时间来照顾她,呵护她啦!”

“不要以为你是所谓的青年第一高手就这样嚣张,给我上!”

随着李天凡的手势,他的护卫,应该是所谓的陈天越,夏心泉二人和另一个大汉呈三角形把我围在中间,各自一声暴喝,陈天越抡剑,夏心泉和另一个大汉挥刀同时向我冲来过来。我

我先向一脸复杂且明显带有关切之色的李秀宁望了一眼,传递出个“你放心”的信号,然后才全施展三种功法,只用了两三招,三个人就打着跌的向外飞去,无不口中鲜血狂喷,死于非命。而我手中还拿着从陈天越那里多过来的宝剑。李天凡一方震惊的看着这一切,显然还难以相信这个现实。

从李天凡凌辱柴绍开始就未发一言的沈落雁在惊疑不定的同时,双目中还露出了些许迷醉之色。李秀宁也惊讶的睁大了秀目,显然也处于震惊之中。谁能想到,我的功力如此之高!

“你敢过来我就杀了她!”勉力恢复过镇定的李天凡威胁我道。

“杀吧,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我轻松的反威胁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李天凡终于色厉内荏的颤声问道。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天马行空的反问道。

“什么交易?”李天凡问道。

“我先自刺左臂一剑,你们放了李秀宁他们四人,这样,我既有自保能力,你们也可以安全退走,如何?”(大家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可以在书评区里提供!)

在如此重大关头,李天凡终于开始征求沈落雁的意见,力场尴尬,神色复杂的沈落雁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为难过。答应吧,目前是最合情合理的解决方法,可是以她对我的了解总有点不妥当的感觉;不答应吧,她暂时又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脱困,况且,她也不想和我闹到毫无转圜的余地。因此考虑片刻她还是点了点头。

李天凡见此无奈道:“好吧,不过你要自刺右肩!”

“是这样吗?”我已经扬手把自己的右肩刺了个对穿,还微斜着身子让他们看了个清楚,这一下子毫不犹豫的自残再次震慑了全场。

对比先前柴绍的贪生怕死,我现在的谈笑自残的壮举更是显得情深似海!即使敌友难分的窦威和李纲二人也不得不暗挑大指,心中钦佩之至;李天凡和他的一众手下感受更多的是恐怖,是深深的畏惧,一个人对自己都可以如此残忍,那作为他的敌人,后果会怎样,实在难以想像!

沈落雁现在的心思最为复杂。她来牧场设计李阀众人,除了是为了李密的大业着想,更多的是想看看应该也在牧场的心上人的能力,能够与我斗志斗力,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现在一切都如她所愿,我成功的破坏了她们的计划,她本来应该心满意足的,可是现在她除了感到少许的幽怨之外,更多的感觉是心痛,是嫉妒和羡慕。她心痛的是心上人这样残忍的对待自己,她嫉妒和羡慕的是李秀宁,她多么希望现在让我不惜自残己身的是她,而不是这个李阀的大小姐啊!

“要不要再来一下”

我装作轻松的样子说道。虽然以我强大的身体机能,只要一两晚就能够愈痊,但受伤后的疼痛却是怎样也避免不了了。看着李秀宁感动的泪流满面的样子,我知道,虽然我现在脸色苍白,上面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但这一切都是绝对值得的。

已经吓破了胆的李天凡没有废话,乖乖的把李秀宁四人送了过来,却没有解开李秀宁和窦威,李纲的穴道,至于被李天凡的手下简单的处理了伤口的柴绍,已经痛得昏死过去了,没有关心他的必要了。

看着二十多人有的拿着兵器,有的架着弓箭全神戒备的缓缓向后退去。我没有先去看李秀宁等人的情况,而是突然间横移了三丈,再腾身而起,向倒退着的李天凡众人扑去,一时间弓箭乱飞。

我先飞速射出早先藏于一直呈握拳状的那只手里的五个小石子,取了想要把弓箭射向李秀宁的两人的性命。自己则在空中突然近乎奇迹般的加速下落,躲过了所以射向我的弓箭,急速拉进与李天凡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们没有发射第二轮箭雨的机会,因为近战已经在刹那间爆发,李天凡众人感觉到他们仿佛置身于修罗地狱之中,四周幻像丛生,鬼哭狼嚎,无数索命的冤魂缠绕着他们,向他们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攻击,令人心惊胆颤,魂飞魄散。功力稍差的早已心志被夺,或放弃了抵抗,或胡乱的挥舞着手臂;功力稍高的一边抵御着恐怖的精神幻像攻击,一边又得防备我的拳脚攻击,苦不堪言!

稍顷,烟消云散,风平浪静,再看李天凡他们的人,已经有一多半死于非命,剩下的不是神情狼狈,就是身受重伤,这还是我为了我的落儿,才留了几个未负伤的人来配合毫发无伤,但同样狼狈不堪的沈落雁哩。

此时的我早已经提着被我封锁了功力和行动能力的李天凡倒飞回本阵。又替李秀宁和窦威,李纲二人解开了穴道。至于那把宝剑,我是不知道已插在了谁的身上了

经历了大悲大喜的李秀宁穴道一解开,就满眼热泪的扑在了我的怀内,然后细心的为我包扎着肩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而窦威,李纲二人则站在了我的两旁,隐隐有护卫的意思,毕竟,暂时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还是属于一方的。

良久,作为刚恢复过来的瓦岗方面目前的最高首领。沈落雁才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容娇声道:

“笑公子,请把你手上的人质放回来,瓦岗军必有后报!”

靠,还以为我不知道李天凡的名字和身份,打算蒙混过关。

“李天凡吗?”我依然微笑着反问道,其实伤口真的很痛,只是我忍住了。

“不错,笑公子手上的人质确是密公的独子李天凡,请笑公子看在密公和瓦岗几十万人马的份上,放他过来,日后密公和瓦岗必有后报!”

唉,沈落雁也不容易啊,在人家手下当差,就得未人家办事,连她的未来夫君也敢威胁。不过,她的话在如此场合确实恰当无比。

我先轻吻了秀宁的额头一下,然后夸张的说道:

“李密的独子吗,我好怕啊!可惜她惹到了我的女人,没有人惹到了我心爱的女人还能够痛快的死去的!”

听着我也是说给她听的话语,沈落雁神色复杂的继续威胁道:

“请笑公子一定要考虑清楚,密公和瓦岗军一定不会放过杀害李公子的仇人的。”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烦劳沈军师回去告诉李密,就说笑行天很抱歉,不小心让他绝后了,再告诉他随时可以来找我报仇,不过记得要承担所有的后果。”

我淡淡的说完后,从身上拿出一把带鞘匕首轻轻的把李天凡的气管割开了一小半,然后像死狗一样把他抛了回去,这种伤势会让李天凡死的非常痛苦。不过我仍然假装好人道:

“快点带他回去吧,说不定还可以与李密见上最后一面!”

心绪纷乱的沈落雁只好带着她手下的残兵败将匆匆离去。

我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犹如地狱魔神般的疯狂形象应该已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底吧!

心绪纷乱的沈落雁在离去时听到了我的传音:

“放心吧,落儿,我理解的,记住,我永远等你!”

这句及时的话语对于此时此刻的她,应该是最好的安慰吧!

第二十章 归心

终于把李秀宁救出来了,现在就看她是否愿意跟着我了。

窦威,李纲二人已经在互相帮助下处理过了伤口,并且也帮助了昏死在地上的柴绍进行了必要的急救和包扎。此时二人正静静的望着我和被我抱在怀中的李秀宁,在等着我们俩的意见。我对窦,李二人缓声道:

“麻烦窦,李二位大哥回去上报李阀主,就说秀宁公主已经将终身托付给小弟,小弟一定用一生的时间来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一点的委屈!”

二人没有回话,当然也不敢动手,只是拿眼来看李秀宁,显然是在等李秀宁表态。我也温柔的望着秀宁,等待着她的答复。李秀宁此时的神色变换不定,显然内心在家族与自己的幸福之间做着激烈的挣扎,好一会儿,李秀宁终于道:

“你们回去跟我父亲说,就说女儿不孝,以后会跟着笑公子一辈子,至死不渝!”

已经下定了决心的李秀宁温柔的望着我,再也没有看柴绍一眼,这一刻,我深深的知道,终于完全获得了这个苦命女孩的芳心。

我对着窦,李二人微一点头,抱着秀宁腾身而起,骑上了了沈落雁等人留下的四匹马中的一匹,缓缓的向牧场方向奔去,一路上我们俩说了好多好多贴心的语

我和李秀宁柔情蜜意的回到牧场时,天色早已大亮。我带着秀宁回到我的小院,把秀宁介绍给了贞姐,红拂和素素,还好天性善良的红拂和素素早已知道了我和秀宁事件的始末,也都十分同情秀宁的遭遇,三人很快的就有说有笑的打成一片。

我也自然的托词离开,来到小院里总结昨晚几场战斗的经验教训和得与失。中午我特意给商秀珣做了一些药膳,让人给她送了过去。回到院内得知贞姐已去了镇上查看生意。接下来我与三女自是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快乐的午餐。下午就陪着三女联络感情,温馨无限!

晚饭后,我又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鲁妙子的安乐窝,和他说过几日我就要离开牧场了,鲁妙子有点不舍。唉,寂寞的老头子,没办法,我又向鲁妙子推荐了寇徐二人,给他介绍了寇徐二人的一些情况,并请求鲁妙子将来能够收他们为徒,把一身所学传给他们,寂寞难耐的鲁妙子也爽快的答应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小院里,练功,陪三女聊天;鲁妙子那里,学习诸般杂学。而商秀珣在与四大寇决战之后的这几天出奇的没有找过我,也没有来过我的院子,不过倒是经常找几女到她那里去聊天,谈心。

这天,我又从鲁妙子那里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忽有所感,转头望去,只见浑身散发着神秘美感的商秀珣正静静的坐在那里仰头看着星星。应该实在等我吧,既然她终于出来面对这一切,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于是转道向商秀珣走去。没话找话道:

“秀珣,伤势可曾痊愈?”

听到我自然而然的把称呼由原先的“商场主”改为现在的“秀珣”,敏感的女孩顿觉芳心之中一片甜蜜,她努力的促使自己保持着平静,向我深施一礼道:

“笑大哥及时出现,挽救了牧场上下,小女子在此多谢笑大哥仗义援手!”

没有想到商秀珣会这样正式道谢,我也只好郑重还礼道:

“秀珣客气啦,我也只是报答你在秀宁一事上帮忙才这样做的!”

“那就是说我没有帮助秀宁妹妹,你就不会帮助牧场啦?”商秀珣问道。

“也会帮啦,还有贞姐和素素的事情呢?”我装糊涂道。

“原来你只是为了报恩!”商秀珣有点气苦的黯然道。

我看再说下去玩笑就真的要开过了,而且商秀珣现在明显是对我芳心暗许,不忍再令秀珣伤心,我缓缓的走到商秀珣身后,轻轻的抱住她道:

“嫁给我吧,秀珣!”

商秀珣身子一颤,瞬间回复了柔软,心里更是百感交集。“这个小贼竟然敢耍我,可是这不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吗?奇怪,内心喜悦的同时为什么还有一丝慌张呢?”初恋的女孩显然搞不清楚这个复杂的问题,但她还是决定顺应自己的真实心意,下定了决心的女孩坚定的对我道:

“嗯,我答应你!”

不过她的芊芊玉手还是不轻不重的掐了我好几下。强颜欢笑之余,我吃一堑长一智的悟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女人的报复心是与她的独立个性,领导能力和泼辣程度成正比的,红拂和秀珣就是明显的例证。呼~,我要小心了,既然家有悍妻,那我就要时刻提防着河东狮吼!

这一夜,我抱着秀珣看了很久的星星,我记得我好像给她讲了很多关于星星的故事,在讲完牛郎织女的传说之后,我还给她吟了一首杜牧的小诗,好像是什么“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总之很晚,很晚了,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回到小院后,又被还在等我的三女一顿调笑,一顿嗔怨,后来?后来当然是大被同眠啦!

第二天我就被商秀珣叫过去,原来她要和牧场的众人正式向我道谢。看着牧场众人吃惊的样子我就想笑,谁让你们早先狗眼看人低来的。不过我还是拿出商场上的那套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原则应对他们,最后自然是皆大欢喜收场。

待众人离开后,初恋的少女格外痴缠的特性在秀珣身上完全的显示了出来,秀珣拉着我不停的谈天说地,问这问那,我当然是一一好言应对,最后才告诉她过几天我就要离开牧场南下去帮助寇徐二人和去刺杀林士宏了,秀珣虽然不舍和担心。最后还是毫无办法的答应了。

回去告诉三女后她们虽然也是恋恋不舍和替我担心,但最后还是都妥协了。后来她们又被秀珣拉去聊天了。

唉,郁闷,她们这几天陪秀珣的时间比陪我长的多,我都有些嫉妒了。还不敢提出抗议,因为她们现在是同一阵线。我只好又去了鲁妙子那里打发时间,告诉了他我要离开的原因之后,我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因为不用再重复的解释告别的原因了。

这天晚上红拂,素素和秀宁竟然都不肯陪我,还把我赶回了自己的小屋,真是莫名其妙,又不能对她们发火,我只好一个人躺在床上生闷气。看来不能对她们太好了,夫妻之间相处也是要讲点方法的,张驰有道嘛!

正当我在那里孤枕难眠,胡思乱想的时候,灵觉告诉我有一个人正在接近我的房间,旋即我露出了微笑。不一会儿,一个温热的胴体扑入了我的怀中,原来是可人的美人场主,终于因为忍不住即将分离之苦,再加上又对我此行担惊受怕,所以才和三女串通,深夜前来安慰于我,美人情重,我自然恣意爱怜。这一夜,恩爱缠绵,春色无边!

第二天早晨,望着怀内秀珣毫无瑕疵的脸庞,长而浓密的睫毛,初承雨露的动人娇躯。我知道,自己又上了宝贵的人生一课,什么叫做幸福,这就是幸福!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为了四女,我又多留了十来天,同时告诉了她们我其实是邪帝传人的秘密,又给她们演示了一下道心种魔大法的恐怖威力,她们在惊诧之余,到也又放心不少,同时向我保证绝不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我又特意嘱咐了一下秀宁,要她一定要在牧场等我回来。才在四女泪眼婆娑的注视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温馨浪漫的飞马牧场!

“我们走在大陆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的花朵真鲜艳,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

迎着晚霞,我一边赶路一边小声哼唱着乱七八糟的歌曲,倒也兴趣盎然。走着走着竟然看到前方有三个人在对峙。仔细一看,一方竟然是拓拔玉和淳于薇师兄妹二人,而另一方是一位充满青春气息的美丽的少女。

此时三人也发现了带着面具的我,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看他(她)们的表情有趣,我忍不住开起自嘲的黑色幽默道:

“你们看到鬼了吗?”

三人一愣,显然都没有理解我这种自嘲的方式,拓拔玉文质彬彬的见礼,刚要说话,已被淳于薇抢着道:

“你怎么在这里?”

“游山玩水啊!”我一边向拓拔玉点头致意一边随意的回答道。

“骗鬼吧你?”淳于薇嗔道。

“你真聪明!”我夸奖道。

“哼!”淳于薇和那个青春美少女同时嗔怒道。又互相瞪了一眼后,各自别过头去。

“你就是那个最近刚杀了四大寇的青年第一高手笑行天?”青春美少女问道。

“好像有这么回事,难道我不像第一高手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拓拔玉和这两个泼辣少女面前我特别放的开,因此不在意浪费时间的反问道。

“没看出来!”那个青春美少女显然是不服气,挑衅道。

“不服气你可以自己试一试啊!”已吃过亏,又唯恐天下不乱的淳于薇讽刺道。

“试就试!”青春美少女竟然竟然说打就打,一掌向我肩头拍了过来。

我有心开开玩笑,因此不闪不避,就这样被她一掌打在了肩头,霎时一股不弱的真气向我体内涌来。可惜不过还是不够强大,我轻松调动着体内的长生真气,刹那间把这股真气化于无形,但表面上却装模作样的倒退了几步,回骂道:

“谋杀亲夫啊,打这么大力!”

说完之后还冲差点呆掉的三人耸了耸肩。拓拔玉见此情景微笑不语,淳于薇则落井下石道:

“好厉害的掌力!”

那个青春美少女俏脸气的通红,咬牙道:

“你这个淫贼,我要杀了你!”

说完,倔强的女孩拔出宝剑攻了过来。

我横移开来阻止道:“小姑娘可否先告知芳名!”

“你姑奶奶叫做独孤凤,受死吧!”被挑起怒火的女孩不顾一起的杀了过来。

“既然她就是独孤凤,那可要让你吃点苦头了!”

我暗暗的想到,于是不再保留势力,只用了不到五招,就点了独孤凤的穴道,封锁了她的行动能力和说话能力。

拓拔玉与淳于薇则一副震惊的样子望着我,显然接受不了短短一段时间内,我的功力比上次交手时又再度暴增的事实。我望着二人微笑道:

“两位请了,凤小姐竟然敢欺负到小弟的头上,现在小弟就要去教训一下她!”

看着二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又道:

“放心,上次我是被陷害的,我不会强暴她的!”

说完我不忘促黠的冲淳于薇咧嘴一笑,然后不在理会气得跺脚嗔骂的淳于薇,抱着独孤凤腾身而起,向前方飞去。

收起面具,我抱着把头埋在我怀内的女孩来到了一间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又找了一些妻子有病之类的理由顺利的打发了店掌柜,并叮嘱他不要打扰我们后,我一手拿着掌柜给的油灯,一手抱着独孤凤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把油灯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后,我轻轻的把她放到了床上,在灯光的映照下,女孩气愤的粉脸格外诱人。奇怪的是她竟然平静的望着我,脸上还带着一点迷失!靠,一定都是这双眼睛惹的祸,看来我没有做恶人的潜质啊!

没办法,只好玩一玩变脸啦,我的表情瞬间变的有些狰狞,嘴角也挂上了邪邪的笑意,玩味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独孤凤。

在我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可怜的女孩表情不再平静,开始慢慢的变成惊恐,害怕,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威胁道:

“我现在就要解开你的哑穴,你随便叫,我正好想让大家欣赏一下独孤家大小姐一丝不挂的场面,嘿嘿!”

说完我还淫笑的两声,就是自己听起来都有点毛骨悚然的那种

第二十一章 独孤凤

女孩果然在我解开她的哑穴后不敢叫喊,只是低声的哀求我道:

“刚刚是我不对,你放了我吧!”

无论她多么泼辣,多么刁蛮,多么高傲,可她终究是一个未经历过多少风雨的小女孩啊,一旦一切的光环和保护都离她而去,一旦她最害怕的事情就要在她面前发生,她除了苦苦哀求,还能做些什么。不过我也要加快些行动步骤了,一定要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感受到孤苦无依,求助无门的痛苦。像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一定有很多的随行护卫人员,一旦她的随行护卫追踪过来,那就不好办了,想到这里我继续威胁道:

“放了你,你说我会放了你这样的美人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

独孤凤已然接近崩溃,浑身颤抖的问道。对付她这样骄傲的小姑娘这种招数最有效了,我哪还不演戏演全套,一边露出邪邪的微笑向她走去,一边意有所指的反问道:

“你说我要干什么?”

同时开始轻轻的解着她的武士服,不过我还是强行的克制自己不碰到她娇嫩的肌肤。已经吓昏了头的女孩哪还能注意到这些细节,仍然楚楚可怜泪流满面的不断低声向我哀求道:

“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那语调,那表情,即使铁石心肠也要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可惜终于挖掘出了恶魔潜质一面的我仍然不予理会,继续解着她的武士服,直到她剩下贴身小衣为止,才温柔的为早已哭的梨花带雨的她盖上了被子,又轻轻的把她的眼泪擦干,看着她愕然的神情,我郑重的说道:

“风小姐刚刚的感觉很无奈吧,你想一想,有多少柔弱的,无辜的,可怜的女孩被独孤霸强暴过,她们当时的感觉绝对比你无助,悲愤,可怜,凄惨的多,因此,希望你回去以后好好劝劝你奶奶,让他最好管教一下独孤霸!要不然,我不止让他变成白痴,我还要让他受尽人间酷刑,生不如死!

“是你伤的他?”已平静下来的独孤凤问道。

“是的!”我淡淡的说道。

“你真的可以救他吗?”独孤凤显然不大相信我能够把处于白痴状态的独孤霸恢复正常。

靠,竟然不信任我,也许使处于白痴状态的人恢复正常已经大大的超出了她的认知之外,看来要是我答应的太爽快还会让她产生不信任感和不必要的怀疑,虽然她只是一个未经历过多少风雨的小姑娘,但险恶的江湖显然已经深深的影响了她。要是让我给她详细解释精神力使正常人变成白痴的原理,那样又太麻烦了,而且也没这个必要,看来只有提些苛刻条件让她相信这个办法最好,顺便还可以逗逗这个小姑娘,一举两得,嘻嘻!想到这里,我邪邪的笑道: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我改变注意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救他”女孩有些焦急,有些恐惧的问道。

“你,只要你肯嫁给我!”我挑衅的看着女孩说道。

“你无耻!”

独孤凤愤怒的对着我骂道,可是再看我一直丝毫不为所动的挑衅表情,女孩终于知道她无论是哀求还是怒骂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她勉强压下了高达三千丈的怒火,内心开始了激烈的挣扎。最终选择的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要失去难以割舍的亲人的愈痊机会,让她们独孤阀倾进人力,财力也医治不好的独孤霸永远成为成为白痴;另一种是要失去她无限憧憬的终身幸福,嫁给这个恶梦。面对如此艰难的选择,女孩迷茫了!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脸色数变,内心在无比艰难的选择面前苦苦挣扎的女孩。

显然,她虽有些泼辣,骄傲,但是她同样还很单纯,善良,非常注重亲情。而这些单纯的性情,在饱受人性教育摧残和接受记忆融合的我身上早已经绝迹了,想着想着我不禁暗自摇头苦笑,得到的东西越多,也就意味着失去的东西越多,人生,在某些方面还是公平的啊!算啦,还是不要再逗她了。于是我面露笑容的对她说道:

“不要为难啦,风大小姐,我只是和你开了玩笑而已,半年左右我会去府上诊治的,不过,如果独孤霸恢复了以后仍然恶习不改,嘿嘿,那你们独孤家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正在左右为难的独孤凤闻言表情不由为之一愕,显然是想不到我会这样说,欣喜之余心里竟然有了一种淡淡的失落的感觉,好奇怪!但当她看到我真诚的眼神,温柔的笑容,她终于还是选择相信了我的话,美丽的大眼睛忽闪的两下,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说道:

“你是个好人哩!”接着又面露疑惑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去强暴李秀宁呢?”

呃!强暴李秀宁吗,我不由苦笑了一下,又有谁知道,其实是我被她强暴了呢?唉!如果是我不感兴趣的人问起这个问题,大不了理都不理她,可是独孤凤毕竟是我想要娶进家门的女子啊,以我现在和独孤凤的关系,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向她解释的清楚,头大。犹豫了片刻,我只好对她说道:

“宁儿吗?她现在很幸福,个中缘由,抱歉不能告诉你啦!”

“宁儿?是指李秀宁吗?”独孤凤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啊,宁儿现在也是我的娇妻,过一段时间我会正式迎娶她过门!”

我微笑着说道。李秀宁能够毅然选择把终身幸福交给我这件事情我一直很感动,虽然这和古代女子所处的地位和所受的教育有关,但出身高门大阀的秀宁能够作出这种选择,还是需要很大的决心和勇气的,我也暗中发誓一定要给这个可怜的,勇敢的女孩终身幸福!

“也是你的娇妻,难道你还有其她的妻子吗?”

独孤凤满脸好奇的问道,大概她想不到堂堂的李阀千金大小姐竟然会和她人共侍一夫吧!

“是的,她们真心喜欢我,我也真心喜欢她们,又有足够的能力给她们幸福,当然要全部迎娶啦!”

我理所当然的说道。同时浑身上下充满了无可比拟的气势,宣告般的补充道:

“让爱我的和我爱的女子幸福,是我人生的最大目标,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的了,没有人!”

迷醉的望着我修长挺拔,散发着无比自信气势的虎躯好一会儿,独孤凤才反击道:

“你不怕李阀和颁布了浦山公令的李密派系的追杀吗?”

“李阀,如果清楚事情前因后果的他们不顾宁儿的幸福,硬要拆散真心相爱的我们的话,那就让他们来吧;至于李密,如果怕了他,我就不会当着李密一众手下的面,诛杀了妄图侮辱宁儿的李天凡了!”

我无所谓的淡淡说道。的确,以我现在的武功修为,又有谁能够刺杀和偷袭的了我。当时经由李秀宁之口深悉事情经过的李阀宣布下令追杀我,主要是为了要和同样出身士族大家的柴绍联姻的关系,其次才是为了保全自己和柴绍家族的颜面才这样在做的。现在柴绍被李天凡所废,而作为第一青年高手的我又和飞马牧场关系良好,利用价值已远远大于了柴绍的家族势力,现在,呵呵,大概李阀正在骑虎难下吧!

至于李密,竟然为了杀子之仇而发布了本来是要对付双龙的浦山公令来对付我,真是可笑之极,如果有一天李密知道他下令追杀的是可能超越了“三大宗师”的魔门新一代“邪帝”,不知道他会如何感想。而且,就算他的势力一直强横下去又奈我何,他的下场已注定了会悲惨无比,跳梁小丑而已,不值一提!

突然,正在思考的我感知到了有一个轻功还算不错的人正在向我的房间奔来,会是谁呢?

这么煞风景,竟然敢来打扰我的好事,真烦人,万般无奈下,我重新戴上了早先放在怀里的面具,轻拍了一下正愕然望着我的独孤凤香肩一下,瞬间解除了她的全部束缚,并以几乎接触到独孤凤晶莹小耳的距离轻声的对她说道:

“有人来了,小心照顾好自己!”

看着感受到我浓烈男子气息,独孤凤秀丽的面容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霞,吐气如兰的呼吸也变的微微有些急促起来,但她却并未流露出丝毫的厌恶情绪来,我不由暗自欢喜,前景一片良好啊!

不再理会全力运功倾听,仍然未能感觉到异常,又露出疑惑表情独孤凤,我朗声道:

“贵客光临,何不进来一叙?”

只听一年青男子的悦耳声音道:

“传闻的第一青年高手笑行天果然不凡!”

灯光明暗之间,一位说不尽的风流倜傥、文质彬彬,宛如玉树临风的年青英俊男子穿窗而入,手持一把画着很多美女的摺扇,正在轻柔地摇动着,一派悠然自得之状,怎看也不像是来寻晦气的恶客。

一看到出场的人物造型,我立马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多情公子”侯希白!

超卓的大脑全力运转着,他来干什么?多方分析后我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护花!号称淫贼克星的他一定是听说了我强暴了李秀宁的事件而注意上了我,而今天我把独孤凤带到这间客栈又没有特意隐藏行迹,故此认为我又要对独孤凤下手的侯希白才会突然而至。

哈哈,现在独孤凤躺在床上,而我就坐在床边,正好给人一副无限相像的情景,侯希白一定会那样想的,而实际上我和独孤凤却是关系正常,正在友好沟通。哈哈,侯希白啊侯希白,这回我要让你好心帮倒忙,惹得一身埋怨!

此时的独孤凤正忽闪着充满灵秀之气的大眼睛打量着风流潇洒的侯希白,又不时的看看泰然自若的我,大概是在比较这两个卓尔不群的年轻男子孰优孰劣吧!

“原来是希白兄,不请自来,有何贵干?”我不慌不忙的淡淡问道。

侯希白微微一愕,大概是惊讶于我的从容不迫,有一语道破他的身份吧。当他转首看到独孤凤的样貌,眼睛瞬间又爆出精芒。我心中暗想,看来他的美人扇上又要增加一个美人啦!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候希白文雅问我道:

靠,花间派的传人真是烦人,总是保持那种风度翩翩的样子就算啦,还要咬文嚼字的说话,累不累啊,哪有我这种率性而为,轻松写意来得痛快,懒得理他,先向独孤凤微微一笑道:

“凤小姐,后会有期!”

再向侯希白淡淡的说了句:“无聊!”

然后展开身法,想屋外掠去。

侯希白在我向独孤凤告辞的时候就全力戒备,看我展动身形立刻全力阻拦,可惜他的轻功又怎么能比得了我的幻魔魅影身法,瞬间就被我摆脱拦截,穿窗而去!

屋内,留下的是一脸惊愕,一副难以置信表情的侯希白和正与我勾通的渐入佳境,却嘎然而止,要多郁闷有多郁闷,把全部怨气撒在了侯希白身上的独孤凤!

第二十二章 玉真

经过在牧场时秀珣的指点,我轻易的找到了巨鲲帮的船只。面对着一副如临大敌样子的帮众,我淡淡的问道:

“云帮主何在?”

巨鲲帮帮众惊疑不定的望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戴着独一无二的天蓝色面具的轩昂男子,没有人敢怀疑这个人就是名扬天下的青年第一高手笑行天。帮众乙慌忙的跑进了船舱报信,而帮众甲则颤声问道:

“来者可是笑行天,笑少侠?”

“不敢,正是区区笑某!”

我一边回答一边心中暗自自嘲,还少侠哩,我在江湖上的名声,顶多毁誉参半,甚至恶名更胜吧!不由我多想,一个悦耳清丽的声音传来道:

“原来是笑公子大家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恕罪!”

随着声音,只见一身穿湖水绿色的武士服,外罩单白色长披风,媚得教人透不过气来的美丽女子从船舱内款款而出,此时的她正双目异彩涟涟的向我施礼,显然为我的身形,气度所摄,心中大感兴趣。

看到巨鲲帮帮众躬身施礼高呼:“参见帮主!”

我心中不由感慨万千,说到底云玉真都是一个极可怜的女子,刚开始视感情如游戏,行为放荡,后来爱上了比她更加视感情如游戏的侯希白,苦恋无果。后来又与虎谋皮,被阴险毒辣的香玉山所利用,最后落了个众叛亲离,惨淡收场,真是可悲啊!记得有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她身上也算是最好的验证吧!想归想,我还是礼貌的回礼道:

“云帮主客气,在下可否搭乘贵帮船只,去见寇仲?”

见我如此开门见山,云玉真娇笑着说道:“没问题,三日后即可到达,笑公子里面请!”

迎着傍晚绚丽的夕阳,清冷的晚风,我傲然屹立在船头,回想着刚才与云玉真单独面谈以及共进晚餐的情景,相信我洒脱随意的气质,妙语连珠的话语,一定已经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这个苦命的女子,现在的她与寇徐二人应该是在互相利用吧,按照时间来算也应该与寇仲发生了关系了,不过这与我无关,毕竟她与寇仲之间无任何感情可言,即使我与云玉真有些什么也不用担心破坏兄弟之间的感情。看看再说吧,我还不想以强迫的手段去得到云玉真的感情,那不是我的性格和作风,一切还是随缘吧!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袅袅婷婷的云玉真已来到我的身旁和我并肩而立。良久,见我依然屹立如故,她先忍不住媚声问道:

“笑公子好兴致,不知道公子正在想些什么呢?”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沉寂在四周的景色之中,像是随口感叹似的回答道!

云玉真反复的念着这句话,竟然有些痴了!当然啦,对于云玉真这样的女子来说,二十多岁了,依然身无所属,一旦韶华不在,等待她的生活就将是无比孤寂的。我意有所指的话语又怎么能不令她感慨万千呢?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股烦忧,两处闲愁。此景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我继续加料道。看着闻听此言,娇躯一颤,更加陷入自怨自艾之中的云玉真,我见好就收的柔声赞美道:

“冰肌为肤玉为骨,芙蓉如面柳为眉!玉真你好漂亮啦!”

闻听此言,云玉真果然表情好转,芳心之中更是感觉喜滋滋的,她笑靥如花,娇声说道:

“公子好文采,小女子蒲柳之姿,愧不敢当!”

“玉真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想想以女儿真身,妙龄之年,统领偌大的巨鲲帮,天下又有几人,巾帼英雌,玉真当之无愧!”我继续赞美道。

“公子谬赞啦!”喜翻了心的云玉真向我抛了一个媚眼儿,娇笑着回应道。

靠,现在就开始挑逗我了,好,给你来个更刺激点的。

“玉真想不想玩个刺激点的游戏?”我诱惑道。

“好啊,不知道公子想怎样玩呢?”云玉真好奇的问道。

我目关灼灼的望着云玉真,微笑不语,慢慢的伸出双臂,把她搂在了怀里。云玉真完全有时间闪避或是拒绝,可是她没有,反而娇羞的任我施为。竟然是郎已有情妾已有意,第一步试探成功。我怎么忽然之间有了一种西门庆在试探潘金莲的感觉,呼呼,我连忙轻轻的摇了摇头,压下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就在云玉真俏脸红红的以为我要吻她的时候,我却突然抱着她跳出船外,向江中落去。措手不及的云玉真惊慌之下,尖叫一声,四肢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身躯。等了好久,却没有落水的情况发生,云玉真睁开了紧闭的秀目,先是惊讶,旋即欣喜的看着我不时的轻点水面,抱着她重新腾空而起,一飞二十丈,自由的在空中转折,飞跃着!

我贴近云玉真的晶莹小耳,轻声说道:

“玉真,不要紧张,不要多想,来,好好的体验一下在绚丽多彩的夕阳中,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无忧无虑的尽情飞驰的感觉!”

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管它呢,总之云玉真在最初的紧张之后,就把螓首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里,四肢仍然缠的紧紧的,一声不响的静静的体验着在如画美景中飞腾跳跃的乐趣。随着我们远去的身影,背景画面是一船闻声赶到船头,大呼小叫的巨鲲帮帮众。

入夜,害羞的月亮终于开始冉冉升起,皎洁的月色温柔的映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重新回到船头的玉真和我仍然保持在亲密的拥抱状态中,两人很久都未发一言,都在静静的感受着这份难得的浪漫与温馨!

讨厌的巨鲲帮帮众早已被玉真挥手赶了开去。这一刻,即使是经常融于自然之中的我也感到无比的轻松写意,舒畅安然,就更不用提长期处于钩心斗角,阴谋算计之中的云玉真了。

对她来说,这次小小的旅行不亚于一次心灵的洗涤,灵魂的重塑,她彷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尽情嬉戏的孩提时代,远离了一切喧嚣,远离了一切算计,只有尽情的嬉戏,只有全面的放松!

良久,率先从美好,醉人的意境中清醒过来的我温柔的对云玉真道:

“月上柳梢头,人月黄昏后。玉真快乐吗?”

仍沉迷于美好意境中的云玉真慵懒的把螓首又向我怀中靠了靠,柔柔的说道:

“这种感觉真好,行天,谢谢你!”

我不觉哑然失笑,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美人帮主;她不再是机关算尽的蛇蝎美女;她不再是放浪行为的妖艳红颜;她只是一个需要人无比怜惜,无比爱恋,无比呵护的柔弱女子!

感受到云玉真的变化,我心中柔情顿生,遂暗下决心,玉真,就让我先征服你的身体,再征服你的灵魂,给你一个坚强的依靠;给你一份避风的港湾;给你一份真心实意的爱情吧!

心动不如行动,我抱着仍赖在我怀里,享受着美好感觉的云玉真向着她的私人香闺走去

第二晚,极度欢爱,身心再次得到无比满足的云玉真,玫瑰色的娇躯酥软慵懒的伏在我的怀内,她盛满了情泪的美丽眼眸痴痴的望着我,这个行为放荡的可怜女子终于动了真情了。

令她感到无比欣慰的是我也同样满怀深情的望着她,同时双手还不忘做足事后功夫,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她光滑娇嫩,布满了一层细细汗珠的粉嫩裸背,给她以直达心灵的抚慰;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擦去她仍不断涌出的珠泪,给她以无限温馨的安慰!

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令云玉真深深的沉醉,以往的男子哪个不是只顾着自己快活;只顾着自己发泄;只顾着显示自己的兽欲和征服欲。那像面前的这个男子,温柔时轻怜密爱,霸道时汹涌澎湃,还不时的询问着她的需要,顾及着她的感受,使她在这两日的欢爱中,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极大的满足。同时她也真正的体验到了被人真心关爱的感觉,好醉人;同时她也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爱,与面前的这个男子在一起时的感觉,就是她企盼已久的真爱!

良久,仍不断哭泣的云玉真哽咽的说道:“上天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到你!”

语气之中有着说不出的幽怨,说不出的心酸。我一边轻抚她微湿的秀发,一边温柔的笑道:

“现在遇到也不晚啊!”

云玉真闻言忽然之间双目大放异彩,接着又转为黯淡,幽幽的说道:

“我的名声你也知道,又怎么会要我这样行为放荡的女子,你早晚都会离开我的!”

说完更是又把螓首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怀内,彷佛是要把这醉人的感觉深深的刻在心底!

我温和的笑笑,先爱恋的吻掉云玉真微微挺翘的鼻尖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晶莹珠滴之后,才又说道:

“那又怎么样,小傻瓜,你那时又没有遇到我,告诉我,以后你还会去找其他男人吗?”

“当然不会,有了你之后,哪个女子还会去找别的男人!”云玉真连忙欣喜的保证道。

“这不就行了,只要你以后一心一意的跟着我,只要你以后不主动离开我,我决不负你!”

我亦向云玉真保证道。

闻听此言的云玉真一双美眸一瞬不瞬的死死的盯着我,似乎如果眨一下眼,我就会立刻消失似的,那美妙的胴体激动的颤抖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止下来!心里的感觉从悲伤绝望,到患得患失,再到大喜过望的云玉真四肢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缠住了我,小嘴更是在我的脸上,唇上狂吻不止,借此来表达她此刻激动,狂喜的心情。

女人发起情来真是热烈无比呀,从玉真身上我终于感受到了秀宁,红拂,秀珣她们所没有过的激情与野性,看来以后要好好的调教她们啦!

看玉真今晚的这种趋势,要不是她的身体实在是吃不消了,一定还会主动的要求我再欢爱一回的,好不容易等到玉真激荡的心情平静下来,我才又微笑着问道:

“开心吗?”

“开心!”

云玉真笑靥如花的回答道。粉红的俏脸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煞是可爱!接着她又给了我一个魂为之销,差点把两人都融化了的深吻。这个小妮子,真是让人舍不得不去疼爱她!我心中也是爱煞了这个妖娆,并暗自欣喜,有了玉真的加入,以后的床第之间,一定会更加激情无限!

第二天,玉真像个快乐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和我共进早餐,眼角眉梢散发着掩饰不住的春情,煞是撩人,珍贵的钻石项链在配上玉真的如花玉颜,真是人间不可多得的惹火尤物。

玉真虽然笑靥如花,可是我还是从她开朗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隐藏的很深的忧虑,为什么还会这样呢?我不禁暗自寻思,按照玉真昨晚的表现应该是完全爱上了我才对啊,可是她还在忧虑些什么呢?灵光一闪,我知道了

早餐后,我揽着玉真的纤腰与她并肩站在船头,面对初升的骄阳,心中涌起万丈豪情,真爱,是容不得半点欺骗的。玉真,让我彻底打开你的心结吧!想到这里,我对身边的云玉真道:

“玉真,你是不是在担心寇仲?”

“啊!”

我石破惊天的话语让毫无心里准备的云玉真惊惶失措,娇躯一颤,充满了雾气的秀目更是惶恐不安的望向我。迎向她的是我微微上翘,挂满了笑意的嘴角和清澈,明亮,包容一切的眼神。

“放心,玉真,你和小仲之间又没有涉及到感情,我不会介意的!”

“天,你怎么知道?不过,天郎,你真好!”

打开心结的云玉真有些语无伦次的向我撒娇道。

“就是侯希白我也不在意的!”我再次石破天惊的说道。

云玉真再次娇躯巨颤,有些委屈的望着我,喏喏的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我温柔的轻抚着她的秀发,解释道:

“玉真,你不要误会,我知道你以前喜欢过侯希白,但现在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第一,我对我的真儿有信心,知道她对我是爱意是不容置疑的。第二,我比他强,无论哪方面,我对自己同样有信心!”

看着我温暖的如阳光般的笑容,云开雾散,惊喜交加的云玉真终于彻底的打开了她横亘在胸的心结,此时的她彷佛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和煦的阳光,原来她一直担心的问题在这一刻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她终于知道了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选择,只有这个男子才会有这样的胸襟;只有这个男子才会有这样的气度,只有这个男子才值得她无怨无悔,海枯石烂,毫无保留的去爱!

云玉真不顾一切的扑到了我的怀内,一边用她那双洁白如玉般的小拳头不停的敲打着我,一边泪如涌泉的娇嗔道:

“坏蛋,你这个大坏蛋,竟然这样子来吓人家;天郎,你真好,真儿在此发誓,你今后就是真儿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接着她又喃喃自语道:

“フ娑,真儿……为什么你会这么叫我?从来就没有人这样叫过我,可是,我却觉得这样叫,真的是叫到了人家的灵魂深处……”

至此,云玉真终于向我彻底敞开了心扉,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隔阂!

知道了我找寇徐二人的目的是为了刺杀任少名和林士宏之后,动了真情小妮子自然是为我担心不已,在我再三保证一定会平安无事之后,她又撒娇痴缠,非要我在去诛杀林士宏之前,一定要一直和她在一起不可。我心中也不忍这么快就与这个妖娆分开,也就爽快的答应了带着她一起去见寇徐二人。

第二十三章 明心

三天后,弃舟登岸,由于有云玉真的带领,所以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了寇仲为标志三兄弟结义之情所创建的“三龙帮”,经过帮众通报,日后享誉神州大地的三兄弟在分别数月之后终于又重新聚首。

“士隔三日,及更刮目相待”,短短数月,正处于成长期的寇仲和徐子陵都变化了不少,给人的印象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毛头小子的感觉了,现在的二人都成熟,稳重了许多。从并肩出迎的二人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属于小混混的那种浮华和张扬,现在的他们已隐隐有了大师级高手的厚重内涵和高超修为。

在艰难困苦的环境中白手起家,奋起创业的确是最能磨练人的意志和锻炼人的能力啊,从现在二人对对我和云玉真一同从出现的瞬间反应就完全可以证明!

当看到云玉真亲昵的搂着我的手臂,寇徐二人都是微微一讶。在惊讶之后都是都表现出了异常的欣喜,只是徐子陵眼中透露出的全是浓浓的信任。而寇仲在浓浓的信任之中,还显示着更多的欣慰和一丝少少黯然。我知道寇仲隐藏的这份黯然不是因为云玉真,应该是他由于我的出现又联想到了李秀宁。

通过寇仲瞬间的表情流露,我还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他对于他的初恋情人李秀宁用情深到了何种程度。可惜这件事我也是爱莫能助,只能暗叹一声“造化弄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

在安排了云玉真到别院休息之后,三兄弟正式开始了别后畅谈。我详细的向他们讲述了被石之轩设计陷害的前后经过和在飞马牧场所经历的一切。

听完之后,对石之轩的阴险狠辣,二人都感同身受,无不心有余悸;而对当年设计杨公宝库的鲁妙子答应教他们兵法,谋略,医卜星象,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二人各有所需,都是大喜过望。

当我说道云玉真发誓要洗心革面,嫁给我做妻子,并全力与寇仲合作时,徐子陵只是欣喜的笑笑,而寇仲则是眉开眼笑到几乎欢呼雀跃了。

因为虽然表面上说是合作,但实际上合作的结果与巨鲲帮完全归顺了他寇仲基本上是一个样子。还有,飞马牧场方面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其实是我没有向秀珣要求)但是,通过我在牧场处于绝境时及时出手解决了危机的这份恩德,有限的买卖交易,顺利的购买战马可是说是完全不成问题的。试问他又怎么能不喜笑颜开呢?

当说道当年收留我的爷爷也就是我的师父的身份就是曾经的“邪帝”向雨田时,已经听我讲解过魔门和慈航静斋关系的二人无不动容,显然此事大大的出乎二人的意料之外。待我又详细的讲解了向雨田收留我的经过和道心种魔大法的修练特点后,二人这才释然。对我功力增长如此迅速的原因也有了充分的理解。

在他们跃跃欲试的一同体验了一下道心种魔大法的恐怖威力之后,二人又摆出了一副心满意足和心有余悸的样子,连称这真不是人练的功夫,气的我又和他们大打出手,玩闹起来,彷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扬州时无忧无虑的日子。

再次坐定,我们三人又商量了一下怎样去刺杀任少名和林士宏的事情,最后决定仍然是他们二人去刺杀任少名,而我则同时去诛杀林士宏,然后再赶往岭南,与“天刀”宋缺直接见面,寻求与宋阀的全面合作。

三人研究决定,把我前去与宋阀商量合作的事情作为最高机密,目前就保持在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的程度。至于刺杀的前期情报工作,都交给现在与“三龙帮”处于合作关系的香玉山和我的玉真负责。

一切商议停当之后,徐子陵问道:“大哥,你打算怎样处理与魔门和慈航静斋的关系。”

我笑了笑答道:

“家师临终前曾经留信给我,虽然没有明确要求,但字里行间还是希望我能够一统魔门,结束两派六道长期内斗不休的局面。老实说我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现在只是在观望,如果将来慈航静斋的传人选择来帮助小仲统一天下的话,那我就一直隐藏“邪帝传人”的身份,不去理会魔门的内斗和他们与慈航静斋之间延续近千年的争斗。

可惜对于出身寒门的我们来说这个可能性极小。如果慈航静斋的传人选择帮助李世民或其他人去一统天下的话,那到时候我就找个恰当的机会宣布自己就是魔门天极宗的宗主,新一代的“邪帝”,并以此身份,去一统魔门,然后约束,引导他们来为小仲统一天下出力和正对抗慈航静斋一系的江湖势力。”

好久,有些愧色的寇仲才又有些喏喏的问道:

“大哥,以你的武功,智慧和现在的势力,难道就没想过参与争霸天下,当皇帝吗?”

我哈哈大笑道:

“小仲,不要惭愧,你能问出这个问题我很高兴,真正的兄弟有问题,有分歧就要不断沟通,这样才能免除不必要的误会,才能使兄弟感情越加深厚!”顿了顿我又继续说道:

“小陵的人生目标是出世,是寻求自然之道和天道;我的人生目标是半出世,向往的是能与娇妻美眷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因此不会去参与攻城略地,杀人盈野的争霸过程;而小仲你的人生目标是入世,以此为目标的你只有在千军万马,刀光剑影中才能体验到人生的快意,才能释放出人生的激情。所以说直接参与争霸天下的只有你,将来的天下也必将凭你的宝马名刀开创出来。而我只能从旁给你提供如战马,兵器等战略物资和在你成事之后帮你治理国家;至于小陵或许能够和你并肩作战,但在你成事之后他必将远走天涯。这是我们三兄弟各自的性格特点,也是我们三兄弟深厚友情的重要保证!”

一席话说完,徐子陵一副深得我心的样子,而寇仲则是大为兴奋,充满豪气的连连嚷道:

“对,我们三兄弟联手,天下谁与争锋!”接着又一副愧然的样子道:

“大哥,我不是怀疑你”

我打断寇仲道:

“小仲,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明白的。就是将来我真的统一了魔门之后,在你手下做事的魔门中人也仍然要完全受到你的指挥和约束,该杀的尽管杀,该罚的尽管罚,千万不要因为我的原因而导致赏罚失当。只有这样,我们的大业才能够有实现的可能。不过,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当皇帝并不是那么惬意的事情,到时候可不要怪大哥我啊!

世上有太多的见利忘义,背信弃义之辈玷污了结义兄弟这份珍贵的友谊,但我们三兄弟决不会像那些愚蠢的家伙那样,为了所谓的名声,金钱,权利而争斗不休的。那些愚蠢的家伙永远也不会明白人间最珍贵的东西其实既不是名声,也不是金钱和权利,而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海枯石烂的爱情,是同甘共苦,祸福与共的友情!”

“说的好,和大哥在一起永远是那么的痛快和写意,为了纪念我们三兄弟今日这番肺腑之言,走,我们去喝一杯!”一向淡然的徐子陵也被兄弟义气所感,竟然破天荒的如此提议道。

兄弟三人刚要去浮一大白,这时三龙帮一帮众来报,宋阀的宋玉致小姐请我到她所在的客栈去。闻听此言的寇仲立刻一脸坏笑道:

“大哥,至从江湖传言你强暴了现在的大嫂李秀宁之后,来到我们三龙帮的宋阀二小姐宋玉致就对我和陵少多加摧残,并不停的盘问我们你的过往种种,本着兄弟有苦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我和陵少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啦。嘻嘻,大哥,你和宋家二小姐是不是有一腿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有你个大头鬼!她只是对我有些好感而已,这下惨了,我又要费劲唇舌才能解释清楚了,唉!”

看到二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除了暗叹误交损友之外,对他们是毫无办法,而且还得拜托他们通知云玉真一声,就说我得晚点回来。

在寇仲的嘻笑声中,我随着这个必恭必敬的三龙帮帮众和宋玉致派来的人乖乖的向宋玉致的临时下榻的香闺走去。唉,等待我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审讯呢?

再次见到了令我时常挂念的宋玉致,美人依然风姿卓越,只是清减了少许,双目中也带着一丝凄迷,看来天下传言我强暴了李秀宁这件事对她的影响真的是蛮大的,竟然使她对我们之间的承诺感到了一丝迷茫!

再看她此时脸带秋霜,凤目含煞的样子,我只好放弃了立刻上前拥抱她的想法,乖乖的站在了玉人的面前。对视半晌,我突然深施一礼,说出一句:

“玉致青天大老爷,小的已把自己带到,您有什么疑点尽管审问,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言一出,再加上我明显做作的动作,宋玉致明知绝不可以发笑,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别过脸去,以袖遮脸,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不过再也不副先前冷若冰霜的模样。她气的嗔怒道:

“你这人啊,没个正经,在落雁姐面前一副英雄盖世,无所畏惧的样子哪去了?”

美人发怒,再加上自己却是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只好带着小心的说道:

“在你这盖世英雌,巾帼更胜须眉的玉致小姐面前,小弟哪敢随意放肆,况且,虽非本意,但我毕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被玉致你骂一顿也是应该的嘛!”

“什么,你真的对李秀宁作出了禽兽行为?”宋玉致又风目含煞的问道。

乖乖,真是一只名副其实的河东狮,最悲惨的是她是我家的,呜呜,我以后的生活

事已至此,我只好把从被石之轩陷害,一直到来这里的经过基本上都全盘托出,除了和独孤凤那一段之外,甚至连我是邪帝传人这个除了挚爱和兄弟再没有人知道的身份也没有对她隐瞒。

随着事情经过的跌宕起伏,宋玉致美丽的表情也随着情节的轻重缓急瞬息万变着。我在一旁一边叙述着,一边偷偷欣赏着宋玉致动人的美丽容颜,嘻嘻,“秀色可餐,古人曾不欺我!”

当听完所有的经过之后,宋玉致总算是原谅了我了,我也以为一天乌云已经散尽,可是她突然又厉声质问我道:

“你又要娶这么多女子,那你当我是什么?”

已经原谅了我为什么还要这么恶狠狠的质问我呢?

原来是想向我要承诺啊,瞬间想明白其中关节的我连忙发自内心的保证道:

“玉致,她们是真心喜欢我的,为了她们能够幸福,我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同样,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为了得到你的真爱,即使失去生命,我也一样是在所不惜!”

听到我情真意切的保证,对我用情已深的宋玉致终于轻轻的靠在了我的怀里,声音转柔,但还是含有一丝质问的语气道:

“落雁姐只是表面上放荡,你要娶她我不奇怪,可是云玉真却是个真正的放荡女子,你为什么还要娶她呀,不会你已经好色到了只要是美貌的女子都要娶到家里的程度了吧!?”

想不到有强烈好奇心的宋玉致竟然连这种问题都要过问,也许她十分重视贞洁或是她对云玉真有什么看法。我一定要打消她的这种观点,把她扼杀在萌芽之中,要不然将来家里后院起火,醋海生波可就不是好玩的了。想到这里我耐心解释道:

“玉致你千万不要误会,你想一想,真儿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苦女子,一边要在尔虞我诈,钩心斗角的环境之中生存,一边又要维持偌大个巨鲲帮的正常运转,容易吗?她虽然行为放荡,但其实是一个苦苦寻找真爱和依靠的可怜女子,有了我之后,她再也不会过以前的那种生活了,我之所以娶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和你们姊妹相比,她不可能不有些自卑感,因此希望玉致你能好好的对待她,不要歧视她,好吗?”

听到了我详细的解释,而且又这样的向她软语相求,本性善良的宋玉致忙点头答应道:

“放心啦,人家已经知道了玉真姐姐是个可怜的女子拉,我会好好待她的!”

我刚刚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突然宋玉致又嗔怒的问道:

“你叫玉真姐姐真儿,却叫我玉致,是不是你喜欢玉真姐姐多些啊?”

晕,这种称呼也要计较,真是什么醋都能吃啊,我再次哀悼,为我以后的生活

天下最难的事情不是成就一番事业,而是回到家里怎样和妻子解释,现在的我只好向这个连未婚妻都算不上的好奇女子解释道:

“我之所以叫她真儿,是因为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其实在我心里,我一直是叫你玉儿的,就怕你不愿意,告诉我,你喜欢吗?”

“嗯,这个问题嘛”宋玉致开始和我耍起了花枪。

想吊我胃口,嘿嘿,既然你喜欢调皮,那我就配合你一下吧,想到这里我立刻从墙上抽出了宋玉致的配剑,横在颈间,以带着一丝渴求的绝决表情问道:

“到底怎么样,如果你的答案是否,那这里就要‘伏尸二人,流血五步’,我们到地下去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看到我的表情如此夸张与做作,宋玉致再次扑入我的怀里撒着娇说道:

“真是霸道,算我怕了你了,喜欢还不行码,虽然现在我还不能真的给你,但是我已经非君不嫁,你也可以叫人家玉儿嘛!”

我轻轻的给宋玉致戴上早该送给她的项链,又温柔的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深情的唤道:

“玉儿,玉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玉儿!”

羞喜的宋玉致把她的小脑袋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内,幸福的说道:

“天郎,我好高兴,真想快点像玉真姐姐她们一样啊!”

戏假情真,不知不觉我和宋玉致都忘记了耍花枪的事情,开始真正的面对起各自感情来。想不到宋玉致会竟然毫不保留的把她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可见她已经对我情根深种到何种地步了!

“放心吧,这次诛杀林士宏之后,我就去岭南面见未来的岳父大人!”

我亦同样深情的保证道。

“我知道劝你也没用,可是,你一定要小心啊!我会在江中的船上等你平安归来,然后我们一起去见我爹爹!”宋玉致关心道。

“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去岭南!”我信心十足的承诺道。

由于出身高门大阀的宋玉致在她老爹答应之前不敢真的把身子交给我。我只好在天晚之前回到了寇仲为我和玉真安排的别院。

有真儿可以陪我,当晚,自然又是郎情妾意,恩爱缠绵了!我也充分体会到了真儿的热情,也难怪媚骨天生的真儿会行为放荡,长期的欲求不满也真是难为她了。幸好,我融合后强大的身体机能应付一个真儿还是绰绰有余的,嘿嘿,我和真儿都有福啦!

接下来的十几天,寇仲在忙于刺杀之前的各种情报分析和准备工作;徐子陵在静静的练功;而我白天陪着两女聊天,晚上则和欲求旺盛的真儿尽享鱼水之欢。两女见面时,由于玉致那边我已经事先打过招呼,而乖巧精明的云玉真更是主动示好,所以二女很快就叽叽喳喳,打成一片了。

在准备刺杀行动的这段时间内,我先在寇仲和玉真的介绍之下以真面目与巨鲲帮的卜天志,陈老谋等一众兄弟见了面。对他们我自然是不摆一点架子,和蔼亲切,平易近人,泱泱大度,坦诚以待,很快就打开了彼此的隔阂,亲如一家人了。寇仲和云玉真惊讶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如果不是亲见,他(她)们恐怕永远也想不到一向对陌生人孤高冷傲的我竟然也有这样和气的一面吧。嘻嘻,他(她)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次会面几天之后,我又带上面具和寇仲一起见到了宋阀的二号人物,“地刀”宋智。此人果然如书中所言,年在四十许间,身材修长,肤白如雪,瘦窄的脸庞上有一双满载幽郁但却机灵智慧的眼睛,十足诸葛武侯再世,精明无比。

作为玉致的二叔,我对他自然是恭敬无比,丝毫不敢怠慢。这个老家伙显然也知道我和宋玉致的关系,言语之间虽然没有露出半点问题,但是眉眼之间我还是看出了他对我和寇仲之间的角色定位有些疑惑和不满,这个权利心比较重的老家伙还真是有些麻烦,看来我以后对他还要费点神

不想继续与他虚与委蛇,我随便找了个搪塞过去的理由早早的告辞离去,至于具体的秘密结盟会谈,还是让宋智与小仲去费心吧。

至于宋智之后,香玉山那个人渣的来访,我更是理都懒得理他,干脆以闭关为名避而不见。

当然,这么好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偷偷的瞄了他两眼,记住了这个原书中第一人渣的样子,又使用精神力从武功不高的香玉山的脑海中偷出了他的所有记忆。

妈的,这个人渣还真是灭绝人性啊,连对人性有着充分了解的我都不禁对他的所作所为惊怒不已,可见他的行事已经恶劣到什么程度了。

我的精神力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对付他这种级数的高手还不是手到擒来,嘿嘿,有了这些情报,以后打败香玉山和萧铣的势力,并取他们的狗命将会变的轻而易举,尤其是香玉山,我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第二十四章 刺杀

我们三人各自的刺杀计划和行动方案终于确定了下来,宋玉致也决定了到时候她会亲自到江中的船上接应我,而云玉真则先回到巨鲲帮,好等着我回来好带她去飞马牧场。

一切就绪,在两女千叮咛,万嘱咐之中,我和寇徐二人分道扬镳,各自奔向了凶险的历程。

“风高易放火,月黑好杀人!”今晚云层较厚,月色晦暗,正是适于隐藏形迹和刺杀他人的好天气。连老天都在帮我,嘿嘿,林士宏,看你这回怎么死?

此时,我已经隐藏在了林士宏所在庭院外的一棵高树上,正在偷偷的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

不愧是魔门的林士宏,比那个骄傲自大的任少名谨慎多了,在我超人的目力和精神力感应之下,发现院子里到处都是明哨和暗卡,房间周围更是有十多个护卫在守着,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即使房间里也不是只有林士宏一人,他身边还有三个护卫在保护,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防守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可惜,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些所谓的高手还够不成什么威胁,起码阻拦不了我突然冲进去对林士宏予以击杀,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刺杀之后,怎样才能安全脱身,这才是目前最令我头痛的事情。

观察良久,我拟定了一击成功,立刻撤退的刺杀步骤,凭我的绝世轻功和武功,相信这个计划应该有很大的成功把握。说做就做,我腾身而起,跃起的垂直高度竟然达到了二十几丈,好爽!

再轻踩事先抛起的石子借力,身形如苍鹰搏兔般的向林士宏所在的房间扑去,在如此漆黑的夜色中,又距离地面数十丈高,楚军的士兵虽然都是尽职尽责的在守卫着,但他们还是没能够发觉我的存在。

直到林士宏的房间内传出有刺客的叫喊声时,屋外负责守卫的哨兵们才知道有人行刺,而此时的我已经站在了林士宏等人的面前。

虎目一扫,我瞬间搞清楚了屋子里的状况,只见中间一身材高瘦,面目阴冷的男子与在寇仲那里看到了画像一般无二,应该就是林士宏了。

另一个做文士模样打扮的人身材又高又瘦的,脸庞尖窄,配着嘴唇上的胡须,有点像头山羊,但他的那双眼睛却明亮冷静,应该就是林士宏的头号军师崔纪秀了。

可旁边那一美得异乎寻常的女子我却完全没有印象,她特别惹人注意的是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衬得她漂亮的脸庞肌肤胜雪,也带着点像般令人心悸的诡艳。她无论打扮装束,都是淡雅可人,予人庄重矜持的印象,尤其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明媚秀眸,再配合着她宛若与生俱来略带羞涩的动人神态,相信没有多少个男人能抵御得了。如此出众的容貌与如此特别的气质,难道她是

当我搞清楚目前的形式时,屋子里的三个护卫才刚刚喊出“有刺客”三个字,说时迟,那时快,我毫不拖延,立刻纵身上前,开始了今晚的大肆屠杀。

拼死护主,连兵刃还未来得急拔出的三个护卫挡在了我和林士宏的中间,我佩服他们的勇敢与忠诚,但是他们太过自不量力,等待他们的结果是被秒杀,做人家近身护卫的命运,惨!

解决了忠勇的三个护卫后,我与林士宏,崔纪秀,还有那个美貌女子,以及闻声冲进来的十多个护卫战成了一团。不是我没有尽全力,实在是林士宏,崔纪秀和哪个女子三人组合实力太过强横,在我三种功法全力的运转之下仍然被他们撑过了五招,成功的拖到了外面十几个护卫的到来。

我所不知道的是林士宏三人对我实力的强横已经到了惊骇欲绝的地步了,什么人能够轻易秒杀三个身手不凡的近身护卫;什么人能够在他们三人联手御敌的情况下,还能在数招之间逼得他们手忙脚乱,岌岌可危;来人带着漂亮的天蓝色面具,难道他是但怎么可能,江湖上虽然传闻他是青年第一高手,可据确切的情报显示他还不应该具有这么高的身手啊,这样的修为恐怕已经达到了“三大宗师”的级数了吧,不,是可能比“三大宗师”还要恐怖的级数吧!

我不知道林士宏三人越打越是心惊,越打越是胆怯,我只知道进攻,毫无保留的进攻,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没有人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因此我丝毫不给敌人任何缓冲的机会,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的向围攻我的敌人扑去。

在幻象重生的道心种魔大法笼罩之下,在诡异莫辨的长生真气和易筋经真气交替入侵之下,人多势众的林士宏一方反而发挥不出人数众多的优势,基本上都是在各自为战。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逃避或是拼了命就能够扭转的了的,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林士宏等人被这种诡异,恐怖,彷佛是地狱里的恶鬼前来索命似的攻击方法打的晕头转向,不辨东西。有的已经心胆俱裂,转身就想逃跑,有的才如此绝境中反而激发了自身的凶性,毅然采用了同归于尽的打法向和我拼命,可惜无论他们怎样垂死挣扎,最后等待他们的都是同一个结果

从事情的发生到结束,前后不到三十招,围攻我的敌人就已被各个击破,十多个护卫和林士宏,崔纪秀都被我一一击毙,至于那个美貌女子则被我封闭了全身功力,抱在怀中。

暂时拿她做个人质吧。大功告成之后,我不再停留,抱着作为人质的女子穿窗而出,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妈的,这回真是自讨苦吃了,要不是带着这个女子,我绝对不会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这回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虽然在我逃离的过程中又有十四五个楚军高手实施凌空拦截,但功力相对较低的他们都被我利用速度上的优势一一击杀。只是由于我还要腾出一只手抱着那个作为人质的女子,所以突围的时间受到了一些限制,这些训练有素的楚军明哨,暗卡竟然排成了简单的阵势,又拿出了背着的弓箭,完全不顾作为人质的女子的安危,有的向我连续的射出箭矢,有的还分批,分角度的向我齐射。

面对呼啸而来的几乎覆盖了整块空间的箭矢,还得照顾怀内的女子,一时间我被搞得手忙脚乱。这帮人渣,竟然毫不顾及人质的安全,现在这个女子完全成了鸡肋,早知如此,我就不抓她出来了

在看到我竭力照顾那个女子后,那帮楚军士兵竟然还变本加厉的一个劲的向她发射箭矢,真是气煞人也!好不容易,我以自己的身体帮助那个让我陷入如此窘境的人质女子挡了两箭的代价,总算冲出了楚军明哨暗卡们的包围圈,投进了茫茫的夜色之中,成功逃离。

在距离江面较近的一处密林旁,在刚刚钻出云层的月色映照下,我与被我揽在怀中的美貌女子相对而立,彼此对视了片刻,我正要开口,对面的女子却抢先以悦耳的声音问道:

“你是笑行天?”

哈哈,老子的天蓝色面具现在可是金字招牌,就这样轻易的被人认出来了,不过这次的行动我也没有打算隐瞒身份,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出身魔门,而且当时处于严密保护之下的林士宏被我笑行天成功诛杀,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若上我笑行天绝对是他(她)的恶梦,阴魂不散,不离不弃,不死不休的恶梦。

背上的两处箭伤在我的自动愈合能力作用下虽然已不再流血,可是还在隐隐作痛,妈的,这回可真是亏大了,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自作聪明的拿面前的这个女子做人质的结果。不管了,先弄清楚此女的身份,看是不是我怀疑的那个人才是正理。

“不错,姑娘芳名?”我反问道。

“我叫白清儿,谢谢你刚刚帮人家挡了两箭!”

靠,果然是白清儿,不过她不说我把她抓到这里,却感谢我帮她挡箭,有点意思!此女在功力被封,命悬敌手的情况之下还能够如此冷静的观察周围的情况,果然不简单。

“不用谢,我不想你因为我的原因受伤而已!”我淡淡的回应道。

“你也是我们圣门的人,为什么要刺杀林士宏?”

白清儿竟然感觉到了我的道心种魔大法有她们魔门武功的特点,也难怪,魔门的武功心法原本就是出自天魔策或是以之为基础进行的更改,被冷静的近乎冷酷的白清儿发现我的心法与魔门有关也在情理之中,还好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能够隐瞒的过去,况且,她也只是怀疑,还不能最终确定。既是说这只是一个构想,还没有成为现实我不认帐她又能把我怎么样,哼!

我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反而大出她意料的在她诱人的红唇上轻轻的印了一吻,然后又在她的肩头印上了一掌,瞬间解开了她的封锁,同时借力反身跃出,向与宋玉致约定好的接应地点飞腾而去。

月色下,树林旁,刚刚还成双成对的二人组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宛如静夜中的百合花似的白清儿,形影相吊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四周的空气中仍然在久久回荡着我最后留下的话语,“我们还会在见面的,宝贝儿!”

来到宋玉致接应我的坐船之上,早已焦虑不安的的等在船头的宋玉致看到我的身影,惊喜之余,丝毫不顾矜持的扑到了我的怀里,担忧之情,清晰可见。待她看到我背上的长箭,更是语带哽咽,心疼不已。

在宋玉致的细心护理之下,伤患处的箭头终于被挖了出来,同时也敷上了金疮药。在治疗期间,宋玉致的小手不停的碰触着我的身体,让我在疼痛之余,暗爽不已,可惜宋师道这个大灯泡竟然也在船上,而且就站在我的旁边,好像是在时刻准备着,当我忍不住疼痛的时候,及时出手按住我,呼~,当我是小孩子啊,亏他还是个世家子弟,这点见识都没有,害的我不能够借此机会和玉致联络感情,郁闷中

在宋玉致帮我治疗妥当之后,我告知了二人刺杀成功的消息。等到二人欢呼雀跃之后,我又吻了吻宋玉致光洁的额头,低声的安慰了她几句,又向宋师道告了声罪,这才进入了船舱休息。如果没有宋师道,让宋玉致唱着摇篮曲伴我入眠,那有多爽!现实是残酷的,再次郁闷中

一夜无话,第二日我的箭伤已经愈痊了七七八八,让负责换药的宋玉致惊奇不已,我只好以身体健壮,体质异禀的理由应付过去。

共进早餐时,宋师道这个家伙果然忍不住问起了傅君婥的情况,他装做不经意问起的那个样子,连小孩子都骗不过!

感情上的事情是半分也勉强不来的,我是实话实说,“奕剑大师”傅采林已经把她许配给我做了妻子,她现在在高丽,一切都好云云。宋师道看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也就放下了心事,转而谈起了其他事情。还好他和我的君婥只见了一面,还没有多深的感情,要不然,和这个情种大舅哥做情敌,拿我就真的要犯难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与宋师道谈天说地,听他介绍些岭南各族的风土人情,倒也不感到寂寞,后来随着好奇心特重的宋玉致的加入,谈话的内容更是日趋广泛。

这个时代各地的风土人情我知道的不多,所以就给二人讲起了各种各样的典故和故事。宋家兄妹二人虽然也是饱学之士,但古代的书籍流传又怎么赶得上二十一世纪这个高度发达的信息爆炸时代。

我从上古的三皇五帝,逐鹿战蚩尤,讲到了七雄逐鹿,战国争霸;从项刘的楚汉纷争,又讲到了唐玄奘取经的西游记;从神鬼志怪的封神榜到四大名著的三国演义,从西方的伊力亚特到东方的世说新语;

虽然有的时间,朝代有所改动,但大量的历史人物,典故,幽默风趣的言语,精辟独到的见解还是让二人听得津津有味,连呼过瘾不止。

我开玩笑说等到天下太平以后,我就改行去说书,来养活宋玉致,惹得宋师道哈哈大笑,而又羞又气的玉人则是狂跺莲足,娇嗔不已。

后来大家又一起谈论诗词歌赋,医卜星象,鲁妙子的博学和一千多年的知识积淀可不是盖的,二人又是听得惊讶连连,赞叹不已。宋玉致一双美目更是异彩大胜,双眸顾盼之间所流露出的热情差点就把我融化了。我心情激荡之下,又借来玉致的瑶琴,满怀深情的为她弹唱了一曲“我愿意”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如影--随行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吞没我

在寂寞里

我无力抗拒

特别是夜里

哦--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

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刻

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

拿爱与我回应

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为你!

良久,从乐曲的美好意境中清醒过来的宋师道忍不住击节大赞,而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宋玉致更是毫不顾及宋师道在场,毅然,决然,欣欣然的扑入了我的怀里。我们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拥抱着,静静的依靠着,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因为尘世间任何的话语,在这一刻都是多余的,都会影响到这一刻我们彼此之间心灵的交织,浓浓的柔情在我们四周弥漫着,飘荡着!识趣的宋师道不知何时早已经偷偷的离开了,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因为这一刻,我们心中只有彼此!

弃舟登岸,巍峨的宋家山城气势磅礴的屹立在眼前,未尝一败的绝世“天刀”很快也将屹立如山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能赢吗?答案是肯定的,我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让我给你个意外惊喜吧,“天刀”宋缺!

我带着“霸刀”岳山的面具紧随着宋师道和宋玉致进入了宋家山城。我为什么不以自己的真面目堂而皇之的进入宋家山城呢?因为岭南虽然是宋阀的势力范围,但是难免还有其他势力渗透的细作,间谍之类的情报人员。我这样做就会达到的掩人耳目的目的,谁能想到岳山其实就是我假扮的,他们只会以为曾经败在“天刀”之手的岳山前来再度挑战宋缺。嘿嘿,借着这个掩护,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与宋缺商议求婚和结盟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除了宋师道,宋玉致和一副慈祥长者样子的宋鲁之外,我没有与宋家其他的任何人见面,就这样足不出户的一直呆在特意为我准备的院子里,充分给不知情的人一种岳山正在做决战之前最后准备的假相,越少人知道的秘密,才越安全,我的对手将会是各方的势力,甚至是雄才大略的李世民,试问我怎么能够不小心应对!

宋玉致回到家里后完全变了个样子,她不再是外人眼中那个高高在上的宋阀公主,现在的她是一个活泼大胆,好奇心特重的娇憨小女孩儿样子。她的这种形象,气质的转变也给了我更大的刺激,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她,她正在向我展示她最真实的一面,这是否意味着她对我

与宋缺见面的前一天晚上,我的卧室。宋玉致幽幽的对我道:

“天郎,我好怕我爹不答应我们的事,你打算怎样让我爹答应你的求婚呢?还有你要怎样和我爹谈结盟的事呢?”

我不觉哑然,女孩的心思还真是奇怪啊,既想我顺利的得到宋缺的首肯,能和她有情人终成眷属,又不想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与结盟的事情挂上钩!唉,虽然她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啊。也是,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个重情重义的奇男子呢?为了彻底安她的心,也为了我所追求的真爱,我真诚的对她说道:

“玉儿,你的心意我明白,帮助小仲争霸天下只是我人生的第二目标,而我人生的最大目标是寻找真爱,是与心爱的人一起幸福的生活!

因此明天的求婚我会以对你的真情实意来感动阀主,以我强大的武功修为来打动阀主!至于小仲与宋阀的结盟问题,我会在阀主答应我们的婚事之后再提及,因为那与我们之间的感情无关!只是,这次结盟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相信目光长远,高瞻远瞩的阀主也一定会同意的!”

“我相信你,可是我爹是很厉害的,他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我真怕你会受伤!”

我哈哈大笑道:

“相信你的未来夫君吧,这一战不会出现胜败或者伤亡的情况的,这一战一定会以和气收场,而且,我的未来岳父大人一定会把你许配给我的!”

也许是被我强大的自信心所感染吧,宋玉致有些柔弱的靠在我的怀里,幽幽的说道:

“我相信你!”

第二十五章 天刀

我终于跨入了磨刀堂的大门,只见磨刀堂内偌大的空间里,两边墙上,各挂有十多把造型各异的宝刀,向门的另一端靠墙处放有一方像石笋般形状,黝黑光润,高及人身的巨石,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气氛,添加了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意味。

一人背门立在堂心,身上不见任何兵器,体型像标枪般挺直,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屹然雄伟如山,乌黑的头发在头顶上以红绳绕扎成髻,两手负后,未见五官轮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望着这个孤傲的背影,我此时的心情其实是异常复杂的,原书中宋缺的天赋才情我是绝对佩服的;可是他选择为了刀道放弃感情,我是不以为然的;后来他更是为了所谓的大业,完全实行政治婚姻,这一点我是完全鄙视的。

作为一方势力,为了争霸天下不择手段很正常,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不能给自己的子女真正的幸福却是完全不可原谅的。

收起杂念,我自然而然的来到宋缺的身后两丈处站定了身躯,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宋缺的气机正在对我进行着探测。嘿嘿,我现在的武功修为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地,全身精气极度内敛,在不有意外放的情况下,任何对手都休想只凭借气机的探测来判定我武功的深浅,因为他能探测到的只是一片混沌,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

果然,气机探测的最终结果使宋缺大为惊讶,从他微颤的雄躯就可以看的出来。嘻嘻,第一次无形的交锋中我占了上风,因为从名震天下的“天刀”转过身来的神情,我知道,他已经把我当作了真正的对手。

宋缺有着无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切得难以捉摸。

对这个未来岳父我当然不敢失礼,不卑不亢的躬身施礼道:

“晚辈笑行天,参见阀主!”

宋缺有若实质的灼灼目光落在了我没带面具的脸上,好一会儿,他的嘴角才扬起一丝满意的笑意,以他那独特的柔和悦耳的声音问道:

“行天所来何事?”

“求婚,结盟!”我简洁的答道。

“凭什么?”宋缺大有深意的问道。

“求婚,凭的是我对玉致刻骨铭心的的深厚感情,凭的是我的为人和我强大的武学修为;结盟,凭的是现今的天下大势,凭的是寇仲和他所创建的三龙帮的实力和潜力,当然,这二者是毫不相干的!”

“你练的是何种功法?”宋缺奇峰突起的问道。

“佛门的易筋经,道家的长生决,魔门的道心种魔大法。”我毫不隐瞒的答道。

“你是邪帝传人?”

宋缺终于动容的问道。我相信,宋缺绝对没有听过易筋经这门武功,只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是绝对不会问出易筋经究竟是什么功法这种问题来的,这就是死要面子的典型例证,身份越高的人越容易犯的错误,只有真正的做到不耻下问,三人行必有我师,才能不断的进步,才能真正的成为绝顶高手。

宋缺近些年武功进步不大,就应该和对手难求以及他少与人交流有关,试想一下如果他能够与宁道奇这种和他同级数的高手时常互相切磋,互相印证武功,取长补短,那他们都将会取得怎样的收益和进步?可惜,他们彼此的立场差异太大,而且,内心都是十分骄傲的人!

果然,从宋缺所问的问题就可以看出他所关心的只是我的出身,我的武功高低和我的立场。

“我是邪帝传人,但我就是我!”

我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因为我相信,宋缺一定会听懂我的意思,从我毅然诛杀林士宏的行动他就应该明白,如果他不懂,那他就不配是高瞻远瞩的宋缺。

“好,从你在荧阳对玉致说过想和我宋缺结盟的那一刻起,我就注意到了你;从我把你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了你笑行天是值得成为我宋缺的对手的;只是没想到你的修为已经高深到了这种程度,就让我宋缺来会一会你这所谓的青年第一高手吧!”

随着宋缺霸气冲天的话语,只见他往墙上探手一按,“铮”的一声,其中一把刀像活过来般发出吟音,竟从鞘子内跳了出来,和给人手握刀柄拔出来竟然全无分别,宋缺再隔空虚抓,厚背大刀若如给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扯般,落入了他横伸的左手掌握中。

奇变突至。

就在厚背大刀落入宋缺掌握的那一刻,宋缺的人就和刀合成了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的整体,那完全是一种强烈而且深刻的感觉,微妙难言。

令宋缺大为惊讶的是我彷佛丝毫不受影响似的依旧傲然挺立着,自身还保持在那种园园融融的返璞归真的状态中,只是我口中却淡淡的反击道:

“人既是刀,刀既是人,人刀合一,的确是武学的极高境界,可惜还差了点!”

“差在哪里?”

一向从容不迫的宋缺终于变色道。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哪个人敢说他的武学境界不够;还没有哪个人够的上资格来评说他的武学修为。现在,我一后辈小子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的指出他的境界不够,虽然他还看不出我武功的具体深浅,但“天刀”是不容诋毁的,如果我不说出个道理来,他宋缺今天绝对不会让我生离此地!

现在的宋缺应该还是处在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境界,他要等到与宁道奇决战之前的时候才能悟出得刀然后忘刀的武学最高境界,嘿嘿,既然现在的我是站在巨人肩膀上,那就让我捡这个现成便宜,提前点醒他吧。

“真正的武学巅峰,是要能妙渗造化,到无刀无我,刀我两忘的至高境界,那才是真正的无所不至,无坚不摧!”

我石破天惊的话语犹如晨钟暮鼓,又如平地惊雷,重重的击在了宋缺的心坎上,也为宋缺一直苦思不得其解,又隐隐然有种明悟的武道之路指明了新的前进方向。武功修练到宋缺这个程度,已经不是单纯的依靠刻苦修炼就能够提高的了,注重的还是一个“悟”字。在得到了我的启发后,宋缺多年的不解和疑惑瞬间开始融会贯通,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

现在的宋缺整个人精气神又一变,再也不是先前的那种锋芒毕露,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钢刀的状态了,现在的宋缺虽然气势更加逼人,但实际上却是开始锋芒内敛,整个人已变成了一把刀还呆在鞘内,正跃跃欲出,蓄势待发,随时可以给对手致命一击的状态了。

靠,我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现在的宋缺已经与我的武学境界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了,看来今日一战,我只能凭借更加浑厚的内力和三种神奇的功法来取胜了。

只听宋缺长声笑道:

“好,贤侄,见识可佳,来,再让某家领教一下你的绝世功法!”

打是一定要打的,虽然他已经对我改变了称呼,但这还远远不够,今天一定要打到他叫我贤婿为止。想到这里我亦长笑回应道:

“好,就请伯父先来指点一下小子佛门的易筋经功法!”

说完之后我一直保持的圆润通融的气势开始外放,不过体内真气是以运行易筋经内功心法为主导的,全力运转之下,我整个人突然之间变的眼观鼻,鼻观心,法眼正藏,宝相庄严,周身更是充满了一股柔和的力场,俨然一位佛法高深的得道圣僧。

感觉到我的立场虽然中正平和,但却是在不住的暴涨,即使以宋缺之能也不得不立刻采取措施,以阻止我的力场强度继续狂增下去。

只见他突然之间双目精光大胜,厚背大刀高举头上,以一个极其玄妙的轨迹向我劈来。如此猛烈的气势,出奇的是刀身竟然没有带起任何破风的声音,诡异之极,难以形容。

我在他出刀的同时,似拙实巧,蓄满真力的一拳亦以一个玄妙难测的轨迹同时击出,

轰!

两股大力不分先后的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令我和宋缺都不约而同的被震退了开去,不过他退后了四步,而我只退后了三步。宋缺的真力的确浑厚,如果不是我已成功吸取了圣帝舍利内三成的元精元气,今天败的绝对会是我。想到这里我不觉的有些期待起那些在我体内的元精元气被我完全融合后的那一刻,那时候我的武功修为究竟会成长到什么样的恐怖程度啊!

“贤侄果然不凡,我们再来过几招!”宋缺语气之中带着莫明的兴奋说道。

看来这个长期寂寞的绝世高手终于技痒了,虽然他是见猎心喜,把我当作武功修行的对手与陪练,但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有了宋缺这种超级大高手作为陪练,我的很多想法就可以一一得到印证,这次对战的结果绝对是双赢。

“好,请伯父再指点我的长生决功法!”我亦当仁不让的回应道。

这次的宋缺天刀之上充满了肃杀之气,彷佛是要把我立刻斩于刀下一般,只见天刀划上虚空,刀光闪闪,天地的生机死气全集中到了刀锋处,这一刻天刀的光芒彷佛要令天上的星月都黯然失色,这种感觉奇怪诡异至极点,难以解释,不能形容。

我丝毫不敢怠慢,心神晋入古井不波的入微境界,长生决七种特性的真气交替使用,与宋缺的天刀闪电般的连续撞击了七次。碰撞的声音沉闷异常,连绵不绝,世界仿佛都在那一刻而颤抖,可见我们这七次交击之威!

两条人影咋合即分,再次恢复到了先前相向对立的状态。我们亦同时泛起了痛快无比的感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痛快啊,痛快!贤侄,再让某家见识一下道心种魔大法的威力!”宋缺大呼过瘾道。

“遵命!”

我简练的答道。不过这次我却是抢先运起了道心种魔大法,神功一经发动,与我互相紧锁气机的宋缺立起感应,现在的他仿佛已置身于遥远深渊的修罗地狱之中,四周幻像丛生,似鬼哭,如狼嚎,无数索命的冤魂缠绕着他,向他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攻击。

即使以宋缺的绝世修为,也差点心神失守,还好长期的刻苦修炼,使宋缺的心志坚定不移。他吸气凝神,紧守灵台一点清明,在极力坚守道心种魔大法精神攻击的同时,还要全力戒备着我的物理攻击,即使以宋缺之能,也不得不感到吃力非常。

试问在精神力修为方面,放眼天下,又有谁能够比得上我呢?对道心种魔大法的体会越深,我融合后强大的精神力与之结合的就越发密切,道心种魔大法的威力相应的也就越发强大!

道心种魔实在是杀人放火,泡妞打架的必备功法啊,希望选择修习武功的朋友

好像有点扯远了,言归正传,就在宋缺全神戒备,等待着我雷霆一击的时候,突然之间烟消云散,风平浪静,种种幻像化于无形。

我向后跃出一丈,恢复了先前返璞归真的状态道:

“道心种魔大法全力运转,恐怕我们要两败俱伤,请伯父见谅!”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出几年,天下的第一高手非你莫属!”

宋缺有些兴奋又有些落寞的说道。他十分清楚,若我全力出手,他将败多胜少。这对他既是一种打击,也是一种激励,因为假以时日,待他完全掌握了得刀然后忘刀的至高境界后,还是完全可以与我一战的。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而我,毕竟,与宋缺之战不能够真的分出胜负,若我三种功法合一,全力出手,相信即使完全掌握了得刀然后忘刀的宋缺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这一战我的收益还是非常大的,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总结一下。就在我给自己做战后点评的时候,宋缺语气转柔的说道:

“贤侄人中龙凤,我就把玉致许配给你,你可要好好对她哟!”

这时候的宋缺已不在是那个威震天下的“天刀”,而是个慈祥厚重的长者,是怜爱女儿的父亲。我听后大喜过望,连忙双膝跪地道:

“多谢岳父成全,小婿必将给玉儿永远的幸福!”

“好,关于结盟之事我们改日再谈!”宋缺变相下了逐客令道。

我问弦歌而知雅意,知机的说道:“小婿告退!”

一直等在磨刀堂外的玉致和宋师道,宋鲁三人见我这么快就安然无恙的出来,都是大为惊讶。玉致看到我微笑的面容好像意思到了什么,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般的飞奔到了我的面前,她极力克制着自己此时患得患失的心情,一双是喜非喜含情目无限期待的望着我。我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啦,实话实说道:

“玉儿,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小娇妻啦!”

闻听此言,玉致激动的扑进了我的怀里,曼妙动人的娇躯紧紧贴在了我的身上。玉儿终于属于我了,我那还客气,不管傍边的宋家叔侄二人,深深的低下头去,与正准备仰头看我的玉儿吻到了一起,这一吻,天地为之失色;这一吻,草木为之含羞;这一吻,我和玉致情定终身!

感谢过宋鲁和宋师道叔侄二人的真心道贺,我和宋玉致又在他们二人的掩护之下偷偷的回到了我的房间。放下了全部心事的玉儿变的格外痴缠,又纵体入怀,抱着我偶偶私欲,述说着她连日来为我和她爹爹即将对战的担惊受怕,述说着她此刻素愿得偿的激动,幸福的感觉,多么好的女孩啊,这一刻的我们真是说不尽的温馨,道不尽的柔情!

小妮子虽然已经无所顾忌的和我拥抱,亲吻,但却仍然紧守着最后一关,始终没有要与我合体交欢的意思,我当然也不会让自己的真心爱人有丝毫的勉强,只是私下里暗自感叹,高门大阀教育下的小姐果然够矜持,够理智。如果我和秀宁不是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恐怕我们也不会相对来说那么顺利的走到一起吧!

两天后,宋缺再次在磨刀堂约见了我,哈哈,看来是谈结盟的事情啦,结果会怎样呢?也许天下的大势就将因这一次的会面而改变!

再次望着磨刀堂的大门,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第二十六章 结盟

再次踏入磨刀堂的大门,一样的人,两样的心情!

此时的宋缺虽然一样的孤傲,挺拔,不过给人的感觉再也不是初次见面时的那种完全的锋芒毕露了,取而代之的感觉是温和,是厚重,而他整个人的气势却是有增无减,仿佛一把蓄势待发的刀,藏在刀鞘里的刀,神秘没测,无法琢磨的刀。

我施礼之后,二人对坐。宋缺以他那悦耳而不失威严的声音说道:

“现今打算争霸天下的诸人当中,能被我看入眼内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渊次子世民,至于你和寇仲,本来我认为你们都比不上李世民,但见面之后我对你的看法又有些改变,相信你的结义兄弟寇仲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今天你如果能够说服我,我们宋阀就与你们三龙帮正式结盟,共争天下!”

“李世民的确有成为一代明君的潜质,也有使四海升平,国家兴盛的能力,但是要让华夏真正的屹立于世界之颠,他还不配!”

我毫不客气,开门见山的评说道。见宋缺还在考虑我的话语,我又接着道:

“况且,小仲还没有机会和更大的场面来展现他的潜力和能力,假以时日,寇仲必将成为能与李世民一争长短的盖世统帅,当然,我也有统帅千军万马的能力,只是,我不喜欢那样做而已!”

宋缺闻言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问道:

“那贤婿打算如何结盟?”

“宋阀,寇仲,我三方合力,共打天下,成功之后寇仲管军,我管政,至于皇帝这个位置,小仲有兴趣就让他去做吧!”我轻松的说道。

“你不想当皇帝吗?”宋缺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问道。

“皇帝人人想做,尤其是李世民,大概都快想破头了吧!不过可惜,有些人偏偏就不想,师道二哥和我不想;就连小仲,也不是十分想要这个位置;至于岳父你,更是视之如粪土!”

我侃侃而谈的剖析道。

好话人人爱听,况且我说的又是十分的贴切,宋缺已经完全被我这一番话勾起了兴趣,继续追问道:

“噢?说说看!”

“师道二哥,至情至性,重情重义,是天生的君子和情种,对天下又怎么会感兴趣;

我追求的人生是半入世,是与娇妻美眷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帮忙治理天下还可以,但是当皇帝,束缚太多了,故也没什么兴趣;

至于寇仲,他追求的只是争霸天下的过程,是在战场上呼风唤雨,纵横捭阖的豪情,真要是当皇帝,恐怕他的兴趣也不大;

而岳父你,追求的是汉人的正统,是武道的极至,是天道,其它人世间的名利是非,又怎么能够入您的法眼!”

我把各人的性格特点一一分析道。最后还不大不小的拍了未来岳父的一记马屁,说的又是实情,可以说正对了宋缺的胃口,想来泰山大人一定会老怀大慰吧。

果然,宋缺微笑道:

“不错,贤婿分析的入情入理,再恰当不过,那你具体准备怎样去争霸天下呢?”

“说到争霸天下,就不得不说我们的主要对手李阀。李世民雄才大略,天纵之资,权利欲望也够强,可惜上有李渊束缚,懦弱无能,贪渔色而无断,干大业而惜身;次有长子建成压制,其人冷酷无情,阴险毒辣,又太过薄情寡义,志大才疏,不会有多大作为;下有三子元吉处处牵制,其人骄横莽撞,好勇斗狠,更是不值一提!有上述三人扯后腿,李世民虽然精才绝艳,但想要成就帝王大业,那也是难上加难。

而且,这仅仅只是其内因。外在方面,现今天下大乱,各方势力无不厉兵秣马,妄想逐鹿中原,虽不能完全击败李世民和李阀,但必将使其焦头烂额,忙于四顾!

而我们,通过这次任少名,林士宏伏诛,宋阀和三龙帮必然水涨船高,势力大增,相信不久以后,二叔和小仲在前方一定会有捷报传来。

虽然萧铣一方的势力也同时大增,但其与巴陵帮都不得人心,又处于我们的夹击之下,故只能猖狂一时,早晚必为我们所灭。

至于杜伏威,李子通,沈法兴,徐圆朗之流,碌碌之徒,不足为惧;宇文化及,乱臣贼子,早晚必为李密所灭。李密将来与王世充争夺洛阳,两败俱伤之时,也是我们坐收渔人之利,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萧铣,挥军中原之时。那时候,若李阀已经成功的消灭宋金刚,窦建德之流,那就是我们与李阀最终争霸天下的决战时刻。”

“哈哈哈,入情入理,严谨准确,好,好,好,贤婿目光如炬,与我不谋而合,我宋缺能够得婿如此,夫复何求!”

宋缺朗声长笑道,显然是心中畅快之极,好一会儿,双目精光大胜的宋缺又继续考问道:

“那贤婿对慈航静斋又有何看法?”

这个问题我早已细细的考虑过,因此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值此天下大乱之际,慈航静斋的传人必将再现中原,力图拨乱反正,挑选天下之主,一统神州大地。而她们选定的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李世民,到时候若李家能够抢先攻陷洛阳,再凭借慈航静斋的影响力,以解晖为首的巴蜀势力就会归降李家,那时候南方就将因李家得到巴蜀而无长江之险可守,只要有足够舟船战舰,李家大军顺流西下,到时谁可力抗?那时候我们必将形式大坏,危在旦夕!

因此,在慈航静斋决定选择帮助李世民成为天下霸主之前,我将前往洛阳,与静斋传人会面,陈述利害得失,力图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如果万一慈航静斋选择支持我们,那我就让‘邪帝传人’这个身份永远的消失于世间。如果慈航静斋依然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选择支持李世民,那我就将凭借‘邪帝传人’的身份,以雷霆手段,一统魔门,然后再在约束,引导魔门的同时,率之全面与慈航静斋对抗。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请岳父首先放弃汉统绝对正统,完全排外的想法!”

正听的津津有味,满意的连连点头的宋缺疑惑的问道:

“贤婿为何有此一说?”

我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拿出了来见宋缺之前就画好的世界地图,当然画的十分简陋,潦草,只画出了各个大陆的大概形状和亚洲各个势力的大致范围,要不然宋缺详细追问起来我可就不好解释了。大大的纸张一经拿出就引起了宋缺极大的兴趣。

我分别指着地图上的各个区域一一解释道:

“这两块连在一起的土地叫做亚欧大陆,这里是我们中原,这是长江和黄河,这是岭南,这是塞外突厥和各个少数民族的大草原,以上这些区域和周边的这些岛屿加在一起属于亚洲部分,上面生活的所有人类都属于黄色人种;这片大陆叫做欧洲,上面生活的人类基本属于白色人种;而这片大陆叫做非洲,上面生活的人类基本属于黑色人种;最后这两片大陆叫做美洲,上面生活的人类属于棕色人种;其余大陆或岛屿要么人迹罕至,要么不适合人类居住可以不提

如果我们一直坚持汉族正统,坚决排外,那样即使我们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国家,与塞外草原突厥等各少数民族之间也必将纷争不断,恐怕几百年内也难以完全解决问题。而其它大陆的其他人种现在虽然没有我们发展的快,但几百年乃至上千年后一旦发展起来,必将开始入侵我们大陆和我们的国家,那时候才是真正的人类浩劫,真正的生灵涂炭,神州动荡,惨不忍睹!

因此我们建立起强大的国家后,民族政策最好是以融合为主,凭借我们自身的强大实力,通过威逼,打压加利诱,当然,这些只是手段,我们真正的目的是凭借汉族先进的政治,经济,生产能力和汉族强大的民族融合能力,按部就班的同化塞外各族,最后成为一个多民族的统一国家。只有这样,我们华夏才能真正的强大,只有这样,我们华夏才能永远的屹立于世界之颠!”

我慷慨激昂,掷地有声的分析道。我们的民族,再也不会重犯以前的那些错误了,在这一刻,我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决心,管她什么慈航静斋,管他什么净念禅院,所有挡在前进道路上的势力,一律打到!

宋缺双目精光大胜,震惊的望着我好一会儿,继而又看着地图沉思良久,才又缓缓的抬起头问我道:

“这些大陆的状况和各个人种的概况你是从何而知的?”

靠,连贤婿两个字都没有叫,可见宋缺在这一刻也被这闻所未闻的世界概况给惊到了。不过泰山(用在这里好像有歧义,汗!)崩于面前而色不变的我还是从容的回答道:

“我的曾爷爷,我爷爷,我爹爹一生都在探险,游历,因此,我才知道这些状况和拥有这份地图,可惜我的父母早逝,我小时候也只在管家爷爷的带领下在天竺,西域各地游历过,我的祖先当中只有我的奶奶有高丽族血统,其余的都是正宗的汉族人,因此作为民族的一份子,我才希望我们的国家能够永远的强大,兴盛,繁荣,富强!”

又思考了良久,宋缺才又长声笑道:

“好,我宋缺也不是迂腐不知变通之辈,就依贤婿之言,让我们一起奋起,一起创建一个强大,兴盛的国家!”

宋阀和我们三龙帮的秘密结盟协议就此成立,神州大地的命运也在这一刻而改变!

这次谈话之后我又在宋家山城呆了一个来月,这段时间我和宋玉致的感情日益加深,大概是得到了宋缺的首肯吧,我和玉儿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关,两人双宿双飞,蜜里调油,恩爱无限!

除了我被宋缺叫去切磋武功,畅谈武道,交换心得之外。我和玉儿两人几乎都在一起,恨不得一刻也不分开,因为三龙帮和宋阀还属于秘密结盟,暂时不能公开,玉儿也不能与我一同离开,故我们格外珍惜这仅仅只有一个来月的时间,这也算是甜蜜之外的无奈吧!

期间,我也告诉了宋缺我怎样成为“邪帝传人”,怎样修成道心种魔的过程。对道心种魔大法诡异的修炼方式,就连见识广博的宋缺也是称奇不已;对“邪帝”向雨田毅然,决然的把全部真元转注给我,牺牲自我的大无畏精神,宋缺更是唏嘘,赞叹不已。

在我准备离开的前几日,在前方取得重大胜利的宋家二号人物“地刀”宋智终于满面春风的回到了山城。原来随着任少名,林士宏的被杀,宋阀,三龙帮和萧铣三方实力得利最大,三方的军力,地盘都得到了空前的增长;当然,由于三龙帮创建时间较短,根基较浅,得到的利益相对于另两方来说少的多,但实际上也是十分可观了。寇仲也正式打响了三龙帮的旗号,整个三龙帮势力范围内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还有一条消息是关于我的,李阀已经正式昭告天下,取消了对我的追杀令,具体原因吗,李阀当然不会解释了,只是说是一场误会而已,我和李秀宁其实是两情相悦,并正式向全天下宣布了把秀宁公主下嫁我为妻的决定。

看来李阀已经决定抛弃柴绍,准备拉拢我这位新近崛起的,与飞马牧场和巨鲲帮都有密切关系的人物了。可惜我重来没有想过与李阀合作,现在更是已经与宋阀秘密建立了结盟关系。宋阀一方现在应该是在偷着乐吧,因为他们抢到了先手。

李阀我可以不在乎,可是秀宁怎么办?要想不使她伤心难过,我还得好好的与她谈谈心,并为她付出的更多,这也许就是真爱的代价吧!不管有多少困难,为了秀宁,我一定得去克服,我一定要给她幸福。

与宋智的秘密会面虽然双方都表现的亲切无比,但我敏锐的灵觉明显能够感觉的出他这个二叔对我不想当皇帝的不满,也难怪,宋智权利欲望本来就很强,我的身份是他宋家的乘龙快婿,而寇仲与他却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他选择,他当然会选择我,况且,他也要为他自己以后究竟能够得到多大的权利而努力的谋划!

为了避免以后出现不必要的麻烦,我只好费神的把寇仲的志向,性格特点和我的人生目标装作不经意的分析了一遍,我怕这还不够,又暗有所指的道出寇仲,徐子陵和我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不管是谁杀了寇仲,即使追到天边,我也将凶手和其背后的真正主使赶尽杀绝,鸡犬不留!

这番话果然有些效果,起码在我的观察和感应之下,一点就透的宋智虽然对我敏锐的感觉有些惊异,对我暗含的威胁有些不满,但他还是选择暂时放下了对我的不满和对寇仲的杀机。

毕竟,现阶段双方精诚合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谁也无法预料,希望不要发展到同室操戈的地步吧。我所能做的都做了,以后也只能做好这个心里准备,帮我的好兄弟多留意些罢了!

再怎么不情愿,时间还是在默默的滑过,与宋玉致暂别的日子还是不可避免的来到了,与我的儿依依惜别后,我再次带上了从鲁妙子那里拿来的岳山的面具,随着宋阀的船队急急向中原而去。

同时,宋鲁代表宋阀正式昭告天下,重新复出的“霸刀”岳山挑战宋缺再次失败。而大获全胜的宋缺并没有痛下杀手,对身负重伤的岳山赶尽杀绝。

这个消息一经放出,天下震动。岳山能够有二度挑战宋缺的勇气和决心,其武学修为必定已经大大超过了他以往的程度,难道他又有什么奇遇或突破?而且岳山在如此级数的高手争斗之中,能够伤而不死,完全能够说明他的武功修为已经达到了堪比宗师级数的程度。

再次战胜的宋缺声望更是水涨船高,对岳山这种级数的高手能够做到只伤而不杀,这一举动充分体现了一代宗师的胸襟与气度。宋缺也凭借此战正式超越了四大阀主中第一高手的称号。

“天刀”宋缺至此以后与中原的“散人”宁道奇,高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突厥的“武尊”毕玄并称为“宇内四大宗师”!

神州大地,从隋炀帝杨广被宇文化及所杀,诸侯割据,相互攻伐,到寇仲,徐子陵成功刺杀任少名,笑行天成功诛杀林士宏之后,再次掀起新一轮倾动天下的浪潮!

第二十七章 回归

坐在宋阀送我回归中原的大船上,我每日都在总结着和宋缺一战的经验和心得,思考着宋缺的天刀八法和我武功的相通之处!我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固定的武功招式,因为我追求的是“意在招先”,当然,这很难,想要真正的做到这点不但需要深厚的内力修为,还需要强大的应变和感应能力,幸好,这些我都具备,但是怎样才能使之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才是最关键的,这也是我在一直苦苦思索的问题。

从成为邪帝传人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努力的思考着,默默的演练着。通过与石之轩和婠婠的交手,我获益良多,到吸取邪帝舍利,神功大成之后,再通过刺杀林士宏一役和这次与宋缺几乎势均力敌的交手,更使我在这方面的体会愈加的深入。

经过在船上这二十来天的总结和修炼,我终于达到了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成功的做到了把易筋经真气,长生决七种属性的真气和道心种魔大法真气在物理攻击时瞬间的相互转化,既随着意到神到,九种性质的真气可以任意的组合攻击敌手。从单一的方式,到两种性质的组合,三种性质的组合,一直到九种性质的真气同时击出,虽然攻击的真气总体强度没有改变,但攻击的方式却是变化万千,刁钻古怪,不可琢磨。现在,我拥有了举世无双的内力,又拥有了如此诡异的攻击方式,若再加上“意在招先”的招式变化,试问天下英雄,谁与争锋!

弃舟登岸的日子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些宋阀的水手们恐怕永远也想不到他们护送的这个总是呆在船舱里的“霸刀”岳山,其实就是他们宋阀的准乘龙快婿,笑行天吧!

我下船之后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石青旋隐居的小谷,伤势全复,神功大成之后,我就应该立即来探望佳人,可惜由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实在是分身乏术。

至从上次分手之后,现在我又多了红拂,素素,秀珣和玉致四个女人不知道佳人会不会怪罪,这四女还好说,毕竟江湖上的人现在还不知道我与她们之间的真正关系,但是我与玉真新近的关系的传相信现在江湖上已经是尽人皆知了吧!这也与我一向对待爱情的原则有关,那就是真爱就不需要,也不能够有所隐瞒!

早已偷偷恢复原貌的我快步走进小谷,来到青旋的小筑。可惜景色依旧,芳踪渺渺。看家具上粘落的一层薄薄的灰尘,可以推测的出佳人应该并没有离开多长的时间。

我草草的写了一封短信,内容不外乎说明我已来过了,却未见仙踪,日后必将再次前来云云,把信放在了小几之上后,我怀着沉甸甸的心情离开了小谷。

青旋究竟去了哪里呢?难道是佳人生气了,故意避而不见。应该不会如此啊,以青旋的性格,应该是一旦找到了真爱,就至死不渝的追寻才对呀,起码她会给我一个交代的!难道是青旋伤心欲绝之下,想要孤身对付“邪帝”向雨田那四个不成器的仆从,越想越有可能,看来我这边也要加快行动步骤了!洛阳之行之后,无论如何,即使是寻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我的青旋!

理清了头绪之后,我快马加鞭的向巨鲲帮赶去.

久别重逢的玉真带着一阵香风扑入了我的怀内,曼妙诱人的娇躯紧紧的缠在了我的身上,好像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出她浓烈的思念之情。小别胜新婚,更何况玉真这样性欲特别旺盛的女子。

问起玉真寇仲和徐子陵的情况,原来他们早就去飞马牧场了。虽然我回归牧场的心情十分迫切;虽然我的真儿已经把帮中事情都做好了安排;但我还是决定在巨鲲帮与真儿一起度过了一个甜蜜无比的夜晚,以慰玉真的相思之苦。见我这样的体贴她,疼爱她,玉真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比蜜还要甜的感觉,当晚曲意逢迎,床第之间恩爱无限

第二天一早,我们才一同上路,向飞马牧场疾驰而去

阔别已久的牧场终于映入了眼帘,我像归家的游子一样,是的,家,我自己的家,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啊。此时我的内心充满了激动,充满了渴望,奇怪,竟然还带有那么一丝丝的胆怯。

我到不是担心玉真的事情,因为我相信红拂,秀宁众女一定会接纳她的,也一定会原谅我的,我的胆怯,大概是因为“近乡情更怯”的心里吧。

不需要婢女的通报,我直接进到了秀珣的香闺,终于又见到了分别已久的恋人,出奇的是东溟公主单琬晶也在,她此时正神色复杂的望着疾步走进来的我,想来是认出了未带有面具的我就是当日的笑行天吧。

没时间理会她,望着众女眼中的灼热情火,此时的我内心同样是爱意狂涌,激荡澎湃。毫不在意还有单琬晶和婢女们在场,也毫不在意她们羞怯,羡慕的眼神,我就这样直接的冲上了前去,把秀珣她们四人紧紧的拥在怀里。我要用我的热情告诉紧紧贴在我身上,面目羞红的四女,我是多么的思念她们,多么的喜爱她们。

初时四女尚显羞涩,但未几就迷失在这浓浓的温馨气氛中!相逢的那一刻就是永恒!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情得到初步释放的我们才又清醒了过来,我向旁边正一脸羡慕的看着我们的云玉真招手道:

“真儿,快过来,我给你介绍四位姐妹认识!”

而不知何时单琬晶和婢女们都已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多日的思念之情终于得到了些许安慰,心情大佳的四女亲热的与乖巧的玉真打着招呼,叽叽喳喳的互相介绍者,融洽的交谈着,很快就打成一片!我在旁边默默的聆听着莺莺燕燕们轻声细语的天籁之音,心中一片安宁,幸福的感觉。

我知道,虽然现在的我明显是多余的,但是还得在傍边默默的陪伴着她们,直到她们能再次注意到我的存在为止,这就是丈夫的责任和义务!

我也知道,玉真加入这个大家庭的事情还没算完,事后我还得向她们解释一下我与玉真在一起的经过和玉真已决定跟随我一生,至死不渝的决心。只有到那时她们才能够彻底的接受真儿,至于以后玉真和她们的关系,那就要靠她自己努力了。也许,在告知她们的过程当中我还要稍微受些皮肉之苦,嘻嘻,这也算是我“罪有应得”的惩罚吧!

再次注意到我存在的五女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中,刚被众姐妹初步接纳了的真儿笑容里充满了如覆重释的欢悦,单纯可爱的素素和大家闺秀的秀宁笑容里还带有一丝的理解,而雷厉风行的红拂和果敢泼辣的秀珣笑容里还带有却是一丝的探求。哈哈,果然她们俩最需要我事后对真儿这件事情的解释,当然,晚上在“恰当的时机”我会向她们好好的解释地!

毫不保留的向众女讲述了别后这段时间的经历,就连教训独孤凤,未寻到石青旋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因为,我已经真正的把她们当作了我的妻子!

四女和早先不知道其余事情的真儿都对我能够与“天刀”宋缺这种宗师级数的高手正面相抗而大为惊异;都对我以岳山的身份来隐藏形迹和事实的真相大赞高明;她们又对宋阀的宋玉致充满了兴趣,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我只要一一解答,好不容易五女才算满足了她们各自的好奇心。她们也答应了我会严守三龙帮和宋阀结盟,我和宋玉致有婚约的这个足以影响天下大势的秘密。呼~,总算是一切搞定,要做个好丈夫真的好累!

看着众女因为她们未来夫君的高超的武功而自豪,而欣慰的表情,我好开心,能给自己的女人以安全感,幸福感不就是身为她们丈夫的最大责任吗?

敏锐的我很快的就发现了秀宁欣慰的表情下还隐藏着一丝忧虑,在宋家山城时就对此有所考虑的我,再经过现在的观察,已经基本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温柔的把秀宁的惹火的娇躯搂在怀里,正视着秀宁略带躲避的眼神,我柔声问道:

“宁儿,你有心事?告诉夫君,李阀对我追杀令的撤销和宣布把你下嫁给我的决定是不是你努力沟通的结果?”

“嗯!”

秀宁眼圈泛红,有些幸福,有些柔弱的说道。看我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样和明白了她的苦心,秀宁怎么能不暗自欣慰,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这么在意她,喜爱她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要和他的家族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直接碰撞,她又怎么能不感到为难!

我轻抚着她的如云秀发道:

“宁儿,你受苦了!寇仲决定争霸天下是上次他和徐子陵与你和世民二哥他们分开之后的事情,那时候小仲的情绪十分低落,后来恢复过来的他就发誓要参与争霸天下,轰轰烈烈的创出一番事业,身为他结拜兄弟的小陵和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承诺帮助他的!后来我们之间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过,我从来没有为此后悔过,反而很感谢石之轩,因为如果没有他的暗害,我又怎么会得到你这样的,让我忍不住要去疼爱一声,呵护一生的小娇妻。

放心啦,宝贝儿,我已经和小仲约定好了,我只帮助他寻找盟友,解决一些后勤物资上的问题,即使有一天我要去帮他去打仗,也不会和李阀对上,秀宁,我是不会让你为难的!”

“天郎,你真好!”

悬着的芳心终于放下,深受感动的秀宁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里,藕臂更是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身躯,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无踪一样,眼泪更是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的落下。看的我不由的一阵心痛!温柔的吻掉她脸上晶莹的珠泪,捏着她滑腻的小鼻头,我又柔声开解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道路要去选择,这是半点也勉强不来的。宁儿,你不要想太多,我是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你夫君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够快快乐乐的!知道吗,我的小花猫!”

“知道啦,我的夫君大人,你才是小花猫!”雨过天晴的秀宁不依的撒娇道。

我又把旁边正带着感动,又带着点嫉妒神情看着我们的秀珣拉到怀里道:

“珣儿,你也放心,飞马牧场一向严守中立,从不参与天下的纷争,我不会强求你和牧场改变自己一项的处世原则的,这点相信寇仲他也会理解,你的夫君我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的!”

安慰了秀珣的芳心之后,我又向红拂,素素和玉真道:

“你们也一样,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夫君,我来解决,我希望你们大家都能够永远快快乐乐的!”

五女都是深受感动,房间里再次充满了浓浓的温情!

她们感到自豪,感到欣慰,因为在这个动乱不堪的年代里,在这个女子地位低下的世界里,她们找到了一个能够保护她们,照顾她们,对她们真心关爱,温柔贴心的好夫君!爱情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在真爱面前,你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也越多,五女也向我作出了她们爱的承诺,她们同样也不会让我太过为难和为她们担心!

秀宁也总算是想开了,她不再想去管什么家族争霸天下的是与非,成与败,她只要专心致志的做一个幸福的小妻子。放弃一些东西的时候也意味着同时得到了另一些东西。现在的秀宁就感到无比的轻松与惬意,她再也不用为了家族的大业违背心意的去奔波,去劳累,甚至去牺牲她自己的幸福了;现在的她可以快乐的去做她一直想做而未做成的事情,真正的开始为她自己而活。现在的她要去创造属于她自己的人生,全心全意的珍惜这份她自己争取的,来之不易的幸福!

问起寇仲和徐子陵在牧场的情况,原来他们来到牧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白天他们俩就跑到鲁妙子那里学习兵法,谋略,医卜星象,奇门遁甲等各方面的知识;晚上徐子陵和卫贞贞就住在秀珣分给他(她)们俩的一个小院内,而寇仲则一直在练功。最近二人已经学的差不多了,要不是等我,他们早就前往洛阳了。

至于单琬晶,原来她和秀珣很早就是闺中密友,只是相隔两地,见一次面太不容易。这次她来牧场探访秀珣,不曾想却碰到了冤家对头寇仲和徐子陵。一项淡薄的徐子陵除了向鲁妙子学习,就是陪着卫贞贞;而寇仲每次和单琬晶见面都要把她气个半死,两三次之后无比郁闷的单琬晶整天都和秀珣,红拂众女呆在一起,再也不去受那份闲气了。

单琬晶更不曾想到的是令她又气又恨的我竟然与商秀珣她们有如此亲密的关系。这段时间内,她已经从秀珣她们那里知道了很多我和秀珣众女的事情。

秀珣又告诉我,虽然她极力的从中周旋,但是单琬晶对我帮助寇徐二人出头,大杀她东溟派威风的事情还是不能够完全释怀,她现在最恨的人不是寇仲又或是徐子陵,而是我,笑行天,惨!最后秀珣还告诉我单晚晶对我除了恨之外,还有其它一些复杂难明的情绪,虽然她能够感觉的到,但具体却是搞不清楚到底属于哪种。秀珣还捏着我的耳朵质问我是不是曾经偷取过单琬晶的芳心。虽然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我还没有做,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最后秀珣还勒令我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以免她夹在中间难以做人!

唉,头痛,怎样解决才好呢?看秀珣的意思,并不介意我和单琬晶之间发生些什么,可是,以单琬晶现在对我的态度,这可能吗?既然暂时没有好的解决办法,我就先把单琬晶的事情放到了一旁,直接去到了鲁妙子的安乐窝。

众人再次聚首,都是欢喜无限。鲁妙子更是向我连连夸奖寇徐二人,又说我举荐有功,这个老家伙,倚老卖老!他又说有我们三个人继承他一生所学,此生无憾!我也向他们三人大致讲述了别后的经过,寇仲听说已经取得了与宋阀的结盟,欣喜异常,连称大业可期!

寇仲又说他正准备和小陵一起前往洛阳,问我有什么好的建议。我提出要他们再留三天,兄弟之间先切磋一下武功再说。二人一听要和我切磋武功,都是眉飞色舞,跃跃欲试,立刻决定了三天之后他们俩再奔赴洛阳,看来他们俩对此已经期盼好久了!

这三天里,我先把“天刀”八法一一演示给寇仲看,又每天抽出一,两个时辰与寇仲实战演练,力求逼迫出他的全部潜力,使之尽快悟出“天刀”八法中的刀意,创造出完全属于他自己的盖世刀法。

寇仲果然不付所望,在死亡阴影的巨大压力下,在历经生死的考验面前,终于成功创造出了属于他自己独有的“井中八法”!

对于徐子陵,我则整理出了一些适合他的武学知识,通过把在宋阀船上那段时间的思考所得和“前世”的一些知识相结合,我教给了他新近领悟到的关于道家偏重精神攻击方面的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和与之相对应的手印变化。由于这些道家的精神攻击方式我现在也了解的不够深入,只好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他,将来能够把这“九字真言”领悟,发展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他徐子陵自己的悟性了。

徐子陵也不愧为徐子陵,两日苦思,一朝顿悟,终于初步领会到了真言和手印攻击的方式方法,他在武道的修行上也终于踏出了崭新的一步。

三天后,身手大进,无论精气神都焕然一新的寇仲和徐子陵终于离开了牧场,踏上了前往洛阳的征途。而我也向他们俩作出承诺,会尽快的赶往群雄聚会,风起云涌的洛阳。

第二十八章 琬晶

再教授寇仲,徐子陵练功的那三天里,我利用空闲时间又来到了镇上牧场下辖的铁匠铺。经验丰富的老铁匠早已经按照我上次忙里偷闲来时的吩咐准备齐了各种附属的金属或矿石,再加上老铁匠原来拥有的一大块玄铁,我用来铸造兵器的原料可以说是准备齐全了。

在我和老铁匠的分工合作之下,经过繁琐的工序,再加上我不惜大量的耗费真力,终于在寇徐二人离开的第二天,成功铸成了我自己设计的这把一面是剑刃,一面是刀刃的奇怪兵器,我把这种兵器叫做“剑刀”。老铁匠在旁边也是欣慰不已,连称这是他见过的最锋利,最奇怪的兵器。同样作为兵器的铸造者,我完全理解老铁匠此时的心情,我们相对一笑,理解万岁!

漆黑的颜色,流线型的设计,整体比宝剑略寛,比一般的长刀略窄的剑刀,在我的绝世内力支配下,凭借无招胜有招,意在招先的剑意和刀意,必将既具有剑的轻灵,又具有刀的厚重!

在两人甚至多人对决时,我现在的功力有没有兵器差别不大,但是万一有一天我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有一把趁手的兵器绝对能够使自己的杀伤力倍增。

当我把剑刀我在手中时,竟然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为之取名曰“劫天!”我相信,这把“劫天”有朝一日,必将同他的主人一起,成为天下所有妄想与之为敌的人的噩梦,难以磨灭的噩梦!

人说好事成双,我在铁匠铺的附近竟然又发现了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开的小小的乐器店,上次我来到小镇上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

在乐器店里我发现了一种古老的乐器“埙”,它颜色为深褐色,如拳头一般大小,锐上平底,形如秤锤,可惜只有六孔,不及我从“前世”带来的九孔埙。

我“前世”时曾看到过一部电影叫做《西楚霸王》,里面就有用埙演奏的插曲,语音幽深、悲凄、哀婉、绵绵不绝。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这种乐器,还曾求老爸专门找人教了我好长时间,我为了演奏好这种乐器,曾经恶补了大量关于韶乐,楚辞等方面的知识,我又曾为此观看了大量的历史记录片,历史教育片,着实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可惜那时候还是感觉所学远远不够表达出埙乐的意境。

记得好像是唐代的一个人,当然,现在他还没出生呢,叫做什么“郑希稷”的说过:“至哉!埙之自然,以雅不潜,居中不偏,故质厚之德,圣人贵焉”。他如此概括埙的特点也算是贴切之极了。

现在我已融合了千万年的记忆,应该能够完全演绎出埙乐的特点和意境了。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立刻就买下了它,回去后一定要比较一下这个六孔埙和我的九孔埙的区别,希望自己能够在埙乐的造诣上顺利突破昔日的水平,达到今日的大成!

本想把“劫天”和埙都装入手镯,但一想到回去之后还要向众女解释我这几天一直去镇上的原因,虽然不说她们也不会过问,但作为一个立志成为“模范丈夫”的男人,我觉得还是有解释这个必要的。于是把“劫天”插在了背后,埙放到了怀里,快步的向牧场走去。

一早就不见了我的五女正在和单琬晶闲聊,看到我背着一个奇怪的兵器进来红拂立刻来了兴趣。我只好把“劫天”递给红拂和众女赏玩,不时的回答着她们对“劫天”提出的各种问题,并顺便交代了自己到镇上的原因就是为了打造这件兵器。

这次单琬晶没有避开,可她却只和五女说话,对我还是不理不睬的。偶尔目光相接,她不是睁大了秀目瞪着我,就是别过头去不再看我。搞的我都快对自己没有信心了,我有这么让人讨厌吗?

在众女赏玩够了“劫天”之后,我连忙起身告辞,背着“劫天”向鲁妙子的安乐窝而去。我要好好的向鲁妙子请教一下埙乐方面的知识,学无止境嘛,还有就是再在他那里好好的练习练习。

心满意足的从鲁妙子那里回来,路过上次遇到秀珣的那个小院时,竟然发现了单琬晶就坐在院的石凳上。我想可能是秀珣特意安排的机会吧,看来今天怎都要给单琬晶和东溟派一个交代了。

我大步走到恬静的坐在石凳上的单琬晶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单琬晶渐渐的被我看的俏脸微红,但她还是站起身来勇敢的和我持续的对望着。目光之中有愤恨,有哀怨,有羞赧,还有着一丝丝期待。在我这仿佛包容一切的有若实质的目光注视下,她复杂的心里活动毫无保留的从她的表情中表现了出来。

对视了好一会儿,估计单琬晶已经到达了可以忍受的极限,再继续对望下去可能就要过犹不及了的时候,我一反先前咄咄逼人的气势,柔声道:

“公主气消了吗?”

“你说呢?”单琬晶恨声的反问道。她稍稍的舒了一口仙气,彷佛刚刚的对望给了她很大的压力似的,这个小动作当然没能够逃过我的双眼。

“好,我会给公主你一个交代,人我可以救治,你有什么要求我也可以去做!”

我没有提及东溟派,好像只是为了单琬晶才这么做的。

“你真的能够救治?”

单琬晶好像发觉了我的意思,俏脸又是微微一红,但还是不确定的反问道。也许尚明的白痴症状对于她来说太过奇怪,明显是对我缺乏信心嘛!

“你说呢?”

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一笑反问道。这一笑有着说不出的洒脱与自然,从中流露出强大的自信心更是深深的感染了她。

单晚晶终于相信了我有治愈尚明的能力,她语气有些放缓的问道:

“好,你什么时候去救治?”

我们俩话里话外都没有提及尚明的名字,彷佛东溟派受伤的只是一名普通的帮众,可见尚明在我们俩心目中的地位都已经到了可以忽略的程度了,555,尚明好可怜(^_^)!

“你喜欢我?”我忽然奇峰突起的问道。

“你,你胡说!”单琬晶死不承认的回应道。

我双目不眨一下的紧紧的注视着单琬晶,以确定她的真实心意。单琬晶回瞪我的凤眸渐渐的变的软弱无力,就在她想要转身逃开的那一瞬间,我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抱住了她,低下头向她那散发着芬芳的玫瑰花瓣一样的樱唇吻去。霎时间,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不复存在。这销魂一吻的时间好长,好长,一直到单琬晶小鼻翅急速的扇动,快要窒息时我才离开了她香甜的小嘴。

“你!”

神色复杂的单琬晶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不过却没有用什么内力,挣扎的就想脱离我的掌握而去。我哪能如她所愿,仍然紧紧的抱住了她。

说心里话我没有被虐的倾向,红拂她们虽然平时扭扭掐掐的,但我都把这些看作夫妻之间增进感情的亲昵行为。可亲昵到被打耳光的程度,就不是我所能接受的了。

心中怒火刚起,可又转念一想,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嘛,强吻人家黄花大闺女即使是在现代也要被打耳光的,难道到了古代就可以随性而为吗?难道自己有了高深的武功就可以随便把意志强加给别人吗?刹那间,我的心境又恢复到了平和的状态。

一巴掌打下来之后,我和单琬晶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尴尬的彼此对望着!还是我反应够快,现在的形式已经不容我后退了,后退就意味着永远的失去单琬晶了。一不做,二不休,眨眼间,我又吻上了单琬晶柔软,诱人的芳唇,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出现,两个人又再次迷失。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岁月,差点窒息的亲吻二人组才又再次分开,单琬晶眼中含泪,又抬起了她白玉无暇的小手,一巴掌打在了我另一边脸上。还来,看到底谁先服输。我第三次低头吻上了单琬晶略显红肿的樱唇,这次单琬晶在开始时的略微挣扎之后,就娇躯放软,藕臂收紧,樱桃小口更是热烈的回应着。呼~,她终于开始接受我了!

唇分,已泪流满面的单琬晶两只小手不停的锤打着我,口中更是喃喃的说道:

“你这个混蛋,我为什么忘不了你,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我听到前半句心里咯噔了一下,听到后半句才又释然。单琬晶刚开始时喜欢李世民,结果李世民为了所谓的大业没有回应她;然后单琬晶又对徐子陵有感觉,可惜小陵越是修练长生决越是对感情淡薄,在牧场与卫贞贞久别重逢之后更是不会理睬她了;而她或许还对跋锋寒有好感,但是一直醉心于武道的跋锋寒也同样回避了这段可能发生的感情。

况且,她遇见跋锋寒的时候,同时还遇见了我,优美的箫艺,高超的武功,睥睨一切的气势,还有神秘没测的气质,因强暴李秀宁而被李阀追杀,又突然峰回路转,李阀不仅放弃了追杀,还向全天下宣布把李秀宁下嫁给我的奇特经历,以及第二次在秀珣闺房见面时,我对众女所表现出的刻骨深情,无一不令我比跋锋寒更加深深的吸引着她。感情处处碰壁的单琬晶难以忘记我,继而又彻底喜欢上我也就变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

可是彼此对立的身份又让她难以作出决定,想要从彻底的忘记我却又割舍不下,这才有了她刚刚失常的表现,想明白一切的我心中顿时涌起了对单琬晶无限的爱恋和怜惜!

单恋无果的感觉我也有过,虽然之前我和青璇有过三天亲密的交往,但是现在佳人芳踪渺渺,使我对与她之间的感情越发的没有把握了,如果青璇再知道我“邪帝传人”的身份,有石之轩和碧秀心的前车之鉴,我实在不敢想像到时候的结果会是如何?

压下心头有些烦乱的思绪,我轻抚着单晚晶浓密的秀发深情的说道:

“琬晶,以前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到半点委屈了!”

“我已经和尚明有了婚约,虽然我并不喜欢他,可是我娘和派内众人是不会答应我们的!”

单琬晶哭泣的说道。

“尚明即使恢复过来也会武功全失的,况且,原来的他也配不上你,放心,你娘一定会答应我们的,至于东溟派的其他人,你更是不用担心。我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信心,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安慰她道。

“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希望你不要欺骗我了!”单琬晶停止了哭泣,幽幽的说道。

这时的单琬晶显的份外的柔弱,不能为自己的命运作主,不能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还有比这最大的悲哀吗?我不由的又是一阵心疼,紧紧的搂住了她娇柔的身躯,又吻了吻她的樱唇,继续安慰道:

“琬儿,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们这几天就去见你娘,等你娘答应了我们的事后,我还会准备一份意外的惊喜送给你娘做聘礼的!”

“什么聘礼?”单琬晶俏脸红红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边不负!”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单琬晶惊惶失措的问道。

“魔门的事情,我多少都知道一些,因为我就是向雨田的传人,圣极宗的现任宗主,新一代的‘邪帝’!”

我实在是不想对这个可怜的女孩隐瞒些什么,于是就把我是“邪帝传人”,与宋玉致的婚约以及这次准备去洛阳的目的都详细的告诉了单琬晶。

单琬晶惊讶之余又是欣喜异常,因为她现在终于知道了我是多么的爱她,多么的在乎她了,要不然也不会连这些最机密的事情都对她毫不隐瞒。单晚晶芳心之中涌起了甜蜜无比的幸福感觉。这一次,她竟然主动的吻了我,带着彼此无尽的爱意,我们再次一起迷失,彻底的,完完全全的迷失!

回到秀珣的香闺,已有心里准备的众女都向单琬晶送上了真诚的祝福,羞的单琬晶粉面染霞,跺着脚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由于要先去东溟派求婚,才能再转道去洛阳,时间可以说是十分紧迫,因此我告诉五女明天就要上路,五女自然都是恋恋不舍,一副深闺怨妇的表情!秀珣更是向我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问我打算什么时候才准备和她们正式举行婚礼!

“结婚,我没有想过啊!”

我开玩笑的话语刚一说完,火爆的红拂就已经率先忍不住跳了起来,揪着我的耳朵厉声说道: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看着都从满怀期待的表情变成了哀怨,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又怎么能够再说出让她们伤心失望的话语来,忙爽快的答应了她们八个月之后就举行婚礼。只是又向她们提出了一个小小的条件,就是先宣告天下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将在八个月之后结婚,但是先不要说出新郎是谁,三个月之后再向天下宣布她们要嫁的人就是我笑行天。

我又亲笔写了一封信让秀珣派人送往高丽,内容无外乎是我已经武功大成,将在八个月之后举行婚礼,如果傅氏三姐妹能够前来中原我就一齐迎娶,如果不能来中原我就以后再正式迎娶她们,决不相负云云!

相信三个月之后洛阳之行应该差不多已经结束,无论慈航静斋到时候选择谁成为天下之主都已成定局。我可不想因为我和众女的关系使洛阳之行变得更加复杂,因此提出了暂缓公布新郎人选的决定。

洛阳之行的重要五女都十分的清楚不过,她们也都爽快的答应了。其实对于她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答应结婚与否,其它的事情她们才不会有多大在意呢?

婚事定下来之后,我又向刚刚虐待我的红拂调侃道:

“刚刚说笑时,只有我的红拂急的跳了起来,可见她想嫁我的心情是多么的迫切,你们以后一定要向红拂多多学习啊!”

闻听此言的红拂顿时面红过耳,旋即又恼羞成怒,大发雌威,继而又波及到众人,快乐像轻快跳跃的浪花一样冲淡了即将再次离别给众人所带来的伤感!

之后,我又向还有些担忧的秀宁保证,结婚后我一定会找时间带着她回李家省亲,秀宁这才放下了最后的一丝隐忧。这一夜,我与五女抵死缠绵。深知分别在即的五女也放开了全部矜持,热烈的逢迎着我,直到筋疲力尽为止。

第二天我又向鲁妙子告别,并请求他邀请尚秀芳来牧场,以便在婚礼上进行表演。由于最近在我的协调下,秀珣已经对鲁妙子的态度大为改变,心情大佳的鲁妙子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此事,让我的心中不由的暗自窃喜。

与五女依依惜别后,我和单琬晶快马加鞭,急急的向东溟号赶去!

第二十九章 美仙

我和琬晶离开的第二天。

飞马牧场。

秀珣的闺房内。

五女正在窃窃私语的说着私房话,一向少言的素素忽然幽幽的说道:

“不知道天郎和琬晶妹妹到了东溟派没有?”

“怎么,才分开一天就想情郎了?”

傍边的玉真调笑道。单纯,率真的素素回答道:

“是啊,刚开始天郎说要娶人家时,我还以为他只是可怜我,可是后来他温柔的陪我说话,细心的陪我聊天,看着他望着我那蕴涵着浓浓深情的眼神,我才知道,天郎是真心喜欢我的,我感觉好幸福,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真心疼我,爱我的好夫君!”

众女都被勾起了心事,一时间屋内一片沉默,好一会儿,红拂才说道:

“我红拂最看得起的是英雄好汉,最瞧不起的是整天围着女人转的男人,可是每当我对着他乱发小脾气时,天郎却总是小心翼翼的开解我,哄劝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我就感觉好开心,好幸福,也更想去欺负他!”

秀珣神色迷离的说道:

“的确,天郎这样的多才多艺,武功盖世,却又这样的重情重义,体贴入微。我原以为男人在得到女人的身子之后,就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可是天郎在得到我们之后却对我们更加爱护,更加关心,这一点是让我最感动的。”

秀珣顿了顿又调笑着说道:

“他对秀宁妹妹最好啦,为了她的宁儿,他竟然不惜和势力强大的李密结仇,当场诛杀了得罪秀宁妹妹的李密独子李天凡,又为了她的宁儿,更是放弃了帮助寇仲直接与李阀对阵沙场,真是呵护备至啊!”

闻言满面红霞的秀宁不甘反击道:

“天郎对秀珣姐姐不好吗?上次四大寇袭击牧场时,他可是先去救的她的珣儿,才又去救的我啊,这次,他又为了她的珣儿,都没有要求飞马牧场全力帮助寇仲争霸天下呢!”

秀珣看李秀宁有点羞急,连忙搂着秀宁安慰道:

“还说呢,上次他救我后,我都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话,他就又跑去救秀宁妹妹你了。而且当时,李天凡他们抓住秀宁妹妹只是为了要挟李阀,天郎正是看到了秀宁妹妹没有危险这一点,才先去救我的,我们能够找到这样的夫君,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玉真听着四女的话语也说道:

“就是啊,姐妹们一定知道,我以前的名声并不好,可是第一次遇到天郎,人家就感到无比的安全,温暖,如沐春风,而且天郎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我,还真心的疼我,爱我,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从那以后,我云玉真就决定,一辈子跟着这个男人,一辈子服侍他!”

众女一阵沉默,良久红拂才说道:

“天郎虽然很杰出,但他同样很多情,很花心,现在就已经有了沈落雁,石青旋,宋玉致在等着,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女人呢?”

众女又是一阵沉默,好一会儿出身高门大阀的秀宁才又说道:

“那又怎么样,即使一般富户之家的男子也都是妻妾成群的,天郎这样的人,女人多些也很正常嘛,我只知道,他对我们好,这就足够了!”

红拂也有些无奈,有些理解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恶狠狠”的说道:

“她要敢不对我们好,我就阉了她!”

玉真闻言接着道:

“红拂妹妹好厉害啊,不过,天郎他是不会对我们不好的,还有,你们说,只我们几个应付的了他吗?”

众女闻言都是粉脸通红的一阵沉默,一会儿后又叽叽喳喳的打闹了起来!

我和琬晶快马加鞭,非只一日,终于来到了东溟号上,东溟派众人对于我的到来基本上都是持敌视态度,哼,暂时懒的理你们,待见完东溟夫人之后看我怎么应对你们。

我随着单琬晶通过舱门,进入了一个非常宽敞,中间以垂帘一分为二的房间,近门这边四角都燃着了油灯,放置了一组供人坐息的长椅小几,墙上还挂了几幅画,看布置显得相当有心思。

由于竹帘这边比另一边光亮许多,所以除非掀起竹帘,否则休想看到竹帘内的玄虚,但若由另一边瞧过来,肯定一清二楚,纤毫毕现。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早期的门镜,但其中的功能绝对是大同小异,看来古代人的智慧也是不能小视呀!

奇怪的是东溟夫人什么都没问就先让单琬晶出去了,这一举动让我大惑不解,但随即恍然,单琬晶一定是通过飞鸽传书的方式,先把我们的事情告知了东溟夫人,不过与宋阀结盟等秘密相信单琬晶是不会说的,因为她已经亲口向我保证,除非得到允许,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提起的,即使那人是她的娘亲。

待琬晶出去以后,一把娇滴滴的女声由帘内传过来道:

“你和琬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我却不能答应你们!”

“为什么?”

早知道东溟夫人不会痛痛快快的答应此的事,因此我不慌不忙的问道。

“先不说你把尚明打的像白痴一样,现在你已经有了商秀珣,李秀宁等五个女人,你还能够给琬晶幸福吗?”

单美仙声音转冷的问道。不过语调仍然是娇滴滴的,十分的吸引人。

琬晶竟然把我要和五女结婚的事告诉她娘,不过这也没什么,本来也没有准备把这件事向东溟夫人做任何的隐瞒。

可能是当初被感情伤害的太深,所以才导致她对男人都一直抱有某些成见,在这样的思想作崇之下,她会信任我,把单琬晶嫁给我才怪!想到这里我一步不让的回应她道。

“尚明的白痴症状可以医治,起码能够恢复到和常人一般无二的程度。至于能否给琬晶幸福,夫人可曾听说过我负过那个女子,幸不幸福也应该是琬晶自己才最有说话的权利吧,况且,我有信心,也有这个能力带给琬晶幸福!”

“甜言蜜语,夸夸其谈的男人我见的多了,你不用再多费唇舌了,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的事的!”

单美仙依然冷冷的说道。

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难怪会创建这个男人要嫁给女人的东溟派。

“难道琬晶和尚明在一起就能够幸福吗?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丧尽天良的吗?夫人就这样丝毫不顾及当事人的意见,强行拆散我们是否过于武断和专制呢?”

我意有所指的强硬反击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琬晶都告诉你了吗?”

单美仙听到我的话,吃惊的问道。

“琬晶什么也没说过,只是我刚好知道一些旧事罢了,没有人能够伤害我的女人,你也不行!”

我开始散发出浓烈的威势,霸气凌云的说道。

单美仙不悦的冷声道。

“你是在威胁我吗?”

“这不是威胁,是请求,琬晶和我是真心喜欢对方,请夫人成全!”

我单腿跪地,诚恳的说道。嘿嘿,忽软忽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有琬晶那边的压力,我就不相信你不答应。

果然,单美仙思考良久,有些软弱的说道:

“罢了,你医治完尚明之后,就和琬晶走吧,派内的事情就由我来解决吧!”

我站起身形又霸气冲天的道:

“多谢岳母大人成全!不过,小婿不是一个不敢承担责任的男人,请岳母大人准许小婿参与解决此事!”

单美仙有些动容又有些好气的问道:

“你能够怎样参与解决?”

我淡淡的说道:

“医治完尚明之后,不使任何一个人受伤,我会让您的属下们知道我是他们永远也比不上的!”

“噢!能够不伤和气的解决,那你就去试试吧!”

默然片刻后,单美仙以有些欣赏,又有些兴奋的语气说道。

我能够为了琬晶而主动参与解决此事,单美仙又怎么会不感到欣慰;而且,这样的话也会省掉她许多的麻烦。况且,她还可以通过她的那些手下试探一下我的身手,一举数得,她又怎么能够不高兴?

不过,我下面的话恐怕就要让她再高兴不起来了。没办法,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奇峰突起的对单美仙道:

“在解决此事之前,岳母大人能否先让小婿号号脉?”

“为什么?”单美仙疑惑的问道。

“岳母大人以前是否有头痛的症状,而且最近出现了越来越严重的趋势,部分经脉开始闭塞,功力更是不断下降。”

我石破天惊的对单美仙道。

“你怎么知道?”单美仙极为震惊的反问道。

又一个不相信我会医术的人,难道自己真的没有作大夫的潜质吗?我可是从小就学习中医,融合后更是又恶补了很长时间这方面的知识啊。因为我深深的知道,在武侠时代,武功和医术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武功也算高深的单美仙说话时中气略显不足,我最初也十分的奇怪,可再联想到她的一些往事的前因后果,那还怎么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医学之道讲究望,闻,问,切,小婿听出岳母大人说话时中气略显不足,岳母年纪尚轻,按理应该不会出现这等症状,此必是气血郁结,长期的心神劳损所致,具体情形还得小婿号过脉象方可确定。”

我侃侃而谈道,顺便还不轻不重的恭维了单美仙一小下。

“老毛病啦,好吧,你就把把脉吧!”

单美仙明显对我缺乏信心的允许道。

手指搭在单美仙柔若无骨洁白如雪的玉腕上,我的心中微微一跳,感觉好好哟!要是能够永远我这是在想些什么,乖乖,单美仙的魅力好强,感觉到自己的失神,我连忙收拾起情怀,勉强压下因肌肤接触所带来的那份特别的感觉,凝神分析起脉象来。好一会儿才又道:

“气血郁结,似是寒邪在表;而脉相沉实,则阴寒在里。本来这等寒毒之症不难医治,可是岳母心中另有难解之结,所以影响了治疗效果,这才造成了病痛困扰多年一直难以痊愈。而且寒毒缠绵不去,对功法,身体,寿元均影响巨大,再这样下去,岳母的身体怕是要吃不消的!”

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这番话虽然有一点点的夸张,不过却也基本属实,想那祝玉研和单美仙同样饱受感情折磨,但是祝玉研心志坚定,辣手无情,故影响不大。

可单美仙却是感情丰富之人,而天魔秘却又要求绝情绝义,两厢冲突之下,再加上她在感情方面连受打击,所有的这一切综合到一起,才造成了她今天的这种严重状况。

“可有治疗之法?”

单美仙听我说的句句在理,忍不住娇滴滴的追问道。

“岳母此病若单靠药石只能治表,要想彻底愈痊还需配合心里疗法一同治疗方可。”

“何为心里疗法?”

单美仙继续问道。

靠,这怎么解释?我只好又客串了一回心里医生,把一些心里方面的理论问题捡出一些她容易理解的和适合她这种症状的说了出来,就这样也把单美仙听了个云山雾绕,惊叹连连!

这一番话虽然单美仙没有完全弄懂,但是也算没有白说,起码单美仙对我高深莫测的医术更加具有信心。解释完心里疗法后,我又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容小婿考虑一两天,岳母放心,小婿一定会找出医治此症状的万全之策的!”

从单美仙的房间出来以后,才发现单琬晶正在门外情绪紧张的等着我。看到我一脸凝重的表情,单琬晶还以为她娘没有答应我们的事,神色立刻一暗,变的凄楚,哀怨,差点就要掉下泪来。我连忙跑过去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

“琬儿,放心,岳母大人已经答应我们的事啦!”

“乱说,娘亲才不是你的岳母大人!”

单琬晶闻言心花怒放,但还是向我娇嗔道。相信她此时的心里一定是无比甜蜜吧!她一定以为好事多磨,难以过她娘~的这一关(^_^),没想到她的娘亲竟然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我们的事,她又怎么能不喜不自胜呢?欣喜之余,她又用两只如玉的小手不停的锤打着我道:

“那你还装出一副凝重的样子来骗人家,你好坏!”

我边假装求饶边解释道:

“是有一些事情,晚上再和你说,现在我先去救治尚明,然后再和东溟派众人打个招呼,好让她们(她)知道我是他(她)们绝对惹不起的。”

再安慰一番有些担心的单琬晶后,我才在小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尚明所在的房间。

接下来的剧情就像一些老套的电视剧一样,我首先解除了尚明的精神禁制,让他呼吸平稳的进入睡眠状态。待他三天后醒来时就会发现自己仿佛做了一场耗梦,结果是他已经武功全失,变成与常人无异了,嘻嘻!

然后又与东溟派,主要是男系众人对决,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在不伤一人的前提下,打的他(她)们全部俯首认输。

之后我又放低姿态,语出至诚的向他(她)们郑重道歉,最后又谦恭而不失威严,泱泱大度的与他们真心结交,虽然不能说大家就此完全的解除了心结,但至少在面子上我和东溟派众人都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

晚上。

单琬晶香闺。

第三十章 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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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论政

凌晨,一道快速的身影从美仙的房间里偷偷的溜了出来。没办法,我可以不在乎,但还要为我的美仙考虑呀,在她的心腹婢女掩护下,我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溜进了琬晶的闺房。只见琬晶已经沉沉的睡去,只是美丽的玉脸上犹挂着昨夜的泪痕,真是苦了她了!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也许就是她昨夜的真实写照吧!

我温柔爱怜的吻掉她那滴苦涩的珠泪,然后轻轻的躺在了琬儿的身旁,把她柔柔的搂在了怀里,以使她能够睡的舒服些。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归来吧,酣睡之中的单琬晶眉头稍展,本能的向我的怀中挤了挤身子,胡乱的梦呓了几声之后,又再次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我就这样一直的轻搂着单琬晶,静静的陪伴着酣睡的她,直到傍晚时她惺忪的睁开睡眼

与琬晶共进晚餐后,我们再次回到了她的闺房,眼神无声的交织了一会儿,我心疼的说道:

“琬儿,你受苦了!”

“只要娘的病能够治好,我受这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单琬晶眼睛红红的,幽幽的说道,顿了顿她又强忍着哀怨,接着道:

“你到娘的房间去吧,我不要紧的!”

我搂着她的双臂紧了紧,坚定的说道:

“不,我不要你今夜再孤苦无依,泪湿枕边,做我的女人吧,琬儿!”

琬晶哭泣的说道:

“天郎,我再也不要那种失去你的痛苦感觉了,昨天晚上,我好难过,我好悲伤,彷佛整个心儿都被掏出来似的,彷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芒似的,天郎,我怎的不想再体验那种感觉了,你,你现在就要了我吧!”

单琬晶曼妙无双的胴体终于焕发出了最挚热的春情,她痛苦悲伤的心灵终于得到了最及时的安慰和爱抚。看着挂着甜蜜的笑容,已经陷入深沉睡眠中的琬儿,我的内心才算好过了些,“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琬儿,终于永远的属于我了!

深夜,我再次来到了美仙的香闺,已打开心结的美妇自然是对我曲意逢迎,这一夜,又是柔情无限,恣意缠绵!只是今晚我较早的回到了单琬晶的榻上,因为我不想她在初次欢爱之后,睁开眼却发现心上人却已在别人的床上了,即使,那个人是她的娘亲。

三天之后,我和美仙再也没有见过面!

因为在接下来的连续三天的夜里,我都在陪着单琬晶,每晚都对琬儿用上了对付红拂的那一招,满怀歉疚的琬儿最后终于主动提出了让我去找她的娘亲最后,我抱着浑身酥软的琬儿掠进了美仙的房间,我和单琬晶的突然出现使这个正满怀幽怨的美妇惊讶的张大了小嘴,嘿嘿!

从此以后,满天乌云散尽,每晚三人都享尽鱼水之欢。可惜美仙终归为一派之主,不能同琬儿她们一同嫁我,不过也给了我承诺,她会尽快处理东溟派的事情,然后再去与我长相斯守。

虽然美仙她武功高强,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除了加紧和美仙双修之外,还利用本命真元,帮助她加固,扩充了筋脉,外来的真元虽然不能够尽数的被单美仙所吸收,但由于我不惜血本,她所得仍然十分可观。在东溟号抵达洛阳的前夕,单美仙终于达到了阴癸派至创派以来从未有人达到过的天魔大法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喜的她对我连连亲吻,因为天性重情的她要想依靠阴癸派那种需要绝情绝义的修练方法是永远也不可能修炼到这样的至少境界的。条条大路通罗马,天魔大法的至高境界也不是非得绝情绝义的!

洛阳,这座千年古都,终于越来越近了!

几天之后。

洛阳城。

一间酒馆内。

徐子陵今天见到了李靖,由于话不投机,加上又想起了当初正是因为他的无情,才导致了素姐差点遭受王伯当的强暴,心情郁闷之下,一个人跑到了这间小酒馆,低头喝着了闷酒。

不久以后,李世民出现,与徐子陵一番交谈,又向徐子陵诉苦,讲述起了李渊,李建成怎样对他不起的种种事情。

再以后就是化名秦川的师妃暄首次正式出场。

李徐二人这才注意到酒馆内不知不觉已只剩下了三桌客人,一桌客人距离他们至少有五、六丈远,此人背影修长优雅,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味道,束了一个文士髻的头发乌黑闪亮,刚刚出言的就是他,并听他自称名为秦川。

还有一桌客人距离更远,也是孤身一人,他的桌子上随意乱摆着十几个已空的酒坛,显然这是一个酒鬼,此人罩着宽大,破旧的外氅,正背对着他们爬在凌乱不堪的桌子上做他的清秋大梦!

由于那个酒鬼距离他们两桌都很远,所以三人并不但心他们的低声交谈会被偷听到。接下来自然是秦川语出惊人,不断的询问李世民对天下和为君之道的看法,而李世民也是应答如流,充分显示出了其雄才大略,在政治上和军事上都有其独到的见解的一面。在三人一番交谈后,秦川又沉声问道:

“昔日文帝杨坚登基,不也是厉行德政,谁料两世而亡,世民兄对此又有何看法。”

李世民默想片刻后,正容道:

“致安之本,惟在得人。隋室之有开皇之盛,皆因文帝勤劳思政,每旦听朝,日昃忘倦。人间痛苦,无不亲自临问,且务行节俭,奖惩严明。只可惜还差了一点,否则隋室将可千秋百世的传下去。”

秦川又问道:“不知徐兄对此有何看法?”

早听我说过慈航静斋传人会现世寻找天下之主的徐子陵那还猜不出秦川的真正身份,心里不由暗道大哥所料果然不差。听到秦川问起了他,出于对我的信任,徐子陵出言答道:

“世民兄即使能够这样做也解决不了家天下传承的危害,也解决不了下层平民百姓与上位统治者之间根深蒂固的阶级矛盾!”

秦川闻言大感兴趣的问道:“不知徐兄有何妙法予以解决?”

徐子陵诚实的回答道:“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大哥知道如何解决!”

此言一出,李世民陷入了深思,秦川更是自语道:

“是他,笑行天,怎么可能!?”

就在三人都陷入了短暂沉思的时候,一把仿佛来自遥远天际的声音悠悠传来道: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凡尘岁月摧,王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三人闻言身躯都是一震,难道这个酒鬼把他们三个刚刚的谈话全都听去了,可这怎么可能?

徐二人齐齐转头望向了那个醉鬼。再次看到此人的徐子陵终于认出了酒鬼为谁,立刻微笑不语,而李世民则盛情邀请道:

“不知这位兄台可否过来一叙?”

那个人彷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语般又开始了自斟自饮,并继续以略显沧桑的语调悠悠吟诵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三人再次齐齐动容。李世民更是心道今天好怪,遇到的那个秦川和这个酒鬼竟然都有着背对人说话的习惯,长于分析的他立刻就总结出了“喜欢背对着人说话的都是世外高人的结论

而同样面向墙壁的秦川也被勾起了极大的兴趣,更为两首诗中所蕴含的沧桑岁月,至理名言所深深的打动,并产生了难以形容的深刻感触。她忍不住击节赞叹道:

“朋友好文采,不知可否见告高姓大名?”

那个人也彷佛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语般,怡然自得的喝了一杯酒后,又开始了继续吟诵,不过这次却换成清朗,悦耳的语调道:

“功名得碌美红颜,男儿九死又何憾!

鲜血铺就王者路,刀剑书写英雄传.

谁是谁非输赢定,成王败寇自古然.

逐鹿天下百年计,千古帝业如少年.”

三人第三次齐齐动容,徐子陵俊朗的脸上笑意更浓,而秦川则眉头微蹙的陷入了沉思。她首次感受到了压力,一种莫明的沉重压力,而这股莫明压力的来源就是背对着她们的这个言行奇怪的“酒鬼”。

此人给他的感觉彷佛是一位已经经历过无数岁月的厚重长者,又仿佛是一个初次面对灿烂人生的激昂青年;更彷佛是一座雄伟挺拔,直冲云霄,世人永远也无法逾越,征服的高耸山峰。如此深入的洞悉世情,如此透彻的了解人生,如此深沉的坚韧执着,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这个“酒鬼”是敌人时的那种严重后果!

三度动容的李世民虽然不像师妃暄这种修道之人对前两首诗感触那么深刻,但第三首诗却是正对了他的胃口,深深的感染了他,触动了他灵魂最深处的那根心弦。待看到徐子陵那发自肺腑的欢畅笑容,他心中忽然灵光一闪,已隐隐猜到了这个酒鬼的真正身份,但他却没有说破,而是继续真心的邀请道:

“朋友句句珠玑,何不与我等共谋一醉?”

原以为会再次无功而返,没想到话音刚落,这个“醉鬼”就带着三分酒意,三分笑意,和四分不知名意味的半副表情(带着面具)晃晃悠悠的向他们这桌走来,毫不客气的打横坐了下来,而他所坐的方向却恰恰是背对着秦川。

“大哥!”徐子陵带着些许激动的喊道。

“哈哈,小陵,我们是不是见面的太快啦!”

这时李世民,秦川都已经确定了我这个“醉鬼”到底是谁了。

向李世民拱手施礼,我淡淡的说道:

“世民二哥,小弟有礼啦!”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有如此文采,原来是我的准妹婿,秀宁她可好!”

我心中暗自压下了对他当初支持柴绍和已失身于我的秀宁继续在一起的不快和怒气,由衷的说道:

“宁儿很快乐!”

李世民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深刻的感情道:

“自从秀宁和行天你被人‘陷害’后,她一直过的很苦,我这个作二哥也有很多对不住她的地方,唉,往事不堪回首,有时间行天你就带着秀宁到长安看看家父吧!”

我心里暗道你想以真诚,直接,不做作的态度来博得我的好感吗?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李世民确实有让人心服的地方,只看其泱泱大度,威严高贵的气质中所流露出的那种亲和力,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抵挡的,怪不得他的手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现在的寇仲比他的确是还差了好多呀!

不过寇仲也不是说全无机会,投奔李世民的谋臣猛将们主要还是看上了他的身份,地位和能力,因为只有跟着李世民,他们才能够实现他们造福百姓,创出一番事业的理想和抱负。如果寇仲也具有了这种能力,那他的手下就绝对不会比李世民的少。

因为他还具有了李世民所不具备的一项优点,那就是与部下之间的兄弟感情,寇仲的部下与他之间无不是肝胆相照,可以生死与共的,而这一点,李世民是永远也不会拥有的。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帮助寇仲,使他同样也具有这种能够使谋臣猛将们实现他们理想和抱负的能力!

这些想法如电光火石般的滑过脑际,我依然从容的对李世民道:

“世民二哥放心,结婚之后,小弟会带着秀宁回家省亲的!”

李世民闻言惊讶的问道:

“结婚?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间?”

我哈哈一笑后胡扯道:

“到时候宁儿会向全天下宣布具体时间的,小弟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听我说的有趣,三人都禁不住露出了笑容。

这时秦川犹如天籁般的动人声音传来道:“敢问笑兄,对治国之道又有何看法?”

我洒然一笑道:

“秦兄动问,在下就只好班门弄斧,狂言一二啦。就谈谈官制问题吧,把中央职权分成三省六部,三省既中书,门下,尚书;中书省是决策机构,一切军事,政务大事,还有重要官员的任免都要经中书省的最后决定,设一长官为中书令;门下省就是负责监督之职,对中书省下的决定进行调查,监督,如果认为不当,可以驳回,设一长官为待中;尚书省者是最高的执行部门,管理所有事务,设尚书令、左右仆射、左右丞等职,具体负责”

感觉到三人都在专心聆听着,微顿一下又续道道:

“至于六部嘛,为尚书省下辖,各管一方。分为吏、户、礼、兵、刑、工:六部最高行政长官皆为尚书,副职为侍郎。吏部,掌管所有官吏的任免、考察、升降、调动等事务;户部掌管所有土地、户籍、赋税、财政收支等事务;礼部掌管所有法度、祭祀、教学、接见外国使者待等事务;兵部掌管武将的选用、人马、军械、军令,等事务;刑部掌管法津、刑狱事务;工部掌管一切山泽、田地、工匠、水利、交通及各项工程等事务。地方上的所有事务皆由六部管理”

三人在听完之后,都是一副震惊的样子,如此官制制度,可说已将故隋的三省六部制完善到了一个难以想像的地步。

李世民震惊之余,有些激动的欣喜说道:

“如此官制制度,确实妥善,行天如若助我,二哥必以国士待之!”

哈哈,国士待之,这是在向我做暗示吗?二哥这个称呼都提前用上了,还想利用亲情拉拢我吗?哼哼,我哈哈一笑道:

“世民二哥,我若助你,可以提个条件吗?”

闻听此言,徐子陵一脸疑惑,大哥不是帮助小仲吗?难道是为了李秀宁转而帮助李世民了,旋即他又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不可能,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之所以这样说一定是有什么深意?

秦川也在疑惑的深思着,这个笑行天的确不简单,但他不是寇仲和徐子陵的结拜兄弟吗?应该是帮助寇仲才对呀,难道是为了李秀宁

李世民本来招揽我时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因为以我以往所表现出来的行事风格和作风,是不会轻易投靠任何人的,他这样做也只是希望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没想到现在我竟然会主动的要提条件,稍一思索,他立刻显示出其泱泱大度的气质道:

“行天有条件尽管提,二哥无不应允。”

我再次哈哈大笑,然后突然正色问道:

“如果我让你放弃争霸天下,放弃将来的皇位呢?”

此语一出,三人立刻惊愕当场。

李世民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超卓人物,城府够深,气度都大,竟然没有当场发作出来,反而是陷入了沉思。这时化名秦川的师妃暄接替了他问道:

“笑兄何出此言?”

我以难以形容的自信语气说道:

“因为这种官制制度是最差的一种,因为世民二哥虽然雄才大略,虽然惊才绝艳,可是他对‘权利’二字却过于执着!”

秦川虽然不是很相信还能有比这更好的官制制度,但她还是好奇的问道:

“那怎样才算是好的制度呢?”

竟然敢不相信我,哼,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才叫做好的社会制度,我掷地有声的一字一句道:

“三权分立,军政分离,人人平等,法制天下!”

三人大奇,秦川更是连连追问,我只好把现代的制度大概的给他们讲解了一下。听完之后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好一会儿之后,秦川才又问道:

“听起来大有道理,可是这些现在恐怕都行不通吧!”

噢,思维很敏锐嘛,这么快就发现了这种社会制度与现在社会整体情况的脱节之处。我只好又继续解说道:

“没错,现在是行不通,但社会却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历史可以在短时间内由少数人所把持,但是,长时间内必将随着大多数人的意志而转移!”

闻听此言的李世民双目之中不禁又爆发出夺目的异彩,旋即迅速敛去,但还是被敏锐的我发现了。唉,看来他还是放不下权利的执着啊。我又接着道:

“只有天下处在一个善于发挥权利的作用,但又对权利,名望说放手就放手的皇帝统治之下,才能够按部就班的改革朝政,针砭时蔽,拨乱反正,与时俱进;才能够向着为全天下百姓谋福利的方向发展!本来以世民二哥的才干,家世,都应该是不二人选,可惜他的权利欲望实在是过重。因此,我建议秦兄能够选择帮助对名声,权利不甚在意,又出身社会底层,了解广大百姓疾苦的寇仲去争霸天下!”

秦川勉强压下了对我已知道她慈航静斋传人,负有挑选天下之主责任的这一事实的那份震惊,又继续道:

“就算是这样世民兄也一样能够做到啊!”

“人性是很难改变的,不错,才识俱佳的世民二哥也能做到‘闻过则喜,无谏则优’;他也能够认识到‘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可是他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他也是人,而人无完人,也会有得失之心,七情六欲之感。当他一朝权利在手,或许也能够把自己的得失,七情六欲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并通过臣子的劝谏予以适当的补正,即兼顾了他自己的享受,又兼顾了全天下的得失。

可是这些还远远不够,须知‘绝对的权利,只会使人绝对的腐化!’因此只有对名利本不贪恋,而又出身寒门的寇仲成为天下之主,再在我和小陵的帮助,制约之下,才能给天下万民带来安定,幸福的生活。

而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因为有寻求出世的徐子陵,只要有他在,寇仲和我就会时时自省,只要有他这个旁观者在,寇仲和我就总能保持清醒的自我认识,不至于迷失在权利的旋涡之中!”

听完我所说的这番话,李世民心中突然也涌出了他同样也可以放下执着于权利的想法,不过这种不符合他本性的想法刚一冒起,就迅速的被他给压了下去。这时我的声音悠悠传来道:

“我的话就到这里,两位后会有期!”

说完之后我不再理会有些意犹未尽的师妃暄的不住挽留和陷入了沉思之中的李世民,就这样和徐子陵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第三十二章 重逢

夜风徐徐,我和小陵并肩漫步在洛阳的街头!

徐子陵忽道:

“大哥,你今天的一番话解开了我很多的疑惑,本来我是认为李世民比小仲更适合当皇帝的,但今天我改变了这种想法,我会帮助小仲一直到他得到天下或者到他的武功足以自保为止,然后我就带着贞贞去四处游历,领略名山大川的秀丽和壮观!”

“小陵你能这样想我太高兴了,小仲他更会高兴的发疯的,任它沧海桑田,唯一不变的是我们三兄弟的深厚友情!”

我绝对由衷的说道。爽,终于彻底改变了徐子陵长期犹豫不决,左右摇摆的思想啦!

“不错,我们三兄弟之情,天地可鉴!”徐子陵也由衷的说道。顿了顿他又忽然道:

“大哥,其实我觉得你可能比李世民更适合当皇帝!”

我一愣,没想到徐子陵会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看来今天的一番言词对他的触动真的是太大了,哈哈一笑后,我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说道:

“当皇帝束缚太多了,一举一动都要受到全天下人的注目,毫无自由可言,能够与娇妻美眷一起幸福的生活我就已经心满意足啦!”顿了顿又接着道:

“相信我们的好兄弟小仲吧,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况且,还有我们俩帮助,制约他的嘛!”

徐子陵闻言也表示同意的点着头道。

“也对,我们确实应该相信他!”

接着徐子陵又话锋一转道:

“大哥要和我一起去与仲少会合吗?”

我想也不想的轻松答道。

“我还是在暗中行动吧,现在的洛阳正是风起云涌之时,也是你们武道历练的大好时机,而且分开行动也有助于我们顺利的达到目的,哈哈,我会适时与你们见面的。”

在徐子陵告诉了我联络方法和他们的秘密据点之后,兄弟二人再次分别。

我一个人慢慢的走在洛阳的街道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希望我的那番话能够改变慈航静斋的立场吧。如果她们选择支持寇仲,我就可以早日与心爱的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啦;如果她们仍然选择支持李世民,那我就得继续受累,还得去统一魔门与之对抗,那可是我最不想要的结果了。唉,算了,反正该做的都已经尽力去做了,剩下的,就是所谓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啦!

只是李世民,看情形虽然有所意动,但是他也是心志坚定之辈,还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下争权夺利之心。靠,名利有什么好的,能够让一代又一代的人们趋之若骛,不择手段的去争取?真是无聊!还是回东溟号吧,虽然告诉了美仙母女我可能不归,但现在又没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去给她们一个小小的惊喜吧!

刚想展动身形,心中警兆忽现,旋即我带着面具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欣悦的说道:

“宝贝落儿,别来无恙!?”

“小色狼,你还有时间想起我吗?”

久违了美人军师犹如下凡的仙子一样仪态万千的飘落在我的面前,然后不容分说的拉起了我的手就走。咦,我怎么感觉到沈落雁好像有很大的怨气,算了,反正她又不会谋害我,我还是听之任之,静观其便吧。

跟着沈落雁来到她的秘密据点,这个妖媚女才总算放开了一直紧紧的牵着我的小手,她带着几分幽怨,嫉妒的表情问我道:

“听说飞马牧场的美人场主要嫁人啦,新郎官是不是你呀?”

靠,原来是为了这个啊,知道李秀宁也在牧场,而我又救过商秀珣,沈落雁从中推测出秀珣要嫁的男子就是我也不奇怪。只是她这么大的怨气?我知道啦,她应该是因为我没有及时通知她这件事情而挑理啦!

我懒洋洋的坐入椅子后,才轻松的对沈落雁道:

“是啊,秀珣,秀宁,玉真,红拂,素素和琬晶六女大约三个月后就会宣布她们要嫁的人就是我笑行天。”

“原来还有这么多美人啊,那小女子可要恭喜最近声名更胜,又即将享受齐人之福的笑公子啦!”

沈落雁酸气冲天的说道。我闻言一愣,沈落雁是冰雪聪明之人,即使有些吃醋也不会以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呀。再看了一眼沈落雁此时的表情,我不由一阵心痛,一阵气愤!

这个落儿啊,明显是已对我动了真情,可是经过了上次她定计在牧场袭击李秀宁和这次我未及时通知她要和秀珣她们结婚的这两件事情,自以为看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她竟然对我对她的感情产生了怀疑,难道陷入恋爱中的女子都会失去她们以往的精明吗?还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狡猾多疑的性格促她看不清事情的本质。不管是那个原因,看来要好好教育一下她啦,竟然敢对她的未来夫君这样的没有信心。

想明白事情因果的我运起神功,立刻把措手不及的沈落雁吸入了怀中,横搁腿上,一边噼里啪啦的轻拍了十几巴掌在她浑圆,丰满的美臀上,一边不停的教训着她道:

“好你个落儿,竟然敢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

再次抱起已经浑身酥软的沈落雁,此时的美人军师两颊羞红,双目更是水汪汪的彷佛要滴出水来,正满怀幽怨的望着我,但在她幽怨的目光之中竟然还带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喜色,就连我都判断不出那是因为她知道了我没有变心的欣悦;还是因为她有轻微的受虐倾向,刚刚爽到了极点的欣悦!

再想到她刚刚被打屁股时的夸张的娇吟,我不禁有点怀疑是不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同时下腹也一阵火热,乖乖,现在可不是时候,我连忙静气凝神,平复了一下心境后,又摘下了面具与沈落雁四目交对道:

“落儿我知道你有些委屈,但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薄情寡义,喜新厌旧之徒,这次只是给你小小的惩罚,记住,千万不要再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

顿了顿我又柔声道:

“好啦,乖,有什么问题我的落儿军师尽管问,你的夫君小子在此洗耳恭听!”

总算是再次相信了我没有半点玩弄她感情的意思后,沈落雁又恢复了她一贯的行事作风,妩媚的冲我一笑道:

“好霸道的男人,你打的人家那处现在还痛呢!不过,嘻嘻,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天郎,告诉人家,你这次要娶多少女人?”

“暂时有六个,李秀宁,红拂,素素,商秀珣,云玉真,单琬晶”

我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同时暗自心惊,想不到沈落雁竟然真的有轻微的受虐倾向,我的天,这个位高权重,算无遗策的美女确实不可以常理来度之!

沈落雁无限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嗔怒道:“暂时,你还有其她的女人要娶吗?”

“还有你啊,要不要我到时候向全天下宣布,你沈落雁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我调笑着说道。

虽然知道我在调笑,可她也知道我是把一切束缚,规矩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物,万一我真的这么做了可怎么办?还没有彻底决定跟从我的沈落雁连忙讨饶道:

“算你狠,再给人家点时间好吗,我的小克星!”

美人软语相求,现实情况又是如此,我只好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垂头丧气的答道:

“那就给呗,我还能怎么样,难道要把你从李密军中抢过来!”

沈落雁看到我夸张的表情,咯咯娇笑道:

“还说呢,上次你竟然就那样残忍的杀了李天凡,那么恐怖的武功和残忍的手法差点吓死人家哩!”

“他是该死,谁让他竟敢招惹我的女人!”我亦微笑着回答道。

沈落雁美目掠过一片异彩,幽幽的说道:

“做你的敌人真可悲,幸好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对啦,你到底还有几个女人?”

我翻了翻白眼,有些无奈的道:

“落儿,想问你就直接问嘛,何必耍这些小手段,还要利用我大男子主义的心里!”

沈落雁又咯咯一笑,媚声说道:

“人家也是真心想知道嘛,你就不会装着被我骗到啊,算啦,不和你玩了,没情趣的家伙,那我现在就直接问你到底还有多少女人?”

我不由为之气结,立刻反击道:

“如果其中关系到天下大势呢?我还能够告诉你吗,美人军师大人!”

沈落雁也立即反击道:

“这就要看小情人你啦,我记得有人承诺过永远不会在感情上欺骗我的,是不是呀,天~郎!”

这个小妖精,竟然拿我说过的话来反驳我,还要装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不过还真是可爱耶!反正我也没打算瞒她,于是捏着她的小琼鼻回答道:

“还有东溟夫人单美仙和宋家的宋玉致!”

“东溟夫人?单琬晶的娘亲和玉致妹妹!”沈落雁大为惊奇的问道。

我实话实说的对沈落雁道:

“是的,不过和美仙的事情只是意外,如果你真的成为了我的小娇妻,我一定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你;至于玉儿,我们互相表白时你是知道的,后来的事情很简单,我和她老爹宋缺打了一架,惺惺相惜之下,他就把玉儿下嫁给我喽,不过还未对天下公开!”

听到我曾经和宋缺争斗过,冰雪聪明的沈落雁立刻推测出了令她震惊无比的事实,她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天啊,那个岳山竟然是你!你真的受伤了吗?你们和宋阀结盟了吗?”

听到沈落雁先问的是我有没有受伤,我不由的感到一阵欣慰;听到她问起是否与宋阀已经结盟了的情况,我意有所指的道:

“是的,已经暗中结盟了,至于受伤,那当然是为了欺骗天下人啦!咦,你这么关心,不会是要建议李密放弃眼前的敌人宇文化及和王世充,转而对付寇仲吧?”

沈落雁娇媚的横了我一眼嗔怒道:

“放心吧,眼下我们的主要敌人还是宇文化及和王世充,暂时不会去对付你的好兄弟寇仲的!”

沈落雁眼珠一转,又娇声道:

“天郎,你连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了人家,人家好感动哟,你就不怕哪一天我向全天下宣布你就是那个岳山,而你和寇仲已经与宋阀结盟的消息吗?”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

“怕呀,怎么不怕?所以我已决定要一辈子都把你牢牢的绑在身边!”

沈落雁闻言笑靥如花道:

“油嘴滑舌,就会甜言蜜语,不过,嘻嘻,放心啦,我会帮你保守这些个秘密地!”

接着她又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可恨表情道:

“哼哼,有了这些秘密,看你还敢欺负我!”

我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取笑她道:

“小妮子这次怎么开窍了,不想帮助李密争霸天下了吗?”

沈落雁有些正色的回答道:

“反正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接着她话锋一转,幽幽的说道:

“不过,人家真的好担心,好害怕真有那么一天会与你为敌的!”

我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轻声安慰道:

“放心吧,我的落儿,我们,永远也不会有敌对的一天的!”

沈落雁闻言有些柔弱的把螓首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闭目享受起了那种温馨,有所依靠的实在感觉,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又以充满诱惑的声音道:

“能告诉人家,你来洛阳的目的是什么吗?”

我闻言洒然一笑,毫不隐瞒的说道:

“两个目的,一是向你解说我与秀珣她们结婚的事,二是劝说慈航静斋的传人放弃选择支持李世民成为天下之主。”

“慈航静斋的传人,是师妃暄吗?”消息灵通的沈落雁问道。

“是的,我刚刚见到了师妃暄,李世民和小陵!”我亦诚实的回答道。

“结果怎么样?”沈落雁关心的问道。

“不知道,反正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天知道那个什么静斋到底会去选择谁!”

我有些气馁,无奈的说道。

敏锐的沈落雁立刻就发现了我语气之中对慈航静斋的些许抵触与不屑,她继续追问我道:

“你好像对武林圣地,天下人人敬仰的慈航静斋没什么好感呀?”

好奇心还真是重呀,问这么多不是为了最终帮助李密吧,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低,但一会儿我还得敲打敲打她,对这个狡猾多智的没人军师,我可是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的。想到这里我有些不屑的说道: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天下事也应由天下人自己作主。岂可付于一家一派,静斋又有什么资格独断专行,选择天下之主!”

沈落雁妙目一转,忽然又问道:

“你说你来洛阳第一是为了告诉我你与秀珣妹妹她们的婚事,可天郎你又怎么知道人家一定会来洛阳的呢?”

这可是个再次敲打她的好机会。我微微一笑,以说不出的自信语气道:

“现在已经到了李密与王世充争夺洛阳的关键时刻,作为李密的重要助手,试问落儿你又怎么会不来洛阳呢?”

顿了顿我又道:

“不过你们与王世充,寇仲他们的事我没有兴趣,也不会参与,除非李密他胆敢前来惹我,多了个晁公错又怎么样,惹恼了我,让他连南海派也一块灭门!”

听到我说出了李密秘密请来帮忙的南海派晁公错的名字,沈落雁现在已经不能以震惊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的问道:

“天郎,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正视着沈落雁的双目,缓缓的说道:

“我就是我,什么身份其实并不重要,但如果落儿你坚持,我可以告诉你我全部的事情。”

沈落雁双目之中一阵凄迷,犹豫,挣扎,最后她带着些许馁然,些许羞愧的表情说道:

“天郎,对不起,落儿现在还是不要知道好啦!”

我闻言心中不由暗暗一叹,沈落雁对我的爱意还是不够啊!但脸上却未露出半分不悦的表情笑道:

“落儿啊落儿,你有时真的让我很无奈,有时又真的让我好心疼,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虽然我们的关系错综复杂,虽然我们的感情一波三折,但总有一天,我会努力让你为我打开你全部的心扉的,我,会等着那一天的!”

这一夜,我们抵死缠绵着,沈落雁是为了歉疚,我是为了爱怜,双方都是热情似火,直到沈落雁再也不堪征伐为止。在与沈落雁双修之后,我又悄悄的帮她扩展,加固的经脉,自己的女人当然要爱护啦,况且,我也怕现已越来越痴情于我的她在李密溃败后,前来投奔我时会遭到李密的血腥报复。小心使得万年船,以防万一总是不会错地!

第三十三章 送礼

这一日。

寇仲要高占道在洛阳找的秘密据点里。

婠婠突然闯入,把寇仲和徐子陵堵在了房内,而阴癸派的元老之一边不负则在院子里接应着。

婠婠此次前来是为了逼问二人杨公宝库的事,寇仲和徐子陵自然是不会轻易就范,三人已经唇枪舌剑了好一会儿。

此时婠婠正为四个空杯子斟茶,背着两人淡淡道:

“不若我们来个商量好吗?只要你们肯告诉婠婠‘杨公宝库’的所在,我保证以后我们阴癸派与你们河水不犯井水,两位尊意如何?”

徐子陵从容自若道:

“不知婠小姐是否肯相信,无论你在言语上如何施展下乘狡计,亦将徒劳无功。”

婠婠捧起放着四个清茶的圆盘,以一个妙至难以形容的姿态,旋身面对静立如山的徐子陵和正要走出大门的寇仲的背影,秀眉微蹙的说道:

“人家句句发自真心,你却那样看待人家,奴家的心都给你伤透了。”

她的声音充盈着一种强烈的真诚和惹人爱怜的味道,连即将走出大门的寇仲也差点被诱得要停步回顾。

徐子陵朝婠婠望去,淡然笑道:

“婠小姐莫要枉费心机了,《长生诀》与《天魔秘》一正一邪,天性相克,如此口舌言语的雕虫小技,怎能奏效?”

婠婠语声转寒道:

“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伐酒,那就不要怪奴家辣手无情了,记住,今日你们丧命不是因为你们掌握了杨公宝库的秘密,而是因为你们有一个好的结拜兄弟,笑行天!”此时正门外响起边不负悦耳的声音道:

“婠儿啊!你买的芍药开了五朵花啦!”

说话的边不负正站在阳光普照的门前空地处,高颀潇洒,一身文士装束,负手观阅摆在外院门旁的盘栽。

这时忽然另一道独特的声音传来道:

“丧尽天良,死到临头的边不负还真是好雅兴呀,恭喜恭喜!”

四人心中齐齐一震,因为他(她)们谁都没有感觉到还有人接近这里。寇徐二人随即大喜,因为他们已经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婠婠强忍住心中的那份震惊,因为她也听出了这个让她爱恨交加,难以忘怀的可恶声音。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在她刚一出道时就成为了她修练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绽,迫得她又不得不经过了长时间的刻苦修炼,才终于暂时压下了对这个男人的异样感情。可是现在,这个可恨的男人却又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依靠强行压抑情感提升功力的方法,使她的天魔大法已经臻至了仅次于最高境界的第十七重境界,但是这种方法有利有弊,利的方面是可以迅速修炼至天魔秘第十七重,蔽的方面是如果不能杀死使她产生感情的罪魁祸首,她就毕生都无法修练到天魔秘的最高第十八重境界了。可是她能够杀的死这个神秘没测的男子吗?她完全没有把握!

边不负内心更是惊骇欲绝,他一生作恶多端,仇家无数,来人武功修为明显高过他,听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又对他没有半分好感,自私自利的边不负已经开始考虑怎样逃离了。

看着不紧不慢的向他走过来的面具男,一个最近迅速在全天下传响的名字从边不负的脑中闪现了出来,笑行天!他怎么会来这里?碰巧来找他的兄弟,还是专门为了……

边不负不愧为老奸巨猾,丝毫没有流露出一丝内心感情的问我道:

“来人可是笑行天?不知笑兄有何见教?”

靠,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叫我笑兄,我倒!算了,看在你插翅难飞的份上,我忍!

我微笑的扫了婠婠一眼,淡淡的说道: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边不负你可记得单美仙和单琬晶!”

“你?”

边不负禁不住心神巨颤。而我却不想这样就放过了他,口中继续打击他道:

“这还不算,你竟然还色胆包天到想要采摘婠儿这朵鲜花,真是天理难容!”

婠婠在猝不及防下心神受扰,心中一震,至于边不负,早就心胆俱裂了。

我和寇徐二人极有默契的同时出手,二人向婠婠攻去,而我则以难以形容的速度,突然掠至了边不负身旁五尺出,右手无声无息的击出一拳。

如此诡异的身法,如此迅疾的速度,边不负心胆俱裂,惊骇莫明。

但他也知道,此刻不能凝聚心神,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这个坏事做尽的恶徒勉力凝神,垂死挣扎的出掌接战。

可惜,今日他是插翅难飞。本来实力就有着巨大差距,再加上心志被夺,边不负不出十招,就被我震碎内脏而亡,一代凶人,终于恶贯满盈。之后我毫无再次出手的打算,就这样悠闲的负手观看着寇徐二人与婠婠打斗。

看到婠婠在经过了牧场特训之后的寇徐二人夹攻之下,竟然还能够应付自如,我不由得暗自思量,以婠婠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身手,她一定是用上了什么特别的方法才这么迅速的提升了功力,这样的话,依靠正常途径修练的师妃暄,现在恐怕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感觉到我这边的战斗早已结束,三十几招之后,婠婠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将死缠着他磨练武功的寇仲和徐子陵击退,看都不看已死在地上的边不负,就这样一点也不畏惧的向我走来道:

“小冤家,你来干什么,难道你害的奴家还不够吗?”

寇仲和徐子陵不清楚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加上对我的武功又有绝对的信心,所以都没有过来帮手,而是在边上静静的,充满好奇的看着我们。

我哑然失笑道:

“婠儿,这好像不能全怪我吧!”

婠婠收起媚态,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笑行天,不杀了你我的天魔大法就再也不能提高了,你就等着悲惨的命运吧!”

我毫不在意婠婠的威胁,正色道:

“修练至绝情绝义的最高境界真的那么美好吗?压制自己的真实性情,就为了一统魔门这个难比登天的目标真的值得吗?婠儿,你好好想想吧!”

婠婠显然想不到我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语来,而且话语中真诚,关切的意味是再明显不过,她美眸中闪现出复杂难明的色彩,但随又被另一种杀机所替代,旋即她又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幽幽一叹道:

“小冤家,你也是圣门中人,应该理解奴家的所作所为吧!”

她的声音之中充满了苦涩,哀怨,凄楚,惹人爱怜的味道!

靠,这个时候还想着套我的话,难道魔门从小所受的教育真的那么恐怖吗?我和向雨田在一起呆的时间较短,而且那时他主要是教我武功,因此我并不知道魔门的教育方法,原书中也没提及,可看婠婠这样坚定不移的按照魔门的方式行事,我真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怎样才能避免她走上绝情绝义的道路,怎样才能彻底打开她已经为我开启了一线的心扉呢?头好痛!

感到麻烦之余,我心中也同时涌起了一股强大的决心与信心,那又怎样,我是魔门历来排名都在“阴后”之上的“邪帝”耶,我会怕谁,就这么决定了。想到这里我所答非所问的说道:

“我不知道魔门从小怎样的残酷教育才把你变成了今日的这个样子,但是我一定不会让你这样的花季少女继续沉沦下去,变成绝情绝义的杀人工具。”

大概是感受到我坚定的决心吧,婠婠美眸一片迷离,但瞬间又恢复清澈,神情更是楚楚动人的媚声道:

“小情人,那奴家就等着你来解救啦,不过你杀死了边师叔,师尊她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过了那一关再说这种豪言壮语吧!”

我露齿一笑,说不出的自信,说不出的洒脱,看的婠婠又一阵心颤。她暗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见了这个笑行天后怎么定力又变的这么差了。

她还不知道这是道心种魔的功效,作为所有魔门武功的总源,我虽然没有刻意运功,但道心种魔大法早已与我融为一体,我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自然都会很容易的让婠婠产生亲切感,使她份外的容易被我吸引,这实在是因为魔门媚术功法太过霸道,相生相克所致!

婠婠看到在她抬出了祝玉研和说出了如此不屑的话语之后,我的唯一反应就只是微微的翘了翘嘴角,气的她狂跺莲足,愤恨不已。

我语出惊人的对婠婠道。

“这样最好,小子正准备去面见‘阴后’祝玉研,婠儿可否替我约个时间?”

婠婠再次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自投罗网的去见她的师尊,难道我的功力已经超越了师尊数十年的玄功吗?压下了心中的那份疑惑,媚态可人的婠婠依然盈盈浅笑道:

“小情人要去见我的师尊,不会是去提亲吧!”

“婠儿真是冰雪聪明,我就是要去提亲!”

我又给了她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今晚婠婠和我的交锋可以说是一败涂地,她的心神再次被我打开了缺口。婠婠有些恼羞成怒的恨声道:

“你有命见到我的师尊再说吧!”

说完之后她展动她那修美婀娜,山川起伏的身形,幽灵般的掠出小院。

飞马牧场一别之后,兄弟三人再次聚首。寇仲抓着头发,有些感叹的道:

“妖女武功好厉害,不过大哥更厉害,嘿嘿,那个大哥,你和妖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听到寇仲乖乖的语调,徐子陵在一边顿觉宛尔!

我只好把与婠婠初次相遇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寇徐二人。听完之后,寇仲幸灾乐祸的说道:

“想不到妖女也有受制的一天,爽啊!”

顿了顿后他又正色道:

“大哥,你真的要去会见阴后祝玉研吗?”

我知道他是有点不放心我,于是大笑着说道:

“如果师妃暄选择支持李世民,我就去会见祝玉研,如果选择支持小仲你,我去见她的鸟!”

寇仲亦笑道:“大哥的粗话跟我有的一比。“

接着他又道:

“陵少把你们会面时的情景都对我说了,大哥,一世人,三兄弟,不管慈航静斋最终选择支持谁,为了我们的理想,我都会争霸到底的!”

兄弟三人的六只手紧紧的握到了一起,这代表着我们的决心,也代表着我们的誓言!

从激昂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好一会儿后,徐子陵问我道:

“大哥知道玉成他们的消息吗?”

看来上官龙是阴癸派在洛阳的卧底这个秘密只好由我来揭发啦,想到这里我说道:

“玉成他们的事应该和上官龙有关,而上官龙很可能是阴癸派的人。这样的话,我们对付上官龙时就不得不考虑到引出祝玉研的可能性。这样吧,加上老跋,哪天我们一起去寻上官龙的晦气,到时候,嘿嘿,我还能顺便向祝玉研当面提亲呢?”

双龙知道我是担心他们,心中都是暗暗感动,寇仲更是大笑道:

“好,就让我们四人去会一会阴癸派的众魔头!”

我亦大笑道:“好,到时候再见,记得帮我问候一下已与你们在一起的老跋!”

说完我腾身而起,飞掠出了小院!

回到东溟号上,单美仙和单琬晶知道边不负终于恶贯满盈,都是热泪盈眶!我想她们现在的心情一定颇为复杂吧!

想想边不负还真是混蛋呀,先抛弃了单美仙,然后又厚颜无耻的企求单美仙的原谅,当单美仙看在年幼的单琬晶份上原谅了他之后,才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平静生活,他居然又丧尽天良到了想当着单美仙的面强暴刚刚十几岁的单琬晶的程度,真是人渣到了极点!这些都是单琬晶在与我合体后告诉我的,而今天,我也终于为她们送上了这份承诺已久的大礼!

待二女哭泣了好一阵之后,我才柔声的安慰起她们。现在,既然我已经成为了她们幸福生活支柱,就一定要照顾她们到底。我一边在东溟号上安抚着她们受伤的心灵,一边等待着收拾上官龙的日子,同时密切关注着阴癸派的动向,主要是为了防止婠婠在羞怒之下,为了打击报复我,会不顾一切的对寇仲和徐子陵二人下手。幸好,婠婠还没有失去理智到那种程度!

这天,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终于准备对付上官龙了,我也随着他们三人来到了上官龙此时所在的曼清院。

在曼清院的一间厢房内,我们四人对坐。寇仲首先挑衅的大声道:

“上官龙何在!祝玉妍拣得你作阴癸派在洛阳的卧底,应该会有两下子,可敢立即上来决一死战!”

这番话是以螺旋劲迫出,立时传遍曼清院“留听阁”四座三重楼的每一个角落。接下来的后续发展就像原书中所述的那样,上官龙死不承认,然后徐子陵,曲傲,跋锋寒,刘黑闼,刑一飞等当时同在曼清院的有数高手都加入了这场唇枪舌剑中。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我突然间感到一阵心浮气躁,郁闷非常,这种感觉好奇怪,应该不是亲近的人遇到危难时的那种可怕感觉,但偏偏又是这样的难受,我苦苦的思索着其中的缘由。

徐子陵最先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再看到我的表情神态都大大异于平时,他疑惑的问我道:

“大哥,你怎么了?”

看着跋锋寒和寇仲亦同时转过来的关切的目光,我脑中灵光一闪,霎时间悟到了郁闷的原因所在,苦笑着对三人道:“一定是慈航静斋已经下定了决心选择支持李世民,要不然我不会有这种郁闷的感觉,放心吧,我没事的!”

三人虽然有些不大相信,但是都知道我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也都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投入到了与上官龙的唇枪舌剑之中。

我默默的在那里闷坐着,气愤,悲伤,无奈,种种复杂的情绪纷纷的涌上心头,气愤的是感觉到当日师妃暄明明已经意动,可今日为什么又突然的改变了决定呢,难道是梵青惠?

悲伤的是天下最终一定会陷入由宋缺和我支持的寇仲与慈航静斋支持的李世民两股势力的最终决战,到时候一定会有更多的贫苦百姓卷入到战争之中。

无奈的是我讲了那么多的大道理,喷了那么多的口水,慈航静斋仍然固执己见,冥顽不灵!

难道,这一切真的无可避免吗?

第三十四章 阴后

这时青楼内众人的扬声舌战已经把上官龙搞得好不尴尬,正在他难以下台时,寇仲又痛打落水狗的叫阵道:

“在尚小姐的好戏开锣前,上官帮主有没有意思和小弟先玩一场,为四方君子解解闷儿?”

这次公开的叫阵再次把上官龙推到了进退不得的风浪尖上,就在上官龙左右为难之时,一把娇甜的女声又传来道:

“寇仲你说得真动听,你那讨我欢喜的结拜大哥笑行天在不在呀?”

众人为之哗然。

这时代虽因胡风东来,风气开放,但一个女儿家在这种数百人聚集的场合下,公然示爱,终是惊世骇俗的事。

我正在气闷,闻言没好气的扬声道:

“喜欢我,就嫁我,不喜欢我,就别烦我!”

众人再次哗然。

女的如此,男的更是如此,两个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间公然谈情说爱,而且言语又都是这样的大胆,直接!也许是惊于我们的言语,也许是震于我们的威势,一时间数百人中竟无一人出声,众人心中有的佩服,有的鄙视,有的又是不以为然!

好一会,这道娇甜的女声再次响起道:

“想娶我淳于薇就必须打败我的师尊毕玄他老人家,你敢吗?”

我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的烦闷,因为慈航静斋已选择了支持李世民,这就意味着从此以后,我就要独自去面对高手辈出的魔门和以慈航静斋静斋为首的两大强敌了,一个区区的“武尊”毕玄又怎么会放在我的眼里。既然你淳于薇敢送上门来,那我又怎么会放过,还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的在言词之间发泄一下,来舒缓我烦闷,无奈的心情。想到这里我朗声回应道:

“只要你敢嫁,我就为你一战!”

数百人又再次哗然。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充斥着我的耳鼓:

“这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大哥,这个笑行天他,他简直狂妄无知到了极点!”

“狂妄本来不是他的错,无知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但是在我们大名鼎鼎的漠北双雄面前这样的狂妄无知,可就是他的不对了!

“大哥,你为何这么说?”

“笨蛋,这都不懂,说到狂妄无知,你以为他能比的过我们吗?”

“……”

“简直伤风败俗之极,身为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恨不得……”

“这位兄台,恨不得怎样?”

“恨不得拜他为师呀,你没看美人已经意动了吗?”

“你不是儒家正统传人吗?

“废话,正统传人也要讨老婆呀!”

“……”

虽然我被武林中人誉为第一青年高手,最近更是独自一人成功刺杀了林士宏,威名如日中天,但在在诸人的眼中,我的武学修为和四大武学宗师的境界还是没有办法比拟的。靠,管他们怎么想,老子心情正不好,那个倒霉蛋敢在这时候惹我,我就让他好看。

虽然我能够控制自己的心绪,但是我为什么总是要控制,偶尔发泄一下对身体也有好处嘛!独自面对两方面的强敌又怎么啦,只要我有这个实力,独自面对一切又有何妨!如果有人认为这样的行为是疯狂的,只有疯子才能做的出来,那我,就给他们疯狂一回吧!

再向寇,徐,跋三人打了个继续的手势后,我昂身而起,毫不在意众人的反应,一边向楼下走去,一边高唱着那首代表独自奋斗的“北方的狼”:“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语调孤寂,苍凉,但其中又蕴涵着浓浓的不屈和坚强的执着,为特别的歌声所吸引,众人心中都泛起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和稀奇古怪的想法。

寇,徐,跋三人自然都知道我这样的放纵自己是因为感觉到慈航静斋已支持了李世民的缘故,我要独自一人去统一魔门,还要面对强大的慈航静斋,因此他们都能够准确的理解我此时的心情。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有的以为我是因为发出了挑战毕玄的豪言壮语才放声高歌的;有的更是认为我精神有问题,怎么说着说着就唱起来了,一定是一个不折不扣疯子!

其中在场的塞外各族人所受到的感触最深,突厥更是把狼当作民族的象征,塞外族人完全能够相像的出一匹孤独的狼在茫茫的大草原上独自流浪的情景,孤寂,不屈,执着,奋斗!

一时间整个的“留听阁”内又是议论之声四起:

“大哥,这个笑行天不仅仅是狂妄无知,他还是个疯子耶!”

“二弟,我们漠北双雄一定要快点离开这里!”

“大哥,你为何这么说?”

“笨蛋,这都不懂,你我的名字叫什么?”

“大草原,二草原啊!”

“这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他其实是一条狼,咬着冷冷的牙齿,从北方来是为了专门追杀长相美丽的我们兄弟啊!”

“……”

“竟然敢在中原当众高唱塞外民族的歌曲,身为王通师弟,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恨不得……”

“这位兄台,恨不得怎样?”

“恨不得我也能放声高歌,以此来吸引塞外姑娘呀!”

“你不是儒家正统传人吗?

“废话,正统传人也喜欢塞外姑娘的火辣,热情啊!”

“……”

在众人被歌声引起的思考和议论声中,歌声和人却已经渐渐远去……

洛阳城南的一处房顶上,已成功的抓获上官龙,并提着他这个俘虏,奔至该处的寇,徐,跋三人耳鼓内突然同时响起一声娇柔的女子哼音,直催入脑!

以他们的胆略,心中亦不由涌起寒意。

要知道他们正全速飞驰,对方仍能把声音送进他们耳内,只是这功夫,已达惊世骇俗的地步。

三人倏地停下,心中同时想起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阴后”祝玉研。

明月斜照下,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正迎风而立,面对着他们。

她的身形婀娜修长,头结高髻,纵使看不到她的花容,也感到她迫人而来的高雅风姿。

只是她站立的姿态,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著极度含蓄的诱惑意味。

如此不用露出玉容,仍可生出如此强大魅力的女子,三人以前连做梦时都没有想过。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不由的暗暗焦急,大哥究竟在那里?

旋即,他们的心境恢复了平静,这不正是大哥所说的武道历练的最好机会吗?

寇徐二人心神迅速的晋入了古井不波的井中月境界。

而经过无数生死考验的跋锋寒明知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不但没有退却,心中反而激起了强大的斗志,一言不发,蓄势以待。

三人在祝玉研的天魔力场笼罩之下,运起气劲奋起反击,一时间劲气交击之声,响个不停。

气机牵引之下,四人终于展开了惊涛裂岸,汹涌澎湃的激烈争斗。一时之间,拳来脚往,魅影重重,整个天地之间都彷佛充满了肃杀之气。倏地,四人错身分开,寇,徐,跋并排立在瓦脊处,都是披头散发,模样狼狈。

而另一边,已由恐怖的魔神重新恢复成淡雅,高洁样子的祝玉研则俏立在三人前方的屋脊处。

这时一把清朗悦耳,略显中性的独特声音传来道:

“阴后神功果然不凡,可惜却要无功而返!”

又一道娇甜的女声传来道:

“少在这里拿风凉当玩笑,是个男人你就上去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敢吗?”

“我,要不是今天风太大,我一定要她知道我的厉害!”

“这和风大风小有什么关系?”

“那上不上去又和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

四人转头望去,只见上官龙所在的屋脊上,一男一女正悠闲的并肩坐在那里,彷佛这边的争斗与他(她)们毫无关联似的,而上官龙则像死狗似的伏在两人的脚下。

寇,徐,跋三人大喜过望,因为这两人正是我和淳于薇。

原来当时我从曼清院出来之后,就被大胆,泼辣的淳于薇给沾上了。她说我既然敢为了娶她而挑战她的师尊,她就要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好督促我早日去打败她的师尊,然后娶她过门,这还不算,她还不停的缠着我给她唱歌,说那是歌颂突厥民族的歌曲,她十分欢喜!塞外民族的女子真是大胆,直接的可爱,不,是可怖!

我也很喜欢这个有点像现代女性的小姑娘,虽然被缠的有点受不了,但当感受到淳于薇所带来的那股青春气息,就什么都不在意了。因此我也没有明确反对,就带着她先一步的来到了城南等待着寇仲他们的到来,又趁着四人在全力争斗,无暇他故的间隙,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到了上官龙所在的屋脊上。我一边瞧着他们打斗,一边暗自运用精神力封锁了上官龙的意识,若不给他解除禁制,他就做一辈子白痴吧!

祝玉研有若实质,充满恨意的目光倏地集中在了我带着面具的脸上。这也难怪,我先后诛杀了林士宏和边不负,又成为了婠婠修练天魔大法的唯一破绽,现在上官龙又在我的脚下生死未卜;可以说我笑行天已经成了她阴癸派的头号大敌,她又怎么能不对我恨之入骨呢?

祝玉研以她那娇柔而不失威严的独特声音问我道:

“笑行天?”

我轻松自如的答道:

“正是!”

“可知道一再与我圣门为敌的下场!”祝玉研语含威胁的说道。

“大不了生不如死呗!”我毫不在意的反击道。

知道今天奈何不了我们,祝玉研语气一转问我道:

“你也是我圣门中人,为何一再与我阴癸派为敌?”

靠,又试探我!阴癸派的人好奇心还真是重啊,祝玉研教徒弟可真是有一手,连好奇心都可以被她的徒弟继承!

我十分无赖的反问道:

“原来大家还是同门中人啊,那研姐你会不会对付我呀?”

祝玉研心中顿时泛起荒谬无比的感觉,这种语气,明显就是个市井无赖嘛。可就是这个无赖,对阴癸派造成了如此严重的伤害;就是这个小无赖,竟敢当着她的面叫她“研姐”;不过她内心深处对这个称呼还是不怎么抗拒地。这些想法在意志无比坚定的祝玉研脑海内只是如电光火石般的一划而过,她仍然冷冷的对我道:

“油嘴滑舌,总有一天你会遭受到我们阴癸派惨烈无比的报复,连绵不断,不死不休!”

“最好是研姐你亲自来,小弟到时必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以恭迎芳驾降临!”

我依然脸皮奇厚的回答道。

旁听的寇,徐,跋,淳于四人顿觉宛尔。寇仲更是心道:

“乖乖,比我还夸张!”

魔功深厚的祝玉研此时也忍受不了我的风言风语了,她长发满天飞舞,犹如来自地狱的魔女一般凌空向我飞击过来。

想称称我的斤两,谁怕谁啊,我亦腾身而起,与迎面飞来的祝玉研结结实实的对了一掌。

“碰!”

双方交击的气劲以二人为中心,怒涛般的向四周扩散着。

这一击,天地几乎都为之失色;这一击,日月几乎都为之无光;这一击,山河都几乎为之摇荡!

而结果,平分秋色!

我与祝玉研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飞开来,飞退回各自所在的屋脊处,再次迎风对立!

嘿嘿,我用的是长生决,看似全力出手,其实收起了部分功力,看你祝玉研还怎么怀疑我也是魔门中人!

果然,祝玉研疑惑的望了我好一会儿,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去,她转身欲走。这时,那个无赖透顶的独特声音又响起道:

“研姐,你就这样丢弃手下吗?见面就是缘,还你!”

上官龙的身体就像随处可丢的垃圾一样被我抛了出来。祝玉研不敢怠慢,连忙运功接住,可她如临大敌的接到手后,却发现没有任何力道被贯注在上官龙身上,更让她惊疑不定的是上官龙已经昏迷不醒,原因嘛,暂时不明!

“等着吧,我们阴癸派不会放过你的!”

抛下了句场面话后,祝玉研夹着上官龙灰头土脸的飞掠而去。

远远的,她还听到了我送别的话语:

“研姐,速度太快对皮肤不好!”

祝玉研走后,寇,徐,跋迅速的围拢过来,寇仲疑惑的问我道:

“大哥,你为何要把上官龙交给了祝妖妇啊?”

我哈哈一笑道:

“放心吧,上官龙已经被我下了特殊禁制,不给他解除,就会永远像白痴一样,现在我们和慈航静斋的关系很可能是敌非友,留着他将来也许还有些用处!”

寇仲又道:

“那志复他们的仇就不报了吗?”

我肯定的答道:

“志复他们的仇当然要报,不过不是现在,如果慈航静斋真要对付我们,那我们就利用魔门来对付她们,到时候被我救醒的上官龙也是一股力量,事后或者是我,或者你们都可以再杀了他嘛,而且,痛快的杀死他和让他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再活几年,哪种报仇方式来的更痛快些呢?”

徐子陵忍不住道:

“大哥,这样做是不是太卑鄙了些?”

我缓缓的扫了四人一眼,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跋锋寒和淳于薇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理所当然的样子,寇仲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有徐子陵有些不以为然。

我语重心肠的教训道:

“小陵,想要争霸天下就得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愿,俗称卑鄙,阴险的事情。这个恶人谁来做?你还是小仲?只有我来做!况且,阴险毒辣,强者为尊本就是魔门的行事准则,对付魔门,就得按照他们的规矩来,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要不然,总有一天我们会遭受到意想不到的打击,等到那时候再追悔莫及,就什么都晚了!”

跋锋寒也沉声道:

“不错,在生死存亡之间,只有谁够狠,谁才能活下去!”

徐子陵虽然一时还有点接受不了,但他也知道对付上官龙这种人的确不需要什么道义,而这样做也的确会更加让上官龙痛苦,因此他诚恳的对我何跋锋寒道:

“小陵受教了!”

接着他又挠着头道:

“就是有点不大习惯!”

众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欢快,轻松的味道!

然后我和淳于薇又与寇,徐,跋三人分道扬镳,一起投入到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三十五章 信物

阴癸派的秘密据点,刚与我交过手的祝玉研有些萧索的俏立在雕花窗边,凝望着天上的月色。身后恭谨的站立着婠婠,白清儿,闻采亭三人。

静立良久,祝玉研才沉声问道:

“清儿,你当时真的感觉到笑行天施展的是圣门的功法吗?”

白清儿凤目滑过一道异彩,恭声道:

“是的,师尊,应该是圣门的功法没错,只是时间太过短暂,我感觉不出究竟是哪一门的功法!”

祝玉研思索了一会,又带着些爱怜的语气问道:

“婠儿,你曾与笑行天交手过近百招,可否感觉出他的功法特点?”

婠婠美目一阵凄迷,显然是在回忆当初与我交手的过程,好一会儿后她才答道:

“他的功法应该是来自长生决,不过却比寇仲和徐子陵厉害的多,对了,他的武功还有佛门心法的影子,我们圣门的功法到是一点也没感觉到!”

祝玉研自语道:

“我也与他对过一掌,他当时所使的功法应该是来自长生决没错,而且我还感觉出他没有全力出手,虽然当时我也留有余力,但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功力很可能已经高过了我!”

“什么?”

三人都大为震惊,一时间都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闻采亭大感兴趣的问道: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年轻怎么可能具有这么高的武功!”

白清儿分析道:

“我认为他也是我们圣门中人,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死林士宏和边师叔,还把上官龙弄的像白痴一样!”

婠婠神色复杂的说道:

“他说杀死边师叔是为了东溟夫人和东溟公主单琬晶!”

祝玉研闻言眼中愧疚,伤心等复杂神色一闪既逝,接着平静的说道:

“当时他完全可以保的住上官龙,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抛给了我,难道是为了把上官龙弄成白痴向我们示威,可想想又不可能,真搞不清楚他的想法。”

三人也是一头雾水,都弄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祝玉研又继续分析道:

“照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应该是一个色鬼才对,可擒获并救护了清儿之后,他却放过了毫无抵抗能力的清儿,对婠儿也是一样,好像还十分关爱似的,真是令人费解。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好像对我们圣门的事情十分的了解,如果是敌人,那真是太恐怖了!”

顿了顿后她又继续总结道:

“这个笑行天行事太过诡异,如果不是向雨田早逝,我还真以为他是圣帝传人呢?传令下去,这个人先不要去招惹,也不要轻易去动他的那三个兄弟,现在我们要全力准备一统圣门和对付慈航静斋的传人!待把笑行天的身份来历查清楚后,我们阴癸派再和他作个了断!”

……

淳于薇的泼辣,大胆可真不是盖的。这几天不停的纠缠着我,拥抱,亲吻不仅都一点也不在意,还经常主动的挑逗我,可就是最后一关守的紧紧的。说什么她虽然喜欢我,虽然非我不嫁,但一定要等我正式打败她的师尊后,才能够得到她的全部身心。

除了这点她固执己见之外,她纯朴,可爱,活泼,大胆,任性妄为的性格无不深深的吸引着我,尤其是她只专心的享受与我在一起时的感觉,对我和寇仲他们的事情不闻不问的这种态度。让我对她的爱意更是越来越浓。

可我还有很多事要单独去做,注定了短期内不能够一直和她在一起。要她去东溟号或牧场她又都不愿意,还追问我为什么不能带着她。逼得我在没法解释之下,只好告诉了她我“邪帝传人”的身份。反正很快就要公开了,我和她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她也不会去害我。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我必须要去做的如一统魔门等事情之后,淳于薇终于不再要求死跟着我了,但她却要求我三年之内一定要去挑战并战胜她的师尊毕玄,要不然她会死给我看!

分别在即,她对我更加的痴缠了,惹得我欲火不断高涨,可又无处发泄,郁闷中……

我把项链和化妆盒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她,她也把产自突厥的一种美丽的小鸟的一根羽毛送给了我,相约今生!

我看着手中的羽毛不由的暗自苦笑,这还真是“千里送羽毛,礼轻情意重”啊!

担心分离之后她会受到什么伤害,又不能与她双修,我只好不惜损耗真元的帮她扩充,加固经脉,增加功力,还好我的身体机能强大无比,又吸收了“邪帝舍利”内大量的真元,还有足够的时间来恢复,要不然我还真不敢尝试!

功力大增的淳于薇惊喜的雀跃不已,狂野的热吻都差点快让我窒息了,她这才娇喘着放过了我,离别之吻,魂为之销!

……

这时候净念禅院已经放出了消息,说就是寇仲他们偷盗了和氏璧。唉,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徐子陵和寇仲,跋锋寒他们终于还是去偷取了和氏璧,接下来他们三人应该会受到各方面的纠缠和刺杀吧,看来我也应该去给他们帮帮手啦!

洛阳城,虚行之约寇仲他们见面的“思世居”

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进入房内,却发现美的像天上精灵的婠婠正呵护备至,神色温柔的替虚行之梳理着长发。

房间的另一角站立着一个身材特别高挑的美丽女子,一头长发垂在背后,长可及臀,乌黑闪亮,诱人之极。

她的美丽几可直追婠婠,肤色胜雪,黛眉凝翠,桃腮含春。年纪横看竖看都不该超过二十五岁。

那对翦水双瞳,更像荡漾着无限的情意,顾盼间勾魂摄魄,百媚千娇。

叁人你眼望我眼,均感落在绝对的下风处。

婠婠以她那甜美的声音道:

“我只想问你们一句话,究竟是和氏璧重要,还是虚先生的生命重要?”

这时一道不属于屋内的声音传来道:

“当然是虚先生的生命重要!”

还好及时赶到了,我不由暗暗舒了一口长气,阴癸派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婠婠看到又是带着面具的我前来破坏她们的好事,心中顿时涌起复杂无比,难以形容的情感,也许她也再想我阴魂不散吧。那个陌生女子则是一副大感兴趣的表情望着不期而至的我。

寇,徐,跋三人都是心中一松,不再有丝毫的紧张!

我继续打击婠婠和那个陌生女子道:

“难道研姐没有命令你们不要再招惹我和我的兄弟吗?”

看到婠婠和那个女子一副难以掩饰的震惊表情,我不禁心中暗道,乖乖,不会是祝玉研真的下过这样的命令吧!

那个美丽女子娇声问道:

“来人可是笑行天,笑少侠!”

望着她美丽的容颜,我爽朗的笑道:

“正是小弟,不过不是什么少侠,只是一无形浪子而已!姑娘芳名?”

那个美丽女子娇笑道:

“那弟弟你可要记住了,姐姐我叫做闻采亭!”

大大的出乎众人意料,我听完此言后立刻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摔倒在了地上,口里更是带着不满的语气嘀咕道:

“弟~弟!姑娘你真是比猴子还懂得顺杆爬呀!”

看到我夸张做作的动作,听到我褒贬不定的言语,正暗自运转功力提神戒备的婠婠,寇仲,徐子陵,跋锋寒四人顿时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而闻采亭却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懂得在那里不停的跺小莲足。

寇仲看着狼狈不堪的,重新站起身形的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大哥真有你的,竟敢如此耍弄佳人,我寇仲服了!”

一旦有人带头,众人也都忍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剑弩拔张的气氛一时间变的诡异之极!

闻采亭咬牙恨声道:

“小子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要你知道厉害的!”

我嘻嘻一笑道:

“亭姐姐你别生气,刚才是弟弟不对,弟弟只是向姐姐你撒娇而已,你原谅我吧!”

平时精明无比的闻采亭顿时觉得无话可说,遇上我这刻意的无赖手段,她还能怎么样!

婠婠更是娇笑连连,彷佛百花盛开,幸好我们四个大男人都是心志坚定无比之辈,瞬间就都恢复了正常,没有迷失其中。只听婠婠娇声道:

“我的小冤家,想不到你是这样风趣的人!”

我以苦闷的语调道:

“唉,没办法,这年头不懂得风趣的男人找不到妻子耶!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答应我呀!”

接着我又作出大丈夫状沉声道:

“只要你答应我,我就立刻去向研姐提亲!”

婠婠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人表情,媚声说道:

“再给奴家点时间,好吗?况且,你,你付的起我的聘礼吗?”

我闻言哈哈一笑道:

“只要你们从此以后不再找虚先生的麻烦,我告诉你怎样修至天魔大法第十八重境界如何?”

婠婠闻言玉容古井不波的说道:

“先说出来听听看,可行的话我就放了虚先生!”

我忽然变的垂头丧气的说道:

“说出来你会信吗,就是和我双修啦!”

婠婠闻言俏脸微红,果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闻采亭却突然对我道:

“姐姐相信你,要不要先和姐姐试试看啊!”

她的这番话语一出,一时间连我都楞住了,就更不用说寇,徐,跋三人了。

闻采亭接着又有些娇羞的说道:

“怎么都这个样子看人家啊,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跋锋寒和徐子陵终于受不了她欲拒还迎的露骨言语了,前者忍不住冷哼的一声,而后者更是一声不响的走了出去;还好有脸皮特厚的寇仲和我在撑着场面,要不然遭受冷遇的闻采亭现在恐怕真的要恼羞成怒了。

不过此时的我已经想明白了她要这样做的想法,她一定是知道打不过我,所以就想色诱我,并妄想通过和我交欢的方法,来吸取我的元阳!

我对婠婠和闻采亭正色道:

“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但时间会证明一切!”

接着我又严肃的对闻采亭说道:

“亭姐姐你不用打我的注意,我笑行天虽然喜爱秀外慧中的女子,但决不淫乱,你如果真心喜欢我,我会考虑;如果你别有居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没有人敢怀疑我这句话的真是性,那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声音。尤其后两句冰寒入骨的语调,使的闻采亭禁不住娇躯剧颤,乖乖的站在一边陷入了沉思,不再发一言。

我再以同样严肃的语气对婠婠说道:

“婠儿,刚才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是懂什么「听音辨情」之术吗,难道因为我功力高过你就听不出来吗?”

看婠婠秀美微蹙,也陷入思索之中,我又从怀里拿出项链和化妆盒道:

“婠儿,这是我送给每个心爱女子的定情信物,我不需要你现在答应我什么,我这次把它们送给你做为保证我个人信用的证物,你放了虚先生,下次你们阴癸派头面人物齐聚时,你拿它们来找我,我一定独自一人去你们聚会的据点,给你们一个交代,如何?”

也许是我的真诚感动了婠婠;也许是知道以我们现在强大的实力,即使她俩杀了虚行之也讨不了好去;也许阴癸派的这次行动本来就是一次投机,希望能够只以威胁,而不是威逼的手段骗得和氏璧的下落。现在行动失败,神色复杂的婠婠终于拿起了我的定情信物,在和同样心绪混乱的闻采亭解开虚行之的禁制之后,飘然而去。

婠婠何闻采亭离去之后,一直保持着清醒,只是行动被制的虚行之向我谢过了救命之恩。寇,徐,跋三人看到虚行之没事,又都关切的看向了我,徐子陵问我道:

“大哥,你真的要独自去会战阴癸派?”

我自信的哈哈一笑道:

“你们知道我的身份,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去做的,这也是我的宿命!”

看着他们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我向他们保证道: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气氛总算是又恢复了正常!

寇仲笑着说道:

“大哥你对女人真有办法,真是个风流的情种,不过是拿命去拼的那种!”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我又向一头雾水的虚行之解释了我“邪帝传人”的身份,精明之极的虚行之这才对我的所谓的宿命之说恍然大悟!又对我初次与他见面就推心置腹感动不已!

我又装作不知的问起三人和氏璧是不是他们偷的,再得到了全部答案后,又对他们说道:

“我已经成功的吸取,融合了‘邪帝舍利’内存贮的元精,元气,还给他们留了四成,以前你们没有改穴换脉之前还不敢转注给你们,现在正是好时机!”

然后我让三人再次作出了联手练功时的排列方式,从他们背后把已经去芜存精的四成‘邪帝舍利’真元渡入了他们的体内,三人经过一番运功,终于成功的初步融合了我输入的元精,元气,功力也再次大为精进。

我又对大喜过望的三人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外来真元将会逐渐的与你们的本命真元互相融合,彻底融合后你们的功力将增加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啦!”

三人称谢之后,心情大畅的我们又是一番笑闹。

我告诉四人我要睡一会儿,让他们继续后,就趴在了桌子上……

第三十六章 独孤阀

“笃!笃!笃!”

似是木杖触地的声音。

第一下来自遥不可及的远处,第二下似乎在后院墙外的某处,到第叁下时,清晰无误在正门外响起。

寇,徐,跋,虚四人色变时,“砰”的一声,院门碎裂的声音已直刺到四人耳内去。

只是其声势,便足可夺人心魄。

难道是宁道奇大驾亲临?

趴在桌子上的我却是心中暗笑,我要等的正主终于来啦。不过我却没有抬起头来,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啪!”门闩折断。

四人身处厅堂那扇门无风自动地往外张开。

红颜白发!

玲珑娇美的独孤凤,正掺扶着一位白发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的佝偻老妇人,步进院子。

这老妇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於她那年纪的粉红色。

这怕足有一百岁的老妇人身量极高,即使佝偻起来亦比娇俏的独孤凤高上半个头,如若腰背挺直的话,高度会与寇仲等相差无几。

眼帘内两颗眸珠像只朝地上看,但四人却感到她冷酷的目光正默默地审视着他们。

那种感觉教人心生寒意。

独孤凤在看清楚屋内的情形后,一双美目就不眨一下的盯在了我的身上,熟悉的身影再次映入了她的眼帘。当独孤凤记起她曾经被我脱的只剩下贴身小衣,与我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呆了好长的时间后,不由俏脸转红,心跳加剧!

敏锐的尤楚红立刻就发现了独孤凤的异状,诧异的转头向独孤凤望来。独孤凤轻轻的在尤楚红耳边说了两句话后,尤楚红冷电一样的目光又穿过已走出房间的四人,有若实质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可惜我好像是毫无所觉,仍然趴在桌子上酣睡着!

接着尤楚红向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三人询问起和氏璧的情况,一番交谈后,话不投机后四人终于动起手来,武功大进的三人正跃跃欲试的想要找对手试招,没想到尤楚红适时来到,兴奋的他们把一身武功发挥到极至,把尤楚红当成了练功的最佳靶子,可怜的终尤楚红是正撞到了枪口上,在三人的狂风暴雨攻击之下左抵右挡,苦不堪言,最后哮喘病发作,只好颓然收手。

接着雄踞辽东的王薄突然到来,不过欺软怕硬的他又怎敢动手,说了几句场面话后,立马脚底抹油,闪人了!

心高气傲,老而祢坚的尤楚红当然不会主动求我去救治独孤霸,在这里又出师不利,没有讨得到好处,气氛之下,就想转身离去。

看到她的奶奶尤楚红就这样要无功而返,刚刚功力不济,提心吊胆的看了老半天的独孤凤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曾得到过我会去救治独孤霸的承诺,又对我有了一定了解,现在看我还在那里不知道真假的睡觉,就忍不住大小姐脾气发作似的对我嗔骂道:

“笑行天,你还要睡到几时,猪都没有你能睡!”

寇,徐,跋,虚立刻绝倒,差点没幸灾乐祸的笑翻了。

尤楚红也不禁暗自摇头叹息,真把这个丫头宠坏了。

听到独孤凤的嗔骂,我知道经过那晚之后,她对我已经产生了一丝好感,或者说在心底已经认可了我,要不然她不会说话这么的毫无顾忌。

我也不能再装睡下去了,只好乖乖的起身道:

“凤小姐,怕了你啦,我和你们走还不行吗!?”

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我来到尤楚红和独孤凤面前,恭谨的向尤楚红行礼道:

“小子笑行天见过尤奶奶!”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尤楚红还有求于我,所以她也客气的说道:

“不敢,笑少侠太客气了!”

听到我称呼尤楚红为奶奶,独孤凤芳心之中暗自窃喜,不过她俏脸上依然保持着冷冷的表情道:

“行啦,礼也见过了,我们走吧!”

与寇,徐,跋,虚四人告别之后,我随着尤楚红和独孤凤向独孤府飞掠而去。

独孤府

尤楚红居中坐在主位上,独孤凤乖巧的站在她的斜后方,其他如家主独孤锋,独孤阀一众高手独孤盛,独孤策等依次而坐,我也在客位上就座。

看着一脸欲言又止表情的独孤峰,我站起身形抢先说道:

“尤奶奶和各位的心情小子十分理解,客气话不说了,先去医治,然后小子会再给独孤阀一个交代!”

还没等独孤峰发言,独孤凤已嗔怒道:“那还废什么话,快走啊!”

说完就急步的走了过来,不容分说的拽着我的衣袖向外拖去。

于是乎独孤阀众人都看到了这样一副情景,号称青年第一高手的笑行天无可奈何的被她们家的宝贝儿独孤凤连拉带拽的拖出了房间。目瞪口呆的独孤阀众人一时间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觉滑稽无比,可笑之极。这时候尤楚红等人也都从中看出了独孤凤对我实在是大有好感!

我一边随着独孤凤和明显对我十分不友善的独孤策走向独孤霸所在的房间,一边回想着尤楚红,独孤峰等自重身份,都没有动身跟来时的可笑表情。想着尤楚红她们故作平静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担忧的神色,我不由心中暗笑,对她们的这种看重面子的行为更是大大的不以为然,注重亲情就直接表现出来嘛,何必还要装出那幅骗不了任何人的平静样子,真是假的可以!

不过我心中也有些黯然,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虽然找到了爱情和友情,却怎也不可能找的到亲情了,“前世”的爷爷,老爸,这个世界的向雨田都已经永远的离我而去了,为什么人总是要到失去了之后才懂得什么最珍贵,唉,我悔恨,我遗憾,我再也不要犯这样的错误了!

来到独孤霸的房间,我装模作样的把手探到独孤霸的头上,精神力瞬间发出,解除了独孤霸的禁制。

我抬起手后淡淡的说道:

“明早睡醒之后就会完全恢复了!”

有人要问了,为什么独孤霸睡过一晚就会没事,而尚明却要睡三天?嘻嘻,当然是看尚明不爽啦!

独孤策明显不相信的问道:

“不会是这样就治好了吧,不要当我们是小孩子那样好骗!”

我也不和他争辩,只是真诚的看着独孤凤道:

“你相信我吗?”

独孤凤看我这样定定的望着她,美丽的俏脸上瞬间飘出了两朵可爱的红云,她在犹豫的一下后既坚定的说道:

“我相信你!”

真是难为她了!其它事情还好说,这可是关系到独孤霸的身家性命啊,她还能这么的相信我,真让我好感动,看来她对我的好感非同一般呀!

我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滑腻的玉手,充满感激的对她道:

“谢谢你!”

“咳,咳!”

不甘心受到忽略,可怜的独孤策在旁边不停的干咳着,以提示我和独孤凤这里还有他一个大活人的存在。

不理在一边气的俊脸发白的独孤策,我和独孤凤肩并肩的回到了大厅。

一回来,独孤凤就叽叽喳喳的宣告了我医治的结果。独孤阀众人看我的眼神这才都友善了些。再也不是初次见面时剑弩拔张的表情了。

独孤峰沉稳的声音传来道:

“感谢笑少侠救了小弟,不知道笑少侠要怎样交代此事呢?”

看来由于我主动救治了独孤霸,再加上独孤凤对我明显的好感,以及我强大的实力,已使独孤阀有意示好,不想再过分追究我伤害独孤霸这件事了,但他们又放不下高门大阀的面子,所以才把解决问题的皮球踢给了我,客气的问出了这一番话。

我闻弦歌而知雅意的说道:

“当时小子一时意气,导致独孤先生受到了伤害,又这样一躺就是半年多,小子感到万分的过意不去,敬请诸位原谅!”

看到独孤阀众人都是一副皆大欢喜,脸上更是写满了你小子真是上路的表情,我话锋一转又接着道:

“但是独孤霸肆意强暴了多名女子,如此暴行,还请尤奶奶和独孤家主多加管束。天下的女子已经够可怜了,如果独孤霸在伤好之后,仍然任意妄为,那就别怪小子到时候辣手无情!”

独孤家众人本来听到前半句话都以为事情会很快的顺利解决,但听完之后却无不脸上变色。独孤凤秋水一样的眼眸更是满含幽怨的看着我,好像是在怪我不解风情,不懂人情事故,不知道为了她稍做忍让!

我感到独孤凤幽怨目光的同时也感到暗自好笑,我也许很快就会和阴癸派的众位高手来一场大火并了,这次正好可以用实力稍弱的独孤阀练练手,如此难得的陪练对手,我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况且,只有在独孤阀众人面前建立起武功盖世,英雄无敌的形象,她(他)们才能较容易的把独孤凤许配给我;才能较容易的在将来背叛李世民,投入到我方的阵营中来。我这样做可是一举数得的一招妙棋啊!你个小丫头虽然聪明伶俐,但又怎么可能明白我言行之中所蕴含的深意呢?

独孤阀众人心中虽怒,但一时间却没有人说话,显然他们是在考虑怎样处理和我之间的关系。这时从独孤霸的房间里跟回来的独孤策突然开口道:

“装什么假正经,你笑行天还不是也强暴了李阀的李秀宁!”

独孤阀众人再次色变,尤楚红和独孤峰更是齐齐怒视了独孤策一眼,因为他这句话一出口,就几乎意味着把我和独孤阀的关系完全推倒了对立面上,这是独孤阀所不希望的,尤其是现在他们与王世充正进行着殊死搏斗的时候。

寇仲已经在帮着王世充,如果他们独孤阀能够通过我把寇仲再拉回到他们的一方,对他们在洛阳的控制权争夺上将变的极为有利,可没想到这个计划还没实行,就被刚刚不在屋内,不知道轻重的独孤策一句话就给毁了,尤楚红和独孤峰又怎么能不怒,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事已至此,她们也无可奈何,只好静观事态的发展,希望还能够有所挽回!

听到独孤策犀利的讽刺,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开口解释,“强暴”李秀宁事件,是我永远的痛!

绝不希望我们打起来的独孤凤忍不住替我辩解道:

“二哥,你胡说什么,那一定是有什么我们不了解的内情的!”

独孤策虽然被尤楚红和独孤峰看的噤若寒蝉,但事已至此,他还是死撑道:

“事无不可对人言,难道笑行天你强暴李秀宁的事情是假的吗?”

我先前一直对独孤策毫不在意,因为像他这样自不量力,自以为是的无知之人我要是把他放在了心里,那岂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可现在他这么一再的针对我,终于使我明白了原因所在,他和云玉真有过一段情,现在云玉真跟了我,即使他不十分的在意云玉真也会对我嫉恨入骨的,这是一般男人的基本想法嘛!

话已经说到这里我只好解释道:

“内中详情,小子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过秀宁她现在很幸福,很快就会成为在下的小娇妻了!”

顿了顿,我又话锋一转道:

“现在有人在向小子不停的挑衅,不知道可否让小子领教高明呢?”

这番话可是火药味十足了,摆明了我想借机教训独孤策了。

尤楚红以眼神制住还想说话的独孤策,站起身形扬声说道:

“传闻笑行天为当今青年一代第一高手,就让老婆子来领教领教所谓青年第一的手段吧!”

独孤峰抢到尤楚红身前道:“娘,还是让孩儿来吧!”

尤楚红以坚决的语气命令道:“峰儿退后,这一场老身亲自来领教高明!”

独孤凤担心的撒娇道:“奶奶,你的身体”

尤楚红慈爱的看着独孤凤道:“凤儿放心,奶奶的这把老骨头还顶的住!”

我看着尤楚红此时慈爱,祥和,散发着母性光辉的表情,心中不由的感到锥心般的酸楚!从小到大,我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哪怕是半点来自奶奶或妈妈的疼爱,真是羡慕啊!

我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

“还是不要比啦,看着尤奶奶慈爱的样子,我那还下的了手!”

独孤策又不合时宜的插言道:

“你不是怕了吧!”

尤楚红本来也想借机下台,可没想到独孤策又插了这么一句,知道事情再难善罢,尤楚红反而激起了她孤傲,倔强的性子,挥退了刚要说话的独孤峰,厉声对我道:

“你瞧不起我老婆子吗?那就过来让我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明吧!”

我不由暗暗叫苦,没有想到一句真心之言竟然引了尤楚红这么大的反应。旋即豪气一升,长身而起傲然道:

“既然无法善了,那就让我领教一下你们屋内所有人的高明吧!”

此言一出,独孤阀众人立刻惊怒交集,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大言不惭!就连独孤凤也禁不住蹙起了秀眉!

可惜独孤阀没有发火反驳德机会,因为我无边的气势已经如怒涛般的发去,将独孤阀众人都卷入其中,逼得他们都不得不起身运功防备,我又淡淡的说了一句“小心”之后,三种功法瞬间发动。

独孤阀众人立刻陷入了狂风暴雨,惊涛骇浪般的道心种魔大法力场之中,一时间惊恐交加,苦不堪言。尤其是充斥于整个天地间的肃杀之气,更是宛若实质,令众人的肌肤忍不住的战栗,仿佛就要被透体而入。独孤阀众人一边凝神对抗起幻象重生,如百鬼勾魄,万魂索命般的精神攻击,一边还要时刻准备着应付我已蓄势代发,一发既如天河倒泄般的雷霆一击!

独孤阀众人之中,以独孤策的功力最弱,苦苦抵抗的他终于忍受不了了幻象的冲击,首先出手向我反击,接着独孤阀众人都展动身行,加入了对我的围攻。一时间屋内气劲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再我独特的道心种魔大法立场中,即使以尤楚红披风仗法的疯狂,独孤峰几十年功力的深厚,独孤阀一众高手的人多势众,仍然不能够碰到我哪怕是一丝一毫。就更不用说打败我了。

道心种魔大法的精神攻击真是恐怖之极,无论多少对手,只要是在道心种魔大法立场的笼罩之下,就相当于独自面对我的精神攻击一样,因为他们的精神力毕竟不能够联合起来,这样他们就完全发挥不出人多势众的优势,待他们分神应付起精神攻击之后,联手的物理攻击威力已经不知道降低了多少倍,因此可以说道心种魔大法是以一敌众的最佳功法。

这次是我自刺杀林士宏之后,再次以一人之力单挑众多的敌手。三重功法已合而为一的精神与物理双重攻击已经变的比上次更加的恐怖了,更难得的是有独孤阀一众高手这样强大的对手作为我的陪练,我从最初的功法转换之间的有些生涩,到后来的运用自如,游刃有余,所有的这一切,全都要感谢独孤阀众人的倾力陪练。当然,嘻嘻,感谢的话我只会放在心里。

在我强大到变态程度的精神攻击之下;在我诡异没测,变换多端的古怪真气入侵之下;在我鬼影重重,迅捷飘忽的奇怪身法缠绕之下;在我如山洪暴发,黄河决堤般的狂暴攻击之下;独孤阀众人已经从倾力围攻我变成了现在的各自为战,但由于我还在不停的攻击着,所以已完全处于劣势的他们仍然不得不苦苦的支撑着

一百多招后,云开雾散,风平浪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可是刚刚从恐怖的争斗中恢复过来的独孤峰众人却是呆若木鸡,静立当场。原来,独孤阀的第一高手尤楚红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中。

第三十七章 亲情

独孤凤惊恐的发现她的奶奶尤楚红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中。只见我背对着众人站在房门口,右手掐着尤楚红的脖颈,拇指正蓄势代发的按在尤楚红的咽喉要害处,左手则紧紧的抓着尤楚红的右臂。两人的身躯仿佛都是凝固了似的,一动不动。

只听我扬声威胁道:“独孤阀众人千万不要妄动,也不要说话,否则别怪我辣手无情!”

独孤凤发现她的家人闻听此言后都再也不敢动一下,也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现在的芳心之中充满了委屈与绝望。本来心上人主动来给二叔独孤霸医治,一切都是好好的,可就是因为可恶的二哥独孤策因为云玉真的事情而一再冷嘲热讽,导致大家一时的意气之争,才最终变成了现在这般难以收拾的局面。这可怎么办?无助的女孩还想做最后的尝试,她不理会我的警告,悲声道:

“行天,你……”

“住口,你也不要说话!”可惜她才刚开口,就被我冷冷的打断了她。

独孤凤心中又苦又涩,终于流下了担忧,酸楚,无助,伤心,绝望的泪水。她已对此毫无办法,她只有默默的祈求着上天,祈求着事情最终能够妥善的得到解决,可是现在的这个局面又怎么可能圆满的解决?她自己的小心思已经注定了不会有好的结果了。想到这里,哀莫大于心死的她勉强压下了心中的那股酸瑟,绝望的情绪,无法可想之下只好选择了听天由命!

独孤凤又惊恐的发现她奶奶的脸上忽然发生了奇异的颜色变化,红白两色在不停的快速交替着,彷佛是受了什么严重的内伤似的。

虽然她心中更加焦急,更加担心,可她和她的家人还是一动都不敢动!尤楚红的地位在独孤阀内可是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尤楚红的安危在独孤阀内可是至关重要,不能有半点差池的!。

整个世界彷佛停滞了一般,宁静的让人感到窒息,多双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门边的我和尤楚红,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救的到人的机会,只是,让独孤阀众人失望的是,没有救人的机会,一丁点都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众人又都难以置信的发现我竟然把身子贴到了尤楚红的怀里,还把头亲昵的靠在了尤楚红肩头上。

天啊!独孤凤都快要崩溃了,难道她的心上人真的是个色狼,竟然还好色到了连她奶奶这样老年纪的女人都不放过的程度。更令她惊惧的是,她奶奶竟然还不时的轻点着头,还露出了微笑,天呀,这是怎样的魔功才能造成如此诡异的效果啊!

接着从她的这个方向,独孤凤又发现了更加恐怖的事情,我正在亲吻她奶奶的耳垂,受不了巨大刺激的独孤凤终于再次流下了道不出原因的泪水。

还好,独孤凤发现我只亲吻了一小会儿后就放开了她的奶奶,一个人轻松的走了出去。

独孤凤和独孤阀众人立刻围在了尤楚红的周围。独孤峰关切的问道:

“娘,你没受伤吧?”

尤楚红呵呵的笑道:“我好的很,又怎么会受伤!”

独孤凤惊奇的问道:

“奶奶,你真的没事,可是有一段时间你的脸色为什么一阵红,一阵白的?”

尤楚红愣了一下才又笑着说道:

“那是小天在帮我治病,所以脸上才会出现红,白交替的现象!”

“治~病!”

独孤阀众人都惊奇的说道。

独孤凤更是焦急的问道:“奶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快都告诉我们吧!”

看到众人也都点头同意独孤凤的意见,尤楚红这才笑容满面的解说道:

“小天要你们不要动,也不要说话后就传音给我,说我的哮喘病是因为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间协作大调,祸及肺经,经年累月下,才怀此疾患。他要我不要说话,专心接受治疗,如果他问我问题时,我只需点头或摇头即可。后来你们看到的我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就是小天正在给我医治!”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一场误会啊!

独孤凤早已忍不住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欢畅笑容,但她还有一丝疑惑,于是继续追问道:

“那奶奶他把头靠在了你的肩膀上又是怎么一回事呀?”

现在的独孤凤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都是她自己想错了,她的心上人并没有像她原来所想的那样好色不堪,相反,她的心上人为了她不但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自居,反而给她奶奶治好了缠绵已久的陈疾,女孩现在的心里是充满了难以形容的甜蜜。(唉,初次恋爱,处于单恋期的女孩!)

如果说以前她对我只是大有好感,芳心暗许,那么从大悲到大喜,经历了这次波折之后,她对我的感情就已经不知不觉的升华到了难以割舍,甚至是刻骨铭心的地步了。

看到独孤凤仍然挂着几滴晶莹珠泪,现在却充满了发自内心欢悦的粉红俏面,尤楚红爱怜的替她擦干了眼泪,然后笑容满面的解说道:

“那是小天在给我治疗之后,说他从小是孤儿,重来没有见过她的奶奶和母亲,他十分向往能够得到奶奶和母爱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疼爱,所以他想借我的肩头来感受一下难以企及的亲情,我看他真的十分可怜就爽快的答应喽!”

满天的疑云散尽,独孤凤顿时觉得整个天地之间都充满了勃勃生机,开心的不得了。回想了一下事情的整个过程,她又感到整件事情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忍不住又刨根问底道:

“奶奶,那他最后是怎么回事啊?”

尤楚红又笑着说道:

“最后啊,那是小天终于感受到了亲情的温馨,他在我的耳边,语含哽咽的向我说谢谢呢!”

众人顿时笑成一片!

好一会儿,收起了笑容的独孤峰才又问道:

“娘,那你的哮喘病彻底治愈了吗?”

独孤阀众人又都立刻露出了紧张,关切的神色!

尤楚红笑呵呵的说道:

“当然彻底治愈啦,至从得了哮喘病之后我重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小天说现在即使我全力运功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独孤峰等闻听此言,立刻齐声欢呼,缠绵老祖宗多年的哮喘病终于彻底愈痊啦!

尤楚红忽然冷冷的说道:

“峰儿,你传令下去,以后家族中所有男子,包括你在内,以后不得再强暴,欺凌任何女子,违着家法斥候!”

看到娘亲发怒,刚刚还处于兴奋之中的独孤峰立刻噤若寒蝉的应道:

“是,孩儿一定会办好的!”

接着他又有些心有余悸的问道:

“娘,您知道那个笑行天修练的是什么功法吗?”

尤楚红看到众人都有些心有余悸,又都好奇不已的等待着自己解答,只好苦笑道: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除了长生决,小天他应该还练有别的功法,你们也应该都感觉到了他的精神攻击和变换多端的奇异真气的恐怖了吧!不是多种功法合一,正邪兼修是绝对达不到这一点的,所以,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功力一定已经超越了四大宗师的境界了!”

独孤阀众人也都齐齐的呼出一口长气,只有这样的解释才算是合情合理呀!

独孤凤又是钦佩,又是好奇的问道:

“奶奶,那他现在到底修炼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啊?”

尤楚红双目之中流露出促狭的神色道:

“哪个他啊?”

独孤凤粉面上立刻布满了红霞,不一的撒娇道:“奶奶!”

众人也都落井下石的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后,尤楚红才有些向往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小天他到底修炼到了什么境界,不过他这次和我们争斗时应该还有所保留的!”

“什么!”

众人都是一副惊骇莫明的表情!

独孤策更是不服气的说道:

“怎么可能,那个笑行天和我们这么多人动手还能够有所保留?”

尤楚红冷冷的教训独孤策道:

“策儿,你还敢说,当时要不是你胡乱插言,我们又怎么会和小天打起来;现在你还是这么的不长进,你看看他和我们这么多人动手,连我们所发的劲气都没能够有丝毫的波及到周围的桌椅,而他又没有伤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你就早应该明白到他是否真的有所保留了!”

独孤策不敢和尤楚红争辩,只好恭谨的答道:

“是,孙儿知错了!”

独孤峰也有些不满的看了独孤策一眼,才又恭敬的向尤楚红问道:

“娘,您认为这个笑行天到底是什么人,好像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师承和来历?”

尤楚红也有些恍然的说道:

“确实,小天的来历太神秘了,不过我相信他不会对付我们独孤家的,峰儿,你传令家族所有人千万不要招惹到小天,至于他的兄弟寇仲他们几人,也尽量不要招惹!”

独孤峰答应了之后,又看了尤楚红一眼,欲言又止的问道:

“娘,你看能不能通过笑行天……”

尤楚红以眼神制止住想要继续说下去的独孤峰后,又对着一副心神不属样子的独孤凤笑着说道:

“凤儿,奶奶知道你喜欢小天,放心,只要你们两情相悦,奶奶是不会反对的!”

独孤凤的小心思再次被奶奶在众人面前戳破,羞的连晶莹的小耳朵都变红了,不过身为武林世家儿女的她还是十分大胆的,并没有跑开,只是羞涩的低下了螓首。

独孤策在旁边不爽道:

“奶奶,这个笑行天虽然武功厉害,可是他来历神秘,又和许多女人有瓜葛,前段时间还强暴了李家的李秀宁,恐怕人品……”

尤楚红不悦的打断独孤策道:

“我能感觉到他不是那样的人,况且又不是现在就把凤儿和小天的事定下来,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我们家的凤丫头会比别人差吗?”

在场诸人中最高兴的就要属独孤凤了,有了奶奶的首肯后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只是那个人会喜欢她吗,她随即又放弃了这个荒谬的想法,她这样的大美女还会没人喜欢,应该是那个小子的福气才对呀!可要怎样才能接近他呢……

其实尤楚红和独孤峰心里的想法并不是这样的简单。现在他们独孤阀和王世充在洛阳的争斗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而且很快就会是双方势力的最终决战了。

我的结拜兄弟寇仲是明显的站在王世充的一方的。尤楚红这个时候同意独孤凤和我来往,故然是因为她疼爱独孤凤,有成全独孤凤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想达到通过独孤凤来拉拢我和寇仲他们的目的。

退一步说,即使拉拢失败,起码和独孤凤关系密切的我肯定是不会再与独孤阀为敌了,这样无形之中就为独孤阀去掉了一个令他们想起就不寒而栗的强大敌人。而且以后通过我和独孤凤的关系,他们独孤阀还可以再有立场转圜的余地。

独孤阀会做出这样的安排也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不到最后一刻,又有谁能够分晓的出呢?

此时的独孤凤正神游天外,沉醉于美好的幻想之中。尤楚红与独孤峰对望了一眼后,彼此都明白了各自心里的想法。又同时看了看表情欣悦,迷失的独孤凤,不由的又都暗自叹了口气,均感觉到作出这样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从独孤家出来之后,我来到了沈落雁的秘密据点。果然当晚沈落雁就找了过来,看我真在这里之后就追问起了和氏璧是否是寇仲他们偷盗的。

我告诉沈落雁说这件事情由于关系到寇仲他们,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保证和氏璧现在绝对不在他们手里,当然,和我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云云!气的沈落雁半天都没有理我……

洛水。

天津桥上。

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人,正负手立在桥顶,凭栏俯眺在桥下来了又去的洛水。

曾化名秦川的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师妃暄终于也忍不住要出手了!

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三人来到洛水河畔,正看到淡雅若仙的师妃暄卓立于桥上的情景。

师妃暄想徐子陵,寇仲和跋锋寒追问起和氏璧的下落,三人自是不会承认,唇枪舌剑中,净念禅院的了空和各方势力也都或明或暗的来到此处!

一时间天津桥头是风云际会,暗潮涌动,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由于双发对和氏璧一事各执一词,飘逸挺拔的徐子陵与淡雅若仙的终于正式动手。

功力经过和氏璧改穴换脉和圣帝舍利元精,元气融合后而大为精进的徐子陵此时已经不比师妃暄弱上多少,二人的这番龙争虎斗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谁也没有想到徐子陵竟能具有如此功力。三十几招后,师妃暄才终于找到机会,将徐子陵迫到不得不硬拼的地步,她的的色空剑虚无飘渺至彷佛来自天外,划过一道极其美丽,而又玄妙没测的弧线向徐子陵劈来。

功力大进的徐子陵凝神静气,抱圆守一,双手结印,大喝一声“临”,右拳与受到精神攻击,微微一滞的师妃暄的色空剑终于正面硬撼。

“蓬”!

劲气四溢!

师妃暄不愧为几百年内慈航静斋最为杰出的传人,在如此强大劲气的反震之下,竟然只稍稍退后四步就稳住了身形,而最近功力大进的徐子陵却退后了足有七八步有余。

不过以他从出道至今短短的时间内,先和寇仲一起刺杀任少名,再力擒有数的阴癸派高手上官龙,现在更是独力与从小就被以种种密法训练,又有大量典籍可以阅读,有明师可以随时指导的慈航静斋的传人硬拼。就凭借仅比慈航静斋传人稍逊一筹的功力,徐子陵和与他相当的寇仲就足以再次名震天下!

就在师妃暄因为被击退而旧力已消,新力未生之际。

异变突起!

一道曼妙的身影从左方楼房箭矢般射下,朝师妃暄扑去。整个空间的空气都似被突然抽尽了似的,令人难受之极。如此可怕的武功,舍天魔功外那还有其他。

素衣赤足的,像从最深邃的梦里钻出来的幽灵般的婠婠,人未至,右手袖中飞出一条细长丝带,像毒蛇般向心神正因徐子陵微分的师妃暄卷去,声势凌厉至极点。

这一刻,无论是了空还是从四周房舍上急速窜起的净念禅院的四大护法金刚不嗔、不惧、不贪、不痴等人都已救援不及。

徐子陵后退之势未消,自然是无从救起,而距离较远的寇仲和跋锋寒却还要抵挡婠婠素手射出的暗器,尚且自顾不暇,更何况去帮助他人了。

师妃暄由于刚刚与功力仅逊她一筹的徐子陵硬拼了一记,锐气已泄,正处于近乎不设防的状态,若挨上这蓄势已久的一击,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我实在是不想去救师妃暄,听完了我对整个历史趋势的描述和人物性格的分析,当时的她内心明明已经有所认同,可后来她竟然仍选择了支持李世民,这样的结果又怎能不让我感到无比的气愤和无奈。

旋即,我又想到了这里面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梵青惠的原因!梵青惠,我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固执的女人!

可我又是不能不救,如果婠婠这一击重伤乃至杀死了师妃暄,那这一代的魔门和慈航静斋就算是结下了不可化解深仇,即使我成功的一统魔门之后,也不可能再和平解决这件事了,那样对神州武林和天下大势都将会产生难以估量的巨大影响

第三十八章 争斗

我从隐藏的地方腾身而起,犹如一道闪电般的滑过近二十几丈的空间,在师妃暄仓促而出的色空剑迎上婠婠蓄势已久的丝带之前,右手成功的截获了婠婠蕴满了诡异的天魔真气的丝带。

我用的是佛门的易筋经功法,又是只守不攻,因此这次的气劲交击在旁观者看来充满了诡异。

本该威势迫人的交击此时却是无声无息!

我和婠婠就像是彼此约好了似的,闪电般的咋合即分!

气劲交击的巨大反震力急速的把我们推往了相反的两个方向。

身在空中的我左手伸出,与师妃暄仓促击出的色空剑正面相碰。

师妃暄娇躯微颤,击出的色空剑被一股浑厚柔和的真力所阻,再难前进半分。

借助色空剑上传过来的力道,同时急运内力,近乎奇迹的,身体飞行的方向在瞬间已完全改变,流星赶月般的向婠婠飞退的方向急追而去。

此时,刚刚与我正面硬捍过的婠婠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就被迫不得不再次硬挡前来营救师妃暄的不贪,不惧两根重逾百斤的禅杖。

“蓬!”

劲气四溢!

婠婠天魔功提升到极至,眼中紫芒闪现。还好不贪,不惧的功力与她有很大的差距,婠婠才没有在迎面而至的禅杖下受伤,要不然我可要追悔莫及了。

这时,突然从天津桥下的一艘小船内闪电般的飞出一条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被两根百金禅杖反震而起,已是强弩之末的婠婠。

就在这决定生死存亡的短短一瞬,流星赶月般飞掠而来的我总算是及时赶到,左手紧紧的搂住措不及防的婠婠柳腰,右手又与急飞而至,想要袭击婠婠的侯希白对拼了一记。

“轰!”

继徐子陵和师妃暄剧烈的气劲交击之后,今日第三次的巨大气劲撞击再次威势十足的扩散开来。

或明或暗聚于此地的各方势力也算是不虚此行,如此一连串的龙争虎斗又怎能不让他们大开眼界。

再次借助反震之力,我与婠婠就这样保持着亲昵的姿势旋转着轻飘飘的落在桥头!宛如九天之外飞落凡间的神仙眷侣,飘逸出尘!可惜她没有带着我送给她的项链,心底还没有彻底的接受我,要不然,那才是真正的一对神仙眷属哩!

落地之后,婠婠仍然没有推开或着离开我,就这样把螓首亲昵的轻依在我的肩头,彷佛是在享受着我给予她的安宁和保护,又彷佛是在向在场的众人宣布与我之间的亲密关系。小妮子,竟然来这一手,不过还真狠,现在我是作茧自缚,恐怕跳进黄河也摆脱不了与她之间的流言蜚语了。

我会怕吗?当然不会,既然不想做什么满身正气的大侠或者英雄,那又为什么要去在意他人的想法。只要无愧于心,自可笑对人生!

我毫不在意的朗声笑道: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指的是思想,而不是行为,看来希白兄你这个传人不太合格呀!”

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语,因师妃暄而动了真怒的侯希白一时忘了反击,在那里惊疑不定,暗自猜测起来。

我又遥对已稳住身形的了空施礼道:

“小子见过了空和尚!”

看到这个招牌面具,各方人等那还不知道是我笑行天到了,都同时暗暗猜测:

这个笑行天好大胆,天下各类武人,除了几个前辈高人,谁不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了空大师”,他真是狂的可以!

这个笑行天身份神秘,来历不明,现在他又于阴癸派的妖女婠婠亲昵的靠在一起,莫非他与这个妖女,或者阴癸派有什么密切关系不成

还未等了空开口,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已齐声怒喝道:“不得无礼!”

我全力运起易筋经内功,刹那间整个人气质一变,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安宁平和,宝相庄严!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因为这种气质只有在佛门武学和禅理上同修至化境时才能够诸于内而形于外,众人俱都暗自心惊,莫非他的真实身份是佛门高僧

只听我缓缓的说道:

“众生皆平等,佛度有缘人,小子何来无礼只有,四位法名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可记得佛门贪,嗔,痴三毒大敌!”

四周静悄悄的,众人或迫于威势,或隐藏行迹,或在专心的听我说禅!

我的这番话语对于悟性不高,却又一心修佛的不嗔、不惧、不贪、不痴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四僧齐齐施礼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受教了!”

我亦恭敬的回礼道:

“万事无如退步休,本来无证亦无修,明月高挂菩提月,净莲深栽浊世中。”

四僧再次合什拜谢。了空高喧佛号道:

“笑施主佛门武学,禅理俱已修到了如此境界,老衲好生相敬!”

这句话我听的出他是完全出自真心,可是与我和婠婠现在所保持的这种亲昵的姿势相配和,听在众人耳中就有那么点讽刺的意味了。

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人,当然会有不同的理解,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毫不在意各人心中不同的想法,再次恢复原有的气质,我哈哈一笑道:

“心中有佛,天下皆可去的;心中无佛,即使翻烂了经书,敲烂了木鱼又能如何?”

不嗔、不惧、不贪、不痴四僧再次高喧佛号,俱对此语感触甚深。

了空古井不波的面容也是微微动容,旋即他缓缓的说道:

“笑施主可是要为徐施主他们偷盗和氏璧的事情出头?”

我所答非所问的说道:

“一佛偈曾云:‘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很多僧众都说,若依此修行,可得正果。

其实该佛偈说的还不够透彻,因为又有一偈云:‘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落尘埃。’

须知世事往往出人意表,不但要用肉眼视其表象,还要用心眼直指本心。区区和氏璧只是一虚物,若我的兄弟真的能拿出此璧,还给和尚你又有何妨!”

寇,徐,跋三人立刻心中叫绝,原来谎言还可以这样说地,记得大哥曾经说过什么“真实的谎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从我一出现,师妃暄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再非她所能控制,上次的经历她依然记忆犹新。但随着我们一番佛理对答,她不知不觉已被深深的吸引,字字珠玑,句句经典,即使是自幼通读佛道典籍的她也感到拨云见日,获益良多。

而婠婠则忽闪着她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直视过来,彷佛要把我整个人都看穿似的!

徐子陵与师妃暄交手的经过了空都看在眼里,实在是看不出来任何迹象说明是徐子陵偷走了和氏璧,而师妃暄那里也没能得出任何结论。沉思片刻后,了空平静的说道:

“阿弥陀佛,和氏璧一事老衲将不再追究。”

微微的顿了顿后,了空又以诚挚的语气对我道:

“笑施主佛理广博,禅理精深,如若得暇,请到净念禅院讲经说法!”

我心中暗暗好笑,刚刚的两首佛偈可是禅宗五祖传道时,高僧神秀和六祖慧能所作。乖乖,如果这两首佛偈传到现在的禅宗四祖道信和尚耳中,他不会来收我作徒弟吧!冷汗狂涌中

停下胡思乱想,我语气恭谨但言词却毫不客气得说道:

“和尚相邀,小子怎敢不从,待三论宗的嘉祥,禅宗的道信,天台宗的智慧,华严宗的帝心四个老和尚齐至之时,我们六人再共同探讨佛理禅机!”

众人哗然,这也太狂妄了吧,如此年纪,竟然要和四大圣僧,还有净念禅院的主持一起谈经说法!

佛法修为精深的了空却毫不在意这些虚名,他面露笑容的说道:

“到时候老衲必恭迎施主大驾!”

我又对刚刚脱离了自己怀抱的婠婠一语双关道:

“婠儿又何必如此对待慈航静斋的传人,须知她只是一个盲从师命的小丫头而已!”

众人再次哗然!

各种低低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他在叫慈航静斋的传人‘小丫头’耶!”

“那又怎么样,如果按照年纪,老夫也可叫她一声‘小丫头’呢!”

“那如果按照身份呢?”

“按照身份,如果能够同她说一句话,俺叫她‘亲娘’都愿意啊!”

“”

“竟敢造成如此大的骚动,身为王通的师弟,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恨不得”

“这位兄台,恨不得怎样?”

“恨不得也能够当面叫师仙子一声小丫头啊!”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不是儒家正统传人吗?”

“废话,儒家正统传人也抵不过仙子的魅力啊!如果我师兄王通能够这样亲昵的喊梵青慧梵斋主一声‘小丫头’,他还会做大儒吗?”

“”

试问天下谁敢称呼慈航静斋的传人为小丫头,尤其是自负才情的青年男子,哪个面对师妃暄不是谦恭有礼,必恭必敬的,就这样还唯恐唐突了佳人呢,可这个笑行天,竟然他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婠婠听我言词之中,丝毫不给净念禅院的僧人面子,现在言语之间又充满了师妃暄揶揄之意,虽然也有影射她只知道听从师命之意,但为了进一步打击师妃暄,她还是娇声配合道:

“小冤家教训的是,看来奴家真的不该出手!”

接着她又转头对着师妃暄喊道:

“喂,小丫头,对不起啦!”

说完之后又捧腹弯腰,娇笑连连!真是迷死人不赔命的小妖精!

现在的师妃暄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她从出道至今哪个年轻男子在她面前不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可现在却被我和婠婠在三言两语之间搞得窘迫异常,好在她修为高深,表情微变之后,心神又瞬间恢复到了古井不波的境界!

不过我已经从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判断出了她改变初衷的大概原因,起码师妃暄的立场应该不是十分赞同继续选择李世民的,她应该是受到了梵青惠的影响才最终这样做的。嘿嘿,只要她们师徒反目,我们这边一切事情就容易的多。现在,我已经在她们师徒之间成功的制造了一点裂痕,虽然仅仅只有一点,但只要再接再厉,这点裂痕终究会不断成长壮大

“多情公子”侯希白乃惜花之人,何况他对师妃暄是一见钟情,不能自己。这时忍不住抱打不平道:

“小弟对笑兄的武功禅理均极为佩服,可是笑兄又怎能如此唐突佳人?”

我轻松的应对道:

“小弟对希白兄的风度才情也是十分钦佩,可是吹皱一词春水,干卿何事!请问希白兄又是以什么立场介入此事呢?”

侯希白顿时哑口无言,他总不能明说是为了师妃暄吧,虽然地球人都知道。侯希白这种敢爱而不敢说的做法我是大大的不以为然,做人就要敢爱敢恨才痛快嘛!

作为当事人的师妃暄终于开言反击道:

“笑兄别来无恙,为何今日一来就让小女子如此尴尬呢?”

我哈哈一笑,向着语含责怪的师妃暄解释道:

“‘小’是正当妙龄之意,‘丫’是对女子的亲切称呼,‘头’是领袖武林之意,‘小丫头’合起来是称赞仙子你作为正当妙龄的巾帼红颜,却能够领袖武林,执白道牛耳的意思。在下只有恭敬之心,绝无唐突之意,请小丫头明鉴!”

此语一出,众人顿觉莞尔,同时暗自想道,无赖,这是个超级无赖!寇仲心中都快要笑翻了,同时也大感快意!婠婠更是夸张,早就笑弯了小蛮腰,莲足还不停的轻跺着!

师妃暄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表情更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她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恐怕她自己永远也想不到她也会有处境如此尴尬,心绪如此纷乱的一天吧!

我此时也在心中暗笑,别说你还没达到“剑心通明”的境界,即使达到了又怎么样,“剑心通明”,见鬼去吧!

不过作戏还得作全套,我又突然改变语调,郑重的对师妃暄当头棒喝道:

“咄!‘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妃暄如果摆脱不了这些束缚,何日才能臻至‘剑心通明’!?”

犹如晨钟暮鼓的话语令师妃暄娇躯巨颤,双目异彩涟涟,波涛荡漾的心湖终于又重新恢复到了波平如镜的境界,全身更是泛起了一片晶莹之色(从面部肌肤推测地^_^!)。此时一缕阳光正好洒在她的娇躯之上,威风徐徐,儒衫飘飘,宛如神仙中人,她的修为境界瞬间向前跨越了一大步!

熟悉慈航静斋功法的了空面露笑容的向师妃暄道:

“恭喜妃暄一朝顿悟,功力大进!”

师妃暄向了空道谢后,转而迎上了我蕴含着深意的双眼,她俏脸禁不住微微一红,随即恭谨无比的施礼道:

“多谢笑兄教诲,妃暄感激不尽!”

我以佛门手势回礼道:

“‘迷来经累刍,悟则刹那间。’妃暄冰雪聪明,修为大进,可喜可贺!”

此时我心中都要爽翻了,这种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而对方又感激不尽的感觉实在是太,太美妙了!

又看了看如花玉容有些微微变色的婠婠,长声笑道:

“一个修至天魔大法第十七重,一个臻至‘心有灵犀’,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精彩啦!”

接着不管惊疑不定的众人,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又朗声道:

“事情解决,大家是不是该回家睡觉了!”

净念禅院。

师妃暄双目有些迷离的说道:

“大师,你说这个笑行天他到底是什么人?”

了空平静的说道:

“难以琢磨!”

师妃暄闭目稍作思索,旋即又张开美眸,目射神光的问道:

“大师,你说笑行天的武功修为可能达到了什么境界?”

了空沉思良久,才缓缓的说道:

“难以确定!”

师妃暄表情更加凄迷的说道:

“妃暄总感觉这个笑行天不简单,他的那些见解大师你也都知道了,妃暄听到的第一感觉就是震撼,虽然百般不愿,但是妃暄却不得不承认那些说法都很有道理,也很正确,可是师尊又怎么可能会错,现在妃暄真的有些迷茫,请大师指点迷津!”

“铛!”

了空先以檀钟警醒陷入迷茫之中的师妃暄,然后缓缓的说道:

“妃暄又何必着相,想法正确,但做法不一定正确!老衲虽然也对笑施主的识见和禅理钦佩有加,但并不表示视笑施主为我辈中人,妃暄如若仍感到不能释然,可以再向梵斋主请教,相信她必可为妃暄解惑!”

师妃暄恭谨的施礼道:

“多谢大师教诲!”

我静静的走在洛阳的御道上,脑中还回想着洛水之战那天回去后寇仲还不停狂笑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也不知不觉的飘出一丝笑意,暗想这些修道的人还真有意思,就连师妃暄这样秀外慧中的女子也是如此,一说什么经文啦,修心啦,都像着了魔似的,真是难以理解!

今天老跋就要挑战曲傲了,我还是快点过去吧,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能不去看看,要不是时间就要来不及了,我说不定还顺便贩点“糖葫芦”去卖,唉,可惜了这次“顺手发财”的机会!

飞掠过重重房舍和前来观战的旁观者,我终于来到了跋锋寒和曲傲的决战现场,却发现二人的争斗已经接近尾声,这时的跋锋寒甚至连伤都没有受一点,而曲傲却已经是强弩之末!

“砰”!

气劲交击之声响彻远近。

跋锋寒被交击的气劲震的向后飞退,一个跄踉,又稳立如山。

曲傲则一个盘旋,飞到己方人马的前方,才缓缓落下。

片刻之后,曲傲的身子忽地再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脸上血色退尽。

旁观者传出一阵浪潮般的惊叹声,现在谁都知道曲傲输了,却不知他伤在何处。

不过答案瞬即揭晓,鲜血从曲傲的左胁下渗出来。

我一看这是个送人情的绝佳良机,那肯错过,连忙飞掠到曲傲身旁,左手闪电般的连点曲傲肋间穴道,帮他止血,右手则按在曲傲的肩膀上助他疗伤。

还以为我要趁机取他(她)们师尊性命的长叔谋,庚哥呼儿和花翎子忙奔至曲傲身边,待发现我是给曲傲疗伤后,都颔首为礼,然后默默的在一边守卫。

终于,曲傲的内伤好了七七八八,我也收回了输送长生真气的右手!

曲傲恭敬的施礼道:

“笑少侠疗伤之恩,曲傲没齿难忘!”

我亦微笑着还礼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是,中原已无阁下争雄之地,还是回归域外吧!”

曲傲心灰意冷的仰天长叹道:

“英雄出少年,曲某现在立即返回铁勒,有生之年,再不踏足中原。”

这誓言等若公布他本人已退出中原的所有纷争。

这正是曲傲老练高明之处,如此一来,即管与他们铁勒人有深切仇恨的伏骞等人,亦碍於江湖规矩,不能公然追击他们。

我从中亦看出这次的失败对他的打击真是太大了,也难怪,他一败于毕玄,再败于跋锋寒,而跋锋寒还是这样的年轻,而他已经老了,再没有复起之日。

曾经威名赫赫的“飞鹰”曲傲终于带着一众手下颓然的离开了。当穿着火辣,性感的花翎子经过我身边时,醉人的处子幽香使我的心中微微一热,接着我又强行压下了这股冲动,同时心中暗自自责,笑行天啊笑行天,在这个时代,你虽然可以有多个妻子,但你绝对不能随意放纵自己的感情,你要时刻记得家中还有着多位翘首企盼朗归的未婚娇妻,你要时刻记得身边还有等待着你去关怀,去呵护的红颜知己;前世爷爷的话语仿佛又在耳边想起:

“男人可以痴情,但不可以专情,可以无情,但不可以忘情,可以多情,但不能够烂情,可以兼蓄并收,但不可以始乱终弃”

我救曲傲是为了送他个人情,万一以后我们要讨伐,招降铁勒时,有曲傲这层关系,说不定会容易很多。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就不要再以自己对花翎子的私心来文过饰非,欺骗自己啦!想到这里我的心境又重新恢复了平和,再也没有了贪恋花翎子美色的想法了,毕竟,我们是没有交集的,她也有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我刚想和跋锋寒,寇仲,徐子陵他们三人一起离去,这时旁观者中有人长声笑道:

“跋兄怎可如此毫无交待的一走了之?”

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今天约战曲傲的正主伏骞龙行虎步的排众而出,来到御道中心处,含笑瞧着我们四人。

挤满行人道上的数百人,所有目光也全集中在了我们身上。

我在跋锋寒说话之前长笑道:

“与我无关!”

然后与寇徐跋三人告别,再向着伏骞颔首为礼后,就这样的扬长而去。

第三十九章 发飙

距离跋锋寒和曲傲之战已经好几天了。

伏骞那天和跋锋寒他们最后言谈甚欢,和气收场!

现在跋锋寒也已经离开了洛阳,他走的那天,我和寇仲,徐子陵都有去送行,兄弟之间自然不需多说些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嘛!

寇仲又告诉我独孤凤曾到他们那里找过我,但又没说具体有什么事。我心想现在与独孤凤还是暂时不见面为好,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今天中原,塞外的各方势力要在董家酒楼聚会,这个好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好在时间还早,我背着吉他琴盒与“劫天”,一边怡然自得的闲逛着,一边向着董家酒楼的方向走去!

偷的浮生半日闲!

不知不觉又来了天津桥附近,心湖一阵波动,我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重围。

师妃暄,了空,侯希白成犄角之势,把我围在了中间,还有多股隐藏在暗处的敌手,正在蠢蠢欲动!慈航静斋对这次行动可真是下足了本钱啦!

我心中忽然有一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这就是白道的泰山北斗,被尊为武林圣地的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仅仅是因为彼此见解的不同;仅仅是因为我是他们潜在的敌人;仅仅是因为我的身世神秘,来历不明;就要在我还没有作出任何危害他们的事情之前诛杀我!

要知道先前我所诛杀的四大寇,林士宏,边不负等无一不是无恶不作之徒又或是穷凶极恶的魔门中人。如果正式对敌之后他们再采用这种手段,我会一笑置之,可是他们竟然选择现在这个形势还没有明朗的时机动手,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此时的师妃暄仍然作文士打扮,一身儒服,身材修长优美,容貌清理脱俗,直若女神下凡,只见她樱唇轻启,以她那悦耳动人的独特声音道:

“妃暄能够如此迅速的臻至“心有灵犀”,还要多谢笑兄教诲!笑兄具有看穿妃暄修为境界的这份眼力,更是让妃暄钦佩。只是笑兄怎么会对我静斋独门心法了解的如此深入呢?”

我心道这还不是多亏了当初向雨田的谆谆教导和老子功力高过你的原因,不过这些都不可能让你知道。我压下心头的怒意,有些耍赖似的,摇头晃脑的调文道: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不畏人知不己知,患其不知也!’怎样知道的真的那么重要吗?”

淡雅若仙的师妃暄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啼笑皆非的感觉,可她偏偏对我这种书呆子形象毫无办法。知道我的言词犀利,聪慧过人的师妃暄决定开门见山,她话锋一转,又莺莺细语道:

“笑兄可否改变立场,转而支持李世民呢?”

还行,没有跟我讲一些佛理什么的,大概是她担心讲不过我吧!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清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道。

“不可能!”

师妃暄双目闪过复杂难明的色彩,幽幽的说道:

“笑兄让人家很为难哩!”

我苦笑着应道:

“谁不为难?就因为你,我将永远失去这种消遥自在的生活了!”

师妃暄露出了一丝犹豫,为难的动人表情,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妃暄真的不希望与笑兄拔刀相向,难道笑兄真要如此固执吗?”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沉声问道:

“可以给个杀我的理由吗?”

师妃暄眼眸中再次闪过不忍和歉意的色彩道:

“笑兄如此人才,妃暄实在不忍出手,可是为了天下,却不得不出手!”

我闻言哈哈大笑道:

“为了天下,多么伟大感人,多么公正无私,多么理直气壮,多么神圣崇高!只是我想问一句,梵青惠什么时候可以代表整个天下了?”

师妃暄表情剧变,不过瞬间她又恢复到了淡雅自如的样子。这时了空敲响了铜钟道:

“笑施主精通禅理,佛法高深,话语之中更是充满机锋,老衲好生佩服,可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笑施主又何必执着!”

面对了空,我淡淡的回应道: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和尚又何必着相!”

了空再次敲响了铜钟,高喧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就又重新归于沉默,就像始终没发一言的侯希白一样!

师妃暄轻吐了一口仙气,有些落寞的说道:

“笑兄还有何未了心愿,妃暄一定代为办到!”

想动摇我的信心吗?我纵声长笑,笑声中没有任何其他感情,只有悲愤和无奈,强烈的悲愤和深深的无奈!

师妃暄,了空和候希白三人为我笑声中流露出的强烈的悲愤和深深的无奈所感,俱都流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笑声忽止,我朗声道:

“我的心愿是与心爱的妻子不离不弃,幸福快乐的生活,你能代办的了吗?要杀就杀,又何必如此虚情假意!

我本以为自己费尽唇舌即使不能够改变慈航静斋所代表的佛道两派的立场,也能够得到与静斋再次探讨的机会,可是现在我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对我的设计伏杀!

如果只是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要杀我也就算了,可你们怕自己在洛阳的势力不足,竟然还找上了希白兄帮忙,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我本无意与你们为敌,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无奈,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勇敢的去面对吧!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今日你们惹到的是怎样一个敌人!世界上,有些事是无法后悔的!现在,就让我弹唱一,二曲来作为我们正式成为敌人的见证吧!”

说完我有条不紊的解下背上的吉他盒,拿出了心爱的吉他。

奇怪的是师妃暄她们并没有趁机动手,也许自命正义的她们准备给我一次最后表演的机会吧!

这一刻,我决定不再隐藏自己!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实力!我要正大光明的统一魔道!

我要让慈航静斋和梵青惠为她们今天的刺杀行动后悔,深深的后悔,我要让她们知道今日惹到了一个怎样恐怖的对手!

放开心绪,我把自己全身心的融入到了音乐之中,同时精神力全面发散,我要让全洛阳城的人都来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我剑何去何从。

爱与恨情难独钟。

我刀割破长空。

是与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胧。

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春梦。

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隋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

我哭泪洒心中。

悲与欢苍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疯。

天与地风起云涌。

一首《刀剑如梦》弹唱结束之后,颇感意犹未尽,琴音一变,我再次弹唱起了《精终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歌声随着精神力的散发几乎笼罩了整个洛阳城,悲愤,无奈,慷慨,激昂的情绪连同歌声充满了这一片天空。

这一刻,洛阳震动!

弹唱结束之后,我只觉的心情激荡,热血彭湃,忍不住又拔出“劫天,斜举向天,以来自灵魂最深处的声音呐喊道: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洛阳城内的居民和各方势力无不停止了正在做的事情,专心聆听起这混杂着种种情感,包含着种种意境的动人歌声和来自灵魂最深处的呐喊。

不知歌声已结束了多久,人们才逐渐从先前的迷失与震撼中清醒过来,一时间洛阳各处议论之声不绝,各方势力无不惊疑不定!

“什么人有如此功力,竟然能够笼罩整个洛阳城!?”

“难道是你,真的是你,天大哥,你为何如此神秘,你可知道凤儿找了你多久!为何每次都是匆匆错过!?”

“笑行天,你到底是怎样的男人呢,为什么在乐曲上的造诣比秀芳还要高,你会是我盼望已久的‘知音人’吗!?”

“天郎,落儿错了,落儿再也不会怀疑你对我的感情了!”

“笑行天,想不到你的真实实力竟然高到了如此程度,我阴癸派到底该如何应对!?”

“这个笑行天今天是怎么了,无端的发什么疯?”

“他一定是心情郁闷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这样的!”

“咦,大哥,你怎么知道?”

“笨蛋,这都不懂,以前东晋有个叫做什么嵇康的,就曾披发跣足,裸体而行,也造成这样大的轰动过!”

“哇,大哥好有学问,但你是怎么知道嵇什么康的?”

“昨天有个号称儒家正统传人的家伙告诉我的,其实我们想要造成轰动也很容易。”

“我们要怎样做?”

“笨,这都不知道,我们也脱光了裸奔呀!”

“那现在就脱吧!”

“还是算了,要是人们看到了我们娇贵的熊体,会把我们漠北双雄关起来,收门票聚众参观的!”

“”

“竟敢造成如此大的骚动,身为王通的师弟,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恨不得”

“这位兄台,恨不得怎样?”

“恨不得,哎呀!这位老先生,你急着跑过来听我解惑也就算啦,为何还激动的打人呢?”

“清理门户!”

“您是”

“老夫王通!”

“”

此时的董家酒楼。

“大哥这是怎么了,看来是有人把他给彻底惹怒了,嘿嘿!”

“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好大的口气,不过此人武功实在惊世骇俗,他是谁!?”

“笑行天,难道你真的是我李世民的命中宿敌,我佩服你,但我是绝不会放弃的!”

而此时的师妃暄,了空,侯希白三人已经彻底放弃了想杀死我的荒唐想法了,因为他们已深深的知道,凭他们三人,即使加上暗中隐藏的帮手,也无济于事!

三人心中同时泛起了震撼,惊惧的感觉。她们可能重来都没有想到过我的武功竟然修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一念之差,树立了如此强敌,她们不禁都泛起了深深的悔意!可是,正像我说的那样,世界上的事情,有些是无法后悔的!

师妃暄现在的心情是复杂到难以形容。“当初实在是应该再跟师尊坚持一下的啊,我为什么就没有坚持自己的立场,力劝师尊放弃此次的计划呢?自己一手树立起了如此大敌,以后可怎么办呢?笑行天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呢?无赖,智者,高手,色狼,你到底是哪个身份呢?”

全力发泄之后,我的心情舒畅了许多,默默的在体内运转了一下功法,惊讶的发现又提高了不少,而且身体也有了奇怪的改变,竟然可以吸收天地间的能量了,虽然十分缓慢,速度比不上运功时消耗的,但这却是划时代的一步,我终于可以修练虚无人的功法啦,想像一下有一天只凭借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在宇宙中遨游,那是怎样惬意的事情啊!

虽然修练的时间可能要花上几百年,甚至更久,但毕竟有了好的开始,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我怕什么!即使是现在,如果以这种吸收天地间能量的方式作为辅助,本来就具备回气极快的长生决内功心法的我,在剧烈的争斗中气脉必将更加悠长,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我差点兴奋的大喊大叫,还好,意志力足够强,没有在三人面前失态!我压下了心中的喜悦,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再说吧!

望着还处在发呆状态中的三人,我微笑着说道:

“三位,能否先和小子去一个地方,然后我们再开始正式的敌对行为?”

师妃暄收拾起情怀,努力保持平静的问道:

“笑兄要带我们去哪里?”

我依然微笑着答道:

“董家酒楼,小子保证,三位一定会不虚此行!”

师妃暄,了空,侯希白和我气氛友好的在街上前行着,旁人一点都看不出来我们即将会成为敌人的样子。

侯希白客气的问道:

“笑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笑兄能否告诉我等你修练的究竟是何种功法,单靠长生决应该不会有如此恐怖的威力吧?”

看到师妃暄和了空也都竖起了耳朵,我微微一笑后,淡淡的说道:

“我修练的是佛,魔,道三种功法,道家的长生决,佛,魔两家的功法请恕小弟无可奉告!”

师妃暄语气虽恭谨,但担忧之色却显而易见的问道:

“笑兄可是魔门中人?”

我苦笑了一下意有所指的说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就是我,身份有那么重要吗?很多时候,身份带来的不仅仅是荣耀和地位,更多的是责任和义务,是困扰和无奈!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无形浪子!”

听完我一番发人深省的话语,候希白微微的点头表示认同,大概是勾起了他内心深处困扰已久的身份问题吧。

作为魔门花间派的当代传人,他还要担负着非他所愿的一统魔门的师命;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以他魔门中人的身份,是永远也不可能追求到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的。起码,他还没有这个能力超越他的身份!

了空仍是一副中正平和的样子,身为净念禅院的当代主持,有道高僧,对于他来说,身份带来的责任,除了要与慈航静斋保持立场上一致这个传承了几百年的使命外,其他的一切都不会影响到他!现在既然惹到了我这个强敌,即使百般不愿,他也只好去面对!

师妃暄也陷入了沉思,作为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她从小就被静斋长老和她的师尊以种种密法严格训练。她不分寒暑,夜以继日的被逼着学习这,学习那。她也曾厌倦过,逃避过,可换来的却是更加严格的训练和教育。

再大一些她明白了,她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天下的太平,都是为了将来天下的百姓。知道了这些之后,她有了一种自豪感,有了一种使命感;她的内心之中不再厌倦那些枯燥的训练和课目。她的内心之中充满了对师尊梵青惠的感激和尊重。感激她选择自己作为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感激她不辞辛劳的抚养自己,教育自己;尊重她为了天下太平,为了百姓幸福,甘愿舍弃自己的幸福的高尚情操和伟大人格。

可现在,她这种十几年来始终如一的想法竟然发生了动摇,她竟然对早已根深蒂固的理想产生了怀疑。这些,都是在这个神秘的笑行天出现之后发生的,到底是他说的对还是师尊说的对呢?

“抚养自己成长,教育自己成人的师尊是不会欺骗我的,可是我为什么会认为他说的都是正确呢?我到底该怎么办,师尊,您知道您的徒儿现在正处于迷茫之中吗?”

可怜的女孩,内心深处两种思想此时正在做着最激烈的对抗

这时,了空平和的声音传来道:

“笑施主年纪轻轻,为何如此精通禅理呢?”

靠,三堂会审啊!想想我又释然,将心比心,三人也都算是武道上的高手,遇到了我这个明显高出他们的超级高手又怎么会不问题多多呢?

更何况,我还是他们的敌人,来历又是这么神秘,他们有所怀疑和猜测也是很自然的嘛。想到这里我平静的答道:

“和尚过奖了,小子祖父曾是佛门弟子,而小子幼年曾游历天竺,研读过佛经百多本,待有时间翻译誊写之后,一定给和尚你送过来,对了,这有一本我早先翻译过来的《大般若经》,就先送给和尚你吧!”

了空恭敬的接过我手上的经书,大致翻阅了一下,就突然快若闪电的用双手抓住了我的衣领,以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势向我要求道:

“快更新,快更新!”

一项号称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我这次也有点被吓到了,只能有些无意识的回答道:

“小子会的,小子一定竭尽全力的加快更新!”

旁边的师妃暄和侯希白惊骇欲绝中

董家酒楼

此时正是群雄汇聚之时。

宋阀一方是银龙”宋鲁,她的小妾柳菁,二小姐宋玉致等人。

寇仲和徐子陵为了保守秘密没有与宋阀的人站在一起,而是自成一伙。

吐谷浑一方是伏骞,邢漠飞、王薄和一众手下高手,荣凤祥也与王薄站在一起。

突厥一方是突利和其手下众人。

李阀一方是李世民,庞玉,尉迟敬德等人。

本来场面是剑弩拔张,伏骞也正要与庞玉争斗,此时我笼罩全城的弹唱刚刚开始,众人都好奇的开始聆听,伏,庞的争斗也不得不暂时中止!

我的弹唱结束了好一会儿,众人还在议论纷纷!

只听伏骞一声长笑道: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好胸襟,好气魄!庞兄,你我今日一战就此作罢如何?”

众人一愣,旋即恍然,也许伏骞受了刚才惊世骇俗之事的刺激,有些意兴阑珊,故才有此一说。不,以伏骞的坚韧又怎可能轻易放弃,更大的可能是他已经转移了目标。

第四十章 洗礼

我和师妃暄,了空,侯希白走进董家酒楼的时候,发现各方势力正准备退场。看到我们一行人进来,立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里!

我顿时感到上百道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脸上,有好奇,有羡慕,,有犀利,有嫉妒,有灼热,有深情,有杀意,种种情绪,从望来的每一双眼眸中显露无疑。还好我带着面具,要不然已经被这上百道包含着各色情感的犀利目光给刺伤了。

众人的目光再转,立刻又都爆出精芒,痴迷,羡慕,占有,嫉妒,倾慕,原来是看到了飘逸若仙的师妃暄。

美女的魅力真是无法阻挡啊,更何况是师妃暄这种级数的,还好有侯希白与我一起分担众人的妒意。即使是这样,如果没有了空这个老和尚随行,我和侯希白也一定会万劫不复的!

得道高僧这个身份,有时候还是很有用地!

当众人目光又转到了空和侯希白身上时,则都露出了敬重,好奇的神色,大概是想不通我们这一行人怎么会走在一起吧!

还有一道情深款款,激动热切的目光,只在别人身上稍稍打个转就又集中在了我的脸上,那当然是我的宝贝玉致啦!

还是伏骞在众人都还沉默之际,朗声长笑道:

“欢迎诸位到来,敢问笑兄,刚才两曲是否笑兄所演奏?”

我向伏骞和众人深施一礼后,亦朗声道:

“小弟刚刚受了些刺激,以至行为有些发狂,打扰了诸位雅兴,在此深表歉意!”

伏骞大笑着说道:

“笑兄才华横溢,小弟钦佩之至,尤其曲中‘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两句,更是令人欣赏,不知笑兄打算如何做到这点呢?”

还真是直接啊,塞外民族的确比中原人更务实,更爽直!明明是大家都想问却都不便开口的问题,这个伏骞却能够在这个场合如此直接的问出来,此举立时使得众人对他的好感大增。

我微笑着说道:

“小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伏兄和大家给在下一点时间!”

说完我让掌柜的在显眼的位置立起一张桌面,把早已准备好的特大号的世界地图(磨刀堂时的扩大版)贴在桌面上,让伙计把持着!

先向众人简要的介绍了各块大陆的名称和人种居住情况,然后我又道:

“只有我们各个民族和平共处,互相团结,共同发展,才能够使天下各族百姓都过上安定,富裕的生活,才能够使我们的各行各业都得到飞速的发展,壮大。如果各民族仍然处于争斗不断,战乱不休的境地,一旦外大陆的民族,国家统一,发展起来,再进攻我们,那时我们各民族才是真正的生灵涂炭,凄惨无比!”

我稍停了停又道:

“请问各位,战争真的是各族大多数百姓的意愿吗?真的是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非进行不可的吗?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吧。只要我们团结一致,放下彼此之间的仇怨与分歧,互通有无,共同发展,则中原必将早日结束饿俘遍地,死伤无数的惨状,塞外各族也必将结束互相征伐,苦苦求存的窘境。”

“什么叫做民族英雄?不是带领自己的族人攻城略地,好大喜功的人,而是保卫自己的族人不被欺凌,不被奴役的人,是带领自己的族人和国家走向安定,富强的人,这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

“我所说的‘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指的是我们汉族和塞外各个少数民族的总和,民族不分贵贱,种族一律平等!只有我们联合起来,共同发展,共同进步,才能使我们的国家受到其它国家,甚至是其他大陆上各种族的恭敬来贺!

我所说的‘守土复开疆’指的是我们的国家在安定,富强之后,再向外开疆扩土,但并不是为了攻城略地,烧杀抢掠,而是为了帮助他们改善生活,发展进步,只有这样,全天下才不会有战争,全天下的百姓才能过上安康,幸福的生活。”

我扫了一遍因我一番话而受到极大冲击,陷入了沉思的众人,又利用心灵传音给了情思如火的宋玉致一句安抚的话语之后。才静静的等待众人回过神来。

这时李世民开口问道:

“敢问笑兄如何知道各大陆的情况和如何得到这份地图的呢?”

我看着李世民充满渴求的复杂表情,微笑着说道:

“这是喜爱游历的祖宗三代告诉小弟的,这张地图也是小弟根据他们的描述和留下的记载所绘制的!”

师妃暄以她那独特的悦耳声音道:

“请问笑兄,这样美好的前景真的能够达到吗?”

我双目望着远方,坚定的说道:

“现在还达不到,但是在座的诸位都是各族的杰出人物,只要大家放下恩怨,精诚合作,共同努力,就一定会有达到这个伟大目标的一天的!”

战争会消失吗?鬼才相信!战争只会被遏制,但永远也不会消失。虽然心里知道这个结果,但我还是像宣传教义的圣徒一样,正义凛然的向这些各个民族的首脑人物灌输着所谓的团结,和平的伟大思想!不管他(她)们相信与否,人类多一分和平,就比多一分战争要好!

看众人都在玩味着刚刚一番话语中的意味,我决定再给你们来点狠的,让你们的灵魂彻彻底厎的接受一次洗礼。

想到这里我从怀里取出九孔埙吹奏起来,初时埙音呜呜咽咽,几不可闻,随即厚积薄发,深沉厚重,引导着众人跨越时空的局限,直面那血与泪,欢与喜,悲与哀的历史长河。

从我们祖先的茹毛饮血,到黄帝与蚩尤那打的天崩地裂的逐鹿之战,从三皇五帝的丰功伟绩,夏启的正式立国,再到夏桀,商纣的暴孽不仁,从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的毁家败国,到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的金戈铁马,从秦始皇的一统天下,到两汉的生气勃发,再到汉末的三国争雄,二晋,南北朝,隋末的动乱不休,生灵涂炭,这一曲哀歌,温婉细密,悲哀苍凉!

我又想到了贞观大治繁荣富强,唐明皇的安史之乱;宋朝的卑躬屈膝,割地求和;明朝的残暴不仁,太监祸国;康熙的东争西讨,四海升平;晚清的闭关锁国,割地赔款;日寇的血腥屠杀,奴役践踏;中华的各族归一,共同发展。一桩桩,一件件,一幅幅,一道道,整个历史的重大事件犹如幻灯片似的,从我的眼前划过。

不同时代的哀伤,不同时代的激荡,不同时代的奋起,不同时代的彷徨,在我精神力的笼罩下,不止是酒楼内众人,整个洛阳城居民都沐浴在了这曲史诗般的乐章之中,无不如心灵震动,灵魂激荡,如痴如醉,迷失其中。

一曲结束,余音渺渺。

楼中众人从最深沉的梦中醒转,才发现吹埙人已是踪迹皆无,只余一句绵长悠远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怅然而泣下!”

我带着面具慢悠悠的走在洛阳的大街上,不时惹来路人的侧目和指指点点,出名就是麻烦,我毫不在意的继续前行着。今日之后,我笑行天的名头必将更加响亮,可那又怎么样,我才不会在乎,也不会为名利改变什么,我还是我!

一道好似不属于人间的美丽倩影翩然落在我的身前,正是让人又恨又爱的婠婠,更让我惊喜的是,这次她竟然带上了我送给她的项链。

刚一见面,婠婠就怨气冲天的兴师问罪道:

“小冤家,才多久没见,你就给了世人如此强烈的震撼,你说,你隐瞒了奴家这么久,奴家是不是应该讨回些公道!”

小妖精真会演戏,就像真的一样。我毫不掩饰自己看到她戴上项链的欣喜,张开双臂向她抱去!

可恶的小妮子竟然躲我,我追。立刻,两道快若闪电的身影在大街上忽左,忽右的激烈追逐起来,路人还以为我们在争斗,哪知道,其实我们是在调情!

终于,竭尽全力的婠婠没能逃过我的绝世身法,在半推半就之下,被我紧紧的抱在了怀中,我就这样抱着婠婠毫不顾及的飞跃着,旋转着,以此来表达我此刻发自内心的欢悦!

路人侧目又怎么样?议论纷纷又怎么样?我只知道,此刻是最美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激动的心情才得到宣泄,才得以平息。我仍然紧紧的拥着婠婠道:

“能得到婠儿的初步认可,真令人兴奋和激动!”

娇羞不可方物的婠婠疑惑的问我道:

“小怨家,奴家连整个心儿都给了你,你竟然还说什么‘初步认可’?”

我哈哈一笑道:

“不要耍我!距离我们之间的真正结合还有着太的困难和羁绊,还需要我们一起去克服和扫除,不过现在,能够得到婠儿的初步认可已经是莫大的进步啦!”

面露羞喜之色的婠婠忽然幽幽的问我道:

“那你其她的女人呢?你有没有想过她们!”

我微微一愣,随即答道:

“我知道这对她们不公平,但刚刚,我的心中的确是就只有你!这也许就是一夫多妻的家庭组合,对于众多妻子的不公之处吧!”

婠婠表情一愕,旋即陷入了深思。一个男人,能够从女性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这对她来说既新鲜又刺激,一股欣慰之情更是油然而生!

好一会儿,婠婠先是俏皮的笑笑,继而又露出了楚楚可怜,幽怨哀婉的表情道:

“那你说,以前隐瞒了奴家那么多,现在要怎样来补偿奴家!”

我促狭的笑笑,然后悠然的说道:

“如果宝贝儿你一直在意我,关心我,又怎么会对我的种种不闻不问,现在你又这样说,真的是让人好伤心,好难过!”

婠婠带着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不甘的反击道:

“难道师妃暄对小冤家你的影响如此之大吗,你竟然为了她暴露了一直对人家隐藏的实力,奴家都嫉妒啦!”

厉害,阴癸派的情报工作效率真是高啊,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她们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哈哈一笑,说道:

“婠儿真聪明,师妃暄对我的影响的确是太大了。不过你不需要嫉妒,因为就是师妃暄想要伏杀我的做法,使我决定了与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一方彻底决裂!”

婠婠听了前半句微微一愕,显然想不到我会给她个如此直接的答案,待听到后半句,神色一喜,旋即又充满了疑惑!美人就是美人,无论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风情万种!

“真的吗,不会是像你以往表现出来的武学修为一样,又是在欺骗人家吧?这次奴家可是带着你的信物来哩,你对奴家怎样交代?”

当婠婠说道信物两字时,脸上闪过两朵美丽的晕红,小女儿家害羞的神态煞是诱人,可惜只有短短的一瞬。但即使这样也让我的神智为之一迷,虽然瞬间就恢复如初,但刚刚的迷失也没能瞒过婠婠的媚眼,惹得她娇笑连连,神情更是诱人!

我的嘴角飘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以有些溺爱的语气说道:

“婠儿,你回去告诉你师尊,今晚我要独自约见阴癸派在洛阳附近的所有人。对了,要那个洛阳的地头蛇辟尘也来,我会当着众人的面给你一个交代!”

婠婠听我说要约见阴癸派在洛阳的所有人,神色一疑,一喜,当听我说道地头蛇辟尘时,秀眉更是微微一挑,不过没有再多说什么,告诉了我地点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哈哈,阴癸派今晚有的忙了??

刚刚在大街上与婠婠的对话真是累啊,倒不是因为路人的指指点点,主要是在说话的同时还要防止别人偷听,一个字,“烦”!

还没走出多远,活泼,可爱的独孤凤就像一阵风似的奔了过来,待来到我的面前后,红扑扑的美丽小脸上更是嘟起了小嘴,娇嗔道:

“天大哥,这些天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人家找了你好久哩!”

与独孤凤来到了一家小酒楼,要了个单间后,我如释重负,终于可以安静的说话了,也不用再布下什么反窃听的力场了。

独孤凤有些羞喜,钦佩的问我道:

“天大哥,刚刚笼罩全城的乐曲是你弹唱的吗,真好听,有时间也给凤儿弹唱一曲好不好?”

我微笑着回答道:

“好啊,若是凤儿要求,大哥无有不从。明晚荣凤翔的寿筵大哥也会参加,说不定还会弹唱一曲呢?”

独孤凤先是一喜,然后又有些不悦的说道:

“是为了尚秀芳吗?”

我哈哈一笑道:“只是以曲会友罢了,怎么,凤儿有什么不高兴吗?”

独孤凤立刻红霞上脸,嗔怒道:

“天大哥故意气人家,亏人家特意来找你!”

“有什么事吗?”我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奶奶让你到我们家去做客!”

靠,现在在洛阳,寇仲是明显站在王世充一边的,独孤阀即使已经和李密结成了同盟,但也没能占到上风。他们一定是想利用我与寇仲的关系来改变他们目前稍处下风的状况。

独孤凤对我应该是真心的,但她却得为她的家族办事。独孤阀除了利用我对独孤凤的微妙好感之外,竟然连我对尤楚红的那点亲情都要利用。我真是无话可说,政治这东西真是肮脏,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种种想法电光火石般的划过脑际之后,我决定开门见山,快到斩乱麻的解决一切。

我不答反问道:“凤儿,你是不是喜欢天大哥?”

独孤凤明显没有心里准备,闻言小脸一红,羞涩的低下了头去,不过却没有出言反对。

我又继续道:

“凤儿,我半年之后就要在飞马牧场举行婚礼了,你如果原意,我就同时迎娶你,如果不原意,我也不勉强。”

看着低头不语的独孤凤,我又道:

“你回去和尤奶奶说,第一,寇仲决定的事,我不会反对,只会帮忙。第二,有凤儿你在一天,我就永远也不会和独孤阀为敌。第三,我现在不会去独孤家,时机太不合适!”

望着美目有些凄然的独孤凤我又道:

“凤儿,你的大胆,你的泼辣,你的活泼都深深吸引着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之所以这样直接也是不想你受到任何的欺骗和伤害。就拿即将嫁给我的李秀宁来说,我给她的承诺就是不会在战场上和李阀直接为敌。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好不好!明晚之后我就要离开洛阳了,我不想自己留下遗憾,希望你也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独孤凤已经离开好一会了,想着她离开时泫然欲泣的样子,我也不觉也些黯然神伤,但这是双方感情都不受到伤害的最好办法,起码,不会伤的那么深

与寇仲,徐子陵和虚行之确定了下一步各自的行动计划后,我乘着月色独自离开了寇,徐二人的秘密据点。又偷偷来到了宋阀在洛阳的落脚点。

我没有与宋玉致见面,只是拜托宋鲁转告宋玉致,我晚点会回来的,相信我的玉儿一定会等着我的。

之后,我向着阴癸派的秘密据点奔去。

第四十一章 阴癸派

今晚阴云密布,不时的还有几道沉闷的雷声远远传来,这些征召无不预示着一场大的风雨即将到来,是否又在预示着我在今晚将掀起另一场血雨腥风呢?

婠婠告诉我的阴癸派的秘密据点。

此时天空已经开始飘落淅淅沥沥的雨滴,雷雨也隐隐至天际传来!

我背负左手,悠然自若的步入大厅,映入眼帘的是杀气腾腾的数十人,场面真是何其壮观啊!

祝玉研居中而立,背后是“银发魔女”旦梅等四个美丽的女子,大概是阴后座下的什么四魅吧。婠婠和白清儿则陪立在祝玉研左右两侧。

下手左右分别站着妖媚无双的闻采亭和仙风道骨的辟尘;闻采亭背后站着两个气宇轩昂的高壮男子,年约三十许,给人一派高手风范,但神色却稍显倨傲的望着我,显然是对我颇不服气;而魔门老君观的当家宗主辟尘却是孤家寡人一个。再往下就是叫不出名字的魔门甲,乙,丙,丁一众高手,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记得阴癸派好像还有什么“云雨双修”辟守玄,什么云长老,霞长老的,今日竟然不在,看来是没有在洛阳附近啦!

我怡然屹立于大厅正中,对四周众人敌视的目光彷佛毫无所觉,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悠然自得!

出奇的是闻采亭首先出声道:

“今日洛阳之威,笑公子已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高手,小女子在这里先行恭贺!”

我嘻嘻一笑道:“几天没见,亭姐姐你怎么变的这么生分啦?”

闻采亭媚声笑道:

“还不是因为弟弟你最近声名直上九霄,姐姐怕弟弟你已经看不起人家啦!”

说完还作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样子。

我哈哈一笑道:

“为伊消的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姐姐你这样说可是伤了弟弟的心儿了,惘弟弟对你魂牵梦绕,相思入骨”

闻采亭背后应该是她面首的两名轩昂男子从我和闻采亭打情骂俏开始就眉头大皱,现在终于受不了我恶心的言语,齐齐踏前一步,怒喝道:

“住口!”

闻采亭只觉一阵微风吹过,忙闪身后退,同时想提醒那两名男子小心,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弹指间,我已经退回了原地,傲然卓立,就像从来也没有移动过一般。

再看闻采亭的表情就像见了魔鬼似的,娇躯不停的颤抖着,花容失色,惊恐万分。而那两名轩昂男子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已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众人哗然!

谁也想不到在阴癸派众高手几乎云集的大堂内,我还敢如此辣手,就仅仅因为一句话,两个字,就痛下杀手。

厅中众人无不是双手沾满血腥,视人命如草芥之辈,这时也都忍不住泛起深深的恐惧,如此骇人武功,如此狠辣手段,简直不是人,是修罗,来自地狱深处的修罗!

祝玉研终于排众而出,双目历芒电闪的狠盯着我,刚要开口,突然娇躯巨颤,眼中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反差要多大就有多大!

原来是我适时举起了左手,在大厅烛光的映照下,手指上的圣光戒显的是那么醒目,那么耀眼!

厅中众人也发现了祝玉研的异状和我手指上的圣光戒,认识的都目射异芒,与祝玉研同一个表情,不认识的则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良久,祝玉研才彷佛梦呓般的开口道:

“这不可能!”

我纵声长笑道:

“三十年前,家师诈死练功,几年前心愿得尝,含笑仙去,临终传位于我,遗命一统圣门,何去何从,尔等一言可决!”

祝玉研依然有些不信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向雨田已经练成了道心种魔大法,可既然练成了大法,他又怎么会仙去呢?”

我实话实说道:

“因为道心种魔大法需要两个人修练,有两种修练方法,一种是由魔入道,舍弃自身;另一种是由道入魔,牺牲炉鼎,而家师为了成全我,心甘情愿的舍弃了自身,这才有了我,新一代的圣帝,笑行天!”

惊疑不定的阴癸派年轻弟子这才知道了我的身份,无不是喜忧交集,喜的是我也是圣门中人,很可能与他们化敌为友;忧的是我是一个修罗,他们绝对惹不起的辣手修罗!

婠婠,白清儿,闻采亭三人此时都是娇躯巨震,心思更是复杂异常,难以言表!

而魔门两派六道中真传分支老君观的当家宗主辟尘在那里始终是一言不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祝玉研忽然大笑道:

“向雨田啊向雨田,想不到你还是成功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争斗了这么多年,想不到都是为他人作嫁!”

笑声忽止,祝玉研以平静的近乎压抑的语气对我道:

“圣门历来讲究强者为尊,我,阴癸派当代阴后,等着你这新一代的‘圣帝’前来挑战!”

婠婠和白清儿闻言担心的唤道:“师尊!”然后又都满怀幽怨的望着我。

闻采亭也教了一声“门主”,然后却神色复杂,又有些心有余悸的看着我。

因为他们都知道,要想一统圣门,必须先打败两派六道中的其他门主,成为圣门中第一人。

而以我今天能够笼罩洛阳城的功力(其实是精神力),其修为应该远远超越了其他各门门主,因此才都为毅然决定与我决战的祝玉研担心不已。

我哈哈一笑道:“研姐果然是巾帼英雄,可惜我重来没有想过要挑战你!”

众人一愕,不明白我为什么前后矛盾。只听我又道:

“因为我想一次挑战这里的所有人!”

“什么!?”

众人心中无不震惊异常,因为历代圣帝虽然都是当之无愧的圣门第一人,但还重来没有哪个行为乖张,无所顾忌到一次挑战这么多人的地步。

作为阴癸派历代最为杰出门主,几十年内的圣门第一高手,祝玉研自然是受不了这种轻视,立刻说道:

“不行,这不符合圣门一直以来的传统!”

我哈哈大笑道:

“什么传统,圣门的传统一项都是强者为尊,我有这个实力,我就可以这样做!而你们,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说完之后,我三种功法同时运起,厅中众人立刻被笼罩在一道诡异无比的精神力场中,幻象重生,鬼苦神嚎,直达每个人的心灵最深处。

“轰隆!”一声巨大的炸雷响彻耳际,酝酿许久的雨滴终于如山洪暴发,天河倒泄般的落了下来,为我的诡异功法更增添莫名的威势。

厅中众人为求自保,只好各自运起功法反击,一时间,偌大的厅堂就好像不似人间一样,鬼影重重,剑气纵横,怒吼声,惊叫声,呻吟声,气劲交击之声更是不觉于耳。

窗外来自九天之外的雷声轰隆隆的不断传来,伴随雷声而来自天际的闪电更是将早已被混战激起的罡风扫灭了灯光的大堂映照的忽明忽暗,更显其诡异,阴深!

大堂已不再是那个富丽堂皇的大堂,现在仿佛是承载万千恶鬼的修罗地狱一般,令身处其中的阴癸派高手甲,乙,丙,丁众人每每在事后回忆起这个恶梦般的夜晚时,仍感历历在目,惊恐不已!

尤其是我与祝玉研等人争斗时所发出的各种直达各人耳鼓的摄人魔音,令阴癸派高手甲,乙,丙,丁众人每每在午夜梦回时,就彷佛仍置身于这个万千恶鬼前来索命的夜晚,就彷佛仍置身于这个连灵魂也禁不住瑟瑟颤抖的九幽深渊。这间大堂,已经成为了他们永远的痛,这间大堂,他们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来过!

须臾,激烈的打斗终于结束,一切归于无形!

在闪电的映照下,大厅之中只有我和祝玉研衣衫还算整齐的相互对立着。

婠婠,白清儿,闻采亭,辟尘都是神情狼狈,勉强站立着。

其他阴癸派众人则都是东倒西歪,以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软瘫在地上,但出奇的都没有受伤,只是眼中都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恐和惧怕。

我淡淡的对祝玉研说道:

“研姐,请下令让长老以下的阴癸派人等出去守卫!”

祝玉研一动不动的依言下令后,厅中只剩下了我,祝玉研,婠婠,白清儿,闻采亭和辟尘六人。

被退出的阴癸派帮众重新掌起了灯光的大堂终于又恢复了光明,我边缓缓的向祝玉研走去,边沉声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研姐,这些年你辛勤的练功,苦苦的奋斗,可你都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冷酷无情,得到的是母子反目,得到的是年华老去,得到的是满腔悔恨!”

来到祝玉研的面前,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又轻轻的吻上了她的芳唇,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写意,那么的浑然天成,彷佛我们天生就该如此一样。毫不理会厅中其她(他)诸人的那份震撼,轻沾既离后,又继续说道:

“研姐,我给你时间,希望你能够好好回顾一下你的人生。另外,统一圣门的责任和义务以后由我来承担。”

说完随手解开了神色无比复杂的祝玉研的穴道,留下她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原来刚刚的交手,我只点了祝玉研的穴道,封锁了她的行动能力。而其他(她)人,我只是拂上了他(她)们的软麻穴,让他(她)们全身酸软而已。

对于祝玉研,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她不止是被无情伤害过的可怜女子,她还是横行江湖几十年的女魔头,她更是绝情绝义,冷酷狠辣的阴后。我只能先以强大的实力击溃她的自信,再以奇兵突出的行为和发自内心的真诚在她密封的心灵上打开一丝缺口,最后则希望能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使这点星星之火,终成燎原之势。

我轻轻的帮助婠婠整理了一下衣服,溺爱的说道:

“婠儿,你精才绝艳,根骨,悟性都不作第二人想,可是你同样是感情丰富之人,心志还不够坚定,研姐和美仙姐的经历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希望你甚之,甚之。另外,我送你信物那天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等着你真心喜欢上我的那一天!”

又来到冷艳的白清儿面前,同样的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化妆盒放到她的手里,怜爱的对她道:

“清儿,你聪明伶俐,冷静到近乎冷血,其实在你极度坚强的外表下是极度的软弱,你完全没有必要事事和你的师姐去比较,你有你自己的特点,也有你自己的美丽!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白清儿,我也等着你真心喜欢上我的那一天。”

来到闻采亭面前,我心绪有些复杂,因为我对她并没有多少爱意,只知道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没有厚此薄彼,依然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正色道:

“亭姐,我们还不是很了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要告诉你,我只接受真心喜欢我的女子,如果你没有这个意思,那我们以后就要正正经经的说话了!”

最后来到辟尘的面前,我没有帮他整理衣服,只是淡淡的说道:

“道长,听说你有个女儿叫荣姣姣!”

辟尘恭敬的说道:

“是的,如果圣帝对她有意思”

我忙打断他的话道:

“道长误会了,我对她没有半点意思,只是关于荣姣姣想提醒道长两点:第一,小心大明尊教,第二,放长线,吊大鱼!”

辟尘双目之中凶光一闪既逝,仍恭敬的答道:

“属下知道了!”

希望这番暗示能够改变辟尘倾向于大明尊教的立场吧,我如此强势,相信辟尘不会不有所忌惮,从他的称呼中可以看出,他已经表示了向我臣服,虽然只是口头上的。唉,荣姣姣有麻烦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虽让那个劳什子大明尊教想要指染我们中原呢?

我哈哈一笑道:

“道长,明天麻烦你尽量早点把尚秀芳请到府中,我要以琴会友,另外,我会与她合作,为你的寿辰献上一场精彩的歌舞表演!”

辟尘双目闪过一丝讶色,恭敬的答道:

“属下知道了,一定办到,另外,属下十分感激圣帝明晚能够亲自到场。”

我对辟尘点了点头后又对着五人道:

“我现在不会要求你们对我承诺什么,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一统圣门的实力。另外,后天我离开洛阳后,帮我宣告天下,我,笑行天将以新一代圣帝,圣极宗宗主的身份正式行走江湖。

顿了顿我又对祝玉研道:

“研姐,帮我通告两派六道,圣帝复出,待寻到圣帝舍利后,要正式开始一统圣门!十个月以后,长安城,二十年一次的圣门大会再次召开,我到时会携带圣舍利出席,不来的,我笑行天将以叛出圣门处置!”

看我有离开的意思,祝玉研勉强压下心中的那份震撼,收拾起复杂的思绪,娇声道:

“你”

看来今晚对祝玉研的策略还算是成功的,起码她现在还有些进退失措,连对我的称呼都一时找不到适合的,嘿嘿,我忙打断祝玉研道:

“研姐,你还是叫我小天好了。”

祝玉研没有再坚持,而是直接的问道:

“小天,你难道还没有得到鲁妙子手中的圣帝舍利吗?”

这个研姐变的可真是快啊,居然就这样听话的喊起我小天来了,一定是暂时被我的恐怖实力所震慑,才会如此乖乖的配合,嘻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就好办,我慢慢来,改造祝玉研可是一项艰苦的长期工程,我不急,总会有竣工的那一天的,不是吗?

我嘿嘿一笑道:

“不这样说,石之轩,赵德言他们会上当吗?让我大老远跑去满天下的追杀他们,我才不干,还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好!”

祝玉研又柔声问道:“小天,你已经成功吸收了圣帝舍利内的真元了吗?”

我大有深意的看着问的如此直接的祝玉研,心中暗道,不愧是领袖两派六道几十年的阴后啊,刚刚还有些进退失措,心神不属,可现在,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又这么快就把握到了我性格中重情重义,温柔善良的一面,并立刻改用怀柔手段对付我,了不起!

我满含深意的微笑道:

“研姐,我不会欺骗真心喜欢我的女子,可你现在还不是,因此,关于圣帝舍利我有没有得到,有没有吸收,我不会多说半句。另外,提醒你一下,无情无义的天魔秘第十八重境界只是下乘之道,我帮助美仙练成的最高境界才是上乘!”

不再理会默默无语的祝玉研,我又对五人道:

“我不管你们做些什么,只是千万,千万不要动我的爱人和兄弟!要不然我会让阴癸派和老君观永远在圣门内除名!”

第四十二章 祝寿

从阴癸派据点出来之后,我立刻快速的向宋阀的落脚点飞掠而去。

还好天色不是太晚,但玉致也应该等的很急了吧!

找到宋玉致的临时香闺,穿窗而入。

玉人正翘首企盼着我的到来,今日我大发神威,尤其是董家酒楼群雄面前侃侃而谈,以及演绎的诗般的埙乐,更是让本就对我无限爱恋的宋玉致情思涌涌,热情如火!

宋玉致立刻带着一阵香风,冲进了我的怀里,巨大的冲击力差点把我击倒在地,抱着她旋转了两圈才消除了这股迅猛的力道。

此刻的玉儿对我是份外痴缠,不停的问这问那,我只好想法设法给她解释。

好不容易到了睡眠时间,份外痴缠的宋玉致依然兴致高昂,搞的我不得不加倍努力,才让这个迷死人的妖娆带着满足的笑容甜甜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上午,我和宋玉致刚刚起床不久,独孤凤就夹着一个小小包袱找到了这里,进门就给了我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她已经被独孤阀宣告天下逐出家门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我,她得意洋洋的说如果我不收留她,她以后就要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就如同无根漂萍般的随波逐流了。然后就紧紧的抓住我的衣袖,以受伤小动物般的感人眼神,楚楚可怜的望着我。

唉,独孤阀还真是深谋远虑啊,以后独孤凤就完全是我的人了。在与王世充和寇仲斗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来这一招,,这样三方都好说话。

万一独孤阀在与王世充和寇仲的争斗失败,以后还可以通过独孤凤和我的关系搭上寇仲这条线。不过独孤阀这样有些委屈独孤凤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够正式的回到独孤家。

不管如何,独孤凤对我的爱意是千真万确的,看来我以后真的得对她好些,就冲她全心全意的相信我,义无反顾的跟着我这份真情,也值得我无怨无悔的去为她付出!

轻轻的拍着她的小脑袋,我只说了一句,跟着哥哥,以后没有人敢让你再受半点委屈了。结果小女孩扑进我怀里哭了个梨花带雨,那个场面感人又壮观。后来据说洛阳那一刻“草木为之含悲,风云因而变色”!

当我和她说到明天我会离开洛阳,而且暂时又不能带着她一起走,会另外派人把她送到飞马牧场时,这个小妮子再次打开了水龙头,又趴在我的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害的我又赌咒又发誓的,好不容易才劝好她,又把两件定情信物给了她,这才哄的她破涕为笑。呼~,作她的保姆好累!

独孤凤总算接受了明天就要和我分开的事实,不过当她知道我晚上要和尚秀芳合作表演时,也吵着要去参加晚宴,那眼神,那表情,又分别在即,我还能说什么,要去就去呗,我怕什么!

说好了她们两人和宋鲁他们一起去参加晚宴之后。当天下午,我一个人坐着马车向荣凤祥的府第赶去。真不习惯坐这个劳什子马车,可是没办法,经过昨天之后,如果我大白天的带着面具上街,一定会被人认出来,这就是成名的代价,说不定还会随便跑出一个少年或少女,抱着我的大腿就叫师傅或夫君呢?在这风起云涌的关键时候,我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我在荣凤祥的介绍下,终于与这个绝世名妓首次见面,此时的尚秀芳刚在王世充那里表演完,来到荣府后还没来得及卸下盛装,神情也稍显疲惫,但丝毫无损于她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反而又增加了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真不愧是绝世的妖娆!

两人首次相见,双方都是小吃了一惊。

尚秀芳最使人倾倒的除了她那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神情外,更动人的是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其含情脉脉配合着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确是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的。还好我是那几个男人在中的一个,但仍然忍不住为她绝美的容貌,神秘的气质而惊讶。

我的外在和气质就不需要说了,主要是身上所蕴涵的那种自然的气息和发自内心那股坦诚让阅人无数的尚秀芳也不禁流露出了片刻的迷失与惊讶。我想寇仲和徐子陵这么容易就对我如此的信任和亲近,除了我与他们生死与共和同时从不名一钱时起家外,还应该与我这种自然和真诚的气质有关吧!

拥有了如此多的记忆,只要想法是好的,我才不在意什么过程呢?那些所谓的谎言和欺骗对于我根本就是毫无影响,这样当然会给人一种自然,真诚,如沐春风的感觉啦!

荣凤祥适时退出后,房间内终于剩下了尚秀芳和我直接相对。由于寒暄的话语已经说过了,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有些激动的尚秀芳还是禁不住率先说道:

“你还是来啦!”

我微微一愣,随即说道:

“是的,我还是来啦!”

尚秀芳抿嘴一笑,有些俏皮的说道:

“小女子就知道,你这个风流种子是不会放过人家的!”

周游四方,见惯大场面的绝世名妓说话就是不一样,既意有所指,引人入胜,又落落大方,张持有度!不过我也不会比她差。既然要作“知音人”,除了音乐上的共鸣以外,言语上的沟通也是必不可少的。我亦微笑着说道:

“那尚才女又会放过小子吗?”

尚秀芳露出了避月羞花的妩媚一笑后,语气一转,促狭的问道:

“不知道笑公子因何来见秀芳呢?”

来了,想考教我,这应该就是她这种名妓才女择偶的方式吧。我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说道:

“合作!”

尚秀芳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给出这样的答案,疑惑的问道:

“合作,笑公子指的是”

“合作表演啊,晚上的那场。”我解释道。

尚秀芳听完之后,剪水双瞳立刻异彩涟涟,连忙追问道:

“笑公子打算怎样合作呢?”

“我想请秀芳大家操琴,我和众舞姬配合表演一曲歌舞。”

尚秀芳听完小嘴半张着,一双凤眸睁着好大,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有些羞涩的说道:

“对不起,秀芳失态了,笑公子还是不要称呼秀芳为大家了,昨天笑公子的三首曲子,绝对为流传百世的不朽之作,尤其是最后一曲,没有对人类历史的透彻了解与认知;没有对社会发展的深刻体会和感悟;又怎么会演绎出如此厚重而有内涵;深邃而有寓意的史诗乐章。如此乐曲,使小女子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什么叫做萤火不能与皓月同辉,小女子在公子面前又如何当的起大家的称呼呢?”

我连忙谦逊,于是乎二人的称谓就在双方共同的研究,探讨之下变成了我叫她秀芳,她叫我行天。

称呼一边,二人顿觉关系又亲近了许多。

尚秀芳也放下了初见面时的些微拘谨和矜持,问题不断的连连追问道:

“行天,你怎么会对人类社会发展有如此深刻的认知呢?”

“行天,你怎么会演奏出如此风格多变,偏又特点鲜明的歌曲呢?”

“行天,你的长辈真的游历过世界各地吗?”

“行天,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乐曲歌舞,你是不是都有深刻的了解啊?”

“行天,你最喜欢的乐曲风格是那种?”

“行天,你最喜欢的颜色是哪种?”

“行天,你为何会姓‘笑’呢?汉族有这么奇怪的姓氏吗?”

“”

“行天,你不会说笑吧,你真要当场表演歌舞?”

呼~!我绝对没有想到身为绝世名妓,相当于现代超级明星的尚秀芳本身竟然也是一个追星族,是一个对乐曲舞蹈痴迷到视为人生最大追求的好奇宝宝。

面对尚秀芳毫不见外的狂轰乱炸,我无奈的傻笑着,只好想法设法的给她一一解答,什么人类是猿猴不断进化而来的;什么世界有七大洲,四大洋,地球是圆的,在不停的旋转着;什么世界上有四大人种,无数个种族,每个种族几乎都有自己独特风格的乐曲等等。最后我又微笑着反问她道:

“至于我要当场表演歌舞,难道不可以吗?追求艺术难道还要区分男女吗?”

好奇心和求知欲都得到极大满足的尚秀芳立刻无言以对。也难怪,在当时来说歌舞姬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更鲜有男子表演。以我今时今日的名声地位,要在众人面前公然表演歌舞简直是天方夜谈。尚秀芳自然是有些难以置信了。可惜我是来自现代,从小就学习这些,在被强行压迫下,久而久之对歌舞之类的艺术形式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至于会别人怎么看我的行为,我是“邪帝”耶,还会在乎他人的想法。

尚秀芳虽然一时也无法接受我离经叛道的想法和行为,不过,我近似于疯狂与无所畏惧的做法对于对歌唱,舞蹈艺术深深痴迷的她来说,可是正对了胃口!这么大胆,这么刺激,这么疯狂的行径,使她深切的体会到了一种“知音”的感觉。是啊,追求艺术就应该不分男女才对啊!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我给尚秀芳讲古说今,介绍各族音乐的特点,教她弹吉他,和众女舞姬演练,彩排之中快速的划过了。

直到晚宴快开始了,尚秀芳仍然觉得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可是没办法,一会儿还有她自己的表演和与我的合作。在万般不情愿的心里下,尚秀芳也只要开始了演出的准备工作!

荣府只接待最重要贵宾的后堂内。

庆祝寿诞的席位只设了十席,其中四席居中,六席平均靠边分布两旁,突显出堂中四席的尊贵位置。

能被安排到内堂的宾客若非是洛阳最有头脸的人物,就是像李世民、突利那类身份尊贵的外来客人,不够斤两的只能在其他两堂参宴。

很快,荣凤祥的笑声打断了正在谈话的堂中众人,接着他情意殷勤的招呼众宾客入席。

与荣凤祥同席者包括李世民、突利、寇仲、王薄、宋鲁、柳菁、伏骞、欧阳希夷,可风道人和另三位洛阳有头有脸的人物,想争天下的大部分人物都凑在了一起,这席有热闹瞧啦!

徐子陵带着人皮面具,碍于他目下扮演的小角色,所以在旁席与陈长林分坐于玲珑娇左右两旁,他那一席还有伏骞的头号手下邢漠飞,和吐谷浑两名充满异国风情的美女莉安,花娜以及一些不需要交代的宾客。

王玄应,王玄恕两兄弟和一众年轻公子则与洛阳双艳荣姣姣,董淑妮同席。

宋玉致,独孤凤则和侯希白,白清儿,郑淑明,郑石如同席,出奇的是这一席竟然还空着两个位置,不知道是为谁预留的。

此时荣凤祥长身而起,欣然举杯道:

“今天是荣某人五十贱降的日子,难得各位贵宾大驾光临,其中更不乏远自千里而来的好友,令荣某人备受荣宠,谨借一水酒,聊表敬谢各位的心意。”

众人纷纷起立回敬,气氛登时热烈起来,恭维与斗酒之声不绝于耳。

好一会后众人才坐回原位。

荣凤祥神秘一笑道:

“在菜肴上桌前,荣某人先送给各位贵宾两点惊喜,先有请尚秀芳小姐。

众人一齐哗然叫好声中,乐队起劲地吹奏起来,厅内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气氛。

尚秀芳甫一登场,登时把董淑妮、荣姣姣、郑淑明这等美女比了下去,不过不包括我的玉儿,本来就娇颜绝伦的宋玉致,又经过了我的滋润,是大堂内唯一一道不下于尚秀芳的独特风景。

自尚秀芳开腔后,大厅中几乎人人都迷失其中,她那对勾魂摄魄的剪水双瞳,配合着身段表情滴溜溜的转动,不住朝席上扫去,弄得把持力稍弱的年青一辈更是神魂颠倒。一曲既罢,立时掌声如雷,采声震耳。

馀音仍是萦耳不去之际,荣凤祥亲自离座,把尚秀芳送到了宋玉致她们那席预留的一个空位上,又叫人奉上瑶琴。

荣凤祥再次朗声道:

“下面送给大家第二个惊喜,由最近风传的天下第一高手笑行天和尚秀芳大家合作表演的歌舞!”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与尚秀芳合作表演?而且看形式好像是尚秀芳在操琴,难道是笑行天一个大男人要表演舞蹈,这太不可思议了吧!众人在疑惑中无限的期待着

而此时的宋玉致和独孤凤都热切的期盼着,对于她们来说观赏情郎的表演才是最重要的。

琴声响起,与八名美丽的歌舞姬鱼贯而出的我今晚穿着贴身的武士服,充分展示了挺拔,完美的身躯,再加上带着面具的神秘气质,惹的在场的大多数女子叫好声不断。在场男子的表情较为复杂,不解,期盼,鄙视,钦佩等等不一而足,但都聚精会神的观看着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特表演。

毫不在意他人的想法,我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表演之中,跳着以霹雳舞为基础,融合了多种现代舞风格的自创舞蹈,动作优美,柔和,又不失热血男人的阳刚,健美和朝气蓬勃,再在八名美丽女子的优雅,温宛的舞姿映衬之下,更是如幻如梦,完美无缺!

尚秀芳弹奏下的曲声忽的一变,转为高昂,我同时亦开口唱道: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虽只寥寥几句,偏又气势磅礴,给人一种拔剑向天,笑傲天下,舍我其谁的盖世霸气!

曲调再一变,转为低婉,我亦继续唱道:

“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那一种,伤心处别时有谁不同,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我心中你最重,悲欢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冲。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泪向天冲,来世也当称雄,归取夕阳正浓!”

与刚刚的豪情冲天相反,现在的歌声婉约温柔,向众人展示了一段西楚霸王项羽与虞姬花前月下,双宿双飞,刻骨铭心,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绝世恋情!

悦耳的歌声,曲声与优美的舞蹈交织在一起,众人都是一片热血沸腾,如痴如醉!

表演既罢,迎来了更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还有大胆女孩儿不时的尖叫声!

第四十三章 争风

刚刚在另一个预留的空位上坐下,我就感觉有多道目光飘了过来,女子居多,一时间媚眼乱飞,好不壮观。多亏同桌的“河南狂士”郑石如像视众人如无物般向尚秀芳不停口地称颂赞美她的色艺。转移了众人的视线,我这才暂时逃过了风头。

我招呼了同桌的众人一句,又给坐在我左边的独孤凤和宋玉致各夹了筷菜肴。对宋玉致表示亲昵的事想怀疑就让大家去怀疑吧,反正我的名声已经和风流密不可分了,只要宋阀没有对外公开我和玉致的关系,一切怀疑就仅仅止于猜测而已。况且,如果他们不怀疑我和宋玉致之间的关系,接下来的戏又怎么能再演下去呢?

然而我再次作出了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举动,只见我双手各自拿着一双筷子,开始了风卷残云般的扫荡行动,同桌的众人都看呆了眼,就连正在大献殷勤的郑石如也被我抢了风头,暂时停止了对尚秀芳的赞美。

若说我粗鲁吧,可是我的动作却是很优雅,得体;若说我彬彬有礼吧,哪有以这样速度夹菜吃饭的,还是用两只手!碍于我的名声,身份,同桌的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在那里成石化状态的呆看着。

其实至从我悟出了从天地之间吸收能量的方法之后,就已经可以不用像常人那样通过补充食水来获取能量了,即使食物入腹,也会被有能量照护的肠胃轻易地分解掉,其中的无用物质更是在体内就被能量迅速蒸发干净了。

可以说我现在这样完全是为了放纵,是为了贪图口腹之欲,而且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嘿嘿,虽然桌上的食物没有自己做的好吃,但对于平时经常简单进食的我来说可是不折不扣的一顿豪华大餐了。

直到桌上的没盘菜肴都被我消灭了一半,大概也就是四五个人的份量后,我才满意的停止了这次扫荡的举动,开始端着酒杯慢慢的品尝起佳酿来。又不时的与刚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众人微笑应对着,大方得体,温文尔雅。

如果刚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同桌众人以前不知道双面人为何物的话,现在她(他)们一定能够理解到双面人的意思了。此时我所表现出来的一面,绝对是一个打滚于上流社会的常客应有的礼仪风度,甚至犹有过之,高雅的挑不出一丝一毫缺陷来,与刚刚的我简直完全判若两人。

我给还在疑惑的望着我的独孤凤和宋玉致二女各送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后,就又恢复了自然,大方的礼仪状态。

反应最快的侯希白这时微笑着对我说道:

“笑兄你到底有几种性格,小弟真是彻底的服了你了。”

虽然侯希白曾经参与过对付我,但我对他的观感其实不错,起码这个人心地不坏,做人又有自己的原则。因此我也微笑着实话实说道:

“希白兄客气了,小弟只是喜欢自由,随意,不喜欢受到束缚而已!”

的确,远离前世老爸,第一次独自参加这样的晚宴,我很爽,起码到现在的感觉一直很爽!

这时一身官服的独孤峰突然在四名内侍臣的簇拥下,昂然进入大厅,高声道:

“独孤峰奉皇泰主钦命,特来为荣老板贺寿,并代皇泰主赐赠玉树。”

独孤峰看到了我和独孤凤也在,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借机表达他的严重不满,我也挑衅似的把独孤凤搂在了怀里,双目也紧紧的盯着他。我们的举动可以说是对今天上午独孤家宣布把独孤凤逐出家门的最好解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厅中众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了解到前因后果,独孤凤被逐出家门一定是因为跟了我的原因缘故了!

老家伙演技还不差,充分的把对我怒目而视,对女儿无可奈何的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当然,我也不差,搂着独孤凤的动作也向独孤峰暗示了我会好好的照顾独孤凤的意思。

名义上隶属于皇泰主杨侗之下王世充,容凤祥等无奈之下,只好忍受了独孤峰打压他们气焰的这一过分举动,跪拜之后,趾高气扬的独孤峰这个不速之客才志得意满的离开了。

由于昨天我在董家酒楼的一番表演,今天王薄也没有和尉迟敬德打斗。众人都继续入席,开始了谈笑与斗酒,气氛也逐渐热烈。由于我刚刚的一番疯狂扫荡,也终于使飘向我的媚眼少了不少,呼~,我暗自庆幸不已!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长江联的女当家郑淑明望向我的目光之中竟然包含了友善,感激的意思,我微微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长江联这个帮会的首要敌人就是以曹应龙为首的流寇,现在曹应龙等四大寇都被我一人诛杀,等于间接帮助长江联除去了最大的敌人。

而且我记得好像原长江联的大当家,郑淑明的先夫就是因为曹应龙的原因而身负重伤的,后来更在与跋锋寒的决斗中旧伤复发而亡,这样的话,我还又间接帮助郑淑明个人报了杀夫大仇,怪不得她会流露出感激,友善的神情。

记得郑淑明好像和这个正在追求尚秀芳的郑石如有男女之情,想到这里我不觉感到好笑,虽然这是个一夫多妻的时代,可是郑石如就这样当着郑淑明的面去追求其她女子,虽然说实际上我也是在当着独孤凤和宋玉致的面追求尚秀芳,但像郑石如这样的明目张胆,公然追求的做法也太过分了吧!

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女人的感受,这是做法是我最不能够认可的。虽然我也算花心,但是这个时代允许一夫多妻,而且如果不是我经过融合后身体机能过于强大,我绝对不会去追求这么多女子的,虽然她们都优秀的让我有些欲罢不能。这也算是我与这个时代的花心男人的一个区别吧!

时间地点都不适合我大发感慨,因此这些个想法瞬间掠过之后,我忙制止住自己进一步的胡思乱想,微笑着对郑淑明颔首为礼,同时暗运腹语传音术使声音聚于一线,对郑淑明道:

“郑当家不必在意,曹应龙等四大寇恶贯满盈,笑某也只是适逢其会而已”

腹语传音术与一般的传音的差别在于传音时口唇不动,声音发于腹腔,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破绽,最适用于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秘密交谈。只是采用这种传音术如果功力没有达到一定的程度是绝对做不来的。

郑淑明听到我的传音面部表情立刻变的惊疑不定起来,想来她是不清楚这种口唇不动的传音方式了,当然啦,这可是我成功吸取了“圣帝舍利”之后自创的传音方法,至于宁道奇这种级数的高手会不会这种方法,我就不知道了。

看到我彷佛是在对着每个人,又彷佛是单独对着她的灿烂笑容,郑淑明俏脸微红,轻点螓首回应。由于我们均口唇未动,彼此的目光也没有直接交对过,因此这次短短的暗通款曲行动最终没有被众人发现。

我虽然对郑淑明没有什么想法,但长江联也算是一股势力,有了这个小小的插曲,和郑淑明的长江联就算是初步的搭上了些许关系。从昨日的三曲之后,郑淑明也算是再次领教了我的高深莫测,相信以后她和长江联是绝对不会轻易与我所代表的一方势力为敌的。

这个时候郑石如还在继续对尚秀芳明显的追求着,虽然他的那些见解,学识与我成千上万年的认知远远不能相比,但他的确也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而且博学多才,从讲唱文学如变文、经文、词文、诗、书、赋等到乐舞、百戏、酒令伎艺,以至乎曲词的创作,传奇的兴起,叙事诗的发展,随手拈来,均说得生动入微而有见地。

尚秀芳竟然也是博学多才,一点也没有与我在一起时虚心求教时的样子,此时她在对答上一点不逊色于对方,显示出她在各方面的识见均不下于这“河南狂士”郑石如,又有意无意把问题带出,让席上众人也都参加讨论,令座上气氛更为炽烈。

不过,从她不时偷偷飘来的疑惑目光可以看出,她在奇怪,奇怪我为何在可以充分显示自己博学的时候默默不语;奇怪我为何能够微笑的看着她被别人公然追求,难道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她吗?

侯希白虽然至始至终都含笑瞧着尚秀芳,却丝毫没有急色之态,风度极佳。

我则除了与独孤凤和宋玉致二女偶尔的说说话之外,也一直在微笑着聆听着众人的讨论。

郑淑明至从与我发生了那个小插曲之后就很少发言,而她旁边的白清儿却不时的推波助澜,不着痕迹的帮助郑石如追求尚秀芳,她还媚眼盈盈的不时看向我,彷佛是在向我挑衅,向我展示她的调皮,有意思!

我已经想明白这个小妮子的小算盘。我昨晚的表现和所说的一番话应该对她触动很大。她今晚这样做应该有三点原因。一是这是个好玩的游戏,还可以顺便向我报复;二是我如果和郑石如争风,她还可以进一步了解到我的见识和才情;三是她可能对我接近尚秀芳有些吃醋,故才耍这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和我斗气。嘿嘿,这样直接追求女孩子的方法我才不会去做,太没有水准了。我还是在一边看看热闹算了。至于白清儿的种种举动,恐怕她也要白费心机了,因为,我早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正在与尚秀芳谈论绘画的郑石如可能发现了尚秀芳不时偷看我时眼神的异样,忽然向我问道:

“笑兄在乐曲上的造诣在下钦佩不已,不知道笑兄在绘画上又有什么发人深省的高见呢?”

看到直接进攻不利,就转移目标折辱别人,尤其是折辱我这个受到尚秀芳频频注目的潜在情敌,既可以打压我在玉人心目中的形象,又可以在玉人面前显示他的博学,以达到取悦玉人的目的,这个郑石如还真是肤浅啊!

情场如战场!记得郑石如的家族是给阴癸派打理生意的,他本人虽不是魔门中人,但却与魔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本人好像还一心想着怎样脱离阴癸派的控制呢!嘻嘻,如果他明天知道我就是魔门当代的“邪帝”,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呢?恐怕会回到家里抱着枕头痛哭吧!

面对郑石如挑衅似的询问,我嘴角飘出一丝极具男性魅力的笑意,说不出的洒脱与写意,同桌的众女无不双目异彩大胜,看的郑石如更是嫉火狂涌。只听我平静的回答道:

“一幅好的画不是死的,而是有它自己的生命的,有着作画者想要表达的意境在其中,脱离了这些,一幅画只不过是下品,是无法给予观者产生共鸣的。至于具体的见解,有希白兄和清儿小姐这样的大家在面前,小弟还是不要班门弄斧的好。”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显然想不到我对绘画也有如此独特的看法。白清儿更是可爱的蹙起了柳眉,昨晚我的那番话又回想在她的耳边,白清儿陷入了沉思。

“他为什么会对我有着这么深刻的了解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两次见面就能达到那种程度吗?那这次他又怎么知道我也擅长绘画的事呢?难道他真的是我的命中注定的男人。”

侯希白眼睛一亮,他大感兴趣的说道:

“想不到笑兄对绘画也有如此深刻的看法,真想欣赏一下笑兄的大作啊!”

尚秀芳也动容道:

“行天的见解总是这么的特别,既独辟蹊径,又引人深思,在绘画上造诣必是不凡,可否让我等一开眼界!。”

恢复过来的白清儿也落井下石的帮手道:

“可以让笑兄现在就画一幅啊,反正荣大老板去前厅敬酒,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现在?怕是很失礼吧,涂鸦之作,实在是不敢在这里献丑!”

我忙回绝道。笑话,我前世时虽然对绘画也很精通,平时也临摹个花鸟山水仕女图什么的,可是与侯希白的画技还是有些差距的,我虽然对此毫不在意,但是没事自暴短处,还要让大家来品评不是太无聊了吗?

郑石如看我推却,以为我只是眼高手低之辈,立刻怂恿道:

“画一幅画也不需要多少时间,大家都热切期盼着笑兄的大作,笑兄不会让我等失望吧!”

同桌众人也来了兴趣,一致怂恿,看着宋玉致和独孤凤期待之中还带有一丝担忧的眼神,再看尚秀芳也是一脸期盼的样子,我豪气顿生,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露怯啊。

看我答应,侯希白立刻让下人去拿纸砚笔墨,我此时脑中飞速的运转着,比画仕女图或画技我是怎也不会超过侯希白的,那就在意境上下功夫吧,同时还可以照应我前面所说的赋予一幅画以生命的说法。

记得以前读过朱自清的一篇叫做《背影》的文章,通过对父亲背影的描述,表达出了对父亲深沉,厚重的爱,想起初读那篇文章时的那种强烈的震撼。继而我又想起了一副叫做“父亲”的油画,于是乎我有了一个想法。

拿起刚送过来的毛笔,全力回顾着当初的那种心灵最深处震撼。继而我又想到了两世相隔的童真未泯的爷爷,严肃认真的老爸,慈爱诙谐的向雨田,想到了他们对我的那种最浓郁,最深沉的祖孙之情,父子之情,我已完全沉寂在回忆之中,完全没有意思到手中的画笔已经行云流水般的勾画起来。

胳膊一痛,原来独孤凤看我早已经画完了,却还在那里泪流满面的傻站着,忍不住掐了我一把。清醒过来的我发现众人都一脸奇怪表情的看着我,就连王玄应,王玄恕,荣姣姣,董淑妮,李世民,伏骞,突利等一些年轻人也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我们这一桌。

我接过独孤阀递过来的手帕擦干了泪水,又附带着一个感激的微笑递还给了她。

我端详着自己的作品,震撼!

绝对的震撼!

这是我画的吗?

简直难以置信!

刚才对父爱回顾时的那种感情可以清楚的从画中感受出来,可是我总觉的还是少了点什么,对了,题诗,连忙在画的左上角题上了一句:

“谁言寸草心,报的三春晖!”

想了想,又在落款处题上了“无形浪子笑行天”七个字。

我最佳的一幅作品终于新鲜出炉啦!

侯希白拿着我的那幅画,久久不发一语,显然他也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震撼,良久才道:

“笑兄此画笔法虽然简练,但画中所表达出的意境却是极其深远,诗言志,画传情,乃是难得的佳作啊,小弟佩服之至!”

接下来众人都是赞叹连连,突利,伏骞等别有用心之人更是借机与我结交。我摇了摇头,暂时压下了胸中的那种孺慕之情,微笑着应对着众人的敬酒和赞美。可是内心深处却是感觉很落寞,很无聊,还是与自己心爱的人或是与寇仲,徐子陵这样的好兄弟在一起时的感觉好啊,无拘无束,无所顾忌,自由自在!

我敏锐的发现自己细微的心境变化,宋玉致,独孤凤,尚秀芳和白清儿竟然都有所感应,看来女孩还真是有颗玲珑心啊!

其中宋玉致对我的心境变化有所感应我不奇怪,尚秀芳和白清儿对我也大有情意,有这样的感应也说的过去,可是以独孤凤的性格特点,竟然也能感觉到我的心境变化,可见她已经完全把心思放到了我的身上。

想到这里,我对独孤凤和其她有所感应的女孩暗含歉意的微微一笑,强迫自己又重新投入到了宴会的欢乐气氛之中。

这时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荣凤祥的假女儿荣姣姣竟然端着一杯酒,莲步飘飘,风情万种的向我走了过来,她的这一举动立刻吸引了厅中众人的注意力,大厅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我们这一桌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大家都迫切的等待着好戏的上演,不时的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到我灵敏的耳内:

“凭什么又是他笑行天受到姣姣小姐的特别敬酒!”

“就是啊,大厅中还有这么多人哩,譬如还有我!”

“”

“回去之后就暗杀他!”

“我们俩好像做不到啊!”

“也是,那请个画师画上他的画像,每天吐口水!”

“嗯,这个方法不错,那个笑行天画艺就很高,不如就请他来画算了”

“”

荣姣姣似乎非常满意自己所造成的这个效果,她向我抛了个媚眼,樱唇轻启道:

“昨日惊世骇俗的三曲,笑公子已被誉为天下第一高手,今日,笑公子能够屈尊降贵,前来参加家父的五十寿筵,小女子仅代表家父敬笑公子一杯!”

说完之后美目深注的望着我,彷佛是在迫切的期待着我的回应!

这个荣姣姣,我算是服了她了,她本身就是个放荡之人,对我大感兴趣,采用这种公然表示好感的做法并不奇怪;她作为大明尊教在中原的卧底,亲自过来试探我这个快速崛起的所谓第一高手也不奇怪;可是她这种居心叵测,很容易令我陷入尴尬境地的举动何其背后的意思,就很耐人寻味了。

试想一下,如果我表现出哪怕是一丁点的受宠若惊,色欲搜魂,其结果必然会大大降低我在宋玉致,独孤凤和尚秀芳三女以及厅中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与印象;如果我表现的太过孤高,冷傲,不近人情,其结果同样会降低我在众人心目中地位和印象,甚至同时影响到寇仲以后争天下的声誉;这种把我“赤裸裸”的置于尴尬地位的做法的确够狠,够绝,够毒!

小妮子,看准了尚秀芳对我大有好感,所以给我来这一招,想让我出丑,嘿嘿,我从小就在“前世”老爸的带领下出席各种各样的宴会,席间什么样的唇枪舌剑,阴谋诡计没有见过,这种小把戏也敢拿出来卖,想让我进退失据又或是应对失措,你,还差远了。想到这里我亦拿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形,微笑着回应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来,荣大老板生意兴隆,富可敌国,今日五十大寿,小子又怎能不前来祝贺,说不定将来和荣老板还会有生意上的往来呢?”

此番话一出,全场寂静无声,谁也想不到我这样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眨眼之间角色一变,话里话外无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惟利是图的商人形象,众人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毕竟,商人虽然富有,虽然必不可缺,但是其社会地位却十分低下,又有哪个我这样的年轻俊杰会主动承认自己是满嘴市侩,惟利是图的商人。众人又怎能不吃惊,怎能不愕然!

就在众人仍然在惊讶的时候,李世民长声笑道:

“不愧是行天,想法就是这么的特别!”

还是李世民够开通,我敢说出身高门大阀的他同样瞧不起商人,但是他却深深的知道想要争霸天下就绝对少不了商人,一切以利益为先,这应该就是李世民能够在乱世之中和兄弟萧墙之中存活下来的指导思想吧!

我也长笑着回应道:

“虽然有句话叫做‘外荐不避仇,内荐不避亲’,但是世民二哥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奖你的准妹婿,小弟可要飘飘然啦!”

众人听我说的风趣,都笑了起来,一场好戏在李世民的干预下,终于提前结束,未达到目的的荣姣姣也只好悻悻的回到她自己的坐位!

总算再次平静了下来,郑石如的气焰也收敛了不少,而女孩们望着我的目光却灼热了许多。尤其是洛阳双艳荣姣姣和董淑妮更是媚眼频飞,看的我怕怕,我可不想和她俩发生些什么。

当然也有例外,那个与徐子陵坐在一起的冷艳美女投过来的目关之中虽然也带有欣赏,赞叹的意味,但更多的是好奇和友善,那丝友善也大概是因为我和寇仲,徐子陵是兄弟的关系吧。

她应该是来自龟兹的玲珑娇,没有进一步接触的机会,看来我是要注定的失去她了,这样也好,希望她与寇仲将来在火与血之中产生的患难真情最终能够绽放出美丽的花朵吧!

终于,去前厅敬酒的荣凤祥回来了。

第四十四章 挑战

荣凤祥应酬回来后,寇仲,徐子陵和王世充等人率先告辞,我知道他们出去之后就会面对独孤阀和李密众人的刺杀,但我却不准备去帮助他俩,因为每个人都要独立去面对一些事情,这也算是他们成长过程中的一个历练吧。

在寇仲即将离开的时候,我又用腹语传音术偷偷的告诉了他祝玉研和辟尘所代表的势力暂时都不会和我们作对,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看着寇仲轻快的步伐,我知道他对未知的前途更加充满信心了!

荣凤祥真的很会做人,知道我想要追求尚秀芳,在宴会结束之前,竟然对大家朗声道:

“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昨日震动洛阳的三曲都是笑公子演奏的,今晚,笑公子也赏光来参加老夫的寿筵,老夫深感荣幸的同时,想借花献佛,再请笑公子再为大家弹奏一曲,诸位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大厅之中立刻一片叫好声,气氛热烈之极。昨天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只闻其音,未见其人,现在有此良机,又怎会错过。而且,在座的宾客又以女子居多,早就在转动着这样的心思了,现在身为主人的荣凤翔替大家出头,那还不立刻配合,热闹的大厅之中,莺莺燕燕的声音顿时想成一片。

万众瞩目之下,我自然不能怯场,忙长身而起,冲众人深施一礼道:

“感谢诸位的抬爱,小子就弹唱一曲,希望不会破坏了诸位的雅兴,到时候如果诸位再要求小子再补办一次这样的宴会,小子可是承受不起啊!”

厅中众人听我说的轻松有趣,立刻笑声一片!

我结果刚刚尚秀芳用过的瑶琴,试了试琴音后,《新鸳鸯蝴蝶梦》优美的旋律由我的指间流淌而出:“

昨日像那东流水

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

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

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

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

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

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

鸳鸯蝴蝶

在人间已是癫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

这曲《新鸳鸯蝴蝶梦》与我昨日所演奏的三曲无论是在旋律上,还是在感情上,都完全不同,但是在我独特的充满磁性的声音演唱下,曲中缠绵悱恻的意味表现的淋漓尽致,众人听的是如痴如醉,彻底迷失!

良久,众人才从曲词的迷醉之中清醒过来,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可惜,刚刚弹唱的主人已经拿开了瑶琴,明显的给人一种“今天已经结束了”的信息。

同桌的宋玉致极力的掩饰着对我的爱意,忍受着扑入我怀中的冲动,因为她不能,身为宋阀的二小姐,她还要为了自己的家族尽力,她还要为了我们的将来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尚秀芳和白清儿都是美目深注,异彩涟涟的望着我,我知道,凭着以前努力打下的基础和今日的这一曲,二人都已是芳心暗许了。只是冷静的白清儿还没忘了掩饰,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女子应该有的样子。而尚秀芳却不在掩饰她对我的好感,曲罢之后就没让我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目光里。

郑淑明,荣姣姣,董淑妮等女子的目光也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一时间我的周围再次媚眼乱飞,闪电频频,而且电压明显高了数倍,如果我的功力较差,今天绝对会被电倒在这里,还是体无完肤的那一种。

还有一道更加灼热的目光竟然让我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是谁?这怎么可能?

凭我的修为和定力又有哪个女子能让我有如此恐惧的感觉?

定睛一看,倒~,原来是李世民手下的大将尉迟敬德,你说他讨不讨厌,竟然与众女含情脉脉的目光一齐送过来,差点让我误会了,怪不得我的感觉那么奇怪。你盯着我干什么,难道你想与我决斗,哼,自不量力,不理你!

这时,尚秀芳适时的把我解救出了目前的窘境,但她却又把我带入了另一个窘境之中。因为她当着众人的面对我说道:

“行天在乐曲上的造诣高深莫测,小女子钦佩之至,不知明日可否到曼清院一行,好让秀芳能够聆听教益!”

众人哗然!

谁也想不到绝世名妓尚秀芳竟然会主动邀请男子到她的下榻之处,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唰的一下,百来道目光整齐划一的集中在了我带着面具的脸上。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痛恨的,一时间,大厅里面寂静无声,我又一次成了众矢之的。

当焦点的感觉真不好!美女的效应真是大的可怕!我得出了此刻最实在的结论!

看着厅中众人比处于生死搏斗时还要紧张无比,还要劳心劳力的表情,我真怀疑如果我再拖长点时间不回答,他(她)会不会当场心脏病发作呢?,实在是不忍心他(她)们再继续长时间的保持这种吸气凝神的紧张状态,天性善良的我微笑着回应道:

“秀芳相邀,小子怎敢不从,只是我明日就要离开洛阳了,恕小子难以从命!

再看尚秀芳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伤心,幽怨的表情;再看众人一副浑身轻松,如释重负的样子,我话锋一转又道:

“不如这样,今晚我和凤儿一起送秀芳回曼清院吧!”

尚秀芳娇美的玉颜上终于展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而厅中众人刚刚恢复了正常的面容又一次充满了嫉妒,羡慕,愤恨等表情,精彩极了!

相信如果再这样来上两回的话,他们绝对会面部瘫痪地!

如果不是在这个人数众多的宴会大厅里,我一定放声大笑,这又是一次人性的完美演绎!

还没等尚秀芳回应。这时,一把粗犷,雄壮的声音传来道:

“笑兄琴,曲双绝,在下深感佩服,笑兄武学修为高深,在下更是倾慕之至,不知笑兄可否指点在下一二?”

众人大讶,虽然厅中有很多人都对我恨之入骨或是嫉火攻心,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这个头,因为以我昨日所表现出来的势力,即使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也绝对达到了四大宗师的级别,又有谁敢上前挑衅,可现在,竟然有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谁有如此胆量?众人连忙循声瞧去,原来是李世民天策府的高手尉迟敬德。

他说得虽然客气,但谁都知这与正式搦战没有分别。

在天策府的高手里,论声名尉迟敬德更在庞玉之上,与长孙无忌齐名。

昨日董家酒楼庞玉与伏骞未完成的一战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一些人都已经见识到了,尉迟敬德能够排名在庞玉之上,想必其更是不凡。但比起声名如日中天的我,他有胜算吗?

厅中再次哗然!

谁也想不到竟然会是尉迟敬德来挑战我,因为尉迟敬德想要出战必然要经过李世民的首肯,而前段时间李阀已经昭告天下停止了对我的追杀,并把李秀宁下嫁给了我,刚刚我还和李世民言笑无忌,怎么回事,眨眼间竟然是李世民的手下挑战笑行天。

难道笑行天和李阀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简单,难道还有什么未知的秘密不成。众人议论之声四起,俱都对此事充满了疑惑,俱都等待着我的回应。

此时的我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李世民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世民终于忍不住出手了,这我可以理解,但他选择这个时机,选择尉迟敬德向我挑战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难道是为了让秀宁知道,我竟然为了尚秀芳而和他李世民的手下尉迟敬德争斗,不可能啊?

难道是为了试试我的武功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像我昨天演奏三曲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恐怖?到底是李世民啊,这么快就把握到了想要把声音笼罩全城绝对不是单纯依靠武功就能够办到的。

可那又怎么样,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精神力和武功的区别。试探我的武功有可能,但这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难道是为了确定我的立场?对,就是这个可能,他要试探在我心目中是与秀宁的夫妻之情重要;还是寇仲的兄弟之情重要;又或是他想试探我是否真的无意于天下;总之他想要确定我这个他认定的最大敌人的立场和底线;他想要确定我是否会真正的与他为敌,又或是与他为敌到什么程度。只有这样,他才好确定今后的计划和战略!

对了,李世民一定是这样想的,明早我就要离开洛阳了,他再不抓紧这个时机,想要再次摸清我的立场就不知道得等到何年何月了,今晚,就是他唯一的机会!

难道他真的认为我不敢杀尉迟敬德呢?

他应该能够确信这一点。不愧是李世民,只从上次李天凡事件幸存下来的李纲,窦威二人的只言片语之中就推断出了我为了秀宁,绝对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杀害他的手下这一事实。高明,李世民,对于你我会更加小心的。

想明白这一点后我心中一阵轻松,因为李世民的这一反应我早已经想到,也想好了应对之法,只是没想到他会出手这么快而已。现在,嘿嘿,李世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微笑着对明知强敌在前,仍然一脸平静的望着我的尉迟敬德说道:

“敬德兄客气,小弟对敬得兄也是十分的钦佩,指点不敢当,互相切磋还可以!”

看着众人一连兴奋,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我突然向尉迟敬德深施一礼,同时话锋也随即一转道:

“可惜今晚我不能与敬德兄动手,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这是荣老板的宴会,若砸坏了杯盘碗碟小弟可赔偿不起,也不想破坏现场的气氛;二是因为我答应过秀宁,绝不会主动或直接与李阀对敌,这已经写在了我们笑家的家法里面,小弟可不想回去之后被秀宁处罚,请敬德兄理解和原谅!”

众人刚开始无不心中大骂,气我又吊他们胃口,后来听我说的轻松和有趣,又是笑声一片。尤其我话语之中蕴涵着对李秀宁的深情厚意,使众人都是感慨万千!大家现在更怀疑我当初“强暴”李秀宁事件的真实原因了。

还有,他们通过我的言行,也对我的为人有了大概的了解,一个多才多艺,不拘小节,只为自己的兄弟和妻子而活,不受任何束缚的奇怪男子。

虽然我的不应战让很多人大失所望,但不管如何,没有人敢怀疑我是因为胆怯或懦弱才避而不战的。所谓出嫁从夫,即使我不顾及李秀宁的感受,倾尽全力帮助寇仲,共同对付我们的所有敌人,在当时绝对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我没有,这一点尤其难能可贵。厅中大部分女子更是对李秀宁能够找到这样一位体贴她,爱护她的夫君而充满了嫉妒和羡慕!

厅中的各方势力也由此知道了我的立场,就是我和李阀并没有因为李秀宁的原因而变得亲如一家;同时,也没有因为寇仲的原因而变得势不两立!

这样的结果恐怕又要让很多人失望了,但李世民一方应该是绝对满意的,我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就意味着永远也不会与李阀在战场上正面碰撞,永远也不会主动的去找李阀的麻烦。

当然,李阀触到了我的逆鳞除外。何为逆鳞,虽然我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知道,无论是谁杀害了寇仲和徐子陵,无论是谁伤害了我的妻子,那等待他(她)们的绝对是我这个风传的天下第一高手的血腥报复!

众人本已为事情已告一段落,目的达到的尉迟敬德也正准备说句场面话就退回去,李世民也正准备收拾残局,和我这个准妹婿谈上两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宋玉致表情悲愤,无奈,伤心,失望的冷哼了一声,愤愤然的奔出了宴会大厅。宋阀宋鲁和一众手下连忙告辞追去。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四十五章 秀芳

独孤凤和我陪着尚秀芳坐在她的马车内,向曼清院的方向赶去。

想起刚刚宋玉致愤然离去时,李世民和大厅中众人的表情我就想笑。从我与宋玉致在席间有些亲昵的表现,他(她)们一定以为我和宋玉致的关系暧昧,目光长远的更会担心我和宋阀是否已有了什么秘密协议;后来我为了对秀宁的承诺当众宣布了不会主动或直接与李阀为敌后,各方势力一定以为宋玉致是为了李秀宁而醋意大发,也为了宋阀再不可能与我合作,这才愤而离去的。

宋阀一项强调汉人正统,现在虽然没有正式宣布争霸天下,但是在任少名和林士宏被刺杀后,却是与萧铣一方同为得到最多利益的势力。虽没有顺势揭竿而起,但踏入争霸天下的行列,已是早晚的事。这样就势必要与拥有胡人血统的李阀正面敌对。

现在宋玉致因为我而吃李秀宁的醋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这不仅仅是儿女私情的问题,这还牵扯到我,笑行天到底因为李秀宁而偏向于李阀,还是因为宋玉致而偏向于宋阀的事情。等到明天,我魔门新一代“邪帝”的身份揭晓,这一小小的事件必将产生巨大的影响。

也许这一小小的事件,还会对未来天下的大势产生不可估量的划时代影响。当然,现在这一小小的事件还只是一粒种子,还需要慢慢的发芽,开花,结果,当它彻底长成,掀起翻天复地变化的那一天,也是这一小小事件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当各方势力醒悟,知道事实真相的那一天,恐怕他们会顿足锤胸,追悔莫及吧!嘿嘿,李世民,你在试探我,我又何尝不是在算计你,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到时候自有分晓!

其实,我既不想当那个傻傻的螳螂,也不想当哪个自以为得计的黄雀,我要做的是猎人,是最后得利的,老奸巨猾的猎人!

李密的忍他人之不能忍只是一个笑话,他的诛杀翟让,不能容人的行为更是不值一提。宋缺的深谋远虑,雄才大略,才是真正的忍功了得。但我又何尝不是,当南北二人一起发力,天下大势必将随着我们的意志而改变,必将发生难以预料的变化。

看我一直在沉默不语,尚秀芳还以为我在为了宋玉致的事情郁闷。她盈盈的转动螓首,向我美目深注道:

“行天,你还在为宋二小姐的事情难过吗?”

连她也以为宋玉致对我是因爱生妒,再因妒生恨,这才愤而离去的,可见这场戏演的有多么逼真。可惜我现在又不能和她解释,毕竟,她还不是我的人,还不是我可以去全心全意相信的爱人。可美人动问,我只好所答非所问的说道:

“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原则,感情一旦牵扯到各方面的利益就会变了味道,这点,谁也没有办法两全其美,现在,只好顺其自然啦!”

尚秀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显然深有感触。好一会儿,她又道:

“秀芳不久以后也要离开洛阳前往飞马牧场,为牧场商场主的大婚进行表演,并顺便看望一位前辈,行天难道真的必须那么急的离开洛阳吗?又是否能与秀芳顺路呢?”

哈哈,鲁妙子办事果然牢靠,这么快就把尚秀芳给邀请到了,不过,秀芳还不知道我就是牧场场主大婚的男主角,嘻嘻,开开玩笑吧。况且,尚秀芳竟然这样的放下矜持,主动的希望能够与我多一些相处的时间,我又怎么能够再继续打击她呢?想到这里我深情的说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秀芳,我在商场主大婚之前一定赶到飞马牧场去见你,这是我的承诺!你知道我帮过飞马牧场击退过四大寇,因此商秀珣她欠我一个人情,如果婚期到时我还没有赶到,你就让商秀珣婚礼延期举行,你就说是我说的,如若不从,我笑行天就要拆了她的牧场!”

尚秀芳听我前半句说的深情无限,好感动;又听我后半句虽然说的霸道,又有些玩笑,但对她的款款深情却是蕴藏在话语之间,感动之下,把螓首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肩头上。

坐在我右边的独孤凤是知道我和商秀珣的关系的,她听我说的有趣早就快笑翻了,她连忙有样学样的把她的小脑袋靠在了我右边的肩头上,以免尚秀芳看到她此时强忍着笑的诡异表情,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声嚷嚷道:

“对,如果商秀珣不从,笑大哥就去拆了她的牧场,竟然敢不听笑大哥的吩咐,竟然敢误了笑大哥对秀芳姐姐的承诺,哼!”

我顿觉宛尔,这个小妮子,真是可爱!

这时候尚秀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先对独孤凤娇声说道:

“凤妹妹,你可千万不要再怂恿行天了,说不定他真的做的出来这样的事呢!”

说完她又对我讽刺道:

“难道天下第一高手就应该施恩望报吗?难道第一高手就可以不讲道理吗?难道第一高手就可以持强凌弱吗?”

听到她讽刺的话语,我的心里好感动,别误会,作者是变态,我笑行天可不是,我还没有喜欢被人家讽刺的习惯,我感动的是尚秀芳的敢恨敢爱;感动的是尚秀芳的正直善良;感动的是尚秀芳对心上人的不忙从,有自己的立场和原则,面对心上人的过激言词,也能直刺其非,丝毫不做作和虚情假意!

我们因为乐,曲相交,因为乐,曲而相知,又因为乐,曲而相爱,应该算是一场浪漫的爱情吧!我又怎么会不让这场浪漫的爱情继续得到升华,又怎么会不让这场浪漫的爱情继续奏出最优美的乐章!

我左手轻搂上尚秀芳纤细,柔嫩的腰肢,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尚秀芳动人的娇躯轻颤了一下就又重新的恢复的柔软,还往我怀里舒适的靠了靠。我左手臂微微一紧,以给她最实在,最真实的感觉,然后才深情的说道:

“秀芳,我不止一个妻子,但我还是喜欢你,你会嫁给我吗?”

“傻瓜,我既然认定了你,又怎么会不嫁给你,要知道,我游遍天下,就只遇到你一个知音人!”

尚秀芳柔柔的说道。听到女孩如此直接的表白,我心情激荡,爱意狂涌,顺手摘下脸上的面具,低头吻上了尚秀芳诱人的红唇!

秀芳是唯一一个未见过我的真面目就把终身托付给我的女子,我们的相交可以说全是由音乐而起,乐是心声,这个色艺双全,名满天下的才女,这个只愿在音乐中寻觅人生的真谛,痴迷于艺术的追求的奇女子,能够钟情于我,愿意与我共渡春秋,让我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不流泪!这一刻,我忘记了曾经让我饱受摧残的人性教育,忘记了让我历经沧桑的融合记忆;这一刻,我只知道珍惜,珍惜我与秀芳这甜蜜,醉人的一吻!

这一吻,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一吻,纵有江山万里远,难得佳人一生伴。

直到尚秀芳呼吸急促,酥胸起伏,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那芬芳诱人的小甜嘴!

由于还有独孤凤在旁边,满面红霞的尚秀芳终于因为脸嫩,再次将螓首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怀内,怎也不肯抬起。

其实现在的独孤凤哪有半分笑话她的想法,她现在满眼都是向往的小星星,红红的小脸更是充满了渴望与娇羞,如此诱人的表情,本就不想厚此薄彼的我那还忍的住,再次低头吻上了企盼已久的独孤凤的樱唇,小丫头紧张,生涩的回应着,慢慢的,在我的逐渐引导下,她终于初步掌握了一些技巧,开始转守为攻,和我激烈的缠绵起来,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第二天一早,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尚秀芳和独孤凤,踏上了远离洛阳,开创事业的征程。

而独孤凤则留在了尚秀芳的身边,准备待尚秀芳在洛阳的表演结束之后,两人在一起前往飞马牧场参加商秀珣大婚,并一直留在那里等待我的归来。

昨晚,

曼清院,

当尚秀芳知道了我就是婚礼上的新郎的时候,那个情景才叫做恐怖,我实在是没想到端庄秀丽的尚秀芳也有如此恐怖的一面,再加上唯恐天下不乱的独孤凤,最后,惨遭荼毒,遍体鳞伤的被赶了出来,她们还扬言一定会把我这个恶劣的玩笑告诉商秀珣,她们,真的好狠!

还好,第二天她们又对我温柔有加,更是绝口不提昨晚的事,然后又恋恋不舍的与我依依惜别,差点让我以为昨晚的事情都是一场了无痕迹的恶梦。可是,可是我为什么还在浑身酸痛呢?

迎着朝阳,踏着晨风,我脚步欢快的走在洛阳城内的青石路上,这次洛阳之行虽然没有达到原先的目的,说服慈航静斋放弃支持李世民,转而帮助寇仲争霸天下,但是也算不虚此行,收获迫丰。

在个人方面,与沈落雁的关系虽然更加复杂,但是感情却是更趋稳定;与尚秀芳和独孤凤也算是情投意合,相信大婚的时候她们一定也会答应嫁给我的。

在天下大业方面,成功的在中原和塞外的各方势力之中确立了我的形象与地位;

成功的与独孤阀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旦时机成熟,独孤阀为了自保,一定会倒向我和寇仲这一方的。

成功的打压了慈航静斋的气焰,初步动摇了师妃暄的信念和思想,初步离间了师妃暄和樊青惠之间的关系,只要我继续努力,再不断以事实说话,相信师妃暄最终一定会彻底的转向我们这一边的。嘻嘻,要问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最具有挑战性,那就是去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尤其是从小就不断的被灌输,被教育的那种,师妃暄,你等着吧!

成功的立威于阴癸派众人和辟尘的面前,在她们心中牢牢的确立起了我强势霸道,不可战胜的神话地位,想起这些我都有点忍不住暗自得意起来,魔门的势力极其强大,阴癸派更是其中的翘楚,如果能够得到她们的帮助,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就将会减少许多的波折和阻碍。

想到这里悚然一惊,收起了自鸣得意的心情,并暗自警醒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怎么能够取得这么一点点的先机就飘飘然呢?怎么能够在斗争的前期就表现的这么不成熟呢?要知道不管是直接参与,还是间接参与,一旦与争霸天下这四个字搭上关系,即使是一个微小的疏忽,有时候也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疏忽,对了,李密,与我有杀子之仇的李密为何没有趁我在洛阳的时机刺杀我呢?对了,一定是我一项行踪不定,他不好把握。我参加荣凤祥寿筵的那晚他应该有机会的,可是为了大业,他选择了同独孤阀联手刺杀王世充,从而放过了我。

如果李密真的选择刺杀我,那我的落儿会站在那一方的?这个问题好难回答,毕竟,现在她没有做过什么背叛我们感情的事,我又何比在这里杞人忧天呢?

现在,我还是可以轻松一小下的,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嘛。洛阳的大势已定,起码,我这边的工作基本上是做完了,剩下的就要看寇仲和徐子陵在战场上的表现了!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与阴癸派的谈判,上次的会面只是立威,阴癸派知道我今早就要离开,为了救治上官龙,为了彻底弄清楚我的立场与态度,她们一定会来找我的!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美丽的近乎邪异的婠婠已经翩翩若仙的降落在了我的面前!

第四十六章 说教

既然已经决定了离开洛阳后通过阴癸派昭告天下我魔门新一代“邪帝”的身份,那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因此,我与婠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在洛阳的大街上一起走着,就像一对热恋中情侣在悠闲的逛街一样,各方势力知道了又怎样,我还怕他们不知道呢?至于一些试图跟踪我们的不长眼的探子,自有阴癸派的门人料理,这点小事还不用我和婠婠去费心!

从婠婠的口中,我知道了昨晚独孤阀和李密一方的偷袭没有成功,不过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虽然荣凤祥的手下可风道长没有参与,但是王世充那个笨蛋最终还是受了重伤。看来与李密之战王世充还得依靠寇仲去指挥。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像原书中的那样,寇仲成功的打败了李密,那寇仲一定会在王世充的手下一众将领中建立起牢固的人望与个人魅力,到王世充众叛亲离时要收降他们就会顺利很多的。而且我已经提醒了寇仲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相信最善随机应变的寇仲到时候一定会来上一场精彩的演出!

阴癸派秘密据点。

祝玉研竟然率领闻采亭,白清儿,四魔魅等人给了我一个简单,但规格绝对够高的欢迎仪式,对着这些,我当然欣然受之,泱泱大度的挥了挥手,就像“前世”老爸去子公司视察一样,也算过了把当领导的瘾,感觉还不错!

阴癸派密室,我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样,热情的招呼众人入座,坡有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意思。阴癸派众人也乐得如此,因为这样更有利于双方在亲切的气氛下更好的展开谈判,一时间,宾主尽欢。我心里暗暗冷笑着,现在我是强势的一方,弱国无外交,这个道理放到那里都适用,表面的亲密无间又有何用!

况且,单看这次唯独少了辟尘,就知道阴癸派想要抛开辟尘,以便她们在与我的谈判中获得比其它各宗更大的利益;而辟尘也不是不想与我坐下来详谈,只是昨天他实在是分身乏术,而且他又知道我会去追求尚秀芳,又或者他还想在观望一段时间,这才没有及时找我,不过,他早晚会臣服的。

大家落座之后,未等阴癸派众人开口,我首先说道:

“闲话休提,让我先去给上官龙医治,放心,很快的!”

对如何医治上官龙的白痴状态众人都十分的好奇,因此就连祝玉研也跟着来到了上官龙修养的房间。

毫不在意阴癸派的人会偷袭,其实我是有恃无恐,就这样大模大样的坐到了被摆出盘膝而坐姿势的上官龙背后,双手贴上他的后背,送入真气,上官龙是被寇仲的长生真气所伤,因此让我给他疗伤可以说是找对了人,我还顺便给他稳固了一下经脉,是他的功力又上了一层楼,比以前更胜一筹,毕竟,他还有些用处!

至于治疗他的白痴状态更是简单,随便的摸了一下上官龙的额头就大功告成,搞得阴癸派众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有这么夸张吗?我不由暗自感叹,武功修炼的越高,见识增长的越多,对完全未知的事物接受的能力就越差!

不过,嘿嘿,我在治疗上官龙的同时,还偷偷的给他动了一点手脚,他这种毫无抵抗能力的白痴状态可是我控制他的最佳时机呀。

“小半个时辰之后,上官龙就会完好如初,甚至更胜从前的醒来,记得到时候要他到大厅里来见我!”

我语气淡淡的吩咐道。看祝玉研也没有异意,阴癸派帮众甲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着。

阴癸派密室,众人再次坐定,哈哈,戏肉终于要开始了!

祝玉研首先代表阴癸派众人开口道:

“小天,今天我们找你来,只希望就圣门内部的事情,与你开诚布公的谈谈!”

我悠闲的喝了口茶水,意有所指的淡淡道:

“好,我希望大家都能够秉承研姐的这个提议,不要侮辱了‘开诚布公’这四个字!”

众人一阵沉默,气氛稍显尴尬。开诚布公,鬼才相信!

还是娇俏可人的闻采亭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只见她笑靥如花的说道:

“圣帝大人,你上次的话语人家一直铭记在心,你说,现在人家到底如何称呼你好呢?”

我微笑着应道:

“这要看亭姐你了,小天,天弟弟,圣帝大人都可以,我是无所谓啦!”

闻采亭立刻笑容更加灿烂的说道:

“小天可是门主的专署称呼,人家还是称呼你为天弟弟吧,这样还显得亲切些!”

顿了顿她又道:

“能够告诉姐姐你为何要去刺杀林士宏吗?”

我哈哈一笑道:

“当日不去诛杀林士宏,今日我又怎么能够坐在这里和你们谈判,须知林士宏在一日,我们就不会真正的做到同心协力,精诚合作!”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我这番话大家都懂,如果阴癸派有了林士宏的楚军,又怎么会真心的与寇仲和我所代表势力合作,那简直是天方夜谈。不过现在嘛,她们已经知道了我当初诛杀林士宏的确是深谋远虑之举,可惜她们先前不知道我的身份,今日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白清儿更是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怪我当时毫不留情的出手,又或者是在怪我当初对她的轻薄吧。魔门的媚术果然高深,一颦一笑,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是那样的动人,那样的销魂!

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现在大家坐到了一起,就有成为一家人的可能!因此,我还是满含歉意的对白清儿微微一笑,算是变相的道歉吧!想不到白清儿立刻如百花初绽般,给了我一个更加动人,更加销魂的笑容,晕~!

这时婠婠彷佛像是吃醋了似的,冷冷的问道:

“那你当初到底是为何诛杀边师叔的,难道真的是你说的那个原因吗?”

哈哈,这个问题应该是替祝玉研问的吧,我恨声说道:

“不错,我是为了琬儿和仙儿才这么做的,做母亲的不肯出头,我这个做丈夫的当然要替她们出头啦!”

听到我这样说,祝玉研表情剧变,神色惊异的问道:

“你竟然要同时迎娶琬儿和美仙,你?”

我冷冷的打断了祝玉研的话语,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什么我,当初研姐你没有站出来替她们母女出气,现在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阻止她们寻找自己的幸福!母女同娶又怎么样,如果研姐你同意,我敢连你也一块娶了!”

扫了处于震惊之中的祝玉研和另外三女一眼之后,我又接着道:

“你这个做母亲的知道吗,在来洛阳之前,仙儿已经病入膏肓,只是还没有显示出来而已,要不是我发现的早,你在感情饱受折磨之后,就还要再经历一次丧女之痛了。寒毒入侵,气血郁结,经脉闭塞,心情抑郁,我除了运用道心种魔大法的双修神功之外,还能怎么办?

天魔大法本来就与仙儿的性格不合,长期修炼下去,迟早会对仙儿的身体不利,为了彻底治愈,我除了损耗真元和寿元,帮她加固,扩充经脉,又助她练成了最高的第十八重境界之外,还能怎么办?

而这个时候,你这个做母亲的又在哪里?

只有绝情绝义才能达到天魔大法的最好境界,可是你做到了吗?

只有绝情绝义才能够一统圣门,可是你做到了吗?

我知道研姐你其实很可怜,你所遭受的痛苦并不比她们少,可是所有的这一切都不能掩盖你不是一个称值母亲这一残酷的事实。

我的话语可能让你很难堪,可能让你很后悔,也可能让你很委屈,可是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只有懦夫和无能的人才会选择那样去做,只有勇敢的去承担,去面对,才能够最终的解决问题,才能够抚平所有的伤痕!”

亏的祝玉研耐性奇佳,竟然一直在忍受我的说教,也许这样痛快的被骂一顿也算是一种发泄吧,毕竟,祝玉研的内心实在是太痛苦了,她也一直都在苦苦的压抑着自己。

而旁边的闻采亭,婠婠和白清儿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谁能想到我会如此大胆,如此无所顾忌,竟然要祖孙三代同娶;

谁能想到阴癸派的上代传人竟然凄惨到了寒毒入侵,缠绵悱恻,病入膏肓的地步;

谁能想到我和单美仙的结合过程竟然还包含着这么多的故事;谁能想到还有如此神奇的功法,能够在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内,就可帮助她人把阴癸派重来没有人练成过的天魔大法推至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

谁又能想到阴癸派的门主,赫赫有名的“阴后”祝玉研竟然也有被如此教训,如此痛骂的一天;

也许,我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才会不断的在我身边发生。

“嘭!”

祝玉研面前的桌子被她狂暴而出的劲气击的粉碎。糟了,我错估了祝玉研的忍耐力,她是需要发泄来舒缓心中的压力和抑郁,但是这种当众被责骂的方式却还是远远不够的,她还需要更加猛烈的方式。

而我刚刚的一番话就好像是导火索,彻底的激发了她的魔性,只看她现在双目赤红,面部凶狠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到了无意思的,完全失控的边缘了。现在的她是六亲不认,只知道发泄,彻彻底底的发泄,把多年来的怨恨,多年来的委屈,多年来的自责,多年来的压抑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而她发泄的对象好像就是我。我冤呐我,刚刚决定给自己稍微放松一下,结果就引发出了这样严重的问题,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堵不如疏,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就让祝玉研多年的压抑来一次最彻底的释放,这样做的结果一定能够大大的缓解她的抑郁,自责,怨恨,委屈等种种负面的情绪,说不定还能够给祝玉研早已不堪重负的身体带来莫大的好处。

种种想法电光火石般的掠过脑际,我毅然出手,单以佛门易筋经的功法接下了祝玉研招招刚猛,招招夺命,奋不顾身,凶狠异常的狂暴攻击,同时对遭遇这一突发事件,有些惊惶失措的三女命令道:

“研姐现在已经失控,我想让她通过这次机会把种种负面的情绪彻底的释放出来,因此亭姐你先到外面命令四魔魅在密室门口待命,再命令阴癸派帮众不得喧哗,也不要管密室里发生的各种状况,只要做到各司其职即可!婠儿和清儿你们俩靠墙站好,千万不要卷入到我们的争斗之中,放心,我不会伤了研姐的!”

“好的!”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魔门强者为尊的传统立刻体现了出来,况且我说的也句句在理,因此闻采亭,婠婠和白清儿都没有半分异议的开始执行起我的命令来。

密室虽然很坚固,但是空间却不大,为了不使招招硬打硬拼,形同拼命的祝玉研受到任何伤害,我只能用易筋经中正平和的真气来苦苦的承受,尽可能的消融祝玉研所击出的刚猛劲气;为了不使婠婠和白清儿被我们所交击的彭湃气劲波及到,我只好尽量依靠浑厚的真力来收束,包容祝玉研所击出的狂乱真力。

这种打法我吃了大亏了,为了让祝玉研得到最彻底的发泄,我只能默默的承受着祝玉研一招强似一招的狂暴攻击;只能苦苦消融着祝玉研一波猛似一波的汹涌真气;天作孽,由可受,自作孽,不可活,我,好惨!

贴墙而立的婠婠和白清儿初时感到狂猛的劲气不断涌来,刺激的肌肤彷佛针扎一样的难受,二人连忙运功抵御,可是很快的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即使偶尔有对战二人溢出的气劲,也如清风拂面一般,对她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而且正在对战的二人劲气的交击方式也十分奇怪,她们的师尊祝玉研采用的是完全刚猛的打法,击出的劲气汹涌澎湃,威不可挡;但与我的掌力交击之后,却如同打在毫不着力的棉花上一样,激不起半点波澜,也无半分反击而回的力道,只是嗤嗤作响的不断消融,直到最后化于无形。

二人和传完命令而回的闻采亭面对如此诡异的劲气交击方式,都突然之间恍然大悟,原来我正以无上玄功独自承受,消融着祝玉研向四面八方所散发出的狂暴真力,此举需要多么深厚的内力修为啊!需要多么决然的牺牲精神啊!

要知道这种打法是完全被动的,即使功力再高,也是有败无胜,就好似风浪尖上的小船一样,随时都有舟覆人亡的可能。再看我现在的半副表情(带着面具),中正平和,宝相庄严,正是她们一项最讨厌的佛门功法运至极至的表现,可是她们现在为何会觉得这种表情这样的亲切呢?

因为运用佛门功法的人不再是她们一项讨厌的所谓佛门高僧,而是面前这个让她们爱恨交织,难以言谕的笑行天,“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正是我现在这种自杀式对战的完美体现。三女忽然都有一种怪怪的,涩涩的感觉充斥在心中,而这种感觉却是她们平时最排斥的,因为它的名字叫做“感动!”

面对祝玉研彷佛永无止境的,连绵不绝的狂暴攻击,即使功力深厚的我,在长时间的数倍消耗真力之下,也感到有点吃不消了,还好上次在天津桥畔我悟到了从天地之中吸取能量的方法,虽然缓慢,但也算是一种行之有效的补充。

可即使这样,吸收的还是赶不上消耗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嘴角已经溢出了血丝,可是祝玉研那边却丝毫也没有停止的迹象,怪不得有句话叫做“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贴墙而立的三女很快的就发现了这种状况,都焦急,担忧的想要上来帮忙,不过被我忙里偷闲的打手势给阻止了。三女也明白,以她们的功力,根本就承受不了祝玉研这种形同拼命的攻击,她们只能够眼睛红红的继续关注着我和祝玉研这种耗时耗力的诡异打法

终于,在我喷出第六口鲜血的时候,祝玉研逐渐的开始力竭,想来她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了。想到这里我适时的开始反击,运起迅捷诡异的身法,轻轻的点上了已是强弩之末的祝玉研的睡穴,把进入了睡眠状态的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同时输入真气,调节着她有些受损的经脉,安抚着她有些紊乱的心绪!

望着这张依然绝美的,毫无瑕疵的,现在却满是疲惫与安详的俏丽脸庞,这一刻,我心里的感觉只有怜惜,无尽的怜惜!

在我成千上万年的记忆面前,此时的祝玉研完全是一个需要人照顾,帮助,呵护,教育的小女孩,长期的心里压抑已经使她的心灵严重扭曲,我所要做的就是安抚她,关怀她,给她以温暖,给她以安全,只有彻底打开她的心结,才能够帮她重新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才能够结束她悲惨,凄凉的命运。

我温柔的吻上她细腻,光洁的额头,像对待睡梦中的小女孩一样轻拍着她的玉背,哄着她进入更加深沉的睡眠之中!

第四十七章 训教

祝玉研被四魔魅抱去安歇之后,面对着仍然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的三女,我对她们露出安慰似的笑容道:

“怎么样,有人关怀很感人吧!放心,研姐睡醒之后就会完全恢复的,而且身体上的一些暗伤也已被我彻底治愈了。”

看到三女一副如释重负,旋即又是一副嗔怪的表情,我又给了她们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后,连忙继续解说道:

“至于我,你们更不要担心,只需几天时间就会完全复原的!”

这时,阴癸派帮众又搬来了桌椅。我们再次坐定,这次的气氛与刚才完全不同,再也没有了那种暗潮涌动,钩心斗角的意味了,现在我们四人之间充斥着一种友好的,彷佛一家人的那种和谐,亲切的气氛,这种感觉,我喜欢!

“嘭!”

密室的门突然被一不速之客给撞开了!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做焚琴烹鹤,大煞风景的事情。这不,友好,亲切的气氛一下子被伤势痊愈,大喜过望的上官龙给破坏了。你伤势复原,功力更上一层楼,兴奋过度这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你兴奋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闯进来,破坏人家的兴致这就不是我能够原谅的了。

话说上官龙从睡梦中醒来,功运全身,发现不但伤势尽复,而且功力足足增长了一筹,到了他这个年纪功力还能够进步这么多,又怎么能不让他兴奋的几欲发狂,看到旁边看护他的阴癸派帮众,他也没想太多就单方面的以为是祝玉研帮他疗的伤,在直接问到了祝玉研正在密室里商议事情之后,他想到以自己大明尊教特使的身份也算是客座长老,完全有参与的资格,因此也没有多想,就这样急急的跑了出来,这才有了上面的那一幕!

看到他心目中的救命恩人,“阴后”大人不在,而一个陌生的带着面具的年轻男子赫然高高在座,上官龙先是充满疑惑的,然后又毫不在意的扫了我两眼,就直接向闻采亭问道:

“‘阴后’大人在哪里,我要去当面感谢她的再造之恩!”

靠,竟然当我不存在,从他扫过来的那两眼蕴含的意思中,我已经感觉到了这个老狐狸已经猜到了我可能就是寇仲和徐子陵的结拜兄弟笑行天,可他还是如此的把我当作空气般不存在,真是张狂的够可以的。嘿嘿,如果不让你为你的傲慢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不让你彻底认识到我的恐怖,我就不是魔门有史以来最恶劣的邪帝。

挥手制止了想要给上官龙解释的闻采亭,我笑呵呵的对上官龙道:

“上官帮主好大的兴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不说出如此兴奋的原因来大家都高兴一下!”

上官龙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刚刚只是兴奋过度而已,现在看到我轻易的阻止了闻采亭,而闻采亭和婠婠,白清儿三女在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就都笑眯眯的一点暗示也没有的注视着他,立刻感到情况不妙,虽然他以基本猜到了我的身份,但还是慎重的问道;

“恕老夫眼拙,阁下是?”

“笑行天?”

我淡淡的应道,同时懒洋洋的站起身子,面对着一副如临大敌样子的上官龙继续说道:

“上官帮主是不是感到精力充沛,全神充满了力量啊?”

“是不是感到真气充盈,功力更上了一层楼啊?”

“是不是大喜过望,要去感激阴后他老人家的再造大恩啊?”

惊疑不定的上官龙在我站起身形的时候就感到了全身好像被笼罩在了一种极其诡异恐怖的立场之中,无论他怎样运功化解,也是无济于事。在我连连逼问之下,他更是有些进退失措,只能不断的点头道:

“是,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悠闲的伸了一个懒腰,依然笑呵呵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说呢?”

话音未落,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上官龙扑去,本就感到不妙,暗自戒备的上官龙连忙反击,可惜双方的功力相差太过悬殊。

十招,仅仅只用了十招,如果不是我的伤势未愈,他会更快的被解决掉。即使是这样,上官龙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拂上了他的穴道,封锁的他的功力。

旁边看热闹的三女就像是在等着看好戏的旁观者一样,静静的坐在各自的坐位上,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摆明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现在的我和上官龙就像是两个毫无内力的流氓在打架,上官龙是功力被封,我是不想使用内力。上官龙想停止但是却停不下来,只能被动的接受这场非他所愿的争斗,硬打硬拼,拳拳到肉,当然,挨拳头的只有上官龙一人而已。

我一边殴打着上官龙,一边教训他道:

“我怎么知道,没有我,你的伤会好的这么快吗?没有我,你会功力更上一层楼吗?竟敢瞧不起我,竟敢当我不存在,你说,我为什么打你?”

上官龙这才明白原来他的救命恩人是我,他一边勉力护住身上的要害和重要部位,一边连声求饶道:

“对不起,笑公子,老朽不知道是您救了老夫,老朽在此赔罪了,笑公子您大人大量”

我手上殴打的动作不停,口中冷冷的打断上官龙道歉的话语道:

“回答我,知道我为何打你吗?”

上官龙一边忍着身上的疼痛和阻挡着持续不断飞来的拳头,一边强笑着回答道:

“知道,知道,小老儿不该瞧不起您,不该当您不存在!”

我听后一边把殴打的频率加快,力道加大,一边继续教训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是那样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吗?”

上官龙:“”

三女:“”

接下来两人都不在说话,密闭的房间内只有拳头不断着肉的恐怖声音在不断回荡着!

最后鼻青脸肿,满身伤痕的上官龙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连原因都不知道的摧残了,他不顾形象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可怜样子哀求道:

“笑公子,小老儿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到底哪里得罪了您,您说句话,小老儿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感到自己已经打够了,我这才又恢复了上官龙被封锁的功力,拍了拍手,爽歪歪的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突感不适,原来是不小心牵动了内伤,刚刚一直强忍着,现在终于又是一小口鲜血喷出。

旁边的白清儿乖巧及时的送上一方香帕,我感激的对她笑了笑,有些溺爱的轻轻的抚了抚她乌黑如瀑布般的秀发,而白清儿更是有些享受似的微眯起她那双美丽,迷人的双眸,并把螓首轻轻的靠上了我的肩头!

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顿时让三女有一种怪异绝伦的感觉。因为这种小动作是长者对小辈非常溺爱时才会出现的,以我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又怎么会给人这种只有历经无穷岁月才会出现的感觉呢?而且我表现出的长者动作还是那么的深沉厚重,那么的发于自然。

三女当然不会想到我是因为融合了千万年的记忆才会具有如此奇特的气质,才会偶尔流露出只有经历过无穷岁月才会具有的深刻内涵!不过,她们对我的好奇心却是更加的强烈了,同时更激发了她们想要进一步了解我的想法。

闻采亭毫不掩饰关切之情的对我道:

“天弟弟,你不要紧吧?”

我微笑着对她道:

“亭姐,放心,我真的没事!”

又给了仍然一言未发,脸色却瞬间有了稍稍变化的婠婠一个安慰似的笑容,我才转过身来慢悠悠的对上官龙道:

“上官帮主,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上官龙所受的只是外伤,虽然痛苦,难看,惨不忍睹,但还远远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再次恢复了功力的他早已乖觉的站立在了一旁,等待着我的解答。听到我再次询问他是否真的想知道一直令他莫名其妙的挨打的原因,他忙不迭的点头回应着。

我看着上官龙淡淡的说道:

“就在你进到这个密室之前,我也像你那样被研姐暴打了一顿,而你适时的闯了进来,这就是原因!”

上官龙:“”

三女:“”

闻采亭,婠婠和白清儿早已经看出了我要教训上官龙,但是她们绝对没想到我之所以要教训上官龙是因为如此“光明正大”的原因,在刚开始的吃惊之后,三女立刻玉容解冻,笑靥如花,充分的把快乐建立在了上官龙的痛苦之上。

此时的上官龙仍然是那副听完原因之后就一直保持的傻傻的表情,竟然都未注意到这边美人含笑的独特风景。看来我的那番“正大光明”的言词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也罢,心病还需新药医,再做做好事吧!

我稍微的提高了声音道:

“上官帮主,你实在是太不长进了,竟然到现在还未想到最根本的原因为何,要知道我这样做可是完全是为了你好!”

看到上官龙又恢复了清醒,正在专心聆听着我的解说,我喝了口茶水又继续道:

“因为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杀死了我结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的三个手下,以他们义气深重的一贯性格,又怎么会不把你碎尸万断。如果当初不是我给你求情,你今天又怎么还能站在这里;如果刚才不是我给你疗伤,又提高你的功力,你又怎么会伤势尽复,功力又更上一层楼;如果刚刚我不暴打你一顿,寇仲和徐子陵又怎么会答应我暂时放下与你之间的私人恩怨,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完全为了你!”

总算明白了挨打原因的上官龙虽然还有很多方面没能搞明白,虽然心里仍然感觉十分的不爽,但是我救了他这件事,从我身旁三女一致的点头证实来看,是千真万确的。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上官龙深施一礼道:

“多谢笑公子活命之恩,小老儿铭记于心,先前多有得罪,敬请笑公子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我微微一笑道:

“上官帮主先不要道谢,我帮你也是帮的着的,只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希望今后你能够凭借诚意取得寇仲和徐子陵的原谅,要不然你就奢望着在三年之后与寇仲的决战之中能够逃得性命吧。

我之所以把你的功力提高了一筹,就是希望能够增加些你活命的机会,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的啦。至于我的身份,你出去问问阴癸派的帮众,记住,现在不要去打扰研姐!”

上官龙听到我的这番话和称呼祝玉研为研姐,表情充满了迷茫;能够得到闻采亭,婠婠和白清儿三女如此亲密的对待,他对我的真实身份充满了好奇。听我下了逐客令,他再次躬身为礼后,然后匆忙的走出密室寻找答案去了!

第四十八章 谈判

回过头来,发现三女都以一副看怪物似的表情望着我,真是莫名其妙,我不禁疑惑的问道:

“怎么啦,这个样子看我做什么?”

很久未开口的婠婠忽然边拍着她那洁白如玉的小手似讽刺,似赞叹的说道:

“圣帝真是好手段啊,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人老成精的上官龙收拾的服服帖帖,了不起!奴家佩服死你了!”

我随手摘下了面具,苦笑着说道:

“恩威并施,威逼利诱,这是御下的不二法门,不要告诉我你们不懂,一味强势只能得到臣服,怀柔安抚才能得到忠诚!”

婠婠似嗔似怨的横了我一眼道:

“那你对我们又是采用的哪种手段呢?”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婠婠道:

“你说是哪种手段,我现在身受内伤,急需双修才能够快速复原,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们,即使凭现在所剩的功力,制住了你们然后施以强暴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婠婠又横了我千娇百媚的一眼,但语气却是越发幽怨的说道:

“你笑行天行事高深莫测,岂是小女子能够搞得清楚的,焉知你不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呢?”

我闻言怒气勃发的对婠婠道:

“看着我的眼睛,你能够从中看出任何的虚伪和欺诈吗?感情是一把双刃剑,割伤了对方的同时,也同样会伤害到自己,我会那样混蛋吗?

为了美仙我不惜损耗真元,为了研姐我不惜身负重伤,以我的实力,需要采用这样弱智的拙劣手段吗?

你们说说,我何时欺骗过你们,何时玩弄过你们的感情,你竟然不相信我?”

三女都从我清澈,包容的双目之中看到了真诚,看到了悲伤,被自己喜欢的女子误解的那种深沉的悲伤!

婠婠娇躯剧颤了一下,芳心之中更是涌起了一种做错了事的悔恨感觉,但长期的魔门残酷训练还是使她极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表情仍然冷冷的质问我道:

“那你上次为何又要主动的帮助师妃暄,使她的功力臻至了‘心有灵犀’的境界,不会是你被那个慈航静斋的所谓仙子给迷住了吧!?”

呃,不相信我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个时候吃醋翻旧账,真是难以理解,接连的遭受盘问和冷嘲热讽已使我心中的怒气隐隐不可遏制,现在终忍无可忍的站起身形,冷冷的扫了婠婠一眼道:

“郑重的向你解释一次,仅此一次,‘心有灵犀’又怎么样,你怕了吗?我们圣门又什么时候怕过谁?

须知以我现在的功力,只要在一统圣门之后,率之全力进攻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你以为凭她们的势力能够抵挡的住吗?

我之所以帮助师妃暄提高功力就是因为不想靠武力征服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要知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只有在内部瓦解敌人才会使她们遭受到最致命的,最难以承受的打击!

只要我不断的在思想上动摇师妃暄的信念,在事实上打击师妃暄的信心,总有一天她会和梵青慧无奈决裂。那时候,你想一想,慈航静斋所遭受的打击有多大,那将是近千年来她们重来也没有经历过的惨痛教训!”

看着闻采亭和白清儿一脸震惊,恐惧的表情,看着婠婠一副泫然欲泣,万分委屈的样子,我不由的有些心软,都是小女孩嘛!拥有了这么多记忆的我又何必向婠婠这样不知道如何恋爱的小女孩发脾气呢?想到这里我走到婠婠身旁,轻轻的拍了怕她的香肩安慰道:

“婠儿,看到你这样的表情我好心疼,刚才是我不对,不该用那样的语气与你说话,乖,不要在意,好吗?”

婠婠大小姐脾气发作,心里更是觉得有无限的委屈和痛苦难以诉说,虽然她的本意就是想让我成为她的情俘,使她最终得以摆脱我这个她修炼天魔大法的唯一的破绽,把我从她的心底彻底清除。

可是愈发与我接触,她发现自己越是陷在其中难以自拔,尤其是刚刚我那冰冷的眼神,彷佛要把她的芳心都刺穿一般,婠婠的芳心深处重来就没有这么乱过。现在心绪纷乱的她已是骑虎难下,唯有“娇哼”一声,扭过螓首不再理我了。

我不由的心中暗笑,天魔大法讲究的是绝对的冷静,可婠婠现在的样子像足了受了气的小媳妇,那还有半分阴癸派当代传人的风采,不过这样有血有肉的婠婠才更加的吸引人。

她对我刚才的态度看来是十分的介怀,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大异于常的表现。对付她这种情况我是太拿手了,不再一味的道歉或是规劝,而是蹲下身子,把头轻轻的靠在了她一吸一呼之间,引人无限遐思的酥胸之上,双手更是温柔的环住了她的纤腰,就这样保持着亲昵的姿势等待着婠大小姐最终气消!

未几,婠婠终于受不了在闻采亭和白清儿面前,公然与我展示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亲昵姿势,她恨恨的把我推离她如山川起伏般的诱人娇躯。此时她的俏脸上已充满醉人的晕红,酥胸更是急剧起伏着,好一会儿,她才樱唇轻启的嗔道:

“你这个无赖,算本大小姐怕了你了,再有一次,奴家决不原谅!”

我嬉笑着在婠婠依然染满红霞的俏面上轻轻一吻,承诺道:

“我笑行天在此立誓,如有下次,让我被婠大小姐的酥胸活活闷死!”

听到我如此无赖的话语,婠婠轻啐了一口,再次别过螓首,对我不理不睬,并偷偷平复着她早已变的惶急的心跳!

我顺势来到依然有些心有余悸,现在则一脸羡慕的望着我和婠婠的闻采亭和白清儿中间,把她们搂在怀里道:

“身为圣门中人的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的行事和想法都十分的恐怖和狠毒!”

看到二女有些想解释的样子,我又继续说道:

“放心,我没有怪你们,其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不过,这些手段只限于对待敌人,对你们我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其实我不需要解释,二女对我的想法和行事手段都能够理解,毕竟,她们以往的行事也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只是看我对如此阴险,毒辣的手段表现的太过平静,她们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而已。

不管她们作何感想,总之现在一天乌云散尽,四人又重新回到了和谐,友好的气氛当中。

闻采亭晶莹如玉的双颊飞起两片红云,美艳不可方物,她欲语还羞似的娇声道:

“天弟弟,其实你,你如果,如果需要双修,姐姐也可以帮忙嘛!”

我立刻绝倒,从一开始她们就对我使尽解数,耍尽手段,务求使我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好为她们阴癸派所用。男女双方调调情,逗逗口,更有助于加深双方的感情,这些我都乐于接受。但是她们阴癸派这种视感情如无物,视欢爱如游戏的手段实在是让我深恶痛绝,忍无可忍。

再次站起身形,我一一指着闻采亭,白清儿和婠婠道:

“你们三个小妖精,大胆直接的亭姐欲语还羞,娇怯可人;冰冷孤傲的清儿情深款款,温柔体贴;神秘诡异的婠婠拈酸吃醋,娇嗲痴缠;你们说,是不是想要我现在就向你们祈求,三位天仙般的美人,答应小子做你们的男宠,唯你们的命令行事吧,你们才会停止这种无聊的游戏!

我笑行天是风流,是花心,可是我还重来没把欢爱视作游戏过,哪一个与我两情相兑的女子我不是竭诚以待,倾心相恋!

阴癸派之间派系林立,矛盾丛丛,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去利用,去分化,反而对你们一视同仁,以诚相待,可我得到的都是什么?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玩弄感情的人,可是你们三人却一再考验我的忍耐力,虽然我知道你们对我都很有好感,虽然我也相信如果继续与你们虚与委蛇的纠缠下去,最终彻底征服你们也是必然结果,还会很有成就感!

可是三位姐姐,妹妹,没有任何利益参杂在其中的感情才是最真的,我是喜欢你们,但却不是现在虚情假意的你们。虽然和你们打情骂俏的感觉很醉人,很享受,但是我一想到这一切的背后都是现实的利益在驱使,我就觉得厌恶,无比的厌恶!告辞了!”

心情激荡之下,我又喷出一口鲜血,这才愤然离开

三女都呆住了,处于长时间的发呆中

长期经受绝情绝义教育的她们在强者为尊,利益至上思想的不断熏陶之下,都以为风流多情的我只是贪花好色而已,怎也没想到我真实的想法竟然是这样的。

抱着我只是贪图她们美色的想法,阴癸派这才在武力上被我压制之后,改为采用桃色手段,还是三人齐出,试图把我这个“圣帝”迷倒在她们的美色之中,为她们阴癸派服务。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我风流的背后却是早有自己的原则。

惹恼了我,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谁也无法预料,现在的她们充满了不安!

离开阴癸派秘密据点已经好一会儿了,我依然心情郁闷中

有些事,有些人是勉强不来的,即使你诚心一片,人家也不一定相信;即使你竭诚以待,得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心回报;在利益的驱使之下,很多东西都会变质,虽然人性有其美好,善良的一面,但其丑陋,残酷的一面也是不容抹杀的。对于人性,我又算是有了一次深切的体会!

也罢,既然诚心一片却得不到任何回报,那就让我用铁与血来清除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吧!

还好,我的仙儿和琬儿对我都是真心的,还有她们温暖,温柔,温馨的怀抱能够安慰我受到伤害的心灵,想到这里,我收拾情怀,快步向东溟号所在地走去

第四十九章 招揽

与美仙,琬儿她们分开后,我自己雇了一艘小船,进入黄河,准备转道通济渠后,再赶往梁都。现在寇仲帮助王世充与李密大战正酣;而徐圆朗为了抵御河北窦建德一定会把梁都的大部分兵力抽走;至于江淮的杜伏威则顿军于丹阳之东,离江都只有二十几里远,与正在猛攻毗陵的沈法兴儿子沈纶的大军互相呼应,正准备等沈纶攻陷毗陵后再一起对江都城发动猛攻。

这样的话现在的彭城,梁都一代就会基本上成为势力真空地带,如果像原书中那样等到寇仲大胜李密后再到梁都发展的话,那时间就太迟了。到时候李阀差不多已尽得关中之地,而寇仲的基业才刚起步,那我们三兄弟还谈什么争霸天下。

因此,在各个势力无暇顾及到梁都,彭梁一代的时候,我一定要抢先把握住这个时机,首先占据两城,然后再打败同样想要进占梁都的宇文化及,之后再进攻李子通江北各城,只有这样才能为从洛阳归来的寇仲成功的打好基础,才能在将来的天下纷争中及早占据一席之地。

这样,寇仲有了这块根据地,就可以迅速发展,进而逐鹿天下了。而我则可以轻松离开,去寻找我的青璇了。

这一日,我所雇佣的小船终于抵达了彭城西方位于通济渠旁的大城梁都。由于没有带着那块招牌的天蓝色面具,因此相信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笑行天已经到了此地。

隐藏形迹,改名换姓的好处就是轻松,坏处就是没有人知道你是哪颗葱。这不,船刚靠岸不久,当地的黑帮人物就来向我收取保护费和过路费了。

这次的目的是占地盘,打基业,因此我为了息事宁人,让船夫留下,独自来到了岸上准备与当地的黑帮交涉。

领头的小头目见我虽然身材修长挺拔,但手持折扇,又一副文弱公子哥的打扮,因此胆子立刻就大了起来,神气活现的问道:

“这位公子贵姓大名,来自何处?”

虽然我现在的装扮是一文弱书生,但也没有必要非得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让人瞧不起吧。因此随手递上一小块金子,不慌不忙的应道:

“小弟卫宁,四海漂泊,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为首的小头目见我如此气定神闲,倒也不敢再如先前一般的轻视了,也有些客气的答道:

“小弟彭梁会智堂香主陈家风,不知卫兄意欲何往?”

果然是彭梁会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记得原书中聂敬先是被宇文化及所伤,后又在伤势未愈的情况下与窟哥一战,最后新伤旧患交迸下,落了个不治而亡。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奇峰突起的说道:

“小弟与贵帮‘鬼爪’聂敬他老人家和‘艳娘子’任媚媚任三当家都有点交情,不知贵当家身体如何,最近旧伤可否好转?”

陈家风一听说我与他的顶头上司有些交情,又听我说出了聂敬有旧伤的事实,遂又客气了三分道:

“为了本地的安危,当家的他老人家正在闭关修炼,以便应付明晚与该死的马贼窟哥的决战。”

我闻言稍考虑了一下即道:

“敢问陈兄,贵帮在何地点与窟哥决战,作为汉族的一份子,小弟到时必去摇旗呐喊!”

陈家风初始有些怀疑的上下扫了我几眼,旋即想到我也是热心一片,而且与聂当家与任三当家又有交情,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于是他坦然相告道:

“就在梁都城外。卫兄为人如此仗义,小弟佩服!”

我哈哈一笑道:

“陈兄客气!”

就这样我跟着陈家风和他带来的七,八个大汉一起向彭梁会的驻地走去。期间我询问起陈家风最近江湖上的大事,消息灵通的陈家风立刻眉飞色舞的侃侃而谈道:

“现在江湖上风头最劲的就是笑行天,寇仲和徐子陵三兄弟了,在洛阳,寇仲和徐子陵在众敌环视的情况下,竟然生擒了阴癸派在洛阳的卧底上官龙,更有传闻说是他们偷盗了千古异宝和氏璧,现在他们俩正在帮助王世充大战李密的瓦岗军。

而他们的结拜兄弟笑行天不但为人风流,而且武功更是厉害,杀楚军林士宏,诛阴癸派边不负,又在天津桥头舌战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师仙子和净念禅院的了空大师,之后又以三曲震动洛阳,据传其已经被洛阳武林同道誉为超越了四大宗师的天下第一高手,最近更是满天下传闻说他的真实身份是魔门邪极宗的宗主,新一代的邪帝”

我微笑着聆听着陈家风宛若亲见的评说,心里暗道阴癸派的势力果然够强大,消息传播的好快。不知道慈航静斋的那些尼姑和净念禅院的那些和尚听到了我就是当代“邪帝”的消息会作何感想?不知道魔门其它宗派听到了这个消息作何感想?不知道各方势力和江湖帮派听到了这个消息又作何感想?

终于,我被引到了彭梁会的会客大堂,在帮众去通知任媚媚有故人来访的间隙,我向陪着我的陈家风深施一礼道:

“陈兄见谅,小弟刚刚说的是假名字,其实小弟就是笑行天!”

看陈家风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我拍了拍他的肩头继续道:

“陈兄放心,小弟此次前来绝对没有恶意,改日一定摆几桌向陈兄正式赔罪!”

陈家风这才从极度的惊愕中反应过来,面露敬仰之色,连称不敢当。

这时候,美艳的任媚媚风情万种的走了出来,看到我的身形容貌立刻双眸异彩大胜,旋即疑惑的问道:

“恕小女子眼拙,阁下是?”

同时望向了引我前来的陈家风,此时的陈家风已是面红耳赤,局促不安。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他又哪敢开罪于我,可是上司任媚媚问起,他又不能不答。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极,我替他解围道:

“任大姐不必疑惑,小弟笑行天,此次前来绝对没有恶意,冒昧之处,还请任大姐海涵!”

听到我的名字,任媚媚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旋即美眸再次异彩涟涟,娇声应道: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笑公子,小女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双方寒暄之后,这才落座开始谈起正事。

我依然微笑着说道:

“小弟冒昧来找任大姐,一是想给贵帮主瞧瞧伤势,二是想就梁都,彭梁一代的大势与贵帮进行沟通!”

任媚媚听我一直亲热的称呼她为任大姐早就芳心暗喜,现在知道了我的来意更是心花怒放,这对现已濒临绝境的彭梁会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她又怎能不喜?但是江湖险恶,任媚媚自然也不会轻易的就相信我的身份。她谨慎的娇声问道:

“笑公子见谅,大姐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笑公子怎样能够证明你的身份呢?”

我把左手伸入怀中,其实是从手镯中取出独特的天蓝色面具,理解的微笑道:

“第一,小弟是随寇仲他们才称呼三当家为任大姐的;第二,这个面具应该是小弟的金字招牌吧;第三,魔门邪帝的名字恐怕还没有人敢假冒吧!”

任媚媚听我三个原因第一个亲切,第二个诙谐,第三个自信,都符合传闻中放荡不羁的性格,而且又有独特的面具为证,遂接受了我就是邪帝笑行天的事实。她曼声道:

“笑公子能够前来为敝当家诊治,敝帮上下无不感激,不知道笑公子对彭梁一代的大势又有何看法呢?”

靠,我虽然知道个大概,但是怎么又能比得上你这个地头蛇呢?此时又不能露怯,于是我道:

“看法不敢当,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任大姐能否先简要的给小弟介绍一下彭梁的形势,小弟再将自己的想法向任大姐你请教!”

任媚媚听我如此说,千娇百媚的横了我一眼,然后解说道:

“因窦建德挥军渡河,攻打徐圆朗的根据地城任,徐圆朗于是仓卒抽调梁都军队往援,致使梁都防守薄弱,现在连最后数百守军都已溜掉,使梁都变成一座没人管没人理的城市。

最近传闻宇文化及要率兵前来占据梁都,而其军纪败坏,残害百姓,奸淫妇女,所以风声传来,梁都居民都想要躲往附近乡间避难,现在的梁都是人心浮动,惶惶不可终日!

这还不算,梁都,彭梁最近还有一伙蛮贼不断的前来劫掠。他们本是一群契丹人,趁中原战乱,乘机勾结我们汉人中的败类,组成东海盟,专抢掠沿海的城镇,劫得财货女子,便运返平庐,他们人数虽不多,但来去如风,又可逃到海上,所以至今仍没人奈何得了他们。

我们的二当家就是惨死在东海盟现在的盟主窟哥手上,帮众也多数被东海盟所杀,大当家就是为了给二当家和众兄弟报仇,为了梁都当地百姓的安危,这才带伤约战窟哥的。基本情况就是这些啦,笑公子现在可以告诉奴家你的高见了吧!”

靠,竟然用上了撒娇的语气,头痛!现在的我可没有心情猎艳,毕竟,我已经背负了太多的情债,打下了彭梁这片基业后又要入川去寻找青璇,现在又怎能够节外生枝?因此我笑了笑后有些郑重的直言不讳道:

“任大姐,你还是叫我小天吧,小弟从没有把你当外人,因此也就开门见山了。大当家如果身体完好无损,自然不惧区区契丹的窟哥,可现在伤势未愈,此战恐怕不容乐观吧!”

任媚媚先是一喜,然后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既然小天看得起姐姐,那大姐我就高攀啦。对于明晚一战,说实在的,我们彭梁会上下也都很担心,可是大当家身为一帮之主,这是他不容推卸的责任!”

我有些感动的挑大指赞道:

“好汉子,令人佩服!”

顿了顿后又道:

“任大姐,你看明日改由小弟迎战窟哥,大当家是否能够同意?”

任媚媚又先是一喜,旋即神色黯然的说道: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一个‘信’字,况且,以大当家的脾气,此事恐怕不大可能!”

我想想也对,就退而求其次道:

“那明晚小弟随大当家和任大姐一同前往,你看如何?”

任媚媚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立刻笑靥如花道:

“小天能够去助拳,姐姐开心死了,放心,此事大当家那边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我哈哈一笑道:

“任大姐,你不是问我对彭梁一代大事的看法吗?那小弟现在就告诉你。我希望彭梁会能够跟随寇仲和我笑行天共闯天下,打出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天地,首先灭蛮贼,然后击败宇文化及,之后再进攻李子通,把他的江北之地尽数攻陷。至于再以后会怎样,我们真正的首领寇仲到时会接手,他如何计划去夺取天下就暂时与小弟无关啦。

不管我们能否合作,明晚小弟都会一同前往,这是基于江湖道义,与我们合作成功与否无关,任大姐以为如何?”

任媚媚怎也没想到我有如此石破天惊,近乎不可能的疯狂想法,但这对此时已近穷途末路的彭梁会来说也未尝不是危险与机遇并重的一个不错的选择,错过了彭梁会必将烟消云散,抓住了说不定就会青云直上,翱翔九天。

考虑到我从出道至今的种种行事和传闻,我风传中天下第一高手的实力和魔门新一代邪帝的身份,再考虑到寇仲和徐子陵侠肝义胆的人品和性情,任媚媚不大为心动那就是骗人的。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为了眼前的利益,人都会变的贪婪,而如果眼前利益超过危险程度的200%,人就会变的不顾一起,变的疯狂。现在的任媚媚应该就是如此,看她咬紧贝齿,蹙起黛眉,不断变化的神色,越来越亮的双眸,就知道她在盘算着这件事的得与失,利与弊,而且已越来越趋向于同意我的建议。

果然,深思熟虑之后,任媚媚双眸异彩大胜的问我道:

“为什么我们的首领不是笑公子你,而是寇仲呢?”

任媚媚这样问就代表她已经从心底认可了我的提议,因此我哈哈一笑道:

“你们的首领之所以是寇仲,是因为我们三兄弟中只有寇仲才有争天下的决心和兴趣,我和徐子陵都只是从旁协助,不过任大姐放心,如果小仲他哪天不想干了,我还会回来接手的!”

听我说的轻松,任媚媚彷佛也受到了感染,娇笑着说道:

“好,有‘邪帝’金口一诺,我任媚媚还有什么好怕的。大当家至从当日被宇文化及所伤后,早已心灰意冷,死了争霸天下这条心,相信他也会欣然同意的。至于帮中的诸位弟兄,如果知道了能够跟着英雄盖世的你们三兄弟闯一番事业,他们一定会欢呼雀跃的!”

我爽朗的一笑道:

“协议达成,待明天大当家点头后,我们就共商大计!”

第五十章 马贼

第二天夜晚,

梁都城门口,

两桌,三椅,

正中,彭梁会大当家聂敬安然端坐于桌子后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其斜后方,一桌两椅。

一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正悠闲的坐在另一张太师椅上,双脚更是夸张的放到了那张桌子上,气氛诡异之极。彷佛是在等待收缴入城费的小流氓,又彷佛是在等待收割人命的修罗,整个人透出一股无赖,阴森的味道。

旁边以娴雅姿态端坐椅上的是一位妩媚过人的美丽少妇,正在与那位神秘男子在轻声的谈论着什么。

敞开的城门所在这一面的城墙上,每隔十步就插有一只火把,把城墙下这一片区域映照的亮如白昼,为本已诡异无比的气氛又增了三分神秘与肃杀之气。

原来聂敬从闭关中醒来,知道了我前来助拳和招揽彭梁会的事情后,本已对此战不报任何希望,决意以死相拼的他欣然接纳了我的提议。只是拒绝了任媚媚委婉提出的由我替他出战的建议。虽然他贪色好酒,但却不失为一条好汉子。

蹄声渐起,轰隆如雷鸣般自远而近。

山雨欲来风满楼,窟哥这股东风终于适时吹来了。

蹄音骤然止于城门之外,聂敬之前。动静对比,更加重了山雨欲来之前的沉重气氛。

战马跳蹄狂嘶,三百余马贼一字排开,看到我们只有三人,三百余对凶厉的目光中齐齐露出愕然,不解的意味,待看到聂敬斜后方的我和任媚媚两人,一个神秘莫测,一个明艳悠闲,又齐齐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马贼领头者是个须髯绕颊的凶猛大汉,背插双斧,身披兽皮黑革。气势十分迫人。

他左旁有个年约五旬的汉人老者,容颜冷峻,双目神光电射,显而易见是一内家高手。

其他马贼也都是面相凶狠,身形彪悍的契丹壮汉,露出赤裸臂膀的都载有护臂或护腕的铁箍,更添其雄猛之态。

马贼首领凭借着本能反应,目光掠过仍在闭目养神的聂敬,集中到了这个彷佛是有恃无恐,斗笠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孔的神秘人身上,早已冷酷到冷血的心脏竟然开始慌乱不堪的急速跳动起来,彷佛今天就是他的末日一般。

待看到美艳绝伦的任媚媚,马贼首领又立刻双目放光,浑然忘记了刚刚那股莫名其妙的恐惧,真是色胆包天。再色色的狠盯了任媚媚两眼后,他才以不太纯熟的汉语,冷声对闭目静坐的聂敬道:

“是你约战某家的吗?”

聂敬缓缓的睁开双目,以充满仇恨的目光望着马贼首领道:

“本人聂敬,添为彭梁会大当家,阁下可是契丹窟哥?”

马贼首领狂笑道:

“不错,正是本人,前些日子好像有个什么彭梁会的二当家死在了某家的巨斧之下,不会是你的兄弟吧!”

有我押阵,聂敬知道即使他今日失败了,窟哥也讨不了好去,因此丝毫不为窟哥的嚣张所惑,仍然平静的淡淡道:

“废话少说,放马过来!”

窟哥再次狂笑一声,从马背上腾身而起,居高临下,手中双斧挂着风声向聂敬狠劈下来,声势迫人至极点。

双方的生死大战终于爆发。

担忧聂敬的安危,我和任媚媚站起身形,来到战场边缘准备随时救助。

无恶不作,视人命如草芥的窟哥身手果然不凡,聂敬虽然紧急服用了我自制的疗伤密药,但终究伤势未愈,一身武功只能发挥出五,六成,虽然他使尽浑身解数,但在第三十一招时,仍然被窟哥一脚踢在胸口,不甘倒地。

在他尚未来得及起身之时,窟哥已经跃到了他的面前,抡起巨斧,当头劈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带着斗笠的神秘人突然出现在窟哥身旁,一拳击向他抡起的巨斧。

“轰!”

一股大力传来,窟哥忍不住连退了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形。

众马贼齐齐震动,要知道窟哥的悍勇在众马贼当中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现在竟然被人一招迫退,他们又怎么能不惊骇异常呢?

救回聂敬后,那个担着斗笠的神秘人,就是我啦,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后,发现十分的严重,那一脚几乎震碎了他胸前的经脉。

聂敬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艰难的对任媚媚道:

“以后彭梁会上下,就跟着笑公子和寇仲吧!”

在看到任媚媚点头首肯后,又转头对我道:

“兄弟,以后彭梁会就交给你了,还有,记得给我报仇!”

说完之后就昏了过去。

我自然是满脸悲愤,诚心诚意的点头答应着。只是心中暗暗纳闷,暂时又死不了,怎么感觉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

初步帮他稳定一下伤势后,我轻声对任媚媚道:

“大当家暂时无碍,大姐你先把他送往城里,剩下的交给小弟吧。”

任媚媚向我道了一声小心之后,抱着昏迷不醒的聂敬回归城内。

我一声不响的来到刚刚还在交头接耳的那个五旬老者和窟哥面前,静如山岳的傲然挺立在他们面前。

“你是谁?”

没有得到回应。

窟哥又不耐烦厉声问道:

“小子,不要装神秘,老实交代,你是谁,要不然”

还是未得到回应。

窟哥:“”

“铿锵”之声响个不绝,众寇除那汉人老叟之外,三百多人同时掣出各式各样的兵器,作势欲扑,摆出恃强动手的威逼姿态。

这时我才懒洋洋的应道:

“吵死人了,不知道我正在睡觉吗?”

窟哥:“”

那个老者:“”

众马贼:“”

半晌,那老叟又凑近窟哥说了两句话后,窟哥打出手势制止了想要妄动的手下,大喝道:

“既知我窟哥之名,还敢坐在这里装神弄鬼,是否活得不耐烦。”

我缓缓的抬起头来,辛辣的讽刺道:

“这位前辈人渣可是横行东北,有‘狼王’之称的米放?投靠契丹人做他们走狗的滋味如何?”

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恨?如果贼寇,侵略者排在第二位的话,那汉奸,走狗就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出卖自己的民族,出卖自己的尊严,这种人渣最令人鄙视。如果是为了某些特殊原因甘愿忍辱负重的话,那我崇敬他,钦佩他。可是,这个‘狼王’米放,又怎么可能!因此我言语之间是毫不留情。

米放惊怒交集的看着斗笠下带着带着面具的我,突然之间满脸的怒意化成了无边的恐惧,他惊惶失措,魂飞魄散的颤抖着身躯嘶声道:

“你,你是‘邪帝’笑行天?”

我长声大笑,精神力全面发散,雄浑的声音笼罩了面前的三百余马贼和整个的梁都城,我要给整个的梁都城的百姓以无比的信心,决心和雄心,要他们知道在我的保护和带领之下,没有人能够劫掠到他们;没有人能够欺凌到他们;只有我才能够给他们以安定,以温饱,以幸福!

这可是一个形象的塑造,只有在梁都百姓心中建立起牢不可破的,近乎天神般的形象,寇仲和我才能在这几度易手的梁都建立起牢固的,完全属于我们的势力。

我朗声道:

“米放,窟哥,你二人可敢双战于我?”

契丹诸马贼立刻齐声鼓噪。像契丹这样的塞外民族,一项信奉强者为尊的道理,现在我明显是瞧不起米放和他们的首领窟哥,他们又怎能不心中大怒。

米放的声音在众马贼的鼓噪声中清晰的传出道:

“今日非是普通的江湖拼斗,你笑行天有什么好狂妄的!”

如此色厉内荏的话语,又引起了契丹马贼们更大声的鼓噪!

看到窟哥一言不发的表情,我知道今日他们是不会给我单打独斗的机会了。只好再次朗声道:

“敢引狼入室,打扰梁都百姓的安宁,劫掠梁都百姓的财产,我,‘邪帝’笑行天,今天就让你们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

随着我传遍了整个梁都的话语,城墙上彷佛突然之间就冒出了无数的箭雨,水银泻地般的向众马贼倾泄而去。

而我同时也拔出了背后的“劫天”,这把必将名动天下的奇异兵器今天终于要开始发市了。

一项来去如风,无往不利的众马贼没想到会突然遭受到如此猛烈的攻击,都开始惊惶失措起来,而我天下第一高手“邪帝”威名最近更是天下轰传的沸沸扬扬,刚刚米放和窟哥的不敢应战就是明证。

众马贼心中无不惊惧,最主要的是他们暂时已经没有了统一的指挥,因为窟哥和米放已经被我包围在重重的幻影之中,自顾尚且不暇,又哪能冷静的去指挥他们。

战场拼杀和江湖争斗是完全两样的,因此战前我利用彭梁会这个本地的地头蛇首先做好了情报工作;又利用马贼一项狂妄自大,无往不利的轻敌心里,给他来了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现在我的策略就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亡。

直接暴露在我攻击之下的窟哥和米放在刚开始的惊惧之后,忽然发现我的武功虽然高强,但好像还远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可怕,无不精神大震,奋起反击。

众马贼在开始的慌乱之后,很快的也在小头目的统领之下,分批的像围住他们首领窟哥和“狼王”米放的我冲杀过来。

有人帮忙,窟哥和米放立刻加紧攻击,企图脱离我的剑网包围。可是奇怪的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无论众马贼怎样冲击,就是冲不破我看似不甚凌厉的剑网,更加奇怪的是他们还要不时的受些轻伤,可却没有一道是致命的。

他们越打越是心惊,越打越是惶恐,可是这种恶梦般的情形彷佛永远也不会终结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打击着他们的信心,动摇着他们的意志,就在二人已经快崩溃了的时候,这种难挨的痛苦折磨才终于远离他们而去。

功力与我相差太远的他们之所以能够抵挡这么长的时间,完全是因为我在成功困住了他们之后,就在这个小范围内采用了“围点打援”的办法,以窟哥和米放为诱饵,不断配合着城墙上的箭雨诛杀着企图前来救援他俩的众马贼,直到不要命的马贼如狂风暴雨般冲至,我快控制不住形势为止。

此时,三百余马贼已经被射死,射伤了一百多人,又被首次开市的“劫天”诛杀了几十人,哪个什么“狼王”米放也已经被劫天刺穿心脏,死于非命,窟哥则死狗般的被我擒在手中。

众马贼疯狂冲击之后,发现整个战场忽然安静了下来。再定睛观看,却惊惧的发现我已经提着失去了抵抗能力,口不能言的窟哥傲然站在了城门口的吊桥上。

面对已是外强中干的众贼寇,我朗声说道:

“不得妄动,不然,你们的首领窟哥必将身首异处!”

众马贼哗声一片,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契丹人骑着马排众而出,以十分生硬的汉语道:

“若敢杀了我们首领,必叫你们梁都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我哈哈大笑道:

“首领被擒,贼众三停去了一停多,你们还敢狂妄,真是不知所谓!”

顿了顿又气势凌人的说道:

“为了不使双方增加无谓的伤亡,我提议你们拿出五百匹战马,两千两黄金,换取你们的首领和尔等性命,否则必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形势比人强,因此我才敢提出如此强势的的要求,而且我记得原书中好像说这群马贼总数共有近千匹的战马,三千多两的黄金,我的狮子大开口他们即使不接受,讨价还价后我也会大大的赚他一笔。

哪个小头目色厉内荏的说道:

“不要吹大气,我们还有二百余骑,完全有一战之力,而且来去如风,你们又能奈我何?”

我哈哈大笑,精神力再次散开,以说不出的嘲讽道:

“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吹大气,还想逃跑,你来看!”

说完之后,梁都城外,众马贼的身后远处,高地处,树林旁,立刻亮起了数千支的火把,声势骇人,而且明显有四百余火把比其它高出一截,经验丰富的众马贼立刻辨别出那些都是骑兵。

众马贼虽然悍勇,但锐气已泄,面对如此恶劣的形势,无不感到毛骨悚然,斗志全消。现在的他们能够活命已是最大的奢望,那还敢想其它。况且,如果他们就这样任由契酋摩会的长子窟哥落入我的手中,即使能够侥幸冲回去,契酋摩会也不会放过他们。

至此形势完全落入了我们的掌握之中。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四百匹战马,一千五百两黄金的赎金交易成功。契丹马贼留下窟哥和一百贼寇作为人质,其余的一百余众回到他们的临时巢穴去取赎金。

此战,我,笑行天几乎以一己之力,成功击杀了窟哥的契丹马贼近二百人,还缴获了一百多匹战马,一千五百两黄金。如此骄人战果,立时惊震天下,威名远扬。

为什么不是四百多匹战马,而是一百匹?因为我在隐藏实力,已期望在接下来对抗宇文化及的战斗中能够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至于契丹马贼泄密的可能,一是他们已经逃离,若我估计不错的话他们会去与骆马帮的都任狼狈为奸,串通一气,准备再次进攻梁都;二是契丹是一个极注重荣辱的民族,他们是不会把这么丢人的事情到处传扬的;三是契丹马贼是一个比较单一的团体,之前勾结他们的米放又被我所杀,他们又与宇文化及无任何联系,故在宇文化及很快就要进攻梁都这么短的时间内,收获的战马数目这个秘密绝对不会外泄。

胜利归来,我来到聂敬的养伤处,重新详细的诊断之后,发现由于在旧伤未愈的情况下,又强行运功与敌交锋,而且又受新伤,现在的他已是全身经脉受损,胸前的经脉更是几乎支离破碎。

即使以我之能,除非肯为他大耗本命真元,否则也是回天乏术。可是现在的我若耗费了大量真元之后,又哪来的时间恢复。时不予我,噢,应该说是时不予聂敬,他受伤的时机,实在是太,太不凑巧啦,就连天性善良的我都没有办法救他。

最后的结果还是我善良的一面战胜了理智的一面,采用了不怎么耗费真元的方式,帮助聂敬延长了半年寿命,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啦!

本已对生存不抱任何希望的聂敬对能够有这样好的结果自然是大喜过望,对我是连声道谢。至于彭梁会归顺寇仲和我的问题,已经命不久已的他为了帮会的将来,又怎么会反悔。更何况,这对于他,对于彭梁会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所以他把一切帮务都交给了任媚媚管理,自己则安度余生。

我也向他解释了放窟哥回去的前因后果,并向他保证半年内一定把窟哥生擒到他的面前。

第二天的梁都城已成为了欢乐的海洋,任媚媚带着梁都被劝阻而没有逃散的百姓夹道欢迎大获全胜的勇士们。

我和在城墙上用弓箭,竹箭伏击马贼的彭梁会帮众,以及最后在城外摇旗呐喊,每人都举着两支火把的轻壮年百姓,都受到了梁都男女老幼的热情包围,真心称颂,场面喧闹热烈。

“邪帝”笑行天无敌的传说和神话般的地位至此在彭梁会和梁都百姓心目中也如天神般屹立不到,牢不可破!尤其是带着面具的神秘形象,更是被梁都百姓誉为他们的保护神!

至于勾结契丹马贼的米放,则被我吊在了梁都城墙边上新近立起的高大旗杆上,并取一白布做成的条幅,上以斗大的字写上了“汉奸走狗,就是如此下场”的标语。

对于我把米放的尸体吊一天示众这一辣手行为,梁都百姓几乎没有人反对,毕竟,就是这个汉人勾结契丹马贼前来劫掠,抢夺他们,使他们不得安宁,给他们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害的!

亲切的安抚梁都百姓之后,我与彭梁会的首脑人物,任媚媚,陈家风,洛其飞等,以及梁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济济一堂,在梁都的临时权利中心,原总管府内商讨着下一步梁都的自保计划。

对比一下现在这些梁都大商家以及有头面人物,他们现在的态度与上次会面时简直有天壤之别。我心中不由的暗自感叹,这就是普通百姓的人生观啊!

原来上次会面,我和彭梁会要求他们不要避往乡间,要勇敢的留下来战斗,保护自己的家园的时候,他们几乎都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最后在以我“邪帝”和彭梁会名誉保证与他们生死与共的承诺下,在不要求他们参加战斗,只负责呐喊助威的条件下,他们这些百姓的代表人物才算是勉强答应了下来。毕竟,他们也不愿意背井离乡,流离失所的逃难,只是他们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和勇气,现在有人自愿帮助他们,又不要他们出多少力,这么便宜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现在,人人都是兴高采烈,人人都是自信满满,人人都在享受胜利果实,这也算是百姓的生存观念吧,谁能够给他们饭吃,谁能够给他们安定,他们就跟着谁。

百姓的力量是无穷的,现在,梁都百姓的凝聚力,自信心和一往无前的勇气已经被彻底的激发出来,面对正急速前来,妄图抢夺胜利果实的宇文化及军,梁都百姓现在不论男女老少,都全民皆兵,为保护他们的家园而战斗。

打败了骚扰一方的契丹马贼之后,我笑行天现在已是名震天下的英雄人物;是风传为天下第一的绝代高手;虽然身份是魔门的“邪帝”,但是由于圣极宗人丁一项稀少,尢鸟倦,丁九重,周老叹和金环真四人已绝迹江湖又二十余年,恶迹并没有多少显于江湖,而我本身并无恶迹,且又出身于低层的市井江湖(据传),其形象比之来自高门大阀的隋朝旧臣宿将,黑道起家的贼寇巨枭,更易获得人心。

而且我已传告天下,我们的真正首领是威名同样震动中原的寇仲,其与徐子陵侠肝义胆的作风都是深得天下武林人士敬仰,故附近一带的武林人物,有志气的壮丁,也纷纷前来归附。

我们在梁都的势力一时间大为增涨,但等待着我们的也是一场更加正规,更加艰难,更加惨烈的战斗。

等待着我们的这场战斗,胜则站稳了阵角,确立了根基;败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转头既空!

第五十一章 论战

确定了梁都全力自保的大方针之后,百姓的代表人物陆续退场,最后只剩下了任媚媚,陈家风,洛其飞和彭梁会小头目谢角等人。面对宇文化及的近两万大军,我们的士兵只有数千,而是还几乎都是新兵,杂兵。彭梁会众人一时间都是一筹莫展。

我心中暗思,原书中寇仲近乎奇迹般的击败宇文化及还有宣永所带来的两千瓦岗将兵作为奇兵呢?而我现在就只多了一千五百两的黄金和满城的百姓,钱粮能够作为诱饵促使宇文化及急速前来,从而避免了长期做战我军承受不起的问题,还有就是多了四百多匹战马以期望能够发挥攻其不备的奇兵作用。

我还有什么,只有我自己,难道要去孤身行刺,于千军万马之中搏杀宇文化及,宇文成都,宇文无敌,可这又怎么可能?

上次诛杀一众马贼时,用尽种种手段,又有彭梁会的人马配合,才杀死了一百多人。当然,如果众马贼不逃跑的话,发挥出我的全部潜力,杀光那三百多贼寇还是能够办到的。可是要在两万左右的人海中诛杀三人,再成功撤离,即使把我提升至最佳战斗状态,那也是不足取的。这个险,不值得去冒!

如果利用手雷协助刺杀宇文化及还有可能,但是我总有种预感那些手雷以后还有更大的用途,而且为了区区宇文化及就动用我最后的两大底牌之一,似乎太有点小题大做了。

不,我一定要凭借个人的力量和智慧,凭借梁都现在的所有人力,物力,赢得这场近乎不可能的战争。于逆境中毅然崛起,于无声处听惊雷,这才是大英雄本色!

现在不趁其它割据势力都无暇顾及梁都的时候打下根基,击败宇文化及,以后这样千载难逢的良机到那里去找;现在不趁着李阀还没有尽数占据关中各地之前打响寇仲的旗号,将来又拿什么与李世民共争天下?

想到这里我不禁豪情万丈,既然想要创造历史,又何惧这一场小小的战役!

扫了一眼一筹莫展,但都满怀希望的望向我的众人,我微笑着说道:

“大家这是怎么了,未战先怯,小弟可还等着打败宇文化及后,与大家一醉方休呢?你们现在不会是在担心到时候喝不过我吧!”

众人听我说的轻松诙谐,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均知我已成竹在胸,俱都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首先对着洛其飞道:

“其飞兄,可有窟哥那群虾兵蟹将的消息?”

洛其飞,人称“鬼影子”,三十来岁,虽其貌不扬,只像个地道的乡巴汉,但手足特长,两眼精灵,是一脑筋与身手都极端灵活敏捷的人,而且此人是彭梁会仁堂的香主,善于观察,窥探敌人虚实,是做情报工作的一把好手。

这时他和众人都是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面对来势汹汹的宇文化及,我竟然会问出这个看似完全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虽然也是茫然不解,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

“听我手下说他们到了下邳附近,与目前占据下邳的骆马帮帮主都任串通一气,狼狈为奸!”

接着他有些忍不住疑惑的问我道:

“不知道行天兄问起这个有什么用意?”

由于我对他们都十分的推心置腹,为人又不拘小节,和他们又没有那么直接的上下级关系,所以彭梁会至任媚媚以下在面对我时都很放的开。要不然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作为属下的洛其飞又怎敢这么直接的询问我的用意!

我微微一笑对着洛其飞和大家道:

“为将者要透彻了解眼前的或是局部的战争;但是为帅者却要统筹大局,纵观整个战略;我之所以问起窟哥,是想要在战胜宇文化及之后,一边巩固发展梁都和彭城,一边立即攻占下邳。因为下邳城附近是骆马湖,乃河道交汇处,不但鱼产丰富,其湖岸区更良田万顷,是附近各乡县的命脉。只要我们攻占了下邳,就可控制此湖,那时不用我们开声,附近的所有城郡都要乖乖归降。

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威胁到李子通在江北的重要城市东海和钟离,那时候我们进可攻,退可守,才能牢牢的立于不败之地,才能够有更广阔的发展前景!”

众人闻言都大为兴奋,彷佛都看到了美好的未来。从憧憬中恢复过来的洛其飞才又道:

“以我们现在的势力,即使能够打败宇文化及,到时恐怕也没有能力强攻下邳,行天兄又有何破敌妙计吗?”

我自信的笑笑道:

“骆马帮的帮主都任平时横行无忌,鱼肉乡里,早弄得天怒人怨。假设我们能够取而代之,又施行仁政,以寇仲和我现时的威望,自是人心归向。到那时再取得东海西北的怀仁、琅琊、兰陵、良城四郡,及西南的沐阳、涟水、淮阳三郡,再加上下邳,就可完全断去东海郡的陆路交通,那时东海势成我们囊中之物。

至于怎样攻占下邳,这就要从都任身上说起,他这次与契丹马贼的结盟,给他提供了一个扩展影响力和野心的机会,他一定会妄想着进攻梁都,彭城。

而他们的二当家“小吕布”焦宏进却是一条汉子,最近对都任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整天流连于青楼借酒色消愁。我们可以在大胜宇文化及之后,立刻制造流言,把都任与契丹马贼相互勾结,准备大肆进攻梁都,彭城的事情广为传播,这样都任就会怀疑到焦宏进身上,以他的狠辣无情一定会痛下杀手,到时候我再适时出现,救助命在旦夕的焦宏进,再晓以大义,相信他一定会归顺我们的。

另外,骆马帮的帮众基本都是当地百姓,他们又怎么会愿意与外族马贼相勾结,当他们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就会在焦宏进的带领下,推翻他们早已敢怒而不敢言的残暴帮主都任。那时候,下邳还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落入了我们的手中!”

“真是一举数得的妙计!”

陈家风听了我一番分析,忍不住击节赞叹道。

众人也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彷佛下邳已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洛其飞兴奋的问道:

“那行天兄我具体该怎么办呢?”

我对着有些兴奋过度的洛其飞道:

“下邳的粮油巨贾沈仁福,他虽然表面上倾向于骆马帮,但实际上却是与你们彭梁会关系更加密切吧!”

看着洛其飞和彭梁会其他人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我心中暗自苦笑,事先从原书中知道一些事情固然能够在很多场合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可是当真正的融入其中,就会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路,还得一步步去走,事得一件件去做!

我对着还处于惊愕中的众人继续道:

沈仁福是个精于计算的生意人,自然不会愿意卷入到地盘的纷争中,但为了他自身的利益,这次一定会暗里对都任的苛索无度,恃强横行非常不满。

而且都任与外族的窟哥的结盟,定会更加令他忍无可忍,皆因他亲弟一家的男女老幼,均命丧于窟哥手上,仇深似海。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们能在势力对比极其悬殊的情况下,击败来势汹汹的宇文化及,就会给他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勇气,相信到时候他必会全力助我们对付都任和窟哥,有他这个地头蛇帮我们打通关节,策反焦宏进还不是指日可待!”

洛其飞恭敬的说道:“行天兄真是算无遗策,在下拜服!

顿了顿他又道:

“属下这就立刻去安排人手,这件事保证办的服服帖帖!”

哈哈,他竟然开始自称属下,看来是彻底认可我这个临时首领的能力了。这样也好,起码寇仲在接手时就会少去许多阻力。

任媚媚水灵灵的妙目一转,娇声问道:

“那小天又对来势汹汹的宇文化及有何妙策破之呢?”

这才是众人目前最关心的,闻言都又立刻恢复了凝重,目光也都再次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期待着我能够再出妙策。

我微微一笑,轻松的说道:

“敌我双方实力相差过大,因此我们必须出奇致胜。方法有二,一是我们以机动灵活为主,在运动战中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首先凭借草船借箭之法尽量多的消耗,收缴他们的箭矢;再通过奇袭,陷阱等种种方法破坏他们的攻城器具,劫掠,烧毁他们的粮食;在敌人迫不得已攻城后,我们再凭借着城高墙厚,阻挡敌人的攻击,同时出奇兵袭击敌人的后方。

轻敌冒进,再遭受了连番打击,士气大降之下,又攻城受阻,突然遭受前后夹击,仅仅凭借五千精兵和一万多最近招募的新兵的宇文化及必将彻底溃败,那时候我们在乘胜追击,则彭梁可定!”

众人听我分析的入情入理,无不士气大增。任媚媚妙目流转,盈盈浅笑道:

“那小天另一个又是何种妙法呢?”

我哈哈一笑道:

“另一个方法比较阴险,就是用药,我可以熬制一种药物,无色无味,人服用一天之后,就会头脑发热,四肢无力,如果成功,到时候我们将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击跨来犯的宇文化及军。”

众人齐感愕然,都想不到我还可以制出这样的药物。其实隋唐时期的医药知识还十分贫乏,人们在医药方面的认知还十分的有限。就拿人参为例,隋朝时称之为“妖草”,即使到了唐朝时期,也只是被当作普通的饮品罢了。

最后大家讨论的结果是双管齐下,用药能够成功最好,即使不能够成功,我们还有办法应对,不至于束手无策。

至此,稳固彭梁,借机扩张的发展大计终于彻底确定了下来。

宇文化及大军不断迫近之际,我们这边也在忙个不停,收集防守物资,在城外修筑防御工事;挖陷阱,挖壕沟,设置尖竹蒺藜,制造攻击武器

全梁都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有劳动能力的基本上都加入了这场万众一心的保卫家园的行动中来。

而我则一直在秘密的收集各种制药的材料,还支起了两个大锅,每天熬个不停,又不时的拿个勺子搅拌,品尝,再搅拌像足了西方传说中的老巫婆!

终于,万事具备,只等宇文化及来攻!

是夜,

梁都城外,

我骑马站在小坡之上,远眺里许外紧靠通济渠的草原处点点火把光芒移动的壮观情景。宇文化及果然为了减少被攻击的可能性,靠河而行。

我扬手掷出烟花,在高空爆起一朵火红的光花,燃亮了死气沉沉,一片肃杀的夜空。

梁都城一方立刻杀声四起,火把点点,声势浩大的向敌军冲去。

虽然拿着两支火把的都是普通百姓,但在这漆黑的深夜,又怎么可能分得清楚!

表面上看上去延绵数里,蔚为壮观的大军终使宇文化及新招募的兵丁出现了慌乱。疑兵之计,大获成功。

同时河渠那边喊杀之声也适时想起,几百艘扎满假人的轻舟快艇顺河冲奔而下,数百枝燃油布的竹制火箭划破河岸的空际,往岸上正朝梁都方向布阵的敌人投去。

艇上的真战士均躲在挡箭板后,任由穿上衣服的假兵挨箭。

我带着一百五十骑,全都骑着从契丹马贼那里获得的良种战马,这一百五十人全都由彭梁会的骨干力量和彭梁各地前来相投的武功高手组成,可以说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精兵。

我们这一队骑兵旋风般的向着宇文化及的那一应是新兵的队伍直冲过去。骑兵对慌乱不堪,完全没有防备的步兵,这一场战斗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马嘶声,哀嚎声,悍勇的砍杀声,绝望的叫喊声立时响成一片。

修罗地狱般的场景,于焉再现!

带队前来增援的宇文无敌在措手不及下,被早就打着擒贼先擒王主意的我逮个正着,一番毫无悬念的争斗后,顺利擒获。

成功达到了战略目的,在宇文化及大军反应过来之前,我们见好就收,又旋风般的呼啸离去。(马贼作风!)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此战我们不但成功借得数万枝箭矢,还烧掉了敌人大批攻城器械和粮草,最重要的是己方的损失微乎其微,而敌人却是死伤惨重。这一场胜利又大大振奋了梁都城内军民的士气,使他们对宇文化及的军队不再畏之如虎;对“笑行天是不可战胜的神话‘再次争相传颂!

这是我采用的现代舆论传媒攻坚战,只要由旁人出面雇佣一些乞丐,说书的在茶馆,饭馆等公共场所大肆宣传,这样极具个人英雄浪漫主义色彩的传奇就在彭梁一代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而我要做的,就是继续抒写这一传奇,活着的传奇!

如果我失败了,那就会立刻走下神坛,成为人们记忆中永远的笑柄,就像即将被寇仲击败的李密一样,很难再有复起的机会了。如果不是现在的形势如此险恶,我也不会选择这种能够快速激发士气,但同样也很可能伤到自己的极端方法。

闲言少许,我回去之后先把宇文无敌弄成了白痴,然后又找了个外貌与他相似的恶徒,易容成他的模样,吊在城墙边上的旗杆上。并用条幅书写上“宇文无敌”四字,派专人看管,不许闲人靠近。

我要让宇文化及失去冷静。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打败失去了平常心,惊怒交集,报仇心切的宇文化及!战争,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这一点,无数的历史史实早已清晰的予以见证。

之后彷佛连老天也站到了我们这边,在冥冥之中命运的安排之下,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要不然宇文化及军怎么会正好宿营在刚下完药不久的几口水井附近。

城外远远瞧见“宇文无敌”被吊在旗杆上,摇曳多姿得的随风飘荡着,气努交加的宇文化及几乎要咬碎钢牙,急怒攻心之下,发誓城破之后要把我碎尸万断。

昨夜遭受袭击的大军在休息了整个上午之后,宇文化及就出营列队,缓缓的向梁都城推进。他还真是心急呀,不等我去烧他粮草就来攻城了,不过这样也好,打败他之后粮草都归我!

唉,说话容易,做事难。面对黑压压的不断逼近的近两万大军,一种不安,惊惶的情绪还是逐渐的在我们这些新兵,杂兵之中蔓延开来。宇文化及这一招还真够毒辣,完全是针对我军战阵经验不足这一点而来,不愧是领军多年的将领。

陈家风,洛其飞和彭梁会一些精干帮众立刻分头给这些新兵,杂兵们鼓劲和减压,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可却并不显著。

两军相逢,勇者胜。一支军队的士气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他的战斗力。我轻叹了一声,对已成为我专职秘书兼副官兼保镖头子的谢角,以及荣任后勤总指挥的任媚媚交代几句后,挺身站到了城墙上。

作为奇兵一直在养精蓄锐的二百精锐们,在接到了我要独自下城挑战敌方首领的通知后,立刻齐声高呼起来:

“邪帝,邪帝”

一传时,十传百,很快就波及到全军。最后所有的士兵和帮助运送物资的梁都轻壮百姓也都加入到高呼的行列,一时间整齐划一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宇文化及一方悚然动容,怎么回事?

大喝一声,我鹰击长空般的飞跃而出,凌空划过近四十丈的距离,缓缓的飘落在梁都城下,独自面对仍在不断推进的宇文化及攻城大军。

轻功高强的洛其飞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什么样的功法,能够练就如此惊世骇俗的轻功!”

任媚媚,陈家风以及我军士兵都看的神驰目眩,欢呼之声不绝于耳,士气大为增强。

我以敌我双方都能够清晰听到的声音道:

“宇文化及,可敢与我一战!”

从城上我军整齐划一的高呼“邪帝”起,宇文化及军队就都凝神注意着我方的动静。待目睹了这惊世骇俗,非人力所能及的轻功身法后,立刻变的鸦雀无声,处于深深的震撼之中。

在两军阵前公然挑战,丝毫没有把握能够胜我的宇文化及哪敢应战,身为统帅的他又不能示弱,只好全力运起家传的冰玄劲内功,冰冷的声音同样清晰的传入敌我双方的耳鼓道:

“此乃两军交战,又不是江湖仇杀,为将者讲究运筹帷幄帐中,决胜千里之外。难道你笑行天只是好勇斗狠之徒?”

我哈哈大笑道:

“兵是将的胆,将是兵的魂!你军中如有能够挡我五招不败者,我笑行天立刻自刎于两军阵前!”

如此自信,如此豪气,我方再次士气大增,齐声欢呼;而宇文化及军则士气再次下降。

这近乎狂妄的言语,终于彻底激怒了宇文军中的一位高手,他就是宇文阀的宇文成都。

虽然很为宇文成都担心,但军队的士气同样重要。而且,宇文化及也不相信宇文成都在蓄意提防之下,会撑不过五招之数。左思右想之下,他终于缓缓点头同意了宇文成都的请战。

在宇文成都缓缓的走到两军阵前的时候,宇文军立刻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没有多余的废话,我和宇文成都相对而立。

早已打定注意全力防守的宇文成都谨慎的摆好了门户,静待着我的进攻。在战略上的把握,的确是无懈可击。

要知道如果我们一直这样对立下去,那丢脸的绝对不是他,而是在两军阵前夸下了海口的我。

区区小计,怎能使你如愿。我全身上下无丝毫迫人的气息,如同送死般的缓缓向宇文成都走去。

一步,两步

全场早已鸦雀无声,敌我双方无不屏息凝神,紧张的关注着这万众瞩目的一战。

虽然没有半点迫人的气势,但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宇文成都的心中却感到无边的压力在不断的向他迫来,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形势逆转,占据主动的再非宇文成都一方。因为一旦拉近到一定距离,以我刚刚所表现出来的绝世身法,宇文成都将再无半分胜机。

万般无奈之下,他决定改变策略,手臂挥动,长剑划过一道完美的轨迹,带着强大的威势,急速向我的胸口刺来。

而我却像傻了一般,不闪不避,就那样静待着迫人的剑光临身。

看到这奇怪的一幕,城上居高临下观战的将士们无不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而敌方的将士则再次欢呼,为宇文成都打气。

剑尖即将临身,宇文成都忽然不妥,手腕微颤,剑尖忽的改向我咽喉要害刺来,招数改变的浑然天成,毫无拖沓之处。

只是现在还想变招,晚啦!

我的既定策略是首先迫得宇文成都抢先出手,失去主动;然后再静待他招数变无可变的瞬间,迫他硬拼,以我比他深厚的内功修为重创于他。

就在宇文成都剑招改变的当,我右手五指并拢,突然之间闪电刺出。

“嘭!”

指尖点中剑脊。

一招决胜负!

宇文成都口鼻溢血,雄躯剧颤,狼狈的向后退去。

如此大好的形势,怎能让这一代凶人逃脱。我的身形微微一顿,即如影随形,流星赶月般的向飞退的宇文成都追去。

同一时间,宇文化及率领五六个好手亦全力奔出,试图挽救身负重伤的宇文成都。

一个是前进,一个是后退,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我终于抢在了宇文化及等人赶到之前,右手切上了宇文成都的脖颈,在他妄图拼死反击之前打昏了他,并顺手抓在手中。

一个漂亮的倒翻,我提着失去知觉的宇文成都向我方城门口飞掠而去。

援救不及的宇文化及立刻当机立断,打出手势,命令大军立即进攻,企图在我军打开城门接应我入城的时候,抢占城门。甚至坏事变好事,顺势一拥而入,占领梁都。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生死存亡就决定在这短短的一瞬。

第五十二章 决战

率领攻城大军全力追赶的宇文化及不禁心中纳闷,眼看我已经快奔到了城门口,怎么梁都吊桥还不放下,以便接应我入城。

“难道”

募的宇文化及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关于我的传闻。

“据说当日笑行天之所以能够得到放荡美人巨鲲帮帮主云玉真死心塌地的追随,就是因为他曾抱着云玉真在江面之上随意奔走,尽情领略长江的壮丽美景。

可是即使是这样,护城河难不倒他,但三十多丈高的城墙,又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难道他还能一跃而上不成?”

就在宇文化及边全力追赶边冥思苦想着种种可能的时候,我已经提着宇文成都轻点水面,掠过三十多丈宽的护城河,奔到梁都城下。

在万众瞩目中,我拔地而起,在手提一人的情况下,近乎奇迹般的垂直跃起二十几丈。

宇文化及长出一口气,还好,没够高!

难道有长绳接应?

这个想法电光火石般的划过脑际之后,他立刻快若闪电的摘下背后背着的宝雕弓,抽出一支利箭,凝神运气,弓拉满月,静待着绳索的抛出。

可惜他又料错了!

没有任何的绳索抛出,我右脚轻抵墙面,再次借力拔起身形,在空中漂亮的旋转一周,消减向外的力道后,左脚再次踏向墙面借力,又旋转着向上升起。

整个战场霎时变的无半点声息。冲锋的宇文化及军包括他本人在内,都颓然止住身形,定睛观看起这神乎奇迹的一幕来。

旋转的我偷眼瞧着宇文化及目瞪口呆的神情,不禁暗暗思考着他会采用什么样的办法阻止我登上城头:

“放箭,应该不会?宇文成都还在我手里!

大声叫喊,把我吓得掉下来,更不可能,他又不是‘黔之驴’!

祈求,这个太离谱了吧!”

就在敌我双方神驰目眩的注视之下,凭借绝世的轻功身法以及脚穿的”thenorthface”牌登山鞋(“前世”带来的)与城墙间的强劲摩擦力,我终于顺利的登上梁都城头,傲然面对着城下呆呆发愣的宇文化及军队。仍不省人事的宇文成都则被我作为战利品高高举起,彷佛是宣布我方胜利的旗子,刚经过战火洗礼的,很难看的一面旗子。

我方士气狂增,欢呼之声直冲天极,响彻云霄!

对城下黑压压的敌军再无半点畏惧之心。

今天的第一仗,士气的较量,以我方的完胜告终。

面对士气狂跌的军队,宇文化及不得不暂时收兵回营,重整阵角。

休整了两个时辰之后,宇文化及再次率军出营,这次他面对的是旗杆上摇曳多姿,随风飘荡的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两具躯体(假的)。心痛万分,惊怒交集的宇文化及直接下达了疯狂进攻的命令,妄图一鼓作气攻下梁都。

这就又中了我们早先设计好的计策,由于我方准备充足,强劲弩机发出的蘸满桐油的火箭几乎将宇文化及军的攻城器具完全烧毁。但这却丝毫没有动摇宇文化及攻占梁都的决心,他的士兵依然如潮水般的登上云梯,向梁都城上杀来。

至此,攻防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敌人被打退,再冲上来,再被打退,又冲上来

城破就是被任意抢掠,屠戮的结局,全城百姓都知道这个道理。因此,众志成城,万众一心,青壮年齐齐上阵,帮助守城,很多妇女和老人也加入到了运送物资的行列来到古代之后,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了大型战争的壮观与惨烈,心里没有些感触那是不可能的。

众多的记忆积淀使我迅速的压下了心中的那丝波动,很快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又全身心投入到激烈无比的攻防战中。

手上腕表(后文详细交代)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深夜22:50分了,守城士兵已出现了不支的迹象,可敌人的进攻仍在疯狂的持续着。看来单单凭借守城是不可能拖到敌方药发的时间了。

向一直协助我指挥守城的任媚媚和洛其飞交代了几句后,我召集起一直留做预备队的那二百彭梁会精锐和附近投奔过来的武林人士所组成的骑兵,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任务,一直养精蓄锐的他们就和我从另一城门出城,绕了四分之一城周,闪电般的出现在了宇文化及军队的侧方,直插宇文化及的中军。

领兵多年,甚悉兵法的宇文化及早有准备,很快的一千五百名精锐骑兵分做两队,从两翼向我军包抄过来。也许,他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

来的迅速,走的更是迅速!

我方骑兵队在未建寸功的情况下突然变向,没有回城,反而向远处迂回过去。

虽然感到有点不妥,可是知道我军兵微将寡的宇文化及还是舍不得放弃这块到口的肥肉,何况带领这二百骑兵的正是他恨之入骨的我。

刻骨仇恨能够爆发出超越自我的强大力量,同样也能够蒙蔽人的心智。哪怕只是短短的一晚。

宇文化及把攻城的指挥权交给了兄弟宇文智及之后,亲自带队向我军追来。

皎洁的月光下,轰鸣的马蹄声由近及远,逐渐脱离了整个攻防战场。

偃师,寇仲,徐子陵,虚行之和宣永四人团团围坐,正在商议着破李密之策。

小校送来最新的情报后,众人的话题开始转移到了彭梁一代。

寇仲有些焦虑的说道:

“大哥打败契丹马贼,占据梁都,彭城之后,宇文化及又率近两万大军来犯,真为兵微将寡的他担心啊!”

徐子陵淡淡的笑道:

“我们不也是同样以寡击众,这也许是共患难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吧!”

宣永好奇的问道:

“笑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惜小弟一直无缘得见!”

寇仲和徐子陵互看了一眼,微笑不语。

虚行之想起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即推心置腹,毫不隐瞒的把关乎“邪帝传人”等诸多秘密,以及我对整个天下大势的独特见解都说与他知。这时忍不住有些感慨的说道:

“笑兄是一个对朋友推心置腹,义气深重,对敌人不择手段,冷酷无情,对世事洞若观火,认知甚深的人。”

宣永闻言有些犹豫的说道:

“那笑兄岂不是,是”

寇仲眉飞色舞的接过话题道:

“是一个枭雄,而不可能成为英雄是吧。大哥说过,‘性格决定命运’,我和陵少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

即使是充分了解寇仲的徐子陵,也禁不住做出了个“受不了他”的动作,惹的虚行之和宣永齐声哄笑。

半晌,虚行之又道:

“义气深重,仁义为先的确是寇兄和徐兄最吸引人的优秀品质,也是我等最为敬佩的地方!”

寇仲呵呵笑道:

“虚先生不用委婉的做暗示,我知道妇人之仁是不可能取得天下的,可是每到关键时刻,就总是忍不住想要向那个滥好人看齐,我也没有办法!”

徐子陵闻言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会一项夸大的寇仲。

寇仲看到徐子陵的表情,立刻做请罪状道:

“陵少侠肝义胆,悲天悯人,实乃吾辈学习的典范,小子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众人相顾宛尔!

哄笑之后,寇仲正色道:

“他奶奶的,大哥这种放松的方法最对我的脾胃,现在我们再来研究怎样才能大破李密,打破他不败的神话!”

被宇文化及追击的我军骑兵突然一分为二,二百骑和单人独骑的我分作两队,继续狂奔。宇文化及稍一犹豫之后,即传下命令,一千骑追击那二百人。而他则率领着五百名亲随向我狂追过来。

二百名骑兵寻着事前计划好的路线,划出一道急速的弧线,分别逃逸。

募的,宇文化及的两路追兵在猝不及防下,分别进入了我方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阵内,一时间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人数的优势再次清晰的体现出来,虽然损折了不少人马,但没有遭到我军趁势袭击的宇文化及骑兵还是很快的冲出了陷阵,继续分批追来。

不是我不想,人数的差异实在太大,实不能也!

在又遭受了两次陷阱阵后,就在宇文化及迟疑着是否停止追击的时候,那二百骑兵总算暂时拉开了与后方追兵之间的距离。旋风般的与我汇合后,一同返身向着宇文化及已剩至四百多骑的骑兵冲杀过去,惨烈的遭遇战一触即发。

同一时间,梁都的攻防战已经进行到了最白热化的程度,虽然凭借着城高墙厚,可是疯狂进攻的敌军还是给梁都军民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任媚媚指挥的后勤军,洛其飞指挥的守城军,无不咬牙坚持着,拼命抵挡着,忘我支撑着,热切期盼着他们唯一的信念就是“坚持就是胜利”,“我们那边的好消息一定会传来”。

二百对四百,我带着身后的将士犹如一把锋利的长矛般,直插入敌方中央的宇文化及处,气势如宏,威不可挡。

在我狠劈了十几名护卫之后,在我方二百骑兵犹如猛虎下山般,舍生忘死的疯狂攻击之下,宇文化及的精锐护卫终于暂时被死死的拖住,怎也冲不过去援助已经被我方冲散,只剩下三,四骑护卫保护的宇文化及。

我方的二百儿郎毫无保留的信任我,相信我能够及时的扭转乾坤。而我同样坚信我方的将士,相信他们一定会以少挡多,暂时拖住这些精锐护卫们。沙场之上的铁血豪情,生与死之间所建立起来的默契与友情,令人别样感动,份外难忘。

袍泽之情,感天动地!

心神晋入古井不波的境界,我双腿轻磕马腹,胯下战马再次增速,快若流星的向惊惶失措的宇文化及冲去。

时间就是生命,手中的大关刀举起,落下,再举起,再落下以两处轻伤作为代价,终于一气呵成的解决了那四个护卫,与宇文化及单独相对。

没有时间浪费,即刻向宇文化及全力冲去。

没想到我悍勇如斯,心志被夺,心神完全被我锁定的宇文化及勉力收摄心绪,振奋精神。因为他深深的知道此时逃跑就意味着死亡,唯有死中求活,拼力一击,才能争得那一丝活命的机会。

“轰!”

狂暴的气劲向四方无限扩散着。只一击,宇文化及就像宇文成都一样,口鼻逸血,身负内伤。但他也争取到了那丝逃命的机会,连忙狂打战马,落荒而逃。

我嘴角逸出一丝邪邪的笑意,如果不给他机会,他逃得了吗?战争,不是一将一兵,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要纵观整个全局!

在宇文化及看来,护卫被挡,他不逃命,不逃回他城下的队伍当中,也许这场争战他会胜利,但他本人却绝对会死亡。他别无选择!

在我看来,迫得他逃回城下的战场,才能最大限度的打击敌军的士气,才能为我军迎来最后的胜利,我也别无选择!

“宇文化及,哪里跑!”

我高呼了一声,紧紧的吊在宇文化及的马后,向他追去。

我方骑兵得到我的暗号,立刻脱离了战场,向梁都城下奔去。短短的瞬间交击,二百骑已出现了数十人的伤亡,可见整个战况的激烈程度。

宇文化及的护卫和逐渐追上来的那近千骑兵为了保护宇文化及,立刻向我追来。

可是他们在奔回梁都的路上,却不断的遭受到我那还剩一百多骑的骑兵队的骚扰和袭击,不胜其烦。又逐渐的被疯狂逃命的宇文化及和紧随在他身后的我抛开。

很快的,惊慌逃窜的宇文化及和紧追于他的我又回到了梁都城下的战场。

精神力再次发散,我朗声喊道:

“宇文化及败了,宇文化及在逃命,大家快跑呀!”

正在攻城的大军看到宇文化及孤身一人狼狈的被我追击着,士气瞬间降到了最低点。而我方守城将士看到此情景,本已绝望的心中突然之间又充满了勃勃生机,士气大震,声势狂增,人人奋勇争先,已登上城头的敌人再次被分别扫落。

药发的时间也随即来到,宇文化及军大部分士兵突然之间感觉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再也无力战斗。

胜负已定,勉力逃回本阵的宇文化及,醒悟到中了暗算,回天无术之下,长叹一声,把军队撤向了通济渠方向,试图渡过对岸,凭借河渠之险,以障安全。

早就料到此种结果的我会重复寇仲追之不及,任宇文化及逃之夭夭的命运吗?

原书中寇仲之所以错失歼灭宇文化及的良机,一是实力不够;二是没有料到宇文化及会连夜撤退。

可今次我却采用了比较冒险的打法,一直留有三百骑兵队作为奇兵没有动用,早就偷偷的渡到对岸潜伏了起来,准备在宇文化及以为已成功逃离险境的时候,予以突然痛击。

在兵力本就十分薄弱的前提下,还留用这支三百精锐作为奇兵的作法可说十分的冒险。任媚媚,陈家风和洛其飞等人都曾苦劝过我。可是我深知如果不从宇文化及的军队中招降大量的现成兵源,即使我们最终攻占了李子通的东海和钟离,我们的兵力对比起其它割据势力,也依然太过薄弱,依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虽然现在的寇仲和徐子陵有我“邪帝”笑行天的帮助,但是“邪帝”这个身份在得到诸多便利的同时,也意味着在我们崛起之后,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因为上述诸多原因,我不得不铤而走险,采用最冒险打法,以争取在宇文化及身上尽可能的多捞好处。只有这样,寇仲的势力才能够迅速壮大起来;才能够在将来的群雄环视中生存下去;才能够在将来更大的各方征战中占据最有利的地位。

在我苦口婆心的解释之下,众人这才勉强同意了我的策略。毕竟,我是他们的统帅,在关键时刻,他们还是相信我的!

幸运的是这次赌博似的争战,我胜利了!

在宇文化及一万多残兵败将准备渡河的时候,我也正在向通济渠对岸我们三百奇兵事先埋伏的地点飞奔着,还好我的轻功能够在水面上飞驰,要不然还真是分身乏术!

就在宇文化及率领他的残兵败将有半数渡过通济渠时,我率领着犹如下山猛虎似的三百骑兵旋风般的冲向了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的宇文败军。

一个锐气正胜,一个士气全无,而且大部分士兵又四肢疲乏,无力再战,二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兵败如山倒,我们的骑兵队以摧枯拉朽之势,追赶,屠杀着宇文败军。而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大概是以为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已死在我的手中,回到家里不好向宇文阀的阀主宇文伤交代;又或是万念俱灰,决心拼死一战;总之今日一错再错的宇文化及和他的兄弟宇文智及现在不避不逃,形同拼命的向我冲来,蕴满家传冰玄劲的衣襟俱都迎风飘荡,猎猎作响。

不过我可没有多余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要知道现在我军追杀的那些士兵将来可都是我的部下,我能不心疼吗?

瞬间展开身法,向已决定拼命的宇文化及如流星赶月般一拳轰出,三人间的战斗终于爆发。

想要活擒两个视死如归的敌手难度还真不小,人说受伤的野兽是最危险的,此言的确不虚。在已被我击伤的宇文化及和舍生忘死的宇文智及拼命攻击之下,着实费了我不少力气,才先后活擒了他们,并封锁了他们的功力。

看着一副视死如归样子的宇文化及和垂头丧气的宇文智及,我决定给宇文化及当头棒喝,尽快打开他的缺口,好让我能够顺利的招降俘虏!

先偷偷的将宇文智及也弄成白痴后,我对着一直闭目待死的宇文化及大声道:

“经过了小小的挫折,就完全放弃,你还是男人吗?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还活着,难道你不想带着他们回去吗?”

本已闭目等死的宇文化及闻言突然睁开双目,精光闪闪的看向了我。我连忙起誓道:

“只要你命令你的手下投降,我以历代“邪帝”的名誉发誓,必将不少胳膊,不少腿的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还给你,让你们一起安全离去!”

大势已去的宇文化及在权衡再三之后,无奈的高声下达了全军投降的命令。

终于,我手下的近三百骑兵(死伤了一些)和对岸衔尾远远追来的骑步兵开始了对宇文化及军队的收降工作。

我对着宇文化及道:

“现在的这些败军中,你精锐军队还有多少?”

宇文化及无力的回答道:

“还有近两千人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微微一笑道:

“还给你,留给你东山再起,我还想同你订立一年之内,互不侵犯的和平条约,你意下如何?”

宇文化及双目凶芒电闪的望向我道:

“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哈哈大笑道:

“我们双方的势力现在都是十分的薄弱,而今后我的主要敌人是李子通,你的敌人是窦建德和徐圆朗,只有在他们两败俱伤时,你才能从中渔翁得利,东山再起。

因此,我们之间的和平现在是刻不容缓,势在必行。如果我们不立刻放下仇恨,化敌为友,和平共处,互相援助,那明天被灭掉的就一定是我们双方。”

宇文化及这个老奸巨猾的绝代凶人瞬间就想到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和现下各自的不利处境,又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再次无奈的答应了我的提议。

嘿嘿,不信你不答应。现在我的势力还十分的薄弱,没有宇文化及去抵挡,牵制住窦建德和徐圆朗,没有宇文化及为我们的发展赢得宝贵的时间,我们又怎么能够专心的对付李子通。即使宇文化及猜到我的用意也无所谓,一是他也得为了自身的发展而奋斗,二是没有我出手,他休想治好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的白痴症状。

这时候,率领二百骑兵和大量步兵衔尾追来的陈家风也把处于白痴状态的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送了过来。

宇文化及一看到宇文无敌的白痴情况,又发现宇文成都也是如此,立刻惊怒交加,暴跳如雷,双目更是凶芒连闪的紧盯着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相信我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我好整以暇的对着宇文化及和善的笑着道:

“为了保证我们双方的诚意,一年之内我会去贵府给无敌兄和成都兄彻底治愈,你应该听说过独孤霸的情况吧,他们二人也是如此!”

宇文化及在别无他法之下,极度怨恨的狠盯了我半晌后,怒哼了一声,到一边独自郁闷去了!

在投降的士兵中,属于宇文化及亲信的那两千精锐骑兵都被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毕竟,我们还需要他去牵制住窦建德和徐圆朗,相信有白痴状态的宇文无敌,宇文成都和宇文智及作保证,形势大坏的宇文化及还不会愚蠢到再次前来进攻我们。

一场短暂,但绝对激烈,凶险的战斗终于结束了。我们是完胜,但胜的却险到了极点。尤其是在守城战进行到生死存亡的一刻,如果不是敌方的士气瞬间降低到最低点,如果不是药效也随后及时发作,败的一方绝对会是我们。

现在,大胜的我们顺利收降了约八千多俘虏,创下了征战史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接下来就是给投降的俘虏洗脑,作思想工作的时间啦。什么你们为何要当兵,还不是为了生存,为了吃口饱饭,这些我全部都可以给你们!

有了这些之后,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要活的更像个男人吗?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要建功立业吗?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要封妻荫子吗?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要光宗耀祖吗?难道

罗里罗嗦的说了好多慷慨激昂,催人奋进的话语,总算是把这群降兵的进取心,自信心都激发到了最顶点。现在的他们,如果你拿出一把斧头,让他们立刻去砍了李世民,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马上去做!这种程度的洗脑,好恐怖!作为发起人的我也再次体会到了宗教的可怕!

洗脑之后就是初步拟定了几项纪律宣布,如不得杀人放火,奸淫掠夺等等。唉,事必躬亲的感觉真的好糟糕,可是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办这些事,只好可我一个人单练!

只要有钱,有充足,及时的军饷,再辅以严格的军纪和训练,相信不久以后,一只无敌的精兵定会适时展现在寇仲的面前。

为何不是我的面前,因为估计那时候已经是寇仲接手,而我应该已经离开彭梁了。妈的,为了兄弟,老子认了!

第五十三章 美人计

第二天,梁都全城又是欢声雷动。好像人在极度兴奋的时候就特别容易冲动,这不,大街上到处都是人,个个都笑逐颜开,上窜下跳上,采用千奇百怪的方式来表达他们心中的喜悦之情!

经过了半个多时辰的安抚与接待,总算是打发走了热情过度的梁都百姓。现在,我,任媚媚,陈家风,洛其飞,陈角和名声较好的两个从宇文化及那里投降过来的军队头目,我们七人济济一堂,开始了战后的第一次会议。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现在实力大增的我们已经到了划地称王的阶段了。只有明确的打出旗号,才能够振臂一呼,促使周边各方弱小势力望风而从。

在任媚媚等人提出这个建议之后,我考虑再三,感觉还是“缓称王,广积粮”的好,于是决定按照原书以“少帅”来称呼寇仲,众人都无异议,于是一支新兴的势力就这样建立起来了。

之后又暂时进行了简单的权利分配,任媚媚主管现在彭城,梁都二城的所有后勤;陈家风和投降过来的二将管军;洛其飞专门负责情报收集工作;又让任媚媚举荐了几个两城德高望重,能够为我们所用的百姓代表帮忙管理两城。

接下来我又提议打出我们自己的口号:

“吃他娘,穿他娘,少帅来了不纳粮!”

“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少帅是天下百姓的救世良药!”

众人都觉的该口号琅琅上口,通俗易懂,而且又有号召力,因此全体赞成。

我又提议修建学院和养老院,出钱雇佣他人帮忙教育孩子和照顾老人。

这个提议引起了较大分歧,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赞成,有的反对。赞成的是因为这是其他势力都没能做到的壮举,非常有利于我们招揽人心;反对的是因为我们的财政吃紧,本来从契丹马贼那里缴获过来的大量黄金,加上彭梁会这些年的积蓄,能够支撑个大半年,可是这样一来,粗略计算一下,只能支撑五个月。

其实反对的人也不是不赞成我的这个提议,只是他们更多的是从现实情况来考虑问题。最后我拍板决定,钱的问题,五个月以后,我一定会解决,这才又全体同意了这个提议。

然后就是具体处理招降过来的降军问题。结合当时的具体情况,我订立了新的军队纪律,制定军饷等级,伙食等级等等,加上我方的原有人马,总算是初步建立起了一支正规的少帅军。

妈的,真是一个“忙”字了得!还好很快就会移交给从洛阳赶来的寇仲,徐子陵,虚行之和宣永他们了。

晚上,就是盛大的庆祝宴会了。在开始之前,我特别交代洛其飞少喝点。因为,宴会之后我要和他连夜赶往下邳!

宴会上气氛热烈喧闹,人人兴高采烈,喜气洋洋。我自然成了众人轮番敬酒的对象,还好在洛阳发飙的那次身体机能又获得了突破,现在酒水入腹,瞬间就被有能量照护的肠胃轻易地分解掉,直接蒸发到体外去了。

应付过几轮围攻之后,总算成功脱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我与早已准备就绪的洛其飞一起偷偷离开了梁都,向下邳赶去。

在城门口看到负责守卫的士兵还在尽职尽责的站岗放哨,最近忙的不辨东西的我总算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至于我走后梁都的工作,由于已事先交代了任媚媚,因此我离开的很放心。

收服焦宏进的工作进行的比较顺利,就像我与洛其飞事先计划的那样,成功的策反了焦宏进,杀死了都任,骆马帮的近三千人也大部分归降了我们。

接着追杀了闻风而逃的窟哥和残余的契丹贼寇两天两夜,终于生擒了窟哥,彻底全歼了这群恶贯满盈的马贼,又得到近五百匹战马,弓箭兵器无数,还有一千多两黄金,收获坡丰!

后来窟哥被送到了原彭梁会大当家聂敬的身前,至于他怎样处理的,我没有关心,只是听说聂敬心情愉快,再无任何遗憾!

随着我们进占下邳后势力,声势再次大增,附近各城县的头脸人物纷纷来降,投诚者中不乏李子通的离心将领,当然还有原书中那个实施诈降计的李子通心腹沐阳守将李星元。

与之虚与委蛇,约定了双方共同进攻之后,我总算是打发走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傻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更是忙的找不着北。会见各方势力,商谈他们的归附问题;处理日常的重大事务,起草各项规章制度;以现代军队的训练方法为蓝本,又结合当时的具体情况,重新拟定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训练方式,每天上下午分两次的对新些新兵们进行训练。

去芜存菁,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两千骑兵和一万步兵,我的目标就是力求使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一支合格的,甚至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军!

由于现在资金充裕,粮食也还算充足,因此军队的军饷和伙食等诸般待遇都比其他割据势力要好,我的政治思想工作又做的十分到位,因此这些新兵训练起来格外认真,在我的独特训练方法下,很有望在短期内成长为一支令敌手胆寒的精兵。

这个时候,笑行天将在五个月后同时迎娶飞马牧场的商秀珣,李阀的李秀宁,巨鲲帮的云玉真,东溟派的单琬晶,还有另两个女子红拂和方素素的消息已经在全天下传的沸沸扬扬。

现在这种情况对我们可以说是利弊参半,好的一面是作为新兴势力的少帅军声望大增,其发展潜力也被各方人士看好,因此前来相投的四方英雄好汉,有志之士络绎不绝。

坏的一面就是容易成为众矢之的。飞马牧场的战马;巨鲲帮的情报和战船;东溟派的兵器,盔甲谁不眼红,现在同时都和我扯上了关系,各方势力又怎么能不暗自警惕。我给寇仲提早带来了巨大希望的同时,也带来了更大的潜在阻力。

虽然他们的目光都主要集中在了李密与王世充和寇仲之间的中原大战上,但其中高瞻远瞩,老谋深算的人物,如李世民,窦建德,李密,杜伏威等无不开始担心起了这股新近崛起的弱小势力!只是一时间他们要么鞭长莫及,要么无暇他顾!

时间就这样在我们的稳固发展中一天天的过去,而暗中,我们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攻占东海的计划!

偃师。

寇仲,徐子陵和虚行之三人在房间里围着桌子团团而坐。

寇仲正眉飞色舞的说道:

“想不到大哥在打仗上也是这么威猛,李子通在江北的地盘都快要被我们全部占领啦,哈哈,我好高兴;少帅军,哈哈,这个称呼我喜欢!”

虚行之也欣悦的说道:

“‘吃他娘,穿他娘,少帅来了不纳粮’,“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少帅是天下百姓的救世良药!”很有号召力;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尊老敬贤,仁义为先。那个什么学院和养老院还真是得人心。真不知道你们三兄弟是怎么凑到一起的,都是这样的天纵奇才!”

寇仲哈哈大笑道:

“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英雄创造时势,时势造就英雄!”

徐子陵此时的心情也是十分的舒畅,听到寇仲调文,忍不住晒道:

“此语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听过?”

寇仲忍不住老脸一红,但还是强辩道:

“我以前听大哥说过,哪又怎么着,做兄弟的拿过来用用还不是一个样!”

虚行之扯开了话题,他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知道笑兄他将来一统魔门之后要怎样的安排?”

寇仲闻言笑着说道:

“虚先生放心,大哥早就说过了,他会去约束,引导他们,至于要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魔门的事情诡异没测,一旦沾染,就很难撒手,他不让我们插手其间,免得以后说不清,道不明,给我们的声誉带来危害!”

顿了顿寇仲又道:

“反正即使将来有加入我方军队的魔门人物,也必须完全归我统领,一旦他们犯错,也一样会按律治罪,这是我和大哥早就约定好了的!”

和魔门有些关联的虚行之这才有些释然的说道:

“这样最好,没有魔门参与,事情总会变的简单的多,你们兄弟想的很周全!”

徐子陵这时在旁边有些疑惑的道:

“不知道大哥为何要放掉曾把婥姐击成重伤的宇文化及?”

寇仲也疑惑不解的说道:

“大哥行事不可以常理度之,我也想不明白!”

旋即又转过头去看向虚行之道:

“虚先生猜到了原因没有?”

虚行之双目闪着智慧深邃的光芒,冷静的分析道:

“听说行天把早先抓住的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放还给了宇文化及,又在通济渠畔收降了宇文化及近万降兵,是否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寇仲忽然一拍大腿道:

“我猜到啦,一定是大哥以那两个小子为交换条件,这才迫使宇文化及放弃抵抗,成功招降了他的大部分手下。只是他不怕宇文化及恢复元气后再来报复吗?想不通?”

徐子陵在旁边忽然道:

“一定是又把那两个小子弄成了白痴,再承诺一定时间后给予医治,宇文化及投鼠忌器之下,又怎么敢报复!”

寇仲恍然大悟道:

“定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要是我也会这一招就好啦,偷偷的把人弄成白痴,再光明正大的去救治,既得名,又得利,嘿嘿!”

徐子陵和虚行之相对苦笑!

东海附近怀仁、琅琊、良城、兰陵、沐阳(假投降)诸城均已向我们投诚,东海的陆上交通完全断绝,若换了别的城市,早要弃械投降,可是东海郡一向以海上交通为主,故实质上还是影响不大。”

东海郡现在由李子通亲弟李子云主理,绝不会向我们投降,而且粮草充足,如我们强攻,他撑个一年半载也不会出现问题。

李子云这个人头脑简单,有勇无谋,除了欺凌弱小,诈取民脂民膏外,一无是处。李子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又派了一个坏鬼书生童叔文作他军师,此人极工心计,非像李子云只是草包一个。

童叔文此人的另一特点是极其贪淫好色,每晚无女不欢,不知道被他败坏了多少良家妇女的贞洁;可他偏偏又行事极其小心,行藏诡秘,就连睡觉的房间都晚晚不同。看来我要想用刺杀的方法除去他难度不小,可是如果仅仅刺杀了李子云一人,恐怕还是无济于事,头痛中”

记得原书中寇仲是以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之法,利用了李子云的好大喜功,狂妄无知;童叔文的自负才智,骄傲轻敌,最终成功的烧毁了自以为得计,准备两面夹击少帅军的东海和沐阳联军三十于艘水师战船,致使东海,沐阳联军全军覆没,又在两城残余势力望风而逃的情况下顺利的占据了东海和沐阳。

可我却不想这么做,主要是我们的基业才刚起步,仍然十分的薄弱。而东海,沐阳两城士兵数万,光战船就有三十于艘,实在太过诱人。如果我能够全部收为己有,再加上巨鲲帮的近十艘五牙巨舰,二十多艘较小战船,还有大量经验老到的水手,一只无敌水师就可以迅速的创建起来。

待寇仲从洛阳带回出身南海郡,精通海上贸易的陈长林,以我们水师的规模作为威慑和保护,再加上巨鲲帮数百艘的货船,海上贸易就可立即如火如荼的展开。到时候,惟利是图的商人就会像蚂蚁搬家一样纷纷来附,良性循环之下,我们的经济状况会迅速的好转起来。

打仗最终打的是什么,是钱和人!在这个乱世当兵的人从不缺乏,缺的都是钱,是启动资金,想要快速的发展,没有雄厚的金钱作为基础,即使接手的寇仲军事领导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在短期内迅速的壮大起来。

我既然决定了帮助寇仲打好成就大业的基础,就要尽可能的打的坚实,打的厚重,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出现李世民已坐拥关中,而寇仲的事业才刚起步的尴尬现象;只有这样,才能为今后少帅军的顺利,快速发展提供最有利的经济保障!

这一晚,我独自坐在房中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着种种破敌之策,想来想去都归结到同一点,“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只有利用童叔文好色贪鲜的特点,实施美人计,然后突然予以挟持,再利用被擒的童叔文,骗得头脑简单的李子云,听命行事的李星云前来自投罗网。到时敌人在群龙无首之下,还不乖乖的举手投降。

可是这个计划的最大难题就是实施美人计的人选问题。任媚媚,论容貌与机智都可堪胜任,只是她的武功太差,还达不到突然一击能够稳妥制住童叔文的程度,找谁呢?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极,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给了我意想不到的灵感!

她就是阴癸派的婠婠。在我独自坐在太师椅上冥思苦想的当,幽灵般飘然滑进了我所在的房间,以婠婠的身手,区区那些护卫还没有能力能够发现她。

她俏生生,笑吟吟,风情万种的站在我面前好一会儿,看我就像不知道她已到来似的仍然坐在那里闭目静思,忍不住气鼓鼓的拉过一把椅子,毫不避讳的坐到了我的面前,诱人的体香立刻充盈我的鼻端。

早通过精神力感应到了来者是谁的我对她们上次联手诱惑我的事情仍然余怒未消,所以依然默然不语,对突然造访的婠婠不理不睬!

僵持了一会儿,婠婠终于忍不住娇声道:

“小怨家,你的脾气好大哟,可你想一想,婠儿也是迫不得已,为了阴癸派的利益,在师尊和各长老的一致决定下,我和亭师叔,清儿她们还有什么选择?你就不能理解一下人家的苦衷吗?”

听我这里我一愣,是呀,我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一时气急忽略了她们的立场和感受,大概自己最近在情场上太过顺风顺水了,渐渐的考虑问题都变得以自我为中心了。想到这里我站起身形,诚恳的望着婠婠宛如秋水的妩媚双眸道:

“婠儿说的是,这次是小弟太大男子主义和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从而忽略了你们的感受和立场,小弟在这里正式向婠儿你道歉!”

听到我这一番郑重无比道歉的言语,婠婠却怔住了,在隋唐时期虽然女子地位较高,但还是没有摆脱其附庸的地位,在感情上更是处于绝对的被动地位,故才有出嫁从夫一说。

现在我却反其道而行之,在与她们的情场征战中,还能顾及到她们的感受,发现自己的错误也能立刻改正道歉,这种超前的平等思想又怎么会不让她大为震动呢?同时一股温馨,甜蜜的感觉也在她的心中不住的滋生着!

而此时的我却还在暗暗自责,相互间只是基于表面上的吸引,还没有真正的经历过风雨,经历过患难与共的感情磨炼,又怎么会轻易的为对方放弃自己的立场和利益呢?她们不能够为我放弃这些,同样的,现在的我不是也一样不能够为她们放弃这些吗?

想到这里我心中终于释然,心境也再次恢复到了平静无波的状态。

一天乌云散尽,我们同时感到彼此之间的关系又亲近了许多。婠婠娇笑着说道:

“想不到小怨家除了强势,霸道之外,还有如此善解人意的一面,奴家现在真恨不得立刻向你投怀送抱哩!”

天啊,又来了!我苦笑了一下道:

“婠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神态是多么的诱人,再这样下去,真正投怀送抱的就是小子啦!”

婠婠闻听此言双目闪过一片异彩,显然是十分满意我现在的反应。她总算是不在言语上继续挑逗我了,而是郑重其事的对我道:

“小天,你是不是在为怎样顺利的攻占东海和沐阳而犯愁啊?”

乖乖,阴癸派的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呀,这都知道。反正这件事情对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据实以告道:

“婠儿真是冰雪聪明,小子正在考虑怎样才能够兵不血刃的进占东海和沐阳,不伤分毫的顺利接收东海的那三十艘战船和两城现有的全部人力,物力,财力。”

这回轮到婠婠大吃一惊了,哪种愕然的神态要多么动人就多么动人。她妙目一转又道:

“想不到你的胃口这么大!我原先还在奇怪,以你的能力,攻占东海和沐阳应该不成问题呀,为何还在按兵不动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嘻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奴家可是很愿意为圣帝大人效劳的哟!”

望着婠婠宛如一弘秋水,清澈明亮的双目,我忽然注意到了映在其中的自身影像,哈哈,我想到了,美人计,我自己不就是现成的人选吗?

想到这里我借着这股兴奋劲,猛的冲上了前去,在婠婠睁大了美眸的惊愕中,狠狠的吻上了她娇艳欲滴的樱唇

已分开多时的我们都仍在回味那种刻骨销魂,香艳温馨的醉人滋味!

好一会儿,刚刚才幽幽得说道:

“这种滋味真的好醉人,我在想,你将来会不会像‘邪王’对待师尊一样的对待奴家呢?”

我听完洒然一笑道:

“婠儿好像在患得患失和杞人忧天哟!”

婠婠彷佛梦呓似的喃喃道:

“感情到底是怎样的呢?为何在洛阳城你抱着我旋转时人家会感到那样的幸福与快乐,可是上次你愤然离去时人家会感到那么的凄苦与无助!你说,奴家是不是已真心喜欢上你了?”

我默然良久才沉声道:

“照你这么说应该是这样,只是你从小所受的教育一直都是冷酷无情,绝情绝义,才使你一时之间难以适应这种感觉而已。”

又静对良久,婠婠忽然展颜一笑,宛如百花盛开,大地回春。她此时那还有刚刚半分怀春少女的迷茫模样,整个人又恢复到了诡异神秘,清丽脱俗的奇特气质,笑眼盈盈的对我道:

“怎么样,需要奴家帮忙吗?”

我哈哈一笑道:

“婠儿是否想利用童叔文好色的特点,向我进献‘美人计’一策,而你就是执行‘美人计’的最佳人选呢?”

看着婠婠惊愕的神情,我继续道:

“可是婠儿,你知道吗?虽然我一直在为实施美人计的人选犯愁,但是却怎也不会让你参与此事的。

婠婠蹙起了美丽的黛眉,疑惑的问道:

“有我帮助有什么不好,为何要这么说呢?

我微笑着道:

“因为我现在是在帮助寇仲打基础,如果他在事业刚起步的阶段就与你们阴癸派扯上关系,那对他将来的声誉将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到时候他很可能在面对虎视耽耽的各方势力的同时,还要应付以慈航静斋为首的白道势力疯狂的阻击和打压,而这正是我十分不愿意看到的。”

婠婠闻言不解道:

“与我们阴癸派有关系又怎样,以你圣门‘圣帝’的身份,寇仲他怎也脱不开和我们圣门的关系呀?”

面对婠婠的疑惑,我只好继续解释道:

“那不一样,我帮助寇仲是因为我们是兄弟,这点以慈航静斋为首的白道应该可以理解,她们即使要对付我和寇仲也只会把目标首选做我,因为如果她们杀死了寇仲,那我必将取而代之,这等若间接帮助我们圣门又建立起一大势力,这是她们万万不会做的。

一旦寇仲与你们扯上了关系,那以慈航静斋为代表的白道势力就会完全放手对付他,以剪除在她们看来已成为了我们圣门羽翼的寇仲。

还有就是寇仲虽然胸襟广博,惊才绝艳,是天生的领导者和帅才,完全具备了成为一代霸主的各项条件,但他却还是比不上李世民,因为他缺了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

婠婠微微蹙起黛眉,思索的动人表情惹人无限遐思,旋即她淡淡的说道:

“心狠手辣!”

我轻叹一声道:

“不错,就是心狠手辣!寇仲虽然表面上经常说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可是关键处他却总是狠不下心来,这样的他又怎么会斗的过有慈航静斋全力支持的,雄才大略,心狠手辣,具备了一切成为霸主条件的李世民呢?

成大事者,必要时的辣手无情是不可避免的,寇仲不适合,徐子陵的性格更不适合,那这个恶人就只有我来做,去帮他扫清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障碍,理顺前进道路上的各种关系。

如果没有我,天生正义感的他们与你们阴癸派的关系除了仇恨,不可能有其它。因此,你们千万不要再打他们的注意,有了一次上官龙事件已经够了,要不然即使有我,你们将来也休想再与他们合作,休想依靠他们重振圣门生威。”

第五十四章 分析

婠婠听完之后,疑惑不解的问我道:

“堂堂的圣门圣帝辛辛苦苦的建立起一方势力,为何不自己发展争天下,而要拱手送给你的兄弟寇仲呢?”

我哈哈笑道:

“因为我的理想就是与娇妻美眷一起安静,幸福的生活,对争天下当皇帝没有半分兴趣,如果不是为了老头子的遗命,你不要以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当着家师向雨田的面也是这样叫他的。他遗命中虽然没有明确提出,但字里行间还是希望我能够一统圣门,结束圣门几百年内四分五裂,内斗不休的局面。

本来我还在犹豫,可是后来‘邪王’石之轩因为我和石青璇的关系而陷害我强暴了李秀宁;慈航静斋又看不上寒门出身的寇仲,还是选择了李世民成为未来的天下之主,之后还要动手伏杀我。

经此一系列事件,我才决定正式公开我新一代‘邪帝’的身份,正式一统圣门,并在争霸天下这副大棋盘内与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所代表的势力一决雌雄!”

出乎意料之外的知道了很多内幕的婠婠沉思片刻后,又追问我道:

“我们圣门历来都很注重尊师重道,可上一代‘圣帝’向前辈为何会准许你称呼他老头子呢?”

我呵呵笑道:

“那是因为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失败,性情大变的他和我都是自然随意,不拘小节之故,虽然言语无忌,但是我们之间的师徒感情却是深厚的难以言表的。”

婠婠看我今日谈兴甚浓,又趁机问我道:

“你的圣门心法来自向前辈,道家功法来自长生决,那你的佛门功法又来自哪里呢?”

我听我之后,轻轻的抱住有若刀削的婠婠香肩,正视着婠婠的双目,促狭的取笑道:

“婠儿,贪心不足了哟!”

看到婠婠流露成伤心失望的幽怨表情,我又安慰她道:

“婠儿,你不要失望,说到底,第一我是圣门中人,第二我对慈航静斋没有好感。你怕什么,大不了只是你们阴癸派得到的利益少点而已,大方向上我们还不是一家人。就说这一次吧,没有你的出现,我又怎么能够想到破敌之策呢?”

婠婠知道从我的口中再也得不到什么,又听到我话里蕴含的意思,忍不住大感兴趣的问道:

“人家在哪里帮到你的忙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微微一笑道:

“就是你那双清澈见底,会说话的大眼睛帮了小弟啦,刚刚当我望向它时,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美人的人选不是就有了吗?”

看着婠婠惊讶的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拼命忍着笑的“可恨”表情,我随手摘下了面具,轻松的对婠婠道:

“除了眉眼的破绽之外,其他的只要我特别注意些,应该是天衣无缝,而我可以装作失明的样子避开眼睛这个破绽,至于眼眉嘛,婠儿快来,帮我把眼眉刮掉!”

婠婠娇笑一声,拿出一把小匕首扑将过来,坐到了我的腿上道:

“你不怕我借机杀了你吗?”

我亦调笑着回应道:

“如果婠婠舍得就动手吧!”

很快,一切就绪!看我穿上了小家碧玉的裙装,长长的刘海自然写意的贴在光滑前额上,双目不见瞳仁的奇怪模样,婠婠再次娇笑涟涟,好一会儿后,她才算满意的点评道:

“还真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就是身材太高大了些,另外,你的手脚也要收到衣服下面,嗯,这样就可以了,天啊,姐姐都要为你这个楚楚可怜的盲美人动心啦,相信童叔文那个色鬼一定会上当的!”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在婠婠离去后,我召集众人详细的讨论起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和执行性来。经过群策群力,我们详细的制定了这个妙想天开的计划,细致到包括每一个环节,每一种意外情况的预备方案,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这次行动一次成功。

在我的精心安排之下。

东海郡城。

童叔文在街上“偶遇”了双目失明,美若天仙的我和假扮成我老爹的洛其飞。我的扮相自不用说,经过心思缜密的婠婠亲口点评,已使我信心十足;洛其飞的样貌原本就像个地道的庄稼汉,现在又特意的装扮起来,扮相天衣无缝,他的演技更是惟妙惟肖。

然后是童叔文见色起意,威逼加利诱的打发走了敢怒不敢言的洛其飞,把我这个可怜的盲美人抓到了她的府第严加看管,事先又派来了两个婢女对我进行了严格检查,还好我的精神力够强,而这两个婢女又是普通人,成功的催眠了她们,给她们制造了一小段检查无误的虚假记忆。

晚上,色胆包天的童叔文想换换口味,结果偷鸡不成反失米,被我顺利的擒获。制服了还妄想耍诈顽抗的童叔文后,又在洛其飞等人的配合下,利用童叔文的身份和令牌顺利的骗来了有勇无谋,头脑简单的李子云和来到东海商议军情,听命行事的李星云。

在东海和沐阳守军群龙无首之下;在我“邪帝”之名的恐怖阴影笼罩之下;在李子通不得人心的背景之下;在我方士气如宏,突然出现的将士威慑之下;东海,沐阳两城终于顺利占领,两城所有的人力,财力,物力也尽归少帅军所有。

东海,沐阳被我们兵不血刃的成功占领,使我们的势力再次大增。在地盘上,我们的领地已经东抵大海,西至梁都,南迄下邳,北达方与,把微山、骆马诸湖附近富饶的农田区都置於辖境内。

而在军事上,数万降军的投降使我们陆军的实力也大为增强,一只足以纵横水上的无敌水师也正在建立之中。因为,巨鲲帮的卜天志,陈老谋等都已经到来,同时还带来了寇仲在偃师大胜李密的好消息。

我们三兄弟继在武林中声名大震之后,又各自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打出了我们的名望和声誉,震动天下。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怎样利用这个良好的开端,继续大展宏图,建立起更加不朽的丰功伟业!

在等待寇仲,徐子陵,翟娇,宣永,陈长林等到来的这一段时间内,我白天忙着稳固和发展,晚上则点着油灯不停的奋笔疾书。因为争天下不止要靠武力,还有思想,政治,经济等等诸多因素。在很多情况下,人心的归属比刀剑的威力更大!

有慈航静斋所代表的佛道两派支持的李世民和李阀无疑会得到很大的助力,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利用书籍改变整个天下的思想和舆论导向,使更多的有识之士投靠到寇仲这边来。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待我整理,编著到一定数量之后,就会一次性推出,那时候,全天下的思想定会来一次翻天复地的大地震。嘿嘿,等着瞧吧!

至于李子通那边,丝毫不用担心,他现在在杜伏威和沈纶联军的强大压力下,自顾尚且不暇,又哪能来攻打我们,他现在恐怕还在担心我与杜伏威和沈纶合作分三面夹击他吧!

这一日上午,寇仲他们终于到来。原来在英雄盖世的寇仲大胜李密之后,嫉贤妒能的王世充怕有朝一日寇仲成为他最大的威胁,我这边的迅猛发展可能也是一部分原因,考虑再三的王世充不顾道义,不顾可能遭到天下人唾弃的严重后果,悍然与李世民联手发动了对寇仲和徐子陵的暗杀。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和寇仲,徐子陵当初在洛阳时就分析到了这种情况,再加上经我提点过的荣凤祥没敢参与这次行动,所以寇仲和徐子陵均比原书中还要轻松的逃过了他们的暗杀,并成功的使王世充背信弃义的丑恶嘴脸暴露在天下人面前。

兄弟重聚,又是在各自大胜之后,情形喧嚣热闹。双方的每个人也都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对未来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不过寇仲也带来了一个让我稍感意外的消息,就是师妃暄要见我,她托寇仲传话说让我至多等她两天,她会立刻赶来。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只是微微一愣,就立即释然。师妃暄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或是在来之前要向梵青慧去请示,从而导致不能及时赶来,又怕我会突然走掉,这才让寇仲传话。

哼,来就来呗,谁怕谁呀!至于等她两天,那就要看我和寇仲的交接进度啦,特意等她,我才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呢?

踌躇满志的众人热烈的会过面之后,我,寇仲和徐子陵三兄弟在晚上终于得到了些许空闲时间,一起在屋内就当前的种种问题展开了交接和讨论。

交接工作做完后,我对寇仲道:

“小仲,你对现今的行事和我们以后的策略有何看法?”

寇仲晃着大头,舒服的喝了一口热茶后才道:

“现在李密新败,王世充正在对他穷追猛打,以图扩大战果,故无暇兼顾我们;李阀尚有占据西秦的薛举父子和李轨这两个后顾之忧,又有虎视眈眈、伺机欲动的刘武周和梁师都,即使李世民能掀起滔天的风浪,一时也不会波及到我们;而窦建德和徐圆朗激战正酣,故暂时也对我们形成不了任何威胁;宇文化及新败之下,又有大哥和他签订的一年之内互不侵犯条约,量他也不敢不顾宇文无敌他们的性命,前来报复我们,所以也不足为惧。

目前我们最大的对手反而是杜伏威和沈法兴的儿子沈纶的联军,沈纶已经攻陷毗陵,一旦他们攻下江都,那下一个灭亡的就绝对会是我们,因此现在我们有两个方法应对,一是帮助李子通守住江都,击退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为我们的巩固和发展赢得宝贵的时间;二是趁火打劫,与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三面夹击,攻陷江都,然后再与他们或和平共处,共分李子通在江南的地盘;或三方决战以追求各自的更大利益。而我的意见倾向于前者。大哥你以为呢?”

我闻言哈哈一笑,暗道不愧是军事上的绝代统帅寇仲,战略眼光的确够犀利,够独到。要不是他在原书中起步太晚,且一直处于风浪尖上四处转战,不能够专心发展;又遭到以慈航静斋为首的白道势力的不断打压,阻挠,他也不会在历尽千辛万苦和宋缺的大军帮助之下,才取得了与李世民南北对峙的局面,且占优的一方,还是李阀。

但今天,我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重演的。现在,我们已经比原书中早了数月的时间创出了更加坚实的基业;以我“邪帝”的身份又可以避免魔门一方的羁绊和打压,而且说不定魔门还会成为我们绝大的助力,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想到这里我信心十足的说道:

“小仲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个意见,只有驱虎吞狼,浑水摸鱼,我们才能够从中取势,才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更加迅速的扩张和发展。”

顿了顿我又道:

“小仲,打败了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次寇仲沉思了好一会才道:

“听闻李小子现在正准备和薛举父子决战陇西,如果让李阀占尽了陇中之地,他们必然会效仿先秦,坐拥关中,俯视天下。所以我们最好能够先取得襄阳,因为襄阳虽非像洛阳那类通都大邑,可是它位于汉水中游,乃鄂、豫、川、陕四省的交通要冲,若想从中原南下,或要从关中进入江汉平原,都不能不先取襄阳。

故一旦我们拥有了襄阳,将来就可与我们的最大对手李小子一决雌雄。即使李小子攻下洛阳,也还得要通过我们襄阳这一关。

而要取得襄阳,必先取得竟陵,竟陵现在却在老爹杜伏威手中,想想我就要头痛。所以归根结底,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助李子通打败杜,沈联军!”

听完寇仲的这一番话,我已经把握到了他的整个思路,简单来说就是南北决战,这和我们当初确定的计划也是大同小异。如果能够占据襄阳,我们就能进可攻,退可守,几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我们还有控制着整个岭南和半个湖南的宋阀这招暗棋。

上次我代表寇仲与宋缺所订立的合作盟约是在完全秘密的情况下结成的,我们这边现在知道此事的就只有我,寇仲和徐子陵三人,我的未婚妻们和与我还处于纠缠不清阶段的沈落雁。而宋阀那边相信除了宋缺三兄弟,宋玉致,宋师道之外,知道的人应该也不会很多,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可以在关键时刻双方突然联合起来,发动雷霆一击,是敌人无从防范,瞬间扭转整个天下大势。坏处是从崛起,到巩固,再到发展,所有的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来完成。

与当初几乎一无所有的我们三兄弟结盟,这种荒唐的事情也就只有宋缺这种高瞻远瞩,忍功天下第一的绝代刀雄才能够做的出来;又或者说,只有他这个拿整个天下作赌注的超级赌徒才能够做的出来。不过,幸好,这次他赌对了!现在我们三兄弟已经初步建立起了虽然还很薄弱,但潜力却是绝对无穷的基业,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既然说到了襄阳,那就不得提到在襄阳跺一脚,整个城市都要抖三抖的现襄阳城主,钱独观,而白清儿的公开身份恰恰就是钱独观的小妾,这就又扯上了襄阳的实际控制者,阴癸派。因此我对寇仲道:

“关于襄阳的问题小仲不用担心,只要我们攻陷了竟陵,阴癸派就一定会拱手送上襄阳。因为隶属于阴癸派的林士宏已经伏诛,现在只有襄阳在她们的控制之下,要想继续与支持李世民的慈航静斋相抗衡,寻求与我们的合作是她们唯一的出路。

所以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帮助李子通打败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一旦大破杜,沈联军,小仲就可以立刻进攻李子通,攻陷江都,占领李子通的全部地盘!”

听到这里,一直默不做声的徐子陵忍不住道:

“大哥,刚与李子通合作完,我们就立刻翻脸,是不是有点有失英雄行径?”

我哈哈大笑道:

“错,不是我们立刻翻脸,而是李子通,以他的为人,在击退杜,沈联军之后,还不马上向我们动刀子呀,小仲到时候只要将计就计既可。况且,争天下和做人是完全两样的事情,在争天下的道路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李子通绝对是另一个王世充,只是他这次要比王世充悲惨的多,因为他为背信弃义所付出的代价是他的性命和他所有的地盘。”

寇仲颔首表示同意我的说法,接着他有些感伤的说道:

“这次应该是老爹杜伏威逐鹿天下的最后一次尝试,想不到却要经我之手把他彻底扼杀,这种感觉真的好无奈!”

我听完哈哈大笑道:

“小仲,我们可不是在阻挡杜伏威,反而是在帮助他。因为杜伏威只是一个枭雄,以他的行事风格是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天下的。即使他攻陷了江都,最终也会败在拥有李世民的李阀手下。

那么,他的这个心愿就要由作为他义子的你来代他完成。帮助李子通大破杜,沈联军之后,你就找个时间秘密会见杜伏威,要他投降我们,不然,就会被支持李阀的师妃暄捷足先登。”

看着小仲疑惑,继而又陷入了深思的表情,我刚想继续解说,旁边的徐子陵已经悠悠的说道:

“以老爹的为人性格,既然争天下无望,他一定会选择放弃,而他投降的对象就只会是李阀和我们,以我们和李阀双方的势力对比,即使是现在的李阀也比我们强大的多,就更不用说到时候,很可能已打败薛举父子,尽取陇中之地的他们了。因此会见老爹后,仲少你可以把我们和宋阀秘密结盟的情况向老爹透露少许,相信以他逐鹿天下的战略眼光,以他与我们的父子感情,一定会选择暗中投降我们的!”

我听后真心的称赞道:

“小陵不愧是最聪明的谦谦君子!”

恍然大悟的寇仲也揶揄的称赞道:

“陵少也是最狡猾的谦谦君子!”

徐子陵不甘反击,我们兄弟三人一阵笑闹,未来良好的前景使我们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是,我真的是完全的轻松自如吗?

当然不是!这边的事情已了,我的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在强烈思念着我的那些红颜知己们,尤其是可能已经独自去对付圣极宗尢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四个恶徒的石青璇,因为,她的处境最危险。

其实,我的心中还有着一丝牵挂,记得原书中在寇仲取得了现在的地盘,去帮助李子通抵抗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之后,几乎占据了整个湖北和近半数湖南土地的萧铣曾和朱粲,曹应龙三方联合进攻飞马牧场,并试图以飞马牧场为诱饵,诱惑寇仲千里救援,然后他们再对已疲惫不堪,劳师远征的少帅军施以突然袭击和围杀,妄图把寇仲和他的少帅军扼杀在摇篮之中。

现在虽然曹应龙等四大寇已经被我全歼,但是谁又能保证在飞马牧场数万战马这个巨大利益的诱惑下,萧铣不再次和朱粲携手合作,共同进攻牧场呢?即使这次少了曹应龙的数万贼寇,可萧,朱双方的人马也不是飞马牧场所能够单独对付的。而且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谁又能保证如果到时候寇仲的少帅军不去救援,曹,朱双方不会弄假成真,真的进攻飞马牧场呢?

如果我要求寇仲放弃李子通,杜伏威和沈纶这边的战场,改为援助飞马牧场,相信寇仲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可是,兵家争胜,分秒必争。

在寇仲和李子通,杜伏威,沈纶四方势力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我又怎么能开这个口呢?而且就整个天下大势来说,到时候我不但不能够要求寇仲去援助飞马牧场,我还要拒绝他。因为只有这样,寇仲才能够在四方大战中趁机取得最大的利益,才能够抢得与李阀在将来进行最终决战的先机。

那么,如果萧铣和朱粲真的联合进攻飞马牧场,就只有靠我自己和飞马牧场本身的势力来抵挡和击退他们。还好,现在这种情况还没有发生,我还有时间密切注意和准备一切。

想到这里我郑重的对寇仲道:

“小仲,和你说件事,希望你一定要答应我!”

寇仲看我难得有这么郑重的表情,立刻作出洗耳恭听状的说道:

“大哥,一世人三兄弟,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干嘛作出这么郑重的表情,又不是师妃暄仙驾现在已经到了!”

我和徐子陵顿觉宛尔,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个寇仲,现在可真是一点压力也没有啊!

严肃的气氛再难保持,我只好笑着说道:

“如果有一天萧铣和朱粲联合进攻飞马牧场,我希望你能够专心你这边的战事,不管牧场那边的战况如何吃紧,都不要去帮忙!”

寇仲立刻不同意的说道:

“大哥,那怎么行,我怎能如此不顾义气!”

徐子陵在旁边悠悠的说道:

“仲少你不要着急,大哥这么说应该另有深意,如果他说的没有道理,我们到时候也可以置之不理嘛!”

我立刻气结,“恶狠狠”的瞪了徐子陵一眼后,才又道:

“飞马牧场的数万战马始终是个非常大的诱惑,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杜伏威在占据竟陵后,一直没有进攻飞马牧场,但他不进攻,不代表别人就不去打飞马牧场的主意。如果真有萧铣,朱粲联合进攻牧场的那一天,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信大哥的能力,我一定会叫他们有来无回。”

看着寇仲和徐子陵都以充满信任目光望着我,我话锋一转又道:

“当然,如果实在顶不住了,我一定会向你们求援的!”

二人顿时气结,都是一副要痛打我一顿的表情,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又不知死活的继续道:

“到时候你们如果不顾道义,也像王世充般寡恩薄情,我就行遍天下,到处去揭露,去宣扬你们的丑恶嘴脸!”

二人终于对我的恶劣玩笑忍无可忍,齐齐向我出手攻击,三人顿时打成一团,由于是兄弟之间的玩闹,所以我们我也没有认真出手。可是,很快的我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他们摁倒在地。

今天我们实在是太轻松,太兴奋了。古人所谓的“乐极生悲”又怎么可能一点道理都没有,这不,一把淡雅悦耳的动人声音传来道:

“你们三个在做什么?”

第五十五章 受窘

随着不期而至,犹如天籁的悦耳声音,最尴尬的一幕出现了。正纠缠成一团,打闹的不亦乐乎的我们三兄弟同时抬头,迎上了带着些许戏谑,些许笑意,些许惊奇,些许羡慕的秋水双眸,而这双美丽眼眸的主人正是淡雅若仙,清丽脱俗的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师妃暄!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彷佛停止了运行,我们三兄弟就这样傻傻的直视了师妃暄半晌,直到师妃暄绝美的面容开始微微泛红,忍不住干咳数声提醒我们后,目瞪口呆的三兄弟这才反应过来。

寇仲和徐子陵立刻手忙脚乱的站起了身形,而曾经长期接受过“前世”星仔搞笑片教育的我在经历了刚开始的“事发突然”后,就已完全恢复了平时镇静自若,宠辱不惊的行事作风了。

就那样理所当然的坐在地上,毫不在意的拱手对师妃暄彬彬有礼道:

“原来是师仙子大驾光临,小弟未曾远迎,真是失礼,请仙子恕罪!”

寇仲和徐子陵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们实在是难以相象经历了刚刚的尴尬之后,我还能作出这样轻松自如,理所当然的样子来迎客,虽然言语之中彬彬有礼,可是坐在地上迎客,这也太夸张了吧。

师妃暄也是强忍着笑意向我回礼道:

“哪里,妃暄不请自来,打扰了三位的玩闹雅兴才是罪过,请三位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我倏地站起身形,背负着双手,一本正经的教训她道:

“不请自来不是你的错,无心打扰也可以原谅,但是你连门都不敲一下就这么偷闯进来,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过,只要你拿出五两银子赔罪,我们也可以马马虎虎的原谅你这种不讲礼貌的行为!”

寇仲和徐子陵再次目瞪口呆中

师妃暄在微露出片刻的尴尬表情后,就含笑拿出了一小锭金子,轻轻的抛到我的手中后,柔柔的说道:

“这样总可以了吧,我的‘邪帝’大人!”

我心道来了,从师妃暄进入屋内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就已展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微笑着说道:

“算上小仲和小陵的那两份,剩下的我就不找给你了,如果仙子非要我们找还,那你可以到帐房去说明情况然后支取。”

师妃暄收起了笑容,淡淡的讽刺道:

“堂堂的魔门‘邪帝’怎么会是一斤斤计较之徒,真的让妃暄感到好生失望!”

我哈哈大笑道:

“那就不斤斤计较,小仲,快记上,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师妃暄支援我们的大业黄金半锭!”

寇仲亦笑嘻嘻的拱手为礼道:

“多谢师仙子义助,小子日后定有厚报!”

看着师妃暄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悠悠的说道:

“在荣府寿筵时我就曾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妃暄你此次前来,难道不是被利益驱使吗?”

师妃暄立时语塞,好一会儿她才道:

“妃暄此次前来,的确是为利益所驱使,不过是为了天下之大利!”

我再次大笑道:

“不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妃暄此行的确可说是为了天下之大利!”

我这番话虽然说的隐晦,但似褒实贬的意思,冰雪聪明的师妃暄和精明伶俐的寇徐二人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师妃暄脸色转冷,一时之间默然不语。寇仲则是一脸贼笑的表情,在旁边事不关己的瞧着热闹。还是温文尔雅的徐子陵看不下去了,替师妃暄解围道:

“师仙子此次前来,不知道找我大哥所为何事?”

师妃暄飘了俊朗潇洒的徐子陵一眼后,悠悠的说道:

“你们兄弟中就只有子陵是谦谦君子!”

闻听此言,我和寇仲立刻忍不住毫无顾忌的狂笑起来。

徐子陵显然也想到了我们狂笑的原因是因为“最狡猾的谦谦君子”这一评语,嘴角也不知不觉的逸出了一丝笑意。

师妃暄虽然冰雪聪明,但她又怎么可能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只能满头雾水的站在那里不明所以。不知道真正的仙子有没有吃鳖的时候,但是,我知道,师妃暄这个假仙子现在的处境却是非常的尴尬!

好一会儿后,笑够了的我才又带起话题道:

“妃暄勿要奇怪,刚刚的事情与你无关,对了,妃暄还没有说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呢?”

师妃暄也恢复到了她一贯的淡雅若仙,飘逸出尘的神态,美目深注的望着我们三人道:

“最近寇仲和徐子陵帮助王世充打败了号称不败的李密,震动天下;而笑行天更是带领着一群乌合之众,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先是击退,后又全歼了横行一时的契丹马贼;而且又近乎奇迹的打败了势力强大的宇文化及,更收降了他的大部分兵力,又”

就在师妃暄还想滔滔不绝的说下去的时候,一锭五两纹银忽然落到了她的玉手里。原来是我适时抛出纹银,打断了她演讲似的话语。在师妃暄惊愕的表情中,我淡淡的说道:

“说的好精彩,值五两银子!”

我又怎么可能让她继续说下去,她的话语中虽然也对寇仲和徐子陵多加赞扬,但更多的是对我的赞美,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利用男人特有的在她这样美丽杰出,飘飘若仙的女子面前不服输的攀比心里,试图暗中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虽然寇仲和徐子陵都是心胸宽广,重情重义的奇男子。但他们终究还非常的年轻,人生阅历还不够丰富,又不十分清楚慈航静斋的真面目和不了解每代静斋传人的行事手段,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很容易被师妃暄所蛊惑,即使这次没有,但师妃暄接连不断的心计手段还是很可能使他们防不胜防。

如果师妃暄这番话是对着我和跋锋寒来说的,那我绝对会耐心的听她说完,专心的观看她精彩的表演,可惜不是,她这次耍手段的对象是更加年轻的寇仲和徐子陵,我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聪明的寇仲和徐子陵对我如此失礼的奇怪言语微微一愣,就都从中把握到了我此举的深刻用意和明白了师妃暄的别有用心,后者给了我一个放心的坚定眼神,而前者更是配合着揶揄道:

“大哥,如此真心的赞美应该值十两才对呀,你太小气了!”

我哈哈大笑道:

“没办法,现在我们正处于发展中,缺金少银,相信妃暄是不会介意的!”

心计被戳破的师妃暄只是俏脸微微红了一下,就嗔怒似的白了我们一眼道:

“想不到妃暄的真心赞美却换来了你们的揶揄,真是好人难做!”

咦,竟然没有动怒,看来至从在洛阳天津桥头,师妃暄被我当头棒喝之后,她的涵养功夫长进不少呀!可是此时,她首次露出的这种似嗔非嗔的小女儿姿态却更加厉害,就连记忆中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我都一时间看呆了眼,就无论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年纪尚轻,定力稍差的小子了。

乖乖,慈航静斋的媚术给我的感觉竟然比魔门这方面的功法还要厉害,还要吸引人。其实并不是慈航静斋的媚术真的强过魔门,主要是静斋的女子平时总是一副淡雅若仙,恬淡无波的表情,突然之间流露出喜怒哀乐等人间百态,就会给人非常强烈的震撼感,就会很容易把人给吸引住,而现在,我们三兄弟就是这方面的受害者。

还好,我的道心种魔大法也瞬间发动,再加上我曾经与经历过无数岁月的虚无人融合过,这种独特的气质一旦被我激发出来,现在的我整个人忽然之间变的既虚无飘渺,又飘飘若仙,既亲切和蔼,又玉树临风,整个人既出尘又入世,散发出难以形容,不能比喻的奇异魅力。霎时之间,师妃暄和寇徐二人的目光都被我给吸引住了。

师妃暄感到的是我周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吸引着她的奇异男性魅力,使她忍不住芳心急剧的跳动着,使她忍不住就想扑过去投怀送抱,惊骇欲绝的师妃暄她慈航静斋心法的心有灵犀运至极至,这才堪堪抵抗住了我这种程度的精神力攻击。

而寇仲和徐子陵也同样被我的奇异魅力所吸引,只是他们所感到的是兄弟般的深厚友情,是能上刀山,下火海,生死与共的铁血友情。

由于我混合着道心种魔大法的精神力量主要是向着师妃暄发出,因此对比师妃暄功力稍逊一筹的寇仲和徐子陵的影响还不是十分的巨大,可是首当其冲的师妃暄感觉可就不一样了。看着苦苦克制自己的师妃暄,我一边继续散发着无影无形的精神力,一边淡淡的对她道:

“妃暄你相信不相信,如果我继续加大功力,你必将抵挡不住而向我投怀送抱!”

看我仍然好整以暇,游刃有余开口说话,师妃暄那还能不相信,无力出声的她只好轻点螓首表示认同。

我收回了外放的精神力淡淡的说道:

“我不会再对你使用此种功法,希望妃暄也不要再班门弄斧,否则你必将追悔不及。如果你今天前来是要谈及天下大势,那就不要找我;如果你要谈及魔门,那就不要扯上我的两个兄弟,因为,他们与魔门毫无关联!”

看到师妃暄仍然是一副心有余悸,像看怪物似的表情,惊恐不安的望着我;而寇仲和徐子陵也是以充满疑惑和希望解答的目光望着我。

我只好苦笑着再次散发出精神力,这次我的周身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光辉,就如观音菩萨的万道霞光一样,圣洁,柔和,亲切,慈悲,普渡众生,神乎奇迹的景象浦一出现,立刻震慑住了见多识广的三人。如果他们的心志不是都坚定无比,此刻一定会虔诚的顶礼膜拜!

我缓缓的对寇徐二人道:

“我刚刚施展的两种功法都是精神力的不同表现形式,与武功有着本质的区别,就像小陵的真言攻击能使对手精神瞬间受到强烈的冲击,以至心神震动一样,我在洛阳那天演奏三曲时就是使用的此种功法。只是精神力的修炼对人的心志,毅力,阅历等各方面要求太高,而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在这方面我也帮不了你们。”

还没等寇仲和徐子陵动问,受到了巨大刺激,忍不住心中疑惑的师妃暄已抢先开口道:

“那你刚刚施展的精神力功法是魔门最神秘没测的道心种魔大法吗?”

我心道刚刚又不是解释给你听的,你师妃暄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呀!

对于她的询问,我依然淡淡的说道:

“第一种是以道心种魔大法为基础,第二种不是,不过我都在其中做了很多改变,使它功效更多,威力更胜而已。”

寇仲也淡淡的看了师妃暄一眼,心道她这慈航静斋的传人竟然比他脸皮还厚,暗自摇了摇头后,他问我道:

“大哥,那你对敌的时候施展出此功法,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我哈哈一笑,继续解释道:

“天下无敌,谈何容易,此功法只能起到辅助使用,虽然威力无穷,又极利于群战,但是该功法也有其本身的缺点,一是不能施展太久,二是对男子效用不大。刚刚你们也都看到了,妃暄的反应是多么的强烈,而你们二人却只是稍微有些感应而已。”

我这句微带调侃的话语一出,师妃暄立刻霞烧玉颊,娇羞无限。惹得我们三个大男人一时之间又都差点看呆了眼。

我意有所指的对师妃暄道:

“发于自然的表情才是最美丽的,妃暄现在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啊!”

寇仲和徐子陵立刻点头大表赞同,他们现在已经都知道了师妃暄平时一副淡雅若仙,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原来是静斋特殊的独特功法后天造成的。有些事情一旦搞清楚,其神秘感和吸引力就会大大的下降,二人现在对师妃暄再也不会像当初那样,每每在不经意间就会产生崇敬,膜拜,不自觉就被其吸引的心里感觉了。

在我们三个大男子六只眼睛的注视下,本已娇羞无限的师妃暄终于不敌,无法可想之下,她只好轻跺莲足,飘身离去,不过空气中却回荡着她最后留下的有些恨恨的声音:

“使妃暄受窘让你们很开心吗?笑行天,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寇仲和徐子陵,你们两个也好自为之。”

今日的交锋师妃暄可以说是一败涂地,这还不算,通过今天这件事,她想要再凭借她的绝世仙容,独特的静斋心法去诱惑寇仲和徐子陵,恐怕是永远也办不到啦。

我把最近写出来的一些对我们发展有重要作用的东西交给了徐子陵,要他跑一趟牧场,转交给鲁妙子。相信等我回到牧场的时候,对此大感兴趣的鲁妙子一定会把一切都准备就绪的。

寇仲忍不住好奇的问我道:

“大哥,你交给陵少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微微一笑道:

“那可不是东西,而是金钱,在我和鲁妙子的双剑合璧之下,小仲你就等着拥有大把的金钱去花差花差吧!”

第五十六章 沟通

第二天一早,与寇仲和徐子陵他们分别后,我终于踏上了寻找石青璇的征程。想想早就应该去寻找她了,可是连绵不绝的事情又使我一再担搁,唉,不知道伊人何在?

当我离开梁都后,独驾轻舟沿通济渠南下,到达通济渠和淮水交汇处,此时沿渠南下不半天可抵江都,若西转入淮则几个时辰到达锺离,本来交通非常方便。只可惜李子通于此驻有战船,又以铁练横渠,不准任何船只通过。

我可不想节外生枝,就在那里弃舟登陆西行,展开脚法,过锺离而不入,改为南行,只要抵达长江,便可设法坐船西上,省时省力。

沿途饥餐渴饮,晓行夜住,我没有一丝的担搁,全力赶路。因为,此时的我实在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到伊人的身边。

可是世事往往出人意表,事与愿违。这不,端庄淡雅,彷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妃暄正俏生生的卓立于道路中间。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这次见面,师妃暄已经人性化了好多,虽然她仍是那样的飘飘若仙;仍是那样的超尘脱俗,但是,我知道,我的感觉绝对不过错。

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她曾因为我的原因而完全流露出小女儿之态?难道是因为她已经对我情难自禁?唉,算了!女人心,海底针,即使是有过无穷记忆的无也无法猜测。

发现了师妃暄拦在道路中间,我虽然放缓了脚步,但是却并没有理她,而是绕过了她继续赶路。

师妃暄看到我对她彷佛视而不见,仍然继续赶路,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想不到数日未见,震动天下的‘邪帝’竟然连对女子的基本风度都已不复存在,可悲呀可悲!”

可惜她这番言词用错了对象,我仍然一言不发的继续向前赶路。师妃暄见我仍然毫无反应,气急之下,忍不住嗔怒道:

“笑行天,难道妃暄真的让你那么讨厌吗?”

话一出口,我们两人个都楞住了,因为,这种语气,与处于恋爱中的女子向情郎痴缠撒娇毫无二致。

师妃暄双颊绯红,低垂螓首,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把玩着她的衣角,恐怕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本心,还是静斋功法的自然流露吧。

还好,适时出现的话语把她暂时带出了这个尴尬的局面,但是,却又把她带入了另一个尴尬。因为我悠悠的说道:

“以你师妃暄本人的身份,我并不讨厌,但以你慈航静斋传人的身份,我很讨厌!”

师妃暄美目深注的望着我,呖呖莺声的反击道:

“记得笑兄曾在洛阳时说过‘身份真有那么总要吗?’这句话,不知道今日为何前后矛盾呢?”

我洒然一笑道:

“身份并不重要是指看一个人,不能够仅仅看到他的身份地位,而是要看他的真实心境和其所作所为。我想请问妃暄,你真的为自己做过些什么吗?真的为自己活过吗?”

师妃暄想也不想的反问我道:

“我为了天下的太平而活,为了百姓的安定而活,这又有什么不对吗?”

果然如此,作为慈航静斋悉心栽培的对象,作为自小就承载着道门与苍生这两大重担的当代传人,师妃暄被灌输思想还真是坚定不移啊!

我哈哈大笑道:

“准确的说是应该为了对天道的渴求、对苍生的慈悲而活吧!就算是为了天下,为了百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天下真的需要你们吗?现在的百姓真的需要你们吗?”

师妃暄睁大了秀眸难以置信的直视过来,显然她想不到面前男人会对慈航静斋的思想有这么深刻的了解;显然她想不到我会说出现在的天下和百姓已经不再需要她们的话语来!

我以极度自信,不容置疑的语气继续解释道:

“小弟可以毫不谦虚的说,没有我笑行天,也许你们的想法和做法是对的,但是,现在有了我,整个天下的形势已经改变,你们所有的一切努力,所有的一切行为,不但不是在顺应时势,反而是在阻止混乱的天下早日统一,反而是在阻止流离的百姓早日安康!”

我这番话深层次的原因师妃暄当然不会懂得,但表满上的意思她还是理解无误,听到这里师妃暄忍不住反击我道:

“照你这么说,难道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人独醒,而众人皆醉吗?难道就只有你顺应时势,而其他人都在阻止社会发展吗?你这样说还真的是毫不谦虚,还真的是狂妄无知耶?”

我只是笑了笑,也不予争辩,只是问师妃暄道:

“小丫头,洛阳小酒馆的那晚,我所说的一番话你都同意吗?”

师妃暄再次听到我叫她小丫头,芳心之中顿时涌起了难以形容的奇异滋味,酸酸的,甜甜的,虽然有些羞人,但在她芳心深处却是极其受用,彷佛她很喜欢这个称呼似的。强自压下心弦的那份颤动和玉面上的羞红,她平静的说道:

“同意有怎么样,那的确是妃暄听到过的最具有哲理和预见性的话语,可是,同意你的见解并不代表就认可了你的行为,即使你的行为又很多令人忍不住钦佩的地方,可是你”

我不想再听师妃暄长篇大论的说下去,因为她们慈航静斋的那种观点我一清二楚,因此我有些不礼貌的打断她道:

“小丫头,抱歉打断你,我明白,你是同意小弟所说的思想和方向,但是不认可小弟的全部行为和做法。其实,更准确的说,你们是不认可和敌视小弟的身份,因为笑某是魔门的‘邪帝’,所以你们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所代表的佛道两派担心你们在将来的道统之争中处于下风,甚至被我完全屏弃,这,才应该是你们真正所担心的吧!”

看着师妃暄一副心事重重,如临大敌的凝重表情,我继续解说道:

“小丫头啊,其实你们完全不需要有任何担心,虽然笑某的身份是魔门的‘邪帝’,可小弟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灭亡你们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从来都没有想过把你们的思想视为洪水猛兽,异端学说;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魔门的思想独树一帜,发扬光大,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在凭空想当然!”

师妃暄听完之后震惊的望着我,难以置信的问我道:

“作为魔门的‘邪帝’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既然有这样的想法,那你为何不早说?”

我苦笑了一下道:

“小弟为何就不能够有这样的想法?至于早点说,我同谁说?总不能抱着你的大腿向你祈求道,仙子,相信我吧,你一定要相信我,其实,其实小弟是你们这一边的!”

师妃暄听到这羞人露骨的言词,双颊之上不禁各飘起一朵红云,娇羞万状,美艳不可方物;又听到我说的夸张,有趣,禁不住又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娇笑涟涟,彷佛百花盛开,娇艳无双!

好一会儿,她才忍住羞意和笑意道:

“你这人哩,用词总是这么的奇怪和夸张,人家,人家才不会让你抱着大,大腿那样说呢?”

在玉人的娇嗔中,我再次哈哈大笑道:

“看来我们的误会实在是太多了,也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谈谈了!”

山顶上。

瀑布旁。

一方青石上。

我和师妃暄肩并肩而坐。

天高云淡,风和日丽,树木葱郁,鸟语花香,瀑布飞溅,泉水叮咚,这样一副如画美景,如诗美卷,正是恋人们谈情说爱的理想之地,我和师妃暄并肩同坐的情形也与周围的景色融合无间。

只是可惜,我们此时所谈论的却不是花前月下,天长地久;而是关乎魔道兴衰,天下兴替的大事。真是可惜了如此美景良辰,真是可惜了如此山水风光;也许,我们本就不该选择这里大煞风景!

一把彷佛天籁的悦耳女声莺莺传来道:

“你是怎样成为邪帝传人的?”

一把略显中性的独特男声悠悠传来道:

“四处流浪时,被命不久已的家师向雨田所收留,并传我邪极宗宗主之位和道心种魔大法。”

“你为什么会叫自己为‘邪极宗’的‘邪帝’,而不像其他魔门中人那样称呼你为‘圣极宗’的‘圣帝’?”

“正邪之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心正,即使被全天下误解又如何?心邪,即使使用再华丽的辞藻来修饰和形容,即使骗过了全天下的人,可是又怎能骗得过自己呢?

所谓‘四大由来造化功,有声全贵里头空。莫嫌不与凡夫说,只为宫商调不同。’魔门中人,大部分只知道自私自利,打压他人;只知道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虽然我也部分同意他们的观点,但是若和他们谈正邪的区别,却无异于对牛弹琴!”

“禅宗世界,地,水,火,风四大因缘合成了宇宙万物的一切,地是坚硬性的,水是潮湿性的,火是温暖性的,风是流动性的,合起来成为世间,成为人,而人的思想又包罗万象,所以才有‘道不同不相为谋’,‘曲高和寡’之说。‘四大由来造化功,有声全贵里头空。莫嫌不与凡夫说,只为宫商调不同。’妃暄受教啦;心既是佛,佛既是心,而正邪存乎一心,看来我们对你这个‘邪帝’的确是误会甚深哩!”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误会又如何?独自面对又如何?任何的阴谋诡计,又或是权利争斗,最后起决定作用的还不是‘实力’两个字。”

“你虽然近乎奇迹般的为寇仲打下了现在这片基业,寇仲虽然也是盖世无双的绝代统帅,但是,在群雄环视之下,你们兄弟是不可能有大的发展的,为什么不选择帮助秦王李世民,秦王雄才大略,如果再有你们帮助他,天下也会儿少些生灵涂炭,百姓也会少些颠沛流离!”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万间宫阙都作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天下从大乱到大治,处于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受苦是必然的,这是谁也没有办法避免和改变的,就像新婚之夜的处子变成新妇一样,只有在经历了最初的破身之痛后,才能够享受到男欢女爱的动人滋味。”

“你这人哩,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这么羞人的事情上去了,让人家受窘,破了人家的心有灵犀,真的那么让你乐此不疲吗?再这样,妃暄不理你了!”

“道理是相同的!况且,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男女欢爱也是人伦大道嘛!”

“好,算你有理,那我问你,你会去统一魔门吗?”

“家师向雨田虽然很希望我这样去做,但他并没有强求我,我本来也是没有兴趣的,只是后来劝说你们慈航静斋选择支持寇仲失败,而之后你们又向我出手,企图伏杀我。为了寇仲的大业,也为了家师的遗命,那时候我才决定要去一统魔门的。”

“不管你相信与否,上次我们袭击你是为了试探你!”

“是呀,试探,我又怎么会不相信呢?可能的情况下,就杀了我;不可能的情况下,就放过我,还可以顺便探出我的底细,一举数得!”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呀,唉,算啦,总之,上次袭击你是我们不对。”

“小丫头不用道歉,我知道那次行动也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就像你这次道歉一样,你,就只能代表你一个人而已。”

“唉,为了天下,妃暄和师尊她们有时候也不得不做些身不由己的事情,笑兄你能够理解吗?”

“拜托你说原因时不要总把‘为了天下’挂在前面好不好!至于理解,当然能够,魔门早有做事不择手段的传统,你们静斋不也一项如此吗?只是你们会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们是为了天下”

“轰隆隆!”

“笑兄,你怎么啦,为何突然摔倒啦?”

“请你不要再说‘为了天下’四字,他与我天生相克!”

“不说就不说嘛,需要这样夸张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唉,我们只是研究研究,你又何必这样认真呢!不需要吗?”

“你呀,有时候的行为像个小孩子,真受不了你!”

“小孩子有什么不好?可惜我还没有!”

“你再风言风语,我”

“我只是提一句小孩子,你需要这样夸张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你,我竟然上了你这个小贼的当,真是气死人哩!”

“哈哈,想不到和妃暄打情骂俏的感觉是这样的醉人,怪不得多少王侯公子为了妃暄茶饭不思呢?”

“你不要胡说,刚刚也是妃暄一时不察,被你害的,况且妃暄终是修道之人,又怎么会牵扯到人世间的感情纠葛!”

“哈哈,小丫头啊小丫头,你拿这种连自己都欺骗不了的谎言想欺骗谁呢?”

“你,你,好,就算妃暄已对你这个恶人情愫暗生又怎么样,我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为什么,是因为石之轩和碧秀心的前车之鉴;还是因为你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因为你自己只想做溪流内的坚石,水流虽经久不息的从石上流过,但只会令石子更光滑而不会留下半点的痕迹!”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想法?”

“观于外而知于内,在你那瘦弱的肩头上,实在是肩负着太多的负担,执白道武林之牛耳,操江山古今之代谢。对抗魔门,振兴佛道两派;造福苍生,慈航静斋为了所谓的人间大道,却偏偏对自己的每代传人如此的不‘人道’,哈哈哈,不知道是可赞,可叹,还是可悲,可哀!”

“你!”

“现在只你我两人,你有何必强撑,你的苦处,难道就不想向人述说吗?你的苦处,难道就不想得到知心人的理解吗?”

“你,你,不错,我是很苦,很累,可,可我为何要对你说!?我回去以后会向师尊禀明你的立场,希望到时候我们双方的关系能够得到改善,妃暄告辞!”

山顶上。

瀑布旁。

一方青石上。

只余我一人,坐看浮云,笑对人生!

第五十七章 阴谋

师妃暄已经离去了好一会儿,我悠闲的躺于青石之上,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师妃暄此次离去,一定会如实向梵青慧汇报我的立场,这样会带来两个结果,一是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相信我所说的话,开始与我和谈。二是认为我是在欺骗她们,或者认为我这样的敌人对于她们来说更有威胁,从而带来反效果,她们会变本加厉的打压,阻挠我和寇仲,徐子陵三兄弟的大业。

照我预计发生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非常之大。四大圣僧,宁道奇都还没有出手,静斋又怎么可能轻易的与魔门邪帝和谈。

和谈就意味着妥协,她们静斋现在所处的超然地位和切身利益必然会受到影响和发生改变,没有受到重大挫折的静斋现在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来解决与魔门之间延续近千年的争斗的。

静斋不选择和谈也是我所希望的结果,要不然,我靠什么去得到梵青慧!?

至于刚刚师妃暄与我交谈时真情流露的表现,半真半假吧,也许她是在向我耍手段,也许她是情不自禁,这连我也不能准确分辨。也许,即使是她自己,恐怕也不知道怎样去处理对我的感情和与我之间的关系吧。

与师妃暄的关系发展让我感到非常的欣慰,不只是她已亲口承认了对我情愫暗生,还有就是她对我的观点的逐渐理解和支持。这也是我向她表明立场的根本目的所在。像她这个年纪,考虑更多的应该是百姓的幸福和天下的太平,而不是像梵青慧那样,还得更多考虑诸如静斋的传承,静斋将来的地位等等实际问题。

这应是师妃暄与她师尊梵青慧思想的区别之一,我所要利用的也正是这一点,只要今后在师妃暄面前表现的越崇高,越伟大,就会越容易打动她的芳心,使她不能自拔,直到彻底沉沦。

而在此期间,梵青慧她们越是阻拦,打压师妃暄对我的感情,就会越适得其反,乃至最后成为师妃暄完全倾向于我的催化剂。

我又想到了阴癸派。她们上次使用美人计没能奏效,派婠婠前来试探我的心意也未能达到预期目的,真想不出她们接下来会怎样去做?

不过有一点可以十分的确定,那就是她们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屈服,一计不成,一定会又出一计。她们应不会冒着彻底激怒我的危险去动我的未婚妻们又或是寇仲和徐子陵,可除此之外,还有打击我的方法吗?

上官龙那个废物也真是的,当初给他治疗时偷偷做的手脚一天之后就已在他的意识深处生效,可送来的关于阴癸派和大明尊教的情报,没有一件是有用的,对我来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真不知道这个老狐狸是如何思考问题的。

我当初决定动手脚让上官龙成为多重间谍,也是灵机一触而已,毕竟,单靠运气和力量是不可能真正成就大事的。有了上官龙这个大明尊教在中原的卧底,又与阴癸派关系密切的多重间谍倒向我这边,可就不一样了!嘿嘿,不是我阴险,这可是数千年斗争史上的必然手段,我只是发扬传统罢了!

还有魔门的其他势力,身兼补天道和花间派当代宗主身份的“邪王”石之轩;邪极宗的四大恶徒尢鸟倦,丁九重,周老叹和金环真;天莲宗的安隆,破门而出的辅公佑;真传老君观的辟尘,道祖真传的左游仙;灭情道的“天君”席应,他的师弟尹祖文,许留宗;魔相的“魔帅”赵德言;还有石之轩的两个弟子“影子刺客”杨虚彦和“多情公子”侯希白等等,这些魔门的代表人物,以及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想要一一摆平和理顺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算啦,暂时放到一边,先赶路要紧!

正带着面具在荒僻的小路上飞奔着,突然,灵觉告诉我在右前方的树林之中有人在打斗,会是谁呢?我连忙改变方向,快速的向着那片树林奔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数道熟悉的影像清晰的映入脑海之中,祝玉研,婠婠,闻采亭,天哪,还有师妃暄!心中一惊,一种强烈的不安划过心头。顾不得仔细观察,我连忙全力运转身法,快若闪电的向事发地点赶去。

刚刚掠进树林,就看到了让我惊怒交集,痛心不已的一幕,只见师妃暄宛如末日的蝴蝶,在萧瑟的秋风瑟瑟中,在凄美的血雨飞散中,缓缓的从高处飘落下来。

毫不犹豫的飞身上前,把身负重伤,气若游丝的师妃暄搂在怀内,使她曼妙浮凸的娇躯贴紧在我身上,给她以温暖,给她以依靠。同时右手贴上她的粉背,不徐不急的送入真气,调理着师妃暄受到重创的内腑。感应到她的状况,我立刻眉头微皱,稍稍加大了真气的输送速度。

师妃暄虚弱无力看了我一眼,失去了光泽和红润的樱唇微微动了动,我连忙安抚她道:

“先不要说话,好好调理自己,放心,一切有我!”

师妃暄再望了我意思复杂的一眼,然后缓缓的把螓首靠在了我的胸膛上。

这时,对面一显然刚刚出过手的中年男子动作十分潇洒的飘落在了对面的空地上。

双方相对!

嚯,全是阴癸派的中坚分子,祝玉研,婠婠,闻采亭,上官龙,那个中年文士模样的男子,还有两个蒙着轻纱,体态曼妙的女子。

她们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一点从闻采亭她们惊讶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从师妃暄几难救治的伤势可以看出阴癸派此次出手完全不留余地,若我晚来一步的话,师妃暄必将香销玉殒。够狠,竟敢不把我说过的要在内部瓦解慈航静斋的话当回事。心中虽然怒火狂烧,但我表面上却越发温和的笑道:

“研姐,怎么这么大的场面呀,不给小弟介绍一下几位尚未未谋过面的朋友吗?”

祝玉研清冷的玉容并没有带着面纱,此时她轻启樱唇,以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声音介绍道:

“这是敝派‘云雨双修’辟守玄辟师叔,这是敝派云长老和霞长老。”

我很有礼貌的向初次见面的三人施礼道:

“见过辟兄,见过云姐和霞姐!”

那两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同时微微一愣,但也都迅速的娇声回礼道:

“见过圣帝!”

辟守玄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好相与,他可能是自持魔门顶级元老的身份,又或是对我恨意太深,所以身体动都没动一下的受了我一礼,以含着刻骨恨意的声音冷冷的说道:

“原来你就是最近名动天下的‘圣帝’笑行天,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没有再理他这种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我微笑着与阴癸派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后,才又对祝玉研道:

“研姐,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做?”

祝玉研表情仍然冷冷的,沉默了片刻,才以平静无波的声音答道:

“我们知道你和慈航静斋的师妃暄都在这片区域,因此就想通过击杀师妃暄然后再嫁祸给你的手段,挑起你和佛道两派的直接争斗,没想到还是被你给遇到了。”

辟守玄阴森森的笑道:

“遇到了又怎么样,师小丫头已经经脉断裂,内脏破损,除非是神仙,否则谁也救不了她,小子,你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顿了顿后他又以含着无穷恨意的阴冷声音道:

“当初杀我宝贝徒弟林士宏的时候,你没有想到过会有今天吧。到时候佛道两派全力出手,我看你这个所谓的第一高手怎样去抵挡!”

我没有相像中的恼羞成怒,也没有气急败坏和暴跳如雷,我依然平静的对祝玉研道:

“研姐,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你会万劫不复的!”

可是这样大违常规的反应落在阴癸派众人眼中却显得更加的高深莫测,更加的难以琢磨。

祝玉研冰冷的玉容闪过复杂无比的神色,接着她有些失态的对我吼道:

“你凭什么管我,想要一统圣门,去打败赵德言,去杀死石之轩,去拿出你的实力来呀!”

看到祝玉研情绪不稳,心情激荡的表情,我苦涩的笑了笑,转头对婠婠道:

“婠儿,告诉我,这件事的背后原因?”

婠婠绝美的玉容上没有半分的表情,秀目紧盯着我,不答反问道:

“想不到我们圣门的‘圣帝’竟然会和慈航静斋的传人勾勾搭搭,你想做另一个石之轩吗?”

我哈哈大笑道:

“石之轩吗,他只是个可怜人,可怜到成为了一个精神分裂者。一边是情深似海,痛苦自责的痴情种子;一边是残忍冷酷,绝情绝义的杀人魔王。我才不要做他,我就是我,天上地下,任我消遥的‘邪帝’笑行天!”

顿了顿我又继续道:

“你们阴癸派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圣门内部斗争为何还要牵扯到慈航静斋传人身上,就为了挑起我和佛道两派的全面争斗吗?想不到今日的阴癸派已经堕落到只能使用这种卑鄙伎俩的程度了!”

阴癸派的当代宗主祝玉研表情复杂难辨的望着我,好一会儿,才娇声道:

“如果是你‘圣帝’笑行天一统圣门之后,再去一统天下,我们阴癸派不但不会采取任何手段,还会全体臣服于你。但现在身为最有希望一统圣门的你竟然把辛苦打下的基业拱手送人,竟然要与娇妻美眷一起归隐田园,试问我们阴癸派又怎么会允许!?

别无选择之下,我们只好出此下策,把你直接推到与佛道两派斗争的风浪尖上,让你也无法选择。如果你这个‘圣帝’真的有魄力,那就在与佛道两派的对抗中证明你的能力吧,到时候我阴癸派必惟命是从!”

妈的,误会了,她们阴癸派究竟是怎样理解我要归隐田园的理想的?

我苦涩的大笑道:

“我当是什么原因,原来是想让我做有史以来最大头的‘邪帝’,利用我去为你们打前锋,还要两只拳头分开打,同时对付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所代表得佛道两派和圣门内部的其他各宗各派。如此一石数鸟的计谋,的确高明!

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次阴癸派的行动完全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暗中行事,所选择的这条路也是条叛逆之路,注定了要与所有的势力敌对。你们以为我为何要公开自己‘邪帝’的身份?因为圣门内的各派宗主都是自顾眼前利益的短视之徒,所谓的邪派八大高手更是只能用来唬人而已!

有谁敢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有谁能够在阳光下一统圣门?除了我,没有任何人。靠你们,再来几百年也只能在暗中行事,偶尔出现在世人面前,也只能像过街老鼠一般,被人人喊打!

不服气吗?除了内斗和算计自己人你们还能够做什么?你们可以说我狂妄,可以说我无知,但我却是在真心的为圣门最终光明正大的存在而努力奋斗着!

把辛苦打下的基业送给了兄弟怎么了?区区一个皇帝的身份还重没放到我眼里过。和娇妻美眷归隐田园怎么了?那是我的最终理想,当一切结束之后,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又有什么不对?

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所代表的佛道两派吗?不就是一个梵青慧,一个了空,还有四个老和尚和一个老道士吗?让她们来吧!至于圣门内的其他各宗各道,他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们,谁也跑不了!”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王道!

直面一切的王道!

霸道!

睥睨一切的霸道!

至祝玉研以下,面对如此任性疯狂的想法和行径,面对如此不留情面的斥责和讽刺,一时间没有人敢出声反驳,没有人敢提出置疑,她们已经处于深深的震撼之中

最后还是我首先对闻采亭道:

“亭姐,告诉我,谁出的手?”

不甘被冷落的辟守玄又插话道:

“告诉你又怎么样,除了宗主,我们都有出手。不过,师小丫头的致命伤是我打的,嘿嘿,怎么样,想要报仇吗?别人怕你,我辟守玄可不怕你!”

爱怜的望向怀内柔弱不堪的师妃暄,已经呆瞪着我半天的她虚弱的对我点了点头,肯定了辟守玄的说法。再次抬头面对着辟守玄,我嘴角飘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的向不知死活的他叫阵道:

“无知废物,辟守玄,你可敢与我一战!”

没想到我在需要分神照顾怀内命悬一线的师妃暄的情况下,还敢向他提出决战,多疑自私,老奸巨猾的辟守玄立刻变的惊疑不定起来。就在他踌躇着是否应战的时候,祝玉研替他解围道:

“辟师叔,算啦,目的已达到,我们走吧!”

辟守玄也放下了心头的迟疑,以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

“小子,这次便宜了你,下次,再让你知道老夫的厉害!”

话说的很有气势,可我怎么会感觉到辟守玄心中的那份如释重负呢?

算啦,反正我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下次,我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看到阴癸派众人就想这样轻易离去,我左手摘下面具轻轻的放到怀内,淡淡的对辟守玄说道:

“辟兄慢走,请先记清楚小弟的样貌,要不然,你到了地府还怎么来找我索命?”

淡薄无情的语气,睥睨一切的眼神,阴寒森冷的杀意,众人都忍不住身躯剧颤,均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袭遍全身。因为在古代,人们都很相信鬼神之说,即使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阴癸派众人也不能免俗。现在我竟然敢放言希望辟守玄的阴魂前来索命,足可见我要诛杀辟守玄的心意有多坚决了。

现在辟守玄也已经有些后悔了,本来他以为我这第一高手的武功只是被众人夸大了,直到现在真实体会到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才使他感到深深的恐惧,为了报杀徒之仇惹上我这样的强敌真的值得吗?

但事已至此,他再想补救也来不及了。

没有人敢轻视“邪帝”的威胁,他辟守玄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过的舒心了!

第五十八章 化解

面对泛起恐惧感觉的阴癸派众人,我继续淡淡的威胁道:

“研姐,各位,下次,千万,千万不要再牵扯到旁人,否则,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天魔策》十卷全本和圣帝舍利的藏觅地点告知慈航静斋!”

此言一出,阴癸派众人立刻身躯巨震。目瞪口呆!因为凡是魔门中人,最想得到的就是“圣帝舍利”和《天魔策》十卷全本。“圣帝舍利”内有历代圣帝所注入的元精元气,能使吸纳它的人武功大进自不必说。

《天魔策》,现在除了我传至向雨田的十卷之外,所有的魔门各派加起来也仅有六卷而已,阴癸派处心积虑的想要统一魔门也就是想要使六卷归一,现在我却亲口承认自己有十卷,又怎么会不让阴癸派众人占有之心大胜呢?

祝玉研在我力压她们那晚曾问起过圣帝舍利的事,可惜被我轻易避过,现在连《天魔策》也一并提及,她这个“阴后”又怎能不心中大急!

她冷冷的盯着我,我也毫不示弱的与她对视!从我执着坚定的双目之中,她可以清楚无误的感觉到我那份说到做到的强大决心。

祝玉研闪开与我对视的目光,动人悦耳的声音依然不带有任何感情的说道:

“圣帝舍利难道不是被鲁妙子放于杨公宝库中了吗?”

还真能猜呀,我丝毫不流露任何内心感情的淡淡笑道:

“家师昔年的确给过鲁妙子圣帝舍利,并分别告诉研姐你和我圣极宗那四个不成器的废物,圣帝舍利已经交给了对方,成功的挑起了你们之间的争斗,这些,研姐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祝玉研冷哼了一声,表示的确有过这么一回事儿。嘻嘻,内心还真是骄傲啊!当年她就是这样中了向雨田的计谋,使阴癸派与尢鸟倦,丁九重,周老叹和金环真那四个圣极宗恶徒结下血海深仇的,待双方分别发现中计之后,仇怨已深深结下,再难化解了。现在我旧事重提,祝玉研当然不会愿意说起了。

我也不为己甚,继续说道:

“鲁前辈的确把圣帝舍利藏了起来,至于是否藏于杨公宝库内,又是否已被我得到,研姐你就随便猜吧!当然,我也可以毫无保留的都告诉你,只是,有个小小的条件!”

祝玉研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现在,恐怕在她眼中,我就是一个奸商,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就是一个魔鬼,一个面露伪善笑容的魔鬼!可是,她拒绝得了圣帝舍利和《天魔策》十卷的巨大诱惑吗?

权衡再三,祝玉研还是忍不住一字一句的说道:

“开出你的条件?”

我收起了嘴角的笑意,郑重其事的说道:

“很简单,只要你当着大家的面让我吻一下,关于圣帝舍利的消息自会毫不隐瞒的全盘奉上!”

阴癸派众人立刻哗然!

就连虚弱之极的师妃暄也勉力抬起螓首,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我。

谁能想到魔门两派六道无不极力争夺的圣帝舍利的信息,我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来交换!

震惊之余,祝玉研冷艳的玉容飘出一丝难以形容的笑意,淡淡的说道: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妾身竟然还有如此大的魅力!只是,区区一个圣舍利的消息,恐怕还不值得妾身这样去付出吧!”

我邪异的笑道:

“也许不值得,只是如果某人恼羞成怒之下,把圣舍利转而送给‘邪王’石之轩作聘礼,不知道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呢?”

“你敢!?”

祝玉研咬牙切齿,怒气冲天的说道。

我不在意的笑笑,没有回答,只是促狭的冲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的婠婠和闻采亭眨了眨眼,气的她们别转螓首,不再理我。

面对我赤裸裸的威胁,祝玉研狠厉的双目之中闪过种种复杂难明的情感,表情也在不停的急速变换着,显然内心深处在做着最激烈的挣扎。

气息微弱的师妃暄以细弱蚊呐的声音对我道:

“笑行天,你疯了吗?”

虽然她的声音微弱,但在场的都是高手,众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的集中到了我已摘下面具的脸庞上,大概,她们也有此种想法吧。

我依然很灿烂的,很阳光的微笑着,平和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内道:

“疯了?我清醒的很,至从你们慈航静斋袭击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要一统魔门。让魔门光明正大的存在于世间。哦,阴癸派的诸位请原谅我使用了‘魔门’这种叫法,因为,我感觉它比‘圣门’的称呼更贴切。

不仅如此,我还要结束魔门与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之间持续了近千年的争斗。当新的气象来到,旧有的一切都将消亡,尘归尘,土归土,一切化于无形。如果你们认为我这样的想法是荒谬可笑的,那我就做这样的疯子又如何!”

震惊!

极度的震惊!

谁能想到我真实的想法会是这样的!

惊骇!

前所未有的惊骇!

谁能理解我如此诡异,疯狂的行径!

不过她们也总算理解了我所说的叛逆之路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才逐渐从固有思想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中清醒过来。只是,她们现在看向我的目光已经不能仅仅以看怪物来形容了。

祝玉研勉力压下心中的那份震惊,有些感叹的说道:

“历代‘邪帝’果然都是行事高深莫测,难以猜度之人,只是,其中以你武功最高,行事最邪!

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她又问我道:

“那你准备把我们圣门怎么样?”

我哑然失笑道:

“当然是代代相传啦!”

呼~!

至祝玉研以下,阴癸派众人都不知不觉的呼出一口长气,接着又都立刻欢欣鼓舞,踌躇满志起来。我的想法与做法虽然疯狂,但是,不正是她们一直期盼的吗?

魔门在内部争斗时,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辣手无情,但是,一旦面对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魔门重来都是暂时放下私人恩怨,一致对外的。

现在出了个我这样的强势“邪帝”,魔门中兴有望,如果魔门真的能够生活在阳关下,光明正大的存在于世间。这将是魔门前所未有的绝对胜利!他们又怎么能不意气风发,兴高采烈呢?

师妃暄不顾身体的虚弱,强撑着问我道:

“那你准备把我们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会怎么样?”

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我淡淡的说道:

“静斋会怎样,你决定的了吗?还是让梵青惠来找我谈吧!”

阴癸派众人立刻大感快意,作为争斗了近千年的宿敌,静斋的当代传人在我的言语之下吃鳖,面对慈航静斋,我也是如此的强势霸道,她们无不大感快慰!

祝玉研代表阴癸派众人以略带激动的声音问我道:

“那小天你准备具体怎样做呢?”

我哈哈一笑道:

“攘外必先安内,待收拾了我邪极宗的那四个废物,清理门户之后,我会正式开始一统魔门,到时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要让每个魔门中人都知道,他们要么臣服于我,要么,死亡!”

婠婠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道:

“那你为何还要把圣舍利的消息告诉师尊?为何还要威胁师尊把圣舍利送给‘邪王’石之轩?”

婠婠还真是冷静睿智呀,这么快就发现了前后矛盾的地方,不过,我又怎么会被她问倒。毫不掩饰心中的那份赞赏,我微笑的望着婠婠的凤眸道:

“婠儿问的好,至于原因嘛,这与研姐的私事有关,恕小子不能当众解释!”

阴癸派众人的表情瞬间都变的怪怪的。祝玉研和石之轩的往事她们也都知道,现在被我隐晦的公然提及,她们又怎敢再插言,但在好奇心驱使之下,无不翘首以待着祝玉研的下一步反应。

而我在说完之后,也一直微笑着望向祝玉研,等待着她的答复。我相信她一定会屈服,因为她已经对石之轩由爱生恨,爱恨交缠到难以自拔的程度了。她的师尊,阴癸派的上代“阴后”就是由于她与石之轩的孽缘而死,现在她杀死石之轩的心情比谁都迫切。圣舍利的归属关乎到她与石之轩之间的生死存亡,她又怎么能不格外着紧。

而且我不相信经过武力压服阴癸派时对她的强吻,还有上次和谈时的那番说教,祝玉研心里会没有一点我的影子。现在我要做的就是不断加深她对我的印象,最终在她的心底牢牢刻上我的名字。即使这个过程再艰难,我绝对不会放弃。

虽然要使祝玉研爱上我,我的对手将是“邪王”和“阴后”两人,就像我要使梵青慧倾心于我,我的对手将是梵青慧和宋缺一样。但那有如何?

使不可能的事情成为可能,生命才能显示出其珍贵之处!况且,原书中最悲惨的女子就是祝玉研,我又怎么会再让她去重蹈那凄惨无比的结局,既然已经改写了历史,那就改变的再彻底一些吧!

双方相互对视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祝玉研终于受不住圣舍利的诱惑,开始有些气恼,有些无奈,有些羞赧的向我走来。

这一局,又是我赢了!

祝玉研来到我身前呼吸可闻的距离就停下了莲步,双目厉芒电闪的狠盯着我,檀口更是恨恨的低声道:

“小子,向我耍手段是没用的,你的这些伎俩骗小女孩儿还可以,想骗我,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口硬心软,如果真的毫不在意,为何又要说这么多来话来坚定她的内心!我心中暗笑,同时一步步让的反击道:

“你怕了吗?还是你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耍任何手段,完全是出自本心,你不敢去面对,所以才强迫自己这样认为,才强迫自己去痛恨我,难道当年的伤害严重到让你再不敢去接受新的生活吗?”

旧事重提,又是数十年来从没有人敢做出的当她的面直接提及,恼羞成怒的祝玉研厉声道:

“闭嘴,我不想提及过去,小子,快点履行你的条件和承诺,本尊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

我也不再拖沓,微笑着说道:

“研姐有命,小弟怎敢不从!不过,叫我小天,不要叫小子!”

说完之后,我缓缓的伸出左手,搂上了祝玉研纤细,柔软的诱人腰肢,微一用力,把她的纤腰向后弯折九十度,缓缓的低头向她吻去。

不愧是纵横江湖数十年的“阴后”,在如此羞人的情形之下,双目还能够至始至终都不眨一下的狠盯着我。我也毫不示弱,同样的眨也不眨的望着她,同时把真诚,怜惜和爱恋通过对视的双目都毫不保留的传给送她。

阴癸派众人难以置信,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温馨,浪漫,诡异,难解的销魂一吻!

更加奇诡的是我的右手同时还在不停的向小脸发热,目光迷离,羞赧,柔弱的只懂把玉颊贴紧在我温暖胸膛上的师妃暄输送真气。

面对我如海洋般温柔包容的双目,祝玉研终于渐渐不敌,双眸之中闪过迷离,茫然和不知所措,双颊各飞起一朵淡淡的红云,随即,她终于缓缓的闭上了美丽的眼眸。

由于我发动了反窃听力场,所以阴癸派众人并不知道我们到底都说过些什么。她们只是看到祝玉研的表情瞬息万变,从最开始的冰冷,无情,到最后的微微动容,复杂难明,再到最后的有些羞涩,有些软弱的默默承受。她们心底都泛起了千奇百怪的猜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妃暄从开始的羞涩,到最后睁大了秀目,难以置信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她一直被我揽在怀里,至始至终都处于最尴尬的境地,我和祝玉研之间的对话她也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现在她的纷乱的心情绝对是难以形容,不能比喻。

一方面她已对我情愫渐生,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和她人亲热,她的心情又怎么可能平静的下来;另一方面,祝玉研虽然看起来青春可人,娇艳如花,但是师妃暄深深的知道祝玉研是与她师尊梵青慧同时代的前辈,她又怎么可能不震惊!

她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记忆有成千上万年,我还有使自己的爱人恢复青春的能力,要不然她恐怕真的要疯掉了。即使是这样,她也理解不了我这种不注重辈分的做法,对我的那丝情愫虽然没有消退,但是刚建立起来的那丝好感却在急速的消退中,唉,我又要头痛啦!

猛的,祝玉研奋力的把我推开,如见鬼魅似的急退五丈,急剧起伏的酥胸充分显示出了它主人此刻的那份不平静。只见祝玉研突然脸现狠厉,眼中紫芒闪现,情绪有些失控的厉声对我道:

“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我怎么会这样?”

我禁不住哑然失笑道:

“做了什么,我只是把自己真实的心意传达给你而已,你以为我需要使用媚术来勾引你吗?”

祝玉研依然厉声道:

“难道你不是使用的这种卑鄙伎俩吗?”

原来在你的眼中我就是如此卑鄙,龌龊之徒,也罢,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媚术。说完之后,我运起加强版的道心种魔大法。

没有见识过的阴癸派诸女虽然极力运功抵御,但还是感到脸红心跳,娇躯发热,不能自己。定力稍差的闻采亭更是开始缓缓的向我走来;辟守玄和上官龙此时也感到我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就仿佛是可以与他们同甘苦,共患难的生死兄弟,辟守玄的心中现在再也泛不起半点对我的恨意。

已经吃过一次亏的师妃暄连忙闭上了凤眸,虚弱的她把螓首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怀里,可是我周身鼓荡的男性气息还是让她心脏急剧的跳动起来,功力大损的她已经抵御不了这种致命的吸引,忍不住奋起仅余的一点气力,娇躯如八爪鱼般的紧紧的缠住了我。

待我收起功力,众人才如梦方醒,都不自觉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我冷冷的扫了一眼仍然惊魂不定的阴癸派众人,淡淡的说道:

“既然你们准备嫁祸我,那我也不能让你们白做,帮我传遍天下,就说魔门“邪帝”笑行天已经杀死了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师妃暄;再帮我通知慈航静斋或净念禅院,我会前往巴蜀,并且在那里最多逗留十日,希望他们抓紧时间前来报仇!”

既然早晚要和四大圣僧和宁道奇对上,为什么我不主动出击,把主动权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这就是我说这番话的真实想法。四大圣僧,宁道奇,让我看看你们到底高明到何种程度!

已再次平息了慌乱不堪的心跳,但仍有些心有余悸的祝玉研声音恢复冰冷的对我道:

“那你怀内的师妃暄呢?你会放任她自生自灭吗?”

我露出了一丝苦笑道:

“我会医好她,不过,她会消失半个月!”

辟守玄这时插言道:

“怎么可能,师小丫头所受的伤绝对是反魂无术!”

我不屑的看了辟守玄一眼道:

“究竟如何,到时自见分晓。何去何从,尔等好自为之!”

看我要走,祝玉研赶忙说道:

“兑现你的诺言!”

我对着祝玉研做了一个气死人不赔命的鬼脸后,邪邪的笑道:

“研姐,下次记得说准时间哟。这样,我大婚的时候,你来飞马牧场,到时候小弟必把圣舍利的消息全部奉上,如若违诺,让我血溅婚宴!”

说完之后,不理气得跺脚的祝玉研,相顾宛尔的阴癸派众人,我抱着师妃暄飞掠而去。

第五十九章 疗伤

“魔门的“邪帝”笑行天杀死了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

惊人的消息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江湖上传播着。

一时间,本已暗流涌动的江湖更加的波谪动荡,一派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像。只是,作为当事人的笑行天却是行踪成迷,无人知晓,江湖传言因为这次惹到的对手实在太过强大,即使以笑行天只能,也不得不暂避锋芒,隐匿形迹。

而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的表现也让江湖人士感到非常的不解,她们并没有站出来证明师妃暄已经香销玉殒这个消息真实与否,也没有站出来表明要全力向笑行天寻仇。一切,都是那么的扑朔迷离,那么的难以琢磨!

但江湖上一些正义感过剩的英俊侠少和自命不凡的青年俊杰,以及别有目的的门派却都乘机发起了声势浩大的讨伐笑行天的号召。

顿时,江湖上对笑行天的口诛笔伐,诅咒谩骂,讽刺挖苦,揭露批判之声,响成一片。一夜之间,笑行天彷佛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更有甚者还宣称为了伸张正义,要把即将成为笑行天妻子的商秀珣,李秀宁,单琬晶诸女救出魔爪,已谢天下。

暗中痛恨笑行天的人们无不容光焕发,拍手称快。而偷偷暗恋笑行天的少女们无不默默垂泪,郁郁寡欢!

而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呢?

可惜,这悬而未决的疑案一时间还没有确切的答案!

飞马牧场。

商秀珣闺房。

红拂一边担心的来回走动着,一边焦急的问道:

“玉真妹妹,有天郎的消息吗?”

云玉真也有些担忧的说道: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发动了全部人手打探天郎的消息和行踪了!”

商秀珣也有些焦虑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本来天郎在洛阳和攻占山东各地时的消息都是好的,怎么就突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秀宁虽然心中也是十分的忧虑,但她还是劝解众人道:

“姐妹们先不要着急,虽然江湖上传的轰轰烈烈,沸沸扬扬,但不是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都没有作最后确定吗?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呢,大家先不要关心则乱,慌了手脚。”

素素也劝解道:

“我虽然不怎么了解江湖上的情况,但是我相信天郎,她一定不会做出让我们失望的事情来的。”

红拂,商秀珣和云玉真想想也对,自己还真是关心则乱,就算是天郎杀了师妃暄又怎么样,只要是他没事就好了。

同一时间。

梁都城。

总管府。

寇仲用手抓着头发,有些担心的对徐子陵道:

“陵少,你说现在江湖传言大哥杀死师妃暄的事可不可能是真的?”

徐子陵淡然自若的喝着茶水,不慌不忙的反问寇仲道:

“你认为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寇仲立刻信心十足的答道:

“我认为这个可能性根本就是不存在,以大哥的武功,要杀早就杀了,还会等到现在。”

顿了顿他又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可是传言终究不会空穴来风,你说这里面到底会有什么内情呢?”

徐子陵冷静的分析道:

“魔门中人行事一项诡变奇异,难以测度,大哥可以说是其中的异类,他心系苍生,从不乱杀无辜,但他终究也是一个魔门中人!”

听到这里寇仲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是说真的可能是大哥干的?”

徐子陵翻了翻白眼道:

“我是说大哥的行事作风难测,我也猜度不出!”

寇仲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接着他有些坏坏的说道:

“你说大哥会不会是想对师妃暄霸王硬上弓,结果逼奸不遂,恼羞成怒之下,就”

徐子陵:“”

从师妃暄受伤到现在已经三天了,我一刻不停的为她输送真气也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了。

山顶上。

瀑布旁。

距离我和师妃暄曾并肩而坐的青石不远的一个隐蔽山洞内。

此时,师妃暄美丽的面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的憔悴,苍白,她的生命迹象就像是清冷秋风中飘零的百合花一般,随时都可能凋零,榭落。

我的修为虽然可以不吃不喝,又有天地之间的能量可以补充,但这样不眠不休的不停消耗真气,也逐渐感觉有些吃不消了。同时,我的内心也在做着最激烈的挣扎,“到底应不应该那么办?”

有我的真气和生命能量提供支援,师妃暄倒不会感到口渴和饥饿,但是她的伤势也不见任何好转。经脉俱断,内腑破裂,除非我采用非常规方法,要不然,她可以说是再无复原的可能!

此时的师妃暄那还有半分飘逸闲雅的样子,她就像是邻家柔弱不堪,正饱受病痛折磨的小女孩一样,是那么的娇弱与无助。

但她的意志却是更加的坚贞不屈,她的立场反而是更加的坚定不移。这从她这三天来的表现就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出来。

第一天,她双眸眨也不眨的死死的盯着我,彷佛是要把我看穿,看透!

第二天,她安心的伏在我的怀内补眠,同时,静静的等待着她认为的死亡的来临。

第三天,她终于忍受不住了,冷冷的对我道:

“你这样不眠不休的为我耗费真气,到底有何目的?”

我苦笑着说道:

“我能有什么目的,只是一直在考虑怎样治疗你的内伤而已。”

师妃暄俏脸上散发着圣洁,虔诚的光辉道:

“我为了天下的大义而死,死的起所!”

我冷冷的讽刺道:

“是啊,死有轻于鸿毛,死有重于泰山,现在师仙子毅然准备放弃生存的机会,正是杀身成仁,舍身取义的我佛大无畏精神,真是感天动地呀!”

“你!”

师妃暄忍无可忍的怒声道。

我淡然一笑,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谎言道:

“是因为肩上的担子太重,有些不堪重负的想要逃避一切而选择死亡,还是真的了无遗憾,无牵无挂的得成正果,恐怕你自己最清楚!”

师妃暄被戳到了痛处,有些软弱的说道:

“不管怎样,我也不要你这个魔鬼可怜,更不会向你这个色鬼祈求!”

我闻言苦笑了一下,缓缓的说道:

“我真有那么差吗?”

师妃暄恨恨的说道:

“你说呢,要不然你怎么会和祝玉研公然做那种羞人的事?”

我再度苦笑道:

“你知道研姐的人生有多么悲惨吗?情窦初开,正当妙龄时就被石之轩花言巧语的骗上了床,一夜春宵之后,就被无情遗弃,她的师尊,上代‘阴后’更是因此而亡;

二十年前,就在她要与你的秀心师伯决战之时,她的女儿又离她而去;伤心欲绝之下,她变的更加冷酷无情,并立志一统魔道,可是以她只臻至天魔大法第十七重的境界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亲情,友情,爱情,事业,她没有一样取得成功,她的人生已是一片灰暗,你说,谁能比她凄惨!

不彻底的打开她的心结,她的人生就完啦!可能我所采用的手段得不到你的认同,但这却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破而后立,不如此,你以为我整天在她身边念经诵佛就能解决问题吗?”

一番话立时使师妃暄楞住了,祝玉研的往事虽然她也知道一些,但她重来也没有站在祝玉研的立场上考虑过问题。现在这一番话,对于天性善良,身怀慈悲救世胸怀的她来说那还不同情心泛滥,即使同情的对象是她们静斋的宿世大敌。好一会儿,她才幽幽的道:

“我虽然不认同祝宗主的所作所为,但实在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可怜,可是,可是你们的年纪”

我浑不在意的说道:

“年纪有差距又怎么样?你知道道心种魔大法吧,在家师向雨田传功给我的同时,他的很多记忆片断也成功的与我融合,所以年龄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而且,只要研姐真的喜欢上我,我就有办法让她恢复青春,你说我为何不可以这样做?”

师妃暄明显难以接受这个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实,她不禁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什么,道心种魔大法还能够使人恢复青春,这,这怎么可能?”

面对明显失态的师妃暄,我只好继续解释道:

“道心种魔大法虽然高深神秘,但还没有使人恢复青春的能力。可是我所施展的精神力方面的功法却有此能力,不过这就又牵扯到了我的另一段隐秘。抱歉,小丫头,这些连我的未婚妻们也还没有被告知,因此,你暂时也不行!”

师妃暄呆呆的听着我诉说着这些令常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当听到我把她与我那些未婚妻们并列时,芳心之中不觉涌起了难以言谕的情感,有些气苦,有些愤怒,有些羞涩,有些尴尬,有些窃喜,但更多的是醋意和好奇,对我不告诉她的醋意和对我真实身世的好奇。她忍不住旁敲侧击道:

“那你为何连你的未婚妻们都不告知呢?”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此事太过惊世骇俗,如果不是今天被你逼到这个地步,我也不会告诉你。事实胜于雄辩,当她们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惊人变化之后,再告知此事,就会具有更大的说服力。”

师妃暄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你绝对是比石之轩更加恐怖和邪恶,你将是我们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敌人!”

我无奈的说道:

“到现在你还认为我是你们的敌人,我实在是无话可说,敌人就敌人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家误会了。”

师妃暄闻听此言,娇躯不停的扭动,愤怒的说道:

“难道不是吗?是谁说的重来没有想过与我们为敌;又是谁说的要让旧有的一切都消亡,一切都化于无形,魔门代代的相传下去!”

面对情绪激动的师妃暄,我忍不住轻轻的敲了几下她的小脑袋道:

“不错,都是我说的,可是你就不能冷静的想一想,我话语中的具体含义吗?功力大减之后,难道你的智慧也减退了吗?

道统之争源于何时?还不是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学的时候开始的。我要把旧有的一切消亡,化于无形就是指重新恢复到百家争鸣时的文化氛围。须知只要有人,就有思想,只要有思想,就会有分歧,有了分歧怎么办?

不是去压制,而是控制,只要当权者把各种思想控制在不危及到国家安危的范围之内,然后就可以放任各种思想去传播,去发展;就可以放任继承了各种思想的人去著书立说,去争论辩解!只有这样,社会才能安定发展,国家才不会因为两种学说的激烈对抗,而产生消亡和兴替!”

天哪,师妃暄睁大了美丽的秀目,一眨不眨的望着我,她实在难以相信作为魔门“邪帝”的传人,我竟然会有这样疯狂的想法。良久,她才有喃喃的说道:

“《天魔策》十卷中不是载有《天魔秘》和《道心种魔大法》等诸般深不可测的绝学,还详细论述了宇宙和生命的奥义,认为人性本恶,毁灭和黑暗才是宇宙最具威力的力量吗?你怎么会有如此另类的想法呢?”

我哈哈一笑道:

“小丫头你着相啦,须知‘尽信书则不如无书’,那上面的观点不正确我们为什么要去相信和继承,对于任何的学说或者观点,我们只有取其菁华,弃其糟粕,博百家之长,除百家之短,才能够发前人所未发,使人类的思想不断进步。

佛家的众生平等,慈悲为怀;道家的自然真挚,清净无为;魔门的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其实都有一定的道理,也都有一定的偏执,人是活的,怎么能被单一的思想所束缚”

接下来我给师妃暄讲了很多的哲学问题,什么“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什么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区别;什么宇宙的宏观论,微观论;什么地球是圆的,是不断旋转的,太阳系,银河系等等,讲了好多,好多。

师妃暄虽然有很多并不能够理解,但她也听的津津有味,如此如醉!陷入深深的学术探讨中的她早已忘记了伏在我怀内的矜持与拘谨,早就忘记了我还在苦苦支撑着给她不停的输送着真气,她就像一个求知欲极其旺盛而又得不到满足的小女孩,忽然之间遇到了能够帮她解决问题的好老师,连续不断的问题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多亏自己脑中的知识足够,要不然还真应付不了她这些千奇百怪,形形色色的各种问题。

这还不算,兴奋过度的她还不停的扭动着她的娇躯,以使她能够以更加舒适的姿势发出提问。可她就没有考虑过身下这个床垫的感受,要不是定力超强,早就喷血而亡了!

忍无可忍之下,我只好不礼貌的打断她的问题,有些可怜的说道:

“小丫头,你求知欲旺盛小弟可以理解,遇到知音想一下子把所有的问题都问明白也不是你的错,可是你这样拿笑某做床垫,又肆无忌惮的耗费小弟所剩无几的真元,是不是想要借机谋财害命呀!?”

清醒过来的师妃暄霎时之间满脸红霞,娇羞无限,清丽的俏面,晶莹的小耳,雪白的玉颈,无不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玫瑰红。

她此时的姿势是一支前臂支撑着我的胸口,勉力的支起她无限美好的上半身;另一种玉手则掐着我的耳朵,以便随时催促快点解说,而她那两只修长的玉腿则紧紧的缠绕着我,以固定她的躯体。而我的两只手则分别扶着她的纤腰与香肩,以帮她支撑躯体,整个情形是香艳惹火,亲昵无比!

“嘤叮”一声,师妃暄终于受不了如此亲昵的场面,基本靠我来支撑身体的她只懂得把螓首深深的埋在我的怀中,无论怎样,再也不肯抬起。

我爱怜的轻抚着她的秀发,温柔的说道:

“小丫头,如果你想研讨学问,我们可以再找机会沟通,现在,你有没有想过怎样处理你的内伤,小弟的真元,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重新回到现实的师妃暄良久才以蚊呐般的声音幽幽的说道:

“刚刚妃暄好快乐,首次体验到了那种全身心放松,专心致志探讨问题的忘忧心境,可你为何不让人家就那样快乐的死去,你为何还要把人家唤回到现实之中!?”

虚弱的话语,真实的感受,听的我一阵心痛。是啊,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她们所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可是师妃暄瘦弱的肩膀上却承担了太多的期望,职责与羁绊。使坚强的她在早已不堪重负的情况下,还不得不苦苦的承担,默默的承受。

不管自幼的训练是多么的严格和艰苦,不管师妃暄是多么的杰出和睿智,她毕竟还只是一个二十左右的花季少女,她毕竟还有自己的梦想与追求。可是,这些,却都被无情的现实和责任所扼杀。现在她功力全失,重伤难治,也使得她首次的开始正视自己,开始尝试着追求自己的梦想和人生。

慈航静斋的传人,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子,其实也有自己的烦恼和不幸,只不过这些都已被她耀眼夺目的光辉所掩盖。人们只能看到他的光彩,却忘记了光环背后必有阴影。现在的师妃暄,才是真实的师妃暄,她,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

想到这里我贴近她的耳边以低沉,坚定,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

“小丫头,我是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的,你还有你的梦想,还有你的人生,还有你的追求!

世界已经够残酷了,我又怎么会让残酷的事情再多一件。虽然这样做,事情的发展再非你我所能控制,再非你我能够预料,但是我却非做不可;你可以怨我,你可以恨我,我不会逃避,我等着你来找我!”

伏在我怀内的师妃暄早已是泪流满面,正当妙龄的花季少女,拥有着无穷的梦想与追求,肩负着神圣使命的她当然可以从容的面对死亡,但当沉重的负担和虚假的粉饰被一件一件无情的剥离,剩下的就只有苍白的,可怜的二十年人生和残酷的现实,她又怎么可能甘心。死亡是公平的,才她面前,最伟大的人也会变的平凡,更何况是人生还有无数追求的可怜少女。

听完我的话语,师妃暄又是感动,又是惶恐,冰雪聪明的她彷佛已经意识到了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急忙勉力抬起头来,可是迎接她的却是身下男子的深情一吻,她想要说的话还未及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师妃暄只觉得思想一片混乱,脑中“轰”的一声,好像陷入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之中。梦中的她放下了所有的负担,完全开放了自己;梦中的她被温柔,旖旎的醉人感觉所包围;梦中的她被关怀,被呵护,被送上了飘飘欲仙的云端;梦中的她忘我的呻吟着,叫喊着,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中的渴望和激情;梦中的她彷佛听到了让她又爱又恨的喃喃细语,告诉她只要立即运功,沉重难返的伤势就会彻底复原,而且功力还会更胜从前!迷迷糊糊的她立刻照做,很快的就进入到了物我两忘的状态之中

第六十章 清理门户

此时的我正走在邪帝庙的路上,因为我的青璇要想对付圣极宗四大恶徒就一定会选在那里。

此时的我功力只剩下了正常状态的七成,想要使师妃暄在如此沉重的伤势下完全恢复,这点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如果不是在救助师妃暄的同时,在双修大法的作用下我也得到了很大的好处,恐怕就不只是现在的七成了。

此时的我还彷佛置身于昨日与师妃暄的缠绵恩爱之中,世事难料,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在那种情况下与师妃暄合体,一直以为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和诚意,和她的关系会慢慢发展,直至水到渠成。

可现在,未来的一切都已不可预料,一切都已无法控制,我所能做的就是积极主动的去面对,勇敢直接的去争取,其它的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

也许,这就是人生,时刻充满了意外和无法预料的人生,时刻充满了烦恼和无可奈何的人生!

这天正午,我终于抵达了长江北岸物产富饶的大平原,邪帝庙所在的高山已近在眼前,岩色赤如朱砂,奇峰怪崖,层出不穷,极尽幽奇。半山处隐见庙宇,应该就是向雨田告诉我的邪帝庙吧。

山脚下,一道河涧蜿蜒流过,有桥跨河,连接盘山而上的幽径。平原上,处处鲜花盛放,风光绮丽。兼之河南一带气候温和,雨量充沛,不同种类的树木组成大片树林,覆盖着山坡草原。梅花鹿、金丝猴、各种雀鸟等栖息繁衍,充满自然的野趣和生气,真是一副人间仙境。

募的,一种熟悉的植物映入我的眼帘,绿油油的叶子让我眼中充满了狂喜,烟叶,我又多了一项赚钱的手段。

可惜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师妃暄受伤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我可不想石青璇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展开身法,向邪帝庙急掠而去。

邪帝庙内,佛像残破剥落,尘封网结,一片萧条冷寂的气氛。好像很长时间已经没有行人光顾了,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来晚。

三天,连续三天,我每晚都宿在邪帝庙内,既可等待伊人的到来,又可缅怀师尊向雨田的人生。脑中模糊的记忆片断渐渐的变的清晰起来,邪帝庙周围的一切景物也逐渐变的熟悉和亲切。

毕竟,这是向雨田最开始修炼道心种魔大法的地方,诈死之后,才转移到我最先出现的那个山洞。不知不觉,邪帝庙已经使我又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日间,我则到周围的群山之间,巡视,查探尢鸟倦等四大恶徒的踪迹,又或是到巨鲲帮和飞马牧场的秘密据点查看消息,可惜都是一无所获。不过,我也让据点的人员飞鸽传书回牧场报了平安,这样,家里的未婚妻们就不会太担心了。同时我也把我所见的“那种植物”画了出来,要求秀珣她们大量的予以移植。一旦制成香烟,并推广开来,我就会财源滚滚来,在加上其他的赚钱行业,到时候寇仲恐怕就会成为资金最充裕的割据势力了。

第四天黄昏,我正在邪帝庙供桌底下打坐恢复功力,轻盈细碎的脚步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精神力笼罩下熟悉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我的青璇,她终于来啦!

玉人还是那样的风华绝代,清丽无双,只是我敏锐的精神力感应到她银白色的面具下,绝世玉容清减了少许,美目之中更是多出一丝凄迷,可见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内,她过得并不十分愉快!

由于供桌下还有一道破旧的帘子,因此玉人并没有发觉刻意收敛气息的我。只是微微蹙起了秀眉,大概是在奇怪庙内怎么会如此整洁吧。

静坐片刻,青璇幽幽的吹奏起了玉箫,箫声婉转,哀怨,悲切,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正是我的那曲《月光》,曲还是那首曲,但心情已不是那时的心情。要不是怕惊扰到即将到来的阴险狡诈的四大恶徒,我真想也拿出玉箫与之想和。

箫音的每个音符都好像来自九天之外,又彷佛来自灵魂深处,声声呜咽,声声悲切,每一个曲调都好像在控诉着某人的负心,每个音符都彷佛在哀怨着某人的薄情,“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蓦的,一把遥远,熟悉,魂牵梦绕的独特声音传入了石青璇的耳鼓:“

九十韶光如梦里,寸寸关河,寸寸销魂地。落日野天黄蝶起,古槐丛荻摇深翠。

惆怅玉箫催别意,蕙些兰骚,未是伤心事。重叠泪痕笺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

箫声忽断,玉人娇躯剧颤!

终于,缓缓的转过了螓首,迎接她的,是让她又怨又爱的,泪流满面的熟悉脸庞。

对视良久,情绪起伏的石青璇终于恢复了平静,轻起丹唇,幽幽的说道:

“你来啦!”

我极力压制着此刻自己激荡的心情,但话语之中仍难掩哽咽的答道:

“我来啦!”

简单的问题,简单的答案,但其中蕴含的感情和韵味却决不简单。

石青璇垂首叹道:

“你为何要来?”

盘膝坐在地上的我直视着她美丽的眼眸道:

“我怎么能不来!”

“你真的是‘邪帝传人’”

“嗯!”

“你真的杀了师妃暄!”

“没有,那是阴癸派的阴谋,不过师妃暄很快就会来杀我哩!”

“为何这么说?”

“因为我为了救治垂死的她,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躯!”

“什么?”

石青璇震惊的望着我好一会儿,才又俏皮的说道:

“不会是你见色起意吧!”

我两忙大呼冤枉的说道:

“天呀,你不分好坏何为天;地呀,你错堪贤愚枉为地,青璇,我是冤枉的!”

“油嘴滑舌,巧言令色,你说,你要怎么对付邪极宗的那四个恶徒?”

“家师遗命,清理门户!”

“这样也好,就不用人家费尽心机了!”

“那当然,不过,要委屈青璇大家做一回美丽的小兵啦,好让在下运筹帷幄!”

石青璇“恶狠狠”的横了我一眼道:

“算你啦!”

我们这里刚准备停当不久,异音蓦地在庙外响起。

初听时似是婴儿哭啼的声音,接着变成女子的惨呼哀号,忽前忽后,左起右落,飘忽无定,彷佛成千上万的惨死恶鬼,正在前来索命,魅影幢幢,杀机暗蕴。我知道,金环真,尢鸟倦,丁九重和周老叹四个恶徒到了。

真烦人,金环真还在那里鬼叫个不停,我运起佛门狮子吼功法反击道:

“四位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要不然圣舍利可要落入别家啦!”

声音绵长,悠远,中正平和,充满了普渡众生,除魔卫道的神圣气息,字字充斥在妙外四人的耳鼓,其他三人还好些,正在运用魔功的金环真在狮子吼的冲击下,立受内伤。这还是她运气好,我怕打草惊蛇,没有运用道心种魔大法以魔致魔,要不然,在最为凶险的魔音比拼中,她金环真还不立毙当场。

就这样,四人也立刻惊疑不定起来,如此精纯的佛门内功,难道是四大圣僧亲临?奸狡的四人立刻迟疑不前,并开始犹豫不决的想要撤退。

这时,我又开口道:

“圣极宗的人难道都是如此废物吗?放心吧,只有在下一人而已!”

“嘭!”,

庙门,窗口齐齐破裂,昏暗的庙内立刻明亮了不少。

须臾,弄清了庙内情况后,三条人影掠进庙内。

中间一人劲装疾服的大汉,背插特大铁戟,勾鼻深目,有种说不出的邪恶味道,一看便知不是甚么好路数的人物。最古怪是头上戴着个帝皇始用冕板冕旒俱全的通天冠。应该是那个丁九重吧。

最右边一人脸如蜡黄,瘦骨伶仃,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眉梢额角满是凄苦的深刻皱纹,但身量极高,比旁边身长玉立的金环真高出整个头来。

他的鼻子比丁九重更高更弯,嘴唇却厚于周老叹,眉毛则出奇地浓密乌黑,下面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却完全与他凄苦疲惫的脸容不相衬,明亮清澈如孩子,然而在眼神深处,隐隐流露出任何孩子都没有的冷酷和仇恨的表情,令人看得不寒而栗。背后还挂着一个金光闪烁的独脚铜人,应该就是邪道八大高手排名最末的“倒行逆施”尢鸟倦吧。

左边一少妇身穿宫装彩服,年纪乍看似在双十之间,细看下才知岁月不饶人,眉梢眼角处隐见蛛网般往鬓发放射的鱼尾纹。但其眉如远山,眼若秋水,总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只是现在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活像冥府来的美丽幽灵,看来刚刚她受伤不轻。“媚娘子”金环真应该就是她啦!

三人看到只有年纪轻轻的我盘膝而做,身前放着一个奇怪的陶罐,而邀约她们前来的石青璇却盘坐于我的侧后方,低垂螓首,一动不动。

三人立刻惊疑不定起来。

未等三人开口,我已轻叹了一声,悠悠的说道:

“老叹兄,不要装神弄鬼啦,大家一起开诚布公的谈谈,有什么不好!”

“小子身具如此精纯的佛门内功,难道就是传说中已融合佛,魔,道三派功法的新一代‘圣帝’笑行天?”

随着话音,一男子飞掠而入,全无顾忌的探手搂紧金环真的小蛮腰。他脸阔若盆,下巴鼓勾,两片厚唇突出如鸟啄,那对大眼晴则活似两团鬼火,身形矮胖,两手却粗壮如树干,虽身穿僧衲,却没有丝毫方外人的出世气度,只像个杀人如麻的魔王。头上还挂着一串血红色节珠子,更显得不伦不类。

面对着惊疑不定的四人,我淡淡的说道:

“唉,闻名不如见面,圣极宗如果没有我和金大姐在撑场面,就你们三人这种诡异的形象,怕早被他人给铲平了!至于区区,不错,正是笑行天!”

听我说的有趣,金环真立刻娇笑涟涟。而尢鸟倦双眼凶芒连闪,怀疑不定的说道:

“怎么可能,老家伙当年明明已经过逝,怎么可能还有传人,你骗别人还可以,想骗我们四人,哼哼!”

我不屑的揶揄道:

“尢鸟儿真是不长进,当初被祝‘阴后’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二十年前又被宋缺吓破了小毛胆,躲在被窝里直喊娘;想不到时至今日,还不知道吸取教训,家师如果连你们都骗不过,又怎么可能欺骗的了天下人!”

看到尢鸟倦吃鳖,恶形恶状的丁九重立刻落井下石,阴测测的笑道:

“的确,尢鸟倦不如易名叫作‘惊弓之鸟’算啦,否则怎会厚颜至此,给人喊打喊杀,仍要把头缩到龟壳内去?”

有人肯配合,我又继续揶揄道:

“看到有人,他这只小鸟儿早就被吓暴了,又怎么可能听到弓弦响,我看还是叫做‘闻风而逃’,不行,不够形象;那叫做‘草木皆兵’,不行,不够贴切;对啦,就叫‘冬虫夏草’,这个绰号再恰当不过啦。

在形势严峻,冰天雪地的冬天,他就没了踪影,在形式大好,生机勃勃的夏天,他就抛头露面,踪影遍地。而且,‘冬虫夏草’还是一味药材,专治傻大胆,再无知的傻小子与他呆上一个时辰,也会立即变的胆小如鼠,惶恐不安!”

此言一出,周老叹,金环真,丁九重和我四人立刻十分恶劣的讪笑起来,把个一项在四人之中飞扬跋扈的尢鸟倦气的七窍生烟,差点吐血,一双狠毒的眼睛更是邪芒连闪,只是震于我的威名和目前不明朗的形势,他也只好暗气暗憋,极力忍受。

笑了好一会儿,金环真才嗲声嗲气道:

“传闻‘邪帝’笑行天每一次出现都带着独特的天蓝色面具,不知这位公子能否证明身份,并告知我等所为何来?”

我哈哈一笑,亮出了左手的圣光戒道:

“我说过,得到圣舍利之后就会一统圣门,现在石小丫头被我所制,圣舍利归我所有,圣极宗一统圣门之日即将来临,四位何不归附于我,我们一起创造属于圣极宗的辉煌!”

此语可说极具诱惑力,要知道尢鸟倦,丁九重,金环真和周老叹四人由于打不过祝玉研,被迫东躲西藏数十年,现在有我这个强势人物出现做他们的靠山,又是同宗同门,四人怎么会不大为意动。

周老叹怀疑的问道:

“师尊传位给笑公子时,可否提到怎样对待我们四人?”

我心里暗道,还是周老叹够圆滑,现在形势错综复杂,言语客气些自然不会吃亏。我哈哈一笑道:

“当然提过,师尊要不是几乎武功全失,又怎么会不出来清理门户,他老人家仙去时,遗命小子全权处理你们。你们四人不但叛出圣极宗,还毁弃誓言,在没拿到圣舍利的情况下,擅自创建什么逆行派、霸王谷、赤手教、媚惑宗,简直大逆不道之极,如果我不是用人在即,又怎么会再给你们重归门下的机会。”

看到令三人都在考虑我的提议,尢鸟倦恨声道:

“没胆气的东西,三言两语就动摇了,老家伙又怎么会放过我们,我们四人再不团结一致,早晚会被各个击破!”

我哈哈大笑道:

“为了现实我的诚意,圣舍利我六成,你们每人一成如何?”

闻听此言,摇摆不定的四人目光立刻集中到了我身前的陶罐处。

我缓缓的打开陶罐,一边不屑的看着暴退一丈的四人,一边把右手伸入罐内摸索着圣舍利,同时平静的说道:

“现在我们在众人的监视之下依次鉴定真伪,然后再来谈判分配问题,我可不希望大家为了一个假舍利斗的天翻地覆!”

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之下,我终于摸出了罐内的黄色晶球,微一感受之后,面露惊喜的说道:

“是真的!”

圣舍利一出,四人立刻俱都露出掩饰不住的贪婪之色。

我把晶球放回罐内,有些恋恋不舍的甩手掷出瓦罐,旋转着向尢鸟倦飞去。

看着梦寐以求的,装着圣舍利的瓦罐向着自己飞来,几十年的心愿就要得偿,这个经历过无数生死劫难的凶人也禁不住心跳加剧,无数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冒出。

“这是一个阴谋,瓦罐已经被动了手脚。不会呀,我亲眼看着这个小子把右手深入罐内,他又会做出什么手脚,即使动了手脚也就一个可能,有毒,不过,这难不倒我!

拿到圣舍利之后,我就远远逃离,四个人监视我又怎么样?笑行天被传为第一高手又怎么样?我就不信我‘倒行逆施’尢鸟倦全力逃跑会跑不了,待成功吸取了圣舍利内的元精元气,我尢鸟倦就是圣门第一人,到时候,天上地下,惟我独尊!

还有笑行天那个小子,还想让老子归顺,到时候我让你生不如死;对了,还有那个石小丫头,传闻长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到时候,嘿嘿!”

面对着丁九重,金环真和周老叹期待,贪婪的目光,面对着旋转而至的瓦罐,尢鸟倦嘴逸出一丝极其隐晦的笑意,右手快速撕下左臂的一截衣袖,隔着衣袖,尢鸟倦的终于抓住了瓦罐,他缓缓的收回右臂,同时暗中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就在此时,异变忽起!

“轰!”

毫无征兆的,瓦罐炸裂成无数碎片,四处乱飞。

同时,彷佛来自于地狱深处的恐怖魔音从丁九重,金环真和周老叹的耳鼓直贯而入。至于尢鸟倦,由于距离瓦罐最近,在措不及防之下,被碎裂的瓦罐和手雷的碎片炸的血肉模糊,当场毙命。

原来当初我和石青璇计议,由于现在只恢复到八成功力,要说打败四人还是绰绰有余,但就怕他们会分散逃跑。以我此时的功力,即使搞突然袭击,恐怕也会漏网一二人,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拿出的确实是真舍利,不过放进瓦罐内时被我顺势收进了手镯,同时还不小心放了一颗手雷进去罪过,罪过!

当石青璇问我那个黑色的小手雷是什么东西时,我只好胡诌说是在鲁妙子的启发下,自己制作的“霹雳雷蛋”,爆炸威力很大,由于制作太过艰难,只制造了少许。

由于一时口不择言,我还顺口说出了还有一种威力更胜的“霹雳雷珠”。在石青璇的不断追问之下,我只好继续胡诌说故老相传,那个“霹雳雷珠”是“霸王枪”唐家老夫人朱茜所制,也是“会暴”的那种。昔年在唐家当代家主与“夺命书生”争夺兵器谱排名时曾经出现过一次,只是由于唐家避世隐居,后来就失传了。汗~,以后再也不胡诌啦!

刚刚的突然爆炸的手雷也波及到了丁九重,使他身负重伤,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还有我和石青璇由于距离较远,都没有被波及到。

魔音贯脑,而且恐怖程度与刚刚金环真所施展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发生爆炸时就以魂飞魄散的三人立即分散逃跑。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早一步展开身法的我已闪电般的移至周老叹和金环真身旁两尺处,双手同时无声无息的击出。

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心胆俱裂,在他们的眼中,我的双拳不住变大,虽然不带半点声息,但高度集中的拳势已锁定住他们的要害部位。拳未至,其恐怖的威力已让二人惊骇欲绝!

最奇怪的是双拳一阴一阳,攻向周老叹的左拳蓄满了摧枯拉朽的狂暴真力,攻向金环真的右拳却是充满诡异的吸扯之力。

还未交手,已心志被夺!

周老叹在心神摇荡之下,慌忙飞身后退,同时右掌击出。

“嘭!”

拳掌交击,变幻莫测的九种属性真情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入周老叹手臂的经脉。

交手只一招,周老叹已受内伤,不过,以此为代价,他总算暂时摆脱了我的拳势。

金环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早已受了内伤的她在措不及防之下,抵挡不住我拳势之中的巨大吸力。虽极力抗拒,但仍眼睁睁的看我变拳为爪,攀上她的左臂,诡异真力如臂使指,瞬间发出,封锁住她的全身功力,同时把她抛向一直装作“昏睡”的石青璇处。

借着抛飞金环真的反作用力,我流星赶月般的向已展动身法,向企图逃离的丁九重追去。此时的丁九重,那还有半分假帝王的样子,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只知道全力逃命。

可惜已身受重伤的他又怎么逃得过我的绝世身法,要知道单论轻功,已融合“翱翔苍冥”和“幻魔魅影”身法的我,即使比之“邪王”石之轩的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西突厥“云帅”的盖世轻功也绝对会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就更不用提丁九重不知名的九流轻功了。

犹如苍鹰搏兔般的闪电飞至丁九重的上方,我头下脚上,以泰山压顶之势,挥拳向丁九重猛击而至。

丁九重在生死关头激发了凶性,避无可避之下犹做困兽之斗,倏地立定,双拳舍生忘死的迎击而至。

“轰!”

丝毫不亚于刚刚手雷爆炸的威势,劲气四溢!

只见我在气劲交击的威势之中,犹如一片落叶似的,以玄之又玄的轨迹向石青璇所在的方向飘去,而丁九重则静立如山,动也不动。仔细一看,原来已经七窍流血,内腑碎裂而亡。

石青璇在我展动身法之时,就已“恢复”清醒,轻而易举的接住被封锁住功力,抛飞而至的金环真,并与欲趁我击杀丁九重之际,妄图抢夺金环真的周老叹对了一招,飞身后退。

再次妄图抢夺金环真的周老叹不得不颓然住手,因为已成功击杀丁九重的我已落在他与石青璇之间。

第六十一章 收服二凶

周老叹长叹一声道:

“三十年来,我夫妇二人作恶多端,杀人如麻;近些年虽然东躲西藏,作恶较少,但双手早已沾满血腥。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今日我夫妇毙命于此,在下只求‘圣帝’大人能将愚夫妇合葬到一处。”

说的好可怜!大概刚刚周老叹已经见识到了我的骇人心计和惊人武功,现在自知在劫难逃,万念俱灰之下,才有此一番说词。

扫了一眼微微有些动容的石青璇,我毫不留情的说道:

“老叹兄,难道圣舍利你就不想要了吗?”

周老叹垂头丧气的说道:

“不想要啦,即使能够得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夫妇也会被殃及池鱼,还是不要的好。”

还可以,起码没有贪婪到忘乎所以的程度,但这还不够,我又继续打击他道:

“老叹兄,你走吧,须知惩罚一个人的最好方法不是死亡,而是让他形单影只,提心吊胆,行尸走肉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现在的你就有幸去尝试这种生活。而金大姐已经武功全失,不久之后就会出现老态龙钟的吓人模样,散功而亡。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们夫妇也算是恶贯满盈啦!”

如此恶毒的话语一出,就连石青璇也忍不住蹙起赏心悦目的秀眉,显然是对我的做法很不满意。而周老叹则以充满了怨毒,择人而噬的凶厉目光狠盯着我,继而望向与他生死与共的妻子金环真,再得到金环真肯定了武功全失的点头回应之后,他毫不犹豫的抬起右掌,奋力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将结束之时,就在金环真凄厉的哭叫声中,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抓住了他意图自杀的右手。

愤怒的近乎失去理智的周老叹冲着我大吼道:

“为什么,难道我连自杀你都不让吗?”

我丝毫不以为意的微笑道:

“一个男人在生死关头,还能不抛弃他的妻子,说明他还有救,还没有丧尽天良到死有余辜的程度。放心吧,老叹兄,金大姐只是被我以独门手法暂时封锁住功力而已,很快就会恢复如初。来,大家坐下来慢慢谈。”

恢复了金环真的功力后,他们夫妇知道逃跑无望,乖的像一对小猫似的与我和青璇围坐到一起。而石青璇的目光之中也没有了刚才的责怪。

我再次开言道:

“老叹兄,金大姐,现在摆在你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是你们从此远走高飞,不过恐怕祝玉研和阴癸派众人不会放过你们;已经倾向于我的辟尘也不会放过你们;而失去了利用价值,恐怕塞外的大明尊教也不会放过你们。二是你们重新回到圣极宗,有我做靠山,相信没有人敢轻易动你们。何去何从,二位一言可决!”

听到我把他们夫妇的所有可能去向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周老叹,金环真夫妇二人用眼神交流起意见来。见此情景,我连忙补充道:

“二位不用顾及什么,有什么话讲在当面,或者你们商议一下也可以。”

闻言周老叹首先道:

“真真,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金环真恨声道:

“难道我们被祝妖妇追杀了几十年,东躲西藏,颠沛流离的仇就不报了吗?”

周老叹道:

“虽然东躲西藏了几十年,但我们夫妇的感情却愈加深厚,所谓患难见真情,有失必有得,我看还是算了吧!”

金环真又恨声道:

“那辟守玄把你打的口吐鲜血,差点死于非命,难道也算了吗?还不仅如此,他辟守玄对我百般凌辱,还差点强暴了人家,使我散功而亡,这难道也算了吗?”

周老叹:“”

听到这里我连忙再次开言道:

“行了,行了,你们夫妇不用演双簧啦,有什么要求讲在当面,大家开诚布公,免得以后再生间隙!”

听到我揭穿他们夫妇的小小把戏,金环真连忙楚楚可怜的说道:

“祝妖妇的仇可以不算,但是辟守玄实在是与我们仇深似海,求圣帝大人给愚夫妇作主!”

我心道三十年前,除了祝玉研,的确也就只有辟守玄够资格让他们夫妇遭受重创。这个辟守玄还真是倒霉呀,作恶多端也就算了,却两次撞到我的枪口上,一是伤了师妃暄,那时我就已决定必取他性命;现在为了收服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这个辟守玄更是死定了,唉,可怜的人。

我微笑着对周,金二人道:

“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来,既然我们有可能成为一家人,那最重要的就是坦诚!”

周,金二人对视一眼后,由金环真开口道:

“只此一件,求圣帝大人成全!”

我哈哈大笑道:

“没问题,以后你们夫妇就是我们圣极宗的左右护法,但必须改邪归正,重新做人。我也不要求你们吃斋念佛,只要不乱杀无辜,仗势欺人既可。”

说完之后我拿出一粒药片对周,金二人道:

“这是一粒需要定期服用解药的毒药,你们夫妇选一人含服吧!”

周老叹和金环真立刻色变,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恐惧万分的互看了一眼,就在金环真紧咬银牙,想要伸手的时候,周老叹已闪电般的抢过,含入口中。金环真悲叫一声,双目再次充满恨意的狠盯向我。

我毫不在意的笑笑道:

“金大姐你又何必这样看着我,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只要你们忠诚于我,一定会按时给你们解药,有什么好担心的。要不,这还有一粒,你也尝尝看!”

金环真一言不发,恨恨的从我手里抢过一粒抛入口中。

见此情景,周老叹忍不住无力的叹道:

“真真,你这是何苦?”

金环真凄然的说道:

“不管怎样,我决定了与你同生共死!”

再次面对石青璇责备的目光,我鼓掌赞道:

“生同裘,死同穴,贤夫妇这份生死真情令人好感动!”

闻听此言,周老叹和金环真俱都疑惑不解的望着我,我先给了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面对石青璇道:

“青璇,你也含一粒,这种“维生素c”水果味含片味道很好哟!”

石青璇这才恍然大悟,拿了一粒抛入口里,细细的含服了好一会儿,才赞不绝口的说道:

“嗯,酸酸的,甜甜的,味道好特别!老实交代,你是从哪里得到这种什么维生素含片的?”

我:“”

面对石青璇的盘问和周金夫妇由仇恨变的热切的目光,我只好再次胡诌什么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种补药,她的作用相当于浓缩的各种水果云云。汗~,我还真是不长记性啊!在高丽傅君嫱向我讨要巧克力时,我忘记了这两瓶“维生素c含片”的存在,要不然绝对不可能留到现在。

这时周老叹扫了一眼金环真已经变的极度渴望,灼热的目光,诚惶诚恐的对我道:

“‘圣帝大人’,能不能给老朽一半那个什么维生素含片?”

我看着周老叹渴求的表情意味深长的道:

“老叹兄,这可是小弟要用来讨好妻子们的,你就金大姐一个妻子,怎么会想要这么多,难道”

金环真闻听此言,立刻柳眉倒竖,杏眼圆翻,纤细,嫩白的手指也“轻轻”的贴上周老叹曾饱受摧残的耳朵。

周老叹一看大事不妙,连忙解释道:

“‘圣帝大人’,给我几粒就可以啦!”

我闻言嘿嘿笑道:

“老叹兄,小弟也只是随便一问,本来还准备分你一半呢,现在既然你这样要求,那也只好如你所愿啦!”

周老叹本已够吓人的面容,立刻变的更加难看。随即,金环真的芊芊玉指终于配合默契的“收紧”,还旋转了两圈,周老叹凄厉的惨叫声立刻回荡在无尽的黑暗中

在给了周老叹一半维c含片,又叮嘱他们每天最多含服两片后,周老叹和金环真向我跪下道:

“圣帝大人,愚夫妇在此立誓,有生之年”

我连忙打断二人,扶起他们道:

“你们二位已经过关啦,不需要再发誓,小弟相信你们的金口一诺!只要你们真心助我,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小弟答应你们,一,辟守玄死定了,二,今后大家同甘共苦!”

面对着感激涕零的二人,我继续道:

“看你们的气色,好像都有些暗伤,现在,让我帮你们看看,顺便还可以把你们的功力提高一筹!”

在二人和石青璇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我分别运起神功,帮助周老叹和金环真治好了暗伤,又帮助他们扩展,加固经脉,把二人的功力都提高了一筹。

对着大喜过望,功力提升至与生前尢鸟倦相当的二人,我又拿出一个化妆盒对二人道:

“老叹兄,这是我的信物,现赠与你,你转赠给嫂夫人吧。拿着这个去飞马牧场找场主商秀珣,她自然会相信你们。另外,阴癸派的祝玉研和婠婠她们也知道这是小弟的信物,如果看到这个,给个天作胆,量她们也不敢动你们!”

二人又要跪拜叩谢,我只好又扶住他们道:

“跟着小弟就不要跪拜,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以后我就叫你‘叹哥’,叫嫂夫人‘叹嫂’,你们则叫我小天,师弟都可以。”

说到这里,我心中暗自想到,“叹哥”,我还“桑巴”哩!

周老叹和金环真连道不敢,不过他们看我真的不把他们当外人,也是暗自欢喜。

圣极宗一事总算得以顺利解决,待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欢喜离去后,对视半晌的我和石青璇都有点无话可说的感觉。还是我率先开口道:

“这段时间,你好像过得不是很好?”

石青璇轻叹了一声,不答反问道: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当初洒脱不羁,才华横溢,消遥自在的浪子,还是今日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名震天下的‘邪帝’!”

沉默!

好一会儿,我坚定的说道:

“可以听我解释吗?”

石青璇幽幽的道:

“换个地方,你这个多面人在详细解释吧!”

刚离开邪帝庙不久的周老叹对金环真道:

“真真,你对我们这个师弟怎么看?”

金环真娇声道:

“你难道还想继续过那种逃亡的生活吗?”

周老叹轻叹一声道:

“不想啦,他对付我们的手段你也看到了,打死我也不想与他为敌!”

金环真也心有同感的说道:

“的确,神也是他,魔也是他,看来江湖传言是真的,他已经练成了圣门最神秘莫测的道心种魔大法,我们能够活下来,也算是非常幸运哩!”

周老叹也有些欣慰的说道:

“还好,现在我们是他的人,又不用再担心阴癸派的追杀,我们终于可以安心的过日子啦!”

金环真立刻嗲声嗲气的说道:

“是不是又想犯好色的老毛病啦,当年你是有贼心没贼胆;后来你是有贼胆没贼心;现在你是既有贼心又有贼胆,可是,你还有‘贼’吗?”

周老叹:“”

邪帝庙东南十多里的一座小峡谷。

石青璇的小石屋。

我在外间辗转反侧着。

原来一来到这里佳人就到里间补眠去了,对我采取了不理不睬的态度,搞的我现在是忐忑不安,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佳人直到吃完我做的美味早餐,才满意的开口道:

“你真的是‘邪帝传人’?”

只要可以沟通,就有解释清楚的可能,我把向雨田怎样收我为徒,怎样传功,道心种魔大法的修练特点,真假圣舍利的区别等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石青璇。

听完之后沉思了好一阵,石青璇才呖呖莺声的问道:

“你真的准备去一统魔道?”

“嗯!能够改邪归正或臣服于我的就放过,仍然怙恶不悛,恶习难改的就杀掉,一统魔道之后再对他们进行压制,引导,使魔门再不能够为祸世间!”

看到佳人听到我这番话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主动的说道:

“放心吧,‘邪王’我还没准备杀掉他!”

石青璇声音冷冷的说道:

“不要提他,他与人家没有任何关系!”

我柔声道:

“人们后天可以去选择自己所要走的道路,但是先天的生身父母却没有办法去选择,我们所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要勇敢的去面对。”

石青璇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不逃避,我要怎样去面对,我能怎样去面对?”

我放胆牵上她的玉手道:

“交给我,我会让‘邪王’放下屠刀,回到你娘的坟前谦悔!与你父女相认!”

石青璇凄然道:

“怎么可能,他是天性邪恶之人,要不然又怎么会害死人家的娘亲?”

我连忙继续安慰道:

“不是的,‘邪王’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他现在就不会性格分裂为一边是情深似海,悔恨自责的情种,一边是冷酷无情,阴险毒辣的魔王。你知道他这些年为何一直都不见你吗?不是他不关心你,也不是他痛恨你。而是因为他在内疚,同时也是在害怕,你身上有你娘的影子,他已不敢面对哪怕是一丁点的过去!”

石青璇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她哽咽道:

“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他,娘又怎么会死!”

我苦笑了一下,轻拍着她的粉背安慰道:

“其实那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如果他不是出身魔门,从小就处在魔门极端,偏激的思想熏陶下形成了他振兴魔道,辣手无情的行事作风;如果你娘不是慈航静斋的传人;如果静斋不在你爹娘决定归隐的时候请出宁道奇约斗你爹,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般模样。如果要说责任,大家都有,唉,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石青璇悲声道:

“我一直就想不明白,既然我爹娘已经决定了归隐,她们慈航静斋为何还要请出宁道奇来干预我爹娘的幸福,她们凭什么?可是我娘却在临终之前也没有说过一句慈航静斋的不是,这又是为什么?”

我再度苦笑了一下,替石青璇解释道:

“那是因为慈航静斋也有她们的理念和坚持,那是因为你娘太善良了!我统一魔道之后就是要打破这种思想壁垒,不让你这样的人间惨剧再发生。”

石青璇忽然有些疯狂的嘶声道:

“你不是为了救治师妃暄,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躯吗?我倒要看看这回慈航静斋怎么办?”

第六十二章 承担责任

我微带尴尬道:

“那是迫不得已,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采用其它的方式。”

石青璇平复了一下情绪,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已伏在我的怀内,连忙推开我,俏脸红红的问道:

“你现在已是名震天下的一方霸主了,应该千头万绪忙不过来才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我微笑道:

“那是为了帮助我的兄弟寇仲,一时的权宜之计而已,至于长时间的投身到争霸天下的大业中,我才没有兴趣。做人,还是自由自在的好。”

石青璇嗔怒的白了我一眼道:

“就怕到时候有人被功名利碌迷失了本性,失去了自我。”

我听后哈哈大笑道: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只要时时警惕,时时自省,永远保持一颗平常心,功名富贵就永远也左右不了我。”

石青璇有些不忿的说道:

“你总是有理。老实交代,挑战宋缺的‘霸刀’岳山是不是你装扮的?”

我闻言只好又一次苦笑道:

“鲁前辈不是连这都告诉你了吧!”

石青璇俏皮的一笑道:

“你说呢?”

我只好老实交代道:

“不错,那是小子和‘天刀’宋阀主为了欺骗天下人所演的一场戏。关于争霸天下的事青璇你可能不感兴趣,但是关于岳前辈的事情却需要你帮忙。”

石青璇闻言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感兴趣的问道:

“帮什么忙?”

我淡淡的说道:

“帮我扮的更像‘霸刀’岳前辈,因为我要诛杀‘天君’席应!”

石青璇闻言酥胸急剧的起伏起来,看的我一阵心颤。她语气激动的问我道:

“你为何要去诛杀天君‘席应’呢?”

我悠悠的说道:

“如果以我‘邪帝’的身份,作恶多端的席应也难逃一死,但是在听鲁大师说过岳前辈的旧事后,我就准备以岳前辈的身份去诛杀他,这样既可帮助岳前辈报仇,又可帮你完成一部分责任。”

“你怎么知道我有帮助岳公公报仇的意思?”

石青璇听完有些惊讶的问道。我望着石青璇的剪水双眸,微笑着说道:

“岳前辈一定很照顾小时候的你,所以我才这样猜测的!”

石青璇眼睛泛红,流露出缅怀,思念的神色,幽幽的道:

“我小时候除了娘,就只有岳公公会陪人家玩,那时候,咦,你在骗我说出儿时的事!”

我尴尬的笑笑,然后真诚的说道:

“青璇,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有幸听你说起儿时的事!”

石青璇有些幽怨的说道:

“有那么多美丽的女子喜欢你,你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听人家说心事!”

我有些激动的抓住石青璇的玉手道:

“青璇,嫁给我吧!”

沉默!

还是沉默!

我的心也同时在不断下沉!

今晚我对石青璇是完全的推心置腹,她问什么即回答什么,就怕佳人戒备心里太强,不接受我。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前景依然渺茫!

果然,石青璇在刀削般清楚分明,线条之美有若鬼斧神功的俏脸经过数次变换后,终于轻启丹唇道:

“行天,随着你的威名日胜,声望日隆,人家虽然也替你欢喜,但是在内心深处却愈加害怕,愈加担心,我说服不了自己就此跟着你,你,还是忘记我吧!”

晴天霹雳!

山呼海啸!

天崩地裂!

想不到我苦苦等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悲痛莫明,自怨自艾!

此时此刻悲苦的心情实在是任何语言也无法形容,我只知道,整个天地都已失去颜色,整个世界都已失去了光彩。

我双目无神的望着石青璇,凄然的笑道:

“为什么?”

石青璇的如花玉容此时的表情充满了矛盾与痛苦,她亦悲声道:

“人家也不知道,总之人家说服不了自己,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请你不要逼我!”

我苦苦压抑着自己想要尽情宣泄的冲动和欲望,以充满悲苦,无奈,愤怒的声音道:

“我知道为什么,你是因为‘邪王’和‘秀心伯母’的事情而心怀畏惧,而我的身份又是魔门的‘邪帝’,你对我的信心不足!既然这样,那就让我以实际行动来证明对你的情意吧!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我会以岳山的身份让所以人都知道,‘霸刀’又回来啦!

我要让当年你爹娘惨剧的帮凶,所谓的中原第一人宁道奇知道,随便干扰她人的幸福,不但失德,而且大错特错,错误到他必须承担相应后果!

我会让当年惨剧的幕后主使梵青慧知道,她并不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并不是那样的大公无私,并不是那样的正义凛然;她也必须为当年的错误付出早该付出的代价!

我还要让当年惨剧的最大祸首,‘邪王’石之轩放下屠刀,改邪归正,到你娘的坟前谦悔和认错!如违此誓,我笑行天不得好死!”

面对着哭倒在地,尽情宣泄着委屈和悲苦的石青璇,我轻轻的走上前去,轻拍着她的玉背道:

“乖,我们现在虽然不是恋人,但还是朋友,不是吗?我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放心,我会等到你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那份悲伤和誓言深深的埋在心底,又恢复到谈笑风生,自然诙谐的性格,把石青璇当作自己的红颜知己,而不是恋人来对待。虽然心里在滴血,但我的角色扮演还算成功。

石青璇也渐渐的开朗起来,逐渐的恢复了她聪慧自然,俏皮,可爱的性格。也许,她也是在演戏,但不管怎样,我们的关系又恢复了融洽!

很快,我随着青璇来到了她的幽谷小筑,拿到了她还未携至独尊堡的岳山那把式样奇特,纹理高古的连鞘厚背大刀和岳山遗卷,并在石青璇的指导之下把岳山的神态举止模仿的惟妙惟肖,一个全新的岳霸刀终于新鲜出炉!

另外,石青璇也把“不死印法”的卷策交给了我,在那一刻,我心中激动的无以复加,因为我知道不只是自己,青璇她也在努力使她能够接受于我,从她给我“不死印法”一事就可以看出,她已把所有的责任交给我,她在给我机会,同时也在给她自己机会!

离开石青璇的小石屋之后,我无精打采的向着成都走去。虽然还有机会,石青璇的再次拒绝还是使我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现在心情郁闷的无以复加,恨不得能够大杀大砍一顿才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魔吧。不过我也不甚在意,因为我相信,自己完全能够控制的了。

她最后把“不死印卷”交给我的同时也给了我莫大的信心。我知道,佳人也在试图接受我,她也在试图忘怀儿时的不幸与伤害;试图战胜她对全新生活的惊恐和畏惧!

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有成都之名。

这一日,我终于来到了这个古代名城。

成都本城周长十二里,墙高七丈,分太城和少城两部份。太城在东,乃广七里;少城在西,不足五里。

城为郡治机构所在,民众聚居的地方,是政治的中心,少城主要是商业区,最有名的是南市,百工技艺、富商巨贾、贩夫走卒,均於此经营作业和安居。

原来隋政解体,四川三大势力的领袖,独尊堡的“武林判官”解晖,川帮有“枪霸”,“枪王”之称的范卓和巴盟的“猴王”奉振,举行了一个决定蜀人命运的会议,决定保留原有旧隋遗下来的官员和政体,改蜀郡为益州,以示新旧之别,由三大势力为新政撑腰,不称王不称霸,等待明主的出现。

我并没有带着面具,因此顺利的交了入城税后,进入了这座巴蜀名城。

此次来成都,目的有三个,一时诛杀魔门灭情道的“天君”席应,二是会见“天莲宗”的现任宗主安隆;三是看能否说动巴蜀武林,起码也要令他们在将来的天下纷争中一直保持中立。

为了岳山的仇恨,为了青璇的责任,为了魔门的统一大业,曾与边不负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席应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况且,他还视我未来岳父“天刀”宋缺为生死大敌,即使他想归顺,我也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至于安隆,他是石之轩最重要的助手,杀了他,等若断了石之轩一臂。对于魔门的绝世智者,最深谋远虑,阴险毒辣的石之轩,即使拥有成千上万年记忆的我也不敢等闲视之,能够割断他的爪牙,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安隆在原书中多次充当各方势力联系人的角色,没有了他,将会少掉很多对付寇徐二人和对付我的阴谋。况且,安隆还是江淮军二号人物辅公佑的前师兄,生死大仇人,有了安隆做利诱,再加上我的威逼,不信他辅公佑不屈服。

如果寇仲再说服杜伏威倾向于我们,那长江中下游的大片区域就将纳入寇仲少帅军的势力范围。不止李子通会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沈法兴再无威胁到我们的可能;就是尽占了关中之地,出关进攻中原地区的李阀大军在宋缺出兵之前,也将轻易奈何不了我们。如果事情成真,少帅军的形势必将一片大好。

脑海之中正在为未来大业谋划的时候,一阵醉人的少女清香传来,随即一具玲珑浮凸的娇躯撞到我的身上。

以自己的身手当然可以及时躲开,只是在听到她的喃喃自语后,我放弃了准备移开的想法,结果,温香软玉撞满怀。

原来这个少女一边低垂螓首疾步走着,一边自言自语的恶狠狠的说道:

“侯希白你这个混蛋,下次不要让本姑娘看到你,否则定会让你好看!”

发现不小心撞到人后,对面的少女忙轻推我的肩头,借力退了开去。

只见她身材高挑,腿儿特别长,容颜俏丽,身上的彩服劲装益发衬得她像开屏的孔雀,脚踏小蛮靴,腰系马刀,实是一位千娇百媚,而又英气勃发的美人儿。不过此时她满面幽怨,一副寻人晦气的模样。

待看到我的样貌后,她青春焕发的俏脸显出小吃一惊的可爱表情,美眸在长而翘起的睫毛下变的晶晶闪闪的道:

“走路不长眼睛吗?撞到了本小姐,你想要怎样赔偿?”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道:

“请小姐指条名路!”

美人儿大感兴趣的看着我道:

“看你长得还可以,又这么上路的份上,如果再能让本小姐开心一笑,人家就放了你,如何?”

头一次遇到这么叼蛮不讲理的女孩儿,我丝毫不流露出任何内心想法的微笑道:

“这个容易,不过,笑过之后,大小姐可否告知在下你的芳名呢?”

美人歪着螓首看了我半晌,竟“噗哧”娇笑道:

“看你这么自信,本姑娘就偏偏不信邪,成交!”

看到美人儿已经摆出一副专心聆听的动人表情,我沉声道:

“话说有一位读过两天书的穷书生,一天在街上偶遇一位相貌姣好,姿态优雅的女子。从此以后他天天在那条街上徘徊,希望能够再次遇到让他一见倾心的佳人。可是每次见到佳人,极度内向的他都不敢上前攀谈,只敢在远处悄悄的凝望。”

看到美人儿已经完全投入其中,我又继续绘声绘色的讲道:

“经过数月观察,他发现这位小姐每月月初必到一面店吃面。这个月初他终于下定决心,于是便先行在那间面店等候心上人。待佳人进店坐定,他鼓足勇气,大步走到那位美丽女子面前道:

‘小姐,你叫什么?’

那位小姐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道:‘我叫牛肉面!’”

毫无笑声,难道这个时代就有这样的笑话吗?还是她没有幽默细胞!

须臾,反应过来的美人儿立刻丝毫不顾形象的娇笑起来,穿着小蛮靴的莲足还不停的轻跺着。

如此不做作的女孩儿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大感兴趣的同时还没忘记提醒她道:

“小姐,形象,形象啊!”

看到美人终于意思到了失态,开始以衣袖遮面的继续娇笑,我又不合时宜的问道:

“小姐,你叫什么?”

话一出口,美人儿的笑声嘎然而止,有些羞赧,有些怨对,有些气恼的狠盯着我。眼看美人儿就要发飙,我连忙正色道:

“小可常飞,大巴山人士,请问姑娘芳名?”

美人儿气鼓鼓的瞪了我一眼道:

“原以为你是个人物,却原来是个没胆鬼,不过看在你能够讲笑话给本小姐听的份上,还是告诉你吧,奴家叫做范采琪,你可给我记住了。”

我心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刚刚我借机一语双关问出那句话时她明明就要发怒,现在我临阵退缩她又骂我没胆。嘿嘿,一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胆大包天。看着嗔怒的范采琪,我连忙夸张的右手按胸,弯腰施礼道:

“小姐芳名,在下必定铭记肺腑!”

在她俏脸再次羞红的时候,我又适时的转移话题道:

“请问范大小姐,希白兄是否也在成都?在下是他的朋友。”

这句话不问还好,一经问出,范采琪立刻眉目含煞道:

“原来你是那个混蛋的朋友,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

眼看范采琪就要再次发飙,我连忙应道:

“小姐,在下有办法在半个时辰内就帮你把他找出来,只是需要五两黄金的酬劳,很划算的,考虑一下如何?”

范采琪美目直瞪了我好一会儿,才道:

“你如果敢骗人家,就把你刁滑的舌头切下来下酒,成交!”

我哈哈一笑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小子可不想为了这点小事败坏了某家的信誉,大小姐请放心!”

范采琪微蹙着美丽的秀眉说道:

“常飞,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你又有何响当当的信誉了,好不要脸。”

我心道好刁蛮,要不是老子想利用你迅速找到侯希白,才没那份闲情与你歪缠呢?想归想,我依然微笑的说道:

“在成都,谁敢欺骗川帮帮主,‘枪王’范卓的掌上明珠,才貌双全,秀外慧中,武技强横的范大小姐。不过小弟在兑现承诺之前,还有点私事,不知道大小姐能否指条明路?”

范采琪听我语气真诚的称赞她,立刻毫无愧色的全盘接受,旋即好奇的问道:

“什么事,还需要本小姐帮忙?”

我立刻打蛇随棍上的说道:

“小可现在心情郁闷,想去川南赌坊赌两手,赚点银两花花,大小姐可否领路?”

范采琪美目微蹙道:

“十赌九骗,而且川南赌坊势力很大,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找到侯希白后,我再多给五两金子算作回报好啦!”

想不到范采琪虽然人刁蛮,但心地却是这样的善良。一句话立刻让我好感大增。只是川南赌坊我还是非去不可。

因为该赌坊的老板有个外号叫做“金算盘”霍青桥,声望仅次于独尊堡堡主谢晖,川帮帮主范卓和巴盟盟主奉振等一方霸主。其子霍纪童,在成都是出了名的横行霸道,好勇斗狠。他霍家还经营青楼生意。

我要对付他们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霍家父子实际上是巴陵帮在巴蜀的负责人。而香家的巴陵帮不但为死鬼杨广在中土和域外搜罗美女,还暗中从事贩卖女子的可耻勾当。在原书中最卑鄙阴险的香玉山正是香家家主香贵的儿子,试问我又怎么会放过川南赌坊。

当初从香玉山的记忆中我早已知道了这一切,现在既已来到成都,又怎会空手而归,而且现在对付川南赌坊还有几大好处。一是可以借机发笔小财,解决少帅军财政吃紧的状况;二是可以把川南赌坊的帐目等证据借机公布出来,借助江湖上的正义力量对付早已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巴陵帮;三是可以逼得巴陵帮无处容身,迫使他们把主要财力都集中到长安去。

记得原书中香贵的另一子化名池生春,就到长安经营起了最著名的两大赌场之一的六福赌馆。待我陪秀宁回家省亲,顺便开启杨公宝库的时候,就是他们香家的末日。这是我最近拟订好的对付香家的策略,即可顺手发财,又可铲奸除恶,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妙计!

第四点,也是我的最终目的,就是借此打击香家贩卖人口的真正幕后黑手,李渊的岳父,灭情道的尹祖文。所有贩卖人口的勾当都是他一手策划,并通过香贵这个爪牙实施的。尹祖文,这人的武功才智乃魔门中的佼佼者,其野心又不在石之轩之下。不让他吃些苦头,认识到我的势力与可怕,他又怎么会臣服于我。”

面对范采琪的好意,我故作自信的说道:

“范大小姐放心,小可也是赌坛高手,这趟一定会大杀四方。”

范采琪看我不领情,嗔怒的瞪了我一眼后,怒声道:

“不识好人心!算啦,又不管我什么事,走吧,人家带你去!”

闻听此言,我立刻欣然的跟着范采琪向川南赌坊走去,同时又问她道:

“小可刚从山里面出来,请问大小姐最近江湖上有什么轰动的消息没有?”

听我询问,范采琪眉飞色舞解说道:

“最近江湖上最轰动的大事就是魔门‘邪帝’笑行天杀害了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了,此举已惹起武林公愤,现在整个白道武林都发誓要把笑行天碎尸万断,好为师仙子报仇。而且前段时间传说已经隐藏形迹的笑行天又有了新的消息,江湖传言他近日会来巴蜀。现在整个巴蜀外松内紧,风声鹤唳。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到来会带来这样大的轰动!”

怎么会这样?阴癸派应该不会把我来巴蜀的消息泄漏出去呀,难道是慈航静斋?

一定是阴癸派辗转通知了慈航静斋后,她们又把我来巴蜀的消息散播到了江湖上,希望借机挑起我与江湖正义之士间的争斗,闹得不可开交,结下深仇时,她们再来做好人,收拾残局,嘿嘿,够毒!

静斋真是太小看我了,难道以为我是初出江湖,缺少历练,行事莽撞的毛头侠少吗?

或者,静斋是想以此事为导火索,挑起整个江湖对魔门的再次声讨与杀伐。嗯,这点到有可能!管他呢,只要我这边审时度势,事情就不会失控。

我有些不解的对范采琪道:

“既然‘邪帝’笑行天要来巴蜀,那你范大小姐还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走在大街上,不怕被那个连师仙子都敢杀的恶魔伤害到吗?”

范采琪嗔怒的瞪了我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怎么会?笑行天虽然出身魔门,又是当代的‘邪帝’,但他在江湖上的口碑除了风流多情之外,并无明显恶迹,就连上次强暴李阀大小姐之事也是被人陷害的。虽然爹爹为了以防万一,不让我随便出来,但我范采琪又怕过谁来!而且,人家相信这次他也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想不到我在江湖上的名声是这样的!暗中摇了摇头,我又对范采琪试探道:

“风流多情,我看是下流好色吧,范大小姐你太不小心啦,如果我是笑行天,现在你就惨啦!”

范采琪愤怒的瞪我一眼道:

“想不到你和那些自命正义的白痴侠少一个样,哼!不要让我再听到你中伤他,要不然本小姐让你走不出成都!”

顿了顿她又不屑的看着我品评道:

“不说笑行天每次出现都带着独特的面具,就看你的形象,身材虽然够高,但是有些偏瘦,衣着虽然还算得体,但太过褴褛破旧,气质就更不用提了,虽然很自然亲切,但却太过文弱平和,哪有半分高手的气概,你要想成为‘邪帝’那样的绝世高手,下辈子吧!”

一番话说的我是哭笑不得。在前世艰苦朴素的爷爷熏陶下,虽然家里很有钱,但我也养成了吃苦耐劳的作风。来到这个世界后,依然如此,只要不是正式场合,衣着一项都是朴素随便的很。

武功已修至返濮归真境界的我,又在刻意收敛的情况下,当然看不出半分高手风范。这个范采琪,还真是直接的毫不保留啊!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调侃道:

“你这样维护那个恶魔,难道他是你的心上人?”

范采琪闻言俏脸一红,有些羞怒的嗔道:

“胡说八道,人家只是有些崇拜他,再说,人家已经有咦,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吗?你这人真奇怪,虽然没有半点可靠的样子,但却很容易让人相信你!”

我哈哈一笑道:

“那个人是不是希白兄呀,放心,今天我一定要他乖乖的跑到你的面前来!”

第六十三章 赌场风云

就在我们边走边聊的时候,从后面跑上来一匹高头大马,奔到我们附近后,放慢了马速。马上的年轻男子有些阴阳怪气的对范采琪道:

“咦,这不是川帮的范大小姐吗?行色如此匆匆,这是要到哪呀?”

范采琪眼尾都不望向他道:

“本小姐爱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

这时那个男子又把目光转向与范采琪并肩而行的我。

他身穿劲装,外披华丽的锦袍,腰挂长刀,体型健硕,皮肤黝黑,称不上英俊却有股强悍的男性魅力,最不讨人欢喜的是他一副傲慢神态,彷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目空一切似的。

在他狠厉目光的注视下,不想在他身上浪费一点时间的我连忙装作懦弱害怕的样子,战战兢兢的躲往范采琪的身后,同时双手还轻轻的牵住她的衣袖,彷佛是要以此增加些安全感。

看到我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那个男子不屑的撇撇嘴,哈哈大笑的嘲讽道:

“范大小姐的眼光怎么越来越差啦,竟然找上这么个绣花枕头,难道多情公子’侯希白不在吗?”

看到我这副表情,范采琪无奈的叹了口气,气愤的对那个男子道:

“你霍纪童今日怎么这么得闲,没去欺男霸女吗?”

那个应是川南赌坊少东家的霍纪童再次哈哈大笑道:

“他们不欠赌帐,我又怎会那样做,看来范大小姐对本人误会很深啊!唉,也罢,后会有期!”

说完就这样大笑着扬长而去。

待霍纪童远去,范采琪气恼,不屑的对我道:

“胆小怕事,不像个男人!”

我若无其事的道:

“那又怎样,我才不想在他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呢?”

范采琪看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无奈的对我道:

“胆小怕事就算啦,还要措辞狡辩,你这样的男人还真是无可救要!”

我不在意的笑笑,然后不答反问道:

“大小姐,刚刚那个霍纪童为何要那样对我们?”

范采琪闻言不再继续奚落我,而是有些厌烦的说道:

“那个霍纪童也不看看自己是啥德行,竟然去向我爹提亲,被拒绝后,每次见面,就这样一副死了老爹的表情!”

我听完之后哈哈大笑道:

“原来是这样,那好办,今天本来打算赢个几百两就算啦,可现在我非得把他的川南赌坊都赢过来不可!”

范采琪闻言娇笑着晒道:

“你有那个本事的时候再说吧!”

我装作强撑的说道:

“区区一个川南赌坊还没放在我的眼里,看我光明正大的把它赢过来,为大小姐你出气!”

范采琪睁大了秀目,难以置信的望向我道:

“那你为何要把头发披散开来遮住面部呀?”

我尴尬的笑道:

“避免逃跑后被画影图形捉拿呀?”

范采琪:

“”

川南赌坊,贵宾厅。

赌博方式自古以来不胜枚举,在隋唐时期最盛行的有牌九,番摊,骰宝等。

牌九牌是以两骰的点子组成合共三十二张牌子、二十一种牌式,九种为单数,十二种为双数。一般赌法是二至四人,据掷骰的点数,各领六张,庄家多领一张并率先打牌,接著依次模牌、或碰吃或出牌,凡手中的牌能组成两副花色加一夷牌,可推牌得胜,按花色的系数和夷牌的点数计算赢注。

番摊又名摊钱或掩钱,玩法是由赌场方面的人作在家,赌时在家抓起一把以短小竹筹做的“摊子”,用碗盅迅速盖上,使人难知数目,待人下注,然后开摊定输赢。算法是把摊子四个一数扒走,馀数成一、二、三、四的四门。押一门是一赔三,叫“番”,押二门中一门是一赔一,叫“角”。

骰宝,有各种形式的赌法,有赌大小两门,既有分十六门押注,或以各骰本身的点数下注。如三颗骰子中,有一颗符合押中的点数,是一赔一,两颗则一赔二,三颗全中一赔三,如果押总点数,还可一赔十六。

有的是采番摊式的赌法,把三骰的总点数除以四,余数作押中点数。

最复杂的是用天九牌的方式作赌,以三颗骰配成天九脾的各种牌式,再据天九的规则比输赢。形形式式,丰富多样,难以尽述。

今次我选择的是分十八门下注的方式。庄家摇好骰盅之后,我在范采琪惊讶的目光中,从随身的革囊里掏出三百两黄澄澄的金子,放在了桌子上,全赌桌立刻哗然,庄家的冷汗立刻流了下来。

要知道即使是百两白银,那已是大手笔的重注,足够一般平民百姓盖间颇像样的房子,就更不用说三百两黄金了。这样大的注数恐怕已经创下了川南赌坊的历史纪录了。

我在一点,三点,五点上面都放了一百两后,四周虽喧闹震厅,这处却已变的鸦雀无声。

在庄家得到了旁边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暗示后,才战战兢兢的揭开了骰盅。

全桌再次哗然!

因为盅内的点数正是一,三,五。

再次下注,这次摇盅的已经换成了那个管事的中年人。管他是谁,照赢!

可就在他即将摇定骰盅的时候,一把娇甜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道:

“奴家可以跟随你下注吗?”

我心中暗笑,想干扰听骰,从而试探我的深浅吗?这招对一般的赌术高手可能适用,但对无质无形的精神力,又怎能产生半点影响?即使是传自己赌技的鲁妙子,还不是被自己赢了很多瓶的六果酒回去孝敬未婚妻们。

不慌不忙的把赢来的金子和本金都放到了二,二,四点上,我才转头观看。只见刚挤到我身边的此女长得眉如弯月,眼似秋水,容貌皮肤均美得异乎寻常,特别诱人是她玲珑饱满的身段曲线,惹人遐思无限。

在得到点头同意后,此女却没有下注,可能是认为在她的干扰下已经听骰失败了吧。

这时,身右侧的范采琪不悦的对那女子讽刺道:

“装模作样,却原来是个没胆鬼!”

说完她气鼓鼓的拿出十五两金子随我下注,末了还不忘挑衅似的扫了那女子一眼。而那个女子不但没有发作,反而一笑置之。

我也心中暗笑,那个女子可以说是行家,而范采琪在赌技方面则是完全外行。她之所以不愤出言,大概是因为与我一同前来,无形之中已认为与我是同一阵线吧。那个女子前来干扰我,重来都是占上风的范采琪替“懦弱”的我出头也是理所当然得嘛!

那个女子应该不是川南赌坊的人,可她为何要试探我呢?

这时,在中年人颤抖的揭开骰盅后,全桌三度哗然!

那个女子也忍不住大为惊异,双目立刻变的异彩涟涟的紧盯着我。

因为又是点数全中。

管事中年人看了看我旁边大喜若狂的范采琪和目瞪口呆的那女子一眼后,才抱拳对我客气的说道:

“敢问这位朋友哪条道上的,可是范大小姐的朋友,蔽店如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包含!”

我懒洋洋的说道:

“小弟这几天心情郁闷,只想痛痛快快的大赌一场,如果阁下做不了庄,赶快换人,不要浪费大爷宝贵的时间。”

此言一出,无异于当众宣布自己就是来这里踢场的,周围的赌客立刻色变,胆小的已经开始偷偷的向外走去。

在场面即将陷入僵局的时候,得到通报的霍纪童带着数个大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问清了情况后,霍纪童双目立刻凶芒电闪的狠盯着我,冷冷的道:

“朋友贵姓?”

我还是那副浑不在意的表情,懒洋洋的道:

“来这是为了赌钱,不是为了做自我介绍!难道堂堂的川南赌坊连千多两金子都输不起吗?”

狠厉的盯着我好一会儿,在目光威胁无效之下,霍纪童怒声道:

“我来!”

这时贵宾厅中众人都看出了今日的事情难以善罢,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大厅瞬间即变的冷冷清清。

留下的几人中一年纪在三十五、六间的男子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个子高瘦,脸庞尖窄,只下颌留有一撮山羊须,看上去那张脸就像马和羊的混合体。走起路时似力图把本是弓背哈腰的体型弄得挺胸突肚,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更活像个四处胡混的江湖骗子。身上衣著光鲜,无论用料手工,均是贵价货。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他的眼神沉著而机敏,像不断在找寻别人的弱点似的,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泛起一种奇异的光泽,那是长期修练内家真气的现象;左手缩在衣袖中,右手修长整洁,予人有力和敏捷的感觉。

从拿出三百两金子起,我无质无形的精神力就感觉到了他和旁边的那女子一直在偷偷的窥视着我。在有心的观察之下,那个中年男子缩在衣袖中的左手清晰的显现在了我的脑海中,独缺尾指,就像给人齐指斩掉的模样。一个名字瞬间跳了出来,曾跟鲁妙子学过一段时间赌技,算是记名弟子,在江湖上与香玉山的老爹香贵齐名,号称“北雷南香”的雷九指。

在霍纪童手法熟练的摇好骰盅后,就面露阴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他的赌技的确很高明,可惜今天他选错了对手,我又不慌不忙的把满桌的金子都下在了四,五,六上,唯恐天下不乱的范采琪也毅然跟着把所有的金子下注,还不忘挑衅似的又扫了我左边那个未曾下注的女子一眼,呵呵,有热闹瞧了。

揭开骰盅之后,又是全中,算一算川南赌坊已经输了四千多两金子了,即使再财大气粗也不敢在继续下去了。

霍纪童立刻色变,双目凶芒连闪,但还是强压怒火道:

“朋友可否高抬贵手,予人方便,自己方便。”

这次轮到我好整以暇的望向他道:

“赌钱讲究的就是痛快,要高抬贵手也可以,只是现在小弟这个绣花枕头还没有尽兴!”

范采琪闻言立刻唯恐天下不乱的娇笑起来,妩媚动人。

听到他曾说出的话被拿来反驳他,霍纪童终于忍无可忍的对我厉声威胁道:

“不要以为有川帮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川南赌坊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不慌不忙的对他道:

“在下与范大小姐是初识,与川帮更是毫无交情,来这只是为了赌个尽性,少东家怕是搞错了吧!”

听我如此说,再得到范采琪有些不情不愿的证实之后,权衡再三,霍纪童终于抱拳对剩下的几名大胆赌客道:

“敝馆有事要办,敬请诸位暂时离开,打扰了诸位的雅兴,敝点每人奉送五两金子作为赔罪!”

接着他又对范采琪道:

“敝馆也是无可奈何,请范大小姐见谅!”

面对已堵住出口的数位大汉和即将离开的众人,我抢在范采琪出言之前哈哈大笑道:

“且慢,在下今日只想赌个痛快,难道川南赌坊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

一项好勇斗狠的霍纪童冷声道: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你又能怎么样!”

看到又有人要离场,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诸位先不要离开,请留下来给在下作个见证,否则休怪某家辣手无情。大家都看到了,是川南赌坊的人输不起,想要强取豪夺,不是在下蓄意惹是生非!”

看到范采琪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又对她道:

“范大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领,如若在下真的控制不住局面,一定会向大小姐和贵帮求助!”

在美丽女子和雷九指冷静的旁观中,在余下几人噤若寒蝉的注视之下,我镇定自若的等着扇子面包围过来的霍纪童等人上前。

好像已经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我并不是相像中的那样好惹,霍纪童有些色厉内荏的道:

“怨家宜解不宜结,朋友可否告知大名,大家作个朋友如何?”

我邪邪的笑道:

“作朋友不行,做兄弟还可以!”

霍纪童一愣,随即欣然道:

“好,从今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

我表情一变,冷冷的道:

“谁说与你做兄弟,我是说与你老爹!”

众人都强忍着脸上的笑容,只有范采琪毫不顾及的娇笑起来!

至此最后一丝和平希望破灭。

在围攻而至的霍纪童和一众大汉眼中,我忽然奇迹般的消失在原处,在霍纪童还未来得及出招时,我的右手已闪电般的掐住他的脖子,封锁了他的功力,像抛死狗似的把他抛在了脚下。又在踢飞几个大汉后,右脚缓缓的踩上霍纪童平时总是高昂着的头颅。

目光冷冷的扫过,被我威势所摄,再也不敢上前的一众大汉立刻惊恐不安的低下了头,我淡淡的对他们一一命令道:

“你去把老板找来,你们几个去把我的金子都装到革囊里。”

已吓破胆的赌场众护卫连忙乖乖照做。看到我忽然露出如此惊人的身手和森寒的杀气,雷九指,那个陌生女子和范采琪齐齐动容,后者更是愤愤的问我道:

“你究竟是谁?”

我对着行为叼蛮,心地善良的范采琪道:

“范大小姐如若答应在下不把我的样貌说出去,在下一会儿就给你答案如何?”

范采琪气鼓鼓的看了我半晌后,才嗔怒的说道:

“算你啦,成交!”

这时那个美丽的陌生女子摇曳多姿的走了过来,对着披头散发,一直遮住本来面目的我道:

“小女子胡小仙,能否与阁下交个朋友!”

原来她就是曾在赌桌上让雷九指吃过亏,长安最大的赌场明堂窝的老板,“大仙”胡佛的宝贝女儿兼传人胡小仙。我露齿一笑道:

“荣幸之至,他日小弟到明堂窝也赢个几千两金子时,希望小姐也能够当在下是朋友!”

胡小仙佯作不依的横了我千娇百媚的一眼后道:

“朋友真会说笑话,不过,如果阁下真的光顾我明堂窝,小女子代表家父欢迎之至。”

我邪邪的笑道:

“小弟是认真的,也许几千两不够,得赢他个数万两,好为我的师兄雷九指一雪前耻,既然小仙姑娘诚心邀请在下,那恭敬不如从命,改日必去明堂窝请教高明!”

胡小仙和那个应是雷九指的中年人齐齐色变,前者更是恭敬的说道:

“阁下原来是雷前辈的师弟,不知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还未等我回答,从外面急步走进来一个高手模样的护卫和一个面貌精明,目露狠厉目光的中年人。稍稍扫了一眼我脚下的霍纪童后,那个明显也是高手的中年人就满面笑容的向我拱手为礼道:

“怪不得敝馆输的一塌糊涂,原来是雷前辈的师弟,在下霍青桥,小儿如有冒犯之处,请朋友千万海涵。”

我亦客气的还礼道:

“霍兄客气,本身一无是处,偏偏又自以为是的人在下又怎会放在心上,今日前来,只希望赌个痛快,不知霍兄肯否成全!”

霍青桥哈哈大笑,一句也不再提及在我脚下的霍纪童道:

“朋友有此雅兴,在下自然奉陪!”

我拍了拍刚才赌场护卫递给我的装满金子的革囊道:

“现在以这些金子和霍纪童的一条命做赌注来赌你的全部财产和你的性命,能否赢回,就要看阁下的本事了。”

霍青桥终于色变道: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朋友是否欺人太甚了?”

我不在意的笑笑道:

“是霍纪童欺人在前,他做初一,难道就不许在下做十五?”

已从手下知悉全部经过的霍青桥双目凶芒电闪的道:

“朋友高兴大名,知否川南赌坊是什么地方?”

我哈哈大笑道:

“当然是赌坊,所以在下今次不但赌钱,还要赌命,如果霍兄认为在下的赌注不够,那再加上小弟一颗尾指如何?”

霍青桥不再掩饰,恨恨的对我道:

“朋友不觉得太嚣张了吗?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取出那个天蓝色面具,从披散的头发下面戴在脸上后,我邪邪的笑道:

“就凭这个面具如何?”

霍青桥瞬间脸如死灰,他身后的几个正散发着威逼气势的护卫高手立刻僵在了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范采琪和胡小仙双目异彩连闪,雷九指和那几个被迫留下的赌客双目也都一眨不眨的集中到了我的脸上。

半晌,霍青桥才颤声道:

“是小儿无知,‘邪帝’大人可否高抬贵手,小人回去一定好好的责罚于他。”

我淡淡的笑道:

“按照赌场的规矩,你赢了我,一切好说;输了,等着没命吧!”

事已至此,知道反抗就是立刻死亡的霍青桥除了心中暗骂霍纪童惹到了我这个煞星之外,做垂死挣扎的道:

“小人斗胆,就与‘邪帝’大人对赌一局,互摇骰盅,猜中多者为胜,如何?”

我淡淡的说道:

“有点意思,谁先?”

霍青桥强自镇定道:

“我先来!”

霍青桥的手法老练纯熟,简单实用,在我精神力的笼罩之下,发现在骰盅即将摇定的刹那,三粒骰子竟然奇迹般的又同时再次翻转,的确是神乎奇迹,桌子旁边的胡小仙和雷九指立刻色变,显然都没有把我确定骰子的点数。

能够引起雷九指的动容,这个霍青桥也足以自豪了,可惜他也选错了对手,而选错对手的结果,就只有死亡。

在众人的惊呼中,我又全部猜中。即使霍青桥这样城府深沉,老奸巨猾的人忍不住冷汗直流,紧张的注视着我。

轮到我摇骰盅,霍青桥,胡小仙和雷九指都开始凝神倾听,而不懂赌技的范采琪则双目闪光,眼珠也不错一下的紧盯着我。

对她微微一笑后,我随便的摇了几下骰盅,即示意霍青桥下注。

霍青桥,胡小仙和雷九指三人立刻色变,因为他们都听不出盅内的点数。无可奈何之下,霍青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的押上了四,五,六三点。

一众赌场护卫也都屏息凝神的等待着最终的结果,一场关乎川南赌坊和霍家父子生死的结果!

骰盅在众人瞩目之下,终于揭开,霍青桥脸色立刻变的再无半分血色。

胡小仙,雷九指和转而望向骰盅的范采琪也不由的睁大了双目,露出了难以置信神色。

这一神乎奇迹的结果立刻震惊了全场,即使是霍青桥带来的人也是一片吸气声。

原来三粒骰子竖直的叠落在一起,最上面的一粒骰子斜立着嵌在了中间一点向上骰子的凹陷处,最终结果是零点!

身体微微颤抖的霍青桥做最后挣扎道:

“我的后台老板与‘邪帝大人’颇有渊源,请大人看在他的面子上高抬贵手!”

我依然淡淡的对他道:

“愿赌服输,你到地狱再去谦悔和拉关系吧!”

说完之后纵身向霍青桥扑去。

惊骇欲绝的霍青桥发现他平时忠诚可靠的手下在我话音刚落之时,早已急若闪电的躲离了他的身边。没有时间咒骂,在这生死存亡之极,他这在巴蜀仅次于独尊堡谢晖,川帮范卓,巴盟奉振的高手显示出了其高明的身手,瞬间掀翻桌子向我扔来,同时左手急伸,想要抓我右方的范采琪做为人质。

瞬间的反应所采用的策略无一不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可是在我面前,他的这些小伎俩又怎会得逞,当他发现他即将抓住的不是范采琪,而是突然而至的我时,一切都已经太迟,我的左手抚上了他的胸膛,胸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这一蜀中有数高手哼都没哼一声,死于非命。

本来我想要胜他也不会这般容易,只是其子命悬我手,他又在我惊世骇俗的赌术上一败涂地,气势一再受挫之下,我又兵行险着,采取了同归于尽的打法,以攻对攻。在他手掌即将碰到我身躯之前,结果了他。胜的虽然轻松,但过程却是险之又险。

面对因为这一辣手行为噤若寒蝉的众人以及花容失色的胡小仙和范采琪,我淡淡的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在下不是乱杀无辜之人,希望诸位先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要给我理由事后追杀你们。”

说完之后我吩咐了一个看起来胆小怕事的护卫几句后,又毙了霍纪童,然后向后院走去。

闲言少许,靠着从霍青桥死前精神力极度不稳的短暂时间,从他脑中得到了资料,我轻而易举的把他的全部财产装进了手镯,然后又把他替香家贩卖女子的帐目,证据等收到一处,打了个大包裹背回了贵宾厅。

看到没有人敢离开,我满意的笑笑后,全面发散精神力,已全成都都能听到的声音道:

“希白兄,小弟笑行天,现在川帮的范采琪范大小姐在我手中,半个时辰看不到你的人,范大小姐必因你而香销玉殒!”

整个成都瞬间大哗!

第六十四章 巴蜀武林

拿过我吩咐过的那名护卫送来的笔墨和两条白布做成的长幅后,我对惊魂未定的众人深施一礼道:

“刚刚惊扰了大家,万分抱歉,现在大家请随意!”

说完之后,不再理会他们,在从我杀人之后就一言不发的范采琪帮助下,我分别在两条长幅上写下了上联:“贩卖女子,天理难容。”和下联:“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之后。又用一块送来的绳索分别把上下联的长幅绑在了霍家父子的脖子上,并把他们吊在了川南赌的正门两边斜上方的最高处。

此刻我的声音已经震动了全城,川南赌坊的楼下更是聚集了大批等着看好戏的人群,看到我吊起了霍家父子和两条长幅上的字迹后立刻惊呼连连。不过却没有人上来阻止我,想来有分量的人物还没有赶来。

返身回到贵宾厅,发现只剩下了范采琪,胡小仙和雷九指三人。

我先对气鼓鼓的范采琪深施一礼道:

“欺骗大小姐实在情非得以,请大小姐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范采琪轻跺莲足,对我嗔怒道:

“说的容易,难道你名震天下的‘邪帝’在欺骗了无知可怜小女子之后,就想这样蒙混过关吗?”

这个时候可不能任她乱开条件,我连忙再次恭敬施礼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算我笑行天欠川帮和范大小姐一个人情,他日有命,在下必万死不辞!”

彷佛是觉察到了我的心思,范采琪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嗔道:

“就放你一马,成交!”

这时胡小仙忽闪着妩媚的大眼睛,对我盈盈一笑道:

“难怪赌技如此高超,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笑公子,请问笑公子写的上下联是什么意思?”

我微笑应对道:

“因为霍家父子虽然表面上是正当的生意人,但实际上却是贩卖人口的巴陵帮香家的爪牙,不但靠赌场,青楼为香家敛财,暗地里还到边远地区倒卖女子,干尽了伤天害理的勾当。他们实在是死有余辜!”

胡小仙风情万种的向我轻轻一拂为礼,以她悦耳娇媚的声音道:

“原来笑公子是急公好义,替天行道,小女子代表天下受苦的女子向笑公子深表谢意!”

如此媚态,如此语出至诚的语气,胡小仙的媚术的确不凡,即使是我,心胡之中也不禁一阵波动。但表满上依然淡淡的应道:

“小仙姑娘客气,在下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如果不是霍家父子惹到了我,才懒得去理会他们呢?”

胡小仙和范采琪顿时愕然,想不到我不但没有以英雄自居,反而会给了她们这样一个答案,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我正好利用此时机,以腹语传音术对雷九指道:

“小弟赌术师从鲁妙子,要把香家的势力连根拔起,雷师兄如果有兴趣参与或者想见恩师,可到飞马牧场一叙,小弟暂时另有要事,容后再向师兄赔罪!”

就在雷九指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胡小仙又要开言之际,楼下一中气充足,悠远绵长的声音传来道:

“‘邪帝’光临成都,独尊堡解晖代表巴蜀武林恭迎阁下大驾!”

对着胡小仙和雷九指歉然一笑,我又对范采琪道:

“麻烦大小姐做一会儿小弟的人质啦,不过,待希白兄来后,可要记得给我你赌输的五两金子哟!”

在范采琪的嗔怒声与雷九指和胡小仙的目瞪口呆中,我长声笑道:

“谢堡主客气,小子这就出来拜见各位!”

来到川南赌坊前的空地上,发现闲杂人等已经被巴蜀武林有目的的隔离在了人墙之后,场面还真是井然有序呀。

正对着我的是三个无论是气质风度,一看就是关于发号施令的上位者。

第一人额高鼻挺,肤色黜黑,神情倔傲冷漠,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威震八方的霸道气势,虽稍逊宋缺那种铁腕天下、大地任我纵横的气慨,仍可令任何人见而起敬,印象深刻。身上没佩任何兵器,不过谁也不敢怀疑他具有凌厉的杀伤力。“武林判官”解晖这个名字瞬间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第二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姿态从容潇洒,但线条刚毅果敢,浑身上下散发者一股丝毫不弱于解晖的雄浑气势,显示出其不弱于解晖的修为和一帮之主的王霸之气。从与范采琪有些相似的容貌可以推断他就是有“枪王”之称的范卓了。

第三人相貌惨了点,瘦小枯干,尖嘴猴腮,形象不堪入目,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只看他双目开合之间,偶尔的精芒闪现,就可推断出他的武学修为就足以与前两人比肩。从他的长相和与解晖,范卓并列的地位来看,一定是由当地少数民族组成的巴盟,羌、瑶、苗、彝四族中羌族的代表,巴盟的盟主“猴王”奉振。

其身后的两女两男也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其中一女一头白发,手执拂尘,她予人乾枯阴冷的印象,鼻头起节,无论头、颈、手、腰、脚都挂上以宝石、美玉、珍贝等造成的各类饰物,在空中掠来时叮当作响,但珠光宝气和孔雀般的彩服却掩不住她双目射出的阴鹭狠毒的异芒。加上她长得要弯曲起来的尖利指甲,活像从灵柩中带著所有陪葬品复活过来的女僵尸。我猜想应该是“美姬”丝娜的师傅,四川合一派的现任门主,“通天姥姥”夏妙盈了。那另三人就应该是瑶族的丝娜,苗族的“大老”角罗风和彝族的“风将”川牟寻。

我又特别打量了一下“美姬”丝娜,只见她是个漂亮动人的年青苗女,一头又长又亮的黑发,出奇地没有戴上帽饰或扎以彩带,纵使像现在般跃过来动手拚命,仍是巧笑倩兮,似是满腔热情,每时每刻都在

尽情享受人生的模样。她的颧骨颇高,若非有个同样高挺的鼻梁,配搭得宜,定会非常碍眼,现在只是使她看来傲气十足,但又风情万种。她和乃师夏妙莹穿的同是褶裙,但她的裙子及膝而止,露出曲线极美的绑腿和一对牛皮长靴,整个人散发著含蓄的桃逗意味。

这些首领人物的身后都或多或少的站着他们的得力手下,俱都一副杀气腾腾,如临大敌的样子。

其中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解晖身后的一老一少。

少的年约二十四、五间,长得虎背熊腰,非常威猛,虽不算英俊,但五官端正,微往上翘的下唇显出他既自负而极有个性,站得很有气度和硬朗,今人印象深刻。我猜想他可能就是解晖的儿子,宋阀长女宋玉华的丈夫解文龙。

老的那个的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著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丝毫不逊于他斜前方的解晖,正是玉致的三叔“银龙”宋鲁。

在楼上时我已拢起了披散的头发,这时我天蓝色的面具下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对着众人团团一揖道:

“小子笑行天,见过各位。”

巴蜀武林人士俱都微微一愕,虽然听过我的种种传闻,但谁也没想到我会是个如此谦恭有礼的人,这让他们不禁怀疑起现在仍吊在高处风干的霍家父子到底是不是我动的手。

我心中暗笑,如果梵青慧认为我只是一个好勇斗狠,只知道一味强势的人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想让我和巴蜀武林结怨,她是白日做梦。

那个应是解晖的中年男子代表众人回礼后淡淡的道:

“本人解晖,敢问‘邪帝’光临巴蜀有何贵干?”

我礼貌的回应道:

“小子正在把握这难得的光阴,做大婚之前的单身旅行,打扰了诸位的清净,小子在这里向大家赔罪!”

这时那个应是范卓的人沉雄的声音传来道:

“本人范卓,既然笑公子是来游山玩水,为何会牵连上小女?”

我扫了一眼跟在我身旁,有些馁然的范采琪后,哈哈一笑道:

“这是个赌注,‘多情公子’希白兄如能在半个时辰内到来,范大小姐将输给在下五两金子。同时为了回报作为人质的范大小姐,在下欠下川帮和大小姐一个人情,他日川帮有召,在下必竭尽全力!”

全场哗然!

如果侯希白按时来到,川帮可就占了大便宜了,不用任何酬劳的驱使我这样的绝世高手,这样的机会到哪去找?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侯希白不来,那范采琪

在全场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即使范采琪再大胆,泼辣,此时也又羞,又恼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是万分刺激的事情,因此虽然羞恼,但她依然低垂螓首,一言不发的站在我的身后。

在范卓沉默不语后,巴盟的奉振又道:

“本人巴盟奉振,敢问笑公子为和要杀害川南赌坊的霍家父子,所写对联又寓意何在?”

我把背上装满帐目,证据的大包裹丢在他面前道:

“证据都在这里,其他事在场有多位人证,谁是谁非请奉盟主事后详查。”

奉振心中立刻大为后悔,因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接下了这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把老气横秋的声音突然传来道:

“即使霍家父子真的做过此事,但阁下这种连死人都不放过的行为是否太过残忍?”

我对着那个倚老卖老声音的主人道:

“阁下是?”

奉振背后那个年纪较大的男子昂然道:

“老夫角罗风,阁下记住了。”

对他这种不礼貌的态度,我只是淡淡的笑道:

“对付这种人,下次我的方式会更加残忍,请角当家见谅。”

角罗风冷哼了一声后道:

“请问阁下为何要杀害慈航静斋的传人师仙子?”

此言一出,偌大的空间内立刻变的鸦雀无声,针落可闻。这才应该是他们如此兴师动众来见我的主要目的吧。

我扫了众人一眼后淡淡的道:

“你角罗风那只眼睛看到我杀害静斋传人了?”

角罗风立刻哑然。面对我霸道直接的回答,脸色气的发白的角罗风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不是你风流好色,卑鄙无耻的魔门邪人下的手,江湖上又有谁会去冒犯慈航静斋的师仙子,难道江湖上所有人都冤枉了你不成?”

此言一出,解晖和范卓同时有些不满的扫了他一眼。看来巴蜀武林内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从角罗风不理身为汉人的解晖和范卓警告的目光来看,以对抗汉人为目的而成立的巴盟对巴蜀内的汉人势力还是很有成见的。记得原书中宋缺起兵后,巴蜀四大少数民族都是支持我未来岳父的,如果角罗风如此针对于我是因为我和宋缺当初拟订好的,刻意营造的与宋玉致感情失和,关系势成水火这种江湖传言的话,那还真是有意思了。

一个人的说话的语气语调,行事的方式方法,无不是他性格,风度,气量等的外在表现,他角罗风的年纪真是都活到狗身上了,烦恼皆因强出头,连这点事情都看不破,还在那里扬扬自得的侃侃而谈,可见“名利”二字的魔力真是不可思议强啊!

对角罗风的嚣张的态度毫不在意,我仍然不急不火的对他反唇相讥道:

“到哪里我都敢承认自己是魔门的当代‘邪帝’,如果阁下看不顺眼尽管出手。只是,说我卑鄙无耻请找出人证,物证,否则就不要空口说白话,当然,你角罗风愿意昭高天下你只是信口雌黄之人,在下也不反对。”

虽然角罗风也是老江湖,但在万众瞩目之下斗口失败,放不下面子的他气急败坏的恨声道:

“你还敢措辞狡辩,与范大小姐只在赌场赌了一个多时辰你就能够找到霍家父子的证据,说出去谁信,所谓的证据不是你伪造的吧?”

我仍然淡淡的说道:

“这也有可能!”

看到众人都疑惑不解的望着我,我又接着道:

“除非是你角罗风负责调查此事!”

众人哗然!

对比角罗风的怒形于色,我的不急不躁更显大家风范,三言两语间扭转形势的舌辨功夫更是令在场众人暗自凛然。

这时一项以公正无私著称的解晖平静,威严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个人耳鼓内道:

“既然笑公子说找到了证据,那霍家父子买卖女子一事我会与范帮主,奉盟主联合调查,之后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此事就此揭过!”

角罗风气的脸色煞白,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又愤愤不平的说道:

“师仙子无故失踪,整个江湖传言是你笑行天杀害了她这件事你又怎样交代?”

我逸出一丝不屑的笑意道: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如果大家都认为是我做的,那我就承认了又如何!”

随着话音,森寒,冰冷的肃杀之气无声无息的弥漫在四周,武功稍差的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从内心深处泛起了惊惧的感觉,即使武功高强如解晖等人也不得不全力运功抵御,至此,巴蜀武林众人始知我天下第一高手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巴盟盟主奉振看事情就要一发而不可收拾,连忙倚老卖老的做和事佬道:

“即使事情不是笑公子所为,但是总与笑公子有关,难道笑公子就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吗?”

我听后借机下台,微笑着对奉振深施一礼道:

“多谢奉盟主的好意,只是师仙子好端端的,我应该没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吧!”

又是角罗风声色俱厉的对我道:

“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混淆是非,如果师仙子好端端的,为何会无故失踪?又为何整个江湖都在传言是你杀害了师仙子?”

面对角罗风的一再指责,就在众人以为我终于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我却仍然温和的道:

“角当家问的好,师仙子因何失踪在下的确知道,只是不便透露,如若阁下有兴趣,过段时间可以直接向她本人询问;至于江湖传言,我想谣言始于智者,在下虽然时时自省不要欺凌弱小,不要乱杀无辜,可是仇人总还有那么几个,尤其在下是第一个光明正大行走江湖的魔门中人,被人陷害也是很正常的嘛!”

前倨后恭,而且句句在理,即使看我不顺眼的角罗风也顿时无话可说。这时解晖威严的声音再次想起道:

“既然笑公子说师仙子安然无恙,巴蜀武林这点耐性还是有的,我们就等一段时间又如何!”

事情总算缓和了下来,从解晖,范卓和奉振的态度来看,巴蜀武林还是不愿意惹下我这样的强敌的,只是出事的是白道武林至高无上的圣帝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他们才不得不站出来说话而已,现在我给了他们一个合理等待的理由,他们又怎么会在强出头呢?至于角罗风处处针对于我的态度,随他便吧,只要他倾向于我的未来岳父宋缺就好!

怪不得原书中“天君”因为与他有仇的大石寺方丈“大德圣僧”圆寂,从而迁怒他的弟子,把所有的和尚赶出寺院,同时向宋缺挑衅的时候,巴蜀武林不闻不问,他们还真是懂得明则保身呀!

这时一道潇洒,飘逸的身影飞掠到了场中,原来是怜香惜玉的“多情公子”侯希白适时来到了。

不愧是花间派的当代传人,虽然我可以凭借情绪波动清晰的感觉到侯希白此时的怒意,但他在行为上还是那么的彬彬有礼,潇洒悦目。

对在场的巴蜀武林人士深施一礼后,侯希白才面对我道:

“敢问笑兄如此急的找小弟前来有何事情?”

人家风度翩翩,俺自然也不能表现的太差,我忙微笑赔礼道:

“小弟找希白兄却有要事,行事冒昧之处还请见谅!这样好不好,希白兄先去安慰一下受到惊吓的范大小姐,而小弟也先给巴蜀武林一个交代!”

看到我郑重其事的样子,侯希白知道我非是无的放矢,只好先压下满腹疑问,面见范采琪去了。

我面对解晖恭敬施礼道:

“解堡主与巴蜀各位前辈处事公正,在下心服口服,小子还有要事,诸位后会有期!”

就在我以为事情已经顺利解决的时候,一把中气十足的女声传来道:

“霍纪童是老身的义子,如果我这样不闻不问的放你离开,那我夏妙盈还有何脸面生于世上。”

唉,我就记得原书中有这么一回事,看夏妙盈一直没有出声,还以为我搞错了,想不到她在这里等着我呢?可是她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呢?

看到角罗风偷望着夏妙盈的有些焦急的表情,我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角罗风对夏妙盈有些意思,在“爱情”力量的驱使之下,所以才代她出头,处处针对于我。

妈的,还以为他角罗风是因为我的未来岳父难为与我,原来却是人老心不老,还真是最美不过夕阳红呀!

我恭敬的对“通天姥姥”夏妙盈道:

“晚辈要如何做,请前辈教导!”

听我如此谦恭有礼,夏妙盈语气稍稍转和道:

“很简单,传闻‘邪帝’为天下第一高手,老身不自量力,想要领教一番,如果技不如人,自然无话可说!”

此时解晖,范卓和奉振三人虽然都是一脸的平静无波,可是从他们的眼神之中我还是看出了他们的无可奈何,看来他们真的是不想与我其起冲突。

也难怪,我传闻中和刚刚稍显即收的实力摆在那里,而且我的为人处事还算谦恭有礼,对他们这些前辈也算尊敬有加,给足了他们面子,他们自然希望息事宁人,化干戈为玉帛。

面对夏妙盈的挑战,我无奈的笑笑道:

“恭敬不如从命,前辈请!”

这时夏妙盈旁边的“美姬”丝娜娇声向夏妙盈请示道:

“师傅,还是弟子先来吧!”

夏妙盈想想这个徒弟与自己的功力也只是相差半筹而已,让她先探探底也好,相信在众目睽睽之下,以我“邪帝”的身份,也不会对一女子痛下杀手,于是点头同意道:

“娜儿小心!”

丝娜越众而出,娇声对我道:

“请笑公子赐教!”

我微笑回礼道:

“不敢当,请!”

在众人全神贯注的注视之下,巴蜀四大领袖之一的丝娜娇躯闪电般的移前,握在玉手中的长剑幻出重重剑影,水银泻地般的向我卷来,倒也威势十足。

要知道丝娜可是巴盟四大族的领袖之一,也算威震巴蜀的人物。即使是解晖,范卓,奉振三人也看的是连连点头,可见丝娜这一招却有其独到之处。夏妙盈更是看的老怀大慰,深感后继有人。

就在众人以为我应该闪避或展开反击的当,我却依然嘴角含笑,放任剑光临体。

众人俱都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难道我已经放弃了吗?

此时解晖和范卓却同时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而奉振稍一愕然后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还是他们三个眼力够高明!

就在丝娜铺天盖地的剑光在临体前汇聚成威势无可比拟的一剑时,我早已蓄势代发的左手亦闪电伸出。

瞬间,一切归于平静。

众人相顾骇然!

原来丝娜刚刚还灵性十足,威势迫人的剑尖此刻已被我左手二指牢牢的固定在了破体前的那一刻。

以我传闻中的身手,能够轻易的击败丝娜这点众人都毫不怀疑,可是以现在这种方式结束这一战却让众人难以接受。

没有比丝娜至少高上两,三筹的功力,又怎么可能在身体晃也不晃的在剑尖破体之前,接下她如此凌厉的一剑。

而且用的又是两根手指,这份指力足以惊世骇俗!

眼力,功力,指力,只要有一环稍有差池,就是玩火自焚,受伤殒命的结果。如此胆气,如此魄力,怎能不让在场的行家里手大为叹服。

我潇洒的后退施礼,面对有些不知所措的丝娜道:

“小子行险,才侥幸接住丝当家的这一剑。不如这样,小子到大石寺参禅数日,直到霍家父子一事调查清楚,再行离去,而此战以和论如何!”

宠辱不惊,谦恭有礼,在场的武林前辈们无不暗暗点头,即使是夏妙盈也不好再找我麻烦,何况我所现露的武功更是远远非她所及。因此只好点头说道:

“笑公子名不虚传,更难得的是为人虚怀若谷,老身还有什么好说的,就依笑公子此言。”

唉,老套的对白终于快完成了。

接下来我突然单膝跪地,冲在场的巴蜀武林人士团团一揖之后,大礼参拜了下去。

这一意外举动立刻把巴蜀武林给弄糊涂了,他们实在不知道我为何突然行此大礼。

只听我朗声道:

“当巴蜀面临立场抉择的时候,在下希望诸位前辈为了巴蜀百姓,能够慎重行事,拜托诸位了。”

此语一出,巴蜀武林人士有的议论纷纷,如角罗风等,有的沉思不语,如解晖等。

再次施礼告辞,然后在范采琪的嗔怒声中,我与交代完毕的侯希白,赶忙落荒而逃。

最使我高兴的不是“这一拜”在今后可能起到的作用,而是我成功以“腹语传音术”约会了宋鲁。重要的信件,还是亲手交给宋鲁保险些。

第六十五章 多情公子

我和侯希白来到一所酒楼,要了包间刚坐定后,侯希白就急切的道:

“敢问笑兄,江湖传言你与妃暄之事,内中详情,到底如何?”

我心道你还真是心急呀,不先问找你何事而先问及师妃暄,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情种。不过这种潇洒随意,完全按照自己原则行事的作风却是我十分欣赏的。

苦笑了一下,我对侯希白道:

“妃暄现今正在闭关修炼,内中详情有些复杂,希白兄若有心,还是等见到妃暄后亲自问她吧。”

听到我也亲热的称呼“妃暄”二字,侯希白惊愕,诧异的神色一闪既逝道:

“那笑兄总该告诉小弟是谁伤了妃暄吧?”

我有些玩味的看着侯希白道:

“难道希白兄还有兴趣去参与魔门内部的争斗吗?”

侯希白惊异的望了我一眼,然后淡淡的笑道:

“笑兄果然早就知道小弟是圣门花间派的传人,怪不得在洛阳时说小弟这个传人不合格,可是这和魔门内斗又有何关系?”

我再度苦笑道:

“阴癸派为了她们自身的利益,企图通过袭击师妃暄,然后再栽赃嫁祸给小弟的方法,来挑起小弟与佛道两派的直接冲突,从而达到除去强敌的目的。而妃暄,就是此事的受害者。”

侯希白有些担忧的道:

“妃暄受伤了吗?”

我仍然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差点香销玉殒,致命一击是阴癸派的长老‘云雨双修’辟守玄所为。还好被小弟鬼使神差的及时遇到。希白兄放心,半月之后妃暄应当会恢复如初。”

侯希白先是痛心,接着双目又闪着仇恨的光芒冷冷道:

“辟守玄,我侯希白对天发誓,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唉,辟守玄又多了一个敌人,为他默哀!

我微笑着说道:

“希白兄,如果你想继续超脱于魔门之外,继续消遥自在,最好还是不要牵扯到此事当中。辟守玄是因为他唯一徒儿林士宏死在小弟手里,这才对妃暄痛下杀手,妄图嫁祸给小弟的。希白兄又何必去趟这趟混水,即使希白兄不出手,他辟守玄到地狱报到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

侯希白忽然淡淡的对我道:

“小弟行事自有分寸,不劳笑兄挂心。”

我长叹一声道:

“那就看我们谁下手快吧!”

侯希白潇洒的一笑道:

“一言为定,吾等共勉之!”

我哑然失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道:

“好一个‘吾等共勉之!’为了辟守玄的末日早日到来,我俩干一杯!”

像敌人又像是朋友的两人哄然对饮后,侯希白忽然又目光灼灼的直视过来道:

“笑兄不是想利用小弟吧!”

我也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道:

“笑某需要如此吗?”

好半晌,侯希白才又哈哈笑道:

“不愧是‘邪帝’笑行天,果然够豪气,来,我们再干一杯!”

对饮之后,侯希白从容自诺的道:

“敢问笑兄,弄得满城皆知的找小弟前来有何贵干?”

我好哈哈大笑道:

“小弟偶然听到范大小姐自言自语的说起希白兄也在成都,由于怕麻烦和花时间,所以才出此下策见希白兄一面,还请见谅!”

侯希白微微一愕后,随即不以为意的笑道:

“此种会面方式倒也独特,只是小弟风流的名声恐怕更加响亮啦!”

我亦笑道: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为人行事但求心之所安,又何必在意他人的闲言碎语!”

随性洒脱的侯希白闻言立刻眉飞色舞道:

“好一个‘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笑兄,我们再干一杯。”

为喝干的茶杯填满茶水后,我又道:

“小弟此次找希白兄前来,主要是为了青璇!”

看侯希白一副动容探询的表情,又进一步解说道:

“希白兄该知道令师‘邪王’石之轩融合了佛,魔两道的功法所创立的‘不死印法’吧。青璇现在把保管‘不死印卷’的这份职责交给了小弟,这也是她对小弟的考验之一。而有资格继承‘不死印法’的人就只有希白兄你和‘邪王’的另一个弟子,‘影子刺客’杨虚彦!”

侯希白果然不知道杨虚彦就是石之轩的另一个弟子,闻言震惊的道:

“你说杨虚彦是石师的另一个弟子?奇怪,我怎么不知道。”

我只好向他进一步解释道:

“‘邪王’由于青璇生母碧秀心的死亡而出现了性格分裂。他怜香惜玉,温柔多情的性格造就了你这花间派的当代传人;同时他冷酷无情,阴险毒辣的另一性格也早就了原大隋太子,杨勇的儿子,魔门补天道心法的当代传人杨虚彦。”

同样有资格继承‘不死印法’的杨虚彦早晚会偷偷把主意打到青璇所拥有的‘不死印法’遗卷上面。现在印法归了笑某,量他也不敢再去打青璇的主意。

而小弟所要做的就是替青璇把印法送给它的应得继承人之一的你,而对外,会宣称只送给你一半的不死印卷,从而引出杨虚彦前来对付笑某,然后再把他格杀。当然,前提是他敢来的话。”

侯希白思考良久,突然站起身来深施一礼道:

“多谢笑兄解惑,怪不得我会收到石师对付你的指令,原来是杨虚彦假传圣旨,害的小弟差点错恨难返。”

我闻言心中不由得暗自一凛,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推想出了事情的最大可能。还好自己“邪帝”身份公布的时间不长,与侯希白的这次见面又十分及时,这才没有产生无法预料的后果。想到这里淡淡的对侯希白道:

“是否是要求希白兄去追求小弟的未婚妻们或者是小弟中意的女子呢?”

侯希白震惊的望着我半晌才道:

“笑兄果然智慧过人,反应机敏,不错,希白确是接到了这样的指令。”

我哈哈一笑道:

“以令师的智慧,一旦出手,即使是卑鄙无耻的策略,也绝不会如此简单,看来笑某以后得多加小心啦!至于杨虚彦,哼哼,没去惹他,他却反而先来招惹小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侯希白试探着问道:

“笑兄给小弟‘不死印卷’究竟有何目的?”

我闻言朗声笑道:

“只是帮助青璇完成一个心愿罢了,能有何目的?要光明正大的一统魔门靠的是实力,而不是这些投机取巧的小把戏。”

侯希白忽然双目又灼灼生辉的直视过来道:

“那笑兄准备怎样对付妃暄呢?”

摘下面具,目露坦诚的迎上侯希白有若实质的凌厉目光,我轻叹了一声道:

“小弟和她的情形恐怕会越来越像当年你的石师和碧秀心,只是小弟绝对不会去伤害她而已。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我也不知道,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

侯希白灼灼的目光忽的变成刀锋般的锐利,紧紧的锁定我道: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不然我侯希白即使打不过你,也绝对会使尽一切手段让你痛不欲生!”

感情的力量还真是庞大呀,这还没怎么呢,侯希白竟然就威胁起我来了!

我三度苦笑道:

“任何美好的事物存在于世间都令人感到赏心悦目,心情舒畅,更何况是妃暄这样灵气十足,秀外慧中,以天下为己任的奇女子。希白兄放心,无论立场如何,就像你的想法一样,小弟是绝对不会忍心去伤害她的!”

侯希白心有戚戚焉的说道:

“想不到笑兄也是惜花之人,怪不得会享尽齐人之福,同娶数美!”

我四度苦笑道:

“婚姻是坟墓,分离是觉悟,再结婚是执迷不悟,再分离是大彻大悟,小弟大婚完全是被逼迫的结果!”

侯希白听完哈哈大笑道:

“笑兄说的真是风趣,希白还是首次听闻如此说法,为了此句妙语,我们再干一杯!”

欣然喝干杯中茶水后,我又道:

“刚刚小弟只是开个玩笑,希白兄千万要帮小弟保密,要不然我就惨啦!”

侯希白捧腹狂笑着道:

“放心吧,希白理解的!”

我突然感觉与侯希白之间的距离拉进了不少,这大概与我们同是放荡不羁,意之所至,任意妄为的性格有关吧。我就像碰到知己似的对侯希白道:

“可惜小弟就要结婚了,要不然与希白兄一起走马章台,纸醉金迷,该是怎样的快意人生!”

侯希白也像进了青楼似的兴奋道:

“笑兄的才情是小弟除了石师之外,唯一钦佩的人,能与笑兄共赴青楼说词唱曲,佳人相伴,实乃人生一大乐事。只是结婚与去青楼享乐又有何关系吗?”

我微笑着说道:

“婚姻虽然只是一种形式,但它却意味着责任,义务,意味着感情正式有了寄托,偶尔去放松一下还可,但如果去放浪形骸,红杏出墙,那却怎也不是一个好丈夫应该做的。小弟已错过了机会,因为自己还没有体验过那种彻夜狂欢,通宵达旦的写意人生呢!”

侯希白哈哈大笑道:

“‘红杏出墙’,笑兄的用词真有意思。不过虽然不能够通宵达旦,但弹琴唱曲,喝酒行令应该无碍,有时间我们一同去感受人生,如何?”

我亦大笑道:

“好,君子一言!”

至此,我与侯希白定下了同去青楼的宏伟目标。

花费整晚时间,侯希白终于记下了整卷“不死印法”。而我也趁着这个时机,出去了一趟,成功的把给未来岳父宋缺和“二叔”宋智的信件交给了“三叔”宋鲁。

早上,我又郑重的对侯希白道:

“希白兄,小弟有几句肺腑之言,不吐不快,希望希白兄不要怪小弟交浅言深?”

侯希白讶然道:

“笑兄有话尽管讲在当面,小弟虽然与笑兄几次敌对,但内心深处却与笑兄极是投缘!”

我欣然道:

“若希白兄修炼‘不死印法’出现问题时,最好把它完全忘记,千万不要再强行修炼,因为你与‘邪王’实乃本质大异的两种人,修炼以他奇特性格创造出来的‘不死印法’只是舍本逐末,扬短避长。”

默然半晌,侯希白肃然道:

“听笑兄这么一说,小弟也认为可能会出现问题了。”

面对情敌,侯希白一点也不刚愎自用,还依然能够就事论事,这点令我十分佩服,因此继续真诚的道:

“如若真有出现问题的那一天,请希白兄尝试把写画的境界融入武道,说不定会别出枢机,另辟蹊径!”

又考虑半晌,侯希白双目精光大盛,兴奋的道:

“对!当我写画之时,意在笔锋,无人无我,意到笔到,没有丝毫窒碍,心中除画内世界外别无他物。哈!多谢笑兄提醒。”

我欣慰的笑道:

“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恭喜希白兄武道即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侯希白有些拘谨,有些感动的道:

“虽非本愿,但小弟却曾多次与笑兄敌对,笑兄为何还如此厚待小弟呢?”

我哈哈大笑道:

“想不到一项洒脱不羁,任意妄为的侯希白也有如此拘谨的时候?希白兄,你感觉到了吗?其实我们在很多地方很相像,风流多情,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年少多金,放荡不羁”

侯希白有些尴尬的耸了耸肩道:

“话是这么说,可小弟怎么觉得有点太过自我陶醉呢?”

我恍然道:

“对,还有这一点!”

侯希白:“”

我又道:

“希白兄现在对美丽女子又有何观感?”

侯希白闻言摇头晃脑道:

“小弟现在见到美丽女子,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总要一亲香泽,而是只重观赏,只有这样才可保留男女间最动人的神秘感觉。投怀送抱虽是动人,怎及得上欲拒还迎,欲拒还迎又比不上可望而不可得,得不到和没有结果的爱恋是最动人的。”

没有结果的爱恋的确最使人魂断神伤,虽然不会去尝试,但大量的记忆亦使自己感同身受般的道: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对视半晌,二人同时大笑。

男人之间的友情建立就是这样奇妙,有时需要长期的同甘共苦,生死与共;而有时又会仅仅因为一个观点,一种想法,又或是一场意外就会建立起牢不可破的友谊,成为知己兄弟和生死之交。

只是,后一种还需要时间和事件去巩固彼此的友谊。现在,侯希白和我就属于这种情况。

第二日清晨。

与侯希白分手之后,我在晨风中向着大石寺走去。

街上的行人看到带着面具的自己纷纷侧目,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还好,并没有人过来搭讪,这也许与昨天的霹雳手段和辣手行为有关吧。

终于,大石寺庄严、肃穆的山门曾现在眼前。

这所名刹规模不小,由山门殿起,接着是天王殿、七佛殿、大雄宝殿等,殿堂重重,宏伟壮丽。

在主殿群成行成阵之旁,万千竹树中耸起一座高塔,份外具有气势。

沿着路径,我逐一参观浏览着各重结构复杂,造型优美的庭院与建筑。寺中僧众看到带着面具的我任意穿行,稍稍侧目之后即各行其事,并没有出来阻拦,省去诸多麻烦。当然,藏经楼等佛门重地自己也识趣的没有进入。

最后来到了拥有五百罗汉的殿堂。殿堂间有长廊贯通,左右大石柱林立对称。

大殿塑像罗列,分作两组,中央是数十尊佛和菩萨,以居于殿心的千手观音最为瞩目,不但宝相庄严,且因每只手的形状和所持法器无有相同,令人生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感觉。

五百罗汉分列四周,朝向中央的塑像,形成纵横相通的巷道。令人仿似置身另一个有别于现实的神佛世界,身旁的塑像在透进来的金色阳光掩映中,造型细致精巧,色泽艳丽,无论立倚坐卧,均姿态各异,仿若真人,神态生动,疑幻似真。

当我来到千手观音座前,四周尽是重重列列的罗汉佛像,有若陷身由塑像布下的迷阵中,那感觉实非任何言语可以形容万一。

在把所有的佛像姿态纳入脑海中之后,我毫不在意同样来到罗汉堂参禅礼佛的虔诚人等,就那样在千手观音座前缓缓结迦跌坐,进入了禅定状态。

不需要担心,如果有杀气或是外来威胁,强大的精神力定会先一步作出示警。精神力,真好用!

从与青璇分手后,虽然岳山遗卷已经全篇通读一遍,但是其中的武功却一直没有仔细分析,研讨过,现在,时间,地点都正合适。

岳山专走偏锋,狠辣无伦的四十九式霸刀对自己来说已完全不是问题,由于脑中装载着包罗万象的武术知识,因此没花费多少时间,就对岳山的四十九式霸刀进行了改进,变的更加凶狠,更加诡异。

劈、撩、抹、挂、抽、斩、云、托、剁、穿、截、拦、挑等基本招式已被自己有机结合成一整套另出机抒的独特刀法,相信霸刀岳山继挑战宋缺后再现江湖之时,其凶狠拼命的武风,毒辣奇诡的刀法,必将掀起一番更大的腥风血雨。

整理完岳山遗卷中的刀法之后,再又开始对天竺佛门功夫换日大法进行修炼。没有比在这佛门圣地研讨换日大法更加适合的地方了。

换日大法可分为“六合成就修行”,通过循序渐进的修炼“气、脉、轮”,而把生命的潜力完全发挥出来,与天地合一,夺天地之造化,秘不可测。

“气、脉、轮”指的是五气、三脉、七轮,乃天竺的内功修练系统,与中原武林的奇经八脉异曲同功,亦迥然有别。

五气是命根、上行、平、遍行和下行五气,指的是内气外气行经三脉七轮的途径。

三脉是中、左、右三脉,中脉由海底至头顶,以脊髓连接,等若中土的督脉。

左、右二脉均起自睾丸宫,与中脉平行,贯通七轮。

七轮等若中土的窍穴,由上而下是顶轮、眉间轮、喉轮、心轮、脐轮、生殖轮和海底轮,最后的海底轮即中土的会阴穴。

这些都比较容易,最难的部分是如何悟出进入佛门秘窍的锁匙,即五百罗汉所展示的神秘印法,悟出它们才是其中关键。

现在要做的就是悟通所有印法,真正达到碧秀心所指出的手印“外则通宇宙,内则贯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之语。一旦悟通“印”的精义,相信以佛门正宗内功易筋经和道家正宗内功长生决为基础所施展的“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九字真言,其威力绝对不会差于玄妙诡异的道心种魔大法。

以前自己对这九字真言也有一些研究,要不然也不会传授给徐子陵,可是总感觉不够深入,这次有如此好的机会,又怎么能不牢牢抓住?

可惜世事往往事与愿违,欲速则不达。这次自己算是遭遇到了瓶颈,也不知道入定了多长时间,仍然是一无所获。心中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郁闷感觉和浓烈杀意在不断滋生。

忽然间我恍然大悟,自己犯了贪功冒进的错误了。这种功法最重要的是一个“悟”字,现在自己心有旁骛,又怎么可能悟得出?

想到这里不再执着于惨悟九字真言和各种印法,转而缓慢的释放出自从与青璇分手后,一直在心中缠绵不去,不断滋生的那股杀意,随着精神力的逐渐释放,这股森寒杀意几乎已笼罩了整个成都的上空,而且越来越浓,越来越烈。

这种完全释放自己的感觉真是畅快淋漓,令人欲罢不能。我以魔门的强者为尊,惊天杀意为主,道家的淡泊宁心,清净无为,佛门的无色无形,悲天悯人为辅,三股强大的精神能量充斥在整个成都上空,霎时间云层翻腾,气浪冲天!

成都的普通居民倒还感觉不到什么,只能呆呆的仰望着这千古奇景。可是习武之人对此种感觉却是极其敏感,修为越高,感受越深,压力越大。

惊骇欲绝之下,他们不得不运功想抗,以抵挡这种无质无形的强大压力。同时,他们心中无不惊惧异常,思潮翻涌。

“怎么可能,这是谁?”

“这是什么功法,怎么可能如此霸道。”

“与昨日川南赌坊楼前的感觉有些相似,难道是他,笑行天!”

“冰冷无情的杀意之外,还有清风明月般的道意和慈悲平和的禅意,我解晖虽然自负,可事实摆在眼前,唉!长江后浪推前浪”

“魔,道,佛三法合一,而且如此强大恐怖,石大哥,我安隆到底应该继续听你的,还是选择臣服与他?”

“刚来成都就遇到这种事情,我是不是和他有缘!”

“咦,这位兄台,你不是那个儒家正统传人吗?”

“靠,我带着这样大的斗笠你都认的出来?”

“当然,你身上那种儒家特有的浩然正气”

“哇,你感觉到了,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感觉到了!”

“不是,我是说你身上那种儒家特有的浩然正气我虽然没有感觉到,但是你被大儒王通打成猪头的脑袋小弟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

“兄台,你怎么不说话?哇,你的眼睛瞪的好大!”

“身为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恨不得”

“兄台,恨不得怎样?”

“恨不得打死你!”

“哇,救命啊!”

“站住,别跑!”

“”

就在此时,又一股强大的佛意突然凭空出现,祥和中正,慈悲圣洁,悲天悯人,普渡众生。可与漫天的杀意比起来就显得有点微不足道,小巫见大巫了。

可是这股佛意却充满了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往无前的决心与勇气,毅然,决然的向漫天杀意冲去,与它交织在一起,互相消融着,缠斗着。

就在这股佛意以出现明显不支迹象时,又一股强大的佛意冲天而起,加入到消融漫天杀意的行列之中。可是,仍然远远不够!

第三股,第四股第六股强大的佛意相继冲天而起,这才堪堪挡住那股遮天蔽日的无穷杀意。

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因为先前一直袖手旁观,休闲自在的道意和佛意突然同时加入战团,不过不是三打一,而是四方混战。

成都的普通居民已经被这种前所未有的奇景异像所深深震撼,完全沉浸其中。

成都受到波及的武林人士在勉力运功抵御的同时,无不翘首仰望,眼珠也不错一下的注视着这四股强大能量的纠缠交击!

云的翻腾,风的呼啸,雷的轰鸣,绚丽诡异,灿烂壮观,大自然的威力于焉再现!

也许,这才是人生最浓烈的时刻;也许,这才是人生最辉煌的颠峰!

时而,浓烈的杀意与诡异的魔音让人心驰神荡,不能自持;时而,清净无为的道义让人如沐春风,舒适惬意;时而,温暖圣洁的禅意让人如幻如梦,闲适安然!

千古奇景持续了约有一刻钟后,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天空突然之间霞光万道,瑞彩千条,旋即天高云淡,春回大地,阳光普照,碧空如洗。

此时,安宁,祥和,舒适,温馨的感觉充斥在每一个人的心间!

刚刚的一切彷佛只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疑缓疑真;彷佛一道引人遐思的镜花水月,如风如雾;彷佛一座难以企及的海市蜃楼,缥缈莫测;现在则一切归于无形,不留痕迹!

留下的只有议论纷纷的成都百姓和逐渐从骇异中清醒过来的武林人士。

也许,还有一个很久以后仍然被人们所津津乐道的传说!

第六十六章 佛门六僧

缓缓睁开双目,我向面前六个露出凝重神色的六个老僧微笑颔首道:

“小子笑行天,见过六位老和尚!”

原来就在自己完全沉浸在精神外放的快感之中,漫天杀意逐渐凝结的时候,相继被六道安宁,祥和的佛意所扰,经过一番无意识的争斗,立地顿悟,意识重新回归本体。

就在那一刹那,种种印法犹如百川纳海,殊途同归,又宛若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缓缓流过脑际。一法通,万法通,无人无我,梵我合一。

九字真言与各种印法于我再也不是什么秘密,自己的佛门武学,终于也臻至大成境界!

“小子答我,何为禅心?”

说话的是最左边一位年过百龄的老僧。他一对白眉长垂过耳,雪白的长须垂盖隆起的肚腹。两目固是神光电射,脸肤却幼滑如婴儿,且白里透红,青春焕发。虽肥胖却不臃肿,一派悠然自得,乐天安命的样子,予人和善可亲的感觉。

我微微一笑道:

“‘月色松涛总是闻,禅心妄想圣凡分。消归一念无生处,此意如何把似君?’佛语有云:‘人身难得,佛法难闻,中土难生,善友难遇。’佛性禅心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中,并非可向外界求得。道信可满意否?”

那老僧单手问讯,一点也不因被直呼其名而动怒,呵呵笑道:

“小子果然身俱道眼佛心,一猜便准,一说便中,老衲禅宗道信有礼。”

这番话前两句主要是指在皎洁的明月与稀疏的松柏声交相辉映的奇异空间里,凡人看到的明月是明月,听到的松声是松声,而禅者看到的和听到的却不仅仅只是这些,他们还看到和听到了开天辟地以来的宇宙真理。所以才有禅心与妄想之分,圣人与凡夫之分。

后两句则指出虽然身在凡尘俗世,但重要的是不迷恋其间。“此意如何把似君。”更是指出这种禅者自悟的心境与深意是不可能向他人展示或是诉说的。一切都要靠本心去体悟,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禅的境界就在与此。

与道信一问一答,极具禅理。尤其最后点出道信的身份和禅宗的中心理念,玄妙异常。

其实,我早就从鲁妙子那里对四大圣僧的面相,性情有了大概了解,再加上原书中的认知,猜破他们的身份又何足为奇?

道信右边是一身穿灰色僧袍,外披深棕色的袈裟,额头高广平阔,须眉黑漆亮泽,脸形修长,双目闪耀智慧的光芒的老僧,他脸显悲天悯人之相道:

“笑施主深得我佛三昧,为何还留恋于红尘之中,蹉跎于凡世之间?”

我含笑回礼道:

“‘杳杳智慧道,落落冷涧滨。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淅淅风吹雪,纷纷雪积身。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听闻天台山风景秀丽,环境清幽,一花一叶皆菩提,和尚为何又舍本逐末,步入凡间,难道是为了度化小子?”

那老僧道:

“施主既已知之,为何仍恋恋红尘,不随老衲回归深山,消遥自在?”

我肃然道:

“《圆觉经》有云:‘虽在尘劳中,尘劳不染;虽居净妙处,净妙收他不住。’所谓‘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座一场。不是一番寒彻骨,怎的梅花扑鼻香?’小子愚见,请智慧僧指教!”

智慧大师低喧佛号,眉日低垂,诵道: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我亦诵道:

“如是相,如是性,如是体,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缘,如是果,如是报,如是本末究竟。”

智慧微笑道:

“圆融三谛,一念三千。施主此语深得我心。”

我和智慧的一问一答阐明一个要旨,即《金刚经》中所说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外部环境只是镜花水月,于真正求佛的人无半点影响。想要彻底摆脱无始以来无明烦恼根性,就需要刻苦修行。一旦心牛落入见取之草,就要拽紧鼻头,严格自砺。经过一番寒透骨髓的磨练,觉悟之花便会芳香四溢。

其中把智慧僧在天台山消遥自在,悠闲散步的小路称作“智慧道”,更显玄妙至理!

这时,中间一气质雍容尔雅,身材魁梧威猛,须眉俱白,旁放一禅杖的老僧低喧佛号,缓缓道:

“老衲帝心有礼,施主既然精研佛法,通晓禅机,何不皈依我佛,共参至理!”

我无奈苦笑道:

“木末芙蓉华,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即心即佛,即佛即心。“木食草衣心似月,一生无念复无涯。时人若问居何处,青山绿水是我家。’”

帝心又缓缓道:

“笑施主既然如此超脱,为何却又言行不一?须知入世即出世,执着则非执着,全在乎寸心之间。施主只要一念之变,将可化干戈为玉帛,天下幸甚,苍生幸甚,施主意下如何?”

我再度苦笑道:

有与无,非在身外,而在本心,如心与宇宙万物同体,那么芸芸众生,花开花落,即使闭目也如亲见。此时,有人无人,有花无花,皈依与否,一切皆如是。

更何况‘滔滔不持戒,兀兀不坐禅。酽茶三两碗,意在镢头边。’小子愚见,和尚以为然否?”

这番回答主要是说住在哪里,皈依与否皆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有佛,即使身在红尘,也可住在菩提里,住在清净里,住在无我里,住在无为里。

最后四句中前二句更是嘲讽一些人虽持戒坐禅,但实际上不持戒不坐禅,因为不断妄念,即使兀兀如枯木,也终不可能见性成佛;后二句则谓尽管每日以浓茶几碗过日常生活,虽未坐禅,但心中想到的还是要像锄头锄草一样去掉妄念。这样,即使是平常生活也一样可以见性,可以成佛。喻指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好,一样可以找到真如,立地成佛!

“笃!”

随着突如其来的木鱼声,我净如止水的心境忽然一阵悸动。

只见一瘦似枯竹,脸孔狭长,双目似开似闭,左手木鱼、右手木槌,有一种难以言谕的得道高僧风范的老僧开口道:

“笑施主词锋犀利,语含禅理,老衲佩服;观汝行,闻汝言,笑施主禅心未失,佛心尚在,何不远离魔道,洁身净心,则天高云淡,四海消遥,那是何等的惬意,何等的自在!施主又何必执迷不悟,恋恋不去?”

我哈哈一笑道:

“佛门里曾有段公案,一个信徒问一有道高僧道:

‘您是有道高僧,百年之后,您会到哪里去呢?

有道高僧回答道:‘我到地狱去!’

信徒大为惊讶:‘您这样有修为的高僧,怎么会坠入地狱呢?’

有道高僧含笑道:‘我不入地狱,将来谁来度化你呢?’

今日小子亦是如此,试问若不亲近魔道,将来又有谁来度化他们改恶从善呢?”

仔细聆听佛宗公案的六僧齐齐口喧佛号,对那有道高僧舍身取义的大无畏精神表示拜服。

枯瘦老僧缓缓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前辈高僧风范,令人叹服!老衲吉藏,请问笑施主,身在魔道,你又如何能够保持禅心常在?”

我充满自信道:

“用喜舍心来对治贪欲,用慈悲心来对治嗔恨,用智能心来对治愚痴,勤修戒,定,慧,消灭贪,嗔,痴。则心神自明,自在消遥。”

接下来四僧不停的与我讲经说禅,他们试图说服于我,放弃介入天下大势,道统之争;而我也毫不相让,引经据典,把他们的观点一一驳回,与之展开了激烈的佛法辩论。

由于隋文帝杨坚(581—604)继承北周统治后,一开头就改变了周武帝毁灭佛法的政策,而以佛教作为巩固其统治权的方针之一。隋炀帝杨广(605—616)也笃好佛教,并延续这一做法。因此,隋唐时期的佛教大盛。

天台宗和三论宗更是当时佛门的代表宗派。天台宗是最先集大成的佛门宗派,以《法华经》为中心,提出“圆融三谛”、“一念三千”的新义。

而三论宗的嘉祥吉藏更是了得,先后著成《中》、《百》、《十二门论》的注疏及《三论玄义》、《大乘玄义》、《二谛义》等,把《般若》无得、性空的义理发挥无遗。可是说,三论宗理论至嘉祥方始大成。

那两个老僧后来也加入到我们的参禅理佛之中,但我始终没有动问,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日落日出,转眼之间,双方已论述近一昼夜,虽然谁也说服不了谁,但都感觉于佛法之上获益良多。

尤其是六僧,津津有味的听我讲了很多佛宗里的公案,典故,还有很多当时未传入中原的佛经理论。使他们深感不虚此行。

其中感慨最多的是禅宗四祖道信,因为在隋唐时期,禅宗并不是十分盛行,直到唐武宗破佛后,始大盛。后来禅宗就几乎是佛教的代名词,故有”临济儿孙满天下,曹洞子女半边天。”的美誉(临济和曹洞乃禅宗两大宗派)。

在辩论中,我把禅宗大胜后的很多理论讲与道信听,本就最洒脱不羁的他是越听越兴奋,最后差点抓耳挠腮,欢呼雀跃。

如果不是说服不了我,看道信那股劲头,不收我为亲传弟子,绝对不会罢休!

后来,感到实在不能再与他们继续参禅理佛了。于是我就表示要离开。哪知道正说的兴奋的六个老僧说变脸就变脸,竟然不惜动用武力,也要把我留下继续讲经说法。

刚刚还宝相庄严,面目慈和,一副有道高僧模样,转眼之间就怒目圆睁,黑口黑面,大作狮子吼!

我当然不会屈服,人多就了不起吗?据理力争无效之下,只好手上见真章。唉,白喷了一日一夜口水,最后还得武力解决,郁闷!

站起身形,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我重又精神焕发道:

“罗汉堂乃佛门重地,我们到院内动手如何?”

六个老僧都无异议。于是大家一起经寺院的小径,向大石寺的庭院走去。

心中忽然一动,我边走边诵道: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唉,如此静穆的环境,却要动手动脚,真是大煞风景。”

六僧俱都心生感触,口中低喧佛号,争斗之心大减。

道信代表众人道:

“善哉,善哉,罪过,罪过!如果不是为了天下苍生,我等出家之人又怎会与小子你妄起争端。”

我不屑晒道: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岂是一家,一派之天下?方外之人,参与俗事,本已不该,又把道统之争说成为了天下苍生,更是大大的不该。我们之间的分歧在哪里?在于思想,在于立场。几位口口声声为了天下苍生,又可曾为苍生做过多少实际事情?”

默然半晌,道信又道:

“施主开办学院,教育孤小;建造养老院,照顾孤老;令人好生相敬。刚刚言语,是老秃失言啦!”

我也不己为甚,淡然道:

“‘湛然一片真如性,迷失只因一点差。’和尚真情真性,毫不矫柔造作,自然率真,小子佩服!”

道信忽道:

“观小子为人,老秃断不相信妃暄已被你所害,内中详情,小子可否为我等解惑?”

我苦笑道:

“此事有些复杂,更牵扯到魔门内部争斗,请恕小子难以从命。不过,妃暄绝对未曾遇害,只是需闭关半月,故暂无音讯而已。”

道信停住脚步,不带丝毫火气道:

“妃暄既然无碍,我等应无为难之理,只是老秃看小子极是顺眼,竟然生出动手过招的念头,庭院已到,就在这里比划几下如何?”

对于道信的不拘小节,我感觉最亲切,况且此时也绝对不能退却,因此微笑道:

“长辈赐教,小子敢不从命,请!”

音未落,招已起,道信稍显臃肿的身躯竟然份外灵活,双掌瞬间连续变换七次方位,每变换一次,其威势不降反增,愈来愈强,最后攀升至最顶点,双掌互相绞缠,像一对相戏的蝴蝶般拍击过来。

掌未至,其惊涛拍岸,吞天灭地的气势已狂涌而至。近百年的功力岂是易与?

旁边观战的五僧俱都聚精会神的关注着这足以影响天下大势的一战。

我双手合什,先向急攻而至的道信微一躬身,同时全身真气鼓荡,气劲含而不发,然后右掌才缓缓推出。

“砰!”

劲气四溢!

道信名垂数十年,令人眼花缭乱的达摩手与自己这平淡无奇,反濮归真的一掌终于正面相撞!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竟然是道信被震得倒飞而出,而我则只后退三步而已。

观战的五僧齐齐动容。

他们都是识见广博之人,其中暗含的玄机自是一见便明。

造成如此结果非是我功力真的胜过道信,而是先已双手合什那招抵消了道信部分掌力,然后再已大巧若拙的一掌正面硬捍。看似一招,实是两招。

双掌正面撞击前,一个正处颠峰,一个威势已过,结果自有天壤云泥之别。

道信低喧佛号道:

“小子用的是何种掌法,威势如此巨大?”

我淡淡的道:

“《金刚经》有云,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此乃出自《金刚经》的大力金刚掌!”

听闻是出自《金刚经》,六僧齐声低喧佛号,道信更是微带急切的问道:

“听闻了空说乃祖父为佛门弟子,小子幼年也曾游历天竺,又送他一部翻译精确的《大般若经》全册,那小子现在可有《金刚经》的译本,梵文的也可以?”

我身手入怀,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卷策递与道信道:

“此乃译成汉文的《金刚经》全册,就送予老和尚,待小子回归牧场,就会加快其他卷策的更新速度,诸位莫急?”

在历史上,四祖道信的再传弟子六祖慧提,曾倡顿悟法门,又结合世俗信仰而推重《金刚经》。现在我把它送给道信,也算是报答他想收自己为徒的一番盛情吧!

智慧僧合什施礼道:

“笑施主此举功德无量,老衲仅代表天下佛门弟子向施主表示感谢!”

我淡淡的道:

“小子四岁既随祖父研读经文,涉猎愈多,感触愈深,和尚不需介怀?”

帝心尊者面露探究神色道:

“既然笑施主幼年深受佛法熏陶,为何最后却入了魔门?”

我仰天长笑道:

“门户之见,根深蒂固,争斗纠纷,多缘于此。想不到以帝心尊者之识见胸襟,亦不能免俗。”

帝心尊者缓缓反驳道:

“魔门中人,绝情绝义,残忍好杀,荼毒天下生灵,我等除魔卫道,又有何错处?”

我冷晒道:

“除魔卫道就可以不问青红皂白,不辨是非曲直,对魔门中人一概而论,一律赶尽杀绝吗?”

帝心尊者又道:

“除恶勿尽,要不然,我佛又岂会做狮子吼?”

我扬生道:

“好一句除恶务尽。既然如此,他日少帅军得了天下,小子也要毁寺灭佛,斩草除根。而现在,魔门当代邪帝,请佛门帝心赐教!”

看我两人越说越僵,嘉祥大师忙打圆场道:

“笑施主幼小时即深受佛法熏陶,当然不同于其他魔门中人;‘毁寺灭佛’,更是一时愤激之语,这点老衲早已知晓。但魔门多数人等均是残忍好杀之辈也是事实,老衲希望笑施主在如愿一统魔门后,能够引导魔门改恶向善,造福苍生。

至于今日之事,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笑施主只要能让我等心服口服,既可来去自如,否则,既陪我等参禅礼佛二十载,尊意如何?”

早知你们不会轻易放过我!

如果只是魔门邪帝,你们六僧休想有一人离开!

可惜为帮寇仲争霸天下,我还得是一政客,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甚至优秀的政客,就必须学会妥协,为安抚六僧背后的万千佛门弟子,今日的情形就是如此,郁闷中

不过,就算是妥协,也要先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想到这里,我淡淡的道:

“如果小子幸不辱命,嘉祥大师是否能够代表佛门,承诺今后不再干涉小子的任何事?”

嘉祥与另五僧互看了一眼后,缓缓道:

“只好笑施主今后不做出危害佛门之事,老衲既可代表佛门中人作此承诺!”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少了佛门中人的羁绊,以后行事就会顺利很多。

至于道家,在这时候没人提及。佛道两家之所以团结如一,那是因为有魔门的威胁存在。现在佛门已与深谙佛理,又最有希望一统魔门的我互相妥协,达成共识,他们又怎会再关心道家的兴衰?

在历史上,隋唐以来的佛教由于急速发展,它和道教不但在政治地位上时有高下优劣之争,在思想上也加剧了冲突。在道教方面,唐初有教徒傅奕向高祖七次进言,抨击佛教,怂恿实行佛教的沙汰。沙门法琳和其弟子李师政分别作了《破邪论》和《内德论》,反驳傅奕。接着有道教徒李仲卿著《十异九迷论》,刘进喜著《显正论》,响应傅奕,贬斥佛教。法琳再度作《辩正论》,予以反击。

两教激烈冲突的结果,最终导致法琳受到发配益州的处分。但其后佛道之争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而且愈演愈烈。

后来唐武宗破佛,虽由于国家与寺院经济上矛盾发展至不能调和而发生,但表面上仍是以道教徒赵归真的进言为契机,而结合到佛道之争的。

“在政治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此乃千古不变之真理也!

这样的结果,也是我甘愿让阴癸派栽赃嫁祸,从而引出四大圣僧或宁道奇的背后目的。只是佛门来是来了,却是六个老和尚齐至。如果不是在阴差阳错之下,在一开始的精神力比拼中,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六僧齐上,我恐怕得拼老命,拿出全部实力,才能达到预期目的。那样,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现在这样的结果,绝对是双赢,对于佛门,他们赢了固然理想,败了结果也可接受。

对于我,赢是必须的,既可免除佛门的阻挠和羁绊,又可初步分化佛道两派的团结,还可借机向其他魔门各派展示实力,可谓一举数得!

我缓缓道:

“小子与佛门渊源甚深,祖父更是佛门弟子,又怎会作出伤害佛门之事?入邪极宗,一统魔门,也是为报答向雨田救命,传功之恩,并约束,引导魔门改恶向善而已。此乃实情,小子先前从未向他人说起,今后也不会,请六位大师予以保密!”

六僧闻言俱都身躯剧震,齐齐动容。

那不知名两僧中较苍老的一位低喧佛号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施主此举深俱我佛舍身取义的大无畏精神,功德无量,大德对施主好生相敬!”

我亦双掌合什道: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小子也是因势利导,适逢其会而已!”

妈的,本来想给六僧一个定心丸,没想到这半真半假的话语一出,竟然差点等同地藏王菩萨,“若地狱一日不空,我即一日不成佛”的伟大情操,狂汗中

凭借一直以来,自己除风流之外,只有善行,并无恶迹的所作所为,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不管六僧究竟相信多少,起码,与六僧乃至佛门的关系又拉进了许多!

说谎,有时还真管用!

当然,前提是现在,乃至将来永远都不被揭穿!

现在,现场的气氛已没有了丝毫剑弩拔张的感觉。

我平和的道:

“久闻嘉祥的枯禅玄功震古烁今,一指头禅名震天下,我们就来切磋一下指力,如何?”

嘉祥语声柔和的欣然道:

“施主请!”

我缓缓伸出右手,向嘉祥“竖起中指”,半晌后,食指伸出,与中指轻轻搭住,微微弯曲,脸露微笑,神色温和。

嘉祥见之,忍不住既佩且奇道:

“看施主神态与姿势,蕴含着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的无穷意境,请问此为何种功法?”

我微笑道:

“大师难道忘记了迦叶尊者的拈花微笑吗?”

嘉祥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出自《礼真如经》的拈花指功!”

说完之后全身纹风不动,连衣袂亦没有扬起分毫,枯瘦的右手忽的伸出,急速变换着万千形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最后拇指外弯,其他手指靠贴伸直,缓缓按将过来。

“波,波,波!”

如中败絮,沉闷异常的三次指力交击声连续传出。

每次交击,我都因巨大的反震之力而后退一步。至于嘉祥,高瘦的身躯也忍不住三度剧颤,而且一次比一次幅度大。

虽然拇指在五指中最粗,最短,不够灵动,但其指力却最是正大,雄浑,单比指力,拈花指还是略逊一筹。

打的兴起,我哈哈大笑道:

“一指头禅,的确名不虚传,再试试小子这一招!”

收回食指和中指,同样大拇指微曲,向嘉祥连续按了三按。

“嘭,嘭,嘭!”

闷雷般的三声巨响又连续传出,此次威势更胜,指力更足!

我虽然仍连退三步,但此次嘉祥也不好过,上身猛摇,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旁边观战五僧再度齐齐动容。

以嘉祥大师近两甲子的功力,也只是稍占上风,他们又怎能不惊,不怖?

指力对指力,英雄惜英雄!

嘉祥欣然道:

“笑施主最后三指,是何功法,竟然能与老衲的一指头禅平分秋色,若非施主年纪尚轻,功力稍逊一筹,老衲也不能迫退施主!”

我从容道:

“此乃出自《摩竭经》的摩柯指,此三指有一名称叫做‘三入地狱’,是说修习这三按时用功之苦,每按一下,便如入了一次地狱一般。”

嘉祥由衷赞道:

“原来如此,想不到佛门经文和武学已被笑施主发扬光大到如此程度?”

说完之后缓步上前,一直走到几乎与我鼻尖碰鼻尖才停住身形。

被嘉祥的奇怪举动所惑,一时间我竟然毫无反应,就站在那里任嘉祥左瞧右看。

道信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道:

“嘉祥老秃,你这是为何?”

总算反应过来的我连忙撤步偏头,微带尴尬道:

“也许是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吧!”

五个老僧:“”

嘉祥为众人解惑道:

“老衲只想把笑施主看个通透,看他以双十之龄,怎能通晓如此多的佛学?至于此举,实是老衲年轻时读书太多,视力受损过重而已。”

晕~,原来是一高度近视,还以为他人老心不老,有特殊爱好,吓死我了!

对啦,下次与他对敌时可用绵掌,或是太极之类的功夫。没了清晰的气机感应,嘉祥,你就等着挨打吧!

还有,回去牧场后定要制出近视眼镜和老花镜,既帮助他人解决疾苦,又得名得利,一举数得!

接下来我又先后以“降魔杖法”和出自《首楞严经》的“普门杖法”对上帝心尊者的“大圆满杖”;以出自《大般若经》的“般若禅掌”和出自《涅槃经》的“一拍两散掌”对上智慧僧的绝技“心佛掌”。

最后那位不知名老僧竟然是现任沙门护法,游遍天下寺院的真言大师,来头真是一个比一个大!

两人的手印由于同出一源,因此对决时既相吸相引,又相生相克,可谓精彩纷呈,妙不可言。

就拿其中的“不动根本印”来说,我们施印之后,给他人的感觉都如崇山峻岭,高不可攀,难以撼动。

但其中的差别也显而易见,山都是山,只是一个是唐王山,一个是喜马拉雅山,概因精神力强弱差异太大而已。

当真言大师代其余五僧问及此问题时,我微笑道:

“曾有二僧理论‘风吹幡动’,一说风动,一说幡动。然即非风动,亦非幡动,而是心动。以手结印又怎胜过以心结印;以平常心结印又怎胜过以自然,无为的清净心结印?”

六僧拜服!

最后大德缓步而出道:

“今次与笑施主一晤,老衲等获益良多。贫僧大限将到,实在不想动手过招,施主就送给贫僧一首蕴含禅意佛理的诗文如何?”

我面露祥和微笑道:

“‘门前自有千江月,室内却无一点尘。贝叶若图遮得眼,须知净地亦迷人。’和尚走好!”

大德亦面露微笑道:

“‘不破参,不闭关,不开悟,不住山。举世应无百岁人,百年终作冢中尘。余今已过百余岁,先作诗歌送此身。’多谢施主!”

(注:《金刚经》实为后秦著名译家“鸠摩罗什”译出!

“唐王山”,辽宁某城市内一座低矮小山,据传李世民曾率军驻扎于此,故得名。

贝叶:即经典。古代佛经,由于没有纸来印刷,都把经典文字记载在树叶上,所以叫贝叶。)

第六十七章 遭遇公主

离开大石寺,我摘下面具,装扮成了一文弱公子的模样。现在的成都,应该只有范采琪见过我的真实面貌,自己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刚好遇到她吧。

还好,运气不错,没被范大小姐逮到。在一间客站要了间客房,休息到傍晚后起身,精神焕发,与六僧对决时耗费的真元已完全恢复。

找到安隆卖酒的老铺子“隆和兴”后,我毫不客气的向内走去。

此时,两个风姿卓越的年轻女子正从里面走出来。

左边的一女长的骨肉均匀,貌美如花,一举一动间充满惹人无限遐思的诱人风情。只是在我的独特观女术下,发现她脸泛桃花,眼若春水,应该是个行为放荡的女子。

右边的一女长的更是明艳照人,深嵌在两弯秀眉下的一对明眸,像两潭香冽的烈酒,充浴惊人的吸引力,撩人遐思。在娇巧鼻梁下配的是温软而充满性格的红色樱唇,锦上添花地添多了一点淘气。

最夺目是她栗色的秀发和棕色的眼睛,使人一照面下晓得她确非中土人士,充盈着活力和生气的胴体线条优美之极,令人感到这迷人的肉体内流动的定是野性的血液,绝不会轻易向任何男人屈服。

看到一外形俊朗的我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就继续向隆和兴内走去,二女心中同时泛起了带点怅然,带点不忿,带点好奇的复杂情绪。

左边的那个女子语气愤然的道:

“喂,你要找谁?”

我表情淡然的礼貌施礼道:

“找安隆安大老板,二位小姐可知道他是否在内?”

那女子看到我这副平静表情,心中不忿的情绪更甚,面上却笑靥如花的道:

“安隆正在里面,不知阁下是?”

觉察到二女的为妙情绪,我知道她们这是“美女综合症”发作了。连忙采取补救措施,装出才注意到二女绝美容颜的样子,眼神痴迷,表情呆滞,结结巴巴的说道:

“小生,小生是安隆的本家堂叔,一直在家中读书,最近家道中落,这才前来投奔于他。”

接着又带点尴尬表情的对二人道:

“虽然我辈分很高,但年纪太小,所以他很不愿意认我这个堂叔,这次前来投奔于他,也是迫不得已,如能获得收留,就是叫他隆兄也行!”

二女闻言犹如百花初绽般齐声娇笑,心中也同时释然,原来是个书呆子

,怪不得先前没有被我们的绝世容颜所摄,真是单纯的可爱!

此时我也在暗自偷笑,“隆兄!”,我还“丰乳”,“肥臀”哩!

先前说话的女子又道:

“他就在铺内,你就找他吧,书呆子!”

说完之后与那个不似中土人士的女子娇笑着去了。

我继续向内走去,在正屋门外就被两个一高一矮,都是四十余岁,面貌凶恶的汉子给拦住了。那个高个子冷冷的对我道:

“朋友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我深施一礼道:

“在下是隆兄的本家亲戚,有些急事特来找他。”

高个子询问的眼神望向了矮个汉子,在没得到任何答案后,继续冷声道:

“看你一副书呆子样,想不到竟是一江湖骗子,还胆大包天的行骗到这里来了,这是不知死活!”

我连忙作委屈状道:

“二位大哥,在下真是隆兄的本家亲戚,且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想要见他。二位如果不相信,可以把在下带去面见隆兄,如果他不认我,要杀要剐,小生绝无怨言!”

看我表情委屈,话语坚决。二人半信半疑的带我向后院走去。

随着他们进入一间热气腾腾的大浴池,只见一个大胖子独霸着两方浴池中的一方。他两手不知是否因过多赘肉,似乎特别短少,腆着大肚腩,扁平的脑袋瓜儿就像直接从胖肩长出来似的,加上两片厚厚的嘴唇,一望而知是讲究吃喝玩乐的人。澡池的水满溢浸至池岸的石板地,令人怀疑水位是否因他而达致如此情况。

此刻他正挨在池边的一角闭目养神,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刚刚就听到两个心腹手下熟悉的脚步声和一道普通人的陌生步音,现在安隆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刚想舒服的泡个热水澡,就带闲人来打扰,不是交代过你们吗?”

在高矮二将要解释之前,我淡淡的笑道:

“隆兄最近是否虚火上升,精力下降,要不然怎会连这点耐性都欠奉,别人不能见,难道连小弟也不行吗?”

听到我言语之间毫不客气,安隆倏地睁开了细小的眼睛,双目厉芒咋闪即收,待看清我的面容之后,微微一愣,随即目光迅速的向我的双手移去。

看左手指上,代表在圣门内拥有无上权威的圣光戒后,安隆双目精光再次闪现,面容也立刻变的惊疑不定起来。

我毫不在意的开始脱衣脱鞋,赤条条一丝不挂之后,从容的进入另一方浴池,再舒服的伸个懒腰,才表情舒适,惬意的把自己的身躯完全融入热气腾腾的水中。

看我如此动作,安隆立刻轻松下来,挥退目瞪口呆的高矮二将后,他语气柔和,微带恭谨的问道:

“可是‘圣帝’笑公子大驾光临?”

我舒服的伸展四肢,懒洋洋的说道:

“隆兄不必客气,小弟刚和六个老和尚大战一场,现在身心俱疲,想在你这里小住几天,可否?”

安隆哈哈大笑道:

“圣帝光临寒舍,小弟欢迎之至。随便住,住到何时都可以!”

我悠然道:

“隆兄高义,小弟铭记肺腑,我这次是以你远方亲戚的身份前来投奔的,化名安~,安宁吧,请隆兄注意不要搞错了。另外,多准备一些笔墨纸砚等物品,我要著书立说,以便在思想上给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以最大的打击。他奶奶的,竟敢同时出动六个老和尚,差点被他们得逞,要了我的小命!”

靠,刚刚差点脱口说出“安尔乐”这个名字来,妈的,脑中最近都在想些什么?

咦,对了,回到牧场之后我还可以造纸。隋唐时期人们如厕还是厕筹与粗纸并用时代。在洛阳身体发生改变,能够直接与外界进行能量交换之后,我就忽略了这个问题。现在既然重新想起,就一定要努力把它变成现实。

其实卫生纸的制造工艺很简单,现在的原材料来源又十分丰富,完全可以采用百分之百的纯木浆。嗯,好好计划一下,回去就着手这件提高百姓如厕水平的大事。至于卫生巾的制造问题,还要仔细斟酌。

这时安隆惊疑不定的问我道:

“笑公子,请问是哪六个老和尚?”

我淡淡的说道:

“道信,智慧,帝心,嘉祥,大德,真言!”

安隆闻言立刻掩饰不住震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双目更是上下不停的重新大量起我来,口中同时讨好道:

“圣帝在对方如此实力围攻之中,仍能全身而退,实乃我们圣门第一人,天莲宗宗主安隆佩服!”

我不在意的笑笑道:

“隆兄过誉,大家自己人,不必客气,我也是拼尽全力,才侥幸不败而已!”

“什么!”

安隆震惊的连眼睛都快突出来了,全身肥肉更是颤动个不停!

用得着激动成这样吗?看你胖成那样,当心心脏承受不住压力,全身暴血管。

我压下了心中“触景生情”的想法,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有何好惊讶的,没有一定实力,又哪有资格谈及一统圣门?这事先放在一边,隆兄,小弟不拿你当外人,有几句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安隆闻言心中一颤,暗思“怕啥来啥”,但胖胖的丑脸上却愈发郑重,恭谨的道:

“圣帝有话请说,安隆洗耳恭听!”

我微微一笑道:

“隆兄,喜欢泡澡不是你的错,享受人生也可以理解,可是你的品味实在是有够差劲,小弟这才忍不住要说上两句。”

“呃!”

安隆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满身的肥肉更是抖动个不停,他怎也没想到我如此的郑重其事,结果谈及的却是这么一个芝麻绿豆的小话题。狡诈多疑的他立刻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最后只能归纳为对方太过高深莫测,他要更加的小心应付才行。于是愈加恭谨的说道:

“圣帝有何奇思妙法,让安隆也长长见识!”

接下来我把后世关于“蒸气浴”,“桑拿”,“三温暖”等方面的流程向安隆大概介绍了一遍。听的酷爱泡澡的安隆不停点头,连声赞叹,恨不得立即尝试。末了他半点也不担搁的叫来高矮二将,命令他们如此这般马上前去准备,明天定要就绪。

安隆是十分出色的商人,我是商业世家出身,又有泡澡这个恰当话题作为媒介,很快的我们就进入各自角色,像多年好友般无话不谈了。

期间,我又询问安隆最近天下发生的大事,安隆也毫不隐瞒的一一道来。

原来最近李阀先是联结李轨,派人专程到凉州招抚,李轨欣然答应,被册封为凉王,并可分得西秦的部分土地。去此后顾之忧后,李世民被任命为帅,率领大军与西秦的薛举父子展开了大战。

招抚李轨和同薛举父子之战均比原书中早了数月,李阀和李世民还真是心急呀!

寇仲的少帅军则一直都在巩固和发展,还没有开始与李子通结成同盟,共同对抗正猛攻江都的沈纶和杜伏威的联军。看来李子通还能独自撑上一段时间。

而窦建德也把徐圆朗打的节节败退,看来他击败徐圆朗的日子也不会远了。

王世充在与李密之间的争斗仍是占尽优势,还在不断扩充领土,又招降大批李密的将领和士兵。其中就包括能征惯战的秦叔宝,程知节,罗士信三人。

不过王世充还是用人惟私,心胸狭窄,致内部矛盾重重,派系勾心斗角,不得人心,尤其是他想杀寇仲一事被当场戳穿,并被传遍天下后,更令诸将心寒。看来他还是难成大业。

随着李密的江河日下,李阀应该很快就会前去招降,不知道沈落雁到时又会如何选择呢?

怀着纷乱的思绪,我回到了安隆为我安排的房间,发现一切笔墨纸砚等都已准备就绪。

压下心中那份波动,集中精神,我又开始了奋笔疾书。现在我在整理,编著的是明代医学家李时珍30余年的心血结晶《本草纲目》。原书共有190多万字,记载了1892种药物,分成60类。其中374种是李时珍新增加的药物。绘图1100多幅,并附有11000多个药方。它是几千年来祖国药物学的总结。

综合明代以后的各项中医知识,我所编著的这本医术记载的药物增加到了近2000种,绘图,药方等也同时增加很多。书名仍称做《本草纲目》,原著仍为李时珍。

我之所以要把这部“东方药学巨典”整理出来,主要是因为隋唐时期的医学水平实在太差,对很多药物的真实药性都不了解,让这部不朽的医学巨著早日面世,既能够大大提高当世的医学水平,救治更多的病人;又能够在出版之后,奠定我天下第一神医的绝对地位,这样,如果杨虚彦仍像原书中那样下毒暗害张捷妤,我在面对色鬼岳父李渊的时候就会又增加一分胜算!

第二日下午,安隆急冲冲的亲自跑来,兴奋的说新的洗浴设施已全部就位,特意前来邀我共同入浴。

欣然同意后,泡澡二人组心急火燎的向澡房冲去妈的,来到这个时空后就没有“蒸过”一次,这次要好好的爽一爽。

安隆在我的示范之下,终如愿以偿的把所有的步骤都尝试了一遍。直到我们围着软巾,趴在榻上,享受婢女们舒适的按摩服务时,他还没有停止连续不断的赞叹声!

“小孩子”没见识,懒得理他!

我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了事,一边默默思考着对安隆的处理问题。

原书中安隆一直是“邪王”石之轩的心腹,直到最后石之轩众叛亲离之时,安隆才背叛于他。

现在,既然你想玩手段,耍阴谋,那就来吧,尔虞我诈,虚与委蛇,这个我也很擅长!

这时矮将进来通报,说媚公主和柔公主来访。安隆犹豫了一下即挥手让矮将去把二女请进来。

为了取信于我,安隆自然不会明着隐瞒什么,这样两边讨好,他安隆以后的脑细胞恐怕得翻着倍的消耗啦!

趁着二女还没进来的当,安隆简单的向我介绍了她们的情况。原来那个媚公主就是另一割据势力,迦楼罗王朱粲的宝贝女儿,有“毒蛛”之称的朱媚;

而柔公主来头更大,是西突厥国师,波斯人云帅的掌上明珠,又被西突厥可汗统叶护认作干女儿的莲柔。

西突厥云帅此次前来中原与迦楼罗王朱粲展开了一系列合作,听安隆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他从中穿针引线的。另外,安隆还隐晦的表示出了他与朱媚关系暧昧。

我心中暗笑,用不着变相提醒老子,对于这种随时翻脸无情的女人我可没有兴趣。不过安隆还真是大胆,竟然敢这样几乎赤裸裸体的会见他们,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何种注意?

未几,在矮将的引领之下,二女夹带着两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风姿卓越的走了进来。

看安隆和我“横陈的玉体”,享受按摩服务的舒适表情,二女齐齐一愕,俏脸都是微微一红,旋即既能坦然,不愧是以放荡著称的朱媚和野性,大胆,泼辣,多情集一身的莲柔。

朱媚毫无顾及的坐到安隆所在的榻上,双目大胆直接的逡巡起我裸露在外的肌肤来,与正不时偷瞥的莲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未等安隆开口,朱媚勾魂夺魄的秋水双目盈盈一转,抢先娇声对安隆道:

“安哥哥,这位朋友高兴大名,不给小妹介绍一下吗?”

安隆肆无忌惮的拍了朱媚香臀一巴掌,在朱媚发出夸张的一声“哎哟”

后,才笑呵呵的说道:

“这是我的本家堂弟,叫作安宁,一直在老家读书,满腹经纶,昨日才来投奔我的。”

听到安隆说我是他的堂弟,二女齐声娇笑起来,大概是想起了我昨日胡诌的是安隆堂叔的事吧。

安隆又嘿嘿笑道:

“媚公主和柔公主今日芳架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朱媚娇声答道:

“是有一些事要麻烦到安哥哥你!”

安隆会意的挥了挥手,正给我们按摩的婢女立刻乖巧的退了出去。

看我仍在那里闭目养神。安隆对二女道:

“安宁绝对信得过,任何事都不用避讳他。”

朱媚又扫了我的躯体两眼,才娇声对安隆道:

“还不是‘邪帝’笑行天的事,我们昨日下午到达成都后,立刻派人到大石寺去探询,得到的结果却是他已于早上离开了。可惜我和柔妹这么急的赶路,还是来晚了。后来又想到安哥哥你神通广大,手眼通天,就来看看你是否知道他的行踪?”

安隆不着痕迹的偷瞄了我一眼,看我仍在那里闭目养神,对此毫不理睬。老奸巨猾的他面不改色的说道:

“承蒙二位公主太看得起,安某这就派人去打探消息,只是笑行天行踪飘忽,恐怕不太容易找寻!”

朱媚蹙起了黛眉道:

“就是啊,要不然怎会来麻烦你安大老板呢!”

顿了顿她又带着些酸意的说道:

“我们迦楼罗军想通过他向飞马牧场购买数千战马,而柔妹的父亲则想与他见面,看是否有合作的可能。”

进屋后就一直未发一言的莲柔也以不太标准的汉语娇声道:

“拜托安大老板了!另外,我也很想见见他。”

看我仍无反应,安隆以退为进的继续替我问道:

“虽然因为‘邪帝’笑行天的原因,飞马牧场上次才得以击败四大寇,但是他还未与商秀珣成婚,二位公主即使找到他恐怕也不一定能够解决问题吧?”

朱媚风情万种的娇笑道:

“传闻笑行天是一风流邪帝,虽不流连青楼,但对美丽女子的抗拒力却极差,人家就不相信凭我和柔妹的容貌,他会不动心。一旦他对我们动情,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来的。”

莲柔这时有些羞涩的说道:

“父亲说以他对笑行天言行,为人的了解,同他进行合作还是有可能的。”

安隆考虑了片刻后道:

“安某会尽量帮助二位公主联系,不过他是否会答应,我可不敢保证。”

正事谈完,朱媚和莲柔看我从她们进来后就一直在那里假寐,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虽然知道我是一个书呆子,但二女心中仍然再次泛起阵阵不舒服的感觉。

朱媚注意到我右手腕上外形古朴的储物手镯和手指上传承了近千年的圣光戒,以及左手腕上奇怪的饰物(户外手表),俱都不是凡物,忍不住好奇之心大起,没话找话道:

“喂,安宁兄,你右手腕上那是什么饰品呀?”

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洗三温暖,我舒服的俯卧在那里,眼睛都懒得睁开的说道:

“那是家父留给小弟的礼物!”

这个户外探险用的太阳能腕表是“前世”父亲送给我的十五岁生日礼物,它具有防泥、防磁、防震、抗-20℃的低温、电子罗盘、有200米防水、潜水记录、潮夕图显示、温度测量,自动发光等功能。它的表蒙上面还覆盖有一个骷髅头雕刻的表盖,不打开时还可以当作饰品用。

因为“前世”时,我十分喜爱户外运动,虽然由于要接受“精英教育”

,亲身参与的机会很少,但拥有的装备却非常齐全,什么头灯,帐篷,防潮垫,登山鞋,登山包,冲锋衣等,应有尽有,当时都被我装在手镯里带了过来。现在想想,这实在是一个英明的决定,虽然,很多都不敢拿出来用!

朱媚看到我仍未睁开眼睛,心中的不忿更甚,但脸上的笑容更加妩媚,继续娇滴滴的道:

“既然安公子读过那么多书,作首诗给我们听听好吗?”

独自一人静静的享受一下三温暖的余韵也不行,真是烦人。我懒洋洋的道: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朱媚:“”

莲柔:“”

安隆:“难道他是在变相提醒我要节制房事吗?还是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哇,头好痛!”

未达到预期目的,好像还被讽刺了一回,朱媚暗暗发誓:

“死书呆子,等你死心塌地的迷恋上我,那时看我再怎么收拾你?”

表面上,朱媚仍笑靥如花道:

“安公子再给我们讲一些奇闻异事吧!”

莲柔也在一边帮忙道:

“就是,安公子读过那么多的书,一定没问题的!”

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我缓缓的睁开双目道:

“传闻媚公主冰雪聪明,那小弟就出个小题目领教一下如何?”

看我终于睁开双目,朱媚先展露了一个颠倒众生的妩媚笑容,然后才轻点螓首表示同意。莲柔和安隆的兴趣也被提了起来,俱作洗耳恭听状。

我平和的声音传入三人的耳鼓内道:

“从前,有一只母猪带着四只小猪从一独木桥上依次过河,当过去三只小猪以后,这只母猪回头一数,发现小猪的数量够了,请问媚公主这是为何?”

朱媚兴趣盎然的猜了几个答案都不正确后,又看莲柔在轻咬樱唇思考,安隆在那里闭目沉思。忍不住对我道:

“猜不出来,请安公子告诉我们答案吧!”

我郑重其事的回答道:

“那只母猪妹妹也不知道,它正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呢?”

说完后披上长袍就走了出去。

母猪妹妹,朱媚,嘿嘿!

果然,不久以后,屋内传出了朱媚气急败坏的娇骂声:

“安宁,你这个混蛋”

第六十八章 风起云涌

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真的好惬意,如果是在牧场,有秀宁她们在身旁,相信会更加令人开心的。唉,席应,你倒是快点来呀。

至于昨天耍弄朱媚的事我倒是毫不担心,自有安隆会去善后,而且他也轻易不敢把我的身份泄漏出去。因为魔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把魔门中人的身份泄漏给外人知道。

况且,当我向安隆展示半卷载有“不死印法”的遗卷时,他已隐晦的表示会臣服于我,而我也投桃报李的向他讹诈了数百两黄金。在彼此“各有所图”之下,我们算是站到了“同一阵线”。

区区数百黄金,在如今他蓄意讨好我的情况下,他还不敢不给。没有正式翻脸之前,相信这些“小事”,还不会使他“因小失大”。

昨日安隆已经告诉我,他收到消息说席应从域外回到了中原,不过,他先去见了祝玉研。

还有就是解晖,范卓,奉振已联合公告天下,霍家父子的确是巴陵帮在成都的走狗,暗地里奸淫掳掠,买卖女子,干尽了坏事,那些帐目已清楚的说明了一切。

一石激起千层浪,巴陵帮和香家顿时成了万众瞩目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江湖上继群情激愤,共同讨伐笑行天之后,再次掀起了新一轮的讨伐狂潮。香家的末日即将来临!

而关于我杀害师妃暄一事慈航静斋已经通过净念禅院的了空澄清,这完全谣言,师仙子只是因练功闭关半月而已,今后将继续代表佛道两派行走江湖

现在我难得的利用这一段空闲时间,一边写书,一边等待席应到来。当然,他也有可能不来巴蜀。不管如何,上官龙这个内应一定会把消息送到飞马牧场,而我又会定期的与玉真和秀珣她们驻成都的手下联系,以保证不会有傻等的情况出现。

时间回到昨晚。

阴癸派据点。

阴后祝玉研又风姿绰越的立于窗前,静静的仰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的身后,就只有婠婠和白清儿两个弟子陪侍在侧。

良久,祝玉研才悠悠的说道:

“有否小天的消息?”

白清儿娇声道:

“刚刚收到情报,在成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奇景,震动整个成都城。成都的武林人士都说是笑行天和六个得道高僧联手搞出来的,现在我们能够确定的是其中有四大圣僧和大石寺的大德,最后一个老和尚是谁尚未查清。”

祝玉研动容道:

“结果如何?”

白清儿道:

“没听说有人负伤,结果好像是以平局收场,因为佛门放出消息说他们暂时不会再找上笑行天,但会进一步观察他的所作所为。”

祝玉研冰冷的玉容带着微微激动的表情道:

“能够迫退六个老和尚的联手,小天,你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白清儿闻言惊异的问道:

“师尊,难道他单独挑战我们阴癸派和辟尘道长的时候,还没有尽全力吗?”

祝玉研有些落寞的说道:

“虽然当时我们都有些措手不及,又在他专门克制我们的道心种魔大法力场笼罩之下,没能发挥出全部实力,但是结果连一个负伤的人都没有,你说他又怎么会尽全力?

还有上次他说能够救治已经命在旦夕的师妃暄,没有深厚到难以估量的内力修为,高明的医术和大量的真元,寿元损耗,他又怎么可能办得到?

还有他能够把声音传遍全城的能力,能够使我们都心驰神荡的媚惑之术,谁知道他还有多少底牌没有显示出来?”

即使心中也早已隐隐有这种想法的婠婠和白清儿闻言还是忍住为齐齐动容。

婠婠带些酸意的道:

“那他这次救治师妃暄,岂不是要损折寿命?”

祝玉研怒声道:

“他愿意这样做,我们能有何办法?”

白清儿趁机小心翼翼的问道:

“师尊,那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祝玉研有些软弱的反问道:

“你们俩的意见呢?”

白清儿和婠婠对望一眼,齐齐道:

“徒儿全凭师尊作主!”

祝玉研轻叹了一声道:

“历代圣帝都是圣门内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都是以追求天道为毕生的目标。视天下万物和儿女私情如无物。上代圣帝向雨田更是惊才绝艳,天赋禀异,可惜最终没能过得了道心种魔大法那一关。

可谁又能想到这代圣帝却完全反其道而行之,视追求天道如无物,视儿女私情为毕生的目标。说好听些他是风流多情,说不好听的他是贪恋美色。可他偏偏在历代圣帝中武道修为最高深莫测,真是没有道理。难道道心种魔大法真有那么神奇吗?他的道家功法是来自长生决,可年纪轻轻的他佛门功法又来自何处呢?”

她的这番似设问,似疑问的话语婠婠和白清儿自是无法回答,只好站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着。

好一会儿,祝玉研忽然又道:

“前几天我去见了美仙一次。”

婠婠娇声道:

“师姐怎么样!”

祝玉研有些欣慰的说道:

“她很好,正准备尽快处理完东溟派的事情,好与小天在一起;而且她不但真的练成了天魔大法的至高境界,还原谅了我这个不称职的娘亲!”

突然,祝玉研语气一转,温柔,慈爱的对婠婠和白清儿道:

“告诉我,你们是否已经对小天动了真情?”

措手不及之下,二女齐齐羞涩,慌乱的低下了螓首。

良久,就在婠婠和白清儿越发惊疑不定的时候,祝玉研才又幽幽的道:

“就连经历了这么多的我也忍不住有些动情,更何况是你们!”

婠婠和白清儿闻言齐齐一震,都难以置信的望向她们的师尊。

祝玉研无奈的笑了笑,才又道:

“也许为了圣门的光大,本派的发展与传承,我们应该臣服于他;可是他又与石之轩的女儿石青璇关系暧昧,这让我又心怀犹豫,师尊的大仇不能不报,石之轩,我又怎能放过他!?婠儿,清儿,你们说师傅是否太过自私了!”

沉默了片刻,婠婠轻轻的咬了咬樱唇,娇声道:

“师尊的话都有道理,可是师祖之仇,不共戴天,我们现在还是不应轻易屈服!”

白清儿听婠婠如此说,也跟着表态道:

“清儿也觉得师姐说的对,我们还应该静观其便。”

祝玉研再叹一口气道:

“那就这样决定吧!”

婠婠又道:

“师尊,笑行天现在行踪成迷,而席应又前往巴蜀找宿敌大德圣僧的晦气,您说席应会不会很不幸的遇到他?”

祝玉研淡淡的说道:

“圣门各宗宗主哪个不是孤傲自负之辈,他席应要去找死,就由他去!”

婠婠又道:

“那我们是否还要与席应合作,共同对付我们圣门的大敌“天刀”宋缺?”

祝玉研玉面之上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道:

“江湖一直有传言说宋玉致因小天对李秀宁承诺,与小天发生情变。如果真是如此,以宋缺的骄傲,早晚与小天会有一战,我想我们应该不需要出手了。至于席应,除了小天,还有在宋缺天刀之下伤而不死的岳山在等着他,相信他再也不会有机会来指责我们背信弃义了!”

白清儿恭谨的道:

“师尊,那与赵德言合作的事情怎么办?”

祝玉研稍考虑的一下,淡淡的道:

“继续合作!”

顿了顿她又道:

“采亭很可能会选择臣服于小天,婠儿,清儿,你们要密切注意!”

同一时间。

霞长老房间。

三人已经谈了很长的时间。

闻采亭又对二人道:

“这代圣帝笑行天无论武功,心计都是我们圣门之冠,在他的带领之下,我们圣门一定会发扬光大,打败宿敌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二位姐姐以为如何?”

云长老道:

“确是如此,尤其他准备使师妃暄和梵青慧师徒决裂,从内部打败慈航静斋的想法,虽然难度近乎不可能,但却是最为毒辣的一招!”

霞长老闻言道:

“上次我们已经亲身感受到了他媚术的威力,以他的武功才智,诱惑师妃暄应该很有成功的可能,我觉得我们阴癸派应该选择臣服于他。”

闻采亭有些苦恼的说道:

“可是看门主迟迟不作决定,恐怕不会如我们所愿!”

说完曾与祝玉研争过门主之位的三人彼此对看了一眼,俱都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辟守玄的房间。

他与上官龙已经对酌了很久。

看到时机差不多了,辟守玄试探着问道:

“老弟,你准备怎样解决与寇仲和徐子陵间的深仇大恨!”

被我在大脑最深处做过精神暗示的上官龙心道老小子果然要露出狐狸尾巴来哩。圣帝早就承诺过,他会帮忙协调和解决,我还需要依靠自身难保的你吗?

但表面上他却表情十分苦恼的说道:

“我也没有办法,他们二人的武功都已非我所能及,而且又是笑行天的结拜兄弟,我还能怎么办?”

辟守玄又继续诱惑道:

“寇仲和徐子陵两个小子武功虽然不错,可又怎敢到我阴癸派来撒野,如果没有笑行天,他们根本就对老弟造成不了半点威胁!”

上官龙也点头同意道:

“虽然是这个道理,可笑行天我们又对付不了,还不等于没说!”

辟守玄阴阴一笑道:

“我们是好兄弟,为了老弟你,也为了我自己,我们现在应该联合起来,才能够保证我们彼此的安全。”

看到上官龙点头同意,辟守玄又道:

“他笑行天再厉害,也不是三头六臂,我有一法,保管他死无葬身之地,就看老弟你敢不敢参与进来?”

说完之后辟守玄双目死死的盯住上官龙,以观察他的反应。

上官龙闻言脸上露出了让辟守玄十分期待的欣喜之色道:

“如果真能杀死笑行天,我又有什么不敢做的,有何妙策,快快说来!”

于是两个老狐狸头渐渐的靠到一起,一场针对我的大阴谋也在逐渐成形。

正当我在房间内奋笔疾书的时候,房门一响,野性,美丽的莲柔俏生生的出现在我的身旁,毫无顾忌的扫了几眼我正在写的医书后,即蹙起她那赏心悦目的秀眉道:

“喂,书呆子,你在写些什么?”

一边继续笔走龙蛇,我一边淡淡的应道:

“医书,小生对医术很感兴趣!”

莲柔忽然把她那欺霜赛雪的皓腕伸到我的眼前,晃的我一阵眼花,她才满意的说道:

“正好人家这几天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帮人家把把脉吧!”

如果不是早知道她是一狡猾,多智,古怪精灵,野性难驯的女孩,还真可能被她天真无邪的可爱外表给欺骗到。现在嘛,当然是另一回事了。我淡淡的道:

“医者讲究望闻问切,昨日看公主的面色就知道健康的不得了,请公主不要再耍弄小生哩!”

莲柔闻言嘟着樱桃小口道:

“一点也不好玩儿,昨天看你挺有趣的,今天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喜欢媚姐姐而讨厌人家呀!”

晕~,这种叼蛮女孩儿最是难惹,为避免被她纠缠不休,我只好淡淡的答道:

“怎么会,像柔公主这样天仙般的人物,拜佛烧香还期盼不来呢,小生又怎么会讨厌?”

莲柔长长的睫毛下灵动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后,又道:

“那你再给我讲些奇闻异事,或是笑话,猜谜,都可以,怎么样啊?”

靠,原来是对这个感兴趣!我微笑道:

“那我就给公主出个迷来猜吧,但是有条件,如果猜不出今天就不要再来打扰我!”

看莲柔不服气的点头首肯,我才缓缓道:

““有个东西,大小像狗,而相貌却同牛一样。”

说完我即含笑上下不停的打量起莲柔来。

莲柔气鼓鼓的望着我,答道:

“漳子!”

“不对!”

“鹿!”

“不对!”

“狼!”

“有相貌像牛的狼吗?”

“倒也是!”

“那你还说狼?”

“我,哼,天下哪有这种动物,那你说是什么?”

“小牛犊!”

莲柔:“”

在莲柔撒娇耍赖之下,我只好又道:

“最后一次机会,你每天早上醒来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稍一考虑,莲柔美丽的小脸忽然间变的红彤彤的,煞是可爱,期期艾艾了半天,她才嗔怒道:

“你这人真是的,怎么可以,可以问人家这样羞人的问题?”

我诧异的道:

“‘睁开眼睛’也算羞人吗?”

莲柔:“”

最后无可奈何的莲柔只好狂跺莲足,悻悻的离去。

第二天上午。

莲柔的落脚点。

一身形并不特别魁梧,却高挺潇洒,浑身含蕴非凡的力量,气质高贵的男子正襟危坐,双目露出慈爱的目光望向对面的女孩。

他的外貌只像是比莲柔年纪略大的兄长。但真正吸引人处,是他那对深且温柔而微微发篮的眼睛,与其高耸的鹰鼻与坚毅的嘴角形成鲜明的对照,使人感到他兼具铁血的手段和多情的内在。

他对面刚刚归来的莲柔带点狡黠,带点撒娇似的对这个男子道:

“爹爹,给你出个迷来猜怎么样?”

那男子面露微笑,以充满溺爱的语气道:

“好啊,我的乖女儿不但越长越美丽,还越来越聪明,竟然可以考教起为父来了,出题吧!”

莲柔先是撒娇不依,然后莺声细语道:

“一锅豆,有黄色的,还有绿色的,一人不停的炒来炒去。豆熟后,把这锅豆倒扣桌上,黄的一边,绿的一边,泾渭分明,问为何会如此?”

那男子:“”

莲柔洋洋得意道:“怎么样,猜出来了吗?”

那男子考虑半晌,最后无奈道:

“乖女儿,还是告诉爹爹答案吧!”

莲柔天真,纯净的面容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

“两个豆!”

那男子:“”

第三天。

莲柔道:

“爹爹熟读《论语》,可知孔子达者72弟子中,几人已着冠(成年)?几人未着冠?”

那男子沉思半晌道:

“《论语》中好像并无此一说!”

莲柔得意道:

“明明有说‘冠者五六人’,五六三十也;‘童子六七人’,六七四十二也,岂不正是72人!”

那男子:“”

第四天

第五天

第九天。

在那个男子又被难住之后,他不禁长叹道:

“想我云帅以波斯人的身份成为西突厥的国师,是何等的惊才绝艳,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连续九天被人难住!乖女儿快快告诉为父,到底是何人有此才情?”

莲柔两片樱唇不知不觉微微弯曲,露出一丝得意,欢快的笑容道:

“是那个死胖子安隆的本家亲戚,一个很好玩,很有学问的读书人,曾经把媚姐耍的团团转,后来在安隆的安抚下才没有去找他麻烦。可惜他丝毫不懂武功,要不然会更加好玩的!”

云帅怀疑之心大起道:

“把他的详细情况道来,为父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莲柔看他爹爹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就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包括哪天偶遇的情形都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云帅沉思半晌后,才道:

“乖女儿,你记得传闻中‘邪帝’笑行天在天津桥头关于‘小丫头’三字的解释吗?还有他去到安隆府第的时间,综合这些,为父怀疑他就是我们一直想见的人,笑行天!”

莲柔难以自信的睁大了美丽的凤眸,喃喃自语道:

“怎么可能?他看起来半点武功也不会呀!”

云帅沉声道:

“也许他已高明到你觉察不出来的程度呢?”

莲柔忽闪着妩媚的大眼睛道:

“也对,除了他,哪个人敢这样的戏弄本公主?”

云帅又道:

“如果真的是他,为何明知道我们想要同他商谈合作,也不表明身份呢?按照我的分析,他应该不会拒绝才对啊,奇怪!?”

莲柔愤愤的道:

“明天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嘿嘿,敢戏弄本公主,安宁,人家定要让你好看!”

这些日子来,我可是过得非常惬意。每天例行公事般的打发走莲柔后,就是专心的写书,间或与安隆一起舒适的享受一下“三温暖”,同时听他讲些魔门的旧事,这个时代造酒的工艺流程,以及天下最新的大事等等,悠闲的不得了。

今天安隆告诉我“天君”席应已经抵达成都。因为他的宿敌大德圣僧已于前几日圆寂,无处发泄的席应竟迁怒于大石寺的所有僧人,把他们全部赶出了寺院。哈哈,终于等到正主出现啦。

第十天。

莲柔住处。

云帅略显急切的问道:

“女儿,结果如何?”

莲柔无力的说道:

“他被我吊在床头足有半个时辰,也未显示出丝毫武功!不过没看出来他倒是一条汉子,由始至终都未求饶过一句,真是气死人家哩。”

云帅疑惑不解的道:

“怎么可能?”

莲柔仍然有些气呼呼的道:

“以笑行天的身手,怎么会像这个书呆子一样没用?”

云帅犹自有些心神不属的道:

“倒也是!”

沉思了一会儿,他又道:

“乖女儿,我现在越发感觉他不简单,反正还要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你在多试探试探他,尽量与他熟识起来。如果他真是笑行天,为父贸然前去寻求合作,恐怕会对我们很不利。”

莲柔有些不解的问道:

“爹爹,笑行天和寇仲的势力还十分的弱小,你为何非要与他合作呢?”

云帅轻轻一叹道:

“相信为父的眼光,他们的势力早晚会在群雄中脱颖而出,成为可以左右天下格局的一方霸主,如果我们现在就与他们搭上关系,将来就会比其他各方得到更大的好处。”

莲柔闻言不解的道:

“可是,如果他真是笑行天,为何明知我们要与他合作,还不理不睬呢?”

云帅又默然片刻后才道:

“也许他认为时机未到吧,看来为父也要重新考虑一下合作的时间问题了!”

第二天,在被莲柔缠的无法可想之下,我只好陪她逛了一下午成都,就当诛杀席应之前的热身吧。还好没有遇到范采琪,要不然这个临时身份恐怕就要曝光啦!

傍晚回去后,安隆说席应已经到了散花楼去散心。我当机立断,告诉他今晚就去诛杀席应,以达到在圣门内立威的目的。当安隆表示要同行时,被我拒绝。当然不能带着他,要不然怎变成‘霸刀”岳山?

岳山论年纪比席应大上十多年,成名时席应尚是刚出道。席应因本门和岳山的一些小怨,登门溺战,仅以一招之差落败,含恨下竟趁岳山不在以凶残手段尽杀其家人,由此种下深仇。现在,这段深仇即将由我来了结。

在变成岳山之前,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必须要考虑,那就是师妃暄。按照时间她应早已出关。如果她也来了成都,又与我假扮的岳山相遇,那就很容易酿成难以估量的后果。

因为师妃暄曾到过青璇的小谷研读过“不死印法”,亦知道岳山已经过世。她和静斋应该早已怀疑到两度败于“天刀”之手的岳山另有其人。如果被她识破那个人就是我,那宋缺和我的全盘计划就将夭折,我们秘密结盟的优势也将不复存在。不过既然已考虑到这个问题,那就有办法予以避免。

至从与虚无人融合后,我就已拥有了再转化回原来容貌的能力,虽然时间不能超过一天,但应付被识破身份的危机还是绰绰有余。

而且在洛阳身体机能又获突破,能够有限吸收天地能量后,我还拥有了完全转化成虚无人的能力,虽然时间更短,但却会使我本已十分强大的身体机能再作突破,功力,身法亦会同时狂增,这也成为了除手雷之外,我的另一大底牌。可惜还一直没有机会用到。

当虚无人的功法臻至大成,我就会再一次脱胎换骨,那时,无论是身体机能,还是自身能力,都将真正能够与虚无人比肩。只是除非有特殊的机缘,要不然修炼至大成的时间将是数百年。

稍一考虑,我还是决定转化成“前世”的我,虽然身体机能,武功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但毕竟还是地球人,而且对付一区区席应,相信“前世”的我还是能够胜任的。

席应,全新的我,全新的岳山,全新的武功,将会拿你来造就一段全新的传奇。

第六十九章 岳山再现

摇身一变,成为“霸刀”岳山之后,按照安隆事先告知的地点,我来到了成都与长安上林苑齐名的散花楼。

晚间正是营业之时,散花楼灯火辉煌,前来寻欢作乐的客人络绎不绝。

安隆应该已先来一步了吧。已错过我诛杀他的多年宿敌边不负,这次轮到边不负的狐朋狗友席应,相信他怎也不会错过的。

况且,能够亲眼目睹我的实力,对他今后到底选择投靠我,还是石之轩,应该是一次至关重要的衡量标准,可惜他注定要失望而归,因为动手的将是横插一脚的“霸刀”岳山。

懒得和老鸨废话,直接拿金子开路,很快就来到席应寻欢作乐的所在地,西厢二楼北端。

模仿着岳山的声音,我淡淡的叫阵道:

“席应可在,给我岳霸刀滚出来!”

蕴含真气的声音清晰的传遍每个房间,霎时之间,整个西厢变的针落可闻,鸦雀无声。

一把柔和悦耳,低沉动听的男声从丙房内传出道:

“老岳你真是自不量力,竟敢来找我席应。也罢,我就做点好事,送你早些投胎。”

房门无声而开,一身青衣,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之相,白皙清瘦的脸上挂著微笑,作文士打扮,“邪道八大高手”排名第四的“天君”席应泰然自若的走了出来,丝毫没有因“岳山”的出现而动容惊讶。

不知情的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文弱的中年书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浓密的眉毛下那对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发觉内中透出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我仍淡淡的道:

“四十年前陇西一别,一直没机会和席兄叙旧,今番重逢,只盼席兄霸道至需女体调和的紫气天罗不会令岳某人失望,否则岳某人的换日大法和全新刀法可就白练啦!”

席应冷笑道:

“念在岳山你一片苦心,今晚让我送你上路,好去和妻儿会面。”

我缓缓道:

“当年你败而不死,今日可不会再有那样的好运气,让岳某人三度会战宋缺之前,先拿你练至紫瞳火睛的天罗魔功来热身吧!”

这时甲房内传来一沉雄的声音道:

“不才川帮范卓,请问那边说话的是否‘霸刀’岳山岳兄和‘天君’席应席兄?”

另一声音接着道:

“二位大驾光临成都,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也好让奉振稍尽地主之谊。”

妈的,他两个原来是散花楼的常客,色鬼二人组,要不然怎么会同原书中一样,还在这里?

这时安隆正在乙房内纳闷,怎么来的不是笑行天,而是岳山,那笑行天又在哪里?

听到范卓和奉振发话,为避免节外生枝,我按照原书中的对白道:

“两位猜得不错,恕岳山无礼,此乃料理私人恩怨,请二位置身事外,岳某人感激不尽。”

席应冷哂道:

“岳老头你何时变得这么客气有礼啦!”

范卓的声音冷笑道:

“岳霸主请放心,巴蜀武林这点耐性仍是有的。”

妈的,这又不是拍电影,这几个老家伙把对白背的这么准确作啥!

散花楼西园草地上,我与席应相对而立。

西厢四房向着这面的窗户均人影闪动,也难怪,哪个人肯错过这场江湖上顶尖高手间的生死决战。

通过岳山遗卷和原书,我可以说是对席应的紫气天罗魔功特点了如指掌,当行功最盛时,可在敌人置身之处四方像织布般布下层层气网,缠的对手像落网的鱼儿般,难逃一死。

今日我的策略不是以点破面,而是以强破强,因为我现在所扮岳山的身手,不仅仅代表他自己,还间接代表曾击败岳山的“天刀”宋缺的武学境界。因此,这一战,不但要胜,还要胜的干净利落,胜的理所当然。

为了彻底扮活岳山,我双手将厚背大刀高高举起,运转改进后的岳山心法,凛冽,狂暴的气势怒涛般汹涌而出,一波接一波的向席应袭去。经过短暂交缠,就已隐隐压制住双目紫芒大盛,亦不断向外扩张的席应紫气天罗气劲。

席应双目紫芒再盛,功力猛提至顶峰,才堪堪抵御住我惊涛骇浪般不断袭向他的霸道劲气。

自紫气天罗大成以来,席应首次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他怎也想不到重出江湖,又再败于宋缺之手的岳山会强横到这种程度?

面具上呈现出一丝讽刺嘲弄的笑意,我淡淡的打击席应道:

“原来大成后的紫气天罗不外如是,看来今日我岳山注定要失望而归啦!”

知道再对峙下去有败无胜,无奈之下席应只好抢先出手,蕴含凌厉气劲的一指倏地点出,击向我的左肩。

面具上的笑意转化成岳山招牌式的残忍和冷酷,我毫不理会席应那蕴满真气的一指,高举的大刀势若奔雷般向他的头颅闪电劈下。

以命搏命!

楼上众人无不瞧得目瞪口呆,谁能想到重出江湖的岳山会悍勇如斯。真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

两军相逢,勇者胜!

珍惜性命的席应自不敢与我同归于尽,无奈之下,他只好向旁移去,同时下面无声无息的飞起一脚,直踢我膝盖上三分,下三分关节处,招数变化间犹如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楼上众人无不看的心中大声喝彩,重归中原,又练成紫气天罗的席应确是不同凡响,有挑战宋缺的资格。

嘴角再次上扬,急劈而下的大刀以一个难以言谕的角度变换,向席应横扫而去,又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众人心中再次喝彩。这种打法虽然有些欠缺风度,但其悍不畏死的凛然豪气却不能不让人佩服。也只有以岳山孤傲,凶历的性格才能创出如此诡奇狠辣,独辟蹊径的霸道刀法,而且现在岳山的独特刀法明显已臻至大成,比他首次败于宋缺之前的更加狠辣,更加奇诡,运用的也更加圆润纯熟,莫可抵御!

无法可想之下,席应只得收脚出拳,硬接急扫而至的厚背大刀。

“嘭!”

拳头与刀锋终正面硬捍!

滔天的气劲以两人为中心向周围狂涌而出,就连远远观战的楼上众人亦生出感应,可见这一下交击的猛烈程度。

无论精,气,神都处于颠峰状态的我上身微晃,而气势一降再降的席应则身躯剧震,飞退开去。

二人重新对峙,但此消彼涨,席应的气势已大不如前。

我仰天长笑道:

“紫气天罗不外如是,就你这种程度,还妄想挑战宋缺,真是不自量力。”

惊怒交加之下,席应忍不住恨声道:

“岳老头休要猖狂,你还不是宋缺的手下败将!”

我再次长笑道:

“宋缺,老夫必将再次挑战,不过,你席应是看不到那一天了,看刀!”

现在席应自信心已大受打击,我那还不因势利导,趁他病取他命!

于是乎楼上众人都看到这样的一幕。

当年因“天君”犯了“天刀”忌讳,而被宋缺逐至塞外的席应魔功大成,踌躇满志,自信满满的重回中原,结果又被“霸刀”岳山狂风暴雨,水银泻地般的进攻打的节节败退,岌岌可危。

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两度败于宋缺之手的岳山已有如此高深,霸道的身手,那数十年隐隐不出,未尝一败的“天刀”将会厉害到何种程度?

也许,其武功修为已超越其他三大宗师,成为当之无愧的中原第一人?也许,只有近来风头最劲的“邪帝”笑行天可堪比拟?如果两人间能够来一场旷世大战,那其结果又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就在众人一边观看,一边遐想联翩的当,西园草地上的战况已发生剧变。

我猛然连劈三刀,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重,劈的席应身躯不停剧颤,嘴角溢血。

再虎吼一声,身躯高高跃起,厚背大刀急若流星,快似闪电的当头罩下,直有泰山压顶之势,鬼神莫测之机。

席应的紫气天罗,是利用两手织出以千百计游丝交错组成的天罗气网,再往对方“撒”过去。这张无形的网不但可抵御敌手的拳风掌劲,且收发由心,可随时改变形状。

但是,当天罗气网网不住敌手的时候,被网住的就会是他自己!

现在席应的天罗气网已被我全面压制,他全身都已笼罩在这泰山压顶的一刀之下,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唯有硬拼一途。

生死关头,席应双目紫芒大盛,运起全身功力,硬接这惊天一刀。

“轰!”

气劲交击之烈达到交手以来的最顶点,沉闷的声音远远传出。

观战众人无不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愿透一口,可见二人战况的紧张与激烈!

我如影随形,向抵挡不住刀劲冲击,口鼻溢血,身形飞退的席应追去。

“杀!”

充满杀意的声音以真言劲发出,席应闻之立刻耳若雷轰,身躯再颤。面对我横扫而来的,毁天灭地的一刀,心胆俱裂的他狂吼一声,拼死抵挡。

奈何大势已定,回天无术!

席应的人头冲天而起,尸体跌落尘埃,一代凶人,就此毙命。

我仰天长啸!

为了自己只凭借岳山的内功心法,换日大法,刀法,再加上最后一声真言咒就击败天君席应而啸;为了岳山大仇未报身先死,蹉跎岁月泪满巾的悲剧人生,在世人眼中终于彻底改变而啸!

下一个倒在“霸刀”之下的会是谁,晁公错吗?

“岳山”嘴角逸出诡异难测的神秘微笑,彷佛是在向使人宣布,“霸刀”还会继续书写专属于他的传奇!

跃起身形,眨眼间威势迫人的“霸刀”岳山已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随风飘荡在西厢上空:

“今晚,老夫很失望!”

掠出散花楼,还未奔出多远,我倏地停下脚步,冷冷的喝道:

“何方鼠辈,给老夫滚出来!”

话音未落,前方飘落两人,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淡雅若仙,正是久违的侯希白和师妃暄。

康复如初,功力大增的师妃暄仍然一身儒服,超凡脱俗,飘飘然若下凡仙子,令人不敢直视。但敏锐的我却发现她明亮清澈的双眸深处,多了一丝难以觉察的迷离和哀怨。

心中微微一痛,我却依然静立不语,双目睥睨着二人。

师妃暄微微一礼道:

“静斋当代传人师妃暄,见过岳老,并恭贺岳老大仇得报,诛杀‘天君’席应!”

面具上逸出一丝冷漠的笑意,我淡淡的道:

“席应算是什么东西,老夫的对手只有宋缺,余者碌碌,何足道哉!”

师妃暄不卑不亢的道:

“岳老神勇,令人钦佩。小女子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不知岳老可否移驾一叙!?”

淡漠的看着二人,我不带丝毫感情的道:

“你们二人吗?老夫没兴趣!”

不是我嫉妒,这种有害无益的负面情绪在我融合后的记忆中,早已消失至几乎无形。不想与二人深谈的主要是因为侯希白乃石之轩亲传弟子,他的身份太过敏感,一个不好,很容易坏了大事。

岳山是他人假扮的,即使假扮的那个人不是“笑行天”,也越少人知道越好。小心些,总是不会错的!

果然,师妃暄歉意的看了侯希白一眼后,对我道:

“只有晚辈一人,岳老请见谅!”

心中暗自庆幸保守秘密的几率又大了几分,表面上我却仍淡淡的道:

“也罢,看在秀心面上,一叙又何妨?只是老夫另有要事,时间不要太长!”

侯希白以赏心悦目,潇洒好看的动作躬身行礼道:

“小子侯希白,恭贺岳老已斩杀席应,小子先行告辞!”

说完之后再深深的凝望师妃暄一眼后,飞身离去。

师妃暄绝美的玉容古井不波,恭谨的对我道:

“请岳老随我来!”

大石寺,罗汉堂。

妈的,师妃暄竟然把我又带回到大石寺。还说就她一个人,那个和尚不是人吗?

看来今晚她们是准备彻底查清岳山的身份了,一言不和,也有可能要把“岳山”永远留在这里。幸好早有准备,毫无惧意,我随着师妃暄飘落在罗汉堂内。

只见了空眼观鼻,鼻问口,口问心,宝相庄严,于观音像前结迦跌坐。

师妃暄缓缓转身,清澈,美丽的双眸眨也不眨的直视着我,一点也看不出先前的恭谨和礼貌,想不到仙子变脸也会变的这样快?

她冷冷的道:

“你是谁!?真的岳山数年前就死了,为何要假冒于他!?”

面对师妃暄的逼问,我以“前世”时的声音,模仿着这个时代的语调,傻傻的道:

“姑娘你怎会知道?难道我扮的不像吗?”

师妃暄为之气结,听到这怪怪的语调,她玉容微微波动即平静从容道:

“显出你的真面目来!”

我怎肯轻易就范,直接开出条件道:

“只要你们答应为此事保密,俺摘下面具又有何妨?”

师妃暄稍一思考,即道:

“如果你的解释能够让我们满意,可以为你保密,如果我们接受不了,那就只好对不起啦!”

我哈哈笑道:

“想不到白道武林的圣地,慈航静斋的传人心胸之宽广还比不上“天刀’宋缺,罢了,看就看吧,又不会少些什么?”

师妃暄玉容微微一红,可能是因为我的讽刺,也可能是想起了曾在身负重伤之时被“某人”彻底看光,甚至

待我露出真容,师妃暄平和绝美的俏脸上忍不住泛起掩饰不住的惊容!而睁开眼的了空扫了这边一眼后,则诧异的望向明显失态,神色突变的师妃暄。

虽然融合后的容貌与“前世”的样子有很大的变化,但毕竟是同一个人,总有那么三,四分的相似之处,见过面具下真容的师妃暄自然发现了这一情况,哪能不惊讶的张大了樱桃小口儿,刚经过人生重大转变的她只懂呆呆着望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呆立不动!

良久,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失态,她的俏脸再次布满红霞,粉颈低垂,思绪万千!

旋即,她轻抬螓首,绝世的容颜已经又恢复到娴雅安然的表情,淡淡的道:

“这位公子高兴大名,因何要假扮‘霸刀’岳前辈,还请解说清楚!”

我心中苦笑,看到师妃暄见到与“笑行天”只有三,四分相似的容貌即如此失态。实在难以想象,当她再次见到“笑行天”时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压下心中有些纷乱的思绪,我收回一直傻乎乎盯着师妃暄的目光,“毫不隐瞒”的道:

“俺名叫向心力,生长于塞外,是岳师公和天竺大师的隔代传人。”

既然容貌暂时恢复到前世的样子,那名字也干脆一同恢复算了。

之所以起了这个奇怪的名字,还得说到我的爷爷。作为家中唯一的第三代,爷爷和老爸都希望自己将来能够万众瞩目读书不多,但紧抓住起名权利不放的爷爷不知道从哪得到的灵感,总之,最后就叫上了这个奇怪的名字。

也曾抗拒过,结果,反抗无效后来也就认了,爷爷叫向日葵,老爸叫向天歌,相比之下,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具有相当水准的名字也该知足啦!

接下来我娓娓道来,声情并茂的给师妃暄和了空二人讲述起了一段感人至深的往事。

当年,“霸刀”岳山以他的独门内功心法和“七十二候”刀法与一天竺不知名僧人(天竺大师)在塞外交换“换日大法”的时候,正好遇到狼群肆谑,于是二人联手,斩杀,击退了凶残狼群的疯狂进攻,救下一个放着几只小羊的小孩,又发现他根骨绝佳,于是乎同时收他为入室弟子。

待“霸刀”岳山与天竺大师离去之后,那个小孩后来长成少年,青年,又取妻生子他从来也没有停止过修炼两种功法和“七十二候”刀法。奈何太过急于求成,终至走火入魔,全身瘫痪,再又教导他的唯一幼子几年后,郁郁而终。

他的妻子继续含辛茹苦的养育尚未长成的幼子,可惜未过几年,过度思念丈夫,再加积劳成疾,终于也一病不起,撒手西去。

那个幼子刚刚十二岁,就不得不独自面对悲惨,艰难的人生。他放羊,打猎,每天苦苦挣扎在死亡线上。但即使再苦,再累,他也从没有放弃过修练武功,在刺骨的寒风中,在漫天的黄沙中,在激流的河水中,在纷飞的冰雪中,到处都曾出现过他幼小,孤独,,倔强,不屈的身影。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悠悠已是数年,两种功法终于成功融合为一,刀法大成的他进入中原,寻找师公岳山。

可得到的却是岳山早败于“天刀”宋缺之手,行踪全无的噩耗!

还好,上天再次眷顾了他,当一次他尽展刀法,与一帮小混混火并的时候,一位老先生发现了他。

在听他详细诉说了与岳山的关系后,这位老人给他讲述岳山的生平种种,然后又给他这副面具和一封信,介绍他去见一位面罩轻纱的神秘女子,得到了岳山的遗卷和生前的厚背大刀。

从此以后,他发誓,一定要替师公岳山洗刷生平种种耻辱,杀尽师公的仇人。

可惜,命运坎坷!

第一战,他就败于“天刀”宋缺之手,身负重伤,还被宋缺发现他的真面目,继而知道了他的全部身世。

宋缺没有杀他,只是说会再给他一次挑战的机会。从此他远走天涯,一边养伤,一边磨练武技。直到这次重归中原,找上“天君”席应,才为师公诛杀了第一个生死仇敌。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他的最终目标是战胜绝世“天刀”,宋缺,其余一切,他都不会放在眼里。而这个人,就是我,新一代的“霸刀”,向心力!

呼~,故事终于编完哩,看师妃暄和了空微微动容的表情,看来她们已完全相信了这套说词。

这是必然结果,自己的“睁眼说瞎话”神功又怎会被他人瞧出破绽?

只是,如果有一天师妃暄成了我的妻子;如果她又获知向心力就是笑行天,那她会怎样?而我又该怎样?

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现在,只能如此!

第七十章 夜市争斗

从大石寺出来,我是轻松加愉快,因为师妃暄和了空已经承诺会保守这个秘密。

想想有这种结果也很正常。岳山曾跟祝玉研有过一夜情,还生了个女儿,就是东溟夫人单美仙。但祝玉研真正喜欢的人是石之轩。这样岳山就和石之轩结下了生死大仇。留着我这个假岳山对付魔门,以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的立场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她们又怎会不答应保守秘密?

岳山的仇人兼情敌还有当年对祝玉研单相思的“南海仙翁”晁公错,嘿嘿,他,也让我这个假岳山来解决吧!

先把手镯从上臂褪至手腕处,再把有关岳山的一切都收入镯内,然后取出户外探险腕表戴上,更换衣衫眨眼之间,就又恢复了自己融合后的真实面貌,大摇大摆的回归自己的住处。

果然,安隆正心急火燎的等着我。

淡淡一笑,我又开始编造起了另一个故事。

什么隐身于散花楼上刚想出手,结果却看到一场精彩的好戏。

什么跟随岳山出了散花楼,刚想称称他的斤两,结果又见到师妃暄和侯希白联袂来找岳山,后来岳山又随师妃暄单独去了大石寺。

什么跟至大石寺,发现岳山谁的帐也不买,只想对付“邪王”石之轩和再度挑战宋缺。

什么待岳山走出大石寺后,我与他交手一招,发现他不过尔尔,也就顺手放过了他,然后就悠哉游哉的回来啦。

听的安隆是神色不停的变换,肥肉不停的抖动。

嘿嘿,这下岳山的身份有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的人证实,天下再也不会有人怀疑啦。天才,说谎的天才。

当安隆问及为何不顺手解决岳山,除此本门大敌时,我淡淡的道:

“难道威名赫赫的‘邪王’会在意年老体弱的‘霸刀’吗?”

安隆立刻哑口无言!

就是我明摆着要留岳山对付石之轩,他安隆又能怎样?

又闲扯一会儿,安隆才暗藏满腹心事的离去。

夹在“邪帝”和“邪王”中间,他也够难做的!我理解他,但却不会放过他,没有了他作为见面礼,我又拿什么去收服辅公佑?

以后的几天,写书,泡澡,打发莲柔,生活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但我知道,自己几天后就要离开成都了。

这天,莲柔又来找我,言语之间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和俏皮,原来她也要离开成都了,还说什么要痛快的玩最后一天,结果

上午,逛街。

下午,逛街。

晚上,逛夜市。

晕~,明天就离开成都,在这一刻,我已下定决心。

圆月高挂,落后莲柔小半步,我亦步亦趋的随着她,逐渐融入街道两侧的灯影烛光中。

看着成群结队,尽情玩闹嬉戏的小孩,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充满异地风情的各族少女,忽然间我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隋唐时期的夜市耶,嘿嘿!

想着想着唇边就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微笑。虽然比不上现代的灯红酒绿,金壁辉煌,但却别有趣味,同样惹人心醉!

未几,不真实的感觉瞬间变的真实起来,微微翘起的嘴角也不得不暂放下来。原来莲柔的芊芊玉指正紧紧的“搭”在我上臂的肌肉上。

“痛!”

突遭袭击,我忍不住轻呼出声。

莲柔美丽的小脸绷的紧紧的,冷冷的道:

“在看什么,笑的那么贼?”

倒~!对面的那个女孩儿虽然很美丽可爱,可连十一岁都不到的年龄,我会那么变态么?

至于女孩儿旁边的那位,虽也是一绝美女子,但时间起码得倒退四十年。我,我实在无话可说,只能幽怨的望向莲柔。无辜,幽怨的眼神清楚的诉说出心中莫大的委屈!

可能是也感觉有点过分,莲柔忙转移话题道:

“成都的夜市真是热闹呀,比我们三弥山(西突厥王庭所在地)可要繁华多啦!”

我淡淡的笑着,心中暗道,那还用说,三弥山所在地可是今新疆库车北天山南麓啊!

莲柔忽然又道:

“安宁,你们中原有描写夜市的诗句吗?”

我道: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如今不是时平日,犹自笙歌彻晓闻!”

莲柔嫣然道:

“真好听,你做的吗?”

我忙否认道:

“不是,是一个叫王建的人作的!”

莲柔又道:

“再吟一首来听听吧?”

我把手一摊,苦笑道:

“不会了!”

莲柔忽的拽住我的胳膊,神态可爱动人的撒娇道:

“人家明天就要走啦,你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吗?”

不想再与她做过多纠缠,我及时的转移话题道:

“看,那边好热闹,我们去那里瞧瞧吧!”

哪知莲柔仍然不依不饶的嗔怒道:

“不要转移话题,那边热不热闹与你吟诗与否有何关系?”

我淡淡的道:

“那吟诗与否又与你明天是否离开有何关系?”

“你”

莲柔美丽的小脸气的雪白,高耸有致的酥胸随着略显急促的呼吸不住起伏,煞是诱人。突然之间,她拔出贴身匕首,对准自己的咽喉要害,容颜凄婉,楚楚可怜道:

“为何你总是对人家推三躲四的,难道我长得不美吗?还是你根本就是讨厌人家?既然如此,哪奴家就死给你看!”

我连忙道:

“不要啊!”

莲柔立刻回悲作喜,长长的睫毛不住忽闪,秀眉纯洁的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

“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不会真的讨厌人家!”

我如释重负的继续道:

“我是说你不要选在这里,还是回去以后再自杀吧,这样你爹爹和干爹就不会来找我麻烦啦!”

莲柔:“”

笑容凝结,这波斯美人狂跺莲足,大发娇嗔,气鼓鼓的道:

“想不到你这人这般可恶,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再也不睬你哩!”

说完之后,再无限幽怨的看我一眼,慢慢的没入人群之中。

对于莲柔,虽然她长得很美,既野性又可爱,但我重来没有想过要与她如何如何,言行之间也尽量的克制与收敛到近乎冷漠,只有为摆脱纠缠时,才每天出一题把她难走。可没想到这种冷淡却起到了反效果,这可能与她一直处于众星捧月之中,对反向刺激特别感到新鲜有关吧!唉,悔之晚矣!

现在这样也好,从此两不相见,她要怨对就让她去怨“安宁”吧,相信她再也没有机会知道安宁与笑行天就是同一人了。

独自离开夜市没多远,十字路口处角落里,一四,五岁的小男孩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么晚啦,他的父母怎么会任这么小的孩子单独出来?还有看他闪闪缩缩,担惊受怕的表情,明显是在躲避和等待什么人。唯一能够解释清楚的答案就是他的父母在逃避仇家,无法可想之下,才暂时把他放在此处,待摆脱仇敌后,再来接他。

募的,一个念头划过我的脑际,原来是他们!

慢慢的走到小男孩面前,我蹲下身子,友善的道:

“小杰,告诉哥哥,你是不是在这里等着爹娘来接你呀!”

这个忽闪着天真,宛若黑宝石般大眼睛的男孩,望了我好一会儿才道:

“叔叔,你怎知我叫小杰?对啦,娘不让我和陌生人说话!”

我展现一个最亲切的笑容道:

“哥哥不是坏人,哥哥抱着小杰在这里等待你的爹娘好不好?”

小杰一下子笑逐颜开道:

“嗯,叔叔不是坏人,杰儿要叔叔抱!”

乖巧的靠在我怀里的小杰又道:

“叔叔,你都像我爹娘一般大啦,为何还要自称哥哥呀?”

我:“”

正在这时,我感应到四人同时由左右两方向这里飞掠而来。左方的两人距离较远,但速度明显快些。

很快,一对应是夫妻的年轻男女来到我身前几丈处即停住了脚步,还未等他们开口,我怀内小杰已经兴奋的叫道:

“爹,娘,杰儿很听话,没有到处跑哟!”

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抱拳道:

“这位朋友,能否把小儿还给我们,愚夫妇有急事要马上离开!”

上下打量着这对年轻夫妇,我微笑着道:

“朋友可是韩泽南韩兄?”

此言一出,夫妇二人立刻色变,那个俏丽的小媳妇语带威胁的道:

“无论尊驾是谁,请先把小儿还给我们,否则,愚夫妻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阁下!”

唉,爱子心切!要不然面对我这样一个“文弱书生”,恐怕这对明显身怀武功的夫妇早就冲过来啦。

就在我刚要回答的时候,一把娇柔浪荡的女子声音传来道:

“小裳啊,你没能甩掉姐姐哟!”

另一刺耳,难听的怪笑声随后传来道:

“真是狡猾,差点被你们溜了,现在嘛,嘿嘿!”

随着话音,左方奔来的两人亦在数丈外立定。与我和韩泽南夫妇所在位置构成了一个三角形,有意思。

来人一个是和尚,一个是尼姑。

和尚额头戴个钢箍,高大凶恶,身穿红色僧袍。

尼姑身穿销魂彩衣,娇嫩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那对能勾魂摄魄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如丝的细眉下眼角朝上倾斜,颧高鼻挺,粉红的嘴唇配着整齐的雪白牙齿,艳光迫人。

看到二人到来,韩泽南夫妇脸上血色退尽。那个叫作小裳的女子更是向我投来怨恨的目光,看来是怪我担搁了她们带小杰离开的时间。

那个尼姑看到抱着小杰的我,眼睛一亮道:

“想不到这里还有一位小相公,这位公子,把小孩交过来,姐姐给你终生难忘的回报如何?”

那个和尚铜铃巨目凶光闪闪道:

“师妹和他费什么话,全都杀了算了!”

彷佛僧尼二人不存在般,我微笑着对小杰道:

“小杰,这个和尚这般的凶恶,哥哥把他踢到大海里喂鱼好不好?”

小杰稚嫩的童音清晰的响起道:

“叔叔,大海太远啦,你让他坐船去吧!”

我:“”

僧尼:“”

正准备拼命的韩氏夫妇:“”

这时,从夜市方向隐隐传来连续不断的打斗声和厮杀声。

我微微一愕,在独尊堡解晖,川帮范卓,巴盟奉振共同治理下的巴蜀,几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现在怎么还有人敢公然打斗,难道

这时,随着衣衫破风之声,一把熟悉的悦耳女声传来道:

“法难,常真,你们怎么还没解决掉白小裳那个叛徒和”

声音说到这里即嘎然而止,怪异非常。

三条飞掠到此处的人影均难以置信的呆立当场。

来人正是婠婠,白清儿和闻采亭。说话的是闻采亭,而轻纱蒙面的白清儿手中则提着已失去活动能力的莲柔。

天,果真如此,这次“安宁”的身份怎也瞒不过莲柔了。

须臾,又是一前四后五条人影飞掠到此处,五人身形都有些狼狈,显然刚刚经历一场剧斗。

前面一人高鼻深目,体型修长,长发披肩,腾跃挪移时像一片金云般随他飘扬飞舞,非常悦目好看。从与莲柔有些相似的面容和只有我和石之轩可以比拟的绝世身法可以推测出他就是西突厥的国师,莲柔的父亲,波斯人云帅。

后面追逐他的四人都是老朋友,云长老,霞长老,辟守玄,上官龙。

看到抱着小杰的我,四人俱都露出骇异的神色,辟守玄的反应尤为激烈。

云帅刚想再次展动身形,上前营救莲柔,婠婠已经幽灵般的挡在他的面前,但却没有立即动手,双方剑弩拔张的对峙起来,互相寻找着最佳的动手时机!

看到来的都是阴癸派的顶尖人物,出身阴癸派的白小裳立刻脸若死灰,与韩泽南完全放弃了抵抗,缓缓的走到我的身旁,只求在最后的时刻与爱儿(小杰)呆在一起。

不理其他诸人的反应,我微笑着对韩氏夫妇道:

“韩兄和嫂夫人休要放弃希望,你们定会平安无事的!”

在二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又低头对小杰道:

“小杰,看哥哥把坏人赶走好不好?”

还不知道我身份的法难不屑的说道:

“小子,看你一副文弱的样子,还敢如此嚣张,爷爷”

已把小杰交给韩泽南的我眼中厉芒一闪,瞬间移至他身前四尺处,右脚无声无息的抬起,向他踢去。

法难措手不及,魂飞魄散之下,勉力横移巨体,妄图避过这快若闪电的一脚。

可惜,他的腰太粗了!

小腹一股大力传来,法难惨叫一声,巨大的身躯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向后抛跌出去。

未等法难落地,我已如影随形的追了上去,在空中即左右开弓,先正反抽了他十几记耳光,然后才把已变成猪头三的法难抛到销魂彩衣展动,想要上前动手的“艳尼”常真面前。

短短数次弹指间,法难就由威风凛凛的金刚转换成了如今的“变形金刚”,落差之大使韩氏夫妇彷佛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此时,闻采亭冷冷的呵斥声亦正好传来道:

“常真,难道你想单独挑战“圣帝”吗?”

闻听此言,常真立刻花容失色,再也没了脾气。

韩氏夫妇则脸色再变,不过这次,露出的是充满希望的欢容。看来我诛杀霍家父子,并书写对联那件事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非常好的印象。

云帅则双目闪亮,精芒四射的不知道在谋算些什么?

而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莲柔美丽的眼眸则显现出惊异,恼怒,哀怨的表情,美眸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我,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述说。

避过莲柔的目光,我淡淡的对常真道:

“照看一下你的师兄,这次没要他的命,记住,不要再有下次!”

旋即转头对闻采亭和白清儿道:

“亭姐,清儿,阴癸派以后不再找韩氏夫妇的麻烦,如何?”

闻采亭与白清儿对望一眼后,娇笑道:

“天弟弟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你圣帝再厉害,恐怕也管不着我们处置本们叛徒吧!”

我大出二人意料之外的道:

“韩兄不就是曾帮助香贵处理过各种帐目,掌握了巴陵帮犯罪的全部证据吗?而小裳姑娘同常真一样,也是你们阴癸派的弟子,后来负责与巴陵帮联系的她与韩兄两情相兑,想要一同归隐田园,在巴蜀隐藏数年后,才被你们找到并追杀,应该不会错吧?”

看着呆呆的闻采亭和白清儿,我又道:

“顺便再附送你们一个消息,负责给魔门各派敛财的香家早已背叛你们阴癸派,暗中投靠了灭情道的尹祖文!”

语不惊人死不休!

在场的阴癸派众人无不身躯微震,不仅是因为话中的内容,还因为我得到了她们被蒙在鼓里的消息。

现在场中最悠闲的就要属云帅了,奇怪他怎么一点都不着急,难道就这么肯定我会救莲柔吗?

闻采亭震惊的问我道: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淡淡的笑道:

“秘密!“

在满意的欣赏了会闻采亭气鼓鼓的表情后,我又道:

“贵派是否不会再找韩氏夫妇的麻烦,两位一言可决!”

话音未落,异变突起!

听到我说香家投靠尹祖文后,就已打算偷偷溜走的辟守玄忽然炮弹般冲天而起,毫不犹豫的撇下阴癸派众人,向远方急掠而去。

望着辟守玄飞掠在空中的身影,一丝嘲弄的笑容浮现在我的脸上。辟守玄,你真以为今日能够逃得掉吗?

就在他即将落在墙头,旧力已消,新力未生的当,异变再起!

潇洒,俊朗的侯希白突然由街旁房顶处斜飞而下,手中美人扇滑过一道美丽的轨迹,向全部心神几乎都在防备我追击的辟守玄急速点去。

最后一位演员终于到来。

“嘭!”

不愧是阴癸派辈分最高的元老级人物,辟守玄在猝不及防之下,仍硬挡侯希白凝聚全身功力的一扇,倒翻一个筋斗,重新落回场内,但脸色已变的苍白如纸,一时之间再难开口说话。

上官龙怒声讽刺道:

“‘多情公子’侯希白何时也成了圣帝的走狗,还是你又被他人以美女相威胁?”

侯希白洒言而笑,一边暗暗平复体内骚乱的真气,一边好整以暇的反讽道:

“被人当众揭发身份,生擒活捉之徒,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真是令人好笑!”

上官龙立刻表情剧变,脸显狠毒之色。唉,那件事是他永远的痛!

侯希白又向着婠婠,白清儿,闻采亭诸女潇洒的行礼道:

“小子侯希白,见过诸位佳人!”

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侯希白在这方面的风度可比常常不拘小节的我强太多啦。

这时本来挡着云帅的婠婠忽然放弃阻截,飞退到白清儿身旁娇声斥责道:

“你侯希白竟敢管我阴癸派的事,是否活的不耐烦了?”

轻摇着美人扇,侯希白依然风度绝佳的道:

“怪只怪贵派的辟守玄竟敢向妃暄痛施辣手,小弟又怎能放过于他?”

我哈哈笑道:

“希白兄真乃惜花之人,不过辟守玄小弟是不会让的,大家公平竞争如何?”

侯希白亦笑道:

“想不到一个‘老男人’竟会引起我与笑兄的竞争?也罢,一言为定!”

恢复过来的辟守玄恨声道:

“你们两个小子把我们阴癸派当什么,大家和他们拼啦!”

可惜,至从我与侯希白出现,形势就已逆转,阴癸派其她人早在打着撤退的算盘,听到辟守玄的叫嚣,她们都恍若未觉般的动也不动!

侯希白向我歉然道:

“笑兄承让,小弟先行动手啦!”

说完即展动美人扇,狂风暴雨般的向辟守玄罩去!

唯恐被辟守玄逃脱,我微笑着对已掠至我身旁丈许处的云帅道:

“小子笑行天向云帅问好,烦请云帅阻截辟守玄逃跑,小子则负责救助莲柔,云帅以为如何?”

云帅长笑道:

“笑行天果是重义之人,这个提议不错,成交!”

话音未落身形也侧飞而起,瞬间即堵住辟守玄的后路,并在一旁虎视耽耽,无形之中给辟守玄增加了无穷压力。

我转头对韩氏夫妇道:

“韩兄,嫂夫人,二位今后有何打算?”

韩泽南抱拳道:

“多谢笑兄仗义援手,今后我们一家三口将远走高飞,隐姓埋名!”

我郑重道:

“灭情道和香家绝不会放过二位,虽然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也能够生活下去,但小杰还小,他需要的是稳定安全的生长环境,二位可否为他想过?”

看韩氏夫妇俱有些黯然,无奈的表情,我继续道:

“小弟回到牧场之后就会有多宗生意要展开,急需一位精通帐目的先生,不知韩兄肯否屈就?”

韩氏夫妇闻言俱都露出了向往,疑虑,担忧的表情。为安他们的心,我又道:

“香家的罪恶勾当小弟都已了解,二位放心,以后,等待你们的将是全新的生活,魔门的一切都将与你们再无关系。”

绝处逢生,又可彻底摆脱魔门的纠缠,安定,幸福的生活就在眼前,韩泽南和抱着小杰的白小裳都是感动不已。我又三言两语交代她们去找秀珣,并拿出化妆盒作为凭证后,二人这才感激涕零的转身离去。

接着我朗声对在场众人道:

“我笑行天以历代圣帝的传承起誓,若有人胆敢再找韩兄一家三口的麻烦,辟守玄的下场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正在离去的韩氏夫妇闻言身躯齐齐一震,然后加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第七十一章 暗流涌动

我对提着莲柔的白清儿道:

“清儿,放了柔公主吧!”

白清儿酸意满腹的娇声道:

“你什么时候又和西突厥的莲柔扯上了关系?”

婠婠也带着醋意揶揄道:

“不愧是到处留情的风流圣帝啊!”

我对二人正色道:

“莲柔是西突厥的公主,不可能留在中原,虽然很美丽和惹人怜爱,但我重来没有尝试过喜欢她。之所以要为她出头,是因为我怒了,没想到你们竟然会跟辱没祖先的赵德言携手合作!”

前一句还不算什么,后一句话却如晨钟暮鼓,重重的敲在阴癸派众人的心头。

闻采亭花容失色道:

“怎么可能?你怎会知道?”

试探着说了一句还真猜对啦,想不到阴癸派还是同出任突厥国师的“魔帅“赵德言展开了合作。那突厥小可汗突利岂不是会很危险?

算啦,反正也没有时间去救他,他就生死由命吧!

双目精光四射的扫视着他们,我冷冷的道:

“你们就疑神疑鬼吧!我笑行天已好话说尽,你们却仍冥顽不灵,执迷不悟,既然如此,那大家就来武力解决!”

说完之后拔地而起,瞬间掠至白清儿身侧三尺处,五指箕张,闪电般向她雪白的玉颈抓去。

哪知道白清儿不闪不避,勾魂夺魄的一双美眸中哀怨,凄然的表情一闪而逝,随即淡然自若的凝视着我的双目,对足以取她性命的五指宛若未见。

距离白清儿的雪颈只有四分,我伸出的右手倏地停滞不前,冷冷的对白清儿和一旁仍静立不动的婠婠和闻采亭三人道:

“为何不还手?”

婠婠玉颜清冷,高傲,以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冷然道:

“我们打不过你,还手也没用!”

我立刻僵立在那里,伸出的右手进攻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半晌,忽的仰天长笑道: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

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

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罢,罢,罢,回去告诉研姐,大婚之前不臣服于我,阴癸派男的全部尸骨无存,女的一律先奸后杀,何去何从,全在她一念之间!”

说完之后再深深的凝望三女一眼,从白清儿手中轻轻的抱过莲柔,避开她幽怨,凄苦的眼神,甩手扔给一直在严防辟守玄逃跑的云帅。

身形婀娜的莲柔在空中不停翻转,种种曼妙体态惹人遐思无限,浮想联翩!

妈的,真是便宜上官龙了!

至于我,始做者当然有权力欣赏,不是吗?

待云帅接过莲柔,我淡然对他道:

“交易完成,带着你的宝贝女儿走吧!”

云帅微一颔首,随即带着莲柔消失在静谧的夜色中。

向刚刚一直在监视云帅的云长老,霞长老和上官龙微一躬身后,我凌空跃起,瞬移十丈,向着被侯希白的犀利攻击,之前云帅的无形压力逼得仍手忙脚乱的辟守玄飞扑而去。

要说辟守玄近百年的功力,身手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只是先与云帅大战在前,又被侯希白偷袭在中,再则一心二用在后,倒霉透顶的他又怎能发挥出全部实力?所以现在才会落在下风,苦苦支撑。

发现我向他飞掠而来,心胆俱裂的辟守玄使尽浑身解数,拼着受伤与仍占据绝对优势的侯希白仓促对拼一掌,虽然嘴角溢血,但也成功借力向后飞退而去。

想跑!

身在空中的我忽然奇迹般的变换方向,仍丝毫不见减速的向飞退中的辟守玄急速追去。

一个后退,一个前扑,速度自有天壤云泥之别。

辟守玄绝望的发现我追魂夺命的手掌已距他愈来愈近

拼死反击的他狂吼一声,运起残余的全部功力,一掌击出。

没有辟守玄相像中的双掌相击,我再次改变飞行方向,在绝无可能的情况下,一个前上翻,不但成功躲过他的掌击,还轻易的突破他的防守,右脚倏地踢出,从他的正上方闪电击下。

婠婠,白清儿等阴癸派众人无不看的神驰目眩!

措手不及,仓促变招的辟守玄勉强左手击出,迎向我蓄满全力的右脚。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人敢留到五更?

正面硬撼之下,辟守玄再也化解不了潮水般涌入体内的诡奇真气,惨哼一声,七窍流血,走完了他罪恶的一生!

见目的达到,侯希白腾身而起,飞掠而去,他告别的声音远远传来道:

“笑兄和诸位佳人后会有期!”

这个侯希白,在准领导面前公然我行我素,不但迟到,而且早退,哼,一统魔门后绝对不给他涨工资!

望着剩下的阴癸派六人,我淡淡的道:

“明天我就离开成都,回归牧场,希望大婚之日能够收到你们的贺礼,各位好自为之!”

就在阴癸派众人认为已转过身的我即将飞身而去的当,我却突然之间倒纵而起,在空中轻轻一个旋转,像一阵微风般掠过白清儿的身侧,迅雷不及掩耳的移至婠婠身前,在她还未作出反应之际,左手已揽上她的纤腰,同时成功吻上那香甜,柔软,散发着芬芳气息的嫣红樱唇!

右手当然不会全无收获,早已神不知鬼不绝的攀上婠婠身侧白清儿的插云双峰,轻轻揉捏,手感一片温润,令人沉醉!

突然遭袭的二女粉面羞红,呼吸急促,齐齐睁大美丽的眼眸,同时出手推却。

知道刺激和浪漫都应点到即止,突袭成功,我也不己为甚,顺势横移至闻采亭身前丈许处,在她含羞带怯,而又无限期待的复杂表情中,缓步像她走去,一步,两步

随着步音,在场诸人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闻采亭的心跳,愈来愈烈,愈来愈响。

即使以闻采亭的豪放和大胆,也禁不住红霞遍布,宛若火烧!芳心之中只有一种无限期待的想法在不断闪现,近啦,更近啦

只有几步的时间对她来说彷佛足有百年那么漫长终于,我来至她呼吸可闻的距离,微微一笑道:

“亭姐,后会有期!”

说完之后,倏地拔地而起,在婠婠和白清儿悦耳的娇笑声中,在闻采亭愤愤的嗔怒声中,我连续四个倒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在空中翻转的短暂瞬间,曾隐隐约约看到上官龙好像冲向了云长老和霞长老,不过由于速度不够快,被反应过来的二女当场踢飞出去,然后

“邯郸学步,东施效颦”,他上官龙的情商,唉

第二天早晨,我正在脑海中分析着从上官龙处得来的情报,突然之间“砰”的一声巨响传来,书房的木门被一股大力轰的撞开,恢复如初的莲柔气呼呼的闯了进来。

刚一站定,她就气愤的质问我道:

“你为何要骗人家?”

“为了隐藏形迹!”

我神色平静的看着她道。莲柔努力的平复一下不断起伏的诱人酥胸,才醋意满腹的道:

“你和阴癸派的那个什么婠儿,清儿的是何关系?”

“她们是我喜欢的女子,只是,因为彼此立场的关系,暂时还未能两情相兑!”

莲柔幽怨,酸楚,嫉妒,恼怒等种种复杂情绪一闪而逝,略现激动的声音又传入我的耳内道: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

有了淳于薇的前车之鉴,对这种塞外女子的直接我已见怪不怪,苦笑一下,淡淡的道:

“知道一点!”

也许是被这种淡然的语气所刺激,莲柔神色变的凄然道:

“那你呢?真的对我全无感觉?”

沉默半晌,我实事求是的道:

“只有一点!”

莲柔神色更显凄然,哀婉道:

“难道我没有她们美丽吗?还是你根本就看不上我?”

望着她那双引人入胜的凤眸,我按照自己的真实心意道:

“你很美丽,也很惹人喜爱,是我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喜欢上你,因为你是西突厥的公主,不可能留在中原,而我,也不可能随你而去!”

想到现实的残酷,莲柔神色顿时变的黯然,无奈,犹豫的一下,她又道:

“既然现实如此,那我们为何不给对方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我温和的笑笑,轻轻抚了抚她的秀发道:

“如果我们之间发生了亲密的关系,以我的性格,一定会想法设法把你留在身边,美丽的柔公主,你还是不要玩火啦!”

莲柔忽然别转娇躯,诱人的胸部紧贴到了我的胳膊上,腻声道:

“那你为何不去尝试一下呢?”

轻轻的抽出手臂,深望着她那双勾魂夺魄,宛如一弘秋水的美眸,我诚恳的道:

“如果是一年前,我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但现在,背负太多责任的我已没有时间!”

感受到话语之中的那份真诚,莲柔倏地后退丈许距离,凄然道:

“朱媚已经在安隆的唆使之下,说服乃父朱粲,要联合萧铣共同进攻飞马牧场,你要小心,我们,我们后会有期!”

怎么跟电视剧中经常演的一样,男女主角互有好感,却由于国家民族的不同而无法走到一起,最后女主角黯然回国,但为了心上人,还是泄漏出惊天秘密

一把扯住就要飞掠而去的莲柔,直视着她的美眸,我郑重道:

“转告云帅,让他进言波斯王朝,小心信奉伊斯兰教的萨拉森人!”

愕然半晌,莲柔微一颔首,随即美丽的倩影穿门而出,消失无踪!

现在的波斯还应该是萨珊王朝当政阶段。历史上,公元613年,先知默罕默德四处宣扬名为伊斯兰的宗教。而波斯人对信奉伊斯兰教的阿拉伯人异军突起一事毫无思想准备,636年,萨珊王朝的统治终于此时的战乱中结束。由于波斯人没有一个在防御功能上能够比拟君士坦丁堡的首都,因而继萨珊王朝崩溃后,在651年被回教徒彻底征服!

随着中东阿拉伯帝国的崛起,他们最后竟然同青藏高原上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帝国——吐蕃帝国一样,与大唐帝国在西域展开了旷日持久的角逐,成为那段时期西域历史的主角之一,给大唐帝国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试问现在有此机会,我又怎能不在背后捅他们一刀,让他们与萨珊王朝苦战不休呢?

与莲柔的感情纠葛处理还算得当,没有因爱生恨犹令人欣慰。默然半晌,我又把思绪转移到昨晚亲自从上官龙那取来的情报上。

随着林士宏,边不负,辟守玄的被杀,香家的暗中背叛,阴癸派现在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我昨日的一番话又使她们互相猜疑,貌合神离。

以闻采亭,云长老,霞长老为首的长老派主张臣服于我,不希望再在与我的对抗中损失有生力量。以婠婠,白清儿为首的门主派则认为应从长计议,但也赞同闻采亭她们提出的避免与我直接冲突的建议。但她们就是否臣服,何时臣服的问题始终不能取得一致意见,最后不欢而散。要不是震于祝玉研的威势,恐怕现在阴癸派就已分崩离析了。

还有就是死鬼辟守玄感到在我的威胁之下,阴癸派已经庇护不了他,因此暗中勾结上石之轩,尹祖文等人,联合起来对付我,他上官龙在辟守玄的拉拢之下,也将计就计的加入进去,从而掌握了这一至关重要情报。

由于辟守玄背叛阴癸派,使得石之轩对我的实力了解不再是道听途说,而是清楚的知道了我现在实力的恐怖,所以他通过安隆诱使朱粲和萧铣联合起来,妄图摧毁我的大本营--飞马牧场,给我以毁灭性的沉重打击。

另外,他们还通过上官龙联络上大明尊教,准备策划一次更大的阴谋,这次扮作荣凤祥的辟尘,她的假女儿大明尊教的妙风明子荣姣姣都有参与,至于采用何种手段和事后的利益分配等诸多问题,几方面还没有谈拢,仍在继续商讨。

当初布下上官龙这个多重间谍真是太明智了。看来对付自私自利的魔门中人这招以后还要大用特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要一统魔门就要打败各派,各道的宗主,有可能一统魔门者如石之轩要对付我可以理解;尹祖文是因为巴陵帮和香家的缘故,也可以理解;他安隆既无望一统魔门,又与我没有利益冲突,为何仍要一起对付我呢?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在石之轩天长日久的积威之下,他一时之间还不敢生出反抗之心,我虽然也表现出十分强势,霸道的一面,但毕竟时日尚浅,诛杀席应的那次又被“岳山”搅了局,他安隆又没有亲眼见到我的威势,自然就会偏向于早把恐惧深深的刻在他内心深处的石之轩了。

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嘿嘿,等着后悔吧,隆兄!

与安隆告辞时,从他那里又得到正与李阀交战,并占据优势的西秦军之主薛举忽然得暴病而亡,其子薛仁杲继位为秦帝的消息。

这让离开安隆的我感到很焦虑,不为别的,只为了沈落雁。历史虽然被我所改变,但只是一部分,薛举终未逃过被杨虚彦刺杀而亡的命运,那接下来将由善于稳健防守的李世民直接对上擅长速战速决的薛仁杲,其结果已不言而喻。

若薛仁杲败亡或投降,则关中将尽属李阀,那样李阀就有了劝降李密的资本。再由李世民手下头号大将李靖与李密的首席谋臣魏征牵线搭桥,穷途末路的李密哪还会不投降。

如果一切成真,一项忠于李密的沈落雁就将面对人生最大的难题,跟从李密投降李阀,还是离开李密前来寻我,她会如何选择呢?

按照我的猜测,对李密心灰意冷的她会到飞马牧场与我相会。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就怕她一时想不开,认为对不起我,从而作出什么傻事来。旋即我又安慰自己,以沈落雁的精明干练,算无遗策,应该不至于此。

把朱粲和萧铣要联合进攻的牧场的消息告知玉真的手下,并特意嘱咐她们不要找寇仲求援,我会暗中行事后,才算是减少了一份担忧。

飞马牧场一带既富庶,又盛产良马,难免会被各方势力凯窥,以前的曹应龙等四大寇,现在的朱粲,萧铣,杜伏威等无不如此。妈的,早晚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只有把他们彻底打怕了,打残了,牧场才能真正的安全起来。

既然你朱粲敢打飞马牧场的注意,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还有一条消息就是寇仲与李子通已经正式开始合作,以共同对付杜伏威和沈纶联军。

希望寇仲能够继续创造奇迹,打赢这场关键战役!

清水西岸的冠军城,即朱粲迦罗国的都城。

我来乔装来到这里已有五天,每夜偷听,总算是基本掌握了敌人的大致计划。既已知己知彼,哪还不见机行事。

当朱粲的船队转入沮水时,一直跟踪至此的我偷偷潜入朱粲手下头号大将白文原的单人船舱。高大英挺,仪表堂堂的白文原还未就寝,正在灯下观书。

灯光一暗一明,反应迅速的白文原立刻警觉,右手迅速握上腰侧的刀柄,可惜尚未抽出一半,肩头云门穴已被按个正着。

一招未出即受制,虽然是被偷袭,但白文原也感到说不出的窝囊,身为静剑宗有数高手的他纵横江湖这么久,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亏。同时他心中也暗自惊惧,何人有如此神出鬼没的身手?

还能保持冷静的白文原缓缓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漂亮的天蓝色面具和淡淡的笑容。随即,“笑行天”,这个名字迅速跃入白文原的脑海。

我对他做了一个小心被偷听的手势,然后舒适的坐进他桌子对面的椅子内。

白文原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不但未大声求援,反而镇静的对我道:

“笑兄深夜来访,已制住在下却又放手,不知意欲何为?”

我温和的笑道:

“为了让你听一场好戏!”

白文原微微动容道:

“什么好戏?”

再次微微一笑,我淡淡的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请白兄千万不要太激动!”

说完之后右手缓缓抓向白文原的束要大带,白文原动也未动,只是奇怪的看着我的动作。当手指快要临身时,他忽然微微一笑道:

“抱歉,笑兄,小弟不好那个调调!”

“扑通!”

我差点摔倒在地。妈的,回报来的好快,竟然被这个白文原小耍了一下。不过,处乱不惊,谈笑自若,这个白文原确有大将之才。

当提着白文原轻踏水面,掠至前方百多丈处朱媚坐船时,我用带上强力吸盘(前世带来)的左手紧扣船舷,支撑二人的重量。

右腿抬起供白文原蹲站,右手贴于他的后背,固定身体,同时输出真力,以使他能够窃听清楚。

胳膊好酸,哇,右腿好痛,小白穿的是哪产的牛皮战靴,不会是高跟鞋吧?

还有,这样的姿势好难看!

可要想以最小代价,获得最大胜利,就只能如此。

当牧场大胜,世人震惊之时,又有谁会了解到这段小插曲,唉,辉煌背后的血泪史!

在我的帮助之下,白文原首次体验到了一个全新的奇妙世界,各种纷繁,杂乱的声音尽数收入他的耳底。须臾,声音由杂乱到集中,由含糊到清晰,最后一男一女的喘息,呻吟声一句不露的传入他的耳内。

听到那个令人魂销神荡的诱人呻吟,白文原立时色变,剑眉紧蹙,浓烈的杀机,刻骨的恨意在双目之中久久闪现。

又过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那对男女这次的缠绵亲热才告一段落。

再过片刻,一难听的男声道:

“骚蹄子真是越来越精彩啦!”

一春意盎然的柔腻女声道:

“要不是安哥哥你如此神勇,花样又多,弄的小妹欲仙欲死,人家又怎会变的这般淫荡!”

那男子一阵淫笑后又道:

“比之那个叫做白文原的小白脸如何?”

那女子媚声荡漾的道:

“人家现在哪还能想起其他男人,安哥哥再这样,人家要不依啦!”

又干笑两声,那男声又道:

“你准备怎么处置那个小白脸?”

那女子又撒娇痴缠了好一会儿才恨声道:

“那个废物竟敢反对我们和萧铣结盟,爹爹已经决定这次攻占飞马牧场之后,就命令他进攻董景珍的七千人马,而我们负责接应的军队会故意晚到那么一刻半刻,好借董景珍之手除去他这个没用的男人,然后我们再趁火打劫,歼灭董景珍这七千人马,让萧铣也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

那个男子嘿嘿笑道:

“借刀杀人,渔翁得利,真是条好计策,可惜哥哥明早就要去合肥参加百业大会,要不然一定与你这个骚蹄子并肩作战!”

那个女子媚声道:

“既然明早就要分离,那今晚我们就再战一场吧!”

那个男子道:

“奶奶的,就知道你是个荡妇,不过,哥哥就喜欢你这样!”

接着,淫声浪语再次断断续续的响起

重新回到船上,我面容平静的等待着面容扭曲,双目赤红,青筋暴起的白文原恢复平静。

好一阵,白文原才又像是对我倾述,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凄然道:

“无人不说朱媚那毒妇对男人生厌后,便反噬一口,务要置诸死地,以免为别的女人所占。可是我自恃生得英俊,武功又不下于她,兼且迷恋她的肉体和风情。竟蠢得心存侥幸,以为自己是唯一的例外,想不到她竟真的如此翻脸无情!”

颓然一叹后,白文原忽的双目精光闪闪的望向我,抱拳道:

“多谢笑兄使小弟如梦初醒,避过大劫。敢问笑兄,来此有何目的?”

我淡淡的笑道:

“合作对付朱粲!”

白文原闻言恨声道:

“他既不仁,就休怪我不义,笑兄请直言,小弟愿闻其详!”

利用得来的情报,我详细的分析道:

“朱粲此次亲率两万五千大军前来,可谓志在必得。七千大军攻打远安,一万五千大军攻打当阳,另外三千人马由白兄率领与董景珍的七千大军作为奇兵,秘密驻扎于春风丘,扼住水陆要道,既可迅速支援攻打当阳和远安的军队,又可予前来救援的牧场大军以突然袭击,安排上确是无懈可击。”

白文原惊异的问道:

“如此详细的情报,笑兄是如何得知?”

旋即他以手抚额道:

“是我糊涂,一定是笑兄又运用绝世轻功窃听来的。”

顿了顿他又道:

“笑兄既已清楚知道朱粲和萧铣的行动计划,必已成竹在胸,何不让小弟聆听高论?”

我不答反问道:

“朱媚蛇蝎心肠,翻脸无情可以理解,可是朱粲为何只因白兄反对与萧铣结盟,就对白兄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呢?”

白文原唏嘘的答道:

“还不是因为小弟在朱粲手下屡立战功,威势日盛,在军中被戏称为‘驸马将军’,比朱粲父女更得人心,早为他们所忌,现在得到机会,他们哪还不赶尽杀绝!”

我试探着问道:

“如果朱粲不幸战死,白兄有否全面接掌迦楼罗军的可能?”

白文原呆坐半晌,才道:

“如果顺便除去朱粲的另一心腹将领,攻打远安城的闻良,小弟就有很大把握全面接收朱粲死后的迦楼罗军。只是,这样做对笑兄又有何好处?”

我毫不隐瞒的低声笑道:

“好处很多,第一,朱粲和闻良死,白兄须立刻率大军回都城冠军全面接收迦楼罗国的军政大权,这样此次朱曹联军将不攻而破。

第二,迦楼罗军退后,董景珍军独木难支,必被牧场所败。继上次诛杀四大寇后,飞马牧场的战士将再次向世人证明他们的强大战力,试问以后还有谁敢轻易打牧场的注意?

第三,有了白兄这位朋友,少帅军以后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将少一大障碍,多一大助力,如此一举数得,小弟又怎会不倾力与白兄合作呢?”

白文原忽然目shè精光,眨也不眨的望着我道:

“笑兄就不怕小弟背信弃义,事后翻脸不认人吗?”

我哈哈低笑道:

“小弟相信白兄是条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另外我们今次的合作只限于对付朱粲,今后白兄如何做完全可以自主,又何来背信弃义一说?

而且迦楼罗军如果能够在白兄手中纵横捭阖,发展壮大,小弟只会恭贺,绝对不会去打压,即使真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天,大家各凭本事,轰轰烈烈一战又有何妨!”

白文原盯着我半晌后,露出一丝真诚的笑意道:

“好,小弟交定笑兄这位朋友了!”

我亦微笑道:

“能交到白兄这样的朋友,也是小弟的荣幸!既然大家已开诚布公,那小弟有几句交浅言深的话,希望白兄予以谅解!”

白文原爽快的道:

“笑兄请明言,小弟洗耳恭听!”

我郑重的道:

“如果将来少帅军能够横扫四方,君临天下,希望白兄能够审时度势,加入少帅军,大家一起为了天下百姓,也为了我们自己,共同创造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默然半晌,白文原欣然道:

“笑兄毫不伪饰,小弟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此一言为定!”

(注:萨拉森人,广义上指中古时代所有的阿拉伯人。)

第七十二章 扭转乾坤

从白文原处离开,我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万事具备,就等朱粲授首的那一刻。

奔驰在回牧场的路上,同时精神力全面发散,感应着秀珣她们的踪迹。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的年代,为了不使自己与可能已出击的牧场大军交错而过,我只能如此。结果,一直飞掠到牧场外堡巍峨的城楼附近,才感应到她们的气息,却是在牧场内的。

暗自摇了摇头,感叹自己的多虑,朱粲的船队刚刚进入沮水,陆路大军也未至当阳和远安,秀珣和玉真手下的探子自然不会这么快就送回情报,即使有所发现,他们的速度又怎能快过我。

没有惊动牧场的守卫,我绕过城楼,从侧面纵身而上,借了两次力后,终于跃上高耸入云的外堡墙头,继续隐藏形迹,向内堡潜去。

此时已是三更。

秀珣闺房。

已现困意的李秀宁,商秀珣,红拂,方素素和云玉真五女仍在偶偶私语的闲聊着。

玉真娇媚动人的声音响起道:

“其实我们应该感谢朱粲那个吃人狂魔和萧铣那个伪君子,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家的那个色鬼说不定什么时候才会想起回来呢?”

秀珣闻言颔首赞同道:

“玉真姐说的对,哪有大婚在即,还到处闲逛的男子!”

素素接口道:

“好像还有几个月才大婚呢?”

“唰”的一下,其她四女的目光同时集中到了素素处。

感应到四女怪异,促狭的目光,素素如花俏脸微微一红,接着心中一动,恍然大悟般望了四女一眼,柔柔的继续道:

“不过天郎这样子长期不归家,可真有点说不过去啦!”

四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秀宁接着道:

“竟然把我们扔在牧场这么长时间,真是太过分了!”

红拂愤愤的道:

“就是,等天郎回来,我们一定要家法伺候!”

此时的我正好穿窗而入,闻言立刻目瞪口呆,只懂傻傻的望着婀娜多姿,交映生辉,但玉容却俱是冷冰冰的五女。

怎也没想到经过长久的别离,再次相逢会是这样一番场景!

看到我那呆样,五女立刻玉容解冻,大地回春,齐声娇笑起来。

微微一愕,醒悟过来的我一把抓住笑得最是欢畅的红拂道:

“竟敢耍你们的夫君,老实交代,你们是怎么发现我回来的,否则,家法伺候!”

听到我拿她的话原封不动的来反驳她,红拂毫不示弱的掐住我的耳朵道:

“你还未进院子我们四个就感应到了,后来练功不久的素妹也感应到了,奇怪,为何对别人我们就没有这么敏锐的灵觉?”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自己又没有刻意收敛自身的气息和对她们的那份刻骨思念,被功力都已大幅增长,又能与我心意相通的四女首先感应到也不足为奇。想通之后我洋洋得意的道:

“这说明我们是天作之合,要不然,哪来这么神奇的事!”

“油嘴滑舌!”

秀珣四女齐齐嗔道,红拂最过分,掐住我耳朵的玉手更是用力一扭,直到看我露出痛苦,求饶的眼神,才算心满意足的放开。

这个红拂呀,总是喜欢时不时的“摧残”我一下为乐,还好她没有性孽待方面的倾向,要不然

作弄的背后是浓浓的思念,抱着红拂平时英气勃发,此时却柔情似水的娇躯,凝视着她射出灼热情火,海洋深情的凤眸,我毫不犹豫的痛吻美人芬芳的唇瓣,以此来抚慰她饱受寂寞煎熬的心灵,直到美人娇喘细细,小鼻翅急速的扇动,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红拂那香甜的樱唇,再轻轻吻了吻她光洁,嫩滑的额头后,才放开红霞满面,情思涌涌的红拂。

转过头去,才发现早已心怀渴望,欲拒还迎的四女俱都娇羞无限的望着我们。洒然一笑,依次给了四位玉人回味绵长的深吻,我才意犹未尽的道:

“小乖乖们,待夫君洗浴之后,再向你们汇报别后的经历!”

小脸上红霞未退的秀珣闻言娇声道:

“我去叫醒下人们!”

轻轻的拍拍她嫩滑的脸颊,我摇摇头道:

“她们应该才休息不久,还是不要吵醒她们啦!”

素素温柔的道:

“那我们服侍你入浴吧!”

神往,憧憬的表情一闪即收,我爱怜的对乖巧的素素道:

“即使刚刚美人出浴的素儿愿意,你的未来夫君也舍不得呀,乖乖的等我回来,时间紧迫,我明早还得离开!”

刚一相聚,就要分离,五女齐齐露出幽怨,凄婉的不舍表情,我忙解释道:

“为了对付朱粲和萧铣联军,这是必须的,待洗浴回来再向你们详细解说!”

第二天凌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我恋恋不舍的从玉臂粉腿的纠缠中起身,边穿衣,边望着五女绝美,慵懒的睡姿,一股甜蜜,幸福的感觉温柔的荡漾在心间,久久不曾散去。

把她们裸露在外的藕臂,粉腿轻轻的送回被内,又依次亲吻她们娇嫩的脸颊,这才狠下心肠,离开这难以割舍的温柔乡,向当阳飞掠而去。

当我离开房间后,牙床之上作海棠春睡的五女齐齐睁开美丽的眼眸,内中蕴含着甜美的满足和似海的深情

日暮之时。

当阳附近隐蔽处。

刚驻扎于此不久的朱粲营中一阵忙碌,原来是朱粲

要召开分兵之前的最后一次会议。

大帅帐中,朱粲居中坐于帅椅内,朱媚则坐于朱粲身后,刚刚用过晚饭的诸将分别站于两厢,俱都静静的等待着“御驾亲征”的朱粲开口,偌大的帅帐内一时间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满意的扫视一遍手下恭谨,严肃的表情,朱粲才缓缓扬声道:

“今次我们与宿敌萧铣联合,出动数万精兵,共同对付飞马牧场,可谓志在必得,按照既定策略,明早即将分兵,诸位还有何异议,尽管畅所欲言。”

白文原闪身而出道:

“大王,虽然有消息称寇仲和徐子陵正在与本是他们仇敌的李子通合作,共同对付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但他们与笑行天乃结拜兄弟,末将担心一旦我们久攻不下两城,少帅军会劳师远征,出奇兵千里行军,前来救助飞马牧场。”

未待朱粲有所表示,又一体形魁伟,彪悍的年轻将领闪身而出道:

“大王,末将以为这个可能性非常小,江都攻防战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寇仲和徐子陵根本无暇分身,退一步说,即使他们真的率军前来,恐怕也远水解不了近渴,那时候我们的大军早已踏进飞马牧场,又怎会给少帅军奇袭的机会。”

朱粲安然而坐,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两旁其他将领也都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这两位朱粲手下爱将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白文原又道:

“大王,即使少帅军来不及救援飞马牧场,可是以笑行天攻占山东,江北各地的谋略,战术,也是一大劲敌,况且,萧铣狼子野心,未必会真心与我们合作,希望大王还是谨慎行事为好!”

看朱粲仍然不置可否,先前说话的那位将领又道:

“笑行天虽然有些谋略,但今次他的对手是我们兵强马壮的迦楼罗军,岂是区区宇文化及又或李子通之流可以比拟的?

况且,由大王亲率一万五千大军攻打当阳,小将率领七千大军攻打远安,白将军率领三千精兵与萧铣手下大将董景珍的七千人马组成联军,共同作为奇兵,扼住水陆要道,既可迅速支援攻打远安和当阳的军队,又可从水路或陆上对前来救援的牧场大军予以突然袭击,任他笑行天如何诡计多端,今次也是在劫难逃!”

白文原抗辩道:

“即使我们的策略无懈可击,但是笑行天为人阴险狡诈,诡变百出,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那位将领闻言不屑道:

“白将军屡次涨他人威风,灭自己锐气,莫非心存二心不成?”

白文原闻言色变道:

“为了大王的基业,小将即使粉身碎骨尚且不怕,又怎会心生二心,闻将军又何出此言?”

接着白文原又向朱粲跪伏于地道:

“请大王明鉴!”

朱粲淡淡的道:

“文原请起,你为我军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这次攻下飞马牧场后,进攻董景珍的重任还在你的肩上,本王又怎会怀疑你有二心。闻良也是为了我军,这才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文原不必在意!”

朱粲背后,一直未发一言的朱媚适时对白文原露出勾魂夺魄的媚笑,以示宽慰。

没有被朱粲怪罪,闻良心中暗喜,嘴上仍毫不放松的对站起身形的白文原道:

“白将军重任在肩,可不要辜负了大王的期望啊!”

白文原心中暗道,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出动美人计,想把老子当傻瓜?哼哼,看一会儿你们怎样不得好死!”

想归想,白文原俊面之上还是露出迷醉之色,随即迅速收敛,先向笑的更加欢畅的朱媚偷偷打了一个自信的眼神,才又向朱粲跪拜道:

“末将必不辜负大王和诸位同僚的厚望!”

把一切看在眼中,朱粲嘴角露出掌握一切的淡淡笑意。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帅帐顶部倏地破开,一道人影犹如鬼魅般闪电落下,站在大帐正中,未及退回的朱粲心腹爱将闻良哼都未哼一声,就被来人踩中头顶,诡异多变的真气透顶而入,七窍流血而亡。

就在刺客从天而降的当,被吸引全部注意力的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跪伏在地的白文原偷偷的把袍袖内一包东西快速的放入口中。

来人毫不停留,击毙闻良的同时脚下借力,流星赶月般向慌忙站起身形的朱粲飞扑而去。

此时帅帐中已乱成一团,诸将纷纷抽出兵刃,意欲对来人进行围攻。

听到帅帐之内的骚乱和不绝于耳的“有刺客”的叫喊声,帐外护卫和就近的营中士兵立刻抽出兵刃,慌忙向帅帐内冲去。

当然,也有极少部分的就近士兵在偷偷向远离帅帐的方向隐去。

事出突然,慌忙站起的朱粲不愧是成名多年的武功高手,瞬间即把功力提升到极至,这才堪堪抵御住那股紧锁住他的森冷气机,但充满浓烈杀意的死亡气息仍然如怒涛决堤般一波强似一波的向他涌来,令朱粲如坠冰窟,苦不堪言!

谁人有如此功力?

朱粲双目精光闪闪,如若鹰隼般的死死盯住来人,募的心中一震,独特的天蓝色面具已清晰说明来人的身份,“邪帝”笑行天。

此时,我手中的“劫天”已把朱粲的精,气,神牢牢锁死,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全身毛孔的每一下收缩与扩张都清晰无误的反映在我的脑海之中。

在即将对朱粲施展绝杀一击的时刻,异变再起!

本已跪伏在地的白文原忽然如炮弹般弹起,由下至上,双拳势若奔雷般袭向我的腹部。围魏救赵,攻敌之必救,无论是策略,还是时机,无不拿捏的恰到好处。

才把兵刃拔出,还未来得及上前的诸将无不心中暗赞白文原反应机敏,应变迅速。

沛不可挡的无边杀意忽然一松,气机牵引之下,朱粲终于争得一丝空隙,开气扬声,高度凝聚的真力顿时犹如山洪爆发般,随着击出的右掌,向我汹涌袭来,与白文原至下而上的双拳配合的天衣无缝,丝丝入扣!

认出刺客身份,又被锁死朱粲的凌厉杀气所波及,惊的花容失色的朱媚见此情景,俏面不觉露出一丝欣慰与残忍的微笑,对目前形势的欣慰,对敌人处境的残忍。

朱媚妖艳勾魂的笑意还未完全展开,就瞬间凝固在她曾让无数男人为之疯狂的妩媚小脸上。

原来就在朱粲以为他和白文原的两面夹击必使我进退失据的当,我身在空中,急速滑行的身躯竟然神乎奇迹般的改变方向,由前进变成后退,成功躲过朱粲毁天灭地般的一拳,同时右腿倏地踢出,迎向白文原急攻而至的双拳。

即使是见过云帅绝世轻功的朱粲和朱媚妇女也禁不住惊骇欲绝,如此诡异的身法,比之云帅亦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砰!”

拳脚相击!

刚刚一拳击空的朱粲再难保持镇静,面上惊惧的神色越来越浓!

因为白文原吃不住右脚彭湃而出的真力,口吐鲜血,飞退开去。而身在空中的我从白文原处再次借力,高高跃起,以比刚才更快,更急,更猛的速度,犹如苍鹰搏兔般向朱粲凌空扑去。

急劈而下的劫天未至,其带起的狂暴气劲已冲过朱粲旧力已泄,新力未生的防御气场,使得他头发,衣衫无风自动,飘摆不定。

被森寒,阴冷的杀气再次波及,朱粲身后的朱媚如坠地狱,内心深处泛起深深的恐惧,她开始后悔为何要听从安隆怂恿,规劝乃父同意萧铣的提议,共同对付飞马牧场。

一项视男人如玩物的自己怎会鬼迷心窍,妄图一举数得,既消灭飞马牧场,又可在事后袭击萧铣渡过江北的大军,还可借敌人之手除去自己已经感觉不到新鲜刺激的白文原。

可在父亲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现在的新欢安隆又在哪里?

就只有自己即将遗弃的旧爱白文原在为保护父亲而拼命。

看着吐血跪地的白文原不顾自己的伤势,仍再次弹起身形向着那个可恶,骇人的笑行天冲去,朱媚的眼睛不觉微微有些湿润,想想这个男人也不错,武功,人品,样貌渡过这次大劫,一定要好好的对他,嗯,就让他作自己的永久入幕之宾算啦

没有时间容她胡思乱想,场中异变再起!

朱粲在死亡阴影临身的一刹那,求生求存的强大意志,拼死反击的本能,终激起他多年刻苦修练,日积月累的全部潜能,沛不可挡的狂暴真力再次随着他击出的右拳狂暴而出。

气劲交击!

拳头与劫天的刀锋终于碰撞到一处!

在交击的瞬间,帐内众人彷佛看到刺客的满头黑发瞬间变的殷红如血,只是时间太过短暂,他们都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轰!”

翻江倒海般的强横气劲以我和朱粲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还未赶至交战处的众将被迫齐齐止住身形,全力运功抵御,这才勉力渡过这噩梦般的一刻。

再次跃起的白文原抵御不住这股狂涌而来的气劲,口中又涌出大量的鲜血,并又被震落于地。

距离气劲撞击点最近的朱媚即使由朱粲的身体挡住大半气劲,仍被冲击的娇躯剧颤,不住后退。

至于朱粲,惊天一击之后仍保持着右拳击出,长发飞舞,状若天神般的威武姿势。

可惜,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难关并不是单靠拼命就能顺利渡过的!

片刻之后,朱粲眼神转暗,七窍突然涌出大量鲜血,哼都为哼一声,立毙当场。

与朱粲倾力一击的我也不好过,还好内力比他深厚,借着劫天的长度又争得少许缓冲时间,朱粲拼死反击,爆出超绝潜力,汹涌而入的真气在攻至上臂经脉处时,终被成功消解。

一个前翻,掠过正缓慢倒地的朱粲,急掠至被震退的朱媚身旁三尺处,在她惊恐万分的目光注视下,在她击出的白皙右手碰触到我的胸膛之前,我左手已先一步切上她的颈动脉,敲昏了她。

豁然转身,面对被朱粲突然死亡和刚刚震天一击惊的目瞪口呆的军中将领们,我仰天长笑道:

“朱粲死,朱媚痴,希望诸位以此为戒!”

说完之后,冲天而起,劫天再次划开帅帐的顶部,在营中大军包围这里之前,杀开一条血路,消失在暮色之中。

我没有杀朱媚,只是把她变成了白痴,至于最后她会得到怎样的结果,就让已由我扫清朱粲和闻良两大障碍,即将成为迦楼罗军新任统帅的白文原自己决定吧。

毫发无伤的他逼真的口吐鲜血,那是靠偷偷放入口中的鸡血泡的帮助。今天所有的步骤都出自他与我的合谋,包括我能够如此顺利的潜入帅帐顶部,他在诸将面前如此“忠肝义胆,悍不畏死”的表现等等。

从此以后,少帅军又增加一个潜在的盟友。

至于白文原在回到冠军城,完全掌握迦楼罗军后,再次进攻飞马牧场的可能,我是毫不担心,一是因为他的人品。二是因为他的才干。

白文原是一员优秀的将领,但却不会成为一个好的首领,这从他在原书中被朱粲父女出卖,他的族人和同门兄弟死伤殆尽,他本人险死还生之后,才后知后觉的认清朱粲父女的真实嘴脸就可以看的出来。

另外,迦楼罗军与萧铣的巴陵军,杜伏威和辅公佑的江淮军,以及我们飞马牧场几大势力都仇怨甚深,他想要在短时间内发展壮大起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没有足够的实力作保证,他凭什么再次进攻牧场?

当宋阀与我们的秘密结盟天下皆知,当少帅军所向无敌之时,他白文原的迦楼罗军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他别无选择!

至于现在,在白文原成为军队最高将领之后,迦楼罗军也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撤退。

没有他们的牵制,又从白文原处得到了关于董景珍这支军队的精确情报,单靠我们飞马牧场的实力,也能够轻松拿下董景珍。

此次朱粲和萧铣联合进攻飞马牧场,战役还未展开,可以说我们已经胜利了一大半。

从朱粲大营成功归来的我急速向牧场战士潜伏的地点掠去。

与领军出战,一直在为我担心的秀珣,红拂和玉真拥抱之后,又恭敬的向随同前来的牧场两大元老商鹏,商鹤大礼参拜

寒暄过后,秀珣组织召开了进攻董景珍之前的最后一次军事会议,与会者除以上诸人外,还有大管家商震,二执事柳宗道和现已升任三执事的吴兆如(原三执事陶叔盛被李密收买,事败后被牧场处死),已荣任牧场客卿的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大执事梁治负责坐镇牧场,没有前来。

在秀珣的示意下,我微笑的对已得知朱粲伏诛,我方形势大好的众人分析道:

“董景珍今早已率七千大军驻扎于预定的藏军地点春风丘,等待与明日抵达的白文原三千人马汇合,以作为奇兵伺机而动。现在的他们应该还未得到朱粲身亡的消息,因此我们可选高手冒充白文原的前哨人马与之汇合,大队人马则随后掩至,到时突然发难,里应外合,此仗应能轻松获胜。”

柳宗道还有些担心的道:

“董景珍如果过于谨慎,即使有白文原给的接头暗号,由于我们冒充的都是小脚色,生面孔,恐怕也不会轻易被他接见。”

早已胸有成竹的我微微一笑,对周老叹道:

“叹哥以为如何?”

知道我在给他表现机会的周老叹邪邪一笑道:

“此事容易解决,只要我们把谎话变成真话,直接告诉董景珍朱粲遇刺既可!”

看牧场众人微带愕然的表情,周老叹又心满意足的补充道:

“想知道详情的董景珍一定会接见我们,到时候二执事,三执事和小师弟三人入内,应该不至于引起他的特别注意,然后再突然暴起嘿嘿!”

牧场众人闻言身躯俱都齐齐一颤,计谋绝对是好的,只是周老叹阴险的笑容实在是太,太恶心啦!

只有仍风韵由存,妩媚艳丽的金环真和表面平静无波,内心苦苦忍受的我能够坦然视之,微笑面对。

周老叹这番建议直接带来的结果有两点。一是此战后,武功,智计均远超牧场众管事的周,金二人被大家彻底接受,又被秀珣任命为客卿长老,地位与商鹏,商鹤等同。二是渺了一目后,至今独身,且自卑不已的二管事柳宗道性格突然变的开朗起来,又张罗着取妻生子。牧场众人大感欣慰的同时,无不暗自纳闷:

“他从哪里找回的自信?”

当一切行动细节都得到确认后,秀珣威风凛凛的下令道:

“既然大家再无异议,那我们就按此计划行事!”

众人哄然应诺,士气高昂至极点!

由于我们有白文原给的接头暗号和口令,且计划周密,料敌先机。因此,猝不及妨的董景珍在掩至春风丘只一天的光景,就与手下一众大将成为了阶下囚,被进入帅帐的我,柳宗道和吴兆如三人突袭得手,成功擒拿。

同时,把守寨门的巴陵军也被扮成迦楼罗军的商鹏,商鹤二老,以及周老叹,金环真夫妇率领的牧场十多名好手瞬间袭杀,然后是秀珣指挥的牧场大军潮水般的涌入

从睡梦中惊醒的巴陵军突遭袭击,群龙无首,慌乱不堪之下,纷纷投降。很快,整个木寨就完全落入牧场大军的手中,也为这场有惊无险的战斗划上完美的句号。

原董景珍帅帐。

英气勃发,指挥若定的商秀珣与红拂,玉真,鹏,鹤二老,周,金夫妇依次就座,柳宗道等人在外面忙着收降,看押俘虏。而我,则负责审问工作。

当董景珍被牧场战士带进帐内后,我亲自为他松绑,还未开口,沦为阶下囚的董景珍就颓然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董景珍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淡淡一笑,我好整以暇的道:

“朱粲在召开军事会议的时候,被我刺杀身亡,同时还偷听到他与董帅合作的一切,因此董帅才有此败,实乃非战之罪,董帅又何必介怀?”

听我道出他莫名其妙遭到突然袭击的原因,言语之中又为他开脱,董景珍诧异的望了我一眼,又垂头丧气道:

“成王败寇,在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杀了我吧!”

我哈哈一笑道:

“董帅的亲族父母妻儿全在巴陵,如我方制造谣言,说你早已投降,朱粲也因为你的情报而被刺身亡,董帅的家人族人恐怕将无一幸免吧?”

上座的秀珣适时配合道:

“这个注意不错,董帅是否想看看流言传出的结果会如何?”

闻听此言,董景珍立刻色变。又犹豫半晌后,他心丧若死的道:

“说出你们的条件吧!”

我淡淡的道: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小弟就直言不讳啦。萧铣与朱粲表面上合作无间,暗地里却各怀异心,萧铣此次过江北上的人马绝对不会只有董帅这七千人,只要董帅说出其他潜至江北大军的详细情报,你和一众手下就可安然离开,而其他人马将无一人可生回江南,董帅以为这宗交易如何?”

默然片刻,董景珍对正坐上的商秀珣道:

“商场主可以保证他们无一人生回江南吗?”

唉,看来我的信誉不怎么样,要不然董景珍怎会去向商秀珣要保证?

稍一犹豫,秀珣即道:

“本场主可以保证!”

我又言词恳求,意味深长的补充道:

“将来少帅军威震天下之时,在下希望有能够与董帅并肩作战的那一天!”

留下大管家商震和三执事吴兆如率领两千牧场战士看守马匹,兵器,盔甲都已被缴获的七千俘虏,商秀珣率领其余的五千牧场大军向二十里外,萧铣的另一支五千奇兵所隐藏的小谷潜去。

这支人马是萧铣准备在联军打败牧场后,作为奇兵进攻朱粲大军用的,是清一色的精锐骑兵,战斗力十分可观。

掩至距离小谷八里处,牧场大军纷纷下马休息。而刚刚被秀珣升任情报探子的我已先一步潜向敌军隐藏的小谷。

此时已是五更天,人们最困顿,睡眠最深沉的时候。

小心谨慎的掩藏形迹,我不停的在谷内游走,刺探着可能有用的情报。

有双能够夜间视物的眼睛就是好啊!

募的心中一惊,旋即恍然!

呼~,原来是一只小田鼠正在有条不紊的觅食!

唉,看来我的眼睛还不够亮啊!

又继续潜行,一个小小的发现,使我不知不觉又露出阴险的笑意。

为了饮水方便,这支奇兵把一道山泉水从山上引下,并修建了两个蓄水池。上次为对付宇文化及大军而熬制的药物还有剩余,只要能够放到蓄水池内,一天后,我们将不费吹灰之力既可全歼这支人马。

现在的问题是有十个士兵在守卫这两个相邻的蓄水池,要想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偷偷下药简直是天方夜谈?无法可想之下,我只好焦急的隐在边处,等待着行动良机的出现。

很多时候,机会就是在持之以恒的等待,忍耐中才出现的!对耗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时辰!

眼看即将黎明,四个守卫才起身到远处去小解,余下的六个则继续在那喝酒聊天。

六个,人数还是太多了。

忽然,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鼓。

“田鼠”,这是我的第一“直觉”!

定睛细察声音来源,禁不住心花怒放。

手中石子闪电射出,随后一连串异声响起,余下的六个放哨守卫俱被惊动,其中四个如临大敌般的一齐向声音来源寻去,另两个则留在原地疑神疑鬼。

神不知鬼不觉的掠至他们身后,精神力倏地发出,瞬间催眠了这两个士兵

当大功告成,我飞速离去后,催眠效用消失的守卫甲晃了晃头道:

“放哨这活真她娘的不是人干的,困的我不知不觉就睡着啦。”

守卫乙安慰他道:

“刚刚我也打了个盹,再坚持一下吧,马上就天亮啦。”

守卫甲有些惊疑不定的道:

“我怎么凭‘直觉’感到有事情要发生呢?”

守卫乙学究天人的教训道:

“‘直觉’并不可靠,可靠的是‘视觉’!”

守卫甲又道:

“你说我们这样辛苦的站岗守卫,难道老天就不会酬劳我们一下?”

守卫乙不屑晒道:

“不要胡思乱想啦,你以为老天真会开眼吗?”

这时查看异响的四个士兵兴高采烈的转了回来,其中一人兴奋道:

“老天知道我们兄弟放哨疲累,特别奖赏我们一只摔断腿的兔子,哈哈,中午就拿它下酒!”

守卫甲闻言笑逐颜开的对守卫乙道:

“谁说老天不会开眼,这你又怎么解释?”

有美味可以享用,守卫乙也兴致勃勃道:

“那还不好解释,老天开眼了呗!哇,还是一只母兔子,唉,可惜,已经被弄死啦”

须臾,小解回来的四个守卫也加入到对这顿美味的憧憬中

第七十三章 再遇妃暄

回到牧场大军的隐藏处,我一五一十的向秀珣等人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末了,两个老家伙商鹏和商鹤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头,就未作任何表示的走了开去;独目大汉柳宗道大拇指一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脸色有点发白的走了开去。周老叹夫妇满眼敬佩的相视一笑,亦走了开去。

“他们这是怎么啦?”

“真是莫名其妙!”

我疑惑的望向秀珣,红拂和玉真三女,等待她们的解释。

秀珣纤细的玉指点着我的头道:

“你呀,用一只兔子就把五千人的性命全给收买啦。”

红拂也揶揄道:

“真不敢相信,我们当初怎会看上你这个阴险卑鄙的家伙!”

玉真更过分,轻摇着螓首娇声道;

“说不定哪天,连我们姐妹都会被你给无声无息的卖掉!”

我疑惑不解的道:

“打仗难道不是无所不用其极吗?

还是秀珣又温柔又善良,她再经一轮讽刺,挖苦之后,又安慰我道:

“你的办法都很好,使我们即将兵不血刃的歼灭这五千精兵。只是,从说反白文原,到偷袭董景珍,逼迫他与我们做交易,再到这次的下药,你哪次不是使用的阴谋诡计?正义仁厚的鹏伯和鹤伯他们一时间又怎能接受的了?也就你师兄师姐那样的邪人才会泰然处之,还对你钦佩有加!”

古代人的想法真是幼稚可爱!不过这也只是商鹏,商鹤和柳宗道他们这些老实人,换成李世民就绝对不会如此。

至于周,金二人,不提也罢!

我挠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道:

“秀珣说的对,不过,为夫对自己人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没想到这句话却捅了马蜂窝,短时间内无事可做的秀珣三女开始对我进行起了婚前教育,什么对她们一定要诚实,任何事情都要如实交代;什么每天都要抽出一定时间陪她们聊天解闷;什么每次外出都要记得给她们带礼物回来

我还能怎样,只能微笑的聆听着,指天发誓的保证着

想想也很正常,又有哪个女孩在结婚之前不是如此呢?

傍晚。

牧场大军即将进攻前的一刻,我脑中还在回想着凌晨时自己赌咒发誓,信誓旦旦的可笑样子。

随即一笑置之,又有哪个男人在结婚之前不是如此呢?

婚后会怎样,谁知道?

也许,家家不同吧!

整个进攻过程就好像在进行一次军事演习一般,浑身发热,四肢无力的巴陵军只能勉强拿得起刀枪,拉得动弓弦,又哪来的什么力气战斗?小谷又没有其他出口,结果被我们瓮中捉鳖,兵不血刃的全部生擒活捉。

五千套盔甲,五千匹战马,五千人的兵器,弓箭,再加上董景珍七千大军的那些,这下我们发啦!

面对着五千名病泱泱的俘虏,秀珣征求我的意见道:

“这些俘虏真的要全部杀掉吗?”

展现一个无奈的表情后,我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秀珣别转螓首,才发现她口中“正义仁厚”的商鹏和商鹤都已经走到帅帐门口了。

淡淡的扫了柳宗道一眼,秀珣同红拂,玉真也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独眼大汉柳宗道傻傻的站在那里,喃喃自语道:

“早就知道这个恶人得由一项悲天悯人的我来做来人,全部处决之前再搜身一次,看是否有漏过的银两!”

战争是无情的,这五千人不死,死的就是泄漏机密的董景珍和他的家人族人。

留着董景珍,有把柄在我们手中,又欠下我们一个人情的他,在萧铣势微的时候就很可能会暗中投降我们,那样的话就会少死很多人

董景珍和他那七千人被信守承诺的秀珣下令全部放回,不过是两手空空,一身单衣,走路回去的。作为战败的一方,没有被杀头,他们已经要烧高香啦,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坚固的堡垒往往从内部被攻破”;“情报是战争中至关重要的决定因素”;“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等等一系列的战争名言名句再次被辉煌的战果所证实。

在他人眼中,面对朱粲和萧铣的数万大军,能够以死亡数人,受伤几十人的微小代价,就使联军土崩瓦解,并缴获大量战马和军用物质的辉煌胜利简直是神乎奇迹!

在我眼中,这场战役的胜负早已注定,如此轻易的获胜也只是运气使然而已,真正考验个人能力的时候,还是像寇仲所面对的那种真正大战。

第二天,满载着战略物资回到牧场的出征战士们受到了空前的热烈欢迎,整个牧场以及周围的乡镇就像过节一样,人人兴高采烈,喜气洋洋。

秀珣,红拂和玉真三女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牧场以微小代价大获全胜。忧的是我又已离开,还郑重其事的嘱咐她们近段时间要特别小心谨慎,同时还请金环真晚间与她们睡在一起,防患于未然。

此时,我已飞奔在去合肥的路上,百业大会之期近在眼前,岂能错过?

早在成都时就已获知荣凤祥已如愿接替身份被揭露的上官龙,坐上了洛水帮的龙头宝座,影响力大增。最近他又当上北方势力最大的百业社的尊长,更是为虎添翼。

百业社是北方各地行社的一个联盟。尊长对辖下的行社并没有管治权,但却可代表各行社去向各地势力出头说话,依时召开百业大会,以厘定各种价格,解决商务的纷争,影响力可大可小,须看谁当尊长。

今次的百业大会,就是他挟北方百业社的威势,号召江南各地的行社商帮加入百业社,美其名为团结起来,其实就是为了商业垄断,还有就是扩充他本人的势力和影响力。

这些本与我无关,但他参与石之轩,尹祖文和大明尊教的各方联合,一同阴谋对付于我,我又怎会让他好过?

况且,这次百业大会召开的地点是合肥,江淮军辅公佑的地盘,想要成为合并后新百业尊长的安隆又肯定会来,这是收服辅公佑的天赐良机,我又怎能放过?

拂晓时分,又化妆成文弱书生的我进入合肥,刚走至一偏僻异常的街道上,募的,一意想不到的身影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岭南,

宋家山城,

磨刀堂。

“天刀”宋缺负手站于窗前,标枪一样挺直的背影孤高,绝傲,散发着莫名的威势。

陪立在他身后的是宋阀的二号人物,“地剑”宋智,平时举止从容,潇洒文雅的他此时却异常恭谨,从中可以看出他发自心底的,对大兄宋缺的尊敬。

只听宋智恭声道:

“上次小天来山城时发现的那种叫做三叶橡胶树的植物现已大面积种植,其分泌的乳汁经过凝固,造粒、干燥等工艺制成的颗粒胶和经过凝固、干燥、烟熏等工艺制成的烟熏胶已有大量库存。在接到他请三弟转交的信件后,现已装载数艘大船,运往飞马牧场。另外,随船运送的还有新采摘的大量茶叶,椰子”

看宋缺始终未置可否,宋智决定放弃陈述这些小事,转而有些慎重的道:

“大兄,小天的信件上还说希望我能够借用您的名义,与他在大婚时合演一场戏,他”

宋缺以他那独特的柔和悦耳声音打断宋智道:

“这件事情小天在给我的信件中已委婉提及,他还希望到时玉致能够秘密的同你一齐前往牧场,小子连这点都考虑到啦,不愧为我宋缺的好女婿?”

宋智微微一愕,随即恍然道:

“小天这样做,即表示了对玉致的心意,又向我们表示了紧密同盟的诚心,可谓一举两得。只是大兄,我们,我们难道真的放任与我们宋家全无关系的寇仲继续领导少帅军吗?”

问出这句憋在心底很久的不满后,宋智立刻偷偷观察起背对着他的宋缺的反应,可惜他失望了,那犹如崇山峻岭般高大,坚韧的背影仍无半点动摇。

半晌,宋缺才意味深长的道:

“我最关心的是汉统重兴,是天下不落入李渊之流的手中,至于他们兄弟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我们静观其变,一切照旧既可。”

虽然心中失望,但宋智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平静的道:

“说到汉统重兴,上次小天来后,大兄和我的思想都发生了些许改变,可这次他又交给我一篇文章,上面叙述的却都是我们以前的观点,他还恳请我背熟它,却没说明原因,请大兄过目!”

伸手接过,迅速的通读一遍后,宋缺淡淡的道:

“全是我以前的观点,整篇文章引经据典,很有说服力,也很对我以前的胃口。也许他此举另有深意,二弟你自己看着办吧!”

两兄弟又商谈半晌后,宋智才施礼退出。

虽然我还没有抬头,但是这身影在我梦里出现过很多次,也想了很多次。我的妃暄来了。

至从身负重伤,被我所救,又与她发生最亲密的关系后,师妃暄心中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香艳迷人,神醉魂销的夜晚,这种感觉并不讨厌,甚至甜蜜温馨,惹人沉醉,但却总会引起她莫名的恐慌和无助。

慈航静斋的武功心法重在修心,如果不是那次刻骨铭心的双修疗伤,她恐怕早已功力大降。也因此,发觉功力未降反增的师妃暄没有告知她师尊这件事,虽然明知隐瞒不对,但她还是做了。

来到客栈,开房后,我苦笑道:

“又见面啦,妃暄。”

此时的师妃暄非常激动,脸上更带着一种悲愤的表情,但是不知是太激动,还是因害羞,她满脸绯红,羞愤交集。这是我们在上次疗伤之后的第一次碰面,以笑行天的身份碰面(前文以向心力的身份见过一次)。

“你不要这么叫我。”

她的思想里还在对我进行抗拒。我微微有些心痛,看着她哀怨与悲伤参杂的表情,苦笑应道:

“那我也叫师仙子么,或者是师——妃——暄——!”

“你为何要救我?”

师妃暄无奈的问道。对于我这种脸皮超厚的男人她已经不用再掩饰了。她这次没有在我面前运用心有灵犀。也是,若与自己有和体之欢的男人用心有灵犀,那她也太绝情绝义啦。

“因为我爱你,你死了还不如我死!”

这句话很伟大,但是也代表我对她的真实心意。我对于我的每一个女人都抱有可随时为她牺牲的想法,但是却从未考虑过这样的想法对于其她女人公平与否?

也许,这就是一夫多妻的症结之一。毕竟,丈夫的性命只有一条,有九条命的那是猫!

师妃暄闻言娇躯剧颤,秀眸立时蕴满水雾。看来即使是静斋的女人在这么具有杀伤力的名言面前也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你为何要用毁掉我清白的方式救我,你知道女人的清白有多么重要。我还不如死了,你让我活着怎样去向师尊交待?”

她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让一个女子对你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最佳方法不是让她爱你;也不是让她恨你;而是当她爱上你后,你再狠狠的伤害她的心,让她对你爱恨纠缠,不能自拔!

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可要真的那样做,我,还是人吗?

看见妃暄晶莹的粉泪,我好心痛。我真的很爱妃暄,更知道现在需要的是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

“要是我退出天下之争,妃暄是否愿意和我一起隐居山林?”

我心里已经有了怎么劝说她的办法,但是也不会说谎,这只是做个比喻而已,但愿师妃暄不要当真。

“如果这样你真的会退出天下之争,我愿意!”

她的眼神很坚决,看来连日的心里折磨,已使她决定效仿碧秀心,“以身饲魔”。

她当真了!我该怎么办?

“我和你终究是要退隐山林的,不过是在寇仲得到天下之后。”

如果出现任何不可收拾的情况我都不会为了这句话后悔,因为我不想骗她。

“你,无耻!”

师妃暄刚有所舒展的玉容再次蕴满凄绝,哀婉的表情。

“你不是说我死不如你死么?那我就死给你看,让你为此后悔一辈子!”

师妃暄现在的反应已与其她苦恋中的女孩没有任何差别了。说时迟,那时快,师妃暄拔出背后的色空剑就往自己的玉颈抹去。

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师妃暄怎么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以我魔门当代邪帝的实力又怎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刎于面前?左手急伸,直接封向师妃暄的色空剑。

没想到她自刎的决心是这样的坚决,左手二指虽然拿住了剑尖,但手指上的鲜血却已汩汩流出。

手上的痛哪及内心的痛深,心爱的女人当面自刎简直证明了自己做人的失败。

看着我滴血的左手,妃暄有些心软,握住色空剑的玉手微微一松,我立刻抓住机会,把色空剑扔到一边。并顺势用右手将她一带,拉进了怀内。

没想到师妃暄在经历了上次的香艳疗伤后还是那么的害羞。记起对付女人生气时的致胜法宝,我直接向妃暄的双唇吻去。她略微躲闪了几下,柔弱的双唇就已被擒住。

我右手紧紧环着她的腰,左手摩梭着她玉嫩的脸颊。难以言谕的情感在我们的双唇和舌尖川流不息的交汇着。

师妃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两行清泪滴洒在我的手上。

“妃暄,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以前的一切,要怪就都怪我吧!”

亲吻着妃暄的珠泪,我喃喃的念叨。

“行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样去面对师尊;怎样去面对天下人异样的眼光?这种苦处无人能听我诉说,我真的想一死了之。”

“乖!什么都不要想,把眼睛闭上。”

看着她娇美的面容和柔嫩芬芳的双唇,我决定给她的记忆再加深一次。

我的双唇突然含住师妃暄的耳垂,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师妃暄的脑袋“嗡”的一下丧失了思考能力。

在给她疗伤时就已发现她的耳垂特别敏感。现在,我一边吮吸着她的耳垂,一边用右手悄悄的搜索师妃暄腰带的系扣。师妃暄非常沉醉于这样的亲昵,对我的“邪恶”用心浑然不觉。

用在鲁妙子那里学习的相人之术来看,师妃暄是万人难遇的内媚之相。这种女人外表端庄,高雅,经久耐看。师妃暄的内媚之相就是让人越看欲念越深的面相,之所以没有在江湖上引来一堆的追随者主要是因为慈航静斋传人的原因,大家不敢唐突佳人。

而我是少数敢盯着师妃暄看的人之一,又是正常的男人,同样会对她欲念重生。内媚之相的女人对不是自己亲人的人一般有距离感,冷冷冰冰,给人一种超然若仙的感觉。这种女人对自己心爱之人的内心热忱情态也远远超越了普通开朗的女人,是男人不可多得的恩物。

师妃暄之所以允许我如此的放肆,主要还是与我曾给她经疗伤的经历有关。那种不得已的接触加深了我们两人之间的亲密。她的内心还没有完全接受我,但是潜意识中已经对我不是那么排斥了。

种种想法电光火石般得掠过脑际,手里也未闲着,我已经找到了那一身白衣的集结所在。手上悄悄一用力妃暄的腰带立刻就松了下来。

佳人也立刻察觉了我的用意,用纤纤玉手按住了松下来的腰带。小脸蛋羞红到了极点,简直就是娇艳欲滴。她的眼睛眯蒙着给了一个不要的暗示。

很多男人把女人的“不要”统统都当成了“要”,我不是那种猪哥。但是,妃暄现在对我的感情还不足以达到渴望我鱼肉的地步,所以,这次也不能免俗啦。轻轻揉着妃暄阻止我的小手,她的手害羞的躲闪开去。腰带就这样松了下来。

“你欺负我!我真的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师仙子在无助的呢喃。

“错不在你,在我。告诉你师尊是我强暴你的,让她来找我吧!”

我很有责任心的表现,让师妃暄放松了自己被强迫的心情。

我的魔手开始在妃暄的衣服上游走,唇还在不停的亲吻着大脑已经迷乱的妃暄。

我用指尖挑开妃暄的前襟,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衣。师妃暄此时已有点放弃抵抗的意思,思想里估计是认为自己被我以道心种魔大法所诱,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我顺势解开她内衣的腰带,然后想把两件衣服一起从她身上卸下来。她突然睁开睫毛上还挂着露珠的双眼,双手拽住了我正在脱的衣服。用好像要将我看穿的眼神足足注视了我有半柱香的时间,我用真心怜爱的眼神向她回望。

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爱,责任和性感,她无力的闭上双眸,靠向了我的肩头。那一刻的眼神是道心种魔的杀伤力,仙子也要融化,内心中一阵狂喜。

现在的妃暄只剩下一件肚兜,被压在床上。我用脸深情的摩擦着妃暄的天鹅般的玉颈,坏手更是得寸进尺的擒住妃暄的竹笋型的玉峰,妃暄在身下难耐的摆动着身体。

虽然现在看不见她的脸,但我敢断定这是的妃暄肯定是羞红的双颊。一只手伸向妃暄的背后,找寻这浅蓝色肚兜的结子所在,另一只手悄悄下潜。

我一解开结子,把肚兜往下一拉,妃暄羊脂白玉般的身体就展现在我的面前。妃暄双手立刻抱住胸前,轻叫一声:

“啊!你…”。

妃暄害羞下文没说得出口。

“你好美,真的好完美!”

我由衷的赞叹。按事实来讲,妃暄170公分的身高,苗条的身材的确无可挑剔。双腿笔直而修长,腰臀的比例正好显示出曲线的美感。肩很平和腰身的搭配让人明确感到窈窕淑女的感觉。加上她淡雅若仙气质,确举世无双。妃暄的胸比秀洵要小点儿,但是完全够用,而且形状很美。我现在想感谢慈航静斋,他们养的好徒弟啊!

妃暄的双手的防线是为上面建立的,但是我却声东击西,左手扣住了关键所在。妃暄立刻反应出身体的轻微颤抖。左手在那个范围一直未停,妃暄像个烈士一样用贝齿轻轻咬着红唇,鼻腔发出让人有点烦恼的声音。

以最快的速度解除自己的武装,此时左手已经完全湿透了,我给妃暄看我的左手,她立刻将头偏向一边,简直就是悲愤的声音道:

“你就知道欺负苦命人。”

我感到无可奈何,把左手在自己身上一抹,开始了艰难的征程。

“慢点儿,痛!”

妃暄皱着眉头叫道,并以一个楚楚可怜的神情望着我。我立刻反应出女生第二次也是有点痛的,于是按兵不动。一面又亲吻可爱的妃暄,现在就是让我为她死,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天!这是不是已经输给了静斋?

过了一会儿,妃暄自己轻微扭动起来,我用好奇的目光偷看着妃暄,妃暄发现后俏脸立刻羞红一片。

“我不舒服。”

“我不舒服。”

她的解释让我感到很真诚。我立刻象听到发令枪响一样,开始了长途征程。

“你,你越来越坏。”

“你,你欺负我…”

她有点气喘的嗔道。

我在跑道上还未冲过弯道,突然妃暄开始全身痉挛,并开始颤抖。天啊,小丫头比疗伤的时候还要敏感!

“你停…我想…”

她满脸通红向我发出最后的抗议。

“你想什么?”

我不依不饶追问道。

“方…便…”声音简直比蚊子还小。

“傻瓜,不要忍。”

我继续利用自己出色的弯道技术冲刺着。

“啊!!!”

妃暄全身剧烈颤抖,长长睫毛下闪烁着失神的泪光。她的全身焕发出一种异样的光芒,一直照耀进我的心灵。

我从弯道进入直道,但是放慢了冲刺的速度。妃暄不停的用颤抖的声音在述说:

“行天,行天,够……了!”

“够”字的声音又高亢了一次。小丫头今天怎么啦,我没有用道心种魔大法和精神力呀?

今天为了拉近彼此的距离,我已决定放弃双修,下定决心要让妃暄对我产生依恋。她害怕我再动,双腿紧紧缠着我的腰部,双手紧紧抱住我。

“行天,抱紧人家!”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四肢犹如八爪鱼般缠的紧紧的,我抱住香汗淋漓的妃暄翻了个身,让她伏在自己身上休息。

我深情的凝望着她双颊绯红的俏脸和布满细细汗珠的坚挺小鼻尖道:

“妃暄,我爱你。”

妃暄则歪着小脑袋无力的靠在我的胸膛上。

我用手轻轻抬起妃暄完美的纤腰,又放下……继续着未完成的任务。

“你坏!”

天!不食人间烟火的师仙子竟然对我这个大色狼说这种话,我自信心爆满。开始加速,妃暄的眉头皱了起来。

突然,她猛烈的前后磨蹭两下就不动了。

“妃暄累了,行天,是不是每个男人都象你这样让人疲惫?”

她趴了下来,靠在我的胸口。

“应该是舒服吧,居然说是疲惫,看来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我独自坏坏的猜想。

“行天,你说刚才要是死了多好,就不用这么多烦恼啦。我好累,想睡觉。”

说完,师妃暄沉沉的睡去。

这丫头还在想死,怎么办?

今晚真的还有要事要办,否则一定陪她到天亮。

我用油灯点了一支香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抱着妃暄,给我们拉过被子,睡了过去。(小朋友不要学哦,小心家里失火。)

第七十四章 威逼利诱

二更天,

合肥,

总管府,

后花园。

刚潜至府内的安隆坐到园中亭内的石凳上,叹道:

“我和你总算一场师兄弟,你怎可不眷念半点旧情?”

另一男声冷哂道:

“十五年前我辅公佑脱离天莲宗,那时已非是你的师弟,现在更和你无半点关系。”

“啪”!

石台粉碎洒地。

安隆大怒道:

“好胆!既入我天莲之门,岂到你说退便退,当年我容忍你,皆因念在师兄弟之情,现在你联结老君庙和真传的人来对付我,公然与我为敌,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辅公佑冷笑道:

“听闻‘邪帝’笑行天已着阴癸派传遍圣门各宗,誓要一统圣门,若我不趁这个机会向你追讨师尊的血债,到时恐怕你已命丧在他手中啦。”

安隆不怒反笑,喘着气道:

“真是笑话,笑行天前些日子还与我一起喝酒吃肉,泡澡聊天,又怎会对付我?至于师尊之死,全因练‘天心莲环’时运岔了气,以致全身经血爆裂而亡,干我安隆何事?你只是因给我坐上‘莲主’之位,故怀恨在心,含血喷人。哼!我安隆身为天莲宗莲主,现在就要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一把阴恻恻的声音在小桥另一端响起道:

“这才真是笑话,就算你确修成‘天心莲环’,今趟亦休想能生离此地,还敢妄言清理门户。”

安隆出奇地没有动气,反故作惊奇的道:

“若我没有弄错,你两人该是水火不相容的情敌,曾斗得天崩地裂,为何今天却像同一个鼻孔出气似的,究竟发生什么事,天地是否真反转过来哩?”

辅公佑冷冷道:

“你除阴谋诡计,伤天害理外,其他事懂得个屁,滚吧!这样杀掉你太便宜你了,我要瞧着你慢慢萎坏腐臭。”

安隆发出一阵震耳长笑,却有点像猪的哀嚎,令听者难受至极点,仿似给他的笑声直钻进骨髓里去作浪兴波。

笑声倏止,安隆淡淡道:

“你以为粘上杜伏威,就可呼风唤雨吗?江淮军的好景只是假象,已到日暮途穷的时刻,我们走着瞧好了。”

辅公佑长笑道:

“你已过了十多年的好日子,现在也该尝尝另一些滋味,你再不走,以后都不用走。”

安隆狠狠的连说三声“好”,接着衣袂声响,迅速远去。

荣凤祥的声音随即响起道:

“这么好的机会,为何却放走他?”

辅公佑沉声道:

“他已练成‘天心莲环’,若硬迫他作困兽之斗,于我们有害无利,百业大会后,他想溜亦难矣。”

先前威胁安隆的左游仙点头道:

“若在这关键时刻把他杀死,还会影响大局。”

荣姣姣的声音道:

“姣姣有个大胆的想法,就是安隆今次肯来赴会,是有备而至,根本不怕我们。”

辅公佑道:

“这话很有道理,我们且进屋内再说。”

就在此时,安隆突然以比走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来,“吧嗒”一声,摊在地上,口鼻逸血,就像一直垂死的肥猪般还在不停的哼叫着。

四人立刻色变。

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无声无息的让安隆负上如此沉重的内伤?

同时,一股惊天杀意充斥在他们周围,冰冷,森寒,无情,令人不寒而栗,莫可抵御!

就在众人疑神疑鬼的当,一带着天蓝色面具的高挺男子无声无息的落入院中。

“笑行天!”

四人同时色变!

向四人团团一揖,我才微笑着道:

“初次见面,以安隆为薄礼,送与辅兄和左兄,二位可满意否?”

随着灿烂微笑的展现,无穷的杀意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又一股安宁,温暖的气息充斥在四周,彷佛在抚细细抚慰着四人遭受巨大冲击的心灵。

四人二次色变!

半晌,不愧为一方霸主,辅公佑压下心中的那份震撼,冷冷的道:

“邪帝刚一抵此,就重伤安隆,是否在给我们施下马威?”

我哈哈一笑道:

“辅兄非要这么说,小弟也没有办法,不过重伤安隆,还有一点是因为他曾唆使迦楼罗军的朱媚和朱粲,与萧铣合谋进攻飞马牧场。”

左游仙道:

“如此大事,我们怎未曾听说,结果又如何,圣帝可否为我等解惑?”

我淡淡的道:

“结果很理想,前晚朱粲刚率大军抵达当阳,就被小弟诛杀于帅帐之中,其女朱媚则被变成白痴。至于萧铣潜入江北的一万两千大军,五千被全歼,七千被放回,不过他们的马匹,兵器和盔甲则被牧场战士全盘收缴。”

“什么?”

四人终忍不住三度色变。

由于我是急速赶来,所以朱粲被杀,萧铣军大败的消息还未传至合肥。

震惊半晌,荣凤祥才首先道:

“恭贺圣帝击败朱粲和萧铣联军,再次威震天下!”

妈的,还真镇定?不过,此刻老小子心中恐怕正在不停的打鼓吧。

荣姣姣亦媚声道:

“笑公子真是英雄了得,奴家都要忍不住向你投怀送抱啦!”

我优雅的伸出手臂,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道:

“那娇小姐还在等什么?”

微一错愕,荣姣姣轻扭蛮腰,乳燕投林般扑入我敞开的怀抱,满脸幸福的道:

“想不到奴家能够得到天郎的垂怜,现在奴家都要快活死哩!”

称呼变的真快!

重重的拍了两记荣姣姣高高隆起的丰臀,在她夸张的“哎哟”呼痛声中,我右臂搂住荣姣姣的娇躯,喧宾夺主的对其余三人道:

“大家入屋详谈如何?”

刚一坐定,我就与分开双腿,坐于我腿上的荣姣姣密密的亲吻起来。同时精神力偷偷放出,循序渐进的刺激着她心底那份最原始的渴望。

旁边的荣凤祥,辅公佑和左游仙俱都目瞪口呆的观看着这香艳火辣的一幕,他们怎也没想到我二人会如此大胆和急色!

本身行为放荡随意,此刻又意乱情迷的荣姣姣哪还会在意是否有他人在旁观。而我更是无所顾忌,右手肆无忌惮的伸入荣姣姣薄薄的衣衫,精致小巧的粉红肚兜,直至冲破憧憧障碍,抚上她高耸,柔软的滑腻酥胸。

随着五指大军的不断收放,荣姣姣迷人的酥乳立刻变换出种种淫靡的形状来,即使隐在衣衫之内,仍引的旁边免费观看的三人浮想联翩。

左手则忽轻忽重的揉弄着荣姣姣的玉臀,丰腴的臀肉,迷人的沟壑,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随着双手催情真气的不断释放,荣姣姣已情思涌涌,娇喘细细,嫣红的小嘴更是如歌如泣的吟唱起来

很快,荣姣姣腻人的吟唱声由舒缓到急促,由低婉到高昂,最后伴随着一声爽到极点的高亢娇吟,达到绝顶高潮的她酥软无力的伏在我怀内,很快就极度满足的沉沉睡去。

虽然前后只有一盏茶左右的时间,但身为花丛老手的辅,左,荣三人仍看的心跳加剧,血脉贲张!

同时心中暗自警惕,他这样肆无忌惮的任我等旁观,难道已打定主意要杀人灭口不成?

轻轻的把睡熟过去的荣姣姣放到床上后,我淡淡的对惊疑不定的三人道:

“荣姣姣醒来之后,将完全不会记得小弟曾来过这里,她的记忆只会停留在安隆离去的那一段,现在大家可以好好谈谈啦!”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目的在此。

虽然我这样做有失检点,但并不是背叛。因为,一,没有失身。二,未付出丝毫感情。三,荣姣姣没给钱。所以,心安理得!

其实这也是逼不得已,想要对荣姣姣这种身手的人做手脚,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出此下策。

左游仙首先道:

“敢问圣帝,为何要对荣小姐做此手脚?”

妈的,老小子又怎会不知道荣姣姣的真正身份?不管他这样问有何目的,总算是配合默契。因此我一边悠闲的在铜盆中净手,一边淡淡的道:

“大明尊教的人,又怎配参与我们四人的高峰对话。这点,辟兄应该不会反对吧!”

辟尘扮的荣凤祥闻言面不改色的道:

“圣帝说的有道理,我们圣门内部的事情,哪到她大明尊教前来插上一脚。”

我哈哈大笑道:

“辟兄说的好,只是如果有人明知如此,还要勾结大明尊教的人阴谋算计于我,辟兄说应该怎样去处置他?”

话音未落,我面具后的双目已精芒电射般紧紧盯住荣凤祥,只要他敢逃跑,必叫他血溅当场。

辅公佑和左游仙敏锐的感觉到我说的“那人”极有可能就是荣凤祥本人,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二人都是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看着热闹。

这就是魔门中人,凡事以利益为先,各怀心机,自私自利,刚刚还合作无间,转眼就翻脸无情,“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这种情形与现代社会高节奏,高效率的生活方式何其相似,人际关系冷漠,淡薄,钩心斗角,口蜜腹剑

还好有冷漠,无情的一面,就有温馨,感人的一面,真正的友谊永远也不会消失,患难与共,同甘共苦的伟大友情也将永存于世间!

眼底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一闪而逝,荣凤祥又镇定自若的说道:

“竟然还有这种人,只要圣帝一句话,辟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将他彻底铲除!”

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我淡淡一笑,有些言不及义的道:

“一个人有野心,雄心,信心,决心都不是坏事,这些毕竟是我们活着的动力和目标,怕只怕野心和雄心膨胀的过于厉害,远远超过信心,决心所能承受的极限,变的自不量力,自以为是。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结果就只有一种,自我毁灭。

王图霸海,富贵荣华,醇酒美人,都将随着自己的野心,梦想而一块破灭,就连原本所拥有的一切亦将同时消亡。辟兄,你告诉我,这样去做究竟值不值得!”

虽然只是对人生的一番小小感悟,但对在场的三人来说却是最实际,最现实的东西,即使是一方霸主辅公佑和老奸巨猾的左游仙都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更何况作为当事人的荣凤祥。

如果我不是魔门圣帝;不具有压倒性的实力;不能够随时取他们的性命,这三人恐怕连听都不会听一句,就直接将我扫地出门。但现在,他们不得不慎重考虑起这个最现实的问题来。

无论何时何地,实力就是底气,士气,霸气实力就是一切!

好半晌,荣凤祥才语含至诚的道:

“圣帝教训的是,老夫却在与大明尊教合作对付于你,不知圣帝打算如何处置老夫?”

一时间屋内空气彷佛凝固了一般,压抑,窒息,整个空间一片死寂。

荣凤祥此时的心情最为紧张,虽然他已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但心中却连半点把握也欠奉。此时他心中不禁充满悔意,为了无尽的欲望,却使自己陷入如今生死攸关的境地,真的值得吗?

同时,他心中也把泄漏这天大秘密的那人骂了个体无完肤,摇摇欲坠。可惜,他怎也想不出泄密人到底是谁?

募的,我哈哈大笑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小弟也就不拐弯抹角啦,辟兄,我要你继续与大明尊教,石之轩,尹祖文他们精诚合作,对付于我!”

三人都是大感愕然!须臾,反应过来的荣凤祥道:

“圣帝是要老夫继续与他们虚与委蛇,而暗中却为公子通风报信,里应外合吗?”

我淡淡的道:

“是否需暗通消息任你把握,你可以继续当你的洛阳帮龙头,百业尊长,继续与他们,以及大明尊教的上代原子王世充紧密合作,倾尽全力对付于我,直到最后我们里应外合,拿下洛阳为止。”

三人禁不住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不只是因为该谋划够深,够远,够阴,够毒,还有我的狂妄与自信!

因为一旦在几大方面联合起来的强大力量和层出不穷的阴谋密计下,我被打倒,则所谋的一切都将是镜花水月,转瞬成空。

所谋者越大,付出的代价也越大,此乃千古不变之真理也!

考虑半晌,荣凤祥才道:

“此事对老夫来说全无坏处,只是圣帝又怎能保证事后不会再找老夫的麻烦!”

我再次大笑道:

“小弟之所以当着辅兄,左兄的面,说出这个计划,就是对你的保证。试问一反复无常的邪帝,又怎能服众?”

左游仙和辅公佑立感不妙,见证人这个角色并不好当,一个不甚,就会成为被灭口的对象。

荣凤祥终于就范,哈哈大笑道:

“不愧是向雨田的弟子,最有希望一统圣门的人,老夫拜服,今后惟圣帝之命是从!”

呼~,终于搞定一个。下面是各个击破的第二步,左游仙。

我笑呵呵的望着他道:

“左兄何去何从,一言可决?”

语调虽平缓温和,内容却犀利直接。一句话,立刻将左游仙推到人生的十字路口。

未等他开言,辅公佑淡淡的道:

“如若我与老左不答应,邪帝会杀我俩灭口吗?”

我沉声道:

“一码是一码,让辅兄和左兄为辟兄做见证,是小弟相信二位的人品,同时也是展现自己的诚意和胸襟。即使二位把此事昭告天下,小弟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只会另想办法,对付大明尊教和石之轩等人。

辅兄如果不想与小弟合作,小弟只说无缘,不会再有半句废话,毕竟辅兄十五年前就已脱离了天莲宗。但是左兄就不行了,身为道祖真传的当家宗主,一切都得按照圣门的规矩来,不服从,就得接受小弟的挑战!”

语含至诚,入情入理,即使脾气倔强如辅公佑者,也挑不出半点不是来。

稍一沉吟,辅公佑又道:

“邪帝要怎样合作?”

心中一喜,但表面上却平静无波的道:

“平时互不侵犯,有事谈判解决,一旦少帅军威临天下,锐不可当之时,希望辅兄以天下大义为先,选择投降。反之,少帅军也会投降江淮军。”

辅公佑冷声道:

“邪帝就这么自信,不要忘记现在杜伏威和沈纶正打的李子通和寇仲毫无还手之力?”

我从容道:

“寇仲是败的一方,当然一切休提,只是万一是胜的一方,辅兄又怎么说?”

考虑片刻,辅公佑又道:

“提议很公平,辅某完全赞同,只是江淮军并非辅某一人的,若真有投降少帅军的那一天,辅某又怎能对不起自己的好兄弟,私自作主?”

老狐狸,竟然拿面和心不和的杜伏威做挡箭牌!

我轻松的道:

“杜伏威的事辅兄不需担心,不要忘记,他的另一身份是寇仲和徐子陵的义父,只要少帅军实力够强,他又怎会选择投降他人,而不选择寇仲?”

一直静静聆听的左游仙忽然道:

“圣帝为何不自己作首领,而把位置让给寇仲小儿?”

又是这个问题!看来要想一统魔门,这件事还是障碍之一!

没有丝毫犹豫,我淡淡的道:

“谁当首领,甚至是皇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小弟统领之下,圣门中人能够结束长久以来被人喊打喊杀,被迫隐藏形迹的局面。各位放心,不久以后,圣门中人必能够光明正大的行走于世间!”

左游仙又道:

“那圣帝又打算怎样对付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呢?”

妈的,这个左游仙问题真多。如果他是小学生,我是小学教师,一定天天罚他洒水,扫地,擦黑板,找家长,天天把作业写上一百遍,一百遍!

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我从容道:

“梵青慧将彻底被击败,最后成为小弟的女人!”

淡淡的语气,平和的语调,但内容却份外惊人,随之而来的,更是滔天的气势和战意,强大的决心和信心!

三人再次齐齐动容,俱都已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望向我。

可惜,我面容依然静如止水,古井无波,再加上面具阻隔,他们什么也没能看的出来。

带着面具就是好啊!其实我之所以一直带着这副面具,除了曾向青璇说的那些原因之外,还有一点,借用一代宗师,中国古拳法的传人,魔鬼筋肉人——鬼仔达前辈的一句话就是:

“带~着~面~具~比~较~厉~害~!”

左游仙恭谨的站起高瘦的身躯,躬身施礼道:

“圣帝有如此雄心壮志,圣门中兴有望,道祖真传左游仙今后必惟圣帝之命是从!”

辅公佑也欣然道:

“好!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辅某拜服,邪帝前面的提议辅某完全同意!”

呼~,终于搞定这三个老家伙了,还真是难缠,费了我如此多的口水!

只是,搞定梵青慧也算“雄心壮志”吗?

目的已经达成大半,我轻松的道:

“天下大势谈完,我们大家再来谈谈怎样发财如何?”

荣凤祥闻言大感兴趣的道:

“圣帝对做生意也有兴趣吗?”

我温和爽朗的道:

“既然大家谈的是生意,是发财大计,三位还是换个称呼吧,这样感觉亲近些!”

三人愕然,旋即都轻松的大笑起来,气氛为之轻松和谐许多。

想起“前世”的种种,我又豪气勃发的笑道:

“对生意岂止感兴趣,小弟可是商业世家出身,曾被家父寄予厚望成为天下首富,世界第一的大商家!”

我的出身一直非常神秘,世人也是在洛阳董家酒楼,才从我口中得知祖宗三代曾游历世界,行遍天下,但具体父母姓甚名谁,究竟做过哪些事,在哪里曾出现过,对于世人来说还是一个迷,始终寻不到答案的迷!

荣凤祥趁机道:

“想不到笑公子出身于商业世家,那令尊的生意一定做的非常大,只是不知是哪家宝号呢?”

我淡淡的道:

“由于小弟一念之差,再也见不到他们啦!不过,小弟商人敏锐的头脑却完全得到遗传,三位放心,只好大家精诚合作,很快,我们的生意就将席卷天下!”

离开爷爷,老爸是我永远的痛,虽然不成后悔,但血浓于水的亲情又怎能割舍的下,只有午夜梦回,泪流腮边,独自一人思念,追忆

左游仙适时转移话题道:

“是何种生意让笑公子如此自信?”

摇了摇头,我又精神焕发的道:

“很多种,都是其他人做不了的独家生意,保证发财,至于具体为何,请恕小弟先卖个关子,三位日后自知!”

关键时刻,被高高的吊起胃口,三人都恨的牙根痒痒的,但也只能徒呼奈何!同时,对与我合作做生意一事他们俱都更加充满期待!

荣凤祥又道:

“笑公子打算怎样合作?”

我笑眯眯的道:

“荣老板负责江北各地的销售情况,辅兄和左兄负责江淮一代,小弟提供货源,三位可直接贩卖或转手,有些商品可以自由定价,但有些一定要统一价格。

钱是赚不完的!给他人一些机会和甜头不要紧;薄利多销,公买公卖也是好的办法;一旦打开局面,又处于绝对的垄断地位,大头总是我们来赚的,三位以为如何?”

荣凤祥一拍大腿道:

“笑公子道尽了做生意的诀窍,如若真能如此,那我们可要财源滚滚,大发特发啦!”

辅公佑也道:

“江淮地区就交给老左和我,保管没有半点问题。只是,巴蜀一代笑公子又打算如何处理呢?”

微微一笑,我淡淡的道:

“巴蜀一代,在下已找好合伙人。此三处生意一旦全面展开,岭南,关中就得巴巴的来求我们?”

辅公佑不悦,无奈,钦佩的种种表情一闪而逝,随即欣然道:

“好,就此一言为定!”

安隆已成废人,这点辅公佑在刚刚进屋时就曾检查过,作为安隆的师弟,他当然希望能够接收安隆在巴蜀的全部酒坊,同时占据巴蜀市场并顺理成章的排除密探,建立情报体系等。

作为一方霸主,辅公佑也知道凡事不能够都吊在一人身上,对我在巴蜀另找合伙人的行为,他也只能钦佩加无奈,不再提及此事。

其实在巴蜀我还没有合伙人,不过“川帮”的帮主范卓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巴盟”四大族倾向于“天刀”宋缺,“独尊堡”解晖倾向于慈航静斋,如果能够把范卓再拉进我方阵营,则巴蜀就有一大半将进入我方的掌握之中。

当然,刚开始时通过范采琪,只会与范卓谈及合伙作生意的事情。完全不会涉及其它。只要转转手,即财源滚滚,这样的好事谁会拒绝,哪到他范卓不就范。

当他日进斗金,大发特发之际,一旦被人阻挠,他范卓还不拼了老命誓死以抗!嘿嘿,放这么长的线,下这么重的饵,范卓,你这条大鱼就等着上钩吧!

此行的所有目的都已达到,我又对荣凤祥道:

“辟兄,最近石之轩,大明尊教他们可有何对付我的计划?”

荣凤祥突然以手加额道:

“我想起来啦,石之轩和尹祖文他们许诺,只要大明尊教能够诛杀你,他们就会暗中帮助大明尊教在中原传教。大明尊教的大尊,善母等已经同意了这个条件,好像他们最近就要向你在飞马牧场的未婚妻们下手!”

“什么?”

即使一项镇定自若的我也禁不住立时表情剧变,心中无名大火高举三千丈,可再转念一想,是自己没有问,又怎能怪到荣凤祥身上?

心急如焚之下,我长身而起,淡淡的对三人道:

“小弟担心牧场那边的安全,先行告辞!”

第七十五章 牧场惊变

回到客栈,发现身心俱疲的放妃暄仍在海棠春睡,慵懒,恬静的睡姿令我心底一片祥和,温馨。

轻轻拍了拍她娇嫩的脸颊,柔声道:

“妃暄,起床啦!”

闲适的打了个小哈欠,妃暄总算缓缓睁开了美丽的眼眸。这个很人性化的小动作让我又是一阵感慨,妃暄,这个清理脱俗的仙子终于落入了凡间!

可自己却没有半分预想中的喜悦,也许,与此时的心境有关吧!

“妃暄,牧场可能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发生,我必须尽快赶回,如果回去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何种事情来。为了天下,请妃暄勿必一块启程,以便在关键时刻帮助我,阻止我疯狂暴走!”

还有些朦朦胧胧的妃暄闻言立刻一惊,动容道:

“真的?”

我无比郑重的道:

“千真万确!”

师妃暄几乎未作丝毫考虑的就开始找寻起衣衫来,全然无暇顾及裸露在空气中的冰肌玉骨让某人大饱眼福!

这种一心为公,义无反顾的精神境界真是令人感动!

我连忙将束胸,肚兜,亵衣等一一递与她。妃暄俏脸微微一红,随即快速的穿戴起来。

可惜没有时间慢慢的仔细欣赏如此美景,否则唉,希望下次还有机会。

梳洗之后的妃暄身体依然疲累之极,以她目前的状态又怎么能够尽快赶到牧场?

此时已是五更天,街道上空旷寂静,了无声息。

与师妃暄并肩飞掠的我身躯忽然一颤,倏地拉着她顿住身形,转头道:

“宁道奇!”

师妃暄娇躯微颤,难以置信的豁然转身,可连只“小鸟儿”都没有,又哪来的什么宁道奇?

募的,安宁,温暖的熟悉气息再次临体,娇躯一轻,她已被我乘隙抱在怀中,继续全力展开身法,风驰电掣的向牧场赶去。

虽然已经发生过两次关系,但在大街上被公然搂抱,即使四周无人,师妃暄仍然感到万分的不自在,反应过来受骗上当的她嗔怒道:

“放人家下来,你,你这个无赖!”

我嘻嘻笑道:

“就不!”

羞怒之下,师妃暄的芊芊玉指抚上我的檀中大穴道:

“你倒是放不放下?”

“不放!”

难道就这样任这个可恶的家伙这样轻薄吗?

心中一阵委屈,一阵恼怒,师妃暄贝齿紧咬,手上一发狠,真力吐出,可惜犹如泥入大海,未溅起半点波澜。

“这又是何种功法?”

惊骇之下,师妃暄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秘密!”

虽然发问时就已基本猜到结果,但当确实得到预估的答案后,师妃暄还是感到心中凄苦,再想到此刻自身的处境,禁不住更是自怨自怜,美丽的眼眸已不知何时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她有些黯然的说道:

“放我下来吧,人家已经想通,你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帮忙,那样说只是不想人家离开你而已,我有说错吗?”

不敢玩太过火,我换上一副郑重的表情道:

“以我们如此纠缠不清的关系,以妃暄你目前的处境,试问我又怎能放你离开?本来应陪你好好的谈上一谈,只是牧场确有十万火急的事需要我立即赶回,为了一举两得,只有这样抱着体力未曾恢复的你才能保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牧场。妃暄,情非得以,希望你能够理解!”

有了满意的解释,又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杀死我的师妃暄轻叹一声,接着美目一凝,像面临生死抉择般把螓首靠贴在我的胸口,藕臂搂紧我的蜂腰,坦然仰头与我对视,同时默默的运功抵御着背后急速刮来的劲风。

见此情景,我调整体内真元属性,操控外部天地能量,很快就在我俩周围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保护网,因快速移动而产生的强劲逆风被自动切割开来,再也不会对我们产生半分影响。

发现这一奇异景象的师妃暄好奇心大胜,又忍不住道:

“护体真气怎能外放到如此程度,你是怎样办到的?”

“秘密!”

又是这个可恶的答案!师妃暄恨的牙根痒痒的,心中凄苦无限,偏又无可奈何。以我们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关系,我的确没有告诉她的必要。

妙目盈盈一转,师妃暄面露凄楚表情道:

“刚与人家,人家发生了亲密关系,你就这样对人家?怪不得秀心师伯会被石之轩害死,原来你们魔门中人都是这样的冷酷无情?”

我苦笑道:

“妃暄,告诉你就等于告诉梵斋主,乃至整个佛道两派和几乎所有的白道武林。你说,是我冷酷无情,还是你强人所难?”

师妃暄展颜一笑,露出一从未在人前出现过的俏皮表情,旋即又正色道:

“刚刚人家,人家睡着时,你去总管府会见了辅公佑和左游仙,甚至还有荣凤祥,是也不是?牧场发生变故的消息,也是你从他们那里得来的,是也不是?”

心中一震,但表面上我却依然不为所动,只是露出淡淡的嘲弄笑容。

“永远不要低估你的任何一个敌人!”

虽然常常警醒自己,可还是犯下了这样的错误!

在有心算无心之下,一出场,师妃暄就一直被牢牢迫在下风,处处受制,事事不顺,可这也掩盖了她本身的慧质兰心和聪明才智。

现在,才思敏捷的她终于开始反击,虽然,这次反击的力度还不够强。

即被迫在下风,不如大方承认。收起嘴角的嘲弄,我语含钦佩的说道:

“妃暄真是冰雪聪明,想不到仅凭“牧场有事发生”一句话,你这个鬼精灵就能推测出这么多隐情来!”

交锋至今,好不容易占的先机,师妃暄也无暇计较我话语之中的调侃,立即毫不放松的道:

“算你老实,那你与辅公佑和左游仙到底达成了何种协议?”

我苦笑了一下道:

“少帅军与辅公佑暂时互不侵犯,而牧场将与其展开生意上的合作,辅公佑会负责江淮地区的货品销售。至于左游仙,只要我在魔门大会上击败‘阴后’,‘邪王’和‘魔帅’,他就会臣服于我!”

看我终于就范,师妃暄步步紧迫道:

“行天啊,秦王已经诛杀薛仁杲,尽取关中之地,你以为你和寇仲还会再有机会吗?”

想不到慈航静斋的消息来源比辅公佑和荣凤祥他们还快,传承近千年的门派,果然根深蒂固,名不虚传!

关中一定,李密肯定会投降李阀,落儿,你会如何选择呢?

看我脸色凝重,师妃暄还以为劝说生效,又继续落力道:

“薛仁杲继帝位以后,秦王再次督师出征,初时薛仁杲仍占尽优势,屡败唐军大将,到遇上秦王大军,薛仁杲大将宗罗喉迎战,岂知秦王坚壁不出,对垒数十日后,薛仁杲军粮已尽,一向不服他的手下纷纷降唐,李世民觑准对方军心动摇,施计诱宗罗喉决战於浅水原,结果大败宗罗喉,斩敌数千。

接着秦王大军重重包围了薛仁杲拥兵坚守的折庶城。无路可逃之下,薛仁杲只好率众投降,令秦王尽得其过万精兵,除薛仁杲被斩首外,余皆获赦。”

关中已定,李轨只是跳梁小丑,纵使背约,亦绝不能为祸。在我们佛道两派的支持下,天下望风景从,平凉的张隆、河内的萧着,以及控制扶风、汉阳两郡的地方势力均先后依附李家,瓦岗的李密也将在近期内归降。

以秦王的雄才大略,唐军的兵强马壮,你和寇仲是不会有任何机会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行天,放弃吧!”

彷佛似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双眉一挺,豪气勃发道:

“未到最后一刻,谁敢轻言胜券在握!世民二哥是雄才大略,其避锐击惰、疲敌制胜的战术,在中国历代兵家中也是最为突出,但那有怎样?

少帅军虽然刚起步,但寇仲的正奇合一,奇兵致胜同样令人防不胜防!纸上谈兵是没用的,究竟谁胜谁败,谁正谁错,还是以事实来证明吧!”

默然半晌,师妃暄幽幽一叹,又道:

“江湖传言高丽罗刹女逝去时,曾告知你们三兄弟杨公宝库的所在,你们难道还想凭借杨公宝库宝藏做最后一搏吗?”

我不屑道:

“纵观历史古今,有几人是靠宝库起家得天下的?区区杨公宝库,我们兄弟还没放在眼里过。

师妃暄馁然道:

“对不起,对于你们三兄弟这样的英雄人物,妃暄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语气一转,憧憬道:

“不过,试试能否开启宝库也好,说不定‘杨公宝库’真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师妃暄:“”

面对师妃暄似嗔似怒的优美表情,我尴尬一笑,又道:

“罗刹女并未逝去,江湖不切实际的传言只是我们当初制造的假相而已。”

发现自己的失态,师妃暄俏脸微微一红,神态动人之极。随即又被勾起好奇心,疑惑道:

“你们为何要这么做?”

我淡淡的道:

“只是不想与新婚妻子在去高丽的途中,被一些阿猫阿狗们不停的骚扰而已!”

师妃暄俏脸再染红霞,喃喃道:

“怪不得在宇文化及手下身负重伤的罗刹女会安然无恙,原来是你用,用‘独家手法’救了她?”

顿了顿后,师妃暄又道:

“如果寇仲败北,你真的会如先前所说不与唐军征战沙场吗?”

我冷晒道:

“第一,我不相信寇仲会败给李世民。第二,如果李阀不向我出手,我就兑现承诺。只是,你认为这可能吗?”

师妃暄无奈道:

“的确不可能,李阀怎也不会放过你的!寇仲,徐子陵再加上你,恐怕秦王也要头痛万分啦?”

我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笑着。心中暗道:

“只是头痛万分那么简单吗?”

看到我淡淡的笑容,师妃暄忍不住问道:

“怎么,你认为秦王不是你们的对手吗?”

我无所谓的道:

“事实胜于雄辩,现在说这些,恐怕为时过早吧!”

“狂妄自大!”

师妃暄秀眉微蹙,语含嗔意的责道,旋即她又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聪明的改变话题,问出一直横亘在胸的疑惑道:

“人家来之前收到消息,朱粲和手下大将闻良在帅帐内被你刺杀身亡,其手下另一大将白文原重伤,现已统兵回冠军城稳定局势。

可是还有萧铣的巴陵军在一旁虎视耽耽,你怎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呀?难道萧铣的人马已经”

我坦然道:

“不错,萧铣的两处大军五千被歼杀,七千被俘虏,早已经全军覆没!”

妃暄动容道:

“怎么可能?以飞马牧场的势力难道你又使用了什么卑鄙手法不成?”

我毫不在意的道:

“只是在他们蓄水的池内放了点药粉而已,不过,这次完胜可是牧场众人用鲜血换来的!”

师妃暄嗔瞪了我一眼后又疑惑道:

“既然巴陵军已经败北,那你这么急的回归牧场,究竟所为何事?”

我愤然道:

“大明尊教的大尊,善母她们已与石之轩展开合作对付于我,由于没有把握,所以会先向秀珣,秀宁她们下手!”

怀内的师妃暄娇躯微颤,微带酸意的道:

“怪不得你要一刻不停的赶路,原来是为了你的未婚妻们?”

没听错吧,竟然语带酸意,看来今晚的那次缠绵,又使她的芳心向我贴近了一点!

柔情暗生,搂住温玉软香的双臂微微一紧,缓缓的低下头去,寻向那花瓣一般的柔软甘甜。

怀中玉人敏锐的感觉到处境不妙,立时螓首低垂,鸵鸟般紧紧贴在我的胸膛上,怎也不肯抬起。

托住仙子修长玉腿的左手不再呆立不动,开始缓慢,轻柔的移向怀中玉人圆润,丰腴的高高隆起,抚摸,揉捏揽住玉人纤腰的右手同时缓缓上移,突破重重关隘,冲开道道险阻,温柔而执着的袭向心目中的玉峰圣地。

怀中仙子心有不甘之下,极力抗拒,两只柔荑死死的抓住我不断上移的右手,娇躯更是不停扭动,极力闪躲着身下令她娇躯酥软,心如鹿撞的爱抚和揉搓。那知道这样却导致双方的躯体更加紧密的摩擦和接触,带来的刺激也更加强烈。

美妙绝伦的触感,沁人心脾的幽香,风华绝代的仙颜,令我深深迷醉,左手爱抚的速度,力度不觉开始加快,变大,右手虽攻势受阻,但仍孜孜不倦的努力求索着。

雪白的粉颈,晶莹的小耳就在眼前,焉能错过,立时,师妃暄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上布满了串串亲吻。

遭受三方袭击,师妃暄立感顾此失彼,手忙脚乱。未几,已娇喘细细,情思涌动,羊脂白玉般的娇嫩肌肤早已染满迷人的红霞,玲珑有致、圣洁无比的高耸酥胸上那两点突起也开始酸麻,涨大

知道再这样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师妃暄绝美的小脸一凝,豁然抬起螓首,可是斥责的声音还未及发出,小巧,诱人的檀口就已被堵个正着。

“轰!”

脑中剧震,不久前香艳旖旎,回味绵长的醉人感觉再次出现,令她欲罢不能,欲拒还迎。芳心一阵迷乱,旋即又恢复过来的她忙紧守灵台一点清明,两片柔软,火烫的樱唇也死死抿住,不给我可乘之机;不知何时已搂紧我脖颈的柔荑也改为推却,妄图阻止我对她的亲吻。

“嗯!”

随着一声发自内心深处的呻吟,师妃暄傲然挺立,神秘圣洁的高耸玉峰终被攻陷,在右手揉,捏,搓,挤等动作千变万化的爱抚之下,滑腻,温软的酥胸立刻变换出种种匪夷所思,难以言表的迷人形状来。顶端两点嫣红突起也不堪刺激,彻底绽放,傲然屹立在玉峰之颠。

上身最敏感的要地被攻占,师妃暄终不堪情挑,神志再次为之一迷,檀口也不觉微微张开

再次恢复清醒的师妃暄发现她再不是被我横抱怀中,而是像她身负重伤时的那次一样,两支修长笔直的玉腿紧紧缠在我的腰间,一双藕臂则紧紧搂住我的脖颈。

“嘤叮”一声,回想起整个过程,羞涩万分的她把仙姿玉颜深深的埋在我的肩头,再也不肯抬起。同时,偷偷平复着慌乱,迅疾的心跳和急促起伏的酥胸。

未几,一阵轻轻的咽泣声音传来,宛若不食人间烟火,闲适淡雅的师妃暄柔弱无助,自怨自怜的嘤嘤哭泣起来。

直到我肩头的衣衫被泪水浸湿,直到一时失控的情绪得到完全发泄,师妃暄才缓缓抬起螓首,凄美,清丽的俏脸上仍挂着几滴晶莹的粉泪道:

“妃暄一生苦修都已毁在你的手上,再也压制不了对你的情感,这下你满意了吧!”

“咄!”

被伤心,失望,悲哀,颓然,无助等种种负面情绪包围的心神猛然间受到当头棒喝,师妃暄禁不住娇躯剧颤,愕然望向刚刚发出真言咒的我。

“千年石上古人踪,万丈岩前一点空。明月照时常皎洁,不劳寻讨问西东。”

脸上的面具早已摘下,我双目神光电闪,精芒四射的紧紧摄住师妃暄蕴满水雾的凤眸。

师妃暄神智为之一清,喃喃道:

“此乃何意?”

我面容肃穆,宝相庄严道:

“这月光就像你的心性一般,不需要去东问西讨,只要把自性里明朗的智慧光芒显现出来,所有的黑暗都将退失,所有的烦恼也将会离你而去。

千年古道上,哪些是古人走过的痕迹?万丈崖前,茫茫一片,又如何把如幻虚空看成最终归宿?

人们害怕得不到,更害怕失去已经得到的。但不置之死地,如何能够再生;不先失去,如何能够再得到;而不得到,又如何能够超脱?”

默然半晌,师妃暄又道:

“看来你是个好人哩,没有趁机要人家沉沦下去。这次见你,人家本以为能够坦然面对,勘破情关,哪知道竟然连续两次都抵御不住你这个恶魔的诱惑?”

我苦笑道:

“情关最难过,最难是情关,我之所以不放妃暄离开,除了要给你个交代之外,就是希望妃暄能够彻底体验‘情’之一字,最终勘破情关,臻至剑心通明的大成境界!”

师妃暄黯然道:

“你认为人家还有可能臻至剑心通明的大成境界吗?”

我实话实说道:

“成功的希望不大!”

师妃暄怒道:

“那你还说!”

我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的道:

“历代静斋传人的最终目标都是追求天道,你认为你真的有可能臻至天道境界吗?”

师妃暄肃然道:

“成功的希望不大!”

我悠然道:

“那你还做!”

师妃暄:“”

默然片刻,她又俏脸微红的道:

“我们静斋的功法注重修心,一旦动情乃至与人发生亲密关系后,静功就会大幅消退,当年的秀心师伯就是如此。可人家与你,与你有了肌肤之亲后,为何功力却不退反进呢?”

轻轻擦去她绝美玉容上的珠泪,我微笑道:

“那要看发生肌肤之亲的对象是谁?由于我身俱道心种魔大法的魔种,因此,你的道胎在魔种的刺激之下,只会更加茁壮的成长,而不会出现秀心阿姨的那种情况。万流归宗,殊途同归,你现在已走上另一条修行途径,双修!”

第二天,

夜晚,

二更天。

尽走荒山野岭,羊肠小道,全力赶路的我和师妃暄终于回到牧场。

精神力再次外放,脑中“轰”的一声,如遭雷击,竟然半点也感应不到秀珣,红拂,秀宁和玉真四女的存在,难道,难道她们已遭遇不测?

在细细感应,呼~,熟悉的气息终于出现,虽然平稳,但却微弱之极,看来牧场真的已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故!

心急如焚之下,直接从城楼旁边跃墙而入。

身边的师妃暄看我表情一紧一松,忍不住问道:

“她们没有事了吗?”

刚想回答已感应到她们暂时无事,忽然心念一动,我及时改口道:

“刚刚感到心神不宁,可后来却安心不少,看来她们应没有性命之忧!”

师妃暄又道:

“既然如此,我暂时不想与别人碰面,行天可否安排一处静地,让妃暄独自思考些事情?”

安排到哪里呢?

我的“自省居“,不行,与秀珣办公的飞马居在同一庭院内,怎瞒的了人?

算啦,还是去鲁妙子的“安乐窝”吧!

牧场此时的防卫简直可以用守卫森严来形容。还好,安乐窝的所在地十分偏僻,要不然,即使我这个“内鬼”,也不敢保证不被发现。

进入楼内,发现鲁妙子不在,可能还在工业区(后文详细交代)那边实践我给他的图纸吧!

师妃暄疑惑道:

“这是谁人的房间,如此雅致?”

我微笑道:

“鲁妙子!”

“什么?”

师妃暄娇躯剧震,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望向我。

我爱怜的拍了拍她的俏脸道:

“回头在给你详细解释,那边是老头子的床榻,这边是我的,以前,我经常与他老人家通宵达旦的谈古论今的!”

(注:其实都是在安慰了秀珣她们后,又或是她们“天葵”来了的时候!)

在师妃暄惊异,嗔怒的动人表情中,我离开安乐窝,向秀珣她们所在的庭院飞掠而去。

示意发现我的牧场守卫继续他们的工作后,我直接回到秀珣她们所在的闺房。

发现我归来的屋中众人顿时脸显喜色,纷纷站起让路。

挥手示意大家我已知晓一切后,快步来到床前,只见盘膝而坐的金环真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生命垂危。看情形若非她底子深厚,又有周老叹拼命输入真气,恐怕早已香销玉殒,死于非命。

虽然内心迫切渴望早一步了解秀珣四女的状况,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伸出三指,轻轻搭在金环真的玉腕之上,微一凝神,她的状况已了然于胸。

对满脸冀望,惶急的周老叹微一点头,表示有救后,这个魔门邪人双目之中终于露出狂喜之极的表情。

我平静的对周老叹道:

“小弟保证,叹嫂很快就会完好如初!”

如释重负的周老叹微笑点头,知机的道:

“师弟先去里间看看弟媳们吧,有鹏老哥和鹤老哥可以替换我,你嫂子这边暂时勿需担心!”

对鹏,鹤二老和其他人微一点头,我急步向内走去。

来到里间,只见秀珣四女俱都面无血色,气息微弱的躺在大床之上,素素,贞姐,馥大姐她们都在一旁照料。

谁能想到,才分开三天,活色生香的四女竟憔悴至斯?

还好曾事先交代过她们千万小心谨慎,因此武功较弱的素素这几晚一直与卫贞贞住在一起,成功避过了这场劫难。

还有远赴高丽领略异地风土人情,舞蹈曲艺的尚秀芳和随行的独孤凤,如果她们也在牧场,且同时受伤,那我可真要焦头烂额啦。

说起她们俩真让人无可奈何,本来说好的一块来牧场,可是一收到高丽方面的邀请,知道鲁妙子是受我所托才请她去牧场的秀芳立刻变卦,再加上知道我不会回牧场,耐不住寂寞的独孤凤的怂恿,结果二人一拍即合,送信到牧场言明会在大婚之前赶回后,就结伴去了高丽。

给昏迷中的四女一一把过脉,我才算彻底把心放到肚里,这样重的伤势,换过其他人可能毫无办法,但只要我肯牺牲大量真元和寿元,还是能够使她们彻底恢复的。

该死的大明尊教,如果真是你们下的手,我必叫你们血债血偿!

可是,为何四女所受的伤势都是大同小异,与师妃暄那次的情况差不多呢?难道

不管敌人有何阴谋,四女的伤势都不能担搁太长时间,即使是为保护她们而受到致命创伤的金环真,我也不能不救。现在,我已别无选择!

又安慰素素,贞姐和馥大姐等人一番,并嘱咐她们先行离开后,我再次来到外屋。此时的外屋已只剩商鹏,商鹤二老和周,金夫妇四人。

看我面容依然平静无波,鹏,鹤二老总算心下稍安。

苦笑一下,我对面露探询之色的二人道:

“秀珣她们无碍,待小子一会儿施救后,明晚应能完好如初的醒来!”

二人顿时愁眉舒展,脸显欢容。

接替周老叹继续为金环真输送内力后,我平静的对三人道:

“麻烦鹏老,鹤老与叹哥替小弟到屋外护法,疗伤期间,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三人应诺而出后,我盘膝坐于金环真身后,内息缓缓流转,渐渐运至极至,满头黑发也渐渐泛红,然后左掌缓缓贴向金环真的粉背,与右掌并列,缓缓输入真元

门外,鹏,鹤二老俱都全神贯注的戒备着;而周老叹则一边凝神提防,一边咬牙切齿,继而又焦虑不安起来,面容更是变换不定,显然心事满腹,度日如年。

大约过了近一个时辰,屋内才传出呼唤的声音,三人急忙入内。

最先奔入的周老叹掠至床边,看见金环真面容已恢复红润,正处于深沉的睡眠之中,这才长出一口气,转身对表情疲惫,脸色苍白的我躬身施礼道:

“多谢小师弟不惜耗费真元,挽救真真于垂死之际!”

望着满脸感激,询问表情的周老叹,我疲惫的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叹哥勿需见外!”

微顿一下又道:

“叹嫂已无大碍,睡它十来个时辰后就会完全复原,只是有一点”

周老叹立刻惶急的问道:

“怎样?”

我微笑道:

“叹嫂以后功力将更胜一筹,叹哥恐怕有苦头吃啦!”

那是自然,在无法双修之下,足足耗费我四成功力,才使金环真完全康复,她醒来后功力又怎会不大幅提高!

只是,接下来为秀珣她们疗伤时,功力大损的我恐怕得拼老命啦!

周老叹闻言笑逐颜开道:

“小师弟放心,你师兄我挺的住!”

旋即他又正色道:

“关于刺客的身份我可能猜到一些,不过,真真应该知道的更多!”

商鹏和商鹤二老齐齐动容,商鹤有些不悦的道:

“原来周兄已有些端详,早先为何不说?”

周老叹乃挑通眼眉之人,闻言立刻向二人赔罪道:

“只是一些猜测,尚不能确定,故想待小师弟回来后再互相印证,非是要刻意隐瞒两位老哥,还请二位大人大量,原谅小弟的苦衷!”

想起周老叹夫妇为牧场数次力战,此次金环真更是为保护商秀珣诸女差点丢掉性命,商鹤容色稍霁道:

“老哥哥也是一时口不择言,周老弟莫怪!”

我苦笑道:

“还是等救回秀珣,秀宁她们之后再说吧,她们的情形也很危急。至于对头是谁,小子已基本能够确定,待叹嫂醒来后,我们大家再共同探讨。鹏老,鹤老和叹哥放心,惹到我们的人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周老叹把金环真抱到厢房去后,我又重新回到内屋,在心底牢牢记住四女憔悴苍白的玉容后,开始了拼尽全力的疗伤过程

第七十六章 造化弄人

从秀珣闺房出来后,我全身的功力已经消耗殆尽,这还因为采用的是省时省力的双修大法疗伤,若仍像对金环真那样,现在恐怕早已油尽灯枯啦。

五更天,一直守在房外的商鹏,商鹤二老看我脸色苍白如纸,步履蹒跚的从房内走出,连忙异口同声的关切道:

“小子,你不要紧吧?”

我欣慰的道:

“秀珣她们都已无碍,十几个时辰之后就会醒来,而且完好如初。至于小子,并无大碍,只是暂时功力耗尽,武功全失而已。”

听到秀珣以及诸女终于无碍,二老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商鹏又关切的道:

“那小天你的功力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

我轻松的道:

“应该需数月之久吧。现在,小子就去老鲁头那里恢复功力啦!”

看我神态轻松,放下心事的商鹤调侃道:

“小子快去吧,我们两个老家伙会一直在这里守着的。对了,其他人都早已被我们打发到院子外面去守卫啦,而我们,年老耳背,刚刚可什么也没听到!”

晕~,还真是道貌岸然的一对老顽童呀!

由于担心功力不足,所以虽明知二老一直在房外守卫,我却仍不敢浪费有限的功力制造隔音力场,结果,被这两个老家伙免费听了一场床戏,事后还要被调侃,郁闷中

对二人做了个无所谓的鬼脸,我向鲁妙子的安乐窝走去。

待我走远,商鹏低声对商鹤道:

“看来当初我们因为疼爱珣丫头,力排众议,支持她嫁给小天这步棋算是走对啦。”

商鹤亦道:

“嗯,不管小天的身份和外面的传言如何,我们已经知道,他是真心对待珣丫头她们的,这就够了!”

商鹏又道:

“先后两次挽救牧场于生死存亡之际,而且他这次回来,正副执事们和我们两个老家伙又都收到了他托秀珣转交的贵重礼物,就些行为足以让牧场众人完全接受他,也更让我们难以抉择!唉,今后牧场的立场问题要令人头痛啦!”

商鹤道:

“这个问题关系太大,到时看看大会上诸人的意见再说吧。不过,也许小天和珣丫头他们已有定计了呢?”

商鹏不确定道:

“你认为珣丫头会不顾牧场始终中立的祖训,完全倒向小天和寇仲那一边吗?”

商鹤意味深长的道:

“不是,我猜小天送各人礼物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联络感情,牧场的立场依然会继续保持中立!”

商鹏道:

“你看最近几个月来,鲁妙子负责的工业区那边大兴土木,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被大量买进,就可看出小天野心不小,他又怎会让拥有数万匹战马的牧场继续保持中立?”

商鹤道:

“虽然你是大哥,但这件事我还是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商鹏挑衅道:

“既然又是意见不一,那老规矩,打赌如何?”

商鹤道:

“赌注还是一串糖葫芦吗?”

商鹏不屑晒道:

“就知道你是小气鬼,这么大的事情怎会只赌一串,起码两串!”

商鹤胡子翘的老高道:

“两串就两串,成交!”

安乐窝,正深蹙秀眉,独自静思的妃暄看我仅半晚时间,就前后判若两人,虚弱之极的走了进来,连忙扶我坐到床上,关切的道:

“发生了何事,你怎会变成这样,她们都没事吧?”

我苦笑道:

“她们都身负重伤,程度与你那次差不多,经过诊治,现在都已无碍,只是,我却因为全力施救,导致功力完全耗尽!”

如果是以前,师妃暄的仙心不会产生半点波澜,说不定还会暗自窃喜,但现在,双方急转直下的关系使她忍不住道:

“那可怎办才好呢?”

“妃暄,能帮帮我吗?”

我非常诚恳的望着一脸焦急神态的妃暄。看来她还是在乎我的,不会只是完全站在她师门那一边。

“要怎样帮你?”

她一边回答,一边在我身后坐下。提起一双玉掌,准备给我运气疗伤。

转过头,我双目凝望着她的美眸好一阵,才一字一句的道:

“用双修助我,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恢复功力。你用真气只能让我的精神略好一点,并不能起到其它作用。”

我望着妃暄,希望她能够得到她肯定的回答。这也算是一次小小的测试吧!

此时,师妃暄一张绝美的俏面上布满红霞,还好她已了解我是要通过双修来增长功力,而不是又要借机“欺负”她。

“行天,为了师门的利益,人家现在应立刻杀了你。但是,我欠你一命,所以,此次不会动手。”

妃暄口气很平淡,神情变得淡然起来。脸上的红润程度也有所下降。

我一脸苦笑,现在是不是应该很感激她不借此机会痛下杀手?为了慈航静斋的天下,她完全可以出手。

“你这个人仇家太多,如果不让你恢复一些功力,肯定会被人追杀,你一个人死了不要紧,却有那么多姐妹会从此孤苦一生。你被他人击杀,对于人家来说,与亲自动手并没有任何分别。”

美丽的师仙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有点说不下去了。我却不发一言,只是在那里专心聆听。这可算是师妃暄难得的在展露心声,我有怎能傻到去打断她?

“为了报答你的双,双修救命之恩,人家就,就还你一次双,双修恢复功力,从此两不相欠。”

妃暄说到后面简直是声比蚊蚋,羞答答的醉人风情情让我不由得为之一迷。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盯着人家,妃暄终是女儿家,也会难为情的!”

话音未落,师妃暄已含羞带怯的低垂下了螓首。

道义,原则,人品,妃暄将以实际行动来展现她品质的高洁和磊落。

而我,却在利用这些人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使她逐渐沉迷欲海,逐渐坠入深渊,直至她越陷越深,难以自拔为止。

也许师妃暄此举也是为了报恩,是为了最终勘破情关。

但我却在明知圣舍利内还有三成元精,元气可以吸收的情况下,仍向她提出双修助我的要求,这样做是否太过卑鄙?

可不这样,到双方矛盾激化,不得不生死抉择,必须辣手摧花的时候,那样对她是否更加残忍?

两项危害取其轻,这样做,并没有错!

错就错在造化弄人,立场对立!

我转过身来,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把妃暄拉进怀里,深深的嗅着她柔顺发丝的清香。双手捧起她洁白无暇的娇嫩小脸,深情的望着她那双长长睫毛下的美丽眼眸。

她清澈见底的双眸内有着些许无奈,些许期盼。

“妃暄,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不需要你报答的,甚至你为此痛下杀手,我也同样能够理解,我,不想你有一点勉强。”

我在说的同时就逐渐向妃暄的红唇靠近。

“花言巧语,你上次就勉强人家了。”

妃暄有些微翘着小嘴抗议到。这种小女儿的神态,让她的红唇离危险更近了一步。

我不再浪费一点时间,瞬间即吻住她可爱的小嘴。将舌尖伸进她的檀口,找寻那灵巧迷人的丁香小舌。

她的小舌头为将入侵者赶出禁区,奋力反击,终把入侵者直顶回原处,却为此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使自己深陷虎口,被我成功用双唇捉住她的小香舌

一边亲吻,我一边用手抚摸着妃暄光洁的脸颊和脖颈。一时间,香艳旖旎的美妙感觉令我们沉醉其中!

先悄悄解开她的腰带,然后双手抓住妃暄的两襟,往后一抖,妃暄的外衣和内衣就一起被抖至肩后。在她无言的配合下,白衣终于滑落。

看来妃暄和我之间在身体上的距离已拉近不少,至少她在救我心切的情况下,已不再做明显的抗拒或是做些矫柔造作的阻拦。

双手继续对她岭上双梅进行侵袭,把一对最令我心动的竹笋型玉兔揉出各种可爱的形状来。

妃暄害怕我欺负她,用羊脂白玉般的藕臂把我抱得紧紧的。想起自己的衣衫还没有脱,就顺势把妃暄的小手按在我的腰带上。妃暄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帮我解起衣服来,那个羞涩的表情简直可爱动人至极点,一双眼睛更是紧紧闭着,怎也不肯睁开一星半点。

双手重新回到山峰地带,我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搓着山峰顶上那个“小登山者”。坚贞不屈的它愈被骚扰,就愈加不屈的傲然挺立。

我一看好可爱,忍不住轻轻含住了它。妃暄整个人一下就轻颤起来,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声。我的衣服也在她的不懈努力下被全部脱下。

感觉到那个灵巧的不速之客围绕着“小登山者”在不停旋转,令人舒痒难耐。为摆脱目前困境。妃暄紧紧的抱住我的头,娇嗔道:

“你又在欺负人家,不疗伤了么?”

“好,小子谨遵仙子吩咐。”

一边回答,我一边躺下身去,但是有些不安分份子却挑衅似的站在妃暄面前,不肯屈服。

“有劳仙子主动,小生此时内力全无,待恢复一点功力再行伺候仙子。”

我促狭的看着尴尬的妃暄道。此时妃暄的玉面已完全不满诱人的玫瑰红,就连晶莹的小耳,嫩滑的脖颈也未例外。

她略一犹豫,然后一条修长的玉腿缓缓跨过我的身躯,同时紧闭双眼,一双双手在我身躯上不停的摸索着。

这个姿势本来妃暄已不陌生,但是上次是在她完全放开的情况下。而这次却是让她主动上来,的确很难为情。

好不容易她抓到一直找寻的目标后,才含羞带怯的慢慢坐下娇躯。同时,她的檀口内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妃暄,还疼么?”

我很关切的问道,但这个时候,这个问题,好像有点为难她似的。

“嗯,好多啦,只有一点点胀。"

妃暄的声音好小,几乎细不可闻。

“那你动一动,可能会好些。”

在关键的时刻,还是要给美女台阶下嘛。

妃暄开始上下摆动起来,可能每次采用这个姿势她的头发都会松散,于是她拔下发簪,让如云头发飘散开来。

我用一支手臂支撑自己的身体,勉强支起上半身,再次含住一只正在不安分跳动着的玉兔。初经人道不久的妃暄哪堪如此情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柔软,诱人的玉峰无规律的上下甩动,不停的磨蹭着我的鼻尖。头发也在漫天飞舞,她的小甜嘴已经开始咿咿呀呀哼个不停。现在的妃暄不再是神,而是真正的女人。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女神。

突然,妃暄腰部带动臀部开始前后磨蹭起来,我知道妃暄的高潮就要来临。立刻平心静气,凝神运起道心种魔神功准备接受妃暄的精华。妃暄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啊…啊…啊……”,一阵高亢的呻吟,代表着她高潮的到来。

我的道心种魔神功在妃暄的内部感到一股清澈的力量直灌而来。

“赶快运功,宝贝。”

看着高潮中的师妃暄,我立刻提醒处于忘我沉醉中的她。

我不停的接受着妃暄慈航剑典的力量,在自己体内慢慢的运行起来。一周天后,又从我和妃暄的口唇之间反哺给她。在妃暄体内运转之后,又源源不断的从内里传递给我,如此周而复始,道心种魔内力又带动长生决和易筋经的真气开始循环起来。生生不息的真气在我体内循环一次就壮大一次,我的功力开始缓慢的恢复着。

直到在骑在我身上的师妃暄的帮助下,行功七七四十九个周天后,我的功力终于恢复到了将近全盛时期的两成。可柔弱的妃暄却已是香汗淋漓,难以主动继续。

我有些于心不忍的道:

“妃暄,歇会儿吧,让为夫来伺候你。”

既然恢复了一些体力,就应该慰劳一下我们的师仙子了。

“你何时成了人家的相公啦?你还没有答应娶,娶人家的条件呢。明为伺候,实际上,你还不是向再次欺,欺负人家?”

妃暄娇羞的取笑道。此时,她酥软的玉体已累得爬伏在我的身上,让我感到非常的惬意。

把软绵绵的妃暄从身上抱下来,听见"波"的一声响动。妃暄害羞得不敢睁开眼睛。我让妃暄侧卧,她温顺得像个小猫咪。

把妃暄的一支玉腿置于身后,轻轻举起她的另一支玉腿,妃暄的秘密就完全暴露在眼前。她转过脸用羞怯的眼神看向我道:

“你,你要干什么?这姿势好,好羞人!”

“伺候你呀!对你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谢!知道我坏了吧。”

话音未落,妃暄已禁不住“啊”了一声,体内拥有一种充实的感觉,小嘴里又开始了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妃暄,你能不能小声一点,被外面的人听去了师仙子动人的呻吟声,小生可担当不起!”

这纯粹是在火上浇油。妃暄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结果却又引来自己一场大丢,浑身不停的颤抖。

妃暄还是有骨气的女子,她开始用牙齿咬着下唇,争取不发出任何对她不利的声音。

还没坚持多久,妃暄突然一声长鸣,“啊——!!!”。浑身剧烈的痉挛,接着长鸣又转成一段急促的短鸣

妃暄突然睁大了失神的双眸,瞳孔中心开始发散,而后又无力的闭上。她的身体还在不停的轻微颤抖。

“妃暄,我真的爱你。”

我抱着光溜溜的人间仙子深情的低语道。

“人家现在什么都不愿想,只想安静的睡觉。行天,就这样抱着我好吗?”

妃暄十分享受的用它可爱的小脑袋在我胸前不停的磨蹭着。

妃暄这次舍身相救,这个小小的要求又怎能不满足?

抱着沉沉睡去的妃暄,我一边在轻轻抚摸她光滑的腰臀,一边细细的推敲着秀珣她们遇刺这件事背后的东西!

高丽,

平壤,

傅采林处。

独孤凤娇声道:

“秀芳姐,你说我们临时改变主意来了高丽,天郎会不会生气?”

尚秀芳取笑道:

“当初人家在犹豫时,好像有人还在旁边不停的怂恿来着!”

独孤凤不依道:

“那时候人家是想见识一下高丽的风土人情嘛!”

尚秀芳宽慰她道:

“放心啦,天郎不会生我们气的,况且,明天我们就会回归中原啦!”

独孤凤又道:

“可惜君婥姐姐她们要闭关练功,不能与我们一同回归中原!”

尚秀芳幽幽叹道:

“傅大师爱护弟子嘛!况且,傅大师也说了,待君婥姐姐她们出关后,就会带她们出访已占据关中的大唐”

独孤凤亦叹道:

“虽然傅大师这个决定不讨人喜欢,但要不是有他在那里震慑着,那个讨厌的盖苏文说不定更加会对秀芳姐纠缠不休呢?”

尚秀芳也无奈的轻摇螓首,然后调侃独孤凤道:

“那个什么金正宗好像对凤妹妹你也不错呀!”

独孤凤无力道:

“那个中年大叔简直不可理喻,也不看看自己是何年纪了,明知道人家已经心有所属,还要纠缠不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尚秀芳亦心有所感道:

“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不是如此?又何差盖苏文,金正宗两人!”

独孤凤不忿道:

“本来以为中原已经够不公平,没想到高丽女子的地位更低,将来若有可能,人家一定要为天下的女子讨回一个公道。”

尚秀芳肃然道:

“没想到凤妹妹有如此大志,姐姐钦佩之至!”

独孤凤馁然道:

“妹妹也只是说说而已,又怎会有这样的机会?”

二人不经意间的一次姐妹密语,没想到日后却一语成真。遗传至尤楚红的强悍基因,不停找寻成名侠少比剑的果敢作风,终使独孤凤成为了日后令众多男子谈之色变,令无数女子敬佩爱戴的巾帼英雌!

天色微明,一宿未睡的我无奈起身,轻手轻脚的爬下床来,一边着衣,一边凝视着仍处于酣眠之中的师妃暄。

此时的师妃暄精致绝美的玉容恬淡娴雅,更带有一丝幸福甜蜜的微笑,彷佛正在做着某种神秘没测的美好梦境。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高挺秀气的小瑶鼻在轻柔的呼吸着。妃暄的唇线很有美感,与她精致绝美的小脸搭配的巧夺天工,令人百看不厌。

“真美啊!”

感叹过后,穿戴整齐的我直奔牧场厨房。趁着厨师们还未开工的短暂时间,一边轻哼着小曲儿,一边亲手给妃暄做补气血的猪肝粥。

当我捧着热气腾腾的猪肝粥,回到安乐窝时,这个小懒猪竟然还好梦未醒,两只漂亮的小脚丫更是裸露在被子外面。

放下猪肝粥,我来到床边,忍不住捧起妃暄一只精巧秀气,白皙嫩滑的小脚丫,轻轻的吻了一下。

没想到睡梦中的师妃暄像条件反射似的立即把这只小脚缩进了被内。我又捧起另外一只,刚把精致小巧的玉趾含近口内,唰的一下,它又缩回了被子里。

抬头观看,才发现好梦未醒的师仙子脸泛红霞,呼吸急促,长长的睫毛更是在快速的扇动着。

“敢装睡!”

我坏坏的把裹住她娇躯的被子向下拉了半截,妃暄的小兔子一下就跳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在大白天看见这对小家伙。不,应该说是大家伙。

妃暄立即用双手挡在胸前,但是她害羞的还是不肯睁开双眼。

重新给她盖上被子后,我献殷勤的道:

“起来吃早餐,我亲手做的猪肝粥,补气血的哦!”

小丫头终于睁开明亮的眼眸,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我,既怀疑又取笑的道:

“邪帝大人,你也会做饭?”

“当然啦,我就是用超凡厨艺才追到秀珣的!”

我很自豪的道。旋即又无奈道:

“可惜当时没有考虑清楚,追求到手之后会怎样?结果现在,还得经常下厨,唉,悔不当初!”

小丫头没有继续调侃,反而忽然变的沉默不语起来,可能是有些吃醋了。

“来,相公服侍你穿衣。”

我想打破僵局。

“在人家还没有答应嫁你之前不许你这样说!”

师妃暄美丽的俏脸又重新恢复了平静,让我有些无奈。这样都还不算相公么?这是古代,隋唐时期耶,真搞不懂慈航静斋是怎么教的!

“好,好,不说就不说,那让小子帮你穿衣吧!”

“不用,你把肚兜递给我。”

小丫头把身子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我老老实实把肚兜,内衣,外衣,一股脑都递给她

当在被子内的师妃暄穿好肚兜,又开始穿戴内衣时。我突然想起猪肝粥凉了就不好吃了,于是提醒她道:

“妃暄,先把粥喝掉吧,要不然冷掉就难吃了!”

手上动作未停,师妃暄嗔瞪我一眼道:

“人家一直是吃素的,可能要辜负你的一番心意啦!”

“你这两天太疲累啦,少吃一点不要紧的!”

说话的同时,我已把粥碗端到她的面前,拿着勺子准备喂她。

小丫头俏脸微红,微一犹豫,还是配合的张开樱桃小口。

一口一口总算把一碗粥都喂完了,刚想转身把碗放下,就看见妃暄捂着小嘴示意我把铜盆递过去。

刚把铜盆放在床头,师妃暄就难过的呕吐起来,我一边拍她的背,一边关切的问她道:

“怎么啦,粥煮的有问题么?还是你的内伤一直未曾痊愈?”

“内伤早已愈痊,人家也不知道怎会这样?”

妃暄此时的形象有点狼狈,羞怯的怎也不肯抬起螓首。

拿水给她漱完口之后,让她打坐行功。我同时慢慢帮她把衣服穿戴完毕。

师妃暄行功一周天后,缓缓睁开双眸,一副困惑的表情道:

“没有任何中毒和内伤的迹象,难道是你的猪肝洗得不干净,或者不新鲜?”

“没有可能啊,我自己试尝过的,粥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解释的话语还未说完,师妃暄又开始呕吐起来。

一个荒诞的想法瞬间掠过脑际,但迅速的又被我否决,这绝不可能!

“来,让我给你把把脉。”

我关切的道。右手三指搭上她的玉腕,微一凝神,诊断的结果却令我大为震惊,怎么可能?

即使拥有无人能及的定力,此时的我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功力在洛阳时虽然有所突破,但还远远未达到虚无人的境界,又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压下满腹的疑问,我不露声色的道:

“妃暄,近来天癸是否未至?”

对啊,好像有一个多月没来啦,你问人家这么,这么羞人的问题做什么?“

妃暄语含羞意的答道。旋即俏脸立即色变,看来她也意思到了什么。

在和我疗伤之后,你有没有遇到其他什么事?”

我又委婉的追问道。此时的心情即充满期待,又充满不安,真是患得患失,五味俱全。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伤愈之后人家就收到消息你去了成都,所以就去成都找你,结果未曾寻到,却碰见了侯希白。他说你行踪不定,但很有可能回去面见‘天君’席应。所以人家又找上席应,没想到他已被霸刀岳山击杀。”

说道这里师妃暄略一犹豫又道:

“人家就是在那个时候与侯希白分开的,然后就与了空师伯汇合。离开成都后,收到荣凤祥即将召开百业大会的消息,以前就觉得荣凤祥这个人不简单,所以就又赶来合肥,没想到却碰到了你这个怨家!”

耐心的解释完这段时间自己的行踪后,师妃暄即定定的望向我。美眸眨也不眨一下,眼神之中更流露出无限的幽怨,哀伤的情绪,复杂难明至极点。

难道我弄错了,自己的功力早已突破至大成境界,不对,自己的功力绝对还没有突破到那种程度。

面对这一令人难以置信的意外事件,我彻底迷惑了!

难道是侯希白?

难道这是个惊天阴谋?

(注:鲁妙子的身份,牧场中除了几女,就只有商鹏,商鹤,周金夫妇知道。另外,隋唐时是否有糖葫芦,查起来太费时,大家就当有吧。毕竟,我国种植甘蔗的历史极早,最迟也在战国时期,那时虽然还不会制造砂糖,但有一种叫做“石蜜”的东西,却与砂糖极为类似,故后世也称石蜜为砂糖。)

第七十七章 左右为难

再一转念,我立刻否决了师妃暄欺骗我的可能,如果说董淑妮这样的女子会玩这种把戏,完全令人相信,但是换作师妃暄,在这方面绝无可能。

这时候,我想到一个人,鲁妙子,也许只有他才能够帮助我解惑。

说曹操,曹操就到。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洒脱不羁,卓尔不群的英俊老头形象,不过,此时的他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满脸倦怠之色,看来是一夜未睡。

未几,鲁妙子拖着微显疲惫的身躯,终于走上楼来。还未等他开口,我已拉着师妃暄叫道:

“老头子,快来帮忙,小子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首先看到一脸疑惑的我,鲁妙子想也不想的调侃道:

“你个混帐小子,竟然敢把这样美丽的女子带到我这里来偷情,看我不去告诉秀珣她们。”

旋即,当她看清闲雅若仙,清丽脱俗,但表情略显复杂的师妃暄后,终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道:

“若老夫没有看错,这位姑娘可是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师小丫头?”

唉,姜还是老的辣!静斋传人独特的气质又怎么可能瞒过见多识广,聪明绝顶的鲁妙子!

我连忙为双方介绍,待寒暄过后,鲁妙子笑呵呵道:

“你个混帐小子早已把老夫榨干,最近又弄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来让老夫像中了魔般,欲罢不能,现在却又来麻烦老夫,难道想把我这即将如土的老人累死不成?”

口中发着牢骚,鲁妙子的右手却毫无耽搁的搭上师妃暄欺霜赛雪的玉腕上。

须臾,鲁妙子放开三指,哈哈大笑道:

“小子,恭喜你啦!”

“老头,难道妃暄她真的有了身孕?"

“小子,你是怎么把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搞到手的?”

鲁妙子答非所问。为老不尊的道。但是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在神色喜忧参半,表情复杂的师妃暄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我已经紧紧的把她抱起,先快速的在厅中旋转三周,然后才兴奋的道:

“妃暄,我们有了孩子啦!”

我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现在已完全确定了师妃暄体内的宝宝就是自己的,而是为了安她的心。作为慈航静斋的传人,竟然未婚先孕,这已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如果我再不承认自己是这个宝宝的父亲,可想而知师妃暄将受到何种程度的伤害!

也许这样做很虚伪,很无耻,但出发点却绝对是好的。否则,受到重大打击的师妃暄与我之间将产生永远也无法消除的隔阂。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对我,对她来说,都将生成承受不起的巨大伤害。

话又说回来,以师妃暄的人品,虽然在很多方面,为了心中早已根深蒂固的那种所谓天下大义,她会不择手段去做,但在这方面,却断然不会如此。况且,在合肥与师妃暄合体时,她还会感觉到痛,这一事实也清楚的说明她只有我一个男人。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些我搞不清楚的事情发生了,而唯一能够解惑的人选,就只能是眼前的鲁妙子。

感受到我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心情,师妃暄也终于稍展愁眉,苦涩的表情中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

“人家已,已经知道啦,快点放人家下来,鲁前辈还在那里看着呢!”

停住身躯一看,果然,鲁妙子正在那里手捻须髯,微笑着望着我们。

看分开身形的我们一齐望向他,鲁妙子悠悠的道:

“小子,老夫记得你的医术也不差,怎会确定不了呢?”

我苦笑道:

“因为小子现在是没有令女子怀孕的能力的,所以才一时确定不了!”

“什么?”

师妃暄和鲁妙子齐齐色变,后者更是难以置信的道:

“你没有生育能力,怎么可能?难道是别人的孩子,不可能!人家师丫头可不是这种人。可你怎会没有生育能力呢?”

紧紧环住又流露出委屈,哀怨神色的师妃暄,我正视着她的双眸道:

“妃暄,我是完全相信你的,只是我的身体情况有些特殊,所以之前才一时确定不了,请你千万见谅!”

已经被一连串意外搞得有些迷糊的师妃暄此时显得份外无助,她已不再是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子,而是一未婚先孕,偏又背负着沉重使命的可怜女子。接连的意外打击令她放开所有的矜持,柔弱的伏在我的怀内,喃喃的道:

“行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家现在已六神无主,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先让师妃暄靠在我的肩头,我才向静静等待的鲁妙子郑重道:

“师傅,您见多识广,帮小子分析一下事情的内在原因!”

鲁妙子大感兴趣的道:

“说说看!”

整理一下脑中的思路,我再度苦笑道:

“除了佛,魔,道三种功法之外,小子还练有另一种与精神修练有关的功法,此种功法威力强大,但是修练过程却极其艰难,在未臻至达成之前,是不可能具有令她人怀孕的能力的,而要想臻至大成,没有绝世的机缘际遇,百年内根本就不可能达到。”

说到这里,我又低下头去,对怀内的师妃暄道:

“此种功法就是之前曾对你略微提及过的那种!”

师妃暄幽幽一叹道:

“怪不得刚开始你会那样的难以置信,原来内中还有如此隐情!”

微顿一下,师妃暄又轻嗔薄怒道:

“那你刚刚为何,为何还会兴奋成那个样子,难道你已经确定了人家体内,体内的孩子就是你的!”

我微笑道: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已经能够确定,因为我相信我的妃暄!”

在此种情况下,相信没有别的话语能够比这句更伟大和贴心。

这从师妃暄感动莫名的眼神就能够得到最有力的证明!

浓浓的柔情在我们之间不停的交流着,经过这件事,师妃暄与我之间的感情终于又进一步,虽然还远未至水乳交融,情比金坚的地步,但趋势良好却是勿庸置疑的。

鲁妙子不合时机的道:

“那小天你现在的那种功法已修练到何种程度了?”

一句话立刻让师妃暄恢复了清醒,双颊再次布满淡淡的红云,旋即亦露出探询的神色。

我实事求是的答道:

“刚刚小成而已。在替妃暄双修疗伤时,虽然功法会运至极至,但也应该还未达到授孕的能力!”

默然半晌,鲁妙子才道:

“关于道心种魔大法,小天你究竟了解多少?”

我三度苦笑道:

“由于只在师尊身边呆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小子对道心种魔大法了解的并不全面,接受的记忆片断中也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鲁妙子手捻须髯,语重心长缓缓道:

“小子啊,师丫头体里的孩子绝对是你的。”

微顿一下,鲁妙子又继续道:

“小天刚刚说的那种功法老夫不了解,但是关于道心种魔大法老夫却知之甚详。当年向雨田修炼这门神功之时,曾与老夫详加探讨,这门奇功固然威力强大,但也有唯一的一点副作用,就是很难让一般的女子怀孕。

至于慈杭剑典,好像也有其副作用,就是修炼慈杭剑典的女子在年过三十岁之后就会失去生育能力,小丫头,老夫说的是否正确?”

面对鲁妙子的询问,师妃暄满脸钦佩的道:

“鲁前辈果然学究天人,剑典上却有这样的记载。”

鲁妙子又继续道:

“世事无常,天心难测。当修成道心种魔的男子与修成道胎的女人合体,异源异质的魔种与道胎就会互相刺激,焕发出勃勃生机。该女子怀孕的可能性就会远超常人。而道胎只有慈航静斋的女传人才有。所以说只有三十以下,且修成道胎的女子才具备给小天孕育后代的能力。”

看我们都在专心聆听,鲁妙子又继续道:

“静斋传人,每代只有两人,师小丫头还应该有一个师妹吧?”

沉思中的师妃暄默默的点头认可。

鲁妙子继续分析道:

“综上所述,以小天目前的状况,师小丫头和她的师妹就应是当世唯一两个能给小天孕育后代的人。而师小丫头的师妹在她没有意外发生的情况下,一般是不会轻易出来行走江湖的。所以,小天,现在能为你生孩子的就只有师小丫头一人。你如果不想绝后,就好好保护她吧。”

原来是魔种与道胎相互刺激的产物啊!

孩子,真的是我的孩子!

没有过宝宝的男人是完全体会不到即将成为父亲的那种巨大喜悦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已传承数千年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的存在于每一代炎黄子孙之中,十几岁的时候还不甚在意,但现在,我已被莫名的惊喜所击中,心花怒放,全身每根汗毛都彷佛在翩翩起舞

可问题也接踵而来,当初被迫与妃暄过早发生关系时,就已料到会出现无法估量的结果,但谁能想到,这一“结果”是这样的突然,又是这样的令人震撼

怎么办?

立刻与妃暄和一众娇妻归隐田园,享受天伦之乐。至于对寇仲的承诺,管他去死!

这也太有异性没人性了吧!

要不把师妃暄连同未出世的孩子一块掐死,彻底杜绝后患,反正几百年后,功力大成之时,还可以与一众娇妻再生更多宝宝!

这更灭绝人性,谁又能做出此种事来?

友情,爱情,亲情,左右为难!

感性,理性,反复抉择,难以理清!

友情和承诺绝不可废,妃暄和孩子也必须要保护,为今之计只有一法,“脱”!

哦,是“拖”!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只有这样,才能守得云开见日月,与师妃暄冲破重重障碍,最终走到一起!

压下心中的千思万虑,我满怀深情的望向师妃暄。

“鲁前辈,难道我体内的孩子会是行天唯一的子祠?”

师妃暄还有些无法相信的确认道。

鲁妙子悠然颔首道:

“没错,这就是小天唯一的骨肉。而且道胎和魔种结合生下的孩子天赋禀异,必是聪明绝顶之辈,出娘胎就身具道心种魔和慈航剑典两大奇功。如果有魔门或静斋的高人加以引导,教育,将来必成为武学上的一代宗师。

不过,此子乃小天唯一骨肉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否则天下群豪将会想尽一切手段得到此子,以此来威胁小天,利用小天,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孩子。只是,还有一个人应该是怎也瞒不住的!”

“谁?”

我和妃暄难得的一致问道。

“梵青慧。”

鲁妙子一字一句的道。

虽然心中已有计较,但我此时仍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忧的是怎样解决即将接踵而来的各项难题,怎样安慰情绪不稳的妃暄,保护她们母子平安,让她能够健康的生下宝宝。

当着鲁妙子的面,我深情的对师妃暄道:

“妃暄,不管你有没有这个孩子,我都是真的喜欢你。现在我就要向全天下宣布正式迎娶你,这是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和义务!就请师傅来做我们的媒人和见证人。”

妃暄听完,凝望着我,淡淡的说道:

“行天,人家也想立即放下一切,现在就与你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可是妃暄身上肩负着师门的重大使命,还不能马上就答应你,给我点时间,好么?”

妃暄突然跪在鲁妙子面前,非常恳切的对鲁妙子说道,

“鲁大师,您是上代前辈,妃暄非常的敬重您,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与意外,还请前辈看在行天和孩子的面子上,保全小女子和师门的清誉,帮我们保守这个秘密,小女子感恩不尽。”

说完即深深的拜了下去。鲁妙子听后,给我一个搀她起来的暗示。我立刻上去将妃暄温柔的扶将起来。

鲁妙子又道:

“包括行天的所有未婚妻吗?”

“嗯!”

师妃暄坚定的道。随即又转头对我道:

“行天,你也一样,这件事在没有最后的结果之前,请你跟谁都不要讲,包括你的那些枕边人,能答应人家吗?”

虽然这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但是此时不容迟疑,我唯有苦笑道:

“好的,我答应你!”

其实这已大违我的本愿,秀珣,秀宁她们已全心全意的跟随于我,我又怎能忍心去欺骗她们这样关系重大的事情。可唯一子祠的事情又难以解释清楚,现在已别无选择,希望以后不要闹出什么大的波折吧!

虽然是这样想,但我却连半点信心都欠奉!

有些事是不可能两全其美的,当日后此事惹起轩然大波之时,我才知道,那一刻,自己下了一个多么痛苦和无奈的决定。可如果再次让我选择,依然会是这个决定,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无奈吧!

看我们都已答应,师妃暄又对鲁妙子恭敬施礼道:

“鲁前辈,我们先行告辞啦。”

知道妃暄有话要说,从鲁妙子处出来后,我前面带路,避过牧场守卫,从后山密径偷偷离开了牧场城堡。

“行天,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吗?”

路上始终未发一语的师妃暄幽幽的道。

“好的!”

后山一幽静的山峰处,师妃暄前所未有的主动,紧紧的拉住我的手,我也用力的回握着她,二人静坐石上,相对无言,各自思考着以后的种种。

“行天,没想到人家这次离开静斋到尘世中修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更没想到会怀上你的骨肉。”

师妃暄首先有些感慨的开口道。

苦笑一下,我温柔的安慰她道:

“妃暄,不要想那么多。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守护着你把孩子生下来。我爱你,也爱这个孩子。”

“其实人家也想过这样,只是我们的立场思想都差异太大,实在难以就这样走到一起。”

师妃暄语气非常诚恳的道。

凝望着她凄美的俏脸,我真挚的道:

“又是天下,妃暄,难道你活得不累吗?你应该像一个正常的女子那样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而不该给自己戴上如此沉重的枷锁,一个人肩负着这样繁重的负担和使命。”

“其实人家曾经想过你说过的那些话,也觉得很有新意,很多也认为是完全正确的。但是,人家从小是师傅养大的,又怎能不听从师傅的教诲?”

微顿一下师妃暄又幽幽的道:

“人家这次到尘世中修行历练,除了要完成师门的使命之外,就是要勘破情关,直至最终追求天道。哪知道现在师门的使命未完成半点,自身又深陷情关,难以自拔。

秀心师伯当年是甘愿舍弃自己,以身饲魔,从而成功使‘邪王’石之轩退出江湖。可人家却未建寸功,就在阴差阳错之下失身于你,甚至还怀上了你的骨肉,当时人家连以死谢罪的心都有。

离开鲁前辈住处的一路上人家考虑了很多,现在决定不死了。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害他,而且,他也是你唯一的骨肉。人家并不想让你,我所爱的人绝后。”

当初来到这里,目的之一就是让世人认清慈航静斋的真面目,将师妃暄扫下神坛。可当师妃暄已不再是超脱尘世,高高在上的仙子之时,却在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我孩子的母亲,世事真是变幻莫测,每每出人意表。

而我却因为对兄弟的承诺,因为对宋缺的保证,因为各种各样已既成的事实,要继续把师妃暄推入深渊,让她一个人去承担未婚先孕的巨大压力,去承担接踵而来的一切,一切

怀着愧疚和感动的复杂心情,我紧紧的把妃暄抱在怀里。眼泪再也忍不住,静静的掉了下来,渐渐的让妃暄粉背上的衣衫湿了一大片。

“妃暄,你的心意我懂,谢谢你这么坦白,我已经知足了。”

我有些哽咽的道。

“如果现在要你能够放弃和李家争霸天下,和人家,还有你的一众娇妻一起隐居,一起平静的生活,一起抚养孩子长大成人,你会答应吗?如果你答应,我就求师傅把人家嫁给你。”

妃暄仰起小脑袋,用一种要将人看穿似的眼神望向我。令脸皮其厚的我也禁不住显露愧色。她神色为之一暗,凄然道:

“你是不会答应的,是吧?我想你也不会,就像你让我放弃静斋交给人家的使命一样,彼此都不可能做到!”

我歉然的苦笑道:

“我不想骗你,更不想再讲些什么大道理,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回头,当初对寇仲许下诺言的时候,这一切就已无法更改。多谢妃暄你能够理解。但是,这些并不妨碍我去爱你和孩子,你能为了我和孩子留下来吗?”

“对不起,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人家怎也要回归静斋给师门一个交待,师傅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可能背着她生孩子。师门如果要处罚,我也乐意接受。现在人家只想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还给你,到时候师傅就是让我死,我都会毫不迟疑的。”

“你真的不肯留下来?”

虽然对师妃暄能够留下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我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可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否定。空有一身超绝的武功,可遇到这样的事仍然是束手无策。

其实,我应该尊重她的决定,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想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因为自身的原因,就去让师妃暄为难,这不是我的处事原则。况且,她背负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所有,就让我来承担吧!下定决心后,我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妃暄道:

“我尊重你的决定,但请妃暄务必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能做到,人家会尽力的!”

妃暄看我答应下来,布满凄容的俏脸终于露出一丝宽慰的神情。

“答应我,你和孩子都要好好的活着,等着我们一家团聚的那一天。如果归来的只是孩子,那么不要也罢!”

美眸一阵迷乱,师妃暄的娇躯剧颤。半晌,才施以深情的回望,语气坚定的道:

“我答应你,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健康的宝宝。”

“不,还有你,否则”

还未说完,师妃暄的纤纤玉指已按上我的嘴唇,继而,温软,芬芳的香唇贴了上来。她竟然会主动吻我。可是,本应是甜蜜,旖旎的一吻,此刻却份外的令人魂断神伤

唇分!

她悦耳,低婉的声音传来道:

“知道啦,人家会保重自己的。行天,能唱首歌曲给人家听吗?记得在洛阳时,你弹唱的歌曲非常新奇悦耳,人家其实很喜欢听的”

“你等一下,我写点东西。”

说完唰的一声撕下一块外衣的下摆。放到石上,咬破手指,以内力驱动指血开始书写。妃暄既心痛又不解的看着我道:

“你要写将来父子相认的血书么?”

微微一笑,我奋笔疾书如下:

“梵斋主敬禀者:

小子笑行天,为救贵派师仙子性命,不得已采用双修之法救治。无奈师妃暄现已因此怀上身孕,所有罪孽与责任皆由笑某一人承担,与妃暄无半点关系。若斋主要问罪请直接来找小子,切忌不要为难妃暄,小子感恩不尽。如若妃暄有何三长两短,小子以此为誓,定将掀起无边浩劫,血雨腥风,让各个名门正派鸡犬不留。

邪帝笑行天顿首拜上”

写完后,我把这块布叠好,直接放到师妃暄怀里

“行天,你这是做什么?”

妃暄有些气恼的望向我道。

“妃暄,如果梵斋主没有为难你和孩子,请不要拿出来伤害你师傅。否则,一定要拿出让梵斋主过目。此乃你保护自己和孩子的最后手段,切记切记。”

微顿一下,我又道:

“你已经独自承担的太多太多,余下的一切,就让我这个不称职的丈夫和父亲去面对吧!”

分别在即,我把妃暄的娇躯紧紧的拥在怀里,妃暄无声的泪水终于洒下。情真意切的歌声亦同时想起: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

爱悠悠恨幽幽,

为何要到无法挽留,

才又想起你的温柔。

给我关怀为我解忧,

为我凭添许多愁,

在深夜无尽等候,

独自泪流!

独自忍受!

多想说声我真的爱你,

多想说声对不起你,

你哭着说情缘已尽,

难再续!

难再续!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

再多一点点问候,

不要一切都带走!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

再多一点点温柔,

不要让我如此难受。

你这样一个女人,

让我欢喜让我忧,

让我甘心为了你,

付出我所有!”

“行天,人家没有要和你分开的意思,你是孩子的爹啊,现在只是暂时回归师门而已。你唱得真动人,难怪有那么多女子倾心于你。再和你多呆一会儿,妃暄害怕自己都会舍不得离开哩!妃暄走啦,你不许看,你若看着,人家会哭坏身子,伤到宝宝的”

言未尽,妃暄的倩影已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其身法之速,竟然比之我也只是稍逊少许而已。

妃暄终于还是离开了,但临走之际,她眼眸之中的那一丝哀怨还是没能逃过我的双目。

看来虽然未曾明说,但师妃暄心里对我没能为她和孩子放弃帮助寇仲,放弃去争霸天下还是有很大怨对的。理解归理解,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到自己身上,又有多少人能够清醒对待呢?

感性与理性,也许人们永远也无法彻底理清!起码,离去的师妃暄就是如此,她已不再是超然于尘世的凌波仙子,她现在只是一幽怨,凄婉,彷徨无助的未婚妈妈而已。

“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没有我的再次帮助,几乎可以肯定,这一代静斋最惊才绝艳的传人,师妃暄,她将永远也无法臻至剑心通明的大成境界。

静斋终于遭受到第一个沉重打击,我成功了,可自己此时为何会感到心痛?

师妃暄的离开,我几乎可以肯定,当她回到静斋,再也不可能轻易离开,即使她能够再次回到我身边,出世后的宝宝也不可能回来!静斋,又怎会放过宝宝这么好的要挟人选?

虽然明知如此,我却不得不尊重师妃暄的决定,这样做也许很傻,但有时,做人不能够太自私!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既然怀柔手段不成,那就让实力来决定一切吧!

静斋,梵青慧,从师妃暄离去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看不到硝烟的战斗就已经打响。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都只能胜不能败!

可是,以师妃暄离去时的身法推之,梵青慧的轻功将臻至何种境界,心里真的没底。

哈哈,这样的对手才够味道,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山峰之上,一男子长发飘飞,衣衫猎猎,傲然独立,极目远眺。

彷佛天际的尽头,有他一直找寻的理想和目标!那里,才拥有他生命的真谛和辉煌!

第七十八章 真相大白

重新回到鲁妙子的安乐窝,没想到他竟然还未休息,看来是专门在等自己。

二人坐定,鲁妙子大感兴趣的道:

“小子,你是怎样把慈航静斋的传人搞到手上的?”

当我把这段时间内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大致述说一遍后,鲁妙子默然半晌,才又充满感慨的道:

“今天亲耳听到你这个当事人述说,才知道这许多事情的内幕!怪不得你要大展拳脚,原来你小子已经下定决心大干一场啦!”

我肃然道:

“事已至此,再也无法回头。既然这样,那我为何不玩大一些,还这个纷乱的中原一个清平世界!”

鲁妙子年须微笑道:

“年轻就是好啊,想当年,老夫是何等的聪明绝顶,意气风发,是唉,岁月蹉跎,不提也罢!”

我嘻嘻笑道:

“上次为老头你治愈沉疴之时,小子已不惜损耗先天元气,改造了你的体质,现在,鲁师老当益壮,精神矍铄,正是大展宏图,建功立业之时,又怎能再避世隐居,轻易言老?”

鲁妙子突然双目精光闪烁的望向我道:

“小子,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何人?如果还是欺骗其他人的那些鬼话,最好别说!”

心中一凛,随即坦然。不愧是聪明绝顶的鲁妙子,凭借一点一滴的蛛丝马迹,竟然就被他瞧出破绽。天下第一智者,果然名不虚传!

心念电转间,已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拟好说词。微微一笑,我从容应对道:

“鲁师,你知道小子的道心种魔大法传至先师向雨田,同时还接收了他大部分的记忆片断。这些都是真的。只是在遇到先师之前,机缘巧合之下,小子还接收了另一个人的全部记忆。而那个人,就像和氏璧的传说一样,来自天外。所以小子才会具有那么多奇怪的理论和超前的知识。”

如此惊世骇俗的际遇,即使见多识广,阅历万千的鲁妙子也禁不住悚然动容。

这世上能够令鲁妙子震惊的呆住的事情绝对不多,现在老头这个前所未有的表情,嗯,过瘾!

沉默了好一会儿,鲁妙子才感叹道:

“想不到小子你有如此可遇而不可求绝世奇缘,怪不得会这样的惊才绝艳,远超同侪,老夫输在你手里也就不算冤啦!。”

感叹过后,鲁妙子又道:

“你以前陪老夫聊天时所说的那些理论都非常发人深省,老夫相信那些应该都是千真万确的。也罢,既然久违数十年的激情被再度点燃,那就把这条老命卖给你吧!”

记得原书中鲁妙子在大限将到时曾说过,

“人生若梦,弹指即过,回首前尘,惟只悔恨交缠,若我有机会从头来过,才没兴趣去碰这些使人沉迷的玩意呢。”

没想到现在鲁妙子竟会主动提出这样的建议来!看来,“运动才是唯一的永恒”这句话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呀!

虽然之前鲁妙子也一直在殚精竭虑的帮助我,但那是他在棋艺,赌博等方面输的赌注。现在,则是心甘情愿的参与,被动和主动之间所产生的能量大小又怎能同日而语?

有了鲁妙子的帮助,很多事情将不再需要自己事必躬亲,亲历亲为,这样就会腾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其他事情,老天,你果然是公平的!

怀着兴奋的心情,我嬉笑着对鲁妙子道:

“鲁师,你不怕这样公然帮助小子,会给你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吗?”

鲁妙子傲然道:

“以老夫的身份地位,谁敢干预老夫的行为?即使有个别人说三道四,我会在乎吗?当年壮志未酬,就被祝妖妇追杀,落得重伤难愈的下场,才不得不避到这里来隐居。现在有你小子压制魔门一众邪人,老夫自身又沉疴尽去,精神焕发,怎能再错过如此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鲁师能够再度雄起,焕发勃勃生机,真让小子惊喜莫名!好,就让我们爷俩携起手来,轰轰烈烈的大干他娘的一场!”

(李世民话外音:我娘已经去世了)

鲁妙子忽又深沉的道:

“老夫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青雅,亏欠她实在是太多太多!今后,就让老夫以夕阳残命,来回报她当年所付出的一切吧!”

原来内中还有这个原因!如果秀珣知道鲁妙子会以这种方式来回报她的母亲,相信心中也会欣慰很多吧!

想到这里我试探着问道:

“鲁师,现在你还痛恨‘阴后’当年那么对你吗?”

鲁妙子唏嘘道:

“人生百年,弹指即过,现在我对她已是恨意全消,若不是她,我也不能陪了青雅二十五年。更不知原来自己心目中最后只有青雅一人。罢了!罢了!”

“不愧是鲁师,心胸宽广,随性洒脱!”

我趁机恭维道。鲁妙子大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后,缓缓道:

“小子,不要跟老头玩花样,你的那点小心思还瞒不过老夫。记住,即使在冷酷的外表下隐藏着似海深情的魔门中人,最先考虑到的也只会是利益,希望你至始至终都要牢记此点,免得重导老夫的覆辙!”

脸色微红,我恭谨道:

“多谢鲁师教诲!”

“行啦,我和你之间,亦师亦友,你又拥有老夫挚友向雨田的大部分记忆,以后还是称呼我老头子算啦,谁让老夫和你投缘呢!”

心中感动,但我表面上又恢复成懒散无忌的表情道:

“那老头,能否再帮小子一个忙呢?”

鲁妙子:“”

接下来,我又与鲁妙子就今后牧场的经济,产业,技术保密,机关防御等方面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探讨。同时,鲁妙子也全面介绍了他在这段时间内所取得的一系列进展情况。

原来至从鲁妙子接到徐子陵来到牧场,转交给他的各项图纸后,立刻叹为观止,为之拍案叫绝。继而带领秀珣拨给他的数千人,在牧场新划分出来的工业区内,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艰苦创业过程。

在鲁妙子的总领导下,在牧场周边严格选拔出来的各业精英,有志之士兢兢业业的努力之下,木活字,水力印刷机,一架手摇铸字机,转轮排字架,小型木制卷烟机等等虽然落后,简单,但在当时却绝对是超前技术的工具,机械都已经被制造出来。

历史上,中国早在公元前4世纪(战国时代)已经有了印章,那时称为“玺”;汉代则产生了拓碑技术;而雕版印刷的起源,则是从唐代开始的,直到北宋,毕昇才发明了活字印刷技术。

张秀民著《中国印刷史》中提出雕版印书始于唐贞观,其主要依据是明史学家邵经邦的《弘简录》,因唐太宗令梓行长孙皇后的遗著《女则》,约在贞观十年(公元636年)印刷,是世界雕版印刷之始。书中还引唐冯贽《云仙散录》:唐玄奘印施普贤菩萨像(约公元645~664年)施送四方为旁证。

现在,我们已成功掌握活字印刷技术,就等于掌握了全天下的舆论导向,扼住了敌人的咽喉和口舌。嘿嘿,各路豪雄,不好意思,你们就等着哭吧!

至于很多狭隘西方人认为的活字印刷术的最先发明者,西德人谷腾堡,笔者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他老人家将来还是去玩点别的吧!

有鲁妙子这样学识渊博,见识广泛,又用于接受新鲜事物的人“陪聊”,真乃人生一大乐事。只是时间不等人,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已经过去,鲁妙子终年岁已高,最近又殚精竭虑的连续辛劳工作,现在已显疲态。

虽然双方都感觉有些意犹未尽,但互相交流的机会又不是不会再有,因此我主动提出因救治众女而功力大损,想要再次借用鲁妙子的隐蔽的地下石室一用。才算是终止了这次酣畅淋漓的畅谈。

晚饭时间,又成功吸收原圣舍利内一成半的元精元气,功力再次恢复到全盛时期八成的我意气风发的从鲁妙子的地下石室内走出,眼中,耳中的世界,又重新变的绚丽多姿,丰富多彩起来,这种感觉真好!

现在,牧场的一切事务均由大管家商震暂时管理,二执事柳宗道则负责牧场的总体防卫。而大管事梁冶,则卸下战时坐镇牧场的众人,又被秀珣派去协助鲁妙子创建工业区,其余一众正副执事也都有事要忙。

由于秀珣,秀宁四女和金环真她们都还未曾醒转,因此,我,商鹏,商鹤和周老叹四个从未共桌吃过饭的人首次聚在了一起。

期间,我也终于了解到此次五女被刺事件的大概过程。

原来就在前晚,约五更时分,七个武功高强的蒙面人神不知鬼不绝的潜入院中,继而破窗而入,半句话都未说,就直接向屋内秀珣,红拂,秀宁,玉真和金环真五女发动了排山倒海般的猛烈攻击。

还好她们事先已有所防备,院中由鲁妙子临时设置的报警装置也帮上了大忙,在刺客破窗而入前五女就已警觉。一场大战,武功俱已大进的五女竟然还隐占上风,尤其是已晋入邪道八大高手级数的金环真更是威不可挡。

奈何刺客太过狡猾,竟然还有三人隐在暗处,且武功更加高强,在五女以为稳操胜券之时,突然加入战团,猝不及妨之下,五人同时身负重伤,其中以金环真伤的最重。

待到商鹏,商鹤,周老叹等人赶到后,又是一场激烈拼杀,一众刺客见事不妙,呼啸一声,以一人重伤,二人轻伤的代价冲出重围,逃之夭夭。

整个刺杀过程虽然时间不长,但敌人计划周密,人数众多,武功又极其强横,所以即使在牧场方面有所防备的情况下,五女仍未逃脱身负重伤的结果。

吃罢晚饭,下人奉上香茗后,商鹤首先道:

“从刺客迥然不知牧场方面已有防备,完全是凭借强横的实力才使珣丫头五人重伤这一结果来看,已基本能够排除牧场有内奸这一可能性。

另外,从这些刺客配合如此默契的刺杀行动,可以推测出他们很可能来自于同一股势力,只是商某实在想不出哪股势力能够拥有如此众多的神秘高手?”

商鹏缓缓道:

“二弟的分析结果也是我的意见,小天,周老弟,你们俩又有何看法?”

在商鹏,商鹤四道灼灼目光的注视下,我和周老叹心照不宣的对望一眼,从彼此眼神的交汇中已明了对方的推测结果。

我暗叹一声,平静的道:

“鹏老,鹤老,此事应该是因为小子的原因才发生的,而来犯的刺客,则十分可能是域外的一股邪恶势力,大明尊教。”

即使以鹏鹤二老的生活阅历,也只是听说过塞外有一神秘非常的宗教,名字就叫做大明尊教,再具体的就一无所知了。因此,商鹤趁机问道:

“大明尊教到底是何教派,好像一直非常诡秘似的。”

周老叹唏嘘道:

“大明尊教分明系和暗系两大系统,明系以善母和五明子为首,专责宣扬宗教;暗系以原五类魔为尊,专责铲除异已,是教内的刽子手。

另外,大明尊教中还有两个最神秘没测的人物,一个是原子,一个是大尊,除了核心教众,没有人知道他们俩的真面目”

在二老大致搞清楚大明尊教为何物后,我又给三人讲解了一下“邪王”石之轩和大明尊教的人已狼狈为奸,达成协议,共同对付于我的事情。但是,关于灭情道的尹祖文和辟尘扮的荣凤祥两人都有参与这件事情以及他们俩的身份,我并没有透露。毕竟,二老不是魔门中人,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至于周老叹,回头找时间再告诉他吧。

听我说完,商鹏和商鹤这才恍然大悟,也终于搞清楚此次刺杀行动有多错综复杂和影响深远。

周老叹又补充道:

“听小师弟这一说,我更加可以肯定来犯刺客是大明尊教的恶徒,虽然他们都蒙着面,但其身形体态,武功特征又怎能瞒过曾在大明尊教呆过一段时间的我和真真。从他们毅然决然对真真痛下杀手这点就可以看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夫妇因何会出现在牧场。

事出意料之外,为隐藏身份,大明尊教的人不得不对深悉他们虚实的真真辣手无情,赶尽杀绝。也因此,才耽搁了少许顿走的时间,被稍后赶到的我窥破他们的行藏!”

听到这里,性格稍显急躁的商鹤忍不住道:

“既然他们有少许时间可以担搁,为何不将珣丫头她们彻底击杀,而却只令她们受到沉重至难以恢复,却不会立刻危机到生命的伤害呢?”

“那是因为他们的最终目标是小子我!”

望着百思不得其解的三人,我继续苦笑道:

“数月前,当小子在阴癸派众人面前说出能够救治重伤垂危的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时,当时亦在场,并亲自下手重创师妃暄的辟守玄应能从中推测出救治如此重伤的唯一办法,就是牺牲医者的真元和寿元。

后来,辟守玄又与石之轩,大明尊教互相勾结。这样,大明尊教的人也就了解到了这一事实。在不能明确掌握到我的行踪,又没有必胜把握将我一击诛杀的大明尊教众人,才转而想到这个办法,来消耗小子的功力。在小子数月内功力难以恢复的前提下,他们就会有大把的机会直接对付于我!”

这点,在我诊断出秀珣她们四女所受内伤程度相差不大的时候就已推测出,现在看来,应该八九不离十。

商鹤忍不住又道:

“既然知道他们的阴谋圈套,那你还主动去钻?虽然现在看起来好了很多,但今日凌晨,我和大哥看你小子的状况,明显已是功力尽失,你难道就想不出其他的破解办法吗?”

我再度苦笑道:

“多谢鹤老关心小子”

话音未落,对因为我的原因,而使秀珣她们受伤颇有不满的商鹤直言不讳的道:

“我关心的是珣丫头她们,至于你小子,只是爱屋及乌而已!”

我:“”

听商鹤话说的太直,商鹏打圆场道:

“二弟,平时你挺沉着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这么不冷静?你想想,在那种情形下,小天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冷静下来的商鹤也感觉自己话说的有点过,于是自我解嘲的哈哈笑道:

“小天别介意,老头子这是关心则乱,这才说话有些过火,你小子大人大量,体谅一下老头子!”

好可爱直爽的一个老头!

我毫不在意的道:

“鹤老您现在就对小子爱屋及乌,小子只有一腔喜悦之心,而无半点不满之意。试想一下,与秀珣她们大婚后,身为长辈的您,想把小子怎样不行?现在我们相互间了解的还远远不够,但这并不是障碍,只要大家都坦诚以待,小子相信,早晚鹤老会一视同仁的关爱我这个晚辈地!”

商鹤哈哈大笑道:

“小子这话我爱听,实在!现在老头子就已经有些喜欢你啦!”

我忙道:

“多谢鹤老的盛情!只是,小子已经有了秀珣她们,恐怕不能再接受你老的这份感情啦!”

鹤,鹏二老:“”

周老叹:“”

愕然半晌,三人加上苦苦忍受的我才一齐放声大笑起来。商鹤与我之间的一点芥蒂也随着大家畅快的笑声,烟消云散!

关系大进后,笑得还有些喘息的商鹤为老不尊的拍着我的肩膀道:

“小子,老实交代,你准备把牧场的将来置于何处?”

我嬉笑道:

“这个要待明早秀珣醒来后,再征求她的意见。不过小子以为,牧场还是继续保持中立比较好。”

商鹏疑惑道:

“经过上次几乎兵不血刃的大胜朱粲和萧铣数万联军后,现在的牧场青壮年已经视小天你为兵法大家,不败的战神,你为何不趁此机会,把牧场彻底拉向寇仲的少帅军一方呢?”

我正容道:

“小子虽然有足够的信心,不惧任何强敌。但沙场征战,瞬息万变,多少骄傲自大的枭雄,将军,在形式大好,胜利垂手可得之际,跌落尘埃,全线溃败。这些,早已有众多鲜血混合着泪水的经验教训清楚的予以证明。

因此,在形势还是错综复杂的今天,小子绝不会因为自身的原因,要求牧场改变一直中立的处世立场;更不会妄求牧场站到少帅军的一方。

即使在将来少帅军傲视群雄,君临天下之际,小子也不会强求牧场更改祖训,改变立场。已创立二百余年的飞马牧场,也永远是商,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的牧场。作为秀珣的未婚夫婿,遇有重大事件,小子只会提出建议,参与防卫,但绝对不会左右各位的决策!”

“说的好,我老头子是越来越喜欢你小子啦!”

商鹤挑起大拇指赞许道。微微一笑,我又继续道:

“对于现在牧场那些踌躇满志,热情高涨,希望加入到少帅军一方的热血青壮年,就请鹏老和鹤老多加压制,开解。这件事情,恐怕只有德高望重的你们二老才能胜任啦!”

商鹤兴致高昂的道:

“小天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可大可小,除了我们兄弟俩,还真找不出其他能够胜任的人来。”

替秀珣卸下一副重担后,我又对二老正色道:

“关于找大明尊教报仇的事,小子想请二老帮助秀珣约束牧场众人,这事还是交给我和师兄两人来处理吧!”

商鹤闻言怒目圆睁,胡子翘起老高道:

“怎么,瞧不起我们两个老家伙吗?”

商鹏摆摆手示意商鹤少安毋躁后,缓缓的对我道:

“小天为何有此一说?”

我从容道:

“这么大的牧场,需要守卫的地方实在太多,没有二老坐镇,小子实在是放心不下。而且,魔门中人和大明尊教诸人,无不是阴险毒辣,冷酷无情,行事无所不用其极之徒。出身魔门的我和师兄对此都是深有体会。”

周老叹也适时配合道:

“如果是正面对敌,以两位老哥的虎威,当然半点也不会惧他们。但是,大明尊教这些极端邪恶之徒,是根本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的。而玩阴谋,耍手段,正是出身魔门的我们师兄弟最为善长的。也许,小师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有如此说法的。”

我继续加注道:

“到真正需要二老助拳时,小子又怎会让你们这样的高手闲置?就因为大家已坦诚相待,所以小子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来!”

入情入理,二老终于释然。商鹤首先道:

“以我们两个老家伙的个性,的确不适合去玩弄那些阴谋手段,也罢,这件事情就先交给你们师兄弟去处理吧!”

这时,商鹏忽然道:

“小天能够如此为牧场考虑,老夫钦佩之至!现下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亲自处理,老夫就不奉陪啦!”

话音未落,商鹏已急急的走了出去。

就在我和周老叹有些莫名其妙的当,商鹤也意气风发的站起身形,朗声道:

“老夫也有些事情要处理,告辞啦!”

说完亦急急的走了出去。搞得我和周老叹面面相觑,俱都迷惑不解。

旋即,敏锐的灵觉远远感知到的一段对话,终令我恍然大悟,啼笑皆非。

只听追出房门的商鹤道:

“大哥,还我的两串糖葫芦来!”

疾步而行的商鹏道:

“二弟,分给大哥一串如何?”

“那怎么行,两串可都是我赢的赌注!”

“你真是小气,不就是一串糖葫芦吗?”

“到底谁小气,这么大年纪了,输了还要赖皮!”

“是你小气,舍不得一串糖葫芦!”

“是你小气”

“是你小气”

待鹏鹤二老的声音远去,我才对周老叹好整以暇道:

“叹哥,是还否有一些事情要单独告知小弟?”

默然半晌,周老叹才道:

“当时来犯的十名刺客当中,我能够认出的有六人,妙空明子烈暇,水,火,力三明子,还有‘善母’莎芳,以及五类魔中的‘暗气’”

周老叹未说出“暗气”的名字,我却接下去道:

“‘暗气’是否就是叹哥的孪生兄弟周老方?”

周老叹震惊的望着我道:

“这你也知道?”

旋即释然道:

“是‘阴后’祝玉研对你说的吧!”

我不置可否的淡淡笑道:

“只是刚好知道而已!”

看周老叹想要解释,我打断他道:

“叹哥无需介意,报仇雪恨的对象也不差令弟一个人,只要你一句话,师弟我绝对不会再去寻令弟的晦气!”

周老叹忙道:

“师弟你误会啦,小兄只是想请你把周老方留给我,我要亲手杀死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我:“”

周老叹咬牙切齿的道:

“二十多年前,那个畜生为了从我手中抢走真真,就曾率众伏击过我,当时若非魔帅赵德言援手,小兄早已死于非命。没想到事过二十多年,他竟然还不放过我们夫妇。当晚,真真后背上足以致命的一掌就是这个畜生印上去的,试问我又怎能不亲手向他讨还这几笔血债?”

唉,还以为周老叹会放下当年的旧怨,饶过他这个血浓于水的孪生兄弟,现在看来,我把他想的太善良啦!

淡淡一笑,我承诺道:

“既然叹哥开口,小弟怎也要帮这个忙!放心,周老方早晚会留给叹哥亲手解决!”

周老叹忽然跪下身躯,满脸感动莫名的表情道:

“我周老叹今日在此立下血誓,以后”

我连忙拉起还要继续说下去的周老叹道:

“叹哥勿需如此,小弟早已说过,既然我们已是一家人,就该互相帮助,竭诚以待。”

周老叹抓着我的胳膊唏嘘不已道:

“昨晚小师弟在明知道四位弟妹亦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仍先诊断真真,又不惜耗费大量真元,寿元,最先给真真疗伤,这份恩情,小兄就是做牛做马,恐怕也难报万一啊!

到今日小兄算是彻底服了师弟你啦。对敌人不择手段,辣手无情;对自己人却是关爱有加,照顾非常。这样的师弟到那里去找,我”

话未说完,周老叹已哽咽不能继续,泪珠串串下落!

一个已七老八十的老头对着你痛哭流涕,悲鸣呜咽,还长得丑陋不堪,龌龊非常,又死死的抓住你的胳膊不放,相信谁也会受不了的?

还好红拂她们此时未曾醒转,要不然让我怎么去解释?

强忍着痛贬他一顿的冲动,我好言相劝道:

“叹哥,饶了你这唯一的小师弟吧,你哭的实在是太恶心啦!”

周老叹:“”

重新擦干眼泪后,周老叹才缓缓道:

“一想到你叹嫂跟我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老来还要受到这样严重的伤害,你师兄我就忍不住要泪如雨下!”

我:“”

妈的,原来是为了这个痛哭啊!

还以后他是被我的隆情高义感动的呢?

周老叹又满脸乞求之色道:

“小师弟,你叹嫂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上次你给的那个什么维生素c的含片,如果大难不死的真真醒来时,第一眼就能够看到她一直期盼的东西,那该是怎样一番幸福的感觉哟!

可师兄我却半点用处也没有,我痛恨自己,我真是没用,无法给她找寻的到!小师弟,你那里还有没,能否再给小兄点?”

晕~!

我竟然被周老叹给耍弄了!

扯了半天,原来他是因为这个缘故呀?

不可否认,周老叹看人看的很准,知道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找他麻烦,就豁出一张老脸来讨要

魔门中人,果真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脸上布满和蔼可亲的笑容,我豪爽的道:

“最后一瓶,我们二一添作五如何?”

感受到这笑容之中的亲切与温馨,周老叹禁不住浑身剧颤,赶忙有些结巴的道:

“给我十,十几粒就,就可以啦,不需要那么多的!”

接过二十几粒含片,再向我深施一礼后,周老叹急忙以最快速度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这种为博重伤初愈的妻子一笑,而不惜舍弃自身的行为还真是令人感动呀!

不过感动归感动,竟敢这样来耍我,嘿嘿!

望着周老叹急速远去的背影,我的笑容更加灿烂!

(注:谷腾堡发明铅活字印刷术,是大约是公元1440-1448年间的事,比北宋毕昇发明陶活字印刷术整整晚了400年)

第七十九章 千头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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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牧场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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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蓄势以待

会后,回到房中,秀珣有些愤愤的对我道:

“刚刚你为何要那样说?”

我微笑着解释道:

“同样领导数万手下的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作为一个领导者,如果没有一定的王霸之气,又怎能做的长久?那样丝毫没有威慑力的统帅,早晚会被具有野心的手下赶下台去,即使勉强在位,也必是窝窝囔囔,受人摆布之辈。

为夫刚刚那样也许有些不近人情,但却是解决问题最快速的方法,也是避免以后出现麻烦,纷争的最有效手段。试着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以秀珣你的冰雪聪明,难道还会理解不了?”

秀宁帮口道:

“珣姐,天郎做的对,御下之策,不能一位宽容放纵,否则,是不可能成就大事的。”

秀珣也只是身在其中,才一时有些不能适应,现在冷静一想,也释然道:

“平时你在我们姐妹面前,总是一副嬉笑随意的样子,人家哪能那么快就适应你的转变嘛?”

红拂感叹道:

“不过,这样的你才让人看起来顺眼些,才像个英雄的样子。如果一味软弱随意,人家才不会嫁给你!”

我哈哈一笑,趁机道:

“想要真正的了解一个人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尤其是你们夫君这样复杂的性格。所以,今后如果遇到与你们夫君有关的事情,千万要冷静对待!”

云玉真娇笑道:

“不会是你做过什么亏心事,又怕我们知道,所以在提前做预防吧?”

晕~!至从今早五女知道我与师妃暄已发生亲密关系这件事后,她们就开始不断吃起飞醋来。还好自己依诺没有告诉她们师妃暄已怀有身孕这一事实,要不然还指不定会怎样对付我呢?本来这番话就是为了预做防范,没想到却又被玉真的无心之语正好戳在痛处。

这句话可不能正面回答,因此我避重就轻的反击道:

“真儿你这样敏感,难道以前就经常做这样的事吗?”

云玉真闻言俏脸一暗,随即若无其事的道:

“人家哪有?”

走上前去,左手揽上她的柳腰,右手啪啪的打了两记她的隆臀后,我才直视着她的双眸道:

“以前的事我都不在意,你还在意什么?再敢胡思乱想,看我不打的你下不了地!”

当众被处罚,即使以云玉真的大胆,也不禁双颊微红道:

“人家知错啦还不行吗?”

再一点即分的轻吻一下她的樱唇,我才对五女正色道:

“你们夫君现在已泥足深陷,正式踏入争霸天下的乱局之中,以后各种各样无法想象,防不胜防的阴谋诡计,卑鄙手段都将会接踵而来,而我的唯一弱点就是你们。所以,你们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另外,无论在外面听到任何不利于你们夫君的传言,都不要轻易相信,到时我自会给你们详细解说。”

看我说的郑重,这次刺杀又明显证明了这一事实,因此五女都齐齐娇声应诺。我才算是稍微放下心来。

再把应该交代的事情细细的考虑一遍后,我又对商秀珣道:

“珣儿,贞姐她在吗?”

商秀珣娇声应道:

“贞姐她去镇上酒楼了,你找她有事吗?”

我平静的道:

“晚上你把贞姐请到这里来吧,我准备也帮她易经伐髓,改善体质,以后你们就多教教她和素儿习武吧。小心一些,准备充分一些,总是不会错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两点一线的上班族,工业区那边有千头万绪的难题需要去解决,怎一个忙字了得!

不过成效也是显而易见的,平滑明亮的玻璃镜子终于成功制造出来。当看着五女在一人多高的玻璃镜前欢欣雀跃,尽显青春气息的快乐样子时,我的心中充满了欣慰。

古代的夫妻双方一般都是先结婚,后恋爱,先上车,后补票。我与众女的情况大多亦是如此,相互结合的那一刻是快乐幸福的,但随后的婚姻生活是否美满才是更加实际的问题。

所谓“旬日新,日日新。”夫妻之间除了要做到不断沟通之外,还要不断无中生有,多制造些刺激和花样,这样才能常爱常新,幸福也才会常伴常随。正所谓,“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

爱情,是需要不断开源的!

好事成双,在各种各样的玻璃制品相继被制造出来的期间,宋阀的货船也适时到来,随船而来的是大量的茶叶,天然橡胶,椰子,橄榄等等物品。有了这些东西,就又可以制造其他新的产品啦。

例如,肥皂的制造需要把牛油、猪油或者椰子油等放到大锅里,然后加进烧碱(氢氧化钠或碳酸钠)用火熬煮。油脂和氢氧化钠发生化学变化,生成肥皂和甘油。因为肥皂在浓的盐水中不溶解,而甘油在盐水中的溶解度很大,所以可以用加入食盐的办法把肥皂和甘油分开。因此,当熬煮一段时间后,倒进去一些食盐细粉,大锅里便浮出厚厚一层粘粘的膏状物。用刮板把它刮到肥皂模型盒里,冷却以后就结成一块块的肥皂了。

而香皂一般是用椰子油和橄榄油制造,并且加进了香料和着色剂,所以有散发出各种香味和五颜六色的香皂。甘油是制皂工业的重要副产品,甘油在医药、食品、纺织等方面,都有很大的用途。

还有天然橡胶,它的用处更大。历史上,1493年,意大利航海家哥伦布第二次航行探险到美洲时,看到印第安人手拿一种黑色的球在玩,球落在地上弹的很高,它是由从树中取出的乳汁制成的。此后,西班牙和葡萄牙在征服黑西哥和南美洲的过程中,将橡胶知识陆续带到了欧洲,直接导致了欧洲后来橡胶产品的不断涌现。

如1768年,法国人麦加(p.j.macquer)发现可用溶剂软化橡胶,制成医疗用品和软管。1828年英国人马琴托士(c.mackintosh)用胶乳制成防雨布,但制品热天发粘,冷天变脆,质量很差。

1839年美国人固特异(charlesgoodyear)发明了橡胶的硫化法,解决了生胶变粘发脆问题,使橡胶具有较高的弹性和韧性,橡胶才真正进入工业实用阶段。

而充气轮胎,则是在19世纪80年代西方国家的第二次产业革命过程中,1888年英国医生邓录普(dunlop)发明的。

虽然我这边现在是忙的不可开交,但天下间发生的任何大事,以及一些云玉真认为有必要告知我的风吹草动,兼职做情报工作的她都会在晚上详细的讲给我听。

其中最令我感到忧心的是帮助贞姐易经伐髓后的第二天,收到的李密向李唐投降,并带同徐世绩,魏征以及百多名护卫高手秘密西进长安的消息。

李密降唐乃意料之中的事,但他只带百多名护卫秘密西进长安就值得商榷了。而留守众人又恰恰是已沈落雁为首,这就更让我担心。

奈何现在工业区的生产和建设正处于紧要关头,实在是分身乏术。唉,傻丫头,可千万别做傻事呀!

江淮地区,

六合城外,

带着寇仲和徐子陵并肩而行,向陈长林等一众手下的隐蔽处赶去。

寇仲仍心有余悸的道:

“刚刚老爹大发雷霆的样子可真恐怖,还好最后关头他未丧失理智,否则我们俩的小命就要交代到那里啦!”

徐子陵也心有所感道:

“要不是老爹为人豪雄盖世,又顾念父子之情,我们今次一定在劫难逃。”

寇仲欣然道:

“结果总还算令人满意,起码知道自己争天下无望的老爹已承诺会认真考虑此事,并答应在今后会与我们和平相处。”

徐子陵仍忧心忡忡的道:

“我们这边虽然在稳步发展,但李唐的步伐更快。随着李密的投降,李唐的势力又再次大增!”

寇仲豪气冲天的道:

“如果没有李密的投降,老爹说不定马上就会答应投降我们,不过这样也好,当真正与李唐和李小子斗起来时才更具有挑战性。”

徐子陵无奈道:

“可是这样一来,天下百姓的苦难必将更加深重啦!”

寇仲搂着徐子陵的肩膀道:

“陵少,天下从大乱到大治,与处子必须经过初夜一样,都是无法避免的存在阵痛的。”

徐子陵双目一翻,晒道:

“你现在说话的方式与大哥一模一样,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俩好?”

寇仲双手一摊,嬉笑道:

“我俩在这方面性情相近嘛!”

徐子陵正容道:

“李密投降李唐,美人军师沈落雁必将处于两难选择,真不知道她会继续愚忠于李密,还是会选择跟从大哥?”

寇仲收起笑容道:

“这个问题头痛的应该是大哥,况且,我们现在情报不足,实在难以具体分析,还是尽快回归彭梁吧。

微顿一下寇仲又继续道:

“他奶奶的李子通果然是过河拆桥的小人,昨日收到我们江都暗线的情报,老爹和沈纶内讧,相继撤退后,他就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在我们回归彭梁的路上予以劫杀。老跋和大哥说的没错,果然是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

徐子陵忽然一拉寇仲道:

“嘘,有人!”

离开竟陵的师妃暄一直在琢磨着自己的身体状况。由于深陷情关,慈航静功也大幅减退,但是自身功力却不降反升,这还可以理解为双修之功,但灵觉的相应提高,周身充满勃勃生机这种变化就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了。

偏偏这种灵觉就只能用于感知四周环境,对感知别人的气劲变化却是毫无用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师妃暄芳心之心中充满了迷惑。也许,只有那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人才能够解释清楚吧。

李密终于向天下宣布正式投降李唐,这令她感到很是欣慰。现在,她就要再去帮助李唐做一回说客,劝说刚刚退兵江都的杜伏威投降李唐。对于此次之行,她还是有些把握的。

想起在巴蜀做说客的那次师妃暄就不禁心中暗暗气恼,除了解晖明确表示若李唐攻占洛阳,即全力支持李唐外,其他人根本不愿立即表态,面对屈尊降贵上门做说客的师妃暄,不是缄默不语,顾左右而言它,就是推三推四,一副要继续观望下去的态度。

而造成这一状况的罪魁祸首又是那个令她爱恨交织,处处抢先她一步的男人。竟然为了巴蜀武林能够继续中立,不惜当众单膝向众人下跪,还扯上什么为了巴蜀百姓的安康。他,他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一想到这里,美丽的师仙子不禁嘟起可爱的樱桃小口,即感到气恼,又感到无奈。再想到体内脉脉而动的幼小生命,师妃暄不禁又脸显温柔之色,那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啊!

募的,敏锐的灵觉提醒她有人正躲在暗处窥视。于是师妃暄停下飞驰的娇躯,朗声道:

“何方高人在此,何不出来一叙?”

话音刚落,树后闪出早已回复本来面目,雄姿英发,嘴角挂着懒散笑意的寇仲和潇洒飘逸,从容淡然的徐子陵二人。

寇仲嬉笑施礼道:

“我们兄弟已经刻意隐藏自身气息,想不到还是未能逃过师仙子的感知。不愧是慈航静斋的传人,六识竟然敏锐至斯!”

想起自身灵识变化的根本原因所在,师妃暄眼底深处的羞意,窘迫一闪而逝,随即心有灵犀境界全面展开,整个人在其淡雅若仙的风姿之中,又加入几分圣洁和凛然不可侵犯后,才仙音轻吐道:

“二位刚刚和李子通联合,令杜沈联军退却,现在不趁机回归彭梁发展,却又因何在此逗留?”

寇仲嬉笑的面容忽然变的肃容无波道:

“那师仙子为何也会来到此处,难道又是为避免生灵涂炭,为天下早日一统在奔波辛劳吗?”

师妃暄此时芳心之中充满了失落之感,自身超绝的智慧告诉她,这次,可能又被抢先一步了。压下心中的那丝猜疑与无奈,她奇峰突出的问道:

“请问二位,如果笑行天倒行逆施,与魔门众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从而致使天下百姓流离失所,毫无宁日,你们二位会如何自处?”

寇仲闻言毫不吃惊,嘴角更带有一丝嘲讽意味道:

“大哥早就说过,若他有朝一日真会如此,那我和陵少就可当做从没有过他这个结拜兄弟,自可放手而为。这个答案仙子满意吗?”

师妃暄压下心中的那份震惊,转首望向更能令她感到信任的徐子陵。

徐子陵俊逸的面容静若止水,肯定的答道:

“虽然我相信绝对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但仲少此言完全属实,大哥却曾说过这样的话语。”

师妃暄又步步紧迫道:

“如若真的出现那种情况,寇兄和徐兄的立场将会如何呢?”

虽然对师妃暄的语气态度感到惊讶,但寇仲还是平心静气的道:

“若大哥真的压服,控制不了魔道,那我和陵少必将与魔门誓不两立!”

师妃暄躬身施礼道:

“寇兄和徐兄深明大义,小女子代表天下苦难的百姓多谢二位。”

寇仲洒然还礼后,淡淡的道:

“我和陵少都是市井小流氓出身,为受苦受难的百姓尽力,也就是为我们自己尽力,师仙子勿需感谢!”

师妃暄微一愕然后,才飘然离去。

默然半晌,徐子陵对寇仲道:

“仲少,为何你最后一句话内会带有几分不平和讽刺的意味呢?”

寇仲淡淡的笑道:

“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贫困出身的窦建德可以代表,草莽出身的杜老爹可以代表,我们俩也可代表,但她慈航静斋又有何权利去代表?”

又默然片刻,徐子陵才道:

“有时,她慈航静斋的确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又过了十数日,一封由范采琪转交乃父的信件摆到了范卓的书案上,随同而来的还有数面光滑平整,清晰明亮的玻璃镜子;数包色鲜、香郁、味醇、形美的精致茶叶;数十瓶清澈透明,香气悠久的独特美酒。这些酒中,有的韵味醇厚,入口甘绵;有的入喉净爽,沁人心脾;有的入口辛辣,入腹就像一团烈火一般,但随即就会感到有一股暖流传到四肢百骸,说不出的畅快写意。

入口甘绵,净爽的当然是鲁妙子采用发酵法酿造的六果夜和其他美酒了;而入口辛辣,酒性极烈的当然是我采用后世的蒸馏法和配制法酿造的烈酒啦。

信件内容无非是希望与范卓在生意上全盘合作,飞马实业现有的生意在巴蜀地区的销售将全部由川帮代理之类的内容。另外还有三只信鸽和一卷密码本,是留做与范卓进行秘密商业联系用的。

面对巨大的商业利益和广阔钱景,以及变幻莫测的天下大势,范卓陷入的两难抉择。

同意,就意味着以后与少帅军成为一条线上的蚂蚱,祸福与共;不同意,巴蜀,又不是他川帮一家独大,解晖的独尊堡,四大族的巴盟,哪个都有与笑行天合作的可能。而拒绝合作的川帮,必将因此结下一个他范卓也惹不起的强敌。

考虑再三,范卓于晚上来到范采琪的香闺。

此时的范采琪正在巨大的玻璃镜面前翩翩起舞,充分展示她的青春与美丽。

挥退婢女们后,范卓慈爱的对范采琪道:

“丫头,这次事关重大,你一定要把与笑行天的接触全过程一处不落的都告诉爹爹!”

被范卓打扰了兴致的范采琪小嘴一嘟,带着几分气恼和撒娇道:

“爹爹啊,那是人家的私事,你为何总要追问不休呢?”

范卓郑重的道:

“今次不同往日,笑行天让你转交的信件是要同爹爹全面展开商业合作,要我们川帮全权代理他那个飞马实业在巴蜀地区的销售权和经营权。”

范采琪无所谓的道:

“那就合作呗,凭这些东西的新奇和实用,我们还怕赚不到钱吗?”

范卓无力道:

“你一天除了玩耍,还会关心什么?要知道一旦我们川帮与他笑行天的飞马实业展开合作,就表示我们与少帅军建立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其他势力就会视我们川帮已完全站到少帅军的一方,你明白吗?”

一项不关心这些的范采琪这才感到干系重大,于是老老实实的将与我在一起时所发生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范卓。

听完之后,范卓默然半晌,才喃喃自语道:

“这个笑行天,说她风流好色吧,却从不涉足风月场所;说他凶残成性吧,却从无恶迹显于江湖,又作出莫大的善举,一手建立起收养鳏寡孤独和幼小的养老院和学院。可若说他正直善良吧,却是出身魔门,又能做出挟持女子这种为正义人士所极度不耻的事情来,真是个奇怪矛盾的人?”

范采琪忍不住插言道:

“其实,即使侯希白不来,他也不会真的把女儿怎样?他那样做,只是在逼迫侯希白显身而已。”

范卓疑道:

“武林中人,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信’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难道他还会自食其言不成?”

范采琪小脑袋一歪,争辩道:

“第一,他已算定侯希白会来;第二,如果侯希白真的未到,他才不会在乎什么信义为先的那一套呢!”

范卓还有些疑虑的道:

“你确定?”

范采琪坚定的道:

“女儿完全能够确信此点,因为他就是那种行事洒脱不羁,不拘小节的人。”

范卓终露出欣慰的表情,笑道:

“既然如此,那爹爹总算是能够做出决定啦!”

范采琪疑惑道:

“决定什么?是指与笑行天和他的飞马实业合作的事吗?”

范卓笑道:

“当然,不过,有个前提,就是他一定要娶你为妻!”

范采琪:“”

愕然半晌,范采琪才坚决的反对道:

“女儿不同意!”

这次轮到范卓愕然道:

“笑行天虽然不是那种急公好义的正人君子,但他武功,才情俱都是超凡脱俗,在与寇仲和徐子陵发誓共打天下的情况下,还能为了李阀的李秀宁,承诺不主动与李唐相对,为了商秀珣,宣布飞马牧场继续保持中立,这样有情有义的男子你到哪里去找,难道你认为他配不上你吗?”

范采琪小嘴一扁,楚楚可怜道:

“笑行天为人是不错,可是女儿,女儿真正喜欢的人不是他嘛?”

范卓不解道:

“刚刚听你还对笑行天坡多赞赏,怎么会不喜欢他?难道,难道你喜欢的人是那个为你甘愿赴约的‘多情公子’侯希白?”

被范卓当面说破,即使以范采琪的大胆泼辣,也禁不住脸显红霞道:

“笑行天虽然各方面都不错,但在女,女儿的心目中,侯希白候公子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范卓怒道:

“一个只知道终日流连青楼,吟诗作对,弹琴画画的人能有多大出息,我不同意。”

心上人被爹爹如此看不起,范采琪禁不住反唇相讥道:

“爹爹你也终日流连青楼,又不会吟诗作对,弹琴画画,还不是成为了一帮之主?”

范卓:“”

愕然半晌,惊怒交集的范卓大发雷霆道:

“爹已经决定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范采琪一下子扑到范卓的怀内,梨花带雨的哭泣道:

“如果娘还在世,一定不会这样狠心对待女儿的。”

闻听此言,范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再也发不出半点脾气。发妻的过早亡故,乃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所以才经常流连青楼烟花之地,借以麻痹自己那颗孤独寂寞的心。

又想起亡妻,范卓禁不住爱怜的轻抚着女儿的秀发道:

“丫头啊,你也已经老大不小啦,其实爹爹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的幸福。那个侯希白虽然也不错,可是以他风流多情的个性,会答应娶你为妻吗?”

范采琪哽咽道:

“可是女儿就是喜欢他嘛,他不娶,女儿就一直呆在爹爹身边,一直就这样等下去。”

范卓安慰的拍着范采琪的粉背,无可奈何的道:

“算啦,你的婚事,过两年再说吧!”

此时,身在牧场的我已经同鲁妙子一起开始研制炼制精钢的问题了。这个时代已经能够炼出钢来,但方法却十分的落后,炼出的钢质也不够精纯。

对于钢材,现在我并不想大量炼造,只想批量的生产一些兵器和铠甲出来,这样,既可以解决财政问题;又可以秘密装备数千精兵,已达到出奇制胜,一举击溃李世民玄甲骑兵的目的。

至于利用优质钢材生产超时代的武器,我暂时还不希望如此。毕竟热兵器生产难度太大,不可能一蹴而就。即使有一天能够生产,相关的所有秘密也只能限于鲁妙子和我两个人知道。因为,文明的发展,还是尽量让它循序渐进的好,若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严重脱节,那对人类来说,可就是更加恐怖的灾难了!

此时,《茶道》一书终于印刷,装帧完毕,通过早先荣凤祥和辅公佑派来的联络人员,连同玻璃,各种美酒等一起运往他们两处,继而正式销往天下。

历史上,茶的饮用是从隋朝逐渐开始普及的,隋文帝患病,遇俗人告以烹茗草服之,果然见效。于是人们竞相采之,并逐渐由药用演变成社交饮料,但主要还是在社会的上层。

唐代是茶作为饮料扩大普及的时期,并从社会的上层走向全民。唐太宗大历五年(公元770年)开始在顾渚山(今浙江长兴)建贡茶院,每年清明前兴师动众督制“顾渚紫笋”饼茶,进贡皇朝。

但那时的制茶技术还十分落后,饮茶方面,诸如选茗、取水、备具、佐料、烹茶、奉茶以及品尝方法都还没有形成统一的体系,还没有形成丰富多采、雅俗共赏的饮茶习俗和品茶技艺。

现在此书一出,喜好附庸风雅,享受生活的社会上层,高门大阀又怎能不竞相研习和攀比?

其实,这本《茶道》的真正作用是广告,是宣传,只有饮茶法,没有制茶法。先让那些喜好此道的人士们翘首以待,心痒难熬一段时间吧。待众人对《茶道》真正有所了解,迫切希望有好茶以供品尝之际,再把各种各样精致,香郁、味醇的茶叶投入市场。那时,才是真正的销量如潮,财源滚滚哩!

这天,当我正在工业区内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商秀珣却突然遣人来找,说有急事。

回归飞马内堡,商秀珣简略的道出了事情的原因所在。原来今日巡逻的牧场守卫在堡外发现一年约三十,满脸血污的健硕男子。当守卫将那男子救起时,身负重伤的他只说出“笑行天”三字后就陷入深度昏迷之中。另外,在他身旁还发现一明显是他随身武器,把手处铸有一只秃鹰的马枪。

秃鹰,马枪,难道是他?

随着秀珣来到客房,只见床上躺着一轮廓粗犷,发如铁丝,皮肤粗黑,左颊处有多道伤痕的威武男子。从他那已被清洗过的坚毅,苍白的面容上可以看出他曾经历过很多艰苦的岁月和凶险的锋镝。

商秀珣好奇的问道:

“他是谁?看样子并不似中土人士,你何时有过这样的朋友?”

我苦笑道:

“他是突厥的小可汗,叫做突利,绰号‘龙卷风’,与我并无深交,只有过数面之缘而已。”

商秀珣又娇声问道:

“那他为何会在身负重伤之际,找上你?”

收回为突利把脉的右手,我微笑道:

“大概是他被人追杀,走头无路之际,认为只有我才能救他,所以才拼死逃到这里的吧。”

秀珣忧心忡忡的道:

“你要救他吗?你的功力”

我打断秀珣道:

“以他现在的伤势,若不及时救治,必会命归黄泉。至于我的功力,勿需担心,你的夫君心中有数。”

轻吻一下秀珣的俏面后,我脱鞋登床,帮助昏迷不醒的突利盘膝坐好后,又伸出双掌缓缓贴上他雄壮的后背

商秀珣见此无奈的轻叹一声,悄悄的退出屋外,并吩咐手下小心护卫。

从突利的房间出来后,我不禁心中哀叹,刚刚恢复不久的八成功力,帮助素素易经伐髓消耗一层,帮助贞姐消耗一层半,帮助突利耗费两层,加上这段时间双修增长的,此时的我也只剩下可怜的四层而已。就这,还是以突利需再躺两三个月才能完全康复为代价,节省下来的。

可重伤垂危的突利却又不能不救。因为身为突厥小可汗的他是一非常有用的筹码,与突利打好关系,在将来与塞外各族打交道时,必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还未进入秀珣办公会客用的飞马堂,两道清脆悦耳的女子娇笑声已传入耳内。除了秀珣的,另一道声音竟也是那样的熟悉

第八十二章 山雨欲来

无奈的摇了摇头,毅然入内,亲昵的在秀珣身旁坐下后,才抬头迎上那道复杂难明,闪烁着异样光芒的美丽眼眸。

对视半晌,我微笑道:

“婠儿,别来无恙?”

久违的婠婠倏地站起娇躯,先向商秀珣歉意的微微颔首,才呖呖莺声道:

“奴家今日冒昧前来,是代师尊传话,希望圣帝能够单独一叙?”

大手一挥,我淡淡的道:

“任何事情,我的未婚妻们都有权力知道,婠儿但说无妨。”

商秀珣亦于此时站起娇躯,善解人意的道:

“天郎,你陪婠儿妹妹好好聊聊,妾身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

婠婠轻叹一声,眼神更加复杂难明的道:

“算啦,师尊就在堡外,还是让她亲自与你详谈吧。”

旋即婠婠又别转螓首,亲热的对商秀珣道:

“秀珣姐姐,妹妹可要暂借你的未婚夫婿一用啦!”

商秀珣闻言娇笑应道:

“婠儿妹妹勿需见外,随便用,用到何时都可以!”

说完之后,又满含关切的深望我一眼,才款款的向内堂走去。

我连忙追上她,不管婠婠是否在场,紧紧抱住略显扭捏,羞涩的秀珣,又吻了吻她娇嫩的脸颊,叮嘱几句后,才同婠婠一起向外堡赶去。

路上,婠婠始终一言不发,玉容平静无波,冷若冰霜。直到走出城楼外里许,才醋意盎然的对我道:

“看来,你对她们都是认真的。”

我微笑应道:

“不但是她们,对你,我也是认真的。”

婠婠瑶鼻轻“哼”一声道:

“花言巧语,若你对人家是否真心,待会儿后,以事实来说话吧!”

须臾,我们来到堡外数里远的一处树林旁,只见面罩轻纱,婀娜挺拔的祝玉研正英姿飒爽的负手而立,衣裙猎猎,一派宗主风度。不过,这个姿势,却令她本已傲然挺立的双峰更加突出,充满诱人的美感。

其背后,妩媚动人的闻采亭,面罩重纱,身段曼妙的云长老,霞长老,衣衫华丽,面容苍白的上官龙一字排开,但俱都一言不发,静静站立。

看到阴癸派众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凝重表情,我很流氓的吹了一声口哨,轻松的笑道:

“一次能够看到这么多美女,心情真好!”

祝玉研轻启丹唇,冷冰冰的道:

“首先恭喜小天你大展神威,击杀朱粲,轻胜朱,萧联军;再恭贺小天你成功与辟尘,辅公佑和左游仙展开商业上的合作,大发横财。”

迎上祝玉研那对斜插入鬓的秀眉下,顾盼间颠倒众生的美眸,我收起嘴角的笑意,正容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研姐有话不妨直说。”

祝玉研淡淡的道:

“妾身把婠儿嫁给你,让你来个三喜临门,如何?”

展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开门见山的道:

“这小弟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希望研姐你开出的条件不要太过苛刻?”

祝玉研银铃般的娇笑道:

“条件很容易达成,只要你杀掉或者驱逐寇仲和徐子陵,正式成为少帅军的统帅既可。”

看我在那里默然不语,祝玉研又继续加码道:

“再加上清儿如何?”

可是她得到的答案依然是沉默,祝玉研银牙一咬,一字一句的道:

“连采亭也一块儿嫁你,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我哈哈一笑,正容道:

“若研姐真的有此诚心,那再加上你又如何?”

“你”

直视着祝玉研闪烁着灼灼目光的修长凤眸,我打断她道:

“既然研姐你认为当代圣帝是一好色之徒,那小弟就索性好色到底,只要现在研姐你金口一诺,以身向许,明日小弟就去诛杀寇仲,把他的全部地盘和数万手下收归己用,这个交易如何?”

对视半晌,祝玉研不答反问,奇峰突起的道:

“大婚之前我阴癸派不臣服于你,男的全部尸骨无存,女的一律先奸后杀,这话是否你在成都时说的?”

“不错,是小弟说的。”

“你是认真的吗?”

“随便说说而已,研姐你又何必当真?”

祝玉研再度纵声娇笑,随即,笑声倏地止住,语调冰冷至不带丝毫人间感情的道:

“想不到堂堂的圣门圣帝竟是一信口雌黄之徒?”

我轻松的笑道:

“难道研姐你希望被先奸后杀吗?”

祝玉研:“”

一阵难耐的沉默后,祝玉研又冷声道:

“是你救的突利?”

我好整以暇道:

“不错!”

祝玉研黑如点漆,极具神采的双眸微微一弯,意味深长的道:

“你还剩下几层功力?”

她的话音未落,其背后的闻采亭,云长老,霞长老和上官龙四人迅速的围成一个半圆,将我的退路完全封死。而婠婠则立于远处,随时准备接应。

“轰!”的一声,脑中剧震,种种想法电光火石般的掠过脑际,最后只余下鲁妙子的谆谆教诲,“即使在冷酷的外表下隐藏着似海深情的魔门中人,最先考虑到的也只会是利益。”

更何况,祝玉研对我顶多也只是略微动情而已。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怎会不放手而为?难怪初见面时婠婠的目光会是那样的复杂难明?

出现如今的局面,要怪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未能想到阴癸派会在自己的眼皮地下,牧场城堡之外动手。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反之,亦然!

我面容惨淡的对静若止水的祝玉研道:

“研姐,重伤垂危的突利之所以能够逃到这里,是否你们和赵德言联合布的局?”

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祝玉研娇笑道:

“诛杀突利只是我们和赵德言的合作协议之一。不过,他能够逃到这里是凭他的本事,我们只是因势利导,临时想出这个计划而已。”

怪不得上官龙未提供任何阴癸派这次阴谋出手的消息,原来是临时起意。

微顿一下后,祝玉研又道:

“先后耗费大量真元,寿元救助四位未婚妻和你的那个师姐金环真,再加上今日的突利,即使小天你有通天彻底之能,恐怕现在功力也会所剩无几,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吧。

不过,只要你金口一诺,答应把少帅军收归己用,我们阴癸派就会立即同你化敌为友,祸福与共。”

我立刻色变,有些痛心疾首的继续道:

“难道大明尊教刺杀小弟未婚妻一事,你们阴癸派也有参与不成?”

祝玉研从容自若道:

“我们的目标是让你掌管少帅军,复兴圣门。又怎会与那些被石之轩利用的傻瓜们同流合污,去伤害你的未婚娇妻们?至于那些傻瓜,估计现在还在暗处苦苦等待着你走出飞马城堡呢!”

我大惑不解道:

“寇仲和徐子陵同小弟是患难与共的生死兄弟,谁作为首领还不是一样,研姐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祝玉研轻摇螓首道:

“那怎会相同?他们只与你个人是兄弟,对我们圣门并无半点好感,寇仲一日在位,我们圣门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复兴。小天你既有远大的目标,希望圣门能够走到阳光之下,却为何又作妇人之仁,顾念兄弟之情?

现在李唐已尽占关中之地,再得李密的瓦岗军投降,可谓势力大涨,而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又去替李唐游说杜伏威,一旦功成,天下谁可以抗?妾身今日以‘阴后’之名立誓,只要小天你掌管少帅军,不但先前所说全部算数,今后我阴癸派必对你惟命是从。”

原来因为慈航静斋支持的李唐近来实力连续狂增,阴癸派着急了。看来在阴癸派心中,对我这个圣帝还是很认同的。只是魔门自私自利的性格和行事手段使她们信不过寇仲这个外人,所以才会出现今日的这一幕。

轻叹一口气,我诚恳的对祝玉研道:

“研姐,圣门要走到阳光下,并非只有彻底消灭以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为首的佛道两派一种方法,当然,如若她们不肯让步,小弟也不会对她们客气。至于寇仲,以他的为人,是绝对不会扯小弟后腿的。”

祝玉研不同意道:

“面对一项沽名钓誉的慈航静斋,面对牵扯众多的道统之争,什么兄弟感情,什么生死之交都会被抛到一边的,小天,你醒醒吧!”

阴癸派会这样想,那其他魔门各派各道是否也会有类似的想法呢?

看来,随着天下大势的不断巨变,这个问题会越来越突出,越来越成为我一统魔道的障碍。魔门中人,终究还是太过自私自利,太过不相信他人了。

面对虎视耽耽,蓄势代发的阴癸派众人,我坚定的道:

“研姐,诸位,小弟相信寇仲和徐子陵不是那样的人,因此,恕难从命!”

祝玉研三度娇笑道:

“想不到圣门竟会出现一个重情重义的傻瓜?小天呀小天,你真是太令妾身失望了。想不到以你的才情识见,竟会愚蠢至斯。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休要怪我阴癸派辣手无情。”

在刚刚出言拒绝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今日之事再难善罢。因此在祝玉研话音未落之际,我已拔地而起,如炮弹般一飞冲天。

祝玉研和阴癸派众人反应也不慢,除了婠婠之外,俱都展动身形,向空中的我飞击而来。

现在功力大损,不能力敌,只能智取。因此我陀螺的急速旋转身躯,越拔越高。

闻,云,霞三长老和上官龙四人由于距离稍远,又是斜飞而至,因此握剑的闻采亭,手拿双短钩的云长老和以龙头拐杖为兵器的上官龙三人很快就因功力不济,无奈向下方落去。

霞长老所使兵器乃是一带有细索的飞环,可远可近,曾饮过无数敌人的鲜血。现在她的飞环就带着劲风向我起来。

而近在咫尺,功力深厚的祝玉研一双玉手更是如穿花引蝶般,幻化出漫天掌影,向我的胸膛直罩过来。

一近一远,两路夹攻,在时间上的配合丝丝入扣,毫无间隙可寻。

急速旋转中的身躯倏地停止,右脚闪电踢出,与霞长老势若奔雷的飞环相撞。

与我首次交手的霞长老顿感一股奇诡难测,变换多端的真力侵入手臂,大骇之下,忙借力急速向下坠去,同时运起全身功力,极力化解侵入体内的诡异真气。

“临!”

亦因反震之力而身躯剧颤的我借力一个前翻,头下脚上,双掌毫无花巧的迎向祝玉研急攻而至的漫天掌影。同时吐气开声,借助真言劲提高这一击的摄人威力。

因真言劲而娇躯微颤的祝玉研漫天掌影化虚为实,与我居高临下攻至的双掌正面撞击。

“碰!”

劲气四溢!

体内三种功法连续运转,九种属性真气交替转换,这才堪堪于近心脉处,完全化解掉随着掌击,汹涌侵入的天魔真气。

真是险之又险!

若再慢上一瞬,天魔真气侵入心脉,那我今日必将命归黄泉。

祝玉研也不好过,虽然现在她是强势的一方,但千变万化的九种真气亦令她疲于应付。娇躯连续颤动间,终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迫回地面。

此时的我一个倒翻,从高空急若流星的斜飞而下,向远方投去。

可惜还有坐收渔人之利的婠婠在。

在我斜飞而下的当,素衣赤足的她已冲天而起,右手袖内天魔丝带宛若择人而噬的毒蛇般迅猛准确的急掠而至,声势凌厉至极点,可偏偏无半点风声和劲气被带起,正是天魔大法运至极至的征召。

若给婠婠缠住那么一刻半刻,待其她人围攻而至,那我今日即使肋生双翅,恐怕也难以逃出重围。

心神瞬间臻至古井无波的入微境界,再利用自身能够与天地能量进行有限交流的特点,斜飞而下的身躯近乎奇迹般的再次横移三尺,成功避开婠婠蓄势已久的天魔丝带。

截击而至的婠婠静若止水的如花玉容微显讶色,藕臂轻抖,天魔丝带竟像有灵性似的陡然转向,流星赶月般的再次攻至。

虽然仍未能摆脱婠婠的截击,但天魔丝带临时变向,即使以婠婠之能,其击出丝带内所蕴含的气劲也必将减弱。

利用争得的少许间隙,一呼一吸间,我自身真气已完成数周运转,新力再生,这才右臂急伸,五指并拢,单掌迎向再次攻至的丝带。

此时的闻,云,霞三长老和上官龙四人已落回地面,再次展动身形,向这边急速掠来。

右掌与丝带的交击竟然未产生半点声响,原来我与婠婠在击出的真力中竟同时加入了吸扯之力。

五指倏地分开,变掌为爪,牢牢抓住丝带的末端,向后急扯,同时左手状若虎爪,猛然向婠婠婀娜曼妙的娇躯抓去。

长约三丈的丝带转瞬即尽,在距离婠婠娇躯四尺空间时,我再次瞬移三尺,击出的左臂迅疾无比的划出一个半圆,抢先一步避过她藏于袖内的天魔右斩,一把闪烁着血一般暗红之色的薄薄短刃,成功拿住婠婠欺霜赛雪的右手腕。可惜未能准确按住她的脉门,否则此战到此就已结束。

高手相争,胜负往往只有毫厘之差。如果不是早已知道婠婠有天魔双斩这两把薄如蝉翼的短刃,今日之战恐怕将是凶多吉少。

此时祝玉研才堪堪降落地面,而闻,云,霞和上官龙四人还未赶至。哈哈,来不及了。

面对我像未卜先知般避过她的天魔右斩,右腕落入敌手的婠婠当机立断,弃掉左手那把散发着蓝色光泽的左斩,顺势将洁白如玉的小手曲缩为拳,向已逼近中宫的我右太阳穴猛击过来。

此时双方的拼斗已演变为近身单手搏击,经过一连串眼花缭乱,凶险异常的招数变化之后,我以右肩被婠婠拂中一指的代价,终于在阴癸派众人赶至之前,成功制服婠婠,封锁住她的全身功力。

正面搂紧婠婠玲珑浮凸的娇躯,嘴角微微溢血的我好整以暇的对又包围过来的祝玉研等人道:

“若不想婠儿香销玉殒,最好不要再前进半步,否则休怪小弟辣手摧花。”

感受着怀内婠婠山峦起伏般的诱人娇躯,望着她那吹气如兰,美绝人寰的如花玉容,我嘴角逸出一丝邪邪的笑意,随即缓缓的向她那花瓣一样的樱唇吻去。

是该讨回点利息的时候啦!

可就在距她柔软芬芳的香唇还有半寸距离时,我忽然发现婠婠清如泉水的眼眸深处竟然带有一丝狡黠和得意,怎么回事?

余光一扫,只见周围的闻,云,霞和上官龙四人竟然不顾动弹不得的婠婠的安危,再度齐齐攻来。而面前的祝玉研也在缓步前进,宛若一只蓄势代发,随时都有可能爆出惊涛骇浪般攻击的母狮,周身散发着极其诡异,莫可名状的危险气息。

妈的,难道她们就这么肯定我不会伤害婠婠吗?

没有半点时间可以犹豫和浪费,先闪电般的将婠婠向威胁最大的祝玉研抛去,然后我身躯连续晃动,诡秘不可琢磨。

再度攻至的闻,云,霞和上官龙四人顿时都产生一种我会率先进攻她们的错觉。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还有一战之力,令她们深感畏惧的圣门圣帝?

四人凛然之下,俱都收起几分真力,以做自保。

现在的我也在犹豫,如果从上官龙处突围,在他的暗中配合下,应该是轻而易举,但这样做就极有可能会暴露他与我的关系,为了长远目标,这个办法实在是不足取之。

若从闻,云,霞三长老处突围,则最终必须过虎视耽耽,蓄势以待的祝玉研那一关。

最强的一点,往往也是其最弱的一点。

既然早晚都得面对实力强横的祝玉研,那我何不先发制人,在她难以预料的时刻,予以突然袭击,达到奇兵致胜的目的。嘿嘿,“兵者,诡道也!”婠婠是我的弱点,但又何尝不是她的弱点。

脑中电光火石般拟定出作战策略的我,魔门功法总源道心种魔大法瞬间发动,立时,诡异难测,玄妙异常的真气场布满四周空间,内中更是鬼哭狼嚎,幻影重重,一派森罗地狱之像。

魔门功法霸道的相生相克立显成效,攻至半途的四人心神受震之下,手上招数都不可遏制的缓上一缓。

争得这少许的时间,我如冲天火箭般向先前被抛飞的婠婠激射而去,同时双掌并拢,势若奔雷般的同时击出,排山倒海的掌劲将身在空中,失去抵抗能力的婠婠完全笼罩其中。

没有人敢怀疑,这有去无回的双掌若击实,婠婠会立刻玉殒香销?

“碰!”

身躯剧震,闻,云,霞三长老和上官龙兵器所击出的真力,气劲还是未能完全躲开。随着一口鲜血喷出,我终成功化解掉从后背侵入体内的异种真气,所受内伤亦瞬间好了十之八九。

面对我嘴角溢血,面目狰狞,眼神更是冰冷至不带任何人世间的感情,就好像来自地狱至深处,专门收割人命的魔神般的恐怖形象。祝玉研没来由的芳心一阵发沭。尤其那种视人命如草芥,视万物如无物的冷酷眼神,更令一项绝情绝义的她不敢再拿婠婠的生命开玩笑。

天魔袖一阵颤动,失去活动能力的婠婠被斜向上抛飞出去,避过了葬身掌底的危机。

可抛飞婠婠的祝玉研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面对这山洪决堤般的双掌,祝玉研秋水般清澈的眼眸瞬间爆发出极度摄人的紫色光彩,娇喝一声,天魔双袖抖出重重幻影,遮天蔽日般向我击出的双掌罩来。

募的,我双掌内蕴含的气劲忽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激射飞行的身躯更是近乎不可能的突然变向,改为向斜下飞行,右手鹤爪,左手鹰爪,向祝玉研纤腰处狠狠抓去,招数转换间妙若天成,不带丝毫烟火之气。

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有怎敢去拿婠婠的生命冒险?

面对这同归于尽的打法,措手不及的祝玉研银牙一咬,裙下玉腿无声无息的闪电踢出,取得是我的檀中大穴。

邪邪一笑,急速飞行的我再度陀螺般旋转半周,成功避过要害部位,但肋侧还是被她凌厉的莲足扫到,痛入骨髓。

再喷一口鲜血,以此为代价,终拿住祝玉研玉腿之上的环跳穴,并瞬间封锁她的下肢移动能力。

神功大成之后的我,曾几何时,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

竟需要动用摔跤,柔道,近身擒拿手等为高手所不取的无赖手法取胜。可不如此,功力不足,遭受围攻的我又怎能化险为夷,出奇制胜?

在险之又险的情形下重新掌握主动的我那还不乘胜追击,攀着祝玉研的修长玉腿迅速上移,经过一连串极度凶险,又极其短暂的近身搏斗,祝玉研终于与婠婠同一命运,被我封住全身功力,紧紧压在身下。

没有时间得意,抱着祝玉研的娇躯连续翻滚,以毫厘之差避过闻,云,霞三长老和上官龙凌空袭来的掌力,拳劲。

又双足蹬地,宛若灵蛇般带着祝玉研向后滑行四丈,立起身形,同时轻抒左臂,再次将由空中落下的婠婠揽入怀中。

兔起鹘落,紧张激烈的短暂交锋终于结束。奇怪的是失败的一方未见怎样,胜利的一方却是形象惨淡。

门主被擒,阴癸派三长老和上官龙终于不敢再动,闻采亭呖声道:

“小天,门主只是想把你生擒活捉,令你说出圣舍利的下落,逼你成为少帅军的统帅而已,并无半点恶意!”

平复一下心神,我语含威胁的道:

“怎么说大家都是圣门中人,这点小弟当然完全了解。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大家在思想上无法大成共识,那就唯有武力解决一途。记住,大婚之前若不臣服,你们阴癸派就等着灭门吧!”

旋即不顾满口的鲜血,再度低头向婠婠的樱唇吻去。

美的宛若人间精灵的婠婠眼眸闭合,娇喘微微,竟未加任何抗拒的默默回应着。刚刚还倾尽全力动手的双方现在哪还有半分剑弩拔张的样子。

激战过后,与敌亲吻的感觉特别的刺激和热烈,缠绵良久,我与婠婠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转过头去,又向祝玉研的樱唇吻去。哪知她竟然毫不配合,螓首也迅速的扭到一边。

现在主客易位,哪还会轮到你逞强?

毫不犹豫的咬下她的蒙面轻纱,立时,丝毫不下于婠婠的绝世玉容显于世间,宛若冬日的寒梅一样,孤高,冷艳。

拦住她右手毫不怜惜的在她高耸的酥胸之上重重的抓捏一下,趁着玉人呼痛的间隙,狠狠的吻将上去。情景虽然香艳,但互相紧贴的唇边所滴落的点点血珠却更显凄美之感。

“唔,唔!”

众目睽睽之下,心有不甘的祝玉研不停的转动螓首,剧烈的挣扎着,可是,越是这样,就越增加双方肌肤摩擦所带来的强烈刺激。

好半晌,我才放开酥胸急剧起伏的祝玉研,邪邪的对她和至始至终未发一言的婠婠道:

“小弟鲜血的滋味如何?”

微顿一下又既似对她们师徒,又似对闻,云,霞和上四人道:

“虽然小弟现在众敌环视,但还是要警告你们,下次动手时最好去做黄雀,千万不要再作螳螂。另外,手段不妨再激烈些,我要让你们彻底心服口服。”

说完之后,对祝玉研和婠婠散发着如兰如麝体香的娇躯玉体毫不留恋,在解开祝她们封锁的瞬间,将她们抛飞出去,同时自己也倒纵而出,向牧场方向急奔而去。

当衣衫整齐,毫无半点受伤样子的我回归飞马堂后,正在办公的商秀珣立刻玉容冰冷的站直娇躯,意有所指的道:

“天郎,那个魔门妖女找你究竟所为何事?”

我以手加额,无力道:

“之前还看你同婠婠亲如姐妹般的偶偶私语,怎么转眼之间,就改以妖女称呼她啦?”

果敢英爽的商秀珣一派理所当然的表情道:

“在她还未成为我们的姐妹之前,她就是阴癸派的妖女。”

晕,这是什么逻辑?

看来要不是早把与婠婠她们的一切都告知诸女,现在秀珣指不定还会怎样称呼和敌视婠婠她们呢?

魔门中人真是不得人心呀?也难怪,当年,鲁妙子就是因为阴癸派的祝玉研才离开商秀珣母亲的,秀珣对阴癸派中人心有芥蒂,耿耿于怀自然是在所难免。

想通此点后,我紧紧的把秀珣的娇躯搂在怀内,深情的道:

“珣儿,你是我的未婚小娇妻,而婠儿她们现在还是敌人,哪头近,哪头远,你夫君心中清楚的很,乖,放心,鲁师的遗憾绝对不会在我们身上重复上演!”

商秀珣有些软弱伏在我的胸膛道:

“要不是看你刚刚当着婠妖女的面,还同人家那么亲昵,现在人家绝对不会再睬你!”

感受到秀珣的痴情与依恋,已洗去血迹的我情不自禁的向她的樱唇吻去。丁香暗吐间,香艳旖旎,缠绵悱恻。

同婠婠和祝玉研的亲吻虽然同样香艳动人,但总少了那种情欲交融,心心相印的感觉。完全敞开心扉的亲吻,才最是惹人沉醉!

接下来我又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向商秀珣叙述一遍,只隐瞒受了轻微内伤这一事实。

晚饭后,我独自一人在鲁妙子的安乐窝内沉思着,分析着目前的种种。

树欲静而风不止,山雨欲来风满楼!

阴癸派,赵德言所在的突厥一方,大明尊教,众敌环视,群魔乱舞。我该如何去面对?

理清楚事情的大概后,又顺手把鲁妙子制作人皮面具的部分材料装进手镯后,才向突利昏睡的密室走去。

第二天早饭后,还未等我前往工业区,婢女来报,有客到,且三人均不似中原人士,现已引至飞马堂客厅。

秀宁,红拂,玉真和素素四女去各施其职,而我则陪着商秀珣去接待来客。

进入客厅,只见正由柳宗道陪同就座的三人均身形彪悍,腰悬突厥人最爱使用的锋快马刀。最上坐的那一人最为突出,容貌清瘤,刚毅,冷酷,身形瘦磁如铁,坐直的上身如长枪般笔直,挺立,颇有特级高手的气度。

看秀珣与我进来,四人同时站起,那为首一人以流利的汉语道:

“在下突利可汗首席护卫,突厥康鞘利,拜见商场主和笑公子。”

双方见礼寒暄已毕。康鞘利又开门见山的道:

“在下今日冒昧来访,乃是找寻为奸人所伤,昨日被牧场护卫救起的突利可汗。”

微顿一下他又慷慨激昂的道:

“我等护卫可汗前来中原,不曾想被不明敌人袭击,我等虽拼死护卫身负重伤的可汗先走,奈何敌方计划周密,实力强横。万般无奈之下,我等只好假扮可汗,引开敌人,虽成功惑敌,但也与可汗失散。幸好后来探知可汗被贵方所救,否则我们这些护卫万死也不足以谢罪。”

忠肝义胆的形象塑造的不错,可惜遇到了熟知他们内情的我。

看来阴癸派与赵德言一方的合作并不紧密,要不然赵德言也不会派遣康鞘利演出这蹩脚的一幕来。

忠肝义胆,义薄云天是吧,这个咱也会,嘿嘿。淡淡一笑后,我正气凛然的道:

“小弟虽与突利可汗只有数面之缘,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附图。小弟又怎能见死不救?

只是可汗现在正处于深度昏迷当中,实在不宜被打扰。况且,谁是敌人,说是友方现在还未搞清,小弟又怎能再度置可汗于险地?”

康鞘利立刻色变,怒气勃发道:

“难道笑兄是怀疑我们对可汗的忠诚吗?”

我哈哈一笑道:

“小弟不管谁忠谁奸,谁是谁非,为绝对保证突利可汗的安全,现在谁也不能见他。待几天后,突利可汗康复如初,那时,牧场也不会再把可汗留在这里。因为,突厥的事情,与我无关。这是小弟的做人原则,如果得罪之处,还请康兄见谅。”

康鞘利这才收起怒容,面露敬佩之色的深施一礼道:

“笑兄为人急公好义,康某佩服。在下这就去召集失散的护卫,设法把隐在暗处的敌人引开这里。”

接着他又微露祈求之色道:

“在下想留两名护卫在此等待可汗醒来,不知商场主和笑兄是否允许?”

我大笑道:

“康兄忠勇可嘉,要求又入情入理,小弟和秀珣又怎会反对?”

哈,这段尔虞我诈的小剧目总算是在双方配合默契下,上演完毕。

送走康鞘利回来后,面对秀珣和柳宗道探询的眼神,我微笑道:

“这个康鞘利就是暗算突利的人,不过不要问我怎会知道的,这完全是一种直觉。”

继而又转头对柳宗道道:

“烦劳柳兄派人好吃好喝的招待那两人,并严加监视,限制他们在牧场内的活动空间。”

柳宗道心领神会的离去后,商秀珣有些担忧的道:

“天郎,至从昨天婠妖女来了之后,人家怎么感觉有点寝食难安的,是否你又要离开了呢?”

苦笑一下,我搂着她的娇躯道:

“事情很复杂,晚上我在详加说与你听。”

午后,云玉真带来的两条信息彻底的打破了我短暂而平静的生活。一条是辟尘扮的荣凤祥传来的。

信上说大明尊教将要去刺杀寇仲和徐子陵,从而把我引出飞马牧场。另外他还特别强调,其实,大明尊教的最终目标是我,并让我多加小心。

哈哈,大明尊教终于不在被动等待,开始主动出招啦!

另一条消息是关于沈落雁的。在李密宣布投降李唐,秘密带领百多护卫西进长安的半月后,沈落雁偕同裴仁基,以及绝大部分瓦岗将领,又向全天下宣布正式投降少帅军,而西进长安李密将不再是瓦岗军的统帅,从此与瓦岗旧部再无半点关系。

此消息一经传出,立刻震动天下。

号称不败的李密在击败宇文化及,意气风发;继而被寇仲击溃,被王世充痛打落水狗,无奈宣布投降李唐后,又一次成为全天下万众瞩目的焦点。不过,这一次是被全天下嘲笑的焦点。

曾经踌躇满志,舍我其谁的李密,今时今日,已彻底沦落为贻笑天下的小丑。一代枭雄,落了个如此下场,悲哉,背哉!

面对沈落雁毅然决然的付出,我知道,自己离开牧场的时间已经迫在眉睫,所剩无几。

环视的强敌,纷乱的天下,又是数场血雨腥风,惨烈争斗将要上演!

谁能在错综复杂,生死存亡的斗争中下笑到最后,笑行天下,让我们拭目以待!

《风流大唐》上部终

2005、01、09

第八十三章 主动出击

隔日早饭后,我先来到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房中。已知道辟尘来信内容和沈落雁与我关系的二人自是心中有数,连忙表示会尽全力保卫牧场和众女的安全。

有深悉魔门各派和大明尊教底细的他们夫妇坐镇牧场,辅助秀珣,总算是把心中的那丝担忧降到最低。末了,我又分别拿出四粒和三粒清香扑鼻的药丸递与周,金二人道:

“叹哥,叹嫂,这是小弟忙里偷闲以多种珍奇药材炼制的‘归元丹’,对于圣门中人有奇效,服用一颗可以增加五年功力,再次服用则药效会递减,但亦大有增益。这些就送给你们二位,还有一些是小弟留做长安圣门大会,一统圣门后收买人心用的。”

周,金夫妇都是感激涕零。那是当然,我不但对他们以诚相待,又舍命救助金环真,当初被逼得四海流浪的他们曾几何时有过这样安定,舒适的生活。

周老叹有些疑惑道:

“小师弟,那为何你嫂子的是三粒,而老哥我的却是四粒?”

我哈哈一笑道:

“那当然是因为男女有别啦。二位服药之后请立即运功,这样药力才不会被浪费掉。”

从周,金二人的住处离开后,我刚想赶往工业区,婢女来报,突利已醒。这个突利,生命力还真是顽强,竟比预估早了数个时辰醒来。

来到突利床前,仍虚弱异常,移动艰难的他初见我时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

“想不到笑兄的真实样貌竟然如此俊逸,小弟多谢笑兄的救命大恩。”

微微一笑,我亲切的道:

“突兄能够来到这里,是对小弟的信任,况且突兄为人豪雄盖世,义气果敢,小弟又怎能见死不救?”

突利艰难的扯出一丝笑意,欣然道:

“当小弟被阴癸派众人和赵德言一方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时,唯一想到的就是只有笑兄能够救在下一命。现在大难不死,再世为人,都是拜笑兄所赐。”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道:

“小弟当突兄是朋友,所以,大家千万不要再互相客气啦。”

突利亦面露笑容道:

“好,我突利今日就交下笑兄你这个朋友了。”

关系拉进后,突利面色凝重的道:

“说来惭愧,小弟在生死存亡之际才想通,今次是中了颉利和赵德言的奸计。”

我忙装作一无所知的问道:

“突兄何出此言?”

突利粗犷的脸容掠过愤怒的神色,声音低沉的道:

“大汗之位,本该是我的。”

接下来脸上阴霾密布,语调荒凉的突利讲述了一段他的血泪史。

原来当年,突利之父始毕大汗正准备南下进攻中原时,突然病发死亡,那时突利仍年幼,给其亲叔坐上大汗之位,是为处罗可汗。处罗嗣位后,以隋朝义成公主为妻,赵德言就是她招揽来的,赵德言甫一入朝,既提议把炀帝的皇萧氏和隋朝齐王杨睐的遗腹子杨政道迎至汗庭,以作为祸乱中原的一粒棋子。

处罗虽迷恋义成公主的美色,但对赵德言却极有成心,只是在义成公主一再怂恿下,才勉强以赵德言为国师。后来处罗得病,吃了赵德言以丹砂,雄黄,白研,曾青,慈石炼的五石汤,不但不见效,还发毒疮而死,义成公主一夜间成了操控大权的人。

那时群龙无首,族内乱成-片,照理最该坐上王座的,是突利和处罗的儿子奥射。岂知义成公主和赵德言,以及突利的另一叔父颉利暗中勾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所有反对者镇压,致使颉利坐上王座,还公然把义成再纳为妻,无耻至极。

由于突利生父在生时,英雄了得,声威远过处罗,而“武尊”毕玄更处处维护于他,所以才能安活于现在。

突利今次之所以会前来中原,就是因为那个康鞘利游说他说西突厥的莲柔公主生性多情,他很有可能夺得她的芳心。突利这才中计,暗中偷偷离开长安,结果连莲柔的影子都未见到就陷于连续的被袭击,追杀之中。

而那个康鞘利是颉利的心腹,但和突利的关系亦不错。连番遇袭后,突利痛定思痛,反复斟酌,这才发现康鞘利十分可疑,又在刻意观察之下,始发现他早已与追杀他的赵德言等人暗通款曲,狼狈为奸。而阴癸派,正是应赵德言所请,才会同时对他进行追杀的。

我一言不发的专心致志聆听突利的述说,虽然脑中早已知晓这一切。

那是当然,前晚突利仍陷于深度昏迷,精神力最为薄弱之时,我哪还不雁过拔毛,顺手牵羊,趁机窃取他的记忆?而且不只上述这些,就连突厥饲养鹞鹰,训练鹞鹰以用作探测敌情的密法,也被我完全偷到。

这样做也许非常卑鄙,是趁人之危,但我是谁,魔门的邪帝,天下魔道未来的龙头老大耶。

上次在合肥,因为有了上官龙这招暗棋,又因为荣姣姣是女儿家,所以没有趁机窃取她记忆这件事,我已经后悔万分了。现在,怎么还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人生就是如此,很多时候,机会,稍纵即逝,一旦错过,就是永远错过,再也无法找回。

待突利心情沉重的叙述完毕后,我按照既定计划点醒他道:

“突兄,你有否想过,颉利,赵德言和康鞘利他们怎敢冒着开罪‘武尊’毕玄的危险来刺杀于你?”

突利闻言立时色变道:

“这点我也一直想不通,难道”

我颔首赞许道:

“突兄猜得不错,只是你在内心深处一直不想承认此事而已。当年毕玄他老人家照顾你,那是因为你父亲和你尚年幼的缘故。但现在突兄你已成为阻碍东突厥统一的最大障碍,须知在民族大义面前,任何的私人感情都可以放到一边。试问,若没有毕玄的点头同意,颉利他们又怎敢如此对付于你?”

受到重大打击的突利双目无神,呆立良久,始感激之情,显于意表道:

“多谢笑兄点醒,令小弟今日才犹塞顿开,拨云见日。”

微顿一下,他又豪气勃发的恨恨道:

“他们想让我死,我突利就偏偏不如他们所愿,今后再也不会坐以待毙,被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我突利要誓死反击。”

我轻拍他的肩头道:

“突兄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心养伤,小弟保证,两月之后,突兄一定会再次生龙活虎,康复如初。”

突利点头同意后又道:

“我敢肯定,赵德言和康鞘利他们现在一定隐在秘处等待着小弟的再次出现,笑兄可有他们的消息?”

我微笑道:

“赵德言的消息还没有,不过康鞘利昨日曾来过牧场。”

接下来我又把与康鞘利的对答过程向突利详细复述一遍。听完之后,突利不解道:

“笑兄思虑缜密,小弟佩服,只是笑兄为何要说突某几日后就会完好如初的离开牧场呢?”

我再度微笑道:

“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赵德言他们虽已知道小弟有耗费大量真元,寿元救治他人的方法,但他们定会对此事情疑神疑鬼,不敢确定。假若到时小弟借突兄的伏鹰枪一用,再以突兄的面貌离开牧场,你说他们是否会上当?”

突利还有些担忧的道:

“赵德言,康鞘利他们都是熟悉小弟的人,他们又怎会轻易上当?”

我哈哈笑道:

“前晚小弟已按照突兄的面貌,制成这张人皮面具,突兄你看如何?”

对戴上面具的我仔细观察半晌后,突利欣然道:

“这的确是瞒天过海,李代桃僵的妙计。虽与小弟略有差别,但若不当面仔细观察,他们定发现不了这个秘密。”

接下来我与突利越聊越投机,越聊越感相见恨晚,双方从幅员辽阔的草原谈到黄沙莽莽的大漠,又从大漠谈到塞外的风土人情,气候变迁,人文地貌

从突利处离开后我又直接去到工业区开始辛勤劳作,并详细交代相关人等各项事宜

晚上,重新回归飞马内堡的我又来到周,金二人住处。甫一进屋,功力大增的周老叹已呼天抢地道:

“小师弟,下午我已经去了几十次茅厕啦,你就饶过小兄吧!”

我满脸关切的道:

“叹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小师弟,我再也不敢跟你耍小聪明啦,放过我吧!”

“叹哥,你吃坏了肚子吗?”

“小师弟,你高抬贵手,饶恕我这个不懂事的老家伙吧!”

“叹哥,药效都是一样的,要不然大嫂又怎会平安无事?也许你为人奇伟(萎),所以才会出现这样大的反应吧!”

“小师弟,人家下次再也不敢了,给人家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叹哥,这些药丸你试试,也不知道行不行,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谢谢小师弟,愚兄发誓再也不会有下次啦!”

“早告诉过你,吃饭前一定要洗手,就是不听!唉”

望着我逐渐远去的身影,已服下解药的周老叹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

金环真忍不住责道:

“你个死老鬼,没事为何要去招惹小师弟,这下遭到报应了吧!”

周老叹虽然已是有气无力,但仍慷慨激昂,满脸深情的道:

“为了能够给你讨到维c含片,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只受这一点点苦楚又算的了什么?”

金环真深受感动道:

“还是老叹你对人家最好!”

周老叹嬉笑道:

“那真真今晚能以实际行动来表示谢意吗?”

金环真妩媚一笑道:

“今晚让你给老娘洗脚,如何?”

周老叹欣喜道:

“求之不得!”

每位夫妻都有他们联系,增近彼此感情的方式方法。这需要双方平时有良好的沟通,一旦找到,他们的婚姻必将幸福美满。当然,周金夫妇这种独特的方式,大家还是慎重选择为好。

晚饭后,

秀珣闺房内,

往日欢声笑语不断的场面今日却不再上演。望着高贵娴雅的秀宁,孤傲清丽的秀珣,单纯清秀的素素,英姿飒爽的红拂,妩媚动人的玉真,我暗叹一声,平静的道:

“无论是因为兄弟的友情,还是因为落儿的痴情,又或是以我魔门‘邪帝’的身份,今次我都不得不走出牧场,独自面对各方势力的挑战,希望你们能够予以理解?”

李秀宁代表众女道:

“有些事,天郎你是必须去面对的,这点我们姐妹们都能够理解,只是,才相聚了短短的二十一天,就又要分离,姐妹们心中实在不舍而已。”

性格最是坚强,急躁的红拂开门见山的问道:

“天郎,你到底还剩下几层功力?”

面容依然平静无波,我温和的笑道:

“七成,另外,圣舍利内还有原先总数的一成半元精,元气留做备用。因此,你们就把心放到美丽的小胸脯里吧,大婚之前,你们夫君定会平安归来!”

商秀珣还有些不确定的道:

“真的,你没有骗我们?”

我从容自若的睁眼说瞎话道:

“当然,小生又怎敢欺骗各位娘子大人!”

云玉真娇笑道:

“大家就相信夫君大人吧,他又何时骗过我们姐妹?”

众女想想也对,这才释然。

抱起始终未发一言,但秀目已蕴满水雾的素素,我招呼大家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家还是早点安歇吧!”

这一夜,将再度品尝分离之苦的五女温柔痴缠,曲意逢迎,连番索取,直至娇躯酥软,再也不堪欢娱始终。

五更天,

银月的光辉洒满牧场每一处角落,天地一片静谧。

沐浴更衣,装扮完毕的我背背伏鹰枪,傲然卓立于外堡城墙内的甬道之上。心中起伏万千。

轻微的内伤虽已尽愈,但功力却仍只有四成多一点,面对虎视耽耽的众多强敌,实在是有点捉襟见肘。可圣舍利内的那一成半元精,元气是留给石之轩的,是用来收复群魔,一统魔道用的,我又怎能再次吸取?

先统一魔道,再开启杨公宝库,这是早已拟定好的步骤,乃是深思熟虑的结果。现在,事情还未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又怎能因为一点点的难度就惊惶失措,自乱阵角?

自嘲的笑笑,又不经意的想起一句谚语:

“二十一天不出鸡,坏蛋!”

呵呵,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彻头彻尾的坏蛋,我今天怎也要主动出击,潇洒的迎接来自各方的挑战和攻击。

决心一下,与负责配合我秘密潜出的柳宗道打过招呼后,我纵身而起,投入到充满杀机的无尽夜空之中。

牧场西北方五里处一密林内,两个突厥哨卫分作相隔数丈的两处,尽职尽责的在观察警戒着。

这时,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传来,两个哨卫立即屏息凝神,蓄势以待,宛若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般机警,彪悍。

须臾,两人全身肌肉放松,原来是刚刚到一旁小解的哨卫甲归来时弄出的声响,白白虚惊一场。

神情气爽的哨卫甲刚回到守卫乙身旁潜伏不久,又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传来。三人又再次紧张起来。

须臾,除了哨卫甲外,另两人全身肌肉再度放松,原来是一只觅食野猪弄出的声响。

正弯弓搭箭的哨卫甲低声以突厥话道:

“真是幸运,竟然能够与一只蠢笨的野猪距离这样近。”

他身旁的哨卫乙:“”

很快发现自己说话有语病的哨卫甲连忙解释道:

“抱歉,我刚刚指的是现在正四肢着地的那只”

哨卫乙:“”

半晌,心情恶劣的哨卫乙对正在瞄准的哨卫甲低声道:

“兄弟,你准备把它射死吗?”

弓拉满月的哨卫甲道:

“当然。射死之后,再拿根马枪,把野猪穿成一串,放在火上烤,滋滋冒油,香!”

微顿一下他又道:

“可惜只有这一只公猪,要是母的也一块出来”

话未说完,异变突起。

一只急如流星的马枪破空而来,将二人穿成一串,牢牢盯死在地上。

突遭袭击的哨卫甲双手一颤,蓄势已久的箭矢瞬间发出。

十几丈外,由于肾亏,小解时间较长的哨卫丙还未来得及系上腰带,就被一支毫无征兆飞来的箭矢射中小腿,惨哼一声,摔倒在地。

数丈外的哨卫丁看到哨卫甲,乙二人被穿成一串,汩汩冒血的惨烈景象,立时魂飞魄散,想也不想的转首就逃,同时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手忙脚乱的从怀内掏出示警用的铁哨。

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哨卫甲有些涣散的目光聚焦在枪柄把手处的那只秃鹰上,继而穿过枪柄,聚焦在向他扑来的那条大汉身上,艰难的颤声道:

“突利可汗!”

随即脑袋无力的垂下,死于非命。

“突利”毫不停留,瞬间跃过已化作同命鸳鸯的哨卫甲,乙二人,曲手成拳,向哨卫丁猛然轰去。示警的铁哨只来得及发出“呜”的一声短音,其主人就被凌厉的拳劲击碎头颅,骇然毙命。

干净利落的诛杀了三个哨卫的“突利”迅速的拔出伏鹰枪,向密林深处投去。

待突利远去,至从被不明飞箭射中小腿后,就一直隐忍不发的哨卫丙慌忙站起身形,连滚带爬的向闻讯赶来的大部队迎去

牧场东北方七里处另一密林内,二十余名汉人打扮的回纥男女战士分列四周,处于安静的睡眠之中。

正中央一巨大的树墩上,三个美丽的女子正坐于其上偶偶私语。左边一靓丽异常,充满青春火热气息的女子燕语莺声道:

“善母,你说那个笑行天会否中计离开飞马牧场呢?”

中间那位面如满月,体形丰腴诱人,气质高贵,予人飘逸灵巧感觉的女子娇笑道:

“有寇仲和徐子陵两兄弟做诱饵,哪到他笑行天不就范?况且,最近满天下传言说沈落雁那个婆娘之所以投降少帅军,是因为她和笑行天暗中早有一腿,虽然不能确定这个消息的真伪,但传言总不会空穴来风,毫无凭据。这样一来,他笑行天怎都会乖乖的走出牧场,等待我们前去诛杀。”

右边一温柔恬静,亦充满青春气息的美女呖声道:

“想不到这个笑行天竟然如此多情,要不然一项对李密忠心耿耿的沈落雁又怎会背弃李密,转而投靠少帅军?”

莎芳颔首同意道:

“其实我也认为沈落雁与笑行天有一腿的传闻真实性比较大,否则她实在是没有理由那样去做。”

这时,一道不属于在场任何人的声音悠悠传来道:

“三位姐姐都在聊些什么,小生是否也可加入?”

三人闻声立时色变。齐齐站起娇躯,摆出戒备之态。四周二十余名回纥男女战士亦被惊扰而醒,但慌而不乱,俱都迅速的搭起弩弓劲箭,一副如临大敌,杀气腾腾的凝重样子。

借着月光,看清楚来人带着招牌的天蓝色面具后,左方的火辣女子禁不住脱口而出道:

“笑行天!”

“善母”莎芳右手提起一枝银光闪闪,长约两尺像饰物多过像武器的银棒,面上挂着迷人的笑容,似是情深款款的娇笑道:

“笑公子大驾光临,妾身莎芳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我淡淡的笑道:

“是小弟不期而至,冒昧打扰到三位的雅兴才对。”

微顿一下又继续对那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子道:

“二位姐姐可否赐告芳名?”

左边那个大感兴趣的上下打量我两眼,毫不掩饰的道:

“小女子乃教内五明子之火诧女。”

右边女子轻柔悦耳的声音亦传来道:

“小女子教内五明子之水诧女。”

我露出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道:

“能够有幸得知两位姐姐芳名,看来小生今趟真是不虚此行!”

莎芳娇柔绵软的声音又传来道:

“笑公子既已离开牧场,自当赶往彭梁一代,为何却又来到此处呢?”

望着充满少妇般迷人风韵的莎芳,我收起笑容,淡淡的道:

“小弟来此只为打个招呼,告知贵教,现在就要前往彭梁,并且我们之间的争斗已正式开始,今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无第三种结果可以选择。下次见面,就不会再出现像你们外面的哨卫那样,只是昏迷不醒的情形了。”

莎芳软语娇笑道:

“邪帝的招呼,妾身一定代为转告大尊和诸位教友。另外,多谢圣帝这次对我教教友手下留情。”

我冷声笑道:

“贵教没有乱杀我牧场中人,小弟当然要投桃报李,这是起码的礼节,本尊若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又怎够资格劳烦贵教兴师动众,千里来袭?”

莎芳仪态万千的走前两步,敛起笑容,肃然道:

“早有耳闻笑公子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不知妾身有否那份荣幸,能以手上的‘玉逍遥’向笑公子讨教两招呢?”

妈的,真懂得捡便宜。不过这个莎芳真是不可小窥,这样自然而然的出言讨教,还真难以拒绝。

想通过叫阵试探我的虚实,同时拖延时间,以便大明尊教分散在它处的人马能够及时赶来。嘿嘿,要不是现在时,地均不允许时,我一定会好好的尝试一下你的深浅。

想到这里我对莎芳的问话毫不理会,自顾自的从怀内扯出两个已系在一起的火红色和水蓝色物件挂于颈上,又掏出一同样的月白色物件放在鼻端深深的嗅上一记后,才慢悠悠的道:

“三位姐姐可否替小生解惑,这些东西都是谁的?”

水诧女娇嫩的双颊各飞起一朵可爱的红云,少女风情,煞是迷人。她轻跺着莲足嗔怒道:

“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火诧女亦霞生玉颊,羞怒交集道:

“下流!”

即使已身为人妇的莎芳也不禁娇羞之色,一闪而逝,随即见多识广的她媚声笑道:

“虽然你是大名鼎鼎的邪帝,虽然我们曾刺杀过你的未婚娇妻;可即使这样,你也不该偷取我们女儿家的贴身肚兜呀?”

我毫不在意的轻松道:

“小弟原本的目标只是水,火二位小姐仍散发着诱人体香的小肚兜,至于莎芳阿姨你的,仅仅是顺手牵羊而已。不过物尽其用,小生已决定将它送给扬州现年五十有七,自今鳏居,满腹经纶,学究天人的白老夫子,相信应不会辱没莎芳阿姨你吧?”

善母莎芳现在的另一身份乃是回纥王时健俟斤最宠爱的太妃,就连时健亦对她言听计从,身份高贵的她何曾受过这个?

城府深沉的莎芳终忍不住勃然变色。可就在她还未发出命令的时候,我又向她们做出一个气死人不赔命的半副鬼脸,然后倏地拔地而起,连续四个漂亮的倒翻,乳雁投林般没入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之中。

追之不及的回纥战士在连续射失弩箭后,俱都手足无措中

被气的花容失色的莎芳狂跺莲足,咬牙切齿中

热情奔放的水火二女羞涩,好奇,愤懑,无奈,芳心紊乱中

离开莎芳和水火二女她们后,我全力展开身法,向竟陵方向赶去。

竟陵,位于飞马牧场的东北方。襄阳,位于汉水之旁诸河交汇处。竟陵和襄阳之间还有一规模相对小些的城市汉南。若从襄阳乘船顺流而下,一天既可到达汉南,再两天又可抵达竟陵。

自杨广被宇文化及起兵杀死后,激化了各地的形势。

本已霸地称王称帝的,故是趁势扩张地盘,原为隋官又或正采取观望态度的,则纷纷揭竿而起,成为一股股地方性的势力,保障自己的城乡家园。

襄阳的钱独关和竟陵的方泽滔就都是这样典型的例子。

“双刀”钱独关乃汉水派的龙头老大,为人介乎正邪之间,在当地黑白两道都很有面子,做的是丝绸生意,家底丰厚。

当然,这只是他的表面身份,暗地里他其实是阴癸派的人,要不然,白清儿又怎能以他小妾的身份行走江湖,欺瞒世人?

炀帝死讯传来,钱独关在众望所归下,被当地富绅及帮会推举为领袖,赶走了襄阳太守,自组民兵团,把治权拿到手上。

钱独关虽自知没有争霸天下的实力,但际此风起云卷,天下纷乱的时刻,亦可守着襄阳自把自为,不用看任何人的面色。在李密,杜伏威,李子通等各大势力互相对峙的当儿,他更是左右逢源,甚至大做生意,换取所需,俨如割地为王。

自林士宏被我刺杀身亡后,襄阳,已成为目前阴癸派唯一能够掌控的城市。在此天下大势瞬息万变,各方势力风起云涌之际,即使襄阳再具有战略价值,一介孤城,又能有多大发展。

比起慈航静斋所支持的李世民和李唐,她阴癸派的脚步实在是落后了太多,太远。正因为这些背后深层次的原因,上次祝玉研才会先以婠婠,白清儿和闻采亭三女色诱,后又不惜武力威逼我立刻接管少帅军的统治权。可惜她那次行动仍未能达到目的。

现在,魔门与慈航静斋的道统之争,已逐渐演变成由我所支持,帮助的少帅军与由慈航静斋支持的李世民和李唐之间的天下之争。她阴癸派除了在暗地里玩弄些阴谋诡计,挑拨李唐三兄弟之间的关系,妄图坐收渔人之利外,将再无他图。

当然,她们还有一条路走,就是彻底臣服于我。只是以阴癸派的坚韧和仍隐在暗处的强大势力,暂时这个可能性还十分微小。

竟陵,创建独霸山庄的方泽滔与钱独观走得路线大同小异,只是他运气太差,恰恰在飞马牧场刚刚击退四大寇袭击,损失惨重之际,突遭杜伏威率领的七万大军重重围困。而深悉兵法的杜伏威却又偏偏开放了东南官道,以动摇竟陵军民之心,粉碎其死守之志。

方泽滔在极其严峻的形势面前,一面急派手下向飞马牧场求救,一面组织全城军民死守,奈何大势已去,苦守三日两夜之后,城破人亡。

竟陵方泽滔手下的数百残余人马,在年近六十的老将冯歌率领之下,逃奔飞马牧场而去,在路上始遇到援救不及的牧场战士。

由商秀珣和红拂率领的牧场援军救援不及之下,惟有退守牧场,又联络四方城乡,严阵以抗攻陷竟陵的江淮军。

而同样损失惨重的杜伏威亦无力立时扩大战果,双方就此僵持不下,处于冷战状态。这一切,都发生在我帮助牧场击毙四大寇,刚刚离去后的那几天。

而在原独霸山庄右先锋方道原手下任职文书的虚行之亦于竟陵城破之前,逃离该城,后在洛阳与寇仲和徐子陵一见如故,并最终被寇仲收服,成为现在寇仲最为得力的手下之一。

“唉,还是做回自己舒服呀!”

我暗自感叹道。之前扮作突利击杀三名突厥哨卫,引蛇出洞的时候,还得强自运功,改变体形,那种难受劲,真不是一句“痛苦”就可以形容出来的。真不知道身材高瘦的辟尘是采用何种方法能够长期扮作肥胖臃肿的荣凤祥,而不会露出破绽的?有机会定要去向他好好讨教一翻。

一边胡思乱想,我一边急速向竟陵方向赶去。现在康鞘利的突厥战士和大明尊教的势力已经能够确定,他们必会衔尾追来。至于阴癸派,暂时还确定不了她们的意向。

对于康鞘利一方,我既定的策略就是“跑”。自己制作人皮面具的水准距离鲁妙子还有很大的差距,骗过康鞘利手下的那些突厥战士轻而易举,但是若想成功骗过康鞘利本人,甚或是赵德言这类熟悉突利的人物,这绝无可能。所以,只有若即若离的不断逃跑,才能成功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我的身上来。

对于大明尊教,那就简单多了,以本来身份出现的我既定策略是“游击战”,对他们能杀则杀,不能杀就闪人。从牧场到梁都这一段路上都是狩猎场,生死存亡,全凭个人实力。

既然胆敢去刺杀我的未婚娇妻们,那就必须要为此付出惨痛代价。虽然现在功力不足,但打击敌人又不是只有正面硬捍一种办法可选。

面对这一即将上演的狩猎游戏,我真是越来越充满期待

(注:母鸡孵化小鸡时,小鸡二十一天必出壳,所以,才有“二十一天不出击,坏蛋。”之说!)

第八十四章 狩猎开始

第二天晚饭时分,竟陵城终遥遥在望。已从荒山野岭,山林小路重新赶回官道的我对着天空一直追踪至此,始终盘旋不去的两只鹞鹰恨恨的竖起两次中指后,才大步向竟陵城内走去。

悦宾居,乃竟陵城内最大的酒楼。

由于正值晚饭时间,此时一楼已人满为患,带有很多雅座的二楼相对好些,全是贵宾厢房的三楼除了熟客和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之外,其他人根本就甭想订到位置。二楼大堂内,十多桌客人俱都在一边进食,一边轻声细语的交谈着。

这时,楼梯一阵响动,随即,一高大魁梧,背背马枪,左颊处有多道疤痕,有些不似中原人士的威武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上楼来。

他并没有进入雅间,而是选了一靠窗的坐位坐了下来。吩咐伙计大鱼大肉尽管上之后,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静静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在他不远处一桌上有两个客人,俱都长得身材矮小,但上肢却又都长过双膝,也算是一对奇异的组合。

坐在上首的那位一副书生打扮,但双目精灵有神,内中却又处处显露出商人的精明。另一人身着武士服,但实在看不出半点武功高强的样子,面貌更是透露出憨厚,率真的意味。此时两人显然已用罢晚餐,正在那里细细的品着香茗。

当那大汉进来时,两人曾一度终止相互间的谈话。现在,那个面相憨厚的男子又轻声道:

“兄台,小弟懂得少,你能否再给俺说些天下的新鲜事?”

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轻叹一口气道:

“咱俩近段时间一路走南闯北,交情至是没话说,身为儒家正统传人的我给你说说也不算什么,只是”

已经历过多次类似场景的那个憨厚男立刻知机的道:

“小弟明白,这顿饭俺请!”

那个书生男这才满意的道:

“最近轰动天下的新鲜事有两件,一是李密投唐,秘密西进长安未满一月,其手下头号军师沈落雁就联同大部分瓦岗将领,宣布投降少帅军,原统帅李密与瓦岗再无半点关系。”

那个憨厚男不解道:

“沈落雁不是一项对李密忠心耿耿吗,怎会投降少帅军呢?”

那个书生男继续道:

“少帅军统帅寇仲和被李密害死的原瓦岗统帅翟让之女翟娇关系良好,瓦岗大部分将领会选择投降少帅军自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至于沈落雁为何带头背弃李密,个中原因众说纷纭,但传的最广,最快,也最令人信服的是她和笑行天关系暧昧,两人早有一腿。”

憨厚男还有些不解道:

“为何偏偏是沈落雁与笑行天关系暧昧这个观点传的最快,最广,最令人信服呢?”

书生男道:

“笨,古往今来,哪朝哪代,男女关系这种事不是传的最快,最广,最令人信服的?”

憨厚男恍然大悟,频频点头后又道:

“那第二件新鲜事呢?”

书生男品了一口香茗道:

“第二件是笑行天在飞马牧场创建飞马实业,专门销售大量独特,新奇且又十分实用的商品,如玻璃,肥皂,香皂,上好的胭脂水粉,香水等等,在全天下造成了巨大轰动。另外,他还写出两本书,一本是与饮茶有关的《茶道》,内中包罗万象,详细介绍了多种饮茶方法,并把饮茶法上升为一种‘道’的至境,实在令人赞无可赞。另一本则为兵书,名曰《三十六计》。”

憨厚男又虚心请教道:

“《三十六计》,是和《孙子兵法》一样的书籍吗?”

书生男缓缓道:

“‘三十六计’一词最早见于《南齐书·王敬则传》,其中写道:‘三十六策,走为上计。’但具体都有哪些计策,在笑行天《三十六计》一书之前,并无完全的记载。”

正在凝望窗外的那个大汉心中暗道:

“历史上,《三十六计》是到明末清初时才正式成书,作者姓名也并不可考。要不是为了落儿,我怎会这么早就将此书公开发售?”

这时,那个憨厚男又道:

“那个《三十六计》都说些何种东西呀?”

书生男立刻眉飞色舞道:

“昨晚我刚买到研读的,该书把三十六计分为六类——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和败战计。并结合历朝历代众多著名战役实例加以详细阐述和论证,实在是一部兵法奇书。就连秦王李世民胜西秦薛仁皋,王世充以寇仲为军师,杨公卿为大将胜李密这两场战役也作为实例加以载录。”

憨厚男又道:

“那笑行天的观点如何?”

书生男详细解释道:

“不偏不倚,公正严谨。就拿他对大仇人李密的评价来说吧,前期的李密是知人善任,从善如流,算无遗策,出奇制胜;击败宇文化及后的李密是骄傲自满,刚愎自用;被杨公卿和寇仲击败后的李密则是进退失据,一蹶不振,白白坐失平反的良机。这些评语都是极其中肯,详尽务实的。唉,曾经纵横捭阖的李密之所以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实在是他自己的原因呀!”

那个大汉,也就是我啦,一边惬意的品着香茗,一边暗自得意。书籍这种东西可是舆论的导向,是能够流传百世的。这下子,大家对沈落雁带头投向少帅军的行为,就会增加很多理解和认可,这也算是我对落儿倾情付出的另一种回报吧!

憨厚男又道:

“可惜俺俩才貌俱不出众,要不然就也可像笑行天那样得到众多美女的眷顾!”

书生男不屑道:

“才貌,才貌,可见才学最是重要,身为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早晚会出人头地,一飞冲天。不过,以老弟你的才情,再加上猴子一样的样貌,恐怕这辈子是没有什么希望啦。”

憨厚男反驳道:

“才情赶不上你俺承认,可是论起样貌,恐怕你才更像猴子吧。”

“竟然敢说我更像猴子,你那是什么眼光?”

“不信兄台找人问问,俺就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也有问题?”

“好,问就问,这可是极其严重的原则问题。”

说到这里书生男一把拽过刚给我上过酒菜的伙计问道:

“小二,你说句实在话,我俩谁更像猴子?只要你实事求是,我们非但不怪罪于你,事后这位老弟还会赏你一两银子。”

伙计为难道:

“这不太好吧,小人怎敢?”

憨厚男抛出一两银子道:

“银子给你,只要你实话实说。”

伙计收起银子,有些怯怯的道:

“虽然是您给的小的银两,但说心里话,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

“哈哈哈,服气了吧,身为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怎么可能会出错?”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兄台看起来就是一只猴子!”

书生男:“”

“噗!”

一直在旁边偷听的我顿时将口中的酒全都喷了出来,不只是因为那边的答案,更重要的是因为酒中有毒,而且还感到有人在旁窥视,并有极其微弱的杀气在蔓延。

“有陷阱!”

脑中掠过这个想法的同时,我已倒纵而起,向窗外大街上飞纵而下。

同一时间,雅座内突然奔出三条人影,手提利刃,向我急速冲来。

当中一位只二十来岁,可是他的眼神却像曾历尽沧桑看透世情,这种矛盾对比令他散发着某种妖异的味道。脸孔狭长,皮肤白嫩的像女人,说不上英俊,但总令人觉他拥有异乎寻常的魅力。

左边一位长得高大魁梧,手持一条黑黝黝的巨大镔铁棍,威不可挡。

右边一位我不需要看第二眼就已猜出他的身份,与周老叹一般无二的样貌还能有谁,定是大明尊教五类魔中的“暗气”周老方无疑。

可是他们为何对已扮作突利的我动手,难道赵德言,康鞘利一方已与大明尊教狼狈为奸,暗通款曲?

若真是这样,也定是最近的事,否则,突利又怎会不加以提及?

在二楼用餐的其他宾客立时如遇瘟疫,俱都噤若寒蝉的爬伏于桌上,瑟瑟发抖。

没有多余的时间犹豫,及时惊觉的我已在这三人攻至之前,飞落街心。

几乎在我飞出窗口的同一时间,从街角,店铺等隐蔽处突然冲出数十汉人装束,但却高举马刀,长枪等兵刃的塞外凶历战士,恶狠狠的杀将过来。

周围高处也瞬间出现二,三十手持强弓硬弩的塞外战士,抢在手持利刃的凶汉赶到之前,飞矢,弩箭如雨般向我倾泄而下。

妈的,要不是中原战乱不休,吏治崩溃,又怎轮到这些塞外民族的凶汉在这里耀武扬威,当街争斗,恣意横行?

哦,差点忘记现在我的身份也是塞外突厥人士。

展动身法,同时伏鹰枪舞出重重枪影,我一边躲避,遮挡着上方密集弓矢的射击,一边急速拉进与狂攻而来的大明尊教教众的距离。

遭遇战终于展开,面对从各个角度迅速攻来的诸般兵刃,我狼嚎般的大吼一声,一个前翻,跃过最前方急攻而至的五人,投入到舍生忘死攻来的教众当中。

不惊,不怒,不喜,不忧,心神坚如磐石,表情静若止水,一招一式间,既简单直接,又卓有成效。

已经过数场战役洗礼的我早已深切体会到这个道理,混战不比两人争斗,高手过招。这时,速度,力量才是决定生死最至关重要的因素,一丝一毫的仁慈都是对自己的残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生存与死亡往往就距离那么一瞬半瞬。

因此,我身躯每一次移动,都是堪堪避过敌人的攻击,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伏鹰枪每一下挥动,亦必有一条人命离开世间。

短短的十数呼吸间,周围已有十数人喋血街头,死于非命。自身虽没有受伤,但却已血染衣衫,形象狼狈。

没有时间做过多纠缠,抓住一个空隙,运足全身功力,伏鹰枪横扫千军,威不可挡。顿时,攻至身前的三把马刀,一根长枪被震飞,其主人亦身躯剧震,口吐鲜血,失去再战之力。

利用这个难得的间隙,在楼上那武功强横的三人追至之前,我拔地而起,犹如一只大鸟般飞跃到屋脊之上,同时再次借力,垂直向上跃起,成功避过如飞蝗般射来的密集箭矢。

就在我身躯升至最高点的刹那,“嘭,嘭,嘭”,随着三声间隔极其短暂的弓弦声响,三只利箭排成一线,又瞬间分作上,中,下三路流星赶月般急速飞来,眨眼间已堪堪临身。

谁人有如此神乎奇迹的箭技?

甚至连看一眼射箭人的时间都没有,背对飞来箭矢的我凭借着玄之又玄的超强灵觉,吐气开声,伏鹰枪急速抡起,将最先飞来,取我咽喉部位的箭矢砸飞出去。同时身躯微颤,像吃不住箭矢上所附带的劲气般,一个侧翻,堪堪避过取下腹要害的第二箭。

背对最后,也是最凌厉的最后一箭,头下脚上的我左脚闪电踢出。趾尖一阵剧痛传来,终准确无误的踢在箭杆之上,亦使我成功借的力道,乳雁投林般飞掠出包围网,急速遁去。

幸好敌方高手不多,否则,功力不足,又要时刻保持突利体态,武功风格

的我还真难以全身而退。

现在,既已成功逃脱围杀,那就等着我的血腥回报吧。

毫不理会天空一直追踪不去的两头扁毛畜生,我直接奔入竟陵城外的密林深处。嘿嘿,只要不出去,你有鹞鹰这种高空侦察手段又怎样,还不是无可奈何。

人皮面具,血衣,统统脱下,收入手镯瞬间,我已恢复成笑行天的本来打扮。

突利到哪里去了?

你们就等着那两头聪明的扁毛畜生给你们解释吧!

又等了两盏茶多些的时间,重整旗鼓的那批人马终于追入密林,五六人为一组,每组之间间隔一段距离,俱都全身戒备,小心翼翼的搜索过来。

屏息凝神,连全身毛孔都暂时全部收缩的我安静的伏于一颗参天大树之上,犹如等待猎物上门的猎豹般,蓄势代发。

妈的,敌人竟还备有数丈长的木杆,末端绑有尖刺,不时在树干,枝叶间穿刺,有一次还差点刺到我,真是险之又险。

终于,在过去五,六批搜查战士之后,那个使镔铁棍的大汉和周老方二人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

可惜那个二十许间的年轻人没有一同过来,照我猜测,他的身份很可能是五明子之首的“妙空明子”烈暇,一个最为阴险卑鄙的小人。

他们真是好命,那个大汉和周老方竟然没有从我所在的大树下面经过。不过,时机虽不是最好,但也算难得。

当那个大汉和周老方刚刚走过旁边那颗大树的瞬间,我脚下用力,犹如苍鹰搏兔般凌空而下,双手握拳,犹如怒涛决堤般分别击向那大汉和周老方二人。

二人就像早有准备般急速闪身,一个双掌击出,一个镔铁棍抡起,齐齐封挡。

同时,后方一把阴测测的声音传来道:

“突兄,你中计了!”

嘿嘿,还以为偷袭的突利吗?

这个小小阴谋又怎能瞒过灵觉敏锐的我。

迅雷不及掩耳间,我凌厉的双拳已分别攻至。那大汉和周老方待看清攻向他们的人并不是相像中的突利,而是带着招牌面具的我时,齐齐露出惊骇欲绝的惊惶神色。

“人的名树的影儿”。况且,令他们震惊莫名的不仅仅是人已不同,攻来的拳速同样也与先前有天壤云泥之别。

明明是分击二人的双拳,却突然之间妙若天成般并到一起,势若奔雷的同时攻向周老方。

全力击出,一棍挑在空处的那位大汉难过的差点口吐鲜血,顿时脸色转白,负上轻微的内伤。

“轰!”

周老方更不好过,即使我现在只有四层多一点的功力,但那也是非他所能抵御住的。

正面硬捍之下,周老方肥短的身躯剧烈颤动,终消融不了侵入体内诡异无比,变化莫测的真气,一大口鲜血喷出,身负重伤,再无一战之力。

这时,那个年轻男子始飞落在周老方身旁,与借力倒飞而出,从容落于地面的我遥遥相对。

“笑行天!”

那年轻男子惊疑不定的道。

“不错!,阁下是?”

我好整以暇的反问道。

“大明尊教五明子之首,‘妙空明子’烈暇是也。”

果然是他这个卑鄙小人。哈哈,捡到宝啦。

就在烈暇和那个大汉一边暗暗等待正在急速围拢过来的手下,一边准备再说些场面话以拖延时间的当,我已腾身而起,废话也不多说半句的向他们猝然发动攻击。

周老方见状,连忙悄然向后方退去

真是精明乖觉的可以,也罢,算你聪明,暂且就留你一命。

烈暇和那名大汉完全没有想到我会丝毫不讲武林规矩,说动手就动手,事起突然之下,二人慌忙展动身形,与我战在一处。

已围拢过来的二十余名回纥战士亦分批冲杀过来,加入战团。

真是讨厌,这是高手之间的较量耶,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道心种魔大法瞬间运起,借助精神幻象攻击的同时,我的物理攻击亦如狂风暴雨般展开。

“嘭,嘭,嘭!”

气劲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不断有回纥战士被我的掌,拳,腿,肘,膝等击中要害部位,惨死当场。但其余的回纥战士依然悍不畏死的不断涌来。

地面的草泥被四处狂涌的罡风带去,四散飞溅,声势惊人至极点。

已披头散发,形象狼狈的烈暇忽的击出声势凌厉的一掌,在我封挡,闪避的当,立即倒跃而出,再未向战场望上一眼,急速远遁而去。

那大汉见此也猛的砸出一棍,步上烈暇的后尘。

一边对着拼死断后,仍不断涌来的回纥战士予以无情格杀,我一边心中暗道可惜。要不是功力不足,烈暇和那大汉,甚至是最先遁走的周老方亦难逃一死。可是现在,唉,也许是这些人渣气数未尽,命不该绝吧。

远处忽然传来数声中气充足的长啸,显然是敌方的援军正在急速赶来。听到啸声的回纥战士无不精神大震,更加舍生忘死的狂攻而至。

“疯子,这些大明尊教的教徒就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再奋力击杀六人后,我连续几个倒翻,在敌方援军赶至之前,成功离去。

刚刚战场所在地的树林旁,烈暇无可奈何的对增援上来的“善母”莎芳,水火二女等人道:

“没想到敌方突利在明,笑行天在暗,今次行动是属下太大意啦!”

莎芳挥手道:

“无妨,今次是笑行天和突利太过狡猾,谁能想到以前没有过几次接触的他们竟然会狼狈为奸,走到一起?”

烈暇又恭谨的道:

“多谢‘善母’体谅属下。今次我们虽小受挫折,但却也探得笑行天和突利已联成一气的消息,鹞鹰也已追踪笑行天到山那边去了。而突利,定是在鹰儿跟上笑行天后,借机另行遁走。”

莎芳又道:

“这样更好,先前鹞鹰只见过突利,未曾识得笑行天,所以我们才有今次之败,相信笑,突二人早晚会聚到一处,有了识全他们的鹰儿帮助,下次我们就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周老方有气无力得插嘴道:

“笑行天定是先于突利来到此处,并伏于密林之内,我们才在料敌不明之下,吃了暗亏!”

莎芳颔首同意后,又对烈暇,那个大汉和周老方三人道:

“你们刚刚曾与笑行天交手,感觉他的功力如何,是否还未全复?”

周老方眼内闪烁着狠毒的光芒道:

“结合传闻和属下的感觉,他的功力应还未全复,否则也不会在与属下硬拼一记后负上轻微内伤。”

“他受伤啦?”

其他人齐齐问道。

周老方阴测测的答道:

“不错,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双方在正面硬捍的一刹那,他面具外脸色的急剧变化却瞒不过我。”

那大汉沉声道:

“虽然如此,但他的精神辅助攻击实在太过恐怖,不但令人无从防起,即使进攻时也会因此大打折扣。”

烈暇双目邪芒闪烁的对莎芳道:

“虽然他笑行天现在的功力只与属下相当,但我方若没有五,六人同时围攻于他,恐怕仍难以取胜。”

莎芳玉容平静无波,冷声道:

“那种精神攻击定是传说中的道心种魔大法。不过不要紧,大尊和原子他们很快就会支援上来,康鞘利他们也正紧急赶来,只要我们有鹰儿帮助,他笑行天和突利即使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逃出我们的追杀。”

那大汉又恭谨道:

“请问善母,现在我们是等待大尊他们赶来,还是继续追踪?”

莎芳如花俏面上展现出勾魂夺魄的笑容道:

“以我们现在的势力,当然是继续追踪,不过为保稳妥,还是会等大尊他们赶来后再行动手。”

众人轰然从命后,各自带领二三十名精锐的回纥战士,各队保有一定间隔的开始继续追踪而去。

莎芳带领着最后一队战士在黄昏时分终于转过山头,却发现先前出发的各队都已聚在一起,静待着她的到来。

难道又有何重大变故不成?

疑惑不解的莎芳忙展动身法,迅速的飞掠到水火诧女等人身旁。脸色顿时变的与其他人一样,只懂呆呆的望向地面。

只见地面之上,一堆是散乱的羽毛,一堆是燃剩的灰烬,而另一堆则是被人吃剩下的鹰骨。

同一时间,我一边急速向汉南赶去,一边不停的抱怨道:

“这两个扁毛畜生,烧熟之后还不让老子好过,肉真她娘的难吃”

呆立半晌,莎芳才喃喃道:

“鹞鹰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在执行指令期间,都只吃主人奖励给它的食物,又距离地面足有百丈高度,怎会被击杀?”

这时,在四周巡查回来的烈暇分析道:

“但鹞鹰在远程传讯时,却会自行觅食,以他笑行天的诡计多端,定是早已从突利处得知此事,这才会将鹰儿侦察和觅食两方面合在一起,设计击杀。不信你们看看这是何物?”

众人忙望向烈暇从背后亮出的右手所提之物,竟是一只死去多时的无头野兔,这才齐齐恍然大悟。定是那笑行天以野兔和异响同时作饵,诱使鹰儿低飞,才以绝世轻功和暗器袭杀。

如此心计武功,大明尊教等人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畏缩不前的感觉。

莎芳无力道:

“由于早先康鞘利被笑行天所说,突利几天后才会康复的消息误导,连带我们的准备也未充分,现在就连突厥方面的鹞鹰也一同被击杀,唉,这样一来,就只能依靠前方的眼线传回消息啦!”

未几,康鞘利亦率领总数近百,分作三批的突厥战士赶至,搞清楚状况后,康鞘利哈哈大笑道:

“任他笑行天和突利再狡猾多端,也想不到我还有一只备用的鹞鹰,虽然需重新认人,但善母放心,这次他们休想再有袭杀鹞鹰的机会!”

之后的两天两夜,我有时扮作突利,有时又以笑行天的本来身份出现,与大明尊教和康鞘利一方展开了伏击与反伏击的狩猎战,敌弱则攻,敌强则退。

再双方又各遭受一两次损失后,大明尊教和康鞘利一方终于改变战略,收缩整编后,改由全部高手组成两个最强追击小队,凭借唯一鹰儿的指引,重新追踪上来。

而此时的我,已进入襄阳城内。

时间已是黄昏,到那里解决吃住问题呢?

那还用说,当然是最舒适的地方啦!

襄阳白清儿所居的‘藏清阁’大门外,

扮作文弱书生的我温文尔雅的两个门卫道:

“小生是清儿夫人的娘家表哥,烦劳两位大哥代为通报一声。”

说罢又分别抛出两锭银子过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来人的身份还是此间主人的表哥。

未几,明艳如昔的白清儿带着一阵香风小跑出来,亲热的抓住我的手臂,娇声道:

“表哥你可总算是想起来看望表妹啦,快快入内!”

内院主楼,

白清儿香闺,

已吃饱喝足的我一边惬意的品着香茗,一边调侃道:

“清儿,你这般隆重招待,不怕钱兄以为你养了个小白脸吗?”

白清儿没好气的道:

“人家不去找他已是他的福分,又哪到他来管我?”

微顿一下她又有些担忧的道:

“人家已派人去通知师尊她们,说你已经来到这里,你不会因此怪罪人家吧?”

“当然不会!”

“那师尊和师姐她们去找你,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吧?”

“没有,只是由于话不投机,大家打了一场而已。”

“为何会这样?没有人受伤吧?”

“清儿,你先陪我鸳鸯戏水,期间再详细告知你一切,如何?”

白清儿闻言冷艳的小脸微红道:

“你不会是要借机强暴人家吧?”

我哈哈大笑道:

“怎么会?我还在担心清儿你会主动施暴呢?”

白清儿再度没好气的嗔瞪一眼后,始莲步轻移,向后面走去,同时佯怒道:

“油嘴滑舌,你去死吧!”

我连忙追上前去道:

“放心吧,洗浴期间我定会规规矩矩的。”

“那洗浴之后呢?”

“这个,这个将来的事又有谁能够未卜先知!”

二更时分,负责白清儿与阴癸派之间联络工作的旦梅终寻到正向襄阳赶来,一直在暗中远远跟随,准备做坐收渔人之利的祝玉研和婠婠师徒二人。

待得旦梅告知一切后,考虑半晌,祝玉研娇声道:

“旦梅,你去前方设法寻到并通知采亭她们,着她们暗中便宜行事,随时准备做螳螂捕蝉之后的“黄雀”。”

旦梅离去后,婠婠有些担忧的道:

“师尊,你说清儿会否率先投靠于他?”

祝玉研肯定的道:

“以清儿的沉着冷静,冰雪聪明,她应该还没有这样大的胆子。况且,以小天的为人,他也不会在彻底收服我们阴癸派之前,要了你和清儿的处子之躯。”

婠婠秀眉微蹙道:

“那闻师叔她们呢?她们可是一直赞成投靠于他的呀?”

默然半晌,祝玉研又道:

“既然上次大家已经把话说开,相信采亭她们应不会如此不智?现在我们除了希望小天接管少帅军这条路之外,就只能利用李唐三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予以挑拨离间,借以从中取利。但那也只是无奈之举。在这关键时刻,采亭她们怎也会以我们阴癸派的大局为重的?”

沉思片刻,婠婠亦颔首赞同,继而又问道:

“师尊,那我们现在要赶去清儿那里吗?”

祝玉研轻吐一口气道:

“大家终同是圣门中人,我们还是再去试试谈判解决吧。”

三更时分,

祝玉研和婠婠来到藏清阁外,直接逾墙而入,避过外院巡逻的护院和恶犬,二人神不知鬼不觉跃上内院主楼,潜至白清儿的香闺之外。

倏地,本已蹑足潜踪的二人连忙屏息凝神,聆听房内的谈话。

只听一把独特的男子声音传来道:

“清儿,你已经主动服侍这么久啦,接下来就让我服侍你吧。”

一把清冷中却又带有无限媚意的甜美女声传来道:

“这不太好吧,奴家怎敢劳烦圣帝大人呢?”

“这有什么,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那好吧,不过你可要轻一点,人家怕承受不起的。”

接下来是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

随即,那荡人心魄的清冷女声又道:

“嗯,嗯,果然好舒服!哎呀,你轻点,弄痛人家啦!”

“好的,这下力道可以了吧!有何不适的感觉就立即说,只有这样清儿你才能享受到前所未有的仙妙意境。”

“知道啦,嗯,嗯,好舒服,这种滋味真是令人沉醉”

“你这只是第一次,相信再经过几次之后,你定会欲罢不能的。”

“人家,人家现在就已经欲罢不能啦,只是师尊和师姐她们就快到了,我们这个样子让她们看到可不太好!”

“看到又怎样,光明正大,我笑行天又怕过谁来?况且,说不定研姐和婠儿她们俩也会喜欢上我这独一无二的技巧呢?”

早已又惊又怒的祝玉研听到这里再也忍无可忍,怒气冲天的她牵着幽怨,哀婉的婠婠直接穿窗而入,随即幽灵般的滑进白清儿休息的内室。

突然闯进屋内的师徒二人,望着牙床之上香艳旖旎的场景,齐齐秀眸圆睁,樱口微张,呆若木鸡中

第八十五章 扑朔迷离

只见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衬托的漂亮脸庞肌肤胜雪,带有令人心悸般诡艳的白清儿正轻合美眸,一副享受,陶醉表情的爬伏于牙床之上。而至香肩以下,洁白无暇的玲珑躯体则完全包裹在一条薄毯之内,更予人若隐若现的朦胧之美。

牙床旁边,精赤上身,在腰部裹有一条薄毯的我正双手翻飞,轻重适中,忙而不乱,缓急有序的在给白清儿做全身按摩。

那曾想到会是这样一番光景?

明显想到“别处”的祝玉研和婠婠在经过最初的惊愕之后,齐齐俏脸微红,露出馁然的娇羞美态。

正在卖力“工作”的我忽的转过头来,望着美丽的与别不同,美丽的令人屏息,像是只在黑夜中出没的精灵一样的婠婠;以及在她身侧,不但同样美艳绝伦,且更带有几分成熟风韵,就像婠婠大姐姐般的祝玉研,微露调侃笑容道:

“研姐,婠儿,你们的俏脸为何红的这般可爱?”

体态优美之极,风姿绰约的婠婠俏脸之上那丝馁然的羞态瞬间收起,取而代之的是气恼,愤懑的诱人表情。她樱唇轻启,“恶狠狠”的道:

“竟敢戏耍师尊和人家,今次,看你还能怎样脱身?”

再露齿一笑,我不理婠婠的虚言恫吓,自信满满的对祝玉研道:

“小弟以当年家师向雨田交于鲁妙子的圣舍利下落,换取今夜大家和平相处,研姐意下如何?”

早有再次谈判之意的祝玉研闻言正中下怀,先对要起身见礼的白清儿作了个无妨的手势后,才趁机对我道:

“既然是小天你的首次请求,妾身自当允诺。”

再挑衅似的望向婠婠一眼,气的她别转螓首之后,我才一边继续给白清儿推拿,一边吊祝玉研和婠婠的胃口道:

“研姐,婠儿,难得有此温馨浪漫的机会,你们还是坐下聆听吧!”

待二人优雅的坐定后,完成全部按摩工作的我先温柔的给白清儿盖上薄被,才缓缓道:

“鲁师在得到圣舍利后,就秘密将其藏于长安城下的杨公宝库内。而小弟在大婚之后,就会西进长安,既为开启杨公宝库,取出圣舍利,也为参加二十年一次的圣门大会,一统圣门。”

寻求多年的圣舍利下落终于获知,祝玉研却出奇的没有露出半点喜色。

也对,以祝玉研的智慧,早该猜到鲁妙子必会将其放于由他亲自设计的杨公宝库内,所缺的只是一个证实而已。

静默半晌,祝玉研才呖声问道:

“小天,你竟然称呼鲁妙子为鲁师,难道”

我毫不隐瞒的道:

“虽然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像兄弟,但小弟却已拜那个老头子为师。”

祝玉研惊愕,追忆,悲伤,欣慰,微笑,哀愁等种种复杂难明的表情瞬间一一闪现,最后绝世玉容重新变的静若止水道:

“他现在还好吗?”

我微笑应道:

“鲁师的沉疴早已被小弟彻底治愈,现在的他精神矍铄,康健如昔。飞马实业就是由他在暗中主持,否则,小弟又怎能如此迅速的把飞马实业发展到今日这般规模?”

祝玉研微叹一口气,轻轻的道:

“原来如此!”

我又继续道:

“关于‘阴后’,鲁师曾说过两点,研姐你是否想知道?”

祝玉研如花玉容平静无波,不带丝毫感情的道:

“说来听听!”

我沉声道:

“第一点原话如下:‘人生百年,弹指即过,现在我对她已是恨意全消,若不是她,我也不能陪了青雅二十五年。更不知原来自己心目中最后只有青雅一人。罢了!罢了!’第二点,则是鲁师对小弟的忠告,原话如下:‘即使在冷酷的外表下隐藏着似海深情的魔门中人,最先考虑到的也只会是利益。’”

祝玉研听罢,美眸轻合,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

唉,心病终需心药医。

祝玉研对石之轩是因爱生恨,爱恨难分。对鲁妙子则是有情有愧,情愧纠缠。

今日这一番话,待祝玉研想通之后,应能解除她内心深处的那道枷锁,消融她对鲁妙子愧疚已久的心结。我这个心里医生对祝玉研这个不合作病人的治疗流程,至此也算成功了一小半!

接下来,就只剩石之轩的问题,我相信,现在只是机缘未到而已。

至于“霸刀”岳山,祝玉研至始至终对之未曾产生过半点感情,一直都是在抱着利用的态度。

而“南海仙翁”晁公错,只是一个连岳山飞醋都要去吃的可怜单相思老头而已,更是不值一提。

这时,婠婠适时接口道:

“那你在连续将四位未婚妻,以及金环真,突利六人从鬼门关上救回后,为何还会剩下如此多的功力?”

我先拿出一个瓷瓶抛给婠婠后,才镇定自若的道:

“瓶内是我自己炼制的‘归元丹’,共有七粒,送与你们。服用一粒可曾五年功力,以后服用成效递减。至于小弟的功力,如果没有五位未婚妻双修相助,以及大量的这种‘归元丹’可以服用,现在恐怕连江湖上的二流高手都打不过,又怎会生龙活虎的坐在这里?”

婠婠以探询的语气道:

“既然你有如此多的‘归元丹’,为何还会功力不足?”

我露出无奈的笑容道:

“一个人所能承受,吸收的药力终究有限,服药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笨方法。最能快速恢复功力的方法还是双修。而练有道心种魔大法的男子,其最佳双修伴侣乃是拥有道胎的慈航静斋女子,因为魔种在异质异源的道胎刺激之下,就会焕发出勃勃生机;其次是修炼天魔大法的研姐和婠儿你,以及练有姹女心经的清儿,魔种在同源同质的功法哺育之下,亦会生机勃发,茁壮成长。”

婠婠如梦如幻的美眸闪过一片别样的光彩,淡淡的娇声道:

“你这是在变相要求我们‘双修’助你吗?”

我哈哈大笑道:

“如果抱有功利的态度得到你们神圣的身体,笑行天还值得你们喜欢吗?那我还不如沿途夺取百多个女子的处子之躯来恢复功力,反正又不认识她们。”

婠婠美眸再度掠过一道异彩,挑衅道:

“那你为何不去做,不会是怜香惜玉,又或是心有顾忌吧?”

被当面戳破牛皮,我尴尬神色一闪而逝,适时转移话题道:

“即使以现在的功力,虽然不能力敌,但我还可以智取,没人可以在重伤我的未婚妻后,还能够继续消遥自在的!”

婠婠边把玩着素手内的瓷瓶,边似漫不经意的道:

“那你现在还剩下几层功力?”

我实事求是的道:

“四层多一点而已!”

白清儿,婠婠和沉思中的祝玉研齐齐动容,后者更是难以置信的睁开凤眸道:

“难道你的真实功力已达到妾身的两倍,这怎么可能?”

我不急不徐的进一步解释道:

“虽然曾得到家师向雨田的传功,但小弟的真实功力顶多也只有研姐的一倍半而已。但是争斗之时,佛,魔,道三种功法,九种真气,变化万千,再加上道心种魔大法的精神攻击,发挥出的威力却绝对不止如此,更不惧群战。

但是,功力一旦不足,诸多弊端亦会同时出现。譬如说现在,若与婠儿单独再战一场,输的就很可能是小弟。”

婠婠剪水双眸闪过一丝恍然和担忧道:

“怪不得上次你会胜的那么狼狈?可是,仅仅凭借现在的功力,在大明尊教和赵德言双方合力追杀之下,你又怎能逃出升天?”

想让我主动向你们寻求帮助,好把主动权抓在手里吗?哼哼!

我顺着她们的意思道:

“是啊,前途险阻,只是,身为当代‘圣帝’,我又怎能置家师向雨田的遗命于不顾?又怎能丢弃振兴圣门的职责,畏缩不前?”

安静的侧卧于牙床之上,只露出美丽螓首的白清儿适时唱红脸道:

“那你为何不与我们阴癸派合作,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即使大明尊教和赵德言的突厥手下齐至,我们也足有一搏之力。”

爱怜的轻抚她的如云秀发,我所答非所问的道:

“你们对于寇仲和徐子陵二人的观感如何?”

祝玉研微一凝思,即道:

“寇,徐二人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是言出必践,天生具有正义感的那一类人。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容易被静斋那些假道学们所蛊惑,再加上他们俩本身对我们圣门并无好感,所以必会在今后对小天你的所作所为进行挚肘。试问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圣门又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复兴?”

轻叹一口气,我无奈道:

“既然大家认知南辕北辙,无法达成共识,那还是以势力来说话吧。研姐,小弟知道,你对先后两次败于我手并不服气。也罢,我们再做最后一次较量,输的一方今后就彻底臣服于赢家,如何?”

祝玉研娇声笑道:

“不愧是当代‘圣帝’,果然够豪气,我们就此一言为定!”

我无力道:

“大家自己人,研姐,你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给小弟高帽戴啦!”

祝玉研又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旋即长身而起道:

“妾身要休息啦,失陪!”

婠婠亦同时站起娇躯,就要随同祝玉研一块离去。我见此连忙挽留道:

“既来之,则安之,婠儿,我们何不来个大被同眠?”

婠婠闻言露出一荡人心魄,百花初绽的绝美笑容,随即突然收敛,以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道:

“你想的美!”

然后头也不回的飘然而去。

望着婠婠倩影消失的方向,我亦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半晌,白清儿幽幽的声音传来道:

“师姐嫉妒啦!”

迅速的钻进薄被之内,我微带调侃的道:

“难道连嫉妒这种事情,清儿你也要与师姐暗中较劲吗?”

白清儿转过娇躯,正视着我的眼睛,幽幽的道:

“人家早就想开啦,既然大家都喜欢上同一个人,那还有什么好竞争的?”

我闻言欣慰道:

“作为圣门中人,婠儿虽然惊才绝艳,但是有时太过高傲和重情啦,这是她最吸引人之处,同时也是她的致命缺点。还是清儿你冰雪聪明,任何时候都会冷静的去分析一切,面对一切。”

白清儿媚惑众生的小脸布满怒意道:

“你是在说人家冷酷无情吗?”

我温柔的把她揽进怀内,微笑道:

“对别人冷酷无情又有何不好,我才不会在乎呢?”

白清儿仍然目光灼灼的道:

“你对人家是真心的吗?”

我哑然失笑道:

“若只是贪恋美色,小弟又为何苦忍至今,仍不要了你圣洁的身子?”

说完之后挥掌扫灭烛光,拥紧怀内的温玉软香,闭上双目。

黑暗中一把欣喜,促狭的妩媚女声传来道:

“这可是你亲口承诺的,人家倒要看看你究竟喜欢人家到何种程度?”

一把微带惶急的独特男声传来道:

“静静相拥不好吗,为何还要扯去薄毯?”

“检验一下你对人家的真实心意呀,怎么,心虚了吗?”

“坦呈相对也就算啦,为何你还要扭动躯体,哇,还要上下磨蹭!”

“咯咯,我白清儿将来要嫁的必是一言九鼎的奇男子,你不要让人家失望哟!”

“你个媚死人不陪命的小妖精,你这是趁人之危!”

“嘻嘻,人家就是趁人之危,你能怎样?”

“哇,救命呀,受不了啦,我咬!”

“唔!不要咬人家那里。”

“”

不远处的另一间卧房内。

婠婠虽强自平心静气,收摄心神,但白清儿闺房内的阵阵嬉笑,打闹声仍隐隐约约的不断传入她的耳鼓。婠婠委屈满腹的扑入与她同卧一床的祝玉研怀内,愤愤的道:

“师尊,那个坏蛋一定是故意的,她真可恶!”

祝玉研爱怜的轻抚婠婠的秀发,安慰道:

“傻徒儿,他这是在报复我们啊!你想想,以他一项的挥洒自如,上次却被我们逼成那样,最后才惨淡胜出,他又怎么会不投桃报李呢?”

婠婠美眸一清,迅速的从一时感情失控的困扰中解脱出来,再微一思量后,求证似的道:

“师尊,您说他接下来会怎样应对大明尊教和赵德言一方的追杀呢?”

祝玉研微叹一口气后,才悠悠的道:

“到今日为师才发现,原来小天内心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不是那种肤浅的傲慢自大,而是指他一身傲骨。凡是惹到他的,只要他认为还不是自家人,都会立刻还以不同程度的报复。所以,面对大明尊教和赵德言一方,他决不会不战而逃,决战,也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婠婠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又有些担忧的问道:

“师尊,他现在功力不足,又怎能抵挡的住,我们”

祝玉研拍了拍婠婠的粉背道:

“丫头,你这是关心则乱,试想一下,以小天的诡计多端,他有怎会正面硬捍?”

婠婠闻言露出娇羞,馁然的表情道:

“徒儿知道错啦!”

满眼疼爱的望着这个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恢复成天真无邪样子的爱徒,祝玉研再叹一口气道:

“婠儿,以你的个性,还做不到真正的绝情绝义,本来为师还一直放心不下,但现在有小天这个重情重义的圣门异种在,为师总算可以安心啦!”

婠婠微带惶恐的道:

“师尊,你为何要这样说?”

祝玉研双眸一瞬间闪过种种复杂难明的情绪后,柔声道:

“相对来说,清儿虽然武功不如你,但遇事却最是冷静,个性又拿的起放的下,一项都很令为师放心。至于你,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啦。放心,师尊只是一时心有所感而已。”

婠婠犹豫半晌,终有些喏喏的道:

“师尊,其实他对您也很好的,您”

祝玉研冷声打断她道:

“为师行事只有分寸,不需你多操心。”

旋即发现语气有些过重,又柔声转移话题道:

“虽然今日小天说出不少秘密,但他一定还隐瞒了更多,我们明天要多加注意,千万不能放过渔翁得利,折服小天的良机。”

第二日清晨,白清儿早早的就来到祝玉研和婠婠的房内,微带惶急的拿着一张写满文字的纸张道:

“师尊,师姐,天小天他已离开啦,还留下了这封信给您。”

祝玉研忙拿过观看,只见上面写道:

“研姐,婠儿,清儿:经过数场失利,今日大明尊教和赵德言一方定将齐至。虽现在功力不足,但一众凶手俱在眼前,小弟又怎能视而不见?

所谓忘情者,得天道;绝情者,得王道;重情者,得人道。小弟一生所真正追求者,惟‘情’之一字,亲情,友情,爱情,俱是人间真情。虽‘天若有情天亦老’,但‘重义轻生人间道,男儿至此方为雄。”

接下来是手绘的一份地图,最终点标有“家师埋骨处”五字。最后落款则是一句小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白清儿又拿出两个物件道:

“这是他同时留给我的钻石项链和化妆盒,与早先送给师姐的那套一摸一样。”

与祝玉研同时看完信件的婠婠见此顿觉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定是为了替未婚妻们报仇,独自找寻大明尊教一众高手和赵德言领衔的突厥人马决战去了!”

这个想法就像择人而噬的毒蛇般,令她不寒而栗,呆立当场。

还是白清儿最冷静,再经过最初的惶急之后,已平复过来的她对同样惊疑不定的祝玉研道:

“师尊,你说他留下这封短信究竟是何用意?”

亦同样冷静下来的祝玉研分析道:

“如果只是向雨田的秘密埋骨之处,小天实在是没有告知我们的必要,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埋骨之处,亦是天魔策十卷收藏之地。当然,这一假设成立的前提是小天真的会去找大明尊教和赵德言一系人马火并。如果小天不去找他们决战,那这就是一个阴谋,他算计我们阴癸派的阴谋。”

此时,婠婠亦强自压下心中的那份担忧,跟着分析道:

“以他对未婚妻们的关爱程度来说,那些凶手他绝对不可能放过。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他是否会选在今日决战。”

白清儿又对祝玉研道:

“以他的智慧和心机,应该不会如此不智和冲动,只是徒儿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何在?”

婠婠又补充道:

“与他一同离开牧场的突利现在行踪成迷,会否他们之间又有何秘密行动计划?”

微顿一下婠婠又道:

“而且落款这句诗记得他在第一次表明‘圣帝’身份的时候,曾经对师尊说过,不知道写在这处又寓意如何?”

竟经婠婠一提,我当时说过的话语彷佛又在祝玉研耳边响起:

“研姐,这些年你辛勤的练功,苦苦的奋斗,可你都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冷酷无情,得到的是母子反目,得到的是年华老去,得到的是满腔悔恨!”

想到此处,祝玉研当机立断道:

“此事的确太过匪夷所思,但不管如何,我们都要跟去看看,若小天真是孤注一掷的去决战,那我们怎都要想方设法予以阻止。”

白清儿道:

“师尊,徒儿也可一同前去吗?”

祝玉研拍了拍白清儿的香肩道:

“清儿,为师知道你担心小天,但襄阳暂时还离不开你。放心,师尊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的。”

时间回到昨晚,

彭梁城,

总管府。

“咯!咯!”陈老谋的声音从房内传出道:

“进来!”

寇仲推门而入,见陈老谋从床上坐起身来,移到床沿坐下,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吵醒谋公啦!不过只要你翻看一遍,包保不会责怪我。”

说完之后即把鲁妙子记下机关巧器的手抄卷递到陈老谋手上去。

陈老谋没有立即去看塞到手上的秘本,怔怔瞧着寇仲好半晌后,点头道:

“老夫一大把年纪,已不知亲眼看着多少人在变,可你这两个小子虽然愈来愈厉害,但仍是那种本质,小陵随遇而安,你则是玩世不恭。”

寇仲哑然失笑道:

“若谋公你把这两句对我们的评语说给李密、萧铣等人听,定没有人会同意。”

陈老谋哈哈笑道:

“你心知肚明我陈老谋在说什么。争霸天下也可以是玩世不恭的一种方式。那表示你不甘屈服于既有和传统势力之下,放手追求个人的目标。”

寇仲抓头道:

“我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坦白说,我并不觉得当皇帝是有趣的事,所以

就算我取得最后胜利,大概都会请别人去坐那烫屁股的位子。”

陈老谋摇头道:

“你的目标绝非要当皇帝,而是要纵横天下,把没有可能的事变成可能。”

寇仲呆了半晌,叹道:

“知我者莫若谋公,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老谋得意道:

“这叫观人于微,想做皇帝的人都有很大的权力欲,讲求上下之分,像萧铣虽摆出礼贤下士的样子,事实上言行举止都充满皇室贵胄的派头,不穿龙袍只是一种手段。那有像你般什么都随随便便,如非现在你手下有擅长组织的能手如宣永、任媚媚、虚行之等人,你的少帅军只会是一盘散沙。”

寇仲欣然颔首微笑,随即忽然道:

“谋公,那你认为我大哥是怎样的人?”

想起林士宏被刺杀之前的那段接触,陈老谋缓缓道:

“他也是个非常好的孩子,同时也是个非常奇怪的人,明明只比你大上一岁,可我有时却感觉他好像是历经沧桑,人生阅历十分丰富似的。有时他身上更带有一种令人感到信服,拘谨的莫名气势,真是奇哉怪哉!”

寇仲亦心有所感道:

“我也有过这样的感觉,有时他是只长我一岁的大哥,嬉笑随意。但有时,却又像是一位高山仰止,经历过无穷岁月洗礼的武林前辈。真是奇怪,看来哪天得问问大哥为何会这样。”

陈老谋倚老卖老道:

“知道答案后顺便也告诉我一声,免得老夫再有是他后辈的感觉。”

寇仲欣然答应后,又一拍他的老肩,微笑道:

“你知我是甚么料子,我也晓得你的料子,何不翻翻手上的东西一看究竟?”

陈老谋低头一看,见封面书有《机关巧器学》五字,露出一丝做然不屑的笑意,打开第一页,只见序文开宗明义的写着:

“机巧之学,乃攻心格物之学。心有心性,物有物性,总言之为天地自然之理,无所不包,无所不容。知其一不知其二者,只是小道小术。”

陈老谋这机巧之学的专家见之立时动容,当看到序文未赫然现出“鲁妙子”三个触目的签署时,剧震道:

“我的娘!”

寇仲偷笑后低声道:

“这本鬼东西我看了十多遍,仍是一知半解,谋公你……”

见陈老谋对他的话全是听而不闻,只知道全神贯注的研读,遂识趣的乖乖离开

迎着日出后的第一缕阳光,祝玉研和婠婠师徒二人正飞掠在前往南阳的路上,募的,先后心有所感的二人立刻止住娇躯,同时隐往路旁的密林内。未几,二人又从林内掠出,迎向来人。

云长老和霞长老齐齐躬身施礼后,后者娇声对祝玉研道:

“门主,我们和采亭以及上官龙分作两组,一直在前方潜伏,游弋,随时准备坐收渔人之利。哪知道今早却遇上突利,一番交手之后,还是被他成功遁走。”

祝玉研微带不满道:

“突利一路从牧场杀到这里,早已成为疲兵,以你们两人的身手,怎么可能拦不下他?”

云长老解释道:

“门主息怒,非是我二人不尽力,而是那个人很可能不是突利,是他人假扮的。”

霞长老亦附和道:

“正是如此,而且妾身还感觉那个人就是笑行天。”

“轰!”一石激起千层浪,种种难以解释的地方顿时豁然开朗。

婠婠有些急切的道:

“师尊,徒儿早就在怀疑,即使‘双修’和‘归元丹’功效再神奇,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连救五人的他功力恢复到四层多。定是突利由于重伤过重,未能撑到他救治时就已毙命,而所有关于突利的一切都是他在作戏而已,目的就是为他的未婚妻们和已死去的突利报仇,寻找机会将大明尊教和赵德言一方全部击杀。”

祝玉研亦颔首同意道:

“不错,怪不得我们一路上从没看过小天和突利同时出现过,原来小天是因为义气加内疚,才会毅然假扮突利,不顾一切的要为之报仇雪恨。”

霞长老不解道:

“门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祝玉研急切道:

“路上再说,现在我们必须赶快寻到小天,免得他出现意外。没有小天协调,我们将再难得到少帅军的帮助去振兴圣门。”

微顿一下,祝玉研又冷声道:

“即使小天真的会被毁掉,那他也只能毁在我们阴癸派的手上,其他人,他们还不配!”

襄阳与南阳中间一小树林内的空地处,芳草萋萋,杂花丛生。正值红日初升之际,草端,花尖上坠满的滴滴露珠,在晨光的沐浴中,更显晶莹剔透。

最为别致的是正中还有一简易石亭,此时,一条大汉正稳坐于亭内石桌旁的石凳上,曾饮过无数鲜血的伏鹰枪则安静的被搁置在旁边。

匆忙赶至的祝玉研和婠婠四人见此情景同时长出一口气,总算及时赶到啦。

祝玉研率先款款步入石亭,银铃般的娇声笑道:

“小天,你还要装神弄鬼到几时?”

那个大汉转过头来,无奈的笑道:

“想不到还是未能瞒过你们,也罢!”

随着话音,那大汉毫不犹豫的摘下脸上的面具放于石桌之上,同时全身骨节一阵连续响动,瞬间即恢复成笑行天的本来面目。

目睹这一真相的婠婠忍不住内心担忧的嗔怒道:

“你不是一项诡计多端吗?今次怎会如此冲动和不智?”

我一边慢条斯理的从怀中取出招牌面具戴上,一边毫不在意的道:

“好不容易等到敌人齐聚的机会,我又怎能轻易放过,不趁机大杀他们一顿,又怎能对得起自己‘邪帝’这个称呼?”

婠婠怒道:

“称呼自己为‘邪’真的很过瘾吗?”

我微笑道:

“当然,我本一诡计多端的小人,真情真性,完全按照自己的真实心意行事,总比那些假道学,穷酸儒们来的洒脱自在。”

婠婠气鼓鼓的来到我的身旁,娇嗔道:

“你这样不顾自己性命去为朋友报仇,难道真的值得吗?”

我斩钉截铁的答道:

“当然值得,突利与我虽相交不深,但”

话未说完,婠婠散发着如兰如麝体香的娇躯玉体突然偎进我的怀内,一双藕臂更是抱紧我的蜂腰,语含无限幽怨的打断我道:

“可是,你就不怕人家为你担忧吗?还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人家?”

我刚想回答,婠婠花瓣一样的香唇已主动吻了上来。而祝,霞,上三人就好像视而未见一般,从容自若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募的,异变突起。

还未从醉人的亲吻中清醒过来的我身躯猛的一颤,已被婠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芊芊玉指点中背后数处大穴,动弹不得。

又半晌,俏脸羞红的婠婠才移开娇躯,优雅的安坐于另一石凳上。

我悲愤,无奈,目光灼灼的望向婠婠道:

“为何要这样?”

婠婠悦耳的甜美声音再次传来道:

“无论你还隐藏着多少后招,采取何种计谋,面对大明尊教和赵德言一方如此众多的高手,都绝无可能获得胜利。因此,与其让你傻傻的去白白送死,还不如落在我们手中相对更好些。”

这时祝玉研收回仰望天上鹞鹰的目光,适时插言道:

“婠儿,时间无多,我们快点转移吧。”

婠婠点头应是后,欺霜赛雪的藕臂再次伸出,向我抱来。

这时祝玉研突然娇声喝道:

“何方高人降临,何不出来一叙?”

“原来是‘阴后’法驾在此,小妹莎芳有礼!”

随着这道娇柔绵软的独特声音,媚态横生,风韵由存的“善母”莎芳率同九个气度恢弘的高手齐齐现身当场。

云长老内心充满无奈的苦笑道:

“走不成哩!”

第八十六章 谁是“黄雀”

大明尊教一方除了早先见过面的莎芳,水,火诧女,烈暇和那大汉外,还有五个一派高手风范的男女分列于莎芳三女身旁,不过却没有看到周老方。

最左方乃是一黑巾蒙面的年轻人,他长身玉立,双目炯炯有神,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微显诡异的卓然气质。此时正满含复杂的目光向我往来。

其身旁是一位体态曼妙,面容娇媚的美丽女子。其最使人印象深刻的是一头柔顺亮丽的如云长发,自然写意的垂洒在粉背之后,为她本已清丽美艳的容貌又增添几分醉人的风情。

接下来三人看起来年纪均在三,四十岁之间。当然,练武之士均能把真实年龄隐藏,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第一人瘦高长面,长相颇有点吊死鬼的味道,两眼不时翻露眼白,武器是一根重铁杖,看上去至少百斤以上。

第二人中等身材,肩膊宽横,容貌凶恶丑陋,狮子鼻头红点满布,用的是双刀,脚步沉实,该是擅长攻坚的悍将。

第三人长得算最令人顺眼,白净面皮,眼睛似醒非醒,背背长剑,带有几分温文尔雅的样子。

祝玉研银铃般的娇笑声响起道:

“原来是‘善母’率同贵教一众精英手下光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莎芳绵软妩媚的声音再次传来道:

“怎么说大家还正处于合作之中,只要‘阴后’将笑行天这个偷盗妾身肚兜的小贼交给小妹,大明尊教必有后报,不知‘阴后’意下如何?”

“唰”的一下,动弹不得的我顿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婠婠更是气鼓鼓的道:

“偷盗人家肚兜的小贼,这你怎么解释?”

微微一笑后,我即一本正经的道:

“用来擦脚的!”

自取其辱的莎芳闻言羞愤交集的脱口而出道:

“你不是说要送给扬州的那个什么五十有七的白老夫子吗?”

“唰”的一下,刚刚失言的莎芳顿时又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众目睽睽之下,莎芳连同她身边心中有鬼的水,火诧女三人,俱是羞愤交加,窘迫异常。

婠婠“噗哧”一声,率先娇笑起来,宛若阳光普照,百花辉映。旋即收敛笑容,“恶狠狠”的对我道:

“回头再找你算帐!”

面对义愤填膺的大明尊教众人,祝玉研的娇笑声再次响起道:

“小天他是我们阴癸派最先捉到的,因此,请恕本后难以从命!”

这时,已发现伏鹰枪和桌上面具的烈暇恨声道:

“原来笑兄始终在一人饰二角,哼哼,真是高明!”

面对再度成为焦点的情形,我好整以暇的揶揄道:

“是你们太过蠢笨,这能怪谁,若真要怪罪,也应追本溯源到你们爹娘身上,与我何干?”

这话可是十分的阴损无赖,对面两方人等齐齐大怒,脸显狠毒之色。但在为首的“善母”莎芳未开言的情况下,也只能强自忍耐,心中暗骂。

就在莎芳犹豫是否立刻翻脸动手的当,我转头对祝玉研道:

“研姐,此事与你无关,解开小弟的穴道,你们走吧。”

莎芳闻言趁机道:

“祝宗主是聪明人,大家又正处于合作当中,为何却偏要如此不智,护着这个小子。”

祝玉研先大有深意的望我一眼后,即面对莎芳冷声道:

“小天乃我阴癸派最先擒到,按理也应该由我们处置,其他人无权干涉。况且,凭你莎芳和大明尊教,还不配在本后面前指手画脚!”

此时,婠婠细不可闻的冰冷声音传来道:

“原来你的目的是挑起我们阴癸派和大明尊教的矛盾,好逼迫我们同你站在同一阵线上,真是阴险卑鄙。不过,抓住你一次太不容易,你休想奴家会还你自由。”

微顿一下婠婠又继续传音道:

“莎芳身后由左往右依次是大明尊教的新任原子,五类魔之‘毒水’辛娜娅,‘浓雾’鸠令智,‘熄火’阔榭羯和‘恶风’羊漠,其他人你应都已见过。”

玉容冰冷如霜的莎芳略一犹豫后,仍强自忍耐道:

“贵我双方毕竟已暗中合作多年,情意深厚。因此,还请‘阴后’三思而行?”

面对莎芳几乎是最后通牒的威胁,祝玉研陷入了两难选择。

我再次朗声道:

“今日群凶齐聚,正是小弟期待已久的良机,还请研姐成全小弟的这份心意。另外,请研姐在起出圣舍利,一统圣门之后,照顾小弟的未婚妻们。”

这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直接点出祝玉研已经获知圣舍利下落这一事实。心思机敏的对方众人眼中立刻光芒大胜,齐齐望向祝玉研,看她如何反应?

再恨恨的扫了挑拨离间的我一眼后,祝玉研纵声娇笑。随即笑声倏地止住。伴随着她淡淡的“动手”两字传出的同时,祝玉研,云长老和霞长老三人闪电般的跃至我的身前,而婠婠则趁机将我抱入香怀,急速向后退去。

大明尊教一方人等反应也不慢,立即配合默契的分工合作,莎芳,水,火诧女,那个新任原子,辛那亚,鸠令智,阔榭羯,羊漠八人齐齐向祝,云,霞三人攻至。而那个那个使棍大汉和烈暇两人则试图绕过祝玉研,向婠婠追去。

奈何祝玉研长度过丈的天魔袖已展至极至,同时檀口内不断发出一缕低吟浅唱,在天魔大法的全力运转之下,顿时化作天籁妙韵传入大明尊教每一人的耳鼓之内。

再加上有云长老和霞长老二人护住祝玉研的左右两翼,即使以大明尊教精英尽出的强横实力,一时间也难以越雷池一步。

狂暴的连续劲气交击竟将石桌之上的人皮面具也带到空中,瞬间即被绞碎成片片蝴蝶,飞落四方。

此时的婠婠已抱着我跃至空中,只要再需一个起落,就可以成功逃离该处。可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一黑巾蒙面,高大魁梧的男子突然从暗处窜出,犹如离弦之箭般向飞掠在空中的婠婠和我攻来。

人未至,其双拳所发出的凌厉气劲已将婠婠和我完全笼罩。周围的空间更仿佛是被某种怪异莫名的力道所扭曲,令人产生一种冰寒刺骨的难受感觉。如此魔功,比之天魔大法亦是毫不逊色。

谁人有如此功力?

即使以婠婠臻至天魔大法第十七重的功力,面对骤然而至的攻击,亦来不及为我解开穴道,无可奈何之下,素手一松,任我做自由落体向下坠去。而她则挥动自衣袖内滑出的天魔带,迎向蒙面大汉势若奔雷般的双拳。

“嘭,嘭,嘭!”

顿时,二人猛烈的气劲交击之声不绝于耳。由于婠婠要照顾落入地面,全无反抗能力的我,因此只能舍长取短,以寸步不让的硬挡,硬架方式来抵御对方水银泻地般的攻击,顿时陷入苦战。

祝玉研在奋起神威抵挡对方宛若山呼海啸般攻击的同时,心中是既急,且怒,又恨。急的是闻采亭和早已暗中宣誓向她效忠的上官龙竟然还未增援至此;怒的是一项对她们宽容忍让的我竟然突施冷箭,将她们推至不得不与人多势众的大明尊教正面硬捍的危险境地;恨的是大明尊教一干人等如此不顾身份和道义,悍然联手围攻。

本来她还希望婠婠能够先带着受制的我离开,然后她再和云,霞二人设法逃离。哪曾想到大明尊教竟也留有后手,一直向她隐瞒了“大尊”也随同来到中原的事实。

虽然她没有时间回头观看,但从背后不断传来的那道阴险得意邪笑,已使她成功获知来人的身份。

面对敌方一浪高过一浪的猛烈攻势,早已不堪重负的她不得不逐渐收缩天魔袖的攻击范围,以缓解如潮而至的狂暴压力。

未几,那使棍大汉终成功觅的一丝空隙,迅速冲过由祝玉研,云长老和霞长老三人所组成的拦截网。

那使棍大汉冲破拦截之后,并没有回身对祝,云,霞三人进行前后夹击,而是迅速的向侧卧于地面的我飞扑而来,身在空中的他毫不犹豫的抡起铁棍,带着凌厉的劲气,呼啸砸下。

正与那个“大尊”苦苦拼斗的婠婠瞥见那大汉的动作,立刻娇叱一声,毅然舍弃对手,天魔带抖的笔直,急若闪电般的向那大汉头颅点去。

可惜,实施围魏救赵,攻敌之必救策略的不止婠婠一人。

因婠婠改变攻击方向,成功觅的良机的那个“大尊”如炮弹般弹起身躯,同时右掌凝聚全身功力,毫不留情的向婠婠的粉背击去。拳未至,其怒涛决堤般的凌厉气劲已迫得婠婠衣裙猎猎,玉体生寒。

大明尊教一干人等中,心思最是机敏的烈暇忽然放弃与祝玉研进行招数上的纠缠,丢掉兵器,吐气开声,击出似缓实快,拙中见巧,蕴含迅猛劲气的一拳。

祝玉研充分利用天魔袖灵动和飘逸的特点,奋力挡格大明尊教众人的联手围攻,早已出尽浑身解数,现在面对烈暇迫她比拼内功的一拳,无奈之下,只好将右臂天魔袖舞出变化无穷的漫天袖影,以招数的巧妙,来弥补即将分散的功力。

同时左手连续晃动,幻化出虚虚实实的无数掌影,最后凝聚成无巧不拙,反濮归真的一掌,迎向烈暇正面击来的拳头。

若在正常情况下,即使烈暇再天资卓越,也不可能比得上祝玉研数十年苦修的精纯内功。奈何此时一个是全力以赴,一个是分力迎击,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双方的劲气甫一交击,祝玉研即娇躯连颤,掌力节节败退,如花玉容更是变的苍白如纸,已负上轻微的内伤。烈暇见有便宜可捡,更是脸显阴毒之色,狂催内力,力图将龙游浅滩的祝玉研毙于拳底。

此时的婠婠亦陷入了不是我死,既是她亡的两难选择。

面对这从未有过的险恶状况,婠婠绝美的俏脸上布满绝决之色,毫不理会粉背之后即将攻至的那道沛不可挡的阴寒掌力,一双美眸瞬间异芒大盛,天魔丝带宛若有去无回的利箭,彷佛要将所划过空间的气息完全抽干似的,将那抡棍大汉牢牢锁定。

这就是她的答案,宁愿选择牺牲自己,也要将心上人从死亡边缘挽救回来。

面对婠婠漠视生死的凌厉一击,那大汉顿感如坠冰窟,不寒而栗。颓然一叹后,他抡起的铁棍中途变向,奋力迎向威不可挡的天魔丝带。

“轰,轰!”

连续两声沉闷之极的猛烈劲气交击远远传出。

早先就已负上轻微内伤的那大汉终抵挡不住婠婠孤注一掷的拼死一击,鲜血大口喷出的同时,身躯更是打着旋转向后跌去。

另一下狂暴的劲气交击却不是婠婠被击中粉背,而是本已动弹不得的我突然之间移形换位,与那个阴毒“大尊”正面硬拼了一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面对突然而至的我蓄势已久的倾力一击,掌力还未运足的那个“大尊”身躯剧颤,如受雷轰,在血雨飞散中,向后抛飞开去。

功力不足的我也不好过,那个“大尊”的真实功力竟比之祝玉研亦毫不逊色。即使占到偷袭的便宜,我还是被震的口吐鲜血,负上不算太轻的内伤。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反震之力向后急速飞退的我顺势一个旋转,流星赶月般向情形岌岌可危的祝玉研掠去。同时左手并指如刀,温柔的划过身受重伤的那位大汉的咽喉要害。血珠崩现中,大明尊教终于为他们的蠢行付出第一条人命。

烈暇正在狂催内力的当,突然感到祝玉研的内力瞬间大盛,猝不及妨的他虽极力后跃,但仍未能完全避开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的狂暴掌力,在血雨喷洒中,亦身负重伤。

得到我及时的功力援助,祝玉研右臂的天魔袖亦威势大涨,将为配合烈暇攻击,招数使的变化万千,借以分散她功力的莎芳,水,火诧女三人的玉逍遥,和两柄长剑堪堪挡回,在险之又险的情况下挽回颓势,击退强敌。

面对这一突发状况,大明尊教一方人等呼哨一声,齐齐飞退开去。也使分别勉力抵御神秘原子与辛那亚;鸠令智,阔榭羯与羊漠的云长老和霞长老二人得到宝贵的喘息之机。

惨烈异常,凶险无比的争斗总算暂时告一段落,双方又重新对峙起来。

我贴在祝玉研粉背,援送内力的右手却一直没有功成身退,而是改为缓缓的输送内力,对她受创的经脉施以治疗和温养,同时亦趁机神不知鬼不觉的封锁住祝玉研的行动能力和说话能力。

否则,以祝玉研的高傲和自负,又怎会在刚刚被利用之后,就接受我这个始做者的一番好意?

对面莎芳蕴含着无穷恨意的冰冷声音传来道:

“想不到堂堂‘邪帝’竟是一行事如此卑鄙阴险的小人?真是令妾身好生失望。”

我哈哈笑道:

“失望毕竟不是绝望,看来小子还有让莎芳阿姨你改变印象的机会。”

莎芳冷哼一声道:

“杀害我教五明子之神力明子盖世达,重伤大尊和妙空明子烈暇,这笔帐,我教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我毫不在意的冷声笑道:

“虽然现在双方实力对比是你们占忧,但若想杀死我,恐怕你们大明尊教也要付出惨重代价吧!”

这时,婠婠满含幽怨的冰冷声音传来道:

“你就那么确定我们阴癸派会与你共同御敌吗?”

唉,婠婠大小姐脾气终于发作啦!

转过头去,我凝望着婠婠混杂着百种情绪的美丽眼眸道:

“今次与大明尊教对战的只有我一人而已,你们,还是离开此地吧!”

此言一出,敌我双方齐齐动容。大明尊教众人更是俱都显出一副难以自信的表情,整齐划一,蔚为壮观。

未等表情更趋复杂的婠婠再次开言,我已将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祝玉研送入她的香怀,同时沉声道:

“研姐已被我以独特手法封锁住全身功力,半个时辰后才会恢复正常,若不想暂时武功全失的她因此香销玉殒,婠儿你就乖乖听话,立刻与云姐,霞姐离开此地。”

幽怨,气恼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见的婠婠语音微颤道:

“你为何要这样做?”

我嘴角扯出一丝苦笑道:

“大明尊教与我之间的仇怨,除了一方的鲜血,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能够洗清。况且,圣门终需要有人去复兴,而这个神圣的使命,现在已全部落在你柔弱的双肩之上。为了圣门的将来,婠儿你定要冷静和坚强起来。”

婠婠凄然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是疯了还是傻啦,非要以一己之力,硬捍人多势众的大明尊教?”

我微笑着调侃道:

“婠儿真是冰雪聪明,一下子就看出当代‘邪帝’是一个阴险的傻瓜,卑鄙的疯子。可婠儿你既然如此聪明,为何不立刻选择明智的离开?”

婠婠似怒似怨,气恼无奈的道: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人家才不去管你的死活,我们走!”

说完之后,婠婠头也不回的抱着祝玉研,偕同云长老和霞长老飘然而去。只余串串晶莹的珠泪,飞洒在那道倩影所划过的空间

正在我痴痴的凝望着那道倩影的当,一道不合时宜,且蕴含着无穷恨意的阴冷声音传来道:

“想不到当代‘邪帝’除了是一个疯子和傻瓜之外,还是一个情种,难得呀难得!”

转过头来,我望着数丈外刚刚说出讽刺,挖苦之语,正在那里不住冷笑的烈暇道:

“现在只剩下小弟一人,难道你们还怕两败俱伤,不敢动手吗?”

那个“大尊”恨声插言道:

“今次即使你肋生双翅,也休想能够逃脱此地!”

身负重伤的烈暇亦恶狠狠的道:

“既然你狂妄自大到要以一人之力,硬捍我们大明尊教,那我们就成全于你,不过,我看你还是放弃挣扎,坐以待毙算啦!”

对“大尊”的威胁和烈暇的揶揄毫不在意,我轻松自如的道:

“既然如此,那可否告知小子,当夜都有谁去刺杀在下的未婚娇妻?”

莎芳冷声笑道:

“只有原子和辛那亚没有参与当夜的行动,怎么,你还想报仇吗?”

我所答非所问的道:

“家师向雨田临终之时,曾对小子说过两件事情,诸位可要听听?”

莎芳大感兴趣的道:

“既然是上代圣帝的言论,我们愿闻其详!”

哼哼,想要继续拖延时间,以使突厥一方人马能够及时赶至吗?

看来大明尊教行事还真是小心谨慎呀!这点一定要牢记在心。

微微一笑后,我沉声道:

“第一件是关于武功。所谓立天之道,日阴与阳;立地之道,日柔与刚;立人之道,日仁与义。修炼之学,纷繁多杂,但一生万法,万法归一,有无相生,彼此相成。任何功法修至极至,俱是殊途同归,空无合一。只有做到化繁为简,是质而精,和光同尘,借假修真,方能做到观天之道,执天之行,最终臻至天人合一的大道至境。”

对一代武学巨匠,惊才绝艳的向雨田临终之语,谁人敢轻视之?因此大明尊教众人俱都是全神贯注,专心聆听,并暗自细细揣摩,加以体悟印证。

我又继续沉声道:

“第二件乃是一个典故。从前有个水性很好的老渔夫,儿子与儿媳俱已葬身大海,万幸还有几个孙子和孙女与他相依为命。这天,天气很好,他喊上孙子和孙女们一起出海打鱼。

谁知刚出海不久,天气突变,海上狂风大作,巨浪滔天。孙子甲怯怯的道:‘今次即使肋生双翅,也休想能够逃离此地。’

孙子乙亦道:‘我看还是放弃挣扎,坐以待毙算啦。’

爷爷安慰他们道:‘乖孙儿别怕,爷爷这么多年的能力和经验啦,这点风浪又有何可怕?’

突然,一道汹涌巨浪打过来,瞬间即把船浆给劈头打成两段!

爷爷见此无奈地对孙子和孙女们说:‘乖孙儿啊,浆完了!’”

正在专心聆听的大明尊教众人齐齐一愣,旋即苦苦思索,这是何种典故?内中寓意何在?

我趁此时机,双手入怀,瞬间掏出三四个火折子,燃着后抛落到四面的草地之上。

大明尊教众人见此情景,顾不得再细细思量,齐齐齐举兵刃,攻将上来。只余身负重伤的大尊和烈暇留在原地。前者募的身躯一震,终反应过来的他怒声狂喝道:

“小子可恶,竟敢绕着弯的骂人?”

烈暇亦恨极欲狂的嘶声道:

“将他碎尸万断,永诀后患!”

哈哈一笑后,左手微张,不远处的伏鹰枪顿时像被付与了生命般,自动飞入我的手内。

此时四周的草地瞬间化作一片火海,同时大量的刺鼻浓烟不断冒起。令飞扑上前的大明尊教众人不得不屏住呼吸,收缩毛孔,以免被毒气侵入。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斗力为下,斗智为上。嘿嘿,早先洒在四周的特制无色无嗅药粉又怎能徒劳无功?

我伏鹰枪高举入空,面具下的表情无喜无忧,静若止水。衣衫猎猎,长发飘飞,静静等待着那生命最浓烈一刻的到来。

远远望去,早已被浓烟彻底笼罩的小小石亭之中,杀声四起,幻影重重,一派森罗地狱之像。凄厉的怒喝声,密集的打斗声,狂暴的气劲交击之声,更是远远传出,声震四野。

正在飞掠的婠婠倏地停下娇躯,玉容哀婉道:

“二位师伯,他不会有事吧?”

云长老和霞长老相互对望一眼,齐齐轻叹一声,默默无言。

募的,一声高喝远远传来,宛若九天龙吟,经久不息:

“大道无门,虚空绝路,‘魑魅人间道’之‘包容天下’,杀!”

婠婠闻之玉容再变,还未开言,她怀内的祝玉研忽地一动,脱离婠婠的搂抱,急声娇喝道:

“快回去!”

婠婠和云长老,霞长老三人见之大喜,立刻齐齐展动身形,再度向石亭飞掠而去。云长老同时不解道:

“门主,才一盏热茶的时间,你为何会这么快就恢复功力?”

祝玉研寒声应道:

“这又是小天的诡计,目的是迫使我们离开,同时让大明尊教放心动手!”

婠婠急声道:

“希望我们还能赶得及!”

梁都,

总管府,

此时寇仲正忙的昏天暗地,他要逐一与诸将说话,既要面授机宜,还要听取他们的意见。待众将退出后,又得审阅虚行之准备好的诸般委任状和卷宗,盖草画押

经过两个时辰的连续忙碌之后,寇仲忍不住对刚刚一脸喜色进入房间的虚行之抱怨道:

“统帅这个差事真她娘的不是人做的,累死我啦。”

虚行之躬身行礼道:

“非常人做非常事,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还请少帅少安毋躁。”

寇仲无奈道:

“我还是感觉征战沙场,行走江湖来的过瘾些,整天签署这些劳什子命令和卷宗,只是想想就让人感到头大。”

虚行之苦笑着开解道:

“少帅一言一行,一个决定和命令都关乎少帅军的生死存亡和治下百姓的幸福安康,忙碌些是不可避免的。”

寇仲终展颜道:

“既然选择了争霸天下这条不归路,这些事,毕竟是无法避免的,小子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虚先生不必在意。”

微顿一下寇仲又道:

“观先生满面春风,是否又有何大喜之事?”

虚行之微笑着将一卷书册呈上道:

“确有喜事,少帅请看。”

寇仲边拿起书册边欣喜的道:

“莫非是大哥继《茶道》,《本草纲目》和《三十六计》之后,又出新书了不成?”

虚行之目露敬佩之色道:

“不错,而且这本《论语正解》意义更加深远。属下昨晚曾连夜拜读,感觉书中很多见解都十分独到和精辟,发人深省,寓意深远。有了这本书,再加上我们收养孤老,教育幼小,以及实施的一系列安民,富民的方针制度,少帅军的人望必将远超各方势力。

民心一定,天下有识之士亦将源源不断的前来投奔。这样虽然可能遭至各方势力的联手打压,但是从长远战略眼光来看,实在是利远大于弊,对我们今后的蓬勃发展将起到无法估量的决定作用。”

寇仲亦兴奋的道:

“怪不得当初他会说我管军,他管政,原来大哥真的有此能力。哈哈,这下子我以后会轻松很多啦!”

虚行之闻言神情微动,但略一犹豫,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寇仲又道:

“在美人军师沈落雁偕同裴仁绩等瓦岗将领宣布投降我少帅军后,各方势力都有何反应?”

虚行之恭谨的答道:

“反应最大的是与我们比邻的李子通和王世充。李子通前段时间乘杜伏威和沈纶联军内讧撤退之际,亲率大军进攻仍被沈法兴部所占的毗陵,现在双方大战正酣。不过属下以为李子通很快就会转过头来对付我们,毕竟,有瓦岗军加入的少帅军才是他最大的威胁。

王世充一方现在仍未停止对瓦岗军的进攻,而且他还在调兵遣将,看来是害怕我们与瓦岗军两面夹击于他。其实我们现在又哪有这个实力?”

寇仲赞同道:

“的确,现在我们至多只能与一方开战。若王世充和李子通联合起来,那我们少帅军的形势将变的前所未有的严峻。哈,瓦岗军投降固然使我们实力大增,但同时也将我们推倒风浪尖上,成为了众矢之的。”

虚行之也皱眉道: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瓦岗军和我们合兵一处。这样无论是王世充还是李子通都不敢轻易进犯我们。可是这样一来,就必须放弃现有的大量土地和城池。真是令人左右为难。”

寇仲抓着头道:

“这事暂时还不急,大哥已飞鸽传书说近期会来梁都。我想听听他的意见后再做决定。”

这时,侍卫头子谢角进来施礼道:

“启禀少帅,外面有一个自称瓦岗军师沈落雁的人请求秘密拜见少帅。”

寇仲闻言大喜道:

“快快有请!”

小树林内,

战场处,

石亭坍塌,桌墩崩裂,残烟缕缕,焦黑处处。点点暗红血迹,更是随处可见。而刚刚殊死搏斗的双方,却俱已消失无踪。

刚刚赶至的阴癸派四人见此情景,齐齐目瞪口呆,茫然失措。

婠婠凄然道:

“想不到我们还是来晚啦!”

霞长老失魂落魄的道:

“功力不足,却还要逞血气之勇,一人挑战倾巢而出的大明尊教,我看是凶多吉少。”

云长老亦垂头丧气道:

“圣门数百年间内斗不休,纷乱不断,好不容易盼得合而为一的曙光出现,可是唉!”

祝玉研忽然纵声大笑道:

“作为当代圣帝,小天你的确谋算够精,心机够狠,确有一统圣门的资格。可你既然利用我们,为何不索性利用到底,为何偏又这般骄傲,最后独自去面对一切?”

婠婠泪眼朦胧,容颜凄美得教人心颤,也令人心碎的自责道

“是我不该乱发脾气,去刺激他的自尊心。否则,以他的狡诈如狐,又怎会如此不智?追根寻底,我才是此事的罪魁祸首。”

这时,姗姗来迟的闻采亭和上官龙才赶至这里。祝玉研见之冷声责道:

“怎么回事,为何你俩会这么晚才赶来?”

闻采亭面露委屈之色的道:

“门主恕罪,非是我们不尽力,而是有一神秘人将我俩引偏了方向,所以才会来的这么晚。”

祝玉研动容问道:

“可曾追到那人?”

闻采亭面露愧色道:

“那人的轻功实在高超,属下无能,追踪一段路后,竟将人也追丢哩。”

祝玉研沉思片刻,娇躯猛的一震,喃喃道:

“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除了他,决不会再有第二人会使出这种借刀杀人的卑鄙伎俩?”

云长老惊疑不定道:

“难道是赵德言,要不然,他为何一直未同康鞘利他们在一起?”

祝玉研恨声道:

“最有可能的应该是石之轩,这也符合他喜欢在暗中行事的作风。而赵德言,以他的性格和行事手段,恐怕还做不出这种事来。”

闻采亭点头同意道:

“门主说的有道理,而且刚刚小天也曾这么说过。”

“什么?”

祝玉研,婠婠和云,霞四人齐齐动容。前者更是难以置信的道:

“你们遇到他啦,他都说了些什么?”

闻采亭略一犹豫,即直言不讳的道:

“他说早告诉过我们要做‘黄雀’,可我们太笨,让他好失望!”

祝玉研:“”

婠婠焦急的问道:

“他现在怎样,有没有受伤?”

闻采亭笑呵呵的道:

“小天他很好,看不出任何受伤的样子。他还说婠儿你肯定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他已告诉人家全部答案,并让人家为你解答。”

婠婠深吸一口气后,如花玉容转至冷若冰霜道:

“那张地图所指是否《天魔策》十卷的收藏之地?”

“不是,那只是他师尊向雨田的埋骨之处。是我们自己笨,胡乱猜测,并主动送上门去被利用。”

“为何在利用我们阴癸派之后,他却要独自去面对强敌?”

“因为他是当代圣帝,因为我们与他还是敌对关系,一身傲骨的他绝对不会求我们做任何事。”

“为何他会平安无事,难道大明尊教众人已被他全部诛杀?”

“因为他在要与敌拼命之前,突然想起你说过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所以临时改变注意,逃跑啦。”

“这也是理由,他以为人家像小孩子那样好欺骗吗?”

“哦,刚才说的只是原因之一,还有就是他只想做‘黄雀’,不想在两败俱伤之后,白白便宜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为何他已被点中数处大穴却反而会没事?”

“因为他周身的穴道都可以移开数寸。他还说婠儿你的演技太差,希望以后能够多去找他彩排几次,因为抱着你的感觉很醉人!”

婠婠:“”

未几,一道甜美悦耳的女声远远传出,直上九霄:

“笑行天,你这个王八蛋,人家恨死你哩!”

第八十七章 魔帅邪王

待婠婠气恼的情绪稍稍得到发泄之后,云长老才恭谨的对祝玉研道:

“门主,南阳那边的事情还要继续吗?”

默然半晌,祝玉研娇声道:

“多一个城池在手,就多一分争天下的筹码和与小天谈判的资本。这样吧,路过南阳时上官龙你去协助季亦农,办完事之后再立刻归来。”

上官龙点头应是后,祝玉研又对闻采亭道:

“采亭,你去把旦梅她们四个叫来,目前我们的实力还是太弱啦。”

闻采亭呖声道:

“门主,除了召唤四魅外,不需要把法难和常真他们也召唤过来吗?”

祝玉研冷声道:

“以他们的身手,在这样的争斗中能派上多大用场?只四魅足以。”

闻采亭离去后,冷静下来的婠婠娇声问道:

“师尊,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跟踪他吗?”

祝玉研愤愤的道:

“现在小天众敌环视,正是我们渔翁得利,赢得赌约的天赐良机,又怎能白白错过?只是,我们再次出手之时定要慎重,绝对不能够再做出像这次般丢脸的事情啦!”

婠婠闻言带着些许气恼未消的情绪道:

“‘魑魅人间道’之包容天下,定是他隐藏已久的绝招,否则,又怎能在实力强横的大明尊教众高手包围中成功逃离?”

祝玉研颔首同意道:

“婠儿说的不错,小天他心机深沉,谋算无遗,下次我们定要谨慎行事,等到最后一刻再出手。本后倒要看看,他究竟还有多少底牌未曾揭开。”

此时的我正急速向梁都方西赶去,在奔驰之中,刚才一战所受的内伤不但未因提气运劲加深加重,反愈奔愈见好转,气血愈是畅行无阻。

同时自身亦通过皮肤所有毛孔缓缓吸收着外界的天地能量,那种感觉,就彷佛整个人已同整个宇宙联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似的,天地精气缓慢实在的透体而来,不断对受创经脉进行温养和修复。所谓“夺天地之精华”,应亦不外如是。

刚刚那一战,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实践和检验。虽然头发已微微变色,但并没有全力转化为虚无人的终极战斗形态。

“魑魅人间道”乃是自己以成千上万年的记忆经验和对人性的透彻洞悉为基础,综合佛魔道三种功法,根据人性最本源的十种情绪“喜,怒,哀,乐,愁,痴,狂,贪,忧,怜”所创立的三大绝招,分别名为“包容天下”,“寂灭天下”和“笑行天下”。

“包容天下”以守为主,以攻为辅。“寂灭天下”则是全力进攻,以攻代守。而最后一式“笑行天下”,即使是在功力全盛时期,我也不敢轻易尝试,因为结果只有两种,要么死亡,要么超越。

面对最好练功靶子的大明尊教,现在的自己也只能使出第一式“包容天下”而已,其结果是陷于惊涛骇浪般狂暴气劲中的大明尊教众人攻势受阻,齐齐狼狈后退,以图自保。而因功力不足,却妄施绝招的我则再受内伤,喷出一口鲜血后,乘隙逃离。

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强敌隐在暗处,虎视耽耽;如果不是仍需保留几分功力,以策万全,在毒烟的协助之下,今次大明尊教怎也要再留下几条人命。

不过这样也不错,起码通过这次决战预演,对自己绝招的威力已有清晰的认知和了解。下次,当时,地均允许之时,相信必是大明尊教一众奸邪恶贯满盈之际。

至于遇到闻采亭和上官龙时告知他们的那段话,真假参半而已。毕竟,阴癸派现在还没有彻底臣服。底牌,还是到最后时刻再翻开为好。

再次仰望天空那只从不降至五十丈以下的扁毛畜生,除了徒呼奈何之外,别无他法。

突厥人真的好生令人失望,竟然未与大明尊教一同追至。也许,他们是故意让大明尊教的人打头阵;也许,这只鹞鹰就是他们的,否则,怎会如此有恃无恐,不紧不慢的进行追踪?

用来假扮突利的把戏已被拆穿,面具也已毁坏,不管大明尊教是否会告知突厥人此事,我都没有再玩下去的兴致了。至于隐在暗处的石之轩,如果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他应该不会轻易显身。管他呢,还是尽快赶至梁都要紧。

接下来的几天,全速赶路的我饥餐渴饮,风行露宿,非只一日,洛阳城终于遥遥在望。

距离大婚之日还有约两月的时间,他们即使现在赶不及再次劫杀,回程之时,怎也会展看行动的。现在,也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而已。

之所以要途经洛阳,而不翻山越岭,抄近路直抵梁都,那是因为我要试探王世充的反应。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眠”。随着瓦岗军向少帅军投诚,王世充与寇仲之间将再难有合作的可能。打败李密后,最近势力大增的王世充下一步很可能会向已逐渐成为众矢之的的少帅军进攻。

当然,出现此种情况的前提是李唐不会趁机出兵关中,进迫洛阳。以李世民的雄才大略和战略眼光,他又怎会建议李唐出兵关中,白白浪费掉驱虎吞狼的天赐良机?

说不定最后只得到李密和百多名护卫投降,恼羞成怒的他们还会暗中支持王世充对少帅军用兵呢?

“古今兴废事,还看洛阳城。”

以向心力形象出现的我混在人群中,大摇大摆的由南门从容入城。洛阳的规模果是非比一般小城,只南城门便开有三门,中间的城门名为建国门,左为白虎门,右为长夏门。

只见宽达百步贯通南北两门的大街“天街”,在眼前笔直延伸开去,怕不有七、八里之长。

街旁遍植樱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树木,中为供帝皇出巡的御道,值此盛夏之际,桃红柳绿,景色如画,美不胜收。

大道两旁店林立,里坊之间,各辟道路,与贯通各大城门的纵横各十街交错,井然有序。

如果没有天上盘旋不去的鹞鹰,已改头换面,二度抵临洛阳的我完全可以在城内吃午饭,泡澡现在,还是不要逗留太长时间为好。

沿着大街,随着人流,我慢慢的向天津桥走去。大约半年之前,就是在这条街上,与婠婠嬉戏追逐;就是在天津桥畔,师妃暄对我情愫暗生

募的,在距离桥头约百丈许时,洛水对岸一道高瘦挺拔的身影映入脑际。唉,该来的,总是会来。

如果不是功力受损,精神力亦随之减弱,怎也不会到距离百丈处时才发现敌踪?不过还不算晚,起码还来得及再次改头换面。

不着痕迹的悠然拐进暂时空无一人的小巷深处后,我立刻运功恢复本貌,迅速而不忙乱的从手镯内取出剑刀“劫天”以及一套半旧的武士服,再脱去原有外衫,收入手镯

沙家,是洛阳首富和最大的兵器制造商,家族中更不乏人累世为官。现任家主沙天南,乃独孤阀阀主独孤峰的表兄,共有三子五女。三子分别名为沙成就,沙成功和沙成德。五女除五小姐沙芷菁仍待字闺中外,其余都已嫁人。其中,尤以沙家四女婿常何最是位高权重,不但是武林中有名的高手,更是御内猛将,负责把守长安宫城重地玄武门。

由于表亲独孤阀在与王世充的争斗中失败,已举家迁往长安,四女婿又在李唐为官。因此沙家如今在洛阳的日子早已风光不在,大不如前。

眼光老辣的沙天南更是看出现在王世充虽势力大涨,但由于其未能及时把握住李唐与西秦薛举开战的机会,趁火打劫,进攻关中。结果白白错失掉进一步扩大战果,乃至问鼎天下的良机。

不思进取也就算了,王世充竟然还一错再错,只知任人唯亲,大封亲族,从而导又致众将离心离德,一盘散沙。他日李唐出兵关中之时,就是王世充覆灭之日。

正因为看出此点,沙天南才不得不殚精竭虑,为家族的将来细细谋划思量,并生出效仿独孤阀,举家迁往长安的打算。哪知还未起行,就由于年岁已高,操劳过度,忧郁成疾,一病不起。

精通医术的五小姐沙芷菁虽诊断出父亲的病症是脏腑阴盛阳虚,长期忧虑所致。但却想不出行之有效的治愈方法,只能甘自焦急,束手无策。而其他洛阳名医对此也是一筹莫展,无法医治。

心情抑郁之下,沙芷菁禁不住带着贴身婢女小兰出外散心,两人漫无目的的行走于洛阳的各个街道之间。

郁闷之情总算稍稍缓解,正准备归家的沙芷菁刚从一条巷子内转出,就看见一身材高挺的男子背立身前。这本来也不算什么,可是令人难以自信的是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只穿有贴身的内衣裤

“有淫贼啊!”

随着大家闺秀沙芷菁的一声娇呼,暗中随行保护的沙府十数名护卫立刻加速向五小姐身边赶去,同时带头之人冷声喝道:

“哪个无知狂徒,竟然敢惊扰沙府五小姐,是否活的不耐烦了,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匆忙赶至事发现场,挡在惊魂未定的五小姐沙芷菁和婢女小兰身前的一众护卫,俱都如临大敌的注视着那个仍在有条不紊束紧腰间丝带的背立男子。

未几,整理停当的那男子旋风般的转过身躯,对明晃晃的十数把兵刃宛若视而不见般的向他们悠然走来。

当带头护卫看清那人面上独特的招牌面具时,身躯一震,有些结巴的颤声道:

“笑,笑”

那男子嘴角微翘,带些懒洋洋的语气道:

“不怕被灭口,你就继续笑下去吧!”

带头护卫与一众手下立时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那男子走到漂亮苗条的五小姐沙芷菁和婢女小兰附近,倏地停下脚步,露出一口银光闪闪的牙齿笑道:

“世上哪有先脱自己衣衫的淫贼?下次记得要叫‘暴露狂’才对!”

说完之后才又从容的走出小巷,向天津桥头步去。

半晌,惊魂稍定的小兰才关切的对仍处于发呆状态的沙芷菁道: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受到巨大刺激的沙芷菁这时才恢复过来,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喃喃自语道:

“理想与现实之间,差距实在是太大哩”

大步向天津桥走去的那个“暴露狂”,也就是我心中暗叹,还好速度够快,没被看到“变脸”和原来的衣衫,要不然虽不至于就此泄漏某些秘密,但终归是件麻烦事。

步履轻盈的步上天津桥,同时迎上那道不住在行人中逡巡的锐目,直至距离四丈远时,方停住脚步,彼此相对。

对面那男子皮肤晶莹如玉,面容悦目好看,但却带点诡异的苍白,最为突出的是他那永远眯成一条缝,冷冰冰如刀刃的一对眼睛,赋予他冷酷无情,无论什么事都敢亡命去干,勇于冒险的性格。

在他身后稍远处,四个老者并肩而立,俱都一派高手风范,不过,看他们的架势,好像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此时对面男子眯成一线的锐目忽的睁大,精芒电闪,但声音却出奇的阴柔悦耳,不温不火的传来道:

“笑公子好胆量,竟然在如此形式下堂而皇之的进入洛阳城,赵德言钦佩之至。”

果然是他,魔相当代门主,突厥国师赵德言!

在我大战连场,一再负伤之际,根据鹞鹰的指引,先行来到此处,独自上前约斗,又选在如此闹市地区,好借以扬名立腕。嘿嘿,够阴险,也够胆量。

此时,街上和桥上行人发现带着招牌面具的我,以及与迎面而立的赵德言之间剑弩拔张的气氛,立刻像躲避瘟疫似的逃散开去,并在远处窃窃私语,悄悄观望。

扯出一丝轻蔑的笑意,我淡淡的道:

“言帅此次中原之行,难道就是为了找小弟单独决战?”

赵德言哑然失笑道:

“突利可汗呢,他怎会未与你同行?”

心中暗喜,大明尊教与突厥一方果然亦是互相利用,合作有限。否则,赵德言又怎会不知道突利是我假扮一事?

表面上丝毫不为所动,我平静无波的冷声道:

“杀死小弟,你很快就会知晓一切。”

接着又束音成线,使声音直接在赵德言耳鼓内响起道:

“背祖忘宗之徒,果然是虚伪奸诈之辈。堂堂圣门言帅,竟然会做出如此趁火打劫,辱没身份的事来,真乃十足小人行径,圣门最大的耻辱。”

即使以赵德言的深沉城府,也禁不住勃然变色,怒声道:

“死到临头,还敢逞口舌之利,我赵德言纵横天下之时,你小子仍未投胎转世,今日就让本尊称称你是否名副其实。”

话音未落,他身后应是与他形影不离的四个同门师兄弟倏地展动身法,无声无息的将我和赵德言二人围在中间。

赵德言又朗声道:

“为免旁人说三道四,赵某人就予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

果然够阴险,既显示他有稳胜不败的自信和气度,又在语言上将我套牢,防止我突围逃跑,算盘的确打的够精。不过,到底是谁被套牢还不一定呢?

“锵!”

我拔出背上的“劫天”,高举过顶,催发凌厉气势的同时,仰天长笑道:

“在笑某大战数场,身负重伤之际上门邀战,这也叫公平吗?不过卑鄙小人某家见的多啦,又怎差你区区赵德言一人?

今日某家倒要看看,是你“突厥”赵德言武艺高强,还是我中原笑行天更胜一筹。在未分出胜负之前,谁要让人帮手谁就是狗娘养的!”

这番话是以内力迫出,因此声震全场。周围董家酒楼等公共场所的门窗之后立时人影闪动,又有谁肯错过观赏这场中原与“塞外”高手间难得一见的决战良机。

赵德言瞳孔再次收缩,本来必胜的信心亦开始出现动摇。

气势此消彼涨的瞬间,“劫天”宛若一道黑色闪电,划过长空,向赵德言的头上急劈而下。

赵德言临危不惧,两道黑黝黝的奇门兵刃,从左,右袖内毒蛇般钻出,子头是菱形尖锥,疾如流星般于头顶交叉,全力封挡。

这对奇门兵器在魔门内与两域间均名慑一时,名为“百变菱枪”,可软可硬、变化无穷,有鬼神莫测之机,是赵德言仗以成名的兵器,且钢质绝佳,非但不惧神兵利器劈削,还是刀剑的克星,如若给他以特别手法缠上,几乎难逃甩手被夺的厄运。

“嘭!”

刀枪相撞,劲气四溢。

令赵德言难以接受的是他那对千锤百炼的百变菱枪竟然由交叉部位断成四截。

“工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嘿嘿,这个时代所谓的神兵利器的材质,又怎及的上经过再次回炉,又加入少许精钢,以及多种稀有金属的“劫天”坚韧和锋利?

况且,重伤未愈,不奈久战的我这一下可是把全身功力都聚于刀身,就连头发亦红光闪现,务求一击毙敌,他又怎能不吃上大亏。

可惜,争斗经验无比丰富,魔功深厚的赵德言仍在最后一刻,飞退开去,避过被开膛破腹的凶险,只上身衣衫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即使是这样,天津桥头,洛水河畔,酒楼之上众多观战人群中亦惊呼之声,不绝于耳。谁能想到成名数十年的赵德言只一招,就枪断衣裂,狼狈后退?

围在四角的那四个老者更是看的大惊失色,冷汗直冒。他们怎也未想到经过连番血战,早已身负重伤的我竟然还能有如此战力。

其实现在自己也不好过,刚刚正面硬捍之下,差点口吐鲜血。多亏及时压下,这才未在人前露怯。

虽未达到一击毙敌的战略目的,但已成功抢得先机,当下再不留情,劫天化作千百道黑芒,宛若决堤洪流般将赵德言完全笼罩其中。

其实剑刀“劫天”真正意义上来说应是一种用于劈杀与刺杀的曲形剑。剑身逆弯,凹面为剑刃,背面为流线型刀刃。乃是16世纪才出现的一种奇门兵刃。

用作刀势时可化作正反扎刀,斩劈刀,挑刀、横扫刀、云拨刀、架拦刀等技法。

而用作剑势时则有勾挂提托,刁拉摧挫,挑扎撩截,滚翻裹穿,拈领带割,揉拦撑劈、钻格刺剁等技法。

赵德言哪曾见过这种奇门兵器所使出的诡奇狠辣招数,再加上趁手兵刃已失,气势受挫,故虽怒喝连连,奋力反击,使出变化无穷的压箱底绝技“归魂十八爪”,但仍只能勉力闪躲格挡,再也抢不回半点先前逝去的均势。

“嘭,嘭,嘭!”

气劲交击之声,密如暴雨,声震全场。

眼看赵德言已左支右绌,防御范围不断缩小,宛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舟覆人亡的危险结局。那四个老者不敢再做丝毫犹豫,齐齐拔出兵刃,加入战团。

周围观战人群中有胆子特别大的,立刻仗义直言,低声痛斥那四人的无耻行径。

随着四个生力军的加入,本已快到强弩之末的我立感压力大增,形势险恶异常。趁着还占有少许优势的当口,立时道心种魔大法全力运转,配合化作千百道黑色闪电的凌厉刀芒,将五人完全卷入其中。同时再口吐真言:

“临!”

本已竭力抵御汹涌黑色洪流和诡异精神攻击的五人闻声齐齐身躯微颤。手上的招数也不得不为之一缓。

利用这短暂的空隙,一个倒翻,再在桥栏杆上微一借力,成功跃上附近建筑物的顶端。

望着追击不及的赵德言五人,我朗声道:

“如果赵兄五人如此行径,即代表突厥所有悍勇战士的作风,那小弟真的好生失望。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即拔身而起,向城南方向掠去。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时候若赶往梁都所在的东门方向,很可能会遭遇到来自王世充一众手下的围追堵截。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散尚未来得及布下天罗地网的城南防御力量,从高耸的城墙一跃而下,再从早先飞出,从敌方抢夺过来的长枪上借力二次跃起,终成功逃出洛阳城。

梁都,

总管府,

寇仲带着少有的郑重神色对徐子陵道:

“陵少,我俩从小受尽磨难,相依为命,到与大哥三兄弟结拜,又碰巧得到长生决,才一同踏足江湖,又几乎形影不离的并肩闯荡天下,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吧!”

徐子陵剑眉微蹙道:

“有话就直说,这副样子可有点不像平时的你呀!”

寇仲微带尴尬道:

“当日为了给李小子偷盗帐簿,结果我对李秀宁一见倾心。可那时她眼中只有柴绍,受此刺激,所以我才会生出要当皇帝,做出一番轰轰烈烈事业的决心来。可谁又能想到世事无常,最后李秀宁却在阴差阳错之下,与大哥发生了亲密关系,并最后与与之两情相兑。”

徐子陵讶然道:

“难道你对李秀宁还无法忘怀吗?”

寇仲长出一口气道:

“初恋是最使人难忘的,不过我早已经想开哩,即使李秀宁与大哥未被石之轩陷害,从而走到一起,她也不可能离开柴绍的。现在她能够得到好的归宿,我已经很知足啦。”

徐子陵不解道:

“那你为何还一副心事重重,神色郑重的样子?”

寇仲抓着头道:

“我最受不了那些把自己当作武林泰斗,又或凭高门大族势力出来作威作福的人,当这两方面的势力结合成无上权威后,我更看不顺眼,并生出挑战权威之心。

时势是由有志气和能力的人创造出来的,只有来自民间的人才明白百姓的疾苦,李小子好比秦始皇或项羽,都是出身皇族大家。而小弟则有点似汉高祖刘邦,大家同是不折不扣的流氓,没有尊贵的习气。哈!这比喻不错吧!”

徐子陵怔了半刻,才苦笑道:

“你真有兴趣当皇帝吗。最怕你当上皇帝后学杨广般不安于位,南征北讨,日日找新意思怪玩意,那百姓可就要苦透啦。”

寇仲又道:

“坦白说,做皇帝确是非常闷蛋,据鲁妙子说秦始皇于国事无论大小,他

都要亲自裁决,每日竟要用衡石秤出一定份量的文牍,非批阅完不肯休息。在帝位的十二年中,有五年是在巡狩中渡过。

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当初的想法早已发生改变。你知道我这人好动不好静,最受不得约束。真正喜欢的是纵横天下,享受刺激和冒险,而不是像首领或皇帝那样,坐在那里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和卷宗。

所以,经过这几日的苦思,我想把少帅军统帅之位让给更加适合此位置的大哥,然后自己享受驰骋沙场,纵横捭阖的感觉。你说怎么样?”

默然半晌,徐子陵道:

“一世人三兄弟,说起来以你的性格的确更适合去征战沙场,成为盖代统帅,而以大哥的性格和能力,才是更适合成为一方首领。可是,大哥会同意吗?”

寇仲有些苦恼的道:

“同意的可能性不大。可是,难道我要把这个位置让给另一个适合的人选,李小子吗?”

徐子陵神色也转为郑重道:

“当日静斋的师仙子考察李世民时,我和大哥都在场,他的确是一个集文治和武功于一身,成为好皇帝的适合人选。但是,却不是最佳的人选。况且,大哥和你的一众手下会同意此事吗?”

寇仲无奈道:

“如果改为大哥做少帅军的统帅,我想手下的儿郎们绝大部分应该会同意,但是如果在将来某一日投降李小子,大哥和他们怎也不会同意的。”

又考虑片刻,徐子陵道: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希望你考虑清楚,不过,既然大家是兄弟,又有什么话不可以当面说清楚呢?”

寇仲欣然道:

“也对,如果大哥不同意,难道他会看着我把位置让给李小子吗?嘿嘿,逼不得已之下,说不定他就会就范的。不过,这样好像有点不够义气,因为他也是一个不喜欢受到束缚的人。”

洛阳城外较远处的一方密林内,背背“劫天”的我单手扶着一颗大树,勉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刚刚多亏逃逸的早,否则若被接获手下通报的王世充堵在城内,又或派出的骑兵在一马平川处追击,那即使我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这次若未能一击即砍断百变菱枪,致使赵德言料敌失误,先机顿失。那长久缠斗下去,后果实在是难以预料。

本来还准备到长安时才制造机会显露“劫天”的坚韧和锋利,然后再公开拍卖多种“飞马实业”出产的神兵利器,借机大赚特赚。那曾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在洛阳就不得不动用“劫天”。不过这次“劫天”在洛阳所引发的轰动广告效应,也应不比长安逊色。

最后一句挑拨离间之语尤其令自己满意,由于赵德言在众目睽睽之下自食其言,丢尽突厥人的脸面。他这个以汉人之身,任突厥国师的家伙定会因此被众多突厥人更加瞧不起。矛盾激化之下,不但他赵德言要头痛万分,宠信他的颉利也要跟着难受。嘿嘿,颉利治下的内部团结问题,要经受考验啦。

“嘭!”

一声异响传来,体力逐渐恢复的我忙闪目察看,原来是稍远处一只全速奔跑的野兔不小心撞到一根枯桩之上,四肢不住伸缩,昏厥了过去。

大自然是公平的,兔子这种弱小的草食性动物虽然双目视角可达三百六十度,随时观测危险境况。但有利必有弊,立体方位感较差的它在全速奔跑时,最易出现这种意外情况。

走上前去,拾起野兔的我不禁哑然失笑,不会“守株待兔”这则寓言是由自己流传下去的吧!

募的,身躯微颤,旋即我收起胡思乱想的思绪,又待了片刻,才将野兔高举头上,曼声吟道:

“一兔横身当古道,苍鹰才见便生擒。后来猎犬无灵性,空向枯桩旧处寻。”

话音刚落,即全速展动身形,向前急掠而去。身后同时亦传来急速的破风之声,显示正有一轻功几不下于我的高手正衔尾追来。

霎时,原野之上,树林之间,一前一后二道身影兔起鹘落,均急如流星般划过重重空间,迅速远去。

飞奔一段路程后,心中开始有底的我以腹语传音术揶揄道:

“想不到以‘邪王’的孤高冷傲,惊才绝艳,竟然会因为一只兔子,就不顾同是圣门中人的情谊,翻脸无情,对笑某人穷追不舍,真是可悲,可叹,外加可怜!”

“启禀‘邪王’,笑某虽立誓必娶青璇为妻,可至今双方仍是清清白白的,你老人家不需这样大动肝火吧!”

“岳父,你知道小婿早晚会一统圣门,所以着急追随,这点可以理解,但也不需追的这样急吧?”

“听说岳父的幻魔身法举世无双,可为何却追不上小婿呢?”

“岳父,你的双目现在是不是在冒火,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火眼金睛唉,说了你也不懂!”

“”

一边急速飞掠,我一边用种种辛辣的言语和说词不停刺激着后面那个集杀人魔王与痴情种子于一身的老狐狸,心里那个爽呀!

募的,一棵需几人方能合抱的参天大树突然出现在前方,一心二用,已跃至空中,来不及变向的我直接就撞到了树干之上。

妈的,能够守株待兔是不错,可如果那只兔子就是自己

一直隐在暗处,准备坐收渔人之利的石之轩本来以为凭借他“补天道”举世无双的独特潜踪刺杀身手,怎也会马到成功,没曾想到却被我先行发觉。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机会,却又在他准备放弃的那一刻突然而至。

见此情景,石之轩那还会有半点犹豫,立时屈指成拳,凝聚全身功力,势若奔雷般向撞在树干之上的我急速击去。

“轰!”

随着拳劲的击实,即使以参天古树的粗大坚韧,仍禁不住剧烈摇晃起来,残枝败叶更是如暴雨突至般,纷纷下落。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这是多么有诗情画意的一刻啊!”

幸亏我能够吸取外部天地能量,利用及时补充而至的真气充盈全身经脉,视违反力学原理如无物似的急速下坠,这才在毁天灭地的拳头临身之前,成功逃离开去。并趁着敌方速度受阻的短暂间隙,迅速拉开彼此之间不离不弃的距离,一溜烟消失无踪。

“追不上也就算啦,为何还要拿这么可爱的大树泄愤呢?唉,真是个不定性的老小孩!”

耳鼓之内回荡着逃离某人的临别赠言,面沉似水,机关算尽,本想乘势毙敌的石之轩惟有仰天长叹,徒呼奈何!

第八十八章 终抵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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