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八仙之吕洞宾传奇 - xp1024.com
《笑八仙之吕洞宾传奇》


第1章 神一样的穿越

贞观二十年,山西河间府永乐县吕府出生了个孩子。这吕府世代官宦之家。祖父吕渭,官至礼部侍郎。其父吕让官任海州刺史,后得罪权贵遭弹赅罢官回归故土,不再过问政事,好在祖产丰厚,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吕家什么都好,就是人丁不旺,世代单传,这吕让四十岁头上才得了这么一个男丁,取名吕岩。爱如珍宝是不必说了。这孩子也争气,自小聪明无比,五岁开蒙,八岁典籍淹通,出口成章,光老师也不知换了多少个,最后声闻百里,大儒夫子们闻风而避,无人敢教。

今年十四岁,正是年少意气风发之时,与家人商订今秋定要下场秋试,求得状元及第,光耀门楣。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莫名一场大病,昏迷榻上三个月有余,药石无效,好好一个孩子竟然瘦得没了人形,只剩一口气吊着,有如风中之烛,说蹬腿就蹬腿!生生把个吕老爷吕夫人揪掉了心肝,大厅中准备下了三口棺材,二老打定了主意,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一家三口就一块上路,省得剩下一个两个的孤单无聊。

话说这吕少爷是决计不能死的,这一日悠悠醒转,睁开两只乌青熊猫眼,伸出一只瘦骨伶仃手,死气白赖的喊道:“唔,有人不?给我点水喝。”伏在床头丫头秋香揉着眼醒来,一看是少爷伸着手要水喝,秋香又紧揉了下眼,定睛一看,不是眼花!果然是少爷醒来!兴奋的也不顾不得别的,扯着嗓子就奔了出去:“老爷,夫人。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吕少爷呻吟道:“我了个去,做了个梦渴成这样?”伸了下胳膊,想要翻身坐起找水喝,哎哟!这身上怎么这么没力气,好象跑了一万米跑,又好象是喝醉酒一样,浑身上下全是酸痛无力,就没有一个地方舒服的。

吕少爷勉强坐起,就这么一个简单动作,累得他眼冒金星,浑身虚汗,喘息好一会,惊呆了!怎么回事?吕少爷四下打量,艾玛呀!这是那里?只见四四方方一间房,地上铺着水青的方砖,擦得光可鉴人。地中间座北朝南的壁上挂着一幅仕女图,下方一张长条供桌,上边摆着几种水里供盘,中间一个香炉,两头插着烛台。香烟袅袅,也不知点着什么香,香气清雅。

供桌下边一张四方桌,几个太师椅,再看身下,一张红色大床,雕龙画凤,身上盖着绸缎被子,触手轻软,吕少爷目光呆滞,伸手摸了下脸,捏住了一块肉,实际上也就是一块皮,早没肉了,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的一拧!“啊,妈呀,我这是在那呀!”

正在这时,外头一阵喧哗,正中的门轰得一声被踢开,当头跑进一个人来,他妈来了!正是吕老夫人,见儿子果然坐在床上,目光呆滞,正伸手拧自已的脸呢。

吕老夫人这几日正在准备自已一家三口的后事呢,忽然见秋香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下意识就认为儿子不行了,一口气没上来,“哏”的一声,往后就倒,随侍丫环婆子大惊,一时手忙脚乱,掐人中,灌汤药,吕夫人却只是不醒。

秋香推开众婆子,伏在吕夫人耳朵边大喊道:“夫人快醒醒,少爷醒了,少爷醒了呀!”吕老夫人本来双眼紧闭,一听秋香所言,两眼马上睁开,一把抓住了秋香的手:“你说的真的?”声音颤抖,旁边丫环婆子纷纷撇嘴,心中嘀咕道:刚刚那么折腾都不醒,这下倒和灌了二两老参汤一样!

秋香含泪笑道:“是真的老夫人,少爷刚刚醒了,和我要水喝呢,哎哟,我光顾得欢喜,前来给你报信,少爷还没喝水呢。”说毕提起裙子撒腿就跑。

吕老夫人一把推开身边的婆子丫环,一个鲤鱼翻身就跃了起来,众婆子手中一震,顿时滚成一地葫芦!只见吕老夫人,双腿生风,也不管什么仪容姿态,撩起裙子,撒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一溜烟尘滚滚,转瞬超过秋香不见!

众丫环婆子陪伴老夫人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个丫头小雪,一脸星星向一个婆子问道:“娘,老夫人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嘛?”言中祟拜之意有如滔滔江水,那婆子是老夫人陪房,见女儿询问,满头黑线,一脸的茫然。。

“我的儿呀,我的肉肉啊,你可吓死为娘了。”一脚踹开门的吕老夫人,见儿子果然坐在床上,再也顾不得别的,上去一抱就将吕少爷搂在怀中,放声大哭。

吕少爷两眼发黑,两耳雷鸣,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咝了一声,好痛啊,再看自已被一个中年美妇紧搂在怀里,又哭又笑又摸,眼泪鼻涕搞了自已一脸。奇怪的是自已竟觉得和这个妇人特别的亲近,吕少爷眼圈红了,哽咽道:“尼玛的,我穿了?!”两眼一翻,吕少爷直接撅了过去。

一个月后,一个瘦弱少年披衣推开轩窗,望着天空那轮清月,光辉煜煜,花园里花枝弄影,虫语啁啁,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少年叹了口气,用手敲了敲脑袋。无限烦恼。吕少爷何人?正经2012年新科毕业生一枚,趁着暑假的时候,带着女友游山逛水,好不乐哉,

这一日游蓬莱,登上蓬莱阁顶,见壁上八仙雕象栩栩如生,一时兴起,便拉着女友拍照留念。女友是南方人,对中国神话中大名鼎鼎,家喻户晓的八仙并不了解,笑着道:“吕阳,这就是网上说的七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吧?无错不少字”

吕少爷,就是吕阳,哈哈大笑说:“网上恶搞的啦,其实这八仙是中国道教神话里最厉害的人物哦,八仙与道教许多神仙不同,均来自人间,而且都有多采多姿的凡间故事,之后才得道,与一般神仙道貌岸然的形象截然不同,所以深受民众喜爱,其中有将军、皇亲国戚、叫花子、道士等等,并非生而为仙,而且都有些缺点,例如汉钟离袒胸露乳、吕洞宾个性轻挑、李铁拐酗酒成性等等。八仙也分别代表了男女老幼、富贵贫贱。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平民出身,草根吊丝励志成功的典型啦!”

女友小叶被吕阳逗的咯咯笑得直不起腰来:“你真逗,喂,这八个里头你最喜欢谁?”吕阳嘿嘿傻笑,心道我还能喜欢谁?当然是何仙姑了。心里想想嘴上可敢这么说,沉吟了一会道:“铁拐李黑丑残。唐果老呆木老,蓝采和小屁孩,曹国舅富大款,韩湘子穷吊丝。”眼前一亮:“就这个了,吕洞宾,高帅富!我也姓吕,正好配你这个何仙姑。”说完伸过头在小叶嘴上亲了一口,连忙跳着跑开。

小叶娇羞无限,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她就喜欢吕阳这个性子,温柔机灵,特别会讨女孩子喜欢,见他跑开,欢笑着追上去打他。

吕阳和小叶就在蓬莱阁的天涯海角上玩闹嬉戏起来,一串串笑声随着海风飘散,让周围游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青春就是这样的美好飞扬。

天涯海阁是蓬莱阁最高点,登此上可鸟瞰整个园区全景,下可看海潮翻涌!相传八仙便是由此跨海登仙而去。吕阳只顾得和小叶玩笑,围着四周的朱漆围栏跑个不停。不停的喊:“来啊,来抓我啊。”忽然,小叶捂住了嘴,脸色变得煞白,颤声说道:“吕阳,不要动,危险!”

吕阳这才发现竟踏在栏杆边上,这个没有错,可是错在自已不是踏在里头,不知什么什么踏在了外边!可是明明有围栏的啊,自已这是怎么出来的?

吕阳也搞不懂,本能的伸手抓住围栏,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吕阳悲哀的发现,自已现在这个样子就好象自杀一样。围观的游人了发现他的情况,一片惊叫声,有打电话110,有打园区保安电话的,有张嘴劝的。乱成一团。吕阳只觉得脑子轰轰的,小叶惊慌的一步步上前,眼泪流了出来:“吕阳,不要动,你不要想不开啊,我们不是好好的嘛,你不要动我拉你上来。”

吕阳只觉得身已体内有一股极大的力量,带着自已的身体往后坠,又惊又怕的吕阳用尽全力抓住栏杆不松手,可是那股力量太邪门了,大到不可思议,吕阳撑不住了,大喊道:“小叶,我没有想不开。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啊。救我。。啊。。”

众人惊叫声中,吕阳翻身坠向大海,望着小叶伸出双手,那悲痛欲绝的脸,吕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尼玛的,谁干的,谁把老子推下来的,老子和你没完!”扑嗵一声,吕阳闭上了眼睛,就此人事不知。。。

...

第2章 郁闷的老柳!

“唉”吕少爷现在不叫吕阳了,这世名字叫吕岩。自从那日醒来后,调养了这一个多月,吕阳终于无奈加绝望的认定自已光荣的加入到狗血的穿越一族了。做为二十一世纪的新一代大学生,吕阳从小受爷爷熏陶,对中国古典文化也算小有研究,穿越文也没少看,没想到自已有一天也能遇上这等高福利待遇。

对着没有污染过的月亮,深深的叹着气:“爸妈现在肯定以为自已死了吧,他们肯定要难过死了,”想到这里心里难过,眼泪流了下来,心里默祷道:“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保重,要是有来生,我再做你们的儿子,好好的报答你们。”

吕阳性子豁达,从小跟着爷爷学老子的道德经,最欣赏的就那句: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惟不争,故无尤。这句话按吕阳的理解也就是一意思:“生活就象是强奸,你若是反抗不了,那就当做享受吧!”

吕阳对着月亮伸出了中指:“尼玛的老天爷,我日你!”

对前事来了个了断,心里觉得舒服了好多。即然来了,那就得好好过,吕阳就是这个性子,从小乐观向上,做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与前事做了了断之后,吕阳就转动心思,为自已打算起来!

通过这一个月的休养,吕阳装痴卖傻,旁敲侧击的了解到自已竟然穿到唐朝贞观年间了,自已是吕氏家族根正苗红的唯一传人!这才深深理解了那天穿过来的时候,新老娘抱着自已痛哭的原因了!原来。。自已就是国宝熊猫呀!老珍贵老珍贵滴的说!

就这样,吕阳在吕府安下身来,一恍半年过去了。吕老爷吕夫人对他是百般呵护,再也不提让他去秋试什么的,只盼儿子养好身体,经过这一次事故,吕老爷和吕夫人达成了一个共识,只要儿子身体健康,别的都是瞎扯蛋,什么状元及第,光宗耀祖,见鬼去吧。。。

所以吕少爷这日子过得是无比的滋润啊,每天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老娘亲自一日三问,汤汤水水日日不断,睡觉睡到自然醒,吕阳幸福的在梦中都笑醒过几次。这种日子吕阳在新世纪从上了幼稚园就再没过上,每天学这学那累得象狗!唉,吕阳幸福的呻吟着,不知道穿越这么好,要知道早就穿来了,嘻嘻。尼玛,又笑醒了!

这种舒服的日子过着,身体也是越来越壮,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就是半年,吕阳已经能下床走动了,穿上唐朝的衣服,吕阳还不够弱冠之年,不能带冠。头发让秋香拢成一个髻子,用一根白玉籫好,收拾好之后,秋香上下一打量,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悄悄说道:“少爷,你真好看。”

吕阳对这种真心的赞美自然是无耻的照单全收,伸手扭了下秋香的脸,笑嘻嘻道:“秋香姐姐也很美的。”秋香脸如火烧:“少爷好讨厌,老取笑人家,”说完捂着脸落荒而逃。吕阳哈哈大笑。

这日吕阳正在书房读书,这几日他身子大好,几个名医依次来看过,都确认吕阳已经痊愈,至于怎么痊愈的,几个大夫都觉得不可思议。看着当初这几个断定自已儿子活不了几天的大夫,吕老爷大为解气,打发这些家伙走时,顺便把原来准备用的三口棺材,当做谢礼,一人送一个,不要不行!

所以吕老爷就要求儿子这几天没事把荒废半年的书拿出来温一温,唐风文风盛行,象举世知名的诗人李白,杜甫,白居易,韩愈,书法大家颜真卿、柳公权、米蒂、王显之等等,想到这些人,吕阳就热血沸腾,能和这些大神级人物同生一代,何其幸也。

平常读惯了穿越文里的各种猪脚超级牛叉,不是美女成群,再就是通晓历史,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搞的是风生水起,王八之气尽漏,哈哈,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吕少爷对吕老爷的安排丝毫没有异议,命书童洗砚将自已以前读的书整理出来,自已坐在书房,用起功来。洗砚刚满十岁,七岁就跟着吕少爷在书房陪读,机灵劲十足,吕阳挺喜欢他。

吕少爷高兴没几天,看了几天古书,头就痛了,这古体繁字,还是竖行书,有没有标点符号,庆幸的是吕阳大学中文系毕业,古人的行文方式总算还懂一些,勉强能看得懂一点,可是若要他象前身吕岩一样,提笔才思泉涌,下笔万言,那可是赶鸭子上架,不对,是上房顶!万万不能啊。

吕阳为此深深的头痛了,头顶河间府第一神童美称,怎么能一病就成猪童?这个绝对的不允许!那样还怎么畅游花丛?怎么掳获万千少女的芳心呢

吕阳眼睛转了几转,计上心头,仰首长啸:“哥是穿过来的,李白大大们,咱先说声对不起了,没法子,先拿你们的文出出名吧。至于几十年后李白出生之后是死是活,谁去管他。哇哈哈。

吕阳打定主意,日日在书房找些前朝轶志,风俗人情的书来看,要更好的融入这个社会,这可是个捷径。现在吕阳信心满满,恨不能马上就搞个诗歌大比赛,试看吕少爷要惊天地,泣鬼神,大杀四方。一战成名!

要不说吕阳人品好呢,想啥来啥。这一日,吕老爷喜滋滋的带着个请贴来了。吕阳望着老爹狗腿的表情知道肯定有好事。给这拣来的爹行过礼后,吕老爷急不可耐的将请贴递到宝贝儿子手里,吕阳展开一看,明白了,原来是这河间府府尹柳大人送来的请贴!

唐朝文风极盛,历数中国上下五千年,独有唐宋两朝出的文人大家最多,这和当政者宽松的政令有极大关系。上行下效,各地官员都纷纷挖掘人材。当官的心里明白着呢,这银子要捞,政绩更要有,比起苦哈哈的修堤补路造桥啥的,远不如选出一文才卓越的人材来,又长脸又省劲!

说起这选人材的事,柳府尹极是郁闷,一直憋着一口气!他任这个河间府尹也有两年了,平日也算勤政爱民。大好事虽然没有做啥,但鱼肉百姓也谈不上,官风挺好的。可是每次进京叙职时,总是得不到吏部嘉奖,时间长了,老柳就郁闷了。

为啥郁闷?你想啊力没少出,却老得不到夸奖{编外话:就象咱们新人写文,编缉大大连眼都不瞅咱们,能不郁闷吗},没有嘉奖,这职称,房子,银子就和老柳嗖嗖的擦肩而过!所以搞得老柳挺闷的。还好,吏部一个同期给老柳开了天窗,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这位高人和老柳同床共枕,咬着耳朵说了一夜,老柳心里那个敞亮啊。好鼓不用重捶!老柳兴冲冲的回家了。

就从这老柳就开始在河间府大搞精神文明建设,推出了一系列富文,养文政策。什么福利啊,什么雏鹰养成啦,总之传达了一个蓬勃向上的信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政策是给力的,效果是显著的。自政策推广以来,雨后春笋一般涌现出了大批的人材!老柳欣赏若狂,接连办了几期青年培训班,但是!老柳悲哀的发现,他悲剧了,费尽心思选出来的不能说是不好的,但称得上出类拔萃的真没有!

其实不怪老柳,古人不说了吗,这世间之才有十斗,曹子建独得八斗,那两斗还要全天下的人来分。这河间府自古以来文风不倡,武将频出!可是尼玛的,现在四方宁靖,这武将不值钱啊。要能文的有木有?有木有啊。。。老柳迎风流泪,风中凌乱了。

正在老柳绝望之时,李师爷给东家出了个主意。严肃的指出,选拔人材这个事这个光指着办班不行,选择面太窄,不利于人材选拔。要引进来,走出去,高手在民间嘛!老柳双手鼓掌,深以为然!

就这样,李师爷苦丧着老脸,身负东家是否能够高升的千钧重任,走街串巷,查访人材!还真别说,老柳推出的一系列奖文的优惠措施,对贫寒人家的读书人那是吸引力够够的,可是对吕阳这样家境殷实的官宦门弟来说,那只是个屁罢了。睬也不会睬。

李师爷饱餐风霜,吃尽苦头,终于在一个闹市街头打翻了一群狗之后救出的一个老叫化口中听到了河间府有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神童,正是大名鼎鼎吕府之小公子,传说此子五岁能文,八岁出口成章,在民间口口流传,已成神话。

望着神色兴奋而不乏憔悴,脸上依稀还带着几个深深牙印的李老师爷,老柳将信将疑。吕府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世代官宦不说,虽说人家现在致仕在家,但保不齐那天就会东山再起。老柳来河间几年了,对待吕家一直不敢怠慢。当官的人嘛,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山,老柳是很懂事的人的。

李师爷见老柳一脸茫然,明显没有在认真听他的话,不由的悲从中来,打翻一群狗容易吗,换来的消息东家竟然如此不屑,不由冤上心头,老泪在眼中打转,还尽量望着天,不让它流下来,神色哀怨无限,老柳回过神,发现李师爷表情,登时鸡皮疙瘩一身!

...

第3章 团圆.胜利.和谐的大会召开了!

老柳忙解释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啊,你说小吕公子如此才名,为什么咱们都不知道呢?”李师爷办差办老的,就怕你不问,当下接口道:“这个不是没有原因的,小吕公子少年成名,吕老爷怕儿子被盛名所累,有仲永之殇,所以自十岁后便刻意低调,时间一长人们就淡忘了.再者小吕公子半年前生了一场离奇大病,差点挂了!吕老爷遍请名医,药石无效。都下了死亡通知书,吕老夫人把一家三口的棺材都准备好了.可谁知后来大难不死,不知怎么又是活转了来。从此,吕老爷再不让小公子读书,怕对他的身体有碍!”

老柳听完点点头,手捻胡须,点头道:“不错,不错,低调才是王道,吕老爷世代官宦,如此处置极为妥当。”

李师爷诌媚的说:“大人的前程我看多半要着落这位小公子身上。”

老柳沉吟道:“即如此,我便给足他们面子,你将我的贴子送到他们府上,就说三日后我要办一场盛会,我们索性做的大一点,搞一场斗诗会.他们不是喜欢出名吗?那咱们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李师爷大喜,他实在是让狗咬怕了,只要能免了这桩出力不讨好的差事,怎么都行。二话不说,两脚生风不沾地一般便要去办,身后传来老柳的狮吼声:“记得带点东西。别空着手去啊!!”

“他二舅姥爷的,现在办什么都得送礼。”李师爷心里嘀咕,回头应了一声,加紧去办理。

于是就有了先前一幕,吕老爷对老柳的意图是心知肚明的,他当官出身,这里头弯弯道道那能不心知肚明?老柳搞的这是个平民选秀节目,没有官方鲤鱼跃龙门来的荣耀,以后进入仕途,怕是会让人诟病,为这个就来和儿子商量一下,看儿子是个什么意思。

吕少爷听完老爹的意思,大是感动,心想这个爹挺民主啊,想当初俺在新世纪的时候,俺亲爹也没对自已这样过,心里着实乱感动一把。

“爹,我觉得这个事没有什么不好,我现在年纪还小,柳府尹办这个啥斗诗会虽说不太登大雅之堂,但胜在有广大群众支持!得民心者得天下,我觉得要去试一试。”

说完将头抬起,心下大乐:哇哈哈,李白大大们,不要怪我,谁让我穿来了呢,今天我就要走自个的路,让你们无路可走!

吕老爷见儿子说的有道理,当下立即拍板,三日后一定参赛!

老柳当日举行新闻发布会!决定三日后在河间府最大的清风学院举办了一次规模宏大,场面壮观的斗诗会。并放出榜来,夺得此会诗魁者,赐金百两,披红带花,游街三日!此消息一经发布,河间府沸腾啦!

现在天下平定,贞观之治初露端倪,政治清明,百业兴旺。这人们物质生活上来了,解决温饱问题之后就想玩点高雅的玩意,以此来显示身已的身份不同。老柳的精神文明建设活动办得很及时,上到达官仕子,下到平民百姓,一律拍手叫好,你想啊,有钱的玩风雅,闲着也是闲着,没钱的挣个出身,彼此有利,和谐社会啊。

河间府的文人雅士疯狂了,文人轻利重名,老百姓见钱眼开,这下好了,一网打尽!不能不说老柳为人歹毒,看透人心。出了这个名利双收的狠毒招数,把所有人心里那根弦全弹动了,个个震得肝颤,激动得脸红,个个打了鸡血,兴奋到不行。

老柳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本来只是想试试吕小公子的才学的,没想到民心向文,热情如此高涨,实在是出乎意料的意外惊喜。报名参赛的人,把报名处挤得水泄不通,昼夜不停,短短三天内,报名之人竟有千人之众!

老柳激动的热泪盈眶,好哇,当下大手一拍,追加经费,下决心一定要把这场大会办成胜利的大会,团圆的大会,和谐的大会!

有钱好办事,除了请到几十位名儒坐镇评委团,如此盛会,怎么能没有大能坐镇!果然,当天大会举办方新闻发布人就说了,今晚大会届时会有两位神秘嘉宾现场坐镇点评,要问是谁,恕不奉告。发布人被人流团团围住,非要让他透露一点那两个人信息。发布人实在无奈,放下一句话来,震住了全场:今天晚上你们不来的后悔终生!来了的没有好好表现的终生后悔!

众人的好奇心达到了爆点,议论纷纷,甚至都有人开出赌局盘口,一时间下注火爆。老柳趁热打铁,接连出了几个金点子,其一,开幕式将由河间府八大胡同名妓表演歌舞,著名花魁白牡丹现场弹琴放歌。众人闻听大喜大惊,白牡丹号称色艺双绝,卖艺不卖身,一年也不见几次客,这人便是这样贱,越是吃不得得不到,越是最好。所以提起河间府白牡丹,那可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呀.

神密嘉宾,绝色名伶,老柳连抛两大噱头犹嫌不够,闭幕式再搞个盛大的焰火晚会,这下好了,只看今日河间府,十室九空,人流涌动,俱向清风学院而来!

清风学院位于河间府东首,占地百亩有余,隋朝时修建,至今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地势空旷,景色怡人。在书院操演场上平地起一高台,上设三排桌椅,成品字形阶梯排列,最下方一层当然是名儒评审团,中间一排是特邀嘉宾席位。最上一排只设三个座位,中间两把交椅,以红绫铺设,一看就是特殊待遇,与众不同,不由又勾起了人心中对那两位神秘嘉宾的无限神往。

书院极大,由四周兵丁把守维持秩序。参赛的才子们,洋洋千余人都在台下站等,围观看热闹的人都在兵丁外围,一时间,卖小吃的,卖小玩意的,要人下注的,把个书院搞得热闹非常。气氛火爆。

吕阳也站在这千余才子中间,他今天刻意打扮了下,身着白色儒衫,黑发披肩,人白如玉,俊雅非凡。望着这个盛大的场面,这个来自2012年的傻叉感叹的张大了嘴,中国人好热闹是有根椐的啊!尼玛知道这是一场斗诗会,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开国大典呢。他在这歪着嘴感叹,却不知那头早让人惦记上了。

...

第4章 老柳,尼玛的人才啊!

谁呀?原来这河间府还有一户人家,说起来也了不得,是河间单氏!单雄信认识不,二贤庄知道不?他还有一个哥,叫啥名不提了,反正挺有名,但没有他弟有名。隋末时这弟兄俩在绿林可是响当当的一把好手,打着旗号是杀富济贫,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兄弟俩这偌大的家底从何而来?道理人人懂,谁敢说?好吧,话说报应到头,这单老大死得早,单老二和现在大名鼎鼎的开国功勋秦叔宝相交莫逆,当初秦琼卖马,就是人家单大哥支持的,所以说哥俩感情可好了,吃饭睡觉都在一块,具体有没有别的事,你们自个去想。

这人呢站队很重要,不是有那句话吗,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秦小弟死保李世民,守得云开见月明,成了开国元勋。单大哥有点个色,看李世民很不爽,就跟了窦建德,没想到那个是扶不起的阿斗,结果单大哥落败被擒,李世民让他降,他这个人有点二。死活不干,于是被咔嚓了!秦小弟哭得死去活来。李世民一看得了,为不让爱卿伤心,便免了单家株连之罪,也没有把他们家产查抄,所以这单家得此保全。

虽说单家两个老大都挂了,好在人家上头有人。在秦国公百般保护下,单家的日子过的挺好的。但怎么说起来也是绿林头子,名声好说不好听。所以呢,单家后人就决定不再练武,为啥呢,猪脑子的人也该明白,皇上大度不追究你们全家死罪,你还要练武?这不是想触皇上霉头?自寻死路啊。

单家是世家大族,即然武路不通,那只能走文艺路线吧!经过几代精心培养,终于出了一个尖子生,叫单月。今年十四岁,单家便将振兴家门希望全放在单月的身上。单家绿林出身,以往行事不免高调了些。从单老二被杀后,血淋淋的下场压的单家一直低调做人。所以,家里有这么一块宝贝,却不象吕阳一样,广为人知。若不是这次搞这个啥诗文会,恐怕也只能到秋试方能见真身了。所以说,李师爷就是再打翻几群狗,也找不出单少爷来的。

单家虽然低调,可不代表人家没脑子,人家祖传的功夫没摞下,踩盘点,望风向,那可是一绝,从没失过手.本来依单家的眼光也是看不上这场劳什子诗会的。本想不去理会,可是后来得到了一封密信,单家二位当家老太太当时就跳了起来,于是全府紧张总动员,可爱的单月小公子嘟着包子脸就出现了赛场上!

那盯上吕阳的人是谁呢?就是这位单月小公子!以单家之能,这河间府有点啥动静,怎么能逃得过人家耳目?吕阳与单月同年,但吕阳名气可比单月大多了,时间长了,单月就时不时拿自已和这个没见过面小子比,比着比着就觉得这个家伙越来越不顺眼,嗯,怎么说?有瑜亮之嫌,所以这次单月小朋友也是别着一股劲来的,可怜吕阳咧着大嘴,看着台上歌舞翩跹的姐姐们大流口水。全然不知早就让人惦记上了。

夜色沉沉,万人瞩目的大会终于开始了,随着三声炮响,鞭炮齐鸣。场中点起了无数松子火把,台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先是众评委纷纷现身就座。然后特邀嘉宾入席,是河间府下辖的县令之类,吕老爷也赫然在座。再然后大家瞪大了眼,看最高一层的两个座位都是谁!

没让大家失望的是老柳一身正衣,人模狗样的当先引着二个人上台就座,看着老柳那腰身柔韧度,场中歌舞的名妓姐姐们个个暗叹不已,这功夫没个五年六年的绝计办不到啊。再看老柳脸上的笑容,妓楼老鸨们互相看了一眼,也都是慨叹不止,心道看人家柳大人笑的,那一脸的真诚,一看就让人如沐春风。打心眼里舒服!咱们也是天天笑,可就是得不到柳大人的三分真髓。唉,众女齐声叹了口气,活到老学到老啊!

老柳不知道他这一开场已经先将一众老鸨名妓倾倒。将两位大人物引上座位,众人奇怪的是,两位大人的椅子脸朝后放着的,观众都糊涂了,不知这葫芦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二位大人拱手一笑,安然坐下。众人瞪大了眼,说真的,这次大会人气高涨,这神秘嘉宾是吊足了观众的胃口。老柳是什么人,怎么能不了解大家的心理呢.于是...

一挥手!唰唰两道气死风灯当头交叉射下,二位大人坐在椅上缓缓转了过来,器宇轩昂,春风微笑,众人沸腾了!在一片众人欢呼声中,二位大人伸手频频向场下观众致意!吕阳惊大了眼,哎妈呀,这老柳就放到2012年也是一等一高人啊,现在正热播的中国好声音转椅子这一招挺新鲜,夺人眼球!可惜不知道,早在唐朝就已经有人开创先河了。

这两位大人是谁?别说真是大人物!一个开国宰相房玄龄!一个护国国公秦叔宝!这一文一武都是皇上左膀右臂。房玄龄就是老柳的同期,说白了这一系列的主意策划都是老房的章程。开玩笑,房谋杜断的名头可不是凭空来的。

秦叔宝和老房相交莫逆。再说人家小秦仁义,受单大哥死后托孤重任,一直放在心上。可是皇上嘴上没见怪,不代表心里就痛快。单家要振兴,想东山再起,那就先得让皇上舒坦了不可,秦小弟头痛了,就去找老房拿主意。老房一听,得,正好,咱哥俩走一趟吧,这平民选出来的,皇上肯定高兴。办得好了,咱俩脸上也有功,所以二人就结伴来了。

老柳喘了口大气,脸上露出笑容,今日不管大会办得如何,能将这二人请到场,已经是成功一半!迈步上前,中气十足的发表了一番感言,然后郑重宣布:“大会开始。”

开幕式终于在成众嘱目下顺利开始了,众歌妓花枝招展,穿红挂绿,随着丝竹声声,翩翩而舞。一派歌舞升平之景,众人看得是眉飞色舞,台上的两位大人,也是频频点头。老柳在末座相陪,椅子比两位大人落后一半位置,坐了一丝屁股,小心相陪。见二位大人开心,老柳嘴越发咧到了耳后。

吕阳是穿过来的,生在新中国,长在新世纪!看过奥运会,走过阅兵式,吃过肯德基,唱过ktv,照理说比起现场这群土鳖,那决对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不过今天这种场面在电视里看到和身临其境可真是两回事。吕阳看灯影幢幢,鬓香衣影,只觉目眩神移,当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还没有来得及他伤感,台上歌舞已完,名儒评审团出来一人,正是这个清风书完的院首宗泽先生。宗先生须发皆白,精神矍锐。能当上这书院院首,学问不用说肯定是好的。

估计老头见了神秘嘉宾是房秦两位大人有点小激动,灯光下红光满面,手中拿着发言稿微微有颤抖,念道:“四海升平,百姓乐业,皆赖当今圣天子在位。我等沐浴皇恩,受皇命教化四方,敢不肝脑涂地以报乎?今日得府尹大人大开方便之门,倡我文门正气之风,我辈学子值此盛世何其幸也。。。”兴奋有点过头,这老头讲得兴起,索性丢了稿子,现场即兴发挥,一直叨叨到那两位大人脸色发黑,低头向老柳说了句什么,老柳慌不迭的站起,冷哼了一声。

...

第5章 穿越无限好,一诗永流传!

宗老头嘴上叨叨着正高兴,心道以前不理解这当官为啥喜欢做报告,原来这万人瞩目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哇。正陶醉间,耳边传来老柳的冷哼声,宗老头机灵灵打个冷颤,连忙收住话头,收的有点急,呛了嗓子,连着咳了几声道:“现在我公布第一个试题,就以今天此情此景为题,你们各自作诗一首。台下才子们分为十队,一队百人,按其诗作高低,每队取其前三名至台上。”

话不多说,台上名儒陪审团下来十个人,将台下举子千人划做十队,每队百人,考场是早备下,书院别的没有,笔墨纸砚这些是齐之又全。一时间,才子们各就其位,挥笔醮墨,咬着笔头就思索起来。

单月小孩见机的快,故意和吕阳叉开了队伍,吕阳却浑然末觉,仰首望月,心道不就是做首诗吗,我了个去的,咱是谁,咱一肚子唐诗宋词元曲清文,尽管放马过来。你现在就要写一部红楼梦也没问题!不过这夜景如此繁华,只写五言七律不过瘾,也不能显出咱的大才!好吧,给他来首长的!打定主意,展纸挥毫,一挥而就,那真叫一个行云流水,气吞山河。写完连看不看一眼,随手将纸递给主考官。

主考官登时一愕,心想你怎么个意思?这边话音刚落,众才子还在苦思冥想,笔都没动,你就交卷了?满心狐疑拿过来一瞅,哟呵,写得还不少!再细看下去,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忽然一拍大腿:“妙!妙!妙啊。”

他这一喊不要紧,别的考生正咬着笔杆着便秘的难受,只有单月腹稿已成,正要打了草稿往上抄,他一直对吕阳留心,开始见他仰天发呆,还以为这小子傻巴了,不写诗看那门子的月亮。不料一转眼,这小子就一挥而就?单月大惊。什么个意思?写完了?居然这么快!待看那大儒大拍大腿,连呼三妙,单小孩凌乱了,脑门上就见汗了!心里暗暗告诉自个:不要慌,蛋定蛋定!哼,写得快不一定写得好,先别乱了阵角。强镇精神,哆哆嗦嗦的抄好卷子,交了上去。

不过盏茶时间,众才子卷子交上。由各自领队大儒挑出十份,把三十份卷子交给名儒评审团,由几十个人交叉审阅,然后统一意见,选出前十名来!

拍大腿的那个先生痴痴呆呆,上了台来犹自喃喃自语,沉浸在吕阳抄来的那个诗作的意境当中,不能自拔。和他交好的几个同知见他颠倒失仪,便问他是怎么回事。这位先生如梦初醒,一把举过吕阳的诗,大声喊道:“绝妙好诗啊,绝妙好诗!”

他这么一吵,震动名儒评审团是不说了,下边的才子们也惊了,啥个意思,出来绝妙好诗?众才子交头接耳,下观看热闹的群众同志们也都伸长了脖子,看下今天到底能个什么大才子。

单月小公子现在脸上不单有汗了,,脸也白了,手也麻了。觉得今天要坏菜了。

吕阳洋洋得意,成竹在胸。他有绝对的自信,这首诗要是不把这群老小子们镇了,老子马上跳湖再穿回去!

果然,一片赞叹声中,由宗院首拿出前十名的卷子,向上座两位大人及老柳躬身一施礼道:“启禀三位大人,才子们初选已经完成,根椐我们三十六名评审团成员一致评定,共选出前十名在此,总得来说,都是上等好诗。但是!!”说到这,宗老头白须一撅,和打了兴奋剂一样,大喊道:“在下发现了一首好诗呀,此诗已经超凡脱俗,不似人间手笔!”一口气说完,激动得老脸通红,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这下台中诸才子,台下观众们都震惊了,出了绝世好诗了?!连清风学院的院首大人都激动的撅过去了?众人一阵哗然,不知是谁带的头,喊道:“什么好诗,念出来给我们听听。。”此言一出,应者如潮。

台中吕老爷四平八稳的坐着,听下边吵吵着出了绝世好诗,不由心里直打鼓。自个儿子自个清楚,吕阳从小就有神童之称,那是在文章上。在诗才上也只是一般,所以这个绝世好诗肯定不是儿子做的。当下脸上就有些不好看,闷声喝茶。

下边如此扰嚷,惊动了高高在上的房玄龄与秦叔宝,老柳听说出了绝世好诗,激动的腿都抽筋了。将下边呈上的十份卷子毕恭毕敬,交给二位大人亲览。自已侍立一旁,仔细看两位大人的脸色。

房玄龄是当世文豪,诗画音律样样精通,书法尤其出色,实打实的是当世名家。秦叔宝虽然武将出身,但从小熟读兵书,也不是不通文墨之人。二人接过试卷,一份一份的静静看了起来。下边众人鸦雀无声,就等二人发有表结果。

房大人看一份,放一份,有时点头,有时摇头,有时沉吟。众人也跟着他点头摇头,心情起起落落,七上八下。忽然!房大人拿着一份卷子,啪得一声,桌子拍得山响,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眼神死盯着那白纸,手上青筋直崩,大叫一声道:“果然好诗,当得绝妙二字!”

此言一出,场中再次沸腾了,哗声一片,众人高声叫道:“请大人念给我们大家听听,让我们也欣赏下!”

吕阳大少爷臭屁无比,得意洋洋,意气风发。更显得单月小脸煞白,众才子脸若死灰。

房玄龄见群情高涨,便伸出双手一压,众人止声。老房深吸了口气,道:“如此绝妙好诗,便由我朗读给大家听。”清了清嗓子,“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读完之后点头连连,沉入诗境之中久久不语。

台上众人,那个不是十年寒窗苦出来的?都是饱学之士。听得这诗意境如此之美,全场静默半晌,忽然不知谁带头爆喊道“好,妙,绝!”

吕阳得意想:能不好吗?此时五言七律都还没盛行,象吕阳抄得这种叫宫体诗,讲究意境,这首诗一反以前宫体诗罗嗦繁褥,一首《春江花月夜》,一千多年来使无数读者为之倾倒。一生仅留下两首诗的张若虚,也因这一首诗,“孤篇横绝,竟为大家”。诗篇题目就令人心驰神往。春、江、花、月、夜,这五种事物集中体现了人生最动人的良辰美景,构成了诱人探寻的奇妙的艺术境界。

此诗一出,天下无声矣!房玄龄走下台来,问道:“此诗为何人所作?”众人互相询视,只见人群里一声答应,“敢劳大人动问?正是在下吕阳。”吕阳这个无耻之徒得意洋洋的现身。

老房凝神观看,果然一表人材,临风而立,有若谪仙。人群里有认识的,大喊着:“果然是吕小公子,吕神童啊。”众人恍然大悟,如此人材竟出在河间府,众人与有荣焉。因为单雄信的缘故,外地人一提起河间府,都喊成强盗窝。搞得河间人很没有面子,这下好了。出了吕阳这样一个超大才子,今后看还有没有人再敢小看河间府。扬眉吐气的日子来到啦!于是吹呼声此起彼伏,场面火爆。

吕老爷嘴皮哆嗦,热泪直流,拉着边上几个县令就喊:“看到没有,那是我儿子,是我儿子,呜呜呜。”

房玄龄扶起跪在地上的吕阳,越看越爱,拍了拍吕阳的肩膀,转头对老柳说道:“柳大人治下出了这等奇材,玄龄深以为妒啊,敬之,我这次回宫定要面禀圣上,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完就携起吕阳的手,便让他坐在刚才老柳坐的那个位置上。众人又是一阵惊叹,老百姓是不懂什么诗的,但是通过房大人这一表现,就知道吕阳此人必火!

老柳被天上掉下的巨大幸福砸晕了,捂着脸撒腿就往后台跑去,李师爷在后台也是激动的不行,这吕阳可是他发掘的啊,一看东家捂着脸跑了进来,还没说什么,就被老柳一把搂在怀里,二人抱头痛哭。老柳仰天长嚎:“发达了。。。”

待得众人情绪平静,老柳再次宣布:大会进行第二个高潮,请名伶白牡丹为大家献艺。众人刚刚平静的情绪又一次被点燃,美女谁不爱?何况是白牡丹这种超级美女?连吕阳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此女是不是名符其实。

这时台上已经添了十张桌子,正是刚刚选上那前九名才子,单月被排在第二。脸色苍白,咬着嘴唇,沉默不语。那些才子更是怏怏不乐,文人自古相轻。但是吕阳写的这首诗实实在在的挑不出一丝毛病。若不是等着看白牡丹,这些人早跑回家哭去了。

忽然一阵乐声悠扬,只见数十个青衣少女手持鲜花香炉,翩然而出。在台中雁般一溜排开,一个白衣女子,手抱瑶琴,缓步而出!

月正天心,清辉如水,照在少女身上,整个人好象笼罩在烟雾中。脚步轻盈,轻灵无声。众人不由自主的屏气凝声,好象声音大一点,便要吓着这个少女。吹气稍大点,便会将她吹走一般。

吕阳张大了嘴,一线口水顺嘴角直流而下:“我了个去,这还是人吗,这是妖精啊!”这个少女正盈盈下拜,轻启朱唇,:“烟花女子牡丹,给各位大人见礼。”声如黄鹂出谷,婉转动听。

...

第6章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我了个去,声音也这么好听。”吕阳发觉口水又有奔流之势,连忙伸袖擦掉。以他现在的脸皮,居然红了一红,也算难得。

白牡丹脸上微微一红,低了头道:“大人,小女子有个不情之情,刚刚听大人吟得这位小公子的春江花月夜一诗,小女子斗胆,可否现场谱曲,将此诗意境演奏出来?也不负此诗此景,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哦?”房玄龄颇为感兴趣道:“此诗将春。江。花。月。夜人生五大良辰美景表达的淋漓尽致,你在这短短时间之内,竟敢说将此诗谱曲奏出?若是奏得不好,我可要降罪于你!”语声到最后已经颇有些严厉。

被房玄龄气势所逼,白牡丹吓得花容失色,稍一踌蹰,咬唇道:“小女子爱极这首春江花月夜,愿勉力一试,若是不好,大人降罪,小女心甘无怨。”吕阳见她明明怕到了极点,却咬着牙坚持,对她的勇气和坚持也是挺佩服。便对房玄龄说道:“大人,可否让她一试?”房玄龄颔首道:“即然你为她说情,就让她一试罢。”

白牡丹见吕阳为她说情,心里极为感激,二人目光一碰,白牡丹俏脸一红,灯光掩映之下更增风致。吕阳心中一动,白牡丹?白牡丹。这个名字好熟啊,脑中灵光一闪,好象想出什么,却抓之不住。一时之间有些迷惘。

盛名之下无虚士。白牡丹号称色艺双绝,色是不说了,一身白衣,眸凝秋水,在这月色高台之上,说是月中嫦娥下凡,也不过如此。当然,前题是大家也没见过嫦娥啥样。只在这片刻间,白牡丹已经将曲子谱好,袅袅婷婷的走上前来向房玄龄回话。

房玄龄见不过片刻间,这白牡丹就已经准备完全,心中也是大为惊讶。心中颇为好奇,也想见识下这个女子到底能搞成个什么样子。便点首让她开始表演。

众人见白牡丹准备完毕,先给台上各位大人深施一礼,又向台下众人施礼。广大观众被她容色倾倒,喝彩声,鼓掌声,此起彼伏。老柳手捻胡须,得意洋洋。做为这次大会的举办者,他收获可以说是最多的。心想:李师爷说的不错,这吕阳果然是自已的福星,回头得好好送点礼。

这时白牡丹施礼已毕,一招手,只见两个老者移步上前,一人持箫,一人执鼓。别的丝竹之类一概不用,白牡丹素手执琴。房玄龄一看,不由得暗暗点头,心道:好,有戏!房玄龄极为喜爱这首诗,本不想让一个青楼妓子作曲演奏。他是当世音律大家,见白牡丹只用此三样乐器,大合心意,还没演奏,就已经在心里叫了声好!

此时夜凉如水,清风徐来。月色团栾,清辉遍地。台上白牡丹一身白衣,神情严肃。众人被她的风采震惊,现场鸦雀无声,静静观看她的表演。

耳听得鼓声三响,紧接着箫声呜咽,在这夜静风轻之时,乐声穿林跨水而来,众人眼前俱都浮现出一幅晚风轻拂,夕阳西下的暮春之景。

紧接着琴音响起,琴声恬静开阔,有如月上东山。流畅清澈,有如江水连波。房玄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手指轻叩桌面,显然已沉入乐境当中。众人懂乐的听得是如醉如痴,不懂的也觉得这曲子入耳动听,一时间,全场中俱是乐声流动,寂静无声。

此时琴声再变,曲声层层下旋之后又慢慢回声,众人只觉得琴声欢快,受曲声感染,嘴角都露出笑容。房玄龄轻轻抚掌叹道:“妙啊,风回流水,江流回淌,如临其境。”

这时琴声又再变,随着乐曲的一一展开,众人只觉得水天一色,碧空如洗,一只渔舟乘夜归来。此时箫声一反以往的呜咽悲伤,反之变得柔美悠扬,鼓声咚咚,每一击都好象击到人的内心深处,让人神魂俱醉,不能自拔。

此时琴声忽然转急,有如雨打芭蕉,琴音由慢而快,好似波急浪涌。众人只听得热血贲张,不能自已,稍顷乐曲转为平静,琴声箫声变得越加柔和,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

乐曲止声多时,全场犹雅雀无声。房玄龄站起身来,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长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好诗好曲,相得益彰,此行不虚啊!”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一声爆喝,彩声如雷。吕阳情不自禁走下高台,来到白牡丹面前,见白牡丹满脸泪痕,显然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吕阳躬身对白牡丹施了一礼,白牡丹吓了一跳,连忙闪开,还礼不迭。口中道:“烟花女子,怎么敢当公子大礼?”

吕阳大声道:“错,大错而特错!烟花女子不是人吗?这天下人本无高低贵贱之分,众生平等。莲花出泥而不染,竹节中空而虚心。你身具如此高妙琴技,足可受我一礼。”

此言一出,发人深省。一时间在坐的众大儒及才子们如嚼橄榄,只觉得回味无穷。话只几句,内中实蕴人间至理。白牡丹大生知已之感,红了眼眶,狠狠盯了吕阳几眼,伸手从头上取下一白玉钗,扬手插到吕阳头上。吕阳大愕,心想这是什么个意思?

众人看得明白,哈哈大笑,知道这白牡丹肯定是看上吕阳了,一阵哄笑。白牡丹玉脸飞红,低了头小声道:“牡丹仰慕公子大材,今以玉钗为凭,自此日日夜夜只为君待!”说毕,刮起一阵香风,下台而去。

吕阳这下明白了:我了个去,这是看上我啦,哇哈哈,果然本少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呀。

老柳见众人情绪已经到了极点,但入夜已深,这次大会已经是功德圆满,再比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一挥手,轰轰连响,漫空烟花绽放,富丽绚烂,美不胜收。然后宣布大会结束,众人边赏烟花,三三两两逐渐散去。

抬头见这烟花满天,玉人身影沓沓。吕阳心头有感,张口便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时值众人渐渐散尽,空中烟花漫天。当真是夜放千花,玉壶光转。只此一词,便将今晚之景一笔写尽。台上众才子并没散去,见吕阳又来这一手词,本来还有相当一些人不服气,只此一词,一个个偃旗息鼓,死心踏地的佩服。

单月小孩这时早就跑到秦国公怀里哭去了。秦大叔那个无奈啊,本来想这次来给这小侄子捧场的,那知道半路跑出吕阳这头叫驴,风头抢尽,单月是败了个灰头土脸,日月无光!也没别的办法,只得轻声安慰。

房玄龄拿着刚刚吕阳无耻剽窃来的辛弃疾大大的青玉案一词,倾倒不已。一手紧紧拉着吕阳,称呼都改了:“贤侄,待我即刻回京,面见圣上,举荐于你,你静听我的好消息便了。”

说完不等吕阳表态,拉着秦叔宝,辞别老柳,竟是连夜回京去了。

吕阳今夜大出风头,吕老爷更是如同做梦一般,晕晕乎乎,不知所以。吕阳见老爹惊喜的有痴呆的迹象,连忙带上爹,屁滚尿流的匆匆回府去了。

...

第7章 不在憋屈中灭亡,要在愤怒中爆发!

自从那一日后,河间吕阳之名天下闻名。一诗一词被诸多文人竟相传诵。一时间吕大少爷被冠以诗仙诗圣之称,压得吕少爷狼狈不堪。我了个去,诗仙是谁,李白呀,诗圣是谁,杜甫啊。自已这么一穿过来,连夺两大名人饭碗!吕少爷虽然无耻了点,但终于天良发现,人性光辉发光。于是紧闭大门,不见外客,只说闭门苦读不见外客。

这下可苦了吕老爷,儿子不见人,老子总得见人吧,至此一天三宴,有时还要加局。走马灯一样转个不停。身为儿子的第一经济人,每次喝完回来,总是带回一堆贴子,求诗,求字,求指点,把个吕少爷烦到不行。

相比于吕老爷,吕夫人就更忙了。儿子一战成名后,这吕府的门槛换了三个了。要问为啥换,你想啊,一天几十拨做媒的跑来跑去,那个门槛能不坏?吕老夫人为了给儿子挑个贤妻,不辞辛苦,每日家流水般相看准儿媳,虽然辛苦,但关系到吕家千秋后代,虽然苦却乐在其中。

这几日吕少爷闲极无聊,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根玉钗,正是当日白牡丹所赠。想到白牡丹那绝美容貌,不由心中发痒,打定主意,且避过这几天风头,改天出门就去看白牡丹去!

可惜啊,这人算不如天算,吕少爷还没出门看美女呢,这就有人上门来看他了。而且看得别出心栽,与众不同。要问是谁,得从吕少爷晚上睡着了说起。

这日吕阳点着蜡烛读了一会书,觉得神思困倦,便和衣倒在床上,学着一休的口气道:“休息,休息,休息一会。。。”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有一人在耳边叫唤:“帝君醒来,帝君醒来,小仙来看您来啦。”吕阳揉揉惺松睡眼,睁眼一看,只见床前站着一个老头,身穿白色道袍,头带黄梁道冠,须眉皆白,面容慈祥,手拿一柄白玉拂尘,仙风道骨,一看就是有道高人。

吕阳一个高蹦起,转身一打量,咦,是自个的屋子,再一看,哇,怎么床上也有一个自已,正躺在那里呼呼大睡。

吕阳大惊,不知这又是什么状况?这时白衣老头说话了:“帝君,可还认得小仙么?”吕阳掏了掏耳朵,奇道:“老人家,你从那来的?我肯定是做梦,我那里是什么帝君,我是河间吕阳。”说完摇了摇头,道:“我肯定是还在睡觉,这是梦。这是梦。”说完闭眼又要往床上倒去。

被白衣老道一把拉住,叹道:“红尘万丈,果然厉害。帝君不过下凡转世几日,便已将前事尽忘,唉!可怕可怖!”

吕阳脑中象打了个霹雳,一片混乱,伸手抱着头道:“你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那老道拂尘一摆道:“老道李长庚。世人都叫我太白金星。现任于玉皇大天尊座下,效奔走之劳,帝君可还能记得小仙?”说完,眼露希望。盯着吕阳不放。

吕阳大口喘着气:“你叫我帝君,那你说,我是什么帝君?”李长庚媚笑道:“帝君您身份极为尊贵,且听小仙为您道来。”

“帝君乃是东华帝君。在天下苍生未始时,生于碧海之上。在东方主理阴阳之气。亦号“东王公”。凡升仙者,要先拜木公。后拜金母。方得升九天。地位十分崇高。后被元始天尊加封为天庭四御之一。{即:统御万天的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即是玉皇大帝,统御万类的东极青华大帝,统御万灵的南极长生大帝,统御万地的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所以帝君又被叫做东王公,但我等都以东华帝君称之。”

吕阳一听,只觉喉头一口凌宵血,仰首喷做满天星!尼玛的,这也太狗血了吧。他一个来自2012的新新一代,莫名其妙掉在海中重生为吕家小少爷,刚适应角色不久,本想利用自已穿过来的逆天优势,在这个大唐盛世建功立业,闯荡一番事业。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他妈的又来一个惊喜,自已竟然?居然!还有这等来头?

狠狠喘了几口气,吕阳平静了下心情。慢慢梳理自已纷乱的心绪:难怪啊,自已姓吕,难怪了那日看到白牡丹,就觉得心有所感。难怪自已逛了逛蓬莱阁,还和小叶笑称自已爱当吕洞宾,原来原来,这一切的迷底一呼即出。

原来自已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倒霉神仙东王公,也就是东华帝君!说起东华帝君,吕阳倒也并不陌生,他是中文系毕业,毕业的是论文其中有一篇就是论中国道教源渊。其实这个东华帝君真的是道教中响叮当的数得上人物之一。

根椐吕阳的研究,这个东华帝君有三大:名头大,来历大,权力大。说他名头大,是因为他先天而生,与西王母一阴一阳,同理这天地阴阳二气,化生万物。

来历大:他是天下男仙的祖宗,凡天下九州万国男子成仙,必定要先拜过东王公才能升入九天,方成正果。

权力大:东华帝群权力大的吓人,仙人也是有品级的,仙有九品,一品九天真皇,二品三天真皇,三品太上真人,四品飞天真人,五品灵仙,六品真人,七品灵人,八品飞仙,九品仙人。仙人想拔品,就得过了东华帝君这一关!

综上所述,这个东华帝君够牛叉了吧?无错不少字狗屁!吕阳怒了,这才叫黄柏做成木鱼,敲着当当响,可谁知道外头光鲜里头苦!

椐当时吕阳研究的结果就是:这个东华帝君就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为啥这样说?大家来看看,东华帝君这么大的来头,但凡有啥出头露脸的事,东华帝君这个身份就尴尬的很。因为头上有三清。东华帝君的身份仅比三清低一线,可是这一线就让人无视了,这个就象第一名和第二名一样,第二名还不如第三名来得耀眼亲民呢,你不信?拿考试来说前三名依次叫状元。榜眼,探花。状元称为状元公,探花叫做探花郎,榜眼叫啥你告诉我??

高不成,咱往低了说,就更下作了!堂堂先天大神竟然沦落到要去和玉帝。南极。后土为天庭四御,尼玛的元始天尊,有没有搞错啊?玉帝是道祖身边一个小童子,摇身变玉帝,人模狗样的不说,打狗得看主人,冲着主人这个算了。可是南极是什么神马东东?你元始收得一个徒弟?竟然和东华并列四御,掌管南天?还有后土,照理出身也不算差,巫族十二神魔之一,但是比起东华来那可不是差了一线两线!不然?怎么不见三清来个做个四御之一?

这些也都可以忍受,最让吕阳抓狂的是,东华被打压成这样了,居然还不够。叔能忍婶不能忍的是!老婆被人抢了!天下人都知道,东王公西王母啊,二人一阴一阳主理天下,天生夫妻,可是现在你去打听下,玉皇大帝的老婆是谁?估计天上地下有史以来第一顶大绿帽,非东华帝君莫属!

还有,吕阳想到这一件事,马上流泪了,他太委屈了。这么多不平等的丧权辱国的遭遇还不行,居然居然。。在一次仙宴上,玉皇大帝这个小子抓住东华的一句错话,就此,东华帝君万劫不复,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什么话?东华这个傻叉一次喝多了,可能是实在委屈的过份了,最少吕阳是这么认为的,于是这个家伙就说了一句话:“天上多一圣人,不如地上多一仙人,”完了更发下宏愿,说不度尽世人,终生不回天宫。你看看,这得受了多少气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当时吕阳就特别同情这个悲情帝君,与其在天上做超级受气包,看着自个老婆变成别人的老婆,还真不如下凡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这一下凡,他成了什么?东华=吕洞宾?错,现在是东华帝君=吕阳,他现在就是那个超级窝囊废!

“不!!”吕阳怒了,尼玛的,我是来自新一代的吕阳,不是那个超级窝囊废东华帝君!我吕阳什么都吃,就是亏不吃!

吕阳望着天空,眼珠子红了!“吃我的吐出来!拿我的还回来!欠我的都给我洗干净等着,我吕阳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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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帝君,你神马意思?

太白金星狐疑的望着陷入沉思的吕阳。对于这个东华帝君的转世之身,李老头是有一种深深同情的,想当初自已历尽千辛升到天宫时,第一个拜见的就是这位帝君。当时自已心情是何等的激动呀。一晃这千年万年过去了,想起自已当初的青葱岁月,李老头唏嘘不已。世人都道神仙好,当上神仙才明了,唉。这天上的水深啊。。。!看看东华帝君的下场,李老头不寒而栗。

初见吕阳时见他混混沌沌,泯然凡人。李长庚暗暗发笑,心道果然不出玉皇所料,这人是窝囊到家了,无药可救!自已这次来的任务便是要点醒他慧根,指导他踏上修仙之路,就没有自已啥事了。

见吕阳抱头苦想,闷头不语,他也不理会。这仙家岁月悠悠,日子过得长远无比,别说你想这么一会了,你就是想个十年八年的,在太白金星眼中,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老人家耐心都好的很。

可是忽然吕阳抬头大吼,“不”!正在闭着眼瞎盘算的李长庚吓坏了,手一哆嗦,白玉拂尘就丢在地上了。还没等老头反应过来!忽然一股滔天盖地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那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上位者的气息强烈向四面八方射出。无限威压让李长庚从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敬畏的感觉!不错,就是敬畏,这种感觉李长庚多少年没有体会过,玉皇也有这种威势,但是和这股气势比起,确实不可同日而语。

可怜的李老头膝盖一软,一个头就磕在了地上!心里哀嚎道:“哎呀娘哟,可倒了霉了喽。”这是那位大神又来看东华啊,事先倒是打个招呼行不?心里埋怨,可是到底是李长庚,你也不想想人家在天庭的外号叫什么?万金油好不!千万年练就一手见风使舵的功夫,炉火纯青,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境。

任你东南西北风,咬定青山不放松!李老头就是靠着这个无上妙诀,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困境,才有了今天天庭万金油的地位,成为玉皇大帝身边不可或缺的人物。

李长庚拖长了声音,高声喊道:“小仙诚惶诚恐,不知是那位帝君大驾光监,李长庚有失远迎,莫怪莫罪。。”说完将头伏在地面,屁股高高撅起,静听发落。

谁知等了半天也没见下文,只觉那股威压越来越弱,直到消失不见。李长庚奇怪了,这种感觉不对,自已天上地下,三界之中连三清圣人,以及各位帝君都熟的很,可是刚刚这种威压气势不同于他熟知的任何一人。李长庚奇怪极了。偷偷抬头四周一打量,呃,没人啊,就是吕阳那个傻叉眼着老大的红眼珠子在那发狠!

李长庚长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擦了一把老汗,心下嘀咕,刚这滔天威压是怎么回事?老头真糊涂了。心道这个事一会回天上,可得好好和玉皇说说。让他用昊天镜察下!

可是这个吕阳为什么没有感觉呢,哦,他是凡人,这种压力他肯定感受不到。李老头望着吕阳,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超凡的优越感。这种感觉让他心情大好,嘻嘻,你就算是东华帝君又怎么样,混得不好,还不如老道我呢,啧啧啧,落地凤凰不如鸡啊。

忽然听吕阳说道:“太白金星,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无错不跳字。李老头一哆嗦,抬头一看吕阳,吕阳正盯着他看呢,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在李老头看来,那笑莫测高深,好象明还带着一丝嘲讽,不知怎么,心里升起了一丝空落落的奇异感觉,李长庚明显得觉得眼前这个人和刚见时不一样了!

不敢纠结多久,李老头恭敬的施了一礼道:“小仙此次来,一是看望故人。二是受玉皇大天尊委托,怕这红尘万丈之中,帝君失了根本,故让小仙前来点醒帝君。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事。”说完,咧开嘴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话说,能让李老头露八颗牙笑的真不多,因为这种笑最真诚了,很能打动人。要是平常别的神仙啥的,李老头最多只露四颗牙好吧。。

本来对于东华帝君这种货色,李长庚本想只露四颗牙的,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一站在吕阳面前,李老头总会觉得莫名的心虚!对,是心虚,终于找到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是什么了,李老头挺高兴,可是很快就郁闷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心虚。所以又纠结了。

吕阳深深吸了口气,淡淡道:“是么,我知道了。没事你可以走了”李长庚听着这话,心里更别扭了。照理说一般人听到这个消息,以前的同事在你倒血霉后还记得你,并千里里迢迢的派人来看望你,你是不是得感激到流泪?好吧,就算你不掉泪,客套话会不会讲点?人情懂不懂?我老人家来次容易啊,你怎么着也打点一点土特产给我带着回去吧?无错不少字让人空着手走很不礼貌的说有木有?

李老头深深的不满了,自已一年四季三界内到处跑腿。传达上级的指示精神,虽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可是走那都是前呼后拥。老头很享受那种感觉。最狼狈的那次就是前去花果山招安,就算搞得灰头土脸,可怎么着也摸了几桃子带回去,话说,花果山的桃子可真甜呐。。

要不说人家李长庚是万金油呢,看来帝君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呀,那咱再指点下好了。嘻嘻一笑:“帝君可有什么话要我捎回去的?要是没有话,有东西的话也行的,我都拿得动!”

吕阳大怒,你玛的,老子一肚子火没地出,顶着个超级窝囊废转世之身已经够烦的,你个老小子还不长眼色?捎话?捎东西?好!你个玉皇小子不是玩意,落井下石不说了,现在又想痛打落水狗,派个老小子来看我的笑话是吧,行!咱们走着瞧。

眼睛转了几转,吕阳脸上露出笑容:“嗯,你说的也对,劳玉皇大帝如此惦记着我,我便修书一封,表表心意。”说完,便移步书桌,伸手拿过一张纸,嘴朝着李长庚一伸:“呶。。”

李长庚晕了,啥呀?说了半天还是一毛不掉啊,我呸!老李在心里跳着脚大骂,见过扣的,就没见过这么扣的,没啥好东西,给个三瓜两枣的也是意思不是。唉,算了,我老人家大人有大度,要不说呢,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看来`这东华帝君混成这个惨样,也不是无因之果啊。不管怎么说,还能得封信回去,总算对玉皇大天尊有个交待。好吧,淡定淡定。。生气不如攒钱哇。。。

李老头心理素质极好,这一瞬间就把自已调整过来了,脸上又是圣光皎洁,道高德深。忽然见吕阳走到书桌前,那意思要写信,可是你嘴对着我呶神马??

李老头趋步上前,只见书桌上文房四宝,嗯,纸很白,嗯,笔也挺好,嗯,砚台也挺大的。老头抬起长长眉毛遮住的眼,奇怪的问道:“帝君?呃,您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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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吕阳要修道了!

吕阳嗤得一声笑了出来:“没墨了。”就这么一句话,李长庚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青,由青变黑,然后又转为白,吕阳看着这个玉皇跟前第一狗腿大玩变脸,刚不爽的心情觉得好多了。嘿嘿,原来让你不喜欢的人不爽是这么开心。终于找到以后人生奋斗的方向了!

李金星终于哭了,眼泪哗哗的。他觉得好难过,自已混了大半辈子了,第一天觉得自已挺下作的,吕阳吩咐他磨墨,这是活生生拿鞋底子打他的脸啊!李老头当时热血冲头,血贯瞳仁,就想一个窝心脚踹死这个家伙得了。让我磨墨,你有木有搞错?!玉帝他老人家也没支使过我干这个。

李老头爆了,咋地,欺负俺老了是吧,今天就让你开开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水仙不开花你当我是蒜头是吧?无错不少字老头一把揪起那个大砚台,双手举过头顶,便要往下摔!

吕阳静静看着他,眼瞳如墨,沉静如水。李长庚与吕阳对了一眼,只觉得对方眼中漆黑如海,深沉沉望不到底。奇怪的感觉又上来了,老李只觉得心中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火,嗤的一声熄灭了。依李老头千万年练出的趋吉避凶的功夫,本能的告诉他,面前此人极度危险!

李老头轻轻的把砚台放下,脸上又堆满了笑容:“那个。。帝君,水在那里?”

吕阳用李长庚浑着血泪磨成的墨,提笔写了封信,交给李长庚,道:“走吧,以后有事没事不要来了。”李长庚本想说几句好听的场面话,没想到让吕阳噎得了大跟头。垂头丧气的接了书信,也不和吕阳说话,粗粗的拱手一礼,一跺脚化做一道白光不见。

目送油滑成奸的李老头离开,吕阳松了一口气。转头望着床上躺着那个吕阳肉身,眼睛眯了起来,喃喃道:“看来玉帝这个家伙还不肯放过你啊。东华帝君?不知为何,竟然让我穿到东华帝君转世之身!这真是狗血之穿啊。”吕阳扯开嘴角,一阵苦笑。

话说李长庚驾着遁光一溜烟的回到天上,也顾不得沐浴焚香更衣啥的,拿着这封信就往玉皇大帝的寝宫跑去。玉帝正搂着几个美貌的仙女胡天胡地的开心呢。见李太白状如疯魔一般的奔了进来,不由得大怒,喝道:“李长庚,你疯了?这是寝宫,你也敢乱闯?”

李长庚当时就嚎上了,跪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个不停。玉帝郁闷了,寻思这是个什么西洋景?这太白金星自玉帝初任天帝时就跟在他身边,别看没给他做什么大官,可是心里待他亲着呢。

这李长庚对玉帝也是忠心耿耿,一连几次危难,难得这老头立场坚定,旗帜鲜明的站在他一边。和玉帝不离不弃,共同进退。所以玉帝待他也分外不同。

千万年没见过李长庚如此失仪,那哭得叫一个伤心欲绝。玉帝怒火渐退,挥手让几个仙子退走,温声道:“爱卿,你这是何意啊。有什么委曲就和朕说,有朕在此,必会为你做主!”

李老头不傻,知道这悲情牌不能打太久,打久就会适得其反,他早就等着玉帝这句话呢。当下抽抽泣泣的把刚去下界见吕阳的事细细详说了一遍。说到吕阳让自已磨墨,眼圈又红了,这次可是真的委屈。这一番连哭带说,表演真挚,感情到位,把自已任劳任怨,委屈求全的高大全形象刻画的是入木三分。

玉帝先前听得脸色发黑,有大发雷霆之象。待听到太白金星受到一种莫大无名威压。不由得脸色一变,静下心来,伸手拿过那封信,微微一笑道:“好吧,我就来看看你写的是什么。”

其实李老头早就想看吕阳给玉帝写什么了。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玉帝似有意似无意的一转身,避了开去。虽然看不到信,但是玉帝脸上的神色相当精彩,时而迷惘,时而愤怒,而后好象又明白了些什么,细想又摇头,最后一拍桌子,大吼一声:“东华,你搞神马东西,有话给我说明白了!”

李长庚见主子发火,将信掷到地上,便小心翼翼的拾起。他心里对吕阳能对玉帝写什么极为好奇,急赤白眼就看了过去,只见上边写着:

1234no嘻刷刷嘻刷刷嘻刷刷嘻刷刷!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闪闪红星里面的记载,变成此时对白。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你我好像划拳般恋爱。。每次都是猜......嘻刷刷嘻刷刷嘻刷刷嘻刷刷1234yes!

李长庚傻眼了。。这是么意思?玉帝哼道:“你问我,我问谁?不过看这封信我虽然不太懂,不过字里行间对朕怨念挺深的哪。”语气阴挚,以李长庚多年陪王伴驾的经验,直觉得明白,玉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李长庚要的就是个效果,心下窃喜。

玉帝端坐宝座之上,眼前一面明镜晶光四射,里边现出各种人物,走马灯般的转个不停。正是玉帝的看家宝贝昊天镜。这昊天镜有一个特殊的功能,就是可以查知天下万事万物,清淅无比。玉帝平时没少用这个看嫦娥妹妹洗澡。可如今,镜中浮现的不是美女,却是吕阳!

玉帝望着镜中吕阳英气勃勃的脸,一时之间神思恍惚,耳边依稀响起。。“师兄,道祖又罚我抄书了555。”“师兄,瑶池的桃子熟了,你去给我拿点来吃好不好。”“师兄,你和瑶池都要走了,把我一个留在这里,我好害怕。。”

“师兄。。师兄。。”玉帝望着镜子里那个少年,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挥手收了昊天镜,心中默默道:吃我的给吐出来,拿我的给还出来,好吧,东华,我等你来拿,尽管来拿吧!

吕阳这几天也很郁闷,自从太白金星走后,他就一直没有睡好过。说真的,做为穿过来的新新一代,吕阳对神话传说一向抱着欣赏的态度,却从来没有信过。人必须要有幻想,神话就是幻想的产物,对此论点,吕阳一直坚信不疑。就是他莫名其妙的穿过来,他也一直认为是时光交错,产生逆流将自已卷来的。打死他也没往神神道道的这些方面想过。

可是李长庚一来,吕阳亲自见过了自已元神离壳,心里多少年的信念倒塌了。但是怎么说咱们吕阳也是个想得开,乐天派好孩子。所以这几天吕阳将自已闭关想通了一个道理:即然我现在是东华转世之身,便不能再由你们摆布!你们谁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过得舒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哈哈,玉皇大帝,我不管你身后有谁,我们就先来斗一斗!

七天以后,吕阳把自个从小黑窝里解放出来。一脸黑色,两眼通红。看着吕老爷吕夫人担忧的脸,吕阳一低头,给两位老人跪下,恭而敬之的叩了三个头。抬起头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道:“爹,娘,孩儿要出家访道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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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剑剑!哥来找你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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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吕阳将自已关在黑窝里苦思冥想,努力回忆自己以前写论文时整理的资料。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关于吕洞宾的那部分总算完整的回忆起来。但对于东华也只限于太白金象星所说的那些。至于东华帝君的来历,吕阳皱起了眉头!以东华帝君在道教祟高的身份地位,在几千万年的后世,能够察得到的资料也是少得可怜!远不如三清,玉帝,甚至还比不上八仙等人,这已经是极度的不正常。为什么。。吕阳在心里反问自已。

好吧,东华帝君的事先放一下,火烧眉毛,且顾眼下。自已现在是吕阳,当然也是吕洞宾。那就先看看吕洞宾的一生吧。吕洞宾小时便有神童之称,诸子百家,四书五经,无不精通,可是时运不济,屡考不中,一直蹉跎到四十六岁,穷困潦倒,还是坚持去长安应试。

在一个小酒店遇上了一个袒胸露乳的暴露狂,念了首歪诗,那意思就是说你小子干啥啥不行,吃嘛嘛都香,跟我混吧,跟我混才会有前途,这人号称云房先生。

吕洞宾让他打击到不行,当天晚上就做了个梦。梦见自已状元及第,官场得意,子孙满堂。但乐极生悲,却突然又因事获罪,家产抄没,妻离子散,穷苦潦倒,只落下自己孤身一人立在风雪中发抖,也落了个白茫茫的大地真干净。醒来后大彻大悟,明白了富贵皆浮云,荣华眼前花的道理。就跟着那个变态家伙修道了。从此世上多了一个放荡不羁,流连花丛的神仙吕洞宾。

吕阳回忆到这里,忍不住苦笑了。堂堂东华帝君,道教中从上到下怎么数也是一线内的超一流的神仙啊,最后搞成一个吃喝嫖赌的浪荡神仙?请问还能再狗血点不?就是在这八洞神仙里,排名也是靠后的,八仙里铁拐李、汉钟离、张果老、何仙姑、蓝采和、吕洞宾、韩湘子、曹国舅。你看看,老吕才排第六!这说明了神马?!这说明就是在这一群老弱病残加变态的组合里,连个屁孩子蓝采合都在前头,你老吕也只能是个老六!吕阳嚎叫了:“东华帝君,你到底还要有多霉?有多惨?”

资料整理完了,吕阳沉默了。愤怒,不平,痛苦过去后,剩下的只有深深的失望与落寞。

话说吕阳刚穿来时,他不知道自已就是那个倒霉蛋子吕洞宾。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即然自已注定是东华帝君转世之身,已经不能更改。吕阳知道,自个今后的路注定不会平凡!

郁闷了三天后,吕阳爆了!***想玩人?没门!东华帝君窝囊废,不代表我吕阳窝囊废!做为新新一代的穿过来的模范代表吕阳同学一直信奉一句话: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与其窝囊的活过,不如奋起一搏!反正我是穿来的,不介意再穿一次!

分析完自已的来历,现在境况,那再看看明着的暗着的敌人吧!现在吕阳面前敌人明着的头一个就是玉皇大帝,暗着的吕阳都不敢想。道理很明白,玉皇大帝算什么,不过是道祖身边的一个童子,别说三清,就是三清门下那些弟子都不吊他。否则也不可能有封神大劫了。由此可以看出玉帝在这些名门弟子眼中身份是很差的。

可是就这么一个玉皇,就敢明而皇之对东华帝君抡起大脚丫子猛踹!说明什么?原因不外有两个,一个是:墙倒众人推。仙也是人,也分九品,东华正好是管这块的,估计不怎么会做人,得罪人多了,所以轮到他倒霉的时候,喝口水也塞牙也不足为奇。

二个是:东华得罪了通天的人物了。这一点通过元始天尊将东华封为天庭四御就明显的看出来了。在封帝之前,东华就是东王公,东王公的身份何等尊贵?元始明知如此,还一意将其加封,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但东华和元始是怎么结下梁子的,吕阳叹了口气,对于这个问题,真的不知道哇!

吕阳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穿来的,热血满身,思想前卫,他才不管什么长卑有序,什么论资排辈,他只知道人人平等,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但是!光有这个心不行的,要有力量!不对,在这就得说是法力!

对自已的身份,来历,境遇。仇敌做完详之又详的分析后。吕阳明确了自已今后要走的道路!修道!修大道!修超级大道!除此之处,再没别的路可走。主意打定,出家修道的决心坚定了。吕阳同学又苦恼?为啥,学什么啊?

要按历史来说,他要到四十六后才能开始修仙,还是那个变态暴露狂前来收他,其实修什么修,就给他两个药丸子吃,完了带着他找了两把剑,话说这两个剑可真是好东西,吕阳估计这剑是东华前生专用的,别人就是抢去也用不到,否则依东华霉到长白毛的程度,这好东西轮不到他。完了,找个什么蛋痛的破天遁剑法给他学,说的好听,能飞剑千里取人项上人头?干尼玛的,能不能取玉皇大帝的头?能取元始天尊的头不?堂堂东华帝君这就叫修道了?

吕阳想起自已今后的这个悲惨人生,就又愤怒了!他今年十四岁,离四十六还有三十二年,时不我待啊!吕阳暗暗盘算,饭一口一口吃,路一步一步走。估计现在那几个***八仙也就刚刚出世!吕阳现在对这几个同仁讨厌之极,恨不得一个个掐死了,丢在玉皇大帝脸上。

突然想起一件事,多天的郁闷一扫而光,吕阳哈哈大笑。他想到什么了?他终于发现了自已的优势了!吕阳一拍自个脑袋!咱是穿来的呀,他们知道的咱也知道。他们不知道的就咱知道!哼哼!一阵冷笑,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头子,活的太长,闲得发慌,就找出几个不顺眼的倒霉蛋,被他们当成猴子,任由他们玩耍开心!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吕阳在心里一阵猛喷口水!

好吧,找到方向了,吕阳眼睛放光了。八仙?看我吕阳怎么给你们搅和黄了。玉皇小子,咱们走着瞧!

玉皇大帝正躺在白玉床上打盹呢,忽然觉得五体不稳,六神不安。不由得大惊失色,慌忙爬起来动用昊天镜查看四方。见四方无事,方才放下心来。

经过七天的深思熟悉之后,吕阳终于确定了今后的路该怎么走!这第一步,就是先去终南山取回自已的二柄剑。吕洞宾以剑成仙,世人尽知.可是没人知道,吕洞宾的剑有何来历。原来这吕洞宾的剑来头大的很.剑分雌雄二柄。雄剑为干将,雌剑为莫邪!干将莫邪两口子是战国时期冶剑大家。二人穷毕生之力,搜九洲精铁铸成二个剑胚!功运九转,在出炉之时功垂一匮。于是莫邪舍身跳炉祭剑。说也奇怪,莫邪入炉后火势大涨,但离纯青之火还差一线火候。干将也不含糊,妈的,跳!他也跳了。顿时炉火转为纯青,燃烧三日三夜后,二剑大成!

二剑大成后,时夜鬼哭神嚎,天雷大作,电闪雷劈,暴雨倾盆!原来是天妒神物,出炉之时便受天谴,所以降下天劫坏之。由此看出这两柄剑天生神物是何等不凡。吕阳想到这两柄剑的厉害,不由得两眼放光,眼中红心直迸:“剑剑~~哥哥我来了,!”

第11章 玉帝家风水不好,女人都跑偏!

吕阳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翻过高墙跑了!说真的,吕阳也不想这么狼狈,那天他出关后,就和他这世的爹娘说要出门修仙访道。说完之后的结果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来以为便宜老爹会拿棒子打他一顿,便宜老娘则会抱着他的大腿,哭死哭活。不料,在他跪着说完以后,四下寂静无声。吕阳这个闷啊,抬头一看,只见二人早已不在眼前了。还没等吕阳反应过来了,一条绳子迎头落下,将他捆得结结实实。

吕阳急道:“爹。娘,你们干什么啊,快放开我。。”吕老爷一瞪眼:“小兔崽子,你爹我操多少心才给你养这么大,你和我们说啥?修仙访道?等我两个老不死的瞪腿了再去也不迟!”说完了吹胡子瞪眼睛,明显是气得不行。

吕老夫人儿啊肉啊,搂着吕阳就哭个不停,吕阳不是没心的人,虽说他是穿来的,不过二老的一片爱子之心吕阳感同身受,也早将二个老人当做自已的亲生父母。

可是他不走不行啊,即然下定决心走这条路,就一分一秒也不能拖延。他总不能和二个老人说,你现在这个儿子是东华帝君转世,估计说出来也没人信,再说几遍非让他们认成神经病不可。

无奈吕阳只得和父母告饶,只说是一时信口胡说。哄得吕老爷吕夫人信了,这才给他解了绑绳,还他自由。吕老爷心里老觉得不安生,于是在吕府广布人手,防止这儿子跑了。

所以吕阳老实在府中呆了一阵子,吕老爷防线渐松。吕阳就瞅了个空子,给爹娘留了封信。带上金银细软,翻墙跑路了。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吕阳心头沉甸甸的心情松了好些。辩明方向,浑身上下收拾利索便往南行来。这一路上,风餐露宿,也说不上辛苦,他一个俊秀少年独自上路,别人都以为是上京赶考的举子,此时民风淳朴,贞观之治嘛,虽说现在远达不到历史上记载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最高境界,但也没遇上什么拦路抢劫的事发生,除了脚磨破了皮,吃了一肚子灰外,也没别的事发生。

他这一走,可牵动了好多人的神经。他的爹娘就不说了,画影图形,发出重赏四处找寻。天上的玉帝老小子也坐不住了。坐在灵宵殿中就琢磨开了。这小子想上那去呀?百思不得其解,他虽然有昊天镜,可以遍观天下,可是不能推算未来。所以对于吕阳这一走,急切之间,他有点傻眼。

一挥手,天庭万金油李金星就凑了上来:“万岁,有何事烦扰,且讲出来待老臣为您分解。”

玉帝让他看昊天镜,镜中吕阳行色匆匆。一路南行。

李老头眼睛转了几转,也是搞不懂这小子唱得那出?见玉帝皱起了眉头,连忙劝慰道:“吾皇且宽心,这吕阳要四十六岁时,届时由云房先生点化成仙。看他行色匆匆,可是能身有要事,也未可知。”

玉帝点头笑笑:“不错。命之所定,岂能更改。看来是我多虑了。”当下心情大好。挥手便让李长庚退下,忽然手停在半空。想起了前几天那莫名的心血来潮,微微沉吟。

李长庚见玉帝犹豫,他是什么人,万金油哇,这揣摩上意的功夫这天宫从上到下无人能及。这老头眼睛骨碌碌转了几转,俯耳玉帝边道:“吾皇要是不放心,老臣找个人下去看着他?”

玉帝心里这个舒服啊,要不他这么喜欢李长庚呢。这老头实在是太招人爱了。嘴上却沉吟道:“这个不太好吧,怎么说他也是东华帝君转世,我们找人跟着他,说出去不太好。。。吧,”

李长庚嘻嘻一笑:“玉皇大天尊光明磊落,自然不会办这种事情。一切就由小仙办理就成。”玉帝颔首。与李长庚会心一笑,相视不语。

三十三天外,一座雄伟天宫屹立空中,周围云遮雾绕。到处都是飞虹瑞彩,祥光宝气。白玉栏杆处,一黄一白两个宫妆美女倚栏而立!那个黄衫女子长眉入鬓,凤目带煞,气度威严,令人不敢逼视。白衣女子容颜娇媚,眼如秋火,肤若凝脂。天风吹来,白衣女子伸手拂了拂吹散的头发道:“姐姐,你看此事如何是好?”

那黄衣女子眼观下界,冷哼道:“事到如今,我能有什么法子。时机不到,再说最近天机紊乱,我怎么能算出他是个什么意思。”

听姐姐这样说,白衣女子泄气道:“可也是。最近不知怎么了,天机混乱,阴阳不清,不过我没想到竟连姐姐的大衍神算也没用。”说完撅起了小嘴,闷闷不乐。

黄衣女子蹙起眉头道:“我只是不明白,他本该于三十二年后由钟离云房导引入道。如今只身出游不知是什么意思。”

白衣女子叹道:“我姐妹负他太多了。他如今境遇之惨,与我们大有关联。这一世,我们一定要将他保全。”

黄衣女子暴燥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这个人就是个猪!身边大敌环伺,居然敢只身出游,只怕到时会死的渣也不剩。”语气虽然恶劣,但关怀之意也不加掩饰。顿了一顿道:“只是我身负天界战神之职,不能擅离,如今之计,只有你下界一次了。”

白衣女子拍手笑道:“我正有此意,不过没有姐姐的敕命,我出不得这三十三天宫。”黄衫女子伸手阻住白衣女子:“且慢,”白衣女子讶道:“姐姐什么意思?”

黄衣女子皱眉道:“不可用你真身下凡!若是被那位知道,恐怕你我都会倒霉的。”说完往天上一指,伸出一个手指头。白衣女子冰雪聪明,想起那人的手段,不由哆嗦了一下,小脸煞白:“那要怎么办?姐姐?”

黄衣女子嘿嘿一笑,俯首到白衣女子耳边悄悄说起,白衣女子初时秀眉蹙起,越听越是舒展,到最后眉开眼笑,拍手叫好。黄衣女子嘴角噙笑,眼望天外。心道:你们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自比为天,自许为地。今天姐豁出去了。便来斗上一斗!哼,胜负还在不定之天呢!

吕阳这日正走到华山脚下。抬头观看这华山气势雄伟,自古五岳之中就以华山峰高险徒而著称。想起自已穿来前也曾来此游玩。却不料今天又重游故地。心里油然而生感慨!吕阳围着这个山转圈,心下思量着该不该上山再重览风光呢?

这华山有个著名的景观,别说你们不知道,宝莲灯,三圣母知道不?吕阳想起前世看得宝莲灯电视剧,当时就觉得特别有喜感。要说这玉帝家祖坟风水不好,现在人间流传的几个神仙佳话,都是和玉帝家有关的。

当时吕阳就奇怪,为啥玉帝家的女人就这么爱思春呢?起根就是玉帝的亲妹妹跑下凡,找个凡人嫁了,生下一儿一女大名鼎鼎。一个是二郎神,一个就是在华山修行的三圣母。

玉帝觉得好没面子,大发光火,将妹子一家好一个镇压,闹了个天翻地覆。再后来大家都知道,二郎神出息后斧劈桃山,一家团圆。二郎神带着母亲住在灌江口,这三圣母就在华山修行

可是不幸的是三圣母步他娘的后尘,也找个凡人嫁了,也生了娃。后来也劈山救母。榜样的力量是无穷滴!玉帝的七姑娘不甘心让姑姑姐姐专美于前,她也下凡找个了孝子成亲了。生了个娃。这个实在不幸,生出来就让玉帝灭了。可是更闹心的这还不算完,玉帝外甥女织女见奶奶,姑姑,姐姐,妹妹一个个全找了凡间男子,所以她果断的也下凡了,这下好,一下给玉帝家添两个后代。结果不用问,王母娘娘果断出手,雷霆万钧,直接ko!

吕阳眼望华山点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先有二郎劈山,后有沉香救母,门风不正啊门风不正!”咂了咂巴嘴,转身便要离去。心里还挺恶毒的想:管你家风不家风的,玉帝全家女人都跑偏才好。。。嘻嘻。摇摇头把心里这个恶趣味去掉,便要转身继续南行。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声音颇为清脆,不过语气饱含怒气。“刚刚你说什么,给我说清了再走!”

吕阳转身一看:“你妹的,这人真不经念叨,刚说完王八立马就跑出鳖啦!”。。。{想知道身后出来的是谁吗?拿点推荐票,收藏什么一砸就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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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帅哥~~需要服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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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萝莉。看身量也就十二三的年纪吧,身穿红衣,面如春花。头上梳两个小辫。挺可爱的一个孩纸。可是这个孩纸现在好象很不爽!小脸乌七八黑的,一手插腰,一个手点着自已,鼓着嘴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已呢。

吕阳最喜欢妹妹了,尤其是这么可爱的妹妹。嘻嘻一笑:“小妹妹,找我有事?哥哥我很忙的哦。”说完两腿交叉,摆了个造型。

萝莉不吃这一套,小手一挥:“刚你说什么二郎劈山,沉香救母是什么意思?还有那啥上梁什么的。。还有门风不正,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明白了!”

吕阳见那小女孩神色气恼,便问道:“我随口说说的啊。怎么了?”

小女孩一跺脚:“你这人不老实!我明明听你说二郎劈山!还的什么沉香救母,你说的二郎难道不是我的哥哥?”

此言一出,吕阳大跌眼镜,心中一声哀嚎:“我了个去,说王八就跑出鳖!眼前这个横眉竖眼的小萝莉,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三圣母杨婵!话说这人真不能背后说闲话啊,这刚说完报应就来啦。吕阳一时窘在原地,把脸憋得通红。

杨婵见眼前这个少年闷声不语,满脸通红。显然是心里有鬼。本来心里的七分怀疑这下变成了十分肯定!不由的怒火中烧,她年纪虽小,自小和母亲分离,与哥哥杨戬一同修道,心智却非常成熟。

今日她带着自已的法宝宝莲灯去华山之巅吸收太阳真火归来。见一个少年眼望华山,摇头晃脑在吟些什么。她本来不想理会,也算吕阳倒霉,就说那么两句感概,就随风飘到人家小姑娘的耳朵去了。

杨婵闻言就呆了!为啥,丢人啊!说真的,杨婵小小的心中也认为亲娘做的不是太光彩。天界无上至尊的妹妹,尊贵之至的长公主跑下凡和一个男人生了两个孩子,这事走到那都是好说不好听的。虽然对母亲的敢爱敢恨的勇气很佩服,但不代表小姑娘能够认同这种做法。但是没办法,自个的妈还能说啥。

这事在三界之内虽然闹得动静挺大,但是幸运的是凡间这时候还没有互联网,大多数的人还是不知道滴。杨婵为了避嫌,眼不见心不烦,坚决辞别了母亲与哥哥的挽留,一个人搬到这万里之遥的华山居住。

所以一听吕阳说出这话,小姑娘惊呆了,俺的亲娘啊,你的光荣事迹都传到这来了?我是不是又得搬家啊。想到这里,眼泪都出来了。

吕阳这时也回过神来了,无比尴尬的挠了下头,嘿嘿笑道:“无心之言啊,无心之言,我随口说说,你别误会,啥意思也没有的。”

杨婵见他嘻皮笑脸,越发认定不是好人,但心中疑问没解,强忍想暴打这个无赖家伙一顿的想法,沉声道:“好吧,那我来问你,二郎劈山也罢了,沉香救母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了,我就放你走,否则,哼!”说完双手互叉拧了几拧,劈哩叭啦一阵乱响,别说,挺吓人的零级大神。

吕阳瞪大了眼,尼玛的,这是想打我啊!吕阳也火了,屁大点妹妹老霸道了,太欠管!你们做得却不让人说得?好吧,你老娘的光荣事迹你不想听,想听你的,那好吧,成全你咯。

吕阳清了清嗓子:“话说十二年后,就在这华山之上,一个书生,遇上一个仙女。。。”叭叭的说了几千个字,绘声绘色,言语到位,一直讲到沉香打败了自已的舅舅,救出了自已的母亲。咂了咂了嘴,觉得有点干,道:“讲完了,满意了请鼓掌。”

他在这叭叭的讲了半天,杨婵刚开始还满腹火气听他胡诌,谁知越听越觉得这个故事合情合理,丝丝入扣.不由得神飞天外,沉入其中不能自拔。等吕阳讲完,突然醒悟道:“你说的那个仙女是谁。。。”声音都抖了。腔调也变了。。

吕阳心道:坏喽,图这一时之快,这事要坏菜。连忙摆手道:“喂喂,别激动啊,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不要对号入座啊。。。”

杨婵现在眼睛都红了,小脸煞白骂道:“你个无赖的家伙,先说我娘的坏话,后来又编故事来恶心我。我。。我今天要是不给你个好看。我也不活了。”说完,一个箭步跃上前来伸手就一拳。

吕阳真火了,尼玛的我说的全是真话好吧?本来见这小姑娘挺可爱,吕阳也有这个想法,希望三圣母能够通过自已讲的故事,以后遇到那个沉香他爹那个啥那个啥的时候,小心点,这没孩子怎么都好说啊,也省得以后被他玉帝老舅和二郎哥哥欺负的死去活来。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想到这句话,吕阳心里对东华帝君又是一阵狂鄙,狗也咬,人也咬,到底得什么样的人品,才能这么霉啊!还没等他纠结完呢,杨婵的小拳头就已经上来了!

“哎哟,尼玛的,你真的打啊。”摸着一个黑黑的熊猫眼,眼冒金星的吕阳哭了:“我说了几句真话,你以后就会知道我说的全是真的!”

杨婵大怒:“你还说?看来是欠揍,我打死你!”说完两手晃动,吕阳只觉眼前一花,无数拳影铺天盖地而来。拳风如刀,还没近身,刮得脸生痛。显然是用上了真力。

吕阳怕了,这一拳好说,要是真挨上这么多拳,吕阳咽了口唾沫,肯定要再穿回去了!说时迟那时快,吕阳气凝丹田,大喝一声:“杨二哥!你来啦,”杨婵一愣,生生收住要砸上吕阳鼻梁上那一只手,转身去看。

那有什么杨二哥,只见一只母山羊带着一只小羊扬长而过!杨婵又一次气得发疯。大叫一声:“我杀了你。。。”呃,再回头一看,吕阳早就不见影了!只一溜烟尘滚滚南去。

杨婵恨极了这个顽皮惫赖的小子,心道:想跑?做梦去吧,今天不打你个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一跺脚,脚下生起一朵彩云,身子起在半空,直直追了下去。

吕阳知道不敌。杨二郎是天界护法。战斗力五颗星!想当初和孙猴子打了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得谁。这杨婵是他的亲妹妹,战斗力最少也是四颗星,哎哟,吕阳摸着自已的熊猫眼,好痛哇,看这劲,战斗力再加半星吧。

他心里胡思乱想,脚下却越跑越快。忽然听后头一个声音道:“小子,你往那里跑,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追得上你。”吕阳回头一看,脱口而出:“你妹的,你看上我啦,还驾云追来了。”只见一团彩云之上站着一个怒气冲天的小女孩,不是杨婵是谁!

吕阳真让她打怕了,看她这架势,要是自已掉在她手里,下场得有多惨?不可想象啊。吕阳打了个寒颤,身上也不知那来的力气,撒开大脚丫,飞跑而去。

杨婵催着云头,在后紧追。这一追一赶间,杨婵怒气渐渐平息,将吕阳先前说的那个故事又细细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那个故事不象编的,而且吕阳说是十二年后的故事,杨婵越想越惊,难道,难道。。。想到这里,杨婵觉得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从头凉到脚,

吕阳越跑越是无力,只觉得脸红心跳,口干舌噪,百忙中回头一看:杨婵驾着云在自已身后慢悠悠的跟着,和刚才的怒气冲天不同。现在一脸的犹豫,纠结,哦还带着点恐惧。。。

吕阳实在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直喘。眼着那个女煞星降下云头,脸裹寒霜,一抖手,刷的一声,现出一柄明晃晃长剑,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见杨婵提剑上前,吕阳心道:完啦,东华帝君你就是个倒霉长毛的家伙,连累我也霉运连连。说句话就让人杀,唉,命啊。。

吕阳也懒得和杨婵求饶,闭目等死。忽然耳边一声银铃般轻笑:“帅哥,需要服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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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美女~带我双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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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阳睁眼一看,那里有什么人?只有杨婵手持长剑,劲风凛然疾刺而来。忽然觉得背后被一人猛击一掌,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说也奇怪,吕阳只觉一股热流瞬间流过四肢百骸,走过奇经八脉,归于丹田。

这时杨婵的剑已经刺了过来。吕阳又想闭上眼等死。耳边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不阻挡,等待何时?”声音娇媚入骨,悦耳之极。令人无法拒绝。不知怎么的,吕阳脸红了。这声音,太他玛的邪门了。吕阳如是想。

迷迷糊糊的举起手就向刺来的剑猛然一击!砰的一声!吕阳这才从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望着眼前的景象,傻眼了。望着手中的断剑,杨婵也傻眼了。。

吕阳兴奋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反来复去的看着自个手。脑中乱成一团浆糊,不知所以然。杨婵愤怒了,这一试果然证明了她的猜想!这个人扮猪想吃虎啊,原来以为他真的是一介凡人。本来只想打吕阳一顿,出出气就算完了。

可是现在性质不一样了,吕阳的随手一挥,就将她真气所化的长剑击得粉碎,而且还震得她两手发麻!杨婵不是刚出门的小毛头。她一身所学都是得自兄长传授,绝对的玉虚正宗。救母过程中,她与兄长与众天兵天将数次交锋,败少胜多,连杨戬提起这个妹妹也是赞不绝口。

望着手中断掉的长剑,看着场中吕阳一脸的茫然。杨小妹笑了。吕阳见了这个笑后身上不由乍起了一身的寒毛。杨小妹丢掉手中断剑,轻笑道:“好啊,终于露本相了,果然你是别有居心,本来想给你个教训就过去了。这样可不行了,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可不成。”

吕阳这个郁闷啊。刚想分辩。可还没等张嘴说话呢,杨小妹双手一晃,哟嘿,两把剑晶光闪耀,泼风般攻了前来。吕阳一个“哎”字还没出口呢,剑光森森,已到咽喉!吕阳惊叫一声,急忙往后跳,耳边那娇媚之声又再想起:“帅哥,不要怕,放心大胆上去打好了。有我在,保你无事。”

这时杨小妹两柄长剑已经攻了上来,这次与上次不同,这次杨小妹可是真的使出全身的功力,估计吃奶的劲也拿出来了。

因为能知道这么多天界秘闻的人绝非凡人,而且杨婵心底有一种隐隐的惊恐,她打心底害怕刚从吕阳那里听来的故事到头来会一朝成真。所以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吕阳拿下,细细审问。

吕阳也管不了那么多,杨小妹的咄咄逼人的态度早将他的真火打出来了。吕阳很聪明,身后这个女高人默不露面,而杨婵也没发觉,这就说明了此人功力高过杨婵很多。即然身后有这么个大靠山,我还怕啥!尼玛的,三圣母!我来了!

吕阳大吼一声,穿越以来第一次王八之气暴涨!也没有啥招势,挥手就迎上袭来的剑光,只听叮叮当当,有如繁弦急响。吕阳望着自已毫发无伤的双手,犹如梦中。。。刀枪不入?铜筋铁骨哇。

杨婵以玉虚真气所化的双剑是何等厉害?可惜和吕阳一气对攻,非但没沾到丝毫便宜,相反每次碰撞,都有一股小小的反震之力侵入经脉之中。初时杨小妹并没有在意,二人都是以快对快。转瞬千招过后,杨小妹觉得不对劲了。那点点滴滴的反震之力凝聚起来,杨小妹只觉得经脉酸涩,再过一会,真气也变得不再流畅!

杨婵大惊,她历战颇多。交过手的法力高强的也不在少数,可是从来没有一个象吕阳这样让她看不透。吕阳却是越打越高兴,体内真气流转不休。打了这么长时间,非但没有枯竭,相反的越转越快,刚开时不过是个小漩涡,到后来体内风雷滚滚,有如万马奔腾,真气如海沸腾,滔滔不绝。

隐身在旁的女子暗暗点头:果然如姐姐所说,他的法力道行并末失却,只是沉睡在体中,没有开发出来罢了。如今只得我一掌之力,引动他体内真气流转,竟然已经这么厉害,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

场中二人争斗已近白热化,翻翻滚滚几千招过去。杨婵越打越无力,香汗淋漓,再看吕阳,精神越来越旺,大呼小叫,兴奋到不行。

杨小妹恼了,一晃身升到空中。将手中双剑凌空掷下,吕阳伸手挡开。咯咯两声,断成两截掉在地上。吕阳哈哈大笑,杨小妹咬牙切齿。

杨婵冷笑道:“好的很,没想到你这么强。即然如此,我们便来斗法,若是你胜了,随你离去!”吕阳呸了一声道:“你妹的,你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今天哥就在这陪你了,下来我们再打过。”

杨婵见他态度嚣张,言语粗鲁。气得小脸发白,待要下去打,知道再打下去自已必败,当下忍住气:“你先接了我这招,不知死活的小子!”

说完双手合什,高举空中。吕阳光凝神观看,只觉得杨小妹姿态优美,有如飞天神女,忽然在其头顶慢慢现出一灯!此灯一出,只见漫天华彩,遍地氤氲。无限祥光瑞气自那灯上射向四面八方!

吕阳在下方看得分明,灯头做莲花将开末开之形,形状古朴,一看就不是凡物,吕阳张大嘴:“宝莲灯哇!尼玛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宝莲灯!”

这世上有三盏灯。兜率宫的八景灯,玉虚宫的宝莲灯。灵鹫山的灵鹫灯。这三灯都是开天辟地时大道生成之宝。对应的是天地冥三光。八景灯有多厉害?封神时有灯灵马元混世,打得姜子牙没有脾气,还是老子着人将他本体带来才能收伏。灵鹫灯就更不用说了,是燃灯佛成道之宝,灵鹫灯主冥光,故与燃灯本体相互共生。要问燃灯本身是啥?超级无敌大棺材是也!

这玉虚宫灯主地光,天生做莲花之形。所以又叫宝莲灯。吕阳对这个宝莲灯可是闻名已久。最近几年,宝莲灯的电影,电视,动画片他可真没少看,上边把宝莲灯说的厉害无比。

吕阳还特地上度娘搜了下,据大神说此宝有三个逆天技能:一。重生:此灯可起死回生。二。护主:相当于自动报警器,一有敌情,立刻闪亮。三。攻击:一经主人催动,可发无穷无尽之光,上照天,下照地,中间照空气!连二郎神那么厉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妹的这盏灯!

传说是传说,今天吕阳终于见真的了!杨小妹见吕阳张着大嘴,流着口水,活象一个哈蟆在鼓气,她可不知道吕阳正在沉浸往事,顶礼膜拜呢。只以为这家伙又在憋什么坏水。又羞又恼,轻吒一声,宝莲灯本来是将开末开的灯头,在杨小妹法力催动之下,竟然如花一般慢慢绽放!

莲花徐徐盛开后,其中现出一个莲蓬,上有九孔。九道光华暴涨而出,赤。橙。黄。绿。青。蓝。紫。再加黑白二色,九色光华混成一起,照耀十方,天地俱明!

被这光华一照,吕阳顿觉得两眼发黑,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身上如同压着万钧大山,什么叫压力山大,这下可尝到了。吕阳苦笑了下,尝试着动了下身体,我了个去!居然连手指也动弹不得半分!这样还不算。那宝莲灯光混如实质,吕阳觉得一股极大吸力将自已凌空吸起,竟然是往那灯内而去!

吕阳倒吸了凉气,以前光是听说这宝莲灯厉害,今日有幸亲自经受一次。吕阳悲哀了,这时他多么的希望耳边再响起那一声:“帅哥,需要服务吗。。。”

这人就是这样,想什么来什么。就在吕阳万分危急,绝望的伸腿等死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一声,依然娇媚清脆:“帅哥,需要服务吗?”

吕阳真的是如闻纶音啊,再也顾不得矜持,用尽全身力气,扯开嗓子大喊道:“要啊要啊要啊,美女,快点带我双飞吧,再晚就来不及啦!”

第14章 春风初度情无限!

吕阳情势已经十分危急。宝莲灯何等厉害,连二郎神天界护法的战力也得退避三舍,何况吕阳?

一道白光闪过。现出一个白衣女子,眉头轻皱:“好吧,宝莲灯厉害非常,这杨小姐还真看得起你!唉,没办法,只能动用此宝了。”吕阳闻言心中大定,体外压力却没能稍减,喊完那几话,全力再没有一丝力气。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白衣女子微微沉吟:要破宝莲灯,现下只有用这个华阳巾。可这个华阳巾是当初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此物一出,我便不能再带它回天宫,这让我怎么舍得!可恨我是一缕元神下凡,诸多法宝都俱在真身。只有这华阳巾在身边。若是用了华阳巾,我的形迹便要暴露,只能即刻回天,唉,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吧!

这时吕阳已经被吸至离灯口不远处。再有一瞬便会被宝莲灯拿下。若是灯口闭合,那时要再救就麻烦大了。白衣女子不再犹豫,素手抖动处,一道金光霍然而出!化做一个大手,全然无视宝莲灯滔天威压,一把便将吕阳包卷起来,凌空飞走!宝莲灯怎么肯舍,九色光华暴涨,紧紧跟随,便来抢夺。

白衣女子即然现身,也不再顾忌。黄衣女子让她用元神下凡她已经很委屈了,若不是怕惹出事来连累那个人,依她的脾气早就大闹四方了。

见宝莲灯不依不饶,微微着恼,秀眉蹙起,对着追来宝莲灯轻轻一指:“咄!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还不速退?”语气已颇为不悦。

说也奇怪,本来紧追不舍的宝莲灯。在这白衣女子一指之下,威势顿失,灯身停在半空,微微发颤,看样子对这白衣女子极为恐惧。但又不想违抗主人的命令,前追不敢,后退犹豫。处在进退两难之间。

杨小妹大惊失色。这宝莲灯得自玉虚宫。杨婵还没修行时,跟随兄长到玉虚宫游玩,在昆仑上偶得此宝。那时她小女孩一个,身无丝毫法力。但是此灯不知为何,一心认定她为主。不离不弃。神物有灵,旁人自然无可奈何。所以这宝莲灯就跟着杨婵一直到今天。

宝莲灯威力巨大,三界尽知。杨婵只要用出此宝,一向是无往而不利。但象今天宝莲灯这种犹豫表现,实在是从没有过。杨小妹与宝莲灯心神相通,明显得能感觉到宝莲灯那种极度恐慌的心情。杨小妹再一次傻眼了。。终于,宝莲灯做了决定,哀鸣一声,收敛九色光华,灯头莲花收拢,化做一道流光,隐入杨婵体内不见。

满天光华散去后,杨婵眼前现出那个白衣女子。一身宫妆,眸如秋水,肤若凝脂,如风摆杨柳,袅袅婷婷站在那里。杨小妹只看了一眼,便觉得那女子容光耀眼,心下顿起自惭形秽之感。

白衣女子咯咯轻笑:“小姑娘,长得好美啊,不过今日你见过我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也罢了,你就小睡一会吧。”说完素指轻弹,一道白烟闪过,杨婵白眼一翻,软软倒下。

白衣衣女抿嘴一笑,伸手一招,华阳巾带着昏迷不省的吕阳落到她的手上,微微一叹,白光一闪,不见踪影。

良久之后,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杨婵,头上闪过一道灵光,正是宝莲灯。贼头贼脑的偷看四周,见那白衣女子早已离去,这才放心的跑了出来,灯口处射出一道祥光,将杨婵裹起,只一闪,便回华山圣母庙去了。

体内一阵清凉,好象一股清流周游全身。吕阳只觉得舒适无比,清流所过之处,来自宝莲灯的万钧压力俱都消失无踪,随之而来是无比的舒服。那感觉太美妙了,吕阳不由自的呻吟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吕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见一个白衣女子双手抱膝,笑吟吟的看着他。不知怎么了,吕阳脸又红了!这个女子好象有一股摄人心魄的魔力,吕阳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旌摇动,心头有如小鹿乱撞,吕阳羞愧的发现,他居然。。。有反应了!

那女子见他醒来,咯咯轻笑道:“你醒了,醒得可真慢,我等你好久了。”吕阳脸红得象猴屁股,翻身坐起,心下暗骂自已没出息,很明显的眼前这个白衣女子就是刚隐身在旁,接连救过自已两次,也是问过自已两次要不要服务的那个女子。

一想起那娇媚入骨的声音,吕阳刚有点平静的心又乱成一团。白衣女子见吕阳神情慌乱,以为他受宝莲灯威压还没有祛除干净,伸素手,便在吕阳额上试了一下,触手处觉得有如火烧。白衣女子骇了一跳,一把扯过吕阳的手,要给他把脉。却发现吕阳大哥的手不知为何,紧紧拉着衣襟,死活不放。

现在吕阳的脸红的便要滴出血来。这女子不现身还好。这一现身,一言一动,一笑一颦,甚到举手投足间,无处不动人心魄,勾人情思。现在吕阳早已经欲发若狂,两只手死死拉着衣服不放松,是真的不能放手,因为一放手,他就要出大丑了!

白衣女子一拉不动,微微惊奇。不过她是什么人,眼中白光一闪,已经尽将吕阳想法了解了个清楚,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脸色晕红,眼波流转如水,更加的风情万种。妩媚无限。

吕阳那里还敢再看,将头低下,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白衣女子望着眼前这个人,见他俊秀飞扬,依稀间还是往日模样,心中不由情动,喃喃道:“倪郎,纵然分别千年万年,我心里也只是有你一个。可是你眼里只有姐姐,对我若即若离,你可知我有些时候真的恨极了你么?”语声柔媚之中饱含哀怨,令人闻之肠断。

吕阳闻言抬起头来,见眼前这个少女眼中含泪,怔怔的望着自已。很奇怪的是,吕阳心中油然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认识这个人!吕阳死死盯着这个少女,极力深思,想抓住那丝一闪即逝的灵光。

可惜白衣女子没给他这个机会。这时白衣女子柔声道:“你。。你喜欢我吗?”无错不跳字。听了这句话,吕阳费了吃奶的劲,掐了好几把大腿才有的几丝清明瞬间飞到九宵云外。见那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吕阳脑中哄的一声,再也没有别的想法。大着胆子伸出手,握住了那女子的柔荑,只觉触手滑腻,心中再也没有半点迟疑,将那女子一抱入怀,大声道:“我喜欢你!喜欢你!我确定认定以及肯定!”

白衣女子被吕阳紧紧搂住,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熟悉的男子气息。就是这个气息,她已等了千万年之久,如今终于让她等到了。泪水自玉脸上滑落,眼神却已有决断!

白衣女`子抬头向天上道:“姐姐,对不起,我已经等了千年万年,可是他每次都是痴情的望着你,眼下却从没有我的存在,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不管这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认了,姐姐,你不要怪我。。”

说完,白光一闪,一片白雾悄悄蔓延开来,遮住四野。可惜遮得住眼光,却挡不住声音,阵阵喘息呻吟之声自雾中传出,似痛楚,似欢乐,有低喃,有轻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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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这个婆娘不是人,九天素女下凡尘

三十三天外,一个黄衣女子面如锅底,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纤长的指甲竟然深插掌心却不知道。身体剧烈颤抖,显然已动了真怒。眼晴紧紧盯着下界,玉齿紧咬着朱唇,一道鲜血自嘴角流下。

华山之巅,天风凛烈,奇怪的是若有若无的一团白烟任你疾风猛吹,依旧盘旋往复,朦朦胧胧。白雾内却是别外一番景象,明月高悬,绿草如丝。周围花香流动,香气袭人。一个白衣女子黑发如瀑,肌肤如玉,月光下那女子酥胸半露,雪白的玉腿在半褪的长裙中忽隐忽现。春色无限。

月光下更显得双眉如画,眼波如水,嘴边一抹微笑,果然风情万种,妖艳动人。吕阳赤了上身,望着眼前这个女子,周身火热,血脉贲张。夜静得悄然无声,吕阳仿佛听到了他快速的心跳,急促的呼吸,周身上下好象有一团无名烈火熊熊燃烧。

脑子里一团昏乱,心中的那团欲火好象将世间任何东西全部焚尽,什么都没剩下,只有眼前这个妙人!吕阳双眼发黑,忽然听到那白衣女子咯略轻笑,触手间一团滑腻。吕阳一阵心大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曼妙水滑的身子如无骨蛇一般缠绕上来!吕阳再也忍受不住,欲念如潮,心中有一个愿望在狂吼,在咆哮!吕阳喉咙中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用尽全身的力量,将怀抱中的这个子紧紧搂住,仿佛要将她揉碎,将二人合为一体。

滚热的潮水一次又一次的涌上,无尽的冲击着那堤岸。一次又一次的无情的贯穿,仿佛那灭世的烈火,将所有岂图反抗的东西尽皆焚毁。喘息,呻吟,爱怜,轻吻。天上月亮好象也看不下去了,悄悄躲进了云层。

终于一切都静下来了,望着筋疲力竭陷入甜美梦乡的吕阳,白衣女子眼睛中滚出滴滴清泪。望着天上淡淡的明月,白衣女子轻轻抚摸着吕阳那英俊的脸轻声道:“倪郎,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是象现在这样的英俊年轻。我天天围着你转来转去,可是你的眼里看得到的只有姐姐...”

“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拚命练歌舞,练素女功,就是想有朝一日,你只要。。只要能象看姐姐一样,象看一个女人一样,看我一眼,我死也心甘。。。”

白衣女子嘴角噙着欣喜的微笑,脸颊上挂着清泪,望着熟睡着的吕阳,俯下身轻轻一吻:“别了,倪郎,有此一夕,我心愿已了。”说毕素手轻挥,收起那团白雾,化做一幅白绡,放在吕阳手上。正是先前用的华阳巾!

白衣女子轻移莲步,忽然发觉裙角被什么扯住。白衣女子大惊,低头看去,正是吕阳。亮晶晶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道:“谁是倪郎?你又是谁?”

白衣女子大吃一惊,二人欢好之后,她就打算离去。怕吕阳醒来,就对他用了对杨婵那种迷神之法。所以再无顾忌,将心里的话痛快说了一番,不想吕阳竟然半途醒来。听了个仔仔细细。

见这女子要走,吕阳心想:一口一个倪郎,嗯,东华帝君俗家名字好象叫倪东明。看来是东华帝君的老情人?心里越想越不滋味,干嘛?玩完就走??要走要得留下名字,要不还得闷死我,所以就伸出手拉住了她。

白衣女子一惊之下,绽颜笑道:“倪郎,你果然夙世宿慧,不同其他转世之人。我这迷神之法,便是大罗神仙想要苏醒也须一时片刻,你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醒来,果然不一般。”

吕阳皱眉道:“我不是倪郎,我是吕阳。不要再叫我什么倪郎,听着很不爽。”

那白衣女一愣,随即醒悟,一阵失笑道:“好吧,我知道了,以后我就叫你吕郎。”

吕阳见她笑得花枝乱颤,媚态横生,小腹中又一阵火热,气得伸手一拧自个大腿,咝的一声,痛得冷汗直流。

吕阳咬牙道:“说吧,你是谁,你刚念叨的那个姐姐又是谁,说清了我就放你走。”

白衣女子一双妙目盯着吕阳,叹道:“你宿慧没开,难怪想不起来,有些事告知你为时尚早,现下和你说了,只怕对你有害无益。”

“我此次下凡已是担了好大的干系,不但擅自动用了华阳巾,又与你发生。。这个事”说完低了头,玉一样的脖子逐渐红了起来。吕阳见她羞意无限,心中又是一动。忽然见她抬起头来,看到吕阳脸上露出关怀之色,真心感动道:“吕郎,你不必担心,他们奈何不得我,只是,姐姐那关恐怕不太好过。不过我不怕,也不后悔,能和你有这一夕,我心里。。心里喜欢的紧。”

吕阳心中柔情流动,手上一用力,惊呼声中,软玉温香又抱满怀,吕阳低头便吻了上去,这一吻直到两人都没有力气了才松开。吕阳紧盯着那女子的妖艳欲滴的红唇,伸出舌头添了下自已的嘴唇,低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无错不少字”

白衣女子见到他眼中燃烧的火苗,不由得大羞道:“你先放我起来,我一定告诉你,现在这样成什么样子。”吕阳只觉得下边坚硬如铁,若是不放手,再这样摩擦几下,非得起火不可。手一轻,那女子飞一样的站起,脸上红霞不退,妖冶之极,动人心魄。

白衣女子怕吕阳再不老实,连忙说道:“我来自三十三天外玄女宫!”她这边一说玄女宫,吕阳恍然大悟!九天玄女娘娘,天界战神,掌管天书十卷。曾经下凡帮助黄帝战胜蚩尤。赫赫威名,法力无边。在天界地位超然,就连三清也不敢轻视。

吕阳皱起了眉头,眼前这位怎么也不象那位玄女娘娘啊。那女子心思何等玲珑,一眼便看破了吕阳心中所想,捂嘴轻轻一笑。吕阳心中又是一阵火热,心下暗道:有没有搞错,你妹的不要这么勾人好不好,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白衣女子道:“九天玄女是我姐姐,我是九天素女!”吕阳一听,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眼睛瞪得溜圆,“原来,你是就是素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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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给我等着,我会娶你的!

这天上有三位女仙最为神通广大也最为出名。第一位是王母娘娘,第二位是玄女娘娘,第三个是素女娘娘。王母便是吕阳前身东华帝君的天生老婆,纯阴之体,与东华帝君被人合称为金公木母,一为男仙之祖,一为女仙之祖。

玄女号称天界战神,执掌天书。大名鼎鼎,威名远扬。连吕阳这种后世穿来的也是如雷贯耳。素女娘娘比起先前两位姐姐名声稍逊。可是这位姐姐有一门功夫,无人能敌,天下闻名。就是房中术!直到现在的今天,还有诸多学者孜孜不倦的研究,可见其影响之大。

吕阳实在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穿来的遇上的第一个女人,竟然就是房中术的祖师素女大姐。想到这里,吕阳幸福的要冒泡了,第一次觉得,当东华帝君的转世之身好象也不那么霉了。最起码,这艳福上无人能比吧,嘿嘿。

素女美目流盼,见吕阳瞪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自已,又是一阵羞涩,轻声说道:“吕郎,你能想起前世的事吗?”无错不跳字。吕阳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我想不起来,只是前些日子,天上下来一个叫太白金星的人,在梦中和我说,我是东华帝君转世,让我不要被滚滚红尘所迷,所以我决定出家访仙求道。”

素女闻言脸上转为失望之色,显然对吕阳没有恢复前世记忆有点失望,而后又听说太白金星托梦,不由的轻哼一声道:“猫哭耗子假慈悲。”语气颇为不屑。

吕阳深以为然。正在这时候,天上一道红色流星带着长长的光尾,快如电光,划破浩瀚星空一闪即逝。素女本来浅笑盈盈突然间脸色变得苍白,吕阳在一旁看得仔细:担心道:“你怎么了?”

素女眼望星空,知道这是姐姐玄女传迅用的神箭星火。呆了一呆,灿然一笑。脸上惊慌之色退去,转身握住吕阳的手:“吕郎,我即刻便要回天宫,不能再呆下去。若是被人发现,只怕对你不利。时间不多,你仔细听我说。”

吕阳见她神色郑重,知道肯定有大事要讲,便收摄心神,看她要说什么。

“你前世为东华,今生为吕阳。但无论你是谁,在我心中,今日一夕我将永记!这华阳巾是你前世随身之至宝。如今你在下界,修为未复。更何况还有好多人都在暗中准备对你不利,此宝防御无双,不遇大敌,料可无妨。”

吕阳望着手中那方白巾,说也奇怪。那白巾紧紧缠在他的手上,一股热力随着手中劳宫穴向上游走。吕阳冥冥中好象和这个华阳巾有了一种莫名的心神相通。吕阳凝望着手中的华阳巾,向中一扔,喝道:“变大!”华阳巾在空中一阵翻腾,只见一片白雾升起,瞬间弥漫四野,可是吕阳却能将白雾之处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仙宝至宝,果然奥妙无穷。吕阳欣喜的手脚都没处放了,心念一动,华阳巾又变成一方白巾,缠到他的臂上,吕阳大喜。

素女含笑看着他玩,神色间又是欢喜又是伤感:“这华阳巾果然没有忘了你,纵然分离千年万年,他终究还是认你为主人。”

吕阳见她伤感,刚想说几句笑话逗她开心。素女不待他张口,又道:“你此去向南,经过终南山剑湖时,可将你生前随身二剑收起。那二剑已然成仙剑,法力高强。大罗金仙也不能收伏。你为转世之身,二剑若是和华阳巾一样认你为主,那自然最好。若是不成,你可念动此剑诀,自然可帮助你收伏他们。”说毕,纤指点在吕阳额头,白光闪动间,吕阳脑海中已多了一篇口诀。

吕阳惊奇道:“这就是传说的飞心电传吧?无错不少字不用记也不用写,这么一下就全传过来了呀。发伊妹也没有这么快,果然变态!”

素女不知他在嘟嘟什么,时间紧急,也不去理他。传完剑诀道:“吕郎,你得剑后,姐姐便会瞅空下凡前来传你炼剑之法,到时你自然知道。”

吕阳奇道:“你姐姐,九天玄女?”吕阳撇嘴道:“我可不学什么劳什子天遁剑法。”

素女瞪大了眼奇道:“你知道天遁剑法?那剑法是火龙真人所创,也颇为不凡。不过姐姐要传你的剑术却是她独门秘法,到时你就知道了。”

素女匆匆将话说完,见天上又是一道神箭星火,知道姐姐催得紧急,必有缘故,心中着实难舍吕阳。转头见吕阳正在和华阳巾玩的不亦乐乎,不由得绽颜一笑心道:你待我恩深情重。你若是有难,我便是拚了性命也要将你保全,断不会再累你转世重生。

素女不忍和吕阳当面告别,只怕自已再多说几句,就更不舍得离去。一狠心,脚一跺,化做一道白虹贯穿长空。“吕郎,你要好好保重,我去了。”待吕阳抬看时,只见一道白光横飞天际,音尚未绝,人已无踪。

吕阳眼望天际,低头看看手中的华阳巾,身上还留有素女的淡淡香气,想到这一夜的奇妙境遇,一时之间只觉得如梦如幻。低头叹了一声道:“你们都拿我当东华帝君,却不知我是吕阳?”说完竟无名的有些伤感。

忽然想起什么了,两手围成喇叭,向着素女离去方向大吼道:“喂,素女,你记住啊,和你睡觉的是吕阳,不是那个倒霉蛋子!还有,会飞了不起啊,你在天上好好等着我,等我会飞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一定会娶你的,放心好啦!”

素女正在天上飞呢,听他喊完这一大段,一个跟头差点从天上掉下来,脸上有如火烧,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一种甜甜的感觉:好吧,吕阳,我记住你的话了,我会好好等你,等你来娶我。

吕阳对着天空吼完,觉得那丝莫名的感伤早就跑到天外了。手里拿着华阳巾开始琢磨这以后的路怎么走。现在不同以前了,哥也是有法宝的人了。咱可不是土鳖,眼下的任务就是先去终南山找雌雄二剑。不过眼前还有一件事做!吕阳嘿嘿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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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看我不爽的,尽管放马过来!

吕阳眼珠子一转,心念动处,华阳巾自臂上飞起,在吕阳面前停住。吕阳说道:“喂,我叫吕阳,你叫华阳,不过你是白色,缘份啊。我就叫你小白好了。”也不管华阳巾同意不同意,又道:“小白,你怕不怕宝莲灯?”

华阳巾,以后就叫小白了。小白一听吕阳的话,一下蹦起多高,围着吕阳上下飞舞,见小白情绪激昂,全无怕意。吕阳大壮怂人胆,哈哈笑道:“那好吧,我们离开这华山前,得先去办一件事。我可得出了这口气。”

华山圣母庙在华山朝阳峰顶。四周翠木葱笼,庙宇崭新巍峨。自从杨婵在此显圣,祛妖除魔,救人施药,口碑极好。所以在这方圆几百里内这圣母庙香火最为旺盛.

大殿中塑立着一女子立像,正是杨婵。左手捻诀停于胸前,右手高高举起手中持着一物,正是那宝莲灯。现在已是深夜,万簌俱寂,寂静无声。大殿内站了一个人,上下打量,正是吕阳。

吕阳说过了,什么都吃,就是亏不吃。没想到华山一行,吃了个大亏,被三圣母狠狠打了一顿不说,还差点让宝莲灯收了。若不是仗着东华帝君转世之身的余荫,得到素女的帮助,现在自已大约已变成灯油了。想到这里吕阳就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出不来,忿忿难平!

他带着华阳巾悄悄的摸上山来。打算趁杨婵不注意,讨点本钱利息回去。不想杨婵被宝莲灯救回后,醒来脑中一片昏沉,她见过素女之事便已不再记起。这是素女施展神通将那段记忆抹去了。不过吕阳她可没忘,所以一醒过来,就带着宝莲灯追下去了!

在庙中大殿转了几圈后,也没见杨婵现身。吕阳胆气大壮。见杨婵手持宝莲灯栩栩如生,想起自已在这个灯下命悬一线,到现在身上还无处不痛。心里大为恼怒:你妹的,你个小姑娘仗着有个好哥哥,有个好法宝。拿着个破灯到处欺负人,今天要是不给你来个狠的,我也不算2012年新一代!

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取过供桌上的燃着的烛台,便往大殿中一丢,那火烧着了帷帐,火苗腾的一下就窜了起来。不多时,狼烟四起,火光熊熊,烧成一片。

吕阳拍手哈哈大笑:“痛快痛快,死丫头片子,差点害了我一命,你家吕少爷可不是好欺负的,今天烧了你老窝,给你个教训,我们两清了!”

看着大火熊熊,吕阳心情大好。哼着歌,施施然下山去了。

山下正在找寻吕阳踪迹的杨婵觉得心内烦闷,身上燥热,不与平时相同。忽然间打了寒颤,心头顿有所悟!霍然抬头一看,见自已家上空笼罩一团火光。一看家里房子着火了!杨小妹急眼了。闪身化做一道电光,来到自个家上空一看,好家伙,好好一个庙,已经让大火烧掉了一大半。杨小妹气得发昏,顾不得别的,张口一喷,一口真气喷出,化做大雨倾盆浇下。一时半刻间,火势全消。望着一片焦黑,断壁残垣的家,杨小妹大吼一声:“是那个缺德带冒烟的干的,不要让我逮到,我和你没完!。。。。。。。!”

匆匆逃窜的吕阳听到杨小妹狮吼之声,哆嗦了下,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小白,你确定不怕宝莲灯是不是?”小白缠在他的臂上,听到他的话,下死力的紧了又紧!

“哎。哎。。痛喂,不要再勒了,我知道了。”揉了揉勒痛的手臂,吕阳嘿嘿笑道:“死丫头,少爷我大人大量,小惩大戒,以后你可要学好哇!”嘴上说着,想起杨婵的厉害,不由得打个哆嗦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小白,好男不和女斗,我们跑路咯。”撒开脚丫子,一路向南行去。

九重天上,灵宵殿中,玉帝铁青着脸木然高座,紧抿的嘴角不时微微抽搐,显然已经暴怒之极,离崩溃边缘也只在一线之间。整个大殿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阴戾气息,陪侍在旁的仙官玉女一个个禁若寒蝉,瑟瑟而抖。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这位天界至尊迁怒,那就是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天庭万金油李长庚屁滚尿流的跑了进来,脸色惶急,如丧考妣。一进殿就葡伏在地,抖着嗓子喊了一声:“万岁息怒。。。。”玉帝重重的哼了一声,李老头就再也不敢做声,跪在地上,叩头不止。

玉帝霍然自宝座上站起,眼望三十三天,眼中怒火闪动,咬到牙道:“我对你一往情深,千万年未减丝毫,而你,却一心只挂念那个人!为了他,你竟甘犯天条,也要下凡助他!好,好,好。你即然已经插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无情!”玉帝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声如雷震,响动九天。

吕阳正跑路呢,忽然觉得心神一阵晃动,一阵晕眩,隐隐约约觉得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天上瞬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一道闪电撕裂厚厚的乌云,怒雷,轰翻天地。

狂风骤雨间,吕阳混如末觉。双手垂立,眼望长天,似有所悟。华阳巾离臂而出,化成一团白雾将吕阳围起,任你狂风怒号,电闪雷劈,动不得吕阳分毫。

昊天镜中,玉帝与李长庚静静看着,镜中吕阳双眼闪亮,好象也在注视着他们,眼神有不屑,有鄙视,有不屈,也有挑战。

李长庚只看了镜中吕阳两眼,李老头又郁闷了,当初在下界时和吕阳对视时那种心虚的感觉又出现了!而且李老头明显的发现,几天没见,这位大哥的眼神貌似又犀利很多。只要与吕阳对视,他心底就会升起一种不由自主的敬畏感觉,这个感觉让他很不爽,相当不爽!

玉帝狠狠的望着吕阳,牙齿咬得咯咯做响,恨不得活吃了这个家伙。他在这动气,下方那雷越响,电频闪,天地仿佛要倒置过来。

吕阳有华阳巾守护,浑身干爽.眼望着这天地异象,虽然没加于自已身上,但也着实骇人动心。吕阳隐隐有种莫名感觉,这番动作,就是冲自已来的。

突然诡异的一笑,电光闪动,照在吕阳的脸上,吕阳缓缓伸出右手,对准天上,露出一个中指,白牙闪动,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的敌意我感受到了。我吕阳不是好欺负的。我就在这里,你看我不爽?尽管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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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妖异的死灵渊之谋!

见吕阳做出那个奇怪的手势,又见他说出那一番话来。虽然不明白那手势是个什么意思,但其中嚣张挑衅之意昭然若揭!李长庚在一旁偷眼一看,只见玉帝脸色铁青,显然已经暴怒!心中转瞬间想起千万个让玉帝的息怒的法子,可是这话就是哽在喉头,不敢说出来。

玉帝突然笑了,先是微微冷笑,而后笑声慢慢变大,到最后竟笑得前仰后合,不可抑制!李长庚觉得自已浑身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玉帝表面笑得开心,可是在李长庚看来,玉帝实在是恼怒已极!天界至尊一怒,那必是海裂山崩,雷霆万钧,血洗千里。想到这里李长庚惨嚎道:“陛下,暂息雷霆之怒。。。且听小臣一言。”

玉帝冷哼一声,大手一挥。下方暴雨倾盆,雷鸣电闪顿时消失。玉帝望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众仙官玉女,又看了一眼李长庚,冷哼道:“没用的废物!”大袖一挥,身形顿时不见。

李长庚感觉玉帝气息离去,长长吁了口气,待要站起,只觉得双腿绵软,一屁股倒在地上心道:“哎哟娘喂,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玉帝施展遁光之法,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来至一处秘境。此处与天宫境地不同,天昏地暗,恍如幽冥鬼海。到处都是黑烟鬼火。遍地长满了一种妖异的花朵,细看之下,每个花朵竟都是一张人脸,男女老幼,各不相同.见有人来了,纷纷露出笑脸,獠牙隐现,仿佛要择人而噬!滚滚黑烟之中隐藏着无数魔影,一见有人出现,鬼哭魔嚎之声大作。黑烟之中伸无数鬼手,纷纷上来攫拿玉帝。

玉帝浑然不惧,轻哼了一声,头上现出昊天镜,一道森然白光闪过,光茫洞然十方。白光所照之处,那些黑烟鬼火惨叫一声,瞬间化做乌有。玉帝冷笑一声:“老友来访,你便是这样待客的?”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玉帝身后阴恻恻的现出一个身形。周身被黑气笼罩,看不见面容。只觉那人身形甚高,嗓音有如金铁互擦,极是刺耳。“这是那阵风把你给吹到我这死灵之渊了?”

玉帝头悬昊天镜,也不转身。两手轻击了几下,笑道:“死灵渊,死灵渊。这个名字不错啊,咱们怎么说也算朋友了,几万年前我们一场合作,现在想起也是极其爽快,哈哈哈。”

那个神秘男子全身隐在黑烟当中,听完玉帝这番话,周身黑烟一阵翻滚,显然是被勾起往事的回忆,心情剧变所致。嘿嘿一阵冷笑,有如寒鸦夜啼,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连玉帝都皱起了眉头,强自忍耐。他身为天界至尊已久,威严日重。象今天这样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实在是没有过的事,要是让李长庚看到玉帝这个样子,只怕是那老眼珠子要掉下来几回才成。

“你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那人笑够了,缓缓说道:“说吧,又有什么损人不利已的事难住你了?不过话先说好,对我没好处的事,你就不用张嘴说了。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别拿你的那个什么玉皇大帝的身份来压我,在我眼里,那个连屁都不是!”

“你!你混蛋!”玉帝听完这番话,气得是七窍生烟,会说话你就说,不会说话你丫的闭上嘴行么?堂堂玉皇在你这里先是夜猫子后来竟变成屁了!玉帝破口大骂,怒不可遏!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那人倨傲不训,全然没将要暴走的玉帝放在眼中。玉帝深深呼吸了几次,感觉心情平复好多:“我来是告诉你,东华帝君转世之身已经现世!不知道这个你感兴趣不?”

“他已转世九百九十八次,只要再经历这一世,你我的计划便能大功告成,如今可是出什么纰露?”神秘人闻言再也无法沉静,黑烟闪动中现出一个人,白发黑袍,面如白纸,五官极为美丽,黑烟笼罩之下,竟有一种妖艳如花的美感。

玉帝见他惊乱,心里觉得大大的舒服。一肚子的窝囊气顿时消散了许多。不待那黑衣人询问:“不错,他已转世十四年,现在下界人间。他转世之时,南斗星君星辰宝录上注他将于四十六岁时得道成仙,归于仙班后,从此再不复东华帝君之谓!”

“可是!”玉帝沉吟了下说:“他本该于三十二年后由其弟子钟离权收归门下,可是不知为何,他最近居然离家一路向南行去,说是要修仙访道。而且这天宫之内还有人下凡助他一臂之力。”玉帝说到这,脸上肌肉抽动,心内妒恨横生:“这人是谁,我不说你也该知道。”

黑衣人沉默良久:“百转即将功成,怎能功亏一篑!你来此地何意,痛快的说出来吧。”

玉帝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心愿得偿,不由得大喜道:“东华帝君身份尊贵,且又在天庭多年,极得人心。我身在天宫,百般制肘,若是要做些什么,实在是不得方便。所以只有靠你了。如今之计,你要先这样。。。。”

说完便趴在那人耳朵边,叨叨叨说了一气。那黑衣人皱起了眉头:“非要如此?”

玉帝郑重的点了点头道:“非要如此!这第一步,你就要先去阻止他得到神剑!若要让他一路顺风顺水,我有种预感,只怕于我们大事有碍!”

黑衣人沉吟良久,展颜一笑:“好吧,即然如此,我便下凡走一次,会一会这位老朋友。”这人不笑不动时,鬼气森森,有如寒冰,这蓦然一笑,竟如妖冶之花绚烂怒放,勾心摄魄!玉帝首当其冲,竟然被他一笑夺魂!玉帝只觉在他一笑之下,心摇魄动,不能自制!知道大事不好,刚刚狂喜之下,心神大松.冷不防便中了这个人独门魅惑之功。眼见心神便要失守,一狠心,咬住舌尖,狠狠咬下,一口本命精血喷出!这才堪堪脱得险境,吓得脸色发白,满脸大汗!

玉帝又羞又恼:“墨瞳,几千年没见,你刚一见面便要暗算于我,当我是好欺负的不成?”

那个神密男子墨瞳冷笑一声:“看来是我高看了你,天界至尊当得安逸了,这道行却比以前低了不少。难怪你要来找我出手,若是以今日之你,对上当日之他,你必败无疑!”说完哈哈大笑,化做一道黑气,无声无息,消失在茫茫死灵渊不见。

玉帝被墨瞳抢白一顿,脸上又红又白,气得咬牙切齿。不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对于墨瞳的暗算,他也无可奈何.重重哼了一声,摇身化做一道金光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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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个饼的悲催!

吕阳哼着小调一路向南。开始还担心杨小姑娘追上前来算老帐,害得他着实小心好几天。他那里知道华阳巾在暗中将已他气息隐去。不是杨婵没有追,这人海茫茫,失去了吕阳的气息,是实在的追不到。杨婵追了了几天无果,又气又急,便驾云去灌江口,估计是去借他二哥的狗去了。

这一日吕阳来到了一个镇子,名为太平镇。打听了一下,此地距终南山也就不过三百余里,吕阳大喜,终于看到地头啦。走了这么多天,吕阳决定好好的在这小镇上休息一天。养足精神再上路。

这太平镇人口不少,虽然地方不算大,却也熙熙攘攘,甚是热闹。吕阳后世穿来的,见了这种几千年前的小镇之景,看得是眼花缭乱,着实稀罕。

小镇上今日正值大集。古时的人们没有超市,想要买什么东西只有在大集这一日来买或是交换。所以每逢集日,众人肩挑车载,把个大街堵了个水泄不通,各种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各色小吃,各种杂耍,把个吕阳吃得眉开眼笑,看得不亦乐乎。

笑嘻嘻的一路吃一路逛,吕阳心里还蛮遗憾的,琢磨着穿过来时带一台照相机就好了。正玩得开心,忽然发现在这大街尽头有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下边坐了一个小孩,也就十一二岁光景。穿着一身破破烂烂黑色衣服,瘦瘦小小的身子,双手抱膝,身前摆了一个小摊子,看不出卖的是什么。也不出口张罗客人,只是呆呆望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们。

好奇心大起,吞掉手中的一个糖葫芦。走上前一看,见小孩面前摆了几幅画。吕阳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那幅画上画着一只小鸡。正在低头吃米。“小鸡啄米图?”吕阳揉了下眼睛,哎哟,是真的呢。再看那几幅,不是小鸭便是大狗,笔法拙稚,一看就是儿童涂鸦所做。

这种孩子涂鸦,怎么会有人买?吕阳摇了摇头,以为是小孩在闹着玩呢。哈哈一笑,摇摇头站起来,转身要走。

忽然看到小孩身后墙上有一幅画!上边隐隐约约画了个几个大的圆圈。可能久经风雨,画已经不太清楚了。这时候那个小男孩站起身来。看着墙上那幅画,喃喃说道:“娘,瞳儿肚子好饿,我可不可以吃一个饼啊。”

吕阳大奇,转头四下打量,除了来来往往的人,那有什么小孩的娘亲?再看那个小孩走到那墙跟前,伸手在增上画得那个‘饼”上摸了一下,放到嘴边,咀嚼有声,一副吃得极为香甜的样子。

那孩子吃完“饼”,又蹲在自已的小画摊前,喃喃自语:“娘,瞳儿吃了你给我的饼了,可是为什么肚子还是好饿。娘啊,瞳儿很努力的在画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肯买瞳儿的画。“小孩撅起嘴,沮丧道:“我是不是很没有用?瞳儿好想你,娘啊,你给我做的饼我也快吃完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就在这时,边上颤微微走出一个老人,望着那个卖画的小孩,摇头叹息:“做孽啊,做孽。”说完走上前,将手中一个馒头递给小瞳。闻到香喷喷的馒头的香味,小瞳的口水沿嘴角直淌而下,一把抢过,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吕阳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心里酸楚,眼泪不由自主便流了下来。

老人一边让小瞳慢慢吃,一边叹息。待看着小同吃完,扶着拐杖转身要走。吕阳忙道:“老人家且慢。。”

老人转过身来,见吕阳穿着打扮不是本地人氏,但衣衫鲜明,人物俊秀,好感大生。便停住说:“小哥可有什么事?”

吕阳深施了一礼道:“小子河间府人氏,前往终南山游玩。见这个小孩看着墙上画饼充饥,甚是可怜。不知他的父母那里去了?为什么把孩子一个人独自留在此地?”

老人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了父母!”这话一说,吕阳心里又软了几分。“这孩子父母本是这当地人氏,家境甚好。可惜在孩子五岁时,家道中落,一贫如洗。父亲为还债积劳成疾一病不起。母子俩相依为命,五个月前,这母亲为了采药进了桃柳谷,就再没有出来。留下这个孩子孤零一人,极是可怜。”

吕阳怒道:“这孩子如此可怜,桃柳谷是个什么地方,他母亲不见了,你们乡里乡亲就没有去帮忙找一下?”

提起桃柳谷,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连忙摇手道:“小哥悄声!你是新来此地,不知情。这桃柳谷在此向南约百里之处,其中以桃树柳树最多,春天是桃红柳绿,是个极美的去处。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只要进去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官府也派人进去搜过几回,可还是只要人进去,都再没有见过回来。官府也没有办法,只得在谷口立了个石碑,让人遇谷莫入。并下严令晓谕周边,若是有人违令擅入,必有严惩。”

“这孩子的母亲也是穷得急了,桃柳谷内珍奇药材甚多,便想冒险进谷采药赚钱养活小瞳。走时曾与我打听过那谷内情况。我下死命相劝,她当时也应允不再进去,可谁知。。。唉。。那日夜里她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吕阳惊讶道:“看来这桃柳林内必有古怪。就算是这样,小瞳失了父母,你们这当地就没有个善堂什么的?当地父母官也不管?”

老人摇头苦笑:“我们这只是一个小镇,历年战火,田地荒芜。这几年天下平定,日子才刚刚好过一点。大家自已都勉强填饱肚子,上那来里来的善堂?”

“我见他可怜,每日家送几个馒头给他充饥度日。我风烛残年,还能活得几日?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每日家摆摊卖这几幅自已的画。。”老人摇头叹息:“饿极了便望着他娘走时给他画的那几个大饼,说是那是他娘留给他吃的,唉!着实可怜。”说完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回家去了。

吕阳擦掉眼泪,俯身蹲在小孩面前:“小瞳,你的画要卖多少钱啊,哥哥我要买你的画。”

听到有人和自已说话,小孩抬起脸来,望着吕阳,象是不相信自已耳朵,一脸的惊喜。瞪大了眼:“真的吗?你要买我的画?”

一张小脸脏得看不清肤色,瘦得皮包骨头,显得一对眼睛格外的又大又圆。吕阳又是一阵辛酸,摸了摸了小瞳的头,温笑道:“对啊,哥哥很喜欢小瞳的画,全卖给哥哥好不好?”

吕阳已将钱袋拿了出来,刚要倒,转念一想,便将整个钱袋全放到了小瞳的手上:“这些够不够啊?”

小瞳摇了摇头,将钱袋放到吕阳手上:“哥哥,娘走时说过,我画的画要是有人买,不准我要人家的钱。”

吕阳大是奇怪:“可是不卖画你要怎么生活?”小瞳道:“娘只许我用画换一个烧饼就可以了。娘还说,要是有人肯买我的画的人,都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让我一定要给他磕一个头的.”说完跪在地上就给吕阳叩了一个头。

吕阳眼泪直淌了下来,心下对小瞳娘亲的一番爱子苦心深深敬佩。这那里是要孩子卖画?只是希望有人可怜自家孩子,给孩子买一个饼吃,不让孩子饿死就是了。

再也忍受不住,吕阳将手中钱袋往小瞳手里一塞,道:“哥哥这些钱都给你,我们去吃好吃的!咱买一摞饼,吃一个丢一个!”

小瞳大眼之中光彩迸发,拍手笑道:“真的吗,哥哥?小瞳最喜欢吃饼了。”拉着吕阳走到墙上那幅画前:“妈妈的饼最好吃,小瞳从来没有请过人吃哦,哥哥你是第一个吃到我娘做的饼的人,哥哥你尝尝看,可好吃了。”

吕阳又是一阵心酸,心想这孩子真好养,看来在他的心里最好吃的东西就是大饼。含泪装着吃了饼,大呼好吃。小瞳得意的说:“那是当然,我娘做的饼是最天下最好吃的。”

带着小瞳来到了一个饭馆,望着趴在案上狼吞虎咽的小孩,明显的是饿的狠了。吕阳又怜又爱。心里不住的盘算:我能管得这一次,却不能管他一世。可是要是就这样将他放在此处,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心中正踌蹰中,忽然小瞳放下手中的碗,伏在桌子上抽泣起来。吕阳急问道:“小瞳,你怎么了?”

抬起小脸,脸上泪水纵横,小瞳道:“我想娘了。哥哥能不能带我去找我娘?她离开后再没有回来。我问过好多人,要他们带我去找,可是他们都骂我打我,不肯带我去,还和我说,我娘被妖怪吃了。。”说完大眼中泪光盈然,泫然欲泣。

吕阳心中一股热气上涌!伸手将小瞳扶起,大声说道:“他们怕,哥哥不怕!”摸了摸手上华阳巾,胆气大壮。“明天咱们就去那个桃柳谷看一看到底有什么古怪!”

谁也没有看到,在吕阳说出要进桃柳谷的时候,小瞳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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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一回合交手!

深夜寂静无声,吕阳和小瞳在客栈当中已经陷入沉睡。三更时分,小瞳头上冒出一丝黑烟,落到地上化成一个人形,白发黑衣,正是死灵渊主墨瞳。

走到床前看着熟睡的吕阳,墨瞳苍白脸上神情变幻。爱恨喜怒一一闪过,最后又变成苍白一片,伸出一指。一道黑光闪过,指尖化成一枚黑针。

手持这枚黑针,墨瞳望着吕阳,轻声说道:“这个噬神针是我早就给你准备好的,放心,不会要掉你的命的。只是让人如痴如呆,呵呵,是不是很好玩?你就是痴呆了也会成仙的,谁让你是东华帝君呢?不过,痴呆的东华肯定很好玩。。”说到这墨瞳眼睛闭了一下,旋即睁开,好象在脑中想象了一下那个情景,心情竟然变得极其兴奋!

苍白的脸上竟然泛起几丝血色,更显得那张脸说不出的妖艳诡异:“我想会有很多人都喜欢看到你那时的样子,我都迫不及待了。。。”

说完再不迟疑,挥手带起一阵风声,狠狠向吕阳天灵处猛刺了下去。忽然,睛空闪起一霹雳,轰隆一声炸响天地。在这万簌俱寂的春夜中,格外的惊心动魄!墨瞳浑若未觉,嘴角噙着一丝狞笑,手连停也没停,直刺下去!

眼见那针便要刺入吕阳头中!一道金光在吕阳头顶显现!那黑针与金光触在一处,哧啦一声,黑针仿佛水落滚油之中,轻响一声,随即化为乌有。

墨瞳大惊!噬神针是他的独门秘法,阴毒霸道无匹。没想到吕阳身上还有防身至宝,正要仔细察看,只见吕阳臂上一道金光闪动,飞出一物,化成一只金光大手,恶狠狠向墨瞳拿来!

华阳巾!墨瞳脸色更加苍白,恶狠狠盯着那只向自已飞来的金光大手。目光中恐惧,恼怒等各种情绪一一闪现。一股霸道无比的烈阳气息扑面而来,那只手还没近身,墨瞳身边围绕的黑气被华阳巾的阳气所逼,竟然沸腾翻滚起来!吱吱有声,那周身黑气竟象有生命的活物一般,拚命挣扎,鬼叫连声,想要脱离墨瞳的控制,躲避这来袭的金光!

墨瞳笑了,金光黑气之下,那绝美面容悄然绽放。白玉一样的手慢慢伸出迎向那只金光大手,在两只手将碰末碰的时候,那只玉手两指之间蓦然现出一支蓝色奇花!

蓝色花朵在金光照耀之下,极其诡异的开放了!花朵绽放处,一片蓝光有如大海怒潮,怒浪滔天一般和华阳巾所化的金光大手撞在一起!

更加诡异的是,这两件仙魔至宝碰撞,本该是石破天惊的一击,那冲击之力别说这个小客栈了,只怕是这个太平小镇也要被夷为平地,出乎意料的是,金光蓝光撞在一起,竟然是势均力敌!二力相抵,互相抵消,僵在原地!

墨瞳真的惊了,垂下的手隐在黑气中微微颤抖!他真的没想到,自已的妖神花竟然奈何不得华阳巾!

墨瞳有绝对的自信,自已的妖神花放眼三界,就是和玉帝对上,玉帝也得老老实实的拿出昊天镜才能抵挡。而且绝对不敢小视。可是玉帝是什么人?那是天界至尊!吕阳是什么人?一个转世之身,没有丝毫修为,只凭一个生前至宝就和自已毕生苦练的妖神花斗了旗鼓相当?

“你还真的是给我一次又一次的惊喜啊。。。”墨瞳轻笑起来。“有趣,有趣,”转首望向那黑沉沉的夜空:“昊天,我现在终于理解了你为什么要找我出手了。”

九重天上,玉帝昊天正搂着几个仙妃欲仙欲死呢。忽然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玉帝打了个冷战,脸色顿变,挥手一击,一个刚要缠上身来的仙妃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口吐鲜血,不知何事杵逆了玉帝,吓得惨叫一声,缩在地上抖成一团。

昊天脸色铁青,顾不得理会别的,一挥手,一轮明镜现在当前。伸手一指,镜面一阵抖动,现出下界之景。奇怪的是依昊天镜之能,竟然也只能看到一团蓝光一道金光,别的竟再也看不清楚。玉帝大怒,伸指又点了几点,那昊天镜抖动更加厉害,隐隐约约现出几个模糊不清的画面,现出一个人影,还好昊天眼神好,认出了正是墨瞳。

早在昊天镜窥视之时墨瞳就已有感应。冷哼了一声,转头向天,媚然一笑!昊天镜原原本本便将这个笑面反映给了昊天!昊天就觉得眼前一花,心里一抖。当时就哆嗦了,只觉得心摇神动,难以自制!尼玛的,昊天一句粗口就爆了出来!手一挥就把昊天镜收了起来。大吼一声:“关灯!睡觉~~”

打发了玉帝,墨瞳转身一看,自已的妖神花还是和华阳巾化成的金光大手纠缠在一处。难解难分。墨瞳冷笑一声:“一朵不行?我再来加一朵!”玉手一伸,纤纤玉指间一阵蓝光闪动,又是一朵妖神花!

正在这时,吕阳嘴里咕噜了一声,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身来!

墨瞳一惊,身形如电,化道一道黑光穿窗而过。那个正在和金手抵一处的妖神花,轻爆一声,一道蓝烟闪过,花瓣缤纷落下如雨,瞬间消失不见!

华阳巾好象极不服气,金色大手在空中飞舞两圈,意是要追。这时吕阳已经醒了过来,华阳巾不敢远离主人,金光潜息,又缠到吕阳臂上不见。

吕阳不知道在这一时片刻之时,这小小客栈之中竟然发生一场大斗法,也不知道自已在生死轮回边上走了个来回。醒来一看,见小瞳睡得气息沉沉,极为香甜。

这一醒,吕阳睡意全无,伸手推开窗户。外边深夜沉沉,满天乌云。想到明天要带小瞳去桃柳谷寻母。隐隐约约竟有一种不祥之感。叹了口气:“吕阳啊吕阳,自已都是一头包拎不清,难得你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闲事!”

吕阳这里患得患失,长吁短叹。一道黑光转瞬来到太平镇百余里外的桃柳谷,一闪进入谷中不见!

...

第21章 铭记!妖怪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墨瞳驾黑光来至桃柳谷中一处空旷之处,现出身形。还是一团黑气笼罩,不见面目。冷哼道:“你们还不出来见我,更待何时。”话音刚落,一道红烟一道绿光飘然落下,落地现出两个人。一个粉衣的中年美妇,眼角眉梢春意无限。一个青衣老翁,手持拐杖,二人一见墨瞳,慌忙跪下道:“小妖不知灵尊驾到,有失远迎,死罪死罪,不知灵尊到此有何贵干?”

墨瞳周身黑气涌动,冰声道:“明日将有一人,我会引他到这里来,你们想办法将他拿下,到时我自有道理。”说毕,化成一道黑气转瞬不见,回客栈去了。

二妖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红衣女子奇道:“柳老,灵尊这没头没脑的说的是什么?依他老人家的法力神通,这天下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个人,那里还有人是他的对手,怎么还要我们出手?”

那红衣美妇是桃树成精,那个老者是柳树成精。这二妖都有几千年的道行,神通广大。二妖伤生害命,专门吸取人身精元修行。有干天和,所以每每招致天劫来诛。千年前一次最为凶险,二妖被天雷劈得奄奄一息。快要伸腿咽气的时候,正好墨瞳行到此处,弹指破了天劫,救了二妖。二妖本以为必死,没想到意外得生,见墨瞳神通广大,便认墨瞳为主,一个的确是感恩,另外也存了个拉个靠山的意思。

最近这几年二妖神通越来越大,上次天劫把他们的脑子打开窍了。知道以前杀孽太多,导致天劫一次比一次厉害。长此以往,必然有一日死在天劫雷劈之下,万劫不复。

所以二妖这些年不再出谷害人,但是对那些误入谷中的人,他们还是不会客气,用他们的话来说,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所以只要进谷的人都被他们吸光精气变成了人干!

柳老听完那女子的话,笑道:“桃姬,管这些做什么,主人怎么说我们做怎么做!这几日我老觉得心慌,好象天劫不日就来临。我正愁拿什么讨好灵尊呢,如今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你我好好表现的时候到了。”

桃姬听柳老这么说,嫣然一笑,拍手称是。二妖计议已定,只等明天。

转瞬天明,吕阳心里再忐忑,但望着小瞳那一对黑漆漆的大眼,嘴里那句不想去的话终究还是吞了下去,硬着头皮,拉着小瞳向桃柳谷进发!

百里之地,转眼便到。这一大一小来到了桃柳谷前,时近暮春之景,百花早残。这里却依旧桃红柳绿,桃红如霞,绿柳如烟,红绿交迸,美不胜收。

吕阳心里那一点点打鼓早就消失无踪。见了这般美景,觉得两个眼睛都不够用了。心里暗暗纳闷,如此人间仙境,我不是到了桃花源了吧。

小瞳见他呆望着桃柳谷不言不动,张大了嘴,一副傻叉模样。以为他怕妖怪不敢进了。眉头一皱,猛得挣脱了吕阳的手,匆匆向林中跑去,口中一边高喊:“娘,瞳儿来找你了。。。”

吕阳这才从陶醉中醒来,大惊喊道:“小瞳快回来,我们一起进,不要一个人跑,危险。。”一边撒腿便追。一前一后,二人就跑入了谷中。

一进谷中,吕阳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桃柳谷名不虚传,三步一桃,五步一柳,密密麻麻。并不见别的树种。此时小瞳早就跑得不见了人影。吕阳越追越是心惊,越走越深,到后来竟慢慢的不见天日,抬头看处,都是树影花枝,只看得到点点朦朦天光,漫天都是红桃绿柳。吕阳再迟钝也觉出不对了。

定睛细看时,众多柳桃树下,白骨累累。众桃根柳根穿过众白骨纠结成一处,一看就是被这些树根吸干了血肉所化。越往里走,白骨越多。吕阳只觉得一阵阵恶心。心想:我的个姥姥,这都有几千人了吧!

再往里走,一些树下竟还有一些干尸之类,显然死亡的时候不长,还没变成白骨。吕阳知道离妖怪老窝近了,说不怕是假的,摸了下手臂上的华阳巾,胆气大壮,大步前行。

走了片刻,眼前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个空旷之处。吕阳住了脚,大叫道:“有妖怪么?有没有妖怪?出来下给哥看一下!”

听到他这么叫,暗中跟着他的桃姬柳老差点没气笑了。桃姬最喜欢的是少年俊美男子,一见吕阳,只觉得骨头酥了半边,春情泛滥,听得吕阳叫唤,再也顾不上别的,抬腿一脚就将老柳踢到一边,一阵香风便扑了出去。

人末至笑先到:“哎哟,那里来的帅弟弟啊,快让姐姐来看一看,走了这么许多路,脚肯定走痛了,让姐姐来给你摸一下。”吕阳只觉得一阵香风刺鼻,皱眉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美妇,扭着水蛇腰就摆了过来。

脸角眉梢俱是风情,一个大大的“骚”字都写在前额上了。吕阳大吼一声,“停!”那女子被他吼的一怔:“哎呀,帅弟弟,不要吓坏姐姐的小心肝哦。”吕阳干呕道:“大妈你好,请问你是什么妖怪?”

“大妈?大妈!!!”桃姬只觉眼前一黑,慌忙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照了又照。见自已容颜一如往前,这才喘了一口大气,一股无名火从脚底升起,转瞬就烧到了脑门。

躲在暗处没有现身的柳老心下大爽,捂着嘴偷笑道:活该,再让你装嫩!都让人叫成大妈了,看你以后还浪给谁看?

桃姬现在对眼前这个小鬼厌恶到家了,一挥手中的粉帕,寒声道:“油嘴滑舌的小子,老娘本来还想好好痛痛你的,不知好歹,竟然敢用恶语伤我,我看你是活得够了!”

吕阳他是后世来的,对妖怪的概念都是从电视电影上来的,也不含糊:“刚刚跑进来一个小孩,你把他交出来,我就不和你计较,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个林子!”

桃姬大怒,其实也不怪人家上火,换谁也得火,来个人二话不说就要烧你家房子,换谁不生气?桃姬是个妖怪,可是妖怪也有气,所以桃姬真怒了。

妖怪生气了,后果很严重。通过以下的血淋淋的教训,吕阳深深地铭记了!

...

第22章 经典再现:桃花影落飞神剑?

桃姬一张粉脸拉得老长,伸手就将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浑身赤裸,玲珑浮凸,春光尽漏。吕阳吓了一跳:“喂,大妈,我对你没兴趣,你就脱的再光,我也不干啊。啧啧,这身上一堆肥肉啊,你没事减减肥好了,会不会做减肥操?我可以教你。”

桃姬对自已的身材容貌一向自负,想不到今日被吕阳贬得一无是处,不由得怒手大炽!减肥操什么的,她听不懂,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一愣之后,看着嘻皮笑脸的吕阳,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桃姬不怒反笑:“死到临头,还敢油嘴花舌。你若有胆量,可敢空手接我一朵桃花?”

吕阳仰头大笑:”傻叉,区区一朵桃花,何足道哉?千朵万朵我也接得下!”桃姬笑得打跌:“好小子,你先接了老娘这一朵再说。”伸手一弹,一朵桃花轻轻落了下来,吕阳不知轻重,大大咧咧的伸手去接。桃姬脸含微笑,心道:小子,我看你怎么死!

桃花轻轻穿过吕阳的手又飘飘落到地上不见。吕阳愣了,望着手上那桃花穿过的洞发愣。手上传来一股剧痛,鲜血直迸。吕阳抱着手大跳起来,大声呼痛。桃姬咯咯直笑:“老娘的桃影剑就是天上神仙来了也不敢硬接,你这个小子不知死活,竟敢空手相迎?活该你找死!”

吕阳抱着手在场中上窜下跳,正痛得无可分解的时候,华阳巾自动离臂而起,射出一道金光落在吕阳手上创口之上,金光照射之下,吕阳手上的那个伤口随即痊愈。

吕阳大喜,拍拍了华阳巾:“小白,你好厉害,还会治伤啊。”华阳巾受到主人嘉奖,得意洋洋,围着吕阳飞舞转圈。

见这小子身上竟然还有如此通灵法宝,桃姬贪心大起,两眼放光。咯咯笑道:“我说怎么有胆量闯我这桃柳谷,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啊。老娘和你打个商量,你放下这个法宝,我让你平安离谷如何?”

吕阳呸了一口:“不要脸的老妖婆,你们在这里害了多少性命。今日本大仙要替天行道,烧了你这妖怪窝。将你这个树精掘出老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害人!识相的快交出小瞳,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桃姬大怒,牙齿咬得咯咯响,狞笑道:“好吧,便让老娘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也不再多话,双手一伸,赤着身子就跳起舞来。吕阳刚尝过老妖桃影剑的苦头,那里还敢轻视。心念一动,华阳巾早就升在空中,化成一团白雾,将他围在当中。

再看桃姬在场中翻筋斗,竖蜻蜓,乳波臀浪,媚态万千。吕阳知道这其中必有古怪,只是在他看来,也不过和后世的钢管舞有点相似罢了。若是此舞由素女跳来,那肯定是别有风情,想起素女的绝世风姿,再看这个老妖,吕阳觉得了一阵干呕。

原来桃姬跳得是自已最拿手的天魔舞,观舞之人只要心有一丝邪念,立即会丧失神智,堕入桃姬手中,与其交合直到阳精尽泄,脱阳而死。死在桃姬这天魔舞下的人也不知多少。这桃姬至淫,爱慕吕阳年少俊美,到现在还想着和他来个春风一度呢。谁知用尽全力,跳出一身臭汗,吕阳也不为所动。大出桃姬意料。呆在原地,大为尴尬。

见吕阳大大的打了个呵欠,意甚无聊。桃姬老脸一红,恼羞成怒,虎吼一声,白玉一样的身子忽然遍布了红色奇纹,斑澜五色,缠绕周身,极是诡异!双手用力拍胸,砰砰有声!每一拍都自眼耳口鼻之中都喷出一股股红烟,弥漫空中,风吹不散!

玉手一挥,平地顿起一狂风,桃姬驾风起在空中。吕阳全神贯注,本能觉得老妖婆这次出手绝对不比寻常。桃姬咯咯狞笑道:“好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竟然不为我天魔舞迷惑,本想让你享受至乐而死。即然不识好歹,那就再来尝下我这招吧!”

说完张口一呼,吐出一个晶光闪耀的红珠,正是这桃妖几千年性命交修的内丹。内丹一出,漫天都是红光。桃姬咯咯笑道:“小子,你若是接得下老娘这一招,就算你蠃!”

吕阳嘴一撇道:“妖婆,你真的老了,罗嗦!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

桃姬最不爱听的就是这个老字,气的一咬牙,喝道:“桃花影落飞神剑!桃影剑,现形!”

这一声喝完,狂风大作,老妖先前喷出的红光烟气都化成漫天飘飞的桃花,上下飞舞,妖艳美丽,令人目泫神移。

听桃姬喊完那一句,吕阳一愣后,直接喷了:尼玛的真能搞,桃花影落飞神剑?丫的我给你来个碧海潮生按玉箫好不好?你以为这是射雕英雄传呢。

还没等他喷完呢,桃姬在上空一声大吼:“桃影剑!给我落!”漫天桃影纷落如雨,席天幕地的卷了下来。吕阳吃过苦头,一朵就已经那么厉害,这么多可怎么受得了!

惊叫一声,大喊道:“小白,全看你的啦。”不用吕阳召唤,华阳巾一道金光灿烂,金光伸展,化成一层薄薄的金色帷幄,当吕阳牢牢的护在当中。

场中的景况美丽之极,桃花纷落如雨,金光闪耀如虹。

桃影剑不愧是桃姬压箱底的第一杀技,就是东华帝君成道至宝华阳巾,在经历十几波的攻击之后,金光也不象刚才那样光亮耀目,略有暗淡。显然抵挡这桃影剑攻击,消耗功力很多。

吕阳与华阳巾有一种奇妙的心灵感应,他能清楚感受到华阳巾受到的滔天压力。不由得暗暗咋舌,看向半空中那赤身裸体的老妖,心里再也没半分轻视之念。

吕阳在这发惊,桃姬在天上也是暗暗叫苦。桃影剑攻伐犀利,专破护身真气法宝。这也是当初墨瞳设计引吕阳来这里的原因,就是希望用桃姬的杀招破掉吕阳的华阳巾。

岂知这华阳巾本来是东华成道之宝,极具神通。后又在素女手中千万年,日夕以本命真火祭炼,就算没有人催动,只凭自身防护之能已是骇人听闻。此宝若是在素女手中使出来,一合之间便可将桃姬轰的渣都不剩。而如今吕阳无法催动,华阳巾只能委屈的被动防守。要是能说话,早就将吕阳骂个狗血淋头了。

桃姬发狠连续催动桃影剑纷纷下击,累得脸色发白。吐出那颗内丹这一时间已经消耗得小了一圈.桃姬心痛无比。这内丹何等珍贵?这一会消耗的能量只怕得苦修百年才能补回。这才明白了为什么灵尊要将此人领到此地,看来真是个扎手的硬茬啊。让桃姬无比郁闷的是明明这小子什么都不是,可就是那个法宝厉害,现在可怎么办?桃姬干瞪眼了!

打不过就逃,这个保命至理。桃姬做为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资深妖怪,这个道理绝对懂而且是身体力行的模范。可是就是她准备收拾家伙事光着身子准备跑路的时候,她悲催的发现:那道金光不算事了,她收一分,那金光就涨一分,而且目标明显锁定自已。

那金光霸道无比,被它一照,桃姬只觉得心神乱跳,气血不宁。桃姬由原来的不安变成现在的恐惧。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消耗内丹放出无尽红气,化成无穷无尽的桃影剑来消耗金光。

时间一长,桃姬汗下如雨。望着越来越小的内丹,桃姬心痛的想吐血!情急之下,狮吼一声:“老柳,我日你祖宗,你在就边上看热闹?

吕阳看天上的老妖脸色苍白,他就算再没眼光,也看得出来再坚持片刻,这老妖必定要落败而逃。刚要得意再说上几句,一听桃姬大吼,不由一怔:啥?还有妖怪?!

...

第23章 住手!放着我来!

柳老隐身在一旁观看良久,他和桃姬相依而生几千年,革命友谊是深厚滴。说真的,他和桃姬认识这么久,从没有看到桃姬如此拚命。就以现在桃姬拚着消耗内丹全力施展的桃影剑来说,老柳就没有自信能挺的下来。

老柳早就看出来了桃姬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是她不想收手,而是收不了手!所以他在背地沉吟良久,迟迟没敢出手,活的越久越怕死,老柳一直信奉一句话:死道友不死贫道!

本着这个修行界的金科玉律,就算听到桃姬破口大骂,老柳也打算继续龟缩。出手肯定是要的,那就先让桃姬继续消耗一下那个古怪法宝的功力,到时自已再一举出手。老聊算盘打定,笑眯眯的继续潜伏。唉,骂骂更健康,只要能舒服的活着,都不重要。老柳眯着眼,如是想。

突然耳边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坐山观虎斗,有你一套,老柳!若是那个桃姬拿不下,到时有事的就是你们俩个!”老柳只觉得一身寒毛都倒竖起来!一骨碌翻身跪倒:“主人恕罪,我这就出手,一定拿下那个小子,献与灵尊!”

黑气闪动处现出一人,正是墨瞳。一挥手,老柳慌忙站起,垂手站到一旁:“灵尊,这小子是来头,看得出来身上无有丝毫修为,可就是法宝着实难缠,我在一旁观看多时,就算是我和桃姬全力联手,想要克制这个法宝也不是易事!”

墨瞳盯着场中那道金光,目光深沉,黑如永夜。没有说话,仿佛又沉入遥远的回忆之中。老柳迟疑道:“灵尊若是没有吩咐,小的这就去帮桃姬了。”

回过神来,墨瞳哂道:“就凭你俩个废物,也是斗不过华阳巾的。”老柳一咧嘴。暗道:好吧,我们是废物,那你还找我们来和这个家伙斗,切。在心里老柳对墨瞳伸了一百次中指,脸上却还是谦卑的笑道:“您说的是,说的是”

墨瞳想了想,对老柳道:“你且下场帮助桃姬,我自有道理。”说完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老柳大喜,就象打了鸡血一样,嗷一声就跳了出去。

吕阳正琢磨呢,这桃妖高喊着叫同伙,这半天怎么没见出现呢。忽然嗷的一声,从黑影地里就窜出一个来,倒把吕阳吓了一跳。

桃姬见到老柳精神百倍的现出身来,这个股子气就不一处来。披头散发,光着身子就向老柳扑了过去。老柳猝不及防,被桃姬一跟头扑倒。上手就是两耳光,左右开弓,打得老柳满天星星,不见月亮。

桃姬破口大骂,老柳慌忙把刚刚墨瞳交待的话和桃姬说了。桃姬一肚子气,可是不敢担误灵尊的大事,恨恨的指道老柳道:“先办正事,回头你就等着我收拾吧。”

柳老嘿嘿一笑:“正是,先办正事。等收拾了这个小子,我天天给你洗脚。”桃姬余怒不息,狠狠瞪了他一眼。

柳老伸手一指吕阳:“大胆的小子,你抬头看来,这是谁?”

吕阳看着这两个妖怪滚成一个球子打架正稀罕呢,忽然这青袍老怪招呼自已,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到,只见最大最高的一颗柳树之下,吊着一个小孩,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吕阳看得分明,正是小瞳!

吕阳心急如焚,急忙向小瞳奔去,老柳也不阻拦,嘿嘿冷笑不止。柳姬趁势收了内丹,打坐喘息。

跑那到树下,小瞳瞪着双眼,瘦小的身子吊在一棵柳丝之上,随风晃荡。见了吕阳大哭道:“哥哥救我,小瞳好怕,好多好多的妖怪,他们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说完呜呜哭泣。也真奇怪,一见小瞳哭泣,吕阳就觉得心被刀割一样痛楚。这种感觉是那么奇妙,吕阳也搞不清楚,不过有一个信念他是明白:这个孩子他一定要拚了命保护!

伸手一挥,华阳巾化做一道金光,将小瞳托了下来。吕阳将小瞳抱在怀里,查看伤势,只见周身没有一块好肉,好多都是被生生咬下一块肉去,血痕交错,凄惨异常。显然吃了大苦头。

吕阳愤怒了,刚想让华阳巾给小瞳治伤。却见桃柳二妖逼上前来,吕阳霍然抬起头来!眼里都要喷出火来,怒道:“你们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果然是有兽性没人性,今天你们加诸在小瞳身上的,我要你们十倍百倍偿还!”

说完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向二妖走去。柳老和桃姬只觉得迎面走来这个少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一股凌厉的气息滔天压地而来。桃姬脸白苍白,惊恐的瞪大了眼,老柳只觉得威压如山,两条腿不争气一直在哆嗦。话都说不利索,口吃道:“我们本来就是妖,妖吃人,,天经地义。。。有好奇怪。。”

吕阳眼中怒火欲炽:“那就付出代价来吧。”手一挥,华阳巾化成一道金光大手,凌厉万钧直击而下。

二妖胆气已丧,心头那股不知名的恐惧已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见金光大手神威凛凛,那里还敢抵抗,正要转身逃跑,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冷哼!

这一哼正好把吕阳传来的那种莫名威压相抵消,“没用的废物!”传来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墨瞳。二妖也都是几千年的老怪,在妖界也都是威名赫赫的一霸!没想到今日竟让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少年吓得闻风丧胆。二人恼羞成怒,各自摇身起到半空,顿时黑雾漫天,伸手不见五指。

吕阳金光罩体,浑然不惧。驱动金光向空中二怪击去,桃姬依旧吐出内丹,桃影剑缤纷落下。老柳一摆身,手中现出万股绿丝,正是老妖绝技穿心丝,向吕阳恶狠狠缠来。

吕阳这次真觉得压力山大了。本来他对付一个桃姬就有些吃力,如今又加上一个老柳。这老妖的穿心丝极是诡异,防不胜防。一不小心便从地下穿了过来,极是难缠。桃姬的桃影剑便天上纷纷落下,无孔不入。这二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配合的默契无间。

仗着华阳巾超级无敌,金光护体,万邪不侵,越打越熟。吕阳操控着金光竟能偷空反击。老柳最是奸诈,见二妖合力还是拿不下吕阳,打了眼色给桃妖,桃姬会意。娇喝一声,桃花有如狂风暴雨般落下。吕阳顿时吃力不住,打了这一阵,吕阳也不好受,浑身汗出如浆,气喘吁吁。

老柳分出身来,阴森一笑。手一挥,一条绿丝血光一闪,电闪般穿过小瞳的身体将他卷了到半空。小瞳一声惨叫,哇哇大哭起来:“哥哥救我。。”

吕阳大惊,再要相救为时已晚。老柳在漫天黑雾中现出身形,嘿嘿笑道:“小子,收了华阳巾,老实就擒。我便放了你的弟弟,否则。。哼哼!”

又是一条细丝穿过小瞳的腹中,卷起一块血肉,带起一溜血雨。小瞳又是惨叫一声,身子抽了几抽,晕了过去,老柳将张嘴将那块肉吞到口中,连称鲜美。

吕阳目眦欲裂吼道:“你们敢,我杀了你们!”二妖狂妄大笑:“你看我们敢不敢!”桃姬伸手便要去扯小瞳的一个手臂,吕阳再也忍受不住:“住手!放了我弟弟,我。。。随你们处置!”

说毕收了华阳巾,金光潜息。脸色苍白,直立如松。二妖对视一眼,倒是不敢相信,老柳问道:“你说的可真?”吕阳闭上眼道:“少罗嗦!快些放了我弟弟。”

老柳哈哈笑道:“好,兄弟情深,果然够仁义。”嘴上说话手里却不停,一挥手两缕绿丝便在吕阳两肩处直穿而入,锁住了琵琶骨。吕阳闷哼一声,一道鲜血便从口中流了出来!

这一式只是老柳试探,见吕阳果然不反抗,心下大喜,暗道灵尊妙计果然高明!

兵不血刃就拿下了这个难啃的小子。桃姬则在暗中咬牙切齿,早知道这样,她又何必浪费了几百年的道行,消耗内丹和这个小子拚命。

老柳下手再不容情,嗖嗖几声,接连几条穿心丝封了吕阳的四肢。吕阳只痛得死去活来,强提一口气嘶声道:“放了我弟弟!你们若是不守信,我拚死也要毙了你们!”

老柳微微一笑,一扬手,小瞳便被丢在地上,滚了几滚,不知生死。吕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传令给华阳巾,让它去保护小瞳。华阳巾化成一道金光,绕到小瞳的臂上。

至此吕阳这才放下心,只觉穿入身体的这几条细丝竟在慢慢吞噬自已的血肉。吕阳微微苦笑,知道不消片刻,自已也就和刚进来看到的那些白骨一样了。竟识渐渐迷糊,吕阳只觉得浑身软绵绵再没有一丝力气。眼睛慢慢闭了起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弱声道:“尼玛,哥要死了,不知道能不能再穿回去。。。”头一沉,死了过去。

二妖见吕阳昏了过去了,大功告成,拍手相庆。桃姬痛恨吕阳消耗她数百年道行,尖叫一声,忘记了墨瞳的嘱咐,二妖便要将吕阳活吞。正在这时,小瞳头上一缕黑气溢出,一挥手,桃姬柳老惨叫一声,鲜血狂喷,滚落百丈开外。

桃姬柳老吓得魂不附体,顾不得身受重伤,连滚带爬,叩头如捣蒜。墨瞳身笼黑烟之中,声音暴戾低喝道:“滚!”二妖感受到墨瞳语气中那股浓浓杀意。那里还敢再多留片刻,收了妖雾,遁地而去。

墨瞳散尽周身黑雾,露出真身。望着浑身血肉模糊的吕阳,眼中又现出那种爱恨纠缠的神情。伸出白玉一样的手,轻轻抚摸道吕阳的脸,低低的声音说道:“哥哥,不要怪小瞳,这天底下只有哥哥对小瞳最好,小瞳一直都知道。为了小瞳,哥哥可以付出一切,以前是这样,现在的你还是这样。”

“你已轮回九百九十八世,只要再过了这一世,小瞳就可以和哥哥永远在一起了,所以,这一天我等了好久了,这个世界我可以都不要,但不能没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以后会明白的。。”

说完手指一伸,一道黑光闪过,又是先前那个噬神针。墨瞳那张绝美的脸露出一丝如疯如痴的微笑,缓缓将那针向吕阳天灵扎了下去!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几声汪汪汪的叫声。一道七彩光华有如怒潮般席卷而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大喊道:“都给我住手,放着我来!”

...

第24章 杨小妹:冲动是魔鬼!!

喊话的人正是杨小妹!杨婵老窝被吕阳放了一把火点了之后,气得要死要活。召来当方土地一问,据土地爷爷描述的样貌,可不是吕阳是谁。杨小妹气得要死,顾不得还在冒烟的老窝,带上宝莲灯就追了下去。

万万料不到的是,吕阳身上带有华阳巾。这个逆天的宝贝竟然将吕阳的气息全都敛去,杨婵屡屡催动宝莲灯搜索定位都没有结果,找了几天,大为泄气。正准备偃旗息鼓回山,经过一个小村,听到几声狗叫,杨小妹有如醍壶灌顶,伸手就在自个脑袋上拍了几下,大骂自已就是头猪!

万分欣喜的驾云就往灌江口而去。杨戬大哥正在和母亲瑶姬说话呢,就看南边来了一朵彩云疾驰而下,现出气急败坏的杨小妹。杨大哥和杨大娘一看杨小妹神色气急败坏,便拉住详问,可是这个要怎么说,难道要杨小妹告诉母亲哥哥,有个人说自已在十几年后会遇上一个书生,完了生个娃,后来让哥哥压山底下??这么丢脸的事杨小妹怎么肯说,一迭连声要找哮天犬。

一提爱狗,杨大哥慌了。他爱狗如命,哮天犬跟着他不是一天两天了,斩妖杀魔,忠心耿耿,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这天上众多神仙,啥样宠物都有。可是养狗的就此一家,别无分号!这哮天犬已经成了杨大哥的标志性代表物品。

杨小妹从小就看哮天犬不顺眼,看到哮天犬就会莫名的流口水.好几次都说要尝尝哮天犬肉的味道,搞得哮天犬一见杨小妹就闻风丧胆,有多远跑多远。

杨小妹见大哥吱吱唔唔,恍然大悟。知道大哥以为自已又要吃狗肉呢,一跺脚,说明要领着哮天犬找个人。杨大哥一口大气这才喘了出来,心定之后便对妹妹要找的这个人大为好奇。百般询问,可是杨小妹脸色忸怩,别别扭扭的不肯说。问到最后竟然大为光火,杨大哥就这么一个妹子,爱得和心尖一样.见她不爱说,也不好再追问。知道这个妹妹脾气极犟,她不说的事也只能做罢。

不过杨大哥是什么人,心眼子多着呢。大眼转了几转,一声唿哨,床底下钻出了委委屈屈的哮天犬。从心里讲,哮天犬真的不喜欢杨婵。打小起,这小姑娘对自已就没好脸色,自已尾巴没少摇,天天察言观色的讨好她,可是杨小妹很过份。自已对她的好一点没发现,而且竟然每次看到它都会流口水,老惦记着它的肉肉!搞得哮天犬提心吊胆,老郁闷老郁闷的。

听到主人呼唤,就算再不情愿,也得出现啊。哮天犬叹了口气,含着两泡热泪,磨磨蹭蹭就爬了出来。要说人家杨大哥就是有爱心,一看爱狗耷拉着耳朵,蔫蔫的蹭了出来,杨大哥就是一阵心痛。抱着爱狗亲了又亲,又在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哮天犬这才精神了点,就这样跟着杨小妹一路追了下来。

哮天犬作为狗中祖宗,这千里追踪术它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杨小妹的火灾现场保护的极好。狗神探进去溜了一圈,鼻子抽了几抽,就带着杨小妹追了下去。

不得不服人家狗神探的专业素养,虽然同样的没有气味,可是人家愣从现场蛛丝马迹,各种细微处下手。寻微探秘,愣是一路找了八九不离十!

这日杨小妹和哮天犬来到桃谷林,见此地妖气纷纷,黑雾迷离。杨小妹皱起了眉头。斩妖除魔一向是杨小妹的人生守则,可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吕阳,除开压在自已心头的迷团,若是因为除妖误了自已的正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正犹豫呢,忽然哮天犬狗鼻子连抽了几抽!正是吕阳的气味,当下汪汪大叫,摇头摆尾,杨小妹脸露惊喜:“当真是他?”

哮天犬大头点了几点,尾巴摇得象风车,就差变成人拍胸脯了。

再没有任何犹豫,杨婵祭出宝莲灯,一阵风的冲了进来。正好赶上墨瞳手持噬神针往下就扎!

早就说过杨小妹是见过世面的人。姑娘虽小,但战斗经验丰富,见一个黑衣男子怀中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杨小妹眼尖,一眼就认出正是吕阳!

看着吕阳奄奄一息的样子,杨小妹奇怪的是先前一肚子的气竟然飞到了九宵云外,心里升起一种不舍还有点心痛的奇怪的感受。

再看那个黑衣男子,杨小妹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深不可测.杨小妹手中的宝莲灯,这时也发挥了报警功能,传来一个信息:此人极度危险,快跑为妙!”

回头再看哮天犬,那家伙观风望气的本事天下无双,只见它双眼圆睁,威风神气,可那两条打摆子哆嗦的狗腿,已经出卖了它的心底所想。

杨小妹咬了咬牙,见那个黑衣人手持一枚黑针,便要扎到吕阳天灵。在这一刻,冲动战胜了理智!开玩笑,修道之人天灵之处乃是纳神之所,是何等的重要!可是后来杨小妹才知道:冲动真的魔鬼啊!

成道之前若是此处受伤,轻则走火入魔,重则道消身陨。杨小妹一看那枚长针黑光缭绕,就知道必是极厉害的魔器。

心思电转,杨小妹真的是人材,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已经将事情走向想了个清楚,大吼一声:“住手,放着我来!”

墨瞳被这一声大吼震得一愕。噬神针就停了这么一停。杨小妹抖手催动宝莲灯,灯芯莲蓬九孔光华大盛。一道匹练似的虹光卷过!

宝莲灯是一切邪祟的天生克星。灯光尚没近身,墨瞳身后的黑气暴涨。墨瞳见有人坏他的好事,怒火大起,并没有回身。弹指间蓝光绽放,一朵妖神花妖异绚烂,就迎上了宝莲灯。

谁知宝莲灯早就得到杨婵受意,并不与妖神花正面为敌。两相将接未接的时候,灯光忽的拐了个弯,对着墨瞳手中抱着的吕阳猛力一吸!墨瞳只觉手中一轻,吕阳已经被宝莲灯卷到空中,杨婵大喜,一拍手:“大黑,快跑!”

杨小妹知道眼前这个黑衣人绝对可怖可畏,能从此人手中夺得吕阳,已经侥幸之至!那里还敢再多呆片刻,运尽全身功力,借着宝莲灯一飞冲天,慌不择路,竟往南飞去。

...

第25章 傻姑娘,你喜欢这个小子!

不敢相信,墨瞳呆呆望着空空的手中,左手指尖的噬神针犹在闪闪发光。竟然。。让人在眼皮底子将吕阳救走了?!墨瞳暴怒了!尖叫一声,躲在树根底下的柳桃二妖哀叫一声,眼耳口鼻之中鲜血交迸,直接就翻了白眼。

一道黑光经天而起,直直追着那道彩光而去。躺在地上的小瞳臂上的华阳巾感觉到吕阳的气息离去,随即化做一道金光紧追而去。月光迷离,照得桃柳谷一片惨白,片刻后,地上小瞳的肉身竟然化成一道黑气,随风而散。

杨小妹这下知道了冲动的后果了。全力操控宝莲灯急速飞腾,一只手紧紧拍着吕阳的脸:“喂,快点醒来啦,不要装死!要死你也得给姑娘说清楚再死。”到这时候,她还惦记着那件事呢。

墨瞳是何等的修为,全边追来,离杨婵也就是脚前脚后,宝莲灯虽然不凡,但要看那是在谁眼里。在墨瞳看来,那也只是个灯!

堪堪追至,墨瞳狞笑一声:“跑够了没有,跑够了就给我下来吧!”伸指一弹,蓝光大放,化成一个光壁挡在前头。杨婵前路已断,无奈只得落下云头,厉喝道:“你是何方妖魔,竟然敢谋害无辜!不怕有天谴吗?”无错不跳字。说归说,手头上可一点不慢,宝莲灯光茫大放,化成一个光罩将自已罩上。

杨婵猴精猴精的,早在她跑路前。就传音给了哮天犬,让他快跑回灌江口。干嘛?搬救兵啊。所以这时那条得道老狗早就跑得没影了,杨婵知道自已肯定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所以先采取守势,等着哥哥来救。她却不知道,就是他哥来了,在墨瞳眼里也就是一个稍微亮一点点的灯罢了。

她的计划不可谓不好,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能想出这么个首尾兼顾的好法子,也是极难得了。可惜遇上的墨瞳,而且是极度盛怒的墨瞳!以他的法力神通,接连两次受挫。一次受挫于华阳巾,二次眼见得就要成功,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硬生生在自已手上将吕阳带走!这要是传出去,堂堂死灵渊主墨瞳大人的面子还往那里搁!

听了杨婵的质问,墨瞳裹在一团黑气中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咚。咚。咚,杨小妹只觉得对方每一步竟然象踏在自已的心上而来。随着那团黑气一步步的前进,杨婵觉得心脏就象要爆了开来,脸红眼涨,气闷心慌,极为难受。

“老实将你手中那人还回来,我让你死个痛快!”声音冰冷,好象从地狱里传来一般。随着这一声,杨婵张口就是一股鲜血喷在地上。

这口血一喷,杨婵竟觉得舒服好多,听墨瞳如此说,杨小妹笑了:“给你我是死,不给还是死,你觉得我会给你还是不给你呢?”笑话,杨婵自小吃软不吃硬,不就是个死吗,那就来吧!

可是杨小妹始终不明白,自已这是为了啥?好好的日子不过,就为了一个见过一面还说了自已一堆坏话的小子,命都不要了?现在杨小妹来不及想这些,估计就是想也想不明白的。

墨瞳怒极而笑,嘿嘿一阵低沉的笑声响起,一个寒冰澈骨的声音如同来自阴间地底的召唤:“即然如此,你就去给我死!”墨瞳周身黑气大涨,狂风大作,杨婵不是瞎子,一见此人出手之前就如此声势,暗叹一声,望着怀中吕阳,见他面如金纸,但不掩其眉清目秀。杨小妹脸一红心道:原来这小子这么俊,不说话的时候倒比油嘴滑舌时候可爱多了。唉,为了这么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子,我竟然拚了性命保护于他,我是不是太傻了。。。

杨婵直到生死关头,蓦然发现自已心底真正所想,不由得呆在原地,脸泛红潮。心底思绪纷繁。心里头有一个声音滚滚而响:傻姑娘,你喜欢这个小子!你喜欢这个小子!

杨婵在这发花痴,墨瞳在一旁看得分明。宝光掩映之中,杨婵眼如秋水,腮红欲滴,好一个绝美的佳人!观她神色,明显的正在情思泛滥中。墨瞳一见更加暴怒:哥哥是我的,可是你们这些贱女人一个两个偏要缠上他,所以他才离我越来越远,视我如路人!

“我要杀光你们,一个不留!”大吼一声,墨瞳玉一样的一双手在空中急速变幻,口中念念有词,大喝一声:“化神刀!给我破”

墨瞳脑后现出一刀。这是墨瞳的本命神刀,不遇大敌向不轻出,但只要出了,不见血不归。可见墨瞳真的动了杀念,定要将杨婵一击而毙!此刀最厉害之处便是无论你神通多大,就是让这柄刀割破一点油皮,体内精血便会被此刀吸得精光,若是见了血,连魂魄也随全身精血被此刀吸收,终身成为刀奴,不得解脱!

此刀一出,天上竟然乌云滚滚,瞬间雷电交加!好象天地都在为这绝世魔物现世恐惧一般。黑瞳伸手一指,狞笑声道:“给我去死!”

化神刀带起一起诡异的朱红,便向宝莲灯所化的光罩落去!杨婵眼望吕阳,此时她已经明白了自已的心意,能在死前和自已中意的人死在一起,杨婵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墨瞳看得分明,妒恨交加,暴跳如雷。

化神之刀果然是绝世魔物,电闪般与宝莲灯所化七彩虹光撞在一起。霹雳一声炸响,那刀穿豆腐一般,竟然深深的刺了进去,宝莲灯所化的光罩就好象一个气泡,化神刀的刀尖已经深深的刺入了进去,转瞬之间,宝莲灯便要被攻破!

墨瞳脸露狞笑,等着看那可恨的女子死在化神刀下万劫不复!万分危急之时,忽然天上降下一道金光,正落在宝莲灯外,金光大放。宝莲灯来了强援,本来奄奄一息的灯光,得金光之助,复又明亮,光茫大涨处,将那深深扎入内的化神刀渐渐逼了出来!

墨瞳嘿嘿冷笑:“好啊,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和本尊做对的下场。”说完两手一拍,喷出一口精气,那化神刀受这口精气,本来是朱红的刀身竟然慢慢转为血红!

这下就算是宝莲灯与华阳巾联手也不成了,在血光威逼之下,二宝光华渐渐暗淡,观其象只怕再片刻就会精华尽失,被化血刀所污,化为凡物。

华阳巾极为通灵,见事不妙,发出一道金光直飞上天,在天空中爆裂开来。金花绚烂,经久不息。墨瞳却变色了,指着华阳巾道:“看来你在那贱人手中经年,竟然通灵至此,本来我还念在你跟随哥哥一场,想对你手下留情。哼,你即找死,便不要怪我不客气!”

原来华阳巾用素女秘传的神箭金火之法,向天发出的求救信号。别人看来迷糊不知所以,可是墨瞳是什么人,神通广大,一眼便看穿了华阳巾的小算盘。

墨瞳自傲却不自大,知道若是素女下凡来。虽然她不是自已的对手,可是一时之间想要将她打败也是不可能之事。若是再惹动那个人下凡,以二打一,自已必败!为今之计,只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华阳巾与宝莲灯破掉,毙掉那个贱人,带了吕阳远走才是上策!

主意一定,不敢迟疑,双手舞动间,十指尖蓝光大涨,三朵妖神花悄然绽放,漫天蓝光,有如海潮怒卷,便向金光处落了下去!

红光蓝光大盛,金光彩光破灭只在一线之间。墨瞳抿住了嘴,静看这二宝破灭的下场。

这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这世上好多顺理成章的事都被许多意外打乱了。依墨瞳的神通法宝,华阳巾与宝莲灯再能耐也过上几个回合,毕竟实力在那摆着呢。可是谁叫人家吕阳命好呢,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自南方不远处,两声龙吟,冲宵而起!两条金龙凌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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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众宝斗墨瞳!

这两条金龙鹿角苍额,蛇身鹰爪。携风引雷,蜿蜒而来。二龙一落入场中,一摆龙尾,长吟一声,伸出龙爪,一前一后,对黑瞳夹击过来。

墨瞳瞪大了眼,苍白脸色被金光所映,露出少有的严肃表情。一挥手,三朵妖神花环绕周身飞舞,蓝光大放,将身后一条金龙围住。前面这条金龙见伴侣被围,登时大怒,咆哮一声,掉转龙身,龙尾狠狠的向墨瞳抽来!

这一抽重逾万钧,就是墨瞳也不敢等闲相待。不敢空手迎敌,一抹朱红闪过。化神刀已经迎上了龙尾,轰的一声,金红二光相撞,场中登时砂飞石走。半空之中闪过一道强光,轰隆之声不绝,相撞之处的地上竟然现出百万丈长的一条深沟!

嘶了一声,墨瞳倒抽了一口凉气!化神刀有什么样的威力,他自已心里最清楚。不说化神刀本身独特邪门功法,就本身法力神通而言,放眼这天地间,除却几位圣人的随身至宝,三界十大灵宝中绝对排得在前五之列!

化神刀只要与活物相击,便可吸取对方精血魂魄为已用。而如今和那金龙实打实撞在一起,二物相撞,锵铿有声。难道那金龙竟然浑做金刚之躯?墨瞳心里惊疑不定。不再心存轻视,全神贯注,将全身功力提起,催动化神刀向那金龙攻击。

华阳巾与宝莲灯奄奄一息,在化神刀与妖神花两相夹击之下,破灭在即。现在天上掉来大救星,二宝都是通灵之物。华阳巾尤其兴奋,化成一个金光大手,跳跃不已,好象在和二龙打招呼。

二龙强悍非常,一龙被三朵妖神花围住,蓝光金光斗在一处,虽稍处下风,但是还能支持。正面和墨瞳为敌的这一条就不那么幸运了,墨瞳收了轻视之心,将这金龙当成了真的敌手。亲手操控化神刀与金龙斗在一处。只斗了几个回合,金龙便左支右绌,眼见不是对手。这条龙大为急躁,嘶吼连声,召唤同伴相助.那条被妖神花围住的金龙大发神威,连撕带咬,想突破包围和同伴会合。

墨瞳怎么会让他们如意,冷笑一声。妖神花与化神刀蓝朱光华大放,压得二龙金光明灭不定。华阳巾一看大急,凌空飞舞,金光爆涨,化成一只大手。一闪便落到被妖神花围着的那条金龙上方,大手金光爆闪,狠狠扯住那道蓝光,哧啦连声,在华阳巾全力施展之下,蓝光竟然被他扯出一个口子!

墨瞳惊觉,待要防范之时,已然迟了!那条金龙早已沿着那口子飞了出来。欢叫一声,便向同伴飞去会合。墨瞳怒极大叫:“华阳巾,你几次三番坏我大事,当我奈何你不成!”蓝光暴涨,舍了金龙不追,迎头就象华阳巾压了下去。

华阳巾机灵的紧,知道墨瞳全力出手,自已肯定不敌。它灵活之极,转头就跑,蓝光在后紧追,一片蓝光追着一只金手绕场不停转圈,煞是好看。

二龙得华阳巾相助会合到一处,知道面前这个黑气笼罩之人竟然如此厉害!刚刚情形凶险之极,稍有差池,二龙便被此人拿下了。互相交换下眼色。各自龙吟一声,雷响连声,二龙各自发出滔天金光,耀目生缬,剌目之极。墨瞳被金光所激,也伸手遮了一下眼睛。

二龙不再分身对敌,换了形状,龙尾绞在一处,龙首相交,好象一个大剪刀一般,飞舞空中,金光大盛。凌空飞下,对着追上来的化神刀就是一剪!

好厉害!化神刀是墨瞳本命神刀。清楚感觉到这一剪传来的滔天巨力!墨瞳大惊,这二龙合体之威竟然威力至斯。天空中化神刀的本体被二龙狠狠剪住,迸出一天火星,纷落如雨!此刻的化神刀再不见半点先前的霸道凶悍之气,它也挺郁闷,二龙本是活物,可是数次交击,自已是真金白银砍到他们身上的,可是为什么就是吸不到一点精血?现在还被他们夹住,不得脱身。化神刀一声哀鸣,极力甩脱,可是二龙狠命拖住,两厢便陷入胶着状态。

墨瞳大怒:“孽畜敢尔!”身外黑雾翻滚有如沸腾,显然已暴怒之极!大喝声中,身形如鬼如魅,已来到二龙所化金剪身后。果然是墨瞳,倚仗自已通天修为,手上黑气翻滚,赤手向二龙抓去。口中冷笑:“小小长虫,给我松口。”

二龙大急,咆哮连声。激发了凶悍的性子,不但不松口,反将化神刀咬得更紧。墨瞳眼中寒光大放,一把捏住了二龙尾,运功狠捏!二龙摆动龙尾,发出无数金光攻向墨瞳。墨瞳视若无物,猛力一捏,二龙痛得肝肠寸断,痛吼一声,震得天地俱都在颤动不已!

华阳巾正在和妖神花玩追猫猫游戏呢。忽然听二龙悲嘶,大惊之下,舍了妖神花,全力向墨瞳抓来!妖神花一肚子气,心道:小样,你往那里跑!蓝光暴涨,三朵妖神花,全力绽放,形成品字形将华阳巾挡在中间。

华阳巾暗暗叫苦,正不可开交的时候。一道七彩虹光如天河倒挂,从空中斜卷过来。当头一朵妖神花没有防备,竟然让这虹光冲了一个跟头。那虹光得势不让人,虹光暴涨,将那朵妖神花吞入光中,拉扯着便向下飞去。原来是宝莲灯见华阳巾不敌妖神花,它与华阳巾同仇敌恺,见华阳巾遇险,不用杨婵催动,全力发功来帮华阳巾。

华阳巾大喜,金光一闪,便已来到黑瞳头上,大手捏成一个拳头,金光内敛,恶狠狠就向墨瞳脑袋砸了过去!妖神花大怒,蓝光怒潮翻滚,恍如大海倒置,蓝光滔滔向华阳巾卷去。宝莲灯也火了!妖神花明显得这是看不起它啊,想它堂堂天地冥三灯之一,先天灵宝,何尝被人如此小视过!

七彩光茫合成一条彩练,也不管拿下拿不下,将那二朵妖神花也一并吸住,拚了老命便往宝莲灯内吸扯而去。只要吸入灯头,这三朵妖神花就再别想出来。

妖神花做为墨瞳本命三宝之一,虽然稍有不及化神刀的威猛霸道,但能被墨瞳选为三宝之一,怎能寻常。三花蓝光一阵轻颤,就在七彩虹光之中,三花并成一朵,悄然绽放,往外猛飞!这下好了,宝莲灯本体本来在地上,这下子竟被妖神花拉扯着离地而起,向天飞去。

杨婵大惊,放下手中吕阳。轻吒一声,双手合什,念动咒语,指尖放出一道红光,全身功力尽出对宝莲灯进行加持,人宝合力,对抗妖神花。

就算是这样,也只是稍缓了宝莲灯上升的速度。只得一瞬,杨婵就觉得全身法力滔滔不绝的被宝莲灯吸去。杨婵心骇欲死,不过眼前也没有别的办法,一咬牙,饮鸠止渴,且顾眼下吧,心下暗暗叫苦,心道:哥哥怎么还不来啊。。。你再晚一会,你妹可就没有啦。

再看华阳巾,化成金色大拳头对准墨瞳直击而下!墨瞳只觉头顶五岳齐至,轰然有声,强大的劲风吹得他周身黑气翻滚不休!巨力压得呼吸一窒。华阳巾全力一击,墨瞳也不敢小视,可是他双手正揪着龙尾巴,要松手吧,那两条可恶的龙还咬着他的刀呢,痛得吱吱叫也不松口,可把墨瞳气得够呛!

心想真他妈倒霉到家了,以自已的身份功力,竟然被一群法宝围攻,还把自已逼得手忙脚乱,顾此失彼。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得让三界神魔妖笑掉大牙!

其实这些法宝个顶个都是顶尖之极的灵宝!华阳巾,二龙,宝莲灯,都在这天地间现世的十大灵宝之列。或是论单个,这三样可与妖神花伯仲之间。但比化神刀却低了一阶,这一阶便是天壤之别!所以华阳巾与宝莲灯联手在化神刀下过不得几个回合。但是二龙不同,联手起来,功力加倍,就可以和化神刀相抗衡!

就以今日而论,说白了也就是墨瞳!身负十大灵宝其二,与三大灵宝斗了旗鼓相当,还稳占上风!换成任何一个,就是昊天玉帝来了,估计现在早就顶着昊天镜跑路了。

墨瞳极为自负,见金光压顶而下。明白华阳巾的意思就是要让他松开双手,好解了双龙之困。墨瞳看透他心中所想,心道:可恶的家伙,你想让我放就放?那我多没面子!我偏不放!华阳巾也火了,不放是吧,那就打丫个满头包!看你以后怎么见人!

墨瞳嘿嘿一笑,周身黑气一阵沸腾,蒸腾上空后化成一个巨大骷髅头,两个空空的眼眶之中碧火闪动,张开两排森森巨牙咬将上去!

华阳巾一看,哟!还有这一手啊,敢咬我?看我不打掉你的牙!一拳头正中那骷髅头牙上,只打得火星纷溅,不过也没如华阳巾所愿,那家伙牙结实的很。

全身黑气尽去,墨瞳露出真身。白发披拂,金蓝黑七彩光辉掩映之下,那绝美之容更是炫动人心。杨婵只看了一眼,被其容光所慑,只觉得心中小鹿乱跳,翻动如海沸,不敢再看,心下大惊:“这人果然邪门的厉害!”

墨瞳用绝神髅挡住华阳巾,本命三宝尽出,再没有半点留手,场中形式大变,只怕坚持不得片刻,华阳巾三宝便要彻底落败!

正在芨芨可危之时,一个女声冷冷道:“千万年不见,你越来越出息了!”

...

第27章 玄女出马,一个顶俩!

听到这个声音,墨瞳浑身僵硬,脸色越加苍白!心念动处,绝神髅大嘴张开,喷出一道滔天魔火,将华阳巾逼得后退不迭。墨瞳也不追击,手挥处,那个巨大的骷髅头复又化成漫天魔气,将他笼罩起来。涩声道:“终于。。你还是来了。”

三十三天上,无边胜景瑶宫之中。一个白衣妩媚女子紧皱眉头,面色惶急,正是素女。在华阳巾以金箭星火传讯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运用法眼遥观下界,不料早被墨瞳以法力遮掩,此时下界的情况,就是玉帝用昊天镜也观之不清,更别说素女了。

素女知道,非到万分紧急关头,华阳巾断断不会示警。当时就毛了神,急忙来找玄女。

玄女自那日将素女召回宫后,就一直拉长了脸不理妹妹。想想也情有可愿,她知道妹妹对东华用情极深。可是前世东华独恋玄女,对素女一直不假辞色。素女为此伤心欲绝。妹妹的心思当姐能不知道?但是没想到到了这世,只不过下凡一次,竟然和吕阳就那个。。了!

玄女心里这个酸哟。这人就是这么奇怪。东华追了玄女千万年了,说玄女不动心是假的,但是玄女好胜斗勇,心高气傲,对待东华一直是若即若离。玄女的法力神通,战名远扬,三界赫赫。可是神经就有点大条,套句现在的话来讲,就是智商很高,情商很低。对于东华的感情,玄女千万年来天天都在想,可是一直没想明白。

可真看到吕阳和妹妹好上了,玄女心里只觉一股酸意由脚底真冲脑门,化成两行心酸泪流下面颊。开玩笑,三界战神,天上第下第一能打的女人!自从化形出世,就不知眼泪为何物。看着手中珍珠样的泪珠,玄女想了几万年没有想明白的问题终于想明白了。原来。。自已再强悍,再能打,还是个女人,再嘴硬,心里还是有那个人!

玄女就象灌了几坛子万年老陈醋,就别提有多酸了。她也知道实在怪不得妹妹。理解万岁,那是劝人的话,心里这股劲着实别不过来。所以素女回宫后,玄女一直臭着个脸,对妹妹没好脸色。

素女知道姐姐吃醋,也不敢去触霉头,一直老实夹尾巴呆着。果不其然,玉虚宫那日来了人,向玄女询问素女下凡之事。玄女正不痛快呢,大巴掌一挥,将来人胖打了一顿,那人顶着个猪头屁滚尿流的走了。

玄女这日正在宫中郁闷,忽然心神微微一动。玄女站起身来,两眼之中金光闪动,往下界观看。她的功力,自然不是素女能比。但是以玄女之能,也只是模糊的看见下界几团宝光和一团黑气斗个不休。玄女沉色沉了下来,以她阅历自然能看出下边这几团宝光都是什么,可是那团黑气。。。玄女沉吟起来,再也坐不住宝座,围着大殿踱了起来。

这时素女哭哭啼啼的就闯了进来。玄女一看,吓了一跳!这次与上次不同,再看素女,都武装到牙了。身披女娲给的皎绡甲,听说是女娲没成圣前蜕的皮做的,防御你就去想吧。左手拿着一把后士给的大斧头,右手拿着玄冥给的长生刀,头顶观音姐姐的七宝金莲,脚踏王母娘娘的玄龟盘。

玄女认得这些东东都是素女的好闺蜜们给的,素女虽然法力不低,但先天不擅攻伐。所以这些姐姐们一人一件给她凑了一套,据说,这身霸王套装,就是对上几位圣人,也能撑个把时辰了。当然这只是传说,没有经过考证的。

玄女这一看,当时就惊了,素女要是穿这身装备出去,保证这天界立马大乱。本来心头就乱成一团,这还来了个跟腚添乱的。

素女哭了个稀里哗啦,抽抽嗒嗒的和姐姐要令牌,要下界救情郎。玄女气得发昏,厉声道:“前日你下凡,玉虚宫已经来人询问,被我打了出去,如今不过几日,你又要下凡,你难道想和东华一样,来个千世轮回?”

素女知道姐姐所言不虚,若是没有玄女的强势,就上次自已偷出三十三天,就够玉虚宫那位做一气文章了。可是若是让她眼睁睁看着情郎遇险不救,那是万万不能!心眼转了几转,跪在地上给玄女拜了几拜。二话不说,眼泪汪汪,收拾了斧头大刀,踩着乌龟盘子就要下界。

玄女气得脸色发白,大声喝道:“滚回来!”她话音没落,素女早就掉头回来了,脸上那里还有泪痕,那嘴都咧到耳根了。

知道又中了这个鬼灵精妹妹的计,玄女长叹一声:“遇妹不淑,奈何奈何。”

玄女白她一眼道:“与吕阳为敌的不是别人,乃是死灵渊圣尊墨瞳,你这套家伙事对付别人还行,要是与他为敌,你觉得是对手?”

素女一听是墨瞳,花容苍白。手里劈里啪啦,家伙事掉了一地,死灵渊主,凶威远扬,天界众仙,闻风远避。据说连三清圣人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易不去招惹。看了看脚底下的乌龟盘子,素女又想哭了,这次是真想哭。

玄女横了这个没出息的妹妹一眼道:“墨瞳神通广大,别的尚可,我都不惧他,只是他那种独门魅感之功,无影无形,着实让人头痛。”

这话要是让玉帝听到了,非得抱着玄女大腿叫知音大姐不可。堂堂玉皇之尊,在这个笑容之下也不知吃多次苦头了。

素女皱起了眉愁道:“姐姐,时不我待,若再迟延片刻,只怕他。。他就挺不住了。”

长叹了一口气,玄女也知道妹妹说的很对。站起身来道:“你老实在宫内呆着,我下界走一次。”

素女大喜,点头有如小鸡啄米。玄女冷哼一声,寒光一闪,就此无影无形。要不还得说玄女神通高妙,所用遁法无声无息,穿过三十三天,竟无一人发觉,就以墨瞳修为,直到玄女来到他的身后,开口讽刺,也没有发觉!

...

第28章 我错了吗..错了吗?

黑瞳脸色煞白,素手挥处,蓝色妖神花与化神刀颤了几颤,随即不见,原来是他施法收了起来。

华阳巾,二龙,宝莲灯三宝都是通灵之物。玄女娘娘虽然没有现身,但是那种滔天威压,无处不在。三宝也都悄悄收敛光华,老老实实凑在一起,不敢枉动。

这一场大斗法,早就勾动了天气异象。不过被众灵宝光华逼退,这时诸宝退却,这天上登时乌云遍布,电闪雷鸣。好象天河开了口子,大雨无情的冲刷着这方天地,意似也在宣泄自已的不满。

闷雷声声,电光闪动。照在墨瞳脸上,更显得他脸如白纸,两眼紧紧盯着前方。两只手紧紧的握着,青筋隐现,说明他的心里已经紧张之极。

杨婵有宝莲灯发的淡淡光罩守护,也不担心大雨倾盆。心里纳闷:咄咄逼人的神秘黑衣人如此如临大敌,不知是何人能让此人如此郑重对待?心里暗叹:这个神秘黑衣人已经够厉害了,不知这个没出场的会何等样的人物。

再看吕阳,依旧面如金纸。但好在呼吸微弱,还没断气。杨小妹笑了,没断气就好,咱有宝贝啊,宝莲灯功能起死回生,死的都能活,活的就更没有问题了。

伸手一指,宝莲灯一阵旋转。自灯头射出一道白光,自吕阳天灵透体而入。吕阳轻颤一下,身上被柳妖穿心丝所造成的伤痕,以肉眼所见的速度痊愈。脸色也变得渐渐红润,只是失血过多,还是昏迷不醒。

杨小妹宽心大放,看到吕阳那漂亮的小脸蛋。不知怎么,忽然觉得如果能这么抱着吕阳一辈子,也是件不错的事。想到这里,杨小妹脸如火烧,暗地呸的一声,暗骂自已怎么能这么。。。这么不要脸。杨小妹低下火烧的脸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华阳巾围着吕阳转了一会,貌似极是担心。当看到杨婵用宝莲灯为吕阳疗伤,大为高兴,上下飞舞。忽然又想了什么,飞到二龙身边,飞舞不定,好象在和二龙说些什么。

二龙中一条本来想离开,忽然另一条稍大一点的轻吼一声,意似不悦,那条龙颇为犹豫,但也不敢随便离去。

墨瞳眼望前方,周身黑气蒸腾,一如他此时心情纠结。心道:天意啊天意,几次三番,每次都功亏一篑。望向倒在杨婵怀中的吕阳,不甘之意顿生,眼中凶光再闪,踏前一步!

就这一踏,把杨婵吓得心中猛然一跳!华阳巾与二龙也都全神贯注,以为墨瞳又要发难。

就在这时,一声幽幽叹息传来:“够了,墨瞳,可以收手了。”语气颇为感慨。墨瞳第二步就要跨出,闻听这个声音,这一步停在空中,颤动的厉害,终究,,还是没有踏下去。

墨瞳眼前无声无消现出一人,好象刚来一会,又象是千万年前便站在那里。明黄袍服,五凤金冠。双眉斜飞入鬓,凤目横波带煞。就那么静静站在墨瞳面前。墨瞳却觉那是一座亘古难越的高山,他怔怔望着眼前这个黄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三界战神,九天玄女!

玄女来到场中,长眉微蹙,转头了一眼吕阳。在宝莲灯的治疗之下,伤势已经大有好转,心道:东华啊东华,你还真是傻人傻福,走那都有人帮。再看杨婵脸色晕红,一副情动模样,心中又一酸:要论气运,你是霉到家了,可是要论起这艳福,你天下第一呢。

墨瞳见玄女挡在自已身前,意思很明显。二人几万年不曾相见,互相感受对方的气息。都暗暗惊讶对方功力都精进到如此境界。天上风雨无情的倾泄而下。雨丝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一柄柄利刀刺向玄女。

二人都没有动手,玄女微微一笑。飞来的利刀在离身三尽之处,伫立不动。好象遇上了无尽的阻碍。随即尽数化为轻气飞散。玄女又是一笑,眼前一片雨丝也化成一片飞刀,疾奔墨瞳而去。墨瞳有样学样,伫立不动,飞刀一如往前,在离黑瞳三尺之地,尽化黑烟。

忽然墨瞳苍白的脸微微一抽,素手动处,纤指间已经夹了一枚雨刀!竟然,有一枚透过了墨瞳瑜力防卫攻了进来!墨瞳望着那枚小刀,好象在看一个先天至宝一样,一滴血珠自手指间沿刀滑下!玄女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墨瞳。嘴角一丝莫名微笑,意味深长。

苍白的脸忽然由白转红,由红再白,再由白转红,如此反复三次,方才回复原来煞白正常颜色。望着指间的小刀,墨瞳苦笑一声,双指一拧,那刀叮的一声,碎如齑粉。

杨婵只看得脸色发白,心脏在那一瞬好象停滞了跳动。她虽然年纪小,修为不高,但身为玉虚弟子,这份眼力光识非常人可比。二人以雨为刀,相互交攻。看着寻常,杨婵却在那一瞬间明显的感到天地间灵气在那一瞬俱被抽干,二人连头发丝都没动下。可是在杨婵看来,二人在那一瞬间雨刀纷来,俱是大道痕迹。

杨小姑娘觉得眼都不够用了,大道无形,大道无声,大道无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自道祖紫宵宫停讲之后,几大圣人移居混沌。这大道之说从此只存在传说当中!杨小妹感叹自已真是福缘深厚,今日能在此地此时观看二大高人,以落雨演化大道。也难怪杨小妹倾倒,看得目炫神疑。这种福缘实在是千万年难遇一回!资质高的能在此时悟得一丝半缕,得到的好处也是如山如海。杨小妹很不幸的是资质很高的那种,观看二人以大道秘奥演化,小丫头回头好好领会,道行必会突飞猛进。

墨瞳周身的黑气沸腾不已,慢慢的静了下来,到后来黑气完全静止。玄女微微一笑,第三次开口说话:“明白了吗?”无错不跳字。此时又换了个口气。好似长姐嘱咐幼弟,浓浓宠溺之意尽显。

墨瞳微微的点了点头,说真的,真的是微乎其微的微。。。杨婵的眼神的估计都看不到。可是她看不到不代表玄女看不到。

长长叹了口气,天上乌云仍然密布,大雨滂沱,闷雷声声,电闪连连,墨瞳忽然大吼道:“我错了吗。。我错了吗。。。”声如万马奔腾,满含委屈压抑,质问天地!天地无言,只是雷好象更加响,雨也越发大了!玄女依旧嘴含微笑,不动如山,静静的看着墨瞳。

...

第29章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雷声炸翻天地,电光撕裂长空。天地间到处充塞着墨瞳绝望的怒吼。。。玄女轻轻蹙起了眉头。。。

觉得耳边好象有一千一万个雷在心中炸响,不错,还是混沌神雷!很悲催的两眼一翻白,杨小妹直接就晕了过去。

仿佛在一个虚无的空间行走,无声无息,仿佛是世界的尽头,好象是无尽的混沌。吕阳很是郁闷,他被穿心丝重伤,醒来后就来到了这里。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在?”吕阳无数次放声大呼,回应他的只有自已的回声。泄气之极颓然坐下。“玛的,难道我又穿了?可是穿也穿得好一点好吧?无错不少字一次比一次倒霉,难道穿来一个就有我自已的地方?”吕阳垂头丧气:“果然,跟着东华帝君沾大光了,现在我也霉得长毛了!”心里怨气冲天,对东华帝君倒霉之极的人品伸了一万次中指!

吕阳走了一阵,觉得两腿如铅,气喘心慌。反正怎么走也走不到头,不如躺下睡觉。是死是活天注定,吕阳很阿q的想。

这一躺下,只觉得舒服无极。两眼一闭,心神放松,呵欠连天,便要沉沉睡去。

正在这时,这片灰蒙蒙的世界现出一道金光!这道金光上通天,下通地,好象一根擎天金柱一般,撑天抵地,庄重威严。

见了这个奇景,吕阳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尼玛的,这是什么?天柱?还是金箍棒?”不知道怎么了,见到这个金柱,吕阳第一反应就想到了金箍棒了。

“什么都不是,这是你!”声落人现,金光中现出一个人。头戴平天冠,身穿赫黄袍,脚踏无忧履。脑后灵光如轮,光辉五色,各种大道景象在脑后光轮中一一呈现,玄奥无比。

吕阳吃了一惊,刚才那浓浓的睡意早就一闪而光!细看眼前这个帝王打扮的人,见他对自已点头微笑。不知道怎么,吕阳模糊觉得对这个人并不陌生。。两人之间好象有一种莫名的联系,好象很熟的样子可是又想不起来在那见过,这种莫名的感觉让吕阳很困惑:“你是谁?我们认识吗?”无错不跳字。

那个人笑道:“这里只有一个人,只有我,只有你。”吕阳听他这么说,越发迷糊了:“你是你,我是我,你为什么说只有一个人?难道你不是人?”

那个人微微摇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吕阳皱起了眉头,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你。。你难道是东华帝君!”那人点头微笑不语。

吕阳恍然大悟,举起手就捶了下头,自已真是个猪!看他帝王装扮,金光濯濯。不是东华帝君还是那个?难怪这家伙一再强调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尼玛的,吕阳这火就不打一处来!

一个高跳起来,吕阳指着东华帝君骂道:“我是我,我是吕阳,不是你这个倒霉之极的东华大帝,你即然好好的活着,为什么还要选我做你的转世之身?”

那个人正是东华帝君,见吕阳大怒也不着恼:“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是东华帝君,你也是东华帝君,何必着恼,要知你我本是一体。”

吕阳怒道:“我是后世穿来的,和你没关系,再说你现在不是好好的?求求你啦,放我回去我的世界好不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呃。。会有娃娃的。。。”本来已绝望的认命,在看到东华本尊的时候,又升起了一线希望!想起家中的父母,吕阳心头火热,眼睛恳求之色大盛,就差没下跪了。

东华帝群望着吕阳,长叹道:“你还没有听明白,且耐心,听我给你道来。”

“我说你我本是一体,并非逛你。东华帝君的遭遇你也知道一些。”吕阳嘴一歪,心道:我岂止知道,我还知道的清楚着呢,想到此,忍不住插嘴道:“话说东华大哥,你怎么会这么倒霉呢?到底是惹到谁才会这样?”别怪吕阳八卦,这个问题,吕阳在心里真的纠结好久了,怎么想也是想不明白。

东华帝君脸色慈和:“稍安勿燥,听我给你慢慢讲来。我是东华帝君不错,但是你现在看到我的并不是我的真身,只是存在你体内的一缕灵识!”

吕阳一听,啊?搞半天是一缕灵识?张嘴就问:“那你的真身呢?”东华帝君笑了笑道:“真身就是你啊。”见吕阳又要暴跳,东华帝君也怕了他,忙摆手道:“先听我说完,到时你有疑问我一并回答你。”

吕阳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听到东华这样,生生把到嗓子边的话吞了进去,摆了摆手,意思你说吧。

“你先天于苍生末始之时。。。”吕阳一听头大如斗,捂着耳朵喊道:“是你是不是我,别把我扯上!什么先天于苍生末始之时,生于碧海之上。。。这些我都知道,挑重点说好吧。。!”

东华帝君被他噎得一怔,随即哈哈笑了起来:“好吧,说重点。我化生之后,与纯阴之气化身的瑶池一起被道祖收归门下,在紫宵宫中修行。”

这个爆料可是吕阳不知道的,光知道东华来头极大,没想到还是道祖鸿钧的弟子。可是,道祖的弟子不都成圣了吗?念头一转,哦,就冲你这个霉劲吧,肯定成圣没你的份。

东华微微一笑,眼光深遂,看了吕阳一眼。吕小弟马上心虚了,东华微笑道:“是挺霉的,我和瑶池虽然是先天阴阳二气化身,便那毕竟是开天以后形成,能够成圣的都是先天大神,我们是不够格的,所以我俩入门虽早,只不过是道祖门下记名弟子罢了。

吕阳脸一红,心道:果然邪门,我心里想啥都能知道?不过他脸皮厚得很。忽然想起一事,道:“听人传说,道祖身边有一男一女两个小道僮,难道就是你们?”

东华点头:“正是。”吕阳脱口而出:“那昊天是什么?不是说昊天和王母就道祖身边的童子?也就是后来现在的王母与玉皇?”

长叹一声,“瑶池生性活泼,紫宵宫千年寂寞,她忍受不过。一日中无意发现了一块精美玉石,爱如珍宝,苦求道祖点华于它。道祖无奈,随手点化,昊天就此诞生。”

“哦,原来昊天是块石头成精啊。”吕阳嘿嘿一笑,这可是天大的八卦啊,难怪啊难怪,上到三清圣人,下到这些圣人门下的弟子,都看不起昊天,原来是块玉石变的。吕阳大爽。忽然想起一事:“那昊天也算你的小师弟,可是据我所知,他可没少对你使绊子。。”

东华帝君微笑道:“对我使绊子的多了,也不差他一个,你先听我说。东华帝君一生坎坷。他的秘密只有靠你。。。”吕阳一看他又来这一段,眼睛一瞪。东华连忙改口:“好吧。。不是你,是本尊来一一解开。”吕阳郁闷道:“你毛都不知道,那还出现干嘛?”

“你九死一生,先被穿心丝重伤,也还罢了,后被噬神针邪气入体,刚刚是不是觉得要沉沉入睡?我若是不出现,任由你睡去,从此以后,你就是活转,也是一个痴呆神仙了。终身受人所控,成为别人手中的傀儡!”

吕阳一听,惊出一身白毛汗,原来刚才竟是如此凶险!

“我本是你这转世之身带来的一缕的神识。刚见你情况万分紧急,不得已现身将你唤醒,如此,我再过一刻,便会消散无踪。所以,我有惊天之秘要说与你知道。你要好好记得我的话,万万不要轻忽!”

见他如此郑重,吕阳心底哀嚎一声:搞了半天,到底你还是我,我就是你,哎哟喂,骂了半天倒霉催的,原来就是我!

要知东华帝君到底要和吕阳说什么惊天之秘?吕阳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许说:拿票票来换!”

...

第30章 惊天之秘!初识九阳.

郁闷归郁闷,这日子还要过的。吕阳收拾心情,专心听东华帝君要讲什么惊天之秘!

东华帝君收起自现身起一直挂在脸上的招牌微笑,沉声道:“我身为天下阳气之祖,男仙之宗。身份尊贵已极,可是在世人看来,东华帝君也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这话说的吕阳连连点头,大生知已之感。

“可是你想不想知道东华为什么被一贬再贬?”吕阳连忙又点头!他是真心的想知道。瞪着东华帝君,连眼都不眨。

“我位列东王公,手执群仙拔品超群之权。论尊位仅比几位圣人低一线。若是有人想算计于我,必是此这几位圣人。”说完苦笑一声:“也怪我为人端正呆板,不擅变通,几次因为门下弟子拔品之事与他们起了争执。有人视我为肉中刺眼中钉,欲拔之而后快也不足为奇!”

“他们几次打压于我并不是没有发觉,但是自栩身正不怕影斜,他们虽为圣人,我自身无错,他也奈何不得我。可谁知。。。”

吕阳正听得高兴。。一看东华卡壳了,急道:“你说的那些圣人中,有没有那位元。。。唔。。你捂我嘴干嘛。。。”却原来他一个元字出口,东华脸色大变,挥手一道金光就将吕阳的嘴封上了。

“嘘,禁声!圣人元神寂托虚空,无处不在。只有要人有念及他们的名讳,必有感应!”吕阳吓得脸一白,圣人哇,捏死他估计他象捏蚂蚁一样。吕阳小声嘀咕道:“这么变态有木有?”

东华帝君见他害怕,笑道:“圣人天威,却是凡人难及。都说圣心至正至大,可是依我看来,圣心更贪!凡人爱财,仙人爱寿,圣人有无边无尽之财,无穷无尽之寿,但贪得却是那无休无止绵绵气运!”

听东华如此所说,吕阳眼前好象开了一扇窗。这些上古之秘,他后世敲破电脑也是查不到的,当真是见所没见,闻所没闻。不由听得入神。

“可是他们都已经是圣人,为何还要对你如此打压,难道只是为了几个弟子区区拔品这等小事?”吕阳心思一定,这灵动劲就冒了上来。

“说的妙!”东华帝君拍手叫好:“不愧是本尊,心思灵动,不与凡人相同。”吕阳又一次听他旧话重提,不过现在再不爱听也得听下去了。有些小不爽,臭着脸道:“你继续说吧。谁稀罕当这个倒霉的本尊。”

东华呵呵一阵苦笑:“圣人贪天,区区拔品之事,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他们真正在意的是我的九阳之身!”

“九阳之身?”这个说法吕阳可真是闻所未闻,瞪大了眼,兴趣大增。

“不错,正是九阳之身。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惊天秘密。众所周知,东王公是先天阳气化身,天下阳气之祖。可是没有人知道我东王公还是九阳之身!所谓九阳分别是:乾阳。极阳。至阳。老阳。少阳。真阳。妙阳。纯阳!”

吕阳屈指默数:“这才八阳,还有一阳呢?”

东华帝君猛吸了一口长气,两眼射出精光,显得兴奋之极,大声道:“最这一阳,最厉害,最霸道!就是。。。道阳。。。。!”

吕阳被他的神色感染,为之动容`。喃喃道:“道阳,道阳是什么?还有这九阳有什么用?”

东华帝君微微一笑:“九阳大成,可以立地成圣!你说厉害不厉害,有用没有用?”

倒吸一口凉气!圣人啊。。。我的妈呀!吕阳只觉得头顶一块大大的石头砸了下来,顿时头晕眼花,满天金星!“难怪,难怪,东华帝君你个倒霉催的,让人一再算计,踹了又踹,却原来是有成圣的资质,却没有成圣的本事!”

东华帝君拍手道:“着哇!本尊说的好!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方世界共有六圣。东方三,西方二,女娲一。再加上合道的道祖,共有七圣。”

“这天上的圣人多了,纷争就多了。争气运,争道统,你来我往,彼此纷争不休。你算算看,这几次大劫,那次不是圣人惹出来的?”

吕阳默然,沉思道;如此就顺理成章,我说东华招谁惹谁了,倒霉成这样,想起在后世络,道祖在紫宵传下七道紫气,红云无故得了一道。结果呢,被几圣围攻,结果是被轰得渣都不剩!那道紫气也消失无踪。

东华继续说道:“我这九阳之身本是极密,除了道祖知道外,再有没有任何人知道。”吕阳闻言大奇:“难道是那些圣人自已算出来的?”

东华语声转为苦涩:“非也!九阳之身秘密是我的师妹,也就是我的妻子,瑶池故意泄露的!她是至阴妙华之身,先天阴气之祖。阴阳相通,一次我二人陶理天地之时,被她发觉。天下至亲不过夫妻,当时她询问于我,我便实话和她说了,并没有想得太多。”

吕阳跺脚道:“至亲是夫妻,至疏也是夫妻。“东华眼神转为空洞:“这些也是我倒霉后才想到的。不过我一直不懂,到底是为什么?我们是天生夫妻,在紫宵宫千万年厮守,情深义重。”说完摇了摇头:“也许是我想错,此事只能交给本尊,日后查明,自然心安。”

吕阳翻了个白眼:“只怕我还没查明,就和你一样,变成渣啦!”

“那时我身具八阳,若是与他们正面交锋必然是不敌的。唉,圣人神通,果然是可怖可畏!”

吕阳奇道:“你不是说你是九阳之身?怎么才有八阳?”东华帝君失笑道:“本尊,我当时若是九阳之身,早就立地成圣啦,还用受这等窝囊之气?那时我八阳初成,九阳正在孕育之中,所以才被他们算计成功!”吕阳一想,可也是,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忽然又想起:“你说我便是那个第九阳?道阳之身?”

东华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你就是道阳之身!嘿嘿,他们想算计我,我东华也不傻子。为了不让他们得到我的九阳,我自甘堕落。连犯几次大错!终于逼他们出手,将我一贬再贬,最后我自请下凡,扬言不度尽凡人,绝不升天!”

吕阳恍然大悟:哦,原来不是傻叉啊,果然能忍!这示弱的功夫着实了得!问道:“你这样他们便放过你了?”

东华笑道:“你觉得可能吗?他们即然发现一个可以成圣的苗子,不亲手摧毁,只怕他们连觉也睡不安稳的。可是他们也不敢随便将我抹杀,毕竟还有道祖在。”

东华帝君缓缓道来,语气平缓,不着半分怨怼之情。可是在吕阳听来,只觉得酸楚无限,咬牙道:“如此,你便屈服了,任由他们摆布不成?”

“哈哈,怎么会,在天庭他们一再打压于我。我装傻卖呆,他们要做什么,我做由他们做什么。任由他们百般作贱!暗地日夜用功,终于在他们对我出手前一年,将第九阳初初育成!是我运无上神通,忍撕心裂体之痛,将第九阳,就是道阳,也就是你!丢到时空之井!让他穿越时空而去。凡是进入时空之井之物,必会被卷入时间逆流。便是圣人,也无法算知你的结局会怎么样?我那时就想;或是毁灭?或是投胎,或是自生自灭,但总比在我身上好,毕竟尚有一线生机!”

...

第31章 道友,你收了木有?

金光迷离,倒映在东华帝君的面上。忽明忽暗,变幻不定,神秘莫测。

“他们眼盼盼的等着我九阳大成,想将之夺走。幸亏我识破他们用心,被我抢先一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他们一步输,步步输,想夺我我九阳始终不得成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将我贬下凡间轮回,历劫九百九十九次。”

“从此,我便开始了转世之行。转世九百九十九劫。。。哈哈。。。”吕阳只觉得一股气炸开了胸膛,大声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我第九阳失去,已然失去成圣资格。可是到底还是身具八阳。他们寝食难安,于是便让我轮回转世。苦历九百九十九小劫。每逢一百二十年为离阳劫。每逢离阳劫之时,他们中便有一位出手,让我体内八阳分离出一阳来,随我的转世之身死去!每次离阳,那种痛苦九死一生,思之令人不寒而栗!如此八次!这最后一次的离阳劫便要落在你的身上。。。”东华脸上一直沉静如水,可是说到离阳之痛时,嘴角抽搐,显然内心巨浪滔天,极不平静.吕阳感同心受。

吕阳迟疑道:“你不是说我是道阳之身?”东华一摆手:“不错,你现在的身体就是我这世的转世之体,也就是纯阳之身。大道冥冥,天道无常,你能来此,与我相合.不但是我没有想到,恐怕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没有想到。历经千年,你莫名来到这个世上,而且和这世的转世之身融为一体!哈哈哈。。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哪,你们苦心算计,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可是没想到还有如此变数吧。。”

东华帝君开怀畅笑,痛快之极。千年压抑,一朝尽释。笑声震得吕阳两耳生疼。怔怔望着这个倒霉的东华帝君,不知道怎么的,吕阳心里一股酸意上涌,眼泪悄悄流下面庞。

笑声渐渐转低。。吕阳低声道:“你是第几阳?”东华笑道:“我是第八阳,纯阳!”吕阳叹气道:“这就是对了,吕洞宾,吕纯阳!果然数由天定,不差分毫。”

“也不尽然!大道至公!若说数由天定,你又如何能穿越时空之井而不迷失,且又在这最后一次离阳劫适时归来?!恰巧不巧的与我这纯阳之身归于一体!可见冥冥中自有定数,东王公命不该绝啊。”说完感慨连连。

吕阳怒道:“这些话你怎么不早说?”东华道:“我是第八阳转世,在你来到这个身体之前,早已没有半点生前记忆。也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这些生前记忆,我从何得知!直到你来到这个身体,受你道阳之力感召,纯阳之力慢慢苏醒。直到刚刚,我感受到你有极大危险,所以现身将你救回。”

吕阳点头道:“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可是那七阳那里去了?”

“每次转世之身身死之后,便会带走我一阳!经过这千年轮回,那七阳想必早生灵识,要问这七阳在那里?”东华挥手一指,:“便在这茫茫人海,大千世界之中!”

吕阳直接就翻了白眼,心道:尼玛,问了白问,和没问一个样!

忽然心里一动:“八阳??八阳。。。”东华见他神神叨叨,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吕阳苍白的脸忽然变得通红,大声道:“八仙?八阳!!”东华茫然不解:“什么八仙?你在说的是什么?”

吕阳哈哈大笑:“八仙你不知道吗?”无错不跳字。东华帝君一脸茫然,不知所云八仙是何物。一拍脑袋,吕阳恍然大悟。他是后世穿来的,八仙的名头极为响亮,而东华却是连听也没听过的。当下一摆手:“那七阳不会在世间消散吧?无错不少字”

东华微笑道:“绝无此可能!若是七阳转世,必是禀赋极厚之人。若被三教收录,修行之路必定顺风顺水,不出百年便可立地成仙!”

看着东华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下结合后世八仙得道的经历。吕阳心里如同三伏天喝一桶凉水一般,通彻明亮!心里暗暗想道:难怪八仙成仙如此容易,别人修仙,苦炼千年,历尽千辛万苦也不得成功。而八仙却容易的很,而且个个师父越级牛叉,比如老子一辈子就收了玄都大法师一个弟子,而铁拐李何德何能,竟然能得老子青目,直接收为入室弟子!

想起铁拐李,自然就想起钟离权,据传是东华帝君转世前收的徒弟。想到到这里脱口问道:“你生前可收过一个弟子?叫钟离权?”

“咦?本尊如何知道?我东华宫中确是收过这么一个记名弟子,是我宫中黑虎由凡间带来的一个童子,我见他玉雪可爱,便收了他为记名弟子。”

吕阳点头叹息:你个傻子啊,估计那个钟离权也不知是那个大佬派来的内奸,谋你九阳的,引狼入室,犹不自知。唉,蠢啊!

东华帝君见吕阳仰天长叹,不知道这位本尊正在心里骂他呢。见他陷入沉思,也不去打扰他。

陷入长思之中的吕阳初步确定了一个想法:所谓的八洞神仙,不出意外的就是东华帝君的八阳之身!心下对想出这个主意的人大为佩服!

忽然想一件事,张嘴问道:“他们几个如此迫害于你,道祖也不管上一管?”提起道祖,东华帝君脸色一恭,端声道:“道祖合身天道,非有天道大改之事,轻易不现身!”

吕阳哂道:“身为道祖,高高在上,目下无尘.他怎么能容忍这些圣人如此放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虽有成圣之质,却无成圣之命!道祖合道,至公至正。并无偏私。”东华对道祖看来极是尊敬。吕阳在心里一个劲撇嘴,心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些个圣人神马的,没一个好东西!

想到这时,吕阳什么都明白了!那些圣人打得好算盘啊!东华帝君先天阳气之祖,这些圣人是不敢灭掉的,否则这世上阳气没了,估计鸿钧老头第一个跳出来灭掉他们!即然灭不掉,又不能眼看着这个祸害慢慢成长,一旦成圣了那就大事已晚。能当上圣人的都不是普通人,没点心狠手辣的本事估计也早被别人灭掉了!这些家伙想出这个分而化之的绝户计太牛叉太厉害了。

不信你看看,东华死了没有?木有!不过一个变八个了,完了还被凑到一起,成就一段神仙佳话。最后还被诸位圣人一一收藏,收为弟子。多光荣哪,东王公都变成他们的弟子了。能收先天至阳之气做为弟子,真的是光耀门楣,蓬荜生辉啊。因为这待遇也有只有道祖鸿钧才能享受。吕阳叹了口气,估计八仙归位时,圣人之间遇上互相打招呼时第一句话肯定是:道友,你收了木有?!

...

第31章 这是在闹那样啊?

吕阳从头到尾想了又想。到底将来的八仙是不是东华的转世八阳,他不敢肯定,但是一种莫名的其妙感应,使他肯定的认为自已的想法没有错!

狠狠吸了口气,向东华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一世我没有将九阳聚齐,会怎么样?”

东华帝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很简单。若是你不将其他八阳聚齐,东王公从此道消天地。而且最重要的是!从此天下阳气断绝,到时阴阳大乱,天地失衡。这世间便会陷入漫漫永夜!万物灭绝!到时,除非几位圣人重新开劈天地,另造阴阳,别无他法!”

吕阳吓得张大了嘴,一句粗口就爆了出来:“尼玛的,不要吓我。有木有这么严重?我不玩了行不行?”东华斩钉截铁道:“晚了!若是这世道阳不出现。八阳转世重生,这世界也会平安无事!可是你出现了,出现了也没什么,要是在另外肉身之上,顶多世上多出一个姿质绝艳的修仙之人罢了,于世也无妨。”

“可是你出现了,而且出现在我的身上!你身为道阳,为九阳之首,现在我的纯阳已经和你的道阳相融,所以这就是我说的,我过不多时就会消失的原因。”

“你身具两阳,已经深深扰乱了天机。若是不出我的所料,现在外面阴阳失调,天机已乱!你要知道,九为极致!九九归一!若是九阳不能归一,那下场只有一个!就是归散天地!从此天下无阳。”

吕阳一听,只觉得五雷轰顶。这个帽子太大了,可以说是重如山岳,压得他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头上冷汗直冒,只觉得喉头生烟,嘴唇发干。

“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吕阳伸手狠狠扯住自已的头发,痛苦的呻吟。“不要怕,勇敢的站起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东王公所受的耻辱折磨,一定要找回来!修行之路,逆天而行!那怕步步荆棘,那怕刀斧加身,那怕挫骨杨灰?纵然前方刀山火海,亦应无惧无悔!”东华帝君一反先前的和熙,语声铿锵!落地有声!

只觉眼一片迷雾,而东华的话就象一道烈阳,将迷雾驱散!眼前渐渐敞亮,慢慢站起身来,眼睛明亮,喃喃道:“不错!圣人自栩为天,自栩为地。以万物为棋子,视众生为蝼蚁,玩弄于股掌之间!”吕阳霍然仰天大吼道:“你们对我做了这些,可问过我愿意没有?你们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天即不公,那我就要逆!天!”

随这一声大吼,吕阳体内心脏处迸出一道金阳!金光万道,耀目生缬!慢慢在这灰蒙蒙的天上,现出一个巨大的太阳!

东华帝君惊喜的望着天空异景,失声道:“第九阳!道阳出现了!”感受到道阳四散出的无边威力。东华轻轻的闭上了眼,喃喃道:“时候到了,我也该离去了。”说完体内也迸出一道金光,比起吕阳放出的道阳,金光略带红色,金光大放中也变成一轮金日。如箭一样飞到天空,转着道阳转了三圈,似在见礼一般!随即便投入道阳当中。二阳相遇,没有丝毫抵抗,如水乳交融一般融合到了一起,再看天上的道阳,万道金光周围现出一轮赤光,正是二阳融合后纯阳所化。

一股暖流自天上道阳源源不断的传自全身。浑身都是暖洋洋的,有如身在沸水当中,一扫刚才颓废无力之感,只觉得浑身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再回头看东华帝君,失去纯阳本源后,原来堂而皇之的帝君之象快速消散,身形在这片刻间已经若有其无!吕阳大惊:“你明知道失却本源就会消散,还要这样做?”

东华帝君笑道:“我说过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本来就是一缕灵识,如今任务达成,自然消散。本尊,我去了。”

吕阳与他相处这一时,颇为难舍,见他体外金光暗淡,随时便会消散,忽然想起一事:“喂,你总得传给我点功法啥的吧?无错不少字”开玩笑,吕阳心想,把个天大的责任压我身上,山大的压力压我头上。不给点逆天的功法,我怎么和那些人斗?

即将消失的东华听到吕阳这么说,失声笑道:“大可不必,你现在已经拥有我纯阳的法力,等闲之仙已不是你的对手!东王公天下阳气之祖,男仙之宗!这天下还有何等功法能与你之纯阳相媲?若要精进,本尊只需去寻回别外七阳!法力自然如海如山!”

说完金光闪了几闪,砰得一声爆开一天的金星流火,这缕东华帝群的灵识消散天地!

剩下吕阳呆呆望着天上那个太阳出神!啥?天下没有任何功法让东王公学习?这是得有多牛叉多骄傲才敢喊得出来的口号啊!吕阳傻眼了,喃喃道:低调才是王道,懂不懂?难怪你这么倒霉,就是太高调了!

得到纯阳合体,吕阳法源已固,灵性已通。他自被太白金星点醒,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出家访道修仙。说的容易,他其实也没啥目的,也不知去找谁拜师学法。想一过一千遍一万遍,没想到自已修仙路途竟然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看书上写那些人修行都得从什么引气,筑基一步步向上走,历尽千辛,说不定那天倒霉就走火入魔了。可是你看咱多牛,啥不都用学,找回本源就行了!

吕阳长叹了口气,想起穿来前的一句话:能力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找寻失去的七个本阳,说的容易,做起来谈何容易!

想起前途茫茫,可以说步步如刀,吕阳不寒而栗!自已要面对的都是什么样的敌人?圣人不提了,就是眼前一个玉皇大帝,也够自已吃一顿了!

一伸手,天上的道阳转瞬转小,落在他的掌心,光亮夺目,感受传来的一股炙热,一种勇敢无畏的念头油然而生!玛的,即然已无退路,那还怕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

吕阳狠狠一握,手中那个道阳随即化成一道阳光,回到心室,金光潜息不见。吕阳整理了下思路,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苦笑一声,尼玛的,自已现在真的成了吕洞宾了,不管愿意不愿意,承认不承认,这个身份是背定了!

冷静下来,吕阳给自已今后的路做了个规划。自已身怀二阳之事决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看看东华帝君的下场就知道了,若是让天上那老几位知道自已身具两阳,下场可想而知道了,就是不死,恐怕也得是个终生监禁!吕阳摇了摇头,这个绝计不行!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盘算再三,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混迹人间,找寻其余的七阳本源!好在自已还有个吕洞宾的头衔可用,也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主意打定,吕阳心里头舒服了不少。这人生真不能没有目标,有了目标就有奋斗的方向,吕阳如是想。

即然主意已定,那就出去吧,吕阳此时已不是菜鸟了,知道自已身处自已的识海当中,现在已了悟本源,这识海就是自个家的门,说出就出!

眼一睁,发现自已浑身湿透倒在地上。天上兀自雷声轰鸣,闪电劈天。地上砂飞石走,树倒草低,一派大劫过后的狼狈情形!惊了吕阳一哆嗦,一翻身爬了起来:“我靠,这是要闹那样啊?”

...

第32章 浮云流水,来去自由!

天上好象开了个口子,大雨依旧滂沱不停。透过蒙蒙雨雾,吕阳四处打量。自已昏倒时是在桃谷中,可是这里地势空旷,并不见一颗桃树柳树。心中忽然想起:“小瞳。。小瞳呢,”想起当时小瞳高挂在柳树枝上,浑身是血的样子,一阵心急如焚,猛然站起,便要动身找寻。

“老实呆着吧,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还记挂着别人?”一声冷哼,吕阳面前红光一闪,现出一个黄衣女子。

吕阳吓了一跳,这个女现身无声无息,毫无征兆。举目细看,是个极美的女子。长眉凤目,威严有度。奇怪的是,明明是第一次见,可是对这个女子好象一点也陌生,这个熟悉的感觉太奇怪了。好象已认识了千年万年,熟悉的好象自已的左右手,可是吕阳就是想不起她是谁!

望着眼前这个人,心神一阵恍惚,百感交集!果然是他!玄女忽然一阵羞涩,心乱如麻,一颗芳心砰砰的跳了起来。好奇的用手按在胸口。玄女突然笑了,低声自语道:“就这是心动的感觉吗?呵呵,好奇妙啊,还好来的也不算太迟。”

华阳巾见吕阳醒来,欢呼一声,一道金光就将吕阳从头到尾缠了个结实。吕阳还在那浮想连天呢,冷不防吓了一跳!感受到华阳巾传来狂喜之意。吕阳心头一阵欣慰,自已几次遇上大险,都是华阳巾拚命保护才得平安。

看到华阳巾,吕阳又想起素女,不知她现在好不好,心下极是挂念。华阳巾这时正用一角伸到吕阳腋底挠个不停,吕阳哈哈大笑,场中与玄女见面那种微妙气氛也就此打破。

空中二龙见吕阳醒来,龙吟一声,那条大些的蜿蜒而来,那条小的颇有些不情愿,稍一迟疑,也紧随上前,二龙来到吕阳面前,龙蹯而起,两颗偌大的龙头向吕阳点了三点,好象行礼一般。

很奇妙的是,望着半空中这两条金龙,又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吕阳轻轻的眯上了眼。

吕阳只觉得脑海中轰得一响,一霎间,无数的信息在脑海中纷至沓来!原来是东华的纯阳之身与他的道阳相合之后,原先纯阳所有的记忆在此刻和本尊真正的溶于了一处!

呻吟了一声,吕阳睁开眼来!双眼一道金光大放。在这漫漫雨夜中就好象闪过两道闪电!玄女大吃一惊:“咦!你。。。”

华阳巾与二龙也大吃一惊,这道金光。。。金光。。。是那么样的熟悉!华阳巾一哆嗦,直接收了本体,化成一道金光,升到空中和二金龙站在一块,轻轻颤抖,好象颇为激动。

那稍微小一点的金龙本来极不情愿对吕阳行礼,只是囿于伴侣执拗,无奈只得相随。可是吕阳这一睁眼,眸中射出的金光一闪而过,一种熟悉的无上威压,重重压得它不敢抬头。千万年深入骨髓的敬畏登时让它再没有任何不情愿的想法,心甘情愿的低下了头,诚心敬服。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玄女恍惚觉得就在这片刻间,他和刚才初醒时又大不相同。摇了摇头,涩声道:“你回复记忆了吗?你可知道我是谁?”

吕阳这时已经拥有了东华的部份记忆,再看眼前这个黄衣女子,心下了然:“原来,这就是东华爱了一辈子追了一辈子的女子啊!”吕阳对记忆中这个女子极是好奇,对准玄女上一眼下一眼看个不停。

看得玄女脸色绯红,她位高权重,放眼天界,谁敢对她如此无礼!换另一个人这样试试,估计现在早就变成一堆渣了,可是今天奇怪,虽然有些羞恼,但是心里却别有一种甜丝丝的滋味。

这位的风范拿现代眼光来看就是个御姐啊!”吕阳在心底狼嚎一声。现在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位女子就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超级第一御姐玄女娘娘!

“吕阳见过玄女姐姐!”这话一出口,玄女一跟头差点栽在地上!登时就怒了!尼玛的,以前光叫我妹妹的,怎么着?出门轮了几天,装嫩了?改叫我姐了!

“你恢复记忆了?”玄女压了压火,不管怎么样,先问清楚了再收拾他。“恢复了一点点,”吕阳笑嘻嘻的说。他说的是实话。东华的那个纯阳之身和他的道阳相融,但是那个毕竟是东华的八个本源之一,所带有的记忆也是八分之一。吕阳对玄女的记忆也不过是知道眼前这个人和自已关系很深,是东华生前最深爱之人。

东华是吕阳,吕阳却不是东华。吕阳现在最爱的人是素女。对于玄女只是来自前世的记忆太深刻,历劫千世也不能抹煞掉,本能的对玄女就有好感。

玄女哼了一声道:“算了,你刚刚遭遇大险。生死一线,我才下凡来救你的,你也不用太感谢我!”嘴上这么话,眼神却悄悄瞄着他,看他如何作答。

吕阳搔了搔头,不知所云,“哦,我受伤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怎么样,多谢你了。”玄女这个气啊。自已下凡容易吗,这么一句轻描淡写就过去了?想到自已回宫后,只怕面对的不单单是玉虚宫那一位的责难,玄女长叹了一口气,颇为烦恼。

知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玄女说道:“我身掌天界枢密,不可轻易下凡。这一次已经身犯天条。此事可一不可二。如今时间紧迫,我曾答应素女授你剑法,呶”伸手一指那两条金龙:“这二龙真身就是你生前的法剑!”

吕阳一听,再看天上二龙,心里狂喜。自已这一路风霜迢迢,吃了不少苦头,为的就找到这两把剑!没想到啊没想,自已人品好,还没到剑湖呢,二剑就自动送上门了。

玄女见他脸上喜气洋洋,不由莞尔一笑:“你用素女传你的口诀,先将二剑收取。”

吕阳微笑摇头道:“何须用咒?爱来就来,爱走就走,我不强求!“将手平摊,也没念动咒语,含笑望着空中那两条金龙道:“浮云流水,来去自由!”

二龙开始听玄女说要吕阳用口诀强行收取他们原身,二剑桀傲已久,甚是不快!但听吕阳说完,不由得一楞!前面说过了,二剑本身就是战国时两位铸剑大家。一名干将,一名莫邪。二人爱剑成痴,收九洲万国精铁,耗尽心血才铸成两把剑胚。最后二人先后以身殉剑。剑方大成。天妒神物,剑成之日,鬼哭神嚎。上天降三十六道天劫坏之,二剑初成,苦撑天劫不过,眼见便要碎成齑粉。

万分紧急之时,出现了一个道人,帮助二剑渡过天劫。天劫过后,道人也油尽灯枯,奄奄一息。二剑感念道人大恩,要认道人为主。当时道人只说了一句话:“浮云流水,来去自由。”并不强求二剑报恩,二剑大为感动。心甘情愿认道人为主!这个道人就是东华转世之一。

那道人受天劫伤重,不久便身死转世去了。死时曾留下遗言,意思就是说千年之后再来寻找他们。二剑便在主人身死之地,盘恒不去。时日越久,二剑神通越大。在千年之后,脱去剑体,化成龙形。二龙施展神通,将道人之墓方圆千里之地化成一个大湖,二龙随道人之墓俱潜入湖底,不在世间显身。

华阳巾当时就是那道人随身之宝,所以和二剑颇为熟悉。适才华阳巾苦斗墨瞳不过,无奈何以金箭生火报警,本来是和素女求救的。没想到,杨婵误打误撞,带着吕阳竟然跑到离剑湖不足百里之地。二剑感觉到华阳巾熟悉的气息,以为主人来了,大喜之下,便前来相助!

可是来了才发现,地上躺着那位虽有主人气息,但是似是而非,二剑纠结个不停。

依莫邪的意思,救了他也就得了,还是回剑湖修炼才是正经,而干将为人端正,极重恩义,一定要搞清事实方能做出决定。莫邪无奈,只得依从。

得到东华八分之一本源后,吕阳的眼光阅历不和以前同日而语。知道就雌雄二剑本身而言,二剑已成剑仙。只是困于剑器本身,不得解脱。二剑现在已经能化成龙形,再精进一步,化成人形也不是不可能。自已若能得二剑真心相助,对自已图谋的大事大大的有利!

听完吕阳说那句话,二龙在空中一阵翻腾,对望一眼,再没有任何迟疑。龙吟一声,声震四野。两道金光闪过,霹雳声中,一长一短两柄剑落在吕阳掌心!

...

第33章 伟大爱情的开始就是要耍流氓!

握住这两柄剑的一霎那,剑上迸出无尽的流光!吕阳将剑高高举到头顶,剑华暴涨,耀眼生花。吕阳双脚离地,转瞬间升到半空。

玄女仰头观看,轻眯起了眼。一轮金日,光华灿烂。在乌云压顶,暴雨滂沱的雨夜陪衬下是那么的耀眼压目。天地间仿佛只有这个男子才会这样发光,这样夺目,玄女的心又一次砰砰的跳动。不过这次她没有心慌,没有逃避!有的只是自豪!玄女第一次有一个强烈的欲望:这个男人我要了!虽然晚了千年万年,但是,我还是要定了!

握着双剑,冉冉升上半空。仿佛伸手就能够到天。惊雷在耳边炸响,闪电在身边劈下。吕阳闭上了眼睛,感受手中剑传来的无穷无尽的力量,深深吸了一口气。吕阳高高举起双剑,仰首向天,望着那无垠的天幕。狂风刮乱了他的长发,吕阳大吼道:“我来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狠力的一劈!喊声如雷,剑光如电,好象在向天地宣告他的到来!天地也为这一剑的神威赫然变色!

那是怎样的一剑啊。。。一道剑光自南到北,划破了整个天幕!连玄女这种用剑大家,也被这一剑之威震惊,瞪大了凤目,惊骇的望着半空那个人。

风停了,雨住了,乌云散去,雷收电住,碧空如洗,明月当空。吕阳手持双剑,慢慢从空中落了下来,衣袂飘扬,恍如天神!

吕阳满意极了,哇哈哈,这剑太有威力啊有木有!吕阳在劈出那一剑之时,心里有一种错觉,这一剑好象连天地都能劈开!落到地面,轻轻抚摸着二剑,喜不自胜。

华阳巾上窜下跳,化成一道金光缠在吕阳臂上。此时月正天心,月光照在茫茫大地之上,到处一片银光,吕阳忽然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红衣少女!

还挺眼熟!吕阳大惊,凑上去一看,尼玛的,是杨小妹!都说女人会永远记住第一个打他的男人,可谁知男人也是一样,吕阳这辈子也不会忘掉胖揍过自已的杨婵!

杨小妹被墨瞳临走时质问天地的大道音波震动,虽然有宝莲灯保护,但还是承受不住,两眼翻白,昏迷不醒。

见她昏迷不醒,吕阳不知道她这是为何?向玄女望去,意似询问。

玄女微笑道:“你还真要感谢这位小姑娘,要是没有他拖住时间,这时候你估计就挂掉了。”吕阳奇怪道:“是那两个桃妖柳妖?呀,你还没有和我说,那个小瞳呢,我要去救他。”他这时二剑在手,天下我有!别说什么桃妖柳妖,一剑劈之!再来几个,一剑劈之!来多少都行。。一剑劈之!

玄女却不给他这个表现的机会:“就你?别拿了两把剑就得瑟了。你还嫩着呢,就你现在这样子,人家吼一声,就和地上这位躺成一对了。”

吕阳被深深的打击到了。知道玄女所言不虚。顿时收起了一肚子雄心壮志,嘿嘿笑道:“好吧,玄女姐姐,我知道错了!不过我还是要去救小瞳。。”

“那个小瞳我猜的没有错,就是今天要害你之人!”吕阳大惊:“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你说的那个小孩就是幻形故意引你上当的。这次他退去,短期内不会再和你为敌。”甩眼看到吕阳忿忿不平的样子,翻了个白眼道:“他魔法无边,刚刚即便是我对上,拚尽全力也不过险剩半招。你?你觉得你行吗?”无错不跳字。

“这么厉害?”依吕阳记忆中对玄女的记忆。玄女战力超群,法力神通比之圣人也只差一筹。可连她都自承对上那人才险胜半招,此人不用说绝对不可小视。自已只得八分之一本源,也就比别人稍强一点,哦,恐怕现在就是和地上躺着的这个野丫头打起,也是要输的。

见吕阳焉了,玄女心中大爽。嫣然一笑道:“你也不必泄气,那人与你渊源极深。日后你自然会知道。这次他不得成功,依他的身份地位,便不会再对你出手加害。你暂时可以放心。”见吕阳又要张嘴,“不必问他的姓名,这举头三尺有神明,出于你口,便入他人之耳,后来自会分明!”

吕阳被噎了一跟头,恼怒道:“我是说你笑起来真美,又不是说要问他的姓名!”

这下轮到玄女口吃了,晕红了半张脸,低了头小声道:“你说我好看,我很喜欢,”

脸泛桃花,清眸带露,月光之下,风姿万千。吕阳就觉得心中一动,心底咯察一声,好象那里坍塌了一块。

二人相对不言,空气里流动都是一种暖昧的味道。二人情思昏昏,正在不可分解的时候,玄女忽然一动,脸上晕红退去,又恢复了原来庄重威严的形象,把吕阳吓了一跳,心中嘀咕道:让你玩变脸是一把好手。破坏气氛,浪费感情呀!

却原来,玄女已经感受到自东边已经来了一群人马。玄女法眼一望,已知端倪。领头一条大黑狗,一个大鼻子一路抽抽着当头领路。后边一个金装小将,手持三尖两刃刀,背插金弓。身后带着三千二百草头神,驾着风云,匆匆正在向此地而来。

来的正是二郎神杨戬!接到哮天报讯。杨戬大惊,据哮天所述,那黑衣人法力高不可测,估计就是自已到了怕是也不是敌手。但是亲妹妹涉险,杨二哥头脑一热,点上兵马就来了。

微微一笑,正愁怎么打发这个杨小妹。正好!这时杨婵身子一动,便要苏醒。玄女伸手一弹,一道红光入体。杨小妹轻颤一下,又昏了过去。

吕阳大惊:“喂,你要干啥,这小姑娘虽然泼了点,可是本质不坏,孩子不好可以教的呀,你干嘛把她搞昏呢。”脚下不停,便要上前将她扶起。

玄女又是好笑又是好笑,喝道:“住手,我只是施法将她记忆除去,他见过我和那人斗法,若是不消除了,我倒无妨,只是那黑衣人不会放过于她。如今我出手,他便不好意思动手啦!”

吕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笑道:“哦,你不早说,误会你啦,对不起。”玄女瞪了他一眼,袖子一挥,杨小妹身子轻飘飘的飞起,直接往东方飞去,宝莲灯随后紧追主人而去。

华阳巾在吕阳臂上飞起,飘飘飞舞,依依不舍地和宝莲灯告别。杨二哥正争匆匆飞着呢,忽然见一道红影迎面飞来,他可是三只眼,神光一照便认出了是自家妹妹。不由得大喜过望,一把接了下来。却发现妹妹昏迷不醒。急忙搭上脉搏,正要细察。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妹妹安然无事,速速带她离开吧。”杨二哥大吃一惊。一听耳边声音,知道给自已传音之人必是这天地间的大能。不敢怠慢,在云中躬身施了一礼:“遵前辈法旨。”掉转风云,回灌江口去了。

玄女觉得对杨二哥这种懂事的孩子太满意了!看人家多会来事。再看吕阳,一副惫懒的样,脸上还挂着痞痞的笑容,唉,玄女叹道:自已千万年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人?

见玄女一巴掌将杨小妹拍到不见影,待要张嘴询问.吕阳真的让玄女骂怕了。从他睁开眼到现在,已以让玄女骂过好几遍了。吕阳心中腹诽道:同样是两姐妹,做人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捏!素女妹妹温柔如水,玄女姐姐就暴燥如火。

还没等他想完。打发了杨氏兄妹,玄女回过头道:“时候已经不早,我不能再多留尘世,我们这就到剑湖去,待传你剑法之后,我使要回天了。”不知怎么,说完了心里竟有恋恋不舍之意。

一听玄女要传自已剑法,吕阳大喜。他是后世穿来,关于玄女的传说极多。其中各种说法都有,但是有一点是统一的,就是玄女剑术极高,说是剑祖也不为过。由她所传剑法,必然不同反响!

玄女见他喜动眉梢,斜了他一眼道:“你会不会驾云?”吕阳摇头。“御剑?”。。摇头。。。“遁光总会吧”。。摇头。。“你都会啥?”。。。。。吕阳郁闷了。

还没等他郁闷过来呢,只觉身子一轻,已经离地而起,凌空九宵。却原来是玄女将他来了个公主抱,御风凌空往剑湖而去。

鼻间传来如兰似麝的芳香,中人欲醉。吕阳觉得脑中一阵晕眩,不要搞错,这不是晕车的症状,是幸福的晕掉了。让玄女抱着飞,这是多么件幸福的事情啊!虽然抱的姿势有点别扭,不过吕阳幸福的决定不计较了。将头轻轻靠了下去,只觉头枕处如软如绵,弹性异常,吕阳突然的红了!

吕阳突然想到一个笑话:白娘子故意下雨骗许仙的伞,祝英台十八相送时装疯卖傻调戏梁兄,七仙女挡住了董永的去路,牛郎趁织女洗澡拿走她的衣裳,这些故事告诉我们:伟大爱情的开始,总归得有一个先耍流氓。你没爱情,可能就是你不懂耍流氓。

吕阳幸福的闭上了眼,好吧!我承认,我耍流氓了!

...

第34章 逆天炁道!你教不教?

可惜幸福来的突然也短暂。还没等晕乎过来呢。玄女剑遁是何等之快。吕阳只闻水声滔滔,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到了剑湖之底。

二剑此时已化成龙形,大开湖底水晶宫。吕阳与玄女堂而皇之入内参观,还别说,收拾的真象样。宫中通体水晶造成,富丽堂皇。四壁明珠闪耀,照得宫中亮如白昼。殿中到处摆满了奇珍异宝,差点看瞎掉外来土鳖吕阳两只狗眼。

见他一幅财迷样子,玄女又是气又是尴尬。二龙却不这样想,龙最喜欢亮闪闪的宝贝了。二龙前身虽是铸剑大家,但是化成龙形,也难于免俗。这殿中多是奇珍异宝,都是二龙这千年来到处收集而来。见主人如此喜欢,二龙大起知音之感。带着主人一件件的玩赏把玩,把个吕阳乐得要死!

玄女很生气!大哼了一声:“时间不多,你麻溜过来吧!”吕阳观声望色,见玄女铁青着脸坐在大殿正中的宝座之上。说真的,吕阳从心底里怕这个御姐!他可以在素女面前撒泼打滚,予取予取,可是在玄女面前就不敢放肆。对于这问题,吕阳很苦恼。

老实放下手中的那个大大的夜明珠,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来到玄女面前。玄女挥手一指二龙,肃声道:“你们出去守着,从现在,有人近此宫百步之内,诛之!”

二龙那里敢违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老老实实的出去守着了。

吕阳暗暗咋舌:用不用这么凶啊,不就是教个剑法吗,有那么厉害?

玄女见吕阳一脸的不屑,气笑道:“好吧,我现在就传你天遁剑法。”吕阳一翻白眼:“啥?天遁剑法?我不要学!”

玄女奇道:“天遁剑法是火龙真人创自上古年间,经我去芜存菁,已经颇为不凡。你命中注定得雌雄双剑,习此天遁剑法。”

吕阳大怒:“狗屁的天命!狗屁的天遁剑法!”玄女发现自已有点小变态了,不知从何时起,只要看到吕阳跳脚她就莫名的高兴。见吕阳跳脚,玄女笑了:“天遁剑法,习之可为剑仙。练至大成,可运用剑光取千里之外敌人首级!一剑亦可斩百人,若是用你的雌雄双剑,威力更是加倍!”

吕阳越发生气:“学来斩凡人?这种剑法不学也罢!”

玄女也火了:“天遁剑法就是大罗金仙里也没几个会的!别人想学都学不到不到呢!就没见过比你还难伺候的人!那你要学什么样的剑法,,说来听听”

吕阳恼火道:“我要学能斩仙的剑法!能杀神的剑法!能屠圣的剑法!有木有?!”

玄女大惊,一张嘴,自口中吐出一道红气,凝而不散。玉手轻挥,红雾随将整个室中弥漫笼罩。这个是玄女随身至宝洪霓罗。玄女谨慎,见吕阳说的吓人,怕被有心人偷听偷看了去,那可就是滔天大祸!

布置完了之后,玄女轻拍酥胸,长吁了口气。吕阳在一旁看她忙乱,心道:你要是知道我身负九阳之秘,只怕是要惊得昏了过去吧。

玄女定神之后,恶狠狠瞪着吕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出如此无法无天,大逆不道的话来!若是被上边知道,你还有几条命好活!”

吕阳嘿嘿一笑道:“我不怕,咱上头有人!”玄女见他信心笃定,胸有成竹。奇道:“你上头有人?是谁啊?”

一指玄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吕阳一本正经的说道。玄女呆呆,二人对望,哧得一声,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玄女止住笑声:“时间真的不多了,你即不学天遁剑法。那你说说你要学什么吧?无错不少字”

深深的望着玄女,眼中深沉如墨。玄女不知怎么,在吕阳的凝望下,恍惚间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感觉!玄女讶异之极,她身为世不多的准圣之一,别说吕阳现在这个半吊子修行,就是三清圣人,想要窥探她的想法也是绝不可能。

“我要学你的剑炁之术,你教是不教?”一语即出,在玄女耳朵里却有如雷动九天,炸得她一阵头晕!玄女一身修为俱在剑道。所以玄女不象那些圣人大能,身边不是这个宝就是那个宝。而玄女代天征战四方,斩杀神魔无数,全凭手中一剑。

可是谁也不知道玄女到底修炼的是何种法诀!她久掌杀伐,威严深重。纵然有几个好奇宝宝,早就被玄女灭掉了。

炁!先天之气也!先天为炁,后天为气。老子在封神中曾用一炁化三清,来斗通天,显摆他的太清大法,当时把通天教主吓得够呛。老子之炁却只能幻形,不能伤敌,便是这样,也将同为圣人的通天瞒过,可见有多么不凡!

这世界仙为九等。最上边的为圣人,再次之准圣。下边分别是大罗金仙,再次之大仙,再次金仙,再次玄仙,再次天仙,再次地仙,最后是凡仙。共分九品。能修至大罗金仙的,统称为大能。

身为大能,那个没点看家的本事?或是法宝,或是功法。但都不轻易让人知道。象通天圣人,封神之时,明知自已以一抵四圣,必败无疑。难道通天就那么没脑子?估计说给三岁孩子听也不会信!通天倚着的是什么?底牌就是六魂幡!要是没有这等逆天之物,通天估计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大能这种压箱底多为保命之物,自然是藏之高阁,秘尔不宣。同样的,这剑炁就是玄女的压箱底看家本事!任是谁也不知道!要问吕阳怎么知道?这就是吕阳来自2012的超级福利了。他先前写论道教渊源的时候,查找资料不知凡已,从一本太平广纪上得知道玄女娘娘练有一种剑炁之道。上边也就提了一句,好巧不巧就让吕阳记住了。当时就极为好奇,因为在道教中能用炁道的,除了老子再没有第二个人!

今天玄女逼着他让他说想学什么。吕阳灵光一闪,张嘴就说了出来!玄女此时瞪目结舌,花容惨白。她惊啊。这就好象一个藏了好多钱的人,自觉得藏得神鬼难知。可谁知有一天有个人随口就将藏钱的地点,数目交待的一清二楚,换谁能不吓着!

到底还是玄女。一惊之后,心神便即回复正常,低声道:“剑炁之说,你从何知道?”吕阳沉声道:“这个说来话长!我现在只能知诉你,我已经恢复了部分东华记忆。今天我也不用瞒你。我所受冤屈,你历历在目。难道我就任由他们这样摆布?待得三十二年后,成为一个小小天仙?”吕阳霍然站起,抬头望天,一字一句道:“我不甘心!他们如此玩弄于我,我要逆天而行!”

玄女骇然倒在座上!脸色惨白:“你连这些都知道?不可能啊?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吕阳苦笑道:“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不知道,我就问你,帮我还是不帮!”语声铿锵,有如金铁互击。话虽不多,但一字一句都在玄女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玄女猛然转过身,背负双手,沉吟不定。吕阳见她双手微微颤抖,显然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起伏难平。吕阳也不去催促,任由她去想个明白。

望着那亮晶晶的眼睛,吕阳不退不让,与她对视。玄女从对方眼中再也看不到半点惫懒神色,深黑眼眸中有着无尽的信任与期望。玄女莫名的感觉,眼前这个人是自已熟知的东华但又不是自已认识的那个东华!玄女纠结了:“你到底是谁?”

吕阳苦笑道:“我只能和你说,我是东华,但是!我也是吕阳!东华已去,以后这世上只有吕阳!”

听得莫名其妙,蹙起了双眉,凝视着吕阳,在这片刻间玄女已经有了决断!沉声道:“好,我帮你!”

吕阳只觉得这世上叫得最好听的伽陵鸟全都叫响也不如眼这个黄衫女子说的这一句话动听。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吕阳眼眶一热,一把将玄女抱了过来,低头就深深吻了下去!

玄女惊叫一声,待要反抗,只觉一股浓重男子气息扑鼻而来,忽然全身没了丝毫力气。吕阳噙住玄女丁香,深深的辗转吸取。玄女举手要打,打至半途,将吕阳紧紧的抱住,就象溺水之人抓住的一根稻草。

天地万物在这一吻中俱都化去,只剩下无尽的缠绵。。。

...

第35章 终身所约,永结为好!

良久之后,二人才从缠绵中醒来。玄女羞得脸上要着起火来。一把将吕阳推到一边,转过身整理散乱的头发衣衫。吕阳也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玄女平静了下心绪。转身对吕阳说道:“你要修剑炁,传你也无妨。只是此道所需真气颇多,而你如今初入修行,法力全无,奈何?”

吕阳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说着伸出一只手:“你来看!”玄女不知他弄什么玄虚,妙目凝神观看。忽然脸上神色一动!

只看吕阳手心慢慢现出一个太阳,璀灿夺目,散发出金赤二色充斥宫中。一股霸道之极的阳炙气息散向四面八方!幸亏这殿中被玄女放出的虹霓罗护住。否则这湖底龙宫必定化为灰烬!

玄女阅历何等丰富!这个太阳传来的那种舍我其谁,霸道无匹滔天气势,就是玄女也被深深震惊!强光闪耀中,玄女的脸上神色变幻莫测,惊喜交加!

洒然一笑,伸手握住手心那个太阳。那一天的光华尽收手底!吕阳负手而立,向玄女道:“如何,可有资格练你的先天剑炁?”

玄女点了点头道:“此物你从何得来?如此霸道威猛,我从末见过!”吕阳心头一热便要将九阳之秘向玄女诉说。忽然想起东华的纯阳之身所说的经历,话到口边,又收了回去!道:“此物我也是无意中获得,正因为有了他,我才能提早想起一些前生之事。否则,我现在还凡间碌碌无为,等着人来点化呢。”说完后自嘲的笑了一笑。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之倚。果然不差,你一生坎坷,看来是天道垂怜,让你在这末世得此大宝,我观此宝纯阳霸道,正适合你这纯阳之祖所用。若是别人将此纯阳纳体,不出片刻便会爆体而亡!”

吕阳吐了吐舌头道:“这么厉害?”玄女点头道:“正是。修行之人,终其一生就是要将体内阴气化尽。一身纯阳,才能得道飞升。天有三十六重罡气.若是体内有一丝阴气不净,逢此罡气,瞬间化为飞灰。”

“你为天下阳气之祖,此宝任何人都用不得,唯有你才能用得!”吕阳哈哈大笑:“我就说我牛叉吧,你还不信。”

“不要得意,我说一般仙家不能用,可没说两般!”玄女蹙起眉头,:“你体内这轮太阳连我望见都有一分畏惧。日后,你定要仔细慎用。功力不深之日,轻易不要露出。免得被某些人盯上,反于你性命有碍。”

暗暗佩服玄女,果然是修行大家。一针见血,虽然不知这纯阳来历,但是所说八九不离十。见她殷殷嘱咐,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已关心,心念一动,伸手就去揽她的腰。

玄女这次可不干了,纤腰一扭,怒道:“你又要无礼!”吕阳见她轻嗔薄怒,更增无限风致。不由暗暗感叹:东华啊东华,上天待你也不算太薄!虽然修行路上坎坷难行,但是有玄女素女二位红颜知已相陪,胜却做一个孤独冷清的神仙!

玄女见他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估计也没什么好东西可想。挥手在他头上凿了个暴栗。吕阳大叫一声:“好痛。”玄女咯咯笑道:“活该,下次再敢对我随便动手动脚,看我不把你狗爪子劈下来。”

吕阳伸了伸舌头。他此时对玄女是又敬又爱.自然不会再干对玄女无礼之事,只是嘴上不肯服输:“哼,,好稀罕么。”神色已转庄重,玄女见他以礼相待,心下越加欢喜。

“即然体有此纯阳之力,练我的剑炁已经无妨。”玄女正色道:“如今我就传你我的本源之道,剑炁!”

吕阳一听惊道:“剑炁是你的本源之道?”玄女自豪笑道:“不错,我先天而生,道祖曾对我言:天下大道三千,我这剑炁之道独在三千大道之外。威力霸道无比,用之有伤天和。所以让我将此道深藏,不能放诸于世。”

没想到这剑炁之道如此厉害,问玄女道:“你将此道传我,道祖会不会责怪于你?”感受到吕阳话中关怀之意,玄女心内一甜,微笑道:“无妨。道祖已经合道。剩下几位圣人各怀机心,内斗不止,日后纵然他们发现,我也不惧!哼,九天玄女,纵横天界,怕过谁来!”虽是女子,但语中豪迈之气,冲宵凌云!吕阳对此深信不疑!

吕阳与玄女对望一眼,二人心意相通,莞尔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殿之中,二人手掌相抵。玄女垂目端坐,周身神光闪烁,樱口微张:“道贯三才为一炁,天以炁而运行,地以炁而发生,阴阳以炁而惨舒,风雷以炁而动荡,人身以炁而呼吸,道法以炁而感通。炁之所在,万物之宗!”

吕阳肃穆端座,跟着玄女默念口诀!只觉得与玄女双手相抵之处传来一股霸道之极的剑气,自手中少阳脉而入,一路穿行。撕裂经脉,有如刀割!

痛苦呻吟一声,吕阳正要撤手,忽听玄女喊道:“忍耐!切不可运功相抗,我正在将先天剑炁给你洗涤经脉,些许痛苦,忍过便是晴天!”

吕阳闻言便不在动!体内好象一把利剑在经脉中乱穿乱搅!所过之处,经脉尽裂,那种痛苦实非人能忍。吕阳不愿在玄女面前示弱。紧紧咬住牙关,强忍这难当苦楚,痛到极处,牙齿咬破口唇,鲜血沿嘴角流淌而下!

玄女玉面苍白,催动先天剑炁给吕阳洗脉,消耗她功力极多。这片刻间,竟然汗湿罗衣。如此痛苦折磨了三日三夜,吕阳与玄女都已憔悴不堪,吕阳已经痛得死过几次,玄女全然不理!施法定住吕阳的身体,催动剑炁按七经八脉一一梳理完毕。

经脉梳理完毕,玄女长出了口气.一刻也不停顿。双手交叉,灵诀翻动.腾身起在半空,双手不停的拍打吕阳周身大穴。如此又是三日夜,玄女又将吕阳周身一百零八大穴,俱都通开!

再看吕阳,周身宝光闪闪,面放五明。而玄女面青唇白。显然已经消耗功力太过,元气大伤。玄女不敢怠慢,纤指一伸,点在自已天灵,口中默念有词,稍顷,自天灵引出一点金光!正是玄女本源剑炁!

这修行之人,本源何等的宝贵!这是性命交修的根本,损之一分便少一分,再也补不回的!由此看出玄女待吕阳真的情深如海!这玄女指尖引出的就是剑炁本源。玄女引出自已的本源后,脸色瞬间变得黑暗,气昏色沮。纤指一弹,一点金光便没入吕阳天灵!

吕阳浑身一震,玄女大喝道:“全力运功催化,自有好处!”吕阳被玄女用法禁住,不得动弹.忽然听得玄女大喝,又觉自天灵内进入一物,长吸一口气,体内道阳现出。一团金光包住这粒金光,全力炼化。这一炼又是三昼夜。

九日功满,再看吕阳,周身神光蕴体。天灵之处,精气氤氲。玄女至此才放下心来,知道本源炼化,九转功成.再也撑不住,娇躯一晃,往后便倒!

全力运道阳之力将玄女传来剑炁本源练化成功。吕阳心中欣喜非常.收功而起,只觉身体飘飘欲仙,自知功力大进,从此真正的是一脚踏上仙路,不复凡人矣!

还不待他欢喜,忽然看到躺在地上的玄女。慌忙将她抱起,见她面色苍白,明白是为自已传功,耗损功力大过虚脱而致。

吕阳感动到无以复加,紧紧将玄女抱在怀中.运用道阳之力,左手按在玄女天灵,将至正至纯的纯阳之力输到玄女体内为她疗伤!

得到吕阳纯阳之力相助,玄女功力深厚胜过吕阳百倍。只是因为本源受损,所以暂时昏迷。今得吕阳纯阳之力相助,体内功力激发,登时便醒了过来。

玄女轻轻推开吕阳,自已打坐疗伤。不消片刻,脸色便已大为好转,吕阳悬着的一颗心方才安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时,玄女伤势尽愈。收功而起。睁望便看到吕阳盯着自已,一脸的关切之色,玄女心头一暖,嗔道:“你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不成?”

吕阳痴痴望着她,轻轻将她搂在怀中。玄女大羞,气道:“你又来。。轻薄于我。还不快放开了。”吕阳却没有依言放手,在她耳边轻声道:“终身所约,永结为好!”

玄女身子轻轻一震,喃喃道:“终身所约,永结为好?”吕阳凝视着玄女的双眸,郑重点了了点头!玄女璀然一笑,犹如仙花开放,美轮美焕。

玄女当日就离开了剑湖宫,回返天庭去了。吕阳也没多留,二人心意相通。走时玄女传了吕阳炼剑秘法。并留下一枚玉符,若有急事,可将这玉符捏碎,她自然现身。二人依依惜别。洒泪离去。

吕阳自玄女走后,便静心炼化丹田的那一点先天剑炁。直到现在感觉大功告成。于是召来双剑,沉吟良久,开始准备最关键练剑之法。

原来玄女输入他体内的一点先天剑炁本源是个种子,要以此为根本,将自身所带神剑溶入体内,两相溶合,剑炁方能大成!

所以说天下除了玄女能够修炼剑炁之处,就是圣人之中的通天,也极好剑道,可是对这剑炁也只能是望洋兴叹。

吕阳望着手上双剑,眼前闪过玄女期望的眼神,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成功!

...

第36章 现在这社会干点啥也不容易!

望着手中双剑,沉默良久。玄女所传练剑之法别出一家,实在是见所末见闻所末闻。思考再三,吕阳伸手一指,金光一闪,二剑化成龙形,起在半空,栳栳大的龙头对吕阳点首为礼。

吕阳点头开口说道:“有一事要和你们商量。我自玄女处得到先天剑炁之道。需要重练剑体。这其中利弊之处,我和你们一一说明,你们自已决断,若是不愿,我决不强求!”

二龙见吕阳说的郑重,却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互相看了一眼,凝神倾听。

“玄女所传先天剑炁,厉害非凡之处,我不必多说。你二人身为剑魂,受制于神剑本体,现在虽然化成龙形,可是以后若想再加精进,却是困难重重。若是得到剑炁熔炼,修为必定一日千里,到时化成人形,脱离本体也未尝不能。可是这样你们现在的本体必须毁掉。为此我才犹豫不定,我知道这二剑是你们一生心血凝聚。若是就此毁去,只怕你们心中不舍。所以我才召唤你们出现,与你们商量。若是不愿,决不强求。我即时出宫再寻剑体练过就是。”说完吕阳负手而立,让二龙自已商量。

二龙现在心里和开了锅的水一样,翻个不停。干将莫邪夫妇,一生爱剑成痴。生前以能铸成一绝世之剑为生平仅愿。二人搜集九州万国精铁,费尽无穷心血精力,终其一生铸成了这两把传世名剑。死后更成为剑魂。

二人初听吕阳说要重炼剑体,心里那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二人在修行千年,终于在百年前化成龙形。能够遨游天地,出入青冥。二龙本以为如此苦修下去,化成人形也不是难事。可谁知匆匆几百年的辛苦功夫,二人竟没有寸许进步。苦思良久,恍然大悟!原来本体强悍至极,已可与天地同朽。自已终是剑魂,受本体辖制,终生修为也只能止于此了。

后来听到吕阳要以玄女的先天剑炁对二剑加以后炼制,二龙欢喜的无以复加!九天玄女是什么人?说是剑中之圣也不为过!这天上天下练剑之人都以玄女为尊,能够得到她的先天剑炁,那得是何等的福份!自已二人修为必会猛涨直升,这等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

更何况吕阳身为剑主,对自已二人礼遇有加,并不以自已是剑魂而鄙薄。听到一半时,二龙已经是千肯万肯。等吕阳说到要是二人不同意便要出宫再另寻神剑之时,二龙再也耐不住。龙吟一声,舒展龙身,将吕阳卷到半空之中,两个大龙头在吕阳胸前挨挨擦擦,亲热讨好之意尽显。

吕阳初被二龙卷起,吓了一跳,以为他们不愿意。心中腹诽道:不愿就算了呀,这是干嘛,难不成还要打我一顿出气?待感觉二龙的善意之时,吕阳心花怒放。玄女曾有言:神剑有灵,若是强求熔炼,到最后只怕是个剑毁人亡的结局。吕阳抚摸二龙身躯,轻声道:“你们放心,我决不负你们!”

二龙欢叫一声,金光颤动,复又化成双剑停在吕阳面前。吕阳微笑,心念动处,华阳巾凌空飞舞。吕阳道:“小白,这次又要靠你了,我要炼剑九九八十一日,期间不得有任何人前来打扰。”

华阳巾明白主人的意思,哗啦啦一声响,顿时化成一片薄雾飞出剑湖宫,将整个剑湖宫笼罩而下。

剑湖宫大殿之中,吕阳凝神端坐半空。脑后现出道阳,发出金赤二色。干将莫邪二剑伫立在面前。时近子夜,大殿之中寂静无声,突然吕阳睁开眼来,低喝道:“时机已到,我们开始吧。”二剑轻轻发出剑鸣相应。

吕阳伸出一指,点在天灵,口中默念当日玄女所传口诀。金光闪烁间,指尖一点金光明亮,正是当日玄女所传的先天剑炁,一经引出,吕阳那敢迟疑,指尖轻点,两点金光已落在二剑之上。

二剑得剑炁入体,剑身之上瞬间泛出一身金光。剑身轻轻颤抖起来,到最后颤动越来越猛,跳跃不定!满室都是剑鸣呼啸之声,有如风雷大做。吕阳黑发飘扬,聚精会神的紧盯着二剑,眼睛眨也不眨。干将突然一跃而起,化成一道长虹,向吕阳飞去。吕阳脸露微笑,一把将其拿住。

放入嘴中便咬!只听咯嘣咯嘣之声大做,干将完了是莫邪,吕阳将二剑象磕瓜子一样,咬成碎片,吞入腹中。要不说玄女练剑之法独成一家呢。却原来练剑炁之道,需用自身丹田为炉,神剑为铁,剑炁为火。经九九八十一天,才能熔炼成功。

这等练剑之法,别说吕阳,就是当今几位圣人之中,通天最喜剑道。可是这练剑炁之法,若是让通天见到,只怕也得瞪眼大吃一惊。这三样说的简单,实际上每样都是万劫难求之物!吕阳若是没有得到纯阳融入已身,别说当炉鼎了,老实的练天遁剑法只怕还不够格。因为做为炉鼎,在这八十一天中,需要海量法力支撑。玄女之能自然没问题,可是放眼天下?有几个玄女?再说神剑,能称之为神,必非寻常之物。这种神物不是被圣人收藏,就是早被大能占据,要是寻常便能找得出来,估计也神不到那去!最后最关键就是剑炁,这个说真的,法力易得,神物好求,唯有此物,除非玄女心甘情愿的献出,否则就是圣人,也没法办得到!

吕阳吃了一肚子铁渣也不好受。几次噎得都翻了白眼。想到当初玄女传他这招的时候,自已曾求玄女帮他代练。结果就是脑袋上多出了好几个大包,附送大白眼几个,被痛骂一顿后才明白:这种剑炁谁练的就是谁的!吕阳这才死了心,专心练剑。

九天时间一恍即过,吕阳却觉得度日如年。干将莫邪本体是何等的坚固。怎么能轻易的被炼化。幸亏有玄女的先剑炁化成的神火,饶是这样,也堪堪在第八日上才将二剑炼化为气!吕阳轻呼了一口气,大呼好险。

依玄女所传秘诀,若是在第九日时二剑没被炼化成气,结局就会非常之惨。到时就是火消剑冷,人亡剑毁的死局。如今总算练剑化气,第一步大功告成。吕阳大喜过望。专心炼剑,不敢疏忽大意。

到了第九日,吕阳只觉得腹中丹田之内攫动有力,铮铮然有如切金断玉,铿锵有声。知道火候初具,剑气成形。当即睁开眼睛,张嘴一呼!

只见一道金光一道赤光,约莫有十数丈长,矫乔飞舞,灵动异常!两道强光,耀目生花。吕阳脑后道阳的光华竟然也压之不住,二光结伴飞舞,隐隐然竟有与道阳分庭抗礼之势!

吕阳沉浸在狂喜之中不能自拔!玄女说过,剑炁之道,最是艰难。有时诸事齐备,炼出的剑气却是下品,依然不得不弃之不用。先前万般功夫化成流水。若是炼出的剑光金色为至上,其次为赤色,青白又次之。若是黑色,就得弃之不用。能炼成金炁者,万中无一!

见二剑中竟有一剑为金一剑为赤,吕阳拍头大是庆幸:人品好,就是牛!穿来的哥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哇哈哈。

不过吕阳也不敢大意,张口一吸,将二道剑气吸入腹内。神火熊熊,反复锻炼。如此九日一呼,剑气九日一变,初时十几丈,到后来九转功成之时,竟然竟有万丈长短,在殿中飞舞,有如两条神龙,交击之时,铮然有声,与之前二剑金龙化身之时不可同日而语!

如此九转,玄女所传一点先天剑炁被二剑吸收干净,这八十一日可把吕阳累了不轻,燃烧剑炁需以无尽法力支撑,火候稍有不够,便会前功尽毁。

苦熬了八十一日,脑后道阳都已经光华暗淡。终于九转功成,吕阳呼出二道剑气,化气为炁!望着空中飞舞的万丈剑炁,吕阳长吁了口气:“终于成了!现在这社会干点啥都不容易啊!”

...

第37章 生的是人杰,死的是狗熊!

时光荏苒。剑湖边上的草青了又黄,黄了又青。唯有那一汪湛蓝的湖水,平滑如镜,不起微澜。湖边上几群水鸟悠然的梳翎剔羽,一切都是那么和谐静谧!

忽然,几只水鸟停下了动作,惊恐的望向湖面,好象看到了什么惊天怪物一样,哗啦啦瞬间拍翅而起,洒下了一天的乱羽。原本平静的湖面中如开同了锅一样。咕嘟声中,突然向天冲起一个巨大的水柱!

水注凝而不散,一看就是被人用法力加持而成。上边站着一个人!黑发白衫,臂上缠着一道白巾。双手背负而立,远远看上去,颇有几分得道高人风范。

这个人正是吕阳。三年前,他按玄女所传将剑炁练成。没有立即离开剑湖,而是在湖底勤修苦练。因为这剑湖宫被玄女走时用法力加持。神魔难近。这样才能放心修炼。

三年间吕阳日夜苦修,真的是下了一番功夫。吕阳知道寻找其余七阳之路注定不会平坦。自已现在身具两阳,结局已经注定。若是被天上那几位知道,自已肯定没有好下场。若是放手不管,九阳现世,不能归一,阳气回散天地,自已还是个死。

吕阳对这件事日思夜想,想得脑壳都要裂开了。他现在的情况就是身处一个死胡同,后边的路全堵死了。前而唯一条独木桥。桥前边尽是虎狼当道,就等着他这只小肥羊送上门呢。

吕阳不管了,玛的,自已以前什么都没有,赤手空拳还冲出家门访道修行呢,如今自已防有华阳巾,攻有二神剑,身具二阳,头上有人!怕啥!吕阳豁然开朗!

想通了就是好!吕阳决定了,出关!先回家看老娘老爹。然后再做定止。毛爷爷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咱既然穿来了,也不能做那默默无闻的怂包!就让我来领略一下这其中的乐趣吧!

吕阳踏浪飞天,张口一喷,一道金光一道朱光,经天长虹一般,划破长天!神龙矫乔。灵转如意,当真是放之弥六合,收之藏芥子。见二剑神威如此厉害,吕阳笑逐颜开。挥手收处,掌心现出一金一朱两粒剑丸。正是干将莫邪二剑本体。

吕阳点头笑道:“你们以前被世人称为雌雄二剑。如今九转成功。我给你们换个威风的名字吧!”二剑丸在掌心中跳了几跳。意似同意。

吕阳沉吟道:“嗯,你们夫妻同心,夫为乾,妻为坤。。。”忽然灵光一闪!将手中剑丸掷向天空。伸手一引。二道金朱光华铺天盖地,吕阳凌空飞到空中。面色严肃。两手平伸,闭上双眼,左手金光闪耀,右手朱光如火。

微微一笑,双手慢慢在空中旋转。那一天光华也随之而动!吕阳睁开双眼,口中低吟道:“乾坤无极,阴阳借法!”言出法成。随着吕阳玄奥的手势完成,金朱二光在半天中化成了一张太极图。一条金鱼一条红鱼首尾相连,阴阳相济相生,法力登时比先前增了一倍!

这是吕阳踏上仙路第一次领悟的剑招。望着空中旋转不定的太极图,吕阳感概万千,大声道:“从此你们就叫乾坤无极剑!”

声音刚落!忽然湖面上空,狂风大起,乌云密布!一团团劫云比电还疾来到剑湖之上空。吕阳现在不再是修真菜鸟,知道这是神剑出世,必有天妒。

仰首望天,吕阳冷冷的看着。只见一团团的劫云,铺天盖地。自远空纷纷而来。瞬间铺满了整个天空,天地间如陷永夜。只有乌云滚滚中千万条金蛇乱舞。雷声隐隐!这阵势不小啊。吕阳咋舌。

二剑所化成的太极图缓缓旋转,二剑炁现在与吕阳心神相通。见天劫来临,非但不惧,反而欢欣鼓舞。吕阳哈哈一笑:“好吧,你们千年前出世差点毁在天劫之下,这次你们好好的出口气吧!”

片刻间,天上劫云已集结完毕。狂风乌云之中,千万条金蛇在忽隐忽现!听到吕阳说的话,天劫好象通得人性一样,暴然大怒。霹雳一声。一道金光凌空直下,直奔吕阳而来!

吕阳吓了一跳:“瞄了个咪的,不就说了句话啊,至于这么小心眼?”乾坤无极剑怎么能让天劫伤到剑主?剑鸣一声,太极图光茫大放。那道金光霹雳击在太极图中心,太极圆转流动。那足可劈山倒海的惊天一击竟然如泥牛入海,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没了!

二剑所化的太极图呆了一呆。天劫是何等的威力,二剑最有发言权。当初二剑剑体初成,被天劫劈得奄奄一息。如今就算练成剑炁。可是这天劫威力比之千年前,何尝厉害了百倍!真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轻轻的接了下来?真是木想到木想到。

二剑发呆,天劫也发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刚派下去的那条天劫,是他们中间最厉害的一个。没成功也罢了,能搞对方个灰头土脸也算达成目的了。可是这是干嘛,挠痒痒么?过家家么?

身为天道执法者的天劫顿觉脸上无光!人仙魔三道,看到天劫那个不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下边这个家伙太猖狂了!天劫怒了,雷吼一声,只见空中,风流云动。千道金光一组,互相融合。瞬间成了一条条水桶粗细一样的金光大柱!吕阳从下方望去,就好象千万条通天神龙凌空飞舞一样!,

雷声再响,震的剑湖周围山石崩裂,砂飞石走。吕阳有一种错觉,好象天地在这一刻倒置了过来!这下真不敢怠慢了。吕阳头顶太极图,盘膝坐在半空。本来想将道阳放出来,忽然想到玄女的话,心中一动,不再召唤道阳。

心念一动,华阳巾化成一道薄薄金光,将自已周身裹定!这时天劫集结完毕,轰的一声炸响,千万条神龙一样的天劫神雷,猛得就降了下来!

好家伙,吕阳只觉得自二剑上传来的压力如山如海。心里暗暗咋舌:“瞄了个咪的,这天劫果然变态,若是不出全力,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舒展身躯,长身而立。体内道阳喷出万道金光。吕阳骈指一点,指尖一道金光射向空中二剑所化的太极图。二剑被天劫劈得正狼狈呢,虽然化成太极图,阴阳轮转,将天劫下击之力,一一化去。但是无奈的是这天上雷劫好似无穷无尽一般。时间一长,此消彼长。太极图越转越慢.。吕阳这一指体内道阳之力来的正是时候。二剑大喜,太极图旋转如风。慢慢竟然形成一道飓风!将那天上劫云强行卷成一束,慢慢拉扯着进入太极图中心!这要是有人看到这种奇景,必会当成开天劈地的第一大奇闻到处传诵!

修行之人畏之如虎狼的天劫,竟然被受劫之人吃了?别说看的人不相信,就是天劫自身也是恼怒异常。雷暴一声,天劫奋力摆脱了那股邪门的强大吸力。下决心要给下边这个狂妄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一阵暴响之后,再看天上劫云,漫天乌云竟然全都不见!天空碧蓝如洗。吕阳手发金光,心下诧异?这就完了?随即就否定了这种想法,吕阳本能的感到,天上有一只眼在盯着自已。吕阳明白,这是天劫要孤注一掷,一决生死了!

吕阳哈哈大笑道:“来吧,今天生的是人杰,死的是狗熊!!”说完伸出中指对着蓝天大喊一声:“日!”

这日字刚出口,天空中忽然现出了一个巨大的涡漩!青天隐去,露出漆黑如墨的虚空黑洞来!黑洞之中万道金蛇闪烁!一股硫磺味道弥漫四野,湖水石块树木被一股偌大的吸力所引,俱都起在半空,随着那个涡旋而转!

见了这等神威,吕阳知道这一击必定是惊天动地的一击。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一闪劈下的绝世天劫大声喊道:“你们自诩为神。胡作非为!今天就尝尝我的厉害!”不再留手,脑后道阳出现!无尽强光四射。各种大道之景一一隐现!吕阳双手捏诀,大吼道:“乾坤无极,阴阳借法!给我破!”

二剑得到道阳法力援助,金朱光华暴涨,一张太极图化成铺天盖地一般,将那个降下来的黑色巨形天劫,一下包围其中。电光霹雳,叭叭炸响。天劫极力反抗,太极图浑然不惧,越收越紧。这时华阳巾动了!金光一闪,离了吕阳身体,金光暴涨化成一个金色大拳头,对准那个黑包,狠狠的就是一击!

扑哧!黑包散了!吕阳瞪大了眼,望着在空中得意洋洋的华阳巾。心想:小白,你要不要这么牛叉啊。不管怎么样,这次天劫是真的过了!吕阳再没有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了。来犯的天劫竟然全被他歼灭一空,吕阳大爽。

收了道阳入体。经此天劫洗炼,二剑金朱之炁更加纯粹,显然也得不少的好处。吕阳大为欢喜,好好嘉许了华阳巾。将二剑炁收入体内道阳之中温养。脚底一跺,驾着剑遁就往河间府而来!

说来也巧,路过桃柳林之时。吕阳念头一动,停了遁光。这里头有熟人哪!想起那个老骚桃姬还有那个用穿心丝重伤自已的柳树老头,吕阳牙根开始痒了。

...

第38章 初识八仙第一人!

有仇不报非君子!吕阳自认不是君子,那就更得报仇了!上次算计自已的那个黑衣神秘人,任凭自已百般追问,玄女象吃了闭嘴丸一样。只说那个人和他渊源极深,日后自然分晓。现在没必要知道,就是知道了除了招惹祸事之事,没别的好处。

吕阳望着这一地桃树柳树笑了。瞄了个咪的!大的我斗不过,先拿小的撒撒气好了。

落下遁光,吕阳抬眼打量这个树林,与三年前一样,依旧是桃红柳绿,美不胜收。可谁知里边白骨如山,怨气冲天!吕阳在这里吃了大亏的,想起那个绝世经典桃花影落飞神剑,还有那个老柳头的穿心丝,吕阳到现在还有点不寒而栗。

士别三日,已非昨日阿蒙,更别说咱们吕阳这都苦练三年了。不多说,吕少爷大摇大摆的就往里走。一切情景如旧,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吕少爷觉得这树根下好象又多了几堆白骨!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吕少爷对那个在天上高高而坐的玉帝更加鄙视:这满地的妖怪你不管,正事一点不干,天天就跟老子死磕个没完!活该你家女的全跑偏!一提起跑偏的话题吕少爷忽然就想起了杨婵,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红衣如火,叉腰伸手点着自已鼻子大骂的少女。怎么想起这个刁蛮小辣椒了?吕少爷不由自主打了哆嗦。

摇了摇头,将杨婵从自已脑子里赶了出去。冷哼一声。喷出金红两道光华,挥手一指:“给我全砍光,一个不留!”二剑应了一声,剑炁暴涨。剑光所过之处,一大片一大片桃柳二树齐根断成两截!有些小树没成气候也罢了,有一些树已经成了精,见剑光来至,纷纷吐出黑气与剑光斗在一处!一时间林中天昏地暗,黑气弥漫。

乾坤神剑之威。岂是这些小妖所能抵挡。剑光一涨,一扫而过。当者披縻。这些成了气候的树妖被神剑斩断的地方,竟然汩汩淌出鲜血来,流了一地,看着触目惊心。

吕阳咋舌道:“瞄了个咪的,果然成精了!这是得喝多少人血才能变成这样,给我狠狠的砍!一个不留!”二剑领命,金朱二光,有如匹练般一往无前,这偌大的桃柳林,眼瞅着就光了一半!

吕阳犹嫌不足,一拍手臂,华阳巾凌空飞舞。“小白,来把火,把这些妖树全部烧光,!”华阳巾领命。金光晃动,化成一团烈火。前边二剑砍,后边大火烧,这谷中狼烟四起,就闹成一团了。

吕少爷在后背着手,一路看一路寻思:不对啊,这林子都砍掉一半了,怎么没见那两个老怪现身呢?难道是看到本少爷英勇神武,弃窝而逃。。。?

其实早在他进谷之后大开杀戒,二妖早就知晓了。那些成了气候的树妖,都是他们的子孙。血脉相连,怎么能没有感应!二人心痛里眼中出血,只是实在是分身不得!

原来在二妖真身之地,就是先前吕阳栽跟头那个空旷之地,桃姬,柳老脸如锅底,全身贯注望着场中一个人!

这个人年纪不大,长身玉立.身穿八卦水火道袍。脸白如玉,眉目俊秀。手中拿着一个黑色葫芦。二妖死死盯着那个葫芦。桃姬身裹红雾,顶上内丹流火,桃花缤纷,正是她拿手绝技桃影剑!柳老林手细丝隐隐,绿华灿烂!

那小道士看样和这二妖交过手了,脸色凝重。手中紧紧握着那个葫芦,伸手将葫嘴拿下,对准二妖!

两方一触即发的时候,随着一声大响。眼前金朱二气闪动,一股霸道之极的剑气扑面而来。二妖一人都大吃一惊!

那少年道士一惊,心想:来的这个人不知是友是敌,若是友还好,若然是敌。。。没想到此地妖怪一个比一个厉害,眼前这两个老妖就已经相当不凡,害得我动用师尊灵宝,也没将这两个老妖拿下。这个没露面的人观其声势就知道法力高强。。这,,,这可如何是好。心里想着,眼睛就骨碌骨碌转个不停。

桃柳二妖叫苦不迭,小道士不知是友是敌,他俩心里门清。他们倒想是友呢,可是有那样的朋友吗?来了二话不说,先把你们家孩子一窝打尽?明罢着是敌非友,还是生死大敌!二妖都是积年老妖,凶悍之辈.在生死关头,倒越发冷静了,也不说话,且看来人打的什么主意。

一声大响,金朱之气在场中转了一圈之后,落地现出一人,手中金红闪动。二妖一人六只眼睛瞪得大大看是什么大神降临。

吕少爷得意洋洋,双手背转:“桃大姐,柳小弟,别来无羔?大哥我来看你们来了。”二妖一见,仰天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了!

那小道士一看,“妈呀,真的是一伙的?我。。我还是跑吧。。”

吕阳拍拍手,笑道:“三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本少爷大难不死。本少爷一向是有恩必报,今天就来给你们送份大礼。笑纳吧!”

说完双手一拍,华阳巾刮起一阵狂风.只听轰得一声,这方圆近百里的几千株桃树柳树,一颗没剩,全都倒下。偌大的一片树林,就只孤零零剩下二妖两颗本体,这一眼望出去,真敞亮啊。

桃柳二妖当时眼泪就下来了。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妖也有感情的,看着自家孩子被人劈成了柴火。二妖心如刀绞,桃姬咬牙出血,尖叫一声:“小狗!你好毒辣的手段,我的子孙何罪,你竟然斩尽杀绝,不留半分余地!”

吕阳哼道:“即种来日之因,便有今日之果!你看下每株树下白骨累累,被你们害死的人何万计!我不过斩了你几千个树子树孙,算起来还便宜你了呢!我杀了你家的孩子你心痛了,你也不想想你吃掉了多少人家的孩子?!”

小道士这才知道来的这位是二妖的煞星,听吕阳说得痛快,拍手道:“道兄说的好!这二妖恶贯满盈,着实该死。”

吕阳停下剑遁之时,就已经看到了这个小道士,见他根骨清奇,手中执着一个黑黑的葫芦,不知怎么,心中升起一种极为熟悉的奇怪感觉。

没等他细细琢磨呢,桃柳二妖对视一眼,知道今日只怕是自已大限到了。也是二妖该死,三年前二妖被墨瞳含怒出手,一人赏了一耳光.二妖身受重伤。为了疗伤,凶性勃发,每日出谷掳人来吃。一时间这方圆千里之地,人心惶惶。有钱的就收拾细软搬走了。没钱的只能提心吊胆,听天由命。

一时间这方圆千里之地,民心沸腾,怨气冲天。这一天,桃柳谷前来了一个人!

...

第39章 天上地上,老子第一!

离桃柳谷向南八百里便是河南洛阳。自春秋战国起就有数代君主在此建都立国。所以洛阳做为一个远近闻名的通都大邑,繁荣昌盛是不必说了。

这洛阳城内有一李性人家,家中极是富庶。十八年前,李夫人生下了老李家第八个儿子。其实李老爷对儿子不是很稀罕的,因为上头有七个了,李老爷一直想要个女儿来的。可是事实证明:这个老八和别人不一样。生的前一夜,老李两口子都做了个梦,梦中见一道金光如虹,穿空而来。梦醒后李夫人就肚子痛,一会孩子就出生了。这些还不算,有个事老李两口子谁也没敢说,孩子出生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黑葫芦!

因为有这么一个奇怪的梦,李老爷觉得其中大有玄奥。一拍大腿,干脆就把孩子起名叫李玄!李玄这孩子从小就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是随着一年年长大,一些奇怪的现象让老李两口子头痛不已。

李玄小孩从开蒙起就喜欢看道书,什么道德经之类的天天不离手。而把四书五经,圣人之言抛在一旁,不屑一顾,问也不问。及至再大一些,越发奇怪,在家搞了一身道袍穿着。把老李两口子差点没愁死。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李玄依旧死心不改。

那个随他出生的小葫芦也是奇怪,李玄长,它也长。对于李玄的诸般怪异,一开始合府上下都以为奇,后来时间长了,见怪不怪,也都习以为常了。谁让人家孩子生的好呢,“这生的好看孩子,都多少有一些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众人如是想。

李玄终日与葫芦相伴,慢慢的也长到了十八岁了。李老两口一商量,孩子成人了,麻溜的找个媳妇吧,成亲了没准就收心务正了。所以李玄的婚事就成了李府的头等大事。

李府是大富之家。再加小李生的一表人材。这结亲消息一经放出,一时间,应者如潮。老两口千挑万选,终于给儿子敲定了一门亲事。择日完婚。

李玄不干了!他是有夙慧的人。在他十岁时,李玄就在一个梦中见到一个老头,白发白眉,一脸紫气。拿了一碗水给他看。水里边现出玉帝身边的司香仙吏和一个剪香玉女一笑订情。玉帝震怒,便将那个仙吏贬下凡间轮回。

李玄一看就明白了,原来自已就是那个仙吏。识破了自已本来面目,李玄就苦求拜那个老头为师,老头先是假意推辞,而后欣然收下。这个老头也不是普通人物,正是诸圣之首,老子圣人!

三清之中老子收徒最是谨慎,这一辈子到现在就收了一个玄都大法师。据说、玄都那货拜师受得那个苦啊可以说是比天高比海深,他的纪录现在也无人能破。那时老子还没成名,为了创品牌到处显圣。所以落脚的窝点极多。这货也是个有毅力的人,只要是老子呆过的地方,他就一步一拜,前去找寻。也不知拜了几万里,这才把老子打动,收归门下。

说这货的事迹,就是为了突显李玄的福缘了。这个可是老子自动找上门来收弟子的,想想看,这天上地下,六道三界谁能有这待遇?原因为什么,大家以后就会知道。

梦中老子传了李玄一卷道书,将李玄那个黑葫芦开了光。这黑葫芦也不是凡物。当初不周山下,有一先天葫芦藤,上面结了个七个葫芦。当时三清,女娲,红云,东皇六个大能都在场,大家都是有眼光的人。一看此物就不是凡物。便一人摘了一个。那几位拿了葫芦笑嘻嘻的走了。

老子是个很有心眼的人。他没动窝。见几个人摘完了,还有一个黑不溜秋的小葫芦,挂在那里没有人要。要不说人家是诸圣之首呢,这一份眼劲心计就不越是那几个傻缺能比的了。老子细看这黑葫芦,越看越觉得这个小的虽然有点先天发育不良,但隐约好象含有一丝先天之气!

老头狂喜之下,伸手便去摘。可是这时候,女娲也动了,不是说女娲道行能和老子比肩。可是她有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个感觉告诉她,不但这个小葫芦是个宝贝!而且这没人要的葫芦藤也对自已大有机缘。这种奇妙的感觉女娲也搞不清楚,后来成圣后,女娲没事就想啊想啊。就把这种感觉定名为女人的直觉!

老子伸手是接摘葫芦,女娲伸手是连藤带蔓一块收。二人都是动作如闪电,最后如愿以偿,老子得到了葫芦,女娲抢到了葫芦藤。虽然有点小失望,二人还是相视一笑,就此告辞。

在李玄转世的时候,老子走了个后门。把这个黑葫芦塞到李玄的手里,让他带着直接转世。这也是宣告天下:这人是老子我看上的,我已经下定金了!有个别想法的不怕死的想和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老子做对的,那就来pk吧。

老子天下第一,是个人都知道!所以李玄很幸运。幸运归幸运,老子能收到徒弟很高兴。但是圣人是要脸的,自已这么上赶着收徒弟,这要是传扬出去,自已以后这脸不好放。所以就和李玄说:徒弟,现在只能收你个记名弟子.在你二十四岁的时候,就来华山观日峰紫霞洞来找我吧,到时我会授你大罗仙法,同时也给你转正,收为入门弟子。

李玄每日修炼老子给的那本道书。法力日渐深厚.那个小黑葫芦被老子解开了禁制后,李玄已经能操控自如。这葫芦空间极大,葫底有万里冰山,更奇的是,这葫芦能喷三昧真火,据老子说,此火威力甚猛,妖魔难当其锋。

就这样,李帅哥十八岁了。向道之心越发坚定,只是老子师父说过了,要是二十四岁才能离家到华山求道。

李帅哥做梦没想到,爹妈竟然给他找个了老婆,而且不日就要成亲。一心修炼的李帅哥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反抗无效后,终于愤然离家出走了。

他决定提前六年去华山。就算老子师父不在,自已就在那先等着。总比在家让爹妈再加上个老婆管着好,要是一不小心,再破个身啥的,自已这辈子就毁了。李帅哥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收拾包袱上路了。

他这一路自南向西,越走越觉得荒凉。路上遇到好些个拖家带口逃难的。心里大为奇怪:现在贞观之治已经初见成效,各地民生大好,象这种战乱逃难景象已是难得一见。

做为一个有志气,有理想,有抱负的热血青年,怎么能这样视而不见?就拉着人问了个明白。这一问才知道,原来不是天灾,也不是人祸,是老妖搞鬼。这些跑出来的人,都是桃柳谷周边逃难出来的。

三年前,桃柳谷那里雷鸣电闪,风雨交加。老百姓不知老天爷抽那门子的疯,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从那天起,桃柳谷周边的几个镇子上每天都有好多人莫名失踪。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官府衙门上的状纸堆得成了山,可是失踪的人没有丝毫踪迹可查,捕头们也是丈八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终于有一天,一个经过桃柳谷的路人,远远看到一道黑气裹着一些人,进入谷中不见。

...

第40章 踏平桃柳谷!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失踪的人都是被桃柳谷的妖怪抓去吃掉了。联想到之前谷中有妖的传说,人心大乱。一时之间,桃柳谷周边能走的人都走了。

李玄一听怒了!朗朗乾坤,太平盛世。区区小妖也敢如此放肆胡为!玉皇大帝是吃干饭的吗,都不出来管一管?

玉皇大帝不知道自已躺着也中枪了。李帅哥一冲动,便决定去会一会这些吃人的妖怪。别怪李玄冲动。这些年他苦修老子给的道书,再加上黑葫芦,李帅哥觉得自已已经是一个很有法力的大仙了。为了证明自已的实力,李大仙迫切的想找几个妖怪练练手的。今天这个机会来的再巧不过。为民除害,斩妖除魔!是时候表现一下自已了。

所以,李帅哥出现在桃柳谷了。面对着一片桃红柳绿,李帅哥心旷神怡,心想如此美景之地,如何能是妖怪老窝?

还没等他陶醉过来呢,只觉眼前一黑,再睁眼就来到了桃姬根本之地。桃姬最喜欢长得漂亮的帅哥了,李玄长得这么好看,还自动送上门。结果自然不必说,桃大姐心花怒之下,又脱光衣服跳了一段自已拿手的舞蹈。

说真的,李玄看得很有感觉。热血澎湃,情绪高涨。不要想歪了,李帅哥就是单纯的从艺术的眼光出发,在桃大姐跳完之后,一针见血的指出几点不足和要加以改进的地方。别的?别的也就没有别的了。

可怜的桃大姐光着身子吹着冷风被李帅哥教训了半天,搞得头昏脑涨。三年前,她的千年积累的自信心让吕阳进行了沉重的打击。三年后,本来已经碎痕累累的可怜的自信心,终于咯嚓一声,碎成了一地渣子!

恼羞成怒之下,桃姬再度使出自已的绝世经典桃花影落飞神剑。李玄也不是好惹的,桃花是吧,葫芦一开,全吸进去了。

桃姬傻了眼,这次她学精了,马上把柳老召了上来。老柳一来就看到又是一个美少年,当时就酸上了,狠狠瞪了桃姬一眼:“让你以后拣丑的找,这长得好看的都是毒药懂不?三年前那个教训忘啦?”

桃姬脸沉如水:“给老娘闭嘴!拿下这个小子,以后我全听你的。”柳老一听大喜:“有你这句话就成。”

二妖道行着实不低,这一联合出手,李玄只坚持了片刻汗就下来了。按修行境界来讲,李玄这点半吊子修为不过在凡仙境而已。他和吕阳不同,吕阳三年前来这里时还不如他,可是吕阳身上有至宝华阳巾,他的黑葫芦虽然不凡,可是和华阳巾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小黑葫芦,能让老子看上的岂能凡物。二妖一人交手了几个回合,李玄就叫苦不迭,这有没有本事,一交手就知道了。这天上桃花纷纷落下,地上绿光隐现,李玄左支右挡不住,只得打开葫芦,放出三昧真火。

这三昧真火是很厉害的。非是得道金仙不能施展。是修道者将体内精。气。神化成三昧真火,乃道家无上降魔至法。此法威力巨大,每次施展必会消耗大量法力,所以就是有道真仙也轻易不会施展。

李玄的葫芦就是这一点厉害。拔开葫芦嘴,这三昧真火就和不要钱的一样,乎乎的直往外冒!二妖吓得是魂飞魄散。二妖本来就是木体成妖,五行之中木火相生,可是那是说死木,可没说是活木啊。

再加上还是三昧真火,正是二妖克星!但二妖怎么说也修行几千年了,大风大浪见得多了。战斗经验是无比的丰富。初时惊慌过后,再看李玄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看就是法力浅薄,支撑不了多时。

二妖暗暗拍掌庆幸,不再和李玄正面为敌。改打游击战,慢慢将他的法力耗尽,到时自然手擒来。

没料想天算不如人算。二妖今日恶贯满盈。正好吕阳赶到,催动朱金二剑将他们的子子孙孙来了个全部断根。

李玄和二妖动手多时,早就看出不对了。他聪明绝顶,自然也看出了二妖的险恶用心。可是法力道行在那里,二妖不和他正面动手,他想跑也是绝无可能,正在傍徨无计的时候。救星来了!

场中金朱二光落地后,现出吕阳真身。吕阳进场时就看到一个白衣小道士,手中拿着葫芦,正在和二妖对持。也不知怎么,吕阳心里油然就生出了那么一点熟悉的感觉。

即为同道,自然同仇敌恺。二人会合一处。还没等着他们搭话。桃姬柳老二妖环望四周,只见方圆几百里,偌大的桃柳谷,空空荡荡。二妖面若死灰,千年经营,一朝尽丧!

二妖缓缓转过身来,怼着吕阳,柳老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小子,下手如此狠毒,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日后拚着灵尊降罪,今天我们也将你扒皮蚀骨!”

他们两个在那发狠,吕阳只当没听到,忽然听灵尊怪罪几个字,吕阳急忙问道:“谁是灵尊?你们老实说出来,本少爷或许剑下留情,饶你们一命。”

李玄在边上一听,别介啊,打蛇不死,定被蛇咬。不过李玄是个有教养的孩子,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不插嘴,只是伸手一个劲拉吕阳的袖子。

吕阳知道他要说的是啥,回过头对李玄眨了眨眼睛。李玄一愣,吕阳悄悄的说:“我只说我会饶他们一命,可没有说你啊,待会我把他们打个半死,你去结果他们就是。”

桃姬哈哈一阵狂笑:“无知的小子,仗着有两件法宝,就不知天高地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完,二人对视一眼,点了下头。忽然消失不见。

吕阳和李玄大奇。李玄摸了一下脑袋:“道兄,这两老妖不会是害怕跑了吧。”吕阳道:“跑了和尚跑不了跑不了庙,他们本体在这里,能跑到那里去!”

话音还没落呢,二人忽觉脚下之地轰隆巨响。一霎时地动山摇,二人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吕阳大惊,一拍手臂,华阳巾化成一团白雾将二人笼罩起在半空!

这时大地动得更加厉害,轰隆巨响不绝,越来越响,震耳欲聋。地底好象有绝世恶魔出世一般。不敢大意,指尖金朱二光闪动。这是他修成剑炁以来第二战。有过和天劫一战的经验,吕阳倒出没觉得怎么样。相反心中还有一渴望战斗的兴奋。

李玄刚刚离家,那里见过这个?见脚下大地有如蛛网一般纷纷裂开,深深的沟壑越裂越大。在半空中看下去,就象一道道地底深渊一般!李玄脸色苍白,紧紧握住手中的葫芦。

吕阳微微一笑:“看来这两个老妖真的拿出看家本事了!”伸手一拉李玄:“一会打起来,不要离我身后,这两个老妖怪真的要和咱们拚命啦!”

...

第41章 斩妖!

话音刚落,只见地面猛震一下!尘土飞场中从地底钻出一株树。几丈。。几十丈。。几百丈。。吕阳和李玄就瞪着眼看着它一直长一直长!这颗树诡异之极,庞大的树身是粉红色的,伸出千百万条枝杈,没有的一片叶子,那绿枝条蜿蜓伸缩不定,竟如一条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一般。

裂开的大地一片沟壑。下方露出通红的炭浆,如同一锅烧开的的水不停冒着气泡。吕阳二人有华阳巾保护,犹感到一股股炙热之气扑面而来!

吕阳惊叹道:“瞄了个咪的,这也太变态了吧!”李玄则瞪大了眼,望着眼前这个高可参天的巨树,说不出任何话来。

只听“桀。桀。桀”一阵鬼笑,那巨树忽然开口说话道:“两个无知的小子!你们坏我好事,绝我子孙,今天就让你们血债血偿!”正是老柳的声音!忽然声音转尖:“老鬼,罗嗦,收拾了这两个小子,我们就出去把这方圆千里的人一个不留。全部吸来做我们子孙的养料!”声音尖锐,正是桃姬。

“难怪这么厉害,原来是两个树妖合体了!”吕阳皱眉喝道:“合体了不起?死到临头,不知悔改!还要再想着出去害人!我今天就先收拾了你们,为民除害!”说完,指尖向天,大喝道:“乾坤无极剑!给我斩!”

一道金光一道朱光,有如长虹经天而上!吕阳三年苦练,剑炁放出之时已有万丈长短。依玄女所授秘法来看,已是相当不容易。吕阳曾问玄女修炼的剑炁放出是多长,玄女微笑不答。在吕阳追问之下,说了一句:“放之弥六合,收之若芥子!”由此可以看出玄女的法力真是深不可测。

这两道万丈金虹在百万丈的树妖跟前,就好象一个大人围着两个小孩一般。虽说从体形上不够看,但是乾坤二剑是何等了得。二剑一体同心,分合击剌,首尾相连。剑光过处,割得妖树枝条纷纷掉落。伤口处流出的不是汁液,竟然都是些漆黑腥臭的污血。那些枝条掉在地上便成一溜黑烟消失不见。

桃柳二妖合体而后,凶威大悍。虽然被乾坤二剑砍得吱吱痛叫,全然不顾。枝条随砍随长,永无止歇。树干处现出一张鬼脸,半边桃姬半边柳老,青红相间,诡异非常。

张开獠牙巨口,喷出一口口黑气丹火向二剑击去。不要小看这黑气丹火,这是二妖数千来性命交修的树源精气。二妖扎根此地数千年,吃人无数计。被吃之人怨魂不能转世,都被他吸收到树根之处。天长日久,鬼魂不能转生,便化成厉魄。被二妖收为树傀。那丹火则是二妖用树根伸到地底,吸取地心溶岩火毒所炼,化为自身丹火。寻常飞剑法宝,碰上这个丹火,马上溶为铁水,化为凡铁!

原来二妖见吕阳携怒而来。进谷就将树木一砍而光。知道此次必然不会饶过他们两个。二妖同生几千年,心意相通。再也不顾得墨瞳的警告,绝定使出必杀一招!

二妖狡诈之处多多。那团团黑烟,每一团里边都的成百上千的怨魂厉魄,因为不能超生,怨气冲天。对敌之时,对手一旦失手用法宝飞剑斩了这些魂魄,那这无边的业力立即就会转到此人身上!修道之人,最惧因果。功德谁都要,业力却是万万沾不得。若是沾染了一丝一毫,只怕也要纠缠几世方能够清静。

二妖是积年老怪,眼力见识极为不凡。吕阳现身时看到他手中剑气流光。知道必是神剑护体,二妖木身修炼,惧金更甚于惧火!无奈何,二人只得使出这招合体之术,放出黑魂丹火,希望能一举克制吕阳神剑!

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吕阳同学是一个修行半吊子,他才不懂因果不因果。乾坤神剑之威,诸邪辟易。厉魄恶鬼还没近身,就如同热汤沃雪一般,鬼叫一声,瞬间化为乌有!只那丹火,奇热无比,对二剑稍有影响。

吕阳见二剑速度慢了下来,一闪身离了华阳巾。轻轻将身起在半空,左手剑指点在眉心,引出一丝道阳之力。二剑得了道阳之力的加持,剑光暴涨,将树妖的枝条劈四下横飞。树身之上就象开了几条血河,淌个不停。

李玄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看个不停。见吕阳手放金光,指挥二道金朱剑气。漫天黑气红火中斩杀树妖,不由得羡慕不已。自已枉称是老子之徒,除了得了一个葫芦之外,别的一无是处。若是没有吕阳来到,自已这时候估计都挂了几回了。李玄第一次对心中的信仰产生了一丝的不信任。他不知道,这一丝的不信任,日后直接导致了他后来信仰的大崩盘。

桃柳二妖现在惊讶之极!二人合体之后,就是天上来个金仙下凡,二妖也有信心就算不能胜,最起码逃个命没问题。没想到,三年前一个都不是的小子,三年后竟然如此厉害。二妖又想起当初墨瞳对待此人珍而重之的神态,到现在这一刻才理解了当时主子的心情。原来这个人真的是不好惹啊!

二妖合体威力虽然加倍,同样也是大耗精元。本来想一举拿下的,可谁知这位主生猛不忌,二道剑光被他使得千变成化。忽如神龙闹海,忽如猛虎扑食。散之满天神针,合之长虹经天。二妖这个气呀,他们拚了命在打,他居然貌似在练剑!

其实吕阳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轻松。二妖都有几千年的道行,这一合体,威力更是加倍。以乾坤二剑之能,尚不能将之斩除。二妖之能可见一斑。没办法吕阳将体内道阳之力加持给乾坤二剑。这才稍占上风。不过时间一长,吕阳这汗也下来了。

吕阳急,二妖更急,只有李玄不急,他坐着看这难得一见的人妖斗法,觉得大开眼界。老子所传他那卷道书诸多不明的地方,观看这次斗法,竟然豁然而通。看到高兴处,竟然拍手大声叫好!

二妖知道今日大限到了!他们体内精元极剧消耗,本来想打个消耗战的,以为吕阳再厉害,体内法力终是有限,神剑天威,没有法力也是白扯,即然魂烟丹火对他无效,那就拚内力好了。谁拖到最后,谁就笑到最后!

那知道二妖又一次失算了。吕阳体内的他的八分之一本源纯阳之力。一经摧发,法力源源不断。二妖越是和吕阳耗,吕阳得到好处越大。这就好象教徒弟,就拿吕阳和李玄打比方.一个师傅天天在家手把手教,一个直接带到野外让他和野兽撕咬搏斗。结局就是:李玄蹲在边上啥也不是!而吕阳练剑之术大涨,乾坤二剑现在被吕阳玩得圆转如意,而且吕阳隐隐有种感觉,在创出第一式乾坤无极后,好象又有一种新招在脑海成形。只不过灵光一闪,吕阳没有抓住。

二妖悲催的发现,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自已的克星!为从三年前遇上他之后,自已就再也没顺过?其实真让他们说对了,要论倒霉,这天上地下的谁能比得过东华帝君?

慢慢的,一人一妖动作都缓了下来。二妖合体巨树由原来的百十丈,现在已经缩到了现在的十几丈,而且蛇状枝杈几乎被削得干干净净,再也不见新的树枝生长出来。

吕阳也不成了,乾坤二剑速度明显放缓,吕阳浑身就象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不过两眼煜煜放光,显然这一战中得到好久良多!

二妖对视了一眼,知道大势已去!二人几千年的修为在这一战中俱都耗尽。看向空中狼狈的吕阳,二妖心意如一,恨声道:“小子,算你狠!你羸了。不过我们就是死,也得拉上这方圆千里所有之人一块上道,你们就等着业力缠身,终生不能成道吧!”

吕阳还没反应过来。李玄虽然没有吕阳法力神通,但是理论知识却比吕阳丰富的多。一听桃柳二妖说的这个话,蓦然想了老子所传道书有载:妖族凶悍好杀,逼之极处必爆内丹与敌同归于尽!

再看场中妖树树干上的诡异妖脸,张开大嘴,吐出一红一绿的两个内丹。一经离口,随即缓缓相升,那树妖呻吟一声,身体急速蒌缩直至不见!

沟壑纵横的大地本来停止的震动,竟然又动了起来,滚热沸腾的地火岩浆纷纷上涨!吕阳和李玄都明白了,这桃柳二妖果然毒辣!明知不敌,二妖竟然舍命将内丹自爆,引发地火,要将这方圆千里之里,俱化成一片流焰火海!

吕阳惊叫一声,催动乾坤双剑要使出乾坤无极式.可是与树妖这一战,体内法力已经透支一空.刚勉力站起,两腿一软,又倒了下去。华阳巾发现主人虚弱,金光一闪,化成一朵彩云托住吕阳。

眼看那两枚内丹一红一绿,在空中交辉闪烁,不住的旋转之间竟然混成一个红珠。化成红珠后,便不再上升,带着一溜火光,一声尖啸,便往这地底深处而去。

二人都知道这个红珠要是掉到地底炭浆中,必然爆炸,引发地火。二妖临死前说这方圆千里之不保绝不是一句空话。心里知道归知道,可是吕阳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再也无有丝毫法力可用。眼睁睁看着那颗红珠就要掉进火海当中。

吕阳绝望的捂上了眼。就在这时,听耳边一声大喊:“葫芦!给我收!”吕阳吓了一跳,正是李玄。原来红珠划过李玄眼前时,李玄忽然想起了,自已的葫芦里有无空无尽的空间,葫芦底部还有十万冰山大川。随便他爆,要是把葫芦爆废物了,李玄也不心痛,正好丢老子跟前.

说时迟那时快,李玄翻手拔出葫塞,口中念动咒语,一股极强吸力就把那粒急速下沉的红珠吸住,可是那红珠是二妖内丹所化,二妖残魂如何甘心就此了局,拚命催动红珠下落。

李玄的宝贝是好的,可惜就是法力不够。一挣一扯间,红珠就离那火海只差一线。李玄大惊,尖叫一声,玩了命催动法力,堪堪将那个珠子吸到一半,再怎么努力也不成了,脸上汗珠滚滚直下!眼看就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股法力。炙然霸道,沛然不可抵御,李玄得此力相通,葫芦大发神威,将那粒红珠吸到里边不见!

李玄长出了一口气,顾不得擦脸上的汗,转回头一看,果然是吕阳,关健时这一臂之力,终将一场滔天大祸免于无形!

说也奇怪,自二妖内丹消失的时候,大地一阵轰鸣,那些裂开的沟壑慢慢的又回复原状。二人疲惫已极,落到地面各自打坐运功调息。

...

第42章 到底是不是?

、、、、、、、

吕阳运功一周天,调匀了呼吸,便站起身来四周巡视,查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走二妖本体之树跟前,吕阳感叹道:“好大一颗树啊!”

还真的是好大一棵树!只见一颗桃树,一颗柳树,相依而生,也不知怎么长的,两颗树互相纠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吕阳叹道:“难怪能合成一体,这么变态,原来是变态是天生的!”

就这么一颗粗若巨柱的大树,刚刚还青枝绿叶,伞阴如盖。就在吕阳眼前眼看着变黄,变枯。吕阳惊奇之下,伸出一个小指轻轻一碰。。。轰然倒下!一阵狂风吹过,偌大的一颗树转瞬化成一天的黄尘,随风飞舞天际不见。

死灵渊底,依旧无尽黑气妖花,一片死气沉沉。墨瞳裹身黑气,不露面目。自已手中的万魔卷上桃柳二妖的名字强光一闪,随即化为黑气不见。望着那消失的空白,墨瞳半天无语:“三年不见,你受她传授,竟然如此之强了么?”霍然站起身来,双袖一挥,整个死灵渊黑气沸腾,通天而起!厉声道:“不要高兴太早!一切还没有晚。这才是刚开始!任何人都别想阻止我。。。”

玉帝真的坐不住了!本来以为说动墨瞳下凡,收拾一个小小的东华转世之身,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却不料玄女竟甘冒天条大罪,就那么华丽丽的下凡,硬生生从墨瞳手里把东华抢跑了!而且更让他不安的是,从那一刻起,天机越加混乱!自已的昊天镜,再也搜寻不到吕阳的半点踪迹!

“祸胎已成,祸胎已成啊!”玉帝越发的坐不住宝座。不知怎么回事,自从太白金星从下界点化吕阳回来,这种心慌不安的感觉就日日纠缠不去。玉帝真的很后悔,自已没事去扯那个闲篇干嘛,本来是想愚弄一下东华的,没想到把一头睡着的狮子搞醒了!想到这里,就恨不得煸自已两个大嘴巴。

“哼,我一个人心焦,也不能让你好过了!”说完怒吼一声:“摆驾,瑶池仙宫!”众仙官仙女战战兢兢,慌忙伺候着这个祖宗起驾瑶池仙宫。

吕阳和李玄都已调息完毕。望着空空荡荡,一片狼籍的桃柳谷,二人哈哈大笑。吕阳与李玄不打不相识。何况二人同历生死。感情越加亲厚。互道姓命之后,李玄发现吕阳的表情不对了。

“河南洛阳李玄?这名字好熟啊。。”吕阳一片茫然。李玄奇怪啊:“吕道兄你认得我?”吕阳忽然想起:这个李玄难道就是那个八仙第一仙,铁拐李!”

想到这里,吕阳激动了。一把扯过李玄,上下打量个不停。可把李玄吓坏了,这眼神太炽烈了!三分渴望,三分热烈,三分迫切,还有一分莫名其妙的感觉。。李玄本能的把手抱着胸,话也结巴了:“吕。道兄。。吕大。。哥。俺是男的。。是男滴!”

我了个去!吕阳这才松开手。只觉得心里砰砰乱跳!自从他穿过来后,从太白金星算起到杨婵,到素女玄女,一个来头比一个大!这神话中的人物见了不少。自已一直很淡定。这些个算起来那一个也没有见到李玄这样来得激动。当然吕阳很肯定认为自已取向绝没有问题!

吕阳忽然想到,自已如今的任务就是寻找九阳归一的!眼下见了李玄如此心神不安,难道真的如自已所想,这李玄就是自已散落这世上中的一阳?

李玄见吕阳松开手,心下稍定。见吕阳脸色苍白,眼神直愣。心里担心,轻拍了吕阳道:“吕大哥,你没事吧?”

吕阳哦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李玄一脸的担忧的表情,这才发现自已的失态,不好意的摸了摸头,笑道:“刚才我心神波动,脑海里忽然现出你的一些事,走神了,吓到你啦。”

一听吕阳刚才失态是因为想起自已的往事,李玄不由大起好奇之心,拉着吕阳的手问个不停。

这时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吕阳微笑道:“你先别说话,我来问你几个问题。问对了,我再往下说。”李玄见他说的郑重,连忙点头应下。

“我来问你,你这次离家是要往华山去吧?是不是要去华山观日峰紫霞洞?”李玄一听,大吃一惊!这些事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当日老子也是梦中传道,这个外人从何得知?怔怔望着吕阳出神!

吕阳一看李玄神情,便知自已所料不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仰首望云。心道:果然,这个人就是与自已关联极大的铁拐李!

铁拐李在八仙之中道行最高,名头响亮不下于吕洞宾。当然人家的师父也是天上地下第一人,不信你看看,从有史以来到现在,叫什么名字的没有,叫老子的就一个!

吕阳心思澎湃,看着面前这个在以后大名鼎鼎的神仙人物。见他风神如玉,一表人材。真的和后世中描写的一样,是个俊秀之极的人物。刚和他并肩御敌,二人联手将树妖降伏。这人品心性不用说了。可是这么一个人,吕阳搞不懂,为什么老子非要对自已弟子下个连环套,让他附身一个臭要饭的身上,变成一个又瘸又丑的猥琐人物?吕阳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这出神,李玄不干了。扯着吕阳的袖子问是从何得知自已的秘密。吕阳回过神来,看着李玄那清亮的眼睛,吕阳笑了,自已真是杞人忧天!还是先来看看他是不是自已散落世间的中的一阳吧!完了再做决定!

吕阳主意拿定,笑道李玄说:“你先盘坐,待我运功传你周身,到时我还会告诉你此去华山后的会发生的一些事!”

李玄现在对吕阳死心踏地的服气!斩妖之时,吕阳用的剑炁自已虽然不认识,但是感觉就是至正至大。后来又得他传功相助,方才收妖成功。刚刚又被吕阳说破心事,现在别说让他盘坐了,估计除了献身之处,李玄都心甘情愿。

二人盘坐已定。双手慢慢伸到李玄背心。吕阳现在很犹豫。怕李玄是,又怕他不是。他和李玄一见如故,若真的是九阳转世,他这道阳之力一送,必会激起李玄体内那一阳之力回应,结果就是和纯阳之身一样,自主被道阳吸收。理由很简单,因为道阳是九阳之宗!

若李玄不是九阳之身,吕阳还是会很迷惘。依他的推断,八仙绝对就是东华的八阳之身,而且他已经经吸收了本来定好的吕洞宾的纯阳之身!如果李玄不是?那说明吕阳先前推断全是错误的?这人海茫茫,让他上那再去寻找其余的七阳?

思绪纷繁,在吕阳这里不过是电闪一瞬。吕阳轻吐了口气:先试了再说吧!两掌轻轻送力,道阳之力顺着两掌源源不断的传到李玄体内。

李玄只觉得先前那种炙热霸道热力沛然而来,瞬间流转全身。一股暖阳阳的感觉极是舒适。

吕阳运用道阳之力在李玄体内周游一圈,撤了双掌。傻了双眼,心里即喜又忧。。。

第43章 嘘,天机不可泄露!

吕阳又喜又忧。喜的是道阳之力在李玄体内周游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这说明先前他的推测是错的。这个结果吕阳是高兴的。他真心的希望李玄不要从这个世界消失。忧的是,这茫茫人海,到那里寻找其余的七阳呢?

还没等他发完愁,李玄早就一脸兴奋的缠了上来。连声询问结果如何。面对如此的好奇宝宝,吕少爷还能说啥。

于是,吕少爷充份发挥穿来一族的神奇金手指。严肃的指出了他上华山后将会遇到的风险。据吕阳记忆中,李玄上了华山之后,会遇到一个妖道,将其骗上山,差点被煮掉吃了。后来危急万分的时候,玄都大法师出现了。将李玄救走。去了八景宫。

实际上华山一个妖怪也没有。也不想想那是谁呆的地头。杨婵天天呆在那,那个妖怪敢在那落脚。那个妖怪就是老子坐下的青牛。所以都看明白了吧,说白了,就是一出自娱自乐的戏。吕阳撇嘴:这得多无聊才能干得出来?有这功夫不如玩圈麻将呢。

老子看见小徒弟大为高兴,摸着头安慰一番。再然后,李玄跟着师父吃了顿好的。完了老子给了三本天书,里边倒海移山,偷天换日,变形换影的功夫齐活了,据说,大罗天仙读过此书的百中无一。

说到这里,吕阳突然卡壳了!李玄正听得如痴如醉,忽然断了,极不高兴,待要扯着吕阳的手让他说下去,忽然发现吕阳的眼神又飘了。。

吕阳想起什么了?他忽然想起铁拐李了!刚在给李玄讲故事的时候,吕阳一直在想,老子收徒是何等的艰难?为何对李玄如此另眼看待?难不成是李玄身具异禀,可是吕阳刚刚把他身上摸的一清二楚,也就是上上之资,异禀是谈不上的。

那为何李玄能如此得到老子的青睐?吕阳说着说着就想起一件事!心里豁然开朗!心里的一些疑惑也都明了。吕阳点头想:如果推算不错,大致也就是如此!想到里,嘿嘿的笑了起来。一见吕阳笑得如此猥琐,李玄身上寒毛乍起,两只手又抱着胸。

吕阳回过神来,望着李玄认真的说道:“李玄,你我一见如故,刚我和说的这些事,你要给我承诺!日后无论是谁问起,一个字也不要提!可不可以答应我?”

见吕阳问的郑重,李玄登时正色道:“大哥说什么话来!我李玄虽说初入道门。但修道人不打诳语,大哥堪破天机为我指点,乃是一番好意。我要是失口将大哥说出,大哥必遭天谴!李玄若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必定五雷轰顶,道消身殒!”

修道之人,出口有愿。李玄能这样说,吕阳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伸手拍了拍李玄的肩头,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信你。修道之途是何等之难!多少人磨练千年,到头来镜花水月一场空。而你修道是何等之速。你是老子圣人的徒弟,你师父道德经中有一句话:福祸相倚,人事无常。你要好好琢磨才是。”说完摇头不已,叹息声声。

李玄见他装神搞鬼的样子,越发的心里没底.拉着吕阳的手,苦求指点。到最后眼泪都下来了。吕阳看火候已足:“这件事需得你知我知,出自我口入得你耳,再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你若应了我,我便和你说。”李玄听他越说越邪,还能什么不能应的。连忙点头应下。

吕阳就附在李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李玄听完后半晌不语,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显然受打击不小,心里波澜起伏不定。

吕阳也不理他,静静坐在一边,看着他如何反应。良久,李玄轻声问:“大哥,这些都是真的吗?”无错不跳字。

吕阳重重点了点头:“前路不远,你到了华山一试便知!若是诸事都应,那就证明我说的对,若是有一事不对,你就当我是放屁好了。”

“可是这些事,都是未来还没发生的事,大哥如何得知?”要不说是李玄同学聪明,稍一迟疑,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嘘!天机不可泄露!”吕阳心想,这句话真的好,不知是那个大神创造的.“你别管我如何得知。你就记着我的话,若是真有那一天,你便来找我,我一定帮你化解,保你无事!”李玄将信将疑。不过从心底讲,已经信了七八分!因为吕阳所讲,言辞清楚,场景变幻,无一不合理通顺。绝不是一般神棍骗人时那种云山雾罩,让你自已去想当然的那种。深深凝视吕阳,吕阳坦然相对.忽然拜倒在地道:“李玄多谢大哥指点,若是真如大哥所言,事出之时万望伸出援手助我一力,小弟修行有成之日,没齿不忘。”

吕阳忙伸手拉起,拍拍他的手。二人相视一笑。所谓交人交心,有些人交往一辈子也成不了真朋友,有些人一见面便即倾心相交,水里来火里去,生死大事,不皱眉头。

望着李玄远去的背影,吕阳真的挺开心。李玄此一去,从此修行路上顺风顺水,必成得道金仙。能得到这么一个好朋友,吕阳也觉得不错。

吕阳长呼了一口气,仰头望天,默默寻思道:“不出三年,我便能知道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到时我们再见分晓。”

卸下心头包袱,吕阳觉得一身轻松。指尖金朱之光一闪,身形已起在半空,清风徐来,顿觉万虑皆空,心头大爽,高喊道:“哟嗬,回家啦~~~”

灵宵宝殿向西,有一巨大天池。池水清澈透明。此水却非凡水。乃是天地玉石精髓所化。玉母引来灌溉自已的三千六百株蟠桃仙树。玉帝便命天工神将在此起无数仙宫,将那天池命名为瑶池,暗合王母本名,供王母居住。

王母是天下女仙之首,凡天下女子成仙,都归王母管。所以这里莺莺燕燕,歌舞不断。来往俱是美貌仙子,窕条仙姬。玉帝昊天极喜欢这里,每次来都是欢欢喜喜。别误会,绝不是看到王母欢喜!

其实谁都知道东王公西王母的事,可是这王母就愣和玉帝搅一块了,谁还敢说什么?道祖合道前给东华封的是男仙之祖,王母是女仙之祖。玉帝是万天之皇。可是自从道祖合道,这个就等同于退居二线,退二线就没什么发言权了。现在当家的是三清圣人。

后来老二加上老大,联和西方二圣,把野心旺盛的老三狠狠收拾了一顿,老三通天老实了。老二元始虽说为此付出了极惨的代价和天下无人不知的不要脸之外,终于如愿如偿的当家做主了!

当家了就得对功之臣进行封赏。元始大笔一挥,从此东华天天倒霉.昊天摇身一变,由万天之皇,又加封为群仙之祖。就是不管男女,是仙就归昊天管。就这样,王母娘娘就顺理成章归玉帝管了。即然圣人都这样安排了。仙人们那里还敢放一个屁。大家瞎子闭眼吃汤团,心中有数,那个胆子大敢说出来的都是嫌仙福享长了的。

这天王母在仙台之上观赏众仙女跳舞,忽然见玉帝的九龙香车远远而来。王母大喜:“来人,我要梳妆。准备接驾!”

...

第44章 看老婆,拿桃子!

玉母大开鸾驾将玉帝迎接入宫,分宾主坐下。王母见玉帝气色不好,便问道:“陛下,如今天靖海平,四方宁定,不知何事扰乱圣心,说出来我也可以为你分忧。”这话真不是王母说好听的。她身为女仙之首,又是道祖身边伺候过的人,就是几位圣人见了她都要给三分香火之情。

天庭出了多少大事,王母为玉帝扛起大多半。为了玉帝,王母还来了个大出血,每逢蟠桃成熟之日,必定要搞一次联谊会。天上所有神仙,有名有份的都有桃吃。就冲这个,王母说个话啥的,比玉帝好用多了。

玉帝说真的从心里不怎么待见这位的。但是二人现在同一驾战车之上,出了事谁也跑不了。所以这日子也就凑和着过了下来。

玉帝见王母动问,脸上怒气更盛。王母脸上微微作色,伺候在周围仙子仙姬们纷纷退下。王母知道这事不能小了.她是个聪慧的女人。也不再追问,伸手取过白玉壶,满斟一杯琼浆玉液递与玉帝。

冷哼了一声,玉帝伸手接过一饮而尽。脸上怒色稍息。便把自已找太白下凡点化吕阳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如今祸胎已成!如之奈何?”

听到玉帝说了这些,纵然她心机深沉如海。脸上也不禁动容。呆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玉帝讥笑道:“怎么,动了旧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待要接着说下去。却见王母脸色变了!心中一惧,下边的话登时咽了下去。

不知何时,玉帝已经离开了瑶池,回转灵宵宝殿去了。王母呆呆望着远远离去的九龙香车,心里一阵阵苦涩。随侍的青女素娥低声劝道:“娘娘,陛下已经远去,多呆无益.我们回宫吧。”

王母如梦初醒,摇头笑道:“是啊,他心里终究还是没有我。若是无事,他怎么肯留在我这宫中呢?”青女素娥是王母身边的老人了,玉帝和王母那点事她们看得很清。想劝又不知如何劝起。

王母长叹道:“罢了,三日后我要去混沌天玉虚宫一行。你们下去准备吧。”青女素娥应了一声,下去准备了。

时夜王母揽镜梳妆,伸手拔下头上一根玉簪在手中把玩。长发如瀑,明镜如月。望着镜中如花美颜,王母恍惚之中忽然发现,镜中竟然现出了东华帝君的面容!冷眼看着王母,眼神轻蔑。王母突然有几分心虚,啪的一声将镜子掼到地上!狠声道:“东华!你我纠缠一生。你不要怪我心狠!你若不死,我始终也得不到他的心!”镜子跌到地上碎成几块,倒映出王母凄凉苍白的脸肌肉扭曲,狰狞无比。

吕阳驾剑遁没用半天,就来到了河间府。住了剑遁,直接落在吕府后花园中。见庭院深深,花木依旧,一切和自已走时并无改变。吕阳感叹了半天,便想直接去问候爹娘。抬腿便向上房走去。

远远看到对面来了一个丫环,认得分明,正是伺候自已的秋香。手中捧着一个碗,行色匆匆,往上房而去。

吕阳顽心大起,几步悄悄上前,在秋香背后轻拍一下,笑道:“秋香姐,你要去那里?”秋香冷不防吃了一惊,转过来脸一看!登时就炸毛了!手中碗往上一丢!哐啷一声跌成了八瓣。

把吕阳吓了一跳:至于吓成这样吗,又不是见鬼了。秋香尖叫一声,提起裙子撒腿就跑,边跑边叫道:“老爷,少爷回来了。夫人,你睁眼看看啊,少爷回来了!”到最后竟然带上了哭腔。

吕阳越听越不对,什么叫睁眼看看。。。心头掠过一丝不安。哎哟,还是我快点去看看吧。

他跑来可比秋香快,几步窜到父母居住的正房一看。吕老爷和一群管家丫环婆子被秋香惊动,纷纷涌了出来。

见到吕老爷,三年不见,只见老爹头发又白了好多,不觉心里一酸,直接就跪下了,哽咽道:“父亲,不孝儿子回来看您了。”

吕老爷悲喜交集,自从吕阳三年前翻墙逃跑。老俩口四处悬赏寻找,一直没有下落。如今儿子忽从天降,吕老爷大喜过望。一把将儿子拉了起来,见他身子比走时长高了好多。虽然黑瘦了些,但精完神足结实得很。老头一时没挺得过去,身子晃了几晃,往后便倒。

吕阳慌忙扶住,伸手一拍,一股热力便由手中传到吕老爷体内。吕老爷醒转,老泪纵横,伸手便往吕阳头上打去。口中骂道:“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孽子。。。”

吕阳早就做好挨打的准备了。眼一闭,心中想:得了,老爷子你可劲打吧.估计你现在怎么打我也不痛,你能消气就成。谁知老头的手在空中举了半天,到底也没舍得落了下来。长叹道:“孽子,还不去看看你娘。老天有眼,你娘还能见你最后一面。”

吕阳一听,啥叫最后一面?当下就急了。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吕夫人床前一看,见母亲脸色雪白,呼吸微沉,已经是油尽灯枯之象。

旁边秋香哭着向吕阳说明。原来自吕阳走后,吕老夫人痛失爱子。连哭带埋怨加自责,一病不起。本来年纪就大,再上心痛折磨,这三年来就一直卧床不起,找了无数大夫看过.都说是天年已尽,药石无力。后事也就在这几天了。

吕阳一听傻眼了。他虽然是后世穿来的,但是吕夫人一番爱子之心,他是感同身受。在心里是真的把二个老人当成自已的亲生父母来敬。如今见母亲病卧床头,奄奄一息。吕阳心如刀绞。

含泪扶起母亲,双手运上道阳之力。房中金辉大涨,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吕夫人体内。这一招可把周围伺候的人吓坏了,一个个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吕老爷也惊得不行,想起生这个儿子时自已老两口做的那个梦。心里想道:难道这个儿子真不不同常人。是神仙转世不成?”

吕夫人得道阳之力入体。脸色由苍白变得红润。哎哟一声睁开双眼。吕阳知道成了。收了双手,扶起娘亲,笑道:“老娘,你儿子我回来啦。”

吕夫人只觉得体内沉疴尽去,一身轻松。睁开眼见到儿子,如堕五里雾中,这一番悲喜相见自是不必多说。

夜深人静,诸人散去。吕老爷吕夫人详细问了吕阳走后的情形。吕阳不肯多说,只是说自已出门不久,便遇仙缘。修炼三年,便回家探望二老。

老两口欣慰不已。当初反对是因为仙家之说缥缈不定,如今见儿子果然遇仙,那人间富贵自然有如粪土。吕老爷当即下令,府中下人不得出去乱说,有透露一字者严惩不贷。

吕阳望着二老,三年不见,俱都白发苍苍。屈指一算,二老也都是六十花甲之龄。这古人六十已算高寿,自已今日算是来得巧,若是再晚几日,老娘就挂了。

忽然想起。这世上有二物人服了可得长生。第一就是人参果。这人参果是镇元大仙的独有灵根,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熟,一万年才结三十六个果子,人吃了可得长生。吕阳大摇其头。这个不行,果子太少,别说一个,少半个也会让人发现,再说镇元太难招惹,别到时果子吃不成反连累父母。

那只能选第二个。蟠桃!这蟠桃园在天上瑶池。乃是西王母独有宝贝。共有三千六百株。前一千二百株三千年开花结果。中一千二百株六千年开花结果,后一千二百株九千年开花结果。这个可以有!吕阳拿定主意了,这个果子结的多啊。少一个两个王母娘娘也查不出来!

可是吕阳又犹豫了。自已身为东华帝君转世之身,西王母名义上还是自个的老婆呢。虽然这老婆现在归玉皇所有。但是二人名份仍在。这怎么说就有点尴尬了。

而且通过纯阳之身的记忆,东华身具九阳之秘泄露,王母嫌疑最大。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泄露这个还没搞清,吕阳本能觉得这里边的事大有文章。

做为穿过来的新新一代。对于王母和玉帝搞上这件事,吕阳心理上真没多大阴影。这两口子合则聚,不合就散,爱谁谁,离谁不能过啊,不合拍死活拉扯在一块也没什么意思不是。

考虑再三,看看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两口。心下已经有了决定。自已这一次回家,下一次再回还不知是什么年月。二老年纪已高,风烛残年。自已若是不得仙缘,在身边尽孝,给二老送了终也算尽人子本份。

可是自已得了仙缘,二老就养了自已一个儿子。不为父母谋点福利,还当那门子神仙!人家得道还鸡犬升天呢,我爹妈吃个桃有什么可说的!吕阳心下已有了决定:“蟠桃,我来了!王母娘娘,咱俩怎么说还有个夫妻名份呢,你公公婆婆吃你家个桃,怎么说也不过份吧!

所以吕阳决定,这凡间探完亲,再去天上探下亲!看老婆。。顺便拿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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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桃园巧遇张果老.

没有多让二老操心,吕阳老老实实在家当了几天二十四孝。哄得老头老太太开心无比。各种欢乐各种爱就不必提了。

这一日晚,吕阳借口出去访友,和二老告了几天假。这次吕老爷也不拦着了,这儿子实在给他太多惊喜了。小时候神童,大点了奇材,现在更加的了不得,居然成仙了。老头骄傲的现在走路都是风风火火,儿子不管提啥要求,老头大手一挥:“准!”

闹市之中不敢使用剑遁,来到了一个空旷无人之地。指尖光茫闪动,驾着剑遁直冲云宵!乾坤二剑全力催发之下比电还疾,转瞬之间来到天宫胜境。

初登天界,只见天宫鳞次栉比,宝气辉煌。金龙绕柱,彩凤腾空。无边胜景看得吕阳眼花缭乱。迎面看到巍巍南天门,四周有四大天王及众多兵天将守护。

吕阳闪身躲在一旁,发愁这有人守门可怎么办?他这刚一动念,臂上华阳巾便有感应。金光一起,转圈飞舞。吕阳奇道:“小白,你有办法吗?”无错不跳字。华阳巾连连点头。随即化成一团白雾,将吕阳罩起,“这样就行了?”吕将信将疑阳。

迟疑了片刻,吕阳也没办法,小白说行就行吧。老在外头呆着也不是个事。咬了咬牙,吕阳大着胆子迈步就往南天门前进了。不过是闭着眼,嘴里念叨着:“你们看不见。。看不见。。。”还别说,四大天门犹如泥塑木雕,其实在四大天王眼里,就看见一团白云飘进去了。

恨不得把华阳巾抱怀里亲几口,真的是活宝贝。进了南天门,吕阳又发愁了!天这么大,这蟠桃园在那里啊。无奈何,还是得问小白吧。

其实吕阳看这天宫也有点熟悉,只是印象模糊。小白则不同,吕阳能清楚的感觉到它非常兴奋。有点游子回家那感觉。

问完小白,身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安心让华阳巾带着自个飞。也不知过了多久,吕阳两只眼都打起了瞌睡。忽然脚底一震。已落实地。睁眼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月亮洞门,上边三个古篆之字:蟠桃园!

吕阳精神大振:瞄了个咪的,今天咱也当一回孙悟空。其实他说的有点超前了,这时孙悟空还没出世。这蟠桃园自建以来,盗贼之事从没有发生过!所以这蟠桃园守卫并不森严。除了例行的神将守护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想想也是,谁胆子够肥敢来这里偷桃子?历史是人创造的,吕阳就做了这个改写历史的人!

蟠桃园东边就是瑶台仙宫。一眼望去,玉楼宝台,灿烂辉煌。真的是仙家福地啊。吕阳一眼望去,心里不免有些犯酸。你妹的,老公在下边霉的长毛,老婆在这天天享受。还有桃子吃,果然没天理!

愤愤然跺了下脚!这坏了心肝的老婆先不管了,偷桃子要紧。华阳巾化成的白云就这么飘飘荡荡进了蟠桃园。

哇!这园子好大!做为一代穿龟,吕阳又大大的开了回眼。一株株仙桃干似虬形,枝如龙舞。叶放精光,花含瑞气。满园都是五色毫光,遍地都是清香氤氲。吕阳直接就看傻眼了。

鼻中闻着那蟠桃的清香,只觉得浑身毛孔俱都张开,身上飘飘然没有一个地是不舒服的。哈喇子流得老长。吕阳伸手就要摘一个尝尝。

不料华阳巾却不肯依,带着吕阳直接穿行。吕阳不知何故,但相信自有它的道理,便收了心跟着它一路前行。

却原来蟠桃园分为三进。暗骂自已糊涂。这才想起原来刚看到那些桃子都是三千年,六千年的小桃中桃。如今看到的才是九千年的老桃!

这一千二百株蟠桃才是真正的蟠桃,相传人吃了可以了道飞升,白日成仙。具体有没有那么神,没人知道,不过长生不老,延年益寿是绝对错不了。

在这桃园中穿来插去,吕阳兴奋找熟大肥红的桃子。还别说,这次蟠桃嘉会再有几百年便会举行。这九千年一熟的老桃真有三两个已经变红,但大多还是毛蒂青皮的。

吕阳大喜,一口气把熟的三个全摘了。一阵阵扑鼻香气,口水顿时哗哗。吕阳将两枚桃子放在一旁,拿起一个,心里想,一个给老爹一个给老娘,这个我先尝,嘻嘻。

张开嘴这一咬,只觉一股奇异的香气溢了满口,吕阳眼冒金星,幸福差点想把舌头一块吞了。“我了个去!实在。。实在是太好吃了哇!”只咬了这一口,就再忍不住,几口将那桃子吞到腹内,只觉得周身热流滚动,一股精力自腹中散往全身。当真是飘飘如仙,美味之极。

他在这吃桃子,华阳巾能挡住身形,可挡不住这仙桃的香气。这桃香是何等浓郁,登时就引来了一员神将!

说起这员神将,名叫张果。乃是开天劈后天生地长的一只大老鼠。虽为老鼠,也懂得上进修行。可是他的形状丑陋,妖界嫌他猥琐,仙界嫌他低贱,所以修行路上坎坎坷坷,很是受了一番折磨。

他心机颇深,知道众人嫌弃他。便悄悄离了天界,到人界去修炼。后来人界出了一场山洪,它一时不忍很是救几个人。累得筋疲力竭之后,被洪水卷走。不想它这一善之念,被天道发现,天道有功必赏。便将他送到岸上,给了它两枚红杏。

张果吃了红杏之后,两胁发痒。稍倾胁下生出双翅,翼之凌空。从此老鼠家族的飞行军正式成立。这在老鼠史上可是空前绝后的进步。自此,老鼠一族在倍受猫族欺负时,总是想着能和祖宗一样,长出翅膀,从此飞翔九天,不受欺负。猫族对此论调一直是嗤之以鼻。你们老鼠能飞天,我们猫也能成!经过一代又一代培养,猫头鹰终于诞生了!这些都后话不题。

张果本来是开天劈地生成,得此双翼。不再为地鼠,自觉扬眉吐气,自号蝙蝠。从此修行一路平坦,法力日深。千年化形,得道升天。被玉帝派来守蟠桃园。

自入园来,一直清闲无事。也不想想,谁敢来这里偷桃子?法力小连门都进不来,法力高的都是有身份的神仙,每次蟠桃会的时候怎么也能分到一个两个,也犯不着赔着脸皮来冒这个险。所以这蟠桃园里一直平安无事。

在这里每天闻着桃香修炼,这里灵气最足,张果感觉很惬意。除了每次桃熟之时,张果嘴里口水哗哗比较痛苦之外,这份工作,张果挺满意的。

又是一年桃熟时,盯着眼前的一个红桃子,张果很是叹了口气。这是今年熟的第三个桃。什么时候轮到咱也能分上一个桃子。前些天南极仙翁的鹿童来找他玩,说再过几百年,就又是蟠桃嘉会了,到时他又能吃上仙桃了。这倒不是说鹿童有资格吃,只是南极老头从牙缝里分出一块罢了。

张果叹了口气,要不说要跟对主子呢,能吃一口也是福气啊。在一个高高的桃树干上,张果化成原身吊在树上。对着一个红红的桃子呆呆出神,这个桃子是今天刚红的,这九千年的老桃一共才红了三个。这是第三个,张果记得真真的!

一团白云飘了过来,张果眼睛一迷。打了个呵欠,白云过去了。迷迷糊糊的要睡。忽然!张果瞪大了一对鼠眼!眼前的红红的桃子不见了!张果大吃一惊,揉眼细看,真的不见鸟。。。!

这一惊非同小可,展翅凌空,飞得悄无声息。满园子转了一圈,汗下来了!三个红红的桃子全都不见了。张果怒了,这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在自已眼前如此放肆。

张果心性狡猾。先不声张,仔细寻找。奈何华阳巾神通极大,任由他怎么察看,除了白云朵朵外,再没有任何异常。

就在这个时候,张果闻到一股芳香之极的味道。这味道张果闻了千万年了,正是蟋桃独有的香气。这老鼠鼻子是何等灵敏,张果一路抽着鼻子就来到了吕阳面前。吕阳正吃的浆水淋漓过瘾着呢。

看着眼前这一团白去,怒火填膺。我的桃子,我看了九千年的桃子,你居然吃掉了!吞了一大口口水之后,张果亮出手中一对护手双钩,对准那团白云,大吼一声:“偷桃的小贼,你还不拿命来换!”

...

第46章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

吕阳刚吃完蟠桃,只觉得从头到脚无有一处不飘然若仙。感觉身上好象胀大了一倍。但伸手一摸却依然如常,霍然醒悟这是仙桃精气溢满全身所致。忙坐下调息。其实吕阳并无内功心法,他修的是玄女的剑炁之道。这一动念,二道金朱剑炁自然而然流通全身,将仙桃精华,全部归引道阳。

正在行功,忽然耳边一声大喝。吕阳吓得一个哆嗦。睁眼一看,只见一个金甲神将,背生双翅,手执双钩。两道银光有如电闪,狠狠的向自已劈来。

知道坏了,这位一看就是看桃的。要不说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虽说是吃自已前老婆家的桃子,可是这气还是短的。

见那银光来势凶恶,慌忙站起身来往后便躲。谁知那银光有如附骨之蛆,一击不中,一击又来。吕阳见他咄咄逼人,心里大怒,收了华阳巾,现出身形。伸手一指,一道金光便与银光击在一处!

只听二光在空中一声大响。剑钩相击之处满天光雨纷纷洒下,竟然是个半斤八两,不相伯仲!二人都大吃了一惊!吕阳刚放出的金光是乾剑。本来以为对付这个小毛神将,一剑也已足够,没想到竟然被抵住。

张果也大吃一惊。他的这道银光,名为断玉钩。是他得道后在一个无名古洞得到。能长能短,变化如意。就在这天宫,他的断玉钩也是数得上的灵宝之一。他在天宫屡次被人笑话,就是用这双钩硬生生打出一片天下。没想到,一个偷桃小贼竟然放出一道金光如此不凡,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看着玉树临风的吕阳。身为守园大神的张果现在非常的羡慕嫉妒恨!第一,这个小子长得比我帅。这个不怪张果,他本老鼠成精,化形后也是很猥琐。在这天宫一向不为人所喜。其实他蒙在鼓里,按他的修为神通,本可以在天宫有更好的神位,为啥被派来守园子?其实这就表明了玉帝的一种用人态度。就是:看你长那样,实在对不起观众,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第二。我守了几千年的桃子,竟然被这个小子吃掉了!看这脚底下桃核子,张果很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第三,这个小子用的法宝也比我好!看到吕阳指尖金朱闪烁。原来他这小子不但一柄金剑,居然还有一柄,如此神物,实在让人眼红!

张果怒了!他不服!大吼一声,身形起在半空,挥动手中双钩,大喝道:“偷桃的小子,有种上来和张果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吕阳吃他双钩一击,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很不好受。心道:好家伙,这个长翅膀的很强啊。待听他自称张果。吕阳又惊又愣。张果不是那个八仙里老爱倒骑着驴老头吗。看着眼前这个伸展着双翼的嚣张猥琐的家伙,怎么看也不是同一个人。

张果老在八仙里排位第三,地位可见绝不一般。但是此人心机极深,在八仙中沉默少言,传说也最少,深得低调三昧。吕阳觉得挺有意思,前几天才碰到八仙中的李玄,难道这么快就碰到了张果老?不知那几位是不是也会纷纷出世呢。

见张果在空中扬威,吕阳剑遁一起。指尖放出二道金朱二光,有如两条神龙一样,将自已捧在云端。细细打量面前这个张果。

这一看,吕阳皱起了眉头。眼睛小如麻豆,鼻孔朝天似猪,嘴巴大如锅叉。獠牙参次不齐。还好还好,身后这对翅膀长得还行。哎哟,尼玛的。人家翅膀不是白羽就是金翅,你这个可好,一对皮膜,分成三折,翅尖上长着毛茸茸的小爪子!看着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被吕阳看得心虚:“偷桃的小子,你盯着爷爷看什么?”吕阳苦着脸道:“大哥,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是。。”张果知道自已长得不好。在人间时还没觉得啥,等到了天宫上境,看人家一个个器宇轩昂,风流倜傥。象自已这样的还真没几个。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看到自已都是一脸的嫌厌之色。时间长了,搞得张果自已都不待见自已。

听吕阳这么说,张果顿生知已之感。见吕阳说了半句,还有半句没说完,便问道:“可是什么?”吕阳眨了眨眼:“可是你出来吓人就不对了!”张果只觉得一口血在胸口蠢蠢欲动!这小子太可恶了,说话真毒啊。

张果气得浑身哆嗦,眼睛都红了。牙齿咬得咯咯响,伸出一手点着吕阳道:“小兔崽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自从成仙,好久没有吃人了。这是他几千年来第一次有了想吃人的冲动。

吕阳哈哈笑道:“一个死老鼠,长上了两翅膀,你就以为你是飞行员了?来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我们家猫还饿着呢。”

见他如此嚣张,张果那里还能忍耐的得住。抬手将手中双钩祭起,白光闪烁间,化成两条大白蟒就向吕阳卷来。吕阳嘴上刻薄,手底下也不慢,金光二炁化成神龙与对面飞来的白蟒就缠在了一处。

这一斗可真是石破天惊,吕阳剑炁传自玄女,二剑又是神剑化炁,神威不可一世。可是张果的断玉钩也不是凡物,虽说远不及吕阳二剑神物,但是胜在张果法力深厚。二人全力施为,就打了个不分伯仲,僵在一处。

天上的白蟒和神龙乔矫翻滚打在一处,每次碰撞,二人都觉得心口如中巨石,震得极不好受。二人都在心里叫苦,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强。吕阳桃已到手,便打主意不再多缠,一边操控剑炁,一边就四下打量,想要跑路。

张果眼光老辣,一见吕阳神情,便知他心内所想。吱吱笑道:“小子,想跑是吧?无错不少字你来看这是什么?”

吕阳闻言便向他手中看去!只见张果现出一物,白光刺眼,不知是什么东西。张果往空中一扬手,大喝道:“天网恢恢,疏而不露!缚!”只见一道白光疾飞上天,在天空爆响一声,随即化做为一道蒙蒙之网向吕阳罩了下来!

张果抛出来的这个宝贝是他来守园时王母娘娘亲自给的,有个名字叫天罗地网。是天宫降妖伏魔的无上法宝。只要被这个宝贝缠上,任你神通再大,也得老实降伏。张果自从拿到后,从没用过一次。今天真让吕阳气极了,见自已断玉双钩竟然奈何不了他,忽然想起王母娘娘这个宝贝,直接就丢出来了。

吕阳猝不及防,只觉寒风扑体,被那网缚住。顿时觉得手足不能弹。一股奇异之极的力量绑缚周身,不但如此,还在慢慢向体内渗透。站立不住,倒在云端。

张果哈哈狞笑:“小子,看你还怎么狂!”说完迈步就要来拿吕阳。天上乾坤二剑见主人有难,神威大涨,可惜二白蟒也不是好相与的,白光森森,与二剑紧缠一处。二剑虽占上风,可是急切间想要脱身也是不易。

吕阳觉得大事不好。这个网果然邪门之极。自已踏上仙路一来,大小磨难也经过一些,唯有此次觉得心神如此不安。忽然想起华阳巾,每次自已有难之时,华阳巾都会自动护主,这次却是为何没有反应?

只觉得那股寒气越来越逼近体内,吕阳大惊,喊道:“小白救我!”臂上华阳巾金光迸发,却是金光微弱。吕阳只觉眼前痛得发黑,一阵阵晕眩,见华阳巾如此模样,吕阳又痛又惊,不知这个张果搞得什么邪法,居然将华阳巾搞成这般模样。

见张果狞笑着一步步逼近,手上尖爪化成利刃。吕阳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已是如此之近!

张果一步步逼近吕阳,吱吱笑道:“小子,我先挖出你的心肝尝尝鲜,再将你元神逼出,交给王母娘娘发落。”

待要调动体内道阳,吕阳悲催的发现竟然连个手指也动不了。周身被天罗网勒得深陷进去,鲜血满身。要不是华阳巾化成的微弱金光护住体内最后一道防线。早就昏迷了过去。

见张果那张丑脸俯视着自已,吕阳觉得那个猥琐家伙的口水都流在自已的脸上。不由的恶心想吐。他那里知道张果打的主意。原来张果灵机一动,他想吃蟠桃不是一两年了,如今正是天赐良机呀。自已吃上一个,算在这小子头上,哇哈哈,想起蟠桃的美味与好处,张果的口水哗哗的流淌。

就在这时候,张果觉得脑后根一阵阵发麻。他是妖身成道,老鼠感知危险的本能强烈的迸发。那感觉很奇妙,让张果想到自已还没化形时,让一条毒蛇盯上了那种恐惧。张果动也不敢动。脸上的汗滴了下来!

...

第47章 掌掴西王母!

只觉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趴倒在地。不知不知中现了原形,原来是一只巨大的白蝙蝠。吕阳浑身鲜血,一阵阵钻心疼痛得眼前发黑。忽然见张果现出原形,倒在地上。不由大吃一惊:难道妖怪吃人还要现原形?

忽然听到一个冷冷的女子声音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吕阳大奇,不知这女声从何而来。这时天上二钩化成的白蟒因为主人化形,无人控制,那里还是乾坤二剑的对手,被二剑打节节败退。

那女声又说道:“这是她教给你的剑炁?”吕阳痛得发昏,那里还有心情和她答话。口中默念心诀,乾坤二剑疾驰而下,金朱二光入体闪曜,与天罗网阵阵透骨寒气相搏。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这天罗网是我身上至阴之气所化,与你身上至阳之气生生相克。你功力若是强过我,自然可以反制,只是看你现在这样子,你觉得有可能?”

得二剑相助,觉得天罗绑缚之力稍轻。那种锥心之痛轻了好多。吕阳松了口气,勉强盘坐而起,打量眼前这个女子。

眼前这个女子刀片脸,柳叶眉,杏核眼,头戴九凤抢珠金冠,珠堆玉累。身穿锦绣无缝天衣,花团锦族。一身尊贵之气,一派堂皇威仪。脚踏五彩祥云,半空中低头看着自已。眼神颇为轻蔑,显然极为轻视自已。

伏在地上的张果,不敢抬头观看。但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谁来到了。惨嚎道:“娘娘饶命,小神看护桃园不利,请娘娘责罚。”说完顿首不止。

本来看着这位一身做派,心里有还有几分忐忑。等张果嚎完了,吕阳心里全明白了,这位,就是自已的天生老婆!王母娘娘瑶池!

见张果嚷破自已身份,王母大怒,她本来就看不上这个老鼠精。想到是玉帝派来的,就随手将他打发到桃园,自已眼不见心不烦也就是了。今日正她准备去混沌弥罗天谒见元始天尊。

将走未走之时忽然觉得脸上发烧,心血来潮。连忙掐指推算。却不料天机早就乱成一团,那里还算得出什么。正在这时,忽然发现蟠桃园中天罗网发动。她心内一动,也没惊动随身侍女,直接瞬移来到此处。

来到见张果与吕阳二人相斗,她便隐身一旁悄然观看。见吕阳天上剑炁,又看到吕阳臂上金光隐隐。王母心里什么都明白了,难怪自已心跳惶急,心血来潮,却原来。。是怨家来了!

吕阳是至阳之身,王母是至阴之身,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他们就是天生一对。吕阳现在只有一阳本源,又全力与张果斗法,对王母感应自然是没有。而王母却不同,阴阳交汇这种感觉在王母来说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望着眼前这个女子,吕阳笑了。看着眼前这位不怀好意的笑,王母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神情顿时变得古怪之极。厉声怒道:“小小凡人,见了本圣母不大礼来见,居然敢放肆嘻笑,你不想活了?”话说的狠,可是尾音却略带颤抖,透着几分心虚。别说吕阳,连趴地上不敢动的张果都听出来了。

吕阳呸了声道:“你给我闭嘴!骚娘们。”就这一句话,王母差点没厥过去。地上的张果此时刚变回原身,听完吕阳这话,直接晕了。他没法不晕,这天上地下有史以来管王母叫骚娘们的牛人就没有出现过!

王母头发都乍了!眼睛也红了,眉毛也立了。下了彩云,一步步走向吕阳,低声道:“你刚刚叫我什么?你敢再说一句?”王母准圣之身,这一怒,威压如山,吕阳就就觉得体内那天罗网又紧了几份。痛哼了一声,吕阳呸得一声,吐出一口血,正落到王母的裙上。

眼睛眨也不眨,盯着王母暴怒的脸:“我叫你了,骚娘们,怎么样,听不够?再来几遍?”说完哈哈而笑,只笑了几声,忽然心口一阵剧痛,身子翻滚着滚出老远。

原来是王母对着他心口就来了一脚。王母这一脚含怒而去,吕阳只觉得如同挨了一记巨锺重击,滚倒在地,登时呕血成升。

王母两眼喷出怒火,伸手从头上拔出一枚金钗。钗头放出无限寒光,一看就是一件不凡灵宝。王母高高举起,便要向吕阳扎下。也不知那来的勇气,吕阳挣扎着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向王母走来。

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微笑,眼黑漆黑。吕阳步履踉呛,看那样子来阵风也能吹倒下。可是王母拿着金钗的手不住的颤抖。吕阳一步步欺近,王母一步步后退。终于王母感觉身后一实,原来退到一株老桃树上。再也无有了退路,王母瞪大了双眼,声音发抖:“你。。你要做什么。。”

王母现在好象不再是那个高居九天,俯视天上人间,手握无尽权柄的女王.在吕阳莫名的威压下,她好象变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面对着吕阳,王母觉得自已现在连一个小手指都提不起来,

吕阳嘿嘿冷笑,脸上五官鲜血直流,一张俊脸有如神魔。一伸手捏住王母的玉脸,猛然一捏,王母痛哼一声,眼睛瞪大.她不知这个人想要干什么。奇怪自已一身修为,可是为什么现在这样虚弱。提不出一丝力气。王母第一次发现自已竟然会有这样深深的无力之感。

眼前这个男人,仿佛有一股无与伦比的霸道魔力。让她芳心剧跳,浑身酸软,不敢有丝毫反抗。

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原来她就是自已的天生老婆瑶池。这一瞬间,来自东华纯阳之身那部份记忆,俱都清淅明了。吕阳慢慢抬起手掌,对准王母的如玉的脸蛋,狠狠的就是一耳光!

一声清脆,碎掉二人心。摸着火辣辣的脸,不相信这一切,这一世是梦,对,肯定是梦!瞪着眼前这个人,嘶声道:“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张果在一旁看得真切,只觉得自心里天崩地裂!高高在上,人神不敢侵犯的王母娘娘,居然让人顶在桃树上,让人摸脸摸手,最后还让人煽了一个大耳括!

张果呻吟了一声:“我死定了!”他在天宫日久,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那点不清不混的事他也听说过一点,但是看到眼前这一暖昧狗血情景剧。张果知道自已现在不走,一会必定死无全尸。

吕阳冷笑道:“这一巴掌,我就是打你个不要脸的娘们!你身为我东华妻子,不守妻纲,却与昊天那个小子勾结,谋害于我,你当我不知道?”

王母一听此言,脸白如纸,低头道:“你居然忆起前尘?难怪,难怪,昊天说你是祸胎已成!”

吕阳冷笑道:“怎么,坐卧不安了是吧?无错不少字你们这对奸夫贱妇,苦心算计于我。你不是要杀我吗,来,我给你杀,只是你想好了,能不能承担这泼天的后果!”

王母咬牙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不过有如碾死一只蝼蚁!”吕阳喝道:“闭嘴!你不怕这天地阳气消失,你就来杀个看!亲爱的老婆,咱们是一个绳上的,死了我,你也活不成!”

一跟头差点栽到地上,五母只觉得心里怒火滔天,放出来都可焚烧世界了,可是她明白吕阳说的不是恫吓之言,而是真的如此。现在别说他了,在这吕阳转世千回的最后一世,这就是昊天来她宫里叫苦发怒的主要原因!谁也不敢承担灭掉天下阳气之祖的巨大后果。

吕阳这也是死中求活,体内华阳巾与乾坤二剑勉强护住心脉,可是这肉身已经是伤痕累累,实在没有资本和王母拚什么。再说就是算他浑身完好,就依现在功力而论,再来十个吕阳也不是王母的对手。

危急之中,吕阳蓦然想起纯阳之身说的一句话:自已这一世是八阳轮回的最后一次,要是自已这一身若是有什么不测,必定消散世间,那时的结果就是万物灭绝,天地重开。这种滔天的因果连圣人也承担不起,王母做为至阴之祖,如何不能得知?赌了!

吕阳这一宝押得王母脸色铁青,尖叫一声,一挥手,一珠老桃随手化成木粉!转眼看到张果展翅要飞。心中这一腔怒火熊熊就向这家伙发去。这个张果已听得了自已太多秘密,不但非死不可,而且还要元神尽灭。

想到此,眼中恶毒之光一闪,手中宝钗化成一道金光便追了上去。

...

第48章 忽有青枝天外来!

正在侥幸自已逃了出来,却不料身后忽然现出一道寒光。张果吓得魂飞魄散,见那寒光声势凌厉,还没近身一股至寒之气已将自已前路后路俱都封住。

无奈何挥手将自已的断玉双钩化成白光迎了上去。这断玉双钩刚和吕阳的乾坤双剑缠斗多时全然不落下风,实在是一对了不得的灵宝。灵宝虽好,可是也要看在谁手里用。张果法力虽高,放在王母眼里那也就是个屁!双钩化成的白光与王母金钗所化的寒光只一回合!竟然哀鸣一声,化做满天流光火雨!可惜大好灵宝,自此化为微尘。

张果与断玉钩心神相连,这一下钩断神伤,立时受了重伤。口中鲜血狂呕,再也撑不住原身,化成蝙蝠妖形,展翅就飞。知道王母意不止此,不敢怠慢,一边喷血,一边如电飞去。

王母铁了心要灭口,那能让他逃命。张果惨叫一声道:“王母娘娘,你好狠的手段!”还没等他说完,寒光如电而至,只轻轻一击!惨叫声中,血肉纷纷,巨大的白蝙蝠化成一团血雾,消失风中不见。

吕阳看得目瞪口呆,头上冷汗直冒。心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自可,最毒妇人心!这娘们果然够狠辣。心里对王母杀伐果断,心狠手辣震惊不已。王母出手灭了张果,心里一口恶气出了一半。转过头望着吕阳,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见王母恶狠狠看着自已,吕阳只觉头皮发紧。面上却不露半分惧色。嘻笑道:“老婆好手段。心狠手辣不留后患!不过再毒也不能谋害夫君吧,听话,快将你这劳什子天罗网收了,勒得太紧了,好生不舒服。”王母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咬牙挥手一指,一道寒光自吕阳体飞奔而去,王母伸手收好,放入怀中。

不再和她多话,吕阳盘膝坐下。调动体内道阳之气,治疗伤势。王母在一旁生闷气,手中金钗几次举起,却又不得不放下。在没有见到元始之前,此人关系重大,王母不敢放肆,只得忍着。

稍顷吕阳站起,伤势尽去。其实被天罗网所伤,那里会那么容易好。至寒阴气入体,元神必会大伤。可是不要忘了吕阳是阳气之宗,阴阳相克。没有王母驱动,那寒气自然见阳消融。更何况刚吃的蟠桃精气并没有全然练化,这两下相加,此消彼长,吕阳自然完好如初。

站起身来,吕阳笑道:“亲亲好老婆,给我打包几个桃子,我要拿回家给你公公婆婆吃。”

只觉一阵阵天旋地转,王母气得发晕。牙齿磕破了嘴唇,怒道:“随你的便,这桃园的桃子你随便拿!拿完快滚,最好。。最好一辈子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吕阳哈哈笑道:“说真的,我也不想看到你。”完了止住笑声,深深凝视着王母,。母本来被他无赖气得发昏。忽然见他止了笑声,心里又一阵发虚。见他欺身上来。王母那种莫名的无力感又涌上心头,道:“你又。。又想干什么?”

邪邪一笑,望着眼前这个极美的女子如花容貌之下,任谁也想不到竟然有如此一颗蛇蝎之心。王母见他紧贴在自已身上,一股炙阳的男子气息迎面扑来,不知怎么的,王母脸红了!

吕阳心中一动,嘴角扯出一丝怪笑。俯下头去,在王母朱唇上轻轻一吻。王母如被电击,两眼瞳孔蓦然放大!心跳如雷,呼吸急促,只觉两唇相接之处有如火烫!

忽然身畔一轻,耳边气息缭乱。原来是吕阳把嘴唇贴着王母脸蛋一路移到耳边。轻轻吐气。王母那里受过如此撩拨。顿时脸如火烧,娇喘连声。只觉得身化如水,两腿如绵。吕阳在她耳边道:“说你是骚娘们,果然如是,被人亲一下就如此神魂颠倒了?”说罢,哈哈大笑,身形如电,金朱之光冲天而起,直奔下界而去!

王母被吕阳讥笑,脸上红晕如潮水退出,复转苍白。不知不觉已是满脸泪水,望着吕阳远去,嘶声大喊道:“你个混蛋!你今天加诸我身上的污辱,我会让你一点一点还清的!”伸手摸过嘴唇,那一瞬间的迷醉竟然是自已毕生没有体验过的滋味。望着飞云片片,王母神飞天外,难以自制。

再说张果,被王母金钗击中,偌大的妖身化成血雨。金钗一击成功并不退去。张果元神隐在血雾中绝望了,王母这是要斩尽杀绝啊。无奈何只得用了血遁秘法,借自已血肉横飞将元神化为十股逃遁。这元神十遁之法十分奇妙,三魂七魄只要逃掉其一,就可以转世投胎或是夺舍再生。

不料王母法力通天,金钗化为流光,将十股元神一一吞噬,方才飞回瑶池复命去了。张果死了没有了?没有!开天劈地生成之物都有其独有保命之道。张果有一独门保命神通,他身为妖物成仙。不但有元神,还有妖灵。

在金钗远去之后,张果妖灵化成一道黑气,望着金钗远去的方向,妖灵恨恨望了几眼,黑气一闪,便往西方飞去。

张果不糊涂,东方之地是三清之地,属于道家的地盘。南方之地是女娲妖族的地盘。西方之地是西方教的地盘。他如今身为妖灵之体,魂魄之身,不敢往别处而去。照理他是妖身,要去女娲那里才对。可是女娲与王母一直交好,自已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无奈何只得往西方而来。

这西方灵山之上。雷音寺内。释迦牟尼端坐莲台。两眼微闭,沉沉默默。正在入定之中。忽然法眼睁开,透出灵光两道。

只见一道金光并着一枝树枝自天外飞来。那树枝青枝绿叶,宝光浮动。来到大雄宝殿之上。如来连忙站起身来,倒身参见。

那树枝也不客气,宝辉一转,便在宝座上空站定。树枝轻挥,一股浑厚之极的金光落向如来。如来微微张开了嘴,大为讶异。伸手接过。好厉害,纵然是如来,只觉得手中仿佛擎着的是一轮金日,光亮刺眼,炙热霸道!就是如来,也只能眯了眼看了片刻。

那树枝轻摇了几下,射出一道七彩之光。如来双手合什,发出一道灵光与之相接。脸上万年古井不波,忽然露出惊容,仿佛知道了什么滔天之秘!

再看向手中那轮金阳,脸上神情又有不同。那树枝交待完之后,凌空绕飞一匝。如来躬身相送。那树枝点了一点,七彩光华一刷,竟破开虚空遁走。

如来待树枝走后,望着手中金阳沉默不语。

张果一路疾飞,一路寻找可以夺舍的躯体。奈何妖灵夺舍之体必须是体质特异之人。要是随便找个凡人,必然承受不住妖灵的怨气妖力,爆体而亡。

这急切间那里能够找到,张果却是时间无多。他元神分化十缕被王母所灭。修为大损,妖灵之力越来越少。要是再找不到合适的寄灵之体,必要随风消化世间。

这让张果如何甘心!所以这几天拚了命找寻。正傍徨无计之时,耳边传来一声佛号。张果魂飞魄散。这妖和鬼最怕的是道士和僧人。降妖和捉鬼,都有功德可拿。

身为妖灵,怎能不怕,张果怪叫一声,也顾不得再找寄体,化成一缕黑烟加速飞腾。

他也算点背,今天来这个和尚可不是一般的和尚。乃是天下的和尚的祖宗,释加如来!这时如来已在灵山显化金身,佛教之名还没有成立。但是如来之能早已闻名三界。法力神通被称为准圣之中第一人。

张果那点微末道行在如来看来何等可笑。只见如来伸手一招,可怜的张果已经落在了如来的掌心。

张果大骇,不敢再逃,连连在掌心中向如来叩头,苦求饶命。见如来并无所动,便又发誓愿意皈依。如来这才开了金口道:“张果,本座念你修为千年,虽为鼠身,却能努力精进,得成正果。不料天庭以貌取人,致有你今日惨情,着实可悯。如今本座亲身来此,点化于你。你若真心皈依,我自有法救你,还送你一场造化。”

...

第49章 张果老重生,钟离权下凡!

张果一听,顿时眼泪哗哗的.什么叫知音,什么叫理解万岁?啥也别说了。如来所言无有一句不击中张果的痛处,想起自已修行时千般磨折,上天后备受欺侮冷眼,自已忍气吞声,咬牙苦捱。就是这样还是不能保全自已,被王母辣手灭口。

张果诚心跪下道:“小妖愿意归于教主麾下,从此生是西方人,死是西方鬼,若有二心,必定天诛地灭!”如来等他发愿完毕,脸上露出微笑:“好,你即对本座忠心,本座便送你一场天大的造化。我西方教万年积累,欲往东土传道,解救众生。却屡被道家所阻,只得在西方发展,不得东进。”

“观天下世人苦海沉沦,不得解脱,我心甚悯。如今天机混乱,大劫即将发生。我将送你于东方巴蜀之地转生,不日你便可修为有成,到时我为教东土传道扫平障碍,功莫大焉。你可愿意?”

张果一听转生,便不十分情愿,这人世间红尘万丈,迷乱非常。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再不能修真炼道。当时住口不言,心下甚是踌蹰。

如来微微一笑:“即然不愿意,罢了。本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说完手中金光大放,张果被金光照得睁不开眼来,只觉得那金光威猛霸道,隐隐竟然有些熟悉,好象在那里见过,急切间却又想不起来。

如来双手翻飞,各种玄奥的手诀一一隐现。脑后现出车轮大小的灵光庆云,遍地都是檀香梵唱之音。天花洒落,地涌金莲,如来顶上现了灵光,三个金色舍利子在白气中载沉载浮,瑞气万道,压人二目。手中的金光喷薄而出,全力施展造化大法。

张果见了如来这等神通,心甘情愿的趴在地上膜拜顶礼。死心踏地的诚服。

稍顷如来施法已毕,那一片金光悄然隐息,现出一具人身!白发白眉,慈眉善目,竟然是一个老头儿。

张果不知何意?瞪着如来不语。如来笑道:“你即不喜转世修行,我便用大法给你造出这具人身。”

张果感激的涕零而下。不能自已,跪在地上,久久无语。如来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道:“待我将你妖灵与这人身合体。其中好处,你自然知道。”说毕,指尖现出一道灵光,将张果卷起,口中大喝道:“唵。嘛。呢。叭。咪。吽。敕!”这就是后世佛教著名的六字真言,实是佛教精华之秘,有万法不测之机。

再看空中那个闭眼的老头,在万道灵光之中,缓缓睁开了眼睛!张果重生成功!

如来收了诸般法相。张果摸手摸脚,喜不自胜!虽说身后没有双翅,但是人身和妖身怎么能相提并论。待他平定过来,又向如来倒身礼拜。

如来道:“此具人体乃是我为你专门打造,体内蕴有无尽阳力。你可于东方巴蜀之地找一秘洞修炼,不出十年,定可有金仙修为。你即转生,不必改名,就叫做张果老吧。”

张果老还有什么可说,一切都是如来再造之恩,自然诚心领命!

如来又道:“你道成后,必有一番造化。但今日天机混乱,大变将生。届时我自然会传书给你,切记不可推辞躲懒,谨记今日之言,不可到时见利忘义,换了肝肠。”

张果老叩头出血,口中不发一言。如来高喧佛号,一道灵光飞纵,回归灵山去了。

待如来去远,张果老这才起身。默运玄功,只觉得体内真的象如来所说,有无尽阳力澎湃,且又至正大,自已万年修行,比起这个身体内所蕴之法力也不及十分之一。自已若是全部练为已用,金仙果位不是虚言。知道如来没有虚言诳他。心里越发的感激,心中暗道:日后如来有任何差遣,自已定然万死不悔。

痛定思痛,张果深恨王母与吕阳二人。若无吕阳偷桃,自已也不着致招来王母的暴怒,受了池鱼之殃。在心头恨道:王母。吕阳。。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我张果老修行有成之日,你们对我的点点滴滴,我一定连本带利全讨回来!

张果老发完狠,知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觅地苦修,将这具身体快速练化。是以张果老驾起风云,往巴蜀之地而去。

混沌弥罗天玉虚宫中。大殿内之内云床之上端坐一人。头带三星如意道冠,身披黄色八卦道袍。手执三宝如意。正是道教三清第二清元始天尊圣人。

封神大劫之时,元始天尊联合大老子,勾通西方二圣,将截教通天教主几乎一网打尽。道门从此大殇!后来道祖出现,让他们各自服下天道丸,言说再要互生内斗,就是圣人也必直接挂掉。这下子可把这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圣人吓坏了。

封神一战中,西方二圣将截教中有根器的三千弟子一举劫掠而走。这些也罢了,但是让元始火大的是,自已门下得意非常的道门金仙,被燃灯蛊惑,竟有半数被其诱去西方。其中尤以观音。文殊。普贤最为著名。眼见道门日渐式微,而西方日益大兴,元始深为烦恼。

元始吃了这么个大哑巴亏,怎么能容忍。待要联合三清反击西方,通天被二位兄长算计,心灰意冷。迁居混沌禹余天,不问世事。

元始天尊最近很是烦恼。总是觉得有些事要发生,却又不甚明白。所以日日放出顶上三花,沉浸天道,推演天机。奈何天机混乱,元始虽为圣人,但也还是在天道之下。如何能推演得来。不过刚才发生的一件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元始天尊发现西方有动作了。就在那个青枝破裂虚空离去之时,元始已经认出那个青枝就是西方准提的成道之宝七宝妙树。

圣人必须老实呆在混沌自劈的洞府之中,不得随意下凡生事。这是道祖在封神劫后发下的命令,谁敢不遵?不听话就让他吃天道丸。道祖的手段多着呢。准提不敢真身下凡,就用法器传书递信,也算打个擦边球.只要不太过份,道祖也不会说什么。

元始光棍眼里不揉沙子的主。自从去除了老三这个眼中钉。他发现西方这两位更让人头痛。一个天天苦逼脸,好象老子娘每天死一个的样子。一个是嘻皮笑脸,逢人开口便是你与我西方有缘。这二人一唱一和,搞得东方乌烟瘴气。

道门日渐式微,而西方日益崛起,老子与元始多方谋划,却收效甚微。西方大兴之势已不可遏。正在焦头烂额之时。千年前谋划而好的一件事又生了变数。

王母昨日前来参谒,已经离去多时。自王母走后,元始天尊沉默无言良久。随手敲响金钟。今天随侍的弟子正是南极长生大帝南极仙翁,也就是寿星。这老头久在元始身边,深得元始喜爱。南极一进殿就发现师尊神色不如往日,不敢多言,小心伺候。

元始沉思良久道:“你去把钟离权给我找来我有事吩咐。”南极低头领命,驾云而去。稍顷,领进一个人来。此人身高八尺有余。头上挽着双丫髻,上插两只花。腆着老大肚皮,露出二只肥奶。大环眼,方嘴叉,手里拿着一把先天风火莆扇,正是钟离权。

...

第50章 谁是谁师父?

这钟离权根脚也是不凡。他本是老子丹室中一个吹火煽风的童子,因为元始一句吩咐,误了丹时,导致一炉九转金丹荒废。老子大怒,将他贬下凡受苦。童子哭哭啼啼的下凡去了,元始觉得老大的不好意思。向师兄赔罪后,后来将他点化收在身边伺候。

童子感念元始大恩,死心踏地的效忠。一直到千年前,为了算计东华帝君,元始将他再次转世成为钟离权,跨虎登天,设计引东华帝君将他收归门下。

自从收了这个弟子,东华是日益发霉。终于霉到开花,下凡转世去了。钟离权大功告成,回归玉虚宫,终日逍遥。

元始天尊最重礼仪威严,看到他这个放荡样子,甚是不喜。不由得眉头皱起。极是不悦。转念一想,这也不怪他。可能是上次转世投胎伤到了脑子,这钟离权还算是好的.他转世回天时带回来一个妹妹,大名叫钟离春,听这个名字是不是特别美好?定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很可惜让大家失望了,这钟离春大名没人知晓。说起这妹妹的小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妹小名叫无盐!这兄妹一对活宝,哥哥是暴露狂,妹妹是自恋狂。钟离无盐明明丑的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可偏偏觉得自已美赛嫦娥,天姿国色。每日家到处寻找英俊的男仙搭讪.搞得长得好点男仙人人自危.闻风远避,一时之间臭名远扬.

自从有这兄妹二人,玉虚宫也不知让人背后笑话了多少次。要不是看在钟离权这世有大用的份上,元始早就动手了.就算是这样,这对活宝搞得元始不止一次郁闷的想,是不是要亲自动下手,送到下边再轮一世?

觉出师尊不悦,钟离权满脸堆欢道:“师尊,不知有何事要弟子效劳?”转移话题是解决纠纷的最好办法。果然,元始被他一提醒道:“你即日便下凡去吧,东华转世之身吕洞宾已经明悟前生。你们之前曾有约定,这世他该为你弟子。”

钟离权摸了摸脑袋,屈指便算:不对呀,还有二十八年啊,吕洞宾该于四十六岁得道,这还早着呢。心下不明,眼睛就望着元始求解释。

元始叹了口气道:“你之迷惑我亦解释不来,总之天机已乱。以前即定之事,已然纷乱。如今只有顺势而为,方为正道。东华此世必然大昌我道门光彩,所以你此次下凡定要将他收归我阐教门下,不可有误!”说到后来,语气已颇严峻。钟离权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再问,躬身领命,回去收拾东西,不日便要下凡点化吕洞宾。

再说吕阳,得了蟠桃兴冲冲的回了家。吕老夫妇吃了蟠桃之后,虽然没有立马生出翅膀飞天而去,但是一身沉疴尽去,黑发重生,有如壮年。知道父母体内已生仙根,吕阳便传了父母修行法诀,让他们不要被凡事乱了修行。在家中辟出两间净室,专心修行。家中一切琐事就交由吕阳掌管。

这一日,吕阳在书房无聊的掐着指头算日子。忽然想起李玄,对于这个兄弟,吕阳还真的挺挂念的,也不知他现在修行的如何了。正在浮想联翩,忽然门外有人来报,说是有一道人来访。口口声声是故人来访。报信的正是书僮洗砚。现在已经在大厅等候。

吕阳奇怪啊,自已自穿来后,连书院同窗都没几个,那里来的故人?见洗砚神色古怪,一问之下,吕阳笑了。别说,还真的是故人!

来人正是钟离权。怎么说洗砚神色古怪呢?原来这位大仙来到吕府,袒胸露乳,头上插花。唐朝对于着装风气不象明清那般严谨,可是如此装束还是足够吓人一跳,夺人眼球。极具震撼力.

闻听这位来到,吕阳皱着眉头在书房转开了圈。按照即定历史,这位云房先生该在自已四十六岁时出现的,可如今竟然提前了二十八年?

吕阳沉吟。看来因为自已的穿来,这天道大势已经有了变化,这天上大佬们一个个都坐不住了。

兵不将挡,水来土屯。吕少爷一马当先就来到大厅。果然一个高大中年汉子,手摇蒲扇坐在太师椅上。一脸红光,道貌岸然。甩开大嘴叉正在吃果子喝茶,连吃带喝,忙得正欢。

吕阳上前施了一礼道:“不知先生远来寻我,口称故人?可有缘故?”说完,似笑非笑,看他如何做答。

钟离权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反应不对头!想起玉虚宫元始说吕阳现在已经明悟前世。当初他没当回事。明悟就明悟,当初是东华帝君自已亲口说的,他若转世,便让自已下凡来收他为徒。可是这心里一种不安情绪越来越浓,具体是什么他也搞不清。吕阳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钟离大仙这个汗啊。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道:“本人钟离权,玉虚元始圣人门下。领圣人敕命来此,知帝君已经了悟前世今生,特来恭贺。此其一也。”

“再有,前世之时帝君曾与在下有相约,今生转世,必以我为师。这次在下来此造访,便是来实践前言。此其二也。”说完,轻摇蒲扇,偷眼打量吕阳神色。

吕阳听他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心里不起波澜是不可能的。原来这钟离权是元始门下.此人大腹便便,看着好象痴呆可笑,可是在八仙中仅次于铁拐李的第二号人物.无论心计法力都甚是了得。吕阳不敢大意相待,这个主是正宗的扮猪吃虎的典型。

其实现在钟离权很不高兴了!自已连玉虚宫的名头都报出来了,可是眼前这个小子居然微风不动,坐得四平八稳,显然没有把玉虚之名放在眼里呀。钟离权恼了,拉下了猪肚子脸,一脸的不愿意。

吕阳微微一笑,瞄了个眯的,跑这和我端那门子的师父架子!突然用手使劲一拍桌子,大喝道:“小虎子!你好大的胆子!”

钟离权本来还端着架子呢,听完吕阳这一声虎吼,顿时就觉得耳边轰得一声!小虎子叫的是谁?正是钟离权的小名。

当日钟离权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有一日上山打猎。忽然看到一只黑虎,吓得掉头就跑。那黑虎长啸一声,四蹄生风便追了下来。钟离权那里跑得过虎,当时被扑倒在地,直接就吓厥过去了,及至醒来,只觉两耳呼呼生风,却是在黑虎背上凌空飞行。

钟离权是有宿根的转世之人,稍一惊慌后便即稳定。一人一虎也不知飞了多长时间,终于在一处仙宫落下地来。脚踏实地之后,有仙童将他带到大殿之上,钟离权清楚的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东华帝君。

他那时是童子形象,东华帝君因为他是被虎带来,一直叫他小虎子。这一转眼风流云转,已是千年。耳边在闻起那旧时呼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钟离权嗖的一下站起,双手垂立,大声道:“有!帝君师父,有何吩咐?”

他忽然来这么一下,别说吕阳大愕,随侍一旁的洗砚,以及添茶倒水的几个丫头婆子都笑得哆嗦成了一团。

...

第51章 钟离权郁闷,蓝采合降生!

再看钟离权,堂堂上界金仙,手足无措,尴尬无比。看样子已近无限接近暴走边缘了。吕阳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若是太过,会适得其反。连忙强忍笑意,假意喝住一众下人。

吕阳站起摆手道:“大仙不必多礼,我虽已恢复前世记忆。只是前世今生,早已物是人非。你我前世为师徒,今世为道友如何?”态度诚惶诚恐,语气软中带硬。

钟离权一听,别介啊。我不收你为徒,阐教如何能分得你的气运?你这世注定了是阐教的弟子,这是大势,不能更改。要是改了,我还不得让元始天尊活剥了?

也顾不得再摆造型了,拉着吕阳苦口婆心的叨叨个没完,备言入他门中各般好处。吕阳让他烦到不行,一挥手止了他在耳边的聒躁,道:“也罢,即然云房先生收徒之意如此之诚,那就在寒舍中先行住下。古语有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先生大材,必定懂得其中深义。若是先生诚意能够感动在下,到时我自然拜师。先生以为可否?”

钟离权这个气啊。神马跟神马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是要拜师的态度好不好?怎么着,换我这里收个徒弟还要反过来费尽心思讨好你,感动你?有没有搞错,是你拜师还是我拜师啊?

眼睛一瞪,待要发火。忽然看到吕阳脸上不象刚才浅笑吟吟,俊脸上一片冷漠,两只乌黑的眸子金光隐隐,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在厅内急剧上升。

钟离权吃了一惊,这种气势竟然让他心神微微颤动!别看他外表放诞不羁。身上实有惊人神通,又兼心思细腻,八面玲珑。能够深受元始赏识委以重任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物。

初见吕阳,二人言语交锋之中明争暗斗。吕阳虽然话少,但是每一句都将自已压得死死的。如今更是婉拒自已的提出拜师要求,强势之意尽显。

钟离权不是莽撞之人,见事不谐,便打了个哈哈道:“即然如此,便依公子所言。你我暂时为一忘年相交便是。本仙坚信,你必是我玉虚门中高徒!”话说的斩钉截铁。俗话说锣鼓听音,说话听声。吕阳听得很是明白,钟离权这意思就是说:随你小子怎么跳,早晚你还是我的人!

吕阳暗暗点头:果然不愧是八仙中第二仙,果然够狡猾。这一番话说的柔里带硬,滴水不漏。见他一再表明自已的玉虚身份,吕阳暗笑:这老小子老拿玉虚宫来吓我,想用元始这老道来压我就范,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见吕阳脸露冷笑,显然没有将元始威名放在眼中。钟离权心头一阵火起!修道之人,对道门三清是何等的尊祟!三清之中元始天尊最重面皮,容不得旁人半点不敬。

毕竟钟离权身份放在那里,怎么说人家是天上金仙下凡,而且还是领圣人之命前来。吕阳见他面色不豫,也不敢搞得太僵。脸上堆出笑容,不住的和钟离大仙说些有的没的,比如老娘高寿?妹子安好之类的没营养的话,搞得钟离权乱郁闷一把.

吕阳明白,短期内只要不太刺激到眼前这位,自已可保无事。自已要充分利用这段时间,找寻自已遗失的七阳。只有到九阳归一那天,吕阳才能真正的喘一口气。到那时有了站立在这天地间的资本,才能真正的一展自已心中抱负。

二人心中各有想法,都不再去试探心中底线。这见面第一回合,不分胜负。于是,钟离权就在吕阳家中住下。吕阳待之以先生之礼。家中上下都以云房先生称之。二人没事就谈天论地,宾主之间甚为相得。钟离每次提出拜师之事,吕阳都以笑推之,不出一言。钟离权也不急,打定主意和他耗定了!

灵宵宝殿内玉帝高坐在九龙沉香宝座上,手中玩着一柄七宝如意。一言不发。下首坐着一位宫妆美女,脸沉如水,正是王母娘娘。

自王母从玉虚宫回来,连瑶池都没回,真奔灵宵宝殿而来。王母见玉帝沉吟不语,开声道:“陛下,为今之计,只得按照元始师兄所说,将你手中那物早日下凡转世。元始师兄已经将钟离权遣下凡间,收那人为徒去了。”

把玩着如意,玉帝一脸的不置可否。王母娘娘心头有气,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如今天机混乱,若是不早做准备,不早做绸缪,只怕到头来步步受制于人!”

玉帝听到这里,微微冷笑道:“你的元始师兄一向看不起我,他又怎么会真心为我谋划?罢了,你回瑶池去吧,让我好好想想,我自有道理。”

王母一肚皮的话想说,见玉帝一脸的不耐烦,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起驾回瑶池去了。

待王母走后,玉帝脸色大变!将手中七宝如意狠狠的掼向地上,砰的一声,玉屑崩飞,吓得周围随侍的仙官们紧紧低头,不知这位天上至尊又抽那门子的邪风。

昊天镜有如一轮明月,现在玉帝面前。伸手一指,镜中一片薄雾轻轻滚动,一道朦朦光华尽显,玉帝叹了口气,伸手探入镜中拿出一物。紧紧握着,看样子极是珍贵。

玉帝深深吸了口气,喝道:“摆驾通明殿!”随侍仙官连忙高喊:“宣众仙家通明殿见驾!”

通明殿上,玉帝高踞宝座,抬眼下望。文武两班,东西站立。玉帝开言道:“如今天靖海宁,四方宁定,天上人间得享太平,皆诸位仙卿之力。”

下方文武众卿一齐躬身谦虚,齐声道:“一切都赖玉皇大天尊鸿慈,我等只是顺应天意,不敢居功。”一时之间,谀词四起,拍得玉帝飘飘然不知所以。其中尤其是太白金星说的最为天花乱坠,玉帝大为满意。

眼睛一扫,见文班中有一仙,两眼望天,默默无言。玉帝眉头一皱,细看此人正是赤脚大仙。这赤脚大仙虽说没有什么背景,但是法力神通也甚是了得。

玉帝主意一定,开口道:“如今虽然四方宁靖,但是近日不知为何,天机混乱。朕深恐大劫即将发生,为此夙夜不宁不能成寐。便想指定一仙下凡历劫,察看民情,以解朕忧。”

下边群仙一听,一个个顿时三缄其口,开玩笑,下凡是闹着玩的?三千红尘迷乱,一旦堕入其中,昧了真如,就再也不能回头。这些人都是下界历尽千辛万苦才上来的,谁爱放着好日不过,又下乡受苦去。

玉帝环视众仙,见一个个有如泥塑木雕,钳口不言。不由得大怒,心道:一个个吃我的喝我的,真到用的时候一个个王八脖子都缩起来了,一群没有用的废物!

正怫然不悦间,忽然玉帝发现赤脚大仙笑了一笑。玉帝顿时眼前一亮,笑得好!这就是缘法啊!当时就开了金口道:“下凡之事,朕已有决断。众卿俱不动容。唯有赤脚大仙微笑。笑者有情,该当下凡!”

赤脚大仙冤啊!就笑一下也能中枪!满心的不愿意去,可是玉帝已经出口,法旨如山,要是推辞不去,那就是抗旨不遵。无奈何光着大脚丫就转世去了。

时日在河南中州一处穷困蓝性人家,降生了一个小孩。出生之时彩云缭绕,异香满地。这孩子生出之后嗓音嘹亮,号哭不止。连着哭了三天不带停。

他的父母愁到不行,正无可奈何。门外来了一个老道,将这个小孩抱在怀中,以手摩顶道:“莫哭莫哭,何似当日莫笑。”说完,手中放出一道金光,刺人二目。那道人望着手中这道金光,目中不舍之意尽显。但是不舍归不舍,一咬牙,手掌一翻,金光顿时进入那孩子天灵之中,闪了几闪,潜息不见。

说也奇怪,被那道人摩顶之后,金光入体。那孩子顿时两眼通明,住了哭声。这个道人是谁,不是李长庚,任谁也想不到。正是万天之皇的玉皇大天尊!

...

第52章 大罗天老子解释惊天隐秘!

望着手中的婴儿,此时婴儿已经停了哭泣。瞪大一双黑睛,滴溜溜望着眼前这个道人。玉帝阴沉一笑,俯首在那婴儿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将孩子交给站在一旁吓得目瞪口呆的父母。大袖飘飘,边走边说道:“十二年后再相见,老阳尽处少阳生.此子名字可叫蓝采合。”说毕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玉帝一举一动,瞒不过天上各位大能。死灵渊底,黑气迷离。墨瞳身裹黑气,望着玉皇离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莫名微笑,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显得更加魅惑无比。

“都动了么?有趣有趣。”黑气中伸出一洁白如玉的素手,缓缓张开,手中现出一个金点,霎时间,金光大放,映得整个死灵渊有如烈阳当空。无尽黑气呼啸大叫,一时间死灵渊狂风大做,遍地的噬灵妖花俱都张嘴吐出黑气,极是惧怕这金光照耀。

墨瞳周身黑气有如沸腾,鬼叫连声,显然对主人这手中金光极为排斥。墨瞳不为所动,眼神痴痴的望着手中金阳,轻声道:“哥哥,这世是只有你对我最好。墨瞳很早就知道,你就是转世了也是一样的对我好。”说着嘴角笑容越来越盛,仿佛想起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素手一握!那一天的金阳华彩俱收掌底。墨瞳那漆黑的眼眸中跳动着一团热烈的火。迈步一步步的走了出去,黑气掩映中,身形竟然是那么的孤零落寞。

如来点化张果老,元始派出钟离权,昊天转生蓝采合,这些动作瞒不了墨瞳,更瞒不了高高在上的混沌大罗天八景宫中的老子圣人。

八景宫中,黄金铺地,玉石为栏。紫云高阁,碧霞倾城。各种无边胜景,令人目不瑕接,观之不尽。老子圣人修无为之道,修为精深为众圣之首。一向深为诸圣敬重。

老子最近也很烦恼。不知何时,天机开始混乱。老子知道这是大劫将生之前兆。自封神大劫后,老子助元始灭了截教后,他就发现做错事了。

截教万般不好,说到底也是道教一脉。可是封神劫完,道门从此大殇!西方不但从截教掳去三千根行极深的门人不说,更将阐教以燃灯为首,慈行,文殊,普贤,甚到连惧留孙之辈一齐投西方而去!阐教十二金仙竟有半数归于西方.老子对此深以为忧。这些年他默默观察西方,颓然发现,西方气运大涨,而道门日益式微。

圣人立大教,争的就是气运,争得就是道统流长。如今道门手足相残,西方得利,老子噬脐后悔。奈何事已做成,只得亡羊补牢,静观事变。

面对诸位圣人频频动手,老子苦笑道:“天机纷乱如麻,也难怪他们一个个都急了。”老子身边弟子唯有玄都大法师一人,在外边玄都洞中修行。

老子身边只有金银二童为伴。见老子呼唤,金童上前施礼:“祖师,有何吩咐?”老子点头道:“去将你玄都师兄唤来见我。”金童不敢怠慢,领命而去。

不多时,玄都大法师如风来至。见过老师之后,恭敬的站在一边,静候老师吩咐。老子默然无言良久。开口道:“你师弟李玄修为如今如何?”

玄都大法师道:“李玄师弟现在华山紫霞洞勤奋用功,现已三年。已经心结紫络,面有神光,得道已成。”说完看了下老子神色。见老子面露笑容,甚是欢喜。大着胆子问道:“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动问?”

望着这个伴随自已千万年的首徒。老子是什么人?这个木讷弟子心里想什么他一望便知。但是还是笑道:“你我之间,尽管问来。”

玄都大喜道:“师尊,为仙者必须历尽千般磨难,堪破万种世情。尝遍人间冷暖,方能尽抛尘缘,得道登仙。而李玄师弟只是历时三年,便已经得道金仙?如此成仙之速,登位之高,恐怕对师弟日后修行不利。登高而跌重,非是益事。弟子知道师尊必有深意,恕弟子愚钝,百思不得其解。”

老子抚掌笑道:“好,不愧我太清门下首徒。你这一番话深得道之三昧。至道之精,方方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道无所,抱神以静。如此方可得长生。”玄都低头受教。

“李玄其人来历,今日我便和你说了罢。”玄都奇道:“李玄师弟不是天宫司香仙吏?”老子含笑摇头道:“非也,李玄其人乃是我一缕神气化生!”

这话一经说出,玄都大法师惊得张大了嘴。本来他对李玄如此成仙之速深以为妒,因为他自已求道之时吃得那些苦,化成石头可以填满一个东洋大海了。如今老子道出本来,这才恍然大悟。只是不解师尊这样做是什么意思。这个事,估计老子不说,元始师叔也不会知道。他跟随老子日久,知道老子秉性,静听老子下文。

“李玄是我万千化身中之一。自封神劫后我便将他放到世间诸般游历。一直到千年前东华帝君事出。”说到这老子顿了一顿,接道:“东华虽然无辜,但他即无成圣之缘,却身具成圣之质。他身具九阳,我等怎能容他!天意如刀,也怪不得谁来!”声音冰冷,玄都莫名的打了个哆嗦。圣人无情,可见一斑。

“东华历劫千年,每逢一百二十年的化阳劫,我等便剥其一阳,如今屈指算来,西方二人手中老阳已然转世,元始师弟的至阳早已融合钟离权。而昊天与瑶池手中的少阳前日已然转世。。”

东华倒霉的开花的事玄都是知道的。不过东华帝君竟然有成圣之质的惊天秘闻的事可是第一次听到,饶是玄都大法师已经是大罗金仙修为,离准圣也只是一步之遥,听到这个心内覆海倒山,震荡不已!

等听到老子说起,东华历世千年,每逢化阳之劫。又听西方元始俱都拥有一阳。当听到昊天瑶池竟然也有一阳?大是好奇,忍不住插嘴道:“师尊,几位圣人师叔拥有一阳理所应当,而昊天不过一块玉石成精,他有何德何能,竟然也能拥有一阳?”言中不屑之意尽显。

老子点头道:“是的,照理他是没有这个资格。不过东华身具九阳之秘,却是他的妻子瑶池透露的。否则东华若是九阳养成,便可立地成圣,必成大祸!”老子默然了一会,喃喃道:“东华着实无辜。可是这天道之下算上已合道的道祖,已有七圣,这圣人太多了!”

一句话,就注定了东华帝君的悲惨命运!圣人争气运,争道统,眼下不算道祖,天有六圣,正可互相均衡胁制。若是多出一圣,格局便要大乱。所以准圣可以有,圣人绝对不可以!

老子又说道:“东华之殇,有二人出了大力。一个是瑶池昊天二人,一个是死灵渊墨瞳灵尊。所以分出七阳后,他们各自分得一阳。”

玄都又奇道:“这个墨瞳号称灵尊,乃魔教第一教主。魔法通天,他和东华怎么也有仇?”老子微笑道:“非也,墨瞳与东华非但无仇,二人乃是兄弟。”玄都更加不理解了。待要追问。老子一摆手道:“不必多问了,墨瞳此人行事怪异,他与东华之事实在诡异绝伦,开天辟地闻所未闻,我却不能说之于口,日后若有机缘,你自会知道。”

玄都压下了一肚子的好奇问道:“师尊,不是说有九阳吗,为何只分出七阳?再有东华即为祸根,为何不直接将他灭道,何必费如此手脚?”这个玄都真心不理解,即然是祸患,为何不灭绝之?

老子失笑道:“傻徒儿,那东华是什么人?他是道祖身边第一个记名弟子,我们三清没有收为亲传弟子之时,见了他还要叫声师兄呢。如何可以灭得?再说他本身为天下阳气之宗,若是灭了,这天地便要陷入永夜之中,万物灭绝,试问那位圣人敢承受如此滔天因果?”

话没说完,玄都直接就跪地上了,汗流浃背,叩头道:“弟子肤浅,井蛙浅见,师尊莫怪。”老子伸手扶起:“你一片真心,不知者不怪,何罪之有。”

玄都边擦汗边道:“那七阳之说何来?”老子道:“东华身具九阳,我等知道后,便将他禁住。只待他九阳出现,我等便要动手攫取。不知为何,也许是东华发现,这第九阳竟然一直没有出现。原因为何,我等推演天道,却是不明所以,只得不了了之。”

“虽然如此,东华身具八阳,终是心头之患。不得不除之后快。八阳者。一为极阳。现在为我所得。二为至阳,被你元始师叔所得,现在已赐与钟离权。三为老阳,被西方二圣得去,现下恐怕赐给那个妖身张果老了。四为少阳,被昊天瑶池所得,前日被元始点醒,昊天亲选仙家下凡,少阳之人已然诞生矣!”

“尚有四阳,妙阳被你女娲师叔所得,如今尚无动作。乾阳被墨瞳得去,我观他死灵渊黑气纷扰,此人魔功滔天,心计又深.近日内必有动作。”

玄都屈指而算道:“如此才是六阳,还有二阳呢?”老子笑道:“你通天师叔一直没有参与此事,但这是诸圣之事,如何少的了他呢?八阳之真阳现在就在你通天师叔手里。至于那最后一阳,便是纯阳,这个就在东华转世之身吕洞宾身上。”

玄都一听,得,总算还给这位倒霉帝君留下一阳。想起这个,玄都心里蓦然一动,张嘴喊道:“师尊,我懂了,难道李玄师弟就是你手里那个极阳化身不成?”

...

第53章 老子霸道的绝户计!

老子哈哈大笑道:“痴儿,李玄乃是我分神一缕,怎么会是极阳化身呢。”玄都一想也对,暗道老师行事神龙见首不见尾,岂是自已所能揣测?

玄都又起一事道:“师尊,如今八阳之中已有五阳现世,这其中可有什么关联?”老子手捻胡须道:“不错,你总算还看出点苗头。”

“东华九阳之质,虽然那第九阳一直没有出现,但是他身具八阳这是事实。早晚是我等诸圣心腹大患。只有分而化之,才能保得万无一失!即保得阳气齐聚,天地不乱。又能免却我等心腹之患,唯此一两全其美办法也。”

其实老子心里明白,若届时道祖出现。见东华一分为八,虽然不会欢喜,但是只要天道大势不改,鸿钧就是再不乐意也不会说什么。但若是阳气少了一分,导致天地阴阳失衡。那样诸圣就要面对鸿钧的滔天怒火。天道之怒,圣人也是负担不起的。

老子又道:“李玄成道之速,乃是我刻意安排,眼下他却是有一劫难要过。”玄都闻言大为担心:“师尊,有我等在此,师弟能有何难?”

老子笑道:“此难非是别人能为,正是他自身的一大磨难!”玄都大为奇怪,不解老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子微笑不语,伸手取过自已的紫金葫芦,正是当时在不周山下分到的第一个葫芦。老子用来盛丹,随身不离。时至今日已是一件了不起的灵宝。伸手拔开葫塞,从里倒出一粒金丸!

玄都大法师初时并没有在意,只做是寻常金丹。不料那粒金丸金光喷薄,光亮濯眼。就连玄都大法师这等神通修为,只看得几眼,便不得不移开眼光。只觉得这金光霸道炙烈之极,刺眼流泪。心下明了,这就是师尊分得那枚八阳之首极阳了。

老子左手抚胸,右手捏诀。咳嗽一声,口中吐出一朵莲花。一经出口,光华五色,竟丝毫不比那金光稍逊。莲花徐徐开放,露出莲心。老子含笑对着那粒金丸一指,道:“道友,今天赐你莲花化身,还不速去?”

见老子施展莲花造化大法,玄都不由的目眩神驰。这莲花化身之法是三清一脉不传之秘。当初玉虚十二金仙之一太乙真人为其弟子哪吒造莲花化身,还要用莲花莲叶莲藕为骨,饶是这样,哪吒的莲花化身封神一劫之中,名扬三界,威名赫赫。

而如今老子竟然用先天一炁化成白莲为体,以极阳为魂,造化阴阳。圣人之能,极之尽矣。只是玄都不解,老子居然和那极阳说话,难道这个极阳已经生了灵智不成?

那个极阳被莲花放出的五色毫光紧紧吸住,看样子极不情愿。在五色光幢中一点金光有如冻蝇穿窗一样,左冲右突,只是冲之不出。

老子微微一笑:“道友,何必执迷不悟。你的本尊已轮回千年,该于此世得道。如今我便送你去和你的本尊重聚。届时八仙齐聚,又是一段佳话!”说完再不管那极阳愿意不愿意,骈指一点。一道金光划过,莲花五色毫光大放。一股潮水般吸力将那枚极阳吸入莲心之中,莲花花瓣瞬间关闭。

老子左手翻转,莲花随之旋转不停。老子口中念道:“前尘往事一梦中,如今旧貌换新颜。现身吧!”左手一伸一缩,掌中惊雷一闪。轰然声中,莲花光茫大放,五色毫光中花瓣再次徐徐开放。无尽强光闪烁,玄都伸手遮眼不敢再看。

稍顷,光茫散去。玄都举目一看,空中莲花已经不见。地上现出一个人身。玄都一看,“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只见一个光着身子的人躺在地上,身上纯做铁黑之色。秃头大脸,浑身癞疮。这些也就罢了,玄都惊奇的发现,是个人竟然一条腿长,一条腿短!是个瘸子!

玄都一脸的茫然,望着老子,说不出话来。心道:老师,你的造化大法居然造出这样一个极品?人家太乙师弟造出的哪吒人见人爱,你这造出的是不是次品?

不理玄都的腹诽,老子也在端详自已的作品。虽然脸上不动声色,心里也是觉得是不是太丑了点。叹了口气。玄都开口问道:“师尊,我观西方和元始师叔,他们都是直接将阳气与转生之体相融,你却为这极阳做出这具造化之体,可有深意?”

老子点头道:“不错。东华八阳之中,以这第一极阳最为神通。虽然经化阳劫与本体分离。但是此阳与那七阳不同,此阳已具灵识。若是让他与转生之体相融,必定会被他夺舍。到时飞腾变化,又要大费手脚。”

玄都这才明白了老子的做法,原来如此。可是现在给这个极阳造成人身,他还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老子望着地上这个人身叹道:“你看这极阳化身如此之丑,且又两腿不一。正因为这极阳怨气重重,不甘心为我摆布,所以才生成如此模样。”玄都点头称是。

玄都犹豫再三,开口问道:“师尊,你将这极阳点化人身,难道是要收为弟子不成?”

老子抚须大笑道:“不可不可。这极阳在东华八阳之中法力最高,神通最强。我等如此待他,他绝计不会入我门中,为我弟子。我也无意为此。”

“为了永绝后患,我意将你李玄师弟元神与他的法身相合。如此灵体合一,李玄将永为极阳之身。”老子说完,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不得不说老子心计之深为诸圣之冠。老子这等做法是真的绝了东华的后路。做为无限接近鸿钧修为的唯一圣人。他的眼光极为独到。早在分离东华七阳之时,老子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东华帝君是不是太淡定了?

老子心里清楚的很。东华虽说第九阳一直没有凝练成功。但是当时他已经身具八阳,足以可以与他们任何一圣有一拚之力。可是东华什么都没有做,任由他们作践蹂躏。诸天神仙都认为东华窝囊可欺,就连元始天尊也是这样认为。老子独特的眼光又一次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他直觉认为东华绝对有阴谋!

但是老子百思不得其解,东华如此忍辱到底有何图谋。虽然不解他的意思,老子很明白,只要将东华现在的八阳一一分离,就能彻底断了东华帝君的成圣之路,不成圣,就是蝼蚁,如此就已足够!

所以老子谋划千年,想到这个绝户计!先将东华极阳转成人身,然后让一弟子元神入驻。这样神体合一,老之谓之曰霸阳。经此霸阳之术,就是东华重生,再想召回本源,也只是痴人说梦了。

想到元始等人的融阳之法,老子暗暗摇头。融阳之法虽然可行,但是尚有一丝漏洞。因为融阳之法只是将对方阳力拿为已用,并没有将阳力真正的融为已身。但是老子也不去提点,圣人也是有心眼的。

老子想的深远。只要他把极阳重生之路断绝。就算天有变数,东华重生,想拿回八阳本源。就算他能融回其他七阳,但是经过霸阳之术的这一阳再也无有丝毫可能与其七阳融合。这才是真正免除后患的办法,一了百了,永无后患!

老子想到这里,多年郁闷一朝去!脸上欢容大盛。嗯,等待千年,只为今朝!看着脚下那个猥琐模样的叫花子,眉头皱了皱,极阳这个家伙,诚心和自已做对,故意生成这般模样来恶心自已。

望着呆呆而立的玄都大法师,老子点头道:“玄都,你上前来,带着这具躯体即时下凡,去寻你李玄师弟,按我吩咐行事。功成之后,带你师弟来八景宫见我。”

...

第54章 转瞬三年,李玄得道!

玄都现在完全领会了老子的用心,感受到手中这具化身的澎湃阳力,暗叹李玄的福缘。说不妒忌是假的。长叹了一口气,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已,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不敢迟疑,伸手收了那具极阳化身。玄都告别师尊就下了大罗天,流光一线,径向华山观日峰紫霞洞而来。

华山观日峰紫霞洞内,一个石床上端坐着一个丰神俊秀的少年。正是李玄。案上石几上放着三本天书。李玄正在闭目行功,头上白气缭绕,鼻中两道白烟喷出尺远,凝而不散。随着一呼一吸,有如两条长蛇一般伸缩出入。明眼之人,一看就知道这少年法源已通,已入金仙之境。

功行完毕,李玄收功而起。睁开眼来,眼中两道白光暴射而出,山洞之中犹如打过两道闪电。望着石几上的三本天书。李玄怔怔陷入了长思。

自与吕阳桃柳谷中分别,李玄登上华山。果然如吕阳所说,走不多远便被一无名道人掳到一个山洞,吵着要煮来吃了。

李玄早被吕阳指点,见他虚张声势,不由好笑。见那道人伸手要解自已的衣服,李玄笑道:“不劳大驾,我自个来。”说完脱了衣裤,四下一看,一处柴堆之上架着一个大锅,道:“是那口锅没错吧?无错不少字”

这无名妖道正是老子派下凡来的青牛所化,见李玄如此落落大方,不由得傻了眼呆在原地。牛心眼比较直,没有多少弯弯绕。见李玄动问,牛妖下意识点了点头道:“哦,就是那个。”

李玄见他木呆,白了他一眼,嘀咕道:“找妖也找个好点,这个蠢笨的东西能干点啥。”

青牛火大,小子!一介凡人敢小视我?要不是祖师有命,小心我现在就吃了你。正在无比郁闷时,李玄已经跳进了锅中。水花溅了青牛一脸。

还没等青牛发火,李玄伸出手来照着他的牛头就是一下:“你是猪啊,水这么凉?想冻死我?快点生火!”

青牛只觉一股邪火由脚底直冲顶门,大声嚷道:“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瞪起你猪眼看好了,爷爷是牛!是牛不是猪好吧!”

说毕现了原身,李玄扒着锅沿一看,哟嗬!好大一只牛!头似山岳,眼似金铃,两角象弯月,四蹄象车轮。

李玄倒抽了口气,不敢再惹这个家伙。素闻牛都有怪脾气,刺激出牛性就不好了。李玄摆手道:“好吧,管你是什么,快点烧火吧。我肚子饿了,再过一会,还开饭不开饭了?”

青牛现了原形,还没有吓倒这个家伙。又见他嚷着加火吃饭什么的,青牛觉得很是受刺激。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明明该屁滚尿流吓得要死才是正常反应,可是现在为什么。。为什么觉得这个小子在牵着自已鼻子走呢?

青牛郁闷的劈着柴,望着大锅中扑腾搓着澡的家伙。自已还真是奴才命啊,在天让人骑,下地寻思能抖一把,这倒好,被人支使着劈柴烧火,成小厮了。

水越来越热,李玄也有点不蛋定了。心道:哥哥哎,你说话可得有点靠谱啊。不是说水热的时候就会有人来救我嘛。这水都烫啦,人哪。。。人哪。。!

李玄正急得在心里哀嚎,人来了!玄都大法师驾着一朵法云自天而降,见锅中水汽滔滔,心里暗暗叫苦:不对啊,我是卡着点来的,照理水不该这么热的呀。

眼睛一扫,一看那个牛头光着个膀子,嘿哟嘿哟的下死力劈着柴呢。玄都这个气呀。这什么玩意啊,明明说好了,吓吓就行了,你这卖劲劈这么多柴做什么?

玄都怕再想一会,李玄真熟了。念动法诀,从北海摄来一块大冰掷进锅中。轰的一声,锅中的热水又溅了牛头一身。

青牛一肚子气,指着大锅直接跳脚:“操尼玛的,这是在闹那样啊!谁吃饱撑着往你家牛爷锅里扔石头?老子日你全家!”

李玄本来热得受不了,寻思这可怎么好。再过一会就真熟了。忽然天降一块大冰,冷热相抵,冷暖合宜。李玄暗赞一声,哥哥!你真是活神仙啊,怎么就能算得这么准啊。

耳听得青牛叫骂,李玄也不做声。这是吕阳教的,让他装死。李玄现在死心踏地的对吕阳佩服。当下伸开了四肢,浮在锅上。状似晕厥。

站在青牛身后,玄都气得混身哆嗦。左手拂尘挥起,照着牛头狠狠就砸了下去。心中骂道:我让你日,让你日!等回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青牛回头一看,打他的人原来是玄都大法师。见老道满脸通红,尽是恼意。不由嚷道:“玄都师兄,你打我做甚!我刚没骂你,骂得是那个扔石头的人哩。”

玄都一听,得!家门都报出来了。这要是让李玄听到了,这下边情节要怎么进行下去?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玄都一伸手,取出一宝。却是一面旗子!

玄都挥手将旗子祭在高空,只见一道火光流动,转瞬之间天上恍如铺了一层红霞。青牛一见惊叫一声道:“玄都,你敢拿祖师的离地焰光旗收我?”原来这道红光竟是无上灵宝天地五方旗中的南方离地焰光旗!

天地五方旗是先天灵宝,共有五面。一个是东方素色云界旗。此旗传说有阴阳两面,色做纯白,一面叫素色云界旗,一名聚仙旗。传说归王母掌管,也有说是东王公掌管。一个是西方青莲宝色旗,色做纯青,展开有三颗舍利子上下沉浮。现在西方接引圣人手中,不离须臾。一个是北方癸壬真水旗,色做纯黑。此旗一直少见踪迹。传说在魔界之主墨瞳灵尊手中。再就是中央戌已杏黄旗,是元始天尊防身至宝。这个旗子在封神之时大放异彩,姜子牙要是没有他,也不知死几死了。最后一个就是玄都手中这个南方离地焰光旗了。

这天地五方旗俱是天地异宝,想当初四圣破诛仙剑时,都要把这旗子顶头上,威力可见一斑。其实也不用想,你要只看看这些宝贝都在谁的手里,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其实依玄都的实力拿下青牛不是难事。可是玄都知道这个家伙极是难缠,力大无比,极是难斗。平常好好和他说话,还得哄上半天。如今见他牛眼通红,显然牛脾气已经发作。要是和他好声言讲,估计这张破牛嘴能把他来此的目的说个前清后楚,那自已还怎么装好人?

所以权衡一下,玄都决定,直接收了吧!离地焰光旗火光一闪,青牛刚骂了一句,就被旗子卷住,关在里边无尽空间之中。

收了焰光旗,擦了下脑门上的汗。玄都掌心雷响,那个大铁锅顿时碎成几块。李玄得救了。见玄都大法师神情尴尬,李玄不由在心底偷笑。

以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玄都代师传艺。拿出三卷天书,上卷习之能呼风雨,驾云雾。中卷习之召神兵,致雷电。下卷能穷变化之奇,识未来之事。

李玄一一接下。玄都将他带到观日峰紫霞洞,替他施法闭了洞门,嘱他好好修行,到时自然会来看他。

就此三年日月匆匆而过,李玄天赋本厚,夙源又深。短短三年,李玄尽得天书秘奥。从此出入青冥,不复当日青涩模样。

这日李玄运功醒来,心神微微一动。知道片刻间玄都大法师就会造访。这倒不是他算出来了,现在李玄虽然也驱动阴阳,奈何天地阴阳已乱,别说是他,就是老子也是算之不明。

他能感知玄都要来,完全是太清一脉独有的功法感应。李玄叹了口气。他现在法力神通已是不小。练功空瑕,时常念及吕阳。对于吕阳李玄一直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李玄没得道时对吕阳之能,只是觉得惊奇感叹。可是现在他得道了,对吕阳的事事前知早就转成了死心踏地的佩服。想到吕阳最后附耳和自已说的那几句,李玄只觉得惊疑不定。口中喃喃道:“那件事真的会发生吗?”无错不跳字。

玄都大法师降下云头,望着紫霞洞内光华阵阵,霞光隐隐。不由感慨万千,李玄师弟区区三年,竟然由一个凡人修成了金仙果位!这要说出去,真的能吓死人。

不过现在玄都不羡慕了。李玄是谁啊,那可是老子的一缕分神。虽说只是一缕,那也是圣人之后。区区金仙,算得了什么。

玄都整理了一下思绪,挥手打出一道清光,紫霞洞口清光一阵闪烁,现了洞口,玄都迈步便走了进去!

...

第55章 悲愤的李玄!

紫霞洞口清光闪烁,李玄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不管真相是怎么样,且去随他。起身迎了玄都大法师,二人分宾主坐下。玄都大法师抬眼打量这位师弟,见他二目瞳仁之中神光湛然,周身道气隐隐。不由暗中称赞:不愧是道祖一缕分神,区区三年竟然有如此成就,日后于道一途当真是不可限量。

一念及此,玄都想起离开八景宫时情景。玄都收了极阳化身,转身要下凡时,老子忽然将他叫住。

玄都恭身倾听,却良久不见老子吩咐。玄都大是奇怪,老子修无为之道,平常惜言如金。但是话少不代表犹豫。玄都做为太清一脉的唯一弟子,陪伴老子千万年。师父的脾性他是知之极清。

今天老子的表现绝不对不惜言如金,而是犹豫了。玄都实在是太惊异了。能让无所不能老子圣人犹豫的事是什么呢?玄都迷惑了。

又过了一会,老子开言了。“你此去下凡,可用计将你李玄师弟诓他遁出元神游历四方,然后将他本壳焚毁。他修为虽然有成,但终究没脱轮回。元神末受天封,若无人身依附,必然要消散世间。如此你可将那具极阳化身放一巧合之地,让他入驻。方算功成。”

玄都呆了。心内天雷阵阵:这到底在干什么?从心底讲,手中这具极阳化身,玄都也很想要!那种无尽的至阳之气,是个每个修道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宝物啊。说真的,这个化身是丑了点,可是丑点算什么?修道之人美丑之念极淡,只要能在道途之上走得更远更高,一切都可以无视。

可是老子这是什么意思?师父如此造就徒弟,还要遮遮掩掩?明说不就行了?师尊如此天恩,那个弟子不得感激涕零?想到这里,玄都真的心酸了。眼圈也红了,眼泪在里边直转。没法不伤心,偏心不也带这样的。

玄都一直认为老子对自已是最好的,看来今后自已在老子心中的位置要靠后了。玄都低应了一声,明显的都带上了哭腔。转身离去。

玄都的情绪波动,老子那能不知道。见玄都落寞离去。老子摇头笑了笑。这个傻徒弟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单纯,不爱动脑筋。

望着混沌天外,云卷云舒,瞬息不定,眨眼间就变幻了千万种形态。云波鬼谲,亦如人事。老子叹了口气,心中对李玄竟然隐隐有些歉意。

老子歉意何来?原来玄都到底道行不够,只看到那极阳化身阳力澎湃,只当是千万年难求之宝。实际上不怪玄都,换谁也是这样认为,而且实际上也就是如此。

但是!别人不知道,老子心里是明白的。这种极阳化身一旦与之相合,终身修为便止于,这一辈子再难以得进寸步!

修道之人,逆天而行。修的就是个道行神通,求的是大道长生。但是法力如水,道行似缸。法力易得,道行难求。

修道之人一生孤独,自已在求道之路摸索探求。若是终身止于一个阶段,一辈子不管你如何努力再不得进寸步,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圣人分离出这七阳,除了阳祖东华可以修行之外,别人得之也只是能用,却不能使之融为已身。换句通俗的说法就是,你只有使用权,但是没有所有权!要是能真够化为已用的话,老子和那些圣人也就不用费这事,七阳这种好东西,直接融为已身就成了。他们也是修行者,不过是站得更高的修行者罢了。看到好东西他们也眼馋,可是在他们拿到七阳时,个个都沉默了。

老子在选择这极阳传人之时,也是动了一番脑筋。玄都他绝对舍不得的,自已这一辈子就收了这么一个弟子。所以考虑再三,这才选了自已的一缕分神,也就是李玄。不管怎么说,李玄是自已的分神,就是以后发现这个滔天隐秘。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家人。自家人嘛总是好沟通的。大不了以后再对他好一点就是了。想到这里,老子自我安慰着,心里舒服了一点。

眼前只要解决了东华后患这件事,老子就可以全力应对西方大兴这件事了。最近西方动作频频。老子极善观气,见西方红光大盛,只怕不出千年,这西方一教必有大变。

谁说圣人逍遥天地,无忧无虑?看看这老子这一头白头发你就明白了,唉,可怜啊。

望着玄都,这位师兄刚刚非常委婉告诉自已。修道之人内功完全之后,就要寄情山水,累积外功。这样内外兼顾,大道可成。

怔怔的望着玄都不停翻动的嘴皮子,李玄心中一阵酸涩。自已一直不肯相信吕阳最后附在自已耳边说的那些话,可是还是发生了。李玄神思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桃柳谷中。

。。。。吕阳双目紧盯道李玄道:“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你一定要记在心中。”李玄被他吓了一跳,连忙点头。

“你此去华山,便如我先前所说,一路顺风顺水,大道可成。可是兄弟,你师父的道德经说过,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你成道之速,古今罕见。凡事都有因果,你福缘太厚,这就是因,你的果报就是,你的师尊要算计于你!”

李玄听到这里,大吃一惊,随口就反驳道:“大哥,你胡说!这不可能!”别怪李玄不敢相信。自古天地君亲师,这是一个人一生之中最主要最亲密的关系。这还是儒家说法。在修道一界,除却天地,这师父还在自家父母之上。

修道之人摒绝男女关系,并无子女后人。师父弟子,薪火相传,关系最是亲密不过。要说师父算计弟子,这可是亘古末闻之事。所以李玄一听吕阳这样说,直接就炸毛了。

看着一脸愤怒的李玄,吕阳笑了:“我就和你说我知道吧,听我说完后,信不信在你!你成道极快。你成道后会有人找你,让你以元神云游四方,累积外功。可是,当你云游回来之后,你会发现。。。”

见吕阳双目莹然,一脸正气。面对自已的愤怒并不以为意,李玄心里慢慢冷静下来,对吕阳竟然有了一丝不好意思。毕竟到现在为止,吕阳一直是自已好,自已听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就对人家跳脚,这是自已不对了。见吕阳说出这番话来,李玄的好奇心又油然而生。接口道:“会发现什么?”

吕阳微微一笑:“你会发现你的肉身已被焚成一堆灰烬!”李玄啊的一声便叫了出来!吕阳不管他惊骇欲死,自顾自的说道:“到时你元神没有所依,日渐消散。到万不得已之时,会有人前来对你指点夺舍附体之术,到时你会发现有一个瘸腿跛子尸体倒在路边,而你除了附身之处再无别路可走!”

李玄面如死灰,被这一阵阵天雷惊得昏天黑地。忽然眼前一亮道:“大哥着相了。修道之人,肉身只是臭皮囊。若是说此事,便说师尊算计于我,那也不算什么。”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反驳吕阳的理由,李玄心下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任谁说你让自已最尊敬的老师算计,恐怕也不会开心。

吕阳盯着李玄,直直看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李玄让他笑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看着李玄一张俊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紫,吕阳抱着笑痛的肚子,低声说道:“你以为我说你被你师父算计,只是给你换个躯壳?”

李玄本来恼羞成怒,正要发作,忽然吕阳这句话有如冷水淋头,心中一紧:是啊,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见他一脸的迷惘,吕阳伸手在脑袋上狠敲了一下道:“我下边说的话,你一定要好好记住!那具跛子躯体你切不可附身。你若是附身,不只换了一副躯壳这么简单。你这一辈子修行之路就此止步,毕生不能再进一步,我言尽于此,信不信在你!”

李玄刚刚有点清醒的脑子被这一记睛天劈雳震得一片混沌,瘫倒在地,呻吟道:“大哥,这都是真的吗?可是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最后一句李玄大吼出声,震到四周都是回声。为什么。。为什么。。

...

第56章任尔东西南北风,我命由我不由天!

“为什么。。。?”吕阳叹道:“圣人计算,无弗不微。世上万物在他们眼中都是棋子都是蝼蚁都是微尘!为了他们的道统,为了他们的气运,还有什么不可以算计的!还有什么不能舍得的?”听了吕阳的话,李玄呆在原地,沉默不发一言。

。。。。。。。紫霞洞内,玄都大法师说了半天累积外功的重要性。忽然发现对面李师弟走神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走神?玄都不高兴了,重重咳嗽了一声。不满之意尽显。

李玄如梦初醒,回过神来。眼神呆滞的望着玄都,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轻声道:“师兄,我可。。。可不可以不要去?”

玄都一跟头差点栽到地上!这么好的事,你还往外推!说真的,玄都要不是事先得了老子的叮嘱,不敢将此事提前告知李玄。这时他急得想拍李玄两巴掌的心都有了。

这么好的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小子还敢推辞?以李玄现在的修为,再得了极阳之身,修为境界必然平空暴涨!区区一个金仙果位只怕已不能够了!想到这里,玄都心里又是一阵心酸!

对于李玄如此无理的要求,玄都当然是义正严辞的拒绝了!并且严肃的指出,这是老子圣人的意思!圣人有命,怎可推辞!

李玄见玄都言辞坚定,心底暗叹自已真是幼稚可笑。就这一刻间,李玄对师门仅抱着的一点希望彻底破碎。

不再说话,李玄轻轻的将眼闭上。眼角一颗泪珠颓然落下。玄都不知李玄现在对他引以为傲的师门已经失望之极,他还以为这个小子是欢喜过头了,这都喜极而泣了。

轻轻睁开眼,李玄终于坚定了三年来一直困扰自已的问题。就在这一刻,李玄耳边又回响起吕阳走时送他的两句话:“任尔东南西北风,我命由我不由天!”

深深吸了一口气,李玄目光中不再有迷惘与畏惧。好吧,我命由我不由天!那就让我踏出这一步吧,与其被人摆布玩弄,不如放手一搏!

转身对玄都施了一礼道:“有劳师兄教诲。小弟诚心领命。师兄容小弟收拾一下,三天后我便出神云游,积累外功。到时我这肉身便有劳师兄守护了。”

见李玄回心转意,玄都刚刚见他脸上神情由迷惘变坚定,仿佛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玄都没来由心中一阵忐忑,说不出来那里不安,反正就是不对劲。见李玄如此说,顿时宽心大放。哈哈笑道:“无妨,为兄也要即时回天。你的肉身我会施法封在紫霞洞,尽管放心神游便是。”

李玄撇嘴:放心?交给你我能放心才怪呢。这时李玄心里已经下了决定,知道吕阳所说一切俱是真的,现在只有一个意意!去找吕阳,眼下只有他才能帮到自已!

李玄不好过,吕阳也不好过。他天天被钟离权缠得头痛。这三年来,除了上厕所,钟离权与吕阳可以说形影不离。估计要是吕阳同意,真的能日同食,夜同榻。

吕阳被他缠的快疯了,钟离权倒是大腹便便,怡然自得。无论你怎么讥讽,他只当末闻。对于这种超级二皮脸,吕阳真心的没办法。日夜苦思脱身之计不得。

不过钟离权也不是一无是处。二人日夕相聚,吕阳对于修行上一些问题向他请教,这钟离权大肚中除了肥油外也有不少真货。对于吕阳提出的问题,举一反三,旁征博引。吕阳也真的跟着学了不少东西。只是钟离权每次露出收徒的意思,吕阳立马警醒,便一笑推之。

钟离权也不急,反正离吕阳四十六岁还早着呢。别看这都过了三年,要是在天上,不过是三个时辰罢了。不急呀不急,钟离大仙呵呵直笑,小子,咱们慢慢耗,看你还能跑得我的手掌心?

这日子夜,夜深人静,万簌俱寂。吕阳端坐床上,默运玄功,运用玄女所传秘法,将乾坤二剑炁放在体内道阳之内祭炼。这三年来,乾坤二剑越加的神通广大,由剑湖宫时的万丈剑炁已增长了好多。

吕阳知道,自已是阳气之宗,这天下没有一门修炼心法适合自已。自已想要提升功力,只得寻回自已另外八个本源。本源齐聚才有修炼的资格。而现在自已体内除了自已的道阳本源,只有原来寄主吕洞宾的纯阳本源,想要寻回其他七阳,谈何容易。

想起本源,吕阳就想起这圣人们安排的八洞神仙。自从三年前见过李玄,当时李玄体内并没有任何自已的一阳本源。曾经一阵子,吕阳对自已直觉的判断有了推倒性的怀疑。难道八仙不是代表了自已的八阳?

可是通过自已记忆中的典籍记载,这八洞神仙在道教中地位极高。可是留在人间的传说或是记录,八仙也就是在蓬莱来了个八仙过海。还惹到了东海龙王,被老龙来了盆里端。八仙被人家全扣水底了,吃了大亏,最后还是请出后台,这才治伏了龙王,得以脱身。这就叫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吕阳呸了一声:见鬼去吧!

即然八仙如此废柴,可是为什么在道教地位中如此祟高?这其中必有猫腻!吕阳现在就等李玄的到来!只要能够确定李玄附身那个躯体身份,吕阳就能真正的确定自已心中所想。

别看他在李玄面前梆梆的说的嘴硬,头头是道。那一切只不过是吕阳的猜想,并没有一分实证,只是那一霎的灵光一现。具体到是不是,吕阳心里也没底。

吕阳坚信,没有一个人喜欢自已的命运被其他人摆布。东华是这样,李玄也是这样!当时他大着胆子给老子泼了一身脏水,没想到一点也没冤枉,让他说了八九不离十!

其实真的是天意,要是他不在桃柳谷巧遇李。那么李玄就会按步就班的照着老子即定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直到化身铁拐李。如果这样,吕阳才是真的傻了眼。就算他凝聚了其他七阳,但是经过老子施过霸阳之术的李玄这一阳,他是再也取不回来了!

可是这一切都这么凑巧,老子滴水不漏,天衣无缝的计划让吕阳几句话搞得千疮百孔,破烂不堪。吕阳自以为救了李玄,岂不知也是救了他自已!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些可不是吕阳能想到的了。

吕阳与钟离权相守三年,不止一次的要试钟离权体内是否有自已一阳本源。可惜的是,他的眼前境界也不过是天仙上境,而钟离权早在千年前就已经是金仙上境。虽然千年来没有前进半步。钟离权也只以为自已进入了修行瓶颈。本来修到金仙已经就相当的不容易,这百尺竿头想要再进一步,谈何容易?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吕阳几次试探,可惜境界差得太远。他道阳之力甫一进入钟离体内,立时就被其发觉反激出来。吕阳知道事不可为,只得废然而退。

无奈何只得日日练剑,以做消遣。忽然觉得室内生风,烛影摇红。风止处现出一个人。吕阳看得分明,来人一身白衣,眉似长剑,目如朗星。正是三年前桃柳谷一别的李玄!

吕阳大喜,说曹操曹操就到!这真是喜从天降。李玄一见吕阳,脸上又喜又悲,还没说话,不由得哽咽起来。。

原来李玄决意不听师门摆布,故意和玄都大法师说要收拾三日,再出神云游。玄都大喜之下,不虞有他,欣然答应。是夜,李玄施展纵地金光法,出了紫霞洞自西而东,来寻吕阳。

李玄现在本事可比吕阳大得多了。毕竟人家是正宗科班出身,学得是天书三卷。其中各种神通,包罗万象。虽然不知道吕阳家在那里,不过仙家自有妙法,一切皆有可能。就这样,没用半日就来到吕阳家中。

其实李玄早就来了,施了隐身法,在半空中看到吕阳身边有一胖大道人。李玄太清嫡传,观那道人顶上云光就知道是二师叔玉清门下。现在李玄对于三清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当下也不现身相见,隐在一旁,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才现身来见吕阳。

见李玄话音哽咽,知道其必有隐情。吕阳也不客套,先挥手止了李玄说话。一拍臂上华阳巾。华阳巾化成一团白雾,将二人罩起。

吕阳这才放下心来,拉着李玄的手道:“兄弟,三年一别,你可想死我了。”李玄心情激荡,一屈膝就跪在地上,眼泪流了下来,哽咽道:“哥哥,救我!”

吕阳一见李玄如此,便知道李玄所经历的一切都让自已说中了!心中一阵狂喜,一把拉起李玄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多礼。只是你想好了?这一步踏出,你我便成道门公敌,只怕日后再半点安生日子过!你意下如何?”

...

第57章 暗算钟离权!

见吕阳如此说。李玄没有说话。伸手拿过几上茶壶,给自已与吕阳斟满。望着吕阳微微一笑,突然骈指如刀,划向自已手腕。吕阳轻呼声中,鲜血洒落二个茶杯之中。

吕阳微微点头,有样学样划破手腕,滴出鲜血。二人两心如一,饮下血茶。歃血为誓,就此结成生死之盟。

了却了心头大事,二人如释重负。谈到自已神游之事,吕阳开口说道:“眼下之计,不可惊动玄都。你只管出神云游,我到时隐在紫霞洞,待他要焚化你肉身之时,将你肉身护住。待你元神回归,他必然出现,引你去寻化身。在此之前不可走露风声,否则,玄都狗急跳墙,若是强行将你摄入化身,你我合力也不见得能斗得过他”

李玄点头称是。想那玄都大法师大罗金仙顶峰修为,别说他们俩,再加一个也不是敌手。吕阳话音一转,嘿嘿笑道:“如今,你却要帮我一个忙。”

见吕阳笑得邪门,李玄奇道:“什么忙?”

吕阳伸手一指:“你的事完啦,可是我家里还有一个二皮脸呢。”李玄恍然大悟。明白吕阳说的是钟离权。伸手扯过李玄耳朵,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嘀咕了一番,李玄哈哈大笑,心道:这个大哥是不是也太损了点。

钟离权今天晚上很不安稳。这种感觉在今天一直就有。好象有个人在暗中窥视一般。可是自已运用法眼四下观看,却又什么也没发现。

这日晚间,钟离权打坐运功。默默盘算如何逼吕阳就范,这样老拖着也不是个事。正盘算间,鼻间忽然闻到一股奇香,鼻子狠抽了几下!钟离权脸上神色大变,又惊又喜。这种奇香再不是别的,钟离权肯定!这是蟠桃的香气。

别说钟离权没见过世面,见了个桃子就发疯了,同样是桃子,也得看是什么的桃子。王母入驻天庭后,为了替玉帝拉拢人心。每逢万年桃熟之日,便举行蟠桃嘉会。大仙有大桃,小仙有小桃。总之王母娘娘桃子多的很,来的都有桃子吃,吃的都皆大欢喜。

可是这桃子人人有份,就是玉虚宫门下捞不着吃。这个事说起来没人肯信,因为王母和元始天尊好着呢。可是事实确是如此,王母和元始好,不代表玉帝和元始好。更不代表玉帝和王母待见元始门下那一溜自命清早,看不起玉帝出身的徒弟们。要知道封神大劫起因就是因为元始门下十二金仙不敬昊天上帝,昊天一怒,求了道祖。这才引出一场天大的杀劫。

所以每逢蟠桃会时,请贴是面子事,玉虚宫自然有一份。元始自重身份,向来不予理会。师父都不去了,徒弟中除了四御之中的南极仙翁得以入会之外,别的人一概不去。

其实元始天尊不去是有理由的。每次桃熟之日,王母都会挑最大最红的九千年的老桃,亲自送上玉虚宫给元始尝鲜。所以门下弟子们馋得口水直流,师父每天在宫中吃桃吃得胀气,同人不同命啊,奈何奈何。

没有吃不代表不认识。那时候钟离权在元始身边伺候,亲眼见老师捧着蟠桃大啃特啃。钟离权闻着鼻端传来的阵阵香气,没错!就是这个味道!钟离权跳了起来,这绝对是蟠桃香气。而且这香气如此浓郁,必是九千年的老桃无疑!

陶醉的闭上了眼,钟离大仙就这样抽搭着鼻子,身子飘飘起在半空,随着这股桃香在吕府之中左转右绕,穿窗入户来到了一个地方。

到了此处,钟离权稳下身形。没错了,桃香之源就在此处!钟离权伸手推开屋门,见是一间净室,厅内一张花梨大桌上放着一个红漆丹盘。上边有红布盖着,鼓鼓囊囊不知是什么东西。

可是在钟离权眼里,那红布之下绝对是蟠桃无疑!哇哈哈,钟离权这个开怀呀,没想到没想到啊,在这小小吕府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东西?

鼻中闻到浓郁的蟠桃香气,钟离权只觉得口水哗哗。其实也真难怪他,这蟠桃对于修行之人来说,真的是天材地宝。仙人动辄便是几千年几万年之寿,在凡人看来是永生不死,可是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仙人有五衰,五衰到头来还是要死的。所谓仙人只不过是比凡人能够活的更长罢了。

所以仙人为了不死永生,只有每日辛苦修行,捉龙填虎,水火交融。费劲无数功夫,才能增加自已的寿命。而象蟠桃这种仙家至宝,只要吃一枚便可得九千年之寿!这种逆天之物谁不喜欢?连圣人都不拒绝,更何况钟离权这等仙人了。

可惜的是,蟠桃虽多,天上仙人多如过江之鲫。真能吃上桃子还是少数。玉虚门下暗地里没少埋怨元始天尊。你老人家自然有人孝敬,可是多少也管下门下弟子的生活幸福指数好不好。埋怨归埋怨,没人敢宣之于口形之于色。大家都明白,不满比活够了好多了。

私底下说一句,其实燃灯鼓动了六七个元始最得意的弟子一齐投奔西方,比如慈航,文殊,普贤之类的,往大了说是厌恶元始天尊强凶霸道,为了追求自由光明和真理入了西方,往小了说是不是因为极其想吃桃子而不得的。恐怕也未可知。

西方二圣知道封神劫后,老子和元始二圣回过味来,会把自已恨得要死。因为封神一劫最得实惠最得意的就是西方。接引准提一商量,知道西方和东方必有一战,这是早晚的事。所以现在就得拉拢一切能拉拢的力量。

本来天庭西方也没放在眼里。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为了孤立道门,西方就以准提圣人出面,纡尊降贵,亲到天庭示好。玉帝昊天感激的是眼泪直流!多少年了,玉帝吃了多少道门三清门下的白眼和冷落。昊天一直不服气,紫宵宫三个童子,凭什么师兄师姐身居高位,万人祟敬,而自已就不招人待见?

准提这一亲上天庭,玉帝的身份马上水涨船高!连带着以前看不起昊天的那些清高神仙们都对昊天刮目相看。从此玉帝死心踏地的成了西方一党,对王母死抱元始大腿越来越不顺眼。二人关系日趋紧张。

钟离权望着眼前这个金盘,气粗了,手抖了。咬牙看了看四周,没人!桃香一阵阵扑鼻而来,咕嘟一声,钟离权大大吞了一口水。伸手便向那红布揭去!

红布如愿揭开了!钟离权狠狠得瞪大了眼!面上五颜六色,象开了万花筒。原来盘中放着一物,不是桃子,却是一枚桃核。这桃核货真价实,是正宗的天上九千年的蟠桃之核。这浓郁的桃香就是由此核散发出来。

钟离权只觉得眼内要喷出火来!谁吃的?尼玛的,这府内都是小小凡人,数一百回这种好东西也要轮到他来先吃。其实他不知道,这就是王母娘娘教敬“公婆”的桃子。不过他要是上天敢吵吵出来,估计他就是第二个张果。

现在顾不得别的,钟离权的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伤心,难过!自已命不好啊,曾经有一天,一个日思夜想的桃子放在你的面前,自已却无福享受!

伸伸抓起盘中的桃核,钟离权终于破功暴发了!大吼一声道:“是谁干的,给我出来说明白!”

他喊声没完,只听一声轻笑:“你说的是桃子么?这里还有,别急!”钟离权捏着桃核,心神大乱,忽然听到有人说还有桃子,不由大喜,急道:“在那里,快些交出来!”

那声音哈哈一笑道:“遵命,大仙接住了!”只见金光一闪,一个大大的蟠桃带着一股劲风对着钟离权脑袋就砸了下来!

钟离权哈哈大笑,掌手青光一阵闪动,伸手便要接下天降蟠桃,他法力高深,头上落下这个上桃子虽然威势凌厉,却并不放在钟离权眼中。

青光刚闪了一闪,忽然觉得身体一紧,手足俱不能动弹!钟离权再也站立不稳,一个跟头就倒在地上。原来身上多出一道金痕!

钟离权挣了几挣,那蝇子金光便闪了几闪。竟然越勒越紧!知道中了圈套。他久经阵仗,初时惊慌一过,神智便清,见身上金绳收紧,大喝一声道:“给我破!”玄功默运,一股霸道之极的阳炙之力身体内向外散发!

吕阳与李玄隐在一旁观看,感受到钟离权身上传出来的阳力,不由一脸的惊喜与凝重!三年来自已百般试探没有结果。这种阳力正是自已的阳之本源!他在这惊喜莫名,却不知钟离权惊慌欲死!

原来钟离权认出了捆住自已的这绳子的来历了。这绳子名叫幌金绳,是太清八老子八景宫中至宝。被这绳子捆上,除非施法之人收起,任你神通法力再高,也是不能挣脱。

可是太清师伯的法宝,怎么会在吕府?还没等他想明白。他日思夜想的桃子已经落了下来!轰得一声,两相碰击,只打得火光万道,遍地流光!原来这个桃子是华阳巾所化,钟离权用他的大头受了华阳巾猛力一击。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一翻,晕了!

...

第58章 初识圣人天威!

打晕了钟离权,吕阳和李玄长呼了一口气,现出身形。说真的,要不是吕阳以蟠桃为饵诱动钟离权心神大松,,再加上李玄的幌金绳是老子的捆仙之宝,二人想要这么静悄悄瞬间拿下钟离权,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望着那条闪闪发光的幌金绳,李玄暗暗庆幸。这个绳子是玄都大法师这次硬塞给他的,说是元神游历,没有几件拿得出手的法宝不成。没想到,这绳子到自已手里一天不到就先捆了自家人。日后玄都大法师知道了,也不知是哭是笑。

望着汉钟离就来了想法了,吕阳日夕推算。自已七个本源必定要落这些个所谓的八仙身上,可是第一次推测就在李玄身上受挫,桃柳谷中发现李玄身上并无自已任何一阳本源。还好灵光一闪,想起李玄还有个铁拐李化身。当时就断定那个化身必有玄奥。所以这几年来,吕阳一直把寻回第二阳的希望放在李玄身上。

不想天上掉下了钟离权,三年来,吕阳明的暗的也不知试验过多少次,都没有确切的成功。如今钟离权今天全力运功,发出的那股熟悉之极的本源之力显露无疑。

长吸了口气,吕阳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缓步走向钟离权。李玄在一旁瞪大了眼,不知吕阳要干什么。

伸手抓过钟离权的肥手。吕阳转头向李玄道:“玄弟,为我护法。”李玄虽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还是点头称是。端坐一旁,放出神识,小心周围动静。

吕阳一运气,一道沛然无比的道阳之力,便由钟离权的手少阳穴,真奔其体内而去。感受到钟离权体内的至阳之气。道阳之气霍然涨大,好象无比兴奋一样,便往钟离权天灵驻阳之处冲了过去。

强行压住兴奋的心情,吕阳小心催动道阳前行。好象又来到了当初遇到纯阳时的景象。吕阳发现自已又处身在一处灰蒙蒙之地。此时的吕阳已不是当初修真新手,知道这是自已元神遁出,已经来到了钟离权的体内。

吕阳也不惊慌,一拍后脑,现了一轮光亮之极的金阳,色做金黄,只是金黄之外有一层淡淡朱晕。金阳炽热,光茫大放,无尽阳力向四面八方散发。

吕阳知道,钟离权体内的一阳本源,受到道阳之力感召,必定和纯阳一样,自相来投。果不其然,道阳之光照耀不多时,钟离权体内天灵之地轰鸣一声,迸出一轮青阳!吕阳见状大喜,他现在身为九阳之宗,已经断定这青色之阳就是九阳中的第二阳,至阳!

钟离权沉沉倒在地上,混然不知体内已经翻江倒海。吕阳见至阳现形,大喜过望,全力催动道阳,要将至阳召唤出来相融。

那青阳灿灿,受到道阳相召,不敢违抗。眼看着青阳迸发,化成一道青色阳光,向道阳飞来。忽然,一个威严之极的声音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惊动至阳?

吕阳正沉浸在一片狂喜之中,猝不及防之下,见一道清气有如惊天长虹一般,暴涨而出。那清光冥冥漠漠,蒙头盖脸就向吕阳落了下来。还没有近身,一股滔天威严之气自天而降,吕阳只觉得心内颤栗,一股由内而外的恐惧油然而生。

自从穿越以来,吕阳奇遇连连。向来没有受过什么大的挫折。踏上修道一途后除了桃柳谷遇上桃柳二妖受了点折磨之外,再就是遇上墨瞳是他平生第一大险,但那时他已在昏迷之中,并无所觉,那一难完全让玄女接了过去。

这一次吕阳真的怕了!面对着这一泼天而来的清气,就好象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在面对着狂风巨浪咆哮暴怒的大海一般。一人之力在天威浩荡面前是那么渺小软弱。

吕阳惊得脸色苍白。知道坏事了!这道蒙蒙清气如此气势,必定是元始天尊所留在钟离权体内守护至阳的。说的对不对?很不幸的让吕阳猜对了。

做为道家三清的第二清,元始天尊虽然不及老子修为高深,善于谋划。但是也绝不是简单人物。融阳之术有纰漏,元始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为人自负之极。自然不会象老子一样动无限脑筋,研究出什么霸阳之术。

但是如此放任不管,元始也不放心。于是元始在钟离权体内寄托了自身的一丝玄妙元气守护这道至阳,一旦至阳有所异动,这缕玄妙元气必然发动。今天吕阳贸然用道阳勾动至阳,至阳暴涨,这缕玄妙元气自然惊醒。

圣人之威,虽然只是一丝玉清本源之气,也不是吕阳所能抵挡!清气还没近身,吕阳就已经喷出鲜血,眼见清光压顶,吕阳连一丝反抗之几也无,便要被清光困住。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守在李玄在一旁发现不好,惊叫一声!一伸手,一道白气便输入到吕阳体内,正是老子一脉独有太清之气。

万幸万幸,天不绝吕阳。吕阳以元神之形进入钟离权体内,华阳巾以及乾坤二剑都在吕阳本体之内,根本帮不上忙。

幸亏李玄见机的早,一看吕阳面色潮红,口中喷血。便知道吕阳遇险。李玄得老子梦中授道,太清之气已以颇具火候。三年苦修,更是参悟三卷天书,法力神通都已不凡。眼光见识独到。

见吕阳如此形状,知道必定在钟离权体内受到其元神反噬。毫不迟疑,伸手点到吕阳背后大椎穴。太清神光浩浩荡荡便进入吕阳体内。

正好吕阳被那漫天而下的青光压身濒临绝境。这白气一进便与清光碰在一起!只这一下,李玄汗就下来了!不是对手啊。李玄骇然,他和吕阳一样,不知道这沛然如海的法力从何而来!

这决不可能是钟离权的元神之力!开玩笑,钟离权要是有这两下,别说区区一道幌金绳,就是千道百道也困不住他。

李玄这一顶上,吕阳顿感身上压力大轻。浑身上下大汗漓淋,连忙收了道阳之力,化成一道金光,便从钟离权体内退了出来。

李玄所发的太清白气与那青气互相一碰,那声音微微一怔:“是老子师兄的太清真气?”毕竟是一继神气,三清之气一体同生,彼此熟悉无比。这缕玉清玄妙元气随即收了天威,见吕阳道阳之气已经消失无踪,感受到至阳已然平静如初。这玄妙元气的使命就是守护极阳,见极阳无事,又见李玄所发的太清之气与自已一脉同源,便不为已甚,青光一闪,随即隐入钟离权体内不见。

李玄撤掌收功,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再看吕阳,睁开眼来,看吕阳比自已还惨,脸色苍白,口中喷出的鲜血溅得身上衣衫上有如点点梅花。就这片刻间已经是受了重伤。

其实这一切发生如同电光石火,从吕阳入体到李玄相助,这一切只在一霎之间。吕阳运用道阳,修复体内创伤。一个时辰之后,张口喷出一口黑血,低声道:“好家伙,就这是圣人之威么?果然可惊可怖!”

...

第59章 娲皇宫中费沉吟!

适才九死一生,凶险之极!二人互相凝视,都从对方眼晴中看出了深深的惊骇。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不知道老虎的厉害.如今亲自领教了圣人无比威力,二人心中一时之间俱都有些动摇。

望着李玄苍白的脸,吕阳轻笑道:“怎么,怕了?”说不怕是假的,在吕阳面前他不必掩饰,点头道:“大哥,刚在此人体内的那股滔天法力便是圣人之力么?”

吕阳点头道:“不错,那道蒙蒙青气,我猜必是元始天尊的玉清元气。圣人天威,果然厉害。若不是你的太清神气与他一脉同源,我今天就被这老小子灭掉了。”思之刚才凶险情形,吕阳不寒而栗。

听高高在上的元始天尊被吕阳称做老小子,逗得李玄哈哈大笑起来。敢管元始天尊叫老小子的恐怕这世上也只有这一位了。二人惊魂甫定,见李玄哈哈大笑,吕阳受到感染,互相打量对方狼狈的模样,一时间忍不住,一齐放声大笑起来。刚才那点些须畏惧在笑声中早就不知跑那里去了。

李玄正色问道:“大哥,我有一言不吐不快。我看这个钟离权体内一种阳力与你体内阳力极其相似,刚刚在他的体内,元始天尊那股玉清之气好象也是在守护什么东西。。。”

不待他说完,吕阳点头道:“不错,钟离权体内确实有我要的东西。但是那是属于我的东西。你我兄弟,我便和你实说了吧。”

吕阳知道李玄已经不是桃柳谷中那个初出茅芦的天真少年,心中又感他刚刚仗义相救。不再相瞒,从自已是东华帝君说起,如何受到诸位圣人算计,自已苦历化阳之劫,如今这世自已机缘巧合,悟得前生之秘。所以立意要寻回自已遗失在外的七大本源。

听吕阳说得淡然如水,而其中坎坷磨难之处听得李玄惊心动魄。其实吕阳只是说了九分实话,自已身具九阳之事实是惊天之秘,只有这一点吕阳没有说。不是信不过李玄,而实在是兹事体大,成圣之事牵连太广。一旦走漏风声,便是滔天大祸,只怕连累李玄也不得好死,吕阳被纯身之身谆谆告诫,不由他不放在心上!

李玄万万没想到,眼前和自已差不多大的少年,竟然是堂堂道教大能东华帝君转世!难怪有此胆识,这敢和圣人叫板的人放眼天下也没几个。

李玄热血澎湃,躬身一拜道:“李玄愿意跟随哥哥,从此鞍前马后,心如铁石,永志不疑。”吕阳心头一热,心中一股莫名感动油然而生,一把拉起李玄道:“何必如此,你的兄弟一心,大事定成!”

说完抬眼望天,笑道:“玄弟,那些圣人们高高在上,以众生为刍狗,以万物当棋子。他们当我们蝼蚁,软弱可欺,如今我们就要换个天看看,这蝼蚁么,哼哼。。逼急了也会咬人!”

不知道吕阳这种莫名的信心从何而来。李玄很清醒的知道自已并没有热血上头,现在下的决定绝不是他的一时冲动。吕阳那种不知所谓的自信给了李玄莫大的信心,仿佛吕阳刚说的那些,让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听到第一反应都是大逆不道,荒诞不羁的话!而在李玄听来,是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好象就该是那样,天生如此,勿庸置疑!

望着背手而立,抬眼望天的少年背影。李玄眼睛放出光茫,李玄心中那一丝犹豫终于消失不见!直到多少年后,李玄才知道。自已今天选择跟随吕阳是何等的正确决定!

二人经过这一番剖心相见,彼此心下再无半点隔阂。望着躺在地上钟离权,李玄笑道:“大哥,这个胖子要怎么办?”吕阳挠了挠脑袋:“这个。。你这绳子结实不?”

李玄翻了一个大白眼道:“这叫幌金绳好吧,听玄都师兄说,是老子圣人束衣用的。比神马捆仙绳厉害多了。只要被缚住,就是大罗金仙,没有我们太清一脉独门口诀,任是谁也解不开。”

听说这个绳子的来头,吕阳咋舌不下。圣人束衣的绳子也这么厉害,圣人果然牛叉。见李玄说的笃定,吕阳也不怀疑。八景宫出品的东西,品质自然有保证。即然钟离权脱不开身,那就一切没问题。暂时解决了钟离权,吕阳决定和李玄先上华山,眼下头件大事,就是护住李玄的肉身为要。

此时天色大亮。吕阳去见了父母,说自已要出门访道几日便归。嘱咐他们在家静心修炼,不要理会家中琐事。这时吕老两口都已有根基,对儿子所说自然百依百从。听儿子出去云游,吕老夫人拉着宝贝儿子的手,又是好一阵唠叨。

吕阳将钟离权藏在秘室之中,严令家中下人不得入内。李玄更是依照天书所学,画了几道太清神符,镇在在钟离权泥丸与四肢之上。防止他醒来呼救逃跑。

诸事已定。二人携手来至一无人之处。李玄身形展动,一道金光穿入地面一闪即没,正是太清嫡传的纵地金光法。长笑声中:“哥哥,小弟先行一步,我们华山再见。”

见李玄遁光颇为神奥。吕阳暗暗点头,三清大法,果然不凡。二人商定,李玄先行一步回华山,吕阳紧随在后在华山紫霞洞会合。所以吕阳等了一会,算计李玄这时已经走远。指尖光茫闪动,一道金朱剑炁有如经天长虹,自西而东,往华山而去。

混沌天外的清微天是女娲成圣后在混沌开劈的道场。封神劫前,六大圣人都住在各自人间道场。象女娲原来住在三十三天的娲皇宫。后来封神事了,道祖厌恶圣人们不知修已克身,引发天地大劫,导致众生罹难。斥令诸圣都到混沌各自开劈道场。无事不准在凡间现身,若是违例,必有大责。

清微天娲皇宫内,女娲娘娘握着手中一枚玉简,秀眉微蹙。原来是西方准提圣人传来音讯。她身为妖族圣人,自从巫妖劫后,妖族日渐式微。曾经的天地主角,如今成为道士们降妖捉怪换功德的对象,女娲这口气憋得很久了。

圣人贪天,所以要争气运。可是女娲并没立教如何为妖族争得气运?为了让自已的妖子妖孙过得好一点,很是让女娲颇费了一番脑子。眼下西方红运滚滚大兴之势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女娲有心占点便宜,却不好张嘴。

这女子都有爱占一点小便宜的习惯,圣人也不例外。封神大劫之时,女娲就将自已身边灵珠子遣下凡,化身哪吒,想分一点阐教气运以肋妖族。可谁知到后来,女娲发现自已的灵珠子竟然再也不能回到自已身边。原来她的那点小伎俩早就元始看透,就和太乙真人将计就计,将灵珠子原身毁去换成莲花化身,从此阐教了多一个能征善战的小先锋。可是女娲就此就将元始恨了个彻底。

六圣之中是女娲是唯一个完全凭功德成圣的圣人。换句说话,她的神通法力是诸圣中最弱的。但是她身为人族圣母,人族不灭,她的气运也就无比昌盛。这一点几个圣人都不敢小视,所以女娲的地位在诸圣中颇为微妙。几个圣人表面上都对她加以优礼,但是心里真正看上看不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千年前准提圣人登门拜访,二圣密谋了很久,走时准提带走了一块女娲补天用的五色石。五百年后,五色石所化的石猴化形出世,在西牛贺洲斜月山三星洞,拜师菩提老祖,也就准提化身学得一身本事,大闹天宫。

其实一只猴子能闹了天宫,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说白了就是玉帝为了讨好西方,讨好女娲,借机羞辱道门,演得一场戏。最后天宫让猴子闹得乌烟瘴气,玉帝更是越过道门,直接叫来西方如来,将猴子压在五指山下,留着日后有大用。

从此西方东进之心,昭然若揭。而女娲与天庭牢牢绑在了西方战车之上。老子与元始见他们三圣联手,西方又有气运在身,只得冷眼旁观,伺机而动。

却说女娲接到准提的玉简传讯,沉思良久。转头对身边伺候的金鸾仙子道:“取我的金葫芦来!”

...

第60章 何仙姑的诡异来历!

金鸾仙子领命而去,自后边宝库之中找出金葫芦,放在大殿丹陛之下。女娲凝视这个葫芦,良久不语。这个葫芦得自不周山,与老子等人得到的一脉同源。女娲在诸圣之中最擅长造化大法,将这葫芦多方造就,不惜用自已的功德玄黄之气加以炼制。

所以一脉七个葫芦中,只有女娲这个最成大器。这个葫芦又名练妖壶,又名招妖葫芦。现已名列当世十大灵宝之列。叫它招妖葫芦是女娲将妖族至宝招妖幡放置其中,功能和瑶池王母的聚仙旗一样,不过一是聚仙,一是招妖。

女娲左手现出一个盒子,名叫混元盒。此物金鸾仙子认得真切,是女娲贴身而带的灵宝。不过从来不见女娲用它来对敌制胜,只是收藏了自已的一些贴身珍藏之物。这么说吧,只要这里边拿出来的东西,不管有用没用,都是女娲心尖上的东西。

望了一眼混元盒,女娲伸手一指丹陛下的金葫芦。那葫芦应指而开,葫口处迸出一道椽大的白光,直通天地。白光中现出一个巨幡。

女娲面无表情,素手轻挥,那巨幡随之舞动飘扬。顿时间,娲皇宫大殿之中狂风顿起,黑雾滔滔。天下万妖感受到女娲圣人符召,俱都驾起风云,被一种莫名之力俱都摄到这娲皇大殿中来。

群妖大礼参拜女娲圣人,女娲不置可否。众妖全都拜伏在地上,不敢稍有异动。女娲游目四故,见台下有不少计蒙,白召之类的妖族大圣。只是与洪荒妖族全盛之期大不相同,当时妖族有一百零八妖圣,而现在孤单影只,只区区几位罢了。

回想前事,心头一阵发酸。女娲挥手让众妖平身。这招妖幡女娲向不轻用,只有上次封神初时,为了挑起事端,准提迷惑了纣王,在女娲庙墙壁之上题了淫诗。女娲无奈何只得配和准提,假意大怒。敕动招妖幡,选出轩辕坟妲已三妖,潜入纣王宫廷,弹指十几年,将好好一个大商江山,断了个干干净净净。

自封神劫后,这个葫芦还是第一次用。女娲在群妖之中观之再三,开了金口道:“众妖俱散,只留北极雪妖伺候。”一时间妖雾纷纷,黑气迷离。众妖驾风云皆都散去,大殿之中只留下雪妖跪在当地,心中诧异,不知女娲娘娘所为何事。

这北极雪妖原身是万丈冰崖上一具冰尸成妖,如今也有几千年的气候。她原身是一良家女子,因为母亲有疾需用崖顶雪莲入药。为救母舍命登崖采药,奈何药还没取成,被冰寒侵体,僵硬而死。崖顶冰雪万丈,酷寒无比。她尸身得以不腐,在崖顶日受冰雪菁英侵袭,天长日久,竟然化成妖身。

女娲细细打量雪妖,虽然是妖尸之身,却是瞳凝秋水,目似流星。一身冰雪玉质,凛然不可侵犯。

女娲点头,颇为满意。心下暗道,若是群妖都有雪妖这等资质心性,妖族振兴还有何难。一时间触动心中感概,思绪万千。

雪妖在地上跪了多时,不见女娲娘娘开言。女娲娘娘是妖族唯一圣人,向来是她极为祟敬之人。心下虽然不奈,也不敢贸然冲撞。只得继续屏气宁神,静听吩咐。

女娲娘娘恍然醒转,连忙叫雪莲妖平身。女娲也不客气,开口直奔主题。道:“雪妖,你本是冰尸成道,虽然苦修数千年,但是因为本身生机断绝,经脉俱僵不能还阳。”

女娲说到此顿了一顿,看雪妖跪在地上,意态甚诚。女娲一向严厉,不假辞色。对待妖族尤其如此。如今竟然给雪妖说了这么一堆,连一直陪侍身边的金鸾仙子都觉得诧异。

女娲对她的恭敬有礼极是欢喜。示意金鸾仙子上前扶起。温言道:“本座喜你志向高洁,不与那些粗鄙之妖相同。故有一宝赐之于你,对你助益极大。到时你之道行法力定非今日之观。”

雪妖不是傻子,她在万丈冰崖,受冰霜雨雪苦侵千年,性子又硬又直。不喜阿谀奉承。对女娲娘娘是从心底尊敬,却无一丝讨好之意。

见女娲娘娘说及赐宝之事,心下诧异:古语有言,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娘娘如此温言优礼相待,又言赐宝之事,只怕稍后必有事吩咐。

记起千年前来娲皇宫之时,雪妖亲眼所见轩辕坟三妖被女娲选中下凡以色惑君,女娲亲口许愿日后三妖功成之日,可得正果。可惜三妖后来下场极惨,被女娲亲手正法。众妖得知无不心寒。

想到这里,机凌凌打个寒颤。打起十二分精神,看女娲有何下文。看雪妖脸上神色,女娲心中明白,不由微微一笑,打开手中混元盒,雪妖凝神观看,只见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娲皇大殿被金光一照,顿时一片金阳。雪妖是冰雪妖尸,被这金阳一照,顿觉一股和熙暖流周流全身。她修行几千年,从没见过如此纯阳之宝,不由得眼露羡色,形之于面。

女娲得意一笑,轻轻取出这一粒金阳,凝目而视。甚是不舍。挪开目光,对雪妖说道:“我意将此宝赐于你,与你本命相合,你意下如何?”

雪莲是冰尸之妖,身上寒意与她彻骨纠缠,驱之不尽。刚刚只得此宝照耀片刻,就觉得那被冰封千年的血脉隐隐竟有些活动,身上那温暖的感觉已以让她狂喜不禁。再也顾不得别的,点头应了下来。

女娲点头嘉许道:“此宝与你有缘,你要好好练化,早日与你本命相合。到时你尸体便可一日还春,再复生机,道途之上定可突飞猛进。”一弹指,那粒金阳化成一道金光落手雪妖手心。

紧握着那粒金阳,只觉得一股暖流侵入心田,整个身子如同浸在沸水之中一样,舒服的要呻吟起来。知道女娲娘娘刚刚所言,句句是实。雪妖当下心里定了主意,不管女娲吩咐什么任务,只要不是让自已以色侍人,自已一定肝脑涂地,舍命以报。”

女娲微笑道:“放心,我所让你做之事绝对不是你心中所想。”被女娲喝破心事,雪妖羞愧欲死,跪上地上叩头赔罪。

女娲伸手扶起,道:“不知者不罪。如今我便收你为寄名弟子,日后你若得成功,我便收你为入室弟子,你可愿意?”

此言一出,别说雪妖呆了,就连身边陪侍的金鸾都要哭了。她本身是凤凰仙子,在龙凤之劫被女娲所救,一直又是坐骑又是弟子干了这么多年,也只不过混了个寄名弟子,实际上如丫头无异。这雪妖何德何能,竟然一日之间,福运接连,实在让人生妒。

雪妖心中那一丝怀疑早就飞到九天之外了。要是说女娲算计自已,这下也是不可能了。这师父弟子气运相连,弟子损,师父也损。女娲收徒一语即出,雪妖立时死心踏地,再没有任何警惕之意。雪妖跪在地上,恭敬的对女娲叩了几个头,女娲含笑扶起:“如此甚好,你要快些将那金阳炼少,使你肉身回复生机,到时我有事要让你下凡。我妖族日后气运便寄于你身,不可懈之怠之!”说到后来声音已颇严峻,雪妖不敢轻视,叩头谨遵。

女娲伸手在雪妖头上拍了拍,笑道:“如此甚好,你即刻回你的北极冰原去吧。你前生姓何,虽然肉体气息断绝,如今仍可依前姓,从此就改名叫做何仙姑吧!”

得女娲赐名,何仙姑那有不依,欢欢喜喜带着那粒金阳下凡回北极而去。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女娲玉手一伸,刚刚在拍雪妖天灵之时,女娲已用造化大法,取得了雪妖一丝元神。伸手将这缕黑气放到混元盒中。轻呼了口气,如释重负。

...

第61章 濯濯金仙天外游!

驾金朱剑炁不消半日,吕阳便来到华山观日峰。华山一脉绵延千里,群峰竞秀。放眼四周,到处都是青翠欲滴,鸟语花香.山顶之上云海蒸腾,蔚为大观。不愧是人间福地,仙家洞天。

按李玄所说方位,来到紫霞洞。一拍臂上华阳巾,化成一团若有若无的雾气护着吕阳便往洞口飘去。紫霞洞口留有玄都大法师的太清禁制,人神莫近。岂知李玄与吕阳里通外合,早将禁制撤掉。吕阳顺利来到洞中,见李玄盘膝坐在石床之上,正在用功。

悄悄来到李玄身旁,见他浑无所觉。可见华阳巾法力神妙异常。吕阳一直搞不懂这个华阳巾到底是什么来历,只知道是自已前世随身之宝,得自纯阳之身的部分记忆中并没有关于华阳巾任何记录。

吕阳每每看到华阳巾就想起素女,此物是素女犯了天规送下凡间。与自已一夕情缘,情意绵绵.自已屡次得到华阳巾大力相助,这一切都来自素女恩惠。念及美人情深,不禁叹息,也不知她现在天上过得好不好?吕阳从心里真心的挂念。

自从吕阳穿入此世,接触最多的女子就是素女和玄女。二女对自已都是情深一片,吕阳不是傻子自然能够感觉的到。闲瑕之时也时常扪心自问,二女之中他到底对那个喜欢多一些。

素女温柔婉栾,玄女威严尊重。他和素女在一起觉得自由自在,毫无拘束。和玄女在一起却是屡受呵斥,却又心甘如怡。吕阳摇头苦笑告诫自已:小子,他们爱的是东华帝君,不是你!虽然这样自我解嘲,吕阳还是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

摇摇头甩掉这些无聊的想法,吕阳敲了下自个头: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自已还有闲情想这些儿女情长?想到一会李玄出神离洞,自已必定要设法将李玄肉身保全。玄都大法师可是个好相与的?吕阳啊吕阳,一定要打起精神!自今天起,你就再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啦。

不怪他心中忐忑,患得患失。今天帮助了李玄,就代表了直接和太上老子圣人宣战。想到要面对老子的滔天怒火,吕阳心里真的没底。不过吕阳不怕,因为他知道现在老子离不开混沌!老子现在被鸿钧关禁闭呢。

只要不和圣人正面对上,一切都还有变数。再说了,吕阳还有个超无赖的保命办法,他吃定了无论是那个圣人也不敢灭了他!开玩笑,灭了天下阳气之宗?想要天地进入永夜吗?万物灭绝吗?那就来吧!

想到这里,胆气大壮。李玄要是知道吕阳信心满满就是倚仗这个?估计直接就晕过去了!吕阳不知道,有些时候死倒是一种痛快。他想的没错,无论那个圣人也不敢灭了阳气之宗,这个滔天因果谁也承受不起。可是灭不了不代表没法子治了你。死罪好受,活罪难熬。这个以后吕阳就尝到苦头了,这是后话。

伏在李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李玄蓦然而惊。知道是吕阳到了,脸上露出微笑,心中安定。见吕阳不知用何隐身法术,自已现在也是金仙修为,运用法眼却察不到丝毫吕阳踪影。心中赞叹大哥不愧是东华转世,功力果然不凡。二人不敢说话,怕惊动玄都坏了大事,反为不美。

时光飞逝,时值正午。紫霞洞口清光一闪现出一人,正是玄都大法师。原来李玄说要整理三日再出神游历。玄都大法师也没放在心上,他常年随侍老子身边,不得空闲。李玄要了三日之假,正中玄都下怀。利用这三天,玄都也来了个海上三日游。他和东海三仙是至交好友,这三天转瞬即过,玄都不敢担搁,辞了好友,准时归来。

进得洞中,见李玄浑身收拾整齐,大是满意。玄都满脸笑容道:“恭喜师弟,今日出神积累外功,他日功成归来,立地可得金仙正果。”

李玄躬身谢过师兄,暗地里把嘴撇了又撇。站起身来脸上却是春风满面:“小弟闲瑕时也曾出神四下游玩,只是这次要出神万里,不知要去那里积累外功,还请师兄指点。”

玄都正等着这句话呢,打了个哈哈道:“无妨。师弟不必担心,师兄我陪你一块神游。一切有师兄在。”

李玄躬身谢过。此时日至中午。李玄知道时辰已到,无奈何,只得盘膝坐在石床。闭目行功,一霎时自九窍中飞出道道淡淡神光,在空中现出李玄身形。

玄都微笑点头,观李玄元神凝实非常。心中惊讶!知道这个李玄师弟修为迅速,却不料功力竟然深厚如斯,自已当年在他这般大时,却是远远不及。

见李玄准备完全,玄都点头道:“如此,师弟且出洞等候,待为兄施法封闭洞府,也可防止你肉身毁坏。”说完见李玄并不答话,转头一看,见李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已,脸上似笑非笑,颇有些古怪。

玄都没来由的脸上一红,心里油然生出一种心虚之感。玄都大法师为人甚是忠厚。这次领了老子之命下凡,尊老子之命,要将李玄诓出元神,伺机将其肉身焚毁。师尊吩咐,怎么敢不依。虽然在玄都看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李玄好。可是又不能对李玄直说,心里一直别别扭扭,极不舒服。

见玄都神情尴尬,李玄长笑一声,深施一礼道:“多谢师兄一片好意,有劳之处,日后定有厚报。”说完清风一阵,已去洞外等候。

李玄知道,自已不出这洞,玄都就没法做手脚。反正吕阳已经来了,就随便玄都搞鬼去吧。他这里大大方方出洞去了,玄都没来由的出了一身虚汗。心中不由对老子有点埋怨,这样偷摸行事,实在大违玄都平生行事风格.不过没办法,师有命,弟子自当遵从。

玄都为人谨慎,见李玄出洞后。轻喝一声,口中吐出一道清光。正是老子一脉独有太清神光。此光一出,随即遍布整个洞内。清光闪动,照得一室亮如昼.玄都此举不是别的意思,只是为了防止洞内有妖邪之类隐身一旁,坏了大事。

太清神光是天下一切邪祟克星,无论你用什么法子隐身,被太清神光罩体必定无所遁形。可惜玄都忘了,吕阳隐身之物是华阳巾,玄都的太清神光对华阳巾使出,那就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完全无视!

见太清神光并无反应,玄都满意的点了点头。本来就是,堂堂老子修行之处,那个邪魔敢来!一切正常,玄都就要办正事了。玄都取出一面红色三角形小旗子,正是八景宫中至宝,离地焰光旗!

这面离地焰光旗一出,满室都是红光。吕阳吓了一跳,心中叫苦;大哥,你不会现在就烧吧?无错不少字要是让玄都知道吕阳的想法,玄都一定会深深鄙视的。这个人还没走,就放火烧尸?请问脑子让驴踢了吧。

玄都挥手将离地焰光旗祭在李玄肉身头顶。红光焰焰,放出一道红霞,将李玄肉身笼罩。做完这一切,玄都心中大定。这离地焰光旗被老子赐给他做防身之宝。经他千万年元神祭练,早就与他心神如一。若是李玄肉身有任何异动,自已便会马上知道。

至于焚化一事,那就更简单。待自已和李玄回归之日,只要自已一发念头,这肉体即刻成灰!

一切准备完毕,玄都一跺脚化做一道流光来到洞外。见李玄负手观天,清风徐来,吹动他的一身白衣黑发.更显得是道家金仙,濯濯仙姿,不落凡尘。玄都心中叹惜。李师弟如此风神,就是上天去找,这种人物也是少见。可惜啊可惜,日后却要变成一个又丑又瘸的黑跛子,想到这里,玄都扼腕叹息。

李玄却与玄都想得不同,心道自此之后,自已与吕阳便成道门大敌!造化弄人,实在让人哭笑不得。但想要主宰自已的命运,不被人玩弄股掌之间,李玄又觉得有些兴奋,甚到有些期待。

师兄弟二人各怀心思,不去细表。见诸事无异,玄都携起李玄的手,一道清光起自脚底,瞬间消失青冥不见。

...

第62章 华阳巾VS离地焰光旗!

感知洞外二人去远,金光晃动,吕阳现出身来。望着悬在李玄肉身之上放出淡淡红光的这面旗子。细细打量,见旗面做三角之形,上边有无数奇奥符篆。密密璇光闪动不绝,团团火焰变化飞腾。果然是天地至宝,不与凡同。

刚才吕阳隐在一旁,见玄都次第施法。知道自已若想盗李玄肉身,一旦不小心碰到这焰光旗红光笼罩范围,玄都大法师必然马上察知,到时必然火速回洞。这可如何是好,吕阳犯难了。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觉得臂上一阵异动,华阳巾跳跃不已,旋即化成一道金光大手,现在石洞当中。

吕阳大惊,喊道:“小白,不要妄动!”却不料,华阳巾金光甫出,那悬在李玄头上的焰光旗竟然也是一阵颤动!吕阳暗暗叫苦:坏了坏了。。。这可怎么办好?

事变突然,再想拉住华阳巾已然不及。吕阳一咬牙,便要放出乾坤二剑,打算强破焰光旗,抢得李玄肉体跑路。说时迟那时快,吕阳指尖金朱光茫闪动,使出剑炁就要先下手为强!

谁知华阳巾最是通灵,化成的大手直奔向红光扑去。那样子就好象多年睽违不见的情人一般,那个亲热劲就别提了。吕阳这金朱二气还没放出呢,那边金光红光早就抱成一团了。

这是神马意思?吕阳下牙颌都要掉到脚面上了。再看那金红二光绞成一团,全无敌意。虽然不会说话,但是那种亲密无间的意思一览无余。

见到这狗血情景,吕阳收了剑炁郁闷的想:看来这灵宝也通人性,瞧这一金一红这个亲热劲,难不成是老情见面不成?抬手看下自已手指尖金朱闪动,蓦然想起了自已的乾坤二剑也是一雌一雄。

见金红二光搅成一团,吕阳心中大喜,希望顿生:希望小白霸气点,最好多多灌下迷汤,让自已顺利把李玄的肉身搞走,哇哈哈!天助我也。吕阳再不迟疑,趁二光亲热,伸手就去拿李玄肉身。

可是这手刚伸出去,不料焰光旗一道红光如电飞至。吕阳哎呀一声就叫了出来。伸出的那只手冒着青烟,吕阳抱着手在原地跳脚。原来焰光旗虽然与华阳巾久别重逢,不过自个的任务可没忘记。见吕阳伸手乱动,便射出一道红光,小惩大戒。这还是看在华阳巾的份上,否则吕阳那只手只怕此时就变成灰了。

吕阳见触手之处被一股炙热烫得肿起老高,又气又痛,强压了下心里的火头,知道暂时不能枉动。再看天上金红二光灿灿,心里再次对华阳巾的来历犯了嘀咕。离地粉光旗大名鼎鼎,前世之时,吕阳读封神演义,里面对这些法宝了解的甚是清楚。

除却几位圣人的混沌至宝,比如老子的太极图,元始的盘古幡,再加上通天的诛仙四剑之类超级牛叉无敌宝贝外,其中的天地五方旗最为稀罕!在封神中出场次数最多的就是元始的中央戌已杏黄旗。一经展开就有金花万朵,以此护身。就是诛仙四剑凶威赫赫,也能护得周全。

这天地五方旗共有五面,除了元始杏黄旗,再就是眼前飞舞的焰光旗,还有西方的宝色旗,再就是北方真水旗,再就是。。。等等。。吕阳眼前一亮!

他想到什么了?他想到当初读封神演义之时,其中有一章南极仙翁去找王母娘娘借天地五方旗的聚仙旗之时,文中曾有交待,五方旗中只有这东方旗有两个名字!一名叫素色云界旗,一名叫聚仙旗。当日南极仙翁借走的就是聚仙旗!

吕阳这才叫一通百通,想到这里,眼睛越发闪亮!看看这几面旗子都在谁的手里?除了北方黑水旗吕阳不知道之外,天地五方有三面在圣人手中!只有这一面在瑶池?王母娘娘怎么会有如此重要宝贝?

抬眼看向空中煜煜金光,吕阳大概的知道华阳巾的来历了!难怪华阳巾如此通灵不凡,原来一直被他叫他小白的华阳巾没准就是天地五方旗中的东方素色云界旗!难怪华阳巾除却以金色大手对敌之外,平常状态也都是以云雾形状现身,正合了素色云界之名。

而且以自已前身东王公西王母来说,这面旗子很有可能是鸿钧赐下的灵宝。因为这种先天灵宝除了道祖有之外,别人也只是瞪眼看两眼罢了。

想到这里,吕阳再一次证明了自已的推断准确!这东方素色云界旗在五方旗中是一个怪胎,别人都是一面,唯有这个是阴阳两面。所以鸿钧就把这个阳面金光的给了阳气之祖东华,把那个阴面白光的聚仙旗给了阴气之祖王母!

对啦!就是这样。搞清了华阳巾的来历,吕阳兴奋之极!伸手一招,华阳巾化成一道金光落在吕阳手心,现出原体,却是一白色三角长巾。吕阳狠拍了一下自个头,玛的,自已绝对就是个猪。看看,这不是也做三角之形,和离地焰光旗极其相象,至此吕阳心中再没有半点怀疑。

手持着华阳巾道:“小白,你是不是天地五方旗中的东方素色云界旗?”吕阳刚刚问完,手中华阳巾蓦然一跳!一道金光暴涨而起,剧烈的反应把吕阳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金光把吕阳从头到尾缠住,吕阳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华阳巾伸出一角,在吕阳脸上轻轻抚动。只觉得奇痒无比,吕阳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他与华阳巾心神相连,收到华阳巾传来的阵阵暖意,知道自已所料不差。大喜之下心中隐隐觉得老天待自已也算不差。

吕阳一直觉得东华这个人属于霉得开花的倒霉蛋子。堂堂阳气之祖成了一个人见人踩的臭狗屎,连头上帽子都是绿油油的。可是现在看来,吕阳特小白的想:这是不是天降大任于斯人?

掉过头再来看东华,身具九阳成圣之质。虽然现在这九阳七零八落的,不过总是有个希望不是。现在吕阳已身具两阳,手握乾坤神剑,身有东方神旗。呃,这些都是圣人才能有的宝贝呀。

高兴过后,吕阳盯着那个悬在李玄头上的小红旗子又犯开了愁。这家伙和华阳巾亲热完,又飞到李玄头上继续坚守岗位。刚刚尝过这小家伙的厉害,现在手还痛着呢。吕阳不敢贸然放肆,看来,还得找华阳巾啊。

知道了华阳巾就是天地五方旗中的素色云界旗,可吕阳还是喜欢叫他华阳巾。拍了拍华阳巾道:“小白,能不能和这个红色姐姐说下,让咱把下边那个肉身带走啊?这个全靠你啦。”

华阳巾见吕阳这么说,金光泛起,化成大手形状。在空中转了两圈,看样子颇是为难。吕阳也不顾不得丢丑,双手合什,口中念叨,很是萌了一阵。效果怎么样不知道,华阳巾叹了口气,{暴汗,不知道华阳巾是怎么样叹气,不过不如此实在不能表达它的郁闷心情}转身便飞到红光跟前,二光交汇,不知在搞什么!

玄都大法师和李玄已在万里之遥,忽然心神一阵恍惚。玄都大惊,连忙住了云头,闭目掐指循纹,推算不休。

其实现在天机早乱,别说玄都,就是他师父老子也算不出来啥。玄都如此也就是个习惯性动作罢了。可把一旁的李玄吓坏了。难道是吕阳盗体失败,被玄都发现了?

李玄心下惴惴,不住的偷眼看玄都神色。玄都啥都没推算出来,隐隐觉得是焰光旗有点事情,他与焰光旗本命相连,能感觉出来焰光旗这一时非常喜悦,呃,玄都稀里糊涂,不知一面旗子喜从何来。反正不是报警就好了。

玄都睁开眼来,看到李玄一副坐卧不安的急切样子,他可不知道李玄心中的弯弯绕,还以为师弟担心自已呢,不由心下大是感动,还是一家人心边心好哇。

对着李玄笑了一笑,说明自已无事,李玄知道事情并没败露,也放下心来,二人继续上路不题。

再说紫霞洞内,吕阳坐在一旁昏昏欲睡。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好几个时辰了,望着空中金红二光,吕阳这个郁闷啊,看一会金光暴涨,一会红光闪耀。

吕阳在一旁不停的叨叨:“小白啊,一定要把政治工作做到家,实在不行,我们只得强抢了,这个红旗子不知道是你姐姐还是妹妹,呃,应该是妹妹吧,东西南北中,你是大哥,要是这点事就说服不了,你也没脸混了!”

听得吕阳这样讲,红光登时暴涨。一道粗大的火光便落了下来。吕阳惊叫一声,这可比刚刚那道火光粗多了,这要是烧上了可了不得!还好一道金光早将火光拦住。看着火光余怒不休的样子,吕阳张了张嘴,打算脱口而出的一句“你玛的“悄悄的吞了回去。

...

第63章 欲寻旧形骸,正逢新面目!

不知不觉已经四天已过,离李玄元神回归之日还有三天。吕阳在紫霞洞里急得团团乱转。华阳巾和焰光旗之间的交流一直没停过。郁闷的看着这两个灵宝在空中唧唧咕咕,却没有半分结果,

吕阳摇了摇头,不能功亏一匮!李玄的肉身要得到,玄都手的那个铁拐化身更要得到!想到此,心中便有了决断。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人偶。这个人偶正是李玄先前交给吕阳的。

李玄所学三卷天书上卷之上,有可变化世一切有形有情之物的道法。李玄就以自已的头发做成人偶,逼出三滴自已心头精血滴到人偶天灵之处。经此法做成的人偶,名叫人儡。因用本人头发精血做成,与本人无异。若是这人儡消失,本人必受内伤。做这个人偶是吕阳的主意。只有如此,才能瞒过玄都大法师。

放出这个人儡,吕阳手中金光大放。那小小的人儡在金光慢慢变大,稍顷就变成了和李玄真人一样大小。紫霞洞中顿时出现了两个李玄肉身,一模一样,并无二致。吕阳点头暗叹,仙家妙法,果然有鬼神难测之妙。

一切准备就绪!吕阳一咬牙,伸手便向红霞之中李玄真身拿去!半空中华阳巾知道主人心意,金光一阵大盛,好象在和焰光旗所化的红光表达什么。

吕阳也是豁上了,如今时不我待。三天时间转瞬即逝。若是玄都发现不对,他一念之间,李玄自然肉身不保。如今之计,只得先抢了李玄肉身再说其他!

指尖金朱光华大盛。吕阳打定主意要强抢了。若是焰光旗红霞反击,吕阳就要强行拿下。自打知道华阳巾就是素色云界旗之后,吕阳心里就多几分底气。自信有华阳巾拖着焰光旗的后腿,就凭乾坤二剑,突破焰光旗防御没有什么问题。

心意一定,吕阳再没有半点迟疑。金朱二炁霍然大涨!两条神龙一般金红之光映得一洞光明!狠狠便向红霞刺去!

离地焰光旗是何等威力,封神演义中记得详细。诛仙四剑之威圣人都得避其锋茫,可是这五方旗都能堪堪抵住,防御之强天下无双。乾坤二剑能不能突破成功,吕阳心里实在没多少把握。

金朱二炁光如匹练,直奔红霞而去。很奇怪的剑光一闪而入,并没有受到任何反击。吕阳全神贯注,两眼瞪得老大.这一惊真是吃得不轻。心思电转,不由又是大喜。知道时机宝贵,一闪即逝。剑炁一转,金朱二光化为彩云大手,一把卷住李玄肉身便离了红霞光圈。

那离地焰光旗眼睁睁看着自已守护之物被吕阳剑炁带走。红霞颤动,几次暴涨伸缩,意似拦阻。华阳巾金光闪烁,好象相劝一般。那红霞就在这片刻犹豫间,吕阳已收了剑炁与李玄肉身。擦了把头上冷汗,暗中大呼:侥幸啊侥幸.

红霞追之不及,无奈之下,放出一道红光击向金光。金光不闪不避,生生受了红霞一击,金光跳动,那意思,你要是还生气,多来几下也无妨。

红霞愤愤不再理会金光,一道红光罩在吕阳刚刚放的那个李玄人儡之上!吕阳大喜,知道小白策反成功。如此不声不息,又不惊动玄都,又顺利取得了李玄肉身,实在是出乎意料。

见焰光旗如此行动,显然是卖了华阳巾极大的面子。吕阳心中感激,对着空中红霞深施一礼道:“事非得已,因为吕阳一事,连累你为难,在下深表歉意。”

焰光旗见吕阳施礼,红霞一转,避过不受。吕阳微微一笑,事已办完,不再多留。脚下金朱光茫一闪,驾着剑遁便离了紫霞洞,往华山脚下飞去。华阳巾与焰光旗二光纠缠恋恋不舍,见吕阳去远,华阳巾这才化成一线金光,紧追吕阳而去。

再说李玄元神出游何是迅捷,玄都带着李玄这几日朝游东海暮归苍梧。游遍三山五岳,四海八极。也不知见了几多神仙。李玄明白了,所谓元神出游就是成仙前一个小型见面会。由本门师长带着挨个拜山头。

太清一脉没啥亲戚可走,这几日玄都主要带着他见了南极仙翁,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等几位阐教大能。李玄细观这些大名远扬的道门金仙,见他们修为俱在金仙中境,唯有广成子在金仙上境,比之玄都大法师低了一阶不止!

李玄暗暗纳罕,自已三年修为,如今已得金仙果位。这些师兄们千万年修为,怎么境界如此之低?瞅了个没人的时候,问过玄都大法师。

玄都大法师沉吟良久道:“你看得不错,你阐教这些师兄修为境界眼前看来虽然低,那是有原因的。只因上次封神大劫,元始师叔门下道门十二金仙犯了杀劫。遇通天师叔门下云霄师妹。一言不合,云霄师妹运用灵宝混元金斗摆下九曲黄河阵,将他们一一拿下。削了顶上三花,绝了胸中五气,废为凡人。后来被师尊和元始师叔出手才得解脱。经此大劫,立地重修,所以方得如此。”

李玄不是吕阳,这些封神旧事,他是第一次听闻,不由神向往之。玄都又道:“师弟,你成道之速,自上古洪荒来,虽然也有食一草者立成金仙之说。但今时不同往日,几次大劫,这世上灵气日渐耗尽,如今修士苦炼千年能成天仙者万中无一。你之奇遇放眼这天上人间,也不知得羡煞多少修真之人。切记不可妄自尊大,自损福寿。这些全是师尊天恩造就与你。”这是玄都的心里话,其中不乏有一点酸溜溜的味道。

李玄苦笑,心中暗道:若是不得吕阳大哥点醒,只怕我现在早就感激涕下了。老子如此对我,看似恩厚,实际上暗地算计于我,当我不知道么?

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李玄深受师兄大恩,日后小弟若有寸进,必当报答。”言中并无提及老子半点,只谢过玄都。

玄都大法师挥手哈哈大笑之后,忽然觉得这个小师弟话里有点不对劲,一时间却又没想得起那里不对。玄都是个忠厚之人,也就没往别处多想。屈指一算道:“呀,师弟,七日返神时日已到,如今便自行回洞去罢。”

李玄不动声色,点头应了下来。告别了广成子等一众金仙师兄,便要驾遁光回归华山。广成子等见李玄如此姿质,成仙又如此之。,都是深妒李玄福缘深厚,能够得到太上老子如此青睐,日后于道途之上定然不可限量。一个个刻意交好,见李玄要走,都热情非凡,赠丹赠物,乱个不休。所赠之物都是众仙一生难见的宝贝。李玄也不客气,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

话不多说,七日之期转瞬就至。李玄收拾完全,来的时候身上空空如也,这去的时候身上背了一个大大的包袱,收获着实丰厚。告别众仙,便要驾遁光回归华山。

玄都大法师将李玄拉到一旁道:“师弟,你此去华山必有奇遇,从此修道一途之上必定大放异彩,为兄真的很羡慕你啊。”望着玄都大法师一脸艳羡之色,李玄心道:师兄啊师兄,你只知道我眼前风光,我若是按你师父之路走下去,他日你们在修道一途疾奔猛进,我却注定沦你们笑柄。

玄都见李玄神色平静,并不露半点骄矜之色。如此冷静表现,实在大出玄都意外。他不知李玄心中早有计较,还以为这个师弟心性沉静,荣辱不娇。师尊果然好眼光,这个李师弟果然是大成之材,玄都又在心里下死地把师父又捧了一下。

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递与李玄。李玄伸手接过奇道:“师兄,这是何物?”

玄都笑道:“这是我离开混沌大罗天时,师尊嘱我在你出神游历回归之时,让我亲手交给你。”

见李玄伸手要拆,慌忙阻住道:“不可,师尊有言,要你归洞之时方可拆开观看,勿忘勿忘!”

望着这个金漆信封,李玄百感交集。心中叹道:就连这个信封也被吕阳大哥说中,看来诸事前定,已无更改。

依言将信封收起,见玄都别无吩咐。脚下白光一闪,他如今是元神出游,用不得金光纵地法,只得驾云而去。

玄都见李玄走得远了,叹了口气,伸手捏诀,口中念动咒语。紫霞洞内,离地焰光旗红光大盛,一道灿灿红霞闪过,那俱李玄人儡化身瞬间成灰!红光再闪,片刻之间,离地焰光旗破空而来,现在玄都手心。玄都见一切顺利,心中暗想:只待李师弟回洞,不见肉身。自已再将其安排进入极阳化身,此事便可大功告成!不说玄都自去准备以后事宜。

再说李玄驾云正走间。忽然觉得脸红心跳,心头一痛,身上火灼之感大盛。不由得停了云头,心下了然,知道自已的人儡化身已然成灰!

李玄停在半空,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那人儡用他心头精血所制,一经焚毁,自已这里就有感应。虽然心痛,却有一丝庆幸,知道吕阳不负自已所望,自已肉身无虞,已然成功得手。

伸手从怀中取过老子亲封的那个信封。李玄凝视良久,嘿嘿笑道:“欲寻旧形骸,正逢新面目!”

混沌大罗天八景宫中,老子闭目端坐。忽然两眼蓦然睁开,精光射出尺远!

李玄拆开信封,里边有一长偈条子。上边朱砂红笔有如龙飞蛇舞写首两行字!正是:欲寻旧形骸,正逢新面目!李玄冷笑一声,手中白光一闪,那偈化为灰烬,天风浩荡,灰烬飘飘如蝶,早吹得不知那里去了!

...

第64章 天意怎可违?

李玄驾云瞬息千里,一时来至华山观日峰。到了紫霞洞落下云头,迈步进洞。果然自已停放肉身之处,一片灰烬。虽然知道烧掉的是自已亲手所做人儡,李玄犹感身上一阵阵发寒。

望着那堆灰烬,李玄对于太清一脉再有半分留恋,口中喃喃道:“烧得好,烧得干净。这一把火,我与你们从此两清了。”说完再无半分留恋,转身出洞,驾云便往华山脚下寻找吕阳。

谁知吕阳似人间蒸发一般,并不现形。李玄也不慌张,他现在全心信任吕阳,知道他不现身自有不现身的道理。于是每日晃晃荡荡,在华山周围打转。正合了老子留偈所说:欲寻旧形骸,正逢新面目。

玄都早就随着李玄来到华山,隐身一旁观察多时。见李玄有如无头苍蝇一般东一头西一头到处寻找依附之身。不由叹息连连。说真的,玄都此时对李玄心里是有愧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一声叹息之后,玄都掌心清光一闪。路旁现出一个男尸,光头大脸,浑身铁黑。赤腿跣足,浑身癞疮。玄都恶心看了一眼便不再看。随手施了保身法,以免野兽妖魔来夺,一闪身隐没虚空不见。

在这华山周围游荡了已有三日,李玄自觉得元神已经有些散消,身形已不如刚出神时凝实。他心里有底,并不慌张。只将焦急情景形之于色,心内却丝毫不急。

果然,在这月明之夜,李玄正游荡着呢,玄都大法师现身了。见了李玄拍手顿足道:“师弟,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肉身竟被妖人焚毁,都怪为兄大意,这却是如何是好?”说完一脸的羞赫之意。话是假的,羞是真的。

李玄心下明了,扯住玄都的手道:“师兄,此事不怪你,是我命定如此。许是我于道途无缘,本想修道有成,发扬光大我太清一脉。谁知小弟命浅福薄,怪不得谁来。不过师尊所留之偈不知何意,请师兄教我。”

玄都假意问道:“师尊所留何偈?”这个不怪玄都,他还真不知里边写了什么。待得李玄说出那十个字的时候,玄都长喘了一口气。心中暗将大拇指竖了起来,心道:老师果然高明,这样一来,李玄师弟就会觉得他的肉身焚毁乃是天意如此。哎,有师尊这张偈,李玄师弟想来不会太过怪我。

心里这口气顺了,玄都大法师这说话的声音就正常了。拍手惋惜道:“师弟冰雪聪明,如何不懂师尊此偈?此偈之意就是说师弟肉身天定有劫不可再得。奥妙之处便在这下句,正逢新面目。看来师弟成道之前这是最后一劫,只要过得此劫,从此一路顺风,扶摇万里青云,为兄先在此恭贺了。”

李玄苦笑道:“师兄谬赞。小弟怎么敢当。小弟不求青云万里,只求能够不被人算计,自自在在处身于世,做一个逍遥世间的修道之人,余愿已足,那还敢想些其他?”

玄都心里突的一下,一时之间竟然语塞无言。不知怎么听着李玄的话里好象有话。不过他心虚也不敢再问,强笑道:“师弟何必说这等颓废之语。即有师尊留偈指示,师弟必有机缘。你可于这山下细细找寻,看有没有合适肉身,以应新面目之说。”

也不再罗嗦,对着玄都就拜了一拜。李玄开口道:“师兄即然如此说,便请好事做到底,指点小弟迷津。省得小弟跑许多冤枉路,徒增困扰。”

话讲到这个地步,玄都心道:难道这个李师弟冰雪聪明,竟然窥破天机,知晓了此事来龙去脉?心中惊骇不定,望着李玄看个不停。李玄微笑回望,眼神清澈,并无一点张惶之色。

玄都只觉得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为何如此心慌,他也说不上来。只是隐隐觉得大事不妙。当下也不再答话,拉着李玄的手,就往他放尸之处而来。

一边走一边说道:“师弟,我在山下看到一具尸身,看来是冻饿而亡。你可用来做寂身之所。虽然。。虽然形容丑了些,不过我等修道之人,美丑之事却也无何重要。”玄都怕李玄一会看到那个化身吐了出来,先打个预防针。

李玄也不答话,只是微笑。二人脚程是何等之快,一霎时就来到玄都放尸之处!玄都伸手一指道:“师弟你来看,这就是你新的寄身之体。速速入体还阳。稍后师尊天封便至,届时你就可立地成仙,与我一同上天参见师尊了。”

按玄都所指方向看去,只见一团黑漆漆中,一个人身倒在地上。脸面向下,看不清面目。李玄是元神之体,见到肉身自有感应。只是奇怪,难道这个肉体真的适合自已?他现在只觉得元神极为不安,见了眼前这个肉身,跃跃而动只想快点附身入内。

李玄大惊,正在惊疑不定间。忽然耳边轻笑一声:“玄弟,你只管入体就行,这个肉身就是你本来法身!”正是吕阳。李玄闻言大喜,心下恍然大悟,难怪自已见到这具身体,如此的六神不安,原来是自已本来法体。

心中对吕阳神机妙算钦佩之极,嘴上假意道:“师兄,你确实认为这个是我新的附身之体?”玄都看也没看,点头道:“不错,师弟速入吧,迟则生变,反为不美。”

玄都都这样说了,李玄还等什么。元神在空中轻响一声,化做十道白气,在空中打个盘旋,便由尸体九窍钻了进去。一会儿,那尸身喉头响动,气出重楼,翻身坐了起来。

见李玄附体重生,玄都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转身笑道:“恭喜师弟,贺喜师弟,这修道一途最后一难已过,我马上回天禀明师尊,稍待就有天使降临,师弟早做准备便可。。。。。啊?!!~~~”一声惊叫,响彻四野。

玄都大法师大罗金仙上境修为,离准圣也是相差不远。如此修为通天之辈,别说见了些奇异之事,就是现在天塌地陷,玄都也只当是老天爷开玩笑,连脸色也不会动得分毫。

可是如今,望着月下李玄附身之体,玄都大法师蹬蹬蹬退了三。,脸色变得惨白,心头惊骇欲死道:“李。。师弟。你。。你这具法体从何得来?”

李玄附体而起,只觉得身与道合。元神经此游历,这番入体只觉得自身修为隐隐又有增长。心下欢喜,知道自已命运从此改变,不再为人股掌玩物。见玄都惊讶莫名,故做慌张道:“师兄,怎么?难道这具化身如此之丑,让师兄如此吃惊不成?”说完骈指在空中画符,口中喝道:“水镜清澈,照我形容,现!”

诀停镜现,空气一阵扭曲,现出一面明镜。李玄对镜照影,里边一人,丰福如玉,顾盼神飞。不是自已还是那个?

再看玄都,脸色惨白,浑身抖个不停。李玄没来由一阵歉意。他与玄都相处几日,玄都大法师对自已百般照顾,知道他为人忠厚善良,就是算计自已,也是遵师命而为,对于玄都而言,实不为过。

见他如此惊骇。开口劝道:“原来是师兄和小弟开玩笑,故将小弟真身藏起,为的是让小弟历此一劫。如今小弟返本还原,大恩大德,都是师兄所赐。”说完倒在地上拜了三拜,这三拜是真心而为,知道日后和玄都大法师纵然不是敌人,也必不会再是朋友。这三拜就当了却这几日之恩。

呆呆扶起跪倒在地的李玄,玄都狠狠的擦了几下自已的眼睛,确认眼前就是李玄原身。可是。。可是。。那具老师亲手炼制的化身呢?自已明明放在这里,还用了太清禁制。还有李玄的肉身法体,明明被自已用离地焰光旗神火炼化,而眼前这李玄又从何处得来?

要说是有人搞鬼,试问在这天下又有谁人能够不惊动离地焰光旗将李玄法体盗走?不!不!不!玄都只觉得这个世界疯狂了,一时间脑海中纷乱如潮,千万个可能,千万个不可能纷至沓来,玄都痛哼一声,抱头大叫。

忽见玄都抱头大叫,状甚疯颠,李玄大吃一惊。连忙拉住玄都道:“师兄,你清醒一点,如此再不自制,你便要走火入魔了!”

玄都混然不理,抱头苦思。口中胡言乱语不绝。忽然天上传来一声叹息:“天意,天意!”话声不高,却使李玄与隐在一旁的吕阳如受雷击,只觉得这四个字在心底炸了个惊雷一般,轰鸣不绝。

响在玄都耳中,却如醍醐灌顶一样。疯颠之举顿止。李玄不知道这是谁开言发声,玄都却知道这是老子传音而来。当下跪倒在地,流泪泣道:“师尊,弟子办事失利,有负师尊所托,请师尊降罪,弟子心甘情愿受罚。”说完一个头叩在地上,伏地不起。

...

第65章 诸般算计,荣授天封?

李玄与隐在暗处的吕阳二人惊骇之极,原来那声音竟是老子在混沌天外传音。如此可以看出老子法力神通为诸圣之冠的确不是虚言。准提传讯西方,还要借助法器方能来去虚空。而老子天外传音,竟然有如庭闲踱步一般,清淅无比。前些天在吕阳家中,二人见识了元始天尊的一缕玄妙清气的偌大威力,如今又见老子大法,二人俱在心中叹息;圣人法力神通,果然可叹可惊。

见玄都长跪不起,老子叹道:“罢了,事已至此,你且回大罗天见我。”说完寂然无声,对于李玄竟然理也不理。玄都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来,也不去理会李玄,手举处一道清光迸发,身影不见,竟是回大罗天八景宫去了。

原来玄都在华山脚下放出极阳化身后,转身便去寻李玄。不料吕阳在此已等候多时,玄都前脚走,吕阳后脚就现了身形。

见了那具化身,吕阳一个怦怦直跳。这几年来自已殚精竭虑,念兹在兹只等今天。若是此具化身之中没有自已要寻的一阳本源,那自已可真是一招错满盘输。无端的招惹了第一圣人大怒,那可真是下场凄惨之极。想到这心下患得患失,忐忑不定。

知道不是犹豫的时候,一拍华阳巾,一团白雾将这方圆一地拢罩起来。吕阳指上金朱光华一闪,便破了玄都大法留下来的禁制。

抬眼看清那具铁拐化身,吕阳不由得恶心作呕。心中对老子又多了几分鄙视。这时候吕阳觉得不管这具化身是不是自已的一阳本源所化,他都觉得这件事做对了!看看咱李玄弟弟长得多好,老子非要千方百计让人入到这具恶心死人的化身之内,圣人果然变态!

盘膝坐好,吕阳天灵外金光迸发,现出自已的一轮道阳,悬在脑后。金阳迸现,光华四射。幸亏有华阳巾隐藏,外人并不曾发现分毫。

吕阳双手捏诀,道阳金茫大放,照在那具化身之上。忽然那具化身竟然动了起来,尸身慢慢飘浮而起,升至半空。转着道阳缓缓而转。吕阳心中狂喜,知道能受道阳感召,必是自已一阳本源无疑!

当下运转全力,道阳金光喷薄而出,那具尸身越发动得厉害。围着道阳越转越快,到后来竟然化成一道流光,轰然一声,有如雷震,化成一个紧闭的莲花。

莲花停在半空之中,放出一道清光,抵住道阳的金光吸引之力。吕阳看得分明。见那莲花之中仿佛有一物急欲挣脱而不得出。莲花放出无尽清气,外抵道阳金光,内压欲出之物。虽然身受内外夹击,但清光神通非常,虽稍显弱势,但勉强也能敌得住!

吕阳冷笑,现在他再没有半点怀疑。知道这莲花之内必是自已的一阳本源无疑。见这莲花清气神妙,与自已的二阳相争,还犹有余裕。心中对老子的神通又了然几分。

事已至此,那里还顾得什么圣人不圣人。吕阳指尖金朱光华暴涨。低喝一声,二光化成神剑本体。吕阳手执神剑。高高举起,深吸了口长气,那乾坤二剑滔天光华随着吕阳阳一吸之尽敛于剑!悄然无声,这一剑就静静的劈了下去!

剑过莲花,有如长剑掠水,波尽痕无。一剑劈完,吕阳持剑单膝跪在地上,汗珠如水般滴下。这一剑竟然将吕阳全身功力尽皆吸干。吕阳只觉得体内空荡荡无有一丝法力,软瘫在地,喘息不止。

再看那天上莲花,此时也改了形状。原来紧闭的花房之上,陡然现出一道剑痕。剑痕之上金朱光华流动,忽然!那道剑痕之处射出一道紫光。

这道紫光一出,天上道阳金光大盛。好象遇到多年末见的亲人一般,金紫二光互相拉扯纠缠。那莲花再也无力阻挡二阳相交之力,自剑痕之处,有无数细丝般电光围绕,嗤嗤有声。随着莲花体内紫光无尽迸发,莲花哀鸣一声,轰隆一声。爆成一天清气不见。

吕阳缓缓站起,抬头上看。莲花消失之处,现出一轮紫阳!紫气浩荡,浑厚正大,浩然不可抵御。吕阳大喜,知道这轮紫阳必是自已在这世上遗失的七阳中的第一阳极阳!

东华身具九阳当中,以道阳为母,八阳为子。这八阳没有遇到九阳之时,都是以金阳面目示人。但是一遇到道阳,这八阳便会现在本来的颜色。比如吕阳身内的纯阳,遇道阳后是以朱色现形。而钟离权体内的至阳则是以青色为本色,而这个八阳之首的极阳,则是以紫色为本色。

这些吕阳先前本不知道,紫色极阳现在正在和道阳交流融汇当中,吕阳脑海之内又多出海量信息,这些秘闻都是从紫阳之处得来。

再看天中,紫金朱三色光华一天轮转。吕阳盘膝坐在空中,宝相庄严。紫阳与道阳水乳交融,片刻间已交汇融合一处,道阳重新在吕阳脑后现形。

一道金阳依旧,只是道阳周边又多一道紫色光晕。金紫朱三色交辉,耀目生缬。吕阳睁开眼来,眼瞳之中金紫朱光三色轮转。终于得到了自已的第二道本源,吕阳信心大增。收了华阳巾,将李玄的肉身法体放在路旁,此时就见玄都引李玄而来。之后的事情就一一发生。

见玄都走远,吕阳现出身来。与李玄相见后,二人俱达成自已心中所愿,个中欢喜自不必提。二人亲眼见到老子大法,欢喜过后,忧心又生。

混沌大罗天八景宫,玄都大法师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将自已下凡之事,一一向师尊做了详禀。老子面无表情,闭目坐在风火莆团之上,不发一言。

待玄都讲完良久,老子睁开眼道:“罢了,此事也怪不得你。这都是天意!”

玄都本来以为自已必有重责,没想到老子竟然这样说,不敢起身道:“师尊,弟子现在回想,好象李师弟提前知道此事一般。。可是这如何可能?化身之事,只有你知我知,他又从何处得来?弟子百思不得其解。”

老子叹息道:“你知我知,你可知天也知道?”“啊?”玄都糊涂了,天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子振衣而起,眼望混沌无尽虚空,口中喃喃道:“师尊,难道真的是你出手了吗?”无错不跳字。玄都在一旁听得分明。心中顿时有如五雷轰顶,老子称为师尊那不就是天道鸿钧?!

玄都浑身颤抖,不敢再想下去。老子沉默良久,转身对玄都道:“传我敕命,封下界散仙李玄位列金仙,号元始真人。统八万四千真仙,参传龙驾。”玄都低声称喏,便要下去传旨。

老子眼望虚空,心中已有了计较。见玄都转身要走,老子又道:“且慢!”玄都低头道:“师尊尽管吩咐!”

老子眼中精光灿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封下界散仙吕阳,昔为东华帝君转世之身,尔今返本还原,当可重归本位。即日起再登东华帝君宝座,为天庭四御之首!掌管天下万类,赐蓬莱方诸仙山为东华帝君道场。你即刻带领天使前去宣旨,不得有误!”

玄都觉得自个脑子都不够用了。他现在已经明白,这次老子计划已经全然失败!失败原因虽然不明,但是李玄种种古怪,玄都直觉得明白此事始末与李玄必然有关!这些事玄都都能看得出来,相信师尊更是心里清楚。

这时玄都对李玄已经怨念颇深。他对老子一向敬重如天,最恨的是李玄忤师判道的行为,见老子不但不恼,反倒对李玄着意加封,不知所为何来。这也罢了,那个吕阳又是何人?

老子之命,重逾万钧,玄都不敢怠慢,抱着一肚子疑问,便准备去下界宣旨去了。

...

第66章 天机乱,老子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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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老子微笑之容越来越盛,到后来竟然哈哈大笑有如风雷激荡。笑声在偌大的八景宫回响不绝。金银二童大是奇怪,不知祖师今天如此欢笑为的是那般?

正在纳闷间,老子声音清淅入耳:“金童,你持我符召去弥罗天让你元始师叔速来见我。银童,你持我符召去禹余天见你通天师叔,说我有事相商,要他务必前来,不得有误。”说完清光一闪,二童手中各现一道太清玉符,上边太极图阴阳流转不绝。这玉符是三清之间出现紧急大事之时通讯之物,非到万急从不轻用。

二童不敢轻忽,肃声行礼答应后,急急架遁光天外飞去。老子收了笑声,脸上复归冷静,二目中神光变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混沌禹余天是通天教主在封神之后来混沌开辟。此天与老子的大罗天和元始的弥罗天的金碧辉煌,金堆玉砌不同。禹余天内,除了碧游宫是通天自东海移来外,偌大的地方一片荒野。触目之处皆是野草秋风,一派悲凉。若是有人到此,说是此地乃是圣人所居,估计打死也没人肯信。

碧游宫大门两旁朱红大柱上挂着一幅对联,左边写着:开天辟地。右边写道:煮海焚山。大殿之内云床之上端坐一人。正是道门三清中的上清圣人通天教主。

三清乃是盘古天王元神三分所化。太清老子白发白眉,睿智深沉。为盘古老年形象。玉清元始天尊,玉面长须,威严深重,为盘古中年形象。上清通天,黑发星眸,锐意潇洒。为盘古少年形状。

三人一体同生,亨盘古开天大功遗泽,生来便具无限功德。后来被鸿钧收为亲传弟子,一门三圣,无人得撄其锋。奈何道统不一,教念不同。时日长久,便出了纷争。

通天这个人光明磊落,在师兄弟三人之中最得鸿钧欢心。通天授道方式也是三清之中最与鸿钧相合的一个。老子这个人修无为之道,最重缘法,任你资质通天,没有缘法即是无缘。历经千万年,也就收了玄都一个弟子。

元始天尊最看重资质出身。换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出身一定要根红苗正。在元始看来,披毛戴角,卵化湿生之辈都是歪瓜咧枣,想入玉清大门,做梦去吧。所以千万年择择答答也只收得了十几个弟子,道门十二金仙很是风光了一阵子。

唯有通天,有教无类。号称碧游宫内育多材!三清之中通天修为可以说是最低的,但是要讲教徒弟,那绝对是第一。事实也证明,通天挑人材之上的确是有眼光。老子和元始加起来也不及通天一人。

通天的四大内门弟子,第一就是多宝道人。多宝道人功力强悍如何在封神之时就可见一斑。当初广成子脑子进水交将番天印交给了弟子殷郊,谁知殷郊反水,用这番天印把广成子一众金仙一顿打得狼奔鼠窜,可以见这番天印之威如何。可是在万仙阵时,广成子用番天印暗算多宝,打到人家头上。也只是把多宝打了一跌,爬起来摸摸脑袋啥事没有,连广成子都吓呆了。

广成子是玉虚宫撞金钟的首仙,也就是说是玉虚宫里排名第一的金仙。可是对上碧游宫里的第一金仙,这做人的差距就很明显了。这种逆天的徒弟如何能留?所以多宝就被老子拿下,下场不明。

内门弟子不说了,就是外门弟子随便举举例子更是了不得。三宵仙子中的云宵,只凭一个混元金斗,摆下九曲黄河阵,就将元始炫濯万年的道门十二金仙一举拿下!削了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由金仙变成凡人。到现在还没恢复元气。云宵此举就是将元始大脸蛋子放在脚下踩了又踩!

所以三宵的下场就注定了不得好死,不但不得好死,直到封神时元始气还没消尽。凭三宵的神通竟然只封了个管马桶的正神,天天受着腌臜臭气,不得解脱。由此可见得罪圣人要不得呀。

孔宣更是神奇,在截教中名不见外传。可是封神一战,这是唯一个能胜了圣人一合的逆天人物!连准提圣人被他刷进五彩神光,这是何等逆天人物,自此孔宣威名天下谁人不知。

凡上种种,说明了一个道理。就是人家通天是真的会教徒弟,而且教得很优秀,很好。但是这样也应了一句话,出头的椽子先烂,领头的鸟儿先死。风头无两的通天弟弟被自家两个亲爱的哥哥算计之后,偌大的截教只剩下了区区三五十个小仙,内门大弟子只余无当圣母一个随侍左右。

无当圣母手持太上老君的太清神符走入大殿。见师尊沉浸天道,不敢打扰。在一旁悄然站定,只待老师醒来。无当圣母跟随通天已久,见证了截教由盛而衰。遥想当年截教万仙来朝,只在梦中罢了。

无当圣母正在浮想连翩,不知那边通天早就收了神通法相。开言道:“大罗天有信传来,可知是为了何事?”无当霍然而醒,忙将手中太清神符献上道:“这是刚刚由八景宫银童送来,请老师往大罗天一行,有要事相商。”

通天连接也不接,淡淡盯了那玉符一眼:“那银童可曾走远?”无当躬身道:“末得老师回信,尚在宫门等候。”

点了点头,通天道:“如此,你将这玉符还他。着他回去禀告太清圣人,就说我通天如今不理外事。不理外务,只醉心天道,有事无事都不必来扰我!”说完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无当低头应了一声,转身出殿,来到宫门前将通天教主一番话原原本本告诉了银童。银童虽然生气,但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碧游宫放肆,只得接过玉符,回大罗天复命去了。

无当圣母离开之后,通天教主双目睁开,伸指在眼前虚空一划。伸手从虚空中取出一个盒子,上边还有大罗天弥封。通天望着这个手上这个盒子,脸上笑意显现。

送走了银童,无当转身来到大殿。见老师手中持着一个盒子怔然不语。发觉无当来至,通天笑道:“无当,你可知老子圣人请我何意?”无当圣母低头道:“弟子愚钝,毫无所知。”

通天哈哈笑道:“他就是为了我手中这个盒子!”听完通天说的话,无当圣母好奇之心大起,一双妙目盯着通天手中的盒子,心想这盒中不知是何稀罕物事。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清光一闪,揭开了盒子上的封印。打开盒盖,挥手一抖,只见一道金光现在半空,光华耀眼。碧游宫何其大,这金光遍布宫内任何一个角落,照得纤毫毕现。

无当圣母感受到这金光炙热霸道,但又至正至刚,绝非邪物。她跟随老师日久,通天宝物众多是出了名的,但是如此纯阳之宝,无当圣母还真是初见。

见到无当圣母脸上好奇神情,通天笑道:“这纯阳之宝,不但是你,连我也是头一回见。”说完不再理会疑惑的无当。凝视眼前这粒金阳,脑海现出东华帝君的面容。

这粒金阳要是让吕阳看到,必定大喜若狂。这正是他一阳本源。东华帝君受诸圣算计,通天一直没参与。老子等诸圣怕受道祖责怪,便想出了个法不责众的主意。六位圣人,一人一阳。西方准提倒想拿两个回去,老子如何能让他如愿。当时就封了一阳,命人送到碧游宫。

通天洞悉老子的想法,知道此物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也只得收下。东华之殇,是在封神之后。通天对于东华帝君是有几分兔死狐悲的感觉的。只是自已现在败军之将,何敢言勇。有心出手助东华一臂之力,又恐犯了众圣之怒,只得眼不见心不烦,来个眼不见为净。

通天教主经封神一厄,截教名存实亡。但是比之以前教务缠身,修为一直没有增长。这次大败之后,通天教主日日闭关醉心天道。竟让他从中看出不少端倪。

通天教主见西方红运滚滚,而东方道门日渐衰败。知道西方二圣野心不小,不日必要东土传道。在这个微妙时候,天机忽然纷乱如麻。看着各大圣人纷纷将手中一阳投入下界或转世,或附身,动作不断。通天知道,自已也该动了。

刚刚老子派银童来请,通天不用去就知道老子是什么意思。他们师兄弟一同化生,一同成道。通天从来没看到老子如此惶急,看来这下界之事颇为有趣啊。通天轻声笑了声来。

想到这里,通天对无当圣母道:“你去,将后山鹤童给我叫来。”

通天所说的鹤童是一只白鹤化形,一直跟在通天身边。可是通天坐骑是奎牛,很少乘它出游。它私心以为自已不受通天重视,天天跑在后山头上长吁短叹,搞得怨气冲天。众仙都笑他痴呆,也不去理他。

稍顷无当领鹤童来至。观这鹤童生得极好,面红齿白,举止伶俐。通天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鹤儿,你跟我已深有年月。如今我有一任务交付与你,你可愿意为我效劳?”

那鹤童爱戴通天教主刻骨,一听教主如此说,不住口的答应。通天笑道:“如此甚好,”说完伸手一招,那金阳带起漫天光华,落到鹤童手心。

望着手中这枚金阳,鹤童不知所以然。一双大眼盯着通天教主,静听吩咐。

第67章 事发非常,二圣再计较!

望着回来复命的银童,老子长长叹息了一声。挥手打发走银童之后,老子闭目陷入了长思。八景宫空气一阵颤动,有如石落水心,一阵涟漪过后,现出一道金光。却是元始天尊划破虚空到了。

见到金童上门送来太清玉符,元始天尊很是吃了一惊。身为诸圣之首,号称无为不争。老子却事事料机于先,自开天以来历次大劫,老子俱都泰然渡过。

元始一路跟随老子,对于老子之能,他一直死心踏地的佩服。象今天这样发出太清玉符急召却是从没有过的事。所以元始连九龙沉得辇也没座,直接划破虚空就来了。

二圣见礼坐下,元始在金童处知晓老子也请了通天到来。游目四顾,并不见通天身影。老子开口道:“不必看了,你三弟并不肯来。封神之事,看来他心中犹有芥蒂,至今不肯释怀。”

提起通天元始就不高兴,沉声道:“通天小儿心性,不识大体,理他做甚!”老子摇头叹息,知道阐截之争由来已久,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眼下还是说正事要紧:“今日我叫你前来,下界发生一事,你可知道?”

见老子说的郑重,元始不由奇道:“师兄何指?眼前除了西方那两个蠢蠢欲动之外,还有何事忧心?”

老子摇头道:“西方固然如是,但眼下我说的却不是他们,而是东华转世之事出了变故!”

元始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师兄,你多虑了。东华转世吕洞宾,此事人尽皆知。我日前已派下钟离权,下凡点化与他。千年轮回,他八阳早已分离。就算他今生提前醒悟前世,于事已然无补,有何惧哉?”

见元始说的一脸轻松,老子心里真的是有点牙痒。沉下了脸斥道:“枉你为天道圣人,一教之主。东华之事,早生变故。你如今犹堕五里雾中而不自觉,却须自醒!”

被老子一番话说得元始老大的不自在。自为圣以来,元始还没被人这样说过,登时脸上火辣辣的不是意思。见老子发怒,不敢再坐着,站起身立到一旁。

心中却是悚然而惊,他与老子千万年兄弟,了解极深。心道:师兄修无为之道,向来深沉如水。今日如此失常,难道东华之事竟然出了大纰露不成?待要推算一二,可恨天机混乱,没有半分头绪。

老子见元始低头不语,暗悔自已失态。当下缓了口气,温声道:“当日为防东华成圣,我等六圣共分得了东华五阳。尚有二阳,一被昊天瑶池所得,一被灵尊墨瞳所得。东华本尊留得一阳,本意以为如此分配八阳,即能使天下阳气不得断绝,不致有阴阳颠倒,干扰天维运转之虞。又能保得东华之身不灭,不致招来老师怒火。可如今。。。”

见师兄怒火平息,元始宽心大放。又见师兄说起前事,点头道:“此事是唯一万全之计,非如此,不能遏东华成圣之势。师兄说此事有了变故,可否明示?”

老子看了他一眼,见他还在懵懂之中。便将他将手中极阳施了霸阳之术点成化身,然后又让玄都下凡点化李玄之事一一细说了出来。初听之时元始暗叹师兄果然棋高一着,计谋深远。听到后来不由脸色大变,不待老子讲完,霍然站起!

老子皱眉道:“少安勿躁!你这下可明白了我发符召你前来的原由了吧。”元始知道失态,连忙谢罪坐下。忽然长眉轩动,脸上怒色又起。老子见他神色变幻,不知他这是何意。

拿起手中三宝如意,站起身来在虚空一划,那虚空顿时裂开一道大缝。元始天尊伸手进去,拿出一物,掷在地上,轰然有声。

老子皱眉一看,见地上摔倒一个肥胖大汉,不理别人,正是钟离权!

钟离权自吕阳离开后一日后就已醒来。发现自已五花大绑,不由得大怒。待要运九转玄功脱身,可钟离权悲哀的发现,自已天灵元神之处与四肢都被符篆镇住,身上还有一道金绳光华隐现。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神不能出。而且更悲催的是钟离权认出身上这些东西全是太清圣人老子之物,可是到底为神马?老钟心里一百个问号,就是不知为什么。

元始天尊刚刚被老子点破根由。一念想起在吕阳家中的钟离权不知如何。这一动心细察,便看见钟离权四蹄撒花,被人捆得象只待宰之猪。顿时气得脸色发白,伸手穿破虚空,直接就把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捞上来了。

元始自觉丢脸之极,也不去理钟离权,低头等老子发落。老子见了钟离权身上符篆,捆身金绳,心下恍然大悟,伸手一指,清光一闪。符篆立时化成灰烬,幌金绳化成一线金光落到老子手心。

钟离权得了自由,便能开口说话。他为人机智灵敏,抬眼见师伯老子一脸郁闷,师尊元始天尊则是一脸羞恼之色。知道大事不好,虽然一肚皮的委屈,却一言也不敢辩,老老实实垂头跪在一旁,静听发落。

见老子望中手中幌金绳苦笑,元始开口问道:“师兄,缚住这不争气的孽徒之物,是你贴身之宝。这是怎么回事?”元始问的问题正是钟离权想知道的,在下边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

老子笑道:“此物不消说了,必是我那新收的徒儿李玄所为。此宝本来是我付与玄都赐于他防身的。而且我观钟离权身上所镇太清符篆,正是我一脉亲传。若不是李玄,还能是玄都不成?”

元始悚然而惊!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知道老子今日屡次大失常态的真正原因!身为这天道第二圣人,元始也慌了!

老子现在倒是冷静,见元始脸上神色,点头笑道:“你终于明白我心所想了”元始点了点头道:“师兄,你的弟子与吕阳相互勾结。那具极阳化身不必说了,现在必在他们手中!”

老子点头道:“这个自然!我只是奇怪。现在天机如此混乱,以我们圣人之能都不能推算一二!他们蝼蚁之辈又是如何能知晓天机,步步抢先,连我等都入了他们圈套而不自知?”

一念至此,二圣眼神对视,察觉对方眼底那深深忧虑之色。圣人元神寂托虚空,过去未来之事,无微弗知。可是一旦出现了那样的一天,圣人们发现有一些人一些事竟然不再受他们掌控,反之还倒过头来算计了他们,而他们却不知不觉!实在不由得他们不慌!

二圣一言不发,默然良久。元始苦涩的张嘴道:“师兄,此事决不可能是那二人所为。难道。。难道。。。是他?”

老子眼望虚空,不置一词,即不承认也不否认。见师兄默认,元始肯定了心中所想,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老子沉吟片刻,对跪在地上体如筛糠的钟离权道:“我刚已下敕命,召东华转世之身吕阳来八景宫参谒。此事便落在你的身上,下界把吕阳带来见我,去吧。”

钟离权那里敢说个不字,刚听得二圣片言只字,已经把他惊得浑身冷汗了。连忙拜别了二圣,去寻玄都大法师领旨下界去了。

见钟离权胖大身影沓沓而去,元始天尊转头向老子道:“师兄,如今如何是好?八仙之说为时尚早,你现在就将他们二仙加为天封,这。。这都乱套了!”

老子眼中精光大放,微笑道:“即然早就乱了,那就更乱一点何妨!”元始不解师兄的意思。老子微微一笑,挥手放出太极图。瞬间化成一座金桥,五色毫光隐现,开天辟地之宝,神妙非常。

二圣上了金桥,见师兄如此郑重,元始知道下边所说之事必是惊天之机。一抖手,将自已手中的三宝玉如意祭上高空,放出无尽祥光,与太极图一起护住了八景宫。老子附在元始耳边,说了一番话。元始脸色由迷茫变为狂喜,连连点头称是。

...

第68章 彪悍的王母娘娘!

王母骑着青鸟风驰电挚赶往灵宵宝殿,刚刚太白金星衣冠不整跑来瑶池,气喘吁吁道:“娘娘,大事不好!您快去灵宵殿看看吧,全乱套了。”王母见他慌乱不成体统,皱眉问道:“陛下出了何事?如此惊慌?”

太白金星喘息不定:“具体何为何事老臣也不太清楚,听殿角轮值星官报,片刻前玄都大法师捎信说一会来见玉帝,要求得两道请封金旨,貌似有下界成仙之人。自接玄都大法师信贴之后,陛下他。。。他。。。大闹灵宵殿,把能砸的物件全砸了。老臣陪王伴驾多少年,从未见陛下如此失仪,还请娘娘速去劝劝吧。。”

王母脸色铁青,暗恨昊天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但自已一心所系全在此人身上,无奈何,也不召唤鸾驾仪从,只骑了青鸟,急急赶到灵宵殿来。

果然如太白金星所说,灵宵殿上狼籍一片,桌倒椅翻,满地碎片。地上一片仙官仙女鼓衣瑟瑟,玉帝坐在九龙捧日宝座之下,以手扶额,闭目急喘。

众仙官仙子见王母来如同见了救星,抢上前来施礼。王母挥手道:“你们下去吧,此间事,任何人不得多嘴!”王母在天庭一向威严深重,仙官仙女畏王母比之玉帝犹甚。见她发话,连连点头,鱼贯退下。

打发了众人,望着伏在龙案上的那个黄袍之人。王母在心底叹了口气,几步上前,柔声道:“陛下,何事发此雷霆之怒?说出来待臣妾为你分解。这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我夫妇同心,自然无难不克。”

话真的是好话,玉帝听在耳中。缓缓抬起头来,望着王母道:“你问我为什么发火么?你来看这个?”随手将案上一个金贴摔给了王母。

王母见玉帝眼神直愣,显然受打击不小。此时她也有点心慌了。昊天身为玉皇大帝经年,智计手段都相当了得,能让他如此失魂落魄,必非小事!

拾起那张金贴,王母凝神细瞧。却原来是太清圣人一道敕令,再看里边内容,王母脸上神色也变了,一张玉脸由白变红,柳眉倒竖,凤目喷火!啪的一声将那金贴掷在殿上。

王帝哈哈大笑道:“如何?刚刚玄都那厮派人送了这个贴子前来要我下旨!“王母咬牙道:“东华这一世本来定好只是一金仙果位,如今怎么能够再登东华帝君方位,重掌万类之皇?”

玉帝狞笑道:“这些算得了什么?你眼瞎了?你没看到后边有一句吗?他是四御之首!”这一句玉帝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声如雷响,王母顿时脸色惨白:“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子师兄疯了吗?”无错不跳字。

“疯了?我看是我才快疯了呢?”玉帝发出一阵嘿嘿的冷笑声,让人毛骨悚然。“一个本来被踩到地底的癞皮狗,这一下子咸鱼翻身,竟然骑到我的头上了,哈哈哈,天大的笑话!”

王母一时间乱了方寸,不去理会玉帝暴跳如雷。蹙着凤眉,在殿中疾走不停。忽然想起一事,眼睛霍然一亮道:“陛下,不必动怒。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听王母如此说,玉帝将信将疑。正待张口发问,忽听殿下值日星官来报:“陛下,娘娘,太清门下玄都大法师和玉清门下钟离权前来请旨。”

玉帝大怒,脱口而出道:“让他们滚,有多远滚多滚多远,朕不要看到他们!”值日星官吓得浑身哆嗦,刚要领命出去。

“且慢!”王母知道这二位金仙前来代表是二位圣人之意,怎能轻易得罪?连忙喝止。道:“好好与两位上仙说,请他们到通明殿奉茶,好生招待。我与陛下稍后即到。”值日星官抬头看了玉帝一眼,见玉帝一脸暴走之相,不敢再问,连忙屁滚尿流的去了。

玉帝大怒道:“你如今也要我屈服在你那两位圣人师兄淫威之下不成?在他们眼中,我就是狗屎!他们为所欲为,我便要卑躬屈膝以待?休想!这次之事就是闹到道祖那里,我也决不如他们所愿,除非我道消身殒,否则这天庭之内就没有东华立身之地!”

望着横眉立眼的玉帝,王母怒火上撞,大声喝道:“够了!你给我安静!”别说还真管用,二人在紫宵宫多年相处,王母的脾气是轻易不怒,但是一旦发火,那后果都是很严重的。所以昊天还真的听话闭住了嘴,只是脸色难看,呼呼直喘,愤愤难平。

王母深深呼吸几次道:“圣人之心,莫测高深。如今这样做,必有深意。东华之事本来尘埃落定,为何今日重起波澜,其中必定有你我不知之事。你如今一谓发怒呼喝,除了令圣人不喜,众仙笑话,于事无补,还有何用?”

王母所说句句在理,玉帝也不是糊涂之人,怒气渐消,理智便来。听王母如此说道:“你说的不错,刚是我冲动了。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玄都和钟离权还等在通明殿请旨!这天旨一下,再无更改,难道你我真的要将这灵宵殿让出于他,从此日日仰他鼻息?这种日子如何过得!我宁可与他鱼死网破,也决计不能让他上得天庭。”

见玉帝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王母笑道:“陛下,你是气糊涂了。所谓知彼知已,,百战不殆。东华为何能够如此,我们还一无所知。太清圣人如此作为,必有其难言之瘾。如今我有一计,先解得眼前危局,再从长计较。”

别看玉帝嘴硬得梆梆,实际上心里虚得很。这次敕令来自大罗天八景宫,摆明了就是太上老子的意思。老子是诸圣之首,平日里低调沉默,也从不干涉天庭之事。但不代表老子好欺负。今日即然下了敕令,玉帝如何敢驳回?只是想到要将现在权柄风光让出,这口气是如何也不能吞下去的。

忽听王母有妙计可解得眼前之危,不由大喜过望。离了龙书案,拉过王母素手,软声道:“师姐有何妙策,可解眼前此忧?速速说来,若有良策,师弟铭感五内,不忘师姐大恩。”说完捏着王母的手摇了几摇。

玉帝这一软声相求,王母顿时心软,笑道:“火烧眉毛且顾眼前。眼下先得将通明殿那两位打发了,我们查明原因,再做计较。”说完,携起玉帝的手,向随行仙官喝道:“摆驾通明殿。”

见王母胸有成竹,但绝口不提什么办法,玉帝无奈何也只得随她来到通明殿。见玄都与钟离权分左右端坐。二人一脸沉闷极不高兴。玉帝这心里又不痛快了,心想这两个家伙倚着自已是圣人门下,竟敢明目张胆给自已脸色瞧。这要是东华入主天庭,还有我昊天的活路吗?

其实他还真是错怪了这两位。玄都和钟离权沉着脸一个是因为李玄,一个是因为吕阳。二人一般心思,都头痛的紧,心情不好自然而然就表现在脸上。

玉帝王母落座后,玄都与钟离权躬身打了个揖就算见礼了。看到这些玉帝就更加愤怒,身为万天之皇,天庭之主,仙人见了都要跪拜恭敬行礼,这做个揖算什么礼?

感受到玉帝的愤怒,王母伸手轻轻捏了下玉帝,让他多加忍耐。笑脸问道:“二位大仙受太上敕命而来,本座想请问是那两位下界散仙竟能得老子圣人青目,破格提拔?”

玄都为人比较忠厚,见王母动问,虽然不奈烦,还是张嘴将老子亲口说的那些话又复叙了一遍。钟离权元始门下,一向在天界横着走习惯了。见王母明知故问,心里不痛快,脸就沉了下来。张口说道:“还请陛下早发金旨,我与玄都师兄也好下界。若是误了圣人大事,我等可吃罪不起!”

他这一张狂,别说玉帝,就连王母都有几分不高兴了。王母张嘴便道:“陛下,这位李玄真人请即刻下旨,能得老子圣人赏识,必非凡响。至于这位吕阳真人么?请两位师兄回禀老子圣人,恕难从命!”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玉帝。玄都,钟离权三人六只眼睛瞪得如同六只灯笼一般,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玉帝眼泪都下来了,关键时刻见人心啊,没想到王母如此彪悍,竟然为了自已脸面公然反抗圣人之命!

玄都和钟离权互相看了一眼,心想,这个娘们莫非疯了不成?太清圣人之命也敢违抗。别说钟离权了,玄都都怒意迸发。当时就冷了脸,霍然站起:“小仙不解娘娘此言何意。莫非我家师尊连封个一介下界散仙也要看天庭脸色行事不成?”

钟离权更是怒火滔天,太清玉清,休戚相关,荣辱与共。如今太清圣人受辱,这让钟离权如何忍得,待玄都问完,钟离权喝道:“若是娘娘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此事关系我道门荣辱,不要怪我们无礼放肆了!”言下威胁之意尽显,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掳胳膊动手之势。

玉帝和王母对视一眼,二人眼底怒火熊熊。堂堂一界至尊,被两个仙人逼迫至此,着实不堪之至。玉帝冷笑一声:“我为万天之皇,道祖亲封。你们要如何无礼呢?

钟离权不料一向软弱的昊天玉帝竟然敢开口嘲讽,一时间怔在当地,忘了反驳。还是玄都,对着二人施了一礼,道:“吕阳如何不能得封,请二位至尊解释!”玉帝转眼看向王母。王母微微一笑道:“众所周知,吕阳即是东华帝君转世之身。如今返本还原,着实是可喜可贺之事!不是玉帝与我二人阻其归天就位,而是当日东华帝君转世之前出口有愿!钟离大仙,当时你也是在场之人,别人记不得,难道你也记不得不成!”

王母娓娓道来,语声平缓,到最后质问钟离权那一句,语调忽转凌厉,一代女皇至尊威势尽显。王母娘娘这一番话出口,玉帝喜了,玄都怔了,钟离权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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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李玄得正果,吕阳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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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蟠桃嘉会,面对诸天万仙,东华帝君公开放言道:天上多一圣人,不如凡间多一仙人。这些不算什么,后来更是许下宏愿:他日若是转世,必定要渡尽世人,方肯回转天宫,再享逍遥。此愿一出,满座皆惊。做为东华的转世之师钟离权在场,做为贵宾的玄都大法师也在场。东华发宏愿这件事的的确确,千真万确。

听王母这么一说,玉帝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欢喜的乐开了花。看着刚刚趾高气昂的两个大仙,现在和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玉帝以手拍头,装做恍然大悟道:“啊!幸亏梓童记得前事,如果这道金旨发下,岂不是陷老子圣人于不义之地?东华帝君志向高远,心悯众生。实为我仙界典范。”

王母微微一笑道:“是啊,陛下所言无差。”转头向玄都道:“玄都上仙,非是我与陛下二人不尊老子师兄钧旨。这人有善念,天必从之。所以东华帝君之事,还要请二位上仙回禀老子圣人.若是老子圣人执意如此,我二人绝不敢抗命。圣人旨到之时,我二人便让出天宫,回紫宵宫伺候道祖便是!”王母这番话说的先软后硬,最后直接搬出道祖这座大山。

玄都和钟离权如何听不出王母话中含义?知道今日之事只得如此。无奈何领了加封李玄那道金旨,二人回归大罗天八景宫。此时元始天尊已回弥罗天,二人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向老子说了一遍。

老子听后,脸上声色不动道:“玉帝王母,鼠蚁之辈。蝇蝇苟苟,不足与谋。不过东华受封之事确是我大意了。”沉吟了一会道:“也罢,玄都你下界宣旨,也别让李玄上天来见我,就让他在紫霞洞修行,无召不得妄动。至于吕阳么?钟离权你问他是否愿意来八景宫见我。若是愿,自然最好,若是不愿,不必强求!”

不知老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玄都和钟离权听得一头雾水,不敢多问,只得老老实实持旨下界而去。

再说吕阳和李玄,在玄都被老子召回大罗天后,知道老子必不会善罢甘休。二人回归紫霞洞,相视良久。李玄笑道:“大哥,这下事情大了。惊动了老子圣人,我们日后要如何?”

吕阳哈哈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们先在此呆上三天,看看他们有何动作。我现在八大本源,已找回其二。还有六道无踪,要做的事多着呢。可没多的功夫和他们硬耗。”

被他一言逗笑,李玄心想惹怒圣人是何等严重的事情。偏偏这个大哥无惧无畏,谈笑生风。不将圣人放在眼中。

果然没出吕阳所料,三天后紫霞洞上空彩云蒸腾,瑞气滚滚。二人见天象异常,新奇不已,出洞观看。忽闻仙乐嘹亮,南天彩云开处。现出队队仪仗,依次左右排开。旌旗招展之下,正中现出一人。紫绶金章,星冠羽衣,正是玄都大法师。

手持一道金旨,神情肃穆。玄都眼尖,一眼便看到李玄身边的一个少年。做为大罗金仙上境修为,玄都眼光不谓不毒。见那少年风姿神秀,玉面星眸。与李玄站在一处,二人金玉相辉,丝毫不落李玄下风。更见其眼眸中金紫朱三色光华闪动,料其法力深厚更在李玄之上。玄都心中断定,此子不用说必定是东华帝君转世之身吕阳无疑。

玄都不再分神,持旨大喝道:“下界散仙,李玄接旨。”李玄与吕阳对视了一眼,吕阳轻轻点头。李玄迈步上前,撩衣跪倒:“下界散仙李玄接旨。”

对于眼前这个小师弟,玄都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好。咳了一声,宣道:“下界散仙李玄,太清圣人门下,修道于华山。炼气保形,已造真妙。面有神光,心结紫络。表金名于玄图,系玉札于柴房。气参太微,解形合真,足证修道之勤。”

顿了一顿接着道:“故面敕五老上帝、四极监真,授李玄以玉册金文,位无上真人,居二十四天之上,统八万真仙,飞腾虚空,参传龙驾。速接太上敕命,尔其钦哉!”

说完一扬手,一道金光便落到李玄手上。李玄不敢失仪,连忙整衣跪下接旨。顿时间天女散花,地放金光。诸多天使齐身躬身庆贺,整个华山紫气缭绕。花雨缤纷。

宣旨完毕,玄都落下云头,扶起李玄道:“师弟,三年修道,一朝功成,可喜可贺。”李玄见玄都神情淡淡不似前般亲热。心知玄都心下怪了自已。当下也不多言,微微一笑道:“李玄多蒙师尊造就,师兄提携。能有今日却是侥幸。李玄所做,不为其他,只是不想做一被人摆布傀儡罢了,以前若有得罪之处,万望师兄海涵原宥!”说完深深施了一礼,其意甚诚。

玄都一时语塞,噎了半天,唉了一声道:“罢了,老师都不怪你,我还有什么说的。师弟,旨意上虽让你居二十四诸天,但师尊有命,让你暂时在这华山紫霞洞修行。无事不得外出。”李玄微微一怔,心想:干嘛,刚给我升上官,就给我关禁闭?

刚要开口,吕阳在身后拉了他一把。李玄顿时住口不言。玄都看得分明,心头一股怒气便生.深深看了李玄与吕阳一眼,对着李玄森森一笑道:“师弟,师尊之言你需好好谨记,若再违逆师命,必受天遣。”说完转身化为清光,带着众天使归天而去。

望着玄都离去身影,李玄自嘲一笑。心道:反正也这样了,你们要怎样,随便你们。吕阳上前来笑嘻嘻道:“玄弟,修行三年,立地金仙。可喜可贺啊。”李玄苦笑道:“大哥,他们笑话我,你也要笑话我?”

吕阳正要分说,忽然发现场中还有一人没走。看身材又高又肥,看头上插花鲜艳,看前边更是了不得,袒胸露乳,着实有料。不是别人,正是钟离权。眼下手摇蒲扇,气哼哼盯着吕阳李玄,意甚不善。

冷不防见到这个家伙,吕阳吓了一跳。这几天正打算解决了李玄之事,就回家解决钟离权,没想到这个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蹦出来了。

见钟离权一副气哼哼的样子,吕阳嘿嘿一笑,眼睛转了几转,急步上前,一躬到地道:“哎呀,云房先生,多日不见。在下每日想念先生,寝食不安啊。这几日正准备回家探望。不想先生倒先来看我。失礼啊失礼。”

看着他嘻皮笑脸,气得是七窍生烟。个死小子,明明是你背后打我闷棍,现在倒说的好听。钟离权城府极深,知道吕阳现在极得老子与元始重视。一肚子气也只得暂时忍着。蒲扇紧摇了几下,压了压心头火气.笑道:“你我有师徒之盟,何必如此见外?我今日来找你,是奉了太上圣人之命请你上大罗天一会。”

听了钟离权的上半句,吕阳心里笑翻:这货到现在还惦着收徒弟这个事呢,等他把话说完,吕阳严肃了!太上老子找我?想做什么?

李玄在一旁听着,心想自已与吕阳算计了老子一把,照理现在不派天兵天将前来就不错了。可眼下李玄被加封为陆地金仙,虽然没被召上天好好招待一顿,但是终究也是受了玉册金封的正经仙人了。

吕阳更是被太上老子下了个请字上天!这天上地上,挂个仙字的能让老子圣人下请字可谓凤毛麟角。可是居然对吕阳这样做了,不但是吕阳李玄想不透,就连钟离权也是想不通。

见吕阳半晌没动静,想起老子还有一句话,钟离权沉不住气了。开言道:“老子圣人有言在先:若是你不愿上天,也不必勉强。”

说完这一句,钟离权两只大眼眨也不眨,紧盯着吕阳,看他到底说是去还是不去。

第70章 智斗老子圣人!

吕阳压下心中惊意,见钟离权一脸忐忑,笑道:“圣人厚爱,我那敢不识抬举,自然要去。”李玄见吕阳答应得爽快,心中发慌,忙伸手拉住吕阳,眼底急切之色,溢于言表。

了解李玄心意,吕阳心下叹了口气暗道:好兄弟,这是必行之法,不是危险就可以不去的。轻轻拍了下李玄的手,要他安心。转头对钟离权笑道:“请先生头前带路,拜谒圣人。可不能误了时辰,否则若被圣人认为我不恭不敬,怪罪下来,我怎么吃罪的起?”

钟离权见吕阳明知得罪了圣人,却混无惧意,谈笑风生。不由对眼前这少年的胆色机智心折不已。此时在他心中再也不存半点收吕阳为徒的念头,只觉得眼前这个少年风采气度远胜当年的东华帝君。可怕的是此子平时锋茫内敛,而其中胆大妄为之处,说震世骇俗也不为过。

又见吕阳对李玄说:“玄弟,老子圣人命你在紫霞洞好生修炼,不得外出。圣人有命,你不可不遵。如今我随云房先生上天,你可安心在洞中修炼,我回来便来此外寻你。”拉起李玄的手,悄悄写了一个“安”字。转身对钟离权道:“此间事了,云房先生我们走罢。”

钟离权此时没有了半点骄矜之气,见吕阳准备完毕。钟离权道:“吕阳道友且慢,要去混沌大罗天,必经天外无尽罡气。你如今末受天封,却须乘坐法器方可去得。”说完,伸手自怀中取出一物,往空一抛。只见得天上一个黑点飘飘而下,吕阳举目一看,不知是何物所化的一个极大的五彩凤凰。

这凤凰五色辉煌,毛羽鲜亮,见了钟离叹长啼一声,敛了双翅,静立一旁。钟离权伸手道:“吕阳道友请。”吕阳二话不说,脚下金朱光华闪动,二人先后落到凤凰背上。钟离权伸指入嘴,打了个唿哨。那凤凰伸展双翅,一道火光便往天外飞去。

李玄无奈回洞中心中虽然挂念吕阳。知道老子圣人见召,虽然有言可去可不去,但是你若要是真的不去,那基本可以认为你是活够了。吕阳走时在他手心中写得一个安字。也不知要自已安心,还是要自已保得平安,心下实是惴惴不宁。

却说那凤凰一道火光熊熊,快得无与伦比。也不知飞了多久,终于来到大罗天八景宫前。初到圣人天界,吕阳四下观看,见到处都锦绣辉煌,宝光瑞气。看得是目炫神驰,点头不已。

钟离权到了这个地方,与平时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脸上笑容敛去,低头顺目,一脸的恭敬肃穆。带着吕阳穿林渡水,转廊跨院,来到了一个地方。在门口躬身施礼,口中道:“圣人师伯,弟子钟离权,已将下界散仙吕阳带到。请师伯吩咐。”

不待他声落,那门中传来一语道:“故人来了,很好。请进来罢。”声落门开,吕阳也不含糊,迈步往里便行。

进得殿中,吕阳放眼四下打量。见殿中四壁皆空,朴素无华。与刚才触目所见宝气辉煌大不相同。大殿正中放着三个蒲团,一白发白须的道人居中而坐。手执拂尘,面带紫气。两眼精光闪动,正在盯着自已看个不停。

知道这白发之人必是老子无疑。能见到这个道教之中大名鼎鼎的老子圣人,吕阳说不激动是假的。到了此时,他也不敢狂妄,毕竟人家不管从年龄修为辈分,不管从那论,自已都得老老实实施礼拜见才是。

上前恭敬的行了礼。老子满面春风,衣袖一拂,一个蒲团落到吕阳面前。吕阳也不客气,即来之则安之。谢坐之后泰然安坐,眼观鼻鼻观心。恍如老僧入定。一老一小闷成一团。

老子闷闷不乐,心想:这个小子牛啊。看来我不说话他是不肯张嘴了。咳了一声道:“东华道友,你如今反本还原,我本意让你回归天庭,为四御之首。不料玉帝王母说你前世发有宏愿,要渡尽世人方愿回天,今日召你前来,便是问你意下如何?”

没想到老子召自已竟然是此事前来,不由得心中一怔。心道:那件事有什么要紧?干脆别扯皮了,开门见山咱说痛快话吧!

望着老子道:“老子圣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手中极阳本源已为我所得。你们多年谋划,算计于我,我已尽知。如今我即敢来大罗天,便想请教老子圣人,意欲何为?无论怎样,我吕阳接着就是了。”

这就是光棍不怕穿鞋的。即然看不透老子如此优礼于已的原因,那就撕破面皮,往敞开了说。

没想到吕阳敢如此放肆直问,老子冷不防倒让吕阳噎了正着。看着端坐蒲团上的少年,一脸的无畏无惧,老子在心中惊了一跳。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沉声道:“即然如此,我来问你。你寻回八阳要做什么?”

吕阳好象听老子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的一声,讥笑道:“我的东西,凭什么要你们来说了算!寻回便寻回,这还要什么理由不成?”

老子闻言大怒:“放肆!在我大罗天八景宫中竟敢如此大胆枉言。你可知忤逆圣人是什么下场?”圣人一怒,天地变色。吕阳顿觉自老子那里传出一片滔天威压,当头压下,沛然不可抵御。

吕阳在蒲团之上顿再也坐不住。那压力如山如岳,只觉得浑身骨头吱吱直响,汗水顿时湿透重衫,脸上身上血管迸裂,鲜血一滴滴的淌了下来。

吕阳倔劲也上来了。伸手一拍天灵,脑后道阳出现。金阳灿烂,金紫朱三光交相辉映,起在半空,和老子传来那种莫名威压顶在一处。

有道阳之助,顿时身上压力稍缓。自从得了极阳相融,吕阳自觉功力加倍,修为大涨。他放出道阳也不怕老子看出端倪。因为东华的九阳如一,道阳是什么样子谁也没看到。反正他们见到的八阳全是一个样。吕阳知道现在天机混乱,就赌了这一把。

老子突然施法就是要逼出他的真正实力。看看这小子到底还隐藏了什么秘密。见他放出道阳老子细细观察。这一看不由暗暗赞叹。看他金阳外侧紫朱光华闪耀,果真已得八阳之二。

现在目的达到,老子收了滔天威压,望着吕阳脑后那轮道阳直了眼不再说话。吕阳觉得身外压力消失,大大松了一口气,知道危机已过,这下放松下来就觉得身上无处不痛。心中惊骇,这圣人果然法力无边。老子这一随手施为,自已全力应付还在下风,双方差距犹如天上地上,云壤之别,差距不可以里计。

见老子上一眼下一眼望着自已顶上金阳,吕阳心道:看两眼你就得了,怎么还看起个没完了。心里明白要是让这老头看出自已已经拥有了第九阳道阳本源,只怕自已今日就走不出这八景宫了。急匆匆收了道阳入体。吕阳开口道:“老子圣人,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我想你叫我来必是有事要问。何必遮遮掩掩?”

老子微笑道:“也好。我先来问你,你是如何看破我的计划,将我手中那一阳谋夺而去。此事机密异常,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问题对于老子来说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他穷千年之智创出霸阳之术,点化出一具化身。又安排李玄修道,神体相合,大事可成。没想到如此天大隐密,竟然让吕阳破得干干净净,一败涂地。而且在元始天尊处得知吕阳已经发现钟离权之秘。这些说明了什么?说明吕阳已以堪破千年前众圣商订的八仙之谋

而如今八仙纷纷转世,再想重新谋划已然迟了。更要命的是,此世是东华转世最后一世,如今的吕阳就象豆腐掉在灰里,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除了封印一途外,若再想使用化阳之劫,分离吕阳体内阳气,结果便是阳气潜消,到时天地便要大乱。

老子与元始商量再三,只得退而求其次,召吕阳上天,观其念,查其行,再定行止。而且老子想知道吕阳能如此事事前知,背后之人是谁昭然若揭。

老子心思变幻,吕阳那里知晓。见老子问他为何破了他的谋划。吕阳暗笑:总不能和老子说,我坐着时光穿梭机来的,你的事迹在后世可有名了云云。估计说了老子也会当他发痴胡说,没准火大了再拿大巴掌拍他也不是不可能。

他在这胡思乱想,见他一对大眼咕噜乱转。老子顿时心生不喜,沉声道:“实话实说,若是不老实,你来看这是什么,”说完手拍天灵,雷鸣一声,现出一座九层黄金玲珑宝塔。霞光焰焰,金光冲天。放出无尽玄黄之气,在半空之中缓缓旋转。吕阳失声惊叫道:“玄黄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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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玄黄塔中惊心动魄!

玄黄塔是盘古开天辟地后天地生成的唯一至宝。天地感盘古创世大功,降无穷玄黄功德之气,凝成一塔名为玄黄塔。此塔是后天第一至宝。虽名后天,但此塔通体用玄黄之气所凝,立于头上,万法不沾。比之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一类的先天至宝分丝不差。

此塔出世之时就是盘古身陨之时,宝塔有灵,自行选择盘古分化三清中的太清老子。玄黄塔是圣人之中唯一的一件不是道祖赐下的至宝。老子笑傲诸圣,除了本身功行深厚之外,拥有此塔也是诸圣辟易锋茫的原因。

见吕阳失声喊出玄黄塔的名字,老子微微一愕。他的这个塔除了几大圣人知道来历外,其余诸仙都以黄金玲珑宝塔称之,众仙以为是老子三花显化神通所化,并不知晓此塔来历。

而眼前这个少年一口说出玄黄塔的名字,看他一脸艳羡之色,貌似口水有横流之势。老子顿时有点冒汗,怎么说呢,就是有点自个家东西被人惦记上的感觉。大大的哼了一声,老子道:“不错,算你有眼光。这就是玄黄塔。”

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眼光,吕阳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心想老子亮这个塔是什么意思?炫宝?不可能吧。。。他这正胡思乱想呢,老子淡淡道:“这塔的来历,看你神情已然知晓来历,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我要让你看下这塔里的物事。你可愿意?”

吕阳一歪嘴,卖个屁关子!看不看我说了算了吗?你都亮出来了,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啊。心里这样想,嘴里有气无力的说道:“愿意。愿意。”

见他神情敷衍,老子冷笑一声,挥动手中拂尘,尘尾上放出一道清光。那空中玄黄塔,一阵轻颤,喀嚓一声,塔身轻轻震动。玄黄二光大放,那九层塔身然节节分离!

吕阳知道老子此举绝不对是无的放矢。即然让自已细看,其中定为古怪。见塔身分离,吕阳凝神细看,这一看,还真让吕阳看出点什么来!

只见无尽玄黄之气贯通天地,每节塔底之下竟然都压着一个人形!个个形容狼狈,有的盘膝而坐,有的或躺或卧,或闭目,或怒容,形状不一,神情各异。但有一样是相同的,不论这些人姿势如何,身上都有无尽玄黄之气化成的锁练缠绕周身。原来这此些人都受困于玄黄塔,不得解脱。

那些人脸上无尽痛苦之色,见玄黄塔开,见得天光,众人勉力睁开眼睛,脸露狂之喜之色。待看清面前之人还是老子之时,都露出大失所望神情。看着这些被困塔底的狼狈众人,吕阳心底忽起一种寒瑟之意。脑海中顿时闪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他瞬间犹如身入冰窟,彻骨冰凉,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老子轻轻摆动拂尘,声音轻忽道:“你来看,这塔底一层,镇的是洪荒大能元鸿子。元鸿子是先天大能,与道祖可说是同辈。手执灵宝虞月镜,功可穿越虚空。此人修为通天,本来身为准圣之镜,不想竟得天佑,领悟时空法则,由准圣修为直至大寂灭之境。嗯,你不知道大寂灭之境是什么?我来告诉你,大寂灭之境就是准圣巅峰时期,其实到他这个境界,称之为圣人也不过了。”

见吕阳惊得木木呆呆,老子轻笑一声道:“这第二层就有名了,你虽不只其人,但其名料必知晓。此人为先天神魔,久居血海,道号冥河。此人有血海护身,血神子化身千千万万,号称血海不干,冥河不死。此人也是准圣修为,其实修到准圣就很不容易了。何苦啊何苦啊。。。”说着轻轻摇头,一脸悲天悯人之相。

见老子卖弄神通,吕阳咬牙道:“可惜什么?”察觉吕阳声音传来的那一丝颤意,老子得意的笑了。

“可惜的是,这位冥河道友天纵英姿,竟然利用血海中血神子创出了阿修罗一族。补全了三界六道,天降无穷功德。他本已是准圣之身,这得了造族功德,便可和女娲一样,立地成圣。可是。。。”说到这老子拉长了声音,吕阳望着那个二层塔底身着血红衣袍道人,见他倒俯地上,身子在玄黄锁炼之下,轻轻抽动。不由颤声道:“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老子手抚长须,呵呵笑道:“还能怎么样,我等几圣出手。就在他得到功德要成圣之时,我等出手,将他拿来此地。阿修罗一族被渡向西方,成为天龙八部之一。”

吕阳哑口无言。老子伸手指向第三层。开口道:“这第三层么你却要仔细看,此人大名鼎鼎。是巫族十二神魔中的后土娘娘便是了。”

这个名字真的是如雷贯耳,吕阳就算是后世穿来,皇天后土大名也是知之甚详。听老子这么样一说,吕阳凝神细看,果然在无尽玄黄练之中,困着一个黄袍女子,人首蛇身,双手执腾蛇,盘着蛇身,面容安祥。肃穆端坐。

吕阳心中惊骇,摇头不信道:“你瞎说,后土娘娘不是身化六道地府,消失人间了吗?怎么么又会被你困在塔中?”

老子微笑道:“不错,后土是巫族中唯一变数,心地善良。见众生身死,魂魄无依,日夕在洪荒大地游荡,受天日曝晒,风雪侵袭。不是被邪道之人拿去练宝,就是天长日久消散天地,所以她身化六道,使众魂有依。后土此举堪比女娲造人功德。天地感其大慈大悲,顿降功德无量。”说完向那第三层中黄衣女子躬身施了一礼,那女子神情微微一动,随即理也不理他。

老子却不以为意,可是吕阳火了,怒道:“前两个也算了,后土娘娘有大功于天地人间,为何也被你囚在此处?你们也不怕天遣么?”

听着吕阳愤怒质问,老子目光迷离,望着后土道:“正因为她有大功于天地,所以我们将重重造元神,受了天地功德,化为平心娘娘,永镇地府。但是后土真身么,别无他途,只得在此!”

吕阳倒吸了口凉气道:“你们疯了,你们疯了!”

老子不理会他的喃喃自语,拂尘挥处,指向第四层塔底一人道:“呶,你来看!北海天池有鱼,大可万里,不知首尾。人谡之鲲。翼之凌空,若垂天之云,万里层云,瞬息可至,谓之为鹏。”

“鲲鹏?这个就是妖族鲲鹏大圣?”吕阳一层层走来,见每层都是囚得都是惊天动地的人物,神经早就麻木了。明白老子带着自已看这这些必有深意。

静静跟着老子驾着云头,一层层的游览。“不错,这位就是鲲鹏,此人曾和我们六圣一同紫宵听讲,法力神通俱不在我们之下。呵呵,就连紫宵宫圣位也曾坐得几时。是福是祸,也由此中而来。可悲可叹。”

吕阳面无表情道:“这位又是怎么惹到你们了?”老子望着玄黄链中不断挣扎咆哮的青袍道人,一脸的悲悯之色:“鲲鹏一心堪破天机争夺圣位,联合冥河将红云灭绝。”吕阳讥笑道:“他做的事不正是你们在做的吗?他代你们出手,你们何乐不为?”

老子摇头道:“此言大谬!他们灭掉红云,不但无罪而且有功。他罪之所在就是在天庭东皇太一处骗得河图洛书灵宝,以此推算得知成圣之秘,这却是不可原谅之罪。唉,此人居此处千万年,犹不知悔改,唉。”

“来来来,我带你去看第五层。”老子带着吕阳就往五层上空飞去。此时的吕阳早已毛骨悚然,心中对老子带他游览玄黄塔之意心中尽然明了。心中虽然惊骇,但是对老子塔中都困了些什么人竟然隐生好奇之意。勉力压下心中惊慌,向第五层塔底看过去。

见塔中无人,吕阳大为奇怪,望着老子。老子脸上古波不惊,拂尾清光动处,那塔底玄黄之气大盛。一道红光闪过,现出一个乌鸦,虽是鸟身,同样也身缚玄黄炼,三足雀跃。周身太阳真火大盛,去烧那玄黄炼。老子嗤笑道:“畜生无知,这玄黄炼乃是天地功德所化,它的太阳真火虽烈,但岂能动玄黄锁练分毫?”

见五层关的是一只乌鸦,又见它周身太阳真火,吕阳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道:“这个难道就是东皇太一不成?”不怪吕阳这样问,东皇天一乃是第一代天庭之主。伴生混沌至宝东皇钟。巫妖大劫主角,以一人之力对抗巫族十二神魔,神通广大,威名赫赫。所以吕阳第一个就想到了东皇太一。

谁知老子连连摇头道:“非也非也,此物不是东皇太一。东皇在巫妖劫中与十二祖巫一同身陨,早就道消天地,何来东皇之说?”

吕阳闻言不由一愣,喃喃道:“三足金乌,不是东皇太一还能是何人?”老子笑道:“也罢,即然叫你来看,怎么能不释你心中之疑?此人要说他的来历,比我们几位圣人都要早得很多呢。”

吕阳这次真惊着了,嘴张得老大。老子所说肯定没有虚言,那此物的来历着实可惊可怖。见吕阳惊骇,老子得意的笑道:“你听没听过一句道谚?”不解他的意思,吕阳随口反问道:“什么道谚?”

...

第72章 圣人头上还有天!

老子肃容吟道:“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吕阳听完之后大愕,怔了片刻后,指着老子的鼻子哈哈大笑起来。老子皱起眉头,怫然不悦道:“有什么好笑?”

吕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唉哟,你老人家真能逗。比鸿钧道祖还要早的人物,会让你捉来放进玄黄塔?而且。。而且。。还是只乌鸦形象?”

看着吕阳笑得拍手顿足,老子一脸严肃,不言不笑。见老子这副样子,吕阳笑声由强变弱,由弱变无,弱弱问道:“难道。。真的是陆压道君?”

老子刚念的这个道谚吕阳不是没听过,不过一直当笑话听。鸿钧做为当之无愧的仙道第一人,他的出身来历传说最多.

传说鸿钧是混沌中一条蛐蟮成道,也有传说鸿钧是盘古善尸所化。吕阳偏向后边一论。说道祖是蛐蟮他真的不敢苟同。能做天道化身,诸圣之师没点堂皇的资本怎么可能啊。一个蛐蟮?开玩笑!

至于那位神秘的陆压道君,吕阳知之甚少。封神之时有个陆压散人,神出鬼没。来往于商周之间。无人知其师承来历,这陆压也从不与诸圣见面。而且诸圣也都和瞎了一样,如此神通广大之人,众圣竟都当成空气,视而不见。

可是陆压在封神中露出的几手神通,着实让人眼前一亮不可小视。想当年赵公明手持定海珠,打得阐教中人抱头鼠窜,傍徨无计。后来燃灯施诡计用落宝金钱将定海珠落下。赵公明气不过怒上三仙岛,求得其妹的金蛟剪,大败诸仙,打到后来阐教无人敢战。就是这个陆压施展钉头七箭书,一日一拜一箭,七日射死赵公明!

赵公明是什么人?封神榜上说的明白.此人道德已全,已入大罗之境。说大罗是有点夸张,但是金仙果位绝对无差。在旁人看来的小小一个巫蛊之术,竟然活生生的咒死了一位金仙,其法力神通足可逆天。

再者陆压有一宝贝,在封神中屡放异彩。就是那出了名的葫芦斩仙飞刀。此物放出之时,必须诚心礼拜,口中念诵:请宝贝转身。这时葫芦嘴放出一线白光,有眉有眼。飞到仙神头顶三分之上,放出白光,钉住元神。旋转之间,人头落地。梅山七怪中的首怪猿精,精通七十二般变化,杨戬与之百般赌斗不能胜之,只得运用女娲的山河社稷图才得拿下.不料百斩不死,但一遇这斩仙飞刀,登时血溅五步。

想到这里,吕阳张口便道:“不知你说的这个陆压和封神之时陆压是否一人?”老子长眉轩动,沉吟了一下道:“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吕阳心里这个气啊,老杂毛还说开糊话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见吕阳焦躁,老子得意道:“你眼前所见之物,正是传说中的陆压道君本源之身。至于你说的封神之时陆压散人,也许是道君分身也末可知。”

吕阳翻了白眼,无奈道:“好吧,依你所说,陆压道君如此厉害,如何能被你封到此处?”老子笑道:“此人却不是我等所为,是道祖亲自送来,因为玄黄塔是天地生成,除却此物,这天下再无一物可以镇得此人!”

一听是道祖所为,吕阳恍然大悟,心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原来老子如此打压同道,却是师承渊源,老师怎么做,徒弟跟着学。厉害厉害。”

见吕阳一脸的钦佩嘲讽之色,老子早知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这陆压道君在天地末开之时得道,混沌中数次和盘古天王争锋。后来在开天之时,此人出手扰乱天王开天.被开天斧伤了本源,功力倍减。开天之后,被道祖拿下,陆压道君就此化做三足金乌之形,不复自由之身。”

见这老道一脸的同情,吕阳低声道:“猫哭耗子假慈悲。”老子只做不闻,挥动拂尘,要带吕阳往第六层走。吕阳忍不住了,大声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带我看了这么多层了,什么意思明白说罢。何必遮遮掩掩的不痛快!”

老子哈哈大笑“好,痛快!果然响鼓不用重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的来问你了,你若有一句虚言,我有的是手段炮制你!”说完手中清中一闪,雷响一声,玄黄塔九层合一,隐入其天灵不见。

吕阳冷笑道:“你也知道我为天下阳气之祖,你若要灭了我,不怕这天下阴阳大乱,天地永夜吗?”无错不跳字。这句话喊出来,吕阳已经没什么底气了,色厉而内荏。

老子抚掌大笑:“不错,这的确是你保命王道,灭掉天下阳气之宗这滔天因果,着实是不可为之事。不过你知道不知道?我这玄黄塔尚有一层空缺!”说完望着吕阳冷冷而笑。

老子又道:“你之道行神通比之我塔中所困之人如何?他们因何被困塔中?即然我能困得住他们,何惧再多一个你?”

老子这三问把吕阳问毛骨悚然!尼玛的太上老子,果然打得是这个馊主意!老子这一亮底牌,吕阳顿时觉得遍身汗出,手脚冰凉。心里有如惊涛骇浪,难以平息。他终于彻底明白了老子的意图了。

一直倚仗自身是阳气之宗,吕阳这一阵子上窜下跳,可以说是嚣张之极,玉帝王母统统拿自已没办法。等自已终于把火烧到了老子的头上的时候,没想到老子果然老奸巨滑,这一招竟然对他无效,反被他用封印这招来反制自已。

而自已一旦被封印,除非有人解救,否则无论你修为多高,神通多广,也只得老实困在其中,不得解脱。难道自已辛辛苦苦穿来,下场就是封印?这个绝对不可以!

老子引自已来八景宫,又带自已看了玄黄塔中封印的几位大能,无论那人放出来都是这天地间至高无上的所在。这样的人都被老子封印,自已这点微末道行,在老子眼中连个屁也不是。老子对自已施这敲山震虎之计到底为了什么?一堆的问号把吕阳搞得头昏脑涨,直觉得老子必有所图。心思如电飞转,苦思对策。

老子手捻胡须,看着垂头蹙眉思考的吕阳。此时他不慌不忙,知道吕阳心中底线已然崩溃,现在只要求得自已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之事便可。开口道:“现在我问你几件事情,你要老实回答。”

“我来问你,如今天机混乱,阴阳颠倒。你如何事事前知,连我八景宫隐密之事你也算知,如今便将原因说明了吧。”

本来还在苦思个中原因,老子一言点醒梦中人。吕阳心中敞亮,心中大呼:原来如此!这心中有了底,脸上便荡起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轻声道:“老子圣人,我的道行比起你来,有如萤虫与皓月一般!你尚不能之事,我又能从那里来的事事前知之能?再有,你也不问问我为何通晓前世,又是如何知道你们六圣的谋我八阳之事?”

这一言一笑,几句话说出来,老子心中蓦然震动!万年不变的脸上神色大动,急问道:“到底是何原因?快说!”

见老子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吕阳知道这一句话正中老子心中底线。看来这些圣人隐忍至今没有对自已动手,并不是怕天下阳气消失。老子刚刚说的明白。杀你干什么?将你封印起来即不沾因果,又不使阳气消失,还能永绝后患,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到现在才明白自已以前所为所想是何等的幼稚可笑。吕阳叹了口气,心道:火烧眉毛,且顾眼前。能让老子这个惶急成这个样子,天上地下唯有一人矣!

见老子眼也不眨的紧盯着自已,吕阳神神秘秘悄声道:“我十多岁时做了一个梦,梦中来到一个昏昏漠漠之地。四处并无任何声响,走到尽头处有一个茅屋,遇到一个持拐老者。

吕阳顺嘴瞎掰,留神观察老子神色。说到那个老者之时,老子白眉轩动!吕阳心道:着了,看来这就是老子顾忌所在。老天不绝我!不怕你怕,就怕你不怕!若是老子心中没有这点顾忌,恐怕早在取得那具化身之时,我已身在玄黄塔中了。

即然找出老子底线,吕阳心中有了定心丸。干脆信口开河,将自已一切所为全都说成是那老者所教。老子皱眉听完,半晌不语。

吕阳心下惴惴,见老子皱眉不语,心想干脆我再给你加把火吧。一拍大腿道:“啊,我还想起一件事!是那老者亲口与我说的。”

他这一惊一乍,老子惊疑不定。连忙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何事?”

见他动容关心,吕阳心道:老杂毛,我说出这件事来,不由得你不信!看你还敢不敢将我封印了!吕阳随后说出一番话来,把老子惊得目瞪口呆!

...

第73章 三粒金丹了因果!

“东落西升,天移地转。改弦易辄,世事无常。”吕阳说完这十六个字,便住口不言.笑吟吟看着老子,心道:死老道,让你拽!给你人哑谜让你猜!这也是把吕阳逼急了,他算看明白了。老子对自已一直忍耐,就是吃不定自已到底知道到多少。对于老子这样以前能知晓过去未来的圣人来说,忽然发现自已一觉醒来变成了睁眼瞎子,万事不明,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可想而知。

更何况要是都成瞎子也罢了,可是微末道行的一个蝼蚁竟然能先知先觉!这个问题如果不搞清楚,这些圣人们心即不甘,情也不愿。老子现在就是这样想的。

老子成圣最久,功参造化。知道眼前天机混乱,必是大劫前兆。自从开天辟地以来,老子大劫小劫不知经历多少。历劫对于众生来说,那是九死一生。但对高高在上的圣人来说,不过是眼前花开花落,兴衰转换。

可是这次劫数给老子的感觉不一样,老子心内惶惶,一直不安。之前老子一直认为是东华重生给自已心内造成的不安,但在吕阳说出这十六个字后,老子如被雷击,登时呆在原地,口中不停默诵吕阳说的那十六个字。

自从封神大劫后,道门日渐凋零。而西方大劫中趁火打劫,掳走了大量的道门群仙,入了西方教。此消彼长,道门衰败而西方气运日涨。西方接引与准提二圣得了平白得了偌大气运,更将西方教义完善。老子每每念及,深以为忧。

现在老子已确信无疑,吕阳背后那个老人必是鸿钧无疑!望着眼前这个神情飞扬的少年,老子默然不语,这十六个字,前八字意思老子明白,东落西升,已在眼前。可是后边几个字说的是什么意思,老子沉吟半天道:“你且坐下吧。”

直到这时,吕阳才真正吐了一口粗气,知道这一关已然渡过。刚刚自已生死间一个轮回,一念之间就是万劫不复。

望着吕阳,眼神复杂。老子开口道:“你梦中所见老者,是不是老师鸿钧?”吕阳微笑不语。这就是吕阳狡猾之处。我不和你说是,也不和你说不是。说是了一旦以后二方对证,自已不就成了拿鸡毛当令箭,一下得罪两位至高无上圣人。那还有活路吗?

糊弄圣人,就是大罪,这不是自已挖坑让人埋?但是也不能说不是,要说了不是,老子就会更加变成好奇宝宝,这天地间还有堪比鸿钧的所在,老子不追出究竟怎么能甘心?

所以闭嘴不言方为上策,是不是你说了算。自个想去吧,爱谁是谁,想谁就是谁好了。见吕阳莫测高深,老子更加坚定了心中断定!

这天地间除了道祖还有何人,能将东华点醒前世今生,能将自已谋划看破?更何况这十六字的偈语,其中含义深远,更非眼前这个黄毛小子所能编出。

一念及此,老子心中再无半点怀疑。指点这小子的背后老人必是鸿钧!道祖虽然合身天道,公正无私。但毕竟玄门正宗,是道祖一手所创。眼见这西方大兴,旁门日起。道祖只得借吕阳之口,传言于已。那吕阳日前所做一切奇异之事,也都顺理成章。在老子看来,这一切不过是让道祖假手吕阳,故意特立独行引起自已的注意罢了。

理清了自已的思路,老子顿时觉得心头一片乌云尽去,眼前月朗风清。这人生不怕没目标,就怕没方向,而老子现在被吕阳点拨,眼前迷雾散去,有了努力的方向,老子很开心。

老子温言道:“吕阳,你今日所说之事,切记不可再对第三人说起。此事关系重大,事关天机,不可不慎。”吕阳心中暗笑,口中却恭恭敬敬的应了下来。

老子又道:“师尊。。哦那老道人还和你说过些什么?”吕阳低着头,眼睛转了几转道:“那老道人要我找回八阳本源,说我八阳寻回之日,天机或有变化也未可知。”

老子一听,双眉蹙起。心中想:道祖的这是什么意思。天机有变?难道。。一念即起,眼放精光,上下打量吕阳不停。

吕阳心底暗叫惭愧,刚刚自吹自擂,也只是为了震慑老子,让他不轻易对自已动手。自从自已保命底牌变成废纸,吕阳只得强调自已的重要性,拿道祖大脸来震慑老子,保自已暂时平安,实在是无奈之举。

心底翻腾,脸上却不动神色,一派自然。其实说起来吕阳也没说大话。吕洞宾在后世道教中名头极是响亮,他一手创立道教内丹派,与老子外丹派分庭抗礼,大放异彩。道家直到现在对吕洞宾也是极为尊祟,不以名字称之,都号之吕祖,影响深远。

老子一念百转,心中已有决定。笑道:“也罢,你取走我的极阳化身,此事就此做罢,我不与你计较了。不过其他几阳分在几位圣人之手,你若想得到,可要全凭你自已本事。我不会出手阻拦,自然也不会帮你。取来是你运,失之是你命。你可愿意?”

吕阳听了大喜,心道:你不跟着使坏就是我最大的胜利,我那里还敢求你帮忙。心里如此想,脸上却露出失望的神情,低声道:“在下知道了。”

见他郁闷,老子抚须笑道:“那老道人要你自已取回八阳,而如今你体内已有二阳,还须多加努力才是。如今即来我宫中,便是缘法。我赐你金丹三粒,助你成功罢。”说完手中金光一闪,紫金葫芦现在手中,拔开塞子,倒出三粒金丹。

金丹出手,顿时一种浓郁无比的奇香充塞殿中。吕阳惊叫道:“九转金丹?”只闻得几下,只觉得脑海清宁,浑身毛孔大开,知道这金丹是老子所练的道家至宝。顿时口水横流,心中直埋怨老子小气,当初猴子闹天宫,吃了九葫芦金丹,如今才给我三粒,哼!

见吕阳脸上猴急神色,老子失笑道:“这三粒非是九转金丹。九转金丹虽然珍贵,却不及此丹之万一!”

吕阳一听,啊,还有这等好事。好奇问道:“即不是九转金丹,那这是什么?”老子抚须道:“此丹三粒,一粒名为练骨丹,一名练肌丹,一名练神丹。”说完手一扬,三粒金丹化成三道金光向吕阳飞来。吕阳慌忙伸手接住。

只觉手中沉重,三粒金丹在手中滴滴而转,香气冲鼻,吕阳再不识货也知道此物真的不凡。欢喜收起,老子笑道:“你身为阳气之宗,这天下并无一门功法你可修行。那老道人让你找回本源确是你唯一修行之法。”

听见老子如此说,看来不是虚言。想到玄女当初传自已剑炁之时也是这样说的。剑湖一别,佳人无音,已有经年。吕阳心中时常挂念。

“如今我也不再瞒你。当初分你八阳,是为了阻你成圣无奈所做。这天道圣人够多了,你方才也见过我玄黄塔中所镇几人,成圣之路干系太大,牵扯众多。其中之事,非你想象。”说完长叹,神情颇为无奈。

吕阳在心里大撇其嘴道:你们打压同道,还说得冠冕堂皇,也真有够无耻。不过身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嘴上不答话,沉默不发一言。

见吕阳神情,老子那还能不知其所想。心头微微不喜,不过心中也知道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何况吕阳身后还有鸿钧罩着,不是自已现在能动得了的。

故不动声色,继续道:“我所付你三粒金丹,你服下之后自有好处。我第一丸丹名曰炼骨,服之三日,遍身骨节能坚能软,能屈能伸。第二丸名曰炼肌,服之六日,肌肤坚于金玉,可蹈鼎镬,可屈锋刃。第三丸名曰炼神,服之九日,便能百千变化,大而现万丈法身,天地莫能容:小则敛人于芥子而莫能睹。此丹窃尽天地变化,鬼神之机。你须自慎,算是我聊做被偿之举吧。”

一听这三粒金丹如此神通,吕阳大喜过望。慎而重之将三粒金丹收入怀中,知道老子所言必然不虚,自已得此三丹,道行大进,也多了一丝在这世间争锋的法码。

见吕阳欢喜,老子笑道:“你我的化阳因果,就当此了结,你可愿意?”吕阳早就了解老子付丹的意思,这因果之事甚是奇妙,得失之间,方寸之缘。见老子如此相问,吕阳想了想道:“承蒙太上圣人看得起,即如此说,你我因果,了便了了吧。”

老子点头微笑道:“如此甚好。你要去寻余下六阳,我也不来阻你,但也不会帮你。若是你能集齐八阳,届时九阳合一!紫宵宫圣位之上,我乐观其成!只是你要谨记,一入玄门,终身玄门,不可忘本!”

这句话一说出来,吕阳头上就见汗了。看来自已百防千防,还是让老子看透自已的算盘。老子这几句话意思明明是看清了自已寻回八阳的意图,只怕已经知道了自已已然有了第九阳道阳也未可知。

不过老子口气暖昧,虽然那意思欢迎自已成圣,吕阳那里敢信。见老子这样说,吕阳忙谦逊道:“吕阳身为转世之身,只求寻回八阳本源,余愿已足!成圣之说,千年之前便已无望,如今怎敢妄想?老子圣人多虑了。至于玄门气运,与我等息息相关,吕阳修为有成之日,若是我玄门有难。定然为我玄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老子见吕阳这样说,圣心大悦,哈哈大笑道:“好,如此便可。李玄与你交好,你若有事,可随便召之相助。你我后会有期,这就下界去罢。”

祝大家双节快乐,中秋团圆!~

...

第74章 太清事了,玉清事来!

吕阳别了老子,转身出了大殿。发现钟离权神情复杂候在一边,原来是已得老子传讯,要他送吕阳回凡间。见钟离权一脸的问号,显然对老子召已上天说了何事极其好奇。吕阳神秘的一笑道:“云房先生,圣人曰:不可说,不可说。”

钟离权被他气了个半死,无话可话。气愤愤召出先前来的那只彩凤,二人一凤起在半空,五华光华护住二人,不惧混沌罡风凛冽,一溜火光往下界而来。

钟离权知道,收吕阳做徒弟这事就算到此为止。自已打从元始天尊从吕阳家捞出来,一直在八景宫待命。如今送吕阳回华山之后,就得往弥罗天玉虚宫中一行。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这一顿重斥是免不了了。

想到元始天尊那爆脾气,钟离权一筹莫展。虽然如此,钟离权对吕阳居然能从八景宫中全身而退极是纳闷。但是吕阳先前已然堵住了他的嘴,知道再问他也必不肯说。

再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钟离权现在对吕阳十分忌惮。心中打定主意,送归吕阳回山后,便马上去弥罗天玉虚宫一行,将这种种奇怪之处禀明师尊,让老师拿主意罢。

也非止一时,二人一凤降落华山朝阳峰,在紫霞洞口落下。时值吕阳离去之时已有三日,李玄日日不宁,等得心焦。闻到洞外声响,抢出一看,笑吟吟站在自已面前不是吕阳却是那个!

此时钟离权已经辞别吕阳,回玉虚宫报讯去了。吕阳望着彩凤远远飞去,心中想:钟离权体内还有自已一阳本源,只是元始天尊一缕玄元之气相护,依我如今功力,却是动不得。只能徐徐图之,不可急躁,

转过头见李玄抢出洞来,一脸惊喜。二人兄弟同心,彼此挂念。见对方都安然无事,开心已极。二人进得洞中,吕阳也不用李玄问,便将在大罗天八景宫中见闻一一讲了出来。只不过忽略了玄黄塔,以及那鬼话偈语,因为这些都是滔天之秘,且对老子有承诺,若是让李玄得知,有害无益。

只说了与老子三枚金丹了结了因果之事。说完拿出金丹给李玄观看,李玄见那金丹色泽如金,香气浓郁,在手中滴溜溜不停旋转,果然是道门至宝。不由得羡慕非常。待听到老子有命,吕阳有事可随时召自已相助,知道老子将自已安排给了吕阳,不用再关禁闭,李玄又是大喜。

二人欢说已毕,李玄道:“大哥,如今尘埃落定,你眼前有何打算?”不用李玄问,这一路上吕阳一直在想。他新得极阳本源,又得老子三丹。眼前之急,不是继续寻找余下六阳,而是闭关修炼,增加自已的道行神通。这次大罗之行,吕阳心里明白,自已这次真的是侥天之幸,从老子手中冷不防夺得极阳本源,此事可以说已经是可一不可再。今后再无半分可能成功!

老子虽然有言不会阻挠自已取得其他六阳,但是自已要寻回本源之事,只怕仙界现在已人尽皆知了。自已虽然有前知之能,知道这其余六阳都在谁人身上,想要凭一已之力取得六大本源,只怕日后争斗之事便要多了。

想到此,吕阳抬起双眼道:“玄弟,眼前之事,我即刻要回终南山剑湖宫闭关修炼。如今你我这一番搅乱天地,不用多时,这风雨便会交加来至。你如今消了桎梏,老子圣人又解了你的禁足。莫失良机,正好趁此风雨末起之时,多加精进。在这个世界,要想不被人欺,只有实力才能代表一切!说完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

被吕阳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李玄连连点头称是。吕阳也不多说,二人各自留下传讯玉符,若有急事,互相传讯,转瞬便至。彼此约定十年后见面之期。吕阳驾金朱剑遁返回剑湖宫,李玄施法闭了紫霞洞门,日夕刻苦用功。

再说钟离权,乘凤来至混沌弥罗天玉虚宫,进去见了元始天尊。也不敢说话,低头跪下请罪。元始天尊脸沉如水,钟离权顿觉得身上压力如山,知道元始暴怒,不敢运功抵抗。片刻间汗水淋漓,脸色苍白,圣人天威,自是厉害。

旁边闪出一人,低声劝道:“师尊,钟离师弟一向沉稳,少有差错。师尊且容他说几句话。若是能够知错而改,师尊天恩原宥便是。”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云中子!

这云中子在玉虚宫可以说是个异数,虽然是元始门下,却不在十二金仙之列。但云中子号称玉虚第一福德金仙。道德广大,神通非常。在一众同门之中颇得低调三昧,但是封神之时,那十二金仙被截教诸仙打得屁滚尿流,甚至被削了三花,绝了五气,化成凡人。只有云中子泰然高卧逍遥自在。阐教中能得如此只三人。一是燃灯,二是南极,三就是云中子。

封神之后,阐教十二金仙大多萎縻不振,后又以燃灯为首,慈航,文殊,普贤,惧留孙之辈团伙逃向西方。元始痛定思痛,这才注意自已身边这个云中子。便命他不再回山,留在玉虚宫助自已一臂之力,打理一应事物。现在云中子在玉虚宫地位已经远超南极,与玄都在八景宫中仿佛。

云中子为人精细,且又心地仁厚。比之当初广成子强上百倍,钟离权见是云中子在旁为自已说情,心中大喜,知道自已今日走运,若是换成广成子一旁,自已今日必受重罚。

果然,经云中子一劝,元始天尊怒容稍敛。开金口道:“你且起身,将你下凡到吕府,直到眼前之事,一一细细说来。”钟离权只觉身上压力尽去,长出了口气,站起身来,稍一沉吟,便将自已到了吕府前后,吕阳如何百般不肯拜师,自已如何百般忍耐,自已如何中了吕阳与李玄圈套,被李玄用幌金绳捆住,又被太清神符镇压一一说了出来。

他自然不会说是自已是馋嘴吃桃子才受得苦,避重就轻,尤其强调了不是自已不中用,丢了玉虚脸面,实在是老子幌金绳厉害。说完这些偷眼观看见元始脸色没有变化,心里定了一定,又把老子加封吕阳的敕命被玉帝王母强行顶回,老子无奈召吕阳入宫,后命其送至华山,一一细说了一遍。其中对玉帝王母联手抗命之事填油加醋,着重刻画了三分。

这一番话说完,别说元始天尊动容,就是云中子在一旁也听出了几分端倪。只是他为人沉稳机智,并不多言,只是眼看元始,看他如何决断。

听钟离权讲完,元始天尊惊愕不已。早在老子用太清神符将他召去,二圣商量多时,他就知道吕阳这个所谓的东华今世转世之身大是不简单,不过没想到竟然诡异至斯。

听钟离权说出在吕府的吕阳种种表现,看来吕阳对自已提前安排竟然事事全知!这还了得?元始天尊忽然想起一事,一挥手,一道清光有如神龙卷舒,便向钟离权如电飞去。

这一手可把云中子和钟离权吓坏了,二人都以为元始天尊要重惩呢。云中子高声呼道:“师尊息怒,手下留情。”钟离权最没出息,直接瘫软在地,大声惨嚎道:“师尊饶命!”

元始天尊理也不理,那抹清光霎时间来到钟离权头顶,一闪而入。钟离权惨声长嚎嘎然中止。清光入体,他只觉得一阵清凉,知道不是师尊惩戒。浑身汗出如浆,心神一松,就此瘫在地上,呼呼直喘。刚才这一下委实吓得他魂飞魄散,神不守舍。

那清光在他体内游走一瞬,又从他天灵飞去,回到元始手中不见。只见元始微闭的双目突然睁开,双眼暴射出两道精光,怒吼一声道:“竖子大胆!竟然敢觊觎我玉虚宫之宝!”

...

第75章 诸圣乱纷纷,吕阳巴蜀行!

元始这一暴怒,云中子与钟离权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原来元始刚才施法进入钟离权体内的正是自身玉清玄元清气,与当初自已留在体内守护的玄元妙气一体同源,两相一经交汇元始都明白了。放在钟离权体内极阳竟然差点失去,元始天尊的东西竟然有人敢动,这让他如何不暴跳如雷,火冒三丈。

元始天尊平生为人最恨别人以下犯上,挑战自已圣威。当初通天万仙来朝,何等威风,得意忘形,不将阐教放在眼中,自已还不是一样把他灭了。如今一个小小的东华转世之身,居然敢挑战玉虚权威,觊觎自已之宝,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念及此,元始再也无法忍耐。伸手拿过手中三宝玉如意,便要递给云中子。云中子不知老师这唱得是那出,正要伸手接过,忽然元始天尊停下手来。

此时元始突然想起一事!不对啊,若说这吕阳大胆冒犯圣人,为何师兄竟然好好放那吕阳出了大罗天?那吕阳对自已不过是稍有异动并末得手,但是师兄手中那一阳本源,已经被确实被吕阳所夺。可是师兄并不追究,为何平安放那吕阳离开大罗天?

元始天尊想到这些,心中疑窦重生。慢慢将伸至半空的三宝玉如意收了回来。云中子与钟离权莫名其妙,面面相觑。元始天尊缓缓闭上双目,挥手道:“你们且下去吧。”二人低头应了一声,依言退下。

大殿中空无一人,元始默默无语,蹙眉沉思良久。老子做为三清之首,一向谋定后动,不做无为之事。他即然肯放过吕阳,想来其中必有深意。刚才自已却是冲动了。想到此,元始眼前一亮,也顾不得别的,划破虚空往便大罗天而去!

东华转世之身吕阳被老子圣人召到大罗天密谈之后平安归去的消息很快在天界人尽皆知。这个消息就好象一桶冰水落入滚油锅中一样。哧啦一声,在许多人心中炸起了轩然大波。

瑶池胜境,依旧五色辉煌,美不胜收。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一股紧张气氛紧压其上,沉闷的让人喘不上气来。宝座之上,玉帝王母沉闷呆坐。自从上次逆了老子圣命之后,二人说不怕是假的,这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可是在得到吕阳与老子见面的消息后,二人更觉得石破天惊,从那一刻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玉帝清了下嗓子道:“师姐,你看老子圣人波浪不兴是意思?”圣命不可违,自已忤逆了圣人,而如今风平浪静,大是反常。

王母沉默不语,移步走到玉栏之旁,天风迎面吹来,头上金凤步摇随风摆动,发出叮当之声。声音急乱,一如她现在的心境。

王母理了理心中乱绪,展颜笑道:“陛下莫慌,圣人行事,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等境界不够,多加揣测也是枉然。不过吕阳此人即然能从大罗天全身而退,定然是和老子圣人有了约定。”

说这里王母皱起眉头:“依我来看么,吕阳对自身前世之事已然尽知,眼前他跳上跳下,一切所为必是为了寻回自身本源。”

不愧是阴气之宗的王母娘娘,这几句话说出来,真是明镜如雪,不差纤毫。将吕阳这一番行事说的虽不中亦不远!

玉帝现在只要听到吕阳就觉得头脑发涨,见王母分说的明白,如梦初醒,大惊道:“怎能如此?若由他八阳齐聚,到时他神通复得,我们将如何制之?再说八阳分离已是定局,诸圣前番商订定八仙之说,不就成一个笑话?”

王母叹息道:“陛下,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天机已乱,大劫将生。前订之事若要更改,也不是不可能。你前番遣下界的少阳转世之身赤脚大仙,也该多方造就才是。如今我们也只能未雨绸缪,只希望亡羊补牢不晚便好。”不知怎么,只要提起吕阳,王母心头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挥之不去,王母郁闷的很。

玉帝连连点头:“师姐说的是,我即日下界,亲自点拨蓝采合,哦,我要将当初道祖赐于你我和灵宝水火花篮赐给他,不论怎么样,绝对不能他八阳齐聚!”这一句话玉帝几乎用上吃奶的力气吼出来的,震得偌大个瑶池天宫竟然轰轰颤抖,可声音再大,那颤抖的尾音也掩不住玉帝心头恐惧之意。

混沌玄寂天上,正是西方二圣混沌道场所在。一个愁眉苦脸的道人与一个喜笑盈盈的道人,相对而坐。正是西方两大教主,接引与准提。二圣一是莲花本源,一是菩提本源,一树一花,相依而生,一同成道。

二圣肃容端坐莲台。二人自立教以来,西方贫弱,所立大教一直不得兴盛。二人卧薪尝胆,自从封神以来,利用道门内讧,二人巧取豪夺,用尽手段。如今西方大兴之势已成。大愿即将得偿,心内自是欢喜无限。

但是二圣明白西方想要大兴,东方老子元始必会全力阻挠。所以二圣这千年间殚精竭虑,苦思反击之道。天道之下不算道祖,共有六圣治世。本来东方三清实力最强,可笑的是也应了天下大势合久必分之势。一场内讧,兄弟成为陌人。如此良机,实乃天助。

二圣首先将恶了元始的女娲拉到自已这个圣人小集团。后来又是准提现身,示好玉帝。玉帝本来就让阐教二教气得肝颤,见准提如此卖面子,毫无疑问的倒向了西方一边。

准提忙得不可开交,接引也没闲着。派出自已座下得意弟子健连,身入地狱,渡化冤魂恶鬼,千年以来,健连在地狱闯下偌大的名头,提起地藏王菩萨谁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此经过这万年苦心谋划,二圣自觉得时机已至,眼前万事俱备,只待良机,便要做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本来一切顺风顺水,一切都在按二圣计划好的方向发展。先是由准提将女娲身边一块五彩石化成一先天石猴收为弟子,后故意使他闹上天宫。和玉帝王母演出一场闹天宫的好戏,搞得天上地下,无人不知出了一个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后来被西方如来出手,压在五指山下,如今已快有五百余年。眼下时机已快成熟,西教东进的夙愿即将得偿之时,忽然天机混乱,眼下又出了东华转世的乱子!

二圣现在精神高度集中,这万年谋划绝不能功亏一匮!除了更加低调行事之外,对大罗天和弥罗天的一丝风吹草动都紧张莫名,重视无比。而东华转世之身被召大罗天的消息,也让二圣着实吃了一惊。知道老子此举必有玄奥,可是眼前天机混乱,二圣虽然神通无敌,也无半分头绪可言。

无奈之下,准提向接引道:“师兄,这东华转世之人事出有变,如今老子意图不明,我们要如何应对?”

接引愁眉苦脸道:“师弟,眼前之事,有缓有急。眼下我们西方第一要务,不是东华。此子为虽为天下阳气之宗,身肯八阳,有成圣之质。但是他已八阳分离,再想重聚,谈何容易?”

“即然东华转世之人动作频频,想必是醒悟前世,要寻回本源归体。眼下你即刻讯如来,让他对老阳转世之身的张果老多加造就,只要保住其本源不失便可,此事料也无妨。结果了此事,你我还要将精力多放在大罗天与弥罗天,你我万年辛苦,此时半分也不可懈怠啊。”准提得师兄点醒,连忙点头道:“师兄智慧如海,师弟不及万分之一。”说完便按接引所言,一一安排不说。

混沌禹余天通天教主得知老子所为后,哈哈长笑不绝。搞得刚进殿来的无当圣母瞪大了一双妙目,不知老师乐从何来。通天见她奇怪,停了笑声道:“鹤儿可曾凝练出真身?”

无当圣母躬身回答道:“回禀师尊得知,鹤童得了师尊造化,日夕苦练,已于三日前凝出真身。弟子前来便要将此事禀明师尊的。”

通天抚掌大笑道:“好!不负我之期望,如今正是时候。”伸手掌上奇光闪过,现出一枝七宝龙玉箫,化成一道宝光落到无当圣母手上,道:“要他牢记我之法旨,时机已到,你送他到下界转生。”无当圣母领命而去。

死灵渊中,妖花遍地。墨瞳身笼黑气,绝美的脸上妖艳诡异。轻笑道:“这日子太平淡了,如今终于要热闹了。嘿嘿,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我,哥哥,你且安心等待,我不日就来寻你。”

一恍十几年,光逝如流水。对于凡人来讲,这十几年时光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或生或死,或好或坏。但对于修行之人来说,这十几年的时光不过是交睫一瞬,一恍即过。

自从华山回到剑湖宫,吕阳放出华阳巾守护。自已闭了死关,全力练化体内极阳本源,以及老子给自已的三粒神丹。一恍十年时光已过。吕阳睁开双目,眼中金紫朱三华电射而出,自觉功力大进,神通远胜以前。闪身离开剑湖宫,来至半空之中。

指尖金茫闪烁,金朱剑气冲宵凌空。吕阳自从融了极阳本源。乾坤二剑在这十年中也变化迅速。二剑日夕在道阳之中溶炼。如今一经放出,二剑剑炁竟然已有十万丈长短。吕阳稍微动念,如臂使指一般,粗时如神龙,小时如抽丝。剑光圆转变化,无不一如已意。二剑半空中相互交击,有如金切玉断,戛然有声。

吕阳大是满意,这十年苦修,自身果然大有进益。伸手一握,二剑化成体体落到吕阳手中,吕阳右手执剑,挥剑便狠狠向自已左手斩来!

只听铿锵一声传来,剑斩在臂上,竟然崩出一溜火星!乾坤二剑是何等锋利,吕阳这全力一击,只怕连普通的仙剑法宝也是抵挡不住!而吕阳的手臂居然在神剑全力一击之下,毫发无伤,肌肤之坚,混逾金刚!

吕阳惊喜莫名,见神剑斩落之处,连丝红痕也无。心下舒畅,纵声长笑。知道老子果然没有骗自已,三粒神丹了却因果,果然物超所值。有这金刚不坏之身相护,自已在这个世界立身又多了几分胜算!

收了神剑入体,吕阳屈指默算日子。暗暗盘算。八大本源自已现在已得其二,那六大本源转世之人只怕现在早已现世,那么我下一个目标要是谁呢?钟离权?张果老?蓝采合?还是韩湘子?曹国舅?何仙姑?

脑中走马灯将这六个人想了一遍,最后叹了口气,罢了,一切随缘吧,如今在呆在剑湖已然没有意义,且去华山见过李玄,商量之后再定行止。

说行便行,吕阳驾剑遁便往华山而来。如今他功力大进,那剑遁更加迅捷无比。片刻间落到华山朝阳峰紫霞洞,见洞门紧闭。门口清光闪耀,知道李玄尚在闭关当中,不由哑然失笑,这个兄弟练功之苦之勤,远在自已之上。

见这个情况,吕阳随手留下一封柬贴,施法留在门上,李玄出关后自然一看便明。转身离了紫霞洞,金朱剑光有如经天长虹,便往川中巴蜀之地而来。

{十一事情太多,今天只能一更了.希望大家原谅!}

...

第76章 峨眉山上二蛇妖!

四川巴蜀之地,山川灵秀,富沃繁华,人称天府之国。此地群山连绵,有二山最为出名。一是青城,二是峨嵋。二山都是天下灵气所钟之地,有四时不谢琪花,八节不凋仙草。神仙精怪在此二山修行多不胜数。

吕阳来这里是有原因的,要取得余下的六大本源,势在必行。可是从何人开始下手,吕阳思尽思量,终于决定眼下也只能欺负欺负张果老了。

其实钟离权也是可以的,这次出关,吕阳已身具九阳三大本源,更新得金刚不坏之身。自觉得再对上钟离权体内那丝玄妙元气,一定可以破之拿下。

不过他实在是没有那个胆子再去挑逗圣人天威了。元始天尊护犊子的劲头天下无人不怕,吕阳也不敢轻易挑战。君不见封神之时,阐截二教弟子争雄。两方弟相争,死活由天,打胜了欢喜,打败了不恼。通天身为圣人,绝不以大欺小。这才是为人师长的正当态度,一向为人所钦佩。

可是你再看元始圣人,只要自已门下受了屁大点欺负,立马出面,雷霆一击,打生打死,手不留情。因为这个元始天尊不要脸的名声大躁,圣人中能与准提比肩只此一人耳。吕阳知道自已现在只要动了钟离权一丝半毫,元始天尊绝对不会手软,肯定雷霆万钧将自已封印。

想到这里,吕阳就觉得自已的决定无比正确。张果老是八仙中成道最早,年纪最大的一位。据说是开天辟地一个白蝙蝠成精。其为人低调,修为深浅不为人知。

在八仙中他的传说最少,只说是一直在山中修道。直到唐玄皇时期才出世,在皇宫做了名弄臣。玄皇好道,每天召张果老变变戏法,开开心。再后来就假死避世,不知所踪。

八仙在后世传说都是草根得道,男女老少,富贵贫贱,代表了人生中八种人生至理。草根之说,其实不然。李玄是老子家至亲这个不说,一笔写出两个李字吧。就拿出身来说,也是天庭的一个仙官,虽说官不大,大小也是官身不是。

汉钟离是汉朝大将出身。可是你想想玉虚宫是不是乱收人的地方?能让元始收成徒弟这一点已足够说明问题。蓝采合不用说了,赤脚大仙转世。韩湘子是通天门下仙鹤转生,圣人门下就是一只鸟也是很厉害滴。现在只有国舅爷和何仙姑二人出身,吕阳不太清楚。可是举一反三,二人背后肯定不能小视。

话说柿子要拣软的捏。所以吕阳同学兴冲冲来到这天下第一秀峨嵋山,寻访张果老踪迹。

峨嵋山群峰竟秀,高拔入云。自古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说。不过说难的都是凡人,对于吕阳这种修道之人难不难的实在谈不上。

吕阳驾云日日在群山峻岭间徘徊转悠,逢洞就入,寻找张果老的踪迹。这几日下来,吕阳头痛了。

这峨眉山有好多山,山上有好多洞,洞里有好多妖怪。吕阳没找到张果老,倒是找出一堆大大小小妖怪。妖怪领地意识极强,见吕阳不懂规矩,又空手进洞,没带啥礼物,下场可想而知,于是就爆发了大大小小爆了几十场小战役,当然结果都是以吕阳同学大获全胜而告终。

时间长了,吕阳也打烦了。寻思这样下去终不是了局。这一日,吕阳无意中来到了一处山谷前,见此地风景秀丽,山色青翠,绿草如织。远处一条瀑布有如银龙般自高峰流淌而下,水声轰响,注入下边一个清潭之中。

见此山川毓秀,美吕阳顿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多少天找寻不果的郁闷心情不翼而飞,飞到一块高岩上,静看如画风景。

正在陶醉间,忽见那清潭中水花翻动,响声极大。无数水气直溅上天,在阳光照射下幻出七彩虹色。吕阳凝神细看,见那水潭中现出两个美女,上半身浮凸明致,身材极其惹火,面容更是姣美明艳,有如仙子降凡。

水花翻处,二女在水中嬉戏打闹。吕阳忽然发现自已悲剧了。这两个一青一白的美女在清澈水波之下显出两条长长的蛇身。吕阳差点没从石头上栽下去。手拍脑门大叫奇遇啊,本来想找蝙蝠精,没想到碰到了一对蛇妖!

这一青一白二蛇妖从小在这峨嵋山修行。白蛇有六百多年的道行,而青蛇也只有三百年的道行。二妖结伴终日在峨眉山清风洞修炼。今日练功闲瑕,见天气睛好,动了游玩之念。便到这洞口不远处的碧波潭嬉戏。蛇性爱水,二妖下水之后,不知不觉便现了蛇身,不想被吕阳看个正着。

自穿来以后,吕阳遇到多的是圣人神仙,最不济的也是仙官仙吏。大到老子玉帝玄女,小的到钟离太白诸仙。要说妖精,除了桃柳二妖外,再没别的。要说是遇到这么好看的蛇妖之类,上了峨眉山,这还是第一次。

忽然白素贞似乎发现了,美艳之极的脸上怒容显现。巨大的蛇尾一拍水面,哗的一声巨响,万顷巨波迎面便向吕阳飞来。

吕阳吃了一惊,心道这白蛇还真是有两下子,这一露头就看到自已了?来不及多想,那扑面而来的水花四散下天后,纷纷下落。剑气嗖嗖有声,竟然在片刻间变成万柄水剑,密密麻麻的射了过来。

吕阳一惊,这要扎实,不就成的漏勺了!心道,这小白先天控水之能好厉害。本能就想指挥华阳巾抵挡,忽然嗤然一笑道,心道:现在我已是不坏金刚之躯,小小水剑能奈我何!

想完宽心大放,任那水剑加身,不躲不避。只听叮叮叮一阵繁弦急响,除了身上多一些水渍之外,吕阳丝毫无事。

即被白蛇看破,吕阳也不再隐身,见这白蛇露这一手神通不俗,心中一动,正好和她们打听下可有张果老的踪迹。心念一动,脚底金朱光茫便生,便向水潭中缓缓落了下来。

白蛇一击不中,心内惊骇莫名。她刚刚在水潭之中露出裸身,顿时发现吕阳隐在高岩之上,将二妖看个精光。她能发现吕阳不是她道行比吕阳高,只是蛇性本来灵敏。嗅觉又好。吕阳又没用隐身之术刻意隐藏,所以被她发现。

这峨眉山群妖众多,白蛇与青蛇因为貌美,被好事的妖精选做峨眉山妖花。一时间追者如潮,搞得白青二蛇应对不瑕。这妖长得漂亮了,粉丝就多,这粉丝一多,事就多。

一时间群妖春心蠢动,每日家文明的送花求爱,霸道的就天天上门叫嚣求亲,搞得二妖不胜其挠,不得安心修炼。无奈之下,白蛇只得频出辣手,下狠手宰了几个示众,这才煞了群妖淫心。无奈何时不时还是有些修为高深的妖怪频频前来挑战骚扰,二妖无奈,只得紧闭洞门,不去理睬他们。

不想今日刚入水潭,就被人暗窥,白蛇登时大怒。心里把吕阳就当成了那些追蜂引蝶的贪花好色之妖。银牙一咬,手底不再容情,蛇尾一翻就下了辣手。只是那人受了自已全力一攻竟然丝毫不加防御,自已拿手的癸水九阴剑射到他身上,竟然毫发无伤。

白蛇看得清楚,知道今日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就拿出人家眼前露的一手法力神通,已非自已姐妹所以抵挡。转身拉上青蛇就要跑路,不料一垃却愣没拉动。白蛇大奇,一看小青,不由得又气又笑。

小青只有三百年道行,刚刚化形不久。天性活泼可爱。白蛇在一山洞偶然之下救了小青,因是同类,二蛇遂在一处修行,几百年相处下来,二蛇情同姐妹。

仰头看着吕阳飘然下落,小青只觉得她这一辈子见过的天底下所有的男妖加起来也没有这个人百分之一好看。而且这个人身上有一种暖暖的气息,怎么说呢,就好象是她在寒冷的冬季,浑身僵硬时天边蓦然射出一道暖阳。小青眼中桃心乱迸,嘴上也挂上一丝痴迷的笑容。

白蛇一拉不动,心里惊讶,定睛一看。心下顿时了然,她与小青百年相处,她心里那点弯绕如何不知。见她痴痴呆呆,不由得气上心来,蛇尾一翻,就在她头上拍了一记。

小青正痴痴迷迷看着天降帅哥,不妨被姐姐拍了一记,吃了一大惊。捂着头嗔道:“姐姐!好好的打人家干?”

还没等白蛇回话,吕阳遁光是何等之快,已经落在潭边一块突起之石。正好看看到白蛇用蛇尾拍了小青,见小青一脸的娇憨,被她的纯真感染,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吕阳本来生的就好,如今站在青水碧水之间,衣袂飘飘,丰神如玉。小青本来就已经心折,这一笑只笑得她浑身骨节酥软,蛇身登时便要化在水中一般。

别说小青,见了吕阳这一笑,连白蛇都不禁心动。不过她毕竟几百年修行,且又天具灵姿,不与别妖相同。心神一动,即时收住。只是脸上一红,更觉得风致异常,艳光照人。

白蛇见吕阳对着自已不停的点头叹息,脸上神色古怪。只当他对自已不怀好意,不由得又怒又惧。待要携小清逃跑,现在为时已晚。若是不跑,此人长得虽然端正,可是别有一种让她心慌的感觉萦绕心头,只觉得心神不宁,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快跑,只有远离此人才是上策。

小青不知道白蛇现在心中翻江倒海。她眼中心中现在只有一个吕阳。悄悄拉了下白蛇的手道:“姐姐,这个人是那里来的妖?长得这么好看,我好喜欢他啊。”嘴上和姐姐说话,眼睛却没有离开吕阳一瞬。

白蛇气得要死,不过拿这个不着调的妹妹实没办法。伸手一拖小青,蛇身扭动,登时来至潭心。手中法诀捏起,口中斥道:“住口!此人道法高深,不是你我能够招惹,还不速速收心,小心一会他收了你!”

小青受到姐姐呵斥,小嘴撅得老高。眼泪在眼圈中打转:“我没觉得他有恶意啊,你看他笑得多温暖,姐姐,我真的很喜欢啊。”说完蛇躯扭动,竟然往吕阳这便游来。

蛇身在水中有如滑丝,白蛇一个冷不防,竟然被小青挣脱。见一线青丝向吕阳所在游去,白蛇大惊:“小青,快回来!”

小青却理也不理,转瞬来到吕阳眼前。吕阳看着这二蛇在水里交谈,见白蛇对自已百般防范,不由得好笑。

小青来到吕阳面前,吕阳低头看了下来。只见她黑发湿湿得披在颈间,肤白如雪,唇红如朱。媚眼如丝,蛇身如绵。尖尖的瓜子脸上溅着几滴水珠,无尽魅惑尽显。吕阳暗叹,果然是一个颠倒众生,勾人心魄妖精啊!

...

第77章 新白娘子传奇!

见小青魂不守舍的样子,白蛇真是哀已不幸,怒其不争。吕阳轻轻抬起小青的下巴,伸手把她颊边几缕湿发捏起放到耳边,轻轻笑道:“你叫名字?”

一股热气喷在脸上,浓重的男子气息扑面袭来。小青早已神迷意乱,颠倒不能自已:“你问我叫。。名字?唉呀,我没有名字啊,姐姐一直管我叫小青,你也这样叫我好了。。。。”

吕阳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神色顿时变得奇妙。见他神色古怪,小青顿时觉得一颗心落到了冰潭,嗫嚅道:“这个名字不好?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可以改的。”说完一双妙目紧盯着吕阳的嘴,双眼瞪大,看这个让自已一见倾心的人到底说些。

和小青的心烦意乱不同,吕阳现在只觉得天雷滚滚。哎哟,这还得怎么狗血啊。自已刚看到这一青一白二条蛇时,心里就好象闪过一丝心动。如今听这小青自报家门,心中顿时雪亮!

原来这一白一青就是大名鼎鼎,闹翻佛道神三界的白青二妖!吕阳被这天雷震得眼前发黑,忽然抓住小青的手道:“那白的是不是你姐姐,她的名字是不是叫白素贞?”

被吕阳一把抓住,一股男子热气顺着她的手瞬间直传全身。小青只觉一种奇妙之极的感受溢上心头。再也把持不住,鼻中呻吟一声,蛇身有如入水的面条一样,直接就瘫软在吕阳身上。

白蛇正在远处紧紧防备,忽见小青被吕阳拉住了手,然后小青就软软倒下。白蛇大吃一惊,以为是小青中了吕阳暗算,中招被人拿下了。她们姐妹情深,登时心急如焚。厉声尖叫一声:“妖人,放开我妹妹,否则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一阵白雾闪过,白素贞收了蛇身化成人形。浑身缟素,手执双剑,踏雾凌波。便向吕阳杀来。

小青刚这一瘫软在地,把吕阳也吓了一跳,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低头细细一看,见小青一脸红晕,媚眼如丝。吕阳见她如此,一怔之下便即明白。不由得哈哈大笑,伸手一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对准她的翘臀叭叭就是两记猪手。小青吃痛,哎哟一声这才从情迷之中醒来,理智复苏。羞得满脸飞红。狠狠瞪了吕阳一眼,愤愤然一跟头就扎进了水底。

她这一番做作,看在白蛇眼里,还以为是小青已中了吕阳的毒手。见小青坠落水中,不由得伤心欲死,眼泪哗哗直淌下来。

此时她持剑已来到吕阳上方,含泪大喝道:“妖人,还我青妹命来!今日白素贞与你月缺难圆!”双剑如电,有如泼风般就斫了下来。

正纳闷那青蛇为啥好端端的掉水里去了,冷不防见白蛇手舞双剑,口口声声要自已偿还青蛇命来。吕阳老郁闷老郁闷了,这算不算碰磁啊有木有!你的青妹是自个跳水里面,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活得好好要我赔那门子命哟。

这还不算,忽然听到白蛇喊得后半句。吕阳直接就呆在那里了。“白素贞。。白素贞。。小青。”哦,吕阳呻吟一声,仰天长嚎:“瞄了个咪的,果然是你们!”

这一嗓子,嚎得惊天动地!声音在这青山绿水之间无限放大,回声阵阵传来传去。白素贞见他如此兴奋,更加断定此人定是冲自已姐妹而来,看那丧心病狂的呆样,所图必是不小。

白蛇心下又惊又惧,她苦修六百余年。知道眼前此人法力神通俱非寻常,若是诚心与自已姐妹为敌,恐怕是凶多吉少。心中虽然惊惧,见吕阳在这一时间失魂落魄,心神失手。心中大喜,这才叫天赐良机!妖人,你纳命来!

白素贞剑去如风,运上十成功力,剑去如风,咣咣两声大响就砍到了吕阳头上。这时正值吕阳喊完,忽觉头上两下重击,头上一阵发痒,眼前一片漆黑。回过神来,定睛细看,却见眼前的白衣美女,双目呆滞,嘴皮哆嗦,看那神情好象受了无限惊吓打击一般。

小青入水之后,发热的脑子被冷水一激,神智回复。她性子天真直爽,一向是想到便做。象今日这失魂落魄是破天荒第一次。她藏在水中往外偷窥,不敢出去见姐姐是假,怕见吕阳倒有几分真。她小女儿情思萌动,患得患失之间,心内微妙变化。

忽听吕阳仰天大吼,吓得小青一个高从水中窜了出来。见姐姐明晃晃两柄长剑,正斩在吕阳头上。

小青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胸来,尖叫一声道:“姐姐,手下留情!”其实不用喊,白素贞现在都快哭了。她六百年修为,全力出手,那力道是何等之大。只凭这一剑的功力,她绝对有自信,就是个山头在眼下,那也绝对是剑到山开,一劈两半!

可是。。现在是神马情况。。。剑落人头,咣当有声,没有血花四溅倒出来火星两溜。白素贞感觉她劈得不是人头,就好象如劈铁石。震得她手腕酸麻,虎口迸裂。两柄自已身上白麟练成的白乙剑在她眼皮子底下,竟然咯察一声,断开两截,落入湖中。

手捏两柄断剑,白素贞顿时傻了眼,眼前这个人道行神通实在是她生平仅见!心内警铃大作,危险指数直升五颗星。转眼见小青在湖中现身,看到妹妹无事,白素贞大喜。当下再也不迟疑,身形如风,一道白光闪过,拉起小青,便要飞天而去。

莫名其妙被砍了两剑,虽然毛发末伤。可是这两剑如山重力也打的他眼前一黑,吕阳心道:好家伙,这劲够大的。看来白素贞能水漫金山斗法海,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一抬眼,见二妖腾身空中,驾着妖风黑雾便要逃遁。吕阳好笑,叫道:“喂,想打完就跑,没门,先给我下来吧。”一拍臂上华阳巾。一道金光化成一只大手。凌空一捞,就把白素贞小青拿在手心,直落下来。

吕阳心念一动,金手放开,二蛇就叭唧叭唧掉在碧波潭里去了。一阵水花翻过,二妖一身水湿,现出身形。小青瞪大了眼,不知眼前这是状况。

白素贞心中暗暗叫苦,心中直埋怨,今日运道不利,出门没看黄历,早知能遇上这种对头,不该出来游玩散心,如今惹到了这个大煞星,可如何是好?她在这悔得捶胸顿足,小青看得稀里湖涂。

见二蛇一个迷惘,一个瞪眼。表情各异,着实有趣。吕阳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白素贞性子聪敏,察觉对方貌似并无恶意。一颗芳心稍稍放下一丝,眼前之计,只得随机变化,除此也没别的办法。

这修行界,向来是以强者为尊。既然技不如人,只得耐住性子,先用礼拘住对方,再定行止。打好了主意,白素贞开口道:“大法师,小妖修行浅薄,眼光短浅。刚才无礼冒犯之处,望请海涵。望大法师高抬贵手,放过我姐妹二人,大恩大德,日后定当深报。”说完深深施了一礼,抬起头来,一双黑漆漆的妙目紧盯着吕阳,看他如何发落。

声如黄茑出谷,如珠落玉盘一般,叮咚连声,极是动听。吕阳望着眼前这一白一青两个蛇妖,心中感叹。眼前手里要是有本子,吕阳都想上前要个签名了。这就是后世之中美名远扬的白娘子与小青啊!

这二蛇在宋朝时现形出世。白蛇修行一千八百年,神通广大。异类成道最难,这白素贞却是个异数。各路高仙大能纷纷现身,搞得乌烟瘴气。首先说下白蛇师承黎山老母,是真是假不知道。黎山老母反正也没跳出来反对,但是白素贞几次落难,也没见这个师父出来帮一把,看来也就是挂了个名。

白蛇一出世,观音就屁颠屁颠的前来点化,卖弄神通说小白呀,你现在还不能去瑶池修炼,你还有恩没报呢。白蛇被她提醒才想起自已还是条小白蛇时让一个小牧童救了,当时自已曾有言,一定重恩报答。如今那小牧童已转世成为许仙。

白蛇无奈依观音指点来到西湖上遇上天下第一软蛋许大官人。凭白素贞的美貌气质,许仙一介凡夫俗子理所当然拜倒在石榴裙下称臣。成亲之后,二人各种欢乐各种爱就不要提了。

这时候你就看白蛇有多么不平凡了,先是黎山老母为师,观音大士奔走。后来真武大帝赐丹,王母娘娘手下留情,南极仙翁赐芝。。。这些人都是人?全是天上一等一的神仙大能啊。

有好人就得有坏人,这时候佛家得道大师,金山灵隐寺方丈法海出现了。也不知是看上许仙了还是看上白蛇了,也没准是小青,后正这位世外高僧使身浑身解数搞各种破坏。坑。蒙。拐,骗全用上了,终于成功激得白蛇大怒出手,调动东海之水,来了个水漫金山!

冲动是魔鬼,白蛇与青蛇能放水却不能治水。水升到天边,发现控不住了。。这大水倒泻而下,金山寺方圆千里顿成一片泽国。白蛇酿成天灾,淹死人畜无数。

结果就是白蛇产子一月后,被法海收入金钵,镇于雷峰塔,并留佛偈曰:雷峰塔倒,西湖水干,白蛇现世。最后白蛇结局也没有那么惨,在压了二十年后被儿子来了个状元祭塔,脱离灾厄。与许仙小青一同白日飞升,归于西方。

这种结局在旁人看来,是个挺不错的结果。可是吕阳看来,这又是西方为了宣扬自已佛门慈悲,慈航普渡,配合唐朝唐僧西游取经,为东土传道,亲自编导上演的一出经典传世大作。

对于这种自编自演的闹剧,吕阳深恶痛绝。这些圣人为了自已的大教气运,玩弄众生的伎俩着实让人不齿。要是让他遇不到白青二蛇也罢了,如今即然遇到,说不得,我便要管上一管,吕阳心下打定了主意,冲着白蛇便笑了笑。

同样是笑,在小青眼里就是百花齐花,阳光明媚。看在白素贞眼里只觉得心里一阵发颤。可是不知怎么,这笑容似有无限魅力一样,让人难以抗拒,无法抵挡。白素贞心底那种怪怪的不安感觉油然而生。于是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吕阳微微一笑道:“我乃终南山练气士,道号华阳真人。”其实吕阳真没瞎说,天地五方旗的东方素色云界旗名叫华阳巾,吕阳在融了极阳本源后总算搞明白。华字是自已东华封号中一字,阳就是指自已是阳气之宗。华阳巾名字就是由此得来。所以他自称华阳真人,也算名符其实。

白素贞与小青互相对视了一眼,二妖久在山洞修炼。一些有名上界真仙自然是如雷贯耳,但是华阳真人这个名号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见对方报了名号,看其行观其色也并无恶意,白素贞心中警意渐去。重新见礼道:“华阳真人不在终南山修行,来此峨嵋山何事?如有驱使,小妖等必倾力以助。”

见白素贞这么一讲,吕阳眼前一亮,还真是!自已怎么就没想起来呢,这白素贞自小在这峨眉山上长大,正儿八经的地头蛇!这山中大小视仙精怪,她心里还不是门清,若是有她帮助找寻张果老的洞府,那还不是水到渠成吗?

...

第78章 佳人御五鬼,百蝠迎客来!

白素贞生在峨眉山,长在峨眉山,这山上多少峰多少洞,有几位神仙,有几个妖怪她知之甚多。依白素贞的修行,在峨眉山也是数得上妖王之一。找个把人对她来讲是件挺有把握的一件事。但见吕阳询问一位名称张果老的修者,白素贞想破了脑袋愣是没有半点这个人信息。

这峨眉山是天下三十六洞天福地之一。在此落脚的修行的神仙不计其数。有名望的好找,比如黎山老母之类的,再比如在峨眉金顶修行的普贤真人等一等一的名望卓著的神仙。但是张果老这个名字,白素贞连听也没听过,从何找起?这让白娘子犯了难,皱了眉头苦思不已。

小青和愁眉苦脸的白素贞想得不一样。她对吕阳一见倾心,越接触越是难舍难离,恨不得吕阳这一辈子就留在峨眉山得了。见吕阳要找人,正中她的下怀。大眼珠子一骨碌,小青开口说道:“华阳大哥,这峨眉山方圆几千里,山脉绵延不绝。若要找出一个人,不啻于大海捞针。我有一个办法,不知你可愿意听?”

白素贞现在一脑门子就想快点找出那个劳什子张果老,打发了眼前这个煞星就万事大吉。她承认小青说的是有道理,要想在峨眉山找出一个名不见闻的修者,确实有如大海捞针。不过听小青叫吕阳为大哥,白素贞顿觉眼前发花,心头一口鲜血在喉头上下窜动不已。

听小青叫得亲热,吕阳也吓了一跳。心道:都说打蛇随棍上,今天可见识到了。这什么没做,平白多出个蛇妹子,福气啊福气。

恨恨的盯了小青一眼,却见她两眼乱迸桃花,一腔心思都在吕阳心上。大大的叹了口气,白素贞无奈道:“谁还封了你的嘴不成?有主意快快说来。”

对于郁闷接近暴走的姐姐混然不理,眼望吕阳,小青娇笑道:“眼下急切之中肯定是找不来,不如请华阳大哥到我们洞中小住。我立即召唤五鬼,打听消息。若是如此,七日之内必有结果。”

小青和白素贞亲为姐妹,知道这个妹妹有一项本事是自已也无的。若论修为法力,两个小青绑起来也不及一个白素贞。可是小青天生有一御鬼奇能。这个神通在小青化形后天生带来,对于这个白素贞也解释不来,同样是蛇修,御鬼之法,她却不会。只得认为是小青独具异禀,天赋神通。

小青存心在吕阳面前卖弄,不待姐姐下令。冲吕阳嫣然一笑,左手剑指,右手捏诀。指尖青光如焰火闪烁,点在眉心。口中念念有辞:“天地玄黄内,东西南北中,五方五鬼,速速归位,急急如律令!”说完指尖离开眉心,吕阳眼尖,只见小青指尖青光有如灯花暴涨,那一丝青光直飞上天随即隐逝无踪。

还没等吕阳反应过来,忽然身边刮起一阵阴风。小青身侧黑气弥漫,狂风大作,走石飞砂,播土扬尘,一片火光影里出现了五个鬼影。吕阳看得分明,见这五鬼高矮胖瘦不一,脸分五色,狰狞怪异。

这一般鬼物并不敢在白天现身。鬼是纯阴之气所化,一遇阳气便即消融。这五鬼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现身,主要是因为这五鬼并不是凡人身死所化的鬼物。这五鬼名叫天地五方鬼,这天地五方,有阴有阳。这五鬼就是秉天地间那一线阴气所生,故不畏阴阳大界,已为灵鬼。

这五鬼一出现,便埋怨小青无事老拘他们做事。鬼声啁啁,抱怨个不停。忽然其中的青面鬼打了个寒颤,回头一望,一眼看到吕阳,尖叫一声:“青姑娘,快让那个人离我们远一些。。”其余四鬼此刻也如青面鬼一样,一阵阴风跑得老远,眼神惊恐望着吕阳,瑟瑟发抖。转身想逃,但他们受小青符命而来,想跑却不敢远离。

白素贞在一旁暗暗生气小青见色忘义,为了吕阳神魂颠倒,不将她放在眼里。见她召唤五鬼,赌气不去理她。直到发现五鬼看到吕阳的惊恐神情,白素贞再一次讶异了。

白素贞与他们相处日久,知道这五鬼虽然身属鬼界,但能出幽入明,神通也是不小。如今见他们对吕阳竟然如此惊惧失措?白素贞偷眼看吕阳,见他一脸的茫然,显然也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

小青召来五鬼,本来是想向吕阳炫耀,没想到五鬼如此不给面子,不由得怒气大生。一跺脚,嗔道:“你们五个鬼东西,在姐姐与华阳真人面前如此失礼,还不快快上来赔罪!再若失礼,小心我念动咒语,让你们尝尝苦头!几天不见,你们个个皮痒了是吧!”说毕柳眉倒竖,嘴角含嗔。指尖青光一闪,看那样子又要捏诀做法。

自从被小青降服,五鬼这些年来也不知吃了多少她的苦头。见她发怒做法。五鬼个个心里发寒。青面鬼脚一软就跪下了,嚎道:“青姑娘饶命,不是我等无礼,只是。。只是。。”见他说法吞吐,小青怒气更增,双手叉腰,嗔容大作喝道:“只是什么!有话快说。”

青面鬼被这命中魔星喝得一哆嗦,不敢再有所犹豫:“只是你身边那位大仙,身上阳罡极盛,我们兄弟五个甫一现身,就觉得身体有如烈阳罩身,遍身有如火灼。实在是不敢近身,大惊之下才慌乱失礼,青姑娘明察。”说完叩头不断。其余四鬼也早跪了下来,口中说辞俱是一样。

小青捂住了耳朵,烦道:“好啦,我知道了,不要吵啦!”五鬼顿时噤声。小青在这和五鬼闹得热闹。白素贞在一旁倒吸了口凉气。小青道行浅不懂得,白素贞可是识货的很。

这天地五方鬼平时出幽入冥,何惧区区阳气。而如今只离这个华阳真人三尺之地,便得慌忙躲避,可见这个人阳罡极盛,已至骇人的地步。

小青此时已将五鬼叫在一旁,让他们按照吕阳所说,去寻找峨眉山周围一个叫张果老的修真士。若有了消息,速来清风洞禀报。五鬼得令,狂风一阵,随即消失无踪。

无比潇洒的打发了五鬼,小青得意洋洋的一蹦一跳来到吕阳面前,道:“大哥,如此你便安心等待,七天之内必有消息,这天底下就没有五鬼找不出来的东西。”

见她一脸的娇憨,便如邻家妹妹一般。吕阳对她甚是喜爱,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笑道:“那先谢谢你了,我们小青儿最是能干!”受到吕阳夸张,小青乐得合不拢嘴。

白素贞在一旁气得发昏。心道:好啊,从华阳真人到华阳大哥,现在竟变成大哥了!三级跳也没这么快。这小妮子有了心上人,我这个做姐姐的看来早被丢九宵云外了。

她在这愤愤不平,再看小青早就拖着吕阳的胳膊走得远了。看那方向正是清风洞。白素贞气得跺脚,无奈何只得追上前去。说也奇怪,气归气,见吕阳频频回头看向自已,意似对自已颇为关注,白素贞心底竟隐隐有些喜悦。这莫名的情愫吓了白素贞一跳!连忙整顿心情,一阵风的赶上前去。

不说吕阳和白青二蛇回至清风洞,静候五鬼消息。再说这峨眉山有一处不起眼狭小洞口,洞内狭长深幽,洞内漆黑幽静,并无任何精怪野兽驻足。

此洞名为百蝠洞,洞内所居俱是夜间出行白日休息的吸血蝙蝠,这蝙蝠最是凶恶,以鲜血为食,到夜间展开双翅,出洞寻食。遇上人兽,群起而攻,这些妖蝠口中都有剧毒,一旦被伤绝难幸免。所以有此等凶物居住之处,方圆百里之内鸟兽绝踪。

直到十几年前,这洞内来了一个老道人,白发白须,慈眉善目。群蝠见血食上门,当即群起而攻,不料这老道手心亮起一道炽阳,烧得众幅吱吱乱叫,知道厉害,只得乖乖降服,不敢稍有异动。

那老道就在这百蝠洞内极深之处,闭关修炼。这个百幅洞内的群蝠自然由原住民变成了给老道看门的灵兽。这老道正是吕阳要找的张果老。

张果被王母辣手灭口,狼狈逃命中巧遇如来。没想到否去泰来,竟得到如来青目,为他再造化身。就此重生更名张果老。这十多年张果日夜苦修,全力炼化这具化身体内所蕴的无尽阳力。

他本是开天辟发生成的老鼠,修行经验无比丰富,如今得了这霸道无比的化身,修为一日千里,这十几年苦修,竟然抵得过他千年修行。至此神通尽复,远胜当初。

他时常痛恨王母辣手,将他的灵宝断玉钩折断。如今修为恢复,可惜再也不找不到象断玉钩那样趁手的法器。他是鼠身得道,天性谨慎,多妒善疑。对于如来没有缘故就对自已这样的好,张果老的小心眼常常细细揣测,可惜凭他小小心计,怎能看破圣人谋划。

这一日洞外来了一个人。举步便往洞内行去。洞内群蝠见有生人入侵,纷纷冲了出来,张开獠牙血口,向这个闯入之人咬了过来。

那人丝毫不怕,呵呵一笑,伸手向地上一指,那地面轰响一声,现出一朵莲花,放出无尽祥光瑞气,托着那人起在半空。见群蝠狰狞凶恶,那人轻轻点头笑道:“善哉善哉,噬血凶物,果然厉害。”

说完伸手往空中一指,五指金光如线,倒卷上天,在空中结成一朵七彩华盖,与脚底莲花相合,护着那人便向洞内移去。

群蝠虽然凶狠,那里及得上这莲花大法半分。有些个凶狠的蝙蝠不信邪扑上便咬,刚飞至祥光三尺,吃那光华一照,连一丝声响也没发出,随即化成微尘纷纷飘落。

百蝠洞内深处张果老,在那人进洞之时,他已有警觉。等那人施出莲花大法,张果老脸上白眉轩动,现出惊喜之色,慌忙站起身来,便要出去迎接。

...

第79章 鱼鼓频敲有梵音!

他这边刚起身,那道人来的比电还疾。张果老眼前一花,只见一朵白莲一柄华盖已到眼前。洞中顿时奇香氤氲,祥光满地。白光如虹,耀眼生花,看不清来人容貌。见了这般神通大法,张果老一看就知道是西方一脉相传。不敢怠慢失礼,慌忙跪倒在地:“小仙张果老,见过上师。不知上师大驾来小仙洞中,有何贵干?”

来的这人哈哈一笑,收了华盖莲花,现出了身形面貌,只见来人头戴八宝飞云冠,身穿七彩水火袍,面如傅粉,唇红如朱。面放湛然神光,瞳凝智慧秋水。张果老偷眼细细打量,却是一愣,这人一看绝非寻常人士,只是不知这百蝠洞找自已何事!

见张果老神情猜疑,那人早知他所想,微微一笑道:“六字真言犹在耳,为何见面装不识?”这句话一出口,张果老顿时心中雪亮。

张果老这个名字,是如来给他取的。六字真言是如来在给自已造化法身时吟诵的。这人能说出这两点,他心中再没有半点猜疑,此人若不是如来化身,便是如来所派贴身之人无疑。张果老俯地大呼道:“小仙有眼无珠,敢问来的可是如来上师?”

西方教与道教不同。道教重性情根本,讲究练气养性,主修今生。而西方教讲去性存真,主修来世。道家求长生大道,西方修三世寂灭。所以千百年来一直流传一句话,叫道化贤良释化愚。道门受元始教义所累,非根行品性不高者,道门难进。而西方接引准提则与道家反向行之,主张佛门广大,天下无不可渡之人。

人人都想长生不老,道门教义却是绝了大部份人的心中念想。而西方却不管你男女老少,人人都可以进门修行。虽然修为有成者万中无一,但怎么也是给你开了一扇门。所以西方教义一经进入东土,短时间内便成星火燎原之势,不可抑制。

这个教义在以后西方教正式更名为佛教,与道教正式的分庭抗礼之后,显示出了极大的亲和力与号召力,大兴于东土,几千年昌盛不衰!让以老子元始为首的道家一脉受到了致命的打击,最后道教几乎名存实亡,这些都是后话。

张果老以为来的这个大法之人是如来分身,因为释迦如来的分身极多。没想到那人摇手笑道:“我不是如来上师,我法号普贤,久在这峨眉山金顶修炼。”说完微微一笑,慈和光明,卖相十足。

“华严三圣啊!!”张果老在仙界混老的了。闻听这个人自称是普贤,心头顿时如波翻浪涌!普贤是元始圣人门下,阐教大名远扬的十二金仙之一,封神后叛道归于西方。所谓的华严三圣就是阐教中三大金仙,普陀山慈航道人,五台山文殊道人。再就是眼前这位峨眉山普贤道人了!

这三人自从归了西方,极受接引准提二人重视。三人能被元始挑中收为得意弟子。根器资质自然是勿庸置疑!三人入释后,不出千年,光彩大放。慈航号称大悲,文殊号称大愿,普贤号称大行。华严三圣之名由此而来。因为道场在东方,由于忌惮元始天尊,三人叛教后千多年来一直低调,不动声色。但在西方华严三圣之名早已远播。

确定了来人不是如来,张果老恭敬之心顿时收起。当下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泥土。从真心来讲,对于普贤这种叛教人士,张果老从心中是看不起的。不过转念一想,自已何尝也不是个叛教之人,想到此,不免又咬牙切齿把王母和吕阳从心中又痛恨一遍。

见张果老神情恍惚,神色变幻。普贤笑容顿敛,鼻中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哼到张果老耳中不如睛天炸了一个劈雳一般,蹬蹬蹬的退了七步,脸上顿起一片潮红,转眼又由红白变,如此三次,方才恢复正常。

张果老大骇!只觉体内血气翻涌,连忙运功周天,发现体内真气流转并无滞碍之处,这才放下心来,知道刚在心中腹诽普贤,被其察知,刚刚此举只是意在立威警告。

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形势比人强!普贤如此神通确是自已难敌。从此再也不敢心存半点小视,恭恭敬敬的垂了手,低眉顺眼请普贤高坐。

见他老实了,普贤脸上微笑不变。心中却极为不屑,心道:一个长了翅膀的死老鼠,竟然敢对我心存轻视,以为我不知道吗?着实该拖出去打死!要问普贤是如何察知张果老心中所想的?原来这西方有一门功法最为神通,名叫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此三通神奥非常,非至菩萨果位的大慧能者不能精通。刚普贤见张果老眼神乱转,慧力一照,张果老自然中枪倒地.

普贤来到这百蝙洞,可不是为了教训下张果来的。前几日如来用灵光传法,要自已与五台山的文殊,全力寻找一名叫张果老的道人下落。普贤和文殊身为如来的左右肋侍,对于上师的吩咐自然尽心尽力。因为峨眉五台是二人道场所在,这也是如来当初吩咐张果老来巴蜀之地觅地潜修的主要原因。

峨眉山与五台山绵延几万里,普贤与文殊虽然神通广大,也是百般寻找不得,无奈之下去了一趟地府。求得地藏王犍连座下的神兽谛听,听了十方天地,这才查知张果老在自已峨眉山地界,普贤就去了见了如来。面授机宜之后,直接来到这百幅洞。

稍显神通震住了张果老,普贤端庄妙相微微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不过转瞬即逝。又是一幅庄严慈悲之色道:“本座领西方释迦如来上师法旨,特来加恩于你。”

明白了普贤来此的目的,听说如来又有加恩,张果老不禁又惊又喜,竖起了耳朵细听吩咐。

见其一脸贪婪惊喜的神色,普贤眼中掩饰不住一股厌恶之色,声音却一如往常:“上师要我与你说明!那日赐你的再造之身,便是天庭东华帝君的八阳本源中的老阳本源。如今东华帝君转世之身了悟前生,如今正在一一寻回自身本源。”

直到现在张果老才明白了当日如来手中那金光滔天之物原来竟然是东华帝君的八阳本源之一.难怪难怪,自已这十几年来日夕熔炼,越练越觉得这具法体内蕴藏无尽神机潜能.自已苦修了几千年,九死一生才得到这具宝体,一听说有人要来夺走,张果老眼睛登时红了!当下厉声叫道:“他即失去,便是无缘。即入我手,怎能轻放!”

普贤要的就是这句话,心中虽对他的那副猴急嘴脸着实不待见,但是对他这个态度普贤极是满意,手中光华一闪,现出一个鱼鼓,挥手化成一道白光,向张果老冉冉飞去。

张果老不知其意,随手接过。见这个鱼鼓长有三尺六寸,中粗两圆,鼓身上边有无数卍字图时隐时现。这卍字是西方如来所创的独门咒法,有偌大神通,此时却还不为人所识。但是宝贝就是宝贝,张果老不用看就知道必是了不起的灵宝,不由得大喜,眼盼盼看着普贤,静听下文。

普贤也没卖关子,接着道:“此物是如来上师仿通天圣人随身灵宝渔鼓所练,又请西方诸位大能上了加持,已是我西方法门之内一等一的灵宝!此物神通变化,决非寻常灵宝可以比拟。你须好生珍视,莫要使灵宝蒙尘,明珠暗投了!”

听到普贤如此说,张果老顿时欣喜若狂!通天教主是道家三位圣人之中,不对!是天下六位圣人之中灵宝最多的一位。看看赐给门下那些弟子的灵宝吧,定海珠,金霞冠,混元金斗,金蛟剪,随便那一个不是响丁当的一等一的灵宝。

而通天教主的随身灵宝除了诛仙四剑,就只有紫电锤和渔鼓两件。这两件灵宝名不见传,但是能让通天教主随身而带的宝贝,威力可想而知。更何况在万仙大阵中,通天教主还用渔鼓打过圣人老子呢。

看到手中这个鱼鼓,张果老乐得嘴都到耳根了。忘形之下,随手敲动,咚咚有声。蓦然发现音波所过之处虚空,竟然不再无形无色,而是形成了重重迭迭的折皱,有如石落水心,荡起了层层涟漪。张果老修行日久,法力虽然不高,但也是识货之人,见此宝所发音波竟然能使虚空移转扭曲,不由得大喜忘形。

见张果老试宝,普贤脸上居然也现出惊色。这件宝贝得自如来之手,普贤并没有多加留意,直到张果老敲响,普贤这才发现不凡之处。

想起如来赐宝之时所念偈语:“了却平生因果债,鱼鼓频敲有梵音。”当时见如来脸上似有悲戚怀念之色,不由得大生新奇之感。这如来的来历颇为神秘,诸人多不知其来历。但是能被西方二圣指定为凡间西方根本之地灵山掌教之人,不用想自然不同寻常。

见张果老手抚鱼鼓,欣喜若狂,普贤颇有些嫉妒的看下那个鱼鼓,撇了撇嘴道:“好了,此宝神通非常,你须慢慢祭练,好处自然知道。”见普贤音中有不悦之意,张果老连忙将鱼鼓收起,向西方恭谨的拜了三拜,就算谢过了如来赐宝大恩。

普贤等他拜完,道:“如来上师让我有言嘱你,如今天意眷顾我西方。我西方大教不日便有一番惊天动地之举,此举事关我西方大教能否完成历代诸位先师宏愿,着实不容半点闪失!若然能得成功,我西方大兴之期不远矣!你深受我西方大恩,眼前却有一事交与你做。”

张果老听说有事要做,连忙点头应下:“小仙屡受西方大恩,蒙如来上师造身赐宝,恩同再造,上师有何事,但请吩咐。”

见他应对得体,其意甚诚。普贤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说来此事与你也不无关系。我西方大事即近,如来上师的意思是此时必须不得生出半分波澜,这不但是如来上师的意思,也是接引与准提二位上人的意思!”说到二圣名讳,普贤双手合什一礼,以示尊敬。

接着道:“我教昌盛,必受道门三清阻挠。三清势大,二位教主为防大事有变,终日小心谋划。天幸东方眼下正好出了一事,你若办得好,足以吸引道门注意。你只须将此事好好办好,为我西方赢得宝贵时间,便不枉如来上师赐你老阳化身,鱼鼓灵宝的一番造就之恩了。”

张果老见他说得郑重其事,又听到此事竟然都拉扯到圣人,知道必是天大隐秘,不由得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西方昌盛不昌盛与他无关,但即然关系到自已的亲身利益,可不能马乎儿戏,须得小心谨慎,不可错听了一个字!

...

第80章 张果得宝受命,素贞爱动情牵!

普贤一脸庄重之色,沉声道:“如来上师命你练化鱼鼓之后,要去找寻二人。一人在河南中州太行王屋二山一带修行,名叫蓝采和。另一人在极北雪峰之巅,据说是妖尸成道一个女修,名叫何仙姑。此二人于我西方,于你都关系重大,一定要找到,不得有误。”

见他说的如此郑重,张果老不由得神色一肃,端声答道:“小仙谨尊如来上师法旨,不知找到这二人,又要如何?”

普贤冷笑道:“圣心谋划,岂是你能揣测?你只管依命而行便是!届时自有新令到来,此时不必罗嗦!”一句话把张果老噎得翻了白眼,他不是傻子,普贤言语虽然平和,但骨子那种气势凌人他明显的那够感受的到。

见对方如此蔑视自已,有心在心底骂这个家伙几句解解气,可是刚刚吃完苦头,有心骂贼,无力回天啊。。张果老无奈只得忍了又忍,低头闷声称是。

普贤一气说完,厌恶看了下这个破落的洞府,左手掌心伸出,手心中放着三道玉符,一个玉瓶!开口道:“如今东华转世之身已然现世,他的来历也好让你知晓,早加防范!他今生在河间府吕姓人家,单名一个阳字!”

张果老听到吕阳这个名字,心中顿时一抽,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刚开始他没反应过来,吕阳,吕阳?在心中默念几遍后,忽然想难道这个吕阳,难道就是那日在蟠桃园中和王母纠缠不清的那个吕阳??转念一想到东华转世之身,张果老心中恍然大悟,心中有如拨雾见睛天,一切都明白了。一时间,新仇旧恨,俱上心头!

见张果老听到吕阳名字后,忽然身如筛糠,脸上肌肉抽搐,神色狰狞,咬牙切齿。普贤不由大为诧异。转念一想,有可能是这老鼠精惧怕东华转世之人来夺取他的本源法身也是有的。嘴角微撇,鄙夷的笑了一下:“东华转世之身虽然不凡,但是你也不必惊慌。上师有言,你只要小心应对,再联合刚才所说你要找寻的二人,三人同心合力,自然可以将他反制。”

张果老强力压制心头怒火,脑中复得清明。心道: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自已和这个吕阳竟然有此缘份,嘿嘿,你的八阳本源之一现在我的手上,你想取回,做梦去吧!

耳边又听普贤说道:“这三道玉符,是如来上师命我赐你的第二宝。日后你若有凶险之事,便可放出一道灵符保命。此符有何神通妙法,我也不知,不过即然如来上师交你做保命之用,必然有不凡之处。你可要好好收藏了!”说毕,将手一晃,那三道符篆便轻飘飘落了下来。

张果老大喜,伸手接了,慎而重之的放入怀中。心里对如来大恩感激的五体投地。普贤面无表情,将手中一个玉瓶也送了与他。

玉瓶触手生温,一看便是上好美玉所制。但却不是法宝灵器。张果老不解其意,抬眼望向普贤,意求解释。

“这瓶中有九粒舍利元丹,是如来上师付你的第三宝。这舍利元丹是我西方法门至宝,一粒可增百年功力。上师恐你修为浅薄,来日大敌登门,不能抵挡,如此才天恩赐下。”

张果老嘴皮哆嗦,浑身颤抖。自打他化生以来,就没有一个这对他好过。。且不管如来对自已如此安没安好心眼,就凭接连几番造就,自已受益非浅。眼泪哗哗流下,口中哽咽难言。从此张果老对如来死心踏地的感激,成为西方如来的铁杆粉丝。

诸事交待完毕,普贤正眼也不看他一眼。手指放出金线,依旧现了莲花华盖,一阵香风裹着一道白光径直出洞回自已的峨眉山金顶道场而去。张果老望着白光逝去方向,眼中露出愤恨之色。

不说张果老自普贤离去后,日日在洞中祭练鱼鼓,只待祭练有成,不日服下舍利元丹就要往河南中州而去。

只说峨眉山清风洞中白青二蛇与吕阳已经相处了三日,吕阳日日盼望五鬼早些传回消息,因为在这个清风洞中过得太难受了!

清风洞,洞如其名。这洞中极为宽大,洞顶之上几颗夜明珠放出淡淡光华,照得一室皆明,除此以外,洞中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还是石头。。。。

吕阳后世看那些神话,里边的妖精洞府都极为繁华,如今看到这白蛇的洞府,除了清风徐徐,再无任何可以看得上的东西。

这些也罢了,没有就没有吧,修道之人本来就不喜外物,省得扰乱道心。可是吕阳这几天过得好辛苦。原由就是小青着实在太吵,哦不是,是太热情了!自从吕阳进了洞,这耳边叽叽喳喳就没停下,问这问那,问天问地,搞得吕阳苦笑不得,疲于应付。

白素贞依旧是一幅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盘膝端坐,艳若桃李,冷似冰霜。吕阳本来想透漏点天机点拨于她,见她一幅大义防贼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有气,心道:好吧,你以后倒霉了不要后悔。

二妖一人就此过了平淡无味的三天,吕阳连闷带气再加上被小青吵,心里已经下了决定,若是再有一日五鬼还没有消息,那自已找洞别居,实在不行就是睡露天草地,也胜似在这看人家脸色。

他正刚打定主意,忽然洞口处一阵黑风过后,火光中现出五个鬼影,正是小青放出的五方鬼回来了。白素贞与吕阳大喜,异口同声道:“太好了,你们总算回来了!”声音一出,二人一愣,互相对看一眼,又是齐声张口道:“你为和我说一样的话?”

小青与他们二人不同,见五鬼进来,不由气得七窍生烟,心道:这五个家伙真是不会看眼色啊,我还特地说了要他们找七天,这才三天就回来了!

转眼看到姐姐与吕阳两次说话相重,二人异口同声,不知道还以是提前练好一般,着实好笑。她性子天真直爽,一楞之下,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被小青这么一打岔,白素贞与吕阳二人再也绷不住,想想也着实有趣,不由得都破颜而笑。这几天见惯了白素贞绷着脸一派冰冷,忽然见她欢笑。吕阳只觉得阳光耀眼,有如冰山消融,雪莲花开。那一瞬的嫣然竟然是那样的动人心旌,勾魂摄魄。吕阳收了笑意,不知不觉间痴痴的看直了眼。

白素贞忽然发现吕阳住了笑声,呆呆望着自已。不知怎么的,脸上忽然一烧,一片红晕自颊边升起,一张粉脸瞬间变成了一块大红布!这莫名羞意从何而来,她也说不明道不明,连忙低了头,又怕吕阳笑他,偷眼看时,见他呆呆怔怔犹自未醒,显然被自已美色倾倒,说也奇怪,心中不但没有恼意,倒有几分甜丝丝的别样味道。

小青见二人哈哈大笑,忽然没了声音。见他二人一个呆一个羞,小青大是奇怪,问道:“大哥,姐姐,你们怎么啦?”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二人啊。哦二声,白素贞被妹妹询问,回过神来,羞上加羞,一跺脚飞奔出洞而去,脚步碎碎,砰砰有声,好象踢飞了几块石头,着实不象修为有成的积年妖怪。

吕阳也是尴尬不已,心道:这白素贞果然娇魅无比,自已竟然被她一笑失魂,吕阳啊吕阳,没见过美女吗?你可真没出息!

见二人如此古怪,小青狐疑不已,不过她年纪尚小,心思单纯。待还再接着问吕阳,这时五鬼中青面鬼躬身施礼道:“回禀青姑娘,我五兄弟日夜寻找,总算找到那个张果老所在了!”

此言一出,吕阳大喜,小青大恼!跑出洞觉得不对劲的转身回来的白素贞却是一怔,心中顿起一个念头,心底一沉,知道吕阳得知此消息必定会离去。

当初带吕阳回洞白素贞真的是千般不愿,可是这三日相处,不料心底竟生情愫。想到吕阳要走,心中不舍之情油然而生。被自已这变化莫测的情愫搞得头昏,白素贞暗恨自这是着魔还是见鬼了。情丝离愁,乍喜还忧,心中颠倒不能自已。

小青与姐姐不同,她性如烈火,敢爱敢恨。一心就怕吕阳跑了,见青面鬼笑模笑样的上来报喜,不由怒发心头,几步上前,对着青面鬼的大脚就踩了下去!

青面鬼哎呀一声就叫了出来。小青脚上边用劲边咬着牙笑道:“做的好啊做的好!平常我你们办点事啊你们拖拖拉拉个没完,今天这事倒办的利嗦。你们想气死我不成?”

其余四鬼见大哥一张青面鬼脸此时五色纷呈,极为精彩。个个心中暗笑:活该,每次报喜都是大哥抢着去报,好吧,现在不知怎么惹到了青姑娘,看大哥这脸色,这无影脚力道不会小了。

吕阳抢上前去,一把拉开小青,急声道:“青妹,快点问他那人现在那里?”这一声青妹叫下来,小青只觉得耳边百乐齐鸣,一股暖意由心底而生,浑身不觉又要瘫软。

一转眼看五鬼眼中好奇神色,不由大是羞恼,板起了脸,雌威大涨,大声狮吼道:“看看。。想。。。”吼到一半,忽然想起吕阳正在边上,这一句“想死啊”就吞进了肚里。马上回腔转柔,软答答道:“讨厌啦,即然知道了那个人消息,你们还不快说,不要让人家吕大哥焦急啦。”声音娇媚入骨销魂。

小青这一声说完,只听嗵嗵几声,却是五鬼被小青这异常表现吓得瘫软在地。不要说五鬼如此反应,就是白素贞与吕阳都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呆呆看向小青,哑口无言。

见他们如此反应,小青不由得大羞大恼,纤足连跺,再也装不下去,大吼道:“要死啦你们,有话快说,有屁快说!”她这一吼,五鬼倒是受之如饴,爬起身来,抹了把冷汗。五鬼面面相视,心道:这才是我们的青姑娘呢,刚刚那个调调着实吓人。。。

青面鬼当下便把找寻过程说了一遍。五鬼本是阴物,极善于和花鸟草木沟通。五鬼领了小青之命,便分头一一探察,说来也巧,青面鬼正好遇上百蝠洞的一外出觅食的蝙蝠,得知它们洞内十几年前来了一个老道,所说形容外貌与小青要找之人十分相象,五鬼大喜,便立即回来复命!

打发了五鬼,吕阳便向白素贞问道:”白姑娘,这百蝠洞在那个方向?”白素贞听完五鬼的话,正陷入沉思之中。忽然听吕阳询问,一句白姑娘叫得她心底隐隐生了几分怒意!好哇,你管小青叫青妹,管我却叫白姑娘?这亲疏你倒是分得挺清!

心中恚怒,对吕阳询问的话只装着没听到,理也不理。小青不知姐姐心里纠结,拍手笑道:“大哥,百蝠洞我知道,就在这峨眉后山,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洞,洞内倒也没有妖魔,只是洞内有众多吸血蝙蝠,嗯,挺厉害的。”

吕阳可不管蝙蝠不蝙蝠,闻言大喜:“那太好了,青妹,你便带我去那百蝠洞,我要去会一会那个张果老!”

...

第81章 情苗种,深夜探百蝠!

小青年少无知,心思单纯.见心上人如此说,在她心中,这天下还有什么地方去不得?现在吕阳就是说带她上灵宵宝殿揍玉皇大帝一顿,估计她也会说好的。

见二人兴冲冲就往外走,白素贞不由得发急道:“且慢,听我一言。”吕阳与小青闻言停住身形,小青见姐姐一脸犹豫之色,不由奇道:“姐姐,有什么事?”对于白素贞突然喝止,吕阳也颇为奇怪,知道白素贞向来稳重,既然喝止肯定是有话要说。

白素贞稍稍犹豫了下,慧眸生光,向吕阳问道:“华阳真人,小妖可能斗胆问下,你要去百蝠洞寻这个张果老,到底为了何事?”

这个问题小青缠着吕阳问了很久,吕阳却不想因为自已之事,将这二妖扯了进来,毕竟自已寻回九阳之事太过重大,一个不慎,便是杀身之局。所以每当小青问起,吕阳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小青天真浪漫,不通世故。被他用别的话题一岔,自然就抛之脑后。

白素贞心细如发,在一旁听得真切,见吕阳避口不谈,知道这其中定有隐情。今见吕阳得到那个张果老的消息,竟然焦急若斯,心中疑惑不解,便张嘴相询。

这一问正中小青下怀,当下拉着吕阳的手晃道:“是啊,大哥,我也想知道,你快点告诉我们吧。”

这话要是小青问起,吕阳自然来个太极就转了开去。可是白素贞问起,吕阳就不能简而化之了。沉吟一下,正色道:“我姓吕名阳,华阳真人是我的行道之号。”白素贞见他眼神清亮,这是二人自相识以来,吕阳第一次说出自已的真名姓。白素贞心底一阵暖流,清丽之极的脸上,眼底秋水横波,恍若深潭,深不见底。

“若要问我为什么找张果老,这话扯起可就长了。简而言之,这个张果老身上有一样东西,是我必取!”说完这些,吕阳长出了一口气,九阳之秘,越少人知道越好。吕阳倒不是防着白青二女,只是不想给她们徒增困扰而已。

想自已不过是她们生命中一个匆匆过客而已。她们帮忙找到张果老下落,吕阳已是极是感激,若是因为自已之事,累得她们身险境,那让自已情何以堪。

白素贞见他说完,她知道吕阳并没说得完全,但见他眼底一派坦诚,可见所说字字句句都是实话,并无虚假,心中一种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即然如此,今日天色已晚,吕大哥可以歇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日我姐妹陪你一闯这百幅洞可好?”白素贞一番话说得温柔款款,小青一向唯白素贞马首是瞻,姐姐不管说什么话在她心中都是有道理的,当下连连点头,拍手称好。

一声吕大哥出口,白素贞愕然,继而大窘。可是这一声吕大哥叫得那么自然而然,好象叫过了千遍万遍一样。不但自已,连小青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白素贞醒悟过来,顿时玉面飞红,低了头,双手扯起白丝衣角,麻花般拧个不停。

吕阳见她真情流露,面上飞春,心中大起怜惜之意。不想拂了她的好意。再者白素贞所说不无道理,那张果老人其人修为如何,自已心中并无必胜把握。若是有二蛇相助,也可多几分胜算。

洞中夜明珠映照之下,更显得白素贞人美如玉,风致隽永。不由心中大动,吕阳咽了口口水,心道:吕阳你个小子,自从穿来,已经受了素女玄女深情,不可再惹情孽。伸手在自个大腿上掐了两口,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脑中清醒,收了情思绮念,点头了白素贞所求。同意明天再探百蝠洞。

见吕阳从了自已所请,白素贞不由得心花怒放。心中对吕阳好感又增了几分。她却不知道,自已对待吕阳,在不知不觉间情苗已然滋长,待得她醒悟时,为时已晚,再想拔除为时已经迟了。

时值深夜,白素贞在洞中打座。吕阳被小青安置在内洞休息。白素贞修行极为刻苦,每逢子午相交之时,必定有一番吐纳功夫。

只见一颗白灼灼,亮闪闪的晶丸起在半空,随着白素贞一吞一吐,上下浮动不已。这晶丸就是白素贞六百年苦修的内丹。对于妖修来说,这内丹便是自已一生修炼精华之所聚,最是要紧,可以说丹在妖在,丹去妖亡。

随着白素贞不断的吞吐内丹,这内丹滴溜溜转动,自洞外慢慢飞进来一丝丝白色灵气,随着内丹上下翻动鼓舞。白丝越集越多,围绕在内丹周围,就好象一团白雾捧着一轮明月一般。那内丹得灵气滋润,光华越加明亮。稍顷,白素贞吞了内丹入体,张开眼来,白光一闪即逝,自觉修为又有进境。

散了打座,白素贞站起身来。抬眼望向内洞,见里边悄无声息,看来吕阳早已睡熟。再看身旁小青早就现了原身,蛇躯盘在一起,呼呼大睡。

想到明日要探那百蝠洞,白素贞了无睡意。她生性极为沉稳,向来不做无把握之事。心中灵机一动,想道:不如我今晚先去探下那百幅洞情况,明日再去之时,也好过茫然无知。凭自已六百年修为,纵然遇上道法高深之人,打不过跑路是没问题。

一念及此,心中就有决断。白衣晃动,化成一线白光,蜿蜒出洞而去。这峨眉山方园千里之地,白素贞自小在此长大,闭着眼睛也能找得到。百蝠洞在峨眉山后山中段,离清风洞虽远,但白素贞驾起妖风,片刻间,已来在洞口附近。

她生性小心,离洞口百里时住了妖风。落下身形,瞪大双眼,四下打量。忽见百蝠洞中哗哗一阵声响,自那洞中飞出一片巨大的黑蝙蝠,密密麻麻,怕有万只之多。飞到空中,有如一片黑云,直向远方飞去。

白素贞吓了一跳,知道这些蝙蝠乃是峨眉异种奇兽。虽然没有化形成功之妖,但胜在数量奇多,而且浑身金刚铁骨,口中唾涎又有剧毒,在峨眉山上向来就是一霸。平日就算是她这样得道之妖,也不敢轻易招惹。

见群蝠出洞,吓得白素贞以为自已形迹已露,正在暗暗叫苦。忽然发现这些蝙蝠悄无声息飞向远方,这才想起,蝙蝠昼伏夜出,眼前这般大举出洞,定是出去觅食无疑。长喘了口气,放下心来。不禁暗暗庆幸不已,心道自已来的正是时候,否则要想悄然进洞而不惊动那个张果老,光想通过这些蝙蝠也不是易事。

眼见群蝠飞尽,白素贞知道良机便在眼前。不敢用遁光,一摇身现出原形。一条白蛇悄然无声向洞中蜿蜒游去。这就是白素贞聪明之处了,若是用遁光,难保洞中之人在洞口设有法力禁制。法力一碰,自已便露了形迹。以自已原形进入,纵被发现,也只会以为一条长蛇入洞觅食,不会引起注意。

白素贞现了原身进入洞中,一路行来,除了洞顶有些许小蝙蝠吊在空中,见白蛇游来,吱吱而叫,甚是惊恐。白蛇游得极快,转瞬来到洞内深处。

突然一道蓝光迸发,白素贞吓了一跳,蛇身翻转,躲到一旁。偷眼看去,只见蓝光如海,一个白眉白须的老者盘坐洞内石床之上。那如海蓝光自老者口中喷出,上方一个长形腰鼓状的法宝在蓝色光海中载沉截浮。

白素贞暗暗点头,想必这个白眉之人必是吕阳所要找的那个张果老了。见张果老如此形状,看来此人眼下正在祭练奇宝。再看这个蓝光中的法宝,奇光隐现,一看就不是凡物,法力威能必然不小。白素贞不由得心下埋怨,看来还是自已莽撞了。来时匆匆,也没问清吕阳此人身上有何物是其所要。难道就是这个灵宝不成?

正在自怨自艾,忽然鼻中闻到一股奇香。白素贞大奇,不知这香自何来。游目四顾,见那道人身前石案之下放着一个玉瓶,那道人伸手拔开瓶塞,那个奇异之极的馨香之气便是由那瓶口发出!

白素贞是识货之人,只一闻之下,便知道瓶内必有至宝灵丹。果然,只见那白眉老道伸手倾过玉瓶,倒出一粒白亮亮的丹丸,放入口中。

丹一离瓶,满室之内俱是奇香!白素贞只闻得几闻,就觉得体内道行竟然隐有已有提升之象,不由心骇大喜。这瓶内宝丹,竟然可以提升功力!只这一缕丹香,竟然已远胜自已几夕吐纳之功!

见老道仰首将丹服下,几个呼吸之间,口中蓝光喷发,比先前暴涨一倍还多。那鼓状法宝在蓝光转得越发快急。

自普贤离去后,张果老便闭门修炼。他鼠类成道,最是小心谨慎,除了在洞中做了无数禁法,又命百蝠洞群蝠小心守候。没想到白素贞来的时候正值万蝠出洞,张果老又在洞中服丹练宝,紧要关头,便失了几分大意,让白素贞混了进来。

张果老祭练这个宝贝已经有些时日,只是灵宝威能越大,祭练的时间越长。随着祭炼日子越长,对于这个如来亲手炼制的宝贝威能越来越是惊喜,但是祭炼灵宝需要偌大的法力。张果老得到老阳化身不过十几年,功行还浅,这几日祭炼下来,法力耗尽,已经颇为吃不消。

这才想起如来所付的第三宝,九粒舍利元丹。当下取出玉瓶,当日普贤有言,服下此舍利元丹,立地可得九百年功力。张果老大喜,暗叹如来大法,算无遗策,知道自已功力不足以练化灵宝,所以授自已灵丹,看来这九粒灵丹服尽之时,便是这个鱼鼓练化之日。

在白素贞看到张果老之时,他已经服下第二粒。这舍利元丹极是厉害,每服一粒,张果老便觉得法力如海如潮,得此丹助力,张果老全神贯注,全力炼化鱼鼓。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张果老做梦也没想到,自已石榻之旁,竟然潜伏了一个天生对头!

...

第82章 为情郎,何惧生死!

白素贞修为日久,只看得片刻,已经明这个张果老正在炼一件非常厉害的灵宝。抬眼望着那个在空中不断旋转的鱼鼓,不由得双眉蹙起。若是任由这个人将此宝练成,明日吕阳与自已姐妹三人联手,恐怕也难抵敌。

眼睛转了几转,白素贞心里有了一个主意!眼见蓝光渐渐势弱,张果老伸手拿起案上丹瓶,又倒出一粒白丹,仰首服下!

正是此时!白素贞蛇躯暴起百丈,白光频闪。一阵狂风大作,蛇尾劈啦做响,便向张果老狠狠抽来!

张果老变生肘腋,他正在全神贯注练宝。白素贞这一突起发难,惊得他心神大乱。这也就是张果老,千万年的修炼经验丰富无比,值此大险,大惊而不乱。连忙收摄心神,伸手一指头顶鱼鼓,那鼓身放出一道蓝光,护住周身。

睁眼一看,却见一条巨大的白蛇,身子长百丈,粗如水桶,头如巴斗,眼如灯笼,显然是一条成了气候的蛇妖。张果老又惊又怒,暗悔自已大意马虎,不知这可恶的蛇妖是什么时候潜了进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白素贞一记蛇尾鞭已狠狠的抽到了他的护体蓝光之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蓝色光罩被蛇尾抽得深深陷了进去!这一击是白蛇准备好的全力一击,张果老怆惶应敌,此消彼长,这一下张果老就吃了大亏。

他被白素贞突然现形,本来就吓得心神不稳,已经犯修行的大忌。虽然他强行收摄心神,放出蓝光防护,但终究事起急促,一时间手忙脚乱。

吃了白素贞这全力一击,蓝光暴出一天的光雨,顿时蓝光大敛,奄奄欲息。看那蓝光昏昏欲灭,张果老也不好受,他祭练鱼鼓多日,心神早已相连。鱼鼓受击,他心口之上有如受了铁锤重击,再也忍耐不住,一大口鲜血猛然就喷了一地!

白素贞更加吃惊不小,自已以有心算无心,本想一击成功,毙掉这个老头去掉心头之患。没想到,那灵宝发出的光罩竟然是如此之强,自已全力一击只令其受伤呕血,并没伤其根本。

白素贞一击得手,得理不让人,蛇尾再翻,便又要击下。张果老这下真怕了,自已已经受伤,看来是自已小看这个蛇妖了!张果老的对敌经验何其丰富,受了白素贞一记蛇尾,就已知道此妖法力高强,自已若是没有受伤,还可与之一斗,眼下却是难以抵敌。

见蛇尾翻处,携带凌厉劲风猛然又来。张果老魂飞魄丧,吓得怪叫一声。事关性命,再也不敢有半分迟疑!伸手自怀中取出当日普贤给的三道保命玉符中的一道,一抬手,一道白光如虹,现在空中!

这白虹一经上天,便生出无数金花雷火相随,劈啪之声大作,有如雷震。待得到半空之中,白光大放,晃得人双眼难开。白素贞没想到这老道还有这样的救命之宝,只觉得雷声震耳,白光耀眼,身上顿时冒出寒气,立生警觉之心,知道此物必然厉害非常。白素贞知道今日凶险了,这白光不知是何宝所化,只看这般声势,自已决难是其对手。

她心神灵敏,转瞬间已有了决断。身躯扭转如风,掉转蛇尾,蛇头对准张果老,张开大嘴猛力一吸!只见狂风大做,一股极强吸力有如风卷残云一般向张果老摄去。

在如此强大吸力之下,张果老只觉得身体飘然有如三秋之落叶,他以为蛇妖要将自已吞噬,大骇之下,惊叫一声,将全身法力提起,全力激发灵宝潜能,拚死抵抗白素贞的大力吸噬。

这时天上那道白光已然凝出真形,白光霍霍间,一只硕大无比的手掌自天而降,登时满天都是梵音呗唱之声,这道玉符所化大手,是如来运用西方降魔大法,采用自身真气所化。这大手掌法天相地,通体无数电光火蛇缭绕,神威凛凛,向着白素贞狠狠拍了下来!

白素贞全力吸噬并不是为了吞噬张果老,而是险中求胜,目标是他案上玉瓶。白素贞算得明白,今日想拿下张果老,已经是不可为之事。

如今已然惊动于他,他日再来,此人必有防备。眼下看来倒是自已鲁莽了。白素贞电光石火间心思转得几转,心下懊悔不已。但是自已即然来了,便不能无功而返!即然如此,那就先取了这个人的瓶内灵丹,让他不得修行,也不枉自已来了这一趟。

不出意料,白素贞这全力一吸,张果老惊弓之鸟,只顾全力防守。冷不防那案上玉瓶已飘然飞起,落入白素贞大口之中。她心愿得偿,不敢有半分迟留,蛇身白光闪烁,便要驾风离洞。

此时却已晚了,那玉符所化的巨大手掌已携万钧之力落了下来。大手铺天盖地,将白蛇前路后路俱都封死,掌未临头,一股罡风已经压得白蛇呼吸一窒。此法威能巨大,可见一斑。这一掌之力,堪比五岳加身。白素贞避无可避,这一掌便实实的击在白蛇长腰之下。

血雨纷飞中,白素贞惨叫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她虽为蛇妖,但出身神秘。天姿又厚,六百年修行,在这峨眉山众多妖修精怪之中,法力神通一直是上上之选,未尝一败。没想到今晚流年不利,遇上这如来亲手所练金刚伏魔玉符,这一掌打下来,去了白素贞大半条命!

再看白素贞,下半截蛇身被那大手击得破烂粉碎,皮开肉绽,鳞甲纷飞,伤口处露出森森白骨,凄惨已极。显然已受了极重之伤。

张果老这时才定了定神,见白蛇受伤极重,觉得稍解心头之恨,点指大笑:“小小蛇妖,竟然敢来道爷洞中搅闹,打死活该!”

他料定白蛇受此重伤,心死无疑。正在得意中,却不料白素贞重伤之下,却激发了本能的凶悍之性,痛嘶一声,张嘴吐出自已六百年性命交修的内丹,放出道道白光,将压在身上的那只大手,硬生生顶起一丝缝隙。

这一丝缝隙看着寻常,却实在是白素贞拚尽六百年修行全力一搏!就这一下,白素贞蛇口之中不知又吐了多少血,一条亮银一样的蛇躯,现如今浑身被鲜血染透,鳞甲俱被鲜血染透,白骨森森处血肉破烂,极是凄惨。

有了这一丝空隙,白素贞大喜,不顾修为大降,拚命燃烧内丹精元,收了蛇身本体,化成一线白光遁出洞去。那白光大手怎么肯依,白虹一闪,大手带着无数金花雷火,紧随那一线白光追了出去。

见白蛇重伤逃去,张果老宽心大放。长出一口气,收了蓝光鱼鼓,坐下静静调息。一时间气血宁定,这才待睁开眼来,张果老暗暗纳闷这蛇妖所为何来?打从自已来这峨眉山,从没有踏出这洞口一步。恩怨因果更是谈不上,这蛇妖来莫名其妙,张果老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张果老眼光扫过石案,顿时目泚眼裂!情急之下,眼角竟然崩裂开来,鲜血自眼角直淌到脸上!顿时疯了一样在这石洞中到处寻找,到现在他才发现承放舍利元丹的玉瓶已然不见!

那瓶中尚有他的末曾服用的六粒灵丹!张果老到处找寻无果,这才想起肯定是中了那个蛇妖奸计,被那个白蛇全力吸噬而去。这才醒悟过来,不由得张果老锥心泣血,捶胸顿足!这一恨当真是拘尽四海之水也难洗尽,就把白素贞恨到了骨头里!

想透了白蛇所为,张果老气的胸肺皆炸!大声怒吼道:“白蛇,我张果老在此对天道立誓!不洗此恨,我愿与你生生世世因果纠缠,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我们走着瞧!”

吼声有如山崩海啸,万马奔腾一般远远的传了开去,凄厉刺耳。这峨眉后山之中,恍如地震来临,宿鸟惊飞,走兽乱窜,乱轰轰闹成一团!

从此白素贞与张果老因果不断生生纠缠,白素贞因为今日一举,日后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这都是后话。

...

第83章 传说中的如来神掌?

白素贞被玉符所化的金刚伏魔巨掌拍成重伤。为了保命不惜燃烧内丹精元,化成一线白光往清风洞而来。一路上鲜血流淌成河,等到了清风洞口,已经是奄奄待毙,命悬一线。

此时天已微微放亮,吕阳与小青早就起来。发现白素贞并不在洞中,小青以为姐姐一早出洞吸收灵气修炼去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二人正在商量百蝠洞之事。

忽听到洞外有风声响动,有一物摔倒洞前。二人诧异,抢出来一看。见白素贞倒在洞前。小青见姐姐这样,不由得心胆俱裂,尖叫一声:“姐姐,是谁将你伤的这么般重?!”

白素贞身上白衣一片血红,腰部以下血肉模糊。吕阳也慌了神,抢上前一看,见白素贞气息微弱,手中却紧握着一个玉瓶。

小青与白素贞姐妹情深,见姐姐伤成这般,当时眼泪鼻涕就下来了。将白素贞抱在怀中,嚎啕大哭。

见情况紧急,白素贞伤得这么重,若不及时医治,后果难以想象。吕阳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小青,掌心金光闪起,贴在白素贞后心,一股沛然无比的阳力即时涌入白素贞体内。

白素贞重伤之下一路狂奔,法力早已耗尽,再加上失血过多,堪堪落到清风洞口,心神一松,便晕了过去。此时得到吕阳纯阳法力入体,顿觉身体回暖,身体轻颤一下,睁开眼来。

见眼前一张俊朗之极的脸上满是焦急神色,感受到从背心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沛然阳力。白素贞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推开吕阳。吕阳见她醒了过来,脸色虽然惨白如纸,但眼神依旧清澈坚定。

吕阳不敢过于拂逆她的意思,见她不愿,便住了传功。见她勉力盘坐在地,身子摇摇欲坠。一伸手便将她抱在怀中。白素贞被他环抱,只觉得一股温暖从对方手上身上源源不断的传来,炙热得让她脸红心跳。待要推开,无奈重伤之下,手脚酸软无力。

白素贞闭目调息,只觉得体内经脉乱成一团。勉强提一口真气梳理经脉,刚行至一半只觉得体内犹如万针攒刺,剧痛难忍。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吕阳在一旁看得仔细,见她脸若金纸,已现衰败之象。心中一痛,握着她的手低声道:“你如今重伤,还是好好休息。待外伤痊愈,再修练内功也不晚。”

听到吕阳的温言抚慰,白素贞展颜微笑。小青在一旁住了哭声,两只大眼泪水盈盈,看着姐姐与吕阳,若有所思。

伸手递过自已手中紧握的玉瓶,白素贞微弱声音道:“此物是我自百蝠洞内那道人手中抢出来。我夜探百蝠洞,见那人正在服用此丹祭练法宝,那法宝很是厉害。若是让他祭练完成,只怕于你后患无穷。”

她说了这些话,伤势越发加重。脸色惨白变得潮红,伏在吕阳怀中呼呼直喘。吕阳见她这般辛苦,心中一酸,怒道:“还不快些闭目养神,这些话等你好了再说也不迟!”

白素贞摇了摇头,浅笑道:“你不要管我,让我把话说完。我伤势太重,只怕是好不了了。这瓶中之物那人极是宝贝,不知是不是你所要之物。”

“我本想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那人除了正在祭练中的法宝厉害。手中放出伤我的法宝更是了得!那法宝紧追我而来,是我燃烧内丹精火,带着它转遍周山,仗地势之利才得逃回向你们报讯。你拿了此物,带着青妹速速离开罢。”

她重伤失血过多,脸色由潮红再变如淡金,勉强说了这么一堆话,顿时气若游丝,已呈油尽灯枯之象。吕阳这才明白,白素贞夜探百蝠洞竟是为了自已!受伤也是为了自已!顿时火上心头,伸手抓过那个玉瓶,掷在地上。怒道:“谁要你去夜探百蝠洞?如今搞成这个样子回来?还不老实养伤,只管罗嗦什么!”

白素贞啊了一声,见吕阳满脸怒色,眼角却有眼泪流下。知道他不是真的怪了自已。伸手给吕阳轻轻拭了泪痕,嫣然一笑,轻声道:“你不要恼我,能为你做点事,我心甘情愿。”

这是白素贞平生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剖露心迹,她虽然身为蛇妖,但人如其名,一生清静素洁贞静,不涉淫邪之道,一心追求大道长生.没想到与吕阳区区三日,竟然一往情深,其中古怪,她自已也稀里糊涂,不能解释。

这一笑现在吕阳眼中,虽然是重伤之下,非但不减其美色分毫,映着一身血污,更显得惊心动魄!

小青在一旁听姐姐和吕阳说了这些话,她虽然年纪小,此时也明白了姐姐竟然也对吕阳动了真情。心中莫名酸涩,但眼见与自已相依几百年的姐姐命悬一线,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直淌下来。

吕阳心中也是难受之极,自已本来就不想让白青二女搅进自已的事来。没成想结果还是搞成这样,白素贞为了自已更是身受重伤。美人情重,让自已情何以堪?见白素贞一脸颓废,想起眼前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叹了口气,柔声道:“你个傻姑娘,我要取的那个人身上之物不是这个。眼前当务之极,你放心养伤就是了,你放心,一切都有我在!”说完催动体内道阳,一股热力顺着白素贞手心流入,助她梳理乱成一团的经脉,收拢四散的真气。

见他说得笃定,眼中尽是对自已不舍关怀之意。白素贞心中喜悦,觉得此时为了吕阳就是死了,她也心甘情愿。重伤之下的她已没有平时半分自制之力,好象回到了自已几百年前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小白蛇之时,软弱无力.闭上眼睛,依偎在吕阳胸前。听着他咚咚心跳声,白素贞轻轻叹息一声,只有眼前这个人才会给自已如此踏实的依靠与温暖。!头一歪,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见她这般,吕阳吓了一跳,慌忙伸手一摸脉搏,虽然跳动微弱,但是并无紊乱衰竭之象。这就看出白素贞平时修炼有道,底子打得极厚。受了这般重伤,体内生机却不断绝。再得吕阳纯阳之力相助,危机暂时已过.吕阳轻吐了一口气,放下了心,见白素贞双目紧闭,秀眉紧蹙,脸露痛苦之色,但是嘴角挂有一丝微笑,看来受伤虽重,但心情不错。

吕阳叹了口气,这白素贞对自已这样一往情深,为了自已的事竟然以命相搏,如此情深义重,让自已如何报答。抬眼望着浑身血迹斑斑的她,吕阳心中诧异,白素贞修为极高,在这峨眉山自家大本营遇敌,纵然不能胜利,打不过跑总是没问题,难道那张果老果然有那么厉害的法宝?能将白素贞重伤成这个样子?想到这里吕阳脸色凝重,沉吟不定.

望着白素贞舍命夺回的玉瓶,想起她昏迷前说的那些话,吕阳心道能让白素贞这么看重的东西,想必不会是什么简单物事。只是不知这个玉瓶里是什么东西,竟让白素贞舍命夺来交给自已?正要打开来看。忽然小青尖叫道:“吕大哥,你快看,天上那是个什么东西?”

不用她喊,吕阳此时也感应到了。挥手让小青不要慌乱,将怀中的白素贞交给小青。吕阳举目望天。只见一团白光挟带着一片雷火金花,一路劈里叭啦好不热闹,自东向此飞来。吕阳看得分明,只见白光中一只巨大的手掌,转眼便来到三人头顶上方!

吕阳一看这个如山大小般的巨大手掌,不由得目瞪口呆脱口而出道:“尼玛的,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如来神掌??”

这个西方金刚伏魔大法很是厉害,一旦锁定目标,紧紧跟随,不死不休。这大手跟着白素贞在这峨眉山中左插右绕,捉了半夜的迷藏,虽然白素贞倚地势之力逃脱,但是它早已将白素贞气息锁定,虽然费了些时候,便还是让它追到清风洞来。

这巨掌发现目标,临空伫定,一股巨大的威压立刻下方三人锁定。吕阳还好说,小青功力最浅,又是妖身,这金刚伏魔大法正是妖修的克星。小青登时就觉得头昏眼花,站立不住。转身要逃,却发现手足已不能动弹。吓得小青魂飞天外,尖声叫道:“大哥救我!”

...

第84章 吕阳 VS 如来!

不用小青喊,吕阳也感觉到了这个巨掌带来的滔天压力。烈烈狂风中,吕阳眼中金紫朱三光闪烁。脚底生风,直飞上天。见小青危急呼救,一拍臂上的华阳巾,化成一团白雾将小青二人笼罩起来!有华阳巾这等无敌防御,护住小青与白素贞自然平安无事。

那巨手对准白素贞,本来就要凌空下击,不想白素贞被华阳巾护住,气息消失无踪。那巨手忽然失去了锁定目标,大为迷糊,不由得在空中团团而转!

此物重伤白素贞,吕阳已经拿定主意,今天说什么也要将它落了下来!口中轻叱一声,指尖两道金朱剑炁光华刺目,令人不敢直视。这是自吕阳融合极阳本源后第一次使用乾坤二剑!

二剑每日在道阳之中融练,比之十几年前越加神妙非常。原先万余丈的剑光,现在已经扩大几倍有余,十万余丈的剑光如两条神龙,自吕阳指尖向空中蜿蜒冲天,漫天都是金朱之色。

小青在白雾中感觉不到那大手发出的滔天威压,再看吕阳放出二道剑光如龙,不由得咋舌道:“没想到大哥道行如此之高,就算是我与姐姐加起来也远远不及啊”,又见护住自已的法宝如此神妙,对吕阳更加死心塌地的佩服。见心上人如此神勇威风,小青喜欢的心花怒放,乐不可支。但转念想到刚刚姐姐与吕阳的暖昧情节,不由得心生沮丧。

那空中大手感受到二道剑光神威,登时转了方向,不再寻找白素贞。大手风雷大作,一道刺眼白虹闪过,那巨大手掌狠狠得向二剑化成的金朱二龙压了下来。

这凌空一击,气势一往无前。好象将这一肚子的窝囊气撒到了这金朱二气身上。狂风大作,飞砂走石。不但如此,大手更放出无数的金花雷火随之纷纷落下。霹雳连声,火星四溅。这神手一击,威力大的难以想象。

吕阳在空中只觉得压力如山,狂风如暴。疾风过脸有如刀刮一样痛疼。吕阳冷笑一声,浑然不惧。任那巨手凌空如山如岳,当头就狠拍了下来!

小青在华阳巾中看得分明,当下尖叫一声:“吕大哥,快跑!”情急之下,便要过去帮助吕阳。却不想她这微末道行,上去了也不过是瞬间成渣。此时她热血上头,也顾不上细想。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拉住她,微弱声道:“小青,吕大哥本事大得很。你且安心在这一旁观战,不要过去使他分神。”

却原来是白素贞醒了过来,见小青又要冲动,便伸手拉住了她。见姐姐醒转,小青喜极而泣,拉住了姐姐的手,再三询问那里不好,那里痛,吱吱喳喳,竟将眼前大险抛之脑后。

见那大手威风八面,吕阳冷笑一声。烈烈狂风中手拍天灵,霎时间脑后金光闪亮,升出一轮金阳!在这凌晨时分霎时间明日高升,光亮濯目,如同正午。照得清风洞方圆百里之内,一派金光耀眼。白素贞与小青面面相觑,倒吸了口凉气,早知道吕阳神通不小,没成想竟然厉害至斯!

这还不算,吕阳放出体内道阳,金茫四射,金紫朱三色轮转,护住周身。双手剑指上天,先前在指尖闪烁的金朱二剑炁越加光华灿烂夺目。吕阳闭上了眼睛,双手在空间左右相对,一起轻轻划动,指尖瞬间在空中玄奥之极的划了一个圆!

口中轻轻吟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乾坤无极剑,现身!”说也奇怪,吕阳作法只在这片刻之间。诀停图现,一道金光一道朱光,在吕阳双手划完之后,空中现出了一个太极图!金化阳鱼,朱化阴鱼。二鱼阴阳轮转,阴尽阳生,阳尽阴生。生生不断,圆转不绝。

此招正是当日吕阳在剑湖初悟剑炁之时,面对无穷天劫,灵机一动悟出的第一式乾坤双剑合璧剑招。吕阳没有发现,这次再用出来,在二剑所化的太极图周围,竟隐隐有两个奇怪的符形在边上环绕。

在这太极图成形的那一刻,那空中巨手下落带起的万丈狂风神雷一霎时俱都消于无形.先前的神威赫赫,好象都是一番错觉。下边惊得瞪口结舌的小青和白素贞有一种感觉,好象这天地万物在这太极图成形的一刻时间戛然静止,一瞬化为永恒!

那个大手不管不顾,依旧五岳倒倾一般的压了下来。轰的一声巨响!有如闷雷暴炸,震耳欲聋。二物在半空相撞引起巨大冲撞之力直飞上天,竟然将天空之上生生击出一块虚空来!那天空破碎之处,竟不再是湛湛青天,露出的竟是黑沉的混沌之色!周围云层更是有如开了锅一般,蒸腾翻涌,却被那露出的黑沉虚空纷纷吸了进去。

白素贞与小青被这二物相撞引发的天空异象惊得傻了。小青樱口大张,面无人色,口吃道:“姐姐,吕大哥这么厉害么?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白素贞长吸一口气,她伤势依然沉重。但苍白的脸上兴奋的闪出几丝春色,眼底尽是骄傲欣喜之色。口中喃喃道:“我白素贞看上的男人,怎能平凡!”

吕阳这是第二次施展乾坤无极剑合襞招式,对比十几年前,见二剑形成的太极图金朱光华大放,比先前厉害了好多,自知这是融了极阳之后功力大增的缘故。

可是眼前这个巨掌到底是何物所化,与乾坤无极剑相击,竟然不落丝毫下风。吕阳还在这纳闷呢,忽然见那只巨大手掌与那二剑所化的太极图猛烈一击后,两厢竟然是个平手之局。

那大手白光一闪再次凌空,忽然发出一声“咦?”吕阳大奇,这大手明明是法器所化,怎么还会出来人声,如此古怪不可慎。指上剑诀一放,乾坤二剑化成的太极图快速旋转,脑后金阳大炽,金紫朱三光交辉,凝神细看。

这天上巨手,白素贞先前已有交待,是在百蝠洞与那张果老交手时,由张果老放出一物变化而来。吕阳已经明白,这个巨手如此神通不凡,张果老之流岂能做出这等法宝!

心中暗暗点头,看来这张果老背后之人已经呼之欲出了!吕阳想到这里,嗤然冷笑道:好吧,就让我看看你背后的主子是谁吧!

那大手轻咦一声后,白虹一阵闪烁。大手消失,空中现出一个虚影。丈八金身霍霍,双目慧光隐隐。左手单掌当胸,右手结印在膝,双腿盘坐在一个巨大莲花之上。金身闪烁,宝相庄严。

吕阳一看,心里明白了。这个人如此庄严卖相,先不用看别的,就看这丈八金身,还有那肥唇大眼,正是后世之中家喻户晓的西方万佛之宗,号称是圣人之下第一人,无限接近圣人的西方教主如来!

现在自已的八道本源,吕阳已经确知的,一道在老子手中,现已被自已夺来。一道在钟离权手中,现在有元始天尊护着,暂时不能轻动。吕阳心里已然确定自已的八道本源定然分别在当世几个大能手中!想想也是,敢算计东王公的,没点资格的怎么可能。

心中猜过多次张果老背后是那一位圣人,如今见了如来这莲花法象,吕阳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尼玛的,原来是西方这些死秃驴跳出来和老子做对!

...

第85章命苦不要怨社会,早进佛门修来世!

这时接引准提还没有将西方教更命为佛教,至少目前口头上还是称自已为西方教,没有和道门气运分离。但是别人不知道不代表吕阳不知道,西方和道门分家的这一天会很快就要到来了。

如来一经显象,随即睁开慧眼望了下吕阳,又看了下白雾中的白青二妖。二妖见那巨手忽然变成一尊法天相地的大神通者的模样,金身凛然,宝相庄严,天降香花,地生氤氲.白素贞与小青见了如此神通大法,很奇怪的顿生膜拜之意。

小青修为浅,眼见如来金身灿灿,鼻间传来阵阵旃檀之香。顿时心生皈依之念,双手合什跪在地上苦求超渡。白素贞重伤无力,法力虽无,但是道行仍在。此时她心旌摇荡,只想快点和小青一样拜倒在地,

所幸多年修行,脑海尚有一丝清明挣扎不已.看她一双眼波黑白转幻,显然是心中天人交战,苦苦纠结。观其状,明显支持不了多久。

这就是西方大法的独特魅惑之处。道家修行讲究立竿见影,不成功则成仁,你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直接就把人念想断了。

而西方不是,西方为了传法,走到那里先讲究一幅好卖相,让人一见心折,先天先赢一半!不信?请看如来?请看观音?这个两个佛家代表性的人物,都是庄严妙相,二人更有万千化身,换成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管你审美千般变,总有一款适合您!

佛家与道家最大的不同就是,佛家不要你修今生!为什么?因为今生你看得到啊,来生你看不到吧。所以让你修来生,你今生命好,大富大贵,用佛家的话来讲,是你前生修佛修的好,所以今生就有福报。你今生命不好,穷困潦倒,那么请修佛吧,修好了,你来生就大富大贵了。

人生在世,多般烦恼。总得有点希望活着才有奔头不是?道家只给了少数人机会,却把大多数人的希望全灭了.而佛家是给这些大多数被灭了希望的人丢了个大大的甜枣。一句话:命苦不要怨社会,早进佛门修来世。。。

没穿来前吕阳对佛家这一套装神骗鬼的说法最是反感。每每见那些寺庙香火鼎沸,人们竟相礼拜。可是真有难时,那些号称百呼百应,千呼千应的大慈大悲的佛祖菩萨们在那里?

发现白青二妖马上受制于如来,吕阳大怒,大喝一声道:“如来,收了你的迷魂大法!敢与我真刀真枪打上三百回合么?”这一声有如平地惊雷,登时就破了如来法术。

其实吕阳现在境界远远不及如来,要说区区一喝就破了如来神通,那真有点开玩笑。只是眼前这个不过是如来幻相,说白了只是其存在玉符之中的一道分神罢了。

被吕阳一吼唤醒,小青只觉一阵头昏,撑不住闭上了眼昏沉睡去。白素贞惊惶不定,知道刚刚大是凶险,心神失守是修道者大忌。心神一旦失守,便被别人操控。从此失去自我,永世不得解脱。

见吕阳大喝破了自已神通,如来不以为意,收了手上法诀,微微笑道:“施主,可是那位东华转世之身吕阳道友?”

吕阳嘻嘻一笑道:“不错,你说的很对,正是在下。”如来微微点头道:“果然金玉之质,不同俗流,尊驾来至这峨眉山可是为了找寻你的一阳本源么?”

听他这话说,吕阳反倒吃一惊,心道:这秃驴倒也痛快。一言直指本心。看来自已这形迹已露,找寻本源之事,果然是人尽皆知。

即然他敞开了说,我又有何惧,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原来那个张果老是你西方之人?”如来笑道:“不错,我有一事要和施主商量,不知施主可能应允?”

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吕阳不动声色,点头道:“大师有话请讲,在下洗耳恭听。”如来微笑道:“施主从善如流,果然大具慧根之人。”

吕阳皮笑肉不笑道:“大师谬赞,这世上一切有为法,有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这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你们西方般若波罗密多,也甚是了得啊。”

听完吕阳这句话似经非经,似话非话之语,就算如来准圣修为,法力通天,听了这几句话顿时大惊失色,什么定。慧之说全跑九天之外去了。

腾的在莲台之上站起身来,面色惊疑之定!一双慧眼紧盯着吕阳,仿佛要看透些什么!刚才吕阳念得这几句都是后世佛经中的经典中的经典。佛家奥义千种万种,经卷典籍如海如山,但是万变不离其中,说白了不过是空灭二字罢了。

可是现在佛教还没成立,这核心教义除了西方那几个核心人物,从没有外人知道。如今这些隐秘在东华转世之身口中娓娓道来,饶是如来号称圣人之下第一人,这一惊也把这个不久将来的和尚头子吓了个不轻。

瞪大了眼,口中惊叫道:“施主,你刚所说这些是从何得知?”吕阳见他站起,显然吃了惊吓,心中得意洋洋,心道:老和尚,这才那跟那呀,本少爷念了几句破经你就惊成这样了?哼,以后有你们吃苦头的时候!

心中这想,嘴上说道:“让大师见笑了,这些都是在下被人算计,千年轮回历劫时的一点小小心得,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啊!”

见他神色狡猾,显然言而不实。如来心中沉吟不定,但是看吕阳神情,知道再问下去他也没有实话。与其听他胡说八道,不如开门见山!如来微笑道:“阁下即不肯实言相告,那也做罢。不过本座有一不情之请,不知阁下可否倾听?”

小恶心了如来一把,吕阳暗暗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大师有话尽管讲来,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眼睛眨了又眨,一脸的诚意,相当的真诚。

如来嘴角连着抽了几下,这话说的好听,可是依如来看来,没有半分的诚意。如来在这一时间竟有点想暴抽这个小子一顿的念头。

心中默念了几遍清心咒,如来强行压下了心头一点火气,双手合什道:“阁下深受道门算计,苦历千年轮回,惨遭化阳之劫,着实可悲可悯。天幸如今灾脱厄满,重修大道。”

“不知阁下可有意愿,归于我西方大教?依你的姿质灵性,若是来我西方,我必以副教主之尊虚位以待,不知阁下意下如何?”说完眼神炽烈,紧紧盯着吕阳,看他如何回复。

没想到如来张嘴竟然丢出这么一个大大的馅饼,吕阳愕然。真心来说,如来开出的条件已经相当丰厚了。吕阳知道这佛教在后世是何等的昌盛繁荣,说是这天下第一大教也不是言过其实。能在佛教中做一掌教副教主,自然是荣光无限。

见吕阳没有回答,如来以为他已经心动,心道:好吧,我再给你加把火,你就是块百炼刚,今天我也让你化成绕指柔!

“当然,阁下在我西方那一阳本源,本教当然会双手奉上,至于余下的本源,本座和二位圣人也自会设法助道友取来,你看如何?”

吕阳听他说到本源,心中一动道:“大师谬爱,吕阳虽然是东华帝君转世之身,但修为浅薄,无德无能,怎么敢做副掌教一尊大位。再者我身为玄门中人,一入道门,终生道门。吕阳不想做那改弦易辙之人,让后人千世唾骂。”

这话一出,就是如来道德高深,贪嗔痴三毒斩尽,听吕阳这么一讲,脸上顿生红潮,心中恼怒莫名。吕阳这一语触动他心底隐秘,心中千丈波滔翻滚,强笑道:“阁下着相了。东方西方,都是玄门一脉,何来唾骂一说呢?”

见如来强辩,吕阳嗤然冷笑道:“大师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

...

第86章 厚此薄彼为那般?

见吕阳直接拒绝,就算是如来修为卓绝,智慧如海,脸上也微微露出一丝不快。不过他终究是一教至尊。即然吕阳明白说了不愿意,心中虽然惋惜,也不再勉强。

忽然看到下方云雾中的白素贞与小青。如来忽然心头一动,心中已有了谋划。开口笑道:“善哉善哉,这下方白蛇妖受了我西方金刚伏魔巨灵掌击,已经伤了妖元根本,就算养好伤势,只怕于这修为一道,今生再难得进寸步了。可惜它虽然身为异类,但姿质有如混金璞玉,若是不受此劫,修道路上必是大成之器。啊呀,可惜啊可惜。”说完摇头叹息,神色遗憾。

这一番话可是说中了吕阳心坎上了。他已连得八大本源之二,如今眼界见识自然不和以前同日而语。如来所说,早在给白素贞试脉之时他就察觉到了。

如来说的一点不错,白素贞受了那巨手一击,浑身皮开肉绽,这外伤好说。可是要命的是她重伤之下为了逃命,强行燃烧内丹精元,这个就麻烦了。伤了根本,就是极大后患!现在她能保得不死,转危为安,很大程度上是吕阳道阳之功。

知道如来所说不是虚言。吕阳低了头,不再言语。这白素贞受伤全是因为自已,要是因为自已累得她终生不能修行,那自已这内疚之心只怕要背上终生了。

修道之人一生千辛万苦,最怕的是道途断绝。看李玄就知道了,老子待其不可谓不厚,可是李玄就是因为不愿做一个终身囿于金仙修为,不能寸进的仙人,才与师门绝裂,跟了吕阳。

白素贞向道之心极坚,若是知道自已今生不能再修道,对于她来讲,说生不如死也不为过。想到此,吕阳看了一眼下方的白青二蛇,再看了一眼如来。知道如来不说无果之语,他即然挑出这个话头,那自然就有解决之法。

吸了口气转过头,吕阳向如来施了一礼道:“大师,你即如此说,必有办法救得白姑娘。”如来得意,心道:小子,让你嚣张,你也有求我的时候!面上淡淡道:“有!不过我先前和你所提之事,不知可不可以再考虑一下?我西门法门广大,却不渡无缘之人!”言下之意很是肯了,你不加入我西方,我也没那个好心眼帮你救人,一句话,你看着办吧。

吕阳这个气啊,心道:你在这等着我呢,想把我拉上你们西方战车,为你们佛教东进打拚江山?做你的大头春梦去吧。

想到这里,吕阳笑了。如来见他笑得古怪,觉得莫名其妙。心中一阵发虚:本来已经找出了这个小子的弱点,可是看这小子脸上笑容如此古怪,不知又要出什么妖娥子。。。如来与吕阳今日初见,可是接连这几次机锋相对,如来处处落于下风。在他的心中,吕阳的莫测高深,已经让他非常忌惮!

吕阳笑完,正色道:“大师今日若是医好了白姑娘,算我吕阳欠你西方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我吕阳放在心上,终有一日,必然偿还。”

“大师今日若是不肯医好白姑娘,吕阳也决无二话。医好是大师情份,不医是大师本份。我带着白姑娘上天入地,终会有法子可想。可是!!”

说到这里,吕阳话声一转:“不管前因为何,白姑娘终是因为被你这神符巨手所伤,这个因果我便要算在你们西方头上!哼!”

听吕阳振振有辞说了这么一堆,如来不由得傻了眼。他极善看透人心,先前见吕阳待那白蛇妖分外不同,料定吕阳是个重情之人。当时就想利用这个弱点将吕阳拢入西方。

没想到吕阳看破自已用心,全然不上当。不但不上当,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归根究底白素贞是自已伤的,要是伤重不治或是有什么后遗症,这份因果还要算在自已头上!

如来摇头苦笑,心道:此人这般姿质,日后成就必然不小。且此人神秘异常,不但通达我西方教义,而且语含天机,着实不能轻而视之!如今他即不愿入西方,那只得先加恩示好,与他留下一份因果,日后有益无害。若是就此与他为敌,当真是大不智之事。

想到这里,如来心里已有了决断。合什道:“好吧,施主即然如此说,本座也不便过多请求。他日我西方若有事,还请牢记今日一诺。”

见如来答应了自已请求,吕阳心里大喜。对着如来深施一礼道:“大师请放心,君子一诺,万死不悔,大师一片真心示好,吕阳怎能不知好歹,必当铭记五内,有生之年不敢忘怀。”

如来要的就是他这句话,绽颜笑道:“施主着相了。即然答应了施主,本座便保那白蛇无事。”接着又道:“这白蛇受伤,其由缘于被我的金刚伏魔巨灵手所伤,要想伤势痊愈,非得我西方至宝舍利元丹不可。得那灵丹服下,伤势自然痊愈,且功力更胜从前。”

吕阳一听闷道:“大师,一客不烦二主,舍种元丹即然是西方之物,还是请大师赐下几粒,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如来哈哈大笑道:“也罢,今天相见,便是有缘。这舍利元丹与你也无妨。那白蛇对你用情极深,她舍命夺来的玉瓶之中,便是我西方舍利元丹。不过我话先说明,此丹是我赐与张果老练丹所用,被白蛇强行夺来,这中间必有一番因果,服用与否,你们自行惦量。”说完嘴露微笑,眼神颇有玩味。

吕阳这才知道了白素贞先前交给自已的那个玉瓶中竟然是佛门至宝舍利元丹。伸手从怀中取出,拔开瓶塞,一股奇香扑鼻而来。他服过老子三粒神丹,见这舍利元丹诸般神异,不在老子金丹之下。心里明白如来所说非假。

见如来嘴角微笑,不由得心下懊悔:这如来果然狡猾多智,利用自已情急,没防备掉进了他的圈套。若是早些看下这个玉瓶,何必没来由欠了如来一个因果。

如来见吕阳脸上神色,那里还不知其心中所想。心道:小子,跟我斗,你还嫩着呢!心里微微冷笑,面上古井无波,开口道:“此间事了,我便回西方而去,今日得见施主英风锐气,不与人同。本座可以断言,今后修行道上,道友必定一飞冲天,本座在西方拭目以待。”说完合什一礼,便要化虹遁去。

吕阳大喝一声道:“且慢,我还有话说!”如来闻言停住身形,奇道:“施主有话但讲无妨。”吕阳冷笑道:“大师,你的因果了了,我的因果呢?”如来奇道:“施主机锋禅机,本座不懂,还请明示吧。”

吕阳双眼望天,悠悠道:“你们西方当日拿走我八阳本源之一,我想问下大师,这宗因果要怎么算呢?”

见吕阳如此说,如来顿时哑口无言。见他良久不说话,吕阳冷笑道:“大师的因果是因果,我的因果便不是因果了?”

如来无奈道:“此事我也解说不来。你的本源失却,是诸圣所为。如今你若要强调因果之说,现在你那一阳本源在我门下张果老体内。这样吧,你们各安天命,或取或舍,我不再插手如何?”

吕阳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刚刚和如来这一缕分神所化的巨手对敌,自已出尽全力,也只打了个平手之局。这个如来不是圣人,但是修为无限接近圣人。这一缕分神便如此厉害,若是本尊来此,自已绝对绝对的不是敌手。

现在为取得本源已经惊动了张果老,圣人被鸿钧限制不得私出混沌,可是这如来不是圣人,若是因为本源惹出如来本尊,那自已想取本源不啻登天之难。

思之再三,眼下只得用因果之说,困住如来,这样再来对付张果老,就会顺利的多。吕阳小算盘打的叮当响,如来更是计谋高深,心中暗笑:本源之事,我早有计较,你想设计于我,轻易取得张果老那一份本源,只怕是到头来水中捞月一场空。

如来一教之尊对吕阳百般忍让,实在是破了天荒第一次。依如来今日今日的身份地位,就是对上天道六位圣人,也有三分薄面。为何对吕阳这般百般迁就?

一个是吕阳上来先声夺人,用了佛家经典之说勾动了如来心底好奇。再就是西方二圣已有严令,西方不日就要出一件大事,大事当前,一切人不得横生波折,若是出了变故坏了大事,便是西方大罪之人。

西方这件大事与吕阳要取本源这事相比,孰轻孰重,如来还是分得清的。为了防止事态扩大,如来果断选择后者。他老谋深算,未雨绸缪,先前早就派普贤提前知会张果老去联系蓝采合与何仙姑二仙。如此三仙联手,吕阳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以一敌三,也是必败无疑。

想到这里,如来脸露微笑,自觉智珠早握,便慨然允了吕阳的因果之说。走时看了一眼白素贞,眼中慧光一闪,对着白素贞莫名一笑,不再答话。一道白虹经天,也不去寻张果老,径往西方而去。

吕阳收了道阳,驾金光落到地面,华阳巾依然化成一道金光缠在臂上。再看小青,一眼的星星,满脸的祟拜之色。下死眼盯着吕阳看个不停,被她盯得大窘,吕阳忍不住伸手在她头打了个暴栗,笑骂道:“小丫头,难关已过,还不带你姐姐回洞,快些疗伤才是正理。”

小青摸头呼痛,见吕阳已经将白素贞抱起,入清风洞而去。小青跺脚愤愤道:“大坏蛋,对姐姐偏是那么温柔,对我就是又打又骂,气死我了!”

...

第87章 都是月亮惹得祸!

吕阳带了白素贞回到清风洞。白素贞受伤极重,先前担心吕阳遇险,强打精神勉力支撑,等见到危局一解,心力悴憔,头一沉便昏了过去。

一试脉搏,知道是重伤之后疲累过渡所致。吕阳叹息一声,连忙命小青扶她坐起,伸手取过一粒舍利元丹,放入白素贞口中服下。掌心发出道阳之力,自她背心源源送进体内,助她解药力,配合元丹强大药力化成滚滚热流,逐一修复受损严重的经脉。

吕阳服过老子的金丹,知道药性。如此三日一粒,每日用道阳功力助白素贞化开药力打磨筋脉。这舍利元丹如来没有说错,确是西方至宝。白素贞本来奄奄一息,自从服用此丹,日益大好。

转瞬十八天已过。玉瓶中六粒灵丹已经服尽。白素贞外伤内伤好的干干净净。这日正逢十五满月,白素贞对月吐丹,吸收月华。只见一颗内丹比先前分外光亮皎洁,对月吐纳之时,毫光灿烂,竟然可与月争辉!望着自已的内丹,白素贞惊讶得说不出来话。

吕阳见她惊诧,笑道:“这舍利元丹除了可以疗伤,听如来讲,一粒可增百年道行。你因祸得福,连服六粒,增涨六百年道行,也算一件好事。”

一听自已平空得了六百年道行,白素贞不由得花容失色。自已从出生到现在,也不过六百余年苦修,可是现在一场大难竟然平空功力翻倍。实在不敢相信,抬头再看向半空中吸收月华的内丹,确实比先前大了一倍有余。

收了内丹,俏脸上静静滴下泪来。吕阳不解她心内情思,纳闷好好的为什么不高兴还哭起来了?没等他问起,白素贞举目望月,目光幽幽.月光下白衣缟素,更显得灵动如仙。哽咽道:“我夜探百蝠洞,本想为你做点事情,没想到。。反倒连累你忙乱一场,险遇大敌。”

“如今那个张果老得了这几天空暇,必定已将那个灵宝祭练完全。我。。我。。不但没帮上你,反倒扯了你的后腿,碍了你的事,我真是没用极了。”说完,眼泪一滴滴落到地面,簌然有声。

说完转身背对吕阳,心中愧疚,不敢看他一眼。她大伤新愈,身形越发单薄柔弱。夜风软吹,白衣飘动,更显得楚腰盈握,我见犹怜。

心头一动,吕阳情难自已,轻轻走上前,将她抱在怀中。白素贞浑身一颤,轻轻挣了几挣。吕阳那里肯依,手腕一紧,在她耳边低声道:“傻姑娘,你是为了我受伤,我又不是木头,你对我的好我怎么能不知道?”说完叹息道:“只是你对我这片深情我真不知要怎么报答?”

白素贞被他轻轻抱着,心里一阵阵发慌,知道这样不好,待要挣脱,可是听到吕阳在她耳边情话绵绵,心底一阵甜蜜。顿时手脚酸乱,等听到吕阳叹息,白素贞心底暗道:吕大哥,你可知我为了你死也是心甘的,你何必说这些报答的话。

软玉温香抱满怀,见白素贞久久无语,吕阳将她轻轻转过身来。月光下的白素贞面上泪水涟涟,什么叫芍药笼烟?什么叫花带清露,白素贞这一别样惊心之美,一下就把吕阳看得呆了。

吕阳遇上的几个女子,象素女之美,娇媚婉栾。玄女之美,威严尊重。杨婵之美,泼辣刁蛮。而白素贞之美,则是清雅如仙!吕阳一时有些迷惑了,口中喃喃道:“素贞,你好美,我到底分不清,你到底是妖还是仙啊?”

见吕阳眼神迷离,对着自已痴痴迷忘,此时她对吕阳死心塌地的相爱。吕阳今天的越礼举动,她心底非但不恼,反而有些莫名欣喜。

白素贞见他俊脸犯红,呼吸急促,隐隐觉得那里不对劲。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身体与他紧紧相拥,感受到他身上传来滚滚热气,白素贞轻声道:“吕大哥,你身上怎么这样热?”

正要将他推开,忽然吕阳一把将她搂紧,白素贞没料到抱得那样紧,呼吸为之一窒!耳边一股热气传来,吕阳有些狼狈,有些急喘还着几丝恼怒的声音传到耳中:“不要动,让我抱一会,一会就成。”

白素贞这才想起自已居然被他抱在怀里这么久了。啊呀,这怎么可以!白素贞大羞,扭动身子便要离开。吕阳不声不响,越搂越紧,呼吸越来越急促。

白素贞见他大异平常,心中惶惑,觉得今天可能要发生什么事,心里想要快快跑开,无奈手脚早就不听自已使唤,不知不觉她的手早就缠在了吕阳腰上。

突然白素贞不动了,两只大眼瞪得圆圆的,神情颇为古怪!她感到小腹之上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上边,炙热滚烫,这是什么东东?白素贞一脸疑惑,刚刚明明没有这个的啊。抬起一双妙目,望着吕阳,

吕阳大窘,今天晚上不知怎么回事,在看到白素贞一脸泪水之时,他就情思翻动,本来只想抱下白素贞给个安慰的,没想到,这一抱上,竟然勾起自身无边情欲,他无耻的发现,自已竟有反应了。

伸手戮了戮了那物,奇道:“吕大哥,这是什么?”见白素贞一脸不解看向自已,吕阳顿时觉得自已还是找个地洞钻进去好了。刚想转身跑路,不料白素贞竟然伸手往下,一把捏住了自已那个要命之物!

感受到自已宝贝被那温柔小手捏了几捏,吕阳真的疯了。脑海中那一丝自制再也不见!低吼一声,双臂用力,将白素贞打横抱起,往洞内便走。

白素贞手里捏着那个硬物,只觉得坚硬如铁,触手火热。心里大是好奇,正要研究个彻底,没想到吕阳突然“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再看吕阳双目通红,低头看着白素贞道:“是你先招惹我的,你要负责!”吕阳知道够无耻,不过现在顾不得那许多。他已对白素贞对情,此时欲发如狂,更是难以抑制。这时候如果还能忍得住,那就不是男人了!

白素贞瞪大了一双妙目,不解他这句话是打那说起,自已那里有招惹他啊?见他一张玉面通红如火,眼神似羞若狂,“禽兽”两个字都写在脑门子上了!

忽然醒悟起刚刚自已手握之物难道是。。。难道是。。。啊。。。不活了。。。白素贞一声呻吟,双手蒙着脸,只见一道红晕由颈而上直漫上来,粉脸顿时红得要喷出火来!

见了这等春色撩人,吕阳那里还忍得住。抱起白素贞,放到石床之上。白素贞这时候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心中即害怕又期待,她搞不懂自已现在的心情,只把手捂住脸,浑身颤抖。

吕阳声音嘶哑,伏在她耳边说道:“素贞,我。。。我。。。”白素贞放下手,见眼前爱郎满脸通红,脸上一层密密的汗珠,白素贞口`吃道:“吕大哥。。你。。你想干什么。。。”

见白素贞这样问,吕阳再无耻也不能说: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你?见白素贞如此单纯,吕阳伸手就给了自已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把二人都吓了一跳。白素贞慌忙拉住吕阳的手,摸着吕阳自已打红的脸,不解他这是何意。吕阳嗫嚅道:“今天。。今天月亮真好看啊。。”

...

第88章 月圆夜,悲喜两重天!

见他莫名其妙的迸出这么一句,白素贞一阵迷糊。心想:这和月亮有什么关系?没等她想明白.被白素贞滑腻的小手一摸,吕阳脑中轰的一声,暗叫一声完了。再不逃跑,自已肯定是忍不了,无奈何带着自已的人间凶器撤吧。

红着脸正要起身,不想白素贞一把搂住吕阳道:“吕大哥,我喜欢你!”说完将头伏在吕阳胸前,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白素贞表明心迹,吕阳就觉得脑中雷响一声,那丝清醒早就飞到九宵云外去了。伸手抬起白素贞一张俏脸,见她满面红晕,樱唇微俏,秋波蕴泪,柳眉扬春。如此佳人在怀,吕阳能忍到现在,他已经是相当相当佩服自已了。

都这样了再不做,那还是男人吗?没有疑问的,吕阳是男人!还是个十足十的无耻的纯阳男人!于是,吕阳伏下头,一口便吻在白素贞那粉红樱唇之上。

没想到自已一句喜欢你竟然有这般回报,白素贞被吕阳紧紧吻住,口中丁香被吕阳浅吮深尝,白素贞处子之身,那里受得住这般舞弄,一种奇异的麻酥之感便从舌底直漾全身。

白素贞瞪大了眼,她从小在深山修炼,至今六百余年,一直是处子之身。象白素贞这样的妖怪,在妖界可以说是传说了。别看她平时神通广大,对于这男女情事真是一窍不通。

和吕阳吻在一起,鼻中传来吕阳呼吸带起浓重男子热气,见他不停的吻着自已的脸,鼻子,耳朵,颈边,感受到吕阳的浓浓爱意,白素贞眼中渐渐出现了一层雾水,轻轻的闭上了眼,泪滴滑落脸颊,一声呻吟再也忍不住自喉头呻吟而出。

伸出双臂,紧紧抱着眼前这个自已心仪的男子。她不知道下步要做什么,她只知道她的心现在告诉她,眼前这个男子,不管他对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何况这种她从没尝过的滋味虽然有些羞耻,可是美妙之处竟然让她神魂沉醉不能自拔。

白素贞双目朦胧,心结即然打开,便不再僵便的承受。双臂紧拥回应着吕阳的动作,她要让他感受到她的爱意!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做!

得到白素贞的回应,吕阳明白了白素贞意思。狂喜之下,反倒不象刚才那样狂暴粗野,动作放得更加轻柔怜惜。不知何时,二人已经褪尽衣衫,裸裎相对。

见到白素贞那美绝人寰的玉体,吕阳再也忍受不住,一张嘴便将那胸前一抹嫣红噙在口中,细细咀嚼。双手也不闲着,在白素贞玉体上急速游走,白素贞娇吟连连,玉颈高高仰起,黑发如瀑奔流.此时她身上情欲已被吕阳唤醒,欲火熊熊,已将二人淹没。

此时的白素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得到吕阳,要索取更多。什么娇矜尊严?什么男女有别?全都见鬼去吧。

对于吕阳热情攻势,白素贞也不甘示弱。身躯柔软如绵,双腿勾住吕阳腰肢,不停的厮摸辗转,吕阳那里受得了这样撩拨,翻身直上,直捣黄龙!

这石洞之内波翻浪涌,春色无边.淡淡月色下,石洞外有一青衣少女,借着月光默默的看着这洞内一切。正是小青。小青性子活泼,每天必须出去游玩一番才觉得爽气。这几日因为白素贞重伤,很是老实在洞中呆了几天,已经是闷得快要死过去了。

今天见姐姐大好,心中便如同百爪挠心一样,和吕阳打了个招呼,飞一般跑出洞去,找自已的玩惯的山精朋友们玩去了。

由于闷得够久,等她玩的尽兴回来之时,小青发现自已悲剧了。她刚要进洞,忽然听洞内一阵奇异之声。小青耳聪目明,细听原来是姐姐和一个男子发出的的声音,唔,那个男的是吕大哥。可是他们的声音为什么这样?小青很奇怪,姐姐肚子痛么?可是吕大哥这又是怎么了?

小青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画面,难道是二人练功走火入魔?!小青大急,可是不敢高声喊叫,她也是修练有成之妖,知道这走火入魔之时最忌惊吓。当下轻移脚步,悄悄就溜进石洞,抬眼一看,石榻之上正是姐姐与他的吕大哥二人。

只见二人浑身赤裸,吕阳正伏在姐姐身上律动不停。再看姐姐闭着眼睛,脸上春色遍布,媚态横生。那奇怪的呻吟之声正是出自白素贞口中,见姐姐一脸的迷醉欲死之色,小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脸上火热,一低头就跑出洞来。

悄悄的出得洞来,望着天上的明月,小青两行眼泪直流出来!同是月圆,有喜有悲,各有心境,这少女情思,就在这月圆之夜碎了一地。。。

清风洞外阳光明艳,金风送爽。石洞内白素贞轻轻从吕阳臂弯之中起身,见自已身上腥红点点,有如梅花开遍。想起昨天几度疯狂,白素贞羞得要厥过去了。

伸腿下了石床,才一举步,唉哟一声就叫了出来。却原来扯动那处羞人疼痛,白素贞又羞又气,愤愤盯了吕阳一眼,却发现吕阳早就醒来,正紧盯着自已痴痴坏笑。

此时一阵清风,她这才发现自已还光着身子呢,惊叫一声,也顾不得去拖压在吕阳身下自已怕衣衫,知道这个坏人怎么拖也不会还她的。

骈指捏诀,指尖白光一闪,一套素绡衣裙平空隐现。白素贞手势翻转,身如落叶飘飞,转眼间,便将衣裙穿好。姿态优雅如仙,俏脸含春,看得吕阳又是一阵情动。

白素贞穿好衣服,脸上羞意却丝毫没减,双手紧揉着衣摆站在一旁不说话。看见白素贞羞怯,吕阳这时候倒不紧张了。哈哈一笑,收拾整齐后,轻轻将白素贞拥到怀中,低声道:“你放心,我决不负你!”

听吕阳说完这话,白素贞身子一颤道:“吕大哥,你是仙,我是妖,仙妖不能相恋,这是天规。虽然我不知你出身来历,但是我知道,你的来历绝不寻常,我是配不上你的。”

说到这里,白素贞黯然神伤。这仙妖有别,天规森森,实在令人不敢冒犯。想到要和吕阳分离,白素贞不由得心如刀绞,两行眼泪沿着脸颊就滴了下来。

她生性清冷,一心慕道,从不落泪,这一日夜间竟然性子大变,这六百年流得眼泪加起来也没今天一天流的多。

见吕阳要开口说话,白素贞伸出一只玉手,堵在吕阳嘴边道:“吕大哥,你什么都不要说,昨天晚上的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说到这里声音转低:“我。。我很欢喜。”这最后一句,声如蚊呐,还好吕阳耳力好,要是功力稍差一点,只怕是再也听不真切。

见白素贞如此自怨自艾,自怜自伤。吕阳很是郁闷。什么仙妖不能相恋,那个规定的?狗屁的天规,玉帝王母定的就叫天规,那就让他妈的天规见鬼去吧。

吕阳想到这里,伸出手对准白素贞的翘臀就来一记。白素贞正在那情伤呢,受了这一下,惊得一跳。吕阳哈哈笑道:“下次不许再说这种话,你我二情相悦,不偷不抢,不伤天害理,管那什么狗屁天规什么事!他们有胆来管,我就要让他们把天规改了!”

这话的语气豪迈,放肆大胆,白素贞自修道来从没见过有人敢如此忤逆上天,这对天不敬可是死罪啊。

心中虽然惊骇,见吕阳侃侃而谈,白素贞有一丝错觉,这话别人说出来那是活够了找死,可是从吕阳嘴里说出,竟然好象浑然天成,就该那么说,就该那么做,自然而然,没有任何不妥。

白素贞发现自已是疯了。吕阳说的满嘴胡话,自已竟然认为有理之极!自从过了这一夜,白素贞知道自已再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一心修道,只想早日成就正果,如今想起那些,白素贞觉得神马都是浮云,只要能跟吕阳在一起,水里火里,都是天堂!

心中柔情涌动,轻轻抱住吕阳,将头靠在他的胸上,听着那里传来咚咚的心跳声,顿时觉得心神宁静,心中一切烦扰,全都抛到脑后!白素贞只希望从此天地永恒,时间停止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可惜天不从人愿。二人正在情意绵绵,洞外进来了一人。一路上踢踢踏踏,显然心情暴躁不爽!来人青衣蓬发,脸如锅底,正是小青!

小青昨天在洞外呆了一夜,嫉妒羡慕恨快要把她折磨的疯了。一把把揪着自已的头发撒卫夜的气,把个头整得如同爆炸了一样,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等到天色大亮,迷糊中听到洞内姐姐与吕阳说话,这才醒了过来!

迈步进洞,赌气坐下,看也不看二人。吕阳与白素贞面面相觑,不知那里得罪了这个大小姐。再看小青摔盆打碗,气哼哼的没有片刻宁静,二人对视一眼,心下俱都明了。小青对吕阳有好感,这个白素贞与吕阳都知道。

吕阳一直拿小青当个小妹妹来看,对她没有半分男女之情。白素贞恨恨的看了吕阳一眼,伸手在他的胳膊上狠掐了一把,吕阳吃痛,哎呀一声就叫出来。

白素贞笑道:“活该,谁让你这么本事大,青妹竟也为你心折,这可怎么办?”吕阳这才知道自已平白挨了这一下的缘故,嘻嘻一笑,心道:谁让哥就是这么帅,有啥办法啊。。

...

第89章 冤孽?冤家!

不说清风洞这里有人欢喜有人愁,再说百蝠洞张果老。自从发现舍利元丹被白蛇盗走。张果老灵丹被盗,心痛之极,虽然有玉符追了下去.他越想越不甘心,压制不住心头怒气化成蝙蝠妖形,出洞来寻白蛇踪迹。

可是峨眉山何其之大,再加上张果老只在此山住了十几年,平时也不怎么出洞。好在他嗅觉灵敏,闻着一路血腥之气,千绕百绕的也让他找到了清风洞来。

没想到眼前发生的一暮就象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把他浇了个透心凉!他来的时候,正是吕阳使开乾坤双剑,施展神通抵御如来送给自已的保命玉符。

如今的张果老站在吕阳跟前,吕阳也不认得.但是吕阳的容貌张果老那是刻骨铭心,可以说扒了皮也认识骨头。这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当年他在桃园以一对断玉双勾和这天上的双剑争斗多时,那时的吕阳也不过是倚仗二剑自身神通,自身修为不过了了。

没想到这十几年没见,再看天上那金朱二光,张果老抽了口凉气,他眼光不差,暗暗惊叹这个家伙十几年不见,这道行神通竟然增涨如此之速!

心中凛然发寒,张果老心道不愧是东华帝君转世之身啊,资质果然惊心动人。心中又恨又妒,他老是鼠得道,生性多疑谨慎。来时本以为那白蛇只是为了贪图自已的灵丹,才舍命盗走.等来到清风洞一看,马上意识盗走自已元丹的白蛇和这个吕阳竟然是一伙的!说明肯定就是这个家伙指使的!

这一认定,越发的恨上加恨!望着吕阳,张果老咬碎了一嘴的刚牙!心道:冤孽啊冤孽,我遇上你算是倒了血霉了。本来好好的得道神将,因为你被王母活活打成一丝妖灵,差点形神俱灭。

好容易逃出生天,遇上如来赐下老阳法身,本以为从此道途平坦,不再受人白眼,扬眉吐气,没想到,这老阳之身竟然是你的本源之一,而且现在居然和我说你还要找回?

好容易得如来赐下九粒舍利元丹,本想着可以凭空立得九百年法力道行.没想到只服了三粒,又是你派来这天杀的蛇妖,将我的丹药强行夺走!

张果老想来想去,咬得牙吱吱直响!心道:小子,看来咱们是天生的仇家,宿世的敌人啊!不管你是有心无心,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今天我们就做个了断吧!

见吕阳脚踏祥光,法用先天,二剑神威赫赫,与空中那玉符化志的手掌斗了个旗鼓相当!张果老心中阴笑一声,伸手摸着怀中那两枚玉符,恶狠狠想道:趁你病要你命!一道玉符治不了你,那二道,三道?我就不信,搞不死你小子!不但是你,连下边那盗丹的妖蛇全得死!

打定主意,眼中凶光一闪,刚要将手中玉符抛起。忽然场中形势大变,那个玉符突然幻成如来真身。一见如来现象,张果老不敢造次,祭出玉符的手便停了下来。

接下来如来与吕阳的一番话,张果老听得清清楚楚。其实如来与吕阳在高空对话,二人都有护体神光。但对所说之话并没有刻意加以隐藏。吕阳是无心,但是如来如此做,是有心还是有意,那只有他自已心里清楚。

在场的人数不多,以白素贞的修为要是认真听,还是可以听得三分。但是她身受重伤,能勉强打起精神观战就已不错了。小青修为太浅更是想都不用想。

张果老能听得真,倒不是说他道行有多高。只是他有一样异能,这蝙蝠是天下万物中的异种,虽然身有肉翅飞翔天际,却不属飞禽而是兽类。且它的听力极其敏锐,但是视力极差。所以蝙蝠昼伏夜出,单以听觉来论,这项天赋异能实是罕见。

一番话听下来,张果老面如死灰,浑身汗流!没想到啊没想到。吕阳这个人竟然如此受如来青睐!对吕阳百般忍让不说,最后竟然要以西方副教主之位相赠!更让张果老惊心动魄的是只要吕阳答允归入西方,那么自已眼前这具老阳本源化身,如来也答应可以送给吕阳!

张果老愤怒了!我呢?你们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副教主之位张果老不管,可是想打自已这化身主意那是万万不能!张果老又惊又怒又恨,心中翻江倒海,忿恨难平!不知什么时候,牙齿竟然咬破了嘴唇,鲜血滴滴淌下。

还好吕阳拒绝了如来请求,这让张果老跳在嗓子眼一颗心稍稍平静了点。可是接着再听下去,张果老再一次的坐不稳了。

吕阳以一番因果之说,逼得如来现场表态:若是吕阳要取回自已的本源,那双方各安天命,西方他不会插手。换句话说,你们俩掐吧,谁赢了是谁的!

直到如来化光西去,吕阳与小青回洞给白蛇疗伤。张果老才由石化状态,恍悠悠回过神来。有气无力的展动双翅,回到了自已的百蝠洞,苦苦思索对策。

思前想后,张果老觉得自已真心悲催。想自已也是开天辟地生成,自从修行以来,在道门之中摸爬滚打几千年,因为一个吕阳,差一点形神俱灭,断根了帐。好容易峰回路转,以为从此脱离厄运,否去泰来,没想到又因为吕阳,自已又再次成为西方弃子!

看了看自已这具法身,张果老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凭什么,我要让你们如此摆弄!休想从我这里夺走属于已经是我的东西。此时的张果老咬牙切齿,面容扭曲,有如疯魔。百蝠洞内响起一阵惊悚之极的沉沉阴笑,惊得回洞的一众妖蝠纷纷拍翅飞起,慌乱不宁,乱成一团!

一个声音幽幽响起,好象在对天地盟誓一般:“我得到的东西你们休想抢走!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宁可毁掉也不会让你们如愿!都说天道之下,皆有一线生机。那我就凭一已之力,看看能不能扭转生天!”狂吼如雷,在这百蝠中连环激荡,群蝠再也忍受不住,齐声尖叫,一齐飞出洞去不敢回来。

打定了主意,张果老怒火渐渐平息。心中冷静后又将这事前因后果又想了一遍。想起如来曾让普贤传话,让自已祭练完成鱼鼓之后,就去河南中州太行王屋二山,找寻一个叫蓝采和之人。还有那极北雪峰之巅一个妖尸成道的女修。

张果老心性灵狡,在如来与吕阳一番对话当中已知猜出了一番端倪。当时不明如来的意图,如今再细细想来,竟然有一丝明悟。看来那二人必是这个吕阳其他几道本源拥有之人!

想到这里,张果老霍然站起,狞笑道:“好吧,吕阳!我一人斗你不过,那我就去多找几个人,大家拚死做一场!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不得好,你也别想过的舒服!”

说完,看了看自已居住十几年的这个百蝠洞,冷笑几声,半分留恋也没有,一道蓝光闪过,竟向天际飞去。

不知白素贞用了什么法子,小青噘着嘴生了一晚上的气,被白素贞拉过去窃窃私语了一阵,再看小青的脸便由黑转白,由白转红,怒容隐去,换成一张如花笑脸。

吕阳看得目瞪口呆,对白素贞这乾坤大挪移功法佩服的五体投地。眼见小青儿多云转晴,风光大好。吕阳心痒难搔,瞅个空子扯过白素贞道:“你和小青说了什么,她怎么转眼就不生气了?教教我好不好?”

白素贞脸色晕红,伸手在他额上一指,恨恨道:“你啊,你就是我的冤家!”话说的回肠断气,情深意长。吕阳听得是神昏颠倒,不能自已。二人两情相悦,一时间都觉得心头沉甸甸,满是幸福之感!

到底白素贞用了什么方法让小青回心转意,不管吕阳怎么问,白素贞都是一脸红晕,顾左右而言他。吕阳被她们姐妹神神秘秘,搞得老郁闷的说。无奈何只得做罢。

...

第90章 君别离,刻骨相思!

转眼三日已过,吕阳与白素贞双宿双飞,日渐情浓。倒不是吕阳贪花好色,忘了寻找自已本源正事。而是白素贞大伤初愈,又新得六百年道行法力,这三日吕阳寸步不离以道阳之力帮助她巩固境界,当然少不得春色无边,你情我侬这点事。

这日白素贞打坐起来,只觉得周身精力流转,毫无滞碍。明白自已这一难关已经安然渡过。虽有大险,收获良多。见吕阳在自已身边打座,脸色颇有点憔悴,知道他这几天他为自已多有辛苦。心下感激。

吕阳现在道行高她不知几许,她这边一动,吕阳早就睁开眼睛。见她目藏深情,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自已。吕阳怪笑道:“你好啦,即然好了,我们歇了这么多天,该办下正事了!”

白素贞一愣,不知他说的正事是什么,眼波流转,随即恍然大悟道:“当然,都怪我老是拖累于你,托你的大福,我如今法力大进。我们即日就去那百蝠洞,会一会那个神秘道人!”虽然功力大进,但想那道人手中奇宝,白素贞心有余悸。

吕阳哈哈笑道:“这个自然,不过除了那件事,还有一件事正事没办。”白素贞奇怪,皱眉想还拉什么没办。没等她想明白,吕阳一个虎扑,白素贞一声惊叫,顿时被压倒在地。

吕阳在她耳边笑道:“在找那个道人之前,我们先还是做一番正经事吧!”再看白素贞,早就脸红如火,浑身滚烫。这正经事自然办得轰隆热闹,火爆异常。

深夜子时,白素贞与吕阳一道金光一道白光来到了百蝠洞,晚上来是白素贞的意思。这洞内妖蝠甚多,虽然依二人道行并不惧怕,可是终究数量众多,再说群蝠无知无识,杀了徒增杀孽,不如避之为上。

见她考虑周全,吕阳自然是无有不依。小青愤愤不平要跟来相助,白素贞知道那个张果老的人是多么的厉害,当下正色呵叱了小青几句,见姐姐发火,小青委屈的嘟了嘴,不敢再说。

二人在洞口等那个蝙蝠飞尽,吕阳把华阳巾祭起,一团白雾护住二人,一路畅通来到深底深处。二人对视一眼,都傻在那里。却原来这洞底石床石案依旧,可是灰尘堆积层层,不消说,人去洞空已有多日!

白素贞大是懊恼,知道是自已打草惊蛇,那个张果老见机不妙,提前远遁。一时间又气又恼,自怨自艾,眼泪流了一脸。吕阳心中说不失望是假的,不过看白素贞如此自责,只得百般安慰。

二人恹恹不语,无精打彩的回到清风洞。小青见状问明情况,见姐姐为吕阳的事颇为自责,眼珠一转,笑道:“亏你们修为个个比我高,若说这找人,这天底下还有比我再厉害的吗?”无错不跳字。

听小青这么一说,吕阳与白素贞忽然想起!对啊,小青能御天地五方鬼,善察人踪影形迹,只要查出张果老往那个方向走,想要找到也不是件难事!

在受了姐姐与吕阳诸般夸奖和许下一大堆的承诺后,狠狠敲了一笔竹杠后的小青眉花眼笑。没人看见,小青背转身后,神色郁郁,心道:吕大哥,你眼里只能看到得姐姐对你的好,你可知我爱你之心与姐姐并无二致。。

转过脸,忧色尽去,依旧是一幅天真浪漫。小青挥手掐诀,一阵阴风刮起,火光中现了五个身形,正是天地五方鬼。小青说了张果老的形容外貌,让他们前去打探下落。

五鬼叽叽喳喳,痛诉了小青一番事多难伺候,每次都找麻烦事让他们多加劳累。小青本来就心情不爽,见他们罗嗦,瞪眼发飙道:“滚,给本姑娘快马加鞭的滚!!!”于是五鬼一阵风般的屁滚尿流而去。

有五方鬼跑腿,吕阳自然安心。就此在清风洞中住了下来,没事就和白青二女谈修论道,对二妖指点一番。其实他在修道一途理论知识还不如小青来的扎实,不过自从融了两大本源之后,脑海中来自前世的一些修行记忆偶尔说出一点两点来,也让白素贞与小青得益不浅。

趁这个这个机会,吕阳也把自已为何要找张果老的原因,还有自已的出身来历都与二女说了。当然,九阳之秘是不可能说的。只说自已要寻回自已的八大本源。

二女早就猜测吕阳出身必是不凡,不过听吕阳说出来不历,二女还是惊得呆掉!没想到竟然是堂堂仙界一界至尊东华帝君转世。白素贞越发自惭形秽,深觉自已不配,可是一颗芳心已经系到吕阳身上,情丝深种,纵然挥慧剑也难断情丝。

思之再三,也只得刻苦修炼,努力精进,只求能得早日修成正果,脱得蛇身,才能配得上吕阳一二。不说白素贞默默打定了主意,弹指一月过去,五鬼终于有了消息,说是张果老自百蝠洞离去后,在河南中州地界现身。

吕阳得了消息,低头沉思。河南中州?张果老去那里做什么?小青拍手道:“河南有太行山与王屋山啊,难道那家伙去太行山修行不成?”

一句太行山惊醒了吕阳,太行山玉真洞是八仙中蓝采合的道场啊!看来这张果老已经知道了自已的找他的用意,这个如来老小子果然不是东西,嘴上说是两不相帮,背地里还是偷偷报信,我就知道,和尚的话信不得!

西方大雄宝殿之上,如来指捏兰花,闭目微笑,宝相庄严。忽然鼻中发痒,身子轻颤,如来惊道:不知是那个家伙在背后嘀咕我?

即然得知了张果老的下落,吕阳知道自已在清风洞缘份已尽。这寻回本源之事,一刻也停不得。大劫即将来临,东西二方抵角之势越来越明显,此时就是刮来一阵清风,两方也都是风声鹤唳,紧张不已。

吕阳收拾利索,便和白青二女告别。二女早有思想准备,不过这一天真的来临,小青还是眼泪盈盈,拉着吕阳的手,万般不舍。相反的白素贞倒是一脸平静,浑若无事。吕阳知道她外冷内热,只是二人情浓,见她如此淡漠,颇觉奇怪。

白素贞拉开小青的手道:“青儿,吕大哥身有要事,我们帮不上忙也罢了,断不能因为我们让他分心,误了他的大事。”小青知道姐姐说的有道理,不再任性,抽抽答答退到一旁哭去了。

白素贞款步上前,对吕阳道:“吕大哥,与你相伴一月,是素贞姐妹几世修来的福气。可恨我身份低微,法力浅薄,不能助你一臂之力。”说着声音转低,语气落寞中更有坚定道:“我一定努力修炼,终有一日,白素贞要脱去妖身,修成仙体,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身边,绝不会让你沦为群仙笑柄!”这一番话是白素贞思虑再三,眼下自已能为吕阳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听得她如此为自已着想,这一番深情着实让人感动。其实他倒不介意什么妖仙之别,但是白素贞对这个一向极为在意,对她的这种偏执吕阳也是无可奈何。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傻姑娘,管你是仙是妖,我吕阳要的你这个人,你明白这一点就好了。”

白素贞点头微笑,眼中晶莹流动,咬住樱唇强忍着不它流出来。笑道:“如此,吕大哥你便上路吧,万事珍重,素贞与青儿在此日日祝祷,只求大哥一切遂心,事事如意,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吕阳叹了口气,心里知道,这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眼前的分别只为了将来的再聚。紧紧握了下她的手,再见小青哭得如同一个泪人一般。吕阳无奈,看了眼白素贞,白素贞轻轻摇了摇头,将眼眸往外一瞅,意思是你走罢,一切有我。

吕阳也只得如此,对白素贞点了点头道:“傻丫头,我走啦,你放心,我会回来找你们的,到时我们在一起,永不分离!”说完,脚下金朱二光闪烁,夜空中有如一道流星划破长天,一道光尾明亮飞逝。

见吕阳走远,白素贞到现在才卸下了伪装坚强的面具。望着吕阳离去的遁光,眼泪扑簌簌潸然直下,打湿了玉面花容。小青在一旁看得心酸,心道:原来姐姐也只是面上要强,心内却是和我一样,舍不得吕大哥离去。

白素贞面上泪痕交错,口中喃喃念道:“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思!”

一首白头呤,几多柔情酸楚。小青不懂这词中意味,只觉得姐姐声音酸楚,闻之令人鼻酸。想来是姐姐思念吕阳所做。

从此白蛇与青蛇,紧闭洞门,刻苦修炼。白素贞自吕阳走后,除了练功还是练功,有些时候小青让姐姐搞得害怕,强逼着她停下休息。

纵然片刻闲暇,白素贞也只是仰首望天,口中念着那句词:“努力加餐忽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思!”小青呆呆望着姐姐,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了姐姐对吕阳的爱是那么的刻骨相思,锥心难忘。。。

...

第91章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中州是河南府最为繁华的通都大邑之一,虽然不象洛阳那样被历代帝王选作定都之处,但论起兴盛发达,并不在洛阳之下。

这几年中州府地方上出了一个奇人,此人年纪并不很大,有见过的人说此人也就十二三岁,身穿蓝衫,一脚穿鞋,一脚光着。那个蓝衫也可以叫做烂衫,总之是破破烂烂就是了。

这么一个点大的孩子,名叫蓝采合。他家中贫寒之极,父母勉强将这个孩子养到十岁,一病不起,撒手归西。从此这个孩子便混迹闹市,东一口,西一口,吃了百家饭慢慢长大。

到他十二岁时,有一段时间莫名消失无踪。过了几年又重出现。依旧还是那一幅孩童模样,只是手中多出一个花蓝,从此在蓝采合身上奇怪的事情屡见不鲜。

有人看到蓝采合在数九寒天,光着身子赤着脚在茫茫大雪里睡觉。到近前看时,非但没有冻死,只见他鼻中白气冲天,脸色红润,睡得香甜无比。还有人发现他没事对空天空喃喃自语,可是天上却有人声呼应。

众人见他身上奇事越来越多,都传说已得道成仙。有熟人问他,他也不说,依旧疯疯颠颠,口中常常念一首顺口溜:踏歌蓝采和,世界能几何。红颜三春树,流年一掷梭。

蓝采合就是赤脚大仙转世,当日玉帝在灵宵殿挑人下凡,要凑齐诸圣前定八仙之数。满殿仙家无人敢应,好巧不巧的就是这个赤脚大仙笑了一笑。玉帝借坡下驴,就命赤脚大仙下凡做了蓝采合。

赤脚大仙心里怨气不平,刚一出生,哭声震天,三日不停。玉帝无奈,亲自下凡将自已手中那一阳本源放入他的识海,与其相融。后来在他父母故去后,亲自将他召到天庭,施了开光大法,回复本真。

蓝采合得道的时候正是玉帝王母因为老子圣人为吕阳请封被拒之后,二人知道忤逆圣人的严重后果,但是吕阳实在是他二人心头大患,二人宁可得罪圣人,也不肯给吕阳一点翻身的机会。

玉帝与王母再三商量,眼下只有提高蓝采合自身修为,辅以灵宝,这样才有和吕阳一战之力。所以在蓝采合十二岁那年,玉帝再次亲身下界,将当中道祖紫宵宫内灵宝水水花蓝赐给蓝采合,做为他的防身法宝。

非但如此,老子被玉帝扫了面皮后,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可是越是没动作,玉帝与王母越是坐卧不安。本来王母对玉帝亲近西方一直是颇有微词,如今恶了老子,眼下能真正给自已夫妇撑下腰的也只有西方二圣了。

玉帝王母二人亲自到混沌清寂天,见了二圣。四人商议良久,从此天庭是彻头彻底的倒向了西方。

这日蓝采合喜欢热闹,白日便放浪形骸在市井中嬉闹,晚上便回太行山玉真洞修行。这日晚间,他正在玉真洞打坐,忽然心内一动,面前花蓝轻轻颤动示警。

蓝采合微笑道:“是那个道友大驾当临,若是友非敌,便请洞内喝茶,若是敌非友,便请在洞外守候,蓝采合马上出门领教。”

话音落下,只听一个声音哈哈笑道:“蓝采合,你不必防我,我受命前来找你,有要事商量。”音落身现,蓝采合抬看一看,一个老道白发长眉,好象仙风道骨,貌似有道真仙。

蓝采合皱眉道:“来者何人?”来人正是张果老。他来到中州多日,到处听到蓝采合诸般事迹,便留心察访,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终于被他找到。

见蓝采合十二三岁的年纪,貌如稚子,不由得双眉一皱,心道这是什么调调?屁大孩子也能得到东华帝君一缕本源。想到自已为了这缕本源所受的种种波折,心中不平之愤大起,眼里便露出几分小瞧之意。

见来的这个老头,虽然道貌岸然,但看他的双眼,蓝采合总觉有一丝猥琐之感,让人极不舒服。顿时心生不快道:“即称道友,奉命来寻我,道友可报上名来,不说话老盯着我看个什么?”

见蓝采合不高兴,张果老哈哈一笑道:“我姓张名果老。在峨眉山修炼得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受了西方教主如来上师之命前来找你。”

这话一说完,蓝采合悚然而惊!为何?因为前几年蓝采合也收到了玉帝一封手札,点明日后会有一道人前来寻他,要他听那道人吩咐,有大事要办。

见蓝采合面惊诧神情,张果老知道,如来要自已来找蓝采合之事,眼前这个小孩肯定也是知晓的,心中吃了定心丸,张果老不再客气,也不用蓝采合让座,笑吟吟的坐了下去。

蓝采合拧眉道:“仙长所言,家师日前已有明示。仙长即受西方如来上师之命,不知来找小仙有何贵干,还请仙长明言,以解我心中之惑。”

不管蓝采合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张果老也不客气。一伸手,掌心中金阳迸发,登时这玉真洞中金光闪耀,蓝采合见对方露了这一手,心中的那半点迟疑再也不见,也伸出右手,手心中同样的也是金阳迸发,两阳相照,一洞金光。

张果老哈哈大笑,越发断定了眼前这个蓝采合和那个远在雪山之巅的何仙姑,他们三人手中各有一道东华帝君的本源无疑。

张果老便把自已在峨眉山修炼,如何被吕阳发现,如何得到如来法旨,命他前来找寻蓝采合和何仙姑之事说了一遍。说到后来声音越发低沉:“蓝道友,如今那个吕阳到处找寻我们,我们身上都有他一缕本源.若然失去,你我或是消失天地,或是转世重生,如此下场我绝不甘心,蝼蚁尚且惜命,何况于你我?!要我白白交出这道本源,这个决计不行!”说完咬牙切齿,脸上肌肉抽动。恨恨喊出八个字来:“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听完张果老一番话,蓝采合这才明白自已手中这道少阳的来历!难怪玉帝为自已传法之时,自已问起这少阳来历时,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原来却是这般缘故!有得必有失,有因就有果!天下没有白吃的果子,这边自已得了少阳,那边吕阳就失了少阳。搞了半天,自已这身体中的少阳竟然是东华帝君遗失的八大本源之一!

想到这里,蓝采合心里升起一种莫名酸涩。他成仙已久,想当初自已初登天界之时,第一个拜的就是东华帝君。当时大帝风彩翩然,万般风光,没想到沧海桑田,世事变幻。想不到自已竟然也和这等高人丝缕纠缠,真是做梦也想不到。

见蓝采合听完自已说话后一直怔怔出神,张果老心里颇为奇怪。开口道:“蓝道友,我今日找到你来,一个是身受如来上师之命前来寻你。二是为了前些日子东华转世之身吕阳已经寻到我的洞府,他法力神通不小,我脱身出来,便来寻你。你可与我同上极雪峰,找到那位何道友,到时如来上师定有金旨传下,此事切关我等身家性命,非同小可,不可不慎!”

见张果老这样说,蓝采合回过神来,点头道:“张道友千里奔走传讯,蓝采合感激不尽。不过那位极雪峰何道友之事,即然如来上师有令,你我便同去一次罢了。”张果老闻言大喜,二人便即时起身,一道蓝光一道绿光向极北而去。

吕阳郁闷的在这中州府转了好几圈了。蓝采合的名字在这里知名度很高,可是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人。这几天吕阳白天在市集上打听,晚上就驾着遁光在太行山寻找。可惜蓝采合这个人就好象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半点踪迹。

吕阳无奈,就想打道回峨嵋山,再去找小青的五方鬼,查一下这个张果老和蓝采合到底去了那里。正准备动身,忽然听到身后一个声音道:“吕道友,多日不见,风采更胜前时,可还认得故人否?”

吕阳回身头一看,一句粗口就爆了出来:“尼玛的,又是你啊!”

...

第92章 悔无及,乱出西方!

吕阳面前出现的这个人,依旧是阔面大嘴,袒胸露乳,头上插花,笑容可掬。十几年没见,风彩依旧,正是玉虚宫中的钟离权!自从大罗天一别经年,吕阳可真没想到能在这中州碰上他。以吕阳对这家伙的了解,断定这家伙肯定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二人都是心机深沉之辈,心里各自盘算,见面一派融洽,好象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亲热了一回。吕阳摸了摸笑酸了的脸道:“云房先生,不在天宫纳福,又跑到人间做什么?”

一听这个话,钟离权心头气不打一处来。纳福?是受气好吧!自从收徒之事被吕阳搞砸。钟离权在玉虚宫就很少看到元始天尊给他好脸子。不但如此,他更是饱受天界诸仙嘲笑,搞得钟离大仙这几年天天窝在玉虚宫那也不敢去。

没想到前几日,元始天尊派白鹤童子传命让他下凡,让他去寻找吕阳,带他回弥罗天,说是有事找他商量。钟离权知道吕阳这个人不简单,前几年老子圣人找过,这没几年,自家师父也要找。不敢怠慢,那就找吧。

话不多说,钟离权懒得客套,直接表明来意。吕阳愣了,介个元始天尊来找咱干嘛?自从老子大罗天一别,到现在风平浪静,自已一路寻找本源,老子也确实做到了两不相帮,看来道门那件大事真正的引起了老子的重视。

可是如今元始天尊又跳了出来找自已,所为何事?这个元始天尊可了不得,论修为谋划远不如老子。但是此人有一样老子等人拍马不及!那就是此人极度心胸狭隘,可以说是到了泚睚必报的地步。简单的说,就是得罪了元始圣人,那么恭喜你,你完了,你会死得连渣都不剩的,不信请看他弟通天。。。

元始通天还是现在道门中管事的第一圣人。手执先天至宝盘古幡,号称攻击犀利第一!在天道六圣之中仅次于老子,稳坐老二排位。

此圣食古不化,最重论资排辈之说,对老子是百依百顺,除却老子,诸圣都不在他的眼下。而且最为护短,只要惹到他们家,他家的人做事错的也是对的,别人做事对的也是错的。强横霸道,可以说是路人皆知,有口皆碑。

见吕阳沉吟不定,钟离权也在暗暗琢磨。当初老子召吕阳上天时,也是他来传旨,当时老子可是下了请字的。如今元始又来让自已召吕阳上天,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好?这些圣人一个个和吃了错药一样,撒着欢叫个不停?钟离权深深的被一种叫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快要逼疯了。

盘算再三,吕阳心里有了决定。圣人见召,不去于礼不敬。不敬的后果很严重!经过老子大罗天一番教育,心中明白以自已现在之能和圣人对上,那真是螳臂挡车,自寻死路。

以前自已无知自大,仗着自已是阳气之宗,自忖谁也不敢灭了自已。可是在大罗天,老子一亮玄黄塔,吕阳一颗心如堕冰窟。原来。。原来,,还有一种可以比让你比死更难过千倍万倍的法子!想想那些压在玄黄塔中不知几千万年的大能前辈,吕阳颤栗了!

死罪好过,活罪难受。吕阳知道自已从此再没有了在圣人面前叫板的底气。但吕阳明白,想稳稳的站起来,想要和这些圣人平等,让他们真正的正视自已,那就是要成圣!从老子大罗天出来以后,吕阳这个成圣的念头就一直压在了心底。

吕阳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在悄悄向这个方向努力。在这个目标实现以前,吕阳只能低调再低调,夹着尾巴做人。给自已争取足够的时间!想到此,吕阳在心里吸了口气:是啊,只要有时间,我就能做到我想做的一切!在这之前,什么都无所谓!

想到这里,吕阳满脸开花,一眼阳光道:“圣人见召,不可轻慢,有劳云房先生带路吧。”钟离权见他不到片刻,脸上神情变了几变,便已有了决断。心中暗暗吃惊:这小子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当真不可小视啊不可小视。

他也是极富谋略的人,见吕阳如此说,不再罗嗦,依旧取出先前那个灵宝化成五彩凤凰,二人轻车熟路,相视一笑,骖凤扶摇直上九重天外,往弥罗天玉虚宫而去。

弥罗天玉虚宫内,巨大的白玉云床之上,元始与老子二人相对盘坐。二人面色凝重如水,双手抵在一处,各自放出顶上庆云。

老子头顶一座万丈高下的黄金宝塔,势压乾坤,金光迸发。元始则是亩大一片五色庆云,祥光缭绕。上有金灯万盏,明明灭灭,那庆云金光有如檐前滴水,化成无尽缨络纷纷垂了下来。

二圣联手运功推算天机,这可是从盘古开天,三清成圣来的第一次!众所周知,老子元始通天,三人是盘古元神三分而化,天定圣人,盘古虽然身陨,但是这方天地还是由他的元神管理,也算理所应当。

接连几次大劫后,这天道大势竟然改变,也应了人无常形,水无常势之说。在天道看来,这是永恒至理。可是在老子元始等人看来,这天道有改弦易辙之势,自天地开辟,盘古就是天下修行正宗。西方夷狄小教,虽然教义也有独到之处,但是想和盘古正宗相较,那可是痴心妄想。

自封神之后,道门自相残杀,西方渔人获利。事后老子噬悔不及,元始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二圣都知道这事做差了。可是事已至此,无可挽回。

自大罗天放了吕阳回去,不日,元始天尊就来参谒老子。问起吕阳之事,老子沉默良久,便将吕阳说的那十六个字的偈语念了出来!元始天尊一听如被雷击,当时就怔在那里。

盘古三清之中,元始是最重视道统传承的一圣。当初要不是通天的截教万仙来朝,声势惊天,将自已的阐教压在脚下,他也不会不顾兄弟手足情义,联合了老子,拉上了西方二圣,将偌大一个截教灭得干干净净。

本以为从此高枕无忧,阐教就是天下正统,没有了截教一旁阻碍,自已的道统自然可以兴盛光大。实在没想到,事情并没有象他想象的那样发展。

封神一役后,截教如他所愿,树倒猢狲散。可是阐教更加的气息奄奄,气运一降再降,终于在以燃灯为首的几大金仙,一一叛教投向西方之后,元始彻底凌乱了!

什么叫驱虎吞狼?什么叫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什么叫背后一刀?这些道理读点书的人都明白,元始做为圣人,自然不必多说。可是这些事一一轮到自已头上时,元始真的知道自已做错了。

截教再兴盛,那也是道门的人!西方帮自已,明面上要欠着他们的因果,背地里他们拉东方的人,抢东方的宝,拐自已的弟子!现在更加好了,西方红运滚滚,道门黯然失色,长此以往,可怎么了得!

三清因为一已私欲,挑动封神大劫,导致众仙与世人跟着罹难。除了被道祖现身在诸圣面前大加呵斥,更是被赐下天道丸,放言若是再手足相残,就是圣人也立时毒发咽气。

此事传遍天下,三清中老子德高望重,还没有人说什么。可是大家的目标一致都指向元始天尊,认为他嫉贤妒能,道门之殇罪在一人!再加上元始天尊在封神中种种不顾身份,以大欺小的表现,更为一众修行者所不齿。

元始天尊正应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这句俗语。看着封神台上杏黄旗,威风凛凛,实际上实在是打掉牙齿和血吞。赢了面子,输了底子,从此元始天尊威望大跌!这种风潮引发的后果直接导致了道门更加衰败。

阐教从此人才凋零,虽有云中子,广成子,赤精子等人在地界广开仙门,可惜拜师者应者寥寥。众弟子都深以为忧。相反再看西方,封神中得了截教三千红尘客化为中间骨干力量,更得了燃灯,观音,文殊,普贤等一众惊才绝艳之辈,门下香火鼎盛,在民间声望日益广大。

元始天尊看在眼中,急在心上。所以在八景宫听到那十六个字偈语,触动心中诸般往事,便怔在那里,一言不发。看着这个一直陪着自已以自已马首是瞻的二弟,老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元始天尊心里想的什么,他感同身受。都说家和万事兴,手足相残外人欺,这话真是一点没错。当初三清在昆仑山一起修行之时,历历在目,一门三圣,那个敢欺?

而现在通天心灰意冷,避居禹余天不问世事。自已几次派人上门求见,通天都不理不睬。这一切始做源由都是由这个二弟面起。就算是老子无为清净,此时对元始也生了一丝埋怨之意。

不过事已至此,前事不可挽回,如今只能亡羊补牢,所以这十多年来,老子与元始四方奔走,做尽诸般动作,奈何天机混乱,收效甚微。

最近二圣都觉得心神不宁,好象要有大事发生。二圣天上地下数一数二的法力神通,能让二圣心绪不宁的事必定非同小可,所以二圣今天罕见的联手起来,二人全力联手沟通天道,看不能瞅出点因果端倪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二人各自收了庆云金塔,睁开眼来。元始苦笑道:“大兄,天机混乱如麻,你我二人联手也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老子沉吟道:“神通不及天数矣,若之奈何!但你的联手,也不是没有效果,我定中见西方之地时隐时现,虽然天机隐晦,依我看来,要论乱出有因,必定应在西方!

...

第93章 问罪玉虚宫!

现在听到西方二字就心惊肉跳,元始霍然变色道:“大兄,那要如何是好?”老子幽幽叹息一声“此时若是你那三弟在此,我们三清一体,兄弟同心,何惧那西方二小!”

元始天尊闻言低了头,关于通天的话题,这是他少有的没有反驳的一次。要在以前元始最少也要来一句:通天小儿,不足与谋。如今元始也知道确是自已行差做错,说这句话的底气自然也就没有了。

老子接着道:“这几千年来,西方动作频频。现在女娲师妹已经站到西方,眼下天道六圣,他们现在以三圣对我们二圣。更有天庭地府,现已都为他们所掌控。看着吧,这西方不动则已,一动必然山崩海啸,来势汹汹,后果不可预料!”说完眼露忧色,嗟叹不已。

元始见大兄如此说,怒道:“他们便是三圣联手又有何惧!敌得过大兄的太极图吗,敌得我手中盘古幡?不过是土鸡瓦狗之辈,破之只在弹指间!”语声豪气自负,骄傲已极!这还真不是元始夸口,以元始和老子之能,他们二圣对那三圣,要真论打,绝对能够做到。就是一个老子,对付那三个圣人足够,便何况还有一个攻击第一的元始呢。

老子闻言,白眉轩起,喝道:“糊涂!亏你还是天道圣人,竟然不明情势说出这样话来!让一众弟子听了你还如何当一掌教之尊?圣人争的是气运,是道统,不是讲好勇斗狠!道统不存,教义失却,谁和你去讲法力,讲神通?”

老子一语叱醒了元始,是啊,人家道统兴盛自然就有无尽气运护身。有了气运,就是圣人也不敢撄其锋,你和人家喊打喊杀,你家连睬也不睬你,你敢上门欺负人家?

想到这里,元始气道:“大兄,那难道要我们坐等西方势大不成?再不及时动手,只怕养虎贻患,根深难除了!

老子听到这里,微微一笑道:“老师当日紫宵宫讲道时说过,天道之下,都有一线生机。我道门内斗,元气大伤,失了天意,但也末尝没有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能不能把握的往,就要看今天!”

说到这里,白鹤童子进来禀报,说钟离师兄带着一个人求见。老子一听,抚掌大笑道:“妙哉,说曹操曹操就到。二弟,此子须得多加笼络,我道门前途如何,依我看来全在这一人身上,不可怠慢!”

元始天尊拧起了眉头,对于老子的话,元始一向是言听计从。挥手让白鹤童子叫他们进来。不多时,脚步声响,吕阳紧跟前钟离权就进了大殿。

吕阳初到玉虚宫,见这玉虚宫处处雕梁画璧,金龙飞舞,彩凤腾空。其富丽堂皇之象和大罗天老子八景宫大相径亭,可见这圣人心境也是不一样的。

抬眼见殿中白玉云床之上,坐了两个人。一个人方面敦颐,慧目黑须,威严气度,苟然不笑。手执三宝玉如意,眉头轻皱,正对他上下打量不已。一个白眉白须,面带紫气,手执指尘,见了吕阳微微一笑,正是老子!

见到老子也在,吕阳“啊”了一声叫了出来,这个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本来以为是元始叫他来的,没想到在这还能看到老子。登时心头一沉,知道今天这事绝对不能小了,二圣齐至,实属罕见。

钟离权在一旁也是翻江倒海,这二圣齐至找吕阳,到底是什么大事?不过他久经见仗,心内虽然惊疑,不曾失了礼数。紧拉了一把吕阳,二人躬身给二圣见礼。老子笑道:“你们起来吧,钟离权下去休息,吕阳赐坐。”

当下有白鹤童子送上蒲团,吕阳也不客气,安然坐下。元始天尊初见吕阳,在他一进门时,就细细打量,见吕阳神清气爽,俊秀飞扬。眼中玉色晶莹,面上紫气隐现。显然已深得道家三昧,假以时日必然大成。想到这样的良才美质,自已竟然错手没有收进门下,心中痛恨:这个钟离权着实该死!

心中升起一股嗔气,甩眼看到钟离权,不由得怒道:“还不下去,在这呆着做甚?没用的东西!”钟离权大汗,不知又那里碍着师尊的眼了,心里颇为委屈,听命退下不题。

吕阳见钟离权挨嗤,心下暗爽,见他退下后,吕阳拱手道:“不知二位圣人见召,有何吩咐?”

元始天尊板起了脸道:“你就是东华帝君转世之身?”吕阳一愕,心道:尼玛的你这不是明知故意吗?人都在你面前了,你还端着这个臭架子做甚么?心里骂,嘴上甜,笑道:“敢劳圣人下问,在下正是东华转世之身吕阳。”

元始天尊脸色不豫道:“我召你上天,是有一事问你。你可知罪吗!。。”这最后一句,元始天尊是吼出来的,吕阳只觉得脑中一昏,耳边不停的回绕着。你知罪吗。。知罪吗。。登时头晕眼花,心口烦闷。

好在他现在道行不浅,体内道阳迸出道道金光,眼中金紫朱三色轮转,这才抵住元始一喝余威,心神清静之后,吕阳火了!想干嘛,进门就给我下马威?我犯什么罪了?

吕阳觉得自已够让他们了,这家伙踩鼻子上脸啊。果然是没事找抽型的。进门看到老子在场时,吕阳就有一丝明白,曲指算算,现在已经是贞观十几年了,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西游大劫就要开始了。西游之后就是西方真正的大兴之期,看来西方的蠢蠢欲动,已经让老子和元始坐不住了。

当初说是元始天尊叫他来,吕阳还真吃不准是为了什么,待进来一看到老子在位,吕阳就觉得自已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见元始天尊一开口就是问罪,吕阳冷笑一声,心想:瘦驴撑硬架,看到最后谁求谁!心中腹诽,脸上露笑道:“在下修行浅薄,但一向遵纪守规。不知有何事冒犯元始天威,还请圣人讲个明白,若真是吕阳做错,要杀要打,任随尊意!”

老子在一边观看,听到这小子说自已遵纪守规,想起这小子胆大妄为,第一刀出手就砍的是自已。自已身为诸圣之首,竟然在这个小子手底下栽了个跟头,老子哑然失笑,心道:你要是遵纪守规,这天下人都是道德模范了。横了吕阳一眼,脸上似笑非笑,一言不发。

见这个小子居然能承受往自已的滔天威压,言语不卑不亢,应对如流,不由得大起爱材之念。面对吕阳询问,元始天尊依旧面沉如水道:“你罪之一,你与钟离权本来就是天定师徒,你为何不依天命,反将师尊联合外人用法辖制,你可知此举已犯了欺师灭道之规?就是现在将你五雷轰顶,也不为过!”

“其罪二,竟然敢觑觎我放在钟离权体内之物,若非我计算高明,用了一缕玄妙元气守护,恐怕早就被你得手!如此冒犯天威,忤逆圣人,你不知罪吗?”无错不跳字。

听元始天尊说出这一番话来,吕阳楞是把自已气乐了:尼玛的,拜托你讲讲理好不好!理了理思路,吕阳冷笑一声道:“我道我那里冒犯了天威,原来是这两件,那我就来和圣人师兄说道说道!”

这一句圣人师兄一出,座上二圣都是一愣。刚刚吕阳还是自称在下呢,为啥改口了?师兄弟,开玩笑么?谁和你这个黄毛小子是师兄弟了?元始天尊见吕阳无礼撒野,他一生最重上下尊卑,脸上怒容大起,登时便要发作。

见他张嘴欲言,吕阳挥手止住道:“且慢说话,听我说完。”

...

第94章 圣人如猪!

元始这个气啊,寻思我堂堂圣人,还要听你一个小子吩咐不成?反了天了!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了?心头火起,正要反唇相驳。忽然老子传音过来道:“镇定,你要是怒了就中了他的计了!”老子声音虽然平淡,元始敏感的已听出了师兄话里那一丝不悦之意。

元始不敢不听老子的话,收敛了怒容,心道:好吧,我就听你说出个一二三来!有理便罢,要是没理,有你苦头吃!

看出了元始的心思,吕阳笑了笑道:“老子师兄,元始师兄,想当初紫宵宫学道,你们没被道祖收为亲传弟子之时,我便已随侍老师身侧。如今虽然转世,但是叫你们一声师兄,念及道祖香火之情,想必你们也不会怪我。”

这番话软中带硬,元始刚刚就还想用他这句话准备治吕阳个不大敬之罪呢。没想到吕阳来了一个大反转,随口抬出道祖这座金身来,元始天尊立马没有了脾气。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这也算变相默认了吕阳这个师弟,虽然满心的别扭,可是谁让自已一来就认定了他的东华转世身份,吕阳非要往这上边靠,他实在无可奈何。

见他默认,吕阳大喜。心道:就怕你不认,你只要认了咱们就有话说!开口道:“元始师兄说我和钟离权天定师徒,那不过是我前世在天庭一时酒醉之语。但是我们修道之人出口有愿,今世拜钟离权为师也是理所当然!”元始一听大喜,心道你小子认账就成,到现元始还想着将吕阳网罗门下这件事。见他慨然承认,自然大是高兴。

“那就今日,就请元始师兄与老子师兄做个见证。现在请钟离权出来,我吕阳今天就在这里拜师行礼。我守了承诺,也省得元始师兄为此事大发雷霆。你看这样成不成?啊?元始师兄!”最后这几个字发音吕阳咬得甚重,听起来很有些阴阳怪气。

见吕阳应了拜师之说,元始对他奇怪语气也没多想,心头一阵狂喜!刚想召钟离权过来,一句“来人呀”还没出口,忽见老子两道凌厉之极的眼神就射了过来,元始从来没见大兄这样愤怒,登时吓了一跳,心道:师兄,我那里做错了,你瞪我干什么?

见元始犹自没解,再看吕阳一脸的得意洋洋。老子叹了口气,心道:二弟啊,拜托你能不能动下脑子啊!心里埋怨,拉长了脸,顾不得给元始留半分情面,压低声道:“他管我们二人叫师兄,你已应承。现在他要拜钟离权为师,你成什么?我成什么了?嗯!”

被师兄一言点醒,元始恍然大悟!哎呀,自已冷不防竟让这小子绕了进去,这师要是一拜,自已出门还用见人吗?自已承认的师弟,拜了自已的弟子为师,那自已要管钟离权叫什么?师叔么?师伯么?

就看元始天尊千年古板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丝红晕。见元始神色精采,吕阳心中坏笑,心道:再让你老小子损我,活该你吃瘪!

元始大窘,咳了几声道:“也罢,你即然了悟前生,再提拜师之事,确实有些不妥。这第一件事就此揭过,你再来说说看第二件事!”心道:第一件事让你狡猾躲过,日后再和慢慢算帐。但是你动我的东西总是不对,看你能不能再说出个花来!今天我不治了你,枉为圣人!

看着元始咬牙冷笑,吕阳冷泠一笑,郎声道:“说起这第二件么,不错,是我动的!实话说了吧,我不但想动,我还想拿!要不是师兄你神通参天,早的防备,那件东西现在已早在我的手上了,何必还要劳你心心记挂,念念不忘?”

这话一出,元始大怒!一声断喝道:“大胆!圣人之物,你私心觑觎已是大错,如今不知悔改,二圣面前更是大放厥词,你是觉得圣人好欺负么?当我治不了你吗?”无错不跳字。说到最后,声色俱厉,无边威压有如山海倒置一样,压得吕阳心口沉闷,说不了话来。

见元始如此,老子不由得微微皱眉。知道元始想要屈吕阳之威,煞吕阳之气。不过他在大罗天和吕阳交过一次手,除了在自已亮出玄黄塔之处,吕阳大为震慑之外,说真的,老子心里有数,自已实在没占什么上风,反倒自已拿出三粒神丹,与他了却因果。

想到这里,老子微微苦笑了一下。如今元始故伎重施,老子心里暗暗道:师弟啊师弟,恐怕是斗到底还是你白赚一鼻子灰啊。

今天召吕阳前来,本来就是有要事求他,如此这样大加挞伐,以后要怎么收场?老子到现已是有些不高兴。千万年师兄弟做下来,老子知道这个师弟最好面子。没人私底也罢了,在吕阳跟前,老子也不得不顾忌元始天尊脸面。所以老子虽然不高兴,还是勉强忍下。不过老子听吕阳的口气,直觉告诉他元始今天绝对讨不了好去。

果然,吕阳冷笑一声道:“元始师兄好威风,师弟虽然年轻,道理还是懂一点。人言常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想问元始师兄一句,钟离权体内之物,是谁的?是你玉虚之宝么?”

冷冷一句话出口,山海而来的滔天威压顿时消如无形!再看元始天尊,脸上象开了颜料铺一般,红黄蓝绿紫,五色纷呈,着实精彩的紧。

不等元始天尊回话,吕阳接着道:“小弟虽然不才,自已的东西还是认得的。请问元始师兄,我不过是看了下我自已的东西,有何罪过?若师兄说是那物不是我的,是师兄玉虚宫中之宝,小弟二说不说,立马自裁以谢师兄,如何?”一番话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元始天尊被噎在当地,钳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老子叹息一声,知道元始天尊已经完败于吕阳,再无关点翻身的机会。怕这个死要脸皮的二弟恼羞成怒,无奈何开口道:“好了,你元始师兄和你开玩笑,你又何必当真?此事就此揭过罢。”

元始固然愤愤不平,吕阳也是心里极不痛快。不过对方终究是圣人,自已得理不让人,就怕物极必反,到时自已讨不到任何好处不说,真把元始这个小心眼逼急了,吃亏的还是自已。

见老子这么一打圆场,吕阳趁机见好就收。见吕阳收了话头,老子暗中点头嘉许。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子不能再不动声色,张口便道:“吕阳,多日不见,你道行神通大有增长,当日大罗天一别,你我之约可还记得?”

听老子这么一讲,吕阳一怔,大罗天之约?咱们有什么约?你当日取我本源,后用三粒神丹了却,要说有约,也只能是说过对我日后取回本源之事,不加帮助,也不再阻挠。可是如今你旧事重提有什么意思?

对上老子,吕阳就不能同对元始一样待遇了。老子这个人号称无为清静,实际上心机深沉之处,诸圣远远不及。老子一句话,吕阳就陷入了长思,不敢随便张口答应。圣人面前,出口有愿,说错了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见吕阳迟疑不语,老子笑道:“你不必多有顾虑,今日咱们就挑明了说罢。你当日和我说了那十六个字的偈语。近日我演算天机,觉得你说的那个事只怕就在日前。今日召你来,是想和你打个商量,你将你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那么,你元始师兄手中那一阳本源,我便做主,让他取出送你!你看如何?”老子说完,眼放精光,紧盯着吕阳,看他如何做答。

这一语惊了二个人!元始天尊不顾得圣人体面,惊叫道:“师兄,这如何使得!这个小子能知道些什么,不如我们二人,虔心请求老师出面,演算天机,老师也是玄门一脉,难道不向着我们还向着西方不成?”

吕阳更是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原以为是元始叫他来玉虚宫。现在才明白原来老子打得是这个算盘,要以钟离权体内自已的至阳本源交换他想知道的秘密。再看元始天尊气急败坏的模样,吕阳又是气又是好笑。

这一点事,圣人境界高下立判!当初自已算计了老子,救出李玄,得到了极阳本源。老子将自已叫上八景宫,言谈之中不乏也有兴师问罪之意。

可是当自已以道门来日大难为由,隐晦的提了几句之后,老子便立时自已放过,并释放善意了却与自已的因果。再看元始,一脸的气急败坏,吕阳真心为老子悲哀,有句话怎么说来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

第95章 三星锁阳术!

吕阳心里这样想,老子大约也是这样想。无奈看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二弟,见老子不理他。元始讪讪的闭了嘴,沉了脸,坐在一旁生闷气。

老子望着吕阳,眼神闪过一丝莫名意味,而后又变得坚定:“吕阳,可还记得当日在八景宫时我与说过,身入玄门,终身玄门,不可做一忘本丧德之人,你当时也有应允。”

吕阳恍然大悟,搞了半天老子说的大罗天之约是这个啊。当下点头道:“这个自然,吕阳是玄门中人,这个没错。老子师兄今日提这个话题有什么意思,恕师弟多嘴,便请直说罢。”

老子点头,颇为赞许道:“好。当年你在八景宫与我所说的话,只怕这几日便会有分晓了!虽然我与你元始师兄多加谋划,奈何天意在彼。纵然使尽解数,也是无可奈何。希望你念在我们都是玄门一脉,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群策群力,眼下看来,能不能挽回我东方玄门气运,全在你一念之间!

听完老子把这么大一顶高帽戴在自已头上,吕阳心中不喜反惊:尼玛的,有木有这么严重啊?这番话要是传出去,我还想活吗?这是要捧杀我啊!

再看二圣神情严峻,吕阳心中一凛,曲指默算,忽然蓦然想起,贞观十三年时,唐太宗李世民被泾河老龙冤气缠身,一病不起魂归地府,后来在地府中巧遇判官崔钰,循私枉法,在李世民贞观十三年气运上添了两笔,变成了三十三年,送他还阳。

依现在吕阳看来,这一切都是佛门,地府,天庭三方合作演的一出大戏。目的就是点醒当世人皇,引动他的佛性,派人西天求经罢了。

这西游一起,佛教东来,从此东方道门正式关门大吉,直到后世几千年,佛教遍地开花,道家却连喘气的地方都没有了。

看来这老子果然厉害,天机如此混乱,老子只凭自已云山雾罩的几句话,竟然隐隐看透前事大为不妙,果断的召自已前来问询。吕阳暗暗点头,能为六圣之首,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可是不对呀!吕阳忽然想起一件事!自已穿来时就是贞观初年,自已十四岁时出家访道,如今已有十几年了,照理西游早就开始了!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没有任何动静呢?这中间到底发什么事将历史停止?

他在这里拧眉苦思,良久没说话。老子与元始一对四只眼睛可一直盯着他不动。见他脸上神色变幻,显得是若有所得。老子心下欣慰,自已果然没有看错人,此子身具惊世奇谜,看来天不绝我玄门,此子必是我玄门那一线生机所在!是不是道祖故意为之,那也是说不准的事。

元始却和师兄想得不一样,心道此子奸滑狡智,也不知师兄为何对他独加青眼!不就是那西方狼子野心么?有我和大兄在,我就不信他们能翻得了天!二圣心思不一,各打算盘。

吕阳抬起眼来,对老子道:“老子师兄,我知道一些事情不错。我不管你们东风压倒了西风,或是西风压倒了东风,我不在你们任何一教,也不想多管这些事情。我是玄门中人不错,可是日前我和你说的那些事,已经是泄露天机,具体以后要怎么做,你身为圣人都没有办法,我一个散修还能有什么作为?”说完摊开了手,耍开了无赖。

见吕阳这样说,老子哈哈笑道:“吕阳,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常言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一心寻回八阳本源,那今日我就和你说下你的八阳本源都在那几人的手中,你就知道今日我找你来不但是为我们玄门而争,同时也是为了你自已而争!”

听到老子这样说,吕阳不由提起兴趣。他的八阳本源已经确定在后世所谓的八仙身上,这个他知道,可是这八阳都在谁的手中,吕阳就很好奇了。吕阳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早在给玉皇那嘻刷刷的信上就说得明白,吃我的吐出来,欠我的还回来!不但要还回,还要加上利息。

要讨帐那就得知道欠债的名字,吕阳现在能确定这天道六圣肯定各有一道,那三道,一道在自已身上,那两道在谁手里,吕阳就不清楚了。现在要回帐的只有老子一人,利息么,那三神粒勉强也算了,可是还有好多帐没收呢。想到这里,吕阳就兴奋了。

吕阳正色站起身道:“老子师兄,我知道我的八道本源除了你们诸位圣人一人一道外,虽有有六位圣人,但是西方二位想来你们也只会让他分一道。我本身一道,其余两道在谁的手中?请老子师兄明示。“

老子闻言一惊,白眉飘动:“哦,看来你知道真的不少。你说的不错,我们天道六圣共分得五道。其余三道,除却你本身一道外,那两道一道在玉帝王母手中,一道在魔尊墨瞳手中。”

见老子把这些都说了出来,元始不由得蹙了眉头,轻声道:“大兄。。。”老子明白他的意思,这些都是天道秘事,除了几位当事人,再没有一个人知道。如今老子不守承诺,对着吕阳这个事主全都老实交待出来,元始觉得甚是不妥。知道元始的意思,老子挥手让他不必再说。

老子说的话不多,可是在吕阳心中惊起了轩然大波!玉帝王母能分得一道,看来是在算计自已的时候立了大功的!初次融合纯阳本源时,从纯阳本源中那一缕东华元神中知道,自已身具八阳的事情败露都是王母所为。当时看来是王母与玉帝有情,想要长相厮守,二人联手将自已卖了,所以玉帝对自已前世种种打压凌贱,一切都很清淅明白了。

想到这里,吕阳苦笑一声,堂堂东华帝君,带了绿帽不说,还被自已的老婆卖了,真是倒血霉了。吕阳这时也下了个决心,本来他想王母即然不愿与自已做夫妻,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合则聚,不合则散。可是非要做的这么绝吗?这中间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让这对情人置自已死地而后快呢?这件事吕阳决定,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可那个墨瞳又是什么人?这个名字好象很熟悉,但脑海中却没有这个人任何一点消息。吕阳心里长长叹了口气,东华啊东华,看来你倒霉不是无因之果!想到这么多人盯着自已,算计自已,吕阳不寒而栗。

不管吕阳心中惊涛骇浪。老子继续悠悠道:“我告诉你这些,目的是让你明白,你虽然得了高人指点,事事前知。但是你的锋茫太露,现在诸圣都对你多加注视,你想取得你遗失的几道本源,我可以和你说,越来越难!”

不用老子讲,吕阳心里也明白他说的不是假话。自已辛苦十几年,也就是侥天之幸从老子手中得了一道极阳。好容易去了峨眉山找寻张果老,不想事变突然,让他受惊而跑。想到这些,吕阳心中就升起一种无力之感。

老子语不惊人死不休,接着道:“这些不算什么,以你的天资聪慧,若是给你时间,慢慢一个个找来,终有一日也能成功。”说到这里,老子脸上出现了一丝莫名笑意:“可是你不知道吧,为了防止你得到这几阳本源,如今西方手中本源张果老,天庭本源蓝采合,还有女娲本源何仙姑这三道本源之身,如今正凑在一处,修炼三星锁阳大法!”

...

第96章 末法之劫!

“三星锁阳大法?”吕阳先前只是有些灰心,直到现在才是真正的吃了一惊!三星锁阳?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冲自已来的。所谓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可是要真关系到自已了,吕阳就有想法了。

站起身再次向老子施礼道:“老子师兄,即然说出头了,就请说个完全.小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师兄的好外,小弟必定报答的。”语带双关,老子懂,他也懂的。

老子哈哈一笑道:“好,这三星锁阳大法,据我所知是西方接引与准提圣人近日创演而出。针对谁我不用说了。具体用法我知之不清,西方法门胎胎于玄门,但也有其独到之处!想来就是合三阳化身之力,化本阳为一体,你的本源之力何等威力你自已清楚,三阳合一,啧啧。。你可以想象了。”老子说的轻描淡写,吕阳听得冷汗淋漓。

两位圣人针对自已创出来的法子,能寻常的了吗!可恨这西方秃驴,果然够毒辣。想起上次与如来针锋相对,明着是让了自已,背后就来一刀哇。

吕阳心中暗暗咒骂,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已本来不想搅进这狗血的东西方之争。眼下看来自已想要真正屹立这天地之间,首先之急就要必须寻回本源,找不回本源,一切都是空谈!

可是要找回本源,就势必要卷入这东西方之争!西方二圣加上人族圣母女娲三圣联手,更有天庭地府搞在一团,自已身单力孤,如何能够搞得过!以目前状况来看,恐怕自已就是找到张果老,别提拿回本源了,自已能不能全身回来都得好好说。

西方虽然对自已示好,可是要他加入西方,吕阳怎么想都别扭!目前之势,不是朋友便是敌人,吕阳没的选。

越想越是心惊,如来上次示软离去。如今看来只是因为西方近日大事缠身,不想多生枝节罢了。通过今日老子点醒,吕阳明白,只要西方一解决了大事,倒出手来,自已恐怕再没有半分安生日子好过!

果然老子接着开口道:“对付这三星锁阳术,没有别的法子。你体内已有二道本源,现在只要再多一道,以一对三,便可以和那三人相抗。你的八道本源,西方那三道你暂时是不要想了,下面我再说下为什么召上前来的原因。”

“我若不召你上来,任由你找到他们,只怕到时吃亏的不是他们而是你了。”老子语含深意,吕阳默然不语。明白老子所说绝不是吓唬他,吕阳坚信绝对有这个可能。

见吕阳动容变色,元始天尊心里这叫一个佩服啊!到底是师兄,几句话便把这个嘴巴梆梆硬的小子说得哑口无言。

凝神望着吕阳,老子缓缓道:“如今余下几道本源中,你可以拿到手的,除了你元始师兄手中这一道,再就是你通天师兄手中一道。”

说起通天,老子不由叹了口气:“可是你通天师兄你也知道,一向与我们多有嫌隙。如今闭关独坐,不理外事。所以眼下你也只能得到元始师兄这一道本源,虽然不能让你反败为胜,最起码可以让你以三对三,不被他们反噬,暂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吕阳沉默不语。老子接着道:“你是玄门中人,玄门气运败落,想来你也光彩不到那里去。我知道你对我等前世谋算于你,一直耿耿于怀,不能尽释。可是你要知道,成圣之路,艰深幽远。你的际遇虽然可悯,但是终究还有一线生机。”

“如今西方得了天意,气运昌盛。东方玄门则是芨芨可危。今天和你开诚布公,就是希望你打开心结,为我东方玄门尽一番心力。”

老子话声转为严肃:“你说你不想搅进东西纷争,只想寻回自已本源。做一逍遥世外之仙。你如果这么想,那我来告诉你,你大错特错!退一万步讲,你想得回本源,无可奈何要和西方对上。我来问你,面对西方三圣之威,你能有几成胜算?”

老子娓娓道来,说的吕阳心情起伏不定。确实如老子所说,自已先前就是报着看笑话的态度,来看待这次即将发生的东西方之争的,当日在八景宫说出那些话,也是为了保命无奈说出吓唬老子的。

没想到老子今日剖心置腹,将这些前后利弊一一说了出来。吕阳一时间陷入了长思,颇为迷茫,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老子今天说的这些,口口声声是为了自已好。不过吕阳不傻,说白了就是老子没辙了。天机混乱如麻,天意又转向西方。玄门两大教派,阐教末落凋零,截教名存实亡。而西方却日益大兴,老子与元始虽然实力强横,奈何又被道祖禁足混沌,不得出手。

西方一旦大举来袭,以目前玄门的实力,实在是没有一战之力的。老子费尽苦心说了这么多,更以元始天尊手中的一阳相赠,不过是想利用自已对抗西方罢了。想到这里,吕阳自嘲一笑:我现在算不算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啊!

其实吕阳真的想错了,老子真没拿他当瘳化。老子是什么人,开天劈地盘古元神三分所化三清之首。手持太极图,头顶玄黄塔。功参造化,号称天道之下第一圣人,后人有过猜测,老子修为比之鸿钧也是差相仿佛。

老子自出世以来,历劫何止千万。大劫如龙凤初劫,巫妖大劫,封神浩劫。渡劫对于圣人这种万劫不坏的混元大罗金仙来说,那也就是兴衰过眼,老旧交替罢了。

可是这次劫数老子觉得不一样,天机混乱,以老子之能也是推算不出。这个不说。从知道这劫出现到现在,老子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心慌。以老子的功行,这种心慌的感觉让他感觉很奇怪。就从这一件事上,圣人本身的功行高低就一目了然,高下立判!

元始通天等圣只知道西方要大兴,虽然不悦,但是也没多放在心上。天道之下,你兴我败,甚是平常。老子如此紧张,对于老子对待吕阳的一再示好,元始一直不理解。

万幸老子不是这样看,自从吕阳在八景宫点破天机,触动老子心中警铃大作!这是老子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如何不让老子吃惊。

这才有了老子和元始一同联手,合力沟通天道时,有些话老子并没有和元始说透,虽然只是灵光一现,老子还是看清了一些动西!虽是转瞬即逝,但他定中所见一幅幅画面足以他惊心动魄!

这劫数有千万种,象龙凤二族大战那样的灭世初劫,象巫妖二族争斗的天地大劫,象封神的仙魔杀伐的乱世浩劫。老子通过这片刻定中所悟,这次劫数不会象上几次大劫那样打得天崩地裂,血流成河。

这次劫数可以说是几次大劫中的规模最小的一种。可是这一劫,在老子眼中更是觉得可怕!老子长叹了口气,眼神忧郁。闭上眼睛默默祝祷道:“老师,玄门是你一手创建,盘古正统。自开天辟地以来,教化众生,功德无量。如今竟然要沦落至此,一败涂地吗?”无错不跳字。

老子闭上了眼,全心用元神沟通天道。忽然脑海中响起一声幽幽长叹,一个古朴大气之声响起:“罢了,此劫名为末法之劫!你等好自为之!”

...

第97章 一线生机!

老子闻言浑身颤抖,霍然从云床上站起身来,眼中精光暴射。他这么一激动,把元始天尊和吕阳吓了一跳,心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二人在这腹诽,老子却是惊喜若狂。刚刚那脑海中的声音,极是熟悉,正是自封神后再没有现身过的玄门都领袖,一气化鸿钧的玄门道祖!

顾不得元始天尊与吕阳惊诧的目光,老子当时就在云床上跪下,闭目继续默祷:“老师万慈,请大开方便之门。弟子愚钝,不解何为末法之劫?眼见我玄门日渐式微,都是弟子不善导引所致!请老师念在一脉同源,赐我玄门一线生机!”说完,在云床之上,顿首虔诚,咚咚有声。

见老子这般举动,元始与吕阳真的吓坏了。老子修的是清静无为之道,一向万事不系于心。忽然如疯似狂的来这么一套,能让老子如此反常,肯定是有非常之事!

元始天尊道行仅次老子,见老子这样,眼睛一亮,若有所思.忽然长眉一皱,眼中露出几丝敬畏之色!霎时间神色肃穆,屏息宁神。不敢怠慢,连忙撩袍跪倒老子身后,随之顿首不止。

吕阳同学吓坏了。这两位天道第一第二的圣人是在闹那样啊??这不会是在求自已吧?无错不少字吕阳摇了摇头,大大的呻吟了一声,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一声就吼了出来:“让我考虑一会成不成?!”

他在这自作多情,老子与元始却是充耳不闻,一个脸上白眉抖动,一个神情端庄肃穆!

良久,老子脑海中那声音幽幽叹息一声道:“也罢,我即然显身,便念在玄门是我一手所创,就对你们稍露天机吧,具体怎么做,就全看你们了!”老子闻言大喜:“老师慈悲,弟子洗耳恭听!”

“因果循环自有报,玄门没落,西方大兴。这是定数,不可更改!但大道五十,天道四九。天道之一下皆有一线生机。玄门在这次劫数中能不能争到这一线生机,全看你们所作所为.至于末法之劫主何,这个不能对你明言,日后自会分晓,你们要好自为之!”

听道祖言语好象有离去之意,老子不由得急道:“师尊且慢,玄门如此末落,都是弟子们不知惜福,内讧争斗,连累玄门气运衰竭。如今我等奉老师之命在混沌受罚,这劫数临头,下界弟子们如何避得过?请老师再多指点一些吧!”言辞恳切,看来老子是真急了。

鸿钧叹息道:“我虽合身天道,世人都知鸿钧是天道,却不知天道并不是鸿钧!天道至公,怎能循私?若不是你连日细心恳求默祷,我念在玄门是我一手所创,为了却这一点因果,所以现身前来点拨.“

“眼下已说得够多了,你为天道圣人,怎能不知,凡是劫数来临,必有一掌劫之人?若有掌劫之人因势利导,若可添得几分变数.”见老子又要开口相询,鸿钧摇头让他不必再多言,口念一偈道:“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从此寂然无声。

被鸿钧道祖一言点醒,老子当真如醍醐贯顶,顿觉纠结心头的一天云雾被一阵清风吹散,明月照心,神清气爽,长眉一睁,两目精光暴射望向一个人,手抚长须,若有所思!老子看的是谁?正是吕阳!

耳边正好传来吕阳那一声大吼!老子霍然顿悟,心中再没有半分迟疑,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吕阳的手,神情喜悦,哈哈大笑!

见老子紧紧拉着自已的手不放,吕阳吓得说不出话来不说,这一举动连元始天尊惊了一跳。他和老子兄弟千万年,二人感情深厚,联手御敌,不知经过了多少大事,师兄象今如此大失常态之事元始从来没有见过。

刚老子莫名跪拜祝祷,吕阳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元始知道!他隐隐感到灵台方寸传来的一丝熟悉的威压感觉,元始敏感的就反应过来这就是自封神大劫终了时候,匆匆现身一见的鸿钧师尊的气息,元始当时就跪了!

其实元始最怕见到的人就是这个鸿钧老师,为什么?心虚有木有.封神之罪,全在他一念之贪!本来就是因自已管教门下弟子不严,才致有了封神之劫。

自已仗着有老子支持,不愤截教人材济济,万仙来朝,故意借机将封神之劫扩大,没想到搞大发了,终于酿成一场浩劫。牵连之大,波及范围之广,连道祖都始料不及!

最后封神事了之时,道祖竟然了违了大势不改,鸿钧不现的誓言现身出面,对玄门三圣大加贬斥!经此封神大劫后,玄门失了天心,衰了气运.从此玄门日落西山,西方却有如红日东升,蒸蒸日上.元始天尊在混沌每每思及,都是愧悔不已。

所以元始对于鸿钧,他是又怕又敬。真见了老师现身,居然连理都不理自已,心里又是愧悔,又是难过,都说圣心无情,如铁如石.可是元始现在只觉得心如乱麻,难过的很。

看到老子拉着吕阳的手大失常态,元始天尊凌乱了。老子从不轻举妄动,今天这般样,必定是道祖透露了什么消息。难道。。元始天尊呆呆望着吓坏了的吕阳,他被自已心中的那个想法郁闷到了。

吕阳现在别扭的要死。刚看到老子跪下时,他吓了一跳,以为是老子求他。等元始天尊了跪也下了,吕阳脑袋瓜清醒了!知道自已大错特错,能让老子和元始跪下的人,不用说,这天上人间除了道祖鸿钧外,再没有第二人选。

望着紧抓着自已手不放的老子圣人,见他两只两眼精光贼亮,那放出的光茫就碰到自已脸上了。吕阳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啊,寻思道:这都在闹那样?!还好我神经大条一点,今天要是换个胆小的,估计现在都倒下了。赔着笑脸开口道:“嗯,那个老子师兄,咱有话好好说好吧?无错不少字不要激动哈。。”

见吕阳一脸的无奈之色,老子发现自已失态,呵呵一笑,松了吕阳的手,笑道:“师弟,实话对你讲了吧!刚刚师尊来到玉虚宫,对我明言,我玄门的一线生机便应在你的身上!”

元始天尊在一旁听到,身子一抖,一只大手登时就拍到额头上了。心道:得了!一转眼这个奸滑小子变成大救星了。

吕阳一愣,心想:一向都是我拿道祖吓你们,今天你们也会反用这招了。见老子这样说,吕阳无奈道:“老子师兄,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

见吕阳终于松了口,老子大喜道:“师弟只要肯答应,我玄门这一脉就算交到你的手上了。从此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即日起,玄门阐截二教下所有弟子,俱听你调动。我与你元始师兄有道祖钧命在身,不得擅出混沌。这也是无法之事。”

老子说到这里冷笑道:“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们不能出,他们也出不来。若是那三个敢对你出手,便让他们先来问过我手中太极图!”

“这样你可再无后顾之忧,依你智慧,必然可逢凶化吉。若真到难时,我许你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如何?”见老子都这样拍胸脯保证下死力的挺他,吕阳苦笑,他还能说什么?

再要推托实在是没有借口了,吕阳屡次在老子元始面前吃得开,就是仗着道祖这个金身招牌。今天老子乾坤挪移,自已反被他用道祖招牌砸到天灵盖上,顿时昏昏沉沉。这天大的担子就算交到他的手上啦!

...

第98章 敲你个万朵桃花开!

吕阳苦笑,自已再说不依,那就是说自已连鸿钧的话也不听了。估计自已现在牙崩半个不字,那进玄黄塔的日子也不远了。别看老子现在好声好气的求着自已,貌似很好说话的样子。你要是真这样想,那你就是猪!眼前的都不是真相,看看他塔里压着那些人,吕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如今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吕阳忖道:眼前这种情势,老子也没说错。想要独善其身,别人尚有后路,自已是决计不能的。取回本源之事刻不容缓,但要取回本源就要面对诸位大能的滔天怒火,简单的说,自已眼前的路,不是东就是西,没得逃避没得选择!

西方抛出的橄榄枝,吕阳不稀罕。所以倒向西方,吕阳是绝计不干。可是就因为不待见西方,那就得帮助东方。这个吕阳也有些不那么心甘情愿。

自已身受千年化阳惨劫,都是诸圣所为。虽然在大罗天与老子了结因果,不代表吕阳心中毫无芥蒂。再说还有元始天尊呢,自已一切倒霉之源,可以说此人是始做俑者!可是这个家伙身份超然,法力通玄,目前来看,自已实在没有和他叫板的资本,但就此放过?吕阳想到这个就愤愤不平,很是不甘。

抬眼见老子一脸急切,元始一脸呆滞。吕阳眼睛转了几转,一个主意在脑海中成形:哈哈,想让我给你们打工,那么你们就得出点血!让你们肉痛,虽然不能解了心头痛恨,不过能让堂堂圣人不舒服,也不失为一个解气的好办法!

心里恶狠狠的想着,眼睛便恶狼见了猎物一般,绿油油目光盯着元始天尊上下打量。元始还在呆滞中,被吕阳眼光扫到,心里不知为何突得一下,浮起一种不妙感觉。

避开元始传来的恼怒加警告的眼神,吕阳装着没看到。笑嘻嘻对老子道:“承蒙老子师兄大爱,即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玄门有难,小弟为了我们玄门怎么敢不肝脑涂地!”话说的大义凛然,落地铿锵.不但老子大喜,连元始都觉得这小子还行,挺识相挺上道。心里一松,崩紧的脸皮松了几丝,换上一缕尴尬笑意。

忽然吕阳语气一转:“但是!师兄你知道的小弟身上除了二柄宝剑外,加上一个华阳巾再无任何一样防身之宝。”一提宝物,元始那颗心顿时嘭嘭的跳了起来,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油然而起。

果然见吕阳一脸大义,神色悲痛,庄严说道:“如今要我和西方正面为敌,论修为小弟身具八阳之二,法力浅薄。别说西方如来上师了,就是对上元始师兄座下高徒如慈航,文殊等人,我也得老老实实望风而逃啊。小弟思来想去,有个主意想和两位师兄商量。。。”

这一番话说出来,其中虽然不乏调侃挪揄元始之意,但是说的也都是实情。仙有九品,凡仙,地仙,天仙,上仙,大仙,金仙,大罗金仙,,准圣,圣人。

修行者从凡人起一步步经过练气,筑基到结成金丹,飞升上天,得一个凡仙果位都已不错了。个别根基深厚之辈,或可再加精进,能够成就金仙果位,已经可以说是非常之了不起了。过了金仙再相往上那可不是单凭着修炼用功而能一促而就,那得看缘份,看机遇,看师门,看好多。。好多。。。方面。

那么吕阳现在是什么修为?要说吕阳,先提八仙。按后世所传的八仙的事迹来说,他们成就的都是金仙果位。可是神通呢?后世一句话就可以看出八仙的神通了,这句话叫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听听吧,做为八个家喻户晓的八大金仙,过个东海就算是神通了得了,说起来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可就算过个海,还让人家龙王看不过眼。打了个喷涕,翻了点浪,就扣海里面了,哎呀,这种神通真不值一提了。看来这八个被封为金仙,也就是摆在那装样子好看的,估计就是为了配合东王公这种超然身份设置。

现在的吕阳在修仙路上奋起直追,如今好死不死的已经除了九阳之母道阳本源外,身上已有了八大本源中的纯阳和极阳二大本源,但真要按修仙品级来论,吕阳现在的修为也不过是修仙九品第三品,超跃地仙,在天仙上境罢了。

要说为什么钟离权与张果老,蓝采和他们为什么只得了一阳本源,修为便突飞猛进,真奔仙品第六品金仙之境?而吕阳同学得了两道本源,却在第三品天仙境打转?这里头有一个关键。就是因为吕阳体内的道阳!

道阳本身的作用并不具备任何神通功法,做为最后孕育生出的道阳,它的功能就是将八阳齐聚,融八阳为一体,九九归一而大成,使吕阳能够立地成圣。

同样,八阳聚齐前,道阳必须得到八阳供养才能生存。所以才有吕阳若是不能八阳聚齐,那么到头来,就是阳气崩离,消散天地的说法。

东华帝君是天下阳气之宗,体内连生八阳,做为独立存在的每一阳都是一个威力绝伦的所在,这也就是说为什么任何一阳本源在别人身上就厉害无比,而吕少爷身具两阳,混到现在还是没有脱贫致富,在废材线上翻滚打转.原因就是吕阳体内的二大本源大部份法力都要用来供养道阳!

吕少爷这些年走南闯北,咋咋呼呼了混了有些日子了。大难小险的也没少遇,可是你们要看好啊,人家人品好!

每当有大难,吕少爷就人品大爆发,不是素女下凡,就是玄女下凡,顶不济还有个杨婵顶了几回,就算遇上个张果老,还是白素贞替他挨了一下,这傻人艳福,奈何奈何?

吕少爷虽然修为低,但是身上法宝着实不差。身上二柄通灵剑,臂上一抹华阳巾,这一攻一防,护着吕少爷宝撞怂人胆,无往而不利,

再加上他走到那发现打不过,就马上扯虎皮扬大旗,从老子开始算,到元始到如来到玉帝王母,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算得一员福将。可是吕少爷知道,这样一次两次行,多了总有猪撞上树的日子。

对自已做完了这一通详细之极分析,吕阳叹了口气。修为是不成了,老子和玄女都说过,做为吕阳,除了找回自已的本源之后,修为才能再有所寸进,当然大家都知道他的寸进,就是指八阳齐聚才能生出第九阳。可惜他们谁也不知道,吕阳第九阳早就在身了。

修为即然要一步步来,吕阳急也急不得。那么修为不在的时候怎么办?那就得靠灵宝将自已浑身上下武装到牙齿!想到这里,吕阳更加坚定了自已新的革命路线!那就是:法力不行灵宝上,身有灵宝上万件,走遍天下也不怕!

想到这里,吕阳再没有丝毫犹豫,此时不要什么时候要,这竹杠我敲定了!看了看元始那高度戒备的脸,吕阳笑开了花。心道:元始大圣人,听说三清之中,各有所长。上清老子练丹道,这个我试过了,非常好。玉清元始练器道,哦,封神中有名的什么番天印,什么乾坤圈,好象都是你练的。

那么太好了,今天我就要和你了结因果,我吕阳不敲你个万朵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第99章 敲竹杠等于杀猪杠!

定好敲竹杠的大计,吕阳张口笑嘻嘻说道:“二位圣人师兄,小弟即然决定要替玄门挽回一丝气运,那小弟有几句话不吐不快了。”

老子闻言大悦!眼前这个飞扬跳脱的少年虽然修为神通不高,但是玄门能不能就此翻身,恐怕就在此子一念之间。老子自得鸿钧点化,坚信自已判断没错!

当下笑着摆手道:“无妨,有什么话只管讲来,你肯为我们玄门尽心尽力,师兄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元始一听师兄这么说,暗暗叫苦。那种不妙的感觉大盛,屁股下坐了千万年的云床好象忽然生了千万针头一般,刺得他坐卧不宁,难受之极。

没想到老子这么给力,吕阳心花怒放,趁热打铁道:“师兄说过:圣人不出手,你二位也不能出手。可是拿我刚说这几位来讲,他们都不是圣人。可是无论那一个,我都打不过。东西对立,到时自有一番争斗!小弟败了丢点脸皮没什么,误了我们玄门气运事就大了。”说完连连摇头,意甚沮丧。

听完吕阳这一番话,老子与元始对望一眼,心中都明白了这小子是借机敲竹杠啊!老子哈哈一笑,倒也不以为意。他修为高深,一向视法宝为外物.见吕阳这样说,心中都已经在盘算给这小子什么宝贝好了。

元始却在一边郁闷的拉起了大脸!他今天很不爽,极度不爽!本来他早就看中了吕阳的资质,今天召吕阳来,本想打压一番煞煞他的锐气气后收罗门下的。万没成想!这一叫上玉虚宫来,一变再变,变得神乎其神,徒孙没收成,反多出了个莫名其妙的师弟!

师弟就师弟吧,反正老子都认了,自已也不好说什么。现在钟离权体内的那枚至阳本源铁定是保不住要取出还他了。可是这样还不算,干神马?还要管我们要宝贝?!我呸,你想得美啊。

想到这里元始天尊极度愤愤然,一张保养极好的白胖大脸,越发变得的又黑又长!吕阳在一旁眼珠子滴溜溜转,将二圣表情看得分明.见元始臭着一张脸,心里暗笑道:元始,诸圣之中,你我因果最多。今天你就瞧好吧。我不敲到你吐血,今天我就不是吕阳!

这时老子笑道:“听你的意思,是想和我们要几样防身之宝?”老子都这么说了,吕阳也不客气,点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即然答应了师兄,为我们玄门与那西方争斗,师兄们好歹也要给我几样保命的资本。不然要我赤手空拳和那些人掐架不成?”

老子捻须点头称善,摆手让他继续说。吕阳也不管那么多,侃侃而谈道:“老子师兄曾和我说过,我是天下阳气之宗,这世间一切修行法门都于我无效。我除了找回自身本源之外,再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增涨我的道行神通。”

老子点头道:“却是如此,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当日才赐你练肌练骨练神三粒神丹,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法子可以增涨你的道行.即然这样,你放心大胆说说看想要什么宝贝?”

听老子这么说,元始又在心里暗暗埋怨师兄:小孩子不能惯要教的,师兄你老糊涂了,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不成?难不成要你的太极图你也给?他要宝贝,随便打开宝库丢几样给他就是了,你让他自个挑?你知道他都想要什么啊!

元始不愧是圣人,不妙之感大作。心中不断的碎碎念,嘴上却不敢说话,元始天尊对师兄老子最是尊敬。在某些方面,在他的心中,师父鸿钧也比不上老子来得份量重一些。

看到元始天尊憋屈的的样子,吕阳快笑破了肚皮。说真的,他真没想到老子这么上道,竟然如此大方让自已看着点!

即然老子都开口了,今天不来个狮子大开口,不要点好的实在对不起自已!看元始快要吃人的表情,估计过了这个村也没这个店了.吕阳深吸了口气,两眼放光道:“首先,元始师兄,你拿走我的一阳本源,要还给我!”

早有思想准备的元始闻言翻了个白眼,咬牙道:“这个依你!”张嘴便要叫钟离权进来,谁知吕阳一摆手道:“且慢!”元始天尊一愣,怒道:“你还有何事?”

吕阳冷笑道:“元始师兄,你我玄门一脉,何况我们现在还是一条船上的人。但是亲归亲,理归理!凡事都要讲个因果!你当日取我本源,今日还我本源,这个因果要怎么算?老子师兄当日在八景宫还给我三粒神丹呢。”说完,两眼望天,气焰嚣张。登时把元始天尊气了个半死。

怒哼一声,就要大怒。忽然发现师兄白眉微蹙,显然圣心不悦。霎时心里凉了半截,知道师兄现在一心示好吕阳,就算自已呵斥吕阳,有师兄护着自已也是干上火没有办法。罢罢罢!元始天尊有如撒了气的皮球,仰天叹息一声,心道:栽啦!随你小子便吧。

虽然郁闷,元始明白吕阳没说假话.三粒神丹了因果的事,老子是和他说过的。唉,这就叫前车后辙么,师兄啊,快让你害死了.元始再次在心中埋怨了师兄一次。无奈何开口道:“到底要怎么样,你痛快讲出来罢。”

见元始服软,首战告捷的吕阳意气飞扬:“元始师兄大人大量,不愧为圣人表率,众圣楷模啊!”元始听他马屁连连,好话人人爱听,虽然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眼,不过还是轻哼了一声,怒气稍平:“不必多讲,想要说什么尽管说出来就是。”

“即然这样,小弟就不客气了。师兄既然将小弟本源归还,为了师兄心安,这了却因果之物么。。。”吕阳顿了一顿,眼珠子大转了几转,檄意拉长了腔调,元始天尊被他逗的的心都吊起来了,连老子都瞪开一线微闭的眼,竖起耳朵看这个家伙到底想要什么。

还好吕阳没有拖太长时间,道:“就请师兄用玉虚杏黄旗来了还因果,元始师兄以为如何?”

这话一出,元始登时大怒!虽然玉虚宫中宝贝甚多,可大多都是些后天灵宝。这天地五方旗是这世上仅有几件先天灵宝之一。先天和后天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是法宝威里却不可以道里计。

当初紫宵分宝,只有三清才分得了仅有的三件混沌至宝中的两件,另外一件混沌钟,自东皇殒身后就莫名消失不见。除了这三件混沌至宝,通天虽然拿了诛仙四剑,这诛仙四剑虽然厉害,但也是不是混沌至宝,是只先天灵宝上品罢了.除此以后,诸圣也就分得了十几件先天灵宝,象元始的杏黄旗,老子的焰光旗,女娲的山河图,接引的宝色旗等。

要说这先天灵宝是何等的珍贵,你看西方二圣拿着那个宝色旗的宝贝程度就明白了。想当初,为了破殷郊手中的番天印,广成子去西方说尽了好话,才借得用了一回。

如今吕阳张嘴就讨要杏黄旗?!做为先天灵宝的杏黄旗防御无双,就是元始家大业大,也是当做至宝,从不轻易示人。如此宝物,你也敢张嘴要!

元始眼珠子都红了!你这个小子居然狮子大开口,神马?用杏黄旗了却因果?你这利息是不是要得太狠啊!

再也忍受不了的元始咆哮一声,跳起身来!对,没错,是跳起来的!大吼道:“大胆!杏黄旗是什么宝贝你知道不知道!你居然。。居然。。”手指点着吕阳说不出话来,气得浑身哆嗦。

...

第100章 心痛不是你一个!

吕阳张嘴就要了玉虚杏黄旗,从心里讲,老子也觉得这个吕阳下手有点狠!不过看到元始一脸的暴走之相,老子现在觉得真丢脸。

先天灵宝杏黄旗虽然宝贝,但是再好也不过是一件灵宝罢了。在西方那种穷得要饭的地方自然拿着当奇珍,可是在家大业大的盘古三清眼中,说起来还真不算什么事!

看不惯元始这莫名的小家子气,老子眉头拧起,低声说道:“二弟,要个杏黄旗,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法宝什么的都是外物!你我圣人之尊,还用得上那种物事吗?不如付与小师弟,为我玄门争斗之时还可添得几分胜算!”

被老子这样一说,元始心中这个委屈啊。你我是用不上,可是我的徒弟们用的上,凭什么没来由让这个小子敲了竹杠!

三清之中元始最为高傲孤决,一向目无余子。眼中除了老师和老子,天下没有一人放在他眼中。他这个性在在紫宵分宝时候吃亏最多。那有数的几件混沌至宝灵宝,鸿钧怕他们打起来,所以亲自一件件分完。完了在分宝崖上放了一堆二级三级的灵宝,估计是老头偷懒,丢下一句,灵宝有缘而得之的没营养的话,就消失不见。

三清当时实力强横,无人敢惹其锋,三人一马当先,老子大袖一挥,得了几十件。通天更是厉害,诛仙四剑落处,中间的几百件灵宝俱都消失无踪。只有元始自重身份,专挑好的拿,赖的不想要,择择答答挑了十几件。可是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真的悔青了肠子!能让道祖收起来的灵宝,差能差到那里去!放眼后世,取自分宝崖的宝贝,都是个顶个的牛气充天!

所以在封神时就出现了这么个情况,通天门下别说亲传弟子了,就是外门弟子,如三宵,赵公明之流,人手几件先天灵宝。打得阐教屁滚尿流,馋得准提口水横流!

而元始这时才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多拿几件,敢情这好东西都让通天得去了。对通天的恨意又多一层,从此元始下死力钻研练器之术,很是卖劲的练成了几件出名的宝器,辟如广成子手中番天印,观音手中的玉净瓶等。能成为一代练器大师,缘由就从此来。

老子说的风清云淡,颇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痛的味道。元始心中也明白师兄说得有理,话说这这善财难舍,看着咧着大嘴得意的吕阳,元始就郁闷得要死。

也没别的法子,低头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道:“依你!”说完,袖中飞出一道黄光,风声呼啸,向着吕阳飞去!

没等那黄光近身,吕阳臂上金光一闪,华阳巾凌空飞舞,化成一个金色大手,一把将那黄光捞在手中。那黄光见了金光颇为吃惊,黄光大涨,二光纠缠在一起,象是旧识见面,分外亲热。

老子和元始圣人法眼,一眼就看到了吕阳口中的华阳巾竟然是天地五方旗中的素色云界旗!二人对视一眼,明了此物必是师尊鸿钧当日赐给东华防身的。元始一阵生气,看来老师嘴里不说,心里对东华还是另眼看待。亲传弟子有的福利,这小子居然也有!

元始见空中宝气辉煌,二光纠纠,心里痛得剜肉流血。暗骂吕阳坏透了!身上已经有了云界旗,居然还要自已的杏黄旗。如此贪心不足,早晚被雷劈!

吕阳高兴的都想唱个歌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吉祥的事儿都来到!天地五方旗有多厉害别人不知道,他是心里门清的。自从有了素色云界旗,斗宝斗法斗妖怪,泡妞聊天听墙角,云界旗可以说无所不能,无所不为。实在是他行走天下,片刻不能相离的至宝。

眼下再得了元始手中的中央戌已杏黄旗,这个宝贝看封神演义时就有了解了,说是逆天之宝也不为过!这边吕阳乐得都快要飘起来了。果然几家欢喜几家愁,元始在那边眼泪都快下来了。

拍了拍自个的脸,冷静了下头脑,吕阳一挥手空中纠结的二光便落了下来,华阳巾依旧化成一道白巾缠在他的臂上,杏黄旗有样学样,也化成一道黄巾和白巾缠在一块。

吕阳清了清嗓子道:“多谢元始师兄概然厚赠,这样,你我的化阳因果就此两清了。恭喜师兄,从此便可安然高卧,道行猛进,大喜啊大喜!”

元始脸色铁青,全没有半点吕阳说的大喜之意,痛哼一声!转过了脸不发一言。吕阳也不以为意向老子道:“师兄,即然我和元始师兄的因果了了,那我就正式向你们讨要几件宝贝了!”

老子一听,哦,敢情刚要的不算?转念一想,对啦,方才说的明白,刚是和元始了却因果。听了吕阳的话,元始在旁边一个跟头差点栽下云床!

神马和神马?刚拿走了一件逆天灵宝不算?听这口气还要继续?!元始怒极反笑,道:“好好好,果然后生可畏,大口吞天啊!你还想什么,说出来听听!”

知道元始暴怒,吕阳没有丝毫害怕!天塌了还有老子顶着呢,元始的张牙舞爪在吕阳眼中不如一只小猫咪,叫吧叫吧,吕阳心里想:你吓唬我?也不看看哥是从那来的!

不理会元始,甚至连他的话茬都懒得接。吕阳心里鄙视道:元始大圣人,你洗干净等着,一会就让你一爽到底!吕阳张嘴向老子道:“老子师兄,我想和你要三样宝贝,不知你舍不舍得给!”

老子这方面就比元始大方的多,听吕阳要三件,心里顿时一阵轻松,才三件啊,小意思!当下微笑道:“哦,我即然允了你,别说三件,就是三十件,只要有绝对给你。”

听听,这就是境界啊!吕阳心中称赞,手上就伸出了大拇哥。元始天尊在一旁听师兄如此说,心里着实不愤,心道:师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满门就玄都一个弟子,你宫里的宝贝却比我多十倍不止。你是三十件没问题,可我呢?我要怎么办?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啊。

相比于老子,元始更恨的是吕阳。这个小子对师兄露出八颗大牙真心的微笑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拿你那贼忒忒的眼神看我是神马意思?!元始天尊此时有一种想拍死这个家伙的念头!

吕阳开心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的三件宝贝是:离地焰光旗!八景宫灯!紫金葫芦!”

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元始和老子见眼前这个小嘴嘣出这三个名字。二圣眼前都是一黑!老子这才领教了吕阳的厉害!

先说这一件,离地焰光旗是老子得自紫宵宫,这个一直就交给玄都用的。老子叹了口气,刚说完师弟法宝是外物,可是为什么到了自已身上,也觉得有点肉痛呢!罢了罢了,给他了吧。

再说第二件,八景宫灯。这个灯很厉害的。先前有交待,这天地生成之时,子午未分的时候,天地间有三盏灯!分别是八景宫中的八景灯,主天光。其次是玉虚宫的宝莲灯,主地光。另外一个就是跟着燃灯跑上西方的灵鹫山圆觉洞中的灵鹫灯,主冥光。

这三灯都有无穷无尽法力,通天彻地的神通。老子床头就放着这个灯呢,老子微微有点心痛,这个家伙事是用久了的,今天给了吕阳,自已晚上睡不着怎么办?

再说第三件,紫金葫芦。论起这件,是吕阳开口要的三件中的最让老子心痛的一件!此物得自昆仑山,是先天葫芦灵根结成第一个果子!神完气足,精气充溢。老子拿来在八卦炉中费了几千年的九转功夫,练成一件后天灵宝。

老子甚少练器,这宝练成,最中老子之意。平日放在袖子随手把玩,当然也不能闲着,老子拿来做为盛放自已金丹的法宝。说起来老子练成的贴身带的宝贝只有两件,一个是金刚琢,一个就是紫金葫芦。

其实吕阳想要金刚琢来的。论打架,金刚琢要比葫芦好太多。不过思虑再三,金刚琢是老子后来练成的法宝,虽然厉害无比,便比起先天而生的宝贝,还是差了一线。

这紫金葫芦还是买一赠一的好宝贝,葫芦本身威能就不说了。吕阳主要是看好了那葫芦里的内容,那里边有一葫芦的金丹呢!对于老子炼得九转金丹,吕阳一直是垂涎三尺,念念不忘的。

他这样想,老子也这样想。心道“你个小子真损,拿了我床头上的,还惦着我身上的!满心想不给,可是自已刚把话说满,自已一头白发白须,这要是反悔了,这脸往那搁?可要是给,真的心痛。

望了一眼自已的师弟元始,二人心意相通.老子心道:师弟!心痛不是你一个.师兄我也很难受哇!

...

第101章 诛仙四剑!

老子沉吟了片刻。手中拂尘一挥,一道清光闪过,空中现出三样东西,正是离地焰光旗,八景宫灯还有紫金葫芦。三宝各自发出红光,白光,及紫光,光辉灿烂,耀花了吕阳的眼,气歪了元始的嘴。

来不及擦干净还流着哈喇子的嘴角,吕阳手忙脚乱的把宝贝收起。见那个可恶的小子笑得见牙不见脸,元始愤愤然的扭过了头不去看他。这时老子微笑道:“小师弟还有要求?”

吕阳摆手道:“老子师兄对我这么好,我决不是贪心不足之人。师兄给我这三件宝物,师弟就愧领啦。”元始闻言在旁边一阵做呕,这叫不贪心?心中大骂这个吕阳太无耻了,三件?这三件任何一件拿出去,就是圣人也得眼红!如此万世难寻的宝贝,你一口气就要了三件,还不够贪心?

正在这时,元始忽然发现吕阳眼珠子又定在了自已身上!顿时觉得冷嗖嗖的一阵凉风刮过。圣人是混元之体,万劫不磨,寒暑不侵的,可是在吕阳的注视下,元始愣是觉得从脚到头,一阵凉意。

果然,吕阳望向元始,笑嘻嘻行了一礼:“元始师兄,师弟我和老子师兄要了三宝,不能厚此薄彼,小弟也想向师兄要三件宝贝,不知师兄肯不肯?”

见到那惫懒的笑容,元始头皮一阵发紧,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告诉自已要忍耐!白胖大脸上硬生生挤出几丝笑容,僵硬的挂在嘴角:“好吧,不知师弟想要?”元始真不想笑来的,可是没办法。

现在在他的眼里,吕阳就是个敲竹杠的煞星。好在自已不象大师兄有么多万人瞩目的灵宝,元始尊心中冷笑,小子,你有本事来要的我盘古幡!我料定再给你这小子三个胆也不敢。不过老子师兄这么宠他,对于吕阳真是豆腐掉在灰里边,吹不得打不得。

罢罢罢!眼前只求这个小子高抬贵手,随便打发他几件灵宝就得了。看到元始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吕阳心中大爽,心道:别急,好戏在后头呢!

想到这里,吕阳对着元始天尊嘿嘿笑了起来,开口道:“元始师兄在我玄门威名赫赫,一代练器宗师,象番天印,玉净瓶,阴阴镜,七宝金莲等众多灵宝听说都是师兄亲手练制,件件名震三界六道,小弟一向艳羡的紧。”说完点头赞叹,咂舌不已。

他这里如数家珍,娓娓道来。每说一件,元始天尊心里就是一抽。吕阳念叨的虽然这些宝贝不全是他亲手所炼,但是象番天印,玉净瓶确是他得意之作,吕阳说他是炼嚣大师也确是实至名归。

见吕阳念出这些宝贝的名字,心里不由一松,为?因为这些宝贝都有主了哇。元始大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些宝贝就算你小子想要,我也有法子推托。当下咳嗽一声道:“不错,难不成师弟想要这些宝物吗?”无错不跳字。

他话没说完,吕阳连忙摆手道:“哎呀,师兄说那里话来!师弟再不济,也不能抢师侄们的东西用啊。师弟想要的师兄都有,不多,也是三件,希望师兄多多成全。”

听到吕阳这么说,元始一颗心都马上到了嗓子眼,声音都有点抖,道:“说吧。。。你要想?”

吕阳也不卖关子了,眼神似笑非笑,望着元始道:“第一件,乾坤图!第二件,混元盒。这第三件么。。诛仙四剑!”

这一言出口,全场寂静无声!不说元始脸色发黑,两眼通红。就连老子都皱起了眉头,插言道:“小师弟,前两件宝贝也就算了,这诛仙四剑因果太大,怕不是你能要得之物。”

听老子说完,吕阳笑了笑。他要的第一件宝物乾坤图,元始在封神时只用过一次,宝如其名,祭出可化一方天地,自成乾坤一界,故名乾坤图。

元始在九曲黄河阵中痛恨云宵将自已门下十二金仙削了三花,绝了五气化成凡体,特用此图拿下了云宵,云宵那时已在大罗之境,在此图威力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就此化灰。此宝能灭大罗之仙,厉害可见一斑。

第二件混元盒,这件可是元始在紫宵分宝崖上择答了好久,挑出的为数不多的精品之一。不用别的,光听名字就成了,混元这二字可是不是一般的宝物能够当得起的。圣人叫?混元大罗金仙啊。此宝在九曲黄河阵中一股红气将碧宵吸入,转瞬化为血水。吕阳对这二件宝贝早就惦记上了,今天借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日子,吕阳必欲得之而后快。

至于老子都出言劝阻的诛仙四剑,这个不消说了,这四剑的逆天威力神通,号称非四圣不可破。通天圣人倚之横行洪荒,三界不敢惹其半点锋茫。

可惜天道有恒,通天圣人可以说是成也其宝,败也其宝。月满则亏,水满则溢。通天的强势终于惹来几圣忌惮不满,合力将他这四剑在诛仙阵中落了下来,现在收在元始玉虚宫中!这种逆天之物,如何能随便送给吕阳!

听完老子的话,吕阳抬眼看元始脸色发黑,气喘如牛,明显已经接近暴走边缘,吕阳轻轻笑道:“两位师兄息怒,听小弟一言。诛仙四剑是杀戮之宝,虽然攻伐犀利,所向披糜。可惜业力太多,累人功果。通天师兄截教下场如此之惨,与这四剑戾气所钟也不无关系。”

听吕阳这么说,老子点头道:“师弟果然是宿慧之人,见识独到。即然如此明白,为何还非要此宝?这样吧,前两宝我就做主依你,这诛仙四剑,干系太多,师弟不如换一样如何?”

吕阳摇了摇头道:“师兄听我说完。诛仙四剑与那西方大有因果。想当时若不是四圣齐至,这诛仙剑阵不得破,诛仙剑阵不破,截教便没有了后来万仙之殇!我道门今日如此衰败之因便是起于当日之果。当然说这些都是后话,已然无用。”

“西方挑动我道门内讧,他们就中取利,封神一役之中夺走通天师兄大量弟子不说,连元始师兄几大弟子也不放过,尽数放手收为门下,供他们西方大兴奔走奴役,这一切始做俑者都从这诛仙四剑开始。不知二位师兄认为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此时渐渐恢复平静元始听吕阳这么说,火腾的一下又上脑门了。因为老子都站他这一边了,有师兄顶着,元始口气现在特别壮!听到吕阳这么说,怒道:“即知此剑如此大的因果,你还要讨去,有何居心?”

吕阳眨了眨眼道:“师兄,小弟一片真心都是为了我们玄门好啊!这四剑阵图失却,已布不成诛仙剑阵,四圣不可破之说已灭。这四剑只是单纯的四个灵宝罢了。师兄何必大惊小怪!”

说着冷然一哂道:“这四剑都是大凶暴戾之物,师兄久放宫中,难免影响玄门气运,不如给了小弟,两位师兄放心,小弟拿了此宝,另有他用!”

这么一说,老子和元始大为诧异,元始惊疑道:“不是你来用?你要来做?”老子也是白眉轩起,一对法眼精光闪烁,望着吕阳,若有所思。

吕阳微笑道:“小弟虽然年纪小,但是言而有信。说不用便不用,师兄不必担心。小弟今日在此对天道起誓:从此一切所为都是为了玄门气运谋划,若是违誓,终身不能成道!”这誓言一出,老子神色大是放缓,元始呆然不语。

“师兄们也不要问我如何做,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师兄若是应了我,玄门气运或可挽回,师兄若要敝帚自珍,那小弟也没得说,刚刚一切所谈,都当放了个屁吧!”吕阳说完从怀中拿出刚得到几件宝贝,往地上一丢,转身便要走。

老子一见大惊,慌忙拦阻,大喝一声道:“且慢,师弟即如此说,应你便是!”元始天尊终究不舍,轻声道:“师兄三思啊!此子奸滑无比,只怕言过其实,不堪大用!”

老子对他理也不理,神情严肃道:“有我做主,一切就依小师弟所言。”没想到老子竟然连这种条件也能答应下来,吕阳心中是真的惊叹了。都说老子智慧如海,如今一看,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回转身来,将丢在地上那些宝贝收到袖中。吕阳正色向老子道:“师兄请放心,诛仙四剑用途不日师弟便会给你们个交待,眼下我只能说,此宝不是我所能擅用之物,我要来别有他用。”说完对老子莫名一笑,伸手向上指了一指。

这一笑一指,老子忽然明白了过来!白眉抖动,颤声道:“师弟,难道是老。。。”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吕阳怎么会让他把说话全呢?他这一笑一指全是忽悠老子和元始的,老子怎么想,那是他的事,可不该吕阳的事。

可是要是让老子把话说全了,那吕阳就不好办了。应了是因果,不应老子这关肯定过不去,老子不点头,想拿诛仙剑,就看元始天尊现在这脸色,那是万万办不到的。

所以吕阳只能继续扯开虎皮大旗,鸿钧道祖又一次莫名其妙被人拿来做了枪手。有了前番种种,老子想都没想,很上道的就想到道祖身上了。至于吕阳为非要诛仙四剑,他自有算盘。

看吕阳嘘了一声,神秘的向老子做手势示意,老子果然把下半截话吞了回去。元始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见老子一脸的激动,看都不用看,元始知道,师兄又被这个小子说活动了!

长叹一声,元始天尊知道大势已去。一脸的灰心丧气,挥动手中三宝玉如意,划破虚空,伸手进去,从中间拿出三样东西来。看了再看,一咬牙,袍袖轻拂,这三样东西就飞到吕阳面前,在半空中伫住。

吕阳凝神细细观看,混元盒小七玲珑,散出一种黑沉沉的混沌之气,虽然是黑色,却是光华灿烂,正而不邪。再看那个乾坤图,却是一个布裹一样的物事,隐隐放出玄黄二色,吕阳知道,能和玄黄二气挂上钩的,怎么可能是凡物呢。吕阳拿宝绝不手软,抖手就先收了这两件宝贝。

再看眼前浮着一个长条盒子,竟然是上好千年玉髓所做。吕阳吐了下舌头,由此可以看出元始天尊对这剑的重视程度。

吐了一口长气,吕阳强捺住激动的心情,伸手打开一看:盒分四层,从上而下,放着四柄剑!与那些宝贝不同,这四剑没有半分光华,静静躺在木盒之中,恍如凡物。

...

第102章 花开见佛!

深深吸了口气,这就是那凶名赫赫的诛仙四剑啊。吕阳轻轻拿起最上边那一柄,非金非铁,色做淡白,剑长三尺六寸,正合周天满度之数。剑柄处有一上古大篆“诛”字。只觉得入手沉重非常,触手冰冷。

再看剑锋,吕阳大愕。在他的印象中本来以为这诛仙剑必然锋利无比,神威难敌!自已的乾坤双剑绝对算得上是传世神剑,但若论起名气威力,比起这诛仙来,怕是给人家提鞋子也不配。可是吕阳奇怪的发现,这诛仙剑全然没有开锋,刃口厚实,别说砍人了,就是砍柴也嫌手重。

吕阳有点傻眼,口中默念道:“非铜非铁又非刚,曾在须弥山下藏。不用阴阳颠倒练,岂无水火淬锋茫?诛仙利戳仙亡,陷仙到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念得这几句正是后世形容诛仙四剑这逆天奇宝的歌谣。

狠狠用手指在诛仙剑锋上荡了几下,只见手指上些须红痕,竟然连皮也没蹭下一丝,不由得大为泄气。吕阳不服气,灵机一动,运上道阳之力,注入剑中,挥动手中诛仙剑,看看能不能发出传说中连圣人也得避让其锋的混沌剑气。

不说吕阳拿着剑对着元始就是一顿乱划拉。元始初时见他拿着剑,口中叽叽咕咕,貌似很懂的样子。再看了几眼,元始哑然失笑,原来这小子装着一幅高人的样子,说到底还是一个无知毛头!

再看到这个毛头拿着剑对着自已比划,神马意思?元始天尊大怒!诛仙四剑这等混沌灵宝,那里是他这样用的?此剑落在他的手中,简直是珠落凡尘,简直是。。是要气死人了!

想到此大大的哼了一声,闷雷般响了一声,这才把吕阳震醒,抬眼见元始满面怒容,尴尬的笑了一声,讪讪裂嘴道:“嘿嘿,我就是试试好不好用,师兄莫怪。”

老子哈哈笑道:“小师弟,以你目前的功力,根本无法催动诛仙剑,说了这是圣人所用之物,给你也是用不了的,带在身上,除了招人眼热之外,没有别的好处。”

听了老子的话,吕阳不管不顾,挥手合上玉盒,心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我用不了,自有能用的的人,此物我有大用处呢。

自始至终元始天尊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个玉盒,一直到吕阳收入怀中不见,这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眼中尽是不舍之色。

老子见事情完了,下边就该谈谈正事了。三人坐下,经这半天一闹,三人俱都平和好多。对坐之时,心情各异。老子是大喜望外,元始是灰心丧气,吕阳是喜忧参半。

老子笑吟吟开口道:“师弟,事事遂你心意,今后我玄门这一肩重任就交在你身上了。眼下依你看我们要先做些什么才能抑制西方东来之势?”话说这就叫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吕阳明白,现在是给人家干活的时候了。

低头想了一想,捋了下思路。吕阳开口道:“师兄,眼前西方悄然不声,我猜是他们在谋划一件大事。顾忌你与元始师兄的神威,只得低调行事,暗中准备。等他们准备万全,那就是他们暴起之时。”

吕阳缓缓道来,说的话虽然不多,但是分析的入情入理,丝丝入扣。二圣都是心机深沉之辈,被吕阳一语击中心中软胁,老子还好抚须点头。元始皱眉道:“依你看,他们在准备些什么?”

见元始动问,吕阳只笑不语。元始见这小子大卖关子,气得七窍生烟。老子就稳重的多,听了吕阳的话,沉思良久,眼中带起一抹忧色,开口道:“东落西升,改弦易辙?”

眼望西方,话却是冲吕阳说的。见老子一言中的,吕阳暗中称赞这老头有脑子!点点头,叹道:“今天我就和两位师兄实了说罢。不日这西方教必定会脱离玄门,另立门户!从此西方,始于大兴。”说到这,吕阳想到佛教自西游后,一直到自已穿来的新世纪,一直昌盛不衰,道门末落之惨,着实可悲。

元始闻言大怒,霍然站起,手点西方,怒吼道:“接引准提,你们敢胆脱离玄门,背叛老师,我元始第一个不放过你们,与你西方誓不两立!”

老子见元始暴跳如雷,并不加以理会。盯着吕阳道:“师弟可知他们要改成什么教派?”抬眼见老子眼神闪烁,似有所悟,不由笑道:“师兄,西方教一向以寂灭为修行之根本,讲究四大皆空,万法俱灭。他要改什么名字想必你也知道一二吧。”

这二人一老一少,打开了哑迷机锋,可把元始闷坏了,他这人一向自负骄傲,目下无尘,没想到在吕阳手中一再受挫,自已在这一旁成了干瞪眼瞎着急的龙套了。

心头怒火熊熊,当然他不敢冲着老子发火,对着吕阳眼睛一瞪道:“吕阳,到底他们要改什么名字,你还不速速说来!”对于元始天尊的咆哮,吕阳翻了个大白眼,直接选择了无视。

忽然吕阳与老子二人会心一笑,各自伸出一指当空。吕阳指尖金光大放,老子指尖清光闪烁,二人在空中书写起来!

就好象一同商量的一样,同时起手,同时住笔,清金二光化成两个大字,竟然在空中重叠到了一起,合这一个字!

讶异之极的元始天尊看着空中散出淡淡金青二光的那个大字,口中念道:“佛?佛!”霍然站起身来,向着西方怒喝道:“接引,准提,你们真的要叛出玄门,另立佛教吗!”声如化成一线风雷,电光一闪向着混沌清寂天飞去!

混沌清寂天中,此时又是一番奇异景象。天地间一片金莲,笼罩在一片奇异神辉之中,俱都含苑待放。清香氤氲漫天,无穷无尽。莲海当中一棵通天菩提神树,枝叶青翠,宝气冲天。树高七层,层层有宝,神辉吞吐,宝光煜煜,向四面八方,射出无限祥光瑞气。

菩提莲花正是这西方大法本源之物,也是准提与接引二圣人的本来面目。后世有佛偈道:“菩提神妙境,莲开现真身。”说的就是二圣。修佛之人,得菩提因,得菩萨果位。得莲花因,得佛陀本位。花开见佛,就由此来。

接引与准提二人开天后在西方贫弱之地化形。二人相依相生,一同修行,共立大教。虽然不象盘古正宗那样出生便有无尽功德加身,立地成圣。但是二人愣是别开奇径,创出这寂灭大法,不能不说真是一代奇才。

二人为了使自已教义大兴,千万年苦苦谋划,中间费了无尽辛苦。终于换得了这树高花开之日。

祥光动处,现出二人。一人身形佝偻瘦小,满面愁苦。一个金身丈许,喜笑颜开!正是佛教鼻祖,接引与准提圣人。圣人现身,漫天金莲轻轻摇动,佛音缭绕,象是在礼拜二位佛祖。菩提枝动风生,风生悦耳,似在轻吟禅唱。

...

第103章 乐极生悲!

二人携手望向莲海神树,心中感概无限。准提笑道:“师兄,你我多年辛苦,终于等来这一日,实在是让人欣喜。

听了这话,接引如同一天死一个老子娘一样的万分苦逼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可见对于这话是真心欢喜。就在二圣感叹昨天,着眼今天,展望明天的大好时候,接引忽然脸色一变,身形顿然凌空。准提稍微一愕,随即若有所悟,顿时脸色一沉,怒道:“元始天尊,你欺人太甚!

话音刚落,见自东方一道风雷如线,滚滚而来!说迟来快,转瞬来到了清寂天中莲花法海之中。接引双手合什,张嘴吐出一朵金莲!莲花一经出口在空中团团而转,现出了一个九层宝塔一样的金莲,层层盛开,放出无限金光瑞气,掉转莲心迎向疾奔而来的风雷。

见师兄出手,准提轻哼一声。对于接引的实力,准提心里是有相当自信的。即然师兄出手,准提乐得清闲,负手旁观。他心思多变,对于元始天尊今天此举有些莫名其妙,在心里暗暗揣测不断。

思之再三,也没想透元始天尊这莫名其妙的抽那门子疯。这圣人道场,最是庄严无比。元始如此做,就好象邻居之间隔着院子丢石头砸人家玻璃一样,是叔能忍,婶不能忍的大事!

百思不得其解,还没等他想得明白,场中形势突变!都说大意害死人,果然是真理。这线风雷很平常,不但准提这样想,连接引也这样想了。

这风雷外观看来毫无出奇,说起来还是接引圣人一向稳重,因为是元始手笔,不敢马虎大意,不敢大意,放出了自已的本命十二品金莲抵御。打的是搏狮全力以赴,搏兔也全力以赴的主意,以保万无一失!不料事实证明,他们小看元始了,他和准提都想错了!

元始天尊自打生下来,就没有象今天这么窝囊过,这么受气过,这么愤怒过!让一个毛头小子敲得七荤八素大吐血不说,后来听到西方要更名叛离玄门!登时勾动了元始一腔痛恨!

以前就说过,元始天尊在诸圣之中最是孤傲不驯,一向重视上下尊卑,讲究的是尊师重道。没想到封神过后,十二大亲传弟子中竟有半数被西方拐跑,元始天尊顿时沦为三界笑柄。

对于此事,元始天尊忍着一直没有发作有二个原因,一个是自已被道祖禁足不许他擅动法术神通,而且在封神中元始屡屡对通天门下弟子出手,已经令三界六道修行中人极为不齿。

如今若是再将手伸到曾是自已弟子头上,若是传扬开来,那玄门可真是输了面子还要贴上里子!就算元始豁得上不要脸,老子还丢不起这个人呢!。二个是燃灯几人到处宣扬东方西方都是玄门一脉,他们几人只是为了学贯中西,所以才留学西方。

无奈何元始天尊打落牙齿和血吞,哑巴吃了黄莲说不出,只得权当看不见,听不到。心道:细水长流,青山常在,终有一日让你们后悔的时候!

没想到今日吕阳睛天一声霹雳,他做梦也没想到!素日接引与准提做小伏低,百般忍让,竟然在暗中谋划了这一件大事!想到自已引狼入室,灭了自已手足,却白白便宜了西方这两条白眼狼!元始天尊又羞又怒,勾动前仇旧恨,登时就发作起来!

元始天尊在这一喝神威中用尽了自已毕生修为,那可真是没有半分留手,打定主意,拚了受道祖重责,也要给这接引准提这两个无耻的骗子加三级的混蛋一个好看。

别看元始天尊放出的这道风雷看着威风不大,实在是熔尽自已一生功力化成的混沌神雷。混沌神雷是什么?盘古开天时,盘古斧劈开混沌,随即承受不住巨大威压崩碎,其时盘古手放无尽混沌神雷,轰天震地,天地始成!此雷威力可见一斑!

天地分阴阳,阴阳化五行。金木水火土为五行本源,五行相生相克,为万法之源。除却五行外,独有雷法特立独行,至罡至猛,无物不克,无坚不摧,光明正大。

雷法之中,首当便以混沌神雷为最上。但是能发混沌神雷者,在天道六圣之中,也只有三人精通,就是盘古三圣。所以可以想象,元始天尊这一道凝聚了全身十二分功力的混沌神雷是何等的威力。

说起来接引圣人已经对元始天尊的这道风雷已经极为重视了,可是事起仓伧,接引终究还是吃了眼前亏!

金莲张口将神雷吸进,一切如常,准提这时也起至半空,与师兄面面相对,开言道:“师兄,元始这厮今天抽得是什么疯?”接引轻轻摇头,也是浑然不解,面上露出思索之象。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忽然接引脸色大变,大呼道:“不好,师弟快闪开!”准提被师兄一惊一乍吓了一大跳,变色道:“师兄怎么啦!”

没空和他多说,接引大喝道:“快用青莲宝色旗,护住莲海神树!要快!”见师兄如此惶急,准提慌了手脚。千万年二人相依相生,从来没见过师兄如此手足无措。

不敢怠慢,伸手放出一道舍利白光,一面青色旗子起在半空,迎风飘扬。顿时青气弥漫,护住下方无尽莲海,青光闪动中现出三颗金色的舍利子,上下浮沉,吐出千条瑞气,翻滚不止。

接引此时面目通红,双眼圆睁,显然吃力非常。再看空中那个十二品金莲,金光晃动剧烈,莲心之中竟然透出一片紫光!准提依师兄之命布下青莲宝色旗护住了莲海,再抬头一看,顿时大惊,口吃道:“元始竟然用的是混沌神雷?是混沌神雷!”

接引此时只觉金莲之中传来一阵阵巨大膨胀之力,饶是他慧力如海,圣人之尊,这股大力也震得他心血翻腾,极是难受。这金莲是他本源所化,与他元神相通。若有些许损伤,必定会他的本源造成大损!

接引冷不防中了元始的暗算。心里清楚,自已的这一不小心上当,吞了这混沌神雷,若不好生应对,这一次必有极大凶险!看莲花由金色渐变紫色,接引心里一阵倒抽凉气!

元始含愤出手这道混沌神雷,接引若是正面对上,全力防守,运尽全身功力,加上法宝相助,尚可勉强挡下。可是现在好死不死的吞在自已的本命莲花中,就好象肚子里吞了个定时炸弹,这要是炸将起来,就算是自已是圣人不死不灭,也要身受重伤,伤却本源,必然功力大退。

眼前若是想不受伤,唯有一个法子。只能运功力将这神雷包裹,吐出莲花,才能保得自身不损。但是一旦吐出,看这紫光大盛之色,爆炸也只在俄顷之间!

这混沌神雷是当日盘古开天时所用,这雷功能开天辟地,自已一旦吐出,此雷必炸,只怕这混沌清寂天,便要毁掉重建!

圣人都能造化天地,要是损了这方天地,重新造过就是了,说白了不算什么大事。可是好死不死的是,接引准提费尽千难万难才造出的这一片莲花法海。即日便要大功告成,功成之日就是西方大兴之时,如此当口,怎么能功亏一匮,重新来过?!

...

第104章 痛心痛恨痛肝肠!

原来这西方二圣千万年练出的这一片花海,其中大有玄奥。每朵紧闭的莲花中都有一个大修行者的元神。这些人都是接引在万仙阵一战中用先天红欲袋掳来的截教中人。当然在接引口中就成了他们西方所谓的有缘人。

奈何这些人都是道高性骄的人物,宁死不肯皈依西方。接引与准提绞尽脑汁,以自已本源化成神树花海,将这些人法身尽皆毁去,以莲花裹元神,是夜以梵唱呗文洗涤,如此历经千年,潜移默化,只等再过几日,便是花开见佛之日.从此西方正式更名佛教,这些花中佛子,就此变成佛门中坚力量,成为西方大兴不世之基石!

接引智谋深沉在六圣中并不亚于老子,在这片刻间已权衡了利弊,拿定了主意,眼中露出一分狠色。苦里巴叽的脸上竟然现出一片狰狞!

准提在一旁早就看出不好,他也是圣人,混沌神雷的厉害是知道的。见师兄脸一片狠绝之色,想到师兄要做的事,大惊失声大喊道:“师兄,快些放出神雷,一旦伤了本源,那就终生后悔,速速放出,不可迟误!”

接引咬牙道:“若是放了出来,你我多年苦心劳力,一朝尽付流水!如此我怎能甘心,速来传功助我,我们合力练化这混沌神雷!”

准提这才明白师兄的良苦用心,心中一痛,不由得双眼泪滴,仰天吼道:“元始,你枉为圣人之尊!竟然无故偷袭,我与你不死不休!”嘴上发狠,手上更快,双掌白光缭绕,已经贴在了师兄的背上!

此时接引的脸上已然全变成紫色,空中那朵本色金莲金光退尽,竟然化成了一朵诡异的紫莲,紫气冲天,紧闭的莲瓣颤动剧裂,周身丝丝电光缭绕,看来爆炸也只在转瞬之间。

接引紧闭双目,身上黄色衣袍鼓涨,运身全身法力。左手捏金刚伏魔印,右手捏不动明王印。全力运功与混沌神雷相抗。莲花越转越缓,接引明白,一旦莲花停转,就是神雷爆炸之时!

忽然接引身子剧颤,双目蓦然张开!嘴角一丝鲜血汩汩流下!感到师兄体内传来爆涨之感,吓得准提怪叫一声,不要命的将自已功力全力输进师兄体内!

合二圣之力之巨大,依旧克制不那神雷。紫色莲花渐渐的越转越慢,紫光烁烁,眼看就要停了下来,紫光大盛,爆炸只在眼前!

接引睁开眼来,知道自已大意在先,如今颓势已定,纵然合二圣之力也是无用。长叹一声,眼中尽是怨毒之色,一张嘴,一大口金色鲜血狂喷而出。

见准提脸色惨白,显然是将法力全部传送自已体内虚耗所致。接引苦笑一声,挥手将准提推开,右手一伸,那空中紫色莲花便落在手中,接引二话不说,脚底白光一闪,电光疾火般便向混沌天外飞去!

冷不防被师兄一推倒地。准提挣扎起来一看,顿时明白师兄的意思。不由得心胆俱裂,长嚎一声道:“师兄,小心啊!”准提知道师兄这是为了保住清寂天中这一片西根本不受伤害,只得舍身将混沌神雷引到混沌爆炸。

准提话音刚落,忽然紫光闪耀,一道紫色光柱通天彻地,那刺目的光茫就是圣人准提,也不敢直视,慌忙伸手捂住眼睛,紧接着空中霹雳一声炸响,雷声震耳欲聋,无数道扭曲的紫色电蛇炸响。那方虚空顿时崩溃,无数地水火风乱滚,不尽罡气黑气肆虐。

虽然有接引舍命将神雷引向天外,可是二圣都还是小估了这混沌神雷的厉害。这神雷爆破的威势向四面八方荡漾开来,好家伙,下方莲海虽然有防御无双的青莲宝色旗守护,依然受了神雷威势波及,顿时狂风大作,动荡不休!

那一片接引准提视若性命的莲花法海,顿时花折叶翻,好多含苞待放的花蕾被强劲的气流吹落在地,闪得几闪,化成一道黑光消逝。还有一些花蕾,受神雷威势波及,莲身上裂开丝丝小缝,隐约已可以看到其中到莲心之上,盘坐着一个个小人!

准提吓得魂飞魄散,师兄舍命要守护的花海,竟然还是被神雷爆炸波及!神雷之威,竟然一猛至此!顾不得再去看接引如何。准提张嘴吐出一个紫金钵盂,就手丢在空中,钵盂口中吐出汩汩金光,加持在青莲宝色旗的白光之上。得了此宝助力,花海才得已风波平静,转复如常。

准提长呼了一口气,痛定一看,顿时心痛如绞!原来的花海金莲遍地,如今经此一劫,莲花竟然损失了三分之一有余!莲海中到处都是残枝败叶,一片狼籍!

本来形势一片大好,二圣万万没想到变生肘腋,本来以为再有几日便可大功告成。从此西方崛起,大兴于世。没想到元始天尊无故来袭,竟然用出了道祖都禁制圣人轻用的混沌神雷,以致西方受了这么大的损失!

虽然接引拚了老命,将神雷引向天外爆炸,没想到混沌神雷之威,千防万防终究还是受了波及,损失惨重。

准提张嘴就喷了口血,心如刀绞,脸上又是泪又是鼻涕。这花海受了如此大劫,个个花色晦暗,若不及时加以调治,只怕还要损失好多。事已至此,心痛无用。准提擦了眼泪,双手灵动,法诀翻飞。各种玄奥的符文一一闪现,道道灵力纷纷垂下,原来是给莲海施了护本培元的大法。

准提一边哭,一边施法,狼狈不已。总算他神通了得,一通忙活后花海稳变好转。准提心急如焚,不敢稍做担搁,化成一道白光,便向天外急速飞驰,干嘛去?找接引去了!

就在他离去之后,那一片狼籍零落凋残的花海中,其中一朵花蕾裂痕累累,虽经准提以法力修复,但是看来并无效果。

就在准提慌张离开后,这朵莲花无风自摇,终于咯吱一声,花瓣破碎,从中现出一个白衣青年,脸色惨如白纸,眉目如画。睨角眉梢尽是痛恨桀傲之色,恨恨的看了周围一眼。

咬破舌尖,张口喷出一天血星。喷完这口血星之后,那青年形竟然变淡,可见这一口精血竟然耗尽了他浑身大部份精元!随着这一天血星,消逝空中不见。

再说准提来来混沌天外,带着哭腔大喊道:“师兄,你在那里?”

只见混沌之中,除了刚爆开的无尽的地水火风依旧翻滚不息外,那有半分接引踪迹。准提疯了一样东一头西一头到处寻找,可惜没有半分痕迹。

准提大惊失色,圣人不死不灭,混沌神雷虽然霸道,但要说能杀死圣人,那是胡说八道!师兄肯定不会死,可是遍寻不见,难不成。。难不成。。。准提想到那个可能,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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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是天意还是巧合?

这混沌无其穷大,无人知其始终。当日盘古拚了老命,在无尽混沌中开出这一方天地,才了有洪荒大地,才有了人烟繁衍。

象老子这些天道圣人,成道后也能开天辟地。但是相对于盘古开的天地来说,那只能叫做道场,叫洞府,不能叫天地!原因无他,功力不及耳!

圣人元神有天道护佑,不死不灭。接引被神雷所伤,最惨的结果是本源大损,性命是没有问题。那准提想到什么吓到腿软?原来这混沌广大幽遂,若是一旦被地水火风卷进这无穷大的混沌宇宙,消失在时间乱流之中,那就相当于自我放逐,可是终生再没有回头之路了。

接引是天道圣人不假,可不是混沌圣人!在天道是圣人,进了混沌,也不过是一粒微尘罢了.准提到处找不到师兄,难免想到这个后果,心中顿时大悲.

此时那里还管他什么五蕴皆空,六根清净,般若波罗密多,不能度眼前一切苦厄,揭谛,揭谛,波罗僧揭谛,不能稍解心中半分焦躁。

眼泪鼻涕一把把的擦着,准提哭成了一团。正在难过时,忽然发觉地下有人拽自已的衣脚,准提抽答着低头一看,透过泪眼蒙胧看到一个人!

这个人灰头土脸,遍身血污。纵然准提圣人法眼如矩,法力深厚,再三睁大了慧眼,细看之下方才认出,那一张貌似每天死一个老子娘的苦逼脸,不是师兄接引还能是那个!

只是接引现在气若游丝,显然身受重伤。准提大喜若狂,如获至宝,一把抱起师兄,便向清寂天而去。

再说玉虚宫,老子与吕阳目瞪口呆望着呼呼直喘,脸色灰败的元始天尊。吕阳是纳闷这老小子好好说着话,忽然站起来向着西边大吼一声,丢了一团雷光后,刚还龙精虎猛的,转眼就和干了天大的累活一样,看那样子连腰都直不起来了,这是圣人有木有啊有木有。。。吕阳虽然猜测不透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元始天尊肯定是干了点啥了。

老子法眼一闭一睁,对元始举动心下了然!不由惊道:“二弟,你太冲动了!”元始天尊面色灰败,知道他此举绝对瞒不过师兄的,急喘了几口气笑道:“师兄,西方狼子野心,可恼可恨的是他们二个几次玩弄我于股掌之间!”

“以前念在老师份上,大家都是玄门一脉,因为封神欠下他们的因果,我几次忍让!如今让我如何忍得!这一道混沌神雷只是开始,终有一日让他们尝尝我盘古幡的威力!”

见元始咬牙切齿,老子叹气道:“西方二人虽然可恶,不过你此举后果重大。你可知道?混沌神雷是我盘古三清独门之秘。威力巨大可伤圣人法体,一向为众圣所忌,老师早就严令我们不得轻用,违者必有重责。你如此轻举妄动,老师责怪下来,可能担当得起?”

吕阳在一边咋舌而惊!乖乖。。开天辟地的混沌神雷居然能伤圣人之体,难怪老子弟兄三个在这三界六道之中一直横着走,无人敢以招惹.难怪老子先前感叹,若是他们三兄弟齐心,何惧西方二小!

一边惊叹,一边明白了元始这样的精疲力竭,原来竟然是丢了颗混沌神雷去了西方。看来这神雷肯定是威力无边,貌似要耗用的法力也是无穷无尽,一颗雷居然就让堂堂圣人搞成虚脱,吕阳都有点坐不住想到西方二圣那看看结果是什么了,想来肯定精彩无比。吕阳心下暗爽。

听老子的意思,这神雷功能开天辟地,威力之大连道祖都不许轻用。眼神转了几转,吕阳心想,看元始天尊累成这个熊样,那西方现在没准被这雷炸成一锅乱粥了,想想大是有趣,哈哈笑了起来。

见吕阳哈哈而笑,元始以为这个小子幸灾乐祸。不由得大怒,横眉冷目,上一眼下一眼看个不停,越看这小子越不顺眼。眼睛一瞪便要发作,谁知吕阳开口道:“老子师兄,我觉得元始师兄做的没错!”

这话一出口,老子大愕,元始一呆,到了嘴边那一句喝斥,顿时吞了回去。老子眼露不解之意道:“小师弟何出此言?”元始也眨巴着眼,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看这个让自已讨厌之极的小子能为自已说出什么话来。

吕阳微笑道:“西方二圣之中,接引圣人心计深沉,久居幕后,运筹帷幄。准提圣人厚黑无耻,是以准提圣人每每到我东方见宝拿宝,逢人便说与西方有缘。此二人一唱一合,天长日久,我东方才有今日危局。”

说完再看,老子捻须不语,元始频频点头。其实吕阳这样在背后非议圣人,已经是滔天大罪,可是现在老子和元始已经在心中将西方这二圣当成大敌。吕阳虽将圣人说得不堪,二圣却浑然末觉,不以为忤,反觉吕阳分析的头头是道,大有道理。

吕阳咳了一声继续道:“西方蠢蠢欲动,觑觎我东方已久。如今元始师兄在他们隐忍末发之时雷霆一击,就当给他们一个警告,给他们提个醒,依小弟来看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听完这一番话,元始天尊就好象一个极度渴坏之人在三伏天喝了一碗冰糖水一样,又冰又甜。舒爽之感真透胸臆!这叫什么?这就叫知音啊。

这几话都说元始的心眼里去了。再看向吕阳,好感大生!嘿,这小子长得这么好呢,越看越可爱啊。元始奇怪的想,以前我怎么没觉出来呢?

老子听完吕阳所说,点点头,也罢了。想想的确也不是没有道理,东西两方情势已经这样了,撕破脸皮也是早晚的事。

正如吕阳所说,从封神以来,东方因为欠了西方因果,自已与元始处处让着西方,时间长了,他们却是越来越放肆,不知自敛,末免太小看东方无人了!想到这,老子冷然一哂,混沌神雷是什么威力,你们尝尝滋味也好!

这事就此揭过,三人安然稳坐。老子再续前题,询问今后如何走势。吕阳道:“二位师兄不必担心,小弟即日便往下界布置。如今天机混乱,说的太多,不免走漏风声,于事反为不美。”

老子不置可否,元始现在怎么看吕阳怎么顺眼,见吕阳如此说便道:“小师弟说的不无道理,师兄,我们便依小师弟所说便是。”

其实吕阳现在心里也是没有什么底。照理现在已经是唐王魂游地府回来,观世音大显神威,于长安显圣,点化唐王西方求法。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没有任何声息?

难道这一切停滞不前,是因为自已的穿来而改变吗?自已一心只是想寻回八阳本源,如今却不得不牵扯进东西二方大劫之中。看似风光无限,炙手可热,一旦有些许差池,就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想到这样,吕阳不由悚然而惊。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自已遇到那缕纯阳化身时种种所言。当初东华本尊,为了防止诸圣抢夺,将自已的第九阳道阳,丢入神魔之井,卷入时间乱流之中。

按那一缕元神所说,自已做为道阳本尊,消失在时间乱流之中,再无任何一种可能,能回到这个世界来。可是为什么自已在蓬莱阁莫名被一种怪力吸取拉扯穿越而来,直接进入了吕洞宾的身体?与吕洞宾的纯阳化身相融为一体,这一切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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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改弦易辙.佛门大兴!

从玉虚宫回至剑湖已有三日。当日元始天尊信守承诺亲手从钟离权体内取出至阳本源,交给自已。看到钟离权被抽离至阳本源,脸色惨白,委顿在地,吕阳心中升起一丝不忍。

心中灵机一动,从怀中取出老子刚给自已的紫金葫芦,倒出一把九转金丹,送给钟离权疗伤。其实至阳离体,对钟离权来说有百利无一害。如今又得了这么一大把九转金丹,更是喜出望外。

老子亲手所练的九转金丹,每一粒都是玄门至宝,修行众人穷一生都渴望而不可求之物。一粒便可让他伤势尽复,如今得这么一大把,不出几日,功力便可更上层楼,钟离权因祸得福,心中再没有半点不满,对吕阳更是死心踏地的感激,恭敬谢过吕阳,转身自去休养。

对于吕阳的大方做法,元始天尊虽然觉得心痛.同时觉得吕阳这个小孩真不错,有人情味。想到自已门下苦心栽培的十二金仙,自已多方造就,小心呵护,没想到到头来竟多是天性凉薄之人。不由得灰心丧气,长声叹息,早知如此,还不如和大兄一样,宁缺勿滥,若是收得吕阳这样一个弟子,胜却无数。

见诸事已了,吕阳收拾了下告别老子与元始二圣,便要回转剑湖宫。老子欲言又止,吕阳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便笑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不必多忧,吕阳即然担下此事,必定全力以赴!”

吕阳说的笃定,老子宽心大放。手抚长须哈哈笑道:“那么就全倚仗师弟了。”转头望向元始,端容道:“二弟,你即刻发下钧旨,凡我玄门弟子,从此刻起俱听吕阳调动,不得有误!”

元始连忙躬身领命,含笑道:“正该如此,我玄门气运,都在小师弟一身。吕阳,我还有二宝,就此交付于你,对你下界行事,或有帮助。”

元始天尊主动给宝贝?吕阳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了?不但吕阳不信,连老子都瞪大了眼,不知道这个一向悭吝的二弟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见二人神情诧异,元始白胖大脸偷偷一红。随即板了脸对吕阳冷哼道:“怎么?不想要?”吕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摆手道:“师兄不要误会,师弟刚刚是。。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说完挠了挠头,咧嘴而笑。

元始板着脸不去理他,这次没有划破虚空,而是从袖子取出二件东西,递给吕阳。吕阳定睛一看,一物是一节木鞭,四节八棱,长有三尺六寸,上边密密麻麻的全是符印,虽然木制,但入手沉重。再看那一物,却是一幅长长卷轴,黄绫玉卷,用杏黄符篆封口。不知这是何物,吕阳抬起眼看向老子元始,茫然不解。

吕阳不知道,老子看得分明。当下倒了吸了口气,脸上又惊又喜道:“师弟,你终于想通了!”这两件宝贝是当年道祖亲自赐给元始天尊,以老子之尊也不能擅用,见元始天尊拿出这二件宝贝,老子自然惊讶。

元始脸上赫然,咳了几声道:“吕阳,如今天庭与地府都在西方手上把持。地府天庭却是势大,有周天三百六十万天兵神将守护。如今我给你这二物,一名打神鞭,一名封神榜。此二物是诸神之宗,有此二物在手,你可随意调动周天神将,对你日后行事,或可有些帮助。”

吕阳一听才知道这二件不起眼的东西竟然是封神浩劫中掌劫之宝打神鞭与封神榜啊,不由得惊喜莫名,低了头看个不停。

老子在一旁笑道:“吕阳,你可得好好谢谢你元始师兄。此二物交给你,可以说大半个天庭都在你的手心中了。若有神将不听调遣,你可用打神鞭击之。此物是道祖亲练,不打人不打仙,但若是打在神体之上,便有如雷击火烧,疼痛难当。”

“这封神榜上更是了得,上有周天三百六十位正神,下有八万四千恶曜的名字,此榜在手,但凡是榜上所有之神,便以你为主,生死一任你意!此宝郑重,你一定要好自为之,不可作威作福,自取灾祸。”

听老子说完,吕阳知道这是老子变相告诉自已这二宝厉害的地方。当下仔细收起二宝,对元始深深施了一礼道:“元始师兄请放心,小弟一定谨慎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轻用。”

其实吕阳说的不错,这两件宝贝平时真的用不上。打神鞭虽然强悍,说白了只能打神,不能打仙,属于鸡胁一样的法宝。不过封神榜就不一样了,若有神将不听驱使,只消此榜一出,生手便在吕阳一念之间。有了这个两宝贝,不啻折了玉帝双臂,哼哼,玉帝王母,我看你们日后还怎么拽!

听了吕阳的话,元始脸上露出微笑:“你能这样想,便是我玄门之幸。你下界之后尽管放手去做,若真到了急切之时,我与大师兄必不会袖手旁观。”

老子连连点头,拂尘挥动,尘尾上放出一道光,落向吕阳手心。吕阳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玉符,上有太极符印,黑白流转不绝,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事。

这下轮到元始惊讶了,抬头向老子道:“师兄。。。”老子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等他说完,截住他的话头道:“吕阳,这太极玉符是我们三清之间秘练之宝,凡是玄门弟子,见此物如见三清本尊。我将此物付你,一是有难之时你可任意调动玄门弟子便宜行事。二是一旦你有大难,不能分解之时,便可将符放出。二人即时便知,自会前来助你。”

吕阳望着这道玉符,心中思潮起伏。老子与元始对自已这样好,说白了也就是利用自已为大厦将倾的玄门争取三分气运罢了。这肩上的沉甸甸的担子压得吕阳心中一沉,叹了口气,不再多言,拜别了二位圣人,便回到了终南山剑湖宫。

终南山剑湖宫,吕阳缓缓伸开右手,掌心中一道金阳灿灿,映照吕阳俊脸之上一片金霞。掌心中的那道金阳正是得自钟离权体内的至阳本源。

望着手中金阳,吕阳叹息一声。老子与元始为了挽回玄门气运,百般算计。接引准提为了佛门大兴,苦心经营。自已为了集聚本源,四处奔走,这一切何尝不都是为了一线生机苦苦挣扎?

想到这里,吕阳一拍天灵,只听雷响一声,缓缓升起一轮道阳,金紫朱三光大放,吕阳手中那道至阳本阳顿时变了颜色,金阳顿时变成青阳,不用吕阳做法,一道青光自动从吕阳手心升起,向着金色道阳快速飞去。

吕阳微微一笑,心道:来吧,大家都是为了自已的一线生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那就争吧!

不说吕阳在剑湖宫闭关融练至阳,不知不觉又是三年过去。这一日天地间发生了一件大事,震动了三界六道,天下所有修行中人无有不惊!

这一日西方地涌金莲,天开圣光,祥光氤氲,江河泛涨,大地震动诸般异样之象络绎不绝。接引准提二位圣人现万丈金身,在混沌玄寂天正式宣告三界六道,从此西方教更名佛教!发下三万六千偌大宏愿,要普度天下众生,同生极乐之国。

西方教脱离玄门,正式与玄门分庭抗礼,改名佛教。天下修行之人俱有感应,佛教一经现世,即刻引起了轩然大波,首先亮相的是以佛教根椐地灵山展示出来的超强实力。

三千诸佛,四大菩萨,八大金刚,三千揭谛,五千伽蓝,更有无数比丘僧比丘尼,天龙八部等在那灵山之上,各自放出无尽佛光,梵音呗唱之声昼夜不绝,说不尽的庄严法象,道不完慈般普渡,将一个西方大地搞得是遍地清静琉璃,金光照彻天地。

见了西方如此大法,一时间慕者如潮,众多修行者疯涌投入西方佛门,苦求皈依。佛门从此大昌于世,炙手可热,真可谓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风头一时无人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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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斗宝碧游宫!

就在西方轰轰烈烈,大兴其道的时候,吕阳在剑湖宫睁开眼来。一轮道阳挂在脑后,金色光华怒放,紫青朱三色莹然。道阳在吸收了三道本源之后,更见神异,放出的金光浓如实质,金紫青朱四色光茫轮番闪现,玄奥非常。

吕阳一笑站起,知道这道至阳本源已经融炼成功。自已一脚已经稳稳踏进了修仙九境中的第四境上仙境!

站起身来,吕阳眼望西方,口中喃喃道:“终于动了么?那么现在也该是我动的时候了。”收了道阳入体,吕阳脚底金朱光华闪动,一道经天长虹便往天外混沌飞去。

说起来吕阳来到这混沌两次,一次是大罗天八景宫,一次是弥罗天玉虚宫,这次也算是轻车熟路,驾轻就熟了。上两次来时,吕阳都需要钟离权用法宝护送.而如今融了三大本源在身,道行飞速勇进,那些罡风黑气虽然厉害,已经不在吕阳眼中.脚底金朱光华如龙,疾若星火往天外而去。

穿过重重黑暗混沌,避过无数罡风煞气,忽然眼前光亮大放,现出一重天来。吕阳遁光有如飞火流星,一闪便落到其内。现出身形四下观望。

只见四野茫茫,地势空旷,除了野草便是秋风,一派萧瑟。吕阳心里感叹道:“大罗天道法自然,弥罗天胜境无边,而这禹余天却是这般荒凉模样,看来圣人道场,一如心境。”吕阳来到的这个地方,正是通天教主的混沌道场禹余天.

正在四下打量的时候,忽闻空中香风一阵,见远方一道青光有如飞火流星一般疾驰而来,人末到声已至,娇喝道:“大胆狂徒,竟然敢不经奉召,擅闯圣人道场,不知道是死罪吗?”无错不跳字。

音落人现,吕阳举目细看,眼前一个青衣丽人,修眉凤目,方面端颐,举止稳重,可是现下却是满面怒容,一脸的戒备。来人正是通天教主四大亲传弟子仅存于世的无当圣母。

无当圣母福泽深厚,虽然截教七零八落,下场俱都甚惨。亲传弟子四人,都已死的死散的散。只有她却是福运通天,并不象师兄师妹们不是化为封神榜上人,便是被西方掳去成奴。截教名存实亡,只有她一直随侍通天教主左右,不离须臾。

今天她正在宫内静坐,忽然心神跳动,登时就发现禹余天竟然了来了不速之客!不由得又惊又怒,惊的是这混沌之境,圣人道场,千年来清静如水,向来无人敢来叨扰。怒的是此人竟然藐视天威,难道截教末落,在这世人眼中成了好欺之地么?

一经现身,也不答话,杏眼圆睁,怒火迸发。无当圣母下决心要给眼前这个人一个教训!其实也不怪无当发火,这圣人道场,就是老子元始要来,也要先前发贴请求,这是道理,是尊重。

而吕阳这个愣头小子那里懂的这些,以为和去老子元始那一样,想来就来了,没想到触动无当圣母一腔邪火,登时便发作了起来。无当圣母从口中喷出一珠,迎面便向吕阳击来!

从无当出现,到发珠打人,这些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一瞬.在吕阳看来,就是青光一闪现出一个女子,二话不说,丢出个大珠子就象自已打来。

吕阳一愣,搞不懂这是什么招待路数。张嘴叫道:“哎,我说姐姐,有话好好说,没事动什么手啊!”嘴上说话,无当圣母的无回珠早就化成一道青光,风生火起,恶狠狠向着吕阳打了过来。

见这珠子直自已面门,吕阳相信这珠子要是打实了,估计的自已这口牙也剩不下几个。吕阳现在自负的很,他现在防身宝贝一堆堆的,不用他动念,臂上黄光迸发,一道黄气淡淡弥漫,正是杏黄旗自动护主.

这五方旗中,中央戌已杏黄旗五行属土,防御之力在旗之中首屈一指,故而黄气弥漫,金花万朵,护住吕阳周身。

无当圣母的无回珠虽然厉害,可是遇上这杏黄旗,也只能灰溜溜的无功而返。清光黄气一经相碰,那珠光如何落得下分毫,反被那黄气一弹,那无回珠在空中盘旋不定,硬是落不下来!

身为截教四大亲传弟子,无当的眼光修为都是出类拔萃。一眼望去,看出此物正是玉虚宫不传之宝玉虚杏黄旗!截教与阐教乃是死敌,自封神后,二教再无半分来往!如今这个小子持宝打上门来,定是阐教中人!

无当圣母一经断定,怒火顿时不可遏制!想起那当初阐教门人广成子三谒碧游宫,激动师尊心头怒火,这才有了诛仙之辱,万仙之殇!如今元始故伎重施,我岂能容你再加放肆!

轻哼一声,无回珠在周身旋转。一抖手,掌心现出一座方塔,正是通天教主亲赐灵宝四象塔。此塔得自紫宵宫分宝崖,塔分四层,分为地水火风,名为四象。实在是威力无边,有妙用无穷,通天赐于无当圣母做护身之宝。

这塔一经出手,当头就压向杏黄旗化成的漫天黄气,其力重逾万钧。这塔一出,吕阳顿时就吃不住劲了!杏黄旗虽然厉害,但是面对无当圣母全力使出来的四象塔,明显的不够看。就是现在玄都大法师在场,面对盛怒之下的无当,他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通天教主四大亲传弟子现今硕果仅存的唯一弟子,怎么会是易与之辈!

吕阳现在不过是融了三阳本源,刚刚达到修仙九境中的上仙四境。这种半吊子修为,在下界称为上仙,放在无当圣母这种大罗七境的面前,明显的不够看!吃这四象塔万钧之力一压,吕阳脸上登时滴下汗珠。

心中叫苦道:这个娘们好厉害!一句话不让说也罢了,居然拿了这么个大塔来压我?眼见杏黄旗黄光弥漫,金花朵朵.但是这四象塔来势汹汹,力压万斤.一时间杏黄旗黄光颤动,隐露败象。

吕阳顿起不愤之心,一拍手臂,只见一道金光,一道红光,起在半空.二光打个照面,心有灵犀一般,各自化成一只大手。在空中一个盘旋,金手在前,红手在后,就向无当圣母袭来!

这二光一出,无当圣母也惊了。红光大手她一眼就认出来了,看那道道火光,炙烈霸道,正是太清老子八景宫秘藏之宝离地焰光旗!那金光大手,她虽然叫不出名字,但眼看金光灿烂,光华缭绕,丝毫不落那焰光旗所化的大手威风半分,却不知是何物所化。

好一个无当圣母,虽惊不乱。被两大神旗围攻,丝毫不加慌乱。鼻中冷哼一声,收了轻视之色,先伸出纤纤玉指,一点空中四象塔,那塔响一声,放出紫白金青四道光气,一闪就将前后夹击的两只大手抵住。

这下轮到吕阳发惊了,眼前这个女人好厉害!天地五方旗是何等宝贝?吕阳用过华阳巾多次,一向是无往而不利。焰光旗在华山曾和华阳巾一搏,两相打个平手不分伯仲。如今二宝联手,竟然被这女子一抵而住,看那样子,犹有余裕。

其实真不是天地五方旗不给吕阳长脸,实在是一个修仙四境和一个修仙七境的比划差别实在太大。这五方旗要是放在玄都手里用出来你再看无当会是什么情况。吕阳的修为和元当圣母差得天高地远,能和无当打成这样局面,吕阳觉得挺窝火,岂知无当圣母早就在心里已经惊诧不已了。

此时吕阳也打出了几分火气,心道:你即然蛮不讲理,上来就打,那就打了再说吧。杏黄旗有两位兄弟相助,压力锐减,黄气金花复又转盛。

见眼前暂时没有后顾之忧,吕阳又从怀中取出一宝来,不是别的正是新得的八景宫灯,抖手一晃,将灯祭起半空,随即灯光暴闪,亮起万道光华,照彻一方天地。

无当圣母只觉眼前一黑,被灯光照得睁不开眼来!八景宫灯主天光化形,这一照彻,无当就是大罗金仙也觉得眼前不明,不能视物。知道这是太清师伯宫内至宝,心中越发惊疑这个小子是什么路数,本以为他是玉虚门人,可是为什么焰光旗,八景宫灯这种灵宝也在他一人手中?

来不及多想,八景宫灯虽然厉害,可是无当圣母是什么人?嘴上微哂道:“八景宫灯虽然不凡,在我截教看来,不过平常,看我来破你!”好个无当圣母混然不惧,抖手将身上外袍褪下。露出内身罩着的一件混元扫霞无缝天衣,衣上细麟密布,无尽璇光在上滚滚而动。那八景宫灯放出的无尽强光一遇上这件扫霞仙衣,登时光华尽退,不具半分威胁。

见对方破了自已法宝,吕阳不由得又羞又怒!骈指点向空中,大喝道:“马元还不现身,更待何时!”这马元正是那八景宫灯灵。这天地冥三灯都有各自灵识,但是能够化形的也只有这马元一人!

当初封神之时,马元偷下凡间,抵住周兵,被姜子牙擒获,用尽各种方法要将他斩杀,都没有任何结果,就连陆压大仙的斩仙飞刀也是无功而返。可把姜子牙愁坏了,后来还是玄都发现灯灵走失,持他宫灯本体方才收回,这马元的厉害,可见一斑。

听到主人呼唤,马元显出身形,手执一条混金大棍,暴喝一声,当头就向无当圣母打了下来。无当圣母冷笑一声,肩头一摇,一道寒光凌空飞起.

吕阳凝神细看,却是一柄明月般的法宝,寒光耀目,抵住马元,在空中叮叮当当斗了起来。马元大棍风声呼呼直响,威风八面,但那圆月灵宝十下中竟然有五下反击,打得马元手忙脚乱。

吕阳真的老羞成怒了!这没法不火!自已放出这都是什么宝贝啊,个顶个先天顶极灵宝!这个女子对自已却是水来土屯,兵来将当。看来通天会教徒弟果然名不虚传,这女子只以一塔一刀一珠竟然和自已放出的四大灵宝斗了个旗鼓相当!这让自信满满的吕少爷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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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通天教主!

老羞成怒的吕少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就从袖里拖出一个布裹,一道玄黄之气冲天而起,嘿嘿一笑道:“这位姐姐,乾坤图在此,你要小心啦。”嘴上说着,手却不停,伸手就将乾坤图掷上半空。

一阵狂风起处,玄黄二光大放,乾坤图见风就涨,转瞬之间竟然涨大几万里,将这一片虚空尽皆扣在其中,一股极强的吸力,拉着无当圣母就向图中而去。

乾坤图中自成一界,若是被吸至其中,立时会被里面的乾坤伟力消磨,大罗金仙入内也要化成灰烬。当初三仙岛云宵娘娘是何等强横,最终也在此图之中丧命饮恨!

无当圣母认得分明,见了此图不由玉面飞红,双眼圆睁,恨声道:“果然是玉虚贱人!你只道你玉虚有宝,欺我碧游无宝么,瞎了你狗眼,看我灵犀镜!”

伸手一捺胸前,顿时长虹般一道奇光身向空中,光落处现出一面巨大白镜!镜心之中波起云涌,自镜面上飞出一大片蒙蒙漠漠之光,便和乾坤图的吸力抵在了一处。

什么叫黔驴技穷,什么叫瞪目结舌,吕阳现在深深的体会到了!从老子和元始那里敲来的几件宝贝,如今除了一个混元盒,几乎全都放出来了!没想到这个女子更变态,自已出几样宝来攻,她就放几样宝来对,而且个个针锋相对,不落下风!

吕阳现在很受打击,觉得很窝气。怀中取出混元盒,拿在手中,犹如再三,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揭开盖子。

元始在给此宝之时特别交待过,这混元盒最是厉害,盒中有无尽混沌元气。只要盒子对准之人必会被吸进盒中,瞬间化为血水。

自已来碧游宫是找通天教主有事相商的,没想到上来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斗宝大赛。一旦用了这个宝贝,这个女子抵不住,坏了性命,自已难见通天教主。可是若是不用,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了局啊。

正在左右为难,大为犯愁的时候,忽然空中传来一声低哼:“你这小子,上我这禹余天炫宝来了么?”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就好象有一个人贴在耳朵说出来的一样。

吕阳大喜,心道:你总算发话了!哈哈一笑道:“通天师兄,小弟冒昧来访,你不要见怪啊,我找你有事情说。”

说话的正是通天教主。早在吕阳进入禹余天之时,通天教主就有感应。不过不知其来意如何,见无当圣母和这个小子一斗上法,通天教主眼亮了!

这小子能啊,看这小子一样又一样亮着灵宝,可以说是层出不穷,花样翻新。更让通天越看越惊奇的是,不但是玉虚宫的几样宝贝在这小子手中,居然还有几件是八景宫的至宝!通天觉得挺有意思,见无当圣母宝物上不占便宜,但仗着修为深厚,并不落下风。也就不发话,静看这小子身上还有多少宝贝!

一直等到吕阳手持混元盒,在那迟疑时,通天教主慧目看得明白,心里抽了一下。混元盒都让这小子拿到了?看来自已那个狂妄自大的二哥很看重这个小子啊。

通天沉吟了,这混元盒一开,无当圣母就要败了!他们三清多少家底彼此心里都有数,这个混元盒正是元始天尊贴身不离的宝贝之一,就好象老子臂上的金刚琢,自已身上的紫电锤。如今连这个都在这个少年手中,不能说不是个奇迹,通天对这个小子越来越有兴趣了。

通天心里有数,这个混元盒一旦打开,无当圣母必然无法抵挡。只是在自已眼皮子底下料也无妨,且看这个少年如何施为。看吕阳犹豫再三,迟迟不肯去揭那个盒盖。

看得通天暗暗点头:这个少年心性还算不错,看来混元盒的威力他还是知道的,少年人能够忍住心头火气,不肯随意发宝伤人,这份定力与心性很是不错。

所以通天开了金口,一见师尊开口,无当圣母连忙停下手来。只听通天教主道:“无当,带这个少年来大殿见我。”

无当圣母自然是凛然遵命,二人各放法诀收了一天的法宝。吕阳笑嘻嘻的向无当圣母施了一礼道:“无当姐姐,小弟姓吕名阳,向姐姐问好了。”

无当圣母满脸冰霜,闪身避开。冷冷说道:“阐截二教,生死大敌。这次师尊有命,就先放过你了,若是下次再见,定让你魂飞魄散,尝尝我的截教大法!”说完恨恨的瞪了一眼吕阳,理也不理他,当头就往碧游大殿而去。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让无当圣母这一顿排渲,不由得噎了个半死,一时间没说出来话,忽然醒悟过来,吕阳跳脚吼道:“喂,我不是阐教的好不好?”

无当圣母正在疾走的身影一顿,连头也没回,冷冷道:“管你是那边的,管你是谁,看你手中用的那几件东西吧,也绝不是什么好人!”声音一顿,娇吒道:“还快些不跟上了!磨磨蹭蹭,若是让师尊等急了,你百死不赎其罪!”

吕阳心里这个窝气啊,说真的,从他穿来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女子,呃,也就是他娘,再到白牡丹,再到杨小妹再到玄素二女再到白青二蛇,这些女人都对他爱护有加,关怀倍至.

吕少爷这一路不能说是阅人无数,但绝对说的上是畅游花丛,一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对自已超级魅力一直挺自负的。万没想到今天遇上这么一个女子,看到自已就象见到癞皮狗一样讨厌恶心,避之唯恐不及。

吕少爷现在充满了深深的失败感。他在这垂头丧气,脑中瞎想,不知不觉脚底下就慢了起来。只听远远斥责声又传了过来:“干嘛呢?还不快些跟上来了!”正是无当怒吼。

吕阳被打击到了,一腔的自信碎了一地。怕无当圣母再吼他,连忙收拾心情,跟着无当就来了碧游宫大殿。见大殿雄伟壮观,气势惊人!门口金柱之上挂着一幅对联,上联写道:紧闭洞门,无事静诵黄庭三两卷,下联写着:身投西土,便是封神榜上有缘人!

举步进了大殿,见大殿空旷开阔,一览无余。吕阳在殿中站立,忽然感觉自已在这里就好象是沧海一栗,人间一蚁。遥想当年,这碧游宫万仙来朝,人材济济,是何等的兴盛风光。而如今白云苍狗,世事变迁,果然是天道有恒,世事无常,纵然是圣人,也不能免。

他在这里蹉叹不已,缅怀前事。恼了在师尊面前恭敬站着的无当圣母。脸色一沉,便要发作。通天教主现在对这个少年倒是极感兴趣。挥手止住无当,通天教主开口道:“你叫吕阳?看你一身法宝,都是老子圣人与元始圣人珍藏之物,你来历不简单啊。”

听通天发话,吕阳这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抬头观看。不知什么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云床,上边端坐一人,身着青色道袍,体如青松,面如美玉。二目光华灿烂,一身英风锐意,让人一见心折!

...

第109章 圣人师兄,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面对着通天教主,吕阳有一种错觉!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剑,一把出了鞘的利剑!这通天教主号称剑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忽然通天教主微微一笑,眼睛一闭一睁间,一丝光华便向吕阳飞来!身上一抖,一丝寒气透体入内!吕阳的心脏顿时大大的跳动了一下!只觉得一丝犀利之极的剑气直接向自已心脏插了过来!眼中放出的剑气居然也能伤人?这实在超出了吕阳的认知常识!

吕阳大惊失色,这样也可以?!剑气所过之处,遍体生寒!一股极强的危险意识爆发出来!本能告诉吕阳,这要扎实了,自已小命难保!

危急间忽然体内道阳震动,从道阳之中疾飞出两道剑光。一金一朱,正是自已的乾坤二剑。二道剑光一闪,不求拦敌,先求自保。急速旋转,在心脏处形成一个小小的太极图。金朱二色流转不休。这太极图形成的不早不晚,恰恰正好迎住了通天那一眼化成的穿心一剑!

可是,极奇出乎意料,通天教主的剑气没有和乾坤二剑化成的太极图撞在一处,就在那剑气即要刺心之时,忽然消失不见。

吕阳先惊后愕,本来以为这次必然要吃个大亏。乾坤二剑虽然不凡,不过吕阳心里明白,以自已现在功力,绝对没法和通天教主相抗。心中只想能把伤害降到最少就是万幸,万没想到是这样结果。

睁眼再看通天教主,,见他嘴角微带笑意,随即明了,这必是通天教主有意试探自已的修为,并没有存心害已之意。当然,也不乏有一点教训自已的意思。

想到这里,吕阳心中大定,抬起双眼直视通天,笑嘻嘻道:“师兄说的不错,我姓吕名阳,是东华帝君今世的转世之身。”

见他双眼晶莹,眼神坦荡,通天不由得在心中赞了一声:“好小子!”通天教主一生光明磊落,最恨的是奸猾营苟之辈。这吕阳面对圣人天威,不骄不燥,不卑不亢。又听他自报家门,却原来是东王公转世,点头道:“我说这师兄之称何来,原来是你!”

无当圣母在一旁花容失色,原来这个小子竟然还比自已高了一辈。通天一挥手,一个蒲团现在吕阳跟前,开口道:“师弟不在下界清修,无事到我这碧游宫何来?”

吕阳也不推辞,安然坐下道:“通天师兄,今天我来是想和你做个交易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通天大为奇怪,交易?一听这两个字,通天哑然失笑。看吕阳神色严肃,绷紧了脸,真的挺象那么回事。通天一愕,不由得收了笑容,沉声道:“好吧,你有何交易且说来看看。”

二话不说,吕阳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起身递给一旁的无当圣母,转身再次坐下,仍旧不发一言。无当圣母待要不接,又怕失了礼数,在师尊面前不敢放肆,狠狠瞪了他一眼,恭敬的呈给师尊。

通天教主不以为意,随手接过。忽然脸上色变!在云床之上霍然站起身来,怒喝道:“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不愧是圣人之尊,果然神通无敌。吕阳感叹不已。刚给通天教主的正是盛放诛仙四剑的那个玉盒。没想到,通天教主不用打开,就已觉察里边是何物,这份功力让吕阳钦配不已。

见通天发怒喝问,吕阳不以为意,脸上声色不动,沉声道:“通天师兄何必高声责问?此物是我堂皇正大得来,是我与元始师兄亲口讨要,并不是盗偷而来之物。”

通天已以发现自已失态,诛仙四剑是何等样宝物,若不是元始天尊心甘情愿交出,试问谁能够拿得出来!心气一平,再见吕阳娓娓道来,不急不燥,倒显得自已小家子气了。伸手轻轻打了盒子,见到那静静卧在盒的四柄剑!就算是通天圣人功参造化,无喜无悲,三尸斩尽。这一刻在通天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心潮澎湃。

伸手拿出最上边那柄的诛仙剑,入手感觉依旧如前。通天教主眼神迷离,左手持剑,右手微微颤抖,手指轻轻抚过剑身。说也奇怪,吕阳是拿过诛仙剑的,用尽了方法,却不能催动分毫。而此时在通天手指轻轻拂过之后,诛仙剑恍如大梦初醒一样,剑身上霍然爆起了一道奇异白光,那光亮刺目耀目,带着一股睥天睨地的无尽气势,向着四面八方一扫而去!

那光着实刺眼,吕阳慌忙捂住双目,心道:瞄了眯的,这才真的叫亮瞎你的眼呢。一边心中腹诽,一边又觉得惊骇!现在的吕阳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他敏感的觉察到这诛仙剑突然放出光华,并不是通天刻意催动所致。

看来是这诛仙剑遇到旧主,自发所为。吕阳也是修剑之人,他能清楚的感受那道强烈之极白光中的剑意!突然觉得一种莫名心酸,这是吕阳为诛仙剑而生出的一种心酸。很奇怪的,吕阳现在仿佛感觉到诛仙剑正在以强烈的剑光宣告天地,宣泄它这么多年受到的屈辱,还有一种深深的不甘心!

非但如此,随着诛仙剑的苏醒,玉盒中陷仙,戮仙,绝仙,俱都剧烈颤抖起来,吕阳目瞪口呆中,这三剑自动升起,各自放出黑青红三色剑光,与离开通天手中的诛仙剑一起,白黑青红四剑将通天护在当中,各自吞吐无尽剑气光华,四股森然煞气,充斥整个偌大的碧游大殿!

四剑齐出,剑光缭绕,吕阳顿时受不了,被那剑气侵蚀,只觉得彻骨生寒,浑身冰凉。诛仙四剑神威天成,果然无人敢撄其锋。一剑吕阳尚可忍受,这四剑齐出,吕阳可真的受不了。实在忍受不住,不由得往后直退九步,可是那剑光不依不饶,气势不减,反倒加倍。

吕阳被逼无奈,又往后退了三步。见那四剑还在紧逼不放。吕阳心头火起: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水仙不开花你当是我蒜头!什么狗屁诛仙剑,在玉虚宫里装得死气白赖的,是哥给你带回来的好不好!哦,回到碧游宫你就牛叉成这样?明明的狗仗人势好不好!

心头火起,吕阳一拍天灵,脑后雷响一声现出了道阳,这是吕阳融了三大本源后第一次在人前使出道阳。只见一轮金阳冉冉升在吕阳脑后,万道金光迸射四方。金紫青朱四光轮转。登时抵住了前来紧逼上来的四剑剑光。

吕阳还嫌不足,一拍臂上,只见华阳巾白气弥漫,杏黄旗金花万朵,焰光旗火光万丈,把自已护了个严实。见他全副武装,无当在一旁看得好笑,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喷了出来。

无当这一笑,惊醒了正在出神的通天教主,慧眼一看吕阳,不由得哈哈大笑,挥手收了诛仙四剑。那四剑刚刚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但在通天手里服服贴贴有如小猫一般。

这才放下心来,吕阳连忙收了三旗道阳,见通天颇为古怪的看着自已,吕阳不好意思笑道:“师兄,不要怪小弟无礼,实在是你的诛仙四剑太厉害了。”

通天点头道:“说吧,你要用此剑来交换什么?”吕阳大喜道:“师兄,小弟不要别的,只用此四剑换你手中的我的那道本源便可!”

这就是吕阳当初从元始强行要来这诛仙剑的原因之一。诛仙四剑对于通天教主来说是成也此宝,败也此宝。但是截教想要东山再起,没有这件宝贝是万万不成。吕阳打的这个算盘,其实老子早已看透,不但老子看透,元始天尊也不是傻子,也看出了吕阳的用心。

老子与元始对当初发动封神之战之事早已后悔。这些年老子几次示好,通天全都一概不理。闭门参悟天道。元始天尊顾及脸面,心软嘴硬,想让他折节下腰去和通天道歉,那还不如杀了他。

如今吕阳点名要诛仙四剑,老子与元始看透他的用心,乐得顺水推舟。若是能如此与通天打开心结自然最好,就算不能,这诛仙四剑也算物归原主,还送给吕阳一个顺水人情,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听吕阳说完,要以诛仙四剑交换本源。通天哈哈大笑道:“依你所说,倒是我占了大便宜了!”吕阳欢喜道:“师兄你答应了?”

通天长笑不绝,挥手将玉盒关上,袍袖轻挥,那玉盒轻轻飞了过来,落在吕阳手心!通天这意思就是拒绝了!吕阳大愕不解,直了眼说不出话来。别说吕阳错愕,连一旁的的无当圣母都急了,顾不得师尊怪罪,抢上一步道:“师尊,诛仙四剑是我截教根本,如今神剑回归,正是我们截教兴盛之机,您这是为何。。。?”

...

第110章 你这是要逆天啊!

对于通天教主的拒绝,吕阳更是奇怪的很。诛仙是四剑是何等的逆天至宝?!满心以为用此宝换取自已一道本源,通天教主理当欣喜若狂,手忙脚乱的应下才是啊。可是现在这是什么个意思?望着手中玉盒,吕阳傻眼了。

通天教主负手而立,眼望天外。对于无当圣母的质问混然不理,一时间大殿之中鸦雀无声。唯有风声呜咽,光影流动。

通天教主回过神来,微笑开口道:“吕阳,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以四剑换一阳,说来倒是我要承你的情了!只是你那一阳本源,前些日子我已送与门下弟子,下凡间转生成人,我通天虽然不肖,但从来不拿门下弟子做任何交易之事!诛仙四剑即已被你得到,便归你所有。”声音不大,平常从容,但话里字间那种情深义厚扑面而来,一旁的无当圣母眼圈登时便红了。

通天的光风霁月,看得连连吕阳点头。有师如此,夫复何求!都说通天教主会教弟子,碧游宫内育多才。封神之时,截教以一教对天下,明知必败之局,上到通天教主,下到截教万仙,人人不惜其命,奋勇杀敌。

为了自已大教不受欺辱,洒血争斗,虽败犹荣!掉头再看下元始天尊,他对弟子也是爱护有加,屡次为弟子出头,打死打死。可是门下弟子大难来时,多数叛教另投,让他颜面大失,沦为笑柄。虽胜则实辱,这一败一胜,一切都不是无因之果。

吕阳的一阳本源虽然珍贵,但是和诛仙四剑比起,可以说是鸿毛与泰山之别。今天的事要是换成元始或是任何一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马上答应。

但是通天视根本大宝于无物,只为了不负门下一个弟子,毅然放弃自已的镇派之宝,这份心胸与毅力足以让人肃然起敬!

想到这里,吕阳站起身来,对着通天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通天师兄,今天的事,是小弟唐突,师兄是何等人?怎么会为了区区灵宝置弟子而不顾?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说完叹了口气又道:“不过小弟离去之前,还有一事求师兄答应。”

无当圣母对于师尊的做法虽然感动,但是她也明白诛仙四剑对于截教来说是何等意义。师尊自从封神战败,心灰意冷,躲在这禹余天明面上是说参悟天道,可是无当随侍身边万年,知道老师无一日不以在封神中身死上榜的众弟子们为念,为此闷闷不乐,郁郁终日。

见老师拒绝吕阳交换提议,不由得又痛又悲,两行眼泪直流不停。心情极度不好的无当,见吕阳又提要求,登时大怒:“你不要得寸进尽,不知好歹。速速离开禹余天,否则有你的好看。”

见她粉面通红,两眼圆睁,语声含悲,清目带泪,望去有如梨花带雨,楚楚动人.虽然怒火冲天,却别有一种风情。吕阳老郁闷的想:生得这么好,却性如烈火,不管我要说什么,你也得把话听完了啊。

见无当无礼,通天蹙眉轻喝道:“无当,不许无礼。”转头向吕阳温道:“你能来此送剑,我虽然不收。但因你之缘能于千年后再看这老朋友一面。。”说完扫了一眼吕阳手中玉盒,眼中不舍之意一闪即没,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此时的吕阳已经打定了主意,见通天这样说,不由大喜道:“师兄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无当圣母也不知为何,一看吕阳笑嘻嘻的样子,心头就噌噌的往上冒火!

刚要反唇相讥,忽然看到通天脸色不豫。她对老师最是尊重,见老师不喜,心中懊悔,连忙闭上了嘴巴,心中也奇怪:自已一向稳重大方,从不轻易动怒,今天却是怎么了?

见无当吃了通天的瞪眼丸,吕阳大为爽气。心情大好朗声道:“师兄,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身上诸多宝物,都是老子师兄和元始师兄给我的。想必你也知如今西方已经另立门户,与我玄门气运脱离,成立佛门。”

“西方接引准提千年谋划,万年忍耐,觑觎我东方已久。如今即然出手,只怕是汹汹携势而来,玄门倾颓只在朝夕之间!师兄也是玄门弟子,有说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今小弟不才,受老子元始两位圣人之托,想以一已之力,挽狂澜天即倒,扶大厦于将倾!”

通天教主和无当圣母瞪着眼,看着他在那唾沫横飞,夸夸其谈,只觉得实在是荒诞之极。不过通过这番话,二人终于明白了这小子为什么一身的极品法宝,为什么诛仙四剑这种宝贝元始都舍得给他。

通天一边叹息,一边摇头,佛门前几日正式宣告成立,通天教主如何能不知道。象吕阳说的玄门气运衰败,那都是实话。可是后边什么的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于将倾,通天就觉得这个少年不太实诚了。嘴角微微一哂,不想再听下去,便想隐身回宫。

刚转过身子,通天忽然呆住!脑中想起一事来!猛的转过身来,再看吕阳,话说的顾盼神飞,豪气干云!看他眼底神情,却无半分虚浮自大,通天想起什么了?他想起自已的大哥老子,二哥元始,这俩位是什么人?天道之下属一属二的顶圣之尊!他们二人能将一身之宝尽付吕阳,这说明了什么!通天吸了口气,眼睛又亮了!

与通天不同,无当圣母反应又是一般,先前她被吕阳说的头头是道,听得她一愣一愣。心道:我错了!原来此人竟然是心中大有丘壑的人,是我小看他了。可是等听到最后那几句,无当只觉一股笑意直充胸臆,什么挽狂澜于即倒,哎哟喂,就凭你那两下子,你成吗?

刚被师尊警告过,无当圣母不敢再放肆失礼。不过心头笑意奔涌,连忙用手遮了嘴,苦苦忍耐,憋得粉脸通红。

得意洋洋说了完了这一大段,吕阳抬头看通天脸色柔和,看无当神情古怪。他也不以为意,笑嘻嘻接道:“如此,师兄你身为玄门三圣之一,那么也随大流,也给我几件灵宝好了!”

这话一出,通天笑了,无当火了!通天教主越看这个小子越有意思,拍掌大笑道:“好,我终于知道你身上这些灵宝都是怎么来的了!哈哈,好笑,痛快!”没想到通天是这种什么反应,吕阳顿时脑子有点蒙:难道通天很喜欢别人和他要东西不成?即然如此,通天师兄,我就来个狮子大开口,不要肉痛就好!

他那知道此时通天教主眼前浮现出的是,他的大哥二哥被吕阳痛敲竹杠的情景。想到两位兄长拿出宝贝时肉痛的表情,尤其是二哥元始的样子,通天闭上眼也想得出来,不由得心头大爽!

无当圣母表情古怪,此时的她笑意全无,上下重新审视吕阳,只觉得眼前这种人种种荒诞不羁之处,说震世骇俗也不为过。试问这天上人间,有几个敢明着和圣人要宝的,还要的这么理由气壮!好象你就该给我,不给我你给谁?其实真让她猜对了,吕阳真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他是穿来的!

通天止笑道:“好吧,你想要什么宝贝?有名字没有?”这么痛快?吕阳心头一阵乱跳,幸福来的太突然啊。

压住心头惊喜,吕少爷盘算开了。通天教主可是大手笔,碧游宫的宝贝是最多最好的。想到那啥混元金斗,那啥金蛟剪,吕少爷眼睛都放出光了!看得一边无当圣母没来由打了个寒颤,吕阳可不管她怎么想,要什么呢?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有了!

吕阳也不客气,张口道:“通天师兄,前车后辙,我管老子师兄和元始师兄都要了三件宝贝,对于师兄么,我也想要三件宝贝,一件是紫电锤,一件是定海珠,另一件是六魂幡!不知你肯不肯!”

听到吕阳说完,饶是通天教主身为天道圣人,法力通天,智慧如海。登时眼前一黑,一口气上上下下,老半天没反应过来!无当圣母更是惊得脸色发白,颤抖着嘴唇,用手指点着吕阳道:“狂徒,疯子。。你这是要逆天啊!”吕阳偷偷对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只当没听到。脸露微笑,凝视着通天双眼道:“如何?师兄,你肯是不肯?”

通天教主吐出那口没顺出来的气,定睛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见他脸露微笑,神眼坚定,没有半分不安的表情,好象他要的是三件再普通不过的物件一般。

越看越觉得这个小子深不可测,通天开口说道:“好!你要便依你!”话音一落,无当圣母一个跟头栽倒在地,颤声道:“师尊三思,截教当日大难之时,众人都是落井下石,自毁手足。如今玄门末落,正是报应到头,我们截教名存实亡,你何必再搅进这东西之争,还要赐宝给这个小子!”

...

第111章 礼尚往来!

圣人威严,无人敢犯其威。无当圣母虽然身为通天亲传弟子,象今天这样说话,已经是大大的逾距了!硬着头皮说完,遍体汗流,顿首连连,身子紧伏地上,有如风中落叶,瑟瑟而抖!

听了无当这番话,通天教主一脸落寞,长声叹息。却也没有无当想象中的那样的暴跳如雷。见她瑟瑟,通天反觉得她可怜,温言道:“无当,你且起来。阐截相争,玄门内讧,都是我们掌教之人之间意气之争,不想反而连累门下无辜受劫。而西方叛离玄门,别立佛教,玄门事危。刚刚吕阳说的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可能明白?”无当圣母听师尊这样说,抬起一双俏眼,眼中神色变幻,似喜还悲。

通天教主又转向吕阳道:“两位师兄即然选定了你,看来你必有非凡之处。玄门事大,你我有缘在这相见,你即然提出要我三宝,今天我便允了你。也算我为玄门气运尽一份心力罢,希望你好好运用,不负我今日赐你三宝的苦心。”

听通天这一番话讲完,吕阳真心的竖起了大拇指!什么高屋建瓴,什么胸襟宽广,看看通天就明白了,这才是真正的圣人胸襟啊。为了玄门气运,别无所求,放弃个人恩怨,充门有难,概然相助。

玄门三圣之中,论修为老子最高,论气度通天第一!看看吕阳要的都是什么宝贝吧?无错不少字紫电锤一向是通天随身之宝,万仙阵中用这个打过接引准提。圣人贴身带的灵宝,不用想就知道了。

定海珠可化演化世界诸天,当初赵公明拿了二十四颗定海珠,打遍阐教没有敌手,可惜后来被无耻的燃灯设计拿去,归入西方,化成二十四诸天,成就他一方佛尊。

六魂幡更是逆天之宝,幡有六尾,只要在六尾上写上人名,摇动之下,必死无疑。封神中通天教主曾用这个攻击诸圣,可惜被长耳定光仙这个叛徒见截教事败,转身投了西方。后来晃动此幡,老子诸圣都得放出各自庆云宝塔,方能抵御。

逆天宝物六魂幡,可以说在碧游宫现世的宝物中,仅次于诛仙四剑!吕阳当初开口要时,就没打算通天能给。不过是说出来印证下自已对通天的判断到底是对还是错,值不值得自已下面将要做的事情!

出乎吕阳意料又好象在意料之中,果然通天说给便给了,没有任何条件!这样的通天教主怎么不让吕阳心折?吕阳从穿来这世,见过的大人物不少,通天是第一个让他真心佩服的人!

一时间吕少爷心潮起伏,正在感叹时,通天笑道:“吕阳,我来问你,定海珠一物,已被燃灯带往西方而去,你为何又管我要定海珠呢?”

听通天这么说,吕阳眼珠狡黠灵动,嘻嘻笑道:“师兄你又来逗我,定海珠本来有三十六颗,其中先天十二颗,以应十二元辰母数,后天二十四颗,以应二十四节气子数。那燃灯夺去的二十四颗,用是后天子数定海珠,我管师兄要的却是先天母数十二定海珠!”

听到这里通天才是真真正正吃了一惊,对着眼前这个吕阳真的刮目相看!吕阳说错了吗,一点都没错,定海珠是先天灵宝,确实有子母之分,应周天之数,共了三十六颗。

赵公明修为了得,为截教屡立大功,通天教主才赐他后来二十四颗定海珠。但是那十二颗先天定海珠,一直在碧游宫秘藏,通天教主从不示人,不知这吕阳从那得知?

吕阳见通天教主神情古怪,知道是想问自已怎么会得知这些隐秘。吕阳想,通天大师兄,我能告诉你我是穿来的吗?即然不能,那只能委屈你啦,

通天见吕阳神色古怪,那里猜得出这小子心里想什么。他为光明磊落,虽然心里奇怪,但是吕阳不说,他不再多问。伸手划破虚空,取出一柄小巧之极灰色小幡,与十二颗大如拳头的珠子,又从怀中取出自已贴身带着的紫电锤,便将这三宝交给了吕阳。

紫电锤周身雷光隐隐,紫电四射。十二定海珠光华夺目,在手中浮沉不定,吕阳有一种错觉,好象手中拿着十二颗明月一般。最后看到那个极不起眼的灰色小幡,见它灰气蒙蒙,幡面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非金非帛,上面天然生成一个太极图形,周身八卦相随。吕阳吸了口气细细观看,果然幡有六尾,上面空白,想必就是书写名号之处。

吕阳不胜欢喜,虽然这一趟没有要到本源,能得到这三宝,也算此行不虚。尤其是得到了六魂幡,吕阳胆气大壮,此宝据说是能够算计圣人,对于这个传说,吕阳绝对不加置疑。万仙一战通天教主当时已然失了诛仙剑阵,为何还敢和四圣叫板,就是仗着这个宝贝。

虽然到后来老子让定光仙晃动,并没有损到几位圣人分毫。这中间有个缘故,最起码吕阳是这么认为的。就是定光仙功力不够!这六魂幡要真的能交到通天手中,若是由通天摇动起来,那四圣今天怕是别一番光景了!这件事,老子等人想必也是心里明白,所以才要让定光仙晃动,不过是坚定各自门人弟子信心罢了。

吕阳没想用这个来算计圣人,因为那样做,他就是老寿星吃毒药活够了。但是除了圣人,此物谁人能敌?有了此宝,就是拿出来吓吓人也是可以的!

通天见吕阳凝视那面六魂幡,脸上笑逐颜开,不由破了圣颜笑道:“此物别有用法,口诀我一会传你。只是有一言告你知道。这六魂幡是诡异之宝,其中莫名神通甚多,我诸方研解,所得不过十之五六,至宝有灵,看来与我缘份也只得如此。如今交于你手,定好善自珍用,不可等闲用之!”

吕阳一听,神色更加郑重,待听到这六魂幡在通天手中也不过只研究出了十之五六,看来此宝果然要逆天啊,眼神热烈看到这只小幡,越发的爱不释手。

通天缓缓道:“此物非是得自分宝崖,而是道祖亲自传给我的。所以封神劫后,道祖命二哥。。元始圣人派人送上这禹余天,看来冥冥之中自于有天定,此物合该于你所得。”

随手一道清光,吕阳知道这是道家惯用的灵光灌顶大法,赶紧闭目,只觉得脑海中轰得一响,涌入了大量信息,正是通天传来了三件法宝的各自口诀用法。吕阳一法通万法通,依照通天所传,手势变幻,将三宝一一收回。

见事情完结,通天教主摆手道:“如此你便离去吧,师兄能帮到你的也只有这些。只盼你为我玄门气运多多尽心,为兄在这禹余天静候佳音了。”说完身形暗淡,便要隐入虚空离去。

忽吕阳大喝一声道:“师兄,且慢!”这一声喝得神完气足,通天教主一愕,身形复又出现道:“师弟,还有何事?”一旁垂头丧气的无当圣母正准备送这个灾星滚蛋呢,听他呜嗷一声大吼,吓得芳心慢跳了好几拍,无当圣母这个气啊,该不是贪心不婪,还想起什么宝贝没要吧!

见通天神情错愕,吕阳微笑道:“古人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师弟蒙师兄不吝厚赐,小弟也不是脸皮厚之人,如今有二物要交给师兄,希望师兄笑纳!”

无当一听,当时就想翻白眼。心道:“你有什么给的呀?除了你身上的诛仙四剑,你还有能拿出手的东西吗?咦!难不成这小子想把诛仙四剑送给师尊吗?”无错不跳字。一念及此,无当圣母就觉得浑身发热,眼睛都放出蓝光了!

...

第112章 封神榜!

通天教主轻蹙起了眉头,不知这个少年在搞什么鬼。淡淡道:“我送你三宝,是让你为我玄门气运尽心尽力,你如此做末免多事!”

吕阳笑道:“师兄此言差矣,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弟能接受师兄一片爱护之心,师兄就不能接受小弟对师兄一片敬仰之情吗?如此拒人千里之外,小弟心中不安,如何能够放心下界办事?”

无当圣母暗暗在心里称赞:这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啊,挺会说话挺上道的呀。心里如是想,脸上不知不觉露出睽违已久的笑容。

被吕阳不痛不痒的一激,通天教主微微一愣,随即点头笑道:“好吧,算你有理。说说看,你要送给我什么样的宝贝!”

见通天松了口,吕阳大喜,含笑从袖中取出一物.无当早就留心,一见吕阳取出那物,登时狂喜不胜!不出她所料,正是先前承放诛仙四剑的玉盒!

吕阳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上,通天教主不理不睬,静静望着玉盒,目光沉静如水。圣人无喜无悲,脸上神色不动,望着吕阳皱眉道:“你的一阳本源我已交给下界弟子。我无物与你交换,此宝已归你所有,你还拿出来做甚?”

“师兄,你听我说。此物是截教根本之物,其威足可逆天!你当小弟不想要吗?这玩意比你刚给的六魂幡要厉害多了!可是你也看到了,这四剑除了你别人用不了啊,我在玉虚宫时什么法子就使上了,它们就是不听我使唤。”拍了拍手中玉盒,吕阳笑嘻嘻说道:“即然我用不了,小弟就想做个顺水人情,再送回给师兄罢。你说我拿了这么个逆天之宝在身上,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不出几日便会有大祸上身。”

说完再次躬腰施礼,苦着脸,拉长了声音道:“为了免除小弟麻烦,小弟再次求求师兄圣人,师兄神通无敌,慈悲如海。就当救小弟一回行不行?您就快收了这货吧。”吕阳一说完,无当一旁实在忍不住,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别说无当圣母,连通天教主见他这副搞鬼的样子都有些破功,嘴角噙笑道:“好吧,你目前法力不足,此宝说起来确是不是你能掌用.在你身上确实有些麻烦。即然如此,你即诚心送我,那我也就不多客气,便收下了!”伸手接过玉盒,轻轻抚摸.

那盒中诛仙四剑感受到主人气息,在盒中铮铮然一阵轻响,铿锵有声,发出阵阵剑鸣之声,至宝有灵,回到旧主身边,也是不胜欢愉。

通天教主为人虽然骄傲自负,但是光明磊落的胸襟气度是吕阳是极为佩服的。这诛仙四剑除了通天,试问天下谁还能配得上!见通天教主不再推辞,收了诛仙四剑,物归原主,吕阳终于长出了一口大气,放下一段心事。

无当圣母心愿得偿,欢喜的掉下泪来,走上前来对着吕阳裣衽行了一礼。这一手倒吓了吕阳一跳,慌忙避了开去,摆手道:“姐姐。。呃,“忽然住口,心想:自已与通天师兄弟相称,再叫无当为姐姐,那不乱了辈份啊。舌头一错,随即改口道:“嗯,那个谁。。无当师侄,快些起身,不必多礼啊”

这转眼姐姐,转眼师侄,把个无当圣母搞得是又羞又恼,本来想说几句感谢的话来的,让这个家伙一打岔,无当一句话也不想说了。抬起眼狠狠盯了这个无赖的家伙一眼,退开一边站定。被无当瞅得心里一揪,吕阳郁闷道:“又怎么了?我又错了?。。。”

他在这患得患失,通天已收了玉盒,心情大好,笑吟吟望着吕阳。见通天眼神似有涵意,吕阳一拍脑袋,嗨了一声道:“对啦,还有给师兄的第二件宝贝呢!”说着故意从袖中摸索不定,取出一物,递与通天,嘴上笑道:“师兄,这件宝贝,师弟保证你肯定喜欢,这次你要说一次不要,师弟马上拿走。所以师兄要考虑周全,慎重决定,哈哈!”

几句话把通天教主和无当圣母的胃口吊了个十足十!无当圣母听他话中的意思,这件宝贝貌似比诛仙四剑还要来得贵重?这怎么可能!

见吕阳递来的一物,通天教主凝神细看.他倒不是贪图吕阳的宝贝,只是好奇吕阳口中说的什么物事会一再要让他慎重选择?

无当圣母在一旁,更是仔细的上下打量.见吕阳手中一个长长黄缎卷轴,上有符印封裹。黑沉沉的毫不起眼,无当一笑,刚要反唇讥讽吕阳.不料,通天教主不看则已,这一看即时惊心动魄,脸上神色大变!

无当圣母不认识此物,但看师尊神色大变,如此反常,顿生好奇之心,轻声道:“那个。。小师叔,此物是什么,能否告知一二?”

这是自打吕阳进了禹余天,无当圣母第一次主动开口和他讲话,更别说还是用这么和风细雨的语气和他说话。一句小师叔,吕少爷浑身骨头就酥了半边,原来当长辈的感觉真的不错哇.笑嘻嘻道:“无当师侄,此物不是别的,就是封神之时,三教共佥的封神榜!”

封神榜三字一出口,无当圣母玉手掩住朱唇,“啊“的一声便叫出声来!望着那个封神榜,泪花顿时翻涌。通天教主叹息一声,伸手自吕阳手中接过.双目精光外露,望着吕阳道:“此物也是你和元始圣人要来的?”语声颇有几分萧瑟之感。

封神榜的意义对于截教和通天教主来说,那是耻辱,是伤心。这榜上有周天三百六十位正神,八万四千恶曜,算起来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截教中人。想到这榜上的自已的亲传弟子金灵圣母,火灵圣母,还有颇受自已喜爱的云宵,赵公明,余化,闻仲等一众截教门人,想起这些弟子都是因为自已遇劫上榜,便是通天圣人,也是心中一酸,眼中泪光隐现。

见通天教主黯然神伤,吕阳也不禁唏嘘不已。一代至尊圣人,想当初风光一时无两,到头来孤零零独自一个在这禹余天避世清修,思之着实让人情伤。

见通天问起封神榜的来历,吕阳肃容道:“通天师兄,这个不是我要来的,是元始师兄说如今天庭和地府早与西方结成一党,怕我吃亏,便将这封神榜与打神鞭给了我,日后若是有变,便可便宜行事。”

听吕阳这么说,通天教主脸上神色顿时变得古怪之极!沉吟良久,开言道:“此言果真?”吕阳郁闷道:“小弟虽然不是什么实诚君子,但在师兄面前所言句句是实。”

通天点了点头,伸手将这封神榜又还给了吕阳,吕阳不解其意,没等他张嘴说话,通天又说道:“吕阳,你且将此榜打开试试!

不知这是什么意思,抬眼看了下通天,又看了下封神榜。通天见他犹豫,笑道:“无妨,你且依我所言,稍后我自会给你解释。”

都说到这份上了,吕阳还能说什么了。揭就揭吧,伸手就向那封神榜封皮揭去。这封神榜乃是一个长条形卷轴,玉轴黄绫,古意盎然。卷轴封口处有一朱砂黄符镇压封口,黑沉沉的恍如凡物。

...

第113章 天定之人不自知!

吕阳不知就里,伸手将那朱砂黄符揭开,轻轻将那卷轴打开,再看其上,吕阳倒抽了口凉气!一眼望去,吕阳恍如置身一片浩瀚星海一般,冥冥漠漠的榜面上,一个个蝌蚪篆字忽隐忽现。

心下了然,这些都是那些封神之时身死上榜的神仙名讳了。这些名讳按天罡地煞,高低等级次第排列。各发奇光,明灭不定。一眼望去,倒不象一个榜文,说是一幅昊天星图也不为过!他第一次看到封神榜,一时间,被里边各种天象玄奥吸引,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他这边波澜不惊的打开封神榜,却不料惊呆了那边的通天教主!

要问通天教主为什么惊讶?要从根源说起。这封神榜还有一个别名,叫天书!这天地生成之时,有三书传世。在天有天书,在地有地书,在冥有冥书。自鸿蒙开辟,天庭几度易主,并没有片刻安宁。一直到上届天主东皇与巫族同朽之后,天庭崩溃.道祖派座下童子昊天重建天庭,继而元始天尊设下天庭四御管理四方,自此安定。

三书之中这天书一直在道祖鸿钧手中贮存,地书在五庄观地仙之祖镇元大仙手中,冥书由后土元神所化的平心娘娘执掌,也就是传说中的生死薄!

这天书封神榜在商周之时封神中首现,只要被写在榜上之人,冥冥中自受天道导引,任你神通在大,法力再高,只要榜上有名,必然身死上榜,成为神道中人,不复仙路。这榜上神道,勉强说也算得上是不死不灭,争斗中若是身死,瞬间便会在这榜上重生。

但是上榜之人终生修为不能寸进,只由封神榜赐于其相等同的天道法力,不能再吸收灵气修炼精进,而只能亨受人间香火供奉。对于追求逍遥自在的仙道中人来说,这榜上神位就好象深牢大狱一般,且死生不由自已,毕生供人驱使奴役。这也是通天教主每每思及上榜弟子,便痛断肝肠的原因。

在吕阳拿出封神榜时,通天教主突然福至心灵,眼前闪过一道灵光!这封神榜的奥妙别人不知道,他们三清圣人心里确是明白。

这天书上封口的朱砂玉符乃是道祖亲手画的天道玉符。这道符除了他们盘古三圣同签封神榜,得了道祖传授能够开启之外,别人碰也碰不得,便是接引准提圣人之辈也是不行。

除此之外,能够开启封神榜的还有一个情况!通天教主想到这里,眼睛一酸,再了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要问通天为什么这么激动?那个能打开封神的唯一的特别情况就是,天定之主!天书只有天定之人才能执掌,换句话说只有这天定之人,才能无视道祖符篆,打开天书!吕阳伸手就打开了封神榜,那么他就是天定之人!

通天教主想到这里,脑海顿时一片雪亮!眼泪也顾不得擦,伸手上前,一把拉住吕阳,眼神放光道:“小师弟,师兄有一件事求你!”

正在研究这封神榜的吕阳,被通天这么一拉,恍恍惚惚回过神来。举目看到通天一脸泪痕,眼神直勾勾望着自已,可把吕阳吓坏了。吞了口唾沫,结巴问道:“师兄,我本领低微,你有什么事能求到我啊?”

通天连忙摆手,声音急切问道:“小师弟,你为什么要把这封神榜送给我?”对于通天提出这个问题,吕阳长出了口气。还以为什么呢,其实他给通天封神榜的理由很简单。

第一呢,这榜上大多都是截教之人,其中他知道顶级大能比如斗姥天尊,就是金灵圣母。还有那个什么雷火瘟斗再加上水火合共六部[神道,还有什么二十八宿满天星辰什么的全是截教中人。

元始天尊为什么给自个这个封神榜吕阳一直没想明白,但是吕阳想来想去,依元始所说,是了便宜自已日后行事,怕天庭派诸多神将阻挠自已才给的。可是吕阳想,自已手中有打神鞭就行了,那个神将不听话,自已就拿打神鞭捶他便是。

但是这封神榜对于自已来说,就是鸡胁一样的存在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元始给了他,他乐得多收。一直到见到通天磊落圣人风范,吕阳除了如愿将诛仙四剑物最原主外,感念通天给的自已六魂幡这种超级灵宝,无以为报,灵机一动,就想到把这封神榜送给通天做个纪念吧。没事打开看看,也能怀念下自已的弟子们,聊解慰藉不是?

听完吕阳这些理由,通天握着吕阳的手放声长笑,极是喜悦。吕阳见他笑得疯狂,小算盘被逼揭穿的他,尴尬的陪着笑了几声,很有点不好意思。他可没料到通天现在已经将他当成了截教大救星了!

见吕阳被自已笑得神色不定,通天这才发现自已失态了。连忙放手,打个哈哈笑道:“师弟莫怪,师兄一时心情激荡,手重了些,不要介意啊。”

吕阳定了定神,知道通天这样做必有缘由,奇道:“师兄说先前有事求我,就请直说。但有小弟能做得到的,必定义不容辞。”

听了吕阳这句话,通天登时大喜。心道:小师弟啊小师弟,你可知道封神榜只有天定之人才能打开!这天定之人日后必为天庭之主!即为天庭之主,这封神榜被囚的众弟子便有了脱身指望了!

转头见吕阳一脸的懵懂,通天叹息道:都说二哥元始刚愎自用,妄自尊大,看来二哥就早看到这个吕阳是天定之人的事,所以才主动将这个封神榜交给他保管。想到这里,对于这个久不见面的对头二哥,通天教主又是一阵唏嘘。

甩了甩头,看来这劫数早定,如今天榜再现世间,只要时机一到,便可请眼前这个天定之主,放了这些榜上之人,重定封神榜!

想到这里,通天教主再次长笑一声,声音清朗,[穿云破雾,飞传天向。吕阳与无当二人见通天没事一而再再而三放声长笑,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吕阳自然是闷得如堕五里雾中,无当圣母却从师尊笑声之中听出一股郁闷尽去,豪气干云之意。见千万年师尊未曾如此振作,把个无当圣母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自从封神事后,师尊就此萎蘼不振,直到今日这长声一笑,才是真正打开了心结,回复本来!望着笔直如松放声长笑的修长身影,无当圣母的眼睛再次湿润了!这才是自家那个仗剑凌云,睥睨天下,面对四圣毫不退缩半步的上清圣人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渐渐收了笑声,吕阳在一旁虽然不懂通天喜从何来,但是通天笑声那种爽朗之意已将他现地的心境表漏无疑。再看现在的通天教主,和自已刚见面时判若两人,具体表现在那里吕阳说不清。

很奇怪,吕阳初见到通天教主,就一直感觉通天是一柄剑。若说先前通天是一柄带鞘之剑,锋茫内敛,精华尽失,而眼前这个通天,则是一柄出鞘之剑,光华灿烂,剑气凌人,让人不敢逼视。

看着歪着头望着自已出神的吕阳,通天暗叫惭愧,心道:是了,此时大劫刚露端倪,看来这个西方大兴对我玄门来说是一个重要契机。我玄门是就此扭转乾坤,还是就此沉沦地底,果然就在这眼前之人!

到现在为止,通天教主才真正理解了自已的大哥二哥,为什么对吕阳如此百般容忍,可以说是到予取予求,不计代价的原因了!见吕阳瞳光闪闪,明显的在等自已说要求什么什么事呢,

可是通天现在心中阴霾尽去,智珠已生。心中暗暗盘算道:若是现在就和吕阳说他是此次大劫之主,只怕为时尚早。我若提前喝破天机,只怕天道更改,到时再生变故,那岂不是生生断了这榜上众弟子的一线生机?

通天教主心念电转,片刻间已有了决定。满面含笑收了封神榜,开口道:“师弟,师兄刚才和你说的一事,你即答应,但是此时却非开口时。不如暂且一放。你只记得师兄今日有一事求你,他日再提之时,只望你念在今日一诺,立施援手,师兄就极领盛情了!”

说完对着吕阳单手一礼,其意甚诚,眼中尽是求恳之意。圣人给自已行礼,可把吕阳吓坏了,通天说这些他真的不懂,不知其所说的日后要求什么事,转念一想,通天为人光明磊落,他所求之事,必然光明正大,自已只管应下就是了。

见吕阳一口答应下来,通天大喜过望。吕阳要告辞回凡,通天不肯放吕阳就此离去,大开仙阁,款待吕阳,临走之时,打开藏宝阁,又给了吕阳好一些法宝,直把吕少爷拿了手脚酸软眉开眼笑才算完事。

不说吕阳在碧游宫下界而去。再说在那极北雪峰之巅,无数冰雪肆虐,白雪寒冰覆盖。在峰中正中平地有一巨大冰柱之上,恍如利剑插天。上边三道金光闪烁,那金光笼罩之地,一天肆虐的风雪竟然吹不进些许,仿佛那里自成一个空间!

...

第114章 极雪峰顶!

此地正是北冥冰地极雪峰,峰中那根通天冰柱名叫寒玉柱,乃是极雪峰雪妖吸收极北至寒北冥冰气的炼功之地。雪妖是僵尸得道,一身血脉早就被这极北寒气冰菁侵袭僵死。

僵尸一道,被摒弃在三界六道之外,以吸取天地间煞气为生.雪妖苦修经年,法力神通广大,奈何本体为僵尸,百脉僵如铁石,不能还阳,便无法参修大道,平生以此为恨。

几十年前,雪妖被女娲用招妖幡召到混沌娲皇天,意外得赐金阳。雪妖大喜过望,回峰后以金阳为心,练化阳力化解周身僵死的血脉。功力不负有心人,阳冰互克,渐渐融化,雪妖着力苦修,终于返本还原,恢复生机。

几年前,一个老道和一个少年携手上峰拜访,与时同时雪妖也得了女娲天外传讯,知道来人一是西方佛门门下名叫张果老,一个是天庭大仙名叫蓝采合。雪妖恢复人身后,就遵女娲所言,恢复了自已生前的姓名叫何秀姑,也就是后世人们口中的何仙姑。

三人见面后,张果老说出来意。何仙姑她生性清冷,再加这上这么多年苦修北冥寒冰真气,性子越加冰冷孤僻。听完张果老一番话,何秀姑这才知道,自已身上这万万不能失去的一道金阳竟然是有主之物!

可是自已肉身得以复苏,全仗着至道妙阳,这一线生机,若是老实交了出去,自已必定再次身化僵尸!想到自已身受千年冰寒之苦,如今好容易得了生机,大道有望。何秀姑怎么甘心失去至宝,对于张果老所说虽然不甚认同,但为了自已一线生机,何秀姑也只得如此做了。

张果老一生坎坷,因为自已异类成道,一向为仙道中人鄙视,心中怨气冲天。如今好容易了这么具纯阳之身,这是他一生执念所在,自然是拚了命的也要守住。

蓝采合是天上赤脚大仙转世,自从得了玉帝金光开顶,早就想明白自已今世的任务就是守护这道源,若是丢了这道本源,玉帝必然大怒,自已的下场必定凄惨,只怕终生难回天庭。

三人心思不一,但目标一致。就在此时,西方座下来了一个人,大腹便便,笑口呵呵。张果老想起当初在百蝠洞时,文殊曾有言道,自已找到蓝采合与何仙姑之后,到时自有人前来面受机宜。看来眼前之人,必是如来派来之人无疑。

那人笑口常开,极是可亲。到了洞中坐下后,也不费话,伸手从身边一个大布袋中,左掏右摸,拿出一页法诀,交给张果老。

张果老恭敬接过,赔笑道:“不知上师如何称呼?”那人合什笑道:“不敢,我乃接引圣人座下弟子,名唤弥勒。这次领老师之命,来将这篇法诀传给你们。”

张三人一听来的这个胖大和尚竟然是接引圣人门下,不由得都肃然起敬,躬身起来重新见过礼。张果老恭声问道:“除此之外,上师还有什么吩咐?”

弥勒脸上笑容不绝:“老师要我对你们言讲。这页法诀对你们三人至关重要。法诀有名:三星锁阳术。如今那东华转世之人神通了得,你们一人与他对上,只怕不是他的对手。若想保住你们的本阳不失,取得胜算,必须要修成这三星锁阳术。”

圣人都这样说了,三个人自然没有意见。蓝采合与何仙姑二人没有见过吕阳,听弥勒这样说,心里暗暗警醒。

听弥勒说完,张果老当时就出了一头汗,他与吕阳交接最多,一次交手,一次在旁见他与玉符中那道如来分神斗法,知道弥勒所说并无夸大。心中暗道侥幸,那日百蝠洞中万幸是那条白蛇妖先来,若是那晚换成吕阳,只怕自已今日也不能在此逍遥了。

见三人点头领命,弥勒很是满意。三人之中何仙姑站起对弥勒道:弥勒上师,不知我等三人练成这个三星锁阳术后,再要如何?难不成从此我三人终生守在一起,只为了防备那人来找不成?小妖认为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圣人之计,必不止次,日后行止能否请上师明示?”

这何仙姑生性清冷,冰雪傲性。与张果老蓝采合一起住了这么些日子,早就厌烦之极。好容易等来西方信使,没想到是要自已三人练这个劳什子三星锁阳术,合力对付东华转世之身。想到要和这两个男人没完没了的厮守,何仙姑顿时浑身发痒,一时间没能忍住,便开口询问。

弥勒笑嘻嘻脾气甚好,对何仙姑牢骚也不以为忤。拍了拍大肚皮,笑哈哈道:“这个不必担心,我西方不日便有一件大事发生,等到此事完成,便会腾出手来解决你们的事情。你们安心修炼,练好这三星锁阳术,他不来找你们,你们也要去找他了!”说完哈哈大笑不绝,金光一闪,身形就此隐去无踪。

三人连忙恭送弥勒离去。事已至此,何秀姑也没有办法。只得在那寒玉柱上三人联手修炼三星锁阳术。转瞬几年过去,三人都是修为高深,大有功底之人,几年的功夫,终于将这三星锁阳术练至大成。

所谓三星锁阳,实际上就是一套攻连击合的阵法。三人身上都有一阳在身,可以说是同根同源,练起来自然事半功倍。接引创出的这套阵法,可以合三阳于一阳,一击出手,三阳合一,威力登时就翻了三倍!

三人练成之后,都觉得自身法力神通大有长进。暗叹圣人所创大法,果然不同凡响。对于自身这道本源更加难舍,三人不敢懈怠,终日在这寒玉柱上勒修苦练,打磨功力。

这日极雪峰顶上现出一个黑衣人影,那人周身隐在黑气之中,面目不辩。抬头望着那通天冰柱上的三道金阳霍霍。黑气之中那个嘿嘿冷笑道:“接引真是痴心妄想,区区三星锁阳你便以为就能阻得了他的脚步?”黑气弥漫,不见那人神情如何,但是不屑之极的语气,已经将那人的想法暴露无疑。

来人正是久不露面的灵尊墨瞳。自从剑湖半招负于玄女先天剑炁。无奈何就此退去,明白吕阳从此有玄女护着,自已短时间内是不能再出手了。心中虽然极度不愤,但是明白此事干系太大,不得不从长计较。

在死灵渊底,见诸圣纷纷将自已手中的一阳本源投入人间转世,知道这是天道大势,不能违抗,想到自已手中的一道金阳,墨瞳踌蹰再三,便绝对自已亲身下界走一次,看情况再定行止。

等到下界之后,暗中发现吕阳竟然奇遇连连,先是用计得到了老子手中那道极阳本源。后来更让墨瞳惊心的是,吕阳被老子召上大罗天,竟然平安无事回来!

墨瞳为人机警,觉得此中事大有玄奥。他本来想趁机出手拿下吕阳的,如今反倒不敢轻易动手了。看来这个吕阳现在已是众圣眼中焦点,自已若是轻举妄动,必招众圣所怒。思虑片刻,冷笑一声,化成一线黑气,消失不见。

遥望冰柱顶端三道冲天金光,墨瞳缓缓伸开掌心,手中滴溜溜旋转一枚金阳,正是东华帝君八分本源之一!

一天风雪,一掌金阳,一身黑气,一笑轻笑,在这风雪嘶吼,鸟兽不至的冰雪峰上,显得是那样的诡异绝伦。墨瞳身化一道黑烟,便向那寒玉柱上遁去。

...

第115章 噬神一指斗三阳!

身为一代魔尊,修为准圣八境,如今圣人不出,除了当世屈指可数的几位大能外,墨瞳可以说是罕逢敌手。再加上他独来独往,一身魔功诡异非常,象阐教诸教及当世大都很少轻易招惹,闻名避之大吉。

无声无息升到柱顶,墨瞳抬眼打量四下。见这柱上平坦宽阔,晶莹剔透,有如琉璃。台中三人,正是张果老蓝采合何仙姑二男一女,正按天地人三才之位坐定。左手俱捏金刚伏魔印,右掌互相联在一处,掌心相连处金光闪动。对于墨瞳来到,浑然没有发觉!

三人各自闭目行功,头上白气蒸腾,笔直冲上云宵。峰顶狂风呼啸,却吹不动那白气分毫,显然三人神通法力已经颇具火候。

见了这般情形,微微一怔,大出墨瞳意料之外。心道:看这三人功行都已不低,看来接引创出的这手合三阳为一阳的法子,倒也不失巧妙。

随即微微一晒,开口冷笑道:“百守莫如一攻!就算练成这个劳什子乌龟壳,挡得一时,还能挡得一世不成?墨守成规,固步自封,愚蠢之极!”

冷语一出,练功中的张果老与蓝采合加上何失姑三人霍然大惊,三人同时睁开眼来!见眼前不知何来了一人,周身黑气缭绕,面目藏在其中,冷言嘲笑中透出十分诡异。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论起修行,三人中张果老经验最为丰富,但要讲法术神通,则是何仙姑练就的一身北冥寒冰真气最为厉害,而蓝采合一身仙骨,功力浑厚,底子最为扎实。

三人修为现在都在金仙六境之间,更兼三人联手,修为相生相济。合三人之力一击,就算现在面前这位是大罗七境的高手,三人也有一战之力。

但是眼前这个身笼黑气的神秘人,竟然在三人联手行功之时,悄无声息潜了上来,而三人却毫无所觉,想到此人若是刚才趁他们不备出手,三人不死也要重伤。

一念及此,三人先惊后怒!张果老站起身来,点指对墨瞳道:“你是何人,竟然在我们练功之时,悄潜上山,有何图谋?”何秀姑与蓝采合也都是神色戒备,脸色深沉。

见他们三人如临大敌,墨瞳嘿嘿一声阴笑,笑声在极峰顶上回荡开来,阴恻恻,冷嗖嗖!诡异冰冷!就算三人都是金仙六境的大能,听了这个笑声,都不由得心生一股寒意。三人对望一眼,相互都看出对方眼底惊骇之意!

就在此时,也没见他做法动势,墨瞳周身黑气仿佛活了一般,黑气暴涨,竟然冲天盖地般往四周发散开来。

这世上能修到金仙六境之人,都是天姿绝秀,毅力坚定之人。而眼前这个神秘人莫测高深,想都不必想,绝对是大罗七境的大能之辈。

三人虽然心惊,却也不惧。可是没想到这人如此狂妄自大,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听到他笑声里那种不加掩饰的轻视之意,混然不将他们三个放在眼中,三仙勃然大怒!

蓝采合跨上一步,正要再次发声怒骂。忽然觉得身前虚空一荡,一股奇异的诡力向三人袭来!三人中张果老修行经验最是丰富,立时发现不妙,凝神细看,却原来是在神秘人身上黑气中传出三丝若有若无的黑线向自已三人缠来!

黑线若断若续,就那么轻飘飘穿过空气而来。可是三人发现,狂风虽大,那三缕黑气就象情丝长发一般,视万物于无阻,就那么缓缓缠了过来!

看着毫不起眼,却是邪门之极,三人都觉得头皮发乍,心底发寒,不知这黑丝是什么古怪!忽然张果老两眼睁得老大,死死盯着那缕黑气,身子微微颤栗,眼中瞳孔急剧收缩,脸上神情惊骇不定,这黑丝,眼前这黑气中人。。。张果老忽然想起自已在天庭时见过的一个人来!瞬间额上见汗,呼吸急促,猛抬眼望向黑气那个人!

蓝采合在一边看得奇怪,心道:一缕黑气,你老盯着他做什么?眼见那缕黑气袭来,心下不耐烦,掌心中金阳迸发,一道金光便向那黑气攻去!

此时张果老回过神来,大吼一声:“不好,速速收回,不可妄动!”这一嗓子是尖着嚎出来的,蓝采合与张果老何仙姑三人多年修炼三星锁阳术,心神已有相通。

见张果老这样失态大喊,知道他必有原因,连忙撤掌收力.不料对面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现在才想起来?太晚了点吧!”

张果老两眼圆睁,黑衣人轻描淡定的一句话,更加坚定了他的判断!想到这个人的厉害,张果老心底叫苦连天!

不过眼前却不是叫苦的时候,当机立断,大喝一声道:“听我号令!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善与恶。布阵!”原来他念得正是三人这些年勤修苦炼的三星锁阳术的口诀!

三人之中一向以张果老为首,听他这么一喝,蓝采合与何仙姑对视一眼,三人心神相同,随着口诀各自站定方位,手诀翻飞,手中金光大放,各出一掌相联。张果老大喝一声,掌心中金光迸发,如四海倒置,滔滔不绝,放出无尽金光,正好把墨瞳放出那三丝黑气抵住。

墨瞳轻轻噫了一声,心道:却是我大意了!接引老儿创出的三星锁阳之术,起了这么个名字看来是故意扰人视听啊.听这个家伙刚念的那一长串,那里是什么三星了,明明是天地人三道,叫做三道锁阳倒也贴切。

把张果老吓得惊骇欲死的那三丝黑气,正是黑瞳拿手魔功之一噬神针。这噬神针极是诡异阴毒,中者必成墨瞳傀儡,终生以墨瞳之命为尊。

当初在太平镇,墨瞳想尽方法要扎到吕阳身上的就是这个噬神针,奈何天不佑他,几次功亏一篑。没想到今天放出来,又被张果老认出不妙,没等答话,便拿出看家本领抵对。

墨瞳一噫之下,心情激荡,周气黑气越加翻滚,轻笑道:“就凭你们这手不成器的三星锁阳,妄想能挡住我的噬神针?螳臂当车,不知死活!”说完,黑气中缓缓伸起一只手!

只见伸出的那手,倒映着周围漆黑如墨的黑气,更显得玉般洁白,异样圣洁。就伸出这么一只手,就让三人心中升起一种惊艳美感,三人暗暗咒骂:此人果然邪门无比,一只手就美得这般邪门,不知黑气下那人是何等容貌!

没等他们想得明白,那只素手缓缓抬起,指如白玉,原来那三缕黑丝,正是出自其食指指尖。听那黑气中轻轻一笑,道:“让我来见识下你们的三星锁阳到底有多厉害吧。”

说一出口,那一指带着几丝黑茫,向着张果老放出来的如海金光,就那么一指点了下去!这一指无声无息,波澜不惊。而张蓝何三人联手,全力一击!三人绝对有自信,就是大罗七境,他们三力这一掌,也得当者披糜!

...

第116章 其势哀哀,其险芨芨!

见这个神秘人自恃神通,自大张狂,竟然敢以一指之力来破三阳一击.三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浮现喜色,各自点了下头,三人一心,同仇敌恺!手势如电变幻,已由金刚伏魔印,换成婆罗宝瓶印!

集三人法力于一体,张果老变掌为拳,雷吼一声,狠狠向那缓缓点来的一指击了下去!原来的金光四散,如大海潮汐晃动不息,随着张果老手势变幻,竟然凝成一只席天幕地的巨大拳头,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无尽气势就那么锤了下去!

狂风呼啸,尖锐刺耳,墨瞳周身黑气激荡翻滚!见三人合力施出这一招,墨瞳轻轻一笑道:“不错,果然有点意思!”抬头仰望那片金光,黑气弥漫中不见墨瞳神情,只听轻轻一声叹息:“哥哥,这三阳合一,果然厉害。不知若是你遇上,会是一番什么景象呢?”

口中叹息,但那一指半分没停,依旧缓缓伸出,与上方那个携无上气势击来的巨大拳头相比,墨瞳这一指飘忽轻灵,不带半分烟火气息,就象要擦去情人脸上一滴泪那般轻柔怜惜,不带半分霸气。

此时金光巨拳已经拍到了黑瞳头上三寸之处,眼见大功告成,张果老三人欢声大叫!三阳合一果然厉害,对于这一击三人有绝对的自信满满,此人不受也要重伤!

三阳合一,足可与大罗七境相抗。张果老三人喜不自胜,初用三阳合一,效果远超他们想象。可惜他们笑得太早了。忽然三人笑意凝在嘴角,蓝采合脸色大变,失声喊道:“这。。。这怎么可能!!”

那个金光巨拳一直停在墨瞳头上三寸,动也不动!远远看到,就象已经压到了墨瞳的头上,就要把那道黑气击成齑粉。很可惜并不是,那拳头就一直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果老三人心胆欲裂,大吼一声,全身功力暴涨,全力催动那个金拳下击。可惜一切没有半分改变。`

三人面面相觑,眼底映出的对方都是面如白纸!在那巨大无俦的巨拳下边,一根纤长的食指正点在巨拳中心。

合三阳之力化成的巨拳竟然就这样被抵住了?三人之中张果老尤其吃惊。难道眼前这个人,竟然不再是大罗七境,而到了准圣八境?一念及此,张果老顿时头晕目眩,直欲晕倒!

修仙九境,能修成金仙六境之人,都是凤毛麟角。放眼三界六道,不说是所向无敌,但是走那也是横着走的所在了。

修仙九境,从大仙五境开始,每再登上一境,都堪比登天之难!修到金仙六境之时,就可以说仙路已达止境。从此止步不前,再想往前挪到半步,那就得有滔天福缘,无穷机遇了。

张果老三人都是金仙六境修为,三大金仙合力一击,其实力足可达到大罗七境顶峰!放眼这天下,能到大罗七境的牛人,搬着手指头数,也不会超过十个!。

如今三人发现,眼前这个黑烟神秘人,实力竟然超越了大罗七境,居然是准圣八境!三人一再催力,发现全然白费功夫,全身法力尽出,那拳头就停在那里,半分也移动不得。

三人脸色煞白,知道自已完了,眼底俱是一片绝望!要说大罗七境伸着手数不过十人,那么准圣八境,随你怎么数,不过五六人矣!

张果老嘴里一阵苦涩,真不知道自已是幸或不幸了!咧了咧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就在这时墨瞳动了!那洁白如玉的纤长手指带着一线黑气,霍然点向那只金拳!

眼前一道强光闪过,黑气金气顿时碰在一处!半空之中,轰隆隆一声炸响。那只威势赫赫的金拳竟然墨瞳一指点成粉碎!

金拳一碎,以张果老为首三人只觉胸口剧痛,喉头一甜,齐齐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忽觉脚底晃动,站立不稳,从柱顶跌了下来!却原来黑气金光碰在一处,偌大的冲击之力将脚下那个高可参天的寒玉柱从中一断两截!一指之威,威力至斯。

碎石如雨,狂风震天。三人鲜血狂喷,脚底站立不稳,从峰顶滚落在地!三人身受重伤,再看眼前之势,不由得相顾骇然,准圣之威,果然可惊可怖!

这一击三人受伤不轻,但毕竟是修为有成之仙,身未落地,奇光频闪,各自亮出护身法宝.张果老祭出鱼鼓,一道蓝光将自已周身护定。蓝采合水火花蓝腾空,放出红白两道光华如龙缠绕。何仙姑三人之中神通法力最高,受伤最轻。先前傲性早就丢到九宵云外去了,连忙将手中一方北冥寒光帕祭上高空,寒气漠漠蒙蒙,现出一朵巨大的雪莲花,放出无限寒光,将自已罩在其中。

见破了金拳,墨瞳呵呵一笑,半空中黑气翻滚,鬼魅般无声无息落了下来,在半空停住身形。三人抬头仰望,只见黑气如墨,随风卷动不休,依旧是人影不现,但黑气中露出那只纤长素手,却是洁白如玉,更显得神秘诡奇,不知为何,三人再看向这只手,心中都生颤栗之感。

“好个三星锁阳,接引老儿所创,果然有些厉害。”墨瞳以噬神指指破了三人合力一击,表面上浑若无事,只有他知道,由食指上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烧灼之感。

墨瞳凝视这只手指,见那如玉洁白的指腹之上,已经变得火红。轻轻吹了口气,手指随即完好如初。再看下方,见三人各出奇宝护身,蓝红白寒光色色纠结,光气映天。

墨瞳哑然失笑道:“无知!以你们的低阶修为,此时便是给你们太极图,盘古幡在手,又有何能为?”

不再多言,指尖之上再次迸出三丝黑茫,直奔他们三人天灵而去!这次不再象上次若断若续,而是有如狂弓疾箭,风声呼啸,如电飞至!

三人此时已如惊弓之鸟,见黑箭来势凶猛,想到自已三人全力之时尚且不敌,如今受伤,却要如何是好!各自惊叫一声,顾不得运气疗伤。三掌再次合一,运起三星锁阳术,明知不敌,但事到临头,无奈之下,只得拚死一搏了。

见他们三人重施故伎,墨瞳不由哈哈大笑道:“愚蠢之极!识相的你们三个老实吃我一下噬神针,若是再敢联手阻挡,可别怪我辣手无情了!”说完,那只玉般白手蓝光一闪,指间蓦然出现了一朵诡异之极的蓝色花朵!

那蓝花一现,一片如海般蓝光自那花上发出,一股清新的花香自鼻间传入,三人不防,吸入几丝香气,顿时觉得心旷神怡,极是舒服.

三人心头剧跳!只觉得手脚酸软,体内法力如开了闸了流水一般飞速逸出,转瞬间十成法力消逝了不到五成!

三人心下了然,知道中了这神秘人手上蓝花奇宝的道了。大惊之下催动法力抵御,不料这一全力催动,全身法力有如潮水奔涌,急速奔泄,由原来的五成变成三成!法力这一大减,无力支持护身灵宝,护体宝光登时变得奄奄一息,摇摇欲坠!

三人面如死灰,知道今日必然不幸!这时那三缕黑气比电还疾,已经临头。见奇险临头,生死只在一线!张果老心胆俱裂,眼角迸裂出血.他一生历险无数次,虽乱而不惊。怎么甘心束手待毙?万分危急的时候,忽然福至心灵,伸手从怀中取了一物,想也不想,奋力挥手抛上天空!

这一运功,体力法力有如奔马狂泄,只觉得体内空空如也,两眼一白,直接就晕了过去,空中鱼鼓失去主人法力支持,只凭本能在空中飘飘荡荡。

...

第117章 送你上西天!

原来张果老取出的正是当初如来给他的三道保命玉符中的第二道!第一道在峨眉山放出,从白蛇手中救了他一命。今天情势危急,张果老生死一刻,灵机一动,取出这道玉符,用尽最后一点法力,直接就扔上天了!

那玉符一经上天,惊天动地雷响了一声,半空中灵光大放,耀目生花。没想到张果老这人身还有等防身之宝,墨瞳见那道灵光不凡,不敢轻忽,黑气稍敛,定睛细看。

灵光霍霍,照彻天地,这次没有化成张果老意料中的如来神掌,而是直接现出了如来本尊法体。此时墨瞳放出的三线噬神针黑气就要扎进张果老三人的天灵之内,张果老昏过去了不晓得,睁着眼的蓝采合与何仙姑眼睁睁看着黑线临头,只吓得亡魂皆冒,心丧若死。

如来不慌不忙,双手合什,启张金口,口中念道:“唵,嘛,呢,叭,咪,吽。”声音庄严肃穆,宏大响亮,当真响彻天地,九幽俱闻!如来六字真言一出,天地间仿佛有无数神佛一同梵音吟唱。到处都是回声荡漾.蓝采合与何仙姑二人本来就是油尽灯枯一境,吃这六音一激,只觉脑中一昏,两眼一黑,即时晕了过去。再看那即将入体那三丝黑气,六音一过,噼啪有声,爆裂成灰!

被这六字真言威力所慑,墨瞳周身黑气翻滚如蒸.手中那朵妖神花蓝光大放,花瓣剧烈颤动,随着一声轻响,这朵妖神花竟然化做一天缤纷花雨,消散不见。

墨瞳周身黑气一散,来到这极雪峰多时,终于在此刻露出了本来面目。一张绝美苍白的脸上,露出无比讶异之色!抬眼望着半空如来。如来见破了墨瞳大法,脸露微笑,转过身来对着墨瞳合什行了一礼道:“本座西方灵山雷音寺释迦如来。见过灵尊。”

听如来这么说,墨瞳白色长发无风自动,漆黑眼底闪过一道奇光,随即隐逝不见。轻笑道:“我道是谁,如此神通广大,原来是西方至尊如来尊者。”这启颜一笑,若是张果老三人还清醒着,只怕立时神魂颠倒,难以自制。可是如来却不为所动,盯着墨瞳,目光深沉如水,心底古井不波。

见墨瞳发问,如来答道:“久仰灵尊魔法通玄,人品更是俊秀不凡.今天一见,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本座真心钦佩不已。只是灵尊无事来这极雪峰,欺负我这西方门下几个不成器的弟子,不知可有个说法?”

墨瞳哈哈大笑,身外黑气腾空,一摆手道:“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明人不说暗话,这三人都有东华帝君的一阳本源在身,你要问我来这做什么?那我告诉你,我就是来取这些本源来的!你要阻我?便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见对方如此狂妄,如来蹙起了双眉。一代魔尊墨瞳,准圣八境修为,行事随心,亦正亦邪。若是自已金身在此,倒也不惧他。可惜自已现在只是一缕元神,若真的争斗起来,只能抵得一时,时间一长,终会被其得手。

想到这里,口中高喧佛号道:“灵尊,素闻你一向与东华乃是宿仇,又与其转世之身吕阳不睦.这三人体内确是各有一道金阳本源,其中一道是我西方门下,一道是女娲圣人门下,那一道是你至交好友昊天上帝门下,久闻灵尊手中也有一道金阳,如此看来,对于东华转世本源一事上,我们二方殊途同归,为何不联手抵御大敌,反倒自相残杀起来?”

听如来讲完,墨瞳妖异绝伦的脸上微微一惊:“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语中即有惊诧,也有浓浓讥讽之意。如来养气功夫极深,权当没有听到,脸上春风不改,合什一礼道:“灵尊褒奖,本座愧不敢当,还请灵尊解惑。”

墨瞳身裹黑气一阵狂滚,笑道:“本尊一向随心所欲,做事从不向人解释!今天这三个人我一定要带走,你要阻我,便拿出本事斗过!”出言狷狂,气焰嚣张,就算如来好脾气,一直神色不动的他也自皱起了眉头,心道:这个人果真油盐不进,恁得难缠!

沉思一瞬,如来道:“灵尊如此咄咄相逼,那本座不得不应。我们便一场定输赢如何?若是灵尊胜了,三人只管拿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是灵尊输了,又当如何?”

墨瞳哈哈大笑道:“如来,我知你修为高深,也在准圣八境!可是你不识天时,未免太狂妄自大!今日若是你本尊在此,你我一战,那胜负还在未定之天!而如今你以一缕分神之形,与我斗法,你这是自取其辱!”

见他喝破自已本来,如来也不恼,绽颜微笑道:“灵尊法眼无差。所以本座才说要一阵定输赢。不知灵尊能否允了本座所请?”

见他神色如常,不露丝毫慌乱,墨瞳不由心中一动,疑心顿起:这如来明知不是我的对手,为何却如此信心满满,难道得了接引老儿指点,特来此地设计于我?

见墨瞳迟疑,如来脸上神色越发镇定如恒。口中缓缓道:“灵尊对待东华帝君一片苦心孤谊,本座一直即感且佩。只是造化弄人,灵尊屡次不能达成心中所愿。心中苦楚想必也是很深了!”

一听如来所言,本来笑吟吟在一边盘算的墨瞳神情大变,面露狰狞,暴怒声道:“乱讲什么!你知道什么?”见墨瞳暴跳如雷,身外黑气滚动如沸,显然内心已经激动之极,如来微微一笑,合什念道:“堕於生灭,轮转不穷。无去无来,无离无著。”说完这几句,如来眼神变幻,接道着:“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听了如来所念之偈,尤其是最后两句,触动心中恨事,墨瞳又惊又怒:这人所念偈语明显是知道我心中所图,哼!竟然妄想让我放弃本来,就此离去么?休想!我墨瞳想要得一定要得到,神若挡我,我杀神,佛要阻我,我灭佛!

被如来一言激怒的墨瞳势若疯狂,拂袖狂笑道:“废话少说!你说一局定输赢,那好,就让我领教下你们西方寂灭大法!”如来早有准备,微微一笑道:“灵尊果然光明磊落,知道我是一缕分神化形,能允我一招所请,足感盛情。”

墨瞳被他揭破心事,只觉心内烦燥之极,见他虚言假套,不耐烦一挥手道:“不必再假惺惺,你要斗什么法,便划下道来吧。”

如来不急不躁,胸有成竹,微笑道:“如此灵尊小心了!”墨瞳冷哼一声,白发飘扬,黑气翻滚,不再多言,双手挥动处,三朵妖神花凌空开放,一天蓝光大盛.妖神花在墨瞳指间一阵急速旋转,忽然离手而飞,三朵在空中成一品字形,就向如来飞来。

如来不敢怠慢,双手结金刚印,顶上放出一道舍利元光,照彻天地!口中喝道:“五大明王道友,还不现身来见,更待何时!”说音一落,只听天灵之处雷响一声,现出五大明王!分别是:不动明王、降三世明王、军荼利明王、大威德明王与金刚夜叉明王。

这五大明王正是如来修成的五方五行化身,不用如来吩咐,不动明王手结根本印东方站定,降三世明王手结智慧印西方站定,军荼利明王手结金刚印南方站定,大威德明王手结菩提印北方站定,金刚夜叉王手结轮转印居中站定。

此时如来也站起身来,手结涅磐印,发出无限灵光元气,大雄庄严之象尽显无疑。向五位明王深施一礼,道:“劳动五位道友,请各施大法,降妖伏魔!”

五位明王狂吼一声,手中法印轮转,放出无尽光明,五光大放,向墨瞳压了过来。见如来施此大法,墨瞳心中吃惊道:这个如来竟然将五行之道凝出法身为已所用?果然厉害!

不过墨瞳是什么人,一代魔尊,怎么会惧了五方明王.冷笑一声,指捏兰花,挥手疾弹,妖神花如电旋转,化成三道蓝色流光,环成一道光圈,便把五大明王圈了进去。妖神花诡异之处,就是五大明王也不敢等闲视之,虎吼一声,手中印诀连换,有如法轮常转,循环往复不绝。

五大明王放出青红黄黑白五色奇光,登时就和妖神花幻放的蓝光斗在一处!墨瞳嘿然一笑,伸手一招,周身黑气瞬间凝聚到了他的手中,抖手化成一道墨色大旗,一摇一抖间,一道玄光便象如来本尊裹了下来!

一直淡定如山的如来终于色变!手中涅磐印霍然放开!口中惊叹道:“北方癸水旗?!原来五行北旗竟在灵尊手中!”墨瞳微微一笑:“如来,你西方大法果然不凡,不过你今日若是真身来此,我还惧你三分,如今一介分神,纵然召出五方明王,又能奈得我何?看我将你打成一缕元气,送你上西天!”

...

第118章 大胜而归!

先天灵宝天地五方旗,大名远扬。其中东西南中四旗久为世人所知,唯独这北方玄元控水旗飘渺神秘,一向不露踪迹。如来万万没想到,这旗竟然在墨瞳手中!

见迎面而来的一道黑光如墨,阵阵玄寒。如来叹息一声:知道今天这一战必输无疑了。本来依自已所想,召出五方明王,虽然胜不得墨瞳,但只要能拖上片刻,自已本尊金身便会来到。没想到墨瞳如此奸猾狡智,看破了自已谋划,雷霆出手要逼自已低头就范!一代魔主,果然不凡。

慧目四望,见张果老三人俱都昏迷在地。如来点了点头,心下便拿定了一个主意。此时玄元黑光已然近身,如同恶魔张开大口,狠狠向如来吞来!

如来不躲不避,高喧佛号,口诵六字真言,周身金光大放!竟然不闪不避,任由那道如墨黑光将他一吞而入!

此举大出墨瞳意料之外!一时之间呆在当地,不知如来这是什么意思?玄元黑水旗虽然厉害,但是以如来之能,绝不可能连一合都不敌,甘心束手就擒?!此中定有奸诈!

百思不得其解,墨瞳嘿嘿冷笑:任你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也不怠慢,摇动手中玄元控水旗,墨光登时大涨,玄寒气息如潮水浸袭,团团困住如来放出的一片金光!

此消彼长,黑光越来越盛,金光却是越来暗淡,终于喀嚓一声,金光碎成一片,这枚玉符所化的如来分神终于被玄元黑光卷成粉碎!

如此情况,倒使得墨瞳大愕!墨瞳绝对不相信如来能如此轻易被自已所灭,其中定有古怪。一再细察,可是玄元旗中传来的感受一切正常,看来如来这缕分神,是实实在在的被自已灭了,绝对没错。

随着如来分神被灭,先前召唤出来的五方明王虎吼一声,不甘之意,直上云宵。但是本尊被灭,这五光明王再不甘也只得化成五道光气,消失不见。三朵妖神花蓝光大放,飞到墨瞳身边飞舞护卫,一天蓝光,一片黑气,映得墨瞳白发飞舞,绝世风姿,卓绝不同。

沉思一瞬,墨瞳伸手取过玄元控水旗,轻轻一抖,只见旗中流下一堆玉屑,碎如粉尘,随风飘散。正是如来分神所在那道玉符所化。墨暗怔怔看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来!枉你号称圣人之下第一人,却原来银样蜡枪头,空享大名!”

他正笑得开心,忽然耳边高传一声佛号:“灵尊,且莫高兴太早,胜负还在未定之天!”这语声正是如来所发!

墨瞳大吃一惊,身形顿时拔空而起,手中更不怠慢,玄元黑旗一卷一抖间,黑气大涨,将他周身护定!妖神花蓝光如电,不用墨瞳施法催促,直接就向人声处攻去!

一声佛号,如来在空中得新凝出虚形。原来如来在墨瞳亮出玄元控水旗时,心中就知道今天想以分神之体战胜墨瞳是绝不可能了。如今只得退而求其次,先将张果老三人救回西方便算大功告成。

主意打定,如来却也舍得,拚了一具分神,施展金刚卸体伏魔大法。故意不抵不抗,任由黑光翻卷将自已寂体玉符化为齑粉。在墨瞳大意长笑之时,如来重新凝聚虚形,白光大作,化成一只大手,将地上张果老三人一卷而起,一道流光便信西方飞遁而去!

一时大意,吃了这个暗亏,墨瞳不由大羞大恼!尖叫一声道:“如来,枉你为西方灵尊,行事却是如此奸诈!今天若是任由你逃去,我枉称一代魔主!”

说毕,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大喝道:“魔海无量,无法无天!”吼声震天动地,狂风呼啸,白发飞舞。自墨瞳眼耳鼻口处,喷出道道黑烟,在空中纠成一处。

转眼间化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一经成形,自其大口中喷出团团鬼火。墨瞳伸手一指,那骷髅头比电还疾,一闪便奔向那道白光而去!

如来分神化成的流光虽快,但是无奈终究是身上带上三个人。而墨瞳盛怒之下放出这个骷髅头正是他看家法宝绝神髅!此物历代魔主集万千魔气锤练而成,为魔教之主历代相传之宝,其中魔法滔天,妙用无穷。

白光虽然飞得早,但是绝神髅速度如鬼如魅,更加快速,闪得几闪,一白一黑已经首尾相随。如来化成的白光叹息一声道:“灵尊,非要如此苦苦相逼不成?今日一战,我以一缕分神破灭,只为救得我教下三人,灵尊已然得胜,何不手下留一线,日后结个善缘?”

墨瞳狞笑道:“住口!你使诈诳我还这样振振有辞!墨瞳为人,一向随心所欲,不受人欺,不听人劝!今日不但要灭你一缕元神,这三人你老实给我放下罢!”

说完伸手一指空中绝神髅,那栳栳大的骷髅头一阵乱晃,两个巨大眼眶中燃起两团碧火,大嘴张处,一道通天魔火便向白光喷去!

说到这个份上,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如来就算佛法功深,心如止水,也被墨瞳逼出了三分火气,奈何自已真身不在,实在不是墨瞳对手。轻哼一声,忍了再忍,不再答话,转身加速飞腾。

墨瞳狞笑喊道:“今天你就是走脱,也得给我脱下一层皮!”此时空中一片火海,白光上下腾挪,一个躲避不及,白光之上还是沾染了了几星魔火!

见如来躲得狼狈,墨瞳哈哈大笑,在空中拍手大笑道:“中了我的死灵魔火,即便你是佛门大尊,也得老实受降,看你还敢不敢大言不惭!给我倒下吧!”再看那沾染了星星魔火的白光,转瞬之间,有如油海见火,白光竟然慢慢变红!

白光中如来一声怒喝:“灵尊咄咄逼人,不留半分余地!从此我西方与你因果纠缠,你不要后悔!”墨瞳嘴角冷笑,对于如来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

好个如来,实不愧圣人之下第一人称号。中了墨瞳死灵魔火,虽慌不乱,口中念动六字真言,金光大作,要说这佛门六字真言,是这世上一世魔法克星。金光一出,魔火威风便煞。奈何如来分神法力不继,观其势,也不过是稍微阻挡几分罢了。

如来叹息一声,心中断定,今天若是想带三人全身离开是不可能了。心思电转,挥手放出一道白光,将何仙姑掷向墨瞳!而后白光当空暴涨,燃烧分神本命精元,顾不得魔火烧身,闪得几闪,带着魔火身投西方而去!

正在得意看着如来被自已魔火烧得跳脚焦急,墨瞳心下大爽!忽然见如来金光大放,一缕白光携带风雷,向自已射了过来。墨瞳不由吃了一惊,心道:这秃驴当然这般神通广大?中了我的死灵魔火,还有余力发宝伤人?

见那白光来的声势迅猛,不敢怠慢,左手黑旗一晃,便将那物卷住。定睛细看时,正是那三仙之中的女修何仙姑,脸色惨白,闭目不起。

墨瞳醒悟过来,顿足大悔!自已的这片刻分神,绝神髅停了一瞬。再次中了如来金蝉脱壳之计!再看那道白光已然去得远了,绝神髅追之已然不及!

悔之不及,如今再追下去已经迟了!墨瞳此时与如来争斗多时,再若前追,只怕就会与前来救援的如来本尊真身对上。看起来这如来不但修为了得,这谋略心计更是深沉如海,高出自已一筹。

墨瞳为人虽然狂傲,但并不莽撞。思考片刻,嘿嘿一笑,这次争斗虽然不算大获全胜,但是能从如来手底抢下一人,更将他的一缕分神剿灭,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望了手中何仙姑一眼,玄元控水旗重新化成黑气,将他全身笼罩,黑光一道,竟然穿地而去!

...

第119章 长安行!

不说墨瞳带了何仙姑穿地而去,再说吕阳别了通天教主,离了碧游宫,驾着金朱二光,便往下界而来!

一路上思绪万千,想到自从奉诏先到玉虚宫,后谒碧游宫,与玄门三圣你来我往,过招无数,可谓是惊心动魄,峰回路转。吕少爷拍拍脸,再摸摸身上鼓涨的包袱,顿时喜笑颜开,这一行取得一道本源,还赚了这么多灵宝,总算没亏本,说起来算是衣锦还乡了吧。

摸着灵宝,吕阳心中一动,想起在华山好久没见的兄弟李玄。金朱光华闪动,转瞬来了华山观日峰紫霞洞,收了遁光。落到洞口。

抬眼见洞口符印消失,知道李玄已经出关。大喜欢呼一声:“玄弟,哥哥来看你啦!”声落人现,洞口抢出一个少年,丰神如玉,一身白衣如雪,满脸的惊喜莫名,正是李玄!

当日李玄与吕阳在华山分别之时,曾有十年之约。后来吕阳出关来到华山,正值李玄坐关末醒,只得留贴而去。时光匆匆,弹指便是十几年。

李玄出关后发现了吕阳留下的信贴,知道大哥来过,几次想要下山寻找吕阳,奈何有太上老子符命,不许他擅自离开紫霞洞。李玄不敢不听,无奈也只得闭门苦修,只是心中对吕阳日夕挂念。

今日二人相见,心中欣喜无限。携手进洞之后,吕阳细细打量李玄,一别二十几年,看李玄面上神光湛然,双眸莹然有光。比之先前分别之时,明显的功力大进,吕阳为这位兄弟真心的欢喜。

见到吕阳,李玄更是喜得手足无措。不住口的责怪吕阳为什么不早来找他,没等吕阳回答,又一迭连声的问吕阳这几年都在忙些什么,一时间恨不得长上三张嘴,才能诉尽心中想念。

见他忙乱,吕阳暗暗好笑。摆手让他安定下来,吕阳便将这些年经历一一说了一遍。把个李玄听得心旌摇荡,眉飞色舞,望向吕阳的眼神中,满是一腔敬佩。

待听到太上老子说凡是三清门下,今后都要听吕阳调遣之时,立时欢呼起来,想到自已今后不必再禁足于此,恨不得马上生出两只翅膀,跟着吕阳下山闯荡一番。

含笑止了李玄的欢呼,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堆物事!李玄只觉眼前一花,五色奇光耀眼,瑞气直冲九宵,众多宝物各发奇辉,把一个石洞中映照的是光辉灿烂,亮如白昼。

把一众宝物摆好,吕阳带着李玄亲自指点。有取自老子身边的紫金葫芦,八景宫灯,有取自元始的混元盒,乾坤图,有取自通天的紫电锤,十二先天定海珠,这是六大先天灵宝。然后在一旁放出一堆从三圣那里淘来的几十件后天小灵宝,比如老子的幌金绳,元始的八卦镜,通天的无垢钟之类,林林总总,宝光四射,看得李玄目光迷离,口水流出老长!

得自三圣的宝物,吕阳是留下几件的,并没有亮出来,比如元始的杏黄旗,老子的焰光旗,还有通天给自已的六幡幡,这三样不是吕阳小气故意不露,其实说起来他亮出的那六大灵宝都是一等一的顶级灵宝,比六幡魂或有不如,但比起五行旗来却是不差分毫。

他的臂上现在有三道彩线,白的是华阳巾,红的是焰光旗,黄的是杏黄旗,自得了三旗在手,吕阳心中莫名中有一阵感觉,这五行旗要是凑齐,肯定有一番大功果。所以得自老子元始处这二旗他就没亮出来。

至于六魂幡,那更是逆天之宝,圣人看到都忌惮三分的东西,自已都得贴身密藏,若是给了李玄,那绝对是祸不是福。

再说那六件顶级先天灵宝,放眼这三界六道的顶级大能,一件也拿不出来的也大有人在。就这六宝随便拿出一件,放到世上,顿时便是惊天动地之宝。

李玄此时已是金仙六境,法源通透,那能不懂得这些!心中暗叹自已果然福大命大造化大,认识了这么个福气通天的义兄。叹了口气,摸摸这个,摸摸那个,一脸的傻笑,不知要挑那个好!吕阳笑嘻嘻站在一旁,也不去管他。

最终在吕阳的推荐下,李玄挑了两样先天灵宝,一件八景宫灯,一件乾坤图。理由很简单。八景宫灯是攻击至宝,所发太初天光是一切邪魔歪道克星不说,关键时刻更可以召灯灵马元助一臂之力。等于买一送一!不信?看看宝莲灯就明白一切了!乾坤图中自成一界,可攻可守,遇上高手,实在打不过,可以躲入此图,不遇上准圣八境以上的高手,定保无虞,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无上宝贝。

有此一攻一防二宝护身,就算遇上大罗七境以上的大能,也可有一战之力,最起码打不过,跑路是没问题。吕阳又把比如幌金绳一类的宝物都拣了几件给了李玄,李玄也不客气,哥哥给的,弟弟拿得理所应当。

分宝已毕,二人再次坐下叙话。李玄问道:“大哥,照你所说,如今佛门已然坐大,连玄门三圣都无计回天,你要怎么做才能挽回玄门气运呢,若是任务失败,大哥。。。”说着语气迟缓,声中带上了忧郁之色。显然是真心为这位大哥担忧。

心里了解他的想法,吕阳微笑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安心。对于李玄这个问题,自从碧游宫出来,吕阳就一直在想,自已今后要怎么办?

不说自已拿了玄门三清这么多件的宝物,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撇开这个不说,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为了自已找回本源,卷进这东西之争之事,算起来也是避之不开,势在必行之事!

看来如今的自已,只能上前,不能退后了。想到这里,吕阳苦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命数吧!果然天道之下,万物都在争那一线生机啊!

即然决定了要走这条路,吕阳就细细的想开了。西方佛教要大兴东土,必定要先有大兴机缘!而西方大兴的机缘在那里呢?

西游。。西游!想到这里,吕阳眼前一亮!有了!历史上西游发生在贞观十四年,唐王受泾河老龙之累,魂游地符,还阳后选派唐玄奘西天求法,从而引发西游之事,直到十四年唐僧取经归来,从此佛教大昌,轰轰烈烈兴于东土。

即然如此,为什么到今天还没有西游之事发生?难道这一切莫不是因为自已的到来,而将该发生的历史做了一个改变?吕阳摇了摇头,自嘲一笑。不管怎么样,今天想到的这些,在前途迷暗,茫无头绪的一团乱麻前,不失为一个好的突破口。

他在这里陷入长思,李玄在一旁不敢打搅。等到吕阳回过神来,对李玄道:“玄弟,你先不必为我担心,事有天定,你我只管随缘而行便是。”见李玄脸色郁郁,便又笑道:“事不宜迟,明日我即刻起身往长安一行,走之前我一事交给你做。”

听吕阳一来便走,李玄心中颇为不舍。等到吕阳说有事要交给他做,登时大喜:“大哥,小弟闲得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好,我回长安之后,你别心急,安心在这洞中将今天给你的灵宝祭练熟练。须知磨刀不误砍柴功,一切完成后,你去江南一带帮我查访一个人!”说到这个人,吕阳神情变得凝重。

见吕阳神情凝重,李玄收了笑容,肃声道:“大哥,此人可有名姓?”吕阳想了想摇头道:“我吃不准此人现在是否出生,你可先去镇江金山寺打听一下,是否有一个僧人,法名玄奘。若是没有,那你便去当地周围城镇细细查访,是否有一个在任官员,名叫陈光弼。若是有了消息,可来长安寻我。”

吕阳的话李玄一一记在心上,点头答应。吕阳点头笑道:“此事不需焦急,慢慢查访便可,现在一切还早。”李玄点头应下。话不多说,第二日,吕阳驾起遁光,别了李玄,便往长安而来!

...

第120章 西有如来,东有吕阳!

陕西大国长安城,乃历代帝王建都之地。自周、秦、汉以来,众位帝王悉心而治,经过几代苦心求治,将个偌大的长安建得三州花似锦,八水绕城流。三十六条花柳巷,七十二座管弦楼,人烟密集如水,繁华热闹如流。

吕阳在云中观看良久,不敢在城里降下云头。金光一闪,在城外泾河岸边现了身形,抬眼见一条大河清光荡漾,水声震天,波翻浪滚有如一条玉带绕长安城而过,和风习习,水鸟翩跹,却是一处极美的所在。

望着这条泾河,顿觉心旷神怡。将头点了几点,吕阳心中叹道:这泾河便是一切祸乱开端啊!凝视良久,心中默默计算不停,举步便往城中而去。

进得长安城中,果然历代帝王定都之处,繁华不与别处相同。找个路人打听得知此时已是贞观三十八年,不理会那人奇怪目光,吕阳暗暗称奇。

按照自已知道的历史,唐王李世民本该于贞观十三年因泾河老龙犯了天条,玉帝下旨命魏征斩首。这里头本来没有李世民什么事,可是这老龙好死不死的遇上西方派来的观世音菩萨,指点他一梦去求李世民向魏征求情,李世民怜他被人设计,情有可原,脑子一昏,便允了他所请。

第二天午时三刻,李世民拉着魏征下棋,本以为这样就可以错过时辰,救得那老龙性命,没想到魏征在午时三刻时打了一个盹,一梦到了斩龙台。剑光一闪,老龙是嗝屁着凉,一命归阴。要说这西方技不止此,设计杀了老龙不算,更在长安城内下起了滔天血雨,半空中一个偌大的龙头丢进了皇宫内院,吓得宫外宫中人心惶惶。那老龙更是怨气冲天,阴魂不散,从此李世民日夜被老龙逼着索命,终于一病不起。

想到这里,吕阳不禁冷笑出声。这一切在他看来,就是佛门加上天庭再加地府演的一出好戏!贞观之时,人人好道,西方教更命佛教不久,其根远在西土。虽然各地也建有寺庙,香火也是鼎盛,但是终究不如玄门年代久远,深入人心。时下可以说是修道者众,修佛者少。

当今唐王李氏,自高祖登极建位,因为李姓,便奉太上老子为自已宗祖,信奉玄门好道。这官场之中上行下效,人人以玄门中人居之。佛门要想大兴东土,必须先从当政者身上打开口子,所以,李世民很不幸的中枪倒地,在他病逝之后,佛门联合天庭之后,再次联合地府,继续上演了一出还阳赠寿的戏码。

地府魏征好友崔钰,带着李世民游览了地府风光,还将佛家的善恶因果之论大大灌输了一遍,后更严肃的指出:你李世民这个皇帝当得不光彩啊,你逼爹篡位,杀兄灭弟,这些冤孽不够,又把李世民杀得那些三十六路烟尘,七十二处草寇的魂魄都搬了出来,提头断手,满身血污的把个李世民吓得要死要活。

就在这时候,忽然论调一转,想要解除这些冤孽,没有别的法子,指望你玄门祖宗是没有用的,上西天取经吧,只有上西天取经,不但给你再加二十年阳寿,从此还保证你大唐国运昌祚,永世其昌。这一切种种让李世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信佛教,得永生!

事到如今李世民还有什么可说的,蝼蚁尚且贪生呢。为了还阳,当下不住口的允了崔钰所说,于是乎还阳入体,重掌乾坤。西游之事,由此轰轰轰烈烈发端。

想到这里,吕阳不禁摇头,果然是用了尽了心计,费尽了功夫啊。看这城中熙攘,一切如常.心中稀罕,现在已是贞观三十三年,正是地府生死簿上李世民阳寿之极。

思来想去,吕阳眼中意味越来越浓,心里明白,看来老子一眼认准了自已,也不是没有道理。呵呵一阵冷笑,吕阳便在城中转悠起来。一个是观看风土人情,二个在这长安繁华之处留心打听一个算卦之处,吕阳隐隐有种预感,这一切的发生,都不会离自已太远了!

且不说吕阳不急不躁,日日在这长安城里留连玩耍,再说西方极乐之地,佛门灵山之上雷音寺。

自那日如来一缕分神,从墨瞳手底下将张果老与蓝采合二人夺下带到西方。那缕分神被墨瞳魔火炼烧,勉强到了灵山脚下,便再也支持不住,化成灰烬飞散。

如来本尊早知知道,命山脚玉真大仙将张蓝二人送到雷音寺,吩咐阿难,迦叶带到后边精舍好生照料。张果老与蓝采合二人清醒过来,发现不见了何仙姑,打听之下才知何仙姑已落入那神秘人手中。二人想起极雪峰上遭遇的惊心动魄,都是后怕不已。

盘坐在千叶莲华宝座之上,如来蹙眉入定沉思。自从接引准提二圣将西方教正式改名佛教后,没出三日,便被老子与元始上门责难。元始更是手持盘古幡,杀气腾腾。准提虽然不忿,但是因为接引被元始先前所发的混沌神雷伤了本源,如何能是这天道第一第二两人的对手,无奈何,只得依了老子所言,从此退出佛门,等闲不准再插手佛门之事!

从此就有了佛门中的过去,现在,未来三佛治世之说。这过去佛便是阿弥陀佛接引圣人,这现在佛便定了西方灵山至尊释迦牟尼佛如来。未来佛便定了接引亲传弟子东来佛祖弥勒。即成过去,便管不得现在。老子见目的达到,畅心大笑,拉着正在恶狠狠与准提大眼瞪小眼元始回归混沌大罗天。

老子的意思很明白,即然接引准提成了过去佛,那么佛门一切就由现在佛如来说了算。佛门现在的事,你们二圣不得插手!如果这样,那么一切好商量。但是只要你们动手,那么对不起,混沌神雷元始会用,老子更会,想尝尝么,你就放马过来!

老子与元始的强势逼人,接引与准提气得倒仰。不过这二人都是能吃能装的货,要没这两下三下隐忍功夫,那有今天的佛门大兴?再加上接引圣人本源大伤末复,只得将这一肚子窝囊气吞下。

让二圣欣慰的是,如今的如来,已成大器。圣人之下第一人的名头,那可是实至名归,不差分毫,更兼他智慧如海,二圣万年辛苦,佛门底子打得厚之又实,如来只要按步就班,稳定发展,那么佛门大兴之期,指日可待。

等到大兴之后,佛门气运自然暴涨,到时接引得大教气运相助,本源便可自动修复,法力道行自然可以再上层楼。而且有了大教气运护身,便有天道护佑,到时老子与元始功行再高,法力再强,也不敢上门滋挠,等那日便是二人扬眉吐气之时!

想到这里,二圣相视一笑。在老子与元始离开之后,随即关闭清寂天,一同闭关修炼养伤不题。得知二圣动作,老子捻须长叹,元始怅然不语。

对于西方二圣打的主意,老子心中有数。不过却也没有任何办法,上门兴师问责,可一不可再!要说老子法力神通自然是诸圣之冠,可是圣人元神寂托天道,打是打不死的。不过是落落面皮的事,现在面皮对西方二圣来说,那是最不值钱的物事,对于这样的圣人,老子也只能望洋兴叹,空有一身法力神通,徒呼奈何。

眼下佛门打的主意,明成就是指望下界的准圣如来。想到如来,老子眼中精光频闪,这个如来来历神秘,一身法力神通已达准圣八境。老子元始每每论及,思及自已门下弟子,眼下论修为也只有玄都大法师堪堪能敌,要论计谋,玄都大法师天性真纯,却是远远不及那个如来了。

想到此处,老子与元始虽然概叹玄门人才凋零,但没怎么慌乱。二圣也不是没有准备,他有如来,咱有吕阳啊!吕阳虽然修为不高,难得是这个小子智计百出,心思万变,想到他种种出人意料之举,着实让人防不胜防。有这么个人在下界,想必那如来也会头痛的紧。

二圣别无他法,鸿钧道祖不现,圣人禁足之令不消。二圣眼下能做的,也只是紧紧看住这西方二圣,不让他们背地搞小动作,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只希望吕阳能不负他们重托,创造奇迹出现了。

...

第121章 西游大计今日始!

如来在灵山之上沉思三日,微微睁开法眼。示意贴身二大弟子阿傩,迦叶,撞响金钟,敲动玉磬。钟声响彻天地,钟声惊动佛门众人,知道佛祖见召,不敢怠慢,一时间无尽祥光,遍地旃檀由四面八方纷至沓来。

但见那三千诸佛、五百阿罗、八大金刚、四大菩萨,一个个都执着幢幡宝盖,异宝仙花,摆列在灵山仙境,娑罗双林之下静等如来佛祖法召。

见众人来齐,如来端坐千叶金色莲台,现出万丈金身。顶上放出自身苦修舍利元光,满空有白虹四十二道,南北通连。天龙围绕,花雨缤纷。佛众见了如来这般大法,俱都自叹不如,皈身礼拜,赞叹不已。

如来开金口道:“甚深般若,遍观三界。根本性原,毕竟寂灭。同虚空相,一无所有。”众佛子听得是云山雾罩,不知佛尊所讲为何。不管听懂听不懂,大家心里明白,叫好就没错!顿时欢喜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见众人诚心皈服,心里大是欢喜,如来开口对众佛子道:“我观四大部洲,众生善恶,各方不一。东胜神洲者,敬天礼地,心爽气平;北巨芦洲者,虽好杀生,只因糊口,性拙情疏,无多作践;我西牛贺洲者,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但那南赡部洲者,贪淫乐祸,多杀多恶,正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

如来口中所说四大部洲中的北俱芦洲是妖族的目前的栖身之所。巫妖劫后,妖族退出天地主角,天下无处可以容身避祸。是以女娲出面将自已妖族子孙安置在极北苦寒的北俱芦洲,休养生息,这北俱芦洲冰天雪地,人烟稀少。众圣得知也不都不以为意。

四洲之中,唯有南部赡洲人烟最多,范围最广,如来今朝亮剑直指核心!众佛子菩萨俱都竖起了耳朵,知道如来所言必有下文。

果然,如来再开金口道:“我今有三藏真经,可以劝人为善。”诸菩萨佛众闻言,一个个合掌称善,向佛前问曰:“如来有那三藏真经?”

如来道:“我有《法》一藏,谈天;《论》一藏,说地;经一藏,度鬼。三藏共计三十五部,该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乃是修真之经,正善之门。我待要送上东土,怎耐那方众生愚蠢,毁谤真言,若是不识我法门之旨要,怠慢了瑜迦之正宗。却不是好事!”众人一听,交头接眼,议论纷纷。

佛门是清静之地,见众人大声喧哗,如来心生不喜,高喧一声佛号,有如金钟大吕,嗡嗡做响,声彻天地。众人登时止了喧哗,听如来讲道:“怎么得一个有法力的,去东土寻一个善信之人。教他苦历千山,远经万水,到我处求取真经,永传东土,劝化众生,却乃是个天大的福缘,海深的善庆。”

说完眼望四周,巡视众人,缓缓道:“不知那位可愿亲身下凡一次?若是得以成功,倒是一个滔天的功德!”

话音刚落,有二人齐声应答道:“弟子不才,愿去东土一行!”如来慧目望去,见有二人各自出班礼佛三匝,合什行礼。

如来一怔,出来这两个人是谁?一个是枯皮老瘦,两道寿眉长可及地,身披大红金线袈裟,手持紫金钵盂,寿眉中精光闪动,童颜下嘴角带笑,正是新封的燃灯上古佛!

这燃灯大大的有来头。他本身是先天一副寿材成道,说好听点叫灵柩,难听的就叫棺材。因为化形之时,他的棺材本体前一盏伴天灵宝,正是天地冥三灯中的灵柩灯,所以法号燃灯。

开天后道祖教化万方,燃灯也曾和诸圣一同在紫宵宫听道,有师兄弟之谊。玄门阐教风光之时,燃灯投身阐教,依附于元始天尊,执弟子之走,效奔走之劳。

因为他的身份不同。元始也不敢收他为弟子,只得给他安了个阐教副掌教之职。但是这燃灯却管元始叫老师,阐教门十二金仙又管燃灯叫老师,总之是一笔糊涂之至的烂账。

燃灯在阐教身份古怪,众人明面上尊敬,暗地里对他十分不齿。而元始天尊对他却是若即若离,心存疑虑,时加防备。元始门下弟子都有诸多灵宝,相对于燃灯来说却是寒酸的可怜,只有自已相伴相生一盏灵鹫灯,再就是自已得自分宝崖的一个紫金钵盂。

别说灵宝了,元始天尊却是连根毛也没给他,时间一长,心生反意,封神之时,与准提结交,二人一拍即合,就有了后来燃灯叛向西方之事。

因为其在封神中取得赵公明的二十四定海珠,在佛门成立后,燃灯将此宝献出,化成二十四诸天,用来安置西方天龙八部。功果无量,再加上他身份尊贵,所以得以加封燃灯上古佛,地位超然,在灵山之上,也只有如来和弥勒差相仿佛。

见燃灯出班,如来眉头微不可见的轻轻一皱,再看向那边一人!见此人面如满月,智满金身,肩披绣带,身裹素袍。手中执定羊脂玉净瓶,瓶中杨柳年年青。正是在东土普陀山落伽洞修行的佛门四大菩萨中的观音菩萨。

这观音菩萨前身便是元始门下十二金仙中的慈航道人,在九曲黄河阵中,被云宵用混元金斗号削去顶上三花,绝了胸中五气,成了一介凡人。又是准提,事后悄悄以西方大法相赠,慈航这才得以恢复修为,封神后,随着燃灯一起来到西方。从此东方少了一位大能,西方多了一位菩萨。

见了这种情况,如来为难了。这两人都是神通广大之辈,要说是前去东土,都是可当大任之人,左右难定,一时间不由得费了沉吟。

燃灯为人最是机智,心计阴沉。要是这没两下,当初开天之时比他能的人海了去了,可是一个个下场现在如何?不是道消身陨转世,就是化为劫灰不见,曲指算来也不过只有区区几个人,还在逍遥于世。

说起来历次大劫燃灯都能得以平安渡过,不能说他福缘不厚,但是也和他平日见风使舵,趋吉避凶,也是大有关系。

本来以为自已献出灵宝定海珠,化成二十四诸天,成就一方西方中央婆娑世界,燃灯满心以为自已之能之质,必定会被封为这灵山之主,掌一教大宗,没成想,到头来这方尊位竟然落到如来头上。

这让他如何心甘?燃灯心头怒火熊熊,待要上清寂天询问准提,奈何清寂天已经紧闭,不得其门而入,只得含恨归来,日夜思想该如何翻身。

今天如来说出要往东土寻找传经之人,燃灯眼睛一亮,不知怎么,听完这话他心神大动,燃灯大喜,知道此次东土之行若是自已抢得出行,必定会有无上功果。所以不再迟疑,一步便踏了出来!

满心以为,自已出现,这佛班之中还有何人敢与已争!事实也真如他所想,佛门之中今时不同往日,人材济济,看出东土之事大有机缘的人不知凡已。只是这燃灯出班一站,众人心中都是一片冰凉,嘴上不言,心中都在暗骂:这老不死的,有好事就象苍蝇知味,第一个便跳了出来!

可是不但燃灯没想到,众人更没想到,这不显山不露水,一向低调的观音尊者今日跳了出来,要和燃灯争这个东去资格。一时这场中肃穆,鸦雀无声。众人双手合什,闭目不语,心中却都在暗笑: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

第122章 清静之地多算计!

见观音出班与自已相争,燃灯寿眉抖动,望向观音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瞬即隐去不现。低眉合什笑吟吟看如来如何决断。如来看看燃灯,再看看观音。沉吟片刻开言道:“燃灯佛祖道法高深,智珠明慧,本来是这个寻访东去传法的无上人选。。。”

这话一说,燃灯心中大喜,双手合什,口中接连谦逊。眼角瞟向观音时便带上了一丝不屑。听如来这么说,观音却不喜不悲,脸色岿然不动。二人神情,各色不一。燃灯的得意和观音的沉稳,那能逃得了如来的法眼。

轻轻叹息一声,心中已有了决断:“但是!我们佛立新立,诸般纷杂,百事待兴。本座身边万万少不了燃灯佛祖相助。再者,观音尊者道场便在东方,若是由他前去,也可便宜行事,诸位以为如何?”

下观众人一听,得,这就拍了板了。如来都说观音好了,众人又是一阵拍手,欢喜赞叹不绝。

听如来这么一说,燃灯知道大事已去。心中愤然:嘴上说得好听,别人不知道还以自已在这佛门多么受重用呢,实不知自已就是挂了个上古佛的虚名,每日也就是在自已的元觉洞中打坐念经。

这时燃灯心是忽然升起一丝悔意,想当初他在阐教之时,虽然元始对他多方猜忌,但是自已手握实权,十二金仙虽然心里不服,但是还要听他调遣。可如今自已居西方空担了这个风光虚名,论起权柄风光,却远不如昔日!

燃灯为人深沉如海,这一时心内惊涛骇浪,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大事已定,多说无益。双手合什,谢过如来,深深看了观音一眼,默默无言,归班静坐。

见如来选了自已,观音依旧神色不变,镇定自若。做为接引圣人左胁侍者,观音早就得到了接引传信,知道这场天大的功德,必定要落在自已的身上。看到燃灯记恨的眼神,观音在心底冷笑一声,缓步上前谢过如来。

如来点头道:“观音尊者此去东方,不可行走宵汉。要在半空之中缓缓行走,默记行程之数。再者,路上若遇上些积年的妖怪,也可收归门下,与那取经人做个护卫。”如来话中积年的妖怪指的是那个,观音自然是心知肚明。

大事议定,观音带了弟子木叉就此东去,果然没用遁光,只用半云半雾,慢慢行走。等他走远,如来将众佛子遣去,又命阿傩将张果老与蓝采合叫了过来。

二人在已灵山有些日子,每日在后山精舍之中练功将养,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听得如来见召,不敢轻忽,连忙上殿恭敬见礼,静立一旁听候吩咐。

如来温言道:“接引圣人原以为让你们三人合练三星锁阳术,一可保得你们法身不失,日后可我佛门东进放一异彩。二是可以牵制东华帝君转世之人吕阳寻回自身本源,免留后患。没想到,变生肘腋,事到中途,魔主墨瞳横生枝节,出手干涉,此人一代魔尊,有他出手,却是极是难缠。”

张果老与蓝采和听得连连点头,这才知道,那天极雪峰顶的那个神秘人竟然是魔主墨瞳,难怪法力如此之高,二人思之心有余悸,相顾骇然。如来缓言道:“是我拚着毁去一具化身,费了无尽功夫,才救得你们两个回山。可惜的是,那个女娲圣人门下弟子何氏女修却被他掳去。。”说到这里轻轻摇头叹气,悲悯之色大盛,如来这番半真半假的情深义重,把个张蓝二人感动非常。

如来接着道张果老道:“当日我曾有言,你有功之日,我便收你为弟子,如今事虽不谐,但非你之过,今日我便收了你入门罢!”

一听此言,张果老有如五雷轰顶,震得他心神一阵激荡。他平生最恨自已出身卑鄙,虽然自已努力刻苦向上,却不被众仙所喜。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这句话张果老可是身有体会,尝尽苦楚!,

而如今自已竟能被圣人之下第一人收为徒弟?这可是自已做梦都没有想过的事啊!张果老顿时眼泪鼻涕飞流直下,心中是千情万愿,口中哽咽难言。边哭边跪在地上行了拜师大礼。

蓝采合在一边也是眼露羡色,能让如来收成弟子,也不是一般的福缘。如来脸含微笑,轻轻拂袖,张果老只觉有手相扶一般,顺势站起。如来温言道:“你虽正式入了我们佛门,但是也不必另改法号,还叫张果老便是。”

张果老微微一愕,本能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头,伧促间也想不起来,只得点头称是。

放下了张果老的事情,如来转头对蓝采合道:“这位蓝道友,你可即日回归天庭,替我多拜上玉皇大天尊。说我不日便去拜访”

听说玉帝召自已回去,蓝采合不敢多待,连忙告别如来,张果老,驾彩去回天庭面见昊天上帝去了。等蓝采合走远,如来将身边伺候的阿傩遣去。空旷的大雄宝殿之上,只有师徒二人相对伫立。

伸手将张果老招到近前,低声说了一番言语。再看张果老脸上神色变幻,先是迷惘,后有恐惧,再到最后慢慢变得坚定。如来说完望着他的双眼道:“如此,你可听清楚了?此事关系我西方大兴,不可有半分差池。”

张果老深深吸了口气,对如来道:“师尊尽管放心,小徒这就依命行事,能为我佛门尽心尽力,为师尊分忧,正是弟子力所当为之事,不如此怎么能报师尊数次相救大恩?”

如来闻言大喜,微笑道:“你有此念,为师甚是欣慰。”接着道:“你此去东土,为我佛门东进铺平道路,若得成功,你功劳甚大。只是东土玄门对我佛门颇我岐视。你身上只有我当日所赐的一枚保命玉符,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张果老点头应下,伸入入怀,摸到那枚仅剩的玉符,想起这三枚玉符时间不长,救了自已两命,惊险之处,不胜唏嘘。

如来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尺样物事,递与张果老道:“此宝名为九天元阳尺,乃是我多年随身行道之宝.可攻可防,攻有九天倒置之力,防有紫气金花护体,此物再加上我先前赐你的鱼鼓,便是遇上什么不测,也可有一战之力.你现是老阳之身,这九天元阳尺是至阳之宝,正合你用,你多加祭练,对你本身道行也是极有补益。”

张果老跪倒在地,高举双手,接过这九天元尺,触手便有一道元阳之气传入体内,热哄哄极是舒服,勾动自已体内老阳本源,心下狂喜,知道此物比之自已先前的断玉双勾高了不知几许!先是被如来收入门下,后又得九天元阳尺这样的好宝贝,张果现在幸福的都不知南北东西了。

勉强压下心头狂喜,听如来叮嘱道:“你此去东方,一切须按我所嘱,配合观音尊者行事。你生性仔细谨慎,只要多加小心,一切可保无虞。为师在西方静听好音便了。”

听如来这样说,张果老连忙俯仰在地。口中道:“小徒身受师尊这般大恩造就,弟子在发对天盟誓,此去东方,必定完成任务,助我西方大兴。”如来点头微笑道:“如此为师便放心了,事不宜迟,你即刻便往东方去罢。”

遵了师命,张果老离了西方灵山,驾祥云便往南瞻部洲而来!待他走后,如来身后现出阿傩迦叶二人,阿傩合什向如来道:“师尊,此人异类兽心,将此重任交给他身上,还不如派我二人前去呢。”说完噘起了嘴,甚不高兴。

如来微笑道:“为师苦心,岂是你二人能够明了的?现在我们西方佛门新立,一时间风头无两,正所谓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看着风光无限,实则招人妒恨.东方玄门现在虽然衰败,但是大能之辈却比比皆是。若是你们二人前往东方,只怕还没成事,便要被人识破根本,到时误了我们佛门大事,你等可担得起那份罪过吗?”无错不跳字。

一番话说得阿傩低了头,红了脸向师尊告罪。伽叶一脸了然,拍手佩服说道:“师尊好算计,张果老汲汲无名之辈,好在修行万年,心性狡猾多疑,妖也做过,神也做过,派他去东方,确实是不二人选。”

听迦叶大拍马屁,如来微微一笑,闭目入定不言.阿傩见迦叶卖乖讨好不成,心下大喜,伸头就向他做了个鬼脸,迦叶又羞又恼,轻哼一声,赌气转过头不去理他.

...

第123章 大风将起乱象现!

吕阳在长安城里日日游荡,四处寻访,费尽心机,可就是没找到自已要找那个人。无奈之下,这日来到城外泾河岸边散心。眼望一条大河,急流拍岸,滔滔浪水,耳畔清风缓吹,美景怡人,顿觉心胸开阔,心中无尽烦忧一时竟然抛之脑后。

就在这时,江边大路边来了两个人。一个手提斧绳,头戴斗笠,一个身背网篚,手中执竿,携手大笑而来。这二人一个樵夫,一是渔翁。一路谈笑而来。

只听那樵夫道:“老友,你我水陆有别,这山路有凭,水深无依,你却是要小心一二啊。”说完哈哈大笑,那渔夫便有些不高兴,反嘴道:“你我相伴多年,你打柴我打渔,并不相扰,今日为何红口白牙的来咒我?我和你讲,我如今有高人指点,每日出去必定网网满载,你就等着眼红吧!”说完赌气离了那樵子,二人分道扬镳。

樵子与他几十年交情,见他一句玩笑话便恼了,嘿嘿一笑,也不生气,唱着山歌转身上山打柴去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吕阳本来在一旁笑嘻嘻看着这两位死掐,忽然被这渔夫一句话,吕阳心中蓦然一动!见那渔夫越走越远,连忙上前几步道:“这位大叔且慢,在下有几句话要问。”

那渔夫正窝着气急步前行,忽闻身后有人叫唤,转身看时,却见一个青衫少年,眉清目秀,笑容可亲,顿时心生好感,放下肩上网筐,温声道:“小哥,有何事尽管问来?”

吕阳先施了一礼,开口道:“大叔,刚听说你有高人指点,可以网网满载。不知那位高人现在何处,小子家中有事,闻得长安城里有一高人,可惜只闻其名,不得其踪,不想今日遇到大叔,希望大叔诚心指点,在下若是有缘得见那位高人,必有厚礼奉上。”说完恭敬的施了一礼,其意甚诚。

那渔夫甚是爽快,见吕阳一表人材,心中很是对眼,听他说完来意,一摆手道:“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了不事,原是这样。谢礼什么再不必提起,这位高人是前几日才来此地的,名字不知,高姓一个袁字!”

吕阳一听这个袁字,眼前顿时一亮!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不功夫!自已千辛万苦找的就是这个姓袁的!渔夫见吕阳神情大异,只道他急着找到这位高人。当下哈哈笑道:“此人来的时日不长,可是身上却有真本事,起得一手好课!那日他与我讲,让我在何时何日何地下网,保我网网不空。当时我也不信,不料一连三日,无有不准!如今他那卦馆,每日来人川流不休,你若要找他,却须明日趁早吧。”

说完背起渔蒌,对吕阳道:“要问高人何处,你只要去那城西大街一望,那人最多最挤的地方便是!”说完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望着渔夫远去的背影,吕阳这才从狂喜中醒了过来!看来历史并没有改变,该发生的一切还是发生了。自已在这城里转悠多少天了,都没找到这个卦馆,没想到机缘巧合,在这泾河岸边得了消息。

吕阳也无心再去玩赏景色,金光一闪,化成轻烟一缕,无声无息消失在空中。这一点也看出吕阳法力神通大进,这一手聚则成形,散则成气的遁法,深得造化精妙,足见高明。

就在吕阳消失瞬间,那泾河里忽然翻起一朵水花,水底现出影影绰绰一个身影,淬起一个浪头消失不见!

天下江河湖海,都由龙族驻守。这泾何绵绵千里,自然有龙王守护,有龙王便有水族,刚河边那个翻起的浪花,便是这泾河龙宫的巡河夜叉。这也叫该着,吕阳与渔夫这一番问答,被这个夜叉一字不拉全都听到耳中,大惊之下,急速来到龙宫,求见龙王。

这泾河龙王也不是凡辈,乃是当今龙族正宗西海龙王敖闰的亲妹夫。这日老龙正在河底龙宫与众水族议事,忽有巡河夜叉慌忙来报,待得听完,不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旁边闪过一众水族急道:“若是长安有这神人在此,不出几年,我们泾河水族便会被人打捞干净,这可如何是好?”

泾河老龙闻言越发怒火冲天,大吼道:“此人泄尽天机,必有天遣。你们不要慌乱,等我上岸与他一会。若是听我良言相劝,还则罢了,若是不听,等我寻个由头,砸了他的卦摊,将他赶出京城,也就是了。”

众水族拍手称善,老龙怒气不息,摇身化成一个青衣秀士,分开水路,上岸便往城中而来。

根椐夜叉听来的位置,来到了城中西大街,抬眼见这人族繁华,喧哗热闹,果然与自家水族不同。心中有事,无瑕留连,边打听带询问,终于找到了这间袁氏卦馆。

见这小小卦馆不大,也就两三间地界,门口挤满了前来求签问卜的人群。老龙见这番热闹,倒抽了口凉气!不由得又怒又惊,心道:这些难不成都是来问打渔下网的人不成?这人留不得了!先前众水族都说这样下去,不用几年,泾河水族亡族灭种不晚矣,我只当是危言耸听,今日看这火爆之景,只怕不用几年,几月之后泾河再无半点水族。”

老龙怒发上脸,化成的青衫秀士的白净脸孔上一片火红,显然已经火烧上头。待要发作起来,又恐闹市伤人,犯了天规,又是自已的罪过。待要忍耐,这口气已到了嗓子眼,如何忍得下!眼睛转了几转,心里有了个主意,右手食指捏诀,口中喷出一道龙气,往巽地上一吹!

顿时间这长安城中狂风大作,飞砂走石。吹得人们站立不住,纷纷掩面奔逃。都觉得这风来得古怪,不敢再多呆下去,一阵狂喊乱奔,本来热闹非常的人群,一霎时跑得人影不见。

老龙心中得意,哈哈大笑,忽眼“呃”的一声止了笑声,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这片刻间跑得都没有人影了,可是老龙眼前一花,发现一个青衫少年,笑吟吟站在对面看着自已,狂风虽劲猛,却只吹得他衣袂飘然,更显得人物俊雅,恍如飞仙。

不知为何,老龙心中打了个突,上一眼下一眼将这个上少年打量了个遍,越看这少年越是怪异。正要上前仔细询问,忽听卦馆里传来一声:“这个客人,即然来了,又弄出这一阵怪风,将我客人吹散,看来必有要紧之事,那么还不进来,更待何时?”

听声后老龙这才想起,自已此行是来找这个算卦有事的。见此人并没有见到自已,就能喝破自已来历,自已不过刮了阵风,这小子就能知道是自已做的?想到水族之事,老龙心中怒火上撞,顾不上别的,抬脚踹开大门,迈步而进!

老龙在门口遇上的那青衫少年,正是吕阳。吕阳从河边回来后,也来到这西大街找寻这间卦馆,没想到在门口正好遇上这个老龙刮风作怪。

早在老龙作法之时,吕阳已猜出这个青衣秀士的身份,心中不由暗暗感惊:事情不发生,一切安静。都说大风起于萍末,这些事如今这一环牵着一环,一丝连着一丝,竟然全都出现了。

不用问这青衫秀士定是泾河老龙无疑,想必是发现了这卦馆主义袁守诚,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了。说起这袁守诚名声不显,说起他的侄子袁天罡倒是无人不知。

袁天罡是大唐国师,师承龙虎山张天师一脉,善于画符,精于御鬼,被唐王钦封为护国国师,随王伴驾,极受重视。这个袁守诚是袁天罡的叔父,来到长安,不去寻找自已的侄儿安身,却在街上开了个卦馆?

想到这里,吕阳微微嘲笑,心道:这西方还真是前车后辙,有样学样。昔日封神之时,就是准提圣人变成凡人,趁纣王女娲庙进香之日,以法术惑了纣王,使纣王失手写下淫诗,女娲大怒,这才有了商周演义,封神大殇。

不料想时隔千年,西方又故伎重施,吕阳嘴角扯出一丝莫名诡笑:“只是不知今天这个袁守诚,却又是何人何扮?不管是谁,这次有本少爷在,可就不那么容易啦!”

...

第124章 乌鸦嘴的小孩惹不起!

就在这时,吕阳就听到卦馆里,稀哩哗啦,乒乓一阵乱响,不由得笑出声来,看来是这老龙脾气急燥,已经动上手了!

再说老龙踹开门,迈步进了卦馆。举目四望,地方不大,约摸四间房的间口,收拾的却也干净。坐北朝南正位之上放着一红漆长条案桌,桌后白墙耀眼,上挂着龙飞凤舞一幅对联。

老龙定睛细看,左联写着:八卦六爻,理通天地。右联写着:两仪四象,机测鬼神。老龙登时就把嘴连撇了几撇,心道: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今天老子就让你原形毕露,老实的滚出长安!

心中发狠,再往下看。案后坐着一个人。白眉皓首,黄冠黑袍。面如童子,肤若婴儿,一副玄门高人风范,正眼也不眨的望着自已,脸上木无表情,眼神似有所思。

活了几千年的老龙,观人望气的眼光还是有的。乍一看这人相貌清奇,不似俗人,心头火气登时灭了三分。举了举手,权当见礼,也不人让,大喇喇往客位椅子上一坐,开口道:“先生就是这长安城内第一神课?只是不知这盛名之下,是否名副其实呢?”

见老龙嚣张,那人也不恼,嘴角露笑,心中狂喜。这个人正是自西天领命而来的张果老,化身袁天罡,在这长安城摆下卦摊,日日等着老龙上门呢。

“不敢当贵客谬赞。神或不神在于山人,信与不信在于尊驾。贵客即然来此,必然有事询问,山人之课,一向是不准不要钱!”张果老也不含糊,直接就杠上了。

“哟嗬!”老龙觉得自已的小暴脾气又压不住了,狠狠攥住了自已乱痒一把的手,沉了沉气,咬牙笑道:“好好好!先生,不知明天阴睛如何?”张果老袖中掐指巡纹,张口就来:“云迷山顶,雾罩林梢。若占雨泽,准在明朝。”

见他说的笃定,老龙吡牙笑道:“如先生所说,明天必然有雨不成?”张果老点头道:“卦上有示,明天必然有雨!”

老龙心里这个气呀,他身为泾河龙王,身兼八河之总,这长安城周围几千里地,都是他行云布雨的管辖范围,尼妹的有雨无雨我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了?你个死骗子!想到这,老龙怒极反笑道:“明日甚时下雨?雨有多少尺寸?”

老龙心中想什么,张果老一眼便知,嘴角微微冷笑,心道:死到临头,犹不自知。且看我们谁笑到最后!口中应道:“明日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见他说的这么明白笃定,老龙再也忍耐不住,拍案而起,指着张果老鼻子大骂道:“先生不要拿大话唬我,这行云布雨之事,乃是龙神秘司。你即非昊天上帝,又非龙神,如何敢说的这样清楚?居然连点数时辰也能算得出来?可见是说大话的虚人骗子!”

见老龙怒气冲冲,张果老坦若无事。摇动手中羽扇,云淡风清道:“贵人不相信,可敢与我打个赌?”老龙张口即来:“你不与我赌,我还要来找你呢。”

不等张果老开口,老龙道:“若是明天如你所说有雨,点数时辰分毫不差,我便以千金奉上!若是点数时辰差了些许,那就怪我不客气,打了你的卦摊,砸了你的招牌,给我滚出长安城,到时你不要埋怨磨叽!”

见老龙如此的上道,张果老心里这个乐啊。心道:傻巴老龙,你就瞧好吧。心里讥笑,脸上却是不动神色,淡然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准与不准,明天自然就有分晓。”

老龙哈哈大笑,抬腿将椅子踹开,大大的哼了一声,拂袖就出了卦馆大门,抬头一眼看到先前那个青衣少年,正自笑嘻嘻的望着自已。

老龙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不自觉双手拱了一拱,开口道:“这位小哥,好生面熟,我们可曾见过?”

吕阳呵呵一笑,还了一礼道:“阁下不必多礼,你我素昧平生,并不相识。”老龙心中越发心中没底,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年颇多古怪之处。不再多说,笑了一笑,扬长而去。

老龙前面走,吕阳后面跟。老龙走得快,他也走得快,老龙走得慢,他也走得慢。老龙是天上龙部正神,身后有人跟着自已他那能不知道,心中冷笑,也不回头,脚上运上神通,施展缩地之法,一步百里,几步后便来到了泾河岸边,再回身看时,跟着自已那个人早就没有影了。

见四下无人,老龙开怀大笑。便要复了原身回泾河水府,忽然身后轻笑一声道:“大祸就在眼前,还能这样欢笑?啧啧啧,你还真是乐天有道啊!”

声音不大,就好象贴着老龙耳边说出一样,听得清清楚楚,把个没防备的老龙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转身看进,见身后不知何时现出一个笑吟吟的人,正是卦馆门口那个古怪神秘的少年!

老龙这时候心里已经确定肯定以及认定,这个少年绝对不是常人!见他年纪不大,便猜他没准是那家神王天帝家的公子少爷,私自下凡游玩。见他危言耸听,只当是他故意恫吓自已。大怒道:“你这少年,好生没有道理。你家大人没有教你吗?睛天白日无故咒人,论罪当打!”

听老龙这么讲,吕阳哑然失笑,老龙看着凶恶,这心地倒也不坏。不再和他罗嗦,挥手道:“老龙大哥,不必在这多费唇舌,你速归水府,只怕你府中这一时三刻之间便要有事发生。”

听了这话,老龙这个郁闷啊。自已轻易不出次门,这入了一次凡间,怎么一上来碰上全是些未卜先知的高人。卦馆内一个老头,河边外一个少年,全都是神神叨叨,古怪莫测。老龙身上打了个哆嗦,不再理会吕阳,一个跟头翻起跳入水中。

刚刚入水后就听吕阳喊道:“喂,龙大哥,别说我咒你,想活命就来找我,我在岸上等你啊!”听吕阳咒自已要死,老龙怒气勃发!便要转身去教训下这个乌鸦嘴的小子。

忽然想到吕阳种种古怪之处,心中犹豫踌躇不定。哎呀,老龙忽然想起东海敖广大哥,他家三太子,不就是因为惹了太乙真人门下哪吒,那也是个不孩,可就是因为这个小孩,三太子被抽筋剥皮不说,事后敖广大哥那叫一个灰头土脸,那叫一个倒霉连天,那叫一个下场凄凉。。。

想到这里,老龙一腔郁闷顿时平息,心中安慰: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个乌鸦嘴的小孩惹不起啊!嗯!气是惹祸根苗,怒是下山猛兽,淡定淡定。。

等回到水府之后,众水族纷纷围,询问大王此行如何。老龙也不隐瞒,将卦馆中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众水族拍手大笑:“那人原来却是个骗子!我们大王身为八河之总,行云布雨正神,下不下雨,他那里知道?”

这话正中老龙下怀,哈哈笑道:“可不是吗,更狂的是,他居然连时辰点数都说得一清二楚,我呸!他以为他是昊天上帝呢!”旁边闪过龟相笑道:“天庭来旨,惯是提前三日下旨。如今到现在我们也没见天庭旨意,可见这先生空有虚名,说大话!大王明日带上我们,砸了他的卦摊,让他滚回老家便是!”

老龙点头称是,众水族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嘲笑那人,安慰老龙。到现在老龙这才将胸中郁闷消尽,正要排宴痛饮,忽然一道金光自天而降,却是天上金使捧玉帝金旨来到!

...

第125章 傻了眼的老龙!

这捧旨金使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被如来打发回了天宫的蓝采合。这九宵天上至尊,万天之皇的玉皇大天尊。脸上神气晦暗,颇有些憔悴支离。

玉帝这些日子着实不好过。自从逆了老子,恶了元始。他与王母二人无奈之下,大张旗鼓的倒向了西方二圣一边。就在前几日,玉帝忽然得知,接引与准提二圣关闭了混沌清寂天,一心闭关,将佛门大小一应事务,全部由灵山如来掌管。

昊天是什么人,顿时就嗅出这其中非常意味。不用讲,这二圣的无故闭关肯定是玄门二圣所为。看来这佛门虽有大兴之势,但是面对这玄门二圣的强势咄咄,同样是圣人的西方二圣还是得避其锋茫,不敢轻易招惹。

想到这里,玉帝顿时觉得这屁股下边火烧火燎。眼前之计,只得快速让佛门大兴,得了气运,便有天道护佑,那自已站在西方一边,才能保得这尊大位不失。

想到这尊大位,就不能不想到吕阳。自从吕阳得了素女送下凡的华阳巾,自已的昊天镜再也追踪不到他的讯息,实在是可恶之极!最近这小子福运连连,屡次被太清,玉清圣人召上混沌天,不但安然无恙,听说很受重视。

圣人看重的人,自已就是想干点啥,也不敢轻易动手了。在西方大兴之前,自已必须得千般谨慎,万般小心。万万不能让元始天尊找到自已一星半点的错处,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想起元始天尊那张冰山白胖大脸,玉帝不禁哆嗦了下,一阵冷意由心底生起,不寒而栗。这几日他都歇在瑶池,眼前能与自已共渡难关的人,也只有这个死心踏地的倾心自已的师姐了。

叹了口气,伸手打开手中一道佛贴,那是刚刚值殿星官送上来的,说是灵山来信。玉帝皱眉不乐。一行行看下来,玉帝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砰得一声将那贴子拍到龙书案上。

声音挺大,一旁端坐的王母轻轻皱了皱眉。自从与玄门二圣交恶,二人正式倒向西方后,王母知道自已二人,从此再没有后路可退。做为一代尊,王母在见事方面比玉帝更加透澈。

眼前的形势就是西方兴,天庭安,东方兴,那不必说,以元尊天尊缁铢必较的性格,自已与玉帝二人恐怕也只能回紫宵宫呆着了。

王母是个很果敢的女人,对于自已想要什么心中很明白,要没这两下,当初她不会卖了东华,跟着昊天至今。

如今的天庭可以说是群狼环伺,芨芨可危。即然如此,即然只有让西方快速大兴才能解此危局,为什么昊天接了西天释迦如来的一道佛贴,居然还这样不开心?

叹了口气,王母一伸手,取过那贴子,细细看了起来,看完后半晌无言。昊天冷笑道:“接引与准提二位师兄是圣人,都没用过这种口气和朕说话!他如来算是老几?论修为他与你我一样,都是准圣八境,论资格不过是你我师侄辈!可是你看他信上口气,狂妄自大!哼,这天庭不象是你我的,倒象是他灵山的一般!”

王母轻轻笑了一声道:“陛下,何必如此爱动气。得意一时,不代表得意一世。他说什么,我们便依他便是。这天家岁月,日子长着哪。”这最后一句,音调拖得老长,回味悠久。

玉帝与王母多年夫妻,如何不解得她的意思。呵呵自嘲一笑:“师姐,我这天帝当得窝囊啊,早知如此,还不如在紫宵宫陪着道祖省心。”说完颇有灰心丧气之意。

王母缓缓走近,伸手拉住玉帝的手,轻声说道:“师弟,不管怎么样,你这一路不管好坏,有师姐陪着你。”王母一直尊守礼制,轻易不叫玉帝为师弟,这一声师弟一叫,深情万种。

玉帝心中一抖,对于王母的深情他不是不知道,有时也很感动。可是很奇怪的,手上感受到王母手上传来的温暖,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巧笑明眸。

叹了口气,不著痕迹的轻挣开了王母的手,玉帝淡淡道:“就依师姐吧,如来的无礼,眼前也只吞下了!”示意值殿星官道:“宣蓝采合前来见我。”

玉帝的疏落冷淡,冰雪聪明有如王母怎么会不明白。抬头眯眼看着昊天那张俊俏的脸庞,心中一阵苦涩,难以抑制的弥漫全身。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她生性要强,不愿被昊天见到,连忙低了头,转身回后殿去了。

望着王母伤心离去的背影,刚还装做不知道玉帝颓然倒在宝座之上,脑海中忽然又想起一个人来!心头一股怒火熊熊燃烧!正好边上捧香玉女,递过一杯琼浆玉露。玉帝看也没看,抓起来狠狠掷在地上,玉片飞溅,汤水淋漓,把领命进殿而来的蓝采合吓了一大跳。

见到蓝彩合进来,玉帝哼了一声,强压怒火,便命蓝采合将在这下界几年的经历说个祥细。待玉帝听到极雪峰顶被一个黑烟神秘人突袭,关键时候幸亏如来舍却一具分神才得以安然回天之后,这时玉帝脸上诸色纷呈,精采之极。

蓝采合不敢再说,住了口听玉帝吩咐。良久,才听玉帝开言道:“罢了,你捧我金旨一道,去趟下界吧,也不必再回天庭,那张果老眼下便在长安城,你宣旨之后,就听张果老调遣行事。朕若有事,自会召你回天。”

见玉帝神情不善,蓝采合不敢多说,低头称是,领了星官递过来的旨意,转身下界去了。玉帝端坐宝座,陷入了长思。

若按蓝采合所说,那身笼黑烟,道行高得出奇的人,必是墨瞳无疑。自从上次墨瞳下界,受挫于玄女。其后玉帝亲自去了死灵渊二次,都被墨瞳拒之门外。没想到这次墨瞳居然亲身下界,要带走蓝采合等的三阳化身?这到底是为何?

玉帝忽然哈哈哈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墨瞳居然灭掉如来的一具分身?想到这里,玉帝霍然站起,先前的颓废萧瑟种种俱都不见!修眉长扬,嘴角带笑道:“墨瞳,你到底想干什么?”眼角闪过一丝狐疑,思索片刻,忽然若有所悟,轻笑道:“乱吧,乱吧,越乱越好。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哼,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

蓝采合领了玉帝旨意,见宣旨之处竟然是泾河水府。不敢怠慢,带了宣旨仪仗,驾金光直达水府。见老龙正在府中,蓝采合待那老龙焚香礼拜后,将那道金旨往老龙手里一放。也不多话,转身带着随从离去。

老龙跪送,直到天使离去无影,方才站起身来。望着离去的方向,老龙恨恨的呸了一声道:“狐假虎威的东西,本王吃的盐也比你吃的米多,竟然对我如此无礼,以后要是犯在龙爷爷的手中,定要你好看!”

见老龙跳脚,一旁陪驾接旨的众水族没有不笑的。慑于老龙威严,只得咬牙憋着。老龙跳完脚,觉得舒服好多,伸手取过密封金旨。打开后顿时瞠目结舌!上边寥寥写着几句话:“敕命八河总,驱雷掣电行;明朝施雨泽,普济长安城”下边还有一行小字:“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计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两只大环眼睁得老大,血丝瞬间迸满瞳仁,老龙傻站在当地,一动不动,口中气喘如牛,头上汗如雨下!这金旨上明明写得那个算卦的所说分毫不错!

...

第126章 泾河龙女曰阿九!

听到喊声老龙为之一怔,被点名批评的老龟更是愤愤不平。声落人现,由后殿上来了一个个黑衣少女手中牵着一个白衣小孩。老龟见了顿时脑袋一缩,吐了吐舌头,心道:哎哟,这两位咱可惹不起啊!

这一大一小正是泾河老龙的掌上明珠和心头爱子,黑衣少女姓龙名九,白衣小孩姓敖名黾。这龙族一脉女子与男子不同。男子随龙祖敖姓,女子随龙母龙姓。此时敖黾还小,但是龙九已经成年。

“阿九乖宝,不在后边修练,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泾河老龙与五后几千年只得了一儿一女,自然是爱如珍宝,金贵的很。更何况这个龙九与别的龙族公主分外不同!

这龙九自小生的是雪肤花貌,冰雪聪明不说了,更难得是出生便是三爪角龙!这个可就了不得了,天下四海江河,也只有东海龙三公主生来是三爪角龙,后来被观音菩萨看中,收到身边做了伺候龙女,举族荣光,莫不如是。这龙九紧随姐姐后尘,一向被龙族看重,着意培养。

要知道龙族传承千年,祖龙血脉日益淡薄,这就直接导致了龙族后代一代不如一代,想当初洪荒之时龙族中大能之辈比比皆是,可是现在日益凋零,别苍龙应龙了,便是金龙也是极为稀罕。

这龙族天生纯阳,精通五行,生来就有神通相随。初生之时大多为一爪凡龙,百年后可为二爪真龙,修练五百年后资质高者才得蜕化变成三爪角龙,再边千年,修为高者可蜕变四爪业龙,而后再千年精进变成五爪金龙,再往上是七爪苍龙,再上是八爪应龙,到顶便是九爪天龙!

现在的龙族,终其一生能修到五爪金龙的都是凤毛麟角,极其稀少,眼下龙族也只有四海龙王,再加上几大江河湖泊的龙君才是金龙之身,曲指不过七八人矣。再往上的苍龙,应龙,也只在上古时期出现过,大多不是在劫中陨落,就是觅地潜修不见,至于天龙,除了当初的龙祖之外,再无一人可以超越。

至于老龙修为,几千年一直在四爪业龙徘徊,所以不能居住海府,只得在这泾河水府任职。没想到龙九生下便是三爪角龙,龙族震动,以为罕事。

要知道龙族强悍,生来自带天赋神通。但是天道公平,有得有失.龙族同样的也是修炼极其不易。想要蜕变升阶,每进一步都是千难万难。龙九天生角龙,先天就比别人领先几步,日后成就可以预见,必成龙族大器。

龙九公主也是争气,一意苦修,眼下修为在龙族小一辈之中,除了在观音身边的龙三外,论修为在海国小一辈之中无人可出其右,甚至有人断言,眼下龙三也不是龙九的对手。

有这样争气的女儿,泾河老龙自然爱成了眼珠心尖。见女儿开口阻拦,也不以为忤,连忙拉了女儿的手,并排坐在宝座之上,温声询问原因。

龙九蹙眉不语,先拿过玉帝金旨翻来复去看了几遍。在老龙以及众水族疑问眼光中,缓缓道:“父王,女儿以为龟相所言不妥!父王请听女儿细说,今天这事来得古怪!”

“其一,我泾何一族在此地几千年,一向是平安无事。为何偏偏几天前来了这个一个异士,专门与我们泾河水族为难?若是为财为宝,泾河虽然不小,但比起四位龙伯的四海八渎,或是洞庭,鄱阳之类却是差得太远。”

老龙与众水族一听,都觉得很有道理。老龙触动心头之事,不由得端容点头道:“阿九说的不错。”

“其二。这位异人种种举动,依女儿看来明显就是冲着泾河而来,也可以说是冲着父王而来!”听到这老龙悚然动容,急道:“阿九,父王老了,脑子不好用,你有何见解,快和父王说清楚。”

龙九微微一笑,伸素手拉住父王,温声道:“父王莫要慌乱,这异人每日指点渔翁打捞我们水族,必定是想逼得父王出面寻他。父王啊,此事里面大有文章啊。”

老龙一听这句话,脑海中一闪,他想起吕阳在岸上和他说的那几句话,与女儿所说两相对照,大大的龙头上的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龙九见父王色变,以为吓着老爹了,连忙安慰道:“父王听女儿说完,此事还有余地。我看那异人必然是心存不良。父王你糊涂啊,居然要改减雨数,自取灾祸!你也不想想,他说明日有雨不奇,但是竟然能连点数。时辰,得雨量多少都说得一清二楚?”

“更加令人怪异的是,颁雨旨意一向是提前三天来宣,而今日他前脚说完有雨,这旨意后脚便来宣读,父王,反常者必为妖异,你想下此事前后,怪异多多,其中必有所图!”

一言点醒梦中人,老龙心头顿时雪亮,一拍大腿,大声叫道:“幸亏阿九,我险些酿成大祸!难怪那个小子说我有杀身之祸,原来果然有人要暗算于我!”

听父王喊出这几句,龙九奇道:“父王,你说的那个小子是谁?”老龙知道这个女儿聪慧非常,连忙把在卦馆前初见吕阳,而后随着自已来到泾河岸边,对自已说的那些奇怪的话,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透澈。

说完得意洋洋的道:“幸亏有阿九为父分忧,如此父王明日便依天庭旨意下雨,气死那个算命的家伙便是!”说完自以为得计,洋洋自得,笑口大开。

不料龙九一把拉住老龙急道:“父王,你错了主意!你说的这个小子必然大有来头!既然他在岸上,父王就该将他请进宫来,问个祥细才是。”说完跺脚连连,脸上又娇又嗔。

老王不以为意,道:“阿九你不知道,那小子神奇古怪的,我看了心就发慌。即然我们看透了那先生图谋,那么不去理他就是。至于这个小子,何必叫他进来多事!”

“父王,你只思其一,不思其二!那位先生目标明确,是冲我们泾河而来。就算此次我们逃开,保不准他还有二计三计!敌在暗,我在明,古语有云,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龙九心中直埋怨,这个父王那里都好,就是直肠子一根,遇事不多思虑,这些年吃得亏也不在少数还少了?

听龙九这么一讲,老王顿觉有理。手抚长须,沉吟不定。身旁恼了那个太子敖黾,大吼一声,伸手拿起一个小棒槌往外便走!龙九吃了一惊叫道:“黾弟,你往那里去?”

这敖黾前千年前出生,自小莽撞,天生神力。他不象姐姐是龙体真形,他生出是黾龙化形,说白了就是龟龙,这也是龙生九种,种种不同。他年纪小,易冲动,在一旁听姐姐与父王言来语去,在心中已经恨透了那个算命的空伙。

一旁忍了半晌,见姐姐焦急,父王担忧,心头火起,怒不可遏,提起家伙便要出河打死那个家伙。老龙大急吼道:“快些拦下太子!这个天杀的冤障,你要害死老父啊。”

老龙再直肠子,他也明白那个算命的也不是凡人俗辈。若是等闲被人打杀,必定后患无穷。这样看起来,这个儿子比起女儿可差不是一点半点了。众人连忙拉住吵嚷不休的敖黾,依老龙吩咐,将他送到后面王后处严加看管。

见父亲手忙脚乱,龙九开口道:“父亲莫急,待我上岸,见过那个人,用言试探一二。若是说的有理,女儿自会带他回龙宫以礼相待。若是无理,女儿打他一顿,放他回去也便是了。”

见爱女如此坚持,老龙也没有主意,挥手道:“一切小心,若是不对头,马上回宫。”又吩咐左右水兵,仔细保护公主,不得有误。

龙九微微一笑,摇头道:“父王,你也太小看女儿了,女儿再有百年,便可修成四爪业龙之身,以女儿如今的修为,又在自家门口,不必大动阵仗,让那人没来由看轻我们泾河水府,堕了我们的威名。”

一听龙九再有百年便能越过角龙,晋级业龙之身!老龙大喜若狂,两眼放光,拉着女儿的手惊问道:“阿九乖宝,此话可是真的?”龙九嗔道:“父王,你真是的,女儿何时说话骗过你?自然是真的!”说完躬身行礼,跺脚处,一道玄光,径直出府上岸去了。

剩下老龙和一众水族,听到龙九晋阶之事,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四爪业龙啊,天底下算来算去了没几个!连老龙自已在角龙一阶上摸爬滚打多少年,直到二千年前才升到了业龙,来到这泾河任职。

想到自家女儿如此资质,老龙心情大爽,心道:女儿修为如此之快,只怕不出千年,有朝一日升成金龙之身,自已全家便可离了这小小泾河,去到大海之中逍遥。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见老龙乐不可支,众水族纷纷上前道喜。老龙越发高兴,把先前担忧的事丢运了爪哇国去了。

再说吕阳在岸上等候多时,也不见老龙现身。心道:果然是阎王要你五更死,绝不容你到三更啊。这老龙食古不化,看来这剐龙台上一刀难免,罢了,即然这样,不如我潜到皇宫,面见李世民,随身守护,不让佛门得计。等玄弟回来,打听好那个唐僧讯息,再做定止也不晚。”

想到这里,转身便要离开。忽然听河中水响,急转身看时,见河面喷出一个巨大水柱,高有百丈,水雾四溅,再细看的时候,那水柱哗啦落下,响声震天,迸出一天的水珠,有意无意的向吕阳飞来。

以吕阳现在的修为这些水珠如何近得身前?身上白雾一闪不见,那些袭来水珠有来无回,俱化成水汽四散不见。只听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在一旁道:“呀!出手不凡,果然是高人在此!”

...

第127章 先倨后恭,乍喜还悲!

闻声抬头看去,面前现出一个黑衣少女。吕阳遇到的女子当中,黄衣如玄女,白衣如素女,红衣如杨婵,这穿黑衣的还真是第一个。再这个少女长发及腰,玉面雪白,绛唇点朱,柳眉如画,一身玄衣不但没减其半分姿色,反倒映得她雪肤花貌,顾盼神飞。

吕阳一怔,不对啊,刚一个老头进去,这也来就变美女了。低着头便望水里边瞅,看后边有没有人再跟出来。龙九见他发呆,忍不住笑道:“先生请了,我是这泾河龙族公主,今天贸然出来相见,有事请教先生。”

这里吕阳才恍然大悟,没想到啊没想到,都说龙女貌美,今天总算见识了。对于美女吕阳一向不肯怠慢,笑嘻嘻道:“公主有话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见他神情飞扬,嘻皮笑脸,龙九登时心生不快,她身为堂堂龙族后裔,众人对她都极是尊祟。何尝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过话,心中不喜,登时就把脸沉了下来。

待要不要理这个人,为了父王不得不暂时忍耐,红了脸,沉声道:“龙九请问,先生说我父王有大难临头,不知做何解释。”

原来你叫龙九,啧啧,这老龙养了个好女儿,看来这老龙命不该绝啊,也好,省去了一番手脚。吕阳没有答话,心中琢磨不定,脸上笑嘻嘻的一言不发。

龙九怒上心头,忍了再忍,冷笑道:“先生先前危言耸听,此时为何不发一言,莫不是无言以对?难道先生以为龙族可欺不成?”说到这句的时候,龙九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周身气势顿升,泾河水流波涛汹涌,水声震响,大增威势。

可惜这些示威动作看在吕阳眼里,哑然失笑,暗笑这个姑娘看着聪慧,却过于天真。圣人何等天威,也没将他怎么样了!龙九做这些威吓,吕阳选择直接无视了。

眼珠上看,吕阳冷笑道:“公主好杀气,好威风,想要吓死在下么。”见他嘴上喊怕,看那脸上神情,除了不屑还是不屑,这那里是怕了?这明明的就是嚣张!气得龙九花容雪白,贝齿咬在一抹朱唇之上,分外动人,恨声道:“你。。。你。。。!”

“我什么?”吕阳心道:小样的吧,如此傲娇,吃亏就在眼前,做人要低调懂不懂?见龙九气得要暴走,吕阳正眼也不看,开口道:“回去转告你父王,我和他所说,句句属实。凡是视仙降生,南斗注生,北斗注死。你父寿至三千五百年,被人陷害,便免不了在那剐龙台一刀之厄!”摔下这句话,吕阳抽身便走。

一边走,心里一边数:一,二,三,快叫停!果然,龙九父女关心,一听吕阳所言,什么怒啊气的全抛九宵云外去了,失声大喊道:“先生留步,刚是龙九无礼了,望先生大度原谅则个。要真能解得父王灾厄,龙九必有厚报。”

嗯,不错,吕阳在心里偷笑,还真是个孝女。脸上却拉得老长,停了脚步,回头沉声道:“我好意前来报讯,前有你父疑心不理,又有你无礼在后,我来问你,这天庭旨意已了到龙宫罢!”

这话一出口,龙九这才相信了面前这个少年绝对不是凡人!紧走几步上前,再次见礼,这次没有了半点骄矜之色,诚心道:“正如先生所说,一切都如先生所料,只是不知我父得罪了何人,被谁人算计陷害?如今泾河上下水族都无有良策,所以龙九才上岸来请教先生!”

听到这吕阳大大的哼了一声,拉长声道:“原来龙族求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哎呀,好人难做啊,我在这岸边站了大半天,又渴又饿。。。”龙九恍然,连忙躬身道:“是龙九无礼了,这就请先生轻移贵步,到水府一游如何?”

假意叹了一声道:“只怕是不邀之客,不受欢迎。”龙九把银牙牙锉了几锉,小声道:“先生取笑了。泾河上下,有先生大驾光临,蓬壁生辉。”

“罢了,你即然这么诚心,不去的话,那就太不给你面子了,我就勉为其难去一趟吧。”听了这个话,龙九差点没厥过去。

没办法,为了父王性命,只得忍了。使劲在脸上逼出几丝笑容,龙九不再多言,指上玄光一闪,向那河中一指,只听哗啦响声阵阵,玄光过处,波涛汹涌的大何顿时分开一条大路,龙九当先一步,头前带路。

吕阳初登水路,虽然好奇,却也不惧,跟着龙九就沿路而走。只见身后水路随走随合,又是一片汪洋。吕阳身置水中,却没有丝毫气闷不适,知道这是龙九的法术加持的结果。啧啧称奇,一路上贪看水底景致,霎时间来了这泾河水晶宫。

九公主带了吕阳进宫,早就有随身水族报知老龙。女儿先前有言,说道若是她带此人回宫,说明此人必然是对龙宫有助之人。老龙不敢怠慢,命众水族排班布阵,列队欢迎。

这个排场倒是吕阳没经过的。见如此隆重的仪式接待,一时间搞得他手忙脚乱,脑红耳赤。到了大厅之中,两相分宾主坐下,老龙开口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师从那位高人?”

见他侃侃而谈,气度从容不凡,二人料他不是名门公子,就是大能子弟。吕阳心道:得了,现在论到我了。他无意隐瞒,微微笑道:‘在下姓吕名阳,河间府人氏。师承什么的还真没有,”

听他这么讲,老龙和龙九在一旁哽了个大跟头,都以为是他故意不说,也不便再问。老龙开口道:“不瞒吕。。。吕先生说,本王刚刚接到上界金旨,内中所说一切,与卦馆那人所说完全一样,并无二致。”

哦了一声,吕阳并也奇怪,道:“如此,你打算怎么办?”老龙是实诚人,一根肠子通到底,道:“我与那人赌赛,没想到是我输的一败涂地。初时本想减点雨数,晚点时辰,料必天庭也不会发觉。可是九儿说此事大有古怪,如此做是自招祸事,所以才请先生到府一叙,请先手高抬贵手,指点一二,本王上下没齿不忘不恩,定会厚报。”

听到老龙这样说,吕阳不禁动容,看来这个龙九公主不简单啊,自已是先知先觉,自然步步抢先,可这个龙九居然只凭几点线索,就能以一知三,此女聪慧,果非常人可及。

看了几眼龙九,见她一双清眸紧盯着自已。吕阳心中一动,转过头来,不再隐瞒,把此事根本前后一一说了出来。

听完吕阳说的这些,吓得老龙目瞪口呆,惊得龙九脸色木然。父女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嘴里发苦,不敢相信又不得相信。吕阳所说,前后对应,合情合理,丝丝入扣,联系这几天发生的奇异之事,一切疑问迎刃而解!可见吕阳所说决不是假造乱讲。

龙九忽然移步来到吕阳面前,脸色苍白,一个头就磕在地,咚然有声,“先生,龙九先前做事荒唐无礼,有冒犯先生之处,百死莫赎。请先生看在我泾河水族全体上下,家父性子爽直,几千年兴云布雨,从来没有过任何差错,不知何故受此灾厄,只求先生出个主意,让家父免了此厄,泾河水族上下同领先生盛情!”说完,清泪滚滚,观之有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旁边老龙见女儿真情流露,一时触动心事,也嚎啕大哭起来。吕阳直接就惊那了,心里这个郁闷啊,这还没怎么样,哭什么哭啊。连忙拉起龙九,接着去劝老龙,按倒葫芦起了瓢,一阵忙乱,再看这父女两个,抱头哭一块去了!

正在吕阳焦头烂额,不可分解的时候,只听当空一声暴喝:“打死你个妖人,居然欺负得我父王和姐姐流眼泪,我打死你!”只觉得身后冷风嗖嗖,知道有物袭来。

吕阳现在上仙四境,在天上那些人眼里不算啥。可是放眼这地界,那也是可以横着走的了。冷风来袭,吕阳嘿嘿冷笑一声,不躲不避,听风辩位,连头也没回,指上金朱二光一闪,直接点到来袭的兵器上边,只听叮当一声大响,偷袭之人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一根短棒直飞上天。

这一变故,惊醒了正在悲泣中的龙九,抬头一看,忙不迭喝道:“黾弟住手,不可对吕先生动手无礼!”

...

第128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原来这偷袭的小子正是泾河太子敖黾,他的母后最是痛他,虽说是软禁在后殿,但那里禁得住他!这小子性子急躁,听到前边鼓乐喧天,不知来了什么贵客,心头百爪挠心,好容易瞅空跑了出来,到了大殿偷眼一看,不由得怒气大发!

见父王和姐姐抱头痛头,一个生人一旁泰然而坐。敖黾本能的认定是这个生人将自已的姐姐气哭了,两眼一红,脑子一热,舞着短棒就给了吕阳一下子。

听龙九一声喝止,吕阳定睛观看.见眼前这个小子个头不高,身着白衫,一张脸却是黑漆漆的有如铁铸,原来是个小孩子.吕阳这个好笑啊,这对姐弟也算极品了。姐姐白,偏穿黑衫,弟弟黑,爱着白衣。

等听敖黾这两个字一出来,吕阳恍然大悟!原来是他!算起来这个敖黾也不是无名之辈.原来历史上这个小子的父亲就是泾河龙王,自从老龙被斩后,他随母亲投靠西海龙王,也就是他和母舅.在西海长大成人,西海龙王见他长成,便放他到黑水河中修真养性。几年后的西游路上,在黑水河逮住唐僧差点吃了的就是这个小子呀!

敖黾天不怕地不怕,最听姐姐的话。听姐姐喊停,不敢再无礼。摸着摔痛的屁股,哼唧着站了起来。一对大眼盯着吕阳就看个不停。心中又是惊怒,又是佩服。

这一棍子他用尽全力,还是那个。。。偷袭.他有自信,这棍子就算是姐姐对上,也得好生应付。没想到这个少年看着比自已大不了几岁,对自已的全力一击却象赶苍蝇一样,随手弹开,浑不在意,要知道自已两臂到现在还麻着呢。

被敖黾这么一搞,龙九收了眼泪。连忙拉住弟弟,仔细检查没有受伤后,又连声问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种种关心种种爱,一旁看得的吕阳心里发酸:尼玛的,被偷袭的是我好吧,有木有搞错!

一阵忙乱后,老龙大开盛宴,请吕阳坐了首席,龙九敖黾下首相陪。龟相执壶,一旁伺候。酒足饭饱之后,摒退左右。老龙拉着吕阳,又问明日之事又该如何。

对于此事,吕阳早就有了盘算。笑道:“龙君不必慌张,明日你只管下雨,其余之事交由我来,管你过了此灾,从此再无后患。”说完看了龙九一眼,微微一笑。

老龙是直肠子,现在全心信任吕阳,他说没事那就准没错。心事放开,老怀大畅。敖黾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中急燥,搞不懂这些人在说些什么。

泾何水府的迎宾馆内,大大的珊瑚床上躺着吕少爷一人。四下打量,心中惊叹:都说龙宫多宝,看来果然是真的.这迎宾馆内金碧辉煌,珠光闪烁.大小物件,都是奇珍异宝,龙族富贵,看来也只有天宫能够仿佛。

忽然听得窗外脚步声响,一个低低的声间轻轻说道:“先生睡下了么?龙九有事求见。”吕阳心里奇怪,不知她来为了什么事,张口道:“公主有事请进来说话。”。

门开处,一个玄衣少女慢慢走了进来,吕阳翻身坐起。龙九眼眸清亮,面带微羞。轻声道:“深夜前来打扰先生清眠,龙九自知冒昧。不过心头一事,事关父王,不能释怀。只得前来相询,望先生念龙九一片急切之心,不要怪罪。”

“先生宴时曾和父王说一切事自有先生担承,龙九深为不安,因为父王事,无故连累先生,想问先生明日该如何行事,龙九虽然法力微薄,也想略尽绵力。”

吕阳听完,笑上心头:这小姑娘滑头!明明的是怀疑自已来此的动机目的,却绕着弯子说话.话说无利不起早,自已与她们非亲非故,如此热心帮助,也难怪她心生怀疑。

说起来自已也是为了破坏西方的连环计,而这泾河老龙是这计中牵一发动全身的重中之重。沉吟了下,事已至此,再瞒也没什么意思。

抬头看着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吕阳诚恳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做这些从本意上来讲,并不是为了救你的父王。你猜对了,我是别有目的。”听吕阳这么一说,龙九眼神顿时暗了一暗,看来和她想的一样,果然如此.吕阳亲口一承认,她心中不但不喜,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悲伤气愤。

“但是,这件事对你父王来说是喜非祸,我若不来,你父确实有性命之忧!所以说你也不必疑我,也不必谢我,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明日你们只管下雨,别的事一概不要管。过了此厄,你父王大难已过,今后只要慎行慎言,想必也没什么大事。至于那个算命的人么。。”吕阳呵呵笑了两声,道:“就由我去会会吧。”

龙九这时对吕阳再没有半点疑心!她相信,这人现在说的话没有骗自已!心中一阵欣慰,她怕的是父王离了狼口,又进虎穴。没想到吕阳这个人玲珑剔透,玻璃心肝,竟然一眼看透自已心中所想,开诚布公的说出这一些话。

想到父王从此过大灾逃过,重得逍遥,顿时放下了心头千斤重负,长出了粗气,不由得喜出望外,躬身施礼:“多谢先生,我父王能逃此劫,全赖先生神通,泾河上下,同感大恩。”

吕阳连忙伸手相扶,连声道:“这么多礼做什么?你也不用谢我,我也是随手为之,不当你一谢的。”急切间觉得手中滑腻,却原来抓住了龙九的手!

只觉得手上一股滚烫暖意传来,不知所故,龙九忽然觉得浑身发热,一股莫名其妙的焦燥之意传上心头。顿觉心慌意乱,脸上发烧,连忙抽开手,转身跑开。

见她慌慌张张离去,吕阳一头雾水,心中奇怪:这公主是怎么了,不过是抓了下手,至于的啊。。

第二天长安城睛空当头,万里有云。不料一到辰时,空中密云布起,狂风顿起。稍时雷声大作,电蛇狂舞。老龙抖擞神威,化成一条百万丈长青龙,自泾河中一飞冲天,云生雾绕,大雨顷盆。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计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一时间云收雨住,雾散云开。雷公电母,风伯云童,与老龙见了面,任务完成,不敢多呆,于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老龙自然回河不题,过了此难,从此逍遥自在,得养天年。

天上惊呆了一个人,地下气坏了一个人!惊呆了这个是蓝采合,手中捏着一把长剑。蓝采合简直不相信自已的眼睛!

将手中长剑一次又一次掷到下界土地之中,然后凌空收起,细细查看。脸上神色,先是惊奇后转讶异,再转死灰,最后浑身颤抖,嘴皮子哆嗦,说不出话了。

没错啊,果然是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计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伸手拭过剑锋,蓝采合喃喃低语。他手中这剑名叫试雨剑,是天庭用来监督勘察雨部的法器,百试百灵,绝计不会有错。

可是试雨剑没错,那玉帝命人送来的这道密旨是怎么回事?这旨意上写得明白,泾河老龙必然会改了时辰,减了雨数,犯了天条!旨意还要自已去往皇宫内院,明日午时,附身魏征身上,转龙示首。这一字一句,有鼻子有眼的,可是现在成了神马意思?!

地上气坏了一个不是别人,正是张果老。见天上云蒸雾绕,雷电交加,一时间大雨倾盆,老道心里这个美啊,果然一步步都按照如来所说顺利的进行了,下一步就是等观音来到,自已使命便已完成,下步么,哼哼,小白蛇,咱们也好算算旧账了!

正得意的时候,不经意间末时已到,霎时雷收雨住,现了一轮红日。张果老忽然站起,神情严肃,跑出馆外,长眉抽搐,伸一只手,掐算不止。

大家可别错会了意,现在天机混乱,阴阳不清。张果老道行虽然不低,但是比他能的人海了了去,象老子等圣人对这天机都推算不明,更别说他了。那他掐着手指头算什么?他在算时辰,

按照如来所说,这雨不该这时候停啊!老道仰头看天,一脸的混乱,口中道:“再下点,再下点啊。佛说:这雨会在午时下,申时停,可是现在,现在才是末时。。”可惜任他一再神叨,天上也不见半点雨星,倒是那轮大太阳扯起一张笑脸,金光灿烂,更显得他神情失落,如丧考妣。

灵宵宝殿之上,望着跪在下方的蓝采合,再看看手中试雨剑,玉帝霍然站起,两眼通红,一只手狠狠抓在龙书案边,咬牙切齿,一脸的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手足无措一阵子的蓝采合,无奈何只得回庭向昊天交旨。虽然跪着不敢抬头,但头顶传来的无边威压气势,以及玉帝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可见玉帝现在已是极度暴怒,崩溃边缘!不敢多说,低声道:“师尊,我试过百次,分毫不错。”

听完这句话,玉帝身子晃了几晃,顿时没有了半分力气,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只手抚头,一只手紧紧扶着龙书案,呻吟道:“那老龙南斗注生,北斗注死,天机早定!为何。。为何竟然能够逃出生天?这却要何是好?”一时无力,手一软,瘫在了龙椅之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雨后之夜,明月如盘高挂天心。清辉如水下,吕阳一身白衣,飘然自泾河飞出。金朱光华化成一道长虹一闪便往长安城而来。

片刻之后,泾河水面涟绮未定,忽然水面上飞起一道玄光,毫不迟疑,尾随那道金朱长虹而去。

...

第129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经过一场大雨清洗冲刷,月光照耀下的长安城焕然一新。夜色已深,万簌俱寂。便是在长安城西这条最热闹大街上,一反白天的暄嚣热闹,此刻也是安静的悄无声息。

袁氏卦馆内,张果老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双手合什,脸上神情阴阳不定。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从头到尾没有出任何纰露,可是到是错在那里,便此事功败垂成?他已将此事前后始末,用飞剑传讯去了西方灵山,想必明日便会有消息到来。

忽然,张果老霍然站起,嘿嘿冷笑一声。身形化成一道轻烟,随即诡异的消失不见。再度现身时,出现在了寂静无人的大街之上!

只见一道白衣人影,负手站在前方。夜风吹来,衣袂飘飘,那人悄然站立,静声不语。张果老手中金光一闪,握住了九天元阳尺。上前三步,冷笑道:“阁下深夜现身,必有所来。有事便请开门见山,何必躲躲藏藏?”

那人一声轻笑,轻轻转过身来!月光下张果老看得分清,见来人眉似远山,眼如寒星,不是别人,竟是自已生死对头吕阳!笑声清脆,在那寂静的大街上远远传了开去,不知怎么,张果老忽觉得手心出汗,心底一阵发冷。

张果老狠狠的眨了眨眼,定睛再看,果然是这个命中灾星!顿时倒吸了口凉气!什么都明白了!不用问,这次计划失败,肯定是坏在这个小子手里。眼前一阵发黑,张果老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吱乱响。

泾河事了,吕阳无意多留。趁夜间悄悄离了泾河水府,他早就想来会会这个天下神算袁天罡。没料想刚到这卦馆三里之地时,竟然被里面的人发觉。看来人现身诡异,吕阳暗暗吃了一惊,这人神通不低,是个劲敌!

听张果老出言询问,吕阳先不答话,抬头细看面前这个人。白眉白发,蓝色长衫,非僧非道,衣着怪异。再看他的神情,把吕阳吓了一跳!张果老现在脸上的表情实在太丰富了,懊恼,惊惧,诧异,痛恨,诸般情绪纷纷上脸,把个老脸搞得狰狞如魔。

吕阳一皱眉,心道:此人我是第一次见面,看他样子倒好象是认识我的样子,这其中定有古怪。开口道:“在下姓吕名阳,闻听先生好神课,我有一友,前日与先生二人有赌约盟定。奈何他输了,所以派在下前来,送上千金,以完信诺。”

一听吕阳提起这个事,张果老心中这个恨啊!真是掬尽五湖四海水,难洗今时往日万古恨。这是神马意思!这就是赤裸裸的得了便宜加卖乖!泾河龙王这件事,不消说了,定是坏在这厮手中!咬碎一口钢牙,张果老一步一步的缓走了过来。

这个咬牙切齿向自已缓步而来的人,看此人步履间放出来的气势,竟然是金仙六境!吕阳不自觉抽了口冷气!脑海中登时闪过一个念头,这人绝不是那个袁天罡!

袁天罡不过是一江湖术士,观风望气,除鬼捉邪是把好手。若论修为,撑破天不过是个半仙之体。连凡仙一境都不算,看眼前这个金仙六境之人,必他人假姓冒名而来!

看这人眼光神情,显然对自已很是熟悉,还有这恨不得将自已撕成碎片的目光,自已好象在那里见过。。到底是在那里见过呢?吕阳皱起眉头苦苦思索。

“也好,本来我还想等这方事了,就会去找你清下旧账。没想到我还没去找你,你便又来坏我的大事!拣日不如撞日,你我恩怨因果,今天我们就做个了断吧!”张果老仰天大叫一声,有如野狼嚎月,声音凄厉,象是在向老天爷吼出压抑多年的胸中那口闷气!

手指挥处,一道龙样的金光凌空绽放,夹着无数金花,腾空而起,直上九宵。边遁开口道:“吕阳,有胆你就随我来!”狂笑连声,远高空飞遁。

见对方居然喝出自已的名字,吕阳肃然而惊,苦笑想道:此人修为如此之高,恨我之意又如此强烈,可是我却不认不识,实在让人莫名其妙。

见他凌空飞去,金光如龙,气焰嚣张,威风霸道。吕阳冷哼一声道:“有胆无胆,不是嘴上喊的。本少爷还惧你不成!”指尖金朱二光大放,经天长虹般追了上去。

刚到半空伫定,再看金光潜息,不见了张果老的形踪。吕阳嘴含冷笑道:“叫我来,你又不见,却是何意?”

话音刚落,一道劲风扑面而来。对方身为金仙六境,自已才是上仙四境,虽然身上宝贝很多,但毕竟修为与人差了两阶。吕阳一直不敢大意,耳边听那风声赫赫,来势险恶。吕阳脚底滑动,瞬间飞出百里之外,可是那风声紧随自已而至,如附骨之蛆,一时间竟然摆脱不掉。

一个照面,吕阳便失却先机,着实让人恼火。脚光金朱之气大放,全放催动剑遁,与身后袭来之物拉开距离,左手一拍臂上华阳巾,一道金光大手不用吕阳指挥,狠狠一抓,便将身后来袭那物抓住!

直到此时,吕阳才吐了一口恶气。转过身来一看,却张果老狞笑着,正在自已身后,手中握着一枚玉尺,玉尺顶端金光吞吐如龙,华阳巾化成的大手,紧紧握着正是那玉尺化成的金龙!

二相争斗不休,金龙咆哮生威,摇头摆尾,辗转飞腾。华阳巾大手紧紧捏着龙头三寸之处,越收越紧。二宝斗在一处,不分上下!

见吕阳回身,张果老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屡次与我为敌,今日看你张爷爷与你一并清算!”这哈哈一笑,自称姓张,吕阳脑海霍然闪过一道电光,失声道:“张果!你就是当日蟠桃园中的张果?”

见他说破自已根底,张果老勾动心中的新仇旧眼,大吼道:“不错,幸亏你还认得出来!就是我!不过张果已经死了,现在我叫张果老!我今日种种,没有一事不是拜你所赐,你说要我怎么谢谢你呢!”语声森森,有如鬼哭。

张果老!吕阳点了点头,明晓了这位的身份,心中种种疑团全都解开了!难怪这个家伙如此咬牙恨自已,果然其来有自。突然吕阳笑了。

“你死到临头,笑些什么?”张果老心里一阵阵发虚,厉声质问。吕阳笑道:“其实你要感谢我啊,没有我,你现在还只是一只长了翅膀的老鼠罢了!”

这一句的冷嘲热讽,正是张果老的痛中之痛。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这一辈子最恨的事就是别人叫他老鼠!所谓龙有逆麟,触之必怒!这出身根脚就是张果老的痛处。暴怒已极,反倒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月光下如鬼如魔,狰狞可怖。

知晓了他的来历,吕阳也不惧他。张果老是金仙六境,论修为远超于他。但是吕阳周身是宝,自信也不会输了给他。

华阳巾和那条金龙斗得难解难分。没关系,宝贝有的是。心念动处,一道黄烟弥漫周身,正上防御至宝,玉虚杏黄旗。

有这件宝贝护身,吕阳胆气大壮。张果老也不客气,伸手将九天元阳尺祭上高空,用手一指,大喝一声:“敕!”那尺在空中团团一阵旋转,放出万道金光,无尽金花搅成一团。

这还不算,张果老随即双手掐诀,自顶上冒出一股蓝光!蓝光喷涌,升到半空中现出一个鱼鼓!吕阳看得分明,忽然想起当日峨眉山,白素贞舍命探洞而回时,就说洞中之人就是张果老在祭练一个极为厉害的法宝。难道就是此物不成?

想到这里不敢轻忽,抬头再看天上,那万道金光化成九条金龙,摇头摆尾,口中吐出无数风火神雷,夹上万朵金花,一齐向华阳巾化成的大手攻去。

有杏黄旗护体的吕阳浑然不惧,让他惊奇的是,这个张果老手中还真有好宝贝啊,看这玉尺放出的金光正而不邪,威力广大,看来定是西方如来所赐之宝。

再看华阳巾在群龙围攻之下,竟然隐有不敌之相。心中不忿,一道火光,化成一片火海就向九龙烧去,原来吕阳将焰光旗放了出来!华阳巾得了焰光旗相助,登时威风大涨,反守为攻,大手金光暴涨,抓住一条来犯的金龙,一个撕扯,拉成两截,那龙痛吼一声,化成金光不见。

见华阳巾大发神威,灭了一龙,吕阳不由得哈哈大笑。忽然张果老阴恻恻的声间响在耳边:“现在笑,你未免笑得太早了些罢!”吕阳大惊,再往天上看时,只见那被扯断的金龙在元阳尺中放出的万道金光中再度复形,长吟一声,摇头摆尾又便华阳巾咬去。吕阳抽了口凉气叹道:“尼妹的,还真有两下子啊!”

张果老阴笑道:“吕阳,几次交手,都让你侥幸逃脱,今日你我之账,连本带利全给我拿过来吧!看法宝!”说完一举手,空中那个滴溜溜而转的鱼鼓便落到了他的手中!

张果老止了笑声,端坐云端,一脸肃穆。将鱼鼓放在他的膝上,闭眼凝神,左手执鼓,右手金光闪烁,轻轻击了下来!只听“咚”的一声,吕阳顿觉眼前一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

第130章 诡异鱼鼓,吕阳重伤!

这个鱼鼓一敲,吕阳只觉心头好象被人重重的捶了一下!这人身有两处地方最为要紧,在外头为六阳魁首,在内心为一身之主。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这两处地方更是紧之又紧,这心府之处为藏神纳精之所,一旦受袭受伤,便一丝法力也使不出。吕阳心府受击,顿时痛彻心肺,一阵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心府受袭,吕阳凝聚不出法力攻敌。虽惊不乱,忍痛凝神,手指点处,华阳巾与焰光旗化成红白二光,配合杏黄旗的黄光护住全身,只留金朱二剑在外边与那九条金龙纠缠不休。

自从穿来,吕阳大小阵仗也经过几次,从没象今天这样吃过这么大的亏!张果老这个法宝也看着没什么稀奇,为什么能攻破杏黄旗的逆天防御,自已这莫名的心痛又是什么?

吕阳在这惊疑不定,张果老更是莫名其妙。这鱼鼓自从如来赐给他,只有在极雪峰遇上墨瞳时为求保命时用了一次。可是在墨瞳的滔天魔力之下,此宝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场。

没想到今日只敲动了一次,无意中立了大功!见吕阳左手抚心,脸色苍白,看那样子已经受到了重伤!张果老登时狂喜,狞笑道:“滋味如何?喜欢听爷爷就再敲几次给你听!”

见鱼鼓神通可以克制吕阳,张果老得势不让人!狞笑声中,右手金光闪动,对准鱼鼓“咚”的一声,第二击已然发出!

这次吕阳早有准备,瞪大了眼,看到底有什么古怪之处!只见张果老右手击下,金光过处,那鼓面放出一道蓝光,随着那“咚”的一声传出,音波所过之地,所有事物俱都停止下来!就好象一颗石子投入水平如境的湖中,圈圈的涟漪一层层的荡了开来!

吕阳吃过一次亏了,这次不敢怠慢。大吼一声,催动全身法力。不求攻击,但求防守。身上黄,白,红三色光茫大放,天地五方旗中的三旗联合防御,威力叠加,别说金仙六境,就是现在来了大罗七境,也足可以防得下来!

可惜吕阳对于灵宝强大的自信,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被击得粉碎!那音波涟漪似缓实急的传过来时,三色光茫依旧大盛,再看吕阳瞪得大大的瞳孔中写满了惊惧与不信!

三旗联防是何等的逆天威力,却丝毫没有阻滞那光波传进速度!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这一击吕阳觉得自已的心都碎成几瓣,眼前发黑,再也驾不得云头,头上脚下直直向地面堕去!

见吕阳身上奇宝光辉闪烁,防得有如金箍铁桶。这鱼鼓一击奏效,这二击如否如一?张果老心下也是极为忐忑,万万没想到,这一击一如先前竟然让吕阳呕血,显然已经身受重伤。如今连云都驾不得,竟然摔下云端??

简直不相信自已的眼睛啊,张果老大喜若狂!压了多年心头恶气直到现在才吐个干净。一阵狂笑道:“吕阳!你自以为是东华转世,嚣张霸道,目无余子!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天道公平,报应不爽,今天便由张爷爷超渡你去西天!”狂喜之下,也不去管在空中那九天元阳尺,带着一抹蓝光电光掠影般就追了下来!

快速下坠的吕阳现在极其不好受,头晕目眩,心痛如绞,口中咸腥,浑身上下手脚酸软,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直到现在吕阳也没搞懂,这张果老手中之宝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突破三旗防御,直接攻击自已心府?

耳边传来身畔忽忽风响,知道自已在急速下堕中,明白自已这要掉下,必定会摔成一团肉泥,扯起嘴角一丝苦笑,吕阳心道:自已枉有一身至宝护身,原以为天下大可去得,吕阳啊吕阳,你可真是井里哈蟆看到就那巴掌大的天啊,如今心府受伤,一丝法力也提不出来,纵然浑身是宝,又如何催使!想到这里,万念俱灰,眼睛一闭,爱咋咋地吧。

就在他绝望等死之时,忽然只觉身子一顿,鼻间传来一缕幽香。吕阳睁开眼一看,只见一个黑衣少女,将自已揽在怀中,驾遁疾飞,正是泾河公主,跟随吕阳出来的龙九!

吕阳出河之时,龙九早就发现了。知道吕阳要出会那个城中奇人,也不知为何,虽然知道吕阳道行法力高过自已甚多,可是一种莫名的情愫困挠心头,让她忍不住跟着吕阳悄悄出水,一路隐在身后尾随而至。

直到吕阳和张果老动起手来,本来吕阳大占上风,没想到张果老突出奇宝,就敲了两下鼓,吕阳鲜血狂喷,身受重伤,最后竟然堕云而下。这几下兔起鹘落,龙九猝不及防,惊得花容失色,想也没想,一道玄光遁出,将吕阳救了下来。

这时张果老已经追了下来,见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吕阳被一个黑衣少女救下!不由得咬牙切齿,一指龙九道:“小姑娘,我与此人有生死大仇,识相的不要来趟这路混水,将他交给我,放你好生离去,否则不要怪爷爷我不客气!”

龙九本来对这人算计其父极为痛恶,又见他持宝打伤了吕阳,这一腔怒火熊熊而起,没等张果老说完,俏眼一瞪,冷笑道:“你不过是一个鼠辈而已,侥幸修成人身。不知惜福,竟然敢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一听鼠辈二字,张果老登时大怒。白发白眉飘动,一身青袍无风自飘,点指大骂道:“贱人!我本来好心劝你,你反倒将恶言伤我!罢了,今天我就大开杀戒,超渡你们上天吧!”说完举起鱼鼓,蓝光大做,金光闪处,狠狠地敲了一击!

一旁吕阳大骇,大吼道:“不可力敌,快些避开!”龙九微微一怔,她一直在吕阳身后,在她看来那鼓也没什么稀奇啊,但是吕阳即然这样吼,不敢大意,身形晃动,一道玄光便往斜地里飞去。

可是那音波传来是何等之快,一声鼓响过后,吕阳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溅得龙九玉脸之上都是点点猩红!神情更加委顿灰败。龙九大惊失色,一边飞一边喊:“吕阳,你没事吧,不要吓我!”

本来已经昏昏沉沉的吕阳,听到龙九焦急的喊声,勉强睁起眼皮苦笑道:“还没死呢,不要吵啦。”见眼前龙九一脸急切,吕阳忽然灵机一动,大愕道:“你没事?你居然没事?!”

不知他在说什么,什么有事没事,先管好你再说行吧,龙九嗔道:“我当然没事,可是你有事了!”吕阳还没的及答话,只听身后张果老大喊道:“贱人不要逃!纳命过来!”

吕阳皱起眉头道:“刚刚那张果老鱼鼓响的时候,你没有心痛欲裂的感觉?”虽然他问得莫名其妙,龙九还是凝神细想了下,摇头道:“没有!”二人嘴上答话,脚底下可不慢,全力催动遁光,往泾河方向逃去。吕阳心下大奇,也不再说话,闭目沉思。

见他们想逃,张果老那能让他们如愿!今天居然碰巧将吕阳重伤,实在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早知鱼鼓如此厉害,如来何必要让自已与蓝采合何仙姑三人练什么三星锁阳术?看来其中定有隐情。今日的事情虽然古怪,但是是良机莫失,绝不能轻易放过!

想到这里,眼都红了!见那个黑衣少女遁光迅速,害怕时间一长,吕阳得了喘息之机,恢复了法力,自已到时以一敌二,那可就大事去矣!

想到这里,张果老长长吸了口气,挥手捏诀,大喝一声:“敕!”在后边与金朱二气纠结一团的九天元阳尺,带着无数金花,化成一道金光登时便飞在龙九前头!

就这么挡了一挡,张果老已然赶上,阻住了龙九的云路,狞笑道:“小丫头,我看你还往那跑!乖乖将你手中情郎放下,爷爷我放你离去如何!”

听张果老将吕阳喊成自已情郎,龙九脸上顿时通红如霞,脸上怒发,心里却无半分恼意,嘴上怒道:“妖人!乱嚼什么舌根!什么情。。郎不情郎,你不要胡说八道!”

张果老那有心思管她这些儿女情长,见龙九死活不肯不放手。顿时火冒三丈,也不多话,举起手中鱼鼓,手中金光闪烁,便要敲了下去!

吕阳一直在苦苦思索天地五方旗的三旗联防,居然防不住张果老的鱼鼓一击?可是为什么这鱼鼓对龙九混然无效?难道这个法宝专门对付自已的?

此时张果老手中金光闪烁,吕阳忽然脑中闪出一丝明悟,一拉龙九喊道:“放下我来,拦住他,不要让他敲动鱼鼓!”

龙九天生异禀,冰雪聪明,吕阳一喊完,便领会其意。随手将吕阳放下,掌心中玄光一闪,现出一道黑绡,挥手抖动,顿时有如灵蛇翻滚,化成数百丈长短,向张果老缠去!

没想到这黑衣少女出手如此快捷,自已右手金光闪烁,将落末落之时,只觉手腕一紧,已然被那黑绡缠住!张果老大怒,放下鱼鼓,左手骈指如刀,便向那黑绡划去!

指过处,火星四溅,那黑绡不知是何物化成,竟然混不受力,张果老一时之间竟然不能将之奈何。登时气得哇哇怪叫,咬牙奋力便扯!

...

第131章 山穷水尽疑无路!

见龙九一击有效,张果老和龙九缠在一起,抽不出手来击动鱼鼓。吕阳长出了一口气,暗道侥幸。连忙在云端盘膝坐起,运气疗伤。

龙九与张果老两相争持,心中也是惊骇欲死。只觉对方传来一股股如山重力,汹涌而来!这金仙六境之威,实在难以抵挡!幸亏龙女绡自身放出无尽水元之力,将来袭之力卸掉大半,饶是这样,龙九也觉胸口阵阵烦闷,直欲做呕,明白这是内腑受到大力冲击所致,照眼前这情形看,龙九知道自已撑不了多久。

眼底余光瞅见吕阳在云头盘坐疗伤,心里放下一块重石,没奈何只得奋力集中精神,尽全力与张果老周旋!只求拖得一刻是一刻,希望吕阳快点调息好,自已吃点苦头也无妨。

她是龙族嫡系,如今修为介乎在三爪角龙与四爪业龙之间,在海国年轻一辈中,无人能出其右。若是依仙界修为来看,却最多是天仙上境巅峰,比张果老的金仙六境弱了三境还多,隔境如隔山,遑论还差了三境之多。龙九根本不是敌手,能撑到现在,全亏她手中这条黑绡,却是大有来头!

这百丈黑绡是龙九出生洗三之时,由龙族族长敖光亲自送来与她做防身之宝。这黑绡来头极大,是当初龙祖出生之后所蜕的第一张龙皮!后来遇上龙母,二人一见倾心,龙祖就将此皮花费万年功夫练成一条黑绡,送给龙母为定情之物。

此宝因为是龙祖蜕皮所练,防御无双,可调无尽先天水元之力为已用,起名为龙女绡。送给龙母做为披肩绣带,龙母爱如珍宝,片刻不离身边。

龙祖龙母大劫身陨后,龙祖所留龙珠被敖广执掌,这龙母留下的龙女绡,因为是女子所用之物,男子用之不成体统,所以一直在龙宫秘藏。

龙九生具异禀,被龙族看重,经族人商议,所以敖广就将物送给龙九防身。龙九自小就祭练不辍,至今已有千年,所以张果老的老鼠爪子虽利,神通虽高,短时间之内却奈何不得这龙女绡半分!

龙女绡虽然厉害,奈何二人实力差得太多。龙九与张果老翻翻滚滚了过了几千招后,其力已竭,这时的龙九脸色苍白,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感知到体内法力即将用尽,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吕阳睁开眼来。有了这片刻调息,吕阳的心痛缓解了好多,伸手从怀中取出老子给的紫金葫芦,看也不看,倒出一把金丹,仰首吞下,顿时体内热流滚滚,药水入腹化成洪流滚动周身。

吕阳运转周天,心府之处还是隐隐做痛,知道连受鱼鼓两击,已然伤了根本,虽有金丹神力,也只能先解了眼前急难,要想治本,这伤还须静坐疗伤才能恢复。

张果老与龙九打斗多时,早就看出龙九与自已相差太远,虽然这小丫头手中这条黑绡极是厉害,但可惜她修为太浅,张果老自信再有三合,便可将此女毙于掌下!

大功垂成之际,不料吕阳晃身站起,张果老大惊!对于吕阳,他一直深深忌惮。情急之下,大吼一声,一掌发力,蓝光滔天,向龙九攻来!

龙九已是强弩之末,眼见一股大力袭来,再也抵敌不住,檀口一张,一缕鲜血便从口边直流而下,映着雪面明眸,分外惊心动魄!

眼见龙九就要毙于张果老掌下,忽然一道霹雳之声,轰隆隆带着金星火花向张果老头上天灵击来!有人偷袭,张果老勃然大怒!待要调动九天元阳尺抵御,不料金朱二剑光茫大放,化成一个二色光索,将九龙转在一处,不得脱身。

张果老又急又怒,这一掌下去自然可以将龙九打成肉泥。可是顶上霹雳已经临头,若不及时回防,只怕自已也会被霹中天灵!无奈何大恨了一声,撤掌向上,掌心中金光大放,与那霹雳迎在一处。

轰隆一声巨响,天地震动!张果老被那神雷辟得连退三步,双臂发麻。张果老大惊,抬头一看,见空中一巨大的圆锤,周身紫电缭绕,噼啪有声。正是吕阳得自通天教主的贴身之宝紫电锤,幸亏有此宝,雷威迅猛无匹,逼得张果老不得不回手防守,这才在这电光火石的紫急关口救下了龙九的性命。

就是张果老无奈回掌撤防的时候,吕阳上前一步,将龙九拉入自已怀中,脚底光茫闪动,已经远远遁了开来。龙九本来闭目等死,没想到竟被吕阳所救,伏在吕阳怀中,听到他心跳声声,登时面红过耳,芳心剧震,心底却是没来由的一阵欢喜。

她在这里一身的情思绮念,吕阳却一无所知。神情肃穆低声道:“九公主,此人一身道行,已达金仙六境。别的尚可,他手那个鱼鼓宝贝,极是诡异。貌是那位大能特别练来克制我的宝物!眼前若要赢他,须得快速进攻,让他腾不出手来。否则你我连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龙九点头应下,不过对他叫自已九公主,明显当自已是外人,心中恚怒,怅然有失。但眼前大敌当前,顾不得想太多,以目前形势来看,知道吕阳说的有理。

再看吕阳虽然祭出了紫电锤,但是脸色苍白,显然这片刻间疗伤效果甚微,如今也只是强提法力,勉力周旋。

事关二人性命,龙九不敢怠慢,一声娇吒,龙女绡玄光大放,乔矫舒展有如龙蛇,在空中脆响一声,登时由一化十,由十化百,由百化千,转眼间漫天都是玄光闪耀,幻影千条,织成一张大网便向张果老裹了下来。

吕阳现在对张果老手中的鱼鼓怕了个死,此宝诡异绝伦,竟然是自已的克星!眼下虽然有老子金丹相助,但是药力没加运功化成,效果极微。现在身上的功力也只有平时不到的三成,只能靠着先天灵宝的本来威能强撑一二。

金朱二剑早有灵性,与主人心神相通。此时不用吕阳催动,二剑化成阴阳光环,将九天元阳尺化成的九龙金花尽数围起,二相争持不下,任由张果老再三施法催动,也奈何不了乾坤二剑神威,当然,乾坤二剑相要将九龙斩尽,也是不可能之事,二宝就争持到了一起,不分上下。

吕阳后顾无忧,便以这三成法力,全力催控紫电锤,降下无边雷霆,轰向张果老。这锤是通天随身至宝,能发灭劫神雷。可是每次催动,都需要偌多的法力。吕阳一狠心,左手掐诀,控着雷霆纷降,右手打开紫金葫芦,法力将尽之时,便是一把金丹入口!

张果老郁闷的要死!他身为妖族,对这雷最是敏感。这灭劫神雷一道接着一道,如雨般纷纷落下,没有尽头。自已是金仙六境,法体坚固,虽然不惧,可是这雷来得极是刁钻,别处不打,专门盯着自已天灵之处落下!

先前说了,修道人的天灵之处,是六阳交汇,元婴出神之处,若是此处受击,导致元婴受伤,那这一生修道历尽的无尽辛苦功夫,可就一朝尽丧了!

无奈何一边气得哇哇直叫,双掌金光频闪,将这天上道道来犯的神雷一一击到一旁,时间一长,只觉得两手酸麻,浑身麻痹,这半拉身子都有些转动不灵。再看脚下也不消停,龙女绡化成千道万道,带着无尽水元之气,漫头没脸的向自已缠来!

吃过这龙女绡的苦头,张果老虽然不识此物是什么宝贝,但是知道此物绝对不在自已的九天元阳尺之下,不敢再让这龙女绡缠上,心中叫苦连天,自已本来形式大好,可惜好景不长,如今形势倒转,这上有神雷,下有黑绡,上下忙乱,搞得他手忙脚乱,应付不瑕。

幸亏他万年修行,经验丰富,法力深厚。手上动作不停,抵挡神雷,脚下踩着鱼鼓,放出一片湛蓝神光,与龙女绡斗在一处。三人便这样翻翻滚滚斗成一团。

时间一长,轮到张果老便吃不消了。虽然他是金仙六境之仙,功力高出二人许多,但是吕阳边吃金丹边边斗法,雷霆普降。龙九更是刁钻古怪,将个龙女绡使得千变万化,神鬼莫测。

原来百虚之中有一实,到得后来,越使越快,竟然达到千虚一实,万虚一实,搞得张果老处处打空,有力无处使,一个头有两个大,这样一打下来,此消彼长,果老大仙也吃不住劲了,气喘如牛,汗流如下!

到了此时就算他心中有千般不情万般不愿,也知道再打下去,自已必然落败,今日也只有退走一途。可恨这天赐良机!唉,痛叹了一声,眼睛一瞪,金光蓝光大放,护着自已便要抽身退出战圈。

正在他准备抽身而走之时,天上忽然传来一声长笑,一人高声道:“果老道兄别慌,小弟前来助你!”一听这话传来,张果老真是喜从天降,眼泪都流出来了!

...

第132章 十二明珠圆如月!

来人正是蓝采合。因为长安降雨的事,玉帝在天宫郁闷多时不得良策,便派他下凡来寻张果老。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三人激烈斗法。蓝采合也不客气,顶上现出一个花蓝,红白二光大放。蓝采合伸手一指,花蓝倒扣下来,红白二光,纠结如龙,便向那紫电锤迎了上去!

得了强援相助,张果老仰天狂笑,两眼闪动凶光,指着龙九与吕阳二人哈哈笑道:“这次可是天绝你们,自已找死,与人无尤!”狞笑声中,全力开始反击。

蓝采合的水火花蓝得自玉帝,这件灵宝是当初王母在紫宵宫中之时,鸿钧所赐。鸿钧宫中出品,自然与众不同。这红白二光乃是水火本源所化,不过你要真认为这是寻常的水火,可就错了主意了。

这红白二光中红光为火,白光为水。火是水中火,水是火中水,若是你用寻常水水相克之道来克敌制胜,那么恭喜你,你要倒霉了。蓝采合花蓝厉害就在这水火相依,别人是水火不容,他的是水火相生,互通有无,威力加倍。

见蓝采合伸手接下了自已压在自已头上猛打猛追的紫电锤,顿觉压力大减!长长喘了一口大气,张果老脸上现出笑容,本来完败的情势逆转,没想到蓝采合适时出现,看来今日大功可成!心中暗暗庆幸:这才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没有紫电锤的无边威力压迫,他身上压力大为减轻,本来奄奄一息的鱼鼓蓝光瞬间大放,转眼间强势逆转下风,将龙女绡幻出的千条玄光挡出周身三丈以外,不得近身。

吕阳和龙九二人对视了一眼,脸色凝重,知道大事不好。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来人是谁不知道,光看这红白二光纠纠,便知其人功力绝不在张果之下。

吕阳受伤在前,幸有龙九帮助,二人对上张果老一人,尚可稍占上风。如今人家那边也来人了,功力远胜于已方,这场面马上变得难看。

张果老和蓝采合那里容多想,各自催动法宝,紧紧相逼。吕阳咬牙催动紫电锤放出万道雷霆,没头没脸向那花蓝打去。奈何那花蓝也不是凡物,迎风转动,一股滔天吸力自内放出,万道神雷俱被吸入花蓝中不见。随手指处,红白二光,化成一道红白流星,急速向吕阳奔来。

吕阳真个怒火填膺!堂堂吕少爷,自从穿来这个世上,没吃过象今这种窝囊气!自已一身的宝贝有木有啊!奈何上手大意失手,被张果老的诡异之宝伤了心府,这一招失机,百步受挫。被人压着打不说,还连累了龙九跟着自已受难!

今天他心里这一口怒火要出放出来,真的能焚天烧地了!一拍臂上,黄气蒸腾,白雾缭绕,火光飞腾,三旗光茫蒸腾而起,映得半边天都亮了!这等威势,那红白二光如何下得来,被挡在三光之外,半分移运不得。。

蓝采合大吃一惊,见吕阳胸口白衣之上尽是血渍,显然受伤颇重,可这身上灵宝,一件比一件不凡。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念,仗着自已的金仙六境修为,法力深厚,不求有功,先求无过。此时他与张果老打的一样主意,吕阳的灵宝霸道威猛,即然急切间破不得,那就慢慢耗尽你的功力,等到你筋疲力竭之时,就是手到擒来之日!

主意打定,蓝采合面带冷笑,不急不燥,催动水火花蓝上下飞舞,你来我往,消磨吕阳的法力。这手太极一玩出来,吕阳心里咯噔一声,凉了半截!他现在最怕就是这一手!

百忙之中再看场中那一对,万幸张果老在与二人一战后,法力消耗大半。鱼鼓蓝光虽然大盛,但是龙九也不傻,知道这鱼鼓要是被张果老再次敲响,自已无妨,可是吕阳绝计无法抵敌的。想到这里,顾不得体内剧痛,燃烧浑身法力精元,将龙女绡舞成一团玄光,死死困住张果老。

龙九这么一拚命,张果老心中也是叫苦连天。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如此难缠!张果老咬牙切齿,自已堂堂金仙六境,竟然被一个天仙三境的小姑娘逼得手忙脚乱,这要传出去,自已今后还怎么混?

怒吼一声,提起全身法力,蓝光如海潮暴涨,向那一团玄光猛烈冲击!几下之后,再看龙九花容惨淡,云鬓散乱,浑身香汗漓淋,眼见也撑不得片时一刻了!

蓝采合的花蓝水火二光吞吐光华,与紫电锤频频碰撞!每一次碰撞,天上惊雷般,轰隆做响,震耳欲聋。吕阳只觉得自紫电锤上传来一股股大力,击在自已胸口,这下伤上加伤,再也受不住,口中鲜血狂喷不止,身前白衫顿时红了大片!

此时龙九脸色苍白,也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境,转眼看到吕阳重伤呕血,心神大慌。这一关心则乱,龙女绡便露了一丝破绽,张果老何等老练,抓住这一线机会,嘿嘿狞笑一声,蓝光一闪,瞬间破开龙女绡玄光防御,长驱而入!只听龙九长声惨叫,鲜血喷洒长空,化成一天血雨!

吕阳大惊,一拍手臂,华阳巾化成一只大手,凌空就把龙九抓起,再看龙九,口中鲜血狂喷,显然已经重伤,已有再战之力。吕阳心中又惊又痛,二话不说,伸手倒出一把金丹,塞在她的口中,只觉她的身体冰冷,气息微弱,不由得心里一阵难受。

再看蓝采合与张果老已然会合。张果老虽然如愿将龙九重伤,可是自已的法力消耗也是极为厉害,在云端呼呼直喘,神情却极为兴奋,两眼放光,紧盯着吕阳说不出话来。

吕阳呵呵一笑,盘膝坐下,将龙九打横抱起,轻轻运了口气,只觉得体内剧痛,好象有千针万针攒刺一样,一口鲜血直涌上来,吕阳不愿在张果老面前示弱,,硬生生将这口鲜血吞下。心中明白,今日大势已去。

张果老紧喘了几口气,狞笑道:“吕阳,东华帝君?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日下场!”蓝采合在张果老身后并没有出声,但脸上神情变幻,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见张果老仰天狂笑,神情狰狞。吕阳半分也不理,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物,俯在龙九耳边低声道:”一会我将此物祭起,你可趁早逃走,不可迟误!”龙九得了金丹助力,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听吕阳说的话中已有绝诀之意,不由得大惊失色,一把拉住吕阳的手,颤声道:“不可!我走了,你要怎么样?”

轻轻挣脱龙九的手,吕阳厉声道:“没有时间了,一个人活,好过两个死!”说毕,吕阳放专用大笑,一手横抱龙九,一手指着张蓝二人道:“鼠辈,有本事来和本少爷大战三百回合!看法宝!”说完,一抖手就将一物飞掷上天!

张蓝二人本来见他力竭,坐倒于地,已无再战之力,没想到这转眼间又能站起.二人都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的老油子了,虽然不相信吕阳现在还能厉害到那去,但见他声势凶猛,不敢太过大意,各自将护身宝光亮起,小心提防。

哈哈大笑声中,十二道光华顿起空中。一瞬间二人有了个错觉,这天上忽然多出了十二个月亮,晶光耀眼,洒下五色毫光万道,二人顿时眼前一花,目不见物!

张果老与蓝采合大惊失色,不知道这是什么逆天之宝!各各怪叫一声,全向法力尽出,鱼鼓与花蓝光华大盛,将自已周身牢牢护住。

原来吕阳祭出的此物是先天十二定海珠,此宝一经祭天,便有五色毫光万道,可令对手观之不明,辩之不清。对于这种能化诸天的神威之宝,那么驱使它的法力必然也是如海如山。吕阳若是不受伤,以他的上仙四境修为,勉强也能使用。可是今天上来就被张果老偷袭,心府重伤,眼下用尽全身法力,能把这宝祭上天,就算定海珠很给面子了。

见张果老与蓝采合吓得各自躲进宝光之中,吕阳口中鲜血直喷。舍命得了这瞬间良机,吕阳将手中龙九高高掷向空中,狂风猎猎,龙九脸色惨白,黑眸中水雾蒸腾,已经明白了吕阳的用心。

吕阳呕血不停,冲着龙九淡然一笑,指尖光华流动,法诀一转,定海珠十二珠光流动如练,将龙九一举圈入其中,一道五色毫光冲天而起直奔泾河方向而去。

做完这一切,现在他的体内真的是空空如也,一丝一毫的法力也没有了。身上渐渐冰冷,眼前模糊,腿一软,跪在云端。

张果老与蓝采合觉得眼前光华尽去,惊魂甫定之下,举目四望,见一道奇光远遁而去,追之已经不及.二人对视一眼,心底暗叹:中了这小子调虎离山之计了。

二人此时也顾不得再去追龙九,见吕阳跪在云端,一身白袍被鲜血染得通红,两眼却依旧清流澈,静静盯着自已,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嘴角一丝微笑,带尽嘲讽之意。

...

第133章 我说,你要倒霉了!

直到此时张果老才真正的放下心来,这个吕阳就是他这些年来狠扎在自已心头的一根刺,让他寝食难安!日思夜想就是如何拔之而后快!

今天这根刺貌似终于拔出来了,想到这里,心中一股快意不可抑止,哈哈狂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到最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蓝采合见他如疯似颠,不由得皱起眉头,不愿在看,起身站到一旁。张果老笑罢,缓缓走上前去,低头凝视吕阳道:“高高在上的东华帝君,有没想到有一日会栽在我种鼠辈之人手中吧?无错不少字”说完嘿嘿轻笑,极是得意:“你肯定不会相信,别说你,连我都好象在做梦呢。”

凝视那张兴奋得扭曲的脸,吕阳一阵恶心,真恨不抽这个家伙几个大耳括才能解恨!可惜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此时身上一丝力气也无,右手缓缓伸入袖中,把嘴张了几张,极其微弱的声音说了几句话。

张果老见他嘴唇微动,却又听不清是些什么,皱起眉头道:“你想说什么?”吕阳脸色极其败坏,张嘴说了几句,忽然一阵剧咳,又是几口血喷了出来。

用手指着张果老,又指了指天,嘴唇翕动,神情颇为焦急。张果老疑心最重,见吕阳这样,想来肯定有要紧话要说。以他的眼光看来,吕阳身受重伤是实非假。默默盘算了一下,料定这小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嘴里冷笑道:“就让我来听听你还有何话可说,就算老道发了善心,听下你的临终遗言吧!”说完蹲下身下,将耳朵凑到吕阳嘴边。

见张果老凑上身来,吕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眼神蓦然一闪,声音虽弱却清析无比,一字一句道:“我说:你-要-倒-霉-了!”张果老皱眉,不相信自已的耳朵,神色愣怔道:“你说啥?”

蓝采合在一边看得分明,神色大变吼道道:“张道兄,这小子有诈!速退!”没等张果老反应过来,吕阳霍然站起,手中现出一物,四四方方一个盒子,古朴无华。伸手揭开盒盖,吼道:“我说的是!你们想要小爷的命,先拿你们的狗命来赔!”伸手就将这个盒子丢到空中。

盒盖开处,盒内飞出黑白两道奇光!白光直奔蓝采合而去,黑光就向张果老飞去!原来吕阳看出来今天自已绝对的凶多吉少。可是他不甘心!他一直信奉的是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的人生教条!今天稀里糊涂栽到这里,着实心有不甘,打定了主意,就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想到这里,将手隐在袖中慢慢摸索。等摸到从元始那里敲来的混元盒时候,心中忽然一动!想起混元盒在封神黄河九曲阵中,元始用它一合间就装了碧宵,瞬间化成血水。此物霸道威猛,可见一斑。眼前也没有别的宝物可以使用,只盼用此物突袭一下,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用定海珠送走龙九,自已也没有了半分牵挂。一咬牙,催动伤势,鲜血狂喷,用了一招苦肉计来消除张果老的防备之民,诱他松槲大意。他的伤本来就是实打实的重,张果老确认无误。果然如他所料放松了警觉,一时间的得意忘形,终于使吕阳成功反击!

盒名混元,光分阴阳。张果老此时已然醒悟,惊骂声中,身形化成一道流光,一闪便在百里之外。不料混元盒圣人之宝,那是他说能逃就能逃的?百里外刚现出身形,刚要喘息,忽然自上一紧,一股极大的吸力拉着他便往那盒中飞去!

这股极力吸力极大极猛,沛然不可抵御。张果老老惊怒交迸,死命挣扎,全然无用!挣扎中听到蓝采合惨声尖叫!张果老回眼一看,吓得他神魂俱冒,眼角迸裂!

他是老鼠得道,修道几千年来一直小心谨慎,论起逃跑经验可不是蓝采合这种富二代能够比拟的。就拿今天这情势突变来讲,张果老见机得快,一发现不好,马上施展瞬移,瞬息中遁出百里之外。

而蓝采合虽然见机的早,可惜动作稍慢,即时被盒中白光极住,闪得几闪便将蓝采和吸入盒中。那盒中黑白光华闪了几闪,一声惨叫自盒中传出,就此悄无声息!本来尾随蓝采合的疾飞护主的水火花篮,失去了主人气息,顿成无主之物,红白二光大敛,在空中荡来荡去!

这说明了蓝采合已在那盒中神魂俱灭!张果老千年修行,如何能看不出蓝采合的下场!登时三魂不全,七魄不安!吓得鬼叫连声,遍体大汗,那黑光毫不容情,拉着他往盒中落去!

亲眼见到蓝采合血淋淋的下场,张果老的逃命经验再次发挥作用!虽慌不乱,伸手取出鱼鼓,忍剧痛咬破舌尖,照着手中鱼鼓,接连喷出三口本命精血!伸手一指,鱼鼓蓝光大放,有如江海暴涨一般,向那盒口击去。

这三口本命精血一喷,张果老顿时脸如金纸,本来在这几番争斗中,他的功力损耗极大。此时为了保命,喷出本命精血,更是饮鸠止渴,身体内已种下极大祸患。张果老什么都懂,可是他没有办法。眼前也不顾不上这些,为了保命,只得如此!鱼鼓受他法力一催,蓝光大盛,阻住盒口吸力,黑光吸扯之力顿缓。张果老大喜,伸手取出九天元阳尺,也不祭向空中,在手中金花大放,对那拉扯自已的黑光,便切了下去。

就在这时,盒中原来将蓝采合拉进去的那道白光复又飞出,悄无声息,不见半分霸道,对鱼鼓轻轻一吸,那一天蓝光就好象老鼠见了猫一样,顿时凶威敛收。白光一伸一缩,有如长空打了个闪电一般,那鱼鼓轻飘飘落入了混元盒中不见!

张果老与鱼鼓长年祭练,早就心神如一。鱼鼓一进混元盒,张果老顿时心痛如绞,自已放在鱼鼓间那缕元神,瞬间与自已断了联系。张果老一张嘴,鲜血狂喷如雨。

手中这九天元阳尺,便再没有半分力气击了下去!黑光得了白光相助,去了阻滞,玄光大盛拉着张果老眼看便要投入盒中!就在此时,只见盒口处光华一闪,一道灵光充塞天地!

张果老口中鲜血狂喷,在那灵光一闪切断了黑光的吸力的时候,抓往这一线生机,借着自已喷出的一天血雨,施展妖族血遁大法,化成一道血光,电光般往西方落荒逃去!

那道灵光在盒口处闪得几闪,“噫”的一声传出一声惊叫。那黑光失了对象,好象颇为气恼,一翻一卷就将这灵光吸住。不料这灵光也知危险,猛力挣脱,一时间黑光也奈何不得,两方胶着一处。

就在这时,盒口那道白光再现,暴闪一下,吸住那道灵光,黑白轮转,那灵光再也吃不住力,一个闪动,随即被吸入盒中,一阵强光在盒中暴闪,随即悄无声息。

这道灵光不用说也知道,正是如来赐给三道玉符中的最后一道!张果老在将进盒口时,知道再不动用此物,自已就要和蓝采合一样下场,形神俱灭!没有半分迟疑,伸手就把如来给他的第三道保命玉符掷了出去!果然一道灵光大放,拦住黑光吸力,救得了他一命。

混元盒完成任务,盒盖自动合上,又恢成了一个黑沉沉不起眼四方小盒,一道光华,落到吕阳身上。自从吕阳祭出混元盒之后,两眼一翻,直停停昏死过去。幸亏华阳巾自动护住,化成一团白雾将他托起空中。

这半空中一片死静,一个花蓝在空中飘飘荡荡,一团白雾中睡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这副情景任谁看了都觉得毛骨悚然,诡异之极。

自远处传来一阵喧嚣之声,一队人马驾着风雾来至。领头一人金盔金甲,跨下骑着避水金睛兽,四蹄起开风云,风火快速奔来。后边黑压压一片虾兵蟹将,各持斧鞭枪刀,紧紧跟随。

领头之人正是泾河老龙,金睛兽上还有一人,一身黑衣,披散着头发,狼狈非常,一张雪脸之上尽是惶急之色,星眸蕴泪,嘴角血迹宛然,却连擦也没来得及擦,正是泾河九公主龙九!

早在吕阳的定海珠送她逃出战圈的时候,她已经明白吕阳一片苦心,这两人死不如一人死,能逃得一个是一个。

龙九不是没脑子的女人,自已就是硬要不走,不过是多了一个送死之人罢了,于事无补。即然如此,还不如快些赶回龙宫,召来父王水兵,解了这个危局才是上策。

回到水府,泾河老龙见到自已的宝贝阿九,竟然被人伤到这种地步,不由得大怒,暴跳如雷!这龙有逆麟,触之必怒,血流千里。老龙的逆麟就是他的阿九,见有人当爱女伤成这样,不用阿九催促,老龙点上五千精兵,浑身披挂,直奔此处而来。

等到了现场,龙九不待金睛兽停稳,一道黑光,绕空疾飞,寻找吕阳的踪迹。泾河老龙大为心痛,一迭连声在后喊道:“阿九乖宝,却要小心,你还受着伤呢!”

龙九那里还听得进去,见空中云海弥漫,寂静无声。只当吕阳已然遇难,情急关心,方寸大乱,不由得悲从中来,放声大哭,泪如雨下,边哭边找。老龙看得心痛,众兵看得新奇,心道:九公主一向清冷如冰,今天这个模样可不是吃错了药了吧,这是那跟那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唱得那一出。

就在这时,一个虾兵眼尖,扯着嗓子高喊道:“陛下,快看,那里有一个人!”没等老龙定睛细看,只见一道黑光刮着旋风自身边刮过,不是别人,正是龙九。

被爱女疯狂动作,吓了老龙一大跳,连忙移动身形一看,见云端一团白雾中裹着一个人,正是自已的救命恩人吕阳!

先看吕阳,一身是血,气息全无!老龙骇了一跳,再看自已的阿九,将吕阳紧紧抱在怀中,脸上泪水纵横,抬起脸来对哽咽道:“父王,他要死了,快想法子救他啊!”

还没等老龙反应过来,龙九本就受伤颇重,这一番跋涉而来,加上急怒攻心,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闭,竟然昏了过去,但是两只手死死抱着吕阳,紧紧不肯放手!

...

第134章 历劫明悟,再得本源!

泾河水府内,迎宾馆的珊瑚大床上,吕阳直停停在这躺了半个多月了。为了治好他的伤势,老龙不惜远上东海,在他的大堂哥敖广的龙宫内,求一叶玄天碧瑶草。这玄天碧瑶草洪荒灵根,乃是当年龙祖遗留给海族的疗伤圣药。千年才产一叶,极是珍贵。

敖广坚决的不同意,老龙与龙九苦苦哀求,敖广看在吕阳救了龙九一命的份上,千不情万不愿的交出了一叶,有了这仙草神效,吕少爷这才有惊无险的睁开了双眼。

见他苏醒,龙九欣喜若狂。这些天龙九衣不解带的日夜照料,大事小事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人。吕阳在昏迷中不知道,这泾河水府内上到老龙下到众水族,对这位未来的龙族希望九公主的心思,都看了个清清楚楚。老龙摇头不言,不知这情对女儿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

长长呻吟一声,吕阳在床上动了动,一股钻心的疼痛使他咧开了嘴,倒抽了一口冷气,哎哟一声,苦笑道:这场架打的,真他妈的九死一生。回想起当日情景,惊险诡奇,历历在目。

吕阳忍痛翻身坐起,见身旁放着一个篮子。篮子中几件东西,正是当日自已斗法时丢出的那几件宝贝。紫电锤,混元盒,定海珠。。吕阳伸手一件件的摸过。凝神沉思,感触良多,这一战,吕阳得到了一个最大的教训!

做为一个穿来的现代人,这一战颠覆了他在脑海中的仙佛世界观。以前不是从电影电视上,就是从传记中,诸位神仙大能们,手持灵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灵宝过处,海裂山崩。

手有灵宝,群邪辟易。吕阳一直是这样认为,穿来后一直引为座名铭,并且坚定不移的身体力行。所以在老子有求自已的时候,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从老子与元始手中敲来这一件又一件的灵宝,可是这一战下来,吕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家常说法宝都是外物,功行道行才是根本的话!

难怪当时自已向元始讨要诛仙四剑时,老子在一旁说了一句“圣人之物,给你也用不了”。当时以为是他们不舍得将宝给自已,现在吕阳想起来,看来是自已错了。宝物的威力大小要看在谁的手里用。再好的灵宝,没有相应的法力与之匹配,那么也全是白瞎了!

就好象屠龙刀锋利无比,得之可以号令天下。可是尼玛的要看在谁的手里吧,在大侠手中那是无庸置疑,可是你放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手里试试!

白瞎这么一堆先天灵宝!吕阳伸手一一摸过,脸上火辣辣一阵发烧,丢人啊!紫电锤通天在万仙阵中打过老子,混元盒在黄河阵装过大罗七境的碧宵。定海珠在人家赵公明手中,打得阐教十二金仙狼奔鼠窜。可是这些一等一的灵宝在自已手中用出来成什么样子!

吕同学懊悔的捶了捶自已的头!身上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唉,定了定神,长叹道:灵宝是一等一的灵宝,可惜跟错了人啊。伸手将这些灵宝一一收了起来,拿起那一串定海珠之时,忽然想起什么,不再收起,随手放在一边。

待收到混元盒时,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看来自已得以平安无事,被龙九救回泾河水府,这个盒子还是起作用了。当时他已油尽灯枯,千钧一发之际,拚命祭出这个宝物后,就昏死过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直到三天前醒来,才知道自已已昏迷半月有余。龙九和自已说过几句当时情景,她到的时候,空中只见自已重伤昏死与几件灵宝飘在空中,再无别的的情况。想到这里,吕阳眼神溜过那个花蓝,心中忽然一动,难道。。。

忽然吕阳心里剧烈跳动,一个念头升起!要真是这样,那么这场架打下来,自已也不算吃亏!吕少爷瞬间热血燃烧,顾不得身上酸痛,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伸手取过混元盒,轻轻揭开盒盖,举目望去,吕阳轻叹一声!盒为混元之名,果然不是白叫的!只见盒中一道黑气一道白气,做太极流转之形。盒子不大,其中深沉无底,如临深渊,如入深海。但是这一眼望进去,吕阳顿觉眼前一花,头晕目眩!,一股磁力传来,似乎连自已的眼神都要被吸了进去!

吕阳慌忙挪开眼睛,定了定神,口中默念元始传给自已的口诀。将盒子随手翻转,黑白二光一个吞吐,一道血水一道白光一道蓝光一道金光落在地上!

血水一落地,随即蒸腾不见。白光与蓝光与金光落在地上,化成三物叮咚有声。吕阳见了血水心里明白,看来这道血水不出八九,定是那蓝采合肉身所化。

再看地上那三光化成的三物,白光晶莹是一枚舍利子,在地上滴溜溜滚个不停,毫光闪烁,放出阵阵圣洁气息。蓝光化成一个鱼鼓,正是张果老用来重伤自已的法宝!对这个邪门玩意吕阳真是又惊又惧又恨,他这次吃亏就在这东西身上了!伸手拿起,看着黑漆漆的很是寻常啊。

再去看那道金光化成一枚金丸,吕阳顿时两眼放光,大喜若狂!一把抢起,紧紧握在手心!一个高跳起,大吼一声道:“玛的,这下赚到了!”这一吼,不说是惊天动地,反正整个泾河水府是惊动了。

水府中一堆人挤在一起,吱吱喳喳,议论不停。龙九站在门口,看着那个一脸惊喜的少年,脸色苍白中带着潮红,伸手轻轻打开掌心,说也奇怪,那枚金丸本来是金光灿灿,在吕阳的手心打开之后,竟然变成一道绿光!随着吕阳哈哈大笑,绿光越来越盛,越来越亮,众水族面面相觑,个个惊得嘴巴大张,合不拢来。

泾河秘室之中,吕阳静静盘坐呼吸。两只手横亘胸前,掌心相对,默默行功。那道本源吕阳确定了正是蓝采合的那道少阳本源。对此他心中不无遗憾,在他心中更要了张果老那家伙的老命!这次让他逃脱,后边终是是个祸患。

不敢怠慢,吕阳马上找了这个间密室,全心融练少阳。转眼三月过去,吕阳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有如老僧入定。不知什么时候龙九出现在一旁,不敢惊动吕阳,一双明眸痴痴看着吕阳那英俊的眉眼,芳心一阵甜蜜。

忽然一个想法在她脑中出浮现:要是他就这样一直留在水府,那该多好!被自已这个古怪想法震惊,脸上突然有如火烧,龙九再也呆不住,捂着脸便要逃跑!

就在这时,吕阳腹中雷鸣一声,顶上冒出道道紫气,双手快速变动,各种繁复的手势一一变换。龙九大吃一惊!腹中雷鸣,顶现紫气,这是进阶之兆!这个人。。这个人。。。三个月就能进阶成功?!

龙九看得一点不错,吕阳就是要进阶了!他是东华帝君生成的九道本源中的道阳之身,本来被东华扔到神魔之井,消失在时间乱流之中。没想到不知为何,竟被一股神秘力量由新世纪穿来,强占了九道本源中纯阳本源吕洞宾的肉身。

他的道阳是九阳之母,在吸收吕洞宾本体中纯阳本源的时候,吕阳在剑湖宫底花了十年,才融练成功。后来接连取了李玄的极阳,钟离权的至阳。融练时日越来越短,没想到,融练这道蓝采和少阳本源,竟得用了三个月就得成功!其中蹊跷,吕阳也是解释不来。

再看吕阳轻轻睁开眼来,天灵泥丸宫雷响一声,一道金阳灿然升起!那轮金阳悬在吕阳脑后,金光万道,映得秘室之中纤毫毕现!龙九在一旁伸手捂住了自已的嘴,眼神满满的都是惊异之色!

这时那轮金阳又有了变化,由金阳变紫阳再变青阳,诸色纷呈。龙九到了现在再也忍不住,眼神都已变呆了,再看那金阳还在变化,由青阳又变成绿阳,最后由绿阳转成红色,龙九算了,共有金,紫,青,绿,朱五色变幻,各色奇光变幻,玄奥之极。

还没等龙九反应过来,吕阳吐气开声道:“收!”只见金光一阵暴涨,五色收敛,重新化成一轮金阳,金光霍霍,就此不再转变。龙九眼尖,看到挂在吕阳脑后这轮金阳周围多了几圈各色光晕,有如彩虹护阳一般,极是美丽。

这时吕阳融阳之功已成,站起身来,收了道阳入体,轻轻运气,真气流转全身,有如道道水银流转。气之所至,劲力顿生。知道这次融阳后自已又进了一阶,如今超越了上仙四境,进入了大仙五境。吕阳欣喜之极,八道本源,自已已经得了半数,虽然苦头没少吃,可是效果还算差强人意!

这一进阶,道行神通比之以前可就不能道里计了。轻轻合上双眼,将自已神识放出,在上仙四境时,吕阳的神识覆盖范围,不过是百里范围,而如今一经放出,千里之内,一草一木,风吹鸟动,尽皆清淅入心。

吕阳长出一口气,睁开眼来,见眼前一个玄衣少女,一脸惊喜,玉手放在朱唇之上,呆呆的望着自已,看样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龙九到来,吕阳早就发现。自已体内内伤外伤尽愈,不得不说,幸亏龙九求得的东海玄天碧瑶草。这仙草功能起死回生,护心镇神,更有神效。对龙九,他一直是心存感激。

见她如此惊奇,吕阳哈哈一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开口叫道:“阿九,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啊?”

啊了一声,龙九顿时回过神来!看到眼前吕阳笑嘻嘻望着自已,从对方清澈的眼神看到自已的腾得一下红了,龙九口吃着:“啊,吕先生,你全好了!”

...

第135章 西去东来遇观音!

吕阳是好是好了,长安城这一役,吃了一番大苦头,可以说他入世以来第一次亲身经历的大险,九死一生,小命差点丢掉。血的教训是吕阳明白了,灵宝虽然好,但不是万能的。想起自已以前那可笑的想法,吕同学觉得这次教训挺值的。不说吕阳在这忆苦思甜,总结教训。

再说张果老丢了鱼鼓,就连最后一道保命玉符都失去,勉强逃得一命,真可谓先喜后忧,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一路向西疾飞不停。心里又是悔又恨。悔得是自已本来便宜占尽,只因一时不察,被吕阳这个奸诈小子临死一击,本来大好形势,一朝断送!

想起当时自已被黑气吸住之险之危,张果老兀自不寒而栗,后怕到不行。暗恨自已但凡多留一点心,就算那小子没有受伤,全盛时候放出混元盒,自已与蓝采合两人联手也能抵挡无虞。

自已因为吕阳重伤,大意料定这小子没有半分还手之力,让他突袭放出了混元盒,自已与蓝采合猝不及防之下,被黑白二气吸上,就此大败,输宝丢命,败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如今一时大意,落了宝失人亡的悲惨下场,这如何上得西方见如来?这老脸算是丢到阴沟里去了。想到这里,张果老切齿大恨!没想到吕阳这个小子修为不高,奈何身上的宝贝层出不穷,花样翻新!

张果老百感交集,伤心自已的法宝鱼鼓,伤心自已的保命玉符。痛恨吕阳奸诈狡猾,对于蓝采合的死。张果老的心中倒是淡淡,大道无情,死道友不死贫道就可以了。

他一路西行,一路上怨气冲天。他往自东向西飞,一心只想快点赶到雷音寺,面见如来,讨个示下。心情不好,自然走得是疾风星火,狂风滚滚。

说来也巧,自西而东来一片祥光,半云半雾,载沉载浮,不急不忙的就迎了上来。云雾隐现中间一座莲台,上边端坐了一个人。

身穿素罗白袍,一尘不染。头戴八宝翠冠,缨络纷垂。手中羊脂玉净瓶,内存三光神水,瓶插先天杨柳,青翠欲滴。要问这个大能是谁?后世有一句诗写得妙:渡世何妨男转女,神光四弥观世音!

原来这观音菩萨在西方领了如来金旨,这一路果真是半云半雾,一边走一边默记里程。这一路观音忙得很,随手点化妖魔不停。干嘛呢?为西游大业填砖加瓦呢。观音此次东行的主要目的除了到长安搞唐僧选秀节目外,五行山那里是个不可或缺的重中之重。

想起那个桀傲不驯的猴头,观音就没来由的一阵恼火!个死猴子,太不上道了!压了山下五百年,还是那么的不知好歹.,任凭自已舌灿莲花,讲了个口干舌燥费尽了功夫,总算劝了个八九不离十,最后勉强同意了保护唐僧去西天取经。

观音忍了又忍,摸着袖子里接引圣人给他的一个金箍,心中不停的发狠:等到了长安,找到了金蝉子,有你个猴头倒霉的时候!

离了五行山,眼见就要快到长安。不知怎么,观音总觉得此行不太顺利,隐隐有些不祥之感。坐在莲台之才,闭目沉思今后行止。

就在这时候,对面滚滚一道狂风,疾劲无比的在她的头上掠过。好家伙,就是观音,也冷不防差点将她从莲台下翻了下去!一惊之下,观音登时大怒!哼道:“何人敢如此无礼!”

急匆匆飞过的正是张果老,和吕阳斗法的这一肚子窝囊火没地出,这脚下驾得风头就猛了点!经过观音头上的时候,照道理来说,是应该让开的。当然他并不知那云雾里是观音菩萨,要是知道,借他三胆也不敢放肆。

巧就巧在张果老不知道,再加上这一肚子正不痛快,遇事也就没再想那么多。瞥眼看到那团云雾,觉得这其中的仙人必定是等阶很低。大圣大贤出行,不是九龙香车,就是奇禽异兽,那有这种半云半雾的寒酸劲的。心中断定,忽的一声风响,就直接那么过去了。

这样的嚣张霸道,别说观音不高兴,连身边随行的木叉不干了,不用观音吩咐,驾云就追了过来!手持钢棒,大喝一声道:“前面的鼠辈,给我留下来!瞪开你的狗眼看好,敢在谁的面前无礼!”

见对方和吕阳差不多大的一个少年,口中鼠辈长狗眼短骂个不停,张果老大为光火!他生平最恨别人叫他老鼠,怒火上撞,停了狂风,转身迎上木叉,脸色铁青道:“你叫那个鼠辈!?”

身为托塔天王二太子,正宗的仙界名门弟子。木叉自小跟着观音,修得一身神通。不管在道在佛,上天还是下地,不管东方西方,提起观世音三个字,那个不是恭恭敬敬,谁见了不得诚心敬颂?

这千年来就没有一个人敢这么的对菩萨无礼,当然,也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已说过话!木叉顿时一愣,倒不敢莽撞行事了。住了口细细打量,看清楚是那位大能,这么大的口气!

见来人一个老头,身上青袍破破烂烂,脸上血痕道道。头上发髻散乱,两眼猛瞪老大,眼珠血红血红,细看还有些肿,貌似刚刚痛哭过。这人如此狼狈,偏生怒火冲天,倒不象是他刚刚无礼在先,好象是他们的不是十足!

见过不讲理的,就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木叉大哥怒极反笑,心道:这是那个洞里刚钻出来的没开眼的家伙,看木叉大爷怎么收拾你!

登时用手指着张果老泼口大骂。木叉的家教很好,从骂人这方面就很好的体现出来了。这孩子不太会骂人,翻来覆去就骂鼠辈,狗贼啥的,别的一概不会骂。

张果老阴沉着脸听着一口一个鼠辈,一声一个狗贼,总算明白过来是因为自已从他们云上过去,惊了他的师父。这个小子就在这八叽八叽个没完没了!

见这个小子一口一个鼠辈,骂得很是痛快。张果老手中金光一闪,九天元阳尺飞起一道金光,带着金花万朵,狠狠向木叉打来,口中骂道:“我替你爹管管你,打死你个嘴欠的兔崽子!”

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先动手?居然敢先动手!木叉又惊又怒,他自小战力超群,这些年跟着观音降妖伏魔,转战三界,神通无比,没这两下,怎么会被观音收在身边做护法徒弟。

和观音一样,木叉在五行山被那猴头调戏的一身都是火,正没地方出呢。眼前这个老头,横行霸道,气焰嚣张!明明没理在先,这一声不吭的,他倒先动起手来!木叉吃素,这手上铁棒却不吃素。

见那尺子携风带雷,声势震天朝自已面门打来。木叉冷笑一声,口中喝道:“大言不惭,既然找死,就让小爷今天超渡了你!”,挥着铁棒就迎了上去,两厢战在一处,叮当连响,二人就斗在了一处。

二人都是一肚子气,也不用法术神通,就这么双膀用力,你来我往,一尺一棒,真刀真枪的战在了一处。每次碰撞,火星四溅,响声震天。劲风四荡,搅得周围风云滚滚,有如鼎沸。来来往往十几个回合过去,张果老疯如疯虎,越打越猛,口中呼喝连声,神通凛凛。

面对金仙六境的张果老,时间一长,木叉就完全不行了。这十几个回合,每次都是实打实的相撞。感觉到棒上传来的阵阵大力,木叉渐渐两膀酸麻,胸中真气不稳。手上力道便弱了几分。

再看张果老,一根元阳尺化成一团金光,舞得是风雨不透,风雷大作,泼风般的接连抢攻!木叉勉强又迎了十几个回合,渐渐不敌,连连后退,已露败相。

观音老人家老来盘膝坐在莲台之上,对于二人争斗,她连眼都懒得睁。木叉是战力,她心里门清的。再说了,这天底下还有不认识她观音的人?端坐等着那人来给自已下跪请罪呢。

没想到请罪的没有,只听叮当连响,吼声震天。观音秀眉拧了起来:怎么?还打起来了!心头微生恚意,袍袖轻挥,笼罩周身的云雾散开,露出真身,眯目细看。

这一眼,观音大怒,慧目猛得睁开!见木叉气喘吁吁,一张脸红得象要滴出血来。一看就是气血倒攻,呼吸之间便要吐血重伤。见爱徒不敌,观音冷笑了一声,伸出纤纤玉指,伸手一往战场中一指,口中念道:“唵”

身为金仙六境大能,木叉一伸手,张果老就知道这小子境界与自已天差地远!心中冷笑,手上加力,眼见木叉脸上通红,鲜血欲滴,张果老知道自已得胜在即,冷笑大喝道:“小子,看你还敢不敢嚣张!”一尺金光大盛,带着如山重力狠狠劈了下来。

这一击还没临头,当头压下来的狂风,压得木叉呼吸已是一窒。他修为虽不及张果老,但是战斗经验丰富,见这一尺神威天成,自已肯定接不下来了!待

待要转身躲避,却发现张果老的这一尺已将自已周身八方全都堵死,摆明了是要将自已斩尽杀绝。木叉又羞又恼,激发心中血性,一咬牙,不退反进,大吼一声,手持铁棒,奋起全身之力,向当头而来的九天元阳尺击去!

张果老嘴角狞笑,他有自信,这一击这小子就算不死,绝对能要了木叉半条命!见这小子不但不躲,反倒了迎了上来,正中下怀,心道:小子,你自已找死,别怪爷爷心狠手辣!

就在这时,正疾劲猛落的九天元阳尺忽然停了!张果老嘴角笑容凝固在嘴角,眼睛瞪大,只见尺头下击之处,忽然就生出一朵莲花!那莲花洁白晶莹,灿然如玉。神奇莫测的凌空绽放,花瓣迎风怒放,馨香阵阵传来。

劈海移山的惊天一击就被这么一朵弱不禁风的莲花轻轻挡了下来!张果老面色大变,他用了多少法力他心里清楚!放出莲花之人,竟然能够这么举重若轻的接下,能有这样的法力神通,张果老活到现在,一生中见过的大能中,除了王母与如来,此人是第三人!

就在他这一呆的时候,莲花一现,就知道是师尊出手了!木叉胆气大壮,抓住这一线良机,向上一棍就如出水蛟龙,轰隆一声,就打在张果老的身上!

张果老金仙六境,反应极快。棍已临身,躲闪不及。张果老怎么能束手待毙?大喝一声,体内金光迸发。身上道袍如风般鼓起如球。与木叉铁棒迎在一处。

叮当一声大响,木叉觉得如中铁石,震得虎口开裂,胸中气血翻滚,心中惊骇莫名。张果老也不好受,虽然放出老阳本源,化成至罡护身之气,抵住这一必死之厄。但是木叉神勇,这一棍大力也让他体内脏腑激荡,极是难受。

这一棍激发了张果老心中兽性,也不管大能不大能,两眼通红,虎吼一声,长吸一口气,元阳尺金光大放,掉身便又要攻上。只听一声清脆嘹亮,一道祥光落在他的面前,喝道:“张果老!还不住手更待何时!”

...

第136章 心不忿,观音驾长安!

一声断喝之后,张果老顿时发觉自已悲剧了。一种莫名的力量压在他身上,重如五岳压顶。压得他浑身动弹不得,而且那压力越来越大,张果老似乎都能听到自已浑身骨头关节咯吱做响,阵阵剧痛疼得他眼前发黑。张果老忍不住,长声痛叫出来,支持不住,跪倒在地,连声求饶。

挥手止住举棒要打的木叉,观音现出了莲花法相,千叶莲台之上,祥光瑞气之下,端端正正一个妙人法相。玉指拈柳,嘴角含笑。脑后现出车轮大小的灵光法轮,照耀大千。

一看是观音菩萨现身,张果老噬脐而悔。早知这半云半雾中间藏了这么个大神,杀了他也不敢冒犯啊。这大惊之下,心气一失,身上被观音放出来准圣气势一压,登时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口中杀猪般嚎道:“小仙无意中冒犯菩萨,死罪死罪,但求菩萨看在家师如来佛祖份上,菩萨慈悲,放给小仙一条生路。”

这话一出口,身上压力瞬间消失。张果老大大喘了口气,不知不觉身上早已汗湿重衣。暗道幸亏祭出如来这杆大旗,否则今日绝难幸免。待要站起身来,只觉得浑身骨痛欲裂,支持不住,一个跟头倒在云端,连忙运气调身,搬运几个周天,这才勉强站起身来。

至此威风全无,垂头丧气,如同斗败了公鸡,俯首贴耳,恭敬退到观音身侧,静听发落。这前倨后恭的样子,偷偷笑痛了木叉的肚皮。

在张果老放出身上老阳本源的时候,观音老早就把眼瞪起来了。东华帝君的八阳本源,被圣人们刮分,最近各自放到世间转世成人的事,观音是知道的。西方二位圣人手中那个老阳转世之身是张果老,观音也是知道的。

观音菩身为在佛教为四大菩萨之一,虽然菩萨果位远比佛陀果位要低,但是稍微知道了解点佛教知识的人都明白,观音菩萨在佛教中与众不同,地位超然!

佛教果位简单,分为上中下三等。最下果位为罗汉果位。居中则是菩萨果位。最上为佛陀果位,为佛教至高无上果位。

观音菩萨虽然没有成就佛陀,但是在西方号称三千诸佛之中,领头者如释迦牟尼佛,燃灯上古佛,未来弥勒佛,三佛之中,除却如来,那二佛却远不及观音在佛教中来得声势显赫。

再论及民间声望之隆,观音绝对是唯一可以和如来的并肩的人物,甚至还有过之!可以说是观音虽没成佛,却早得佛果。这样一个卓绝不凡的大能,那里是张果老能惹得起的?惹上观音,算他流年不利。

见张果老服软认罪,观音哼了一声,收回无边威压后。凝视站在一旁瑟瑟而抖的张果老,眼神闪过一丝嫌恶,那里还有半分众生平等的慈悲,冷冷说道:“你这般抱头鼠窜,可是闯了什么祸事不成?”说完这一句,观音忽然想起什么,联想到自已这几日没来由的心烦意乱,再也坐不稳莲台,霍然站起道:“难道,长安之事有变不成?”

张果老一阵冷汗淋漓,都说观音见微知著,神通广大。今日一见,果然不虚。不敢站着说话,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敢隐瞒,就将他领如来之命来到长安,故意设计激怒泾河老龙,与之赌赛开始祥细说起。

不料事起突然,吕阳出现,不但使原先与天庭计划的计谋失败。吕阳更在深夜前来,手执各种灵宝,将蓝采合形神俱灭,自已大败亏输之事,一一说了个清楚。当然因为自已大意导致事情大逆转的这个事,是绝对不能说的。一味的只说是吕阳身上灵宝层出不穷,实在难以抵敌。

听完张果老这十真一假的话。观音倒抽了一口凉气。张果老说出的这些灵宝,观音都认得!紫电锤是通天圣人的,那个盒子!居然能使两大金仙六境的大能没有还手之力的盒子,不消说,肯定是元始圣人贴身之宝混元盒无疑!

想起元始圣人,观音眼中也露出了三分惧色!世人都说圣人高高在上,无情无怒,无喜无悲。观音却知道,这全是瞎扯蛋!圣人圣人,只要带个人字,说到底还是人!只要是人,都有欲望,圣人贪天啊!想起元始这个自已前师父的铁血手段,冷酷眼神,观音机凌凌打了个寒颤!

不敢再想下去,观音闭上了眼,沉思了半晌默然不语。这半晌间,张果老一动不敢动,紧紧跪伏在地上,纹丝也不敢动。身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却连擦也不敢擦下。

良久之后,观音睁开美目,眼神扫过地上跪着的张果老,轻声道:“如此说来,此次事败倒也不怪你。”张果老擦了把头上汗珠,低声道:“菩萨圣明,小仙不敢推托责任。不管怎么说,事情败在小仙手中,任凭菩萨处罚,小仙没有怨言。”

听张果老这么说,观间顿觉舒服了好多,哼道:“你知道就好,念在你已知错,便先起身吧。”这一语发下,张果老如释重负,知道惊险一关已过。

观音又道:“我佛门定下西天取经大计,这是天定大兴我西方,任何人不得阻碍!即然泾河事败,那也不必再去纠结了。事急从权,你也不必再往西方去了,往来奔走,除了徒耗时日外,还有什么用处!”张果老不敢还嘴,点头称是道:“小仙来时,师尊也有言交待弟子,让弟子在东土,一切听师叔吩咐。”

这是张果老首次改口称观音为师叔,听得边上木叉一阵错愕!这个称呼,说真的是有点高抬观音了。实际上不管观音真正身份是什么,声望如何卓著,法力如何高强,但在灵山顶上,众佛跟前,观音还得老老实实的管如来叫上师,执弟子礼。至于她心里服不服,那只有天知道了。

不过出乎木叉意料的是,张果老一句师叔,观音倒也没有反对。即没答应,也没说什么,权当没听到。点头道:“即然佛祖有言,那你就随我来长安罢,眼前之事,虽然泾河事败,我教西游大事却不能就此阻住,还须再想法子。”说完美目之中灵光闪动,沉声道:“吕阳,吕阳?早闻你斗墨瞳,气王母,骂玉帝,圣人之地随意进去,如此人物,就让我会会你,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之身吧!”

说完轻轻一笑,张果老在一旁看得一眼,顿时一阵目眩神惊!都说观音美貌,没想到这一笑嫣然,端庄圣洁,让人不由自主的移不开眼光,心生皈依之念。

张果老只觉得心旌摇荡,不知不知腿一软,就要跪在观音的素罗裙下。幸亏他多年修持,金仙六境大能可不是白给的!心神沦陷关头,体内老阳勃发,一阵金光在眼底闪过,硬生生挪开眼神,一颗心扑嗵扑嗵象要跳出嗓子眼般震动,刚停下不久的汗水复又奔流而下。

只觉得喉头阵阵发干,心中苦涩难言。明白自已刚刚这一瞬间从生到死,从死到生已经逛了一圈!心中暗骂:这是那门的邪门功夫,果然妖异的紧。

心中腹诽,脸上不动声色,依旧恭敬的弯腰站着。观音轻笑一声,音如银铃做响道:“嗯,金仙六境,果然机警非常,名不虚传。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蓝采合会死在混元盒下,而你能够逃出生天了。罢了,你随我长安一行吧,让我会下那个东华转世之身吕阳,吕帝君吧!”

说完,也不再半云半雾,放出千叶莲台,万道光华并成一道祥光,带着张果老与木叉直奔长安城而来!

...

第137章 六魂幡入体!

坐在泾河水府迎宾馆内的吕阳静静沉思,长安一战,总算明白法宝不能是万能的,说到底还是自身道行神通才是根本!吕阳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急切渴望找到自已的余下的四道本源。

想起八道本源,自已已经得到了极阳,至阳,少阳,纯阳四道,还有老阳,妙阳,纯阳,真阳四道没有踪影。这四阳中除了确定老阳本源在张果老身上外,那三阳到现在一直没有现身。

想到这里,吕阳长叹了一声,找寻本源之事,急是急不来,要看缘法。不管怎么说,自已现在已经得到了四阳,虽然屡经波折,算起来已经是顺利之极了!剩下这四道本源,都与圣人与各方大教大能俱有牵练,再想得一道,只怕是登天之难!

伸手从怀中将自已身上大大小小件随身宝贝取了出来!各色奇辉,交相掩映。再看到这些灵宝,吕阳已经没有了先前那样狂喜之情。看来这心境一变,看事的眼光也变化。

伸将那些小件灵宝,看也不看,随手划拉到一边。眼前只留下几件先天灵宝。紫电锤,混元盒,定海珠,紫金葫芦,这些宝物得自三清。还有两件,一件乾坤图,一件八景灯,给了好兄弟李玄,想起与李玄华山一别,自已要他去查唐僧下落,也不知现在有消息了没有。

摇摇头,不再去想李玄。再看眼前剩的这四件宝贝,吕阳不由扯动嘴角,露出一丝会心微笑。嗯,老子的紫金葫芦。元始的混元盒,通天的紫电锤,定海珠,呃,吕阳眼神一亮,忽然想起,还有一样呢,从怀中摸索着取出一枚小幡!

看着这个东西,吕阳又气又恨!这六魂幡自已拿到手里就没有用过一次。这宝贝也奇怪,封神一战,名扬三界。据通天传给自已的法诀来看,这家偿用起来费劲的要死!每次要用,需要设坛做法祭拜九九八十一天,早间用符,晚上用印,在幡尾书写人物,如此九九火候一足,在摇动起来,幡尾书写的人物,自然魂飞魄散。

说起来吕阳和通天要这个东西,就是看中他能拿来算计圣人。可是等知道祥细用法后,吕阳立马觉得自已上当了,用法用此繁琐,看来只能当个奇袭之宝运用了。

可是为什么,吕阳总觉得这个幡有点古怪,但具体怪在那里,又说不出来。伸手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这幡灰沉沉,并不象定海珠,紫电锤那样神光闪烁,内蕴神通,今人一见便知非是凡物,而这幡看上去没有半分光彩,就如同庙里做法事的幡也没什么不同,丢大街上怕也不会引起人半点注目。

不知道什么时候,吕阳手中拿着这支幡,轻轻闭上了眼,握住幡柄的手上金紫青蓝朱五光一一闪现。就在吕阳闭眼的这一瞬间,六幡魂无风自抖,幡尾轻轻飘运,一道玄之又玄的灰光微微闪了下。吕阳全然不知,恍如老僧入定一般。

这一切,让自外而来的龙九看得真真切切。见一道灰色轻烟,自那幡面上逸出,就象一道苍龙一般。轻轻绕在吕阳身上。而吕阳依旧闭目,毫无所觉,只是神情宁定清和,并无不适之色。

龙九张口要喊,忽然惊觉,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心中暗暗埋怨吕阳不该如此大大咧咧,不在秘室中祭练宝贝,却在这里大厅广众之下,一旦被人惊动,后果凶险难测。

她那里知道,吕阳这也是意外触发。再看那道灰烟,绕着吕阳上转了几周,灰气越来越浓,到后来整间室中,都被灰气笼罩。龙九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这灰气仿佛带着一股极其玄奥的气息,九龙一旁只觉得六神不安,五体不稳。不过能确定一点的是,这灰气正而不邪,具体是什么,龙九说不上来。此时若是有个洪荒大能在此,必然会大吃一惊,这灰色气息正混沌灵气!

吕阳依旧如泥塑木雕一样,没有半点要醒的样子。要不是看他执幡之手,五光转动,光华夺目,鼻中气息沉稳,龙九知道他没有事,芳心这才放下了三分。黑眸圆睁,手中龙女绡持紧紧握在手中,全神贯注,若是发现吕阳有任何不测,即时便要动手相救。

越看龙九很奇怪。这仙界法宝,都有奇光相伴。但凡是修过几天仙的,不管你懂行不懂行,从宝物放出的光华上,大约就可以看出这宝物的品级。一般来讲,玄黄二色为最上,金色为最好,其次紫白青红次之,其余杂色为最下。

灰色的宝光?龙九摇了摇头,这是她活了这么大,这是她唯一见过的可以发灰光的宝贝。心里对这个吕先生着实好奇的紧,眼睛扫过吕阳身前一堆灵宝,不明白这是从那淘来这么多奇奇怪怪,且又威能极大的宝物。

就在小姑娘浮想连翩的时候,忽然灰色之光螺旋状绕着吕阳动了起来,龙九急忙收拢心神,龙女绡玄光闪烁,一触即发。

只见吕阳清吟一声,张口长长一吸,转在身上的灰色气流,忽然凝成粗粗一股,随即一分化三,三再化六,分成六道气流后,便不再变化。随着吕阳一吸之力,六道气流从吕阳的双眼双耳鼻口一齐涌入,涌速之快,有如闪电。

灰气消失的极快,龙九只觉得眼前一花,满室的灰气一丝一毫也没剩下,全被吕阳收到体内。再看吕阳手上,五光消失。龙九惊叫了一声!原来在吕阳手上那支幡,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一声惊叫,惊动了入定中的吕阳。如梦初醒啊了一声,从定中醒来。睁眼见龙九一脸的惊诧,呆呆望着自已。吕阳大为奇怪:“阿九,你这是怎么了?”

“吕先生,你手中拿着的那个幡不见了!”见吕阳从定中醒来,却问自已这样的话,龙九这才知道刚才他并不是在刻意练宝!那么刚那只幡化成六道灰流,涌入吕阳体内,不知是福是祸。连忙就把自已刚进来见到的一切和吕阳仔细说了,又连忙急着让他打坐内视,看体内可有古怪。

听龙九这么一说,吕阳这才想起,自已刚拿起六魂幡时,确是那么一瞬心思失守,醒来时就是龙九在身边。

不过这一瞬间发生的事,他却一点记忆也没有。只能想到当时自已手持六魂幡,心中默念通天传给收宝口诀,然后直到发觉龙九到来,这期间自已脑海一片空白。

依龙九所说,连忙坐下,运功内视。真气运行周天,一切如常。吕阳连忙运神上视,脑海中那轮道阳光分五色,乾坤二剑在道阳中往来穿梭。道阳是吕**本,只要道阳无事,那就一切都好。

吕阳长出了一口气。那么好好的六幡魂去那了?

就在他满心疑惑的时候,忽然丹田气海处突的一动!吕阳急忙凝神下视,登时哭笑不得。只见气海处一个小小黑点,正在缓缓旋转,放出一道又一道灰气,上下盘旋不定,正是刚刚持在手中的六幡魂!

这家伙什么时候跑进自已的体内?自这个幡到手,吕阳得了空闲,没少研究,可是这个二大爷一样的家伙,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催动,一概死气沉沉,没有半点动静。时间一长,吕阳就把他丢在脑后,寻思反正是鸡胁一样的法宝,以后看到通天,再换个好用点的得了。

没想到今天悄悄就钻到自已体内来了!看那放出道道灰气,居然好象在划地盘一样,其势霸道嚣张,让吕阳哭笑不得。

试着运气调动六魂幡,没想到这家伙一如往前,理都不理。吕阳大为郁闷,收功睁眼。龙九见吕阳醒来,一脸急切问道:“如何?身体可有不妥?”

吕阳茫然摇了摇头道:“一切如常,这家伙跑到我气海中存身了。眼前看来,也没什么大的妨碍。”听吕阳没事,龙九这才放下一颗吊着的心,长出一口气,将手拍了拍胸口,吐舌笑道:“没事就好了,刚才可吓死我了。”说完展颜一笑,吕阳登时呆住,这一笑他有一个错觉,就好象冰雪之巅,太阳初升一般,晃得吕阳眼前一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急忙收回目光,吕阳心中竟然砰砰一跳。不敢多想,连忙收摄心神。一时间房中忽然静了下来,龙九笑容凝固嘴角,好象也觉得有些别扭。一种极其暖昧的情愫在房间流淌,二人各自将头转到一边,都有一怀心事。

吕阳实在受了不了,擦了一把头上虚汗,嗫嚅道:“唔,那个。。阿九,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无错不跳字。龙九脸一红,心中暗道:对啊,看自已慌慌张张,要不是吕阳问起,险些忘了大事!抬头道:“吕先生,大事不好了!”

...

第138章 帝都惊变,龙女情深!

一听龙九说大事不好,吕阳吓了一跳,急忙问道:“阿九,出什么事了?”龙九正色道:“先生前些日子,不是让我多派探子进长安探听情况吗?”无错不跳字。

一提这个,吕阳心跳得快了起来。让龙九派人打听长安的近况,确实是吕阳刻意安排的。虽然泾河老龙的事了,张果老也被自已挫败,可是吕阳断定,西方绝不会就此放手!佛教想要大兴,想要东进,没有当世人皇的命令,这一切只能是空谈!

泾河老龙的事,就是个引子,因为吕阳的到来,这个引子活生生断掉了,可是吕阳绝对相信,佛教不会从此偃旗息鼓,必然会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想到这里,忍不住一把拉住龙九的手,急声道:“长安可是出什么事?阿九,你倒是快说啊。”

不防被吕阳抓住了手,那一股热气好象由手直接传到了脸上,龙九顿时玉面飞红,忙低下了头,小声道:“是啊,我派去的探子说。今天长安皇宫内惶乱一片,好象当世帝王李世民驾崩在即!”

吕阳一听这个,心里咯噔一声。心里默算。历史上李世民在位三十三年,算算现在已经差不多大限已到。可是好巧不巧的正在这时候要驾崩,不知是凑巧呢,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急燥。站起身来,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龙九本来脸色潮红,见吕阳这架式是要离开,脸色顿转苍白,心头一阵阵不舍。贝齿咬着下唇道:“吕先生,你这是离开么?”

吕阳正在七手八脚的收拾着呢。忽然身后传来的龙九幽幽的声音,不由得动作一滞,随口应道:“对啊,阿九真聪明。皇宫之事牵扯甚多,我要及早去看一看。。。”

话没说完,一阵风响,听得门扇砰然有声,一阵脚步声音跑了开去。吕阳大愕,望着那两扇犹自来回摆动的门,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脸上浮出一丝苦笑,心道:吕阳啊吕阳,这大事你没干成,这桃花运是一个接一个啊。龙九这些天对自已的好,吕阳不是瞎子,一一看在心里,说不动心那就不是人了。再看泾河水府上下,从老龙到小虾米,看到自已个个笑逐颜开,显然已将自已当成自家人一样。

龙九这片深情,吕阳不能收。自打穿到这世上以来,吕阳自已搬了手指头算了下,自已身上欠下的情债真的不少了。

素女苦恋自已几生几世,历情千年,痴心不改。自已与她桃柳谷一夕情缘,定下情盟。再往后玄女甘犯天规,下凡救了自已性命不说,便以看家本领相受。剑湖传法,佳人恩重。与玄女虽没有男女情事,但是耳鬓厮磨,两心相通。怎么能轻负。

这两位不说,峨眉山遇上白素贞,见她为了自已几乎伤重垂死,一时感动心情,在清风洞结下了情缘,自已这什么都没干,已惹下了三桩情缘在身,要是再招惹了龙九,自已真成了花心萝卜了。

定了主意,心里也觉怅然不乐。收拾好东西,环视自已住了几个月迎宾馆,知道自已这一去,可能是终生不会再回来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从怀中取出几件东西,举步便向水府后殿走去。过了不远处花廊转折的地方,有一个小小亭子。吕阳知道,过了这个亭子,便是老龙与内眷住的后殿。

经过陶然亭的时候,暗处一个低低的声音道:“吕先生,你这就是要走了么?难道。。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声音悲楚哀怜,如有孤雁失群,凄幽婉转,闻之令人鼻酸。

吕阳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见亭子一角处,俏生生立着一个玄衣少女。阴影重重,看不清面容,但是清眸带光,有如水波粼粼,风吹衣动,有如杨柳拂风,悄然站立,正是龙九。

心里一阵刺痛,吕阳咬了咬牙,强笑道:“阿九,你说那里话来?这几个月没有你细心照顾,我吕阳早就不知死那去了。如今我已好的完全,有要事在身,不能多呆,等事情完了,我再来看你们可好?”

龙九缓缓走上前来,水府无有日月,但是四周水波化成晶壁,其光盈盈。照出龙九一脸的泪水,显然极是伤心。

吕阳忍不住,伸手将龙九脸上清泪轻轻拭了,口中温声道:“傻丫头,我又不是不再回来了,这么大了还哭?羞不羞啊。”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龙九眼泪更是串串而下,止也止不住。吕阳只觉得手脚都没地方放了,即心痛却又无从劝起,二人一时呆在原地,一个心动情伤,一个默然无语。

还是龙九强打精神,收了眼泪,哽咽道:“阿九失礼,让先生见笑了。”吕阳连忙摆手道“没见笑,没见笑,与你们分开,我也难受的紧。”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确实发自心底真心话。

一听吕阳这样说,龙九明眸顿时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心中埋怨道:我对你一片深情,想必你也知道。即然知道为什么对我不假辞色,难道我真的是莆柳之姿,不足与配?

为了打破这个尴尬局面,吕阳连忙道:“阿九,你来的正好。我本来就要去见你父王,如此我们便一块去,我有话要讲。”说完,拉着阿九直奔后殿而去。

老龙与王后以及敖黾正在说话,忽然见吕阳与龙九二人前来。知道这深夜前来,想来必有要事,连忙让坐。

敖黾小孩子眼尖,最是关心姐姐。一看姐姐满脸泪痕,满脸郁郁,登声吼了出来:“姐姐,那个让你伤心流泪,告诉兄弟,我打死他!”

这混小子一吼,羞死了龙九,尴尬了吕阳,明白了老龙。老龙为人虽然爽直,但是并不傻。女儿的心思在吕阳养伤的时候,他早就了然于胸了。对于吕阳,做为女婿来看,自然是乘龙之婿,上上之选,老龙自然是没的说。

可是老龙也能看得出来,吕阳虽然对女儿有意,但却是半遮半掩,似有难言之隐。龙族曾为天地主角,何等傲性。看眼前这情形,女儿肯定是献情被拒,即然如此,强扭的瓜不甜,哼,当我的阿九没人要吗,瞎了眼的小子!

不说老龙在心里把吕阳好一顿恶骂,吕阳别扭了一会,将自已要离去之事说了一遍。老龙正在气头上,自然也不多留。淡淡说了几句客套话,也算完了。

吕阳伸手拿出一样东西,交给老龙。老龙一看,眼睛都直了。原来给老龙的正是得自混元盒中那粒舍利子!此宝一放出来,立刻有光华万道,瑞气千条。不待老龙开口,吕阳道:“在下多承龙君帮助,走时便留此物与龙君做一念想之物。”

老龙识宝,知道这舍利子是佛门之宝,修行之人,佩带身上,诸邪不侵,更有祥光护体,实在是不多的祥瑞之宝!登时喜爱的了不得,伸手取过,在手中不停的把玩,没口的道谢。他那知道,这舍利子是如来寂灭之时化成舍利子,实是佛门中无上至宝。

见老龙喜欢,吕阳也开心。又取出一支长枪,递给一旁为姐姐愤愤不平的敖黾道:“这枪名为七星曜日枪,得自玉虚宫元始圣人手中,送给你罢,好生练武,日后也可为你父王分忧。”

敖黾最喜武道,这个枪送得正合他意,拿到手中,只觉得大小随心,轻重任意,喜得抓耳挠腮,慌不迭谢过吕阳,提着枪便去演练去了。

吕阳转过身来,望着一旁呆坐出神的龙九,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伸手自怀中取出一串明珠,这明珠一出,这偌大的后殿如同打了一个闪电,顿时雪亮。

珠光映得龙九玉面雪白,抬起头望着吕阳。吕阳也不说话,轻轻将这先天十二定海珠递了过去。老龙一旁惊得呆了!定海珠啊!先天灵宝啊!

定海珠一出,老龙在一旁就已经深深感受到了定海珠传出的磅薄水元之力!放眼四海,不对,放眼天下,这等宝贝也是没人能有呀!

龙九微微一笑,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抚摸那圆润的珠子,轻声道:“吕先生,这是给我了么?”吕阳点头道:“此物富含水元之力,正合你的修为,你有龙女绡防身,再加这十二定海珠,来日定可大成。”

轻轻抚着珠子,龙九默然不语。霍然站起身来,向吕阳行了一礼道:“先生赐宝,阿九代父王谢过先生,先生一路保重,阿九不送了。”说完转身离去,竟是连头也没再回。

走得这般决绝?吕阳大出意外。心中一阵难受,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总比哭哭啼啼的好的多了。可是老龙过意不去了,暗中埋怨闺女太不懂事了,连忙赔笑,一再挽留。

吕阳归心早生,见事情这般了结,自然不肯再多留片刻,别了老龙,脚底金光一闪,一道长虹离了水府,便往长安帝都而去。

时夜,龙九对镜梳妆,见镜中少女娇颜如花,肌肤胜雪。手中举起一支画笔,在秀眉之下轻描了几下!忽然手一松,那眉笔掉在桌上,断成两截。龙九猛然站起,眼中露出一抹坚定之色,口中吟道:“愿得指点江山人,执镜挽发画娥眉!”

到了此时,什么面子,什么矜持,什么龙族骄傲,什么少女羞涩,龙九全然不顾了,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与他分开!

一道玄光自泾河飞起,直奔长安方向去了。谁也没发现,在玄光去后,泾河上水花浮现,老龙化成青衣秀士,望着远去的玄光,眼中尽是忧思之色。

...

第139章 初见观世音!

此时长安李氏皇宫已乱成了一团。唐太宗李世民面如金纸,双目紧闭,鼻间气息微弱,躺在龙床之上一动不动。太子李治双目红肿,抽泣不止,跪在床前。周围文有长孙无忌,魏征,房玄龄,武有秦琼,尉迟恭,程咬金,个个面带戚色。整个皇宫内院,笼罩一片悲伤凄凉。

床前跪着一排医官,战战兢兢的挨个给皇上请完脉后,互相对视一眼,一个个面如土色,如丧考妣。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先出头说话。

自从皇上病重,这前朝**之事,都由长孙无忌率同百官一同协理。长孙无忌身份特殊,即是开国元勋,又因姐姐是唐太宗最敬重的长孙皇后,一向深得圣心,备受倚重。

由他主事,百官也都心服。看到跪在地上瑟瑟而抖的医官们,长孙无忌是明白人,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大事不好,沉声问道:“圣上龙体如何,你们只管实说!”

领头一个医官颤声道:“圣上龙脉似有若无,血气亏虚,如今五脏六腑已显死气,药石罔效,还请大人早些准备圣上大行之事罢!”这个直言不讳的太医姓王,乃是举世公认的圣医国手。性子耿直,医术精湛,曾经多次救过李世民和公孙无忌及众大臣,极为被人推祟,也只有他才敢在这紧张时刻,直言不讳。再看那些太医早就抖成一团,连句话也说不利索了。

听王太医这么一说,太子李治放声大哭:“舅舅,父王不会死,父王是圣上,是天可汗,怎么会死?”说完用手指着地上跪着一众医官,大骂道:“你们这些混蛋,快点去给父王医治,要是父王活不转来,你们全都给我去死!”

一听这话,医官们唬得是神魂俱飞。一时间屁滚尿流,纷纷抢上给皇上请脉。只有王太医脸色哀戚,见群医忙乱,他却动也不动。

定定看着王太医,长孙无忌口中好象自言自语,又象在问话道:“当真?当真不行了么!”王太医点了点头,截钉截铁道:“阳寿已尽,救无可救!”。

长孙无忌浑身一颤,笔直的腰身忽然佝偻起来,这一瞬竟然象老了几岁一般。口中长叹了一声,两眼眼中流下泪来,伸手拉过李治道:“殿下节哀,百官俱在,不可失态太过!”

王医官的话,李治在一旁听得明白,知道父王真的没救了,此时早就哭成一团。他生性软弱纯孝,别的太子都是巴不得父王早死,而他却不一样,他巴不得父王多活几年,自个做个太平太子比什么都好。如今睛天霹雳临头,如山如柱的父王竟然要离他而去,这比天地崩塌更让让他难以接受!

泣不成声拉着长孙无忌的手哭道:“呜呜,舅舅,你快换掉这些庸医!父王不可能死的,前几天还好好的和我说话,问我的功课,为何这短短几日,就忽然要死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就在这时,围着李世民团团而转的一个医官,大吼一声:“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这一语如雷声传来,百官狂喜,再顾不得什么君臣礼仪,哗得一上围上来。李治与长孙无忌抢上急看,只见一代明君李世民,睁开了眼睛,眼神虽弱,但其中睿智丝毫未减。

眼神一一扫过众臣,最后落在一脸泪水的李治身上,颤抖着伸出一只瘦骨伶仃的手,抚摸下李治的头,微弱的声音道:“治儿,不要哭,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父王去后,只盼你勤政爱民,戒骄戒躁,纳谏尊贤,便不枉父王母后爱你一场了!”

到了此时,就算李治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听完这几句话,也知道是父王留给自已的遗言了。脸上泪水奔腾汹涌,忍不住要高声痛哭,又怕惊着父王,牙齿咬嘴唇,鲜血直流。跪在地上,恭敬的叩了三个头,哭倒在地,算是领了父亲遗命。

叹息一声,欣慰的点了点头。李世民再次环视百官,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闪过,这些人多的是和他一块打下这花花江山的开国大臣。李世民心中叹了一口气,当初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如今竞有半数已然不在,与他们比起来,自已现在才死,也不算短寿。

最后把眼光落在长孙无忌身上,开言道:“无忌,你与朕少年兄弟。虽有君臣之名,实是手足之情。如今朕即将归去。朕这一生,开疆扩土,建业立极,该做的都做了,做的好与不好就留给后人评说吧!这大唐盛世,就劳繁无忌替朕多操心吧!”

长孙无忌再能忍,听了李世发这几句话也撑不住了,放声大哭道:“陛下放心,老臣死而后已,一定尽心辅佐太子,保我大唐代代繁荣昌盛。若负陛下所托,不得好死!”一时间,诸文武大臣,无不流泪。

李世民含笑点了点头,眼神涣散,口中轻呼道:“观音婢,二郎来寻你了!”伸至半空的手猛然垂了下来,眼睛闭上,嘴角含笑。

百官哭声为之一滞,一时间大殿之中鸦雀无声!王太医颤抖着手,骈指伸到李世民颈边一试,脸色有如死灰,颓然跪下道:“陛下。。陛下。。驾崩了!”

轰得一声,文武百官哭声一片!皇宫上下,哀声震天。就在百官悲痛的时候,谁也没防备,大臣中魏征从袖中取出一符,往地上一掷!化成一道黄光不见。

再说吕阳驾着金光,瞬间千里,几个闪动,已来了皇宫之内。他到的时候,正是李世民驾崩之时。皇宫内院,禁卫森严,吕阳不敢以真身示人,用上隐身之法,躲在一旁细看。

对于李世民驾崩,吕阳直觉的其中肯定有戏!历史上贞观三十三年是李世民寿尽之数,可是早不尽晚不尽,就在自已来到长安,救了泾河老龙,紧接着他就崩了?这其中难保有什么蹊跷古怪!

就在这时候,魏征的一个动作引起了吕阳的注意。只见黄光一道直奔龙床上李世民而去!这道黄光,百官们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可是那能瞒得了吕阳?眼睛眨也不眨,看这道黄光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黄光比电还疾,一闪飞到李世民面上停住,围着李世民头上旋转一周。黄光洒下,自李世民七窍之中飞着道道轻烟,在空中会合一处,凝成一个人形。

吕阳明白,这凝出的人形是人死之后,由体内三魂七魄离体化成的生魂之状。可是这人死之后,魂魄要守尸三日后才由地府鬼差带回阴间。如今这黄光生生将热魂勾出却是为何?

再看那道黄光待李世民热魂成形,黄光顿时变成一道圆环,放出一道光华,李世民的生魂大叫一声,没有丝毫抵抗之力,被那个圆环有如长鲸吸水般,吸入环中不见。

任务完成,圆环片刻不停,转瞬就往宫外疾飞。这一切百官们肉眼凡胎,自然视而不见。只有魏征抚须微笑,怕被人看到,笑意一闪即逝,连忙低头大哭。

这些人看不到,不代表吕阳看不到。见装了李世民魂魄的圆环往外便飞。吕阳那能让他如愿,嘿嘿一笑,脚下真气流动,金光一闪便疾追下来。

那圆环越飞越高,吕阳紧追不舍。他虽然不知道这圆环为什么要掳走李世民的魂魄,但是不用想也能猜出一二,这必定是佛门另设之计。

吕阳冷笑一声,任你们有千条妙计,我只来一定之规便是。法力运转,这次他遭遇大劫,突破上仙四境,到了大仙五境,法力神通大涨!剑遁越加神通,这一提气猛追,那黄光虽然跑得快捷无比,怎么能快过吕阳的金朱二遁!

堪堪追上,吕阳自怀中取出紫金葫芦,拔开塞子,伸手一掉,口中喝道:“大上老君疾疾如律令,收!”只见葫芦口飞出一道紫光如龙,浩浩荡荡直奔那黄光而去。

黄光虽然不凡,怎么及得上这个紫金葫芦,先天灵根!被紫光罩体,虽然大力翻腾挣扎,奈何不敌,紫光闪了几闪,黄光力竭,登时被吸入葫口不见。吕阳满意的塞上塞子,嘿嘿笑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收了葫芦入怀,掉转剑遁,正要回去。忽然身后传来一声佛号,有一音传道:“吕道友且慢行,我有话说!”声音清脆,有如银铃。那声音说不出的好听,吕阳忍不住转过身一看,见南天彩云片片,一道金光自彩云护翼下,似缓实疾,直奔自已而来。人还没来,一阵旃檀的香气扑鼻而至。

一闻这香气扑鼻,吕阳微微一笑!果然,这个不用问了,必是佛门那位大能来啦。那金光几个纵跃,来到吕阳面前停下。彩去开处,现出几个人来!

当中一座千叶莲台,五色辉煌,瑞气蒸天。端坐着一个白衣女子。素衣白袍,手持玉净瓶,璎络头上垂。身后左边一个老头,右边一个精壮少年。看到这身行头,吕阳心下了然,这个莲台上珠开妙相,无尽尊严之人,必是这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佛家大能观世音菩萨

...

第140章 杨枝演大法,甘露证菩提!

再看身边那个咬牙切齿的老头,吕阳笑了,哎呀,熟人啊!那老头正是张果老,那少年却是不识,不过观音身边的人,吕阳不用猜也知道,必是观音身边的木吒,现在法号惠岸行者的就是了。

至于观世音来找自已,原因为什么,吕阳心里明镜一样!看来果然如自已所料,自已收到葫芦里的这个圆环,肯定是这个菩萨搞得鬼。手伸在袖子摸着葫芦,鼓捣了一番,这才转过身来。

脸上带笑,躬身对观音菩萨行了一礼道:“在下吕阳,不敢当菩萨道友之称。久闻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千呼千应。菩萨不在普陀山救苦救难,跑到这长安城有何事?”

观音脸上微微一抽,心道:这小子果然刁钻,我能和你说我来长安是来安排取经的事的吗?心中不乐,脸上混若无事。依旧是一团和气,满脸春风道:“吕道友说笑了。本座来长安,是领了西方佛祖之命,非是闲逛而来。”

你就慢慢编吧,我看你怎么编!吕阳脸上似笑不笑,站在一旁静默不言。一旁的张果老只觉得心头一股邪火上窜,咬碎了一嘴的钢牙!自已法宝丢了,护身符也没了,蓝采合命也丢了,再看这个小子,依旧活蹦乱跳,毛事没有!看他两眼瞳中五色变幻,明显的这修为大升,这可如何是好。

见吕阳笑而不语,观音哼了一声道:“本座丢了一枚两仪环,不知道友可曾见过?”吕阳暗道:好吧,终于奔主题了。

她问的干脆,吕阳答的也干脆。“没见过。菩萨的东西,谁了当世圣人,谁人敢收?”听他这么一说,不但观音愣了一愣,边上的木叉又火了!

木叉跟着师尊上天下地,走南闯北。提起观世音之名不管是谁,那个不是恭敬有礼?眼前这个小子居然就敢这么嘴硬,梆梆的和师尊顶嘴?

大吼一声道:“小子,不要撒谎!我们落伽山的东西你也偷?那二仪环就在此地失去踪迹,而此地就有你一人在此,识相的快些交出来,若是迟了片刻,小心你惠岸行者手中的铁棒!”

这一吼,威风十足。一旁笑倒了张果老。张果老口不见道的:“木叉啊木叉,你真是不知好歹,眼前这个人要是真能依你所言,老实将那劳什么两仪环交出来,那才是笑话呢。他和木叉大战过一场,对木叉一点好感也没有,乐得袖手一旁,等着看笑话。

果然,吕阳看也不看木叉,两眼望天,用鼻孔看了木叉一下,哼了一声道:“主人说话,这是那里来疯狗乱叫,着实该死。”

这一句话,气炸了木叉。虎吼一声,抡起铁棒便要上前。吕阳冷笑一声,理都没理。还是观音老谋深算,素手轻摇,斜眼看了木叉一眼,发现师尊眼中嗔怪之意,木叉一身火气立时始雪水浇身,连忙退到最后,对于吕阳的冷嘲热讽,一句也不敢回嘴。

观音菩萨收了脸上笑容,轻皱眉头道:“吕道友,明人不说暗话。今日你交出二仪环尚可。此物是我佛门宝物,不容有失。”语气坚定,声音已以怫然不悦,其中更带上三分强势。

“菩萨这么说,在下还有什么话讲?只是我若交出两仪环,菩萨真的能信守承诺,放我离去?”吕阳眼睛转得几转,张口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张果老差点跪了!不能吧!依他对吕阳的了解,这小子绝不可能这么好说话!你说要交出来就交出来?

观音和木叉可不这么想,见吕阳服软,脸上笑容大盛,心道:“人人都说你难缠的紧,可是在本座看来,也不过如此。”木叉更是得意洋洋,师尊出马,一个顶俩!

见吕阳这样问,观音正色回答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只要吕道友交出二仪环,我们各行各路,两不阻碍。”话音一落,吕阳拍手道:好个各行各路,两不阻碍!如此就依菩萨所说。

伸手从怀中取出紫金葫芦,骈指在葫塞上一点,口中默念口诀,葫口飞出一道紫光,喷出一物,正那个黄色圆环。

瞅见这个紫金葫芦,观音脸上神色为之一变!这个难不成就是太清圣人手中那个紫金葫芦不成?心中惊疑,就多看了两眼。

吕阳那肯让他多看,伸手收了葫芦,将那个圆环递给观音,笑吟吟道:“菩萨明鉴,我路过此地发现了这一道黄光。原以为是无主之物,没想竟然是落伽山之宝。无心之过,菩萨莫怪”

观音自从见了那个戎芦,搅动心事,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急切中却又说不出来。一时间费了沉吟。吕阳笑道:“菩萨,依你所言,二仪环已然还你,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观音思索一阵没有结果,只得道:“出家之人,没有虚言,两仪环之事即是你无心之失,本座大量,也不怪你,今日你便去吧。”一旁急了张果老,大叫道:“菩萨不可,此人奸诈狡智,其中定然有诈。斩草除根,不能轻放啊!”

观音脸色一沉,张果老吃过观音的苦头,登时禁若寒蝉,乖乖的退到一旁,不敢做声。

吕阳冲着张果老嘿嘿一乐,拱手道:“张大仙,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体内之物,可好好保存,不日我便来取。”张果老气得混身颤抖,碍于观音神威,不敢多说,伸手指着吕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吕阳冷笑一声,驾起金光便要行。忽然听得观音怒道:“吕阳,你大胆!竟然敢欺弄于我么?”原来在吕阳转身要走时,嘴角那一丝微笑,让观音没来由的觉得有些不妙。心中一动,拿起手上两仪环抛到空中,一道黄光闪出,却那有什么李世民的生魂?

这一来,观音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之至!这不啻于当场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响亮无比。张果老在一边不识趣,大叫道:“菩萨,你看,我没有说错吧,这小子就是奸诈。。。啊!”话没说完,一声惨呼,却是观音盛怒之下,嫌他聒躁,伸手一拂,一股大力击在张果老胸口,顿时五内发闷,一吐血直上喉头。观音这一下,就让一个金仙六境的高手受了重伤,吕阳倒抽了一口凉气,对于观音的修为又了一个新的认识。这观音果然名不虚传,须得好生应付!

面对脸色难看的观音,吕阳哈哈大笑,转过身来:“观音菩萨,你是一代佛门大能!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刚不是说,只要我把二仪环给你,你便不再难为于我?却为何这么大动肝火?难道菩萨你要食言而肥么?”

这观音哑口无言。自已的确是这样说的。可是这二仪环有什么要紧?这李世民的生魂才是重点呢。一时转寰不过,哑口无言,呆在当地。心中奇道:这小子果然奸诈无比!自已八十老娘倒崩孩儿,只是这小子手法够快,在自已的慧眼之下,竟然能将二仪环中李世民生魂放出?这一手玩的神鬼不知啊,却是玄妙。

她却不知,早在她现身之时,吕阳就知道今日事,打是不打不过的,只得智取。口中默念咒语,右手在袖中已悄悄将二仪环中李世民生魂放了出来。圣人之宝,其中禁制玄妙之极。取出生魂之事,观音并没有丝毫发觉。

见观音默然无语,吕阳拍拍手,开心的说道:“菩萨即然没有话说,那在下告辞了。”木叉虎吼一声,又要扑上。挥手止住木叉,观音慢慢从莲台上站起身来,对吕阳道:“吕道友,这二仪环中之物于我佛门甚是重要,于道友却是毫无瓜葛,道友何苦来趟这混水?”

“菩萨好意,吕阳心领了。只是这趟混水我已踩了。就算现在收手,只怕也是来不及了吧!”说完顿了一顿道:“菩萨若有诚意,可拿此人来与我交换!”说完伸手一指张果老。

这一指,把张果老吓得魂飞魄散!白须飘动,伸手指着吕阳破口大骂。吕阳含笑权当听不到。观音眼神犀利,一道寒光扫过,张果老骂声戛然而止。不敢再强,转身跪在观音莲台之前,痛哭道:“菩萨圣明,千万不要中了这个小子挑拨离间之计!”

看看吕阳,再看看地上叩头如捣蒜的张果老。观音眼神变幻不定,忽然展颜微笑道:“吕道友的意思就是以一人换一人?”

吕阳这般说,本来就是抱着调侃下观音,吓唬下张果老的目的,没想到观音开口竟然说要以一人换一人?一时间想不明白,心中对这个智计绝伦,修为顶天的菩萨大生好奇:难道?她真的舍得用张果老换李世民的魂魄?

再看张果老,满脸的大汗,身上却不停打着寒颤。他心里又惊又怒,有心想要逃跑,两条腿却如同灌满了生铅,沉甸甸的挪动不起来。

只见这时观音接着又道:“如此,我就同意吕道友所求,一人换一人,呵呵,倒也公平!”

这话一出,大出在场各人意料!吕阳一脸的惊奇,张果老一脸死灰,木叉一脸呆滞,惊叫道:“师尊,这张。。张道兄是如来上师的弟子,我们。。。”

这话没说完,就见观音接过话头:“我有说过要将张果老送给他吗?”无错不跳字。这一句又是大出众人意料,木叉瞪目结舌,结巴道:“师尊。。”

观音脸含微笑,美眸半闭。伸手从掌心托着的玉净瓶中,拔出杨柳枝,口中念道:“杨枝演大法,甘露证菩提!唵!”随手将柳枝轻轻一摇,自柳叶上飞出一片柳叶,向吕阳飞去!

没想到这个娘们居然不讲信用,说打便打!还好他早有战斗准备,见一片柳叶轻飘飘而来,看似没有半分力道,吕阳那里敢的半分轻忽,脚底金光一闪,转瞬移出百里,臂上金红黄三色闪动,三旗各自放出宝光,护住自身。

不料那柳叶却不追击,青光一闪,一声痛哼,青光裹着一个人落到了观音手中!观音一击得手,长声而笑,声音得意非常!吕阳听到那个声音后,眼睛瞪起,心中发慌,暗道:坏啦!“

...

第141章 过强易折,情深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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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观音手中,轻捏着一片柳叶之中有一物剧挣扎,初时阵阵玄光有如海潮般涌出。可惜,每次玄光大盛,柳叶便吐出一道青光,玄光立时消敛,此起彼落,几下之后,那玄光好似力竭,慢慢动得缓了下来。

观音长身站在莲台之上,白衣飘飘,说不出的意净恬淡,飘渺神飞。嘴角含笑,眼底一片得意。先前那一声痛哼,再看这阵阵玄光,不是龙九还能是谁!眼见玄光越来越弱,吕阳心中大急!脸上豆大汗珠滚滚而落。

见吕阳惶急不安,两眼瞪得老大,嘴角抽搐,那样子恨不得扑上来咬自已两口!见他如此情急关心,观音笑了。这龙九一路尾随吕阳前来,她有龙女绡防身,可以隐身无踪,但是瞒得过吕阳,却瞒不过观音的一双慧眼。

见隐身的龙九对吕阳一举一动,极是关注焦急。观音暗暗点头,心中就有了计较。所以在吕阳提出一人换一人之时,观音没有半点迟疑,施展杨柳普渡大法,将龙九擒了过来。

吕阳怒声道:“观音菩萨!你是一代佛门大能,为何无故欺侮一个小小女孩,不怕传了出去,有辱你的盛名么?”

“善哉,善哉!”观音连忙口喧佛号,笑吟吟开口道:“吕道友此言差矣!我佛门慈悲,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我如何会伤了这个女孩性命?只是见她聪明灵慧,与我佛门有缘,想带她回南海,成就她个金身正果罢了!”

“呸!你胡说!”吕阳再也忍不住。直接炸毛了!伸手指着观音道:“观音!收起你那一套假惺惺的嘴脸!你不就是想用她来换李世民的生魂么!我给你便是!”

说完取出紫金葫芦,便要施诀开封。忽然观音摆手道:“吕道友且慢!”吕阳一怔,不知这个观音又有什么变化。

只见观音脸色一沉,沉声道:“此一时彼一时,吕道友如此爱惜此女,本座自然乐于成人之美。只是你不觉得只以一生魂交换,是不是太轻了些!”

一听这话,吕阳只觉得肺气得要炸开!这水涨船高,行情见涨啊。待要不理,转身离开。奈何着实放不下龙九。叹了口气,强压怒火,开口道:“依菩萨所说,想要如何?”

果然降住吕阳,心中一阵得意,观音心道:看你这个小子敢不敢在本座面前嚣张,看来这个女子真的是心头之人!哼,世人愚蠢,这情毒最是难除,今天便让我施展大法,成全你们了吧。

心中盘算已定,淡淡道:“吕道友,今日你收我两仪环无理在先,挑衅本座在后。那就不要怪本座今日所为,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本身罢了。”

吕阳咬牙苦笑道:“菩萨说的是!不必拐弯末角,想要吕阳做什么,直接说就行了!”

“好,痛快!”观音仰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周身祥光掩映之下,越发显得端庄圣洁,妙相庄严。可惜看在吕阳眼里,却犹如罗刹恶鬼,地狱恶魔。

见吕阳一脸嫌恶之色,观音收了笑容,冷声道:“无他!本座给吕道友指出两条明路!第一,我观吕道友夙根宿慧,我西方大兴之教,正需吕道友这种天纵之材。吕道友若能归我教,我对天盟誓,道友来日必得一方佛座!不知吕道友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张果老大惊!观音这番话和当日在峨眉山如来化身口中所说如出一辙!心中大恨:这个小子有什么好,西方这些家伙一个个拿着当宝!念头一转,冷汗遍布全身。这吕阳一旦入了西方,那自已这老阳本源之身,怕是保不住了!

他在这里患得患失,惊疑不定。吕阳冷笑一声道:“多谢菩萨抬爱。我吕阳身为东方之人,心念故土,怎能做那种叛教背师的不要脸的勾当!若去了你那西方,只怕是水土不服,上吐下泻。这条路就免了罢,请说第二条路!”

本来笑吟吟的一张脸,春风扑面,听完吕阳说完后,触动心中恨事,心头大怒!吕阳言语讥嘲她如何听不出来!她身为阐教十二金仙,却成为西方大能。这叛师背教四个字一直是心头一根刺!吕阳当着张果老与木叉的面揭开她心里的伤疤,顿时脸色铁青,玉手轻颤,青筋暴露。

冷笑了一声,缓缓道:“吕道友好一张利口!看来我佛门广大,难渡你这无缘之人。即然吕道友不肯入我佛门,那也做罢,我就说第二条路了!”吕阳面无表情,木然道:“不敢请尔,固所愿也,菩萨就请直说!”

“好!如你所愿!”观音一拂袍袖,敛去春风满面,换上肃容满脸。张果老一旁看得仔细,不由为何,心中竟然对吕阳的铮铮傲骨极是折服。被吕阳的话触动心思,一时之间心底隐隐升起羞愧之意。不知为何,心中对吕阳的恨意竟然减了几分。见观音怒色大作,显然暴怒已极,心里为吕阳起了几分担忧之心。

只听观音冷冷道:“第二条路却是有些不美!即然吕道友不识抬举,不要怪我无礼得罪了。”伸出纤指在空中一划,一道红光,现出一个宝塔样的物事。放出七色毫光,一看颇为不凡。观音面无表情道:“此物叫接引金幢,是我师接引圣人的成道之宝。就请吕道友自已入内,一千年后,便放道友自由!”

这第二条路一说出来!在场几人,都倒抽一口凉气!这摆明就是封印啊,还是一千年!凡人辛苦修仙,求的就是个长生自在,为的就是逍遥无拘!对于仙家大能来说,说的好听是封印,实际上就是坐牢!而且封印之后,不能吸取天地灵气修炼。对于修行者来说,封印还不如兵解转世重修来的痛快!

说到封印二字,吕阳脑海中马上现出当初大罗天,老子给他看玄黄塔中那六个大能。个个身缠玄黄锁练,压在塔底奄奄一息。那些人无论那一个放出来,全都是可以威压一方天地,声名赫赫,撼天动地的人物,可是封印塔中,全变成了苟延残喘,连动一动都是奢求的可怜虫!

他清楚的记得,在塔身分离那一刻,那些大能望到天光后,那眼底燃烧出的一丝狂喜,就是到了现在,那些渴求自由到了极点的眼神依旧在他心底惊心动魄,历历在目!

就在这时候,观音手中柳叶中玄光再次大盛,从那柳叶剧烈抖动的情况来看,就知道龙九在其中全力挣扎。奈何她的拚命反击,在观音眼里,真的是蜉蝣撼树。青光一丝丝闪过,玄光挣扎的越来起轻,越来越微弱。

看了一眼拚命的龙九,吕阳颓然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这片刻间,吕阳心中起了几千几百个念头,每一个都在心中叫嚣:不能被封印!不能被封印!

“没有什么比自由更宝贵,你辛苦穿来这世上,就是为了被封印而来么?”

“吕郎,你和我说过,要我在天宫等你来娶我,我天天都在等你,我好欢喜。”

“东华,你这小子出息点,放出我传你的剑炁!剑炁之道,遇强则强,你全忘了么!”

“吕大哥,素贞一直拚命苦修,不日我便会蜕去蛇身,真正变成一个人,到死都陪着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

吕阳忽然抱着头,只觉得脑海几千几百个声音都在疯狂喊:不要封印,快逃快逃,还来得及!觉得头痛欲裂,大叫出声道:“不要喊啦,不要吵啦!”

忽然诸声俱寂,放下抱着头的双手,慢慢睁开眼,眼神木然穿过观音,呆滞的望向她手中拚命挣扎扭动那个柳叶。被他眼神惊得心中突然跳了一下,笑容登时凝固在了嘴角。

望着那个柳叶中透出的微弱玄光,吕阳的眼前清析的现出一个玄女少女,长发及腰,清眸闪光,声音凄楚对着自已说:“吕先生,你真的要走了吗?”

此时场中气氛鸦雀无声,张果老见吕阳这个生死大敌被观音制服,竟然要选择自我封印的悲惨下场,照理他该欢喜不胜才对,可是为什么心里竟然没有半分喜意,倒生出几分兔死狐悲的感觉。他自已也搞不懂,低了头纠结不已。

木吒倒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吕阳此人真是傻到了极点。为了那么一个龙女,难道真的要选择自我封印不成,真是愚蠢之极的废物。

观音一直紧盯着吕阳,见他面容扭曲,时而激愤,时而烦燥,时而暴怒,时而怅然,到最后睁开眼睛后,那眼神居然清澈如水,没有半分杂念!不知为何,她修持万年那颗道心,竟然砰砰的剧跳起来!在这一刻,观音知道吕阳已经有了最后的决定,到底是什么?!

低着的头抬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衣袍,天边的阳光在他的身上渡上了一层金边,轻风吹得他身上衣衫轻轻抖动。吕阳微笑开口道:“就依菩萨所言!”话声虽轻,却是截钉截铁,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虽说早有所料,观音身上一抖,显然还是被吕阳的决定震惊!睁大慧眼,沉声问道:“果然?你想好了?”吕阳呵呵一笑:“君子一言,决不反悔。只是请菩萨将我封印之前,让我见上龙九一面,足感盛情!”

观音面上露出惋惜之色,长叹一声道:“人生三毒贪嗔痴!情天恨海,你竟然都看不透!你一身抱负,居然为了这么一个情字,全都抛弃,你可心甘么?”

“在于你们看来,我的做法愚不可及,还有什么能比长生逍遥来的重要?可是我是人,是人都有感情。封印千年,换我心爱之人自由,值啦!”

这一言有如一声霹雳,饶是观音早得佛心慧果,心底也翻起了轩然大波。望着手中柳叶,观音长叹一声道:“吕道友,你之所为,我固然不敢认同。但你对这女子用情之深,确实能感动天地。”说完,玉指一伸,口唇微动,那柳叶青光闪动,现出一个女子半截身躯,黑发披肩,雪肤清眸,正是龙九!

吕阳望着龙九,微微一笑道:“阿九,你还好么?”

第142章 天绝大衍龙咒!

望着对着自已阳光微笑的吕阳,龙九目光清亮,眨也眨的看着吕阳。自已偷跑出宫,本来就是为了对他表明心迹,从此水里水去,火里火去,永不分离。没想到被观音意外擒住,听到吕阳为了自已甘愿封印千年,龙九一颗心又是甜蜜,又是酸楚。

眼中水汽弥漫,点了点头:“我很好,你也很好。”吕阳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道她女儿情思难猜,苦笑道:“我有什么好的。阿九,你放心,一会你就可以自由了。”

龙九哽咽的点了点头,以示知道。心里有如万剑穿心,万种忧伤。万没成想,没帮上吕阳什么忙,自已倒成了别人威胁吕阳的手段,这让她情何以堪?心思转了几转,定了主意,嫣然一笑道:“吕先生,你上前来,我有几句要紧话对你说。”脸色晕红,极尽娇媚。

到了现在吕阳还怕什么?大摇大摆上前,就在观音面前站定。观音微微一笑,转过了头,也不怕他们闹出什么妖蛾子,即然事情已成定局,观音乐得送个人情。

“阿九,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吕阳轻轻说道。龙九笑容越加灿烂耀眼,努力将头伸到吕阳耳边道:“吕先生,你对阿九一片真情,我很喜欢。可是你要知道,在阿九心中,你待我之心亦如我待你之心!有先生今天说的这些话,此生余愿足够!”说到这里,声调已转绝决!

吕阳勃然变色,惊呼道:“阿九,你个傻丫头,不许你做傻事!”忽然身子一轻,原来是龙九奋力一撞,将他远远顶开!吕阳大惊,心中升起不祥之兆!只听耳边传来:“先生对我的情意阿九一辈子记在心中!先生,不要忘记阿九!”

龙九身裹柳叶之中,玄光大放。不知什么时候,天忽然黑了起来,狂风顿起,雷声大作!吕阳惊得脸色煞白,金朱二光闪烁如龙,便向龙九飞去,口中在喊道:“阿九,不要!”

这时观音已然发现不对!大喝一声:“小丫头,本座面前,你敢放肆!”龙九傲然一笑,身形带着柳叶往高空疾飞而去,口中淡淡道:“观音菩萨,论修为我与你不啻天壤!你自诩大能,便以为可以高高在上,掌控所有人的生死么?龙九身为天龙后裔,即生不得,那便去死!”

随着这个死字一出口,龙九身形越发急速。吕阳全力催起剑遁,只觉得身边白云如电闪过,速度快得无与伦比,化成一道流光抢了过去。

可是没想龙九的速度快得更加不可思议。在她向上疾飞的那方上空,忽然现出一方虚空,便如那块天忽然塌了一般,无数电蛇吞吐,仿佛在迎接龙九的到来!

观音菩萨准圣八境,除了几位圣人,这世再无敌手!虽然不知龙九在搞什么,但是却浑然不惧。冷笑一声,手中玉净瓶一翻,从中喷出一道清泉,化成一个晶罩,将身后吓呆了张果老和木叉护住。自已白衣飘动,视那漫天狂风雷霆如无物,手中杨柳枝,曼妙舞动,抖手向龙九掷去!口中冷笑,喝道:“给我老实下来罢,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就在这时,龙九飞到那放黑色虚空之后,仿佛力竭,不再飞起。狂风中黑发舞动,望着下边疾飞而来的金朱二光,龙九灿然一笑,忽然仰头长吟一声!身上玄光迸射!

一束,两束,三束。。。。无数束玄光自龙九身上纷纷迸射而出!裹在她身那个柳叶此时就象一张破布,遍体破洞,玄光越来越盛。由破洞处破体而出!终于哧啦一声,那枚柳叶崩成碎片,四散不见!

龙九得出自由,不管不顾,眼中尽是决绝之色。双臂展开,周身道道玄光四射,黑发迎风疾舞,一张脸如雪之白,清眸望着疾飞而来的吕阳,深深得看了一眼,这一眼,便是沧桑无尽!

龙九忽然动了起来,玉臂舞动,姿态古朴大气。同时众人耳边响起一阵低吟,不似人语,细听好象上古神秘之咒,众人听了几句,心中都升起一种悲凉之感。

此时离龙九已近在咫尺,吕阳已能清楚看到龙九容貌。见她玉面雪肤,望向自已的眼中尽中恋恋不舍之色,两行清泪滚滚直下。

吕阳心中酸楚,大吼道:“阿九,快些收手,不要做傻事!”龙九依旧深深望着他,却对他的话恍如不闻,玉臂挥动,越舞越疾!

观音止水不惊的脸上变色了!此女现在所施的法术难道是当年龙母与凤族大战之时,最后用出的同归于尽的天绝大衍龙咒不成?

当龙母与龙祖,参与天地首劫,龙凤大劫终时,凤祖与麟祖二人合力,共抗龙族。三方打得不可开交,龙族虽然强盛,但一对敌二,势力均衡。三方都没有占得便宜,打到最后龙祖大败亏输,龙母烈性勃发,用出自已毕生修练的一式:天绝大衍龙咒,爆掉龙身,直接将麟祖爆了个尸骨无存!从此这天绝大衍龙咒名扬洪荒。

观音菩萨第一次正视空中这个自已视为蝼蚁的黑色少女,见她在空中越舞越疾,身边黑气越来越浓,吕阳驾着金朱剑遁,在四周左冲右撞,却无奈龙九周身有如铜墙铁壁一样,金朱二剑虽然神骏,却是冲之不进。

吕阳双目通红,声音已经吼得哑了,黑气弥漫中只见龙九的笑容越来越盛。吕阳油然生起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已做人真的失败,需要自已保护的人就在眼前,而自已除了在这团团而转,再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这时候,满天吟哦之声一停,龙九双手捏成一个奇怪的手势。就在这时候,观音放出那个柳枝有如射日之箭一般,突破了吕阳看来有如铁桶一样的黑气,一闪而过,真奔龙九心脏。

吕阳大叫道:“阿九,快躲!”此时狂风越发劲疾,雷电化成道道火蛇,纷纷击下!龙九恍然末闻,任那杨柳穿胸过!一溜血箭喷洒出来,化成一天血雨!

啊啊啊。。。吕阳痛心疾首。牙齿咬破嘴唇,鲜血沿着嘴角流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一脸的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阿九。。。阿九。。。。”

低头看了看自已胸前的那个血洞,龙九脸上笑颜不褪,挥手一道玄光带着一串明珠直奔吕阳飞去。

随即,头上脚下一个倒转,带着那一天的黑气玄光,风雨雷电,化成一束流光,从天贯地,直奔观音而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中,见杨柳重创龙九,一脸肃容的观音,轻轻吐了一口气。天绝大衍龙咒的威力她也只是学道中听元始天尊讲叙上古三族大战中提过,当时元始天尊对于此咒法威力颇为赞许。

抬头见这一速流光向自已奔来,观音自负一笑,左手托净瓶,右手持柳枝,白光青光不尽闪耀,不躲不避。就在这时,龙九忽然化成一道墨龙,百丈龙身融入黑光不见,无尽黑光中传出一声龙吟,其声悲凄绝决,顿时四海皆惊,天下龙族莫不有感!

天下江河湖海,俱都水气蒸腾,波涛汹涌如沸,诸龙纷纷腾空出水,龙吟之声此起彼伏,合成一道洪流!龙九此时已不见了龙形,滚滚一道黑光,象观音头上狠狠的击来!

刚才还信心满满,泰然自若的观音终于神色大变!万龙悲吟,这一股莫名庞大的万龙加持之力,就算是观音准圣八境,也不敢等闲视之。

观音菩萨脸色煞白,慧目生光,一声佛号,脚底千叶莲台显现,左手将手中羊脂玉净瓶往空中一抛,瓶口中飞出一道白气,化成一朵白莲花将自已周身护定。这时黑光已然临头!

开天劈地一般大响一声,天空暴雨磅沱而下!白气黑光一同消失无踪,龙九自然是魂飞魄散,血肉无存。再看观音也没好到里去!头上翠纽金冠不知掉到那里去了,身上素白罗袍破破烂烂,张果老躲在三光神水晶罩内看得仔细,掌皇不可一世的观世音菩萨,脸上红白交替,连现三现!嘴角一丝血线流下!

难道这一击竟然让准圣八境的观音菩萨受了内伤?张果老一念及此,骇得脸都白了,这实在难以让人置信!

观音闭目凝神片刻,压下心头血气翻涌,睁开慧目,四下观看,除了见场中一片滂沱大雨,吕阳却早不知那里去了!

...

第143章 安忍不动大地,静虑深如秘藏!

磅沱大雨中,观音铁青着脸,紧抿嘴唇。玉净瓶飞出一团白气,将她从头到脚笼罩,随即消失。再看观音狼狈之相尽去,恢复了以往的端庄妙相,无尽威严。

自打观音菩萨出世,象今天这样的狼狈吃亏,除了万仙阵中被削成凡人那次外,这是她生平第二次吃大亏。能在天绝大衍龙咒之下全身而退,说起来已是极为不易。

但是观音却容不得吕阳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嘴角一丝冷笑,道道念力化成经天长链,搜寻吕阳踪影。果然观音神通广大,过了几瞬,轻声道:“师弟来都来了,还藏着干什么?”

话音刚落,离观音千里之外的那片空中忽然如水波荡漾,恍恍惚惚就现出一个人影,观音只看了一眼,轻轻叹息一声:“果然是你!”

现出的人形刚还在千里之外,抬脚迈了一步,向观音含笑行来。下边张果老与木叉初时并不在意,忽然目瞪口呆,傻在当地!原来这千里之遥,这人只迈了一步,便到了观音面前,含笑单手行了一礼:“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一向可好?”

张果老与木叉对了一眼,木叉久在观音身边,自然知道这个人是谁。张果老却是有点糊涂,观音管这个人叫师弟,这个人却管观音叫菩萨?这是打那算起?

抬眼望着这个人,身材硕长清瘦,面貌清秀俊雅。身着白罗僧袍,外罩淡黄袈裟,右手拇指上一串佛珠,观音何等眼力,见他左手紫气佛珠之上,紫光晶莹,将一道若有若无的玄光护在其上.左手中提着一个人,双目紧闭,正是她找寻不见的吕阳。

“地藏师弟,你不在地府超渡亡灵,为何来这世间扰攘?”观音这一语,张果老又是一惊,原来面前这个年轻俊秀的青年和尚,竟然就是大名远扬的佛门四大菩萨中地藏王菩萨?

佛教中有四大菩萨,盛名于世。以观音与地藏王法力最高,神通最胜!其中地藏王菩萨又叫大愿地藏王,千年前以独身入地狱,发愿度尽众生而后成佛。但是人生沉沦,六道轮回,此为天道大势。度尽恶鬼才能成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此为地藏菩萨大愿。

四大菩萨中,依声望之隆,首推观音,其次就是地藏王。地藏这个法号取自“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之意。在九华山开辟道场,自进入地府后,不再显象世间。

自地藏入驻地府,原先地府的十殿王加起来也不如地藏一只手厉害,百般争斗不过,在天庭默许下,只得让地藏为尊。从此地府易主,地藏一举成为幽冥地府中名符其实的主人,其位超然,凌驾十王之上,地藏王之名由此而来!

在这看到地藏出现,再看到他手中的吕阳以及那道玄光,观音一时诧异后,心头油然生起一丝恼火,脸上笑容隐起不见。地藏王脑后佛光如轮,面放五明,丰神如玉,见观音面色不豫,也不以为意,笑吟吟说道:“师弟正在地府念经超渡修罗恶鬼,忽然收到灵山如来上师佛偈,要我来此地,必有机缘。”

听地藏王搬出如来,观音神色一变,随即镇定如恒。看了一眼地藏王手中的吕阳,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一丝讥嘲,笑道:“师弟的机缘是你手上这位东华转世之身或是那道龙女元神?”

地藏王倒也直爽,合什笑道:“佛说:不可说,不可说。”观音一口气噎到了嗓子眼,笑容凝在嘴角,再也装不下去,沉下了脸:“此人身上有当代人君李世民的生魂,师弟想必知晓。即然有如来上师的佛命,本座乐得清闲也就不再插手,想必如何做,师弟自有分寸。本座还要去寻找取经人的下落,就此别去!”说完也不等地藏王答话,脚底莲台光华一闪在从场中不见。

观音含怒而去,地藏王脸上神情却纹丝没动,合什送了观音离去。凝神看向手中的紧闭双目的吕阳,脸上古井不波的神情竟然生起兴奋之色,手上佛珠紫光绽放,空中又是一阵波痕荡漾,地藏王就象一枚石子落入水心一般,涟漪轻荡,神秘不见。

就在地藏王带着吕阳消失的这一段时间,这天上人间也都没消停。人间长安城内哭声一片,一代明君李世民的死讯传出,全国上下一片悲哀。

贞观之治,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大唐天威,四海闻名,至今没有一代帝王能出其右。如今圣皇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便由太子李治,即时登上大宝,这便是后世的唐高宗。

人间有大事,天上也不太平!蓝采合遇难的事,玉帝此时已经知道,大发雷霆,也不知摔了多少东西,处置了多少仙官,终于王母出面,百般开解,方才止了暴怒,二人即日驾临灵山,商量对策去了。

死灵渊底,妖花黑气,沉寂一片。自极雪峰一战,墨瞳破了西方三星锁阳的计划,本想一举拿下张果老三人,没想到惹出如来现身,没得全功,只得将何仙姑带到死灵渊。

闭目坐在一个高台之上,周身黑气滚荡,白发随风飘舞,黑气迷离中,更显得那人妖魅绝伦,何仙姑在台下席地而坐,眼神呆呆的望着墨瞳,一言不发,心中酸涩。

墨瞳将她带到此地,没有将她的修为封闭,只丢在死灵渊中不去管她。何仙姑也没打算跑,知道在墨瞳的手中,她跑也跑不掉,再说她也不想跑。这个念头,何仙姑自已也摇头苦笑。

这个诡异谲绝的地方,换成别人一天也无法忍受。这死灵渊地如其名,除了一团团飘来荡去的黑烟死气,再就是开放一地的诡异至极的死灵妖花。除此之外,到外都是一片死寂无声!

可就是这看似一片死寂之中,暴怒,绝望,悲伤,忧惧,嗜血种种死意杀气,若是凡人到了这里,不出一时半刻,就会被这里诡异之极的各种死气侵袭,爆体而亡,神化黑气,骨化妖花!

望着这一天的黑气,一地的妖花,何仙姑不以为意。她有金阳护身,那些死气近不得她身前三尺便被至阳之气逼退。

她雪尸成道,在极雪峰顶独自修行几千年,性子孤僻冷傲。别人不能承受这死灵渊的孤寂冷漠,在她看来,却觉得舒服之极。更何况,这死灵渊内还有高高坐在台上这个人!

在何仙姑眼里,这个人就是神!不知什么时候,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让她魂动神牵,颠倒不能自已.虽然这个神连一个眼神也不屑给她,让她心中颇为怅然.

轻轻叹了一口气,何仙姑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他虽然没有理自已,但是这个偌大的死灵渊,也就只有自已一个人陪着他,想到这里,抬头看着那个人,心里无限满足。

墨瞳头也不抬,双目紧闭,突然重重哼了一声,白发飘动,脸上闪过一丝怒容,何仙姑大吃一惊,连忙低下了头,不敢抬起。

混沌造化天娲皇宫内。女娲娘娘倒背双手,在殿内走来走去,头上步摇叮当有声.在旁边伺侯的金鸾仙子看来,今天的娘娘和以前不太一样,貌似有些烦躁。想到这里,金鸾仙子不敢怠慢,加倍提起十二分小心,生怕一个不防,就会招至圣心不悦。

忽然,女娲停住脚步,举目望向下界,口中喃喃道:“墨瞳,你身为一代魔祖,竟然出手将我妖教弟子掳去,却是为何?”

...

第144章 第一个破禁的圣人!

何仙姑被墨瞳带走,此事女娲已经知道。她为人仔细谨慎,搞不清墨瞳为什么这么做。想当年分离东华帝君八阳本源之时,墨瞳是出了大力的,所以才在众圣手中分得一阳本源。那么为什么突然一反常态,出手将佛门的三阳锁阳计划破坏?女娲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女娲圣人做事,谋定而后动。没想明白的情况下,这些天女娲一直没有动手,就等着看墨瞳要拿何仙姑怎么样。直到今天,女娲沉不住气了。

这些天,天地人三界乱象大显,女娲是六圣之中唯一的一个纯粹以功德成圣的造化圣人。所以在六圣之中她的法力神通是最低的。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做为造化圣人,每次大劫将临时,她都有神乎其神的感应,这一点说起来很玄,但是确实存在。

开天以来,劫运不断。每次大劫都有女娲参与其间。巫妖之劫自不必说,封神劫也是因为纣王吟诗亵了她,才有了商周大战。女娲身为造化之圣,又为人类圣母,论起这冥冥间感应,自有玄妙。

自封神大劫后,西方得了天意,注定大兴!为了使末落的妖族沾得几丝气运,女娲就将身边一块五彩石交给二圣,点化为一个石猴,出世后由准提为师,尽心教导,以为后用。

可是没想到,本来一件很简单,水到渠成的事情居然越来越变越得杂。本来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劫,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劫变成了大劫!

对于这次大劫女娲现在已经可以断定了,这点从天机晦涩难明,纷乱如麻上就可以看出来,相比之前几次大劫,这次大劫天象示警更加明确。身为造化之圣,对这天机感觉的越加明显,最近每日打坐,总有一种莫名的心悸之感。

做为妖族仅有唯一个圣人,妖族的兴衰与结果一直是女娲头痛的大问题。她不擅争斗,因为她是人族圣母的关系,也无法立大教,为妖族争一日短长。

妖族和巫族曾是这天地主角,如今虽然末落,骄傲仍在!可是她眼睁睁看着妖族由原来的强大不可一世,日渐沦落,现在的妖族下场好点的不是成为修行人的坐骑便是看守洞府的灵兽,倒霉的不是死于天劫雷炎,便是被人剥皮取丹,成就功德。如此不堪种种,女娲每每想起心痛如绞,又是愤怒,又是无奈!

为后世子孙计,为妖族未来计,女娲几次大劫,尽力周旋。封神之劫初始之时,女娲与通天走得极近。这个通天师兄一体同教,并不鄙视异类,相反更是着力栽培,一视同仁。女娲对通天是极为领情的。

可惜天道盈溢亏补,截教威势太盛,必然受天道所忌。几次点醒通天都不以为意。女娲也不敢过于泄露天机,无奈之下,只得灵珠子投下世间,化身哪吒入了阐教,只求能分得阐教一丝气运,阐教得势后,由哪吒护住下界妖族,也算未雨绸缪。

没想到元始天尊盛气凌人,目无余子,恨他与通天走得太近,看破了她的计划,将计就计,将哪吒来了个剜皮去骨,另用莲花重生,将灵珠子的气运彻底的与女娲分开!女娲这一怒,当真如翻江倒海,但是自已算计人家在先,理亏在前,只得暗暗吃了这个哑巴亏。

想起这些一桩桩前事,女娲眉头拧成了一团!她先天神魔,自开天来,历经大劫小劫无数。独有这次劫数来的突然,以前每次劫数到时,天机再隐晦,也是有迹可寻,唯独这一次,女娲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到底是那里不对呢。。。

就在这时候,女娲忽然想起了何仙姑,想起了何仙姑就想起她身体里的那个妙阳本源,想起了老子与元始对那个东华转世之身吕阳种种不同。。女娲的眉头开了,眼睛亮了!金口一开道:“金鸾,去后面拿我的红绣球来!”

金鸾仙子一旁全神贯注,脆应了一声,转身来到后边藏宝库中,取出一个金箱,进殿交给女娲。女娲打开金箱,只见一道红光霍然冲天而起。

女娲用手轻轻抚摸这个宝贝。当日紫宵赐宝的时候,自已分到了两件先天灵宝,一件山河社稷图,一件就是这个红绣球。

伸手拿出此宝,一团红光在女娲怀中,就好象捧了一轮红日一般。女娲微微一笑,咬破右手食指,滴出一滴精血。在金鸾仙子讶异的眼神中,受了女娲一滴精血的绣球红光大敛,精华内蕴,更见神奇。

缓步走出宫外,女娲混沌天外眼望下界,心中沉吟,这一击下去,自已就是第一个破了道祖禁言的圣人!后果到底如何,能不能如同自已所想,不得而知。思虑再三,女娲一咬一银牙!手中绣球化成一道红光,便向下界落去!

就在女娲出手的这一刻!大罗天。弥罗天,禹余天,清寂天,纷纷传出一声“噫”的一声,一道道滔天的神识,纷纷跟着那道红光落到下界。

红光如龙,夭骄直下九天,带着无尽天威急速落下!墨瞳正在盘坐,忽然大睁双眼!头上白发剧烈飞舞,霍然站起身来,仰天大吼道:“女娲,你敢违背道祖禁令,擅用圣人法器攻击于我?”语声中又惊又怒。

下边的何仙姑吓了一跳,见台上那个人惊怒交迸,又听他喊出女娲之名,心中百感交集。这才想起自已乃是妖身,就算得了金阳为心,也还是妖。如今女娲出手攻击,显然是因为墨瞳将自已掳来,犯了圣怒!圣人一怒,天翻地覆,夹在女娲与墨瞳中的自已要何去何从?

这时墨瞳已然动了!站在那高台之上,双手高高扬起,笼罩在身上那面玄元控水旗黑气弥漫,转瞬将整个死灵渊覆盖。与此同时,天灵之上雷响一声,一个巨大的骷髅头现在当空。在空中一阵急速旋转,两个空洞的眼眶中放出两道红光,大嘴喷出一道黑气,配合玄元旗,一攻一守,迎向那轮急速下坠的红日!

墨瞳犹嫌不够,手势再度翻转,原来死寂一片的死灵渊,忽然象活了一样,无尽其数的妖灵花蓝光大放,摆枝动叶,花心中各形各色的诡异人脸,俱都张开口一边吼叫,一边喷出全身的精华,化成道道蓝光,无数蓝光汇在一处,整个死灵渊就象一片蓝色的海洋,由其中喷起一道蓝色的光流,源源不断送到空中那个巨大的骷髅之中,那骷髅越发神威,眼中红光,口中黑气登时粗了一倍。

飘在谷中团团黑气也没闲着,受到墨瞳法诀召唤,团团黑气黑烟翻滚,中间传出种种鬼哭神嚎之声,黑气蒸腾,俱都上浮于半空,补充到空中那个巨大的黑幕当中。

做完这一切,墨瞳全身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竟然变得血红,只有那眼眸之中一片漆黑,红光黑眸,强烈对比,脸色越加苍白。

抬头看向那个即将落下的红日,嘴角露出一丝疯狂的笑容,仰天大吼道:“来吧!就让我试试你们圣人到底有多么不凡!”

...

第145章 圣人两击,惊天动地!

墨瞳一声狂吼,震动天地!死灵渊里万丈黑气蒸腾,由这下至阴至纯的魔气阴煞组成奔流不息的一道长河,仿佛一条黑龙,张牙舞爪,环绕死灵渊源源不断的蒸空而起,魔气汹涌澎湃,拍天砸地,声势惊人!

做完这些,墨瞳白发凌空,身形拔地飞起,在半空站定,望着那带着睥睨天地,毁天灭地一样的那轮疾坠红日,脸色苍白,却浑无惧意!伸手一指顶上绝神髅!

那绝神髅双目红光乱闪,大嘴张开,顿时欢喜魔音,悲哀魔音,忧愁魔音,绝望魔音,百种千种,浑杂交响,却又让人听得清清楚楚,这魔音绕耳不绝,下方的魔海大阵越发蒸腾鼎沸,无尽的黑气涌进绝神髅,原来是绝神髅放出魔音,练化魔海精华为已用!

墨瞳双眼红光大放,双臂展开,五指箕张,口中大喊道:“三界六道幽,九冥神魔晦!来吧,女娲,看看你的红绣球厉害,还是我的幽晦神魔大阵强!”说完迎风狂笑,如疯如颠!

耳边蚀耳魔音阵阵传来,何仙姑再也支持不住,双手捂住耳朵,全力放出金阳护体,可惜金阳虽然是至罡至阳之宝,诸魔不敢近身,可是魔音无形无迹,无孔不入,转眼间她已被那魔音勾动心神,心魔一起,眼前顿时现出种种幻象,转眼见自已惨死极雪峰顶,身化雪尸。转眼又见生前父母哭泣流泪,转眼又看到自已被墨瞳抱在怀中,百般怜爱。

魔道之中,心魔最是厉害。无影无形,随心变幻。你要喜便喜要悲便悲。不知不觉中便已心神失守,变成魔伺。幸亏她千年修行,根基打得极厚,体内又有金阳护体,知道大事不好,拼命告诉自己,外面那些都是假象,不能执着,欲定住身心。

连忙盘膝而坐,提起一口寒冰真气,守住灵台方寸清明。就算是这样,坚持片刻之后,脸上汗珠滚滚而落,嘴角接连抽动,双目渐渐变得通红,眼看入魔就是呼吸之间。

死灵渊内魔音群嚎益盛,何仙姑最终坚持不住,咬破舌尖,剧痛之中,拚着最后一丝清明,向着那个高台之上白发飘拂之人凄喊道:“救我,救我!”

眼前一黑,昏迷之前,何仙姑好象看到那个心如铁石的人眼神如电冷冷扫了自已一眼,那目光是那么无情冰冷,就好象自已千年前独自攀上冰岩为母亲求取雪莲之时,被寒气冻僵的那一瞬一模一样。

何仙姑浑身冰冷,一种绝望的情绪弥漫心头,心底长叹一声:象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将我看在眼中?其实这样也好,不管怎么样,他还看了我一眼。

就在魔音即将冲破她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之时,忽然身子一紧,魔音顿时消失无踪,何仙姑本以为必死,没想到竟然意外逃出生天!缓过了这一口气,发现自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高台之上。望着那个屹立仰天的男子,何仙姑眼泪滚滚而下。那人依旧没有看自已一眼。

这时那轮红日已到了魔海大阵上空,死灵渊这方圆万里之内上空俱被红光笼罩,红霞灿烂下方一片黑气蓝光,瑰丽诡奇。这场圣人与准圣之间的直接斗法,此时已然惊动了天上地下,九洲万国所有的修行者注意!道道神念扫过死灵渊,但是被二光一扫,俱都消失无踪!

面前放着一枚巨大的圆月玄光镜,女娲凤目大睁,神情严肃,嘴角紧抿。手背上暴起的条条青筋也说明了她的心中极是不安!

不但女娲如此,混沌诸天圣人,下界各方大能,都在利用各种灵宝,严密监视这一即将发生的惊动天地的一击!

墨瞳身为一代魔祖,向来独来独往,桀傲不驯!各门各教向来不敢轻惹。至于他的修为到了那种境界,不但众人心里没底,就连老子诸圣也是极为注意!

红光落到了黑气之上,天地间一片寂静。众人紧提一口气,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只有大罗天老子微微点头叹道:“一代魔尊,天纵之姿,果然不凡!”

正在众人纳闷不解的时候,只见死灵渊中再相接触之处,迸出万道强光,轰隆的一声炸响。山河碎破,天崩地裂!爆炸最中心的地方飞起一道道的彩虹,赤橙黄绿青蓝紫向四周飘飞,不过只数秒之后,又再接连炸开,化作无穷光针,如疾风暴雨一般四下乱飞狂射。

死灵渊上那无尽黑气万魔齐声惨嚎一声,顿时化为乌有。这时绝神髅大嘴一张,喷出无尽黑气,这边消失那边补,下边的幽晦神魔大阵顿时重生,转眼间又生出无尽魔气,气势尽复!

那红绣球一击不中,向上疾弹而飞,红霞阵阵,带着一天的风雷,惊天动地第二击又落了下来!

墨瞳不再被动防守,白发飞扬中飘身而起,头上一个巨大绝神髅,随着其手势动处,大嘴咯吱乱动,喷出万丈魔火黑烟,裹向红绣球。

墨瞳双手一挥,蓝光一天乍放!连接放出九朵妖神花,围身身边疾转不停。绝神髅喷出的无尽黑气红光与红绣球就斗在一处!

红绣球圣人之宝,见绝神髅主进来犯,红光暴射,放出无数道金光,转瞬化成金刀火剪,将前来进犯的黑气红光搅得纷纷而碎,场中一片纷乱,黑气一灭,鬼哭神嚎,但是也有数金刀火剪被黑气一侵,便化成无数流光陨落,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开了一场烟火盛典,一天的美丽绚烂,看得人目眩神摇,咋舌不下!

红绣球虽然稳占上风,但是被绝神髅缠住,一时也前进不得。再看下方的幽晦神魔大阵,黑气蒸腾,红绣球第一击造成的破裂之处,马上就要修补完全!

红绣球大怒,黑气迷离中红光一暗一亮,连闪了三闪!那红光正好三闪而过,轰隆一声,突破黑气红光,狠狠的就砸在了绝神髅之上!绝神髅应声而飞,一路上黑气纷纷破裂,转眼由巨大如山的样子化成了拳头大小,一声哀鸣,带着几丝星火黑烟,隐入墨瞳天灵不见!

墨瞳身子一个踉跄,手抚胸口,看来已经受了重伤!嘴角流下一道血痕,挂在他苍白绝美的脸上看得人惊心动魄!嘴角挂着一丝狞笑,墨瞳伸手一指,环绕体外的九朵妖神花,忽然疾飞而起,在空中一一爆裂开来,随即现出了九个巨大神魔,手持金刚巨杵,吼声震天便向红光冲去!

红光一击得逞,得势不饶人,红光晃动,直奔墨瞳而来!墨瞳强提真气,翻身站起,大吼道:“找死!给我爆!”随着这一个爆字出口!那化出的九个神魔,个个仰首望天,以手折胸,轰然大吼!随即轰然爆炸!九道刺目的光华中,天地都失去了颜色!

红绣球虽然神威,在这九道神魔自爆之下,这第二击又再无功,被那巨大的冲击之力,激得有如星刃跳掷,不敢再撄其锋,只得飞身高空!圣人第二击!墨瞳又接下了!

举世大哗!这一场圣人与准圣之间的大战,看呆了无数大能!此时的天下各教各派,早就不敢再用神识前来窥控!开玩笑,圣人与准圣斗法,你用神识前来,有去无回啊。

...

第146章 圣人无敌,墨瞳必死!

各门各教大能手中多有各种镜射之宝,纷纷祭了出来,来了个实况转播,让门人弟子们现场观摩。这场大战,可以说自封神以来,千年不遇!圣人与准圣一战,蕴含种种大道至理,能从其中悟得一丝半点,终身也是受益无穷。

勉强接下这二击的墨瞳,绝神髅重伤,无法再用,妖神花全部自爆,身上三大灵宝,已失其二!仰天看那空中那道蓄势待发的红光,苦笑一声:不为圣,终是蝼蚁啊!

圣人可以截取天道之力为已用,法力无穷无尽,准圣却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墨瞳性子骄狂,不但不惧,反倒激发了心中凶性!

幸亏下方用玄元控水旗布成的幽晦神魔大阵已经修复完全!不再迟疑,身子忽然散成一团黑气,转瞬投身大阵之中。

墨瞳用本体之身化入大阵之阵,一身精元与大阵合二为一,那神魔大阵顿时黑气冲天。本来是黑气蒸腾,如今竟然开始缓缓旋转,到最后越转越快,由大阵中心缓缓升起一条巨大的黑柱!满天的黑风呼啸中,那黑柱就如同一把通天神剑一般,直插上天!

黑气中墨瞳声音传出:“女娲,你以势压人,却是错了算盘!墨瞳一生,不弱于人!就让我来接你这第三击!”声音凄厉嘶哑,却别有一种豪气充塞天地。天地间各位大能俱在心里钦佩,这天底下敢和圣人叫板的,唯此一人耳!

老子轻轻颔首,脸上紫气频现,轻声自语道:“你只要能接下这第三击,我必保你平安!”娲皇宫女娲脸色暴怒,盯视着玄光镜,怒极反笑!

圣人两击都没成功,这脸可算是丢到混沌天外了!这第三击若是还被他接下来,那么自已怎么办?真的要第四击第五击?一念及此,女娲犹豫了!

圣人三击拿不下一个准圣,女娲就算败了!因为谁都知道,准圣和圣人虽然差一字,但是这一字就是天壤之别!圣人法力来自天道,无穷无尽,准圣法力全凭自身累积,用完就没!可以这么说,一百个准圣也拿不下一个圣人!

毕竟圣人是要脸皮的,虽说你可再来一百下一千下,最后肯定会胜利。但是你这样做,圣人威严何在?就算你舍得下那个面皮,同为圣人级别的存在,如老子等圣也不会任由她胡闹下去!圣人对准圣,三为极数,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

象墨瞳这样的准圣八境,能够以一身之力,挡下女娲圣人二击,已经足以笑傲三界!就在这时候,人们脑海中忽然想到,都说西方如来是圣人之下第一人,不知今天易时易地,是何等情况?

那红绣球起在半空红光频闪,忽明忽暗,一如人心变幻,轻轻停了那么一瞬,随即红光暴射,缓缓砸了下来!这一击,与上二次大不相同,红光化成实质,重逾山岳,从空中向着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远在万里之外观看的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本来墨瞳挡下了女娲二击,众人对圣人不可战胜这个观点都起了三分轻视,都道圣人也不过如此!等看到这第三击,众人顿时禁若寒蝉,钳口结舌,心中不约而同生起一个念头:圣人无敌,墨瞳必死!

这次红绣球不象上两次那样急速落下,而是缓缓击下!随着红光下落,所过之处的虚空就象一面打碎了的镜子一样,轰然崩塌。露出下边黑沉沉的虚空,随即无数的地水火风,从那虚空破碎之处倾泻而出!

天上如此,下边也好不到那去!红光坠落经过之处,万里山脉纷纷倒塌崩毁。暴起的烟尘与碎石飞溅上天!与空中落下的地水火风搅在一处,这方天地在这片刻间化成了粥样混沌!这毁天灭地的神威,宣示了女娲圣人现在已经羞恼之极!这一击展示了女娲必欲置墨瞳于死地的决心!圣人威严,不能轻辱!

众人吓得目瞪口呆!这天要塌了么?末日临头了以?一直在观望的老子元始,接引准提四圣坐不住了!女娲玩的太大了!虚空破碎,山河崩塌。不说别的,那些混沌黑气,泻出的天河弱水,在世间流下一丝半点,那一方生灵必然全部死绝。这如何使得!

守护天地,是圣人之责。就在诸圣都要动手的时候,一道金桥从天空倒悬而下,转瞬横贯东西,五色毫光灿烂。

那方崩塌的虚空泄出的无尽地水火风,金桥放出的五色毫光一照,顿时风平水定,化成尘埃水气,半点没有落到人间。正是老子的至宝太极图,开天至宝,定地水火风,除却此宝,难解今日之危。

女娲却是铁了心要将墨瞳置于死地!无视老子出手,红绣球乍缓实疾,带着无尽滔天怒火向那道魔气黑柱击去!墨瞳到了此时,也豁上了,与玄元水旗化在一处,集结死灵渊万魔之力,面对不可抵敌的无尽天威,半分不退死命迎了上去!

这最后一击不用看结果也想得到!旁观众人纷纷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墨瞳的强悍实力众人有目共睹,可惜他面对的不可战胜的圣人!就算没有前两击,单以这最后一击来看,以墨瞳的全力巅峰对上,恐怕也是胜多败少!

红球黑柱触在一处,密密麻麻无穷爆鸣之声接连响个不停,炸得滚水沸腾一般!一如众人所料,红球不断下压,黑柱不断溃败。

忽然黑柱中里面现出一颗颗鸡蛋大小的雷珠,玄光闪烁,纷纷爆裂,炸得那红光上下跳掷,威势大不如前!有识货的人惊叫一声!阴煞神雷!

阴煞神雷是魔道中最厉害的魔法之一,其雷需用万千阴魔练制,极为难得。但是一旦用出,威力自然绝伦。见那密密麻麻的雷珠蜂拥而上,围着那个红球狂轰猛炸,众人觉得恍然如梦,这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阴煞神雷一颗都是难得,墨瞳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阴雷?!

红球神威下压,黑柱极快坍塌!下方死灵渊如同一个开了锅的大鼎一般,蒸腾起无尽魔气源源不断补给上来。与此同时,红球被墨瞳放出的无尽的阴雷煞气消磨,速度越来越缓,红光越来越弱!

忽然传来墨瞳一声大吼,死灵渊上空笼罩的黑气蒸腾,离渊而起,俱都飞腾上天,与黑柱融为一处!惊天动地的轰隆一声大响,与红球做了拚死一搏!一阵眩目强光闪过,天地一阵剧烈震荡!这地上有老子太极图镇压保护,所幸并没有什么大事。

可是苦了在天上看的玉帝了!他和王母正凑在一处用昊天镜看得过瘾。对于女娲出手攻击墨瞳,玉帝乐得看笑话!心里巴不得女娲最好把这个祸害给灭掉!万没想到墨瞳的法力神通,竟然能接得下圣人大法!玉帝铁青了脸,心中想到自已初到死灵渊之时,墨瞳曾嘲笑自已当上了天帝,功力下降云云。那时他以为墨瞳是故意讥嘲自已,今天看来,竟然都是实话!

心中又妒又恨,没防备墨瞳忽然主动出动,这一碰撞,天地震动,玉帝只觉得天宫剧烈摇晃,一个站立不稳,哎呀一声,与王母滚成了一堆!

...

第147章 再会紫宵宫!

场中一片死寂!桀傲的黑气神威的红光俱都消失!半空中风火连天,无尽尘土如同条条黄龙翻卷直上!红绣球神威尽失,光华不再,在半空中接连颤抖。看那架式待要离去,却又似极不甘心!

远在万里之遥观看的众人最关心的是墨瞳会怎么样!看这开天劈地一样的神威一击,众人叹息:一代魔尊,准圣八境,难道今天就这么陨落了吗?想到这方天地又少了一个大能,有人扼腕叹息,有人暗自窃喜,人心百态,可见一斑。

死灵渊上方一片死寂,万里之内山崩地倒,一片狼籍。天上一架金桥毫光五色,贯天通地。证明这里刚刚进行完一场绝世大战。天上那个缺口之处,无尽的地水火风源源不断的倾泻而下,幸亏有太极图放出五色毫光,那落下的地水火风被毫光一照,化成虚无尘埃。

这天破了必须圣人才能修补,做为六位圣人之首,老子虽然能定住地水火风,却无能补天。这个也算是术业有专攻吧,女娲在六圣之中修为最低,但她身为六圣中唯一的造化圣人,这补天之事非她莫属,更何况这天还是她戮破的!

果然,红绣球在空中转了几转象在找寻什么,犹豫了片刻后,终于放弃了目标,红光一闪,便从那破碎虚中处消失。转眼间霞光万道,一张图画自破裂处降了下来。迎风展开,转瞬化成百万里大小,七色迷离,向那破碎天幕堵了上去。

众人长出了口气,认得这是女娲的看家至宝,山河社稷图!有女娲出手补天,自然万事大吉。看来死灵渊一战,还是以女娲胜利而告终!虽然胜得有那么点难看,但是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众人兔死狐悲,对于大战成灰的墨瞳寄予了深深的同情,圣人天威,果然无人可以撼动!

就在众人意兴阑珊,纷纷收起法器准备该干嘛干嘛的时候,就在那虚空破碎的地方,忽然伸出一只手来!

这只手来的诡异无比,不要说万里之外观看的众人都没有发觉。就算是在大罗天老子见这只毫无征兆击来的大手,也是吃了一惊!随即万年微闭的法眼大大睁了开来,身子微微惊颤,象是见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与此同时的,弥罗天的元始天尊不敢置信的霍然站起,两眼圆睁,紧盯着那只手死死的望着,嘴唇微动,没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禹余天通天教主也是一样,神情错愕,眼神中神情复杂,意味深长。

西方闭关中的接引收起了一贯的愁眉苦色,准提常挂嘴边的笑容也不见了,二圣脸色呆滞,互相望了一眼,都希望对方眼底的答案不是自已想要的答案。

远在娲皇宫的女娲真身神色大变,象见了不可思议的怪物一样,圣容失色,头上豆大汗珠滚滚直下!

那只手缓缓张开,没有一丝光华闪现,古朴无华,普通之极的在那方崩碎的虚空上轻轻一抹,顿时暴虐狂躁的地火水风如同见了家长的小孩,瞬间退却!转眼间这方天地又是青天湛湛,风淡云轻!

丝毫没有停顿,补天成功后,大手即时屈起一指,一点那道金桥。太极图是三大开天至宝,万法不能近身,在这大手一指之下,老实的化成一幅卷轴之形,往大罗天飞去。

随即大手转过来,面向山何社稷图,停了一瞬,好象在思考如何发落的问题。山河社稷图一动不动,光华尽失,百万里长短缩成一团,不住的抖动!大手一把抓起山河社稷图,捏在手中。

自从这大手出现,到做完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看各家千里传象的宝贝都变成一片漆黑,无论如何催用,都没半分效果,不由得相顾骇然。

手握山河社稷图的大手,对准死灵渊之地就是一指!就在原来墨瞳与女娲死磕的地方,一道黑气蒸腾而出。做完这一切,大手再没有半分停留,来时无影,去时无踪,消失场中不见。

混沌天外中央之处,忽然现一座古朴道观。飞檐斗角,碧瓦朱门。万年紧闭大门中一阵低沉的声音传出:“吾为鸿钧,诸圣与吾弟子者都可前来见吾!”

鸿钧道祖成圣之时,曾有言大道三千,得之可以成圣。万年传道,教化三千弟子,从此功德完备。紫宵宫立下六尊圣位后,感叹大道五十,天道四九,便以身合了天道,补全天道缺憾,不再现于世间。

将这鸿蒙世界交给六圣治理,各自传下道统,教化世间。合道前有言留给诸圣:大势不改,鸿钧不现!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诸圣都很明白。算算这万年之中,鸿钧就出现过一次。封神大劫时,四圣斗通天,通天大败,羞愤已极之下,要将这世界重立地水火风,再换新天,鸿钧出现了!

对于六圣的不修已身,因各自教宗之争,引发的天地大劫导致众生罹难,大加悖斥!赐给玄门三圣服下天道丸,扬言若再互相攻击,马上毒发咽气。

又对女娲与西方二圣薄责一番,最后更是下令,让诸圣各自在混沌开辟道场闭门思过,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擅出凡间生事,违者必有重责。

一时之间,天地任何一个角落,只要当初在紫宵宫内听过道的人,耳边都响起鸿钧老祖的真言,这天上人间顿时就开了锅,乱成一团!在那不知名的古地大泽,海角天涯,深山老林之中,道道光华腾空而起,直奔混沌天外而来。

紫宵宫外,六圣一排并立,做为这天地间最高的所在,他们得知消息最快,来得也最早。老子长眉低垂,手执拂尘,默然不语。元始怀抱三宝玉如意,看看西方二圣,看看女娲,眼角眉梢间颇有些兴灾乐祸的味道。

接引与准提脸上不见了招牌式的悲喜之色,一脸的沉重。对于元始天尊挑衅嘲笑的目光视而不见,这倒让元始天尊有点悻悻然。轻哼了一声,掉过头正好看自家对头,三弟通天教主似嘲非嘲,似笑非笑,不由得嘴角一抽,怒瞪了通天一眼,心中又生恚怒。女娲脸色苍白,目光游离,紧咬着下唇,脸上颇有忧色。

再过得片刻,只见自混沌四面八方,道道流光电掣而来。转瞬间纷纷落下,六圣举目望去,却是得了讯息的当年紫宵道友们一一来至。

熟得有的地仙之祖镇元大仙,九天之祖乾坤大仙,天庭之主昊天,女仙之祖瑶池,成了佛道的燃灯,还有一些当日在紫宵听道,但是历经大劫大劫却保得了性命的修行大能,算算也就三十六人!

六圣心中无限感概,想当初道祖传道之事,洋洋三千之众,不想弹指万年,紫宵宫依旧,当初学道之人,不是化成飞灰,就是入了轮回!大道无情,天意如刀!纵然千年羊有幸听道祖讲道,万年后免不了劫数临头,任你神通盖世,还是逃不过这大道轮回,因果天定。

旧日同门相见,众仙都唏嘘不尽。镇元大仙想起了至交好友红云。准提想起了自已的死对头血海冥河,女娲想起了妖族中死去的东皇太一,可是为什么不见妖师鲲鹏?凤目精光闪烁,在人群里巡视不停!这一眼,看到了一个人,登时让她心神大乱!再也顾不得圣人威严,失声喊道:“是你?你居然还活着!”

...

第148章 忘川河边奈何桥!

一处空旷之地,吕阳紧闭着眼睛,一滴泪水缓缓划过脸颊。“吕先生,不要忘了阿九。。。。。。”声音在耳边回响,龙九化身一条黑龙,轰然自爆的情景,不断在吕阳脑海中闪现。“阿九,不要!”痛苦的低吼一声,睁开眼来!

耳边涛声阵阵,朦胧中好似身处一条大河边上。腥风阵阵吹来,提醒他这是真实,不是梦境。翻身坐起,举目四望,见自已处身的这方天地完全颠覆自已记忆中的认知。

天空晦暗不明,即不见太阳,也看不到月亮。但是却有不知名的光源明晦不定。远方一条小路蜿蜒崎岖,直到自已脚下停住。眼前一条大河,波涛汹涌,阻住去路。

吕阳打起精神,站起身来,沿着这个河岸走了一会,只见这条大河即不见源头,又望不到尽头,浩浩荡荡,横无际涯。

”这里是那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吕阳使劲摇了摇头,记忆中自已被龙九推开,见她舍命自爆,对抗观音,心里又急又痛,眼前一黑,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到了此处!

“喂,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双手拢成喇叭状,呼唤声在河面远远荡了开去。回应他的依旧是风声呜咽,河水咆哮。

整理了下心情,吕阳精神稍复,伸手一摸身上,顿时神色大变!自已怀里那个紫金葫芦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从圣人那里搜刮来的诸多大小灵宝,全都收在紫金葫芦之内!举目向臂上看去,还好,白红黄三色还在。

眼下除了自已在道阳中溶炼的金朱二剑外,就是那个莫名其妙收在气海中六幡魂了。吕阳摇头苦笑:辛辛苦苦一辈子,一朝回到解放前啊!这话就是自已的真实定照啊!

丢了就丢了,也是这没办法的事!眼前之计,是要快点搞清这是什么地方!吕阳总觉得在这里头皮发瘆,这里安静的吓人,半点也不象是人住的地方。

收拾心情,就地打坐调息了一阵。骈指捏诀,脚底金朱二光一闪,踩着剑遁,沿河飞起。这一施剑遁,吕阳越发觉得这个地方确实诡异!

乾坤二剑若论剑遁的速度那是一等一的快,可以说是这天下最快遁法之一。可是这一飞起,吕阳就觉得脚底下有一股无穷的吸力,在拖着自已一样。无论金朱二光再怎么拚命挣扎,也只能飞到离地三尺之上,再往上飞一点,也是不可能了。

看来破空而走是不可能了!压住心头惊惶,吕阳驾着剑遁缓缓而飞!忽然发现极远之处有一个黑点,现在不管是妖是鬼是魔,只要是个活的,是个会动的东西,吕阳就高兴的很了。

飞到跟前一看,原来是一座小桥!吕阳大喜!有桥就好,有桥就有人!收了剑遁,吕阳迈步走上前来!

小桥不宽,只容一人能过的样子。桥身通体石制,桥底墩石被河水冲刷的已然变得发黑,显然有了不少年头。吕阳刚要迈步上桥,忽然桥中间不知什么时候现出一个人来!

躬着腰,低着头,左手中拿着一口碗,右手拄着一根拐杖,杖体如蛇身弯曲,蛇头处垂下一个小小灯笼。拐杖点地,咚咚有声。就这么一步一点的走了过来!

杖头灯火明明灭灭,仿佛随时就会熄灭。借着这点点灯光,吕阳认出来的这个是个老婆婆,身子佝偻,白发苍苍,脸上皱纹交错,岁月的印记历历在上。

这诡异的地方,诡异的人!吕阳皱起了眉头。这时那个老妪已走到吕阳跟前,咧开嘴嘿嘿一笑!吕阳差点没吓得跳起来,这老太太当真是上了年纪,眼皮往下使劲搭拉着,老眼昏浊无光,嘴窝深陷,也就剩了三两颗牙,这一笑,就是象一个透着风黑洞一般。

“这么客人,来到这奈何桥,要不要喝碗汤?”那老妪森森一笑,杖头灯光下,幽暗晦明,毛骨悚然!

“什么?这里是奈何桥?!”吕阳简直不相信自已的耳朵!奈何桥不是地府阴间的吗?听说人死后都要经过奈何桥,才能忘记生前种种,洗掉今世记忆,往生来世投胎!

“难道我已经死了吗?”无错不跳字。吕阳傻了眼,站在桥头,出神不语。那老妪却不管他,伸手将手中那个碗举了起来,嘿嘿连笑,用那没牙漏风的声音道:“魂萦三途川,只怜彼岸花;生生两不见,相念永相失。饮我忘川水,不识断肠人;无奈奈何桥,缘断望乡台。”

“来吧,小伙子,喝下孟婆这碗汤,你就可以过得这座奈何桥了!”说完一阵大笑,有如枭鸟夜啼,刺耳惊魂!

被她笑声惊回神来,见她手举一碗,热气腾腾。吕阳低头一望,顿时喉头翻滚,恶心想吐!见那碗中汤水半黄半红,搅在一处,却不相融,腥气触鼻,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

一阵干呕,吕阳忍受不住,挥手将那碗打翻在发!大吼道:“我没死!为什么要喝你这碗孟婆汤!”大碗应声落地,碎成几瓣。

孟婆也不恼,弯着腰伸手将碎片一片片拣起,口中缓缓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这样急脾气。前天这里来了个小姑娘,我也让她喝。哎呀,也是和你一样,伸手就将我这砍给摔了,啧啧啧,都欺负我老人家年纪大,好欺负么?”嘴里一边碎碎念叨,一边直起身来,说也奇怪,那碗依然恢全完全,碗中又是一碗热腾腾的汤!

听到她咕咕叨叨个没完,吕阳一头黑线!忽然听她说到一个小姑娘,吕阳忽然心中一动!一把扯住老妪,急问道:“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穿什么样的衣服,你说她不肯喝汤,那么她到那里去了!”问到最后,连声音都颤了起来!

孟婆一动不动,如同风中残烛,一吹即灭。任由吕阳下死力抓着,嘴上唠叨不停:“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尊老敬贤。一个个都这么火毛燎躁的,让我老婆子说你们什么好哇。。”说完,低头咳嗽了几声。

吕阳这才发现自已失态,脸上一红,连忙松开了手道:“在下一时情急,请老婆婆原宥,请婆婆将那个小姑娘的事和我说下,求求你了。”

孟婆呵呵一笑道:“小伙子嘴挺甜啊,这几声婆婆叫的老身心里欢喜。那么老身就和你说道说道。那个小姑娘和你一样,也是死活不肯喝这个忘川水。”

“哎,也是把我这碗打碎了,虽然穿着黑衣,还真是长得好看的小姑娘啊,名字我可记不得了,哎哟,这里每天成千上万的人有来无回,我那里记得那么多,就是记得,我年纪大了。。。。”

不待她说完,吕阳已然疯狂,这黑衣少女不用说,必是龙九无疑,原来阿九也来这里,原来她也不肯喝这个孟婆汤,想到这里,吕阳心头狂喜,奔上奈何桥头,大声喊道:“阿九,阿九,我来找你了,你在那里?”

喊声远远传了开去,到处都是一片回声,却无人应答。吕阳失望之极,回身见孟婆在杖头灯光,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已。

...

第149章 要解三途苦,需求地藏王!

“婆婆,你快告诉我,她没有喝这个忘川水,那她去那里了?”吕阳一脸惶急追问。

“呵呵,不喝这个忘川水,那也不是没有法子!你跟我来!”说完,颤微微挪动脚步,来到奈何桥桥栏边上,伸手一指:“呶,不肯喝这忘川水,只有跳进这忘川河了!”话声斩钉截铁!手中蛇杖一顿,那杖头灯光暴闪一下,一道亮光照亮了忘川河!

被孟婆灯光一归类,忘川河水不再象吕阳刚看的那时景象!河水面顿时巨浪拍天,波涛汹涌,一条大河呈血黄两色,腥气扑鼻,中人欲呕。再看里面密密麻麻的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伸着双手,号哭求救。更有虫蛇满布,在水中蜿蜒游动,以那些落水阴魂为食!这等惨烈的情景,吕阳见所末见,一时间瞠目结舌,心胆生寒。

“呶,这些都是生前执念甚重,或是心有所爱,或是今生牵挂之人,或是今生痛恨之人,不肯喝这忘川水,只得在这忘川河中沉沦千年。唉,奈何奈何,不喝忘川水,难做来世人啊!”

“婆婆,这些在忘川河的人,要如何才能脱身出来?”想到龙九这此地受这等非人苦楚,心如刀绞。

孟波摇头道:“一入忘川河,千年望彼岸!这忘川河水乃是天下众生眼泪所化!每个人活着的时候,都会落泪:因喜,因悲,因痛,因恨,因愁,因爱。他们这一滴一滴的泪俱都流到处,化成忘川。不肯喝下忘川水,便要在此河中受尽千年煎熬之苦,不得转生。这河水彻骨冰寒不说,更有无数恶念所化的虫蛇,日夜撕咬吞噬,苦不堪言哪!”

凝视着在望川河中挣扎哭号的孤魂,只是看不到那个雪肤清眸的身影,毅然转过身道:“婆婆,你和我说这些话,和阿九说过了没有?”

“说了,都说了,什么都说了。”孟婆摇着头,叹息道:“那个女孩叫阿九么?话说那孩子脾气可真是倔犟的很!老身苦口婆心,她半分也听不进去。说是宁可沉沦千年,也绝不能望了那个人!”说到这里,废然长叹道:“怨憎会,爱别离,情殇啊情殇!”

吕阳沉身颤抖,按孟婆所说,必是龙九无疑!孟婆这时慢悠悠又蹦出一句:“跳河时好象还说了句什么话来的。。。。”

“什么话。婆婆你快说。”吕阳一把扯住孟婆鸡爪一样的手。孟婆抬起头,用昏浊的老眼看了他一眼道:“愿得指点江山人,执镜挽发画娥眉。”

听完这句话,心头一阵跳动!吕阳眼泪涌出,果然那跳下河去的少女是龙九无疑!

喉头好象塞了东西,说不出的苦涩滋味.忽然恶狠狠抬起头,对着忘川河大吼道:“傻丫头,你等着,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回应他的吼一样,忘川河上阴风大起,巨浪翻涌。

心意已定,吕阳转过头对着孟婆一礼拜下:“婆婆,跳入忘川河的人,可有法子解救?”

孟婆嘻嘻一笑道:“要解三途苦,需求地藏王!”吕阳眼神一亮,地藏王菩萨?地府中的真正的幽冥教主?

“正是!地藏王手中有一密宝。名为彼岸花。只有彼岸花才能将落在忘川河中的孤魂接引出来,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办法。”吕阳一听大喜,有法子就有希望,拉着孟婆连声问如何才能找到地藏王。

孟婆被他缠的没有办法道:“过了这个奈何桥,即为六道轮回圣地。东首为地藏殿,西首为平心殿。地藏王素日就在地藏殿前血河池中,超渡亡灵,拔超地狱。”孟婆不紧不慢的说道,任谁也没有看到,在说到平心殿时,混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光,随即熄灭。

“好!我要去找地藏王!”说完迈步便行!孟婆慌忙拉住他道:“哎哟,慢行慢行,要过奈何桥,需喝忘川水,这是规矩,任何人不得违背。”

望着那碗高高举起,红黄相间的孟婆汤,吕阳没来由一阵恶心,伸手推了开去,道:“我若不喝,便过不得这桥么?”

见他拒绝,也不以为意道:“正是!当年后土娘娘心悯众生,以身化六道轮回,以一身成全众生,功德惊动天地。可是人生轮回千世万世,即要转生,前世爱恨情仇便要抛尽,才能变化新生,这是天道!所以才了这个奈河桥,望川水,若是有人不喝此水而入六道轮回,那便是逆天而行,小伙子,逆天而行,不但害了你,也会害了你那要救之人,所以说万万不行啊”

孟婆说的郑重,吕阳一听傻眼,自已倒不怕什么天谴,再过份点事也做了,可是危及那龙九那是万万不成,急得抓耳挠腮,暴躁道:“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孟婆咧开了嘴,嘿嘿一笑,伸手一指忘川河:“有!跳下去,游过河,除此之外,虽无他途!”

话音末落,只听身后咚的一声,吕阳已经纵身入河。孟婆大惊,扶着桥栏大叫:“喂,我还没说完哪!这河中除了彻骨阴寒,河里还有两个天生灵物守护,你遇上可一定要小心啊!”

河水滔滔,几个浪头打来,吕阳随波浮沉,早就不见踪影。孟婆的话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凝视那大河滔滔,身子直起,眼神中犀利精光一闪,那里还半分刚才的老弱龙钟之象,点头道:“此子爽利绝断,情义深重。或许真的是你说的那个人?”孟婆头也没回,仿佛在对着面前空气自言自语。。

话音刚落,在她身后空气中一阵涟漪,无声无息现出一个白袍僧人。与孟婆背对而立。望着眼前波涛汹涌的望川河道:“能让佛道两家如此注重的人,岂是凡物?他若过得忘川河,到得血河池,我会让他入十二祖巫宫,若能天幸成功,我族便可脱立此地,再啸乾坤指日可待!”说完深吸了口气,俊美的脸上露出渴望之极的兴奋神情!

孟婆深深的叹了口气,眼中锐利光茫隐去。腰身佝偻,又变成了那个动作迟缓的老太婆,叹道:“奈何桥上说奈何,你这千年来也不知找了多少人来试,可是没有一个成功的。天命所在,天意难违啊。”说完幽幽一叹,无奈之意尽显。

那个白袍僧人脸上却丝毫不现颓色。微笑道:“天意有时尽,人力有时穷。今日不成,明日继续,终然会有改变的时候。”眼中热切的盯着忘川河,嘴角一丝微笑:吕阳,你不要让我失望!

再说吕阳奋身跳入河中,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顿时冻得他浑身发抖!吕阳大是奇怪!他是纯阳之身,阳气之祖!这天下什么寒气能够侵袭的了他?

能让他感到寒意侵身,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这个河水的蕴寒的极阴之气,远胜过他体内阳气!想到这里,吕阳再也不敢对这忘川河有半点轻视。他九阳本源身具其五,五阳之力竟然隐隐不敌这河水阴寒,可想而知,那些在河中沉沦千年的阴魂们身受是何等之苦。

看来这忘川河水果然如孟婆所说,是天下众生无穷无尽怨念所化。吕阳不敢轻视,手拍天灵,脑后现出一轮道阳,五色辉煌,在这黑气迷离,阴风阵阵的望川大河上,化成一个金色光幢,护着着他往对岸慢慢走去!

...

第150章 铁蛇铜狗!

道阳之光化成一个光幢,护着他慢慢前行。只走得一会,心里越来越沉重。这风急浪涌,波涛如山也就罢了,自已放出金朱二气,想要驱剑飞行。可是剑遁在这古怪的河里好象全然失去了用处,无论自已怎么催动,依然不紧不慢的往前挪着,那感觉就好象行走在流沙泥沼之中。

初时惊诧,随即醒悟。看来果然如孟婆所说,这忘川看着是河,实际上是这天地间无尽众生七情六欲的念力所化。自已终究是人,入此滔天怨力所化之河,自然受其牵制。

这一明悟,实在是帮了他不少忙。这一息不生,万虑宁静。吕阳抱阳守一,宁心定志,顿觉脚下吸力变小了好多,金朱二光也不象方才那举步维艰,而是缓缓飞起,速度虽然不快,可是比刚才也是不可同日而语,对此吕阳很知足了。

忘川河宽阔无比,吕阳定了心神,调均呼吸,不急不躁,慢慢前行。心道:管你有多宽,终有到头一日。

行走间,忽然心神急动,吕阳大吃一惊!他现在入了大仙五境,这心神来潮,必定有事发生!连忙住了剑遁,凝神细看。

只见前面不远处水声震天,哗啦巨响,水底升起一团浓浓黑雾阻住自已去路。黑雾中缓缓亮起了两盏闪着幽红光芒的巨大明灯!明灯一闪一灭,诡异之极!

只觉得头皮发麻,牙根紧抽,不知为何,这团水花让吕阳极为不安!一种被猎物盯上的那种感觉从心底升起!这种不安的感觉让吕阳很不爽,而且很愤怒!

压住心头怒火,运目仔细观看,黑雾越来越近,等看清了那两盏一明一灭的灯竟然是一对眼睛的时候!吕阳头上冒汗,目瞪口呆!好家伙,再往下看,一条粗如几人合抱一样的蛇躯,有如千年古树一样在河中昂起半截蛇身,那半截蛇尾深深扎在水中不见踪迹!

蛇身高高的仰起,巨眼放出幽幽的红光,冷冷的自上而下看着他,就好象看着一个卑微之极的蚂蚁,蛇眼中红光闪烁,歪起来巨大的蛇头,盯着吕阳,蛇信吞吐不定。

望川河水澎湃湍急,对于这大蛇来说,全然无视。蛇身稳如泰山,岿然不动。吕阳强自镇定,心里哀叫一声:这望川河里还有这么个妖物?孟婆也没说明白啊。

孟婆正在奈何桥分发忘川水,忽然打了一个哆嗦,往那波涛汹涌的忘川看去,嘿嘿一笑,若有所思,不再理会。

到了这个地步,吕阳还能说什么。习惯性的一拍手臂,谁知臂上白黄红三光全然不动,吕阳一呆,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情况。接连拍了几拍,不但焰光旗与杏黄旗没动静,就连一向最贴心的华阳巾也是纹丝不动!

心里咯噔一声!吕阳知道坏了!这忘川河中古怪甚多,五方旗如此,其中定有原因。他依赖灵宝惯了,这下子便有些慌了手脚。

那大蛇见他在地上跳了又跳,拍了又拍。好奇一般,蛇头竟然低了低,灯笼一样的巨眼红光乱闪,对他在干什么挺感兴趣!它这一低头,顿时觉得一股浓重的腥风传来,吕阳只吸得了几丝入鼻,顿时头脑一阵晕眩。

吕阳心中叫苦,这么大个头不说,居然还是个绝世毒物!慌忙闭了呼吸,运用内息之法,退出三步。手中金朱二光一闪,化成剑体握在手中。

这巨大妖蛇正是孟婆在他跳进水后和他所说的忘川河中的两大水怪:一名铁蛇,一名铜狗。这二物是由忘川中千百年来怨气凝结而化成的妖物,年深日久在这望川河中成了气候。

吕阳见到这个大黑蛇,正是这个忘川铁蛇。这铜狗铁蛇以这河中怨气为食,每隔百年才现身一次,吸足怨气之后,便会回到河底长眠修炼。吕阳因缘际会,能在这赶上铁蛇出现,不说不说这人运气极佳。

铁蛇见惯了孤魂野鬼,乍然见了吕阳这等生人,一个蛇头起起伏伏,好奇到不行。其实不怪铁蛇好奇,人家不是不想吃肉,确实是没得吃。

直到吕阳手中现出乾坤双剑,乾坤二剑乃是神物,对妖邪之物有天然克制之力。感受到周围澎湃的妖力,二剑光华大放,在吕阳手中挣扎不已,放出无尽剑茫,向那妖蛇射去。

吕阳吓得魂飞魄散,这个时候躲还来不及,如此公然挑衅,一旦激怒这巨大妖蛇,自已有十条小命也不够它吃的。连忙压住手中蠢蠢欲动的双剑,再看那条大蛇,被金朱二剑光华刺痛了双眼,这才从好奇中回过神来。

蛇头高高抬头,蛇信吞缩中,咝咝有声,一对巨眼凶光暴射。盯着吕阳手中双剑,大嘴张开,长吼一声,吕阳顿时觉得两耳轰鸣,如被雷击。

知道双剑放出的光华已然惊怒了妖蛇,看那蛇暴起只在俄顷之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倒霉!吕阳一咬牙,手中剑诀一引,二剑化成两道经天长虹剑炁,首尾相连,便向妖蛇双目刺去。

妖蛇登时大怒,巨眼中红光暴射,庞大的蛇躯一动,隐没在在河水中半截蛇身终于显象,硕大无朋的蛇尾猛烈一扫,刹那间掀起千丈之高的一面水墙,铺天盖地向吕阳袭来。

这水墙威力之大,压力之强,带起无尽狂风扑面而来。还没近身,吕阳呼吸为之一滞,好象几座大山当头压下一般,而在水花激荡之中,更有黑色蛇尾夹杂其中,呼啸连声,带着一股尖锐气劲狠狠抽了过来。

看这大蛇身躯神通,也就只有上古神龙才能仿佛。水墙威力迅猛,劲力无俦,倒也罢了。吕阳明白,这水墙只是附送品,真正的大餐是隐在水墙中那个蛇尾,真要是被这蛇尾碰到一丝半点,自已只怕是小命难保!

如今就算转身逃跑,但是受这望川之力限制,以自已现在这身法速度,只怕没跑出三步,不是被这水墙压成肉泥,就会被蛇尾抽成肉酱!

肉酱和肉泥的下场吕阳都不能接受,逃即逃不了,那就拚了罢!手中剑诀一引,金朱二剑空中一阵暴跳,半空之中剑茫大放,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金朱二光有抽丝剥茧,转瞬之间空中一片光影剑雨,随着吕阳一声大喝,手中剑诀一引,那片剑雨刷刷连声,穿过千丈之高的水墙向蛇妖斩去。

吕阳聪明无比,看这大蛇沉身铁麟,料想这种绝世妖物,必定是浑身坚俞精铁,也不多做无用之功,无数剑茫咝咝有声,直奔大蛇双眼要害刺去。

这一招死中求活,果然成功!那大蛇果然摆头蛇头,不敢让剑茫刺中眼睛。那些剑茫刺到它身上麟甲之上,火星乱迸,身上现出道道划痕,却只是今它一阵疼痛,并没伤到它分毫。大蛇受挫吃痛,益发暴怒,口中嘶吼如雷。

趁妖蛇转头躲避剑光袭目这一瞬,吕阳脚底金朱闪动,拚命往后躲闪。奈何那水墙受到蛇尾大力所激,快得无与伦比,耳边轰隆一声,登时身子便被滔天巨浪卷进,浑身冰冷湿透!这还不算,吕阳转眼看了,那巨大蛇尾,锐风呼啸,正夹带着劲风水浪,恶狠狠向自已抽来!

千钧一发,危险关头,吕阳抽身跃起,脑后道阳光华大盛,在这无边无际黑暗河面上,金朱紫青朱,五色光轮一一转过!那耀眼的光茫,就算是铁蛇也被吸引住了目光!

...

第151章 滔滔望川,法天相地!

忘川河上黑雾滔天,风声呼啸。吕阳微闭双眼,身形停在半空。道阳高悬脑后,五色奇光灿烂轮转,狂风吹得他衣衫猎猎,黑发飘扬。

忘川铁蛇冷冷的看着半空之中那只弱小的蝼蚁,两盏灯笼一样的巨眼,第一次从中裂开两道竖着的细细缝隙,幽蓝的寒光闪烁,随着那缝隙慢慢的左右展开,仿佛打开了地狱之门。

吕阳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忽然嘴角露出微笑,左手指尖金光耀眼,自左而右,右手指尖朱光明亮,从右至左,两手同时在空中划动,最后归于胸前停下。神奇的是,指尖金朱二光划过的地方,竟然留下一道灿烂之极的圆色光圈。

任它狂风如何劲疾,这个光圈金朱璀璨,光华流动如水,越转越疾。转瞬之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圆!

就在光圆形成的时候,忘川铁蛇已然完全睁开了它那一对灯笼一样的巨眼!两只竖起的黑色眼瞳放出幽幽蓝光,仿佛嗅出了一种极其危险的味道,铁蛇竖瞳瞬间成圆,巨口大张,蛇信凌风狂摆,一声怒吼,巨浪滔天,水箭乱射,蛇尾加力向半空这个胆敢挑战自已神威家伙抽去!

就在这时,吕阳合在胸前的双手动了!二手指尖光华璀璨刺眼,向着面前团团而转的圆圈中心猛然点了下去!朗朗之声响起:“天地无极,阴阳借法,乾抻无极剑,给我现!”仿佛在向天地宣告,在那一瞬间,风止浪平,时间为之一停!

转眼间光圆变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金为阳鱼,朱为阴鱼,二鱼轮转,生生不息。太极图一成,吕阳周围方圆千里之内,俱成金朱二色,在这一天的黑气迷离,水浪拍天的河中显得那么神圣不可侵犯。

吕阳不由自主仰天长啸,心中那股惧意全然不见!只觉得浑身热血澎湃,兴奋已极,这种力量带给他极其振奋的感觉!

白色的千丈水墙,黑色的巨大蛇尾,带着尖锐呼啸,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狠狠的砸向了那个太极图!轰隆之声自远而近,自小而大,到最后整个忘川河一片沸腾,声音刺眼欲聋!在这一刻,吕阳听不到了任何的声音!

轰隆一声!有如九天惊雷,炸响天地!无边无际的忘川流水仿佛静止了片刻,急湍的河水停止了流动,滔天的忘川河被巨大的冲击力竟然一分两开!轰然溅起的水花巨浪中,巨大的黑色蛇尾被重重得弹了开去,铁蛇痛得仰首尖叫,声音凄厉!

这一击它居然受了重伤,抬起蛇尾,低下如山的蛇头,蛇尾之上一片血肉淋漓,铁蛇痛嘶了一声,蛇信舔过伤处,尾端传来尖锐的疼痛,不肯相信自已眼睛,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那个伤了自已的蝼蚁!

他眼中的那个蝼蚁也不好受!吕阳自剑湖得玄女传法,剑炁成形。在天劫中悟出这一式乾坤无极剑。此剑法用出之时,极耗真气法力!一旦使出,神威天成,无与伦比。没想到这在蛇尾一击之下,乾坤二剑化成的太极图竟然被这妖蛇一尾打散!

体内真气受这蛇尾大力所激,乱成一团,左冲右突,眼前一片模糊,深深吸了口气,抬手抹去脸上的鲜血,眼神亮如寒星,望着那个惊呆了的妖蛇,嘿嘿笑了起来!狂风如刀,激荡上天的河水化成暴雨劈头盖脸打了下来,吕阳屹立空中,却不肯后退半步!

一击不中,铁蛇暴怒,蛇躯扭动成盘。这忘川河水登时随之缓缓而动,就看那个蛇躯越扭越快!河水快速成了个巨大旋涡,强劲的吸力冲天而起!

旋涡越转越快,巨大的吸力将吕阳凭空摄起!纵然他拚命挣扎,但是他一身的力量和妖蛇庞大无俦的力量比起来,实在是不够看。

几个盘旋之后,吕阳已经精疲力竭!抬眼再看,那铁蛇三角巨头高高昂起,眼中蓝光乱射,蛇口大张,狭长的眼眸不再是先前的冰冷神色,暴怒,痛恨种种交替闪现,张开的大口中蛇涎不停的落下,巨口狰狞,獠牙交错!

吕阳身上剧痛,身上被快如奔马的水流缠绕,如同上了捆绳一般!心中念头转了千百,想着如何才能接脱身,身上诸宝不在,天地三旗寂然无声,吕阳从出道到现在,没有象现在这么傍徨无力过。

眼见自已被急速旋转的水流越带越高,转眼间已经快要和铁蛇那大如山岳的头碰到了一处!吕阳都已经闻到了那狰狞巨口中传出来腥臭之气!

在这生死关头,危急时候,吕阳反而静了下来!

轻轻闭上了眼睛,任由水流带着自已疾转而飞,向着大蛇的巨口中落去。入口毫无异常,铁蛇灯笼样的大眼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这种蝼蚁一样的生灵居然敢和它相抗,这不是自找死路是什么。

大嘴合上,正要转身去吸怨灵之气。忽然那灯笼状的大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惊慌!蛇身也不自然的扭动起来!巨大的蛇尾四处乱甩,拍打起阵阵滔天巨浪,轰隆连响。

再看铁蛇那山一样的头上那张巨口,竟然张了开来,而且越张越大!从蛇头那慌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那口不是铁蛇自个张的!

大张的蛇口中传来一声怒吼!再看吕阳手顶上腭,脚踩蛇信,口中大喊道:“收之藏芥子,放之弥六合!给我长!长!长!”

原来在吕阳落入蛇口的时候,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蛇身如此巨大,其力必然也巨,自已这般渺小,如何能够争得过?要是我能长大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起,吕阳眼前霍然一亮。自已在剑湖宫底,苦练十年才练化的老子三神丹,不是就是现在用的吗!三丹之中,一丹练骨,一丹练肌,一丹练神。乃是老子与自已了却因果所给。当日有言,这三神丹胜过九葫芦金丹。

可惜自已自从剑湖出来,自已注意力全部放在灵宝之上,连敲带诈的搞了一堆,自诩聪明,现在想想实在愚蠢之极啊,真到了要紧关头,还是自家修为靠得住!

此时他已吸入铁蛇口中,吕阳不敢有半分停顿,脚底用力,死死踏住!再迟疑一丝就要进了蛇肚子,那就窝囊也窝囊死了!双手高举,运手当日老子所传法诀,练骨神丹神效大显,法天相地的手段施展开来,身子顿时有如吹了气一般,疯长起来!

登时将那蛇口撑了起来!妖蛇大惊失措,不知道这是什么个情况,蛇头接连猛力甩动,吕阳站立不稳,登时将吕阳从它大口中远远的抛了出来!

...

第152章 收小弟,订血盟!

从蛇口中脱身而出的吕阳,一反刚才被动挨打的劣势。哈哈大笑声中,身子周围现出一圈金光,一闪一烁间,身形不断长大!吕阳犹嫌不足,口里不停的大叫大吼:“长!给我长,给我顶天上去!”

现在轮到铁蛇目瞪口呆了,一对竖眼尖瞳惊恐的变幻!铁蛇觉得自已是不是眼花了?狠狠的甩甩头,再看时,闪着幽光的竖瞳瞬间变成溜圆!巨大的蛇身渐渐的盘成一盘,一颗蛇头左旋右转,随着吕阳变化不停。

再看吕阳身外金光频闪,百丈,千丈,万丈!到最后在铁蛇眼中真个是法天相地,神威凛凛。头如山岳,身似天柱,眼如明灯,气如风雷,手如箕斗,脚似车轮。

再看铁蛇一颗蛇头,由原先的俯视,慢慢的平视,再到后来高高的仰视,一对凶眼中蓝光颤抖,蛇身有如筛糠,抖动不停,凶威全失,没有半点刚才的威风!

一直长到看到这条妖蛇在自已脚下,居然变成了一条小小的蛐蟮!吕阳心情大爽,其实在施展法天相地神通时,吕阳曾经想,自已这样长下去,能不能把天戮个窟窿?能不能一脚踏过这宽阔的忘川河?

可是随着他身形变大,非但没能穿透天,就连忘川河也没有一丝改变。无论他变得多大,天还是那么高,忘川河还是那么宽。吕阳暗暗叹息:看来这天地间自有其造化奥妙所在,非神通可以改变。

觉得涨得够了,停了口诀,伸出一个指头点着铁蛇道:“小长虫,比谁个头高是不是!看你再给我狂!”

见吕阳转眼间长得比自已百倍还大,铁蛇凶威敛去,哀鸣一声,散了蛇阵转身就逃跑!受它这么久的窝囊气,那里肯放它这么轻易离去!大手一伸,在河水如同盆中摸鱼一般伸手一捞,那蛇身滑腻冰凉,被吕阳捏住七寸提了起来!

打蛇打七寸,要害之地被拿住!铁蛇登时急眼!它禀天地怨气而生,在忘川天生地长,何曾受过这种欺负。登时凶威大发,用尽全身之力,死命挣扎不停。

奈何吕阳金刚巨手猛捏着七寸之处,将它提出水面,失去河力助力,铁蛇又恼又惊,张开大嘴连连呼气,一股腥臭之气弥漫,阵阵黑烟冒了出来。河上狂风劲猛,却吹之不散!这些黑气是它千年修行所练的丹毒,只要沾染上一丝半点,马上周身溃烂而死。

见它张着大嘴,喷云吐雾,不由得好笑。没等它喷完,吕阳张开嘴一吹,一阵狂风吹过,铁蛇登时傻眼,自已辛苦吐出来的丹毒,被这人一口气吹得一丝不剩!

到了现在,铁蛇欲哭无泪,这才知道眼前这个人实在不是自已能招惹得。登时垂头丧气,凶焰全无。闭了嘴,一双眼露出哀怜神色。吕阳见它服软,长出了心中一口恶气!用手指着铁蛇道:“你在此地凶威霸道,兴风做浪!今日我便捏死了你,为这忘川除了这一害!”

说完手上加劲,那铁蛇顿时张开了嘴,喘不上气来,一条蛇躯紧紧箍到吕阳的手上。吕阳杀心已生,感觉手上传来铁蛇巨大挣扎之力。吕阳嗤笑道:“小泥鳅,死到临头,还敢挣扎!我看你死是不死!”正待手上加劲,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大仙手下留情,千万不要捏死铁妹,小的有下情回禀”。

没想到这河里还有人?一惊之下,手上劲力顿缓。回身一看,登时瞪大了眼:尼玛,这都从那蹦出来的这么些怪物!

身后现出的这一怪物,山一样庞大的身躯。血一样的大口,头上生着一只独角,色做纯红.六只怪眼排列在脸颊两侧,浑身色做古铜。吕阳倒吸了口冷气,心道:看这怪物的样子倒好象一只狗,先不用说别的,这个家伙居然能说人话,比起手中这条妖蛇,道行更见深厚。

吕阳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伸手一捏手中的铁蛇,铁蛇吃痛,蛇身扭动,口中嘶声吼叫,象是在和那个怪物求救。

果然那个怪物六只怪眼一齐乱翻,大急叫道:“大仙手下留情,千万不要坏了铁妹的性命,否则大仙也难逃这天地惩罚!”

铁妹?铁妹?吕阳哈哈笑出声来,望望手中这小黑蛇,铁是铁了,妹还真没看出来!原来这条蛇居然还是个母的呀!开口道:“这蛇是你的铁妹?你是个什么东西?”

六眼怪物见它的铁妹在吕阳手中奄奄一息,不敢再迟疑,在河水中打了一个滚,化成一个男子,跪在河中,眼中流泪:“大仙,小人名叫铜狗,你手中那条蛇名叫铁蛇。我二人从小在这忘川河长大,相依为命,请大仙手下留情啊。”

“铜狗铁蛇?”吕阳一听明白了,原来这两位是天地生成的妖物,难怪如此巨力神通。想到这里,手劲略松,那铁蛇透过这一口气来,崩紧的身子登时放松。铜狗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焦急的神色放缓下来。

见吕阳似笑非笑看着自已,铜狗连忙道:“小妖所说天地惩罚其来有自.大仙可知这忘川河水为什么只有黄红二色?”吕阳还真的不知道,转过头盯着它,冷冷道:“别卖关子,知道什么快点说!”

铜狗不敢冒犯,连忙道:“这忘川是天地怨气所化,这河中一半水便是黄色。这天地间的杀气通过血河池流到这忘川来,便做红色,所以才有黄红之分。”

“这怨气也好,血气也罢,说重点,你说你的铁妹杀不得?原因是什么?”吕阳一脸煞气,冷声喝问。

“大仙容禀,这天下众人有如恒河沙数。世人纷争杀戮不断。这无尽的怨气与杀气俱被天道之力引入这忘川之中,所以才了这个无边无际的忘川河。”

“但是众生多怨,杀气无边,日积月累,这忘川河会越来越宽。若不得良法消除这些越来越多的怨杀之气,那么终有一日,这忘川河会淹没阴间,到时大祸便成!”

“我与铁妹便是应运而生。我二人天地生成,以吞噬二气为使命。我主吞杀气,铁妹主吞怨气,如此才能保证这河不再涨高涨宽,有此下情,所以才请大仙高抬贵手,放掉铁妹。”说完顿首不止。

听完铜狗这番话,吕阳半信半疑。伸手看看手中那气息奄奄的什么铁妹,一阵恶心,如此凶物,居然还有这般用处?再看铜狗,一脸惶急,却也不象做假。

吕阳冷笑道:“你不要搞鬼,就算你说所说都是真的,天地即然能够生成你们一对,就算我灭了你们了,让天道再生一对就好了。你们在这翻江捣浪,做法害人,我可容不得你们!”

铜狗大急,失声喊道:“大仙,这里是幽冥地界,那有生人来此?我们就算是想害人,也没处害去!铁妹无知冒犯大仙,自然该死。若能大量宽容,我与铁妹愿以血誓之法,终生认大仙为主!”

吕阳听到这话,心里顿时一!。这铁蛇的神威他是见识过的,这个铜狗不用说,看它的原形就知道神通肯定在这铁蛇之上。自已初到幽冥地府,身单力孤,若是能得这二个魔兽相助,也是件一好事。

心头起念,口气便有些松动:“你说的可是真心话?”铜狗连连叩头:“只要大仙放了铁妹,我即时交出一缕元神,与大仙定下血盟,生死尽在大仙之手,尽可放心。”

吕阳点了点头,手上力道微松,望着那铁蛇道:“你自恃神通,落在我的手上,难逃一死,幸亏有铜狗为你求情,你想好了,若是甘心认我为主,我便放你一条生路,若是有二心,哼!”伸手一捏,铁蛇登时白眼乱翻,喘不上气来。铜狗又是一阵紧张,连忙求饶。

这倒不是吕阳故意折磨铁蛇,在和铜狗交流的时候,这铁蛇一对竖瞳滴溜乱转,颇有不甘不愿之意。吕阳心中冷笑,都说蛇性奸诈,可惜你落到了本少爷手中,不老实,那就吃点苦头吧。

性命要紧,铁蛇不敢再强,连忙点头,表示愿意献出元神,认吕阳为主。铜狗现了原身,仰天大叫一声,头上一阵红光翻滚,现出一个缩小版的铜狗,正是它的元神。吕阳手持铁蛇,迈步上前,咬破中指,滴出一滴血,正中那元神天灵。那血化成一股轻烟,转瞬没入铜狗天灵不见!

血誓之法,是人与妖兽之间一种契约之法。必须妖兽心甘情愿逼出元神,主人用精血滴额,从此兽与主人形成主宠关系,主人若是身死,宠也不能独活。

血誓完成,一人一兽之间便成血盟。此时他与铜狗已有了心神感应,铜狗心中想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暗中称赞这血誓之法其是神妙。

对于铁蛇,吕阳可就不敢大意了。不敢将它放开。就在手中逼着她放出元神,吕阳如法泡制,收了铁蛇为宠,这才将她丢入河水之中。铁蛇现在那里还敢半分强悍,游到铜狗身边,哀叫不止。铜狗一脸的心痛,连忙张开大嘴,伸出舌头舔个不停,极尽怜爱。

吕阳一阵错愕,心道:这还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见二怪真心情意,颇为感动人。不由得又想起龙九来,口中长叹一声,法诀一撤,收了法天相地的神通,回复正常体形。

铜狗恭敬上来问道:“主人,我二人元神都在主人控制之中,若是有事,只要心中默念我二人名字,瞬间自会来到。”说完就要潜水而走。

吕阳慌忙叫道:“慢着,先把我送过这个忘川河。”挂念铁蛇伤势,铜狗不是十分情愿,但主人有命,不敢不依。驮着吕阳撒开四蹄,踏浪逐波,跑得比风还快。

这一路上,河中各种怪物络绎不绝,但是见了铜狗都远远避开。看来这河中铜狗铁蛇果然实力强悍,吕阳暗自庆幸,还好自已收了这么个强大的小弟,要不然这一路,还不知要打多少恶架!

忘川虽然宽广,但在铜狗疾若星火的速度下,一会便到了对岸。上得岸来,铜狗挂念铁蛇伤势,匆匆告别吕阳,慌慌忙忙的潜入水中去了。

...

第153章 血河池,紫宵宫!

脚上踏上这片坚实的土地,身后忘川奔腾不息.眼前闪过一道晦暗天光,不知什么时候,眼前现出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峰。吕阳惊奇发现,看来这天地人三界,这地界阴间除了没有日月,天光晦暗,一片死寂之外,光以这片山势地貌来看,和人间也没什么大的不同。

群山连绵,纵横交错。远远望去,隐然透出一片肃杀奇诡之意!在群山之中耸立出两座高高的山峰,一左一右,巍然屹立。一片空旷的荒野上两条长长石阶自山脚蜿蜒通到山顶。

天依旧是灰蒙蒙,即晦且明。石阶两旁每隔百丈壁上都会出现一团幽火,随风晃动,阴风呜咽,一片死寂之中透着十分诡异。

站这两条石路旁,看来这里就是这是孟婆所说的六道轮回之地?要按孟婆所说,这左边是地藏宫,这右边的便是平心殿?沉吟了一下,吕阳没有丝毫迟疑,一脚踏上左边的石阶,迈步而上!

石阶之上,寂寞无声,无根幽火在石壁上投出晦暗之光,照得吕阳脸上青红不定,有如鬼魅。脚步在这漫长的石道上传出咚咚的响声。

石路越走越宽,旁边岩壁上怪石突兀,各具形状,越往上走,隐约之间似有野兽咆哮之声传来,细听又不见,看来已快到尽头,吕阳心情忐忑,加快脚步疾行。。

石径再长,终有尽头!就在吕阳在这条七歪八扭,蜿蜒如蛇的石径上快要走烦了的时候,眼前霍然开朗!

石径尽头,一个巨大的石台之上,宽广无涯!高高的山顶上触目所见两座高大雄传的殿阁。不出竟外,左边这个必是地藏宫,右边的定是平心殿!吕阳点了点头,原来这山下两条石路,却是殊途同归。

吸了口气,压下心里兴奋,突然皱了眉头,鼻端传来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吕阳皱起了眉头,迈步走上石台,向前走去,鼻间血腥之气越来越重,吕阳急走了几步,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气,眼前不远处现出一个巨大的石窟!

那刺鼻的血腥之气就是从那个石窟之中传来!吕阳紧走几步,站到石窟边缘一望!那个巨大的石窟下边,竟然是一方血海!血海表面有如沸腾,咕噜冒着大大小小的气泡,那浓重血腥之气便是由此传来!

吕阳一阵干呕,连忙挪开眼睛,想起孟婆的话,看来自已没错,这就是那个血河池了吧。过了血河池就能见到地藏王了,吕阳勉强压往自已一阵阵恶心,便要寻路去地藏宫。

左转右找了半天,吕阳傻眼了!没有路了!地藏宫高高在上,举目所见,却遥不可及!可是石路就通到血河池就再也没有了。

难道。。。吕阳心中蓦然闪过一个念头,被自已这个念头惊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头,难道要进地藏宫,先过这血河池?!

望了眼开了锅一样血河池,吕阳厌恶的别开了眼睛!不肯死心,吕阳围着这块地方又转了好几圈,半天之后,终于绝望坐到血池边上,望着里边咕咚冒泡的血水,心里不住的盘算。

此时他心里已然冷静,这座大山连绵有千丈高下,石路自此而绝,那地藏宫建在此山之后,看来要进地藏宫,就必入血河池无疑!

看这血水滔滔,吕阳一阵阵的恶心。可是不入这血河池,就无法见到地藏求得彼岸花,得不到彼岸花,龙九便要在那冰寒刺骨的忘川河水中苦渡千年!眼中闪过坚定之念,一拍天灵,脑后道阳升起,依旧如过忘川一样,化成一个金幢,将自身罩个结实,一咬牙,扑通一声大响,血水四溅,吕阳纵身跃了进去!

这一跳,血河池顿时沸腾起来,血气蒸腾,血浪翻滚,吕阳的护体金光在血池中载浑载浮几下,便被血浪吞没不见。

就在吕阳舍身跳下血河池的时候,混沌天外紫宵宫前,女娲如同见了鬼一样,玉手指着一个人,大惊失色,怒叫道:“你。。你居然还活着?!”

女娲是圣人,能让圣人变色的事情,顿时引起了周围正在寒嘘问候的诸位大能的注意!随着女娲手指处一看,诸位大位也都勃然变色!

一道黑气如墨在身外蒸腾翻滚,白发玉颜,丰神绝世,正是死灵渊主墨瞳!这些大能里与墨瞳最熟的就是万天之主昊天。他的反应比女娲还激动,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失声吼道:“墨瞳?你没死!这怎么可能?”

女娲与墨瞳一战,震动天上人间!墨瞳以准圣八境的实力接下了天道圣人女娲三击!墨瞳的超凡实力,令众大能都刮目相看。准圣不是圣人,一字之差,天壤之别。但是女娲最后调动天道之力一击,威势之大,竟然导致天地崩塌,前有老子太极图现世,定地水火风,后有鸿钧出手补天,这才免了人间一场大祸。

在那之后死灵渊黑气散绝,众人坚信在这一击之下,墨瞳绝对神体飞灰,死的也渣也没剩。不但众人这么认为,就是女娲也是如是想,事实却实也如他们想!没想到在这紫宵宫前,墨瞳居然现身,女娲怎么能够不惊?

面对诸人或惊奇或羡妒或冷笑,墨瞳黑如永夜的眸子一一扫过,扫过昊天时,昊天竟然心里忽然打了个突,一阵莫名的心虚,连忙转过眼不敢看,心里暗暗咒骂不停。

最后目光停到女娲脸上,微微一笑,嘴角扯出一丝讥嘲:“女娲圣人,墨瞳侥幸不死,看来是圣人手下留情了。圣人对墨瞳的大恩大德,墨瞳铭记在心,日后自然会报!”

“你!放肆!”女娲一张粉脸顿时涨得通红!圣人三击没打死一个准圣,居然活转来还在天道之下所有修为最高,最有头脸的人说出这一番话,女娲可以说是颜面扫地,尊荣尽失!

玉手张开,手中现出玄黄二色一个气团,抖手便要丢向墨瞳。墨瞳不闪不避,嘴角依旧挂着那丝讥嘲,动也不动望着女娲,那意思很明白:有种你就扔!

众人一看不好,那玄黄二色不用看,那是功德圣气啊,这天底下什么最难得?首推功德!功德就是你为天地做了大好事,天地降下功德给予嘉奖。有玄黄二气护身,万劫不沾。女娲是造化圣人,补天造人,在天道六圣之中,她的功德仅次于老子。

女娲动了真怒,竟然将玄黄二气凝成功德神雷,要在紫宵宫外将墨瞳轰杀。诸位大能大惊,一时间宝光闪动,各自将护身之宝亮了起来,镇元大仙最是夸张,手一挥,一道黄光当空升起,一本古书飞到空中哗哗一阵乱翻,无数奇古文字化成有形落下地来,登时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将众人护在其中。

只有墨瞳理都没理,眼神轻蔑的望着女娲,身外黑气动都没动,负手而立,浑然不加理睬。见墨瞳明显的轻视自已,女娲气得浑身颤抖,正要将手中神雷祭出,忽然手腕一紧,竟然被人拉住,女娲盛怒之下,转头一看,正是来了半天,一直拉着老长的脸不高兴的准提圣人。

接引和准提自从收到紫宵宫传讯,二人心底隐隐生出一种不祥之感。道祖自巫妖劫后就合身天道,放言:大势不改,鸿钧不现!算起来这无数年中,只有封神时出现过一次,道门从此由兴盛转为衰败。

如今正值西方大兴,道祖居然又现身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天道大势又有改变?想到这里,二圣心里油然生出一种隐忧。

自封神来,西方一顺百顺,发展迅速。以现在西方的超强实力,不用客气的讲,早已远超东方阐截二教!若不是畏惧老子与元始的超强实力,佛教早就大兴于东土了。

对于这次道祖见召,二圣心里惴惴不安,心事重重。对于此事的始作俑者,二圣心里对女娲便有些埋怨!若不是她违了道祖之命,擅自攻击墨瞳,搞得天崩地裂,惊动道祖,怎么会惹得道祖现身?

埋怨归埋怨,女娲在诸圣之中地位超然,西方想要扼制玄门三圣,断断不能少不了女娲。耳边响起众大能喧哗之声,准提顿时从沉思中醒来,正好看到女娲手凝玄黄二气,要向墨瞳扔去。

准提大惊失色!一个瞬移,拉住女娲的手,看到对方眼底那愤怒的神色,准提心中顿生感概:想自已与师兄接引二人配合默契,共进共退,两心如一,才有了今天佛教大兴。为了克制玄门三圣,费尽苦心拉了女娲入伙,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蠢啊?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准提再也忍不住,伸手托住她的手腕口中低声喝道:“女娲师妹,紫宵宫面前,怎能无礼!”

...

第154章 神秘山洞!

、、、、、、、

天地人三界,天界居其上,人界居其中,冥界居其下。洪荒上古之时,杀戮不断,死亡魂魄没有转生之地,日夜在大地上流浪号哭,少数被邪恶之修收去练了邪法,就是被日月风霜消磨殆尽。大多数的魂魄化成怨杀二气,流向忘川和血海。

祖巫后土行走世间,怜悯众生受苦,在忘川血海之地,苦思三百年,站起身来,现出人首蛇身原形,向天道盟誓,以自身化成六道轮回!

从此天下一切生灵,身死之后,根据生前功过造业,自入六道轮回转生。六道分成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牲道,饿鬼道,地狱道,后土此举,功莫大焉。从此三界六道,天地秩序大成。

这六道轮回之地就在血海边上,不知为何,血海教主冥河几千前不知所踪,从此血海无主。他所创的阿修罗族,被死敌接引与准提二圣施大法力,拔族而入了西方,成就了天龙八部。

更在千年前,派下接引座下弟子地藏强势入驻地府,就在六道轮回之地,血海之上,施大法建立了地藏宫,以一身之力镇压血海,日夕以佛法金光消除血海戾气,渡化亡魂。千年苦功,血海没有冥河,戾气大失,地藏王以大法移过一山将血海镇压,只留一口,每日念经做法,洗涤血海杀气。

地藏宫大殿之内极是宽敞,与世上普通佛寺不同,地藏宫并不供养如来圹佛,而在正中佛堂之上,一个斗大的佛字,金光四射,左右画壁,三千诸佛,八部天龙,个个栩栩栩如生,神态各异。正中一个长条佛案之上,正中一个香炉,中间插着三枝细细檀香,香烟袅袅直上。桌子两边一边一盏长明灯。

案桌之下,一溜三个莆团。中间坐着一个白衣和尚,左手捏着一串紫玉佛珠,右手持一白玉小槌,轻轻敲着木鱼,口唇微动,正在念经。正是先前在忘川河边和孟婆说话的地藏王。

左手念珠每一转动,都有紫光一闪,木鱼声声,每一敲击,那木鱼口中都会吐出一个蝌蚪一样的奇形经文,在空中游离不散。随着僧人越念越快,空中金色蝌蚪越来越多,一片金光闪耀。地藏嘴角露出微笑,脑后现出一圈车轮大小小的灵光,映着他修眉凤目,白玉脸庞,当真如金如玉,宝相庄严。

此时大殿中已然化成一片金色的海洋,各种各样的经文都化成了蝌蚪文字,游动不休,地藏王睁开眼睛,袍袖一挥,宫门哗然大开,金光如海乍泄,金光凝在一起,化成一朵巨大的金莲,飘飘落到血河池上,血水顿时咆哮起来,血浪翻滚,意欲将这金莲吞噬。

血水中金莲缓缓旋转,每次旋转,都放出无尽金光,射入血海,金光落处燃起阵阵轻烟,血浪也不甘示弱,疯狂猛扑,不出片刻,到底是血浪势大,金莲被血浪慢慢吞噬不见。但是金莲也将不少血水蒸发成为黑烟消失。大殿之中地藏王微微一笑,轻轻放下手中木鱼,双手合什,口中轻颂佛号。`

站起身来,迈步向外就走。忽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你选的人已进了血河池,你可想好了?他真的是你找寻千年的合适人选?”

地藏王头也不回,俊朗的脸上一片阳光,淡淡道:“现在说起来为时还早,他即然能够闯过忘川,就已成功了一半。如今入了血河池,只要再过了那一关。。。”

“你这千年来,也不知选了多少人,渡过忘川或许有之,可是能渡过血海,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更别说那最后一关了!我族末落已久,恐怕早就失了天心,天意在彼,你之所图,只怕难以成功!”

地藏王笑容不减,反倒越加灿烂,面容不变道:“天心如何,我却不管,我只管闭目去做,百年不成,那就千年,千年不成,那便万年!终有一日,我会将你真身救出,那时才是我族真正重新屹立世间之时!”语声虽轻,其中坚定之意令在身后说话那人为之一噎,良久说不出话来。

“难怪世人都说你是大愿地藏王!可是明明无用,你这又是何苦。。。”废然长叹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悄然离去。

“世人都知地藏王发有大愿,说什么渡尽世人,说什么普渡众生,可是有谁知道,我想渡的只有你一个人。。。”那人离去良久后,地藏王脸上笑容渐渐消失,明亮的眼中怅然若失。

吕阳身裹金光,跳入血河池之中,只觉得身子逐渐下沉。这次他早有准备,在这血池之中,他可不敢轻易将金朱二剑放出,这剑光一道最是洁静,若碰到血河这种天下至阴至秽之物,只要沾染上一点半滴,寻常些的法宝,只怕立马就会化成凡铁,灵性尽失。自已的乾坤神剑虽然神异,吕阳也不敢轻易亮出来。他这么做还真是误打误撞做对了,金朱二剑由此逃了一劫!

血海凶威,就是圣人都不敢轻易沾染。想当初冥河老祖,在这血海耀武扬威,就连接引准提二圣也都在无可奈何,其威力可见一斑。吕阳这是楞小子走夜路,全凭一股勇气。幸亏误打误撞,他是阳气之宗,九阳之身,行走在这至阴至秽之地,自然无碍。

就算是这样,吕阳在这河底走得也是吃力之极。那些阴秽之气虽然近他身前二尺之处俱都化成黑烟散去,但是鼻间传来的阵阵腥臭之气,也让他厌恶之极,无奈何,只得忍了性子,慢慢行走。

这血河池也不知到底有多大,吕阳只觉得越走越是曲折,到最后地势拔高,越走越艰难,一不小心,便要直接跌了下去!心中暗惊:“照这走法,难道是在山腹中向上走不成?”

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吕阳被那血河中腥臭之气熏得头昏脑胀的时候,哗啦一声水响,吕阳睁开眼,大喜之下,跳了起来,大吼道:“太好了,总算出来啦!”

此时他处身一个潮黑的石洞之中,洞口宽阔巨口,仿佛刀砍斧削一样,四壁光滑,打磨的精光锃亮,那石头也奇怪,如玉般晶莹,吃他身上金光一激,竟然反射道道金光,洞口入黑瞳幽深,不知里边是什么。

吕阳不管那些,想起那腥臭粘湿和血水,不由得干呕不止。这一路血河行走,吕阳还真是的提心吊胆,生怕和在忘川一样,时不时窜出一两个妖兽什么的,那他自已可就要嗝屁归天了。

他这可纯粹是杞人忧天了。这血海之中除了天生地养的冥河在这里呆得住,能够身入血海,不被至阴至秽阴气侵蚀,全身而退的,他是第一人!试问这种霸道之地,那里还得出什么妖兽?

出得这地底血海,吕阳收了道阳,知道离地藏宫又近了一步,心中不胜欢喜。见这洞口甚是古怪,到得现在这个时候,他也不怕不什么,指光金光闪烁,金朱二光如龙涌出,光华大放,护得自已,定了定神,迈步前行,往洞中深处走去!

一进这洞,吕阳皱起了眉头。漆黑一片不说,阵阵阴风自洞内深入吹来,呜咽做响,看着深不见底,通过金朱二剑放出剑光,四壁都是如黑铁一样的石头,而不是象洞口那样晶莹如玉,吕阳伸手一摸,触手冰凉。

事已至此,吕阳也不惧怕,放胆往洞中走去。洞中小径极是难走,碎石嶙峋,就算吕阳修行有成,走得也是极为艰难,高一脚低一脚,跌了几个跟头,这些都可以忍受,让吕阳难受的是,这无尽的黑暗,就象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他的心,这洞中静得吓人,静得让人一阵阵窒息,静到最后这洞中只有他的心跳在这里咚咚回响,向这黑暗宣示他还活着!

吕阳木然的走着,忽然停下了脚步。在远处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两点碧光,一闪一灭,闪闪烁烁。吕阳吸了口气,指尖金朱二光流动,向前面那两点碧光射了过去!

第155章 祖巫洞府!

剑光破风,嗤然有声。黑暗中那两点碧光闪了几闪,叮咚两声,金朱二剑倒卷而回。吕阳大喝一声道:“什么人,装神弄鬼!”

黑暗中响起一阵清朗之极的笑声,在这黑暗的地洞中轰然回响不绝。竟然有人的笑声?!被这无尽孤独寂寞折磨的快要疯掉的吕阳心中狂喜,管它是妖是魔,总比死气沉沉的好的多。

笑声渐渐停了下来,吕阳沉声道:“阁下即然已经发声,为何不现身来见!”

“呵呵,我本来就是来见你的,你又何必如此心急。”黑暗中那两点碧光依旧不住眨动,不知为何,那声音却是空灵虚无,不知从何处传来。

吕阳不敢大意,全身紧绷,以防不测。就在这时,黑沉沉的洞中忽然闪出一道金光,由暗渐亮最后变得刺目之极。

轻轻眯起双眼,其实光亮并不很强,只是他身处黑暗已久,眼睛对光线太过敏感。直到适应了光线,轻眯的眼慢慢睁开,吕阳微微错愕,原来路已到尽头!

眼前一个巨大的石门,约有百丈高下,洞顶厚厚的巨石上,刻着四个古篆大字:祖巫洞府。下边是两扇巨大的石门,上边遍生青苔,显然这门已有深有年月没有打开过。

“祖巫洞府?”吕阳打量四周,眼神定在那个四个古篆大字上,忍不住读出声来。

“不错,这里就是祖巫洞府!”先前那个人声又响了起来。吕阳眼神随声下移,在那道大大的石门下边,空气中现出了一圈圈水波一样的涟漪,在吕阳讶异的眼中,现出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一个和尚,而且还是一个非常俊秀年轻的和尚。一身月白僧衣纤尘不染,手中持着一串紫玉佛珠,宝光流动,就那么含笑望着他,脚底一只长毛异兽紧伏在地,两只幽碧闪耀的眸子,冷冷盯着他。

见吕阳全神戒备,那和尚绽颜一笑道:“不必太过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

这一笑,吕阳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如沐春风,什么叫温润如玉。眼前这个和尚现在给他的就这个感觉。

“我就是地藏王。”那僧人含笑道。“什么?”吕阳先是大惊,而后大喜!

刚才这僧人现身的时候,他有一瞬也以为此人是地藏王,随即就把这个念头否定,地藏王大名鼎鼎,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再看他脚下那只异兽,难到就是传说中可以听遍九天十地的神兽谛听。眼前这一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眼底一片震惊,望着地藏王默然不语。

仿佛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地藏王含笑点了点头:“你来此地不就是找我来的吗?”无错不跳字。

想到自已辛苦来此的目的,吕阳眼底燃起一团希望的火焰,躬身施了一礼道:“大师,请你大发慈悲,可否将我一个朋友,从忘川苦海中救出,大恩大德,在下定有回报。”

地藏王一脸阳光,春风微笑:“忘川虽大,却无失足之人。入内之人都是心中执念极重,或情或仇,或爱或恨,甘愿在河中沉沦千年,也不肯忘却前事。我虽有慈悲法力,却难渡这种无缘之人。”

“大师慈悲,听说大师手上有一奇宝,可接引忘川沉沦之魂,得归彼岸?”

地藏王清俊的脸上笑容敛去,点头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不错,要说彼岸花确实有此神效,可是你知道彼岸花的来历么?”

吕阳茫然摇头,他真的不知道这花是什么来历,不过即然地藏王承认有,那就说明有希望。

地藏王眼神望向石洞深处,轻声道:”上古之时这大地之上有一群人,他们相处的很快乐,很融洽。其中有一个男子喜欢上了其中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虽然也很喜欢他,但是她心里和那个男子想的不一样,她的心里装的更多的是天下的众生。”

石洞中寂静空旷,地藏王清朗的声音在洞中响起,吕阳不由自主的盘膝坐了下来,心里浮燥渐渐隐去,伏在地藏王脚底那个谛听,两只幽蓝的眸子也悄悄阖了起来,仿佛也沉浸到地藏的故事中去了。

“那个女子美丽善良,男子死心踏地的爱她,虽然她并不接受他的情意,但是他知道,只要他肯努力,不管是千年还是万年,终有一天,那个女子肯定会被他感动,会接受他,他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

不知是被地藏王清朗的声音诱惑,还是被那个男子的痴情打动,吕阳情不自禁的点了点了头。

“可惜好景不长,天上忽然来了一群恶神,对我们的族人进行掳杀,要将我们的族人变成他们的奴隶,将我们生存的地方变成他们的版图,我们自然不肯依从,从此天上地下,战火焚烧,我们族人虽然众多,也都极为骁勇善战,但是接连几次大战后,我们两方都元气大伤,无奈暂时休战。”

听到这里,吕阳恍有所悟,见地藏王眼神空洞,便忍下心里的疑问,静静听他诉说。

“那个男子知道她心地善良,不愿杀戮,所以每次大战后,他都会发现她暗中垂泪,知道她不愿杀戮。从此每次大战,他都和几个兄弟跑在最前方,奋力杀敌,他每多杀一个敌人,她的手上就少沾染一份鲜血。直到有一天深夜,这个女子来到他的营帐外!”

说到这里,清朗的声音忽然变得兴奋起来,脸上升起一团红晕,声音欢快:“那个女子从来没有在深夜到过他的帐篷,虽然她心里一直都知道他喜欢他。”

“男子跑出帐篷,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那个女子望着他嫣然一笑,拉着他的手,告诉他:她知道他的心意,她也非常喜欢他。”

“男子激动的几乎的昏倒,几千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他被那种巨大的欢乐快要搞到疯狂。那天晚上,他们一起相依相偎,聊了很久,喝了很多酒,终于男子醉倒在那个女子的怀中。。。”说到这里,地藏王的声调转低,最后变得沉默。

“后来怎么了?”良久之后,吕阳忍不住低声问道。

“等到男子醒来的时候,才知道他那天醉得实太厉害,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他兴奋的爬起,去告诉其他的兄弟姐妹,那个女子已经接受他了。他要把他的喜悦分亨给大家。”

“可是,大家听到他的话后,脸上都露出古怪的神情。其中最小的小妹眼泪流了出来。男子觉得气氛不对,忽然发现,他深爱的那个女子不见了!”

“后来他才知道,在他醉倒后,那个女子为天下众生做了一件大事!男子呆呆来到她身殒的地方,就在那里,出现这么一朵花!”说完后,伸出右手,掌心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朵花!

金光下,地藏王的手指纤长如玉,掌心中现了一株小小细细的花朵,乍看这朵花与凡间的那些花并没有什么不同,花蕾是红的。唯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只有花朵,没有叶子。吕阳显然发现了这一点,奇怪的目光看向地藏王。

地藏王温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很奇怪吧?无错不少字”随即吟道:“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间,花叶两相错。这是那个女子身陨之后留给她深爱的那个男子的话。”说完苦笑道:“这也是他们两个的结局写照,有今生没来世,这朵花是她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也是让他明悟,忘记她的意思。”

“男子懂得她的意思,花便是她,叶即是他,他们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花叶相错,生死难见!这是天命,难以更改。但是他不服。凭什么有情人不能相守,他发誓要改变这天地,他要这个女子复活,他要和她一直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吕阳沉浸他的故事当中,只觉得心里一股淡淡悲伤萦绕心头,涩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那个男子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后来天崩地裂了,兄弟姐妹们都死了。那人男子也不能幸免,在他快要战死的时候,依旧紧紧捏着这个花,可能是他的情感动了天地,在他快要被敌人杀死的那个瞬间,这朵花忽然开放,灿烂的红光燃烧了天际。。。”

“从那时候,这个花就在血河池长出,千年只此一株,只要是有情人持之,花开之时,便可无视轮回,跨越千年,你心里念着那个人,便会出现在你眼前。”

吕阳凝视他手中那个花,声音苦涩道:“我想要这个花!”

地藏王笑了,手上光华一闪,长声笑道:“这是我的花,你的花你要凭自已的努力来取!”

“那你告诉我,我要如何才能取得?”吕阳咬牙道,在这一刻,他有一种冲动,扑上前将那朵花抢过来。

...

第156章 祖巫帝江!

强迫自已压下心头暴走的冲动,吕阳定了定神,冷笑道:“你现身在此和我说了这么一些,即然不肯给我彼岸花,那就直接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或是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得到?”

地藏王微微一笑,点头道:“痛快,果然是心有慧根,一点即透。”吕阳心里把嘴乱撇,脸上却不动声色。

“想得彼岸花,就得先闯过我这身后的巫神殿!”口气坚定,不容置疑。

“什么?”吕阳霍然抬头,猛抬头望着那个洞口上四个大字:祖巫洞府。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心中一阵酸涩。他不知道这洞中到底有什么,可是祖巫之名,如雷贯耳。地藏王为什么非要自已闯过这个洞府,才肯给自已彼岸花?

史上传说,十二祖巫先是共工与祝融两败俱伤之后,再在后土身化轮回之后,没办法再次合十二人之巫力,凝成盘古真身,所以在最后才和妖皇太一,拚了个同归于尽。

而刚刚地藏王所说的这个故事里的那个女子必定是十二祖巫中的后土娘娘无疑。想到后土这个名字,脑海中忽然闪出在老子玄黄塔中那个身披玄黄锁链,人首蛇身的端庄女子。

就在他这念头一起的时候,地藏王座下那个谛听神兽,忽然站立起来,两眼幽碧之光射出老远,对着吕阳嗷的一声低吼,吕阳冷不防,从沉思中醒来,吓了一跳。

地藏王也是猝然一惊,他的谛听神兽生具异能,可听九天十地人声,可察天上地下秘事,无微不知,更有堪察人心之能,地藏王坐镇冥界经年,至今为冥界的无冕之王,此兽功劳甚大。

谛听碧眼凝视吕阳良久,眼中碧光闪烁,意甚不善。地藏王轻拍了下它的头,谛听转过身对着地藏王轻吼了几声,地藏王自从现身而来,一直是脸带春风,温润如玉的神色,第一次勃然变色!

转过身来,再看向吕阳时,眼神中的热烈骇了吕阳一跳,吓得退后一步,指上金朱晃动,以防万一。

发现自已失态,地藏王轻哂一声,又回到以前那个模样,开口道:“吕阳,你对那个龙女一往情深,为了她得脱苦海,过忘川,入血海,如今只要闯过这祖巫洞府,我手中这枝彼岸花便送给你,如何?”

事情都到这一步,地藏王把话都说开了,先不管他有什么图谋,自已铁心要救龙九这是事实。

这个祖巫洞府,就是龙潭虎穴也得去试一试。

龙九因为自已而死,自已若是畏难,裹足不前,别说修道前路有了魔障,也对不起咱这穿来的新新一代的身份!想到这里,吕阳吡牙一乐:“说话算话?”

没想到他能答应的这么爽快,地藏王稍一迟疑,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吕阳也懒得磨叽,收拾了浑身上下,迈步便要上前推门。地藏王失笑道:“且慢!”

吕阳转头来,怒瞪着他,看他要玩什么花样。

见他神情恚怒,地藏王微微一愕,随即摇手道:“无他,这道门是用巫族密法封禁,非道法蛮力所能开启。你我有缘,这道门便让我为开启吧”说完也不等吕阳发表意见,双手高举,翩然起舞,口中轻轻吟唱.,似法诀,似古歌,声音苍凉,动人心弦。

看到地藏王如此动作,吕阳惊讶的张大了嘴!脑海中忽然想起穿来前,从一卷古文献上看的话:“巫,祝也。能事无形,以舞降神也!那意思就是说:巫族相信万物有灵,而且可以通过精神感召祖巫降临,并能召唤各种生灵助战,修行传说中的通灵术,不需具备强横的力量,讲求一种精神信仰和精神力修为,成效极快。

看来地藏王这不加掩饰的行为,必是巫族中人无疑。只是不知为什么遁入佛门,那么他的身份到是祖巫或是大巫,还或是巫族一脉?

吕阳沉吟不定,胡思乱想,突然发现身外四周清风流动,他现在是大仙五境修为,对这天地元气变化极为敏感,再看地藏王随着身形舞动,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各种奇光异彩!

每条奇光化成一道彩链在他的身后整齐排列,吕阳已非吴下阿蒙,认得出那些彩链正是天地五行,风雨雷电等天地间的根本灵气所化!

就在他目瞪口呆的时候,地藏王拜舞已毕,双手大张,喝道:“盘古父神,开天辟地!福泽乾坤,永佑世人!”双手挥动,身后凝聚的道道元力彩链随他手势如电般落向那道巨门!

彩练碰到石门,迸出阵阵光雨。石门前面有如放了烟花一样,绚烂美丽之极。光雨敛去之后,那巨大石门,毫无征兆的“吱呀”一声,慢慢开启了!

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两眼瞪得大大的望里面望去。不但是吕阳,就连地藏王在这一瞬间都有些失神,先前镇定如恒早就不在,脸上神奋之色一闪再闪。

门开到尽头,便停住不再动。黑压压的洞口象一个张开大嘴的混沌巨兽一般,狰狰而且诡异。肉眼可见里面团团黑雾在里旋转不定,吕阳站在洞口,似有犹豫。

地藏王也不催他,不知什么时候,轻轻的蹲下身来,抚摸那谛听的那身长长的毛发,谛听眯起了眼,肚皮朝天,竟然轻轻打起了呼噜,看样甚是舒服。

这时吕阳动了!大步向前,眼看就要跨进那团黑雾之中,忽然身后地藏王声音传来:“吕阳,不要让我失望!”

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吕阳头也没回,伸出一手在背后摇了一摇,一步踏进,黑雾顿时剧烈旋转起来,将吕阳身形吞没。地藏王理也不理,轻声对谛听说道:“你说你从他心里看到她的的真身了?”谛听正全身心享受着主人的抚摸,舒服得打了个响鼻,表示说得没错。

地藏王脸上又是欢喜,又是难过:“看来我选对人了,吕阳,你真的不要让我失望!”说完呵呵的轻笑起来。谛听象是警觉致到什么,翻转过身,幽碧的眼睛盯着主人,仿佛也觉出它千年相随的这个主人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再说吕阳一脚踏进这祖巫洞府,眼前一团黑雾将他包围,在那一瞬间,就算他全神贯注,沉身紧崩,黑雾侵身时,还是有一刻心神恍惚。

吕阳收摄心神,这地方,不是凶地就是险地,反正不会是好地方!不敢有半分怠慢,一拍后脑,天灵处雷响一声,道阳高悬脑后,五色轮转,照彻了这一方世界。

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现在他处身之地不象一个山洞,倒象一个深深的峡谷之中,高高不触摸的天穹,没有日月星辰。身边清风缭绕,耳畔的野兽嘶吼,难道已经出了山洞,进了一个平原大地不成?

搞不清楚,看不明白,无奈何吕阳借着道阳放出的万道金光,驾起金朱剑遁,在半空中缓缓行走,细细探查。忽然身畔空气微微扭动,扭动的力量很小,小到吕阳的发梢轻轻动了一下!

一股极大的危险意识在吕阳心中升起!金光二光暴出如龙,向着自已耳畔之地狠狠的斩了下去!

无声无息中,空中现出一只巨爪,毫无征兆向吕阳下腹掏来,吕阳大惊失色,惊叫一声,金朱二剑首尾相连,剑光暴涨百丈,将他浑身护住,只听叮得一声,虽然手忙脚乱,总算在万分火急的关头挡下这开膛破肚的一爪。

这一击吕阳浑身就出了冷汗!这什么爪子啊,和乾坤神剑碰到一处,居然叮当做响,自已的乾坤神剑有多利[害他心里有数,可是这个爪子竟然浑然无视?果然够变态!

还没等他从惊魂中反应过来,耳边戛戛一声怪笑,风声呼呼,又一爪来袭!来势之快使吕**本无瑕看清来势,只得全凭身体本能判断:这次是奔着自已面门来的。这一下要是让他抓实了,吕阳非得面目全非,脑浆迸裂!

吕阳招式已然用老,无法再救,一咬牙大喝道:“,尼玛的,爷爷和你拚了!”手中剑诀疾变,乾坤二剑登时如剥茧抽丝一般,剑茫迸射,化成一蓬五色针雨,象那人下腹疾射而去!这一式两败俱伤的打法,吕阳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耳边传来戛戛怪笑,空气又是一阵波动,一个模糊的身形随即消失不见。这几下兔起骸落,接连交手两招,快得如电光石火。吕阳可以说是左支右挡,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知道厉害,连忙将金朱二剑化成光幢,不求伤敌,先护周身。这个怪物速度太快了,到现在为止,吕阳连他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凄厉鸟鸣之声,身边现了一个模糊残影,戛戛怪笑道:“好小子,有点意思,敢当我帝江爷爷的,你是第一个!”

...

第157章 九天十地,帝江神通!

一听帝江二字,吕阳脑袋里嗡的一声!帝江?祖巫?十二祖巫的厉害,别说现在大能基本死绝的时代,就是在上古洪荒那个大能便地走,金仙多如狗的时代,十二祖巫也是圣人绕着走的存在!

帝江是上古十二祖巫之首,传说帝江四翼六足,人面鸟身,四翅一扇可飞二十八万里,擅长空间速度。妖族中鲲鹏可以说是飞得最快的大圣,可是和帝江比起,那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可是十二祖巫不是和妖族同归于尽,全都死绝了吗?怎么会在这个诡异的祖巫洞府出现?就在吕阳惊骇之极的时候,没容他多想,眼前又是一片模糊,就好象空气忽然变成了水,而后又结成了冰,帝江现出身形,嘴角怪笑,观之虽在,触之无痕。

真等帝江出现在吕阳面前,呆了片刻,大叫一声,挥动剑气猛刺了过去,诡异之极的是,无论吕阳怎么出手狠击,帝江就在眼前,可是吕阳愣是连帝江一片衣角也摸不到。

双手抱在胸前,身后四翼凌空,帝江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子大叫乱砍。嗯,有股子蛮劲,哟,这狠劲看着也成。

戛戛一声,帝江笑道:“好小子,本祖的九天十地大法,岂是你能刺到?也罢,就让本祖陪你玩玩。”说完身后四翼微微一动,吕阳眼前又是一片模糊,失去帝江踪迹。吕阳大惊,左手金光,右手朱光,汹涌奔腾如龙,霍然向帝江消失方向斩去!

帝江哈哈大笑,见那金光如电袭来,居然不闪不避,张开大嘴,将奔来的剑气一口吞下,咯吱咯吱嚼了几口,吞下腹中,拍拍肚皮,戛戛笑道:“好吃,好吃,多少年没这么痛快的吃过了!还有没有?小子,再教敬爷爷一点!”

吕阳又惊又怒:尼妹的,乾坤二剑本体是干将莫邪,就论剑体本身来讲,早已成了仙器。自已得到后,得到玄女独门剑炁之法,二剑在道阳中日夕熔炼,神通凛然难犯。

这个帝江空手挡下神剑锋茫已经够让吕阳吃惊了,如今竟然将剑光吞入腹中,安然无事,实在颠覆了吕阳三观。要知道这剑可是玄女也赞不绝口的呀!他却不知道,今天就是玄女在这样,放出她自已修练的剑炁,帝江也是照吞不误。

急切间吕阳也想不得那么多,心中一个直觉,眼前这个怪人保不齐真的是帝江!不过管你是神马,吕阳心道,圣人跟前我都走过几回,还怕你一个祖巫不成,大不了人死鸟朝上,来吧!

这么一想,心里惊惧消失无踪,这乾剑金光被他吞去,这坤剑朱光万万不能有失了。心念电闪,朱光顿时化成千丝万丝五色剑茫,漫头没脸就向帝江周身攒刺过去!

先前见这个小子脸露惊色,被自已快捷无伦的几下攻击,打得头昏眼花,手忙脚乱,帝江心中大乐,可是在自已吞下这小子放出的金色剑光之后,本以为这个小子会大乱阵角,没想到这小子不怒反静,变招奇速,大大出乎自已意料,表现着实可圈可点。

心里点头赞赏,见无空无尽剑茫袭来,这个可不能吞了。说真的帝江肚子里真不好受,那金光在他肚子中左冲右突,不肯老实。帝江暗暗生气:要换自已以前,别说这么一把破剑,就是先天灵宝,被我吞在腹中,此刻也早化成铁水了。唉,自已这苟延之身,怎么能和全盛之时相比,此一时彼一时啊。

心里感概万千,对这朱光剑茫也不敢太过轻视。这小玩意能伤到自已,帝江是不信的,可是自已什么身份,十二祖巫之首,就算是让这剑茫划破点衣服啥的,那也是好说不好听,难看的紧。

戛戛一笑,四翅一展,一道残影闪过,一天的剑茫如何能跟得上!吕阳提气猛追,这一老一小,呼喝连声,就在空中转开了圈子。

时间一长,吕阳怒火渐升,他的速度怎么是帝江的对手,追得片刻,醒悟过来,止住脚步,大骂道:“帝江,你枉为祖巫,除了会跑,你敢和小爷我大战几合?”

这话一出口,这片空间不远处,一个巨大石洞之中,里边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沉身红人的人,一顿手中长戟,大笑道:“帝江大哥,居然让这个么屁娃子小视了,笑死我了,哇哈哈。”

‘呃’的一声,笑声顿时止住。摸着头上出现一个大包,怒喝一声:“共工,你找事是不是?”

“闭嘴,帝江大哥为什么这么做,你没看出来吗,就凭那小子那点三脚猫的法力,怎么会和大哥战了这么久?明显是大哥在逗他,看看他的实力,你这个猪一样的智商,居然敢嘲笑大哥无能?活该打你!”说的话一身黑衣,手中一对断水双勾,斜着眼望着祝融,眼神极其不屑。

祝融大怒,头上红发顿时乍了起来,有如怒火冲天!伸手指着共工道:“你个水鬼,先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说完也不等共工应战,大口张处,一个巨大的火球向共工迎面扑去!

共工不防祝融说打就打,火球已到了面前,气得脸色发青,鼻中大大哼了一声,张口喷出一道白浪,与火球缠在一处,顿时火灭水熄,化成白气。

可是他毕竟失了先手,祝融早已欺身近前,吐气开声,左手持戟,右手捏成一个拳头,风声猛吼,当头就砸了下来。共工急忙闪头,肩膀上却是躲闪不及,被拳风扫了一下,热辣辣的甚是疼痛。

“火鬼,你居然敢动手伤我!我忍你好久了,今天和你没完!”共工一张扯着一张黑脸,猛得扑了上去,眼见二人就要扭成一团!

这个石洞之中也不止他们两个人的,这二人这么搅成一团,下余诸人纷纷摇头苦笑,纷纷抢出来,一个身穿虎衣的彪形大汉伸手拉住了祝融,一个青衣的瘦长青年抱住了共工。石洞之中一阵嚣嚷。

祝融大喊:“天吴兄弟,速速放手,我忍这水鬼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定要和他打个痛快!”那拉着祝融正是风之祖巫天吴,他怎么能放手!这水火不容,二人从上古打至现在,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真让他们打了开去,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手上加力,口中连声劝慰。

抱着共工的青衣男子是祖巫句茫,他是十二祖巫中的木之祖巫,一向与共工交好。共工不好意思大过悖了他的面子,没有下死力挣扎。见祝融大放厥词,冷笑道:“有头没脑的家伙,尽管放马过来,我要是怕你,我就是你养的!”

祝融虎吼一声,越发怒火冲天,越发加火挣扎,其余祖巫着着闹得不象了,纷纷加入两方阵营劝个不停。只有毒之祖巫奢比尸,拍手大笑:“快放手,让他们两打,兄弟们,我来坐庄,你们来下注,看他们谁赢?快点快点,买定离手啦,马上开局!”

正在不可开交处,一个冰冷之极的声音传来!“共工大哥,祝融大哥,你们快些停手!再不停手,别说小妹不客气了!”声音冰凉之极,但其中不耐烦显然已到了极致,看来马上就要爆发!

...

第158章 三招之约,九巫狐疑!

这声音一出,洞中温度顿时降了几度。奢比尸顿时哑火,收起摆好的赌具,乖乖的跑到强良身后,强良狠狠用眼剜了他一下,挪揄道:“老奢,还押不,我赌共工胜!”

旁边电之祖巫翕兹忍不住噗哧一声乐了出来。奢比尸大绿脸上顿现尴尬,棒槌样的手摸着绿色大头,嘿嘿笑个不停。

事主祝融和共工早就停了手,拉着他们的天吴和句茫哈哈对视一笑,放开了手。听声音就知道是十二祖巫中最小的玄冥到了。

雨之祖巫玄冥一身白衣胜雪,面貌甚美,柳眉直扬入鬓,眼角微吊,薄唇紧抿,双眉之间有一水滴图腾,刚刚她并不在巫神殿内,听说祖巫洞府界内闯进了一个莫名之人,她急忙跑来看,没想到进门就看到这两位大哥又掐在一块。

十二祖巫是盘古一身精血所化,落地之后,十二人就没有分开过,亲如兄妹。其中女子只有后土与玄冥二人,众祖巫对后土是即尊且敬,对小妹玄冥则是又爱又怕。祝融与共工虽然水火不容,但是对于这位刁蛮的小妹,也是全无抵抗之力。

被吕阳这样一个小孩子鄙视,别说帝江一向脾气不好,就算是他脾气好,也不由得有点火冒上头。四翅一收,不再使用自已擅长的九天十地瞬移大法,戛戛笑道:“小子,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还真当我帝江是泥捏的不成?”

见他中计停了身形,吕阳心中暗喜:这家伙跑得比风都快,如今停了下来,对自已来说,总是有利的。脸上不动声色:“只要你不跑,真刀真枪打倒了我,我就心服!”

帝江早就把他那点小算盘看透,戛戛一阵怪笑,大笑道:“当年老祖啸傲洪荒的时候,你这小子还不知在那打旋风呢!你以为我不用空间瞬移之法,就奈何不了你?”

“我就用空手来教训下你,让你知道下什么是天高地厚!”说完,双爪一挥,风声飒飒。侧身斜眼看不都不看吕阳一眼。

吕阳这个气啊,不过没办法,他心里明镜一样的。就算激将法有效,帝江不再用瞬移之法,可是就以刚才过手这几招来看,自已那里是对方的敌手!一时间费了踌蹰。

见他站那不说话,帝江知道这小子是惧了,心头一口意气稍泄,戛戛一一阵怪笑道:“这样吧,你我交手,就以三招为限,这三招之内,你若能安然无事,我便让你离开这巫妖洞府。再者,这三招之内,你若是能伤到我一丝半毫,唔,就算你扯下我一丝衣服,我也算你赢,如何?”

“你说的当真?”吕阳一听这几句话,眼前顿时亮了!以自已现在的修为,难道连他三招也接不下来?就算接不下,自已拚了命扯下他一丝衣服,就算我赢?是不是太狂了些?吕阳暗生不愤,抬起头道:“要是真的,你先把我的剑还我!”

帝江见他一脸欣喜,不由得心中失笑。心中暗道:帝江啊帝江,你时日无多不说,居然连习性都已大改,若换平日,这小子如此对你无礼,早就让你撕成碎片了。不知这什么,帝江看这个吕阳就是顺眼。

当下笑眯眯道:“祖巫说话,山海不移。你尽管放手攻来!不过,你要是输了,到时我就得按我说的去做!”说完,张口喷出一道金光,象吕阳急速飞来。还没等吕阳动作,指尖一道朱光迸出,与金光缠在一起,二光纠纠,情意缠绵,把吕阳和帝江都看得一愣。

巫神殿里一片安静。玄冥到来后,这殿中正好九人之数,金之祖巫蓐收,木之祖巫句芒,水之祖巫共工,火之祖巫祝融,风之祖巫天吴,雨之祖巫玄冥,雷之祖巫强良,电之祖巫翕兹,再加上毒之祖巫奢比尸。。

帝江是十二祖巫中公推的首领。无论巫力神通或是心计,都是十二人中顶尖首选。如今如此对待一个闯入禁地的少年,当听说那个少年只要能接下帝江三招,就送他出这祖巫洞府的时候,巫神殿内一片哗然!

对于帝江的做法,众祖巫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登时议论开来。祝融脾气急燥,一顿手中火神戟,吼道:“大哥这是怎么了,就那么个小破孩,不知怎么闯进我们这祖巫洞府,还不一爪打成飞灰,和他罗嗦个什么劲!”

听祝融这么说,众祖巫默然不语。不管什么原因,这少年进了此地,便决不能再容他出去。要是让世间之人知道他们祖巫还活在世上的事,那么对于他们来讲可以说灭顶之灾!

只要祝融开口,共工必然反击的,他话音刚落,共工马上反唇相讥道:“老大这么做,定有深意。你个猪脑子怎么会想得明白?”

祝融大怒:“你又骂我是猪脑袋?你能比我好多少?我看你是找打!”共工冷哼一声:“求之不得,我之所愿,来吧。”

玄冥尖叫一声,跺脚大怒道:“二个哥哥,你们当我是死人吗?后土姐姐在时,为了你们不知操了多少心,你们要是再这样,我也不管了!”说完怒气上脸,气哼哼的别过身子。

水火二巫一听玄冥提起后土,脸上神色顿时放缓,互相看了一眼,转过头不再说话。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的金之祖巫蓐收开口了:“不要吵,老大所为,必有深意!”

蓐收一向惜言如金,极少说话,但是只要说话,必然一针见血。他的语音尖锐,有如金铁互击,铿锵刺耳,众巫都皱起了眉头。

句茫叹口气道:“我们十二兄弟姐妹,如今只有十个在此。后土姐姐为了我们巫族气运,舍身化成六道轮回,不在此地,再就是老十一不知为何也不在此处,要说他能还活着,打死我也不能相信。”

龠兹接口道:“当年巫妖大战,我们两族同受天谴,一同覆灭。人族取代我们成了天地主角,我们祖巫没有元神,身陨便要将一身本源元素归还天地。如今的我们,说白了只是一滴精血的残余之身。老十一不在此地,可能是真的化入天地了吧。”

龠兹的话,天吴不怎么爱听,冷哼道:“一滴精血怎么了,残余之身怎么了,我们祖巫精血,一滴便可造就一个大巫之身,虽然比之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但也没有你说那么不堪。”

玄冥怒道:“吵死了!我们这些人在和东皇同毁之时,就该消散天地,如今能好好站在这里说话,这一切不用问都是拜后土姐姐所赐!”

“祝融大哥和共工大哥,你们在上古打了几千年了,难道还没有打够?就算没有打够,看在后土姐姐份上,多忍让下吧。”说完,对二人行了一礼:“我玄冥替姐姐谢过二位哥哥了。”说完行了一礼,滴下泪来。

祝融和共工登时大窘。巫妖同毁说起来是天数,但是起因就是祝融和共工二人相争,共工怒触不周山,天柱倒,阳维折,这才有了女娲补天。妖族得了天大的功德,气运大涨,巫族登时不敌,节节败退。

后土为人善良慈悲,见两位弟弟闯下如此大祸,大地上一片尸横沃野。一为了众生痛苦,二也为了巫族能得享一丝气运,这才有了身化轮回之事。巫族这才翻过身来,和妖族走到了最后。

听玄冥这样讲,祝融的脸红得要喷出火来,嗫嚅道:“玄冥妹子,都是哥哥的不是,我以后不和这家伙打就是了。”共工理都不理他,转头对玄冥道:“妹子不要哭,哥哥答应你,以后再不和这个粗人计较便是。”

祝融一听共工叫他粗人,眼一瞪就要发怒,强良紧拉了他一把,祝融醒悟过来,连接用手捂着自已嘴。玄冥看到他那怪样,登时破涕为笑。祝融拍手道:“玄冥妹子笑了,就是不生哥哥的气了。”

玄冥做了个鬼脸道:“祝融大哥,下次你要是再和共工大哥吵,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们的。”祝融和共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连说不敢不敢。

这时候吕阳全神戒备,一脸的紧张神色.帝江笑吟吟看着他不说话,双爪抱胸气定神闲!

...

第159章 目标:扯下一缕衣服就是胜利!

吕阳收回金朱双剑,表面上镇定如恒,实际上心里翻江倒海。三招有木有?帝江说三招自已不败,或是三招内扯下他身上一丝半缕,那么自已就算赢了!

想到这个心下不由愤愤不平,自打自已从后世穿来,爱自已人多的是,恨自已的也大有人在。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象帝江这样轻视自已,第一次被蔑视,这个感觉让吕阳很生气,很不爽!

自已怎么说九阳本源已得其五,身居大仙五境,放眼这天上人间,算不得大能,也绝不是人见人踩的废渣。帝江的修为虽然可怖可畏,但从自已和他过手这几招来看,好象。。貌似。。那个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想到这里,心中大定。可是要用什么招数来撑过这三招呢?吕阳皱起了眉头,盘算开了。金朱双剑是不成了,刚刚乾剑一口就让他吞了,好容易厚着脸皮要出来,这事可一不可再。

抬眼看看臂上三旗,依旧是死气沉沉,吕阳叹了口气,这三旗自从自已进入冥界一来,就没有苏醒过,看来还是指望不上了。

有了!吕阳忽然想起自已身上还有一样本事呢!脸上豁然开朗。帝江笑吟吟的看着对面这个小子故做冷静的在那皱着眉头想招,做为祖巫之首的帝江,心思早就飞到另一处。

盘古天王开天身陨之后,元神三分化三清,一身精血化成十二祖巫,身体诸部化成天地万物。因为十二祖巫是天王精血所化,生来没有元神,但是十二祖巫受了盘古遗泽,肉身强悍无比,更兼每一人身上都有一道至正至纯的天道本源。

十二祖巫实力强悍,单个来讲,或许并不可怕。可是十二人一旦联手,凝成盘古真身,圣人也得退避三舍。

想起昔日辉煌,帝江望了望自已的手,脸上现出无尽落寞之色。心里无尽悲意不可抑制,仰首尖鸣一声,声动四野。

巫神殿那九位登时直了眼睛,祝融兴奋道:“哇哈哈,每次大哥不高兴了,就会这么尖叫,其实那个小子那么弱,别说三招,就是一招接不下!”

其余九位祖巫纷纷点头,他们相处千万年,帝江是什么本事自然是知道的。事实虽然如此,可是只要祝融说话,必须是有一个人要唱反调的。

强良和天吴动作整齐划一的把头转身一边。果然没让他们失望,他们看的方向那里传来一个人声。

“哼,老大的想法你怎么会看得透!老大说三招过后就送那个小子离在此处,这不是开玩笑吗,要是有路能够出去,我们这些年还苦苦等在这里做什么?等等。。。”共工忽然住了口,眼里精光闪动,好象想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

其余几巫知道,只要祝融说西,共工是必然说东的,所以祝融一说完话,强良和天吴就看向共工。可是共工忽然住了口,其余几个祖巫脑海都是亮光一闪,好象都有些明白了些什么!

一时间,九个祖巫个个两眼放光,面露狂喜。祝融第一次对共工没有反唇相讥,大嘴张开,呼呼直喘。众巫死死盯着场中那个古怪的少年。要不是有帝江严令不许他们出现,他们现在早就现在场中!

帝江长鸣已闭,戛戛一声怪笑道:“小子,准备好了没有?好了,本祖可要动手了!”

早在帝江高吭鸣之时,吕阳就已经拿定了主意。不就是三招吗!来吧!见帝江咄咄逼人,吕阳长眉一扬,微笑道:“前辈,三招就三招,你就瞧好吧!”

“好小子,够嚣张,准备好了就过来吧。”帝江点了点头,这小子挺对自已胃口,不管怎么样,不管这个小子能不能达成自已心中所愿,这祖巫洞多少年了就自已兄弟十个,烦也烦死了,天上掉下这么个有趣小子逗着玩,也不错!

要是知道自已在帝江心中已成了玩物,吕阳估计会气得吐血。不过他现在没功夫想那么多,双手捏了一个极其玄奥的手势。双目半合不合,神情严肃,口中喃喃,默念有词。

帝江脸上笑容退去,不知道这小子要搞什么古怪。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抢攻。身后四翼轻轻摆动,双爪蓄势待发。

吕阳施法已闭,体外金光大放。帝江嘴角噙笑,不以为意。巫族尚力不尚法,有说道:一力降十会。任你千般神通,我以一力破之。口中戛戛长笑,静看吕阳动作。

金光迸发中,帝江眼前一花,一个吕阳手上金光闪烁,一掌当空击下。帝江微微一笑,挥爪格开,忽然脑风风声飒飒,一阵劲风直奔自已后脑而来。帝江连头不回,一腿如电闪般向后踢出,砰然有声,帝江好整以暇,回头一看,嘴角一抽,又是一个吕阳?!

巫神殿里九个祖巫看直了眼,句茫拉了下共工,怕被祝融听到,小声道:“水哥,这小子用的是分身法吧!”共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其实分身之术虽然不凡,但是在祖巫眼里还是不够看。刚刚头顶上接了吕阳一掌,身后和吕阳对了一脚,自已稳占上风。可是帝江的脸色有些变了。

吕阳用的好象不是普通的分身之术。一般仙人用的分身之术都是幻影,有其声,有其象,但无其能。只有大能之人,可能将自已修为融入分身之中,可是这样说起来,修为被分成几份,真正遇上强手,这种做法还是不够看。

先前帝江和吕阳是交过手的,对于吕阳的实力心里是有一个基本认识。就从刚刚这一掌一脚来说,功力一模一样,就好象是真的两个吕阳在攻击,而不是意义上的一分为二!这个分身之术却是古怪!

发现了这点让帝江动容了!不敢再托大,双爪黄光暴起,口中怪笑道:“小子,第一招来了,你好好接着罢!”

此时三个吕阳,按天地人三才之势,分站在三个方向,将帝江围在中。双手掌心互对,如抱太极。

吕阳用这的招是什么?原来百般无奈之下,吕阳又想起自已那点压箱子本事了。老子当初给自已的三粒神丹,练得三种神术。忘川河大发神威,法天相地,降了铁蛇。那是练骨丹的神通。

练肌丹和练神丹的神术一直没有机会施展。老子当时说了,练肌丹服下后,可致全身肌肉坚逾金刚,神马赴鼎镬而无伤,屈锋刃于无形的,吕阳纯粹是以阴天打孩子,艺多不压身的观点来练的。

直到现在,吕阳才知道,当初老子提出用三粒神丹和自已了却因果,对于自已来讲是件多么幸运的事!练神丹可以一身化三,这个不稀奇,稀奇的是,化身和本尊一样修为,这一点就很霸道了。

要按以前吕阳的想法,是绝不肯费劲用这个神通,要是怀中紫金葫芦还在,此时混元盒,紫电锤神马的早就丢出去了!

见帝江翅飞爪动,三个吕阳不敢有丝毫轻视,清吒一声,三人一体,心神合一,手上金光大放,一齐涌了上去!伤到帝江?那是开玩笑!吕阳没那过份的奢侈想法!三人合击,目标很明确:只求能扯下帝江的一丝衣服就算胜利!

...

第160章 剑名诛天!

事实证明,吕阳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三道金光如电,不可谓不快。三个大仙五境的吕阳合力一击,也不可谓不厉害,可是这一切用错了对象。

帝江在十二祖巫之中,掌控空间之本源,以速度见长。这天底下再快的速度在他的眼里都是小儿科。虽说答应了吕阳不再用九天十地瞬移大法,这不代表帝江就没速度了。

耳边戛戛怪笑,帝江四翼轻展,当地留下一道残影,人已无踪,吕阳苦心布成的一击必中转眼成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耳边风声迅猛,爪风凛厉,传来帝江怪叫:“小子,这是第一招!”

一击不中,吕阳已失先机。来不及反攻,只得将身晃动,与两个化身混在一起,三道金光,满场飞舞,帝江哑然失笑,心道:这小子好狡猾,这是有意让我分不出那个是他的本尊!

即然如此,那三个全给我留下来吧!帝江叫道:“小子,你给我小心了!”四翼一张,这他四翅一展可飞二十八万里,这一飞起,吕阳还能避到何处,耳边轰的一响,眼前一黑,身子被一股大力凌空抓起,狠狠的丢在地上!

这片刻间那两大化身,被帝江轻轻追上,一爪一个,雷响两声,顿时化成元气四散,这最后一爪就把吕阳的真身从空中拍到了地面!

轰隆一声巨响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形巨坑。这一招以吕阳的分神化形术大败亏输告终。巫神殿内一片叫好。祝融咧开大嘴:“老大就是老大,这一招无华暗灵爪玩的漂亮!”

共工斜了他一眼,难得没有反驳。这个真的是事实,吕阳的三个化身,分成三个方向疾飞,帝江能眨眼之间一气呵成,击碎两大化身,又将吕阳真身拍到地面,这手速度加力量,不愧十二祖巫之首。

帝江胜了第一招,得意的引吭长笑。吕阳狼狈的从巨大的人形土坑中爬了出来,愤愤吐出一口土,望着空中那哈哈大笑的帝江,心道:我了个去的,这个家伙实力强横,自已已经加了十分小心,付出了全力,可还是败得如此之惨。”

吕阳怒了!帝江这一爪子将他打入地面,虽然没有受什么伤,可是吃了一嘴土不说,这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尼玛的,我和你拚了!”怒吼一声,跃到空中!脚踏金光,顶现道阳!手中金朱光华刺目生睫!

一直沉默不语的蓐收,忽然睁开眼来,金属般声音奇道:“果然有些门道!”众巫大奇,知道蓐收轻易不肯开言,但是只要说话,必有所指,定有高见。

再看吕阳,披头散发,两眼圆睁。轻轻张开了双臂,向上平伸的掌心中迸出一金一朱两道剑光!剑光怒放如虹,忽然,吕阳左手往天上一放,金光如龙,昂然向天。右手向地上一放,朱光如蟒,奔向地面,一闪而逝。

金朱二光上天入地之后,忽然轰隆一声,天空中顿时响出一个炸雷,与此对应的,大地震动,恍如地龙翻身,地底传来阵阵颤动,阵阵巨响。

帝江伸展双翅,定在半空,脸上嘲谑之色消失无踪。虽然搞不懂吕阳这一招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二道剑光一天一地,竟然引起天象有变,威力定然不小。

此时天上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压顶,大地之上块块坚硬的地壳纷纷碎裂开来。阵阵狂风疾吹,这片天地黄土黑云,霎时间之内,好象混成一片混沌!

霍然空中闪过一道金光,自九宵而下,破空而一,呼哨之声不绝于耳,就连帝江都忍不住抬头看去。与此同时,地底之下轰隆一声,一道朱光如虹,破土而出,冲天而上!

金光如龙,朱光如虹,二光一上一下,电光火疾的撞在了一处!一道强光划破了天地,照亮了苍穹!这一瞬间的强光,就连在巫神中的九位祖巫都看傻了眼。祝融吞了口唾沫,艰难说道:“老金,你说的还真对,这小子果然有点道道!”

强光敛去,金朱二光完全融在一处!一道蒙蒙紫气冲天而起,紫光柱中现出一柄神剑!剑尖批天,剑柄指地。吕阳微低的头轻轻抬了起来,眼中晶光璀灿,伸手轻轻一招,那柄剑便落在吕阳的手中。

就在吕阳握住这剑的时候,那一天的紫气忽然汹涌如沸,有如长鲸吸水一般,破空而至,瞬间被那剑全部吸收!

伸手轻轻摸过那锃亮如水的剑身,目光停在剑柄处一个天然生成的太极图腾,一个金鱼一个朱鱼,转转不息,阴阳互生。吕阳轻声说道:“从今天起,你们不在是乾坤二剑,就叫诛天剑罢!”诛天剑得名,剑身紫气大放,豪光暴涨,映亮了吕阳的脸。

帝江一直冷旁观着,他吞过那个金剑入腹,知道那剑极是不凡。没想到,吕阳能在这个情况下,将二剑合一,融成了一体,以他眼光来看,这阴阳二剑,已经完全化为一体,从此可以说超越仙器,进入灵宝一级了!

见吕阳准备完全,帝江戛戛一声冷笑,第一次肃容向吕阳说道:“小子,真有你的。你若是准备好了,第二招便开始罢!”

吕阳点了下头,浑身衣袍在狂风中鼓了起来!深深的一呼一吸,手中的诛天剑紫光随之一盛一灭,三个呼吸间,神剑连闪三闪!

吕阳将诛天剑高高举起,双目中神光湛放:“帝江前辈,第二招来啦!”随之舌绽春雷,大喝一声,紫光有如匹练,在天尽黑云尘土中现出一道紫电,撕裂了天地,向帝江迎头劈去!

帝江脸色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如醉酒般酡红!一天黑色黄尘,吹动他衣衫猎猎,见一那道紫电划破天地向他奔来,帝江缓缓点头道:“好厉害,好厉害!”

嘴上赞叹,脸上却木然没有表情,眼神忽然闪过一片热烈,多少年了啊,帝江困在此地,不能脱身而出。时间久得连人都变得麻木不仁,久得仿佛已经失去了巫族当年与妖族争斗的雄心壮志!

这一剑,让帝江想起了上古绝战那一日,那天也是这样,乌云漫天,狂风匝地,突然哈哈哈的仰天狂笑起来!

...

第161章 诛天一剑,孰胜孰败?

望着空中那撕天裂地的神威一剑,帝江没有用自已擅长的空间速度闪避。紫光如电,耀亮了帝江的双眼,点燃了久熄心底的巫族战血!巫族一生,以战而生,以战为傲!

“吼”的一声震天怒吼,帝江四翼大张,两爪缓缓平伸胸前。戛戛怪笑道:“小子,这第二招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能带给我多少惊喜!”

爪心间黑雾蒸腾喷涌,转瞬间形成两团巨大有旋涡,由小到大,疯狂转动如轮,黑气暴涨冲天,带着一天狂风,摧枯拉朽般呼啸做响,向那高高天上的紫光扑去。!

面对帝江双爪放出的黑气旋涡,吕阳不甘示弱,轻轻抖动手中诛天剑,紫光暴放如潮。炫目之极的紫光化成一片光海,要将前方来袭的黑气全部吞噬干净!诛天剑是乾坤双剑吸取天地精华,合二为一所化,这紫气便是天地精华所在!

巫神殿中九大祖巫此时都收起了不以为意的神情,个个少有的严肃了起来!一时间气氛沉闷无比。奢比尸忽然站起身来,身子闪了几闪,化成一团绿雾便要消失。不防一道电光闪过,砰的一声,奢比尸口鼻冒烟化成人形摔到地上。

狼狈爬起的奢比尸站起来暴吼一声道:“龠兹,你想干嘛!”

“你老实呆着吧,这小子一剑虽然厉害,要说他能伤到老大,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龠兹冷冷道。

“不错,你这一去,让老大的面子往那放!老奢,稍安勿燥。”开口的是和奢比尸一向交好的强良。

奢比尸挠了挠绿色的大头,郁闷之至道:“老大何必和这小子费这么大的气力,不如让我出手,放出尸毒放倒了得了!”提起他的尸毒,众巫纷纷侧目,眼中浓浓鄙视之意不言而喻!

这时诛天剑放出一天紫光如海,已经将帝江完全的吞没!紫光中两团黑气忽隐忽现,好象随时便要被紫光消灭。

奢比尸又紧张了,大吼道:“快看,老大不行了,老大不行了!”这话一出口,惹来其余祖巫大为不满,祝融火爆,一脚就踹了上去:“闭嘴,你才不行了呢,乌鸦嘴!”

一直没开口的蓐收冷冷开口道:“老大,没事!”

其实其余的几位祖巫都和奢比尸想的一样,看场中帝江已然全落弱式,偏生帝江不肯用自已最擅长的空间遁法。他们的确是天地间拥有最强战力的祖巫,十二祖巫,在上古洪荒,那可是横着走的强横所在!但是现在的他们只是空有其名,而早无其实。不管他们承认不承认,辉煌那只是过去!

奢比尸的担心,也是其他祖巫的担心。不过祖巫的骄傲不允许他们示弱,如今蓐收的开口,众祖巫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蓐收说没事,那肯定没事!

果然,一天紫光璀灿中,两团黑气时隐时现,好象随时都会覆灭,可是面对神威凛凛的紫光,黑气每次都会幸运的差着那么一点,神奇之极的转危为安,紫光咆哮,却拿这点黑气无可奈何!

紫光如海中早已不见吕阳与帝江的身影,紫光越加灿烂,最终那点黑气消失不见!众巫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纷纷把眼神望向蓐收,寻求答案。蓐收眼中金光闪烁,神色坚定,不发一言!

紫光中一声长啸,古怪苍凉,如同上古异兽月夜长嘶一般,更有不尽萧萧之意。此声一出,巫神殿中九位祖巫都是心头一热,身上热血沸腾,仿佛又回到了上古洪荒大地,九位祖巫不约而同,齐齐站起身来,放声作啸,苍凉雄伟之声合成一道洪流,上震九天,下彻九幽!

随着这苍凉雄壮的声音响起,紫光中黑气大盛,一反先前的蒌靡不振,一道黑气如龙在紫光中蜿蜒而出!吕阳大骇,不要命催动诛天剑,可惜无论紫光再强,却再也没有余力压制!吕阳无奈,大喝一声,飞身跃起,伸手紧握住诛天剑!

就在他握住诛天剑那一瞬间,一天紫光随之而动,吕阳狠吸了一口气,大喝一道:“诛天灭地,一如我意!”风声呼啸,乌云滚动,吕阳手持惊天神剑,悍然斩下!

这一剑的吕阳就是天神!这一剑的神威足令天地变色!空中响起阵阵惊雷,仿佛在向地上黑气宣战!

轰隆一声惊雷炸响,紫色剑气如四海怒潮随着那剑光,向着那一天的黑气斩了过去,黑气中不见帝江身形,唯有长啸不止。黑气一反先前的蒌靡不振,鼓荡蒸腾,丝毫不弱于诛天剑的滔天气势,与下袭而来的剑光纠缠在了一处。

空中传来毕毕剥剥密集之极的响声,有如繁弦做响,有如雨打竹林。紫光与黑气在飞快的相互抵消,这是帝江与吕阳真真正正的一战!帝江没有利用他速度的优势来躲避,虽然他知道,若是用到他的空间本源,吕阳的神剑虽然厉害,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终于,密集的响声渐渐消失,紫光黑气俱皆消失殆尽。场中现出帝江与吕阳身形,二人现在都不怎么好看,吕阳脸色苍白,帝江满脸红潮。帝江戛戛一声怪笑:“好小子,就这一把,足让本祖刮目相看!现在就我接你这惊天一剑,让你见识下我巫族的通天战力!”笑声疯狂刺耳难听,其中自有一股通天战意豪情。

吕阳紧咬牙关,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淌出一丝鲜血!面对帝江放出的一天黑气,他支撑到现在并不轻松。那黑气奇诡之极,能放出无尽的吸磁之力,自已的一身精血被其莫名之力吸引,在身体经脉中滚动震荡,若不时时着力压制,仿佛随时便要离体而出!

不能再等了,再坚持片刻,自已必败!吕阳大吼一声,舌绽风雷,那久悬空中的一剑,终于劈了下来!

诛天剑轰然劈下!剑茫所过之处,风云为之变色!帝江双目通红,口中怪啸不绝,一天狂风激荡中,不退反进。两爪伸缩间,在吕阳震惊之极的眼神中,那无坚不摧的诛天神剑,铿锵一声轰天巨响,竟然被帝江捏在爪中!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吕阳暴怒,手上用力,一团团剌目之极的紫光在剑身迸起!剑身极力扭动,发出不甘的阵阵雷鸣剑吟。帝江怒目圆睁,一张怪脸红得便要滴出血来!双爪紧抓着这诛天剑,感受剑身上的传来阵阵的天地伟力,不由得闷哼一声,怪叫连连!

一次,两次,三次,在最后一次加力后,吕阳终于力竭!这第二招,他败了!

这一战,吕阳已尽了全力,浑身法力为之一空!只觉得体内如谷之空,如竹之虚。身上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眼前一黑,身子轻飘飘向后倒了下去。

帝江脸上红潮退去,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手中拿那柄失去光彩的诛天剑,低头苦笑一声。四翼一展,一道残影过后,吕阳已经被他抱在怀中。

吕阳浑身脱力,望着帝江苦笑,断断续续道:“好吧,我承。。认!你胜了。”说完头一垂,昏了过去。帝江忽然剧烈颤抖起来,苍白的脸色变得铁青,右爪间传来一丝剧痛。

缓缓的抬起右爪,暗红的一丝伤痕触目惊心!祖巫法体强悍无比,灵宝不能伤!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到左手中那柄诛天剑上,这剑居然伤到了他的祖巫法体!

望着昏迷过去人事不知的吕阳,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你说错了,是我败了!”

...

第162章 渴望自由的祖巫!

帝江承认自已败的了这话,吕阳没听到。要说受伤,倒也真没有。说白了就是脱力,法力用尽虚脱而晕。所以在很短的时间内他就醒了过来。

从一张石榻上翻身站起,吕阳沮丧极了。和帝江的三招之约,以自已的完败而告终。回想与帝江这一战,可以说这是他踏上仙路后,真正意义上的与强者的第一战!这一战中没有靠任何灵宝,纯粹以自身的力量放手一搏,结局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是吕阳收获良多。

第一招悟出了分身化影术,以一化三,这招在帝江骇人变态速度下,破绽百出,结果以啃了一嘴泥落败。可是吕阳并不在意,这招对帝江无效,可是不见得对别人无效!但这天底下不就一个帝江么?

第二招吕阳的乾坤二剑终于在这一战来了超级突破!剑湖天劫时悟出了第一式乾坤无极剑后,一直就有突破过。没想到在与帝江交手第二招时,竟然福运临身,乾坤二剑合二为一,化成诛天剑!

这一剑的神威吕阳亲眼所见,实在是他妈的太厉害了!直到现在吕阳回想起来还觉得威力大得不可置信。想到这里,吕阳不由自主的傻笑了几声,摇了摇头,美中不足的是这一剑太耗功力了!

想到这里,忽然想起,我的剑呢?四处找寻不见。吕阳连忙盘膝坐下内视,体内道阳并没有诛天剑的踪影。丢了?!一时间吕阳大急,东西南北找个不停。

此时原先的巫神大殿中一片寂静。说是大殿实际上就是一个巨大的石洞,宽大无边。石洞中

心一个巨大的石像当中矗立!石像所刻之人顶天立地,肌肉虬曲,手持一柄巨斧,昂首向天,虽然是石像,但是刻得极其灵动传神。一眼望去其中恍有无尽神威,今人一见心中油然而生祟敬膜拜之念。

石像下一排十二个石椅,为首坐着一人,脸色阴沉,正是刚和吕阳斗法归来的帝江。十个座位上除了第二位和第十一位上面空着,其余都坐着刚才在石洞中那九位祖巫。

此时众祖巫正依次传看吕阳找寻不见的诛天剑。手摸剑身,祝融上下打量,口中啧啧称赞:“老大,这剑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竟然能伤到你的法体?”

帝江怪眼望天,神情肃穆,也不知是输了不高兴还是在想些什么心事。对祝融的话置之不理,不予理睬。

共工咧了下大嘴叉,斜眼瞟了祝融,心下大爽。帝江自从回来就一脸的阴沉,这个关头,共工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明着和祝融顶牛,眼见他自已送上门吃瘪,共工大是高兴。

十巫之中,除却帝江,以金之祖巫蓐收最为机智沉稳,伸手从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句茫手中取过诛天剑,拇指扣住中指轻轻一弹,他是金之祖巫,这一弹之力何等巨大,只听龙吟清越,一道紫气随即涌出,竟然将蓐收的手指弹了开去!

蓐收大愕,诸巫大惊!就在这时,帝江被剑鸣之声惊醒,摆手止住诸巫惊诧,缓缓开声道:“这柄剑能伤巫体,先放在一边。只是对这个莫名闯入我们祖巫洞府的少年,你们自么看?”

十巫之中,木之祖巫句茫最为多智,见大哥动问,沉思了一下道:“大哥,我们所处这方洞天极是奇怪,自我们在洪荒那天绝地灭之日后,我等与妖皇一同自爆,醒来却发现我等以一滴真血之身,现在此处。”这话引动诸巫共鸣,一时间纷纷转头,看向句茫。

雷之祖巫强良一听句茫提起旧事,皱眉道:“往事不堪回首,大哥问你对那个少年的看法,你没事提这些干什么?”身旁挨着他坐着的龠兹拉了他一把:“听老句说完,他不是说废话的人。”

句茫微微一笑,接道:“自我们醒来,却只有我们十兄妹在此,二姐身化轮回自然不必说了,可是小十一却不知是如何情况。”众人一听他这样说,就连帝江那阴沉不动的表情都有些动容,望着身边空着的第二个坐位,想起那个温柔敦厚善良的黄衣女子,不禁长叹了一声。

望望着空着的第二个位子,再看看自已左手边空着的第十一个位子,玄冥眼圈一红,后土为了巫族身化轮回,可是烛九幽那里去了到现在还是一个谜。

“你想要说什么,说重点!”一声怒吼,不用问,就这大嗓门就是急燥性子的祝融。

“我想说的是,我们十兄弟在这时也有几千年了,我们十兄弟在这地方用尽办法,却没有找到任何一条出路,可是这个少年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问题,早在帝江与吕阳争斗的时候,众巫都已醒悟。此时被诛仙剑逆天神威所惊,一时间都抛之脑后,忽然句茫再提出这个问题,众巫顿时为之侧目。

祝融一拍大腿:“着哇,就算我们是一滴精血化身,可是我们兄十人联手,威力也无人敢以小视,这多年来,我们想尽办法,这个古怪地方,硬是打不开一条通道,难道我们真的要和父神一样,举斧开天么?问题是我们也没有开天斧啊!”

听完他这句话,话说到这里时,帝江大手砰的一声拍到了石椅之上!轰的一声巨响,脸上神色激动,又变得通红起来!

四翼一展,一个空间折叠术,已到了祝融跟前,两爪紧紧抓住祝融双臂,脸色变得通红似血,喘息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祝融吓得嗷的一声,惊叫道:“大哥,我错啦!我是乱说的,你不要生我的气!”

别看共工天天和祝融打闹,真到关键时刻不含糊,见帝江激动非常,一把拉着帝江胳膊,连声急道:“大哥,祝融一向是有口无心的夯货,你何必和他一样见识。”

众祖巫被帝江这突然动作搞得一个愣怔,此时纷纷反应过来,抢身起来,大呼小叫,纷纷为祝融求情。

帝江理也不理,双眼放光,紧盯着祝融道:“六弟,将你刚说的话再说一遍,快点!”祝融在十二巫中排行老六,但是要论战力,却在十二巫中名列前三,仅次于帝江与烛九幽。但是要论心计,十二巫中也只有公认智商最低的奢比尸能和他相比一二。

被帝江大爪子捏得生痛,祝融吓慌了神:“大。。大哥,我说的是我们要想出去,除非象盘古父神一样,劈开这方天地才能得到自由,可是我们没有开天斧。。。大哥,我说错什么了,你手倒是轻一点。。哎!”

帝江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放开祝融,忽然又想到什么两眼放光,呼吸急促。祝融连忙躲到共工身后,摸着臂上帝江掐出的两道深深的爪印,拉着共工道:“水鬼,你看大哥下的这个狠手,都捏肿了都!”共工抬起手,对准他的脑袋就是一下,斥道:“就你话多,倒霉活该!”

祝融本想反唇相讥,可是刚被帝江如此待遇过,就算他有一肚皮不平也不敢说话了,心里委曲之极,转过身蹲墙角画圈去了。

句茫此时轻声笑了起来:“六弟说的不错,我们没有开天斧,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们有诛天剑了!”

此时坐在第三个座位的蓐收站了起来,一向不动神色的蓐收,望了望了身边含笑的句茫,又看了看脸色狂喜望天的帝江,还是用那金属摩擦的尖锐声音:“老四,你的意思!我们?能出去了!”

...

第163章 不信邪,祝融要开天!

此言一出,诸巫大哗!句茫含笑点,眼中似蕴水光:“大哥智珠已握,想必早有所得。我也是在大哥拿回这个诛天剑时才隐有所感,如果我所料不错,我们兄妹困此经年,如今出头之日有望了!”

十二祖巫中句茫向来以多智出名。他即然这么讲,那么此事必有七八成的把握,玄冥尖叫一声,几步上前,扯住帝江袖子道:“大哥,四哥说的对不对啊?我们真的可以出去了吗?”无错不跳字。

听玄冥这么一问,诸巫全都屏息静气,一颗心砰砰直跳,连蹲在墙角画圈的祝融都转过身来,睁得大大的一双眼,热烈的看到帝江。

帝江含笑点了点头,看着陪着自已千万年这些兄弟姐妹,压制心中的酸涩情绪,缓缓开口道:“四弟举一反三,见事明白。确实如他所说,也许过不得多久,我们就可以重见天日了!”

帝江这话一出,巫神殿里顿时一片沸腾。蓐收和句茫抱在一起,祝融和共工抱在一起,强良和天吴手拉着手哈哈大笑,玄冥趴在龠兹怀中放声痛哭,独有奢比尸没人理,大大的绿脑袋,傍徨四顾,一把抓住烛九幽的那个空椅子,放声大嚎!

帝江怪目蕴泪,见众巫失态,连声低咳了几声,轻声道:“好了,都各回本座,现在还不到高兴的时候!”众巫不敢有违,连忙收拾心情,各归本坐。

帝江锐利的眼神缓缓扫过九个弟妹的脸,最后目光落在自已手上的诛天剑,沉声道:“若是所料不错,这柄剑也许就是我们能够重见天日的希望,而能救我们出去的也许就是这柄剑的主人!”

“他?”尖声叫的是玄冥。“就凭他!”声音不屑的是祝融。不说话皱着眉头的强良等人,虽然没有象玄冥与祝融一样出声置疑,但是脸上大大的写着“不相信”三个字已经露出他们心中所想。十巫中只有蓐收若有所思,句茫微微皱眉

帝江点了点了头,点头道:“那个小子莫名闯入我们这里,已是极为蹊跷。此地无边无界,混沌天成,他从何处而来?所以我才让你们不要现身,不要轻举妄动,由我出面一试。后来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小子修为虽然低微,但是他在与我斗法中爆发的的惊人潜能足以让我刮目相看!”

说到这里脸色凝重,眼神再一次盯着手中诛天剑:“我故意激他与我三招定输赢,逼他全力与我对手。第一招他便用出身外化身,虽然惊艳,但在我眼里却算平常。”

“第二招时他以二剑合一化成这把剑。可是这柄剑,在他手中居然能够吸取天精地华,威力你们也是见过的,更可怖的是居然能够伤到我的祖巫法体。”说到这里帝江顿了一顿,众巫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直到那个时候,我也不过认为此子和我们一样,是被一种莫名之力放逐到此地来,至于此人可以带我们离开此地,那时我并没有这个想法。”说到这里,帝江微笑摇头。

众巫一阵迷糊,搞不懂帝江说的是什么。祝融嘴快:“大哥,你说什么我不懂,那么这个小子到底行不行。。啊,你捂我嘴干什么,干么不让我说话。。。”语声吱唔,原来是一旁的共工伸手掩住了他的嘴,拖到一边暴打。

瞥了一眼大呼小叫的祝融,帝江面色不改,接道:“真到这小子用剑伤了我的法体,在那一刻,我改变了想法。隐隐有种直觉一直在我脑海盘旋,呼之欲出,却又模糊不清。直到六弟提出父神开天一事。。。”说完向张大嘴,惊得瞪大了眼的祝融微微一笑,意甚嘉许。

祝融大喜,一张大嘴咧到了耳根。一把摔开捂着他嘴的共工的手,鼻孔中大大的哼了一声道:“共老五,你听到没有,幸亏有我,否则,你这辈子就在这呆着吧,赶紧的,我们换换位子,从此我是老五,你是老六,如何?”

共工气得脸色发青,抬腿就是一脚:“你个夯货,给我去死。”二人厮闹成一团,众巫心情大好,哈哈笑成一团。

帝江含笑止住,开口道:“开天一说,却是夸张。这剑虽然神威,怎能和父神开天斧相提并论!可是依我看,困住我们的这方天地,自然也不能和父神所开的洪荒世界相较!此剑即然能伤到我的法体,或许能有那么一线机会,打破这方桎梏,让我们重获自由。”

听帝江分析的头头是道,几位祖巫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帝江所说合情合理,先前狂喜的心情平静下来,不管怎么说,眼前总算是有一丝希望,这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久不说话的蓐收,忽然开了口:“那么,谁来破?”这话一针见身,就连帝江都皱起了眉头。

句茫沉吟道:“是啊,我们只是一滴真血化身,十成修为九成已然在大战中自爆中还了天地。更何况我们十二兄妹不全,无法凝成盘古父神真身,纵然有此剑在手,如何破天?”

低头沉吟一下,忽然想到什么,蓦然抬头惊叫道:“难道!大哥的意思是要那个少年来破开这方天地?可是。。。”说到这里,句茫声音停顿了,他自已觉得要是帝江这么想,那确实有点太过匪夷所思。

帝江双手背后,仰首望天,对于句茫的迷茫,诸巫的迷惑,不置可否,一时间众巫都陷入了沉默。忽然一声暴吼,一人跳了出来,正是祝融:“他奶奶的,我还不信这个邪了!我们堂堂祖巫,不如那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子!就让我来试试,有没有象你们说的这么邪!”

伸手抓起诛天剑,一道火光红星如雨,无视厚厚石壁,竟然穿山而出。蓐收觉得不妥,伸手就要阻拦,却被帝江阻住,沉声道:“老六性子火爆,不撞南墙不回头。就他让试试,各位兄弟,我们都去看看吧!”

众巫早就按捺不住了,听老大发了话,雷吼一声,一时间殿中奇光绚烂,或金光黑光,或风雷电闪,转瞬间走了个精光。

帝江戛戛一声怪笑,四翼一动,一道残影,身形无踪。祖巫中奢比尸反应最慢,等他醒悟过来时,诸巫都早已不见影了,心里在急,口中大喊:“大哥,你们等等我。。。”化成一篷绿雾遁地而出。

到底还是空间祖巫,后发先至,空中一阵细微波动,现出了帝江身形。其后几大祖巫不分先后,纷纷现身。帝江一摆手,冷声道:“大家安静,看老六手段!”

祝融此时站立场中,左手拿着火神戟,右手拿着诛天剑!昂首望天,口中狂吼一声,化成了祖巫真身!身比天高,脚踩大地,兽头人身,身披红鳞,耳穿火蛇,脚踏火龙,周身无尽精纯火之精气爆发,周身现出一个巨大的火圈,蚀金流火,神威逼人,一派火光映红了天地。

帝江点了点头,这六弟虽然性情火暴,可是不能否认的是,十二祖巫之中他战力强悍,少有人敌。祝融的实力有目共睹,旁观祖巫大多如是想。只有共工大为撇嘴,心中腹诽:好了不起么?现真身我也会!

祝融真身片刻间已涨如天齐,呵呵一笑,伸手举起诛天剑,吐气开声,运尽体内无尽至精至纯的火属灵气,那诛天剑放出无尽红光,剑身腾出道道火光,燃烧了天际!

...

第164章 绝对不可以的事!

祝融脚踏火龙,身披红麟参次,有如古神降世。周身烈焰蚀金,放出道道红光,照亮一片如火天地!脚底火龙长嘶一声,托着他巨大的真身纵向空中,栳栳般大小的兽头仰天长吼,炸响一天风雷。举起手中诛天剑,迸出万丈刺目红光,向着无尽天穹狠狠的劈了下去!

在众巫睁大的瞳孔中,一道灿烂之极的火虹自东而西,横贯整个天际!火虹过处,狂风乍起,天穹中那厚厚的云层如开了锅样翻腾起来,随即向两边卷了开去。黑沉沉的天穹之上,现出一道火红的缝隙!

下边屏息观看的众巫不约而同轻声咝了口气,这一剑之威,竟能致此,诛天剑果然不同凡响。

这一剑劈空,居然将他体内所有的火元气全然耗空殆尽,祝融脸色苍白,口中呼呼直喘,眼底通红如血,执剑之手微微颤抖,死死盯着空中那道红色的剑痕!

让众巫大跌眼镜的是,天穹上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天崩地裂的情况,更别说什么地水火风肆虐了,红光破空之处,狂风乍起,呼啸有声。无尽的云雾开了锅一样蒸腾翻滚,慢慢合拢起来,将那道红线慢慢吞没,红光闪了几闪,随即无踪。

众祖巫互相看了看,眼底一片惊骇。单以祝融这一剑的实力来说,可以说已经发挥的淋漓尽致。无论换成他们中的那一个,绝对没有办法做到比祝融更好。这一点就算是祝融的死对头共工也不得不点头认服。

失望之极的祝融大叫一声,再也无力控制祖巫真身,百万丈身躯急速缩小,转眼化成原身落下地来。落地之后晃了几晃,站立不稳,单膝跪倒在地。

众巫抢上前去,将他扶起,连连出言安慰。祝融喘匀了几口气,眼睛放光,拉着帝江的手道:“大哥,这一剑虽然失败,可是我坚信这剑确实能劈开这狗日的老天!”

帝江眼底精光一闪:“为什么这么讲,你发现什么了?”

祝融神色兴奋,凝视手中诛天剑,嘶哑着声音道:“我举剑劈天之时,明显的可以感觉得到自剑体传来的阵阵天地伟力,可惜这股力量不能为我所用,剑光经天之时,我能够感觉这天居然在轻轻颤抖!它恐惧了,它居然也怕这剑!”说完放声大笑,伸手轻抚剑身,眼神露出极度艳羡之色。

自他手中取过诛天剑,凝神细思了片刻,帝江心中有了决断,转头对玄冥道:“小妹,你去将那个少年带到巫神殿。”玄冥清脆答应一声,一阵水雾,消失空中。

微一沉吟,帝江对其余各巫道:“诸位兄弟,随我到巫神殿,我有要事与你们相商。”众巫不知就里,齐齐应了一声,各施遁法,回归巫神殿。

巨大的盘古神像下,吕阳抬头望去,心里顿生祟敬仰慕之意,不用众祖巫开言,吕阳先躬身对盘古神像恭敬施了一礼。

再看石椅上一溜坐着的十个祖巫,居然能看到传说中早已绝灭的十二祖巫,你看看这一个个红的绿的,黑的白的,果然五颜六色,分外精彩啊。

心里感叹,脸上却一分也不敢带出来。祖巫是什么?拿出一个都是堪比圣人的所在,传说十二个联手,可凝盘古真身,那样连圣人都要退避三舍。面对这一溜十个祖巫,吕阳纵然天不怕地不怕,心里难免惴惴不安。一个帝江自已连两招都过不去,更别说大大小小的一摆溜十个了,不用问,这肯定是十二祖巫全家福了。只是不知为啥少了两个。

帝江戛戛一笑,温声对吕阳道:“小子,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事和你打个商量。这件事说起来对你并无坏处,不过,你要先说说看,你姓甚名谁,是怎么进入到这个地方的?”

见帝江开口问了,吕阳也不含糊。就从自已在和观音斗法说起,莫名其妙来到了地府,为了救龙九,来求地藏王,过了忘川渡过血海,来了一个石洞前,是地藏王做法,让自已进来的。

他口才本来就好,把他这一路上的经历说的是跌宕起伏,自然将他自已十分夸大,将对方贬得一文不值。反正这里没有人反驳他,这一气滔滔不绝,听得十个祖巫如痴如醉。

他们自上古被禁在此处,于当今世上之事一无所知。什么观音,地藏王,佛教又是什么?一直到听到六道轮回之地,众巫脸色齐齐一变。再等到吕阳说到是地藏王送他进入此地时,帝王霍然站起,踱到吕阳面前:“那个地藏王是个什么样人?”

听到这个白痴问题,吕阳很本能就想翻白眼。我那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不过看到帝江两眼灼灼放光,这句话还是及时收进了肚子里,想了想到道:“地藏王好象是接引圣人座下弟子之一,据说法力神通甚是了得。”

帝江哦了一声,眼神中颇为失望,回到椅中坐下,沉思不语。那几个祖巫是就忍不住了,纷纷出言询问当今世上的情况。吕阳索性来了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他知道世上的一些三界秘闻说了个尽。

与此同时的,在与诸巫交流中,吕阳也得知这些祖巫也早已不是以前洪荒大地上那些实力强横,圣人远避的祖巫了。如今的他们,只有祖巫之名,却无祖巫之实,准确的说只是一群身具一滴祖巫真血的祖巫残余之身。

想到里,吕阳悚然而惊。想到自已和帝江动手,帝江以一滴真血化身,自已竟然连两招都抵不过去,这到底是自已无能,还是对方太强悍呢,一时间心里纠结不已。

帝江这时开口了:“吕阳,此地无门无户,我们兄弟十个在此无数年月,想尽办法,并没有一路可以出去。如今你不巧也闯了进来,眼下之计,我们只有同舟共济,闯得过,我们俱能逃出生天,闯不过,你就在这陪我们玩到老罢。”

吕阳一听急眼了,在这养老?这怎么行?我是一定要出去的。帝江见他神色惶急,戛戛怪笑不绝,伸手一抛,一道电光飞向吕阳。

在祝融羡慕的直喷火星子的大眼中,那柄诛天剑在吕阳手放出纠纠紫光,映亮了在座每个人的脸。这时候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这剑在他们祖巫手中,和在吕阳手愣是不一样!

手捏剑诀,想将诛天剑收回道阳温养,奇怪的是诛天剑一阵轻颤,并不肯化成剑炁,吕阳大为讶异。无奈之下,也不强求,解下腰间丝绦,将诛天剑缚在身后。

思索片刻,知道帝江这样对自已说话,必然有他的道理。吕阳一抱拳道:“帝江前辈,即然说到我们同舟共济的话,那是抬举在下了。在下法力浅薄,道行低微。如果有用到吕阳的地方,前辈们尽管说,吕阳无有不从。”

祝融大喜,一拍大腿道:“好小子,性子爽快,我喜欢你!”共工一翻白眼,一句话即时顶了上去:“你是喜欢他的人还是喜欢他身后那把剑呢?有没有搞混了?”

被抢白的祝融顿时目瞪口呆,一张脸变得通红,用手指着共工,气急败坏,说不出话来。见他们二人又要闹将起来,帝江低喝一声:“老五老六,安静些!”

都说祝融与共工桀傲不驯,可是帝江一发话,二人立马消停。大大哼了一声,各自转过头去,谁也不理谁,众祖巫见惯这种阵仗,早就麻木不仁,不以为怪。

吕阳看得大是有趣,嘴角浮上笑意,心道:“都说共工与祝融死对头,看来传言不虚,这水火不容,原来是根的呀。”

没等他笑出来,就在这时,帝江迸出一句话!先不说吕阳反应,再看座位上九大祖巫,一齐瞪大了眼,极为震惊的望着帝江。九大祖巫中连最沉得住气的金之祖巫蓐收都不例外,一齐站起身来,齐声道:“大哥?这怎么可以!”

...

第165章 巫族传承!你怎么看?

面对众祖巫群情激愤,帝江却理也不理,神情恬淡,盯着吕阳道:“吕阳,你怎么看?”。吕阳不出意外的和一众祖巫一样反应,只觉得天雷滚滚,狗血淋头!

“啥?!我怎么看?”吕阳呆滞的扯动嘴角,他现在很想找元芳问问他怎么看!刚帝江说什么?要自已接受他们的巫族传承?

祖巫是盘古一身精血所化,十二祖巫每个人身上都有一道天地间至正至纯的元素本源。象什么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毒,还有帝江和烛九幽和空间和时间本源。说起来的确是巫族强悍无匹,他们禀盘古福泽而生,不管你是祖巫还是大巫,生下来便天赋神通!可是天道之下有得有失,他们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没有元神!

吕阳早就不是初入江湖的修真小子,修真是什么他现在懂得很!没有元神代表什么?代表了就算你拥有无上法力神通,却无法沟通天道!不能沟通天道,那么在修道一途上就不能得以寸进,不能寸进就无法得道,无法得道就注定你早晚要化灰灰。。。十二祖巫强不强?下场就在眼前!

吕阳为什么要化灰灰?他不愿意!换谁也不愿意啊,堂堂男仙之祖的东王华,而且现在前途一片光明,有找回九阳立地成圣一说。虽说前途多艰,这九阳集全之日遥遥无期,可眼前总是还有一线希望不是?

他不愿意,那九个祖巫更不理解!而如今帝江竟然说要眼前这个人族小子接受他们的巫族传承?这就说明帝江要把自已的祖巫真血拿出来送给这个小子?祖巫真血一滴可造就一个大巫,而一个大巫在上古时期,就可以与大罗七境的高手打个旗鼓相当。

真正让九巫燥动不安的是:他们已经今时不同往日!经过那次天地大劫之后,如今的他们身上也只有一滴祖巫真血,修为也不过是之前的十分之一,那么这要如何传承!

没等一头金星乱绕,眼前发黑的吕阳回答,从震惊中醒来金之祖巫蓐收,张口道:“大哥,不妥!”

连一向稳重的蓐收都这样说,纷纷从震惊中的醒来的祖巫们,自然是炸了锅!除了句茫若有所思外,火爆脾气如祝融,强良,天吴等登时就吵了起来,一时间,巫神殿中风雷电闪,水火乱飞,乱成一团。

忽然句茫猛然一跺脚,脸上青气一闪而过,大吼道:“给我住口,我有话说!”殿中果然安静了下来,众巫看着这个以足智多谋出名的句老四能说出什么来。

这一吼,就连吕阳都回过神来,心道:看这群情激愤的,就好象你们巫族传承有多了不起的,小爷我还不想要呢,好稀罕么?反正你们都这么反对,我乐得不用得罪人,且听听你们都说什么吧。

对于诸弟妹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一双怪眼中却没有丝毫喜怒之色,任由他们吵个不停。等到句茫大喝一声,帝江点了点头:“四弟有话就说,不用客气。”

句茫点了点头:“大哥的用意我先揣测一二,说的不对的地方,大哥你再改正。”句茫的话真正的说到众巫的心里,说真的他们真的不知道帝江这是抽得那门子的疯,句茫此语不但大合众巫心意,就连吕阳都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帝江缓缓点了点头,点头应允。得了帝江首肯,句茫沉思了下,开口说道:“我们兄弟姐妹十二人,在场中的只有十人。二姐身化轮回,消失天地就不说了。老十一与我们一同自爆,却没有和我们一样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死是活,无人可知。”

众巫眼神扫过那空着的第二个和第十一个位子,心中不由自主升起戚戚凄凄之感。

“我们兄弟以一滴精血之身,在此地凝出真形。历经无尽的年月呆在此地,虽说得以苟延残喘,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不但失去了本源,也失去了巫族一生追求的自由!失去了本源无妨,可是失去了自由!我们还是以前那些脚踏洪荒,笑啸乾坤的十二祖巫吗!?”

这句句芒是咆哮而出!巨大的反问在石洞中嗡嗡回响不绝。除了帝江面无表情之外,其余祖巫纷纷动容,面面相觑,从对方眼底中的自已都是脸如死灰,这话把祖巫心底那个伤疤狠狠的撕开,血淋淋的往外淌血。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承认,句茫说的都是实情。

“刚刚听这位小兄弟所说,如今的洪荒的已经不在!而我们巫族早已不复世间!”句茫冷静的声音又再响起。只觉得一道道目光如箭身嗖嗖射到自已身上,暗暗吞了口口水,吕阳心道:早知道我就不说那么多了。

“妖族还有女娲圣人,你们刚刚没有听到吗!”句茫刚刚沉静下来的声音忽然转成悲愤,大声道:“洪荒大地化成四大部洲,妖族还有北俱芦洲可以存身休养生息!可我们巫族呢?我们巫族自从我们十二祖巫消失世间之后,还有谁人守护!”

句茫霍然转身,指着强良道:“强良,你的妹子九凤呢?玄冥,你的妹子精卫呢?祝融,你的徒弟蚩尤呢?共工,你的徒弟刑天呢?天吴,龠兹,别和我说这么多年你们就没有想过独自在外的风伯雨师?”

句茫说得这些人,都是当初巫族中名震一时的大巫。自从祖巫与妖皇同殒之后,这几个仅存的大巫,不甘退出天地主角,以蚩尤为首,与黄帝大战逐野,最终在广成子等人出手帮助下,灭了个干干净净。

吕阳听到这里打了个哆嗦,忽然想到,这灭蚩尤里的第一个功臣就得说自已的大老婆玄女了,偷眼看了下几大诸巫,心里暗道:这个绝计不能说,说了可真要出大事的!

被句茫一一点到名的诸巫,仿佛如梦初醒般,纷纷低下了头,沉浸到往事之中。象玄冥居然悄悄的抽泣起来。精卫是她最小的妹妹,一直最得她的宠爱,如今失去了祖巫保护,必然身殒无疑。

“那个。。。不好意思哈,我打断一下。”吕阳艰难的开了口:“巫族好象也没有这位。。这位大哥说得那么惨,虽然蚩尤,还有那个什么风伯雨师什么的,是被灭掉了。可是巫族据我所知,在南疆不毛之地,好象还有啥九黎一族,好象就是你们巫族一脉,不过久没现世了。我所知也就是这些,你们继续。”

吕阳这么一说,众巫的目光顿时变得火热,吕阳苦笑声,自已看诸巫神情落寞,一时心软就把自已知道的说了。心中哀叹道:“你个家伙,不多嘴能死呀!”

没心没肺的奢比尸哈哈大笑道:“各位哥哥们,你们听啊,我们巫族还没有被灭绝呢!”忽然笑声止住,几个祖巫恶狠狠的目光瞪着他,奢比尸颤声道:“我。。我。。我说错什么了吗?”无错不跳字。

句茫叹气道:“你没说错什么!巫族沦落至此,虽生犹死!我们巫族是盘古父神一脉传承!守护天地是我们的天职,可是我们被困在此处,苟延残喘你们觉得有意思么!如今能离开此地的希望就在这一人身上,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反对?”说完伸手一指吕阳!

...

第166章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随着句茫伸手一指,吕阳大惊失色:尼玛,我该说的全和你们说了,没事老往我身上扯干什么呀!你们不反对,我反对行吧?无错不少字

众巫此时脸上五味杂陈,看向吕阳的目光中竟然犹豫中夹杂了几分希望。看得吕阳毛骨悚然,沉身一阵阵发麻。心中暗暗叫苦:“别自作多情哈,少爷我可不要你们什么巫族传承啊,你们找别人好不好。”只是被众巫气势所压,嘴皮子动了动,愣是没说出话来。

帝江依旧脸色平静,望着一脸不情不愿的吕阳,又缓缓扫过几位兄弟,眼神中饱含深意,但是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深深吸了口气,句芒平静了下情绪,淡淡道:“现在,我的问题来了!眼前有两个至关重要问题要问!”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落地有声!

众巫与吕阳,都睁大眼睛,竖起了耳朵,好奇心大起,看他要说出什么话来!

“第一,若说要将我们巫族传承于这个小兄弟,他是人族肉体,能不能承受住我们的祖巫真血,会不会爆体而亡?”

“第二,我们十兄弟失去这一滴祖巫真血,必然消散天地,那么小兄弟就必须担起守护巫族的责任,这一点他是否情愿?”他话音刚落,吕阳爆了!他一直忍一直忍,忍到现在实在忍不下了!

手指点着句芒,一个高跳起道:“你别一呀二啊三了,一句话我不同意!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接受你们巫族传承?巫族死活你们自已承担。就给我一滴血,就让我背这么大的担子?老子不干!”

一时间场中鸦雀无声!众祖巫目瞪口呆,听他喊完,个个现出极其古怪的神色。

伸出一只萝卜样大的手指,点着吕阳的鼻子道,正是祝融:“小家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滴血?你知道这滴血你要是有福气接了下来,你会变成什么样么?”

众祖巫这才从呆怔中反应过来,仿佛吕阳所说是极为可笑的事情,顿时哈哈大笑之声不绝,就连一直绷着脸的帝江都忍不住破颜莞尔。

众祖巫这一放声大笑,殿中郁闷之极的沉重气氛一扫而空!望着那群笑得上仰下合的众祖巫,吕阳登时后悔:太冲动了有木有?在人屋檐下,那能不低头哇。一个帝江自已在他手没走上两招,眼前这一摆溜是十个啊,十个啊有木有。。。

没等他悔完呢,帝江一摆手,目光巡视九位兄弟:“老四所说正是我心中所想,先不管这个吕小兄弟怎么想,大家怎么看?是将我们身上的巫族本源传承下去?还是我们大家继续这里渡过无穷无尽的麻木岁月?你们做决定吧。”

说完空气中一阵波动,吕阳一呆,帝江已经现在他的身后,负手向天,淡淡道:“想好的就站到我身边来,愿意继续在此等待的就原地不动,大家自已拿主意!”说完凝视殿心中高高屹立的巨大盘古石像,不发一语。

一旁的吕阳又惊又怒:不管我的意见,你们自已就要拿主意!这怎么可以?张嘴就要喊。忽然身后一麻,登时浑身僵硬,笔直立在当地,做声不得,只有一双眼几里骨碌转个不住。心里怒火熊熊,骂个不停:死鸟人,没事定着我干神马!要不要接受不是你们说了算,是我说了算好吧!

此时九位祖巫俱都沉默起来。巫族没有元神,一代一代以血脉传承,献出自已仅有的这一滴祖巫真血,那就代表自已要彻底回归天地,归于虚无。

一时间,几大祖巫尽皆犹豫,互相对视,陷入了长思之中。忽然青光一闪,句芒现身在帝江身边,二人相视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祝融呼呼直喘,胸腹间急剧起伏,显然激动已极!忽然转头向共工道:“死水鬼,你待要怎么样?”

共工脸色发黑,傲然说道:“夯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巫族顶天立地,以战而生,为战而死!我们身为祖巫,看着后世子孙受苦,若是不为他们做点什么,我会一生后悔!”

祝融哈哈大笑:“好水鬼,我就知道,别看我们打打闹闹几千年,真到关键时候,你和我想的一个样!干!与其这么窝囊的活着,还不如放手一搏!”

二人也没施法,几个大踏步来到帝江身边。看了眼瞪着老大的眼珠子的吕阳,祝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别瞪大这么大个眼珠子,到时你就知道,你这是踩到狗屎走了大运了!”

一旁的共工反唇相讥:“踩到你这堆狗屎就行了,不要扯上我们。会说话就说,不会说就闭上嘴啦。”见诸巫脸上表情不善,祝融自觉失言。连忙大力的拍着吕阳的肩头,哈哈大笑道:“我说的是这个小子是狗屎,我们踩到他是他走了大运了,小子是不是啊,不是你就说话啊。”

吕阳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肩膀被他拍得砰砰生痛,心中不停的腹诽:“尼玛的你才是狗屎,你们全家都是狗屎!”

此时风之祖巫天吴,雨之祖巫玄冥,雷之祖巫强良,电之祖巫龠兹,四人相视一眼,玄冥笑道:“三位哥哥,六哥说得好,我们巫族顶天立地,以战而生,为战而死!当初我们与妖族自爆,没想到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多余!如今父神护佑,能有一人将我们本源传承,何乐不为!”语气豪迈,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天吴吸了口气,展颜笑道:“小妹都这么说了,哥哥们陪你就是了!”四人心意如一,哈哈一笑,风雷电闪,四人现在帝江身边。

十二祖巫中最沉稳的蓐收站了起来,缓缓开口,语声尖锐:“十二人,同进退!算我一份!”金光一道,站到帝江一旁,一言不发。

最后只听一声惨嚎,老十奢比尸晃着大脑袋就奔了过来,口中嘟囔:“你们又把我忘了,你们又无视我。。。”众巫一阵爆笑,强良,天吴二人奔了出来,将他高高举起,抛到天上,众巫一阵嬉笑。

不知为何,吕阳呆呆着这一切,心里真情流动,竟然有些隐隐心酸: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话是不是打人家这巫族兄弟身上传起来的?

帝江低嗽一声,两手身在身后,紧紧握成一团!怪眼中竟然有水气蒸腾,做为祖巫之首,竟然带头逼着弟妹们交出身上仅有的一滴祖巫真血,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可是他没有办法!自从吕阳现身,帝江就有一种预感,也许真的象玄冥所说,吕阳的出现这是天意,是父神冥冥中派来,将自已几人的本源之道传承下去,让他代替他们守护巫族,守护父神舍命开劈出的这方天地!

想到这里,帝江纵声长啸,望着殿中那高耸直立的盘古神像,心中不停的呐喊:是不是这样?父神?

帝江纵声长啸,声中却无半点忧愁恐惧,只有一派兴奋豪迈之意。他们十兄妹心意相通,在帝江一声将尽,二声将起之时,一股豪情顿生胸臆,十人一齐发声相和,滚滚啸声,古朴苍凉,声可裂金石,响必遏行云!

吕阳身不能动,呆呆看着这发生的一幕幕,方才心里被强迫产生的极度愤怒与不愿,不知不觉间淡了好多,随之而生的更多的是不尽的敬意。

...

第167章 惊喜,又见惊喜!

、、、、、、、

这种敬意维持了没有多久,吕阳就发现自已悲剧了。对面十兄弟统一思想,解放态度后,就开始一致对外了。

伸手拉开将吕阳围成一团的叽叽喳喳不停的弟妹们,老大帝江发话了:“吕阳,你愿不愿意接受我们巫族传承先不说,我就问你,想不想从这里出去?”

这一句话直中吕阳要害,这还用问吗?吕阳在心里暴吼:“鬼才想呆这个这破地方呢!”

“说的好,这里的确是鬼都不想呆的地方!”帝江点了点头,接道:“实话和你讲,这个地方是一个不知名的结界所在!我们在这待了无尽年月,一直到你来到这里之前,我们没有任何希望。”帝江面如表情,口气平静,可是吕阳却能听出那话里不尽的沧桑和无奈。

“还好有你来了,我们大家就有希望了。”一旁笑吟吟的句芒插了一句嘴。

“你们是祖巫,这么大的本事都出不去,我的修为和你们比起来连屁都不是,你们都没有办法,我能怎么办?”吕阳愤愤不平。

“错!老四说的不错。你来了就有希望了!”帝江脸色肃穆,端声说道:“你能来此,必是盘古父神冥冥中派来,所以我们要将身上的十道本源传给你,出去后你要替我们守护巫族,守护父神开创的这方天地!”

这话听到耳朵里,眼前发黑,吕阳差点没昏过去!自已要不要这么吃香?前些日子老子苦口婆心的让自已不要忘记是玄门中人,要守护玄门道统,抵制西方大兴,这一转眼,自已又变成巫族代言人?

想到这里,吕阳真的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自已好好一个现代人,被一种神秘之极的力量拉到这世,来了也就来了,自已好好过自已的生活就是。自已所求,不过是明月清风,逍遥自在,嗯,要是能带上自已的那几个红颜知已就完美啦!

可是这眼前这一切与自已所相大相径停!这些人要自已救天救地,可是谁来救救我啊!吕阳在心中悲愤的呐喊!

“好吧,好吧。”吕阳浑浑噩噩的抬起头,咬牙道:“就算我答应接受你们的传承,可是我接受了也是出不去这里,有什么用呢?”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接受我们的传承,替我们守护巫族?”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转弯的这么快,幸福来的太突然,帝江一时之间有点晕。

“我不答应能行吗?”吕阳在心底苦笑,你们十个,我才一个啊,吕阳咬牙切齿:“只要能出去这里,我什么都答应!”

得到吕阳的肯定答复,帝江开心之极!仰天哈哈大笑,旁边九个祖巫大眼瞪小眼,轰然一声,登时就炸了锅了,抱成一团,乐得不可开交。

做为天地间最强大的所在,曾经的洪荒主角的十二祖巫,生死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讲远没有传承来得重要。如今有这么一人,能将自已的本源传承,为巫族留下一线希望,对于困在这里苟延残喘的十大祖巫来说,实在是一种再完美不过的解脱。

帝江身为祖巫之首,肩上压着的重任远超这些弟妹,想法自然深远。如今心头大石放下,只觉得周身轻松,千百万年也没象现在这么痛快淋漓的笑过。

见他们一个个疯狂颠倒,吕阳怎么着也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大吼一声:“我说,你们倒是回答我,难道我接受你们的传承就可以出去了?”

祝融哈哈大笑,上前一步,猛拍吕阳的肩膀!吕阳被拍得一边狂翻白眼,一边真心的感谢老子。要不是他老人家那三神丹的特效,祝融这几下子早就把他的小骨架拍散了。

就听这个大嗓门喊道:“以前不行,现在可以了,你接受了我们的传承,再加你身上这把剑,,劈开这个结界,就能出去啦。”

“真的?”吕阳此时也顾不得肩头剧痛,一脚把祝融踢开。伸手从肩头拔出诛天剑,伸手轻抚剑锋,心里惊喜不已。

“当然是真的!”帝江缓缓迈步上前,沉声道:“你这剑能伤到我的祖巫之体,那么打破这方桎梏,坏掉这个结界,肯定没有问题!”

见吕阳张嘴欲问,帝江抢上一句:“不必怀疑!我们都试过了,这剑只有在你的手中才能激发出全部神威,我们。。都不行!”这话一说,祝融大脑袋立马垂下。众巫见他发窘,又是一阵哄笑。吕阳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人家都试过了。

帝江含笑道:“回到以前我和你说的,接受我们的本源传承,你并不吃亏!你不接受,我们出不去这里,可是你同样的也是出不去。”

“你们有力量,却用不了我的剑,我有剑,却没有打破这个结界的力量。你说就是这个意思吧。”明白了帝江的意思,吕阳无比郁闷的说。

帝江伸手击掌,夸奖道:“嗯,你说的很对。”受到夸奖的吕阳一头黑线,站在一旁不说话。

“除此之外,你能到此地来,绝对是盘古父神天意。我们十二祖巫身上都有得自盘古父神的一道天地本源,你如今能得到我们的十道本源,放眼这天下,谁人还能是你对手?”

语气豪气冲天,自傲之意不言自表。

就在这时,句芒脸上现出担忧之色,开口说道:“大哥,这小子是人族,我现在担心的是他能不能受住我们祖巫真血?会不会爆体而亡?”

一听句芒所说,吕阳心中发慌。心道:有力量自然最好,可是小命更是要紧。要真的受了祖巫精血,便会爆体而亡,那打死也不能干!

听句芒的话,一众祖巫狂喜心情俱都一凉。这才想起,人族身体蠃弱,祖巫真血是何等霸道伟力,爆体而亡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这真成了空欢喜一场。就连帝江也皱起了眉头,凝视着吕阳看个不停。

吕阳被他们看得浑身发毛,没等他做出反应。一边的蓐收开口道:“无妨,成不成,我来试!”蓐收说动便动,一道金光快似闪电,吕阳大叫一声,转身要躲时忽然发现,身子居然又***不能动了。

全然不理吕阳脸上能吃人的表情,蓐收面无任何表情,举手就向吕阳背后拍去,口中喝道:“不要运功抵抗,吃苦头,不要怪我!”声音有如金铁互擦。

蓐收动作极快,一掌已拍到了吕阳背上,掌心白光一闪,一道先天庚金之气,顺着吕阳背后大椎穴便游了进去!吕阳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觉一道寒冷之极气流进入了体内,登时不敢乱动。

众祖巫没想到蓐收说干就干,一惊之下,明白蓐收这是以自身的本源之气入吕阳之体,试他是否能承受得住巫族精血。这个结果至关重要,一时间,祖巫们纷纷屏住呼吸,看吕阳是何反应!

不料蓐收动手快,收手也快!众祖巫还没看清呢,他已经收回手,木雕石塑般的脸上闪过一片奇异的狂喜之色,干站着说不出话来!

第168章 答案只有一个!

以自已本源化成先天庚金之气入了吕阳身体,金光闪处,化成蓐收的身形!举目四下打量,不由咋舌惊奇。这小子体内仿佛一个极大的空间,广阔无涯。蓐收点头,别说这小子极得大哥青目,就看这体内玄奥,确实是不凡之材。

人族天生大道之体,是最适合修行的体质。蓐收虽然是巫族,不擅修行,但也知道人体中有三处要紧所在。在下为气海,在中为心府,在上为天灵。一般来说,气海之处是刚入门修行之人存贮真气所在,而天灵则是修行至最高境界时,元婴得道飞升之所在。

瘐金真气如蛇般在吕阳经脉中蜿蜒而上。转瞬来到他头顶天灵之处!一轮金阳高悬,放出五色奇光,蓐收化成的庚金之气,正要向上游走,堪堪要靠近金阳的时候,忽然道声不好!

原来见有异物来袭,那金阳暴涨,放出一道五色奇光,真奔自已化身庚金真气而来。还没近身,一股沛然霸道之极炙热阳力,甫一接触,自已的庚金之气竟然隐隐有了液化成气的迹象。

还好蓐收见机的快,那敢再向上前进半步,疾如电闪,往下行来!心里惊叹:这小子好强的至阳之气,竟然能将我的庚金真气液化!暗道自已莽撞,这小子体内纯阳之力正是自已金源克星。

本来想即时退出吕阳体内,再换别的兄弟前来一试。可是他的庚金之气游走何等之快,沿着吕阳身体经脉游走如电,不知不知,庚金真气已延心脉走到吕阳下方气海之处。

可是等走到吕阳气海之地,蓐收瞬间惊呆了!眼前的气海之地不象天灵之地那么金阳霍霍,堂皇正气。相反这气海之处一片灰气蒙蒙,晦暝不定。此处乍一看显得极其诡异,一片死寂,毫无生气。可是蓐收忽然浑身颤抖起来!

气海之地散发出阵阵的灰色气息对于蓐收来说是那么熟悉亲切,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蓐收催动庚金真气,化成一道金光就扑了进去。

等进了气海,蓐收敛起金光,化出身形,抬目再看时,整个气海空间无空无尽广阔,正中间一个大幡撑天拄地,巨大的幡尾高高飘扬,一条条细细的灰色气流有如千丝万缕的细线自那巨大幡尾放射出来。

到了此时,蓐收断定,这气海盘旋着的灰色气团,全是由这个大幡放出。除此之外,气海之地再没有任何异常。并不识这灰色气息是什么来数,只是感到在这里有一种异样的舒适。轻轻呼吸几下,蓐收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

祖巫法体来自盘古精血,因为生来没有元神,所以并不能吸收后天灵气修炼。这也造成了巫族中人天生本源之体,呵气成雷,嘘云化雨。虽然免去了修行之苦,但是也注定了在大道一途终生无法前进一步的命运。

巫体强悍,却不能行修行,这个道理三界尽知!

可是只几个呼吸间,蓐收觉得自已的庚金本源之气居然多了那么一丝!别看了这小小的一丝,蓐收就是在和妖族同归于尽时都没动过一丝脸色,终于变了!

蓐收此时浑身颤抖有如筛糠!这灰气是什么?竟然能够打破天道注定巫族不能修行的诅咒,这是逆天啊!

想到这里,蓐收再也忍不住,身形化成一道金光,退出吕阳体内,撤了贴在吕阳背后的手掌,睁开眼来,脸上肌肉再也不是泥雕木塑,反倒扭曲成一团,眼眶湿润,两行清泪沿颊缓缓流下。

做为十二祖巫中金之祖巫蓐收,一向心比金石,别说动情,平时连话说得都很少。当初后土身化轮回时,蓐收难过之极,可也不过面露几分悲戚,再无其他。流眼泪?对于蓐收来讲,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对于相处几千万年的众巫来说,要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是打死都不能相信的事。

与拉着蓐收紧张的问长问短的祝融,奢比尸相比,帝江,句茫等知道他这次进入吕阳体内必有奇遇,反倒收了刚刚的紧张之色,一个个肃穆端容,只等他平静下来,自有解释。

果然,蓐收平静片刻,压下心底不时上涌的惊涛骇浪,慢慢将自已进入吕阳体内所见说了一遍。声音颤抖,显然到现在也不能平静心绪。

虽然众祖巫早有思想准备,可是在蓐收说起哪些奇怪的灰色气流,还有自已在灰色气流的庚金真气,居然有了一丝增长,诸巫纷纷动容,面面相觑,不敢置信。直到他说完良久,帝江久久没有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话,实在蓐收所说的太过骇人听闻,完全颠覆了帝江等人的认知。巫族强悍,不能修行,这是天道所定!可是如今有人告诉你有这么一个地方,巫体可以修行?让帝江等人敢相信?

蓐收知道几位兄弟所想,激动之下,声音越发尖锐:“不信,可以一试!”什么叫一言惊醒梦中人?蓐收话刚说完,只听哎哟一声,却原来是吕阳被众巫扑倒在地,身上也不知按了多少只手,吕阳大骇:“我说各位,温柔点行吧,一个个进来好不好?”

他那一声呼叫,顿时淹没在各色奇光之中,就连帝江都没能免俗,一脚踢开挡在自已身前的奢比尸,手心中放出一道灰光直奔吕阳气海而去。

奢比尸急得大叫:“你们又无视我,又要欺负我!这次别想甩开我!”一蓬绿雾就进了吕阳的气海。

没想到自已如此奇货可居,吕阳望着贴在自已身上这丫丫叉叉的十只手,欲哭无泪,还有比自再悲催的人没有?一种想死了的心情油然而生!

此刻他的气海,十个小人,正在围着他的气海之地,指点那只大幡,咋舌不下。事实证明,蓐收没有骗他们。十巫坐在此地,吸收这枝大幡放出的精气,诸巫万年没有增长的修为,微乎其微的那么增长了一丝。

这一丝就已足够说明问题!众巫你看我,我看你,眼底都是无尽的狂喜之色!帝江一挥手,诸巫会意,纷纷脱身出来。得了自由的吕阳大叫晦气,远远跑开,伸手在身上好一顿猛拍。

众巫个个呆若木鸡,相顾无言。良久之后,玄冥清脆又疑惑的声音响起:“大哥,这个小子身体内这灰色气流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感到那么亲切,那么舒适,好象感到回到父神体内一样的感觉。”

玄冥所说,就是众巫所感。帝江从出来后就一直沉吟,听到玄冥问话后,又看了眼远远躲在一旁警惕的看着他们的吕阳,帝江沉声道:“答案只有一个!”

帝江这句话虽然声音很低,却是一字一句从嘴里嘣出来的。连远远躲在一边的吕阳都停下拍打身上的手,向帝江这边望了过来。

看着一脸惊诧的吕阳,帝江笑了。转过身望着九个疑惑不解的弟妹,帝江伸手指了指殿中心那个高高屹立的巨大石像,双手举过头顶,以一种极其古朴的姿势,轰然跪倒在地,极其虔诚的拜了下去。

其余几个祖巫惊呆了,九人互相换了个眼色,他们明白了帝江的意思!可是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这念头在他们的心中可以说是天翻地覆,难以置信!但是只是短短一瞬,九人动作整齐划一,跪在帝江身后,对着那持斧屹立的盘古神像,虔诚之极的礼拜下去。

忽然天空中响起一声炸雷,电光闪耀中,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众巫礼拜的那个巨大的盘古石像好象动了一动!

...

第169章 偏心眼的道祖鸿钧!

就在十位祖巫,对着盘古石像诚心礼拜的时候,在那无穷无尽的虚空混沌处,紫宵宫紧闭的大门忽然“吱呀”一声,两扇好象亘古未曾开启过的大门缓缓向两边开启。

此时女娲被墨瞳撩拨的怒火冲天,竟然手握玄黄之气化成神雷,要在诸大能面前,将墨瞳轰杀,与女娲交好的准提连忙出手拉住,紫宵宫前,怎能放肆。对于女娲的暴怒,众圣的反应也是不一。

通天教主青袍飘扬,举目望天,神情洒脱。元始天尊手抱如意,嘴露微笑,意态闲适。唯有老子,眼中精光大放,长长的白眉无风自抖。

就在这时久久没开的紫宵宫大门开启了!随之一个古朴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吾乃鸿钧,你们到宫内见吾。”声音不悲不喜,平常无常,可是道韵天成,有如天簌般每一个字都响彻地场众人心底。

暴怒的女娲也不用准提劝了,火气全消,无声无息的收了神雷。以老子为首,众人依照次序,鱼贯进入紫宵宫。

待进得紫宵宫,举目四顾,这万年不来的紫宵宫景物依旧。转头在看身边旧日同窗,与当时洋洋三千人相比,这区区数十人,更显寂寥零落。就算众人俱是这天地间一方大能,早就堪破生死,看透世情之辈,到了此时心情也不由得倍感复杂,不胜唏嘘。

大殿空旷,四壁皆空。中间有一高台,上有一个普通之极的莆团,众人都是紫宵宫中客,知道高台之上就是鸿钧道祖讲道之地。

高台下一溜几个莆团,以老子为首,端坐首位,其次元始等一溜排开,准提居末。任谁也没发现,原来的六圣坐位旁,竟然不声不响的多出一个!

六圣坐定之后,在场其余大能以镇元大仙和乾坤老祖为首一一坐下,巧得很,墨瞳正好坐在昊天左手边上。王母自然坐在昊天右手,而这时,昊天忽然发现在自已身后坐着还有玄女与素女姐妹二人。

看到修眉入鬓,玉面含霜的玄女,昊天心中顿时不爽!大大的白眼顿时飞了出去!一转眼,只觉一片春光飞入眼帘,直落心底!

玄女身旁,一个白衣女子色如春花,娇媚婉娈。如此绝世容姿,不是素女还是那个!昊天心神一荡,心中又酸又甜,百味交集。脸上不由自主挂上笑容,正在神魂不定之时,耳边传来大大的一声冷哼,却是王母在一旁横眉冷目,发声警告。

斜了王母一眼,再看到玄女脸色铁青,那长眉如剑般竖起,心底痛恨了几声,这才勉强忍住要和素女搭讪的念头。

眼角忽然扫见墨瞳似笑非笑,脸带嘲讽。王母拈酸他不忍也得忍了,自已和王母与素女那点事,知道的人不多,可巧墨瞳正好是一个。

墨瞳眼前这副表情,触动昊天心病,一腔怒火顿时熊熊发作起来。紫宵宫内他也不敢无礼放肆,悄悄拉了墨瞳一把,低声嘲笑道:“魔尊,你还真本事啊,接了圣人三下都还没死?”

他的为人,墨瞳心知肚明,侧过头来,对着昊天灿然一笑:“我死不死关你屁事!我死了!可是我又活了!”说完板起了脸,转过头不再理睬。

墨瞳平日笼在一团黑气之中,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昊天自小和他熟悉,但每次见到他的容貌,都是心惊肉跳,不能自制。

这时故意的灿然一笑,妖诡冷艳,魅惑绝伦,看得昊天顿时目眩神驰,心旌摇动。一时间目瞪口呆,身子僵硬,动弹不得。

知道这是墨瞳又用上他的独门媚惑之功,自已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敢在紫宵宫如此放肆,一个不小心中了他的道,心里又惊又气,用手指着墨瞳,把嘴乱张,说不出话来!

见昊天在众大能面前出丑,王母在一旁气得玉面飞红,趁人不注意,伸出玉手在他的大腿上狠狠拧起一块,转了几转。玉帝脸由红变白,接着变青,由青变黑。

不过也幸亏这一下,自腿上剧痛之处传来一阵冰凉之气,身上僵硬之感顿时消去,却是王母传来的先天元阴之气解了自已心神被困之厄。

昊天又羞又怒,待要怎样,却也知道道祖即将出现,无奈何只得将牙咬住下唇,忍了下来。王母觉得失了脸面,脸色铁青,气哼哼转过了头。昊天自知理屈,又恨墨瞳故意施法让他出丑,怒视墨瞳。可是墨瞳双眼微闭,貌似神游。

这三位闹这一出,玄女在身后看得清清楚楚,长眉微微颦起,不发一言。素女却是忍不住破颜微微一笑,好巧不巧的昊天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又溜了过来,这一笑又把昊天引得一阵神飞天外。

高台上金钟不撞自响,玉磬不击而鸣,当当之声响彻紫宵宫。众人知道知道天道老祖鸿钧即刻便要现身。于是个个敛息静气,低头垂目,恭恭敬敬静候道祖法驾。

钟止磬息之时,殿心高台蒲团之上隐隐约约现出一个青袍老道,当真是不知何处来,难料何处去。台下众位大能全神贯注之下,没有一个人发现道祖什么时候现身于此地。

身上穿一件青色道袍,手中持一柄龙须拂尘,于万年讲道前相比一般无二,唯独与合道前不同的是,现今的道祖面目之上笼罩一层轻雾。端坐高台之上,神奇玄奥种种,难描难画。众不敢怠慢,由老子为首,一齐站起向道祖躬身施礼。

鸿钧点了点头,看了下台下众人道:“大道无情,天意如刀。当初三千紫宵客,如今凋残零落,可谓大浪淘砂见真金矣!”叹毕指尘轻挥,众人只觉一股轻柔的力道自两腋生起,如人轻轻扶起一般,知道这是老祖优容,随着那力道缓缓起身。

“今日召你们来前来,非为别事。我合身天道时有言,大势不改,鸿钧不现。如今天机混乱,大劫已生。我身为尔等之师,不忍见你们在劫数中成灰,权当未雨绸缪,为你们开解一二吧。”等众人坐好,鸿钧缓缓开口。

众生杀伐,因果纠集。因果纠缠累积到了一定程度便会产生大劫。大劫这个东西对于别的修行者来说,那自然是畏如虎狼。可是对于眼前在座的从开天起到现在渡劫无数的这数十位来讲,度劫对他们来说和吃顿饭一样平常,除了这方天地毁灭,再大的劫他们也没放在眼里。

可是如今道祖说出的这番话,居然明白指出,这次劫数搞不好,连他们也要化灰?一时间众大能面面相觑,脸上俱是惊惶之色。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些人修行界里的人精,一时间心神惶惶,算计不停。

不去理会众人惶惶,鸿钧眼神转向前排六圣,缓缓开言道:“你们师兄弟三人前来跪下!”老子三人心里突的一下,心中迷惑,不知是什么意思。不敢违拗,依言跪下。

“你们三人封神之劫中不知克已修身,为教派之争,手足相残,导致门下众仙罹难。是吾以天道丸与你们服下,幽闭混沌至今。今日灾满难完,此时不论你们悟或未悟,悔或未悔,吾能所做只尽于此。”说完挥动手中拂尘,三圣顿觉喉头跳动,咳嗽一声,各自张口吐出一粒晶丸,随即化成一道清气消失在空中。

这天道丸约束三圣千万年,今日鸿钧一举除去,老子元始通天三人各自看了一眼,心里都有一种极不寻常的感觉,不但三圣,就连下边几十位大能都不明白,鸿钧是什么意思?去了天道丸,说明这三位又可以互掐了?

且不管别人怎么想,准提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说真的,封神劫初完之时,道祖现身将掐得死去活来的玄门三圣叫上紫宵宫,赐下天道丸,准提一直愤愤不平,他本能的觉得鸿钧就是个偏心眼子,嘴上说天道至公,可是心里还是向着玄门。

对于鸿钧偏心眼的做法,准提一直怨念深重。想当年紫宵中收徒时,天道六圣,玄门三圣加上女娲四个,全收成亲传弟子。偏偏就把师兄接引和自已收了个记名弟子!

其后紫宵宫分宝时,三个亲传弟子个个手握开天至宝,女娲虽然没有得到至宝,可是接连赐下好几件先天灵宝。而自已和师兄,一个得一个十二品金莲,一个得了青莲宝色旗,别的一概没自已的份。

封神之时,自已费尽心计利用阐截二教的矛盾挑得他们死掐不停,又是鸿钧跳动了出来,不但将他们三个痛斥一顿,更连累他们几个同样幽闭混沌天,这不是赤裸裸的拉偏架是神马!

如今解了这道禁制,到底是为什么呢?准提脑海中顿时飞起几千几万个念头,不知什么时候,鸿钧两道空空洞洞的眼神落到他的身上,他居然没有丝毫发觉。

...

第170章 末法之劫今日始!

准提失神不代表接引也失神了。额上挂着一滴大大的汗珠的接引轻轻拉了拉身边的准提。准提这这才从对鸿钧无边的怨念中苏醒过来。

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鸿钧的神念已然锁定在自已身上,一边传来元始天尊那幸灾乐祸的笑容,准提顿时觉得这个紫宵宫阴风竦竦,从脚底一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

没等他开口请罪,鸿钧声音依旧平静如水,伸手一指接引与准提,缓缓开口道:“西方教更名为佛教,乃是天意。从此你二人也不再是我玄门弟子,记名弟子之事也便做罢。”

接引准提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发白,慌忙出班跪倒,接引道:“老师何出此言,我们二人蒙老师千年教化,虽然弟子擅逢将西方教更名佛教,但是老师传下三千大道,当日有言条条可证鸿蒙大道,即然如此,为何独对我二人如此之苛?

准提刚在肚子里腹诽完鸿钧,到了此时那里还敢多言语一声,心道:我还是老实点,该说的师兄都说了,我配合一下就得了。见接引据理力争,准提顿时长嚎一声,眼泪鼻涕一时俱下!

鸿钧的突来其语,别说接引准提蒙了,就连其他四圣,再加上下边听讲的几十位大能都晕头转向。鸿钧教化万方,共得弟子三千人。但真正被到门下亲传弟子四,记名弟子二,总计六人。

虽说在紫宵宫听道三千人都管鸿钧叫老师,可那只是个尊称。和人家这六位比起,那自然不同日而语。今天道祖一而再大出众人意料。不知为何,众人心头一时之间都有些沉甸甸的,心头都有一种感觉,这次紫宵一会,必有大事发生。

大能中昊天与王母顿时就变了脸色,他们已经和西方二圣缔结联盟,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眼前见道祖公然逐徒,可见大事不妙之极。

鸿钧叹了口气,手中拂尘轻挥,接引准提顿时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开口道:“你二人不必做此小儿女姿态。且坐下听吾分说。”

“众所周知,大道五十,天道四九,万年前吾合身天道,从此不复鸿钧。天道之下,万物都有兴衰。如今玄门衰败,佛门大兴,这是天意。”

这话一出,玄门三圣以老子为首三人顿时面红过耳,脸上火辣辣极是难受。这话就好象一个大耳括子糊在他们三人脸上,相反的接引准提却是极为高兴,刚刚被道祖撵出门的郁闷顿时去了七分。

鸿钧平静的声依旧继续:“玄门是我合道前一手所创,你二人虽然是我门下记名弟子。可是气运依旧与玄门相连。为使佛教独立世间,不被玄门所累,如今只得如此。你们二人不必灰心,虽然与玄门无涉,也不再是我记名弟子,但依旧可以叫我老师。”

接引与准提这么一听,这才明白鸿钧道祖原来是这个意思。虽然听起来道祖的确是好意,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么一丝别扭。可是道祖之意已决,二人没有办法,也得只起身谢过。

众人见道祖这片刻间先是料理了玄门三圣,又办了佛门二圣,那么眼前就剩一个人族圣母女娲了,一时间眼神都瞟向女娲,看看道祖对这个唯一的女弟子是如何发落的。

果然,女娲身上一沉,不用抬头也知道是道祖神念定在自已身上。不用道祖发话,女娲自已站起身来,出班跪倒,眼中垂泪,一言不发。

鸿钧沉默良久,淡淡道:“女娲,你先违吾命,妄自出手,更兼损坏天地,犯下滔天大错,你可知罪?”

女娲面向鸿钧跪倒,众人看不到她的神情。只是见她背影紧伏在地,瑟瑟而抖。只听她声音颤抖,却坚定无疑:“弟子知罪,只是弟子不悔!”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女人是疯了不成?居然当这么多人的面公然顶撞道祖,不用说别的,光这一条忤逆之罪,也够她吃几顿的了。

果然没等鸿钧发话,老子霍然站起,用手指着女娲道:“师妹慎言!你所行已然逆天,不知悔改,居然口吐忤逆之辞,还不快向老师认罪!”

老子一言出口,众人都觉得说的极是,一时间纷纷出言相和,俱都指责女娲对鸿钧无礼。只有接引面露愁苦,口念阿弥陀佛。只有准提连连向道祖求情。

挥手止了众人喧哗,女娲颤抖的声音在紫宵宫中响起:“弟子违了圣言,弟子认罪。可是老师,弟子心中不甘啊!每次大劫来时,便有无数妖族弟子纷纷化成劫灰!每次听到他们临死前凄厉喊声,看到他们绝望的眼神,我心如刀绞!”

“身为妖族唯一圣人,却不能守护妖族。睁睁睁看着妖族弟子罹难,做为他们终生信奉和尊敬的圣人,我却只能在娲皇天静静的看着,别的什么也做不了!老师,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痛苦?!”最后这几句,女娲几乎是喊出来的,悲愤不平之意萦绕紫宵,高台角上的金钟玉磬被其音所激,竟然嗡嗡响起不绝。

众所周知,诸圣之中女娲地位最是超然。她虽然是妖族唯一圣人,但是她成圣之机却是因为造人有功。身为人族圣母,地位极其尊祟。可是在人族取待巫妖成为天地主角之时,尴尬就出现了!

是守护妖族还是守护人族,难以取舍的女娲无奈之下只得选择中立。即不去管人族死活,也不去管妖族生灭。可是接连几次大劫之后,人族日益大兴,而妖族日渐末落。女娲心中那个天秤渐渐偏向了妖族。说起来也算情有可原。

鸿钧等她说完,开口道:“汝之罪,在乎心境。也罢,大劫来临,我知你亦有所感知。你先前出手,用是有意而为。看来你已做好了选择,今日我就再问你一次,你悔是不悔?”

众人被鸿钧的话说的如堕五里雾中,难道大劫来临,女娲竟然能够提前知道?而且听鸿钧的意思,女娲此次出手,乃是刻意而为?

女娲身子有如风中杨柳急颤不止,显然心内极不平静。犹豫良久,女娲一个头叩在地上,砬然有声,声音虽定却极为坚定道:“老师,几次大劫,妖族都末得幸免!这次大劫弟子若是再不出手相佑,只怕妖族从此消失这方天地也末可知。弟子不肖!求老师大恩成全!”

“既然如此,你意下已决。吾便不再多言。”说完后,伸手一招,女娲身上一阵颤抖,无尽玄黄之气化成一道长河自女娲天灵飞出,飞入鸿钧背后云光不见。

在众人瞠目结舌中,鸿钧老祖平静声音再次响起:“有舍才能有得,你即已放弃人族,从此便为妖族圣人罢。”

人族做为这方天地永恒主角,可以说只要人族不灭,女娲气运便会源源流长,万劫不灭。女娲居然放弃了人族,选择了妖族,刚刚被鸿钧收去的那些玄黄功德之气,便是女娲这么多年累积的人族气运了。女娲这一举动,可以说是震惊了在场任何一个人,包括几位天道圣人!当真是有舍有得,只是不知是对是错,谁能分清!

女娲轻轻磕了个头,脸色木然,神色决绝,站起身来回归本座。女娲是圣人唯一一个没有立教的圣人,而不用想象的,不久的将来,这世上便会多出一个妖教无疑!

众人心里酸甜苦辣且不去说,处理完六圣之事的鸿钧,环视下方一众弟子,开声道:“从即日起,大劫将始!尔等都是一教之宗,当上体天心,下知人意。劫运初始,慎之勉之,劫终之时,吾会再次现身,到时自有定论!”

说完之后,身形一阵缥缈就要消失在高台之上,准提眼尖,大喊道:“老师慢行,不知此劫做何名称?”

虚空中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此劫名为末法之劫!你们好自为之!”不等众人醒悟,紫宵宫再次消失混沌,众人站在一片虚无混沌处,心头各自升一片阴霾。

与此同时,在巫神殿那巨大雄伟的盘古石像下,吕阳苦着脸盘坐在地,身后盘坐着一溜十个祖巫,各自脸带微笑,精神振奋。为首帝江长吁了口气,戛戛怪笑道:“吕阳,你准备好了么?”

...

第171章 十巫化道!

望着那高高在上,睥睨世间的创世大神盘古的石像,吕阳真的是哭笑不得。“我准备好了么?”吕阳暗自在心中反问。“说没准备好行吗?”无错不跳字。吕阳含着血泪在心底喊出这句话!

说起这些天的际遇,吕阳老委屈老委屈的了。自从那天帝江带着他的几个弟妹跑进自已身体一日游后,好家伙,这出来一个闹腾!又拜又笑又闹之后,十个人几十个眼睛就盯着自已,那眼神就好象几百年没吃过饭,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样颜色都有。

从此,接下的这些天里,吕阳愣没一天消停过。十个祖巫,轮班给他上课,什么金木水火王,什么风雨雷电兵,十大祖巫轮番上阵,传授各自的本源之道。

上课是好事,要论起这天下的至道本源,可以说没有谁能比这几位祖巫更有发言权的。可是尼玛得一个个的来好不好,这边天吴正讲着风之肆拂,无痕无迹呢,这边祝融就插上嘴,说他的火之炎上,无物不焚,说完洋洋得意道:“小子,五行之道,火为最上,你若能得我火道精髓,放眼这洪荒,也没人敢惹你!”

话音没落,身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道:“狗屁的火之炎上,若是你的无物不焚的火对上我的无孔不入的水,你说是我赢还是你赢呢?”

祝融一听火冒三丈,大吼一声:“好你个水鬼,是你的水厉害还是我的火厉害,我们打过便算!”

共工冷笑道:“来啊,怕你不成?”挥手一道水龙,直奔祝融而去。祝融怒吼一声:“来的好!”不闪不避,大呵一声,口中喷出一道火龙,与水龙绞在一处,吕阳瞠目结舌中,二人打成一团。

要说还真的是,二人这水火之道在打斗中演译得淋漓尽致,奇招妙着层出不穷,吕阳看得入迷,二人可以是这水火之道的宗祖,这现身示法,可比那空洞洞的说教强的多了。

他正看的出神,别的祖巫看到这等好机会,那肯轻易放过。纷纷缠了上来,一会是蓐收,一会被玄冥拉去,可是刚说得不几句,马上就被边上倾听的一位出口反驳。说来说去,互相不服,那结果自然就是打成一团。

吕阳先前还拉上几拉,到最后直接麻木,仰天流泪,爱咋咋地吧。他算明白了一个事,这巫族好战真的不是虚话。这些变态的家伙一言不合立马大打出手,可是貌似越打感情越深。

总得来说,金木火水四巫争执最深,风雨雷电四巫最团结,最后在吕阳的眼中,前四位成为了相克之道的典型,后四位成了相生之道的模范。

这十巫之中有一位最为超然,就是老大帝江!他的空间之道说白了没有别的,唯有速度。可就是这个快得无与伦比的速度,让吕阳最为感兴趣。

帝江的一句话说到他的心里去了:“天下万法,唯快不破!”所以吕阳缠着帝江,对帝江拿手的九天十地瞬移大法狠是下了一番苦功。

这里边也有例外的,十巫中的奢比尸,最是特立独行。这位大哥貌似天然呆,可是吕阳终于知道十巫中为什么他最不招待见。

这位大哥周身是毒,花样翻新。一手天浊尸雾,用的是出神入化。他的毒就算是祖巫法体碰上,也得中招倒地。奢比尸将吕阳毒翻倒地几十回后,洋洋得意的说,他的天尸神雾在洪荒时曾经毒倒过元始天尊。在吕阳惊骇的眼神中,能毒翻圣人,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见吕阳貌似不信,奢比尸大为跳脚,还是帝江出面做证确有其事,不过有前题的,那时候元始还没证道,奢比尸在昆仑山看到一条剧毒荒蛇,正好遇上元始。

元始眼珠子一向是长在头顶上的,自然对于奢比尸是大大的看不起。二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元始那时已是准圣之身,奢比尸久攻不下,放出尸毒天浊尸雾,元始不慎吸入一丝,登时眼睛发绿,狼狈而逃。

听帝江说到这里,奢比尸自然是晃着大脑袋得意非常。可是帝江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事情的后续还没完呢,元始中毒回山,老子和通天不肯甘休,兄弟三个打上十二祖巫神殿,闹了一场才算罢休。

所以吕阳老老实实的跟着奢比尸学了几天,终于在忍无可忍,在学自帝江的九天十地瞬移大法小成之后,见这位祖宗来找他,可以说是闻风丧胆,远避百里之外。

这祖巫洞府无有日月,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终于到了这一天。帝江召集众巫与吕阳,拜过盘古石像后,十巫整齐一排,安然坐下。

十巫面面相觑,解脱这日终于要来了。十巫面上俱都露出欣喜之色,他们本是必死之身,如今能把自身本源传承下去,已经是意外之极的喜事。虽然献出自已的这滴祖巫真血,就注定了自已要消散天地,可是能为巫族培养出这么一个守护之人,他们与有荣焉!

相反倒是吕阳眼眶湿润,这些天相处下来。十位祖巫性情豪爽真挚,性子虽然火爆,但是却没有丝毫鬼域心机,想到这一日便要分离,心中极是不舍。

帝江看出他心中所想,含笑道:“吕阳,不必难过。你可知我们心中等待这日有多久了?我们祖巫,为战而生,以战为傲!守护父神舍命开劈的这方天地!如今心愿了却,我等本源之道得以传承,我们谢你都来不及!”

话音刚落,诸巫纷纷出言相合,一个个笑语晏晏,果然视生死如无物。这份胸襟,要是让三界内捧为金科玉律的那句“死道友不贫道”的众修见到,也不知是做何感想。

郑重的对十位祖巫施了一礼,这是吕阳从进入这祖巫洞府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十巫行此大礼。这一礼饱含他心中的敬意与谢意,十位祖巫也没推辞,等他礼毕,帝江开口道:“各位兄弟,我们开始吧!”

众祖巫早有准备,轰然应了一声。帝江挥手示意吕阳盘膝坐下,让他不可妄动心神。吕阳长叹一声,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时候,狠狠心,瞑目入定。

帝江转过身,望了望身边十个弟妹。面无表情的蓐收,俊秀飞扬的句芒,红发如火的祝融,黑脸怪笑的共工,虎衣气昂的天吴,沉着微笑的强良,面如枯槁的龠兹,含泪而笑的玄冥,最后视线落到大头嘻笑的奢比尸身上,帝江笑了!

做为诸巫之首,他的心里千万年来从没有象现在这一刻前所末有的轻松,就连在万年前和东皇妖族同归于尽时,当时的心里也是只有无尽的悲愤与绝决,可是直到今天,他觉得身上的重担才是真正的放下了。

望着闭目盘坐,脸上两道泪痕宛然的吕阳,帝江轻轻叹了口气,双手高高举起,口中喊道:“盘古天王,开天劈地,福泽乾坤,永佑世人。”随着这沉重肃穆之极的声音响起,十位祖巫面露微笑,身体之内各发奇光,慢慢升到空中,各自伸出一手,互相握住,彼此相连,十心如一。各巫互视一眼,这一眼饱含千年情谊,万年沧桑,千言万语,尽在这一眼之中。

...

第172章 爆体之厄!

十位祖巫口唇微动,静谧的空中响起一阵似歌似语的低低吟唱。随着吟唱声音由小变大,到最后宏亮的声音响彻天空,几近震耳欲聋一般,一股苍凉悲壮的气氛笼罩了天地。

十位祖巫面色肃穆,一字排开,相互牵手,迎着猎猎狂风伫立空中。此时的他们已不再是笑啸洪荒,呵风斥雷的一代祖巫。没有丝毫道消身殒的悲意,脸上露出平安喜乐的神色,好似久游外地马上即将回家的孩子。“九天十地,空间秘法。”帝江的声音响起。

“金之锐利,无物不克。”辱收的声音响起。

“木之舒发,无物不阻。”句芒的声音响起。

“水之润下,无孔不入。”共工的声音响起。

“火之炎上,无物不焚。”祝融的声音响起。

“风之肆拂,无阻不透。”天吴的声音响起。

“雨之滂肆,无物不润。”玄冥的声音响起。

“雷之肃敛,无坚不摧。”强良的声音响起。

“电之扬烁,无邪不避。”龠兹的声音响起。

“毒之灭绝,无尽不灭。”随着最后的奢比尸一声大吼,十位祖巫身上各自放出五色奇光冲天而起。随着十人联手,五色奇光互相融合,居然慢慢转变了一道灰色的光华。

要是吕阳现在睁开眼睛,他会奇怪的发现,这道灰光和他体内气海六魂幡放出的灰色气息一模一样。

天上狂风呼啸做响,金色的闪电如狂蛇疾舞,在厚重的云层中不停的翻滚卷动,雨丝如鞭般不停的冲刷大地。吕阳紧紧的闭着眼睛,脸上不知是雨水或是泪水,不住的纵横奔淌。

风雨虽急,但那苍凉古朴的吟唱声音却丝毫没有减小。天地好象在为这十位祖巫的殒落高歌不止。灰光越来越盛,十位祖巫身形越来越淡。“终于到了结束的时间了。”十位祖巫缓缓睁开了眼睛,留恋的看了一眼这个父神开劈的天地:“一切终于结束了。父神,我们的使命完成了。”十巫消失的地方,各自现出一滴通红的血珠。随着这十滴血珠的出现,天空中突然炸响了一个巨大的霹雳!刺目的亮光照得盘古神像一片煞白。

忽然一道灰光自神像眼中飞出落在吕阳身上,与此同时,十巫消失之地忽然腾起道道灰气,各自拢住一滴精血,在空中划出十道玄奥之极的弧线,自吕阳的眼,口,鼻,额一闪而没!

这一切来的快如闪电,吕阳闭目端坐的身子忽然一颤,一股撕心的痛苦自侵入之处传来。好痛啊!此时任何的词汇都无法描述他现在的痛苦,十股巨大无比的膨胀之力,在他的体内无尽的沸腾,极尽的涨大,而后疯狂的爆裂!那股力量强大得超出吕阳的预料,现在的吕阳绝对相信,这种力量足以将他的身体炸碎至千遍万遍!

痛!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再也维持不住盘坐的姿态,吕阳霍然站起,随即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十指插入坚硬的地面,口中如野兽般嗬嗬而呼。这时候由神像眼中射出的那道灰光,悄然化成一层淡淡的灰气,将他周身笼罩起来。

本来在祖巫消失后的已经停止的奇妙吟唱声,忽然在吕阳身体内渐渐响起。

随着吟唱声越来越响,吕阳周身渐渐被灰气包围,而此时的已经吕阳浑然不知。巨大的痛苦已经将他几近逼疯逼狂!身上的衣物早就被他撕扯干净,一声声凄厉的惨嚎在狂风暴雨中凄厉响起。

此时的吕阳若是让人看到,必定会认成一个通天的魔物!事实也就是这样,随着体内祖巫精血的磅薄伟力逐渐炸开,原先身上的白皙的皮肤早就爆成碎片,鲜血如瀑布般奔流一地,在他翻滚地方,血水混和着雨水成了一片血洼之地。

红色的肌肉不停的翻卷着,暴涨开,露出森森的白骨,可是奇异之极的是那些围在吕阳身上的灰气并不散去,每次肌肉爆炸之后,灰气随即轻轻弥漫而过,肌肉便会恢复成原来红红的肉色。

痛啊痛啊痛啊!吕阳现在心里没有别的想法,除了痛还是痛!他已经无力站起,唯一能感觉的到就是全身的肌肉,在不停的剧烈爆开,再复合,再爆开。

到最后,他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直停停躺在血泊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死过去。只有微微抽搐的手脚表示他还活着。体内那诡异的气流依旧不停的向外喷涌,幸亏体外那层灰气依旧及时的保护着吕阳,每次的爆体,都由灰气恢复成最初的形状。

随着时间的流逝,吕阳体外的灰气越来越薄,而体内往外冲的气流一如往常。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此刻的吕阳已经完全停止了活动,身子紧紧绻成一团,完全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祖巫精血何等的伟力,吕阳一连承受十大祖巫精血,在体内爆裂开来,后果可想而知。如今他的身上只有两处完好,头顶天灵之处道阳放出五色金光,任由祖巫气流多么狂暴,却不能近天灵一步。丹田气海则依旧一片灰蒙蒙气流旋转,任外边多么的天翻地覆,这里却是一片平静死寂。

祖巫精血释放出的庞大可怖的精力,一次又一次向着这两个地方发起了冲击,时间一长,道阳岌岌可危,气海屹立如山。

吕阳浑身血红的肉体,再一次的出现了一声声爆裂的声响。浑身上下出现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气泡,并且在不断的膨胀,增大!巨大的气泡使吕阳看来好象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魔兽。

蜷缩在地的吕阳动了,巨大的危机感促使他不能再这样躺着等死!慢慢从血泊中爬起,脸上的肌肉早就爆乱如泥,血红的双眼状极疯狂,低沉的喘息有如风箱做响。空中的狂风暴雨疯狂般向他打去,雨水抽到他的身上,再变成血水流淌下来!

身上的一些巨大的血泡已经在次第砰然爆开了,每次爆开便带走一蓬血雾,露出下边森森白骨。此时体外灰色气流已经完全消失!吕阳强撑仅有的一丝清明,心里明白:在身上这些气泡全部爆开的时候,就是自已形神俱灭的时候!

道阳的光茫越来越微弱,看来不用片刻,体内的巫族精血伟力便会攻破天灵,一旦天灵被破,吕阳再难逃出生天!难道真的要接受这爆体而亡的结果么?

“我不能死!”吕阳忽然张口大声向天嘶吼!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强烈的求生欲望在此刻无比的猛烈爆发出来,低沉的嘶吼变成了狂暴的咆哮!

...

第173章 我是谁?

吕阳的不甘心换来的只有一天的风吼雨嘶,身上遍布的大大小小血泡依旧在不断的爆开。每爆开一次,一篷血雾就会带走他的一点生命精华。无论他再怎么不甘心,生命的力量依旧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再也无法维持平衡,如同山崩一般,吕阳轰然摔倒在地。身上又有几蓬血雾爆开,痛到极处的他此刻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半分痛感。半空中墨云低垂,雷鸣电闪,映得巨大的盘古石像忽明忽暗,原本神圣之极的面容上,此时竟然带上几分神秘。

“该来的总是要来,即然注定我要死在这里,那我还争什么?”血肉模糊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吕阳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太累了,死对他来说不再是恐怖,反倒是最好的解脱。

就在吕阳放弃的这一瞬间,他的气海之处那团灰气突然动了起来!似乎被人打扰了好梦一般,一股极其古老的荒神气息在气海中翻腾奔涌!先前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停止的古老吟唱再度响了起来!

与先前十巫身陨之时悲壮庄严不同,这次的神秘的吟唱之声,晦涩而悠长,古老而艰深。随着这古怪神秘的吟唱声越来越响,吕阳逐渐消失的意识竟然渐渐清淅,随着意识的恢复,剧烈的痛感伴随又来!

眼中闪起了希望,他已经能够感觉得到自已身上的变化了。累受爆体折磨,现在的吕阳已经没有了人形。身上的血泡在不停的吞吐,爆开,整个身体除了头部和腹部之外,全身基本已经爆裂干净。

随着吟唱声声,气海中那团神秘的灰气先是奔腾翻滚,稍后便开始旋转起来!刹那之间,灰气越旋越快。气海深处,开始爆发出轰隆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边沉睡千年之后,终于苏醒了过来!

吟唱的声音此时已经响彻天地,气海的那团灰气依旧在疯狂的旋转,四溢的灰气弥漫开来,将吕阳的身体再度包裹。在吕阳震惊的眼神中,神奇再次发生!自已血肉暴净只剩累累的白骨身体,在灰气的滋润下如枯木逢春般再次焕发生机,长出鲜红的肌肉与皮肤。

没等吕阳从震骇中醒来,气海中爆发一声巨响!响声有如巨龙长吟,那漫天的吟唱戛然停止!剧烈旋转的灰气旋涡中,慢慢现出一柄巨大的长幡!

灰气包裹中的吕阳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巨大的长幡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跑进自已体内的六魂幡!随着六幡魂的现身,吕阳再度感到体内那十股爆涨的气息再次疯狂的暴虐起来!

十道灰色的气流,化成十条巨蟒,冲出吕阳的身体,昂头摆尾向六魂幡冲去!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十道灰色气流绝对没有攻击的意图,相反,好象在向那道长幡诚心献祭!

六条灰色的幡尾轻轻摆动,化成六道灰光,没有半分霸气,轻轻的将欢奔而来的十道巨蟒轻轻缠了起来!那十道巨蟒在吕阳的体内时是何等的暴虐不堪!可是在这六道灰光之下,没有没有丝毫抵抗,只有一派欢腾,任由灰光贪婪的吸取着自已的精华!

长鲸吸水一般,吸尽十道祖巫精华的六魂幡终于从沉睡中醒来。随着轰隆隆的一声声的巨响,六魂幡从吕阳的气海中缓缓升了起来,一寸一寸又一寸,终于霹雳一声巨响,跃出吕阳气海的六魂幡化成一道灰光,飞到了空中!

升至半空的六魂幡,在空中散发出一种神秘之极的气息,灰光闪烁不定,幡尾高高飘扬,仿佛在召唤远古的神灵!就在这时,天上惊雷再次炸响,吕阳惊骇的发现,那个巨大的盘古神像忽然动了!

没错,吕阳再次揉了揉眼睛,那个石像真的动了!一道灰色的雾气笼罩了盘古石像那巨大的头部,一股神秘的力量慢慢撕扯着周围静谧的空间!灰气中两道诡异之极的光华忽然闪亮了天际!

吕阳体内已经没有了十道祖巫精血的暴乱,本来微弱的道阳缓过气来,光茫瞬间大放。体外暴烂的肌肉在那层神奇之极的灰气修补下,已经完好如初。要不是身上隐约传来的阵阵痛感,吕阳真的要认为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个梦。

“尼玛!我见鬼了是吧!”吕阳难以置信的摇着头!盘古石像活了?这怎么可能?好象在回应他的想法,在他无比的惊骇中盘古石像巨大的头颅缓缓低了下来,两只眼睛凝视着那个空中的六魂幡!随即眼神一移,两道灰光向吕阳电一般射了过来。

被那电一样射来的灰光扫中,没等他反应过来,吕阳脑中轰然一声巨响,眼前一黑,再睁眼时自已竟然来到一处奇怪的地方!面前现出一扇巨大的门。到了此时,吕阳还有什么可怕的。沉思了片刻,伸手就向那扇门推去。

“吱呀”一声,厚重的石门轻轻的向两边开启,露出一道黑黑的缝隙!门中的黑缝吹出无尽的凉风,透骨生寒。吕阳脸色苍白,推门的手停在半空,僵硬着一动不动!尼玛的他没有推好不好,这门是自个开的!

呆呆的望着门后边那黑沉沉的颜色,吞口唾沫,吕阳眼中喷火,大声吼道:“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不怕你,想干什么尽管来吧!”吼声在这无尽的空旷之地远远的传来开去,却无一丝人声响应。

心头怒火熊熊燃烧,想起自已自从到了这倒霉地方,刚才的十巫精血害得自已死去活来!如今莫名其妙的被灰光摄至此地,不管这门后有什么古怪,就是龙潭虎穴我也闯上一闯!倒霉就倒霉,他妈的我认了!

一咬牙,吕阳迈步跨出刚才的空间,闪身进入那石门之内!无尽的黑暗一闪而没,眼前一道强光闪过,诧异的放下遮在眼前的手,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眼前星光璀灿,一片浩瀚星空!无数的星光在天穹中洒落下来,明灭不定。可是这片美丽的星空内居然一片死寂,了无生机,除了明灭的星体之外,居然没有一颗是移动的。整个空间全居然由灰色构成。一切的一切全是灰色调的。

怪事见得多了,吕阳基本麻木了。冷哼了一声!“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显然对这种程度的捉弄颇为不屑,可是他也不敢大意,伸手拔出背上的诛天剑,全神戒备。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呵呵的笑声,吕阳悚然一惊,傍徨四顾,却骇然发现,这笑声好象从四面八方传来,一时间整个死寂的星空到处都是笑声。

冷笑一声,轻轻阖上了眼睛。将自身神识放出,可惜神识放出千里之遥,除了一片死寂之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仿佛发现了什么,呵呵的笑声又在他耳边清淅的响起,吕阳恼羞成怒,怒吼道:“你是什么人,何必装神弄鬼,有什么话尽管现身说!”

“好小子,果然有胆识。不愧是来自末来之人,希望以后的事你不要让我失望!”呵呵的笑声止歇,一个低沉雄伟的声音接着响起!

此时吕阳已经隐约猜出来这个放声大笑的人,必定和那个祖巫洞中那个巨大的盘古石象有极大的关联!不过打死吕阳也不相信,那个石像绝对不可能是盘古再生!

“什么?”吕阳简直不相信自已的耳朵!自已从后世穿来此地的这个天大的秘密在今天竟然被此人揭穿!

“你到底是谁!快现身出来给我说清楚!”自从他穿来这世,就算圣人也不知道自已的来历,而现在自已引为最大秘密的根本居然被这人一语喝破,任吕阳再镇定此时也已经慌了!

“我是谁,我是谁。。。”那个人微微沉吟着这一句话,却不去回答吕阳的愤怒的质问。低沉的声音仿佛有着无尽的心事一般。随着低吟的声音,吕阳面前现出一团灰色烟雾,停在吕阳的面前。

对方有意无意的无视,使吕阳心中的怒意已经达到了暴棚!体内道阳急速转动,雷鸣一声,迸出头顶,五色金光顿时照亮了这一片灰色的浩瀚星空!诛天剑紫气腾天如虹!

“我不管你是谁,敢戏弄的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诛天灭地!给我斩!”吕阳眼睛通红,暴吼一声,诛天剑紫气如巨龙腾空,化成巨大的剑体,向着那道灰雾斩了过去!巨大的剑体发出震耳的轰鸣之声,划破无尽的虚空,剑体所过之处,无数的星辰纷纷化成齑粉!

对于吕阳这毁天灭地的一剑,那团灰雾居然连躲也没躲,任由那剑悍然劈下!灰雾中的一个声音在星空中回响不绝:“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就在吕阳剑光劈到那团灰雾之上的时候,在无尽的混沌中的某一处,“噫!”突然传出一声惊讶之极的声音!

...

第174章 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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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无尽的混沌中,一身青袍的老道人无声无息中现出身形,白雾笼罩的面容让人无法看清喜怒,不过手中的龙须拂尘微不可觉的抖动了下!

愤怒的吕阳心中的怒火足可焚烧天地,手中诛天大剑恶狠狠向那团灰雾劈了下去,仿佛不这样就不足以表达出他心中的惊骇与愤怒!那怕这一剑后,自已神魂俱灭,他也心甘情愿了!

紫光巨龙轰然击在那团灰雾之中,轰隆一声巨响,灰雾顿时蒸腾起来!四处弥漫的灰雾将吕阳包成一团,慌乱中一道灰气悄悄向吕阳的识海逸去。灰气弥漫中传来吕阳一声惊恐的长叫,在死寂的星空里格外的凄厉阴森,随后再没有半点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手中的诛天剑软软垂下。忍住识海中如同针扎一般的剧痛,纷繁乱杂的大量信息在他脑海中一一呈现。良久之后,在这个浩瀚又诡异的星空下,一个扭曲诡异的声音远远传来了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道巨大的紫色剑影贯穿了那方虚空。随着一声脆响,吕阳处身那片灰色亘古星空,就象一片打碎了镜子一样,哗啦碎了一地!

缓缓睁开了眼睛,环望四周,祖巫殿内景物依旧,屹立当地的那个巨大的盘古神像,持斧向天,威猛绝伦。刚刚自已是做了个梦吗?

吕阳摇了摇头。在自已脑海中盘旋的那些荒诞的事情,一件件是那样的让人难以置信。吕阳站起身来,抬头仰望高高在上的盘古神像.

“我本是来自未来的一个人,被你无故拉到此地,你可有问我愿是不愿?我本无意修行,又是你将我引上道途,你可有问我愿是不愿?如今我又将成为你手中的棋子,你可有问过我愿是不愿!”

这三问一声比一声高,由平静到激昂,到最后响如雷鸣。石像依旧无言,只有笼罩在头上的灰气上下变幻,神秘玄奥。吕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状甚狂喜,笑声如同万马奔腾,震得大殿之中隆隆回响,片刻之后笑声渐转低沉,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已经泪痕满面。

一个低沉的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即然你拉我入此熬煎,我若不做点什么出来,岂是对你不住?你即当我是棋子驱使,那我就放手一搏,找回我自已要找的路!”

话声一落,吕阳飞身腾空,向着停在盘古石像前的六魂幡伸手握去!浑身缭绕灰光的六魂幡,

自从吞了十巫精血,灵性苏醒,见吕阳伸手来握,灰光一闪,,幡尾轻动,放出一道灰光,登时将吕阳的手弹到一边。

手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吕阳微微一笑,在空中站定身形,指着那混沌重生君临异界:“你主人已经不复从前,我只问你一句,如今的你,是要跟着他,还是跟着我!”

仿佛听得懂吕阳的话,六幡魂幡尾无风自扬,灰光闪烁,在空中缓缓而飞,与先前强烈抗拒不同,看那样子颇为犹豫,举棋难定。

见状吕阳微笑道:“他是过去的他,我是现在的我,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说完,向着六魂幡静静的伸出右手。

六魂幡不再飞舞,牢牢定在空中,灰光剧烈闪烁,仿佛正在做一项巨大的决定。就在这时,那个巨大的盘古神像眼中惊电再闪,迸出一道灰茫,正打在六幡魂的长杆之上。放出这道灰光之后,石像轻轻晃动起来,自上迸出细微的响声,浑身上下竟然出现了蛛网般细微细痕,而且这些细痕正在慢慢的加大加深!

被灰光击中的六魂幡一阵颤抖,长长幡尾顿时摇动起来,道道灰光一时间迸发如雨!

终于,六魂幡动了,仿佛做了最艰难的决定!六魂幡化成一道灰光,呼啸着高飞向天,围着正在浑身龟裂的盘古石像转了三圈。在空中爆开一天的灰色光雨,带着尖锐的呼啸,向下俯冲下来!

一颗心砰砰而跳,眼睛死死的盯着空中急速下落的六魂幡。在这一刻,不知为何,吕阳的心好象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可就是紧张的喘息不过来。

这一刻对于等待中的吕阳来讲是那么的煎熬!六魂幡化成一道灰光,如电般投入吕阳的气海之中!吕阳心神顿时放松!最终六幡魂还是选择了自已!

心中悲喜交集,吕阳缓缓站起,仰首上望。从今天起,自已再也不是那个从后世穿来的小子吕阳,他也不再是吕洞宾,也不是东华帝君,现在他就是自已,他就是吕阳!

爆发出一阵震天大笑,吕阳高声喊道:“来吧,从今天开始,我谁都不是,我就是吕阳!”

喊声刚落,自气海之内,迸出一道奇异之极的灰光,如烟如墨,将吕阳罩了起来!灰气吞吐之间,砰然一声巨响,吕阳身体顿时爆炸成为一团血雾!

可是奇诡之极的现象发生了,空中那团血雾并没有随风消散,相反的血雾正要按照某种奇怪的轨迹缓缓旋转着,要是此时有那位大能观看到这一幕,必然会大惊失色,这种神奇的轨迹晦涩神奥,近乎于道!

一轮道阳,一只长幡,在血雾一上一下,任那血雾无穷变化,二物一如永恒,亘古不动!

血雾按照一定的轨迹,不停的碰撞,相互的融和,不断的重组,慢慢的头,身,手,足身体各总部一一呈现!等到这具新的身体真正成形的时候,屹立万年的盘古石像早已碎痕累累,随着身上碎石不断滚落,终于轰隆一声,彻底旃塌下来。

轰隆巨响,烟尘弥漫。吕阳在空中缓缓的睁开眼来,轻轻的叹了口气!慢慢的伸展开来双臂,紧握的双手缓缓张开,左手中一轮金阳,五色光茫刺眼耀眼,右手中一道长幡,灰气蒙蒙,盘旋往复。

吕阳现身之时,就是盘古神像崩塌之时!碎石如雨般激荡而下,击打吕阳的身上,却如同清风过体,化做粉尘纷纷落下。吕阳轻轻吸了口气,口中大喝一声:“不立不破,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盘古真身,给我现!”

此时巨大的盘古石像已经完全的崩塌,漫天的烟尘翻滚如龙,随着吕阳一声巨喝,他的身体慢慢长了起来!十丈,百丈,千丈,万丈!浑身虬肉虬起,头如山岳,眼似金灯,此时若是十位祖巫在此,必定会立时倒身下拜,吕阳在吸收了六幡魂放出的十巫精血之后,居然化成了盘古真身!

左右打量看着这具恐怖的身体,轻轻闭了下眼,感受到这具身体内澎湃无比的伟力,吕阳哈哈大笑!可是他现在的笑声,竟然变成一个个巨雷,在这天地中不断的炸响:“嘘为,嘻为雷霆。通天彻地,出幽入明,这就是传说中的盘古真身?”

正在吕阳为这具凝成的盘古真身内凝聚的磅薄伟力震动的时候,就在原来盘古石像崩塌的地方,一团灰雾团团而转,化成一粒灰色圆珠,一个电闪,轰隆一声大响,吕阳新凝的盘古真身顿时一阵摇晃,一道灰光过后,化成原身的吕阳,赤身的摔倒在地!

狼狈之极的翻身爬起,伸手指着那个灰珠,大骂道:“尼玛,让我炫耀下能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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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脱困!

、、、、、、、

那个神奇莫名的珠子在空中转了几转,放出一道七彩光华,便要向吕阳体内投去!吕阳那肯让它近身,左手一挥,一道火龙瞬间飞出,一道焚尽天下万物的炙热之气将那珠子阻了一阻。那珠子却混然不惧,微微转动,一道七彩光华一闪,火龙顿时烟消火灭,威风全无。

自已放出的火龙竟然不及这珠子一合之敌?吕阳顿觉脸上无光,越发恼怒。右手一抬,一道黑色的水龙张牙舞爪的向那珠子奔去。火龙即然无效,水龙自然也是无功而返。吕阳咆哮道:“我还不信了,你到底有多强!”

双眼一闭,伸中指在在双额之间一划,额间顿时现出一个竖着的古怪眼睛,同时呼出一口真气直喷上天,顿时风急云涌,口中大呵一声,化成天雷,风刀雨箭,向着那珠子麻麻密密的打了下去!额间怪眼频频眨动,放出道道电光,配合口中天雷悍然乱击!这些还不算,吕阳五指纷弹,金刀,巨木,流火,黑水,纷纷出现,得自十巫的几大本源一一呈现,将这一片空间搅得纷乱一团。

这些正是吕阳融化十巫精血之后,一一演化出的天地本源之道,可是这些霸道之极的本源法道,在那个灰色的珠子面前,全然做了无用之功。任你千般变化,那珠子见招拆招,只需七彩光华一闪,万法俱空。

吕阳一时间黔驴技穷,气得干瞪眼没有法子。眼见那珠子突破道道防线,加速向自已奔来!嘿嘿冷笑一声:“最后这一招!你要是追得上我,我就服了你!”

话音一落,一篷绿雾闪过,场中顿时弥漫出一片馨香之气。隐在绿雾中传来吕阳哈哈笑声:“毒之灭绝,无尽不灭,你也尝尝看吧!”这蓬绿雾用的正是毒之祖巫奢比尸的看家本领,天尸浊雾,这种圣人都要远避的东西,就不信你不怕!

面对那片绿雾,珠子果然停了下来,不敢硬闯,七彩光华放出,与那绿雾抵在一声,发出滋滋的声音。吕阳大喜,哈哈笑道:“终于也有你怕的东西。”可是他高兴的太早,笑声末绝,彩光已经突破了绿雾的界限,吕阳大惊!

“尼玛的,果然变态!”吕阳不敢怠慢,双臂展开,口中大喝道:“九天十地,空间秘法!”随着吼声大起,吕阳背后闪过两丝灰光,一对巨大的羽翅伸展开来。轻轻振翅,就在那珠子即将扑到他身前的时候,虚空中闪过一圈水波。

那珠子如电光疾火般的扑了上来,扑到却是一道吕阳的残影!场中已经消失了吕阳的身影,空中传来一阵大笑之声。那珠子在空中转了几转,砰的一声爆开,一团灰气裹气一道七彩灵光,顿时消失场中不见!

全力运用帝江的空间秘法,九天十地瞬移大法发动起来,那真是快得无与伦比。一边快迅的转换重重空间,一边心内即惊又喜,初试这十巫祖通,果然威力惊人。眼下看来,自已虽然被这十道祖巫精血折磨的死去活来,这些本源的威力果然称得上威力绝伦。

难怪十二祖巫联手,就是圣人也要大败亏输。可是自已的凝成的盘古真身为什么会被那个奇怪的珠子一击而散?凝眉苦思,忽然眼前一亮,自已只得到十位祖巫的精血,还差烛九幽和后土的精血,原来如此!精血不全,凝出的真身便是假身,难怪一击便溃!

刚想明白其中道理,百忙中向后看去,身后早不见那珠子踪影。吕阳心下暗暗得意,果然还是帝江老大的本源变态,这九天十地瞬移大法全力发动,果然人神难敌。

心里刚得意了不久,忽然想起得自神秘之地,涌进自已脑海中那些古怪的信息,吕阳不禁又烦恼起来!愤愤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不管如何,我就是我,你的那些破烂事我不爱管,也懒得管!”

想到那些惊天之秘,吕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现在的他只有一个想法,跑得越远越好,远远的离开那个催命的珠子,找个没人的地方,运手诛天剑,破开这个结界,那就万事大吉!

忽然眼前彩光一闪,吕阳大惊失色,自已全神贯注的留意身后,万万没想到这珠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越过身已,由前边飞来对自已进行拦阻。猝不及防之下,再也躲避不及,那珠子呼啸一声,对着吕阳心府之地,一闪即入!

吕阳闷哼一声,只觉一道冰凉之气快速之及的侵入自已的心府之中,大动了几动,随即在心府之中生根扎地,七彩光茫大放。

吕阳欲哭无泪,颓然收了双翅,口中长叹一声,双翅隐入体内不见。空气中一阵扭曲,吕阳垂头丧气现出身来!

凝视那一堆兀自散发着烟尘的大山的碎石,吕阳低声吼道:“不要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屈服,你说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做!”那堆碎石怎么会对他理会,倒是他体内心府处,大大的跳了几跳,吕阳一阵心悸,不由得又是一阵恼怒。

事已即此,万事尘埃落定。不管他有多么恼怒,再怎么不情愿,一切事情都已经发生,吕阳又一次想到那自已后世一直信奉的那句话:“生活就象是强奸,不能反抗那就当做享受吧!”

一阵清风吹来,吕阳这才发现自已还着屁股呢,苦笑一声,手掌一翻一转,一套灰色的衣袍已经穿在了身上,伸手一抓,虚空中现出了诛天剑。

眼睛望着这方灰蒙蒙的天,叹了口气,地藏王将自已送到这个祖巫洞府之后,发生的事一件比一件匪夷所思,而自已九死一生,不管自已是不愿意,自已还是得到了他的传承!

可是想到这传承后面的千斤重担,吕阳陷入了迷惘:“到底我要不要管?”低声问了几遍,心头一团乱绪,吐气开声,吕阳大喝一声道:“先不管这些,无论怎么样,先出去再说!”

吕阳微微闭目,口中低低吟唱,用的正是巫族秘法。气海中顿时灰气弥漫,转瞬将吕阳浑身包裹起来。

就在一转眼间,吕阳的身子就象吹了气的皮球一般,变成百丈高下,可是奇怪的很,吕阳是很想再变成盘古那种肌肉虬曲的大汉样子,可是奇怪的是,无论怎么在心中存念,就是无法变成!

“变不成就变不成,好了不起么?”悻悻然冷哼一声。体内道阳化成一团灿烂金光,浓如实质般喷薄而出,顿时被手上诛天剑一吸而光,剑上迸出刺目之极的紫光,将这一片神奇的天地照片一片紫光!

就是这时!巨大的吕阳,高高举起双手,灰气迷蒙,紫光耀目,随着惊雷一声炸吼:“开!”一道紫色的电光,划破由东到西的整个天穹!

这一刻,风止雨息,一切静止!天穹中那道紫色痕迹高高挂在天空,片刻的静寂之后,天穹中所有的云雾俱都蒸腾起来,轰隆隆的巨响不绝于耳!

紧紧握着诛天剑,看着天穹中云蒸雾涌,向着自已劈出的那道剑痕涌去,拚命想要将那个道口子填满。可惜,那道紫痕越来越亮,那些云雾还没近身,就被远远逼开!

紫痕口子越开越大,终于从那缺口中透出一线白光!吕阳欢呼一声,就是此刻!身后双翅出现,一个猛烈扇动,一道残影沿着那道缺口电闪不见!

就在吕阳残影隐没的时候,这方囚禁区了帝江等十位祖巫的神秘之地,连同那早已崩塌成碎片的盘古神像,还有吕阳在那扇巨门中遭遇到惊天隐秘,在一声轰隆炸响后,化成一片地火火风,炸成了一团混沌!

而就这此地炸响之后,三界六道俱生感应!在这一刻,整个宇宙都是一片剧烈的晃动!

天界,天庭王母和玉帝,正各自放出顶上庆云,双手互握,默默运功。却原来是玉帝自紫宵宫被墨瞳瞳算吃了大亏,有感于自已这些年养尊处优,修为一道不进反退,所谓知耻近乎勇,这几日一直拉着王母合道双修。

二人属性相合,这些日子炼下来,各觉得修为都是不少长进。忽然天庭震动,二人震惊之下,连忙收功起身,玉帝正要暴怒,王母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挥手止住暴发的玉帝,王母眼望上苍,通红的粉脸顿时变得一片煞白,霍然转过头望着玉帝摇了摇了头,眼中骇意不言而喻!

玉帝不是蠢人,在王母阻止自已时,他已经有了预感!等见到王母惊骇的眼神,他也不禁呆住了!

天界动荡不休,人心惶惶,人界也不例外,时日大地震动,山崩海涨。幸亏镇元大仙,放出自已的本命地书至宝。这地书本来就是大地胎膜所化,此宝入地化成一道土黄之气,将整个人间大地护持即定,虽然仍有少许震荡之感,已不足为害。

冥界在震荡初起时,地藏宫中梵音绕耳,木鱼声声。手中白玉槌停了敲击,下边的木鱼吞吐出的一天金色蝌蚪样的经文顿时散归无踪。

而地藏王混然不觉,万年古井不波的俊脸上,失去了往日的镇定从容,随之而起的是一脸的惊喜欲狂,不去理会震荡不休的冥界,望着冥界那没有日月星辰的天穹,放声狂笑!

第176章 大风将起!

三界被这无名的天地异动搞得震荡不休,远在高高混沌天上的那个无名青袍道人,一直静静伫立无尽混沌之上。良久之后发出一声浩然长叹,一个孤寂苍桑的声音在虚空响起:“到底,你还是不甘心么。。”说完之后,身形渐渐变淡,隐入黑沉沉的混沌不见。

三界如此动荡,高高在上的天道六圣自然不会没有感觉。弥罗天玉虚宫,元始天尊与太上老子二圣面面相对,还是元始沉不住气,开口道:“大兄,这次紫宵之行,道祖所说的末法之劫是什么意思?”果然是元始,这次的三界动荡让他直觉得认为和那个末法之劫必有关联!

老子面无表情,微闭的法眼隐隐谢出精光。末法之劫这四个字他是第二次听闻了,可是论起内心的震骇却一次比一次强烈。不知道为何,老子总有一种不知名的不安。

在元始诧异的神色中,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望向不知名的虚空深处,心底叹了口气:“难道这天要换了吗。。”

禹余天碧游宫内又是一番景象,大殿之内风雷变幻。大殿中心,诛仙四剑围着通天教主旋旋而转,白青红黑四道光华冲天而起,却被通天教主顶上三花放出的清光逼回,剑光清气搅在一处,水风风雷此起彼伏,各种玄奥的大道之象一一呈现。

无当圣母一身白衣,脸露欣喜祟敬之色。只有她知道,这是师尊自封神一败之后,此次是千万年来第一次动手练法。望着师尊一身的英风锐气,眼睛模糊一片,思绪不由自主飞到很久之前,如今!以前那个东海金鳌岛的师尊又回来了!

造化天娲皇宫内,女娲脸色苍白,又是一番光景。凤眼望着眼前的金葫芦默默不语。金鸾仙子在一旁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终于女娲伸出手,放在金葫芦的金符封皮之上,只有她自已知道,此刻她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

仿佛手上要揭的有千钧之重,女娲一咬牙,眼中坚定之色战胜了一切犹豫!金色封皮随手而落,女娲轻呼一口气,望着葫芦口升出的那一个巨大如椽的白幡,女娲痴痴而望:“终于,我也没有退路了么?”

天地间在这一刻都到处充塞着一股浩然庄重之气,一个柔媚但却坚定无比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威严,响遍了三界六道:“自洪蒙开辟,妖族曾为天地正统。妖者,天地之机也。饱吸天地精华,累受日月真秀。吾乃女娲,得道上古。女娲有愿,万妖有依!女娲有愿,众生平等!女娲有愿,护佑天道!吾在此宣告天地:妖教,立!”

女娲立教的时候,恰巧是天地最为动荡的时候,妖教成立的消息瞬间传遍了三界六道。他们从上古就盼望的妖教终于姗姗来迟的成立了,虽然晚了些,但是对于末落的妖族来说,这个消息就象在黑暗无际的永夜中终于有了一线曙光。天下万妖无不激动振奋,纷纷化光涌向娲皇宫朝见教主。

与妖族的振奋相反,混沌清寂天内,接引与准提相对而坐。二圣脸上俱是一片沉重之色。准提怒哼一声:“师兄,女娲师妹却是莽撞!此时成立妖教,难免要分了我佛门气运!”

接引微微扬起长长的寿眉,脸上长年累积的愁苦之色早就一丝不见,默然良久开口道:“非但如此,紫宵宫老师说的末法之劫,只怕在女娲师妹立教的时候,已经开始了!”

准提闻言大惊,他师兄弟二人一同化形,一同成道。世人都知接引圣人是天道六圣之中最为低调的一位,事实确实如此。接引无论成圣前后,一向隐居清寂天,深得低调三昧,除了重大场合之外,极少在众人面前现身。

众人都道接引的道行只在准提之上,而在老子元始之下,可是只有准提知道,这位师兄的修为有多么恐怖。所以从师兄口中说的话,绝计没差!师兄既然说大劫已被女娲立教引开,那必然没错。

大劫开始,就算是准提也是面色一白。劫数对于圣人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可是这次准得不做如是想了。上几次的旷世大劫,都与他们西方无碍,而如今西方日益壮大,天道忌盈补缺,最重平衡。想到这里,准提愁上心头,不由得开口道:“师兄,如何是好?”

接引脸色凝重,准提想什么他那能不知道。叹了口气:“师弟,西游之事如何了?”说起西游,准提脸上露出微笑:“师兄放心,虽然生出小小波折,有如来与观音主持,料也无妨。”

接引微微点头,苦脸上露出一丝欢容,合什道:“师弟,劫数一道,因果纠缠。但是只要气运在我,纵然枝节横生,不伤根本!”

准提听了师兄这么一番话,顿时犹如醍醐灌顶,心里恍然大悟。欢声道:“即如此,我即日下凡,定不许有人搅乱我教西游大计。”说毕,一道祥光,往下界去了。

凝视着那道祥光远去,接引嘴角那一丝欢笑逐渐固,脸上又换上不尽愁苦之色。长长叹息了一声:“天机在彼,天心何意?师弟,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吧。”

与此同时,玉虚宫内元始天尊爆怒的声音响彻天地!“女娲贱人!竟然真的敢擅立妖教!”不由得他不火,女娲这一立教,引动末法之劫,对于眼下岌岌可危的阐教来说,不啻雪上加霜。

相反老子就沉静得多了。挥手止住元始的暴怒如狂,老子轻声道:“师弟,大劫开始,对于我们玄门虽然无利,但依我来看,却是无害,你不要如此沉不住气。”

元始闻言大愕,不知师兄何出此言。老子微微笑道:“我们玄门现在气运凋零,一损再损。你知道,天之道,损有余而不足!大劫来临,怕的不是我们!”

元始这才醒悟过来,脸上一红,随即哈哈笑道:“师兄说的是!我们不足,他们有余!这次轮到我们坐山观虎斗了。女娲贱人即然成立妖教,必和西方二厮起了争执,我们就中取事,觑机重振玄门便是。”

老子点了点头,开口道:“不可大意,老师提到的末法之劫,到底主何,天机一直晦涩。如今我们不可坐等,须知时不我待!你可发令召杨戬到世间,入主昆仑,开山门收弟子,张我阐教眉目。”

“嗯?不是有吕阳么?”元始眉头轻拧,不理解师兄此举是什么意思?杨戬虽然姿质不错,在自已阐教三代弟子中可是说翘楚拔萃,但是不管怎么说,比起吕阳的根基姿质来说,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吕阳?吕阳。”老子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脸上神秘莫测的神色浮现。元始望着这个算无遗策的大师兄,发现自已越来越看不懂,猜不透。是自已的修为境界低了?还是师兄的修为已经到了那个高高在上恐怖所在?

嘴里一阵苦涩,和自已一起修行的大兄剧然和自已拉出那么远了么?想到这里元始不由得心里抽了一下,口中喃喃自语:“不会吧,不可能吧。。。”

禹余天碧游宫内,水火风雷早就潜息不见。无当圣母一脸惊喜,激动的浑身颤抖。不但是她,就连高高在坐的通天教主,圣容之上,也是五色纷呈。望着笔直跪在自已座下,一个浑身白衣的男子,仿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通天教主闭了闭眼,复又睁开!

爽朗之极的笑声在空寂无人的碧游大殿中响起,远远的传来开去。在禹余天各山修行的大小诸仙都纳闷道:“祖师这是为了何事如此欣喜?貌似百年前也有过这么一次长笑?那次好象是一个叫吕阳的少年前来拜访,这次不知又是为了何事。”

不说众弟子猜测纷纭,通天教主亲手扶了那个白衣青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却发现他的身体几近虚无,不由得一皱眉头:“孔宣,你竟然是元神之体?而且这么虚弱之极?”

好象好久没有到有人叫自已的名字了,孔宣慢慢抬起眼来,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已爱戴了千万年依旧祟敬如一的师尊,万万没有想到,自已居然还有活着再见到师尊的一天!

爽朗的大笑之声再一次传出,通天教主端坐在法座之上,点头大笑:“原来你的脱身竟然是我那二哥的功劳,果然是天数有定,报应不爽,只是不知元始圣人知道此事,当做如何是想?”

此时要是让元始知道,只怕也得目瞪口呆,错愕难言。这才叫有心栽花,有心插柳。他拚了命用出的一记混沌神雷,怒轰清寂天的莲海,接引舍命将雷引至虚空爆炸,下边莲海虽然有五方五界旗保护,但是还是受了波及,无数的莲苞被破,其中一道白气逸出,就是眼前出现在通天面前的孔宣!

不提通天教主运用上清大法给孔宣再造法身。晦暗的天穹之下,一个灰袍少年眼睛望着眼前一座宫殿,木鱼声声,金光缭绕,殿口朱门之上一个竖着的匾,上刻三个古篆大字:地藏宫!

...

第177章 地藏王?烛九幽!

冷冷的望着那三个古篆大字,吕阳伫立良久,却不肯上前推门。里边的木鱼声早在他现身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地藏宫内一片死寂。

微微闭上眼睛,自从他凝结祖巫十血之力,化成万丈巨身,以诛天仙劈破那方天宇,一阵天塌地陷之后,自已从那道缝隙之中以瞬移之法,再次现身就看到高大巍峨的地藏宫。

这个神秘的地藏王到底是谁?到底是巫族还是佛门弟子?想到地藏王,吕阳就想到自已,自已也不一样了!

闭目内视自身,原先的身体在那个神秘的祖巫结界中已然自爆重组,对于现在身体,吕阳很头痛也很困惑!自已这具身体可以说是巫体才叫恰当。自已举手投足之间,祖巫十道本源自已可任意驱使,那么我现在是巫族的人了吗?低头苦笑问自已。

这一切的疑问的始作俑者都是地藏王!吕阳猛然睁开眼睛,没有半分迟疑,快步踏上石阶,伸手就向那两扇朱漆大门推去。

门触手而开!仿佛一直就在等着他的到来。迎面一眼就看到了对面那个盘膝端座莲花宝座,双手合什的一个俊秀之极的僧人。身上一领月白僧袍,与上次见有所不同,这次头戴毗芦宝帽,身披大红袈裟,脑后佛光如轮,左手紫玉佛珠,果然宝相庄严,智珠高悬。

吕阳面无表情,迈步向前,向对着自已微笑的地藏王行了一礼,冷冷道:“地藏王菩萨,我已闯过祖巫洞府,能否依照前言,将彼岸花送给我?”

望着眼前这个灰袍少年,感受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熟悉的巫力气息,强行压下心中激动情绪,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道:“你果然是有缘之人,能人所不能。过望川,渡血海,破祖巫结界,很好很好!”

得到他的夸奖,吕阳没有任何喜悦,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地藏王微微一笑,伸开的右手之中慢慢迸出一道红光,红光灭后现出一枝花!

只是一枝很普通的花,纤长的花枝上只一片叶子,一朵紧闭的花蕾挂在尽头。吕阳凝视这朵花,声音终于颤抖起来:“这就是彼岸花?”

“不错,花开不见叶,叶落不见花,生生世世间,花叶永相背。这就是可以拔脱你心上人的彼岸花,如今我信守承诺,此花就送给你了!”说完手心轻扬,一道红光裹着红花冉冉落到了吕阳的手心。

吕阳紧紧的握着这个枝花,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即喜又悲!“阿九,我终于做到了!我可以救你出忘川了!”

压制住心底的澎湃巨浪,突然觉得自已历经的一切辛苦,在这一刻都已得到了满足!深深的凝视了眼前地藏王一眼,轻声说道:“我知道这一切古怪极多,不管你抱着是什么意思,我还是要谢谢你。无论怎么样,只要能救得阿九出来,我就已知足。”

殿中风雷一响,吕阳背后生出双翅,虚空一阵模糊,便要瞬移出宫。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且慢,花开不见叶,花叶不相见!我还有话要讲。”蓦得停下身形,吕阳脸色铁青道:“你说什么?”

说话的正是地藏王,见到吕阳身后双翅,地藏王脸色又是一黯,似乎想起什么,脸上又是欢喜,又是悲伤。吕阳此时倒不急着走了,因为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隐隐得了就算有了彼岸花,恐怕龙九之事也不会这么简单。

紫玉佛珠上放出一道紫光,吕阳脚下轻轻响了一声,生出一朵紫玉莲花,托着吕阳升了起来。直到和地藏王面面相平时停下,挥手示意吕阳坐下讲话。

即来之则安之,吕阳不惊不惧,盘膝在莲花上坐下,静静看着地藏王:“说吧,把这一切都说清楚,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地藏王俊秀之极的脸上,绽颜一笑,有如阳光沃雪,却掩饰不住笑容下的几丝苦涩。轻轻点了点头,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开口道:“好吧,说起来此时的我们也不是外人,我就将我知道都和你实说了吧。”

吕阳脸上不觉一抽,心道:谁和你是自已人!嘴上却不肯回答。地藏王哑然失笑,缓缓转动手中的紫玉佛珠,缓缓道:“你心里好多疑问,先从那里说起呢?嗯,你最关心的彼岸花?

吕阳紧紧咬着下唇,心中暗恨:“岂止好多,是很多好吧!”仿佛看出他的心中所想,地藏王开口道:“这一切的事情先从什么时候开始讲起呢?嗯,还是先从我是谁开始说吧。”

“你知道我是谁?”地藏王淡淡的开口反问。吕阳斜睨了他一眼,心道:“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地藏王闭上了眼睛,口中微微开始念动。以为这家伙开始念经了,吕阳烦得很,正要出言制止,可是随着他的口唇微动,一种奇异的吟唱声响了起来!吕阳惊呆了!这古怪的吟唱仿佛在那里听过!

随着吟唱的声音越来越响,地藏王身上佛身金光慢慢隐藏起,随之而起的淡淡的灰气将他周身笼罩。

祖巫之气!霍然从紫玉莲花中站了起来!这灰色的气流,这古朴苍凉的吟唱声,分明就是自已在祖巫洞府,十位祖巫携手化道之时,口中吟唱的和现在地藏王所吟一模一样!

“你是谁?!”吕阳心中隐隐然已经有了答案,可是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吟唱声止了下来,吕阳紧紧盯着的地藏王,忽然睁开眼来!真正让吕阳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一道白光,一道黑光自地藏王眼中飞了出来!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一白一黑两只迥然不同的眼!白如光昼,黑如永夜!一段文字从吕阳的脑海中蹦了出来,震惊太过以至于他居然直接背了出来!

“北冥无日之国,其中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其名烛龙,又名烛九幽!”

“一目为晦,一目为瞑?你是烛九幽?十二祖巫之一?”地藏王竟然就是十二祖巫之一的烛九幽?这让吕阳怎么相信?怎么敢相信?烛九幽的出现,比吕阳当初在祖巫洞府界发现十位祖巫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祖巫与妖皇一齐崩毁,双方共同还道于天地,之后才能有人族大兴。这个是确凿之极的事实。可是如今一切都已颠覆过来,祖巫洞府界的十位祖巫以一滴精血化身存在,困在那里千万年不能出世。而这位烛九幽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摇身变成佛门大能?

呵呵的轻笑起来,地藏王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黑夜白昼都已隐去,不待吕阳发问,地藏王?不是,是烛九幽开口道:“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十二祖巫之一的烛九幽!”

得到了本尊的亲自首肯,从震惊中醒来的吕阳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你们祖巫不是都死了吗?怎么你还在这里,还做了佛门的地藏王?”

“你说的很对。这些事情说来话长。你能于此地出现,我那十位兄长妹妹是不是已经不在了?”声音幽伤黯然,明显颇为伤感。

提起十位祖巫,吕阳黯然点了点了头。他与十位祖巫相处时间虽短,但是对于他们的兄弟情谊,一直深为敬佩。低声道:“十位前辈,已经化道归去,将他们的精血给了我。不过他们走的时候很开心,对你也是颇为挂念。”

烛九幽点头,敛去眼中伤感之色,点头道:“知道了。巫妖二族曾为天地主角,我们二族不灭,人族难兴,这是天道大势,所以我们为天道所弄,无论我们两族有错无错,结局早已注定。”

“我们毁于天道,可是天道从那里来?天道是什么?”这两个问题丢出来,吕阳顿时哑口无言。烛九幽笑了:“这个问题别说你了,就连当初我们巫妖两族打成一团,打到天崩地裂,打到自爆化于虚无,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甚至连想也没想,天道是什么?”大殿中檀香流动,烛九幽静静的声音在其中回响。

而吕阳此时的心思早已转到另一个地方!在那个祖巫洞府,自已莫名进入的那个神秘的灰色星空地界,一团灰雾之中,在他愤然一剑劈下后,有一个声音在吕阳的耳边低低响起:“我终于知道我是谁了?”

...

第178章 上古回忆!

地藏宫内安静沉寂,唯有檀香流动。烛九幽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一定很奇怪,我们十二兄弟姐妹,除了后土化身轮回外,为什么你在祖巫洞府界只见到十位,而独独少了我是吧?无错不少字”

吕阳木然点了点头,若是此时烛九幽专注一点点,他就会惊讶的发现,此时的吕阳眼中早就没有眼黑眼白,而是神奇的混沌一片。这样的他还是先前的那个他么?

“当日末日一战,我与几个哥哥浴血奋战,可是妖族强劲,底蕴尽出,集齐周天三百六十大圣,以伏羲为首,动用灵宝河图洛书,布下周天星斗大阵,运用周天星辰之力对我们十一祖巫进行镇压!”

“妖族东皇太一,手持混沌钟,钟声长鸣,实力超绝。看来打得好算盘啊,想将我们兄弟一举击灭,成全他们妖族独霸天下的美梦。可惜,他到死才明白过来,我们两族注定是要同殒,逃不了你,也逃不了我,哈哈哈。。”疯狂大笑声在空旷的大殿内顿起回声阵阵,倍增沧桑悲凉之感。

“后来呢?”吕阳迷离的声音恍从天外飞来。他声音怪异,可是烛九幽沉浸往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后来么?后来就是杀啊。。杀啊。。”烛九幽的声音由低沉忽转激昂:“嘿嘿,妖族自已以自已是天地正统,实际上又那及的上我们巫族盘古正统半分!可恨他们有周天星斗大阵,又有混沌钟镇压鸿蒙,我们越打越是艰难。。”

“就在万分危急的时候,金,木,水,火四位哥哥朗然长笑响起:‘大哥,兄弟们,我们先走一步啦!’只见四道长虹冲天而起,强光频闪,紧接着轰隆炸响。。。”

烛九幽脸色苍白,声音苦涩:“四位大哥选择了自爆,用他们的牺牲向妖族证明巫族的强大!祖巫本源自爆,威力大的难以想象,更何况是四位祖巫!那密不可破的周天星辰大阵顿时被炸出了一个巨大口子!无数的妖族大圣纷纷殒落,顿时天地间一片血雨,虚空破碎,天河弱水,混沌黑风从那缺口中纷纷奔流而出。。”

“妖族镇族大阵,周天星斗大阵破了!”听到这里吕阳也是勃然动色,不知何时变成混沌一样的眼眸中光茫流转,更显神秘奇诡。

“失了周天星斗大阵助力的东皇,威风大减,可是我们兄弟也只剩下七人,实力大不如前。虽然没有了大阵,可是他们妖圣众多,纷纷持着各种灵宝武器杀了上来!我当时杀了红了眼,运用时间秘法,接连毙了几个妖圣!可是妖圣实在太多,东皇实力强横,混沌钟混沌至宝,声急急如丧钟,每次敲响之时,就连大哥九天十地瞬移大法,都要被定上片刻!”

“情况越来越是紧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又是几声爆响,妖族一片惨嚎之声响起,却原来。。是强良与天吴大哥,看出巫族形势芨芨可危,他们也步了四位大哥的后尘,也将自身本源自爆。。。”

“我们巫族为战而生,以战而傲,何惧生死!可是转瞬间,相守万年的哥哥们一个个离我而去,我只觉心痛如绞。六位哥哥的自爆,终于换来了眼前局势的平衡,哈哈哈,我们祖巫只余五人,可是妖族何尝好过了!”说到这里,烛九幽再没有先前半分镇定,大殿中狂风卷动,吹得供桌上长明灯奄奄欲灭,香炉中青烟狂蛇疾舞。

吕阳静静坐在紫玉莲花之上,双眼微闭,木然不发一语。可是嘴角微微抽动,显然心内也是极不平静。

“东皇千万年苦心栽培出的中坚力量三百六十妖族大圣,被我六位祖巫自爆后,仅剩下十几位,哈哈,我们巫族不要命的打法,让他们妖族大族心胆俱裂!以妖师鲲鹏为首,居然纷纷化光逃遁而去!”

东皇披头散发,脸色铁青,那恶狠狠的目光中透出绝决之色!我们这边只剩下五人,大哥帝江脸色苍白,小妹玄冥泫然泪下。望着空荡荡的战场,先前的豪气冲天,热血沸腾,俱都远去,剩下的只有苍凉与无尽的悲凉。。“

“东皇与我们的想法一样,我见他望着下方天地,除了血气冲天,便是正在渐渐崩溃的天地!洪荒完了,巫妖完了!到了此时,我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只有这一点!”

“大哥帝江嘴挂苦笑,忽然捶胸大恸,悲愤的啸声响彻这片残破的洪荒,满含伤心痛苦,悲愤欲绝。那时的我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们到底都在做什么?我们是为了什么要斗到这种程度呢?”

“我轻声的问东皇,同时也问大哥他们。可是他们也被我的问题惊呆了!呵呵,看来他们也没有想过。五位祖巫加上一个东皇,我们这些自栩天地主宰的人物,居然连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你说好笑不好笑。。”

说到这里,烛九幽忽然呵呵的傻笑起来。而吕阳眼睛已经彻底的闭上了,他没觉得有半分好笑。一个已经完全不是吕阳的声音在殿中响起:“结果呢?”

“结果?结果就是我们还要继续!无论愿意不愿意,巫妖的命运已经注定,这就是天道给注定的么?我们无法停止,只能继续,只能同殒!”

“东皇对我们苦笑道‘和你们斗了几万年,我累了!即然什么都毁了,这里也就没有了我们存在的意义,让我们亲手来结束它吧。’他的意思很明白,第一次觉得东皇说的话也有对的时候,这世事变化,真的太奇妙了。”

“帝江大哥看了我们几个一眼,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我们都懂了大哥的意思。事如如今,我们巫族为战而生,以战而傲,何惧生死!我们五人携手起在高空,各自将自已本源神能放至到最大,而此时东皇也展示出了他身为天之皇者的最强神威!”

“原来东皇竟然是这么强的实力!天地元气混乱如狂,我第一次有种感觉,如果东皇能渡过这次大劫,天上是不是又会多一尊圣人呢?可惜,他的命运和我们一样,早就注定,无法更改!”

“随着我们两方气势逐步加强,天地仿佛都在为我们两方这即将发生的最后一击微微颤抖!法力已经提升了极点,我只觉得周身如沸,周身迸出无数精血,好痛啊,随着大哥一声震天大吼:爆!”

“我们五人化成一团灰光,向着那急速升来的东皇金光狠狠的碰了下去!一触即分!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大响,只有一道强光贯穿了天地!那一刻,再没有天,没有地,一切都化成了虚元!不知道大哥还有东皇他们怎么样,我只知道我被一片强光包围,我的身体由腿部开始在慢慢的消失。。”

“这就是化道了吧。苦笑一下,我的一样东西死之前一定要看一眼。左手缓缓打开,手中一枝红花娇艳欲滴,这花是当初后土身化轮回之后,我在她化道之地摘得这朵花,这花好奇怪,只有一花一叶。我望着那花,笑道:‘后土,我很想你。。。”

“此时我的身体已经完全的消逝于虚空了,那道灭绝强光包裹着我逐渐蚕食着我的身体,而我的眼睛却只望着那朵红花,突然,是我眼花了么?那朵花在我意识消失前,居然。。。。开了!”

“花开绚灿,一片红色闪耀了我的眼睛。红光中我恍惚看到了一个黄衣女子,眼神悲伤,正在向我急速飞来。是后土么?是她!是她来了!她没有死!我狂喜之极,努力的提起最后一丝意识,想向她伸出手,可是一切都结束了。。。”

烛九幽的悲伤的声音戛然而止,大殿中不知何来的狂风又不知何去的止息了,只有剧烈晃动的帐幡飞舞说明这一切并不是梦境。

...

第179章 绝世阴谋!

吕阳闭上的眼睛终于睁开了,摊开的掌手中,一道火红映入眼帘。“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你为什么好好的在这里?”

烛九幽轻笑道:“问得好。仿佛是做了一场大梦,可是梦总归要醒的。一个普通人家的一个小小的孩童,在父母百般疼爱下长大。有一天遇到了一个道人。道人很喜欢他,就传了他一套修真心法。”.

吕阳嘴角又是一阵抽搐:“这是不是有点太能扯了吧。”可是看烛九幽一脸的正儿八经,吕阳只得无语。“那个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老道看人很准,孩子果然天姿神异。在他十六岁那年,便在九华山上修成舍利元光,成为道人门下最得意的弟子之一。自从修为有成后他听从老道的训导,降妖伏魔,累积外功。可是只有他知道,从小到大,他的梦中一直出现一朵红色的花朵。问过所有的人,没有人认识那花是叫什么。可是直觉告诉他,这花对他极为重要。”

“不肯死心的他,开始到处游历,踏遍千山万水,上到九洲十岛,下到九幽地府。有一日他来忘川河与血海的交界的地方。这里阴风滔天,鬼哭神嚎,这个地方是天下阴气怨气至重至秽之地,没有任何人愿意来此。可是我不知为何?在这个地方,却觉得极为平安喜乐,好象这里便是我的家一般。”

烛九幽抬起眼来,郑重的看着吕阳,很认真的问道:“那个孩子便是我。”

“我知道。”吕阳面无表情。“那你知道我在那发现这朵花?”吕阳嘴一抽,随口答道:“我怎么知道?”

烛九幽自嘲一样的呵呵一笑:“哦,我发现这朵花的时候,就是在你我初遇的那个地方。”

“祖巫洞府?”吕阳脸上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嗯,对的,就是那里。我终于见到自已梦中念兹望兹千年的花,我欣喜若狂,就在我把那朵花拔起的时候,一道红光轰然闪过,我眼前一暗,再睁眼时,就到了一个神奇莫测的地方,那里一片浩瀚无际的星空,可是里边所有的星辰,全是静止不动,一片灰色,诡异神奇!”

在烛九幽说起那个灰色星空的天穹秘界的时候,吕阳心中跳了几跳:这一切果然是真的!看来这一切果然冥冥中自有定数。自已从亿万年后的现代穿来到这里,并不是巧合,而是一切早就计划好的。

吕阳喃喃自语:“难道这一切,都象你所说一样?”再也控制不住脱僵野马般的思绪,不由自主想到那日自已剑劈那团古怪之极的灰雾。那灰雾中一个人声传出:“我知我是谁了!”

灰光腾然暴涨起来,将持剑的吕阳紧紧包裹起来!那个声音在自已耳边响起:“不要惊慌,我知道我是谁了,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是谁吧!”吕阳大骇,眼前一花,眼前居然现出一个神奇之极的画面:

混沌末开之时,没有天地一说。混沌虚空之中一片黑暗,沌无边无际,除了地水火风之外,还有三千先天神魔在其中修行。其中以二人神通最为广大,这二人一为盘古,一为鸿钧!

二人修为相若,结为兄弟,携手游历混沌,一路斩杀神魔,积累功德。一日机缘巧合,鸿钧得到了一片玉碟,可惜的是那玉碟却是残缺不全的。而盘古也有奇遇,得到一个珠子。

从此几千万后,鸿钧得到那片玉碟后,神通修为直线上升,不知何时,修为已经稳压盘古一筹。而盘古这些年日夕修练那一珠名叫混沌珠,后发先至,修为直追鸿钧。

鸿钧大为恐慌,他得到的破碎玉碟,乃是大道之宝,造化玉碟。里边有三千大道大机,能算前后未来之事。一日推算天机,知道有朝一日,二人中必有一人要受大道开天之命,开天者必然身殒!而另一人却要成为至圣,管理那方天地!

鸿钧便设计,引盘古至天机之地,巧得开天斧。鸿钧便以大道之名,令盘古开天,创立天地。盘古在得到开天斧时,已经知道中了鸿钧诡计,只是为时已晚,心中虽然不愤,只得领命开天。

开天之威,就算鸿钧修为通玄,也不得不远避。见盘古开天成功,不由得对其法力更为忌惮。怕贻留后患,便立意要将其残魂灭绝。谁料盘古也不是好相与的,居然以一身化万物,每物身上都带有自已一分烙印,让鸿钧灭无可灭。

鸿钧暴怒,但是对于盘古这招绝妙的金蝉脱壳之计无可奈何。只得将三清收归门下,而十祖巫的命运从此注定,鸿钧便命妖族掌天,巫族管地,让二族不断摩擦,终于化成大劫,妖巫同殒。

盘古修练混沌珠多年,早在开天之前,就将自已一缕精魂化成一道长幡,遁入混沌珠。开天之后,身化万物,死得不能再死,但是混沌珠却带着他的一缕精魂隐入天地间一神秘之地,并进行了自我封印。

这才有了后这许多事情的发生。十二祖巫的灭绝,就是因为他们能合成盘古真身,那么下场便已注定。可是东皇虽然有混沌钟在手,却不是盘古真身的对手。鸿钧只得再次出手,点化后土成为六道轮回。

可是他却不知道,在六轮轮回成立后,大地震动,天为为其功德所惊。在那不知名地底深处,混沌珠自我封印万万年被六道轮回大力惊醒,那道精魂悄悄跑出,变成一个童子,带着一道小小黑幡,机缘巧合之下,被鸿钧收到身边。

而混沌珠之中,只留下一道神识,混沌珠就在那不知名的神秘之地,化成一座高与天齐的盘古石像。后来巫妖身殒,也是那道神识运转混沌珠空间转换大法,在鸿钧眼皮底下,强行收得十巫一滴精血,而烛九幽却因为手中持有后土精血所化的彼岸花,竟然被强行扯入轮回,逃得一命。

这一点大出盘古与鸿钧所料。不过十二祖巫其他已然尽灭,就独余烛九幽一个也成不得大事,鸿钧便也不以为意。就这样烛九幽逃了一命,直到被接引发现,收为门下。

幸亏烛九幽心心念念要找彼岸花,那日恰巧来到了混沌珠自我封印的天机之地,便被混沌珠强入带到自已封印之地,将他前世记忆点开,命他在世上留心寻找自已那一缕精魂转世之身,找到后带到此地,并传了他进洞法诀诀。从此世上多了一个永驻地府的地藏王菩萨。

而吕阳就是烛九幽要找之人!盘古计算颇为精奇,自已元神三分,只留一缕残魂,又下大狠心将魂中意识留下,那魂化成纯阳之身,成为开天后第一缕阳气。鸿钧也不以为意,合道前便让他做了东王公就是后来的东华帝君,也就是现在的吕阳!

这也可以说吕阳现在是一个与盘古没有丝毫关系的个体。他可以选择接受盘古那团神识后成为盘古再世之身,也可以做为吕阳,继续寻找自已的九阳本源。

可是这一切早就不在他的控制之下!在进入混沌珠神秘空间之时,他已经被十巫精血入体,得到了十巫中盘古烙印,也让混沌珠自发的认他为主。

在得知这一切后的吕阳,大为惊怒交迸。惊得是自已居然这么狗血,无端的卷入这么一个滔天阴谋之中,怒的是自已竟然被人算计如此之深,原来自已生死早已不在自已之手,以前被鸿钧,现在被盘古算计来算计去,让自已情何以堪!

这才有了在那神秘之地一声悲屈之极的怒吼:“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再往后混沌珠化成一片七彩之光带着盘古遗留的那团神识自发的要强行进入吕阳身体。虽然百般的不情愿,混沌珠还是如愿以偿,吕阳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拒绝。

混沌珠的出现,已经惊动了鸿钧。这一点在盘古神识进入吕阳心府之时,就已经明白的告诉了吕阳,所以吕阳现在心里很清楚的明白,自已再也没有后路可走了。

所以他来找地藏王,本来只想拿回彼岸花,救了龙九,再想其他。没想到地藏王居然到过混沌珠中的神秘空间,更没想到地藏王竟然就是那个十二祖巫中的烛九幽。

所以吕阳笑了,一伸手向烛九幽笑道:“即然如此,拿来吧!”

...

第180章 彼岸花开!

烛九幽微微一怔,随即醒悟,哈哈大笑:“好,你之所求,固我所愿。”说完,伸手取下缠在手腕上的紫玉佛珠,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颂道:“你即知悉所有,须得护佑所有!”

伸手将那串紫玉佛珠放在吕阳伸出的手中。那佛珠触手一阵冰凉,吕阳却不以为异,眼中混沌之色一闪,那紫玉佛珠腾然冒出灰烟,转眼之间化成一滴精血,轻轻阖上了眼睛,那滴精血滴溜溜一阵旋转,化成一道灰气,自吕阳手心中一闪即入。

睁眼后再望向失去精血的烛九幽,见他俊脸上已失失先前光彩,神情颇为委顿。不过眼中神色却极为喜悦,在吕阳看来,和当初帝江等人化道之时一般并无二样。

吕阳叹息一声道:“你放心,我终会达成你们所愿。对于彼岸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无错不跳字。烛九幽微笑道:“彼岸花,花开不见叶,花叶总相背。花为情开,亦为情绝。只在彼与岸之间!”

“彼与岸?”吕阳争着眉头,口中不停念叨着这三个字。烛九幽点了点头,摆手道:“去吧,你即已定决心,何必执迷。你去救了龙九,再来找我,我们再定大计。”

吕阳恍有所悟,死死盯着烛九幽,黯然道:“除此之外,再没有两全之法?”

好象听到极大好笑的笑话一般,烛九幽蓦然狂笑起来,双手合什道:“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在他狂笑中声中,似隐极大幽怨。泪光朦胧中,恍忽又见到了那个伸着双臂向自已扑来的那个女子。

自知唐突失言,吕阳沉默半晌,身后双翅轻展,空间如水波荡漾,再现身已来到了忘川河边。望着波翻浪涌的望川河,吕阳默默无言,身后拐杖拄地声声,在他的身后三尺之地停了下来。

“婆婆,我求得彼岸花了,可是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无错不跳字。吕阳头也没回,静静的说道。

身后良久无言,忽然拐杖拄地之声渐行渐远,一声长叹声远远传来:“你们人有种说法,叫作“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既然种种烦恼,都是由想或念而起,将烦恼的根源消去,岂不是一了百了?”

怔怔望着那波滔翻卷的望川大河,仿佛自言自语道:“她若是能忘,也不会宁受千折磨,也要跳下这望川河。虽然现在很伤心,可是以后我想到她的时候,还是会想到开心的事情多一些,就算是伤心难免,总比心里空了一块好!就算从此生生世世不得见面,但是她思念着我,我思念着她,足够了。。。”

孟婆渐行渐远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佝偻的身子忽然直了起来,吕阳的自言自语字字在她耳边回响不绝,心中早已冷的那个地方忽然变得火热起来!

不知何时,吕阳身形已轻飘飘飞了起来,脑后现出一轮道阳,脚底一团灰气缭绕,在望川中心停住,左手缓缓伸空,一道红光闪过,现出一枝红花!

望着这红花,吕阳狠狠的一闭眼,两行清泪沿着两颊流下,伸手将那红花丢入望川河中,随即念道:“万魂悉来,神光映幽!引诸方想愿,入彼岸之花——无中而出、虚空即有!阿九,我来救你了!”

咒语念完,红色彼岸花放出万道红光!原来奔腾翻卷的望川河,被那红光一照,顿时凄风阵阵,风波万丈。原来只有波涛的河面,顿时现出无穷鬼影幢幢,无尽号哭之声顿时响起。

吕阳理也不理,双目紧闭。忽然河中两出一黄一黑两个巨大身影,一声大号道:“什么人,敢在这里搅乱忘川,难道不怕服应吗?”无错不跳字。

来的正是守护望川的灵兽铜狗铁蛇。他们二人正在被吕阳强逼认主之后,吸足怨气杀气后自然潜息水底修行,忽然觉得望川与平常大异,大怒之下,二兽便浮出水面,见水面红光万丈,不由得出声大喝。

忽然铁蛇一呆,一拉正在咆哮的铜狗,呆道:“铜哥,悄声!是那个煞星!”话说铁蛇真的让吕阳打怕了,伤虽然好了,可是这心有余悸,虽然远隔千丈,但是那人身形,铁蛇一眼便知。

铜狗一听,顿时威风尽失。当下不敢说话,悄悄打量,这一看不由得暗吸了一口凉气!铜狗是识货的主,这一细观,登时发现吕阳比之不久气势大不相同!

如今的吕阳身形停在半空,周身散发出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那气息是什么,铜狗说不上来,可是铜狗知道,自已心底一直在颤栗。

不敢现放肆无礼,拉着他的铁妹,二人化成人形,轻踏风雾,来到吕阳面前,深深施了一礼,见吕阳闭目不语,不敢多言,二人悄悄站到吕阳身后。

望川河上红光越来越盛大,到后来红光居然将整个河面完全笼罩,河里无尽的水鬼冤魂俱都现出身来,纷纷伸手,想抓住那一线救命红光。

此时,吕阳慢慢睁开眼来,彼岸花开了!

花开之时,散落在河面上的无尽红光好象都消散开去,又好象都聚集到了那缓缓盛开花心之中,红光渐渐熄灭,那朵红花忽然砰得一声轻轻爆响,顿时一天的花雨缤纷,一个黑色的曼妙身影背对着吕阳现了出来!!

吕阳只觉得心头酸痛,牙齿剧烈颤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磕破了嘴唇。浓浓的血腥气在口中回荡。“阿九,是。。你么?”

声音似喜还悲:“先生,没想到,阿九还有能见到你的一天!”吕阳再也忍不住,脚底灰光一闪,便要向前,口中呼道:“阿九,你转身来,让我看你一眼。”

一心想要转到阿九正面,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无论他遁光多快,他看到的永远是龙九的背影。铜狗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主人,好象是那花的古怪!”

吕阳蓦然呆住,烛九幽的声在他耳边响了起来:“花开不见叶,花叶总相背。花为情开,亦为情绝。只在彼与岸之间!”

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吕阳身子僵硬,口中喃喃苦笑道:“生生世世间,花叶永相背!彼岸花的意思我懂了。。我懂了啊。。。”声音呜咽,眼泪滴了下来。

一旁的铁蛇拉一把铜狗,低声道:‘铜哥,虽然我不喜欢他,可是不知为何。。我心里发酸。”铜狗连忙奖铁蛇拥在怀中,极尽怜爱。

“先生不必悲伤,阿九今天能够听到先生的声音,已经是意外之喜了。”龙九的声音清脆,一如先前。吕阳却难过之极,恨恨道:“都是我不好,害你受得这般苦。”

“先生不必自责,阿九入忘川以来,想了很多。你知道吗?人根本改变不了所谓的命,人的命运总是按既定的方向在前进,即使你改变了过程,也改不了结果。”

惊愕的抬起眼睛,望着眼前那黑色的瘦弱身影,吕阳呐呐说不出话来。

“你或许会想,要是你没有遇见我,没有去泾河就好了,但是,我们可能会以另外的方式相遇吧?无错不少字”清朗的声音幽幽响起,望川河风浪声音虽响,却压住龙九声音一丝一毫“人的命运就是这个样子,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曾经也很相信呢,但是阿九不悔。。。”幽幽的叹息声传来,吕阳又是一阵鼻酸。

开口吼道:“你不要胡说,不要灰心,肯定还有法子!我一定会找出那个法子来,你等我!”

望川河上风波愈发紧急,龙身那个黑色背影,逐渐幻成一缕黑烟,吕阳大急,喊道:“阿九不要走。。。”

“谢谢你,给我留下那么多开心的回忆,我们一起御剑而飞,一起并肩御敌,这些事情,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黑气逐渐飞舞起来。

龙九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远:“遇上了你,我才明白什么叫在意一个人、忧心一个人,还有喜欢一个人,先生,阿九去了,今生无缘,来生再见。。”

狂风卷着那道轻盈的黑气,沿着望川河绵延飞舞,吕阳化光紧紧相随,手指无力的抓起一丝黑气,却转瞬消失不见。

直到黑气全部消失不见,吕阳这才停下了追逐的云光,怅怅望着黑气消失的天际,轻声说道:“阿九,你好好的入轮回去吧,不用多久,我就会去找到你的,不管多久,你一定要等我!”

望川滔滔流去,波涛汹涌,风声咆哮,没有人回答他。河岸边孟婆舀起一碗混浊的忘川水,却久久不肯倒入身边的木桶。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身后现出一个月白僧袍一角。怅然的声音如梦幻般响起:“他比我们都有毅力和勇气是不是?我们做不到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

第181章 成圣那有那么容易!

地藏宫大殿之中,金光缭绕,檀香氤氲。吕阳盘膝端坐,双目紧闭,从望川回来到现在已有三日,一语不发。烛九幽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也不去理他,任他自便。

却不知吕阳早就想通,龙九转世而去,说不不伤心是假的,虽说人海茫茫,但是龙九记忆末失,自已早晚可以找到她。而自已眼前重中之重的是要处理一件要紧的事!.

所以从忘川河中回来后,吕阳直接入定。元神化成一道金光,来到自已的心府之地。散去金光,露出本体。见自已这心府之地,空空旷旷,只有一颗放出七彩光茫的珠子伫在半空。

吕阳摇头苦笑,自已身上三处修行要地,如今被三物占据。天灵之地,最早被道阳占据,里边一片金阳灿灿,光辉五色。下边气海依旧一团灰气蒙蒙,从通天处得来的六魂幡便是住在这里,自已得自十一位祖巫的传承本源俱皆在此。而一直被自已忽视的心府,竟然被这枚悬在半空放出无尽七彩光茫的珠子占据。

吕阳凝视那粒珠子,心里暗暗嘀咕:“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道至宝混沌珠?看着也挺平常啊。”他来心府可不是为了找混沌珠的。看了几眼,突然大声吼道:“我说,你出来吧,都这地步还藏着做啥,出来说清楚吧。”话音一落,混沌珠一阵转动,一团灰雾从中逸了出来,不消说,这就是盘古亿万年前遁入混沌珠中的那团神识。

“呵呵,你终于想好了么?”看来这神识心情不错,笑得很爽。他爽吕阳可不爽,一跺脚道:“一句话,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回遗失的所有烙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那神识在空中缓缓而动,看着颇为怡然自得,听完吕阳所说,忽然停了下来。仿佛思索了片刻,声音由欢快转为凝重:“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吕阳缓缓摇头,眼中露出凝重之色:“在前世之时,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之人,过一个普通人的日子。没想到被你强行拉到了此地,入了修行之门!如今的我,只想做一个逍遥散人,找一清静之地,明月清风,三五知已,如此而已。”

音调转为肃穆:“若是你将我从后世拉来,只是为了将我当成你复仇的棋子,我不干!你可以另选他人。”这些话是吕阳这些天一直有心头盘旋,如今说完,就象丢掉一块压在心上的石头一般,轻松无比。

那团神识万万没有想到过是这种结果!虽然只是一团灰雾行态,不见人形。不过吕阳却能明显得感觉到那团灰雾正在天人交战,吕阳也不急,静静的盘膝坐下,等他回复。

良久之后,灰雾后那个人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不象先前那么兴奋,声音低沉,颇有几分怒意:“你可知道你拒绝了一个天大的机缘么?你知不知道你我合体之后,你便可立地成圣么?你可知就算我现在是一团神识,就算强行要与你合体,你有何能拒绝?”三声质问,在吕阳耳边炸响。

“立地成圣?你要做鸿钧座下第七位圣人么?”吕阳冷笑道:“你即便现在强行与我融合在一起,做的也是天道之下的圣人!鸿钧早在万年前合道,被全天道缺失,与天道牢不可分。就算你此时还有开天之能,你有信心抵得过完整无缺的天道?如果你有这个信心,那么我就自毁元神,将这躯壳心甘情愿与你融合,你,可以动手了!!”

吕阳这几句话直中那团神识要害,那滔天逼人的气势顿时消失不见,又过了片刻,那声音低声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依你说要怎么办?”

与盘古元神合体,那就意味着自已的现在的意识就要消亡,这让吕阳怎么甘心!成圣固然好,可是要以失去自我为代价,打死吕阳也不肯干!

“如今之计,只有缓缓图之,反正你也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介意再等些日子。如今大劫已起,我可趁乱将你遗失在外的生命烙印一一收回,你可以再造大道法体,只有这样,你才可以破开天道,去混沌与鸿钧决一高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神识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冷冷道:“你的想法我也知道,即然不愿与我合体,我也不再强求。你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眼下就算我成圣,也确不是那鸿钧对手。鸿钧此人现在只怕已经超过圣人之境,到了至人之境也末可知!就依你所说,我会全力助力成为天道之圣,到时你要信守承诺,助我收全我所有遗失在外的生命烙印,这个交易你同意不同意?”

圣人之上还有至人?这个消息着实吓到吕阳。摸了把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冷汗,不过相比于这个惊人的消息,吕阳更是暗惊自已心里这点算计居然让他看得透彻之极,不过吕阳也不怕,他这招就是光明正大的阳谋,也不怕盘古不中圈套。

当下微微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盘古神识哈哈笑道:“好,你总有一天会知道,你今天的拒绝,必会是你一件令你终生后悔的事!”

见他说的笃定,吕阳微微一笑,耸了耸肩,神情潇洒,不以为意。心里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小子颇为看不透,郁闷了片刻道:“你即然放着捷径不走,我也没有办法,看来要你帮到我之前,我得先帮你成圣了。”

没等吕阳说话,盘古神识又道:“成圣之路,艰且阻长。我看你这半吊子修为,想要成圣,久矣久矣!”

听到他话里那浓浓鄙视之意,吕阳不由得怒从心起:“不要小看我好吧,本少爷是阳气之祖,九阳合一,便可立地成圣!”他话音刚落,顶上天灵之地的道阳顿时放出万道光茫,仿佛在向盘古示威一般。

盘古神识哈哈大笑,震得那团雾气簌簌而动,若现在他是人形,必是趴在地上笑得翻来覆去的那种。被赤裸裸鄙视了的吕阳,顿时大窘,继而大怒。

看到铁青了脸站在一旁的吕阳冲天怒意,盘古神识总算止了笑声,悠悠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别的人都可以累积修行,而你非得找回九阳才算成功?”

这问题问得即古怪又突兀,没等吕阳回答,盘古神识嘿嘿冷笑道:“你本体便是我一缕残魂,是我开天身殒前将你打入先天一缕阳气之中,借机化形成功。你禀我遗泽所生,体内才能孕育九阳,阳者,天地至罡,天之道也。你得了天道,却不足以成就圣位!”

见吕阳一脸震惊,那声音忽转促狭道:“九阳归一,立地成圣之说,是谁告诉你的?”吕阳一听这个话,顿时眼前发黑!强打精神,咬牙道:“难道九阳成圣之说是假的?”

“不但不是,我敢说,当初传出此言之人,必定没有安什么好心思!”盘古神识傲然道:“先前我就和你说过,成圣之路,即阻且长,这天道之下连鸿钧算起共有七圣!放下鸿钧不说,你看下那几位圣人是如何成圣的?那六人不是有大功于天地,便是有教化万方之功德,试问你有何德何能?只凭体内九道至阳便能立地成圣,圣人若是这么好成,那么你未免把圣人看得太不值钱了!”

...

第182章 顶级搏奕!

盘古神识几句话把吕阳说得遍体汗流,一直支撑他的信心被盘古一语击得粉碎,这一惊果然非同小可!越想越慌,越想越乱,忽然想起些什么,猛然抬头嘶吼道:“不可能!如果说没有九阳成圣的这一说法,那么老子诸圣他们为什么要将我九阳分离,你说这是为什么?”

说到这点,盘古元神倒是微微愣了下。随即笑声传出,显然已经心有所得,问道:“稍安勿燥,我先来问你,九阳成圣一说,可有那位圣人亲口和你说过或是承认过呢?”.

只觉得阵阵眩晕如同海潮般袭来,身子抖动如同秋风落叶。脑海却在飞快运转,穿来后点点滴滴的片断一一闪过。

九阳成圣一说最早来自纯阳本尊的那残留神识,可是吕阳一直认定这个说法却是源自以老子为首的诸大圣人,否则这些圣人为什么费尽苦心将自已九阳分离,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停的反问中,吕阳又忽然想起在大罗天上八景宫中,老子对自已曾意味深长说过一句话:他日紫宵宫中,圣位之上,乐观其成!当时老子嘴角那一丝笑容,如今在眼前不断的放大再放大!想到这里,吕阳猛然抬头:“那么你告诉我,九阳归一,结果会怎么样?!”

盘古神识悠然道:“阳者乾也,九阳合成,便成乾道,乾道成日若无坤道阴阳相济,那么九阳合一之日便是你爆体化道之日!”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吕阳心里那根崩至极处的弦终于“铮”的一声断掉了。

“不可能,不可能!”短暂的失神后,吕阳终于崩溃了!这一切发生实在太突然,而且太过匪夷所思。这片刻间,自已拥有的一切莫名其妙的全都消失无踪!就好象一个亿万富翁,睡了一觉后忽然发现,原先属于自已的一切全部变成了别人的。

巨大的心理落差,任是谁也难以承受!而且更不幸的是此时边上还有人特幸灾乐祸的跑来告诉他:倒霉了吧,你先前拥有的全是一个美梦。

很不巧边上那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能不能成圣我都看得出来,你觉得鸿钧会看不出来?”盘古神识轻轻嗤笑了一声。

“如果一切如你所说,那么你将我创造出来是为了什么?”吕阳现在真的是怒火冲天,心中所有的不忿,羞辱一齐涌上心头,不论现在结果如何,这一切的开始全是眼前这团可恶的盘古神识所为。

感受到吕阳传来的暴怒气息,盘古神识风淡云清:“稍安勿燥,我即然将一切和你说明,自然会给你个交待!”盘古神识声音静静响起。

“我被鸿钧算计,受了大道之命开天,结果已经注定,无法更改。可是我修道万年就落个身陨道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灰雾暴涨,声音饱含不甘愤怒,在这空旷的心府之地轰然回响。

“于是我在开天之后,身殒之前,强行将我神识逼入混沌珠之中,又将一缕残魂化入至阳之气。那残魂得到至阳之气,便会在体内孕育九阳,九阳之道,天之乾道也!”

“届时我再取得十二祖巫精血,精血合一,地之坤道便成。如此阴阳相济,乾坤合一,便可成就我盘古真身!到时就可再获重生,与那鸿钧一较高低,一了因果!”

盘古神识这一大些洋洋长篇,吕阳听了之后心下了然,知道绝无虚假!因这盘古没有必要骗他,将这些话与自已心头困惑一一印证,丝丝入扣,合情合理,吕阳心中大半疑问已然解开。

到了此时,心里那点不平与愤怒早就消失一空,相反的倒是对盘古这番滔天算计极为敬佩,累不累啊?吕阳很是佩服的向空中那团灰气投去敬礼的眼神,不过其中有几分诚意只有他自已明白。

“你事事算定,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成功?”对于空中这一团灰雾神识,吕阳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中五味杂呈。

“我虽然事事算定。但是奈何天道变幻无常。”灰雾中传来一声颓然长叹,这是他自从出现在吕阳面前,第一次垂头丧气,吕阳心头大爽。

“你是我残魂化身,虽然没有我身上任何烙印与记忆,但是你体内孕出道阳之后,便会和我这在混沌珠内沉睡的神识产生冥冥感应,到时我便会苏醒。可是我醒来后却发现,一切居然不再如我所想!”

吕阳听得呆了,这是何等的算计啊。原来从头到尾自已一直就是傀儡啊!盘古神识仿佛感知到了他的想法,冷冷一哼道:“你也不必生气,我早说了你我本是一体,有这莫名感应也属正常,很奇怪么”

吕阳气得无可不可,暗地伸出中指比了一比:“你这莫名感应,为啥光你有,我却没有?”不理他心中腹诽,盘古神识的声音又接着响起。

“我醒来之后,才发现一切事竟然偏出我的所料甚多!我准备的乾道之身,也就是你,居然七分八落,而你身为道阳本源,竟然被丢在遥远的后世,若是没有混沌珠转换空间,只怕终生也不能再回到此世!”

“是我无奈何,耗尽法力,催动混沌珠,将你从后世直接摄来。”说完这些语声转沉,大为责怪:“可怜我刚刚醒来,如此施法,大耗功力,神识大为受伤,直到你机缘巧合来到这里,受你剑上至阳这气所激,我才彻底苏醒。”

听到盘古神识的责怪之意,吕阳冷笑:“我本世外一闲人,过得自由自在,谁要你多事,非要将我从后世拉来!”

盘古神识气得哼了一声,显然对吕阳这个说法大为不满,停了片刻,接着道:“不但你这里生了变故,我苦心准备的坤道之身居然也有了变数,十二祖巫精血,我却只得十滴!”

灰雾中的声音转为恨意:“直那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计划竟然被鸿钧看透,他无法全部破除,便用了分瓣梅花,分而化之的毒计!”灰雾之中传来切齿之声,显然恨到了极点。

“什么?这事和鸿钧道祖还有关系?”听到现在的吕阳早就麻木了,鸿钧与盘古都是这天地间至高的顶极至尊,二人的惊天博奕,从混沌到现在,一直就没有停过!而自已早就成为了他们二人之间博奕中的棋子,吕阳不由得苦笑,自已还真的命苦!

“当然,放眼这天地除了他能看破的谋划,试问这世上还有谁配做我的对手!”盘古神识傲然说道。吕阳噎得翻了个白眼,一时气阻喉头,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也得承认,盘古说的不错,就凭自已刚接收到这些信息,吕阳此时已经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心里最后那一点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就好象行走在黑沉沉的永夜之中,终于见到黎明前的一线曙光!这一切的为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

第183章 至人之境!

喧嚣热闹的大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长安城依旧还是那样繁华昌盛,虽然前些日子一代大帝李世民大行之时很是寂寞冷清了一阵子。可是无论再怎么难过,老百姓的日子终究还是要过下去的。

酒楼二层雅座之内,临窗而设的一个桌子,一个灰袍少年,静静望着望着绿柳如烟,轻雨如雾。端起眼前一杯洒,缓缓一饮而尽。长叹一声,提壶斟满。不知何时,壶中已空。眉头一皱:“小二,送酒来。”.

轻轻转着手中的酒杯,望着其中清澈的酒液,清秀的脸上不禁浮出几丝苦笑。应声前来送酒的小二,远远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少年,忽然觉得他身上蓦然散出一股凛然寒气,情不禁的打了个哆嗦,远远在楼梯口那里就瑟索着裹足不前。

“天地者,万物父母。天之道者,始发万物。地之道者,生发万物。天地合一,吾道始成。这就是我的道吗?”无错不跳字。吕阳口中喃喃自语。思绪又转到了那日与盘古神识那番交流之中。

盘坐在自已空旷的心府之地,与先前的震惊气愤伤心时相比,此时的吕阳已然变得冷静沉稳。从前很多不明白的事,在今天一一揭开了谜底。

冷静的望着空中那团灰色的雾气,对于自已脚下的路以后将要走向何方,心中竟然莫名多了几分期待。看来这戏并没有结束,相反还是刚刚开始呢!

“你的意思,你设置好的乾道之身还有你准备的坤道之身都是被鸿钧破坏的?”虽然心里早就有答案,吕阳还是忍不住和鸿钧确定了一下。

“不错,对于你,我估计他之前并没有看出什么。至于后来他发现你身具九阳,以他的修为和见识,难免想到些别的。他为人生性谨慎狡猾,又畏我若虎,所以你的下场自然是九阳分离,当然,这个肯定不用他出手,他只要稍稍透点消息,自然就有人抢着效劳了!”说完哈哈而笑。

“。。。。。。”吕阳着实无语。

“至于十二祖巫之事,这个就是鸿钧的手笔了。毕竟十二祖巫是我一身精血所化,精血齐至可凝出我的真身。这点让他极为忌惮,于是亲自出手,所以就有了后土身化轮回之事。这点事出非常,大出我意料之外!如此我现在只得了十一祖巫的精血,而独缺后土。”

说起后土真身,吕阳心里忽然想起当初在大罗天,老子威吓自已之时,放出天地玄黄功德宝塔,其中第四层镇着的正是后土真身!

吕阳张嘴欲出,话到嘴边,忽然停住。盘古神识并没有查觉什么异常,继续说道:“我本想与你现在的身体相合,以你现的五阳乾道与十一滴祖巫之血的坤道,若是再得了我的神识,成就圣位,倒末尝不可。”

听他再次提起合体之说,吕阳心里又打了个突。不过还好,那声音语调一转,复又说道:“不过你所说确有道理,我若是如此做了,以这残缺的道体成圣,却如何是那鸿钧的对手!”

“你有一语说的很对,我既然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又何必又急在一时。”说完呵呵的自顾自笑了起来。看着那团震动不止的灰雾,眼神不停的变换,冷冷开口道:“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那团灰雾中传出声音道:“很简单,。眼下大劫已起,杀戮就在眼前。你出世之后,只管依势而行便是。我附身混沌珠之内,一一收集丢失的生命烙印。至于你的道,除了继续找回遗失的几大本源之外,还要设法取得最后一滴祖巫精血,这样你体内阴阳平衡,才能大成。”

他在这里笑得开心,吕阳咬牙道:“说到底,我还是你的靶子。你利用我吸引鸿钧的视线,你在暗中方便行事,我猜的是这个意思吧。”

那团神识收了笑声,半晌不言,最后颇为恼怒的道:“你不要不知好歹,虽然这样做你是会辛苦一点,但是你要知道,不成圣终是蝼蚁!你助我返本还元,我助你成就圣位,算起来还是你沾便宜。”

看来这世上就没有平静的地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连在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也都在所难免,吕阳暗暗感叹道。即然自已已经搅了这潭混水,现在就是想抽身也晚了。即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终有一天,我必定不会再是你们这些人手中的棋子。蝼蚁?蝼蚁急了也会咬人的。。

心下定了主意,吕阳干脆痛快的答应下来。盘古神识心情大好,接着道:“你体内气海处这道长幡,是我当年得自混沌,此物与混沌珠相伴而生,乃是大道生成之宝,你可不要小视了。”

“可惜我当日与鸿钧竞争,只得全心练化混沌珠,并无片刻余暇将其练化。正因为如此,它无法被混沌珠吸纳,我只得将他随你残魂一同化生出世,本以为此物必定被鸿钧收去,没想到还在你身上,也算你的福缘深厚。”

听这么一说,吕阳终于知道了这六魂幡来历,搞了半天,这东西竟然是自已的!盘古真没说错,此物还真没被鸿钧看上,不知为什么,被通天得了去,后来辗转,如今这也算物归原主了。

想起当日在泾河水府,这六魂幡无端化成灰气,盘踞在自已气海。平时却和大爷一样,任你怎么催动连理都不理,原来还有这一番缘故。耳边又听盘古神识道:“不过你也幸亏有此物护体,否则在吸收十巫精血之时,你早就爆体而死了。”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吕阳却不由自主想到那天惊险之极的情景,自已几度死去活来,现在思之犹有余悸。看着气海内一片灰气蒸腾,良久不语。

盘古神识感觉到吕阳颇有几分颓废之意,不由得笑道:“天数虽乱,但却只乱其形不乱其质,那大道仍然运转不休,你也不必太过但忧。鸿钧修为虽远早已远超圣人之境,之前我或许敌不过他,不过眼下,却是我打败他的大好良机!”说完嘿嘿而笑,很是开心。

“我元神与道体尽失,只有这一点神识苟活混沌珠。而且鸿钧自以为我已消亡,为了踏入那入那一步,情急之下选择了合身天道!哈哈,熟不知他那不过是作茧自缚,愚不可及!只待我集齐烙印,化成本尊,他必定不是我的对手!”语气极为豪迈,气势可吞山河。

一旁猛翻白眼的吕阳对这家伙胡吹大气不置可否。鸿钧是何等人物,天道六圣对于道祖之威也是俯首贴耳,丝毫不敢违抗,在盘古嘴里竟然变得这么不堪?不过想到盘古之能,吕阳将信将疑。

听盘古一再提起鸿钧的修为,心下顿时起了好奇之心,开口问道:“修仙之境,九为至极。九境为圣人,那么鸿钧到底是什么境界?”

“圣人者,领略天地造化之秘,元神寄托虚空,掌控万物运行法则,这诚然是了不起的境界……但说起来也不过是领略了道,掌握操纵天地间各种法则而已,还称不上超脱至上。”

“叛逆一切大道,违背任何天数!超脱天数,进入传说中的无敌境界……这才是我二人一直梦寤以求的境界啊!能掌握这种力量,才是真的得道!天境之极为圣,大道之境曰至!”盘古答得干脆利落。

这番话又把吕阳的三观颠覆了干净!已经谈不上什么想法了,口中喃喃道:“圣人?至人?无敌境界。。。?”

不再理会呆傻中的吕阳,盘古神识长长打了个呵欠道:“好了,小家伙,你可以出去了。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你要怎么做,尽管放手去做。我也该入混沌珠中长眠,关键时候我会出来助你的。不过你要记得前途漫漫,任重道远,千万要仔细小心,不可大意。”说完也不等吕阳答话,混沌珠放出一道七彩之光,便将那团灰雾收了进去。

吕阳呆在当地,累索了半晌,忽然哈哈一笑,轻声说道:“你们即然非拉着我入水,我怎么会让你们失望呢?只不是不知那些自命不凡有大神通者,这么多年来被人当做棋子也不自知,想起来却是好笑。”

洒桌上吕阳正在这边胡思乱想,忽然神识一动,冷笑一声,也不做声。忽然一掌拍在自已肩头,一声欢呼在耳边响起:“大哥,我可找到你啦!”

...

第184章 立教?

见李玄惊成那幅样子,吕阳哈哈一笑。伸手对着李玄头上就来了一下,笑道:“那些事以后再说,眼下我们要做的,先去找个家!”

拧着眉头摸着脑袋,李玄闷闷的说:“家?是要回你的剑湖宫,还是我的华山紫霞洞?”吕阳横了他一眼,不屑道:“两者都不是,是我们真正的洞府!”.

说完也不管李玄还在迷糊,拉上他的手,虚空之中顿时水波荡漾,几圈涟漪过后,二人悄无声息的消失无踪。那战战兢兢端酒上来的小二正好目睹了这幕,手一软,手中的盘子加酒壶咣当就砸到了地上。

被吕阳强拉着升上天空,李玄这才知真正见识了这位义兄的恐怖实力。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就看吕阳露的这手瞬移妙法,李玄已经在心里服了几服了。

二人一路东行,云雾中只闻海风腥咸,浪吼有如风雷。要玄拂开云头往下看去!却原来已到东海之境。

三界之中人间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可惜这些地方早就被各路大能占领。除了这些福地洞天之外,修行之地当属无边无际的海界。

四海之中,当论东海灵气最为浓郁。东海中有三岛,而十洲位列其中:上岛三洲为蓬莱、方丈、瀛洲,中岛三洲为美蓉、阆苑、瑶宫,下岛三洲为赤城、玄关、桃源。

这十洲之地,都是灵脉聚结之地,能占此一洲者,无不能大有来头之人。自天地开辟,上仙三岛便是以南极为首三仙居住,也就是后人最为熟知的福寿禄三星。中洲三岛,是先天阴气王母化形之地,自搬到天界瑶池之后,便将中岛三洲划成自已的别苑,由自已的七个女儿在那居住修行。

下岛三洲与上中两岛一样,居住的自然不是平凡人物。这岛上住着一位当世大能。此人与地仙之祖镇元子齐名,也是至今存世不多的紫宵宫听讲大能。此人与镇元子一向低调不同,仗着自已是天之清气本源,一向横行于世,目无余子。

不过他也当真的霸道的本钱,身为天之本源,除却几位圣人,一向少有人惹。这乾坤老祖自从参加巫妖大战,在周天星斗大阵被祖巫自爆,大伤本源,逃回岛上闭头养伤万年,直到最近方才出关。

手下三大弟子,都是自命不凡之辈,在这偌大的东海之上可以说无法无天,除却上岛之上南极仙翁是元始弟子,又是南极长生大帝,中岛是王母与昊天上帝七位公主所居。这两岛都有极大的后台势力,乾坤老祖不敢轻易招惹外,这偌大的东海上,群岛罗列,何止千数,可愣是没有一个修真练气之士!

要问原因很简单,全让乾坤老祖带着弟子们赶出去了。有个别性子火爆的修士不肯甘休,乾坤老祖下手便不容情,不是身死道消,便是轮回转世之局。时间一长,乾坤老祖恶名远扬,众修对乾坤老祖所做无不痛恨切齿,奈何他神通广大,只得含恨闻风远避。

这三岛九洲鼎峙广大海界之中。三岛之间另有一洲名为紫府。这紫府洲在这三岛九洲环伺之中,岛上有四时不谢琪花,八节不凋瑶草,珍禽异兽不一而足。乃是这十洲之祖脉,三岛之祖洲。

吕阳拉着李玄来找的就是这个地方,这紫府洲是东王公化形成道之地,自从他被元始明升暗降成为东华帝君之后,就移到上界东极青华宫居住。

这一路踏风逐浪,二人说到底都是少年心性,见这碧海蓝天,海鸟蹁跹,不由得兴致大起。途中将自已来此的原因向李玄明说了。李玄大喜,这海国景色如此之美,在此修行可比自已那黑沉沉的山洞要好多了。

这东海之上一片茫茫,除了汪洋大水之外再无任何仙岛,李玄飞了一阵便觉得气闷,停了云头道:“大哥,你的紫府洲在那啊,这里方圆万里,没有看到什么仙岛洞天啊?”

吕阳哈哈一笑:“枉你身为首圣弟子,要知这仙岛福地,都各有禁法护持,等闲怎么得见!”李玄俊脸一红,他修为虽然极高,可是这阅历上比起吕阳就差了好多。

吕阳一笑不去理他,停下云头,口中道:“到啦,就是这里!”李玄正走得不耐烦,忽然听到了地头,不由得心花怒放。放眼望去,只见脚下这片大海灵气充沛,无边无际,果然不同凡响。

他刚刚被吕阳笑话完,不敢随便开口说话,瞪大眼睛看吕阳施为。吕阳扫视下方这片碧海,前生诸世在他脑海一一回荡,微微一叹,手成剑指,往下方海面一指,口中颂道:“钟化碧海,苍灵之墟。生化万汇,紫府神洲!”

随后剑指变幻,各种玄奥的手诀一一出现,那原本平静的海面上忽然闪过几丝微光!就象一个巨大帐帷缓缓拉开一样,一声轰隆巨响过后,海水顿时沸腾起来!

李玄目瞪口呆中,原先还是一片汪洋之处,缓缓自下边升出一座巨大的五色神山!看缓实急,转眼间,这座方圆足有万里规模的神山便屹立海面,放出五色灿烂奇光,吕阳也不怠慢,拉着呆立的李玄就来了山中。

迎面一股清新之极的灵气扑面而来,李玄痛快的长长呼吸一声,舒服的几乎呻吟起来!这还不算,这紫府洲是吕阳前身东王公从化形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身为天下阳气之宗,天下男仙之祖的根本之地,东王公生前颇喜奢华,几千万年经营下来,这岛上景致自然不与别外相同。

别说李玄这个只住过山洞的小土包子看得傻眼,就连吕阳这个旧时主人,而对这仙家胜地,无边美景都有片刻的失神!二人也不驾云,就这么一路缓缓走来。

说什么奇花瑶草,说什么珍禽异兽,这样都算寻常,除了这些之外,更有无数的仙藤古木,奇异灵宝,李玄到了此时那里还忍得住,身化金光,一声长笑:“大哥,这里太美了,我先去玩下啦。”

时隔千年,吕阳再踏故地,心里不激动是假的。可是见到李玄小孩心性,不由得莞尔失笑。迈步拾阶而上,眼前紫光闪了几闪,一片绵延千里的宫殿现在眼前,知道这是自已旧日居处,见宫殿楼台,鳞次栉比,心中又是一阵感叹。

此时正是旭日东升之时,万道金光洒了下来,吕阳身后双翅一闪即没,再现身已然来到这紫府最高峰上,仙家禁法果然神奇!

站在峰顶,俯视万物。顿觉眼界大开,心胸敞亮。偌大的东海之上,波滔汹涌,海浪拍打在礁石之上,发出的震天吼声,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外边波急浪涌都与这里无关,而阳光却能穿透这层无形的屏障,温柔的撒了下来。

从峰顶俯视下来,吕阳直直伫立,,随着一阵笑声越来越响,到最后竟然万马奔腾,在这仙山福地中回响不绝,惊得无数仙禽异兽纷纷奔跑飞翔。

望着高飞上天的一群仙鸟,阳光照到它们的羽毛,有如一片彩色云霞,映出一片五色迷离。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原来他在地府之时,这个葫芦便被地藏王收了起来。在他离开的时候又还给了他。

指光灰光一闪,那葫口封嘴自然而开,葫口飞出一道黑绡,如灵蛇般在空中曼妙而舞,恍有灵性一般,围着吕阳团团而转。伸手轻轻抚过,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个雪肤明眸的少女。

心中一痛,抬起头望着天穹,慢却坚定的道:“就从今天起,我吕阳要在这里踏出自已的道!领略这天地造化奥秘,窥视世界之源,拥有一切的力量,掌控我自已的命运,保护爱我和我爱的人!”

突然,东南方向传来一声怒叫:“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我大哥的洞府!。。。”

...

第184章 钟化碧海,紫府神洲!

见李玄惊成那幅样子,吕阳哈哈一笑。伸手对着李玄头上就来了一下,笑道:“那些事以后再说,眼下我们要做的,先去找个家!”

拧着眉头摸着脑袋,李玄闷闷的说:“家?是要回你的剑湖宫,还是我的华山紫霞洞?”吕阳横了他一眼,不屑道:“两者都不是,是我们真正的洞府!”.

说完也不管李玄还在迷糊,拉上他的手,虚空之中顿时水波荡漾,几圈涟漪过后,二人悄无声息的消失无踪。那战战兢兢端酒上来的小二正好目睹了这幕,手一软,手中的盘子加酒壶咣当就砸到了地上。

被吕阳强拉着升上天空,李玄这才知真正见识了这位义兄的恐怖实力。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就看吕阳露的这手瞬移妙法,李玄已经在心里服了几服了。

二人一路东行,云雾中只闻海风腥咸,浪吼有如风雷。要玄拂开云头往下看去!却原来已到东海之境。

三界之中人间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可惜这些地方早就被各路大能占领。除了这些福地洞天之外,修行之地当属无边无际的海界。

四海之中,当论东海灵气最为浓郁。东海中有三岛,而十洲位列其中:上岛三洲为蓬莱、方丈、瀛洲,中岛三洲为美蓉、阆苑、瑶宫,下岛三洲为赤城、玄关、桃源。

这十洲之地,都是灵脉聚结之地,能占此一洲者,无不能大有来头之人。自天地开辟,上仙三岛便是以南极为首三仙居住,也就是后人最为熟知的福寿禄三星。中洲三岛,是先天阴气王母化形之地,自搬到天界瑶池之后,便将中岛三洲划成自已的别苑,由自已的七个女儿在那居住修行。

下岛三洲与上中两岛一样,居住的自然不是平凡人物。这岛上住着一位当世大能。此人与地仙之祖镇元子齐名,也是至今存世不多的紫宵宫听讲大能。此人与镇元子一向低调不同,仗着自已是天之清气本源,一向横行于世,目无余子。

不过他也当真的霸道的本钱,身为天之本源,除却几位圣人,一向少有人惹。这乾坤老祖自从参加巫妖大战,在周天星斗大阵被祖巫自爆,大伤本源,逃回岛上闭头养伤万年,直到最近方才出关。

手下三大弟子,都是自命不凡之辈,在这偌大的东海之上可以说无法无天,除却上岛之上南极仙翁是元始弟子,又是南极长生大帝,中岛是王母与昊天上帝七位公主所居。这两岛都有极大的后台势力,乾坤老祖不敢轻易招惹外,这偌大的东海上,群岛罗列,何止千数,可愣是没有一个修真练气之士!

要问原因很简单,全让乾坤老祖带着弟子们赶出去了。有个别性子火爆的修士不肯甘休,乾坤老祖下手便不容情,不是身死道消,便是轮回转世之局。时间一长,乾坤老祖恶名远扬,众修对乾坤老祖所做无不痛恨切齿,奈何他神通广大,只得含恨闻风远避。

这三岛九洲鼎峙广大海界之中。三岛之间另有一洲名为紫府。这紫府洲在这三岛九洲环伺之中,岛上有四时不谢琪花,八节不凋瑶草,珍禽异兽不一而足。乃是这十洲之祖脉,三岛之祖洲。

吕阳拉着李玄来找的就是这个地方,这紫府洲是东王公化形成道之地,自从他被元始明升暗降成为东华帝君之后,就移到上界东极青华宫居住。

这一路踏风逐浪,二人说到底都是少年心性,见这碧海蓝天,海鸟蹁跹,不由得兴致大起。途中将自已来此的原因向李玄明说了。李玄大喜,这海国景色如此之美,在此修行可比自已那黑沉沉的山洞要好多了。

这东海之上一片茫茫,除了汪洋大水之外再无任何仙岛,李玄飞了一阵便觉得气闷,停了云头道:“大哥,你的紫府洲在那啊,这里方圆万里,没有看到什么仙岛洞天啊?”

吕阳哈哈一笑:“枉你身为首圣弟子,要知这仙岛福地,都各有禁法护持,等闲怎么得见!”李玄俊脸一红,他修为虽然极高,可是这阅历上比起吕阳就差了好多。

吕阳一笑不去理他,停下云头,口中道:“到啦,就是这里!”李玄正走得不耐烦,忽然听到了地头,不由得心花怒放。放眼望去,只见脚下这片大海灵气充沛,无边无际,果然不同凡响。

他刚刚被吕阳笑话完,不敢随便开口说话,瞪大眼睛看吕阳施为。吕阳扫视下方这片碧海,前生诸世在他脑海一一回荡,微微一叹,手成剑指,往下方海面一指,口中颂道:“钟化碧海,苍灵之墟。生化万汇,紫府神洲!”

随后剑指变幻,各种玄奥的手诀一一出现,那原本平静的海面上忽然闪过几丝微光!就象一个巨大帐帷缓缓拉开一样,一声轰隆巨响过后,海水顿时沸腾起来!

李玄目瞪口呆中,原先还是一片汪洋之处,缓缓自下边升出一座巨大的五色神山!看缓实急,转眼间,这座方圆足有万里规模的神山便屹立海面,放出五色灿烂奇光,吕阳也不怠慢,拉着呆立的李玄就来了山中。

迎面一股清新之极的灵气扑面而来,李玄痛快的长长呼吸一声,舒服的几乎呻吟起来!这还不算,这紫府洲是吕阳前身东王公从化形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身为天下阳气之宗,天下男仙之祖的根本之地,东王公生前颇喜奢华,几千万年经营下来,这岛上景致自然不与别外相同。

别说李玄这个只住过山洞的小土包子看得傻眼,就连吕阳这个旧时主人,而对这仙家胜地,无边美景都有片刻的失神!二人也不驾云,就这么一路缓缓走来。

说什么奇花瑶草,说什么珍禽异兽,这样都算寻常,除了这些之外,更有无数的仙藤古木,奇异灵宝,李玄到了此时那里还忍得住,身化金光,一声长笑:“大哥,这里太美了,我先去玩下啦。”

时隔千年,吕阳再踏故地,心里不激动是假的。可是见到李玄小孩心性,不由得莞尔失笑。迈步拾阶而上,眼前紫光闪了几闪,一片绵延千里的宫殿现在眼前,知道这是自已旧日居处,见宫殿楼台,鳞次栉比,心中又是一阵感叹。

此时正是旭日东升之时,万道金光洒了下来,吕阳身后双翅一闪即没,再现身已然来到这紫府最高峰上,仙家禁法果然神奇!

站在峰顶,俯视万物。顿觉眼界大开,心胸敞亮。偌大的东海之上,波滔汹涌,海浪拍打在礁石之上,发出的震天吼声,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外边波急浪涌都与这里无关,而阳光却能穿透这层无形的屏障,温柔的撒了下来。

从峰顶俯视下来,吕阳直直伫立,,随着一阵笑声越来越响,到最后竟然万马奔腾,在这仙山福地中回响不绝,惊得无数仙禽异兽纷纷奔跑飞翔。

望着高飞上天的一群仙鸟,阳光照到它们的羽毛,有如一片彩色云霞,映出一片五色迷离。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原来他在地府之时,这个葫芦便被地藏王收了起来。在他离开的时候又还给了他。

指光灰光一闪,那葫口封嘴自然而开,葫口飞出一道黑绡,如灵蛇般在空中曼妙而舞,恍有灵性一般,围着吕阳团团而转。伸手轻轻抚过,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个雪肤明眸的少女。

心中一痛,抬起头望着天穹,慢却坚定的道:“就从今天起,我吕阳要在这里踏出自已的道!领略这天地造化奥秘,窥视世界之源,拥有一切的力量,掌控我自已的命运,保护爱我和我爱的人!”

突然,东南方向传来一声怒叫:“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我大哥的洞府!。。。”

...

第185章 乾坤三宝!

传来的声音正是李玄。听他的声音惶急吕阳便知道有人入侵紫府洲。吕阳不由得微微冷笑:都说大劫一生,便有无尽杀戮,这在家坐着也有事从天来啊。自已刚进家门,屁股还没热,这就有人上门找事来啦。

双翅一隐一现,吕阳已经随着声音来源而至。在空中一看,在紫府洲东南一角上,李玄头顶乾坤图,放出道道黑白二光,护住周身。胸前白衣已经染上一片鲜血,显然已经吃了亏。.

对面半空中站着三人,中间一个虬髯大汉,上身赤裸,浑身上下肌肉坟起,手中拿着一对巨锤,神情极为凶恶。在他左手边上却是一个女子,一对桃花眼春水横流,手中拿着一个骷髅头,望着李玄,垂涎三尺,那身子在虚空中斜倚着,这种高难度动作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右手一个中年相士打扮,头上戴着九梁道巾,手持羽扇,要不是嘴上两撇鼠须,此人倒是三人中最有高人风范的一个。

见李玄受伤,吕阳不敢怠慢。一道残影划过,那三个不速之客只觉得一阵清风扑面,眼前一花,再看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灰袍少年。

李玄大喜,叫道:“大哥,这三人好生无礼。说此地是他们的地盘,我正好言和他们分说,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不要脸,用宝物暗中将我偷袭。”说完恨恨的望着那三人,眼中好象要喷出火来。

吕阳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知道。伸手从怀中取出紫金葫芦,倒出一把粒金丹,让李玄服下。九转金丹是仙家至宝,一出葫芦,灵气四溢,一股极为奇异的馥郁馨香之气冲鼻而来。

李玄根基打得极为厚实,又有至宝护身。对面这三个人修为虽然都胜过他一筹,可是要说能在几合之间就将他打伤,那也是决计不可能的。

可是李玄吃亏就吃在对敌经验不足,对面三人突然出手偷袭,李玄猝不及防之下,才吃一点小亏。见吕阳来了,李玄本来羞得和什么似的。还好吕阳并没有责怪他,还给他金丹疗伤,也算因祸得福,笑嘻嘻谢过之后,就在当地盘膝坐下疗伤。

对面那三个人见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灰袍少年,观其身法诡异神奇,不由得互相对视一眼,都加了三分小心。

等吕阳拿出葫芦倒出金丹,三人不由又羡又妒!开玩笑,老子的九转金丹是何等珍贵,每一粒都是仙家可遇不可求的至宝,看着吕阳丝毫不以为意的倒出一把给李玄服下,三人的脸上顿时就抽了起来!

三人六只眼睛死死盯着李玄象吃糖豆一样,咯嘣咯嘣嚼得直响。中间那个虬髯大汉咕咚一声,猛吞了几下口水,嘿嘿笑了几声:“小子,这个地方是爷爷家的,你不经主人同意,擅自闯来,爷爷大慈大悲,也不和你计较了,你将手中这个葫芦留下,放你一条生路!”

左手那个风骚女子咯咯笑道:“哎哟,大哥,你不要吓坏这个小孩啊。这两位小弟弟一个比一个俊,看得姐姐这小心肝腾腾乱跳,”说完伸一只光滑如脂,纤长如葱的手,胸前硕果满满向着吕阳挤了过去媚笑道:“小弟弟,来呀。”

李玄在一旁顿觉口干舌燥,一个高跳了起来,吼道:“大哥小心,这个贱婢最是阴毒,刚刚我就是伤到她的手下的。”

吕阳微微一笑,双手负在身上,眼睛温和看着那个离自已越来越近纤纤玉手,丝毫没有反应。可是很奇怪的,那个风骚女子手伸到吕阳身前三分,就差一把就能摸到吕阳的脸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不知为何,一种极为奇异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丝不妙,从来没有看到这么怪,这么冷静的人啊。心里一种悬悬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停了手。

就在这时吕阳忽然笑了,眼睛从那双玉手慢慢瞟了下去,待看到那对偌大的胸器之时,吕阳惊叹道:“啧啧啧。。。。”

那女子心中一丝不安终于远去。对嘛,这才是男人正常反应呢。口中咯咯一笑,停在半空有点僵的手就那么向前伸了过去。

“大娘,你下垂了。。”那女子如遭雷殛,面部胸部手部都诡异地凝结在当下。吕阳摇着头叹息着站在那女人面前,看样子颇为遗憾。

那大汉与相士脸皮抽动,象是要极为忍耐着不笑,事实上却忍得极为辛苦。李玄呆了一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到最后捶地拍胸,笑得直不起腰来。

那女子气得尖叫一声,玉手寒光一闪,五点幽幽蓝星划出一股诡异的腥香就向吕阳抓了下来。吕阳理都没理,那女子一抓成风,蓝茫划过吕阳身子,却不知为何,这必成一抓竟然抓了空!

这一下,不但那女子惊呆了,就连那大汉与相士也都倒抽一口凉气!那小子明明站着没动,那女子用的是她拿手的五鬼冥天爪,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短的时间,那小子是怎么避过去的!

那女子不相信的看看自已的手,眨眨眼再看吕阳,依旧嘴含嘲笑盯着她的胸脯,不知为何,她脸上竟然浮上几丝羞色,尖叫一声,捂着脸就退了回去。

那虬须大汉手中双锤猛然一碰,当的一声大响,就如同睛天响了一个霹雳!大吼道:“小子,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爷爷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吕阳笑嘻嘻踏上一步道:“就凭你还敢自称是我爷爷?你先说你是谁罢!”受到吕阳撩拨,那大汗越发暴跳如雷,挥锤上来便打。

忽然身边那个阴沉的鼠须相士一拉那个虬然大汉,闪身上前,一摇手中羽扇,冒出一句:“小子,我算定你今天必定一命归西!”

吕阳眨了眨眼,惊奇看那个相士,“哎?!”那相士冷笑道:“不信你就走着瞧!”

“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觉得你挺厉害。”吕阳眼神转冷:“你怎么知道你今天回不去的?”

那个虬髯再也忍不住,暴吼一声:“小子,你敢如此小视我们乾坤三宝!说,你师父是谁?俺们师父是乾坤老祖,说出你的来历,我们手下见个真章!”

吕阳一抱拳道:“哦哦,大驾原来是乾坤老祖的徒弟,幸会幸会。”语气虽然谦逊,可是任谁也听得出来,其中没有半分诚意。

李玄在边早就笑倒在地,乾坤三宝啊,这实在太好笑了。人如其名,这三位果然是正宗的宝器。

对于这个大汉的问题,吕阳很是认真的想了又想,一本正经回答道:“我老子是谁不能和你说,我没师父的。不过我的来历可以告诉你。我是这里的主人,我就是东王公,你信不信?”

那个大汉忽然呆住,对着同样呆住那二宝嚷道:“他真的是东王公?他怎么会是东王公?东王公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那二宝也同样鼓起眼睛望着吕阳,仿佛他头上忽然长出两只角。

...

第186章 知音无敌!

这乾坤三宝就是乾坤老祖座下三大弟子。所谓天有三宝日月星。这个傻不拉叽的大个子就是大弟子蚀日,那个风骚入骨的女子是老二水月,那个酸溜溜的相士打扮就是老三妖星。

不去理会三个宝器的惊异神色,吕阳踏上一步,一收先前戏谑之色,冰冷的声音如同地狱发出:“好吧,旧已叙完,你们三个无故闯入我的洞府,恃强打伤的兄弟,这帐我们可得好好算算!”.

随着这一步踏出,全身放出淡淡的灰气,根根头发随风直起。双手笼在一团灰气之中,眼中黑白轮转,甚是骇人。如今的吕阳在三宝眼中整个便如一尊从天而降的杀神,在他周身百里气势覆盖范围内,无一人敢进。

手里的一颗金丹啪答一声掉在地上,李玄恨不得要将眼珠子瞪出来了!什么时候,大哥居然变得如此可怖可畏?

面对吕阳放出的滔天气势,老大蚀日嘿嘿一阵冷笑,手中一对巨锤在空中连碰三下,三声炸雷响过之后,一团红光顿时平空喷发,转眼间再看不到他那巨大的身体,全身笼罩在一团熊熊火焰当中!

水月咯咯一阵娇笑:“老三,你看老大是不是太看得这个小子,上来就用了南明离火,是不是小题大作了?”

机星捻着两抹鼠须,轻摇羽扇:“非也非也,此言大谬。此人自谓东王公,不论真假,就看这小子身上放出这些莫名其妙的灰气,师姐你可能看得出什么门道?”

水月皱起了眉,桃花眼眨了几眨,嘴上依旧娇笑,脸上却收起了先前轻视之色。

此时吕阳已准备完全,长笑一声,笼在两团灰气中的手忽然动了!随着吕阳双手当空一扯,天空忽然一暗,一声大喝:“九天十地,空间秘法!”

“砰”得一声,好象什么东西被扯碎了一样,水月与机星同时瞪大了眼睛!本来朗朗睛天之上忽然开了一个口子,这个口子越裂越大,到后来如同在空中出现了一张狰狞巨口,随着吕阳手指轻挥,向着蚀日化成那团烈火吞了下去!

机星手摸鼠须之上,一对豆眼骨碌碌一阵急转,忽然大叫一声不好:“老大,这小子用的是空间秘法,那黑洞之中尽是时间乱流,万万不可被其吸进!”

“什么?空间秘法?”老大蚀日和老天水月俱是大吃一惊!这方天地之外,尽是混沌宇宙,这个吕阳竟然扯裂虚空,现出混沌,光这手功力就足以让三人惊惶失色。要知能裂虚空者,除非大能不能行此大法!

难道这个小子竟真是东王公?就在这时,三宝心时都出现了一丝阴霾,看来今天事情不妙啊。

蚀日浑身南明离火熊熊燃烧,用上了吃奶的劲拚命的与那股巨大的吸力相抗,可是只在这片刻间,头上的汗水居然涔涔而下,看那样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

水月与妖星对视一眼,不敢再有片刻犹豫,此时再召唤乾坤老祖也已经晚了!一咬牙,水月娇喝一声,眼中精光一闪再闪,头顶一道惨白光华飞出,手中拿着那个骷髅头已然升起,一声刺耳的哭嚎响起。

那哭声自耳入心,撼动心魂。吕阳与李玄觉得脑中一昏,施出的空间秘法顿时受了影响。还好李玄有乾坤图护身,伸手一指乾坤图,顿时将他和吕阳罩了起来。

乾坤图中自成一界,可是那水月骷髅头发出的古怪哭声,大半被隔了出去,可是还有小半隐隐传来,虽然没有了先前晕眩呕吐之感,可是听得久了还是觉得心烦意乱。

这样一来,吕阳双手撕出那个空间裂缝自然消失不见。水月见自已一招得手,不由得意的哈哈大笑,纤指点着吕阳道:“小子,我管你是不是东王公,在老娘月神孛之下,管教你来得去不得!”

蚀日得师妹之助,解了眼前之厄,浑身湿漉漉的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三人对望一眼,一同点了点头!那妖星奸笑一声,将手中羽扇丢在空中,平地刮起一阵狂风,随即空中叮当乱响,李玄好奇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在自已乾坤图周围,俱是密密麻麻的霜刀雪剑。

吕阳脸色露出凝重之色:“风仞列天大法?果然有些门道。”李玄不知吕阳说的是什么,苦恼的道:“大哥,这妖女的哭声却是古怪,挠人神魂,让人头痛的紧!”

这时候,老大蚀火暴跳如雷,缓过一口气,再度放出全身的南明离火,将乾坤图围起熊熊煅烧,而老三妖星万道风仞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了下去,围着乾坤图周身攒刺不止,而水月却瞑目端坐,双手捏诀,脸上依旧挂着那风骚入骨的微笑,只是嘴角微微抽搐,头上惨白光华如泉喷涌,那个骷髅头在光华中载沉载浮,号哭魔音无孔不入。

吕阳现在想得和李玄一样,大宝蚀日的南明离火与三宝妖星的风仞裂天虽然可怖,但是都有法可破,唯独这老二水月的魔音,要怎么破掉呢?

眼见乾坤图外的黑白二光越来越薄,李玄急得叫了起来。吕阳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转头向李玄道:“玄弟,你会不会弹琴?”

“弹琴?”对于这位思维跳跃的问题,李玄明显的跟不上。身为世族大家公子,李玄自然是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茫然点了点头:“会啊,有什么问题吗?大哥?”

吕阳脸上忽然现出古怪的神色,笑道:“玄弟,对不起,你先把耳朵塞上吧。”

“啊?!”不再理会一脸茫然的李玄,吕阳吐气开声,向外边喊道:“喂,乾坤三宝,你们要不要听我弹琴?”

乾坤三宝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所云。老大蚀日咬牙怪笑道:“死到临头,还敢故做玄虚,你要弹便弹!”说完催动南明离火,着力猛攻。

吕阳长叹了口气:“好吧,高山流水,知音难求。今日与你们有缘,我便抚上一曲,唉,朱琴煜,弦断有谁听?”

瀚天蓝海,山青水白,绿木林立,百花生香。如果没有这周天的风刃与红火,还有那讨厌之极的号哭声,那么这一切,将是多么的完美啊。吕阳叹息一声,取出葫芦,稀里哗拉倒出几十件大小的宝贝,从中间扒拉出一张琴。

风景是怡然清幽的风景,琴是通天送的莲华血鸦琴。唯一遗憾的是,他这个弹琴的纪伯牙还没有遇到传说中的知音。

“真弹?这家伙疯了吧?无错不少字”乾坤三宝大为讶异。李玄更是不明所以,摸了摸脑袋,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妖星喃喃自语道:“他这么有自信,琴应该弹得不错吧?无错不少字”

“叮咚。。。叮叮咚咚。。。”十指撩拨,琴音乱飞。顿时奇音乍起,这紫府洲上群鸟惊飞,走兽迁徙。唯独弹琴者浑然不觉,兀自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中。

片刻后,妖星深刻的认识到自已错的有多么不可谅!如果!这世界如果还有如果。。。他看得出吕阳弹得很认真,也看得出他似乎练过很久,但是弹出的声音却总是让人有种听弹棉花的错觉。唯一的区别是,听人弹棉花至少不会气血翻腾,但听吕阳弹琴却会。

“噗”一口鲜血喷出,化成一篷血雾。对面老三妖星有气无力对水月道:“老二,我终于知道,这世上还有比你月神孛更难听的声音了。”

吕阳边弹边惊讶道:“玄弟,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你还要懂我。你看三宝竟然能听出我琴声中的寂寞,还感动得口吐鲜血。。。”李玄那有功夫答理他,此时正含着一泡眼泪撕了布条往耳朵里塞呢。

妖星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不要误会,我刚刚,只是想……运功,没想到……走火入魔了。”

吕阳谦虚道:“其实我的琴声很普通,并不能助长你功力增加的,只是那位大姐哭声太惨了,我只是想配合一下,你不用太佩服我的。”

妖星脸色苍白,掐诀的双手抖个不停,神情麻木又绝望。

...

第187章 乾坤老祖!

难听之至的哭声终于在折腾死人不要命的琴声中败了下来!水月尖叫一声,终于破功。站起来身来,指着吕阳大骂道:“小子,老娘不用月神孛,今天和你拚了!”

原来二人斗法中,吕阳的琴音中蕴含一股极其古怪之力。初时二人斗得还算旗鼓相当,可是慢慢的月神孛被那难听之极的琴音逼的竟然发不出声音不说,水月心惊胆寒的发现:月神孛上边竟然出现了细微裂痕!这一惊非同小可,水月心痛的咬牙出血,想到要修补这些裂痕,最少也要耗费几百年的时光,而且一旦被师尊发现,必受重责!.

对水月的歇斯底里视而不见,吕阳笑嘻嘻的站起来,随手将倒在一旁哆嗦的李玄一脚踢醒,闪身出了乾坤图:“来吧,让少爷看看你们身上到底能称多少斤两!”

乾坤三宝对视一眼,身化流光,将吕阳围在中间。李玄见他们想群殴,虎吼一声:“不要脸,想三打一么?算我一个!”便要上前相助。

吕阳挥手止住,冷笑道:“玄弟不慌,就这三个不长眼的虾米,今日碰在我的手中,就拿他们来为我们洞府开光吧。”一句话把乾坤三宝激得暴跳如雷。

三人虽说身后有乾坤老祖罩着,但是得承认,名师之下必有高徒。三人身上着实有着自傲的本钱。想想那东海上修真之士何止千万,这三人能一一逐离,实力可见一斑。

见吕阳如此小视自已,均是怒火勃发,各自咬牙冷笑一声,齐喊一声便向吕阳攻来。吕阳哈哈一笑,身后双翅出现,口中喝道:“在这打,未免放不开手脚,你们有胆随我到天上来!”随即化成一道残影,再现身时已在高空之上。

这话正说到三宝心里去了。刚才水月的月神孛败在吕阳的琴下这是事实。斗法的经过看来颇似儿戏,可是乾坤三宝心里明白,对面这个少年法力神通着实不可觑。

老三妖星看了水月与蚀日一眼,三人心意相通。老三叹了口气,伸手点在眉心,一道微光直上天幕。说也奇怪,那道天幕好象轻轻抖了几抖,三宝脸色顿时变得奇怪起来。即有放松的意思,也有些羞愧之意。

刚才天穹那一丝诡异的抖动,三人异常表现,吕阳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冷笑,手指轻勾:“准备好了?你三个就一块来吧!”

蚀日狞笑道:“小子,这可是你自已找死,不要怪我们兄弟三个欺负你一个人!”吕阳不耐烦,斥道:“聒噪,要打快来!”

蚀日也不再多说,顶上放出南明离火,化成一个巨大的火柱,手中一对巨锤轰然一碰,空中闷雷炸响,霎时一道巨如天柱的雷光向吕阳头上落去。

初次交手,吕阳也不敢怎么托大,冷笑一声,天灵之上现出道阳,金光压目夺睛。金紫青蓝朱五光轮转不定,便将落下的那道雷柱消磨干净。

蚀日见状也不意外,狞笑道:“别急,好戏在后面呢,别忘了爷爷的名字叫蚀日,你这轮金日,正合老子的胃口,爷爷我吃定了!”吕阳笑道:“有本事就来吃,就怕你吃不下!”说完手中灰气弥漫,伸手就向蚀日三人抓来。

蚀日那敢给吕阳半点喘息的机会,“老二,老三!动手,给这个小子一个教训!”水月与妖星早就准备完全,闻言各自答应一声,一道银光,一道白光凌空飞起,向吕阳缠了过来!

蚀日哈哈大笑:“小子,乾坤三宝合力,你就好好享受吧!雷轰电殛!”挥手一道红光与水月的银光接在一处,那水月嫣然一笑,巨大的胸器使劲向上一挺,红光银光合在一处,顿时空中放了焰花一般!

一天的金光,紫光,白光,青光化成四色雷火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遍布整个苍穹四处乱窜,从不同方向冲着吕阳炸了过来!

说真的这招挺厉害,无数的雷光满空交织,吕阳身笼灰气,在这雷火大网中犹如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小舟,颠飞上下。李玄在下边看得心中惴惴,不知什么时候,手中的八景宫灯已手现在手中,一旦发现不好,即时便要出手。

其实李玄这是瞎担心了。说真的三宝这一手合击之法,确是有出吕阳意料之外,可就凭这区区雷火之威,也不看看现在的吕阳是什么人?

吕阳现在在身兼十一祖巫本源,这雷电之道在他的眼里如视无物。吕阳心细,见那个妖星在一旁尚未出手,吕阳便假意在雷火网中稍露弱色,引这三个家伙还有什么后招!

看着陷入雷火网中的吕阳如陷泥沼,被雷辟的东倒西歪,蚀日与水月哈哈大笑,可是妖星却不这么想,他看出吕阳虽然被困,可是灰气弥漫,任由身外雷火开天,那灰气却弥漫不绝,不知是不是自已的错觉,妖星总觉得那些威力巨大的雷电明明要击中目标的时候,总是巧到极处与吕阳擦身而过!这是不是真的呢?

蚀日见妖星怔怔,大吼一声道:“老三,你个呆鸟,那个小子不行了,还不快快合力将这小子拿下,一会师父来了,我们也好少受点责罚!”

妖星闻言如梦初醒,刚刚三人心意相通,以本门秘法心电传书之法,召唤老祖降临。这乾坤老祖有个怪癖,他在闭关当中任谁也不能打扰。更何况这次乾坤老祖从紫宵宫受讲回来,心情一直郁郁不乐,随即宣布闭关,今日一旦被惊,必发雷霆之怒。

想到老祖的厉害手段,妖星脸上顿时色变,也顾不得再去分析吕阳的古怪之处,伸手放出一道白光,与水月的银光就联在一处,两抹鼠须冲天直竖:“风生雷动,雷炎满天!”顿时那片雷火网中又生大变!

原来交叉织成的雷网越发闪亮,其中忽然现出繁星点点,随即光华一闪,点点繁星变成一个个拖着光尾的火球,漫头没脸的向雷网中心的吕阳打去,顿时雷网中黑烟弥漫,火鸦电蛇,舞成一团。

吕阳身处其中,暗暗点了点头:这三宝果然有几点本事!这雷,火,风相辅相生,果然大有门道。身外雷火越来越猛,无尽的雷火风不停的碰撞,爆炸,居然将那他处身的那方天穹震开一些裂缝,仿佛雷炎地狱!

水月尖声大笑响起:“小子,这雷火的滋味怎么样啊?看来这二重奏还不够味啊,师弟,咱们再给他加点料吧!”

妖星此时也的得兴起了,狞声道:“好吧,看这小子还敢不敢轻视我们乾坤三宝!”蚀日大笑:“说的不错!风火相生,火涨风威,起!”

三宝说得虽然轻松,可是三人头上都已经见了汗了!原先是一手相联,而现在则是双手连在一处,依天地人三才之势,盘坐成圈。头上红光银光白光融在一处,随着一声断喝,三人到现在再没有半点留手,吃奶的劲都用了上来!

无数的龙卷风不知从四面八方集结而来,呼啸咆啸不停,连同雷火,真个是雷借火威,火借风生,风生雷动,三重齐奏,会集在一处,向着身处中心的吕阳疯狂摧毁而去!

这种威势就算吕阳身掌雷火风元素本源的吕阳也有点禁受不住了,可是这样也不过是仅仅让吕阳的眉头皱了下而已,口中长笑一声道:“黔驴技穷,你们技止如此了么?当真让我失望!”

正在洋洋得意的乾坤三宝闻言大骇,这雷火风相生相成,三宝用之一向无往而不胜,本来吕阳久没声息,三宝本以为大功即将告成,心中提着那口气都松了下来!

等听完吕阳这声嗤笑,别说狡猾的妖星,就连傻大个蚀日都知道不对劲了!可是为时已晚,三人六只眼睛死死的向自以必胜雷火网中看去!

只听李玄拍手大声叫好!那搅成一团的雷火网中金光忽然潜息,随即一道灰气滚滚冲天而起!长笑声中,吕阳身后双翼舒展,手中持着一个六尾长幡,对着瞪裂双眼不敢相信的三宝,轻蔑的笑了一笑,就那么轻轻一摇!

幡尾六道灰光一即过!周身灰气霍然急转,刚刚还无尽威风,毁天灭地一样的雷火风忽然就那么的被那灰幡一口吸尽!

乾坤三宝面面相觑,三人双手还粘在一处,水月尖叫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妖星呆呆看着手执长幡,正在向他们缓缓走来的吕阳,嘶声道:“你不是人,你是。。你是。。。”具是什么,他自已也没能说得出来。

三人面上同时现出死气,脸上七窍中纷纷涌出鲜血,显得极为可怖!面对逼到近前轻轻抬起手,恍如死神前来收割生命的吕阳,乾刊三宝闭上了眼睛老实等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广大天穹如雷般响起:“道友,手下留情!”

...

第188章 杀人!

一声轻吼,那无边无际的天幕居然震了几震!吕阳冷笑一声,手下却丝毫不停。手心灰光缭绕,就象拿小鸡一样将三宝捏在手中。

乾坤三宝本源被吕阳的六魂幡吸去,已经毫无还手之力。“道友,当真要如此无情?连本老祖的面子也不给么?”随着大喇喇一声怒吼,场中现出一个人!

不慌不忙,从容转身一看,场中现出一人,气度威严,身材高大,面红如童子,仙风道骨,手中一柄拂尘,一派有道高人风范。

只是如今这高人的一张脸,面容扭曲,尽是恼怒凶狠之色。显然对于吕阳拿下自已的三个弟子,极是愤怒。本来闭眼装死的三宝,一见靠山来到,不由得大喜过望,气焰复又嚣张。“小子,我师尊来了,识相的速速放了我们,否则你小命难保!”说话的正是老大蚀日。

仿佛听到天大笑话,吕阳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中的轻蔑之意是那么明显,乾坤老祖板着的脸渐渐变成了铁青之色,一对长眉竟然极为奇异的倒竖了起来!

“道友,贫道自鸿蒙始行走三界六道,便是三清圣人,五方帝君也都给贫道三分薄面!识相的快些放了我的弟子,向老祖叩头请罪,今日之事,老祖就当没有发生过,如何?”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原来这三宝强凶霸道,是跟着这位师父学的的。吕阳暗暗点头,转眼看了看握在手中的三宝。傲然道:“他们三个,无故侵范我的洞府,打伤我的兄弟,又想恃强逼我就范。如今技不如人,生死在我手中,今日之事想要了结,就依所说,你们一个个向我叩头请罪,我就大人大量,放你们离去如何!”

乾坤老祖自高自大惯了的,那里受过这等言语挤兑!不由得怒发冲天。咬牙喝道:“找死!”手中拂尘挥动。放出一道云龙之气便向吕阳张牙舞爪奔来,其势汹汹,其速如电,显然想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吕阳立毙于掌底。

吕阳微微一笑。不闪不避,等那云龙飞到眼前,急将手中灰气一扬,三个宝器顿时送到那云龙口边,三声惊叫顿时大作:“师父饶命。弟子们再也不敢了。”

乾坤老祖再心狠手辣,也不能将自已的弟子毙于掌下!幸亏他老人家法力深厚,变招急速,拂尘连连甩动。那云龙收势不及,转头向下。重重击向大海。轰隆一声,海中顿时炸成一团鼎沸。滔天巨浪化成一个巨大水柱直冲入天。

见这一周之力如此威猛,吕阳也是暗暗心惊。心道:果然这老的比三个小的厉害!而乾坤三宝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口中惊叫连连,连呼师尊救命。

“看来你师父不想让你们活了。那我就发发善心,就让你们的师父送你们上路吧。”吕阳笑嘻嘻说道。

手中灰气大盛,化成一道细细的灰索,便如一条灰色长鞭,以三宝肉身做鞭头,向着乾坤老祖狂风暴雨般的抽了过去。乾坤老祖气得眼前发黑,怒吼如雷,拂尘连连刷动,每一刷动,便有无尽清灵之气攻来,吕阳万变不离其宗,管你风雨狂暴,不闪不避,只管将三宝送上前去!

耳边不时传来:“啊!。。呀师父小心,不要打到我。”“呜呜。。师父饶命”诸如此类的话,乾坤老祖郁闷想要吐血!

一挥手中中拂尘,跳出圈外,用手指着吕阳,狠狠的锉了锉牙道:“小子!今天你要是卖了老祖这个面子,放走这三个不成器狗才,你我今日之事,便一笔做罢如何?”

说真的,这是乾坤老祖成道以来,第一次对人说过的软和话了。可是吕阳不买他的账!你以为你是谁?你说算了就算了?即然错了,那就得拿出个认错的态度,这样强凶霸道,老子不吃你这套!

冷笑一声:“面子是给要脸的人准备的,不要脸的人还要面子么?”心中一股杀意升起,吕阳此时的眼底竟然慢慢变得通红,有如九幽神魔苏醒,连声音都变得异样沉重冰冷。

“竖子无礼!”乾坤老祖气得暴跳如雷。

见吕阳对自已的敬如天神的师父如此无礼,三宝吓得目瞪口呆,心道:这个小子吃了熊心豹胆吗?居然敢对师父这样说话?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吕阳再度将头转向他们:“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我一个个来问,你们可要想好了回答!”被他通红冰凉的目光扫过,三宝个个如同一桶冰水从头浇到底,透心冰寒。

凝视着老大蚀日:“我最后问你一次,你错了没有?!”蚀日被吕阳的目光逼视,偌大的身躯抖成一团,先前的强凶霸道早就丢到九天云外,勉力转头看了看站在圈外脸色极度不善的师尊,忽然咬牙颤声道:“小子,你不要狂,我师父功参造化。。。你马上放了我,再跪下向我师父叩。。。”

一个叩字还没说完,嘿嘿一声冷笑:“自找死,不可活!”左手虚空一握,砰的一声暴响,一声惨叫伴着一蓬血雨冲天而起!

蚀日被吕阳杀了?!老二水月和老三妖星对视一眼,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可是溅在脸上血雾,以及犹在这天地间回响的惨叫,明白告诉他们,这不是梦,是真的!

万万没有想到,吕阳竟然敢在自已眼皮子底下杀死自已的大弟子!这种奇耻大辱乾坤老祖如何受得,仰天厉啸一声,顿时八方云动,拂尘一挥,便要再度出手。

辣手毙掉蚀日后,只见那血雾中飞出一道血影,正是蚀日元神借着血遁逃跑,没等吕阳如何,忽然心府之处飞出一道七彩神光,将那元神罩在其中,那元神惨叫一声,便被那彩光一卷而没!

这才叫干干净净,形神俱灭。吕阳微微皱眉,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吕阳施法灭了蚀日元神,就连乾坤老祖都这样认为。只有他自已知道,这道彩光可不是受他控制,看来盘古已然出手了。

李玄在一旁吓得傻了,虽然惊讶吕阳的辣手,不过他也明白,修行界内强者为尊,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便要雷霆万钧不留后患,否则因果纠缠,到死难清。吕阳虽然辣手了点,但是所做也不为过。

剩下的二宝水月,三宝妖星这回是真的怕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们不怕!蝼蚁尚且惜命,何况是他们这些修了成千上万年的仙人呢?

正要扑上前的乾坤老祖,此时却停下身形,脸上第一次怒色隐去,换上了一丝惊异之色。他是一代宗祖,眼光阅历非一般人可比。就在那一道彩光出现之时,乾坤老祖忽然心头忽然出现了一丝不安之感!

吕阳不去管他什么安或不安,转过头盯着老二,现在的水月挺美的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泪水,还有蚀日爆身时溅出的血雾混成一团,分不清什么颜色,只觉狼狈之极。被吕阳眼光扫到,那里还敢直视,连忙转过头,低声道:“求你。。你不要杀我!”

“我还是一句话,你错了没有!”这次水月再没有一点骄横心理,她的心理防线早在蚀日形神俱灭时就已经崩溃粉碎。连忙将头点了几点,小声道:“大仙饶命,小的知道错了。”

乾坤老祖大怒,喝道:“水月,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枉为我座下弟子!”水月不敢答应,只是浑身颤抖。吕阳微微笑了一笑,接着问道:“妖星,你呢?你错了没有?”

妖星脸色苍白,望了望瘫软一团的水月,又看了眼一旁怒发冲冠的乾坤老祖,眼中一丝狡猾的光茫一闪即逝!随即回答道:“大仙饶命,小的也错了。”

吕阳哈哈大笑,手中灰气一闪,绑缚在二人身上的灰索顿时化成灰气,二人重得自由,瘫软在云团之上,呼呼直喘。

转过头,迎着乾坤老祖轻轻连踏三步,忽然停住!伸出一指点着乾坤老祖说:“你命座下弟子,无故打上我的洞府,强凶霸道,殊无悔意!现在打也打了,杀也杀了,那么你这个老的是不是该给我赔罪呢?”

“你说什么?”乾刊老祖仿佛不相信自已的耳朵!要自已向这个小子赔罪?乾坤老祖好象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怔怔望了吕阳半晌,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冷冷的看着他,手中却渐渐收紧!心中一股极强的杀意从心底升了上来!好象沉睡多年的恶魔苏醒,眼底慢慢变得通红如血,体内血气翻涌,吕阳缓缓迈步向乾坤老祖走了过去!未完待续。。

...

第189章 九宵天主!

“够了!”乾坤老祖真的是受够了,他与镇元子一天一地先天而生,乃是这三界为数不多的顶世大能之一。今天当着徒弟的面被一个无名小子又打又杀,现在居然还要让自已赔罪?

一股玄妙之极的气势慢慢在场中荡漾开来!吕阳前进的脚步霍然停了下来!乾坤老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子狂妄,今天我必要你形神俱灭,方解我心头之恨!”

心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好象有极大的危险即将来临。耳边听到乾坤老祖疯狂叫嚣,吕阳面露不屑,心里却不敢大意,灰气蒙蒙而起,全神贯注看乾坤老祖有何作为。

“天有九宵,我为天主,九宵天界现!”随着一声断喝,在场众人忽然觉得头上的天动了!无尽的苍穹一阵扭曲,乾坤老祖身边忽然现出八个身材各异神情不一的道人。

乾坤老祖躬身一礼:“劳动八位道友,乾坤在此谢过。”那八人纷纷回礼,当先一个身穿黄袍的道人,率先回答道:“道友不必多礼,你为天主,有命我等自然尊从。”其余几人纷纷响应。

乾坤得意一笑,伸手一指停在场中的吕阳,傲然道:“各位道友,这个小子无知狂妄,仗着有几分修为,藐视天威,杀我弟子,罪不可赦!速速诛之,以正我等天威!”

那八人齐声应诺,空间一阵扭曲,连同乾坤老祖九人,便将吕阳围在当中。李玄一边急了眼。驾云直上天穹,大吼道:“不要脸,先前三个打一个,现在九个打一个么?”

乾坤老祖脸微微一红。没等他答话,出现的八人中一个身穿红衣的道人暴叫道:“天有九宵,九宵一体,小子不知道么?”随手放出一道烈烈红光,向着李玄击了过去。

李玄早有准备,头顶乾坤图黑白二光大放,那图猛然舒展开来,将那道红光一吞而没。那身穿红人的微微吃惊。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能接得下自已一击!

早在九宵出现之时,吕阳心里咯噔一声!眼前这九个道人,个个修为都在大罗之境,这一个乾坤老祖还好说。这九个,如何能敌?

忽然心府中一动,懒懒一声呵欠后传出一个声音:“小子,你还真能找硬茬。这老小子是天之清气本源,着实难惹。这下可够你吃一壶的喽!”

不必说,正是那团盘古神识出言嘲笑。吕阳这个气啊,恶狠狠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说的也是哈。唔,别的我帮不上忙。我就和你说下这个乾坤老祖的来历吧。中央曰神宵,东方曰青宵。东北碧宵,北方丹宵,西北景宵,西方玉宵,西南振宵,南方紫宵,东南太宵也。这九宵合一,便是乾坤也!”

“原来如此,那么说乾坤老祖就是这九宵之一?”吕阳郁闷的问,任谁一个打九个没有不悚头的。

“不错,他就是中央神宵。小子你这下可有苦头吃了。”说完哈哈大笑,听声音颇为幸灾乐祸,呵欠连声,仿佛又要睡去。吕阳又气又急:“你还没说我要怎么办呢?”

“还么怎么办?打呗!小子,我只能帮你这么多,自求多福吧。对了,你要是不小心挂了,你这具身体我老人家就勉为其难的收了哦”说完长笑一声,心府之中便恢复一片寂然。

一万匹神兽草尼玛轰隆隆在尼马戈壁上疯狂跑过,在这片刻间,吕阳也不知问候了盘古神识他妈多少遍。

而此时那个身穿红衣的道人,正是南方紫宵道人手持火茫刀与李玄斗在一处!不过李玄这一身修为不是白给的,头上顶着乾坤图,将那个紫宵放出一天威压尽数收取,手中高举八景宫灯,光华刺目,放出一道火光,以火对火,和紫宵道人打了个不相上下!

乾坤老祖几人一旁观看,暗暗惊奇,没想到吕阳如此霸道也就罢了,这个一直不太起眼的少年竟然也是这么厉害,想到这里,乾坤老祖望了一眼那两团瘫在地上的水月和妖星,想到自已这么多年,居然收了这样三块不成道号的废物,不由的怒火中烧!

伸手一指吕阳喝道:“众位道友,快些出手,将这个狂妄小子拿下了!”其余诸道齐喝一声,率先动手的是青宵与碧宵道人,一人执鞭,一人执剑,鞭影满天,剑来如电,一前一后便向吕阳攻来!

吕阳呵呵一笑,身上灰气暴涨,左手向后一挥,当的一声,火星四溅,就将碧宵一剑荡了开去,同时左脚前踢,口中大呵了一声,顿时一道风雷,轰然有声,那万千鞭影戛然而止,青宵道人一声惊叫,狼狈后窜!

这下不但惊到了乾坤老祖,就连那几道也都惊呆了!互相对视一眼,这小子居然练成了金刚之躯?竟然空手将那一剑一鞭荡开?这肉身强悍让他们大吃一惊!身穿黄衣的太宵长笑道:“能让本尊召我等出来对敌果然不同凡响,道友,接我太宵一招!”

吕“太宵道友即然要请教,那在下就不吝赐教了!”这话说的够狂,其余诸宵都变了面皮。

太宵笑吟吟却是修养甚好,虚指一弹,吕阳忽然发现头上的天变了颜色,朗朗青天忽然隐去,换上了一片星空,四周隐晦不明,知道自已被其摄入结界之中。

这结界吕阳见得多了,也不惧怕,此时太宵声音在虚空中传来:“道友,我这太宵星空,景色甚美,你就在此安心修行,不管世间纷挠,岂不是好?”语声温柔,吕阳心头为之一昏,忽然浑身软软的提不上劲,直欲睡去。

张嘴打了个呵欠,眼皮子慢慢沉了下去。忽然心府之中传来嗤的一声嘲笑,吕阳忽然惊醒,身上冒出一阵冷汗,知道是盘古神识出声警醒,自已刚刚一时大意,竟然差点着了太宵的道,顿时又羞又恼!

“区区迷幻结界,看我手段!”双目一闭,伸指在额间一划,顿时现出一只竖着的怪眼,吕阳喝道:“破妄驱邪,给我开!”

随着竖眼睁开,顿时一道神光自其中发出,太宵这片虚幻星空轰隆一声,烟尘漫天飞起,顿时粉碎。吕阳这只怪眼,乃是吸收了十巫中的电之祖巫龠兹的本源所化,所谓神目如电,破虚除妄,不外如是。

太宵被吕阳一击得手,其实他的太宵虚幻星空结界还有诸多变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吕阳反应这么快,还有那神目放出的电光威力大的惊人!神光一闪,太宵吐血后退,这几下快的无与伦比,这些在乾坤等人看来,都是在一瞬间的事。

不去理会诸宵道人相顾骇然,一招得手,吕阳再也不肯留手,身后双翅展开,化成一道残影,口中低喝:“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也尝尝我的手段!”

诸宵到现在才收了最后的一点轻视之心,各各脸色严肃。连着乾坤老祖在内,除了被李玄缠住的紫宵抽不开身外,八宵围着吕阳齐齐动手。

八宵出手,便有无尽的天威压力,天雷,地火,罡风,葵水将这方天宇乱成一团,吕阳越打越是心惊,这九宵之能,确是触目惊心。无奈何只得仗着得自帝江的九天十地瞬移神通,身后羽翅不要命的狂动,总是在千钧一发的极大危险中,利用空间秘法逃过。

吕阳的身法太快了!八宵力没少出,却没有丝毫效果,无数毁天灭地的法力纷纷落空。就象千斤重力打到棉花之上,毫无用外,气得个个暴跳如雷,就连一直笑嘻嘻脾气甚好的太宵都变了脸色。

吕阳越打越是开心,左手击出,一道火龙迎空长舞,直奔离自已最近的玉宵而去,玉宵正在闷头紧追,不防眼前一道残影,火龙已现在眼前,玉宵惊叫一声,手中奇光幻化,现出一镜,便要抵御。谁知火龙一闪即逝,玉宵只觉得身后劲风竦竦,这下躲避不及,大骂声中,运气于背,硬生生接了这一下。

哈哈一阵长笑,不去理会吐血的玉宵道人,残影一道,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丹。景。振。青四宵身后,十指纷弹,四道巫祖本源化成金刀,巨木,火龙,水龙,向着四宵打了过去。

不等四宵反应过来,残影一道又来到乾坤老祖面前,笑道:“乾坤老儿,尝尝我的天浊尸雾!”一篷淡绿的雾气带着一股刺鼻的馨香,直奔气急败坏的乾坤老祖而去!

乾坤老祖是识货的人,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有见过,一见这蓬绿雾,鼻间传来一丝馨香,把个乾坤老祖吓得神魂皆冒,连个屁也不敢放,砰然一声炸响,直接化成一团清灵本源之气,散在当空不见!

千里之地外,乾坤老祖现出身来,已经变成猪肝一样颜色的脸,望着吕阳化成一道残影,指东打西,将自已的几个分身玩得团团乱转,突然暴吼一声:“诸位道友,听我号令,布九宵清灵大阵!”未完待续。。

...

第190章 天大还是道大!

乾坤老祖一声暴吼,那些犹在和吕阳混战中的几宵道人纷纷跳出战圈,化成各色流光站到乾坤老祖身后,乾坤老祖脸色凝重,环视八宵道:“为今之计,恳请诸位道友助我,我们布九宵清灵大阵,拿下这个狂徒!”

“本尊为天主,天主有命,我们自当遵从!”立在乾坤老祖身后一溜八人,各出一掌抵天,口中喃喃念动咒语,忽然天空中竟然一阵阵抖动,一丝丝极为玄妙的威压传了出来。

此时李玄与吕阳背对而立,气喘吁吁的对吕阳道:“大哥,这些家伙果然难缠,还好你本事大,他们都打不到你,哈哈。”

听李玄说完,吕阳不禁苦笑。包括乾坤老祖在内的这九人没有一个好相与的,幸亏身体被祖巫精血改造,又用上帝江的九天十地瞬移之法,所谓天下万法,无快不破,这才一举扭转危局,可是其中种种惊险之处,远没有李玄说得那么轻松自在。

这大敌当前,吕阳也懒得解释,蹙眉看着那对面那个九个家伙做法,忽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头上的天好象压了下来!

吕阳仰头向上,没错,天幕中不停的闪过一道接一道的奇光,那天穹一,二,三。。五。。六。。在第八下震动到来的时候,吕阳终于色变了,此时他身上好象蓦然多了万钧重压,而且那个重压之力还在不停的增加。

吕阳受到的,李玄自然也感受到了。他修为远不及吕阳,咬了挺了片刻,脸上汗珠滚滚而落。吕阳长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望着李玄道:“玄弟,速回紫府洲为我掠阵!”说完不容李玄反抗。掌手灰气一吐,李玄身子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见李玄离开,乾坤老祖长松了一口气!为嘛?早在和李玄对手的时候他就认出李玄手中的两样灵宝一件是玉虚宫之物,一件是八景宫至宝!这说明李玄和这玄门最强的两大圣人有着极强的关联。

乾坤老祖是修炼成精的人了,为人虽然强横跋扈,可那也要看跟谁不是。老子与元始,那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吗?

九宵清灵大阵早就准备完全,乾坤老祖迟迟没有发动。顾忌的就是李玄。万万没有想到,吕阳竟然主动将李玄送下界去,乾坤老祖登时大喜:“乾坤老祖脸上露出笑容,吐气开声道:“我为天主。九宵听命,九宵清灵大阵,立!”头顶喷出一道清灵之气直飞上天。天穹中大大动了一下,轰隆一声巨响,这九宵清灵大阵终于转动开来。

现在这个天穹带着无尽的威压。空气变成乱流在身边嗖嗖作响,此时吕阳觉得自已越来越缈小,在这九天重压之下,自已恍惚间变成一只小小的蝼蚁。

到现在这个时候。吕阳明白刚刚自已仗着横行的空间秘法已然行不通了,这周围的空气已经化成了实质。看来为了限制自已变幻空间,这乾坤老祖还真是拿出看家的本事。

乾坤老祖哈哈一阵狂笑:“小子。你再飞一个给老祖看看!别焦急,这才刚开始呢,你慢慢亨用,好的还在后边呢。”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天穹又有了变化,几丝彩光连闪之后,天上密密麻麻出现了无数的天雷,地火,罡风,葵水,,风刀,带着各色奇光,却又不肯直落,依着一种玄奥的痛迹,在空间互相撞击,然后爆炸,象是开天辟地一般,化成无数的地水火风,将那一大片天穹搅成一片混沌,象一只上古魔兽,张开了大嘴将吕阳吞没其中。

李玄被吕阳送到下方,仰脸看着这一切,不由骇得脸色苍白,这般威势,自已若是处身在内,就算有乾坤图守护,绝计坚持不了一时片刻,天威果然难犯,李玄暗然心惊,不由得为吕阳大是担忧。

不说李玄担心,就连吕阳体内那位也坐不住了。一个声音缓缓响起:“天大地大,没有道大!小子,还不出手,难道还要我老人家出手不成?”

此时天穹中落下那一天的地水火风已经将吕阳包围,天空乌突突一片,恍如混沌一般,而吕阳早就不见了踪影。

李玄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在他心时如天神一般存在的大哥,没了?!惨叫一声:“大哥,我来助你!”眼睛都红了,挥手将八景宫抛出,唤出灯灵马元,二人驾光而起,直奔那片混沌而去。

可惜刚挨到那混沌边上,一股极其巨大的力道便将李玄挡住,混沌中传来乾坤老祖的得意大笑:“小娃娃,看在玉虚中和八景宫份上,我不为难你,不要不知好歹,速速离去罢。”

随即一股沛然大力传来,李玄身不由已,被当头一个雷火打得接连翻滚,倒退千里之外,方才勉强停住。知道实力相差太远,不由得眼泪模糊。

就在李玄悲痛焦急之时,忽然空中传出乾坤老祖一声惊叫,其声惶惶,好象发生什么让他不可置信之事一般,一声惨嚎响起:“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天威不可犯?我今天倒要试试,是你这狗屁天大,还是我的道大!”声如雷震,响彻四海。李玄惊喜的爬了起来:“是大哥,他没事,哈哈。”

在看那一片地水火风的混沌中,响起一阵极其古怪的低低吟唱之声,随即一道灰气自混沌中冲天而起,一个巨大身影在那片混沌中缓缓现身!

李玄惊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刚刚是吕阳的声音一点没错,可是顶天立地的巨人是神马,这睥睨世间一切事物,万物都要莆伏颤厉的威压是什么?“大哥,你成圣了么?”

难怪李玄如此认为,就连乾坤老祖也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眼前出现的这个高与天齐的巨人是圣人。本来他合九宵之力放出的无尽神力,搅动天穹中各种本源要素,纷纷爆炸,化成一片水火混沌,料定吕阳必难幸免。

可万万没想到,事情变起非常,一道神秘的灰气冲天而起后,神秘吟唱声中现出这么一个巨人,那巨人放出的无边威压,恍惚间竟然如同圣人之般,这感觉登时就乾坤老祖吓了个半死!

这巨人正是吕阳再次凝聚而出的盘古真身!不对,严格来说不是盘古真身,而是以吕阳自已的面貌出现的真身。

等定下神来,乾坤老祖发现不对劲了。这威压貌似圣人可是好象离圣人还差了那么一丝!难道此人年纪纪轻轻,居然已经迈出了那一步,达到了准圣巅峰,进入大寂灭之境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难!”乾坤老祖疯狂了!三个不可能,喊出了乾坤老祖的一切不甘与不愿!修道之境何等艰难,成圣之路更是遥远无边。象乾坤老祖多少年一直困在准圣八境,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不能迈出那最后一步!

而如今眼前一个微末少年,在他眼中视为蝼蚁的少年,居然达到了他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大寂灭之境,怎么能让他不疯狂!

就这一刻,乾坤老祖心中别无他念,:毁了他,毁了他!不能让他踏出那一步!

而此时的吕阳,再次凝成盘古真身,吕阳感觉不错极了。浑身上下充满澎湃之极的力量,这次以十一滴精血之身凝成的真身,比上次来说明显精进了不少,吕阳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次念头:要是得到后土的精血,我会不会立地成圣呢?

“别做梦了,你要是得到了后土精血,体内坤道圆满,没有相应的乾道调合,你的下场你懂的。”心府之中一个声音响起,吕阳顿时如被冷水浇身,凉得没有一丝热气!

“你现在凝成真身,没有爆体而亡,小子你得感谢我啊,没有我的混沌珠给你加持,你连个屁也凝不出来的!别在那臭美了,快劈了那个老小子,他体内的有我要的烙印,一个小角色,你搞得这么麻烦,以后还怎么做大事,哼!真是丢人死了。”说完一串不屑的啧啧声响起。未完待续。。

...

第191章 镇天之宝,乾坤巨鼎!

此时这片混沌逆流在暴走的乾坤老祖全力控制越发暴虐不堪,无数的地水火风化成道道龙蛇,围着吕阳不停的撕磨咬扯。

吕阳凝成的巨大真身虽然是十一祖巫精血化成,但是毕竟少了后土的精血,所以他现在凝出的真身并不是盘古真身,顶多是个伪身,远没有盘古真身那般坚不可摧,固如山岳。

再加上乾坤老祖不要命的催动全身法力,合九宵之力化成混沌逆流不停的侵蚀,初时倒也无妨,可是时间一长,身上阵阵剧痛传来,吕阳暗暗心惊:这混沌逆流果然厉害,若是自已原身在此,怕是早就化成飞灰了吧。

心中焦燥,迈开大步,在这片天域中游走,寻找破绽。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这片大阵中,到处都是迷茫一片,就仿佛自已一个人身处四野八荒之中,面对一片无垠的天宇,这如何下手?

“吼”的一声,吕阳巨大的真身暴怒了!“管你天宇无穷,我自一力破之!就算你是天,我便将天戮个窟窿!”吼声巨响如雷,真身猛然暴起!一道灰光快的无与伦比,随即现身在这方天宇一角,一拳就向那方天轰了过去!

大阵中传来乾坤老祖惊叫声:“八位道友,随我变阵!”乾坤老祖反应不谓不快,可是他反应再快,却不如吕阳的拳快!

一阵灰光爆闪,轰隆一声之后,那方天宇忽然晃了几晃,虚无尽处传来一声惨呼,一篷血雨顿时飘洒下来!一击得手,吕阳大喜,哈哈大笑道:“我以为你们身与天合,牢不可破,原来也不过如此!”身随声动,再次一闪已来到另一方,依样划葫芦,吐气开声。还是一拳轰了上去!

果不出吕阳所料,这一拳依然奏功,又是一声惨叫。也不知这次受伤的是九宵中的那一宵。随着这二宵重伤,这片天穹不停的发出一阵阵悸动,天穹深处发出一声声怒吼,好象又要发生什么变化!

吕阳好容易找到破阵之法。那里敢有半分怠慢,身形如电,拳出如风,接连出手,拳过之处血雨喷洒。瞬间已经伤了四宵。

“诸位现身,待我请出至宝,今日誓将这个小子形神俱灭,方可消我心头之恨!”正中空中现出乾坤老祖的身形,此时的乾坤老祖披头散发,脸上肌肉扭曲,那里还有半分刚才的仙风道骨之貌。

手中拂尘也丢了,黄色道袍上鲜血宛然。原来九宵一体。分身受伤。乾坤老祖身为本尊,自然好过不到那里去!他算看透了,要是任由吕阳这样轰下去,今天自已必败无疑!

他眼光老道毒辣,看出吕阳真身虽然威力无俦,可是在连出四拳后。真身已经小了很多。这个发现让本来已经绝望的乾坤老祖心生狂喜,咬牙切齿誓灭吕阳!

随着他出声召唤。天穹中四面八方中现出八宵身形,其中青宵。惊宵,玉宵,振宵神色萎顿,脸色苍白,显然被吕阳伤得不轻。

随着九宵现形,这方天宇竟然轰隆隆动了起来!此时吕阳真身又已缩小了好多,自已身形的变化,吕阳知道再过一会肯定会化成原形,看来要快刀斩乱麻,在恢复原身之前一定要结束战斗,否则今日可真的要难看了。

乾坤老祖黄袍飞舞,在空中狠狠的望着吕阳,眼中火光暴射喷出尺远,对着吕阳狠狠道:“小子,今天老祖拚着本源大损,修为降阶,也要将你形神俱灭,方解我心头之恨!”

话音刚落,分立四面八方的各宵道人齐齐应道:“不错,定要将这小子粉身碎骨,才能解我们心头之恨!”只有太宵嘴张了几张,象要说什么却又忍了下来。

“大言不惭,想要在下的命,那就用实力来说话吧!看今天是你死还是我活!”吕阳冷笑一声,拳头握起,向着乾坤老祖狠狠砸了过去。

“小子狂妄不知死活,看我至宝降你!”说完这句话,双手虚举,口中喃喃念动咒语,头顶冲出一道黄气,直飞上天,凝而不散,大吼道:“诸位道友还不施法更待何时!”

一声答应,再看身处大阵按四面八方方位现身出来的八宵,都和乾坤老祖一样,头顶各自放出异色光茫,直奔上天,与乾坤老祖放出的黄光纠在一块,化成一个巨大的华盖,在空中五色光明,缨络纷垂,美不胜收。

吕阳噙着冷笑,握拳直上,转瞬来到乾坤老祖身前,大吼一声,挥拳就轰!奇怪的乾坤老祖并不躲闪,喷火的双眼紧盯着吕阳狞笑道:“小子,你就瞧好吧!”

忽然一阵心慌传来,与乾坤老祖对上眼神,吕阳忽然觉得不对了!就在此时,心府传来盘古神识凝重的声音:“不好,速退!”

可是已经迟了,吕阳的拳已发出,就在乾坤老祖得意的大笑声中,“当”的一声大响,震得吕阳眼前发黑,两耳便和聋了一般嗡嗡响。

一股巨大无俦的巨力自拳上传到身体,一阵喀吱之声暴响,再看吕阳那无坚不摧的拳头血肉横飞,鲜血狂涌,无视手上的传来的剧痛,凝视着露出森森白骨的拳头,惊讶的目光向空中的乾坤老祖看去!

不怪吕阳惊骇,就算他现在凝出的不是盘古真身,崦是低一阶的祖巫法身。可是祖巫肉体之坚固,灵宝莫能毁伤!乾坤老祖到底出的什么宝物居然能伤到祖巫法体?吕阳忍住手上剧痛,随即闪身移至千里之外,定睛再看乾坤老祖。

此时的天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三足大鼎!虚空悬在乾坤老祖九人头顶。连乾坤老祖在内的九人此时已经盘膝而坐,头顶源源不断放出一道清气,不停的输送到天上那个大鼎之中!

那个大鼎得了九人的法力输入,一反先前古朴隆重的景象,逐渐放出无尽的祥瑞之气,驱散了原先一天的地水火风,将这一片天穹染得华美绚烂之极。

吕阳倒吸一口凉气,这个鼎是何等法宝?自已那一拳是集全身法力,刻意而发,上边有多少力道吕阳是很清楚的。别说一只鼎就是那方天,吕阳也能轰出个窟窿来。可是受了自已全力一击的鼎竟然一点事没有不说,还将自已发出的力道全部反击回来,这也太逆天了!

乾坤老祖合九宵之力放出这件至宝,心里也是苦不堪言。大鼎当空旋转,不断的从自已九上身上抽取出无尽的灵力。随着那只大鼎华彩渐放,乾坤老祖九人只觉得身上好象开了一个大口子,体内无尽的法力滔滔汹涌奔出,片刻间,九人便无力站起,只能盘膝而坐,脸色苍白。

身后传来几声闷哼,乾坤老祖突然心生不祥,连忙转头察看!这一看不由得他脸如死灰!原来此时先前受伤的青,惊,玉,振四宵已经呼吸急促,明显的后力不继!

体内盘古声音再度响起,一反先前几次戏谑的口气,郑重道:小子,这下麻烦了,这个乾坤老儿居然将他看家的法宝拿出来了!”

“前辈,这个鼎是什么灵宝,为什么能我攻击的力道,竟然全部转到我的身上?”

“你也太小看了这个家伙了!此物名叫乾坤鼎!”盘古的声音响起,只是有些疑惑一般:“此物照理不该在这个老小子手中啊。。”说完不再说话,仿佛进入长长的思索当中。

“什么?乾坤鼎?就是那个可以化后天返先天之宝?”吕阳这次是真惊了!

“嗯,算你小子有见识,非但如此,乾坤鼎与地书,是镇压天地之宝,等闲不得轻用!若是随意轻用,这天地必生大乱!这乾坤老小子看来铁了心要将你毙掉了!啊呀不好!”盘古的声音忽变了音色。

被他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吕阳问道:“前辈,有什么不好!”

“小子,不要多说了,这乾坤老儿动了乾坤鼎,这方天地必然震动异常,若是我所料不错,诸圣马上就会齐至,只怕。。只怕鸿钧也会出现!小子,我要马上进入混沌珠之中躲避,这乾坤鼎你要小心,此物蕴含天道之伟力,万万不可与之硬碰,否则你命危矣!”话没说完,语声袅袅,寂然无声。

“喂,我要怎么办,你倒是说个主意再跑啊。。”吕阳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可是盘古神识早就寂然无声,看来已经进入了混沌珠中了。

就在这时,空中的乾坤鼎已经凝出一天华彩,鼎口之中喷出道道祥光彩雾,一切都显示此宝的与众不同之处。

火候已至,乾坤老祖对着吕阳狂笑道:“小子,能死在老祖乾坤鼎下之人,无一不是天地一方大能,你何其幸运,现在就来尝尝这镇天之宝的厉害吧!”

随着他一声大吼,双手急速变幻打出各种玄奥的手诀,乾坤鼎受其驱使,巨大的鼎体发出铮铮嗡嗡之声,鼎口祥光彩气急喷如潮,竟然头上脚下,倒转开来!

乾坤老祖法末施完,身后八宵俱是一声痛哼,一个个再也盘坐不住不,纷纷倒在地上!先前被吕阳打伤的四宵更是不堪,倒在地上的身形逐渐变淡,随后化成一道淡淡清气消失场中!

乾坤老祖痛哼一声,口中鲜血不要钱般狂涌出来!这四宵消失,表示他的本源已然大伤!他以受伤之身强行催动乾坤鼎,终于致使四宵化成清气本源消失,今日一战无论胜败,要想再凝出这四宵本源,只怕又得万年苦功!

而此时乾坤老祖伏在云端,口中喷血,眼中冒火,嘴里却在疯狂的大笑:“狂妄的小子,老祖拚着本源大伤,今天我也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未完待续。。

...

第192章 三足鼎立,红球青莲!

天空在剧烈地颤抖着,无数天火流星从上方急坠落下,而乾坤鼎则绽放出璀璨的万道光芒,将整片天穹照得璀璨无比。

在吕阳看来,一只形式古拙,散发着沧桑古意的古鼎,鼎口处喷出五彩奇霞,如天崩地塌一样向着大地。。不对,是向着自已呼啸而来!

而在大鼎下方,九道若无若无的光线依旧在勉强向空中疾驰而下的乾坤鼎补充着能量,虽然那九丝光线已经颇为微弱,可是乾坤鼎就象一只饿了多年的贪婪巨兽,就算那一点点食物,也毫不客气的吞噬干净!现在这个没有吃饱的巨兽带着无尽的天威,向着吕阳飞去。

此时的乾坤老祖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软倒在云端。原来的跋扈飞扬早就不见踪影,身后的八宵道人,只有太宵和玉宵两个还勉力坚持,而其余六宵则早就化成清气消散不见。

“成功了,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声音早已变的嘶哑不堪,面上肌肉扭曲,面红如血,显得十分诡异。“我看你还死不死!!”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他身后的太宵道人长长叹息了一声,百感交集的看了本尊一眼,嘴张了几张,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悄悄化成一线清气,终于,这最后的一宵清气也散了。

面对呼啸而来的巨大乾坤鼎,吕阳避无可避。大地在这一刻都被这从天而降的神威震得轰轰而抖,无数的小岛在这一刻俱都化成了飞灰四散,偌大的东海波滔疾荡,被乾坤鼎巨力所激,无数条巨大的水柱直冲上天,与天下落下的飞火流星撞在一处,发出哧哧的刺耳的尖啸。

李玄的尖叫,乾坤老祖的狂笑,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俱都远去。吕阳轻轻闭上了眼睛,巨大的乾坤鼎已将他周身千里之地。尽皆锁死。乾坤老祖双眼血红,口中如野兽般嗬嗬而呼,这一局吕阳一定要死。自已八大分身,在这一殁尽毁,可谓是血淋淋的代价!

八个分身能除掉一个大寂灭之境的修者,乾坤老祖觉得值了!

乾坤鼎带着毁天灭地的神威向吕阳砸了下去。忽然!乾坤老祖狂笑到一半之时象是被人掐住脖子忽然止住!眼珠子瞪得大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乾坤鼎停住了!居然停住了?揉了下眼睛,乾坤老祖如同梦游一般,定神望去!吕阳浑身是血,脸露微笑,如山岳屹立。双手高举,将乾坤鼎高高举起!

镇天之宝乾坤鼎,吸了了乾坤老祖八个分身之力的乾坤鼎居然就这样被吕阳举起了?乾坤老祖一个趔趄,支撑他的最后一丝信心终于崩塌!

是吕阳真的举起了乾坤鼎?答案是否定的!要是乾坤老祖再多一点信心,再仔细看一眼,就会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一股万钧重力自双臂源源不断传来,吕阳此刻有种感觉。一柄巨锤在自已头顶一下两下三下不断敲击。每一下都让他头晕目眩,恶心欲吐。乾坤鼎下落带起的尖啸声连同巨大的力量一块,向这个敢于挑战它神威的蝼蚁狠狠砸了下来!

面容扭曲成一团,五官七窍在这要将他撕成碎片的力量重压下,迸出道道血液,而吕阳凝成的巨大真身。在乾坤鼎不可一世的磅博伟力下,渐渐缩小。瞬间化成原身!,乾坤鼎吞吐而出的彩气缠绕他周身。彩雾过外,浑身有皮肤一一崩裂,血水四溅!身上阵阵剧痛,可是吕阳的神色丝毫不惧!

左手金光闪动,右手灰手缭绕,双手紧紧握着乾坤鼎的一条腿,口中呼喝如雷,那鼎居然停了下坠之势!可惜只不过支撑了那么一瞬,乾坤鼎彩气一个吞吐,吕阳口中鲜血狂喷,体内气血在经脉中左奔右突,然后顺着皮开肉绽的皮肤流出体外!

“要结束了么?”吕阳苦笑!

在场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两个人!一个面如冠玉,一身白衣,一经现身后,背后放出五色奇光,死死撑住乾坤鼎一条腿,而另一个人浑身黑气笼罩,不见面目,掌心中蓝光如海潮泛滥,拚命的顶住了另一条腿!

本以为必死的吕阳得了这二人相助,身上压力顿减。精神顿时振奋,金灰二光顿时缓过劲来,怒涨如潮,三人合力,终于将这个不可一世的乾坤巨鼎牢牢的举在空中!

百忙中吕阳看了下这两位天降强援,很遗憾都不认识。不过从这二人能助自已一臂之力举起这乾坤鼎,看来实力都不在自已之下!

不等吕阳开口,那个白衣男子笑道:“道友不必费神,我是奉了师命前来助你。你受伤颇重,不必多问,稍顷家师便会来到。”吕阳点了点头,转头看那个黑衣男子。

那黑衣男子身外黑气不住翻滚,显然心潮起伏,激动非常!见吕阳目光扫来,闷哼一声道:“你别问我是谁,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别人手里,你这条命是我的,除了我,别人谁也不许拿去!”

这话说的强凶霸道,别说吕阳目瞪口呆,就是那白衣男子也是张大了嘴,不明所以。乾坤鼎何等威力,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之局。此人听语气象是吕阳大敌,可是居然为了这么一个荒诞之极的理由,居然以身犯险,实在说不过去!

三人大眼瞪小眼,可是总不能老举着这个鼎在空中站着吧,要怎么办?三人一时犯了愁,一旁李玄眼珠转了几转,笑嘻嘻道:“大哥,这个鼎是那个乾坤老祖送给我们的开府礼物,咱们即然接下来了,那么就拿到紫府洲做一个镇山之宝如何?”

让不幸的事实气昏的乾坤老祖悠悠醒来,他的那两个废物徒弟水月妖星一边一个扶起。李玄的这番话正好让他听了个真切,一股无名怒火冲上云宵,一口鲜血再度喷出,用手指着吕阳几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们好大胆子。。”

三人对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白衣青年笑道:“这位小兄弟出的好主意,我看很不错,吕兄今日海外开府,我们空手来贺自然不成敬意。可惜来的匆忙,并没有准备什么合适的礼物,那么就让我们出点力,也算小小敬意,不知这位兄台意下如何?”

这句话问的是那个身笼黑气的黑衣人。那人沉默半晌:“正合我意,依你便是!”

“好,那么我们就将这大鼎移到紫府洲!”说完不等吕阳推辞,连忙招呼李玄打开禁制,李玄少的心性,欢天喜地的落下云头,法诀乱打,将紫府洲上方禁制一一收起。三人合力,当真托着这尊大鼎就要往紫符洲移去!

就在这时,一声尖吒声响起:“放下,尔等居然敢放肆胡为?这乾坤鼎是我妖族之宝,还不速速放下!”

听到这个声音,吕阳和白衣青年微微一愕,心道:做啥?刚打完架这就有出来敲竹杠的了?听这发声似乎是个女声,只是不知是那个?

他二人不识,可是那个身罩黑气的人却忽然体外黑气暴涨,吕阳与白衣青年立时发现他的异常,吕阳奇怪问道:“道友,你可是识得这个女子是谁?”

还没等那人回答,只听空中呼啸有声,一个巨大的火球向着他们轰隆击来!这火球一派红光,从空下击,这一路上也不知崩蹋了多少虚空,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顿时将三人包裹!

三人中吕阳已是重伤之身,虽然巫体修复之力极强,这片刻间已然自我修复大半,可是这红光之力比之刚乾坤鼎加身又是另一番光景,吕阳不由骇然,光这气势就如此霸道,若是被那红光击上,岂不是要立化飞灰?

自已死了倒是没什么,可是连累帮助自已这两个人,自已如何过得意去!那白衣青年极为善解人意,手托着乾坤鼎对着吕阳微微一笑:“道友不必担心,此女子我知道是谁了!“

旁边那个黑衣男子开声道:“此人枉为圣人,一向强横霸道,蛮不讲理!”一听圣人二字,吕阳恍然大悟。这圣人中是女子只有一人,女娲娘娘!

就在这时,那道毁天灭地的红光已然到了乾坤鼎上方,这时候一个狂笑声又响了起来:“哈哈,女娲娘娘都出手了,看你们还死不死!”正是扶着弟子勉强站起的乾坤老祖。

那白衣青年微微一皱眉头:“这乾坤老祖一大把年纪果然活到狗身上了,却是不堪!”说也奇怪,对于马上临头的灭顶之灾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三人对视一眼,那白衣青年对二人微微一笑,吕阳二人莫名其妙,不过刚刚那一丝惶急之心顿时没有了。就在那红光临头的一瞬,忽然一朵青莲在红光落下之处悄然绽放!

那青莲来的神妙无方,无声无息的托住红光,莲气中吐出阵阵清香之气,那红光在青莲中颇为恼怒的跳跃震荡,可是在青莲稳稳托住,红球百般挣脱不出,速度越来越缓,到最后停止转动,变成一粒红绣球!

虚空之中那个尖锐的女声再次响起:“通天师兄,你也要和我为难吗?”无错不跳字。声音恼怒中又含了几分无奈!

“女娲师妹,你身为圣人之尊,却对三个小辈下此狠手,不觉得有失圣人体面吗?”无错不跳字。话音落处,正东虚空之处忽然裂开,一个青衣道人缓步而出!未完待续。。

...

第193章 圣人贪婪,至宝归属!

通天教主凝视手中的红绣球,轻轻一叹:“师妹,此事你做的却是莽撞了!”说完手指轻弹,那绣球化成一道红光向南直飞天外。

一阵香风氤氲,万道彩云相随,南方天幕处霍然两分,旗幡招展,仙童玉女,东西分开之后,金凤鸾驾之上端坐一个宫妆美女,面上娥眉紧蹙,颇有几分无奈之色。

吕阳三人对视了一眼,两大圣人亲临,这场面够大啊。不管怎么说,这头上还举着鼎呢,李玄驾云凑了上来,悄声问道:“大哥,这鼎咋办?”笼在黑气中的那人冷哼一声:“咋办?拿回山便是!”

李玄咋舌不语。此时女娲挥手止了仪仗,让他们在南天守候,自已下了金鸾,一步千里,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女娲已到了他们面前。

见了通天女娲不敢失礼,裣衽上前见礼。通天教主含笑望着女娲,并不答话。女娲秋水般目光一一扫过持鼎三人。一股如山巨力瞬间压下,三人愕然,看来这是要给个下马威啊。。。

那白衣青年微微一笑,脑后现出五色神光,沛然直冲九宵,身子轻轻颤了一下,随即稳定,不过脸上笑容已经不见,额上微见汗珠,神情还算轻松,这无上圣威到底还是接下来了。

那身笼黑气之人鼻中大大的冷哼一声,周身黑气蒸腾弥漫,化成一朵黑色云团顶在头上,黑气凝而不散,隐然化成太极之形,堪堪顶住了女娲的圣人威压。

见二位同盟如此,吕阳自然不甘示弱,哈哈一笑,张口吐出一道灰气,盘旋化成一道云龙,连同一旁脸色发白,身子颤抖的李玄与自已一起护住。

通天微微皱起了眉,女娲所为。正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其意不在三小,而是冲着那个乾坤鼎去的。可是出乎女娲意料之外事情发生了,她的的算计竟然全盘落空。那乾坤鼎并没有象她想象的那样脱手而出,而是在三人合力之下晃了几晃随即稳定!

三人此时却是暗暗叫苦,身上压力越来越重,本来举着个乾坤鼎就够难受了,再加上女娲刻意放出的如山威压。时间一长,怎么受得住!眼前之计,若不把乾坤鼎抛掉,只怕再有几息,绝对吐血受伤无疑。

通天教主不急不徐的眼神扫过这持鼎三人。三人鼎立,各持一足,功力高下,圣人法眼一观,高下立判!三人中以白衣青年最为轻松,女娲放出的弥天圣威,被他身后五色神光一刷,便即被其刷下大半。通天点了点头。嘴角露出笑容,意甚嘉许。

黑气笼罩之人也足见不凡,那悬在头顶的黑气化成太极图形,旋转不休。可是女娲和通天的眼光不约而同的全落在了吕阳身上!

三人之中,那二人看着还好,唯有吕阳最为狼狈!貌似三人中他修为最低。可是二圣却不这么看,二圣眼光一碰。随即移开,眼中都已现出一丝惊色!“大寂灭之境?”“准圣巅峰?”

“好了。师妹,适可而止吧!”随着通天一声轻喝,女娲放出的无尽圣威立时归于无形!三人身上顿时一轻,见通天开口破了自已的威压,女娲无法只得轻轻哼了一声。

通天微微一笑,伸出二指轻轻将那个乾坤鼎捏起,口中轻喝一声,刚刚还威风八面的乾坤鼎老实收了巨大真身,化成一个三足小鼎在空中团团轻转,五彩烟霞蒸腾,更显得镇天至宝,不同凡响。

没有乾坤鼎的重压,吕阳等三人长出了一口气,各自运功九转,舒展发麻的双臂,连忙上前参见二位圣人。通天教主满面笑容,长袖轻挥,四人被一股无形之劲轻轻扶起。

“孔宣,见你过你小师叔吕阳。”这话如同石破天惊一般,吕阳惊得天旋地转!眼前这个白衣青年居然就是那个孔宣?封神之时,能以一人之力将准提圣人都刷进自已五色神光里的牛b人物?

孔宣倒也听话,虽说有点别扭,还是依言要上前见礼。这种人叫自已师叔?吕阳打死也不敢受。连忙摆手:”通天师兄,咱们各论各的啊,我可不敢受孔宣道友的礼。”

通天哈哈大笑:“也罢,随你们便了。”孔宣见师尊允了,心下大喜,对着吕阳一笑,心中更增亲近之意。

四人又对女娲恭敬见礼,不料那个黑衣人对通天执礼甚恭,对女娲理也不理。

“墨瞳,你一再犯我圣威,可当真以为我奈何不得你?”女娲一见墨瞳,立马怒火中烧。见墨瞳给通天行礼,而独将自已无视,顿时怒气勃发,不可遏制!

“敬人者,人恒敬之。女娲圣人以大欺小也不是第一次了,若要赐教,那就请动手罢!”在场众人大惊失色,一时之间均为之侧目!一代魔尊,果然胆大包天,敢和圣人如此说话?

大失颜面的女娲气的粉面通红,伸玉指一点:“墨瞳,不要以为上次死灵渊你逃得一劫,,便敢在本座面前放肆,你如此恃骄狂傲,当真以为本座奈何不得你?”

身上黑气翻滚不绝,一声冷笑后,墨瞳露出真容。又是几声轻嘶惊叹,这次可是吕阳,孔宣再加上李玄发出的。三人被墨瞳容光丽色夺目摄魂,只看了一眼便不约而同的挪开了眼,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是人!这也太他妈妖孽了。。。”

随着女娲一声怒喝,场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面对女娲的暴怒,墨瞳板着一张妖魅至极的脸上,冷冷的盯着女娲,面带讥嘲,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见状不好,吕阳踏上一步,与墨瞳并肩站在一起。那白衣青年脸带微笑,轻声笑道:“哎呀,这可怎么好,算我一个吧。”

这三人一同进退,女娲脸色顿时变得精彩。刚才指着墨瞳的玉指还没收回,这一气真如山海倒崩,浑身哆嗦抖动,嘴皮子乱颤;“你。。你们要反了吗?”无错不跳字。

“女娲师妹,且少安勿躁,一切等大师兄来了再说。”本来气得要疯的女娲闻言脸色一凝,怒容登时敛去:“大师兄也要来?此话当真?”

通天长笑一声:“你我都已来了,还少得了他们吗?”无错不跳字。

女娲美目一阵乱转,眼神掠过三人,落在那乾坤鼎上,随即向站在一旁的乾坤老祖望了一眼。

一旁的水月与妖星被这滔天圣威一逼,身子顿时瘫软如水。乾坤老祖虽然失去了九宵分身,但毕竟万年修为,一方大圣,虽然狼狈,却不失气度,缓缓走了上来,对着通天和女娲施了一礼。

通天仰了头,鼻中哼了一声,算是还礼。女娲本来就没好气,更是面凝寒霜,眼睛滴溜乱转,只是望着那个乾坤鼎。

乾坤老祖性子狂傲,心中对通天和女娲的傲慢无礼虽然恼怒之极,可是也知道这二人不是自已能惹得起,只得咬牙忍住。冷眼看到女娲一双美目只盯着乾坤鼎看个不停,忽然心中一动!

一种极其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顾不得其他,口唇微动,念动咒语,双手变幻,无数的法诀一一闪现,那停在空中的乾坤鼎彩光吞吐,随即向着他的方向飞了过来!

“且慢!”通天的声音响起。女娲更是干脆,玉手一伸,五指放出红光,当空便向那乾坤鼎捞了过去。

乾坤老祖又惊又怒,再也顾不上忍耐,大声吼道:“你们想要趁人之威,谋夺我的乾坤鼎吗?”无错不跳字。

见女娲手化红光,如电来至。吕阳三人不干了,对视一眼,干什么,拣现成的么?

“女娲圣人,你这是要强抢么?”虹光,黑光,灰气三人合力,就与女娲的红光触到了一处!一声暴响,三人顿时翻滚千丈后才停下身形,都觉得体内血气翻滚,狼狈的站起来,还好都没什么事。

三人之中只有墨瞳与女娲交过手,对于这个结果,倒不觉得怎么惊异。孔宣更是淡然,脸上不见惊色,反倒升起隐隐兴奋之意。只有吕阳这个菜鸟,第一次和圣人交手,暗中惊叹:圣人一击,果然威力无与伦比。

他们惊骇,女娲更是大吃一惊!她这一击看似随手而为,实际上是有备而发。为求一击而中,更是运上了一丝天道之力,出手的时间,方位,速度,无一不是有的放矢,却不料,被三人合力竟然挡了下来!

只这一瞬,女娲便知道坏了!通天微微回过头来,两道冷光扫过:“师妹,自从你成立妖教,行事便是如此霸道强横么?”

女娲脸顿时变得通红!一咬牙,那红光越加迅捷,看来是铁了心要压那乾坤鼎。通天大怒,举手一划,一道清光如线对着那女娲那道红光劈了下去!

还没等通天答话,虚空之中一阵佛音缭亮:“女娲师妹莫慌,师兄前来助你。”女娲闻言脸上顿时现出狂喜之色,手中祭出一物,在她身后哗啦啦展开,正是她的成道之宝山河社稷图!一阵玄光闪过,有山有水,自成世界,那一线清光落入其中,清光闪了几闪,随即波定澜息,就此无踪。

“师妹执迷不悟,不要怪我手不容情了!”通天微微一笑,手成剑指,口中“咄”的一声轻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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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了却因果,生死勿悔!{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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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的神色变了!在她身后化成万里河山的社稷图忽然动了起来!原来落入其中悄然无声的清光如怒龙腾空,一道通天彻地的清光从上到下,划破了其中的万里河山!

一剑神威,开天辟地!那万里长短的山河社稷图被那暴起的清光不费吹灰之力一分两开,其中万千河山顿时崩蹋,原来秀美壮丽的高兴此时硬生生多出一个大口子,随着里边山河逐渐化成飞灰,社稷图彩光轻雾蒸腾,瞬间化成原形,就如同一片破布一样,飘到她的手中!

此时再也顾不上去夺乾坤鼎了。急忙忙展图一看,顿时心胆俱裂!原来里边的万千山河景象,被一道巨大的剑痕从上至下一分两开!

“通天,我与你何仇?竟然出此狠手,坏我至宝,我怎么肯与你干休?”女娲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山河社稷图与红绣球是她的两大成道至宝,向来极为珍惜,没想到今天竟然被通天一剑劈开,这一怒非同小可!

“非是我无情,而是你咄咄逼人,一再忽视我意,逆天而行,使我不得不行!”通天哂然道。而此时西天处传来一声长笑:“灵宝有缘而得之,女娲师妹何错之有!”

一道金光划破天幕,有如流星西坠,落在场中。一个道人,面带和蔼笑容,手执七宝妙树,正是西方佛门二教主,准提圣人!

见此人现身,通天教主脸沉似水,原来的淡然气热瞬间不见,随之而起是无比的冲天战意!就好象一把无名神剑出鞘,剑意直指准提!

感受到传来的阵阵浓烈杀戮之气,准提脸色剧变,心道:“通天这厮自封神一战后,躲到禹余天蛰伏千年,不料修为神通竟然一涨至斯?”不但是他惊骇,就是女娲也觉得通天身上传出道道绝灭之气。一种心惊肉跳的不安感觉在二圣心头油然而生。

女娲强压火气,对着通天说道:“三师兄,你倚仗法力。强行坏我灵宝,此事就是到了紫宵宫,面见老师,也是你的错!”

“是么?”通天眼睛轻轻眯了起来。随即睁开,缓缓伸出的手掌手中现出一物。顿时一股极其强烈的杀戮之气充塞天地!先不要说女娲与准提,场中吕阳、墨瞳、孔宣包括乾坤老祖与李玄,都是修为有成之士,可是在这股杀戮之气侵袭之下。个个觉得犹如刀斧加身,彻骨冰寒。

准提变了颜色:“诛仙剑?元始天尊将剑还你了?这怎么可能!”这个问题问得似乎极为好笑,通天一弹剑锋,诛仙剑发出一阵嗡鸣之声,顿时将准提说话的声音压过。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威严的声音传来:“这有什么不可能?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清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了!准提,你枉掌一教旁门之尊。连这一点也不明白?”

训斥之声犹在。从那正东天上,彩云开处,元始乘着九龙沉辇破开虚空而来。果然圣人出行,不与人同。异香袭袭,仙云缥缈。前边南极仙翁开路,左边云中子执拂相随。右边那个人吕阳一看就笑了,手执莆扇的正是久别不见的老熟人钟离权。

准提见元始来了。不由得又惊又怒。通天教主诛仙剑虽然可怖,但是合自已与女娲两圣之力。必可占得上风。可眼下若是再加上元始,那就不够看了。

女娲粉面铁青,知道今日之事要坏!心知大事不妙,待要回转娲皇宫,可是算算自已这次出手,不但没有夺得乾坤鼎,反将自已山河社稷图损了,可谓是没吃到鱼倒沾了一身腥,这要传了出去,自已堂堂妖零级大神。

一咬牙,手上红光灿灿,正是先前被通天以青莲收取的红绣球。准提不由得暗暗叫苦心道:“大姐,你要打也要看看情况好吧,通天手执诛仙剑,再加上元始那厮的盘古幡。。。我们两个得不了好啊!”

女娲不是傻子,通天是个何等骄傲之人,当初封神时诛仙阵一圣对四圣,明知是个必败之局都没皱过眉头,如今怎么能因为元始一言示好就联手对敌?那样的人也就不是通天了。

“三师兄,你坏我山河社稷图,这番因果却需做过!”通天点了点头:“依你便是。”随手一指准提,面无表情:“你也一块上吧,就不要多费事了!”

准提勃然大怒,女娲面皮一红,不过通天的自负正中她的下怀,以她的本事想落下通天的面皮不啻登天之难,如今通天自动拉上准提,虽然不太好看,但是对自已有利,也只得忍了。

元始在一旁抚手笑道:“果然无耻!”准提反唇相讥道:“也不知那个当日亲到我们西方求助是那个,元始圣人可曾忘了前事?”

说话不揭短,打人莫打脸。准提这一巴掌抽得元始满天金星找不着北,三昧火喷出老远,阴沉着脸,指着准提阴:“看来你是忘了混沌神雷的滋味了?”

一提起混沌神雷,准提火往上撞。怒吼一声,头上元气冲出头顶,现出一尊金身,二十四首,无数只丫丫叉叉的手,持各种幡、珠、瓶、剑各般宝物,手中执着先天灵宝加持神杵,便跳下场中,直奔元始而去。

元始哈哈一笑,用手一推道冠,顶上清气冲出,亩大庆云显现,无数金灯明灭,缨络纷垂。手中执定三宝玉如意,也不用盘古幡,就对上了准提。

吕阳等人看得高兴,圣人斗法啊,一举一动俱是大道之韵,等闲之人若能领会一丝,于修炼一途也会有极大增涨。

女娲瞪大了眼,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准提竟然如此沉不住气,竟然中了元始的圈套,无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顶上放出无尽红光,手执红绣球向通天就打了下来了。

通天呵呵一笑,手中执剑,就与女娲斗在一处!圣人斗法,举手尽是大道法则,弹指间虚空破裂。刚动手几个回合,忽然虚空中一道紫气,一朵金莲同时现在场中。

紫气尽处,正是首圣老子。金莲不消说,便是向不露面的接引圣人了。老子甫一现身,随即将手一放,一道金桥腾空出现,五色毫光直冲斗牛,定住了这方天地。顶上现出玄黄塔,无尽的玄黄之气纠结如龙条条垂下,如此上有玄黄塔,下有太极图,任由四圣法力再三激荡,却已毁不了这方天地一丝一毫。

自封神后,四圣就没有再交过手。这几千年来被囚在混沌各自开辟的洞府之中,至到上次紫宵宫一会后,才得解脱。

这一战,可是说是诸圣极度渴望的一战。所以各自将自身领会的天道法则一一演示出来。老子与接引相视而笑。老子是公认的最强圣人,可是接引深沉无比,除了在诛仙阵中出过一次手外,平日从不露面。可是诸圣中,老子唯独对此圣极为忌惮。

四圣没有了顾虑,放开手脚,在太极图上打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下边乾坤老祖早就动起了脑筋,这些圣人来这干什么,乾坤老祖很清楚,不用问,这些圣人都冲着离他不远的地方那个乾坤鼎来的!

看着乾坤鼎,乾坤老祖一阵难过,知道今日之事绝难善了。若是再不早做决断,在这多待片刻,只怕连性命也是堪忧。不能不说乾坤老祖是活成精的人物,就这份杀伐决断,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

一咬牙,恨恨的望了吕阳一眼,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家伙!乾坤老祖戟指大骂道:“小子,你我因果如天如海,今日老祖栽了,他日必有厚报!”

其实吕阳并不想招惹乾坤老祖,俗话说的好:狗急跳墙,人急生变。这乾坤老祖乘兴张狂而来,扫兴灰溜溜而去,照理是够惨的了。

可是盘古神识的声音在吕阳心中响起:“小子,你今日若是放此人离去,他日必有你噬脐之悔,打蛇不死,必被蛇咬!快些上去杀了,他身上的清灵烙印对我补益良多!”

就凭刚刚乾坤老祖说的这几句话,事实证明盘古说的是对的,吕阳心中已经动了杀机。

吕阳冲乾坤老祖笑了:“你是不是很不服气?”乾坤老祖一脸阴沉的望着这个少年,伸手一指吕阳身后的孔宣,墨瞳,李玄等人,再指了指天上争斗不休的圣人,牙缝中崩出声音:“没有他们,你现在还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说话?”

乾坤老祖说的是实话,吕阳并不否认。点了点头:“的确如你所说,那么现在我有一个公平的主意,你我放手做过一场,若是我输了,这天上的乾坤鼎还有我的命你都可以拿去,反之,你的命还有你这个鼎,都是我的,如何?”

乾坤老祖仿佛不认识这个狂妄的小子,忽然指着吕阳的鼻子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了算么?”

无视他疯狂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我说了算!”

乾坤老祖忽然停了笑容,呆呆的望着眼前一脸认真的少年,忽然一阵寒意自心底生起!

仿佛为了打消乾坤老祖的疑心,吕阳向天挥了挥手,老子飘然而下,在众人鼓得要爆炸的眼球子中,吕阳笑嘻嘻道:“老子师兄,给我们做个见证,我要和乾坤老祖了却因果,就以这乾坤鼎为注,无论谁赢谁输,各安天命!”

老子望了望上空缓缓旋转的乾坤鼎,又看了眼吕阳,再看了看一脸茫然的乾坤老祖,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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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大败亏输,狗急跳墙!{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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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老祖不是傻子,通天教主对吕阳怎么样他看得出来。眼下再看老子对吕阳这亲切劲,乾坤老祖心中一阵阵犯酸。看来这乾坤鼎吕阳要拿去易如反掌,这一切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呆怔了一会,乾坤老祖眼中掠过一丝狠色:“小子,你不后悔?”

吕阳认真的点了头:“不会的,你放心!”

乾坤气疯了。眼前的一切让他觉得如此的荒谬无比!那少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寸头发丝,都让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想他身为当世大能,紫宵宫客,居然被一个后辈晚生指着鼻子下了战书!是可忍孰不能忍!

先前那种暴怒的感觉又出现了,全身上下血气俱在翻腾叫嚣,眼下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把那少年狠狠撕碎,踩在脚下,让他粉身碎骨,让他为轻视自已付出代价!

吕阳的做法大出众人意外。其中云中子与吕阳不怎么熟,而钟离权可是差点做了吕阳师父的人,由于玉虚宫吕阳概送金丹,对于吕阳前嫌尽去,剩下的只有感激与敬佩。不由对吕阳的处境分外担心。而孔宣与墨瞳不明白为何吕阳会出此下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静观其变。只有李玄呆呆望着吕阳,眼中流露的尽是担忧。

“你是不是以为我八个分身没有了,实力大降,就可以将我睬在脚下助你成名?”自以为识透吕阳的用意的乾坤老祖终于哈哈大笑起来。“你错了,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下,纵然失去了八个分身,本老祖也不是你这样的小子能够欺辱的!”

声音一落,乾坤老祖身子化成一道流光,大袖飘然,双掌舞动带起一阵急啸向吕阳攻来!众仙响起一片惊呼,因为乾坤老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严严实实封住了吕阳几个闪避的方向。就这么一出手,就看出到底是一方大能,就算没有了八大分身。一出手便是威风赫赫,令人不敢小视。

吕阳到底行不行啊,会不会真的太托大。被乾坤老祖打死呢?众仙都提着一口气,可是吕阳还是很安然,甚至有点漫不经心。面对凌极攻势,只轻轻退去半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从乾坤老祖的攻势里退出来了

他的动作也不见得有多快,可是除了孔宣墨瞳云中子几个人外,再没有一个人看得清吕阳的动作。而老子忽然被触动了什么,半闭的眼睛猛得睁了开来!

“来的正好!”吕阳笑得诡异。一口白牙幽幽闪光,此时好象化身一个择人面噬的野兽。乾坤老祖微微一惊,他这几下看似简单,可是已经用尽全身法力,每一式看似平淡,可就算是被他小指轻轻扫上,乾坤老祖确信,对方不死也要重伤!

乾坤老祖铁青着脸。对着天穹狠狠吸了一口。天穹顿时震动,风云齐聚间,道道银光穿破厚厚的云层,落到乾坤老祖的身上,顿时乾坤老祖周身泛起刺眼的银色光茫!

云中子脸色一肃,倒抽了一口凉气。乾坤老祖居然吸收九天精气为已用,就这一手。便让云中子死心踏地的佩服,看来紫宵宫中客。个个都是硬茬!

周身银辉点点,举手投足间没有了先前半点凌厉霸道之气,衬着他大袖飘飘,一代宗师风范尽显,可是谁也不敢怀疑那轻似落叶的拳脚会有多大的威力。乾坤老祖好象换了战法,掌如流水,腿似秋风,看缓实急,不用任何法器灵宝,混沌重生君临异界。

对于乾坤老祖的接连猛击,吕阳接连几个闪避,似乎很轻松一般,左边一闪,右边一闪,脚下有如行云流水,闪得快捷无伦。双手灰气缭绕,轻巧的转了个圈,突然伸手在乾坤老祖的肩膀上拂了一下。

如果不是场景不对,对象也不对,他那指尖轻轻一拂,看上去简直像他在为情人拂去肩上的落叶一般。

然而乾坤老祖却瞬间仿佛蒙受重击,身体晃了晃,啊的一声狂吼,周身银光暴涨!而被拂到的半边身体突然垮了下去!

旁观众人一片惊呼,李玄嗷的一声跳了起来,大叫:“打得好!”“打得好!”

受了吕阳一击的乾坤老祖再度失去了先前从容自定,眼睛变得通红如血,口中野兽般低声嘶吼,双腿急如风雨般向吕阳猛踢过去!

“狂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孔宣本来紧绷的脸上忽然松了下来,从容自信的笑容又出现在脸上。而墨瞳一直紧握的双手,也悄悄放了开来,谁也不知道,他的手心中居然全是汗滴。

电光火石之间,二人交手何止千招万招。李玄没有孔宣与墨瞳那般眼力见识,这场中唯一熟的人就是钟离权了。凑到他的身边,低声问:“师兄,你看出他们过了多少招没有?”

额头上大大一滴汗珠滚了下来,钟离权抽了下嘴角,摇了摇头,不是他矫情,他真没出来,这两人速度实在太快了!

忽然一声惨叫,场中胜负已分!吕阳单脚踩在乾坤老祖的背上,整个人如云龙回转,凌空一腿将乾坤老祖的身子从半空中狠狠的踩了下去!

那一脚的分量几乎是致命的,乾坤老祖直飞出去,随着他飞出去的身形,飞溅的银光点点伴着口中狂喷的血雨在空中划出一条异样彩虹!几乎是同时,不给他任何的翻身的机会,吕阳一个箭步将他踩在了脚底,居高临下喝道:“你!败了!”

恶性狠盯着吕阳,乾坤老祖面如死灰,口中鲜血狂喷,比起身体受到的打击,心理上的崩溃更让他难以承受!这一声“你败了”击溃了乾坤老祖的所有的骄傲,不管他甘心不甘心,事实摆在眼前!

这一场战斗可以说是毫不花哨,可是看得在场诸人个个心惊动魄,不知什么时候,在太极图上争斗的四圣竟然都停下了手,眼光俱都向这里扫了过来。

李玄与钟离权惊喜不已,觉得吕阳多日不见,不知从何处学得这么一身精湛的武技,竟然能在乾坤老祖狂风暴雨的攻势下,一举逆转,取得胜利。二人眉飞色舞,与有荣焉。

可是孔宣、墨瞳与云中子可不这样看。在他们眼中,乾坤老祖身与天合,携一身浩天精华,举手抬脚间皆带着无尽天威,实在是乾坤老祖一生修为精华所在。三人扪心自问,若是此时与吕阳易地而处,会是怎么样。

面对墨瞳投来的眼光,孔宣苦笑摇了摇头,面对乾坤老祖的攻击,若是不用他的五色神通,单以来接,那么自已绝计接不下来。

墨瞳脸色一暗,愤愤然转过了头。孔宣不由得纳闷,刚刚吕阳与乾坤老祖生死相搏,这位魔尊大人明显的紧张得要命,可是此时吕阳胜了,看他的样子不见半点喜色,反着了几分恼怒。

这场争斗看在圣人眼中,却又是一番景象。在老子看来,吕阳这场战斗中用出了多种以上巫族神通!那变幻莫测的速度不用说是空间祖巫帝江拿手本事,手落下红光迸发,腿踢出蓝光暴涨,呼喝成雷,神目如电,最后那两手插下之时,居然化成骨剑直刺下落,那不是祖巫玄冥的白骨剑还是那个?

被吕阳踩在脚底的乾坤老祖,忽然声吼道:“不可能,我不可能败!我是天穹本源,天在我便在,就凭你这个黄口小子也想灭我!做梦。。。”说完哈哈狂笑,如疯实狂,双手箕张,须发飞舞。吕阳不防被他弹了开来,乾坤老祖势如疯狂,仰天大笑!

不知什么时候,通天教主等四圣下了太极图来到了场中,再看准提手提七宝妙树,脸上虽然神色不动,可是那手微微颤抖,虽然极力压制,瞒得了别人,却瞒不得诸圣法眼,显然交手这片刻,明显的吃了亏。反观元始,一反往常天天阴沉的一张白胖大脸,居然极其罕见的出现一丝笑容,显然心情很好。

而女娲败相就太明显了,遮都遮不住了!,头上的金凤钗被通天教主剑气扫过,劈成两截,一缕头发垂了下来,显得颇为狼狈。而此时女娲已不顾不上脸皮之争,一双凤眼瞪得大大的盯着吕阳,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

见乾坤老祖疯狂颠倒,一旁的妖星与水月战战兢兢的扑上前去,一人拉住其一只手,颤声劝道:“师尊,您先冷静下来!我们求下这个吕。。吕道友,求他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去好不好。。”

不待二徒说完,乾坤老祖口中嗬嗬而呼,双目血红,狞笑一声:“你们两个孽徒,不但不能帮老祖分忧,如今看我败了,想要卖师求荣么?我先毙了你们!”

说完双手如电飞出,水月与妖星吓得沉身瘫软,等反应过来再想逃已经迟了!乾坤老中双手曲卷成爪,爪心中现出两团漩涡,便听耳边师尊狞笑声响,一股极大的吸力瞬间将二人吸到了手心:“想跑?逆徒!你们全都给我去死!”

二人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团血雾飞起,顿时神魂俱灭,连圣人也没看到,两丝幽光电闪般往吕阳心府之处投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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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天眼灭世,同归于尽!{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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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乾坤老祖辣手毙掉二徒,孔宣等人无不瞠目结舌,这修行门派最重传承,所谓天地君亲师,出家人不能娶妻生子,这师徒如父子,薪火相传,关系是何等的重要!师父弑徒,便如父杀亲子一般。乾坤老祖此举实在有失当世大能风范,令人极为不齿。

“疯了,疯了!”阐教教义讲究顺天应人,最重上下尊卑,见乾坤老祖一代宗师却如此倒行逆施,残暴不仁,云中子是福德真仙,不由得摇头叹息:“此人丧心病狂,天地不容!”

乾坤老祖辣手毙掉二徒后,通红的血眼环视场中一周,口中阴沉冷笑。老子诸圣冷眼斜视,正眼也不看他一眼,虽然同在紫宵宫听道,不成圣终是蝼蚁,在平时的圣人眼中,乾坤老祖已然是在平时也就是比平常人大一点蝼蚁!而现在,众圣杀心已生,看向他的眼光便如同乍死人一般!只有接引低眉合什,高喧佛号,也不知是真慈悲还是假慈悲。

众圣的态度落在乾坤老祖的眼中,他虽癫狂,神智末失,知道自已今日不得善终。一向自大骄狂的乾坤老祖哈哈一阵狂笑,身上气势陡然暴升,鸟爪一样的手一一点过孔宣、墨瞳诸人,最后手指到了吕阳的头上!

孔宣面带春风,墨瞳森然冷笑,吕阳凝神应对。

“小子!今日种种全是拜你所赐,今天老祖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们陪葬!”说完低声咆哮一声,身上无尽清气陡然喷发冲天而起!受了那清气所激,天穹正中开了一个巨大漩涡,轰隆做响不停震动,随着乾坤老祖身上清气喷发渐尽,身形诡异的渐渐淡去消失,到最后整个身子全部与那片青天融在一起,留一个头现在空中,

乾坤老祖狞声叫道:“小子。你不是要杀老祖吗?告诉你,老祖就是这天,你要杀。那就将这天劈了吧!”说完又是一阵狂笑,嚣张气势尽显无疑。

此时天空之中已然变颜色,原来湛蓝的青天中,那个巨涡露出黑沉沉的颜色。狂笑声中,乾坤老祖那个大头带着一道血光,被那巨涡放出的巨大吸力一吸而入!霹雳一声,当空炸响!顿时天上一片血红,众仙倒吸了口凉气。再看天上,仿佛睁开一个巨大的眼睛!而中间那个眼瞳正是乾坤老神所化!

“天眼!这家伙居然开了天眼,他想干什么?”还是准提,挥动手中妙树杖,七宝光茫流动。

元始天尊脸色微变,踏上一步,手中一晃,掌心中现出一幡。黑沉沉的甚不起眼。可是此幡一经出手,一股上古混沌之气顿时充塞天地!与通天教主手中诛仙剑放出无尽杀戮之气不同,盘古幡放出的上古神圣气息,这天地竟然为之轻轻颤抖,开天之宝,果然神威无比!

乾坤老祖化身天眼。这地上一切无微不知!感受到盘古幡的放出的骇人气息,不由得又惧又怕尖叫道:“元始。你敢用盘古幡攻我?不怕背上这万世难清的滔天因果,尽管来攻!”说完又是一阵疯狂大笑。

“区区天眼。何惧道哉!就冲你刚刚危胁贫道,你死上百次足够有余!”元始天尊是什么人,怎么肯吃他这一套,被乾坤老祖激出怒火,盘古幡一摆,便要摇动!

“你当然不怕,你是高高在上的圣人!可是不怕连累你的弟子吗?”这一语击中元始软胁,顿时止了脚步。

阐教弟子不多了,乾坤老祖说的不无道理。击破天眼,必然导致这天空破碎,这滔天因果自已为圣自然不惧,可是天道至公,必将这一番因果转嫁到自已大教与弟子身上,阐教气运奄奄,可是再也经不零级大神!

见元始天尊止了脚步,知道自已说动了元始。乾坤老祖哈哈大笑:“狗屁圣人,自私自利!”

他这么一骂,天道六位圣人无一不怒!齐齐踏上一步,无尽圣威冲天而起,逼得那只血红大眼一阵眨动!

其实区区天眼,别说首圣老子,就是其中最弱的女娲现在来上一红绣球,三个乾坤老祖也会登时了帐!何至于一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不敢动手?

原因无他,私心!现在情势相当微妙,六圣各掌大教,老子和元始主阐教,接引和准提主佛教,通天主截教,就连最适合出手的女娲现在也成立了妖教!

大劫起时,得气运者得天眷。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就是圣人们也有了私心,乾坤老祖公认的该死,可是诸圣你看我我看你,巴不得对方先出手,损道友不损贫道,此理果然放诸四海而皆准!

本来颇为惊惧的乾坤老祖自然明白这一点,哈哈一阵狂笑,得意非常。鄙视的望了六位天道圣人,伸手一指吕阳道:“小子!眼下就是圣人也保不了你了!现在轮到你陪老祖一块上道吧!”

说完那只大眼眨动起来,每一眨动,从那眼中就有一片蓝色轻砂飘落下来!那蓝砂被风一吹,轰然四散,倒映着一天血红,这蓝砂美得如尘如幻,分外好看。

“天蓝星砂!”准提一声大吼!“你这厮疯了吗?居然敢连我们一起算计,你该千死万死!”

“孽障!如此胆大妄为,你这是要灭世吗?”一直冷眼旁观的老子脸色顿时变得凝重!白眉高高扬起,一股滔天圣威冲天而起!

不怪老子急了眼,乾坤这厮的胆大妄为便是老子也始料不及!这天蓝星砂是什么?是乾坤老祖利用自已天穹本源,化成清灵之气,然后将自已的本源粉碎,化成这些沸沸扬扬而落的天蓝星砂!

别看这些星砂美丽异常,可是若有一丝落到人间,必致一方生灵死绝!那么今天在场之人,一个也逃不掉,全部要承受灭世大因果!这因果便是圣人也承受不住啊!这乾坤老祖用心之狠之毒,就算是六位圣人也着了道!

被老子看破用心,空中那个巨大的血瞳边喷神砂边狂笑道:“你们发现的晚啦,哈哈哈,你们圣人个个高高在上,老祖早就看你们不爽!今天老祖完了,也不能便宜了你们,我形神俱灭,你们也不能好过了!同归于尽吧!”

老子再也坐不住了,强行忍住将这个家伙撕成碎片的想法,抖手一道金虹飞天,太极图化成通天金桥再度出现,然后一声大吼:“镇元子,速速放出地书,护住人界大地山河!”

老子喊声刚落,五庄观处一声应承。随即大地微震,道道黄烟腾空而起,转瞬化成一个烟罩。老子稍稍安心,地书能护一时,却不能防一世,若不及早将无尽天蓝神砂收回,必是后患。

回首一望身后五圣,低喝一声:“诸位,我用太极图定住天地,尔等齐施法力,分立五方,将散落各方的天蓝神砂收回,宜速宜快,不得有误!”

诸圣知道此事紧急,到这时还真不敢留手。俱都收了先前看笑话的闲心,不敢怠慢,各自放出自身法宝,四方站定,老子居中,一时间宝光庆云,缨络金灯,莲花菩提,分亮各方,不说众圣急忙忙收取神砂。

圣人忙乱,下边众仙也不能闲着。一旁的孔宣早就现了五色神光,五色神光如电刷动,每刷一次就有一片神砂被其收回,奈何那砂无穷无尽,收之不尽。

墨瞳与云中子、钟离权、李玄等人更是各出奇宝,纷纷尽力收取神砂。孔宣立于吕阳身旁,第一个发现吕阳异常。不由得惊讶一声:“吕阳道友,你怎么了?”

原来吕阳遥望血红天宇中那个巨眼,不由得大怒!此獠当真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心中杀意大涨,口中轻嘿了一声,手骈如剑,点在眉心!

孔宣一声还没问完,忽然骇然而止!仿佛被他喊声惊醒,就看吕阳昏昏漠漠中的睁开了眼,向着孔宣望了一眼!

眼底混沌一片,原先的两个眸子,一个色做纯白,一个色做纯黑!孔宣只看了一眼,忽然眼前发花,那眸中仿佛有着无尽大道神韵,拉着孔宣神魂便沉了进去。

幸亏他道行高深,反应迅速,背后红光刷下,挡在自已眼前,这才堪堪隔开了吕阳眼眸中传来阵阵惊人磁力,身上冷汗涔涔而下。此刻惊险,委实惊心动魄,只差一点便是万劫不复之祸。

连忙闪身离开,同时拉住了已经发现吕阳不妥,在一旁冲身要上的墨瞳与李玄,沉声道:“不慌,且看吕道友要做什么!”

见一直淡定的孔宣居然露出一派惊色,二人都不是莽撞之人,知道孔宣所说必有道理,再看吕阳双眼望天,身上灰袍迎风狂舞,一头黑发被气流直卷而上,身子离地凌空笔直向着空中那只巨大的妖瞳飞去!

发现吕阳向自已飞来,那只妖瞳中又传来乾坤老祖狰狞的声音:“你这小子,居然自动前来送死,那老祖就成全你,先送你上路罢!”

一蓬蓝砂对准吕阳当头洒下!通天教主在东方正用一个环形法宝收取星砂,见吕阳冲直上,不由得大吼一声:“速退,那星砂碰不得!”

吕阳却犹如聋了一般,不管不顾,手中金光一闪,一身灰袍登时如吹了气一般鼓涨起来。那些蓝色星砂果然厉害,吕阳的身体是十一位祖巫改造而成,虽然离盘古真身还有一步之遥,可是现在十的十的祖巫法体!

祖巫法体,坚逾金刚!又有吕阳放出的灰气鼓涨,可是那蓝砂依旧如烟般吹落,美仑美焕,可是吕阳终于知道,通天为什么喊那一嗓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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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三界六道,吾道独尊!{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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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妖瞳的乾坤老祖得意极了!因果之惧让圣人都对他无可奈何,极度高昂的兴奋使他的虚荣心膨胀到了极点!

“我让你们收,让你们收个够!”一时得意忘形,居然暂时放过了吕阳,妖瞳连眨,对准元始方向,一大片蓝色轻雾不要命的洒了下去!

幸亏妖瞳暂时转移了方向,吕阳终于懂得了通天为什么出言示警了!那蓝色轻砂看似轻飘有如烟尘,可是你要真这样认为,那可是大错特错!能让圣人头痛的东西岂是等闲!

等那个美丽如幻的蓝雾轻轻穿过吕阳暴涨的衣袍,划过坚逾金刚的肉身,一股极为尖锐的痛感,使吕阳痛嘶一声,溅出的鲜血顿时染红了灰袍!

“天蓝星砂是我天穹本源兼合这天幕二者合一所化,就算金刚之躯也要交待在此处!你自已送上门等死,老祖就先成全你!”天眼妖瞳中传来乾坤老祖的狞笑声。

话音一落,又是几篷蓝色轻雾炸开!吕阳痛哼声中,浑身上下血液奔流,瞬间成了一个血人!幸亏祖巫之体强悍无比,吕阳又用六魂幡放出灰气,急速修补自身,看着身外血肉模糊,体内暂时还好。

“乾坤,你以一已私利,罔顾人命,天大地大,已没有你容身之处!”

老子全力控制太极图化成的金桥,放出万道五色毫光定住那方天宇,将那只妖瞳牢牢的定在天穹。这个时候便是老子也不敢大意,此时乾坤老祖与天穹合为一体,若是稍有松槲,让他逃了出去,便是滔天大祸!

“哈哈,我本源耗尽,马上便要道消天地!就算我要死,凭什么你们还能逍遥的活着?你、你、还有你们。。。我就是死了,也要让你们也不得好过”!歇斯底里的一阵冷笑,妖瞳一阵乱眨。一道道道蓝砂悄然炸开。

天道六圣气得脸色发白,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六人面面相觑。都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伸一指头戮死这个家伙呢!

元始忍不住,虎吼一声,执着盘古幡便往上行!老子白眉一扬,大声喝道:“此獠多行不义必自毙!只须再等片刻。他本源即将耗尽,此时却是马虎不得,这天蓝神砂是天之清气本源所化,一旦落入大地,清浊二气即化混沌。人世不存,这般因果,你能承受的起么!”

老子焦急瞪眼的时候非常之少,可是真急了眼的时候,任是谁都是心中一凛!打了骡子马受惊,虽然喝的是元始,其余圣人心中都是一沉!

知道老子说的是正理,元始恨恨的望了一眼天空中那嚣张之极的妖瞳。痛哼了几声。手中玉净瓶放出道道白光,不要命吸向乾坤老祖对他特殊照顾放出的那些天蓝星砂。

就在老子喝斥乾坤老祖,而乾坤老祖疯狂回嚣的时候,暂时无暇顾得上吕阳,好机会啊!吕阳大喜!

手中金光一闪,一柄紫色的长剑现在手中。忽然心府之中。盘古神识的声音响起:“收了诛天剑!速换气海那道长幡,将这天蓝星砂收起!要快。否则一会鸿钧来了,这天大的功德可就归不得你了!”

“六魂幡?功德?”吕阳微微一窒!盘古神识传过几句话后。随即再没有半点声音,看来极其小心谨慎,对于鸿钧极是忌讳。不过能够让盘古神识甘冒被发现的危险传音,显然不是小事情!吕阳福至心灵,金光收敛处诛天剑随即化成紫光回归道阳。

轻吒一声,身上灰气爆涨,气海中一道灰气冲天,一支长幡现在吕阳手中。一股古朴苍凉的气息,自上而下传了下来!要是有人留心的话,就会发现,这只幡上的气息,竟然和元始手中的盘古幡气息极是相近!

混沌重生君临异界 这六魂幡一出手,下边忙着收砂的六圣当然第一个发现,见了这幡,脸色都是一变!通天哈哈大笑,女娲愕然不语,而老子则是一脸苦笑,元始本来就不高兴,现在更加的大脸铁青,西方二圣一脸艳羡。

元始沉声道:“通天,此物是你给吕阳这小子的?”语气中责备之意不言而喻!通天微睨了这个二哥一眼,轻哂道:“不是,是我用它换回我的诛仙四剑!”

“什么?”元始一个跟头差点没栽下云头!这诛仙四剑是当初在玉虚宫被吕阳敲竹杠得去的,万没想到,通天居然如此大手笔,将六魂幡与他换了四剑!

下边六圣各自心理微妙,上边吕阳长幡出手,天眼妖瞳被六魂幡放出的气息惊忧,先前以为是盘古幡,细看之下不由大始大怒,妖瞳连瞅,一片蓝雾先着吕阳裹去,这次铁了心要先将吕阳毙在这里了。

吕阳长幡一出手,即往心府传语:“前辈,你倒是说,我下步怎么办啊!”

“屏心静气,抱元守一,依我传你口诀行法,自有神妙!”

下边李玄急得直跳脚,要不是孔宣放出一道黄光一直压着他,估计他早跳上来了!见吕阳亮出那柄古怪长幡,孔宣微微一怔,这个吕阳已经带给他太多惊喜,可是没想到,此人神秘莫测,有如神龙九变,一时一个变化,就连孔宣这种人物,此时也有点无所适从了。

脑海中浮现出碧游宫师尊为自已再造法体初成时,通天教主说了的一段话:“孔宣,截教自封神起一损再损,到现在已经一蹶不振,所谓刚不可久,柔不能守!截教之败,败在我刚愎自用,一味用强,不知变通。而今后的截教,却要交在你的手中了。我之前辙,你当为戒!我为你找到了一个盟友,有此人相助,我们截教终有一天,必可再度兴盛!”

想起通天教主说这番话时眼神闪亮,孔宣微微的笑了,心中暗道:“吕阳,我期待你的表现,不要让我失望!”

而此时的吕阳忽然睁开眼来,眼中黑白轮转,孔宣的遭遇再度发生,那一眼的玄奥就连化身天眼妖瞳的乾坤老祖也是一阵失神,而吕阳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道法乾坤,浩然正气。三界六道,吾道独尊!”随着咒语念完,吕阳纵身而起。灰光如云龙翻卷,将手中长幡对着向自已狂卷而来的一天蓝色砂海祭了出去!

那幡在空中轻飘飘一个转身,随即立在空中,恍有灵性一般。幡尾不住的变长,突然六道长长的幡尾中的一道放出一道灰光,场中顿时刮起一阵狂风!

这风却是古怪!最先变色的正是天道六圣,也包括从失神中醒过来的乾坤老祖,一声惨嚎撕裂般响起:“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声音远远传来了开来。那声中的惶恐、愤怒感染着场中每一个人。

众仙都惊呆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乾坤老祖如此惊惧?难道就是空中这道长幡?

可是随后众仙脸色都变了,先前的一缕微风,如今已经刮遍苍穹!这天地间任何一个角落被风覆盖,随之风中起舞便是那散落大千世界的无尽蓝尘!

那些天蓝星砂如粉如尘,就算是六大圣人,动用天道之力,各用法器收取。这一时半刻之间也不能收得完全。可是这六魂幡放出一阵风。竟然能将看似轻微如尘实有万钧之重的星砂全都刮起?

就这一点,已经足够六圣惊讶!元始嘴巴张了几张,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得出来。老子眼光越过长天,望向通天。通天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

此时六圣都已停下收取星砂的工作,开玩笑么?自已在这蹶着屁股辛苦收砂。不及人家在天上刮出的一阵风!

事实确实如此,说时迟其实极快。那风一旦动起,随即便形成一个巨大的龙卷。卷着那一天的蓝光尘点一路飞扬,天蓝星砂越集越多,在半空汇成一片蓝色海洋,一路鼓荡澎湃向着六幡魂飞去。其势之壮观磅薄,让众人无不为之讶异。

随着天眼妖瞳的惨嚎声阵阵传来,天道六圣与众仙惊讶的发现,所有的天蓝星砂全都不见了,仿佛被一种无名的力量召唤,乾坤老祖放出的所有的天蓝星砂包括自已先前收到法器灵宝中的那些俱都狂泻而出,在空中汇成一片蓝色海洋,被六幡魂如同长虹吸水一般一吸而尽!

吸尽了蓝色光海,六幡魂依旧灰气荡漾,古朴无华,与先前并没有任何不同。一声轻吒响起,六魂幡化成一道灰光径投吕阳气海而去!

事实发生的太快也太过匪夷所思,众仙还没从震惊中醒来,任谁也没发现,六魂幡的六道灰尾,其中一道已经不再是灰色,而是变得如天之蓝!

“现在,轮到你了!”收了六魂幡后的吕阳大喝一声,手中紫光一闪,诛天剑再度举起,“就是此刻!乾坤老祖,自做孽不可活,受死吧!”

乾坤老祖化成的那个天眼妖瞳已然没有半分气势,本源耗尽的他已然油尽灯枯!剩下的除了莫名其妙,还是莫名其妙!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要灭世,我要灭世,你们都要陪我一块死!”乾坤老祖撕心裂肺的惨嚎声在这长天之中响起!

一道惊雷闪过,一道通天彻地的紫光从那只天眼,从那个诡异妖瞳中间一划而过!

那天眼妖瞳一阵极度的扭曲,在空中变幻出各种形态,终于轰得一声炸开,狂嚎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道刺目之极的强光贯穿天地后变成无数的天火流星纷纷坠了下来!

吕阳持剑而立,双目莹然,身笼灰气,静看天穹。长风吹动他的长发飘拂,身上血袍早已吹干,倒映着一天火光流星,恍如天神下凡.

众仙不由自主的屏息上望,在这一刻,连同六圣在内,再没有一人对这个年轻少年心存半点小视!

孔宣眼睛亮了!嘴角的微笑再次浮现!呼吸急促起来,只有他知道,自已心里的那腔热血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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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圣人也得讲理!{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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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老祖被吕阳灭了?此事的变化大出六圣意料!吕阳一幡收了天蓝星砂,一剑秒了天眼妖瞳,展现出的超强战力足以令圣人不安。就算是一直倚重吕阳的老子,此时都有片刻恍惚失神,这个吕阳是不是成长的太快了。。。

天空中一只小巧之极乾坤鼎缓缓盘旋,此时吸引住了众圣的所有视线与注意力。天下灵宝,乾坤鼎不是最厉害的,即不能象先天至宝那么攻伐犀利,镇压气运。也不象后天灵宝操纵水火,往来三界。可是乾坤鼎有一项异能最为神奇!“化后天返先天”只这一项异能,说此物是逆天之宝一点也不过份,足以令在场诸位圣人眼红!

女娲第一个忍不住,红光一闪,再度向乾坤鼎伸出了手!元始从鼻中冷哼一声:“女娲师妹,师兄们俱在此间,试问你眼中可还有人?”

通天更是干脆,手中诛仙剑当空一划,那一线红光便被诛仙剑划出的无尽杀戮之气吞没。女娲放出的是造化之气,与通天放出的杀戮之气水火不容,顿时一声大响,震响了尚在呆怔中的众人。

吕阳回过神来,身化灰光,一晃身就来到了乾坤鼎边,举手就拿!老子微微点头,并不加以阻止,通天脸带微笑,意甚欣慰,而元始板着一张大胖脸,虽然不高兴,但是老子和通天的意思他是知道的,鼻中大大的哼了一声,扭头看天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小友,慢来!”吕阳的手此时已经碰到了乾坤鼎,忽然手触处生出一朵莲花,吕阳一惊,知道圣人出手,自已肯定不敌。收手后退,冷笑道:“接引圣人,莫非你也对这乾坤鼎有想法?”

接引双手合什,口喧佛号。旁边有一人搭上了话:“非是如此!乾坤鼎是镇天之物。非是你能取之物!”说话的正是准提。

“那么依准提圣人所说,是不是此宝又与你们西方有缘了呢?”吕阳身边现出一个白衣青年,脸上似笑非笑。一张俊颜带着十足的讥嘲之意望着准提,正是孔宣。

准提一听这句话,就算他脸皮厚,能吃能装。但是被一个小辈当着众圣的面如此嘲讽,一时之时也是大大的下不来台,脸皮微微一红,怒道:“通天,你是怎么教徒弟的。懂不懂尊圣敬贤,就不怕我治他个不敬之罪么?”

“好大的杀气,好大的威风。。”通天教主呵呵抚掌大笑,挥手召过孔宣,一指准提道:“此人对于准提你来说可不是新人。说起来你们颇有渊源呢,说起来我这师父也不好插手你们之中呀。“说完连连摇头,样子颇为古怪。

准提听出通天话中有话,不由得一愣。对着孔宣一阵打量。旁边接引冷冷扫了孔宣一眼。似有所悟。

“孔宣,来见过准提圣人,你当日多受其恩赐,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过,我们截教没有那么多规矩,不过有恩必报才是正道!”

“什么!你是孔宣?”不但是准提大惊失色。就是接引也是抬起两道寿眉,精光暴射将孔宣上下打量个不停。

孔宣之名。封神一战中大名远扬。一身先天五色神光,连败阐教所有二代三代弟子。最后就是准提亲身来到,一言不合,也被孔宣刷进神光,大丢圣人面子!

于是准提不顾脸面,现出身外化身,用了天道之力,拿了先天灵宝加持宝杵才将孔宣拿零级大神。拿到西方后将孔宣原身毁去,放到八德池中化入莲海,洗涤神魂。谁知天算不如人算,元始一个混沌神雷,机缘巧合之下将莲海炸翻,孔宣从中得以趁乱逃出。

事后准提也曾追查,但是孔宣身在禹余天,又失了肉身,通天教主为他重造法身,他如何查得出来。没想到,眼前这个白衣青衣就是孔宣!

孔宣微微一笑,恭敬对通天行了一礼,口中应是,转身对西方二圣见礼:“孔宣旧貌换新颜,难怪二位圣人不认识了。不过二位对孔宣恩情匪浅,苍天可鉴,日月轮转,终有报答之日。”

这话中威胁之意可以说得上是裸的露骨了,孔宣之能,便是圣人也不敢轻视。接引脸上一阵愁苦,准提却是面红过耳,显然恼羞成怒。转眼看到通天手抚诛仙,嘿嘿冷笑,心中顿时一寒。

“在下有话请教二位圣人,这乾坤鼎为何不许我拿?”孔宣的事还没完,一旁忍了好久的吕阳上前一步,冷笑问道。

被孔宣搞得一肚子窝囊火的准提,一腔怒气就冲吕阳发作出来。一瞪眼,一股无上圣威顿时勃发:“大胆!乾坤鼎是镇天至宝,自然要由我们圣人执掌,与你有什么干系!”

这话一出,众仙倒抽一口凉气!从封神后,圣人被囿于混沌,准提圣人那坑蒙拐骗那老一套,虽然早就传遍了三界六道,但是在场众仙除墨瞳与云中子外,大多都是后辈,只是耳闻,难得一见。

李玄在一旁忍耐不住,冷笑道:“圣人说话请谨慎,此物是乾坤老祖之物,他无故来我们洞府搅闹,被我们兄弟几人打败,此物已然归我们所有。”

“后来乾坤老祖化身妖瞳,又是我大哥挥剑将他斩绝,李玄虽然后学末进,但是敢问圣人,久闻西方教义最重因果,那么此物是不是该我们所有?若不是,其中是何道理,请圣人不尽教诲!”

李玄不软不硬的一番话刚说完,旁边忽然啪啪的鼓起掌来,众人侧目一看,正是一身黑气的墨瞳,不知什么时候,吕阳、墨瞳、孔宣、李玄四人站成一线,气势凛然,准提为之凝噎!

“你又是何人?”准提真是又羞又恼,可谓流年不利。先是被吕阳指着鼻子质询,紧接着孔宣一顿抢白,墨瞳的嘲讽他听到了,可是女娲都打不死的家伙,自已犯不上惹他。

可是眼前蹦出的小子又是谁!难道圣人久不出世,这些井底小哈蟆当真要翻天不成!气得浑身颤抖,手中七宝妙树微微扬起,这一肚子气就准备冲着李玄发了出来!

“李玄是贫道座下关门弟子,玄儿,怎敢如此对准提圣人讲话,下次不可这样。”老子淡淡的语声传来,听着好象教训弟子,可是用词微妙,那语气中更是没有半分要注意的诚意。

李玄见了老子亲口允了自已的身份,大喜过望飞身上前见礼,老子含笑扶起,命他站在一旁。

准提气得两眼发黑,身上一阵阵颤抖,嘴皮子哆嗦:尼玛,你这是教弟子还是怂恿弟子啊,你当我们圣人是假的么!脸上青红交来换去,显然已到了忍耐极限。忽然耳边传来一声佛号,接引合什,对准提递过了一个眼色。准提默然不语。

“请教圣人,这乾坤鼎我们如何拿不得?”吕阳墨瞳孔宣三人不依不饶,前上一步,朗声质问。

“此物是我妖族之宝,当由我们妖族掌用!你们何等人,如何配用这等至宝,速速退下,不要自招祸灾。”见准提吃瘪,女娲坐不住了,她来此本来就是冲着乾坤鼎来的,可是万万没想到事态越演越大,自已的山河社稷图被通天劈了,若能不能将这乾坤鼎带了回去,自已如何甘心。

女娲娥眉轻扬,转身向老子行了一礼:“大师兄,此宝在巫妖大劫前由师尊赐我,巫妖陨之时,倾天万里,是小妹持此鼎炼化五色石补天之缺,此事难道各位师兄忘了么?”

接引与准提自然是站在女娲这边的,见女娲如此说,自然是连连称善。元始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老子良久不语:“不错,确有此事。”

通天教主一皱眉:“补天确有此事,但就凭这一点便说乾坤鼎是你妖族宝物,师妹未免也太牵强附会了吧”

“老子师兄,刚刚我与乾坤老祖生死相搏前,师兄曾为我们做证,乾坤若败,此物就归我,师兄可为我做证!”老子默默点头。

“那个做不得准,就算此物不是我妖族之物,那。。那。。也是老师先前赐给我的,乾坤老祖身为天之本源,虽能使用此宝,但是此宝说到底是我之物,你们私相授受却是不算!”眼前情况不妙,女娲终于撒泼了!

这女人一撒泼,男人就头痛。何况也不能说女娲说的没有道理,这东西的确女娲用过的,到底是谁的没人说得清。可是吕阳与乾坤老祖以此物了却因果,这是众人都看到的。

吕阳真火了!干尼玛的,圣人怎么了,圣人也得讲理啊!

踏上一步,指着女娲道:“女娲!要说这乾坤鼎是你之宝,为什么会在乾坤老祖手里?要说是你之宝,为什么早不来取,晚不来取,为什么要等到我们千辛万苦将其轰杀后,你才来说这是你之宝?要说这是你之宝,为什么乾坤老祖用之为恶的时候,你为何不说是你之宝?难道乾坤老祖刚才所做的灭世之举,都是女娲圣人你指使的不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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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大道紫气,成圣之机!{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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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问掷地有声,可谓一针见血,尤其是最后一问,更是恶毒无比。你女娲不是说乾坤鼎是你的么?那你就来拿吧,只要拿了,乾坤老祖这一切因果便由你来背!这一手祸水东引顿时把女娲将在那里!

准提在边上一缩头:哎哟,这要是认了,这一番因果便是圣人也受不住哇。准提说的没错,乾坤老祖是挂了,可这天还是红着呢,要怎么办还不知道。

“吕道友所说不无道理,不过在下可不这样认为。女娲圣人道高德隆,怎么会指使乾坤老祖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逆天之事?”孔宣随后开口,不得不说,这一句更损了!明着是为女娲分辩,实际上敲钉定角将女娲逼进了死胡同。

被这两人一唱一喝,女娲粉脸憋得通红,伸出玉指点着吕阳与孔宣,气得花容惨白却说不出话来。手中红绣球红光明灭,脸上一片铁青。

“女娲圣人若是不服,可再施,尽管强抢过去就行,我们蝼蚁之辈,自然可以随意打杀!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阴恻恻的声音不怀好意,女娲不用看就知道,定是那个一代魔尊墨瞳。

接引与准提对望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要想抵抗玄门三圣,便得死保女娲!定了主意的二圣长长叹息了一声,收了先前明哲保身的念头。眼前大劫来临,若不搞上几个同盟,只怕劫数临头,便要落个当初通天的惨败下场。

面对场中纷争,老子微微含笑,两眼微闭,不发一言。通天眼光锐利,冷冷而笑。元始扫视对面吕阳三人,再看看对面的三位圣人,脸上神情颇为古怪。

老子微闭的双眼忽然睁开,几步上前,向正南空中躬身深施一礼。口中高呼道:“老师法驾来临,弟子等有失远迎,死罪死罪。”众仙愕然。只见正中天心一圈大道涟漪缓缓荡开,虚无缥缈中现出一个青袍道人,身形瘦削,面笼白烟。手中拿着一个奇古样子的拂尘。

来人正是鸿钧道祖,诸圣这才醒悟过来,连忙上前,齐声向老师问安。

第一次见到这道之祖宗,六圣之师的天道第一人!随着众人跪倒。吕阳冷眼偷看,只见鸿钧并无任何出众出奇的地方,就象一个邻家老伯一样普通之极,可是仔细一看,道祖一举一动,无不暗合大道之韵。吕阳只看了几眼,便觉得头脑一阵晕眩,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低下头来。不敢再看。

他在这里暗暗打量鸿钧,同样的鸿钧的眼光透过脸上白雾向他扫了过来!

虽然没有和道祖对视,可是这一眼看得吕阳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极其古怪的感受,好象自已的一切此刻全变成了透明!吕阳一声哀嚎:不是吧,有没有这么逆天啊?

还好鸿钧别有意味一眼一扫即过,吕阳身上已被汗水湿透。别的尚可。只是担心躲在混沌珠中的盘古神识不要被鸿钧发现便好。

不提他这里心中惴惴不安。鸿钧挥手,缓缓道:“尔等都起来吧。”众仙依次站起。能见到合身天道的道祖圣容,象孔宣、李玄等人激动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此时的天穹依旧一片暗红色。鸿钧老祖长叹了一口气,手中拂尘向空中一挥,口中念道:“天道冥冥,日月恒长。无论如何,这天却是不能变的。”念完似有意似无意,眼神向着吕阳一瞟,别人也还罢了,吕阳刚干了的汗,忽然又涌了上来。

吕阳的心虚,众人混然不知,他们视线全都被此时天穹之上的奇景惊呆了!随着道祖拂尘挥完,依旧一片暗红天穹上,不知何时一个圆形的玉碟现在空中,道道七彩光茫转瞬遍布空中。

混沌重生君临异界

“世道无常,万物无常!至高妙法,生生不息。世道喜新而厌旧,天道求变而永恒!”鸿钧老祖面放五明,造化玉碟头上高悬,放出万道七彩光茫,众人如痴如醉,身不由已的虔心跪下,静听老祖法训。“圣人者,粉碎虚空,开天辟地,造生万物,与道永存!窥世界之源,运天地之则,以有限而御无限,参鸿蒙之造化,悟混沌之道果!度无量之劫,成无尽之果。”

鸿钧说这里,一一环视诸圣:“圣人守护天地,屹立四方八极,今天之事,汝等之过!”这话一出,老子等人互相对视一眼,俱都低下头来,脸有愧色。

幸好鸿钧稍加薄责,也没再肯多说,轻叹道:“有过当罚,有功当赏。天道至公,绝无偏私!吕阳,你上前来。”

被鸿钧点名,吕阳的心突突跳动,不知鸿钧这一叫是为了什么,连忙站起身,立到一旁。鸿钧老祖点了点头:“尔前世曾为吾宫中童子,如今转世,不昧前灵,吾心甚喜。”

见鸿钧老祖对吕阳如此和言悦色,众人心中都各自打开了算盘。鸿钧一挥手,空中乾坤鼎化成一道五彩云雾落到道祖手心:“汝斩杀天眼妖瞳,为这世人除了大患,当居首功!理当褒奖。”

吕阳大喜,躬身便要道谢。“但是!。。。”吕阳的脸马上就黑了,要不要但是啊,这一但是就表示要峰回路转啊,一脸郁闷的吕阳也只能老实听着这个但是到底是什么。

“乾坤鼎是镇天之宝,若无此宝镇压,天界不稳。我意与你做一交易,不知你意下如何?”鸿钧温言向吕阳说道。

“老师有言尽管请讲,吕阳洗耳恭听。”这一声老师一叫,下边一众人都是脸上一抽!对于这个老师称谓,鸿钧恬然而受,点头道:“好,知识大体,从善如流。”

“若论及因果,此物理当归你所有,但是此物惹入你手,只怕今后又有纷争。若是此物有失,天界必然不稳,到时大祸酿成,于你反有大罪。吾意将此宝了去因果,化入天道,从此天界永固,不贻后患。只是于你有亏,我意用一宝换一宝。不知你意下如何?”

搞半天鸿钧打得是这个主意,吕阳微一沉吟,知道鸿钧说的是正理!乾坤鼎对于自已来说可以说是一件鸡胁之宝。再说吕阳也真算起来。自已身上宝物少吗?

天地五方旗三面都在自已身上,可是现在都放在紫宝葫芦中放着呢。体内天灵中诛天剑,气海中的六幡魂,心府中还有混沌珠。哎。。这混沌珠不是咱的。。

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这乾坤鼎要真是到了自已的手里,不要说必会招惹女娲等人嫉恨,这天天让人惦记着,这日子还有法过吗?

想到这里。吕阳已有了主意,对着道祖施了一礼,媚笑道:“老师,吕阳听您的话,您说咋办就咋办。只是不知您要用什么宝物换啊?”前几句说得大义凛然,后边一句一说下边众仙已有几个轻声嘶了出来,敢和道祖讨价还价?不知是那个还轻声来句“无耻。。”

鸿钧老祖轻轻笑了起来:“自然不会亏了你。你看此物如何?”说完伸开一只手,手心中一道紫光闪过。场中诸仙只觉眼前如同打过一道紫电一般。

不由得都瞪大了双眼。这一看,老子为首的诸位圣人个个脸上色变!女娲更是惊叫道:“大道紫气!!!”

神马玩意?!大道紫气,成圣之机?吕阳也惊呆了。不但吕阳惊了,在场大大小小十几位全都呆了!大道紫气是什么?那是成圣之机,每道紫气中都蕴含一道大道本源法则,得紫气者方可成圣!否则任你在准圣巅峰蹉跎万年。到底来还是蝼蚁!

准提望着那道紫气,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偏心眼子的道祖。早知道一个乾坤鼎能换一个大道紫气,那么自已早点将乾坤老祖一指头捅死得了!不但他这么想。圣人们一个个现在都悔青了肠子。

一万头草泥马在吕阳脑子里轰轰然一阵猛跑。吕阳死死盯着那道紫气,呼呼喘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李玄跪在他的身后,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根手指头都快把吕阳的衣服戮出个窟窿了。

深深的呼了口气,抬起头盯着道祖认真的问:“老师,我体内九阳合一,便可立地成圣之说是真还是假?”

这话一说,六圣中除了通天之外,其余诸圣纷纷色变!而孔宣、李玄等却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顿时瞠目结舌。

鸿钧笼在白雾中脸上不见表情,轻轻摇了摇头:“你乃先天阳气化形,天下阳气之祖。但是九阳成圣之说却是虚妄!要成圣者必得大道紫气,领会其中法则,斩却三尸,方可能成就大道。”

其实吕阳早就从盘古那知道了答案,只不过想从道祖这再确定一下。闻言后心里再没有半点疑问,站起身来向着侍立在道祖两旁的六圣一一望去。老子白眉低垂,一言不发。元始脸色铁青,见吕阳眼光射来,居然哼了一声,移开了视线。接引苦着一脸,不住念佛,准提眼珠乱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唯有通天,脸色坦然,与吕阳肃然对视。

吕阳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先是轻声小笑到后来越笑越是开心,众圣见他放肆,不由皱起了眉头,女娲吒道:“道祖面前,怎敢失仪放肆!”

孔宣见吕阳此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眼中却隐泛泪光!他心思细腻,知道这其中肯定必有内情,看诸圣神色各异,看来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对于女娲的呵斥,吕阳连理都没理。忽然止住笑声,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在地。鸿钧道祖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看来你已想好了,说出你的决定吧!”

眼神扫过诸圣古怪的神色,吕阳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弟、子、不、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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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没好日子过了!{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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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阳的崩出的几个字,顿时让场中所有人为之抓狂!成圣的大道紫气在道祖手中煜煜生辉,晃得人眼花缭乱,你小子居然选择了拒绝?

听到吕阳的回答的鸿钧却波澜不惊,这点从他依旧平静如常的声音中就可以听得出来:“数之极为九,九之极归一。天道之理亦是如此,这一道紫气是吾造化玉碟中的最后一道成圣之机,你今天若是放弃,恐永失成圣之缘,吾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或是不要?”

诸圣之中最超然最淡定的老子脸上都已失了往常的镇定,更别说准提元始女娲等三圣,更是急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从道祖手中将那道紫气一把抢来!

天道之下算上合道的鸿钧共有七圣,再添上这一尊圣位便是八圣。刚刚道祖说什么?九圣齐出,便要归一?那就是说道祖手中这一道紫气的拥有者,就是天道认可的最后一圣?

眼前治世六圣中,在西方二圣刻意谋划下,已经形成了三对三平衡之局,那么这一圣倒向那一边就至为关键。虽然玄门三圣实力超群,但是到了圣人这个级别,都是不死不灭之身,实力再强也不过是个面皮之争。但是到了圣人的境界,他们所争的便是气运!

可是这一圣若是选择那一边,那平衡局势便被打破,四圣对三圣,绝对是稳赢之局!圣人们想通这其中关键,眼珠子顿时飞到了头顶之上,恨不能上去抢了这道紫气便跑!

众圣的表现一一看在眼里,吕阳微微冷笑!被这些圣人们玩了千年,到头来才知道自已所作所为竟然如同路边卖艺的猴子,自已蹶着屁股上蹿下跳,而不知脖子一根绳子早就勒在了脖子上!

被当成猴子让人玩了千年的吕阳现在很愤怒,狗屁的九阳成圣!看来自已找到九阳之日,便是自已道消之日!想到这里,吕阳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再次扫过那些猴急的圣人嘴脸。忽然想起在后世书上看到一句话:“圣人贪天!”

想到这里,吕阳脸上笑意越浓,抬起头道:“老师。不是我不要这成圣的紫气,而是吕阳道行微薄,若是得了这紫气,于我来讲是福不是祸。红云老祖前车不远,我不要做那后边之辙!”

其实吕阳真的想对了,在场天道六圣中最少有一半已经在打这个主意了。成圣之机给你了又如何?你有命拿却末必有命保得住,红云不就是个例子么?

鸿钧忽然呵呵笑了起来“也罢了,难怪你有此顾虑。即然如此。我便好事做到底。吕阳,我紫宵宫中玄门一脉只有三个亲传弟子,如今就再加一个你罢!”鸿钧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就算眼前天地重开,也抵不上众人此时心中的震骇!合道的鸿钧老祖居然张口收徒?这个世界是不是太疯狂了???

到了现在这时候,吕阳还有迟疑那可真成二大傻子了。双膝跪倒向着鸿钧恭敬行了拜师大礼。鸿钧手摆处,那一道紫气自径向吕阳心府中投去!

就是吕阳也没发现,那大道紫气一进入吕阳心府,随即化成一道紫电将混沌珠紧紧的绑缚起来。

六位圣人被这接踵而来一个又一个诡异情况震得头晕脑胀。心道师尊行事果然神龙摆尾。出人意料。但是不管愿意不愿意,高兴或不高兴,吕阳成为道祖亲传弟子的事已成事实。

第一个上前贺喜的便是通天教零级大神,对于通天教主,吕阳自然是真心结纳。二人互相还礼后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子与元始稍一迟疑。也即上来贺喜。吕阳脸上淡淡,不发一言。老子深沉倒也没说什么。元始却勃然大怒,刚要发作。忽然手上一紧,原来是老子拉住了他的手,元始一愕,见老子眼皮子向下耷拉着,这话到了嘴边就咽了下去。

准提心里好象灌了几万坛千年老陈醋一般,想自已与师兄何等根脚,又立下无上大教。好容易几千万年前被道祖收了个记名弟子,却不料前些日紫宵宫又被鸿钧老祖当着与会众位大能的面一掳到底,失了师徒之名。

而眼前这个毫不起的眼小子,就算他也是先天根脚,可是比起自已兄弟,差的也不是一点两点,可是为神马这甫一见面,又是紫气又是收徒。。这成心就是在眼气人!这明明。。明明就是大大的偏心眼子!这是岐视!准提在心中默默流泪,无声的呐喊。。。

气归气,形势逼人强!准提此时已经收起了先前暗算吕阳的想法!红云可以暗算,因为当初得了紫气的七人中,六人是鸿钧的弟子,唯独红云不是,他不化灰谁化灰?

可是吕阳不是红云。鸿钧道祖痛快将吕阳收为弟子,这说明了什么?这摆明是告诉一切别有用心的人们,不要打歪主意!

更何况道祖收老子他们时并没合道,可是现在的鸿钧即是天道也是鸿钧,这样看来,说吕阳是天道弟子也是理所应当!

天道的弟子谁敢打杀?准提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天生的一张笑脸,此时和他的师兄一样,苦丧着脸,勉强上前对吕阳贺喜,不过有气无力,实无半点喜意。

而女娲一直呆在原地,仿佛还没从震惊中醒来!众圣不管真心还假意,都向吕阳贺喜而过,唯有女娲傲然站立,对吕阳不理不睬。

“我今日来此,除了修复天穹,了却因果之外,尚有一事要和你们说。”见鸿钧说得郑重,众圣收拾心情,肃穆静听。

造化玉碟放出一道七彩之光,照在乾坤鼎上。那坤乾鼎彩烟大冒,瞬间化成一道五彩长虹,与天幕清气融在一处,顿时天穹之中连响三十六道惊雷,随后寂然无声。

众圣知道这是鸿钧老祖施无上,将乾坤鼎与天穹融在了一处,从此天界有乾坤鼎守护,必然再无塌天后患。

做完这一切,鸿钧伸手一招,天外飞来一道黄榜。黄绫玉轴,古意盎然。“嗯?”“哼!”“啊?”三声不同的声音响起。

嗯的是通天教主,哼的是元始天尊,最后那一声惊奇的啊自然就是吕阳了。

这封神榜是当日玉虚宫元始天尊拿出来交出给吕阳做示好之物的,其实封神榜这玩意很鸡胁的。严格说起来象征意义远比实际意义要大的多。封神之时自然风光无比,封神之后便没有什么用了。

封神榜上有周天三百六十位正神,又有八万四千恶曜,说起来很厉害,实际上仙道不成才成的神道,厉害能厉害到那去?

元始天尊因为玉帝王母把持天庭却与西方搅在一起,所以才将封神榜与打神鞭交给吕阳,也是一番未雨绸缪之意,当然其中也有驱虎吞狼的想法。可是万没有想到吕阳前手得了,后手就送给了通天。

“从今日起此榜当由你掌控。榜上众神,或是还他们真灵自由,重修仙道,或是供你驱使,一如你意。”

通天教主眼泪顿时就下来了!谁说圣人无情,自封神败后万年沉沦,日日自责,长思因为自已刚愎自用,才使得诸多弟子跟着自已倒霉,如今听到众弟子有了解脱之日,让他如何不激动万分。

迷迷糊糊接了封神榜,“老师,到底我该怎么做?”他是真的不明白?难道自已成了姜子牙,再搞一次封神大业?唔,杏黄旗到是有,还不止一面,两三面呢。。

“每逢大劫来临,都有主劫之人。今日你斩杀乾坤老祖,便已将大劫序幕拉开,那么你自然便是掌劫之人!”

鸿钧道祖转过头看着女娲,忽然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抬,一张图从女娲袖中飞出,正是先前被通天一剑劈开的山河社稷图,到底是道祖,随手一挥,那图绵延千万里,威能比在女娲手里何止相差万里,众圣为之一呆。

手泛彩光,将那道巨大缝隙轻轻一抹,顿时返本还原,复了原样,手挥处轻轻到女娲手中,女娲大喜,知道是道祖慈悲,山河社稷图被通天教主剑气划破,非道祖不能还原,原来心中正想着此事,没想到鸿钧竟然主动出手,女娲又是感激又是欢喜。

做完这一切的鸿钧,目光扫视全场:“纵横三界六道,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恒大者则为“天道”!

“吾虽合道,补全天数。可是天道有常,一切因果,皆由自生。故致大劫频生,尔等身为圣人切不可因一已之私罔顾天数!”众圣闻言,俱都触动心事,一时间默默不语。

“你得道之日,便是大劫开始之时。到时吾自有法召叫你来紫宵宫一会。”说完身形一阵缥缈,竟然隐入虚空,不知所踪。

呆呆望着手中的封神榜,身后李玄诸人一脸的艳羡与激动,再看看老子诸圣神色古怪离奇,望了望了手中这个封神榜,顿时觉得身上沉甸甸似有千斤!看来从今天起,自已再没有一天清闲日子过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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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要做老虎,不做兔子!{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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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府洲黄昏的时候景致特别好,一片片仙卉奇花竞相开放,红的泼泼洒洒,绿的浓郁欲滴,金的贵气逼人,白的如雪如霜。远处青峰叠嶂,一条银龙一样的瀑布高挂山巅,仙家花草,一开五百年,随谢随开,是谓长春,眼下正是盛开的时候,老远就清香沁人,五色迷离晃得人眼睛都看不过来。

傍晚热气褪去,明月东升,碧空如洗,阵阵奇香伴随着微风,吹得人心旷神怡。

沿着一条蜿蜒穿花小径,吕阳拾步漫步行来。自鸿钧道祖离去已有几天了,至今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吕阳还是好象做梦一般。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快,那么离奇,其至可以说匪夷所思。

对于这位玄门新贵,六圣不管心里各自想些什么,面上却是不约而同的对吕阳都释放出了极大的善意。做为即将走马上任的掌劫之主,未来的天道第七圣人,这些反应纯属正常。

微微扯动嘴角苦笑一下,成圣?掌劫之主?对于这些足经让三界六道所有修都为之疯狂的机缘,吕阳却没有一丝喜意,不知为何,他有一种预见,自已好象还是那只在街上卖艺的猴子,不过关系他命运的,拴在他脖子上的那根绳子子换了个更大更强更难以战胜的对手罢了。

想到这里,吕阳脸色凝重,眼前的一切美景俱都失去了颜色。一路思忖,一路信步走来。忽然眼前一亮。小径的尽头,现出一片花海,蓝色的花海。

月光下,蓝色花海放出淡淡蓝光,映着月华仿佛笼着一层蓝色的轻烟。可是吕阳的目光越过这片花海落在一个人身上。

朦胧的月光晕染在朗白平静的脸上。他眼睛生的很漂亮,眼睫长而疏朗,一根根弯曲分明,投下一片沉静的阴影。眼梢有些飞白的感觉,淡淡的向鬓角上斜飞,吕阳站在远处。停住了脚步,远远的望着眼前这个诡魅的人。

原来他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墨瞳现在住的这地方了。圣人们走后,象云中子,钟离权等人自然跟了师尊离去。但是孔宣、墨瞳和李玄却留了下来。

孔宣被西方多年幽闭,近日重得自由,在紫府洲盘恒几日后就去金鳌岛收拾旧居。李玄自告奋勇,兴高彩烈的主动去帮忙。只有墨瞳,神情冷淡,在这岛上找了一个幽深之处,手中蓝光点处,原先的琪花瑶草顿时枯蒌,还没等李玄跳脚,这地上就多了一片蓝色奇花。

对于墨瞳。吕阳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不知为什么,对于墨瞳的记忆,却是半点也想不起来。

月光下墨瞳转过脸来,吕阳只觉得一片冰雪带着月华晃了过来,虽然已经见过墨瞳多次,可是这种惊心动魄的容光,每次还是这么的触目惊心。

讪讪一笑,吕阳迈步上前。“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搔了搔脑袋,吕阳憋出一句极没有营养的话。

“我没睡。你不也是没睡么?”墨瞳冷冷了看了他一眼,眼中不知名的情愫静静流淌。

“唔。。”吕阳和墨瞳相处了这几天了,知道此人性子一直如此,别说他了,看看那天墨瞳是怎么对待女娲就知道了。

眼望着那一片蓝色花海。双手负在身后,眼望长空明白。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你有心事?说来听听?”墨瞳淡淡的声音响起。

“你觉得我眼前算什么?”没等墨瞳说话:“别说什么圣人啊,掌劫啊,除了这些我现在算什么?”

墨瞳凝视着苦恼的吕阳,嘴角那丝讥嘲不知什么时混沌重生君临异界,脸色居然变得凝重起来。“你去过蛮荒么。”不疾不徐的道。见吕阳一脸茫然,墨瞳一脸伤感,低声道:“我忘记了,以前的一切你早就不记得了。。”

“眼前大劫来临,就像蛮荒一样,上古蛮荒是一座适者生存、公平竞争的竞技场。嗯,打个比方说吧,蛮荒就好象森林,强者莫过老虎,弱者莫过兔子。天生下来就是老虎的,仰天一啸万兽俯首,那是老虎的生存方式。天生下来就是兔子的,只能狡兔三窟掘洞三尺,那是兔子身为弱者的生存智慧。”

“一座森林里只能有一头老虎,就好像袁家只能有一个王者那样,胆敢挑战这个丛林法则的兔子,只会被当做老虎的午餐。”说完后,黑瞳晶莹闪光,吕阳来此大半天,墨瞳第一次正眼望了过来。

感受到墨瞳那淡然的目光,吕阳吸了口气,抬起头,“我不想被当做老虎利爪之下的午餐,我不是兔子!”月光下,吕阳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一口白牙在月光放出白光的光茫。

象是被什么晃了眼,墨瞳忽然急转过身,声音颤抖:“没有人想当兔子,可是那不是你愿不愿的问题!不想做兔子,就伸出自已的爪子,做老虎吧,将那些当你是兔子的人,全都撕成粉碎,除此之外,你没别的路好走!”

月华如水,蓝花如烟,一阵黑烟腾空“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不过你要记得你的命只会属于我,除了我没人有资格拿走!”语声袅袅,黑烟一线已经消逝不见。

吕阳苦笑摇了摇头,口中喃喃道:“这话你都说过好多次了,干么不能好好说话,打打杀杀的很好顽么?可是。。我到底是在那里见过你呢?为什么我什么想不起来。。。”

翌日,吕阳闭关了!理由很简单,想要当老虎必定要先磨利他的爪牙,即然鸿钧让他练化大道紫气,必然有他的道理。在孔宣与李玄回岛之后,吕阳就开始闭关,岛上有孔宣与墨瞳守护,吕阳很放心。

就在吕阳闭关的同时,东海紫府洲事件已然如电光星火一传遍三界六道。所有的修者都已知道了道祖鸿钧收了一个弟子,亲赐大道紫气,许下第七圣位。这些都不算什么,毕竟成圣是太多人遥不可及的梦想,除了少数还在做着这个梦一些人外,大多数人早就死了这条痴心,除了艳羡,恐怕也没有别的。

真的触动大家神经的是,大劫来了!这才是正正牵扯大家神经的大事!众所周知,大劫来临,必有无尽的修者化成炮灰。

太平日子过得够久了,大劫的惨痛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人们的心已经淡漠了,仿佛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可是忽然一夜过后,大劫居然在身边就要发生?人们恐慌了。。。

圣可以不成劫一定要过!这是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毕竟生命才是第一位的,于是乎众人象没了头的苍蝇一般,纷纷驾云化虹来到紫府洲,不为别的,大多都为了进入紫府洲,求得掌劫之主的庇护,其中大多数竟然有好多是紫宵宫中听讲的大能之辈,这一发现让负责接待的李玄目瞪口呆。。。

而此时西方灵山雷间寺内,接引与准提端金莲台,下首如来、燃灯、弥勒三人静默无语。观音等诸大菩萨分站一旁。

准提眼神如电,扫视了一眼观音道:“观音尊者,西行之事如何了?”西游之事事关佛门东进的昌盛大事,准提自然做为重中之重。

“回准提圣人金旨。唐三藏已受新皇敕命,近日已然出了大唐国境,只怕此时到了两界山也末可知。”观音白衣飘飘,出班合什奏报。

准提与接引对视一眼,二圣脸上都露出喜色。无论大劫如何凶猛,气运都是避劫唯一法宝!只要有了气运护身,纵有小小损折,却不能伤根本!

“很好,唐僧西游取经之事,尔等一定要小心谨慎,事关我佛门大劫生存重事,不可小视!”从如来始,众佛陀菩萨一齐躬身领命:“谨遵二位圣人法旨。”

班中燃灯佛祖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光,出班合什道:“二位圣人,本座有话要讲。”燃灯是紫宵宫中老人了,学兼道佛两家,就是准提与接引也不能小视,连忙挥手止住:“道友有话请讲。”

见准提与接引对自已礼数周道,燃灯一口郁闷之气吐出大半。斜眼看了一眼如来与观音,眼中不屑之色一闪而过:“圣人无微弗知,如今大劫将起,掌劫之人吕阳闭关悟圣。想来能被吕阳看中收为亲传弟子之人,出关之后必有一番做为。”

这一句话再次触动准提与接引的伤疤,不过再不爱听,二圣也知道燃灯说的是实话,叹了口气:“对于此事,道友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燃灯手捻佛珠,长眉轩动,槁枯的老脸泛出一丝笑容:“亡羊补牢,末雨绸缪!”一听这话中有话,准提的眼神亮了!而如来与观音却不由皱起了眉头。

燃灯呵呵的笑了一阵,卖足了关子,对准提道:“我素闻那个掌劫之主是原先东华帝君转世之身,待人情深义重。可是因为九阳之事对我们佛门颇有怨念。如今他为掌劫主,我佛门昌盛,有无尽气运护身,自然也不惧他什么。可是世事无常,变化丛生,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预料不到,与其坐而等之,不如好好筹划一下,掌握先机!”说完将心中算计说了出来。

这几句话一说,如来两道长眉顿时拧在一处,看了一眼观音,二人眼光一碰,心中都想起了一件事!

而准提也与接引对视一眼,眼中俱露出赞赏之意,准提微笑道:“燃灯道友思虑深远,我佛门得道友相助,真是老天相佑!”燃灯得了圣人褒奖,心中得意,遏制不住心中喜意,放声长笑出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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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乱!{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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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燃灯出了什么损招,西方在计划什么没人知道,只是即日起,燃灯带上张果老一路东行而去了。

吕阳的高调福遇早就传遍三界,对这位玄门新贵欣羡者有之,惶惶不安的也大有人在!其中最为坐立不安的便是天庭昊天上帝也瑶池金母。当日东海一会,昊天与瑶池虽然没有参加,可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最翔实的信报。

也不知多少天了,凌宵殿内一片狼籍,不时传来昊天阵阵的疯狂怒吼,也不知发落了多少随身近侍,打翻了多少杯盘碗盏。一时间这天宫胜境内人人自危,谈天色变,太白星君做为救火后备队员,这几天也不知跑坏了几双靴子。

此时凌宵殿中传来一个女声厉声喝斥:“陛下,事到临头,正要发奋振做,如此荒谬乱行,于事毫无补益。”在这天宫敢这样喝斥玉帝的,唯王母一人耳。

“振做?你还要我怎么振做?如今他在闭关中,出关有可能就是天道第七圣!而且……”玉帝狠狠咬牙,眸中血丝遍布,肌肉抽搐:“而且你没有听到吗?道祖将封神榜都交给他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马上就要成为光杆天帝啦!下一步,是不是我这万天之主是不要就让位于他??”

看着玉帝那张俊面狰狞扭曲,王母脸色铁青,忽然一阵灰心失望,颓然坐倒在地,眼中垂下泪来。“陛下。你这般呼号怒喝。又有何用!事即临头,当思急流涌进,只要他现在还没成圣,我们还有机会。”

“当真?师姐,我们真的还有机会吗?”昊天象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中射出欣喜的希望之光,王母含泪微笑点头,不知是没有发现还是故意装着不知道,昊天的手已将她的玉腕捏出一圈深深的紫黑印痕。

“陛下,时间无多。如今天庭,已经是风雨飘摇,朝不保夕。若是等那人成圣,我们二人必然要付出代价。”定了定神。王母沉声说道。

听王母分析的头头是道,昊天在一旁不住将头乱点,忽然叹息:“不错,说起来我们负他很多,就算是他来找我们算帐……也是情理之中。”

“陛下!!”话没说完,一声厉喝响起,昊天顿时一个哆嗦,再看王母柳眉高高竖起:“什么叫负他很多?你我两情相悦,当日老师将我指与他,我百般不愿。跪在地上百般求他,让他去求师尊免了尊命,可是他却不理不睬!哼,从那日起,我便不曾再当他是师兄!”王母吼得声竭力嘶,颈上青筋乱跳。

王母这一暴怒,昊天倒是清醒了好多。知道自已失言,不由得低声下气道:“好啦,师姐,是我说错了话。你不要怪我乱了方寸。”

见昊天软语道歉,王母一时气馁。虽然昊天软弱无能,但毕竟是自已的选择。王母暗暗咬牙,恨恨的想:“东华,没下完的棋。永远不知道胜者是谁!”

王母静了静心,忽然张口道:“陛下。眼前之计唯有全力阻止吕阳成圣。他眼下闭关,正是我们下手的大好机会。”

“你的意思,要点兵下界平了紫府洲吗?”昊天仿佛不认识王母一样,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疯了么?道祖亲口收的亲传四弟子,天道之徒,谁人敢动?昊天绝对有理由相信,眼下只要动下吕阳,就会有一群等着捧吕阳臭脚的人前来指手划脚,其中也可能包括圣人!

零级大神 所以对于王母的馊主意,昊天直接翻起了白眼。恨铁不成刚的王母长声叹息:“陛下,我说你脑子能不能转下弯啊!我有说过直接去讨伐吕阳了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昊天眼前一亮,顿时来了精神:“师姐,有何好主意快些说出来!”

“哼,听说他闭关参悟大道紫气,他有道祖大旗护身,我们自然动不得。可是我听说魔尊墨瞳正在他的紫府洲为他护法,墨瞳狂傲不训,屡次触怒女娲圣人,妖族中人对其怨气积累已久,你我不必出手,只须稍用手腕,自然有人前去寻他晦气。”

昊天忽然站起,在殿中急走不停,王母与他多年夫妻,知道他的习惯,每次大事发生便会这样,忽然停下脚步,皱起眉头道:“还是不行。女娲圣人怎么肯为了我们和吕阳翻脸?”

“不肯?那就做件事由不得她不肯!”王母狞笑一声,脸上现出决绝的神色:“不肯,我们便让她自已跳出来肯不就行了?”

昊天闻言一呆,早知道这个师姐智计绝伦,可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透这个师姐心中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见玉帝迷罔的盯着自已,王母长声叹息了一声,看来这位师弟这么多年处尊养优,不但功力后退,这脑子也后退了。“陛下,可忘了三皇洞中伏羲不成?!”

“天皇伏羲?!”“不错,就是天皇伏羲!伏羲圣皇与女娲圣人乃是亲兄妹,如今依其妹之助,成就天皇,虽然不是圣人,却如同圣人一般不死不灭,而且论起神通并不比圣人差多少……”

“更妙的是伏羲圣皇为人性如烈火,若是让人知道其妹受人如此污辱,只怕便是圣人也阻拦不往!”昊天眼睛都放出光了!好绝的一招妙计!

“不止如此,伏羲圣皇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就不信女娲还能坐得住,到时我们坐山观虎斗,就中取利!一旦事情闹大,天庭及时进入其中,我就不信,他还能耐住性子,坐什么关,悟什么道!”

哈哈哈一阵狂笑声起,玉帝先前那些不尽的颓废一朝尽去!兴奋的跳了起来:“师姐,我这就去三皇洞,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一道白光如同电闪而过,殿下值日星官一声“陛下起驾……”还没喊完,昊天人早就不见影了。

望着一片零乱的凌宵大殿,一阵清风吹得帐帷呼呼乱舞,不知为何,王母心绪一派烦乱,眼前种种零乱凋残,皆是不祥之兆。王母不敢深想,凤目望着璀灿流动的天河,难道这天真的要换个了吗?

再次长叹了一声,王母霍然惊觉,自已最近这几天叹得气快顶上这几千年的总和了。望着昊天遁光划破天幕留下的痕迹,王母苦涩而笑道:“陛下,为了我们师出有名,我眼下所做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日后定会明白我的苦心!”说完身化一道寒光,径直下界,直奔东海而来。

混沌弥罗天玉虚宫中,老子与元始相对而坐。云中子急匆匆迈步进来,脸色凝重,低低的声音在元始耳边说了几句话。老子与元始同时睁开眼睛,元始冷哼道:“这么快就闭关了?”

就在这时,钟离权急步进来,将燃灯与昊天的动向祥说了一遍。元始乐不可支:“师兄,果然不出你的神机妙算,这些人果然都坐不住了。”

老子可没他那么乐观,手中拂尘轻摇,身旁的玄都师察言观色,这么年这是第一次见老师如此烦燥不安,难道那位吕…师叔真的这么厉害,竟然能让诸圣之首的师尊坐卧不宁,要真是这样,那未免太可怕了。

“大劫将始,众人为了争那一线生机,自然纷纷出动,西方与天庭如此动作也不足为奇。”老子淡然说道。元始笑声止住,愕然道:“师兄,你在忧虑什么?”

“是啊,我在忧虑什么呢?”老子眼前又浮现出当日在东海上空,吕阳从鸿钧口中得知九阳成圣是假的时候,那眼中闪过的一丝愤怒之色,虽然是一闪即逝,但是还是被老子敏感的观察到了!

想到这里,老子呵呵一笑,一推顶上黄麻道冠,一声雷响,玉虚宫内万道祥光喷发,一座黄金玲珑宝塔现在顶上,道道玄黄之气虬曲如龙,此物是天地功德凝成,立于头上,先天不败,万法不沾。

此宝一出,就是元始天尊,两眼中也现过几丝艳羡之色,他们三清各有护体之宝,象他的就是金灯璎珞,而通天的则是白浪青莲,可是这些比起老子这玄黄塔差的可是不能以里数计。

“大兄,你这是何意?”老子凝视空中的玄黄塔,眼中神色神秘莫测。见元始天尊一脸的迷惑不解,忽然展颜笑道:“师弟,吕阳已经指望不上了!”

元始天尊闻言大吃一惊!什么?什么叫指望不上了?不但是元始吃惊,就是一旁的玄都与云中子、钟离权都是大吃一惊。

“师弟,九阳之事吕阳已经知悉,依他的聪明你认为他会不会想得明白其中因果”说到这里,轻轻摇头,轻轻叹息。

元始天尊第一反应就是:完蛋了!我的灵宝啊。

“师尊说过,吕阳成圣之日,就是大劫开始之日。那么师弟,我们也要象西方和天庭一样,需要做点什么了!”

元始天尊盯着在空中定着的玄黄宝塔,忽然心中电闪过一个念头,惊叫出声:“师兄,你不会…是要动手此塔中?”只是这个念头委实骇人,话说半截连他自已都说不下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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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算计!{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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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云将起,一种极其沉重的气氛笼罩了三界六道。大劫来临,人人自危。无论大小门派都对即将而来的大劫惴惴不安,而这一切一切的箭头所指,无疑都是东海紫府洲。

此时的紫府洲作为天下风云汇聚中心,风头之劲一时无两!一反先前安然静谧的状态,四面八方,每天都有大量的修者前来拜访。这些天来岛外来的修者隐然已有千人之众,而且这局面越演越烈,这人数有增无减。这阵势之大,就连沉稳的的孔宣,阴沉的墨瞳都有点沉不住气了。

这人一多是非就多,讲理一点的投贴求见,还好打发些。可是有讲理的自然就有不讲理的,那些被拒之门外的,自然就有一口怨气闷着撒不出去。人少时还不敢怎么样,慢慢人越集越多,矛盾终于爆发了。

先前还是一撮一撮的少数人闹事,孔宣、李玄还好一点,众修知道是二人都是圣人弟子,也不敢太过逾矩放肆。可是墨瞳就不同了,身为一代魔尊,行事一向我行我素,而且他出手奇诡狠辣,正派诸教早就对他极为不满,见他能在岛中自由出入,立时以此为由,鼓躁不休。

众修中有几个食古不化的,自栩名门正派,倚着自已修为强横,出面对墨瞳横加指点,墨瞳先前还强自忍耐,到最后怒火勃发,辣手频出,将这几根出头的椽子打得身神俱灭。顿时激起了众愤。

孔宣一看不好。其实来的这些人若论修为都不甚高。虽然人多势众,加一起也不够墨瞳与孔宣两人打的。可是这世上之事,并不是力强便可服人,再加上现在是吕阳闭关之时,若是声势搞得大了,对于吕阳成圣之事恐生变数。

李玄与孔宣一合计,得了,布阵吧!不管怎么样,先将这些人拦在紫府洲外等吕阳出关再说。

天下阵法,无人可与截教比肩。玄门三圣中老子精于丹道。乃是这天上地下公认的练丹祖宗。而元始善于练器,什么番天印,阴阳镜之类的后天灵宝,威力浩大。不胜枚举。独通天与二位师兄不同,通天在阵法一道上成就无与伦比。

往大了说诛仙剑阵,万仙阵,小了说比如九曲黄河阵,十绝阵。封神之时一一现身,惊艳三界六道。可以说阵法之道是截教道法中一大特色,孔宣是通天亲传,自然于此道颇有建树。

放出身后五色神光,青红黄黑白,五色神光按五行排列。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依五形相生之道布了五行大阵。

墨瞳一肚子气撒不出,更在五行大阵外,放出裹在身上的无穷魔气,布下了自已拿手的幽晦神魔大阵。将这大阵布在五行大阵之外,在紫府洲向外看来。自然是五色祥光,一派祥合。可是外边看下来,黑气蒸腾时节涌,鬼哭神号,阴风恻恻。这么一来。那些不知轻重的修者可算吃了苦头了。

还是孔宣看出了墨瞳的想法,不由得摇头苦笑。墨瞳性格眦睚必报。那些人对自已口出不逊他早已动了杀心。只是听了孔宣之劝,不愿多为吕阳惹麻烦。可是心头这口气怎么也忍不下来,于是便布了神魔大阵,入阵中自来有来无回,元神肉身魔化成精气,成了他的大阵补品。

众修在不知轻重,接连受挫,在损了百人之多后,这才知道厉害,骇然止步。每日只在大阵外苦等吕阳出关。孔宣连劝了几次,墨瞳仰头不理不睬,孔宣除了苦笑也没别的办法。

如此四极八方,因为大劫之事,扰乱纷纷,乱相纷呈。而独吕阳闭关的乾阳大殿密室之中寂然无声。

闭日已有些日子的吕阳此时与先前又大有不同,原来的紫金青蓝朱五色之色又多了黄赤二色,七色光辉缭绕在他的左手上方便如一个七彩华盖混沌重生君临异界!而右手又是一番奇景,气海升出一道长幡飘摇在无尽的灰气中有如活物一般翻滚蒸腾。

看向左手中的道阳,见七色宛然,点了点头。原来那天晚间墨瞳交给他的二道至阳本源,一道乾阳,一道妙阳。乾阳当初墨瞳所得,而妙阳则是从何仙姑那里拿来的。

一下得到了两道本源,不由得大为愕然惊喜,搞不清墨瞳的意思,还没等他张嘴问明,墨瞳冷笑道:“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什么好意,只是希望你早日强大起来,才能公公正正的与我一战!在此之前,你的命是我的,谁也别想拿去!”说完莫名其妙的拂袖而去。

就象被人笑眯眯给了两个甜枣吃了,还没等高兴完,转手就给又给了个火辣辣耳光!郁闷的吕阳不知道这个古怪的家伙到底唱得是那一出,口口声声是要自已命来的,可是每次问他到底和自已有什么深仇大恨,却不是冷笑就是不悄一顾,搞得吕阳郁闷的紧。

不管怎么样,即然得了两阳,就得快点练化。盘古说过,自已体内同具乾道与坤道两大本源,坤道得了十一祖巫精血,独缺后土。而乾道九阳就算练化了这乾阳与妙阳,还是两阳在外,不管怎么说,没费吹灰之力连得两阳,吕阳已经是非常高兴了。

所以吕阳即时闭关,对外说是凝练大道紫气,实际上吕阳连一丝念头都没有。自已乾道与坤道都有缺失,眼前若要强行合道,必然引起体内乾坤逆乱,到时自已怎么死的估计都不知道。

成道之难,名不虚传!果然圣人不是好当的,越是到了最后越是战战兢兢,一步也不敢轻易迈错,只要偏了那么一丝一毫,覆顶之祸马上就来了。

“前辈,眼下我该怎么办?”别说。吕阳现在想起盘古神识了。自从那个岛上大战后。盘古神识在鸿钧现身前隐进混沌珠,再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接连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应答。吕阳觉得奇怪,便瞑目内视。元神化成一道光现在自已的心府之地。顿时发现不对了!

盘古存身的混沌珠子上,一道紫线电光交烁的蜿蜒上下,将那个混沌珠紧紧绑在中间。这个惊人发现,吕阳顿时傻了眼,接连叫了几声后,一丝有气无力的声音在自那混沌珠中传来。

“小子,让你害死了。看来我指点你用幡收了那乾坤老祖的天道本源。已然让那个老狐狸发现了!”

“那如何是好,前辈,你现在有没有事情?”吕阳一惊!

盘古呵呵一阵轻笑,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暂时没事!他也算大手笔了。竟然竟这大道紫气这种好东西都舍得出手,看来对我忌惮挺深哇!”

“难道这道紫气不是他助我成圣,而是故意为之用来困你的?”

“非也,非也”盘古的声音渐转低沉,竟然带上一丝隐约的暴怒之意:“此物我猜出确是他诚心给你,不过我想,若是我不在你的体内,那么这种天大的好事恐怕也轮不到你头上!”

虽然直觉告诉吕阳,盘古说的都是实情。可是你老人家有必要说得这难听吗?大伤自尊的吕阳冷哼一声,心中顿时大大的不爽。

“他知道我现在只能在你体内隐身。不得现世,所以用大道紫气将混沌珠禁锢!看来我还是小瞧鸿钧这个家伙了!我以为我有混沌珠护身,他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察觉我在此处,到头竟然是我错了。”说到这里,声音中竟然带上一分狞厉。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这大道紫气只是鸿钧用来困住你,你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大道紫气内蕴大道法则,得之便可得到天道承认,你自然是可以成圣的。至于我,鸿钧自然巴不得我早点死绝。那样他才能高枕无忧,从此成为大道之下名符其实第一人,可惜。。。哈哈,他算错了一件事情!”

这天底下顶极二人的勾心斗角,真的让吕阳叹为观止。这些人一个个算计来算计去到底争的是什么?

盘古的笑声虽然微弱,但是欣喜之意就是吕阳也能分辩得出来。“咦。你怎么不问我他算错什么了?”

吕阳:“。。。。。。。。”尼玛,我管你们算计什么的?一对天猫地狗,没一个好东西,吕阳大大的翻起了白眼,无奈道:“唔。。。他错那里了?”

“对了,你不不问我,我说的就没有兴致了。”那盘古声音顿了一顿道:“他千算万算,却忘了我的混沌珠与他的造化玉碟都是大道至宝。哼哼,混沌珠中有无尽混沌,只要我躲在这里不出去,他便奈何不得我!看来他倒也不蠢,用大道紫气将我困住。只怕现在绞尽脑汁在想办法对付我呢”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哈哈长笑。

“别乐了,他是进不到你那劳什子混沌珠,可是你也出不来不是?”半斤八两这有什么好乐的。吕阳心中不胜鄙夷。

“所以说现在只得靠你了,我本来就是一团神识,出不出得去也没什么关系。你即然得到大道紫气,快去找回余下的乾道二阳还有那坤道最后一滴后土精血,将乾坤二道融练入紫气之中,你道自然成就。”

说到这里,盘古神识的声音忽然转厉:“小子,不要忘了对我的承诺,快些助我找回散落三界六道的生命烙印,否则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强行夺了你这具肉身!”

要问吕阳这辈子最恨的事是什么?以前他不知道,现在要是有人问,吕阳张嘴就能说得出来!他最恨被别人算计,被别人胁迫。冷冷一笑:“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你就耐心等着吧。”说完,睁开眼来,吕阳眼底闪过一丝厉茫!

而此时混沌紫宵宫中,高台之上端坐的鸿钧老祖,笼在白雾下边清癯的面容微微冷笑:“吕阳,你要快些成道。呵呵,我等这一天也等得好久了!”

“你我斗了亿万万年,到底你还是要中了我的算计,我真的很期待你那时的脸色。。。!”空旷寂寞的紫宵宫内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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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三皇与小鬼!{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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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洞是天地人三皇修真养道之所。三皇有大功于世,受天道庇佑,洞口有道祖亲封的符篆,除了圣人,等闲人连洞口在那都摸不到的,可是昊天可不是等闲人。

来到了三皇洞口,抬头看向三个古朴大字,虽然远不及自已的天宫雄伟巍峨,可是若论景色清幽,灵气充郁,天宫却是拍马不及了。

吸了口气,昊天举手便要叩门,忽然脸色一变,慌不迭的伸手一指,一道白光沛然冲出,正好将那大门上射出的一道剑气抵住。

两相一碰,轰隆一声大响。只觉得手腕酸麻,不由得又惊又怒。忽然脸色一变,这剑气如斯威力,居然是混沌剑气?!

顿时收起轻视之心,混沌剑气是何等厉害,一道就是这样厉害了,多了昊天也受不了。慌忙后退,指上白光蓬化成雨,化成一面古镜,放出烁烁白光将自已浑身护住。细细打量这座洞府,这一细看脸色转肃,不由得点头赞叹,明白了为什么三皇洞历经累世大劫,却依旧屹立三界,没有丝毫损毁。

这洞府浑然一体,散出一种玄之又玄的气息,而那种气息昊天非常熟悉,皱起了眉头,忽然想起,这熟悉的气息与自已小时住得紫宵宫极其相似!难怪三皇不号称不死不灭,没有圣人的神通,却有着和圣人一样的无穷之寿。

原来此地是天道给三皇造化而成的洞府。不消说。那混沌剑气自然天道为了守护三皇而设了。

明白这些,昊天脸上忧色尽去,欢容露出。:“万天之天,万气之始,化形真如,还我本来。”场中昊天身形顿时不见,一道混沌之气悠然而起,在那大门上盘旋了几圈,随着门缝一溜而入。

进得门来,一声得意长笑。气散人出,拍了拍一尘不染的黄色道袍,昊天料得不错,要说这三皇洞除了圣人能进外。这天下还有三人能进:一个是吕阳,一个是王母,另外一个是昊天!

他们三个从小在紫宵宫长大,鸿钧一闭关就是以万年计算,三个小孩久困紫宵,想尽一切办法溜出紫宵宫上混沌游历,可是紫宵宫的大门能出不能进。三人一合计,派最得鸿钧喜欢的瑶池出马,终于在瑶池的软磨硬泡下,无奈之下鸿钧传了他们一手神通。可以使他们身化混沌之气,这样就免了他们每次能出不能进的苦恼。

没想到今日这手神通居然再次用上,遥想起当年岁月,昊天竟然有了片刻的失神。叹息了一声,刚刚那股高兴竟然不翼而飞。一咬牙:“师兄,造化弄人,我也不知道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

迈步沿着大路走去,一路上各种仙禽异草,景色清幽古奇,果然一派道家逍遥之景。虽然他忧心忡忡。一腹心事,可是身临此境,昊天脑海中出现个想法:要是不做那个受气的玉皇大天尊,能有这么一个地方清心修行,倒也不错。

忽然个眼前一花。一股清风扑面而来,就算昊天沉浸往事。可是这阵清风还是把昊天吓了一跳。他是准圣八境高手,自然有神光护体,而这阵清风竟然到了自已身前二尺之地才发现,怎么能不让他心惊。

三皇洞内他是不敢放肆的,虽然惊怒却不敢还手,身形晃动,让过那阵来袭清风。回身看时,眼前现出一个玉雪可爱的白孩子,看样子也就十二三岁光景,长得清秀可爱,眉分五彩,唇若涂朱。让人一看就生喜爱之心。

那小孩不管昊天一脸赔笑,伸手一指:“呔,那里来的妖道,竟然擅闯三皇洞,若是惊扰了三位爷爷的清修,你万死也不赎其罪。”说完鼓起了眼睛,嘟起了小嘴,自个觉得气势十足,谁知看在昊天眼里,只是觉得可爱可笑。

“这位小兄弟,劳烦你去和三皇陛下通禀一下,就零级大神。”说完做了一揖。

“万天之皇?就你?”那童子好象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双手叉腰笑得前仰后合。不管是谁,让一个小孩指着鼻子笑了半天,那人心情也好不到那去。昊天脾气一直不好,三界无人不知。

可是这小孩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他也不在乎。所以在小孩的笑声中,昊天的脸越来越黑,到最后宛如锅底。

一直等可恶的小孩停了笑声,大眼睛珠子转了几转,忽然伸手,昊天不知他卖什么玄虚,见那小孩手上一只肥肥白白的手上,一个鲜红欲滴的桃子,一股清香沁人心脾,那桃子通体晶莹,粉彤彤的吹弹欲破。“呶,远来是客,给你个桃子吃。”

昊天是识货的人啊。小时为道祖贴身道僮,长大后万天之皇,什么好吃的没吃过,没见过?尤其是是桃子,昊天近水楼台先得月,蟠桃园的桃子就如同他的后花园一般。

可以这么来讲,对昊天来说,这天底下他最不稀罕的灵果就是桃子了。可是很奇怪的,在他第一眼看到这个桃子时,鼻中闻道那沁人清香,不知不觉竟然吞了口口水。

伸手正要接过,忽然看到那小童眼底狡狎的目光一闪,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昊天心中突的一跳,伸出的手电闪般缩回。讪讪笑道:“不敢当小兄弟的盛情,还是拜见三皇老人家要紧。”

“你真的不吃?这碧玉桃是我们三皇洞独有的,连天上蟠桃也不遑多让的。你确定不吃吗?”童子的手又往前送了下,可是他越这样热情,昊天就越是警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童子见昊天如此不上道,大大的不高兴,伸嘴狠狠咬了一口桃子,汁水淋漓溅得老高。一股诱人的香气散发开来。引得天上诸多仙禽纷纷飞来,围着童子转圈,不住的长鸣讨好。

童子笑嘻嘻搂过其中一只白鹤,摸着那雪白的羽毛笑道:‘雪儿,这人却是个傻子,连碧玉桃也不肯吃,哈哈。”边说边将手中那大半桃子给那仙鹤吃了。

听那小孩说自已傻子,昊天心头又是一阵恼怒,不过脸下却不敢带出来,只得赔笑连声催促那小孩快去禀报。

那小孩却混然不理。与众多仙鸟玩了个够,心满意足之后,伸手一拍那高大仙鹤道:“雪儿,麻烦你载这个讨厌鬼去见祖师吧。”那鹤儿极为听话。一声长唳后,双翅敛开,半蹲而下。

“呶,那个啥万天之皇的,你坐着雪儿去见祖师吧。”

昊天这才知道那仙鹤竟然是用来载客谒见的,忍着一肚子气,什么叫求人办事难?昊天总算尝到了,长叹一声:“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啊。”

望着消失在长天尽头的一个黑点,小孩拍手笑道:“二皇爷。你快出来吧,湘儿早就发现你啦”

小孩身后现出一个老者,头生两角,手持赫鞭,腰围兽皮,身上笼罩着无尽圣光,慈眉善目正是三皇中的地皇神农。

伸手拿过赫鞭,对着小孩的头就是一下,呵呵笑道:“韩湘,你这个顽皮的小子。你当我看不透你的小心眼么?小心你师父回头削你,我可不管。”

小孩被打了,噘着了肥嘟哮的小嘴:“二皇爷最坏了,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给他桃子他都不肯吃。”

神农哈哈大笑道:“那人遇上你也算倒霉。不过幸好他没吃你的桃子,要不他可就要吃苦头喽!说吧。你在桃子放了几种毒?”

那小孩黑白分明的大眼灵动之极,嗤的一声笑道:“二皇爷圣眼如炬,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我在那碧玉桃上下了十二种毒,象穿心蛊,焕气散、白玉蚕、天心海棠、还有蚀雾蛛…”他在这点着小手指,口中嘟囔着如数家珍,却没有发现神农已经出了一脸虚汗…

“……还好,还好”神农以手加额“还好那个昊天机警之极,没有吃真是万幸,否则他可有苦头吃了。”神农摇着头,瞪了韩湘这个小顽皮一眼。

这小鬼头名叫韩湘,是天皇伏羲一次云游自人世带到洞来,他小小的人生的玉雪可爱,又极为机灵聪明,深得三皇欢心。

三皇一身的本事,到此时已被韩湘已然学了大半,伏羲的先天神卦,神农的医道,轩辕的剑道,他最喜欢的是二皇伯的医道。孩子好学是好事,可是韩湘这娃娃对医道热情了了,对于毒道却极为感兴趣。对于这个怪胎,神农也是解释不来,他仁心仁术,亲尝百草百毒,一本神农本草经乃是医家无上宝典,如今却教出这么一个徒弟,无奈之下只得自我安慰“要学医先学毒,到时自然就好了。”

望着二皇伯消失的身影,韩湘吐了吐舌头,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乌龟:“小玄,看我聪明不?我没有骗二皇伯啊……”

那小乌龟缩了缩头,翻了个白眼,慢悠悠道:“你别和我说你没下毒,那桃子上的香味从那来的?你说没有我也不信的!”

“…还是我可爱的小玄最聪明。不过我也没说谎骗二皇伯啊,那桃子香味是毒不假,可是我给他解药了呀?”

“怎么可能…”小乌龟的脖子都缩进壳里去了,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你当我是白痴么?要我相信你的话,还不如你和我说我今天就能脱壳化形呢。”

“…嘿嘿,不愧是玄武之身,我就知道你比二皇伯他们都聪明的多啦”那小乌龟闻言翻了个白眼,心中一把血泪:都怪麻麻当初将我丢下就不管了,我这叫自什么聪明啊!过去岁月不堪回首,任谁被人折腾千次万次后,就算是白痴也都会明白的。

“那家伙一脸拽拽的样子,我最是看不上了!哼,就是师父怪罪下来,我也有话说,那个桃子就是解药,谁让他不吃的,怪得谁来。”韩湘得意洋洋。

“…………”小乌龟心道:果然如此,我就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传来一声大吼:“气死我了,韩湘你个小王八蛋,三息之内快点给老子滚过来,否则后果自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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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伏羲出世!{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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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吼声暴戾之气十足其中还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韩湘小孩手一哆嗦,差点把乌小玄丢到地上。

“坏事了吧…我就知道,这下你可要倒霉了”乌小玄幸灾乐祸。

“唔,听师父这声音不太对劲呀…”韩湘摸了下屁屁,打了个哆嗦:“难道那个人让我毒死了…不会吧…看着很厉害的样子啊,再说还有二皇伯呢,不管了,先来一卦再说了。”

可怜的小玄在韩湘贼忒忒的眼神中顿觉不妙:“韩湘,你又要折腾我!”

“嘿嘿,好小玄,今天我就卜这一卦。我们是朋友啊,你总不能见死不救…”一双大眼中顿时泪水泛滥,泫然欲泣。

乌小玄无奈,将头一缩,恶狠狠道:“遇上你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说完头一缩,一道玄光闪过,变成一个小小的龟甲。

诡计得逞,再看韩湘的小脸上那里还有半点难过的样子,笑嘻嘻拿起龟甲,口中念道:“天道冥冥,天机玄玄,万物造化,尽在吾道!”抖手就将用的龟甲掷向空中。

那龟甲在空中放出黑白二光,转了九转,落到地上,砰的一声后激起一蓬四散光雨,龟甲中喷出一道气,现出一个黑白二色巨大的轮般虚象。巨大的轮盘上边各种玄奥的符号一一闪现,按照各不同的轨迹杂乱却有序的轮转着。

此时韩湘小脸上嘻笑之色尽数收敛。一只小手飞快的不停掐算。口中喃喃嘟囔:“唔,上乾下兑,圆中有缺损,刚中有险情啊…这个卦象是天泽履象,看来今天要慎行小心,行不逾矩…”

“啊呀,此卦大大不吉,看来我还是远避为妙!”想到自已不但没有慎行小心,反而是大大逾矩,看来屁股难保了!

“小玄。我们还是逃吧,这卦象大是不妙呢。”一道光华流动,那个龟甲又化成了小乌龟真身,伸小爪子挠了挠了眼皮。轻蔑的道:“要让大皇爷知道,你学他这个算卦的本事就是为了调皮捣蛋,我看你的屁股要变八瓣了。”

韩湘不服气的做了个鬼脸:“谁说的,我这也是叫…那个…趋吉避凶,再说师父拿手的本事,我也不是没有好好学啊,象弹琴我就弹得很好…”

一听他提弹琴,乌小玄登时翻了白眼。

“你那是个什么态度啊…”小韩湘不愿意了。只要提到弹琴,乌小玄就不敢还嘴,伸出两只小爪捂住耳朵。一脸的惊恐欲死之色,足可见心理阴影多么深重。

韩湘大怒:“乌小玄!你这幅样就是在裸的污辱我…”小手在空中一翻,一张小小的琴出现在手中,气呼呼道:“来来来,今天我就让你免费听听我新学的五行曲!”

乌小玄惨嚎一声:“你真弹啊,先等等…”乌小玄惨嚎一声。

韩湘斜眼道:“怎么了?我和你讲,我可从不轻易弹给人听的,你要知道上次三皇伯求着让我弹,我都没有理…等等…你那是那是什么表情?哎!你在做什么…”

只见乌小玄从自已的小龟壳里摸出两团棉花,塞到自已的小耳朵里。瞅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韩湘,头一缩,进了龟甲中。“终于安全了。”

“三圣皇会听你弹琴?别说我打击你啊,那是三皇爷和二皇爷打赌,说你的琴音有沉鱼落雁之功。二皇爷自然不信。谁知你那琴音惊天地动鬼神,那天上落下一片晕了的大雁…足足让三皇爷吃了一个多月…”

直到今天才知道真相的韩湘怒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怒发冲天。仰天大吼:“三皇伯,你敢欺负小湘儿,信不信我配一种药,让你三个月吃不下饭啊…啊…!”

最后一声啊,中途拐了个弯,本来气哼哼的声音变成惊恐万状的惊叫声.,一只巨大的手虚空中一伸而下,真的象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把捞起,瞬间不见。

掉在地上的小玄,四条小腿朝天,脖子伸的老长,艰难的翻着个,好容易混沌重生君临异界,长呼了一口气,望着空中那个兀自风云翻滚的大洞,吐了吐舌头:“这下那个坏小子屁股非得冒烟不可。”

不说乌小玄在这幸灾乐祸,三皇殿中一溜三尊圣位上,中间一人,浑身红衣。左手一人,牛头人身,右手一边,金衣帝冠,正是三皇洞天地人三位圣皇。轩辕圣皇下手边坐着一个黄袍道人,脸色铁灰,手极不自然的捂着肚子,一幅难受的模样。韩湘认得分明,正是那个什么万天之皇。

跪在地上的韩湘抬起小脸偷着正中央伏羲圣皇,只见师父脸色不太好,原来红红的一张脸,如今变成猪肝一样的颜色。“不是吧…有没有这么火大呀。”韩汀小脸顿时跨了下来,以他这么多年的捣蛋丰富经验来看,师父貌似气得不轻啊…

将求救的眼神望向二皇伯神农。见二皇伯手中拿着赫鞭,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韩湘心中越发没底,难道自已下毒功力大涨,那个啥狗屁的万天之皇莫非要挂?

不是吧,不是吧…韩汀转过头盯向昊天,昊天见这小子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盯着自已,肚子忽然又痛了起来,他算怕了这个小子,自已是准圣八境的仙体有木有?居然无声无息中了这小子的毒?这要传了出去,自已这张脸可是不用要了。

没事啊,看来是神农二皇伯给他解毒了呀。韩湘真迷惑了,伸手挠了挠头,忽然一道目光落在自已身上,原来是人皇轩辕笑嘻嘻的望着自已,总算有救星了!看到韩湘杀鸡抹脖般的求救眼神,轩辕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气死我了!那个墨瞳是个什么东西。竟敢一再欺侮阿娲!”阿娲是谁?韩湘瞪大了眼。这名字好怪。

别说韩湘,就是在座的神农与轩辕、昊天听了也是一愣,额头一滴大汗,几丝黑线挂了下来。阿娲?有没有这么叫女娲圣人的?

砰的一声大响,吓了众人一跳,韩湘顿时哭出声来:“师父,湘儿不敢了,你不要生气…”韩湘这次没装,真吓出眼泪了,想到今天的屁股将成八瓣。这一惊可是非小可。

“二弟三弟,你们在洞中少坐,我马上去一趟东海,会一会这个魔尊。哼哼,不把他拆皮剥骨,我枉为天皇。”

韩湘本来闭目等着挨打,忽然听到这一番说辞,敢情师父发这么大的火不是因为我啊!虚惊一场?

昊天心愿得偿,成功挑动伏羲怒火,心下大喜,嘴角露出笑容。可惜没高兴多久,忽然一直低着头的神农抬头道:“大哥,你我三人。虽然不是圣人,但是受天道所佑,只要在此洞中便有那无穷无尽的逍遥,不被世外三千红尘所累,可是一旦出了此地,只怕……

神农怕什么没有说出口,但是伏羲肯定是明白。皱了皱眉道:“二弟,我与阿娲开天后就在一起修行,后来她造人成圣,后来又造化我成就天皇果位。我才有今天和二位兄弟在这里自在逍遥。如今阿娲无端受辱,她虽为天道圣人,却一向不擅争斗。这位做大哥的,若是不给妹妹出头,只顾自已自在逍遥。那这天皇我做得也没什么滋味!”

望了一旁脸色忐忑的昊天一眼:“大哥,平常也罢了。如今大劫将临,你为这一时意气,去往东海,确属不智之举,依我看,你还是三思而行。”见神农不说话了,轩辕缓缓开口。

伏羲越加愤怒,大声咆哮道:“二弟三弟,你们为了我好我知道,可是妹妹受辱,我如坐针毡!就算这次出去应劫化灰,我也无怨……”

放话没说完,神农忽然站起吼道:“大哥,慎言!天道在上,出口有愿,不可妄言!”伏羲精于先天之卦,这些事那能不知道,这一时情绪激动,脱口而出已然后悔,幸亏被神农喝止,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感激的望了一眼神农。

昊天见风极快,一看不好,轻轻叹了口气:“天皇陛下休怒,那墨瞳放肆胡为,并非无因之果,只因他的身后有道祖新收的四弟子吕阳。众位圣人念及师恩,想必女娲圣人也是如此才无奈忍耐,天皇陛下只管收了雷霆之怒,安心贻养天真,今日就当昊天多嘴,天界多事,不便多留,就此告辞!”

其实昊天想多呆一会的,可是他的眼尖,扫眼看到轩辕的手已经握上腰边的那柄剑?知道再呆下去怕是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快点加了把火,马上就撤。

走时瞟了一眼韩湘,肚子又隐隐生痛。见这小子瞪着大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发生什么事的韩湘,“这位韩小兄弟,下次有空来天宫做客,朕也请你吃天庭的蟠桃。”

这一个桃子发间咬得又狠又重,其中意思极其明显,韩湘天真烂漫,拍手道:“好啊,你这么有诚意,我一定会去的。”

一口气堵到嗓子眼里的昊天,脸顿时连抽了几下,不再和这个气死人不要命的小鬼答话,转身向三皇拜了几拜,化成一道白光破空而去。轩辕嘿嘿一阵冷笑,握着剑柄的手松了下来。转过头却看到伏羲拧着眉毛,盯着自已。

“大哥,这个昊天上帝不怀好意,挑拨离间,必有所图,大哥情急关心,可不能乱了方寸,经免受了别人的算计。”轩辕毫不退惧,直视伏羲双眼,将自已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伏羲盯了轩辕一会,又看了眼默然不语的神农,概然说道:“二位贤弟好意,为兄心领了。只是此事我不知便罢,若是知道了,只顾自已快活逍遥,却任由唯一妹子独自在外受人欺凌,那这天皇不做也罢。”

韩湘在一旁听了个不离十,小心翼翼插嘴道:“师父,要不你用天机盘算一下,此去是凶是吉,不就成了?”

伏羲瞪了他一眼,摇头不语。一旁神农缓缓道:”傻小子,你以为天机盘是你天天拿个小乌龟往天上扔吗?眼下天机早已混乱如麻,天机盘是我们三盘执掌之宝,没有道祖鸿钧的法旨,任何人不得轻用。擅用必会与引天地三界大乱,那因果便是我们三皇也是承受不起。“

韩湘没想到这么厉害,吓白了脸,吐出舌头悄悄做了个鬼脸,站在一旁不敢再多嘴。

伏羲想了一想,站起身来:“二弟,三弟,我即刻前往东海一行,去去即归。”挥手止了二皇的张嘴欲言:“我意已绝,二弟不必多言。”说走便走,伸手一划,虚空中现出一个门户,正要跨进,忽然身后大喊一声:“师父啊,带上我一声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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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轩辕剑!{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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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伏羲大腿死也不肯松手的正是他的徒弟韩湘,伏羲脸皮抽动,待要伸腿踹开,低头看到一张闪着泪光的小脸,心一软就没舍得。

有门啊……韩湘本来心里怕怕,可是一看师父这表情,大眼中波光荡漾,可怜兮兮的叫道:“师父,湘儿在这里好闷的,你带上我嘛…”

“大哥,即然湘儿这么想出去玩,你带上他也不妨。”说话的地皇神农。韩湘一看来了强援,大喜过望,向他最喜欢的二皇伯飞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二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次去东海是去寻那个魔尊晦气的,去去即回,湘儿这小子调皮捣蛋,带上他…”

师父嫌弃他?居然敢嫌弃他!看来不拿出点厉害的,今天想跟着出去玩是不可能了。眼睛骨碌碌转了几转,韩湘顿时拖长了声音嚎道:“麻麻…你在那里啊,湘儿好想你啊,现在师父都嫌弃我了,人家不是想出去玩,只是怕师父年纪大了,没有人照顾……”

开始还是三分真情七分假意,嚎得虽然厉害,干打雷不下雨,可是看伏羲阴着一张脸,明显的不为所动。韩湘心里一抽:坏了,叫麻麻都没用?忽然想起这招前几天刚用过…难怪师父不为所动,哎呀,看来得用这招了…

伸小手在自已大腿根狠狠一拧,这韩湘小孩嘴一抽:男人就要对自已狠一点!呜呜!好痛哇…别说真有效果,那眼泪如同喷泉一样溅了伏羲一脸:“师父,湘儿舍不得你,你就带上湘儿一声出去吧。”

看到伏羲一脸的黑线,轩辕发话了:“大哥,你就带上湘儿吧,因为我们三皇看守天机盘,等闲不能离开三皇洞,可怜小湘天天陪着我们守在三皇洞,孔难为他了。难得有此机会可以离洞一次。就算带上他出去一次也无大碍。”

理解万岁啊…忽然觉得一向看着不怎么顺眼的三皇伯原来是这么的好哇,韩湘哭声顿时又上三个调,一边哭一边把鼻涕眼泪往伏羲身上蹭个不停。

看着不长时间。自已大腿上粘糊的一大块,明知是这个小鬼头为了跟自已出去无所不用极,可毕意是自已最喜爱的弟子,见他苦得可怜。说不心痛是假的,重重跺了下脚:“二弟,三弟,湘儿不懂事,你们怎么还帮着他…”

神农与轩辕对视一眼。心底暗笑道:我们就是故意的,行不行?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说。

伸腿轻踢了还抱着大腿干嚎的韩湘,伏羲无奈:“小子,滚起来吧,看在你二皇伯三皇伯的面上,这次就带你出去一次。”

心愿得偿的韩湘大喜过望,一个高跳得老高:“是么?师父最好了。”见他小脸上一淌淌又是泪又是土。伏羲忍不住莞尔一笑:“不过说好了。这次不是出去玩,我们办完事即刻就回,你小子不准给我惹事生非,否则我马上将你丢回三皇洞,关你一辈子,知不知道?!”

三皇之中伏羲最是威严。最后这沉声一喝,正准备撒娇卖萌的韩湘顿时老实了。垂手低头,恭恭敬敬的答了一声是。不管怎么样。目的达到了,韩湘还是很高兴,

轩辕长笑一声,伸手将自已腰中那柄长剑解了下来,伸手交给韩湘:“小湘,你随师父出洞一次,三皇伯将这把剑给你吧,遇着危险,也可用此剑防身。”

一见这把剑,韩湘顿时小脸放光,话都说不利索了,结巴道:“三皇伯…你确定真的…把这剑给我吗?师父…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理会韩湘大眼中红心乱迸,伏羲脸色一凝,急道:“三弟,此举着实胡闹,此剑是你成道之宝,你怎么能轻易交给湘儿这个小子呢?”

“大哥,此言差矣!我们三人成就三皇,在此地亨无穷无尽逍遥,那里还用得到这柄剑。此剑与我相伴万年,神兵利器却不得不锋羁匣中。湘儿已尽得我道,我早有此意将此剑传他,不过今天恰逢其会罢了。”轩辕长笑声中,举起手中长剑,轻轻一弹,一声清越伴着一道金光腾空而起。

长剑上飞出的一溜金光,直冲上天,将天上厚厚云层击出一个大洞,一股皇者王道气势在那剑身散发出来,长笑声中:“湘儿,从此这极道神兵就交给你啦,零级大神,仗此剑斩妖除魔,为人族造福,为自已积累功德。”

听到为人族造福这话,伏羲的脸色一变,似有恼意,长叹一声,长袖一拂,转过身去,不再言语。神农与轩辕对望一眼,知道这句话又让伏羲想起了妖族之事,神农眼中现出忧色。

得到日夜千想万想的轩辕剑的韩湘,早就兴奋得不知东西南北了!他跟着师父学天机推算之道,跟着神农学练药制毒之道,从心里来讲,韩湘小孩最喜欢是轩辕的剑道,当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和垂涎这把剑有莫大的关系。

伸手接过这柄剑,金光晃花了他的眼。强压住心头激动,细细打量。

轩辕剑是一把黄金色的千年古剑,似说是上古时期是由众圣采首山之铜所铸,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此剑乃是不世出的王道神兵,得之可为天地之皇。轩辕以此剑大败蚩尤,统一万国四海,成就人皇果位,此剑功不可没。

轩辕见韩湘拿着剑爱不释手,眼前一花,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已,从玄女手中得到这柄剑之时,自已和小湘一模一样,想到那个黄衣女子,轩辕心中忽然一阵大动,连忙收摄心神,一阵苦意弥漫:“唉,弹指几万年,韶华如流水,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

神农招手向韩湘道:“小鬼头,你三皇伯给你这么大礼,倒叫二皇伯怎么办啊?”韩湘笑嘻嘻收起轩辕剑,将身纵身,跃到神农怀中,一阵大大的揉搓,三皇之中。神农性子最为和蔼,不象伏羲那么威严深种,也不象轩辕神秘难测。但是和韩湘最是亲近,那二皇对此一直深为妒忌,不过没有说罢了。

拍拍怀中那个小脑袋,神农觉得自已的心都变得柔软起来。温声道:“小鬼头,你想要点什么?只要是二皇伯有的,全给你好不好”稍微踌躇了一下:“要不…我也把这个赫鞭传给你?”

真不是神农小气,这个赫鞭是他用来试千毒,尝百草之物。虽然上有无尽功德,却只能说是个功德圣器,争斗中却远不如轩辕剑来的攻伐犀利,所以神农有了一丝犹豫。

韩湘却不这么想,笑嘻嘻道:“二皇伯,你这赫鞭给我也不要,你就让乌小玄随我一块出去好不好?”

提起乌小玄,神农倒有一丝犹豫。其实乌小玄并不是一只小乌龟。相反的论起它的身份来,这天下万兽之中很少有能及得它身份尊贵的。

开天之后,天地不稳,故天道选择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分镇四方,而乌小玄就是那玄武神兽的沧海遗留一脉。

神农想了想,有些为难。神兽不能现于世间,否则必会引起纷争。不过转念一想。韩湘是小孩子,伏羲又是怒气冲天。这一老一少怎么看都不算沉稳之人,有乌小玄在身边,这倒不是乌小玄法力有多大,而是他身为土系神兽,防御惊人,而且更有一样异样,韩湘有它在身边,性命可保无虞,算来算去这倒也不是一件坏事。于是点了点头,韩湘大喜。

可怜的乌小玄在自个的小窝中睡得正香,只觉得头一昏,等它发觉,却发现已经出三皇洞,坐着一个巨大的云舟法器,真奔东海而去。

再说紫府洲密室之中,此时的吕阳身上出现一种异景,一半身子金光耀眼,一半身子灰气腾腾。原来吕阳从心府退出之后,瞑目内视见体内那道紫气隐隐,将混沌珠紧紧缠绕,吕阳心中一动,忽然想到鸿钧说过:自已的成圣之机便在这大道紫气之中,只要融汇练化这道紫气,掌控其中的大道法则自已就能成圣。

咽了口唾沫,吕阳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大胆的想法!闭目盘坐,自天灵道阳处闪出一丝金光化成一线针状光流,慢慢向那紫气一端靠近,那紫气却毫不理睬,任由金光一侵而入,在金光进入紫气中那一瞬,吕阳脑中轰得一声,象是什么炸了开来!

痛啊,就好象万针齐发刺入脑海那种难以言喻的痛,吕阳忍不住尖叫起来,抱着头在地上打起滚来!可是情况越发糟糕,那紫气竟然将入侵的道阳金光一吞而入,随着金光源源不断的流向紫气,吕阳痛苦越来越强烈。

不能这样,这样下去自已肯定会死的!头上的汗水如水般哗哗流下,牙关痛得咬不住,剧烈颤动中咬破了舌头,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可是吕阳丝毫没有觉得痛,知道今日强练紫气,惹下了大祸!

勉强盘坐而起,闭目内视,只见此时体内竟然出现一番奇景,天灵处的道阳化成一道金流,源源不断的被紫气吸噬,那道紫气随着道阳的不断注入,竟然变成紫金之色。这还不算,更让吕阳吃惊的是,随着道阳的弱化,体内气海迸出道道灰气,隐隐然露出要侵占全身的架式。

身上痛感越来越强,吕阳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知道真的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咬牙,方才心中那个大胆的想法又浮现了出来,管他呢!是死是活天注定,吕阳一咬牙:干了!

左手快如闪电,对着自已右边身子诸般大穴一阵狂点,封住自已周身穴道,右手急速捏诀,挥指点在眉心!

原来躁动暴虐的金光被他这一番压制,安静了好多,吕阳轻喘了一口气,一分也不敢多等,随心念动处,气海分离出一丝灰气对着大道紫气一攻而入,进入的方向正好与道阳进入的方向相反。

很自然的,大道紫气象接纳道阳一样的接纳了灰气的进入,吕阳本来痛苦之极的脸上却忽然放松了下来!左边身上那熊熊燃烧的金光渐渐暗下来,那种剧烈的烧灼痛感随着冰凉的灰气逐渐入侵,终于平静下来。

这时若是有人能够进入这个密室,必然会被眼前的这种奇景吓得目瞪口呆。盘坐的这个人现在身上出现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气息,不知道怎么解说,就是周身上下透出一种神秘莫测的高深意味。也不知过了多久,吕阳缓缓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双眼浑然古朴,不带半分光华。

轻轻笑了一下:“果然还是不成,到底还是少了二阳一血,这成圣之路果然不好走。”而此时他的体内,天灵只余一片金光,气海也只余一团灰气,道阳与六魂幡竟然消失不现。而心府中缠绕在混沌珠上那道大道紫气,与先前又是不同,一派紫气蒸腾中更有奇光闪耀,泾渭分明,半金半灰。

看来这金灰融为一体,化后天返先天,便是自已的成道之日到了。眼前终究是少了几分火候!长叹一声,长身站起。

如今再闭关也是无益,不如早些出去另寻机缘。正在吕阳打算推门出关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吕阳微一错愕,忽然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出关就有找事来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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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你,一辈子也不是我的对手!{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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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之上时夜月如轮盘,淡淡清辉撒下,随着海波起伏,幻成银光万点。

海风轻轻掠过,不知什么时候,空中现出一大一小两个人形,其中一人伸手一指,海底轰隆做响,那人手指之处,海水一阵,随即升出一座千丈礁石。

那人端坐其上,身前一架七弦古琴。随着他坐下,那一轮明月清辉,尽数洒落在他的衣襟之上,暗中不见其人面容,唯见其气态高华,清贵似玉。

挥手送琴,琴音奇、古、透、润、静、圆、匀、清、芳九德兼备,更有一种神奇奥妙之声不足以道,琴音叮呼响起,随着海风飘向紫府洲。那人身边小童瞪大了眼,只见琴间过处,虚空之中一圈圈的水波痕迹缓缓荡漾开来。

“看来师父的功力大有增涨啊,居然能到了以虚化实之境,我不知要那什么时候才能练成这样呢。“发出这由心感叹的就是三皇洞中死活跟着师父来的韩湘,那弹琴之人便是天皇伏羲。

月光从密密的蓝色妖神花中穿过,如丝如缕的落在一人身上,疏影斑驳。一个少年负手望月,身外黑气与妖神蓝花,交相呼应,被这月华一照,竟然有一种奇诡惊心的别样美感。

长睫投下残月似的一弧阴影,似一幅褪尽繁华的清新画卷,满溢的岁月静好,流年安稳。墨瞳睁开眼来,原来恬静安淡一丝不见。眼神有如利剑出鞘:“沧海龙吟曲?难道是他来了?”一阵微风掠过。场中唯有妖神花吐出淡淡蓝光,墨瞳却已不见踪影。

伏羲手指缓缓划过琴弦,琴声中不见喜怒,平静恬淡,忽然淡淡开口道:“即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你闻琴音便能知道我是来找你的,也算是半个知音。”

“你是天皇伏羲?”一丝黑气中墨瞳现出身形,目光冰冷锋锐,直视伏羲。

伏羲轻轻点头,手上却停手。琴声叮咚:“你知我,我也知你。今天月华精栾,你我初见,我便为你抚上一曲如何?”口中虽然询问。实际上没有给墨瞳任何答复的机会。

墨瞳一双眼在月下晶莹如玉,俊秀长眉扬起,眼神落到那人手下那具琴上。

琴身漆黑,鹿角灰胎,朱漆修补,蛇腹断式,圆形龙池,扁圆凤沼,琴面桐木斫,色黄质松。纹直而密,紫檀岳尾,碧玉轸足。琴池上方镌着草书“大圣遗音”四字,池侧刻隶书铭文“巨壑迎秋,寒江印月。万籁悠悠,孤桐飒裂。”

“居然是圣器伏羲琴…”墨瞳无语。

“不错,听说你强横霸道,屡次欺侮我的妹子,没办法,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妹子。我这做大哥自然要出头一次了。”十指划动,琴声清润低沉,没有墨瞳想象中的铁马金戈,猛烈攻伐,相反倒是一种淡淡的忧伤。随着这清爽的海风吹了过来。

见师父弹的这个曲子竟然是七绝心曲,韩湘歪了歪嘴。在心里嘀咕道:“这个人有那么厉害么?我看五行曲就足够让他死上七次八次了,要不让我用轩辕剑劈了他也行的,何必要耗费这偌大大的功力弹这七绝心曲?”

他在心里嘀咕,却不敢宣之于口,这七绝心曲看似平静无奇,可是韩湘知道,自已的这位天皇师父,这一上来用了自已压箱底的绝技。

七绝心曲于极淡琴音中蕴含着伏羲一生修道精华,闻者一听琴音,立时便被勾起先前过往无尽心事,不论喜怒哀乐,只要有一事想起,顿时被琴音所控,丧失自我,生死尽落操琴人之手。

韩湘自小跟着伏羲学琴,尽知曲中各般变化,师徒二人心神如一,尽知曲中各般变化,自然无碍。对墨瞳投去一丝同恨的眼混沌重生君临异界:“小子,惹到我师父,算你倒霉。”

墨瞳真的倒霉。其实在伏羲开始弹琴的时候,墨瞳已然被琴音所控。他若是呆在紫府洲不出,有大阵守护,虽乱却无碍,可是他性子要强,强行出来,等他到了场中,才发现再想退回已经晚了。

一种淡淡的忧伤笼上心头,不知什么时候,墨瞳竟然坐了下来,琴音中的他只觉得心中悲苦哀凉,仿佛几千万年压在心头的沉沉的心事一齐涌了上来,眼前一片昏暗,不知何时,头上竟然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你叫什么名字?”

“墨瞳!”

“是真名吗?”

“不是…”不但韩湘大吃一惊,就连伏羲的琴音慢了一拍!就这一瞬,墨瞳的散乱的眼神居然开始微微凝聚。

伏羲大吃一惊,七绝心曲可能说是自已毕生心血之所凝,共有宫商角羽徽五变,此曲成后从没遇过敌手,没想到这墨瞳竟然利用自已一音失动,差点让他成功脱困。

伏羲微笑,目光越发深遂,难怪阿娲在此人手中接连受辱,看来必不是无名之辈!

手指一颤,角音变成羽音,琴声由先前的低沉婉转,忽然变成了尖锐沉重,森冷的寒意有如无声的急流奔涌而出,恰似子规夜啼,杜鹃泣血,凄清肃杀!

“看来师尊真的起了杀意啊”韩湘在一旁都汪噤打了个寒战,目光惊恐的望着师尊。随着琴音中寒意大盛,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忽然转为朦胧,天上竟然纷纷飘起了雪花!而奇异的是天上并无一片云彩。

此时的墨瞳已经完全被琴音所制,脸上大汗淋漓,眸中光华暗淡,天上雪花落到他身上,并没有化成水滴流下,而是诡异的透体而入,转瞬间,他的脸便泛起了一阵青色,而且这青色正在逐渐加强。

韩湘暗暗叹息,这个墨瞳能在师父七绝心曲坚持这么时间。七绝心曲最高五变。此人竟然能在师父弹到第四变的时候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令进韩湘大为佩服。

“好吧,即然你不肯说你是谁,我也不逼你。”伏羲声音转暖,有如春风吹拂:“那么那个吕阳是什么人?你与他有什么关系?说了出来,你就不用受这无边痛苦,岂不是好?”

“……”墨瞳脸上汗水滚滚直下,牙齿咯吱乱响,神色痛苦之极!看得出来他现在极为痛苦,可是不知为了什么。一字也不肯说出!

伏羲脸色变了!自已的拿手绝技居然施展到了第四变,此人还是如此顽强不肯就范!心中升起无限怒气,接连受挫,看来不用这最高的第五变。是拿不下此人了!

伏羲轻轻阖上了眼,脸上似有不忍之色,却毫不犹豫,七绝心曲最后一变,由羽升徽,琴音炸响!

天上雪花疾劲而落,疯狂的向着墨瞳一拥而上,海面上涌起无数巨大的水柱,升到高空再爆裂开来,水声怒吼不绝于耳。暗红的血在墨瞳那白玉般的脸上缓缓划下,更显狰狞可怖。

墨瞳忽然睁开了眼,瞪大了眼狠狠的望着伏羲,无神的眼中除了痛恨还有无尽的黑暗。

伏羲微微冷笑,声音坚硬而狠厉:“说!你是谁,吕阳和你什么关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墨瞳浑身颤抖,嘴边的血汩汩流出,顺着下巴流出来滴到他衣服上,转眼之间黑衣之上一片洇湿的暗红,却依旧一言不发。

琴声大振。雪花疾落,海水喷发,一切的一切都显示伏羲的耐心在一点一滴的消失!

再也忍受不住,墨瞳摔倒在地,修身的身躯蜷了起来。痛苦的嘶吼道:“你休想…从我嘴里得知一个字…”忽然呵呵的低笑起来,可惜他现在已经没有一丝力气。连笑声都无力以继,只有轻微的颤抖。

“你即然自已找死,那我只能成全你了。”声音轻淡如菊却冷如冰霜,仿佛从地狱中传来的神魔之音,那琴音随这一声起更加紧急,音波急劲,一旁的韩湘都觉得心脏急速跳动,似乎马上就要跳出胸口,浑身冷汗尽出,难受的感觉使韩湘有种错觉,仿佛自已即将死去!

一切即将结束,韩湘目光落到那个蜷缩在地上的男子,原来轻微的抖动已然没有,看来这一曲终了之时,就是此人毙命之时,不知为何,韩湘对这个地上的男子居然有一丝深深的同情。

忽然眼前的黑暗被一道阳光划破!一道金光明亮,在黑暗夜空闪出一道金虹,其势万物颤栗,其威沛不可御!

事变突然,这道金光来的无声无息,韩湘惊得啊的一声大叫:这不可能!师父亲奏的七绝心曲方园千里之内自成一界,便是有飞花落叶之变,操琴之人也会得知,可是看师父惊愕神色,难道…此人出现,居然连师父也没有发现?

不容他们想得太多!金光如闪电划过!“铮”的一声轻响,七弦尽断!琴音顿时止住,同时一道灰气卷出,拉住地上的墨瞳落到他的臂中。

呆呆望着七弦尽断的伏羲琴,似乎不怎么敢相信,怔怔的出了会神,抬起头来,见眼前一个灰衣少年,月色照耀下,竟然涣发出太阳一样炙热的光茫,热烈汕烂,勃勃生机!

一对寒星的眼睛,正盯着伏羲与韩湘二人,看样已经厌恶到了极点,气息却丝毫不乱,冷静有如磐石:“你就是天皇伏羲?”

声音冰冷,一如刚才他问墨瞳一般模样,可是伏羲却没有半分大意,随着这一句问出口,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少年特异之处!

身上放出的金光如同烈阳当空,生机勃勃,可是他的眼中却是一片死灰之色,黯然死寂,伏羲忽然想起什么,一推手中长琴,霍然站起,几乎是用吼的声音中又间杂了几分不可置信:“生死寂灭!你居然到了这等境界!”

吕阳微笑摇了摇头,伸出一个手指点着伏羲的鼻子:“你!这一辈子也不会是我的敌手,所以,如果你现在不走,你就得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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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沧月炼神,同归于尽!{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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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瞳此时已经缓过气来,眼神却有些迷茫,脸色惨白,轻轻从吕阳臂中挣脱,闭目运功疗伤。

眼神犀利刺人,声音异常冰冷:“我不管你是谁,有多大的来头,我只让你这一次,否则,我杀了你!”吕阳冷冷道:“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伏羲瞳孔蓦然收缩,眼前那个灰衣少年一脸认真,说的极是平静,话气虽狂,脸上没有半分骄傲之意,这让旁人听来不啻天大笑话的狂语,竟然让他说的如同太阳每天从东边升起,月有阴晴圆缺一般自然而然。

韩湘不干了,一伸手,金光闪过,轩辕剑顿时出手,大喝一声:“你敢对我师父无礼放肆,我砍了你这小子!”可是还没等他奔出去,一只手早就把他揪住了。

“你不是他对手,一边呆着。”正是伏羲,韩湘见师父面色凝重,不敢违命,恨恨的退到师父身后,心里一动,手中已经紧握住一物。

这才发现这大的边上还有一个小的,随眼一扫,忽然微微惊讶!随即定神看去,那小孩瞪着一对大眼,恶狠狠的望着自已,看来要是眼神能杀人,自已怕是已死了几百次了。

这凶霸霸的小孩手中一柄金光闪闪的大剑,一看就颇为不凡,可是这些在现在吕阳的眼中都已不足为道,这小孩身上竟然有一种气息极为吸引自已,那气息是什么?吕阳皱起眉头。

伏羲沉默半晌。手指抚过被吕阳一道金光劈断七根琴弦。随着他手指划过,那断弦竟然一一复原,轻笑道:“你的话我记住了,那么,我们来证个高下吧。”

“看来,我的七绝心曲纵然升到第五变也是降不住你的,不过没关系,我还有一曲请君鉴赏,相信这一曲不会让你失望。“说到这里,伏羲呵呵的笑了起来。

此时二人斗法时诸般异象俱已平复。天上清月如轮,万道清辉洒落海面,泛起万点银光。

“清琴向明月,半夜春风来。吕阳,这一曲沧月练神,今天就是送给你了。”

叮咚琴声再次响起,周围的空间忽然变得凝固起来,吕阳脸色一变,这琴声一响,自已竟然感到无边压力自四面八方袭来,看来伏羲这明月练神曲必然不同凡响。

都说天皇伏羲以精通天机,擅长算计名扬于世,做女娲圣人的兄长。没有人怀疑他的实力。可是自他成就天皇,归隐三皇洞后,逐渐被世人淡忘,可是就凭刚刚伏羲露的这一手,吕阳叹息,此人实力之强,只怕仅次于圣人境界了。

手上轻弹,如梦如幻的音乐之声响起,天上那轮明月清辉都已变得迷蒙,不知何时。吕阳轻轻闭上了眼睛,海上升起了一片浓郁的大雾,雾中缓缓升出一轮明月,随着琴弦上每一次弹奏随即飞起一点星光,星光越来越多。众星衬月,越发奇异诡谲。

琴声美妙。吕阳如闻天簌,渐渐觉得头昏沉起来。“不好!”牙齿一咬舌尖,顿时清醒过来。冷笑一声,手中现出一柄紫色长剑,霍然挥出!剑气惊散一天星河,向着已升入明月之中那个抚琴之人刺了过去。

琴声依旧不缓不急,可是随着琴弦上迸出的星光越来越多,银光闪烁,在空中转着圆月翩跹起舞,当真是九洲明月,浩瀚星空。

明月星光,仿佛结成了一张巨大的光网,而吕阳现在就是网中的一只巨兽。光网中琴声叮咚,声震百里,这在孤静凄清的海上,更觉惊心动魄。琴声依旧优美,而其中杀意如同雪卷千堆,汹涌而来。

那空中点点星空又变了!明月岿然不动,无数的银光拖着刺目耀眼的光尾,呼啸着,轰鸣着,以伏羲为中心,向着吕阳纷纷落去。光网越发璀灿刺目,而其中的空间已就被炸成零级大神,可是奇怪的是,在那轮圆月控制范围之内,而其余的地方,竟然不受半分波及。

墨瞳脸色苍白,韩湘大眼圆睁,这一大一小,死死盯着空中,眼都不肯眨一下。

在这个混乱不堪的空间内,吕阳身裹金灰之光,手持诛天长剑,身如渊峙,不动如山,任你逆流千万,银光暴虐,剑光如风,放出一天紫光,将如暴雨般落下的银雷一一击破,与其他的银雷相撞,纷纷爆破如麻。

这些银雷都是伏羲琴音所化,而吕阳被雷网包围,不断的被轰击,伏羲却混然不理,背倚明月,大袖飘飘,不带半分霸气,手下琴音不停,无穷无尽的银雷纷纷落下。

吕阳冲不出这片雷网,并不慌张,剑随心走,气由意动。在这无尽的银光雷网中,就好象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狂风虽疾,浪头虽猛,他却能于险恶绝处却能屡屡化险为夷,间不容发之时化惊险为平安。

而此时身处结界之外的墨瞳与韩湘已经不知不觉被逼退出老远,伏羲沧月炼神之曲,神威不可一世,而此时的二人争斗所化的结界已经完全变了一个巨大的光球,光亮夺目,比之天上那轮圆月竟然不遑多让,若不是琴声悠悠,剑光迸紫,眼前之景,必让所见之人,犹如身处梦中而不自知。

紫光如雪,在银光乍起闪电,一声清喝声中,从银光卷合的中心直刺而出,惊鸿射日般刺向盘坐鼓琴的伏羲!

“来的好!能在我沧月炼神之下,犹有余力反击,果然不是一般的强!”面对那疾刺而来,毁天灭地的一剑,伏羲微微一笑,不急不慌。

“不好,小心!”墨瞳忽然神色惊恐,一种极其不祥的感觉使他再也坐不住,一闪身化成一道黑光腾身而起。蓝光一闪。妖神花腾空而出。

一道金光暴起。拦在墨瞳身前,正是韩湘,手持轩辕剑,一脸的警惕之色。韩湘人小鬼大,知道自已不是墨瞳的对手,挥手将袖子一物抛出,大吼一声:“乌小玄,快些出来帮我打坏人!”

倒霉的乌小玄现出身形,叹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韩湘一恨。对着明月长吼一声,一道玄光闪过,顿时空中现出一只大有千里的“乌龟”!说是乌龟也不对,这只乌龟居然是龙首龟身。尾巴却是一道长蛇,盘在龟壳之上,蛇信狂吐。四足下边朵朵白云凭空飘气,空气中散发出阵阵清香。一看就是天地生成的灵物。

墨瞳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神兽玄武?!”韩湘洋洋得意:“算你有见识,没有将乌小玄叫成乌龟,嘿嘿,我知道你厉害,可是你能打过得天下防御第一的玄武不?”

乌小玄仰天长啸一声,风云变色。口中吐出一道白光向着墨瞳直射而去,白光所过之处空间居然微微融化。可是这道白光的炽热程度。

墨瞳不敢怠慢,十指箕张,九朵妖神花在空中化成一道蓝色光环将玄武圈在其中,蓝光如海,寒潮爆涨,将那道白光抵住,二光在撞,哧哧之声不绝。可是乌小玄到底没有成年,虽然天赋强横,却被妖神花圈住。一时之间,暴怒咆啸,却是如冻蝇穿窗,不得而出。

韩湘一看不好,手持轩辕剑再度攻了上来。金光如雨,墨瞳不防倒被他攻了个手忙脚乱。只得连连后退,韩湘得势不饶人,与墨瞳斗在了一处。

而此时吕阳与伏羲的战斗也到了白热化的关键之刻,胜负只在一招之间。面对吕阳疾驰而来的神来一剑,伏曦的脸上也终于现出凝重之色,虽他仍未抬头,但手上的弹奏却不自觉的加快了一分。

空中那轮圆月突然银光大盛,一道贯穿天地的银光从上传出,刹那间,天地瞬间失色,只余下一轮圆月,以及一道贯彻天地的银色光柱,对准吕阳直击了下来。

这片刻间吕阳已被银色光柱吞没,在这巨大光柱中,吕阳犹如蝼蚁般渺小,忽然一道紫色光茫,在银光柱中霍然闪烁,由小到大,瞬间万道紫光真冲天际。

居然!那银色光柱居然被顶住了!银色光柱一阵翻涌,却被一道紫光托住,在墨瞳和吕阳看来,就好象一只紫手大手托住了一轮明白,明明是一场开天辟地般的神威之战,却没来由的突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此时墨瞳与韩湘都已停下了手,而乌小玄早已突破妖神花圈,恼怒的咆哮着,盯着墨瞳,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而韩湘小脸惨白,挥手止住了乌小玄的异动,小脸惨白,墨瞳也不比他好到那里,一对黑眸瞪得大大,头上白发披拂。

“师父,你一定要没事啊…”韩湘紧握着手中的轩辕剑,掌心的汗浸湿了剑柄,粘湿炙热的感觉提醒他,这一战竟然到了终头……

“吕阳,你的命是我的,在这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嘴角扯出一丝诡魅的笑,眼神却由狠厉变得柔和,添了一丝了悟和解脱的轻松。

“破!”伏曦淡然的吐出一字,琴声如雨打芭蕉,繁弦急响天上的银柱突然收缩,光华尽数敛到了圆月之中。看似威势大减,可是吕阳却感到压力比先前增加了十倍不止。

一咬牙,紫光暴涨如龙,一声长吼,有如惊雷划破九天,一道紫色闪电从空中撕裂而下,将那轮明月一分两开!琴声戛然而止,韩湘惊叫一声:“师父……”

长笑声中,伏羲弃琴而起,就在吕阳剑破明月之时,后心露出极大的破绽,伏羲是何等人,良机稍纵即逝,拚着挥却自已的至宝伏羲琴,一掌轰出,对准吕阳后身空门直击而去!

吕阳一招用老,回势已经不及,听到后身风声竦然,那掌风还没近身,倒海移山的的重压已经将他逼得呼吸停顿,知道这次不死也要重要,一咬牙,身上灰光暴涨,剑势如流水,越发凌厉无前,象伏羲眉心刺了下去。

嘭的一声巨响,伏羲一掌击下,正中后心,血肉横飞,而此时眉间已然感受到那森然的愤怒剑意,肌肤寸寸收紧颤栗,伏羲叹息一声,闭上眼睛:“两败俱伤么?就这样完了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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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耳光!{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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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沧月炼情,天地难敌,尤其最后最后一招月崩星陨更是整曲精华所在,伏羲绝对有自信,就算是已经进入了生死寂灭之境的大能,这一此招下必定道消身陨,绝无幸免。

可是那道附骨钻心的剑气却是再也躲不过去了,受剑气所逼,眉心印堂大穴已经迸出如雨鲜血,剑气如针,穿皮破骨,已然深入天灵重地。天府受伤,就不能再出神变化,除了束手待毙之外,再无别路好走了。

阵阵彻骨寒意在心底升起,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伏羲苦笑一声,来吧,静静的闭上了眼。

忽然砰的一声大响,伏羲忽然睁开眼来,眼前一道玄光将袭来的那一道紫电狠狠砸开,只觉得脸上一痛,却来被那紫电在脸上掠过时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急流。

死里逃生的伏羲再也支持不住,腿一软便倒了下来。身后抢上一人扶住他,惊叫:“师父,你没有事?”

在使出沧月炼神曲最后一式月崩星陨后,伏羲已经身受重伤,又被吕阳诛天剑气刺伤印堂重穴,已怪是重伤不能再重了,虽然死里逃生,浑身却连一丝力气也没有,眼前阵阵发黑,呼吸急促,韩湘连忙取出随身神药,给师父服下。

原来是韩湘一看师父要挂,他本是极为机灵的孩子,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候,将乌小玄当成暗器丢了出去,将诛天剑一击而偏。这才救了师父的性命。可怜也就是乌小玄。龟壳无比坚硬,换成别个稍差点的神兽,只怕早就被诛天剑一劈两开了。

饶是乌小玄防御天下无双,这诛天剑碰了这一下,那无坚不摧,混逾金刚的龟甲也是裂痕遍布,翻过了身,四爪乱伸,可是就再有半点力气转过身来了。

伏羲如此,那么吕阳如何了?月崩星陨之下。除非圣人,否则无有能逃过一劫。伏羲一点没有夸大这招的威力!而且吕阳在全力抵抗之时,更是趁他空心大露之际,全力攻出一掌。掌心入肉,血飞肉绽,绝无异感。

虽有神药相助,伏羲受伤之重,远出韩湘意料。他受伤极重,可是想到对手比自已还要惨,不由得兴奋之极,扶着韩湘,勉强坐起,向吕阳那处望去。

这一望。不由得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扶着韩湘的手蓦然一紧,重伤之下,那力量犹大得出奇,韩湘吃痛,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伏羲却混然末觉,两只眼变得血红,口中嗬嗬而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对面千里之处。墨瞳侧卧在地上,身后血肉模糊,一个巨大的伤口狰狞恐怖,正是伏羲全力一击所致。而吕阳此时也不好过,气血翻涌。呕血成升。在伏羲用出绝世杀招之后,吕阳将全身功力运起。全力抵抗月崩星陨之威。

不料伏羲见机极快,见吕阳全力抵抗之时后心空气破绽大露,施出毙命一击,吕阳无奈,只得回剑刺向他的眉间要害,用的是同归于尽之法,若是伏羲要生,那就得回手还招,自已之危就会解除。

可是万万没想到,伏羲果然够狠,竟然不躲不避,铁了心要和自已同归于尽。就在伏羲那千钧龙象之力的巨灵之掌击向吕阳的时候,墨瞳猛然扑了上去。时间拿捏的妙到毫巅,伏羲那一掌巨力尽数由墨瞳受了下来,而吕阳却被其远远推开。

不再去理会伏羲师徒,一把将墨瞳扶了起来,只见他脸色惨白,不由得痛吼道:“你傻了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已经半昏迷的墨瞳迷迷糊糊的笑道:“哥哥,你的命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拿的去,你不记得我说过的话了么?”语声透着一股倔犟与执拗。

混沌重生君临异界 凄清的月光下,墨瞳的脸俊美而宁静,像一尊玉石雕塑,斜飞的剑眉、挺拔的鼻梁都写着傲气和倔强,长长的睫毛却在眼睑处投下一弧柔和的扇形阴影。

挥指如风,伸手连点墨瞳周身大穴,待翻过墨瞳的身后,见到那个狰狞可怖的巨大伤口,就算他有思想准备,还是惊得瞪大了眼,这一击将墨瞳五脏六腑尽皆击碎,体内心府与气海尺皆毁去,知道墨瞳受伤极重,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如此之重。

怀中掏出紫金葫芦,看也不看,倒出一把九转金丹,用力捏开墨瞳紧闭的牙关,将金丹送入,手指划过他那绝美的脸,突然吕阳怔怔的停住了手,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轻轻放下手中的墨瞳,轻轻闭了下眼,有如梦呓般轻声说道:“难怪你老要叫我哥哥,难怪你说我的命是你的,难怪…”吕阳呵呵的轻笑起来,伸手握住墨瞳一只垂在身侧的的手,从其手上传来的冰凉寒意瞬间冷到他的心里。

转过头,吕阳的目光凝到了不远处,仿佛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来,脸若死灰的盘坐在地的伏羲在地,默然不语。而一旁的韩湘一张小脸惨白如纸,一脸惊恐的望着吕阳一步步向他们行来。

此时的吕阳浑身破烂,黑发披拂直下,脸上血痕斑斑,手中诛天剑紫光闪烁,好象是地狱恶魔驾临。一步一步就那么踏了过来,来到伏羲身前三尺之处,缓缓举起手中长剑,指着伏羲:“你伤了我的兄弟,拿命来赔吧!”

一道紫气吞吐,化成长虹,向着伏羲斩了下去。不料金光暴涨,砰的一声大响,二剑相交,正是韩湘一看不好,挥出轩辕剑,挡下了这伏羲必死的一剑。

韩湘自小受三皇亲自栽培,虽然他贪玩成性,在这三界之中名声不显,但是其修为精深。并非易与之辈。算起来这世上能挡下吕阳一剑的已然不多。

吕阳微微一怔。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个小鬼,见他大眼圆睁,没有了先前半分狡猾灵动,有的尽是恐惧与哀伤。而韩湘此时体内热血翻滚,虽然将吃奶的劲都拿出来了才挡下了这一击,可是自已已经受了内伤。

眼前这个恶魔的一样的人,自已竟然只能接得下一招么?果然很强,第一次韩湘小朋友尝到了深深的挫败感。可是眼前要紧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人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不!不要,我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师父。”韩湘惧了,崩溃了,伸手丢了轩辕剑,上前一步。抱着吕阳的腿:“不要伤害我的师父,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杀了我吧,让我替师父赔你好不好?”

吕阳脸色木然,手中剑不知何时高高举起:“我的兄弟死了,那么你的师父就得死!一命还一命,不公平么?”

伸腿踢开韩湘,诛天剑紫光大盛,剑光如龙,霍然劈下!韩湘凄厉大喊:“我可以救。我可以救你的兄弟,你不要杀我师父!”

剑光在伏羲头顶三寸之处停了下来,剑光紫气吞吐不定。吕阳缓缓过头来,木有表情,声音涩滞:“你说什么?你会医治?”

韩湘见师父在诛天剑下闭目等死,那里还敢再强嘴半分,点头如啄米:“会,我会啊。我的医术得自地皇神农,你尽管放心好了。”

诛天剑微微颤抖,紫光在伏羲头上闪烁不定。而韩湘的一心也随着上下嘣跳,一双眼死死盯着吕阳,生怕这个人手一落,师父从此就完了。

三息转瞬即过,韩湘却觉得是那么漫长。吕阳霍然收剑,对着诛天剑吹了一口仙气。那剑顿时化成一道紫光,随着吕阳手指处,将坐在地上半昏半迷,人事不知的伏羲捆了个结实。

韩湘长出一口气,知道眼前这一关暂时过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子一紧,已经被吕阳提了起来,眼前一黑,已经消失在当地,不知所踪。

紫府洲内乾阳密室中,玉榻之上静静卧着一人,脸如白纸,双目紧闭。距先前月夜大战已经过去一月有余,说来也巧,出事三日前孔宣被通天教主召回禹余天,等到他回来时,墨瞳已然重伤。

而此时的吕阳脸色也不比榻上躺上的那位好看多少,自从将墨瞳带回来,李玄就一直担心,这个大哥会不会就此傻掉了,而韩湘就更苦命了,什么针药按诊,小孩将自已学自神农一切医术全都用了出来。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墨瞳还是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几不可查,却是一脸的安祥平静。

孔宣轻轻上前拉了吕阳一把:“韩湘这小子还是有两下的,受了伏羲大圣毕生功力一击,便是我此时恐怕也得挂了,眼下虽过一月有余,可是看墨瞳这情况,虽然没有大好,却也没坏上多少,他吉人天相,只要不死,终有法子可以救转来。”

韩湘感激的看了孔宣一眼,不知为什么,自从孔宣出现,韩湘总有一种很窝心的感觉,好象孔宣是自已以前一个非常的熟悉的人,可是到底是什么,却是模糊不清,想不真切。

吕阳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没有泪,却看得孔宣等人心里一酸。摇了摇头:“道兄,你不知道呢,墨瞳是我的弟弟呢,我转世千年,居然连自已的弟弟都忘记了,一直到他替我受了这必死一掌,我才想起来,我…真的很对不起他。”说到这里,声音终于哽咽起来。

什么?孔宣与李玄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惊疑之色,而韩湘更是大张了嘴,暗暗叫苦:“师父啊,你到底下这么狠的手做啥呀,湘儿治了一个月,这人还是这样不死不活的样子,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个魔头兄弟,这可…如何是好啊。”

“是我太该死,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可是就是对于他一直没有任何记忆…你看他现在静静躺在这里,肯定是在和我赌气呢…”

见他神智居然都已有些不清,心中一惊,修道人心志坚定有如磐石,如此心神失守,必有大后患,霍然站起身来,扬手便是一记耳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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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杀意!{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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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府洲墨瞳所居之处,一片蓝光如海,妖神花迎风摇曳,落英缤纷。吕阳顶月而立,一抹清冷,无尽孤独。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出现一个白衣青年,正是孔宣,叹了口道:“依韩湘那小鬼来说,墨瞳除了天灵之处受损不重,身上心府与气海二处已然尽毁。经脉脏腑尽受重创,幸救治有法,如今能得不死,已是侥天之幸…”

知道孔宣说的不错,他们都是修为精通之人,一法通万法通,墨瞳伤势如何,吕阳心里自然有数。凝视着那个背着身望着那一片花海的人,月光落到他的身上,渡上了一层清华冷霜。

“…至于天皇与韩湘,你有什么打算?”孔宣呐呐问道,这事不由得他不问,天皇伏羲被吕阳用诛天剑化成紫索缚住,无法运功自疗,这一个月下来,伤势加重,仗着底子厚,勉强可以支撑,可是韩湘却急到不行,他不敢和吕阳说话,只得去求孔宣。

孔宣倒不是对伏羲有多大感情,从心里讲,孔宣倒对伏羲伤了墨瞳的事颇为痛恨,只是他久经大劫,心里虽然痛恨,可是看事要从大局着眼,眼下紫府洲已是群敌环伺,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伏羲真的出什么事,那么孔宣敢肯定,这紫府洲马上就会成为这天地间的风暴中心!

见吕阳神色变幻不定,孔宣苦笑一声:“我被西方掳去千年,日夕听他们讲经说法。其中有一段我也说你听听。”也不管吕阳同意不同意。“瀑暴水流。漂众草木,聚沫塞路,遮贤圣道,凡事种种,都是执着,皆是虚妄。”

沉默良久,吕阳悠悠开口:“道兄,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墨瞳老说我这条是命他的,除了他谁也拿不去,眼下他若能起来。我便成全了他的心愿,将这条命给了他,让他放下这个执着那该有多好……”

乾阳大殿中,香烟袅袅。可怜的韩湘小孩从生下来也没受这么多苦,又要救治躺着的墨瞳,还要担心捆在一旁的师父,更有乌小玄天天在自已耳边叽叽咕咕,埋怨个不停。这一个月劳心戮力,小孩整个瘦了一圈,下巴上那圈婴儿肥早就不见,看上去少了几分幼稚,多了几分成熟。

“什么?!”韩湘不相信自已的耳朵,看着负手站在面前的孔宣。“真的放我们走?没有骗我?”

孔宣呵呵笑道:“没有听错,是真的。”韩湘大眼中水气迷离,狠狠的抽了下鼻子,恶狠狠的道:“我知道,是你帮我的是不是?”声音忽然转大:“你为什么要帮我?”

面对质询声声,孔宣脸上忽然微笑,缓缓抬起手,五指轻拂,直取韩湘咽喉。这一拂出奇的精奇奥妙,五指颤动。指风变幻已将其面上承泣、将台等几大穴一一笼罩,若是拂实了,不但咽喉受制,就算韩湘躲过去,也躲不过那几缕指风袭穴。

韩湘见了这下招。本来怀疑的眼神忽然瞪得大大,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霍然抬起手来。不闪不躲,伸出长长食指,对着袭来的漫天指影一击而中!

握着韩湘的手指,孔宣缓缓垂下手来,脸上现出和熙之极的笑容:“鹤儿,你还记得这招小重山指,不错,不错。”

韩湘终于知道自已第一面见到孔宣那种莫名的感觉是什么了!呆呆看了看自已伸出的手指,忽然脑中咯嚓一声,仿佛什么东西被击碎了,一幕幕的前事画面都在脑中现起,抱头大叫一声,蹲在地上,口中呼呼喘气,情绪极是激动。

孔宣脸上虽带笑意,看着极为平静,其实是他久历人事,善于压制,外边看来却如往常一样,其实心情与韩湘一样激动起伏。

片刻韩湘缓缓站了起来,再睁眼时眼神依旧清澈,可是看向孔宣的眼神却变了,将身纵起,零级大神,欢呼一声:“师兄,我想死你了,你总算记得找我了!”

孔宣哈哈大笑:“小鬼头,就算你转世成人,还是这么调皮。”原来孔宣与韩湘同在碧游宫修道,孔宣是孔雀真身,而韩湘是一只玄鹤,二人同为禽身,自小感情极好。

身为凤凰遗子,孔宣身具先天五行神光,二人同修大道,孔宣自然远超韩湘。而韩湘这个小子惫懒贪玩,不爱修行,性子天真活泼,极得通天与教下同门喜爱,不论受了什么委屈,自然有的是师兄师姐为他出头。

没想到封神一战,截教名存实亡,韩湘修为虽然低,万仙一战也是参加了,见到平常倍加爱护自已的师兄师姐们一个个不是身死上榜,就是被众圣打成飞灰,韩湘第一次觉得自已的无能,日日难过不已。直到那一天通天叫自已上了碧游宫,给了自已一道金阳,让自已下界转世,再修来世时,韩湘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孔宣第一次见到韩湘之时,就已经认出这个小鬼定是碧游宫中自已的那个小跟屁虫无疑,他得脱大难,回到碧游宫,在通天教主口中得知他转世重生的消息后,孔宣为他颇为欢喜。

本来是想早点相认的,可是因为墨瞳的伤,孔宣一直隐忍末发,直到求得吕阳同意,孔宣这才来和小鬼摊牌。

师兄弟了悟前生,自然有一番亲热。韩湘这多少天的提心吊胆一时尽去,又变成原来活泼的性子,拉着师兄的手,吱吱喳喳个不停,直到孔宣脸色发黑,这才停了下来。

对于韩湘能入了三皇门下,孔宣也是意外不小。看来这个小师弟福缘果然不小,有三皇护佑,自然一生平安无事,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小子。待听到天皇盛怒来袭是受了那个万天之皇昊天的挑唆之时。孔宣冷笑点了点头。

忽然孔宣望着韩湘。怔怔的发起呆来。韩湘绝顶聪明,大眼灵动一转,已经发现师兄的异样,问道:“师兄,你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吕阳望着对面盘坐的一人,一身火红的道袍,身缠紫色光索,红色长发,脸色苍白。神色虽然衰败,但是一双眼睛尽是清贵高傲之意。

吕阳怔怔看了他良久,眼底古井不波,忽然长叹了一声。挥手做势,那紫索凌空飞起,化成一柄长剑,落到了吕阳的手中。

得了自由的伏羲,目光由傲然转为怔忡,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吕阳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什么意思,我想放你走。”

大殿中光线晦暗,吕阳的眼眸如天河倒挂,寒星闪烁。伏羲皱起了浓浓的眉毛:“我伤了你的人。你恨我入骨当我看不出来么?何必惺惺做态?”

一股钻心的刺痛自胸中腾起,迅速流经五脏六腑,蔓延四肢百骸,冻结血液皮肤,这些天被强行压下的滔怒意被伏羲几话撩拨得勃然发作起来!

凛冽的杀意将伏羲包裹起来,彻骨冰寒,伏羲的脸上瞬间变得半青半白,剔透诡异,就象冰晶透雪,透过皮肤居然可以看到下边的骨髂。就在伏羲闭目待死的时候。这侵袭而来的杀气忽然化于无形。

一个悠悠的声音传来:“我不杀你,也不饶你!你为了妹妹来寻我的晦气,那么,我就留着你的命,看着你妹妹在我的脚下呻吟颤抖。想来那样会更痛快的多,是不是比杀了你要好的多呢?”

伏羲眼中忽然喷出火来。一口血喷在地上!那声音有如恶魔诅咒,而伏羲绝对相信这个少年说得出做得到,嘶吼道:“一人做事一人担,胡乱牵扯人算什么本事!”

吕阳霍然转过身来,脸色苍白,眼神却有如刀锋般锐利,冷笑道:“我与你非怨非仇,你这次打上门来,无非为了你妹妹扫清路障而已,做大哥的如此情深,我怎么能不加以成全呢?”挥手一道灰气,顺着伏羲的七窍之中一闪而入。

伏羲大吼一声,眼睛睁大,眼角迸出血来,脸上肌肉扭曲,显然极为痛苦。吕阳微微笑道:“你的沧月炼神绝了我刚认的兄弟的性命,他现在人事不知,那么你就陪着他吧,他什么时候好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了你!”

伏羲眼神恐惧,少年轻蔑的眼神在自已眼前逐清放大而后变得模糊,随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吕阳冷笑一声,正要迈步而去,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吕阳,是不是过了一点?”身形微一停顿,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我一向与人为善,却被人屡屡视为软弱可欺,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象以前一样……”

长出了一口气,平静的声音传来:“人若犯我,我杀人,天若犯我,我灭天!”无边的杀气弥漫冲天,孔宣机凌凌的打了个寒颤。

望着消失虚空的吕阳,再看了一眼瘫倒如泥的伏羲,孔宣悄悄的闭上了眼睛:“刚则易折,强极则辱,为什么不能再沉一下气呢…”这有感而发,也不知是说给伏羲听或是说给吕阳听,亦惑是说给他自已听…,没有人知道。

韩湘看着人事不醒的师父,脸上垂下泪来,他伸手试过多次脉了,可是师父周身经脉正常,并无任何异常,也看不出什么中毒的际象,可就是这样昏睡不起,韩湘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快将师父带回三皇洞,有神农在,天下就没有医不好的伤。

不过他不敢说话,虽然知道了他是孔宣的师弟,可是吕阳的态度并没有半分改变,冷如冰雪,看来是厌恶极了自已,韩湘非常的不愤,想起师兄那天和自已说的话,只得忍耐。

迈步上前,对着吕阳施了一礼:“吕…吕道君,这个是师兄要我给你的,你大量放了我们,这个就当做为了却因果的东西,这样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挥手一放,一道金阳凌空吞吐金光,与此感觉得的吕阳天灵放出一道金光,二光遥相呼应,有如磁石相吸,吕阳也不矫情,点了点头,那道金光直奔吕阳天灵而去,一闪即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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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斗法金山寺!{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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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湘带着昏迷不醒的伏羲走了。孔宣怔怔的望着远去的师弟身影,转头看看了面无表情的吕阳,颇有几分无可奈何之意。

得了韩湘这一阳,吕阳并不意外,当日初见韩湘就觉得有一种一体同源的气息与自已极为相近,看来通天召孔宣离岛回混沌天,韩湘老实交了一阳本源,这一切都不是无水之源,无根之木,自已终又欠下了截教一份人情。

密室之中,光线晦暗,吕阳收功站起,望着玉榻之上静静躺着的墨瞳,耳边响起一个小孩子嫩嫩的声音:“哥哥,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哥哥,你若弃我而去,我必成魔,终生乱你之道,与你誓不两立!”少年的执拗与桀傲声音。

“哥哥,你的的命是我的,除了我,别人谁也不能伤你一分一毫!”阴沉的声音仿佛魔咒,在吕阳的耳边回响不绝。

晦暗的光线照在墨瞳那惨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投出一弯月状的弧影,一阵心酸,一声叹息。

双手抵在墨瞳背上,至阳至纯的八阳真气,像融化的黄金,在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中冲盈流动,上涌神庭、凤池、太阳、百会诸穴,盘旋汹涌于胸腹膻中、鸠尾、神阙、关元、曲骨、章门等要穴,再散入手足三阴三阳经。

通完百脉诸穴之后,金光退却。灰气勃发。烟蒸雾绕将其浑身包裹,墨瞳背后巨大的伤口在灰气中奇异的再生之力下,慢慢由大变小,片刻之后,修补完好。

墨瞳身体冰冷如雪,双手触处,感觉就像怀抱一段冰雪,毫无生气。

吕阳颓然撤了双掌,墨瞳如今的情况可以说已经是最好了,在伏羲全力一击之下。难够活下来的百中无一。眼前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是毕竟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挥手擦了下额头上密密的一层汗珠,这一番全力行功。就算吕阳现在进入了生死寂灭的准圣之境,也觉得吃力不小。

低头看了一眼墨瞳,吕阳轻声道:“小瞳,哥哥要出去了,找回最后的一阳一血,便是我成圣之日,你先安心睡一会,我很快就会回来。”

紫府洲神剑峰巅,孔宣负手站立,强劲山风掠起他的长发。身形挺拔如剑。面向虚空,缓缓道:“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话音一落,虚空中忽然开了一个口子,吕阳自其中迈步而出。此时的吕阳周身上下洋溢着一股神秘的虚无缥缈的气息,孔宣心里暗暗叹服:看来得了韩湘这一阳本源,他的道行居然一日千里,眼前可以说离成圣之路也不过一步之遥。

“这次事情可以说始作俑者就是昊天,我怎么会放得过他!”声音虽然冷静,那滔天刺骨的情意确确实实的让孔宣觉得心中一寒:“你想大闹天宫?”

冷冷一笑“天宫?现在不是时候…”吕阳迈步上前,与孔宣并肩而立。仰望天上星空,灰袍飘飘,直欲飞起:“等我成圣之日,我就让这天换个样子!”

孔宣终于忍不住了,霍然转头盯着吕阳的脸。一脸的惊讶。吕阳毫不退却,反倒对着孔宣微微一笑。

天界三十三重天。瑶池贝厥的玄女宫中此时却不同往日清静之象,宫外密密麻麻布着三十六架天罗地网,夸张一点说,便是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此时大殿之内,玄女风眉高扬入鬓,手中白青二道剑气如龙盘旋。一身白衣,倒在地上,嘴着一丝鲜血,恍如重伤。

对面一个女子,身着红衣,手持金钗,正是瑶池王母。自打发玉帝去了三皇洞,王母化虹来到了玄女宫。

做为上界天宫中法力最高权力的三个女仙中以王母为首,玄女与次之,虽然对于玉帝痴恋,王母一直是妒火中烧的,可是畏惧玄女刚直霸道,王母一直隐忍不发。

可是现在眼前情况不一样了,王母算计再三,终于定了主意。她深知吕阳与玄素二女情谊匪浅,只要拿住二女,那么吕阳投鼠忌器,就算他恨混沌重生君临异界,有玄素二女为质,必然会大沾蠃面。事情虽然难以完成,可是王母顾不得那些了,只得冒险一试。

对于王母的突然到访,玄素二女自然是大为惊讶。不过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里,二女不敢失礼,迎进大厅后,王母三句客套话没有说完,随即动手发难,先是伤了,然后恶斗玄女。

对于王母的猝然发难,心机不沉,一个不小心中了王母一掌,伤重倒地。玄女虽乱不慌,放出一白一青两道万丈剑气,与王母斗在一处。这天宫中最强的两个女子斗法,可谓壮观。

玄女见状不好,本来想放出金箭花火,可是王母算计而定而来,如何能让她得计,天罗地网早就布好,见此事不可为,玄女只得做罢。

玄女怒极,剑气如龙,全力猛攻,王母不敢大意,她功力与玄女差相仿佛,但是她智计诡绝,又放出素色云界旗护身,无视玄女剑气猛攻,手持金钗,划出一天红光,玄女攻不破云界旗防御,但是王母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玄女剑气凌厉,二女就争执到了一块。

下界金山寺,波涛汹涌,巨浪滔天。天空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厚厚的云层中,闪电道道劈下,金白之光乱窜。雷声沉闷作响,空气中一片硫磺味道。

狂风暴雨有如天河倒顷而下,水面上一青一白二道身影,狂风吹得二人身上轻纱飘拂,小青脸上溅满了水滴,却顾不上擦一擦,一脸忧色道:“姐姐。这水势滔天。已将这金山寺淹得半高,可是…我只怕…”

小青在怕什么,白素贞心里清楚,妙目望了下天空狂风暴雨,再望向河岸之地众人冒雨携家带口疯狂奔逃,白素贞心如刀割,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

这一切要从吕阳走后说起,白素贞自惭妖身难以配得上吕阳身份,下死命闭关苦修,她得了张果老六粒舍利元丹。练化之后,神通越发广大,白素贞欣喜无比,更加努力。一心盼早日蜕去妖身,荣登天界,到时重依檀郎,过那神仙岁月。

却不料天不从人愿,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一日自已闭关的洞口被一雷轰开,白素贞大惊,偕小青出洞一看,见一道金阳凌空飞去。

白素贞一见,登时沉身颤抖。这金光好生熟悉!片刻失神之后,白素贞美目迸射出热切的光茫,是了!那金光正是自已念兹愿兹的吕大哥,想到这里,白素贞再没有半分迟疑,带上小青便追了下来。

那金光飞的疾快无比,白素贞一直追到金山寺下,那道金光打了个旋,落入寺中不见。白素贞虽然怀疑,但眼见情朗心热。那里还顾得上许多,当即扣门求见。

门开处,一个枯瘦长眉老僧现出身形,两道长长的白眉,其下一双眼睛却是精光乱闪。对着白蛇一阵阴笑:“妖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封锁门你闯进来,即是妖物,不在深山大泽中修炼,竟然胆大来犯我金山寺,佛爷有好生之德,趁早皈依,否则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白素贞还没有说什么,小青在一旁勃然大怒:“妖僧!你管我们是妖是仙?什么好地方,请姑娘来也不来!识相的把化成金光之人交出来,否则我教你这金山寺尽化汪洋!”

小青道行浅,又性如烈火,可是白素贞能看得出来,这个老僧深不可测,对自已姐妹的态度颇具玩味,见小青无礼,连忙喝止,躬身向老僧赔礼。

那老僧呵呵一阵冷笑:“原来你是找那金阳之人,此人屡次犯我佛门大忌,昨日已被我拿到钵盂之中,即日送上佛门正法。”

小青一听,不由得心胆俱裂,所谓关心则乱,一旁臭贼秃,烂和尚就已骂出声来。白素贞芳心百转,吕阳与佛门交恶她是知道的,要说是被佛门拿住,白素贞却不肯相信,可是那金光,那熟悉的纯阳气息……

看出白素贞的犹豫,那老僧呵呵一笑,举起手中金钵,放出一道金光,二女看得分明,钵中一个人影,浑身血肉淋漓,身形似与吕阳一样,却又看不真切。不过那道金阳气息,却与吕阳相同!

白青二女惊叫一声,待要抢上,那金钵放出的如柱金光登时大放,二女手刚碰到,顿时如受电殛,远远弹开,白素贞功力深厚还不怎么样,小青已经气血上涌,一口血忍不住喷在地上。

那老僧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猾,手中钵孟翻转,金光如水般收回,白素贞此时再没有半分怀疑,泪水淋漓“师,我们姐妹的修行于你来说有如日月比之萤虫,只是你钵中那人是我的夫君,不得不救。小妖想请大师放了我的夫君,小妖愿以身相换!”

那个枯瘦老僧,就是来自西方的燃灯上古佛,当日他带着张果老来寻白素贞,就是想将白素贞诓上西方,以此来和吕阳做谈判筹码。

见白素贞如此上道,燃灯大喜,假意沉思一番,正要出口应允,忽然金钵中传出一个声音,厉喊道:“白素贞,我不是你的夫君,你不要上了这个和尚的大当!”

燃灯大怒,九转功成,功亏一篑,手中猛捏龙华印,化成一只大手向白素贞拿了下来,同时对钵孟中一声大喊:“张果老,你身受我西方造化大恩,居然敢临时反水,佛爷今天我灭了你!”

“哼,燃灯,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用心吗?”钵孟中一阵金光泛出,露出张果老半截血淋淋的身子,奇怪的是他的下半截身体血水淋漓已然不见,双手扒着钵口,恶狠狠的盯着燃灯道:“燃灯,你当我看不透你的恶毒伎俩么?你将我诱入这金钵,却用化神卸体,将我身体化为血水,取得我体内这一阳本源,我张果老不慎中了你的恶计,就算是死了也和你因果纠缠,不死不休啊…啊…”

话没说完,燃灯恨极了张果老坏他大事,手中一道清光起落,正是得自赵公明的二十四定海珠,放在空中五色毫光,观之不明,一光如电落在张果老顶门,顿时血光崩散,脑浆横流,一道黑气,正是张果老的元神,化成黑气便要逃遁。

燃灯呵呵笑道:“犯在老僧手中,管教你身形俱灭!”钵中金光吐出千丝,拉着那几丝黑气一闪而入,一声惨叫,顿时声息不闻,明显死得不能再死了。

白素贞被这眼前突变惊得发呆,还是小青见机得快,一拉白素贞,二人驾风起在空中,燃灯辣手灭了张果老,随即袈裟一展,一片红云升在空中,手持钵孟,大声吼道:“蛇妖,识相乖乖降伏,你与吕阳还有相见之日,如若不然,今日将你打成蛇身,看你还见不见得那吕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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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心悦君兮知不知?{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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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现在我们怎么办?”惶急的声音,凄白的容颜,金山寺下水高千丈,还在慢慢攀升之中。从下看去,天水相连,,一片片黑沉沉的颜色,恍如世界末日,天塌地陷。

空中暴雨如瀑,下面巨浪滔天。一条巨大的青蛇,高高昂起的蛇身,舌信吞吐,小山一样大的蛇头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双手施诀控水,脸色凝重,望着这水天一色,惊涛骇浪中柔弱的身子似乎风吹即倒。

“姐姐,水势浩大,若是再升高,怕是我们便控不住水了。”小青摆动蛇身,巨大的蛇尾一摆,便有无尽的水势上涌,可是随着身上传来阵阵巨大的水压,小青的心里越来越忐忑不安,一种要失控的担忧和恐惧深深的抓住了她的心。

“姐姐,这样做值得么?我们千年修为就为了一个吕阳么?”小青怀疑的话在白素贞耳边回响。

望着立在金山寺上方的燃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青儿,在我心中,这世上只有他一人。无论他是坏是好,是邪是正,能为他做一件事,让他这一辈子记着我,就是要我将这天捅个窟窿,我也不悔!”笑容转盛:“我不知吕大哥现在做什么事,这妖僧妄想用我来要胁于他,那他可错了主意啦!”

纤指上扬,一道白光自指上飞出,滔滔巨浪轰然上扬,天空暴雨如倾!

“姐姐。即然如此。我们远避也就是了,这妖僧法力高深,我们不是对手啊。”小青的声音露出深深怯意。

红色袈裟被狂风吹起,猎猎作响,恍如一片红云,在这天水一色的黑色空间内分外显眼。一手持着紫金钵孟,一手拿着一串清光莹绕的佛珠,燃灯看着无尽的大水直逼金山寺,嘴角微微冷笑,举眼扫了身后一众瑟瑟发抖的僧侣。燃灯微微皱了下眉头。

白青二蛇居然能将水势控制到如此地步,已是大也他的意料之外。虽然如此,可是二妖这点法力在他的眼里是真的不够看,自已自然不惧这区区水势。就算是海裂山崩,又怎么敌得法力滔天!

可是他不怕,他身后那几百僧侣却怕。如今佛教刚刚兴盛,象金山寺这种百年古刹若是被这大水淹没,僧侣尽灭,那么燃灯回到西方必然灰头土脸,面目无光。这个却是燃灯大为顾虑的事情。

“姐姐,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和这秃驴斗法?我们将他逼成这样,已经出了恶气了。不如我们见好就收吧。”

白素贞微笑摇了摇头:“青儿,你不懂…”忽然长声说道:“师,你若想保全那一寺僧众性命,便将钵中一阳本源交出来,否则我们便同归于尽罢了!”说完哈哈大笑,艳若桃李的脸上,一片疯狂。

搞了半天打的是这个主意,燃灯冷哼一声,望了一眼钵中金光灿灿,看着下边那道白色身影:“妖孽。你为一已私利,发动天灾,此时若听我良言相劝,收了水势,还有一线生机。若再执迷不悟,届时大祸酿成。只怕你再修一千年也修不回来!”

“姐姐,这和尚虽然可恶,可是他说的也有道理,…这水势再升,我们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青儿,现在已经晚了。”白素贞绝美的脸上漾开一片轻轻的笑意:“眼下便是收手,这和尚也不会放我们离去了!”

小青大惊,仰头向上看去,随着水势争速上涨,已能清析的看到燃灯的面容,见他白眉飞扬嘴噙冷笑,一只枯瘦的老手急速转动手中佛珠,而嘴中喃喃不停,小青忽然觉得头中一晕,仿佛一枚细针直刺入脑!

剧痛难忍之下,小青翻转蛇身,连声尖叫,巨大的蛇尾打得火面轰然巨响,拍起无数巨浪。燃灯看得仔细,狞笑道:“白素贞,你能在我天龙降妖伏魔咒下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也算难能可贵了。”

小青只觉得耳边好象有万千巨钟一齐轰响,痛晕难忍,不由得放声长嘶,状如疯狂。白素贞长叹一声,玉指翻转,法诀连零级大神,指上放出一道白光对准小青天灵透体而入,小青蛇身一抖,一道白光将她笼罩起来,隔绝蚀骨佛音,这才缓过气来,情况好转。

白素贞一直站在小青的蛇头之上,缓缓站起身来,此时水势上涨到了金山寺山门,白素贞飞身而起,立于水面,静静的盯着屹立山门的燃灯,不知为何被其静如秋水,冷若寒霜的眼神一逼,心里忽然飞起一片寒意!

“妖孽,你要做什么!”不知为什么,燃灯心头飞起一丝不安,第一次正色看向这个在他心中一直不屑一顾的妖孽。

白素贞微微一笑,一天的疾风暴雨在她的花容清颜之下顿时失色丧威,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大和尚,今天你不交出金阳,我们便同、归、于、尽罢……”

“放肆,大胆!区区妖孽,本座秉上天好生之德,不忍伤你,你却一犯再犯,我!我收了你!”燃灯暴怒了!被一个小小妖怪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

手中金钵一晃,一道金光迸发,嘿嘿冷笑道:“妖孽,不是要你情郎的金阳么,有本事自已进来拿!”一道巨大的吸力向着白素贞吸了过去。

小青得了姐姐相助,免去了伏魔咒之厄,心胆俱寒,老实的隐在水底,不敢现形。可是那金钵一起,一股惊心动魄之感顿时油然而生,她性如烈火,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面对这飞来的金钵,不由得尖叫道:“姐姐,快躲呀,这金钵有古怪啊!”

白素贞望着那个飞来的金钵,不闪不避,竟然似痴了一般,忽然长吟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小青的尖叫。燃灯的狞笑,滔天的风雨,暴涨的水势,在这一刻,在白素贞的眼中尽化虚无,那金钵中金光闪烁向着自已迎头飞来,那金光是那么的熟悉与温暖,恍惚中好象化成吕阳那温暖的笑容。

白素贞深深吸了口气,不避不惧,对着金钵直飞了进去!小青尖叫泣血。燃灯哈哈大笑。

“姐姐,你到底是了什么啊…”小青疯了一样的哭喊:“你为什么这么傻…”小青现出真身,在波涛之上哭成一团。

能如此简单收伏了白蛇,燃灯大出意料。一招手。空中的金钵直落入手,低头看去,钵内金光照耀中一道白影蜿蜒而动,转着那粒金阳团团而转。

燃灯得意极了,哈哈大笑道:“妖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手诀一展,指向水中痛哭的青蛇,肃声道:“青蛇妖,你与白蛇妖酿成天灾。还不快收了水势,稍偿罪恶,贫僧宽大为怀,可以赐你妖灵转世,否则今日白蛇下场便是你前车之鉴!”

还没等小青答话,金钵中忽然传来一声长叹:“大和尚,得意不可忘形,凡事还是留一线生机才好。”

燃灯大惊,脸上变色,猛的低头向钵中看去!忽然大吼道:“蛇妖!你敢……!”声音一反刚才的得意非常。语声惶惶,好象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晚啦,大和尚,你的得意算盘要落空啦。”银铃般的声音响起:“青儿,姐姐对不起你。以后你要好好的,不要再履人世。找个深山大泽好好修炼,姐姐再不能陪你啦…”

小青早就住了眼泪,怔怔的呆立,忽然想到了什么,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喊:“姐姐,不要啊,我们一块走啊,你不要抛下我……”

话音没完,燃灯脸色狰狞:“白素贞,你要发疯么?速速停手,还有商量!”嘴上如此说,燃灯却没有半分怠慢,将手中的金钵早早抛起,随即解下身上袈裟,抛在空中,迎风大变,瞬间化成一团席天幕地一样的红云,将金山寺围了起来!

而此时那金钵中轰然一声炸响,就如同当空打了个劈雳一般,金钵中传出一个声音:“白素贞,好样的!你与我的因果就此两清,今天我就做件好事,助你破了这金钵!哈哈哈……”

燃灯脸色一变,冷哼道:“张果老,还真是小看你了,都说猫有九条命,看来你比猫还要命长!”

“燃灯!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如愿以偿,你就等着空着手回西方领罚吧!”狂笑之声越发疯狂,燃灯一直的镇定终于不见了,脸色铁青。

此时红云已将金光寺裹定,不敢再有半分迟疑,手捏着袈裟一角,大吼一声,那金山寺居然在一片轰隆隆声中,拔地而起,缓缓向天空升去。

而就他将整寺拔地而起的时候,水面已极速淹过山巅。钵中长叹一声:“青儿,我不成啦!你要找到吕大哥,将这个东西交给他…姐姐去啦…”

“姐姐…”小青狠狠瞪大了眼,泪水如潮水急速奔流,哽咽的说不话来!

“白素贞,好样的!”张果老哈哈大笑的声音响起:“我修道几近万年,一直窝囊的活着,就让我临死前助你完成心愿吧!”

“妖物敢尔!”手中佛珠飞向空中,二十四道清光如虹,向那金钵之中落了下去。

小青机灵之极,一看不好,蛇尾狠狠砸向水中,道道水龙升天而起,向空中那金山寺狂扑而去。燃灯大怒,什么水不水的他自然不惧,可是这金山寺里还有几百佛子呢。

无奈之中,只得暂时分神,顾不上金钵变化,化出万丈法身,将那金山寺托在手中。

金钵中一声沉闷雷响,一道白光轰然迸发,那金钵瞬间炸成了碎片,这紫金钵孟是燃灯为数不多的灵宝之一,没想到今天寿终正寝,哎呀一声,心里痛得要滴出血来。

一道白光捧着一轮金阳升出空中,向着小青疾飞而去。小青眼泪模糊,她与白素贞姐妹千年,就在那轰然一响的时候,她已明白姐姐终走了那一步,将内丹自爆,眼前这道白光,必是白素贞最后一点精气所化疑。

随着白素贞的舍命一爆,本来已经渐渐的落下水位忽然狂暴起来!水声震天,波翻涌卷,就是燃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水势惊了一下,连忙掐诀施法定水。

那白光落到小青掌心,一粒金阳灿烂,随即白光逝去,小青失声痛哭,天地一片白茫茫水波,天水相接,浪花翻卷间,小青擦干眼泪,一咬牙,悄悄潜入水中不见。

失去了白青二女的控制,涨与天齐的大水轰得一声四泻开来,天地化成一片汪洋!风声咆咽,水浪咆哮,这一方泽国到处回荡着一个凄楚的声音:“心悦君兮知不知…知不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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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成圣之路,玄黄塔试炼!{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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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奔腾狂泻的滔天大水,燃灯气得暴跳如雷。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素贞与张果老二妖合力将自已的紫金钵孟爆了不说,更将那道金阳本源摄出逃逸,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白蛇已经身化飞灰,那么这大水造成的滔天的因果,便全落在了自已的身上!

自已一身都是杯具的燃灯欲哭无泪,这天大的业力缠身,放在平时也就罢了,多做好事以功德抵消,可是在这大劫乱世,那么这业力就是催命的小鬼,夺魂的罗刹。

脸色铁青的燃灯回过神来,望下大水浸泡下的无尽城镇,水声震天,哀鸿遍野,一派凄凉。依燃灯本心马上抓回那条带着金阳跑路的青蛇妖,就算挫骨扬灰也难解心头之恨。可是大祸已酿成,若是自已一走了之,放任这洪水肆虐,那么自已这所做所为,可是有天眼看着呢。

天意如刀啊,燃灯浑身冰冷,将牙锉了几锉,仰天怒吼一声,郁闷啊!自已这次东方之行,可是说是灰头土脸,一事无成,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干净净。可以断言,自已回西方后永无出头之日,也没有了和如来争锋的资本。

此时的吕阳静静站在大罗天八景宫,看景物依旧,而心境易换,物是人非。老子神色复杂,长眉下慧眼睁开,望着站在自已面前这个灰衣少年。

“生死寂灭?”吕阳现在到了什么境界。老子自然是看得出来。惊叹之余更觉心惊。这才短短几年,原来一个任由自已玩弄股掌之中的少年,如今竟然到了准圣巅峰的生死寂灭之境?

“看来离那最高境界也只一步了。”老子心机深沉,心底虽惊,面上古水不动,轻摆拂尘:“小师弟,不在紫府洲凝练紫气,早日脱凡入圣,却来我这八景宫有事?”

吕阳轻轻点了点头,躬身施了一礼:“老子大师兄。师弟此来向师兄求一物。”

“啥?”老子不由一愣,要东西?又要东西?老子第一反应就是你这小子又看上我什么东西了?你还嫌搜刮的不啊?强笑一声:“哦?不知师弟想求什么?…师兄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了。”

“…”吕阳:“师兄,请你放我进玄黄塔!”

“什么!”老子脸色终于大变,无法镇定。霍然站起:“你说什么?你要进玄黄塔做什么?”玄黄塔是鸿钧赐给老子,是开天辟地无尽功德玄黄之气所凝化,万法不沾,乃是后天第一灵宝。

老子的惊讶反应,自然在吕阳意料之中。目光凝视老子,不急不燥,沉声道:“老子师兄,我要进入塔中第四层,见后土娘娘真身,求一滴祖巫真血。是我道大成之必需,还望师兄成全。”

老子默然良久,不发一语。

“师弟,玄黄塔是师尊亲手付我,没有师命,我却不能将你随便放了进去。”猜到老子会这么说,吕阳也不以为异。

诡异一笑,老子心中顿时有点发毛:这小子越来越看不透了,忽然有了点空落落的感觉…

忽然伸指在自已心府之处点了几掉,几丝灰光闪现。心府之地灰气流动,现出一物:“师兄,你看了此物再说。”

不知吕阳搞什么玄虚,老子定睛看去,见吕阳心府之地一颗黑沉沉的珠子来回转动。而珠子上蜿蜒缠着一道紫气,那道紫气一端为金一端为灰。三色交辉相映,看着奇怪之极。

老子点了点头:“师弟,你之道快成矣,这大道紫气你已练成十之,大道可期矣!”说完拂须而笑,具体是真高兴假高兴只有天知道了。

吕阳摇了摇头:“师兄,请细看…”

老子哦了一声,狐疑的盯了吕阳一眼,心道你不就是让我看看你的大道紫气么?心里微微一哂,就算是到了生死寂灭之境,可是毕意不是圣人,你想成圣,成或不成混沌重生君临异界,还在不定之天呢

冷笑一声,抑住心中那一丝得意之情,微微不屑的目光再度扫向吕阳心府,忽然,老子脸上的那丝笑容凝固了!

眼神直直的越过那缕紫气,落到那个黑沉沉的圆球之上!脸色大变,目光瞬间呆滞!“此物是混沌珠?此物你从何处得来……”声音颤抖,显然心情激动非常。

果然不愧是六圣之首,天道鸿钧之下第一人,吕阳暗暗赞叹。不说别的,就说老子这份见识阅历,已经足够惊心动魄。

“不错,此物正是混沌珠!”

虽然早有思想准备,得到吕阳的确认,老子还是大为吃惊!往后退了一步,长眉无风自动,半闭的眼睛霍然睁开。

他浸淫天道已久,对于大道的理解与认识自然远超其余诸圣。混沌珠与造化玉碟是大道生成的二大至宝。造化玉碟众所周知是道祖成道之宝,而混沌珠却是在那人手中!可是那个人…不是开天身殒了吗?…老子想到这里,不可置信的呐呐道:“那个人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仿佛回应老子的不可置信,吕阳直视老子惊骇之极的眼神,缓慢且又坚定的点了点头:“老子师兄见事深远,不同凡响,事有变数,大道之下,皆有一线生机!”

老子脸上顿时变得精彩之极,诸般颜色一一上演,最后化成冷静:“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全说出来,我或可完成你的愿望,助你成道。”

冰凉的声音在大殿中弥漫开来,陌生冰冷,砭肌生寒。吕阳微微一笑:这才是老子真面目么?挺好,这才是刚开始,以后让你们惊奇的事情还多着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子与吕阳对面盘坐,不知何时老子已将太极图祭起空中。玄黄塔升在天灵之处。看来事关机密,就算老子也不敢有半分渠露。对于老子诸般动作,吕阳混然不觉,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一说了一遍。

老子脸沉如水,微微抽动的嘴角可以看出他心里的惊涛骇浪。万万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曲折与惊天隐秘!

吕阳绝对没有说谎,老子缓缓闭上了眼睛:“你说那人的神识被他用大道紫气困在了混沌珠?”

吕阳面无表情,对这于这个问题直接懒得回答,再次打开心府,现出混沌珠。老子这次没有半点轻视。凝神细观,只看了一眼,便叹息一声,扭头不再观看。

“他开天身殒。虽有不甘。可是有我等教化天地,如今凭空出世,想做什么?”

“他要收集三界六道中所有属于他的生命烙印,而后聚体重生。”吕阳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

老子再度震惊:“生命烙印?那岂不是…岂不是…”话没说完,吕阳已经截断他的话头,肯定的点了点头。要说生命烙印,他们三清不用说是最大份的,这意味着什么,老子自然心里有数。

老子再度无语,陷入长考之中。吕阳也不去催他。仰头望着老子头上那个玄黄宝塔放出无穷无尽的玄黄之气,果然是后天第一至宝。

“师弟,我可以放你进塔。”轻轻点了点头,老子是聪明人,这个决定早在吕阳意料之中。“但是…”老子的声音忽然转折。

“但是玄黄塔好进不好出,与上次领你观看不同,这次你要进了,便要从一层开始,一步一步闯了过去,若是没有这个信心。师弟,那塔上第七层,只怕是你日后存身之地了!如此你还要进塔么?”

“师兄好心指点,一切因果自然由师弟担着,师兄尽管放心。”淡淡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自已的心思居然被他看破?老子微微一愕。再次定睛看着吕阳,这是老子第一次用平等的目光打量吕阳。若是元始天尊在此,必然会大吃一惊。

这说明老子已经在心里真正的把吕阳做为与自已平等的人来看待,没有半分轻视,老子轻轻躬了躬身子,真诚之极道:“如此,为兄就多谢师弟了,以前种种算计,都算师兄无礼,万望师弟不要见怪。”

吕阳知道,老子这是间接承认他是九阳立地成圣说法的始作俑者,这一礼是因为此事和自已道歉。吕阳侧身避过:“师兄所为,虽有让人不齿之处,时过境迁,师兄有心,这事便算完了。”

老子点了点头,放下了一桩心事。到了他们这种高度的人,一语有如金石,即然吕阳说完了,那肯定是完了。

“师弟,那人一旦出世,这天地从此不宁,你可有打算?”此时的老子又恢复了先前的智慧圆通,开口问道。兹事体大,不由得他不问。

目光瞬也不瞬,望着那个玄黄宝塔,虚无缥缈中传出一个声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要出来,那就让他出来吧!”

老子两道白眉都快拧一块去了!看来鸿钧也早就发现混沌珠的存在,对待生死大敌,鸿钧如此冷静,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盘古神识被大道紫气禁锢,却毫不作为,难道已被鸿钧所控?

这些问题看着好象有了答案,可是老子不敢相信。此时的老子隐隐有些兴奋!

圣人貌似高高在上,至尊至贵,不死不灭,万人敬仰。可是真到这个位置,老子才知道,完全不是自已想的那回事。圣人头上还有天!看似强大无比的圣人,到了道祖手中,一枚小小天道丸,便可以要了自已的性命!

老子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世人都说不成圣是为蝼蚁,那么身为圣人,在天道眼中,是不是也是蝼蚁?答案是肯定的。

拂尘一动,一道清光如龙,那玄黄塔轰隆隆一声大响,由天灵之处落到殿中,瞬间变成千丈高下!老子站起身来,手诀变幻,瞬间打出万千手印,玄黄塔一层大门吱呀呀忽然开了!

老子含笑一礼:“师弟,我心亦如你心!即然不想做那傀儡之人,为兄只有祝你多福,便请师弟入塔罢!”

吕阳怔怔的望着那高有千丈的玄黄塔,看看了脸带笑容的老子,轻轻吸了口气,迈步向着那塔门走去。

望着隐入塔门的吕阳,老子眼神复杂。回首遥望无尽虚空,星空浩瀚,宇宙恒久。千万年来未曾改变的法则,从今天开始要变了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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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第一层!{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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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吕阳入塔,老子眼色复杂,手拍天灵,一道清气迸发如雨,现万丈金身,面放五明,洞然十方,太极图化成万丈金桥,五色毫光映照三界,白虹二十四道,交错纵横,照耀混沌,经久不散。

西方二圣对坐莲台,几乎同时睁开眼来,眼光一碰,都是诧异不解不色。女娲手抚山河社稷图,娥眉紧蹙,猛抬眼看天上白虹二十四道,轻噫一声,妙目中惊色连连。

碧游宫中风雷隐隐,地水火风振荡不休,忽然一声雷响,水火俱隐,随即一个声音响起:“大师兄这却是为何?”

元始天尊面露惊诧不解之色,望着东醒目站立的云中子、广成子、赤精子等几大金仙弟子:“你大师伯有事召我前去,我去去便来。”众弟子齐声领诺。

元始天尊不敢怠慢,诸圣他与老子最亲,也可以说是最了解老子的人。象老子今天搞这么大的阵仗,这千万年来这可是第一次。心中暗暗埋怨:“师兄啊师兄,有事就不能提前知会一声?”

原来老子放出这顶上三花异象,是召集诸圣的一个方法。天道六圣中修为不一,若有急事大事,便可放出诸般成道异象,那么诸位天道圣人自有感应,来或不来,听凭自便。

老子修无为之道,为人一向低调。但是他法力之高,道德之深,诸圣难以望其项背。今天这种高调行为,诸圣都以为异。不敢不给老子这个面子,一时间祥光瑞气,尽聚大罗天八景宫中。

众圣一到大罗天,当先第一眼就看到殿中那高与天齐的玄黄宝塔。依众圣的眼光来看。这塔玄黄二气纠纠如龙,看似一如往常,可心中都隐隐觉得好象有什么那里不对了。

与诸圣见礼后,老子缓缓开言道:“诸位道友,今日之会,不论东西二方,贫道召诸位前来,事关我等圣人之事。不得不说。”此时八景宫中到处祥光瑞气,看似一片祥和,却无由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元始天尊上前一步:“大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老子不答。眼光一一扫过诸圣。被他静如秋水的目光扫过,众圣心里都是突的跳了一下。看来老子号称诸圣之首,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要知在座都是圣人啊,老子只凭这一眼就能搅动诸圣之心。功力之深厚可见一斑。

接引向前一步,合什道:“老子大师兄,有事尽管请讲无妨。”众圣纷纷点头,来时就知道这次肯定有事发生。等来了众圣更加肯定这个想法。老子这举止大异平时,这事怕是还不能小了。

不提众圣心中惴惴不安。老子点了点头:“众位道友。请速速施法,放出各自成道之宝。护住这玄黄塔,稍顷此塔内必生变故,若是一个不慎,我等圣人俱有因果。”说完伸手一指太指图,一道金桥在玄黄塔上升起,竟然将玄黄塔置于金桥之上!

“什么?!玄黄塔怎么了?”诸圣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震惊失神。你的玄黄塔出了事和我们几位圣人有什么因果,象准提这样的在心里顿时现出这样的想法。

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对视一眼,毕竟是万年兄弟,心意相通。二人明显感觉得到老子的紧张与凝重,心中虽有疑问万千,却知不是问的时候。元始挥手放出盘古幡,幡尾高扬,放出道道混沌之气将玄黄塔罩定。

接引与准提对视一眼,来都来了,再不愿意该出手还是要零级大神。一朵金莲,馨香馥郁,菩提宝树,七宝灿烂,正是二圣成道的本源之宝,一左一右就将玄黄塔平在中间。

女娲看了通天一眼,轻轻叹息,素手一抖,山河社稷图迎风化成万里河山,如一条长龙一般一个盘旋,将就玄黄塔周身围定。纤指一弹,一道红光在图中隐现,顿时一轮红日高挂万里河山之中!

女娲这是首次将红绣球与山河图合二为一,诸圣大为惊讶。就连老子都多看了女娲一眼,这二宝合一,威力竟然大得不可想象,看来这山河图被吕阳一剑劈破后来得鸿钧修补完全,居然神通大涨,而屡经挫败的女娲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二宝合一,对于女娲来讲,倒是因祸得福了。

此时的玄黄塔好看了,塔座下是太极图化成的万丈金桥,塔尖之处是盘古幡凌空罩顶,塔身左一金莲,右一宝树,周身环一道万里河山,中有红日高挂。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一抖手,诛仙四剑,青白红黑四道光华如电飞出!滔天杀气顿时溢满宫中,好厉害!就算诸圣也都感到一股彻骨砭寒之意,侵袭而来。

元始眼中现出古怪神色,看来这诛仙剑到了通天手中,神威比之封神之时,更增凌厉。四剑一出,化成剑体,剑柄指天,剑尖指地,就在女娲山河图化成的万里河山之外,依地水火风分挂四方。

请位圣人齐演,如此这般防护的玄黄塔已成了混元一体。老子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眼望玄黄塔,怔怔出神,五圣看着老子,俱都等着他给一个解释。

准提第一个忍不住,嘴皮一动,正准备说话。忽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他的袖子,准得扭头一看,正是自已师兄。接引一脸的惊讶,轻轻摇了摇头,准提寻思这一个个都怎么了?

正要不耐烦,忽然叮得一声轻响,准提眼睛忽然瞪大了!那响声来自玄黄塔!不但是他,元始、通天、接引、女娲不分先后,无一例外,将眼光望向老子。

老子脸上不露喜怒,轻轻点了点头:“你们所见不错,此事说来话长。”

不说老子怎么和众圣解释,再说吕阳踏塔而进。与上次老子带自已观塔不同,自已在踏入塔中之时,就已感到一种玄妙之极的气氛将自已包围,仿佛身陷泥沼之中,微微一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体内传来一个声音,哈哈大笑:“小子,知道厉害了吧,这玄黄塔是我开天后,由无尽的天地玄黄功德之气凝成,这塔中还有鸿钧截取的天道之力在内,你自请入了这塔,只怕是能进不能出啦。”

吕阳身子霍然一振,这声音来自心府,不用说也知道必定是盘古神识所发。可是他不是被鸿钧大道紫气算计,已经长眠了吗?

仿佛回答吕阳的疑问,盘古神识呵呵一阵大笑:“小子,不必多疑,一道紫气,虽然不凡,可惜我有混沌珠,却也奈何不得我。”

吕阳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眼前地界,心府中又传来盘古声音:“小子,看来你对我疑心不小哇。”语气恻恻,颇有阴森之意。

吕阳不以为意,嘴角微哂:“前辈何出此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在下虽然不才,却也明白这个道理。所谓算人者人恒算之,这个道理在下还是懂的。”

“你…”被吕阳噎得一阵无语。盘古神识半晌无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嗯,好小子,你这样的倒比那些假道学好的多了,不错,我没有看错你。”

吕阳忽然止住了前进的脚步,眼中混沌之色一闪即过,一种莫名的危险之感瞬间笼罩心头。盘古神识呵呵笑道:“知道怕了?晚啦!”

“怕?若是怕我还不来了!”吕阳展颜轻笑道:“有你老人家在我身上,我到那里都不怕。”

这一句话把盘古将在那里,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下轮到吕阳哈哈大笑道:“是不是啊前辈,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我死了,你也得跟着化成飞灰!想必这个道鸿钧也懂得。”

哼的一声传出,“看来倒是我小看你啦。”吕阳微笑:“前辈夸奖,非是吕阳聪明,只是被人骗得多了,自学成材了。”

盘古神识又是一阵无语,心道这小子果然够滚刀肉的,自已几次嘲讽非但没有将他惹怒,倒把自已气得半死。强压了压火气:“你说的对,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明白就好。”

“这个自然,前辈想通这个道理,是在下之幸。”二人用神识交流,外人却是发现不到的。就在这时,一道犀利浩然的剑气向着自已狠狠刺来!

其风之厉,其速之快,就是以吕阳现在修为神通也觉骇然。掌心竖起,口中轻呵一声,掌心灰雾涌起,化成一个涡漩,那道避无可避的剑气,顿时无声无息陷了进去,仿佛从末出现一般。

“好小子,有你的!”心府之中再次响起盘古的声音:“这道剑气刚凌绝伦,已经无限接近混沌剑气,你居然运用帝江的空间法则,将其无声无息化掉,不露半分霸气,果然高明!”

对于盘古的夸奖,吕阳没有半分心喜。那剑气无边威势,岂是简单一句话便能带过的?就这一剑之威,吕阳运用空间秘法,片刻间在自已身前连立百道空间,打个比方就好象设立了一百道门,而吕阳就在一百道门后站着,可是那剑气强悍无比,居然连毁了几十道空间,才渐渐消失无踪。

而这才只一剑而已!吕阳苦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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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奇蛛!{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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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道凌厉神妙的剑气过后,倒也没有吕阳想象中的那么恐怖。眼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通道,无数的石阶通向遥远的不知名的深处。

对于突然现出的这条通道,吕阳更多的是诧异。看来盘古说这玄黄塔内有鸿钧截取的天道在内,此塔自成一界,不是虚言。

抬抬手,除了自进塔一身压在身上那淡淡重力的感觉之外,一切都算正常。即来之则安之,吕阳冷笑一声,迈步就向那通道走去。

长长的通道寂寞无声,一片黑暗。吕阳静静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通道越走越黑,虽然这点黑暗对吕阳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这诡异的环境与静谧的气氛还是让他不由自主提着一口气。

一道光忽然亮起。吕阳霍然止住脚步。露出袖外的手莫名的握了起来。光一个接一个的亮了起来,轻眯了下眼,适应了的眼睛望向两旁,却原来已到石道的尽头。那些亮光,是石壁两端灯台无端自动点燃。

凝视着那道石门,轻轻伸出手,在手指将碰末碰之时,盘古那煞风景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子,你可要想好,我能感觉到这门中古怪不少,你若是怕了可以不进的。”

怕?吕阳心里苦笑,怕我还不来了呢!在我踏进这玄黄塔时候,就没有想过怕不怕的问题,天道无情,注定是人都要死,想要逆天改命。就得打破这天道桎梏。

想到这里。吕阳手毅然决然的一推!那门应手而开,也不知这门有多久没有开过了,一阵的尘土飞扬中现出一个不算大的石室。

石室中没有什么摆设,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坐在地上,他身后也一道与自已刚进来的一样的石门。吕阳扫视一番,没有犹豫,迈步走了进来。

盘古阴恻恻的声音:“小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就等着吃苦头吧!”

仿佛是验证他的乌鸦嘴神功,一阵风声飒响响自身后。吕阳愕然回身,轰隆一声,原先开启的石门竟然自动关闭了!

在石门关闭的时候,那个坐在地上的人好象从沉睡千年中醒来。长长的一声叹息,恍惚从九幽地狱中传出,响到了吕阳的心底。

一阵哗啦啦声响过,随着那人长身站起,吕阳惊讶的发现,这个人身材极为高大,身上衣衫破烂看不出什么颜色,头发胡子乱蓬蓬的长可及地,散乱着披散下来,看不清他的面容。

“呵呵。多久没有人来了!”那怪人伸了个懒腰,从披散头发中,射出两道闪电一样的目光,在吕阳身上一扫而过,忽然惊奇的叫了一声:“噫?生死寂灭之境?”

这三界六道之中,除了天道六圣与当世举世闻名的几位大能之外,还有好多知天数,明变化,神通广大的一群人,虽然声名不显。但是他们的法力神通就是圣人对上,也不敢小视,而这些人的至高强者,大都止步在所谓的生死寂灭之境,为求大道。为了不不当别人眼中的蝼蚁,终生都在为了那最后的一步疯狂挣扎不已。

能关在玄黄塔中的岂非是易与之辈。更别说吕阳早年还随老子游览过。记得这第一层就是洪荒大能元鸿子了。

见元鸿子一眼识透了自已的境界,吕阳也不以为异,躬身施了一礼:“在下吕阳,见过元鸿子前辈。”

“元鸿子…”好象这名字好陌生一般,元鸿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恍混沌重生君临异界:“原来你是在叫我,哎,关在此地千万年,我居然连自已的名字都忘掉了,哈哈哈…”笑声甚是欢畅。

随着他笑得前仰后合,阵阵锁炼之声不绝于耳。吕阳拧眉一看,才发现诡异之处。原来在元鸿子双手、双脚、腰、颈六个部位之上,各有一道玄黄锁练缠绕,而这些锁练都来自他身后那石门。

这个发现吕阳大吃一惊!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安的危机之感。

没容他多想,元鸿子笑声渐渐低了下来:“好吧,吕阳,你来这塔中做什么来了?是来救我的吗?”

吕阳摇了摇头:“很遗憾,不是!”

“嗯,我知道也不是。”元鸿子自我解嘲的笑了一声:“说出你的来意吧,看在你是我在关在此地后见到的第六个人,就算你要死,也得让你死个明白不是。”

“第六个人?”吕阳讶道,居然在自已来之前,还有五个人来过这里?

“当然了,说起来我是第一个来的呢,唔,不算你,这里前前后后来了五个,对啦,你就是第六个啦,哈哈。”元鸿子笑得甚是开心。

不知为何,吕阳原来心中那丝不安,此刻已化成阴影,笼罩了他的全身。

“前辈,现在那些人都那里去了?”元鸿子望着吕阳笑了笑,露出的一口白牙放出暗晦的光华,阴森森道:“他们都很强,打败了我,从我身后这道门上去了哦。”

一阵晕眩传来,吕阳再也支持不住,颤声道:“前辈,那五个人都是谁?你可还记得?”

元鸿子嘿嘿笑道:“记得不记得了,你打得过我,就能见到他们了,现在何必又问太多?”

“若是打不过你又当如何?”吕阳脸色惨白,被自已心中那灵光一现的想法惊呆了。

“你要是打不过了,那就更妙啦!”元鸿子说的简单之极,而话中森冷之意却让吕阳彻骨生寒。

知道这个元鸿子说的是实话,到了此时吕阳倒也不慌了。虽然心中那个神来而至的想法让他愤怒惊心,各种负面情绪压得他几乎为之疯狂,要是眼前的形势,却实象元鸿子所说,看来这一仗是免不了。

吕阳也不多话,抱手一礼:“我不愿在这陪前辈,前辈不肯通融,那便赐教吧。”

“好,痛快!”元鸿子再次哈哈大笑,双臂大张,缠在他身上的六道玄黄锁炼哗啦啦一阵做响“你这个娃娃很对我的脾气,不婆婆妈妈,即然这样,我就不用我元鸿剑气伤你,嗯…”

一听元鸿子不用剑气,吕阳心中松了口气,刚进门前的那一道剑气,自已虽说淡然化去,其中惊险也颇为动魄。

“嗯,那你就来闯下我的虞月幻境吧。”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物事,元鸿子嘻嘻的笑了起来,不容吕阳分说,手指处,一道清辉自指尖暴涨而出!

小小石室中。恍惚一轮明月升起,洒下万道清光,如梦如幻,照得吕阳与元鸿子二人如同身处月宫。

吕阳收摄心神,不敢分神大意。开玩笑,洪荒大寂灭境一代大能的元鸿子的唯一灵宝怎能寻常?

调匀呼吸,吕阳死死盯着那一轮清月。月中晶光流动,有如水波流转,忽然吕阳的瞳孔大了起来!那月中现出一物,实在难以让人置信!

若说是这么美丽的月中跑出一只玉兔,吕阳绝对相信,可是不但没有玉免,居然出了一只蜘蛛!

一只小山一样的蜘蛛出现在吕阳面前,狭小的石室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家伙,更见拥挤。元鸿子哈哈一笑:“小灰,你饿了几千年了,今天终于有食物上门啦,你要记得哦,吃饱了要和我多玩几年才对得起我啊…”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吕阳总算明白了,那些过不去的人都上那去了,敢情都被他拿来喂了蜘蛛了!

那蜘蛛两只碧绿的眼珠竖起,口中吱吱叫了几声,扬动两只锋利的前肢,长满长短不一毫毛的大嘴中,口水哗哗流下。

吕阳只觉得嘴唇发干:“前辈,要不…你用剑气,好不好?”

“什么,你敢瞧不起我家小灰?”元鸿子闻言好象被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顿时暴跳如雷。伸手一指,那只所谓的小灰:“上,咬死他!”

不用他说,那小灰早就蠢蠢欲动了!数不清的毛茸茸的腿动了起来,向着吕阳缓缓爬了过来,动作舒缓而优雅,果然是一只有家教的畜牲。

事到如此,吕阳再恶心也得动手,左手金光大放,化出一柄长枪,剑风如龙,向着那小灰头部刺去!

小灰不以为意,轻轻扬起一肢,叮的一声,吕阳的金枪竟然断成两截!吕阳大惊!这金枪是他运用金之法则所化,金为利器,无坚不摧,这长枪虽然是他元气所化,可是吕阳自信此物不逊于一般灵宝之能!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吕阳惊叹一声,原来心中那一点点的轻视再也不见!元鸿子虞月镜中放出的玩意,怎么会是普通的东西。

不敢再有半分大意之心,左手天罗刀,如电飞闪,右手长春藤穿地而出,口中闷哼一声,一道蛮雷迎头打下,双眉间一阵奇异的抖动,一道闪电划空而落,这一瞅眼,吕阳连用几大祖巫法则,手段尽出,向着那小灰狠狠打压。

那蜘蛛嘶的一声,在吕阳的疯狂猛攻之下,前进的步伐终于完全停住,并且几个肢节并用,往后退了几步,意识到眼前这人并不是它想象中那么好惹。口器一张一阖,复眼里流转着诡谲的绿光,明显流露出不甘和怨毒,盯住吕阳,一动不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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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激斗!{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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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一击不中,凝势不发。元鸿子冷冷的声间响起:“你若是打不过他,便趁早回来罢,只有一样,再过千年怕是你也吃不上血食了。”

那蜘蛛小灰沉身毫毛竖起,举起锋利如刀,闪着幽幽蓝光的前肢,一对怪眼绿光暴涨,口中吱吱有声,甚是愤怒,好象对元鸿子的话极为不满,已接近暴走边缘。

见这一人一蜘将自已当成了盘中餐,口中物,吕阳不由得怒上心头。怒归怒,心里却对这怪模柽样的蜘蛛却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刚刚过手一招,自已连用金、木、雷、电四大祖巫本源神通才使劲那家伙的前进脚步停下,实力之恐怖足让吕阳惊心。

“小子,此物是上古神兽暗影毒蛛,喜食人兽之血。周身坚逾金刚,刀枪不入,灵宝难伤,呶,还有它的蛛丝更是一绝,软、粘、毒、凡人触之即死!就凭你二吊子祖巫法体,只怕今天要折在这里喽!”

“闭嘴!”明明知道盘古说的有道理,可是这话在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吕阳磨牙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最好知道这个道理。”

不说混沌珠中的盘古神识被他喝斥得暴跳如雷,吕阳却已经没有心思管了。因为那个暗影蛛已然动了。

怪嘶声中,两只锋利前肢高高仰起,一个巨大身子竟然人立而起,它的身子伏下时,整个是灰白色。可是腹部却是粉红色,遍布奇异花纹,如同一种奇怪的图腾一般,让人一望。毛骨悚然。

随着那怪物一声长嘶,自它腹部飞出一丝白线,伴着一股腥臭,向吕阳电射而来!全神贯注的吕阳就算没有得到盘古的指点也知道,这蛛丝肯定是沾不得。这空间狭小,施展不开帝江的空间神通,只得退而求其次,脚踏七星之步。身形变幻,顿时一道残影,在这石室中时隐时现,游走不定。

暗影蛛的蛛丝自然落了个空。它也不气馁,鼓着个肚皮,狂喷不止。吕阳身化残影,展转腾挪,只是这片刻间。吕阳就发现了自已这个办法到底得有多蠢!

“哈哈,看着你长了一个聪明面孔,却没想到比猪还笨!”盘古冷嘲热讽再度响起:“你再过得片刻,这石室中再没有你半点立足之地。怎么样,要不你也进我这混沌珠来?这里可宽阔了。有的是地方让你躲!”

吕阳被他撩拨的发疯,可是不能否认的是他说的道理。看来这个暗影蛛打得就是这个主意。看它不疾不徐,每一道蛛丝喷出,落点奇准,纵横交错,纤陌有序,忽然醒悟过来!

自已果然就是个猪!蜘蛛捕食,先要结网!自已不与它正面对敌,任由它结网做阵,自已所做的一切不是正中它的下怀!

等它结网已成,如虎添翼,自已成了那个做茧自负的笨蛋!一念及此,如同冷水浇身,顿时清醒。

那暗影蛛正因为大计得逞,欢欣不已呢,忽然见对手停了下来,不由得大为惊异,心道:“你跑啊?为啥不跑了,再有一圈这网就成了呀…

吕阳哈哈大笑,左手一晃,一柄火红的大戟现在手中,这是得自祝融的真传,火之祖巫神通谁敢小视,舞动火戟成轮,一道火光如龙向着暗影蛛网击去。

“嘶!”的一声尖叫,吕阳放出的火光与炙热的高温果然令暗影蛛大为忌惮,说不怕是假的,八足划动,在室中游窜如风。

一招得逞,大为得意,这下情势翻转,一道红光追着一道灰光跑个不停。一边控制火光对暗影蛛追击,一边暗暗留神打量四周,因为在暗影蛛出现后,不知何时,元鸿子竟然失去了踪影,这人深不可测,才是吕阳真正忌惮的人物!

可是奇怪的是,不管怎么打量,小小的石零级大神,再就是满室游走如风的暗影蛛,元鸿子那里去了?

暗影蛛怒了!经过这片刻的追逐,它已由当初的惊惶定下神来!这火光虽然炽热霸道,令它颇为恐惧,但要说就能危及它的性命也是不可能。可是在它回头看到自已苦心结成的蛛网,在这片刻中已然全然被这火神戟搅成了一团,自已的一番心血竟然全毁了!

嘶!的一声怒吼,暗影蛛不跑了!而对追击而来的火神戟,一对锋利的前肢再度暴起,火光映着灰白色的身子,两只怪眼放出绿色的幽光,一道寒光闪过,吕阳大叫不好!

叮当一声,如同先前的金枪一样,这火元灵气所化的火神戟再度断成两截,化成火灵真气散去!吕阳傻眼了,这怪物果然变态,这对前肢竟然如此之锐?

那暗影蛛攒得一肚子窝囊气出不来,得了这个良机,怎么肯留手,长嘶声中,一道蛛丝如电,向着吕阳面门粘了过来。

“来的好快!”与刚才布网的时候不同,吕阳甫见白光,已到眼前,淡淡腥气触鼻欲呕,吕阳大惊,知道必有奇毒,不敢空手去接,一个翻滚,就地滚了开去。

那蛛丝正击在那扇石门之上,轰的一声,那石门居然连晃了几晃,飘下一阵灰尘。吕阳吐了下舌头,好大的力量!

没等他感叹的完呢,风声呼呼,却是那暗影珠动作如风,抢了上来!两只前技幽光闪亮,高高举起,对着吕阳狠狠的扎了下来。

这对前肢之锋锐,吕阳早就见识了!这要扎实了,就是一对透明窟窿啊,自已这半吊子祖巫法体,肯定是不是这家伙的对手,躲吧!

身子贴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在那无坚不催的前肢扎下来时,贴地斜飞了出去!暗影蛛大怒,暴嘶声中。一道蛛丝,一口毒液喷成一天喷泉对着吕阳做扇状飞去。

我让尼玛的躲!对这一击暗影蛛是很有信心的!它的剧毒向不轻用,想当初自已吒咤洪荒之时,自已的毒液就是与自已同级的神兽都不敢硬接。更不用说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形爬虫了。

几滴毒液溅到了石壁上,顿时冒出滔滔白烟,那不知名的石壁居然都被这毒液化掉了一层!吕阳倒吸了口凉气,我了个去!果然够毒!

眼前这毒雨蛛丝已然将自已前后之路尽皆堵死,避无可避,吕阳哈哈一笑,身上绿雾暴起,那毒雨尽数被绿雾接住。一时间哧哧之声充耳不绝!

暗影蛛一对绿色大眼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一切,嘶得一声怪叫,颇有些出乎意料之意!它对自已的毒液极有信心,可是这家伙放出的绿雾是什么?居然以毒攻毒将自已毒液化解于无形?

忽然绿雾中飞出一道白光。正是隐在毒雨中的那道蛛丝,直奔吕阳眉心而去!千钧一发之际,吕阳两只眼睛忽然一闭一睁,一道白光一道黑光在室中一闪而过!蛛丝正要穿过眉心,被那黑白二光一照。瞬间如同失了神气的死蛇一般,啪的一声轻响,掉在地上。

“天浊尸雾?阴阳轮转!”一个惊讶之极的声音响起,声音的来源正是来自那道石门。声音的主人正是吕阳一直找寻神秘不见的元鸿子。

那暗影蛛小灰见主人现身,双眼碧光闪烁。口中嘶吼连声,象是在和元鸿子诉苦。元鸿子不待他吼完。一摆手不屑道:“好了,此人果然很强,不过你也的确不太中用就是了!”

不去理会那愤愤不平的暗影蛛,元鸿子转过身对着吕阳道:“吕阳,你确实很强,在这玄黄塔中一切法宝神兵都没有用处,可是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身兼十二祖巫本源神通,却是我小看你了!”

听到元鸿子的话,吕阳这才明白了自进塔来,一直压在自已身上那淡淡的威压是什么了!元鸿子正色道:“看来小灰不是你的对手了,你若过了这关,就能去第二层,否则你就留下来吧!”

话音还没落,旁边呆立的暗影蛛暴嘶一声,两只前肢高高仰起,向着吕阳直扑而下,“攻击它的眼睛,或是肚子!”

正是盘古的声音,吕阳想都没法,左手银光一闪,天罗刀再次化出,直奔暗影珠那喷丝之处刺去,而右手化成绿色长针,对着那一对绿光幽幽的大眼中的一只射了过去!

噗的一声!一只绿眼应针而破,绿色的汁液暴射一天,纷落如雨,那暗影蛛惨嘶一声,算起来合该它有这一劫,它的注意力全被吕阳刺向它要害的天罗刀吸引过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隐在绿雾中的那个天浊尸雾化成的长针。

这一击重伤,凶性大发,一肢将天罗刀劈成两截,那一肢向着吕阳肩头狠狠的扎了下来,这还是吕阳将它一眼大伤之下,准头大偏,本来是奔着吕阳心口而去的。可失了一眼的暗影蛛已经全然变得疯狂,准头虽失,但是气力大增!

本能的吕阳一偏肩头,那锋锐无比的前肢擦着吕阳胸前掠过,哧啦有声,从胸口到腹部,开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衣衫尽裂不说,吕阳的身体有十一祖巫精血,可以说坚比铁石,利物难伤,可是在这暗影蛛前肢之下,竟然被拉出一道长长血痕,若不是躲得及时,这一下便是开膛破腹之灾。

擦了把头上冷汗,吕阳连忙腾身躲开。这几下兔起鹘落,快得无与伦比,暗影蛛到口的血食没吃成不说,反倒失了一只眼睛,这亏吃到姥姥家了,暗影蛛怎么甘心,暴跳连连,又要上来抢攻。

元鸿子怒哼一声:“小灰,你连我的话也敢不听?!”随即一轮清辉升起,一道白色光华自镜面飞出,落到暴走的暗影蛛身上,本来暴发如狂凶威不可一世的它,在这光华照耀之下,如受雷击一般,毫无反抗之力,打了个几个哆嗦,忽然肚皮朝天,八爪一齐收敛,随着那光华收到镜面之中不见。

随即转头望着吕阳,冷冷道:“现在轮到你了,打倒我,你就能推开这道门,进入第二层!”单手指天,一道圆弧状的剑气暴起成圆,晶光四射,寒气入骨,当头罩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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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救星!{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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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元鸿子这道剑气,吕阳早有思想准备。“好神通!”就算是吕阳现在是生死寂灭之上,也不敢硬接元鸿子的剑气,一晃身,运用得自帝江九天十地瞬移神通于双脚,脚踏七星,一道残影游走于斗室,元鸿子放出的剑气紧追不舍,击到石壁之上,碎石横飞。

元鸿子面无表情,一代宗师风度尽显无疑。食指屈伸,一道道先天剑气自其指上无穷无尽般放了出来,身上六道玄黄锁练叮当做响。

吕阳绝对相信,如果此人得了自由,三招之内自已必败无疑!想自已奇遇连连,一路跌跌撞撞的到了今天这种地步,难道连一个身不得自由的人也打不过?心中豪气一生,不再以空间秘术闪躲。

元鸿子一愣,随即脸露笑容,明白了吕阳心中所想,点点头道:“好小子,就冲你这一点心念,你只要打败我,我便将你全身送上第二层!”嘴上说话,手上却分毫不停,点、弹、搓、拍、十指纷弹,道道先天剑气激荡飞舞,向着吕阳疯狂呼啸而去。

面对滔天而至的纷纷剑气,吕阳诡异的闭上了眼睛。一息之间,忽然睁开,两道黑白二光自眼中迸出,时间静止了!

就连元鸿子也愣了!他放出的道道剑气在离吕阳周身三寸之地停止下来了。一滴滴的汗珠从吕阳的脸上滴了下来!这一瞬间的惊险果然够惊心动魄。稍有差池。吕阳就是个万剑穿心的结果!

而在元鸿子看来又是一番景象,在他看来,吕阳虽然近在眼前,却又好象隔了无数个空间,自已放出的剑气看似静止不动,却实际上速度并没有任何改变,只是陷入了时间的长河与无尽的空间之间,元鸿子倒抽了一口凉气:“空间万里,咫尺天涯!”

洪荒大能的眼光果然霸道,一眼看出了这招是将空间神通与时间神通合二为一。而吕阳这是第一次将十一祖巫中最强的两个人的神通合二为一用了出来,果然神威难敌,出人意料。

在元鸿子睁得大大的眼睛中,本来遥不可及的吕阳身影忽然叠加起来。忽然突破那层层的空间,将自已放出的剑气一一击毁,在空间和时间神通前,一切都是虚妄!

眼前一个模糊,一只绿色手掌,勾指成爪向着元鸿子胸膛抓来!“天浊神爪!”这一惊又是非同小可,用的正是毒巫奢比尸的看家本领。

与差一点成圣的洪荒大能对手,他那里敢有半点的马虎大意,元鸿子感觉出他的紧张,呵呵一笑:“小子。你是欺负我被禁锢在这里不能动吧?”被元鸿子看破意图,吕阳脸微微一红,不管怎么说,自已总是不太光明。

元鸿子哈哈大笑,玄黄锁炼轰隆声中,双手交叉放在自已前胸,吕阳微微一怔,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可是由不他多想,爪随风动。狠狠的抓了下去。元鸿子微微冷笑,不闪不避,吕阳手指堪堪碰到他的衣襟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阵变幻,一轮明月正好挡在胸口。受到凌厉爪风所击,那轮清月忽然光华凌乱。荡出一天的清影流星!

“不好!”吕阳大叫一声,此时收势已经不及,果然姜是老的辣,此时自已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虞月镜中,自手上传来一股巨大无俦的吸力,扯着自已的身子就象镜中吸了过去。

一股极其危险的意识在吕阳心中蓦然升起。左手骈指往虚空一划,闷哼一声,一道血光发出。吕阳在千混沌重生君临异界,自断右臂,血光喷洒,已经脱了虞月镜的吸力,脚下飞快转移,转瞬间也不知瞬移了多少空间。

再现身时见元鸿子一脸讶色,显然对于吕阳机警变招之快大出意料,而吕阳脸色苍白,右臂鲜血喷洒,苦笑道:“前辈,好手段,好计谋!”

右臂断裂处忽然涌出一团灰气,将伤口裹了起来。元鸿子必杀一招不过留下吕阳一条手臂,说不遗憾是假的,摇了摇头,冷笑道:“小子,你能如此机智,逃出生天,也是大出我的意…噫?!!”

伴随着元鸿子大惊的呼声,目光落在吕阳先前断掉的胳膊上,灰气缭绕中,那只胳膊居然奇迹般的长了出来。“这不可能!那灰气是什么?”

元鸿子脸色发白,浑身激烈抖动,连带着那六道玄黄锁练哗哗做响。“这是混沌灵气!你身上怎么能有混沌灵气!”元鸿子睁着大大的眼,恶狠狠的向吕阳问道。

混沌灵气是神马东东?吕阳摸了摸了修复完好的胳膊,看了看手中那一团灰色气体愣呆呆反问道:“混沌灵气?”此时躲在混沌珠中的盘古使劲歪了歪嘴,不屑道:“猪!混沌灵气是什么都不知道?早就知道那幡就不给他了!”

元鸿子此时稍稍冷静,身上犹自微微颤抖,已不象先前那般激动,见吕阳一掌当胸一指前伸,浑身蓄势,全神贯注。知道他信不过自已,不由得摇手苦笑道:“小友,且慢动手,我有话问你。”

吕阳翻了个白眼,心道自已这地位升得挺快的,刚一口一个小子,这一转眼由小子变小友了。不管怎么说,这元鸿子功参造化,心机深沉,想到刚刚断臂之厄那一刻惊心动魄,吕阳心有余悸。

不敢放松警惕,沉声道:“前辈有话就说,在下洗耳恭听。”见他全神防备,元鸿子苦笑道:“你不必防我。若真的论打,就算我被六道玄黄链锁身,你虽然不凡,却也不是我的对手。”声音傲然,豪气冲气。

说话虽然狂,不管爱听不爱听,吕阳得承认,他说的是实话。见吕阳点头同意,元鸿子甚是满意。长叹一声道:“如你所见,我被天道捉来放在玄黄塔中,囚了不知几千万年,昔日的雄图霸念,在这漫长的时间中早被消磨成了灰尘了……”

“如今的我的心愿很简单,只要让我离了此地,得到片刻自由,就算失却我这万年道行,胜却在此地忍辱偷生。”语声悲怆,闻之令人鼻酸。

听他这么说,不知怎么了心里突然生出一阵凄怆,一代宗师大能,此情景境遇也够可怜可悯。“前辈,你说这么多,我能帮到你什么?”见吕阳松了口,元鸿子眼睛一亮,呼吸不知不觉急伧了起来:“小友,你身上有混沌灵气,必是身具灵宝?可否拿出一观?”

吕阳眉毛微微一拧,心道:“想干嘛?这灰气…不对…是混沌灵气来自已自已体内的那个六魂幡,可是元鸿子要看这个做什么?

发现吕阳的戒备,元鸿子笑道,连连摇手道:“小友放心,老夫没有恶意,身具混沌灵气之宝,岂是一般人可以染指?”

见他这样说,再不拿来倒显得吕阳小气了,手一伸,一道灰气勃发,一只六尾长幡现了出来。元鸿子抬头细看,强行压制的平静神色再次爆发,眼睛中放出希望的光茫,脸上肌肉抽搐,两道老泪哗哗的流了出来!

见他如此失态,吕阳这个郁闷啊,看来真是关得太久了,这心理都变得太脆弱了。伸手收了长幡入体,元鸿子眼神呆滞,半晌不言不动。

轰隆一声,锁炼声响,吕阳吓了一跳:这是要翻脸了么?手中扣着的剑气正待发了出去,忽然发现原来是元鸿子跪在地上,这一惊吓得真是不行。连忙跳了开去,不敢受这一礼。元鸿子是洪荒大能,就是圣人遇上也称呼一声道友。

“前辈,你这是何意?”元鸿子摆了摆手,缓缓道:“小友,我元鸿子是先天神魔,开天辟地后与鸿钧争压圣位,被其以七彩玉碟重伤,被他拿到这天地玄黄塔中一困就是几千万年!终生不得解脱!”

原来如此,看来老子当初此塔内关押之人都是鸿钧送来的,看来此话不虚。心中对鸿钧的强悍加了几分惊惧。

“如今天送救星前来,别这这区区一拜,若是能得小友相救,便是千拜万拜又有何妨?”

“救星?谁?我…”吕阳茫然指了指自已,在元鸿子肯定的眼神中,他傻眼了。

“前辈,你都说了我连你也打不过,我那有什么能力帮到你?”吕阳无奈摊了下手。

“不,你有!”元鸿子抬起来,眼神尽是欣喜的光茫。搞不懂他这莫名的自信从那来的,吕阳被其搞得稀里糊涂:“我有什么啊……”

元鸿子激动起来,伸手一指吕阳:“你身有大道之宝,你有混沌灵气,只要有混沌灵气,我就可以修复被天道所伤,这一切都要靠小友成全了!”说完这一切,元鸿子一个头就磕在了地上!

“什么大道之宝?那灰气是混沌灵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而就在此时,体内那欠揍之极的盘古声音悻悻道:“算这个元鸿子有点见识,这一把年纪没有活到狗身上,还能认得出大道幡来!”

“这明明是六魂幡好不好,那里是你们口中说的什么大道之宝?”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想到这六魂幡种种特异的地方,吕阳心里忽然一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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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血誓!{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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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两眼灼灼放光的元鸿子,吕阳着实无语了。自已手中六魂幡这么在他口子一摇身变成大道之宝?心中一动,这六魂幡的古怪只有盘古知道了。动念便来到了心府之地,吼道:“出来!说下这到底是什么事?”

哈哈大笑之声自心府中传来:“小子,急眼了吧,本来想再晚点和你说的,没想到小看这个元鸿子了。”说话完的颇有感叹意味。

“你不是和我说大道之宝只有三件么?怎么忽然又跑出一个来?”吕阳郁闷的说。

“不错,现世的大道之宝只有三件,一个是开天斧,一个七彩玉碟,一个就是我存身的混沌珠!”盘古肯定的语声传来。

“那这是怎么回事?”吕阳翻了白眼。

”三件大道之宝各有千秋,象开天斧,锋锐无比,无坚不摧,无物不破,故被大道天定用来开天。”对于盘古所说,吕阳点了点头。事实却是如此,开天斧之厉害,看看圣人手中的太极图,盘古幡与混沌钟就明白了。

“七彩玉碟我也和你说过了,内中有无穷天机变化,三千成圣之道,更有成圣紫气九道,每道蕴藏大道法则,所以鸿钧倚此合身天道,成为众圣之师。”

“我这混沌珠别有功用,论锐不及开天斧,论道不及七彩玉碟,可是我这混沌珠有无穷空间,可自由往来无尽空间,其中更有无穷混沌灵气供我修炼,便是在这天道之下。鸿钧眼前,他也奈何我不得!”说完傲然长笑,颇为得意。

吕阳大翻白眼,心道:“你可真能吹大气。”想当初鸿钧一现身东海。不知是那个撒丫子跑得没影的。

此时的他已非井底之蛙,能称为大道之宝自然有其不同凡响之处,这混沌珠能与开天斧与七彩玉碟并列,自然不是凡物,看盘古开天能够保得不死,想必是此宝的神威所致,这混沌珠之逆天威力可见一斑。

这些秘闻虽然让吕阳心向往之,可是眼下他最关心的是自已手中的这个六魂幡到底是什么玩意。奈得性子听盘古得意完。沉声问道:“那么这个幡到底是什么?”

“这个幡是我得到混沌珠之时与其相伴之宝,拿到手之后我发现它不过会自生混沌灵气,呃,就是你看到那些灰气了。此幡当初我得到后因为它只能生出混沌灵气,并没有其他特殊功能。所以我就没有将它放在心上,后来身殒之时,为了保护我那道残魂,就将它随着残魂一起放出。“

其实依吕阳看法。盘古将残魂带着这幡一块打出来,难免有壁虎断尾,用来吸引鸿钧的追杀之意,想到这里。吕阳冷哼了一声。

吕阳猜得很对。盘古还真是那么想的。见到那缕残魂融合开天后第一道至阳之气化形而出的东王公之时,以鸿钧的修为自然识破了盘古之谋。虽然也看到那幡的不凡之处,可是在得到之后。百般研究之下,最后还是大失所望。

混沌灵气虽然难得,可是大道之宝都能自生混沌灵气,所以这玩意对于盘古,鸿钧这等至高无上的两人来说,这幡当真是可有可无的鸡胁之宝。

可是让盘古和鸿钧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当初二人都没看上眼的幡,居然在千万年后成长为便是让他们走眼的至宝,这些是后话。

问了一番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的吕阳,心里郁闷更重。

仿佛感知到吕阳的心思,盘古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小子,知足吧,大道之宝何其稀少,此物就是鸡胁,那也要看在谁的手里,你可要快点成圣,此幡经过这次玄黄塔试练后,只怕出塔你便会被诸圣围攻,到时你可得自求多福了!”

吕阳霍然一惊,忽然转念一想,即刻明白了盘古说的没错!连元鸿子都认出此物的不凡,更别说老子等圣人了,看来前路堪忧啊。

“哼哼,现在是在这发这个愁的时候么?”盘古的声音冷冷响起:“火烧眉毛,且顾眼前罢,你还是先解决了元鸿子,否则这一层你都过不去,就和这个倒霉的家伙一块做伴吧。”

零级大神 说的不错,吕阳长舒了一口气,对呀,出塔后会怎么样,那等出塔后再想吧。眼前的元鸿子确实是当务之急。

抬眼一扫元鸿子,见他身缠六道锁练,一脸的神情激荡,两道急切的眼光恍如实质紧盯着自已,眼中迫切之意不言而喻!

“前辈,依你说这元鸿子要怎么办?”吕阳真是无奈了。

“我怎么知道,他求得是你,也不是我”

尼玛的想玩无赖是吧,吕阳愤怒了!好吧,看谁玩的过谁。“可是,我想不出方法了,我出不得这个塔,我又打不过他,那只得在这呆着了,反正出去了还有众圣虎视眈眈,还不如在这塔里和元鸿子做个伴,慢慢修炼,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吕阳淡淡丢这一么一句让盘古瞪目结舌的话。看谁急!吕阳恶狠狠的想。

果然,盘古坐不住了,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你这个小子真够损!好吧,我教给你怎么办,你小子不要打歪主意,快些出塔才是正经。”

“你老人家早这样不早就没事了?”吕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吧,我要怎么办?”

“哼,这元鸿子说白了,就是当初他被鸿钧天道所伤,而这后天灵气对于他的伤势来说,丝毫没有帮助,混沌灵气之所以珍贵,就是它有无穷无尽的再生之力,换句话说,他只有进入这幡内才能伤势全愈,你只要用我传你口诀,将他摄入幡中,自然无事。”

“这么简单?”吕阳不禁沉吟起来。“呵呵,看在你现在是我寄体的份上。我送一句话给你,这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这一言击中吕阳的心坎,这元鸿子实力强横。想都不用想能和鸿钧争斗的人心智修为必是强极一方之辈,眼下他身上有伤,无奈甘心雌伏,可是一旦伤好,那结果如何,可是另外再说了。

想到这里,吕阳已有决定,神识退出心府。眼中神光湛然,向着元鸿子缓缓道:“前辈,在下有一事要你说明。”

元鸿子望着对面少年冷如秋水的眼眸,心里忽然打了个突。隐隐觉得有些不妙的感觉。不过一想自已被囚在此地无穷无尽之年的惨状,隐约已猜到了吕阳的心中的意思,想到这里,惨然一笑:“小友,不必说了。你的心思我知道了。”

吕阳一愣,随即醒悟。象盘古鸿钧元鸿子这些洪荒积年老怪,,那个一个成精的人物。自已心里想的什么。元鸿子自然是清楚明白。点了点头:“前辈,不要怪在下小人之心。这天地法则,死道友不死贫道。在下虽然不够光明,想必前辈也能够谅解一二。”

不用拐弯抹角的说话,吕阳心里舒服多了。而元鸿子此时也坚定了心意,吕阳如此做,反倒将他心中对吕阳那几丝不信任打消的干干净净,这世上什么最可怕,不是真小人,反倒是伪君子更可怕些。

望着禁锢自已一生的玄黄锁练,元鸿子慨然长叹一声:“万年苦修,千年禁锢。果然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只希望小龙成道之日,能还我自由,便已足感盛情。”说到后来,语气由慨叹转为悲凉。

话音一落,只见元鸿子双手合在一起,周身清光大放,那虞月镜不知何时再次出现,滚滚清光奔腾而出,晶光如雪,纷纷四落,元鸿子长发飞舞,仿佛在经历巨大的痛苦,脸上双眉紧皱,眉间印堂处有一物突出不定!

盘古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元鸿子倒也舍得,小子,便宜你啦!”

“前辈,他这是在搞什么?”吕阳是真不懂,一双眼瞬也不瞬的望着元鸿子,心里向盘古问道。

“还能是什么?我看得不错的话,元鸿子这是用上古秘传神照血誓之法!”

“神照血誓之法?”那是什么?吕阳迷茫的自言自语。

“猪,听名字也该知道吧,此法传自上古,用周身精血,凝出一缕血元神,收到这份血元神之人,等于将命交到对方的手上,生死尽在你手。元鸿子这老小子果然够狠,看来对鸿钧是恨到了骨头里,啧啧,也真下得去手!”

就在吕阳将信将疑的时候,元鸿子眉间血光喷发,一个和元鸿子一模一样的小人,浑身血红,向着吕阳飞来。

失去这个小人的元鸿子神色苍白,恍如大病初愈一般,声音低沉无力:“小友不必疑心,这神照心血誓之法于你无碍,速速打开天灵,从此我元鸿子是生是死,尽在君手!”这句话,几乎是元鸿子用力吼出来的。

“收了吧,他说的没错。”盘古一声叹息,声音一反先前的嘲弄与讽刺,反之还带着一点淡淡的兔死狐悲的意味。可是在吕阳听来,其中还间杂着一丝羡慕。

眼前那血红小人已近冉冉飞到面前,吕阳不再迟疑,打开天灵,那小人尖啸一声化成一朵血云一闪即没,脑海中轰的一声,无穷的大量信息蜂涌而至!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闭眼,再睁眼时,已和元鸿子有一种极其玄妙的联系。

点了点头,吕阳已经知道自已要怎么做了。手抖处,一道灰气勃发如龙,六魂幡现在其上,六尾飘摇,对着瘫在地上喘息不已的元鸿子道:“今日前辈如此相信在下,来日我必不负你!”

得了吕阳的承诺,大失元气的元鸿子苍白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望着空中飘拂的长幡,郑重的点了点头。

吕阳摇动手中长幡,口中念念有辞,六魂幡长尾摆动,一道灰光如龙般卷了下来,元鸿子一动不动,长笑声中,任由那灰光吞噬下来!

灰气瞬间将元鸿子整个人吞没,片刻间,无尽的灰气忽然奔腾涌出,吕阳再次摇动长幡,如长鲸吸水一般将灰气逐一收回,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被灰气笼罩的元鸿子不见了!

原来元鸿子站立的地方,只有六条死蛇一样的玄黄锁练垂在当地,堂堂一代大能元鸿子,为了脱离玄黄塔,居然与自已订下神照血誓之盟,将生死交于只见一面自已的手里,可见这玄黄塔万年囚禁,已将其昔年雄心折磨殆尽,如今这个下场,可以说是一场豪赌了!

了解了神照血盟方法的吕阳心里清楚,如今的元鸿子已经变成了六魂幡上一道器灵,日后吕阳若是为他重造法体,便可转世重生,但是于大道一途终生再也不能登峰造极,这也是元鸿子前番说让吕阳放心的意思。

望着六魂幡的一尾由原先的灰色变成了淡淡的青色,微微苦笑一下,大道无情,天意如刀,就是这样的么?摇了摇头,吕阳不再迟疑,迈过地上死蛇般锁练,吸了口气,对准那道门轻轻推了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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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冥河!{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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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那石门应手而开,一阵阴风冷嗖嗖的吹过,饶是吕阳修为了得,还是机灵灵打了个寒颤。望着绵绵延伸到远方的石路,吕阳叹息一声,看来这次玄黄塔试练之路注定不会平坦。

可是修行之路果然是逆天之路,就拿这玄黄塔第一层的历练就可以说是步步惊心。时到如今,没得回头路,再艰难也得走下去。

石路绵延似乎没有尽头,四周寂静悄无人声。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远远传了出去。正走间,忽然一阵水声传来,停下脚步的吕阳,微闭的眼睛忽然睁了开来!

看来自已竟然处在一处危崖之上,吕阳也搞不懂这玄黄塔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盘古说此塔内有鸿钧截取的一线天道在内,居然能够自行演化世界,果然神奇奥妙之极。

路的尽头就在吕阳的脚下,冷风掠起了吕阳的长发,低头一看,石路断处,下方是一片黑黑的深渊,而水声就是下边传来。

探头出去就可以看到,崖壁像削过似的笔直,没有半分可以借势下去的石头,只在悬崖边缘连着一条铁索,一直垂下去,直到没入悬崖下面的水里。

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晦暗光华,照得悬崖下面一片微光粼粼,而在那一大块湖水中央,居然矗立着一座小岛。让吕阳倍感奇怪的是,以他现在的功力,运功于双眼,可以说是无微不见。可是他居然看不清小岛上有什么东西。只是隐隐约约看到岛中心好象一个高高的石柱!

冷笑一声。吕阳伸手抓住那条长长的锁练,触手传来冰凉的感觉,沿着铁索向下攀沿下去,锁练叮当有声,带着他的身体碰撞在石壁下,哗啦作响。

铁索虽长,终有尽头。吕阳耳边传来哗哗水声,脚底冰凉。知道已到了底,可是那锁练还是没有止境般的向下延伸,吕阳心中忽然升起一个荒诞的念头。要是就这么往下走,到底能走到那里?

收起这个荒唐的想法,吕阳自嘲的笑了一笑,借着那不知何来的光线。四处打量,到处一片漆黑,此时离那个小岛已经很近了,明显得可以看到岛上石壁上长着一片密密麻麻的不知名的水草,随波摇摆,有如美女长发浴水。

松开铁练,吕阳挥手向小岛上游去。湖水冰凉刺骨就不说了,忽然觉得腿上一麻,好象有什么东西轻轻摸了自已一下,吕阳大惊!难道是错觉?

不可能!吕阳瞬间否认了这个想法!

腿上传来的痛感。推翻了刚刚在那一瞬吕阳几乎要认为是那密密麻麻的水草缠在自已腿上造成的效果,而随即而来那诡异的麻痹感立时让他醒悟自已的判断绝是正确的。

一股大力自腿上猛然传来!那力量是那么巨大,大到吕阳为之色变!对于这个诡异的地方吕阳是百般千般小心,不能不说是万般准备,可是还是被这仿佛一只似乎巨力无朋的大手,整个人被扯着向深水之处。

慌张之间,吕阳一边极力踢着水,维持身体平衡,眼睛不自觉地半睁开,却看见拽着他脚踝的那只手。果然是从幽深茂密的水草里伸出来的,而且手臂和手指已经没有半点血肉,露出里头的森森白骨。

片刻惊惶过后,吕阳随即宁心定神。手中紫光一闪,诛天剑现出。便要向那白骨大手斩了下去。

忽然心里灵机一动,这只手到底是什么?它要带自已到什么混沌重生君临异界?这几个疑问萦绕心头。片刻的犹豫后,吕阳发现自己又被拽下一大截,周围的湖水都被搅得越发浑浊起来,连眼前的视线也变得不太清晰。

浓密的水草在周围飘动摇曳,隐约间能瞧见黑暗深处,那只手伸出来的方向,似乎有一对血光幽幽的眼珠正盯住他,就好象在等待着一点点将猎物拖进嘴去的野兽。

“好吧,就让我见见你是何方神圣。”吕阳微笑起来,索性不再挣扎,只将法力遍布周身,口含一口先真气,全身有如待发之箭,随时便可以发难反攻。

自脚腕上那骨爪传来的痛感越来越强,而那一对血红的眼珠越来越近,吕阳心中默数:一、二、三!就是此时!手中紫光大涨,一道龙形光气灿然飞过,那白骨大手,咯嚓一声,断成两截向湖底深处沉了下去!

一声低沉的痛吼之声发出,声音中间杂着莫名的惊讶与不信。吕阳忍了好久,这一蓄势发难,登时后招绵绵,紫光转折,如神龙摆尾,闪电一般向着那对血红魔眼刺了过去。

紫光耀眼生缬,看来这一剑神威赫赫,大出那对魔眼意料,又是一声惊叫,只是这一次叫声的惊吓之意,远远大于刚发出的那一声中的惊奇之意。

一道惨白一道惨碧的光华霍然飞出,与吕阳诛天剑的紫光绞在处,切金断玉般几声大响,迸起一天的花雨。

这实打实的一交手,吕阳与那魔眼都是一惊,心中均自发出一声惊叹:“好强!”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就以剑光而论,那惨白惨碧光华虽然没有紫光来的堂皇正气,可是剑上传出的阵阵凶戾之极的气息,丝毫不落诛天仙剑的下风!

这是什么剑?居然能和自已的诛天剑纠缠至此而不落丝毫下风,看来这玄黄塔中果然没有易与之辈。

利用三剑纠缠的空隙,吕阳双腿踢水,哗啦一声,如飞鱼出水箭一般自水中飞跃而出,双掌放出无尽灰气护往周身,在空中轻轻一个转折,落到了岛上实地。

抬眼细细打量四周,岛中一个高可参天的石柱,直直插入无尽的黑暗虚空之中,而那石柱下一个浑身红衣的道人,站在当地,瞪着一怪眼,恶狠狠的盯着他个不停。此人形消骨瘦,露出道袍外的一双手,如同鹰爪般十指紧勾,吕阳倒嘶了口气,看来刚刚抓住自已脚腕莫非就是这个手不成?

再往上看,一张鬼脸,脸皮惨白紧紧崩着,在吕阳看来,就象是一张人皮蒙着的一个骷髅一般,两眼闭合间,一对血光幽幽的眸子放出冷光,正对着自已阴阴而笑。

与元鸿子不同,此人身上没有六道玄黄锁练加身,而只是一道锁练,粗逾儿臂般从他身体中间环绕而过。此人如此凶悍诡异,再见那道惨白惨碧两道光华,吕阳恍然大悟!

此人必是当初老子带自已游塔之时见到了冥河老祖!当时不过匆匆一眼,自已被玄黄塔内的玄机所惊,并没有直正的打量过这个一代魔祖血海冥河。

血海冥河老祖,这位不管是在上古洪荒还放眼当世,只是修行中人,没有一个畏之如虎的!冥河老祖是血海生出的大能,而血海是盘古肚脐之部所化,秉天下至秽至邪之气所钟。

冥河本人更是惊才绝艳之辈,竟然将那无边血海全部练成血神子化身,共计八亿四千之众,故有血海不干,冥河不死之谓,其修为神通之强横可见一斑。

老子说他被关在此地的原因是为他贪图大道紫气,击杀了红云老祖获罪于天道,被鸿钧老祖拿下送到此处囚禁。

而吕阳心里明白,冥河能被关在这里,绝对不是灭了红云这么简单。

红云就是鸿钧设立的炮灰,他生死对于鸿钧来说无足轻重,所以能让冥河被关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冥河找到了成圣之法!吕阳想到这里,惊讶之极的眼神落向这个红袍怪客。

招手收回诛天剑,吕阳微施一礼:“冥河前辈,晚辈吕阳惊扰前辈清修,在此谢罪了。”

戛戛一阵怪笑,一种极为难听的声音刺耳响起,有多久没有听到人说话了?在吕阳出现地瞬间,冥河简直不相信自已眼睛,直到自已施出修罗魔爪,抓到了吕阳的脚,这才确定自已不是在做梦!

玄黄塔内竟然有人闯了进来?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此人居然是自由的?这是怎么回事?心中疑窦从生,冥河为人多疑多虑,事情透出无穷的诡异,不搞清楚前,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见吕阳收了紫光剑影,冥河一招手,惨白惨绿二光化成两道剑光,围着自已周身飞舞,怪眼一翻:“你这小辈,是何缘由来到这玄黄塔中,速将实话说来,否则不要怪老祖手下无情。”

色厉而内荏,心虚又气短。吕阳撇撇嘴,心道:“明明就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还故意这样说大话吓唬人!”

脸上风波不动,吕阳淡淡道:“我来这玄黄塔是为了求取一物而来…”见冥河张嘴欲问。“此物与前辈无涉,在下只是想前辈行个方遍,放我前去第三层,若能如此,足感前辈盛情!”

被噎了一跟头的冥河一阵暴怒,他性子嗜血残暴,一向妄自尊大惯了,如何能容忍别人这样无礼,一时间怒气勃发,一对短眉竟越竖越高,到最后竟然要立起一般。

感受到到冥河身上放出的滔天怒气,吕阳不敢有半分大意,手中紫光闪动,身外灰气缭绕,面对冥河这种当世大能,就算是他身缠玄黄锁练,吕阳也不敢有半份轻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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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激斗!{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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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黄塔外依旧五光十色,六大圣人成道法器至宝吞吐无数光茫,将玄黄塔围得密不透风,无尽彩光冲天而起,却被上面的盘古幡与下边的太极图逼回,待要向左右散发,又有诛仙四剑通体环绕。而此时围在一边的六大圣人,都收起先前一脸的莫名其妙,十二只眼睛死死盯着玄黄塔,眨也不肯眨一下。

玄黄塔万年紧闭的一层的塔门就在刚才,就在诸位圣人的眼皮底下,就那么轻轻的开了!老子涩声道:“…了不起…他竟然真的过了第一层!”

“不过才是第一层而已!”一声冷哼,正是元始天尊。通天教主拧着双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那里不太对劲。依老子的意思吕阳为是了成圣如此挺尔走险,居然踏上了连圣人都不敢轻入的玄黄塔中,真的是这样么?通天的眼睛向老子瞟了过去。

接引准提与女娲三圣站在一边,眼神互相交换,从对方的眼底中对于吕阳过了第一层都是惊心不已。不过他们的心思与元始一样,玄黄塔中囚的都是何许人他们心中自然有数,别说吕阳了,就是现在放他们进去,稍有大意,只怕也是能进不能出!

仿佛感受到通天的注视,老子微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正面直视通天的眼睛,点了点头!

证实了心中所想,通天颓然的闭上了眼睛!果然,果然!果然不出自已所料。大师兄啊大师兄。果然是算无余策,天下果然没有你不可算之人!

想到这里,通天教主一阵心伤:“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大道一途注定是孤独的吗?兄弟可以相残,师徒可以反目,修道修心,要登上那一步,就真的要六亲不认,斩尽杀绝不留半分余地?”

望着老子的眼神由询问到清明再到愤怒,变成无尽的心伤,怅然若失。老子知道这位三弟性子耿直。但是在诸圣中却是唯有他心智最为高绝,自已做的一这一切,别人也还罢了,只怕是瞒不得这个三弟了。

而此时的吕阳。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却一无所知。眼前的冥河老祖如同一条毒蛇一样,阴戾的眼神盯着自已游走不定,吕阳只觉得一阵阵阴森寒意自心底泛起。

“怎么?你想要让我行个方便,放你前去第三层?”好象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冥河老祖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身子枯瘦,显得身上穿着的血红道袍尤为宽大,这一笑起来,就如同一团血云裹着一根竹杆不停的抖动,怪异非常。

皱着眉着看他在自已眼前发癫。吕阳心道:从元鸿子到冥河,一个个都有点不正常。点点头,看来这都是关得时间长了出现的后遗症。

不知道心中已被定义为神经病的冥河还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伸出一支枯骨般的手指,点着吕阳的鼻子道:“哈哈…进来这里你还想出去?笑死…我了…”

什么?!吕阳听到冥河这句话时,脑海中忽然闪起一道灵光,恍惚间好象想到了什么,难道…自已又……?

此时的冥河止了笑声,阴森森的一指自已身后那个直插虚无的高高石柱,狞笑道:“看着你也是中了老子的诡计的份上。老祖就费费口舌,让你死个明白!”

“你当这玄黄塔是什么地方?”冥河老祖嘿嘿一笑:“此物是天地生成,是天道专门用来练化威胁天地的修者所用,管你修为通天,进了此塔你就老实等死吧!”嘿嘿冷笑不止。

“你身无禁锢。看来是自请入塔的傻蛋,可笑你被人算计还不自知。居然还问要怎么…要怎么上第三层,哈哈,孺子无知,身陷死地犹不自醒,可笑可叹……”

轻嘶了一口气,吕阳脸色瞬间白了。以冥河老祖的话印证刚才心中所想。什么全明白了!看来真的是这样啊,尼零级大神,自已又一次被算计了,难怪说老子这么好说话,自已想进塔就进塔了,原来竟然打得是个请君入瓮的主意!

果然不愧为诸圣之首!好算计,好计谋,想到自已先前对老子诸多轻视,吕阳轻轻打起寒颤来,原来老子布局竟然如此之深,早在先前带自已观塔之时,只怕在那时就已经给自已种下了今日的算计。可笑自已仗着后天穿来,自高自大,自以为步步抢先,快人一步,却不料真正笑到最后的正是先前那个不怎么笑的人!

老子这招玩的狠,兵不血刃,搞了半天自已送上门求人家将自已关起来,果然是愚不可及,傻到极点!这样看来,冥河笑得挺有道理的…吕阳忽然不可抑制的放声长笑起来。

心府之内传来盘古的声音:“傻小子,才知道掉进人家的套里了吧,进塔时我就和你说过,这后悔的日子就有你受的,不过你也算不错,我以为你要一口气闯到最后才能明白过呢,现在看来,总算还没有笨得到家。”

对于盘古的冷嘲热讽,吕阳第一次没有跳脚。幽幽长叹一口气:“前辈,我连累你一起困入此塔,对你不起啦。”

“才知道对不起?”盘古冷笑一声道:“你对我诸般猜忌,当我不知道么?”吕阳心头一震,随即反唇相讥:“彼此彼此,前辈对我百般算计,也不比那些高高在上的圣人好多少。”

听到吕阳的反唇相讥,盘古倒怔了一怔,好象被噎住一般,停了片刻,二人忽然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诸般心结,尽在一笑之中释放无疑。

冥河老祖不高兴了!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该笑话的是我好吧。

收起笑容,神色极为难看的望着吕阳在自已面前笑得前仰后合。这个该死的小子在笑话本老祖么?冥河血红的眸子忽然闪出寒光。

“小子。别笑啦!那个冥河与元鸿子不同,他是从血海至秽至污之地化生,极不好对付。你若是还想出去,狠狠的打那些算计你的圣人的嘴巴子,先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先将这冥河拿下再说。”

“我还能出得这个塔么?是真的么?”这惊喜来得太过意外,吕阳有点不敢置信。盘古不屑的声音再次传来:“别人或许进得来出不去,我却有个法子,或许可以有一线生机。”

这天底下就没有比这个再好的消息了,吕阳大喜过望。此时盘古冷冷的声音又给吕阳兜头浇下一盆凉水:“我虽然有出塔的法子,却没有帮你出塔的能力,眼下你要做的,还是老实点一步步走吧。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指点你如何出塔的。“

不管怎么样,得到这个消息,吕阳还是挺振奋的。不管怎么样,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耳边凉风飒然,砭骨寒肌,吕阳身体自然反应,侧头躲过,却原来是冥河老祖阴恻恻,一道惨白光华打自已脸畔飞过。剑光刮得脸庞隐隐生痛。

这二剑正是冥海老祖成名法器阿鼻、元屠二剑,其实做为一代教祖的冥河,真正拿手的厉害的除了这两把凶名赫赫的先天利器灵宝外,让无数大能闻风丧胆却是他的血海大阵,其中有八万四千血神分神,任是谁遇上也得挠头退避。

看来这次动手又难以避免了,那就打吧!手中紫光龙吟,诛天剑现在手中,望着冥河一抱手道:“冥河前辈,我重你一方大能。与你动手实非我愿,若是能好生放我离去,在下感激不尽!”

“死到临头还在做梦?”冥河血眼放出红光,“想过了这第二层,你就先得打倒我再说!”说完伸手一指。一白一绿那道光华空中一个盘旋,头尾相交。在空中向吕阳剪了下来。

面对如此骄横的冥河,吕阳心里也不禁出火!什么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自已一再退让在冥河眼中竟然成了怯弱的表现,打就打,谁怕谁啊!

紫光脱手而出,与袭来的两道光华紧紧的纠缠在一起。这次斗剑与上次不同,三光扭在一处,轰然有声,打得不可开交,感受到诛天剑传来的阵阵压力,虽然沉重,但是还是可以忍受,这也说明的了在不知不觉中吕阳的功力已经到了一个可怖的境界,面对冥河老祖这等大能中的大能,竟隐有分庭抗礼之势,这要传了出去,必然震动三界。

就在吕阳稍一得意的时候,砰的一声大响,只见他的身子竟然远远飞了出去,轰隆一声大响,整个人跌在坚实的地面上,腾起阵阵灰尘。在刚刚吕阳站立的方,诡异的出现了一个血影,样子与冥河相同,只是脸上一层血雾,看不清面容。

那一脚的力量巨大,若不是吕阳的法身坚固,这一脚必然使他受伤,饶是如此,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不断的自踢处传来,使吕阳紧抽几口冷气。

“居然被你一个分身打到了,纵然你是冥河老祖,可是末免太过眼中无人了!”恼羞成怒的吕阳,仰天长啸一声,身后双翼一闪即现,空气一阵颤抖,身影诡异的消失在原地!

“九天十地瞬移!”冥河是识货的人,一眼便认出这是空间祖巫帝江的本源神通,不由得惊叫起来!可惜他话音刚落,在那个血影身后虚空有如水波一阵轻晃,现出吕阳的身形来!

“不好,速退!”冥河老祖反应极快,手诀刚动,可是再快也没有吕阳的身法快,冷笑一声,左手金光如山,冷喝道:“你也尝下我金山压顶之势!”

噗的一声!那血影虽然反应过来,可是已然迟了,金光带风压顶而至,血影惨叫一声化成一道血光,消失在场中。

“哼,有两下子,看来还是我小看你了!”一个血神分身被灭,冥河老祖倒也没有什么心痛的表情,血神子么,他有的是。

吕阳一招得手,报了一招之辱,左手金光收敛,红光流转化成火神戟,右手黑光流动化成水神刀,水火相济,劈出重重威势,无穷的戟影刀气顿时将冥河围在中心。

冥河血袍飞舞,红发飞扬如火,大喝一声:“来的好!”手举处,一道无边粗广的血光由地底冲出,瞬间击溃向下而来的刀戟霸气,余威不减的朝吕阳轰击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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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四魔!{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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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血光一起,四周响起无数鬼哭神嚎之声,本来幽暗晦明的岛上,顿时血浪滔天,波滔翻卷,血花朵朵间,更有一种莫名的磁力拉扯吕阳的身体直往下坠,身后双翅展动,可是他惊奇的发现,在这血海之中,九天十地瞬移居然也不象刚才那么转换如意,一翅万里!

血海中冥河老祖阴阴笑声响起:“小辈,在我这血海大阵中,就算是帝江到了这里,也是插翅难飞,今天你若识相,老实入了血海,化成修罗魔族,还有一条生路,否则今天就是形神俱灭之日!”

“呸,痴心妄想!”吕阳冷哼一声,看来这冥河老祖狡猾的紧,他被玄黄炼困住,身体不得自由。若是论起速度什么的自然不是吕阳的对手,所以就放出这拿手的看家本事,以血海大阵困住吕阳。

面对这冲天而来的血光,吕阳也不敢稍有大意。圣人都不轻易踏足的血海大阵,必有其古怪狠戾之处。一拧身,满空飞舞,可是在这血海笼罩之地,无论他飞到那里,稍有停顿,血海中便腾出一道巨大血柱由下由上攻击,一时间搞得吕阳还手无力,狼狈不已。

冥河得意的哈哈大笑,吕阳气得暗暗锉牙。心知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了局,冥河到现在也没有出手的意思,多是打的以逸待劳的主意,只等这血海消耗自已大半功力后,到时他手到擒来,自已就得束手就缚。

想到这里。吕阳哼了一声。冥河正笑得高兴,忽然见吕阳停下身形,笑声顿止,眉头微皱。不敢给这小子片刻喘息之机,血海中腾起无数血柱,腥臭之气触鼻欲呕,向吕阳合击而去。

“呵为雷霆,嘘为!”一声大呵,顿时雷声隆隆,电光闪烁,一道雷火金花。自天而降,迎着上击而来的血气打了下来,一上一下就碰在了一起,轰隆一声。周围的空间被这两下巨大的冲击,如同石落如水潭,化成一圈圈的波纹向四周荡了开来。

冥河脸色大变,对吕阳的实力再次有了新的认识。这雷法威力浩大,正是少有能够克制血海邪气的法门之一。不过冥河做为这世上少有的大能宗祖。连圣人都头痛的所在,吕阳这手神通只是让他惊奇,却不足以放在他的眼中。

“好小子,有两下子。就让老祖好好陪你玩玩!”嘿嘿怪笑声中,枯瘦如鸟爪的手血海狠狠一招。厉啸道:“四大魔神,现身!”

吼的一声。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的血海忽然咕嘟嘟的冒光无数巨大的气泡,各自腾起一道巨大的血柱,吕阳借着这空隙定睛看去,只见每个血柱之上都现出一个巨大的身影,个个身穿黑衣,身形巨大,可是面目都和先前那个血神子一样,笼罩一层血雾。

“波旬、焚天、湿婆、欲色?”修罗族四大魔神威名赫赫,三界之中谁人不知。这冥河老祖还真看得起自已,这四大魔神联手足以困得死一个准圣!

事到眼前,也由不得吕阳退却。管你千军万马,我自一力敌之!长笑一声,即然雷法能够克制这血海无边邪煞之气,吕阳自然不会舍本求末,手中一条长鞭抖动,霹雳万丈,紫光金花爆涨万里,向四大魔神抽了过去。

“四大魔神,听我号领,将这小子拿下,撕成碎片,身化血神,神化修罗!”冥河老祖疯狂痴癫的声音响起,那四大魔神轰然称喏领命。

离得最近的焚天,面对吕阳率先攻来的御雷紫鞭,呵呵一声狂笑,口中吐出一朵黑莲,迎风化成一面黑旗,紫光金花毕毕剥剥一阵密集乱响,焚天身子虽然被震得上下乱跳,可是那黑旗着实不凡,那无坚不摧的雷火居然让他的挡了下来!吕阳惊叹不已,不知这黑旗是什么来路。

焚天左手持旗,右手一晃现出一支长枪,无声无息,一枪向吕阳分心刺来!吕阳往要腾挪,忽然发现其余三魔正在向自已合围而来,不论从那个方向跑,都会受迎头痛击,若是那样,自已必定更加被动!

主意一定,吕阳便不再躲闪,而此时长枪已然刺来,再躲已不是来不及,吕阳冷冷一声,御雷紫鞭去势不停,向着四面狠狠荡了开去,同时身上灰气腾起,硬接了焚天这一击!

砰的一声大响,实成实的受了这一击的吕阳倒飞出去,就算他早有准备,用六魂幡的混沌之气护身,可是还是觉得体内气血一阵翻涌。

还是小看了这一枪蕴含的极大能量啊!擦掉嘴角的一丝鲜血,吕阳苦笑一声。收起了心里最后一丝的侥幸大意,手中紫鞭狂舞,右手在额前一划,得自电之祖巫龠兹的电眼现出,雷电相济,威力大增,飞身而起,向着焚天冲了过去。

见受了自已一枪的吕阳,竟然混然无事,一眨眼间挥手反击,焚天也是大为惊讶,他的全混沌重生君临异界,而此人居然强悍如此,眼一花,再看金花电光纷纷打来,其势强横,明白眼前这人修为高过自已太多,自已一下侥幸得手,此事可一不可再。

再也不敢逞英雄,焚天大吼一声道:“你们三个,还不快点动手?”其实不用他喊,此时的三大魔神已然围了上来。

波旬放出九杆天魔幡,自那幡上冉冉走下九个美女,奇异的九个美女手上都抱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孩,吕阳心中暗暗惊异:这又是什么魔法?

美女欢笑,小孩啼哭,吕阳只觉眼前一花,金星乱冒,这魔音蚀耳,刺骨入心,吕阳顿时大惊,这还不算,脚底那片血海受到这魔音感召,一时间翻滚,放出道道红柱向自已缠来!

“九母九鬼子母天魔?”吕阳惊叫一声。这九母子天魔正是修罗魔法中至高之法,以魔音蚀神著名,魔音无外不在,就算你赌上了耳朵。也是挡不住的。

“以魔制魔,万法之源!”关键时候,盘古的声再次响起!吕阳微微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呵呵一声长笑,左手长鞭狠抽,右手灰气爆涨,一道长幡现在手中,轻轻一摇。一道清光迸出,现出元鸿子的身影。

“元鸿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冥河真惊了!这是怎么回事?元鸿子居然得到自由了,这怎么可能!冥河疯狂了。从吕阳出现到现在第一次不淡定了,锁在腰间的那长链哗啦作响,势如疯虎,其状如癫。

不去理会冥河的叫嚣,现出身形的元鸿子举目一扫。自然知道吕阳召自自出来的原因,呵呵一笑,伸手轻弹,乾金剑气、虚空剑气、断明剑气、天罡剑气。这四道先天剑气发出,一变十十变百。顿时将那九子母天魔围在中间。

元鸿子是何等大能,他的剑气正是这九子母天魔的克星。那九母子顿时不敢再做嚎哭魔音,受那剑气刺体,都是脸色惨白,惊恐之下,吱吱乱叫,向饲主持幡的主人波旬狂吼乱叫求救。

对这凭空杀出的程咬金,波旬也是措手不及,这魔头反噬之威极为厉害,九子母天魔之威,就是波旬也不敢等闲视之。无奈之下,波旬脸色苍白,左手高高举起,血光四溅,一支胳膊飞起,有了血食,那九子母顿时怒声止歇,眉开眼笑,将波旬抛来的那只手臂抓住,放口大嚼,血肉淋漓,咯吱有声。

吕阳一边打一边看得分明,心道这魔道之法当真古怪,以自身血肉饲魔,今天也算开了眼。片刻间那九子母天魔吃完手臂,,似乎不甚满意,依旧向波旬讨要血食。波旬脸色苍白,显然自断一臂,已经受了伤,口中接连怪啸,手中震动长幡,那幡上放出丝丝黑光,天魔似乎对那黑光颇为畏惧,尖嚎一声,纷纷变了形状,獠牙滴血,伸出鬼爪,向元鸿子疯扑而去。

刚才波旬遇险,四大魔神同气联枝,早有湿婆抢上,放出一片银河星砂,星光闪闪,一片砂海,将元鸿子缠在中间。而元鸿子放出的剑气在那银河砂海中,速度比先前慢了不止几倍有余。此时缓过气来的波旬,又操控天魔幡,号令九子母天魔对元鸿子进行前后夹击。

吕阳倒嘶了一口冷气,对这这四大魔神实力再次评估,自已对一个自然稳胜,可是要以一对四,必败无疑。万幸玄黄塔一层收了元鸿子,否则今日必败。

此时元鸿子已经祭起虞月镜,清光如龙,那九子母天魔虽然厉害,却被那镜光追得到处逃跑,没有半分还手之力,而元鸿子精力却放在那片银河砂海之上,虽然眼前不得脱困而出,但是吕阳只看了几眼,便知道不用片刻,元鸿子必胜无疑。

四大魔神一分为二,吕阳对上的就是焚天与欲色。四魔中欲色长相最为怪异,三头六臂,各持刀枪剑戟兵器,可是吕阳却是注意到,在他的胸口之处,长着一只怪异的手!那手捏成印诀,恍如莲花盛开,他周身魔气滔天,而这只手却是圣洁高远,神圣凛然!

却是古怪!吕阳早就领教了这四大魔神的厉害,幸亏元鸿子挡住了那两魔,吕阳压力大减,看出欲色的古怪,吕阳紫鞭一挥,焚天大声怒吼,被那雷火逼了退了出去,电眼放出一道惨白光华,向着欲色胸间那只怪手抓去。

欲色冷笑一声,那只手急速变幻手诀,捏了个极其玄奥的手势,口中轻喝道:“界!”说也奇怪,这界字一出口,吕阳放出的电光如同击到一堵无形的墙壁之上,哧啦有声,却没有伤到欲色半分!

这是什么功法,吕阳再一次震惊!欲色得意的一声狞笑,那只手再次变幻,喝道:“镜!”那层无形屏障消失,那电光失了阻碍,没等下落,忽然极为奇异的掉转方向向吕阳射了过来!

自已放出的法术居然掉头来打自已?这种狗血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让吕阳难以置信,掉转长鞭,击掉电光,焚天和欲色对视一眼,均是一阵狂笑,二魔各举手中兵器,向吕阳打来。

这一下子情势掉转,吕阳放出的电光雷火被欲色一一反射回来,放出的神通居然不断的打向自已,一时之间吕阳狼狈的转着血海四周乱窜,却傍徨无计,无奈何只得收了电眼紫鞭.,仗着自已祖巫法体,掌刀锋锐,呼啸作响,与二魔周旋起来。

时间一长,吕阳越来越觉吃力。焚天与欲色成魔已久,无论从战斗经验与法力神通上只是稍逊吕阳一筹,可是二人联手,实力上了一倍有余,而吕阳被欲色无名神通所克,多数精妙神通无法用去,此消彼长,时间一长,吕阳气喘吁吁,败相已呈。

就在这时,眼前清光一闪,一枚圆月一样的镜子落到自已的眼前,洒下无尽青辉,吕阳认得清楚,正是元鸿子的至宝虞月镜。

惊讶的回转头,元鸿子已将湿婆击倒在地,那一片银河星砂早就消失无踪,剩下波旬,仗着天魔幡,勉力抵抗,可是看来落败只在眼前。

元鸿子大袖飘飘,意态闲适,一代大能风范尽显,点指江山,剑气纵横,逼得波旬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耳边传来元鸿子朗声大笑:“小友,用我法宝,可破那欲色法术。”血海中忽然传来冥河一声怒吼:“元鸿子,我与汝何仇,为什么要指点这子坏我大事!”

摇头叹息一声:“冥河道友,这玄黄塔中一关万年,你那脑也被关得不灵光了,救星只在眼前,求尚不及,你不思悔改,大祸已以眼前,还不快些醒悟,不怕到时后悔么?!”声音悠长,一字一句清析入耳。

“什么?”冥河老祖带着惊诧之极的声音传了出来,显然被元鸿子几句话大大的触动,一时间再无声音,好象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吕阳得了元鸿子的虞月镜,闻知此宝可破的法术,不由得大喜过望,再次幻出御雷紫鞭,指着道:“魔头,我们再来战三百回合。”而此时的见那个虞月镜,得意的神色早就不见,浑身瑟瑟,显然忌惮极深。

焚天一看不妙,手中黑旗一张,黑莲朵朵,重重叠叠,将自已与二人护在门,举起手中兵刃,狂风暴雨般攻了过来。

吕阳所忌者不过是胸前那诡异的怪手,这半天打了下来,吕阳可以说是一肚子窝囊气!如今见这二魔如风般打将上来,正合他意!心道:水仙不开花,你当我是蒜头!看小爷给你们个厉害!

一抖手中紫鞭,一阵无穷无尽的压力自鞭上逸出,一声劈叭暴响,九道紫电腾空而起,一时之时,血海之上风动、云动、雷动、电动,九道紫电带着霹雳雷光,带着要将一切撕碎的气势,向面前不远处奔来的二魔冲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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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威慑!{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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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猎猎,紫光盘旋,奇诡神功被虞月镜所克,三头六臂,抡动诸般兵器丫丫叉叉打来。可是在吕阳的眼中,却是徒具威势,吓人而已。倒是焚天黑莲朵朵,极具威胁之气。可是在迎头痛击的紫电攻击下,一个照面,那黑莲被紫电极灼之光一照竟然有了熔化的迹化!

二魔对视一眼,知道再打下去必败无疑,腾空便要离去,吕阳窝这一口气老久了,如何肯让他们轻易逃得出去,大吼一声道:“想走,先留下命来!”

不用他喊二魔已惊恐的发现,九道紫电已经将他们周身严丝合缝困在中间,二魔困兽之斗,全力运功,急切之间竟然脱之不开。

惊怒中的焚天嚎叫一声,尽是不甘与绝望之意。很奇怪的吕阳这一瞬间有一个错觉,这声音好象冥河老祖的声一般,心中再次浮起先前那个想法:从开始打到现在,不可谓不激烈,那么冥河老祖那里去了?

心中电闪百转,这一瞬间闪过了千个念头,但是手头上却丝毫不停,手势翻转,紫电灼灼刺亮天穹,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欲色,他的的防身之宝被虞月镜死死定住,对于这凌厉下击的紫电自然没有任何防守之力。而此时的梵天根本再也顾不及到他了,本来他的黑旗放出的无边黑莲极具防御,可是在这紫电之威之下,护住自已已是勉强,想再护住欲色一个,那是有心无力。绝计不可能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修行至理在生死关头面前,自然是选择了后者,梵天一咬牙,一脚将欲色踢了出去。同时黑莲朵朵,重重叠叠的将自已周身护了起来,化成一线血光,便要破空遁去。

本来就是苦苦支持的欲色万万没想到祸起萧墙,被一脚踢出后,连惊带吓,来不及防御,头上紫电何等之快。一个闪烁,一声长嚎,顿时被雷的里焦外嫩,关空中如同一截被烧焦的木头一般。直直的掉了下去。

而就此时,元鸿子那边欢笑一声:“倒也,倒也!”百忙中偷眼一看,却是波旬已被元鸿子剑气贯穿前胸,周身鲜血淋漓。倒在地上。

吕阳精神大涨,抬眼望向急速飞腾的那一线红光,却在紫电笼罩之内,如同冻蝇穿窗一般。没头没脑的乱撞,却飞不出去。

轻蔑的一笑。吕阳举起拳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给我下来吧!”一拳轰出。风雷相随,惨叫一声,黑莲纷飞,梵天喷出一天血雨,从空中掉了下来,正好落在身边,身子微微抽搐,显然已无再战之力。

元鸿子放声长笑,一招手,虞月镜化成一道清光隐入他的身中不见。能败四魔,元鸿子之功不可没,吕阳真心的感激,躬身真诚的施了一礼:“多谢前辈相助,在下必有后报。”

元鸿子点了点头:“小友不必多礼,如今破了四魔神,我还有几句话对冥河老友说下,听或不听,全在于他。”

还没等他讲完,空中传出一个凶狠的声音道:“元鸿子,你我同是洪荒大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你今日竟然助这个小子坏我大事,如此因果,不死不休!”

冥河终于现身了!吕阳不敢大意,手中紫鞭一举,便要向发音之处抽了下去。忽然元鸿子一个瞬移,轻轻托住了吕阳的手,面对吕阳疑惑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吕阳愕然,但知道元鸿子如此做必有其的道理,停手不发,静静下观。

元鸿子大袖一飘,倒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梵天,,波旬,湿波四大魔神瞬间都被他收在手中,口中轻叹道:“老友,我一片好心对你,你又何必诸多恶言?你真身被困玄黄炼,以元神一分为四,当我看不出来么?”

什么!吕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从头到尾,冥河老祖为何一直没有现身!原来如此一分为四,难怪这四大魔神如此难斗,想到这里,零级大神:今天若没有元鸿子,自已必败无疑。

元鸿子声音一落,手中白光一闪,狠狠的一捏!

一声怒吼发出:“元鸿子,你想干什么!”一阵彩光缭绕,轰隆一声大响,吕阳只觉得天地颤动,眼前一黑复又转明,就这一瞬间,那漫天血海已经莫名消失,晦暗莫名的光线照亮四方,居然还是方才那个小岛之上。

锁链之声不绝于耳,冥河老祖咒骂之声响起,吕阳寻声望去,只见冥河老祖依旧困在那长柱之下,浑身血袍破碎撕烂,嘴角血痕斑斑,极是狼狈,正在指着元鸿子破口大骂!

而此时一道紫虹经天飞来,正是先前被冥河阿鼻元屠二剑困住的诛天剑,吕阳伸手执定,冷笑一声,提剑一步步向前走去!

而元鸿子依旧大袖飘然,一身白衣秀士打般,不带半分凡间烟火气息,左手中一团血气盘旋不定,在他的手中左冲右突,极欲飞出,可惜俱是徒劳无功。

见吕阳提剑而上,面带杀气,显然已动了杀心。元鸿子微微叹息一声,身形再动,已现在吕阳面前,吕阳沉声道:“前辈,此人嗜血好杀,穷凶极恶,你让开,我今日除了此害!”

好象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冥河哈哈大笑:“好笑!老祖纵横洪荒,笑傲三界之时,你这小子还不知出生没出生呢,你以为你拿把剑就能杀得了我?”

“冥河,我念在你我同是洪荒得道,又同在紫宵宫闻道万年,我只问你一句,你甘愿在这此再困上千年万年,慢慢耗干功力,化灰朽去还是愿意和我一样,托庇在这小友之下,日后或可还有一线生机?”

这一吼有如雷震,冥河狂笑之声忽然从中间断了开去。便如同被人一把掐住脖子。吕阳身上一冷,却原来是冥河老祖一双怪眼阴森森落在自已身上,看来元鸿子一席话正中冥河心中弱处!

天下万物,以命最大。没有命什么都没有了。蝼蚁尚且惜命,更何况于人?更何况元鸿子、冥河老祖这种惊才绝艳的项级大能?活得越久越怕死,元鸿子一言立时把个狂傲不训的冥河老祖惊得七颠八倒!

不能相信一般,死死盯了吕阳半晌后,冥河鸟爪一样的怪手,点着元鸿子道:“你说这小子能够助我脱离此塔?”

元鸿子点了点头,动作虽缓,却极是坚定。显然对吕阳充满了信心,吕阳一阵惭愧,说真的,能不能象元鸿子说得那么好。他心里还真没底。

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沉默半晌,冥河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元鸿子,就凭这小子吊子修为。你让我相信你说的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儿,是你们闹着玩的吗?刚刚我元神一分为四,若不是你出来坏事,他早已化成我血海修罗。成为我的血食补益,哼。如此蠃弱之辈,竟然大言不惭能救我出塔。荒谬可笑!”

终于明白了这个冥河为什么搞这么大阵仗对付自已,敢情将自已当成了血食啊!吕阳大怒:“尼玛的,本少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谁见了不是巴结讨好,唯独到你这里,居然成了食物,果然叔能忍,婶不能忍!

虎吼一声,抡起诛天剑,推开元鸿子,对着冥河脑袋就砍了下去。

元鸿子何等修为,见吕阳手推来,甚是无礼,本来颇为不悦,但是转念一想,自已日后如何还得全指望吕阳呢,不好太过拂逆其意,而冥河如此凶顽,不肯雌伏,吃点苦头也不错。

一念及此,挪开身形,那只手却是推了个空。吕阳也不以为意,他的目是捆着不动的冥河呢如今的冥河就象是没牙的老虎,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面对劈来的剑光,冥河肺都气炸了!“小子竟然敢如此无礼!”

“尼玛的,我就无礼了你能奈我何!”吕阳剑去如风,当的一声大响,正砍在冥河的面门之上,这一下是吕阳含怒出手,就算对面是座山,以诛天剑之锋,再加上吕阳眼下的功力,也能一劈两开!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剑落在冥河脑袋上,一道火光迸发,一股大力自剑上传来了过来,吕阳只觉得虎口发麻,诛天剑弹起老高,再看冥河老祖头上只多了一道白痕,这么硬?居然这么硬!

不敢置信的吕阳一个愣怔之后,抡起剑,当当当的连砍了几十剑,说真的,砍一剑还有情可愿,这接连几十剑下来,别说冥河老祖气得脸皮发紫,浑身发抖,就算是一边看着元鸿子都觉得有点下来台了!

毕竟冥河老祖身份在那呢,这士可杀不可辱,一剑两剑说是气愤所致还说得过去,这几十剑真心的说不过去了,怎么看也有玩人嫌疑。伸手拉住还要再砍的吕阳,元鸿子无奈道:“小友,不要妄动。被玄黄链锁住的人,有天道之力相佑,险了道祖本人,你是杀不死的。”

原来如此,吕阳惊得倒退三步,不敢相信的望着元鸿子,见对方面色古怪的点了点头,吕阳呼了一气:“那这可怎么办?他如此冥顽不灵,我如何上得第三层!”

元鸿子一时间也犯了难,他是自愿被吕阳六魂幡收入,可是这冥河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如今被吕阳撩拨的油盐不进,一时间就算是他也犯了难。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堂皇正大的声音响起,:“冥河,不要不识好歹,光明大路摆在眼前你不走,那就让我成全你好了!”

这声音吕阳很熟,可是元鸿子与冥河却是第一次听闻,只觉这声宏亮激荡,明明离得很远,却又好象只在耳边,就这一声发出,就已察觉此人修为深不可测,比之自已不知高了多少!

二人脸色大变,元鸿子一直处变不惊的神不见,冥河狂傲不训的样子顿时收敛的一干二净,二人四下打量,口中却恭敬之极道:“阁下是谁?请现身来见。”

“就凭你们,也想让我见你们?痴心妄想!”吕阳倒嘶一口凉气,这盘古也太能装b了吧!可是可是奇怪的是暴躁之极的冥河竟然没有丝毫恼意,一对怪眼与元鸿子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的交换下眼神,毫无例外的都从对方眼底察觉出一片郑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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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强助!{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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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阁下是谁?在下元鸿子虔请一见。”比刚才的口气还要谦逊了三分,吕阳在心中一阵狂汗,这口气…这态度,由请到虔请,这是由平辈直接转成晚辈了有木有…

再看冥河已经彻底哑火了,这老怪为人狂傲暴虐,可那也看对谁。以他与元鸿子这种境界的人来说,只听这个不知名的人说话的声音就能觉得这个人修为比已辈也不知高了多少!最少也是和道祖鸿鸿相平的人物,但是此人绝不是鸿钧!

能够拥有堪比鸿钧老祖道行的人物,那么这个人是谁?二人都是洪荒生成的老怪物了,搜遍枯肠也想不出来,修行世界以强者为尊,达者为先,在这种人物面前,纵然元鸿子与冥河这种不可一世的人物,也只得老实低头听命。

“小元,看你还算听话,这次我就不对多加责罚。不过就凭你想让我人家出来见你,你觉得你够格不?老实给我闪一边去!”大咧咧的一句话出话,吕阳刚闭起来的嘴,一口气没出匀差点呛着,小元?!这太搞笑了有没有啊…

可惜被叫成小元的元鸿子却没有半分不高兴以及要暴走的意思,居然苦笑一声,口中喏喏连声,要多听有多听话,不敢有半分还嘴的念头,站在一旁,静默不语。

“冥河老妖,你眼前这个小子,你听着,以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老实听话。好处多着呢。否则,你以为有鸿钧的玄黄链我就动不得你了?笑话!”语声由霸道忽转阴森,一旁的元鸿子倒也没太多反应,只是身子躬得更加弯了一点。

而冥河老祖在这一喝声中,身子居然抖了一抖,意似屈服,忽然眼中闪过一丝血光,却又马上收敛回去,如此闪烁不定,连番三次。

这冥河即想屈服又不甘心。正在纠结中呢,一旁看得明白的吕阳心中大乐,心道:活该,你被鸿钧用大道紫气困在混沌珠子出不来。还敢用这么大口气装这大瓣蒜,看这戏你要怎么演…心里大为幸灾乐祸,笑吟吟站在一旁看热闹。

冥河的表现连吕阳都看出来了,盘古那能看不出来!怒气勃发:“吕阳过来,这种冥顽之辈,不给点厉害是不行了。”

只乐了一会的吕阳只得听话,不过他心中倒也奇怪,看这盘古到底用什么法了来制了这个又狡猾又暴戾的老怪。

“唔,我传你一式神通,名为渡业究极指。专破金身罡气!一指灭其真身,一指灭其元神,三指灭其真灵!”说完吕阳只觉得脑海之中忽然涌进大量信息,赫然正是这个所谓的渡业究极指。

“喂,前辈,这个是真的是假的?”摸不着底细的吕阳在心里悄声问盘古。“呸!你见过我说过谎话吗,这个冥河小子敢对我不敬,若是我此时能够出手,早就亲手将他休成飞灰了。”盘古神识恨恨不已,看来不能亲手灭了冥河。颇有些遗憾。

“这个冥河老怪对我不敬,你运混沌灵气于指,按我传你的法诀,先废掉这老小子半截身子,以示小惩大戒。如果再不老实,把那半截也给我废了!”要不要这么狠啊。吕阳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哼,这个家伙不下猛药,不会听话的,速速按我说的去做,这次你若是弹压不住,只怕连元鸿子也会和你翻脸的,我反正有混沌珠护体,你只怕是要倒霉了!”

被盘古一言说中心事,吕阳脸不由一红,心道:尼玛的,说话要不要这么直接?腹诽归腹诽,眼神一扫,冥河一脸的惴惴不安就不说了,而元鸿子见自已梦想的前辈迟迟不肯见面,先前暖若春风的脸上,已经透出几丝僵硬。

吕阳与这些身处修行界顶尖的家伙们打的交道说起来也不短了,知道这些人把面子看得比生死还重,要是知道被人玩了,只怕是自已真如盘古所说,到时自已死得会连渣也不剩。

脑子电般转了几圈,已经把这前后想了个明白,看向冥河,心道:“混沌重生君临异界,只能先拿你开刀立威啦!”

右手食中两指霍然竖起,口中念念有辞,盘古见吕阳少有老实听话,大为满意,嘿嘿笑道:“从气海中抽出混沌灵气为已用,此指法威力大的寻常,非混沌灵气不可施为,看那老子怕是不怕!”

吕阳翻了翻白眼,指上灰气泛滥,运功九转,清吟一声,指尖放出一道奇怪异茫,原先小岛上晦暗不定的光茫忽然全部暗了下来,只有吕阳指尖绽放出无尽的光华!

元鸿子和冥河都是识货的人,一见吕阳指尖的光华,顿时脸色大变,感受到那逐渐侵蚀而来的阵阵恐怖威压,冥河老祖终于不再淡定了!枯瘦的鸟爪紧紧捏在一起,脸上豆大的汗珠滚了一脸,而那双怪眼紧紧盯着吕阳缓缓前移的手指。

直到此刻,元鸿子与冥河二人终于知道那不知名的人声果然是逆天大能,心中那一丝怀疑在这一刻终于消失的干干净净,冥河绝对相信这一指点下来,别说自已半截身子,只怕是元神与真灵俱都能化成飞灰。

生死关头,冥河再凶顽也强不下去了。一声惨嚎:“前辈,手下留情!我知错了,请前辈大量原宥,冥河愿受驱策,以赎前罪。”

元鸿子长叹一声,这才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啊!恨恨的望了冥河一眼,心道好好说话的时候你不听,非到了颜面扫地的时候,才肯低头,暗自庆幸自已关急需时候压下那一丝疑念,否则现在冥河的下场也会同样在自已身上出现。

盘古一声冷哼,却不言不语,吕阳见盘古不发话。那么继续来吧。手指缓缓向冥河天灵点了下去。冥河感受到天灵处传来的阵阵威压,指尚没至,一股奇怪的威势已逼他浑身毛发倒竖,这五体不安,六神不宁的感觉直接就让他惨嚎起来。

元鸿子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因为看到玄黄链对这一指竟然丝毫不加抵抗,元鸿子知道冥河完蛋了!这渡业究极指这么厉害?看着自已指下的冥河老祖一头白发都变成了刺猬,可见其心中惊骇,不由得暗暗好笑。

指到天灵,忽然停手不发。冥河本来已经绝望,闭目等死,忽然吕阳道:“前辈,冥河老祖一代大能。虽然对你有些许不敬,即然知悔,便放过他一次,若是不知悔改,下次二罪并罚,你看好不好?”

冥河老祖万万没想到吕阳居然能够帮他说话,且话中对自已多加回护,就连自已的面子尊严都多有顾及,不由得大生感激,怪眼睁开。重新审视这个先前自已还当成食物的小子。

吕阳这一念之善,终于换来冥河老祖的死心踏地的跟随,这却是他所料不及的事了。大大哼了一声,盘古声音响起:“好吧,看在我还要用到你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他吧。”

这话一出,冥河顿时就软了!而元鸿子轻吐了口气,这结果正是他所乐见,他极擅机谋,知道自已今后如何。一身全系吕阳之身,自已被困玄黄塔,只要鸿钧存在,就不可能有自已的出头之日。而明显的吕阳是站在鸿钧的对立面上,再加上吕阳身后还有和鸿钧同一层次的高人相肋。元鸿子如今是信心百倍,死心踏地的跟定在了吕阳。

而冥河从生到死走一个来回。他虽然狂傲凶残,却也是恩怨分明。元鸿子轻笑一声,迈步向前,低头在冥河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冥河老祖脸上顿时飞起极其兴奋之色:“此话当真?”

元鸿子点了点头,郑重道:“大道在上,你什么见过我打过诳语!”语声怫然不悦。冥河与元鸿子有同门之谊,平日虽然素少来往,但到了他们这种宗师大能一级的人物,那个不是惜言如金,一诺如山。

当下心底再无半分怀疑,原来看吕阳只是从心底感激,而如今却是倍添了十分希望,对着吕阳行了一礼,涩声道:“小友,刚才是我无礼冒犯,承你大情不怪,又在前辈之前为我美言,冥河永铭五内,从今日起,只要小友所指,水火不惧,只求来日小友得道之日,放我自由,足感盛情!”

这算是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吕阳知道这种都是一诺千金之辈,看了元鸿子一眼,点对方对着自已缓缓点了点头,明白了刚刚元鸿子的意思,眼神一转,盯着冥河。

见这一代血海祖,修罗教主,白发血袍,一对精光四射的怪眼凶威不再,有的尽是沧桑求恳之意。心中一动开口道:“你要跟随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些话我要和你说明白,我的道,却不知成或不成,你跟了我,却是彻底与那人站到了对面,你若是怕了,我也不怪你。”

冥河摇了摇头,怪笑一声:“小友,我与元鸿子道友一样心思,我们被鸿钧天道所弃,锁在这玄黄塔中自生自灭,此生道已绝,今日托庇小友门下,生死不改,矢志不疑!”

这几句话说的截钉截铁,显然决心已定,吕阳大喜,笑道:“好,你不负我,我决不负你!”伸手放出六魂幡,灰气弥漫,元鸿子哈哈长笑一声,将手中先中四大魔神公成一个血球向冥河一掷:“老友,你终究会感激今日正确的决定!”身化一道清气,入六魂幡而去。

伸手接过血神,冥河脸露微笑:“元鸿子,算我冥河欠你一个情!”随即对吕阳施了一礼:“请小友施法。”吕阳微笑点了点头,口中默念有词,那六魂幡一个抖动,一道灰气如电飞出,将冥河一笼而入,血光闪了几闪,灰气入幡,再看哗啦一声,地上多了一条巨大的玄黄锁炼,而六魂幡的一尾上已经化成血色,与那清色交相呼应,而此时幡面已不再是灰气蒙蒙,几丝彩光一一闪现,无形中多了诸多玄奥的气势。

吕阳却没有觉察,收起六魂幡,长笑一声,身化一道灰光,沿着冥河锁身的长柱,有如灵蛇蜿蜒而上!

就在他身形消入在那长柱顶端的时候,玄黄塔忽然震了一震,而守在塔外的诸圣,齐齐惊呼了一声,吱呀一声,那玄黄塔第二层的塔门开了!

那个吕阳居然过了第二层?六圣脸上齐齐色变,就连一直认为吕阳是侥幸过得第一层的元始天尊都铁青了脸,过了一层是侥幸,可是这第二层要怎么解释?

老子脸色凝重,隐在袖子的手微微的颤抖,难道自已千年算计,到头来竟然是搬起石子砸到自的脚了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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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后土!{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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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黄塔二层塔门霍然开启,惊动了在场诸位圣人的心。接引与准提交换眼色,二圣心意相通,各自心里俱升出一个念头:看来这六圣平衡的时代马上就要终结了…

这短短的时间内,竟然连过两层,实力之强横,圣人为之侧目,可以预见的在吕阳破塔而出的时候,那么肯定就是他的成圣之日。

六圣之中,盘古三清一向凭实力强横凌驾诸圣之上,而接引等三圣只得联合纵横互倚相助,勉强可以争个稍落下风的平手,机会来了!想到这里,准提眼珠子一阵乱转,已经动开了主意。

西方和虽说和吕阳小有过节,但都无伤大雅。三界之内,风云瞬息万变,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对手,一切事在人为!

再说吕阳收了冥河,沿着那高高天柱向第三层进发,单说自他入了塔之后,六圣齐聚大罗天,而在这人界中竟然也是风雷频起,动荡不安。

首先是佛教仗着大兴之势,受了唐王之命,高调前往西天求经,这一路上闹得是鸡飞狗跳,四方不安。其实在明白人看来,所谓的西游不过是西方高调东进,玩的一个噱头罢了。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就是宣传造势。

那一路七七八八,大大小小的歪瓜咧枣的妖怪,不是昊天安排下界的星君,就是各洞神仙大能不得罪西方,无奈之下,只得派出自已的坐骑或是看门的童子,友情出演。所以唐僧就这么一路上跌跌撞撞。有惊无险的到了西方,一路留下无数的美名,将一众凡夫俗子愚弄的是颠颠倒倒,佛教自此声望大涨。教众千万,有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炙手可热。

东海紫府洲,孔宣头上庆云隐隐,五色缭绕,望着手中一面黄旗,正是吕阳离岛前交给自已的天地五方旗中玉虚杏黄旗。一挥手,那旗子化成一道黄光,隐入体内不见。

虚空中传来一丝异动,孔宣忽然脸露微笑。颇有惊喜之色:“玄弟,这么短的日子,你居然将离地焰光旗练化?看来阳弟说你天姿超绝,果然如此。”

话音一落,虚空中现出一条黑缝。一个白衣少年从中大步踏了出来,正是李玄。孔宣定睛细看,见他两目神光湛然,眉间隐隐多了一条红线。不说别的,就冲这划破虚空出现这一手。这李玄已非昨日阿蒙,孔宣心中暗暗感叹。

与孔宣见过礼后。李玄赫然道:“孔宣大哥不要取笑我了,我的功力比起你和吕大哥来,差得太多了,我勉强只能算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

“不必妄自菲薄,你吕大哥说过,你的姿质比我们两人都要好的多,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以前我还不信,今天看来,若论识人之明,我远不及你吕大哥。”

提起吕阳,李玄顿时皱起了眉头:“孔大哥,吕大哥走后这么时间了,我们也不能干等着了…”

轻且坚定的点了点头,孔宣抬头望向西方,在他的法眼看,西方一片红光滚滚,直向东方而来,笑了一笑道:“不错,是时候了!”

得到了孔宣的首肯,李玄不由得兴奋不已:“大哥,要我干什么?”

孔宣微笑道:“玄弟,你如今已将焰光旗练化完全,那么你即日到天庭去,拿着我师尊通天教主敕令,即日起,你便是东华青极大帝,为万灵之尊,位天庭四御之一!”

“啊!”万万没有想到孔宣竟然不是要自已与他打他上西方,而是要自已上天当什么东极青华大帝?啊呀不对,这官名怎么这么熟呢?

见李玄一脸疑惑和莫名其妙,孔宣哈哈大笑:“你想得不错,你这青华大帝,就是你吕大哥前世之帝位。”

李玄顿时瞠目结舌,心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这是他最相信的吕阳安排的,自然大有深意,压下心中万般不情愿,就等孔宣继续解释。

零级大神 见李玄一惊之后随即淡定,心里再次对李玄大加赞叹,伸手从袖子取出二物:“玄弟,你吕大哥事事算定,日后这天庭之事就交给你了!”

李玄伸手接过,一个黄绫古轴,一条四棱八简的木鞭,认出了正是吕阳手中的封神榜与打神鞭。李玄再也忍不住,撅起嘴道:“孔大哥,我不想去天庭,我要随你去征讨西方。”

孔宣正色道:“玄弟,你当这天庭是好入的么?”摇了摇头:“天庭有玉帝王母两大准圣坐镇,而且昊天入驻天庭已久,势力稳固,想要拿下天庭,无论斗智斗力,可不是易事!”

见孔宣说的严重,李玄收了先前轻视之色:“拿下天庭与我们行的大事有关系么?”

“当然有!西方与我有大因果在身,单以天庭而论,这番重担却是非你莫属!”一听孔宣这么说,感到受重视的李玄顿时开心了,只听孔宣又道:“而且论起我俩的身份,都不及你入驻天庭来得名正言顺。”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李玄是真不懂,他只觉得郁闷极了,为什么要安排自已去天界做那个什么枯燥的青华大帝。

“天地人三界之中,以天为上!天庭被玉帝王母把持,早就和西方一体。如此我们三兄弟之中必须有一人入驻天界,这样对于我们日后大事之时,才不会变掣手制脚!你吕阳大哥前身便是东御东华大帝,可是据我所知,你师尊老子早先就曾经下过敕命要将你吕大哥官复原职,却被昊天与王母悖逆而回,理由就是你吕大哥,下凡转世曾经发下誓言,不渡尽天下世人,绝不回天。”

李玄听得一呆,这事他知道,吕阳受敕封被拒的事在玄都口中已有听闻。可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

“我们三人之中,你吕大哥想要入天是不可能了,名不正则言不顺。而我与那西方因果似海似天,如来修为号称圣人之下第一人。玄弟你眼下还尚有不及。”

一提起如来,李玄顿时撒了气,如来之强,天下闻名。李玄虽然功力大进,自信满满,可是自信不等于自大,被孔宣一阵打击,李玄懊恼叫道:“孔大哥。你欺负我…”

孔宣哈哈大笑:“所以啊,我们三兄弟当中,只有你身份最合适,那玉帝就算再不情愿。你这天庭东御却是实打实的坐定了!”

“这是为何?”李玄奇怪的问。“傻小子,第一,谁要知道,你是前东华大帝的兄弟,弟继兄职。理所当然!第二,你是老子圣人的亲传弟子,首圣弟子,做个东极大帝。说起来还是屈就了呢,第三。有我师通天教主的亲封敕命,那里轮得到那个玉帝讲话?”

“更何况你有手中这封神榜与打神鞭二物。可调动这榜上所有周天神将与星君为已用,这榜上有名的神将多的是我们截教师兄弟…”说到这里,孔宣声音黯然,颇有几分难过。

“玄弟,天庭四御中的南御正是元始天尊弟子南极仙翁,就算因为我师与你师不合,但是想必南极即便不会帮你,也不会对你多加为难,综上所述,你自已说说看,我们三人中,是不是你最适合去天庭?”

被孔宣说的哑口无言,李玄低下了头:“好吧,我听两位大哥的话就是了。”孔宣哈哈大笑,拍了拍李玄的肩头:“玄弟,如此你我分道,我去西方,你上天庭,我们兄弟齐心,必能达成所愿!”

与孔宣二掌相交,李玄只觉得心头一阵火热,重重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吕阳顺着那根天柱来到第三层,在那天柱的顶端,在经历那两二层历练的吕阳,本来以为有了极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是面眼前现出的这一番惊象,还是大张着嘴惊叹到:“尼玛的…好壮观啊!”

从他的眼前延伸开去,一层接一层的台面相迭,数了数,一共有十二层之多,在最高的那一层上,矗立着一座宫殿,雕梁画栋,飞檐丹壁。只是宫殿嵌在最高台上,却在恢弘中显出几分奇诡来。

轻嘶了一口气,这玄黄塔果真是步步惊心,处处古怪,吕阳默然半晌,举步就向前走了过去。那石台之上一片漆黑,却已吓不到身经百战的吕阳。

体内传来盘古的一声惊奇,吕阳停下脚步:“前辈,怎么了?”话说盘古很少发出这样的惊叹的声,能让这位祖宗惊叹的事,吕阳怎敢等闲视之。

“没事,你快些走吧,,罗嗦什么。”不耐烦的的声音传来,被喷了一脸的吕阳,郁闷的在心里问候了盘古全家之后,不知不觉已到那十二层高台上的那个巨大恢宏的宫殿门前。

依旧是一片死寂,一片黑瞳。伸手推开殿门,木门厚重,入手沉重,好随着吱呀的声音响起,好象亘古末曾开启的大门缓缓打开,吕阳屏气敛息,浑身灰光泛起,等到尘埃落定后,举步走了进去。

黑暗中一个人影静静在站在那里,手里好象还拿着什么东西,吕阳冷笑一声:“阁下是谁,何必装神弄鬼?”说完这句话,吕阳手中金光大放,一道金光照亮大殿,奇怪的是,那道诡异的人影却不见了。

那个人影确确实实的存在,以今时今日的吕阳的功力修为,绝对不会走眼,可是那人影那里去了?一种近乎窒息的气氛在这个诡异的大殿中流动起来。

而吕阳此时的目光,却被大殿中墙壁上的画吸引住了目光。吕阳眼光落处,心脏忽然砰砰跳了起来!

飞快的围着这个大殿飞了一圈,停到原来住脚的地方,吕阳呆住了走到先前那画跟前,抬起头来,只见第一幅画上,一个人鸟面人身,胁生四翅,脚底匍伏着亿万臣民,正在虔诚向那怪人乞求着什么。

呆呆得看了半晌,一幅幅的看了过去,最后停到第六幅画前,停住了脚步,画中一个女神,身穿土黄衣袍,厚面方颐,一手持着一团土壤状的物事,另一手中捏着一朵红花。

一见那朵红花,吕阳心如雷震:“彼…岸花?”此时吕阳已然全明白了,放眼这个大殿,看来自已的当初入这玄黄塔的目的地就是这里啦!

那十二幅图,由帝江而起,到玄冥而止,而吕阳停在这第六幅画壁上的这个女子,正是十二祖巫中的第六祖巫,大名鼎鼎的后土娘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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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古怪!{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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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大雄宝殿之上,三千菩萨,五千佛陀,无数的比丘僧、比丘尼济济一堂,旃檀香花,天龙绕柱,无尽欢喜赞叹之声,十方花雨缤纷,一派兴盛之景。

今日正是唐僧东来取经之日,端坐莲台宝座,法目微睁,望着下边跪着一溜四个人,呃,严格来说是一人三妖,微微点了点头。这西游之事攸关西方大业,可是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顺溜。

总算有惊无险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如来总算松了口气,眼下只要给了这四人真经,带回东土,就算大功告成了,想到这里,如来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而通天河畔,一个青年负手踏波而上,风急浪涌,那人却屹立如山,眼望西方,轻轻一笑:“吕阳,你要我在此等候,不知准或不准啊。”

身后五色一振,随即陷入虚空,通天河上唯有风浪拍天,水鸟低飞。

天庭东极青华宫,下方一排屏息宁神的肃手而立的仙吏们,小心伺候着端坐宝座上的新任上司,这位年轻的大帝,敕号是太乙救苦天尊,掌先前东华大帝所有职事,位天庭四御,统八万四千真神。

李玄看看身上金袍,摸了摸顶上金冠,长长叹息一声,想起那日自已手持通天教主圣人金旨入通明殿见昊天时的情景,那昊天的脸色,竟然象开了颜色铺一般,煞是好看。

在自已亮出封神榜与打神鞭之后,昊天居然直接倒在了宝座之上。随即老老实实的颁了圣旨,自已顺理成章的来到了这东极青华宫,伸手取出封神榜,李玄微一凝神。即然身负重任,那就得好好干,才能为大哥分忧。

而吕阳此时,正在凝望着那幅巨大的壁画,看着画中那个温柔威严的女子,伫立半晌,忽然撩袍跪倒,恭而敬之的叩了三个头。

心府之中传来盘古酸溜溜的声音:“死小子。我老人家对你多方加以造就,你却对我呼三喝四的,这画上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居然还跪上了,气死我了。”

吕阳翻了个白眼。口中道:“后土娘娘胸怀广大,慈悲盖世,舍却一人之身,身化轮回,为众生形成六道更替。象后土娘娘这样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神明!”

说完后,对着神像又是一礼:“娘娘,后辈吕阳,肯请现身一见。”话音一落。自那壁画之上忽然现出一道黄光,吕阳知道这是后土灵异。更是小心,躬身站在一旁。静候后土出现。

黄光散去,殿中现出一人,却是与画中女子面貌一样,却是人首蛇身,背后六只手,胸前两只手,持着两条腾蛇,身上缠着道道玄黄锁练,正是吕阳先前随老子入塔时所见一模一样。

吕阳与十位祖巫相处时日不短,知道这是祖巫真身显象,也不以为怪,只听后土静静开口:“这位少年,玄黄塔非是等闲之地,你来此,却是为何?”

声音如人,一样的厚重温婉,几句话透出其中关怀之意,吕阳觉得心中一暖,先低低应了声是:“娘娘,在下来这玄黄塔就是专程为了娘娘而来。”

“哦?”后土脸上露出几丝惊异之色,随即隐去。只听吕阳接着道:“在下来此,想求娘娘一滴精血。”

后土轻轻哦了一声,声音淡然:“一滴精血倒也不算什么,可是你可知道,祖巫精血,却不是你这凡人之躯所能承受,你若受了,必然会爆体而亡,所以,少年你还是回去吧。”

说完黄光闪动,便要回到壁画中而去。吕阳大喝一声:“娘娘且慢!”

后土并不转身,但是身形却停了下来,声音微微不悦:“还有何事?我所说句句是实,祖巫精血,与你有害无益,何必多做纠缠?我知道你孤身进这玄黄塔,必有不凡之处,可是我还是多劝人一句,此塔神混沌重生君临异界,进得容易出去难,速速想方离去吧。”

吕阳呵呵一笑:“娘娘稍安勿燥,请转身一看。”后土不知道这少年到底要搞什么鬼,可是奇怪的,在他踏进这大殿中后,就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好象这少年身上有一种极为亲切的熟悉感。

心中虽然不耐烦,但是还是转过身来,静静的凝视着吕阳。再看吕阳,手上捏了个极其古怪的法诀,而看在后土眼里,平静祥和的脸色忽然大变!身上剧烈颤抖起来,脸上神情大变,伸手指着吕阳:“你…这是从何处学来…”

吕阳并不答话,口中轻呵一声,身后现出二翅,轻轻一扇,这大殿中虚空为之一荡,后土眼色迷离,嘴唇颤动:“帝江大哥?”没等她惊叫出来,吕阳再次变化。

左脚一跺,一道金光自下而上腾空而起,转瞬化成一座金山,右脚踢出,一道青气迷离,金山之上顿时青翠点点,长春之藤缠绵而上,生机勃勃。

后土捂住了嘴,眼中珠泪滚滚而下。再看吕阳出手如风,左手放出一道火龙,右手一道黑龙,二龙一经出手,顿时在空中缠在一起,嘶吼有声,打在一处。

口中长呵一声,二龙之上顿时云雾弥漫,雷声滚滚,伸指在额中一划,电光如蛇,撕裂风云,大雨倾盆而下,做完这一切,吕阳双眼一闭,霍然转向后土,而后土眼望这一切,当真是恍然如梦,吕阳展示这些神通,都是自已的不知多少年没有见的兄弟姐妹的独有本源之道,眼泪如同开了口的堤坝,泪痕纵横。

“这究意是怎么回事?”后土在巨大的激动与悲伤面前,再也承受不住,自已的兄弟姐妹不是在巫妖大劫中,与妖族同化天地了么?那这少年身上的本源却是如何得来?

后土瘫软在地,呼呼直喘。此时的她不再是十二祖巫中那威名赫赫的后土娘娘,也不再是身缠玄黄炼,深囚玄黄塔万年寂寞的上古神祗,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女人!

脑中一时纷乱如麻,心中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不可能,这不可能…”此时一只手出现在眼前,后土缓缓抬起头来,忽然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伸手的是吕阳,只见他一眼纯白,一眼纯黑,后土终于崩溃了:“是你?不是你!你到底是谁?”

后土终于痛哭失声。挥手奋力打开吕阳的手,先前的安定祥和半分不见,剩下的只是一个痛心狂乱的女子。

长叹了一声,收了种种神通。缓缓开口道:“娘娘,这就是我来求你的精血的原因。”后土渐渐宁定下来,拭去泪痕,身子虽然依旧颤个不停,却已不象先前那样狂乱颠倒。

不用后土催促。吕阳就把自已入地府见到地藏王开始,再到祖巫洞府发生的一切,一一祥细和后土说了一遍,这一切奇诡莫测。着实令人难以置信,可是眼前的一切又在明显提醒她吕阳说的一却都不假话。

等到吕阳说到十位兄弟姐妹献出最后的一滴精血。化道于天地的时候,后土再次落泪。吕阳不知从何劝起,只得在一旁默默站立,不发一言。

良久之后,后土平复了心情,复杂的看了吕阳一眼:“你这阴阳无界眼,得自烛九幽亲传,他还活在世上么?”

原来得自烛九幽的的时间本源神通,竟然有这么一个霸气的名字,吕阳倒是出乎意料,点了点头:“不错,浊九幽前辈现在的确还在地府。”

后土眼神突然放出光来,随即一暗,长叹一声,左手竖起如刀,霍然斩下,一滴精血抛出,直奔吕阳而去,失去一滴本源精血的后土脸色苍白,挥了挥手,疲惫之极的摇了摇手:“你去吧,我很累。”

吕阳默默收起那滴精血,见后土身影落寞,忽然心中一动:“娘娘,你想不想出去见见烛九幽前辈?”这一语有如石破天惊一般在后土心中炸响,猛然停住脚步,霍然转过身来,一对慧目闪闪:“想又如何?”挥手一振身上玄黄键,苦笑道:“此物是天地功德所化,在这玄黄塔内,无物可破,若是有法子能出去,我何必还等到今日?”

“万幸老天送你进这玄黄塔,让我得到千万年来念兹在兹兄弟姐妹的信息,这么多年了,我一一亲手绘制了兄弟姐妹的画像,每天靠着回忆活着,谢谢你,你带来这些消息,又有够我忙活一阵子啦,这些壁画我又得重画了!”语声无限欣喜,发自内心的高兴。

“至于烛九幽?”提起这个人,后土脸上顿转温柔:“若是你有机会出这塔,替我带句话与他,就说我很想念他,两长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完叹一声,说不尽的荡气回肠,辗转悱恻,无尽伤心。

说罢伸手一指,烛九幽那一幅画忽然开了一扇门,露出黑沉沉虚空颜色,后土声音低沉:“前方路途惊险,不过你竟然能够入塔,又一路平安到我这来,必有保命之法,我也不必再多饶舌,自求多福吧。”

说完身化黄光,就要向画壁之中遁去。吕阳大急:怎么这么急性子呢?等人把话说完了再走好不好呀。

大吼一声:“娘娘慢走,看这是什么?”灰气如云龙一般一个卷舒,一杆大幡现出来,幡尾飘扬,六尾上一道青色一道红色,耀眼分明。

在六魂幡现出的那一刻,化成黄烟的后土忽然现出身形,惊讶的望着那个如椽巨幡。这表情倒把吕阳唬了一跳,难道后土修为比元鸿子和冥河都要高出一截,一眼就能看到这六魂幡的不同寻常之处?

事实证明,后土是看出这六魂幡的不同之处,却不是吕阳想的那样。神情凝重的向吕阳一步步走来的,一字一句的道:“此物…此物你到底从何而来?”

面对步步紧逼而来后土,感受到那股逼人窒息的气息与杀意,吕阳都要哭出声来了,为啥?他好冤啊,本来是一片好意,想按照盘古所传之法,将后土摄入幡中,虽然现在看来委屈一点,如同幡中器灵一般,可是总比困死在玄黄塔中要好上千倍万倍啊。吕阳对天发誓他没有恶意的呀,可是后土这忽然神情大变,究竟是为了那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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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旧友!{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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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后土没有让他多疑惑多久,强压心头激动:“此物中有我极为熟悉的气息…‘说完双臂展开,眼睛轻阖,全心感应。

默然呆在一旁,吕阳不知说什么好。这六魂幡得自通天,可是据盘古说,此宝却是来自混沌的大道至宝,可是不管打那论,此物和后土也没半毛钱的关系啊,那么她口中说的这种熟悉感却是打那论起啊,吕阳一头的雾水,直接糊涂了。

见后土娘娘沉醉在思索当中,吕阳也不好直接打扰。正尴尬的时候,后土终于平静下来,睁开眼睛,脸上乍喜还悲。

在一旁小心道:“娘娘……”不等吕阳说完,后土挥手止住吕阳的话语,缓缓道:“少年,当日祖巫洞府中,我那十巫兄弟姐妹化道于天可是你亲眼所见?”

见后土一再提起这事,吕阳就是根木头也觉察出点什么了。仔细回想那天的情景,十巫在空中联手,身形一同慢慢消失的景象再次浮现。真没有什么异常的,吕阳摇了摇头。

后土微露失望之色,眼神移过吕阳的脸庞,落到那面长幡之上,古怪的很,后土总是觉得在那道长幡上有自已极为熟悉的祖巫气息!

后土终于按捺不住,轻移脚步,走到长幡之下,一只素手,叮当有声,吕阳这才发现,在她的双手腕上,有着细细玄黄锁练,不由得长声叹息,就算慈悲盖世的后土,也难逃这天道之厄。

伸出的手微微颤抖。仿佛要确认什么一样,放出一道黄气,射向那道静止不动的长幡,吕阳屏气宁神。知道后土所为,必有深意。

那道黄气沿着幡杆爬入长幡,并无异常,可是即将侵入幡面的时候,忽然幡面一片灰气迸发,将那黄光挡在外边,狠狠的弹了开去。

后土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连着向后退了三步才停下。这还不然,那长长幡尾无风自动,一道清光,一道红光闪过。现出元鸿子与冥河二人,落地环视四周,元鸿子放声长笑,对冥河道:“冥河,当日我要你入幡。你死活不肯,如今感觉如何?”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这幡内有无尽混沌灵气,对我修行补益极大。”说完二人对吕阳躬身施了一礼:“我二人能有今日,都是小友成全。恩同再造。”

吕阳含笑不语,后土在一旁惊诧之极!元鸿子此人她只闻名却没见过面。但是也知是极厉害的一方大能。而冥河她却太熟了,她们十二祖巫全盛之时。就与血海冥河多方争斗,直到最后她身边轮回之时,那轮回所立之处,正是血海边缘,二人可以说是过节已久,老对手仇家。

不过此时二人见面,这万年囚禁下来,心境早已改变,冥河虽然残暴不驯,却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看到后土虽然不喜,但他是积年老怪,一见吕阳对待后土的神色,就已看出三分奥妙。

后土蹙起眉头,冷冷横了冥河一眼,眼神继续落在长幡之上,从这幡上跑出两个大能后,那幡上传来的熟悉的气息非但没有减少,反倒让后土更加确认自已心内的想法。

见后土居然无视自已,冥河大怒!怪眼一翻,便要反唇大骂,元鸿子见机的快,伸手拉了一把,总算把冥河那破口大骂堵了回去。

后土神色急切,转身对吕阳道:“少年,你这幡中可还有旁人居住?”吕阳寻思了半晌:“娘娘,这幡在玄黄塔中现身,一层有元鸿子前辈入驻,二层有冥河前辈入驻,这方到三层,之前并无人进驻其中。”

眼光扫过元鸿子与冥河,她为人谦和有礼,连忙对元鸿子躬身一礼,元鸿子还礼,后土是十二祖巫,身份尊贵并不下于已,更兼身化轮回,功大于天,被后人尊为大地之母。这地母一礼,就是元鸿子也是生受不起,当下还礼不迭。

后土望着冥河,见这老对手老仇家,依旧是几千年前一般,其狂傲不驯之处,无一减弱。可是遥零级大神,随着时间流逝,尽化尘土,当年十二兄弟纵横洪荒,逍遥自在,而如今却只有自已一个孤零零受困于此地,无限凄凉。

“后土!人生何处不相逢,我只以为终生于你不会再有相见之期,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你也被鸿钧困到这玄黄塔…”说到这里,哈哈大笑,甚是快意。

冥河在这放肆大笑,吕阳不高兴了。没等后土说什么,吕阳低喝道:“冥河前辈,后土娘娘与我有半师之谊,前尘过往之事都已做罢,你方才脱困,还请收敛些罢。”

被吕阳揭短的冥河笑声顿时被掐了脖子的蛇一样止住,脸上少有的露出了羞红之意。还是元鸿子见机的快,拉住冥河笑道:“小友见怪,冥河道友与后土道友多年朋友,这见了面…自然是欣喜忘情了。”说完哈哈大笑。

还好有元鸿子插科打诨,化解了这难堪的场面,后土见冥河吃瘪,不由得微微一笑,冥河气得扭转了头,他如今身入六魂幡,虽然称吕阳为小友,那是吕阳给他面子,说白了,他与元鸿子现在就是幡中器灵,就算叫吕阳一声主人,也不为过。

更何况,这幡中有无穷无尽的混沌灵气,冥河入幡不过数日,那万年不曾增涨的道行,竟然已有些许涨动,这怎么能不让他心生狂喜,现在就算吕阳拿大棒子赶他走他不会移动半步了。

后土不去理会冥河的自怨自艾,眼神落在长幡之上,转头对吕阳道:“少年,你先前说可以带我离开此地,就是让我身入此幡么?”

吕阳点了点头:“娘娘,你在此地身受囚禁。不见天日,不如入了此幡,我脱塔之日,自然放你们出来。到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元鸿子与冥河一听,顿时两眼放光,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对于万年被囚的他们,自由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可望不及的奢侈。

后土凤目之中放出光华,点了点头:“当年的十二兄弟姐妹俱都化道,只独我一人活着还不如在塔中来得心安。”

原来后土不随自已出去却是以这种近乎自罚的心态。在这塔中赎罪,吕阳大为怜悯。毕意十二祖巫因为后土身化轮回,而不能凝成盘古真身,导致了最后的其他祖巫与妖皇同配。虽是天命,也是人为,看来后土为了此事一直不安于心。

总算得了机会的冥河在一边幸灾乐祸:“这万年囚禁,看来你人都被关傻了!”元鸿子大惊,连忙死拉了他一把道:“道友失言了。还不快向后土道友赔罪。”

一边的吕阳勃然大怒,怒视冥河,吼道:“冥河前辈,你是一方大能。却如此口出无状,若再不知收敛。那么我们前约之事就算做罢,我送你回二层再呆上个千年万年罢。”

冥河一听。脸色顿时变化,他性子狂傲,元鸿子与后土的话他并不放在眼中,可是吕阳他真不敢惹了,当下嘿嘿讪笑了几声,转身站到一边,那样子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

元鸿子与后土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见后土不恼不火,吕阳自然不为已甚,后土轻笑道:“少年,不必对他多加责怪,他秉性如此,我见得多了。”

见后土居然替自已说话,冥河大为奇怪,不过见吕阳态度鲜明向着后土,冥河一肚子话也不敢反嘴,只得大大哼了一声,一边腹诽不断。

后土也不去理他,转过身对吕阳道:“少年,承你好意,请将我收入幡中罢。”吕阳本来就是有此意,大喜道:“娘娘,你想通了么?你能这么决定太好了!”

“我有大罪于巫族,可是你这幡中有我熟悉的巫族气息,看来非是我亲身走一次,不得清楚明白了。”后土长声叹息。

这么一说,吕阳又有点糊涂了,搔了搔脑袋,不管怎么样,后土自请入幡,却是吕阳求之不得的,当下不再多言,凝神摇动长幡,灰气迸发,将后土身形笼罩,在元鸿子与冥河欣羡的目光下,后土化成一团土黄之气,随着灰气一个吞吐,收入六魂幡中。

那六道幡尾紧挨着青红二色的那条,瞬间变成了黄色,知道后土已经成功入驻,而那三条幡尾却依旧是灰色,吕阳心中一动,难道……

还没等他把心中那点灵光一动的念头细细琢磨,忽然幡中传来一声后土惊呼,吕阳骇了一跳,元鸿子与冥河也是吃了一惊,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吕阳急声道。

忍了好久的冥河嘴又犯贱了:“我们进去都没什么事,偏生她进去就这么多变故…”话没说完,就招到了吕阳的怒目而视,吓得冥河连忙闭紧了嘴巴,躲到元鸿子的身后。

元鸿子真是恨铁不成刚,无奈何笑脸对吕阳道:“小友不必惊慌,后土娘娘本身修行极高,又有无尽功德在身,必然无事。”

吕阳强笑点头,不心过这心中还是不安。见后土一声惊叫后半晌再无动静,吕阳沉不住气了,伸手捏诀,再次摇动长幡。

幡尾动处,一道黄光迸发如雨,落地现出一个黄衣女子,此时却不是做祖巫之形,而是身着黄袍,头戴金冠,浑身上下气度雍华,却是后土以人身相见。

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气这才吞了下去,不由得埋怨道:“娘娘,在里边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的后土一扫先前悲伤丧气,眸中光彩万千,三人一见就知道后土在幡中必有奇遇,因为眼前的后土与自已刚见到的后土判若两人。

还是冥河嘴快,一边小声嘀咕道:“莫不是在其中遇上了情郎不成?进去时一脸倒霉,出来了倒变得喜气洋洋了?”元鸿子本来准备了几句好话要上前讨喜,一听冥河这话,气往上撞,话也说了,伸手对着冥河那嘴就是一掌。

冥河一惊,侧身躲过,看到元鸿子那要吃人般的眼神和吕阳铁青的脸色,顿时焉了:“我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后土少见的对冥河笑了一笑道:“你说的对,我是遇到喜事啦,承你吉言,多谢多谢。”冥河老祖大惊:这后土居然不恼不怒?这也太反常了!

挤况完冥河,后土转身对吕阳笑道:“少年,你看这是什么?”吕阳大奇,不但吕阳,就连一旁的元鸿子与冥河都大大瞪了眼,看后土手中到底有什么古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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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夺经!{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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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土不去理会他们三人怪异的眼光,素手一挥,一道土黄烟气弥漫,顿时一股厚重沉凝之气向着四面八方发散开来,吕阳本能的觉得后土这一手神通神异非常,元鸿子和冥河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元鸿子也还罢了,冥河却是在心里暗暗叫苦:这后土本来比自已稍逊,可是这几千年没见,不知为何这神通隐隐已在自已之上!

不说三人各自心思,黄色烟气中再生变化,接连十道异色光华闪过,每道光华落地,都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吕阳定睛一看,不由得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不但是吕阳大吃一惊,就连元鸿子与冥河都瞪大了眼,二人都是洪荒生成的大神通之人,眼前这个十个人形,一看就是真灵幻象,虽然身形模糊,但是二人还是认出这十个人是谁!

元鸿子与冥河对视一眼,眼底俱是一片震骇之色,二人异口同声道:“绝不可能!”有独无偶的是吕阳在此时也是大叫一声:“不可能!”

原来那十个真灵幻像正是当日在祖巫洞府携手化道于天的十位祖巫,吕阳抢上前去,见帝江、辱收、句茫、祝融等十人紧闭眼睛,恍如泥雕木塑,难道说他们没有死?狂喜过后吕阳恍然大悟,难怪后土老说这六魂中有她熟悉的气息,看来他们十二祖巫同气连枝,冥冥中自有神奇感应。

可是若是没死,这十位祖巫为什么会紧闭双目。神识不清?对上吕阳疑惑的目光,后土轻叹一声道:“不必担心,此中原因在我进幡之时,与帝江大兄神识交流已然尽知。”

“娘娘。即然帝江大哥没事,为什么却是这般形状?”后土绽颜一笑:“他们眼前只有一丝真灵存体,在幡中也就罢了,可是来到这玄黄塔内,受里这天道之力所制,只得如此,若是回归幡内,有混沌灵气滋养。虽然旷日持久,终有复原之日。”

原来如此!不说吕阳,连一旁的元鸿子与冥河都恍然大悟。只有冥河忧色上脸,想到自已与十二祖巫嫌隙极深。如今后土一人自已能不能对付得了还在末定之天,若是…他们十二祖巫联手,自已岂不是要死得渣也不剩?偏生吕阳又与这十二祖巫关系如此之好,这可如何是好?

冥河在这里患得患失,得知前后的吕阳却是欣然大喜。笑逐颜开道:“如此恭喜娘娘了,十位祖巫给我精血练体,于我有大恩,因我之故化道。我心里常常不安。”他说的是心里话,祖巫洞中虽然与十位祖巫相处时日甚短。可是十位祖巫之间的深情厚谊,却着实让吕阳钦佩不已。

而更何况自已得到了十位祖巫的本源神通。成就了自已的修道大途,否则时至今日,吕阳还在苦苦寻找那个九阳本源,却不知到头来镜花水月,全然一场空。

后土不待吕阳说完,连忙摇手打断吕阳的话:“少年,切不可这样说。我在幡中与大兄神识交流,已然得知全部。”一边说话一边挥手收起那道黄色烟气,十位祖巫的真灵显像也随之不见,隐入后土身体之内:“大兄们的真灵不全,不能在此地多耽,我先收起再行说话。”

后土声音温柔,态度和蔼,对着吕阳恭敬的行了一礼:“十二祖巫,承君大德,后土代表十二兄弟姐妹在此郑重谢过帝君。”

这一下子手忙脚乱,待要躲过,忽然发现两只脚定在地上,以吕阳的神通若是运功,自然可以脱身,可是见双脚之上黄气一闪而过,知道这是后土的神通所致,不敢太过逆了后土面子,遂不移动,只在原地深深还礼。

“少年不必谦逊,我十二祖巫能得有今日,都是借你福缘方有今日,此一礼你却是受之无愧!这也是大兄为什么执意非要让我带他们出来现像,就是为了向你致这一谢。”

后土微笑:“当日我大兄进入你体内你可曾记得?”吕阳点了点头,那事他自然是知晓,因为当日金巫蓐收说自已是凡人之体,若是贸然承受祖巫精血,必然会爆体而亡,所以蓐收才进入自已体内,不过转瞬即出,然后那几个祖巫象了疯了一样,一窝蜂的全跑进自已身体逛了一圈…

难道古怪就是从那时候就有了?面对吕阳讶异之极的目光,后土微笑点头。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吕阳一头雾水,搞不懂到底是什么状况。

“此事就是从二兄入你体内而起,当日二兄入你体内,本来是想观你体内如何,能否承受祖巫精血,见你天灵之处金阳灿烂,与他本源相混沌重生君临异界,本想即时出体,却不料行到你气海之处时,忽然发现灰气蒸腾如沸,临时起意,便进你气海一察,却不料,这一察…”说到这里,声音颤抖,转为激动:“这一察,便为我们十二祖巫今日重聚留下了一线生机!”

“二兄出体后,即刻带大兄等进了你体内,发现你那体内气海之地的灰气,竟然是混沌灵气!这混沌灵气对我们巫体最是补益,是以大兄等就在你们体内气海分出一丝真灵,寄于此幡之中,而下来的事情,你亲身经历,便是如此了。”

难怪那十巫从自已体内出来,便急忙忙的将精血传给自已,也不管自已爆不爆体了,这一切原来竟然是这样。吕阳机凌凌打了个寒战,想到爆体之日的经历,那惨痛的记忆,至今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仿佛知晓吕阳的想法,后土眼中露出歉疚之色,低声道:“你身受之痛之险,大兄他们也一直不安于心,这次也让我代表十兄弟向你赔礼,当时情况紧急,实在是不得不如此。”

吕阳嘿嘿一笑。心道:帝江这个老狐狸,看来也有你算不到的事呀,你害我吃了那么多苦头,这个原因我却是不和你说了。闷死你得了。

后土可不知吕阳现在心中在想些什么,只见他神情古怪,只当他还心里还在责怪,连忙放软了声音,接着道:“大兄们自在你体内留下一丝真灵后,若不即时回到你体内长眠,那么日后就再没有复生之机,所以情势紧急。只得将十滴精血化于你一身,虽然让你着实吃了些苦头,可是混沌灵气有无穷再生之力,你必会安然无事。”

吕阳这个气啊。不说还好,确实是这样,要是没有混沌灵气,自已怕早就挂了,可是就算有混沌灵气。自已一介凡人之身,还是没顶得住啊,若不是当时盘古神识及时加以援手,自已只怕早就挂无可挂。

后土的声音越说越低。显然也觉得自已这十位兄弟姐妹,做的不是那么光彩“少年。这也是我兄长执意要带他现身向你赔礼的主要原因,我…我们对你是无尽的感激。若不是你,后土今生再难与兄弟姐妹见面。”说完拜倒在地,要行大礼。

后土是什么人?盘古精血所化的十二祖巫,身化六道轮回的大地之母,就以后土这两个身份,就算遇上圣人,也只须个点个头问个好足矣!跪倒行礼那只有在礼祭盘古父神时才行此大礼,如今这一拜,可以说是诚心诚意的赔礼。

事情早就过去,吕阳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不管前事如何,与自已得到的相比,自已还是受巫族恩惠较多,连忙将后土扶起,此事因果了却,就此揭过。

“娘娘,刚帝江大哥他们现身出来,为什么不言不动,有如雕像?”

后土长叹一声:“兄长他们一丝残余真灵,托庇在你体内,日日吸取混沌灵气修炼,可是毕竟本源失却,日后就算能够化形重出,也不复祖巫之身了。”

这话一出,冥河第一个大喜。早说行不行?白担这么一大会的心了。

吕阳皱起眉头,随即释然,巫妖同陨,乃是天意,巫妖不灭,人族蠃弱之身,根本无力抗衡,更别说繁衍生息了。那十位祖巫中然本源失却,却能保得一命,有今日兄妹重聚之喜,看来这一切都是后土功德所致。

点了点头,吕阳再道:“娘娘,日后可有打算?”

见吕阳这么问,后土言笑晏晏:“十位兄弟姐妹在此,我还能去到那里,当然就在你这幡中存身,希望少年日后多加照拂就是了。”

有后土地这种大能倾力相助,吕阳自然求之不得。冥河和元鸿子连忙上来道喜,冥河得知十二祖巫本源失却之后,宽心大放,只后土一人,自已却也不怕,笑嘻嘻的也上来行礼道贺。

后土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冥河心里一紧,可是后土也没再多说什么,对吕阳点头示意后,转身化成一道黄光,直奔长幡一闪而入。

元鸿子与冥河对视一眼,二人一时间心里都是苦辣酸甜,五味纷呈,此时二人心里只是有一样改变,那就是对吕阳的敬畏再次加深。二人倚仗自已的辈份神通,对吕阳以小友相称,可是现在二人都隐隐觉得,眼前这个灰袍少年,身上日渐透出一种独特的气质,不知为何,隐隐然竟然使自已二人都有了臣服低头之心。

摇头苦笑一声,二人对吕阳施了一礼,各化清红二光,回到幡中修炼去了。吕阳挥手收了长幡入体,见后土现身那幅壁画上,后土离去后,形成一个人形空洞。

长笑一声,袍袖一拂,一道极强的威压冲天而起,轰隆一声,那壁画化成齑粉,一道门户,缓缓开启了来。

玄黄塔一阵轻颤,这第三次的震动来的如此之快,不说老子、元始脸色大变,就连接引准提俱都色变,那第三层塔门再度开启,宣告吕阳已经掉了三层,妈将进入了第四层。

而与此同时的,在那西方大道之上,唐三藏一行四人取得真经,驾起风云,浩浩荡荡离了灵山,径往东土而来。

如来慧目遥望,心中得意,嘴露微笑,下观三千诸佛,诸大菩萨,见诸佛子无一不面含钦佩,欢喜赞叹,遂开口出偈道:“我佛家大愿,愿以此一身,上报三重恩,下济三途苦,如今西游事了,世人皆可渡矣,此皆在座诸位之功。”

众佛子听如来这般说,个个面放喜色,与有荣焉,诸佛中唯有燃灯闷闷不乐,楸然不喜。忽然如来脸上喜色收敛,掐指一算,金口一开:“观音尊者可在?”

下边闪出一个白衣尊者,正是大名鼎鼎的观世音,合什顶礼后,如来开口道:“数有九九,方得全功,那取经人历经千山万水,不可一蹴而亏。你可查下那取经人共历了多少难,可够九九之数。”

观音依言拿出一本簿子,正是一路上隐身跟随唐僧身边的五方揭谛所书,上边详细纪录了唐三藏一路上所以劫难,屈指一算,可巧正是八十难。

观音不敢有瞒,连忙颤报如来得知。如来点了点头,心道原来如此。刚刚心中有一瞬心血来潮,原来是应在此处!

点了点头,如来道:“如此却不算全功,观音尊者,速速生出一难,助那取经人早完劫数,速归东土罢。”

观音领命,将手中净瓶扬柳枝当空一扬,一阵狂风起自西方,而唐僧一行四人一马已驾风来到通天河上空,忽然风云止歇,四人取经归来,得意洋洋,想这一路妖魔被他们灭得干干净净,这通天河也是先前他们走过之地,倔们身受佛命归唐送经,所以这突然变故就边最机警的孙猴子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四人惊呼一声,纷纷堕水,巨大的浪花高高溅起,好在四人都已脱去凡胎,入水不溺,挣扎着起到岸上,唐僧一迭连声的唤三个徒弟快点将经书打捞起来。

孙悟空嘻嘻笑道:“师尊莫慌,这经书是如来亲付,乃是宝经。试问那个妖魔敢抢,就算是玉帝老儿来拿了,也得好好的双手交出来哩。”语气狂妄不可一世。

唐僧闻言定心,正要开言,忽然一声冷笑传来:“好大的口气,玉帝不敢抢的东西,我便抢了,你要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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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孔宣!{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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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一行四人中孙悟空功力最高,他根器不凡,是女娲宫五彩神石生成神胎,又被准提收归门下,悉心教导,学成一身的本事。要说他神通无敌,世人耳熟能祥的神通不过是什么七十二般变化,却不知那都是遮人耳目的噱头,要说那也算值得一提的神通,那么真笑掉天下修行者的大牙了。

真正让孙悟空仗以横行天下天下的正是准提亲授的九转神诀,此功法与杨戬所修的玄功有异曲同功之妙,而猪八戒和沙僧也都是天上有份的人,是玉帝心腹爱将,与孙悟空同保唐僧,分这滔天的气运。

三人正在嘻嘻哈哈的行使法力收取散落河中的经书,忽然不知何处传来那声断喝,孙悟空最是机警,掣出金箍棒,厉啸一声:“沙师弟,保护师父,八戒,速速收取经书,万不可有半点差池。”

二人自然是以孙悟空马首是瞻,齐应了一声,各亮兵器,行止虽慌却不乱分寸,果然这一路历练出来了,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应变得当,分工合理,令人叹为观止。

一道经天的五色长虹自河面腾空而起,朗声长笑声中,那些分散河面的经包,被那长虹一扫,俱都消失不见!

把个猪八戒慌得竖起了莆扇巨耳,惊不迭叫道:“猴哥,不好了,这魔头好神通!”孙悟空大怒,到现在为止,自已连这个夺经之人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这让一向自负的猴子如何情何以堪。

暴跳空中。手中现出定海神针金箍棒,两眼中金光迸出,辩明方向,向着那道长虹击了过去,口中骂道:“何方邪魔歪道,居然吃了熊心豹胆,抢夺佛门真经!”

那五色神光正是孔宣所发,到了现在孔宣对吕阳当真是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脑海中想起当日吕阳决定一身而前去玄黄塔之时,与自已在月下一谈。

当时月光如水。清辉遍地,吕阳负手望着那一片蓝色的死灵花,虽然主人依旧在乾阳宫中长睡不醒,可是奇花吐蓝光。仿佛一层蓝烟隐隐流动,依旧美得如梦如幻。

“你确定要去玄黄塔?”孔宣语气沉重,玄黄塔是万法俱灭的天地至宝,吕阳决定只身闯塔,此中凶险可想而知,孔宣自然放不下心来。

孔宣的话里话外的关心,吕阳自然听得出来。当下微微一笑道:“孔宣大哥,修行之路,逆天而行。你看就是圣人们,斩却三尸。不死不灭,可是也不见清静无为到那里去。为了道统,为了气运,尔虞我诈,明争暗夺,不肯停歇。圣人便当如此,何况我等?”

孔宣闻言一呆,他的师父也是圣人,乍听吕阳这么说,不由得咋舌不语。圣人在修行中人的心中那可是至高无上的所在,容不得半点亵渎。可是偏生出了吕阳这么个怪胎,大胆肆行,公开指责圣人之非。

见孔宣神色不豫,吕阳一愣后忽然醒悟。不由得哑然失笑。自已是后世穿来,看事处事自然和孔宣不同。而孔宣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要讲究等级排序,在他的心中,这圣人如天,也不为过。

这换位一想,孔宣眼前的反应可以说已经给了自已很大的面子,若是换了别人,听了自已这番言论,不是吓死过去,就是要打死自已了。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吕阳慢悠悠抛出这么一句,孔宣再也无法淡定,如受雷击,脸上冷汗涔涔而下!

“阳弟慎言!”孔宣骇得俊脸扭曲,见过胆大的,就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圣人死?这可能么?这是要逆天啊!

见孔宣吓得不轻,吕阳轻笑出声。怒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身受大道紫气,成圣指日可待,居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言,你也不怕天诛么?”

成圣?收了笑容,吕阳正色道:“孔宣大哥,你细想下我这话,可有半分错处?从龙凤初劫到巫妖大劫再到前些年的封神浩劫,这一切的一切,那一劫没有圣人的身影?他们为了自已宗教气运,以天地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博奕生杀,以致因果纠缠,怨气牵连滋生大劫,你细想想零级大神。”

听了吕阳的话,孔宣默然不语。他是凤祖之子,父辈的败亡他如何不知,当日他年纪尚小,大劫中侥幸逃出生天,被通天收归门下,有了圣人护佑这才逃得一难,从此后屡次大劫,孔宣都有亲身经历,直到封神大劫,自已更是差一点形神俱灭,堂堂凤凰之子,竟然要沦为准提的坐骑,想到这里,孔宣银牙咬碎,咯吱有声。

“圣人有天道眷顾,却不是我等可以企及,就算你说的不错,实务悬殊,我们也是无可奈何。”沉默半天,冷静下来的孔宣说出了自已的心里话。

见孔宣承认了自已的观点,吕阳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已果然没有看错人,孔宣果然不是迂腐之辈,是自已可以交托大事之人!

“错!”吕阳声音虽小却极为坚定!“这天有桎锢,那就将它打碎,这圣人有害,那么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什么?”孔宣震骇的望着吕阳,望着月光下那个神情淡然的少年,这种逆天诛心之语,在他的口中说出来就好象喝杯水吃顿饭那么自然而然。

吕阳转过身来,眼神清亮,盯着孔宣道:“孔宣大哥,上次道祖给我紫气,说是要助我成圣,而我成圣之日就是这次劫数的掌劫之主,那么你可知这次劫数叫什么名字?”

此时的孔宣早已没有一贯的冷静机智,他平生辛苦建立的三观在与吕阳这段的交流中已经全然颠覆。脑中混乱一片。本能的想对吕阳的逆天之论加以驳斥,可是残余的理智又觉得吕阳说的有确是有道理。

听到吕阳的反问,孔宣机械的回应:“是什么名字?”吕阳呵呵一笑,吐出了四个字:“末法之劫!”

“末法之劫?”孔宣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紧盯着吕阳要来个确认一般,直到吕阳点了点头,霍然逆转过头,口中喃喃道:“末法之劫?末法之劫!”

望着手中大小不一的经包,正是西方倚之大兴的西游胜利果实。三百六十五部三藏真经,孔宣真心的笑了。

心中默念道:“阳弟,不知你在玄黄塔如何,为兄已依你所言。夺得这三藏真经,而玄弟我已安排他入驻天庭,以他之能,昊天之势,必定日渐衰微,眼下只盼你早日出塔,大事可成!”

这片刻间,孔宣浮想连翩,忽然耳边飒然风响,金光刺眼。孔宣定睛一看,却是那孙猴子持棒,以万钧压顶之势,狠狠向自已打来。

孔宣哈哈一笑,五色神光一凝,现出身形,伸手一指,猴子那铁棒便落不下来,唐僧在一旁见真经丢失,不由得锥心吐血。大哭道:“徒弟们,快些打死这邪魔,夺回真经,否则我们那里还有脸回见佛祖?”

不用他说,孙悟空三人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三人将孔宣团团围住,而孙悟空刚与孔宣过手一抬。却被他指上放出一道五色神光逼在当空,他的铁棒有多厉害他心里清楚,可是这俊秀的青年,竟然随手一指,轻轻抵住,怎么能不让他惊心之极!

孙悟空为人精明之极,两眼金睛滴溜溜一阵乱转,自已尚且不敌,就是加上两个草包师弟恐怕也不是敌手,眼前离却灵山不远,当下暗施眼色,猪八戒乖觉,对于师兄的暗示心领神会,忽然捂着肚子大叫:“师兄,沙师弟,昨晚老猪吃坏了肚子,你们先顶着点,我出个恭就来。”

沙僧不知就里,这二师兄逮着灵山供奉海吃海塞,吃坏肚子也算正常,可是眼前这大敌当前,这不着调的二师兄就让人哭笑不得了。不过沙僧坚信,没有大师兄打不倒的妖怪,有大师在,一切安稳。

可惜空负了师弟们的一片信任的孙大圣,手持铁棒点着孔宣道:“呔!大胆妖魔,强抢真经,不怕天诛么,老孙棒下不杀无名之辈,快些报上名来。”

孙悟空的急智表现那能瞒得过孔宣的法眼,见猪八戒驾起风云,一溜烟往西而去,情知是搬救兵去了,不由得哑然失笑。自已在封神之时,五色神光初成,尽扫阐教诸大高手,就是准提圣人,也在自已五色神光下栽了跟头,失了面子!

如今的自已练化了玉虚杏黄旗,五色神光混然一体,只是不知对上那个号称圣人之下第一人的如来如何?却要一试,想到这里,孔宣傲然冷笑。

见孔宣无视自已,孙悟空火冒三丈,他生来性子暴躁,好强斗胜,虽然这一路保着唐僧西来,棱角尽折,可是老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暴喝一声,举棒就狠狠打了下来。

孔宣微笑道:“猴子,你的来历我知道,我的来历你却不知。我知你派猪八戒前往灵山搬兵去了,我只在此等如来前来,在此之前,你还是知道好歹安生一些吧。”

孔宣说的都是实话,可是惜实话有些时候最伤人,孙悟空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手中铁棒非但不停,吐气开声,运上全身的功力,化出一片如山棒影,就将孔宣笼在其中。

孔宣收起脸上笑容,微微皱眉,轻哼道;“我本不欲以大欺小,奈何你这泼猴不明道理,今天小惩大戒,须知天上有天,人外有人!”

说完,伸手轻轻的一拂,一道五色神光自掌心喷吐而出,正击迎面而来的如山棒影之上,只觉得棒端传来一阵无边巨力,孙悟空只觉得手中虎口一振,掌手发麻,再也拿不住铁棒,嗖得一声尖啸,那铁棒脱手而飞,直冲云宵而去。

啊的一声惊叹,正是下观的唐僧与沙僧二人。在沙僧心中的如天如地的大师兄竟然不是眼前青年一合之敌?沙僧难以置信。怒吼一声,振动手中娑罗木杖,就要上前来帮忙。

还没动手,忽然被人拉住,沙僧惊愕回头一看,正是大师兄。“大师兄,你为何阻我,此魔夺我真经,对你横加折辱,你松手,我定要打他三百杖方消此恨。”

孙猴子这个郁闷啊,这沙师弟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自已都不是眼前这个人一合之敌,你上去不是和送死一般么?挥手止住沙僧的絮叨,定睛看向孔宣,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功力深不可测。

细想自已这一路遇上的无数妖魔,厉害也不说没有,象是九头元圣狮王,或是黄袍怪,再就是青牛精都是极厉害的妖魔,自已在他们手下也没少吃苦头,可是若说是连一合都不知,除了镇元大仙外,这是第二人!

啊呀不好!孙悟空脸上色变,难怪此人口口声声如来怎样怎样,如此大马金刀,难道竟然是与如来、镇元子同辈的高人不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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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教训!{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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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跪倒在地气喘吁吁的猪八戒,如来脸色变得奇怪之极。站立一旁的观音菩萨先前的淡定荡然无存,急行几步上前对尚在沉吟中的如来道:“世尊,听悟能描述,这位半道截经之人莫非便是我佛门那位孔雀大明王?”

孔雀大明王正是准提出手收了孔宣之后,强行给孔宣加的封号,明是褒奖,实是污辱。明王封号在佛教果位中,仅比罗汉稍高,而远逊于佛、菩萨果位。

如来默然点了点头,观音察颜观色,心中已凉了半截,喃喃道:“孔宣久已不现身,我曾听准提上师言道其在莲海中遇生变故,没想到今日现身…若真是他?”想到这里,忽然倒嘶一口凉气。

想到这里,如来与观音对视一眼,如来脸上少有的现出了沉重之色,而一直淡定如常的观音也是第一次露出惊惶之意。

如来与观音都曾参与封神大战,孔宣之能,观音前身慈航道人更是亲身领教,五色神光无物不刷,管你是人是宝,光华一落,无物不降。就连准提圣人亲至,也被他刷进神光不见踪影,亏得是圣人,动用天道之力才将孔宣拿下,这样的逆天人物,这西方谁人能敌?

在一旁侍立的猪八戒,头虽然低着,但两只大耳朵却是竖得老高,他貌呆心灵,就从观音与如来这脸色变幻,片言只语中已经猜出了夺经那个人必是举世大能。且为如来观音深为忌惮。这样的人物怎么是他们师兄弟能惹得起的,不由得心中大呼不妙,为师父与猴哥担起忧来。

如来飘身站起,叹息一声道:“也罢,即然点名叫我,那我便走上一次吧。”一旁的随侍的降龙与伏虎两个罗汉抢了上来:“师尊金身,怎么能轻履凡尘,就让弟子们先去领教一下那位孔雀明王的虚实。”

观音沉吟片刻,合什道:“世尊,二位罗汉说的不错。那人是不是孔宣还有待商榷,若是孔宣本尊,那么世尊与之一会也无妨,若不是。世尊轻动,必致我们灵山威名有碍,眼前还是我带二位罗汉走一次,若不成,再请世尊不晚。”

不能不说观音的法子是真正的好法子,即圆了如来的脸面,又全了灵山的威名,下边随侍的几大弟子都在心里暗暗佩服,果然观音尊者,八面玲珑。滴水不露,无人能及。

如来微微一笑,知道这个法子很是稳妥,有观音在,必然稳妥,展颜笑道:“如此,有劳观音尊者。若是那人是孔雀明王,即刻报我得知,此人神通千年前便可无敌,如今只怕是更加精进。偏偏接引准提二位上师身在大罗天。”

一听如来这样说,观音是无话可说,可是降龙与伏虎二人实打实的不爱听,二人成道在封神之后,佛教之中。因为准提曾被孔宣刷入五色神光之中,失了颜面。所以刻意都避谈此事。

孔雀明王?就冲这个明王果位此人还有何能为?二人互视一眼,心中都定了下主意:稍顷见了那个什么明王,定要叫他好看。

猪八戒在旁赔笑:“菩萨,罗汉,通天河离此不远,我们还是快走吧,再久了就怕猴哥撑不住了。”

“呆子,那人若要当真动手。你们早已全军覆没,那里还有你回来报信的机缘?”观音笑道。

猪悟能一听呆在原地,而降龙与伏虎二人心中越加不愤,不过碍在如来面前,不敢放肆,但是眼中的神色已露轻蔑之色。

观音是什么样人,慧目一扫,便知分明。微笑摇了摇头,辞了如来,转身带了降龙伏虎,让猪八戒前方带路,四人驾起香风祥云就向通天河而来。

伏虎故意一扯降龙,降龙会意,与观音落一个身位的距离,悄声问道:“兄弟,有什么话说?”

伏虎觑了前边端坐莲台的观音,见她双目紧闭,恍如出神。这才附耳上前:“哥哥,你带了金刚砂没有?”

降龙嘿嘿一笑,伸开手来,手心金光刺眼,伏虎大喜,这金刚砂是接引亲赐,有无穷无尽化生之力,从空洒将下来,瞬间可化无尽砂海,入足难出,乃是这佛门有名的降魔大宝之一。

不说二位罗汉在这嘀咕,一旁的观音面上神色不动,心中却暗笑不已,那人不知是不是孔宣,若是孔宣,别说这区区金刚砂,就算是自已…只怕是也难敌。

通天河离灵山只有千里路途,三人自然一瞬即至。猪八式老远就看到师兄正在空中与那俊美青年对峙混沌重生君临异界,见师兄没事,这才放下一颗心来,大叫一声:“猴哥,我把菩萨请来!”

不说唐僧师徒三人见来了救兵大喜,孔宣抬眼望去,看得分明,见一个白衣尊者带着两个和沿一行三人如电来至,微微一愕,本来以为等来的是如来,没想到这佛祖没来,来了个菩萨。

观音收了莲台,站起身来,见对面一个青年,面目俊美如画,浑身上下不露丝毫仙家气息,若不是他屹立半空,让谁来看,便和一个普通凡人一般。

此人修为竟已至如此可怖可畏之境!做为观音本身,便已是斩却两尸的准圣大能,以她的眼力来看,面前这个青年神威尽敛,已达化神反虚的生死寂灭之境,只这一眼,观音便明白,此人个修为远超于已,绝非自已能敌!

可是心里也有些纳闷,她与孔宣是照过面交过手的,可是眼前这个青年虽然俊美出尘,可是比起当年孔宣的容貌,这个也只算是普通,难道此人不是孔宣,那么他是谁?

这修行界以强为尊,达者为先。迷惑归迷惑,观音礼数上不敢有失。双手合什一礼。和声道:“阿弥陀佛,在下西方座下观世音,见过道友…”

话没说完,忽听顶上风声险恶,一物携带风雷,向着观音正砸下来。这一变故,把个观音惊得一愣,心道这是怎么个情况?

素手一伸,便将来袭之物收在手中,看了下来。不由得哭笑不得,再看对面孔宣,眉眼含笑,尽是风情。

这天下掉来的正是先前孙悟空打向孔宣的金箍棒。被孔宣一指弹飞,而到现在正好落了下来,好巧不巧的将观音收到,就在此时,孙猴子在下边叫道:“菩萨,那是我的铁棒!”摇了摇头,观音随手将棒掷出,急得抓耳挠腮的猴子接过失而复得的宝贝,喜笑颜开。

“观音尊者不必多礼,孔宣久闻尊者七佛之师。慈航普渡,赫赫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孔宣对着观音还了半礼,缓声说道。

这一直报门户,省却了诸人众多猜测。观音脸色一变,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孔宣与西方有大因果,这次夺经看来是谋定后动,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先不说观音在心中焦虑盘算,猪八戒与师父们会合,就将自已在雷音寺中大雄宝殿上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把个唐僧师徒惊的无可无不可。

而降龙伏虎在一边忍耐不住,大吼一声:“孔雀大明王。吸说你曾是我佛门弟子,不来灵山修行礼佛。已是大罪,如今竟敢大逆不道,在这通天河抢夺真经,阻我佛门昌盛大业,其罪当诛,识相的,速速将经卷交出,随我等上灵山闭关赎罪,若有半点犹豫,等我等施出降魔,到时后悔晚矣!”

一番话说的堂皇正气,义正言辞,观音却在一旁叫苦不迭,心中大叫不好!此人若不是孔宣也还罢了,可是明知道是孔宣,那么除了如来之外,谁也不是他的敌手。

连忙出声喝止降龙,可是已经晚了,再看孔宣一张俊脸,腾的一下变颜色,龙有逆麟,触之必怒!孔宣的逆麟,就是降龙叫的这一声孔雀明王!

凤凰之子,圣人之徒,孔宣的身份可以说贵重到无以复加,可是被准提强行镇压,生生逼出原形,因为不肯老实受降,准得更将自已真身毁去,打入莲花佛海之中,日夕以佛音洗脑,这一段的屈辱记忆,实在是孔宣一生执念所在。

所以一听降龙狂妄,一口一个孔宣明王叫的痛快淋漓,却不知已惹动了孔宣一腔怒火,动了杀心。

听到观音连声喝止,伏虎大笑道:“菩萨何必惧他?此为即然是我们佛门孔宣明王,便是我们佛门弟子,行此大逆之道之事,人人得而诛之!”

降龙点头接口道:“不错,孔宣,本座给你个机会,速速交出经卷,现出原形,与我们回归灵山,否则,你来看,这是什么!”

孔宣暴怒以极,一脸俊脸气得变成淡金之色,披散在肩的黑发无风自动,身上衣袍激烈颤动,阴森森笑道:“唔,我若不听你们之命,你们要当如何?”

观音知道事情坏了,连忙赔笑道:“道友莫恼,他们二人口出无状,回山自有世尊惩罚,且息雷霆之怒,万事还有商量。”言语苍白无力,知道此事再没有转寰余地,心中念头转了千百,只恨降龙伏虎二罗汉狂妄自大,先自乱了阵脚,这可如何是好?

孔宣嘿嘿冷笑,还没说什么话,降龙与伏虎二人已升到半空,大声道:“菩萨,与这种叛教之徒,还有什么可说的,且看我等金刚伏魔!”

说完二罗汉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即将手一张,顿时风声大做,这通天河畔刮起了狂风,天上阴云密布,孔宣怒极反笑:“你二人口口声声说要降魔,我倒要看下你们有没有这个三事。”

伏虎冷笑道:“断不会教阁下失望,只怕到时你后悔就来不及了!”说完将手一伸,顿时天空一片迷蒙,沙沙之声不绝。

观音怒不可抑,心中大骂:这两个愚蠢之极的傻猪!经为这区区金刚砂就能拿得下孔宣,那不成了儿戏一般!

下方的孙悟空认得分明,正是当日遇上青牛怪,仗着老子金刚圈厉害,是如来派出十八位罗汉,一人手持一粒金刚砂,化成无尽砂海,青牛怪立足不定,差点就被缚手捉住,此砂厉害非常,猴子不敢怠慢,连忙带着师父师弟们远远的避开,静看变化。

观音见事至此,又见孔宣暴怒,知道事情到此已经办砸,没有半分转寰的可能,长叹一声,挥手放出一道灵光,正奔灵山而去,看来除了如来亲至,再没有任何办法了。

而此时地上早已是一片砂海,孔宣双足陷在砂海当中,一抬脚,那砂海便往上涨几分,转眼间就到了他胸腹之上,降龙一见,哈哈大笑:“叛徒,以为你神通无敌,却原来也是银样蜡

头,今日叫你后悔莫及!”

孔宣呵呵一阵冷笑:“不就是几粒砂子么?也值得如此大惊小怪,真是不知所谓!”降龙哂道:“砂子?你可知道这砂子的…”厉害二字还没出口,忽然瞪大了眼,说不说话来。

原来身陷无边砂海中的孔宣,就那一步一步踏了出来,降龙伏虎不敢相信,这砂海不论人仙妖魔,入内便如泥足深陷,不动还好,有说道动三分涨一尺,厉害非常。

可是孔宣举足若轻,那砂海的无尽威能在他的脚下,坚如金石,一步步走得坚实无比。降龙大惊,这才知道这个孔宣果然厉害,非是自已二人能敌。

而就在此时,孔宣轻哼了声:“看来你来人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就是倚仗此物了,不给你们个教训,你们便不知道大小轻重,我就替如来教训下你们罢了!”

袍袖挥发,一道道五彩神光经天,轰隆一声响,再看二罗汉手中空空,那金丹砂早被五色神光一收而入!观音在一旁暗自胆寒,千年前孔宣这一手神功就已惊动三界,不想,千年后又再亲眼目睹,不得不说造化大千,人生无常了。

就这片刻一错神间,忽然传来降龙一声惊叫:“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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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灭龙!{求月票,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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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有逆麟,触之必怒。(就到叶 子·悠~悠 uCM)降龙伏虎二罗汉一念狂妄,却不料已经触动了深扎在孔宣心头那根刺,回想起自已在西方受到的千年凌辱,以及那不堪回首的记忆,使他心底那团怒火再也无法抑制的熊熊燃烧,不知不觉间杀念已生。

那漫天飞扬的金刚砂播尘扬雾,在孔宣眼里却如同小儿科,五色神光一闪,降龙伏虎二僧瞠目结舌,伏虎变色道:“你用了什么邪法,竟然将我们西方降魔至宝收去?快些归还,佛爷们还能给你个善果。”色厉而内荏,伏虎的口气虽硬,心里早已虚了。

他与降龙二人,是如来收得十八罗汉中排名第一第二的首座,论及法力神通,在灵山之上也算得上一号人物,深得如来器重,虽然是罗汉果位,但是就连观音这等大能之人也不轻惹,所以也就养成了狂妄自大的性子,在他二人心中,除了圣人最大,其次就是自个师父如来,至于别的人一向不在他们眼中。

可是狂妄不代表他们无知,如来高弟,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就冲孔宣那五色神光一发,自已手中的金刚砂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二人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沉甸甸的不妙之感。

“给我个善果?呵呵,那我不得多谢你们了?”似笑实怒的孔宣杀念已生,就那么一步步踏空而来,看着虽缓,实则极快。伏虎话还没说完,眼前一花。孔宣已到了眼前。没等他反应过来,刚还狂妄不可一世的降龙发现自已周身被一股奇怪之极的无形力道紧紧缚住,任他惊怒交迸,百般挣挫,却是挣之不开!

等到观音发觉之时已经迟了,降龙已经被孔宣捏在了手中。身为十八罗汉首座的降龙,在孔宣一手虚握之下,一身的佛法神通竟然丝毫发不出来,只觉得周身如同被钢绳缠绕,看那脸上神色痛苦。显然身受巨力,极是难过。

这降龙是如来爱徒,又是领了佛命跟着自已前来,若是有个闪失。自已也得跟着吃挂落,观音不敢稍有怠慢,身形一晃,手中杨枝就空一划,一道碧光就向孔宣手中划去。

孔宣玉面微红,已动了真怒。轻哼一声,不闪不避,待那碧光近身之时,体外金光蓦然迸发,那碧光顿时被金光挡住。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观音慧目忽然睁得大大的,那金光浩然正大,从自已的杨柳枝上传来的阵阵磅薄伟力提醒她这金光必是绝顶灵宝所化。忽然惊叹一声:“难道…是中央戌已旗?”

一旁的孔宣不由得暗暗佩服,人都说观音聪慧圆通,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就到叶 子·悠~悠 uCM)就冲这眼力见识,可见盛名之下无虚士。

其实天地五方旗,防御超凡,自封神后三界众修对这些先天灵宝并不陌生,而中央戌已旗在封神一役中,更是大放异彩。

了头。孔宣微笑道:“就凭一道金光,菩萨就能认出此旗根脚,果然好见识,孔宣佩服。”话说的真心诚意,不带半分虚假作色。观音自然分得出来。

受了夸奖的观音却没有半喜色,其实孔宣忘记了观音的前身正是玉虚宫主元始天尊座下得意的十二金仙之一的慈航道人。^/非常文学/^做为玉虚宫的至宝之一,观音对这玉虚杏黄旗自然熟得很,一眼认出也不算什么异事。

观音脸色沉重,孔宣先天五色神光已是难逢敌手,如今更是如虎添翼,身上还有玉虚杏黄旗这等防御灵宝,自已肯定不是敌手,也罢,眼前且先尽力周旋,待如来亲身来至,再做分解。

想到这里,强做笑脸,合什道:“孔宣道友,能否给贫僧个薄面,将降龙罗汉放下,所谓怨家宜解不宜结,道友虽与西方薄有因果,可是如今否去泰来,何必纠结不清,徒生变数,反为不美?”

一听这话,孔宣笑了,头笑道:“观音菩萨,薄有因果?你倒是说的好轻松!当日准提圣人对我种种关爱照顾,我孔宣焉能没有报答。你们西方前日种因,我今日收果,理所应当。”

伸手一捏手中降龙,冷笑道:“此人几次冒犯与我,因果已生。即然菩萨要与我结善缘,那么就让此人跪在地上,与我叩头赔礼,对我说上三声我错了,今天这事我就大人大量给菩萨个面子就当没发生过。菩萨以为如何?”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自然而然,就是观音修养好,也是有按捺不住,玉面飞红,心中恚怒。要知佛门现在大昌,气运之隆,风头无双。佛门弟子不管走到那里,都是鲜花一片,赞叹溢美,怎么着?跪下来认错?

没等观音说什么,一边的伏虎按捺不住,泼口大骂道:“妖道!我们佛门三宝弟子不拜天,不拜地,只拜佛祖,居然想我们给你这妖道叩头认错,你以为你是谁?速速放下我师兄,否则一会我师尊来至,必让你化成飞灰,不得善终。”

孔宣眸中光华一闪,脸上笑意弥漫:“哦,是么?早就听说佛门势大欺人,看来果然名不虚传。”斜了一眼观音,眼光落到手中的降龙身上,和声道:“我再给你个机会,你若依我所说,我便放了你,如何?”

不知为何,在孔宣的和熙的眼光中,降龙却感到一阵阵的凛然寒意,先前的狂妄气焰早就不知飞到那里去了,身上颤抖,一个好字在嘴边打转,待要出口之时,忽然见到观音菩萨与师弟正在看着自已,这个好字终究还是没能出得出来。【叶*子】【悠*悠】

孔宣了头:“如此,你已做好选择,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无情了,今天我就亲手送你回西方吧!”

观音终于变色,尖叫一声:“孔宣。不要欺人太甚!所谓手底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你当真要做绝么?”

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孔宣愣了一瞬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激荡,越来越响,到最后有如风雷呼啸一般,观音脸白如纸,也不知是气得还被孔宣刻意放出的这滔天威压所致。

小命被捏在孔宣手中的降龙与在一旁色厉内荏的伏虎,这下是真的惊到无以复加。身上传来的阵阵威压。一直在提醒着他们眼中这个西方的叛徒,竟然修为是如此之高,这种威压,二人也只有在自已的师父如来身上才感受到。

至此降龙伏虎气焰消得干干净净。降龙更是从心中生出一丝惧意,生平以来第一次觉得怕了!可惜孔宣已不再给他后悔的机会。

“做绝?好笑!观音,你们当年做的初一,今日我便得十五!”孔宣单手伸空,五指箕张,五色神光映照天地,凝视着下方的观音与伏虎森森一笑道:“你们看好,今天这降龙的下场,就当我向你们西方讨还因果的一小小利息。”

感受到孔宣瞬间爆了出的凌厉杀意,伏虎大吼道:“不要!你若敢伤了降龙师兄。十八罗汉与你不死不休!”

孔宣哈哈大笑:“佛门弟子个个口灿莲花,这嘴上功夫硬得很,十八罗汉好吓人啊,我好怕!”一个怕字出口,那五指箕张的手便轻轻一收!

观音怒哼一声:“孔宣,你敢!”玉净瓶中飞出一道清光,如云龙般向孔宣卷了过去,与此同时伏虎也从袖子取出一个金圈,向孔宣打了过来。

要不说姜是老的辣,观音知道孔宣五色神光的厉害。她身上灵宝众多,却没一个敢祭出来的,只能玉净瓶中的三光神水,化成长绳来困孔宣,而伏虎傻乎乎的就丢出自已的降妖伏魔圈来打孔宣。

孔宣微微一哂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身外黄光灿烂,观音的三光神水如何近得身?五光神光一抖。那势带万钧的伏魔圈,轻轻飘飘落入神光之中,不知所踪。

而与此同时的一声惨叫:“师父救我!”声音凄厉,刺耳惊心,一片血雨纷纷,降龙已经化成一个晶光四射的舍利子,在孔宣手中滴溜乱转,似欲脱手而去,孔宣微微一笑:“佛家有云,尘归尘,土归土,还你清静罢。”手一握一伸,一道轻灰飘浮而起,随风四散。

伏虎与降龙情同兄弟,见师兄惨死,连舍利都被化成飞灰,死得不能死,顿时只痛得锥心泣血,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沿着嘴角便流了下来。

观音脸色铁青,面容狰狞,知道自已不能阻止孔宣,那么她能尽力做到的就是困住孔宣,等如来前来,定了主意,三光神水冲天而起,佯攻实困,三光神水哗啦一声作响,散做一天星星雨一般,顿时把这通天河周围千里之地化成一片汪洋大海。

伏虎真的疯掉了,他与降龙二人师门情谊厚重,二人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可是眼睁睁看着降龙在自已眼前形神俱灭,这锥心之痛如何能消?

也顾不得与孔宣实力相差太多了,转眼见观音施法将孔宣困在汪洋大海之中,不由得愤然道:“观音菩萨,我师兄惨死你不理不睬,如今搞这劳什子,却有何用!”说完大恨了几声,手中现出一根灰色竹杆,黑沉沉的颜色,抖出千重杆影,虎身向孔宣扑去。

观音这个郁闷啊,这家伙简直是猪!你师兄降龙让人举手就灭了,你冲上去又能好得到那里去?这不是送死么?这有没脑子没有脑子啊。

埋怨归埋怨,可是已经折了一个降龙,若是再将伏虎也折了,自已就算回到灵山,也没脸见如来了。叹息一声,柳枝抖动,一道碧光如椽,不攻孔宣,却直奔伏虎拦腰而去。

观音与降龙伏虎三人与孔宣对上,几个照面,几句话后就看到一天血雨,唐僧师徒惊得面无人色,唐三藏一路上妖魔见得不少,比之先前的脓包样也不知强了多少。犹是如此,还是吓得口青唇白,浑身颤抖,口中称佛不住,到最后佛也不念了,拉着孙猴子直叨叨:“悟空救我,悟空救我。”

孙悟空呆呆看着天空,那个浑身白衣的俊美青年,弹指间就灭掉降龙罗汉,居然连观音都对其无可奈何?这是何等的神通!再想此人在这灵山脚下居然无视佛门重势,这又是何等的豪气!想到这里,孙悟空火眼中放出煜煜金光,胸中热血滚滚,又想起自已当初大闹天宫的豪情壮志。

观音玉瓶中的三光神水极是厉害。三光神水乃是天下水源之母,只要一滴便可化汪洋,而且风水相生,无穷无尽,当日封神时,元始天尊曾将此瓶此水倒出一半,盖了西岐城,任由那个大鹏鸟扇了一夜,精疲力竭,而此水却越扇越涨,西岐城却安然无羡。

只手灭了降龙的孔宣,面对着奔腾汹涌的滔天汪洋之势,却是不慌不忙,挥袖而去,一股狂风对准向自已拍来的一个浪头吹去,不料那浪头受狂风所击,非但没有随风荡开,反而以一化二,更增威势,这下可使孔宣微微一惊。

定睛细看,登时发现这水有古怪,水吼惊天,波翻浪涌也就罢了,那水中金白青三光隐隐,孔宣恍然大悟,抬头看了观音一眼,原来是三光神水。

而就这此时,伏虎如疯了般抢了上来,口中咒骂不绝,那里还有半高僧的从容风度,孔宣嘿嘿一乐道:“好吧,你即然还不知悔改,急着超渡转世,我就成全你又如何?”

体外金光迸发,逼住不住翻涌上前的三光神水,那水那里近得身去,只得在外围紧紧拍打不休,运用潮汐巨力冲撞孔宣的护体金圈。

孔宣微微一哂,大呵一声:“自作孽,不可活!”脑后冲出五色神光,依金木水火土排列,作白青黑红黄五色,五色辉煌,金气冲天,观音一见,顿时面丧若死。就看这等神光威势,比之封神之时的孔宣,二相比较,不可同日而语。

孔宣明白,如来转瞬就会来至,想到能与这圣人之下第一人一战,心中热血如沸,举目见观音柳枝如龙,却不是打向自已,而是去卷伏虎,心中暗暗佩服观音这份眼光智慧果然难得,可惜,遇上这猪一样的伏虎,就算观音再善谋划,也不是一场独角戏。

朗笑声中,脑后红光向下一刷,那神光快得无与伦比,观音反应不谓不快,柳枝如电,已经卷到了伏虎的腰间,正在暗自庆幸的观音,大喜之下全力回收,只要保全了伏虎,这场子就算输得不太难看。

可惜她还是失算了,先是手上一轻,观音大骇出声,再看伏虎已经不见踪影,随即手中杨柳一阵剧颤,这一惊才真叫观音惊吓不已,陪伴自已多年的这杨柳青枝,居然被那红光拉扯着要脱手离去!

此时西方红云滚滚,阵阵梵音呗唱隐隐传来,一派金光瑞蔼直射过来!孔宣微微一笑道:“正主来了,今天就先放过你吧。”红光一撒即收,再看观音面若死灰,手中空空如也,空有一个玉净瓶光华闪动,而那杨枝已然不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31章 鲲鹏!

非但没有将伏虎抢出来,反将自已的杨枝失去的观音,冷哼一声,并没有太多的慌张无措,不管怎么样,如来已经来至,总算达到了自已的最低要求,输的不算太惨。

与此同时,一声嘹亮宏大的佛号响彻当空,香风瑞蔼滚荡,中央婆裟世界之主释迦如来终于现出了真身。.

佛光煜煜,照耀四方,檀香盈鼻,天降花雨,果然好祥瑞,好排场!孔宣冷笑一声,就在三光神水化成的一片汪洋中踏浪而上,步履轻盈,视那无物不阻的滔天的巨浪如无物,反倒更显的他人物隽永,丰神秀朗。

下方的唐三藏一见佛祖真身,登时激动的涕泗齐流,五体投地,念佛不止,猪八戒与沙僧自然也是跪倒在地,只有孙悟空金睛乱射,望望如来,再看看孔宣,最后目光落在观音身上。

观音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素指一玉净瓶,瓶口放出一道白气,那一片汪洋顿时化成一道晶流直入玉瓶而去。

做完这一切,观音踏步而上,对着如来便是一礼,肃声道:“世尊,弟子办事不力,连累降龙罗汉圆寂,伏虎罗汉被擒,误我佛门大事,罪莫大焉,请佛祖责罚降罪。”

如来摆手道:“罢了,此间事,不怪观音尊者,且站在一旁。”观音面无表情,心底却暗暗松了口气。

如来转头望向站在对面的孔宣。山崩地裂也不会变色的脸上。忽然泛起了一丝微澜。而孔宣的目光森然,面对这佛门世尊,一时间倒好象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得出来。“师兄…多年不见,你可安好?”

孔宣这一语,不但如来变色,静默一旁的观音忽然抬起头来,慧目大睁望望孔宣,再看看如来?师兄?是我听错了么?观音风中凌乱了。

玄黄塔此时又是一番光景,吕阳穿过后土画壁。终于来到了玄黄塔第四层,此层与那三层又不太同,本来以为象前两层一样又会踏上一段幽暗晦明的路途,却不料过了那道门之后。一阵狂风扑面而来,吕阳惊愕的停下了脚步!

这一停脚步定睛看时,倒把吕阳吓出一身冷汗!原来这门后生生竟是一片极大的深渊,这一步若不是收得及时,这一脚可就直掉就掉下去了。

这玄黄塔共有九层,自已这一路跌跌撞撞,侥天之幸,已到了这第四层,当日老子带着自已游到第五层,若是没有变化。这第四层关着的应该是万妖之师鲲鹏了!

北海有冥,中有大鱼,其身不知几万里,翼而凌空,其翅凌云,若垂天之云!万妖之师的鲲鹏老祖自从巫妖大劫中便消失匿迹,人都以为妖师在巫妖一战中陨落,却不知妖师也被鸿钧压到这玄黄塔中,万年不得出头。

想到这里,吕阳微微一笑。身后双翼展开,一展翅就离了悬崖边上,向那深渊中飞去。这飞落只觉天风沐体,心胸为之一清,虚空站定。大声道:“在下吕阳,恳请妖师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深渊水面忽然一阵晃动,就好象有巨兽即将出水,本来波光平静的水面如同开了锅一般,咕嘟嘟冒起了阵阵巨大的水泡。

随后一个尖细如童子的声音响起:“吕阳是东西?你要见本祖做甚?”

被叫成东西的吕阳也不着恼,这一路行来,从元鸿子算起,到后土止,那个都不是易与之辈,这些前辈大能,个个倨傲不驯,吕阳对于他们的坏脾气倒也习惯了。

吕阳一边腹诽,一边笑道:“在下擅闯前辈修行之地,特来赔罪,请前辈指条明路,在下马上消失,不敢再打扰前辈修行。”

“哼,你算东西,也敢让本老祖给你让路?”尖细的声音刺得吕阳耳膜生痛,嗡嗡做响。

再次被骂成不是东西的吕阳有点着恼,话说落地凤凰不如鸡,你这鸟鱼被困玄黄塔,居然还是这么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活该在此地困了千万年!

“前辈,此地风景秀美的很哪,看来妖师诠得很是开心,只是不知比之妖师故地北海如何?”吕阳也不客气,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即然不说好听的,哥也没必要和你客气。

“该死的东西,本老祖本不相和你多计较,你居然放肆无礼,挖苦讥讽本老祖,自寻死路!”一道黑气自水中腾空而起,吕阳冷笑,冷眼看他施为。

黑气散去,中间现出一个人形,这一看倒让吕阳小吃了一惊,本来以为鲲鹏一个积年老怪,化形怎么也是个古怪凶恶的形象,谁知闻声不如见面,眼前这一个小孩,面白如玉,唇若涂朱,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童形象,看那样子比着自已还要小着几岁年纪!

“你是鲲鹏?”吕阳愣怔道。那少年恶习狠狠的盯着吕阳:“小辈,见了本老祖还不下跪见礼,居然还敢放肆,你可是活够了么?”

见这凶霸霸的小孩向自已瞪眼发狠,吕阳一愣之后,瞪大了眼,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鲲鹏见他莫名大笑,本来还有些不解之意,不知他在笑些。可是见吕阳这小子用一个手指点着自已,越笑越是开心,鲲鹏这才转过弯来,原来这小子是在笑话自已!

于是鲲鹏就在他的笑声中脸色越来越黑,双眉慢慢竖了起来,吕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鲲鹏色变,连忙摆手道:“妖师大人…不要生气,是我少见多怪了,哈哈…”

他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这一张嘴说话,更是让鲲鹏暴跳如雷,尖声道:“小子,冒犯老祖你已是死罪,如今罪加一等,看我将你挫骨扬灰。将你神魂摄出。日夕以寒冰针刺,看你还敢不敢了!”

说完小手一伸,一道白蒙蒙的光华向着吕阳凌空罩来,还没近身,吕阳就觉得一阵奇寒刺骨!机凌凌打了个冷战,暗叫不好!要知道这天底下谁都可以怕冷,就是吕阳不该怕冷,他是阳气之祖,九阳之身,那有寒气敢近?

立刻觉得不好的吕阳反应迅速。掌气金光耀眼,一道炙热之极的阳气冲出,与那晶气就顶在一处,极寒极热两股气息纠在一处。轰隆一声,顿时炸响,剧大的冲击之力,将深渊之中的水齐齐从两边分开,露出极底之处黑黝黝的一处所在。

吕阳眼见,一眼就看出这水底下有古怪,待要再看时,那水面已经合了起来,同手上微微一麻,吕阳大惊。就刚刚与鲲鹏对这一掌,自已这手掌之上,一层淡淡的冰晶沿着掌缘一路向上迅速之极的攀登上来!

吕阳脸上变色,果然是名扬上古洪荒的大能,这一掌对过,自已还是稍有不及。叹了口气,体内阳力迸发,被鲲鹏宣气入侵化成冰晶的皮肤顿时平复如常。

鲲鹏在一旁更是大为惊奇,这个少年居然能够接得下自已的北冥寒冰神功?与自已生对一掌,不但没有半步后退。看那样子只不过是稍落下风,这小子体内阳力澎湃,正与自已寒冰属性相克,看来这个小子不简单啊。

鲲鹏发出一阵刺耳之极的尖笑,如同鸟鸣凄厉。听得吕阳一阵难受,心道:难怪别人都叫你鸟鱼怪。果然没亏你,就连笑声都这么难听。

“小辈,你说你要我给你行个方便,你要从我这里上第五层?”吕阳也不多话,点了点头:“请前辈成全。”

仰天打了个哈哈,鲲鹏阴阳怪气道:“可是,你想怎么么过就怎么过?那我多没面子?”

神马意思?!不就借个道么?至于的啊?吕阳忍气道:“依前辈要怎么办?”

“依我么?”鲲鹏眼珠子转了几转,孩童般的脸上现出一丝促侠的笑容。“我妖族以强者为尊,你若是能赢我一招半式,我便放你过去如何?”

吕阳乐了,这是**裸的欺负人啊。鲲鹏是上古万妖之师,论起修为神通丝毫不在妖皇之下,只是妖皇手持东皇钟,他不得不降罢了,便何况鲲鹏不但法力神通了得,心智计谋更是无人能敌,这样的一个人物,居然要和吕阳一决高下,吕阳能不乐吗?

“你要战,那便战!”丢下这六个斩钉截铁的六个字后,鲲鹏忽然发现吕阳身上的气势变了,这种气势似曾相识,在多年以前好象在某个人身上见过。

眨了眨眼,对了!这气势中蕴含着一种天下纵横,舍我其谁的霸道之意,仿佛被唤醒了沉睡千年的记忆,鲲鹏眼前再次出现了那个浑身燃烧着烈水,手持金钟,侧目斜睨,睥视洪荒的男子,妖皇太一!

与眼前这个小子两相重叠,二人眼前这股王道之势是如此的相像,鲲鹏只觉得一股无名邪火在心底腾的一声燃烧起来!

“鲲鹏,论修为神通你我不相相下,论计谋算计你还在我之上,可是我有一样是你没有的!”声音傲然,鲲鹏擦去口边鲜血,仰望着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嘶声道:“我不服,凭我要在你之下,凭!”

“凭?就凭我身上这王道霸气,这妖族只有在我护佑之下,才能屹立洪荒,与巫族一争天下,而你…”说到这里,那个男子的声音一顿,冷哂道:“你好好做你的妖师,辅佐我管理好这妖族吧。”

想到这些,鲲鹏那孩童般的脸忽然扭曲成为一团,口中发出阵阵尖啸之声:“该死,你们都该死,和他一样的人也都该死!”

随着尖啸声响,鲲鹏抖手放出一道白光,晶光闪烁,同时两手虚托,掌心中现出一件物事,一旁全神戒备的吕阳,早已掣出诛天剑,身后双翅凌空,不敢有丝毫懈怠!

鲲鹏双目血红,一看便知已近接近暴走边缘,牙齿咬得咯吱乱响,一手持着一件白晃晃的物件,一手指点着吕阳道:“我不管你是谁,谁让你身上有和他一样的气息,只要有这样气息的人,便都给我死!”

气息?有必要这么切齿痛恨吗?没等吕阳郁闷完,就见鲲鹏手一扬,手中那物一声风雷中,扶摇上天,顿时雷声响动,放出万道晶光,一股奇寒之气迸射四方,那天空中雪花纷落如烟,瞬时间,这一片深渊之地,竟然变成了冰雪天地!

“北冥寒玉宫?”一眼看出这个在天上放出道道寒气的法宝,竟然是一声通体玉制做出的宫殿,心中灵机一动,顿时想起这个东西的来历!

这北冥寒玉宫是妖海化形之地,北极冥河底下的一声巨大的寒玉,也只有鲲鹏有那无边巨力,将其负运出手,用了万年火候,百般雕琢祭练,终于化成了眼前这个通灵如意的北冥寒玉宫,变化无穷,更能放出无尽的北冥真气,奇寒无比,一般的修行者触之血脉立僵,一直被鲲鹏神为本命之宝。

“小辈,拿命来!”鲲鹏伸手一指,那个寒玉宫轰隆一声抖动,在天宫划出一道诡异的痕迹,带着万道寒冰真气,向着吕阳狠狠的砸了下来。

百忙中吕阳忽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想起前三层自元鸿子到冥河,再到后土娘娘,每人身上都有玄黄锁炬缠绕,身子不得解脱,可是为这个上鲲鹏身上并无任何羁绊?这其中定有古怪!

...

第232章 旧帐!

深渊之中,晶光灿烂,一片白色苍茫,那白玉寒宫瞬间变得铺天盖地般大,吐出无尽的晶光寒气,将这四周天地全然覆盖,化成一处冰天雪地,更有奇寒砭骨,空气在这极寒至极的温度下纷纷变成冰沙落下。

被罩在就寒宫底下的吕阳受到的滋味可想而知,现在的吕阳沉身冒着白气,如同一个雪人一般伫立当中,只是一瞬间,吕阳就变成了一个冰人,苦笑一声:“好一个北冥寒冰真气,果然了得!”.

呵出一口热气,顿时化成一片冰沙落地,吕阳呵呵一笑,体外金光迸发,一股炙热无比的霸道热气冲向四方,与那寒气纠结一处,斗了个旗鼓相当。

而就在此刻,轰隆一声巨响,那偌大的冰宫倒扣下来,将吕阳覆在其中不见踪影,鲲鹏如孩童般尖笑声响起,状极得意。

通天河上波浪翻滚,水声震天,孔宣与如来两两相对,一声师兄仿佛唤醒了如来的记忆,脸上少有的现出迷离的神情一转即逝,若不是观音眼尖心细,非把如来那一刻细微变化当成自已的错觉。

如来慧眼半阖,双手合什,低叹一声:“师弟,多年不见,可还安好?”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刚刚孔宣称呼他是师兄的事实。

孔宣脸上远没有如来显得镇定,似鼓还悲,点头道:“多宝师兄,你还是我们截教以前那个多宝师兄么?”

如来是多宝?多宝是如来!观音这次是真的大惊失色了!这怎么可难呀?

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如来的身上。而如来却混然不觉。双手合什:“师弟,多宝早已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有佛教的如来!”

一语说出,有如石落水心,顿时惊起一天的涟漪。观音第一次觉得自已脑子不够用了,不是她慧力不够,而是实在吃惊太过。这如来佛祖入驻灵光时间极短又极突然,而且来历神秘莫测,由西方一个小国王子入道,不过区区几十年。在婆裟双树下悟得寂灭之道,修成丈二金身,立地成佛。

西方大能之辈济济,如来不论身份根脚都差得太多。可是接引与准提二圣力排众议,扶持如来入驻灵山,为小乘佛教之主,当时就令好多人不服,可是圣心已定,圣意难违,而如来入驻灵山后,无论展示出来佛法神通还是处世机谋,都让那些不服之人哑口无言,无不俯首叹服。就连燃灯那等野心勃勃之人,也是甘拜下风。

而到了此时,观音才明白,难怪如来这般厉害,原来前身竟然是通天圣人门下四大亲传弟子首座的多宝道人!难怪啊难怪,观音恍然大悟,心中对接引准提佩服的五体投地。

孔宣浑身颤抖,不知是气得还是激动的,伸手指着如来大声道:“多宝师兄,今天师弟就问你一句。你还是不是截教中人?是不是师尊的弟子?”

面对眼前都要喷出火的孔宣大声质问,观音忽然觉得一阵窒息,全神贯注听如来要怎么样回答。

如来久久不语,眼中各色神情不停转换,显然心内天人交战。可是这些情绪也就是一转念,限即神色宁定。显然心中已有了决断,不但孔宣莫名的紧张起来,就连观音都不由自主的浑身紧绷起来,看如来到底要怎么决断。

“孔宣道友,以前的多宝的早在封神一战中,被老子圣人风火莆团卷走压到麒麟崖下时就已经道消身陨了,眼前活着的,早已不是多宝,是释迦如来!”

观音闻言大喜,长出了一口气,双手合什,口念阿弥陀佛,称幸无比。如果如来此时反水叛佛入截,那么西方可真的要一败涂地了。

有人喜就有人悲,相对于观音的狂喜,孔宣就是悲从中来,俊目中滴下泪来,哽咽道:“多宝师兄,你是师尊的亲传大弟子啊,是我们的大师兄,你怎么能够这样做?”

如来微微一叹:“前尘似梦,缘起缘灭,尽归虚无,道友为何这般执着?多宝是我,如来是我,我就是我!”

说完踏上一步,森然道:“孔宣道友,本座今日来此,请你将真经交出,放了伏虎,降龙之事,就此做罢如何?”

孔宣难以置信的望着从四周向自已逼来的无边威压,惨笑低声道:“好一个我就是我,师兄看来早有抉择,师弟还有说的,只是可惜了师尊一片痴心了!”

听孔宣提起通天教主,如来周身放出的无边气势忽然一停,可惜也就是一瞬,随即还复如常,低叹道:“道友,何必尽提前事?还是听我良言相劝,交出真经,我西方大兴东土,这是天意,你若逆天而行,当年通天圣人便是例子,你得脱囚牢,从此天高地远,何等逍遥,何必又在这中间扰攘?”

哈哈哈一阵狂笑响起,孔宣缓缓抬起头来,先前眼底那痛心之意已被愤怒取待:“多谢世尊好意,可惜我孔宣生是截教人,死是截教鬼,师尊教养大恩,一日不敢或忘,师兄,即然不肯再认我这个师弟,此事就再也休提。”

如来轻轻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孔宣笑道:“是呢,如此现在我们便是两教对立,各为其主,咱们各凭本事,争一个高下吧。”

说完,五色神光大放,金青黑红黄五色虬结如龙照耀天际,孔宣屹立中间,更有一层耀眼金光将其周身覆盖,如来放出的无尽威压一遇上五色神光,顿时消失的点滴不剩。

如来皱起了眉头:“你想做?”孔宣的本事,如来是很清楚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孔宣居然强到这个份上,就看他体外五色辉煌。比之当年也不知强了多少倍。看来孔宣这次死中逃生,通天教主别有妙法传下。

一旁的观音瞪大了眼,她对孔宣已经非常重视了,也早就断定自已不是孔宣的敌手,可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已还是对孔宣小看了!就冲眼前孔宣与如来以自身威压相斗来看,二人可以说是在伯仲之间,并没有高下之分!

“即无同门之谊,便是生死之敌!”孔宣黑发无风自动,俊脸冷漠如霜:“西方佛门与我截教与我孔宣都有无穷因果。你若要问我要做,我只能送你四个字!”

“不、死、不、休!”四个字如同四个炸雷,当空响起,其中饱含着的滔天镣意与坚定决心。就连如来与观音,都动容色变!

而下方的孙司空一行四众,早已惊得呆了,唐僧喋喋念起经来,猪八戒咬着手指头,呆呆木木,沙僧早就说不话来了,只有孙悟空一对火眼金睛转个不停,也不知这猴头在想些。

“施主执念深种,看来只得我们这慈悲佛法才能加经洗濯。方能脱离苦海,回头是岸。”如来喟然长叹,而观音合什道:“世尊慈悲,就请施降**,降魔卫道。”如来点点头道:“观音尊者,所言甚善。”

这二人一唱一和,倒把孔宣逗笑了:“如来,听说你入释后,号称圣人之下第一人,在下不才。便来领教下你西方的寂灭**!”

如来点头道:“我佛门虽然慈悲,为降魔卫道,却出有那金刚伏魔的手段,如此,就不要怪老衲失礼了。”

孔宣冷冷看着他做秀。心底那一丝温情与希冀终于全数熄灭,冷笑道:“不敢请尔。固所愿也!”

话到这个份上,再多一句也没有意义,孔宣大吼一声,五色神光闪耀如轮,向着如来当头刷去,如来低叹一声:“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头上雷响一声,放出三颗斗大舍利子,顿时满空中有白虹二十四道,纵横交错,井然有序,孔宣五色神光被那白虹顶住落不下来。

如来放出二十四道白虹与孔宣五色神一经对上,沉稳的面上终于现出一丝惊色,感受体外传来的阵阵威压,没想到当年的小师弟时到如今日,居然有了和自已分庭抗礼的实力!

如来微微一笑,高宣佛号,手掌一翻,檀香飘动,便要出击,忽然西方一阵香风滚动,如来与孔宣停下手来,举目细看,见场中现出一片人来!

为首一人正是燃灯,身后带着弥勒佛与药师佛,然后是一众菩萨,金刚,揭谛诸人,丫丫叉叉怕是有千人之众。如来一见就皱起了眉头,怫然不悦。

而孔宣却是哈哈一笑,以多为胜?谁怕谁啊?尽管放马过来吧。眼神斜睨,看着如来做为。

没等如来说话,燃灯上前一礼:“世尊,孔宣此人曾为我佛教护教明王,今日却叛教别投,可见狼子野心,其宜当诛!世尊为我佛门至高无上所在,怎可与这逆贼对手,白白堕了我佛门威名,且请世尊高高上座,些许小事,我们出手便了。”

如来冷眼扫了一下燃灯,见他瘦骨伶仃,须眉皆白,而隐在长眉下的那对眼珠却是精光乱闪,显然别有心思,不由得暗生怒气,再看向他身后那一众佛众,一个个精神振奋,摩拳擦掌,显然并不知道孔宣的厉害。

一旁孔宣笑道:“燃灯,亏你还是上古大能,紫宵中客,你也有脸我是叛徒?要不要人笑掉大牙!想当年,封神一战中,你这堂堂副教主,今日摇身一变佛教上古佛,若说叛教别逃之人,莫不以为堪,可笑你唾面自干,不知自醒还敢笑人?燃灯,你这无耻之辈,我孔宣今日来此是为了讨还西方欠我的因果,念你是阐教叛教,时机到时,自有你门中人收来收拾于你,今日却也不必脏了我的手,速速滚一边去,换佛教正宗之人前来!”

孔宣这一番痛骂,顿时在这一方得意洋洋的佛众中间引起了喧然大哗!这一番话不但骂了燃灯,就连观音等人都是脸上一红,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不管当初原因是,叛教的事实却是存在,燃灯与观音诸人百口莫辨。

燃灯脸红如血,一身枯黄僧袍如同风摆扬柳般抖个不住,两道长长的寿眉无风飘扬,伸指点着孔宣道:“截教余孽,也敢猖狂!”

孔宣冷笑一声,刚要答话,却见对面一众佛众抢出几个人来,正是弥勒、药师为先,文殊与普贤紧随在后,四人将孔宣围在中间,孔笑冷笑连连,丝毫不惧,忽然眼光一定,落在那佛众中一人身上,登时大怒,戟指骂道:“长耳定光仙,识相的快些滚出来受死!”

...

第233章 同门!

长耳定光仙隐在众人身后,听到孔宣厉声喝骂不由得身子一缩,说起来他修为神通不低,且又极会察言观色,不管现在佛教或是先前在截教,地位都是不低。他要没这两下子,通天教主也不会将最后杀手锏的六魂幡交给他暂为保管,可是万万想不到,如此心腹竟然在眼见截教势败,居然临时反水,投了西方。

可是风水轮流转,这情势急转,佛门目前虽然是兴盛依旧,长耳定光仙却隐隐间生出一种不祥之感,对于孔宣的喝骂,他却是连声也不敢做,躲到燃灯身后,瑟瑟不发一言。

俗话说打骡子马惊,做为燃灯一行人来说,大家都是一起从东方叛向西方的,孔宣的句句喝骂,每一句无不象利针刺心一般扎了过来了,就连一向淡定如石的观音面上都不免一红,更何况文殊普贤之辈了。

果然燃灯大怒,长眉飘荡,伸手一指孔宣道:“孔宣,你狂妄自大,不识天数,逆天而行,夺我真经,伤我僧众,今日必要与你了却这个因果,你们还不动手降妖伏魔,还在等些?”

围着孔宣的四人对视一眼,做为文殊普贤二人来说,碍于药师佛与弥勒佛在前,不敢擅专,见燃灯发下金旨,如来也没有反对,齐声答应:“领佛旨!”

二菩萨率先发难,普贤手扬处,一长白虹划破长空,一点碗口大的星光自那白虹顶端一闪现而出。向着孔宣首级飞去↓是文殊拿手的灵宝吴钩宝剑,星光落下,首级自落,端得是厉害无比。

而文殊也不留情,手扬处,风云变化,一道金光自上而下落下,祥光瑞蔼中现出一只金桩,上边有七个金环叮当做响,此物是元始天尊得自紫宵宫分宝崖。名为遁龙桩,现在跟着文殊入释后又名七宝金莲。

此物厉害非常,一旦被金环锁住,就是大罗金仙也难施法逃遁。老实的任由人或打或杀。二菩萨一上手就用上了看家的灵宝,看来对于孔宣已是恨到了极点,上手就毫不容情。

可惜他们遇上的孔宣,这些手段早在千年前孔宣都已不惧,何况如今?嘴角笑容荡漾,身后五色神光中红光大涨,向着率先而来的吴钩剑就是一刷,普贤顿时就觉得大为不妙,惊叫一声:”孔宣,你敢?”

“呵呵。我有不敢?”孔宣冷笑一声,红光暴涨快速迎向那点星光,说也神奇,那星光本来光华灿烂,神威赫赫,可是被这红光一照,瞬间光华暗淡,摇摇欲坠!

文殊在一旁大惊失色,心道自已真是吃了猪油糊了心,这孔宣的五色神光可刷一切人神之宝。无往而不利,偏生自已怎么就忘了,七宝金莲若是被其收走,再想讨回可就难了。

这一惊浑身汗出,手诀连放。七宝金莲斜地里飞了出去,孔宣眼角余光看得分明。呵呵笑道:“文殊,算你识相!”

与此同时的普贤也已经醒悟过来,全力回收吴钩剑,可惜让他丧气的是,自已万年心血祭练之宝,此时竟然不听自已的命令,完全丧失了灵性,就如同凡铁一般,直直坠向红光之中。

观音长声叹息一声,三大士荣辱与共,休戚相关,普贤有难,她却不能坐视不理。间不容发之际,素手一指,三光神水化成的汪洋中迸出万道水剑,向着孔宣漫头漫脸的攒刺过来。

“观音,你也动了手么?可惜区区水剑,焉能伤我?”五色神光中白光大涨,红光落势丝毫不停,那吴钩剑吃那红光当头一刷,突然哀鸣一声,放出刺目白光,随即一声炸响,迸出万点火星,化成一段凡铁,扑通一声坠入通天河中,消失不见。在场众人大惊,就一个照面,这上古神剑吴钩就被孔宣返本还原打成凡铁?这也太逆天了吧!

再看普贤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就在吴钩焦河之时,做为剑主,他与吴钩剑那最后一丝心神联系已被生生斩断,一口鲜血登时喷出了出来,这一伤却是不轻!孔宣冷笑声音传了过来:“废你一剑,就当做警惩你这叛师别教的败类,好在你不是我截教之徒,我小惩大戒,日后自有你门中之人来收拾你!识相的,与我远站了!若还不知机,我不介意替阐教清理门户,还不快些滚开了!”

这一番呵斥,只把普贤气得两眼翻白,本来已是重伤,这下又羞又怒,气血逆行,生生晕了过去。一旁的药师佛大怒,这才叫指着和尚骂贼秃,是可妨孰不可妨!淡金色面容抖动,口宣佛号:“施主就算法力通天,可是口舌轻薄,末免太过狂妄了些,且看我佛门**!”手指捏金刚伏魔手印,手中现出一个药锄,携带万道青光向着孔宣狠狠锄来。

弥勒佛呵呵大笑,大肚便便,此佛在佛教中被接引指定为未来佛,号称东来佛祖,说简单点就是如来的接班人,修为可想而知,手中金光闪耀,现出一对做法事用的铙钹,普贤前车之辙,他可不敢将这个宝贝平空祭起,小心牢牢持在手中,双手一击,咣啷一声,一道无形的音波向着孔宣攻去。

好个孔宣,身受四大金仙联合攻击,却混然不惧,冷笑连连,五色神光璀灿耀目,晃得在场佛众睁不开眼来,五色神光白光抵住观音的水剑,黄光抵住药师,青光抵住弥勒,而此时的文殊缓过气来,将七宝金莲放在顶上防守,只用手中拂尘向着孔宣胡乱刷来。孔宣哼了一声,红光如龙,当实罩下,文殊大惊,转身跳开。

孔宣待要追击,那四人片刻不离,各种攻击狂风骤雨般袭来,孔宣长笑道:“你们佛教恁般不争气。以为用这般不要脸的车轮之战。就再没有别的手段了么?”五色神光连连刷动,那四人变动方位,不与神光直接硬碰,孔宣便一人对四人,翻翻滚滚战在一团。

要说孔宣的五色神光本来就是攻防一体,便是平时孔宣用来攻击的多,防守的少,如今对上这四人,脚踏五行方位,更将玉虚杏黄旗放到头顶◎道金光护住周身,防得如铁桶一般。

可就是如此,孔宣越来越得不太轻松,周身压力渐重∫亏四人领教了孔宣神光厉害。不敢灵宝祭起,只得各持手中法器,围着孔宣近身而战”间越长,这四人慢慢配合默契,此进彼退,呼喝连声,五人一团,打得酣畅淋漓。

四人中最让孔宣重视的是观音的三光神水剑,变幻不定,神妙无方。忽然在前,忽然在后,最是烦人费神,而弥勒鼓动手中金铙,每一击动就有一道音波攻来,刺耳乱心。对于文殊的拂尘,孔宣直接选择了无视。

这边孔宣虽然不象先前那样打得大开大阖,潇洒肆意,可是要说这四人联手能将孔宣拿下,那也是不可能之事。燃灯看得清楚,不由得大皱眉头,这样打下去,就算有个百十年,这孔宣也不见得能落败。

可是真的打上百十年?那取经的事怎么办?西方还大兴不大兴了?想到这里。燃灯的眼光就扫向如来。说也奇怪,自从燃灯现身。如来便如同泥雕木朔一般,这场中指挥权完全交给了燃灯。

对上燃灯的眼神,如来明白了燃灯的意思,要说今天佛教出动五位顶尖大能,上手就被上伤了一个,别外四个齐斗孔宣,却拿不下一个孔宣,可以说是颜面扫地,可是若是拿不下孔宣,再任由他们这样打斗下去,那么佛门西游之事岂不打了水漂?

如来叹了口气,面子与西方大兴比起,只得选择后者。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燃灯大喜,枯瘦的老脸上放出红光,他这么卖力讨好也是有原因的。在金山与白蛇斗法中,虽然将白蛇灭掉,也薄了金山寺一众僧人无恙,看着是胜利了,实际上却是一败涂地。

先是如来弟子张果老与白素贞联手破了他的紫金钵盂灵宝,让他痛心泣血。再后来白素贞更是狡猾,利用金山水势,趁他顾及金山寺僧众之时,将张果老那一阳本源以真灵送出后引发滔天大水,自已为免滔天因果,只得先行收水救人,让那个青蛇带着金阳逃出,到现在没有音讯,日后终是祸患。

灰头土脸回到灵山的燃灯,明里背地没少受人嘲笑,燃灯无法,只得咬牙忍耐,没想到今天意外有了这个大好机会,一雪先前耻辱。

若是今天自已的指挥得当,日后接引准提知道,自然会对自已另眼相看,想到这里燃灯愤愤的瞪了如来一眼,心道:“这西方灵山之主,何时却轮到这个无用的家伙来坐了?”

想到这里燃灯身外金光缭绕,大红袈裟如血,高喧佛号道:“孔宣是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如今妄图逆天而行,阻我真经东传,理宜天诛!”

西方一众佛众闻言一愣,这是意思,四个打一个还拿不下,看燃灯这个样子,还要亲自动手不成?西方众人要脸的人还是有的,见这个阵仗,不由得大摇其头,这么多人打人一个还拿不下,还要怎么样?若是再加人围攻,那可真的不要脸皮了!

燃灯手中现出一盏灯来,通体漆黑,很不显眼,可是围观众人却发出一阵惊叹声!“灵鹫灯啊!”“这就是天地冥三灯中的冥灯么?”

不理会众人的议论纷纷,燃灯洋洋得意,伸手一指,顿时一道晦暗的光华通天而起,围观的众人齐声嘶了一声,有些不屑的对燃灯这无耻的表现纷纷报以嘘声。就算燃灯脸皮厚,也是微微一红,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咬牙,那道光华还是向孔宣卷了过去。

孔宣以一敌四,还有余裕,燃灯的诸般表现早就看得分明,当下哈哈笑道:“燃灯,西方教中尽是你这种不要脸皮之辈,你们还有多少人想动手,在下就是以一敌百,又有何足惧哉!”豪气冲气,意气纵横,西方众人自如来始,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脸上一红。

而下边一直观看的孙悟空脱口赞道:“孔宣,老孙佩服你,果然是英雄好汉!”这一句话出口,猪八戒大惊,失声道:“猴哥,你疯啦,佛祖们都在哩!”

孙悟空对于师弟的话置若不闻,眼睛犹死死的盯着战成一团的孔宣,眼中放出狂热的光茫。

燃灯是上古大能,又因为孔宣出言落了他的面皮,恨不得即刻拿下孔宣,将他剥皮蚀肉,方解他心头之恨,铁青了脸,全力运功,灵鹫灯大放异彩,他这么一加入,孔宣身外压力增加的何以倍数计,顿时吃力非小。

而就这时候,自东天之上飞一来片彩云,旁人俱都仰首观战,看得如醉如痴,只有如来霍然睁眼,只看了一眼,眼中放出奇异的神色,低声宣了一声佛号:“都来了,都来了!”

话音刚落,那片彩云来疾快无比,此时就连西方佛众也都发现这个奇异的情况,燃灯睁开老眼,细细打量,只见那片彩云云蒸霞慰,光华万道,云中传来一个声音清朗:“孔宣师弟,且莫惊慌,我等前来助你。如来、燃灯,尔等敢欺我东方玄门无人吗?”无错不跳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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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阐门金仙!

一声断喝之后,那片彩云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彩云瑞蔼,祥光瑞气中现出六人,如来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而燃灯早已停了动手,枯黄的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情变幻不停!

来的这六人别人有认得有不认得的,可是燃灯烧成灰也是认得的,为首的正是阐教副教主云中子,身后两人一个正是久不露面的九仙山桃源洞的广成子。一个是太华山云宵洞的赤精子。三子身后另有三人,正是太乙真人,玉鼎真人,黄龙真人。.

说起这个广成子现在名声不显,可是在封神之前,若说起广成子,那可真的说得上如雷贯耳,大名响叮当的人物!

身为玉虚宫中第一位击金钟的首仙,也就是昆仑十二仙之首,曾经是轩辕黄帝的授业恩师,可以这么说,广成子风光的时候,别说当时云中子默默无闻,就连时任阐副教主的燃灯,都没少受的他气。

广成子厉害的很,手中更有后天顶级灵宝番天印,此宝是元始天尊练器生涯的经典巅峰之作,用法简单,威力浩大,此宝为广成子博了一个板砖高手、圣母杀手的赫赫美名。这可不是瞎说的,封神时期,截教五圣母中,火灵圣母和金光圣母都死在他的板砖之下,而碧游宫中,这牛人更是强悍,无视通天教主圣威,直接将龟灵圣母搞出原形!

可是别人不了解他也罢了,燃灯心里是门清的。此人一身功夫底气全在番天印上,没了番天印,此人如如同废物!难怪燃灯这样看待广成子,封神中广成子除了对女人厉无比外。这个可真不是瞎说,也不知怎么搞的,要说火灵圣母和金灵圣母都是相当厉害的人物,龟灵圣母做为一个开天辟地生成大母乌龟,通天教主亲传的四大弟子之一,都栽在他的手中。

就这么样个牛b人物,却在截教外门弟子中屡战屡败,象赵公明。三宵,甚至于乌云仙,最让燃灯看不起的是,这广成子居然在将番天印交给徒弟殷郊后。竟然被自已一手交出的徒弟打得纵地而逃!

废物一个,有何惧哉!燃灯傲然冷哼了一声,眼神倨傲,扫向与广成子并肩站在一起那个道人身上。见赤精子身穿八卦紫绶无缝仙衣,头上云光灿烂。有金灯莲花盈盈开放,见了这个庆云金光,燃灯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曾是阐教副教主,对于元始拿手看家本领的玉清**却是知之甚深。此法修至小成时便会在庆云中出现金灯莲花缨络诸般奇异法象,但是此法易修难精。但只要修到小成,项上便有诸般异象呈现。威力沛然巨大。

赤精子在阐教门下,虽然位列十二金仙,但是并没有多么现眼,所倚法宝也不过是一面阴阳镜,一口水火锋罢了。

没想到千年不见,这赤精子不显山不露水,居然修到如此境地?看来在门下弟子诸多叛逃之后,元始天尊励精图治,在仅有这些弟子身上都没少下功夫。一念及此,燃灯暗暗心惊,他跟随元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元始为人眦睚必报,手段狠辣,想到这里不由得燃灯打了个哆嗦。

想起自已当初身在阐教,虽然身为副教主,面子上风光无限,却深受元始天尊猜忌,不但功法一篇不传,法宝一样不给,却将自已当做牛马般呼喝奔走,想到这里,心中惧意渐消,恨意滋生,怒火燃烧。

阐教众人来至,照理此时此地,如来在场,这里本没有他说话的份,可是燃灯仗着自已在场中一行西方众人等中论辈份,论资格,无人能出其右,他又与阐教中人相熟,便无视如来,傲然开口道:“云中子,你不在你昆仑山修行,带人来我西方地界却是何为?”

云中子为人谦和谨慎,是阐教门中少有的一位福德真仙,为人低调,但修为实在极高,封神中门中弟子倚师门势大,不敬上帝,以致有了神仙杀劫,门中弟子无一人能逃,只有他与南极二人独得逍遥无事,由此可见一般。

封神后阐教死得死逃得逃,元始天尊痛定思痛,这才发现,这位不起眼弟子竟是一块混金蹼玉,故将其着实提拔,封为阐教副教主,掌领教主一切大小事物,而次云中子正在昆仑山玉虚宫静坐,忽然一道云光如电,穿越大殿而来。

云中子一见便知是有大能以飞剑传书而来,压住心中讶异,伸手接过,那剑光在其手中微一盘旋,传书之后竟然不肯停留半晌,掉头便走,剑光破空而去,其势倨傲。

幸亏云中子为人沉稳,向来不以这虚礼为重,若是换成广成子,秉承师风,见传书之人如此无礼,必然会大动无名,板砖便又要祭起了。

云中子望着手中那道玉简,伸指轻轻一点,那道玉简顿时化杨一卷帛书,云中子展开观看,平静如水的面容忽然动了起来!

闻讯赶来的广成子与赤精子,见云中子神情激动,不由得大惊,二人对视一眼,明白必有大事发生,广成子连忙上前一步道:“掌教师弟,刚那道剑光匆匆,可是有大事发生?”

云中子这才从惊异中醒悟过来,连忙起身给两位师兄让座,要说云中子就是这点好,虽然教主一切事物都由他打理,可以说是权大威深,可是云中子却从不拿半分架子,处事端正,不偏不倚,对待广成子等几位师兄一如千年前一样的尊重,所以这些师兄弟对云中子也极是敬服。

听到广成子动问,云中子微笑道:“两位师兄容禀,可知我手中这封书信是何人寄来?”赤精子摇头道:“只从剑光来看,与我三清一脉同源。倒也不是外人,只是狂傲不训,却是无礼。”

广成子心有同感,连连点头。顿了一顿道:“掌教师弟,莫是通天师叔那边来的信么?”不怪广成子有这想法,截教与阐教自封神后势同水火,那剑光确是自已三清一脉,不过看那样子甚是不善,广成子就与赤精子想到一块去了。

云中子呵呵一笑道:“二位师兄猜错了,此信却是三清弟子,却不是截教弟子。而是我们大师伯的关门弟子,新上任的东极太乙救苦天尊李玄大帝!”

“?”一声惊叹发自广成子与赤精子两人,天庭最近来了位东极大帝,补全了天庭四御之位。这件大事,三界中有点身份的人尽皆知。

新上任的这位李玄大帝身份尊贵,身为太清圣人老子的关门弟子,还是未来圣人吕阳的结拜弟,兄继弟位。这件事任谁看起来理所当然,水到渠成,可是经有心人一推敲却是极有意思。

第一这位大帝上任持的却不是老子与元始二位的圣谕,而是拿着截教圣人通天教主的敕命?这代表了?三清不和之事人尽皆知。可是通天这一手,真的让三界震动。六道不安,所以对这位新任天帝不敢有半分小看。

更何况这位李玄大帝身后不但有天底下最强的三位圣人撑腰。更有未来天道第七圣的吕阳亲手付给的封神榜与打神鞭!这说明了?在天庭,有这封神榜,就表示掌握了兵权!封神榜上有三百六十正神,八万四千恶曜,这已经明白了表明了,这位李玄大帝,现在名义上还是天庭四御,但是实际上已经取代了现在的万天之皇昊天上帝,早晚便是这天庭新一代之主。

广成子与赤精子再次交换了个眼色,广成子抚须不言,赤精子谨慎的问道:“掌教师弟,这位李玄大帝与我们素末谋面,并不亲近,今日给你传书可是为何?”

不怪乎赤精子这样问,其实说起来,老子与元始何等相厚,二人门下弟子关系也都甚好,实际上不好也不太可能,因为老子门下实在是没啥弟子,就一个玄都**师,为人和云中子有一拚,而这位新收小弟子,诸人却不甚熟,只知道百年前修成金仙,便被关在华山修行,并没有召上天与众人见礼。

诸仙虽然好奇,却惧于老子威势,不敢多加打听,只是心中隐隐奇怪,一直到前些日子东海紫府游,吕阳大战乾坤老祖,李玄初露铮荣,为众人所知。

云中子沉吟片刻,缓声道:“师兄问得正好,兹事体大,二位师兄稍待,待我请太乙、玉鼎、黄龙三位师兄前来,大家一起商量。”说完唤身边童子去后山请三位真人前来议事,一边将手中信递与二人:“二位师兄,且先看了信再说。”

二仙狐疑的接过信,一一传看完毕,二仙看得极快,脸上都如同云中子刚才一样,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广成子第一个沉不住气:“师弟,此事可真?”

此时云中子已恢复了先前沉着冷静,左手轻轻摇动手中拂尘,点了点头道:“此事我已考虑过了,这李玄信上说截教孔宣已前往西方,阻那唐僧西游东归,我看此事多半是实非虚!”

广成子与赤精子都是见多识多之仙,当下点了点头,赤精子道:“算算那唐僧西天取经,屈指也有一十四年,也是回来的日子了。”

“二位师兄,李玄大帝信上说要我们前去西方支援孔宣,你们意下如何?”

“这个李玄师弟也有意思,身为老子师伯门下弟子,却受领通天师叔的敕命,又与我们如此生份,这次又传信让我们去帮孔宣,到底是意思嘛?依我说,截教与我们嫌隙似海,那佛教狼子野心,即然没我们事,乐得坐山观虎斗,理他做甚!”广成子冷哼道。

忽然宫外传来一声击掌之声,一人清朗传来:“广成子师兄说的对,管他佛教截教,只要不惹到我们头上,理他们做甚!”话音一落,进来三个道人,说话那个人英风锐意,身穿白色道袍,须发乌黑,正是乾元山金光洞的太乙真人。

云中子一见这位说的这些话,不由得苦笑起来,话说阐教弟子中,为世人皆知大多就是这十二金仙。自已与南极仙翁并不在十二之数。

有些时候云中子静坐长思,想自已师尊元始天尊收徒极严,最重视根脚姿质,差上一些半点便会坚绝拒之门外,可是看看这十二金仙中的有几位,云中子真是不知说好。

十二金仙中叛逃的四个中,最为出色的就是慈航、文殊、普贤三人了,其中慈航也就是后来的观音更是出色无比,无论法力神通,还是智慧谋略,处处高出师兄弟们一筹,是金子在那都发光,入佛后更是光彩辉煌,风头无两,这个就不多说了,是个人都知道,再往下数就是惧留孙,入释成为古佛,但是为人低调,就说他的杀伐果断,也是一号厉害的人物。

除了跑掉的这几位,十二金仙也有几位出了名的惹事头子,自然也有几个超级窝囊废也不得不提。先说惹头中这第一个惹事头就是眼前这位广成子大仙,可以说是这封神之劫中广成子出力最多最大!就是他三谒碧游宫一事,更是直接将封神一战引至盘古三圣直接对立的最高境界。

虽然事后元始天尊后悔不及,可是鸭子死了也是嘴硬,明里不怪他,暗地里却心生厌恶,从此广成子这位玉虚宫击金钟的首仙,自封神后便失去圣心,再没有半点先前的风光权柄。

第二个惹事头子,就得说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这位也算是一个奇葩。丝毫没有出家人的觉悟,主张以杀止杀,只要有人挡着自已的路,杀之!封神中他虽然没有广成子的本事,以一人之力挑动了圣人之间同门斗法,可是这位办的一些事,也足以让人侧目横眉。

先是收了个魔星哪吒,小小年纪,洗个澡先打死东海夜叉,又将龙三太子剥皮抽筋,被老龙闹上天庭,事情做的太过,连元始天尊也无法护短,只得将其正法,但是太乙真人却不当回事,手段有的是,运用莲法化身为哪吒再造化身,一代杀星从此造成。

见徒如师,徒弟就如此强凶霸道,做为师父的太乙真人更是强横,哪吒一个穿云箭射死了石矶娘娘的碧云童儿,按理说人家好好的被人被无事射死,任谁也不会吞了这口气,所以石矶就打上门来,将哪吒带走,也算理所应当。

太乙真人是怎么做的呢?拿着九龙神火罩,到了石矶娘娘门前,三句话不离本行,那意思哪吒是奉天承谕而生,打死个把童子算得了,死了也白死云云。石矶娘娘自然气不过,动手的下场就是三昧真火练石矶,可怜石矶娘娘,千年修行,一朝尽丧。

...

第235章 统一思想,一致对外!

由以上太乙真人种种所做所为就能看出这位大能的特立独行,可以说是阐教中最有个性、最为特别的护短仙人。指导徒弟打人,帮助徒弟杀人,授计徒弟自杀,激着徒弟去追杀前父亲,又暗中求人收伏徒弟以磨其杀性。其思维方式近乎于妖,纯粹用修道人渡劫数的手段来了断人间因果。

所以说,这阐教弟子说起来真的不多,元始天尊收的大大小小一共.

几十个弟子中,若论起护犊子这一项来只有太乙真人最肖元始天尊。

话音落,太乙真人迈步进来进入大殿,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玉鼎真人,一个黄龙真人,六人见礼坐下后,云中子眼光落到玉鼎真人面上,要说阐教这出名的十二金仙中,云中子只看好一人,不是冲动爱闹事的广成子,更不是这杀气冲天的太乙真人,恰恰是眼前这个深藏不露的玉鼎真人!

当下含笑道:“玉鼎师弟,此事你怎么看?”身穿水青道袍的玉鼎真人,俊朗面容,修眉星眸,听到云中子问话先是微微一愕,随即抬眼打量了下在座的几位师兄的面色:“诸位师兄自有定断,何必小弟饶舌。”

云中子呵呵一笑,点头不语。而广成子和赤精子却皱起了眉头,心中都暗道这个玉鼎都好,可是就是这闷葫芦讨人厌,有话就不能好好的明说?非要打哑迷让人猜?

一旁一个大嗓门响起:“玉鼎师兄。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明说好了,我黄龙挺你到底!”一旁的太乙真人斜瞅了黄龙一眼,冷哼了一声。

云中子在一旁看得心明,不由得苦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玉虚宫的风水不好,还是元始天尊收弟子眼光有问题,幸亏弟子稀少,就这么短短十几个人,也各有相好,也有互看不顺眼,每次想到这里。云中子就郁闷,看看可是人家截教,万仙来朝,这么多弟子。可是人家为啥那么团结?

这个在封神时就已经证实了,谁都知道出洞便有杀劫临身,通天教主早就开会说过了,要求大家在家静诵黄庭三两卷,身投西土,便是封神榜上有缘人,可是只要是截教那个师兄弟受了欺负,人家那边就出来一群师兄弟姐妹出来助阵打气,就算身死上榜也在所不惜,相比较阐教这几位。云中子仰天叹息。也不知通天师叔是怎么教的?

再看自家这区区十几位,就算全盛时期也是内讧不断,明和暗争,慈航文殊普贤不说了,三大士之名天下远扬,行动一致,就连叛教都没拉下那一个。而这十二金仙中,太乙真人与玉鼎真人两人关系就比较微妙,太乙真人霸气外漏,玉鼎真人腹黑内秀。二人明里暗里没少掐架。

太乙真人收个哪吒,莲花显象,三头六臂,玉鼎就搞出来个杨戬,九转神功。七十二般变化,楞是抢了太乙真人的风头。还好师父间那点事没有影响小一辈的感情,哪吒和杨戬基情无限,没有因为各自师父而影响到两人的感情,这点倒是出乎太乙与玉鼎所料。

而刚放声支持玉鼎的黄龙真人,真是奇葩中奇葩。元始天尊一向心高气傲,最是鄙薄根行不高,妖魔异类,认为这些家伙都不配入他们三清的大道之门,这点通过他一向不吝指责万仙来朝的截教就可以看出。

可是打铁也要自身硬啊,在提出这个论点之前元始就已经收了玉鼎和黄龙二人为弟子,所以在截教与阐教闹翻之后,截教中人也没少拿这个取笑阐教,当时有一句经典的话:“你们阐教弟子中也有爬虫玉石之辈,还有脸来笑话我们?”

这句话中的爬虫指的就是黄龙,那玉石自然就是玉鼎了,这二位前者是一条黄龙入道,后者是一块先天玉石成道,天幸被元始收到门下,估计是收完就后悔了,可是元始天尊是爱面子的人,收就收了,也不能赶出去啊,可是这心里老大不愿意,看着就百般不顺眼不待见,所以看看黄龙混的样就可见一斑了。

黄龙真人,身列玉虚十二金仙之一。修行于二仙山麻姑洞,全部家底竟然只有一只仙鹤!除此之外无法宝、无徒弟、无头脑、无绝招,真实法力尚不如阐教中某些三代弟子,逢战必败,逢敌必输,从无胜绩、绝对属于昆仑十二金仙中的耻辱。

可以说黄龙真人的境遇之惨已到了让闻者流泪,听者伤心的地步,可是奇怪的是就这么个衰人,居然在封神劫数中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了下来,虽然大难小难不断,可硬是就那么挺下来了,平安的渡过杀劫,实为一件稀罕事。

相对于倒霉的窝囊废黄龙真人,玉鼎真人就好的多了,虽然一样的不受元始天尊待见,玉鼎真人身上也没有象广成子、赤精子等诸位师兄的成名法宝,这一点不得不夸元始天尊做的很好,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没有黄龙的也没玉鼎的。

可是人家玉鼎比黄龙出息多了,人家有头脑,有心计!平时刻苦修行,低调做人,其一身法力修为在十二金仙中可以说绝对排在前列,这一点可以通过封神中几次战役中看出,玉鼎真人鲜尝败绩。

俗语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法力高不可怕,可怕是的脑力高。而玉鼎绝对称得是足智多谋、见多识广。授计杨戬从余元处骗解药;指点杨戬除了千里眼、顺风耳;暗中吩咐杨戬变化救黄龙;周军两次全体中毒他都来帮忙,并指点杨戬去火云洞找解药。

此时不得不提下黄龙真人了,封神有两次中毒事件,黄龙真人都是第一个到场后。第一句问话内容“杨戬你师父来没来”。也透露了一个隐藏信息——这两次周营危机都被玉鼎真人事先算到,黄龙根本就是他邀来帮忙的!说是帮忙实际也就是被玉鼎拿来挡灾就是真的。

因为出身的关系,玉鼎和黄龙在阐教中关系最为亲厚,虽然黄龙时不时就会被玉鼎推出来挡刀子,但是黄龙也幸亏有玉鼎的帮助才得以在阐教勉强过得去日子。

因为黄龙的窝囊废,别说阐教二代弟子,就连三代弟子对黄龙这位师叔,都鲜有尊重的。为此玉鼎少有的高调过几次,大闹几场,就连他们的师父都跟着吃挂落。

因为这个黄龙对玉鼎更是死心踏地的尊敬。时间长了,玉鼎对黄龙好,成了这阐教中人尽皆知的事,大家也都不敢欺负黄龙了。

除了玉鼎本身修为高。智谋好,更在封神时期教出一个好徒弟,就是清源妙道真君的杨戬,此子有三绝,第一出身好,玉帝外甥,虽说是偷生的,可是血统在那放着呢。第二本领强,九转神功,七十二般变化。第三生得好,人物俊秀,风流倜傥,生生把元始天尊本来看好的哪吒压了一大头。

因为杨戬这个阐教三代弟子中代表人物,大得教祖元始天尊的欢心,连带着玉鼎的日子都好过了很多,法宝丹药接连赐下,在阐教中的地位已经远超失势的广成子等人,只与云中子南极之辈相差一线,因为这个太乙真人不愤已久。只是强忍不发罢了。

所以黄龙这一发声相和,太乙真人马上就不高兴了,鼻中大大的哼了一声,黄龙这才发现太乙师兄不高兴了,不由瑟瑟然抖了几下。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玉鼎恨铁不成刚的瞪了他一眼,对于太乙真人的表现理都不理。笑对云中子道:“掌门师兄,老师被师伯召去大罗天,至今未归,不知可以传讯老师知否?”

果然是足智多谋之人,就这么一句话就胜却在座诸人多矣!云中子心中感叹,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师弟说的好,就在眼前,我早手剑光传书于大罗天,可是大罗天祥光缥缈,瑞气缤纷,我的剑光却飞不进去。”

“当真?”这一句话如同一块大石落到水心一般,顿时激起万丈波滔。广成子几人俱从座中站起,脸上都露出讶色,就连一向沉着的玉鼎都惊得一呆。

玉虚宫与八景宫关系何等紧密,两家说是一家也不为过,八景宫的禁制对于外人来讲那是寸步难行,可是对于阐教诸仙来讲,那就和自家后花园一般。

可是云中子这个阐教副掌教的剑光都飞不进去,这怎么可能?面对五人怀疑的眼神,云中子只得再次重重点了下头,随即说出原委。

事实也就是这样,云中子在收到李玄飞剑传书之后,立时就就觉得兹事体大,不敢擅专,就直接用剑光传书去大罗天请示师尊。

等他剑光到得目的地,再看此时的大罗天已前番不同。祥光万道,光华瑞彩,将整个八景宫围得如同铁桶一般。依云中子的眼光来看,那些祥光中有老子师伯的太极图的万道毫光,有自家师尊元始天尊的盘古幡的混沌玄光,还有通天师叔的白青黑红的诛仙剑光。

更让他惊心的是,在盘古三清各自至宝光华之内,貌似围着一道红光,一道金光和一道碧光,这一细看让云中子瞪大了眼,惊得无可不可!若是他法眼无差,那道红光正是女娲圣人,而那道金光中蕴含旃檀奇香,不用说定是西方接引圣人,那碧光肯定是准提圣人的菩提圣光无疑。

那么这六圣在干嘛?云中子虽然想不透,但是直觉告诉他,必有大事发生,还是了不得的大事!抹了把冷汗,云中子老实的收回剑光回山了,联想到西方此时孔宣大闹灵山,阻止唐僧东归,云中子眼睛忽然亮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里成形。

云中子将自已在混沌所见向在座几人和盘托出,这下就连一直淡定的玉鼎眼中都放出光彩之色,更别说黄龙这种没脑子的人了,顿时大呼小叫,吵着要到混沌看个清楚。

对于黄龙这白痴的表现,太乙真人冷笑,大喝了一声:“黄龙师弟,我这师兄孤陋寡闻,你时候强到可以插手圣人中事了?”

黄龙闻言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他是至情至性之人,元始天尊虽然对他不好,可是不代表黄龙不喜欢师父,甫一听到师尊消息,顿时急切关心,便嚷了出来,没想到让太乙真人一顿抢白,顿时讪讪。

玉鼎斜了太乙一眼,对黄龙道:“师弟稍安勿燥,依掌门师弟所说,大罗天必有古怪,但是有师伯与师尊在,就是他们四圣联手,怎么会是师父师伯的对手?眼下要紧是的西方之事!”

听到玉鼎的话,云中子对玉鼎越发欣赏,大罗天肯下有古怪,是人都明白,但是玉鼎说的好,有老子在和元始天尊联手,万事足可无忧。眼前的第一重要的事,就是阐教要不要去向西方支援孔宣呢?若是帮了,就表明东西方彻底反脸,若是不帮,眼前良机只怕再有万年也等不来!

云中子低咳了一声,缓缓道:“玉鼎师弟之言,深得我心,各位师兄师弟,西方如来实力强横,号称圣人之下第一人。孔宣师弟虽然实力强绝,可是孤身犯险,时间长了必定不敌。”

说到这里太乙真人冷笑接声道:“正好狗咬狗,一嘴毛,我们干净看戏却不是好?”这话一说,在座诸人都是眉头一皱。

云中子脸色一沉,肃声道:“师弟慎言!阐截之争由来已久,自封神事后,师尊已有悔意,在座师兄弟都是我阐教精英,师尊的心思虽末宣之于口,但我就不相信,你们没有丝毫察觉?”

这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广成子等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大家都知道云中子说的是实情,而太乙真人被云中子呵斥,心中虽然老大不高兴,但是也得承认云中子说的对。

诸仙中只有玉鼎淡淡扫了太乙真人一眼,放声道:“师兄说的极是,阐截之争,再怎么样也是兄弟家事,而东西之事,却事关我玄门与佛门道统之争,却是不可有半分马虎大意!”

玉鼎这几句话振聋发聩,不但云中子击掌叫好,就连广成子等人都是连连点头,太乙真人不由得低下了头,默然想道:“是啊,截教再不好,也是道门中事,而西方若是在东土大兴,玄门道统不存,那可是大事不好,看来此事却是我浅见了!”想到这里,太乙真人不由郝然无语。

广成子大声道:“玉鼎师弟说的好!我玄门这自封神后衰败至此,都是当年西方准提圣人挑拨所致,致我二教元气大伤,他们就中取事!如今更搞出一个西游取经的噱头,孔宣所为,正合我意,我们却是要去帮上一把,出一出这口窝了千年的鸟气!”

广成子是在座中辈份仅次于南极,是阐教中最早入门的弟子之一,他这一发话支持,云中子自然大喜,拍手笑道:“着哇,果然是广成子师兄,晓大义,明事理,当我等楷模!”

马屁谁不爱听,被云中子这么一拍,广成子登时飘然,大笑声中:“众位师弟不必迟疑,速速收拾,前向灵山,支援孔宣。若是那群西方秃驴不说好的,我们便大闹灵山,想那夷狄小教焉能敌得过我们盘古正宗?若是事后师尊怪罪起来,有我一力承担便是!”几句话说的在座几人心中热血沸腾,浑身发热,俱都出声响应,叫的最响的自然是黄龙真人了。

一旁的玉鼎心道:“云中子师兄果然高明,其实他心中早有决定,而此时要的就是广成子这句话,此事以后做的好,功劳是大家的,自然少不了掌教的他的那一份大大功劳,做的不好,怪罪下来,也有广成子师兄这傻大个顶着呢。”想到这里,玉鼎对着云中子咧嘴一笑,二人眼光一碰,会心一笑,尽在不言中。

...

第236章 清算旧帐!

阐教中目前实力最强的六仙统一了认识,决定马上进驻西方,云中子即刻发檄召在外修行的灵宝**师、清虚道德真君、道行天尊马上回山,留守玉虚宫。

其实留守三人中,论实力灵宝**师和黄龙有得一拚,也属于无法宝无弟子无绝招的三无一族,白瞎了他的灵宝**师的道号。

黄龙好歹还有个仙鹤,这一点就比灵宝要强出一点了,再加上黄龙是玉虚宫中公认的气运旺,虽然磕磕绊绊不断,却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所以不知不觉间,诸人都将黄龙当成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而清虚道德真君与道行天尊相对实力都算强的,但是对比于云中子六人,这里而想当然的要除了黄龙,这二位还是稍有不及,三金仙虽远在千里之外各自洞府修行,但是仙家妙法,瞬间千里,如电来至后云中子托付守山大事,广成子诸人早就不耐,接连催了几次,云中子等便驾起纵地金光法,来到了西方通天河畔。

云中子六仙一路西来,飞纵云光,老远就看到这厢彩光缭绕,心中越发定了几份,看来李玄传讯是实非虚,等到近前一看,六仙都是各自抽了一口凉气,为何?见孔宣一人斗二佛二菩萨,五色神光飞舞纵横,打得那四人接连后退,以一敌四,犹有余裕。

云中子素来沉稳,倒也没说,广成子诸仙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酸溜溜的甚不是滋味。即便强横如太乙,自傲如玉鼎,都不由得不服气,诸仙都是有见识之人,孔宣之能,在封神之初就见识过了,如今再看,这厮的神通修为比之千年前竟强了不知几许。

不说各人心思变幻,云中子身为阐教副掌教,不能和诸们师兄弟一样干站着。见如来在场,正要上前说话,忽然见燃灯白眉飘扬,上前一步森然道:“阐教诸仙不在昆仑山纳福。因何故来我这西方地界扰攘,却是何故?”

这是那门子的规矩?云中子被燃灯搞得微微一愕,佛教成立不久,有三佛治世之说,燃灯被封成过去佛,身份尊贵,但是现在主事的却是现在佛释迦如来,若是如来不在也就罢了,可是眼下这情况就有些奇诡了。

一旁的玉鼎见机极快,当时就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燃灯老师自从入了西方,不但这精神矍烁,老当益壮,这威风煞气也多有见涨啊。”

面对玉鼎的挖苦,燃灯那能听不出来,顿时脸上一阵火辣辣发热。众所周知,燃灯辈份极尊,与三清等诸多大能共同同听道紫宵宫,可是谁也末曾料想。他死乞白敕的非要拜元始天尊为师,元始虽然狂妄自大,心中虽然欢喜,嘴上却不敢应承,只得含糊收下他来。

所以燃灯在玉虚宫也算一道奇景。他管元始叫老师,而下边的十二金仙却不敢管燃灯叫师兄。因为燃灯辈份在那摆着啊,所以只得也管燃灯叫老师,所以阐门弟子还算搞得明白这其中关系,但是外人却是一头雾水。

“玉鼎师弟,此人实我道门之羞,说是三性家奴也不为过,你却为何还称他为老师?”说话正是特立独行的太乙真人。

“太乙师兄此话何来?小弟不懂啊。”玉鼎故做不解。

“此人先是闻道于紫宵宫,后又入了我们阐教,眼下又转入这夷狄小教,如此颠三倒四之辈,人尽可弃之!也就佛门这藏污纳垢之地可以收容他!可笑的是你看他不知羞耻,居然在我等面前端这前辈高人的架子,我呸!但凡要点脸,还不速速回转你的元觉洞,早晚化做一个缩头乌龟,才是正道!”

这一番痛骂,打着王八连着鳖,不但将燃灯骂得难堪之至,就连如来、观音、文殊等个个脸上色变,燃灯大怒,手中灵鹫灯光华闪动,手点太乙真人道:“太乙!我知你你刻薄成性,修为浅薄,却敢在此放口肆言,信口乱哓,今日即来了,必要教你领了教训才去!”

“燃灯,你当我怕你不成?”说毕太乙嘿嘿冷笑,一道青光冲顶而出,现了顶上庆云,只见一朵斗大青莲盛然而开,清香四散,宝光华盖,瑞气缤纷。燃灯倒是微微一愕:“难怪如此狂妄,原来已修得青莲护顶。”

太乙真人哈哈一笑,手中现出一柄长剑,便要下场去战。云中了不动声色,手中佛尘挥动,清声道:“师兄且住,我还有话说。”

云中子长声一喝,看似极为平常,可是一喝之威,拿时让场中之人闻声色变,空中风雷云动,隆隆作响。这一下子不但如来微闭的眼睁了开来了,燃灯更是大张了嘴,而太乙、玉鼎、广成子等人更是惊讶,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师弟,修行一途上竟然远超自已这么多。

而此时孔宣与那四仙的争斗也停下手来,药师佛与弥勒佛对视了一眼,与孔宣争斗了这么久,已方四人联手,居然丝毫不占上风,看来再打下去也没意思,除了落个以四敌一的名声外,于事无补。

几人中观音最宣智计,在看到昔日阐教同门来到之时,心里暗自心惊,看这今日这事必不能善了,心中已没有斗意,看了一眼文殊,二人俱生了退意,事已至此,再打下去也没半分意义,此时云中子一声长喝传来,四人即时收手,跳出圈外。

孔宣丝毫不以为意,对于阐教来援本来就是他与李玄商量好的,见到这个结果自没不象西方诸人那么惊讶,见四人退却,孔宣呵呵一笑,负手站立,潇洒孤傲,神威不可一世。

云中子一声立威。见众人很给面子停手。当下踏上一步,先对孔宣拱手道:“孔宣师弟受惊了,却是师兄们来迟了。”

这一声师弟一叫,别说孔宣脸上神色顿时变得古怪,就是如来、燃灯、观音等人脸上也都纷纷变色,这一声师弟里边可是有好多种意义,但无论那一种,都不是西方乐于见到的。

自封神后,阐教二教兄弟阋墙,势同水火。老死不相往来,比路人还路人。这般死敌,到了云中子这一代,竟是要化解了么?一时间。诸人心中都已激起千重巨浪,各自思绪万千。场中一时间静得掉针可闻。

阐教这边也是颇为震惊,云中子这是意思?这是阐教主动要截教示好破冰么?这是师尊的意思还是云中子擅专?一时间道道怀疑的眼光俱都落在这位新掌教云中子身上。

对此云中子混然无视,脸带春风,嘴角含笑,对着孔宣笑道:“师弟,红莲青叶白莲藉,三教本来是一家!”

这一双关之语,是当初盘古三清掌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们兄弟情谊深长。常以此话激励自已,以示兄弟情深,不改初衷之意。可惜造化弄人,等三人成圣,因为各自教念不同,屡起纷争,居然越走越远,终于导致分崩离析,反目成仇。

孔宣紧紧盯着云中子,云中子释放的善意。他何尝感受不到?要说截教与阐教之怨,可以说是比天高比海深,终生是不可化解的了。可是此时孔宣非当日之孔宣,耳边又响起吕阳走前说的话来:“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为常势。不可更改。佛门能得如此昌盛之势,非是一朝一夕得来,俱是接引与准提二圣戮力同心之功,再看玄门气运衰败,若不是阐教内斗何至如此?”

“合则必胜,分则两衰!”孔宣默念吕阳最后送给自已的这句话,心中豁然开朗,阐教即然示好,自已若再是拒之门外,那么二教从此恐怕再无修好之日,那岂不是趁了这佛门的心,如了佛门的意?眼光轻扫,果然上到如来,下到观音,中间那个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燃灯,无不都紧张之至的望着自已。

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怎么会做!深深看了如来一眼,至止孔宣主意一定,上前一步,紧握着云中子的手笑道:“师兄来的正好,你们二教过往对错且先不提,今日且先一致对外,我们兄弟之事,却不须外人置喙。”这话中意思很明白了,他没有大包大揽将二教因果了结,但是也没说拒绝。

就这一点,已经让云中子大喜过望,孔宣的大度表现已大出他的意料,不但态度和蔼,更是直言承认自已的相助的情份,更坦承了阐截二教是兄弟,今日一战无论胜败,就凭此一言,已收获良多!

当下连连点头,二人相视一笑,心意相通,并肩转过身来,望着西方诸人,意气昂扬,身后广成子诸人太乙真人与玉鼎真人也都是面露喜色,笑逐颜开,经过封神一役,诸仙都是参与者,这全程看下来,兄弟相争的悲惨下场就是谁也没胜利,也没倒好,大家都输得一败涂地,平白让外人得利。

此时众仙也都想明白了,二教圣人都是爱面如金,心软嘴硬。元始虽有悔意,却不肯折节弯腰去向通天示好,而通天更是性如烈火,宁折不弯,而今天上一辈的恩怨,居然在这下辈掌教之人手中有了化冰之象,做为这一场面的见证者,回想当日玄门昌盛之景,再看下眼下凄凉,由不得他们感概万千,心潮澎湃。

燃灯远没有如来心胸,咬牙咯吱,伸手将灵鹫灯放到袖子,手中现出一串青光莹莹的珠子。观音面如死灰,望着了一眼身边的文殊,再看了一眼刚刚疗伤完毕的普贤,三大士对视一眼,万种心情,却无一言可说。

如来微微点了点了头,双手合什道:“二位教主和好如初,实乃天下幸事。本座诚心志喜。只是孔宣道龙,无故阻我真经东传,却是于理不合,要给个说法才是。”

见如来开腔了,孔宣笑道:“我们二教和好,与你却有何喜?世尊,你要讨要说法,我却要与你西方算算这千年囚禁的因果。今日之事,若想善了,我有一个条件,做到了我便将真经还你,任由唐僧归东,佛家大兴的却是与我无关,也不想管!”

云中子本来笑吟吟的听着,听到孔宣最后要放唐僧回归之时,脸上神色微微一滞,惊讶的眼光一扫,孔宣面上不动声色,眼皮轻轻眨了一下,云中子会意,不再说话。。

对于他们二人表现,如来一一看在眼里,轻轻吸了口气,平静道:“孔宣道友,有何要求尽管提出。”

孔宣哈哈笑道:“爽快!我第一个要求就是,烦请世尊将你西方当初在万仙阵中掳走的三千弟子还我截教”,说到这个时候,就是爽朗如孔宣,脸上神情也是一阵狰狞。

想到当初被西方强行夺走的乌云仙、金光仙、灵牙仙等诸位师兄,孔宣心中一阵热血翻腾,身躯微微颤动。对于孔宣的要求没有出乎如来的意料,轻轻点了下头,眼光落到云中子身上,开口道道:“云中子道友,带阐教众仙来此,若是有要求也请一并提出吧。”

云中子微一沉吟,转过头看了下广成子诸仙,心下已有了主意,呵呵一笑:“世尊,阐截一体,孔宣师弟之求便是我们之求,截教众仙,乃是准提与接引圣人强行在万仙阵中掳走,归还也是理所应当。而我们教下反叛之人,我们却是不会要的,只求世尊让他们出来,与我们师门了却因果,如此便是。”

云中子话正说出广成子、太乙真人等人的心声,若说孔宣是痛心,他们便是痛恨,不管怎么说,截教三千仙客打不过被俘与燃灯与三大士再加惧留孙离教叛逃相比从本质上就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这两个要求提出后,西方众人一阵哗然,叫狮子大开口,总算见识了,一时间诸罗汉菩萨纷纷交头接耳,群情激愤,议论声响成一片。

而此时的燃灯早已怒不可遏,一抖手中的二十四颗定海珠,怒吼道:“云中子!休要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当日是你阐教与截教倒行逆施,我等不堪与尔等同流合污,弃暗投明,与你们何涉?”

“即与玄门无涉,那么你手中之物,正是我截教碧游宫至宝,还是交出来的好!”孔宣冷然道。

说着踏步上前,连行三步,气势凛然,伸出一只手道:“你交是不交?!”一往无前的气势压得燃灯一时间哑口无言,气得面皮乱抽,瞬间便要暴走。

孔宣斜眼看向如来,开言道:“如来世尊,你意下如何?”

如来自从孔宣与云中子开出条件后,一直睁目不语,意在沉思,直到此刻却睁开眼来,目光瞪净如水,先是看了身后诸位佛子,又看了一眼云中子与他身后的阐教诸仙,最后目光落在孔宣身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237章 风云变幻谁为强!

如来脸色平静,相比于身后群情激愤的西方佛众,光是这份从容这份冷静已经足以让孔宣与云中子心折,果然不愧是接引准提圣人力排众议亲选的治世佛祖,果然不与凡同。

云中子不知就里,而孔宣知道眼前这位大智大慧的佛祖,正是自已截教中第一人的大师兄多宝道人。

截教弟子号称万仙来朝,群星荟萃,人材济济,有内门与外门弟子之分,内门弟子中有四大亲传弟子,象在封神一战中亮眼耀目的孔宣、三宵、十天君、二十八宿星君等等诸多弟子都是外门弟子,如此就突现出内门弟子更是厉害。

而内门四大弟子中三女一男中唯一大师兄多宝道人,其余的依次是金灵圣母,龟灵圣母,无当圣母,身为截教第一大师兄的多宝道人修为之强悍有目共睹,在封神中,广成子的番天印人神逢之远避,可是多宝道人悍然接下一击,除了打了个跌之外,毛发无伤,把个广成子吓得哑口无言。

在诛仙剑中,与其师通天教主共掌大阵,老子入阵,多宝居然发动掌心雷击动诛仙剑将老子护体莲花削下一朵,随后在万仙阵中,多宝再次对老子出手,激怒老子,用灵宝风火莆团将其卷走,从此下落无踪。这说明,多宝在封神时的实力已经到了可以与圣人叫板的地步,思之怎不令人可敬可怖!

就这么个英勇无敌有情有义的大师兄。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佛教小乘佛教主。从通天教主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的孔宣真是五雷轰顶,难以置信。

孔宣是凤凰之子,身份尊贵,通天教主身受凤祖所托将其收归门下,爱护有加,通天教主念及老友情份,并不将他收归亲传弟子,只让他做了个寄名弟子,但着意栽培,爱护有加之外却比亲传弟子更加上心。

而那时通天教主只有多宝一个弟子。多宝对这个小师弟自然爱护无比,再加上孔宣人物俊雅无比,天姿又好,所以多宝与孔宣在截教众多弟子中最是相得。关系最近。

白云苍狗,世事无常,昔日他心中最敬最爱的师兄居然叛逃师门,今日对磊阵前,这让孔宣情何堪?在孔宣的心中这天底下谁都可以叛教,唯有一人不行,那人就是多宝师兄!

“肯定是那里错了,肯定有原因的,对不对!”面对着一直淡定沉思的如来,孔宣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如来大声吼了出来!

云中子与他并肩站立,对于孔宣身上散发出的滔天气势领略最深,那气势狂暴浩大不说了,其中更有一种深深的寂寞哀凉与不甘心。

旁人对这一吼自然是一头雾水,云中子虽然莫名其妙,但是他为人机智,见孔宣俊目蕴有泪光,目光直瞪着如来,瞬也不瞬,“难道。这如来竟是与孔宣大有关系之人么?”一念电闪,云中子心下越发好奇,对二人的奇异的表现越加留心。

被孔宣一吼的如来终于结束了长长的思考,长叹一声,缓缓睁开眼来。手捏法诀长喧佛号:“前事种种,皆成浮云。尽是虚枉,即是虚枉,何必执着?”

孔宣脸色顿时惨白,云中子也是脸上色变。如来一语双关,对于孔宣来说,那意思就是说我曾为截教大师兄都是前事,前事都成浮云过去了,不必再提。

而对云中子提出的要与叛徒了却因果的更说的明白,过去了事就过去了,都是虚枉还提出来做。

对于这么干净利落的拒绝,如来身后一众佛众自然举双手赞成,大声说好。佛教势大,实力强悍,气运旺盛,这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然没有将这末落的阐截二教放在眼中。

一时间此起彼合,有狂傲的说要将他们合力打跑的,有不屑的说杀鸡还用牛刀,只派几个人将他们降伏在佛法之下便是,有谨慎的说不要大意,对方实力强悍,定要小心行事,有持重老成的就拍手说好,一时间吵成一团,但是无论怎么说,都是主战。

如来对身后喧嚣置若不闻,眼光清明,落在孔宣的脸上,似有千言万言,终化为一叹道:“孔宣道友,本座还是劝你交出真经,放唐僧一众东归,这是天意,也是天数,强行违逆,必有天遣!”

这一声道友,孔宣终于死心了,一时间脸上惨白退去,忽又转为潮红,显然他的心情这在这一刻高低起伏,落差巨大。云中子在一旁惊心,修道人最忌大喜大怒,如此率性而为,对于修为一道必有大伤,云中子一代大能,看出不好,便要出声喝止。

忽然见孔宣长吸了一口气,云中子到了嘴边的话便止了下来,摆摆手,表示自已无事,压下心中纷至沓来的各般念头,脸色渐转正常,凄然一笑道:“孔宣率性而为,让师兄担心了!”

云中子吐了一口气,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截教中人可能是受通天教主影响,从上至下,教中之人多的是狂傲不训不辈,行事依心率性,少听人劝。

而传言中的孔宣更是傲性深种,目下无尘,云中子不由概叹,果然传言不可信。就冲孔宣这片刻间心神已近崩溃,却能悬崖勒马,收性止心,就冲这份坚忍心性,他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孔宣的表现不但大出云中子的意料,就边如来也是大吃一惊,孔宣之能,他所深知,五色神光是凤凰一族不传神通,自凤祖与龙祖一同陨落,这天底下,只有孔宣会使这般逆天神通。

而孔宣的唯一弱点就是性子狂傲,目无余子,事实也证明,因为自已这个性子,确实是给自已惹下过无妄之灾。栽到准提手里。差点万劫不复。

在如来看来,这小师弟如今竟然性子大改,若说是以前认识的孔宣如同一把宝剑,锋茫锐利,无人敢掠其锋,而眼前这个孔宣依旧是英风锐意,但是锋茫尽藏,却又无处不在,就一点发现,如来肃然起惊。不知何时起,这个小师弟已经真正的成长起来,足以成为自已的对手了!

“世尊好意,在下心领。逆天之事孔宣也不是干了一件一两件了,再多一点也无妨。”声音悲凉,令人闻之鼻酸。

这话说完,太乙真人一阵拍手,更有黄龙真人扯开大嗓门高喝一声:“说的好,我就不信,我们盘古正宗就干不过你们这西方旁门一群秃驴了!”

嗓门巨大,语气豪放,顿时引起阐教诸仙一致共鸣,脸上都露出自豪的笑容来。不管走到那。盘古正宗这一金字招牌无往而不利。

而听了此语的西方佛众顿时哑火,一个个脸色铁青,愤怒之极,西方日渐势大,但是旁门之说是鸿钧道祖定下,这佛教一日不得东进,不能大昌,这个旁门的帽子就摘不下来!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这个旁门的帽子从接引准提这祖宗头起到下边三代四代弟子,无不想一朝摘去。扬眉吐气。

“世尊,眼前看来,我们二教早晚一战,此地是你们西方之地,下边要如何。便请世尊给个方略如何?”事到如此,云中子也不罗嗦了。

淡淡扫了云中子一眼。如来点头道:“就依二位所愿,且请少待。”到了这个份上,真是没说的了,眼下就有一个法子,也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法子,那就是放手一战,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千古至理。

如来掉转莲台来到后方,而此时灵山之上早就闻讯,所有佛众俱都驾祥光而来,一时间这通天河上便如同开了孟兰法会一般,除了诸大菩萨、金刚、护教伽蓝、揭谛,就连八部天龙部众也都来至,一时间各种祥光瑞彩将这一片西天映得华彩满天,光华压目,果然好气势,好兴盛。

如来回归本队,将燃灯、药师、弥勒三佛叫上前来,菩萨中只叫了观音与文殊,普贤却没能参与,六人而色肃穆,今日一战是自封神一劫后,东西两方由暗争变成明斗,这一战的成败不论对那一方都是无比重要,自然不能等头视之。

而通天河东方孔宣与阐教六仙会合,相比于河对面佛门济济一堂,光辉耀目的兴盛之象,众仙心中都难免有些犯酸。修为最高的孔宣与云中子也还罢了,太乙真人却是极为不愤,恨恨不平,广成子与赤精子默默无言,若没有封神时的同门内斗,那来的今日西方兴盛?

诸仙遥想当初三教兴盛之景,再看眼下人材凋零,饶是众仙都是一方大能,万事看透,这心中还是升起无限感概。

体会到阐教这几位师兄的沮丧,孔宣环视一下忽然笑道:“诸位师兄不必灰心,若论这假排场,我们也不会比他们小了,他们即然要显摆,那就比比看吧。”

孔宣这样说,不说广成子等人错愕,不知此言何来,但是见孔宣脸带微笑,自信满满,看来胸有成竹,智珠在握。忽然一阵天乐嘹亮,在南天之上,开出一扇巨大的门户,无尽彩云喷涌而出,这一异象自然瞒不过在场这诸方大能,登时吸引了东西二方无数人的眼光。

孔宣放声长笑道:“玄弟,你总算来了,让哥哥等得好苦!”随着这一声长笑,那无尽彩云中飞出一道金光,如电般向孔宣面前飞去,那光华闪得几闪,众仙都一阵惊讶:来得好快!

众仙只觉得一个眼花,眼前已现出一个少年帝君!握住了孔宣的手,极是亲热,孔宣脸露欣慰,来人正是新任天庭四御中东极大帝李玄,如今的李玄非比往日,身穿九龙滚云的无缝仙衣,头戴龙凤捧日的耀日金冠,左手中持着一个黄绫卷轴,右手手怀抱一长节木鞭。

李玄对着孔宣哈哈一笑:“大哥,我终于没有负你和吕大哥的期望,小弟来给你们摇旗呐喊来啦!”孔宣哈哈大笑,伸手狠拍了几下李玄的肩膀,欣喜之意一览无余。

而此时跟随李玄自南天而出来的无尽彩云上,现出无数的天神来,一时间华光瑞气,香风盘旋,紫雾迷离,登时将西方之势压了一头。

云中子细细打量,这是他第一次见李玄,只见眼前这个少年,濯濯仙姿,凤目龙睛,面有紫气,心结金络,不愧是老子亲收关门弟子,果然姿质高绝,大成之器。对于云中子,李玄也不敢失礼,抢上前施礼见过。

不管是冲着老子,还是眼前李玄这个大帝身份,云中子都不敢托大失礼,连忙还礼,口称道:“李玄师弟不必多礼,为师还礼了。”口称师弟,而不称帝君,亲近之意不言而喻,李玄心知肚明,含笑应了,又与广成子等其余诸仙见过礼,又是一番亲热。

玉鼎真人暗暗拿这个李玄与自已得意弟子杨戬比较,虽然孩子是自家的好,可是玉鼎还是叹了口气,终是不如人家多矣。

李玄与众位师兄见礼已毕,随即晃动手中木鞭,高声喝道:“雷火瘟斗,三山五岳,八部正神,听我敕命,速速摆下万天大阵,将这里全然围下了,任谁也不许进,违令者,杀无赦!”

随着齐齐一声呼应,声如雷震。彩云上上现出了雷部正神闻仲,火部正神罗宣,瘟部正神吕岳,斗部正神金灵圣母四人,其后更有无数人影幢幢,众仙认得分明,都是当日封神一战中身死上榜之人。

孔宣一见都是当年碧游宫的好兄弟好姐妹,不由得两眼发红,热泪流下,悲意不可抑制,见了四部正神的金灵圣母更是难过,金灵圣母身为截教中内门四大弟子之二,居然也身死上榜,不能不说造化弄人了。

金灵圣母在封神一战之时,早就修成顶上三花,已至大罗之境,本来不该身死上榜,却被元始有意或是无意的送上了封神榜,说起来也真够走背字的。

后来封神时元始天尊也不敢过于忽视,敕文中对金灵圣母诸多赞扬,说她道德已全,功行十足,封她为斗部正神,为坎宫斗母,号称斗姥天尊,掌管周天八万四千恶曜,成为天上诸神中最具威势的女神。

孔宣与金灵圣母最是亲近,一见之下怎能忍耐,便要抢上前去说话,李玄连忙拉住孔宣,低声道:“仙神有别,各自有道,大哥不要心急,你忘了二哥的话了么?”

一听这话孔宣迈出的脚步霍然止下,抬头望着云端诸位师兄师姐,忽然放声长笑道:“各位师兄师姐,且先忍耐片时,相信小弟,再过不久,你们自有脱却桎梏那一日,到时我等携手再兴截教,共乐天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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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混沌四象阵!

孔宣大声说出的这一番言语,如一桶凉水倒入油锅一般,无论东西二方,亦或是彩云之上的诸天神尊无不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场中气氛如同凝滞,无数道目光一时间都落在孔宣的身上。

而孔宣混然不觉,俊目遥望远方,若有所思。李玄缓步上前,握住了孔宣的手,二人心意如一,此刻心中都是一个想法:不知吕阳现在怎么样了?

这外面天翻地覆,身处玄黄塔四层的吕阳倒是清闲,在这第四层,被鲲鹏用寒玉神宫从空中倒置下来,将他扣在其中,登时与地生根,不得解脱。

吕阳已不是当初刚出道的菜鸟了,被寒玉宫扣在其中也不慌张,现出顶上道阳,万道金光迸发,将寒玉宫放出迷蒙寒气挡在外边,不得寸进。然后呼出一团灰气,捧着自已凌空缓缓移动,查看此地异常。

这一细看吕阳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以他今时今日的见识来看,这寒玉宫眼下早已化成一座大阵,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俱是一片白气蒙蒙,看似平静,却各有奇异光茫不断闪现,吕阳不敢轻动,站在当地细细思量。

这阵法之道最是玄奥,这一人之力再强也终有时穷,就算是圣人,法力无穷无尽,也对阵道不敢小视。盖因这阵法之道大可借动天地伟力,小可利用天时地利,无论对敌或是渡劫,都有莫大威能及帮助。凡是上古大能者无不对阵道情有独钟。悉心研究。

上古留下著名的大阵不少,其中佼佼者莫过于通天教主的诛仙阵,万仙阵,倚此两阵,一圣对四圣,一教对三教,可以说是震古烁今,虽以惨败而告终,那却是造化弄人,非战之罪。

再往下了说。象冥河老祖的血海大阵,东皇的周天星斗大阵,红云老祖的红云大阵等都是了不起的一等一的阵法,就说封神时的十绝阵。九曲黄河阵都是厉害之极的阵法,可是这鲲鹏所布阵法却是没有耳闻啊,想到这里,吕阳有点怵头。

正在凝眉沉思间,体内传来盘古懒懒的打了个呵欠的声音,象是刚睡醒一般道:“笨小子,你这是跑在这个地方可不好玩,若再不想法子出去,早晚就要变成大便一堆了。”语气甚是幸灾乐祸。

还好吕阳现在对他的脾气颇为了解,几乎接近免疫。闻言不理不睬,辩明方向,举步便要行向东方。“啧啧啧,这一去,只怕是万雷齐发,还没等变大便,就要变成粉渣啦。”

吕阳霍然止步,冷哼道:“多事,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要往东走的?我是要往西好吧!”收回迈向东方的脚步,往西行去。嘴上虽硬,心中惴惴:盘古见识强过自已万倍,这一路上对自已虽然极尽冷嘲热讽,但是关键时刻屡次帮助自已,话虽然难听。还真没有说错过,他即说东方不行。那就往西试试。

同样的只迈了一步,啧啧声又再响起:“哎哟,这西方是天下万水聚集之处,这一进去,只怕是顷刻便是骨肉蚀消,你还是去东边吧,要是去西边可是连渣都不剩了!”

“你,你混蛋!”吕阳急眼了,红口白牙就这么咒人的么?往东是渣,往西就连渣都没有了?

吕阳转头便向南行,被骂成混蛋的盘古声音哈哈大笑:“小子,和你实说了吧,往南就精彩了,那里是万火之地,聪明的叫声好听的,我就把这阵中诸般变化以及破法说给你听,否则你就老实站在这原地别动,只要踏错一声,立时四象变幻,水水频发,就凭你那点微末法力,今天必是你的忌日。”说完懒懒的打了个呵欠,一幅没睡醒的样子。

吕阳这一只脚向南,硬生生收了回来!咬牙切齿了半天,恨恨的一跺脚,气道:“前辈,我出不去你也出不去,我死了你也得不了好,你可别忘了咱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哼,你不用挂在嘴边上吓我,要不是看在你我一体,我能好好的觉都不睡了,跑来给你指点,就冲这个,你不得好好谢谢我?”

屡试屡爽的招数居然失灵,吕阳无奈,恨恨施了一礼道:“前辈,是我错了,请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指点小的一二吧。”

“这才象话,对嘛,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样子,哈哈,这心里舒服多了。”一阵哈哈大笑,看来能让这梆梆硬的小子赔礼认错,盘古着实开心,吕阳苦笑不得。

一阵尖锐的孩童不合时宜的狂笑声响起,正是鲲鹏。吕阳收了笑容,手中诛天剑紫光盘旋,全神戒备,只听鲲鹏边笑边道:“小子,入了老祖我的大阵,还不快些放下手中长剑,老实等死!”

吕阳见他狂嚣,登时大怒,正要破口大骂,只听一个声音冷笑响起:“区区一个混沌四象阵罢了,有值得大惊小怪的!”

声音宏亮,响彻四方,竟是盘古直接传音,盘古自从入驻他的体内,多的是与自已心神交流,而很这么高调正接出声说话,可是吕阳的注意力被盘古说话的内容吸引住了。

“混沌四象阵?”是这阵的名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鲲鹏尖锐的声音响起:“你是谁?!你是谁,你怎么认得这是上古混沌四象阵?”声音惶急,一看便是乱了阵脚。

“呵呵,小子,我来给你说说这四象阵的变化,也让这鸟鱼怪物听听,我老人家最见不得别人得瑟。”吕阳连忙点头称是,而鲲鹏居然也敛声静气,不发一言,不知是不是被盘古一句话震住了,凶威消失,吕阳大爽。

“此阵有名四象幻阵,传自上古,哼,狗屁上古四象幻阵。加上上古两个字就好稀罕么?”先是骂了一句。然后接着道:“此阵分有四门,极东之处居坎,有无尽神雷,一经发动,无坚不催,为四象中东方破坏之阵。这极西之处居癸,是天下万水聚集之处,水光波动,极尽阴毒,虽只是一滴。足够让仙神灭亡,任何法宝一但粘上,立刻破碎;此阵是四象阵中的西方绝生之阵。”

吕阳只听得毛骨悚然,有没有这么厉害?鲲鹏明显的沉不住气。尖啸声再度响起,尖叫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丝毫不理鲲鹏的跳脚,盘古老神在在的自顾自道:“这极南之处居离,不用说便是火地啦,其**有三七二十一种真火在内,无物不燃,焚练天下,要说这四阵之中为此处最为凶险,用是四象阵中南方锐利之阵。”

“最后就剩这北方之阵了”说到这里声音顿了一下。向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吕阳问道:“小子,你说这一阵该是那一象呢?”吕阳想都没想道:“北方为土,必是土形之阵!”说完洋洋得意,自以为正确无比。

盘古哈哈大笑道:“学而不思,殆矣!此阵若是由你去闯,只怕现在早就化成飞灰啦!和你说吧,此阵虽为北方,却不是厚土之象,而是居兑!兑为风相,那风乃是先天混沌中的罡风。吹拂而下,没有一丝声响,上应九天,下入十地,无任何法宝能抵挡。所以北方此阵在四象阵中又被称为阴毒之阵!”

这一番话说完,吕阳顿时脑门见汗。而从鲲鹏来断发出惶急的尖啸中,不用问也知道盘古说的都是真的,都说鲲鹏多智,身为妖师,果然有不同寻常的厉害,看来真如盘古所说,自已刚要是莽撞闯阵,此时就是算有六魂幡护体,只怕也得大吃苦头。

盘古一口气淡淡说完,“鸟鱼怪,我说的对是不对?看你偷偷摸摸,瞒天瞒地,却不瞒不过我老人家的法眼。”

只听鲲鹏冷啸道:“哼,装神弄鬼,纵然你说的都对,你可有法子破阵么?”让吕阳奇怪的是,这鲲鹏却一直不现身,只以传音交流。

盘古哈哈一阵大笑:“你的对,你这四象阵,风火相生,雷水相生,风雷相克,水火相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这个傻小子不论东南西北,只要入得一方,立时便会引动相生相克之象,自然没有丝毫幸理,你个怪物打得就是这个主意是吧?无错不少字”

原来还有这般厉害?吕阳咋舌而惊,这才明白盘古刚刚喝止自已擅动的原因。

“就算你说的全对,你们不过两个人,还是无法破阵!”鲲鹏沉默一刻,默然开口,声音阴戾,充满恨意。

“你说错啦。”盘古懒懒的声音:“这里没有两个人,只有这傻小子一个人,我老人家不会出手的。”吕阳哑然失笑,想道:不是你不想出手,是出不了手才是呢。

他这阵法少见人间,就是在上古时期也没有几个见识过。他的阵法是参悟东皇河图书所制,乃是他秘招保命之术。可是能将他的拿手阵法说的如此明白清析的,必是天地间了不起的大能之辈,这种人时来到玄黄塔的?

鲲鹏身为妖师,智计绝伦,只在这片刻间已前因后果想了个通透。这玄黄塔是地方?所关之人都是被天道认定有罪之人,看来这位大能必是被道祖重伤,关进此塔,机缘巧合与这个小子混在一起,哼哼,当我鲲鹏是好糊弄的么,那里是你不想破阵,是你出不了手破不了阵才是真的!

一时间胆气大壮,收了先前颓废之气,重拾信心,尖声叫道:“前辈,你即看出这阵的厉害,也当知道,此阵相生相克,牵一发动全身,若是你老人家身子安好,老。。”在此地跟前,他这个老祖二字刚一出口立时吞了回去,连忙改口道:“若是你老人家出手,在下自然甘拜下风,可是就凭这个小子,只怕还是不行!‘说完一阵冷笑。

让人看扁的滋味可真难受,吕阳生气了。不过对于鲲鹏在这电闪间居然能够猜到盘古不能出手的原因,就冲这份机智,也足以让吕阳佩服,想起这一路行来,无论元鸿子,冥河或是后土这些上古大能,个个都不是易与之辈。忽然心内灵机一动,有啦!

“好你个鸟鱼怪,果然够聪明,就从我一句话中就能看出我老人家不能出手,算你妖师没白当。”

“承老前辈夸奖,鲲鹏不敢当。”话说的虽谦逊,语气依旧狂傲,杀意溢于言表,看来盘古喝破他的四象阵来历,已让鲲鹏动了杀心,他认准了现在这个前辈必是受身重伤,没有还手之力,那此时就是千古良机,若是等他复原,还有自已好过的日子么?

“小子,怎么办啊,人家看准了你一个人不能破了这个阵哦,看来我们就要挂在这里啦。”这话是冲吕阳说的。

“前辈,破这个阵要几个人才能办到啊?”盘古假意沉吟道:“此阵名为四象,应雷水火风之象,非得四人分立四方,一举可破矣。”

“前辈说的不错,可惜此地除了这个小子能动外,你们上那找三个人来?”鲲鹏冷哼。

“看到没有?小子,咱们让人看瘪啦。”盘古放声长笑。

“前辈,这阵要说是五人才能破,那么咱爷俩今天可真的要挂这里啦,可是要凑四个人,那还真不是难事!”

又惊又怒的鲲鹏尖叫道:“小狗,不要妄想了,纵然有这老狗给你喝破天机,你便再卖弄玄虚,老祖又有何惧,你当玄黄塔是地方,凑够四个人?我看你还是等死吧。”

鲲鹏嘴上虽然厉害,可是这心里着实七上八下。第一次被称做老狗的盘古却火到不行,吼道:“小子,叫人出来,把这鸟鱼肚子给我破开,洗干净红烧清蒸了,我们大家下酒!我看他到底能狂到那去!”

“眼下我们是在它的肚子里么?”吕阳惊奇之极,“你以为呢?”盘古一声冷哼道:“你小子一路行来,这一层层上来,被困之人那个不是身缠玄黄锁练,这个鸟鱼还能例外不成?他真身狼亢巨大,被玄黄练锁在深渊之下,自然见不得人!”

被盘古喝破根底的鲲鹏怒极,尖叫声再度传来,而吕阳却是恍然大悟,难怪一直到现在鲲鹏只闻声不见人,原来自已竟是在他肚子中呢,看来这第四层门口,定是在这渊底鲲鹏真身之下。

而此时这四象阵中忽然震动起来,雷声隆隆,红光流动,风声尖啸,黑水泛涨,中间杂着一声尖叫声:“老狗、小狗,你们都给我去死!”鲲鹏终于忍无可忍,率先发难了。

不敢再有半分怠慢,收了诛天剑,手中现出六魂幡,猛力一摇,幡尾飘扬,青红黄三道光华落地现形,正是元鸿子、冥河与后土三位大能。

“对啦,小子,我就帮你到这里,下边是死是活,全是你自个的事了,我老人家困死了,接着睡大觉去了,不要让我失望,早日出塔,还有好多大事要干呢。”说完也不等吕阳答话,呵欠连天,寂无声息,看来真是睡大觉去了。

吕阳一阵苦笑,刚要说话,忽然元鸿子惊叹一声:“混沌四象幻阵?”一边的冥河与后土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后土脸色肃穆,沉声道:“鲲鹏老妖,你居然还活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239章 各显奇能,齐心破阵!

元鸿子与冥河后土三人的出现,显然大出鲲鹏的意料,一声惊奇的低啸过后,阴阴笑道:“元鸿子、冥河,你们也是当年洪荒中一方霸主,没想到万年消磨,竟然给这小狗做了器灵,哈哈哈,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后土贱婢,都道巫妖同陨化道天地,没想到你们巫族还有你留存于世!今日正好在本妖师手下绝命,以全天道!”说罢哈哈狂笑,极尽嚣张。

三人中以冥河性情最为乖张狂傲,闻言大怒,红发飘动,血袍涨起,大声咆哮道:“鲲鹏,你与我等一般困在这玄黄塔中,有何资格指责我等,象你这种颠三倒四之辈,也就是东皇瞎了眼让你做妖师,当日若不是临时反水,妖族也不至于一败涂地!嘿!阴险小人,老祖与你说话也嫌脏了嘴!”说完连吐几口水,极为不屑。

当日巫妖大战,东皇战前曾以先天灵宝河图洛书布周天星斗大阵,再辅以混沌钟以抗巫族。却不料巫族性爆,接连几大祖巫自爆,周天星斗大阵虽然厉害,也是支持不住,鲲鹏时机不对,妖族覆灭就在顷刻,几乎没有犹豫,将置于阵眼中的河图洛书一卷而走,没有镇阵之宝的周天星斗大阵,顿时支离破碎,宣告失败,这也直接导致了东皇下了狠心,自爆掉混沌钟,与十巫一同化道的结果。

冥河说的这些。句句戳中鲲鹏心窝。此事是鲲鹏心里的一大短处。被冥河当众痛揭了出来,顿时老羞大怒,厉啸道:“冥河老贼,少要信口雌黄,卖弄口舌,即入了我这混沌四象阵,就先用你狗头祭阵!”

手伸处,放出惨白惨碧两道阴森剑光,正是他的看家灵宝阿鼻元屠二剑,高声喝道:“见不得人的鸟鱼怪物。区区一个四象阵罢了,看你冥河爷爷给你砸个稀巴烂!”剑光晃动,就直奔北方风阵而入!

见冥河率先动手,元鸿子哈哈大笑。头上现了虞月镜,对着吕阳一礼道:“小友,冥河道友已入北方风阵,我便入东方雷阵便了。”

四阵之中雷阵最是厉害,吕阳不由得有些担心:“前辈,雷法浩大,你以真灵之身不知是否能敌,不如雷阵由我前去?”

这是实实在在的关心,来不得半点虚假,元鸿子心中一暖。心中升起一股怪怪的暖洋洋的感觉,正要答话,旁边后土温柔一笑道:“吕阳不必担心,这雷阵别人入不得,元鸿子师兄却是如走平地,履险如夷。”

元鸿子与后土会心一笑,便向雷阵入逸去:“承蒙娘娘青目,元鸿子必不辱使命,吕阳小友尽管放心便是。”吕阳喊道:“前辈,多加小心!”元鸿子竟不回头。脚步滞了一滞,将手放在背后摇了几摇,便隐入阵中不见。

“不必太过担心,这四象阵虽然奇妙,依我等之力破之也不算难事。冥河入极北风阵,元鸿子入了极东雷阵。都有与他们功法相克之法,这一去必成大功。”

听后土这么说,吕阳心下稍定:“劳动几位前辈,让在下心何以安。”后土微笑摇头道:“比起你将来对我们做的,我等所做不过稍还百中一二罢了。这些算得了。事不宜迟,此阵速破为宜,如此我便往极南火阵一行。”

这样看来东南西北四阵只剩下了西方极水之阵,依吕阳的意思以土克水,后土去水阵自然事半功倍,却不料后土主动选了最凶险的火阵,四阵之中,火阵是仅次于雷阵威力之地,三位大能中不约而同都将相对比较弱一点水阵让给吕阳,关爱之意,不言而明。

见到吕阳脸上担心神情,后土微笑道:“不必为我担心,我先天土行之身,手有息壤至宝,那火阵虽然厉害,我却如履平地矣,眼下四象发动,不可多加耽搁,且入阵吧。”

说完身形晃动,顿时现出高达万丈的祖巫真身,人首蛇身,身后六手,各持法宝,胸前两手持着一团土黄之物,一道土黄烟气霎时不见,吼声雷动,已入了极南火阵。

事情发生的兔起鹘落,这三位大能就已入阵去了,吕阳摸摸脑袋,一时居然没反应过来。一声笑骂自心府传来:“傻小子,还不快些去极西水阵,这四象阵非得四人联手,否则四象相生相克,便要生出无尽变化。”

听了盘古的训斥吕阳这才醒悟过来,应了一声,脚底灰光闪动,向极西之处一没而入。

再说最先入了风阵的冥河,放眼处只见一片灰气蒙蒙,并没有一丝风声响动,可是身处这片空间,感受到四周传来一阵阵肃杀之感,不由得眉头一皱,放眼四下打量,不敢轻动。

一声尖锐啸声传来,正是鲲鹏,没等怎么样,冥河身处这个空间忽然动了起来,先是一点轻风扑面,转瞬间风吼如雷,无尽风刃,呼啸连声向着冥河削了下来!

冥河嘴角噙着一丝不屑之意,身为血海老祖,修罗教主,区区风吼之阵怎么能奈何得了他,一时托大,阿鼻元屠二剑光华环绕,将身体护住,此时无尽的风刃已来到身前,无形之刃带出的刃气扑面生痛,冥河终于变色!

冥河一身修为早入大罗金仙顶峰之境,法身坚固更是无比,而这风刃居然能令他领受睑违已久违的痛感,怎不令他心惊?

幸亏见机的快,目光再落向那扑天盖地而来的万千风刃,这位狂傲的血海老祖不敢托大,片刻间从口中吐出一面血红小旗,迎风晃动由旗面上放出一道血光,将其浑身上下包裹,旗面有一男一女两个**之象。

此旗正是冥河创出修罗一族之后。天降功德生出一旗。冥河用来做为自已的防身之宝,名为修罗旗,此旗虽然比不上天地五方旗的超级防御,但是此旗更有诸多邪门妙用,与元屠阿鼻剑同为冥河万年不离的护体之宝。

修罗旗一经展开,生出朵朵血莲,吞吐出无尽血光。有此旗护体,冥河胆气大壮,以手捏诀,二剑光华大涨如龙。向着前方迷蒙空间轰然斩下!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冥河老祖修的是杀戮之道,这后发先至。率先进行了进攻。

剑光劈下,浩大的力量让这风阵空间一阵剧烈晃荡,可是要是认为这阵就这么就破了,那可就错了,鲲鹏拿手看家的武艺,若是这么一击便破,那还混。自然冥河也没这样想。

这一剑不过是试探底细的,一击无功,冥河心中暗惊,此时那一天的风刃已然落了下来。说也奇怪,远处见风刃呼啸,到了近前却诡异半丝风声也无,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刺了过来,同身血莲自动旋转开来,花瓣吞吐,一张合间,就将那袭来风刃吞了下去。

冥河老祖见风刃破不了他的血莲防御,脸上喜色毕露,刚要放声长笑。笑到一半之时,忽然暴跳出来,大骂道:“鲲鹏,你个老怪,我和你没完!”

鲲鹏尖锐刺耳的笑声传来:“老狗。你当我这四象阵是让你来玩的吗?你即然自已找死,我便成全了你。你好好亨受便是,我去招待下那三个人!”语声寂然,显然已离开去其他三阵。

冥河破口大骂,原来好整以暇的风度荡然无存,气得脸色铁青,浑身乱颤!原来他还是远远低估了这风刃的威力,此阵号称为阴毒之阵,那吹来的无尽风刃,乃是先天混沌中的罡风所化,吹拂而下,没有一丝声响,上应九天,下入十地,无任何法宝能抵挡!

修罗旗虽然防御惊人,挡下了大半风刃,却不料那些风刃于无形无声间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悄悄向他袭来,冥河老祖一时大意,一道刃风突破防御近体之时这才发觉,大惊之下,指出如风,小小风刃在其两指间跳动不休,光华璀灿,力道大的惊人,只觉得指尖一阵痛,一滴血珠溢了出来!

居然受了伤!冥河老祖感受到那火辣辣的痛感,心中随之升起的是无尽的挫败感与滔天的怒火!铁青着脸大哼了一声,二指间血光暴涨,那风刃顿时劈叭一声化成齑粉。

冥河老祖自视极高,血海老祖,修罗教主,今天第一个进阵,是加意要表现给吕阳和他体内那个高人看的,本来想狗进轿子先露上一鼻子,万万没想到自已竟然被这风刃伤了?这要是传扬出去,别说自已在吕阳面前再没有扬眉吐气之日,就是让元鸿子与后土二人,只要也会笑掉大牙,被二人轻视。

一想到这里,血海老祖冥疯狂了!拿着元屠阿鼻二剑的手抖个不停,可见气到样了,仰天大吼一声:“鲲鹏,你当真欺我太甚,今天不给你个教训,只怕你以我冥河好欺,等我破你这鸟阵,让你见识下我血海神通!”

说话间,又有无数风刃突破血莲防御,纷纷向冥河飞来,这次冥河可是学了乖,不再用手去拿,凝视指间溢出那滴血珠,挫牙一笑,身形顿时不见!那些风刃扑了空,失去了攻击目标,却不肯退去,只在空中盘旋而转。

不过眨眼间,轰隆一声大响,一道血光乍现,血光过后,一片血海现在当空,吕阳若是在此,必定会惊个目瞪口呆,比之他在第二层中遇到血海与眼前这一片血海相比,威力相差可以倍计!原因无他,这片血海是冥河真身所化!

只见浩浩荡漾,血浪滔天,这血海中八亿四千血神子,随着血浪纷纷现象,那空中飞来的风刃虽多,面对千千万万的冥河,一时间不知刺向那个才好。

冥河阴阴一阵怪笑,手招处,修罗旗化成一红光落入海心,顿时飞出一道红光笼罩海面,有了修罗旗的加持,血海更是牢固不破,血潮往来奔汐,更见狂暴。

失去了阻碍的无尽风刃没有修罗旗的阻挡,尖啸作响,就如同一片白茫茫大雪落向血海,可是奇怪的是,冥河老祖竟然丝毫不加反抗,血神子都是冥河化身,那些风刃找不到冥河真身,只得向这些血神子下手。

一时间惨嚎声声,冥河真身隐在海中,脸色狰狞,双手默默捻诀,一对怪眼晶光四射,驱动血海慢慢前移,一时间血海与风刃两相胶着在了一起。

第二个进入极东之阵的元鸿子此刻也正在打量这四周,进阵之时被吕阳真心的关心着实感动了一把,到此刻心中犹自翻腾不已,想自已一生醉心修行,并没有一个弟子门人,到如今孤零零一个人,若是有吕阳这么一个弟子该多好?想到这里,概然叹了口气,还是还干正事要紧。

正要动作,忽然脚下一晃,一阵晃动之感传来,元鸿子微微一愕,这震感自极北之地传来,看来冥河已经动上了手啦,元鸿子微笑道:“冥河道友果然性如烈火,恁的急燥。”手上却半分不慢,这四象阵牵一发动全身,马虎不得。

不得不说姜是老的辣,元鸿子一指头上虞月镜,顿时清光大放,这灰蒙蒙的空间中如同升起一轮明白,清辉洒下,将这片地界照得如梦如幻,五光迷离。

忽然一道惊光闪过,一道惊雷自上而下,霹雳连声打了下来,元鸿子脸色肃重,轻哼一声:“来得好快!”手上法诀连施,十指上放出道道清光,凝而不散,将天上那轮清月一般虞月镜捧了起来,远远望去,清光就如一朵莲花,映着其中一轮清月,美幻之极。

元鸿子施工法已成,口中喝道:“鸿蒙大千,万法归宗,镜!”这镜字一出口,空中那个虞月镜清光越加刺目,一片清辉自镜面上翻腾而起,向四面八方散了开去。

而此时四象阵已然全然发动,天上不知时候,被一片片黑沉沉的乌云笼罩,虽着那一道惊雷落下,乌云中万雷齐发,一道道粗如水桶般的闪电奔腾而出,这雷霆之威,说是毁天灭地真没有半点虚夸,就是元鸿子也不禁暗自心惊,这雷竟有如厮之威?

雷落处便有火生,那火也怪,雷光落下,顿时化成一片火球,一时间雷声震耳,火蛇狂舞,电光频落,要是换一个来此,恐怕不出片刻便要饮恨此处,可惜今天来的是元鸿子。

那些神雷被虞月镜泛起的清光接住,道道电蛇在清光中狂飞舞动,恍如在择人而噬,而那火球,却遍地滚动,元鸿子十指光华闪烁,脸色稍的发白,看来这万雷之威,就是元鸿子接下来也不是那么轻松。

见有火球扑了上来,元鸿子也不惊慌,口中呵了一声,张口喷出一道混沌剑气,出口凌空飞舞,将这些火球圈了起来,那火温度高的吓人,滚到那里,那里便空虚空,可是元鸿子的混沌剑气却混然不惧,剑光如虹,将那四散的火球一一串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如同一长蛇戏珠一般。

突然空中一声尖叫:“元鸿子,真有你的,可是堂堂一代大能元鸿子,居然也有当缩头乌龟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啊。”却是鲲鹏来了。

别看元鸿子对吕阳百般慈祥,可是真正的元鸿子当年在洪荒可是连圣人帐也不买的顶级存在,见鲲鹏如此嚣张无礼,不由得大动无明喝道:“鲲鹏,不要逞口舌之利,区区雷法,于我有何惧!”十指交叉,连扭了几扭,莲花之上虞月镜一翻一转,顿时一道清光便向刚才鲲鹏传音处射了过去。

虚无之中传来鲲鹏不屑的声音:“元鸿子,若是平日与你对上,我还惧你三分,可是眼前你身入我四象大阵之中,生死尽在我手,还敢这般强横!”

“井底之蛙,恁得聒噪!”趁鲲鹏分神抵抗自已放出的清光,元鸿子双手一搓,顿时三百六十五道天罡剑气如雨般发出,隐在神雷电火之中,暴起发难,向鲲鹏斩了过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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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火中喜水中忧!

元鸿子上古龙凤之期便纵横洪荒,是当世少有大能之一,手掌虞月镜有天地莫测之妙,若不是贪心为了证那最后一步的大道,冒险犯进,也不会被鸿钧早早的第一个拿到这玄黄塔中万年镇压。

说起来鲲鹏极是不凡,但是要看和谁比。和元鸿子比他还是低了一线,这上古四象阵虽然厉害,但是正如后土所说,元鸿子只要虞月镜在手,大事可定!

虞月镜有三大神能,一个是界、二是隐、三是镜!此三能俱是威力浩大,出乎想象,其中第三能镜更是厉害,可反射一切攻击,但是此能太过逆天,用过必受天遣,不把元鸿子逼到极处,他一向不敢轻用。

可见这次元鸿子是真恼了,手上放出三百六十道天罡剑气,累累叠叠化成一道银河般向着鲲鹏隐身发声之地围了过去,鲲鹏惊叫一声,元鸿子的无形剑气无影无息,厉害非常,鲲鹏尖叫一声,不能再隐身,现出真容。

还是先前那样小孩模样,一脸惶急,元鸿剑气来得极快,鲲鹏顾不得喝骂,小脸一绷,左手抛出一物,凌空而起,放出一道玄光,一个绿毛龟甲从空中盘旋落下,将他罩在其中。

三百六十五道剑气纷悉来至,一阵叮当急响,如雨点落下却都被这龟甲挡在其外,这龟甲黑沉沉的甚不起眼,不知是何灵宝,鲲鹏毫发无伤。

元鸿子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冷笑一声:“好哇,都说鲲鹏上天为鹏下海为鲲,这玄黄塔囚了万年,居然还多了项本事,这王八壳厉害啊!”

被元鸿子一番挖苦气得鲲鹏差点背过气去,这是普通乌龟壳吗,这是先天灵宝河图洛书中的河图灵宝好不好?

元鸿子的无形剑气威力巨大,这三百六十五道剑气受下来,幸亏有这河图所化的灵甲保护,鲲鹏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受剑气所激,在其中震荡不休,在其中极不好受,气血隐隐不稳。心里一阵阵发凉,这元鸿子恁得了得!

鲲鹏凶狂之辈,虽有些怵头却也不怕,无形剑气虽然厉害,可是自已有河图护体,先天不败!想到这里一口闷气吐出,现身笑道:“元鸿子,果然名不虚传,你这无形剑气非凡,却是伤我不得。你即入了我这个雷阵之中,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尝下我这万雷轰顶的滋味!”

一声轻呵,天空乌云翻滚,道道水桶般粗细的白光刺目泫眼的落了下来,鲲鹏得意的大笑:“元鸿子,我知你神功厉害,可是在这万雷轰顶之下,我看你还能坚持多长时间,早晚化灰。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元鸿子叹了口气,抬头看疾火流星般的电光,果然神威天成,鲲鹏所言不虚,一对一。鲲鹏自然不是自已对手,可是他倚大阵之利。时间一长,法力耗尽,败局必定。

看来自已果然没有退路,那就没有办法了。定了主意后,肃声道:“鲲鹏,这是你是逼我的!也罢,便让你看看我元鸿子本领,也教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十指接连变幻,指尖放出的清光大涨,鲲鹏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妙,惊道:“元鸿子,你想要干?”

而此时元鸿子盘坐于地,双目微阖,口中喃喃不绝,似乎在念着咒语,片刻后法诀已成,双眼霍然睁开,两道神光迸射而去,照亮了鲲鹏一张发白的小脸。

空中虞月镜原来一直由元鸿子十指放出清光化成一朵莲花虚捧着,而此刻那莲花竟然徐徐开放!

原来迷蒙的镜面竟然一阵晃动,一阵云蒸雾涌,鲲鹏目也不瞬死盯着虞月镜,忽然大喊一声,声音中充满着惊惧恐吓,沉身颤抖,象是见了不可置信的事一般,大声喊道:“不!这……这不可能!”

与此同时的,后土入了极南火阵,放眼处尽是火焰飞腾,铄日流金,后土昂然不惧,胸前两只手指捻兰花,一道土黄烟气将她全身护住,蛇尾摆动,就象火海中游去。

十二祖巫各掌天地间最为至纯正的本源元素之一,后土掌控的是土之本源,但是对这火之本源并不陌生。若论玩火,这天底下还有谁能玩过自已的兄长祝融的?由此想到还在六魂幡中沉睡的十位兄弟姐妹,火光熊熊映亮了后土如花容颜,争天斗地,王霸雄图,到头来还有比能和自已的兄弟姐妹团聚来得重要?

纤指连屈,黄气弥漫,后土喃喃自语道:“等到出了这玄黄塔,便和兄弟姐们到九幽之地隐居,纵然十二祖巫真体不在,本源尽失,但是只要活着,胜却成圣做祖!”

想到这里,脸上笑意越甚,正要将手中息壤抛出,忽然耳边一个微弱却粗豪的声音响起:“六妹,先停下动手,听我一言。”

后土手中一滞,挥手挡开飞来一个火球,惊喜神色顿现:“祝融大哥,你怎么醒过来了?大哥他们也都醒了么?”那声音哈哈大笑:“没有啦,他们都还没有醒,可能是与你心神相联,冥冥中感到此地有无尽火气,居然能使我提前苏醒。”

祝融提前苏醒对后土来讲实在是意外惊喜,一时间竟然无语凝噎,说不出话来。只听祝融奇道:“妹子,这是地方,啧啧,这里可不是善地啊!”没等后土答话,祝融惊奇的声音再度传来:“了不得!先天三味,空中火,地上火,石中火,三火交加;有后天三味,精化火,气化火,神化火,合成三味真火。”

祝融声音越来越惊喜,怪叫连连:“太阳真火,金乌真火,九日神火,万劫天火。极阳之火。五火共为天上之火;太阴真火,地阴玄火,地狱鬼火,十地幽火,极阴之火,五火共为地下之火;人中火,燧人之火,六窍阳火,六窍阴火,三尸魔火。无名之火,阴阳之火,共二十一种真火啊!”

后土听他如数家珍,一边郁闷。她只见这里火光飞腾,在此呆了这片刻,就算她是祖巫真身,此刻竟然气喘胸闷,额上微微见汗,心内烦燥,由此可见此地温度高已到了骇人的地步!到此时后土才真的对此阵从心底重视起来,祖巫法体之坚之固,灵宝难伤,看起来这四象阵果然玄奥变化。收了先前轻视之心,不敢等闲视之。

这时耳边传来祝融兴奋的哇哇大叫,后土又好气又好笑:“大哥,先别管这么多火了,你还是给我拿个主意,要怎么样破这万火之阵,才是要紧的呢!”

见后土娇嗔,祝融嘿嘿一笑,多少年没有见过自已最痛的妹子撒娇了,心里没感概是不可能的:“妹子。莫慌,刚刚我发现此中火之精华对我补益甚大,若能想办法其收集起来,带回六魂幡来,我便可借此重新聚体。虽然不能恢复祖巫真身,但是做一个普通法体也还是可以的!”

“当真?”后土心中又喜又有点难受。堂堂祖巫,如今竟然为寻一具法体而不得,这下场不可谓不悲。不过经历过这么多,后土早就看得开了,荣辱盛败,只要活着才是真的,想到此,心里那点难受的心思顿时抛到九宵云外,剩余的全是一派高兴。

祝融爽朗的大笑哈哈传来,显然心情极是如意,大笑道:“这三七二十一种真火集齐天上地上三界之内所有之火,威能浩大,非是我来,别人不可能收拾降服!”言语中信心满满,极尽自豪。

火光中后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若论玩火,祝融要说是第一,谁敢说第二!

后土望着一天熊熊滔天大火,不由得犯了愁!可是灭火容易,收火就难了,此时的她被万火围困,火舌吞吐,不断围着她焚练不止。

如今的后土周身只有她放出的一道黄气护体,而那二十一道真火依次化成道道火圈,将后土紧紧包住,那道黄气虽薄,却是后土本源精气所化,诸火不断大逞凶威,不停练化,从远处看来,后土就如一个太阳一般,化成一个刺目耀眼的大火球。

这种焚练时间一长就是后土也有点承受不住,此时的她浑身香淋漓淋,蛇尾盘起,微微喘息道:“大哥,你倒是想个法子,再过片刻,我可撑不住啦!”

听了后土抱怨,祝融焦燥的吼道:“都怪我,连累妹子你受苦啦,让我再想想,用法子能将这火收起来!”

随即歉疚道:“妹子,你还能坚持多长时间?”后土沉吟片刻:“大哥,我被困玄黄塔多年,修为比之当年自是不如,在这万火焚烧之下,还能坚持一刻钟,再多就怕不行了。”

他们万年兄妹,所说自然没有诳语,后土即然说是能坚持一刻钟那就是她的极限,知道这是自家妹子为了收集此火给自已凝聚真身,所能做到的最大极限。

想到万火焚身之苦,祝融更加感动:“妹子,我教你个法子,到万不得已之时,你就用息壤依我传你之法灭了火势,破阵便了,一定不必再受苦了!”

后土蹙眉怒道:“我知道了,有这时间罗嗦,你还是快些想个法子,快点收了这么火精,只管罗嗦,我还挺得住!”祝融知道这个妹子说得出做的到,叹息一声,不再说话,苦苦思索如何收火的法子。

此刻大家公认四阵之中相对最弱的水阵中滔声震天,吕阳身裹灰气,一脸狼狈的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这不进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吕阳是见过世面的人啊,忘川也闯过,血海也趟过,东海也闹过,这水见得多了,可就是眼前这个,真是让他缚手缚脚,一踌莫展。

在他刚阵后,随即感到一阵杀气扑面而来,其中阴寒之气大盛,直让他骨头发颤,而里边又隐隐有混沌之气盘旋,隐而不发。

吕阳不知厉害,冷笑一声,道:“却不是正道。”话音刚落,突然整个阵内阴气大涨,无穷急寒之气涌出,此地蓦然化为一片汪洋大海。

此汪洋之水非一般之水,乃天界银河之内的三千溺水,此水鹅毛浮不起,芦花定底沉,就算你是大罗金仙,沾上一滴,也得落的肉身崩溃,元神消散的下场,歹毒无比。论阴毒。此水当真可为三界第一。

要说以吕阳眼前的修为看来,除了初时经历有点心惊胆颤之外,却也难不到他,脑后现出六魂幡,六幡尾放出混沌灵光蒸腾,任由下边那三千溺水如何翻滚宣嚣,却近不得他身上混沌灵气三尽之内。

可是让吕阳犯愁的是,这个阵要怎么破,放眼一片汪洋,风波浪急,一时烦燥,吕阳手中现出诛天剑,对着下边汪洋就是一剑劈下!

剑光入水,顿时水声轰隆,如雷响九天,吕阳情知不好,全神贯注持剑伫立,六魂幡道道灰气垂下,将他护得严实,静观下边变化。

汪洋中一道巨大水柱冲天而起,一股触鼻之极腥风大起,水柱现出一个庞然大物,吕阳一见,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眼眶了!

好大啊!好大的鱼啊!就如同吕阳在后世之时见到了大王鲸一般,眼前这个怪物个头比那个大王鲸大了何止千倍万倍!

见了这个家伙,吕阳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庄子.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

“鲲鹏?鲲鹏!这就是你的真身么?”仿佛是为了验证吕阳的想法,那大鱼长吟一声,身体两道长鳍高高扬起,当真如同两道经天长翼一般,吕阳呆呆得看着,那大鱼身上锁练纵横,随着它身子不断翻转,耳中传来叮当连声!

玄黄炼!吕阳到此再没有半点疑问,看来此地就是鲲鹏真身所隐之地,而这个大鱼必定鲲鹏真身无疑!可是先前见到那个小孩是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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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混沌神雷!

鲲鹏真身长声一吼,如同龙吟,震耳欲聋。在那巨大的鱼身面前,一瞬的错觉,让吕阳觉得自已渺小象正在面对着一座大山的蚂蚁,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伸出一指点在眉间,左手握拳对着胸口狠捶三下,口中大吼一声:“法天相地,盘古真身!”只听劈哩啪啦一阵爆响如雷,周身三百六十骨节俱都放出灰光,吕阳摇身一变,第三次现出盘古真身。

其实他心里挺没底的,从祖巫洞府界得了十巫精血后,用诛天剑破界而出时,那是他第一次凝成盘古真身,威力浩大,举世莫敌!在东海紫府洲斩杀乾天老祖所化妖瞳是他第二次试着凝出盘古真身,结果是只以自身形象显化,勉强也只能算半个祖巫法身。

盘古真身与祖巫法身威力自然相差甚远,吕阳事后思量,只能归诸于自已体内十二祖巫精血不全所致,可是到底是不是那回事,不甚清楚。

可是这次他已将祖巫精血俱都收全,事实证明这次没让他失望,转瞬间这场中现出一个虬然巨汉,头似穹卢,眼如日月,身与天齐,吼声如雷,感受到这盘古真身传来滔天伟力,不知为何,欣喜之余,这一刻心头却忽然浮上一丝隐忧。

说不清那里不对劲,没等吕阳细细思量,对面鲲鹏本体怒吼一声,大嘴一张,喷出一道晶莹闪亮一道白气,果然好厉害!这道晶莹之气所过之处。激起那九天溺水。化成万点寒星向着吕阳真身飞射而来。

吕阳知道这九天溺水歹毒无比,无论仙神,沾上一滴便可蚀肉入骨,专坏元神肉身,自已虽然凝成盘古真身,但不代表自已就真的变成盘古了,这点吕阳清楚的很!

不敢托大,伸出巨大的手,从自已顶上取下六魂幡,轻轻摇动。灰光闪动,无数混沌灵气化成灰莲将自已护得牢不可破,那溺水碰上灰莲,滋滋有声。两相抵消,溺水无有穷尽,莲花变化万千,一时间谁也耐何不得谁!

吕阳暗暗心惊,没想到这九天溺水在鲲鹏掌控之下居然这么厉害,自已若不是有这混沌灵气护体,此刻不知是如何惨状呢。

此时体内传来一声长叹,正是盘古神识的声音:“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小子居然没有我的帮助竟然能够自行凝出盘古真身,也算不负我望。”少有的没有幸灾乐祸。声音中颇多感慨。

不知为何,吕阳心中忽然一凛,不安的感觉再次油然而生。没等他多想,盘古神识道:“小子,今天我再传你一门神通,此法只盘古一脉可用,便是混沌神雷!”

混沌神雷?吕阳心神又是一惊,天下万法,不出五行,除五行外。唯有雷法浩然至大,无坚不摧,无物不破,诸般雷法中至高至圣者便是这混沌神雷。吕阳又惊又喜:“前辈,这混沌神雷就是你开天所用之法么?”

盘古笑骂中带着惊奇。傲然道:“你这小子知道的不少,混沌神雷唯我独有。当日开天之时,那开天斧不经用,三斧劈开混沌后,便分崩离析,还是我用混沌神雷,轰击四方,这天地始成!”说这几句话盘古语气傲然之极,自豪之意充塞天地。

自已有一天居然也能学到这等厉害的本事,吕阳大喜过望,自然是千允万允。而此时鲲鹏巨大的鱼身首尾摆动,一对巨鳍一拍,九天溺水化成无尽水剑飞出,巨尾翻转,猛力拍处,大片的水浪扑天盖地而来!

九天溺水歹毒无比,就算吕阳是现在是盘古真身也不敢稍有大意,催动六魂幡,放出无尽的混沌灵气,将袭来的溺水一一挡在身外。与此同时,脑海中忽然涌进了大量的信息,吕阳对于这种神识传功之法已甚为熟悉,只听盘古一声断喝:“速速领化,此法练成,于你大有好处!”

吕阳不敢怠慢,挥手将六魂幡掷向半空,防护周定。心下稍安,轻轻阖上双目,双手捏诀,就在幡下盘膝坐下,竟然在鲲鹏眼皮子底下练起功来!

受到轻视的鲲鹏登时怒不可遏!他的四象幻阵困住了四个大能,在他看来,最弱的便是这个叫吕阳的小子,而这小子好巧不巧正好闯入自已本身所在的水阵之中,正中他的下怀。

他为人阴狠,擅于计谋。本想将吕阳轻松拿下,细细拷问这小子的诡异来历,可是万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是四人中最为扎手的硬茬子,先是召出元鸿子、冥河、后土三个大能,逼得他不得不放出保命本事,首次以四象阵对敌。

而那个一直让吕阳迷惑的那个小孩子正是他的鹏魂化身,他的真身本体被玄黄炼锁住镇在这塔底,不得自由,他也算厉害无比,强行将他鸟身经化尸之法,幻成那个小孩形象,替他真身控制阵法,没成想被一时大意,被元鸿子困在雷阵之中,不得脱身。

没办法,只得以真体出现来斗吕阳,他对自已的四象阵极有信心,元鸿子等人虽然厉害,但是却破不得自已这个四象阵,因为四象阵的阵眼就在这水阵之中,阵眼不破,任那几人修为通天,四象阵相生相克,牢不可破。

所以直到此刻,鲲鹏发现自已错了!这一行四人他认为最让他忌惮元鸿子,最弱的是吕阳。对上吕阳他有百倍信心,以为信手便可拈来。只要他们四人中有一人沦陷,那么那三人就再也无法脱困而出,想到这里,鲲鹏差一点笑出声来!

如意算盘打得山响,事到临头让他傻眼了。这个小子居然凝出盘古真身,放出的恐怖气息与威压,让他心内阵阵莫名悸动不安。再见这小子居然在自已疯狂的攻击下。盘膝而坐,似在练功,其古怪之处越发让他坐立难安,不祥之感笼罩心头,惶惶不安。

看来不出宝贝是不行了!鲲鹏巨大的鱼身脱水而起,凌空驾风而立,缠在他身体上的玄黄炼似有灵性一般,叮叮当一般乱响,玄黄二色大放黄茫,在他巨大的鱼身上深深的勒了进去。貌似极为痛苦,便是鲲鹏,也是忍不住痛得大吼连声,身上鲜血哗哗淌下。

而此时的吕阳缓缓的睁开眼来。要是鲲鹏不那么疯狂,理智再清醒一点,他就会发现,吕阳的双眼之中已和先前已大不相同。

强忍着身上巨大的疼痛,鲲鹏口中一阵吞吐,一道玄光喷出中,空中现出一个白色龟甲,要是让元鸿子看到必定会大为奇怪,因为现在他现在正在以虞月镜和一个黑色龟甲决一胜负呢。

这白色龟甲正是河图洛书中的洛书,河图洛书。先天灵宝。其来历神秘莫测,可以说是天生神物,圣人则之;天地变化,圣人故之;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

洛书一经显象,吕阳顿时觉得眼前大变,眼前现出无数排列整齐的黑点与白点,乍一看仿佛并无出奇之处,只看了一眼,脸上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因为这在这一眼之间,他的心神忽然一阵模糊,口中不觉惊喝出声:“周天星图?”

仿佛为了证实他的这句话的正确性,那懑天的黑点白点转瞬间化成天一天灿星,一团团一片片。杂乱却有章,在这天幕之上不断游动重组。吕阳缓缓站起,左手执幡,右手握拳,举目四顾。

盘古的声音再次响起,传功的事使他颇似疲累,声音也有些低哑:“你见识不错,没想到这鲲鹏老怪倒也是一方奇材,看来我还真的小看他了。”吕阳大奇,以盘古本身修为见识,鲲鹏能得他一赞,看来真的是有亮眼之处。

不等吕阳问,盘古接着道:“河图洛书是开天后,与这玄黄塔一般,是天地自然生成的灵宝,玄黄塔是镇压天地之物,河图洛书是治理天地之宝,就是圣人得之,也要好生参演,不敢等闲视之。”

说完咂了咂嘴,感叹道:“我说这老小子如此狂傲,这四象阵如此难破,难怪了,也亏得他能够钻研得出来,哈哈,都说妖师多智,果然是有两下子!”

见吕阳一头雾水,盘古哈哈笑道:“傻小子,在你眼前的正是洛书显化的上古星图,其中蕴藏宇宙无穷奥妙,天地变化之机。有河图洛书二宝,大可布成周天、阴阳大阵,小可布五行、四象大阵,其中河图为体,洛书为用;河图主常,洛书主变,互为经纬,互为倚助。”

吕阳别的不知道,周天星斗大阵是知道,当日妖族以此阵集齐三百六十妖神布成此阵,力抗十二祖巫凝成的盘古真身,是妖族镇天之阵,威力之大就是圣人入阵也不得轻身而出。

“那么,看来这四象阵也是河图洛书所布,这可如何是好?”嘴上自语,最让他奇怪的是自从洛书出现后,如今这个地方,天上星辰灿灿,正在以一种奇诡的运动方式不停运转。

而脚下那一片汪洋的九天溺水依狂疯狂肆虐,不肯稍停,可是鲲鹏那去了?

盘古声音再度响起:“小子,你别找了,那家伙隐在诸天星辰之中,你找不到他的。”吕阳郁闷:“前辈,那眼下要怎么办?”

“河图主常,洛书主变,看来这鲲鹏已将这河图洛书参研大半了,不好!”盘古声音第一次变得肃然起来,吕阳心中一沉,看来盘古发现不对了。

“你看这天上星相不断变幻,正是洛书变幻演化,却不见河图如常,这鲲鹏真身不显,若是我算得不差,必是河图正在别处脱不得身,这鲲鹏必在想法将那河图调来此处!若是让河图洛书合一,演化出周天大阵,就凭你小子眼前这点功力,必定要永困此处,不得脱身!”

知道盘古的话不是虚言,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上,不由急燥道:“难道就老实呆在这让他困死不成?”

盘古一反常态没有挖苦嘲讽,沉吟片刻道:“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决计不能让他布成周天星斗大阵,眼下你不必吝惜功力,运用我传你的混沌神雷,将这老小子轰出来!”

盘古一言正合吕阳心意,说也奇怪,自从凝成盘古真身,这身上每个部位都传来一阵阵发热之感,就象一团团火在身体各部燃烧,一股难以抑制的感觉,使吕阳即兴奋又觉得不安,本想向盘古询问,几度话到嘴边,还是停了下来,心中打定主意,等回头私下问下后土。

口中轻吼一声,轻雷炸响,紧握的右手松开,一道刺目的紫色眩光划破天幕,直冲入漫天繁星之中。繁星好似知道这神雷厉害一般,瞬间变化,仿佛天上银河一般,那神雷击在繁星上,好似碰上了很大的阻力,再难前进一步,只得顺着繁星所化的银河而下,落于底下的九天溺水之上。

那九天溺水本来就肆虐非常,受了这神雷一击,轰然炸出一天巨浪,吕阳大惊,厉呵一声,身后双翼展开,一道残影消失在场中。

再现身已经这洛书化成星图之中,举目处俱是星河浩瀚,吕阳又怒又惊,大吼一声:“鲲鹏,你即然要做缩头的乌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将这狗屁龟甲轰开!”挥手将六魂幡祭到头上护体,双手握拳交替轰出!

这下可是吕阳全力出手,而不是刚才那试探出手!混沌神雷就是圣人也得远避,远的不说,就先前元始天尊一记混沌神雷,差点将西方二圣的清寂天来了开天辟地,亏得接引拚了老命,将神雷引到天外炸开,威力不问而知。

这一含愤出手,两拳每一击便有一道神雷轰光,紫光濯目,轰隆不绝,每一击出去就有一片星球轰然化成齑粉,可是那浩书所化的星图果然神奥,吕阳轰掉多少星球,就有多少星球一一一隐现,竟似无穷无尽一般。

吕阳越打越是兴奋,双拳连出不绝,道道紫光不断发出,后来打出了性子,长啸一声,左手紫光不绝,右手闪出诉天剑,一剑劈出,便有一片星空崩塌,化成地水火风,纷纷乱乱,本来美丽的如梦如幻星空中转瞬间变得一片狼籍,碎石如雨,纷落不绝,却被吕阳护体混沌灵气弹出,毫发无伤。

到底不是真正的混沌虚空,而只是洛书所化的周天星图,更遑论还缺少河图定体,洛书星图变化虽多,可惜吕阳的混沌神雷是何等厉害,这接连轰击之下,法力急剧消耗,不出片刻,吕阳已累得气喘吁吁,浑身汗流。

正无可奈何间,忽然盘古一声长笑道:“小子,快熬出头啦,再加把劲,看到前那颗太阴星没有,若是我判断不错,那必是洛书阵眼所在,别砸这些小星星了,上前去,把那鸟鱼给老子轰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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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气急败坏!

星空迷蒙浩瀚,上有无穷无量的星辰闪烁不定,忽明忽暗,宁静深远,更有无数流星拉着长长光尾,摇曳飞逝,所谓上下四方为宇,古往今来为宙,这天地宇宙之间有着无穷奥秘,变化神奇,人神莫测。

星空下的吕阳顶悬长幡,双手握拳,其中紫光闪烁,巨大的盘古真身已经比先前缩小了三分之一,受到盘古指点,得知这洛书所化的星图阵眼所在正是太阴星!与先前兴奋的状态想比,现在的吕阳明显的有些气急败坏!

虽然知道太阴星是鲲鹏洛书阵眼所在,但是那只限于理论,鲲鹏这老家伙狡猾无比,利用图星变幻,明明看到太阴星近在眼前,一道清辉闪过,却又不知隐到那个角落去了。

大怒的吕阳,暴吼一声,提拳猛轰一气,混沌神雷不要钱般接连轰出,一片又一片的星辰接连被毁,此时的这片星图瀚海已被吕阳毁得千疮百孔,如受大劫,正在吕阳累得气喘汗流之时,一个巨大的星辰,带着风雷之势向正在喘息的吕阳撞了过来!

从鲲鹏本体现身布成这洛书星图之后,就一直是吕阳自个唱独角戏,这老半天在这轰星星玩的吕阳郁闷无比,所以在面对这携势万钧迎面飞来的大星,吕阳不惊反喜,这说明?说明自已已经把鲲鹏逼急了!

哈哈大笑,一腔闷气尽出,看来这洛书所化星空终究不是真正的宇宙星空,经过自已这一番跳脚犯轰,鲲鹏还是沉不住了,主动出手进攻了。

“鲲鹏,可敢出手与我一战,摘星拿月,区区微末小技,也不怕贻笑大方么?”轻嗤一声,伸手一指,顶上幡尾放出一道混沌灵气。那迎面飞来的大星顿时被弹飞,也不知飞到那里去了。

“哼,吕阳。不要猖狂!老成道之时,你还不知在那吃奶呢?眼前便是你葬身之地,还敢猖狂!”一道清辉过后现出一个人身,与先前见过的童子形象不同。也不是吕印象中那只大鱼本体,而是一个昂然大汉的形状,吕阳微愕,随即醒悟,看来这个必是他的鲲体化形。

打量了四处疮痍的星空。鲲鹏痛心疾首:“小狗,竟敢如此放肆,将本座千年苦心练化的洛书星图毁坏至此,不将你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

一声刺耳尖啸,两只巨大如蒲扇般的手在空中一挥,大吼一声道:“给我杀!”一个杀字出口,先前那些静止空中。如同死物的无数星辰。忽然动了起来!一片片,一团团,狂风暴雨般向着吕阳砸了过来。

吕阳吸了口气,长笑一声,双拳接连轰出,紫茫迸射。道道恐怖之极的力道将迎面袭来的无数大大小小的陨石星球轰得石屑纷飞,一时间整个星空碎石如雨。水火乱搅。

受到攻击的吕阳自然也不会让鲲鹏轻松了,张口一呼。一道风龙自口中喷出,带着这漫天石屑向着鲲鹏打了过去。一声长笑:“鲲鹏,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尝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搞星拿月,倒海移山这些凡人心驰神往的本事对于鲲鹏这种大圣神级人物来说,不过是小儿游戏罢了,对于吕阳展现的超强实力,鲲鹏吃惊不轻,他极擅机谋,一边驱动星辰向着吕阳不断的进攻,一边苦苦盘算,该怎么样快点将这个小子拿下。

而对吕阳一口气吹来的碎石如雨,鲲鹏傲然一笑,森然道:“微末小技也敢在本座面前施展!”大袖一挥,那一天的碎石顿时化成石粉。

“鲲鹏老祖,这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刚破掉吕阳攻击心中那一点小得意忽然不见,心神一凛,掉身就退,口中惊叫道:“小子,你敢暗算本座!”

原来就鲲鹏将袭来碎石一拂化为烟尘,乱中吕阳身影诡异的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鲲鹏忽然觉得身边空气轻轻一点扭曲,一点紫光透出,不为为何,鲲鹏忽然脸无人色,低吼一声,扭身已在千里之外。就在鲲鹏离去那一瞬,一道紫色剑光无声无息的划破虚空,狠狠削了过来。

好险!今天也就是鲲鹏,若是换成任何一人,必然逃不过这莫测一击,饶是如此,鲲鹏一只袖子还是轻飘飘的落了下来,被那剑光一绞,顿时粉碎如蝶,飞舞星空。

剑光落处,吕阳现身,原来吕阳利用鲲鹏击毁陨石的时候,召出诛天剑,运帝江所传九天十地瞬移**,于无声无息间划破虚空,向鲲鹏攻出这诡击的必中一剑!

鲲鹏惊,吕阳更是一惊,这必中一剑,竟然让鲲鹏发觉,到最后只斩下他一只袖子,吕阳暗自骇然,此时盘古声音传来:“傻猪!人家是鳗鹏,若比速度快,只怕你还比不过人家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鲲鹏极擅速度,与之同期,比他功行高,道行深的同辈俱都身陨而他鲲鹏却能够笑傲洪荒,树敌无数却依旧活到现在,原因无他,除了他本身机谋深沉,再就是他这无与伦比的速度,一旦有危险,双翼一展,便即远遁。

吕阳甚不服气:“我这九天十地**,就不信比不上他那对翅膀!”“那是,可是这九天十地**要看在谁用,要是帝江,鲲鹏自是甘拜下风,可是惜你不是帝江!”叫兜头一盆冷水?吕阳沮丧之极!

这一剑突袭,惹到鲲鹏大怒!尖啸一声,怒不可遏!做为一代老祖大能,差一点被一个小辈偷袭得手,这要传了出去,自已还混个屁啊!

鲲鹏脸上一阵火辣辣的难受,手中不知何时现出一方令牌,上边黑白二光璇光闪烁,显然不是凡物!大叫一声:“小狗,屡次无礼,本座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

身体忽然在场中消失,瞬间出现在吕阳面前。来得好快!就冲这一手瞬移,吕阳暗骂盘古眼睛好毒,果然比自已强上半筹。只见鲲鹏举起右手中牌样法宝,毫无花俏的一拍而下,同时左成成爪,向吕阳心口狠狠抓来!

来得好快!轻嘶了声的吕阳也不后退,诛天剑划破长天。向上就撩,同时右手成拳对那着抓手一爪就轰了过去!

一剑一牌碰在一处,两人拳爪也碰在一处。这是二人见面后第一次近身对攻,这一下是实打实的以实力对抗,没有半分虚假,二人对击一下之后。随即弹开,脸色都是一变。

二人速度都是极快,电光疾火般对了一下后,随即弹开,就在原来碰撞的地方这才轰隆一声大响。一朵巨大蘑菇云油然升起,巨大的冲击波冲天而起,就这一下,也不知击毁了多少星辰,再看这片星空越加残破不堪!

鲲鹏与吕阳二人各有灵光护体,那些烟尘甫一近身,便即落下,二人各自恶狠狠的凝望。一动不动。若是细心看。此刻鲲鹏隐在袍袖下那只手居然在微微颤抖,吕阳同样也不好过,与鲲鹏对了一招后,现在那只手一直是麻的!

三息过后,二人同时大吼,各自虎扑而上。鲲鹏举牌放出二道黑白光华,同手以手拍胸。喷出一个碗口大的白珠,出口如电。向吕阳面门打了过来。

吕阳也打出了真火,挥手将诛天剑丢在空中,化成一条紫龙,蜿蜒游动,张开大口,一口紫焰就将那白珠挡下,伸爪便攫,一龙一珠在就空中斗成一团。

此刻吕阳双手皆空,握拳一左一右,照着鲲鹏的脑袋就轰了过去,他是盘古真身,若论起这具**之坚固,当世无人可与堪敌。鲲鹏是妖身,刚与吕阳对过一招,吃了极大苦头,怎么敢不长记性,身形一侧,让过左边那一拳,手中铁牌,就和吕阳右拳击在了一处!

这牌子名叫二界牌,且不说此宝种种神通,就单以本身材质而言,是鲲鹏在北海极底处得来的一块寒铁所化,鲲鹏仗之横行洪荒,当日就是对上东皇手中妖皇剑,此宝也不落半分下风。

万万没想到,吕阳的拳头竟然敢和自已的灵宝法器硬碰硬,却不落丝毫下风,这小子果然古怪,鲲鹏一边打一边胆寒,越打心越虚,暗悔自个走了眼,本来以为这个小子最好拿捏,谁知道居然如此难缠?

二来拳来牌往,打个不停,二人都有极速神通,鲲鹏脚步微错,就在这无垠星空左进右出,速度快的无与伦比,吕阳嘿嘿一笑,身后双翅连展,身子化成一道残影,无论鲲鹏速度多快,吕阳却能紧跟不舍,接连出拳,二人连打连跑,斗成一团。

时间一长,吕阳的真身比之先前又缩小了一半有余,知道这是法力消耗过大,看这情况再过片刻,必会化成真身,到时肯定不是鲲鹏的对手,不由得心中急燥,大吼一声,拳出如风,间杂着混沌神雷,狂风般向鲲鹏攻了过去。

被吕阳压着打的鲲鹏也是急到不行,倒不是说吕阳神通就是高过鲲鹏多少,只是吕阳的混沌神雷着实厉害,妖族天性最惧雷法,鲲鹏再厉害说到底也还是妖,若是普通的神雷自然不在他的眼下,可是这混沌神雷正恰恰是他最惧的神雷!

每道紫光轰下,鲲鹏这心里就会生出阵阵颤栗的恐惧之感,这幸亏是吕阳没有成圣,若是圣人使出这混沌神雷,只要一击鲲鹏就会死停了,就算是这样,时间一长,鲲鹏也大大的吃不消,身上一件白袍子早就碎成一条条,一片片,脸上汗水直流,口中怪啸不止,又气又怒,狼狈非常。

也难怪鲲鹏暴躁之极,本身好多神通被神雷所克用不出来,仗着横行的速度优势在这个小子面前早已没有丝毫优势,他见机极快,明白这样打下去,自已必然败退,眼前若是想要胜利,除了召唤自已的鹏身前来,与已合体,或许可一举成功,否则今日一战,必败无疑。

想到自已被一个小辈逼成这个惨样,鲲鹏这火就不打一处来,可是眼前情势不得不行,定了主意,脚踏七星,跳出圈外,伸手在自已胸前击了三掌,砰然有声,脸色一红,张口喷出一天血星,那血星凝而不散,向阵外飞去。

吕阳正打得兴起,忽然见鲲鹏以手击胸,不由一愣,以为这家伙又要放神奇法宝,搞半天却是自残?喷出一口血星就完事了?明知这其中有古怪,一时之内却想不明白。

而此时盘古沉声道:“这鸟鱼怪已经急眼了,他用这是妖族血神召之法,若是我料不错,这是要召他的另一个化身前来,事不宜迟,你速速找出这洛书阵眼的太阴星,用混沌神雷轰散,这洛书星图自破,四象阵也就破了!”

盘古话中意思就是在他合体之前将这四象阵破了,鲲鹏就是合体,自已有元鸿子等人相助,这个怪物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这个死鸟鱼好生奸猾,吕阳提拳直上,说也奇怪,鲲鹏自喷出那一口血星之后,实力好象减了大半,对于狂风暴雨攻来的吕阳,左躲右闪,并不直接对攻,只是运用极速闪躲,吕阳越打越是疑惑:“这家伙在躲些?”

随即恍然大悟,看来这家伙是在保存实力,不与自已正面对敌,只等他那一个分身前来,合体合力将自已一举拿下!我呸!你打得好算盘啊!看透了鲲鹏如意算盘,吕阳又惊又佩,都说妖师多智,能在这么紧张的战局之中,边打边算,吕阳也算是服了他。

不过吕阳显然不会让他算盘成真,笑道:“鲲鹏老怪,想保存实力?今天我看让你猴子捞月!”猛然几拳轰了过去,将鲲鹏前路后路俱都封死,趁着鲲鹏手忙脚乱的时候,吕阳大喝一声:“鲲鹏,今天就让你开开眼,见识下叫天外天有天,人外有人!”

吕阳真身飞到空中,先是仰天大呵一声,顿时风云乍起,遍布当空,将鲲鹏洛书星图尽皆遮掩,然后左手抚胸,右手剑指当空,眉间一阵抖动,现出一只竖眼,一道紫电飞向空中那片黑云,乌云受这紫电一激,顿时如同开了锅一般,一阵鼎沸之声传出。

鲲鹏手持铁牌,奋力将那四道混沌神雷接下,再看鲲鹏形容越发凄惨,头上道髻也散了,头发披散,这是在勉力接第四道神雷之时,被神雷偌大威力正中头顶,将其束发道冠击毁,所以狼狈异常。

一代大能,被一个小辈逼成这样,不可谓不窝囊,鲲鹏怒火冲天,咆哮连声,脱身出来,双目变成血红,咬牙切齿道:“小狗!今日本座拼着这具化身不要,誓要将你留在此地!”

可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刚发完这泼天大誓,鲲鹏这样说不是没有底气的,因为受他血星**所召,自已的鹏体化身已经往这边赶了过来,鲲鹏坚信,只要自已两大化身合二为一,拿下眼前这个小子,决不是难事!

拚了!鲲鹏被吕阳一再撩拨终于惹动真火,一声暴叫,跳在半空中,此时正好吕阳法术已成,再看天上一片乌云已换了景象,除了道道水桶粗细的紫光外,另外还有红色光、黄光、白光、金光合计五色光辉纠结在一处,在厚厚的云层中,纠缠往复,一阵阵骇人气势直指鲲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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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四象阵破!

面对跳起来要拚命鲲鹏,吕阳丝毫不敢大意。幸好他的法术已成,心下稍定,哈哈一笑:“老怪,你且别狂,尝尝你家小爷给你准备的五雷轰顶大餐吧!”

鲲鹏眼睛都红了,长这么多也没让人欺负成这么惨,长吼一声,化成大如山岳的一样的本体,摇头摆尾向吕阳扑来!与此同时,阵外传来一阵阵尖啸的声音,鲲鹏与吕阳同时色变,却是有喜有忧。

喜的自然是鲲鹏,这尖叫声一起必是自已召唤的鹏体回归无疑,又惊又喜,只要自已鲲鹏合体,拿下这个可恶的小子自然不在话下,想到这里,精神更加振奋,气势倍增。

忧的是吕阳,耳边传来的尖啸极是耳熟,只听得几声就明白必是那个最早见过那个鲲鹏童子化身的声音,心下虽惊,心道:这下可坏事了,一个都这么难打,两个不是更难拿下了!看来眼下只得速战速决,不可拖延!

二人各自心思,忽然鲲鹏脸上色变,吕阳也微觉奇怪,二人同时只觉那传来的声音又急又怒,显然不知在何处吃了苦头,颇为气急败坏,光听声就知这位心情极坏。与此同时的鲲鹏脸上色变,大呼一声:“不好!”这一声不好过后,只见这大阵中一阵剧烈颤抖,恍如天塌地陷一般,碎石如雨,狂风呼啸,吕阳心下惊疑:“这是生了变故?”

看鲲鹏一脸的又惊又怒。吕阳忽然想到莫非是这大阵生了变故?所以这鲲鹏才会如此惊慌失措。恼怒莫名,要是真是这样,那可天助于我!

别说这事让吕阳猜了个**不离十,进入四象阵四人中,鲲鹏对元鸿子最为忌惮,所以遣出鹏体前往元鸿子所入的雷阵,就中取势,演化阵势,目的就是立争将元鸿子缠在其中,不得脱身。而他的本体鲲身就利用这个时间将吕阳一举消灭,那么元鸿子三人,就算有通天本事,也不能生离自已的四象幻阵。

妖师擅计。天下闻名。可惜,一招错满盘输,本来以为最好欺负、最弱的吕阳大出他的意料,自已只以一体之力,居然屡落下风,只得寄希望于鹏体,他却不知道,鹏体所受的惨遇,竟然丝毫不下于他。元鸿子固然象他所料般一样实力超强,但是他还是少估了那么一点点!

雷阵之中。万雷齐轰,电蛇狂舞,鹏体化身的小孩小脸一片铁青,双手猛地向外一张,立时无数的雷电洪流从虚空中轰下!霎时间,整个阵内到处遍布着紫色、青色、金色、银白色的雷电四处乱窜、四处轰击着。

面对这个情况,就算有虞月镜护体的元鸿子也是不得不停下脚步,所幸无数雷电轰下,都被他的虞月镜一一挡下,护得他周身安全。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是时间一长,从镜上传来一阵阵恐怖的压力,就是元鸿子也是暗暗心惊,这四象阵互倚相生。利用天时地利,这雷也可说没有尽头。永无断绝,可是自已法力却终有时尽,到头来,还是自已力竭化灰。

这阵到底要如何破?想到这里,元鸿子双眉一挑,十指一阵扭曲,清光一阵变幻,莲花之上的虞月镜一阵轻颤,一声轻喝:“虞月镜中界,万法无踪方寸匿!”

虞月镜果然是逆天之宝,随着元鸿子法诀一成,那虞月镜面上清光大放,将那些个到处疯狂肆虐的雷电一一引了下来,那些足以开天辟地,无坚不催的雷电伟力被清光一照,都如泥牛入海,声势全无。

鲲鹏小孩脸上一阵抽搐,做为阵主,他能感觉出来自已四象阵放出来的无尽雷电尽数被那虞月镜转移到了一个莫名的地方,所以任由外边雷电开天,元鸿子却举重若轻,混然无事!

尖啸一声,暴怒的鲲鹏指着元鸿子骂道:“元鸿子,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今日就算你法力通天,也要将你困死在这四象阵内!”发完这声狠,手中紧捏的法诀放出,一声雷鸣后,高声喝道:“四象运转,天雷地火,雷火交煎!”

一双小手,连连掐动,果然这阵中情势大变,就连嘴角噙笑的元鸿子也不禁惊讶了起来。四处肆虐的雷电之力还没有消失。半空中,一颗颗拖着长长的火焰之尾的星辰自四面八方的出现,不停的撞击、轰炸着整个星空,空间一条条裂缝出现,无数的熔岩、火舌冲天而起。甚至凭空出现一些巨大的火球,点燃一切所能点燃的物体,焚尽的一切,顿时,整个星空变为雷与火的地狱。

元鸿子脸色终于变得凝重,随即怒容隐现,四象之中雷火相生,雷猛火炙,威力比先前猛增一倍有余,元鸿子恼的是自已自进阵后对鲲鹏末下过杀,却不料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看来鲲鹏已对自已起了杀心,必置自已于死地而甘心了。

“鲲鹏,我与你何仇,竟然痛下杀手,听我好言相劝,速速了收了阵法,与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元鸿子,少给我装前胡吹大气,你是洪荒大能难道我不是!被困在这玄黄塔中,无法吸收灵气修炼,时间一长,就算是我们也得慢慢在此灵力耗尽而死,与其这样,不如你们成全我!吸收掉你们身上的灵力,我便可有余裕再寻生路!”鲲鹏哈哈一阵怪笑,场中火光雷光等各色光华照在他的面容之上,更显疯狂狰狞。

“疯了!为了你一人活命,居然想到这等毒计,你就不怕天谴么?”元鸿子也是关在玄黄塔中人,自然明白鲲鹏说的实情,做为他们这等存在,没有灵气支持,就只得消耗体内积存的灵气为生,到头来终有灵气耗尽之时。最终结果还是难逃一死。可是万万没想到。鲲鹏这家伙竟然打的是将塔中所关之人一一吞噬的主意,夺他们功力为已延寿!

“哼,随你怎么说都成,要说是疯我早就疯了!反正你们都要死,成全我一个人有不好!”雷光火影中,更显得鲲鹏那张小脸可畏可怖,元鸿子摇了摇头:“罢了,本来有条金光大道,想要指引于你,可是你居心歹毒。倒行逆施,若是不给你个报应,你怎么能知道厉害!”

鲲鹏一听,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元鸿子,你少来逛我,是不是我这雷火相生,你撑不住劲啦,故弄玄虚,想要拖延时间,以图后路,哼哼,你就老实的等死吧!”正得意的时候,忽然笑声突然止住。脸色大变。

元鸿子见他狂妄自大,正要反唇相讥,,猛然见他行为异常,元鸿子何等警觉,立时发现不对。见阵外飞来几点飞火流星,而鲲鹏脸色凝得,招手将那几点星火收到手中后,脸色大变,一对眼睛滴溜乱转。显然是有大事发生。

“真是没用,居然连那个最弱的小狗也拿不下!气死我了”鲲鹏尖叫一声,愤怒的跺了下脚。转头看向被雷火交困的元鸿子,颇为不舍,但是又不能违了本尊所召。权衡再三终于何等了决定,嘿嘿冷笑道:“元鸿子。本座眼下暂时放过你,等收拾了那只小狗,我再来给你送行!”说完,脚底一道白光,冲天便走!

元鸿子是混成精的人了,自那火星落下,通过鲲鹏种种异常表现就知道必是有了大事发生,再印证鲲鹏走前丢下这几句话,心中一动,鹏体口中那个小狗,肯定说的是吕阳!难道是吕阳那水阵之中起了变故不成?

想到这里,元鸿子再也不敢有半点留手了,鲲鹏之能就是他也得好生打起精神对付,吕阳神通虽强,但修为终浅,若是放这鲲鹏前去,一旦吕阳有个三长两短,自已出塔之望岂不是尽付流水?

想到这里元鸿子已定了主意,今日断断不能让这鲲鹏真身出得此阵!吸了口气,眼色变得凝重,再看鲲鹏交待完几句场面话,便要飞身遁走!

元鸿子舌绽春雷大喝一声道:“鲲鹏,就这样便想走了么?来而不往非礼也,且先慢走,看我的手段!”十指一阵急速掐动,玉一的样的脸上紫气隐现,连变三变,仰天从口中喷出一口清气,顿时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散落四方。

元鸿子的话鲲鹏听到了,嗤笑一声,不予理会,他是鹏体真身,一旦飞遁,当真快如流光,这雷阵虽然浩大,以他速度,不过一息之刻便可飞出。眼见马上就可以飞出雷阵,心中暗暗得意:“元鸿子,你尽管胡吹大气,等我助本尊灭了那个小子再来给你送终!”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离出阵只余十几丈的时候,鲲鹏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仿佛发生了让他难以置信的事一般,身子微微颤抖,慢慢转过身来,眼睛瞪得溜圆!

再看元鸿子一反先前云淡风清,长身站立,身边狂风疾雨般的雷火凶威,贴着他的脸将周围炸得水水纷飞,却恍如不见。十指清光如线,捧着那轮明月,缓步向着鲲鹏走了过来。

面对一步步逼近的元鸿子,不知为何,鲲鹏的心忽然抽了起来,周围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一种恐怖的感觉深深将鲲鹏笼罩,颤声道:“元鸿子,你…你想干!”

说完这句后,鲲鹏两手化成两只鸟爪,向着空中狠狠一招,同时嘴中钢牙一挫,痛叫出声,原来是咬破舌尖,喷出一口本命精血!

用本命精备献祭于阵,最是损耗元神,可是威力也大超乎想象。果然受了这口精血后,阵内又大生变化,雷借火势,火借雷威,轰轰隆隆,无休无止般向元鸿子轰了过去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止住元鸿子那缓缓而来的脚步。面对这种不要命的攻势,就是元鸿子也不由停了脚步。

鲲鹏心中稍安,可是那种莫名的恐惧却一直萦绕心头,不曾消去。停下脚步的元鸿子目光晶莹,定定的凝视了鲲鹏一眼,叹了口气:“鲲鹏,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这一切,元鸿子两手一张,十指清光暴涨,口中朗喝道:虞月镜中隐,万法天地一朝消!”

虞月镜化成一道清光围着场中旋中快如星火的旋转一周,直飞上天!再看鲲鹏目瞪口呆,魂飞魄丧,因为就在这一瞬间,这偌大的凶威赫赫的雷阵居然雷消火灭!

雷阵破了?!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鲲鹏呆呆怔了一怔,随即讷讷开口道:“你怎么办到的?”

再看元鸿子脸色苍白如纸,接连动用虞月镜三大神能的界、隐神能,显已经消耗掉了他极大的法力,如今只看他双手十指上放出的清光都在急剧颤抖,‘就知道他已受重伤,而嘴角不知何时已流出一缕鲜血缓缓流下。

面对此情此景,鲲鹏也是惊得不知所以,一时间慌了手脚!雷阵被破,那三阵必然撑不了多久!想到这里,鲲鹏这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元鸿子老贼,你坏我大事,我与你不死不休!”说完向天一纵,狂风乍起间,一片阴影中,现出鹏体真身,就如同一片天幕般,两只钢爪,向着元鸿子狠狠抓了下来。

此刻的元鸿子虚弱连转身都很难,感受头顶传来如山如岳的威压,知道这鲲鹏本体一击,自已若是受实了,必定被撕成碎片。面对鲲鹏这凌厉狠绝的攻击,元鸿子脸露苦笑,叹道:“罢了罢了,了结了倒也干净!”

一丝微弱却清析的声音清楚传到了鲲鹏的耳中:“自作孽,不可活,不要怪我辣手无情!”

“老死狗,死到临头,还敢虚言恐吓,先纳命来吧!”鲲鹏蓦然一愣,随即大怒骂。元鸿子脸色惨白如纸,显然到了强弩之末。

不再多言,本来分开的双手忽然合在一处,十指放出的青光合在一处,元鸿子闭上双目,口中轻轻念道:“虞月镜中镜,万法微尘一念间!”

随着这一声诵完,那一天乌云中忽然一道刺目之极的清光穿过云层落了下来!而此时鲲鹏的双爪已即将落到元鸿子的天灵之处,鲲鹏心中一阵狂喜,他心里恨透了元鸿子,必要除之而心甘,这一抓用上十二分的功力,必要一击成功。

可就在这时,一股凶煞之气悄无声息的降到他的身上,那煞气侵骨冰寒,就算是鲲鹏也不仅打了个哆嗦,明白若不及时闪避,今日与这元鸿子就是个同归于尽之局!

这一刻鲲鹏天人交战,元鸿子闭目不言,脸上泠汗涔涔而落,电光石火间,一声尖锐的啸声响起,终于鲲鹏还是选择了后者,放弃了进攻,一击不成,即刻远遁。

“元鸿子,你我因果已成,待我收拾了那个小狗,再来找你算帐!”音末尽,影已渺。

元鸿子呵呵一声苦笑,十指清光敛收,虞月镜自天灵一闪而入,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知道自已这下强收雷火,虽有虞月镜吸收大半,可是河图化化的四象大阵何等威力,自已受到大阵反噬之力,已经身受重伤。不敢有片刻怠慢,当即盘膝坐在地上,运功疗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244章 劝降鲲鹏!

元鸿子强运全身功力,掌控虞月镜连使界、隐、镜三大逆天神能,强行破了四象阵.在使出界与隐时已消去了他大半神能,等到他勉力作出镜能之后,已将他全身功力抽的枯空,万幸的是鹏体见大阵被破,明白再少耽片刻,冥河与后土脱身必然来援,那时自已必败无疑。([] )

被形式所逼,鲲鹏最精盘算,两相权衡,只得退而求其次,先应鲲体所召,合力将吕阳毙掉,才是眼前最好的选择,这样鲲鹏不及对元鸿子痛下杀手,才让他得以逃出生天。

“不成圣,终是蝼蚁。”此刻的元鸿子虚弱的连一根小指也抬不起来,先前一头黑发已变得雪一样白,面容更是苍老无比,知道是功力消耗太过所致,叹口气,苦笑一声:“若是再这么折腾一两回,这把老骨头怕是等不到出塔就得折在这里啦。”

这大阵变化,水风风雷诸般异相纷纷退去,吕阳与鲲鹏都有感应,二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吕阳是惊诧,而鲲鹏却是怒火冲天!咬牙切齿道:“元鸿子,我和你没完!若不将你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

吕阳一愕之后,醒悟过来,看鲲鹏这跳脚气急的样子,想来是元鸿子施**强行破了四象阵的雷阵,雷阵一破,这四象阵相生相息,同气连枝,一阵破,那三阵法力无以为继,自然四相同相,归于沉寂。不由心下高兴。这元鸿子一不愧上古大能。以一人之力强破四象大阵,果然厉害。

其实吕阳这样想,却是高抬元鸿子了,表面上看是他以一人之力强破四象阵,其中虞月镜功能逆天起了大功,但是四象阵相生相连,若是没有冥河、后土与吕阳三人镇于风火水三阵之中,元鸿子就是再逆天,必竟不是圣人,想要破掉四象阵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事情就是有那么多意外。再不可能的事也有可能发生。鲲鹏必胜的把握被元鸿子一招而破,顿时陷入极其不利的局面,还好鹏体化身尖啸声越来越近,已近耳边。鲲鹏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抢在那三人来此会合之前,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吕阳拿下,否则,四人合力,自已就是三头六臂也是难逃生天!

想到这里,鲲鹏真是急眼了,巨大的真身摆动,也不顾身上玄黄链越勒越紧,口中长吼一声。巨尾连摆,一股巨大飓风柱带着数以万计的龙卷风即好像从虚空落下,又好像是从平地升起。呼啸着、咆哮着,象要摧毁着一切有形无形的物质。

感受到鲲鹏那浓浓的绝望之意,吕阳轻嗤了一声,神情越发从容,面对眼前风云变幻,先前发动的五行**早已准备完全,嘴露笑意:“鲲鹏,你的风火雷电四相之威我都领教。现在,来看看我的五行**,与你四象相较孰强孰弱!”

仿佛响应吕阳说法一般,先前吕阳放在空中那红黄金白黑五色奇光越发虬结蜿蜒,吕阳轻挑眉毛。口中大喝:“五行灭绝神光,给我落!”

随着这一声轻吒。那空中如同开了一天烟花一般,五色辉煌,各色光茫自空中急速落下,水桶一样粗细的光茫向巨大的鲲鹏真身纷纷落去。

这五行神光,是吕阳将金木水火土五大祖巫本源,利用五行生克之法施出,自将十二祖巫本源集齐,这是第一次吕阳想到本源还可以这样组合运用,不得不说,这得感谢鲲鹏,在这四象阵中,见鲲鹏将四象变化运用的淋漓尽致,威力倍增,心中灵机一动!

吕阳心中就多出了个想法,想这祖巫本源是何等威力,每一个单独使用都是威力无俦,若是合力使出,不知是何效果。

巫族秘法,没有固定的招式,全凭自我领会,讲究一个遇强愈强,越战越强!吕阳悟性极高,即见鲲鹏有感而发,又想到孔宣背后那道五色神光,这灵光一闪,便将这五行元素本源合为一体用了出来。

不想竟然一击成功,这五行合一,威力大涨,只看鲲鹏被轰得皮开肉绽,抱头鼠窜,这神光威力便可见一斑了。喜笑颜开的吕阳忽然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想象:这才将金木水火土五位祖巫的本源神通联合施出就已这般厉害,若是能将十二祖巫神通融为一体的话…想到这里,吕阳不禁轻嘶一声。

正在神往时,场中形势却又变化,大吃苦头的鲲鹏先前之所以没有将这五行神光放在眼中,要知道他本身之上覆有坚硬巨麟,刀剑难伤,可是等到空中那些神光突破风柱,落到他身上之时,鲲鹏这才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

一片片巨大的麟片被神光一一掀起,随风吹落,落地咣当有声。好奇的吕阳拾起一片,大如明镜,触手一片冰寒,心中忽然想起,这鲲麟极是难得,道经有云,鲲麟与梭罗果、寒纪图合称三寒器,是练丹练宝练器的极难寻到的珍贵材料。

想到这里,吕阳随手将这片鲲麟收到怀中,这个动作却被鲲鹏看到,不由气得要死!咆哮连声,巨尾频摆,与天上不断落下的五行神光对抗,与此同时,自其巨大的口中喷出一个白色的龟甲,一道星光如雨,顿时将他巨大的身躯罩了起来。

正在收麟的吕阳停下手来,认出这白龟甲正是先前鲲鹏放出来化成星海的先天灵宝洛书,自从这四象阵被破,这星海自然没有了影踪,却原来被鲲鹏无声无息的收了起来。

见鲲鹏用此宝防身,吕阳顿时有点傻眼。河图洛书除了能布大阵之外,防御之力更是惊人,事实证明,吕阳没有猜错,威力巨大的五行光束,击到鲲鹏身上那层淡淡星光之上。便被反弹开去。其内的鲲鹏却是毛发无伤。

而就在此时,场中飞进一片巨大的乌云,吕阳只觉得眼前一黑,风声急劲吹得脸颊生痛,心中凛然道:“不好!那个怪物也来了!”

他猜的不错,来的正是鲲鹏另一个鹏体真身,本来鲲体躲在洛书中不敢出头,一听分身来临,心下大喜,也以尖啸相和。二个庞然大物一上一下。如同两座山一般撞向一处!轰隆一声巨响,吕阳目瞪口呆中,一片烟尘闪过,场中现出一个人身!

不用说吕阳也知道。此人必是鲲鹏真身了!而对大名鼎鼎的妖师,吕阳也不敢有半分忽视,伸手一抹额眼神眼,空中五色神光顿时如潮水般收回,此刻吕阳身上神光闪得几闪,身形急速缩,浑身骨节一阵爆响,吕阳谓然一叹:法力消耗太过,这盘古真身终是不能维持长久,不过心里也有些傲然自喜。比起前几次来,这次时间已算不短啦。

收了心中乱想,吕阳举目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妖师真身,合体之后的鲲鹏与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孩不同,也与刚才鲲体所化成的大汉形象不同,眼前一个青年,一头雪样的白发,面容颇为清俊,只是鼻作鹰勾,嘴唇极薄。显得极为刻薄阴戾。

见了这一头雪白头发,吕阳心中一沉,想起紫府洲乾元殿密室中的静卧的墨瞳,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想起孔宣与李玄。也不知他们的事做到那种程度了?一时间思绪万知,此起彼伏。

望着眼前垂手站立昂首天外的灰衣少年。与自已第一次见到时一模一样,可是鲲鹏却没有第一次看到吕阳时的一点点的轻视之心,盯着他那瞪如秋水,亮如寒星的眸子,不知为何,鲲鹏心中悄悄生出一片寒意来。

正在二人对峙的时候,场中无声无息中现出三个人来,左边的红衣[冥河,右边的黄衣后土,二人扶着一个青衣道人,扶着的自然是元鸿子。

冥河身上血袍碎了几处,神情虽然轻松,可是难掩眼底那丝怒火,关注到吕阳投来的奇怪目光后,红脸上居然出现几丝羞色。而后土笑意盈盈,雍容大方,神态从容,磊落出尘,看来没吃亏,反倒喜气洋洋。

三人中唯有元鸿子脸色灰败,形容大变,一看就是吃了大亏,吕阳抢上前去:“元鸿子前辈,你受伤了?伤得可重?”

元鸿子苦笑摆手道:“不妨事,敢劳小友记挂?些许小伤,却不伤根本。”话是这这样,就这几句话,说的有气无力,显然虚弱之极。

一旁的冥河冷笑道:“明明丢了大半条命,还在故作轻松,小友,请速将元鸿子道兄召到幡中,此地没有丝毫灵气可用,于他伤势拖得越久,害处越大!”

谁也没有发现,冥河对吕阳话中竟然带了请字,要知道冥河是人?除了对上圣人,这个请字从不出口,可是冥河对吕阳说的却是自然而极,仿佛天生就该那么说,就连他自已就没有觉得有奇怪之处。

吕阳霍然醒悟,连声称是,口中轻呵一声,自气海处飞出一道长幡:“元鸿子前辈,速速归幡疗伤罢。”手诀一放,幡尾轻扬,便要将元鸿子收了进去。

元鸿子急叫一声:“小友且慢!我还有话要说。”后土微微蹙眉道:“道兄,你受伤极重,若不及时疗伤,于你日后道基有碍。”

元鸿子摇手道:“不妨事,不在这几句话的功夫,我有几句话要与鲲鹏道友说。”

冥河怒道:“和这鸟鱼怪还有说的,直接打杀就是了!”不怪冥河如此暴戾,当初他本想在吕阳面前露一手,讨个彩头的,没想到,一进阵就被搞了个灰头土脸,若不是是元鸿子舍命强破雷阵,自已现在还困在阵中,不得自由呢。

这口窝囊气冥河怎么能吞得下,若论本身功行,冥河绝对有自信拿得下鲲鹏,一肚子火的冥河早就摩拳擦掌,只等安顿了元鸿子,就要上前将鲲鹏痛打一顿。也好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见元鸿子这般坚持,吕阳也不好拂逆其意,可是见元鸿子气色衰败,伤势着实拖延不得,灵机一动,伸手一指长幡,那幡上灰气迸发,一道灰气如龙般将元鸿子笼住,正是精纯之极的混沌灵气!

这混沌灵气是天下灵气之祖,对于修为到了元鸿子、冥河、后土、鲲鹏之辈的大能来说,当真是求之不得、梦寐以求的大补之物,于他们提升功行有莫大的好处。

修到他们这个地步的大能来说,世上任何一种灵气都已不再能够提升他们一丝修为,充其量也只是保持他们修为不再退步就是万幸!而能够提升修为的只有混沌灵气,可是混沌灵气何其稀少?就算有一些,却只有得到天道认可的圣人才能亨用。

更何况他们这些存在于玄黄塔中,连一丝灵气也没有地方呢?

这道混沌灵气对于重伤的元鸿子来说却是如及时雨一般来的正是时候,几个呼吸间,脸上气色顿时好看了许多,感激对吕阳点了点头,吕阳会意,手诀一煞,那灵气如龙般回归幡面。

一旁的鲲鹏看傻了眼,做为一代大能,他自然辩得出刚在眼前出现的那道灰气是?一时间脸色大变,极其兴奋的道:“元鸿子,那是混沌灵气么?”

元鸿子正在调息中,一口气没缓过来,自然不能答话,一旁的冥河冷笑道:“不错,是混沌灵气,可惜,你是用不到了!”不去理会冥河的挖苦,鲲鹏两只眼睛都快要放出光来了,连一旁的吕阳都能感受到鲲鹏极度渴求的意念。

不得不说冥河有点小心眼,混沌灵气极其稀少,这幡中混沌灵气也不知到底有多少,现在这幡中已有了自已三人,这多一个人就少一份,冥河自入幡来,日夕吸收混沌灵气修练,被囚在玄黄塔中失去的道行,这些天已经飞速上涨,效果神速。

看鲲鹏那垂涎欲滴的神情,显然被混沌灵气吸引,冥河不禁大为惶恐,这一个饼一个人吃撑,两个人吃饱,三个人就是饿不着,要是四个人吃那岂不是要挨饿?

事关吃好与饿肚子大事,冥河不干了,大吼一声:“鲲鹏,你个死怪物,先吃你冥河老祖一剑!”一道惨白光华暴涨而起,向着鲲鹏道级削了过去。

鲲鹏正在闭目陶醉在混沌灵气余味中,忽然耳边暴响,冷气临头,他反应极快,袍袖挥处,一道星光自顶门冲出,托住阿鼻剑,落不下去。

冥河暴跳如雷,戟指大骂,一道惨碧光华疾飞如电,分心就剌,鲲鹏冷哼一声,手中放出一道乌色光华,那惨碧光华与之一碰,叮当一声,顿时倒退回来,反倒让冥河吃了一惊。

可是这一下硬碰,鲲鹏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冥河大恼,手中血光迸发,便要将修罗旗祭出,放出八亿四千血神子,将鲲鹏吸成人干。

他手中旗正要祭出,忽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来,一声响在耳边:“道兄且慢,听我一言。”冥河一惊转头,眼前笑意盈盈的正是元鸿子!

...

第245章 皆大欢喜!

被阻住的冥河先是迷惑不解紧接着勃然大怒道:“元鸿子,此人害得我们身困大阵,你更是差点道消身陨,如此可恶之辈还要护着他不成?”

对于冥河的抢白,元鸿子丝毫不以为忤,微笑道:“冥河道友一片好心为我,元鸿子心领。([] )一直呆在一旁的冥河心中一片冰凉,他在第三层就明白了,吕阳拿后土待遇格外不同,分外亲厚。本来眼前入驻幡中三人中。吕阳对元鸿子一派敬重,对后土一片亲厚,唯有自已,有的却只是不冷不热。

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冰凉。眼神不由瞟到站在一旁,呆然木立的鲲鹏身上。心中暗暗大叫不妙之极!这个死鸟鱼怪一个鬼四象阵居然有此大用,看来这幡上又要多出一尊位置,哎呀不好,若是如此,那岂不是自已更是要由第三变成老四了?

鲲鹏心里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自从见识到吕阳放出给元鸿子疗伤那道混沌灵气,鲲鹏就知道此人绝对是自已的救星,脑中电闪一念,想起在雷阵中元鸿子曾有言说要给自已指一生路,难道就是说的这个么?

鲲鹏眼光不由自主就转向呆在一边一直含笑不语的元鸿子,后者直视他的眼光,轻轻了点了点头,鲲鹏心领神会,顿时心中狂喜,冥河一直关注他们呢,大大痛哼了一声,冷声道:“吕阳小友还没答应,你不要高兴太早了!”

就象一桶冰水兜头浇下,鲲鹏心里身外一阵冰凉。想起自已的四象大阵已将吕阳得罪的彻彻底底,眼前却要如何转寰得过来。待要继续强项下去,且不说人家四人合力,自已就算有河图洛书,暂时自保可以,可是时间一长,必败无疑。

就在急到不行的时候,还是大好人元鸿子长笑一声,上前一步道:“所谓不打不相识,鲲鹏道友与我等都是玄黄塔内受苦之人,所做所为过激了一点,也属正常。”一句话将鲲鹏所为遮尽,鲲鹏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对元鸿子极尽感激。

对于元鸿子的话,后土自然是没意见,她心中现在一片狂喜,被吕阳无心一言提醒,正在心中盘算如何向鲲鹏开口再入其四象大阵,收集四象精华,以助其他祖巫早日凝成法体现世。

听元鸿子有意为鲲鹏开脱,后土第一个响应道:“吕阳,元鸿子道友说的不错,鲲鹏道友虽有无礼之处,请你…念在几位哥哥份上,就原谅了他吧。”

对于又奸又诈的鲲鹏,吕阳是真的一点好印象也没有,可是后土都开口求情了,吕阳自然不能不给面子,沉思片刻,点头道:“娘娘都为他求情了,那么这事就算过去了。”

听到吕阳吐口说不追究的时候,鲲鹏紧紧提在心中那颗心顿时一松,元鸿子哈哈笑道:“鲲鹏道友,还不快谢过吕阳道友?”

鲲鹏脸上露出笑容,上前谢过吕阳,又对元鸿子告罪,唯有冥河脸色难看,对于上前来行礼的鲲鹏仅以一声大哼敷衍了事,鲲鹏现在正在心虚中,对冥河不友好的表现心中虽然有气,却不敢多说什么。

还是元鸿子,哈哈一笑道:“鳗鹏道友,我们身困玄黄塔中万年不得解脱,天幸吕阳小友前来,我们不但解脱指日可望,更有混沌灵气助我们大增修为,此情可同再造。不可忘怀。”鲲鹏还没说什么。一边冥河忍了好久,终于迸出一句:“只怕元鸿子道兄好心办坏事,当日东皇之怨不远,眼前吕阳小友却要小心!”

这一句话好毒辣,元鸿子被说的一愣怔,鲲鹏一张脸变得煞白,身子居烈颤抖,什么叫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冥河说的就是鲲鹏在巫妖大战中临时变节。见势不对,收了河图洛书跑路,这直接导致了周天星斗大阵被破,而东皇身陨与此也不无关系。

其实冥河的小九九在场众人都看出来一点。吕阳暗中好笑,这些老家伙到什么时候也都是自私自利的代表,果然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啊。可是冥河的话还是让他心中一凛,鲲鹏身为妖师,这智谋上自不必说,本身修为神通也一顶一的强者,若是有他相助,对自已日后大事必定有极大助益,可是冥河所说的也不得不防。

鲲鹏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戟指点着冥河道:“血魔,我与你有何仇恨,你在诸道友面前一再贬损于我,与你相较,你也好不到那里去,你当日在血海中与十二祖巫诸多算计,当我不知道是怎么的?要我在后土道友面前一一说出来么?”

鲲鹏所说句句是实,他们都是身处上古时期的大能,冥河在血海,与妖族无涉。可是和巫族却是诸多摩擦,他一人斗不人家十二兄弟,那十二兄弟也斗不过他的四亿八万血神子,时间长了,冥河没少拿巫族族人撒气。

这些事放在以前自然是咬牙切齿。不共戴天,可是时间过去久远。诸人又都是大难缠身,自保尚且不暇,如今天地主角早换,还有什么好争的?

后土微笑道:“二道道友且止了争执,前尘如梦,我们的时代早就远去,如今能得存残喘,已是万幸,前事俱让他都过去吧。”

眼看就掐到一块的冥河与鲲鹏两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二人不约而同的想起,如今的自已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些吒咤风云,不可一世的大能,有的只是老的不能再老,虚弱腐朽等死的阶下囚罢了。

即然这样,还争些什么?二人同时长叹一声,各自收手,鲲鹏长叹道:“罢了,你们要去往第五层,出口便在这深渊之下,你们对我诸多猜忌,俱是应当,我也不怪你们,算我罪有应得!”语气中尽是心灰意冷,自暴自弃之意。

说完一手白光,一手黑光,一阵狂风乍起,鲲鹏凌空飞起,身上玄黄锁练叮当乱响,元鸿子脸上色变,大呼道:“鲲鹏道兄,何必如此,快些住手,有事好商量。”

鲲鹏来这下子,吕阳吓了一跳,这是恼羞成怒了么?要翻眼不认人?可是冥河和后土,他们修为即久,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这是鲲鹏正在集中功力,这是要自爆啊!冥河张大嘴,喃喃自语道:“这个死怪物,我现在倒有些佩服他了!”

后土在一旁好气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道:“少说些风凉话吧,还不快些想个法子阻了他,不管以前如何,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计较的,过去的就过去了。”

这是后土第一次正颜和他说话,冥河忽然有一阵受宠若惊的感觉,脸上不由自主漾出笑容,心中一阵暖意生起。

而此时的鲲鹏施法已成,空中那黑白二光,正是河图洛书放出,光华刺目,偏人不敢逼视,显然一身功力已被激发了十成十,这自爆倒不是鲲鹏作秀。

鲲鹏在半空中惨然一笑道:“鲲鹏承几位道友点化,如今大彻大悟,即然不配追随几位道友,这四层出口,有玄黄链所镇,想到那第五层,便由我成全诸位道友,也算一点心意吧。”说完连呼三口大气,脸上红白交替,自爆就在顷刻之间。

元鸿子与冥河后土三人大惊,连呼不可,而此时吕阳心府之中传来盘古懒洋洋的声音:“小子,这个鸟鱼怪居然还有这般烈性,这人除了有点反骨,你若是收了他,于我们日后大事,也不失为一强助。”

吕阳不用他说,也准备出手收了鲲鹏,眼下得了盘古的首肯,乐得送个顺水人情,答应一声,手中长幡涌出,一道灰气迸出,口中高声喝道:“鲲鹏不必如此,同在难中,必得相互扶携,才是正道,速速入幡,不必行这自毁之道!”

鲲鹏本来已经绝望,等了千万年,好容易等来的救星让自已得罪了死,再看人家四人齐心合力,自已却是孤零零一个人,思之当真叫人情何以堪。

可是吕阳这一番话,却是让他眼前一亮,能活着谁愿意死啊,更别说鲲鹏这种活到现在的老怪了,闻言欣喜之极怪叫一声,就在空中恭敬的施了一礼,却是不发一言,吕阳微笑,手诀指处,那道灰气如电飞至,顿时将鲲鹏周身罩定。

在场中四人注视中,灰气盘旋一阵后,鲲鹏身影已经不在,哗啦一声,一道长长玄黄锁链落下,众人心中一松,在这鲲鹏已被六魂幡收到了其中,元鸿子哈哈大笑,对着吕阳施了一礼道:“小友宅心仁厚,宽宏大量,我辈感激不尽,他日必当厚报。”

没等吕阳答话,一道青光已入幡而去,旁边的冥河与后土对视一眼,二人各有心思,冥河是小心眼发作,心道:这幡中人越来越多,我可得快点回去多吸收混沌灵气才好,否则,都要让死个死鸟鱼吞去了可怎么了得。”想起鲲鹏真身庞大,便是担忧,匆匆对吕阳施了一礼,急忙忙化红光入幡去了。

而后土微微一笑道:“吕阳,我也要入幡,将收取这火灵精华,助祝融大哥早些凝出真身,此地门户已开,你上五层却是要小心,若有何不能之事,便可召我等前来助你。”说完不等吕阳答话,一道黄气已上了六魂幡。

吕阳点了点头,再望向空中长幡之时,只见六道长长幡尾飘扬,从左自右,依次是青、红、黄、白四色,而还有两道幡尾,依旧色做纯灰,吕阳心中一动,难道这幡中还能再居住两人?这幡真的叫六魂么?

脱口而出就想讯问盘古,话到嘴边忽然忍住,收了长幡入体后,再看脚下这片深渊忽然轰轰响了起来,其声如万马狂奔,吕阳大吃一惊,凝神一看,只见水面上起一个巨大漩涡,却原来水底下现出一个大大的黑洞,那水俱从黑洞中泄了出去。

稍顷水止声息,空空荡荡深渊底下滴水皆无,一道长长玄黄锁链死蛇般垂在地上,边上一个大黑洞,黑沉沉望不到底,阵阵阴风自其中吹拂而上,吕阳吸了口气,看来这就是通向第五层的入口了!

...

第246章 谁是正道,谁是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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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黄塔高高屹立,放出万道玄黄之光,纠纠如虬,聚而不散。就算周围六大天道圣人各以自身成道至宝法器全力镇压,依旧神威天成,凛然不可侵犯。

就是刚才,在六圣的眼皮底子,玄黄塔第四层的塔门开了!六圣面面相觑,脸上神色各各精彩的很,其中以老子最为变色,那一直微闭的双目此时不再故做深沉,精光迸射,射出尽余,恍如实质。

与此同时的,接引蓦然站起,古井不波苦脸上寿眉飘动,身衣僧袍抖动,如同老子一般也是吃惊不小,准提在一旁看得分明,伸手一拉师兄的袖子,悄声道:“师兄,不必失仪,那小子不过闯了四层,就是闯过九层,又与我们何关?再说,事到临头,自然有人焦急!”说完嘿嘿冷笑,伸手一指,却是老子那个方向。

被准提一拉这才回过神来,转过头望着准提,长叹一声道:“师弟,你错了!”这一句话搞得准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此时接引脸上神色已定了下来,不再去理会准提,眼神一转,落在一旁镇定如恒的通天教主身上,开口道:“通天道兄,好算计!”这一言有如石破天惊,除了老子全神贯注放在玄黄塔毫无变化外,其余诸圣无不震动!

他们都是天道圣人,修为有高有低,但毕竟都是在一个水平面的高人中高人,被接引一语点醒。立时发现人间发生的事情。准提与女娲霍然站起。目光不约而同都望向了通天!准提胀红了脸,伸手指着通天道:“通天,你居然趁我等不在,命弟子突袭灵山?”

通天教主脸沉如水,顶上云光中斗大的青莲晃动,五条白浪来回冲刷回舞,见准提出犯颜直上,呵呵一笑:“准提,万你也是天道圣人,混元教主。说话行事却如同那三岁小儿一般,颠颠倒倒,幼稚可笑!”

不等准提反驳:“我闻你们佛教有句偈语,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昔年你们种因,今日我来收果,因果轮回,天道之常,有何异议?”

一句话把准提哽在那里,把个脸胀得通红,说不出话来。事关二圣奋斗终生的道统大业,就算接引再淡定也坐不住了:“通天师兄说的是,那么,元始师兄也是如此么?”

此刻元始天尊脸上红白不定。他没想到云中子居然率领阐教真仙前去声援,和孔宣联手大闹西方?这事确实有点出乎他意料之外,转过头望向通天教主,却见他脸色沉静中也有惊奇,显然与自已相同,对于阐教来援与自已一样的不解,心下即时断定,这绝不是预先计划,看来也是事发突然。

到底是自家兄弟,这打断骨头连着筋。元始心中长叹一声,生出无限感概。自从封神之后,元始天尊面上安然无事,实际上心里悔青了肠子。这人有脸树有皮,元始明知自已行差做错。可是怎么也拉不下这个脸去和自已三弟道歉赔礼,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徒弟倒比师父强,自已做不到的事,徒弟们倒是做到了。

面对接引圣人的质询,元始微微一笑道:“接引道友,此事我与通天师弟俱不知情,我们俱都老子师兄召到此间,不曾稍离,想来必是下界弟子们起了争执,你我即为圣人,又有道祖钧命,不许我等多加插手凡间之事,且稍安勿燥。”

元始说的轻松,接引闻言,脸上顿时色变,自已管元始叫师兄,元始管自已称道友,却称通天为师弟,这中间明显分了亲疏,想到这其中意味着什么,接引脸上铁青一片。

对元始天尊的微妙态度,通天教主笑容中颇带苦意,知道这位师兄这是变相婉转的向自已表达歉意呢,心中长叹:“师兄啊师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早就按捺不住的准提在一旁大怒,霍然站起身来,怒道:“师兄,即然元始与通天道友俱不知情,我们也就不多加追究了,我们西方居然被人打上门闹事,我等却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我们回去便是。”接引点头称善,二圣刚要收了莲花菩提,离开大罗天。

女娲与西方二圣早有盟定,见了这般情况,也只得收了山河社稷图,以示声援二圣。通天哈哈一笑道:“接引、准提,你们二人都是天道圣人,下界纷扰与你们等何干?老子师兄召你们前来,六圣合力镇压玄塔,眼前这是何等大事,你们因一教之私,枉顾天道大义,却是不对!”

准提大怒道,脸红过耳,戟指大骂道:“通天,休要逞口舌之利,什么镇压玄黄塔,我看就是你们师兄弟三个,借由头将我等诳来,借机背后下手,攻打我灵山根本之地是实!事实俱在眼前,你还要红口白牙信口乱哓!”

这话甫一出口,接引与女娲齐齐色变,接引大喝道:“师弟,慎言!”女娲急得眉头皱起,有这么说话的么?将对面盘古三圣直接当狗骂了?

果然通天教主阴沉了脸,长身站起,而一直笑嘻嘻的元始天尊更是怒容满面,谁都知道,玄门三圣之中,元始最重面皮,旁人一言一指,必有眦睚之报。而准提居然当着六圣的面将自已兄弟三个骂成狗了?这让他如何忍得!

接引脸色凝重,一晃身挡在准得前方,合什道:“准提一进失言,辱及三位道友,接引替他赔罪了!”准提自知失言,虽然心中对师兄代自已向他们认错并不以为然,骂就骂了,又没骂错,反正是撕破脸了,索性了断干净,现在自已道统大昌,就凭这几个末落圣人,又能奈何?

元始对通天对视一眼。长身站起。闪身避开接引那一礼,不怒反笑道:“本来二位道友家中有事,准提道友一时失言,也不为大过。不过我们多年末见,时时想念,我常与通天师弟说,二位道友所创的莲花寂灭**,神妙非常,奈何末尝一见,这拣日不如撞日。不如我等在此交流一番,彼此印证,岂不是一件美事?”

接引长叹一息,别看元始笑呵呵的说的亲热。其中笑里藏刀,杀机泛滥,心中暗暗叫苦,眼神便落到老子身上,长叹一声:”老子师兄,此事你看该如何分解?”

自从玄黄塔四层塔门打开后,老子一直处在极度震惊之中,对于场中发生诸事,便不甚理会,阐截二教二代弟子联手攻打西方。虽然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相比于眼前玄黄塔中的吕阳,却是小事一桩了。

看得出来接引与准提想回西方,老子如何肯让,冷然道:“尔等诸事,各有因果,玄黄塔事大,尔等成道法器不要擅离此处,否则老师怪罪下来,你们谁也承担不起!”

被老子一喝。刚要收起山河图的女娲脸色一灰,转头看向西方二圣,再看了一眼老子,见老子目光炯炯,正紧盯着自已。不敢再多犹豫,一道红光出现。长卷如龙,只得依命从事。老子懑意的咳嗽一声,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玄黄塔上。

到了此时,接续引与准得再不明白老子是什么意思那可真白当圣人了,对于女娲的选择,接引还是挺感激的,看着是女娲屈从老子之威,实际上接引觉得是女娲帮了自已一大把。

玄门三圣中老子实力超强,接引坚信,只老子一人,足可以抵自已与准提联手,这一点无庸置疑!女娲若是强行逆命与已方联手,那样的话自已三圣面对就是玄门三圣,开玩笑,这可不是比一对一,谁人多就能胜利的。

看来自已师兄弟与元始和通天一战在所难免,女娲聪明的选择了老子,老子必然自重身份,不会参与到此次战役来,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看着元始笑呵呵说和轻松,什么切蹉印证,一旦动起手来,接引坚信,元始绝对不会手底留情,再说了,这眼前情势,动不动手也不是自已能说了算了。

“即然如此,元始道友如此雅意,接引若不以弦歌相合,岂敢失意,如此领教了!”话音末落,一指点出,一道金光绽放,万朵金莲凭空生出,一时间接引周围层层叠叠全是莲花,一阵旃檀奇香飞出,闻之耳目一清。

准提在一旁更是痛快,若论兄弟齐心,心意相通,这天底就没有比人家哥俩再好的了,这边接引一动手,那边准提也早有准备,伸手放出一道青光,一道青旗祭上高空,旗面上三颗晶光四射的舍利子吞吐出无尽白气,化成青莲万朵就将准提护在当中!

元始哈哈一笑,踏上一步,回道通天道:“师弟,我去会会接引**。”通天教主席微微一笑道:“师兄小心,这西方有一门功夫,一直令师弟极为仰慕,今日良机,正好便来会会准提道友的神通。”

通天这段话说的一本正经,倒让元始天尊一愣,就是准提都是一呆,元始奇道:“师弟何出此言?”

“无他!师兄岂不知准提道友脸皮坚硬如比,堪比无上灵宝,便是用师兄的盘古幡,只怕也末必破得开啊!”元始天尊呆了一呆,随即放声长笑。

被人如此取笑,准提只觉得脸上**辣的一阵滚烫,怒气勃发道:“通天,我与你同是圣人,你居然敢如此嘲笑于我,今天必要让你领教厉害,你等自栩盘古正经,视我们为旁门左道,嘿嘿,在我看来,尔等不过是倚盘古大神余荫,作威作福,不足为道也!”

准提骂得也够狠,通天收了笑容,沉了脸,头上三花晃动,吐出无尽青光,诛仙四剑镇着玄黄塔,无奈只得将手中成道法器青苹剑,一剑如龙,只一剑,便将准提护身的青莲削掉一片。

那青莲是青莲宝色旗所化,随削随长,无有断绝。五地五方旗果然防御逆天,这一幕要是让身困塔中的吕阳看到,非得羞个大红脸不可,同样的法宝,在他的手中用的如同鸡胁,在圣人手中,这惊天的威力足以令天地动色.

可是就凭此就能阻住通天的进攻,那通天这圣人也未免太过没有面子,通天呵呵一笑,点指道:“准提,我若用诛仙四剑困你,算不得我的本事,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玄门**,比你那西方佛法如何!”一声喝完,欺身便进了青莲之中。

准提又惊又喜,喝道:“只要你不用诛天剑阵,我还怕你不成。”顶上放出丈六金身,现二十四首十八只手,各持法宝,手中七宝妙树,彩光缤纷,向着袭来的通天狠狠刷了下去。

通天教主朗笑一声,喝道:“华而不实,却是小道!”准提这个气啊,怒道:“我是小道,你是大道,有本事你就破了再说!”七宝妙树杖头上放出朵朵莲花,狠命的刷来,一道七彩流光所过之处,那方空间俱都轻轻震动。

通天教主长笑不绝,人影地忽然不见!准提这必成一刷登时就落了个空,心下一惊,准提这圣人也不是白给的,一击不中,明白失了先手,通天杀招必定源源而来,口中喃喃念动咒语,一时间青莲、彩莲团团围上,将自已护得泼水不透。

一点征兆也没有,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道剑气急袭而来,其势疾锐,其威悚然!周身那重重护莲花纷纷倒开两边,准提虽惊不乱,挥动七宝妙树,荡开四方来袭剑光,震得手腕发麻,心中又惊又怒,喝道:“通天,你这所谓的玄门正道,也不过如此,贻笑大方!”

他话音刚落,通天大笑又再响起,:“准提,这好的在后头,你却要小心了!”果然空间又是一阵异动,这下不是是四道剑气了,至少有数百道剑气,蜂涌而来!准提又惊又怒,手中七宝妙树杖彩光流动,舞动四方,将来袭剑气或扫或刷,或引或避,一一荡了开发,这一轮剑雨挡完,就是准提是圣人,也是感到手臂酸软,七宝妙树舞动便不如先前那般流畅无碍。

刚刚喘了口气,空间又是一阵异动,又是数千道剑气四射而来!准提气得眼都红了,舌绽春雷,大吼一声,本尊连顶上金身,齐声作啸,一阵玄妙佛家梵唱响起,这却是准提运上了佛门这多年来攒积的愿力对敌了。

愿力这个东西说起来极其玄妙,道家讲究是法力,以自身为本,吸收天地灵气,转换为法劝告存于自身,而这愿力却是佛家吸纳众生念力为已用,这信者越众,这愿力越大,当然,法力是自个的,愿力是人家的,这个打比方就象别人钱存在银行里,做为银行,你用了别人的钱,那么自然也有还上的一天。

现在准提以自身之力自然不是通天的对手,只得倚众生之力来抗。准提祭上天空的七宝妙树杖绕场疾飞,有了众生愿意力加持,神威大涨,一道金色带般横空飞过,将这四方来袭的万道剑气一一接下,统统打散。

通天教主现出身形,眼中微露讶色,准提心中一阵得意,七宝妙树光华熠熠:“通天,我佛门大道比较你们玄门大道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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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花开见我,我见其人!

面对得意非常的准提,通天呵呵一笑:“你这佛门还过是旁门左道,焉敢在我等盘古玄门正宗之前展扬?且看我**降你!”

见通天如此直面贬损,准提一张大脸气得发紫,不过他深知通天之能,就算没有诛仙剑阵,其道行神通浩如瀚海,一时间心中稍现畏怯,但是转念一想,自已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通天没有大教护身,而自已佛门气运昌盛,道祖说过,得气运者得天佑,自已惧他何来!

想到这里,胆气大壮,摇动手中青莲宝色旗,周身无数青莲白气缭绕,不急不燥,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通天教主看得哑然一笑,大袖飘动,一剑指天,笑道:“准提,我玄门正宗,**万千,我万年枯坐碧游宫,悟出一点小本事,今天就拿你试练一番罢了!”说完手中青苹剑直指上天,一口清气喷出,顿时风云齐动,就连这大罗天都晃动了一下!

圣人打斗,若是放在三界之中,就刚刚通天和准提那几下,足今三界崩毁,万物灭绝了,可是这里是老子一手开辟的混沌之外的大罗天,正因为如此,诸圣才没有顾忌,放手施手,再加有此地现在有太极图、盘古幡、诛仙四剑等六圣成道至宝加持,更有玄黄塔放出的玄黄二气镇压,可以说此时的大罗天浑做铁桶之势。

可是就这是种情况,通天这一剑居然能让此地空间有了一丝振荡!不但准提心中大惊,就连老子都眼泛奇光,盯了这位久不见面的三弟一眼。

通天须发飘扬,一剑刺天,准提只觉眼前一花,一丝惊雷自其面前降下,没错,真的就是一丝,还没准提反应过来,一滴雨珠从他左边飞来。这是古怪?准提头上垂下几丝黑线,打死他不会相信,通天这一剑施法。召来就是这点玩意?

与此同时,自他右边出现一抹风刀,而后边出现了一朵小小的火苗!准提前后左右被这四物团团围住,四物凝而不散。准提不敢大意,挥动七宝妙树,放出无尽彩光金气,先将自已护持周全,凝视眼前四物。却不轻动。心内警惕,嘴上讥嘲:“通天教主,你黔驴技穷矣,你玄门神通也不过如此?”

一旁看了半天的老子轻轻叹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看,心道:三弟真是奇材,这准提不知进退,只知倚气运护身。这吃点苦头却也应当。

通天呵呵一笑道:“准提。稍安勿燥!这个四极剑意的厉害,马上便让你领教!”说完剑尖往下一指,口中大喝一声道:“敕!”

这一指顿时大生变化,一团团奔雷以电光火石般速度压过来,那迅捷的速度让人防不胜防;无孔不入的风刃席卷而来,就像成千上万把锋利的飞刀。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像是地狱的召唤;蚀雨就像海啸一般。腐蚀着周围所有的物质,山峰被它扫过立即化成了青烟;水焰团团。蚀日流金一般,奇热将那一方空气俱都烧成虚空。

面对突如其来的疾风暴雨一般的打击,就是准提全力准备,这一下也是措手不及!青莲宝色旗放出的万朵青莲,被通天放出的水水风雷炸的是花瓣纷飞,一片狼籍!

若说这样就能击倒准提,那准提这圣人也白当了。通天这四极剑意虽然厉害,也不过出其不意打了他措手不及。等到他反应过来,已是狼狈非常,虽然有无尽愿力加持,青莲宝色旗化成的万朵青莲所剩无几,不关胜负,这面皮已经丢了少许!

准提勃然大怒,怒吒一声:“通天,休要得意,你这四极剑意虽然不凡,若是想要胜我,却是痴风妄想,所谓狂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我有无尽气运护身,你能耐我何?”

说完,手中青光隐去,青莲之外金光暴涨,阵阵旃檀香气传来,通天哈哈大笑:“准提,你这信徒愿力让你如同乌龟般缩头保命,若是传了出去了看你老脸放在何处!”伸剑再指,四极变幻,水火风雷,越加凌厉。

被通天讥嘲的脸上一阵发烧,不过他也是没有办法,西方所修法门中注重防守,少有进攻,而通天恰恰相反,乃是玄门三圣中唯一个专修剑道之人,这四极剑意,以水火风雷四极施展,准提搜尽枯肠,终于得承认,自个会的所有法门中也没有一种能与这剑意相抗,无奈何只得以防待攻。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攻击威力浩大,但是所需法力也是无穷无尽,通天就是圣人,时间一长,也会后力不继,所以才有狂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的说法,自已只等良机出现,再来逆转情势,更何况自已只要拖住通天,便是胜利,找面子的事还有师兄接引呢!

通天是何等人,看准提龟缩在金光青莲之中,便明白了准得打得鬼主意,哈哈一笑:“准提,你倚气运金光躲懒不出,当真无耻!今天你就缩在龟洞之中,我定要将你轰出壳来!看我都天混沌剑阵!”

这一言喝出,在场诸圣俱都瞪起眼来!就连老子都不由得脸上色变:都天混沌剑阵?自上古而来,流传于世阵法极多,其中以一杀二困最为著名。一杀就是截教通天教主的诛仙剑阵,此阵传自鸿钧老祖,号称非四圣不可破,古往今来第一,封神之时闻名于世。

而那二大困阵却是成名于上古时期,巫妖二族争锋之时,名震洪荒,一是妖族的周天星斗大阵,一个就是巫族的十二神魔混沌大阵,此二阵就是圣人入内,也不得轻身而出,可惜自巫妖大劫后,此二阵就绝迹三界,时间即久,便被人渐渐遗忘。

可是老子知道,还有一剑阵,论杀伐犀利,不在诛仙剑阵之下,这剑阵便是眼前通天教主施出的这个都天混沌剑阵。都天混沌剑阵是盘古天王开天感悟所创,留存于盘古元神记忆当中,后来开天身陨之后,元神一化三分,自已兄弟三人各得三分之一,因为此法极难练成。而且三人老子醉心练丹,元始醉心练器,只有通天好剑练阵。故对此剑阵多加钻研。

可惜此剑阵极是难练,需要凝练出水火风雷四极剑意,仿当初盘古大神辟破混沌,剑阵之内俱化地水火风。这才能始得成功。通天久费苦功,却终不得大成,直到成圣后,鸿钧将诛仙四剑赐了给他,通天如获至宝。这才丢开手,醉心于诛仙剑阵。

想到这里,老子无限感概,果然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万万没想到,这通天封神大败亏输,截教大教一朝尽丧,连诛仙剑都丢了。孤零零避居禹余天。只当他伤心失意,没想到居然将这盘古一脉所传的都天混沌剑阵练成!

老子眼中精光灿然,到此刻再没有半点悬念,望向准提目光中竟然带上了几丝怜悯,都天混沌剑阵的威力是何等厉害,这准提只守不攻。只怕如意算盘即刻便会落空,这面皮是丢定了。

准提狂妄自大。咎由自由,丢面皮却是活该。老子叹息一声,别开眼光,转向玄黄塔,看着那大开的四层塔门怔怔不语,四层即破,看来这吕阳一路顺利,此时只怕上了第五层了?这可是要如何是好?

场中对于通天首次亮相的都天混沌剑阵,诸圣反应不一,此刻面对接引的元始天尊心中也是一惊,玄门三圣中,他手持盘古幡,此宝是开天斧三分所化之宝,能放混沌剑气,攻击犀利,无人可当,三界诸宝中,也只有大兄的太极图可以抵御。

诛仙剑虽然著名,以单个论在盘古幡面前还是得甘拜下风,正因为如此,也造就了元始天尊自高自大,目下无尘的个性,自栩盘古正宗,除了老子外,无一人在其眼中。

等他看到通天施出这都天混沌剑阵后,眼神不由得溜到镇在玄黄塔四方诛仙四剑,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居然将这位目无余子圣人吓了一个寒颤,猛抬头,再看向这位自已一直不愿正视却又不得不承认其惊才绝艳的师弟时,眼神中竟然露出钦羡敬佩之色。

与元始对上的接引更是神色大动,都天混沌剑阵他们虽没见过,但是当初紫宵宫闻道,鸿钧道祖论及盘古开天之时,特意提过此剑阵,说其是开天感悟所创,当时道祖也是连连点头,说此阵威力叹为观止,其实不用想也知道,盘古大神开天辟地所用,又怎么能平常。

接引一时间心急若焚,但见师弟准提,只以金光莲花防守,短时间内尚可无忧,而通天教主含笑,以手频频引诀,看来这是拿自已这个师弟练剑玩来着,心中一沉,眼光便落到眼前的大敌元始天尊身上。

元始天尊端坐在九龙沉香辇上,下座四脚各自生出莲花,撮着他起在半空,顶上早就现了五色庆云,上有无数金灯,灯火辉煌,如同点点星星光闪耀,庆云之上无尽缨络纷垂,如檐前滴水,纷纷不绝。

接引点了点头,合什一礼道:“元始道兄,莫怪在下失礼了!”元始笑吟吟点了点头:“久仰道友西方**,今日有幸印证一二,你我之幸事也。”

话说的客气,可是谁要是真的认为这是一场高手之间的印证的话,那可真是成傻子了。事关东西二方顶级对绝,任是谁也不会留手。

接引本来话就不多,事到如今更觉多说无益,合什一礼后,左手一晃,一个七层长幢现在手中,一个摇动,顿时五色辉煌,一阵极其神圣浩大气息自那幢上传了出来。

接引神幢?元始天尊脸上微笑隐去,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这接引一向隐居西天不出,可以说是圣人第一低调之人,除了在封神一战中,接引在诛仙与万仙二阵之中出手两次外,余下皆避世不出。

世人都传接引功行不高,可是今天元始天尊才知道传言绝不可信。西方无宝众所周知,象接引当日在紫宵宫也只得了一个十二品金莲,这接引神幢不用问就是他的成圣之时天降功德所凝之宝,只是不知功能如何?

元始眯起了眼,手中现出一柄白玉三宝如意,他的盘古幡正用来镇压玄黄塔,当然,依元始天尊本意,根本也没把接引放在眼中,堂堂旁门左教,侥幸算计了阐截二教,才得来今天大兴之景,如何能比得上他们盘古正宗?

想到这里,冷哂一声,只见对面接引圣人面带疾苦道:“我与师弟在西方清修,从不过问三界之事,就是封神之事,也是道兄屡次相求,我二人不得不行。可是如今道兄门人居然无故闹上灵山,阻我真经东传!我西方虽然清净无为,但也非能任意欺凌,二位道友欺我在先,如今却反问我起我的不是,当真好生没有道理。”

这几句话说的理正辞严,元始天尊一时间噎在那里,说不出来话。这接引为人木讷少语,时候这样能言善辩了?

元始天尊恼羞成怒,叫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他是深有体会,这接此却是可恶,得了便宜还卖乖!想到这里,手中三宝玉如意放出道道白光,铁青了脸道:“接引,休要胡言乱语,我阐教二教身为盘古正宗,怎么能如同你们一般行事颠倒,你说我阐门弟子打上灵山,其中必有缘故,休要多言,即说彼此印证**,尽管前来便是!”

接引闻言苦笑,久闻元始天尊护短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也不再多言,晃动手中接引神幡,一道五色奇光,光亮遍照十方天地,其中更有无尽梵音呗唱之声隐隐响起,指尖迸出五道金光,那金光凝而不散,如同五道金柱一样,自指尖倒卷而上,到了尽头处砰然绽开,一天金色流星俱都化成朵朵金莲,接引周围尽成一片莲海!

元始天尊望着眼前这片奇景,目瞪口呆之余,忽然大笑出声:“接引,你可识得此物否?”手上此光一闪,一道骇人之极的气息自其上散发开来,正是上次让他大吃苦头的混沌神雷!面皮一阵抖动,接引气得浑身颤抖,口中低喝道:“花开见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248章 这是出塔了么?

那一片莲海中的万朵莲花经这一喝,便如同万佛朝宗一般,俱都盛开,梵音大作,木鱼声声,各种庄严妙相,一一隐现,其声势之浩大沛然,将一直认为西方是旁门左道的元始天尊也不禁收起讪笑,脸露讶煞费苦心,正经以对。

而此时与通天全力斗法的准提,感受到师兄那厢传来的浩然神圣气势,他们师兄弟同心同德,二心如一,只感受到这气势,便心中一喜,心知自已这位师兄今天终于打出了真火,这莲花化象都施了出来!看来师兄这万年隐忍,终于在今天爆发了!

“哼,师兄都逼到这份了,元始与通天,你们仗着是盘古正宗,屡次藐视我等,今日定要大闹一场,就是惊动道祖,也在所不惜!”心中激动,挥动七宝妙树,狠命一刷,将四面困住自已的混沌剑气打个粉碎,他却趁这一息之机,左手抚胸,咳嗽一声,喷出一道清气!

只见这道清气冲上天际,随后聚成一团。化成一大青轮,滴溜溜的旋转。随后啪的一声,青轮仿佛一活物,扭曲一下,爆成九九八十一股细长清气。

这九九八十一条青气劲舞翻腾,有头有足,鳞片俨然,各有姿态,却不象是清气所化,,宛如活物。随着一片惊天的龙吟过后,那八十一条青龙在天上一阵盘旋,一钻而下,落到地里,就仿佛雨落江河,一闪无踪。

转念间。场中又有了变化。那青龙一入地,随后地面就起了嫩嫩的绿树苗,以看见得见地速度生长。不出半刻,就长成了一株株的菩提大树,花开其上,七色变化不定,花瓣亮如琉璃,大如海碗。花蕊之中,便还有一粒粒大如桐子的晶丸,色如舍利。

微风吹过。花叶摇摆招展。随后那树林之中,微微响起几声清脆的木鱼之声,一声一声,极其空旷幽静。深远,令人起了一股安静。一点杂念都无。

饶是通天教主见多识广,见了这般法力神通,也是微一愣怔,看来到底自已还是小觑了这西方法门,此二人身处旁门,竟然别出蹊径,能够创出这般寂灭**,果然不是凡与之辈。

赞叹归赞叹,可是就凭这一片菩提林就能奈何得了通天。那真是见笑了。

通天微微一笑道:“准提,我知你是菩提化身成道,即然今日将压箱底的本事都施了出来,我就用这万年所悟的都天混沌剑阵会一会你这菩提大阵!”

菩提林中传来准得讪笑:“通天,莫要斗口,我们手下见真章,今日便要你看看我西方**不逊于你这盘古正宗!”口气狂妄,嚣张异常。不料通天教主不怒反笑,嘿了一声,催动都天混沌剑阵。青苹剑往四方一点,顿时四极变幻,水火风雷一一演化,向菩提林猛攻而去。

再说这边接引见准提用上菩提大阵,一改先前岌岌可危的败势。不由得心下一松,不敢有半点大意。自个眼前还有最难缠的元始呢,接着喝道:“花开见我,我见其人!”那无尽莲花上金光一阵吞吐,每朵莲花俱都现一个佛子,盘坐其上,双手合什,一时间齐诵真经,朵朵金莲团团而转,极尽变化之能事。

元始脸色如常,抛出手中三宝玉如意,一道白光如虹,轰然击向面前这片金花莲海,这一击却是元始试探一击。圣人出手,这一出手足令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三宝玉如意化成一道白虹,轰然撞入金花莲海之中,就如同风扫落叶,携风带雷,其霸道威势视那莲花如无物,在这一片莲海中硬生生劈出一条大道,三宝如意气势如虹,不肯稍待,向着莲海中心的接引面皮袭了过去。

这一击大出元始意料,天道六圣中,接引的实力一直隐晦不明,可是能成为天道圣人,怎么可能被自已随手一击得手?这事绝不可能!

此时元始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不知从时候起,这三界内流传一个说法,天道六圣中,老子实力强横可列第一,这是公认,毫无疑议。元始虽然自傲自大,对于这位大兄却是服之又服,这老二当的自然是心甘情愿。而自佛门成立之后,佛教大兴,接引准提的身份水涨船高,声誉之隆,直逼玄门三圣。

“接引绝对技不止此,定有阴谋诡计!”元始天尊慧目放光,伸手一拍坐下九龙沉香辇,那辇下四足生出四朵金莲,就延着三宝如意开出的那片通道昂然直进!

“花开见我,我见其人?果然好手段,好神通!你即以莲花现象,我却不知,若是这花没了,你人要怎么办?还真是让我期待啊!”说完,呵呵一阵冷笑,了解元始天尊的人都知道,这位自负之极的圣人恼了!

接引果然技不止此,就在元始入了莲海之后,那三宝如意开出的那条通道忽然玄奥之极的消失不见,散落一地的花瓣残叶不知在时候俱都复原,而元始的身影却消失在莲海之中,一旁静默不语的老子和女娲对了一眼,老子面无表情,女娲却是神色不定。

身后阵势的变化,元始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一阵冷笑:“接引,你这西方**便是会搞这么虚妄之像,迷幻之道,若是拿来骗那些无知凡人也还罢了,对我来说却是小道,看我破了你的虚无,扫了你的面皮,叫你悔不当初!”

而此时的元始的三宝如意已到接引顶门,接引合手合什,高育一声佛号:“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天灵之处冲出一道白光,三颗斗大的舍利子在其中上下浮沉,那玉如意如何下得来,被那舍利子白光一冲。顿时飞出老远。只在灵光上空盘旋,却不得落下。

若就是这样还见识不到接引的厉害,元始天尊压根就没指这一如意就能落了接引的面皮,再怎么说也是圣人,所以玉如意一击无功,他虽不甚在意,可是心中却是更增恚怒,一边催动沉香辇奔向接引,一边施诀作法,待要收回玉如意。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接引嚎完那一嗓子“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后,元始忽然就发现自已的成道之宝居然不再听自已使唤了,在空中摇摇欲坠。左右不定,怎么如此!元始这才大惊!

自已的成道之宝,居然被接引一喝之后,有了皈依之象?这要传了出去,自已还有何脸面见人!元始天尊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接引,你们西方除了这些下三滥的迷惑神通,就没有别的了么?”

此时他手中已没有三宝玉如意,盘古幡又在镇压玄黄塔,一咬牙。双手一阵掐诀,指尖现出一点紫色光辉,冷然道:“接引,再接我这一记混沌神雷!”说完轻轻一弹,这一点紫光缓缓飞出,忽忽悠悠的向接引飞了过去。

接引吃过这这混沌神雷的苦头,想当日自已不慎被元始一雷偷袭,为了保住西方基业,无奈何将其引至天外炸开,害得自已身受重伤不说。而今日孔宣带人打上灵山,这一切都是由此开端,想到这里,就算是接引低调淡定,也不由得大动无明。

“当日受元始圣人的混沌神雷赐教。接引一直感激于心,不曾少忘。今日故伎重施。必不会让道友失望!”说完合手合什,口中喃喃念起经来。悬在顶上的接引神幡忽然缓缓转了起来,而此时以那点紫色火花中心,平地飞起一阵飓风,迅速向四面八方蔓开去。

风雷相生,光看这风头之劲,便知这神雷之威,飓风过处,无弗不避,那无尽的莲花被吹得波涛起伏,残枝败叶倒伏一地。而接引却不急不燥,口中经文越念越急,头顶接引神幡越转越快,到后来竟然形同风车,一派金光自其上散发出来!

与此同时,阵阵梵唱之声大做,无尽莲海的莲俱都一一旋转,吞吐金光,牢牢的抵住那飓风中心,风过不来,那紫色雷火便停在半空之中。

元始天尊霍然在沉香辇上站了起来,一脸的铁青之色。右手剑指而立,霍然刺出,那紫火得了元始加持之力,紫光越加刺眼耀目,那飓风威力比先前大了一倍有余,登时打破前言阻拦的金光佛音,向前缓缓移动而去。

接引脸色肃穆,口中育经之声越加紧急,双手合什忽然分开赂天,口中大喧佛号,声振天地,自其打开的掌心中,迸出金光万道,莲花金光梵唱大盛,将那逼上前来的紫火飓风逼了回去。这一下没有半分偷机取巧之嫌,实在是二圣之间以实力相拚,没有半分花哨。

到了此刻,元始终于相信先前让自已付之的一笑传言,竟真的有了几分可信。就凭眼前接引露的这手神通,不能说接引已凌驾在自已之上,便是平分秋色却是无庸置疑!一念及此,元始天尊那里还能咽得下这口气,老子第一,自已第二,元始就指着这点骄傲活着呢。

可是眼前的情况登时让元始发狂,不知时候,这接引居然变得这么强了?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元始再也无法淡定!自从盘古开天到现在,虽然同是天道六圣,可是在元始的眼中他始终就没有看得起二人过的。

一直到现在,元始才知道自已错的有多离谱!一直压在自已眼皮子底下的人,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成长到现在这种地步,可笑的是自却一无所知,想到这里,元始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来:“接引,休要得意,混沌神雷之下,万物俱焚,你若识相,速速收了这莲花本源,不然稍顷却叫你脸上不好看。”

接引睁开眼来,脸上一反万年愁苦之色,寿眉飞舞,眸中光动,肃然道:“元始道友,若肯高抬贵手,放我二人回归西方,自然足感盛情。”

元始哈哈大笑道:“接引!我笑你不知天时,不通人和,亏你还是天道圣人,你这区区小阵,如何能在我这盘古正宗法眼,也只你这贫弱西方,当宝贝一样金贵!我如今好言说尽,你即执不悟,我便破了你这劳什子莲花法相便是,到时看你还有何颜掌一门大教!”

接引微微一笑,不和他做这口舌之争,手中法诀连放,一片莲海中哗哗作响,金光万道俱被其顶上接引神幢收了过去了,吞尽宝光的神幢越发神辉蕴藏,神圣不可侵犯。

元始大话已出,自然也不肯再做任何留手,大袖一扬,那道混沌神雷登时炸了开来!轰隆一声巨响,好厉害,就是这大罗天也是一阵剧烈的摇晃,幸亏诸大圣人之宝都是定地水火风至宝,更有镇压天地玄黄塔,一经发现天地不稳,即刻本能的放出玄黄二气,这动荡不止的天地这才静止下来。

而此时正是吕阳收了鲲鹏入幡,正望着那个黑沉沉的地底大洞,琢磨要怎么办的时候呢,忽然一阵剧烈晃动,吕阳一时不防,一个头栽葱就掉了下去了。

要说以现在吕阳的准混元教主修为,别说这小小一跌,就是天翻地覆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小儿科,只怕是连眼也懒得眨,可是这一跌,眼前一团漆黑,耳畔狂风呼呼,吕阳接连运动真气,想要停住身形,却奇怪的是身上懒洋洋的,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道,束缚着自已的手脚,向着那无尽之地,越沉越深。

也不知过了多久,吕阳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金星,阵阵无力之感让他又恐又慌,也不知在心中呼唤了多少遍盘古,可是却没有一声应答,这被遗弃的感觉折磨得吕阳快要发狂,可是他却无力自救。

就在吕阳只余最后一丝神识的时候,身子微微一震,这恶梦般的黑暗历程终于有了尽头,吕阳呻吟一声,一句尼马的脱口而出,只觉得身下软软的甚是舒服,刚才惊骇太过,吕阳这一落到实地,困意顿时涌上心头,只觉得两眼涩滞,眼皮重有千钧,阖上眼便要睡去。

“修行之士,求粉碎虚空,开天辟地,造生万物,与道永存!窥世界之源,运天地之则,以有限而御无限,参鸿蒙之造化,悟混沌之道果!度无量之劫,成无尽之果。神通如我辈者,知天机运转,世界之源,稳立于四方八极,外力不能轻毁之!”

一阵朗朗诵经之声在耳边响起,吕阳不知不觉睡意退去,慢慢睁开眼睛,抬眼打量四方,只见天清气爽,万里无云,清风掠起耳边长发,鼻端传来花香隐隐,这一瞬间吕阳有一个错觉:“难道,我这是出塔了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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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没有白来的玄黄塔 !

《山海经.海内经》载:昔天地初开之蝗,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有膏菽、膏稻、膏稷,百谷自生,冬夏播琴,鸾鸟自歌,凤鸟自舞,灵寿实华,草木所聚,爰处有百兽相群爰。此草也,冬夏不死。南海之内,黑水、青水之间,有木名曰建木,青叶紫茎,玄华黄实,名曰建木,百仞无枝,上有九欘,下有九枸,其实如麻,其叶如芒,大嗥爰过,天地所为。

好大一颗树啊!身处一个巨大的枝桠上的吕阳放眼远眺,由衷发出心中感叹。世间有树,通天彻地,纵横方圆,建木为名。这就是传说中世界之树建木么?再次放眼,吕阳啧啧称奇,见这树高千丈,上不知其顶,下不见其根,中有枝叶,不见其广,不见其限。

点了点头,吕阳已经肯定了自已的想法,这玄黄塔不愧是镇压天地之宝,这一路行来,其中诸般神奇,演化天地之奥,连这天地初开时的建木居然也再现在其中。

放眼远眺,触目所见只觉天高地远,而自已身处其中,与这天地巨树比起,真是渺小异常,在这一刻吕阳只觉得心胸开阔,任何烦恼俱都不在。抬起头向直插入天的树之顶端望去,不知这树之顶端又有何玄奥。洒然一笑,脚底灰光一起,便向上直飞而去。

身为世界之树的建木,上古曾有传说,是天界诸神往来人间的通道。而凡人若要成仙。也需从这建木而上苦历三难,非此不得以成仙道。

飞了不久,眼前忽然情景转变,即不是先前所见一片清朗,也不是晦暗不明的深沉,触目所见,到处一片云雾蒸腾,吕阳忽然发现,无论他怎么用力,脚底云光却是纹丝不动。叹了口气。心中明白,麻烦来啦。

果然一阵呵呵笑声传过,这声音与自已刚落下意识恍惚时的声音一般模样,吕阳不敢大意:“前辈。在下身入玄黄塔试练,还请前辈指一条明路。”吕阳也不客气,这玄黄塔一层层闯了过来,早就失去自已先前只想得到后土精血的最终目的。

入了塔中的吕阳才明白,这玄黄塔能进不能出,自已中了太上老子的请君入瓮之计,若 想出塔,除非将这塔中九层一一闯过,那时玄黄塔便会九层分离一刻,自已才有脱身之机。想到这里。吕阳就郁闷到不行,还好自已进塔时,对孔宣与李玄都有交待,依二人之能,就算有事,也会应付有裕。

“少年,你说的倒是痛快!很对本座的脾气。”又是阵爽朗的哈哈大笑,吕阳微微一笑,面对一片片飞来舞去烟雾,吕阳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必费心找了。我本体在这建木顶端,你到了这上头自然会与你见面。”被看透了想法的吕阳也不惊诧,知道必有下文,也不急着说话,果然那人接着道:“你连闯玄黄塔四层来到此地。可见福运修为俱是不凡,嗯。够资格一闯此树了。”

“此树为天地之树,凡间也叫做世界之树,天地初开时,为众神往来人间之路。”吕阳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让自已猜对了,果然是建木不错,听这人口气,不由得微微有气,不过一颗树罢了,被这人说的好象得有多了不起一样。

“你是谁?”面对吕阳不屑的诘问,那个声音好象听到不可置信的事一样,怔了一怔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听得出笑声的意思的吕阳脸上一红,嘀咕道:“装神弄鬼的,有啥了不起的啊。”

“好吧,有趣的少年,你即然有缘来此,我也不多加难为于你,只给你三关为验,过了便可以到这建木极顶见我,我自会送你前往玄黄塔第六层,你看如何?”

“我怎么看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么?”吕阳歪歪嘴,心中腹诽:“无论我怎么看,该过不是还得过?”心中比划下中指,嘴上不由自主哼了一声:“就依前辈。”

那声音哈哈而笑,显然是极为开心,继续开口道:“你叫吕阳是吧?无错不少字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想好回答我,要是答案让我满意,那么这第一关就算你过了,若是答不过,我便只能在百年之后再出现了,所以你要珍惜这个机会哦。”

?吕阳嘴大大张成了一个o形,他这一路闯了过来,斗法斗宝斗阵,总之一个字,打!走到那打到那,本来以为这人所立三关,想当然也是如此,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更可恶的是若是答错了,自已岂不是要困在此处百年才得自由?

这个绝对不可以,吕阳怒了,打量眼前这一片雾气茫茫,明显这里是一个结界之地,心中定了主意,实在不行硬闯便了,想到自已有六魂幡中四位大能相肋,还有无所不知的盘古神识相助,这算不算能文能武啊,想到这些,吕阳底气顿时粗了。

“不要痴心妄想了,在这建木之下,这里法则尽由我掌,除非你有鸿钧的本事,掌控这世间一尽法则,再不你就有盘古的本事,以无上神力破开这里,非此,在这里,你就老实点按我规矩来!”

吕阳身上一阵冰冷,忽然想起自已被那深渊吸进此地之后,要按往常盘古神识早就大放厥词了,可是到现在居然一声不吭,恍如沉眠一般,想到这里连忙以神识传音,连连呼叫,果然,体内混沌珠声息俱无,没有丝毫的反应。

吕阳真的慌了,轻呵了一声,唤出体内六魂幡,执在手中连摇了几摇,却不见元鸿子与后土诸人出现,吕阳终于傻眼了!“如何?”耳边再次响起那个人笑声,显然吕阳的连番动作早就被他看穿。

吕阳收起六魂幡。咬牙道:“前辈**。果然高明,吕阳拜服,就请你老人家出题吧。”那人呵呵一笑:“好,你却要仔细,若是错了,百年之后我才会出现。”

到了现在吕阳那里还敢大意,盘膝坐下,吐纳周天,觉得周身宁定,万虑俱清之后。肃声道:“请前辈出题。”

那人满意的嗯了一声:“好,我先来问你,你修道是为了?”

“为了?”本来以为此人出口一问必是极难回答的高深问题,却不防是这么个简单之极的问题?心理上巨大落差使吕阳不由一呆:“这就是你的问题么?这么简单?”

“简单?”那人呵呵一阵低笑。笑声中竟然带了几丝苦意:“少年,这个问题你要想好了回答,想通这个问题,找到正确答案,你就可以过了眼前这个结界,我在第二结界等你,不要让我失望!”略带伤感的声音杳然而去。

“喂,你不要走啊,我怎么知道是正确答案啊?”面对跳脚而起的吕阳,那声音回答道:“只要你找到正确答案。你眼前那片结界自然便会开启!”声然渐行渐远,最后几个字带着无尽回声传来。

吕阳无奈,打量眼前这一片迷雾一样的结界,只见里边却空旷异常,不似天地未开之时的一片混沌,也不似天地欲开未开之时的清浊二起,这里只有无数清灵之气构成,到处一片片清光,让人如同置身云雾中一般。

叹了口气,吕阳陷入了沉思。耳边又响起那人问的问题,是啊,自已到底为修道?这个问题看似简单,细细一想,心头顿时百味杂陈。有如千丝万缕,不知从何说起。

自已本来是幸福的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大好的生活还没有展开呢,就莫名其妙的来到现在这个古怪离奇的世界,一步步的踏上这修道大路,而且越走越远,可是说到底修道到底是为了呢?

眼睛死死盯着眼前那一片迷雾之地,这片刻音吕阳心中有千百个答案,每一个都是言之凿凿,可是每一个都经不起推敲,不知从何时起,吕阳双手抱头,陷入了苦思当中。

而就在此时,吕阳自个都没有发觉,那片结界迷雾轻轻蒸腾起来,将他悄悄吞没,迷雾一个声音问道:“有答案了么?你到底是为何修道呢?”

此时的吕阳眼神迷离,望着眼前那一片变幻不定清光喃喃道:“我想不出来,好象…我来此地就是为了修道来了,可是我现在也没搞懂,修道对于我来讲到底是为了呢?”

那声轻轻叹息一声:“看来这个问题你是没有答案了!”就在这时,忽然吕阳抬起头来,眼神迷离却坚定:“有了,我修道是为了保护我要保护的人!”这一声初时声音迷茫,到后来就象用吼的一般,声如雷震,这一次,那个声音没有答腔。

而吕阳长身站起,眼神坚定,锐利如剑,眼前闪过一个个人影,有爱人、有朋友、有家人,一个个仿佛活了一般,在他眼前走马灯般转个不停,不知过了多久,好象是一瞬,也好象过了千年百年,直到耳边再次响起那个声音。

“你跟我来吧。”到此时全然恢复神智的吕阳只觉得眼前这混然一体迷雾忽然开了丝缝隙,吕阳闪身而入,里边却是让吕阳大失所望,依旧是一片迷雾,与外边并没有不同之处。

“我来问你,你修道至今,可明白这天地因果?”“天地因果?”吕阳茫然摇了摇头:“这个和我有关系么?”

没有丝毫理会吕阳的疑问,那声音径自说道:“天地因果,也就是天数!天数这个东西,是最难以琢磨的,可也是构造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所在。”吕阳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这天数因果神马的和我有关系么?

“空间、时间、因果、法力!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来为宙!宇宙,即是时间与空间的集合体!代表空间的无边力量,与代表时间的无限力量,两者集合就是时空之奥。”

“时空奥秘不必多说,那是浩瀚无边的极限力量。至于法力,那是专门针对生灵而言。欲海无边,情天无限,那更是不必多言,任何生命体自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受到情思的无形影响,情与欲的力量,那是一切生命的基本。”

“你这他妈的是在给我讲课么?”被念叨的天昏地暗的吕阳已近无限接近暴走的边缘。

“因果是四者中最为虚无飘渺,但又实实在在的东西,因果之律贯穿过去现在未来,是在冥冥中主导一切的存在。一切皆有因,一切自有果!在于能穷通过去,推演未来,把握现在!因果之力与法力相结合,即形成无边轮回之网,也就是众生所谓,天数!”

“够了,你他妈的到底想说?!”再也忍受不住的吕阳暴走了,搞搞,与其这么折磨人,不如真刀真枪干上一架来得痛快。

被打断的那个声音却没有任何不悦的意思,声音依旧不疾不徐道:“讲不讲在我,听不听在你,你领会了我这番话,自然就能从这里出去,否则就得呆在这里。”

一句话如同一盆凉水把将要爆掉的吕阳浇得火气全无,泄气倒在地上,有气无力道:“空间、时间、啊,因果、法力…你到底在说些?”忽然吕阳身子僵住,本来躺倒的身子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方式跳了起来,眼中精彩频现,口中急速道:“空间?空间?是不是我若掌控了空间之法,就能从这里离开了?”

这次奇怪的是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影响,不知是离开了还是保持了沉默!吕阳终于停下了步子,眼睛死死的望着眼前的一团白雾,好象那一朵即将盛开的花。

左手平伸而出,无数灰气蓦然飞出,瞬间便把眼前的那团白雾撕出一个缺口,吕阳眼中惊喜之色一闪,手掌一翻一转间,大量混沌灵气冲出,由刚才打开的缺口一涌而入,向四周蔓延开去。

吕阳脸上惊喜之色更浓,显然心中已有所悟,随着那道缝隙越来越大,已经足够他一人通行之时,砰得一声炸响,吕阳脸色一变,伸手回来一看,伸进那只手已然变成一团血雾逸出,剧痛登时让他出手一身大汗,一道混沌灵气悄无声息的卷上,瞬间修复完好。

这是怎么回事?刚被那声音提醒,空间二字让吕阳想起了十二祖巫中的老大帝江,帝江的本源正是空间法则,所以才大胆一试,果然成功,可是这手无声炸开又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自已现在肉身爱了十二祖巫精血,早就混金一体,普通些的灵宝也不能损毁。

“没想到,你竟然握了空间法则!”那个声音平静道:“你也不必奇怪,你手之所以受伤,是因为你超越了空间法则,凡是超越了法则的东西,必然不被允许!”那声音淡淡,依旧是那么欠踹,可是吕阳却一反常态,一字一句认真的听着,不敢有一点遗漏。

因为就在这一刻,吕阳突然发现,也许这次玄黄塔,他真的没有白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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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破三关,闻因果,喝破本来 !

望着修复完好如初的手,只有吕阳知道那股恐怖之极的力量是多么今人可怖可畏,这就是则的力量么?扯起嘴苦笑一声:“看来,这种恐怖的力量也只有圣人才能掌控,难怪圣人高高在上,超然物外,以众生为棋子,看也当真有嚣张的本钱!难怪多少大能为了踏出这一步,不惜殚精竭虑,纵然赌上自已千万年辛苦修行功夫,身死道消也不悔!

一时间心绪飞扬,思虑万千,这时耳边那个声音响起:“好了,恭喜你过了这空间之门.还在犹豫,这混沌化天地,天地生万物,万物自有法则,速速进来,莫要耽搁,迁延时间。”

随着一声轻喝,吕阳这才回过神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对着自已领悟的空间法则开辟那丝缝隙一闪而过!

眼前的出现的景象大出吕阳所料!眼前一如永夜,黑沉沉的不见一丝光亮,忽眼眼前迸出一道亮光,如同开天劈地一般,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无尽地水火风纷纷,随即那天愈清,那地愈厚,这就是开天辟地么?吕阳看傻眼了,口中喃喃道。

原来湛湛青天之上,忽然强光闪烁,即便是修为强如吕阳也不禁用手遮挡,不敢直视,等眼睛适应强光之后,惊讶的发现,不知何时,天上出现了一日一月,他东西而立,太阳灼灼,太阴皎皎,一金一白,各吐奇辉。

所有变化至此尘埃落定。吕阳明白这就是那个声音所说的第二关了。屡经奇事的他早已见怪不怪。定了定神,便细细四下打量。

“你都看到了,展现在你眼前的便是这天地宇宙化生之妙,所谓混沌破,天地生。混沌即是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生阴阳,阴阳化四象,四象生五行,此谓之天地之道。尽在于此!”

趺坐于地的吕阳,脸上神辉变幻,双目轻阖,静静聆听那声音教诲。先前的浮躁尽去,静心想了良久开口道:”前辈,在下有一事请教。”

那声音在吕阳沉思的时候并不象先前呱躁不休,一反常态的一言不发,见吕阳似有所悟,颇为欣慰道:“不妨事,有事你就问吧。”

“圣人做为至高至上的所在,能够在混沌空间开辟洞府,是不是可以说他们能够突破法则控制,不再受天地控制之力?是不是可以说,他们已经掌控了空间之力?”

那人一听哈哈大笑:‘你果然够聪明,空间之力,哈哈‘随即声音一肃:“领略天地造化之秘,以元神寄托虚空。掌控万物运行法则,这就是你口中圣人,说起来诚然是了不起的境界……”那声音郎郎而谈,没有丝毫碍滞。

“可是这种圣人前面还要再加两个字!”“字?”吕阳好奇心大起,忍不住出口打断,出言询问。

“天道!圣人就是成了圣也不过是天道圣人!换句话说,他们是天道认可的圣人!”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圣人的无所不能,也只是限于这方天地之内?”无限震惊的吕阳问道。

“孺子可教!说的很对,‘那人赞了一声,:‘天道之上还有大道!你眼前所见的圣人,也不过是领略了道,掌握操纵法则而已,却还称不上超脱。不过说起来能够达到操纵天地本源境界的混元圣人。确实是足以横行宇内……但那也仅仅如此而已!”

吕阳从修行开始也没听到这么惊心动魄的理论,一时间当真如万雷轰顶,这一番言论将他心中观念炸得是支离破碎,圣人还有高下之分?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奇异的念头,便是大胆如吕阳。也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兴奋的抬起头:“前辈。即有天道圣人?可还有大道圣人?”

这一言问出,时间仿佛静止,四周一片声息俱无,良久之后一声轻笑:“这个问题以后我自然可以回答你。不过不是眼前,你还是想法子先过了这一关吧。”

被婉拒的吕阳也不气馁,如今的吕阳眼前仿佛被推开一扇窗,虽然这扇窗只开了一丝小小缝隙,但从其中透出的一缕清光,足以令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他兴奋雀跃。

再度趺坐而下,仰头观天,而此时情景又再变化,混沌两仪,四象五行,诸般异象如同走马灯般变化,循环往复,无休无止,吕阳看得如醉如痴,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仿佛是一瞬,也仿佛是千年,吕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随着他身形站起,清风徐来,身上道袍竟然化成片片灰烬,随风四散。吕阳平伸出双手,周身**起在空中,轻轻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呼吸,此时若是有人在边上观看,就会惊骇的发现吕阳的呼吸竟然与这天方天地融为了一体,风动即是他的呼吸!

不知不觉间吕阳身形变淡,顷刻间居然化成一片虚无,仿佛从来就没有这个人出现过,一切痕迹都与这方空间极度的楔合在一起,时间停止了流转,一切俱都静止!

“我明白了,是空间之力!”一声恍然大悟的声音响起,空中再度现出吕阳的身影,一切与刚才并没有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吕阳依旧平摊的手中,一日一月,静静停在那里。

本该在天上日月齐辉的太阳太阴二星竟然落入了吕阳掌心?至此吕阳终于动了,轻轻收回双手,呵呵一笑,掌心中一日一月金白二光暴涨,比电还疾一般飞到了吕阳双目之中!

日入左日,月入右目,日月入体的那一霎,吕阳仿佛受到巨大冲击,双手紧握,头向后仰,大吼道:“空者空间也,间者时间也!掌空间之力,可窥世界之源。运天地之则。以有限而御无限,参天地之造化,悟混沌之道果!度无量之劫,成无尽之果!”

“我…悟…了!”随着一声吼完,空中的吕阳睁开眼来,那是怎样的一眼啊,不再是先前亮如辰星黑眸,而是一眼金光,一眼银光,给人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异常感。好象天生就该是那样,与这方天地如此相趁,如此…自然!

吕阳就在这空中盘膝坐下,头顶天灵之处雷鸣一声。冲出三道气来,纠缠盘旋,却互不相扰,左边一道金气,帜热霸道,结成一朵金莲,做将开末开之形,莲心中一轮金阳灿灿。右边一道灰气,神奇诡秘,结成一朵灰莲。与金莲不同,灰花盛开怒放,喷吐出无尽星光,上面托着一要六尾幡,其中四尾做青红黄白之色。

而中间这一气色做纯紫,与左右金灰莲花相比,这朵紫莲最是娇小,花蕾紧闭,看不出其中蕴含,可是紫气冲天。其宏大至尊之气表露无疑,三朵莲花放出无尽气息,神圣浩瀚,将吕阳周身包围,神奇奥妙。赫赫生威。

空中的吕阳缓缓睁开眼睛,此时他灵台清明。万念俱寂,顶上冲出的三花异象他自然知道的很清楚,这就是成圣之前的三花聚顶之象么?没想到自已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吕阳心里苦甜纠结。

金莲中半闭半合闭是道阳,没有盛开想必是还有一阳本源不齐,而灰莲盛开自然就不用解释了,可是中间这朵紫莲是缘故,且观那二莲各有道阳和长幡在内,这紫莲内又蕴育着?

而此时耳边豁然长笑打断了他的思路,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吕阳,你给我惊喜越来越大了,破空间,纳时间,没想到你这么快掌控了空间之力!好吧,我在第三关等你,只要过了第三关,你就可以见到我了!”哈哈大笑之声不绝,显然极是欣喜。

吕阳长啸一声,轻轻一闭眼,果然与先前不同,只觉得此时的自已一呼一吸无不与天地齐同,如果说现在这方天地是海洋,那他就是无尽汪洋中的一滴水,轻轻的伸出一只手指,从上至下,劲劲一划,随着指尖划过,一丝光亮闪过,现出一个门户,吕阳呵呵一笑,一步迈过。

此时玄黄塔外的大罗天,六圣成道法器牢牢镇住玄黄塔,而一旁不远处元始通天与接引准提斗得难分相下,西方二圣本身实力就比玄门二圣差着一截,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不败,一是所幸有无尽教众气运护身,二是元始的盘古幡和通天诛仙四剑都在镇压玄黄塔,所以此消彼涨,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老子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家兄弟有胜无败,可是此刻的玄黄塔生出的变化,让这位素以修无为之道闻名于世的一代圣首面上色变,还不是一般的变化,是剧烈的变化。一旁观战的女娲自然发现了这位大师兄的异变!

女娲第一个念头就是震惊,难道第五层塔门开了?美目一动扫向玄黄塔,只塔门紧闭,没有丝毫要开的迹象,轻吐了口气,正要挪移目光,忽然女娲表情呆滞了!

玄黄塔是天地玄黄之气凝化,放出光华不象众圣之宝或是五色毫光,或是七彩缤纷,而只有玄黄二色。可是女娲发现,现在玄黄塔除了玄黄二色之外,更多了灰紫金三色,虽然微弱,却瞒不了在场的圣人法眼!

老子此时惊色隐去,神色游离,口中喃喃道:“水无常势,人无常形,师妹,神通如我辈者,知天机运转,明世界之源,稳立于四方八极,外力不可轻晦,却唯一憾者,不能避此大劫矣!”说完伸手一指玄黄塔,脸上神色即颓且灰!

再说吕阳一步跨过那道虚空之门,来到那人所说第三空间之内,与前两处界又不相同,只见一天祥光,花雨缤纷。一声熟悉之极长笑声响起,吕阳知道那个奇人传音又至,此刻在他心中,吕阳已经明白了这个人良苦用心,看虽是三关刁难,其实吕阳得到的好处何止千万?

到了此刻,吕阳心中有的俱是感激,不由自主对这声音倍加尊敬,闻声连忙施礼:“大恩不言谢,前辈几次三番出手指点,吕阳倍感大德,请前辈现身一见,容晚辈面谢大恩。”

那声音哈哈大笑道:“不必多礼,我说过了,你过了这第三关便可以见到我的真身,此时言谢还早着呢,前两关你已带给我太多惊喜,可是这第三关,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吕阳微微一笑:“前辈,前两关一是空间,二是时间,那么这第三关,难道是因果关不成?”这一语说完,那边声顿时讶道:“你居然能猜得出来?果然有慧根,少年,我看好你哦!”

那声音坦然承认,吕阳心中一松,心道:开头你就说了,空间、时间、因果、法力是这宇宙万物永恒不变的法则。前两关所幸自已身有帝江与浊九阴的二道本源在身,更将二源融为大成,化二源为时空之力,自已修为大成,三花聚顶,成为真正的准混元教主。吕阳此时法源大开,灵智增长,依次类推,竟然让他猜了个准成。

“空间之力你已领悟,此处为便为因果之关。即要了结因果,便要明却因果,因果者,因机缘果也,时机不到,因缘不生,因不受缘,有缘无份,如此使然。”

一番机锋听得吕阳是混沌一片,一头雾水,不知其所以然。那人哑然失笑道:“简单的来说,就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因,因果法则与空间法则不同,它看得见摸不着,有时你无心而为,这边便有心结果,所以说此法则最是虚无缥缈不定,但又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圣人为何可以推算演化,俱从这因果法则而来,我这样你可明白?”

吕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声音笑道:“也罢,就拿你来说,你来自末来,附体吕岩而生是为吕阳,此即是果,当日东华将道阳通过神魔之井抛入时光乱流之中,那便是因。所以即有当日之因,便有今日之果,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当如是!”

这是吕阳自从穿来这个世上,第一个人将自已根本来历说得清清楚的人,吕阳此时心中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之心,站起来大声吼道:“你到底是谁?是鸿钧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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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明真谛,入来世,了却因果 !

被喝破本来的吕阳又惊又怒,自已来自未来的事只有他自已清楚,并没有向任何一个人透露过,唯一知情的一个人便是盘古,可是盘古在自已体内,并困于混沌珠不得脱身,吕阳坚信要是这世上有一个人知道自已来历的话,那非是鸿钧不可。

想到这里,吕阳浑身冰凉!若此人真是鸿钧,那么自已真是大事休矣,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那声音轻笑一声:“莫要胡思乱思,我不是鸿钧,我说过,你想知道我是谁,过了这关便可以见到了,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听到这人亲口否定,吕阳神魂稍定,那声音接着说道:“大道四法中,你已得其二,若是能破了这因果一关,你道可成矣,因果法则贯穿现在末来,冥冥中主导一切,你若能侥幸参悟,便可把握现在,穷通本来,可要好自为之!”

听着这人谆谆教导,吕阳心中惭愧,也有因为自已不淡定而羞愧,也有为无由疑了这位高人而难受,当下低声应了,盘膝坐好,静心参悟。

随着吕阳入定之后,宁神入定,顶上现了三花庆云,三色莲花无风自动,各自放出云气灵光,照耀万方,左边那个金莲忽然喷出一道金光,落地化成一面金镜,而与此同时,右边的灰莲与中间的紫莲,俱知自喷吐光华,俱化一面镜子,三镜高与天齐,可是镜面迷蒙一片。不知是何用途。

久不见说话的那人声音再次响起:“善、善、善!三千小世界。为一中世界!三千中世界,为一大世界!三千大世界,不过微尘沙!你即了却三世,因因化果,却是看你如何选择了!”

吕阳缓缓睁开眼睛,面前三面镜子本来是迷蒙一片,却被吕阳眼光一照,顿时一片百色奇光飞过,镜中现出千姿百态,无数人影在其上飞来闪现。明灭不定。

叹了叹气,吕阳站起身来,先向左面那道金镜走去。说也奇怪,吕阳刚到金镜面那。那镜面本来正在飞快闪现各种画面,而吕阳一站到镜面跟前时,镜面顿时飞一阵奇彩,拉住吕阳一闪即入。

就在吕阳入金镜以后,那个声音悠悠一叹:““世道无常,万物唯新!至高宇宙之妙法,唯求生生不息,万物变化缤纷!是故世道喜新而厌旧,天道求变而大道永恒!吕阳,到了这等关键时刻。却是看你怎么选择,是过去还是现在,还是未来?”

此刻的吕阳被金镜一吸而入,心神一阵恍惚,好似一梦,揉了揉眼再看自已在一个大大宫殿之中,不由自主呻吟一声:“这是那里?”

耳边传来一声娇吒:“师兄,你可真没用!被昊天用昊天镜打下头真昏倒了!”“昊天?”吕阳一阵好笑,下意识觉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昊天?还王母呢。自已明明在玄黄塔中,怎么会跑到天宫来了?

吕阳悄悄眯缝眼一看,顿时瞪目结舌,眼前一个红衣小女孩,明媚鲜妍。容貌极美,只是双眉上扬。嘴唇极薄,眼带煞气,而现在这一对厉害大眼正在盯着远方,眼神中除了焦急便是浓浓的厌弃之色。

吕阳不由得一怔,心道:“玛的,我难道这又穿了?这少女是谁?”正在疑惑,旁边又是几声传来,其中一个少年凑了上来,却是一个极为清俊华美的少年,吕阳连忙闭上眼睛装木头,心中发愣:这又是那个?

那个少年伸用在吕阳面前晃了几晃,见吕阳不为所动,不由得忧色上脸:“瑶池师姐,大师兄是不是被我打傻了,这…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祖师回来,会不会降罪于我啊!”说到这里,声音已带上了哭腔。

瑶池迟疑的望了吕阳一眼,见这个人如同木头一样,不由得心中一阵讨厌,又见昊天在一旁大呼小叫,抬脚对着昊天小腿就是一下,昊天吃痛,怒道:“师姐,你没事踢我干么?”

见昊天愤怒,那少女忽然噗哧一笑,娇嗔道:“昊天,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胆子这么小,东华这个家伙醒来最好,醒不来也没关系,若是祖师问起,有师姐我给你担着呢。”

等的就是这句话,昊天又惊又嘻:“我就知道,还是师姐对我最好啦。”瑶池咯咯一阵娇笑,伸手拧起昊天的耳朵,咬牙道:“你这小子,每次闯祸都是我给你收拾,你说,你要怎么谢我?”

昊天吃痛不禁,咧起了嘴,一连声求饶:“师姐最好了,刚是小弟不对,以后不敢啦,师姐以后说就是,全听你的行不行?”

一听昊天软语相求,瑶池顿时心软,松了手,嗔道:“信你一次,要是下次敢不我的话,你试试!”见昊天脸有惧色,嫣然一笑,伸手拉过昊天,对着那个拧得通红的耳朵,轻轻软了几口气,低声道:“还痛不痛了?”声音温柔入骨,听得一旁装死的吕阳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师姐拧得,再怎么也不痛。”瑶池嘻嘻一笑,悄声道:“我和你讲,当我不知这你油嘴滑舌么,你说的就没几句真话。”话是这样,可是语气明显的是极为喜欢。

昊天那里还听不出来,陪笑道:“没有师姐再三求师尊,我还是一块无知无识的玉石呢,幸亏你和大师兄求情,我才得祖师慈恩,能够化形于世,就冲这一点,我怎么能不对师姐好?”

瑶池脸上一红,一只纤纤玉指点上昊天的额头,柔声道:“我对你如何,你知道就好!只是你以后不准去找玄女和**玩,那两个小贱蹄子,我一看就生气!”说完大哼了一声,纤足在地上猛顿了顿,显然非常生气。

一直装死静听的吕阳不由得直了眼。不敢相信!昊天、瑶池、这两位已够让他吃惊。没想到现在竟然连**玄女二姐妹的名字也在这里出现。

偷偷打量昊天与瑶池在一旁情话浓浓,却不是当初自已在天宫初见模样,俱是少男少女打扮,难道自已居然从玄黄塔五层穿到紫宵宫了么?

再看瑶池提起**之时,昊天神情明显发虚,眼神一阵滴溜溜乱转,瑶池对昊天极为关注,一看还不知道他心里想些?心中妒火大帜,冷笑道:“坏小子,你当那个贱人心里有你不成?你把心放在她身上。孰料她心心念念都在你打傻了那人身上,你知道不知道!”

昊天一听,顿时大恼,挥手打掉瑶池又要伸到自已耳朵上手。叫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欢她,一天不见她就想她,她不喜欢我,只喜欢大师兄,就是因为这,我才用混沌石打了他!”说完一脸涨红,掉头便跑得没影。

瑶池大怒,粉脸涨得通红,跳起身来大叫道:“你你给我回来!我不许你去找那贱婢。”昊天却是弃耳不闻,并不理睬。瑶池气得连连跺脚,回身指着榻上吕阳发飑道:“都怪你,要不是你不是劳什子至阳化身,我不是至阴化身,祖师就不会非把我和你凑一对了,你为不去死,我恨死你啦!”说完伸脚在吕阳身上乱踢。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吕阳一阵苦笑,见瑶池一阵乱踢,不由得心中一怒:贱人。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老公,你公认乱搞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因为情朗不喜欢,如此作践于我?今天不给你点苦头尝尝,我也算白当了你老公!

轻轻一运气。体内一道灰气若有若无的灰气蒸腾,瑶池这几脚如同踢在了铁板之上。吃痛不禁,哎呀一声叫了出来,不敢再踢,嘴里嘟嗦:“这个死人,不知练了功法,居然身如铁石,可痛死我了。”心中愤恨末消,却也不敢再踢,大恨了几声,又惦念昊天去找**姐妹,一道红光飞起,追昊天而去。

直到红光破空之声远去,吕阳这才睁眼翻身而起,就在刚刚调动体内灵气的时候,吕阳发现自已身体内一如玄黄塔之内一样,一切都没有变化,那么自已这是身处梦境?可是眼前一切,无不历历成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诸般念头在他心中此起彼伏,正要起身细细察看,忽然宫外传来一阵脚步悉索之声,吕阳心中一动,难道是瑶池这小泼妇又回来了?想到这个女子,吕阳就有些头痛,自已虽然不惧他,可是这是在紫宵宫中,不知鸿钧在不在?若是鸿钧在此,那自已可真的大事不妙,眼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想到这里,吕阳身子一僵,继续装木头,脚步声近,一人悄悄接近了床头,动作鬼祟,此人绝不是瑶池,吕阳当时就在心中断定。忽然心中一动,一只冰凉的手放到自已的额头,吕阳一惊之下,不知这是光景,耳边传来抽泣之声,吕阳心中大为好奇,脸上一滴滴冰凉之意传来,却是泪水。

实在压不住心中好奇之意,吕阳默念咒语,额间微微抖动,微不可察的开了一丝缝隙,用的正是巫族神通,这一观只见一个黑衣少年怔怔望着自已,这一眼吕阳霍然瞪大了眼:“墨瞳?!”

而那个正在啜泣的少年,被吕阳这一突然站起,吓得直跳起来!脸色苍白,丰神如画正是墨瞳,墨瞳不是为了救自已,被伏羲重伤,躺在紫府洲乾阳殿密室吗?这眼前一个又是从何现而来?

吓伤了的墨瞳见吕阳拉着自已的手,傻傻的看个不停,不由得连挣了几下,口声惊喜道:“哥哥,你终于醒来,你可吓死了我了,我以为人不会再醒来了呢。”

这一语终于把思绪飞到千里之外的吕阳给拉了回来,不好意思放开了墨瞳的手,现在吕阳终于发现,眼前这少年是墨瞳也不是墨瞳,眼前这个墨瞳比起在紫府洲那个却是容貌虽然变化不大,但是吕阳断定,这个神情稚嫩,鼻尖通红这个,绝不是那个墨瞳,可是这一声哥哥又是那么熟悉,难道眼前这个,是那个墨瞳的少年版?

想到这里,吕阳终于有点明白了!先拍拍墨瞳,笑了一下,表示自已没有事,随即盘身坐起,在墨瞳面前他就不需再藏拙了,雷鸣一声,现了三花,还是三朵莲花盛开,各自喷出三色光华,将这间不大的密室映得一片华彩。

墨瞳在一旁吓傻了,时候东华大哥居然有了这般本事,这三花聚顶异象,就连道祖入室弟子也没有到此地步啊,东华大哥若是有这般本领,也不会被昊天暗算重伤,被瑶池藏到此处,伤重垂死了!此人绝对不是东华大哥,那么此人是谁!

不说墨瞳在这惊骇盘算,吕阳暗暗叹息一声:“明白了明白了!”再看自已三花中金莲一花光华暗淡,其中道阳不见,想起在玄黄五层中出现那三面镜子,终于恍然大悟,不由得长吟道:“是梦不是梦,往来三世间,这因果一关果然玄奥!”

正在感叹中,忽然身边风声飒然,一声冷喝道:“你不是我东华大哥,是何方邪魔趁我大哥病危,竟然敢夺舍移宫,还不快些退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只见墨瞳脸色苍白,神情肃穆,手中执一黑旗,黑雾蒸腾,明显的正要出手抢攻.

吕阳哑然失笑,直到现在心中恍然大悟:墨瞳、瑶池、昊天、玄女、**这些正是与自已前生因果纠缠之人,看来这些都是需要自已前来亲手了断。“世道无常,万物唯新!至高宇宙之妙法,唯求生生不息,万物变化缤纷!是故世道喜新而厌旧,天道求变而大道永恒!前辈,我懂该怎么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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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痴儿女,互纠结,情深缘浅 !

已有所悟的吕阳已没有了刚醒来了惊慌无措,想起那人曾和自已说,因果法则最终是虚无缥缈,可贯通古今,自已只要做到顺势而为,见机行事,此局必然可破。

定下心来,再看对面缩小版的墨瞳,此时的墨瞳不象后世所见到那样阴戾深沉,容貌依旧是那么诡丽娇艳,此刻的他瞪两只大大的眼睛,手持玄元黑旗正准备向自已动手,可是不知是不是被他身上那无名气势所摄,一时间进退两难,怔在那里。

吕阳哈哈一笑,正要开口解释,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尖叫:“东华哥哥,你终于醒转了,这可太好了!”声落人现,一个白衣小女孩踏着一道匹练白光闯了进来。

这小女孩如风如火般来到,倒叫吕阳和墨瞳都来了个措手不及。吕阳还没怎么样呢,一阵香风,手上一沉,那小女孩一对清光闪烁的大眼就对上自已的双眸,小嘴连瘪了几瘪,大眼中雾气升腾,眼见就要哭了起来,这表情变化太快,让吕阳接应不瑕,连忙急道:“喂,不要哭啊,又哭又笑的你也不怕丑。”

那小女孩被吕阳一说,忍耐不住,破涕为笑:“坏大哥,你晕倒这么多天,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姐姐说了,一定要替你打那个昊天,为你出气呢。”

这一声姐姐一叫,吕阳感概万千,不消问这个白衣小女孩就是**,望着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怎么也不能与他印象中那个明媚婉栾的女子联系到一块,想起那一夕情缘,吕阳顿时脸上发烧。

感到吕阳身上火热,不由大是奇怪:“咦,你是不是那里不好了?这身上为这么热?”说完伸出衣袖给吕阳擦去脸上汗滴。她这么一派天真,吕阳更觉尴尬,连忙躲闪。

谁也没有发觉,此刻呆立在一旁的墨瞳。望着和吕阳亲密无间的**,眼神露出即羡又妒的神情。

“**,还不从他身上下来。成样子!”一声威严的厉喝使正在调皮的**吓了一跳,连忙吐了吐舌头,连忙从吕阳身上跳了下来,对着吕阳做了个鬼脸。悄声道:“姐姐来了,一会她要是说你,你可不要和他计较哦。”

见**如此活泼可爱,吕阳怎么也无法同自已印象中的那个原主对应起来,没想到**小时候是这样的可爱。越想越觉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末断,一个黄衣少女站到了自已面前,冷哼道:“醒了就好!也真够没出息的,居然能让自个师弟打到人事不知,白白害人担心…”说这里忽然觉得失言,不由顿了一顿,玉面飞红道:“嗯…我是说**。她天天缠着要来看你。”说完转过头。不敢再看吕阳的眼睛。

虽然转过了身子,露出一截玉颈瞬间变成粉色,吕阳忽然心中一阵暖意:这语气虽然漫不经心,可是这字字句句无不透出十心关心来。想起初见玄女那绝代风华,再看眼前这局促不安的少女模样,吕阳嘴角又露出笑意。

玄女见他嘴露笑意。冰雪聪明的她如何能看不出吕阳的意思,不由得大窘大羞。二人一时间尴尬无比。幸亏此时**象发现了,奇道:“墨瞳。你拿着大黑旗做?”

**双手叉腰,望向站在角落里的那个黑衣小孩,凶霸霸的样子颇为骇人,可是墨瞳却混然不惧,昂然道:“此人不是东华大哥,肯定是邪魔夺舍的。”他话没说完,脑门就挨了**一下,墨瞳委曲的摸着头,怒视**道:“我又没说错,你干嘛打我!”

**哼道:“说你是猪你还真是猪!试问,这紫宵宫内有那个邪魔敢来?”玄女拍手微笑道:“是啊,所以说你就是该打。”墨瞳醒转过来,收了黑旗,脸上神情古怪,是啊,紫宵宫是地界,别说邪魔,就是天魔也不敢来啊。

三个小孩在这乱个没完,吕阳在一旁看得好笑,咳嗽一声,顿时吸引了三人注意,**与墨瞳第一时间抢上前来,围着他问长问短,玄女端庄大方,不肯轻动,只站在原地,静静望着,但是关切之色却是遮掩不住。

吕阳心中极是感动,看看**玄女,再看看墨瞳,心中一沉,这三人都是自已后世中心中极为看重之人,与自已恩情纠缠,这因果要如何了断?

而就此时,一声冷冷嘲传来:“原来你竟然醒了,却是恭喜了。”嘴上这么说,吕阳怎么听也没有半点喜意,一身红衣的瑶池站门边,似笑非笑,望着他们几人,脸上神情极是高傲,而在身后抢出一个人,正是昊天。

昊天一见吕阳醒了,先是一喜,压在心头一声大石放下,脸露喜色,刚要说话,冷不防瑶池恨恨的瞪了昊天一眼,伸手在他身后一推,昊天一个踉呛就到了吕阳面前。

昊天怒道:“师姐你推我干?”瑶池冷哼道:“你日前失手将大师兄打伤,今日还不道歉,更待何时啊?”他见吕阳醒来,本来就是极为心虚,这几日因为吕阳昏迷不醒,他坐立难安,一旦被前面讲道的道祖发现,自已必受重责,如今见吕阳平安醒来,心喜过后又别扭开来。

对上吕阳的双眼,一阵心虚,忙低下了头,不敢与吕阳对视,低声道:“大师兄,日前我失手伤了你,非是出于本心,实在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见他目光躲闪不定,这道歉着实没有几分诚意,吕阳还没说,旁边墨瞳怒道:“昊天,你敢说你是无心伤到哥哥的么?混沌石是你本体所化,通天师兄说过,无论人神,被其打中,轻者昏迷不醒,重者元神重伤,你明明想置哥哥于死地,那里又是无心失手!”

被墨瞳一番话说的脸上红白交替,无法分辩的昊天怒视墨瞳,恼羞成怒道:“我失手不失手,师兄还没说,那里轮到你这个拣来的小崽子说三道四?”

墨瞳小脸涨得通红。大怒道:“我才是拣来的!哥哥怜我孤苦将我带到这里的。只要有人伤害他,我就与他誓不两立!”昊天羞怒交迸,按捺不住。掌心中现出一四方宝塔,用手点着墨瞳道:“小鬼,我们师兄弟的事,那里轮到你一介小厮指手划肢!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赔罪。我就叫你好看。”

墨瞳气得浑身颤抖,脸气煞白,手中黑旗再现,抢身便上,喝道:“打就打。我怕你不成!”一直看着的**拉了一把玄女,悄声道:“姐姐,这可怎么好?”

玄女盯了站在一旁的瑶池道:“东华大哥大病初愈,不可劳动他耗费精神,我看昊天手中那塔颇不寻常,必是瑶池得自道祖,墨瞳虽有先天水旗护体,二人相斗。昊天功力还是稳胜于他。这样吧,一会你去帮墨瞳,瑶池不出手则已,若是出手就交给我了。”**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大喜应是。

吕阳在一旁听得仔细,心道:敢情这个东华到底得有多窝囊啊。被唯一师妹鄙视,被唯一个师弟打黑砖。堂堂鸿钧道祖手上第一大童子,竟然沦落到被路上拾到的一个小弟。还有两个小妹子来保护,当真是岂有此理。

此时昊天已将塔祭起,半空中带着万道光茫向着墨瞳罩了下来,墨瞳丝毫不惧,黑旗展开,顿时一片黑气蒸腾,水光闪耀,口中轻呵一声,指间蓝光闪烁,光茫刺目。

昊天冷笑一声,手中现出一柄长剑,剑诀一引,一道寒星奔向墨瞳。**一看不好,双手一拍,便要下场,旁边一声冷笑:“妹子莫急,这是我们家事,你难道还想二打一么?”说话的正是瑶池,只见她摸头边,拔下一只金钗,状似休闲,实际上早已蓄势待发。

玄女踏上一步,指尖光华隐隐,吕阳眼尖,认得是先天剑炁,一看马上就是个大混战结局,吕阳踏上一步,吐气开声,大喝一声:“够了,都给我住手!”声如雷震,虚中随着这一喝,荡开圈圈无形涟猗。

这一吼果然有效,在场这些小孩个个觉得耳中天雷滚滚,骇然失色。这些小孩个个修为不凡,眼下修为虽然不够,但是在紫宵宫,随道祖日久,所见所闻无不是天地之间第一等法门秘诀,这眼光阅历自然是有的。第一个发惊的便是遥池,伸纤指点着吕阳道:“你…时有如此功力了?这不可能!”

**自小她就痴恋吕阳,可是做为吕阳前身的东华为人正统敦厚,一向唯唯喏,屡次被瑶池和昊天欺负,是她看不过,常叫上姐姐为他出头。没想到今日展露神威,竟然是这么厉害,一时间眼中红心直迸,自已倾心之人居然是个有能力的大英雄,小女孩心中欢喜的都要爆了。

而玄女心中之惊不讶于瑶池,东华有多大的本事她心里是门清的,就冲刚刚这一嗓子,还有他身上放出的无尽威势,足以震惊在场所有人了。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吕阳的身影化成一道残影,众小只觉眼前一花,便神奇诡异的现在墨瞳面前,那昊天放出四面塔携风带雷,水火并绕,势若万钧的落了下来,可是在吕阳眼中,也不过是一件小孩子玩具而已。

口中清吟一声,曲指一点,那塔在空中一个翻转,咯喇喇一阵大响,顿时光华奄奄,吕阳微微一笑,手掌轻挥,一只巨大无朋的手影将那塔轻轻一握,昊天脸色顿时煞白,一口血喷了出来。

瑶池一声尖叫,勃然大怒,手中金钗当空划动,一道银光乍动,逼人的寒气的迎面袭来,吕阳小惩了昊天,毕竟是自已的师弟,本想一笑收手,忽见瑶池主动来攻,眼中精光一闪,金银二光流转,空间之力发动,众人只觉得空间一阵轻轻扭曲,瑶池放出的那道寒光无影无踪!

这一手神奇奥妙,在场众小看得个个是目眩神疑!瑶池“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昊天更是眼睛瞪得大大,心里又羡又妨。这种神通着实令人难以置信,就连玄女都震惊不已,几人面面相觑,都看出对方眼底惊骇之色,墨瞳喃喃自语道:“这还是我以前那个哥哥么?”

吕阳闻言呵呵一笑,伸出手指在他的小脑袋上凿个暴栗,口中喝吒道:“傻小子,哥哥厉害了你还不高兴?连自已的哥哥也认不出来,还敢怀疑,该打屁股!”虽是喝吒,但其中浓浓宠溺之情不言而表。**一见吕阳说话的语气神情,顿时欢呼雀跃,都可以变,这人的语气习惯是变不了的。

见她活泼可爱,吕阳对着**送去一个大大的奖励笑容,意外却见这小女孩脸生晕红,羞不自胜,惹得吕阳一阵好笑,转眼看到玄女恶狠狠盯着自已,不由得脸上一抽,尴尬的嘿嘿一笑,说实话,他心里真有点怕玄女,;连忙正色,随即将眼光落到躲到瑶池背后那个昊天身上。

吕阳沉下脸来,踏上一步,指着昊天道:“师弟,你出来!”吃了苦头的昊天得得瑟瑟不肯动,自知不敌的瑶池脸色苍白,望着这个自已从来就没看得起过的“天作之合”伴侣,心中百味杂陈,曾几何时,他竟然变得这么强?

她给昊天撑腰撑惯了,见昊天为难,忍不住踏上一步,傲声道:“大师兄,此事说起确是昊天不对,可是他已经给你赔礼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还要怎么样?”吕阳愕然,见过霸道的,没见过这么霸道的,自已被人家打得要死要活,这么轻轻一句就完事了?尼玛!你嘴大有理是吧,吕阳怒了!由此可以联想到东华这位道祖座前第一大道僮在紫宵宫是地位了。

怒极反笑,吕阳仰天打了个哈哈:“师妹,你再敢刁蛮无礼,别说我在这些师弟师妹面前不给你留脸,不信你尽管来试!”说完话将脸一沉,那种无形威势登时发出,顿时压得瑶池花容惨白,说不出来!

吕阳霸气的伸手指着瑶池的鼻子一字一句道:“你!给我站好了!再敢多说一句,别说我不顾师兄妹情份,大耳括子伺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253章 逆天道,肆意行,神通无敌!

被自已王霸之气连吓带气的瑶池,除了浑身发抖,手脚发麻之外,到底也没敢再强横,看来神鬼怕恶人,她也真怕在众小面前真挨了吕阳的大耳括,那她这张脸可真的没地放了。说到底,还是吕阳这忽然爆发的强大实力,着实将他震慑住了。

瑶池老实了,昊天没有依靠,只得垂头丧气的前来受罚,吕阳斜了他一眼,淡淡道:“师弟,你打伤我的事,便用你这塔了结因果如何?”

昊天脸上一阵抽搐,那塔是在他在天道宝库打扫时看上的,不知为何,他虽然是道祖点化,可是鸿钧一直对他淡淡的,不甚搭理,而对东华和瑶池就不是那样,所以他只得求瑶池向道祖去讨。

好容易到手的宝贝,这还没稀罕的够,昊天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面对吕阳逼人气势,昊天那敢说半个不字!瑶池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昊天知机,一咬牙点了点头应下。二人的猫腻吕阳只当没见,呵呵一笑,他与这二人天生对头,二人对自已怨恨多点或是少点,都无所谓。

事情即然了结,瑶池狠狠瞪了吕阳以及玄女三人一眼,拉着昊天灰溜溜的走了。摊开掌心,一个七彩小塔矗立掌心,放出煜煜光华,吕阳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头拉过墨瞳,将这小塔放在他的手心,墨瞳惊喜的瞪大了眼:“哥哥?”

“这个塔是先天玄青之气所凝。其中日精月华。水火不侵,有包藏天地之妙,攻防一体,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灵宝,你身上玄元控水旗虽然厉害,但是修为不够,所发神能也是有限,此宝你带在身上,可以保你眼前无虞。”

墨瞳大眼中水气弥漫,一言不发。闷头伸手接过,吕阳拍拍他的肩膀,再看看一边站立的玄女**,脑海中记忆如潮水喷涌。走马灯般转个不停。

道祖鸿钧成道后,紫宵宫内只有两个僮子伺候,说是伺候,其实就是找两看家的小孩罢了,可是道祖是身份,便是两个看家的僮儿,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两个就算完了,于是乎,天地初开时第一缕至阳之气的东华也就是现在的吕阳和至阴之气的瑶池便应运而生了。

也不知是不大道搞错了,本来这至阳与至阴之气。阴阳相合,相呼吸引,鸿钧想来也是抱着这个主意,这至阳与至阴化身阴阳相合,日后也可担起治理天地大责,共同陶理天地。可是万万想不到,这二位非但没有半点天生夫妻的样子,反倒两两生厌,互不搭理。

时间越长,二人越加变本加厉。好似冰炭不同炉,越来越不着调。做为至阳化身的吕阳性子沉稳,身为大师兄的他主张好男不和女斗,对唯一的这个师妹一直是百般忍让,这也慢慢养就了瑶池刁蛮娇横的性子。这二个冤家一忍一让。勉强倒也能相安无事。

这个局面一直到那一天,瑶池在紫宵宫的一角内意外的发现一块晶莹华美的玉石终于打破。那玉石玲珑剔透,五光十色,瑶池如荻至宝,天天把玩,爱不释手,那石头本就生有灵性,见瑶池喜爱自已,更是光华焕发,苦求瑶池助自已化形。

说起来瑶池现在法力也不算小,自然拍着胸脯答应,可惜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用尽所有法门,石头终究还是石头,伤心绝望之下,瑶池这才想起自已还有一个师兄,若是吕阳出手相助,与自已阴阳合力,自然大功可成。

不想见了吕阳说明原因之后,出乎她意料的,吕阳一口回绝了!理由很简单,紫宵宫是道祖的地方,那里随便说点化就点化,这添丁进口的得先问了道祖才行,瑶池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与吕阳大吵一架,二人不欢而散。

瑶池回到自已住处后,越思越想,对吕阳越是生厌痛恨,有心不再助这块玉石化形,可是不知为何,心里着实放不下,无奈之下,瑶池只得带着这块石头,前去求见道祖。

望着拜倒在地瑶池,鸿钧半天不语,脸上神色变幻,良久开言道:“一念即起,百事便生。一念即灭,万缘俱寂。点化这块石头倒也无妨,只是从此以后事多,你现在悔还来得及!”

做为陪伴道祖经年,并深得其宠爱的瑶池自然能够听出道祖这一番中蕴含着的深意,心中虽然发惊,可是她性子刁蛮,在她看来这块石头于自已来说能有事情?一咬牙道:“弟子与这石头有缘,求道祖怜悯弟子,日后若是有事,弟子心甘情愿。”

“罢、罢、罢!你即然如此说,那便成全你吧!”道祖叹了口气,挥动手中拂尘,一阵清风拂过,那玉石自瑶池手中被风卷到半空,一声脆响,化出一个少年,生得是丰神如玉,仙姿道骨,瑶池喜得见牙不见眼,二人一见面,十分相得。

却不料莆团之上的鸿钧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天数!天数!”便将这石头化形的少年,赐名昊天,如此,这紫宵宫中便两个道僮变成了三个。

自打有了昊天,二人感情日渐浓厚,很自然的瑶池对于吕阳更加厌弃,而昊天也对于东华当初不加援手心有芥蒂,耿耿于怀。被二人抱成团孤立起来的吕阳,心中郁闷无处化解,在一次为道祖传讯的时候,吕阳自告奋勇,领命出宫。

此时正值道祖玄法大成,自知身负教化天地之责,于是宣告天地,有缘者都可以来紫宵闻道,所以天下大能纷纷,无不竞相前来。

玄女与**根脚不凡,深知此次闻道机缘的重要,可是混沌茫茫无其大,更有无数危险魔障,紫宵宫在那里却是茫无头绪。玄女求道心切。不肯错失机会,便带上**往混沌而来。

等上了混沌,二个小女孩就傻了眼了,混沌之中一片死寂,处处是地水火风肆虐,那有半点紫宵宫的影子,**胆子小,拉着姐姐就想回去。玄子性子执拗,不肯就这么废然而返,坚持前行。**不肯独自回去,只得跟着姐姐在混沌慢慢寻找。

事实证明她们不是紫宵宫中的有缘人,苦寻经年,二人连紫宵宫的影子都没有找到。,混沌之中除了地水火风之处,更有残留的先天神魔异兽,虽然大的神魔都被鸿钧和盘古斩尽一空,可是终究还是有少量的漏网之鱼,玄女**很不幸就遇上一个魔兽!

一番争斗之下,**深受重伤,玄女独木难支,正在岌岌可危之时,吕阳正好路过此地。挥剑伤了魔兽,那魔兽负伤向不远处的一个山洞奔逃。玄女恨它伤了**,提剑便追了下去。吕阳见**神情萎顿,连忙取出随身丹药与她疗伤,**心生情愫,却是吕阳始料不及的。

山洞中传出一阵惊天嘶吼之声,吕阳与**大惊,怕玄女有不测,等到二人化虹飞到山洞才发现,巨大石洞血腥臭气逼人。一个小山般的魔兽倒在一旁,鲜血流了一地,看来那震天嘶吼是这魔兽临死前所发。

二人松了口气,**吓得芳心乱跳,上前去拉着姐姐的手。不肯放松。吕阳见玄女一头一脸都是鲜血,手中长剑寒光逼人。英气逼人,心中突得一动,正要说些,忽然洞中黑暗角落里悉索声响,登时吸引了三人注意,玄女长剑一指,喝道:“人,还快些现身,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那角落里抖动更加厉害,却不肯发声,玄女性如烈火,魔兽洞中,还能有好东西。二指骈起,一道蒙蒙剑气便向那角落之处射了过去。

吕阳宁神细瞧,忽然发现发现不对,连忙喝道:“道友且先住手!”可是玄女剑气去的是何等之快,那里停得下来,吕阳无奈,掌心喷出一道金光,后发先至,追上那道剑气,两相碰撞,顿时溅起一天光雨。

一天光雨下,照出一个黑衣小孩,浑身瑟瑟,蜷缩在山洞一角,一张小脸雪一样的白,没有半丝血色,一对大眼惊恐的瞪大,死死的盯着他们三人。

**惊叫一声,抢上前去,将他拉了出来,见这孩子生得异常美丽,玄女与**都是仙容濯世,可是与这个小孩一比,也都得逊色三分,这孩子形容虽然狼狈,可是性子却是凶狠,对玄女**不理不睬,闭口不言。无奈只得吕阳出马,说也奇怪,这孩子对吕阳却不加抗拒。

自从在那山洞将他带出来,这孩子就粘上他了,修道之人见面都以道友相称,熟悉一点的都以师兄师弟相称,可是这孩子与众不同,长得和别人不一样也就罢了,就连称呼也不一样,除了叫自已哥哥外,余众之人一概不理。

对于这个一根筋的娃娃,吕阳也是头痛,没有办法,只得将他们三人带上紫宵宫安置。玄女姐妹自然是欢喜雀跃,喜不自胜,对于宫中突然多了三个人的瑶池来说,勃然大怒,等发觉昊天见到**那神魂颠倒的样子,瑶池怒不可遏,与吕阳大吵一架后,告到了道祖那里。

道祖反应平静,这让瑶池大失所望,伤心之下更恨道祖偏心,她不敢怪道祖,便把这笔帐记到了吕阳头上,而墨瞳来历诡异,性子今执,只认吕阳一个人,就连道祖都是爱搭不理,奇就奇在道祖对他倒没有芥蒂,反将天地五方旗中北方玄元控水旗赐给了他,这一点让昊天嫉妒的眼睛发红。

他在这里思续万千,呆呆望着墨瞳出神发呆。一边**心中便有些不快,抢上前一步,拉了拉他的袖子,娇声道:“东华大哥,你时候这么厉害了,刚把瑶池姐姐吓得一句话不敢说,大哥好威风哦。”

玄女喝道:“**,你又乱讲话!”**伸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笑道:“我又没有说错。”说没说完,被玄女一瞪,下头几句话就咽回肚子去了。

被**这么一闹,吕阳便从沉思中醒来,目光扫过三人面容,**一脸天真浪漫,墨瞳摸那个小塔,神色激动,而玄女站在远处,不发一言,冷冷的看着他。

吕阳忽然想起玄黄五层,那人和自已说的一番话,当时自已并没有十分理解:因果之律贯穿过去现在未来,是在冥冥中主导一切的存在。一切皆有因,一切自有果!因果律的作用,在于能穷通过去,推演未来,把握现在!因果之力互相结合,即形成无边轮回之网,也就是众生所谓的天数!

“天数!天数!”吕阳仰首望天,仿佛在看着隐在那无尽虚空后一个人影,忽然冷笑道:“都说神通不及天数,我却不信,想要我遵循天道,按照你意志行事?我今天告诉你,那是绝不可能!”随着一句出口,紫宵宫内忽然奇诡的静止下来,就连墨瞳、玄女、**都被定格一般静止不动。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不动,一个玄奥之极的声音从四方响起:“你很强,也很狂妄,我给你机会,让你做天道圣人,领略天地造化之秘,掌控万物运行法则,元神寄托虚空,不死不灭的混元教主,你尚不知足?”随着这话声落下,随之而来便是无尽威压,雷声轰隆,不断炸响,显然那人已经愤怒已极!

对于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气势,吕阳直接选择了无视:“你说的境界,诚然是个了不起的境界,可是对于我来讲,那也不过是领略了道,掌握操纵法则而已,还称不上超脱。达到操纵天地本源境界的混元圣人,确实是足以横行天地,但那也仅仅如此而已,那又如何!”

说到这里,吕阳声音肃穆,大声道:“所以,你给的这个机会,我、不、稀、罕!”吼声震动天地,这几个字说完,吕阳身上顿时迸发出无尽的威压,对上那自天而降的赫赫神威,成然平分秋色,不分轩至。

好象也没料到吕阳竟然会有这么强的法力,也好象是被他这番逆天诛心之论惊呆,空中那个声音沉默了半晌后,沉声道:“你到底想干?”

“我?”吕阳低下了头,狂风刮起了一头黑发迎空飞舞,疯狂的撕扯着他身上的衣衫,静静的思索着,那人一丝声音也无,屏息静气的等着听吕阳的答复。

好象过了片刻,也好象过去了千年,吕阳霍然抬头,眼中神光如剑直插上天,微微一笑,伸手握拳,拳上金光紫光灰光缭绕,淡淡说道:“我知道你是天道!你问我要做,那我告诉你!我要随心所欲,我要违被天数,我要超脱因果!”说到这里,看了看静止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已化成永恒的玄女、**、墨瞳等人,深深吸了口气:“我要…为我爱和爱我的人,助他们摆脱这狗屁的天数定理!这些够不够?”

说完,不等那人再说,口中暴吼一声,一拳向着面前的天地猛的轰出!“咯嚓”一声清脆入耳……好象东西碎掉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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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现真身,鼓双翼,陆压道君!

随着聚集他全身力气的一拳轰出,一道耀眼刺目的巨大光华冲天而起,向这方天地狠狠了砸了下去!轰的一声巨响,这个诡异静止的天地似乎碰上了边界,剧烈的摇晃起来!

吕阳喘息着瞪大双眼,面上露出惊喜之色,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看来自已不并不是再次穿越时空,来到了自已前身东华那个时代,眼前这一切只是一个大神通者开辟的一界天地罢了!

能够脱离天地自开一界的除了天道几位圣人之能外,吕阳还真想不出谁有这种能力到。可是眼前摇晃不定的空间,带对吕阳信心倍增,冷笑一声道:“看来我要脱困,就只得破开这个界天地了?”

破法已经找到,可是自已能力到底够不够,能不能破开这方天地,吕阳心里感觉真没底,这可惜的是在这诡异的天地内,不能召出诛天剑,否则以诛天剑之利,必能事半功倍。不过即然找到了破法,就得全力一试!

到外都是越来越大的咯察之声,虽然这天地有崩塌迹象,可是吕阳从那一拳的回力感觉到,想要破开这方天地,还差得远呢。

深深吸了口气,吕阳慢慢凌空,升到半空之时就那么静止在空中不到,低头垂首,恍若木呆。周身上下,处处是细如毛发般的紫电盘旋,看象去极是神奇。

“天地玄黄,空间无尽!”随着一声暴喝,吕阳低垂的头忽然抬了起来,满头长长的黑发无风狂舞,双眼霍然睁开!一道金光一道银光横贯迸出,这正是吕阳在玄黄五层领悟出的空间与时间两**则结合**,空间之力!

空间之力所过之处,万物不可抵御,那无尽的天幕吃了这磅薄伟力一击,仿佛残破不堪的房子,随着一阵巨烈的咯察连响。终于砰得一声,碎出一个大洞!“却是侥幸!”身随声动,吕阳呵呵一声长笑。眼见那个大洞竟然在快速的合拢,不敢有半分怠慢,轻啸一声,身化清光。就从那破洞穿了过去!

“哈哈哈…原来如此啊!”狂笑的声音远远传来,一个巨大平台之上,三面通天彻地一样的镜子立在当中,只是左面的那个镜子中间竟然破了一个大洞,无数电光火花在那镜面上游走不定。咯嚓之声不绝于耳,终在吕阳的狂笑声音,轰然崩坍。

“好好好!果然没有教我失望!”那个清朗声音再度传来,“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就能悟通本来,这因果一关算你侥幸过了。”

吕阳此时已渐趋平静,眼中神光湛然,抬头望向空中不知名之处,怅然道:“前辈。我幻中所见。历历如真,这一切都是为了磨练我本心纪化而生的么?”

那人长叹一声:“因果法则神奇之处就是在此,它可贯穿过去现在未来,是在冥冥中主导一切的存在。一切皆有因,一切自有果!能穷通过去,推演未来。把握现在!你幻中所见,俱是真实。也是虚幻,到底是真还是假。全在你之一心!”

吕阳眼露讶色,结舌不语,那人笑道:“不必多惑,人生一场大梦,所见俱是虚,也俱是实,有何关碍?修行之士,求粉碎虚空,开天辟地,造生万物,与道永存!窥世界之源,运天地之则,以有限而御无限,参鸿蒙之造化,悟混沌之道果!度无量之劫,成无尽之果。神通如我辈者,知天机运转,世界之源,稳立于四方八极,外力不能轻毁之!”

吕阳有如冷水浇头,九窍俱通,翻身跪倒在地:“多谢前辈苦心教导,吕阳悟了!”说完恭恭敬的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参拜。

那声轻笑,对于吕阳行礼却也没有出声阻止,恬然而受:“哦,你都悟到了?说来听听?”声音虽然淡然,却隐含着一丝激动,显然心中也是激动异常。

吕阳站起身来,眼中风淡云清,笑道“前辈有言:天道无常,万物唯新!至高宇宙之妙法,唯求生生不息,万物变化缤纷!是故天道喜新而厌旧,天道求变而永恒!”

好象没想到吕阳竟然拿自已的原话来回答他提出的问题,那声音微微一怔,限即放声大笑:“小滑头!”虽是吒骂,可是笑声中却没有半点责怪之意,吕阳也是笑容满面,心中对这个没见过面的高人满心感激,此人可以说是吕阳穿来此世后,第一个让他真心感谢和尊敬的人。

那人笑了一阵,忽然肃声问道:“你即然悟得通透,可有破法?”

吕阳沉吟一阵,忽然叹息道:“道祖鸿钧,以身何道,天道如他,他如天道,或有法可破。大神盘古,开天劈地,玄悟天道,或有法可破。其他,我不知也。”

那人笑声不绝,霸气绝伦,喝道:“这有何难?有法就有破,安有不破之法道?”吕阳轻轻闭上了眼睛,良久才睁开,眼神由迷茫到清醒:“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那声音赞许道:“这最后因果一关你亦破了!三关一过,我便得兑现诺言啦,你可以上来见我了!”声音中有欣喜,却也有无限怅然。

吕阳微微一愣,伸手指着那面紫镜与灰镜道:“这二界我不需再闯了么?”那声轻笑道:“你所进金镜即过,即悟了前生,之后你之命尽在你手,天道都不能阻你,还要进这个劳什子今生后世么?”

一道白光闪过,那道紫镜与灰镜砰然炸响,眼前空间一阵模糊,眼前这个渺茫世界顿时坍塌,化成无尽地水火风,吕阳轻轻闭眼,再睁眼时,一株通天巨树现在眼前,随着他一眼望去,那树连震三震,顿时天降花雨,落英缤纷。

在这不知高与天齐的神树顶端,一个巨大的黄金鸟巢上,吕阳恍然如梦,这是在那里?放目四顾,只觉脚底绵软,这个大鸟巢放出七色毫光,无穷神辉冲天而起,恍如华盖,将这个一片千里之界映得神圣无比。

吕阳惊愕不已,不知这是地方。正在犹疑间。耳边一声长笑,一团白雾飘渺而现,吕阳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位前辈来了,不敢有半分懈怠,连倒倒身下叩:“前辈苦心教导之恩,吕阳铭记于心。只是不知无何报答,深以为愧。”

那声音轻笑道:“我之道,尽归于你,我困于此塔千万年矣,本以为终生在此。与天地同朽,没想到竟然有你前来,传我衣钵,你还谈报答,只需将我道统发扬光大,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吕阳唯唯诺诺,心中对这前辈极为好奇,却是不敢抬头观看。因为他现在心中对这人已尊敬到了骨实里。没有得到允许,断断不敢冒犯。

那人笑道:“好吧,我知道你对我极为好奇,早也是见,晚也是见,何需执礼太恭?”得到了允许。吕阳这才抬起头来,双目凝视。忽然一声惊叫:“啊!这怎么可能?”

眼前飘浮那团白雾散去,黄金巢中端端正正立着一个巨大的乌鸦。吕阳揉了下眼睛,看错了,严格来说是一只巨大的白色的乌鸦,吕阳这时理解了这个这个巢为这巨大了,而这棵树为这么高了…

本来空旷之极巢中此时被这个白鸦占得满满当当,吕阳一直仰头观看,许是这心理落差太大,期望值太高,忽然一阵头晕,身子晃了几晃,差点掉下去,幸亏他道行大涨,连忙稳住身形,喘息道:“你就是那位前辈么?”

那白鸦呵呵笑道:“不是我还能是谁?”吕阳到此再没有半点怀疑,这声音语气他已是极为熟悉,低声道:“敢问前辈尊姓高名?”

那白鸦默然半晌,突然一振双翅,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这声音也够熟悉的,不用看就知道是玄黄链的声音“呵呵,要问我的名字么?我叫陆压!”

“陆压?陆压!”吕阳这下真的惊了!他突然想起一句道谚来:“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还早五百年。”说的这就是位主,陆压道君之名,声威远扬,三界修行之人,无人不知。就是放到现在圣人齐出,大能隐退的时代,陆压的传说也是久远不绝。

这样的存在也被关在玄黄塔?吕阳觉得一阵窒息,这也太他妈的惊人!一时间嗫嚅不定开不了口,不过他那一脸惊色早就被陆压看在眼里,呵呵一笑,颇似自嘲:“不错,我就是陆压,被鸿钧以天道之力相压,送进这玄黄塔来,不得解脱。”

此刻的吕阳回过神来,脑盘转动,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一个人来,呐呐道:“前辈是陆压道君,那么封神时候有一个散人陆压,不是是那个?”封神之中各种人才层出不穷,惊才绝艳之辈屡屡皆是,比如:孔宣、多宝、杨戬、哪吒等,都是一时上上之选,其中一人不得不提,那就是一个野人陆压。

此人来去化虹,快捷无伦,更奇的是此人来往周营,屡次相助姜子牙,助周伐纣,身上更带着有一种奇宝,斩仙飞刀大名鼎鼎,人神闻名丧胆,这还不算,陆压几种手段神通更是奇诡莫测,一手钉头七箭书,生生将赵公明一个大罗金仙七日送终。

更让人奇怪的是此人从来不和几位圣人照面,一般是办完事就走,从来也不留下吃个饭啥的,而几位圣人更是装聋装哑,就当不知道这么个人,以前吕阳每每思及,只当是圣人眼大自高,不将陆压这样的人放在眼中。

若是那位奇人是陆压,眼前这个又是谁?一时间各种疑窦层出不穷,一时间答案呼之欲出,吕阳忐忑不安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只大白鸦,看它怎么回答。

陆压呵呵笑了几声{鸟是怎么笑的,请各位自个想象吧}云淡风轻的将巨大的头点了几点:“那个就是我?”笃定的回答,没有半分迟疑,吕阳沉默了。

“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现在三界都知盘古,鸿钧,可是却不知这天地没开时,先天神魔何其多,我与杨柳大哥生于混沌长于混沌,一同修炼各种秘法,是何等的逍遥快活,一直到遇上盘古与鸿钧…”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想来是前事久远,感概万千。

“前辈如此神通,怎么会沦落到如此下场?”吕阳大了大胆子,打断陷入沉思中的陆压,问出心中的疑问,陆压瞅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道:“你可以选择不知道的,这些先天隐秘,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多了,只怕你也有一日如我这般下场?如此,你可是还要听么?说完微笑侧头看着吕阳,眼神中满满尽是笑意!

尼玛!吕阳脸上一阵胀红,自已居然被一只鸟鄙视了!吕阳不干了,霍然站起道:“前辈,若是这是你关在此地万年的理由,在下抖胆问一句,你怕了么?事到如今,你悔了么?”

陆压微微一怔,眼中笑虐之色随即隐去,轻轻摇了摇头,轻却坚定!“这不结了,前辈 都不怕,我更不怕!前辈尽管说来,在下洗耳恭听!”这句话却是吕阳赌上一口气说的。

陆压忽然昂首长笑,双翼张开,登时把吕阳吓得一跌,叫两翼张开若垂天之云,吕阳是见识过鲲鹏真身的,可是拿鲲鹏和眼前这个陆压比起,鲲鹏也就是个小家雀!

只见陆压鼓动双翅,笑声激昂,巨风滔滔,吕阳跌在窝中,只是觉得这窝中天旋地转,东摇西晃,连运玄功,却是一点用也没有,这才醒悟,这巨大的摇晃感觉,难道这神树建木是被陆压双翅扇动的风力所激而摇动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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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灭罗喉,诛扬眉,三宝现形!

被突然发狂的陆压惊倒黄金巢中的吕阳,只觉得天旋地转,耳畔狂风怒号,恍如身陷大海怒潮之中,一身玄功神法,对上陆压这一身神力,竟然是半点也用不上。“果然上古怪物,有够变态!”骇然而叹,就凭这么一身法力,和那天道圣人论起,也不遑上下!可是这边陆压这种神通大能也被镇到此塔来,鸿钧到底得有多强?想到自已日后要走的那条路,与鸿钧必然有直面一战,吕阳不禁一阵头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狂风渐渐平息,看来陆压的气撒得差不多了,无妄之灾啊,吕阳叹了口气,拍拍身上灰尘,站了起来,再看发作之后陆压,一脸的灰心失意,就这片刻间,神情变得颇为憔悴,吕阳大是担心,待要张口劝慰,一时之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仿佛感受到吕阳的关切,恢复平静的陆压呵呵一笑:“无妨,关在这久了,脑子都已麻木,这忽然想起前尘种种,心情激荡,吓着你了。“说罢又是自嘲般的笑了起来。

翻了翻白眼的吕阳腥诽:你还真是吓到我了!嘴上却道:“是在下不是,勾动前辈伤心之事,是在下失言,前辈不爱说,尽管不说便是。”

“与你无关,幸亏你的出现,让我这死灰复燃,倒是我该谢谢你才是。”叹了口气:“前事不堪回首,你想知道,我便全都和你说了。”这上古秘辛。却不是从典籍秘卷上可以得知的。吕阳竖起了耳朵,认真倾听。

“上古混沌之时,有三千神魔横行,非是象你们现在见到的混沌,空寂无人!”听到这里,吕阳心中一凛:三千神魔的事他知道,当日盘古神识和他讲过,他和鸿钧在混沌中结为兄弟,联手斩杀三千神魔,而后就是他开天身陨。鸿钧成圣,其中颇多曲折,耐人寻味。

倒是陆压见说起三千神魔的事,吕阳脸上声色不动。看来是早有思想准备,这点让陆压大是好奇。不过陆压是人,微微一怔后微笑道:“先天神魔就是现在存世的也有不少,比如女娲、伏羲、镇元子等人,他们俱是先天神魔。”

吕阳哦了一声,心道:除了这些,还是关在塔里的冥河、鲲鹏呢,看来这世上隐世高人中还不知有多少呢。

“前辈,盘古和鸿钧也是先天神魔么?”这个问题吕阳一直缠绕他的心中,后世中传言文献中对盘古描写甚多。先天大神,青莲出生,可是对于鸿钧的描写却是种种不一。有的说他是蛐蟮成道,有的说是盘古善尸所化,可是不管那个说法,都没有准备的答案。

如偏总算遇到了陆压这种上古活化石,此时不问,更待何时。对于他这个问题,陆压呵呵笑道:“莫急,三千神魔。有魔有神,其中魔者有两人为首,神者也有二人为首。二者水火不容,争斗经年,总得来说。神少魔众。”

“神众虽然稀少,但以盘古与鸿钧为首。他们神力无敌,法力无边,除了魔神首领杨眉大仙和罗喉能与他们一争短长外,余者皆不是他们对手!其中盘古犹为厉害,他是造世青莲化生,是大道骄子,神威不可一世,是个一等一了不得的人物。而鸿钧却是一条蛐蟮得道,一身法力如海,也是很了不起的。”

对于陆压对盘古的赞扬,吕阳没有意外。可是听到鸿钧真的是条蛐蟮成道的时候,吕阳脸上顿时精彩!不过转念一想,心下却又了然,这上古魔神大约都是这样,陆压这么厉害,不还是个乌鸦么?就算是盘古,不也是从个蛋中跳出来的?

看来这混沌中生出的全是这样的吧,自我安慰了一番,便专心听陆压说这魔神之分,忽然张嘴道:“前辈,神有盘古鸿钧,魔有杨眉罗喉,你在那呢?”这话问得无礼之极!要是让元始天尊听到了,只怕会立时拿出盘古幡,放出混沌剑气将这无礼小子打成肉酱。

可是陆压却丝毫不以为异,反倒是赞赏的点了点头:“自然,我也是先天神魔,但是生性懒散,没有介乎他们两派之中,做了散人一个也。”

微觉失望的吕阳哦了一声,随即一脸兴奋道:“那依前辈说的三千神魔中佼佼者看来便是你们五人,只是你们五个中谁最厉害些?”对于这个白痴的问题,陆压认真的想了想,点了点头:“我们五人中公认盘古最强,其次便是罗喉,再往下么,杨眉也算一个吧,至于鸿钧,呵呵…”说到这里就停了口不再说了,不知为何,提到鸿钧时陆压的表情颇有些耐人寻味。

吕阳心里打开了小算盘:盘古是强,可是开天就挂了,眼下就留下一团神识困在混沌珠半死不活的自个身体里混着呢,至于那个罗喉杨眉的,能和盘古鸿钧做对头,肯定不是简单人物。吕最眼前关心的是,做为现在天道第一人便是鸿钧,陆压到底是不是他的对手!

陆压的本事他亲眼目睹,实力之高之绝令人咋舌不下。在现在吕阳的心中,已经将陆压与他公认最强的鸿钧相提并论了。

强压中心中不停冲出各种念头,平静了下心绪:“前辈,你身为散人,不参与他们神魔斗争,可是为何身困此处?”

“此事说来话长,一切起源都要从盘古说起。盘古是大道钟意所生,身负开天使命,所以一身实力悍绝无伦,他身负开天使命,只等时机一成,便要辟天混沌,成就天地。”

“开天成功,便可得无尽功德,受无上道果,大道可成!这是三千神魔日思夜想的事,可是大道选定了盘古,盘古不死。其他人便永无上位的机会。

这也就有盘古要开天。便有人要阻他开天,而罗喉就是这其中的代表,他手执混沌杀戮至宝戮神枪,曾数次与盘古争斗,俱是落败,戮神枪虽然厉害,却是敌不过盘古手中的开天斧。”

这些上古秘闻听得吕阳如痴如醉,遥想各路前辈大神纵横驰骋混沌天外,不禁意驰神往。

“罗喉不甘心盘古成此大事,便去寻了杨眉大仙做助拳之人!这杨眉是一先天柳树灵根化形。一身空间神通极是厉害。他们约了盘古在混沌中心一场大战,二人合力,盘古便支持不住,而这时候。鸿钧适时出现,帮助盘古一同对敌!“

此时鸿钧出场了?吕阳一阵愕然,忽然想起当日盘古说他是在游历混沌时偶遇鸿钧,二人意气相投结为兄弟,联手斩杀神魔,看来就是由此发端。

“有了鸿钧的帮助,他们四人实力平衡,在混沌也不知打了几千年,也没分出胜负。说起来罗喉与盘古实力相差只是一线,而鸿钧对上杨眉就差得太多了。杨眉一身空间秘法,鸿钧放出无数的法宝,俱被杨眉尽数收取。而我,也不知是不是大道有意为之,很巧的就在那时出现了…”

说到这里,陆压嘴角现出一丝苦笑,思绪飞到万万年前的那一天:“我身为散人,实力虽然不弱,却并不想搅入神魔纷争之中,只是到处搜集天材地宝。练制护身之宝,以防来日大劫,可是没有想到,不巧遇上了四人争斗。”

“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说到这里。陆压再次长声叹息,当日那一战。很是有些无奈。身为他这种高人,即然现身了,再想脱身就难了,而双方急于拉他入自已一方,两相权衡之下,陆压还是选了盘古与鸿钧这一方,有了陆压的相助,这场旷世久远的神魔大战最终分出了胜败,不出意外的,罗喉被盘古斩杀,而混沌至宝戮神枪承受不住开天斧的神威,断成四截,被鸿钧收取。

“而在我与鸿钧合力之下,杨眉一见事情不好,便要仗着空间秘法,化出无数空间遁去,此人与我已有因果,一身空间秘法,神奇莫测,我若放他离去,日后必成我坏道之大患,是以被我以化神飞刀定住元神,他不能飞遁,我便将其斩落,化出一株万丈高下的本体!”

“而没有杨眉相助的罗喉,如何是盘古和鸿钧的对手,不出几个回合,便被盘古斩落,化为飞灰,戮神枪断成四截,被鸿钧收了起来。”

“而此时的杨眉本体化成的一颗巨大的柳树本体上,有枝无叶,枝条披拂,光华煜煜,我突然发现不对,此时鸿钧也咦了一声!我心下了然,我能看出来的,盘古和鸿钧自然也能看出来。果然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颇为古怪。盘古举斧辟开柳树,那柳树腹内中空,自其中飞出无数的光华异彩!”

“宝贝啊!”陆压看了一眼满脸满头星星环绕的家伙,笑道:“你说对了,是宝贝不错,还都是一堆不错的先天灵宝,只怕不下百十余件吧!”

吸溜一下淌到口边的口水,讪笑道:“前辈,有宝见面分一半,你得了多少件哦?”陆压呵呵笑道:“先天灵宝虽然诱人,对我与盘古鸿钧这等修为的人来说却是如同鸡胁,不过杨眉居然收藏了这么多灵宝,只怕不下百十件,可见费了不少心血。”

“别说你一件也没要哦,”吕阳将信将疑,陆压笑道:“承你所愿,我也挑了个两件三件的,盘古却是一件没拿,他有开天斧,却是也不稀罕的了。那一些宝贝,最后被全被鸿钧收取了。”

对于这个轻描淡写的说法,吕阳只想吐血,随后恍然大悟,陆压的意思他明白,到了他们那等境界的修者,好用的宝贝一件倒也足够,法宝这个东西,多而泛不如少而精,由此推想,鸿钧成圣后在分宝岩上分与众圣的一堆灵宝,看来都是扫荡杨眉所得。

“我们三人不打不相识,分宝之后他二人诚邀我一起游历混沌,我生性懒散,便托口有事,随口拒绝了,正在我离去之时,我忽然发现杨眉的本体树心之中有紫光隐隐,我心中一惊,登时住了云路,而此时正要离去的盘古与鸿钧也发现我的异常,我们三人眼神一碰,眼中都有了兴奋之色!”

不知为何,吕阳心中忽然沉闷起来,一种莫名的情绪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思绪,随着陆压的叙述,恍惚间有如身临其境。

“而此刻的杨眉本体,紫光迸发,由原来万丈高下,急剧缩成百丈长短,紫光流动,显然已生大变!到了此时我们三人不约而同都已感觉自已的机缘到了!可是那机缘是,却是茫无头绪,只有一点确定,必与这杨眉本身变异有关!”

“此刻的杨眉本体忽然腾空而空,无数空间一一出现,若是让他遁入空间之内,就算神通如我们,也难以追上!我们三人交换了个眼神,是我再次放出化神飞刀,定住他那本体,让他不能腾飞变化,可是自那本身之上传来的阵阵大力,让我用尽全身功力也支撑不住!”

“这时鸿钧也放出一道七彩长虹,一道道光丝在空中织成一张大网,与我合力将这即将飞遁而走的柳树控住,盘古大喝一声,手执开天斧狠狠劈下,那场中紫光飞溅,雷声震耳,修为如我,也被那强光照得闭上了双眼!”

“良久之后,紫光渐渐消散,而我们三人倒在云中,各自脸色苍白,大汗淋漓,鸿钧最是不济,一身道袍浸了水般贴在身上,这些都不是关键,我们三人目光,都被眼前飘浮的三件东西紧紧吸引了!”

一口气说这里,陆压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沉默不语。吕阳也一反态的没有再追问下去,沉寂的气氛中弥漫着一种古怪之极的感觉,过了许久,陆压沉静的声再次响起:“那三件东西是一残破玉碟,一个黑沉沉的珠子,和一个灰色的六尾长幡。”

听到这里的吕阳,再也按捺不住,霍然站起身来,脸上惊色不可遏制,颤声道:“你说这三样东西,是不是造化玉碟,混沌珠,还有…六魂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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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知本来,明过往,人心鬼蜮!

“造化玉碟、混沌珠、六魂幡??”听到这三个名字的陆压周身一阵颤抖,只觉得脚下黄金巢又是一阵剧烈抖动,可是吕阳此时心情更是激荡,对于周围异动全然无视,一对眼睛迸出激动的光茫,死死盯着陆压,等待他的回答。

陆压低下他那巨大的头,凝神望着吕阳郑重之极道:“这三件至宝,的确如你所说是造化玉碟,混沌珠,但是那幡却不是叫六魂幡!”

吕阳再也按捺不住,便要从气海之地召出六魂幡来给陆压一看究竟,可是奇怪的事一如往前,六魂幡有如石沉大海一般,沉寂无声,并不听他召唤,吕阳失望的睁开了眼,低声道:“不是六魂幡啊,那叫?”

陆压微微一笑:“莫急,要知本来,先明过往,先听我说说这三件混沌至宝的来历吧。众所周知,混沌中有一至宝灵根,名曰创世青莲,是大道天成之物,孕育盘古,更生成开天斧这种逆天之宝,其威其能可谓至矣!”说到这里语声变为赞叹,也不知是创世青莲赞叹还是对开天斧的无尽神威不尽向往,也或者二者皆有。

开天斧样吕阳没见过,可是这丝毫不影响吕阳对开天斧的神往。先不说别的,只凭太极图与盘古幡,还有那消失不见的混沌钟,那一件拿出来,都是响当当的镇压天地的至宝,这三样还是开天斧破裂后三分化出。由此可见开天斧的威力可以说是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听前辈的意思,莫不成这混沌中还有一株灵根不成?”吕阳皱起了眉头,本来是他随口一句无心之言,忽然此刻心中灵光一动,不禁脱口而出道:“难道…那位杨眉大仙…?”

被自已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的吕阳,随即连连摇头,杨眉大仙虽也是先天灵根化形,若是这般根底,怎么会死在盘古手中,绝对不可能!否认掉自已的荒谬想法。连忙闭住了嘴,不敢再说。

“你说的不错。”语调很有点意味深长的陆压,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所谓孤阳不生,独阴不长。即有青莲创世,就有杨柳治世。那杨眉确是与青莲并肩齐驱的先天混沌灵根!”侥幸中奖的吕阳也不知该说好了。

“可能杨眉到死前也没想到,他体内居然孕育着三件混沌至宝…”说到这里,呵呵一阵轻笑,陆压声音转低:“别说是他,若不是盘古以开天斧劈开他的本体,我们又何从发现?”

一旁的吕阳一头雾水,不知所云:“如前辈所说,这杨眉根脚如此之深,其法力神通当不逊于盘古才是。却为何…为何这么废柴?”对于这点吕阳真心不能理解,耿耿于怀,不吐不快。

“混沌青莲是至阳灵根,其中孕育而出的开天斧是至阳之宝,而杨眉是至阴灵根,论根脚二人并不不同。不同的是盘古化形是将青莲全部精华吸收,而杨眉却是借势凝形,并末脱得本体,所以杨眉虽然不凡,却不是盘古的对手。覆灭也是应当。”

心道这个杨眉也真是够倒霉的,身怀三件混沌至宝而不知,最后被消灭,一身的宝贝也全给别人做了嫁衣。若是早点发现,眼前这历史必然有一翻改写。果然这时也命也造化也。这杨眉可算是混沌中第一悲催人物。

陆压不知这小子脑子中一番古怪想法,自顾自说道:“那三件至宝。虽然黑沉沉不见任何光华,可是到了我们这个境界,自然会发现那至宝放出的阵阵摇动道心的气势,一时间我们三人僵在一处,面面相觑,半晌也没举动。”

“这有难的,正好三件,你们一人一件不就行了?”陆压点了点头:“正是!”实际上也就是这么分的,鸿钧得了那残玉碟,盘古得了混沌珠,那个六尾长幡,理所应当就该是陆压所有了!

再次提起那只幡,吕阳心中忽然一动,想起自已体内那个六魂幡,到底自已体内这个六尾长幡,是不是这混沌三宝中那个六尾长幡?

想起自已体内这个六魂幡最初得自通天,而通天是得自鸿钧,要说此物真的那和造化玉碟和混沌珠同体而生,肯定不是凡物,那鸿钧如何会轻易赐给通天?

而且此物即不能攻敌,也不能防守,除了其中有混沌灵气生成外再无别的作用,唯一一点不同凡响的地方,就是此宝有个奇能,也不知是谁研发的,在那六道幡尾上写上人名,早晚祭拜,只须七七四十九日,符印俱全之后,将此幡摇动,那尾上书名之人,便会魂飞魄散,通天曾经用此法算计过天道四圣,可见此物颇有逆天之处。

对于这道长幡,吕阳思绪纷繁,念头又转到在祖巫洞天中初遇盘古神识之时,这只长幡本来死气沉沉在自已体内呆着,见了盘古却象打了鸡血般的冲了出去,直到最后,才选了自已为主,而盘古也有说道,得到混沌珠时,自已意外得到了这个幡,因为当时他已开始祭练混沌珠,无暇分心于此宝,这才便宜了自已。

那么自已体内的这个所谓的六魂幡,是不是陆压口中所说这个三件混沌至宝的因果幡?答案已经昭然若揭,吕阳很是期待。

没有让他失望,陆压接道说道:“确实如你所说,我们一人挑了一件,盘古得了那个混沌珠,鸿钧得了那个残玉碟,而我…得到了那个长幡,起名曰因果幡!”

果然如此,吕阳心中咯噔一沉,“因果幡?”心中一阵失望,看来自已体内这个六魂幡,和陆压口中说的这个因果幡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不知为何,吕阳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我先前和你说过。大道三法中。由空间法则,时间法则,因果法则组成,鸿钧得到残玉碟就是造化玉碟,主时间法则,内有大道三千,往来时空。盘古得到的是混沌珠,主空间法则,内有无尽空间,玄奥莫测。而得得到的那支长幡。却是主因果法则,因此我才将其命名为因果幡。”原来因果幡这个名字是这样来的,吕阳暗暗点首:“倒也贴切。”

“我们三人得宝之后,再没有游历混沌的想法了。毕竟我们出来游历,就是为了寻找自身的机缘。如今机缘临头,我们三人商议之下,便在就近寻一山洞闭关参悟,其间我们三人相互印证,日日论道,感情日渐深厚,终于结为兄弟,盘古为长,我为最小。鸿钧居中”

“啊!还有这样的事?”已经被陆压说的这个故事完全抓住了心神,听到他们三人结为兄弟,这事情可以说是挺圆满,可是不知为何,吕阳总觉得他们以后发生的事不会是那么简单。

“自从我们兄弟三人各自练化至宝开始,初期日日论道,可是大道之宝,越是练化,越是艰难,除了闭关苦修久。别无他途,我们便商订每隔五百年出关一次,来一次印证切磋,毕竟这三宝同源而生,互相印证。对我们自身道行是有极大好处的。”

“那天又值五百论道之期,其时我已以将因果幡参悟了七八成。我有自信,只要再有千年,我不敢说必证大道。但是完全练化因果幡,是绝对没有问题。”完全沉浸到回忆当中的陆压,声音中透出踌躇满志,自信满满。

“等我到了开辟那个论道法台之时,却见大哥与二哥早就端坐台上,五百年的时光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罢了,可是我却能从两位兄长的脸上放出的神光,看得出他们与我一样,俱是道行大进,我不禁为二位兄长欣喜。”

“及至我们三人一番论道后,这才发现盘古大哥得天独厚,青莲化身果然不与凡同,其道行高深,这五百年中,飞速猛进,已将我远远拉出一。二哥鸿钧面上神光隐隐,显然自那残玉碟上已得了大大的好处,一番印证下来,三人之中倒是只有我功行并没有得到多大增涨,排在最末。”说到这里,轻声叹息,不胜怅怅。

被陆压淡淡的伤感情绪感染,吕阳抬起头望着这巨树顶端放出无尽七彩之光,沉默良久不语,而陆压也转过头来,与吕阳直视。二人都没有说话,对上陆压的直视,吕阳也没有示弱,二人大眼瞪小眼,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一瞬,也可能是无数年,直到吕阳脸上溢出汗珠,陆压这才收回眼光,嘴角挂起一丝莫名的笑意:“你想不想知道以后发生了?”

浑身莫名的压力为之一松,到现在吕阳才发现通体汗出如浆,遍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两腿如棉,见陆压询问,没好气的道:“当然想了!”

对于他的没好气,陆压丝毫不以为忤,微笑道:“经过一番论道,各自都觉得收获良多,不知不觉,又到了分手的时间,我告别二位兄长,准备回洞闭关参悟。临走之时,忽然觉得大哥神情有些不对,他为人一向豪爽,于道一途最是坚执,可是这次论道却明显神不守舍,,可是这一发现,登时让我大为好奇。”

别说陆压好奇,就是吕阳也是大起好奇之心,究竟是事能让盘古心神失守?陆压这次没有卖关子:“在我百般询问之后,终于明了,原来是盘古大哥近日受到大道敕召,要他即时开天,建立天道。”

吕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开天就意味盘古生命到头,化道之期到了,难怪盘古心情会不好了。

“我得知大哥要辟天开地后,不禁为他深为担心。混沌天成,混然如鸡子,要用法力将此地打破,那么所承受的巨力反噬,就算法力强如大哥,只怕也是难以承受。兄长有难,我怎么能坐守旁观?是我运用因果幡,以无尽法力,穷通过去,推演未来,强行推演天数,侥幸终于让我窥得一丝大道之机!可是我之所做,已被大道大忌,受大道之力反噬,使我身受重伤。”

一旁静听的吕阳只觉得手足冰凉,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陆压苦笑道:“侥幸让我窥到的那一丝大道之机,让我知道此时绝对不能让大哥前去开天,否则必定身陨!,虽然身受重伤,可是事不宜迟,正准备前去大哥的洞府告知,可是,就是这个时候,我石洞中来了一个人!”

人?吕阳的头上再次冒出汗水,两只手绞在一处,冰凉的冷汗湿漉漉的极是难受。一颗心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中跳将出来。

“一个身影出现在的洞口,挡住我迈出的脚步,那身影瘦长,在洞口拉出长长影子。能够无声无息破的洞口禁制自然不是等闲之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亲亲的好二哥!”说到这里陆压的口气依旧没有波动,可是吕阳没来由的一阵阵心惊肉跳。

“对于鸿钧的来到,当时只觉得稍有诡异,自从参悟残玉碟以来,他一直是少言寡语,醉心修道,于我这洞府他更是一次没有来过,当时我身受重伤,时间长了于道基有损,不敢多做耽搁,只想马上告知大哥后,即刻闭关调养。“

说到这里,陆压的声音透出浓浓的苦涩的意味,时光扭转,这一瞬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

拉长的身影逐渐清淅,清癯的脸上木然无情,陆压强行压住胸口阵阵翻腾而上的鲜血道:“二哥来得正好,快带我去见大哥,我有要紧大事与他说!”这么一句话,压制不住的气血喷涌而出,一口血就喷到了地上。

鸿钧见陆压脸色惨白,木然的脸上忽然绽开一丝诡异的笑颜:“三弟,你这是怎么了?”(未完待续。。)

...

第257章 遭暗算,历大劫,图穷匕现!

混沌之中并无日月,自然也没有昼夜之分,无数上古星辰投下淡淡星光,照耀得这方空间晦暗不明,鸿钧踏着这方晦暗慢慢前来,本来和蔼的笑容这此刻变得十分诡异。{--网}

而陆压强运因果幡,强窥大道先机,反其巨力反噬,平素修为十成中也只剩下三成,虽然奇怪素不登门一心修练的鸿钧为何今日来此,但也没有力气再往别的地方多想。

在离陆压三步之地停下脚步,鸿钧淡淡笑道:“三弟,为兄观你脸色苍白,潮红不定,顶上三气间杂烟焰,已呈练功不慎,走火入魔之相,还不快些坐下疗伤,不怕你道基有损?”说完踏上一步,按在陆压肩头。

鸿钧说的这些,陆压何尝不知道,自已若是此时静坐疗伤,最少也要有个三五百年才能恢复原貌,可是事有轻得,攸关盘古性命,无论如何也要将自已眼前所算知的先机告知盘古,末雨绸缪,兄弟三人合力,或许可逆得大道,使盘古有一线生机。

“二哥,情势紧急,得知大哥受大道敕命开天,是我以因果幡沟通本来,强行算出先机,大哥这天却是开不得!”说罢,陆压便要挣脱鸿钧压在肩头上那只手,可是不知是不是重伤后身体无力,连动三动,只觉鸿钧放在肩头上那只手,重如山岳,势如万钧。

陆压微觉惊奇,却也不疑有他,急道:“二哥。你阻我做?快些放我起身。事关大哥性命,再迟些可就晚了!”

“三弟,兄弟情深,为兄感同身受,只是你眼前伤势颇重,已伤道基,我来时已去过大哥洞中,大哥因为日后便要开天,正在洞中祭练开天斧,练法之中打搅不得。此时你去也无益。这样吧,我先助你调息片刻,然后我俩一同前去大哥洞府,这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即然得知因果,必有破解之法。眼前还是稳住你伤势要紧,再急的事也不争这片刻短长。”

面对一脸的关心的鸿钧,恍惚间觉得心中某个地方终有些不对劲,可具休是又说不上来。鸿钧收回放在陆压肩头上那只手,陆压心中那一点点的戒备终于放松,想想鸿钧说的也有道理,苦笑一声道:“即然这样,就麻烦二哥了。”

鸿钧呵呵一笑:“自家兄弟。理当互帮互助,何谢之有,你且盘膝静坐,我助你疗伤。”陆压心中一阵暖流,感激不已,依言坐下,此时他体内真气乱窜,经脉纷乱如麻,有鸿钧这样超级高手导引归流,自然是再好不过。

见陆压双目闭合。五心向天,轻轻吐呐,鸿钧脸上笑容收敛,就在陆压背后坐了下来,口中轻呵一声。天门大开处瑞气缤纷,放出一只缓缓不断旋转的七彩玉碟。一双手就随即贴到了陆压的后背之上,掌心七彩光流涌动,向着陆压体内疯狂涌入。

陆压浑身一震,只觉体内涌入两道沛然之极热流,沿着体内经脉滚滚流动,那些散乱经脉之外的真气被这滚流一一吸拢聚齐,向着气海之地奔流而去。果然是鸿钧,就这一出手,陆压立刻觉得刚才在体内剧烈翻滚的气血一一归位,已经好了许多,心中鸿钧极是钦佩,论法力,看来这个二哥比之大哥也不稍逊多少。

二哥功力如此,我们兄弟三人合力,大哥开天一事必有转机,此时鸿钧顶上玉碟越转越急,发出极为玄妙的嗡嗡之音,七彩之光大盛,将我这方圆千里的洞府尽皆覆盖,随着鸿钧输入体内热流滚滚,片刻音,陆压的伤势已经好了三分,此刻鸿钧完全可以收手,以自已的功力疗伤足够。

一旁听着陆压娓娓道来,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可是吕阳分明觉得这一派平静之中乱流突显,事情远没有看的这么简单。

发觉伤势好转之后,陆压见二哥鸿钧周身七彩光茫迸发,顶上白气冲天而起,凝聚不散,显然功力大耗,不禁为先前自已那一点疑心大为羞愧。

此时陆压体内伤势被鸿钧导引归流,已经好的六七分了,见鸿钧如此不惜耗费功力为自已疗伤,不由得大为感动,要知道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的大能,每一分法力都是弥足珍贵。

陆压轻声道:“二哥,我已经好了,剩下的我自已来便可,不必再多耗你功力了。”为了证明自已伤势好的差不多,陆压天灵雷响一声,因果幡六尾飘然,起在半空,放出六道灰色灵光,将自已护在当中。

鸿钧仰头看因果幡,神色迷离,似有所思,陆压奇怪,发觉贴在他身后的双手并没有撤下,正要再次开口,身后传来鸿钧空洞的声音:“三弟,我们三人因为得宝而相识,论道万年,情义深厚。你我三人中大哥盘古得空间无边力量,我得时间无限力量,独你这因果之力,眼前看着虽然比我二人稍逊,却是后来居上,日后你之成就,却会远在我二人之上。”

好好的怎么说到这三宝的问题?陆压到了此时,终于觉得不对了!要知道鸿钧从来便是惜言如金,从来不象今天这么多话,而引时陆压体内的变化终于让他脸色凝重起来,发觉自鸿钧手上传来的滚滚热流非但没有减弱退出,反而比先前爆涨一倍,带着他体内真气,游走奇经八脉,盘旋往回,汇成一道洪流,向着自已天灵重地奔去。

体内功力的失控便陆压脸上滴汗,遍身颤栗,相比于身体传来的惊恐,他内心传来的一个想法更让不可置信也难以接受,这个正在帮助他疗伤的二哥到底要做?

被巨大惊恐紧紧攫住的陆压,颤声道:“二哥,你想干?”不知时候。他的声音已变得沙哑难听。身后鸿钧默然,良久呵呵轻笑道:“三弟,你我兄弟一场,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你今天要是不多事,强运因果幡,窥得先机,我或可还会放你一马,暂时放过于你。可惜啊可惜…”

“二哥,你得失心疯了么?你到底想要干?”已经隐隐猜到答案的陆压顿时被一种巨大的焦燥与惊恐包围,不敢相信,却又好象知道鸿钧为这么做了。陆压的眼睛中已蕴有泪水。

此时陆压体内真气已经完全按照鸿钧的真气运转,陆压几次试图运功摆脱,却发现大势已去,生平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感,陆压现在就如同那初生的婴儿般虚弱无力,一切都已不在自已掌控之中。

身后鸿钧传来的急喘之声也表明鸿钧此刻也不并不轻松,毕竟陆压功力并不弱于他,想要完全操纵控制陆压,他自身吃力也是不小。

感觉到巨大的真气流已经过了丹田,穿过紫府。离天灵也只一瞬的时候,此刻的陆压万念俱灰,他已经明白了鸿钧的意思,要用自已的真气刺破天灵,坏了自已元胎,让自已道基尽毁,好点的话成为废人,坏点的话化为飞灰。

陆压口中喷出一口血雨,神情越加萎顿,忽然咬牙笑道:“鸿钧。你即然想我死,我就成全你!”说完这句话,陆压忽然紧闭双眼,随即蓦然睁开,如此往复三次。脸色通红涨紫,口中大喝道:“化神刀。给我爆!”随着惊天一喝,自其双眼双耳口中溢出五丝晶莹奇光,闪得几闪,轰然炸响开来。

此举颇出鸿钧意料,本来九转功成,再有片刻,他就可操纵真气攻透天灵,取得陆压元灵真身,没想到陆压真的这么狠,竟然将本命灵宝化神刀自爆,舍却肉身与自已殊死相抗!

虽然忽生不测,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可是鸿钧心计深沉,多年谋划,事虽有变,他也慌而不乱,今日之战,他已稳占胜面,有胜无败!

“砰”的一声闷响,血雾乍起,陆压天灵崩碎,一道血光冲出,一只白色的乌鸦自天灵识海展翅便飞,鸿钧哈哈大笑,“困兽犹斗,不如老实等死罢。”撤掌而起,枯指往空中点了几点,顶上七彩玉碟嗡嗡一阵轻响,飞出几丝彩丝,比电还疾,闪了几闪,化成一张大网,将那只白鸦困在当中,左冲右突,脱身不得。

此刻陆压的真身已变成一个血布袋一般,破破烂烂,让人不忍卒睹。鸿钧毫不留情,一脚踢开,指着白鸦冷笑道:“三弟,你真身已毁,如今只凭这元灵幻象,如何是我的敌手,还不速速交出因果幡,我还可留你一命,等我执掌大道,念及你成全之情,必会为你重造法身,重修法力如何?”

直到现在,陆压才明白了鸿钧真正的目的,原来竟然打得自已因果幡的主意!一声尖锐利啸:“鸿钧,你狼子野心!若是被大哥盘古知道你所做所为,必不饶你!”

听到盘古这个名字,鸿钧脸色一变,显然对于盘古深为忌惮,随即狰狞吼道:“别做梦了,你没有机会,他更是没有机会!陆压,事到如今,实话对你讲,自我得到造化玉碟,早已悟通时间秘法,这道有三千,却无有一途可通大道,而我一生修行成痴,只求大道巅峰!”

陆压厉啸道:“你自求你的大道,却为何害我?”

“我本无意害你,只是将挡在我道途前的障碍一一搬开而已,本来在我的计划中是先将盘古扳倒,取得混沌珠后,而后才轮到你,可是没想到你居然用因果幡沟通本来,差点让你坏了我的大事!”鸿钧一阵冷笑。

此刻的陆压又惊又怒,又是灰心绝望,这造化玉碟放出的七彩光线极是古怪,看似无影无痕,自已用尽全力,无论怎么飞腾,却是飞不出去,鸿钧哈哈大笑:“时间之力无穷无尽,你身在时间长河之中,纵然累死,又怎么能飞得出去!”

又气又急的陆压七窍生烟,停翅不飞,转头瞪着鸿钧,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就为了这混沌珠与因果幡,你就视我们兄弟三人情谊于不顾,鸿钧啊鸿钧,终有一日因果轮回,报应临头!”

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鸿钧笑得越发阴沉:“我自修道那日就立誓,必登至这大道高峰,凡有挡我道者,皆杀!”

“我从造化玉碟中悟知,大道立意盘古开天辟地,身陨化万物以成道。谁料他又巧得混沌珠,若是假以时日,让他悟得空间秘法,那大道之主非他莫属,想我万年修行,辛苦忙乱,到头来却是给人作嫁?!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鸿钧阵阵嘶吼有如狼嚎,远远的传来了开去。

空中的陆压已不再动,似乎已精疲力竭,见鸿钧已到歇斯底里的癫狂境界,忽然开口道:“盘古大哥功力通玄,若是连他也不能成为大道之主,你又有何资格痴心妄想?”

被陆压刺激到的鸿钧一双眼睛瞬间变得血红,恍如神魔,嘶吼道:“你闭嘴!只要我集齐混沌珠与因果幡再加上我的造化玉碟,将三宝合一,悟出最后法则,便可登上那大道顶峰,从此逍遥自在,这宇宙混沌便是我一人所有!”

陆压至此才明白原来鸿钧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自已痛下杀手,他与盘古实力相差太多,盘古有又开天斧,万物万法难及万一,所以他就利用大道赋予盘古天生使命,加以算计,而自已很不幸的因为发现先机,竟然被鸿钧抢先发难,以至如此悲惨境地。

想到这里,陆压心中已定了主意,双翅张开,厉啸一声道:“鸿钧,你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只为得到这因果幡,想成你梦想之道。若是让你这种人成为大道之主,这芸芸众生不知要受你多少荼毒,有我在一日,你就休想奸计得逞,今日就是我身陨化道,这因果幡也要让你看得用不得,你想成道?做梦去罢!”

鸿钧气得目眦欲裂,见空中陆压双翅展开,一支长幡在它身后现出,六尾飘动,灰色灵光如龙翻卷,将它巨大的白鸦真身缠在一处,鸿钧眼中射出贪婪之光,等听到陆压的语意中大有同归于尽之意,不由急吼道:“陆压,你敢坏我大事?”

灰气迸发已将陆压尽数遮中,蒙蒙中传来一声冷笑:“鸿钧,你看我敢不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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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机关尽,一场空,他人做嫁!

半空中因果幡高大如椽,六道粗如巨龙的灰气灵光纠结往复,将陆压的元灵真身密密覆盖,不露半点痕迹。灰气中传来陆压朗声长笑,鸿钧惊怒交迸,仰着半天之上的因果幡,眼中贪婪之光闪烁。

陆压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有余力反击,没想到陆压的实力大出他所预料!虽然出乎意料,鸿钧也没半分惧怕,他能感觉出,现在的陆压已是强弩之末,只消坚持片刻,必定法力枯竭,这困果幡么,终究还是自已的囊中之物!

想到这里,鸿钧轻蔑一笑,低喝道:“结局即已注定,挣扎却又何必!”十指一阵变幻,七彩玉碟半空中团团而转,放出无尽七彩光茫,牢牢将这方天地罩定,目的就是将因果幡锁定,防止它脱空而逃。

灰气中传来陆压喘息的声音,虚弱却坚定:“鸿钧,你不顾兄弟手足之情,趁我危乱,加害于我,欲夺我至宝,今天我拚着修为大减,就算形神俱灭,也要让你谋算落空!你想成就大道,终是镜花水月,哈哈哈!”疯狂笑声传出,震动四方。

鸿钧脸上神色变得铁青,又惊又怒,嘶吼道:“陆压,你若老实交出因果幡,助我成道,我对大道起誓,放你一条生路,来日我为大道主,可为再造法身,重修大道。你若是执不悟,坏我大事,我必让生不得死不得,日夜受尽折磨,不信你就试试看!”

鸿钧的威胁换来的是陆压一阵冷笑。却也不再回音。就在此时。因果幡暴涨的灰气静止不动,而陆压巨大的元灵真身不知何时已现于其上,巨大无朋的双翼张开,一字一句的清析无比的诵道: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混沌合其精,宇宙合其明,玄黄合其形!”

陆压诵咒之声传到鸿钧耳中,眼神一种迷茫后忽现恐惧之色。仿佛知道陆压下面即将要做,这时的鸿钧不复先前镇定如恒,双手捏成一种玄奥之极的手势,如寒风中枯枝般哆嗦不定。声音颤抖:“你…你这么狠!当真宁死也不肯成全我?!”

此刻他的态度早已不再理会,全神贯注施法当中,巨大的双翼一展,凌空飞起,失去了因果幡的护庇,本就是重伤的他这一飞起,顿时在空中摇摇欲坠,此时只要鸿钧动一下小手指,立时可将他形神俱灭,可是奇怪的是鸿钧没有动。陆压也没有怕,一切的一切,都好象被一种诡异之极的气氛包围。

在飞到与因果幡相距百丈之时,陆压定住身形,巨大元灵真形一阵晃动,仰天长唳一声,化成他先前人形本体,此时的陆压身形虚而透明,恍如魂体,对着飘摇空那尾大幡。肃穆一拜:

“你心合我心,我心合你心,千心万心归一心,意合我心,请宝贝转身!”这一拜一祝祷。空中那只停止不止的因果幡忽然疯狂的摆动起来,灰气疯狂迸发。无数灵光冲天而起,巨大疯狂的气势,将空中七彩玉碟的七彩光幕冲击得七零八落,奄奄欲灭!

鸿钧面若死灰,两眼呆滞,恨恨的看着礼拜在地,却再没有余力起身的陆压,咬牙切齿,目睁欲裂。而此时的陆压神色平静,嘴角噙着一丝嘲笑,也不知是笑自已万年修行,却落个这个悲惨下场,还是是笑鸿钧机关算尽,却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噗”的一声,陆压眼耳口鼻俱喷出血雾,眼神一暗,光彩尽失,半跪的身子笔直向后倒了下去。因果幡灰气迸发如狂,无尽灰气灵光有如怒潮拍岸,疯狂的向七彩玉碟光雾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事到如今,修为如鸿钧怎么能不明白大势已去,脸上神色已由原先的铁青变如惨白,抬头看看天上那不断冲击的因果幡,低头在看看倒在地上抽搐不断,身形渐淡的陆压,突然发疯一般的狂笑起来,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笑到歇斯底里以至最后几不可闻。

终于止住笑声,鸿钧抬起来头,面上依旧惨白,神情却已冷静,一挥手收起那七彩玉碟,因果幡失了控制,在空中环绕三圈,带着六道灰色灵光在空中连闪几闪,破空而没。

躺倒在地的陆压只觉得身上轻软无力,感知因果幡破空离去,心头却是无比的轻松,自已终究是坏了鸿钧的谋算,也算成功。可是自已也即将道消天地,这笔帐到是赚还是亏?陆压苦笑。

神智渐趋迷糊陆压忽然觉得身子一轻,一只手将他从地上提起,陆压提起全身的力气,才将眼睛睁开,面前是一脸平静的鸿钧。

此时的陆压,身形如同一片轻雾,已经淡到了极点,勉强对着鸿钧艰难的咧了嘴,哈哈笑了几声。被嘲笑的鸿钧面无表情:“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领悟了大道和合咒,竟然绝地反击,扭转必败之局,佩服,佩服。”

就算陆压即将化道,神智已近模糊,从鸿钧这几话貌似平淡的话中也能听出其中饱蕴的砭入骨髓的寒意,强打精神,笑道:“二哥,我以元神精血施动大道和合咒,困果幡与我两心如一,我就是幡,幡就是我,想必你也明白,这因果幡你这辈子是再也用不上了。”

说完这句话,陆压的身形已从脚底已开始崩溃,化成星星点点的微尘飘洒飞扬。陆压不管不顾,哈哈笑道:“这幡我已命它飞到大哥那里去了,你有本事就从大哥手里抢来!”随即挪揄道:“就是抢来,你也用不了!”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恨到了极至的鸿钧不发一言,枯瘦如鸟爪的手刺破了陆压前胸,狠狠的攫住。再也无法假意平静。咬牙切齿道:“无论它在那,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信是不信!”

胸口剧痛的陆压眼眉微蹙,接连咳了几声,身形崩溃如雨,此刻已到了腰部,笑道:“不错,以你的心智法力,大哥想来也和一般,必落入你之算中。可是你要知道,就算我们都化道。你!在这大道途中,这辈子也别想再踏上半步!”

鸿钧怒吼道:“你给我住嘴!不就是区区和合咒么?有法就有破,你能和合,我就破离。那怕费上千年万年,我也必会成功!你想这么死了,不可能!”疯狂的叫声中,陆压头部以下的身子已经完全崩溃化成星星粉末,随风四散,只有头颅完好,但眼见崩溃也只在转瞬之间!

“哼,你想死的痛快,我偏不让你如愿!”一声如狼嚎般狂吼过后,鸿钧指上放出一道七彩之光。将陆压头颅罩住,那不断崩溃之势终于止住:“我要让你不死不活的看着,我如何在这大道之上步步行走,直到我登上大道巅峰之时,我要将你的元神放在我宝座之旁,日日看我逍遥。”

陆压的头颅静静的看着鸿钧,嘴角那丝讥嘲的笑容,一直就没有隐去过。“你等着瞧,我一定会是大道之主,总有一天。我要你们全都伏在我的脚下,奉我为主,你们就等着瞧吧!”疯狂大笑声中,陆压的头颅砰然化成一团彩雾,化成一个光球。收进鸿钧袖中。

故事已经讲完,听得吕阳惊如泥雕木塑。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良久之后,才啊的一声惊叫起来道:“前辈,那你现在这法体,是你那仅余的真灵所化么?”

陆压呵呵一笑道:“非也,我的元灵真身崩溃,只余一头,被鸿钧带走不知所终,你现在所看到的是我的先前天灵爆裂的本体,我猜是鸿钧恨我入骨,那能就这么让我便宜死了?是他掌时间法则,转换时间,将我本体复活,关在这玄黄塔中镇压无穷日月。”

原来如此,吕阳恍然大悟,随即又兴奋道:“前辈法体即然无恙,那么只要离得此处,便可去寻那鸿钧晦气,报仇雪恨么了?”

陆压哑然失笑道:“傻小子,那有这么容易,先别说我现在空有法体,而我之真灵十中毁九,其一也在鸿钧手中,就算是灵体合一,也不过是迁延日月,早已不是鸿钧对手。”

可也是,吕阳一听有理,细想这混沌中至强三兄弟,要论遭遇之惨,陆压远在盘古之上。盘古虽然开天身陨,毕竟美名远扬,万物感其恩德,其元神三分,教化天地,而陆压却是藉藉无名,就连残身都困于玄黄塔,囚禁万年,不得自由,情实可悯。

不公平!吕阳只觉得一股怒火自心底喷发,怒道:“这鸿钧真不是东西,枉为众圣之师,天道之主!”陆压闻言一笑:“也不是这样说,我那二哥也是可怜人,一生谋划算计,只求在大道之上前进一步,孰不知命中有时终须无,命中无时白强求!”

一听这个论调,吕阳一阵错愕,第一感觉是陆压这人被关的时间长了,关傻了!鸿钧如此对他,听这言辞口气对鸿钧反倒有些怜悯之意,不由气鼓鼓道:“他有可怜,他现在合身天道,自在逍遥,强似你残身囚禁好多着呢。”

见这小子愤愤不平,陆压呵呵一笑:“我们兄弟三人,修道于混沌,下场各自不一。大哥盘古神通最高,法力无边,被鸿钧算计,受命开天,身陨化道,虽有元神三分治世,终究不是大哥本人。我的下场虽然保得残躯苟活于世,却如活死人一般,殊无意趣。依众人眼光来看,我那二哥鸿钧却是结局最好的一人!”

他越说吕阳越听不懂这算怎么回事,直觉告诉吕阳,其中必有玄机。果然陆压口风一转:“吕阳,我来问你,人间乐事,做何讲?”

被陆压一语问得没头没脑,心道这叫问题?不过陆压有问,必有深意,吕阳搔了搔头,答道:“人间乐事,千千万万,所求不一,若是都能做到有愿必达,求仁得仁,便算圆满!”

陆压点头赞道:“说的好,不愧我传你法道。此语一言中的,说的极是!我二哥这辈子心心念念的便是想要登上大道巅峰,一览无尽风光,除此之外,他没有半点其他愿望。为了走上这一步,任何挡在他前面的障碍,他都想办法不择手段一一搬开。”

“如此心性败坏之人,那里佩当大道之主!”相对于吕阳的愤愤不平,陆压呵呵笑道:“招哇,所以说我们兄弟三人,其中最惨的便是二哥鸿钧了!”

“他也算惨?”见吕阳一脸疑惑之色,陆压忍不住大笑道:“这天底下能够有机会登到大道顶峰的三人中,大哥开天身陨,我是残躯苟喘,只有鸿钧一人,可掌大道。可笑鸿钧机关算尽,以为搬倒我和大哥,他就可以高枕无忧,悠然上位!”

“孰不知他被大道所惑,稀里糊涂合身天道,终生囿于天道,再也不能再在大道上前进半步,你说如此惩罚,对于求道心切的鸿钧说,是不是比磨把刀杀了他还要痛快?”

说到这里,陆压放声大笑,显然极为痛快。吕阳怔了一怔,随即也笑起来,诚然如此,鸿钧如此下场,那真的生不如死,若以因果报应来说,不谓之不毒不狠。

笑罢之后,吕阳怔然想到一事,脱口而出:“前辈,盘古前辈没有死,现在我体内混沌珠中!”

吕阳这一句话,对于陆压来说,有如石破天惊一般,顿时风云齐动,天旋地转中,吕阳再次立足不稳,倒在巢中,只觉得此次摇晃之厉害,比之先前更觉猛烈,由此可见这一句话对陆压的冲力是何等巨大!

“快说,大哥在那里?”陆压低下他们大大的头,一对火眼金眼般的眸中死死盯着吕阳,虽然一张鸟脸上看不出啥表情来,可是吕阳却能真真切切感受到此刻陆压心中的不平静。

拍了拍胸口,对陆压道:“前辈,我没有骗你,盘古前辈的混沌珠,现在正在我体内紫府之地,之前在东海,被鸿钧赐给我一缕大道紫气,不知为何,那紫气将混沌珠紧紧困住,是以盘古前辈无法脱身而出。而且…而且…”

“而且,有话但讲无妨?”不再淡定的陆压急声道。吕阳一咬牙,妈的,说就说了,反正也就是这样,昂然抬头道:“而且!我自鸿钧处得到一尾长幡,上有六尾,即非混沌至宝,也非先天灵宝,稀奇古怪,名曰六魂!”

已经下定决心不再隐瞒,吕阳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这些前因后由一一说明,对于六魂幡的来历尤其说的清楚,从在祖巫洞府结界之中遇得盘古神识,及后来发生种种,一直到说自已亲进玄黄塔,一层层的经历,说了个祥尽。

这番话讲完,再看陆压,巨大的真身昂首向天,一动不动,恍如石化。吕阳不知这是那桩,小心道:“前辈…前辈??”

听得吕阳呼唤的陆压忽然动了,抬起他那巨大的头颅,向着天空高声长唳一声,吕阳哎哟一声,捂着耳朵就蹲了下来,这一声叫的响亮,当真是声动九天,钻心动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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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四象出,舍命争,失却之阵!

混沌中一处莫名的神秘之地,大团大团的星云缓缓流动,与周围不知何处投来晦暗不明的光线交相呼应,形成一幅奇瑰美丽的极致景致。[ e 点]

一片无穷无尽的庆云,洋溢着无尽紫气,上托着一个大如车轮的玉碟,正在缓缓旋转,不时的发出玄奥的嗡嗡之声。玉碟之下无声无息出现了个白发皓须的老道人,身形时隐时现。面容上笼着一道白雾,身着青色道袍,手执一柄龙须拂尘,闭目入定不语。

随着陆压一声长唳过后,本来静坐的老道人忽然身子一颤,白雾笼罩中射出两道精光,高悬顶上那个大如车轮的玉碟猛然转起来了,嗡嗡之声大作,由其边缘急速放出无数的七彩毫光,映得这方天宇流光溢彩,美仑美涣。

天地玄黄外,吾是掌教尊。这个老道不是虽人,正是天道第一人的鸿钧老祖。在听到那声长唳后的他怔然半晌,随即长叹一声,不知时候,他的脸上已不见了那片玄妙轻雾,失去了这片面纱的鸿钧好象由神恢复成了一个人,盾他清癯的脸上神思变幻,似有悲喜。

好象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一幕幕,此刻的鸿钧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众圣之师,天道之主,好象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邻家老人,有爱有恨有牵挂的血肉凡人。

“这一切就是天数么?”仿佛在反问自已,终究没有答案。片刻的失神之后。鸿钧缓缓站起身来。眼睛望向混沌中那不知名之处,口中喃喃自语,面上阴睛不定:“大哥,三弟,我以为你们早已失却雄心,放弃了那一步的追求,却不料竟是我错了啊…”

“我错了啊…我错了啊…我错了啊…”这一句话在无尽的天宇中不断回响,语声隐去后,代之而起的一阵低沉之极的笑声,到最后笑声隐去。最终隐入一片死寂。

“大哥,三弟,我们三兄弟同修于混沌,说混沌合其精。宇宙合其神,玄黄合其形!只为了踏出那一步,我们三人明争暗斗,到最后结局竟是如此,如今你们纷纷出世,也罢,也罢,就让我们兄弟的恩怨在这次大劫中做一个了断吧!”大笑声中,身形杳查渺渺的消失在那片星云中,来不知何来。去不知何去,只留那大笑在这混沌中不断的回响。

此时的玄黄塔中又是一番景象,恢复平静后的陆压喜笑晏晏,得知到大兄盘古居然在开天在劫中逃得一线生机,不由得慨叹良久。[ e 点]吕阳见他心情大畅,想起一事道:“前辈,为何我体内的六魂幡是不是你的因果幡?”

陆压微微一笑道:“此物依你先前所说,与鸿钧和盘古二人大有牵连,若是我猜的不错,此物十有**便是我生前至宝因果幡。“

终于得到了答案的吕阳心中忽生失落之感。抬着对上陆压那似笑非笑的面容,吕阳一阵羞愧,心道陆压对自已剖心置腹,自已在这一刻居为了一件灵宝忐忑不安,真是不知所谓。想到这里,脑子一热。冲口而出:”前辈,这六魂幡若真是你的因果幡,可尽管拿去,在下决无二话。”

他这一句话出口,陆压倒是大出意料之外,盯着他看了半晌,奇怪的问:“因果幡是混沌至宝,别人做梦都求之不得,你即已得之,还肯还给我?”

知道陆说的并不是假话,别说混沌至宝,就是普通的灵宝放到现在的三界,也必是一场血雨纷争!吕阳淡然微笑道:“我来自天外,无意卷进这神魔纷争,只是事到临头,步步紧逼,不得不应,前辈姿质风范强我百倍千倍,若是那六魂幡是你前生旧物困果幡,自当双手奉还。”

见他说的诚恳之极,神态自若,没有半分矫情造作,陆压愕然与他直视,吕阳正面相对,只觉对方眼中奇光变幻,宛如一条长河流淌,其中大千世界,生死轮回,在其中眼中一一闪现,此刻任何人与陆压的眼神对上,恐怕都要不由自主的的移开眼神。

而吕阳心中无畏无惧,坦坦荡荡,毅然对上陆压的目光,左眼金光右眼银光,二光闪得三闪之后,随即化成一片混沌之色,竟然与陆压平分秋色,不差分毫。

陆压心中微惊,面上淡淡却不表现出来,微微一笑收起了目光,笑道:“你很好,我传你的道法俱已领略,已经触及大道边缘,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吕阳,我之道,已尽数传你,日后我若有难,你便将我的道统传下!”

万万没有想到,搞了半天陆压说出这番话来,吕阳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知如何应答,只得茫然点了点头。陆压欣慰道:“如此甚好,我之道统存留,实在是大道眷顾,以前我老是责它待我太苛,如今看来,比之我的大哥与二哥,我却是好的太多了!”说完仰首长笑,声震云天。

感受到陆压喜悦之意,吕阳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自已能够初步领略时间与空间之道,不消说是得了十二祖巫的本源之道,而十二祖巫是盘古真身所化,是不是也可以这么说,此道得自盘古?而且自祖巫洞府开始,自已一路行来,盘古对自已帮助良多。[ e 点]

而鸿钧更是在东海之上,钦赐自已大道紫气,亲口收自已为第四亲传弟子!哎哟,这混沌至强三人组,竟然都与自已有师徒之谊,偏偏他们之间恩怨纠缠,水火不容,今后自已夹在其中,这路该怎么走?

没等他想得明白,陆压长笑一声:“我之愿已了,大哥即然在混沌珠子,他神威盖世,自然有法子保得周全。如今我要破除鸿钧这所设的空间秘法,你且好生自保。我若身陨。可将我和你说的这番话与大哥细说,他可解得你心中疑惑。”

别介啊,吕阳一听急了,听陆压这个意思,要破除这个结界,其中大有风险,这几句话中都有交待后事的意思了。

看到吕阳遑急神色,陆压呵呵一笑,摆手道:“正如你所想,鸿钧当初关我至此。除了以玄黄塔自身的天地伟力加以镇压外,更亲手布下这混沌失却大阵。”

“混沌失却大阵?”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阵法非凡,更别说鸿钧亲手布下,用来禁锢陆压所用了。陆压点了点头:“此阵非同小可,以上古四大本源为干支,以极品神器为核心,此阵成功,便可吞噬入阵之人所有记忆,至大成时,入阵之人便会丧失本心,化为傀儡,以布阵之人为命是从!”

“这么变态?”吕阳脸上色变,陆压所说。自然没有假话。陆压点了点头:“布出此阵鸿钧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他为了压得我的大道和合咒的解法,费劲心机布下此阵,妄图将我化成他的傀儡,想以我之力召回因果幡,助他得成大道!”

吕阳点了点头,咋舌不下,这些天外高人为了修道进阶,还真是丧心病狂的事都做的出来,以小比大。就凭自已这一层层走下来,从元鸿子开始到鲲鹏止,那一个不是为了在道途中走得更远更久,天理可以不要,人情可以尽抛。至于良心神马的更是早就丢至了混沌云外,不用别的。就凭那句“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经典道偈就可见一斑了。

“进了这失却之阵,万宝失去灵性,这也是你无法召唤出本命之宝的原因。”陆压含笑说出这一番话,到此吕阳终于明白了为混沌珠也好,六魂幡也好,无论自已怎么召唤,在这第五层塔中愣是没有半点反应的原因。

“前辈,即是阵法,便有破解之道,我们合力将此阵破了便是!”吕阳此时定下心来,智慧便生,向陆压进言。陆压沉默半晌,哑然失笑道:“有法就有破,你说的很是。破阵便需找得阵眼,你可知道此阵的阵眼是?”

吕阳翻了翻白眼,心道: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心中不服气,这嘴皮就利索,反口道:“听话的意思,前辈知道这阵眼在何处了?”

本来吕阳就是一句玩笑话,要是陆压知道阵眼所在,那还会被困在这里,所说完这句话,吕阳就有点后悔了。

陆压哈哈大笑道:“你还别说,我真知道阵眼在那里!”瞅了被自已一句话雷到内焦里嫩的吕阳,这次没有等他询问,开口道:“上古失却之阵,以四方本源镇压四方,而我困身之地,就是此阵中心所在。”

陆压说的晦涩,吕阳还是勉强听懂了,迟疑道:“前辈的意思是,你…就是阵眼?或者说阵眼就是你这脚底神树?”陆压笑着点了点头,直承其事。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吕阳目瞪口呆,对于鸿钧的心计再度甘拜下风!站起身来,打量四周,这一看果然让他看出一点端倪,这颗巨大的神树枝条四方,细看一下,那枝条之中果然色做青红黑白之色,正应地火水风四相,再看陆压端坐中心,吕阳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想的不错,这神树就是阵眼所在,是这镇压四方本源所化,我被玄黄练困于此树,即是此阵的守护人,也是此阵的被困人,所谓树在人在,树倒阵破,便是如此!”

吕阳再也说不出半点话来,鸿钧之谋毒辣竟然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对于吕阳的怒火冲天,鸿钧倒是颇为淡然:“凡事皆有因果,当日我坏他大计,他如此对我,也算理所应当。”吕阳默然,他虽急于出阵,可是若是因要出阵,便要坏了陆压性命,这事打死也做不出来。

可是不出阵,在这里终究不是了局,一时间进退维谷,左右为难,吕阳急得直跺脚,却没有任何好办法。陆压笑道:“你且退后,为今之计,只有我全力一试,若是侥幸,这神树失去灵气供给,不消片刻,便会分崩离析,到时你我自然便可脱困若是我不幸化身,有你将我道统传下,我也是没有半点遗憾,虽生犹生耳!”

说完陆压敛翅仰立,仰首大叫一声,这神树四方忽然风动、雷鸣、水生、火起,巨大无比的通天神树忽然猛烈摇动起来,陆压叫声不绝于耳,水火风雷四象迸发,四色狂流滔天席地,滚滚直冲云宵,其势之强之猛,就是久见阵仗的吕阳也看得心惊胆颤,上古大阵神威,人神难挡其锋!

被水火风雷困在其中的陆压,却是混然不惧,双翅大张,有如天神一般屹立,见其被水火风雷所困,吕阳那能在一旁静观不动,舌间春雷炸响,脚底灰光如龙,卷着他就向陆压飞去。

真等他飞起来,吕阳才知道这水火风雷的厉害,自从吕阳入塔之后,这四象之威也不是没有见过,其中尤其在第四层鲲鹏那里亲自见识领教了四象大阵中水阵,说真的,那水阵虽然厉害,可是吕阳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所以见陆压引发大阵,亲身与这神树较量,吕阳就跑来帮忙了!

这一飞起,吕阳顿时叫苦连天,火之灼热,水之寒骨,风之消解,雷之轰击,四象相辅相成,威力倍增,只几下,吕阳就被搞得焦头烂额,狼狈非常。无奈何,只得放出体内无尽混沌灵气,护住自身,虽然不能抵挡四象攻击,好在有混沌灵气补养,虽然大吃苦头,于性命却是无碍。

再看陆压,腾空飞起,却是飞之不高,身上叮当做响,原来是玄黄锁练做怪,陆压也不以为意,就在空中带着锁练,扬动双翅,与那神树放出来地水火风斗在了一处。这一来吕阳与陆压的修为境界高低一目了然高下立判!失去了诛天剑,六魂幡的吕阳,就如同拔了牙剁了爪子的老虎,在这失却大阵中,仅够自保。

而陆压左冲右突,那些水火风雷,一近他的身上,便被他身上放也层层璇光弹开,若不是有玄黄练所困,吕阳绝对相信,这个失却之阵是绝计奈何不得陆压的。

眼见陆压神威凛凛,那神树放出的地水火风在片刻后便已凶威大敛,感到周身压力大减,吕阳大喜过望,这失却之阵果然厉害,奈何陆压修为逆天,眼见这形势大大的有利,吕阳喜色上脸,乐不可支。

就在斗得激烈的时候,空中飞舞挥洒的陆压忽然长叫一声,叫声中透出不尽凄绝愤怒之意!只见自东西南北四方各自飞出一物,向着陆压急速飞来。更加要命的是,缠绕陆压周身的玄黄练此刻也如复活了一般,玄黄之气大作,如蟒蛇缠身般,连连收紧,陆压惨叫一声,瞬间空中血雨纷飞,羽毛纷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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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逆乾坤,转因果,技压四灵!

双翅翻飞带起无边巨俦,排山倒海般的巨大气流四处翻卷,陆压已决定生死相拚,当然不肯留手。任它毛羽纷飞,血如瓢泼,依旧向上猛飞,玄黄练被越拉越长,却是坚韧不断。虽然神通无敌,可是玄黄练上传来的阵阵天地伟人,也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一番拚命也不是没有效果,再看那颗巨大的神树摇晃的越加厉害,被陆压无俦巨力渐渐带动,轰隆之声不绝,根本摇晃松动,陆压大喜,双翅挥动,不要命的向上疾飞!

一旁身陷地水火风围困中吕阳看得目眩神驰,叫叫上古大能,陆压当如是!他这一路走来,从一层中元鸿子到四层的鲲鹏,放眼三界,那一位丢出去都是通天彻地、倒海移山的神通大能,可是在玄黄炼下却是个个俯首听命,与这神威凛凛的陆压相比,高下立见矣!

见陆压一路向上疾飞,一路鲜血挥洒,无视疯狂来袭的风雷疾电,吕阳只觉心中一股悲愤慷慨之意直冲胸臆,眼睛一热,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就在此时,先前自四方飞来那四物却已现出形象,四声长啸传来,吕阳伤心中瞪大了眼!内见一青龙一白虎一朱雀一玄武,居然是天地四方灵兽!

原来此处结界是鸿钧亲自为囚禁陆压所设,陆压之能别人不知鸿钧却是知之甚清,玄黄练中蕴含的天地伟力只能困禁陆压。却不能压制其一身大能。所以鸿钧特地将镇守天地的四灵神兽也挪到此处,以备不测的时候,防患末然。

四大灵兽使命所在,怎能让陆压突破成功,青白红黑光华频闪,各自化成一个道人,为首青袍之人长吟一声,自其中吐出一串惊雷在陆压头顶炸开,陆压势若疯狂,对青袍道人放出的惊雷冷哂道:“青龙。你这青木神雷虽然厉害,但在陆某眼中也不过如此,凭此想阻我,却是小道!”

那青袍道人脸色铁青。身为守护天地四灵,地位何等尊崇,被人鄙视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四灵之首的青龙自然好受不到那里去,气得连声冷哼不绝,看着自已放出的青木神雷,被陆压一翅扇动,早不知飞到那里去了。

四灵之中朱雀是火属神兽,见大哥吃瘪,怎么肯干休,尖叫一声。双翼一敛直冲上来,他的速度极快,陆压无意与他们多做纠缠,一心带着玄黄练拖着那神木向上疾飞,只要破了此地结界,让吕阳得以脱身,是陆压这次行动的最终目的,那怕赔上他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失雀虽然性如烈火,但并不是没脑子,他早就看出陆压的意思。微微冷嘲道:“陆压,任你通盖世,今日若是没有这玄黄练,我们兄弟四人自然是拿你没有办法,可是你身受重伤。还要如此逞强,妄图破鸿钧祖师结界。有我等在此,我看你是枉费心机!”

此时他已飞临陆压头顶,张口喷出一道火光,光中生出一珠,近乎实质的白色火焰四面纷飞,其光之强,就连陆压眼睛都为之闭了一瞬,而那珠子放出的难以想象的温度,就连鸿钧亲设的结界之地,都烧出一片虚空。

“朱雀珠?”陆压急速上升的势头终于停了下来,守护天地四灵,果然个个不同凡响,陆压不敢大意,不知何时,在陆压身体的周围出现道道火焰组成一阴阳循环的太极图案,而此时不远处的朱雀已化成人形,火红道袍上焰光四射纷纷,手中现出一件似刀非刀,似箭非箭的灵宝,向着陆压就那么一划!

轰的一声,朱雀珠光华大放,道道刺眼的流光将周围空间一一崩碎,形成大片的乱流,将陆压绞在其中,口中大喝道:“朱雀灭杀术,陆压你给我去死!”

“你祖师鸿钧尚不敢对我如此放肆,你又是个东西!不知死活,就尝下陆某的的段,朱雀,你先尝下你自已的神通的威力好了!”

随着陆压话音一落,身形突然奇诡之极的消失不见。朱雀脸上色变,因为他发现自已竟然不知不觉站到在自已为陆压设置的火焰太极图上,眼神中第一次露出恐惶之色,他这手太极炎灭杀术,是他的拿手杀招,没想到居然这么诡异的被陆压转嫁到自已身上!

一时间就是朱雀也被自已全力一击搞得手忙脚乱,还好背后已有人抢了上来,一个圆溜溜胖滚滚的道人冲上前来,高声叫道:“哎哟,三哥,你这可是正宗的玩火自焚啊。”嘴上讪笑,手底下却不慢,一口黑水化成滔天巨浪喷了过来。

虽说火能克火,玄武的真水不能克制朱雀的火的,可是失雀要的就是就是水火交攻的那一瞬,一声凄厉长啸,那火焰太极图顿时散出,返本还源,化成朱雀珠。朱雀又羞又怒,被自已的神通逼得手心忙脚乱,这要传出去,自已还不如找个豆腐撞死得了。

不待气息喘定,抬手就是一记火焰刀向陆压劈了过去,陆压呵呵一笑,闪身避开,那记火焰刀劈在神树之上,顿时碎枝如雨,随即便被那刀光随带的混沌真火练成飞灰。

“祖师曾对我等言道,陆压道君操纵乾坤,逆转乾坤果然是了不起的神通,三弟,你太莽撞了”说这话的正是青袍老道青龙,身后踊着一个木讷着脸的白衣道人,却是一言不发,神色呆滞。

青龙这话象是和陆压说的,实际却是和朱雀说的,朱雀脸上一阵通红,怒不可遏。玄武道人嘿嘿一乐,胖胖的身子忽然强了起来,口中怪叫:“道君神通超群,在下请教一招!”身子已撞到半空,现出真身,只见一只巨大的乌龟身子。头是龙头。尾做蛇形,盘于龟甲之上,一经现象,方圆千里之地顿时飘出一股醉人的馨香之气。

陆压面带冷笑,看着玄武卖弄神通,一直等那一丝香气入鼻,身上集聚的法力忽然为之一空,陆压心神一动,眼中露出欣赏之色,玄武嘿嘿笑道:“道君。我这神通你可能逆转因果?”

陆压呵呵一笑:“小道耳,不足为夸!”也不见他做势,左翼一扬,身前方圆千里之地忽然化成一片混沌。混沌之中万物崩塌,地水水风四大本源混成一团,搅成一片浆糊,玄武脸色顿变,由欢笑变成苦笑,陆压就这一下逆转混沌的神通,便将他的神通尽毁。

长叹一声:“道君果然神通无敌,不愧是和祖师同名人物,玄武佩服。”陆压微微一笑道:“你也很不错,这一手天香暗无影。足见威力!”

能得到那陆压道君的赞赏,玄武大喜过望,转头向青龙叫道:“大哥,你听到没有,陆压道君在夸我呢!”

白虎道人脸色难看,也不见他挥足抬脚,玄武只觉眼前一花,这个二哥已来到自已面前,再回神时,头上一痛。已吃了这个二哥一击,玄武大怒:“二哥,你没事打我做甚!”

白虎道人却不去理他,转过头对着那陆压道君一礼:“我兄弟四人无意冒犯尊驾,只是受命于天。不得不行,道君若是就此收手。我四人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若是道君一心执意妄为,就不要怪后辈们无礼了。”

天地四灵身份尊崇,在这天地间从不露面,除了听命于天道之主外,就是圣人也不能支使,由此可见四灵地位。白虎道人这话说的很明白,意思就是:道君,你老人家太强了,咱们兄弟一个个的都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呢,没有办法,你是不听话,那么我们四个就要联手了!

他的意思陆压那能听不出来,四灵之中,青龙、朱雀、玄武一一出手,陆压虽然一一应付下来,实力之强横让四灵震慑,一旁的吕阳也是看得如痴如醉,叹为观止,对证陆压所授给自已的大法,两相印证,吕阳境界大有增涨。、

见四灵威胁之意大增,吕阳愁上心头,这四个老家伙一看就不好惹,陆压身受玄黄练禁锢,不得自由,不知是不是这四人联手的对手,一时间心中惴惴不安,恨不能即时召出诛天剑与六魂幡,放出冥河等人,与四灵做一殊死之搏!

做为对白虎的回应,陆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白虎道人木然呆滞的脸上顿时破功,神情变得极不自然,却依旧没有说话,只等陆压的答复。

好在陆压没有让他等多久,一眼过后便不再看,眼神深远,望向吕阳,见他一脸焦急之色,不由得微微一笑,随即转头向四灵道:“有因必有果,你们今日阻我,稍时必有果报,此地已囚我无尽年月,我也呆得够了,今日,除非鸿钧来此,否则就凭你们,只怕还拦我不住!”

这话一出,四灵脸上齐齐色变,他们四人联手,就是祖师鸿钧也不可等闲视之,在他们眼中,陆压不过是待罪的阶下之囚,虽然过手这几招修为可以说的上可畏可怖,可是如此胡吹大气,挑战他们神威,四灵一时之间,当真气得无可无不可。

朱雀性子最燥,闻言早就按捺不住,怒吼一声:“还要多说,我就不信,我们四人合力拿不下这一待罪之囚!”

这一言出口,陆压脸上顿时色变,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息霍然放出,席天弥地而来,青龙道人连忙怒喝玄武:“三弟,不可无礼,还不住口。”朱雀心下虽然不愤,却不敢违抗大哥的命令,只得恨恨闭口不言,一双眼中火星四蹦,显然怒气勃发,已到了极点!

陆压对着青龙点了点头,转首看着朱雀,正色道:“我自混沌修行至今,一向与人为善,却也从来没有一人对我象你如此无礼,也罢了,你们四人一出同手吧,也省得我背上以大欺小的恶名。”

朱雀再也忍耐不住,反嘴嘲讽道:“胡吹大气!你若是有此本事,又怎么会被囚至此?我看今日你还是早早求饶的好,否则一会被我们兄弟出手殒落,失了前辈的颜面!”

要说先前那番话是朱雀的气话疯话,那这话却是说的无礼之极,对于陆压这种老不死的存在,一个小辈居然在这喊打喊杀,实在有点说不过去。所以不但青龙变脸,就连白虎和玄武都吓得急喝一声:“住口,住口!”朱雀昂然抬头,挑衅的目光死盯着陆压看个不停。

陆压呵呵一笑,望了望了缠在身上玄黄练,苦笑一声:“我说过了,你的祖师鸿钧尚且不敢对我如此讲话,你竟然敢一再而再犯颜直上,也罢,我今日便用你之殒落,来祭祭这玄黄之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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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施神通,争高下,不死不休!

好脾气不代表好欺负,被鸿钧算计得手的陆压无奈万年隐忍的怨气,终于在遇到吕阳后爆发出来,心愿得偿的他一心要打破鸿钧设下的结界,放吕阳出去,而青龙四灵一再撩拨,终于惹得他起了杀机。

象陆压这种修行界祖宗级人物本领,四灵刚才已小有领教,见陆压面上云淡风清,一派平静,但是四人谁也不敢大意,四人各依本位站定,还是朱雀心急,火光冲天中,朱雀珠再度出口,这次朱雀珠形状与上次大不相同,朱雀上火焰精华全部收敛,远远看到,就如同一颗普通之极的弹丸一般,随着它而来不再是团团火焰,居然是颗颗星辰!

青龙老道点了点头,掉头对白虎道人道:“三弟虽然脾气暴燥,这功力却是不退反涨,居然以火生土,这火相生,反璞归真,大出意料。”白虎点了点头:“大哥说的不错,不过他虽然功力大进,却不是这陆压道君的对手,我们还是出手相助才是。”

青龙与玄武对视一眼,齐齐点头,玄武呵呵一笑,复又现他的本相原身,一片黑气迷离中,一个高与天齐的大乌龟,张开巨口,喷出一天红沙,随着红沙起处,到处弥漫着中人欲醉的馨香之气,更奇的是,馨香之中更有无数妙音迭起,细若无音,却又无处不在。

白虎倒抽了一口气,他们兄弟四人分镇四方,平日没有大事。并不相往来。没想到今日一聚,这老三老四露出这两小手,实在令他这个做二哥的惊艳不少!自来自已若是不拿出点看家本事,倒叫这兄弟们小瞧了,哈哈一笑,手中现出一枚圆镜,往空中一抛,那镜中射出一道迷蒙白光,白光所过之处,那片虚空顿时坍塌。纷纷破碎,地火火风雷,瞬间搅成一锅乱粥,任谁入此地。必定会卷入乱流之中,不能自拔。

做为四人中老大青龙,在开场到现在,可以说是最低调最平凡的,只以一手青木神雷,被陆压一口气吹到天外,看着实在有点废柴。如今三个兄弟,出手虽有先后,目标却是一致,千展最强神通。意图将陆压击当场。

事到如今,青龙也不再留手,长声叹了口气,与三位兄弟各出奇宝不同,这老道枯瘦的身子不受力般随而起,一根手指屈起,就那么轻轻点了下去。

“咦?”被那三人围着的陆压发出一声轻轻惊叹声,显然对青龙这一手颇为赞叹。对于率先攻来的三人,无论是朱雀展现的火土化相,或是玄武放出的丹毒妙音。或是白虎的镜华混沌,这些先天大神通术,无论对上三界那位大能,都敢等闲视之,可是这些在陆压眼中。俱不足虑,只有青龙这古朴无华的一指袭来时。才让陆压终于动容变色了。

随着青龙一指点来,在其身周围现出杂杂点点梦幻般的星光,星光所过之处,一切动得静得俱化虚无,陆压点了点头,叹道:“却是鸿钧的三虚指,你倒是不错,已得其七分精粹,这手幻虚惊神,玩的漂亮,只是那太虚与清虚不知如何?”

一直端着脸的青龙终于破功,脸上露出惊色,指间星光飞洒,美的如梦如幻,自已得意的看家本事,被敌人一语喝破,而且还是知根知底的喝破,任谁也不能不动容,强笑道:“前辈果然与祖师大有渊源,只是何苦与天道为敌,不如就此收手,化干戈为太平,岂不是好?”

嘴上劝说,手上却分毫不停,幻虚指夹带一天星光,向着陆压挥洒过来。

身受天地四灵围攻,陆压呵呵一笑,自此霸气尽显,双翅一挥,玄黄锁叮当一阵乱响,对着攻来的四灵轻蔑一笑:“米粒之珠,竟想夺日之光,痴心妄想!”

左翅一挥,一道碧绿的无形剑光发出,向自南方疾飞而来朱雀疾劈而下,朱雀只觉得阴风绕体,他是纯火之身,不惧天下任何寒气,可是这剑光下,却感到一丝骇人寒意,朱雀大惊,他的移动速度在四相之中最快,几个闪动,在空中划出道道残影,却被这丝剑光紧紧跟随,就这几下,朱雀脸色苍白,他身为四灵以来,从来没有这般躲得狼狈,无奈何,只得长啸一声,朱雀珠挡在身前,那丝剑光如电劈过,一声轰隆大响,那朱雀珠分成两半,其中蕴含的无穷火焰霍然喷出,不断的爆开,在这方天宇上如同开了烟花盛会一般,煞是美丽。

陆压并不理会于暴跳如雷,狼狈异常的朱雀,张开巨口,一声嘹亮长鸣,登时将玄武放出的无尽妙音冲了个七零八落,同时用翅在空中一划,那方虚空一阵抖动,凭空现出一个巨大的门户,将白虎镜造成那方混沌乱流一引而出,也不知引到何处去了。

吕阳在下方看得热血沸腾,此时对陆压的祟佩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就在这片刻,陆压指点之间,不露半分霸气,就破了四灵拿手大杀式,这份功力,这份从容,岂是三界那一众自栩大能之辈能够做到的!

被陆压举手投足间,闪电破掉攻势的三灵俱都大惊,陆压之强,还是大大超过了他们预料,而此时,青龙的幻虚惊神指已到,对于这青龙这一手,陆压正色以对,双翅凌空飞起,口中长啸,口中长喝道:“今日所有阻我者,皆杀!”

杀字出口,天地四灵中除了青龙,那三灵心中都不由自主升出一股寒意,他们忽然觉得,这一句笑话般的话似乎也没那么好笑。青龙冷哼一声,左手指间星光闪烁,右手同一样一指点出,清光晶莹,却是使出了太虚指!

陆压呵呵一笑:“很好很好,久已不见这幻虚三指。没想到囚禁万年。居然在此地得见!”嘴上说话,身形却不移不动,青龙眼前这二指就要点到陆压身上,不由得大喜,他这幻虚三指传自鸿钧,当日传道之时,鸿钧有言,此指练之大成,就是圣人在此式下,也得闪避!

陆压是圣人么?不是!那么青龙绝对有自信。在自已毕生功力凝聚的二指之下,就算是陆压也必定身列化灰!眼见指尖离陆压眉心只有三分距离时,青龙哈哈大笑:“陆压,你如此托大。身死不要怪贫道!”

那三灵见大哥袭击得手,不由得俱是脸上喜笑颜开,心中佩服大哥果然是大哥,可惜他们乐得太早了,就在青龙指尖即将点到陆压眉心的时候,陆压忽然笑了!

一只鸟的是如何笑的,青龙没有发表感想,可是青龙忽然发现,陆压双眼中溶溶漾漾般,如海洋潮汐般鼓荡出一片光茫。青龙只看了一眼,眼前顿时发黑,惊恐大叫一声,那一指拚了命狠点了下去。

在三灵看来,大哥那一指已点到了陆压的眉心上,可是青龙心里清楚,就差了那么一丝!就一丝!甚至陆压的眉头被其指尖法力所击,一丝鲜血缓缓流出,顺着陆压眉心流淌而下。三灵大声欢笑,弹额相庆!

只有青龙脸色苍白。如同死灰,只他知道,自已那一指如同点在了一片混沼,又如同点到了一块铁板之上,无论自已如何加力。却是突之不破,待要抽身之时。青龙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不但青龙听到了,其余三灵也听到了,吕阳也听到了!

“混沌合其精,宇宙合其神,玄黄合其形,空间因果,万法之源!”声音并不大,可是听在青龙的耳中却如同神雷乱炸,此时陆压眼中久蕴的那两道奇光迸发,青龙停滞不前的那一指终于点了出去,可是陆压的身形奇异的消失了!

青龙一指点空,脸上惨白如纸,喃喃道:“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你!果然很强,我输了!”说完脸上忽然转为一片潮红,一口鲜血喷上天际,化成血雨。

白虎三灵本来喜笑颜空,没起到这顷刻间形势更改,陆压在青龙一指之下奇诡的消失不见,而青龙脸色异常,口喷鲜血,一看就是受了重伤,这是怎么回事,三灵不知出了变故,惊叫声中,各化流光,将青龙围在当中,白虎和朱雀东西站立,以防陆压出手加害。玄武喷出一道玄光,笼住青龙,助他疗伤。

而就这时候,玄武大叫一声:“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声音惊颤不定,好象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一样,白虎和朱雀大惊失色,顾不得防御,回头一看,二人不看还好,这一看,都和玄武一样,大声叫了出来!

再看青龙,自脚底起正在极快的崩散,化成点点星光,转瞬间已到那其腰间,白虎大叫道:“这是…这是中了,中了幻虚指??”问的不知所以,朱雀和玄武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只有青龙点了点头,长叹道:“二弟说的是,是中了幻虚指!”

白虎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这是自亲眼所见,大吼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哥你怎么可能中了自已的幻虚指?”幻虚指的威力他们弟兄四人知道,中者身化三虚,形神俱灭,无法可救,此法威力霸道,可以说是三界六道内第一歹毒的神通,四灵有守护天地之责,此神通鸿钧也只是授予青龙一人,嘱之不遇穷凶极恶之辈,不到生死攸关之时,不得轻用。

四人万年兄弟,情义深厚,如今青龙老大在他们兄弟面前就要化道,如何不痛彻心肺,可是待要救治,却又无法可治,无奈何三人各出一掌,抵到青龙身上,身上奇光迭出,将全身法力输进青龙身上,得到三位兄弟相助的青龙形势稍微转好一点,此时他的身体崩化一半,化为星尘,而那半截身子伫在半空,平静中透着恐怖的诡异。

此刻的玄黄五层,早已不复先前时神树通天,乔矫不群的七色辉煌,现在此地,到处的陨石飞撞,乱流无数,地水火风纷乱缠纠。神树建木枝条凌碎,一片狼籍,有些地方更是化为一片混沌,大大小小的黑洞之中传出强大的吸力,所有的一切都吸了进去。

经过这四灵与陆压的一战,说是近乎灭世的力量也不过,不知何时,陆压再次显露真身,与刚开始意气风发,英风锐意不同,吕阳敏感的察觉出,现在的陆压已到了强弩之末,崩溃也只在这片刻之间!

陆压与天地四灵遥相面对,周围混乱的空间处处危险,却对他们毫无影响。青龙脸如死灰,虽有其兄弟三人合力相住,自其腰部以下,崩溃化尘速度大为减慢,但是那也不过是减慢而已!

陆压静静望了好久,青龙的下场似乎勾起了他早已入尘的回忆,眼前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不过换了个人而已,而白虎三人见陆压现身,三人眼睛顿时红了!待要抽手去和陆压拚命,可是刚收回半分功力,青龙闷哼一声,化尘速度登时加快。

三人不敢妄动,若说是眼神能杀人,陆压现在早就身无完肤,千疮百孔了。青龙长声叹息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前方不远处的陆压,此时的陆压不在强行破界,先前被硬生拔起的神树,已经在快速生根,玄黄练感觉不出异动,二光潜息,暂无动静。

“陆压道君好神通,逆转乾坤,操纵因果,竟然将晚辈所施幻虚指移于我身,唉!道君神通果然非我等所及,技不如人,夫复何言!我不听祖师诫言,有此下场也无怨言,若是道君不再逆天而行,就此结束如何?”青龙话音刚落,如冷水入沸般,朱雀第一个炸道:“大哥,此人害得你化道天地,此仇此恨如何能平,今天必与此人一决高下,不死不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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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终手搏,鸿钧现,真邪假邪?

相对于三位兄弟的滔天怒火,青龙反是一派平静,静静看看四周千万里的天塌地隐,再看看自已这近乎油尽灯枯的躯体,青龙惨然一笑,挥手打断三位兄弟的怒吼,将目光移到陆压面上,带着一丝希冀的口气,近乎讨好的道:“道君,你之法力神通,我却不如你。只是我身受祖师钧命,在此镇守道君,我技不如人,却也怪你不得。”

见如此虚弱的青龙躺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说也这么一番话,陆压心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有辛酸,有落寞,有感概,有无奈,各种情绪纷至沓来,可是他有脸上全然不动声色:“青龙,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尽管说出来吧。”

青龙勉强挣扎起来,对着陆压低头一礼,喘息道:“道祖曾有言,道君若是离了此塔,这方天地从此不宁,而我们兄弟身为天地四灵,守护天地为终职,青龙别无所求,只求道君安于此塔,那么,就算老道身死,也是感激道君成全大德。”

而对青龙的苦求,陆压怔了半晌,随即微笑:“你我之争,非干人事,乃是天地大劫所致,青龙,你师鸿钧将我视为天地大患,欲除之而后快,可是你等无端做为炮灰,却是可悯!你我这次对决,乃是大劫所致,若是前几日,依你所言也无不可,只是时至今日,却是不能了!”眼睛望向吕阳,展颜一笑:“今日我若收手。只怕即时便有扯出无穷因果。所以我便是拚了这个残躯不要,这一关必破!”

得到陆压最后答复的青龙,脸如死灰,一旁的白虎朱雀怒道:“大哥,此人愚顽不灵,不可理喻,你还要和他多说什么,不用我们合力使出那一招吧!”

青龙此时的目光落到了吕阳的身上,随即又看了看陆压,此时的陆压毫无由来地生出一股寂寞之意。这奇妙的感觉来地如此突然。突然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眼神渐渐有些朦胧,仿佛大千世界。,轮回天道均已尽入其眼。但却一闪而逝。

青龙叹了气:“道君即要执意妄为,我兄弟四人向受祖师钧命,说不得,就算拚了命也要力阻道君!”陆压点了点头:“鸿钧有你这样忠心的弟子,也算他的福气,有什么神通,尽管使来。”

话到如今,四灵还有什么好话,唯有玄武一阵迟疑,嗫嚅道:“大哥。那一式若是用了,我们若是不成功…”言外之意,颇有踌躇。

白虎一旁沉声道:“不成功便成仁,我们四灵生来便是守护天地,如果让此人逃出,天地不存,我们四灵获罪于天,无所谛也!”青龙点了点头道:“劫数已起,我不杀他便被他杀,如何有全身而退之说。说不得今日拼一把。若能渡过此劫便有无边清净可享时不我待!”

四人交换了个眼光,齐声雷喝一声,四方各发奇光,各自现了原身,独有青龙以半截躯现象。四灵神兽在空中一阵游动,四经奇光越转越疾。转瞬间化成一色,与此同时,一股浩荡神威由中心向四周散发开来。

陆压只觉得身上一冷,一股阴寒之气不知何时竟然入侵到体内,连忙运转玄功,将这丝阴寒之气逼了出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赞道:“好个青龙,没想到你们这还有么一手,却是我小看你们了!”

此时天空中四灵化成的四色光芒早就形一色,色如混沌,不晦不明,陆压猛得瞪大了眼!

此刻这方圆千万里早被几人连番争斗打得破烂不堪,没想到被这晦明之光一照,居然仿佛时光倒流般,地火纷纷平息,无数已碎成颗粒地巨石又凝结起来恢复原本地姿态漂浮起来。整个地方完全看不出两厢争斗地痕迹。一座巨大的混沌不知何时形成,方圆千万里外从外看去猛然有些模糊,再细看却又清晰,当真无比玄妙。

不知何时,陆压发现自已身隐到这片混沌当中,先前那一阵又一阵的阴寒之气有如潮汐拍岸,一波接一波的侵袭过来!陆压微微冷笑,双翅轻展,尝试着在这片混沌中游走,这一动顿时发现不妙,这一片混沌顿时鼓荡不休,无边的重力猛然压了过来,就算是陆压神威,这一时间有如身隐砂海,动作晦涩不畅。

陆压身陷危局却不慌张,明白这是四灵最后压箱底看家神通,必定有一番作为,艺高人胆大,周身一阵白色璇光,将那片混沌云中放出的透骨寒气隔绝,放步在这混沌中睃巡,冷笑道:“青龙,就凭这重力寒气就能奈何得我?”

面对陆压的不加丝毫掩饰的挑衅,那片混沌云中一阵翻腾抖动,伴之而起的是加倍的重力与寒气,却是没有一丝人声答话,就连脾气最火爆的朱雀都没有出声。

“看来真的谨慎之极啊!”陆压暗自好笑:“青龙,以为你们不说话我便找不到你们的方位了么?你这混沌不过万里,若是我将这么混沌破掉,你们还能藏得住不成?”

混沌之中传来一声重重的冷哼,正是朱雀的声音!陆压呵呵一笑,就是此时!自陆压口中忽然传出一长串古朴之极的咒语,声音响亮,一字一句无不清析无比,可是奇怪的是,随着这咒语传出,每一字这片混沌都会震动一下,很快的,与那混沌云中施加到陆压身上无边的重边与寒气重叠在一起,地水火风再次鼓荡而出,原本被青龙四灵合体修补好的这方空间,再度有了崩塌的迹象,空间裂痕与黑洞纷分出现,四周一片肆虐混乱。

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还在鸿钧前!要说陆压的神通在混沌至人中,也仅次于盘古,比这鸿钧却是高于一线,只是他为人懒散无为,不愿与人争,一向低调。若论起这开天辟地的本事来,当然谁也压不过盘古。

开天辟地的神通,只要是个神通大能者都会,这也是圣人们成道后都可以在混沌开辟洞府的原故,只是要他们象盘古一样开辟鸿蒙,创立天地,那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的到的,这天底下也只有一个盘古才能做的到这一点。

陆压的本领比之盘古自是不如,可是要破开青龙四人化成这片千里方圆的混沌,陆压却是有足够的自信,虽然陆压口中真言诵完,冷笑一声道:“青龙,你四人以后切莫再用这种神通在陆某面前卖弄,若是你师在此,比起你们的师父鸿钧,你们还差得远呢!”

话音一落,陆压双眼中两道白光电射冲出!白光极速划破混沌中厚厚迷雾,随即在混沌中响响阵阵雷响,一处狂轰乱炸,混沌中如同开了锅般,沸腾起来!

陆压嘴角的笑容凝固了,因为这片混沌不但没有被破开,反而眼前现出一系列的现象,让陆压不肃容以待。

先前他放出的无数神雷居然反击下来,在陆压的身边一一炸响,而此时一直无影无形压在他身上的重力在此时已大到了无可度量的地步,自已这一番动作,居然没有破开混沌,反倒一丝不少全加诸于自已身上?

陆压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其实现在的陆压早已到了强弩之末,他的真灵被鸿钧带走不知所踪,关在这玄黄五层的是他的肉体法身,所以不能化成人形,如此以够用的法术却是有限,被囚这万余年,日日受玄黄练中二气折磨,功力比之先前自是大为不如。

这时吕阳已突破水火之围,来了困住陆压的混沌云外,他实力远无不及四灵和陆压,见陆压险,心中情急,便驾着云中往猛冲,却不料一近云边,便被一股大力重重的弹了出来!

陆压身受压力越来越重,遥遥望了眼阵外一脸焦急的吕阳,心中升起一线欣慰,心中瞬间掠过无数想法,终究拿定了一个主意!心一狠!无视那重边如山,陆压冲天飞起,仰首尖唳!

自陆压真身上闪起点点流光,如同黑夜中亮起的万盏明灯,一时间光华濯目,道道刺眼之极的白光冲天而起,在混沌云中纷纷炸响,却原来陆压将自已一身八亿四千毛羽俱都化成神雷祭向天中,陆压修为经年,是这三界六道内仅存的不多的活祖宗级的人物之一!

这一身神羽雷炸开,威力就好象千万件先天灵宝齐炸也不遑多让,这一来,那混沌带来的一片近乎变态的重力终于失效,地水火风在混沌云中剧烈的翻滚,这片四灵所化的混沌终于开始崩溃覆灭!

此刻混沌猛然出现一人影。却不是那久不见身影地天地四灵。而是一个身形高瘦,面容清癯的老道人!此人一现,陆压与吕阳觉得眼前一花,陆压嘿嘿冷笑,吕阳却惊讶的叫出声来!

“鸿钧?!我等你好久了!”陆压声音颤抖,声音中怨恨已到项峰,而吕阳却呆呆的望着那个道人,正是在东海亲赐自已大道紫气的鸿钧无疑!他怎么会在此地出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吕阳心中各种疑窦丛生。

鸿钧现象,脸上肃穆,只见他望了眼这快要被冲散地混沌,做了一稽。沉声道:“我为天道,这混沌便为我之世界。天道破鸿蒙而为规则。这片混沌中我便为天道定下之规则,一切大神通均为虚妄,都须给我平复。”

随着鸿钧声音响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吕阳心头缠绕,眼见那被陆压神羽雷击破的混沌突然间合拢,又恢复了以前的完好无损的模样,陆压的胜局居然被一举逆转!

吕阳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任他怎么想,也不能理解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鸿钧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若此人真的是鸿钧,吕阳想到这里倒抽了一口凉气,若此人真的是鸿钧,那么今天大事尽矣!(未完待续。。)

...

第263章 噬鸿蒙,弹指老,刹那沧海!

“你不是鸿钧!”陆压猛然踏上一步,长声大喝!“说!你是何方宵小,当陆某是什么人,任由你玩弄戏耍的不成?”随着一声如雷断喝,巨大的鸟身散出一阵震慑心神恐怖气息!

一旁的吕阳瞪大了眼,此人和鸿钧如此相象,不是鸿钧却是那个?依此人露出这手混沌神通来看,不似鸿钧却相差不远。被陆压一语喝破,那道人倒也光棍,嘿嘿一笑,合手一礼道:“开个玩笑,道君莫怪。”

“吾得道于混沌,悟神通玄。开天后道祖鸿钧将吾一分为四,分镇天地四方,曾有言不至大难,不以合身,不想今日四体合一,重现世间,吾便是鸿蒙道人,见过陆压道君。”

原来不是鸿钧,靠,吓死我了!吕阳长长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鸿钧就好,而陆压面上淡淡,看来早是胸有成竹,不惊也不慌,定定看着这个四灵合体而出的鸿蒙道人,沉默不语。

见陆压没有反应,那鸿蒙道人老脸一红,咳嗽一声道:“久闻陆压道友大名,今日一见却知见面胜似闻名,这片混沌是我毕生神通所聚,道君神通虽然超凡通玄,只是在我鸿蒙道下,只怕你也是毫无胜算,依我看,我们两厢还是罢手吧。”

说的是轻描淡写,陆压淡淡不做回应,而吕阳白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一番话说的是冠冕堂皇,凭鸿蒙露的这手超凡入圣的神通。配上他这段话。若是拿到现在的三界说出去的十人中有必有九人相信,可是唯独那不信的一个人,就是吕阳。

盘古、鸿钧、陆压是混沌中至强三人组,如今盘古只余一团神识困于混沌珠,陆压不消话,元灵失却,只有法身依存,被囚玄黄塔,镇压万万处不得解脱。就一个鸿钧,看似风光无限。听陆压所说,他被大道算计,与天道相合,这辈子于道法一途无法踏前一步。

放眼现在三界六道中。能够和这三人打过交道,有过接触的,除了吕阳,再无有第二个人,眼前这个鸿蒙道大人,大言惭惭,唬别人或许可以,可是想唬吕阳,却是差了几分火候。

吕阳心中想的,也正是陆压心中所想。只是陆压想的更深一些,自从这四灵合体,鸿蒙现身,陆压一直在心中盘算这片混沌要怎么办,至于这个鸿蒙道人自称这片混沌之下,尽归他道,道中法则,俱是他设的鬼话,陆压却是连信也不信。

能够做到这种境界,怎么还会被鸿钧所控。强逼一分为四?想到这里陆压冷笑一声,心中有了主意:看来这片混沌必是他利用某件灵宝,化成结界?不错,想必就是如此!陆压眼前一亮,心中有了把握。

这一刻想得虽多。实际浪费的时间并不多,最多不过一瞬而已。陆压长声尖啸一声。双翅振起,巨大的鸟身在混沌之中如电穿行,见陆压对于自已的问话一再无视,鸿蒙道人自觉没有面子,怒道:“陆压,你忒也托大无礼!再三小视于我,且看我的手段。”

这道人身子化一片紫雾,一个盘旋,便入到了大阵之中,顿时混沌之气蒸腾,先前重压依旧,这下更有无数漩窝隐匿其中,要将在混沌中游走的陆压一卷而进,吞噬一空。

陆压身在其中,身外压力与彻骨寒意比之先前只增不减,看来除了正面打破别无他法,奈何自已真身虽然威猛,却是生受玄黄练所困,想到施那至猛至霸的道法,却是有心无力。想到头大,陆压身形携风,在阵中游走,寻找破绽。

见陆压在自已阵中,如入无人之境,鸿蒙不禁有气:“不知好歹,不知死活!”骈指点处,混沌之中雾气迷离,有如一片汪洋翻起的无尽的惊涛骇浪,与此同时,无数个大大小的漩涡集结开来,将陆压死死的围住,而鸿蒙的身形诡异绝伦的一闪不见,再现身时手持一支椽大笔,正中陆压左翅!

砰得一声大响,吕阳长声惨叫,这一下变生突然,被一笔扫中的陆压巨大真身居然被打得粉碎!相比于吕阳的大惊失色,鸿蒙老道脸上飞起一片狂喜的神色,可惜好景不长,转眼间笑容退去,眼睛霍然闭起,口中念念有辞,显然是在全力搜寻陆压的下落。

而就这间不容发的时刻,鸿蒙道人身后忽然现出陆压的巨大真身,没等老道反应过来,陆压左翼扬起,对准鸿蒙后背就是狠狠一拍!鸿蒙老道哈哈一笑,口诵真言,身子在那一翅拍来的间不容发之际,化成一片混沌云烟,与大阵融为一体!

陆压点了点头,喃喃道:“看来,非得以力破之,才是王道!”说完呵呵一笑,对着在大阵千里之外现出真身的鸿蒙哈哈一笑道:“鸿蒙,陆某有一小道神通,今日施出来,让你好生见识一下!”

鸿蒙老道警惕的望着陆压,脸色肃穆,刚才侥幸躲过陆压全力一击,说不得意那是假的,鸿蒙有绝对的自信,眼前的陆压灵力损耗极大,如再耗片刻,鸿蒙有绝对的自信,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拿下。

可惜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他能想到的,陆压自然也早就想到,自已已近油尽枯之境,这一身法力还要用来拔除这通天神树,唯有此才能打开通往第六层的塔门,放吕阳出去,眼前这片混沌似乎除了以力破之外,没有别的路好走,可是破这个混沌,就无力再破这神树,两相为难之下,陆压忽然想起自已一项神通术来!

鸿蒙道人打定主意,刚陆压那一下袭击,已足令其胆寒,所以身化混沌,打定了以混沌大阵耗尽他的功力主意。不再已陆压做面对面的抗争。陆压面上露出焦急之色,心里却微微冷笑。

真身飞起凌空,口中喃喃不绝,似乎在念动什么奇异的咒语。

鸿蒙道人的身形远远的显露出来,见陆压如此施为,不由得咒骂道:“胡吹大气,不过是银样蜡枪头,当本道是好骗的么?”话音没落,鸿蒙瞬间只觉得头晕目眩,胸中烦闷欲吐。鸿蒙是什么人?他先前道出自已本身来历,虽然诸多夸耀,但是十假中终还有一真,没点真材实料。他也不敢跑到陆压面前放肆。

面对身体这些不良反应,鸿蒙第一个反应就是“坏了!”看来陆压这一身诡异的神通,果然是在任何时候不能不能掉以轻心啊,这一瞬间的得意,就失了先手!

头昏眼花的反应越来越甚,鸿蒙只觉得自已浑身无力,只想软绵绵的躺倒,毕竟是修行日久的大能之人,关键时刻,拚着老命一咬舌尖。一阵巨大的疼痛由舌到脑,顿时将那侵袭而来靡靡之感冲淡大半!

拚着片刻的清醒,理智回归,不能让陆压施全法术,不然自已今日必定得不了好去!鸿蒙咬牙切齿,晃到手中春秋轮回笔,化成一道流光,向着陆压狠狠的砸去。鸿蒙真的拚了,不再打着消磨陆压法力的主意,决意与之硬拚!

一笔砸下。巨大的力量砸到陆压那巨大无鹏的真身上,顿时激起一派火光,大出他和吕阳所料及的是,这次陆压没有躲!这一笔结实的砸到陆压右肩,顿时血肉飞洒。毛羽纷飞,化成一片血雾。

陆压闷哼一声。却不闪不避,眼神坚定的望着鸿蒙,口中咒语没有丝毫停顿,声音也越来越大,一片嗡嗡之声不绝于耳,这一来在场的吕阳和鸿蒙都惊慌了!

见陆压受伤,吕阳感同身受,大叫一声,便想抢上前来相助,就他在他刚动之时,耳边响起陆压厉声传音:“站住!你之修为太浅,进这混沌乱流之中非但不能助我,反会成为我的拖累,老实呆在那里不要动,我自有道理!”

这是自吕阳踏进此世以来第二次觉得自已真没用,第一次是在长安城,与观音争斗的时候,眼睁睁看着龙九为自已挡下观音那必杀一击,而眼前陆压无情的话语,再将将吕阳心中伤口撕开,果然很痛,吕阳郁闷的低下头,细想一下却明白陆压说的不无道理,是啊,比之先前自已的修为是很强,可是在陆压与鸿蒙这种前辈大能眼中,自已这点修为,不啻日月与萤虫之比。

此刻的鸿蒙更是惊骇欲死!这是什么诡异的神通?脑中天旋地转的感觉越来越强,鸿蒙忽然发现抬起自已的一只手!那只枯瘦的手忽然奇异的瘪了下去,仿佛其中的血肉在这一刻忽然不翼而飞了!

由手开始,他的全身瞬间都出现极速衰老的迹象,脸上大片皱纹迅速蔓延,花白的头发也变的煞白。他清晰的感觉出,自己那身几乎无尽地生命力居然在以自己能感觉出来的的速度极速的流失掉!

而陆压被其砸成血肉一团的右肩伤口,正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急速的恢复完好,难道…难道自已流失的生命源力被陆压以一种奇诡的神通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不成?

鸿蒙真的怕了!这是什么神通?这是什么神通!鸿蒙惊恐的大叫起来!如此诡异而可怖的神通,居然能够以无影无形的手段直接攫取对手的生命力反补自身?损有余而被不足,鸿蒙不敢相信,吕阳也不敢相信,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

得到了鸿蒙无穷生命力被益的陆压越发精神扬溢,奇异的诵咒之声越来越大,到了这个地步,鸿蒙怎么还能陆压继续下去!一咬牙,全身法力疯狂催动,一口精血喷在手中春秋轮回笔上,口中喝道:“陆压!身为混沌大能,居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吸噬神通,今日我就是舍却了这片混沌不要,也不会让你遂心如意!”

鸿蒙这一吼,听到什么吸噬之类的字句的吕阳,脑海中忽然奇异的想起一个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后世封神中那个独来独往,奇怪之极的散人,那个散人往来封神,一身诡异神通即非正也非邪,却是霸道无比,葫芦斩仙飞万,大妖大圣难逃荼毒,钉头七箭书,大罗金仙血染黄沙,这些个独门神通威震三界,六道全无,那个人…也叫陆压!(未完待续。。)

...

第264章 斩仙刀,极之灭,极道较量!

鸿蒙这种老不死级的人物,说要拚命那自然威力不同凡响,挥手将受了自已一口本命精血的春秋轮回笔掷向高空,那千里方圆混沌之气俱皆沸腾而起,那无边的压力近乎成为实质,整个空间之内都被其巨大的威压挤成一团,连连轰鸣,摇晃不止。([] )

而此的鸿蒙也没有先前平静淡定,头上头发散开,嘴角耳角不时有血丝溢出,挂在他那沿避税清癯的脸上,怎么看也多了几分阴森恐怖。一个转身,鸿蒙道人第一次跳出自已混沌阵外,两手高扬,掌心中狂风呼啸,向着自已怀内抱了下去,随着他这个动作出手,那一天的混沌居然被其压缩,越来越小,而那只轮回巨笔却依旧高大如椽,屹立空中,稳稳不动。

鸿蒙这几个动作,完成的兔起鹘落,快捷无伦,面对这一天阴暗波谲,陆压巨大的真身一动不动,就好象砥柱中流,擎天玉柱一般,可是在其双眼中,却是一片诡异的白色,随着鸿蒙施法渐成,那一天的混沌,在他的刻意催使下,居然越来越小,最终凝成一片巴掌大小,不再变化,其上一片漆黑如墨,氤氲不定。

陆压眼光自始至终就没有放在鸿蒙身上,他的眼一直死死盯着空中那只笔!施法成功的鸿蒙终于松了口气,随着他的两手呈现合抱之势,无数的天地灵气疯狂的汹涌而来,自其周身七窍毛孔疯狂涌入。无数灵气滋润终于将他先前莫名衰老的极恶态势得到控制。在灵气的滋补下,原先枯蒌的手终于飞快的恢复成原状。

“今日一战,不死不休!”一声断喝,陆压终于动了!两眼中白光喷发,随其头抬处,两道白光直飞上天,在空中银龙闹海般一个盘旋,两相碰在一处,激起一天的光雨,光雨纷纷落了下来。却是没有意料中那个破灭或是落于地面不见,而是以一种极其玄奥的形态散落周身三尺之地,煜煜放光。

陆压微微一笑,巨大的真身轻轻弯腰。对着围绕周身的星点恭敬的施了一礼,朗声诵道:“混沌宇宙,我为至尊,请宝贝现身!”这一躬打完,那周身星点忽然绽发出无尽刺眼的白光,随之道道白线冲天而起,在空中不断的交织,就同一张的绵白色大网般,将陆压罩在其中!

这还不算完,打完这一躬的陆压。真身一阵摇晃,显然用出此法对其功力损耗极大,这让一旁并心倍至的吕阳一阵担心,见他先前护身璇光暗淡奄奄,由此可见其这式神通不出则已,一出必定是惊天地神鬼惊!

先前被陆压的奇诡神功吸收的功力在这一时间的天地灵气反哺,已好了个七七八八,鸿蒙心中大定,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实在让陆压种种逆天神通镇住了,见陆压奇诡动作连连,联想到他先前种种,又见他又祷又礼又拜,不由得又惊又恐又怕!心中吃不准这人在干些。只看陆压周身奇光喷出,白线如网。料定必不是等闲神通!

“陆压道君,今日一切,俱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本道心狠手辣!”到了这个时候,鸿蒙还有说的,最后一拚的时候到了!狂吼一声,身子纵起,一把就将那停在半空中的那只笔拿了起来!

对于他的叫嚣,陆压混然不觉,直接选择了无视。白光网中,陆压再次打了一躬:“天地玄黄,吾道至尊,请宝贝现身!”

随着这一躬打下,那片白线光网又生变化,白光刺眼到了无可形容的地步。就连空中持笔站定的鸿蒙都不禁微眯起了眼,不敢直视其茫。吕阳呆呆在下方伫望,口中喃喃自语:“请宝贝转身,请宝贝转身?难道世间行走的那个散人陆压,就是你的元灵真身么?”

没人给解答这个疑问,陆压全心施法,于耳边一切不闻不问,只那片白光光网上白光生花,花上又生光,光上又生花,累累叠叠间,众花开放,由花心中俱都吐出一道白光,在空中交相汇集,上边现出一物!

有眉有眼,胁生二翅,在那白光之上显形出来,振翅嗡嗡,打了几个旋后,眉毛轻动,两眼中放出一道白光,向半空中的鸿蒙射了过去!

“斩仙飞刀,斩仙飞刀!”吕阳跳脚兴奋的大叫:“是斩仙飞刀啊!”

尚没有被白光及身的鸿蒙,一种极其不祥的感觉在他心头生成!修为日久的超级大能,对于自身是吉是凶都有一种莫名的感应,在道家称做心血来潮,凡有此警示,无不昭示自身将有或是要发生极大劫数与危险。

这白光如此诡异,绝对不能让他近身!打定了主意的鸿蒙怒哼一声,手中笔如千斤,伸手提起放在眼前浓缩成一团的混沌中轻轻蘸了一蘸,再提起时,居然浓墨淋漓,一道若有若无的黑气自笔峰入拖气,连绵不绝。

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对于陆压的奇诡神通,吕阳还有点思想准备,可是鸿蒙这一招是,吕阳眼珠子便要瞪爆了!

“好好好!鸿蒙,就凭你以天地为笔,混沌为墨,已有资格与我一战!”这是陆压第一次对鸿蒙正面肯定,显然鸿蒙这一手就连陆压都已惊艳。

“哼!”鸿蒙眼神微眯,对于陆压的夸奖不加理会,丝毫没有停顿,鸿蒙提笔当空,挥洒间快速写下了一个字!墨汁挥洒当空,却没有一滴落到地面,那个字笔画简单,并不复杂,就算是吕阳也认得清楚,那个字是“灭”!

这一字,仿佛抽干了鸿蒙沉身所有的气力!刚开始还是正常的一个小字,慢慢的越变越大,随着这个灭字不断的扩大再扩大。吕阳终于变色了!

随着这个灭字所过所经之处。风止、云停、地水火风一一潜息,就连这字经过的那片虚空,都变成了淡淡的灰色,灰色所过之处,一切俱都无声无息消失!

“这是都灭了么?”吕阳只觉得嘴里干燥,嗓子生烟,眼前的一切实超出了他的想象,陆压神通固然神异,这个鸿蒙露出的一手,惊才绝艳。不愧其混沌大能之名。

“鸿蒙,这手神通俊得紧,你已有足够资格与我一战!”这是陆压第二次重复这句话!此时陆压的白光与鸿蒙放出的那道灰光接触到了一处。做为这奇诡一战的唯一见证者的吕阳紧张的心咚咚直跳,等待二人惊天灭地的一击。在二光甫一交接的那一刻,吕阳下意识的闭起眼!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没有想象中翻天覆地的碰撞和爆炸,声音也没有!一瞬如同永恒,吕阳轻轻睁开眼,发出一声轻呼!陆压的白光已经突破了灰光,正在缓慢前进,当然,比起先那流光一般的速度,如今的白光也只是在走而已!

握着笔的如狂风中的枯枝般抖动不停。而鸿蒙的一双眼却死死的盯着缓慢前进的白光!直到那白光终于貌似后力无继,在灰光中停了下来,静止不动!

这一变化导致辞两声惊呼之声响起,都是惊呼却是迥异不同。一声是吕阳发出的:白光的停住是不是昭示着陆压的失败?吕阳不敢想!

而那一声惊呼,自然是鸿蒙发出的。不敢相信自已眼睛般,鸿蒙连看了几看,因耗功太过的而苍白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血气,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陆压,在我这灭之领域下,就算你是至强之人。也得老实俯首认命!”

反观于陆压,此刻更是不济,周身暗淡无光,毛羽灰败失色,面对快速侵袭而来了那道灭绝灰气。显然已反攻无力,巨大的身子不断的后退。后退,再后退!

不断的后退,并不能改变,在鸿蒙疯狂的大笑中,灭之领域的灰光大放神威,急速紧逼。

鸿蒙终于放下心来,哈哈大笑道:“陆压,你目中无人,视我于无物!却不料今日在我手中化道殡天,这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与人无干!”

连连后退的步伐终于停了下来!身后碰到的正是那囚了他万万年的那颗通天彻地的神树!已无路可退的陆压,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苦笑开口道:“鸿蒙,你这极道领域神通果然不凡,若是我功力完好之时,你却不是我的对手!”

陆压的示弱让鸿蒙更加的狂喜,嚣叫道:“不错,这点我自然承认!”又是一阵狂笑道:“你们同修于混沌,我自问姿质神通不弱你们分毫!偏生你们运气好,得到混沌至宝,修为大增,而我却只能落得个被你们驱来喝去,视我于奴役,从那时我就下定决心,终有一日,要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家伙,一个个踩到脚下,让你们也尝尝被人鄙视,让人看不起的滋味!”

“陆压,解决你之后,你这一身法力就俱归我所有,到时我就有了鸿钧一战之力,你的仇我会给你报的,不过你化道之后若是有灵,可不要来找我,这一切都是鸿钧造成的,哈哈哈哈!”

一旁的怒不可遏的吕阳,陆压的危险他看在眼中,急在心里,顾不得自已的修为与鸿蒙天差地远,暴吼一声,脚底云光爆闪,腾身飞起,就向陆压飞来!

他这点本事,如何会放在鸿蒙眼中,吕阳刚一动身,鸿蒙就已经发现了,嘴角微微一哂:“嬴弱的凡人,本道与陆压道君争斗,岂是你能参合的,滚远点!”一声断喝,吕阳飞升的身子忽然从半空中掉了下去,重重的摔到神树根部,身子高高的弹起,耳眼口鼻俱都流出鲜血!

“陆压!受死吧!”一喝解决掉吕阳的鸿蒙再次提起笔来,而此时的陆压身子紧贴神树,那道灰光已将陆压吞滞,灭之领域之内,万物俱化灰烬,一切都在一个灭字之中,绝无幸理!

吕阳心痛如绞,两道血泪自面上蜿蜒而下,狠狠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这最后的结局,忽然!耳畔中鸿蒙那得意的狂笑声如同被人猛然掐住脖子般停了下来!随之而起的是一声惊叫:“你敢!你居然敢…陆压,我和你拚了!”

相比于鸿蒙突然的气急败坏,一阵爽朗之极的大笑声忽然响起:“鸿蒙,你这个灭之领域果然神奇,可惜,你忘我了我是谁,我、是、陆、压!”

叫惊喜两重天,倍受刺激的吕阳强压下身上各处传来的剧痛,擦了把被汨汨鲜血迷糊掉的眼睛,向空中看去!

这一看让吕阳顿时呆住,忽然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此时那个通天彻地的神树剧烈的颤抖起来,可是这次不是陆压舍命带着飞而引起的,而是神树自身之力所致,一道若无若有的灰光将神树从上到下紧紧包围,吕阳一怔,那灰光,不正是鸿蒙的最强神通灭之领域么?

神树剧烈抖动,想必是中了灭之领域导致,这点吕阳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陆压,举目四下观看,除了半空中那个气急败的鸿蒙,再就是这个中了鸿蒙灭之领域正在迅速化成虚无的神树,那么陆压,你去了那里?

...

第265章 狂风吼,暴雨急,五行生克!

陆压的无故失踪使吕阳心中倍加煎熬,在他的心中闪过一千一万个念头,难道在鸿蒙灭之领域下,陆压当真如化为虚无,与万物同朽了不成?这点认识顿时让吕阳心中翻起万丈惊涛骇浪,他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眼前这难以接受的结局。

鸿蒙放声长笑,得意之情充塞天地,自已万年神通悟出的了一式灭之领域,居然能一举灭掉上古大神陆压,此战于他来讲意义无比重大!他本身功行根脚并不低,却一再受制于鸿钧,无奈之下只得经以一化四,镇压天地,如此万年憋屈,一朝雷霆出手,灭了鸿钧,这对于他日后对上鸿钧,更是倍增信心。

笑声如惊雷般炸响在吕阳的心上耳边,心中熊熊烈火燃烧,一股莫名的愤怒将吕阳整个人紧紧包围,眼中精光暴射。而就在此时,鸿蒙笑声渐收,他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对于他的灭之领域大神通,本人有绝对的自信,陆压的消亡理所应当,必无幸理。

身为混沌中仅存于世不多的大能之一,鸿蒙自有其过人之处,先前战胜陆压的那一腔狂喜使他头脑发热,一时间忘乎所以,可是那也只是片刻,就这一瞬间,鸿蒙神智恢复,一对法眼明明灭灭,一片玄幻,居然让他看出了几分端倪!

冷笑一声:“堂堂陆压道君,居然也使出这种鬼域伎俩,岂不让人好笑之极!”口中真言吐出。天地之间自有变化相随。灭之领域放出的灰光一个盘旋便向那棵通天彻地的神树罩了下去!

“吼!”的一声,随着这灰光罩体,那株神树忽然剧烈的抖动起来,无数枝条随之狂动起舞,巨大的树身不知从何处发出阵阵悲凉的狂吼,拚命的扭动挣扎,带起无数的的狂风,拧起龙卷,绞成一团!

威势之大足可惊天动地,可惜神树虽然威猛。困住被玄黄练锁住的陆压尚且力有不逮,再加上刚刚陆压全力拔起,已伤到神树根基,如此两两相加。在鸿蒙逆天的灭之领域下,神树衰败也是理所当然。

阵阵哀鸣中,神树居然渐渐蒌缩下来,这一幕看得吕阳目瞪口呆,而鸿蒙却是面露狂喜,因为从他的灭之领域内,传来一丝浩荡巨大的沛然真元之力,虽然只是一丝,其中蕴含着的巨大能量,足以让鸿蒙感到振奋!

“就是这个力量。陆压,你以为隐身到神树建木之中,我就奈何你不得么?你的功力注定为我所用,就算你逃到这神树当中,今日你败局已定,任你上天下地,却逃不出我的手心!”狞笑如雷,灰气暴涨,被其罩住的神树更是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枯蒌。

而此刻的吕阳也看出一些端倪,灰气快速下压中。一线白光在树表游走不定,不消说,那线白光必定是陆压化光而成。“终于现形了?”鸿蒙心中那一丝不安终于消失了,看来在自已的灭之领域下,陆压果然不敌。败亡在即!

好在这神树高与天齐,巨大无比。随着白光游走,灰光加迅猛追,只是苦了中了灭之领域神术的树身,灰光所过之处,树身崩塌,枝条化灰,白光却是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就算是跑得快,没有被灰光追上,可是神树虽高,终有时尽,鸿蒙显然是看出了这一点,嘴带讥嘲,手下却半分情面也无,就算赔上了这株神树,今日一定要趁此绝世良机,拿下陆压!

只要得到了陆压的一身法力,就算是鸿钧来至,鸿蒙也有绝对的自信与之一战!

什么叫利令智昏,鸿蒙一念及此,心中升起的对鸿钧的那一丝顾念之情终于消失殆尽,灰光加速蒸腾,誓要将陆压置之死地而甘心。

奈何这神树巨大,一时片刻间居然拿陆压没有办法,鸿蒙脸色渐沉,短时间之内想要拿下陆压却是不可能,可时陆压是何等人?鸿蒙相信,只有一丝机会被其抓住,今天这局面必将改写,想起陆压先前施展的那诡异之极的神通,鸿蒙不寒而栗!

恶狠狠的盯着那线如电白光,鸿蒙识得那正是陆压放出的有眉有眼的怪物所化,想到那白光及身时周身彻骨冰寒之感,鸿蒙眼中都要喷出火来!

伸出一指,指尖星光灿烂,一点而出,光华落处,正是陆压身化白光游走之地,幻虚指是何等的厉害,鸿蒙也真是下手狠手,灭之领域配合幻虚指,前击后追,两大神通相互配合,陆压白光终于渐行渐缓,不敢与幻虚指放出的星光相抗,白光掉头就跑,鸿蒙呵呵一笑,第二指点出,又是陆压白光必经之处!

一旁观看的吕阳见白光在灰光星光上下追击中,左支右绌,显然败局已定,消亡只在片刻之间!到了此刻吕阳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先不说他与陆压同仇敌忾,就凭自已身入五层已来,陆压屡次的点拨之恩,于已可以说是有半师之缘。

想到这里,吕阳虎吼一声,周气灵光迸发,起在空中,百忙中鸿蒙一愕,见是吕阳冲了上来,不由哑然失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不能说鸿蒙小看吕阳,做为他和陆压这种修道于混沌中的超极大能,对于道法神通的理解实在不是这些后世之人能够望其项背,所以,鸿蒙一眼看出吕阳虽然实力不凡,可是在鸿蒙眼中还是不够看。不再看他第二眼,指点星光乍起,全力对付陆压。

被无视加鄙视的吕阳暴怒!尼玛的,我就是个鸡蛋今天也要溅你一身黄!反正陆压死了,我也出不了塔,不由大家一声完蛋吧!身形停在半空,大呵一声!一阵劈里叭啦大响,无数的金花雷火迎头罩向鸿蒙。

鸿蒙全神贯注。一切注意力全部放在陆压身化白光身上。幻虚指与灭之领域同施就算是为混沌大能的他,也是极为吃力,忽然耳边雷响,倒让他愕了一愕:“混沌神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吕阳张口喷出一道暗淡火华,有如匹练般自其脚底直升起来,火光虽然不强,一股极为炙热,极为霸道的剧烈高温,所过之久。使这方空间居然有些变形扭曲。

这还不算,吕阳双手一搓,左掌一扬,掌心飞出一片青翠木光。无数巨木随着这片木光化形而出,这青翠木光非但化出无边巨木,那奄奄欲死的神树,得其光一照,居然有如渴鱼得水,枯木逢春,复了一分生机,这一点却是大出吕阳与鸿蒙料之不及。

吕阳也无暇顾及这些,右掌扬处,一道金光锐利。带着凄厉害的尖啸,金光一点直飞上天,随即空中轰隆做响,一颗巨大的金印,携风带雨向着鸿蒙狠狠的打了下来!这些做完,吕阳还不算事,屈指连弹,各色光华闪过,半空中现出三柄剑!

中间纯黑,左边土黄。右边却是不是五行之色,居然是一惨绿之色,带着一股甜香腻人之气,三剑剑尖掉转,将鸿蒙围了起来!

这下鸿蒙周身可热闹了!头有乌云罩顶。雷光闪动,脚有红光上炎。其热无比,这些都是天地间至精至纯的本源之力,鸿蒙是识货的人,不由得百忙中正眼打量了吕阳一下,这些恐怖之极,足可毁天灭的本源之力,在鸿蒙眼中却只令他惊诧,并没有放在眼中!

“小子,看不出来,你还算有两下子,你吃了熊心豹胆居然对本道动手,识相的站在一旁,等本道收拾了那只白鸦,自然有你的好处!否则,你之顷灭只在转瞬之间!”

对于鸿蒙的威胁,吕阳丝毫没有当成笑话,他绝对相信鸿蒙的实力,现在放弃追击陆压的话,对付自已,也就是三招之内,自已必定神魂俱灭!

嘿嘿,可是你敢么?吕阳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你敢放弃追陆压全力与我动手么?你不敢!吕阳恶狠狠的盯了鸿蒙一眼!这点吕阳看得很明白,陆压为什么好好隐入树中示弱,他没搞懂,可是隐隐中有一种感觉,陆压此举绝对大有深意。

即然如此,那么自已就全力配合,好好斗一斗这个鸿蒙道尊!基于此,吕阳对于鸿蒙的威胁置若罔闻,冷哼一声,手诀如飞变幻,先前放出的风云雷电大做,五行生相让他发挥的淋淳尽致!

见鸿蒙头顶灵光冲出如龙,在他周身盘旋围绕,那神雷虽猛,却在被其云光所阻,任那神雷风雨点劲急,脚底烈火熊熊,却伤不得鸿蒙分毫!如此变态逆天?吕阳心中一种恶寒,鸿蒙抵住这些后,眼神居然再次露出一丝讶色,斜睨了下方那个少年,心中暗暗嘀咕:此子非比寻常,若是假以时日,让他成长起来,必是我心腹大患!

杀心一起,便要暂时放过白光,要以全力一击,先将吕阳轰杀,谁知这念头则起,陆压那道白光忽然暴涨,似要脱离神树逃走,鸿蒙大惊失色,脸上登时汗出,失声大叫一声,指尖星光暴跳,连指三指,灭之领域加强,这才将白光燥动之势压下!

如此鸿蒙只得放弃击杀吕阳的念头,杀一个吕阳不算什么,可是好容易将陆压逼到了绝地,若是错失良机,让陆压咸鱼翻身之时,就是他恶梦开始的时候。对于这一点鸿蒙算得清清的恨恨的瞪了吕阳一眼,吒骂道:“小子不知死活,早晚教你知道我的手段!”

眼见风雨雷电四大本源无效,吕阳也不气馁,十二祖巫本源多的是,这招不行,咱有下招,即然你任我打压,不肯还手,见机的吕阳大喜过望:“不还手,任我打,那你老人家就瞧好吧!”

挥手间,风云大做,雷电交加,水如飘泼,攻势一往无前,可是这些动作在鸿蒙眼中除了烦扰之外,却也没有了不起,有说道:狂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如此狂猛攻击,却是不能持久!心中大恨,痛哼一声:“可恶的小子!”;事有轻重,还是全心对付陆压要紧!

话说吕阳没有他想的那么蠢,早在先前攻击无效时,见云雾中金印翻滚,势若万钧,苦于被鸿蒙护身云光所制,却击不下去,心中有气,心道:“即然风云雷电奈何不得你,请你尝尝这五行生克的威力的滚味!”(未完待续。。)

...

第266章 五行变,幻虚指,终极对决!

这混沌一气化阴阳,二仪育三才,三才化四相,四相演五行,从此天地全。五行金木水火土,可以说是混沌演化的最终最细的形态,是一切万物根本,五行相生生生不息,五行相克,万物灭绝,吕阳从十二祖巫那里得到了天下至正本的五行本源之道,可以直接操控天地间五行本灵气,威力浩大,这一出手,登时引起了鸿蒙的注意。

自从在三层得到后土的本源传承,五行之道,修道人终生得一行修炼至大成,也是足可立身于天地,象吕阳这样操控五行,实属罕见,而吕阳却不甘心只以五行最高级的形态神通来对付鸿蒙,因为刚才他已以那么做了,除了对鸿蒙造成了一点困扰外,别的也就没有什么了!

而对这种结果,吕阳怎么会甘心,明白自已与鸿蒙之间相差的距离太大,幸亏这个变态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陆压身上,吕阳一无顾忌,脑筋转动,抬眼前先前放到空中那个金属元素凝成的大个金印在鸿蒙护身云光外不停翻滚,灵机一动,手诀翻飞,五行相生之术顿时让他发挥得淋漓尽致。

围绕着鸿蒙疾飞不停的三神剑中那道黑色神剑,霍然飞出,在空中伫立不动,吕阳身形迎风直上,黑发飘拂有如谪仙,指尖玄光一指,口中喝道:“天地混沌,紫宵玄真!”一指点出,那黑剑忽然如受巨力,剑身嗡嗡做响。剧烈抖动不停。终于轰得一声,化成一片黑水!

吕阳大喜,手中法诀纷飞,意心飞扬:“水之润下,无孔不入;火之炎上,无物不焚;木之舒发,无阻不破;金之肃敛,无坚不摧;土之养化,无物不融!”随着他五指点出,先前放出在空中的巨木。金印,黑水,暗炎,黄气。一一返本还原化成这天地间最精纯的五行本源。

古经有云:天一生水,水是一切万物生源,所以吕阳率先一指黑水,那黑水有如神驱一般,顿时暴涨,滔滔声响直奔那化成液态的木属青气,这以水生木,二相叠加,威力比之先前大了不知多少千倍,天地间到处充塞着精清纯之极的水木合体化成的乙木精气。生气勃发,顿时引起了鸿蒙的注意。

没等他有多余的动作,吕阳诀如电转,左手一招,暗红色的火行之气砰然暴发,几点红星落入那无尽的乙木精气中后,当真有油田纵火,火光冲天,天地俱成红色,首当其冲的鸿蒙只觉迎面扑来一股极为炽热的气息。不由得一皱眉,不敢直撄其锋,只得转身避开!

看来这法子能成!鸿蒙的无奈闪避顿时给吕阳极大的信心,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手上法诀有如灵蝶翻气飞。一道黄气处地底悄然生出,以火生土。这土顿时黄烟迷离,如同一个择人而噬的凶猛兽灵向着鸿蒙吞了过去。

吕阳一再撩拨,鸿蒙再也按捺不住。双手气得乱颤,看看在自已灭之领域下的那个巨大的神树正在寸寸分分的逐渐枯萎当中,鸿蒙狞笑一声,指尖星光乱闪,大喝一声:“即然急着找死,老道先成全了你!”

这幻虚指的厉害,就是陆压也不免出口称赞,如此神通吕阳怎敢轻忽,不等星光靠前,吕阳手诀一翻,一柄金色长剑拖着长长的光尾在黄烟尘中生出,轰然有声,剑身更有无数细微电光缠绕,剑身轻鸣,誓有一剑斩天之势。

这五行生发神通,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这柄庚金金剑,就是吕阳一身五行本源相生而化的最高形态,比之先前单用一种神通不知高了几千几万倍,一剑如流光,对上那迎面而来的幻神指,两相一经碰撞,巨大的碰撞声震耳欲聋,而此地的空间被这股巨力所震,也变得扭曲,破碎,无边无际的破坏力,便那棵奄奄欲死的神树,更加的残破不堪,咯察一声,金铁难摧的树身上,顿时裂起无数的小细痕。

神树如此,再看场中直接对撞的两人,鸿蒙脸色煞白,与金剑对撞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无声无息隐入袖中,若是有细心的人就会现,那只袖子竟然在微微的抖动。

时间像停止了一样,吕阳疑惑地弹了一下手指,他甚至觉得自己还来得及惊奇,来得及听风声呼啸,来得及……这一瞬他好像来至了远古洪荒时代,正值盘古开天劈地,巨大的爆轰声平地而起,挟裹着烈火的冲击波,在千分之一秒的瞬间席卷整个天地。

在这样的高温高压之下,就算玄功通神的吕阳,在这一刻也和凡人没有什么不同,呼吸变成了完全不可能的事,无边的反噬而来的巨力,便他感觉到自己被死死地压制住,如同身上压了一千吨的洪水,将他肺里残存的空气被硬生生挤出来,全身的骨骼在这样的压力下不停的震颤、收缩、产生细微的爆裂感,又好像有无数只暴烈的手撕开了他的胸腔腹腔,伸进去乱捏一气,内脏有生生碎裂的错觉,撕心裂肺一般的剧痛完全无可忍受。

大地剧烈地颤抖起来,摇晃、碎裂,吕阳只能紧紧地趴在地面上拼命的忍受,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他用力张大嘴双手捂住耳朵,可是脑子里只有“轰轰”的鸣叫声。

炽热的火焰从他身上掠过,气浪疯狂地撕扯着一切,五行之源,天地本源。这两相碰击真的将什么都毁了,一点不剩下,空气在急速膨胀后同样急速地收缩,在瞬间抽离,好像真空。

吕阳艰难地干咳了两下,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半空中落下来砸到他背上,麻木的身体已经完全不足以分辨这种微小的疼痛。护体的灵光自主迸发。在他体表三寸处化成一道光幕。这才将那些莫名的东西纷纷弹开。

他感觉到有粘稠的液体在他的身体里流动,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喉头灼热,血色漫延了整个视野。不能动,好像全身的骨头都碎了,唏里哗啦。神志在迅速地消失,他用力睁大眼睛,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染上浓黑,混沌、模糊……失去边界,失去色彩。在漫无边际的浓黑中只看到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清晰之极。

被巨大痛苦包围的吕阳神智没有失去,敢说这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但奇怪的却有一种熟悉之极的感觉。见那人一身白衣胜雪,长长的黑发自然的披拂脑后,身形修长极为高大伟岸,强行压制即将崩溃的神智,连咳带喘道:“你是谁?”一只手护住前胸,却是再也无力发出,与幻虚指正面相对,已经让他身受重伤,此刻眼前这个人就是伸出一个小指也戮死他了。

那个白衣人微微一叹,眼神温柔关切。屈指一弹,一道白光自吕阳天庭没入,吕阳大惊,修行者天灵重地,触者皆死。等要抵御,身上软绵绵并无有一丝气力,心下悲凉,看来自已这条小命今天就要交待这里了。

白光入体,即刻化成一片清凉,吕阳本来闭上的眼的忽然睁了开来。随这清流急速转过五脏六腑,受伤极重的吕阳此刻的伤势居然好了三分,这个人到底是谁?

就在他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响堵住了他的问题,同时也把在场诸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这次大响正是来自于那棵通天彻地的神树。身受鸿蒙灭之领域的侵袭,后又被吕阳五行生化神通与幻虚指一击狂暴神威。这棵神树再也承受不住,终于咯察一声,自树顶开始快迅崩毁,震耳欲聋的回响,不断的回荡,将此地空间搞得支离破碎,混乱不堪。

一旁的鸿蒙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盯着白衣人,一双眸子火光冲出尽余,看看卧在地上吕阳,不由得咬牙切齿,口中喃喃咒骂不绝。

鸿蒙与吕阳正面交手一招,所迸发的极大威力,大是出乎他之所料,只当吕阳用的不过是普通的五行相生之术,万万没有想到,五行相生之极平常,可是这小子一身正宗之极五行元素是从何得来?

鸿蒙终日打雁,没想到让雁啄了眼睛!任他修为如何广大,他毕竟不是圣人,而最可恶,最可恨的是,吕阳这一招,不但已将自已暗伤,更将神树崩毁殆尽,使自已拿下陆压的万年良机终究随风逝水,消失的一干二净!

抬头望着那个高大的散人,吕阳不认得,鸿蒙闭着眼仅凭那人身上放出的玄奥气息也能分辩出,必是陆压无疑!而对陆压化形,鸿蒙心中一阵恶寒,此刻空间除了支离破碎,便是时空乱流,使自已想走都走不开去。

鸿蒙悲哀的认识到自已今天怕是讨不了好去了,一时间心中沉沉甸甸的如压千钧。不过被逼到绝路的鸿蒙绝不是袖手待毙之人,脸色一凝,眼前向自已缓步而来陆压,心中暗道:“我就不信了,大家都是混沌出身,拚了这个命,我那里就不如你不成!”

给自已不停打气的鸿蒙也是没有办法,时到今日今时,除了硬拼,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陆压缓步上前,步履间没有半分霸气,走到鸿蒙面前三步前站定,静静望着鸿蒙,眼神复杂,良久开言道:“鸿蒙,今日若是没有你,便没有我今日出头之日,于此来说,你实是我的救命恩人!”

听完陆压所说,鸿蒙脸上如同开了五彩铺一般,煞是精彩,抬眼看了下崩碎一地的神树残骸,顿时明白了陆压所说,难以置信的道:“你!你利用我灭之领域破灭神树,助你脱困!”不等陆压回答,鸿蒙脸上再次变得古怪:“为了脱困,居然能行此大险之事,你当属侥幸!”

陆压呵呵一声苦笑:“不错,我身受玄黄练所制,不如此,怎能是你的对手?不过你的灭之领域实在霸道绝决,我将自已置之死地而后生,所经所受大险,又岂是一句侥幸所能概论?”

说到这里,感激的目光落到不远处昏倒在地的吕阳身上,再看看一脸死灰色的鸿蒙,陆压一派平静。被凝视着的鸿蒙忽然心中生出一丝恐慌,相对陆压的平静,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升起!(未完待续。。)

...

第267章 陆压现,鸿蒙陨,孤注一掷!

强大的白光柱冲天而起,无数奇形怪状的符号在白光中一一隐现,相对他周身暴涨的白光,更让鸿蒙心惊的是陆压眼中一片奇白之色,却在瞬间中转为深黑,其中蕴含强大的毁灭之力,让远在千丈之外深深戒备的鸿蒙一阵心寒。

黑与白,是这三界六道中最为纯粹的颜色,陆压在此时施展的不用问必定是他修练经年的看家本事,事到如今,鸿蒙已退无可退,也知道自已早已没有退路,心中不由升起一阵莫名悲凉。

狭路相逢勇者胜!鸿蒙一咬牙,即然避无可避,那就殊死一拚!双手成爪,往天空一招,先前放出那无边无际的混沌从中一分两开,如同一块撕裂的布一般,轰隆一声巨响,灰气上下翻滚,动个不停。

与此同时陆压眼中两道黑光如电般射出,两道乌光缓缓穿过层层屏障,向着鸿蒙心府之地穿来,鸿蒙狞笑一声:“区区阴阳无双箭,却是小道!”嘴上虽说是小道,手底却半分不慢,先前一撕两开的混沌重新弥漫开来,将他周身护了个风雨不透。

纯乌的黑光蕴藏巨大的毁灭之力在与混沌灰气两相碰到一处的时候,终于显露端倪,强大的压力使隐在灰气中鸿蒙猛然传出一声痛哼!灰气一阵纷乱,显然已吃了陆压的阴阳无双箭的苦头。

陆压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转过头不再去看鸿蒙,而是伸手一招,躺倒在的吕阳随势而起,牵动周身伤处,吕阳忍不住发出几声通哼,陆压呵呵一笑,指尖放出一道白光,自吕阳天灵一入,随即传音道:“幸亏得你之助,我才能顺利出得困境。眼前你只需好好疗伤,一切有我!”

话说的笃定之极,虚弱已极的吕阳却是如奉纶音。随即双眼合上,盘膝坐定,抱元守一,任由陆压入体白光游走周身经脉。梳理纷乱如麻的真气。

安顿好了吕阳,陆压再次将目光望向那片混沌,此刻那处混沌内地水火风四相再次出现,演化不休,而其不时传来鸿蒙痛骂诅咒之声。各系本源不断的肆虐,将那一片混沌搞成一团纷乱。也不知过了多久,混沌中终于安静下来,可是陆压已然发现,先前还灰气蒸腾如沸的混沌,此刻已然变得稀薄透明。

鸿蒙终于现出身形,和那片变得稀薄透明的混沌一样,此刻的他周身道袍破烂。披头散发。两眼血红,就连面上五官之中,都流出丝丝鲜血!

“呵呵呵!”一经现身的鸿蒙仰天发出一阵狂笑:“陆压,你的招我扛下来了!”陆压静静的望着笑得疯癫的鸿蒙,冷然接口道:“你接下了又如何?”

被陆压一言打断的鸿蒙愕然止住了笑声,抬起头盯着陆压默然了半晌。忽然凄然一笑,看看了如同血人的自已。长长出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我接下了又如何。这又不是切磋道法,是我着相了!”

陆压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对这个鸿蒙却是极为佩服,他放出的阴阳无双箭与斩仙三拜刀是陆压压箱底的保命二技之一,看着平常,却实在是其苦修因果之道无上结晶道法,化纷繁为简朴,鸿蒙中了此招,居然没有形神俱灭,只是撑了个半死不活,已经足以让陆压对其别眼相看!

赞许的点了点头,陆压缓缓开口道:“鸿蒙,你却是一个了不起之人,可惜你先是跟随鸿钧为虎作伥,又后妄图吸我功力,置我于死地,你的因果已深,已是无可解决之局,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鸿蒙流满鲜血的脸上神色变幻,最终一片灰败之后,化为平静,忽然再次狂笑起来:“陆压,说什么因果,一切都是狗屁!你我都是混沌出身,凭什么你们有资格问鼎大道,而我就只能跟在你们身后,为你们所驱役!我…不…服…!”随着一声充满怨气的大吼,无数怨煞之气冲天而起。

陆压丝毫不为所动,神情恬淡,淡淡道:“鸿蒙,枉你还是什么混沌大能,难道不知大道一途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反退?你道心生尘,不坚不定,还敢妄想贪图登陆上大道巅峰,却是妄想!”

“我今日脱得困境,你之力助我匪浅,若是没有你的灭之领域,我不可能脱离这神树镇压,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无论是什么,只要我能做到,都会满足你!”

没想到陆压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鸿蒙心中一阵混乱,微微一愣之后随即回过神来,此刻的吕阳得陆压白光相助,已经功行九转,理顺梳拢了体内乱窜的真气,伤势虽然不能说是全好,却是已经稳定,站起身来。陆压眼光温熙,看了他一眼,微笑却不做声。

睁开眼的吕阳见周身破烂,血肉模糊的鸿蒙,不由得骇了一跳,自已颠倒五行,拚了命挡下了他一式幻虚指,此人之强悍吕阳亲眼目睹,可是眼前的鸿蒙披头散发,周身鲜血奔流,更可怖的是在他心府丹田两处存神之地,各自开了一个黑沉沉大洞,而且这个大洞还在逐渐的扩大当中。

要说了到鸿蒙这种境界大能,他们法身早就到了一个人神莫思的坚固境界,他们的法体说是一件灵宝也不为过,能够伤到这个大能的法体且还让他不能自我修复,由此可见陆压的阴阳无双箭是何等的威力。

吕阳看着鸿蒙,鸿蒙看着吕阳,二人目光一碰,鸿蒙微微错愕,随即开口道:“陆压,此时此刻,何需猫哭耗子假惺惺?今日若是没有这小子助你一臂之力,你早就是我手下败将,如今却摆出一幅道貌岸然的脸,给那个看?!”

陆压微微一笑,对其讥嘲不理不睬,鸿蒙也不再多言,眼神尽是恶毒怨恨之意,忽然一声暴吼,他那血肉模糊的身体从不同的地方激喷出道道血气,就如同一个破碎的漏斗一样,整个人爆了开来!

陆压脸色终于变了!一挥手,一团白光就将吕阳包裹起来,远远弹开。随即踏上三步,再看场中又生变化!

先前那片淡淡的灰气混沌,与鸿蒙化成血雾融在一起,轰隆一声巨响,两厢融成一片血色混沌,其中传来鸿蒙一声惨笑:“陆压!此次大劫看来我是躲不过了!不过,我死之前,也要与你同归于尽,这化道路上有你相陪,我也不算亏本!”说完又是一疯狂大笑,其声惨厉,有如枭鸟夜啼,吕阳一旁听得真切,只觉得浑身颤栗,心中暗骂:这些个混沌出来的老不死,个个都是这么变态!

“陆压!你就来尝尝我一身修道最后的一式神通,绝之领域!你若能接得下,我死亦无憾,化道之路,我先走一步,前尘不远,我在前边候着你啦!”说完这一句,一阵狂笑之声,成为一代大能鸿蒙道尊在这个世上最后一声绝响!

那片血色混沌化成一个巨大的掌印,无声无息,由上而下向着陆压击了下来,而此刻的鸿蒙肉体、元神、真灵随风四散,他的一生修为俱都融入这最后一式绝之领域,从此世上就再没有了鸿蒙这一号人物,恍如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那只大血手印缓缓落下,其速之缓慢得惊人,可是只有陆压知道,这一式有多么的凶险与恐怖,他之所以脱困,就是行大险,将自已置之死地而后生,利用鸿蒙的灭之领域,一举将神树击死,又幸亏吕阳颠倒五行,全力与之对抗,逼得鸿蒙不得不分神,自已这才侥幸脱了身,想想当时危急情势,生死当真只在一线之悬!

如今鸿蒙以化道之威,施出这一式绝之领域,不用问便可想而知其威力如何!而对那缓缓压下,毫无异常的血手,陆压第一次觉得心里生出一丝恐惧!

血手依然在不停的下压,一寸一寸,一分一分,吕阳只得一阵阵威压从那血手之上洋溢开来,不由得心惊胆寒,大声吼道:“前辈,快躲开啊!”

对于鸿蒙以生命化道施出的最后一式绝之领域,陆压深深吸了一口气,望了一眼急速奔来的吕阳,轻轻叹了一口气,袍袖一拂,吕阳郁闷的发现,自已周身僵硬,已然不能动了!

定住吕阳的陆压,脸露微笑,望着那个落下大血手印,声音清朗,哈哈笑道:“鸿钧,我就如你所愿,接一接你这绝之领域,也好叫人死得心服口服!”

被远远定在半空的吕阳暗暗叫苦,心道:“这些混沌出来的老怪,个顶个全是傻子,大笨蛋!”可是心中却又觉得热血澎湃,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以利害以趋之,不因生死以避之,果然不愧前辈风范,一时间神往不已。

他在这胡思乱想,那边血云压顶,陆压已然动手!一道白光自陆压指尖迸出,化成一朵莲花盈盈开放,由其中花心中喷出一蓬白色光雨,一时间雨落生花,花上生光,光上又生花,无数的庆云莲花将陆压护得结结实实。

这是吕阳从见陆压起,一直就是见他以鸟身对敌,而脱了神树镇压,没了玄黄锁练的陆压以人身对敌,这还是第一次,就看陆压这一手庆云莲海神通,就让吕阳目眩神迷!所谓大神通者当如是!

有此灵光防护,陆压必然没有什么危险!吕阳宽心大放,脸上露出笑容,可惜好景不长,只听前方陆压传出一声闷哼,声音带着痛楚惊诧之意,显然是受到了让他难以意料的事情!(未完待续。。)

...

第268章 尘归尘,土归土,白云苍狗!

鸿蒙以生命为代价施展出来的绝之领域,就是陆压此刻眼中也露出了惊恐之色!大片片的血红雾气降了下来,所过之处,静寂一片,看起来并无任何情况发生。

虽然陆压已经十二分的小心戒备,脱离神树后第一放出自已的庆云护体,可是在红雾与白莲甫一接触的时候,陆压突然发现,自已的庆云上无尽的莲花就那么突兀之极的消失了!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做为眼前三界六道硕果仅存混沌大能,陆压的见识不谓不高,可是这种神奇之极的诡异情况就连他也不得不惊叹出声。

大能顶上庆云都是其自身一生终行所化,所谓精化气,气化神,神化虚,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大道方成,始化庆云护身,而此刻陆压分明能够感觉到,与自已顶上三花碰到一处的那些红雾,居然将自已的三花吞噬一空,化成虚无!

随着红雾的下落,陆压脸色铁青,大呵一声,口中喷出白气,这一口先天精气喷出,化成一股凌厉罡风,向上疾吹,托住那不疾不徐却貌似无物可阻的红雾,红雾被陆压一口罡气托住,下落之势终于缓了那么一丝!

对于陆压来讲,有这一丝时间也就足够翻身了!修长的身躯霍然直立,左手抚胸,右手剑指高高举过头顶,指尖白光闪烁不定,混然不顾那片灭绝红雾静悄悄吞噬掉了那阵上阻狂风后,穿过那片护体庆云。下一个目标,便是陆压那高高举起的剑指!

一阵奇异的诵咒之声响起,先是有如蚊蚋之声,渐渐越来越响。越来越大,到最后居然有如洪钟大吕,响彻空间,吕阳对于场中情况看得分明,见陆压神情肃穆,显然鸿蒙濒死一击已经危胁到了陆压的生命安全,只是不知道陆压将有何法破之,一阵莫名的紧张。将他紧紧抓住,大气也不敢出,死死盯着即将落到陆压指尖的那片红雾。

随着四周到处充斥着莫名宏大的咒语之声,陆压的指光迸出一道又一道的光茫。光茫刺眼夺目,陆压一声清啸,收指回胸,双手合拢,对着空中放出的那道白茫光柱恭而敬之的施了一礼:“混沌宇宙。我为至尊;天地玄黄,吾道至尊;大道阎浮,造化至尊;请宝贝现身!”念完后拜了三拜,说也奇怪。伫在空中那道白光并不消散,反倒是白茫喷发如雨。道道白茫拉出灿灿光尾,将陆压周身围起。

而此刻那片红雾已将其顶上莲花尽皆消蚀一空。向着那片白光就俯冲了下来!白光网中的陆压礼拜起来身,口中连喝三遍:“请宝贝现身!请宝贝现身!请宝贝现身!”

三声喝完,那片白色光网上忽然现了一物,有眉有眼,有翅有足,一经现象,随即振翅疾飞,不用陆压吩咐,已然发现那片就要落到自已顶上的红雾,轻声鸣叫了几声,对于红雾的无礼好象极为愤怒一般,眉毛连动,双眼张开,由其目中射出两道白光,迎向那片红雾!

此刻的陆压浑身有如水浸,显然此式神通的施展也是大耗他功力所成,而吕阳更是紧张到不行,白光与红雾孰高孰低,谁强谁弱,立时便要分出高下!

还好还好,白光与红雾轻轻触碰,白光并没有被红雾吞噬化成虚无,可是也没有将红雾驱散,二大神通第一个照面,居然搞成不相上下的局面。

陆压微微苦笑,长声叹道:“鸿蒙,虽然你已身死化道,可是你这绝之领域神通,确是我成道以来见过的最为霸道之极的神通!居然能够逼得我用出斩仙三降最高的第三降,三界之内,你是第一人!”

吕阳听得一阵肉跳,不过心头又有一阵莫名轻松。不管怎么样,鸿蒙此人能得到陆压如此赞许,若是他还活着,想必会沾沾自喜吧,毕竟自已的神能能够得到别人的肯定,也算得一种成功,尤其还是陆压这种顶级之人。

陆压叹息,斩仙三降是他的本源神通,他与盘古、鸿钧三人同修道于混沌,机缘巧合各得大道至宝,各有所悟,象盘古悟得开天创世,而鸿钧则是教化万方,唯独陆压与二位兄长不同,他修的是因果大道,可穿越时空,逆转未来!

而这斩仙三降,便是由此而来!无论你有多强,在斩仙三降面前,便可穿越无尽的时间长河,打个比方说,一个人从小孩到青年,再到现在一个成年大汉,在斩仙三降面前,便可决逆转过去,直接让他回到过去小孩形态!

而对如此逆天的神通,那么你还打什么?斗什么?这也是封神时,那个神秘的陆压散人用戎芦斩仙飞刀杀仙斩神,无往而不利的原因,任你神通盖世,被斩仙飞刀盯上,立时回到当初最初原始形态,白光一旋,自然血光落地,一切都成画饼,至于那个陆压是不是眼前这位,后边自有交待。

鸿钧当初深知陆压这手神通的厉害,所以也只能趁其不防,将其偷袭以致重伤,而不敢正面与之敌对,显然对这神通也是极为忌惮。

此刻那白茫越发璀璨,丝丝线线已将那片红雾尽数笼住,二相胶着在一处,彼此奈何不得谁,那有眉有眼的白光看上去颇为愤怒,吱吱大叫了几声,身后双翅摆动,围着那片红雾疾飞不停,终于在红雾上方停住,眼中放出的白光大盛!

陆压点了点头,恭敬之极的向那白光打了个躬,肃穆声道:“斩仙降神,神通无敌,请宝贝转身!”这一语刚完,那白光清吟一声,其声之响之清,一旁兴奋到不行的吕阳,耳中刺痛,唉哟一声,连忙伸手捂耳。

再那白光围着那片红雾疾飞三匝,眼中白光落下,那片红雾好象也觉出自已末日来临,不甘就此覆灭,吼嘶之声大作,向着那落下的白光猛扑而上!一道炽烈之极的白光落到了红雾当中,那片红雾一阵剧烈的翻腾,白光过处,一片空白!任由红雾翻腾,面对这斩仙第三降的白光,一切都可化虚无!

吕阳目瞪口呆,这是何等样的逆天神通?此刻吕阳有一个怪诞的想法,若是鸿蒙还在这里,那么他脸的上神色肯定和自已一样,必是非常精彩!

说快也快,说慢也慢,片刻间那团红雾已然被白光斩净,就连一丝一毫也没有存留下来,完成使命的斩仙白光一阵欢快轻鸣,扬翅疾飞,绕场三匝之后,消失不见。

陆压脸色灰白,勉强收了手诀,与鸿蒙一战,已然耗尽他的心力体力,就连压箱底的本事尽然施出,这才一举扭转胜局!其中之危之险,不身处此局之人,如何能够心领神会?

吕阳见他身形摇遥欲坠,连忙抢上前去,以手相扶,口中紧张道:“前辈,可是那里不好,还是快些疗伤要紧。”

见吕阳一脸的情急关心,陆压呵呵一笑,推开吕阳伸过来的手,摇头道:“我不妨事,比这更凶险万分的情势我也经历过,与之相较,这一战倒也没什么了不起了!”

概然长叹一声后,对着吕阳点头笑道:“你很好,今日若不是你以五行颠倒神通与鸿蒙拚命一击,我此刻也不能从神树中脱身,那么今日情势,必是个两败俱伤之极,论起来,此战你居功至伟,倒是多谢你了!”

被夸奖的吕阳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连尽快摆手,一迭连声的谦辞不受,陆压哈哈大笑,神色虽然疲惫,心情却极是愉悦。

忽然止住笑声,盯着吕阳看个不停,吕阳奇怪,问道:“前辈,可是有什么事情?”陆压沉吟良久,道:“你先前曾和我说你体内有幡状至宝,现在鸿钧禁制已去了大半,你可将此宝唤出与我一观!”

啊呀一声,吕阳大喜,六魂幡到底是不是因果幡,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没有一刻的停顿,骈指一引,灰气灵光迸发,一支六尾长幡自其气海之地霍然飞进,停在半空中,六道幡尾飘扬,青红黄白四色耀眼分明。

这玄黄五层所历所历,可是说是吕阳到现在以来最大也最为惊心动魄的经历,说是生死一线也不为过,在经历过这些之后,再看到六魂幡,倍加亲切。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压怎么看!小小的激动一把的吕阳,眼睛立时转向陆压,只见陆压面上古井无波,呆呆着那空中那只长幡,却是什么表情也无。难道这六魂幡真不是他的因果幡?下意识中吕阳如是想。

没等他想完呢,陆压缓缓伸出手来,在吕阳惊骇的目光中,那只长幡顺从之极的自空中落到陆压的手中!吕阳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养了好久的孩子,正领出来和人炫耀,却不想被旁边一个人一眼看出是人家走失多年的孩子,心中一种空落落的感觉,顿时让吕阳同学酸辣难言,难受不已。

六魂幡如此听陆压的话,不消说,此物必是因果幡无疑。见陆压缓缓抚摸那长长幡身,面上神情感概无限,而那六魂幡的表现更是让吕阳惊愕!仿佛已认出旧主,那幡尾无风自动,倒卷上来,将陆压身体紧紧缠住,那亲热的表现让吕阳心中大倒醋瓶。好象发现陆压身有重伤一般,六魂幡吐出无尽灰气灵光,将陆压包裹起来,显然是以混沌灵气助陆压疗伤!

酸溜溜的吕阳气鼓鼓的别过了脸不屑再看,就在这时,一个苍桑之极的叹息响起:“白云苍狗,世事变迁!没起到我们今日今日,还有再见的一面!”

听到这个莫名其来的人声,酸溜溜中的吕阳一拍脑袋啊的一声惊叫起来:“糊涂啊糊涂!怎么把这么老爷子忘了!”(未完待续。。)

...

第268章 论因果,肩重任,天数在我!

“大兄,是你么?”正对着因果幡怅然的陆压被这一声沧桑唤醒,眼睛一红,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三弟,万年一别,直到今日才能相会,你我都经历了不少事情,我一向怨恨大道算计于我,可是眼前我却是对他有些感激了,能让你我兄弟于今天一晤,已是承情太多!”盘古的大嗓门饱含深情,吕阳一旁感叹:都说太上忘情,可是就冲盘古与陆压二人如此情深,此言大谬。

陆压此刻已回复了常态,这片刻间他得到六魂幡近忽讨好一样放出的混沌灵气滋润,身上伤势已好了大半,微笑一挥手,似自语又好象对吕阳说明:“你即已得新主,从此便好生与他相伴,方不负你这混沌至宝美名。”

六魂幡也就是因果幡似乎颇为恋恋不舍,在陆压身边盘恒不去,陆压笑道:“你的新主人已尽得我道,你在他身边与在我身边一般模栏,有何须犹豫。”挥手轻轻一道,因果幡化成一道灵光,飞入吕阳体内。

盘古哈哈大笑声音传来:“吕阳小子,你能得到我与三弟的青目,你之福缘可谓天高地厚!”陆压解决了六魂幡,正好听到盘古所言,不由得点头而笑:“大哥,我由吕阳口中得知你身困混沌珠子不得解脱,可是实情?”

“不错!”盘古声音渐转低沉,怒气横生:“非但如此,那个鸿钧为防我夺舍解灵。竟然运用大道紫气。将我存身混沌珠困缚,他如意算盘打得可好!”这些事陆压自吕阳处,已经得知祥细,轻叹口气道:“这二哥为了登上那一步,当真说的上是无所不用其极。”

“狗屁!”盘古一声怒喝:“为了那一步,便可牺牲我们万年兄弟情谊?想当初我们三兄弟是何等要好,如今我开天身陨,元神三分,身化万物,只余神识存世。他却还不肯放过于我,妄想赶尽杀绝,此人之毒,天地不容!”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只因我当年强行算出你开天必有身陨绝局,本想立即告知于你,只想我们兄弟三人合力,便是逆天而行,也多几分胜算,不想被他发觉,打上门来,将我真灵收去,如今只余法体,困入这玄黄塔。(就到--)镇压万年。”

盘古至此越加恼怒,咆哮如雷,一旁吕阳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的劝道:“二位前辈,前事已过,再争也是无益,还是想法解了眼前危局,且先出了玄黄塔要紧。”

盘古也止了咒骂,沉默一晌道:“算你小子说的有点道理,不过三弟。你真灵失却,纵然法体强悍,却不是鸿钧对手,今后你要如何打算?”

陆压苦笑道:“大兄说的是。修道一途,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以你我现在这残破之身。对上鸿钧,只怕是也是个有败无胜之局。”

一旁老实听话的吕阳忍不住插嘴道:“前辈的真灵,我却是有点眉目,只是不知对也不对。”不等陆压与盘古询问,便将封神中那个陆压散人所作所为一一说了出来,其实在他说到那个陆压的斩仙飞刀时,就连盘古也发出一声轻呼,更不用提陆压呼吸急促,神情激动。

盘古呵呵大笑:“三弟,看来这小子口中这个散人陆压,必是你真灵无疑。你出塔后,将他寻荻,与你法体相合,便可返本还原,重得真如,这万年郁闷,便可一朝吐之了!”说完哈哈大笑,极为开心。

陆压点了点了头:“多谢大兄关怀。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鸿钧掌控天道,我便是寻回真灵,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了。眼前之计,还是想办法将这大道紫气融练,放你得自由要紧。”

一提起这个事,盘古就郁闷的了不得。恨恨道:“这道紫气非同小可,那厮知道别物不可能困得住混沌珠,居然下了这般血本,以一丝大道紫气绑定混沌珠,眼下以我之力,想要破了这个紫气出世,却是不是可能了!”

听着这两位老哥俩你一言我一语,交谈不停,吕阳心中忐忑不定。忽然陆压眼光扫到吕阳,紧皱的眉头散开,眼神放出光华,呵呵一笑:“大兄,我有一计可定乾坤,到时必会让鸿钧算盘落空。【--*悠】”说完用手一指吕阳,吕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盘古半晌不语,忽然嘿嘿一笑:“三弟所想,与我不谋而合,眼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也罢,便宜了这个小子了”说完又是一阵大笑,陆压点头道:“此子生性纯良,有此结局也算完成了你我的心愿。”

盘古懒懒的打了呵欠,在吕阳听来,颇有些意兴阑姗之味:“三弟之谋与我不相而合,眼前也只得如此,我困了,且等我睡上一觉,醒来再与三弟长叙。”说完事声音沓沓,不再做声。

陆压叹息:“大兄幸亏有混沌珠护体,以开天辟地之威,受到的无边反噬之力,看来就是这仅余的神识也是受创非轻,若不是混沌珠内有无尽的空间庇身,只怕就连神识得破散无存”

这话象是自叹又象是对吕阳所说。

见吕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陆压一阵好笑,对吕阳道:“闲话少说,如今这五层已破,此塔只有六层,只待过了这六层,到了塔顶之上,若有机缘,你便可脱塔而出,不但重得自由,破塔之日,便是你立地成圣之日。”

陆压淡淡的说着,听到吕阳的耳中却同是霹雳连响,喜得是这玄黄塔漫漫试练之路终于有了尽头,惊的是,若是不能出塔,那么这一层层的努力,岂不都成了白废功夫?

一声前辈在口边转了几转,便要唤了出来。陆压见他脸上阵红阵白。知他心中忐忑。不由得失笑道:“却也不必惊慌,这玄黄塔中是天地功德所化,你即然能由一至五,安然无羔,这六层必定无虞。”

吕阳被陆压喝破心情,脸上一阵火辣,陆压呵呵一笑,突然脑海中一个声音道:“我与大哥虽然只有片刻交流,但是他与我心思如一,如今我们二人都是残破之身。已然无力与鸿钧抗争,眼前可以为我们一争短长的,唯有你一人而已!”

“我?”吕阳一阵头大,这声音不消说便是陆压抟来。吕阳一阵郁闷,心道:以你们二人之能都斗不过鸿钧,我一个后来的小子,对付天道化身的鸿钧道祖,那不是鸡蛋撞上石头,自找死路不成?

没等他开口说话,脑海中一个声音又在响起,声音宏大响亮,正是刚才吵着要睡觉得的盘古。“吕阳小子,不要开口说话。我二人这是以神识传音与你说明,眼前我二人已无力与鸿钧争斗。三弟所见不错,大道赐你出现,又与我三人机缘非浅,看来我与三弟的没能完成的愿望,看来就要着落在你的身上啦。”

面对这次第而来惊人消息,吕阳还能说,他除了大张着嘴呆立不动,啥也不能干了,只觉得脑中轰轰。一片襁糊。陆压呵呵低笑:“你也不必太过慌张,有我与大兄在此,不会让你吃亏的,如今传言与你,正所谓法不传六耳。此刻鸿钧只怕已环伺一旁,不得不防罢了。”

至此吕阳恍然大悟。盘古只说了几句话就说要睡觉云云,原来这一切只是为了防备鸿钧,故意示弱所为,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阵腹诽:这些老东西当真老奸巨猾!

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吕阳的想法,盘古重重的哼了一声,吕阳自是一阵心虚。陆压呵呵一声长笑,事已至此,吕阳也没有办法,开口道:“陆压前辈,盘古前辈有混沌朱存身,你…”

不等他说完,陆压失笑道:“不必操心,你且招出因果幡来。”前辈有命,吕阳自然没有迟疑,灰气灵光,喷发如雨点,长幡现世。

陆压眼望长幡,半晌不语,良久叹息一声:“此物即入你手,不可再为六幡之名,可恢复因果之名,方不负混沌至宝威名!”说完,身形一道白光直奔长幡而去,那因果幡无风自动,巨大的幡尾哗啦啦一阵摆动,显极为欣喜欢愉。

那白光沿着幡杆蜿蜒直上,却不是和元鸿子后土一般,居于六尾幡中一处,而是迎幡直上,在在幡面一闪而入,吕阳目瞪口呆之中,只见那幡面上一阵白光乱闪,其光之眩之闪,就算是吕阳也不敢直视。

只觉得眼前发黑,不敢再看,连忙转头避过,良久光茫暗了下去,吕阳这才定睛细看,只见原先灰沉沉幡面之上现出一个白鸦之形,双翼张开,种种玄奥之极的大道气息自其上缓缓散发出来,就连六尾上那四色光茫都灼灼闪亮,心甘情愿的敬服。

因果幡,因果幡!吕阳点了点头,到了此时,对于陆压的倾心造就,吕阳感同身受。躬身对着因果幡恭敬的礼拜三次,恭声道:“前辈造就大恩,吕阳没齿不忘!”说完伸手一招,那幡放出一道奇光,落入吕阳掌心。

随着长幡入手,自幡杆上传来一股极其玄奥的气息,吕阳微一闭眼,天灵处雷响一声,灵光喷发如雨,再次现了三花庆云,金、紫、灰三色灿然生光,吕阳霍然睁开,脚底灵光托着他的身体缓缓升起,停在半空中,此刻的吕阳一脸神圣,此时若是到了外面,说是圣人只怕也有人信不之疑。

举起手中的因果幡,望着那神树残根之地,淡然道:“修行之士,求粉碎虚空,开天辟地,造生万物,与道永存!窥世界之源,运天地之则,以有限而御无限,参鸿蒙之造化,悟混沌之道果!度无量之劫,成无尽之果。神通如我辈者,知天机运转,世界之源,稳立于四方八极,外力不能轻毁之!”

这番话说得莫名其妙,似是喃喃自语,似是在对人言,只听一个声音随之应合道:“即然如此,汝可有破法?”

“一切皆有因,一切自有果!穷通过去,推演未来,把握现在!我就是天数!”仿佛沉浸到了一种极其玄奥的境界,对于这个不知何来的人声毫无所觉,洒然一笑,对着那神树残根因果幡轻轻一摇,自那幡上射出一道灵光!

轰隆巨响声中,本已化成残根的神树瞬间生气勃发,无穷无尽的青灵之气充塞天地,恍惚之间一棵参天巨树复现此地,吕阳点点头,那无尽妙树上,顿时繁花绽放,纷落如雨!而花雨缤纷中,吕阳的身形寂然不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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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逞骄横,失面皮,玄黄生变!

混沌大罗天,除了老子圣人全心神将注意力放在玄黄塔上外,一直闲在一边却如坐针毡的女娲早已将目光放到了在东天之上争斗不休的四位圣人身上。

不得不说,没有了诛仙四剑和盘古幡这两大先天至宝的上清玉清圣人,只凭手中的成道法器青萍剑与玉如意,攻击力大大降低,虽然不论道法或是神通,玄门二圣都比佛门二圣要高出一筹,可惜佛门功法守多攻少,元始与通天打得火起,若不是顾忌玄黄塔在前,只看元始咬牙切齿的样子,那混沌神雷只怕早就丢了过去。

准提与接引换了个眼色,心意相通,准提呵呵一笑道:“二位道兄,可敢进我们阵法一试?”通天讥笑道:“准提,你不过是圣人中无耻一小人矣,有何手段,尽管使来,今天不落了你的面子,我羞为玄门三圣!”

准提面色剧变,一张大脸本来笑意晏晏,瞬间变得铁青。一旁元始只抚掌大笑:“说的好,三弟,此言一矢中的,说的再对也没有了!”准提被这兄弟二人嘲笑,不由得勃然大怒,正待发作,接引口喧佛号,声音缭亮:“师弟,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何必着相太甚?且静心施法。”

准提闻言有如冰水淋顶,登时怒火退却,悚然道:“幸亏师兄智慧清明,我若是自乱阵脚,中了这元始与通天的诡计,必然有败无胜。好险!”一念及此。再不多言。恨恨瞪了元始与通天一眼,冷笑一声,收了金身**,七宝妙树连刷九次,道道霞光如虹,其势凶猛,就连通天也不得全力守护。

借这个良机,准提一声长笑,把手一扬,一条长余长。尺来宽的清气冲上天际,随后聚成一团。宛如一大青轮,在空中不断的滴溜溜的旋转,准提左手持七宝妙树。右手向那青轮指了一指,口中大喝:“咄!”

一声脆响过后,那青轮登时爆成九九八十一股细长清气。这八十一条青气劲舞翻腾,有头有足,鳞片俨然,各有姿态,随后果是百十声惊天的龙吟,只见青光晃动,那八十一条青气所化的长龙一钻而下,落到地里。就仿佛雨落海洋,不分彼此。

青龙一闪入地,还没等众人反映过来,随后地面就长起了嫩嫩的绿树苗,不出半刻,就长成了一株株的菩提大树,花开其上,做七色,花瓣如琉璃。其大如海碗。花蕊之中,便还有一粒粒大如桐子的晶丸。如同佛家舍利。

微风吹过。花叶摇摆招展,随后那树林之中。微微响起几声清脆的木鱼之声,一声一声,极其空旷幽静,深远。便是在这大罗天圣人之境,顿时一片祥和安谧之感。通天首当其冲,嘴角讥嘲去,心中一沉:“我只道这些年来卧薪尝胆,日日勤修苦练,自觉修为大有进益,可是没想到,这准提、接引个个都有一身不凡的修为,就看准提目前所亮的这一手,先前诸般种种,却是故意藏私了!”

而与此同时的是元始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先前就说过,天道六圣之中,以元始天尊最为狂傲不训,在他的眼中除了鸿钧与老子外,再没有一人放在他的眼中,而六圣中他最最看不上的当属准提!

所以看到准提施出这一式神通后,眼中讶色甚于通天。而他对面的接引低诵一声佛号,手中拂尘摆动,他的十二品金莲同样也在镇压玄黄塔,所以一直以手中这柄拂尘与元始的三宝玉如意争斗不休。

可是随着争斗的时间越长,接引越来越觉得不安,不知为何,心中隐生出一股烦燥之意,却又推算不名,想到现在阐截二教,正在灵山脚下与自已佛门弟子争斗,一念及此,便是接引清静深远也不由得心急火燎。

他们师兄弟二人一同化形,一同修道,若论起心意相通来说,无人能出其右,这边准提施出的神通别人不识,接引却是认得的,这式神通正是二人万年枯禅方才练至小成的天循两仪大阵,用出这手神通,对于接引来说,他心里颇多苦涩。

西方二圣有感于西方贫弱,又知道封神一劫中自已就中取事,导致玄门三圣内讧连连,损失惨重,自已从中获取了极大的利益,可是二圣不是傻子,玄门三圣是能哑巴亏的人么?答对案是否定的!

更何况二圣早就计划脱离玄门,建立佛门之事,这样做的后果,必然会招致玄门三圣滔天而来的怒火与打击,东西交恶不可遏止,所以接引与准提思忖再三,二人闭关经年,这才创出这一天循两仪大阵,脱胎于先前的莲花菩提大阵,却又有不同。(就到--)

莲花菩提大阵全然采取守势,说白了就是一个超级无敌的乌龟壳子,可是天循两仪大阵却是有守有攻,是接引准提用来抗衡三圣,抵御大敌的看家本领。本不想在此时此刻就露了出来,可是没有想到准提一时冲动,居然施展了出来。

不过事已至此,再说多也没用,接引当机立断,趁元始微微一愕那一瞬间,拉引身形忽然变淡,就如同墨和水池,转瞬皆无,这一手玩的漂亮,等元始回过神来,接引的身影已然淡不可见,元始大怒!

被自已一直鄙视的人在眼皮子底下成功脱逃,元始的白胖大脸顿时如同拚了一巴掌般火辣辣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元始愤然祭起手中三玉玉如意,柄上三宝放出日月星三光,对准接引那即然消失的身影,携风带雷的就打了下去,口中低吼道:“接引,尔敢欺我太甚!”

元始一直自栩老子之下第一人,视脸面为生命,接引当着诸圣的面子对他玩这一手。元始尊严受到了莫大的挑战。这一击毫无花架,并没有五光十色,奇光炫彩,实际上这一招却是元始天尊一生神通之所聚,威力浩大,不可言叙。

在场诸位都是识货的人,就连全部注意力放到玄黄塔上边的老子都被那无形劲风惊动,长眉高轩,向着元始这边讶然看来。

准提一看不好,大叫一声。天循两仪大阵发动,狂风疾劲,万千菩提绿枝化成丝丝绿剑,向着元始周身攒刺过来。元始岂能惧这个,不过准提无礼,元始顿时黑了脸,手中一时找不出别的法宝给准提来个厉害,只得冷哼一声,顶上金灯庆云,缨络纷垂而下。

手中在袖子不停的摸索,这时候元始忽然想起自已用惯了的混元盒,想起混元盒就想起了吕阳,元始天尊越加郁闷。而这时青光剑影,已然临头。元始手中捏诀,顶上金光大放,莲花生光,料定那剑也落不下来!眼中喷火,就看到三宝玉如意就在接引身形完全消失的那一刹那,击中了接引的肩头!

圣人一击,是何等的威力,更何况是元始恼羞成怒下的奋力一击!接引遁走的神通虽然玄妙,用的是自家领悟的空间秘术。看似在眼前,却不知已隔出无尽的空间,可是三宝玉如意居然破灭重重空间,就在接引大功告成的那最后一刻,被玉如意打中肩头。登时便是骨断筋折之厄!

接引闷哼一声,手中拂尘摆动。将玉如意弹开,身形彻底消失,玉如意伤了接引,犹不舍弃,正待再追,却是为时已晚,无奈何盘旋三周,化成一道白光反回。

元始一腔心思都在接引身上,见玉如意重创了接引,不由得脸上生光,虽然接眼在自已眼皮子底下跑掉,而自已也用如意伤到他的肩膊,说起来还是接引吃的亏大一点,想到这里,长咄了一口怨气,哈哈笑道:“接引,你西方法门出自我玄门正统,虽有诡异出奇之处,却终不是正道,今日给你个教训,你却是好自为之!”

元始在这里得意洋洋,说的唾沫横飞,一旁恼了一人,正是发动天循两仪大阵的准提,他们兄弟同心,接引受伤,准提感同身受,大怒之下,正要抢上,忽然一只手搭到他的肩头,准提回头一看,正是师兄接引!

见师兄肩头血肉模糊,其状甚惨,准提越加愤怒,接引脸上已然失去平时的沉着的冷静,这个圣人中最低调的圣人,终于被元始的这一击勾动了怒火,摆手让准提稍安勿燥,二人心意相通,盘膝对坐,左手相抵,右手各自指天,朗声道:“天中阳极!”准提接着道:“天和阴极!”二人合声道:“天循两仪,护道除魔!”

法咒一完,二圣对视一眼,右手一同指向元始,而此刻元始正在沾沾自得,而三宝玉如意如电回返,先前疾飞向元始无尽菩提青枝得了准提与接引秘法加持,咻咻之声大作,元始脸上色变,笑容匆匆收敛,怒吼一声:“接引准提,你二人居然敢合手算计于我?”

准提冷笑道:“元始,你自栩盘古正宗,骄狂逾众,伤我师兄在前,今日必要让你见识我西方法门,也让你晓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元始天尊大怒,他为人骄横不讲理,并不代表他没见识,相反的元始为人傲娇,但是一身修为神通却实是已至化境,这准提袭来的菩提青剑,已近自家头顶庆云,自天灵处传来阵阵寒意顺着泥丸宫正下心田,一阵惊悚之意顿时让万年养尊处优的元始天尊一阵惊恐。

此时也顾不得说别的,双手合在一起,向上扬起,掌心中金光如虹,这还不够,张口处喷出一口先天玉清清气,顶上三花光茫越发璀璨,光上生花,花吐金光,一时间莲花千万朵,重重叠叠,金灯闪烁,迎上来袭的万千绿剑。

两相都快的如电光石火,从开始的接引遁走,到二圣联手发力攻向元始,一旁的通天和观战的女娲看得都是目不瑕接,正通天反就应来,已是元始正面迎击青剑的时候,通天本能想将手中青苹剑祭出,助元始一臂之力,剑举半空,通天教主忽然停了下来!

这倒不是通天教主见急不救,而时已经晚了!西方二圣看家本事,合二人之力放出的天循两仪剑要是那么好破,那这二人也不用在这争了,直接回家看门得了。

两相一经接触,一道眩目之极强光炸闪,就连通天与女娲也不得以袖遮目,不敢再看,只听强光中一声痛吼,正是元始的声音,只听声音,就知道元始愤怒已至,显然是吃了大亏!

与此同时,一声轰隆巨响,这大罗天顿时天旋地转,震荡不休!女娲与通天心中俱都闪出一个念头:“这西方二圣与元始一击之威,竟致如此天象异动?”

不说二圣心中惊骇,接引与准提也是对视一眼,从对方眼底都发现惊疑之象,旁观之人不明白,可是当事者心里却是门清的,这番天地异动绝对不是他们所能为之!那么这天翻地动到是怎么回事?众圣的眼光一时间都落到老子的身上,而此时的老子早已直立而起,长眉随风翻飞,一双眼带着狂热,死死的盯着玄黄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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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二圣争,斗神通,败事有余!

原来就在顷刻间,元始的接引与准提合力之下,已经是吃了个大亏!天循两仪大阵是西方二圣毕生合力所研,又从没有在诸圣面前用过一次,可称的上佛门密法,这以有心算无心,元始天尊终于吃了大亏!

强光过后,再看元始,身上黄色道袍被崩得四处破烂,九龙道冠早就不知飞往何处,头发披散下来,可以说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饶是如此,天循两仪放出的天中天和二片剑光还是是没完,大部份被元始庆云金莲挡在外头,可是还是有一些从中寻隙进入,向元始攒刺过来。(就到--)

元始现在顾不得别的,就地一个打滚,黄色烟气一闪,已经借土遁离了此地,准提嘿嘿冷笑:“元始,我们这西方**如何?嘿嘿,你一向笑我等旁门,你是正宗,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要论正宗么?你这驴打滚倒也正宗!”

口中讥嘲,手下却不停半分,叫趁你病,要你命?这万万年来,接引也好,准提也好,没少受元始的嘲弄,动不动就是旁门啊无耻啊,别说他们二人以圣人之尊了,就是个土人也早就把一把土气激出了,如今有这个机会,可以好好出一口万年积压的胸中恶气,准提自然不肯放过。

可是他却忘了,他们面对的不止是一个元始,还有通天呢。论阵法之道,诸圣都有涉猎,但都不是甚精,其中最强者便是通天。初见西方二圣施展此阵,通天顿时见猎心喜,这个没办法,就象好棋子见局,好吃者见宴,见这天循两仪大阵颇具玄奥,不由心痒难搔,便停手一旁,细细揣摩阵势,看那阵几多变化。

可是万没想到。元始在这阵势之下居然狼狈至此,被打的滚落在地不说,还得以土遁遁走。通天虽然不喜元始,可怎么说那也是他二哥,清喝一声:“接引、准提,休要倚阵法欺人。视吾通天如无物否!”

说着一晃手中青苹剑,放出一片清光,有如潮气怒涨,就将袭向元始那片青气挡住,两相短兵相接。以剑对剑,通天只觉身上传来一片巨大的压力,不由得愕然一惊:“好厉害!”心下不怒反喜,哈哈笑道:“好个准提,有此厉害阵法,不早些拿出来与吾切磋,却是不该!来来来,与吾大战三百回合。见个高下!”

准提这个气啊。冷哼道:“我等旁门末技,怎能入得了盘古正宗上清圣人法眼,不敢施出,只怕徒惹人笑,上清圣人即要领教,尽管过来便是!”心中却是暗恨不已:“好容易得了这个个机会。可以将元始狠狠羞辱一番,偏生羊圈里跑出一头驴。实在可恼!

此刻的元始天尊得通天教主之助,已然缓过气来。搞到他这么狼狈。倒不是说元始天尊就有那弱,却是失了先手之故。这先手一失,步步失机,若是没有通天这一下搅局,元始天尊这人还真的丢大发了。

千里之地外,一阵黄气弥漫,现出元始天尊来,准提眼尖,一眼看到元始狼狈样子,不由得哈哈笑道:“元始圣人,你自栩盘古正宗,看不也不过如此。”笑声不绝,极是畅快。

元始一张白胖大脸只气得青红交迸,到最后变成铁青之色,低声怒吼一声,口中喷出一口清气,罩住自身,清气一闪而过,再看元始已经衣衫整齐,又是威严并重,道貌岸然。

耳旁听得准得笑声连连,元始天尊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弃了座下九龙沉香辇,招来手中三宝玉如意,就那么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准提,今天我若不给你个教训,枉为盘古三清圣人!”一字一顿,字字句句凛含无尽杀气,圣人一怒,天崩地裂,这无上的威压顿时笼罩整个大罗天。

准提机灵灵打了个寒颤,看这个样子,元始真的铁了心要拚命不成?准提心里便有些打鼓,嘴上却不肯相让半分:“元始,你也不必大言恫吓,似你这等无用之辈,来多少也都是有去无回,今天是你无礼在先,屡次欺辱我们二人,今日是打上紫宵宫见老师,也是你无礼自取!”

元始一听,呵呵的笑了起来!一句话不说,脚底生雷,轰轰做响,雷光中生出四枝莲花,花上生光,光上生莲,一时间循环往复,与顶上庆云联在一处,一招手,三宝玉如意化成一道白光,向着准提狠狠打了过去。

准提有大阵护身,焉能让他打得到,见那三宝如意来得凶猛,不敢硬接,手中七宝妙树横胸,手中剑指一引,天循大阵腾起一片清光,便要将三宝如意裹住,他只顾着元始,却不料一旁还有通天呢。

通天教主见准提分神,嘿嘿一声冷笑,手中青苹剑顿时出手,便向大阵中一处地界落了下去,准提只闻剑气飒然,留心一看,不由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通天你敢!师兄快些拦住他了!”

要问准提为怕成这样?原来通天是一化炼阵大师,只在这片刻间已经隐隐看出此阵的阵眼所在,刚这一剑飞出,便是这天循阵的剑眼之地,准提如何不慌?只听阵中一阵木鱼声响,通天青苹剑去的是何等之快,却不料木鱼声过,剑光要落之地,顿时飞起一片蝌蚪经文,恍如实质般,在青光中上下飞舞,将青苹剑挡在外头,进去不得。

准提这才松了口气,恨恨的看了通天一眼,接引即然出手,那么自已就全力对付元始吧,有大阵之利,对上没有盘古幡在手的元始,那不就是一只没牙老虎么?准提一念及此,心里都快要笑出声来,此时回不回灵山,便是次要了。

那边接引现身,与通天接上了手,这边元始天尊几个跨步已到准提面前,元始天尊见准提面露微笑,心中怒火直冲泥丸,看了一眼正在全神贯注盯着玄黄塔的老子,再看了一眼正在和接引缠在一处的通天,心中千百万年来第一次对全心信任的大师兄老子有了怨念!

冷哼一声,心中已有了绝断!他此时与准提相距已近,便吡牙对准提笑了一笑。准提心中一阵恶寒,一句你想干还没出口,只见元始天尊伸左手在空中一招。一瞬间,天地仿佛动了一动,震了一震!

见到元始空着的手中现出一面古朴的长幡,准提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伸手狠狠擦了一擦,随即惊呼道:“元始,你敢!你敢?”

元始望望手中的盘古幡,呵呵一阵狂笑:“我有不敢?准提,我与你不共戴天!你今天加诸我身的。本尊一定千倍百倍偿还于你,来而不往非礼也,准提,还礼来了!”

没牙的老虎又长出尖牙,准提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盘古幡不是镇着玄黄塔么?元始居然敢冒老子命令,擅动盘古幡?一时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面对有了盘古幡的元始,准提先前那点小侥幸心理荡然无存。可是圣人脸面攸关。虽然知道元始的厉害,可是现在的准提已然骑虎难下,即然先前放了大话,断无收回之礼,眼前除了放手一搏外,别的退路!更何况。元始携怒而来,不分出高下。也是不可能。

手中七宝妙树彩光飞腾,一道长虹将袭来三宝玉如意架住。右手剑诀一引,天循大阵震动,一片青气升腾而出,化成无数剑光,化成击天三百六十度,向元始围了过去。

元始是吃过亏的人,怎能在这沟内二次栽跟头,口中恨声道:“你这无用之物,来多少也都有无用!”这句话正是先前准提说给他的,这一转眼就还了回去。

准提面皮发涨,大呼一声,顶上再次金光喷发,一座丈六金身,十八首二十四手现了出来,执着各种法宝,丫丫叉叉的向元始打了过来,元始嗤然冷笑,不闪不避,摇动手中盘古幡,一道混沌剑气迎面冲了出!

开天三宝,盘古幡攻击第一!元始心中恨极了准提,暗中控制三宝如意,白光灿然,几个盘旋,向着准提天灵之处重重击下!

对于蜂涌而来周天青剑,元始牙一咬,不闪不避,只以脚底与顶上庆云放出的金莲相抵,一时间莲花披靡,被那袭的剑光绞得一片狼籍,化成点点流光四溅,而元始不管不顾,周身莲花随灭随生,不断的消耗来袭剑气!

手中盘古幡的放出的混沌剑气正对上准提放出来丈六金身,只一下!二十四首中一声尖号,把场中诸圣目光俱都吸引过来,盘古幡攻击犀利,杀伐厉害,果然名不虚传,只一下就将准提丈六金身击了个粉碎,一天的金粉挥洒,方圆千里便如同下了一场金雨。

这还不算,三宝玉如意盘旋下击,趁准提丈六金身被毁,又惊又痛的时候,瞅一定破绽,正打在准提的天灵之上,一派火星飞起,准提只觉一阵眩晕,身子连摇了三摇,终于不支跌倒在地!

元始哈哈大笑,点指道:“准提,今天才教你见识我盘古正宗的厉害!”准提一跌即醒,出了大丑的他一张脸红的便要滴出血来,法力九转,伸手一招,四面八方点点金光如同流萤飞火般向他周身聚集过来,亿万金星又成凝成先前打碎的丈六金身。

元始哈哈大笑:“旁门小道,早晚叫你知道厉害!”手中有了盘古幡的元始,睥睨天下,再无敌手,举手间一派雍容气度,举起手中盘古幡,便要再给准提个厉害。

就在这时,老子一声怒吼,震动诸圣,无论争斗中的或是旁观中的诸圣,一时间俱为之所惊,眼神都向玄黄塔那边溜了过去。

失去了盘古幡罩顶的玄黄塔,顿时一阵阵的轰隆摇动,巨大声响,就连圣人们脸上都露出露出凝重之色,塔中到底出现了情况?

老手霍然站起身来,伸手一只枯瘦的手指,点着元始,又看下准提,恨恨道:“你…你!成事不足,败有有余!”被呵斥的元始脸如猪血,准提一头雾水。老子一言不发,转身死死盯着玄黄塔。

此刻玄黄塔中响声更甚,一阵剧烈的震颤过后,“吱哑”一声,仿佛从混沌深处传来,声音似大不大,却似乎响在诸圣心头,在诸圣一个个瞪大的眼睛和难以置信的眼神中,玄黄塔五层、六层的两层塔门一齐开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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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居危地,悟前因,追根溯源!

天地玄黄塔是盘古天王开天辟地后,天地有感其无量量恩德,故降下无量量功德,这功德便是玄黄二气,浩瀚无涯,故凝而成为六层宝塔,宝塔有灵,自择三清之首老子依之,此宝悬在头上,便有无尽气运护身,更有万法不沾之能,三界中素有塔悬顶上,先天不败的说法。

可是老子是何许人,神通道行为诸圣之冠,坊间传言老子现在的修为就是比上鸿钧也是仅有一线之隔,当然这仅限于传言,自从封神后鸿钧一丸丹药就可令三清圣人雌服一事,三界默然,道祖大法尽矣。

老子修无为之道,出手的时候很少,这玄黄塔自顶到他头上,便成了老子圣人标志性的代表,就好象元始头上的金灯莲花,通天顶上的青莲白浪一般,时间长了,别人都当老子头上宝塔乃是庆云化形,孰不知,这塔内一到六层内,竟然有隐藏着通天彻地之秘,关着一批惊神动魄之人。

玄黄塔内的情况天道六圣中除了老子外,其余五圣也只是知道一点皮毛,知道塔中不是那么简单,可是想要推算出其中因果,即便他们是圣人,也是无力办到,更何况这样是对首圣老子的大不敬。

可是他们不知道,老子是门清的。此塔号称后天第一至宝,可是其功行神效就是与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比起来,也是不落分毫,老子一向爱如掌上明珠。珍惜非常。世人都道这玄黄塔是自由择主。却不知非是如此。

老子仰望天际,见空中那个巨大的玄黄巨塔不断的震动颤栗,紧闭万万年的塔门一到六层层层开放,大开的门户中吐出焰焰霞光,汕汕彩焰。一时间神驰心往,想到当日自已还末成圣时,道祖鸿钧将此塔郑而重之交到自已手上之时,曾以密语传音对自已的一番交待,老子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五层的塔门大开。已是足令老子心惊,可是六层?六层为何会与五层不分先后,一起开放?功行深厚如老子,也是猜之不透。想之不明,玄黄塔中一到六层,合计共关了五位大能,而顶层六层之内却是没有大能被困,一直被闲置。

想到这里,老子的脸色更是难看!难道自已的计划全部落空了么?想到这里老子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拂尘:“当初道祖有言,凡自愿进入玄黄塔中者,每一层关卡之处都有玄黄练镇守。闯塔者除了一层一层破掉玄黄练外,再无任何捷径可走。可是塔中那些大能,那一个是好相与的?再加上那塔中自成一界。就算是天道圣人入内,无法吸取天地伟力为已用,在这塔内也是难以支持长久。

想到这里,老子脸如死灰,一时间平时的淡定从容俱都消失无踪,心中只充斥着两个字:“吕阳。吕阳!”不知不觉手上加劲,咯嚓一声,跟随了自已不知多少年的这支紫玉拂尘登时断开两截。

而此刻争斗的四圣早就停下了手来,连同一旁全程观看的女娲,五圣十只眼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况震惊,顾不上再争斗,看看半空中轰隆连声的玄黄塔,再看看黯然失态的老子,五圣心头顿时笼上了一片阴云。五圣不约而同的心里都生出一个念头:“看来必定有大事发生了!”

不说五圣惊疑,老子惊惧。只说吕阳五层中过得异常艰辛,幸亏有陆压道尊处处回护,历经千险万难终于得以通过,陆压最后更是以身合幡,因果幡得其旧主解开了旧日所封禁制,吕阳轻轻挥舞,顿时灵光如龙,无穷的灵气如同怒潮奔涌,其势之浩大威猛,其中蕴含的无尽生灵之气竟然使本已枯死的神树生气勃发,转瞬间抽枝拔叶,一片花雨点缤纷。

面对眼前奇妙之景,吕阳看的目眩神驰,只觉五色奇光幌眼欲花,却不知身处何地,今夕何夕。

幡面上陆压真身传来一阵轻笑:“吕阳,不必惊奇,因果幡是我一生心血凝修之宝,其中威力岂是你能想象,你只要不负大兄与我期望,达我等未竞之希望,我愿便足。”

感受到陆压拳拳盛意,吕阳心下感动,陆压对自已的好,不知要如何才能报答,一时间心气上涌,想要说些什么,却好象被什么堵在嗓子眼,正在这里,盘古一声冷哼传来:“三弟,你对这小子也太为看重了些,依我看,求人不如求已,等我出塔子,集齐散落三界的生命洛印,到时自可以那鸿钧一分高下。”

“三弟,便是你也不可妄自菲薄,出得塔去,只要找回当初被鸿钧收走的真灵,到时你体灵相合,纵然达不到你全力巅峰之时,五六分总是有的,你我兄弟联手,还用的着这个小子不成?何必出引颓废之语,乱了自家算计!”说完,一阵呵呵长笑,豪迈之气溢于言表。

陆压清朗的声音发出一声苦笑:“大兄,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你我争雄时日早过,这一代新人换旧人,你打算虽好,可惜末必能按你所想行事,我将大事托于吕阳,也是一番末雨绸缪之意。”

“唉,让我说你什么好!罢了,这一切出塔之后自有定论,眼前我也不去和你争论!”被浇了几盆雪水的盘古自然不爽,硬梆梆丢下几句话后,就寂然无声,也不是故意躲了,还是睡大觉去了。

吕阳被这二位老爷子搞得郁闷之极,盘古的怪脾气他早有领教,这一路上被其冷嘲热讽的吕阳早就习惯了,见他不将自已放在眼里,吕阳也不以为异,可是当着自已最敬爱的陆压,吕阳心里一时之间还真的有点拿不上。

好象窥知到了吕阳的内心想法,陆压轻笑一声道:“大兄一直是这样的脾气,宁折不弯,一往无前,他之所说,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只依我言,不要去想太多,一步步踏实行去,自然守得云开见月明!”

几句话说的吕阳心悦诚服,是啊,别人看不起你是别人的事,可是你因为别人几句话就对自已产生了不自信那可就是你的事,什么叫走别人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吕阳恍然大悟,豁然开朗。

这心境一变,感受自然不同,吕阳呵呵笑道:“能得道尊开导,吕阳幸甚!一切不必多说,我谨记道尊所言,路在脚下!”

陆压一声长笑:“孺子可教!不负我一番教导苦心,如此,你出塔后,我对你必加一番造就,到那日我之道将尽归之于你!”吕阳心中感激莫名,却是一言不发,只对空中长幡恭敬的施了一礼,挥手将因果幡收纳体内。

就在灵幡入之后,那通天神树震动不休,花雨缤纷中,一道光柱贯通上下,吕阳哈哈一笑,纵身投入光柱之中,随光而化,光柱消处,人已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境界当中。

吕阳伫立虚空,自知这便是来到了玄黄塔六层顶层,可是此地与一至五层又不相同,一到五层或是深渊,或是奇峰,或是大湖,或是巨树,各有不同景物,而这六层,却是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一片寂然。

这就是六层塔顶?吕阳转了几个圈子后,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这层没有人!想这里吕阳就纳闷了,按照这一路行来,每层升替,都必须找出所困一位大能,而锁捆大能的玄黄练所在之地,就是登塔的唯一之路。

可是这六层什么也没有,让吕阳油然生出一种老虎吃天无处下嘴的想法。无奈何盘膝坐下,静心推算,忽然想到当初老子带着自已初观玄黄塔时,也只游到五层,并没有再往上看,而后在自已以九阳归一,天地永夜相危胁时,老子更是不辞色,直言玄黄塔上六层空虚,以封印将吕阳吓了个半死。

想到这里,吕阳猛然睁开了眼睛!难道这一层是空的!难道这一层就是自已的…囚居之地?

一想到此,吕阳头上的汗就下来了!到了此刻,他终于有点想明白了老子为何如此大方的让自已从容进塔!

老子是玄门三清之首,法力神通为六圣之冠,三界六道凡是修真之人,对其无不拱为鼻祖,仰其鼻息,唯其马首以示瞻。可是唯有面对吕阳,任其予取予求,就连焰光旗,太清神符这种看门至宝,吕阳说要,立马就给,眉头都不皱的,非但如此,更强压元始天尊,只要吕阳开口,老子千呼千应,一切条件,全部依允,没有二话。

那么老子对自已这么好,到底是图的什么?后世穿来的吕阳,一直信奉的是没有可以无缘无帮故的对你好的教条,即然老子不惧自已九阳崩乱之说,而这个荒谬的说法也被盘古无情的碎粉了。那么这一切,老子到底在想什么?

吕阳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前一处黑幕,渐渐心情起伏淡定,已进入物我两忘之境,慢慢的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条紫色光带,自已进入这个世界后的一幕幕景象不断的呈现在自已眼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不知何时,气海处一丝灵光迸发,因果幡不知何时已现在他的头顶,幡面轻拂,六尾飘扬,而下边的吕阳端容入定,嘴角噙笑,进入忘我之境。

悬在头顶的因果幡放出一线细丝,竟然将吕阳悄悄的包裹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巨大的茧子停在虚空之中,仿佛是过了一瞬,又好象是过了千年,这个茧一动不动,里面居然连一丝生命存在的迹象不得存在,直到这一天,巨茧内传来风雷之声,七彩光华依次频闪,那只茧好象吹了气般,越涨越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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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混沌钟,星辰变,东皇现世!

吕阳化茧?任谁看到这一幕古怪的情景都会惊诧莫名!更何况这茧中七彩光茫如潮水泛涨,茧身越变越大,谁也不知里边到底是情况,也不知道吕阳在里边到底经历了,就连盘古、陆压等俱都一丝声气也无,除了这无尽空间一片死寂外,声音也没有。([] )

“当、当、当”不知从何而来的三声钟声,打破了这一片死静之寂,三声钟声一声清脆,一声浑厚,一声悠扬,随着三声钟声响过,原本一片荒寂的空间忽然有了生气!无数星辰一齐涌现,明灭不定,浩瀚宽阔,枯寂之地居然变成一片星海!

就在那钟声响起的时候,那个不断涨大的彩茧忽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就象定住了一样,钟声三响过后,彩茧不断涨大的态势终于停了下来,映着一天的流动不止的银河,璀璨美幻夺目却又十分诡异。

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气流向着四面八方喷散开去,离彩茧周围近的星辰如同遭遇一场风暴,互相碰撞,轰然爆炸,也不知有多少颗大大小小的星辰在这一瞬间遭了殃,其实星辰不论大小,各自都有其固定的轨道运行,远看虽似杂乱无章,其实各自有序,并不相扰,没想到被这彩茧一炸之威,这一天星辰也不知损毁了多少,到处都是星辰撞冲引发的地水火风以及灰尘碎石。

这方星空方才还美的让人窒息。可是转眼间一片乱象。随着爆炸的冲击波越扩越大,这方星空倾颓也只在转眼之间,就在这时,那古怪的钟声又响了一声,钟声一响,普鸣大千!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钟声过处,刚才还混乱一团如粥的星空忽然静止起来,地水火风烟消尘止,化成清气升腾。碎石烟尘化成浊气落地!

钟声的响起,同时也将一个人唤醒了过来!此人正是从茧中脱困而出的吕阳!从茧中脱身出来的吕阳与先前大不一样,周身彩光点点,透出一种玄之又玄的威压。此刻若是身在玄黄塔之外,让任何一个修道人看到,都会躬身拜倒,口称圣人。

可惜,这种玄之又玄的状态只持续了短短的一刻,吕阳睁开双眼,自茧中脱身出来的他,此刻的身上不着寸缕,硕长的身材泛出玉样的光彩,一阵凉风吹来。吕阳一阵大窘,还好这里人烟俱无,要不这春光乍谢可如何是好。

不管怎么样,吕阳同学还是不习惯光着身子,指尖一道灵光闪过,一套灰气道袍现在身外,满意的点了点头,吕阳这才发现此地与先前自已入定前大不相同。

死寂一片的地界,何时成了一片星空?耳畔钟鸣响未绝,却是从何而来?难道这是幻觉?一肚子疑问的吕阳一伸手。掌心中灰气缭绕,现出一只小幡!凝视这只因果幡,吕阳惊讶了!

在他的印象时,这只幡在自已体内,一向以大爷自居。每次召唤都爱理不理,死气沉沉的不说。一直在得到盘古许可之后,才对自已换了个嘴脸,虽然也算得是听命是从,可是两方都能敏感的有些别扭之感。

可是刚刚的感觉与先前不同,叫心动神知?叫如臂使指?这种感觉吕阳第一次感觉到了,召唤因果幡的念头刚一动,手中就现出因果幡,那种灵动活泛,终于让吕阳感觉到这因果幡是真正的认自已为主!

至宝有灵,有缘者得之。此中奥妙非是当事人不足以为外人道。吕阳心知这因果幡变化可能就是和自已刚刚入定的那一阵有极大关联,微微一笑,望着手中那缩小版的因果幡道:“你放心,我一定不辱没了你!”

因果幡长尾漂动,幡尾灵光如龙,跳跃不定。吕阳哈哈一笑,右手一振,因果幡瞬间变成正常大小,吕阳猛然摇动,一道灵光自幡尾暴涨而出,如同一道闪电,划皮星空,登时将那依序流动的星海从中一划两开。

灵光过处,无数大小小的星球俱都湮没成灰,吕阳一击成功,初次掌控因果幡,威力大人令人难以想象,吕阳此刻很有一幡在手,天下我有的豪情,哈哈一笑,将因果幡连摇三下,三道灰色的混沌灵光,冲幡而出,将这一天星海顿时搅乱成为一团。

就在这时,悠悠钟声又再响起,这一响当当连声,被因果幡击碎的星辰忽然重现星空,依旧归于本位,按照天序运转不休。

吕阳得意的笑声戛然而止!这又是古怪情形?这钟声到底是?为何这钟每响一声,他蓦然就有一种头晕的感觉,虽然大部份的古怪力量都被因果幡接了过去,可是他现在与因果幡心神相连,这种极为不适的感觉还是让他感到不爽!

冷哼一声,吕阳用手一拍天灵,现出顶上三花,金紫灰三莲或盛开,或半闭,各出吞吐奇光,一天庆云华彩,喷出点点星光,明灭幻变,这才将那钟声彻底隔了开去。

至此吕阳定了心,脸上一派肃然,这钟声加上这一天的星辰,明知其中必有古怪,可是这是玄黄塔最后一层,吕阳此刻惊惧渐去,欣喜倒是颇多,比起象刚开始一片虚无,眼前这情况倒比那时好的多了,毕意有迹可寻,不象刚才茫无头绪,更叫人心慌。

有了庆云护身,吕阳手执长幡,化成一道光线直奔星海而去,他要搞清楚,这钟声从何而来,这星海到底有何古怪。

星海浩瀚无涯,吕阳身法虽然快捷无伦,就在他离那星辰海洋还有几丈距离的时候,在星海天中央,一道金光刺破星幕,喷薄而出,吕阳大叫一声,敌我不明情况不敢再上,脚底一滑,顿时离开千丈。停云细观。

金光越来越来亮。随着当的一声大响,钟声响彻天地,一口巨大的金钟现了出来!幽幽钟声响过,那一天的星辰就象得到了命令一般,忽然都亮了起来!远远看着的吕阳被这眼前奇怪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一口巨大的金钟在星海中现身,其身混沌色,上边有无数星辰围绕,明灭不定,此钟一现象,那周天星辰个个散发奇光。好象子母相见一般,围绕在钟身周围转个不停,而那金钟昂然伫立,虽是一件器物。却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极其堂皇的气息!

吕阳呆呆看着这只金钟,再看看那个围绕其周的诸天星辰,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宝,不由得脱口而出:“尼玛,不会吧?无错不少字这钟难道就是开天三宝之一的混沌钟!?”

大道至宝开天斧承受不住开天之力,一崩化三,成为现在三界内仅存的三件混沌至宝,斧刃化为一幡,攻伐犀利,破一切混沌。太极图。定地水火风,万法不沾。混沌钟,定三千世界,攻防一体,因为要与巫族相抗,此宝被赐给妖皇太一执掌,又名东皇钟,后来在巫妖大战中,妖皇自爆与祖巫同陨,而混沌钟就此不知所踪。

混沌钟威名赫赫。吕阳虽然不识,可是记录混沌钟的典籍何止千万,记录要多祥细,就有多祥细,可是一切的纪录在真实的混沌钟面前俱都黯然失色。面对这开天至宝,皇道极兵。吕阳心中再没有半点疑,别说自巫妖战后,诸圣大能们穷尽心力,于九天十地内搜索不见,却原来被藏于玄黄塔内。

混沌钟一经现身,便即刻发难,幽幽钟声中,一天的星辰洒出无穷的流光,向着吕阳就包抄过来,吕阳反应不说不快,口中轻吒一声,晃动手中因果幡,放出灰光灵气,将袭来的星辰一一打成齑粉。

混沌钟响声不绝,幸亏吕阳有因果幡相护,将大半钟声隔绝在外,可是终究还是被一小部分影响到,只觉得脑中轰响不绝,动作迟缓,吕阳越打越是心惊,混沌钟之威果然不可小觑!

这身形一慢,那星海便将吕阳慢慢围了起来,等吕阳发觉,已然为时以晚,只见周身浩浩荡荡,层层叠叠,俱是一片星海,到了此刻吕阳使用发了性子,他身上有祖巫之血,祖巫好战,为战而生,因战而死,遇强更强,呵呵一阵狂笑,伸手将因果幡祭向空中,嘿然一声大吼,双拳一前一后,猛然就轰了出去。

他身外有三花庆云,又有混沌幡灵光护体,防得水泄不通,即无后顾之忧,吕阳就使开了性子放开了猛击不停,每一拳轰出,都有无数大小星球变成粉碎,一双手舞动如同风车疾转,周身百里之内大小星球,无一可以近其身三尺之地。

他这打得痛快,那混沌钟却不疾不慌,钟身嗡嗡作响,每响一下,钟身上的星辰图案便亮一下,那些被吕阳击毁的星辰奇迹般地再出现出,等吕阳发现这一幕时,忍不住大骂出声,这还怎么打,你这打多少,那边就出多少,这也太变态了吧!

看来这一切的星辰俱都出自这个混沌钟,自已这老半天费这大劲,居然是舍本逐末,全都做了无用之功,吕阳沉下气来,这混沌钟果然是开天至宝,古怪神奇。

定了主意的吕阳,手下半分不停,实际上他也停不下来,对准目标,吕阳向着混沌钟猛然疾飞,此刻他体内祖巫之血全然运转而开,心中战意沸腾,无视周天星辰降下无尽威压,吕阳艰难的飞到了混沌钟前。

面对如山如岳般的混沌大钟,吕阳渺小的如同一只蚂蚁,可是混沌钟却不管你是蚂蚁也好,大象也好,仿佛能够感知出吕阳放出的滔天战意,混沌钟周身奇光泛滥,当当当三声大响,好家伙,就算是吕阳有困果幡化解了大半,疾飞的身形还是在空中定了三定,脑中一阵晕眩!

就在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这小子,一身战意沸腾,噫!居然是祖巫之体?说,你到底是谁!”

这一声喝问,来得突兀之极,吕阳头还昏着呢,又听他问得奇怪,本能的啊了一声就愣在那里。

那声音见吕阳不回答,心中即有了定论,呵呵冷笑:“好哇,我只道当日一战,你们这些巫族余孽俱已死尽,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存活下来!今日竟然找到朕的头上,巫妖死敌,就让我们了却因果,绝一死战!”

话音一落,混沌钟当的一声大响,震动天地,吕阳不防耳中一阵嗡嗡作响,脑中一阵天旋地转,心中暗暗叫苦:“这是那跟那呀?这个自称朕的人难道是东皇不成?”

随着混沌钟凌空下击,吕阳顿时觉得周身压力如山,比之先前群星攻击之时,压力增了何止千倍万倍,其中更有一股奇怪的磁力吸噬自已一身精力,一身气血在经脉中左冲右突,恍欲脱身飞去!

这一惊非同小可,顾不得出口申辩,心中念头急转,长啸一声,双手报膝,整个人盘成一团,身边隐隐有灵光流转,宛若大道运转,循环不熄,牢牢守住其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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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不为圣,终虚妄,徒生变故!

当当当一连九声,悬定高空的混沌钟无敲自响,悠扬的钟声道韵天成,充斥四面八方,在这一瞬,吕阳再次生出那种时间停顿的感觉,混沌钟定三千世界,至宝之威,果然不是盖的!与此同时,周身血脉那种似欲脱体而出奇异感受再次出现,心中惊骇,连忙有三花与因果幡,这钟声还有斯威力,不能不让吕阳侧目以对。

吕阳轻嘿一声,指上金光闪烁,顶上三花左边一朵,无风一阵轻颤,由莲心中啵的一声,吐出一道金阳,这金阳一出,光茫万道,上照天,下照地,贯穿天地,俱是一片金茫!

道阳可以说是吕阳上半辈子辛苦修炼的本源道法,一直到祖巫祖府后,身受十二祖巫精血,从此对敌多以巫祖战法,一则巫族十二本源威力霸道罡猛,二则是吕阳一看到道阳,就会联想到自已被蒙骗的种种经历,到底结果是不是和自已推算的一样,是不是中了老子奸计,这一切都得自出了塔见了老子才会有结果。

道阳一出,无数的金茫顿时化成一个金光圈子与因果幡灰色灵光相融合,以本尊吕阳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半金半灰的奇妙圆形,金光与灰光流转不断,更显得深奥无比,奇妙非常。

如此吕阳这才定心来,此刻正值那九道钟声鸣过,钟声幽幽,却对吕阳影响不大。

“你这巫妖余孽…何来这至阳之气?”还是那一声传来,不过此刻音调居然变得诧异,显然对吕阳极为好奇,唯一不同的是,声音中依旧是先前那没有改变的无尽威严。

随着这一声断喝,无尽的星辰中忽然迸出灿烂的奇辉,其光之亮之炫,就是吕阳也不敢直视,轻轻侧转了头,光亮的中心现出一个巨大虚影!“这是玩意?”顾不得眼睛刺痛。呆呆放下了双手,眼前一幕让他看傻了眼。

通天彻地的混沌钟,广阔无涯的星海。此刻却都笼罩在此物的羽翼之下!“这是金乌么?”吕阳差点惊掉了下巴,在五层遇到陆压的真身,此刻与这个金乌比起来,可真是大巫见小巫。这大小,那是没得比啊!

金乌太大了,吕阳仰头相望,依旧看不到金乌的全貌,叫沧海一栗。吕阳这下终于有了体会,而金乌身外出现一圈白色帜热之火,热浪滚滚袭来,无尽的高温更是直接将离其周围最近的星球化成流质,随即变成蒸气挥发。

还好这种景象并没有持续多久,金光渐渐黯淡,吕阳这才转过回过神来,那个巨大的金乌虚影已然不见。眼前现出一个头戴日月平天冕。前后垂十二毓,身穿白色星辰帝王袍,星光灿烂。手中持着一柄古朴之极的长剑,面如白玉,须发乌黑,气度雍容。

吕阳仔细打量。只见其双眉之间,却不知为何间杂着一团黑气。没等吕阳多想。那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天星汉当空,混沌钟一阵轻摇。直接跃到了他右手中,化成一个铃铛大小,缓缓旋转,叮当有声。

到了这时候,如果还认不出这就是传说的妖族祖宗东皇太一,那吕阳就是个猪了!果然,东皇开口了:“吾是东皇,你是何人,身上有我族死敌巫族真血之气,又有至阳之气?速速与朕说明!”

好大的口气啊,吕阳轻嘶了一口气,这架子真够大的,一口一个朕的,还真当自个是皇上了!看看东皇这一番作派,忽然就想了久已不见的玉帝小子,与眼前这位比起来了,玉帝这位东皇的继任者,论威风与煞气可是差得太远了!

微微一笑,吕阳躬身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东皇陛下,在下姓吕名阳,乃是太清老子圣人放我入这玄黄塔试练而来,如近已至这六层极顶,正要觅路出去,惊扰了陛下休息,还请恕罪。”

东皇面无表情,手中混沌钟在他手中化成一个小小铃铛般,声音脆响不断,显然是在分辩吕阳话中真假。对于东皇的冷眼直视,吕阳直接选择了无视,有道阳与因果幡两大灵宝守护,东皇放出来的周天星辰威压虽然如海如山,吕阳接得轻松有裕。

见周天星辰威压之力对这小子全然无效,东皇终于动容了。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雷霆怒震般一声大喝:“无耻巫族小子!居然敢虚言诳朕!你身具祖巫真血当本皇看不出来?”说完嘿嘿一阵冷笑:“当年巫妖一战,天地差点为之尽毁,这么多年以为只有朕侥幸逃出生天,没想到你们巫族居然也逃得一线生机!”说到这哈哈大笑起来,那声音夹着混沌钟的清脆的丁当声音远远的传了开去。

“要是让你知道十二祖巫现在一个没死,全在因果幡里藏着,不你这位大皇上会不会直接气死了。”吕阳翻了个白眼,心中如是想。

“吕阳!”这一声断喝把走神中的吕阳吓了一跳,见东皇骈指点向自已,吕阳吓了一跳,心道:这又是抽那门子疯,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吕阳,是不是那位祖巫要你前来取我性命?说,是那一个祖巫?是帝江还是烛九幽?抑或是蓐收?”吕阳额角拉出几丝黑线,一滴大大的汗,:“这都乱七八糟的,那跟那呀,说不明白了都!”

无奈何开口道:“东皇陛下,在下虽然不是巫族中人,但是与巫族渊源也是颇深……”话没说完,东皇一声暴吼道:“可以了!和巫族有渊源的人都得死!你以为你是大寂灭准圣巅峰之境,便不把朕放在眼中么?今日便要让你知晓,在朕的天星斗大阵下,就算你为圣人,也别想完身离开!”

见过不讲理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啊!这就是王道霸气么?吕阳倒吸了一口冷气,对于太一的不讲理吕阳心中有气,可是让他发惊的是:“果然是妖族镇族大阵,周天星斗大阵!”

周天星斗大阵是妖族不二大阵,也是这天下扬名的最厉害的大阵之一,后世曾有人拿周天星斗大阵与诛仙剑阵相比较,论起高下,千年未曾分出高下。

周天星斗大阵是利用周天三百六十颗主星带动周天星辰,以无尽星辰之力加于敌身。说圣人进此阵也讨不得好,虽然有些夸大,却也算得上十实一虚。不离八九。

当初东皇就是利用这个大阵,运用混沌钟以一人之力,死磕十二祖巫,最后同归于尽。想到这里,吕阳目光再次落到了混沌钟上,见其钟身上星辰明灭,其玄奥神奇,让他心中忽的一动!

忽然想到了在四层遇到鲲鹏的时候。那时候鲲鹏利用河图洛书,而下水火风雷四大阵,后来破阵之时,鲲鹏曾有言,河图洛书是周天星斗大阵镇压阵眼之宝,若与混沌三宝配合,刚周天星斗大阵牢不可破,圣人难破!

见自已问完话。对面那个小子一声不吭。隐入了沉思之中,太一不由得大怒,这个小子一身巫族真血,却不是祖巫之身,又直承与巫族甚有渊源,修为深厚。诸般古怪,让东皇太一视为心腹大忌!

此子留不得!眼中煞厉之气一闪而没。东皇太一杀心大盛,连混沌钟都不用了。双手频出,道道完美地轨迹被划出,手心中现出一团如梦如幻的雾气,似灰非灰,说不出颜色。

此时吕阳若是将陆压或是元鸿子等人放出来,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因为东皇太一手中地雾气正是当年鸿蒙最普遍地的颜色,混沌灵气的颜色吕阳不稀罕,可是这团灰气中居然隐隐有一丝紫气透出!

鸿蒙紫气,即使混沌中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奇大道之气,大道紫气只有道祖造化玉碟中独有,除天道六圣外,三界人生再无一见。此物东皇从何处得来?吕阳一脸的震惊,先不说这紫气的事,就看东皇这一脸的杀气与出手的阵仗,看来是真的铁了心要留下自已了,居然连这近乎绝种的鸿蒙紫气都施了出来!

这团略带紫色的灰气,自东皇手中升起,缓缓的向吕阳飘了过去!吕阳死死盯着这团灰气,看着那团灰气中闪着的一丝紫光,心中电闪般闪过一个念头:“这丝紫气是大道紫气无疑,可与鸿钧赐给自已那道紫气相比,此物看样只不过是其中千万分之一罢了!”

看到吕阳脸色变化,东皇一阵得意的狂笑:“哈哈!巫族余孽,大道紫气对于大千世界非圣人外一切人物,遇之即灭,绝无幸免!你虽成就准圣巅峰,但无自己的天道,还是要受克于它。”东皇太面带狞笑,说的不疾不徐,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果然,如同要印证东皇太一的话正确与否,那一丝紫气突然加快速度向吕阳袭去,直接便无视吕阳的的护体金灰二光,直接冲入其体内,吕阳低喝一声,脸色狂变,仿佛被巨力击中,弯起了腰,痛得竟然直不起身!

“怎么样,大道紫气入体,由你心府起,你会发现在这一瞬间,你的体内五脏六腑,会突然变成灰,而后连同你的元神真灵,全都会化灰,化成气,这个世间再也不会存留你的一丝半点!”东皇抚掌大笑,一击得手,极为痛快。

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紫气入体,吕阳仿佛真的如同太一所说,身体五脏六腑已受了重伤!张口艰难道:“太一!这丝紫气你何得来,可否说出让我死个明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即然你都这样说,念在你也算是一方大能,朕便成全了你罢!当日朕与你们巫族群狗一决雌雄,舍命自爆,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醒来之后便到了此地,朕初醒之时,只余一丝真灵,幸亏有混沌钟护体,再得以苟延残喘,没想到啊没想到!”东皇得意非常,哈哈笑道。

说到这里,太一声音顿了一顿,感慨的声音忽转激动:“在这晦暗的空间飘荡不知多少年月,终于让我发出一处高台,而这丝紫气便是在这高台之上!是我日夕练化这丝紫气,终于在不久前顺利凝成金乌虚身,虽然旷费时日,早晚可以化虚为实,等到那时候,朕便可利用混沌钟破开此处空间,再度执掌天庭,啸傲洪荒!”

“没想到,巫族竟然派你这小子找到此处来!意图对朕不利,即然如此,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先拿你祭了这道紫气!”说完又是一阵哈哈狂笑,得意之情不可遏制。

听完这一番由来,痛苦之极的脸色忽然转为平静,平静的好象根本没有紫气入体一样,直起身来,冷冷的望着东皇太一,那神情就好象在看一个待死的阶下之囚!

东皇太一狂笑的声音忽然停住,讶异的神情浮现在他的脸上,不可置信的道:“你…大道紫气入体竟然无事!??不可能!”太一脸上肌肉忽然扭曲起来,狂嚎道:“这不可能!你不是圣人,不是圣人,大道紫气入体怎么可能没事!我不信,我不相信!”

“闭嘴!”吕阳一声断喝,将太一从疯癫状态中拉了回来。“太一,说起来我真的要谢谢你了!你送给我这一丝紫气,正是我寻之不得,想之不明的东西啊!”说到这里,吕阳长长叹了口气,眼望虚空,喃喃自语道:“鸿钧,你千算万算,这徒生变故,是不是你也没有想到呢?”(未完待续。。)

...

第274章 破周天,练紫气,强者为尊!

一口金色的血喷出,东皇刚才得意的嘴脸早就消失的干净无踪,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令他匪夷所思,大道紫气非同小可,他在此地一高台发现这一丝紫气,可就是凭着这一丝紫气中蕴含的大道至理,令东皇从奄奄一息的真灵之身,从无到有再到现在的由虚反实境界,若假以时日,东皇坚信,达到反实境界后,自已便可催使混沌钟,破开此地禁桎,重临洪荒也不是不可能。

人算不如天算,万万没有料到,居然没头没脑闯进这么一个身含巫族真血的古怪少年,更让惊爆眼球的是,这个少年看着年纪不大,一身修为竟然已达到了准圣巅峰之境!比之自已当年全盛之时也是不差分毫。

巫妖血仇,不共同戴天,水火不容!太一心中即然认定了这个自称吕阳的少年是巫族余孽,又被他这一身修为深深忌惮,东皇太一何许人,以一人之身率领亿万妖族,与巫族十二祖巫抗衡,末尝一败,其杀伐果断雄才大略自非寻常人可比,主意一定,于是心中便兴起了无尽杀意!

能够成为准圣巅峰的大能,可以说是只差那临门一脚便可入圣.东皇在此境浸淫徘徊极久,深知能进入境的人可算是凤毛中凤毛,麟角中麟角。但不为圣,终是蝼蚁!准圣虽然占了个圣字,但毕竟不是圣人!可是能够到此种境地的人,已然通晓天道。除了不能象圣人那样掌控天道。运天地之力为已用外,别的也不差多少了,所以,圣人可以灭掉准圣外,便也决不是轻松而为,那么别的人妄想对准圣出手,还真的需非常手段与神通。

而太一就是极少数中拥有可以杀死准圣的人之一!太一杀心即起,便不再留情,先用混沌钟布下周天星斗大阵,想利用周天星辰之力,一举将吕阳压成齑粉,可是没成想。吕阳居然以一柄古怪的长幡,还有那炙烈的至阳,与自已的周天星斗之力相抗衡,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虽然有点出乎意料,太一也没太在意.准圣要是那么好灭,那也不值钱了!郑重再郑重的将自已珍逾性命得到这一丝紫气放了出去!

太一这么做是有理由的。别看他现在现万丈金身,执万里星辰,威风八面,其实只有他自已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银样蜡枪头,他自已刚进凝形成虚境界,离化虚反实之境还差的远,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起个先声夺人,使来犯之敌心生惧意罢了。

东皇本人在准圣巅峰徘徊经年,手掌混沌至宝。妖族全盛时,便是六位天道圣人也要让他三分,可惜不为圣,终是蝼蚁,准圣巅峰,听着吓人,说到底只是一个比较大一点的蝼蚁罢了。大道紫气,是大道孕育,其中蕴含至高至上法则,紫气入体。除非你是圣人,那怕你是准圣巅峰,也会瞬间化为虚无。

对于这一线紫气,太一有绝对的自信。眼见那缓缓前飞一团混沌灰气中透出的一丝紫茫,太一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口中喃喃道:“吕阳,老实放弃抵抗吧。大道紫气克制大千世界非圣人外一切诸物。诸人,你虽成就准圣巅峰,但无自己的道,还是要受克于它!”

如他所愿,那丝紫气果然视吕阳护体金灰二光如无物,看缓实急,一瞬间没入吕阳体内不见,再看吕阳脸上色变,似有极其痛苦之色,东皇哈哈大笑,得意非常!大道紫气入体,万物归墟!

得意中忽然看到吕阳脸上闪过一道紫气,这紫气一闪即没,太一在那一瞬心中油然生出一种心慌的感觉。

还好只是一瞬,太一不敢也不愿多想,再看吕阳的痛极躬起的身子缓缓站了起来,脸上神色平静,居然…居然没事!太一呆呆望着吕阳,就算世界崩溃,日月同毁,在他眼前都比不上这一刻来个惊骇,脸上肌肉一阵阵抽搐,一跳而起,伸手指着吕阳:“你说,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太一的疯狂叫嚣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回荡不休,四面八声仿佛有千嘴万口一齐发问:“为啊?为…”

吕阳呵呵一阵冷笑,就在那丝紫气临体的时候,心府中忽然一阵极剧的颤栗,吕阳大为吃惊!心府中没有旁的,所居之物正是被大道紫气困在其中混沌珠,而这剧烈的震颤正是来自混沌珠!

这事透着古怪,面对东皇太一放出这一团烟雾,吕阳本能的觉得大险,正要调因果幡全力防守,就在那一刻,心里忽然灵机一机,那团带着一丝紫气烟雾倒不象是东皇放出伤人的,倒好象被东西吸引了一样,电般一闪,就侵入到吕阳心府之中!

就在那丝紫气入心府之后,如同山崩海啸般一声大响,仿佛东西碎裂了一般,心府中紧紧缠在混沌珠上的那道紫气忽然暴涨起来,一道紫光幽幽腾空而起,与那丝自外而入的紫气纠缠在一起,两相结合,化为一体,再也密不可分!

心府产生这么大的变异,大出吕阳的意料,心府这道紫气是鸿钧所赐,虽说是成圣之必需,可是自已在紫府洲千年练化,却始终不能融会贯通,这才逼着自已来求老子,进入玄黄塔寻后土精血,收齐本源,再加练化。

没想到这一丝紫气合一,无形中竟然使自已大功告成,吕阳从一开始神色变幻,到最后神色宁静,在东皇太一看来也只是一小会的时候,可是在吕阳好象在时间长河中游了几个来回,睁开的两眼中慧光闪烁,叹息一声:“鸿钧,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出乎你之所料了呢?”

说完脸上紫气三闪而过。伸手一指天灵。轰隆一声,顶上三花中唯一那朵紧闭的紫莲霍然盛开了!紫光盈盈,馨香万里,紫莲吐出无尽神辉,莲心中一颗黑沉沉的珠子在紫光中载沉载浮,与金莲中的道阳,灰莲中的长幡,三物吐尽神辉,能与紫莲争辉者,唯有灰莲。而金莲在紫灰二光下,明显暗淡。

这一番表现,终于让陷入疯狂的东皇平静下来!呆呆仰望着吕阳头顶三花斗辉,感受到自吕阳身上传来阵阵令他震憷的气息。东皇在这一刻觉得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巫族余孽,而是一个新晋圣人!

圣人,圣人哦,太一摇了摇头,呵呵的自嘲笑了起来。吕阳脸色平静,此刻他心府内已然平静,那丝缠在混沌珠上的紫气已经恢复平静,虽然依旧缠在混沌珠上,但是只那看时时泛涨而起的紫辉,吕阳知道。自已之道这次是真的近乎圆满了!

原来鸿钧给自已的那道紫气,是不完整的紫气!不完整的紫气,自已就算找到了后土精血,出得玄黄塔,再找到那遗失在外最后一道九阳本源,天地本源相合,自已还是成不道!原因无他!紫气不全而已!

想到这里,吕阳心中忽然很想笑,却又莫名的想哭,良久之后终归为一声长长的叹息。转过头看了一眼一旁呆定的东皇。淡淡道:“太一陛下,今日事说起来要多谢你了,没有你这一丝紫气,我道难成。但是你非是好心助我,但你无意而为。我却是幸运得之,所以我们两不相欠。只能说是天意使然!”

东皇脸色煞白,咬牙出血,脸上肌肉狠狠抽搐,状如疯颠,忽然双袖扬起,发出一种极强的劲风,尖声厉吼道:“我辛苦找来的紫气,凭要成全你!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话音一落,一道火光冲天,便向身后的浩瀚星海中冲了过去。没办法,失去紫气的太一,除了混沌钟布下周天星斗大阵外,再无一点信心可以拿得下吕阳。

“东皇太一,你当我是人,要杀要打全随你?可笑之极!”就在东皇化身火光即将投入大阵的那一瞬间,一道紫光的剑气凌厉无前,向太一斩来。东皇到底不凡,面对吕阳全力一击的剑光,不闪不辟,反应丝毫不慢,火光中升起一个小铜铃,见风就涨,瞬间变成一个通天彻地大小的巨大铜钟。

丝毫没有意料的,这一剑硬生生与混沌钟劈到了一起,当!一声大响,这天地不禁为之抖动不休,混沌钟是开天斧斧头所化,在开天三宝中,论攻虽不及盘古幡,论守不及太极图,可是好在定在大千世界,攻防一体,灵活多变,却是那两宝远远不及。

这钟声一响,大道音波所过之处,万物静止,就连吕阳这假圣人也不得幸免,身子在空中不由自主定了一定,而自诛天剑上传来的巨大反噬之力也震得吕阳持剑的左手鲜血淋漓,吕阳是身体,经过十二祖巫精血改过造的身体堪比金刚不坏之身,今日却在混沌钟一击之下,被震得皮开肉绽,混沌钟之威,果然名不虚传!

而东皇明显的也不好受,承受诛天剑全力一击的他,混沌钟自然是没事,可是东皇却不是以前的东皇,失去紫气的他已然失去了底气,再加上他本来是真灵化虚之形,硬受了这一击,他的虚影竟然出现丝丝裂缝,这一惊让东皇惊得脸色再变,顾不得追击,如风般回归周天大阵内。

果然还是假圣人,吕阳望着鲜血淋漓的手叹了口气,诛天剑化成紫气入体,因果幡上飞出一道混沌灵气,将其手臂包裹,转瞬灰气退去,正在逐渐崩毁的手臂宛如新生。再次点了点头,吕阳将目光投到面前这片无垠星海前。

就在吕阳逆流伤的一会功夫,太一进入大阵,钟声急急连响,有如丧钟,那无数星辰同时放出无尽的光芒,隐隐与钟相合,混然一体。众星辰各出放出光线,与已相近的星辰彼此相连,就如一同密密集集的大网,而吕阳就是那条待入网中小鱼儿。

可惜这条小鱼儿可不是那么好吃的,面对这上古通天大阵,吕阳呵呵一阵冷笑,想起自已这一路行来,由玄黄一层到了这极顶六层,一路上不是靠这个,就是靠那个,如今自已要出这塔,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这出塔之法,而东皇在此日月深久,出入之法必有所察,看来自已想尽快出塔,这一切都得着落在东皇身上了。

面对一天璀灿的周天星辰,耳畔传阵阵幽响的钟声,吕阳心中豪气万丈,点指大阵道:“太一,周天星斗大阵虽然厉害,可惜少了河图洛书镇压阵眼之物,若是知机识势,助我脱离此塔,我便即往不咎,你若是一意与我为敌,阻碍去路,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便是破了你这大阵,又有何妨!”

“闭嘴,你这巫族余孽,妖巫二族不共戴天,你将朕的紫气收去,已然与朕结下无边因果,如今还敢大言恫吓于朕,有何本事,尽管使来,就算没有河图洛书,只凭手中这混沌钟,也可将你碎身齑粉!”

话说到这份了,吕阳也不多言,他算看透了,在这修真世界,没有道理好讲,强者为尊!即然不服气,那就打到你服气!轻哼一声,因果幡落入手中,轻轻一摇,一道灵光凌空炸响,凭空现出一个巨大的门户,吕阳持幡冷笑一声,顶上三光灵动,一闪而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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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生死斗,分胜负,呼朋唤友!

因果幡偌大的威力在此刻终究显现出来,就这轻轻一摇,射出一道混沌灵光,顿时将周天星斗大阵冲出一道裂缝,就如同开了一扇门户,吕阳呵呵一笑,三花喷光,化成一个华盖,闪身踏步昂然走进。

这一进来,比之在外观看,又是一番景象。与外边华美璀灿不同,真正进入这上古杀阵,吕阳还是不由一阵心惊,阵内的大大小小的星球按照一种玄之又玄的轨道运行,纵横交错,却又互不相扰,各自吐出丝丝缕缕的光线,在这无尽虚空或隐或现。

当的一声大响,一天星辰俱为之动了一动,吕阳定心向钟响处看去,远处千里之地的一颗巨大的星球上,现出东皇高与天齐的身影,手托巨钟,神威凛凛,只是在吕阳看来,东皇的脸色比之阵外初现时,竟然多了那么一丝苍白。

“吕阳!果然少年英雄,竟敢独身一人闯入朕这个周天星斗大阵,果然够胆识,只是你有命来,就没命出去了!”东皇太一阴森森的语句字字飘了过来,杀意凛然。

“呵呵,太一,我即敢来,便有所恃。你这周天星辰大阵并非全无破绽,你即非先前东皇,此阵也没有河图洛书,眼前这你大阵威力不过先前十中一二罢了,我说的可有错?”

听完吕阳这番话,太一巨大的真身镇定如恒,仰天发出一阵震天大笑,似乎颇为不屑。可是眼尖的吕阳还是发现。太一的脸色似乎比先前更白了一点。

吕阳心中一阵冷笑。其实他这几句话只是试探,周天星斗大阵之威,就是圣人也不敢轻入,吕阳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幸亏在玄黄三层,他在鲲鹏以河图洛书布下四灵大阵中大吃苦头。

后来破阵之后,鲲鹏曾祥细和他说过,四灵大阵脱胎于周天星斗大阵,鲲鹏是妖族大圣,是东皇太一最相信和倚重的人。对于周天星斗大阵自然不会藏私,在巫妖大战中,更是将阵眼之宝的河图洛书交给鲲鹏掌管。想起鲲鹏说起周天星斗大阵时,那脸上绽放出的煜煜光辉以及狂热的表情。吕阳记忆犹深。

“不错,看来你真是有心之人,居然连朕这大阵秘奥打的得清清楚楚。”太一冷笑一声,微微哂道:“我能说呢?你说的不错,眼下这个周天大阵中没有阵眼河图洛书,也没有操失周天星辰主星的三百六十妖圣,这大阵的确是不全!”太一长笑,豪情天纵:“可是只要本皇手中还有混沌钟,拿下你一人,足矣!”

话音一落。混沌钟当空急旋,叮当之声如雨打芭蕉般急响开来。受其钟声感召,那些大大小小有如恒河之砂的星辰俱放出光华,先前那一点银光初始时忽隐忽现,瞬间涨大,道道银光接天连地,周天大阵内所有的的星空都被染成一片银白,滔天的银光汇集成一道洪流,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要将吕阳吞没撕碎!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那恐怖的威压让早有十分思想准的吕阳,还是骇然变色,这不过是周天星斗大阵的十中一二的威力,那么当初全盛之时,何人敢与其争锋!在这一刻吕阳心中忽然想起四个字:天威如狱!

在那滚滚银流袭来的时候。吕阳的身形忽然诡异的消失,太一看得分明。厉声大吼道:“吕阳,在朕的周天大阵下,就是圣人也不得遁形,你这微末伎俩也敢在此卖弄不成?”

呵呵一阵笑声在吕阳身形消失的地方传来:“太一陛下,稍安忽燥,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巫族,那么今天我就用巫族神通来对抗下你妖神大阵,岂不是如你愿?”

“你说?!”东皇太一忽然止住声息,他的耳边响起一阵奇异的诵咒之声,由弱到强,声音由弱小到大气,到最后磅薄而出,先前吕阳消失的地方忽然迸出万丈光茫!

“这是…?”太一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呆呆那着那团光茫中现出一个巨人,正在缓缓迈步向自已走了过来!“盘古?”太一苍白的脸忽然变得血红!手中的混沌钟当当大响,只是声音惶急,眼角因为极度惊骇,不知何时已然悄悄裂开,闭上再睁开!那个存在他记忆中的身影,居然穿越时光再次来到他的面前!

“你不是盘古!搞这么个鬼东西,徒有其形,却无其实吓唬人么?”不愧是东皇,见多识广,在这电闪间已经发现了眼前这具不过是用法力凝成的盘古真身罢了。

“呵呵,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即认定我是巫族,我便用这祖巫精血凝成的盘古真身来对你的周天星辰大阵,也算旗鼓相当。”

“哼!区区傀儡之身,怎堪我大阵一击!等我破了他,看你还有话说。”混沌钟如雷般大响了三声,好厉害,钟声响万物定,就连盘古真身也不能免俗,连定了三定后,先前汇集周天星辰精华而出的白色光流,已经全部撞到了盘古真身之上,一阵密集之极的毕毕剥剥声响过后,吕阳化成的盘古已经银色光流完全覆盖。

银光退去,现出盘古真身,东皇低低的抽了口冷气,受了周天大阵星辰之力一击,居然完好无损?这…这如何是好?

其实谁受苦谁心里清楚,吕阳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浑身气血翻腾如沸,对这周天大阵的威力,再次刷新的印象,幸亏这还是一二成的残缺大阵呢,这要是十成威力,吕阳坚信,就自已这个伪身,必然一击成粉。

眼前看着虽然没事,可是吕阳心里有数啊,这个真身已经在急剧的缩小当中了,眼前之计,只得先下手为强。要是等到真身消散。在这周天大阵之中,就等于是东皇的主场,他不必考虑防守,只需全力进攻,那么自已就陷入光挨打不还手的必死境地了!

吼的一声怒吼,巨大的咆哮声就连天上无数的星辰都为之颤抖,举手中诛天剑,向着那片无尽星海就是一剑劈下。东皇太一在片刻的失神之后,见吕阳主动攻击,冷哼一声后。钟声连响,那无数星辰突然快迅移动起来,银光大帜,恍如实质。

轰隆!一声惊天动的大响过后。一道巨大的豁隙将那片广袤星图一分两开,随着剑光划过,数不尽的大小星辰全都化为灰烬。遥远不知名的一颗大星上,太一现出身影。

那一剑劈出的强的大气劲依旧四处扩散,虽然周天星辰有无穷再生之力,可是随生随灭,几个回合之后星辰再生之力终究抵不过吕阳这一剑蕴含的绝灭之力,渐渐的缝隙越扩越宽。银光逐渐隐去,露出先前下边黑沉沉虚空本色。

强大不可一世,号称圣人都讨不了好的周天星斗大阵就这么样破了?这个结果别说吕阳不敢相信。就是太一也不敢相信。

事实终究是事实,吕阳化成盘古真身气喘吁吁,这一剑劈完后,浑身上下汗水奔流,身子急剧缩小,这一剑大耗他的法力,不由得咧了咧嘴,暗道:好家伙,这盘古真身果然威力无穷,可是实在是用不起啊。这一剑已然将自已身体内法力消耗掉大半,依自已身上现在的法力,最多再用一剑!

这盘古真身吕阳不到万分紧急关头素不轻用,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这个大个实在太耗功力。每次用完吕阳都好难受好一阵子,丹田中空如虚竹的滋味可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

东皇太一此刻已然无限接近着周天星辰一个个在自已眼前破灭消失,他心如刀绞,眼神一阵模糊,再看到吕阳化身的盘古真身,双眼直欲喷火,痛声大吼叫道:“居然能够凝出盘古真身,坏了我周天大阵!呵呵呵,可是你不要得意太早,就凭这一具伪身,妄想打败朕?你这是白日做梦!”说完疯狂大笑。

吕阳喘了口长气,嘿然道:“我是伪身,你这阵也不是啥原装的!咱们以伪对伪,两假相遇,必有一真,且一分高下便成,堂堂东皇,何时成了饶舌之辈了!”

“小子无礼!”太一被吕阳一顿抢白,气得脸色铁青。将手中混沌钟祭向上高空,团团旋转中,那钟越变越大,转瞬之间,钟口大张,黑幽幽一片仿佛将此地整个空间全部罩尽于内。

这样还不算完,太一举起手对准自已胸膛猛击了三下!每一下便有一片火星迸出,三击过后,自其胸口忽然迸出一团火!滔天火焰裹携着无尽的气势,就连吕阳盘古真身直逼上前的气势都为一之顿!

吕阳倒抽了口凉气,心道:自残还有这么大威力?这又是出那门子的妖娥子啊。不明情况下不敢轻举妄动,仗着盘古真身万法不侵,坚比金刚,也不后退,提剑当胸,看东皇动作。

与其胸前火焰对应的是他背后也放出万丈金光,火光熊熊,金光烈烈,两道光华冲天而起,将其头顶方圆千里之地染成一片金霞。

“吕阳,别说你只个准圣巅峰,就是你今天立证混元,在朕混沌钟与本命真火、周天大阵之下…呃…”说到周天时,太一脸明显一红,因为周天大阵在吕阳一剑之后,大片星辰已然尽化虚无,现在说周天被破,也不为过,一时之间,东皇又羞又恼,颇为尴尬。

吕阳忍不住,哈哈一笑,再也维持不住盘古真身,一阵星光四散后,终于回归自已本来面目,这下吕阳也笑不出来了,摸了摸后脑勺,讪笑道:“笑话人,不如人,这下论到我啦。”

太一瞪大了眼睛,蓦然狂笑道:“没有盘古真身,我看你还拿和朕斗!今日必定要你将你困在混沌钟内,日夕受朕本命真火煎熬,方才消得心头之恨!”

“想要困我?那有那么容易!”吕阳傲然而起,手中困果幡再次现在手中,冷笑道:“东皇太一,你先不忙喊打喊杀,你在此万年孤寂,想必当日好多老朋友都很是怀念吧?无错不少字”

“你是何意?妄想拖延时间以求后路么?”东皇太一自许看透吕阳在搞拖延手段,他是身经万战的大能,如何肯放弃这个好机会。口中微微冷嘲,身后金光丝毫没停,气势不停涨大,眼见就要达到巅峰,想当然到时必然便是雷霆一击!

吕阳呵呵一笑,摇动手中因果幡,口中轻诵咒语,放声道:“各位前辈,请现身一见,这有位洪荒故人,要杀我呢,速来救命啊!”东皇见他念念有辞,不似作伪,不由得脸色一滞:“你到底在搞鬼!”(未完待续。。)

...

第276章 逞心机,搞偷袭,皇极道火!

面对吕阳口中念念有辞,明显的在捣鬼,太一的脸色越发难看。胸前不断喷发的红火与背后的金光交相辉应,光分九色,已然到达了巅峰,太一脸色肃穆,口中低喝一声:“皇极道火,现!”

随着他左手飘浮而起,一天的金霞菁华俱都消稳,不见了并不代表没有,突然,无数全然没有一丝颜色。几乎近似透明的一缕火焰在他伸出的那只手中燃起,火焰并不大,静静的燃烧,似乎全然无害,可是从东皇望向这一团火焰时近乎虔诚的目光中使可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而吕阳此时施法已毕,将幡连摇三摇,青红白黄四道华闪过他是熟悉的,可是怎么还夹杂着一道清光?光华散去,场中现出五个人形,以为自个看花了眼,揉了下眼再细看了下,青光化做的是元鸿子,红光化成的是冥河老祖,白光化成鲲鹏,黄光自然是后土,可是多出这个人是谁?

清光散去现出一人,只见他大头白发,身形甚是魁梧,神情尴尬,站在四人身后,低首不语。哎,挺眼熟的啊,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正要开口询问间,识海中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吕阳,此人在因果幡六极之中隐藏许久,被我发现,适值你召唤那几人出来,我便将他一便遣出,有何用意,你一问便知。”

声音温熙,有如春风扑面,吕阳对陆压最是恭敬,连忙躬身称是。只是不懂六极之说是,想要问,忽然想起眼前大敌当前,不是时候。

“哼,那个老小子不就是东海紫府洲你开府之时去捣乱的乾坤老祖么?”这大马金刀,目空一切的声音一听就知是盘古独有,被呵斥的吕阳恍然大悟,当日乾坤老祖带着三位弟子大闹东海,若不是有盘古帮忙。早就折在他的手中了。

最后乾坤老祖自已一剑劈天,形神俱灭,万万没想到他化身的妖瞳覆灭后。居然不知何时隐入自已的因果幡中,想到这里哈哈一笑,眼神一转,便落到乾坤老祖身上。

话说盘古不待见乾坤老祖是有道理。正因为乾坤老祖大闹,惊动鸿钧老祖下凡,明收吕阳为亲传弟子,暗中却将大道紫气封禁混沌珠,不过一饮一啄。都有定数,正因为有此,才有现在玄黄塔之行。

这时,元鸿子四人已然上来见礼,四人都是上古大能,但身囚玄黄塔数年,锋厉尽折,此时得到吕阳帮助。在因果幡内以混沌灵气修炼。可以说的上是逃出死地,别开生天。四人对吕阳都是死心踏地的感激,并不敢因为吕阳年少资浅而轻视于他。

见四人行礼,吕阳不敢怠慢,连忙温声还礼道:“劳动几位前辈,是在下失礼。如果已到玄黄六层顶峰。却被东皇陛下阻天此地,无奈只得请几位前来。助在下一臂之力。”乾坤老祖在一旁见吕阳不理他,脸上阴睛不定。也不知在打主意。

其实不用吕阳说,四人一现身,就已发现此地不同寻常。四人中隐隐以元鸿子为首,元鸿子慧目一扫,见到东皇太一手中那团无色火焰后,忽然失色大叫道:“皇极道火??”

不说元鸿子见火失色,在场这些除了吕阳外,那一个不是闻道积久见多识广的大能,水火风雷,阴阳五行,那都是这些人玩剩玩够不待玩的主。就凭东皇手上那一小团火,居然能让元鸿子剧然色变,吕阳不免下死心盯了东皇手上那团近乎无色的火焰。

有独无偶,冥河、后土与乾坤老祖在见到那团火后,脸上有样皇极皇学样的一齐凛然变色,显然对这皇极道火极是忌惮。而鲲鹏自从出现后,一直呆呆望着那团火,那几位是惊惧色变,而鲲鹏大圣却是失魂落魄,迷茫的眼神越过那团火,落在那团火身后那个人身上!

那团近乎无色的火名叫皇道极火,混沌中有地水火风四大本源,是这世上一切本源根本,而皇道极火便是这火之本源大成后形成的火焰。能焚尽一切无形无形之物,除了混元教主有天道护佑,无论你至何境界,一遇此火,必定化为灰烬,绝无幸免。

趁着鲲鹏和东皇二人斗鸡眼的时候,吕阳趁机拉了元鸿子,得知这皇道极火的来历,见元鸿子一脸的郑重其事,吕阳倒抽了口凉气,心道:太一这小子还真看得起自已,这是想将自已一了百了,永绝后患啊。

东皇太一头顶混沌钟,手持皇极道火,神威凛然,此刻却仿佛受到极大刺激一般,浑身颤栗,恶狠狠的盯着一个人,牙步咬得咯吱作响,如野兽扑食般作势欲噬。

“鲲鹏!居然是你,你还有脸来见朕?昔日你所作所为可对得起这天下万千妖族,可能对得起朕!”声音砭寒入骨,字字诛心。

旧主积威之下,就算鲲鹏也不得低首臣服,而对太一厉声喝斥,鲲鹏心虚,自是无言以对,当日他见事不谐,带了河图洛书逃走是实,本以为太一早就化成飞灰,没想到竟然与自已一样,都在此玄黄塔内存身,想想自已三层,而东皇在六层,近在咫尺,却两两不相知,也算造化弄人。对于鲲鹏来说,心中百感交集,两个恩怨纠缠,最好一辈子也别见面。

要不说还得元鸿子,长袖善舞,值此僵局之局,元鸿子闪身上前,行礼道:“太一道友,昔日紫宵宫我们曾有一晤,不想时光经年,意如流水,今日能在此见面也算无缘,大家都是愣罹难沦落之人,前尘往事,不如一笔勾消如何?”

如果眼光能杀人,鲲鹏浑身上上下也知被太一戮多少窟窿了,听完元鸿子的话,太一默默了点了点头,从元鸿子身上挪过目光,依次打量眼前几人,冥河!后土?在看到后土的时候,太一诧异的目光亮起。

“你?你不是身化六道了么?”与十二祖巫斗了一辈子的东皇对于后土自然不陌生,在他的印象里,后土为了给巫族争气运,早在巫妖大决战千年以前就身化六道轮回,可是没想到。居然也会在玄黄塔这种诡异的地方见了面。

“太一!”见了东皇的后土说心里没点想法那是假话,千言万语终究化成一叹:“唉,我们的代早已远逝。如今的你我,都不再是以前的你我,前番种种,俱都过去了罢。”

“过去了?我不甘心!”太一眼神在场中之人一个个溜了过去。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脸上忽然现出几丝疯狂,声音清远,仿佛高高在上的神佛凝视下界凡人,冷然道:“过去?你让朕如何过得去?”

“我是太一!妖皇天一,天庭太一!手掌连圣人都没有都眼红的混沌钟。当年道祖和本皇说过,只要我灭了巫族,朕就可立地成圣!而妖族将永为天地主角!”太一的声音渐转低沉,顶上混沌钟幽然作响,手指一一点过众人:“而你们,居然就这样让朕放下?”

“够了!”见东皇越说越激动,再见元鸿子诸人神情凝重,显然对他手中的那团所谓的皇道极火极是忌惮。吕阳踏上一步。厉声断喝:“东皇太一,你看看在场诸位,那个比你姿格低?可是这万年之后,先前恩怨早已时过境迁,你不过是一具真灵之身,无视众位前辈好意。骄横蛮行,若听我们良言相劝。收了你那劳什子皇道极火,如果不然。只怕今日之辱难逃,失了面皮!”

东皇勃然大怒,怒喝一声:“大言不惭,你这孺口小儿也敢对朕指三说四不成?”说罢森然冷笑:“今日我就先结果了你,用你的血来让朕渡过此劫吧!”说完哈哈大笑,混沌钟当的一声大响,场中六人身形俱为之一定,就太一就趁这一定之瞬,身形一个模糊,居然用瞬移之法,再现身已到了吕阳面前,简单一拳对着吕阳心府就轰了过去。

吕阳早有准备,虽然躲不过混沌钟一定之威,幸好也不过三息之刻,等他反应过来,东皇一击已然到来,东皇并没有用他杀手镱皇道极火,这一点让吕阳挺纳闷,皇极道火有多厉害,只看元鸿子诸位大能脸上神色就可知一二。

东皇即然不用皇道极火,吕阳心中便放心不少,不过东皇攻来极速,此刻想躲也不太可能,低呵一声,额间眉心之地一阵抖动,现出一道缝隙,团团雷光迎了上去,东皇嘿嘿冷笑,拳来如风,将团团雷光一击四散,轰隆一声,正中吕阳心府之地!

修道人身上三处藏神之地,紧是要紧,在上为天灵,在中为心府,在下为气海,此三处不可稍有毁伤,吕阳被这一拳大力击中,喉中一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只觉得自东皇手上传来无俦劲力,源源不断向处心府攻去。“不好!”若是任由东皇一再催力,自已心府之地必受重创!

而此时元鸿子诸人已从混沌钟定中醒转,一见吕阳被东皇一拳击伤,不由得个个惊叫出声,对于吕阳,元鸿子诸人都是极为感恩,毕意没有吕阳,他们只得终生困在玄黄塔,除了等待功力耗尽化道天地外再没有别的路好走。

而吕阳的到来不但让他们脱了玄黄练的封锁,更将自已收进因果幡中,吸收幡中的混沌灵气修炼,这个恩德说是恩同再造也不为过,初期他们进入因果幡还有点觉得委屈,可是现在生怕吕阳赶他们出去。

如今吕阳的生死可是他最关心的事情,一见吕阳受伤被袭,元鸿子等人大惊失色,怒喝道:“太一,你若伤了吕道君一根毫毛,我等与你必不干休!”同时各亮至宝,华雾盘旋,瑞彩蹁跹,东皇太一见了这个阵仗说不心惊是假的,吕阳说的对,在场这些个,无论那个提溜出来,不论从那方面讲,比之自已并不并多少,在这几人联手之下,自已必败无疑。

可是这也是东皇太一的机智之处,自从吕阳召出几个大能现身,东皇便已打定了主意,所谓擒贼擒王,这几位即然在吕阳幡内存身,必奉吕阳为主,只要自已变出不测,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吕阳,以皇极道火要胁,自已也就没有后顾无忧了。

一击得手,东皇喜极欲狂!修道人心府重地是何等要紧,只凭自已这一击,东皇绝对有自信将吕阳重伤,一举而改变危局,太一心中已转几千几百个念头,擒住吕阳后诸般变化在脑海中一一闪现,自信的笑容重又挂到嘴角。

对于身后狂攻而来的各色光华,太一长声大笑,混沌钟云光变幻,霍然变大,钟身放出无穷金光,将他护得严实紧密,开天至宝,自然不同凡响。

就在东皇自以为得计的时候,此刻的他离吕阳极近,一脸痛苦的吕阳缓缓闭开了眼睛,与他澄清如水的目光一对,东皇心中忽然打了个突,嘴角的笑容凝固了,好象…好象那里不对了!(未完待续。。)

...

第277章 御道火,集本源,各施神通!

、、、、、、、

身为一代妖皇,手执混沌钟,就是圣人也得让其三分锐意。东皇太一身经万战,在场元鸿子等都不是凡与之辈,无论那一个都是震吒洪荒,惊宇动宙的人物,可是若论起这纵横开阔,掌握先机的功夫,比起东皇来,那不是差了一个档次的说。

吕阳措不及防,被东皇一击得手,心府之地何等要紧,饶是吕阳修为已臻准圣巅峰境,自心府传来源源不绝,如山崩海啸般的巨力,一股巨的疼痛袭来,登时让他眼前黑,神智为之一昏。

“这是要死了么了?”吕阳苦笑一声,是不是太冤了点了?这一路跌跌撞撞走来,没一刻消停的日子,他也真的过够了,虽然心有不甘,若是能就此解脱,也末尝不是件好事。

感受到吕阳的放弃,东皇更加狂喜,混沌钟丁当做响,将身后元鸿子等人袭来的宝光一一挡开,混沌钟虽然神猛,可是在元鸿子等惊怒如狂的连连攻击下,太一心血浮动,嘴角已现血迹,这几下挨下来,他已然受了轻伤,心中大怒,待要运用混沌钟给那些家伙好看,心中告诫自已不可轻举妄动,眼前九转功成,只要拿下吕阳,还怕他们不束手就擒么?

不能不说东皇此人决断杀伐犀利,咆哮一声,手上金霞闪动,至阳之气源源不断的送进吕阳心府。忽然脸色大变,自已输进多少功力他自然心中数。与先前感觉不同。现在自已输入的功力居然茫茫然不知所踪!倒海移山的劲力好象打进了无穷无尽的空间之中,最终化于无形!这是怎么回事?东皇大惊!

太一做战经验丰富无比,一个现不好,手掌翻转,便要抽手回转,而此时他的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幽幽道:“小乌鸦,你可真长眼珠啊,这小子虽然不好,可是他身上天灵、心府、气海三地。那处你不打,偏要打我老人家住的心府,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啊!”

东皇的无俦巨力无名消失不见,本就惊慌失措。再被这人在耳边嘲讽,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直着嗓子叫道:“你不是那个小子,你是谁?”

“呵呵,要问我是谁么?你就先问下你手中这混沌钟就知道我是谁了!”一提起混沌钟,东皇更是一种莫名的心慌,这种心慌他平生只经历过一次,就是在巫妖大战决意自爆与巫族同毁时有过一次,可是今天只凭这个古怪声音就生出这种感觉,东皇愤怒了!

啊的一声嚎叫。有如野兽负伤长嚎,手中皇道极火光茫迸,一股极强极致的温度瞬间升高,那朵无色的火焰离手升空,在空中一个旋转,随着波的一声轻响,顿时化成六朵小焰,不多不少,在场诸位一个不拉,一人一朵!

这皇极道火之威之威果然厉害。元鸿子等人顾不得救吕阳,或遁或避,或用奇宝相克,元鸿子头上早亮出了虞月镜,如同一轮明月。射出一道白光,将那团道火抵在外边。可是那火霸道之极,虽被抵住,却是凶威不泯,几番跳动之后,剧然霍霍燃烧起来,不说别的,就看元鸿子神情凝重,还有鼻尖上冒出的汗珠就知道此火霸道威猛了。

后土鲲鹏冥河三人也是一样,论防御后土是几人中最强,一身先天土之元素化成一团黄气,任由那无色之火在外锻烧,而她隐在黄烟后边,不知情形如何。

鲲鹏是几人中与东皇交情最深的,一个是妖师,一个是妖圣,太一这个皇道极火的厉害他最是明白。一见火焰袭来,一声怪叫,鲲鹏先是喷出一口先天寒冰真气,顶上天门大开,寒玉冰宫倒然下罩,将自已扣在其中,这还不然,两道绿色光蒙蒙飞起,正是河图洛二宝,鲲鹏深知自已怕寒玉宫说起来也算一流灵宝,可是对上这皇道极火却是不够看,有了河图洛的支持,自然就强得许多。

冥河就更不用说了,惨白惨绿光华化成一个光球,身子变成一道血光,投入光球之中,那光球砰然炸开,四亿八千血神子一齐散开,有如点点流萤,四散分开,要不说呢,论修为神通冥河在这些大能中并不显眼拔尖,毕竟大家都是混沌出来的,相差也不算太远,可是就冥河这一手血神子,亿万化身可以说是一招鲜,吃遍天了!

身外化身,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很是寻常,可是你看谁人能有八亿四千个分神的?而且货真价实的是,每个血神子都是冥河,只要一个不死,冥河就能复活!所以对于这水银泄地,密密匝匝的一地血神子,就算皇道极火也是烧之不尽,灭之不绝!

唯一倒霉的是被陆压现赶出来的乾坤老祖,他是天之本源化身,论起神通也不比后土等人差了多少,他自身没有什么灵宝,就是有几件,早在东海之上被吕阳一剑劈天,早就爆光了,难得太一看得起他,也送给他一朵火。

眼前这火悠悠飞来,乾坤老祖只觉浑身寒毛倒竖,照理说这火没近身,那无尽高热早就传了过来,可是乾坤老祖愣是从高热中感觉到极寒!哀嚎一声,他无宝可用,只得逃遁,身形幻化成为一眼大大眼睛,正是他的妖瞳原身,如同冻蝇穿窗般上蹿下跳,可是无论他怎么跳,这只苍蝇也逃出不皇道极火的渐渐扩大的圈子,受到高温烤炙,乾坤老祖心丧若死。

乾坤老祖哀嚎之声不断传来,元鸿子等人不是没有听到,有心相助,却是自顾不瑕,眼见乾坤老祖便要成为太一皇道极火下身殒第一人时,一个清朗的声音悠悠响起:“罢了,即是我将你放了出来,便不忍见你丧于此火之下。便助你一臂之力。”这声音正是陆压。

声音一落。因果幡迎风抖动,六道幡尾中一道灰光退却,现出一道蓝光,先是一股细流,后来竟然如海潮暴涨一般,一大片蓝色星砂倾泻而出。乾坤老祖化身的妖瞳惊喜大叫:“多谢前辈援手之情,乾坤没齿不忘大德!”火光中现出原形,此刻他的身上已被那无色之火烧得残缺不堪,那皇道极火的厉害处便是在此,就是沾染一点火星。那一处地方便尽归虚无,就好象从来不曾存在过!

这蓝色星砂美的如梦如幻,乾坤老祖见了却如同见了亲爹亲娘一般,顾不得极火烧身。厉啸一声,合身扑了上去,与这蓝天星砂融身一处,蓝光暴起,几个盘旋将火光挡了下来,元鸿子等人百忙中瞅将出去,不由得轻噫一声:“天之本源,天蓝星砂?”

不管怎么说,乾坤老祖得了天蓝星砂,虽然依旧敌不过这皇道极火。短时间之内却也没有生命之忧,可是吕阳怎么办,自认为陷入极危境地的太一极欲摆脱眼前情况,只得寄希望于自已最后一手皇道极火,此火是他毕生本命精元所凝,可以说是火在人在,火消人亡。

这也是他为什么自凝出此火后,也不肯轻易放出的原因之一,他宁可中宫犯进,兵行险招。强行拿下吕阳,没想到吕阳体内的古怪让他感知到极大危险,这种危险强烈到让他不得不用此火来一举扭转危局,不成功则成仁,太一心中如是想。

此刻他的手依旧贴在吕阳的胸口。与吕阳可以说是距离极近,就在他放出的本命杀招皇道极火烧到吕阳面前的时候。本来紧闭眼睛的吕阳忽然睁了开来,望着那一对澄如秋水的眼睛,东皇太一的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感到一阵热,无法忍受的热!顺着这团热,吕阳就看到飘在自已胸前那团无色的火,吕阳傻眼了!

还好这时盘古的声音传来:“没出息的小子,连这么个小乌鸦也拿不下来,居然晕了过去,真是给我老人家丢脸!”吕阳这个气啊,站着说话不腰痛啊,有本事你出来试试啊,吕阳心中腹诽不停。

不是他不想还嘴,实在是没空还嘴,这皇道极火已然烧到眼前了,这幸亏是吕阳真身在此,更兼身有十二祖巫精血,这才能够忍受至此,若是换成元鸿子等人的真灵之身,此刻早就化为灰烬了。

就算是这样,那团无色火焰容不得吕阳有半分轻视,挥手击开太一贴在自已心府的手,随即伸手一弹,一线黑水迎风而出,与那火对在一处,丝毫没出意外的,哧啦一声,化成一缕白气飘飞。

以水克火,吕阳想的是不错,可是他没有想到这火居然如此霸道,水之祖巫共工的本源精水在这火下居然不及一合之敌,化为乌有,吕阳不由得破口大骂,想起共工就不能想起祝融,心中对祝融祝大个问候个不停:同样是玩火的,你看人家东皇,你什么时候也玩这样的火啊。

这火眼见就要烧到身上了!没办法,这火太厉害了,打不过也只能跑了!心念一动,身后忽然现出一对羽翅,迎风一展,身形化成一道残影,消失在东皇面前。

太一脸色苍白,能从吕阳身上脱手下来,对他来说已是万幸,想起在吕阳心府之地经历的大险,到现在思之心有余悸,吕阳虽然很强,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吕阳心府里那个人!

“那个人太可怕了?”东皇紧紧握着手,就连混沌钟在他的头上感知到主人心意一样的摇个不停,声音惶急。听到钟声,太一脸愈加苍白“居然说混沌钟是他的旧物!他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吕阳一点也不关心,他现在身化一道残影围着这方空间穿梭往来不定,可惜的是此法并没有如意,无论他怎么腾挪,那朵无色火焰终究会在他停下身形三息内出现!这皇道极火就连圣人见了也都头痛,看看元鸿子冥河鲲鹏后土等人的表现就知道了。

时间一长,吕阳头上的汗就下来了,一个是累,另一个是急的,眼见自已召唤出的那几个帮手个个自顾不暇,而东皇太一头顶混沌钟,正在闭目疗伤,天知道这家伙恢得元气后还会有什么奇妙神通,可是自已停不下来这可怎么办?

正在束手无策,心府中盘古的声音再度传来:“没出息的小子,就知道跑,跑有什么用?这小乌鸦放出这才本源之火,正是我老人家之必需,且停住,看我老人家出手!”吕阳这个气呀,你老人家能出手,为什么不早出手,非要等到自已如此狼狈之时才冷嘲热讽一顿?你要我停,我偏不停!

吕阳不理不睬,满空乱飞,盘古大呼小叫,怒勃。二人折腾成一团,还是陆压看不过眼,哈哈大笑道:“吕阳,非是大兄方才不肯帮你,这皇道极火非同小可,乃是这创世四大本源之一,以大兄现在之能,便是要收取也要准备一下才能行动,非是故意给你难堪的。”

“三弟你和这无礼小子说这么多干什么?”盘古不屑的声音传来,“无能的小子,不折腾他折腾谁!”声音虽然依旧怒气不息,口气却已经软了。吕阳此时心气平和,也不再和他计较,嘿嘿笑了几声:“前辈,我要停下来了,你打算怎么收这极道皇火?”

“哼,区区极道皇火,何足道哉!”吕阳一听这大口气,嘴又歪了,不吹牛能死呀!“你且盘膝坐下,大开心门,放那火入心府!”(未完待续。。)

第278章 有缘人,有德者,乱争玄黄!

皇极道火之威,圣人辟易!这一点看看到现在还在手忙脚乱,如临大敌的元鸿子、后土诸人便可知一斑,所以在他们看到吕阳盘膝坐下,身上灵光尽散,任由那朵无色火焰穿胸而入后,个个发出一声惊呼:“不!”

静坐一旁的东皇太一极不好受,皇道极火是他本命之源,就算他全盛之时施出此术也是大伤根本,本源一道最是神奇,这个不是法力神通可以修回来的,这本源就是那么多,用一点少一点,更别说他现在是真灵反虚,离化实境界还差得远,强行施出此术的东皇此刻,身形已然淡了很多,可见是元气大伤。

不过见他神情却极振奋,一边静坐运气,看到吕阳极火入体之时,他还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那小子用瞬移之极变幻时空,极是神奥,依东皇眼光那能认不出他用的是死对头十二祖巫首领帝江的九天十地**,没想到这小子果然火候不到,看来只学了个皮毛,只坚持这一阵就后力不继,哈哈,在我极火之下,这天地也可焚毁,任你身中有何古怪,这一下必定烟消火绝,全都了账!

想到这里,心中大快,他眼光独道,在场诸位大能他都有对策,却独对吕阳一人深深忌惮,视为心腹大患,如今一举解决,心头大松,眼光逡巡过元鸿子诸人,最后放在了鲲鹏身上,见到鲲鹏白气迷蒙外那淡绿华光。认得出是自已天庭旧宝。河图洛书!

自认除了吕阳这个心腹大患后,太一最恨的人便独有鲲鹏一人,待要持钟上前将其轰杀,却发现体内如竹之空如谷之虚,提不出一丝力来,将牙锉了几锉,恨恨道:“先让你这叛徒多活几日,待朕缓过劲来,誓将你碎尸万断!”

被皇极道火穿胸而入的吕阳胸口处现出一个巨大的透明窟窿,脸上无有一丝血色。顶上三花光华暗淡,奄奄欲灭,随着心口处那个洞口越来越大,太一脸上笑意越来越开朗。先前仅有一点担心云消雾散,皇道极火,无物不焚,吕阳眼前现象,正是道火消蚀其肉身所致,看虽缓慢,实是极快,这吕阳覆灭只在弹指之间!

玄黄塔内一片乱纷纷,塔外也不安生。就在刚才,在太清老子圣人的眼皮子底下。玄黄塔五层六层的塔门依次而开,开的速度之快让老子瞠目结舌。

老子霍然站起,浑身颤栗抖动,有如筛糠。而在其一旁,元始通天玄门二圣与西方接引准提二圣对战已到了一分胜负的关键时候,元始终于暴走,收了盘古幡,重创了准提,不知是不是巧合,就在他收走盘古幡后。那塔门先后依次开放,不得不说这也太有戏剧性了。

老子眼睛通红,修了一辈子无为清净之道全然抛之脑后,大吼一声:“够了!”场中四圣为之一愣,不由自主停下了手。元始与老子相处最久,关系也最深厚。这样暴走的老子他可是第一次见,对上大兄那要吃人的眼神,元始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盘古幡,讷讷道:“大兄……”

一言未绝,下边的话马上被老子恶狠狠的眼光逼进喉头,狂傲不驯的元始终于低下了那从不曾低下头,可见老子这一怒,果然是天崩地裂。通天倒没,对于老子的暴怒,他没负担,冷然一哂,伸手一招,围着玄黄塔四周旋转不停的诛仙四剑一阵欢鸣,便飞到通天身子四周环伺。

接引与准提对望了一眼,不声不响各自施法收了自已的金莲与菩提二宝,对于老子的暴走,二圣默默无言,毕竟老子的修为在那摆着,盛怒之下他们也不敢犯颜直上,只得暗加小心。

老子大怒,必定有因,而这因必定在玄黄塔上!想到这里,在场诸圣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如帛裂,如冰开,细小不闻,声如蚊蚋,若不是圣人们耳尖,只怕也是再也不能听到。这声音自何处来?瞒得了别人,却瞒不得无微弗知的圣人们。

一时间在场天道六圣,除老子脸如死灰,浑身颤栗外,接引、准提、通天、女娲脸上都露出奇异之色,元始脸上神色古怪,只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六圣的眼光不约而同全落在玄黄塔上!

失去诸圣之宝镇压的玄黄塔,玄黄二光大放,与先前被镇之时并没有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六层塔门层层开放,除此外却也不见异常。

天地玄黄宝塔,是盘古开天辟地功德所化,只要立于头上,便有无穷大功德护体,万法不沾,虽然为后天第一至宝,实质堪比先天至宝,有了玄黄塔,就等于了一道免死金牌,任你纵横三界,往来六道,甚至于吒咤混沌,都可平安无事。

这样的好宝贝,别说寻常修者,就是圣人见了也都是眼红。可惜此宝被鸿钧赐于老子,老子这些年能够在六圣之中超然直视,无人敢与相抗,除了他本身功行深厚外,这玄黄塔也是令圣忌惮的原因之一。

可这只是表象,有没有不同只有圣人们心里有数!场中此刻静得吓人,针落可闻。六圣十二只法眼俱都盯着玄黄塔,气氛凝重恍如实质,最终被一声“咕咚”打破,却是准提终于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众圣眼齐唰唰的都落到准提身上,饶是准提的脸皮三界闻名,这一来也是闹了个大红脸。还好,诸圣的眼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多久,玄黄塔轰隆一声大响,再次将众圣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天地一间一片通黄,无数玄黄之气上下激荡,老子长叹一声,脸如死灰,而诸圣脸上却随之而起却各种神色,惊喜、艳羡、希望当然不乏贪婪。

圣人法器至宝归属冥冥中都有感应。只要用神识一扫便可感知。而此刻玄黄塔上传来讯息却是此物竟然是无主之物?也就是说。此塔已经不再是老子所有?众圣一经察觉,所有目光全落在老子脸上。

元始觉得自已嘴皮子都不利索了,哆嗦说道:“大兄,这是怎么回事?”元始问的也就是大家心里想的,老子脸色灰败,眼神迷茫的望着玄黄塔,不发一言。

良久叹息一声:“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玄黄塔已是无主之物!”得到老子亲口认证,诸圣大喜。无主之物?有缘有德者居之!

圣人也是人,再怎么为圣,后边不是还有个人字么?是人就有贪念,不过凡人爱金宝。圣人贪天罢了!玄黄塔前忽然现出一人,一道七彩光华如神龙摆尾,向玄黄塔疾卷而去,率先动手不是别个,正是准提圣人!

准提这一出手,顿时如同一锅滚热的油中溅入了一滴水,登时便炸开了!至宝谁不爱?准提做为西方二圣之一,混这么多年了,除了当日紫宵宫中,得道祖赐下一个青莲宝色旗还有师兄接引的一个先天十二品金莲外。再没别的宝贝。

反观三清,不是太极图就是盘古幡,要不就是诛仙四剑,就连女娲也比自已兄弟混得好,这让他情何以堪,所以圣人中论起对宝物的执念来,准提可以说是独屈一指,这第一个抢先出手抢夺也不为怪了。

准提这么一抢先动手,元始第一个怒喝:“准提,你好大胆。这是我东方之宝,你竟敢冒犯擅抢不成?”一旁的老子对于准提动手强抢本来颇为恼怒,忽然听到元始喝斥,脸上露出微笑,可等听元始喝完。老子脸上微笑凝固,眼神轻眯。一缕微光向元始瞟了过去。

对于老子的微妙反应,元始自然有所察觉,脸上肌肉一僵,身子一侧似有意似无意的避开老子眼光,一抖手中盘古幡,一道凌厉无前的混沌剑气划破虚空,攻向准提。

准提刚在这混沌剑气下吃过大苦头,如何不知道厉害,大骂声中,宝物垂手可得,可是这混沌剑气凌厉无前,若不回手抵御,必然身受重伤,无奈何,只得收手掉头,口中喷出一个晶丸,迎风化成一菩提金树,混沌剑气一涌而上,轰然一声大响后,菩提树上无数金枝金叶,俱化成粉,可是那凌厉无前,开天辟地的剑气却也被这树消磨殆尽。

准提呵呵一笑,口中一道清气喷出,菩提金树,复转还复,依旧枝繁叶茂,一派生机。不防准提有这一手,元始气得脸皮胀红,七窍生烟。准提哈哈大笑,对元始笑道:“元始道友甚是着相,刚才老子道友有言,玄黄塔已是无主之物,即是无主之物,有缘者便都可得之!”

顿了一顿,复又冷笑道:“我西方佛门大兴于世,是大道所向,天道护佑,此宝定是道祖垂怜,有意赐于我们西方行道所用,诸位道友以为然否!”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众圣呆在原地,看着准提那厚厚的红嘴唇上下翻飞,唾沫横飞,敢情你们西方大兴,这天底下宝贝就都是你们家的?元始气得浑身抖动,大喝一声道:“闭嘴,你个不要脸的小人,真是耻于和你同列圣位!你想要这玄黄塔,先问过我手中这盘古幡!”

准提呵呵一阵冷笑:“元始,休要张狂!我有佛门无尽气运护身,你纵然神通强些过我,想要将我降伏却也是痴心枉想!”嘴上说话,手上却半分不停,一只手早就摸到了玄黄塔上!

其余诸圣自从玄黄塔争斗一起,大多闭嘴冷眼旁观,甚少说话,可是不说话不代表没想法,玄黄塔功德至宝,谁不想要!接引见准提抢先一步动手,口喧佛号,顶上现了金莲,便向准提那里瞬移而去。

准提大袖挥出,便要将玄黄塔收入袖中,他为人极擅算计,知道今日六圣齐聚,虽然说此塔眼前是无主之物,可是自已贸然收取,明显已犯了众怒,虽然有接引相助,可是以二圣对六圣,那是毫无悬念的必败无疑。

可是宝物当前,准提焉能轻易错过!过了眼前这个机会,只怕再过上千万劫,这种宝贝也轮到自已所有!一念及此,准提那一丝犹豫终于不见,大喊一声:“师兄助我!”手掌一翻,便要将玄黄塔收取。

接引为人持重,对于玄黄塔也是眼热的紧,可是在这六圣眼皮底子,如同行动无异自戗一般!不过事已至此,接引还有说的,苦笑一声,那死了老子娘一般的万年苦脸拉得越发老长,知道六圣动手就在交睫之间,不敢有半点懈怠,十二品金莲迎空怒放,一片馨香,万道金光,就将自已准提护在当中。

有了师兄相助,准提胆气壮了不少,伸向玄黄塔的手越发沉稳,就在他将要成功之时,忽然身后嗤的一声破空!准提心中忽然警觉,想也不想,硬生生煞住即将成功的那只手,一个瞬移便挪移出去!

...

第279章 兵对兵,将对将,壁垒森严!

“倒也乖觉。”一声长笑后,准提消失的地方现出一柄长剑,青莲一隐即现,正是通天教主,抚须长笑。不远处准提现出身形,怒道:“通天,你也要抢这玄黄塔不成?”

准提这一问,倒是问出大家的心声,一时间众圣目光俱都落在通天身上,就连老子也是白眉扬起,看这个三弟如何应答。

“我等俱在天道之下,想这天道循环自有定理!”通天教主无视其余圣人的眼光,哈哈一笑,对着准提道:“我等圣人虽然超凡入圣,却也不能违逆天道,凡事须要顺天而应人,才是正道。”

准提一听脸上神色微妙,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坏了,通天这厮必然说不出好话来!”果然,通天话声一转:“所以,准提道友,这玄黄塔乃是天地之大功德所化,自然非是大德之人不足以掌控。否则必然灾难不远矣,准提道友以为然否?”

“你是说我是无德无功之人不成?”知道通天肯定没好话,准提还是气得暴跳如雷:“通天,你们玄门三圣仗着盘古福泽,一向不将我等圣人放在眼中,你有大教,我等便无大教不成?你我同尊圣位,何敢如此欺辱于我?”

面对暴跳的准提,通天反倒不急不燥,哈哈笑道:“勿恼,勿燥!我乃一片好意,为恐你惹祸上身,好意解脱于你,何必不识好人心,恶言犯我?”准提气得无可无不可。寒声道:“如此你便说个道理出来!否则。我必与你同上紫宵宫,找老师告你个诽谤之罪。”

通天不也含糊,朗声道:“你虽立大教,薄有功德,却忘了你们成道之时,在那灵山之上许下三千大愿,不知时至今日却成几条?在我看来,你那些堂皇大愿,不过是为了成圣诓哄天道,愚弄世人。赚取功德罢了,亏你还有脸提立教之事,岂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通天这一番话说的可就太毒辣了些,别说准得气了个倒仰。就是接引也有些坐立不住,直喧佛号。通天的话虽然极有偏颇,可是接引与准提成圣所发三千鸿愿却实有糊弄人的嫌疑。

善哉!善哉!我发大宏愿,愿立三千世界于极乐。愿渡尽大千世界一切恶。愿众生皆为平等。愿照十方国无所障碍,愿十方众生至心信乐。我发大宏愿,上甚深圆满正等觉!……

通天随口诵来,间杂冷笑:“这些俱是尔等所立宏愿,若是尽能成功,那这天道还用立来何用,若是尽能成功。还要我等圣人教化何用?在我看来,你们那些宏愿,不过是镜花水月,俱是虚妄浮云!”

再看准提,此时已然气得脸红脖粗,其实佛门远没有通天说的这么不堪,虽然宏愿有所夸大,但是佛门教义自有其独到之外,否则天道也不是那么糊弄的,自然不会降下功德。助接引与准提二人成圣。

通天说的刻薄,可是有一点让准提和接引无法反驳的是,他们所发宏愿之中,确实有一些是难以完成的,随着佛教越来越壮大兴盛。先前的宏愿已慢慢变成了压在二人心头的一块砖。他们向天道发愿,天道认可了。给了他们功德,就象一个人向银行货款一样,到期是要还的,一旦还不上,那么欺骗天道,这罪可就大了!

这也是准提看到玄黄塔成为无主之物后,甘冒众圣之大不韪,率先出手的原因之一!

见准提气得够呛,通天犹不算事,继续道:“所以,准提道友,我此番阻你,确确实实是一番好意,我这是在救你啊!!”

听完这番话,准提喉头一口凌宵血,仰头喷做满天星!明明在诸圣面前对自已连同自鸣得意的大教狠狠的羞辱,到了通天嘴里意然成了在救自已?是非颠倒,莫以此为甚!圣人无生死,只争面皮,话说了这个地步,准提就是个泥人,也要激起十分土性了,何况准提向来便是个脾气不怎么好的人。

一挥手中七宝妙树,凌空刷起一道七彩眩光,咆哮道:“通天,你是东西,不过是仗了盘古天王余荫,一个连自家门弟子都不能保全,被自家兄弟灭教的圣人,还有何面目在此大放劂词,可笑之极!”

封神一役,实是通天成圣以来未有之大败,而手足相残,元始和老子的行为更是将一向将两位兄长敬如天神的通天神伤不已,这才有了几千万年的灰心丧气,一蹶不振,准提这一番话狠狠将通天自认为已痊愈的伤疤连皮带肉的撕了开来,其痛可想而知。

咝得一声深吸了口气,通天怒极反笑:“无耻之人,口舌倒也厉害,不知手下可以你这嘴般厉害?”到了这个时候,准提也豁出去了,大家彼此都撕破脸了,除了痛快做一场外,别无他法了。

见通天抛起手中青苹剑,化做无穷剑影,铺天盖地一般向自已周身攒刺而来,准提呵呵一笑:“你自栩上清大法,在我眼里,也不过寻常。”嘴上说寻常,暗自却心惊,左手七宝妙树彩光如练,右手现出一白色旗子,迎空一挥,一片白气腾空,上面托着三颗晶光四射的舍利子,白莲万朵,抵住疾飞而来的一天剑光,斗在一处。

通天盛怒,出手怎肯容情,见准提用了青莲宝色旗防守,不由得哑然失笑,到底,这准提还是惧自已剑意,已然落了下乘,心中灵机一动,收剑当胸,项上云光如龙,白浪雷吼,准提刷来的七彩之光如何能落的下来。

见通天收手,准提一愣,随即冷笑道:“先前自夸满满,如今倒惧了不成?”通天慧目微瞑,冷笑一声:“当日我一对四。尚且不惧。如今只对你一人耳,且莫嚣张,接了我这一式,你再嚣张不晚。”

说完平剑当胸,以肩为轴,虚空中划了一个圈子,剑尖缓缓指向准提,姿态平缓,剑式平和,倒不象圣人间生死争斗。倒好象寻常练剑养生一般,可是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式,在一旁默然看了良久的不做一言圣人眼底俱都亮了起来,女娲到底是个女子。沉不住气,轻咝了一声。

剑意已足,通天口中吟道:“剑者仁心,心之刃也,既可为杀,亦可为护。准提,我万年枯寂,只得此一式剑意,今日便取你之魂,杀你之神!”说完。剑光迸出一道灰光,一闪不见。

准提脸上色变,那剑光一闪即没,毫无踪迹可言,通天一生浸淫于剑道,他盛怒之下用的剑式怎么会平常?准提只觉一种极大的危险临头,不敢怠慢,青莲宝色旗白光万道,将自已周身护住。

这时旁边一人高啦一声:“不好,师弟小心!”一道金光闪起。向着准提扑了过去,闻声便是接引圣人。到底是西方第一圣人,虽然平时低调内敛,在这一刻终于不再隐藏,这一手瞬移。便是老子也是白眉微动,暗中讶异这接引居然如此功力深厚。看来平日做小伏低,颇为卧薪尝胆之志,所图必然不小。想到这里,老子嘴角现出一丝微笑,倒显得意味深长。

接引刚动身,自人有人不会容得下他,一道白光砰然飞出,正是三宝玉如意,元始沉着脸喝道:“接引道友,欺我东方无人乎?”

话说元始天尊也对这玄黄塔起了别样心思,通天和准提缠到一处,自然大趁他的心愿,在场诸圣,他所顾及者只有老子一人,眼见老子嘴角噙笑,大有深意,不由得心头一寒,贪念瞬间没了一半,见接引飞身出手,便即出手相拦。

接引遁光虽快,可是元始是有备而发,三宝如意迎头击来,怎么能坐视不理,只得刷到手中拂尘,这一阻,身子已然停住,身旁微风飒然,接引心中一动,轻声叹息,回首道:“元始道友,你又何必到此搅扰?”

“道友也太心急了,我东方宝物,安能让你们西方旁门得去?传了出去,三界六道莫不以为我东方无人?”元始手中现了盘古幡,意态闲适,脸色却铁青。

接引苦笑道:“道兄着相,天地之下,何来东西?玄黄宝塔,先前便由老子圣人执掌,如今失德,由我西方掌管,更是理所应当。“

元始哈哈大笑:“都说西方二圣准提能言善道,孰不知道兄更是青出于蓝,远在其上!果然好口才,可惜任由你舌灿莲花,今日却须手底见真章,若是能打得过我手中盘古幡,我就此回玉虚宫,再不节外生枝如何?”

听完元始的话,接引沉吟不定,他虽然不惧元始,可是元始手中的盘古幡号称第一攻击厉宝,缠斗起来甚是麻烦,眼下准提与通天做到一处,非短时间可分,自已若是与元始斗在一处,只那玄黄塔便要落入老子之手,忽然心念一动,一眼便看向女娲!

一旁沉默不言的女娲如何不懂得接引的意思,心思电闪间已有了决定,万道红光中女娲闪身上前,悄声道:“元始道兄,你的赌斗便先由小妹来领教一番如何?”

女娲此举,虽有无奈之处,却是有她的谋划在内。自从她成立妖教以来,成就寥寥,而她早在万年前就与佛门成了攻守同盟,佛门气运旺盛,相于衰败的玄门来说,佛门对于急于恢复元气的妖教来说,显然是最佳的选择。

基于此,女娲便站了出来。她自信不是元始的对手,可是元始想要在一时半刻之间将她拿下也是决不可能,对于玄黄塔女娲也是很眼馋,可是她也明白,此宝再怎么轮,也不会轮到他的身上,眼下她能做的,就是卖给西方一个人情,有了人情便生因果,女娲所求便是这样就心满意足。

得到接引的无声眼神,女娲心中叹息,求仁得仁,便是此刻。面对女娲的横空出世,元始怒不可遏,铁青的脸此刻已然全黑,声若寒冰:“女娲,你当真要如此?”言语中那浓浓威胁之意不言自表。

能够成为圣人那个是好相与的,即然已拿定了主意,便绝无更改,女娲微微一笑,红光万道中,一道万里河山就空隐现,女娲提裙入画,回头招手嫣然一笑道:“元始道兄,可敢进小妹这山河社稷图中一决高下?”

元始怒极反笑:“久仰师妹山河社稷图自成一界,威能神猛,可惜在东海被吕阳一剑劈开,虽被师尊造化修补,正要讨教,不敢请,固所愿尔!”

对于元始的冷嘲暗讽,女娲只做不闻,娇笑连声,身形已经隐到图中不见,女娲再不济,也是圣人,明知在这图中必然会失尽先手,可是女娲机灵,算定元始最重面子,元始明知有诈也不肯在一个女人面前失信,果然鼓荡手中盘古幡,一道白光,飞入山河社稷图中不见。(未完待续。。)

...

第280章 太清雷,上清剑,散功大险!

元始一入山河社稷图中,空中红光万道中那千里山河顿时烟尘四起,显然元始怒气不息,运用盘古幡在其中狂轰乱炸所致,若放在平时,这山河社稷图虽然也理有名的灵宝,可是在盘古幡下那可真的不够看,元始也是因为如此,才敢放心自请入图,要知道,元始与女娲同是天道圣人,实力虽有高下,但是级别却是一样,山河图在东海被吕阳一剑劈开,元始是亲眼目睹的,心底难免存了几分轻视。

万万没想到,这山河图被鸿钧修复后,居然能够抵御自已盘古幡的凌厉攻击,这一点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奈何先机已失,女娲占着地利之势,居然和自已斗了个风生水起,想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看来是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又是生气又是窝囊的元始暴跳如雷,挥动盘古幡放出混沌剑气一气狂轰乱炸,将这大好的山河万里搅得一片狼籍,女娲见他胡行,气得粉面通红,盘古幡之锐,就算她是圣体,也得避让三分,无奈何,只得运手造化秘化,快速修复崩溃的河山。

对于女娲的表现,场中剩下的接引与老子二圣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露出惊诧之色,盖因女娲以前从不立教,极少与人争斗,这些圣人对她难免轻视了些,如今却是对女娲的实力重新进行了番评估。

接引苦涩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随即将眼光放在让自已一直担心的师弟准提身上。与山河社稷图中的热闹不同。准提与通天却显得平静之极,通天平剑遥指准提,而准提此刻头顶青莲宝色旗,手执七宝妙树。周身金光万道,眉头紧皱,神情极是苦恼。

只看通天气定神闲,准提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准提必败无疑,接引叹了口气,便要去帮那准提,刚动了一步。老子一旁呵呵笑道:“各人种树各人乘凉,接引道友何必操心太过?”

接引这迈出的一脚便没再迈出去,无奈的看了一眼准提,见他周身光华缭绕。看似神威凛凛,其实却是正宗的色厉内荏,他在身外,一线若有若无的黑气淡淡环绕,看似平淡无碍。却让准提视为大敌,全神贯注不敢有半分精神外泄。

幸亏佛门功法易守难攻,接引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准提这一战必败。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又见老子出言阻止自已,有心加以援手也是不能了。他为人虽然平淡低调。心中决断却是果毅,转过头来。对老子合什一礼,高喧佛号:“道兄有心了,这玄黄塔即然易主,还要请道兄成全!”

老子哈哈一笑,白须白发一齐抖动道:“道友,天道之下那有这等好事?岂不闻凡人还有富贵险中求之论,今日道友执意要取玄黄塔,那老道顾不得这一把多年末动的老骨头,参合一脚了。”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话说到这个地步,还有好说,接引点了点头:“道兄有意,自当奉陪!请吧”请字一出口,手中拂尘一道金光化成一条金龙,向老子扑了过去,同时空着那只手中现出他的成道法器接引神幡,摇动起来,馨香阵阵,佛音缭绕,动人心旌。

老子口中大笑不绝,见那金龙张牙舞爪,甚是凶猛,不由得好笑,伸手一指道:“咄,小小天龙,也敢在贫道面前放肆!”指上一道清光,正是三清门下得意的太清神光,功能除邪辟祟,乃是道家一等一的降魔大法。

那龙摇头摆尾,威风异常,见这清光无甚厉害,龙吟一声,口中喷出一道火光抵住清光,却不料太清神光的厉害岂是他一条天龙所能抵敌,那火光如同落入倾覆的大海当中一般,哧得一声,烟消火灭,那天龙一怔,太清神光已然加身,顿时厉声痛嘶一声,一身灵宝难伤的金色麟片当空洒落如雨,接引一见不好,他放出这龙不是凡龙,乃是西方八宝功德池内生出的第一条龙,名叫天龙,乃是西方天龙八部中的首领,神通广大,变化多端,这次跟随接引出来,本来立个首功,没想到流年不利八字不清,出门就遇上了太清老子,苦头焉得不吃?

还是接引,断喝一声,手中接引神幢一摇,一道金光冲而起,与老子太清神光抵在一处,远远看去,就和一个大金盘和一个大青盘搅在一起,互相研磨不停,周围星雨火花四溅,威势惊人。

这是自开天辟地以来,接引第一次与老子动手!老子之强,有目共睹,而接引则一直低调沉忍,极少露面,可是今天这一出手,居然与老子斗了个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老子脸色沉了下来,心情大是不好。他现在心情就好象吃了个苍蝇般难受,本来玄黄塔突生变顾已极让他心烦,没想到这玄黄塔生变后,本来一个个俯首贴耳的圣人个个突起发难,对自已之宝居然都存了不臣之心!

而如今与接引过了这一招,老子忽然发现自已错了!他自为圣以来,倍受诸圣尊敬,其声望之隆与道祖相比也仅是一肩之比,这一点除了他大师兄的身份外,老子自身根行深重,道法高深也是弹压诸圣的原因,所以老子在诸圣之中地位最是超脱,他嘴上不言,心中颇以此自傲。

没想到自已一直忽视和看不起的西方旁门的接引居然不知不觉间已然悄悄赶上了自已,这一点认识与发现登时让老子心中大生愤怒,冷哼一声,也不见他动作,太清神清凌空暴涨,那那片金光绞个粉碎。

“道友好神通,好心机,好厉害!”这三声好说得接引心中一寒,知道自已今日锋茫大露,已然犯了老子心中大忌,心中暗叹:从此东西多事矣。心中微生悔意。不知道自已这万年忍隐,就为了这玄黄塔,到底值是不值?

想到玄黄塔,眼神便向塔溜了过去。只见那塔高雄佛,玄黄二光,道道垂下,心神为之一荡,有此宝护体,还惧你等三清奈何?想到这里,接引心志坚定,可是这片刻走神。那太清神光已经到了他的头顶,老子盛怒出手,怎同等闲。

再用接引神幢已然迟了,接引不慌也不忙。手拍天灵,雷鸣一声,顶上天门开处冲出一朵金莲,迎空飞起,花心喷出十二道金光。那清光如何下得来,金光继续上冲,清光渐渐消散。

这一来一往,二圣高下已判。老子稍胜接引一筹。不过此刻老子却没有丝毫得意之色,相反脸上一片凝重。也不多说,手中拂尘隐去。化成一只扁拐,抖手向接引面门击来。同时左手伸开,指尖紫光缭绕,一丝电闪哧溜一声向着接引飞去!

这紫光是?别人不知,接引一看,登时脸面通红,心中恼意无限!这紫光他认得分明,正是先前元始天尊突袭清寂天莲海,为了护住莲海,逼得自已舍身将雷引到天外爆炸大吃苦头的混沌神雷!

是可忍孰不可忍,接引嗔怒上脸。上次是因为变生肘腋,如今却要讨教下这混沌神雷的厉害!冷笑一声,不退反进,顶上金莲一阵急速旋转,十二品金莲凌空转动,自项上急旋而下,花瓣抖动,便要将来袭之雷收入花瓣中。

可惜这次他却失算了,老子不是元始!一见接引再用十二金莲,老子便知其意,呵呵一阵冷笑,他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给接引个好看,要让他知道自已永远是玄门首圣,是他永远不可逾越的阶级。

手中扁拐当空一划,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金桥五色毫光绽放,当空划下,老子哈哈一笑,身子已站到了桥上,接引大惊:“太极图!”不错,正是太极图!

开天三宝中太极图功定地水火风,乃是这三界六道中无上至宝。老子自重身份,此宝与头顶上玄黄塔一样,只是做个象征之宝罢了。没想到今天居然用出此宝,接引脸色大变,本来圆转如意的金莲居然停住不动!

老子哈哈大笑当中,扁拐已当头打下,劲风飒然,已然用上了十分真力。接引虽慌不乱,沉着应对,抬手将手中接引神幡祭了出去,老子轻哼:“微末法道,也敢在老道面前卖弄,不知死活!”

右手扁拐去势不停,左手紫光再闪,那三清独有的混沌神雷再度出手,一道紫电比先前那道威力不差毫分,接引看得分明,这下再也压不住心头惊意,脸色终于大变!只看这后一道神雷后发先至,与先前一道居然融合在一处,一道小蛇般眩目紫电就劈到了接引放出的神幢之上!

混沌神雷,乃是当日盘古开天辟地所用,其威力可想而知。因为其威力巨大,就是三清身为圣人,等闲也不会轻用,也是因为此法耗力巨大,当日接引准提叛门立教,元始怒气勃发,只放了一道,便将西方搞得鸡飞狗跳,圣人之下,无人可挡其锋。可是就那一道,就把元始累得够呛,而老子居然轻轻松松,弹指间连放两道,接引焉能不惊?

此刻再躲已然晚了,紫光一阵暴闪,眩目的亮光剌目耀眼,轰隆一声巨响过后,接引大叫一声,再看那撞引神幢,上边共有七层,每层都有一件镇妖弘法之物,如宝珠、明镜、琉璃、经文、木鱼、佛珠、金莲七宝,被这混沌神雷一击,登时叮叮当当,七宝迸了一地,这接引神幢却是毁了大半!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接引神幢的被毁已让接引受了重伤,一口鲜血已然喷在了地下,老子却依旧不肯罢休,一拐迎面击来,接引正是头晕眼花之际,如何还避得开,这一拐结结实实就击在了面上!

轰的一声,只打得接引面上火星四溅,三昧火暴射,这一拐老子丝毫没有容情,接引再也承受不住,倒在地上,幸亏此刻被太极图定住的十二品金莲已然挣脱开来,金莲万朵,将接引周身护住,老子冷笑一声,收拐站立。

“接引,你这西方大法不过如此,如此还要妄想染指玄黄塔么?”接引此刻已然站起身来,嘴边血迹宛然,脸做死灰之色,心中不得不服气,老子神通却是自已难敌。耳边传来老子得意质问,惨然一笑道:“老子圣人手持开天至宝,接引败得心服口服,玄黄塔就归圣人所有!”

见接引服软,老子哈哈大笑,心中得意不可抑制,斜了一眼接引,身形晃动,虚空中一阵模糊,再现身已到了玄黄塔边,此刻玄黄塔没有了六圣之宝压制,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通天彻地一样高下,老子立于塔下,抬头仰望,眼中放出无尽狂热之色。

忽然一声啊的大叫,接引身子一哆嗦,发出这声音不是别个,正是准提!忙回头看时,只见通天已然收势站立,脸上古井不波,只是额头微现汗珠,显然胜得不是很轻松。再看准提,

先前环绕周身的金光光彩尽无,此时准提与其师兄一样,可以说是遇上成道之后未尝经过的一场大败,通天的古怪剑意名不虚传,其法非是剑道也非是神通,在准提看来,更接近于巫术一道!

可是不管怎么说,准提输了,而且输的特别惨,呆呆站在场中,一脸呆滞,接引叹息一声,抢上一步道:“师弟,我们走吧。”不料准提不言不动,接引这才觉出不对,凝睛细看,不由得大惊失色,一把拉过准提,手搭在他的脉门之上,随着真气流动,接引的神色越来越难看,放开准提的手,深深叹了口气道:“通天圣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何必下此毒手?”(未完待续。。)

...

第281章 玄黄变,异石台,乱世雷劫!

通天缓缓睁开眼来,仿佛听接引说了极好笑的事,嗤然一笑,傲然道:“我所悟剑意,即可为杀也可为护,全在一心,准提为人奸宄,自取其祸,与我何干?”

接引默默无言,心中明白终是自空兄弟道行不及通天,受制于人却是也没说道,叹了口气,接引最近好象没有那一天象这一天一样叹了这么多次气,见准提依旧沉浸在无意识当中,可是面上汗滴滚落神情狰狞,明显还是沉浸在剑意之中不能自拔!

接引不敢再有片刻耽搁,搭在准提脉上手指一振,一股混厚之极的法力沿着其脉门直冲而入,准提这才啊了一声,醒转过来,转头见师兄一脸关怀,通天仰首望天,神情甚是洒脱,准提一见怒从胆边生,伸手推开师兄:“师兄我没事,待我和通天这厮接着斗法!”

接引这个气啊,怒喝道:“还斗,此刻你已败了,还斗法,逞能?”说毕也不管准提脸上神色精彩,一声佛号后,以手抚胸,咳嗽一声,由口中吐出一朵金莲,这金莲与他项上悬着的十二品金莲不同,这口吐金莲是接引的本源所化,如同准提菩提树一般。

接引取过这朵莲手,没有丝毫犹豫,劈下三朵花瓣,顿时场中弥漫着清香沁脾之气,闻之欲醉。随手递与准提:“速速服下,不得拖延。”准提见师兄不和自已商量。便已劈下三瓣。不由得急叫道:“师兄,这是何苦来,你这本源纵然够再生,却是对你道行有极大损耗,快些收回去,我自行用菩提本源疗伤便是!”

接引叹息:“师弟,你到底还在梦中,你看看此刻情况,若是任由你用本源疗伤,只怕你日后于道途再无寸进。你已近散功边缘,为兄本源与你甚有补益,勿须推辞,快此疗伤要紧。”

听师兄这么一说。准提霍然大惊,连忙运功内视,这一看三魂飞了两魂,师兄果然没有骗自已,不敢现强,连忙坐下,将三朵莲瓣服下,调和中气,梳理经脉,圣人本源非同小可。准提得了师兄本源,不出几息,脸上浮现出一丝灰气,被金光逼得处游走,却是极是顽强,除之不尽,明明已经覆灭,转瞬却又复活。

接引讶异的目光在通天身上转了几转,待要言语,却终究没有出口。脸上一阵犹豫,依法施行,又如前般吐出金莲,挥手又要劈下。

“且慢!”通天脸露不忍之色:“罢了,要论你们佛门与我截教可谓是仇深似海。可是你们兄弟情深,今日我便放他一马便是!”接引一听喜上眉梢。连忙合什道:“善哉,多谢通天圣人。”

通天冷哼一声,青苹剑举起,在空中一划,口中念念有辞,自准提身上飞出一道灰气,直奔通天剑尖去了,准提收功而起,脸露羞郝之意:“师兄,师兄无能,拖累你了。”

接引呵呵一笑:“师弟着相了,得失随缘,心无增减。”准提哈哈一笑,合什还礼道:“得失随缘,心无增减,多谢师兄点化,师弟受教了。”

师兄弟二人一礼,眼神交换,场中发生的事,尽在二人眼底。得知接引败在老子手中,准提不禁唏嘘,此刻他贪念已去,灵台复转清明,转头对接引道:”师兄,即然如此,这玄黄塔却是与我们无缘,不如我们叫上女娲道友,就此离去如何?”

接引甚是欣慰,抚手笑道:“师弟所言,甚和我意。”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一旁冷眼看着的通天一阵灰心,不管西方二人人品如何,就冲人家兄弟友爱,已将通天羡煞。

就在这时,接引脸色再变,低声道:“不好!”这一声不好,通天和准提也都已发现,天空那万里河山,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突然砰的一声大响,那河山万里飞出一个人,滚落在地,头发散乱,花谷苍白,显然极是狼狈,不是别人正是女娲,如同准提一样,一身堂皇宫妆,此刻破破烂烂,明显大吃苦头。

准提与接续上连忙抢上,就在这时,山河图中又是一声大响,元始天尊一道白光纵出图来,落到在上,至此东方三圣与西方三圣大战告一段落,以东方三圣大捷而告终。

而此刻老子腻在玄黄塔跟前有一阵时间了,明明在塔边却不肯轻易收取,而那脸上神情万种,心思极为复杂。就在女娲狼狈败出的时候,老子仿佛终于下了决心,三步上前,手上清光闪烁,便要将玄黄塔收取。

旁边五圣鸦雀无声,一片默然,艳羡的接引,眼红的是准提,冷然的是通天,木然的是女娲,复杂的是元始,五圣各种心思,不约而同全部放在老子伸出的那只手上。

准提长叹一声,叫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就是时候,变化突生!老子的手在离玄黄塔三分之地突然停了下来!这一细微变化如何能瞒得了在场圣人法眼?只看老子的手清光暴涨,可是玄黄塔玄黄二气大做,以老子之能,这三分的距离竟然如同咫尺天涯,运气三次,俱被玄黄塔放出的玄黄二气弹开!

老子颓然收回手,那灰心失意仿佛不再是那个六圣之首,高高在上的太清圣人,平凭了几许老态。这是状况?玄黄塔竟然有了意识,自已择主?五圣再次不由自主交换眼神,掩饰不住眼底的惊讶!

忽然准得哈哈笑了起来!元始看他最不顺眼,喝道:“疯了么了,有没有点圣人体面?”准提笑不绝口,指着玄黄塔,又指个老子,笑个不停。最了解准提的人自然非接引莫属,见准提如此,忽然灵机一动。脸上色变。望着通天几圣喃喃道:“这是不是说,我们也有机会一试?”

诸圣都不是傻子,到了此刻都明白了!至宝有灵,自行择主!肯定是这样,五圣一时间热血俱都沸腾,天地玄黄宝塔,这种好东西谁不想要?

可是老子怎么想?众圣一念及此,都将眼光落到老子身上,老子呆如木鸡,退开三步。转身长叹一口气,面对正要说些,忽然老子发现对面五圣眼神怪异,仿佛见了不可置信的事一般。

老子现在心情极度坏。见诸圣失仪,只当是他们有机会争夺玄黄塔,高兴致此,不由得更是气恼,正要大声呵斥,忽然耳边传来“咯嚓”一声,声音虽轻,听到老子耳中却不啻惊天霹雳一般!

玄黄塔内六层极顶空间依旧一片阴沉。与先前唯一不同的是不知何时这片空间上空被层层云海相叠覆盖,其中紫光频闪,风雷隐隐。而此刻吕阳正端坐一个平台之上。心府之间一个大洞,而洞内深处,隐藏一个黑沉沉的珠子正在急速旋转。

吕阳双眼紧闭,恍如死人,只是他紧皱的双眉,痛苦的神情表明他还活着,而此刻的他却是意识全无,先前东皇和正在与皇道极火搏斗的元鸿子等人俱都不见了。

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而不知何吕阳竟然端坐在一个小小高台上,小台子不大。黑漆漆的极不起眼,若是东皇在此自然会认得出,此台正他千年万年在此日夕打座,更在此台上收了那一丝残余紫气的台子,可惜这些除了东皇。没有人知道!

风越来越大,吕阳头顶上方云层越来越厚。几缕紫色的闪电撕开云层,无声的劈下,空气中尽是浓浓的硫黄硝烟味道。

狂风,云层,雷电,这一切的目标只针对一个人!就是盘坐在石台上,胸口上还有一个大洞的吕阳!就在此时,石台上紫气隐隐,无尽紫气纷纷上炎,化成一个大大圆形气柱将吕阳圈在其中,紫气初现的时候,空中风、云、雷越发凌厉!

随着紫气蒸腾越来越厉害,石台上莫名其妙现出三个凹陷,不知何时,三处凹陷左边竖起一只长幡,中间现出一只黑沉沉的珠子,而右边那个地方却是空着,长幡六尾不现是灰色,原来的青红白黄四色处,更加上了蓝金二色,如此六色俱全,那幡愈加生动!

而身处中间那个珠子虽然黑沉沉并不起眼,可是若是留心看,珠子表面紫气莹然,更有一面红光隐隐,这两物不用说,一个是因果幡,一个是混沌珠!

陆压的声音略带隐忧响起:“大兄,没想到你吸噬火之祖源,竟然引发天劫,你我此刻是真灵之身,这引发天劫之力便要由吕阳承受,可是……”

不待他说完,盘古大嗓门声音应答,与以前的阴阳怪气不同,此刻盘古的声音颇为沉重:“是我没有想到,这玄黄塔是天地功德所化,也可以说这是一个缩小的天地!嘿,鸿钧,鸿钧!果然他得了造化玉碟,算计之道远在你我之上!”

陆压默然良久道:“大兄,事已至此,你我却要如何是好?”盘古呵呵笑道:“鸿钧苦心布局,你我此刻又无能反抗,这人至毒!一步步设局,我道他为何这么好心,轻松放在傻小子入塔历练,原来是想让将你我一网打尽,取得我等至宝,助他至达大道巅峰!”

天劫之道,死中救活之道!自古以来的修真者,无论道修还是妖修,都需要经过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的阶段,循序渐进,逐层往上,最终突破化神,达到炼虚之境,成为上界神仙,或是更进一步,超凡入圣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长生大道,乃是逆天之道,天道要求万物有枯有荣,万灵有生有死,新老交替,日落月升才是天道,而修道者要求长生,便是违逆天道,于此便有了天劫!

天劫就是以天地无上至威加诸于身,过得去,逍遥长生,过不去,烟消灰飞,所以修道人最惧这天动力不过,渡劫者十中无一者,而吕阳自踏入修行一界,一路顺风顺水,由一个修真菜鸟直到现在的准圣巅峰,愣是一次天劫也没有渡过,若是说出来,只怕惊掉三界六道所在修道者大牙也算稀奇。

没有渡过并不代表不用渡过,眼前报应来了!万万没想到,在这玄黄塔中因为盘古吸收了创世四大祖源中的火之祖源,竟然勾动吕阳天劫来临,这一天的风雨雷电便是为此而来,面对如煌煌天威,就算是盘古与陆压之能也是束手无策!

随着那高台上紫气上炎,即将与上空乌云接近,那风越来越响,沉闷的雷声震耳欲聋,眼见这紫气与这乌云碰触的一刻,便是天劫开始的时候!

轰隆一声,天地炸毁!无数巨大的树枝状紫电撕裂云层,密密麻麻的暗红带紫的火球如同道道长链落了下去,落地便是一阵震耳欲聋,响彻天地!紫色的闪电击到吕阳的身上,刺目的眩光将他的身影晃成惨白之色。

雷光越落越疾,由一道变成几道到几十道几百道,所过之处,炸起无尽地水火风,将吕阳瘦小的身影渐渐吞没!天地昊威,视万物为蝼蚁,胆藐视其威者,违逆其行者,尽皆诛——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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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求大道,罹封印,图穷匕现!

玄黄塔内传来连声炸响,老子六圣齐呼不好,此刻顾不上东西纷争,随着玄黄塔六层大开的塔门处,一齐喷喷出无尽的紫白电茫,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巨大神威,就是圣人也是心生凛然。

这是情况?发生了事?此刻在场六圣一时呆怔,各自放出庆云护住周身,诸圣都是稳重之人,不明情况下不敢轻动。所谓圣人,超凡而为圣,圣人元神寂托虚空,无弗不知。可是眼前究竟发了?就连圣人也不得而知。

面对这紫电白茫,不知为何,六圣心头俱生出一股恐惧与无力之感,就好象在场不是圣人,而回到自已刚出世时,那种弱小无力的感觉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太过陌生,可不知为何,六圣面面相觑,俱是一脸凝重,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就连老子脸上都是一脸沉思,手中紧握着太极图,全神贯注望着玄黄塔。

玄黄塔六门紫电白茫越喷越大,越喷越多,竟似无有休止一般,感受到阵阵袭来的天地伟力,诸圣放出防身宝光,犹感到那一波波袭来巨力有如大海潮汐,无有休止,到最后就连大罗天道境居然也剧烈摇晃起来,元始脸上变色,上前一步:“大兄,这当如何是好?”元始也问出了大家的心声,一时间诸圣眼光都落到老子身上。

老子叹息一声,他也想知道这是发生了事?此刻老子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玄黄塔诸般暴虐。居然连自已道场承受不住其力,即将崩溃,可见这塔内蕴藏多少可怖可畏的巨大能量,若是任由玄黄塔这样下去,三界六道必然会崩塌!

想到这里,就算老子也是心头一阵颤栗。眼神如电,扫了六圣一眼道:“守护天地,我等之责,诸位听我号令,各自放出至宝。随老道全力镇压玄黄!”

五圣惊讶的交换了个眼神,他们道行比之老子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不过大家都是圣人,到了这个境界。老子有的那个玄之又玄的心神感应他们也有,虽然没有老子想得那么透澈,可是那种微妙的不祥之感还是有的。

他们都是天道圣人,以教化三界众生为已任,虽然平时视万物如蝼蚁,可是一旦有一日真的这些蝼蚁没有了,他们还当那门子圣人?于是老子的提议自然得到了众圣响应。

一时间以老子为首,太极图化成五色金桥,盘古幡大如华盖,诛仙四剑青红白黑四光分镇。十二品金莲冉冉盛开,莲气中喷出无尽金光,菩提神树暴长千丈,枝枝有宝,层层有佛,上边佛子齐声念动经咒,引动各种加持之力,山河社稷图现出万里河山,喷出道道红光,其图中有自成一界的世界伟力。不容小视。

天道六圣全力联手,那是何等强的力量!六圣自信,别说一尊玄黄塔,就是天崩地裂也可瞬间平复,可是事情的变化大出六对所料。玄黄塔喷出的紫电白茫虽然有减少,却依旧顽强抵抗。不肯屈服,老子六圣脸上色变,这玄黄塔中到底出现了古怪,六圣合力,还不能降伏?

老子冷哼两声,踏上三步,一推头上鱼尾冠,雷鸣声中,天门上冲出三道清光,落地化成三位道人,俱是皓眉魄首,分执如意、拂尘、宝剑三宝,躬身行礼:“见过本尊。”

老子肃穆喝道:“劳烦三位道友,助我等镇压玄黄,功莫大焉!”三位道人应了一声,放出青红黑三道光华,其法力神通居然不弱于诸位圣人!

老子这一出奇兵,在场五位圣人个个脸如死灰。都说老子神能是诸圣之冠,如今看来果然无差,就看人家玩这一手一炁化三清神术,就如四个老子一般,试问谁人能敌?

得了这三个生力相助,九人合力,终于将玄黄塔喷出的紫电白茫压制下来,老子脸上显出喜色,其余圣人也都暗暗松了口气。

老子手指翻转,太极图从金桥变成本相,一道长逾万里的五彩毫光绵延飞起,一端执在老子手中,随着老子“咄”的一声大喝,别一端有如神龙取水一般,自玄黄塔塔基开始,迅速缠绕而上,随着太极图逐渐上行,自一层始的大开的塔门一一关闭,如此直到五层,没有任何异常,眼见太极图化成的卷轴已将玄黄塔裹了大半,在场圣人脸上都露出了微笑,对老子神通佩服的五体投地。

玄黄塔虽然依旧跳动不休,奈何有诸圣全力镇压,神威大不如前,眼前只要闭了六层塔门,玄黄塔便可重归宁定,眼见大功告成!可就是在此时,老子脸色忽然变了!诸圣的脸色也变了!

玄黄塔内传出轰隆一声闷响,仿佛东西动了一般,本已宁静好多的玄黄塔再次摇晃起来,巨大的力量直接影响到诸圣至宝化成的结界,感受到上边传来的巨大力量,诸圣都大为吃惊,连忙各运法力,全力抵御。

六圣中准提受伤新愈,虽有接引灵药调理,到底不如先前,在这不断传来的源源巨力面前,第一个有些撑不住,气急败坏之下不由得开口骂道:“这玄黄塔到底有古怪,如此诡异?”

接引见师弟受伤吃力难支,连忙伸出一掌抵到准提背上,一股磅薄伟力奔走体内,得到师兄的帮助,准提总算倒回一口气,发白的脸也有了一丝血色。

准提如此,再看场中诸位圣人,都是一脸严肃,如临大敌。老子顶上清气如沸,身子凌空飞起,身上青色道袍鼓涨,一身法力再无半点藏私,运转已至极致,手上法诀变幻,太极图五色毫光光茫大放直上逼进,众圣齐声欢呼一声。那太极图终于缠绕而上。将最后一层塔门封闭!

六层塔门全闭,玄黄塔顿时安静下来!先前肆虐不休的紫电白茫渐渐消散,震动的玄黄塔渐渐安静,六圣有一个算一个,都长长出了一口气,老子身子凌空,两道白眉迎风飘扬,顶上青光如虹,面放五明,洞然十方。神威天成,诸圣莫不心服。

就在诸圣以为无事,松了口气的时候,忽然一声裂帛脆响。声音不大,却似响到了众圣的心底,短暂的平静过后,玄黄再度剧烈震动起来,塔尖处忽然凌空飞起,无数的紫电白茫冲空而起,老子的八景宫再也承受不住这股滔天巨力,轰隆一声崩塌了。

众圣无奈,个个放出庆云,站在这一方虚空之上。各持至宝,只等老子下命。老子长叹一声,抖手收回太极图,再看玄黄塔缓缓飞出一物,其光灼灼,其华夭夭,那些紫电白茫竟然全自出于这个东西之上。

此物初现身时如同四四方方一台,女娲眼刺眼白茫中看出一个人端坐其上,不由得尖声叫道:“吕阳,是吕阳!”

其实不用她喊。此刻不分早晚诸圣早就看明白台上那个人就是吕阳无疑!可是玄黄塔这般异变,到底是吕阳所为还是他腚下边这个台子所为?

随着那方台越飞越高,最后轰隆一声,终于显出全貌,此物通体漆黑。并无特异之处,说是方台也可。说是一枚黑印也行,若是上边有无尽紫电白茫,众圣也不肯多看此物一眼。

随着这异物出世,众圣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黑色异宝以及在上边端坐不动的吕阳身上,谁也没有注意,远远的玄黄塔已然从底部悄然融化,无数的玄黄之气四散漫开来,众圣恍如不觉。

坐在台上的吕阳面无表情,无数的紫电白茫劈在他的身上,却被他自身功力所化护体结界阻挡,腾起的道道飞烟,更显得他神情坚毅。此刻的吕阳早已没有任何痛感,心头一片空明,似乎都没有想,又似乎有无数念头此起彼伏。

这倒是要成道的劫数么?躲得过寿与天齐,躲不过灰飞烟灭?吕阳微微苦笑,自已历次天劫累积一块爆发出来,这种待遇果然是亘古末遇啊。

久在雷光煎熬的吕阳已经将全身的法力尽数化为结界,遍布自已周身,可惜在面对这能灭杀天地的万钧雷霆,吕阳能做到也只是坚持而已。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吕阳的法力一点点在消耗怠尽,而那方台之上的紫雷却似无有穷尽,不减反增。

一旁观看的圣人呆怔了,搞了半天,是这个小子在玄黄塔中渡劫,这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时间诸圣颇有些哭笑不得,见吕阳身处危境,通天与吕阳交好,不肯冷眼旁观,正要上前援手,老子一声断喝:“不可,不可妄动!”

“此物诡异非常,适才合我等六圣之力都不能将之降伏,你若贸然出手,若是引出变故,如何收拾残局?”老子威严深重,一喝之威,通天伸出的手为之一停。

方台上的吕阳缓缓睁开眼来,不知何时嘴角已溢出一继鲜血,只有他自已知道,这雷劫过不去了!他体内法力已然耗尽,陨落只在眼下。心中涌起一阵不甘,难道此地真的是自已的命绝之地?

随着一束巨大的紫茫垂下,吕阳护身结界终于不堪巨大的压力,光华闪了几闪,啪的一声化成一道流光不见.再无任何防护的吕阳立即被紫茫吞没,六圣远远的看着,老子脸上阴晴不定,元始幸灾乐祸,女娲似有不忍之色,接引垂头闭目,准提眼神围着那个方状之宝看个不停,只通天紧抿嘴角,握剑的手背上青筋腾起。

紫电消散之后,方台之上空空了然,不见了吕阳的身影.通天再也按捺不住,便要上前察看,老子刚要阻拦,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已身子周围竟然被一层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玄黄之气困住,老子又惊又急,游目四顾时,心下忽然醒悟,急转身看去,只见元始等圣人与自已俱都一样。

老子心中一动,急忙转身,这一看之下,不由得心胆俱裂,大喊一声:“不好!”终于知道围绕自已周身这玄黄之气从那来了!

偌大的玄黄塔正在快速的崩溃之中。而那些玄黄之气便是由此而来!老子终于惧了!没有片刻尽疑,手中太极图化成一道通天彻地的金桥。闪身踏上桥身,太极图放出的五色毫光抵住玄黄之气,心中惊慌稍定,百忙中往其余圣人看了一眼,这一看更是心惊。

先是准提已然被玄黄之气尽数包裹,堂堂一个圣人,竟然如同蚊入蛛网一般,虽然尽力挣扎,却还是慢慢被侵袭而来的玄黄之气漫过头顶,金光闪了几闪后,化成一个金茧,扭了几扭,随即消声不动!

老子一双眼便要瞪爆一般。圣人不死不灭,可是却有一般比死还要惨的下场,那就是封印!

今日这事绝对是一个滔天阴谋,在场的一切人等。俱在那个人算计之中!想到这里,老子心头忽然清明,长声笑道:“好一个一网打尽!好一个绝户计!”

圣人看凡人如蝼蚁,可是天道看圣人,圣人也不过是个大点的蝼蚁罢了,自已虽然身有太极图,却终是那人所赐,如何是那人对手?

此时场中除了准提已然被玄黄之气封印了之外,女娲与接引已然悄无声息,化成金茧.这点老子倒不意外。六圣之中以准提与女娲功行最低,可是接引法力堪与自已比肩,居然也被封印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转念一想,恍然大悟.原来是受准提所累,为了救准提,舍出自已四分之一莲花本源,如今在这玄黄之气下,自然一触成溃。概然一叹,回头再看元始与通天,二人早就将盘古幡与诛仙四剑祭起。与自已一样苦苦与玄黄之气抗衡。

玄黄之气是天地功德所化,万法不沾,对其进行任何对于攻击就等于攻击天地,所受到的反噬之力必然无比巨大,这点老子心里清楚。这天底下能够操纵玄黄之气攻击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天地之主。鸿钧!

元始与通天二人虽没有老子想的这般明白,可是也知道能够操纵玄黄之气除了鸿钧之外,再无一人可以这般。再听到老子这样说,更加坐实了心中所想,一齐发声相和:“请老师赐教,让我等心中明白!”

“大道无情,天意如刀!尔等到现还堪不破,果然令人失望!”空中一丝缥缈的声音响起,声音虽低且清,却是虚无缥缈,无处不在,正是鸿钧。

老子呵呵一声低笑:“早知如此,老师当初又何必立我们六人为圣?”鸿钧丝毫没有感情声音再度响起:“立你等为圣,非是我的本意,乃是天道要如此,你可知道我今日为要将你们封印?我就要是毁掉这天杀的天道!”

元始远没有老子那般从容冷静,此刻的他已然近乎疯狂,嘶声大吼道:“老师,你就是天道,你要毁掉天道,那是要杀了你自已么?”

鸿钧声音冰冷:“只有封印了你们,补全天道,我才有机会登上这大道之台,从此超脱天道,成为这混沌宇宙唯一的大道圣人!直到那时,我才会真正的平安喜乐。为了这一天我等好久了!”

“盘古!陆压,你们以为能够斗得过我么?到头来还不是都中了我的算计,你们所做所为都是为我做嫁,说起来我还要好好谢你们呢!”一阵狂笑声响起,笑声中现出一个相貌清癯,身形枯瘦的老道人。

“果然如此!”老子脸色完全平静,脚下太极图却是毫光万丈,“老师心慕大道,弟子们即羡又愿,可是你不该将我等视为玩物,视为棋子,今天说不得,弟子们要与老师争上一争!”说完躬身一拜。

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对视一眼,老子都已经这么说,,二人自然没有任何疑义,玄黄之气虽被三人至宝抵住,可是即然是鸿钧起了将自已封印的念头,那么除了奋起一战,尚有生机外,再无别的办法!

不知何时,老子、元始、通天三人已然站到了一起,凝视着眼前的鸿钧老祖。

“很好,你们三人确是我收的弟子!若是事出意外,没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将你们三人封印!”鸿钧的话依然不带丝毫感情,连声调都是一样的古井不波:“因为天道有损,才有你们六圣治世,如今将功德满足,你们六人就该替为师合并天道,为师得以解脱,得成大道,也是教导你们一场的回报。”

三人一阵心寒,通天眼角含泪,倒身一拜:“老师,受弟子们最后一礼,这一战后无论结果如何,师徒之情就此完结了!”

“也好,你们即然执意这样做,我便成全你们。”鸿钧呵呵一阵冷笑:“你们三个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弟子,手中虽然有开天至宝,只是在我这天道神器之下,能走得几合?”

鸿钧伸出枯瘦的手臂,平摊的掌心中,一枚圆形的造化玉碟缓缓升起,放出道道光辉,毫无表情道:“来吧,尽管放手来攻,今日成全你们的心愿,也好教你们走的没有遗憾!”(未完待续。。)

...

第283章 不成功,便成仁,意气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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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教主是三清中第一直率磊落之人,口虽不言,对于鸿钧的改变,心中伤痛着实难忍,老子与元始对视了一眼,老子白眉轩动,眼中紫气隐隐,虽缓却坚定的点了下头。

通天长叹一声,收起手中青苹剑,手中剑诀一引,诛仙四剑四剑出现,围着通天的身子周围团团而转,四剑是杀戮圣器,在通天手中自然是神威大涨,杀气冲天而起,剑气所过之处,尽化虚无。

鸿钧依旧面无表情,木然点了点头:“很好,此剑是我赐你,虽说有四圣不可破之言,不对用来对付我,终还是虚妄。”

通天教主惨然一笑:“成也师尊,败也师尊!即然没有了师徒之情,贫道只有奋起一战,只当当报答道祖当日谆谆教导之情了!”说完口中喷出一道清气,身前环绕的诛仙四剑一阵剧烈激荡,嗡嗡剑鸣之声,响彻寰宇。

老子与元始眼神忽然一变,只见围绕在通天身边的诛仙四剑,瞬间青红白黑光大涨,在半空中扭成一团,化成一道晦暗不明的剑光,黯淡无有光华,在空中闪了几闪,便直奔鸿钧而去。

“妙!”称妙的不是老子,而是元始!老子虽然没有喝彩,不过眼神中露出不加掩饰的惊讶之色,已将他的心理透得一清二白。元始手执盘古幡,脸上神情狂热,通天这一道剑气,看起来毫不起眼,诛仙四剑。先天大杀器。通天居然能化百练钢为绕指柔,化四剑于一剑,论威力却是可以说是超越以往的任何一击!

元始手执盘古幡,号称攻击犀利三界第一,见此剑光威势,自问也是难以接得下来!

面对悠然飞来的剑光,鸿钧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木然无有表情,可是眼底却隐隐生出兴奋之色,开口道:“通天。你居然能将诛仙四剑合四为一,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很好,很好。你们实力越强,我越有机会从天道中脱身,你果然不愧是我最钟爱的弟子!”

见那剑光已然近身,鸿钧轻轻抬起了手,通天三圣眼都不眨紧盯着鸿钧,只见那枯瘦的手掌伸出一指,冲出一道无形气流,虚空中轻荡起一阵涟漪波纹,那平淡无奇的剑光被那涟猗阻住,二相定在一处。

老子再次色变。口中喃喃道:“天道之力,天道之力啊!”随着老子感叹,鸿钧呵呵一笑:“老大,我座下六个弟子中,你能为首,果然有些见识!”说完谓然一叹,手指一伸再屈,先前那水状波纹无声无息忽然扩大,诛仙剑光散时消散,通天教主闷哼一声。手诀翻转,倒退三步,脸红如醉酒,身子轻微颤抖,显然在鸿钧反击下已受了轻伤。

老子踏上一步。扶住通天,一股沛然之极的法力涌了过去。通天得到老子相助,脸色复转宁静,转过头望着老子,没等说话,老子摇头道:“三弟,以前种种,都是大兄行差做错,眼下大劫来临,为兄再不和说声不是,只怕日后也没有机会了。”

通天眼睛一热,心头涌起一阵暖流。后边元始大声道:“通天,是二哥对不起你,是我嫉你万仙来朝,风光无两,是我对不起你!你也不用原谅我,我也没打算你原谅,我只是说出我心里的话,哈哈,眼下叙服的多了!”

元始一语说完,也不管老子错愕,通天惊诧,手中盘古幡灵光万道,一指鸿钧道:“师尊,非是弟子们忤悔犯上,而实在是老师倒行逆施,即然如此,就不要怪弟子无礼了!”

鸿钧呵呵一声轻笑:“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们若是早些醒悟,这结局或诰可有改观,可惜此刻,已然迟了些!”

老子三人心头俱是一阵感概,遥想昨日种种是非,都是利益纷争而来,圣人圣人,终究还是没能超脱啊。元始一愣之后,勃然大怒:“休要多言,看我神通!”

手中盘古幡一阵乱摇,无计其数的混沌剑气不要命般的射将出来,与通天先前的诛仙剑气安静不同,此刻这方虚空中,被这些无数的混沌剑气搅得纷乱如粥,地水火风凭空涌现,喷肆虐。

老子与通天对视一眼,二人心中嫌隙已无,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一晃手中太极图,五色毫光万丈,化成一座金桥,元始长声大笑,飞身而起,站在桥头,老子呵呵一笑:“师尊,弟子也来参合一遭!”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大兄,二哥,不要忘了还有小弟呢!”云光一道,通天落在金桥之上,手指处,诛仙四剑杀气缭绕,直奔鸿钧而去。

元始大喜,心情激荡:“好好好!这一战打得痛快,无论胜败,我心无憾矣!”老子与通天也是一样的心潮澎湃,齐声道:“不错,无论胜败,我们盘古三清,绝不堕盘古大神威名,死亦无憾!”

三清斗鸿钧,如此惊世骇俗的事要是说将出去,三界六道非得翻个个不可!三圣合力,老子更是举手空中,放出盘古一系独有的混沌神雷,配合元始的盘古幡,通天的诛仙四剑,合力狠攻,三圣端立太极图上,有至宝守护,当可全力猛攻,不虞后忧。

盘古玄门三清合力进攻,那威力比之先前增加何止几倍有余,其威势惊人,压力之巨就是鸿钧也微微动容,轻轻噫了一声,再也不能象先前那样从容举止,波澜不惊,大袖轻摆,就将身后奔来的诛仙剑拂了开发,那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在鸿钧眼中如同玩具一般,锵铿连声,诛仙剑打个旋便被弹上高空。

通天也不惊慌,喝吒一声,绝仙剑、陷仙剑两边抢上,戮仙剑放出一片寒光。煞白的剑光如波浪涌般围将上来。鸿钧昂然不惧,枯指在空中划了几个玄奥之极的圈子,口中念念有辞,老子三人虽身在太桥金桥上,犹觉得脑中一昏,三圣大惊,连忙收摄心神,只怕只了鸿钧暗算。

谁知鸿钧也没什么特别出奇的动作,手中现出龙须拂尘,伸手一挥。一道红光自拂尾处出现,一点红光顿时化成一片红海,说也奇怪,元始放出的无穷混沌剑气一入这红海之中。便如陷入泥沼之中,一阵乱搅过后,便被红海渐渐吞没不见。

元始大惊失色,不明所以,老子叹息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元始一眼道:“他执掌天道,所用神通,无不是天道之力!眼下与我们相抗是老师,也是天道!”

鸿钧呵呵大笑:“说的不错,我就是用的是天道之力。如果你们够强,若能合力将这天道打破,那我还得谢谢你们,如果不能打破,那么你们便来替我来补全天道罢!”语气轻描淡写,老子三圣却早已毛骨悚然!

人与天争,如何争得过?圣人毕竟还有个人字,与天道争,必败无疑!元始大脸顿时拉了下来,老子大喝一声:“天道又如何?我们三人是盘古元神所化。教化万方,有大功于天地,当受天道庇佑,你虽合身天道,却也能私动刑罚!”

“大兄说的好!即便你就是天道。天道不公,留之何用。试看我们三兄弟今日弑天!”元始脸上沮丧尽去,挥动手中盘古幡,大声笑道:“说的好!天若不公,那就弑天!”

而对三人冲天而起的豪情战意,鸿钧开场以来第一次脸上色变,不再说是先前从前模样,脸上神色渐变阴沉,双眉渐竖渐高,到最后竟然如同直立!

“很好,你们三人齐心能到如此地步,也算难能可贵了!不过想法虽好,却不见得能够成功,我这一生,以求大道为终极目的,任何人,任何事,只要阻我大道之路,诛之!!”

诛之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响,鸿钧老祖大袖翻处,一掌劈出,顿时将老子放出的混沌神雷握住,嘴角冷笑道:“混沌神雷当然不凡,若是那人在此,用出此雷,我还惧他三分!就凭你们,都是本尊一手教出来的,你产会的我都会,我会的你们可不会,想和我斗?笑话!”

说完手中加劲,一道紫光迸发,那混沌神雷居然被其在手中捏爆,沉闷的雷声传来,将这方混沌震得抖动不休,可见神雷昊威之大!可是鸿钧居然就这么将其在手中捏爆,毫发无伤!

鸿钧摊开掌心,枯瘦的手掌中一点淡淡的紫色痕迹,也不过一点而已,鸿钧凝视一瞬,点头叹道:“不得不说,你们还是有点本事的!只是,也不过如此而已!”老子三人对视一眼,相顾骇然,心中俱是一阵发凉!

“你们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鸿钧动了,一步步缓慢前来,每一步都好象踏在三圣心头,阵阵无上威压随之而来:“完了你们的心愿,我便可踏上那大道之台,从此平生夙愿了却,成为大道第一人,到时我会重开天地,再立洪荒!”

老子三圣见他缓上前,眼睛却望着自玄黄塔中蹦出来的那个黑色石台,那石台自从吕阳消失,便一直安静的呆在原地,三圣与鸿钧如此争斗,巨大的冲击波早就这一处混沌打得支离破碎,可是不管多大的力量只要一近那石台三尺之地,俱都化成虚无,那石台就好象原来就在那里,亘古不曾动过。

老子再次叹息,自已三人最强的攻击被鸿钧轻描淡写的化解,自已三人已非其敌,再看太极金桥下玄黄二气缓缓上侵,只怕再过片刻,自已兄弟三人便如接引准提女娲三圣一般下场,化成金茧,被鸿钧所害!

想到这里,老子毅然有决定!不去理会缓步上前的鸿钧,转过头看了元始与通天一眼,笑道:“二位兄弟,我们修为果然不及天道,败亦无怨!可是我们盘古正宗,怎么能任人封印,由人宰杀?”

元始与通天看到老子眼底那丝绝决之意,通天哈哈一笑,元始随即醒悟,看了看手中的盘古幡,厉声喝道:“大兄,你说的对!不成功,则成仁,盘古神威,绝不容人轻辱!”

老子欣慰一笑,眼底犯起泪光:“如此两位兄弟先行一步,为兄随后就来!”元始长叹道:“万年修道,一朝化道,无怨无悔!鸿钧,看我手段!”顶上玉清神光轰然喷出,将他头上道冠跌落,长长黑发披拂下来,却不管不顾,头顶金灯庆云金光眩目,道道火焰,层层金莲,铺天盖地般展了开来!

鸿钧在离太极金桥三丈之处,停下脚步,见元始势如疯狂,嘴角忽然一抽,神情终于变得郑重起来!

通天哈哈一声朗笑:“好二哥,这才是我通天认识的好二哥呢!哥哥别急,前路漫漫,孤寂冷漠,总有兄弟我陪着你呢!”(未完待续。。)

第284章 若要使其亡,必先令其狂!

元始声震八荒,点指鸿钧:“盘古三清,岂能任人践踏凌辱,即便你是天道,也理不能!”鸿钧眼神露出莫名意味,脸上依旧是冰冷一片,淡淡道:“你们三人是我教出来的,所谓师有命,弟子效劳,我只不过想将你们封印,并不是要你们化道,何到于此?”

老子呵呵一笑:“老师,事到如今,还有说的?你有无尽天道相助,我等虽知不敌,可是不争一次,如何甘心!”话音一落,太极金桥消失,口中喷出一口太清真气,太极图放出黑白二光,化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圆轮,老子双手虚捧,狂风吹得他白发飘飞,先前一贯的从容无为尽皆消失,口中大吼道:“还在等?拚得过从此自在逍遥,拚不过封印道消!”

见巨大的太极圆轮凌空飞起,元始与通天早有准备,随即将盘古幡与诛仙四剑丢出,元始顶上万尽可能金莲金光大放,通天顶上白浪滔滔,来回冲刷,声如雷震,三大圣人将两大混沌至宝与一混沌灵宝,附上自身一身法力齐齐大喝一声:“给我爆!”

这是三大圣人拚了命的打法,三宝加上三圣一身的修为爆开,那威力大的可以想象也难以想象,只怕比之当日盘古本尊开天辟之时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混沌中轰然炸响,到处都是震耳欲聋的响声与天摇地动的晃动,无数的地水火风中,清浊二气不断上升下降。刚刚成形又被到处逆动的混沌气流扰乱,满空中都是一片各色奇光,到处都是风火雷电,眩光夺目。不可逼视。由此可想而知,难以想象身处剧爆中心的鸿钧会有结果。

再看三清,个个脸色灰败,此刻的他们再不是以前众生膜败高高在上的圣人,眼下的他们头发衣服凌乱破碎,面上五官七窍中俱都流出血来,明显身受重伤。三人中元始第一个撑不住,一阵颤抖之后。倒在云端,通天大惊,连忙抢上扶起,比起两位兄弟。老子好一些,白发披拂,一对法眼死死的望向眩光的中心。三人此时已无再战之力,对于此举能否干掉鸿钧三圣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要说是有。有的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很好,很好!是我小瞧你们三个了。果然不愧是那人元神所化,这舍命一击,果然至上无敌!”赞叹过后。随即轻咳了几声,老子三人脸色由先前的些微惊喜急转煞白。就连强自镇定的老子都已无法再镇定如恒,他们三清合力将自身本源与至宝相合自爆。鸿钧居然只是受了轻伤?元始惊惧的瞪大了眼,眼底尽是惊恐之色。

咳嗽声中,眩光中心忽然腾出一道七彩长虹,化出鸿钧老祖人形。只一步便来到了三清面前,老子缓缓抬头看去,忽然笑了。鸿钧老祖远不是受了轻伤那么简单!只见他道袍破烂,嘴角血痕,身上诸多血迹,显然受伤不轻。

老子与通天元始对视一眼后,兄弟三人不约而同放声长笑起来。老子道:“我道老师果真修到了无法无天无道的至人之境,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也知道至人之极?你怎么能知道至人之境!”就算狼狈至此的鸿钧面上也一直保持着木然的表情,可是在听到老子这句话后,居然神色大变,面上肌肉莫名的抽搐扭动,显然已到了极惊极怒边缘。

至人之境?元始和通天对视一眼,二人不由自主都摇了摇头,一脸茫然,显然不懂是至人之境,修仙九境圣之已是极尽矣,可是今天听到老子提起,二圣心忽然象被开了扇窗一般,透明敞亮,二人对视一眼,虽然是体内法力尽枯,脸上还是露出惊喜之容。

鸿钧踏上一步,脸上怒火喷发,似欲择人而噬,用手指着老子道:“不愧为我首徒,居然能够参到如此境界,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尔等已犯了我的大忌!我当年曾对大道起誓,任他是谁,只要在我之前掉起至人之境,我必要他神魂俱灭!你们虽是我弟子,却也不该触我忌讳,本想只将你们封印,可是你们自求死路,须怪我不得。”

此刻没有了太极图化成的金桥守护,玄黄塔化成的玄黄二气已然悄悄从四面八方弥合过来,转眼已将他们三人身躯吞没半截,老子等三清圣人盘膝坐倒,脸上却俱露笑容,通天呵呵笑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只可惜一生修炼,只用来杀伐争斗,二哥,你悔是不悔?”

元始微笑点头:“三弟,却是二哥对不起你!”老子叹息,回头凝视二位兄弟,温声道:“天道之下,生生死死,圣人也不能超脱,所幸寂灭之际,能够手足和好,从此再无遗憾!”元始与通天相视而笑,一齐点头。

鸿钧面无表情看着三人,手中忽然现出一个残破的古旧玉碟,冷声道:“你们求仁得仁,我便成全了你们。”大袖轻挥,只听嗖嗖连响,却是接引准提与女娲三人所化金茧,被一股莫名神力吸到了七彩玉碟上的破缺之处。

金茧一到了玉碟之上,顿时化成金色光流,将那七彩玉碟修补完全,老子三圣心早有准备,可是看到眼前一幕,还是莫名生出一股伤悲。鸿钧哈哈大笑:“好好好!这法子果然可行,你们看这玉碟补的可好?”

见素日早早在上,自已死心钦敬的老师居然是这一幅丧心病狂的嘴脸,通天忍不住反唇讥道:“大道之人必有大德,老师行事如此颠倒,必有报应!”

鸿钧凝视着接引三圣化成的金流不停在玉碟上修补残缺,脸上一片喜色,听到通天讥讽,也不发怒:“有事弟子服其劳,我教诲你等一场。你们报答于我,也是因果。”通天听他谬论,气得脸色通红说不出话来。

此刻玄黄之气已然漫了三圣半身,即将封项。鸿钧哈哈大笑,极是开怀:“好徒弟们,你们给为师做出如此奉献,我登上大道之巅那一日,你们功不可没!”说完袍袖一拂,玄黄之气大涨,登时封顶,三圣化成三只金茧。就此完结!

望着空中浮动的三只金茧,再看看七彩玉碟上仅有三道大的裂缝,再看看被一团玄光包裹的石台,鸿钧只觉得一生快意一齐涌上心头。不由自主的仰头大笑:“盘古!想我们三人同修于混沌,你自以为神姿盖世,为大道宠儿,屡次轻视于我,如今我登上大道之日。你却道消天地,还有何说!”

长笑之声不绝于耳,指尖放出一丝七彩之光,牵引那三清化成的金茧凌空飞起。落到玉碟之上,那三道缺口之处忽然放大。上边喷出几朵无色火焰,不断熔练金茧。可惜奇怪的是,任由那无色之火如何锻烧,那三枚金茧依旧无动于衷,没有丝毫要熔化的痕迹。

鸿钧老祖笑声戛然而止,脸上露出恼怒之色,喝道:“你等三人,已然至此地步,居然还不肯屈服,妄图坏我大事!这般负隅顽抗,以为我奈何不得你们不成?笑话!”骈指而起,在混沌四方点了四指,混沌玉碟霍然放大,一阵旋转轻鸣,鸿钧飞身而上,坐在玉碟中间,指尖一点,其上射出一丝火焰,落在一枚金茧之上,“在我天道之火下,看尔等还能坚持几何!”

鸿钧以身合道,召出天道之火熔炼三清,这下果然厉害,只在片刻,那攻坚如金刚的金茧犯出清气,外边已然软化,液化也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鸿钧更是得意,嘴边笑意不绝,身上法力源源不断的输出,他在三清联手一击之下,受伤颇重,如今合道练法,更是吃力非常,此刻若是有敌人来袭,却是他最弱的时候。

想到这里,鸿钧心生警惕,睁开法眼打量四周,只见这四周围一片水火纷纷,忽头惊惧忽然隐去,暗笑自嘲道:”鸿钧啊鸿钧,大道之路百里已近五十,眼前大功即将告成,何忧之深也!”

鸿钧放眼混沌,只觉得志得意满,不管是先前的大敌盘古与陆压,还是刚刚被其辣手灭掉的天道六圣,眼前的他再没有一个敌人,没有一个对手,坎坷尽去,前方尽是坦途,想到这里,那微生的一丝忧虑烟消云散。

再看看即将被缺成功的造化玉碟,鸿钧眼放狂热,没有半点犹豫,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全心全意,练化金茧。

时间不断的流去,仿佛是一瞬,又好象已然千年,混沌之中除了一片偌大的七彩玉碟,就是不远处一座诡异之极的石台。

忽然!石台上一丝紫光,一丝灰光蓦然犯起,现出两个身形,一个身材高大,虬然大汉,一具白衣飘逸,面如白玉,二人一经现身,对视一眼后,二人眼光不约而同就望向了正在全心练茧,心无旁骛鸿钧身上。

陆压神色似喜还悲,盘古神情坚毅,陆压默然良久,叹息一声道:“罢了,终还是有这一日,我们三人因果,今日便要做个了局。”随即转头问盘古道:“大兄,吕阳可还有事?”

盘古点了点头:“肉身虽毁,不过元神与真灵俱都平安,眼下在我混沌珠子,自然无事。”

“那就好了!”陆压舒了一口气:“此子是我们传承所在,你我如今大道无望,幸亏有这个一个弟子,却比那位强上太多了!”盘古横了鸿钧一眼,笑道:“三弟说的不错,可笑鸿钧,自以为算尽天下之人,却不料机关算尽,终于还是入我们的局中。”

陆压呵呵一笑:“大兄,鸿钧和三清全力一拚,实力大减,如今正在全心练缺补遗,如果让他全功,你我之前百般隐忍与牺牲岂不全然白废,眼下就是大好时机,此刻不出手,日后定然生悔!”

“三弟说的不错,我何尝不知!不过我只得东皇火源,这仓促之间也只得凝出化身一具而已,而你是真灵之身,徒具其形,法力不过二三,就算我俩联手,与鸿钧斗法,胜负也不过是四六之数!”

陆压知道这位兄长可以说得是混沌宇宙中第一战神,他的分析自然是理出有据,说和鸿钧相较,胜负在四六之数,绝对是公允客观,不带丝毫偏差,此时的确不是与鸿钧斗法的最好时机,可是如果任由鸿钧修补玉碟成功,到了那时,就连四六之数也没有了!

盘古与陆压对视一眼,心中俱已做了决定!同时点了下头,二人身形一阵模糊,再出现时已离那个诡异石台,来到了七彩玉碟之上!

察觉有人来至,鸿钧闭上的眼睛猛然睁了开来!“是你?是你们!你们居然还活道?”一声称得上是惨嚎的声音划破虚空,无尽的回声远远的荡了开去!

“若要令其亡,必先使其狂!”一声发醒般大喝道:“此言果是金石至理!鸿钧,你倒行逆施已极,今日就是你道消之日!”(未完待续。。)

...

第285章 二对一,了因果,穷途末路!

鸿钧缓缓从七彩玉碟上站起,看着脚下三个已经变软即将液化的金茧,虽然不说功亏一匮,但是眼神中还是有掩饰不住的遗憾,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望向刚才发声的盘古与陆压。

先前的惊骇尽然消掉,脸色复又变成先前淡漠的样子,只是在目光扫到盘古与陆压时,眼底还是闪过那强压不住的波动,透出心底些须秘密。

盘古大踏步上前,伸指点着鸿钧道:“鸿钧!你我兄弟三人同修于混沌,我与三弟可有对你不住的地方过?”

“没有!”鸿钧木然回答,仿佛被质询的不是他本人,那些事也都不是他做的,回答的心安理得。

“很好!”盘古深吸了口气:“今天我们二人大劫重生,向你来讨个说法来了!”

陆压长声叹息一声:“大兄还有说的,此人丧心病狂,早在混沌中时他已经就疯了!”

“疯?哈哈哈…”听陆压说完,忽然受到刺激般仰天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不可遏制。忽然笑声止住,鸿钧猛然踏上一步,先前木然的眼中喷出无限怨愤,伸手一指盘古:“你说我疯?试问我何疯之有?”

冷不防被其气势所夺,盘古一惊之下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随即醒悟过来,不由得脸上一红,又惊又怒!惊的是鸿钧果然强大,连自已居然被鸿钧身上散出的气势逼退一步。怒的是鸿钧到了此时此地。三人对面。居然还振振有辞,拒不认错。

一步逼退盘古,占得小小上风的鸿钧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盘古大兄,陆压三弟,当日我们三人同修于混沌,斩先天神魔,灭罗喉与杨眉,情谊深厚!这些事这么多年来,至今思来犹历历在目。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只怕穷这一生也不可能忘怀。”说完连连摇头叹息。言语之中颇多感慨。

听他莫名提及往事,盘古与陆压对视一眼。盘古心直口快,冷笑道:“亏你还有脸提及这些,说也是你。做也是你!你若思及兄弟情义半分,何来今日这些变数!”

一旁的陆压心思机敏,以他对鸿钧的了解,素知鸿钧此人从不多话,平日问他十九也只回答一句,可是今日如此,却为了何来?反常即为妖!奈何一时间猜想不透,只得皱起了眉头,细细思索。

“是啊,现在说起这些已然太晚。我们之间这些恩怨纠缠,因果牵连若不从头说起,又如何能够说得明白?”鸿钧低低的声音响起:“大兄,你是大道宠儿,生来就在大运在身,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么?”

猛然听鸿钧说羡慕自已,盘古不由一惊,眼神中惊诧过后闪过一丝嫌恶,呸了吐了一声道:“盘古英雄一生,磊落一世。却与你这小人做了兄弟,是我们瞎了眼!”这我们便是指他与陆压,一旁的陆压一直静静的没有说话,眉关深锁,极力在思索着。

“是啊。我本是奸诈小人,不配与你们称兄道弟。”鸿钧呵呵一阵自嘲。随即收起笑脸道:“大兄,你可知我是化形?”、

冷不防见鸿钧提起这个,盘古不由一愣:“化形,这个很重要么?”

见盘古一脸茫然,而陆压低着头,被盘古巨大身子阴影遮着,看不清在想些,鸿钧心中突得跳了一下,三人之中,盘古神通,陆压多智,而自已最多也不过占一个阴沉而已。想到这里,鸿钧呵呵一笑:“我本是洪荒中一条先天蛐蟮化形!”

这是盘古第一次听鸿钧自报家门,说真的,盘古真不知鸿钧是此物变幻,当初他自造世青莲出世后,游历洪荒中结识了鸿钧,二人一见如故,便结为兄弟,盘古为人光明磊落,鸿钧不提自已出身,盘古自然也不会刨根问底,更何况盘古也不关心这个问题,是不是与他有相干。

见盘古一脸错愕的表情,鸿钧笑得越发开心:“看吧,大兄你一听我是蛐蟮就这般表情,更不要提那些人心中做何想法了。我自化形以来,那些家伙鄙薄我出身低微,对我百盘凌辱,哼!为了求生证道,我只得小心逢迎,百般容忍,任由那些家伙任意作践于我,忍字头上一把刀!当时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终有一天,我会将那些对我不起的人,将他们加诸我身的凌辱百倍千倍奉还,然后一个个全都杀掉!”

说这些话的时候,鸿钧的声调并不高,可是不知为何,听到盘古耳中,居然字字血腥,怨气深重。

“大丈夫快意恩仇,别人对你不住,你报复也算应当,可是我与三弟对你薄,那里有对你不住过?当日三弟运用因果幡,推算因果,大伤根本,算出我开天必有身陨大厄,而你!不加援手也罢,利用他对你全心信任,不加设防,居然将他形神俱灭,只余真灵之身,还要关在玄黄塔中囚禁万年,任由他在其中自生自灭,似你这种狼子野心之人,还敢妄想登上大道巅峰,可笑之极!”

声声诘难,落地有声!鸿钧一时无语,良久幽幽叹息一声:“大兄说的对,你们二人从没负我,说起来确是我负了你们。”盘古怒哼一声,斜眼向上,神情极尽鄙视。

对于盘古的鄙视完全视而不见,苦笑一声:“大兄是大道骄子,青莲化形,身肩开天重任,手持大道神器,怎么能体会我这种人的感受?就算大兄没有负我,可是有你在,你却挡我的道,有你在,我何日才有出头之日!”音调转高,阴恻恻甚是瘆人,即然神勇磊落如盘古,也是机灵灵打了个冷颤。

“我何曾挡过你路?自从与你相识。相反我对你百般造就。你如此颠倒黑白,不是小人还是?”

“嗯,大兄对我的好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且听我细说源由。一切都要从我得到造化玉碟说起!”说起造化玉碟,鸿钧的眼光轻轻抚过脚下这个七彩玉轮,眼神中难得露出温柔之色:“大兄,当日杨眉身死,体内虚空,存有万宝,那些小宝贝自然入不得你们法眼,所以被我尽数收去。唯有大道三宝被你我三人平分,从那时起,就注定我们三人的路不会再平坦!”

盘古语带嘲弄:“是你自已贪心不足,人心吞象。将这不成话的理由说将出来,你羞是不羞?”

对于盘古的一再嘲讽,鸿钧直似不觉,手中似有意似无意的捏个手诀,口中淡淡说道:“我与你们不同,我从来就知道我要。只要是我想的要的,无论谁阻了我的路,我都想法要将他搬开!”

“你疯了!你想要大可以和我明说,何必这么阴谋诡计,巧言令色。你累不累?”

“累,怎么不累。”鸿钧缓缓抬起头来,缓慢道:“大兄,你出世以来都有了,那怕你被大道算计,开天身殒,可是你的元神三分,还是圣人之尊!你身化万物,福泽天下,天地之间。盘古美名万古流传,这难道不是你最好结局么?”

见他胡搅蛮缠,盘古气得吹胡瞪眼,言为之噎,又听鸿钧续道:“我得造化玉碟。悟通这大道至理,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天之道,损有余而不足,大兄也是一代神圣,这个道理怎会不明?”

“住口!一派胡言!”说到底你不过是眼红我罢了!我便罢了,三弟又碍着你了?不过是想报讯于我,便被你搞得形神俱灭,只余真灵,你何其忍心!”

鸿钧微微一笑,隐在袍袖中手势微不可察的悄悄变化了下,点头叹道:“着哇,大兄说完了,便要说说三弟了!”

提到陆压的名字,一直无动于衷陷入沉思中的陆压终于醒转开来,迈步自盘古阴影中跨步而出,七彩玉碟放出焰焰霞光照映得陆压丰神如玉,濯濯圣姿。

“三弟当日若不是多事,便不会受此万年磨难,说起来这些都是因为大兄而起,若论及因果,都在大兄一人身上!”盘古实在忍无可忍,大喝一声道:“够了!鸿钧你今日废话真多!”

一个瞬移,盘古晃身直上,没用任何法宝,只是一拳,极其朴素无华,就如同凡人打架一般,对准鸿钧面门就轰了过去。可就是这么一下,鸿钧居然脸露肃色,不敢丝毫轻忽以对,身子连闪,认真躲避,可是奇怪的是手依旧笼在袖中,不知搞玄虚。

陆压忽然心中一阵明悟,大喝道:“大兄,全力进攻,逼他出手!否则时间一长,任由他将七彩玉碟被全,我们再无胜算!”说完中手放出一道极细白光,有眉有眼,有翅有足,在空中嗡嗡而飞,陆压躬身施礼,口称:“请宝贝转身!”

那白光嗡嗡一阵高鸣,双翅一展,一道白光如线直奔鸿钧天灵而去。鸿钧放声长笑:“三弟,你这斩仙飞刀却是大不如前啦!”嘴上虽然如此说,却不敢怠慢分毫,身形有如鬼魅般消失,转眼又在莫名地方出现。

盘古得到陆压指点,对于鸿钧此番种种异常表现恍然大悟,敢情说这么多话,竟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故弄玄虚,不由得大动无名,口中雷吼一声,赤手空拳,抽身直上,狂风暴雨般的攻了上去。

陆压施出斩仙飞刀后,一个纵身而起,便落到七彩玉碟化成的光轮之上,这一看,登时抽了一口凉气,原来三清所化地三个金茧,就在这片刻间已被融化掉两个,眼前的本彩玉碟之上,只余一条细小的缺口,若不是自已见机的早,再有片刻,这七彩玉碟便会修补完全!

盘古见陆压飞身上了玉碟,怕他受鸿钧所害,紧随其后来至其上,见陆压神色变幻,抬眼一扫,立时知道了鸿钧的用心,不由得大声怒吼道:“鸿钧,我只道丧心病狂之中尚有一丝人心,却不料你如此诡计多端,与你做兄弟,当真是我瞎了眼!”

大骂声中,鸿钧哈哈狂笑之声响起,却不见其身影。盘古与陆压对视一眼,均觉古怪,二人背靠背,小心防护,忽然七彩玉碟一阵剧颤,大放光明,一个巨大的七彩晶罩将二人扣在其中,鸿钧现出身形,笑意敛去,脸色古井不波:“今天你们齐聚在此,正合我平生所愿!我万年谋划,一朝功成,今天实话和你们说了吧,将你二人身上的混沌珠与因果幡交了出来,我可念在昔日情份,不再赶尽杀绝,只将你们封印可好?”

搞半天打得是这个主意,盘古与陆压恍然大悟。陆压哈哈大笑道:“鸿钧,枉你也一代混沌大圣,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说出身低,受欺凌,却头来还是贪图我们至宝,这才是你当初害我们的真正理由吧!”

鸿钧闻言不置可否,眼神一扫即将补全的七彩玉碟,“呵呵,果然还是三弟机慧无双,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今日即上了我这造化玉碟,你们插翅也出将不去,我也不就不必再隐瞒了!你说的不错,我所做这一切,只为了今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285章 说根源,逞心机,各有算盘!

圣人神通,变化莫测出乎人之所料!鸿钧轻吁了口气,凝视着巨大七彩光罩中的盘古与陆压两人,在他看到三清所化的金茧中最后一个也正在变软液化时,脸上凝重的神情终于变得轻松起来:“大兄,三弟,眼下天道六圣俱已被我封印,这天上地下,从古到今也只有我们三人至高至上,只是可惜,这大道大巅,却只容一个人登上!”

盘古与陆压二人见他装模做样摇头叹息,二人对视一眼,奇怪的是盘古并没有愤怒咆哮,而陆压也是一脸平静,被困在七彩玉碟的二人并没有丝毫的慌乱紧张,这异常的表现让鸿钧心中油然生起一种不安。

一丝惊诧在鸿钧心中升起,不过在他转眼看到那只金茧已然完全液化,那七彩玉碟上最后一条碎痕即将修补完全后,心中那一丝疑虑完全烟消云散。盘古与陆压是很强,也是他在这天地间最为忌惮的人物,如今此情此时,再无一丝变数可言!

“鸿钧,不要说得那么好听,你参悟造化玉碟知悉道机,知道大兄开天辟地必然身陨化道,却不顾兄弟之情,只为你一已私利,全然不顾兄弟之情,置之不理,是为不义!因我推算因果,你性坏了你的计谋,趁我受伤,将我形神俱灭,只留真灵,囚于玄黄塔,是为不仁!象你这等不仁不义之人,居然还敢妄想登上大道巅峰?诚然可笑之极!“

“说的好!”盘古踏上一步。猛然一跺脚。七彩玉碟轰然一阵巨震!拍笑笑道:“三弟说的好!若是任由这种奸诈之徒登上大道,成为那至人之境,那这大道不求也罢!”

面对二人的指责呵斥,鸿钧沉默不言,脸上神色变幻,忽然呵呵一笑:“你们说的都对!此生终是我负了你们,你们当日若是好好交出因果幡与混沌珠,又何来今日之变?你们只顾指责于我,你们又比我好的那去?”

鸿钧忽然激动起来,瘦如枯竹的身子随风摆动。骈指点向盘古吼道:“你生下来都有了,又怎么知我是怎么一步步走出来的!修行之路,逆天之路!尔虞我诈,弱肉强食。若无些非常手段,怎么能有今时今日!在你看来我错的一踏糊涂,可是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天之娇子?可笑之极!”

“陆压!你说我为登大道巅峰不择手段,不错!可是你拍下心口说下,你难道不想登上那大道之巅?”鸿钧霍然转身,一对眼睛已然变成暗红之色,指着盘古吼道:“你没有想到要登大道巅峰?”

而对鸿钧的疯狂叫嚣,盘古与陆压哑口无言,寻常修行之人。只为求得登仙了道便为至善,洪荒大能,终生苦求登上天道圣人之境为终生目标,而到了盘古与陆压这种境界,终生自然便是以超脱天道,登上大道之境为梦想。

“哈哈,果然如此。我有的梦想你们也有!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要登大这道巅峰,便要将因果幡、混沌珠、七彩玉碟三宝练化于一身!大道选择我们三人,每人得了一件至宝。这是我们三人造化,亦是我们三人不幸!我并不想与你们为敌,只是情势逼人,不得不为!”

“好一个不得不为!”陆压抬起头:“鸿钧,可是在我看来。你这些不过是强辞压理,不过是为了你一已私欲。找出这些种种借口,来安抚你那良心不安罢了!”

盘古举起一手,喝道:“三弟,他已入魔,心智沦丧,多说无益!他以天道困住我们,那我们就劈开这天道,将他打回原形,看他如何说!”

说动便动,盘古手掌一挥,凌空劈下!这一掌看着平平无奇,可是掌势途经之处,七彩玉碟放出的灿烂霞光一阵剧烈摇晃,地水火风不断奔涌喷发,轰然一声大赂,七彩玉碟一阵剧颤,却是纹丝不动。

盘古讶异的提起手掌,与陆压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陆压问道:“如何?”“很强!”二人对话只有两字,可是其中蕴含的沉甸甸的意思,不言而喻。

鸿钧哈哈大笑:“你们说我是魔也好,是道也好,在我看来,道就是魔,魔就是道!胜者为王败者道消,大道至理矣!你们尽管放手去攻,想要出来,,除非将这七彩玉碟破掉,你们若是全盛之时,若许可为,可是如今不过两个半残罢了,等我修补完全,便是你们二人真正化道之时!“说完一阵疯狂大笑,手诀翻飞,全力炼化造化玉碟。

盘古肃然低声道:“三弟,这厮以天道之力困住我们,只怕是合我们二人之力也难以打破,若是等他修补完全,我们末日只怕不远啦!”果然是盘古豪爽,在这等艰难大险的情况下,犹不减半分豪气。

陆压踏上一步,头顶白光缭绕:“不争一次,怎知后事如何?就算他修补全功,这大道之位也不见得…”说到这里,噤声不言,眼神瞟了一眼那个自玄黄塔中脱出来就一直没有动过那个黑沉沉的道台,与盘古相视而笑。

“一饮一啄,莫非前订!咱俩自栩神威天成,啸傲混沌,到头来却与那大道无缘,倒是便宜了那个小子。”盘古放声大笑,言辞中虽诸多埋怨,笑声却极是开心。

陆压会心一笑:“不错,我等对于这大道有缘无份,虽然多有遗憾,不过咱们传承之人能够登顶,大道对我们也算不薄!”

说到这里,陆压顶上白光大盛,盘古同时吐气开声,浑身肌肉坟起,雷吼一声,显见二人已经将全身法力尽皆提起,稍顷便是雷霆万钧一击。

鸿钧呵呵冷笑:“你们即要垂死挣扎。我便成全你们!天道有损不全。虽然有我合身于道,终究却还是有缺难平!如今我将六圣封印,他们身上都有大道紫气,如此填补助天道,必然可致十全十美之境,如今九转即将成全,也罢,我就让你们见识下是天道之力!”

盘古怒喝道:“狗屁天道,没有我开天辟地,天道是玩意!你口口声声倚仗天道。那我就将他打破,看你还有何话说!”轰然一拳击下,那造化玉碟登时一阵居剧烈晃动!盘古放声大笑:“狗屁劳什子天道,还不是被老子一拳轰得松动?”

他嘴上说的轻松。陆压在一旁可是看得分明,悄声道:“大兄,滋味如何?”盘古咧了咧嘴,偌大的拳头微不可察的抖了几下,轻咝一声道:“若不是我见机得快,被要被这东西传来反噬之力伤到了,这补全的天道果然强悍!”说到这里,忽然想起,这还没补全呢!

陆压点了点头,若论起战斗经验。盘古当可称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说很强,那就真的是很强!虽然早有思想准备,陆压脸上还是飞起一抹忧色,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与七彩玉碟齐平的那黑色石台,心中默默念道:“吕阳,不要鼙负我们的期望,我们的传承与希望俱在你身,这里有我们为你拚出时间,可结果怎么样。是成是败,还是系你一身!

陆压长叹一声,顶上白光激发,剌目的白光居然将造化玉碟放出的七彩虹光染成一片煞白,无尽的白光化成万柄飞刀。有如一片寒潮般向七彩光罩发起了冲击!而盘古更是提拳猛轰不定,一时间七彩玉碟上下震荡。却是极为坚韧之极,攻之不破。

鸿钧阴沉了脸,双手法诀不断掐动,如同百花盛放,全力练化补缺,可是奇怪的是,那金茧早已液化成汁,在那天道缝隙中滚来滚去,终究不肯融为一体!鸿钧焦燥大怒,盘古与陆压的攻击压力度他自然可以感受的到,暗自心惊这二人此时功力不过是他们真身完全时的三分之一都不及,却是威力却能至猛于斯,不得不让他对这二人更加心生忌惮,下决心除之而后快!

骈指点向二眉之间,一沾即离,拉出一丝无名灵力,在指尖凝出一点火星,伸指一弹,那火星便落到金液之上,轰然炸开,也不知上边蕴藏多少高热,那金液本就熔化,被这点火得一激,顿时沸腾滚动,恍要气化。

陆压见了这点火星,眼神一寒,沉声道:“大兄,看来鸿钧气急败坏,居然不惜残损功力,以自身天道之火锻炼三清金茧,以求快速成功!”

盘古点了点头,正色道:“三弟,全力猛攻,看来三清并没有被他全然封印,正在极力反抗,不肯与七彩玉碟融合,此正是我们良机,内外合力,尽量拖住这个奸徒,只盼那个小子,能够争气点,早点悟道醒来,我们就算大功告成!”

陆压点头称是,眼前这策,唯有如此,二人不再答话,口中喝吒一声,全然发力,将这七彩太碟打得是剧烈震动,水火纷纷。鸿钧极是恼火,一头白发无风直上,先前的淡定从容不存半分,他与七彩玉碟相合,可以说碟就是他,他就是碟,陆压和盘古的攻击,每下都是开天辟地之力,移海倒海之功,时间长了,只觉得心头阵阵发颤,明白已受了暗伤。

鸿钧大喝一声,指着那道始终不肯如他心愿与七彩玉碟相合的那道金液道:“三清!你们若再不肯定依我所愿,我便让这天道之火将汝等尽皆练化,还不听我敕命,等待何时!”

盘古见他急败坏:“三清是我元神所化,你觉得他们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哼!鸿钧,你千算万算,终究还是自已搬砖头砸了自已的脚。”口中大声嘲笑,拳头如雨点轰下,鸿钧被这一连串猛攻击得面色发白,不知何时嘴角已然流出一道鲜血。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鸿钧尖啸一声:“盘古!你终究是我心头上一根刺,前生和我做对,挡我道途,如今回来,还是要坏我大事!即然如此,我就先结果了你,再练化天道罢了!”

“怕你不成?区区小人,尽管放手来战,我盘古氏混沌万战,岂惧你一小人!”鸿钧怒极反笑,果然不再祭练,伸指一弹,放出两道剑气,透过七彩晶罩,向盘古与陆压两人射了过去。

“此一时彼一时,若你们尚是全盛之期,我自然要惧你们三分,可是你们现在功力不及当年三成,与我斗,呵呵!”鸿钧阴笑连声:“先尝尝这个天道剑气的厉害,比你的混沌剑气如何?”

陆压最是多智,见飞来剑光色做混沌,却有黑白光茫闪烁不定,脸上变色道:“大兄小心,这天道之剑对于我等真灵之身,乃不世杀器,快闪!”

盘古恨恨咬牙,想他盘古一生英雄,遇强则强,从末一败!区区天道剑气,有何惧!对陆压的话置若罔闻,不退反进,提起拳头,猛然击了过去!

陆压目眦欲烈,大号道:“不可!速退!”说时已然尽了,盘古抢先一步,已然已突破光罩而来两道剑光击在一处!一片刺目之眩光轰然喷出!就是陆压与鸿钧,也不由得眯起了眼,不敢直视,耳边响起铛的一声沉闷巨响,圈圈无形大道涟猗远远的荡了开来,四荒八合无不震动,鸿钧不顾刺目炫光,讶然叫道:“混沌钟!”(未完待续。。)

...

第286章 如梦境,五千年,太初之境!

“当”的一声大响,悠长浑厚的钟声响彻四面八方,肉眼可见的大道混纹如石投水般圈圈荡漾开来。这混沌钟在盘古手中用出,威力比在东皇手中何止增了千倍,这一刻,万物俱都静止不动,时间似已凝滞,只是定住了某些东西,却也唤醒了某些东西。

天地分判,三才定位,人处天地之中,五气合身,气泰神定,故曰得道。可道到底是?

一株巨大的无名花树,粗逾合抱,枝干四伸八节,如虬如龙。时值天气正和,树上繁花似锦,开的雪白一片,如同琼苞堆雪,被风一吹,飘飘扬扬,有如风回流雪,如此美景,必然是钟天地灵秀祥瑞之气而生。

灵泽大川,奇山异石,灵花秀草,无一不是秉天地灵气而生,俱是道之所在,树底下盘坐着一个少年,发如漆墨,垂拂两肩,面如白玉,眉如刀锋,双眼半闭半合,双手捏印,放于膝上,半眯的眼神悠然空远,显然已进入了忘我顿悟境界。

这个少年,正是先前在那混沌中消失在莫名石台上的吕阳。现在的他已然进入了一个极玄妙的境界。树上那不知名的白色花瓣一片一片掉落下来,打在他的额头,脸上,仿佛还带着鲜活的生命力,在对他无声的诉说,吕阳很平静,鼻端传来不知名的馨香,宁神静气,这一切的一争都显得那么神秘旷远,引人遐思。

缓缓睁开眼来。拈起一朵落在自已膝头的一朵白花。静静的凝视,不断的思索,它的生命的开始不过是一颗种子,经过雨水的灌溉,阳光的滋润,渐渐破土而出,逐渐长大。

而后经历风摧雨折,那风有时候厉害得连树都能被连根拔起,那雨有时候滂沱到树也能被淹死。就在这样的考验之中,它以其顽强不可摧折的力量。在风雨中长大,直到枝头开满繁花,直到变成参天大树。

开花并不是开始,花落也不是结束。这就是生命的力量!

有些结束,只是另一个开始。吕阳叹气一声,平摊开掌心,一阵微风拂过,那朵花以肉速枯蒌,化成一粒种子,而后又快速的抽芽伸枝,长出青叶绿叶,而后繁花如锦!

仿佛自已经变成枝桠上的一朵花,从含苞到绽放再到零落。树枝摇动,风拂雨润,花开花落,生命的演变的一切无比清晰!

忽然睁开了眼睛,不知何时,他已经身在树端最高处,座下正是那些吹弹可破的娇嫩花蕊,可是那些却没有丝毫损毁他忽然笑了起来,伸开的掌心,那朵小花早已不见踪影。

“你们就是这个意思么?就是让我体会生命的力量。以求你们口中兹兹以求的大道么?”少年喃喃自语,轻风将他的声音远远带出,却无一人回答。

再次轻叹一声,平摊的手心蓦然合拢,坐下的巨大花树一阵剧颤。先前还是一派花团锦蔟,转瞬落花成泥。枝枯叶干,一枯一荣,俱是大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气之始而未见形者,名曰太初!

吕阳灰袍飘浮,缓缓带下地来,只有脚步踏上坚实的土地这一瞬间,才提醒他眼前的一切并不是虚妄,不是梦境,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不知不觉他在此地已经修了整整五千年,从最初来到此地的傍徨惊惧,到最后习之淡然,到现在顿悟了道,中间经历的种种辛苦,却不足为外人道,五千年的苦尽甘来,终于由刚来一无所成,修到现在的灵动境界。

此地名叫太初世界,与当初他存身的神洲大陆绝不相同,自从在玄黄六层被那无名石台吸纳于上,身受万雷轰击,奄奄一息之际,在石台上虽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可是意识还是清析无比,先是见到天道六圣被鸿钧一举拿下,化成金茧修补天道遗缺,再到后来盘古与陆压出手,合力与鸿钧争斗不休。

随着一声巨大的钟响,吕阳脑海中一阵轰鸣,眼冒一片金星,再醒来就来到了此地。

此地名曰太初圣地,来历不可考,与先前他生活的洪荒大陆一样,此地的人也都以修真为荣,有道修魔修之分,不管是道是魔,都分成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反虚六大境界,再往上,便可摆脱此地无形禁锢,飞青入冥,去探索太初之上更高更远的秘密。

初来此地的吕阳很郁闷,郁闷得想死!刚来此地的他的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躺了半天也没有人理,只得勉强挣扎坐了起来,双手结印,试着调动身上灵气,这一试,只把吕阳吓了个半死!

没有搞错的话,吕阳在入玄黄塔试练之时,已经是准圣初期,后来苦历一到六层种种磨难,到了上石台之前,他已是准圣巅峰之境,离圣人之境也是只差一线,可是现在的吕阳运气周天,只觉得体内空荡荡没有一丝灵力,天灵、心府、气海三处重地,更是如竹之空,如谷之虚!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混沌一场大战,盘古与陆压终究还是被鸿钧灭了?或是同归于尽?吕阳不停的反问不停的思索,百思不得其解,依鸿钧与盘古陆压之能,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自已为能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现身?

这个太初世界又是何方神圣开创?吕阳不敢想象也不能置信,难道这混沌宇宙中还有盘古一样的大神存在?这也太狗血了吧!

初醒过来的吕阳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调整,终于无奈的接受了现实。自已确实又一次穿越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并不是借尸上位。而是自已彻底穿越时空,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劫尽生还,本来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可是吕阳如何也乐不起来。修为没有了,法力没有了,因果幡没有了,混沌珠没了,甚至连自已的诛天剑也没有了,吕阳苦笑,自已这次可是个真正的三无商品了。上辈子最起码自已穿过来时还有爹有娘呢。

沮丧归沮丧,日子要过路要走,定之后定的吕阳恢复了力气后,终于决定今后的路还是要走下去。自已这次不是再次穿越吕阳是确定了,自已还是原来那个吕阳,这点确定无疑,眼下自已只是不知为何,来到了一个莫名之地。

一想到这里,吕阳顿时升起一线念头,活着就是希望,就有希望。即能来,便能去!吕阳眼前迸射出无尽光茫,站着身来。对着茫茫青天大声喊道:“我不管你是谁,将我送到这里来做,我发誓,我一定要回去,一定会回去!”

吼声远远荡了开去,不尽的回声有如脱缰野马四处奔驰,到处都是“会回去,会回去…”传来传去。吼声一完,吕阳心中痛快了好多,压在心里头沉沉的阴霾消散大半。

“你叫名字?”“啊?”吕阳终于再次明白了没有修为与法力的苦恼。声音来自身体后一米不到的地方,声音虽然温和,可是还是让没有丝毫发觉的吕阳吓了一大跳。

急忙转身看去,问话的一个年纪很轻的人,眉目寻常。背后一柄古形的长剑,剑穗迎风猎猎飘舞。倒是引起了吕阳的注意。

“说,你到底是人?来我们八仙剑派属地有何目的?”见吕阳怔怔的不答话,那年青人铁青了脸,见吕阳不答话,以为受到了轻视的年轻人心情自然好不到那里,先前和气的口气已然不见,换上了一幅不耐烦的嘴脸。

“八仙剑派?”听到这个名字的吕阳再次傻眼,八仙?八仙?自已前身不就是八仙之一吕洞宾么?想到这里,吕阳狠狠的摇了摇头,暗骂自已糊涂,此地虽然自已初来乍到,可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自已先前生活的三界之地,看来此八仙必然不是彼八仙。

回过神来眼风那个年轻人脸色不善,神色警惕,吕阳哑然一笑,合手施了一礼道:“这位大哥,在下不是坏人,只是见风光晴好,信步所至,被这满眼春光迷了眼,不知不觉竟来到此处,无意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那年轻人名叫林清源,是八仙剑派果老峰上弟子,入门修行也有三百年正,修为刚过筑基之境,也算修为薄有小成弟子,今日轮班守值,正巧遇上不知从何来此的吕阳。

见吕阳言语有礼,脸色稍霁,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少年年纪看来也不过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刚刚看到他一礼一语,峰上确是没有半分法力,确确实实一个凡人之躯,可是不知为何,这个自称吕阳的少年上总有一种玄之又玄的气势,让自已不给予以小视,这种莫名的威压,林清源修道三百年,也只在闭关修行的师祖身上见过一次。

林清源挠了挠头,平实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解之色,讷讷道:“此地是我八仙剑派修行之地,有历代祖师设下各种守山禁制不下百种,你一介凡人书生,怎么可能离奇来到此处?更何况并元任何警示,不对劲啊不对劲!”

吕阳听着他在那叨磨,心头一阵暗笑:“别说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开口道:“这位仙长大哥,我误天此地,惊了仙长清修,死罪死罪,还是请你将我送出吧,大恩大德,小弟自有后报。”

没计较吕阳的顺杆爬的功夫是如此之高,这一转眼就变成哥哥的林清源终于回过神来,伸手一指吕阳:“不成!我八仙剑派千余来年从没有生人来此,只凭你三言两语就想脱身离去,却是不能!”

他不肯干,吕阳也不干,伸手一摊:“即然不肯放人,就请仙长示下,要打要杀,悉听尊便!”说完上前一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林清源只觉得随着吕阳踏上一的步,一股倒海移山般的无边压力俱都向他压了过来!

林清源啊的一声大叫:“站住,不要动!”吕阳被他吼的一愕,不由自主停了脚步,林清源被他放出的无尽气势所逼,蹬蹬后退了几步,身子摇动,差点栽倒在地上。

勉力站定的林清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呛啷一声抽出身后宝剑,剑光眩目:“大胆妖人,居然擅闯我们八仙剑派驻地,老实说,你是不是天妖宗的奸细?”

吕阳一头雾水,本来刚醒过来的他就郁闷到不行,他连这是地方都没搞清,转眼就出又一个上元宗的来,说自是是天妖宗的奸细,这都那跟那呀!

林清源见吕阳不答话,脸上神情颇多古怪,心中更加认定了此人决不是好人,一晃手中宝剑,自剑尖处迸出一点星光,脚下连踏七星,口中念念有辞,骈指于剑,指腹贴着剑身,缓缓推至剑尖,说也奇怪,剑尖处那点星光霍然变大!“敕!”那星光猛然离剑,寒光一道,如电般疾奔吕阳首级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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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结局篇:摊上大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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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疾驰而来的剑光,吕阳心头油然升起一种极其无力的感觉!从这个自称是八仙剑派的林清源放出的剑光来看,此人修为已入金丹之境,这剑光灵力充沛,浩然正大,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水元灵力,此人神通虽然颇有可观,可在吕阳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可是吕阳郁闷就郁闷在,自已现在就好象一个千万富翁一般,帐上纵然有千万亿万,可是眼前拿出不一分一毫,而被一个小叫花子拿了个烧饼在眼前晃来晃去,这郁闷劲可想而知了。

事实那容得他多想,这顷睫间,寒光已到眼前。以土克水,以火克水,以木克水,吕阳脑海中瞬间闪过千百种制法,奈何一提气,天灵、心府、气海三种存气之地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吕阳眼睛一闭,长叹一声:“罢了,随他去吧!”

林清源一式寒冰剑出手,见吕阳脸上神情丝毫不动,脚下步伐丝毫不乱,混然一派宗师气度,不由得心中打鼓:“这人诡异出现在此地,居然能够突破历代祖师禁制却没有任何报警兆,自已这一手寒冰剑诀,得自果老峰师尊玉阳真人亲传,在八峰嫡脉中,论起水系功法,自已说是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可是此人居然不管不顾,却是可怕!”

感受到吕阳身上传来的阵阵威压,林清源心中一阵阵悸动,捏着法剑的手也在抖个不停。一双眼瞪得大大。不管怎么看,在他心中也觉得这位前辈着实小看了自已!剑光即将临头,他居然闭上了眼晴!发现自已被无视了的林清源眼睛红了!

谁知道吕阳心中的苦,剑光已然临头,一股极寒之气迎头直下,吕阳轻咝了一声,只觉得半边身子已然僵硬不能动弹!好在他早有思想准备,这仙家斗法,避无可避,吕阳也没有转身跑的想法。跑也跑也掉,索性大方闭目待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忽然叮的一声响起!

场中出现“啊!”“咦?”两声轻呼,啊的是林清源。咦的是吕阳。林清源脸色一片凝重,胀红了脸,喝道:“好啊,果然是天妖宗的妖人,在我寒冰剑下果然露出本相了吧。”冷笑一声,将手一扬,一声溜火花带着一声尖啸声钻天而起,随即喝道:“我已传讯八峰上下,纵然你修为高深,也绝不是我们的对手!你就等着束手就擒吧!”

他这番威吓。吕阳也没放在心上。光脚不怕穿鞋的,大风大浪吕阳见得多了。让吕阳惊奇的是就在方才剑气临头的时候,没有丝毫抵抗之力的他只能闭目等死,右是在他手心忽然冒出一阵如火如炙的热气,本能的将手一伸,手心中飞出一道玄光,也没看清是什么,一声轻叮过后,那凶威赫赫的寒冰剑气已经消失不见,那玄光比电还疾。解了吕阳之厄后随即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吕阳睁开眼来,要说是他无故来到此地已经令他吃惊不小,眼前发生的这件事,更加令他难以想象。刚醒来时他已细细察过,除了原先的记忆留存。他的身上并无一件先前的法宝在身,更不要说什么法力修为。那么刚救了自已一命的这道玄光是什么?

吕阳的思索被林清源放出的传讯令火的声音打断,抬看看看在空中煜煜而闪的那条长长星火,心知这必是要叫人来了!这小道士蛮机灵的,吕阳苦笑一声,眼光落在林清源身上,

却不料林清源居然退后一步,一脸警惕:“你想做什么?八仙剑派不是好惹的,你这妖魔少顷必然被拿下囚到本源台中,受水火风雷炼化消亡!”

见他说的凶狠,一阵愕然后,吕阳忽然笑了。这少年太逗了,自已是一介废人,这林清源不管怎么看,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高手,眼下的他就是伸一根小指头,也能灭了自已,没想到对自已如临大敌,也罢,他狠话即然放出,就等他们师长到来吧!

即来之则安之,自已从混沌之地无故来到这里,现身之地居然叫什么八仙剑派,此八仙是不是彼八仙,这一切的疑问只能自已一一解开了。

想到这里,吕阳微微一笑:“小兄弟不必全神戒备,在下并没有恶意,就请你门中师长一见。”林清源冷哼道:“鬼话连篇!没有恶意,你混沌重生君临异界?还有你那古怪玄光。。却是何来头?”

你问这些正是我想知道的呢。心中一阵苦笑,吕阳心中暗道。无法回答自然只得闭嘴静待,言多必失的道理吕阳还是懂得的。

“看吧,没话说了吧!我就知道你必是天妖宗的奸细…”说到这里,空中忽然传来阵阵锐啸,林清源与吕阳同时抬头一看,只见一天剑光,自西向东摇曳而来,光华五色,如同一片流星泫雨般向着此地飞疾而来。

见到当头一道青色剑气如龙,林清源脸上喜色大盛,手中长剑指着吕阳道:“邪魔,别怪小爷没提醒你,我家掌教祖师玉星真人,性如烈火,道德高深,识相的老实交待你的来历,否则别怪你小命不保。”语气是恶狠狠,可是奇怪的是,这带着恐吓意味的话,居然听出几分警示提醒的意思来。

此刻的吕阳对于这八仙剑派便生了好奇之心,再加上他现在无处可去,已定了在这里见识一番的念头。见林清源绷着小脸恶狠狠的甚是吓人,不由得哑然一笑:“这位小兄弟,心肠倒是不错。”

林清源脸上一红,刚要说话,上空剑气激荡,同门已然来到,不便再多加分辩,瞪了吕阳一眼,收剑入鞘,躬身施礼:“果老峰弟子林清源,恭迎掌门及各位师叔师兄师姐师弟师妹…!”

“……”吕阳一阵默然无语。

一阵青色的疾风漫卷而至。万道剑光中抢先现出一人。此刻的吕阳没有半分法力,虽然见识阅历仍在,却也无法透过剑光看清来人模样,一直等到那人化虚为实,只见来人五官俊朗如刻,身材硕长如松,手中青光闪烁如电,眼如寒星,英气逼人,对着吕阳上下看个不停。

本来以为是掌门师尊亲临。一旁大气不敢出的林清源白紧张了半天,没想竟然是掌门大弟子庄清玄,不由得欢笑出声:“大师兄,你出关了!”此刻天空蜂涌而来的道道剑光落下。男女老少都有,个个背后负剑,英气勃勃,吕阳点点头:“看来这个什么八仙剑派必定俱是剑修一辈。”

庄清玄双瞳莹然如玉,吕阳是识货的人,心头微讶:此人功行已然颇俱火候,比眼前这个林清源高出一阶境界还要多,掌门弟子,果然不同寻常,只是不知掌门是何方神圣?

庄清玄伸手一拍林清源肩膀:“小林子。出什么大事,居然放出传讯星火,我正值出关,师尊便命我带着诸峰弟子前来一看。”嘴上说话,眼神却在吕阳身上转个不停。

很显然,吕阳身上那莫名古怪的威压林清源能感受得到,庄清玄自然不消说!庄清玄身后那一众各峰师兄弟妹们,自然也都有感受!一时间各峰弟子窃窃私语,对于吕阳来历七嘴八舌小声猜个不停。

不小心成了动物园的猴子的吕阳很无奈,尴尬的轻咳一声。正要说话,庄清玄忽然举起手,向后一挥,窃窃私语之声顿然消停,看来庄清玄在这些人心中威望很高。令行禁止,果有大派风范。

“阁下不知是何来历。无故闯入八仙剑派属地,不知有何贵干!”庄清玄踏上一步,手中青光闪烁,明显的蓄势待发。大师兄如此,他身后那几百位师兄弟自然有样学样,一时间剑气冲宵,目标却只有一个,尽皆指向吕阳。

而对庄清玄与其一众同门咄咄逼人的气势,吕阳忽然起了恶做剧的念头,猛然沉下了脸,伸手向天一指,舌绽春雷猛喝道:“放肆!你们八仙剑派竟敢胁迫在下不成?”随着他这一喝,踏前一步,说也奇怪,本来和风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丝丝闪电如巨蛇在云中不断扭曲蜿蜒,有如活物。

自庄清玄起到林清玄一众弟子止,随着吕阳踏上这一步,俱都感到一阵无上的威压迎面而来,庄清玄还好一些,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随即警觉站定了脚步,而那些弟子中良莠不齐,功力高下,立马自判。一阵哎哟之声,场中登时乱了起来。

“师兄,你踩得我好痛!”“师妹,你有没有事啊?”“快些拿开脚,没长眼么?”

庄清玄脸上一阵胀红,眼神如电般向身后扫去,哎哟之声顿时鸦雀无声,吕阳心中暗笑:“这个人倒是好威严。”

镇住了一众师兄弟的庄清玄见吕阳伸手指天,眼神中露出将信将疑的颜色:“阁下以手指天,不知是何意思?难不成是来自界?”吕阳心中一动,天界?这里也有天界?脸上却是神色不动,冷哼一声,不出一言,继续装神。

“即然你来自天界,可是太初圣地,只尊太初圣人,与你们天界素无来往,阁下无故闯入我们八仙剑派,却是要给个说法。”见吕阳一脸神圣,对自已所说不置可否,庄清玄心中也没有底了。

吕阳本来就是蒙人的,他是初来乍到,连这个地方叫什么太初圣地,都是首次知道,那里还知道有什么天界,伸手指天纯粹是学那算名瞎子,不管知道不知道,只要伸手指天,一切自然迎刃而解,手到厄除。

没想到连这天都这么配合自已,这天界异象让本来还有几分怀疑庄清玄登时相信了十足十,若是天界来人,如何会有这等威压,如何能够勾致动天象异变?

可是这太初圣地与天界素不来往,天界此时派人却是何意思?庄清玄能当上掌门弟子,也就是日后的掌门候选人,这交际应酬之事自然懂得,当下说出那一番话,看吕阳做何应答。

见庄清玄如此说,便知他们心中已信了个十之,看来这个太初圣地与自已所处的那个世界基本相同,先前在那个小林子口中听说了一个天妖宗,他们自已又称八仙剑派,眼前又让自已蒙出了一个天界,这关系也挺复杂啊。

没办法,只能接着编吧。吕阳冷哼一声:“在下来自天界,却非冲着你们八仙剑派而来,乃是…传送途中出了变故,无意之中到了你们这里,信或不信,你们自已揣度。”

听到吕阳这么说,庄清玄一阵愕然。传送阵出了问题?开玩笑么?天界高高在上,太初圣地在下,虽然一天一地并无相属,也没有到与天妖宗那样势同水火,有你无我的地步,却也是彼此相厌,素不来往的。

而天界今天忽然掉下来一个天使,来到了八仙剑派,却说是另有要事,怎么能不让八仙剑派生疑!

综上所想,庄清玄第一个念头就是:出大事了,八仙剑派出大事了!而此刻一个苍老的声音虽低却极清析的传来了过来:“天界贵客,贵趾临贱地,八仙剑派虽然精鄙,也得扫榻相迎,清玄,速请天使至净源大殿待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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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结局篇:登峰见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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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威严沉稳,听话听声,锣鼓听音,吕阳一听便知此人必是这个什么八仙剑派的掌门人所发无疑,果然再看对面那个傲气小子庄清玄,早就躬身在一旁,静听聆训,先前的杀伐果断,言辞犀利不见半分。

“头顶这天界来人还是蛮有威风的,看你小子还怎么强!”至于见了这个所谓的八仙剑派掌门人怎么应答,吕阳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见招拆招,见势风转,吕阳玩的都腻了,圣人面门吕同学都没怵过半分,别说一个小小的八仙剑派的掌门了!人声过去,在场诸百弟子在庄清玄带领下齐声呼道:“谨尊掌门真人金令。”

吕阳洋洋得意,自不必说,眼望悠悠白云,混然一派天界宗师风范。庄清玄无奈上前施了一礼,沉声道:“先前冒犯阁下,是清玄的不对,万望天使不知者不怪,海量原宥,如今师尊有请,便请天使移驾净源殿奉茶。”

话不谓不恭,礼不谓不敬,可是就是没有回音,这百多人看着呢,庄清玄顿时黑了脸,不过师命再身,再不高兴也不敢发作。

“哦?”吕阳终于将眼神远处的白云上拉了回来,在他的眼中看到的不是白云,倒好象是一个大大的棉花糖,在林清源的那个方向,他很清楚看到吕阳吧叽了下嘴!林清玄登时怒了!

庄清玄五岁上山,是掌教真人下山云游时带回的弟子。据说是某国皇子。身份贵重自不可言,修真世界不论出身,可就是庄清玄,五岁入门,十岁练气进阶,十五岁凝成金丹,其修道之速,是八仙剑派几千年来之冠,其风头之劲无人能出右!

要知道在这太初之地,修真者六大境界。由练气至筑基容易,只要是心志坚定,刻苦行功,一般姿质的三到五年内都可成功。可是筑基之后,再每升一阶,不啻登天之难,由筑基这一阶困在金丹这一层者,三五百年人的也是大大有之!

而庄清玄居然只用了十五年的时间,由练气直入金丹,不但玉星真人引为八仙剑派第一修真奇材,更被其余八峰弟子们引为修真奇材,成为传说,更有甚者。在众弟子心目中早就认定庄清玄若不是玉星真人压人,此刻的庄清玄早就碎丹化婴,进入六大境界中的第五境!

要知道能进入第五境的元婴境的人,在八仙剑派也只不过是八峰首座而已!就是放眼这个太初圣地,象庄清玄这样的人,也可以说的上是前无古人,如此骄子,师长们那个不拿手捧上,爱如掌上奇珍,同门弟子们更是心悦诚服。以其马首是瞻。时间长了,庄清玄难免生出了些目下无尘的娇骄二气。

掌门玉星上人是铁拐峰首座,林清源是果老峰首座玉阳真人的最小弟子,林清源一向以庄清玄为人生楷模偶象,如今见吕阳居然将天上白云看得比在自已心比天还大的庄师兄还要重要。小孩登时爆发了!

口中怒喝,手中寒光一道。一道白光便直奔吕阳而去,庄清玄虽然黑着脸,心里明白这是吕阳在故意给自已一个下马威,心里不生气是假的,林清源跳出来虽然是为了自已张目,可是玉星真人刚吩咐过,要对天使好生款待,林清源这样做却是不太理智了!

“清源,不可无礼,还不收手!”庄清玄借着这个机会霍然站起身来,指尖放出一道红光,随手画圆,这是庄清玄现身后第一次出手,别说吕阳大为好奇,就连他身后一众师兄弟们也都屏住了呼吸,静看这位门中第一天才现身示法。

林清源放出的冰魄寒光颇是不凡,要知道林清源也是果老峰中弟子中翘楚之辈,可是庄清玄光茫太盛,这手冰魄寒光剑使了出来,剑光所过之气,连空中都化成冰砂,在阳光倒映下幻成七彩之色,远远看来,就是一道寒光带着一道虹尾,肃杀中带着极幻的美丽,让人目不瑕接。

零级大神 “好!”这威力极大的一剑好象不象是冲自个来的,吕阳连手都没抬,张嘴崩出了一个好字!庄清玄离他最近,眼角扫视见吕阳连眉眼都不曾动过一下,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一紧,一种难言的危机感弥漫开来。

冷哼一声,手中画圆已成,那红光在空中凝而不散,火焰朵朵而起,瞬间化成一个圆形火盾,在千钧一发之际,正好挡在吕阳面前,轰隆一声巨响,那道白光与火盾撞在一处,巨大的冲击波化成一片狂风,凭地吹起,吕阳面带微笑,狂风扑面如刀,可是他脚下却不曾移动毫分。

依庄清玄的元婴境界,对上金丹境界的林清源,原本可以做到波澜不惊的拿下,只是庄清玄心中有气,林清源含怒出手,下意识合了他的心意。有玉星真人师命在身,他肯定不能拿吕阳怎么样,可是让他出个丑,却是他心头所愿。

没想到这惊天一击过后,吕阳脸上居然露出了笑意,这一式可以说是贴着吕阳眼前鼻尖爆发的,这个家伙居然如此镇定如恒?庄清玄的脸更加阴沉,就凭这个人这份山崩于前,目不交睫的功夫,已经足以让他佩服了。

“师兄,我为你出气,你为何还要帮他?”林清源小脸胀红,不敢相信是庄清玄替那个坏蛋挡下自已的冰魄寒光剑。没等庄清玄答话,空中响起一个冷冷人声:“诸位弟子听命,不得再对天界来使无礼!庄清玄,速请天使来净源大殿,林清源,若再无礼,小心门规伺候!”

这个声音杀凌厉,被点名批评的庄清玄一愣,这声音正是八仙剑派中掌管刑堂的钟离峰首座玉罡,此人在八峰长老中出了名的铁面无情。是以被玉星真人请来做刑堂长老。几百年下来,众弟闻其名如猫见鼠。其神威如何看看脸白如纸的林清远就明白了。

看来这里水也很深啊。吕阳叹息一声,忽然想起一句老话来:“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罢了,即然躲不过,那就走下去好了,管你是风是雨,我只见招拆招!

这次没再故意为难庄清玄,看来这里发生的一切,并不能瞒住那些隐在虚空背后的高人眼睛,自已这点小伎俩再玩下去。可就贻笑大方了,也配不是自这个天界来使的身份,想到这时右吕阳哈哈一笑,高声道:“诸位高人不嫌吕阳粗鄙。那在下就不却盛情,即便前来一见!”

庄清玄脸色复杂的看了吕阳一眼,先是玉星真人传言,后有玉罡真人喝威,难道此人当真是天界来使不成?不管怎么样,有一点庄清玄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不喜欢他!

原因为什么他也说不不清,反正这种感觉自从见面就一直盘旋在他的心头。不过此刻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不管怎么说,此人在此地呆不长。想到这点,庄清玄舒服了好多,伸手一引道:“就请阁下跟我来吧!”

林清源此时也焉了,更不要说身后那些弟子了,听到玉罡真人的喝声,已经够他们胆战心惊的了,此时见两大首座弟子都吃了挂落,更别提自已这些姥不亲舅不爱的了。

吕阳身无半分法力,自然不能象八仙剑派众人御剑飞行,瞬息万里。只得随着吕阳信步前来,庄清玄倒没觉得什么,林清源难免又愤愤不平,心中认定这是吕阳又以出妖娥子,故意拖延时间折磨人。

这一路行来。吕阳倒也不寂寞,一路奇山挺拔。风景秀美,他一马当先,随走随问,庄清玄本不欲理他,可是师尊有命,只得勉为其难,问三答一,倒也让吕阳摸着了不少信息。

八仙剑派属地极其辽阔,周围山脉连绵,八有八峰竞秀,虽合抱之形,彼此相呼辉映,当年八仙剑派第一任祖师玄真人观此地灵气充郁,峰毓石秀,便在此地修行,而后就有了今天赫有名的八仙剑派。

不知不觉吕阳已然登上峰项,抬首见头上白云悠然,再看脚下松滔阵阵,身畔清风绕体,只觉得万虑皆消,心中忽然想道:“若是能在此地修真练道,却也比在那混沌乱世中好的多了。”

庄清玄在他身后站立,见吕阳神游物外,也不催促,八仙剑派属地极大,八座连绵不绝的山峰属于一个整体山脉,八峰中以他们脚下这最高的铁拐峰为首,其余七峰便是纯阳峰、果老峰、钟离峰、采合峰、湘子峰、景休峰、秀女峰共计八峰。每峰都有不同奇景,使人一见目眩神驰,心旷神怡,自不必多说。

铁拐峰高耸入云,其高为诸峰之冠,这一路行来,触目都是怪石嶙峋,抬眼都是飞云轻雾,绝壑飞瀑,九转百折,奔腾飞下。吕阳这才醒悟过来,敢情庄清玄这个小子在这等着自个呢,这山路难行,对于庄清玄等人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对于没有半点修为的吕阳来说,这脚下生泡可不是盖的了。

吕阳这是休息了第四次了,庄清玄早就等得不耐,眼中的小火苗油然而生,林清源虽然年纪小,可是脾气大,要不是顾忌玉罡真人板子无情,此刻早就冲上前教训这个混蛋了。

“抱歉哦!这保证这次真的不是我故意的,你们要是嫌我走的慢,要不牢烦那位御剑带我一程?”感受到身后阵阵寒冰般的眼神,吕阳揉着脚苦着脸道

众弟子面面相觑,传说的天界天使居然如此脓包?修道之人末修道先炼体,体是鼎炉是根本,只有根本好了,才能达到后来的炼神反虚至境,这八仙剑派中最差最笨的弟子也没有这位天界来使这般差劲,只爬了几步山,看起来已经神衰体败。

庄清玄板着脸,沉声道:“八仙剑派宗祖玄真人留有祖训!非是有十万火急,生死关头的大事,任何人不得恃法凌空,就算掌门师尊,每次上下此峰也都是以步徐行!”

“啊?这倒是为什么?”看庄清玄与身后一众弟子一脸的理所当然的样子,情知不是假话,吕阳倒生出了几分好奇的意思。

到底还是林清源忍不住,冷哼道:“我就说你是假天使,能从天界来到此处的人,怎么会是凡与之辈?我看你这人不是大奸便是大恶!你且装来,等到了大殿之中,掌教真人法目无差,定会叫你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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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结局篇:异地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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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林清源这个小孩张牙舞爪,吕阳颇有点哭笑不得。自已怎么说也是准圣之境,两世为人,又怎么会和这个点大的毛孩子计较,迈步徐行,一边打量四周风光,一面走一面佩服,只看这群山巍峨,再看庄清玄一众弟子脸上各自道气盎然,这八仙剑派之强盛不言自喻。只是不是知这个掌派真人是何等人物?

想到这里,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紧随自已身侧的庄清玄身上。庄清玄被其目光一扫,瞬间察觉。两只大眼一瞪,那意思就是说:“什么事?”

吕阳呵呵一笑,随口问道:“我自天界来此,对于此地颇为陌生,不知小哥可否为我解惑,少顷见到,为免失礼计,今师尊名讳可否告知一二?”

听他提到自已最尊敬的师尊,庄清玄脸上神情一肃,显然对于师尊的尊敬是发自内心,全心爱戴。沉吟片刻,按说他心里也很讨厌吕阳,这点与林清源并无二致,可是没有象小林子那样露在脸上罢了。

“家师玉星真人,修为高深,道德深远,三百年前便是元婴后期,离化神之境也不过一步之遥,乃是这太初圣地修行第一人!”看来玉星真人在这些弟子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啊,不用说的别的,只看庄清玄这个黑脸小子居然这样唾沫星子四溅的大加溢美之词就能看出一斑,不经意间一回头,哟呵!吓了吕阳一跳。只看身后那些持剑弟子们更是一脸激动。有这么一个厉害的掌门,连带着系弟子们也是与有荣焉。

吕阳默然,心中暗暗盘算,这太初之地的终究不是自已当初处身的阎浮世界,这个没谋面的玉星真人看来还是在元婴之期,通过刚与自已交过手的庄清玄与林清源的来看,前者是金丹后期,后者也不过是金丹初期。

如果非要拿以前的对比,那么庄清玄便是当日修仙九阶中的金仙之境之下的玄仙之境,而这个玉星真人已到了金仙顶峰。看来修为果然不低了。

正在盘算思索间,忽然一个人声响起:“天界天使一路辛苦,在下八仙剑派纯阳峰弟子俞清风,受掌门与各峰师叔所命。特地来接引天使入宫。”声出人现,在一个山角拐弯处,一个青年现出身形。脸上笑意晏晏,约摸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甚是和善。

自从在此地苏醒,便被林清源视为仇敌,没想到变本加厉,来了个更难说的话的庄清玄,吕阳都认定自已貌似和这个八仙剑派八字犯冲了,没想到这俞清风人如其名。一经出面,果然清风徐徐,和熙温和来的甚是时候。

“没什么辛苦的,我误来此地,是我唐突了。”吕阳淡淡应答,这个俞清风虽然言语客气,可是眼角眉梢却处处不经意透露出骄矜之意,虽然并没有多少恶意,可依旧让吕阳觉得一阵不舒服。

俞清风却混然不觉,脸上春风依旧。笑道:“天使客气了,掌门师尊与各位师叔,齐聚净源大殿,恭候大驾。”

“有劳,带路!”

吕阳淡淡的四个字丢了下来。别说俞清风脸上变色,就连庄清玄与林清源及其身后一众八仙剑派门俱都一愣。

这个俞清风是八峰中纯阳峰首座玉枢真人弟子。修道二百年,虽然不及庄清玄天姿神秀,但是在八仙剑派中也是数得出拿得出的响当当的弟子之一,众人公认的日后必是一脉首座,长老之一。

感受到吕阳身上淡淡气息,虽然锋茫不露,却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息!俞清风招牌式的笑容顿时收敛,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眼这个看起来与庄清玄相仿佛,比自已还小着几岁岁的青年,有如一眼寒潭,浑身冰凉。

要说俞清风这人有一点不同常人之处,那就是望气之术!这望气之术说起来却是混沌重生君临异界,颇有点玄之又玄的意味,俞清风从自家师尊处学得此术,练剑之余也是常加功夫研习,今日在吕阳身上用了出来,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一阵摇荡,眼前这个青年,绝非常人!

“天使请跟我来!”俞清风脸上傲骄之色隐去,换来却是极为恭谨的神色,吕阳见他先倨后恭,微然讶异,与之对视一眼,忽然会心一笑,心道:这人倒也识趣。

铁拐峰峰如其名,果然是八峰之中最高最险之地,越往上走,越是奇徒,到最后竟然如剑插天,吕阳身上没有半点修为,自然走的极是辛苦。还好俞清风已经对他心生好感,不动声色间放出一团清风,吕阳顿时觉得灌铅般的双腿轻了好多,步履轻快,知道这是俞清风示好,回头对他微微一笑以示感激。

俞清风这一手瞒得过旁人瞒不过庄清玄,不由得冷哼出声,意甚不满,吕阳自然是不加理会的,而俞清风却是呵呵一笑,殷请带路,只做不知。

路途九转,终有尽时。有了俞清风的暗里相助,吕阳终于顺利到了终点,眼前霍然一亮后,只见一片广阔之地现于眼前,做为八仙剑派的议事之地,自然是历代祖师悉心经营,一草一木,一宫一殿处处透露玄机,不说别的,只看那到处玉雄起琼枝,风帘翠幕,繁花如锦,四季不败,比之吕阳去过的几大圣人洞府,也不遑多让。

“果然不愧自栩这个太初之地第一大派,确是有些门道!”此刻俞清风和庄清玄已疾步进殿报道去了,而林清源与众弟子却是站在一旁等候,听吕阳这样说,林清源又是得意又是自豪道:“当然,我们八仙剑派自然是这个世上最大最好的剑派!”

吕阳微微颔首,倒不是见得他有多么赞成林清源的话。只是这在片刻间。吕阳突然发现,就在青山绿水间,隐隐约约弥漫着一些清雾,有如水面轻纱,变幻轻柔,吕阳眼睛一亮,呵呵笑了起来:“果然有些门道,还可一看!”

林清源只当他刻意讨好自已,小胸脯抬得高高的,胀红了脸。并不对吕阳加以理睬。就在这时候,忽然金钟连响九声,净源大殿中门大开,一个宏亮的声音当先传了过来:“天使驾临铁拐峰。本派上下蓬毕生辉,快请入内奉茶!”

声落之后,俞清风与庄清玄一左一右并肩而出,俞清风依旧是笑容满脸,而庄清玄却明显的的要复杂的多。吕阳呵呵一笑,与俞清风对视了一下,点了下头,迈步拾阶而上。

净源大殿是八仙剑派议事大殿,雕梁画栋,丹楹刻桷就不必说了。古朴雄伟中透露出庄严肃穆,可是这些看在吕阳眼中,却都是平常。

连眼睛都没眨,吕阳大步迈进大殿,放眼打量,大殿空旷高远就不说了,中心一溜八个金背玉椅,稳稳当当坐了八个人,中间一个身穿杏黄法衣,外罩白色纱袍的人童颜鹤发。面如童子,站了起来道:“天使远道而来,本座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一看此人气派,便知是这八仙剑派掌教真人玉星了。吕阳呵呵一笑。心道:客气什么啊,一口一个远迎。却没有一个人真正远迎的。其实吕阳还真的错怪玉星真人,八仙剑派是这太初圣地第一正教,做为一教掌门,自然是位高权重,能够连派门中两大弟子亲迎,已是给了吕阳这个莫名其妙从天上掉下来的天使,很大的面子了。

可是吕阳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对这个也不感冒,还了个礼,温声道:“不怪道长,是在下来的唐突冒昧,惊动了大伙清修,是我的不是。”

玉星真人呵呵一声长笑:“天使客气了,快请坐下!”旁边自有道僮送过一把椅子,吕阳也不客气,告坐之后坐定。

只见玉星左手四位,右手三位,合计八位,吕阳暗暗点头,八位,八仙啊,心中一阵郁闷,这八仙二字与他关联甚大,自已由后世穿到唐朝,附身吕洞宾身上,再由玄黄塔中,历经诸圣大战,莫名来此这个什么太初圣地,好巧不巧的又来到了这个八仙剑派?是巧合还是天定?这一切都有待他慢慢揭开。

他在打量人家,这八位首座也在打量他。吕阳自然不知道,他在落地现身的时候,八仙剑派守山大阵虽然没有发动,但不代表人家不知道,八峰首座早就齐聚一堂,商量了半天的对策。

这太初圣地祟尚修真,可惜奇怪的是,终极千年,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达到反虚六境,破虚凌空,登返仙界。可是修道乃是逆天而行,越是达不到,越是让人难以放弃。做为太初圣地上唯一修真大派,八仙剑派更是卧薪尝胆,可惜不知何故,别说反虚六境,就是达到化神五境的也是凤毛麟角。

各门中人并不泄气,翻开自家记载的典籍中,历史记录了登虚凌空飞升的事例比比皆是,可是为何如今如此零落?是天路断绝还是太初圣地被天界厌弃,这一切的疑问盘旋在太初圣地任何一个修真人的心头。

而如今吕阳的出现,却是让八仙剑派欣喜若狂,神秘的出现,神秘的威压,处处表现出的与众不同,登时让八仙剑派诸位首座如获至宝!所以商量再三,八位首座一律决定,马上封锁消息,断不能让太初圣地上任何一家门派知晓,更别说那唯一的死对头,天妖宗!

吕阳不知这些人的心思,一对眼睛滴溜溜自玉星真人开始,一个个打量开去,这八位首座有老有少,七男一女,服色各异,有一点可以认同的是,这几位各各神完气足,显然都是修为有成之人!

就在这时,吕阳的眼光落到最末的那一个座位之上,这个座位之上坐着一个黑衣女子,长发拂,身上纱衣轻动,与那七位频频射来的好奇的眼光不同,这位一直静坐不动,有如木雕!

可是吕阳眼神有如被冰冻了一般!手中捧着茶杯的手忽然剧烈颤抖起来,玉星真人讶道:“天使?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等他说完,“砰”的一声,吕阳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茶水四溅,茶杯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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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结局篇:再见龙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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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圣地广大无边,其中修真门派众多,大小不一,良莠不齐,这事有反正,天有阴阳,做为首屈一指的此地第一修真大派,自然就有与之对应的邪派,名为天妖宗。即有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之说,也有所谓的邪终不能胜正之说,做为八仙剑派唯一的眼中钉肉中刺,自然是以消灭天妖宗而后快。

八仙剑派中掌中玉星真人,主持铁拐峰,再往下七峰排名不分先后,象纯阳峰的玉枢真人,果老峰的玉阳真人,钟离峰的玉罡真人,采合峰的玉灵真人,湘子峰的玉古真人,景休峰的玉妙真人,这七位真人中以玉星真人法力最高,但是能被选做一峰首坐,无一不是道法高深,心智深沉之人。

此刻七位真人十四只眼睛如电,俱都落在吕阳的身上,若是换成凡人,被这么多修为有成的人宛如实质的眼光来回扫视,只怕此刻腿早就软了倒地不起了。

可是吕阳混如无事,他们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他们,一个个首座长老,或老或少,或道或俗,吕阳暗暗点头,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印象中八仙的影子,可是有一点是肯定,这些个老家伙们一个神完气足,身上着实有惊人艺业。

面对八大首座或怀疑或探询,或是冷笑的眼神,吕阳嘿嘿一乐,眼神转到坐在最末尾的那个座位上,这一眼看下去,吕阳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只见最末尾处淡着坐着一个女子。一身玄衣。并不象那七位首座一样,眼神直勾勾的锁在吕阳身上,这位正是八峰中最末一峰神女峰首座玉海仙子。这个玉海仙子生性清冷,素来不喜热闹,除了八峰议事,平日极少下山,她那清冷的性子也从不对人假以辞色,门中弟子惧她甚于惧于自家师长。

可是吕阳就在看到第一眼时,心中震惊有如倒海移山,耳边象是刮起了十级大风般。心跳如擂,脸红耳赤,眼神呆滞,口中喃喃道:“是她?不是她?”

惊骇太过。手中的茶盅终于掉在地上,一声脆响登时让整个大殿的人都皱起了眉头!玉海仙子慢慢回过了头,与吕阳痴痴的眼神对上。

雪肤花貌,皓颜清眸,一身玄衣更映得其肌肤如雪,就如同一轮寒月照在一片雪窟一般,美到了极致的同时,也冷到了极致。

二人眼神一碰,俱都是一愣,吕阳是越发激动。连泪水都在眼眶中打转,而玉海则是微微皱眉,心中不悦:“这天使好生无礼。”

八峰首座在八仙剑派众人心中那如同圣女一般的存在,吕阳如此失礼,急色色的连手中茶盅都拿不住,而然又无礼之极死盯着玉海仙子看个不停,登时犯了众怒。一众弟子群情激愤,脾气好点的议论纷纷,胆子大一点的,都挽起袖子要上来教训下吕阳。

做为掌门的玉星真人顿时脸沉了下来。也不知是冲着吕阳还是因为众位弟子失礼而发,反正是他现在很不高兴很不爽。

玉罡真人脸色一沉,站起身来往四下一扫,锐利眼神如剑登时扫向全场,果然刑堂长老的威风不是盖的。喧哗之声顿时止息,玉罡冷哼了一声。向玉星真人施了一礼,转身坐下。

玉星真人眼底露出笑意,显然玉罡这手办得非常之好。可是自家弟子好弹压,这位天使眼神还直勾勾望着自家小师妹不放松呢。

无奈之下大声咳嗽了一声,声音高了八度道:“天使,难不成认识玉海师妹不成?”被玉星一声断喝,吕阳终于醒转了过来,心神犹自没有回过来,良久才应了一声“啊”,然后没有了下文。

这下子不但玉星零级大神,玉罡玉阳这些八峰首座也都放下脸来!即然不认识,还盯着人家看了这么半天,若是传了出去,八仙剑派岂不沦为同道笑柄?

玉海真人更是出了奇的愤怒,她以一女子之身,在这众多男子之中辛苦修行,最终凭自已本事,拿下了一宗首座,其中辛苦诸多不能为外人道。为免人轻视,避人非议,更是洁身自好,少与人来往,如今吕阳这样无礼,对着她痴望不停,已然犯了她心中大忌!

眼底一阵怒火闪过,玉海站起身来,伸指点向吕阳:“无耻之徒,本以为你是天界贵宾,想以礼待你,没想到居然是贪花好色,道败德丧之人,今天这双眼,你就留下来吧!”一声喝完,指尖飞出两道玄光,快如疾风,直奔吕阳双眼而去。

玉海仙子含怒出手,事先也并无什么征兆,这一下变起突然,殿中七大首座众多弟子俱都吃了一惊!玉星真人惊道:“师妹手下留情,且问明了再动手不迟!”说完手放一道白光,如电般疾追而上。

可惜此时已然晚了,玉海仙子离吕阳极近,这下出手又是事出突然,玉星真人手再快,也终是晚了一步!众弟子俱都发出一声惊叹,心中都知这位不知是真天使还是假天使,也不知能不能拦下这一招。

大殿中一片死寂,惟有呼息可闻!大殿中忽然黑了下来!是毫无征兆的那种黑!紧接着雷电交加,隆隆雷声一声响过一声,闪电刺破厚厚的云层,倾盆大雨带着要将天地倾覆的气势,飘泼而下!

玉星真人与其他几位首座对视一眼,眼底俱是那藏不住的惊骇。天上下雨,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古语说天有不测风云,这事放到寻常凡间没什么稀罕,可是要知道这是在八仙剑派的属地,而此刻他们脚下正是八峰中最高峰铁拐峰,且不说此山上下近乎百种的仙家禁制,一场暴雨点如何能够下的来?

可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摸了下溅在脸上的雨点,各峰首座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齐声喝道:“师妹,手下留情!”

玉星真人都拦不住,更别说一点修为没有的吕阳了!玉海仙子的灵犀指之快,岂同等闲,耳边虽然听到各位师兄惊叫,奈何势已发出,已然收不回了,别说收不回,就是能收回她没有没有打自收回。

不知为何,她第一眼看到吕阳时,心中就升起一种发慌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让她心潮澎湃难已抑制,心中好象想起了好多事,细想却又无一所得,让她烦燥无比!

吕阳没法抵抗,也不想抵抗,见那二点玄光如电奔来,吕阳呵呵一笑,怅然念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声音清朗,本来是极幽怨凄楚的两句话,在吕阳的口中竟然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听得一众人心中俱是一荡,有些情窦初开的弟子们,俱然不由自主的跟着念诵起来。

玉海清澈的双眸忽然瞪大!眼神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颤声道:“你是谁?你从那听到这两句话?”话已出口这才想起自已出手唐突了,纤指连点,可惜已经迟了!

两点玄光已然飞到吕阳眼前,正要透眼而入!众人一片惊叫,就连一直对吕阳抱有极大恶感受的林清源都不禁闭上了眼睛,不敢在看!

玉海仙子的法力神通别人不知道,八仙剑派的一众弟子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就在众人认为吕阳不死也是必受重伤,忽然叮得一声轻响,林清源睁眼大叫道:“看,又是这个古怪的法宝!”

随着林清源大叫,众人也都看到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吕阳的心口处飞出一道玄光,快捷无伦,象八峰首座功力高深,也只隐隐看出是一个方状的法宝,似印似台,再多一点就什么也没看到,而那些普通弟子,包括八仙剑派的不世出的天才庄清玄,也只看到一道玄光闪过,玉海仙子那两道无坚不摧的灵犀指光随着一声轻响,化为乌有!

这还不算,那一天的倾盆大雨随着这玄光空中疾绕一周,旋即云散雨收,这雨来的奇,收的也奇,玉星真人脸色凝重,看了一众师弟们一眼,各位首座眼中都是郑重之色,几人飞速的交换了个眼神,先前对吕阳身份的怀疑非但没有消失,相反倒更增加了十分郑重。

不管吕阳是不是天界天人,就凭他身体中这个诡异法宝,已经勾起了这些修道高人的极大兴趣。

玉海仙子一击不中,自然不能再度出手,心头纷乱如麻,“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全民知不知?”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交织心头,不知什么时候,被玉罡真人拉回原坐坐下,犹自末醒。

本来闭目待死,一如先前一般,心口处一道极为炙热霸道的气息疾飞而出,一个盘旋又回到自已体内,吕阳睁开眼来,轻呼了一口气,看到玉海仙子花容失色,眼神迷惘,显然纷乱已极。

在心中轻轻叹息一声:“阿九,是你么?”

自从穿越过来,吕阳身上情孽可谓不多也不少,先有玄女,后有白蛇青蛇,可是这些都没有一个龙女来得深刻来得愧疚,吕阳闭上眼就能想到那一天那一幕,一天的狂风暴雨中,一个女子也是一身玄衣,雪肤花貌,为了自已,不惜用天龙卸体,将一身血肉晶华化成无上法力,挡住了观世音准圣八境的全力一击,每每想到那一幕,吕阳都是心如刀绞。

后来吕阳苦历血海,从地藏王手中得到了彼岸花,救出了龙九陷在忘川河中的残魂,可惜地藏有语:凡是用了彼岸花,花开不见叶,叶落不见花,终生两相背!

没想到居然能够在此地再见龙九,是梦是幻?吕阳也分不清了,只能痴痴的望着坐在那个高高椅子的倩影,佳人容貌如旧,只是不知心境是否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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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结局篇:一探神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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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开始便是身从吕府中开始,岁月如电闪过,自从太白金星造访,自已平静的生活便被打乱,一幕幕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他眼前不停的打转,熟悉的人熟悉的物,到最后都变成了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此刻的吕阳脑海中如同有一万匹巴顿隆隆奔过,一片混沌,什么也不愿去想,却有千万种念头此去彼来,纷繁没有休止。

最后的一切都定格在那一双清眸一头黑发之上,呆呆望着这个人,吕阳的眼渐渐一片迷蒙,口中喃喃道:“心头一点朱砂痕,拭罢犹存!你可还记得?”说完双眼一闭,身子直停停的向后倒了下去。

玉海仙子被他这么一搞,又是羞又是气,在这众多弟子面前,这个初来乍到地的天使居然对自已脉脉含情,这让她如何下得来台?自已保持经年的冰雪仙子的形像只怕被此人短短几句话毁得一干二净了!

慧目大睁,怒喝一声,手中玄光一闪,一缕黑纱如龙飞舞,便向吕阳喉间锁去,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昏过去了?他怎么敢昏过去,该昏的人是我不是他,不对么?玉海仙子恨恨的想。

就这一愣间,玉星真人已然到了她的面前,骈指点向疾飞而出的轻纱,这条轻纱也是大有来头,名为龙女绡,持之入水不溺,入火不焚,放入可弥,或捆或缠。妙用无方。收之便是一方小小的绢帕,只是此物有灵,自选择主,八峰内只有玉海仙子可以催用此宝。

玉星真人身为八仙剑派掌门,自然知道此宝的厉害,不过他艺高人胆大,也知道玉海仙子必不会用此宝伤他,果然,他指势末到,玉海仙子不敢对掌门师兄失礼。法诀轻晃,龙女绡瞬间收回。

玉星真人伸手往吕阳脉上一搭,两道长长的寿眉忽然上扬起来,平静如水的脸上露出极为惊异的神情。围成一圈的七峰长老不约而同的问道:“师兄,如何了”

摇了摇头,玉星真人一挥手,身旁两名弟子上前将吕阳架起扶走,送往后山精舍疗养。回头对几位师弟说:“你等且各回自峰安置,这位天使来历奇怪,等他醒来,再祥细问清不迟!”

饶是七峰首座一肚皮的问题,掌门师都这么说了,他们还有什么说的。只得应了一声,各回各峰去了。

是夜,吕阳醒来时已由白昼进入了黑夜,小小的精舍中布置精美,虽然不大,摆设家具无一不全,无一不精,伸手推开轩窗,一阵清凉的风裹胁着花香吹到脸上,一物随风飘然而至。

如有灵性一般。落到吕阳的掌心中,却是一副笺贴。

“不归一而一自归,不守中而中自守,一点真念,藏于灵台。岿然不动。是谓守心。道之清微,莫如自然。自然所在,莫如修心! ”吕阳轻轻育读这十几个字,只觉如同口嚼橄榄,其味入心。

不知不觉,已然三年!吕阳来到这个太初圣地已久,掌门玉星真人对待他一直很好,虽然旁敲侧击的没少打听上界之事,吕阳也不客气,随口便说是自已外出办事时所驾云舟,被一股奇异逆流卷到此处,又随口将天界所见所闻半遮半露的说了几句,他说这些话中半假半真,玉星真人虽然见多识广,可是奈何没有上过天界,只得将信将疑的信了。

其实吕阳在这一呆三年,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养好伤后,曾见玉星真人请辞,理由就是要去寻找飞升之法,重回天界。这一名话登时让玉星等一众人瞪起了眼睛。通过这几日吕阳养伤期间,几位首脑已然认定,吕阳确实不是这太初圣地混沌重生君临异界,那么吕阳是天使一说自然敲瓠钉角,信之不疑。

等听到吕阳要寻找离开此地,回归天界之法,这消息顿时让八仙剑派上下所有人等欢欣鼓舞,要知道这近千年来,这太初圣地上没有一个人能够破开虚空,飞升上界,可是修真之人最渴求的是什么?那就是孜孜不尽的探索,越是得不到便是最好,飞升上界是此地修道人心中的一个梦,一个坎,一个难以解开却又不得不解的心结。

可是今天有一个人,来自天外却又和你说他能够离开此地重回天界,八仙剑派怎能不为之疯狂?所以吕阳就没有走得出去。

非但没能走的出去,还被玉星真人代师收徒,成了八仙剑派年纪最小的小师弟,这下子可把庄清玄和林清源气坏了,凭空多出一个小师叔,任谁心里也不会痛快。

吕阳也觉得啼笑皆非,不过对于玉星真人这个安排,他倒也没有多加反抗。原因有几个,一个是八仙剑派确实是个大派,门中弟子众多,这对吕阳破开虚空,重反混沌来说,没准是个极大的助力,毕竟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人力量终究有限,更何况他现在没有力量。

第二个让他留下的原因就是龙九!不对,是酷似龙九的那个女子,也就是神女峰的玉海仙子。奇怪的是自从他醒来之后,玉海仙子一直避不见面,到后来吕阳伤好后亲自登山礼拜的时候,居然发现:人家闭关了,而且一闭便是三年!

吕阳也不气馁,要问修真之人什么最多?不是钱也不是宝,是时间!都说人生苦短,可是那是凡人,修道人动辄上百千年的寿命,三年对于修道的人来说,那真和三分钟没什么不同。

今日便是玉海仙子出关的时候,吕阳早早的收拾完毕,拾步上峰。话说吕阳这三年也没闲着了,都入了八仙剑派了,怎么也得学两手不是。玉星老道也仗义,手把手的代他的老师授艺。若论起修行一道,吕阳是准圣之身,还是取得了圣人资格证书的准圣,玉星老道所学虽然不凡,可是和吕阳比起来,那真是天差地远的分别。

可是吕阳现在情形不同,他身上没有半点法力,玉星所授的这些基础功夫学起,那真称得上一流千里,惊呆众人!

八仙剑派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天才诞生了!不要误会,不是庄清玄。庄清玄修道之速之快是八仙剑派中公认最厉害的天才,可是这个纪录在吕阳面前被刷新,而且刷得特别惨。

八仙剑派功诀中从练气开始,而后筑基,再往后金丹,再后元婴,这四阶看着容易,一般人能够修到元婴一阶,便已算得是一方大能,象八峰真人,除了玉星真人到了第五阶化神初期处,其余那些真人都在元婴之期。

由此可见,修真之路便是逆天之路。小一辈的天才,近几百年来没有一个能够压倒风头正劲的庄清玄。他从练气到金丹,他用了十五年,平常别的弟子姿质好的最少也要几十年,平庸的便是修几百年也是有之。

可是吕阳用了多少年?玉星真人得意洋洋公布这个数据时,直接就把八仙剑派的人绘震了!三年!吕阳只用了三年,一举从练气练至金丹三境顶峰,若不是三年期满,吕阳惦记着玉海真人出关,只怕此时升入元婴四境也末可知。

这个修真速度让八峰弟子们汗颜无比,什么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与吕阳相比,就包括庄清玄在内,都是心头无比郁闷,更加的刻苦修行。这个结果倒是让几峰长老措手不及,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啊。

神女峰在铁拐峰最西侧,玉海仙子性喜桃花。吕阳驾着剑遁大踏步前来,迎而是一处辽阔无边的桃林,成千上万株桃树上争红斗妍,无数的明丽粉白高挂枝头,明媚鲜妍,颜色次弟参杂,却又不觉得乱眼。

果然好山色,吕阳心不在此,匆匆一眼后便便直奔林后的妙严宫而来。忽然脚下一阵沙沙轻响,吕阳霍然止住了脚步。

不知何时,那美艳之极的桃林中忽然起了一阵粉色轻雾,映着一树朝霞,更加美得炫目惊心,吕阳放眼打量四周,忽然笑了,伸手抚到离自已最近的那株桃树上,感受树皮传来的扎手之感,是真的桃树,不是幻境。

忽然心中一动,吕阳也没回头,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冷的人声:“小师叔在不在山上修行?却来神女峰做甚?”

就听这声音吕阳皱起了眉头,不用问这个家伙就是号称八仙剑派第一修道天才的庄清玄了,唔,是前天才,自从吕阳修道,这个第一天才的美号早就转移到了吕阳头上,对于这一点,庄清玄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头却是芥意的很。

更让他郁闷的是,吕阳居然是自已师尊代师收徒,就连自已看到他也得叫一声师叔!庄清玄好委屈,可是没有办法,他不敢怪自已的师父糊涂,就把这一腔怨气撒在吕阳身上了。

这几天年来,二人名份上虽然是师叔师侄,可是年岁差相仿佛,在玉星真人座下一同修道,吕阳如同顺水乘舟一日千里,可是庄清玄恶心坏了,心里头气不顺,便处处和吕阳做对。

今日见吕阳离了铁拐峰,心中好奇便悄悄跟着吕阳下来了。

吕阳现在修为也是金丹之期,与庄清玄差相仿佛,毕竟吕阳修为年短,论修为,庄清玄还是比吕阳高出一线的,所以这一路跟来,吕阳并没有发觉。

一直到了目标,还是被吕阳发现,庄清玄有点泄气,也不再遮掩,现出身来,吕阳微微一笑:“小师侄,我来神女峰自然是为了会一下玉海师姐,倒是你,这神女峰男子不得踏足,你无故跟在我的身后,是不是要欲图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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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结局篇:清歌曼舞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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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清玄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一时大意,居然忘了这个碴口了!他是掌门弟子,又深得各位师伯师叔爱护,可以说是在这八仙剑派横着走也没人敢牙崩半个不字,可是唯一对这个清冷如雪,不假辞色的八仙姑玉海仙子,庄清玄脸色忽然变了。

这神女峰景色极美,却因玉海仙子生性清冷,别说庄清玄这些低辈弟子,就连玉星真人要来峰造访,也得在山下传讯告知,否则必惹玉海仙子大怒,想当年,玉阳真人有急事忘了传讯,抢上峰去,被玉海仙子大打出手,玉阳真人狼狈鼠窜的样子深深铭刻在诸位弟子心底,师叔沿且如此,更何况他们哉?

庄清玄眼睛滴溜溜一转,本来转身欲走,忽然立掌如刀,对着身边一棵桃树狠狠的劈了下去。吕阳大惊,喝道:“小子,你敢使坏!”

庄清玄哈哈大笑:“小师叔,我可是跟你上来的若是玉海师姑怪罪,有你这个大树顶着,就没我什么事了。”笑声中掌缘催劲,被劈的那株桃树摇了几摇,冒出一团粉红轻雾,一股腻人的香气顿时传了出来。

庄清玄伸手捂住了鼻子,笑道:“小师叔,我忽然想来了,师尊找我还有别的事,我就不陪你了,玉海师姑那里,我回头赔罪便是!”脚底生风,在那桃红轻雾冲天而起的时候,驾剑遁跑得人影不见。

被庄清玄摆了一道的吕阳一咬牙:“这个狡猾的小子!”知道中了庄清玄的暗算。这个真不怪吕阳。庄清玄自小在这里长大。八峰一草一木闭着眼睛也能摸得过来,更别说各峰所设的禁制结界什么的了。

刚刚劈的那株桃树,就是这个神女峰所设的一道厉害的结界,利用满山桃灵,取其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意,那粉红轻雾看着美幻香柔,其中厉害处人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等吕阳反应过来,再想脱身已经晚了。粉红轻雾遮天蔽日,吕阳叹了口气。知道已然脱身不得,鼻中传来阵阵甜香,心中一荡,随即醒转过来。再看蜿蜒曲折的小路已经不见,知道已经触动禁制,除了玉海仙子出面解救外,也就只有自已强破才可通行了。

吕阳指尖清光射出尺许,对着向旁的那株桃树一挥即下,奇怪的是,这一剑如风过水一般,劈过那株桃花,竟然纹丝没动,连树梢的花朵都没动一下!吕阳一呆。伸出手抚摸桃树树干,树皮枯裂,上边凹凸不同,却是实打实桃树无疑。

无奈搔了搔头,吕阳搞不懂这是怎地回事,在原地呆立片刻,忽然哑然失笑:“假做真来真亦假,无为有处还有无为,管他真假,我自问本心!”

吕阳主意已定。不再迟疑,迈步就向前走去。没走几步,林中忽然传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是女人的笑声,其声之娇之媚。一听便让人联想起这漫天桃花红白,即便是吕阳。也是觉得心中一荡,登时面红耳赤。

“好古怪的笑声!”醒悟过来的吕阳脸上一阵通红,只觉得心底一阵心旌摇动,他是少年之人,鼻端传来甜香如同二八佳人身上幽香,眼中触目吩红,犹如美女入怀,就在这时候,吕阳眼前一花,自桃林深处,袅袅婷婷走出两个绝色美女。

耳边笑声此起丢伏不绝于耳。吕阳叹息一声,伸手自袖中取出一物,却是一个小小铃铛,名叫惊天铃,乃是天星真人所赐,功能驱邪镇魔,这个玩意却不是降妖伏魔所用,而是修习内功时,此铃自有护体避邪的功用,以免走火入魔所用。

振臂一摇,清脆铃零级大神,登时将那笑声冲淡,那两个美女对视一眼,笑声换成了人声道:“师叔远道而来,清梵、清樱给师叔见礼,不敬之处,还请海量原寡。”

娇笑之声不绝,香风盈鼻不去,两名女子长发挽髻,身着罗纱,走动之间风摆微摇,酥胸半露,肤若白雪,玉颜朱唇,眉目含情,竟然是两个极美的女子。这两个女子果然绝色,吕阳见过的美女甚多,单以容色来论,这二女丝毫不落下风。

吕阳呵呵一笑道:“你们可这桃林中成了气候的桃妖?”二位美中中其中高一分的清梵噗哧一笑道:“师兄取笑了。”踏上一步,伸出欺霜赛雪的一只皓腕道:“师叔且看我的体质。”

一个女子如此大方,吕阳更不能示弱,试就试!伸手搭到脉上,只觉触手轻凉滑软,如触凝脂,心中又是一荡,忽然想起什么,肃容道:“纯阴之女?”

那个矮一点的清樱嘻嘻笑道:“师叔好眼光,这下可还认为我们是桃妖么?”说完二女相视一笑,声如黄鹂出谷,笑如犹如花枝乱颤。

吕阳来到这个太初圣地也有一阵子了,此地与他当初相处的洪荒大陆不同。这里修者不禁男女之欲,有男女合修,功翻一倍之说,其是洪荒大陆也有男女双修一说,不过双修要求极高,以纯阳男子,纯阳之女最为难得!

纯阳男子就不要说了,少如凤毛麟角,因为纯阳者便已是仙,又何必双修?所以有些人为求捷径,到处搜寻纯阴之女,以为炉鼎。盖因与纯阴之女双修,对于男修者所得的好处是无比巨大的,可是纯阴之体极其难得,百万中无一,所以纯阴之女,也就如同神剑灵宝般可遇而不可求。

吕阳松开手,指尖的滑腻清凉提醒他这一切不是幻觉,可是想起刚刚劈到桃树那一剑,心中忽然警觉:“两位师侄,我上山来见玉海师姐有要事,可否行个方便?”

清梵与清樱对视一眼,惊异之色不言而喻。她二人是纯阴之女,天生有魅功在身,别说吕阳这种血气方成的少年男子,即然是玉星玉阳玉罡这种修练经年的老道,遇上自家姐妹,闻上这桃夭和合香,只怕也得心甘情愿拜倒在自家姐妹的桃花裙下。

她们姐妹对于纯阳男女气息最是敏感,说来也巧,今日是她们姐妹当值,庄清玄那一击已然惊到了她们,待看到吕阳,感受到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浓郁的纯阳气息,二女神魂俱醉,她们姐妹修练三百余年,修为却一直停在金丹初期,再往上却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了。

没想到今天天上掉下一个大陷饼,居然砸到了她们姐妹头上。要说纯姐女体少如风毛麟角,毕竟还是有。可是纯阳男子却是一直在传说中的存在,别说她们姐妹没见过,就连史记传记中也是少见记叙。

二女见到吕阳,相互吸引之下一见倾心,门规戒律神马的都见鬼去吧。二女发动桃花留仙阵,就将吕阳引了过来。

今见吕阳张嘴便说要离去,清梵顿时大失所望。清樱奇怪之极:“小师叔,你是纯阳之体,我姐妹是纯阴之体,我们成就因缘,于修真之人再好不过。你也知道,若不是纯阴纯阳之体,不是阴虚损耗,就是阳亏耗精,而我们交合,则对彼此都大有好处,师叔为何拒我姐妹于千里之外呢?”

吕阳听这这番言论,脸色顿时尴尬。听着这女子自荐枕席,脸上顿时一阵阵发烧,这真够开放啊,吕阳同学是二十一世纪穿来的啊,就算在那个时候,凤姐春哥横行的年代,这位清樱小妹的表现也是足够让爆眼球了。

看着吕阳一脸的难受,清梵拉了一把小妹,柔声道:“此事属于两相情愿之事,说起来是我姐妹唐突了,一时情迷心窍,让小师叔为难了,小师叔要去见家师,就跟我姐妹来吧。”说完紧拉清樱一把,头前带路,清樱尚不死心,却被清梵在耳边说了几句,这才不做声,二女头前带路。

见这二女说话条理分明,除了被那一番大胆言论吓得一呆之外,别的倒也没什么。反倒是人家二家求爱不成,落落大方扬长而去,倒显得吕阳胆气不足,不够男人了!

摸了摸脑袋,吕阳哈哈一笑:“这叫什么事啊?”眼见二女身形即将走远,连忙拔脚追了上去。其实他心里明白,和这二女交合一次,非但没有元阳亏泄之说,反而会功力增厚,若论修行,却是一件好事。可是吕阳心中就是怪怪的,也不知那里不对劲。

三人且行且疾,转眼数里已过,眼前景致大变,眼光清光一亮,已然出了遮天蔽日的桃林范围,蔚蓝色的湖水清澈无比,微风徐动,波光敛滟,远山如翠螺,湖山如宝石,交相辉映,互增丽色。

“小师叔,这是我们姐妹所居的桃灵小筑,一路行来,师叔想必口喝,若不嫌我姐妹愚陋,就请在此少息片刻,如何?”

没等吕阳说话,清樱接过姐姐话头道:“师尊此时正值运功时刻,就算师叔此时上去也是见不到,不如就在些少息片刻,等师尊醒来再去见,岂不是正好?”

到了这个时候吕阳也无法推辞,何况二女说的乃是实情。他在八仙剑派修练三年,天星真人每逢此时此刻也必是入静室打坐练气,他们师兄弟一胲相承,这练功时间也是一致。想到这里便点了点头:“如此就麻烦你们啦。”

见吕阳点头应了,清梵与清樱脸上飞出一片喜色,挥手一拂,吕阳面前现出一方小桌,有酒有菜,吕阳点了点头,酒色纯白,香气清洌,“小师叔且宽心上坐,我去看下师尊是否醒来,为恐师叔寂寞,就让小妹歌舞一番,以娱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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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结局篇:非战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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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袅袅飞去的青梵的身影,再看看一旁嫣然而知的清樱,吕阳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词:“调戏!”被人调戏了的吕阳很不是个滋味,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恚怒,不过脸上春风依旧,心中的不满没有带出一丝半点。

再看清樱一声清越,身如弱柳浮风,又如灵鸟翻身,长长的水袖有如流云出岫般拖曳长空,就在那一汪碧蓝的湖水上停下了脚步,湖面清风徐来,吹动她发丝如云,明媚似雨。楚腰盈盈,顾盼流羲。

不知从何而来的琴声打破了这一方宁静,清樱微微一笑,更增无限丽色,双袖一抛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冷冷看着青樱舞姿瑰丽,长裙随风旋转,荡起湖面圈圈涟漪,什么叫倾国倾城,什么叫美不胜收,吕阳叹服。

青樱越舞越疾,乐声随之渐转高亢,若是行家在此,便知这一曲即将完结,青樱冷眼偷观,见吕阳手持酒杯,脸色酡红,醉眼迷离,正呆呆盯着自已不错眼的看个不停,不由心中暗喜,火候已全,就在今朝。

随着最后一声乐声戛然而止,清樱娇吒一声,身子凌空飞起,化成一道匹练白光,直奔岸上而来,目标只有一个,吕阳!

就在清樱手上白光将从吕阳天灵之处插下的时候,被事起伧促吓坏了的吕阳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冰寒如水,那里还有半点刚才迷惑沉醉的样子!本来以为一击便可得手的清樱吓得尖叫一声。手中晶光晃动。一道寒光不退更疾,狠狠的插了下来。

吕阳叹息一声:“我真没想到,八师姐的修道之地,居然有天妖宗的修者?这要传了出去,足够惊世骇俗的。”清樱闻言身子一抖,显然吕阳这样一说触动了她的心事,微一迟疑随又又喝道:“不必多说,事已如此,先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实随我们姐妹回天妖宗才是好呢。”

吕阳嗤得一声笑了出来。然而此刻刀已临头,这个女子虽然嘴上说要自已随他们回天妖宗,可是手上却是半点情份不留,不敢大意。手掌外翻,食指点出,在空中痴如星火的写了一个守字!

一道幽幽清光亮起,化成一个圆形光环升起,那晶光深深刺入,将那圆环刺出一个深深的窟窿,那圆环结形的很,堪堪将那短匕挡住。看那样只差一分便可刺破,可是有意思的是,就是这一分。对于清樱来说,却是不可逾越的天崭,只看清樱花现在胀红的脸便明白了。

吕阳半闭的眼缓缓睁开,皱起眉头道:“说吧,你到底是谁?”清樱心之惊讶有如惊雷疾响。她手中持的是天妖宗利器,名曰斩相思,若是平日正大光明斗法,此宝倒也不算稀奇,可是要是用来偷袭伤人,此宝善破各种护体罡气。出手十击九中,向不曾失手。

看着那一层薄薄青气,没想到居然能挡住自已护教神物倾力一击?青樱这一惊真的大发了!她机警的紧,见事不谐,便收招后退。吕阳焉能让她走了,五指一翻。已经拿住她的手腕,青樱大怒,娇喝一声,便和吕阳在空中争斗起来。

“吕阳,你欺人太甚!”吕阳是什么人?别看现在他在八仙剑派中只不过是金丹三境弟子,可是奈何他前生来历若是说了出来,只怕有把这个青樱吓死。眼下他修为虽然极低,可是见识阅历却是丰富无比,那一手青盾,正是他运用金系祖巫蓐收的生金术所化,虽然似是而非,对付青樱却已足够。

见青樱猛烈攻击,吕阳微微一哂,和他比打?他一身巫族战法,正好活动下手脚,“你要杀我,还说我欺人太甚?你们天妖宗就是这么立规矩的么?”嘴上说话,手上却丝混沌重生君临异界,十二祖巫拿手杀技一一施出,唯一遗憾的是帝江的九天十地没法施出,原因无他,功力不够耳。

即便是这样,青樱在这片刻间已经越打越寒心,眼前这个少年奇着妙招层出不穷,或指或掌,或踢或劈,每一式都有极大威力,这片刻间自已脸上的汗都下来了。更让他恼火的是,她一直被吕阳压着打,自已一身的古怪的法宝,却没有片暇放出,吕阳也看出清樱的意思,双手翻飞,有如彩蝶舞花,缠着清樱上下左右,攻之不尽。

越打越是郁闷,越打越是不敌,清樱花容惨白,身上衣服与头发也都乱了,香汗混着脂粉淌了一脸,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忽然尖啸一声,倒把吕阳吓了一跳。

尖啸声穿林渡波,远远传了开去,震得湖水涟漪纷纷,桃花纷落如雨。吕阳笑道:“美女何急着急,这是在叫帮手么?”清樱铁青着脸,咬住一口银牙,不去理睬于他。

吕阳哈哈大笑,掌指交加,着意猛攻,清樱本来就是已是强弩之末,眼见就要落败,忽然一声传来:“妹妹莫惊,姐姐来了!”一阵风声飒然,吕阳闪身避开,回头一看,果然是清梵出现了。

“到了现在你们还不说实话么?”吕阳冷哼一声,左手一记火炎刀,清梵不敢直挡其锋,闪身避了开去,即然这姐妹俩个俱现身,吕阳也就不再保留,右手一丝青气一闪,木之祖巫句茫的缠绵丝随即施出。

一道青色的绵绵细索已以悄悄的射出,登时就将精疲力竭的清樱一举拿下,清樱尖叫一声,奋力挣扎,却不知这木之本源所化,竟是越挣越紧,只几下,缠绵丝已然入肉三分,鲜血流了一地。

清梵姐妹连心,见妹妹受苦,恨不以身待,见妹妹跌下云端,在在上翻滚不停,显然极是痛苦,不由得又怒又急道:“吕阳,还不快些放了我的妹妹,否则你们八峰剑派,必受天谴。”对于这种小儿的恫吓,吕阳自然选择了无视。

“想让我放了你们俩个也行,这个结界也该破开了吧?”吕阳收起笑容,一脸正色道?“你居然能够看出这是个结界?”清梵觉得眼前发暗,这个小子看着人畜无害,什么都不懂,可是这一番斗了下来,果然难缠的紧。

看着清梵怒极的脸,吕阳心中也多大喜意。这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便有是非,自已莫名其名来到这个太初圣地,过了三年清静日子,吕阳有一种强烈预感,以后的日子清静不了了。

其实他在来太初之前,不说那些大大小小的争斗的日子,就论玄黄塔一到六层所经历,那是何等险地?每一层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相比于眼前这番,实在是大小巫之分别,可是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情况特殊了点,清梵与清樱二女所立结界太过玄奥,单以这个幻境而论,有如羚羊挂解,没有丝毫形迹可寻!

想到这里,吕阳不禁暗恨起庄清玄,要是没有这个小子在那桃树来的一掌,自已也不会有今日之厄。以吕阳眼前的修为来说,若不是是巫族战法,以近战之法困住清梵二女,只怕现在倒在地上就是自已了。

火浇眉毛且顾眼前,吕阳更加不敢大意,他体内真气越来越虚,若是十合之内不拿下清梵,将清梵得手,放也诸多法宝,或是利用幻境结界之力,那自已下场堪虞。主意定了,不去理会清梵黑如锅底般铁青的脸,狂风暴雨般的一阵猛攻。

在清梵看来,越打越是心惊,她与妹妹清樱都是元婴初阶的修为,元婴与金丹虽然差着一阶,实力却是一个大大的坎,以二敌一,拿下吕阳绰绰有余!可是自已不过离身片刻,回来时再看妹妹已然不支倒地!

大惊之下也没能多想,等她亲自加入战团后,先前那自信满满的信心忽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她终于知道自已妹妹为什么倒在地上了!这个少年手脚翻飞,什么风刀雨剑,火掌水踢,举手投足间花样百出,却又无一不是威力巨大,而自已天妖宗却不是体搏见长,等她明白这个道理过后,什么也都晚了!

一声郁闷的尖叫后,清梵终于如愿和她的妹妹一样,倒在地上,一缕缠绵丝捆缚周身,动弹不得。清梵看看清樱,二人眼中无奈如出一辙,此之败,非战之罪!

与此同时,二女心中俱都浮出一个念头,这个小子一身战技绝不是八仙剑派所传!做为死对头的天妖宗,二派半了千年,彼此功法俱都极为熟悉,可是这个小子一身技法却是她们姐妹生平仅见。二女对视一眼,倒忘了现在所处险境,眼中露出惊喜之色。

吕阳拿下二女,也是极为吃力,身上汗出如浆,心里却是连呼侥幸,事实也却是如此,拿下清梵二女,若是换成他之前全盛之时,自然是弹指小事,可是此时非彼时,不管怎么说,这一战可以说是吕阳来到太初之地第一战,其中惊心动魄之处却也是非同小可。

喘息过后,吕阳弯下腰来,凝视着二人,微笑道:“我就问你们一句,此地幻境要如何出去?”

清梵与清樱二女对视一眼,眼底俱都生出一种莫名惊骇,清梵咬住红唇,脸色煞白不说话。吕阳呵呵一笑,伸手拿过跌在在上那枚斩相思,只觉寒光逼人,毛发皆寒,啧啧称赞道:“好利器!”似有意似无意般,转手便在二女脸上比划不定

清梵与清樱脸色终于变了!清梵嘶声道:“你若是伤了我姐妹二人,天妖老祖必将你碎尸万断!”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你们在八仙剑派地头上设立结界,还敢拿什么天妖老恫吓于我?”

站起身来,打量四方,桃林密密,湖水蔚蓝,四处依旧平静的如同开始,可是就在这一刻宁静中,吕阳忽然闻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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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结局篇:奇异的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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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能出去的!”清梵嘶声道,国色天香的玉容完全扭曲,竟变得十分狰狞。清樱倒不如姐姐一般硬气,脸色灰败,眼神呆呆望着脚下,也不知在想什么。

“是么?你们对这个结界这么有信心,吃准了我出不去?”吕阳幽幽的声音响起,清梵与清樱娇躯一抖,不知为何,一阵莫名的心虚浮上心头,眼前这个人看年纪也不过就是二十多岁,可这份老练与镇定,身上这种莫名的威压,无一不让他们姐妹二人心惊胆颤。

在吕阳起身的那一刻,清樱几乎就要屈服了。可是这一点积累的勇气在对上姐姐绝望而凶狠的目光后,还是瓦解消蚀得干干净净,想起天妖老祖对待叛徒的种种手段,清樱不由自主升起一身冰寒。

微微叹息了一声,吕阳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看来想从这姐妹二人嘴里得到破除结界的法子是不可能了,清樱的表现他都是看在眼底了,没想到已然动摇的她的在最后关头居然来了个急刹车,看来能够培养出这样的弟子的那个天妖老祖也非常人。

不再去理会身中缠绵丝的姐妹二人,吕阳移步打量四周。结界,通俗点说就是大神通者利用自身超强无比的功力,在现有的空间内又创立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与原先有空间相融却又单独离分,是谓结界。

那么结界怎么破?办法不外乎有两种。第一是找到阵眼。其实结界也是阵法的一种。也可以说是相当高明的一种阵法,即然是阵法,自然就有阵眼,就如同进屋要有门,只要找到这扇门,那么出门入室,自然一如心意。可是能设结界者,必有是所为,这阵眼千变万化,想要找到却是谈何容易?

第二种方法简单的多。也可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打破它就行了!吕阳不疾不徐的沿着这个蔚蓝的湖走了大半个圈子了,脸上神情却越见凝重。这里山水景色极美,观之无一处不令人心旷心怡。可是越走,吕阳越是心惊。

玄黄塔也是结界,是天道圣祖鸿钧布成的结界,可是吕阳不是一样的走了出来?眼前这个结界虽然不凡,却也不在吕阳的眼下。若换在从前,吕阳自然弹指可破!可是现在不行,吕阳无奈的叹了口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眼下的吕阳手中即无因果幡,更无诛天剑。只凭他三年苦修而来的金丹之境,想要赤手空拳打破这方结界,那不啻于痴人说梦!

看来还是得找阵眼啊!吕阳忽然觉得有点意思了。伸手触入湖水中,清凉的感觉自手中传来,无异!伸手再抚上身旁桃树,枯裂树皮传来粗糙坚实的手感告诉吕阳这一切都是真的,妈的,吕阳苦笑了!结界做到这个份上,也算难能可贵了!

所谓假做真来真亦假,这阵眼如此重要。做的隐密一点自然也是情理之中。这事急不得!吕阳暗地给自已打气。

这才刚开始,等他几乎把这个结界内所有可能成为阵眼的物品都敲打一顿后,吕阳终于傻眼了!不由得他不傻眼,以他的眼光与经验,自然可以找出这个结界隐匿之处。可是现在种种让他大跌眼镜,难道这个结界是没有破法了?吕阳在一瞬间居然了这种错觉。

可是随即吕阳便摇头否定了自已这个荒唐的想法。别说这太初之地。就是圣人,就是盘古陆压鸿钧这些人,做出结界也是必有破法的!

那么这个结界的阵眼到底在那里?吕阳第一皱起了眉头,眼神四下搜索不已。随着时间流逝,他越发焦燥,而地上二女则更加从容,清梵眼底一片傲色,而清樱却是一片喜色。

零级大神

“两位姑娘真的不说?”吕阳皱着眉头问道。清梵嫣然一笑:“尊驾说笑了!此地结界是我家天妖老祖所设,不要是说尊驾,就是我姐妹二人,进来此地,也只得在此地修民高姿态是性,除非师尊亲自放出,否则别无他法。”

清樱在姐姐说的话的时候,一直的偷看着吕阳的脸色,脸上似笑非笑,大有深意。“哼,鬼话连篇!”对于清梵的话吕阳压根不信,要说是圣人手笔,吕阳也就不说什么了,那个什么天妖老祖要是有这两下,也不用在这混了!

在他看到清樱神色的时候,更加坚定了自已心里的想法!此地结界必有破法,只是自已没有找到而已!不过这个结界布的果然高明,一山一水,一树一叶,混然天成,毫无破绽可言!吕阳真的发愁了。

清樱此刻终于说话了:“尊驾不必多费力气,老祖结界就是你们八仙剑派座玉星真人也是无能为力的。不如就请放开我们姐妹,在此过上一段神仙眷侣,岂不是快活的多?”

她这么一说,吕阳倒是一惊:“什么?你说我要去你们天妖老祖?”“不错,就从你一脚进了这个结界的时候开始,此阵已然发动,此刻正往我们天妖宫飞着呢。

一听这个,吕阳又惊又怒,他留在八仙剑派,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玉海仙子。玉海仙子是不是龙九转世,这个吕阳一定要搞清楚,本来今天欢欢喜喜的是要来见玉海,没想到刚踏上山就中了别人埋伏。

听清樱再次提出要和他双修,吕阳呵呵笑了!这一笑,笑得两姐妹心中顿时没底,清亮的大眼狐疑的盯着他看个不停。忽然吕阳蹲下身来,这样一来,他的脸与清樱的脸相隔极近,清樱从他的清澈的眼底都能看到自已怕倒影。

“清樱,你们在这里可曾受过伤?”这没头没脑的话让两姐妹顿时一呆,清樱被吕阳说的话的气息喷到脸上,不由得脸上飞红,吕阳本身生的就俊,这一和风细雨点的和她讲话,顿时心中有如小鹿乱跳,说话也不利索了。

清梵也被吕阳这句话问得一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再看清樱羞涩又奇怪的道:“此地安定祥和,最宜修练,在这里怎么可能受伤?”

吕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清樱不知所措,清梵忽然想起了一事,花容顿时失色,一张玉脸竟然雪一样的白,不见一丝血色!“恶贼!你不要妄想,这里你是绝对出不去的!”

清梵的歇斯底里,拚命的挣扎起来。吕阳丝毫不以为意,点点头道:“嗯,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手上光华璀璨,正是先前得自清梵两姐妹的斩相思!一刻也没停,晶光在阳光下化成一道匹练,清梵骂声忽然停止!眼睛大大的望着吕阳,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

斩相思穿过好柔软鼓涨的酥胸,清梵脸上一阵痛苦的扭曲,奇异的是伤口之处没有一滴血流出来。清樱一声惊恐的大叫,也不知那来的一股巨力,居然让她无视缠绵丝之力,往外就跑了出去,可惜只跑了几步,就又跌倒在地。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相比于惊慌逃窜的清樱,清梵倒是一脸的平静。“也没多久,就是在你说此地无法可破的时候。”吕阳平静的回答。

“你果然厉害,师尊走时千叮万嘱,我还是大意了!难道你真的是天界天人?”吕阳心中忽的一惊,三年了,天界来使这个身份在八仙剑派中极为敏感,除了八峰首座再加上当那些弟子外,并没有向外透露半丝风声,可是这天妖老祖却是从何得知?

吕阳不动声色,手中斩相思一抽而出,斩相思在阳光下幻出一道五彩长虹,清梵缓缓的闭上了眼:“吕阳,今日你胜了,不过你不要得意,我期待与你一战!到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说完身子一阵扭曲,随着一道清烟升起,原地空空如也。

吕阳微微一哂:“果然如此!”右手再扬,一声惊呼过后,斩相思疾飞而去,将还在远处尽力挣扎前行的清樱一穿而过,如同清梵一样,清樱也化成一道青烟逝去。

平静的湖水忽然突异的扭曲起来,蔚蓝色的湖水如同在底部开了口子一般,飞快的消失变小,岸边的云蒸霞蔚,花团锦簇的桃林一棵一棵的忽然不见,这一切现在吕阳的眼中,就如同后世他看电视倒放一般,一切都那么真实,却又那么虚幻。只要片刻间,吕阳忽然眼前一黑,身子忽然失重,就那么跌了下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吕阳忽然一愕!本来以为必定还会在神女峰上,可是事实却非他所想,眼前一片空旷之地,这是什么地方?

忽然想起来,清梵说过一会就会见到天妖老祖什么的?难道是自已在中途将这个结界打破,眼下结果是无意中造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与此同时,天妖宗大殿内一声愤怒的咆哮:“可恶的小子,居然如此狡猾多智!可恨啊可恨。、功亏一匮!”而殿中跪着两个长发女子,俯伏在地。嘴角噙血,脸色苍白,显然受伤不轻,正是清梵清樱两姐妹。

吕阳在这个古怪的地方,漫步行走。不知为何,此地虽然古怪,方园百里之地并无一点生迹象,可是吕阳却没有半点惊慌,相反心中隐隐生出一种希冀来!这里有他的机缘?

这种感受吕阳只有过一次,那就是在他面对玄黄塔的时候,在他要进玄黄塔的时候,他心里忽然也生出这种一种忐忑不安,即期待又兴奋的心情!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个空旷的石台莫名现在他的眼前,没有丝毫迟疑,吕阳迈步而上。四四方方一个台子,没有丝毫出奇之处!可是吕阳却觉得挺熟悉,这东西好象在那见过?到底是在那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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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结局篇:大道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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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妖宗本源殿中咆哮震怒不同,八仙剑派中八位首座脸色阴沉,全部的目光都落在正中位子的天星上人身上,天星上人一脸沉静,似是胸有成竹,不发一言。

还是玉阳真人沉不住气:“师兄,我们养了那小子三年,这么没有了?”言下不甘之意不言不明。“天星师兄算无遗策,从不失手,做事极有谋划,那里还用得着你来担心?我看啊你这是白操心!”玉古真人与玉阳真人一向不怎么对付,二人一有机会便斗嘴不休,八峰真人都习以为常。

玉罡真人冷哼一声,他执掌刑罚,身上煞威比之掌门天星犹重,二位真人不敢再斗,互相白了一眼,鼻中大哼一声,各自收口不言。旁观诸峰真人无不失笑。只有玉海仙子冰寒着一张脸,似有失神之状。

玉星真人微微一笑:“给各位师弟交个底,这个吕阳来历神奇,这三年来我旁敲侧击,对其来历却是一无所获,所以我这次利用清梵清樱之手,将他送入一处地界,若是能解得其秘,我们八仙剑派千年郁闷或许可以打破,若是不能…”说到这里,天星真人手抚长须,脸上微笑加剧,颇有些意味深长。

“若是不能,那小子来历古怪,留之是祸非福,再者他是被天妖宗半路截走,若是日后此事走漏风声,天下同道必然前来问罪,我们大可一推二做五,尽数赖到天妖宗身上。与我们也没有多大关系!师兄妙计,滴水不露,小弟拜服。”说话的是采合峰的玉灵真人,这玉灵真人论起道法神通。远远不及那七位,可是论起智计来,却是仅次于玉星真人,在同门一辈素有天机星之称。

经过玉灵真人这么一解释,其余几峰首座心中疑窦尽解,脸上俱都露出会心一笑,说真的,当初莫名其妙出了吕阳这么一个所谓的天使。要说这老几位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天星真人力排众议,对于吕阳不管不问,反倒将他收之门下。悉心教导,这几位首座很是有想法的,一直到今天,这才尽数理解了师兄所作所为,果然是高瞻远瞩。行事不与人同。

此刻玉海仙子忽然冷冷开口:“那人是在我神女峰上失踪,小妹斗胆请问师兄,你说的将他送到一处隐秘之地,却是何处?”声音冰冷彻骨。言语音对于玉星真人说不上我尊重,也谈不上有多轻视。在八仙剑派中敢这么和玉星真人说话的真不多。

玉星真人丝毫不以忤。微微一笑:“知我者玉灵师弟也!玉海小师妹问得也好!”说完霍然站起,与方才沉着冷静不同。玉星真人在大殿内踱步而行,边走边说道:“几位师弟,今天之事,可以说是我们八仙剑派一个重大这事!事关众大,上禀历代祖师钧命,愚兄也不敢擅专!今天就和你们全说了吧。”

众位首座见玉星真人说得如引郑重,又提及历代祖师钧命,不由得一个个脸上都变了颜色,端容肃穆,静听玉星真人说道:“众所周知,我们这太初之地,这几千年来,仿佛陷入无名魔咒一般,无论你修为多高,法力多强,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破劫成功,飞天入冥!”

这句话一出,各位首座脸色都是一黯,修道者不图金银,不贪美色,只求长生逍遥,不老不死,修道者万千寂寞,千辛万苦只为了那一日,踏出那一步!

可是这太初之地不知怎么了,这几千年来无论是道是妖,愣是没有一人渡劫成功。想起来不免令人郁郁,这人都是有好奇心,越是不能越是想要,可以说,这个飞升问题已成了现在整个太初之一,正邪两派头等心腹大事,一代又一代宗祖想尽了办法,到头来只能换一个含恨化灰。

玉星真人呵呵一笑,叹息一声:“各位师弟,对于秘地我们八仙剑派还有个隐秘传说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秘地还有传说混沌重生君临异界?纵然一惊再惊的已经麻木的八峰首座脸上还是再次露出惊愕之色,秘密谁不爱听?就连一直失神的玉海仙子,都抬起了头,眸光灿灿,有如晨星。

“这本是本派不传之秘,非掌门不得闻!不过时间久远,来历是真是假已不可考,今日若不是发生了吕阳进入秘地之事,为兄也不会多嘴说与众位师弟知道,这样也好,兹事体大,愚兄也不能自专,说与诸位知道,也好集思广益,以定行止。”

原来做为太初圣地第一大派的八仙剑派有一处神秘之地!为什么叫秘地?因为这是八仙剑派第一代宗祖玄真人飞升之地,据说玄真人飞升之时曾留有遗言,只要是派中弟子,若是境界到时,可自入此地,飞升之时自然有其护佑,可事半功倍。

历代掌门临终交接之时口口相传,说是传世之秘也不为过,可是一直到五千年前,也是一片无名风雨大做,云收雨住之后,那处秘地入口却忽然关闭,只在其口处留下了一块石碑,上书有十个字:“有缘者可进,无缘者莫求。”据当时掌门真人辨认,正是玄真人亲笔。

此事本来只能说的上是诡异而已,时任掌门真人也没太过放在心上。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怪了!从那以后,不但八仙剑派再没有一人能踏进这处秘地,就连整个大陆,也没有出现过一个飞升渡劫之人!

是的,一个也没有,很奇怪的一个也没有。太初之地修真者众多,可以说的上是修者如云,虽然说达到化虚六境的凤毛麟角,毕竟不是有的,每千年也终有那么几位牛人破裂虚空,成功飞升的典型,可是从那次大风雨后一直到现在,整整五千多年了,就没有一个人飞升成功过!

八仙剑派历代掌门这才觉出不妙。每一代都穷心竭力研究进入秘地之法,可惜依旧是不可越雷霆半步,直到千年前,时任掌门的祖昱真人留下遗训。若是后代弟子中可以进入秘境生还者,必是八仙剑派大有造化之人,或许可以解得这禁锢了几代人的魔咒!

听到这里八峰首座个个惊奇无比,这些门内秘事,他们虽是一峰首座之尊,却是不得与闻,做为派中大佬,他们也只是知道本门内有一处谁也进不去的秘地。只此而已。

直到今天,才知道这处秘地居然还有这么神秘离奇的传说。事关飞升大事,八峰首座无人不动心,一时间热切的眼光恍如实质。将玉星真人包围,只盼从这位多智的师兄嘴内,多讨得一点内幕消息。

玉星真人眼光一扫诸位,脸上神情忽热切,声音一反刚才平静:“诸位。今日所为,我本是偶然为之,本想只是看下天妖宗混进我们派内两名女弟子所为何来,没想到无心插柳。居然能得此惊天之事,诸位师弟。若是这吕阳能够完身出来,那玄祖师之命必然应验。我等或许可以飞升天界,也末可知啊!”玉星真人这话一说完,八峰首座位俱都疯狂了,破阶飞升这个梦他们早就破灭了,玉星真人这一番话,却是给了他们莫大的希望,一时间就连最镇定冷淡的玉海仙子,白玉一样的脸上都泛起了彤红之色。

而对即将疯了一样的几个师弟,玉星真人脸色一寒,开口冷喝道:“日月有亏,祸福相倚,此事于我们虽然是大好事,可是到底最后结果如何,还没有现出端倪,你等不可自乱阵角,以免为敌所乘!”

这是诛心之言,就如同一桶冷水浇在了诸峰首座头上,玉罡真人第一个醒悟过来,躬身受教道:“师兄高瞻远瞩,事无巨细,师弟们心服口服。”

玉星真人摇头道:“罢了,如今此事意外发出,又被天妖宗妖女撞见,天妖老祖惊才绝艳,号称天妖第一人,此事若是被他看出端倪,只怕从此多事,所以从今天开始,诸峰听令!”

这一声如雷震,威风凛凛,七峰首座无不起身行礼,齐声喝道:“请掌教师兄吩咐!”“即日起,封闭山门,不见外客,各峰弟子齐聚神女峰,若有闯山者,格杀勿论!”诸峰首座齐声凛尊,各自下去布置。

望着空旷的议事大厅,玉星真人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狂喜,喃喃自语道:“吕阳吕阳,你可一定要让我失望啊!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不知道外面已经被他搅得天翻地覆的吕阳,面对那个神奇石台依旧忐忑不安,终于压不过那种神秘的感觉,考虑了好久的吕阳终于迈步而上!

台上平常朴实到了极点,中心处,一个巨大有太极图形,周边饰有乾坤兑离八封图形,每一卦的中音都有一个火焰图案间隔,而在太极图形中,阴阳二鱼的鱼眼位置,却是两团黑气。

吕阳的眼光落在那个黑气上便不再松开!说是两团黑气,却又不象,看得久了,吕阳好象眼花了一般,眼前一黑,那两团黑气好象变成两团虚空,虚空中点点星光,这一瞬,吕阳好象又穿越时空,回到了先前那个混沌寰宇之中!

绝不可能!此物端得诡异!吕阳不敢再看,连忙将眼闭上,一咬舌尖,一阵剧痛终于将自已神思拉出,就这么一下,吕阳身上已然尽数被汗湿透,不再再看那两团黑气,只见那八卦图形并不是互不相连,反倒是密密麻麻无数的丝线相连,却又并不相交,彼此交错纵横,复杂无比。

这是什么?吕阳神色凝重,双眉拧在一处,此台诸多神异之处,吕阳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游目四顾,忽然心中一动,在那台上左角处,似有点点流光在动。

吕阳踏步上前,却原来是一溜古篆小字铬刻石台:大道无情,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大道有情,长养万物,眷爱生灵。

二十四个字华光流动,忽隐忽现,吕阳静静的看着,不断的揣磨其中深意,忽然胸口处一股热气上涌,在他体内急速奔流,那股热流极是熟悉,吕阳一惊之后便感觉出这热流正是他来此地后接连救过他几次的那个东西!可是这些年那古怪的东西从没有发作,寂静的就连吕阳都快将他忘了,可是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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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结局篇: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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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急流急速奔驰,在体内奇经八脉流动不休,阵阵威猛霸道的热力让吕阳如同身入火窟,身上热气蒸腾,片刻间身上如同水浸,热力无有时尽,吕阳此刻就象一团柴火,那团火走到那里就烧到那里,焚尽万物的热力让吕阳神智渐渐模糊。

终于忍耐不住,仰天发一声野兽负伤般的怒吼后,一股莫名的困倦袭来,吕阳的眼睛慢慢闭了过去,苦修多年的神通俱已消失不见,他现在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睡吧。

没有人看到,就在吕阳闭上眼睛那一霎那,他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圈白色的银华,那个石台上阴阳双眼的雾气忽然蒸腾起来,如同虹吸般向着银华笼罩中的吕阳身体涌出,而吕阳却如同死了一般,脸上依旧潮红末退,紧皱双眉,显得颇为痛苦。

飘荡之间,仿佛在无尽的虚空遨游,又好象在大千世界不断的游历,吕阳在迷蒙中睁开了眼睛,这里又是那里?什么也看不到。不同于黑暗。但也并不给人空虚的感觉。总之一股很怪的感觉在心头荡漾。就如听道之时的顿悟。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来回激荡。但本身却又清醒异常。

“这里又是那里?”吕阳喃喃自语?“为什么走那里都是黑暗,为什么没有生灵?”心随念转,吕阳忽然想起在那台上看到的偈语,随口念了出来:“大道无情,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大道有情,长养万物,眷爱生灵。”

而随着他这句话的出口。整个神秘之地猛然起了变化。随着吕阳心中所想。顿时仙气弥漫。仙山耸起。小溪蔓延间有仙鹤齐鸣。仙禽长啼之声幽幽传来。一片青竹林凭空出现。一间小小的幽雅茅庐在那阡陌之处坐落。

“思物随心?”吕阳默默点了下头,点头沉吟:“那偈中大有深意。接连提大道二字,这里难道是什么大道秘地不成?”

心中想着,脚下却丝毫末停,径直来到幽雅茅庐跟前,小门旁有一副对联,左边写道:有名为天地之始。右边写道:无名为天地之母。横批:天地之机。

“道友远来辛苦,可敢进来与我一叙?”一个爽朗的声音无声无息在吕阳耳边响起。

吕阳却丝毫没有惊讶,事实也就是这样。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何惊何怕,管你千条妙计我只以一定之规来对,点点了头:“如此,叨扰莫怪。”伸手轻轻一推。那扇门应手而开,吱哑一声,一道白光从其中射出,吕阳早有准备,还是下意识将手挡在眼前。

光华退去后。吕阳木然的发现,自已又来到了一个地方,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缓自其旁缓慢流过。不知流往何方。一个道人背着自已而坐,身上白色道袍绘着各种繁华的图案。恐怕连他自己都未必尽数明白。一白玉石桌,一壶清茶。茶杯之中散出袅袅清香沁人心脾,整个人望着旁边缓缓流过的小溪发呆!

“恭喜道友否去泰来。居然有此福缘来到这大道台上的天机之地,领略宇宙奥秘。”道人依旧没有回头,吕阳却不知为何,只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无由就有那么几分耳熟。

即来之则安之,管你是什么思物随心也好,是故弄玄虚也好,吕阳端然坐下,也不客气,随手取过玉杯,一口倒尽,只觉清香甘沁,回味无穷,果然好茶。可是这一杯怎么够?吕阳抬手就要拿壶自斟,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眼见那茶壶就在眼前,可是吕阳无论怎么伸手,手指离壶总有三寸之远,够之不着!

那道人呵呵一笑:“即来此便是有缘,零级大神。”说完也不见他挥袍动袖,那茶壶凌空飞起,瞬间就给吕阳倒满一杯。

吕阳盯着那个背着身向着自已的道人,冷冷道:“即召我来,便是有事要说,茶即吃过,有何吩咐便请说下吧。”

“呵呵,不忙!”那道人脾气好很:“即来此地,便是有缘,不感悟一番岂不是太可惜了?”

“感悟?感悟什么?”吕阳一片茫然。“天道!”那道人终于动了,随手一指,随着他手望去。正是那茅庐旁边徐徐流过的那条小溪。吕阳只感脑中轰然一声如同冷水入滚油一般炸开了锅,三幅巨大的壁画下边,更有无数小的壁画连成一片宏伟巨作,现在自已的眼帘。这是什么?吕阳再次深吸了口气,第一感觉就是那画中人物栩栩如生,裙裾摇动,跃然壁上,上边的人物好象随时都可以化成真人落下地来。

紧紧闭了下眼再又睁开,吕阳定了定心,压制了下心中波澜起伏的心情。举目往左边的壁画上看去,上边一个白发皓首的清癯道人,吕阳眼睛一亮,认出上边画得正是鸿钧得造化玉碟以身合道,然后开讲于鸿蒙众生。甚至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前身,东华帝君的样子。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历历在目,吕阳甚至有种错觉,他好象仿佛再次回到了那鸿蒙岁月。

吸了口气,压住心中的那无限的惊意,再看中间,即有鸿钧便有盘古,果然这中音一幅画展得便是盘古开天而后一气化三,肉身十二分为祖巫以及巫族。

吕阳面无表情,抽眼再往第三幅看去,不用说,这第三幅肯定陆压了!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第三幅上什么也没有?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定了定神再次看到,是的,第三幅上的的确确是什么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吕阳蒙了!吕阳纠结了一会,便又往下边看去,这一看,不由得一声叫了出来!先是巫妖大战,而后相继陨落,然后便是人族崛起,三皇五帝治世,再然后封神大劫,六圣相争,阐截互斗,打得是天崩地裂,然后鸿钧现身,六圣与准圣纷纷隐世,不准再现世间。。

这些经历吕阳都知道,可是在这里一幕幕的看下来,越看越是心惊,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一切能够如此传神的记录下来?吕阳此刻脑海中一片蒸腾,两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变得通红,可是还是瞪着眼看了下去。

封神之后就有西游之劫,唐僧一行五众西天取经,吕阳眉梢轻轻动了一动,自已全力阻止的西游还是成行了,果然神通不及天数,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啊!心中正自感叹,忽然眼神一滞,一幅画面落在他的眼前,吕阳惊呆了。

那画上正是在灵山脚下,一个身笼七彩光华的年轻道人引起了吕阳的注意,这正是孔宣!吕阳神情一动,凝神看了下去,这一看,不由得吕阳瞪大了眼,张大了嘴,惊愕莫名。

良久吕阳才开口道:“我…我看到了什么?”“你看到的是未来!”

“未来?”“不错,是大道定下的未来!”那道人霍然站起:“跟你简单的说下把。混沌之中物悬于虚空曰:道。道即是大道,先有大道而后有天地,始有天道。”

“鸿钧合天道,为道祖。这三界六道的一切均在天道的演算之下,所以整个世间的事就如一出戏。即然是戏必然得有剧本,这剧本是在大道写的,导演么便是鸿钧了,演员么便是这些人!”随着他手一指,那面巨大壁画忽然动了起来!原来一切静止的忽然便活了起来,吕阳目瞪口呆,看直了眼。

“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我也是其中一名演员,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吕阳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动着的静着的画面,喃喃自语。

“因为这些人不再想演戏了,从鸿钧开始,有一个算一个,他们都不想再演了,他们想自个拿剧本,自编自导了”说到这里,那个道人呵呵大笑起来,身上那无数莫名花纹的道袍簌簌的动个不停。

“为什么说我与他们不同?”声音嘶哑,有如鬼啼,这声音出来就连吕阳自已都吓了一跳,可是现在他已无力再去注意这些细节,只等那人给个答案。

“因为我想换个导演,而这个人选就是你,就这么简单!”说的轻描淡定,说的波澜不惊,吕阳为之一噎:“就这么简单?”那人肯定的点下了头,吕阳登时呆住。

吕阳闭思沉思一阵,忽然睁目道:“你是谁?”那人冷不防吕阳这样问,声音滞了一滞道:“我是谁?你想知道我是谁,你得自已来看,来看了就知道我是谁了?”

这一长串如同绕口令般的话吕阳没有发怒,不知为何,吕阳越看眼前这个人越是熟悉,那人也不再说话,依旧背着他,仰首看天,不发一言。

吕阳忽然盘膝坐下,那人轻声问道:“你要做什么?”吕阳轻轻阖上了眼,微笑道:“你等着我,我就来找你,我要知道你到底是谁。”神情安定,语音笃定,这次那个人没有再说话,微风吹起他的袍角,好象他的心情一般飘摇不定。

吕阳就这么入定了!时间仿佛停止了!他似乎进入了一个别人难以想象一个空间,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静寂的黑暗。脚踏虚空前行,也好象踩着时间穿行,一步便是千步便是万步。

却又没有什么大的分别。

时间好象过了一瞬,又好象过了千年,直到耳边有一人声传来:“吾道为天,吾道为地。吾道为山川日月,吾道为万灵万物,吾就是光明,也是黑暗!”

吕阳睁开了眼睛,两团光茫在他的眸中跳动,一团橘黄而耀眼,一团霜银却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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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结局篇: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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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若是有人看到这番奇景,必定会惊骇莫名。吕阳闭目合神,身子凌空虚坐在石台之上,两手虚按,细看的话,两个掌心正好遥遥相对下边寻附上巨大的太极图阴阳二鱼的眼上,那两个巨眼此刻也不再象先前那被一团灰气笼着,不知何时,黄白二色大盛,周围还有点点流芒,辉映空间。除此以外,吕阳的头顶喷出一道红气,一个小小石印在上边载沉载浮,一道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红光照在吕阳的脸上,他神情痛苦又无助。

此刻的吕阳心中又是一番景象,险峻高山拔地而起,大河被高山又分为百川,奔流到海,又分化成细小河流,滋润平原。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山陵抚为平原,又将荒野变为绿洲。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这就是造化之力么?看着这一切,吕阳先前的惊叹赞美俱都隐去,只余心中若那月照天心一般,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躯在何处,似乎早已与这天地万物融为一体,只剩一缕神识,飘飘荡荡,目睹天地初生,混沌初破。在那声音之后,不知又过了多少年。云卷云舒,有时是晴空,有时是暴雨,有时刮起飓风,有时又挂霓虹。

那片片山林,有的长成参天大树,又在一夕之间被雷电劈为灰烬,有的长年累月,经风雨而历霜寒。依旧屹立着。小草的生命并不漫长,却很坚韧,野花娇嫩美丽,却很可能在一夜之后便枯萎。当它们的上空响起笑声,这寂寥的天地,也终于有了一丝热闹。

吕阳慢慢睁开了眼睛,这一切无尽演化,俱都停在他的眼底,似停却末停,呵呵一笑。吕阳轻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随着这一语,吕阳眼中那无尽世界忽然疯狂移动起来,化成团团虚影,随即崩塌化成一团尘埃。最后微尘不惊,吕阳再次闭上了眼睛,先前那团生机勃勃的情景已经没有了踪,可是那个人却依旧背转着,一如先前。

“很好,果然大出我的意料。”那声淡淡传来,带着几分慵懒和随性。“我知道你是谁了!”吕阳再次肯定重复。

“哦?真的?那你说说看,我是谁?”吕阳微微一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语一出,那个笔直的背影忽然抖动了一下。良久没有出声。

忽然转过身来,淡淡光线下,赫然正是吕阳的模样!二个一模一样的吕阳面对面站着,彼此打量,良久之后,吕阳道:“今后要如何?”

那个人微笑道:“前路变化你已尽知,要如何全凭你一心,我是虚你是实,实来虚去,大道至理。”说完摇身化成一道白光。自吕阳当头一没而入。

识海中忽然涌来大量的信息,即便是悟道的吕阳,这一刻也觉得头痛欲裂,连忙盘膝坐倒,运气调息。良久才慢慢睁开眼来。放声哈哈大笑。

左手霍然张开,手中一道红气冲出。自体内冲出一枚四四方方的石印,吕阳长身站起,长声道:“我即已悟道,那便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轻轻叹息一声,吕阳看了手中那方小印,没有半分迟疑,手中印向空中一抛,口中念念有辞:“大道之下,万物微尘,敕!”

那方小印迎风疾转,瞬间如山如岳,夹带着无数电光雷火,向着下方那个太极图中间狠狠的压了下来!那太极图不甘示弱,阴阳鱼眼中金银二光忽然吞吐光华,死死的托住那落下在如山巨印。

“生生造化不二行,万法归一混沌重生君临异界!我已悟大道,便以大道拚天道!”额头上渗出点点细密的汗珠,骈指点在眉间,随着指尖的撤离,一点细微的红光如星火般弹出,那巨印得了那一点红光,神威大涨,轰隆雷声中,狠狠了砸了下去!

那如山巨印猛然砸下,却没有发出想当然的轰隆大响,巨印砸在那个太极图上,随即消失不见,吕阳长身而立,冷然而观,身影笔直,就好象亘古以来就末曾动过。

咯嚓一声,虚空中隐隐传来一声轻响,好象什么东西碎掉了。鸿蒙之中有物玄于虚空。名曰:道。来不知其来。去不知其去。为众生之本。万世之源。但如今吕阳却明确的感到。自已胜了!大道拚天道,天道如何能敌?

果然那太极图一阵剧烈颤抖,黄白二光大盛,一阵刺目强光过后,大极图相生相息,流转不息的阴阳鱼一阵快速的旋动,阴阳二鱼中间两分,现出一个黑沉沉的大洞来。

望着那个大洞,眼神放出欣喜之光,终于可以回去了么?“来不知其来,去不知其去,我来了!”片刻沉吟后,吕阳大踏步走了进去,身形隐在黑暗之中,随即不见。

在吕阳进去之后,那太极图忽然合拢起来,随即一声脆响,四分五裂,就连周围那无尽的空间也开始逐一崩塌,这一切,却不是吕阳知道的了。

混沌之中,一片狼籍,到处都是崩坏的星空碎片,处处黑洞喷出地水火风,盘古须发卉张,巨眼环睁,单膝跪地,怒视前方,一旁的陆压更是凄惨,一身白衣已然被血染成血红,奇怪的是神情却极淡然,二人神情虽然不一,但是目标却只有一个。

对面一个青衣白发老道,面目清癯,正是天道之主鸿钧。原来盘古与陆压现身,合二人之力猛攻拚鸿钧,力阻鸿钧不让他修被七彩玉碟。盘古与陆压都是真灵之身,全身法力不及全盛时期的三成,纵然二人合力,却也不是成为天道之主鸿钧的对手。

幸亏鸿钧被七彩玉碟牵扯了太多精力,否则就凭二人合力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三人争斗不休,这片混乱的混沌便是三人大战的结果。

便是如此,时间一长,二人还是被鸿钧一招天道之力压来,二人顿觉身重万钧,无奈只得双手虚托,只得其力无比巨大,盘古还要好一点,双臂肌肉坟起,大喝一声,奋力举起。

陆压可就不行了,他本来就虚弱,在玄黄塔一战中,受伤极重,这天道之力压力,登时一口鲜血喷出尽远。脸上尽是委顿之色。

盘古一看大惊叫道:“三弟,却要小心!”陆压双手虚托,脸露苦笑:“大哥,我是不成啦,只是不知那小子什么时候能够出来,只盼他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就行!”一边说,一边使尽全力虚顶,口中鲜血不要钱的猛喷不停。

盘古急怒攻心,大吼一声,双手猛然张开,将陆压受到的巨力分过自已这边一半有余,这样一来,便是盘古也是吃不消,本来还能勉力支撑,这下子压力剧增,盘古虎吼一声,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单膝跪倒,受无尽重力所激,身上血脉纷纷崩裂,鲜血四处飞溅,看着煞是惊心动魄。

鸿钧凝练七彩玉碟已然到最后关头,那最后一道缝隙已然只有发丝一般,再有片刻便能确保功成,不由得大喜过望,青癯的脸上一片不正常潮红之色,只觉得此刻修道千百万年来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志得意满,踌躇满志,望了眼不远处静静伫立的大道台,上边因果幡与混沌珠静静散出紫灰光茫,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怜悯的看了一眼苦苦支撑的盘古与陆压二人,眼神中亮起一丝戏谑之光,就好象猫捉到老鼠一般,呵呵一笑道:“大哥,三弟,枉你二人神威一世,为宗做祖,怎么不知你等身上的是天道之力?是不是越来越沉了?”

盘古冷哼一声,身上汗滴随着鲜血如河般淌了下来。陆压微弱的声音道:“鸿钧,天道之上还有大道,你现在还不是天道,说白了不过是天道一个傀儡罢了,得意之时需防失意,登高而跌重,只在早晚而已!”

鸿钧蓦然暴怒,暴怒道:“你给我住嘴!你们二人一向不将我放在眼中,今日还有何说!天道?我才不稀罕!我要是大道,成为大道之主,成为这无尽宇宙之主,才是我一生所愿所求!今天我就要让你们好好的瞪着眼看好,我是如何的成为大道之主!哈哈哈”

随着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陆压与盘古二人交换了个眼色,盘古吐出一口血沫:“呸,这人疯了!一个疯子也想当大道之主?做梦!”

鸿钧哈哈大笑:“我知道你们这是妒忌我,这天底下,只有我们三人有这大道机缘,你们二人姿质都强我百倍,可是又如何?最后登上这大道巅峰的只有我,只有我!”

他状似疯癫,手上却半分不慢,法诀连动,七彩玉碟接连震动,每一次震动,那丝缝隙便缩小一分,到最后已然细不可见,可就是苦了盘古与陆压,每一次的震动,他二人身上巨力使加了一倍,陆压眼中已然现出了绝望之色,明白这代表着天道已然接近完美,如果再这样下去,鸿钧登上大道还真不是奢望。

想到这里,陆压毅然转头向盘古道:“大哥,小弟先去一步!”盘古此刻被巨力所压,已然说不出话来,见陆压这样说,自然明白陆压想要干什么!情急之下,大吼道:“三弟,不可!”待要再说什么,忽然眼前发花,口中鲜血直喷。

陆压心意已绝,怎可改变,对着盘古凄然一笑,低下头去,口中喃喃念起一种莫名咒语,正是先前在六层中所用的秘法,要舍命与鸿钧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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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结局篇:大道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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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陆压所用秘法以燃烧生命精元为代价,却是不到生死关头绝不能轻用,每用一出后修为降阶不说,还要多方珍重保养,稍有差池便会有生命之虞。其中凶险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别人不知道,盘古却知道,这位兄弟在玄黄塔中已用过一次秘法,如今又要再用,这已是自寻死路,再无幸免。

想到这里不由得痛彻心肺,身上压力如山,心中痛如刀绞,不由得张口大声痛嚎出来,脸上血泪滚滚而下。凄厉的喊声在混沌中远远的传来出去,一片回音相合,更增悲愤之意。

忽然陆压渐来渐响的咒语之声忽然停止!盘古惊诧的睁开眼来,陆压离自已并不远,这一眼看去只见陆压脸上俱是惊诧愤怒之色,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人。

这人正是鸿钧,一手点在陆压天灵,竟然强行打断了陆压行法!陆压脸如死灰,呆呆转过头看着盘古,盘古望了望陆压,再看了看鸿钧,脸色煞白如纸。

二人此刻全都意识到,鸿钧动了?鸿钧居然动了?这意味着什么,二人心知肚明。盘古心中那唯一的一点指望顿时旃塌殆尽!呵呵一笑:“你!居然做到了?”声音低沉,与刚才的悲愤不同,此刻的盘古整个人好象变成了灰色,从头到脚尽是失意。

鸿钧点点头,脸上肌肉扭曲,显然也是在极力压制激动的情绪。低声道:“不错。我做到了,我做到了!”说完一挥手,压在陆压与盘古头顶那个七彩巨碟嗡嗡一阵轻响,一道七彩流光冲天飞起,放出七色光华,色色圆满,照耀万方。

陆压望着空中那个缓缓旋转的圆形玉碟,眼色迷离,喃喃道:“果然,天道圆满。你果然做到了。”盘古身上已没有了无边巨力,可是他忽然觉得自已身上已然没有了一丝力气,啷呛着站起,望着空中那个皎皎如日月的玉碟。再不是以前那种古朴残破的模样,忽然觉得嘴中尽是苦涩之意:“好样的,老二!你居然真的能够做到,我服你了,我服你了,哈哈哈。”疯狂的笑声再次响起,响遏行云,声裂金石,可是再怎么样也掩盖不了声中那份落寞与失望。

鸿钧呆呆望着空中那个玉碟,呆立半晌。悄然失笑道:“三千大道行来疲,而今一朝得成功,真耶幻耶?”伸手一指那个七彩玉碟,那玉碟在空中一阵急旋,道道七彩光茫暴涨,鸿钧忽然哈哈狂笑起来:“是真的,是真的,我终于做到了!”

陆压脸露微笑,轻声道:“大哥,我们争了一辈子。到今日才分出胜负,你悔不悔?”盘古冷哼了一声,脸上豪情顿现,大声道:“呸,有什么悔的!成也好败也好。有何妨碍,有你这好兄弟不离左右。胜动这个孤家寡人无限!”

陆压哈哈大笑:“果然是我陆压的大哥,说的好说的好!”二人对视一眼,只觉心中方才那郁闷之气尽去,剩下的尽是喜欢。

鸿钧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色变幻不定,忽然得铁青,厉声道:“成王败寇,到现在你们自然没有话说,想要登上这大道之巅,就算用些手段又有何妨?”

盘古笑声顿目,斜了他一眼,呸了一声道:“无耻之人,与你说话便是脏了我的嘴!我二人即然落败,自然没有话说,随你施为罢!”

鸿钧脸上凶色一闪,枯瘦的双手捏成一个法诀便要放出,陆压与盘古对视,轻蔑一笑,没有半分在意。

却不料鸿钧举起的手忽然放了起来,呵呵冷笑道:“大兄,三弟,我们兄弟一场,如今我即将登上大道彼岸,如此大事,不可无人观礼,你们便是要化道,也要看着我登上大道巅峰,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道第一人零级大神!”说到最后几句,几乎是一字一句,语气狰狞。

盘古哈哈一笑:“你已丧心病狂,鸿钧,大道之主若是你这种奸诈狠毒的人能够登上,这大道还有什么稀罕?你即然不怕丑,那我二人就在此坐看你下场!”陆压呵呵一笑:“大哥说的是。”

鸿钧气得浑身颤抖,如风吹枯树,怒吼一声,手诀再起,盘古与陆压含笑看着他,三人眼神相碰,视线交集处火星四溅,盘古二人混然不惧,含笑而坐,鸿钧将牙锉了几锉,咬得咯吱乱响,狠狠嘿了一声,展颜笑道:“激将之法对我无用,你二人就老实点看着我成道罢!”说完伸指一弹,两道七彩光华如有灵性,如蛇蜿蜒,登进就将二人缠了个结实。

陆压本已到了强弩之末,受这天道法绳一捆,身上咯吱一阵乱响,骨头也不知断了多少根,痛哼一声,煞白的脸上滚下颗颗汗珠,脸上依旧笑容不泯,反倒更见欢色。盘古与陆压相同,但是他身体强壮,感觉上自然要比陆压要好的多,见陆压吃力,登时大怒,破口大骂。

鸿钧洋洋得意,高高昂起了头,对于盘古的怒骂浑如末闻,大声道:“你们与我做了一辈子的对头,这些小小苦楚算得什么?且等我当了大道之主,放心,我会敕命你们不会死,你们这一辈子都会在我身边,让所有人知道,堂堂不可一世的盘古天王,陆压道尊,只不过是我鸿钧脚边的两条狗罢了!”

盘古与陆压脸色苍白,事已至此,早就没有回头的路,可是死就死了,若真是如同鸿钧所说,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鸿钧见二人神情,如何不知晓二人想法,见二人惊惧,不由更是心怀大畅,哈哈笑个不停。

鸿钧笑罢,伸手一指空中玉碟,喝道:“敕!”那个玉碟一阵急剧旋转。转瞬缩成手掌大小一个玉盘。光彩越加璀璨压目,落入鸿钧的手心。

“大兄,三弟,我这就去啦!大道台,我来了!”哈哈大笑声中,鸿钧一步千里,向那黑沉沉的石台走了过去。

盘古长长叹息了一声,声音中尽是灰气失意,陆压眼中也尽是失意,到了这个地步。任二人通天彻地修为,亘古大能,落得眼前这个结局,终是意气难平。可是事已至此,纵然雄心壮志不灭,却已无力回天。

此刻鸿钧已然踏上那个石台,在他踏上的那一刻,黑沉沉的石台忽然大放光华!黑色的玄光冲天而起,那石台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这一突然变故,就连沉着冷静的鸿钧都吃了一惊。

那石台中间忽然现出一个模糊的图形,鸿钧生性稳重,谨慎小心。见大道台忽然变故,顿时停了脚步,静观其变。

那个图形越来越是清析,鸿钧已然看清了,是个大大的太极图,黑白阴阳二鱼缓缓旋转,,周围有乾刊震况八卦图案,放出八镪光华,更有。无数不名其来的细线射向四面八方,凝成无数金光按照一种玄之又玄的方向团团而转,整个石台由先前的死气沉沉,到现在的五光十色,辉煌压目。

鸿钧静言片刻。哈哈大笑:“混沌生太初,太初生两仪。两仪化四相,四相生八卦,而后天干地支三百六十道,我悟了,我悟了啊!”此刻的鸿钧说不出来的得意,说不出来的高兴,以所作所为,在这一刻尽数得了回报。

转头看了一眼盘古与陆压,心中得意莫名:“你们二人姿质好,出身好,那又如何?这大道之主终归还是落入我手!”冷笑一声,迈步上台。

盘古嘿然长叹,陆压眼神一黯,终究还是这样,二人此刻心里倒真的全放下了,只盼早点结束这恶梦一样的过程,二人不约而同,将眼睛闭上,即然心烦,那就来个眼不见为净。

二人所作所为,鸿钧已然登台,自然不会再多加留意,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这台上的一切吸引了。在那巨大的太极图形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石案,鸿钧眼尖,见那石台上有三个凹痕,左边正放着一个颗紫光蒸腾的珠子,认得正是盘古的混沌珠。而右边插着一支小幡,六尾六色,幡面一只白色巨鸦,正是陆压元身,这幡不用说,便是陆压的因果幡了。

鸿钧啧啧称叹:“一番辛苦,功亏一匮,终于为他人做嫁衣裳!”贪婪的目光扫过二宝,终于落在中间那个空着的凹痕上,轻轻咝了口气,动容道:“看来,这里便是你所居之地了!”

手中七彩玉碟恍有灵性一般,七彩之光冲天而起,纠纠不散。鸿钧脸色郑重,连行三步,将手中七彩玉碟放入了那个凹痕之内,随即退后三步,双眼电光四射,死死盯着这大道台,看有何变故。

轰隆轰隆的声音响起,大道三宝齐聚,七彩之光,紫光,灰光,三道光华冲天而起,直射上空,将混沌中厚厚云层冲出三个巨大的窟窿,大道台剧烈的震动起来,太极图与八卦和天干地支那些图形如同活了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冲上天空,在空中化成一个巨大的神奇的图形。

这一奇景,不说鸿钧看得两眼发直,就连打定主意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的盘古陆压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俱都睁开眼来,仔细看这下自有混沌以来,从来没有人见过的奇景。

狂风呼啸,雷生电闪,这一切对于鸿钧来说,俱是过眼烟云,枯瘦的身形如山屹立,任凭风吹雨打,如同落地生根一般,不动分毫!

空中的太极图缓缓动了起来,不是,是太极图中那巨大黑白二鱼动了起来,由慢到快,由缓到疾,到最后黑白不分,化成一片混沌之色。

眼睛死死盯着那旋转之处,强行压制的兴奋再也忍耐不住,鸿钧呼吸不再平静,喘声渐粗,千年万年,盼兹念兹的这一刻终于到来了,就算是天道圣祖的鸿钧也不能淡定面对。

好在没有让鸿钧等多久,那个化成混沌的阴阳鱼从中间霍然开启,一道亮光自其中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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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结局篇:问心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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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道奇光出现,时间在一刻忽然停止,就连肆虐不止的地水火风全都凝固不动,如此异象就连天道之主鸿钧都不禁看直了眼,“大道之光啊,呵呵,大道之光…”鸿钧片刻呆滞后忽然大声嚎叫起来,狂喜道:“盘古,陆压,你们看啊看啊,我终于成功啦,哈哈,从此我就是大道之主,是这无尽宇宙唯一的主宰啦!”

盘古与陆压面如死灰,修练到他们这个地步的至强尊者,自然知道空中那个奇诡图形放出那道光意味着什么,看来鸿钧是真的成功了。看着手舞足蹈,状至疯癫的鸿钧,二人心里却是浓浓的苦涩。

陆压低低的声道响起:“难道他真的失败了么?我们唯一的希望也没有了么?看来他真的是没挺过了?”对于这三问,盘古第一次叹了口气:“那小子看来是没有完成我们的希望,三弟,这次我们是一败涂地了!”

陆压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脸上尽是不可化解的浓浓忧伤,“早知道就不将他送入混沌珠子历练,是我害了他!”泪水终究没能忍住,一滴滴流了下来。

“与你有什么关系!就凭他与我俩的源渊,你以为鸿钧成道后会饶了他么?那条路虽然凶险无比,但总有一线生机!这个小子真是大失我所望!无能之极,死在外边也好,省得我老人家看着生气!”盘古怒气勃发,大声喝斥。却不是对陆压所发。

鸿钧此刻却已顾不上他们。他的身形缓缓飞起,向着那道光缓缓飞去,盘古凝视着那个渐飞渐小的鸿钧,咒骂道:“该死!居然让这等奸诈狠毒之人登上顶峰,大道!你的眼睛瞎了么!”

陆压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大兄,成王败寇,还有什么说的,只是,只是可惜了吕阳。”紧后一句声息奄奄。几乎悄不可闻,盘古闻声不对,抬头一望,登时心胆俱裂:“三弟。你已到散功边缘,还不快些凝心行功,再晚就不可收拾啦!”情急之下,声音嘶哑,有如野兽长嚎,杜鹃啼血。

此刻的陆压身形正在慢慢变淡,见盘古如此情急,轻笑道:“大兄,我到强弩之末,什么都晚啦。支持不住啦。”盘古心如刀绞,明白这位兄弟连番大战,更要命的是连番两次催动秘法,元气大伤,说是强弩已末都是勉强,能支持到现在,全是因为心中还有吕阳那一线希望支撑,如今就连这一线希望也断掉了,登时再也支撑不住,看其形已是油尽灯枯。救无可救了。

盘古血泪飘洒,突然仰头吼道:“鸿钧,你若还有人心,救一下三弟,我盘古一辈子感激你大恩大德。你听到了没有啊,你听到没有!”吼声如雷震天。鸿钧和全然听不到一样,身形越飞起高,在盘古看来,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点,马上就要没入那道光中。

一切似乎都要结束了,陆压的身形越来越淡,盘古被七彩光绳捆缚不能动弹,眼中血泪流淌,身形却是连动也不能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发出痛彻心肺的嘶号与鸿钧志得意满的哈哈大笑合在一处。

忽然鸿钧的笑声停止了!一个清冽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回来了!”这声音不大,听在场中诸人耳中却是如雷贯耳!盘古停了呼号,大眼圆睁,死死的盯着那声音来处,呼呼气喘如牛,大声喊道:“三弟,三弟,你听,是不是那个小子的声音!”

陆压淡不可见的身形猛得一震,勉强抬头,虚弱无力道:“是他,是他回来了!他果然混沌重生君临异界,他回来了!”

相对于盘古与陆压二人的狂喜,那么鸿钧便是又惊又怒。混沌中开启那大道之门近在只手,只要自已踏进那道门,自已终生孜孜以求的梦想倒可以完成了,这梦想是那么美那么好,那怕机关算尽,那怕众叛亲离,可是就在自已伸手可得的时候,本来属于自已的这一切,居然这变了!

那大道之门放出的奇光中,缓缓伸出一个手指,那一指无声无息,普通的似乎全然无害,没有半分法力一般,就那么缓缓的点了出来!

可是鸿钧脸上忽然变了!疾飞向上的身形忽然停止下来,呆呆的望着这一指,古井不波的脸上忽然露出一分恐惧之色,鸿钧面对盘古陆压两大高手联手进攻之时,虽然吃力非常,可也从没露过恐惧之色。

可是这一指不知如何,居然能使他的坚如磐石的心神剧烈颤抖起来。这种感觉不要说他合身天道后,就是在混沌之时也不曾有过,这个奇异的感觉让鸿钧大怒!“我不知你是谁!凡阻我成道者,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鸿钧白发飘拂,手中尘尾挥动,一道七彩奇光,有一道长虹向那袭来一指击去!这一拂化繁为简,其中蕴藏着的巨大神能就连下边观看的盘古与陆压都不禁惊叫出声:鸿钧居然强到这种地步?

二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惊佩之色,先不说鸿钧为人怎么样,就凭这手修为,已然远超二人当日强盛之时,盘古恨恨的呸了一声:“这贼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陆压喃喃道:“吕阳,他能挡得住么?”盘古哑口无言。

还好没有让他们悬心多久,答案出现了!随着一声轻声嗤笑,其中轻蔑之意尽显!“鸿钧,你讲道时曾说,神通难及天数!可是你知不知道,天数难及吕阳?”

“狂妄之极!早知你是个祸胎,今日便用你之血,来祭我成道之路!”鸿钧须发飘扬,两眼通红,手中拂尘七彩光茫激荡如潮,向着现出全身的吕阳卷了过去。

盘古与陆压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敢出,鸿钧暴怒一击,吕阳真的能抵得过么?

吕阳笑声丝毫没有停,一指轻轻点下,波澜不惊的凌空下击,却被那暴涨的七彩狂潮瞬间淹没,就如石落湖心一般,连个涟漪都没有荡出来,就那么不见了影!

鸿钧好象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居然一举将这个小灭杀了?可能么?可能么?吕阳那一指,只有他自已才能感觉得到有多么可怖,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小子就这么被自已灭了?

可是结果就是结果,在自已的天道狂流中,就算是盘古与陆压也绝不可能全身而出!

等待片刻后,鸿钧哈哈大笑声音再次响起:“吕阳,我以为你有多强,原来也是个银样蜡枪头,看来你是救师情切,自投罗网,却怪得谁来!”

盘古脸上汗滴沿着脸不断流淌,大吼道:“不可能,他绝对不会死!小子,我告诉你,你要就是这么完了,你就不是我的弟子!”吼声惊天动地,只有他自已知道他此刻心中是多么的恐慌与无助。

陆压却一言不发,他的身形已然淡得即将消失,可时与先前颓废绝望不同,此刻的陆压眼睛发亮,死死盯着鸿钧放出那道七彩狂潮,肯定又坚定的说:“大兄,相信吕阳!”盘古怔怔的转过头来,惊讶的望着陆压,陆压点了点头,盘古忽然觉得一阵踏实!

“我说过了,天数难敌吕阳?怎么你不信呢”轻轻一声叹息,其中调侃意味明显无比,鸿钧笑声忽然止住,双眼不由自主的瞪大,那声音居然是在他耳边响起来的,声虽不大,却是一字一字,清析入耳,鸿钧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唔”一声痛息,鸿钧脸上神情猛然一抽之后,脸色大变,七彩狂潮忽然不见,在他的身后现出一个人,依然是一指前伸,一如刚才现身一样姿势,黑发飘扬,白衣飘拂,说不出的飘逸如仙,正是吕阳。

“那一指?那一指从鸿钧身体里出来的?”盘古不敢相信自已眼睛,他与陆压都被鸿钧用七彩神索缚住,只得狠狠的眨了几下眼睛,口中喃喃自语。

陆压也是不敢置信,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大声道:“我们看得没错,大兄,吕阳他成道了!”

鸿钧脸色红潮泛起,随即变白,如此如白交替,连番三次后,稳定下来,低下头看了下心府之处,那里一个空空的圆形洞口提示他这一切并不是虚妄。苦笑了一下,鸿钧茫然问道:“这是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这叫大道问心指!你即要成道,便要过了我这问心指一关,过了你成你的大道,不过,化灰!”声音戏谑到最后冷如寒冰,便是鸿钧也不禁躯一震。

盘古哈哈大笑:“好小子,够霸道,鸿钧,这是盘古的弟子,你看到了么?”说完哈哈大笑,甚是开心。

鸿钧呵呵冷笑一声,左手慢慢抚上心府上那个一指造成的伤口:“问心?问心?我只求成道,管心如何?”手慢慢放下,低头看到,那个洞口居然还存在!依旧是空空如也,鸿钧刚才用的修复之术居然无效?

“这不可能!说!这是怎么回事?”鸿钧再也无法镇定,暴吼一声,恶狠狠向吕阳吼道,声音尽是痛苦疑惑与惶恐不安。

吕阳大袖飘飘,神光湛然,有如天神,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戏谑之色,对着如疯如狂的鸿钧道:“因为现在我是大道,你,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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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结局篇:终极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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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晚了!”望着空荡荡的混沌,看着那慢慢闭合起来的大道之门,再看看下方奄奄一息的陆压与兴奋之极的盘古,鸿钧缓缓放开捂在心府上的手,心头一阵空虚、凄凉,总感觉少了些什么,眼神迷茫,想要放声大喊,到头来却只是将嘴张了几张,无有一丝声音发出。

吕阳并没有趁鸿钧出神的机会出手,而是与鸿钧同样的眼望八方,这些原来的圣人道场,太上老子圣人的大罗天境,眼下已成为破坏一尽的残破战场,非但如此,诸圣连番争斗引发的无边杀劫,已然穿过混沌,到了下方的诸千世界。

一片若无若无的红气笼罩三界,无论人神妖魔,只要被这红气沾染,无一例外都拿起手中法器,走出各自清修的洞府,什么清静无为,什么长生不老,俱都抛之脑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

“末法之劫,末法之劫!”这种惨烈情景,即便是吕阳看得也是心惊肉跳,到处都是鲜血,尸骸,山崩地裂,天塌地陷!“这都是你造成!这就是你要追求的道!”吕阳终于愤怒了。

面对吕阳的指责,鸿钧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一下,依旧是那么无喜无悲,也没有吕阳那么激动到手足无措,淡淡的道:“这是他们的命,末法之劫,本来便是这样!”

“你胡说,若不是你一意孤行,倒行逆施,强行补全天道,又怎么会有如此旷世浩劫?”

“我为圣,众为蝼蚁,我能灭之。亦能生之!”鸿钧傲然道:“世人多苦,沉沦不尽。我成大道,众生绝灭,他们能够助我成道,亦是他们的造化!”

吕阳得气浑身乱颤,连上三步,大喝道:“闭嘴,收了你那套谬论!大道有鉴,怎会选你这等丧心病狂之人成道!”

鸿钧脸色一变,终于不再平静,一道黑气自他脸上腾起。迅速爬满他的全身。让他整个人好象笼在黑气之中,先前宁静淡泊的从容退去,换来的却是魔气纵横,杀意冲天。

盘古与陆压现在修为尽丧,但是眼光见识却还在。这一眼望去,二人登时脸色大变,陆压喃喃自语道:“疯了,他疯了,居然自沦魔道!”盘古眼睛暴起,大吼道:“吕阳,他已弃道成魔,速速将他封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用盘古传音示警。吕阳也早就看出鸿钧现在的异常,鸿钧被自已问心一指洞穿心府,本来已以衰弱之极,可是就这片刻之间,身上放出的威压居然已经稳压自已一头!看来道高尺魔高一丈,确有其说。

鸿钧阴阴一阵冷笑。沉声道:“我完了,我万年的梦想没有了,万年的辛苦也没有,我的存在已经没有意义了,这里没有什么再让我留恋的。在你们看来,我所做一切是不是非常可笑?”说完眼睛扫了陆压与盘古一眼,轻哼了一声:“我也觉得很无聊,可是我不甘心,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我想,有你们陪我,我总算不会赔得太多!”

声音平淡,可是在场诸人听得有如身入寒冷,盘古大怒道:“你这损人不利已的毛病到死也改不了,你完了就拉我们一块陪葬,我呸,你想得美!”

吕阳皱起了眉头,忽然脸上现出一丝笑容:“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即然要了结,就得干干净净,那么就让我们继续下去,留下的那一个,就是对的!”

鸿钧哈哈一笑:“说的好!此言深得我心,留下的就是对的!”鸿钧道袍飘拂,仙风道骨,又恢复了以前那众圣之师,天道之主风姿,指着吕阳道:“你说神通不及天数,天数不及吕阳?那就让我们终极一战,或许是你,或许是我,或许是零级大神,终究得有个结果!”

吕阳静静点了点头,身上玄光大放:“不错,终究得有个结果!你这终极一战,我接下了!”盘古仰望着空中那个青年,战意盎然,锐气四方,不由得叹了口气。一旁陆压笑道:“大兄,吕阳一身气势颇似你当年开天神姿。”

盘古横了这位一生的兄弟一眼,破颜笑道:“三弟,若是能够逃过此劫,以前痴念我再不会想了,我们结伴游历山水,做上一世凡人,死后不入轮回,化道于天如何?”陆压哈哈笑道:“大兄之言,正合我心!”二人相视哈哈大笑,彼此心意相通,欣喜无限。

此刻鸿钧身立半空,浑身法力尽数放开,鸿钧法力之高,天道六圣联手依旧非其敌,这一下拚死一搏,原来大道之门开启时被定下的地水火风再次被其搅成一团乱流,枯瘦的手掌缓缓前伸,大风吹起他的袍袖,皓如白玉的手臂前端,手掌却是诡异的黑色!

白臂墨手,这情景诡异的吓人!陆压忽然神情一紧,不由自主的呼吸紧了起来,对盘古道:“大兄,你快看,他用的是不是…是不是那人的神通?”盘古视线早就死死盯着鸿钧一举一动,恨恨答道:“如何不是!他用的正是魔祖罗喉的灭之神通!”

得到盘古的肯定答复,陆压脸上越加白了,当日他们三人合力灭了罗喉,对于他这一手灭之神通记忆深刻,万万没想到,鸿钧居然到最后施出这一手顶尖之极的魔族秘法,这让盘古和陆压如何不惊!

陆压颤声道:“大兄,若是你我完好,以三敌一,或可敌得过鸿钧,如今却是如何是好?”盘古焦燥的说:“便是你我完好,此刻我手中没有开天斧,也是奈何他不得!比其这个,我倒更加好奇这厮何时得到了罗喉的传承!”

这个问题没有纠结他多久,鸿钧阴冷一笑,对着吕阳道:“我这神通称之为灭,得自魔祖罗喉传承,当日混沌一战。罗喉死于盘古开天斧下,他的至宝弑神枪承受不住大道至宝的开天斧的威压。一断为四!”

“诛仙四剑?”吕阳不由自主接口道。“说的不错,正是诛仙四剑!”鸿钧赞赏的点了点头,“诛仙四剑被我收起,祭炼之时无意发现了罗喉一缕残魂,是他将这灭之神通传给了我,我本以为终生没有再用的一天,没想到没想到……”说到这,鸿钧停下不说,连连摇头,只是那只墨手越加璀灿。更有点点星光闪烁。看来起竟如夜空凝成他的手上一般,神奇莫测。

吕阳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依旧一指伸出,看那姿势还是先前重创鸿钧的那式问心一指,指尖白光刺目。鸿钧忽然觉得心中一动,一阵微风自脸畔刮过,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心头升起!

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身上的法力居然在直线上升!而且他那指上白光怎么这么眼熟呢?似曾在那见过?鸿钧皱眉苦思,忽然两眉高轩,想起来了!这白光不正是那大道之门开启之时,射出的白光么?

看到这道白光,鸿钧心中莫名恨意直冲胸臆,不能等他全功!心里有了决断。大吼一声,黑光一闪,一只巨大的手掌,夹着星光隐隐向着吕阳击了下去!

陆压失声叫道:“不好,鸿钧所用比之当年罗喉所用威力大了不止倍计,不知吕阳能不能撑得下!”盘古脸色铁青。破口大骂:“不要脸的家伙,无所不用其极!”这是骂鸿钧不等吕阳准备完全,抢先出手,做为前辈宗祖,却是可耻之至。

吕阳指尖白光刺目,终于在黑掌临头时一指匆匆点出,二人没有丝毫花哨,没有用任何至宝,大道台上因果幡,混沌珠、造化玉碟,依旧插在那里,却被二人视如敝帚,碰都没有碰。因为真到他们这个修为阶段,任何法宝俱是外物,二人所凭所斗的便是自身的修为碰撞,实实在在的没有半点的虚假。

白光与灰光碰在了一起,一触即分,没有半点声息,没有惊天巨响,可是黑白二光碰触的地方,如同天地重开,从中一分两开!

吕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用出问心指的那只手正在悄悄的消失,没有痛感,自指尖开始莫名其妙的消失开来,这便是灭之神通可怕之处!望着已经消失掉了一只手,望着沿着手还在消失的手臂,吕阳沉默半晌,开口道:“灭之神通,果然可怖可畏!”

鸿钧一脸欢容:“你也不错,你这大道问心指虽然厉害,可惜你大意了!”吕阳的眼睛一直盯在自已正在消失的手辟,口中淡淡反问道:“我忘记了什么事?”

“你忘记了你先前对我用过一次!”鸿钧得意洋洋:“用过一次的神通,我怎么会让它二次伤我?所以你败局已定,这一切还是我的!”

“你错了!”吕阳嘴角噙起一丝莫名冷笑,手臂依然在消失:“你要记住,这是我第二次说你错了!”鸿钧脸上剧然色变,左手不由自主的抚上第一次被吕阳用问心指洞穿在心府的那个黑洞,刚刚的运筹在握俱都消失不见,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一阵恐慌。

“你,你在说什么?”鸿钧恶狠狠的反问。“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刚用的不是问心指,我用的是问道指!”鸿钧脸色终于变了!“问道指?”

“不错,若是你用的灭之神通,那么我这个就是生之神通!”“胡说八道!狗屁的生之神通!”鸿钧忽然暴乱起来,吼道:“绝灭就在眼前,你看你的手臂,没了,没啦!哈哈,再过一会,你的身子,你的头,你的腿全都没有了,灭之神通的威力你不知道么?我告诉你,没有就是没有了,你会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好象你本来就不该在这出现一样!”鸿钧再度疯狂,脸色通红如血,周身黑气泛滥。

盘古与陆压痛苦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因为他们知道,鸿钧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中了灭之神通绝无幸免,吕阳,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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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结局篇:心愿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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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并非他们想的那样,就在吕阳一只左臂消失殆尽的时候,吕阳的右的举了起来,依旧一根食指,对准了鸿钧,就在鸿钧错愕的眼神中,吕阳写一个字,一个道字!

这个道字浮在空中,并不散去,吕阳张口吹出一口气,那个道字慢悠悠的飞起来向着鸿钧飞去,鸿钧不知道这是什么玄虚,可直觉告诉他必须要避,还要快避!

身体化成一道流光,已然不见了鸿钧的身影。那个道字静静停在虚空,放出淡淡的白光,吕阳施展完这次神通,仿佛累了好久一样,神色疲惫,嘴角笑容却不知不觉绽放开来,显然是真心的欢喜。

虽然不知吕阳用的是什么神通,可是就看鸿钧畏之如虎般的躲避,自然知道必然是了不起的神通。盘古大叫道:“喂小子,快点想法将那个灭之神通阻止,再这样下去,你可就全完了。”

吕阳呵呵一笑,右手再次一指,一道白光笼罩住盘古与陆压,二人身上那七彩天道索应声而断,白光却没有消失,陆压脸上露出惊奇之色,因为他发现白光中别有一股生面盎然之气,自已消失殆尽的元灵,居然在片刻间奇迹般的渐渐恢复过来。

“这小子果然有些门道!从那学过这些稀奇古怪的法术?不得不说,还真的…挺好用!”盘古咕噜道:“不过,还是让那个混蛋跑了,气死我了!”

“跑了?不可能的!”安顿好了盘古与那陆压。吕阳缓缓抬起来头。望向混沌中不知名的深处,轻轻叹息一声,淡淡说道:“鸿钧,道之所在,无处遁形,何必枉费功夫?”

“你可恶!”随着一声暴吼,鸿钧披头散发的现出身形,脸上肌肉扭曲纠结,冲着吕阳恶性狠狠的扑了过来:“今日我便和你同归于尽!”

“如此,我便成全你吧!”随手一挥。空中那个道字漫减卷如潮,空中俱是星星点点的白光,鸿钧扑过来的速度虽快,却不及这道的无处不在!

依旧是悄无声息的一撞。那个道字白光耀目,闪了三闪,随即消失不见。吕阳点了点头,右手白光闪烁,点在左边那个已以全然消失胳膊的肩头,那逐渐侵蚀的黑光终于停了下来。

而鸿钧再度现身,脸上尽是惊吓不信之意:“你居然凭一已之力将我的灭之神通打到我自身上?让它反噬于我?”仿佛是证明给他看,他说的完全正确一般,说话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然无声无息间悄悄消失了一角!

“大道好生。从不灭之生路,纵然是九死不敕之徒,也有一线生机。刚才那个一击,你若心存善意,你自有生路,奈何你自寻死路,却怪不得谁了!”

“哈哈哈,你是说,我是死在自已的神通之下?”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已的手,鸿钧苦涩的说道。吕阳点了点头:“自做孽。不可活。”

到了此刻,鸿钧却忽然冷静了下来,他的身体正以极快的速度悄悄的消失着,仿佛又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神秘清癯的老道人。叹息一声:“好吧,我承认。你真的很强,不管我承认不承认,你成了大道之主,我败得无话可说。”

“你又错了!”这是吕阳第三次对鸿钧说错。鸿钧微微一愣,下意识反问道:“我…又错了?”

吕阳点了点头:“一切都结束了,这是一场没有胜者的战争。”鸿钧微微一愣,眼中血红退去,复转清明,混沌重生君临异界,鸿钧眼神一亮,落在吕阳与他一样正在消失的肩头,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鸿钧放声大笑:“是的,没有输嬴,你说的对,这是一场没有输嬴也没有意义的战争!我去了!”

随着一声告别,鸿钧的身影消失!彻底的消失了,躯体,真灵,元神都不存在,就好象世界没有这个人,没有半点的生机,彻彻底底的消亡。

盘古和陆压相顾无言,二人得到吕阳帮助,这片刻内已然复了元气,腾身而起,二人望着鸿钧消失之地,良久无语。三人同修道于混沌,恩怨纠缠,生死争斗了一辈子,如今大对头在自已面前如此下场,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盘古嘿了一声,对着空中道:“死了死了,你即化道,前事尽了,我也不再记恨你了!”陆压却是恭敬的倒下礼拜三下,口中祷道:“二哥一路慢走,三弟便不远送了。”

盘古恨铁不成刚喝道:“三弟,这种大奸大恶之人,你还拜他甚?”陆压站起身来,苦笑道:“大兄,鸿钧对于你我,虽然心存歹毒,却并没有对我们斩尽杀绝,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我们能活着,便是他手下留情了。”

盘古哼了一声,心道:“三弟便是这这么婆妈,他不杀你我,是因为混沌珠与因果幡没有到手,那里是什么留情与否。”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也没有反驳,他能想到的,陆压又怎么能想不到,如此作为,不过是求个心安而已。

忽然身后一阵痛哼,二人识得是吕阳的声音,连忙转身一看,这一看,把二人吓得魂飞天外,盘古惊道:“吕阳你这小子,这是如何?”

陆压抢上前去,举目一观,不由得倒咝了口凉气,只见吕阳原来消失的左户胳膊之处,一道黑气盘施,虽然缓慢,却坚强之极的向上侵蚀不止。

吕阳脸色苍白,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盘古与陆压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各出一掌,抵在吕阳背后,发出一道真气输入吕阳体内!

他二人已是油尽灯枯之身,得吕阳相助这才回转生机,可是为了吕阳,二人宁可自蹈险境,也要保住吕阳安全。

吕阳啊了一声,随即放出一道白光,将二人手掌弹开,盘古满头大汗,怒道:“什么时候还装什么大能,你不快些自我疗伤,在等些什么?”

责之深说明爱之切,吕阳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前辈,不用啦,中了这灭之神通,无法可救了。”

啊!陆压与盘古相顾大惊!陆压抢上一步道:“吕阳,此言果真?”吕阳点了点头,三人沉默不语。

盘古和陆压是什么人?二人都是这世上仅存的活化石级创世大能,又和罗喉交过手,自然知道这灭之神通的厉害,不说别的,只看鸿钧道行之高,修行之深,中了自已的灭之神通,片刻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这可知这神通可怖可畏之处。

盘古恍然大悟,难道鸿钧消失前大笑说没输没嬴,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三人都是通达之辈,心中虽如刀绞,却不知再说什么好。

三人并肩,静立这战场之上,沉默不语。盘古慨然道:“亿年岁月,弹指即瞬。时间,果然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陆压点了点头:“天道大道,我们求了一辈子的道,到头来却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盘古转身吕阳:“你打算怎么办?”就在这说话间,吕阳的肩头已经消了掉了一块。听到盘古问询,吕阳回过神来:“时间虽然没有意义,可是现在我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陆压眼神一暗,悄然道:“你有何心愿末了,我们二人可助你一臂之力。”盘古点头称是。吕阳感激的望了二人一眼,随即跪倒,二人见他行此大礼,心中一酸:“你现在比我们都强得多,我二人性命都是你救的,却不必行此大礼。”

吕阳不理不睬,恭敬行完礼道:“二位前辈待我情义之深,吕阳没有一日忘怀,今日诸事已了,我也覆灭在即,眼下时间紧迫,我身上乱事颇多,却需去料理一番,如此才能走得无牵无挂。”

陆压伸手将吕阳扶了起来,温言笑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能我们能够做到,义不容辞。”盘古在一旁大声道:“不错,虽然你不肯叫我们一声师父,可是我认定你就是我的弟子了,叫不叫都没关系,有事就说!”

吕阳哈的一声笑出声来,陆压也忍不住笑道:“大兄,吕阳眼下修为,与我们同辈论道也不为过,师徒之说何来啊。”

吕阳哈哈一笑,对着盘古做了个鬼脸道:“二位前辈,如今这天道圆满,大道台完全,可是三界之内,被杀气侵袭,虽然是末法之劫,我却要下界分解一番,尽人事,听天命,绸缪一番。”

陆压沉吟不语,盘古怒道:“你都快要化道了,先管好你自已吧,那些人管他做什么?”吕阳苦笑道:“若是这样,我修道还有什么意思?”

“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见陆压开了口,吕阳大喜,脱口而出道:“我身与这大道台合在一处,若是要下界,只怕这大道不稳,必生祸端,就请二位前辈…啊不对,两位师父,替我镇守此台,我下界去去就回!”

说完伸手一指那大道台,登时一阵剧烈摇晃,玄光冲天而起,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现了出来,八卦相护,太极阴阳二鱼眼上,黑白二光冲天而起!吕阳肃声道:“就请二师替我镇压这阴阳二眼,我便可脱身去往下界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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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结局篇:佛道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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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与陆压对视一眼,陆压沉声道:“吕阳,这大道台神妙无方,你虽身中灭之神通,但是若由我二人出手,催动大道台之力将你封印,最少可以延缓你身体消失的时间,以后可再寻良法,若可有救。”

“三弟说的不错。”盘古一反往日戏谑神色,郑重说道:“你若是一意直行,此番下界,下场便是和鸿钧一样,化道天地,再有半分回转余地。”

“生如花开,死如叶落。我心有执念,下界有我亲人、爱人、朋友,他们此刻正身处水深火热之时,我如何能弃他们于不顾?以我残躯,救得他们出水火,倒不算是赔本的买卖。我时间不多,就请二师从我之愿。”

陆压叹息一声,看了盘古一眼:“也罢,大道轮回,从无永恒之说,这世上又有何人可以真的逍遥忘我,你去吧,这里有我与大兄为你守护,暂可无妨,你早去早归,我们在这等你。”

说完将身一摇化成一道白光,真奔那个白色阴鱼眼中而去。

盘古看了吕阳一眼,沉声道:“小子,我盘古收的弟子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别的不说,快去快回,这劳什子老子可不能替你守多久!”说完不待吕阳答话,一光直入黑色鱼眼中而去。

轰隆隆一声大响,本已停转的太极图忽然又缓缓转了开来,周围八卦图案再次吐出光华,太图中间现出一丝缝隙,盘古声音传来:“小子,即要下界,就这从这里下罢。”

吕阳哈哈一笑,这算不算开后门?不过盘古即有这好意。吕阳也不推辞,身形飞起。化成一线玄光,就从那太极图缝隙中一闪而出。

恍惚间如同穿入时间遂道,眼前一片极黑,还好没有过上很久,紧接着眼前一亮,吕阳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眼睛,咦,本来消失的那只胳膊居然又出现了?这是怎么回事?

轻轻挥动手臂,吕阳凝眉思量,忽然恍然大悟。口中缓缓念道:“大道无形。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无我所无,我道大成。“他所念的正是他在太初秘地,初见大道台时上边铭刻的几句话。那意思就是说:大道没有什么固定的模式,等到心中空然一片,什么也没有的时候,你的道也就成了。

这几句看似很狗血的话,却造就了吕阳现在的修为境界。这手臂看似与平常一样,只有吕阳才知道,这些不过是幻象,他的真身还是在不停的崩溃消亡,时间真的是不多了啊。吕阳苦笑一声,抬眼打量,不由得一怔。

这还是自已记忆中那神洲大陆?原来雄伟秀丽的山川河流俱都不见,到处都是一片残破狼籍,杀声震天,一片若有若无的红气笼罩其上。无论人兽仙魔,受这红气沾染,个个两眼犯红,心中俱是杀念。

“看来,我来的还正是时候呢。”吕阳苦笑一声,时间不多,自已要做的事情还是很多,眼下当务之极,还是先往西方一行罢。

吕阳定了主意,身化一道流光,往便西方灵山行来。

西方灵山脚下,此刻没有半分庄严清静的圣地形象,受到灭世杀劫红气影响,在此对垒的佛道二家自然逃不过去。

以孔宣与云中子为首的阐截一派可以说和佛家势同水火,受了这杀劫红气,自然如火浇油不可遏止。

自从孔宣与云中子率先发难,二方形成对峙之局,先前只是纠结孔宣夺了唐三藏的真经不还,到后来,双方俱各有人手不断来援,到最后连一些隐世大能都纷纷出世,此零级大神,就如同当日封神大劫万仙阵一般,双方对阵分明,灵光庆云,针锋相对。

佛家以如来和燃灯为主,而道家刚是孔宣与云中子,二方各立芦蓬,大战只在朝夕之间。孔宣英风锐气意,与云中子对视一眼,伸手接过西方来使弥勒和药师送过来一封黄金贴子,打开一天,先是一愣,微微一笑,递给一旁的云中子:“师兄,你看。”

云中子伸手接过,很快的看了一遍,神色微微动容,皱眉看向弥勒道:“如来上师真要如此做?”弥勒依旧是一幅笑嘻嘻的样子,合什道:“不错,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此战是你们道家不讲理,我们不得不应耳。”

孔宣淡淡一笑:“你们佛家常讲因果,今日看着是我们不对,可是无有当日之因,何来今日之果?我们并不过份,只不过上门来讨要当时被你拿出的一众同门,那里有你们所说的上门欺凌?当日你们准提接引祖师不顾颜面,上我们东门搜刮地皮之时,你却如何说?”

弥勒被孔宣一阵抢白,白胖的大脸上顿时通红,一时间钳口不语。一旁药师一看不好,打了个合什道:“前事即已,是非自有后人评说。我二人只是奉命送战贴,其余事,不与我们相干!”弥勒对这位师兄登时佩服了个五体投地,什么叫一推二做五?这就是现身说法呀。

孔宣哈哈大笑,与云中子对视一眼后,二人已然统一了想法,这东西一战,再所难免。如今几位圣人都在大罗天老子圣人处,不知为了什么不能出来,眼下正好放手一搏,以消胸中千年块垒。

“回去禀报你家如来上师,我们这边只有六个字!”弥勒与药师耳边铿锵,登时心中一凛:“你要战,那便战!”声威赫赫,掷地有声,二人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孔宣与云中子相视大笑。随即诸仙上场,广成子吐气开声:“说的好,忍这些家伙很久了,明日必要叫他们尝下我番天印的厉害。”赤精子点点头:“我道家内讧,他们却做渔夫,就中取利,如今发展壮大,居然先发制人,给我们下了战书,眼中全然没有我们盘古正宗,是该教训。”

太乙真人捻须沉吟道:“西方号称三千诸佛,更有如来这种超强之辈存在,我们与之相抗,却须好好谋划,否则这威风不成可变成丢人了。”

一旁闪出一个女声,一身白衣,正是闻讯而来的无当圣母:“师兄不必多虑,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们齐心,任他千兵万将,自来无往不利。”

无当圣母一番话,就连孔宣与云中子都点头称是。

再说弥勒与药师回到灵山,将孔宣与云中子的回话原原本本的回禀。如来果然道德高深,脸上丝毫不动声色。燃灯却忽的一声站起,白眉飘扬,口中佛号乱宣,大怒道:“世尊,孔宣云中子之辈狂妄太甚,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一样的狂妄自大,却需好生给他们个教训。”

如来点了点头,眼光落在一旁默然不语的观音身上,没等如来开口,观音踏上一步,平静开口:“世尊,这一战却须好生谋划,战得过,我们西方就算没有东土传经也可大兴于东土。”

燃灯在一旁歪了嘴:“若是战不过呢?”这话说的就有点抬杠了,可是观音却毫不以忤,转身笑道:“没有战不过!要战便要胜!”一向温和的观音忽然丢出这几句的话,登时把在场诸佛全都震了。

如来哈哈大笑:“即然燃灯佛祖与观音菩萨都一边主战,那么明日排班便是。”诸佛齐声礼赞,各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二方各自调兵遣将,佛门积累千年,底蕴深厚,这一晚灵光片片,直冲天际,光耀斗牛,反观道家这一方,虽然庆云金莲,华光煜煜,比起西方来终是落了下风。

云中子观看良久,慨然一叹,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兄,风寒露重,不何中宵长叹?”云中子连头也没回,听声便知这是孔宣。“看这西方势大,难免心中惴惴。倒叫师弟见笑了。”

云中子够光棍,所谓明人不说暗话,强就是强,弱就是弱,对着外人自然是威猛庄严,头掉了也不过是碗大的疤,可是对着自已人就不能再端着了。

孔宣笑道:“师兄何必多忧,你看我手中这是什么?”云中子大为好奇,只看了一眼,忽然脸上变色,失声道:“此物你从何外得来?”虽然惊诧,却难掩其中狂喜之意。

孔宣笑而不答,抚摸手中这件物品,心神摇飞天外,口中喃喃念道:“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云中子怅然,不知所以,不明孔宣在念叨些什么,不过在他眼光落在孔宣手中那件东西上时,心中狂喜难以制,有了这个东西,也不惧这西方霸道了。

一夜无话,转眼红日东升,这灵山上下,一派庆云灵光将红日之光尽数遮住,祥云瑞蔼,腾宵而上,却难掩其中杀意滔天。

二方各升本座,道家这边孔宣与云中子一放五彩神光,一放庆云金灯,五光十色,金光耀眼,果然玄门正宗,身后广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无当圣母等人也都放出各自庆云,人数虽少,却个个以一挡十,气势连成一片,如山如海。

还没等佛门等人反应过来,南天门彩云开处,云蒸雾涌间,只见紫雾灼灼,银电盘旋,旗幡招展,无穷无计的天兵天将,拥着一驾九龙沉香辇来到上空,从中出现一人,身穿帝王服饰,英姿勃发,正是天庭新主李玄!

孔宣一见李玄来到,不由得满脸笑容,李玄如电来至,高声喊道:“大哥,我道门大事,你怎么能不叫我,太不够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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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结局篇:菩提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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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哈哈大笑,拉着李玄回转芦蓬之上,李玄见过云中子,与阐门一众同门,对于老子这个关门小师弟,阐教众仙早有耳闻,没想到竟摇身一变成为新任天帝,众人吃惊之余,除了概叹这世事当真是白云苍狗,变幻不定,同时不由自主在想,昊天上帝和王母那去了?

李玄却是没有关心这个,眼神转了一圈,低声向孔宣道:“大哥,我大师兄没有来?”孔宣一怔:“你说的是玄都?”李玄点了点头,孔宣摇了摇头,李玄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不说玄门诸仙在此议事,只听对面金钟撞响,玉磐嘹亮,孔宣站起身来笑道:“诸位师兄师弟,且随孔宣出去一观,这正主要出现啦。”

诸仙哈哈一笑,以孔宣和云中子为首,鱼贯而出。果面对面祥光隐隐瑞蔼纷纷,灵光万道中各色舍利上下翻腾,单从气势与数量来证明,却是比玄门强上太多。

孔宣脸色如水,踏上一步,开口道:“请如来上师出来答话。”声音不大,听到佛门众人耳中却极清楚,就象是有人贴在耳边说出一般,就这一手,佛众中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燃灯大怒,他的紫金钵孟被白素贞打破,此刻手中拿的却是仿照以前那个所铸,见佛众宣哗,心中大恼,挥起手中禅杖,当的一声击在紫金盂之上,一声金铁之音清脆传出,佛众这才警醒过来,纷纷钳口不言。

如来端坐千叶莲台之上。顶上灵光万丈,现出二十四颗舍利,放出道道白光,纵横经纬。见孔宣发话,便在空中现了真身,凝视着孔宣,脸上虽然平静如水,心里却是频起微澜。再怎么说,孔宣是这个世上唯一和自已可以抗衡之人,都说如来心宽量大,象燃灯屡次僭越。越殂代疱,如来浑不在意,因为在如来眼中燃灯不过一小丑耳。

大象之观蝼蚁,任蝼蚁在跳腾。又怎能动得大象之万一。可是孔宣就不一样了,看着以前的小师弟,不知不觉间竟然成长至此,如来眼睛微微一亮,一缕火苗登时点燃。

孔宣也是一样。昔日同门,今日死敌,造化之道,果然无情。如来轻喧佛号:“孔宣道友。即然收了我佛门战书,今日起便决一胜负。你们若是败了,便要归还真经。任由我佛门东土传法,不可再横生枝节,无理搅闹如何?”

哈哈一阵大笑,孔宣道:“世尊当真好笑,久闻佛门准提圣人善会颠倒黑白,没想到这一师同承,这门功夫却被你等学了个十足十!我等不过是来求个公道,还因了果,在你们口中竟然变成了无理搅闹?可笑之极!”

如来脸色变了,沉声道:“不要多言巧语,你们上门挑衅是实,话不多说,就先破了我佛门第一阵再讲罢。”说完莲台升起,自回本阵去了。

孔宣大笑之声不绝,两边众人无不佩服,这没开打,光以气势来讲,孔宣已先下一城!李玄拍手叫道:“好!那些家伙就该好好教训!”

广成子,赤精子与太乙真人玉鼎真人等相顾莞尔,心道这小师弟倒也真是好玩。云中子起身将孔宣迎回坐下,开口道:“不知佛门这头一阵,却是要派何人出战?”

孔宣舌战如来,占得上风,却没有半点喜色,就在这短短交锋间,如来实力果然可怖可畏,自已有没有实力斗得过他,孔宣心里还真没底。

听云中子这么问,孔宣回道:“佛门高手众多,我们拭目以待。”云中子点了点头,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不敢开颜。

混沌重生君临异界 西方大本营这里,燃灯脸色严肃,盯着一众弟子:“世尊已然夸下海口,这第一阵非同小可,事关我们气势,你们谁去?”

话音一落,济济众佛子中闪出四个人来,燃灯定睛一看,正是阿傩、迦叶,还有日光,月光菩萨,这四人正是如来的贴身四大弟子,日光与月光平时为人低调,阿傩迦叶却是如来巾身不离的亲侍弟子,别看四人果位都不甚高,阿傩和迦叶是佛门中最低罗汉果位,日光和月光还好,也不过是个菩萨果位,可是燃灯知道,这四人修为都是极高,比之自已若是稍有不及,比起那些菩萨佛祖来,这四人却是强上太多。

四人联手出敌,便是自已也避让三分,心里这么想着,脸上便露出喜色,也明白了这四人出来的意思。肯定是见如来在与孔宣唇舌交锋中落得下乘,师父受辱,这弟子们自然不开心,燃灯心中暗爽,面上却不动声色:“即然你们四人主动请缨,便去前方搦战,只许胜不许败,可知?”

阿傩等四人对视一下,心中大骂燃灯,他们是如来亲传嫡系,一直不明白如来为什么对燃灯多加忍让,就连今日这么大的事,如来也只不过亮亮身段去孔宣来了段开场白,实际的指挥权还是放在燃灯这里。

不过没办法,师有命,弟子服其劳。如来已有交待,四人不敢违逆师命,只得合什应下。四人转身出了大营,来到阵前,还是阿傩开口:“玄门诸人听着,我们四人布下一阵,你等若是有胆便前来破阵,无胆就滚昆仑,不要再我灵山圣地搅扰!”语声狂妄,迦叶三人一时大皱眉头。

孔宣是何等人,怎么能中了他的激将诡计,当下微微一笑:“且莫聒噪,只管摆阵!”阿傩见对方不上当,也不发怒,哈哈一笑,四人心意相通各自将手心一放,四道掌心雷平空炸响,一阵烟笼雾绕,平地现出一座菩提林来。

这要是吕阳在这,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正是准提拿手的护身大阵,菩提大阵。吕阳认得可不代表玄门这些人都认得,只看阿傩迦叶二人右手相连,显然是功力不济,合二为一,方能施展,二人左气青气迸发如雨点,落地有声,随着那青雨点霰开,落地之处生出灿灿青苗,在众人讶异目光中,瞬成长成一片菩提青林。

阵阵檀香之气传来,更有幽幽木鱼声声,佛音禅唱响起,端得神秘莫测,一派慈悲之景。玄门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广成子自语道:“都说佛门不擅阵法,看来不尽不实啊。”在场众仙都是一方大能,是好是坏一眼自然能够看透。

再看这菩提大阵此刻又是不同,阿傩迦叶四人身影早就隐入林中不见,现在众人面前一片巍峨青林,青叶绿叶间,竟有无数梵文,形如金色蝌蚪上下游走不定,且不说这阵法威力如何,只看这番卖相,便已是非同小可。

玄门中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心中对佛门诸般轻视此刻都已收起。能和玄门相抗自然有真本事,只是以前众人不肯认清罢了。

只听阵中传来阿傩得意大笑:“你等玄门诸仙,自栩盘古正宗,骄矜自大,如今可有识得此阵者?”笑声狂傲,嚣张不可一世。

他在这一叫阵,差点没把这边玄门众仙气吐血,广成子姜桂之性,老尔弥辣,伸手亮出番天印,嗷嗷的便往外走,玉鼎真人看得分明,连忙拉住他道:“师兄,那里去!这阵势不明,却是莽撞不得!”

广成子怒道:“管他什么大阵,我只将这番天印砸了下去便去!”玉鼎真人哭笑不得,低声道:“莫慌莫乱,掌教真人还没发话,却是无礼。”

孔宣微微一笑,伸手止住脸微微发红的云中子,忽然长声喝道:“阿傩小儿,莫要猖狂,你所布这菩提大阵,不及准提之万一!在我看来,你这阵法徒具其形,不见其神,不过土鸡瓦狗,弹指便破,又能何难?”

孔宣被此阵办禁千年,虽然被困花蕾之中,不见天日,但是感到这熟悉青木气息,心下已然明白必是那大阵无疑,想起那千年被禁,生不如死的日子,孔宣便立时出手将这烂阵破去。可是自已身份在这,不能擅动,忍不住长声喝斥。

阿傩一听,顿时脸变顿变,这菩提阵确是传自准提,乃是当日建立灵山之时,准提亲下混沌清寂天亲传,用来护持灵法传法之地,这世上从没有人用过,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一个孔宣!一时无语之后,大怒辩解道:“胡说八道,我佛门秘法,尔等只能仰望,怎敢轻言亵渎,有种的便请进阵一试!你们可有敢的么?”

这几句纯属激将之计了,这下别说广成子了,就边太乙都不禁恼火了。这话要是燃灯观音等人喊出来,倒也没什么,毕竟那些人身份在那里,可是由一个阿傩,一个小小的罗汉信口大言,却是眼中无人,是可妨忍孰不可忍了。

云中子冷笑一声,一挥手中拂尘,轻声道:“玉鼎师弟,此阵便由你走一趟吧。以一敌四,却要小心。”

这一安派,孔宣哈哈一笑,心中对云中子大加赞赏,要说元始天尊做什么事孔宣都不怎么瞧得起,就是将云中子安排为阐教副教主这件事,可以说得上是高屋建瓴,英明决定。

玉鼎啊了一声,看了看广成子古怪的神情,以及太乙那微露小火星的目光,玉鼎顿时一阵头大,自已够低调了,为什么还要安排自已打头阵呢?

能教出杨戬那样的弟子的师父又怎么会是凡人,前边说过了,玉鼎在阐门十二金仙这中,只有云中子、太乙再加上他三人修出了阐教庆云金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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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结局篇:玉鼎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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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不代表没有实力,即然被点了名,玉鼎真人也就不客气了,拂尘一挥,大袖飘飘,走过太乙时,眼神似有意似无意那么一瞥,太乙眼睛立刻就圆了。

玉鼎飘然入阵,双目一聚,全身道袍无风自动,身上苦修无数年的法力化成玉清圣光围绕着自己,来回腾起三丈,方圆千里之内的空间都发生不自然的扭曲,光凭这份威势,玉鼎也的确有嚣张的本钱。太乙真人长叹一声,要找云中子要个说法的心登时冰凉。

“久闻西方旁门妙法,四位更是佛门大能,玉鼎不才,算起来也是你们师叔伯辈,这以大欺小的却不是我玄门正宗所为,奈何情侣势逼人,你们即设恶性阵,我们不得不应。”玉鼎真人长长叹息一声,浑身上下散发出悲天悯人的气息,摇了摇头道:“即然如此,你们四人齐上罢,虽然胜之不武,却也聊胜于无。”

什么叫嚣张?什么叫腹黑?就这几句话,先将西方骂成旁门,而后又占阿傩迦叶日光月光的便宜,师叔伯之论若在以前三教关系尚好的时候还论得起,可是眼下乌眼鸡一样,那还有什么上下之说。这犹不算,到了玉鼎摆摆手,让他们一块上,什么叫聊胜于无?

这是藐视,裸的藐视有没有!先不说西方一众个个脸上变色,阿傩迦叶四人更是脸如猪肝,什么定慧空净,俱都抛之脑后。一脑袋俱是无名之火。恨不得将这个可恶的家伙撕成碎片。

反之玄门这边,却是哈哈大笑。太乙真人心中那点点不快的芥蒂早就烟消雾散,与广成子等人笑成一团。

“无耻玉鼎,安敢藐视我西方?对付你,我一人足矣!”大喝一声,菩提阵内跳出一人,正是阿傩。玉鼎面无表情,,也不答话,手中拂尘当空刷来。

阿傩有备而来。又被玉鼎所激怒,手中金光一闪,现出一降魔杵,出手便是万道金光向玉鼎面门打去。玉鼎微微一笑,拂尘连弯都不带拐的,有样学样的,直直的向阿傩面门刷去!

此刻玉鼎已经深入大阵,菩提木树高千重,已然将众人目光挡住,不过这点却难不得大能之人。云中子微微一笑,伸手在怀中取出一镜,咬破食指,滴出一滴精血。随手祭在空中,那镜光茫大放,镜心一阵云雾缭绕,登时将玉鼎在阵中的情形反射出来。

孔宣看了一眼,口虽不言,心中知道此镜必是云中子至宝之一照妖鉴,云中子这手看似寻常,懂行的人却都明白,没有准圣实力,就算用法宝映射。想要这般清析,历历在目,等闲难以做到。

再说二人这一交手,在后边观看的迦叶与日光月光一齐交换了个眼神,月光皱起了眉头:“我怎么觉得这个玉鼎不太对劲啊?”日光点了点头:“阿傩师兄的降魔杵是传自准提上师。便是那杵也是准提上师仿加持宝杵所制,威力若有不及。可是也非等闲人可比,玉鼎便是阐门十二金仙,实力超强,在这杵下也得躲避。”

越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越是出乎意料,就在他们心中猜疑的时候,奇诡的一幕发生了!

这边孔宣也看得一阵郁闷,阿傩即然敢打头出来叫板打头阵,没点实力如来也不会让他出来,早在他亮出那金光大棒之时,孔宣脸色忽然一变,当日他就是在加持神杵之下,才被准提所擒,这玩意虽然不是加持神杵,却也有其五六的神韵。

见玉鼎大模大样,不加躲避不说了,居然还想来个硬碰硬,这是疯了么?想到这里,孔宣便往云中子那方瞧去,只见云中子脸含笑,身不动,气定神闲,孔宣心中一定,暗哂:我这可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么?且静观其变吧。

零级大神

轰的一声巨响,阿傩的黄金降魔杵正击在玉鼎的天灵之处,巨大的声响与气流向着四方八方疾扩而开,众仙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叫,看似这普通一击居然有若厮威力,看来先前都小看这个阿傩罗汉了。

只见气流过处,菩提青林纷纷拔地而起,日光三人大惊,连忙放出法诀,一阵金光闪过,菩提大阵忽转宁静:“师兄好样的,看玉鼎还狂不狂?”

他这欢喜还没尽,就是一声清笑:“且莫慌忙,看谁笑到最后。”迦叶脸下顿时色变!这声音正是那个可恶之极的玉鼎发出的!

“阿傩罗汉,实力不错!可惜今天你就要陨命于此!”与此同时,阿傩极其应景的一声惊叫,砰的一声巨响,阿傩如炮弹般的倒撞入地下,在这一击下,阿傩只怕要穿过地下十万里。玉鼎这随意一刷看似威势不大,没想到居然将自已打入地底。这也是阿傩是金身罗汉,肉身堪比金刚,这一击的后果便是只痛不伤。

暴吼一声,阿傩从地底一跃而出,身上僧袍破烂不说了,这一头一脸的泥却是狼狈异常。太乙真人冷哼一声道:“活该,和玉鼎比头硬,也不看看他什么出身。”燃灯只气得两眼通红,暗骂阿傩人头猪脑。

玉鼎真人和黄龙真人,是元始天尊唯一的两个异类弟子,不知当年他老人家怎么想的,反正收了就是收了,还名列阐门十二金仙之内,这也造成后来阐截二教打架时,元始天尊就骂通天教主不分好坏,一体同教,而通天教主这边就骂元始天尊门下也不见得干净,俱是看爬虫玉石之辈。

这玉石便是玉鼎,打铁便得自身硬,元始天尊被人抢白,却是有苦说不出,所以就越发的不待见玉鼎和黄龙,这都是后话。

刚刚阿傩上手来迎头就打,正合玉鼎心意。他是玉石成道。玉乃石精。早在几千年前,玉鼎就堪比金刚,更别说成道多年的现在了,看人家弟子杨戬,一身元功,是何等厉害威风,阿傩这一棍子打到他的头上,在玉鼎看来,也不过是挠痒痒的级别罢了。

这一下先声夺人,玉鼎大放异彩。阿傩大丢其份。这时阿傩也想明白了,轻敌之念收起,呼哨一声,迦叶、日光、月光现出身来。四人眼中一片凝重,对视一点,点了点头,四道轻烟一闪而没,菩提青林一阵剧烈震动,叶间金色蝌蚪文蜿蜒流转,梵唱之声缭绕不绝,玉鼎只觉得头中一昏,身子不由自主的摇动了几下!

“不好,这大阵果然邪门!”玉鼎心中咯噔一声。发现不好,知道自已这一招打出了阿傩四人的警戒之心,这大阵果然有惑人心智之能。不敢怠慢,伸手一拍天灵,放出顶上庆云金莲,果然神妙,庆云之上有金莲绽放,四角金灯明灭,馨香扑鼻,有此庆云相护。那菩提大阵的惑人心智之功登时大减,虽经四人一再发功,对于玉鼎来说,已然无害。

这一下玄门这方自然交口称赞,三清神妙无方。能够修成三花聚顶,五气于胸的多了。可是能够修成庆云金灯,就算是阐门弟子也不过就三人矣,要知道元始天尊收弟子可是精之又精,能够入得他的法眼,那个不是姿质高绝之辈。

佛门这边脸一个个却都黑了下来,先是阿傩被人家打了个一嘴泥,这下人家亮出庆云金灯,菩提大阵空具威势,大落下风,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阿傩四人不甘心,齐喝一声,四方光华闪动,玉鼎慧目大睁,手中拂尘光华乱闪,化成一剑,这可是玉鼎第一次亮法器,不说佛门,就连他同门师兄弟都是罕见。只知道玉鼎教了个好徒弟,一身本领倒海移山,曾经和准提化身教出的孙悟空打得了不相上下,这个能够看到玉鼎出手,别说佛门众人,就连玄门众人也都个个瞪大了双眼,看玉鼎大发神威。

“轰,轰,轰”玉鼎眼都不眨,手中剑起剑落,道道银光直接劈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峡谷。剑光所过之处,菩提密林枝残叶落,一片狼籍,可是也奇怪,玉鼎虽然破坏的重,可是随他剑起剑落,那菩提林也是随灭随长,此起彼落,无有尽时。

“怎么会?这么邪门?”玉鼎倒抽一口凉气,来不急多想,手中剑急转,向后迎去。“当”的一声响起的同时,玉鼎脸色一变“这是……阿傩的降魔杵?!

果然,从下方传来的震动,玉鼎知道阿傩四人已然发难,再回身,一剑化四,四剑并出向后斩出,炽烈如火的剑气,瞬间撕裂,咆哮怒吼着向外狂飙而去。然而,玉鼎这凌厉无匹的一刀,斩中的却只有空气。目力所及,眼前就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糟!中计了!”

玉鼎心中一沉,别看他嘴硬,说是以一敌四,其实那不过他是用的骄敌之计,早就在和阿傩对的那一杵玉鼎就已明白,不用说,阿傩就是这个水准,那三个也差不到那里去。

这一剑劈空,玉鼎就感到背后空门处,一阵刺痛,不由得心下一寒,他是元功何等强悍,此风竟然能够让他感到痛,可见必是专破护身罡气一类的至宝!

但玉鼎就是玉鼎,虽然已经劣势难挽,但却能在瞬间尽可能的把自身损伤降到最低点。护身罡气瞬间提至最强巅峰,手中剑倒架于背,以一式背剑式准备硬挡即将而来的重击。

“轰!砰!啪!咚!”的连环巨响声中,玉鼎身子如同发射出去的弹丸一般,连穿千里,将那无怪不摧的菩提树林撞得东倒西歪,。刚刚在半空中稳下身形,四周就出现许多银色星光。

玉鼎冷哼一声,双目金光暴射,忽然张口大呼一声,手中剑片片崩散,身上道袍忽然从中一裂两开!露出一身虬结肌肉,身子忽然涨大千里,然后把力量集中在一双小山一样拳头上,长吸一口气,双拳猛然在胸前重重互相对轰,一股强大至极的灵气瞬间爆发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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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结局篇:再遇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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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他居然变身了!”玄门这一方,有一个算一个,俱都站起身来,太乙真人,黄龙真人,广成子,赤精子。就连云中子和孔宣都站了起来!玉鼎真人一向都是仙风道骨,大袖飘然的标准神仙形象,这一下变得如此生猛,如此高大。。。还真是让人不一般的惊讶!

太乙真人眼珠子都快鼓了出来,失声道:“这家伙用的难道是盘古化形诀不成?我都没有想到,他居然练到了这个高度!以后还怎么和他比!”云中子心中激动,元功的最高变化,可化一切有形有情之物,玉鼎能够化形盘古,可见玄功已然到得巅峰,这位师弟素日不显山不露水,实力竟然已不再自已之下!

就冲这一招,云中子已然吞下定心丸,玉鼎有胜无输!果然,只见玉鼎双拳开合,四周气流爆裂,化成无数无形气刀向外扩散而出,虽然这些刀气并不能伤到阿傩等人,可是对于菩提林的伤害可就大了!

刀气所至,菩提林中枝飞叶倒,随然随倒随化,可是奈何玉鼎的无形气刀更快,如此片刻间,这个偌大的菩提青林,已然变得光秃秃的一片,说起来时间很长,可是在场中也只不过一瞬而已。

云中子哈哈一笑,招手收了照妖鉴,就凭这个,玉鼎已然胜了!阿傩四人现出身形,分立四方,果然如玉鼎所算,无形气刀并没有伤到他们,玉鼎也没这个打算,毕竟四人都是修为有成之人,玉鼎所求就是破阵,你们不是划下道让我破阵么。又没说让我和他们四个死磕,善阵者斗智。傻子才和你斗力呢!

即然大阵已破,玉鼎哈哈一笑,身形一阵精光乱闪,又化成那个仙风道骨的玉鼎,对着脸若死灰气得浑身乱颤的阿傩四人一摆手:“四位小师侄,承认啦。”阿傩怒目而视,眼中直欲喷出火来:“你使奸!”

玉鼎往外奔走的脚步忽然一停,蓦然转过身来,一改先前和熙神色,二目放出寒光。盯着阿傩道:“你说我使奸?”受其气势所逼。阿傩一时间不敢回口,很没出息的居然向后退了一步,随即脸色涨红,大声道:“不错,你并没有与我们正面而战。不是使奸是什么!”

这话一出,玄门这方一片大哗,黄龙真人一个高跳了出来,指着阿傩骂道:“西方的秃驴好不讲理,我师兄一人入阵,以一敌四,先受你当头一杵,你可曾伤过我师兄一点皮毛?而后我师兄又施,破了你这破菩提大阵。你们技差一筹,不但不自思已过,反倒倒打一爬,实在可恼!我看你们是不是输不起了想玩赖不成?”

黄龙是个大嗓门,句句说在窍要之上,说真的。这一战也难怪阿傩他们不服气,还没怎么样呢,自已的菩提大阵稀里糊涂的就被破了,这如何让他们甘心?可是黄龙所说,他们却又无法辨驳,一时间被骂得脸红耳赤,却又钳口无言。

只见西方香风一阵,飞身闪出一人,大红袈裟,长眉披拂,正是燃灯!玉鼎一看到是他来,不由得眼眉一皱,他适才破阵,所用秘诀无过一个奇字,说起来这菩提大阵那么好破,圣人亲传,若是当真缠斗起来,还真够玉鼎受的,纵然不能落败,想要在一时三刻之内胜得这么干净利落却也是不可能之事。

玉鼎无奈只得兵出奇招,用出自已从没在人前露面用过的盘古化身诀,果然一举成功,只是此法极耗功力,就这片刻间,玉鼎体内法力已然消耗殆尽,这事眶得过阿傩等人,却是瞒不过燃灯。

见燃灯出现,云中子坐不住,便要起身,孔宣连忙最拉一把,云中子一怔,孔宣摇摇头:“不妨事,看他要如何。”

混沌重生君临异界,不错,这么多人看着呢,燃灯纵然皮厚,也不能将不是当理说。果然玉鼎哈哈一笑:“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是谁啊,原来是我们旧日阐教二教主燃灯大师啊!”玉鼎故意把大师二字咬得极重,话中浓浓讥讽意味却是不言自喻。

燃灯被他抢白的脸色一红,随即高喧佛号:“玉鼎真人说笑了,此阵你即已胜便请归队吧。”本来以为还有一场机锋要打,没想到这么简单,玉鼎愣了一愣,随即抬手道:“即承认输,那就别过。”也不多说,一道清风回归本阵。

阿傩吼道:“燃灯,为何要放他离去,明明是个没输没嬴之局!”燃灯斜了他一眼,轻哼道:“输了就是输了,玉鼎虽然讨巧,终是你们轻敌之过,回去吧,不要再这丢人现眼!”阿傩四人怎肯服他,正要反驳,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佛号,四人心中如同雷震,不敢再强,低头唯唯诺诺,随着燃灯回归本营。

玉鼎落下清风,自有玄门中人团团而上,玉鼎苦笑一声,脸色一片煞白,泠汗滚滚而下。扶着黄龙真人居然连站都不站稳,黄龙真人大急,云中子抢上前来一看,伸手搭脉,玉鼎却抽手笑道:“敢劳师兄关心?是我使力太过,经致经脉虚空,不妨事。”众人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一旁李玄分开众人,从袖中取出一个葫芦,倒出三枚金丹,递与玉鼎!

众仙只闻那馨香扑鼻,自然认得出这是同门太上老子师伯亲手所练的九转金丹!玉鼎又惊又喜,他运转盘古化身诀,全身法力为之一空,虽然没有什么伤害,可是三日之内已无半分再战之力,若是服了这金丹,这功力不亏必然反增。

这时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再说这种好东西谁不眼馋,老子练的九转金丹,即便是元始天尊得了也是当做至宝收藏,而这个李玄居然随手就拿出一葫芦,不由得玉鼎感叹,在师伯门下,果然幸福啊。

他这么想却是搞错了。连葫芦带金丹和李玄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正主却是吕阳当日从老子手中敲来的。这事别人不知,孔宣睹物思人,一时间长声叹息,不知不觉又挂念起吕阳身在何方了。

话说吕阳自混沌返回后,一路只见茫茫神洲尽数戮红气笼罩,这一路便行即慢且阻,遇难救难,只是这红气不除,三界终难清静。

这一日行来,忽然听到前方喧哗。吕阳半云半雾中行走。慧眼一看,只见下方有几人正在浴血拚杀,这一路行来,见惯这种阵势,不由得心生厌烦。只想快些到得西方了却因果,再设法将这杀戮红气被去除,自已时日无多,实在不能浪费了。

正准备眼一闭,权当没有看到遁走之时,忽然一声女子尖叫传入耳端。吕阳猛然睁大了眼睛,这叫声急怒之极,却又是那么熟悉!

吕阳心中一动,运功于眼。向一下看,只见一抹青色映入眼帘,吕阳霍然一震,惊道:“是小青?”只见小青香汗淋漓,头发披散,神色苍白却不掩其天生丽色。只是一双眸子尽是凶狠冰冷,绝决之色。

没想到在这里能够看到小青,吕阳又惊又喜。果然冥冥自有天意,没想到在此能够遇上她,心随意动,吕阳身后双翅一展即没,九天十地运转出来,快得不可想象。

小青怒视着眼前那个红袍之人,怒喝道:“金钹法王!当日我和姐姐来至这凤凰山,也是你无由挑衅,却败于我姐妹手中,是我姐姐留你性命,你不思感恩,如今竟敢追杀于我,若是被我。。被我姐姐知道,千里之外必怪你狗命!”

金钹法王哈哈一阵狂笑,他身子极大魁梧,一身红袍如血,头带凤翅金冠,非道非俗的打扮,极是奇怪,手中一对大大金钹,双手一振,呛的一声,一道音波响起,小青首当其冲,尖叫一声,掩耳不急,只觉得体内万马奔腾,喉中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出老远。

金钹法王哈哈大笑,手指着小青道:“小贱人!当日法王正值千年蜕皮转生之日,被你们姐妹撞上,我若不做小伏低,如何能够逃得出你们毒手,如今风水轮流转,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却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小青是姜桂之性,刚烈无比,眼中碧光一闪,尖叫道:“金钹!你今日伤我一根头发,他日我姐夫来时,必然将你碎尸万断!”金钹倒是一愣,随口问道:“我倒不知,你姐夫是何许人!”

小青闻言倒是一愣,脸上神色变幻,即有温柔也有凄楚,低声道:“你这种家伙也配问我姐夫的名讳?说出来吓也吓死你了!”

金钹大怒,手中双钹一震,又是一道音波发出,这下小青有准备,奋力跃开!奈何疲疲力竟,跃至中途已然无力,摔倒地上,呕血不止。金钹哈哈大笑:“小小蛇妖,活该是我口下美食!想必你那姐夫,也不过是一洞妖王,我有何惧哉!”

小青身虽虚弱,牙尖嘴利却不饶人,反唇相讥道:“我是蛇妖,你也不过是个蝎精罢了,大家梅香拜把子,你也不见得高出多少!”

“贱婢找死!”金钹法王正是一只千年蝎精,此地名为凤凰山,是他的道场所在。天下五毒相生相克,这蝎子正是蛇类天敌。当日白素贞与小青下山游玩,正好遇上这金钹脱壳历劫,要依着白素贞不欲惹事,可是小青却不然,二相争斗下来,金钹法王命悬一线,白素贞一时心软,留他一命,没想到今天小青居然落入他的手心。

被小青骂得脸上火辣辣的,败在白素贞手下,金钹一直引为毕生之耻,他心计毒辣,对于白素贞的法力神通极为忌惮,没有确实把握并不敢上峨眉山寻仇,没想到今日巡山,居然遇上死对头小青,巧得还是还是形单影只,这才是天赐良机,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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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结局篇: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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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不怕死,因为她这些日子生不如死。每每想到姐姐当日金山寺中在燃灯紫金钵孟中形消神灭的情景,小青恨不得立时随了姐姐去。可是她不能死,就在她心口之处,一道暖阳炙热无比,这是姐姐唯一的遗命啊。

“青儿,一定要将这道金阳交到吕大哥手上!”耳边再次响起这句话,不知不觉间泪水已流了一脸,可是这些看在金钹眼中,越发得意,以为这蛇妖终究怕了自已。

双手金钹一震,一声惊天巨响,狞笑道:“蛇妖,今日便是你丧命之期,放心,你死之后,你的内丹就归我啦。”双手一搓,手中一道金钹脱手而出,其轮如轮,风声劲响,向着小青的首级就切了过来。

小青到了这个时候,早将生死置之度外。面上露出绝决之色,周身青光大放,眼中碧光莹莹,仰首就喷出一个珠子,这珠子一出,满天都是青碧之色,金钹哈哈大笑道:“好哇,果然好内丹,对我补益极大,看来你倒识趣,稍时给你个痛快便了!”

小青傲立风中,冷笑道:“有本事你便拿去!”金钹不知就里,哈哈大笑,全身发出炽热之极的红光,根根头发直竖爆起,双手指甲暴涨,上边红光隐隐,伸手就向小青的内丹捞了过去。

而此刻那个金钹呜咽低响,已然切了过来,小青昂然不动,不闪不避,眼睛死死的盯着金钹那只捞向内丹的手,嘴角浮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金钹手在捞到内丹时。哈哈大笑的声音忽然止住,随即怒吼道:“贱人!居然如此居心歹毒!”他伸向内丹的那只手忙不迭的收了回来,可是已然晚了,只见他的手上已然沾染了几点青金色的火星。看起来全然无害,弹指可灭,可是看到的远没有那么简单,就看金钹法王铁青的脸便已知道!

“不你是想要我的内丹么?拿去吧,看你有没有命用吧!”小青见计已成,不由得哈哈大笑,她死志已萌,便将自身内丹与金阳融为一体。化成内丹毒火,逼出体外,果然金钹上当,这一下即便是他修为了得。也不禁黑了脸。

内丹是妖一生修练精华这所聚,得之则活,离之则死,金钹仗着自身功夫超过小青多多,些许丹火并没有放在眼中。没想到这丹火甫一上手,更有一股炙焰入侵。烧得他混身颤动,知道中了计,又惊又怒。连忙喷出一口丹气,裹住半截手臂。不使这异常丹火上升。

此刻金钹已然到小青脑门,却见小青不闪不避。美艳的脸上带着淡淡嘲讽,浑不畏死。金钹法王不由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贱婢杀不得!怒吼一声,百忙中一挥手,那金钹便贴着小青脸颊飞了出去,饶是如此,到底还是在小青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痕,鲜血溢出,染红了青衣。

金钹法王急怒攻心,大手一挥,小青身子如同纸般凌空被他摄到手中,恶狠狠的道:“贱婢,你用的是何毒火,快些帮我解了,否则马上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不怪金钹惊慌,此刻他的手臂传来的灼热之感,正在逐步快速上升,居然连自已苦修的丹元精气都不是遏制,不由得他不慌!

小青呸了一声,一口血喷出金钹面上,闭上了眼,不理不睬!金钹怒极反笑:“贱婢,你不说话便以我治不了你么?我先捏碎了你的妖丹,等你现出原身,送入地火深处,日夕熬练,让成妖不能,做鬼不成,方能解得金钹爷爷心中之恨!”

说完口中大喝一声,真的要将小青的内丹捏碎。这妖丹一碎,小青八百年修为尽付流水,再无一线生路。这个结果小青早有准备,娇躯微抖,银牙咬住朱唇,冷哼一声,还是不理不睬。零级大神

金钹怒发欲狂!狞笑一声,伸手猛力握了下去!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登时让金钹跳了起来,旁然四顾,除了狂风呜咽,并不见任何人影,金钹只觉脚底生寒,吼道:“是何方高人在此,为何不敢现身来见!”

四周静悄悄并无一人回应,金钹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一手执着小青的内丹,一手将小青紧紧扼住,金钹脸上的汗珠滚滚而下,不知为何,一种极大的恐惧将他的心都抽了起来,同时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灼热之感,逼的他马上近乎癫狂的边缘。

看来这个人是来救这个贱婢的,金钹法王看了手中的小青一眼,忽然狞笑一声:“阁下要是想救这个蛇妖,就请现身来见,我数三声,如若还不现身,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他刚数了一声一,就听耳边幽幽一叹,身边轻风吹拂,现出一个人来!“小小蜈蚣精,凭你也想威胁我?”被人一声喝破本相,金钹心中那不祥之感越加厉害,抬眼打量眼前这个人,年纪轻轻,身穿白色道袍,黑发披拂,只是一双眼有如深潭,轻蔑的望着自已。

金钹有接近一千八百年的道行,一方妖王之尊,要说见识阅历什么的也算丰富,可是眼前这个人身上散发的无名气势,压得他不敢抬头。

伸手一捏小青,咬牙道:“贱婢,你要想活命,就看看眼前这个人是谁?”小青喷出一口鲜血,朦胧中睁开眼来,只看了一眼,眼圈登时红了,泪水滚滚而落。金钹看在眼里,心中就象吃了一颗定心丸,心中认定这人必是这蛇妖的相好。

明知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可是他的相好在自已手中,自已就有了谈判的法码。小青此刻心中波涛万丈,本以为必死的时候,竟然能够看到吕阳出现!这是不是梦?

“青儿,你还好么?”直到吕阳叫出这一声,小青这才如梦初醒。不由得哽咽出声,悲不自胜。在吕阳看来,还以为是小青被金钹胁持,委屈而哭。随即转头向金钹道:“放下她,我让你平安离去!”

淡淡的语气如同家常便话一般,可是金钹此刻凶焰尽失,只觉得两腿发软,天爷啊,这人到底是什么怪人,这股滔天的威压,压得也两腿发软。自已当初朝见女娲圣人也不过如此,难道此人是圣人?

“是,小的尊命!”金钹凶威尽失,这种人物即然说放他一命。自然不会食言,待要放开小青之时,忽然小青厉声喊道:“不用你假好心!姓吕的,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青姑奶奶就算是死了也不要救!”

金钹法王如同一个雷击在头顶上!骂圣人啊。你得有多牛叉啊,金钹很想自已有一天也这么牛叉这么有底气对着有一个圣人修为的人泼口大骂,可惜,就算是做梦。他也不敢那么想。

吕阳皱起眉头:“青儿,你还是你这么坏脾气!”虽然是薄责。可是口气中的宠溺任是谁也能听得出。金钹法王看看小青,再看看吕阳。哀嚎一声:“果然有有奸情!”

只听小青厉声道:“吕阳,你不用这么假好心,拿上你的东西,滚远远的,从此我是死是活,与你两不相干!”此刻她已重荻自由,金钹体如筛糠,瘫在一旁,不敢有半分动弹,吕阳那滔天的气热牢牢的锁定着他,压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什么东西?”吕阳一怔,随即皱眉:“青儿,你姐姐呢?”不提白素贞还好,这一提白素贞,小青自然是怒发冲冠,金钹则是更加软成一团,能不怕么?听这口气,这位大爷不但和这青蛇有一腿,还惦记着白蛇?哎哟,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下可倒了霉了。

心中不祥之感顿生,吕阳脸色一变,踏上一步沉声道:“快说,你姐姐怎么了!”这一步踏出,登时风云变色,金钹越发绝望,要说先前还有三分侥幸,此刻全然绝望。

小青眼泪磅沱,颤声道:“这个是姐姐身殒前要我交给我的东西,你拿了快滚吧,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素手一挥,金钹手中冉冉飞出一物,正是小青的内丹!

小青一个吞吐,内丹便到了她手中,端祥了片刻,一咬牙,立掌如刀,狠狠劈了下去。吕阳猛然一愣,这一劈下去,内丹碎裂,小青这是不想活了么?

伸手一指,小青顿时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小青怒道:“你放开我!你不想要姐姐留给你的东西了么,这是她拚了命给你保全的,可惜她千年修行,只为了一个你!”说到这里,再忍不住,放声痛哭。

“你说她已经死了?”其实不用小青回答,吕阳已然猜到了结果。一挥手,小青的内丹便到他的手中,触手炙热,蛇性属水,内丹怎么有如此纯阳之力?吕阳一扫瘫在地上的金钹,神目如电,急速扫过金钹那条烧成焦炭的手臂,心中似有明悟。

伸手一指那粒妖丹,那丹在手中一阵旋转,青光退去,竟然放出湛湛金光,那金光是那么耀眼,金钹瘫在一旁傻了眼,眼神不由自主扫了小青一眼,没想到这妖蛇身上还有这种纯阳至宝?

“这是我九阳中的唯一失落的那枚老阳!”吕阳喃喃自语,转头对小青道:“青儿,此物在张果老手中,也可以说是在佛门手中,如何到了你的手中?”小青冷哼不语,心中气愤难消。

吕阳耐心已说,忽然大声呵斥道:“还不快说!你要急死我么?”小青被他吼得一愣,哭声顿住,一跺脚怒道:“好,你要听我便说给你听!”便将自吕阳走后,所以生的事件件都说了出来。待吕阳听到白素贞拚死不肯受西方胁迫,终于在紫金钵孟中舍命自爆之时,吕阳炸了!

“燃灯,我们的账是该好好算一算了!”这话说的极轻,可是其中滔天的杀意就算是小青也惊的发不出声,更别说心力憔悴的金钹,居然没出息的现出原形,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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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结局篇:番天印VS玉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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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吕阳悲愤莫名,大喊燃灯法号的时候,静坐在莲台上的燃灯霍然站起,脸上白眉轩动不止,一种莫名的心悸让他坐立不安,但凡修行到燃灯这种境界的大能,对于自身即将发生的事都有一种冥冥感应,说起来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可是没有人敢无视,不谨慎小心一点,如何能够活的更长更久。

有独无偶,有这感应的并不是他一个,如来慧眼微睁,眼望东方,似有所悟,高喧了一声佛号,随即入定去了。

燃灯再也坐不莲台,未来要发生什么他不知道,可是眼前要应付和面对的事情已然让他焦头烂额。此刻他倒有些后悔,自已没事出这头做什么,非在如来面前抢下这个阵前调度的角色,虽然风光,却没想竟然是个烫手的山药。

首战告捷,大长玄门志气。相对于佛门这边的憋屈,玄门这边可以说的上是豪情万丈了。广成子在一旁心里颇不是滋味,封神之时广成子风头一时无两,那时候别说玉鼎黄龙,就是现在的副掌教云中子都在终南山练器玩呢。

可是广成子真应了那句话,登高必跌重。自从他三谒碧游宫,成了阐截二教大战的导火索后,他的厄运就来了,在三宵手中被削落三花,成了凡人,从此一蹶不振,好好一个玉虚宫击金钟的上古金仙,封神后活活成了二流弟子。

想起这些。让广成子情何以堪?如今玉鼎旗开得胜。顿时让这位大师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脑子一热,广成子出班向云中子道:“师弟,打铁需趁热。佛门已败一阵,此阵便由为兄出去搦战。”孔宣与云中子交换了个眼色,云中子点头道:“师兄一切小心。”

广成子踏步出班,踏云起在半空,喝道:“阐教广成子,前来请教佛门,不知那位高人可以出来赐教?”

燃灯莲台上看得清楚。广成子他熟的很。其实广成子别的法力尚可,毕竟当初元始圣人最得意的阐门十二金仙,就是以广成子为首的。法力自然是有的,可是最厉害的不是他的法力。而是他手中那块板砖!

想到这里,燃灯的眉头就皱起来了。番天印是半截不周山所炼化,出手便是雷霆万钧,风雨相随,管你神通盖世,也敌过这一板砖轰头,实在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而且除了天地五方旗之外的守护至宝能够防御之外,别的法宝沾上就死,挨上就伤。

再头痛也得应对啊,燃灯拿眼便往两班睃巡。别说,广成子不足惧,却都怕手中番天印。燃灯眼光扫过,最后落在一个人身上。

“观音尊者神通广大,此战需是你才能去得。”要不说燃灯损呢,西方千年积累,大能无数,却单单挑了观音去挨板砖,不得不说观音倒霉了。

观音心智机敏,即然你点了我。我也不推辞,一端手中玉净瓶,飘然出班而去,走的这么潇洒出尘,便让燃灯脸上一阵讪讪。

玄门这边一见是观音出来。俱都倒吸了凉气。观音没入释之前正是阐门十二金仙的佼佼者慈航道人,法力神通智谋都极了得。三大士之名不是虚妄。

与众仙震惊不同,云中子丝毫没有意外,反倒手捻长须,微笑满面。孔宣倒是有点惊奇,不管燃灯打得什么算盘,这个观音出马,却实在是佛门一顶一的高手,看来燃灯是铁了心要扳回这一阵了。

太乙真人拉了一把刚喘混沌重生君临异界,有九转金丹相助,玉鼎此刻已经恢复过来,见太乙如此这般,不由奇道:“干嘛?”太乙看了一眼云中子道:“你看广成子师兄与这叛徒一战如何?”

玉鼎微微一笑:“你心中早就有数,还来问我,你看掌教真人嘴边的笑了么?师兄此去就算不胜,也不会败,最多是个平手之局。”黄龙在一旁听得云山雾罩,不知所以,恼道:“慈航这厮法力神通俱都了得,如今佛道双修,又对我等知根知底,我看广成子师兄玄!”

太乙白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座上孔宣,悄声道:“安心,咱们广成子师兄有个绰号你听说过没有?”黄龙顿时直了眼,不知所以。

太乙恨铁不成刚的瞅了他一眼,悄声道:“广成子师兄号称圣母杀手,只要是女修士必死无疑!”“啊!?”耿直的黄龙这下是真的傻了眼,忽然想起封神之时,截教中的金灵圣母,火灵圣母,还有好多的女修确实是死在番天印下,这就成了圣母杀手了?黄龙自问有点晕。

不过他虽然耿直,不代表没有脑子,孔宣就在上边坐着呢,他也不敢和师兄争执,否则孔宣脸上不好看,刚把一肚子不服压了下去,忽然想起一事,惊叫一声。

太乙脸色吓了一跳,问道:“发什么疯?”黄龙苦着脸道:“师兄,慈航是由男转女,现在虽是女身,但是别人还是以大士称之。”

“就烦他这个调调!所以玉鼎不是说了么?就算打不过,也不会败,你给我安心观战吧”被呵斥一顿的黄龙偃旗息鼓,玉鼎听他二人一旁斗嘴,笑得打跌。忽然一道目光向他们这边扫了过来,玉鼎悚然而惊,再看太乙与黄龙,二人早就老实站在一旁,有如泥塑木雕。

玉鼎额头顿时拉下一滴大大的汗珠,那目光不是别人,正是孔宣,似笑非笑向他们望来。要说孔宣在封神时实力就比他们高出一大截,没想到这被关佛门千年脱厄而出后,实力直线上升,居然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还好孔宣只是一笑而过,并没多做停留,太乙与黄龙和玉鼎三人顿时老实许多,也把注意力收回放到正以对阵的广成子和观音身上。

广成子见是观音出战,只觉心头火熊熊,冷笑一声道:“昔日同门,今番对立。慈航师弟自入佛门,这声望日涨,日子过得好的很哪。”

而对这裸的嘲讽,观音却是神色不动,合什一礼:“广成子,慈航已然转世,在你眼前的只有观世音。前尘旧事,又何必再提?”

广成子气得一阵发抖,咬牙笑道:“好,即然如此,我便来领教下你佛门。”“不敢表,固所愿耳。”观音依旧波澜不惊,点尘不染。

广成子铁青了脸,也不现多费话,抖手将手中物祭上天空,入空便有风雷大作,一枚方印在空中见风就涨,瞬间覆盖千万里,目之所及处俱是一片黑色,印底华光闪烁着两个上古篆字:番天!

番天印是元始天尊毕生得意之做,三清之时唯有元始最善炼器,而不周山是天上神山祖脉,是盘古脊梁所化,巫妖终极一战后,此山从中断为两截,元始天尊福至心灵,将半截神山练成番天印。

此宝一出,正应了一力降十会之名,管你法力通天,奇宝盖世,在此印下也得饮恨难逃,太乙真人收起脸上戏谑之笑,心中暗惊:“我只道封神后刻苦修炼,修为大有进益,谁知这先有玉鼎,又有广成师兄,他们都修成了这一身可怖法力。”这心中暗道惭愧,顿时先前诸般小视之心。

观音静静伫立,看看在头项翻滚的番天印,美艳圣洁的脸上依旧无喜无悲,狂风撩起她身上白色纱衣,更显得她丰姿态绝世,圣洁高远。

她这一番做态,在广成子看来越加恼火!番天印之威,神佛辟易!观音不加防护,这就是裸小看自已。冷笑一声,手掌托天,口中爆喝一声:“落!”

番天印带着一天风云,黑压压的落了下来!这一下玄门与佛门有一个算一个都倒吸了一口气,番天印之威果然难挡。观音也不敢托大,清吒一声,现了顶上庆云,三朵金莲迎风怒放,莲心中喷出三颗金色舍子,祥光瑞气千条,将他周身护定。

广成子呵呵一笑:“观音,就凭你这三花聚顶就能防得往我的番天印?痴心妄想!”手势再举,番天印在空中轰隆隆一个翻身,复又落了下来!

太乙眼都看直了!忍不住失声叫道:“厉害!厉害!这一翻一转,威力比先前大了一倍还多!”太乙能看得来,观音自然也能看出来。一直没变过的脸色,终于破冰,不敢再托大,这番天印砸到脑门子上可不是玩的。

掌中一道白光,在番天印压下一天黑影中格外醒目,正是观音手中那个羊脂玉净瓶!那瓶升到半空,丝毫不受番天印凌空下压的巨大压力影响,瓶口向上,观音手中持定杨柳枝,口中念了一声:“唵”那瓶口顿时喷出一道白气,随之一道道细白绵一样的银流飞出,条条交错,经纬纵横,瞬间一张大大的网织成,向空中雷霆万钧落下的番天印倒卷了上去。

广成子脸色涨红,张口骂道:“叛徒,还有脸用我阐门法宝?”都是一家人,如何不认得那玉净瓶和那喷出的银流,正是三光神水。

就在广成子大骂的时候,那个银白大网已然将番天印全然兜住,说也奇怪,番天印一往无前的下落之势,居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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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结局篇: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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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天印之威,当者辟易。广成子浸淫此宝经年,早就与之心神相合,见观音放出三光神水网居然将自已番天印挡住不得下落,不由得冷哼一声:“慈航,你忒小瞧我玉清了!”随之大喝一声,周身精光喷出如雨点,双手虚托而起,随即向下一放,大喝道:“番天印,给我砸!”

空中那番天印一阵剧颤,果然好威力,这一动,天地都随之而动,赤精子失声道:“这家伙,看家的本事都拿出来了!”轰隆一声炸响,四周空间砰的一声全部爆开。居然化为最本源的混沌,无数地水风火狂涌而出,乱成一锅粥,仅凭一下剧动,便能产生这么大的威力,看来赤精子说这乃广成子压箱底的本事也并非虚言。

玄门这些人都还好些,可是如此神威,却令西方一众变了脸色,广成子封神之中大丢其份,堂堂阐门金仙沦为笑柄,可是如今亲眼看到他大发神威,竟然若斯,先前那些轻视之念早就飞到九宵云外去了,先前对观音满满的自信也多了几丝疑虑。

观音脸色沉重,玉手纤纤,手势变幻,玉将瓶中银流激飞而出,银色大网霍然收紧,与先前强行抵住不同,广成子只觉一股极大的吸力,仔细一看,却是那张大网拉着自已的番天印向下直坠。

广成子冷笑:“番天印下,万物齑粉,慈航,我就让你见识下番天印的最大威力!”说完清啸一声,狂风中紫绶仙衣飘然而起,再现身时翩然落在番天印之下,深提一口气,抬起左脚一跺。喝道:“给我变!”

狂风滚滚,乌云压境。更衬出广成子仙姿飘然,玉鼎真人长叹一声:“这才是我们的大师兄广成子呢。”此言一出,众仙心有戚戚,只有黄龙真人没心没肺,拍手大赞:“师兄,这一招玩的漂亮啊!”当然,换来的就是太乙真人大大的白眼一枚。

广成子须发飘扬,意气飞扬,千年郁闷一朝出尽,随着他一脚跺下。番天印在空中一阵急旋。番天印的体积何等庞大,这一转,顿时化成一片龙卷,将覆在他周身的那片银白三光神水网带得一片扭曲,可三光神水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被搅得七歪八扭,可是依旧坚韧不断。

广成子下定决心要给观音一个好看,一计不成,微一蹙眉,咬破中指,逼出一滴精血,口中默念有辞,精血飞出,落到番天印上。说也奇怪,随着那精血划过,顿时开出一个大口,张嘴一吸,那无数银流顿时全被他吸入口中,缝隙合上。三光神水网破了!

广成子计谋得逞,不由得心怀大悦,哈哈大笑:“慈航,看你还有何作为?”三光神水被番天印收了,慈航的脸上非但没有愤怒之色,相反的却如释重负,脸上第一次的露出微笑,虽然只是那么一丝,却让广成子心中疑云迭起:慈航为人最是机智,难道有诈?

佛门那边一片哀声叹气,只有燃灯抚须微笑,心中对观音之智又妒又惊。而玄门这边黄龙兴奋到不行,就差拿个鼓出来敲几下了!只有云中子脸色不豫,待言欲止,孔宣长叹一声,不发一言。

太乙真人拉长了脸向着玉鼎说道:“大师兄好大喜功,本可一击便胜,这下…放没说完,玉鼎摆了摆手道:“少安勿燥,胜败还在两可之间。”虽然这么说,玉鼎嘴角的惋惜之意还是流露了出来。太乙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此刻广成子脸色已然变了,这次变却不再是先前得意飞扬,而是又惊又怒!番天印与他心神相连,由番天印上传来的极大吸力,明显与的先前的不同,要零级大神,现在变成的内力推送!

这一外一内差大劲了!谁都知道这内伤和外伤,虽然都有一个伤字,外伤不见得要命,内伤可是专要命的玩意。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还想不明白自已是中计上当,那广成子也别活着了。

果然,羊脂玉净瓶凌空乍现,一股绝强的吸力自瓶口源源而出,番天印用劲猛挣,却是收效甚微。要说羊脂玉净瓶想要吸走番天印那是绝对的痴心妄想,可是收三光神水那可是本能,广成子一个大意,催动番天印刚三光神水吸了,这下可惹了大麻烦,如今玉净瓶要收回来,番天印还真的吃不住劲了。

看着番天印一点点向瓶口挪去,观音满月脸上终天笑容盛开,西方那边爆出一片欢呼,玄门这边默默无语,俱为广成子捏了把汗,这真要是把番天印丢了,广成子估计这辈子就得向躲到桃源洞去别出来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没脸见人了!

观音白衣飘然,脑后灵光万道,手执扬柳伫立空中,任狂风吹拂,更显得她丰姿潇洒,点尘不染。赤精子长叹一声,玉鼎等人一齐向看了一眼,赤精子脸一红,嗫嚅道:“我是想,要是当日他们不离开,我们阐教何有今日之事?”众仙纷纷低了头,只有太乙真人不客气:“废话!”

眼见大功告成,番天印已然被收到玉净瓶口,看广成子已然无力收回,观音脸上笑容灿烂,轻笑道:“广成子,承让了!”话刚说完,广成子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可是那嘲讽之意却极是明显。

观音不由得一愣:“你?!”一个你字刚出口,观音心神一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那番天印忽然一个剧震,观音只觉胸口一热,玉净瓶居然凌空飞起,却原来被番天印一个大力,也不知震到那里去了。

这一下剧变徒生,两方阵营都看得瞠目结舌,坐的全都站了起来,都不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观音脸色剧变,在那一刻,自玉净瓶上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神念,那神念是那么强大,强大到连他都感到颤栗。

饶是他智计绝伦,此刻却再没有时间去想明白那神念何来。广成子脱离险境,番天印神威大震,场面登时易转,再也不敢玩任何花哨,番天印呼隆声响,对着观音头顶就压了下来!

这要是压实了,就算观音神通广大,也得投胎转世去。不敢有片刻怠慢,清啸一声,万朵莲花盛开,将他周身围了个水泄不通,要说就凭这莲就能挡得番天印,那是开玩笑,封神时金灵圣母身为通天四大内门弟子之二,在这番天印一样的血溅脑崩。眼下就算观音法力强过金灵,也终究也没成圣,这一下却是凶险。

观音怎能不知道这情势危险,莲花保是防守,他还有保命手段,手中柳枝飞出,瞬间他一株冲天杨柳大树,万道柳丝齐齐向上,将番天印硬生生顶住!

二人就此僵持在一处,广成子站在番天印上连连加力,观音生死关头,也不肯示弱,杨柳树碧光隐隐,一时间也奈何不得。

这是实打实的实力碰撞,没有半分虚假。东西二方看得真真切切。从此一战后,西方对广成子再有没有半分轻视之心,而东方对于观音的实力也有了一个新的评估,因为当时场上情势易转,换成任何一个人,在番天印神威之下,谁也不能象观音那样生猛无敌,用力死磕,玉鼎不行,太乙也不行。

二人僵在一处,即不能进也不能退,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猛拚法力,到最后谁力竭,那个人就胜了。说起法力,此刻场上看的人没有一个是瞎子,观音肯定比广成子强得多,可是没办法,广成子的番天印太厉害了,最后到底谁能胜利,一时间东西二方俱都默然。

就在难分难解难之时,西方上一道灵光飞出,随即满空二十四道白虹,纵横交错,一座千叶莲台上,一尊金佛横空出世,这阵场面阵势没有别人,正是佛门一代宗祖释迦如来。

如来此刻出场,登时引起众人瞩目。如来现在场中,当空一礼,合什道:“请道友现身说话。”

谁都知道如来只有在和玄门下战书时出来过一次,而后就隐居幕后,一切大小事情俱都交由燃灯打理,这忽然现身却是所为何来?更让人惊讶的是,如来出来说话行礼极是客气,看那样子却又不象是对玄门所言,原因很简单,因为无名无姓。只是讲请道友现身说话,那个道友是谁?

孔宣与云中子对视一眼,齐齐站起身来,再现身时就来到了场中,与如来遥遥相对,二人对视一眼,随即抬头向东天看去。

只听一声朗笑,一道玄光乍闪即灭,东边天上现出二人,一个身着白袍道衣的青年,面如白玉,眉如刀削,别一个身着青衣,身材妖娆,是个年纪极小的女子。、

出现两个人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两个人。白袍青年双目莹然,身上道气盎然,可是奇怪的是在场诸仙没有一个能够看出他修为,而边上那个女子,众仙法眼一扫,不由得一个个眉头都皱起来了,这个一个就是个妖呀!

不但是个妖,还是个小妖!就算给这些仙人扫地看洞府的小妖拿出一个,也比这位强上好多,这个怪异的组合登时吸引场中所有人的注意,就连广成子与观世音的生死决斗都没有人看了。

孔宣只看了那白袍一眼,脸上喜色不可抑制,而如来沉静如水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讶色。“是你?”

“是我!峨嵋山一别,上师修为越发精进了!”没等如来答话,玄门阵营中飞抢出一人,大声喊道:“二哥,你可算回来了,想死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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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结局篇: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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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也好,佛门也好,认识吕阳的不多,可是这个名字不熟少之又少,自从东海一战,鸿钧出面收为入室弟子之后,此人再没有现身于世,后有传说入大罗天找寻老子而去,其后默默无闻,没想到今天居然在东西大战前夕出面了!

一时间万众瞩目,道道神念,眼光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吕阳倒没觉得什么,旁边的小青只觉得浑身冷嗖嗖如万箭穿身,没办法,看吕阳奇怪,做为他身边的小青那就奇怪了,小青愤愤的瞪了吕阳一眼,心道这种家伙有什么好,个个都拿他当宝,转念又想起姐姐也是如此,不由得心中一酸。

这时扑上来的李玄一把抓住吕阳,大笑道:“二哥,你可想死我了!”说的是真情实意,吕阳心中感动,拍拍李玄的肩头:“你很好,我也很想你和大哥。”不知何时孔宣已来到吕阳面前,淡淡道:“你回来了?”

吕阳点点头,伸手将小青拉了过来,对孔宣道:“大哥,这是我妹子,你先带她下去安置,我有话和如来上师讲。”孔宣点点头:“你的妹子自然也是我的妹子,你放心。”李玄瞪大了眼盯着小青看个不停。

孔宣容貌不必说,且其身上别有一种成熟男子气质,坏脾气如小青,在孔宣眼光里,也是大声不吭,好脾气的不得了,连吕阳都奇怪的看了小青两眼。小青又羞又怒,待要大吼,在孔宣微微一笑里顿时没了脾气,跺了跺脚,老实走了。

李玄摸了摸头。心中对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哥犹加佩服,找个妹子都这么与众不同。呃,不得不说,这小蛇精还挺好玩的,见吕阳有正事要说,不敢多说,连忙跟着孔宣下去了。

吕阳转过头,淡淡的望着如来,与如来的千叶莲台,舍利白虹比起,吕阳显得就太普通了。可就是这么普普通通的人站在这里。如来放出的无形威压对于吕阳似乎没有半分纷扰。如来脸上越来越肃穆,终于开口道:“你已踏出那一步了么?”

这一步是什么意思,谁都知道。如来问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在场那个不是大能,别说一问问话。就是风吹草动也瞒不过他们。如来所问就是他们所想,一时间东西二方鸦雀无声,连大气都没有出的,静等吕阳回复。

似乎是一瞬,又好象千年,吕阳叹息一声,这一声顿时把在场有一个算一个所有人的心都给抓紧了,众人眼光全都望着吕阳的嘴,看到底这个即将蹦出来的字是或不是?场中气氛好象凝固了一般。

小青躲在孔宣身后。目光扫视着这些个大能,若在平时,这些人不管那一个拿出来都是自已俯地跪拜的大神,而如今,只因为吕阳的一句话,这些人看到自已时。眼神里再没有那种熟悉的鄙夷与无视,这一切自然是因为吕阳而改变。“他如今真的这么强了么”小青心里发酸,这一切只有姐姐看不到了。

“青儿,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去找害死你姐姐的人!”在凤凰山下,吕阳拉着自已的手只说这么一句话,小青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转过头看着空中站立那个人,光华耀眼,刺目难明,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然流了一脸。

吕阳轻轻呃了一声,对着如来微微一笑:“我没有踏出那一步!”这个答案一出,东方这边顿时大为泄气,嘘声四起。而佛门那边欢声雷动,热闹非常。

只有如来皱起了眉头,意似不信。吕阳微笑道:“世尊,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这两人这样打下去,只怕再有三天也分不出胜负,即是我来了,便将他们分开,择日再斗也混沌重生君临异界,你看如何?”

如来点了点头,合什尊声道:“施主早就出过手了,如今再出,也没什么不可,就劳动施主了。”众人一听愕然,听如来这口气,吕阳先前已经出过手?可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没有发觉?只有孔宣与云中子恍然大悟,二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再看广成子与观音二人,二人互为胶着,正死拚在一处,吕阳哈哈一笑:“二位且分了罢,日后再斗不迟!”广成子与观音何尝不相分?他二人争半多时,心里都苦不堪言,观音法力远胜广成子,可是广成子占了番天印的功劳,二人若想分出胜败是不可能了,说到底也就是个两败俱伤之局。

耳边听吕阳叫分,二人心底不约而同都是一个念头:“站着说话不腰痛,你倒是来分个看看!”事实也就是如此,二人一上一下,现在无论那一个收手,对方传来无边法力,瞬间就会让那一个人粉神碎内,毛发不存。

若是说要找一个人将他们分开,除了圣人,就算是场中公认的最强两人孔宣或是如来也是不能!这倒不是说孔宣与如来不能将他们分开,分是分得开的,可是想让他们毫发无伤,安然无恙的分开,如来和孔宣就做不到了。

这也是如来在吕阳主动说要将他们分开也没出言异议的原因。这个道理大多人都懂得,吕阳也懂得。吕阳缓步上前,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就象番天印点了过去。

黄龙真人惊叫一声:“他疯了么?”别说黄龙叫,就连西方观战的一众僧侣都窃窃私语,药师拉了一把弥勒道:“这个吕阳真的那么强?想要将他们分开,只怕是世尊也不容易做到,要是师父在此就好了”他们的师尊就是准提圣人,想起准提,二人脸上都是难掩的挂出一丝急燥,自从二圣一进大罗天,到现在人踪俱无,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吕阳一指轻轻点在番天印上,那番天印一阵剧烈抖动,遮住了半边天的番天印光华一阵乱闪,瞬间化成一颗小印,与此同时,观音放出的无边法力如海潮泛涨般冲天而起,广成子尖叫一声,闭目待死。

众人惊叫声中,吕阳变指为掌,依旧没有半分光华,就凭一只普通的手,轻轻的张开,观音放出无边法力却如泥牛入海般,悄无声息消失了。

广成子瞪大了眼,伸手捂住了自已的嘴。而观音面色潮红,忽然灰白。不是当事者如何知道此中凶险,观音与吕阳有心结,以前的吕阳不是自已一合之敌,可是眼下情势逆转,只怕自已在吕阳的手下走不出一合了吧。想到这里,观音如同身入冰窟,浑身冰冷。

吕阳对着他意味深长的一笑,观音默然不语,收了杨柳枝也不答话,转身归入西方一班。吕阳不为已甚,转身将缩成原形的番天印交给广成子,笑道:“大仙受累,可下去打坐恢复,稍候还有恶斗。”要说广成子就没有这么听话的时候,连忙躬身答应了,转身下去休息。

现场中又是一片大哗,一指一掌分开生死局,这份功力到底达到什么高度,足以惊骇天下修众!这一来情势反转,原来兴奋至极的西方哀声叹气,而玄门这一边却是欢声雷动,有如过节般热闹。

如来高喧佛号,声音宏亮,震得人人心中一动,笑声闹声顿时止住,场中复转一片寂静。

“世尊好法力,这金刚降魔狮子吼,果然振聋发聩,不与凡同。”吕阳淡淡的声音传来。似夸赞又好象讥讽,可是如来却志不在此,微微一笑:“吕阳施主,不知今日前来,可是也要以此搅攘一番么?”

这一问直指本心,开门见山。不得不承认如来问出大多数人的心声。眼下东西争执,圣人们却一个没露亮,倒先出来一个受了一个鸿钧指派的准圣,如来虽然称为圣人之下第一人,可是终究他没有受祖道亲认,也没有受到大道紫气,纵有实力却无资质。

吕阳是玄门弟子,这点无庸置疑,可就冲吕阳分成广成子与观音这一手,若是有他加入战局,西方局面便是岌岌可危,所以吕阳现在的态度顿时牵住了所有人的心。

“世尊想要我怎么做?”吕阳也不含糊,一脚将这个皮球踢了回来。如来直视吕阳,忽然展颜笑道:“世人有言,一诺千金,不知施主可信?”突然说起这个,玄门中人都不禁区皱起了眉头,不知如来所说有何意义。

“大师是想说当日在峨眉山一诺么?”“正是!”如来斩钉截铁道:“如果施主不健忘,当时是你请我出手救了白素贞,是老僧向施主要了诺,日后我西言有求,可以这一诺相抵,时过境迁,不知施主承认不承认?”

“不错是有此事。”吕阳点头坦诚其事。“那么就请施主避让,不要参与我们这东西纷争中来,若能如此,老僧足感大德。”

这名话一说出来,玄门这边登时炸了!象黄龙这种爆脾气的都明白过来,这是裸的携恩自重有没有?做为堂堂一代佛尊,此刻说出这个来,实在是有分,别说玄门,就边佛门都默默无息,显然也认为如来所做有不当之处。

小青忍不住,尖声叫道:“吕阳,不要听这秃驴舌灿莲花,姐姐就是被这些秃驴害死的,你不要饶了他们,将他们都送去与姐姐陪伴!”

佛众里观音黩默的看了燃灯一眼,此刻的燃灯在吕阳和小青现身之后,隐在僧袍里的手只有他自已能够感觉得到,抖,一直拌,就没有停过。

吕阳哈哈一阵大笑,抬腿向前走了三步,沉吟片刻:“在我回答大师之前,我还有一事宣布,大师放心,一诺千金,我答应的必然做到。现在我要公布一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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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结局篇:敕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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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阳说要公布事情,不但如来惊愕,就是孔宣与云中子也都是一惊。三人是三教中顶尖中的人物都是如此,更别说其余教下诸多仙众,一时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色肃穆,目光沿场扫视一圈,说也奇怪,目光所及之处,一种奇怪的威压使众人不约而同心生寒意,议论之声顿时止住。

点了点头,吕阳朗声说道:“仙凡路迥,非厚培根行岂能通;神鬼途分,岂谄媚奸邪所觊窃。纵服气炼形于岛屿,未曾斩却三尸,终归五百年后之劫;如今杀戮红气纷扰,仙神不安,凡间不宁,末法大劫所至!”

众仙一听心神悚然,大劫意味着什么谁都明白。只有孔宣、如来、云中子等少数几个大能面露苦色,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此刻不用吕阳刻意压制,众人一个个屏住呼吸,场中静得鸦雀无声。

“我于东海之上便受天道太上无极混元教祖鸿钧钧命,敕掌劫数,如今水到渠成,时机已全!借此东西纷争,尔等可奋勇争先,早完杀劫,再乐天真!”说完,不去理会惊惶不定的众仙,吕阳一招手,李玄怀中悚然一动,两物自他怀中凌空飞出。

此刻的吕阳已然成为场中的瞩目焦点,发现他手中多出两物时,一时间更是如死般寂静,一物是一黄绫古轴,一物是一三棱六节金鞭,在场诸仙大多都是参与过封神大劫的老人,一见此物心中登时雪亮,这不正是封神榜与打神鞭么?

封神榜上有周天三百六十正神名讳,上榜者仙道不成成其神道,说是成神。其实就是个噱头罢了。虽然也是不死不灭之身,可是修为神通只能由封神榜赋予。对于追求逍遥自在的仙人来说,上了这榜便是供人终身奴役的苦力,而且还死不成活不得。

云中子在一旁看得分明,说是心无起伏那是胡扯,想封神之时玉虚宫是何等权势,说是鲜花着锦,烈水烹油也不为过,可如今寂寥凌落,世事无常,思之令人蹉叹。

孔宣与云中子另一种想法。截教号称万仙来朝。封神一战,大多数身死上榜,一部分化灰不见,一部分被西方收留,但大多数精英弟子还是在榜上居多。通天教主自封神后早就息了争强好胜的念头,只以解脱榜上弟子为念,如今这个愿意在自已眼下实现,让他如何平静的下来。

感受到众仙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已的手上,只要自已打开封神榜,就意味着这次末法之劫正式开始,吕阳叹息一声,众仙惊叹声中,一片湛蓝星光随着封神榜的开启。照亮了场中所有人的眼睛。

随手将封神榜祭向高空,那榜随即化成无穷大,如同一片天幕般展现众仙面前,封神榜大多见过,可是打开的封神榜却是很少人见过,一时间万道目光汇集在一处。只见那片天幕上一个个名讳明灭不定,众人一片惊叹。

只有孔宣与无当圣母等几个碧游宫的仙众个个热泪盈眶,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都是他们的师兄师姐,无当圣母在看到金灵圣母的名字后,一个把持不住,失声痛哭出声。如来此刻也无法镇定,古井不波的脸上露出一片戚色,慧目阖上,口中喃喃念经。

眼望那明灭不定的金色名讳,吕阳叹息道:“万年修为,千年辛苦,大劫来时,一朝尽丧。如今大劫来临,即有生机,却需珍惜。尔等今日灾满厄完,日后可精进修行,慎之惜之!”

好象听懂了吕阳的话一般,封神榜上万千名字一时间之时齐放金光,连闪三闪,就象是在给吕阳行礼一般,那金光热烈炽热,其中饱含的欣喜狂热,下方东西二造众仙感同身受。

孔宣长啸一声,零级大神,对着吕阳撩袍跪倒,大声道:“多谢道君大恩,截教上下没齿不忘!”这一声道君二字,众仙心中如同响了个惊雷一般,能当的上道君这种称呼,除了上古大能无人敢以担承,仙家尊号,天王帝君什么的都属平常,可是没人敢叫道君,因为圣人就是道君,但是道君不是圣人。

吕阳微微一怔,苦笑一声,心中对这位大哥真是无话可说,自已能瞒得过别人,却是瞒不过他,袍袖轻拂:“大哥请起罢,小弟怎么担得起。”孔宣只觉得风生两胁,不由自主的平身而起,抬起眼怔怔的望着吕阳,依旧是那日东海分别的模样,可是这份法力神通却让孔宣觉得如同面对瀚海高山,心中惊骇:二弟说他没有成圣是真的么?

对着孔宣微微一笑,不再迟疑,吕阳手上清光暴涨,便要向封神榜拂了下去,众人心时顿时一紧,心知这一拂下去,这封神榜必然清空,也表示了大劫再起,想到自身也有可能在下一刻成为这榜上之人,一个个心胆皆寒,心中酸甜苦辣,五味杂呈。

突然南天处传来一声厉啸:“吕阳,不准妄动,朕是道祖钦封的万天之皇,封神榜是天庭根基,决不许你轻动!”众仙被这突然一嗓子喊得一个愣怔!这自称朕的,不消说便是昊天上帝了。

果然南天门彩门开处,九龙沉香辇上一人金冠龙袍,顶上悬镜,手执长剑,不是玉帝是谁,身边一个白发星官,吕阳认得正是第一狗腿太白金星李长庚。

众人一看就知道有好戏看了,昊天上帝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就等吕阳要解难开封神榜封印的时候出来,这明明就是来砸场子的啊,这下有乐子看了。仙人也是人,也带个人字,对于现在场这些来讲,除了玄门这边外,没有一个人希望封神榜被解开封印,所以昊天这一出面,登时就被大家看好。

吕阳将手缓缓伸回,嘴角挂起一丝嘲讽微笑:“前世冤孽,今世对头,果然不差。即然了结,那就来个干净吧。”玄门这边可就不愿意了。截教自然不用提,一个个眼睛恨不得生出刀来,将搅局的这个昊天凌迟了,就连阐教也不高兴,现在阐截一体,眼下大劫已起,这东西二方必然生死相对,和刚才自已堵着人家门性质完全一样了。

玄门这边坚信,只要封神榜一解开,这东西二方便是一场前所末有的血战。这个关键时候。多一分力量便是一分胜算,封神榜上俱是截教精英,有了他们相助,道门可与西方实力相当,才有一拚之力。

九龙沉香辇飞得极快。几个起伏已然来到了场中。昊天沉着脸跨步而去,吕阳却连一个微笑都懒得送上,冷着脸看着他不发一言。

旁边如来合什一礼道:“陛下,贫僧有礼了。”要不说还是说人家如来会来事,玉帝被吕阳气得脸色铁青,正下不来台呢,如来就送来台阶了,忍气还礼道:“这些人打扰灵山胜境,朕得知消息。便急速而来看看。”如来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玉帝微觉尴尬,咳嗽一声,随即阴了脸,将目光转向祭在空中的封神榜,看到上边金光明灭的一个个名字时。脸色黑如锅底,随即对吕阳道:“朕是道祖亲封的万天之皇,这封神榜上周天众神乃是维护天宫秩序所设,没有道祖钧亲临,怎能轻动!”

玉帝的这个说法登时给某些人提了个醒,比如燃灯!要说吕阳现身,最害怕的是谁,自然是燃灯首当其冲。他可以肯定的讲,只要这次大劫开启,自已只怕是第一个上榜之人,他为人阴沉,最著心计,又久历劫数,虽惊而不慌,如今听玉帝这么一说,登时计上心头。

高喧一声佛号,燃灯昂然出来道:“上帝所说不错,昔日三教共佥封神榜时,老僧也曾忝然在座,是以道祖有言,封神榜乃为天庭专设,为劫数所掌,即然吕阳道君要再开劫数,却是于礼不合,需得道祖亲临才好。”

燃灯这一番话说的可算是倚老卖老,混不要脸了。玄门这边顿时骂声四起,可是佛门这边到底人多势众,不愿自玄门崛起,虽然也觉得燃灯此举不甚光明,只得出声响应,双方吵成一团。如来微微皱眉,不发一言。

“够了!”一声断喝有如九天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顿时场中一片安静。吕阳凛冽的目光环视众人,经过燃灯身上略一停顿,燃灯心里突的一下,周身汗毛直竖。还好没有停顿多长时间,最后落在了昊天身上。

昊天昂然直立,眼睛喷火,吕阳哈哈一笑:“昊天,你的意思是要道祖亲临才能重启大劫是吧?”昊天咬牙道:“不错,除了道祖亲来,否则谁也不行!”

这时李玄在后边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道:“住嘴,昊天你还要脸不要?封神榜在吕阳道君手中,此物是当年道祖在东海之巅当着天道六位圣人之面亲手交付,与道祖亲临有什么不同?你只顾手中权柄风光,力阻大劫运转,是何居心?”

李玄的话登时引起了大部人的同意,虽有少许反对之声,却是有气无力。昊天自知理屈,却不肯服软:“青华帝君,你虽是天庭中御,却也是朕之辖下,如今见朕却不行礼,难是有人撑腰,便将朕与整个天庭不放在眼中,可是有不臣之心么?”

李玄气得目眦欲裂,大踏一步,正要反唇相讥,吕阳忽然伸手将他拉住,微笑道:“东极青华大帝听封!”

这一声不但李玄愣了,昊天愣天,孔宣如来云中子也愣了,现场所有人全愣了,封?封谁?谁来封?

片刻之后,李玄反应过来,别说吕阳叫他跪下听封,就是现在让他死也没什么可犹豫的。撩袍跪倒,三跪九叩。昊天在一旁气得发昏,跳脚道:“吕阳,李玄,你们二人无视道祖,就是无视天道,当真要反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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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结局篇: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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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暴跳如雷在吕阳看来,无异于跳梁小丑。众仙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忽然眼前一亮,只见吕阳的头顶天门大开,一道红光迸出如雨,一枚方形大印缓缓出现,这印一出,无尽气势向着四面八方弥散开去,而吕阳双目幽深。一套不知何名的道法在其手上缓缓使出。古朴、大气,全身笼罩在一股柔和的气息之内,随山川而动,与万物而舞。

旁观众仙俱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巨大威压传来,个个心神颤抖,惊骇之极抬头望去,心中不约而同都起了一个念头,谁敢说他不是圣人,就凭这一手威压这绝对是圣人威压!

这些别人能够感受的到,昊天离吕阳最近,感受自然也最深刻,不敢置信的后退三步,喃喃自语道:“你成圣了?你不是没成圣么?”吕阳自然不会理会于他,也没有人会理会于他。

“敕封李玄幼修大道,得太清圣人收为高弟,已证三乘根行;深入仙乡,德业迥超清净。生入大罗之境,理当受金诰之封,今以大道之名,超拔汝为万天之皇,掌理万天,望忽懈怠,调理阴阳,清平三界,尔其钦哉!”李玄叩首谢恩,众仙在一旁傻了眼,这玉帝就这么被撤了?

“不,你凭什么敕封天庭,你没有这个资格,我是道祖亲封,你是什么东西?”玉帝一脸通红,暴跳如雷,李长庚死死的拉着他,连声劝道:“陛下,不要冲动,且静心说话。”

玉帝都快气疯了那里肯听他罗嗦,一抬手将李长庚推倒在地,手中长剑晶光缭绕。恶狠狠道:“邪魔外道,看朕今天除魔卫道。”说完大吼一声便要杀向前去。

吕阳面无表情。李玄怒不可遏,大喝道:“昊天,事到如今,还敢行凶,先和我来大战三百回合。”顶上现了八景宫灯,一溜紫气,直奔昊天而去。

昊天势如疯虎,嗬嗬而呼道:“你们都是叛徒,朕要一个个将他们全杀死,将神魂贬在发幽地火之处。永世不得翻身!”头顶昊天镜放出一道白光。与那溜紫气纠在一处,晃动手中剑,就与李玄斗在了一处。

吕阳头顶大印,不动如山,对于昊天与李玄的争半混不在意。转头向众仙道:“不知在座诸位意思如何?”云中子与孔宣对视一眼,出班躬身道:“阐截二教,谨尊道君法谕。”吕阳点了点头,转头问如来:“世尊意下如何?”

如来目光自从吕阳顶上大印出现后就没挪开眼神,感受到其上传来阵阵玄奥之极的气息,如来叹息一声:“道君有命,佛门无有不从。只是贫僧有一问题请教道君。”吕阳点了点头:“世尊但讲无妨。”

“请问道君,可曾见过我佛门二圣?”如来这句话也问出在场所有人的心里的问题,只见吕阳的沉吟半晌。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见过!”“可还安好?”这下吕阳不讲话了,如来只觉得心越来越沉,越来越冷,良久才看到吕阳轻轻点了下头。

如来长叹一声,慧目紧闭,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坐在莲台上的身影依旧伟岸大气,可惜不知何时竟然少了一分雄心,添了几分颓然。

“世尊,现在还要我回答你的请求么?”吕阳一脸真挚:“我可以回答你了!”没等吕阳说完,如来忽然抬起来头,斩钉截铁道:“不要!那个提问请道君不必再提了。”

吕阳哈哈一笑:“都说观音尊者八面玲珑,要我说世人大谬,世尊才是名符其实。”面对吕阳的挖苦,如来不为混沌重生君临异界,只是合什念佛。

而对这种油盐不进的吕阳也没有办法,点点头,再次望身空中封神榜,指上放出五道白光,霍然冲空,在半空中化成一只巨大无边的手,在空中轻轻一抹!

昊天刺耳的尖叫声响起:“不要,那是我的封神榜,谁敢轻动!”在他尖号声中,天穹中一阵悸动,无数个名讳纷纷放出金光,道道流光自其上纷纷而下,落成化成一个个人形,正是封神榜上雷火瘟斗,三山五岳各路神仙!

吕阳做完这一切,脸色微微发白,似乎颇为疲惫,顶上那个红印越来越淡,不知可时已然消散在场中,截教了!金灵圣母,火灵圣母。十天君,二十八宿,雷部天尊闻仲,火部正神罗宣,瘟部正神吕岳,一齐涌向截教,师兄弟们相见,自然悲喜交加,喜悦不胜。

相比于玄门这边热血,西方这边却是一片死寂,一种凄凉的不祥感觉笼罩这此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僧众们,可是眼下,却没有一人个说话。

如来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座下莲台忽然崩碎,一天莲花如雨点般落下,双眼中混沌之色一闪而过,指着昊天道:“天道?”又指着吕阳道:“大道?”随即接着仰天大笑,佛门众弟子惊荒不已,连尽快抢上来,将如来围在中间,手足无措。

吕阳淡淡说道:“你悟了?”如来摇头:“我没悟!”“那你笑什么?”“我笑该笑之人。”吕阳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懂了。你打算怎么样呢?”

如来傲然道:“这里除了你,谁还能动我一分一毫?”这一句话说得现场静寂无声,当然在天打得翻天覆地的李玄与昊天不算。可是没有一个人无视如来这句话,吕阳静静看着他,如来也静静的看着吕阳,一阵清风吹过,吕阳转过了头。

见吕阳欲走,如来忽然道:“道君,我自知劫数难逃,那一诺就请道君,劫完之时为我佛门留一线生机,如何?”

吕阳背影微微一顿,叹息道:“末法之劫,你好好想想这四个字罢。”说完一步凌空跨出,身影便即将消失在场中,孔宣将身纵起,叫道:“道君,慢走。”

不知为何,孔宣发现吕阳此刻即将归去的身影竟然是那么虚弱,虽然身上的那股无名气势依旧是那么强大不可战胜,可是孔宣就是感觉到那么一丝不同寻常的怪异。

吕阳停下身来,却没有回头,淡淡道:“大哥,我时间不多了,这边事即已了,下边该做什么不用我说,我要去看一个人。”

孔宣身子一颤,低声道:“你要去看墨瞳?”“知我者大哥也。”吕阳哈哈一笑:“他为我受伤,这是我该做的,是我欠他的。”

“你还回来么?”天知道孔宣问出这句话他的心里有多苦涩!对于这个问题,吕阳没有回答,或者说是他没法回答。叹息一声,吕阳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声音却在孔宣耳边回响:“有缘或可再见。”

孔宣俊脸上忽然扭曲起来,大声喊道:“你要记得,这里有一群人在等你回来!”这下没有回答,只有清风依然,白云依旧。

小青在孔宣身后现出身来,愤愤道:“他还说要帮我报仇,如今却又跑了!”孔宣从呆滞中醒来,呵呵一笑道:“不是他食言,因为他知道还有我们在!”向着吕阳离去的地方深深的望了一眼,孔宣一拉小青:“来,你吕大哥办事去了,孔大哥带你去讨账!”

孔宣经过李玄时只看了一眼,知道他有胜无败,肯定没个败,头顶离地焰光旗,身畔八景宫灯,手持乾坤图,三大至宝别说斗昊天,就是现在自已上前,只怕一时半刻想要拿下,也是不能。

此刻玄门这边气势高涨无比,众多高手的回归,让玄门实力大涨,孔宣望望身后一众师弟师妹,再看看佛门这一边无穷教众,淡淡道:“如今劫数以至,大家若是不想再次上榜成神,就要同心戮力,殊死一搏!过得去,从此自在逍遥。”

众仙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说的,末法之劫已然来临,这就好象狭路相逢勇者胜出一样,没得躲没得选,只有一战,才能战出生机。

而佛门这边也是一样,如来一反先前的低调隐忍,放出灵光万道,号召万方。天地间所有佛子俱往灵山脚下而来,这一战意义不同,片刻间万佛齐聚,另有天龙八部众护法卫道,一时间声势无俩,风头疾劲。

如来清点人数,忽然默然无声:“地府目犍莲为何不到?”观音出班道:“地藏王传书来至,说是他已反本还原,不愿再为佛家弟子。”这话一说,一片哗然,大行大愿大智悲,佛门四大士多大的名头,如今如来亲传弟子居然叛教,一时间群情激愤,没有半分清散之象。

如来面无表情,挥手止住僧众喧哗:“罢了,随他去,眼前末法之劫已生,事关我们佛门生死危机,大家需努力向前,过得去,我们佛门大兴,过不去,唉!”说到这里,即使是如来,也不禁长声叹息。

“过不去,当日截教便是我们今日下场!”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众人抬头一看,正是燃灯!此时燃灯手捧三十三天黄金舍利塔,手拿二十四定海神珠,全副武装,一派战意。

“燃灯古佛说的不错。大家需是全心合力,与玄门殊死一战。”一众佛门弟子只觉热血,一齐大声喊道:“除魔卫道,光大佛门,除魔卫道,光大佛门!”

万人齐喊,声震九洲。玄门这边一阵大愕,孔宣哈哈笑道:“云中子道兄,敌人来势汹汹,我们可有恶架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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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结局篇: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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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子朗笑一声,豪气冲云:“战便战,还怕他什么不成?”大战终于爆发了!灵山脚下再无半点先前的佛门模样,天空中那封神榜没有金名名讳,放出大片的幽蓝光华,就好象一只蓝色巨眼,盯着下方打成一团的众人!

砰!节玄挥动乾坤图将昊天击飞出去,同时八景宫灯紫光爆闪,大片流光洒下,层层叠叠宛如水光一般,将身后攻来的昊天镜抵住,身体不停,抬手无数紫宵神雷劈出,阻挡昊天的进攻。

轰、轰、轰!数声巨响,无数神雷全部落在五彩神光,震的孔宣一阵发蒙,不用问,能和孔宣动手的,自然是如来,只见如来灵光万丈,身后最随而至是他的身外化身五大明王,孔宣呵呵一笑:“多宝师兄,你即召来五大明王,小弟也不客气!”说完身后五道华光,交相刷落,如来识得厉害,先天五行神光,准提都在这里吃过大亏,自已当然要多加小心。

“孔宣实力居然又有加强。看来却是要舍力一拚!”想至此,如来扭头看去,只见周天佛道均陷入苦战,虽然眼前看来佛教人多,玄门人少,可是这玩意不是比人头多,若论起法宝精奇,以一挡十,那还是玄门这些人。每每一道奇光泛起,便有无数惨叫之声,身死者,有缘者被封神榜一收而入,无缘者身化杀戮红气。看到这里,如来心胆俱裂。大吼一声。大手印凌空出现,向着孔宣猛攻而去。

“燃灯,你在看哪?”云中子淡淡的声音几乎在他身边响起,然后便有无穷的神雷炸来,每一雷又全部炸在同一地方,燃灯气得脸色发白,挥手将手中二十四颗定海珠祭在空中,一片毫光濯目,二十四颗神珠大发神威,交替打下。珠落之处,血花四溅。

云中子见燃灯大发神威,二十四颗定海珠上下打击,不由得又气又急。他有金灯庆云护体自然不惧,可是别人不行啊,可是这定海珠如何收得,正在旁徨无计时,赵公明身后跑出两人,正是萧升曹宝,这二人本来就是阐教中人,大呼道:“燃灯老狗,千年大恨,今朝报应到头。还有何话说。”

燃灯正打得高兴,转眼一看,不由得面色如土,心中惊叫一声:坏了!来的是正是克星,云中子一看是这二人,不由得以手加额,暗道自已糊涂,这二人修为不怎么样,却是有一样法宝厉害无比,不由得高声叫道:“二位师弟。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萧升曹宝应一声,抖手一道金光飞上半空,嗡嗡声响一个巨大金钱现身,一翻一转间,二十四定海珠应声而落。被萧升曹宝收入手中,二人也聪明了。知道做到这手就成了,论打,他们加起来也不是燃灯对手,二人心意相通,收了宝贝,掉头就跑。

燃灯至宝丢失,气得眼睛发红!身上袈沙有如一片云,凭空掠起,疾向二人拿出,云中子哈哈一笑,手中掌心雷一震,十二根通天火柱冲空而起,烈焰崩发,每一道火柱上都盘绕着一条神龙,正是云中子看家法宝,十二神火柱!

燃灯不敢大意,伸手将黄金舍利子宝塔顶在头上,手中现一支九环禅杖,就在这十二神火柱内与云中子斗在一处。

这边孔宣与云中子这两位玄门最强的人与佛门的如来和燃灯斗成一处,四人实力超卓,其他人也没怎么轻松,各寻对手,完全陷入了苦战。

太乙与玉鼎两位头上庆云滚滚,与观音和普贤零级大神。但却打的异常艰辛,黄龙真人现了真身,一道万丈黄龙,伏着利爪和一身金麟与文殊斗在一处,太乙与玉鼎还好,只有黄龙不受元始待见,是正宗的三无人员,所以每次打架,黄龙只得化成本相,以元身对敌。

神通大能者打半动手倒海移山,大片流光仿佛不要本钱的洒下。把整个空间染的五色斑斓,刹是好看。孔宣眉头紧皱,手上道道在鸿蒙之时领悟的大神通之数连连使出,以希望能逼退如来

“孔宣,即便你有先天五色神光护体,在杀劫大阵中也难护你周全,我看在你也是截教同门,便留你原神转世。如何?”如来一反常态,进攻之时,还不忘悠闲的调侃孔宣,可见他实在未出多大力,或许他以为拿下孔宣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如来有工夫调侃,孔宣可没工夫还嘴,他现在可是要一边刷动五色神光,一边还要时刻护住身有难的玄门众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未漏出半点败相已然可以傲视三界了。

“不行。这么下去落败是迟早的事。佛门果然人多势众,如来号称圣人之下第一,实力果然可畏,我虽不惧,可其余人的处境却是堪忧。”随即又是一叹,思道。若是吕阳在此,凭借他的法力却是容易许多。”

又与如来过了数招,孔宣实在找不到机会,同时也感到越来越吃力。暗自道:“不能再拖了!”轻喝一声,一拳捶在自己心口,一大口心血正喷在那旋转不已的五色神光之上。

“鸿蒙天道变,乾坤万物现。乾坤鼎变、变、变!”睛空之上一阵折叠,空中现出一个三足大鼎,如来脸色发黑,喃喃自语道:乾坤鼎?孔宣大笑道:“不错,正是乾坤鼎!”如来怒吼道:“吕阳,我必不和你干休!”

孔宣长笑声中,三界之内已经绝迹的鸿蒙混沌之气冲出,与都天大阵内的地水风火一搅和,变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糨糊之物。如来还没怎么样,那五大明王只感觉这糨糊一上身,便压抑不已,动作迟缓,说不出地难受。

而正在此时,五色神光凌空暴涨,五道光华一闪就将五大明王收到体内!如来大怒,咆哮如雷,身后忽然生出千手手臂,每只手中都拿有一件奇宝,孔宣倒吸一口凉气,多宝多宝,果然不负其名。

还好乾坤鼎防御无双,五色神光神通无敌,而如来失了五大分神之后,实力大减,孔宣终于缓过这口气,两方再次成胶着之局。

做为佛门另一大战场的云中子对燃灯也不轻松。这前身二任阐教副教主的争斗比之孔宣和如来之争在修为上或许远远不如,可是论起激烈程度,却是不相上下!

十二神火柱是云中子拿手至宝,多年浸淫其中,三界并不出名,却实在是一等一的灵宝,燃灯流年不利,本来他就少法宝,紫金钵孟被白素贞爆了,定海珠被萧升兄弟收了,眼下用的禅杖唬人还行,可是在这神火柱下,时间一长,居然渐渐变软,法宝不给力,如之奈何?气得燃灯三尸神暴跳,七窍骨生烟。

要知道云中子最善练器,可以说是阐教中唯一得了元始真传的弟子,论起练器的眼光来无人能及,正好,这神火柱便是云中子练器的最重要的法器之一,所以燃灯现在的窘境,云中子一望便知,心头暗喜,双手一拍,神火柱怒火飞腾,什么三昧真火虚空真火混沌静火,十二条火龙,便有十二条火种,围着燃灯锻烧不停。

燃灯实在撑不住,再这样他就要烧糊了!虽说他修为高,可是再高也不能拿空手斗,一咬牙,黄金舍利塔金光大放,只见燃灯纵身在无数空间中穿过,舍利塔放出道道光华护住燃灯,径自穿过十二神火柱,往外便逃。

就冲这一点就能看出燃灯的不凡之处来,此空间乱流之内,到处有空间阻挡,天涯咫尺那是正常,你看着这个人在眼前,没准他却是在亿万里之外,当真奇妙非凡,不过这一切也都不能成为阻挡云中子除恶务尽的借口。

云中子也不示弱,收起十二神火柱,一拍天灵,花篮祥光直冲九宵。将凡是阻拦在两人中间的乱流纷纷分开,单手一抓,用修为凝结成一把长剑,朝燃灯杀去。并非云中子不想用法宝来与燃灯打斗,而是这乱流之内,最少也要先天灵宝级别才能运用自如,象他自家所练的那些法宝。若敢拿出来,直接便被吹成粉灰了。

没想到云中子居然这么快就能杀来,燃灯大惊,一看云中子头顶的花篮,不由得又气又急!象这种灵宝,他何尝有过!别看他现在在乱流中行走无阻,那全是依一身惊世修为和舍利塔神妙,而这一片片空间碎片其实也便是一世界,掉进去后。就真的进入到空间的循环中,永无止境了。

袖子轻挥,双手挥动,仿如太极,燃灯辩明方向,身化流光,向着自已的灵鹫山元觉洞方向遁去。

云中子虽然不知他在打算什么,可是燃灯为人他却是极为清楚,若是让他逃过这一劫,日后只怕再没有任何机会将这个又油又滑的老狐狸拿下!眼内瞬间陷入空洞,大千世界生灭轮回层层闪过,手上连挥,银光乱闪,玉清真气化成万道银流追击不停。

“云中子,我与你并无仇怨,你为何如此苦苦相逼!你我深处空间乱流之内,能否回尚且未知,不若就此休战如何?我在此放下话来,从此自闭于灵鹫山元觉洞,绝不再与你们玄门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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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结局篇: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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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的示弱在云中子看来是那么可笑,其实云中子为人忠厚,要说元始天尊收的徒弟,可能是地气不好,也可能是大人啥样孩子就啥样,所谓言传身教,元始天尊傲慢自娇,他手下的弟子也是一样,看看广成子,看看太乙。。最不济你们看看三代弟子杨戬、哪吒也就明白了,可是云中子不同,当然在当年意气风发的十二金仙眼中,这个同门却是那么另类,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内,云中子很不受元始和一众师兄弟的喜欢。

可是自封神后元始天尊这才回过味了,低调才是王道,所以万分英明的将云中子力派众议设入阐教副教主,这一辈子做了最英明的一个决断,终究在日后有了回报,阐教没有泯灭就是元始这当日一念。

云中子仁厚,做事从不斩尽杀绝,他的人生教条,就是为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可是这一条在燃灯这行不通!燃灯上古间得道,论辈份极为尊贵,因为人家去过道祖的紫宵宫听过道!虽然鸿钧眼里并没有这号人物,可是人家硬拉着鸿钧叫声老师,也没有敢说个不是。

可是就这么个牛叉人物,居然不到阐教,管一同听道的元始叫老师,元始得意张狂,虽然口头没有应许,却也没有发言反对,来了个默认。这也成了三界之中一个奇景,众仙背后说起无不指点,只是碍于圣人威严和元始的跋扈,没有人敢说话了。

没人敢说话不代表没人不满,很不巧的这个云中子就是其中之一。云中子虽然低调却不糊涂,对于元始放手将大教交给燃灯这种人,从心里讲他并不同意,可是他当时处境也只比黄龙那霉蛋好过一点,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后来证明云中子是对的,燃灯拉几近半数以上的阐门金仙投往佛门,元始天尊颜面扫地,阐教元气大伤。面子里子丢了一地,云中子在那时就在心里发誓“必灭燃灯!”

所以对燃灯这一番惺惺表态,云中子直接嗤之以鼻:“信你才有鬼!”玉清剑气带气一天银茫。呼啸着追击而去。

云中子没有猜错,燃灯那一番表态确实是虚以委蛇,并没有什么实质可信度,就是打算暂时脱身才说的。至于以后要怎么样,那可得别一话说了。可是奈何云中子不上当,燃灯知道云中子不是别人,多说也无益,冷笑一声。收起可怜的嘴脸,二人边打边跑,一时间谁也奈何不谁。

可是此刻驾云正往东海而的吕阳心中一动,停下云路,闭目一瞬随即睁开,微混沌重生君临异界:“终于来了!嗯,正好助他一臂之力,省得小青这个家伙一直不停的念叨我。难怪这耳朵这几天一直是红的。”

眼前现出小青杏眼圆睁。叉手怒吼的样子,吕阳一阵微笑,喃喃道:“素贞,不用多久,我就会去陪你啦。”说完幽幽叹息一声,此刻若是孔宣和李玄在此。必定会发现此刻的吕阳身影比之先前又淡了许多,说起来这只是一种感觉。只有吕阳才知道,他身中了鸿钧灭之领域。虽然有盘古和陆压利用大道台,催动两极法力强行加持,身躯没有消散,可是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时间真的不多了啊!”可是真是不舍得,吕阳再次叹息一息,从怀中拿出一道符!就在他拿出符的时候,空中一阵扭曲,无数地水火风冲了出来,将这一片空间化成一团乱流,一道金光一道银光带着两个人影如电般穿了出来!

吕阳不再怠慢,一伸手将那道灵符抛身空中,灵符一出手,迎空便涨,其上的一道字隐隐有古朴光华闪过。那比三十三天外更遥远的苍茫虚空中,悬一物曰:道。来不知其来,去不知其去,大千世界,万千轮回,皆在其运转之内。

在吕阳打开灵符地一瞬间。这从未变动过的天道仿佛受到了一丝牵引,一丝大道顺势从中分出,落入那小小的灵符中。

燃灯全部心神都放在身后的云中子身上,能够侥幸穿过时间乱流,重回三界,已经让他极为高兴,要知道时间乱流最是可怖,穿越虚空不可怕,可怕的是穿过去没准就真的回不来了,三界比起宇宙,那真是恒河中一微砂而已。

感受扑面而来新鲜空气,燃灯喜不自胜!他有自信,只要进入自已的灵鹫山元觉洞,有自已的本体灵柩棺,再加自棺头那盏灵鹫灯,云中子也奈何自已不得!只要过了这次大劫,自已就能逍遥千年!想到这里,铁青的老脸上露出笑容,咬牙瞅了紧追不舍的云中子,心中暗骂道:早晚有一日,必叫你死在我手中!

心里发狠,脚底却如同抹了油一般,这一分神,忽然一道灵符飞来,不偏不倚正挡在他面前。微微旋转,有一堵薄如蝉翼的墙壁出现,无穷地延伸下去,把他的去路完全堵死。

这是什么?!!燃灯心中警意大作!这符从何来,难道云中子还有帮手伏在此地不成?这个念头刚升起,随即被他否定,时空乱流行走,就是圣人也要谨慎,云中子虽然不凡,修为和自已还是相差一线,自已都全力以赴,无瑕顾及,更别说他了!

想到这里心中稍定,看那灵符也没什么异常,看不是凑巧或是自已误闯了那位修士的结界了!心里登时一宽,燃灯那里有什么顾忌,冷哼一声,也没有多想,大喝一声,一举手,就向那道灵符击了过去!

早在他现在就隐在暗处的吕阳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转身便走。“小青,我答应你的做到啦,若是有下次见面,想必你也不会生气了。”声末尽人已远,空留回音荡漾。

燃灯一击出去,那灵符应声而破!燃灯哈哈大笑,忽然笑声止住,随即脸色大变,急吼道:“不好!”强行扭转身形,也不管迎头而的云中子,在云中子这边看来,只见燃灯脸如白纸,眼睛大睁,见鬼也不过如此,可是燃灯能怕鬼么?答案是肯定,云中子不由得向前一看,忽然脸色也是一滞!

只见那道灵符爆开处,一丝奇诡之力随着燃灯猛力一击,那力道非但没有消散,反倒无形之中增加了百倍,千倍,万倍!那力道是什么燃灯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力道绝对不是他能够使的出来,更让他心胆欲裂的是,这力道竟然将他拉扯而走,任由他耗尽全身法力死命挣扎,却如同蜉蝣之捍大树!

“救我!救我!”云中子眼睁睁看着燃灯正在被那个古怪的窟窿吸了进去,向自已伸出的那枯瘦的手,不停的撕扯着,象是溺水之人不停的乱抓,企盼得到那一根救命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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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结局篇:镇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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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做孽犹可违,自做孽不可活,燃灯的的异常云中子怎么能感受不出来,从那紧紧拉着燃灯那股力道放出的古怪气势上,云中子除了惊骇之极后对于燃灯莫名其妙居然产生了几丝同情。

身为燃灯这样的上古洪荒大能,到头来居然连自已的生死都不能掌控,看着虽然他修为高深,法力无边,在这三界之中,已然是至近高顶,可惜头上有天,天上有人,这落入别人掌心无力自拔的感觉,果然让人难以忍受。

呆呆望着那逐渐消失的燃灯,云中了一阵莫然心寒,是谁?有些能力?除了圣人,就是圣人!可是圣人都那里去了,云中子眼中犹豫、怀疑交替上演。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云中子师兄,大劫到头,却怎能心生犹豫,裹足不前!燃灯之事你且不必管了,速回灵山战场,早完杀劫,早乐天真,我去了。”

“是你!”要说看到燃灯消失的时候,云中子惊,那是因为云中子知道那股力量的强大,除了圣人,不可能拥有那种力量,而这次惊,却是惊的是耳边这个声音正是刚在战场遁走的吕阳!“成圣了?他居然成圣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天地同贺,任何异象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云中子是元始高徒,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登上准圣八境,能走到这个地步的,对于再上一步无不是极度渴望,可惜准圣已然至尽,那一步却不是努力能够达到的目标,或者或以说,是永不能达到的目标了。

不能达到不代表不清楚到了那个目标的实力,云中子跟随元始日久,往来尽是老子通天等至上圣人,所以云中子能够肯定,就凭吕阳拿下燃灯这一手,绝对是圣人境界无疑。要知道,除了圣人,谁人能够将燃灯这样一个老牌准圣捏在手中。如对蝼蚁?

可是吕阳在天下众仙面前,明明说了他没有成圣,这一点认识将云中子纠结不已,不是圣人却有超乎圣人的实力。那说明什么?云中子不敢再想,叹息一声,心中凄然想到,无论自已这一生如何努力,只怕也难达到眼前这位的脚步了。摇头苦笑一声。一道光华往西便走。

吕阳望着手中的燃灯,燃灯同样的也在望着吕阳。没错,燃灯就是被捏在吕阳手中的,燃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已的一身法力修为仍在,并没有中了什么禁法迷法,做为他这样一代大能,被人捏在手中,那是一种耻辱。就是圣人也不能够强加给他的一种耻辱!

燃灯愤怒了!身上法力如海般潮涌而出。他绝对相信,自已全力运转法力,就算圣人也不敢轻视对待,事实也就是这样,可惜他的全力反抗,在吕阳的手中全然没有效果。依旧是云淡风清的被捏在手中,燃灯吓呆了!

吕阳微微一笑。低实凝视着燃灯,目光清明空远。无有喜怒,可是燃灯却不由自主的一阵阵发寒,在吕阳的眼光下,他忽然有一种感觉,自已面对的不是一人,而是天,是海,是宇宙,那对浩大对渺小的感觉,顿时让他心里一阵阵的发空。

艰难的转开了眼神,“你要对我怎么样?”燃灯一开口把他自已都吓了一跳,声音苦涩干哑。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空洞无情的声音一如吕阳现在的心境。燃灯心中一寒,呵呵自嘲一笑:“你还说你不是圣人?你骗了天下人!”

吕阳不屑道:“我不是圣人,这是事实,信不信在你!”燃灯惊讶的抬起头来,到了他们这种修的人已经没有必要说慌,因为那个没有意义,即然吕阳说他不是圣人,那就不是圣人!可是他是什么?这法力骗不了人。“你要带我去那里?”

这次吕阳没有回答他,只是在看到吕阳嘴角那一抹冷笑时,燃灯忽然心中一片冰凉!想到那个可能,燃灯枯瘦的身子忽然剧烈颤抖起来。

冷冷看了他一眼,吕阳毫无情感的声音响起:“到了!故地重游,你看看这里还熟悉不?”脱了吕阳手心的燃灯,茫然抬头四顾,他身处之地风景秀丽,花云柳烟,耳边传来远处钟鸣声声,却是一个极美的地方。

奈何天不作美,乌云压天,再加上这诡异的气氛,燃灯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心中一阵寒意泛起,他没有任何逃跑的念头,因为跑了也没有用零级大神。“这是金。。山寺?”

吕阳并不说话,负手仰望天际,呆呆出神。燃灯眼睛转了转,终于明白吕阳是什么意思了,这里不正是白素贞陨落的地方?终于明白了吕阳要做自已来这里的意图。

“不,不要!”燃灯心里那根弦终于崩断,他不想死,他不能死,此刻燃灯再也顾不得什么尊容面子,做为一个活久了老油条,从上古神魔大战时他就知道,如果没有靠山,象自已这样要法宝没法宝,没有背景,没有实力的人,除了炮灰没有别的出路。

这也是燃灯委屈曲求全,甘受人白眼唾弃也要依附元始的主要原因,他要活下去还要活的长久,除此之外再无他法,同样的,在封神之后,燃灯再次选择了依附佛门,也是为了这个道理。

一声哀嚎之后,死亡的恐惧的紧紧抓住了他的心!就在这一刻,燃灯做出他的第三次选择,扑通一声跪倒,紧紧抱住吕阳的腿:“求你,放过我!我甘愿终生奉你为主,日后以你马首是瞻,只求你让我活下去。”

收回空洞深远的目光,厌恶的看了眼匍俯自已脚下的燃灯,吕阳轻轻开声道:“死不代表是消失,无论是人是神,到头来终究逃不过一个生,这是大道生化规律,枉你修行这么久,这一点还看不开?”燃灯绝望的看着吕阳,“你要死,我也要死,早死晚死,你又何必看得那么在意?”

“你骗人!你怎么会死?”燃灯绝望的咆哮起来,“你都是圣人了,不生不死。不灭不空,又何必拿话来消遣我,我知道。你想给白素贞报仇,来吧,你就是杀了我,你的爱人也是活不转来。她形神俱灭,形神俱灭!”

燃灯哈哈大笑,脸上肌肉扭曲了一团,那还有一点仙风道骨的佛门大能风范,有的只是疯狂。绝望与无尽的歇斯底里。

吕阳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你说的对,现在杀了你,真的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依她的性子,肯定也不会让我杀人。”说完叹了口气,背转身子,看都懒得再看这个无怔卑鄙的人一眼。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人生长恨。水长东!”轻闭眼睛,水气氤氲中似乎那个白色倩影正在娥娜行来。

燃灯呆呆的望着那个伟岸的背影,那几句词是什么意他没有多加理会,他只是被其中蕴含的巨大幽怨与思念,“你的意思是不杀我?”一切都不重要,能够活下去是燃灯的最终信念。本来以为必死的燃灯。不敢相信的看着吕阳?他不杀我?不杀我?!

望着他那狂喜的脸,吕阳此刻已经没有刚行的厌恶心思。定定的看着燃灯,吕阳点了点头:“不杀你!”燃灯简直要疯了。这峰回路转,简直!简真太他妈的剌激了!

没等他欢呼出声,吕阳冷泠的声音传来:“不杀你,不代表我能够饶了你!”这一句话浇熄灭了燃灯大半的热情,大起大落下的燃灯已经麻木,不过只要能活着就有希望,燃灯心底恨恨的想,只要活着,我就有东山再起那一日,终有一天,我要让将你们加诸我身上的耻辱古倍奉还!

刚赌咒完了吕阳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此时燃灯也不怕了!反正你说了不杀的,那还有什么怕的!燃灯鼓足勇气与吕阳对视,不知是不是他眼花了,吕阳居然露出笑容!就这么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瞬间击垮了燃灯拚命建立起来心理防线!

“你不杀我,那要怎么对我?”嘶哑颤抖的声音反应出了燃灯现在患得患失的心情,好在吕阳这次没有让他等多长时间,点点头:“你放心,不杀你不是你因为你不该杀,相反的,你身上因果纠集,早就恕无可恕,其实殒落对于你来说是,不失为一种解脱!”

燃灯蓦然一呆,吕阳接着说着:“即然你不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我听青儿说,当日在这金山寺下,你手指这东海对白素贞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燃灯此刻思路完全跟不上吕阳,下意识的反嘴问道。吕阳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法力无力,海裂山崩!”吕阳呵呵笑了起来:“白素贞在你法力之下果然身陨化灰,大师好法力啊。”

燃灯脸如白纸,心中悔恨难以言喻。可是事到如今,后悔也没有办法,时光不可倒流。“说吧,你要怎样?”这几个字燃灯几乎是咬着牙崩出来的。

“我不想你死,也不要你生!”吕阳身上气势蓦然爆发,顿时风云变色,天上厚厚云团现出团团旋涡,海浪如狂潮涌,吕阳伸手一指燃灯,一道玄光闪过,燃灯大吼一声:“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吕阳呵呵一笑:“废掉你的功力,就如同毒蛇没有了毒牙,放心,你就是一介凡人,我也会赐你万年之寿,今后你就是一个死不掉的凡人!”废掉法力的燃灯疯狂跳了起来,伸出枯瘦有如鸟爪的手向吕阳抓了过来:“你这样不如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绝望的吼声凄厉刺耳,恨意滔天席地,吕阳微笑看着还没近他身前三尺就已经力歇摔倒在地的燃灯,微笑道:“你看,你已是一个弱小的凡人,如何让你平安的活下去,让你好好忏悔你这一生所做的罪孽,还真的是让我废脑筋。”说完以手加额,状甚烦恼。

“杀了我,你杀了我吧,我求你杀了我。。。”燃灯不停在地上打滚,修为被废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清楚,这时候燃灯才清楚的认识到死真的是一种不错的选择,而现在的活着才是恶性梦的开始。

“这样吧,为了保护,我便再开方便之门吧。”吕阳轻笑一声,伸手一指燃灯天灵,一道金光飞出,在空中团团而转,正是燃灯最后的护身之宝,黄金玲珑舍利塔!

这一飞天空,顿时惹天风雷大作,电闪雷鸣,吕阳啧啧称赞道:“你们佛门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罢,我做大放慈悲,将你镇于这塔内,也可护你安全!”

燃灯眼中全然没有神彩,死死的望着空中黄金塔,再怎么也想不到,自已的下场居然是这样,被自已的法宝封镇,真是可笑可悲,不知为何,燃灯居然扯着嗓子干笑了两声。

“此刻风雷大做,天雷阵阵,此刻可名为雷峰塔,永镇这金山之巅,除非雷峰塔倒,东海水干,那时便是你脱身之日,你好自为之罢。”随着吕阳手指挥处,雷峰塔一阵震动,由塔底放出一胶质金光,登时将瘫软在地上燃灯吸了进去,轰隆一声大响,凌空落到金山之上,金光直冲九宵,落地生根,随即金光潜息,静静伫立。

怔怔望着那高耸入天的雷峰塔,悲从中来,仰天大笑三声,忽然心口处一剧痛,吕阳抚胸跌倒,良久才翻身坐起,苦笑道:“发作一天比一天厉害,看来大道留给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了结最后一桩心愿。只盼。。。能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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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结局篇: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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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灵山脚下早就不是了先前圣洁高远佛家圣地,其上空中那化成一片神秘蔚蓝的封神榜,此刻已经有好多金色的星点明灭不定,是人都明白,那肯定是在这场浩劫中身死上榜的倒霉蛋了!

过了这个时候,没有人再袖手旁观,道家的清远与佛家慈悲在这里全都化成了杀戮,每一个修者都知道,这次躲不掉,要不你杀人,要不人杀你,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有杀戮完结,才能换来今后千年的平安喜乐,修道是逆天而行,即然逆天便要接受残酷的惩罚,这是至理,没有公平不公平,只有强与不强!

随着鲜血渐趟成河,五光十色的仙家异宝光辉也压不住那渐变浓郁的那一抹血红,场中名道高僧们个个都红了眼晴,心中什么也没剩下,有的只是一个“杀!”

云中子反回后,与孔宣合力共斗如来,孔宣之能,天下闻名,要是玄门二教中能够推出一个和如来抗衡的那不客气的说非孔宣莫属,先天五色神光,圣人对上也得发愁,更何况孔宣头上还有乾坤鼎,可是即便是这样,孔宣也只不过堪堪和如来斗了个平手!

云中子在看到这一幕时差点惊爆了眼球,只见如来千手千眼,现万丈金身,每一只手中都有一件灵宝,纵然孔宣五色神光飞纵如虹,也顶不住这么多法宝来回攻击,幸亏有乾坤鼎护体,否则早就吃亏了。

云中子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忽然想起那一个传言,眼神一亮,两下印证,心中霍然开朗,长声叫道:“原来你就是多宝道兄!即是同门,何必相煎太急?”这一声喝出,如来势如暴风的攻击为之一滞,转过头看了一眼云中子。孔宣得了这个机会,趁机脱了战圈,与云中子会合一处。

要说如来虽然是圣人之下第一人。名不虚传,论法力孔宣虽稍有不及,却也是相差不远,照理不可能被如来逼得如此狼狈。说白了就是如来占了先手,孔宣措手不及,还好有云中子这一吼,来的正是时候。

如来也不在意,望着云中道:“多宝已死。现在活着的只有如来!”随即慧眼一眯,惊奇道:“燃灯被你灭了?”

这一问就连孔宣脸上都显出思忖神色,燃灯为人虽然不齿,可是那一身的法力修行真不是盖的,要说云中子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够将燃灯灭了,却是他们不敢相信的。

“不是我,灭掉他的另有其人。”云中子迟疑了一下,没有隐瞒。所谓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不如大大方方的招认,如来与孔宣对了一眼,火花四射中二人不约而同的都叹息一声,云中子默然,看来他们都已经猜出那个人必是吕阳无疑。

如来长叹一声,高喧佛号:“罢了罢了。尘归尘,土归土。大劫来临,躲得过自在逍遥。躲不过,烟消云灭,凡我佛门弟子,不可留手,奋通杀敌,昌我佛门,扬我教义!”声音宏亮,远远的回响开来,凡是佛门子无不热血沸腾,齐齐大呼出一声,手中法器奇光绽放,活菩萨都变怒金刚,多少道门弟子化光飞入封神榜。

孔宣与云中子对视一眼,随即长声喝道“凡我玄门弟子,俱是盘古正宗,扬我三清正气,扫灭邪魔妖氛,不可留情,只待过了此劫,大家共乐天真!”阐教与截教门下子齐声喊了一声,与佛门弟子杀在了一处。

玄门这边本来人单势孤,幸截截教这边封神榜脱身出来的生力军帮了大忙,金灵圣母脱厄出来,与无当圣母见了耐,内门四大弟子,除了多宝入释,龟灵惨死,现在也只有金灵与无当幸存,姐妹相见,泪水涟涟,可是没等聊几句,这大劫又起,无当拉着金灵的手,二人心意相通,并肩拚杀,不肯放手。

元宵琼宵碧宵与兄长赵公明团聚,云宵将金蛟剪送给哥哥,自已与妹妹三人再次摆起九曲黄河阵,将混元金斗祭起,一道黄气,凡入阵者,无一生还。

这边十天君,魔家四将将自身手中法器祭起,风雷大作,那边雷火瘟斗,以雷化天尊闻仲为首,带着二十八宿,与佛门三千弟子杀成一团。

佛门万年积累,又有无尽功德护身,死者也罢了,伤重的被人救起送入八宝功德池中,入水即出,伤势完好,而道门却没有这种奇异之宝,因此玄门这边虽然生猛无比,奈何人数比之佛门少了不止一倍还多,虽然以一顶十,可杀人八百,自损三千,此消彼长之下,场面渐渐变得难看。

眼看玄门中人越来越少,太乙真人一脸血污,脸色铁青,红白相间下那里还有先前的半点仙风道骨之相,手中长剑清光如虹,说是九天神魔也有人信,挥剑荡开普贤的吴钧神剑,他为为最富智计,属于打架用脑子的那种,顿时让他看出佛门为何这人源源不断的原因。

一指普贤:“你们玩赖!”本来就同门师兄弟,普贤也不客气,嘿嘿一笑:“太乙,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是这么一副食古不化的穷酸模样,大劫来临,只要能渡劫,当然就得无所不用其极,我们有八宝功德池,这是我们的运道,你就看着眼红!”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黄龙真人在上空听得分明,气得眼睛冒火,他是本身御敌,本来就纳闷为何西方弟子先前还是奄奄一息,被西方抢到后方去,瞬间又龙精虎猛的回来,却原来这中间有这般曲折,看来要想取消,此池必定不能留!

黄龙龙吟一声,大声叫道:“各位师兄,小弟先行一步啦!”说完龙身摆去,一道黄光径向西而去,太乙、玉鼎心中不知为何,忽然生出一种悲怆之感,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广成子大吼一声:“黄龙,你给我回来!”

黄龙远远的声音传来了过来:“大师兄,黄龙一直是最没用的那个,这次就让小弟一展身手,为我们玄门出一回力。”声音渐袅,显然已去得远了。

所有玄门弟子俱是眼睛一红,八宝功德池是西方重地。黄龙这一去,说是自投罗网自找死路还差不多,与黄龙感情最好的玉鼎眼泪都了流了下来。手中长剑晶光如虹,将眼前冲上来的几个佛门弟子砍翻在地:“黄龙,你小子一定要给我好好回来,否则我饶不了你!”

一时间玄门这边气势如虹。个个如同下山猛虎,个个悍不畏死猛冲直上,登时将西方潮水般疾涌而来的人潮打了个乱七八糟。

自然燃灯去后,如来在前方与孔宣生死拚斗,在这后方指挥自然就非观音莫属。眼下再不是一美丽高洁的佛门圣母形象,铁青了脸,厉声道:“药师,速去支援弥勒,八德功德池是我佛门根本,不能有一点损毁!”

药师答应一声,一阵药香飞起,人已遁了过去。其实黄龙的本事观音知道很清楚。这位无弟子无法宝无修为的前三无师兄。她并没有放在眼里,八宝功德池那里由末来佛弥勒守望护,对付一个黄龙是绰绰有余,如今再派了药师过去,自是金箍铁桶,高枕无忧。

观音见药师去了迅速。这才放下心来,正要再做安排。忽然眼前一黑,一道如山重力压了下来。这个力道她太熟悉了,正是番天印!惊呼一声,顶上现出舍利,放出毫光暂时顶住,耻边传来广成子笑声:“师弟,救出何妨男转女,你对自已真够狠的!不过你可知道师兄我有一个绰号么?”

观音挥手手中扬枝,将迎空来的一个小钟横击开去,叮的一声,虽然不大,观音忽然眼前一花,头上番天印压力顿时加重,观音吓得尖叫一声:“落魂钟,这种玩意你也好意拿出来用!”

广成子哈哈大笑:“此物若能伤得了观音大士,那不是成了笑话么?放心,这只是开胃小菜,好的在后边呢,对了,我的绰号就是圣母杀手,师弟,不对师妹,你要小心了哦。”这一番话连挖苦带威胁,登时把修养极好的观音气到要死。

冷哼一声,手中扬枝凌空作啸,脱手向广成子射去,广成子哈哈大笑,身上紫绶仙衣紫气蒸腾,杨枝还没近身,就被那紫气逼得在身外三尽盘旋,观音怒气不息,挥手从袖子取出一个三眼金铃,摇晃三下,烟火沙一齐飞溅万里,二人斗成一团。

再说黄龙几个闪身便来到西方后山八宝功德池边,上空中只瞅了一眼,只见金杆玉阑,晶光冲天,无数受伤的僧众只要跳入湖中,打个滚便伤势全好,果然是逆天的所在!黄龙一咬牙,龙吟大吼,便要冲了下去!

忽然一朵莲化升起,一个嘻皮笑脸的胖大和尚迎了上来,手中拿着一个狼牙棒,背后一只口袋,鼓鼓的不知装着些什么,只是宝光隐隐,一看就不是凡物。“慢来慢来,黄龙施主,分僧等你好久了,即来此处,便是与我西方有缘。”

黄龙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什么师父什么徒弟,这个弥勒和他的师父准提一样的不要脸,见谁都是和他有缘。黄龙也不客气,喷出一口龙息,对将弥勒就洒了下去,这龙息最是厉害,沾上一点便是蚀皮消骨之厄,这一下子倒把弥勒搞了个手忙脚乱,咒骂声中,将背后人种袋解了下来,一股极强的吸力放出,那龙息被收入袋中不见。

黄龙一见大惊,龙息无用,只得亮出双爪,风雷随动,用真身与弥勒斗在一处,要说没法宝也有没法的好处,黄龙这一身的横练功夫在此刻终于显出作用,一力降十会,龙本就是纯最之体,天生勇力无朋,更何况是祖龙之身,弥勒被他攻的得手忙脚乱,一身的法宝就是没有一点功夫施展,眼见便要落败,忽然传来一阵药香,弥勒大喜:“师兄,快来助我!”。。)

第313章 结局篇 :变故!

此刻佛道相争已到了白热化之际,东西道统之争由来已久,道门自恃玄门正统,佛门岂能自甘旁门左道,这万年积怨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天上地下俱被一片红气笼罩,只有天上舒展开来的封神榜上星光点点,煜煜生辉。

无尽宝气祥光,一片杀声震耳,修道者没有了仙风道骨,参佛的也没有了满口慈悲,个个双目血红,恶狠狠的盯着对手,恨不能食其肉寝皮,将对手撕成粉碎。

阵阵惨嚎之声响起,不消说,那便是佛道中人拚尽之后所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点痕迹,可惜并没有几人会为这声音影响了心志,因为杀声如涛,这声声哀嚎如同大海中的浪花一朵,连点涟漪都没有泛起,就悄悄沉没尽无。

云中子放出自身终极法宝,三十六根通天神火柱将如来困在其中,如来混然不惧,早在千年前,如来就号称圣人之下第一人,云中子这神火柱虽然厉害,如来却没有放在眼中。眼前神柱通天,放出的火光连天上封神榜都一瞬黯淡失色,如来冷笑道:“云中子,你以为我是闻仲么?”

云中子紧锁眉头,嘴边微微苦笑:“如来,你也是上清门下出身,怎敢小看了我玉清大法?”说完微微一哂,双手一拍,那三十六根神火柱烈焰飞腾,三十六条神龙现出法身,顿时化成一片火海,将如来包裹其中,炽烈的温度将如来身边一众洋洋得意的佛众顿时化成灰烬。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才省悟过来,对方身为阐门第一福德真仙,封神大劫时虽然声名不显,可是能被元始天尊力排众议,越过广成子、南极仙翁等一众大能之辈,拔攫为副教主,怎么能是无能之辈,一念及此,旁观众人对云中子再没有一丝小视。惊呼一声。俱驾云光远远的闪了开去。

虽然将如来困在神火柱子,可是云中子眉头却并没有放松开来,反倒是越发紧了起来。果然,只听阵中一声长笑:“云中子,我果然小瞧了你!”

云中子不发一言,一伸手将头上道冠打落,双手捏起法诀。披头散发盘膝坐下,口中念念有辞!如此动作,自有神效。那一片火海阵中,再次响起了如来洪钟般笑声:“果然有些门道,可是若是只凭这个就想困住了我,却是痴心妄想!”

此刻那片火海中已由红变成白色。其炽热的温度,方圆千里之内无人敢于驻足,佛道两门苦苦厮杀中也都将神念纷纷扫向此处,这佛道二家眼前最顶级的二人一战,就算惊天动地,也不足形容一二。

只见炽白火焰中腾出一轮金光,在那火光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云中子脸色沉静。双手捏诀不动如山。忽然张口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那火咝咝有声,道道神龙交织如网,又将那轮金光扣在其中。

佛门阵中响起一片惊叹,面面相觑!这云中子竟然要火练如来佛祖?看这架式如来居然落于下风,一时间佛门众人心中信仰崩溃如雨,而道门却是士气如虹。

与旁观者不同,云中子长发蒙脸,外面众人虽然看着他镇定如恒,稳居上风,只有他自已心里清楚,如来到底有多强,只怕……只怕……

如来呵呵的笑声再度在他耳边响起:“云中子,你强行燃烧本源,打的是与本座同归于尽的主意罢。”

云中子脸色一变,自交战以来首次开言道:“如来,若论修为我却不及你,可是你失却先机,掉入我这神火阵中,再想出来却没有那么容易!”

“你这神火阵却是神奇,是我小看你了。”如来慨叹一声,这话说的可是心里话。天下万法出五行,可是五行自有其生克之道,火能克水,水也能克火,对于这些神仙大能来讲,五行翻转,只做小道。

谁知只有身入其阵,身临其境之后,如来这才发现,原来一切还真的不是自个想的那样!云中子这神火阵中竟然自成一境,以自已准圣居然都无法突破!区区三十六根神火柱,居然有了一线天道法则在内!

如来一阵咬牙,放出护身功德金光,化成一座光轮,将自已牢牢护在其中。叹息一声:“云中子,你居然悟得一丝天道法则,福德真仙之名实质名归。可惜别人或许不知,你我却是都明白……”

说到这里,如来长笑道:“你我都不是圣人,你虽领悟了一丝天道法则,却无法吸取天道之力为已用,你有法无力,以法则困我,却是打得好算盘!”

云中子闻言浑身一振,头发披散看不出任何表情,声音低沉道:“无妨,只要能将你困在阵中,便算我胜了!”

如来哈哈一阵狂笑:“笑话!你这神火虽然厉害,我有功德金光护体,却是奈何我不得!而你为了催动这天道法则,在过片刻就成强弩之末,当我看不出来么!”

云中子黯然长叹,事实果然如同如来所说。他悟得天道法则是不错,可惜那也不过是领悟了而已,能催动天道法则运用,只有圣人可以,因为圣人元神寄托天道,可截取天道之力。而准圣如何能够如此?

而如来虽然暂时出不得阵,只以功德金光抵消神火炼体,只怕自已真的如同如来所说,到最后……难免功败垂成……

云中子灰心丧气也不是没有道理,佛门万年积累,最不缺的就是功德之力,如来讨巧,以功德之力抵挡天道法则化成的神火锻炼,虽然功德消耗剧烈,却不是如来能够顾忌的了。

可就在这时候,场中忽然生出一桩变故!如来脸色剧变,本来盘膝而坐一派雍容,忽然色变吼道:“黄龙!尔敢!”

云中子披头散发,双手捏诀,身形虽然亦如先前般不动如山,其实只有他自已知道,自已最多也只能支持一时片刻罢了!如来能发现的,云中子自然也能发现!与如来惊怒交迸不同,云中子却是喜中含悲,戚声叫道:“黄龙师弟!苦了你啦……”(未完待续。)

...

第314章 结局篇 :同殇!

随着一声惊天爆响,直如天塌地陷一般,饶是场中佛道众人沉迷于杀气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巨响都惊得一震,手上动作齐齐一缓,心中俱都浮起一个问号:怎么一回事?

只见一道笔直的黑云如一把插天神剑一般直入云天!将九天之上云层激出一个巨大的涟漪,云气蒸腾翻滚,众人杀得血红的双眼俱都露出一丝恐惧之色,如厮威力不知是何人所为!

答案很快就出现了!一声长嚎划破经天:“黄龙贼道,你自爆功力死不足惜,毁我西方八宝功德池,只怕你再修万年也修不回来!”喊这一嗓子的正是西方举足轻重,准提与接引悉心栽培万年的未来佛门掌门弟子弥勒!

“八宝功德池被毁?”这个消息有如石破天惊一般,迅速在这千里流血之地蔓延开来!八宝功德池是西方万年根基所在!那池中并非凡水,而是佛门这万年积累的功德,又是天下亿万万信徒的愿力所化。

此池别的不行,却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佛门中人若有伤亡,只消在此池中浸泡片刻功德神水,自会神完气足,完好如初。有此逆天神物,成就了佛门众人无穷的信心,可是如今八宝功德池居然被人毁了,这对信心百倍的佛门弟子来说,不啻惊天雷打到头顶上,顿时士气大挫。

对于如来、燃灯、观音这些佛门大能来证明,八宝功德池被毁更加难接受,做为眼下不多的佛门核心弟子,八宝功德池对于佛门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有他们心里清楚!

困在三十六根神火柱中的如来失去千万年来的一派从容,霍然从白色火焰中站起身来。戟指点向云中子:“云中子!到底是我小看了你,尔心何其毒辣也!居然挑唆黄龙自爆,坏我佛门根基,其心可诛可恨!”

如来动了真怒,周身金光大放,无穷的压力向大阵四散弥漫开去!狂风吹起云中子披散的长发。露出云中子脸容,喷出一口精血,云中子面色衰败,神情却愈加坚定:“如来,你们佛家有一教义说的好,一饮一啄,莫非前订!前即有因,今日必果!当日你们佛门二圣为了自家气运,挑动道门内讧。才有道门凋零,佛门昌盛之象……”

“因果到头终有报,今日大劫来临,我们两家恩怨终须有个了结,黄龙师弟求仁得仁,是我道家弟子中一代翘楚!”狂风吹拂中云中子放声大笑,只是笑声悲喜交加,到最后竟然如哭一般。

场中众人被这变故惊得呆了。佛门中人自然是失魂落魄,而道家门人却是精神振奋。本来佛门倚弟子众多,道家弟子损失惨重,经此一来,形式却急转直下,也不知是谁发一声喊:“为黄龙真人报仇,杀尽这一方秃驴。扬我玄门正气,护我道门法统!”

平静片刻的场中再度厮杀一起,血光宝光齐飞,杀气戾气一处,好好一个灵山圣地再次化为修罗地狱一般。

道门虽然士气大涨。人人不惜一命,直如猛虎入羊群,以一挡十,奈何佛门人数众多,片刻颓势过后,两方再次胶着成一块,杀了个难解难分。

轰隆不声不绝于耳,不用问,又是几位道家大能步了黄龙后尘,纷纷自爆,道门十二金仙,论起修为底子来,岂是佛门这些人能够比得了的,再加上佛门人数众多,这一自爆便如军火库中点了火一般,佛门伤亡惨重!

杀到最后,灵山方圆千里之地俱成一片红色,佛门万千教众也只剩下观音、燃灯,两位大能,护着伤重垂死的弥勒以及一方教众。

道家更是凄惨,除了与如来死死相斗的云中子,道门中也只剩下了太乙与玉鼎两位大能,而广成子,赤精子等人却早就自爆身陨化道!再看观音与燃灯也没好到那里去,周身破破烂烂,遍体俱是血污,可见广成子等人的自爆威力。

轰隆一声巨响,云中子惨呼一声,瘦削的身形凌空飞起,如同风中落叶,水中浮苹一般,随着身躯飞势,口中精血如同喷泉一般,在空中飘起一片血雨点!

三十六根神火柱随着一声巨响,四处崩飞,却是如来终于法力高深,将这云中子的神火柱破了!玉鼎惊叫一声,手中拂尘挥动,尘尾处飞出一道彩虹,将云中子卷了下来,惊呼道:“掌门师兄……掌兄师兄……”

只见云中子面如金纸,口中鲜血喷身胸前道袍有如水洗,玉鼎太乙是何等见识,只一眼就看出云中子与如来斗法,至此刻已然油尽灯枯,化道只在顷刻间!

说实话,元始当初选择不显山不露水的云中子为掌教之人,阐门十二金仙是不服气的。可是这一战下来,云中子运筹谋算,居然硬生生与声势浩大,沛然不可抵御的佛门斗了两败俱伤,而云中子,居然舍却一身修为,愣是将圣人之下第一人的如来拖到了最后,虽然眼见是落败,可是道门才多少人,佛门多少人?能够斗到这个地步,道门千年来的恶气尽然吐尽!

玉鼎太乙对望一眼,两人同门千万年,心意早已相通,太乙哈哈大笑道:“云中子师兄,小弟服了你啦,你果然不愧我们阐教掌教真人!”太乙真人素来心气傲,从不夸人,这句话说的却是心服口服。

云中子微微摇头,弱声道:“是我无能,你们速退吧,如来被我困住多时,强行破我神火柱,饶他战力无双,法力深厚,也是受伤颇重,只是却非你们所能敌挡。”云中子双眉深锁,话没说完,连连咳血,显然已经是不成了。

那边如来虽然狼狈,头顶庆云尽出,白虹道道,映着一天血光,看着血流成河,尸骸遍地的灵山,脸色阴沉的吓人,观音与燃灯看着对面云中子三人,脸上俱都现出莫名木然神色。

是啊,争来争去争到底,竟然还是一场空!观音哈哈一笑,对着燃灯道:“道兄,你们弃道入释,图的就是个逍遥自在,可谁想人算不如天算,这天道终究不让我们自在,却是奈何?奈何?”

观音似是向着燃灯所说,到后来仰头向天呐喊,奈何奈何?空声回声如雷,响在在场仅余的六个人心头,众人皆默默,不发一言,惟有长长叹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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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结局篇 :再变!

笑八仙之吕洞宾传奇》(正文 第315章 结局篇 :再变!)正文,敬请欣赏!

如来脸色阴沉,他战力超然,法力通天,圣人之下第一人之名经此一战,活着的众仙都心甘恨愿的佩服,云中子是公认的阐教第一人,与如来斗法,而眼下云中子伤得垂死,如来虽然形容狼狈,却没伤根本,敦高敦低,自然云泥立判。

可是眼下上自如来,下自佛门侥幸活下的众佛子,脸上却没有半分喜色,反倒一个个如丧考妣。也难怪,本来繁荣昌盛的一派圣门景象,转眼间化成了断壁焦垣的劫后炮灰,无论怎么看,佛门这万年积累已然尽毁,再加上西方根本八宝功德池被毁,佛门可以说是辛辛苦苦几万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万年心血,一朝尽丧,可恨!可叹!可气!”如来仰天长叹,声音中的不平之意直破云宵。燃灯枯瘦的身向躯一阵颤抖,枯瘦的脸上白眉飞扬,眼中痛恨精光乱溅,上前一步道:“世尊,事已至此,却不能让这三人跑了!”手指方向,正是玉鼎太乙与奄奄一息的云中子三人!

观音在一旁,微微蹙起眉头,对于燃灯的说法似觉不妥,上前一步:“世尊三思!”如来转过头来,神目如电,扫过燃灯与观音二人,燃灯只觉得冷森森寒意加身,以他的修为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大为惊恐,不由自主的退后三步,不敢与如来对视,低头合什道:“世尊……”

如来自入主灵山,对燃灯一向颇加优礼,少有不给面子的时候,可是经此一战后,现在的如来就如同一柄出鞘神剑,燃灯被其锋茫所逼。竟然不敢稍撄其锋!

如来冷哼一声,将目光转向云中子三人身上,太乙真人冷哼一声:“如来,你的修为神通却是我们一辈中翘楚!可笑大劫来临,天要绝你佛门,尔能奈何?”说完哈哈大笑。开心已极。

玉鼎看了眼怀中的云中子,再望望形容狂放的太乙,叹息一声:“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眼神扫过一片狼籍的战场,笑道:“如来道友,要杀要留,随你处置!”

如来脸色铁青,踏上三步,手掌高高举起。掌心中五色灵光跳动,隐隐传来风雷咆哮之声,燃灯大喜,他恨毒了阐门之人,必须除之而后快,一见如来暴怒,心中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枯瘦的老脸泛起不正常潮红。

观音厌恶的瞟了这个如同毒蛇一样恶毒又猥琐的同门。上前一步:“世尊三思!此乃劫数,非人力所致。无论怎么样,佛门还是……毁了。”

如来高举空中的手微微一滞,慧目猛然睁大又紧紧闭上,这一片刻间心中转过万千念头:观音说的对,就算杀了眼前三人,佛门终究还是毁得干干净净。一时间如来心中空空。居然神飞天外,呆呆站立,不知所以然了。

太乙讥笑道:“慈行,不必假惺惺装什么好人,我们即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似你这种叛门别教的另类,却有什么脸在我面前说话!”

观音脸上神色不动,合什道:“我与阐教恩怨早清,因果已了,千年前世上就没有了慈般道人,而只有观音尊者,如今劫数将完,我们幸运成为彼此硕果仅存的几人,虽然不能握手言和,却也不必斩尽杀绝,今日说项,非是为昔日旧情,而是事关大势而已。”说完转身再向如来礼道:“世尊,劫数将完,因果将了,何必再造杀孽,只怕过犹不及啊!”

太乙吃了观音一顿软钉子,他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不由和七窍生烟,正要点指大骂,忽然袖子拉动,低头一看,却是云中子此时醒了过来,太乙与玉鼎大喜过望,连忙呼道:“师兄,觉得可好些?”

如来废然长叹一声,收手拂袖道:“罢了,你们去吧,只愿今生今世再不见面!”掷地有声,四野皆闻。观音脸上微笑,合什礼拜道:“世尊慈悲,今日一念,我佛门必定东山再起,造福世间。”

燃灯在一旁不由得大急,眼睛恶狠狠的扫过地上云中子三人,再看了看观音与如来,火自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暗忖道:“打蛇不死,必被蛇咬,这三人与我血海深仇,今日他们油尽灯枯,正是除掉他们的不二良机!观音这厮妇人之仁,我却不能错过这大好良机!”

太乙没想到如来居然说出这一番措辞,他已存了必死之心,这一来倒是颇出他意料之外,用用点着如来,再看看观音,一时间倒噎得说不出话来。

玉鼎的全副精力全放在云中子身上,掌心贴着云中子后,催动法力帮助云中子修复体内重伤,他大战消耗极大,情形也只比云中子好一点,这一催动法力,顿时脸如金纸,可是相经云中子更是危险,玉鼎也只得咬牙苦撑。

忽然狂风顿起,霹雳声中一道红光向着太乙玉鼎三人落了下去,其势如电如光,等到太乙与玉鼎发觉,已然不及了,二位真人对视一眼,知道必然不幸,他们心中早存必死之念,却也并不慌张。

这一招却是燃灯全力而发,要说燃灯也吐了血了,他的定海神珠,紫金钵盂,甚至他的伴生灵宝灵鹫灯爆的爆,失的失,如今这一道红光,却是将他的本身舍利放出,这佛门舍利和道家金丹一样,乃是修道人一生根本所在,等闲不会出手,若有片刻损伤,那对今后道途便是莫大影响。

燃灯如此作用,却让如来与观音吃了一惊,如来大怒道:“燃灯,汝竟敢抗我法旨?还不快收手!”

燃灯白眉飘扬,狞笑道:“我乃圣人亲封的燃灯上古佛,不必听你辖制!此三人是乱我佛门首恶元凶,你们二人居然行那放虎归山之事,他日二位圣人临门,看你们二人如何解释!”

观音大惊失色,她净瓶失却,只得将手中杨枝一挥,一条绿龙乔乔蜿蜒,直奔那道红光而去,可惜燃灯先发机先,观音失了先手,却已是追之不及,眼见红光罩下,云中子三人无边防御,顷刻间必然是个身陨道消的结局。

心愿得偿,燃灯老怀畅慰,哈哈大笑,如癫如狂。观音轻轻转过了头,不忍再看,忽然一阵微风袭来,如来闭阖的双目忽然睁开,眼中露出讶异之色!

燃灯的得意的笑声如同一只被掐了脖子鸭子一般戛然而止!惊怒交迸的喝道:“是谁!你到底是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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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结局篇 :终结!

在场诸仙论修为都不在燃灯之下,就算云中子伤重垂死,但道行还在,更何况如来这种大能,早在燃灯发话之前,那阵突如其来的微风已令如来隐有所感,微阖的慧眼猛然睁开,就在此时,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燃灯只觉眼前一花,一种突如其来的极大危险的感觉直奔心头,还没等他惊叫出声,自已本命舍利化成的红光已被那人随手一招,便即轻飘飘的落入了那人手中。

倒在玉鼎怀中的云中子眼神一亮,煞白的脸上潮红涌起,他本已油尽灯枯,可此时不知那来的力量,居然强撑着从玉鼎怀中坐了起来,玉鼎大吃一惊,待要拉住师兄,却被云中子用力推开,嘴上急道:“不妨事,我还……撑得住。”

没等云中子说话,那个人影叹息一声道:“罢了,云中子,你受伤颇重,且不必张嘴,你劫后余心,即能不死,便是有缘。”说完随手一指,放出一道黑白玄光,自云中子头顶天门直冲而入,云中子闭眼调息片刻,翻身站起,恭敬施礼道:“道友疗伤成就之感,恩同再造,云中子不知做何以报?”

太乙与玉鼎见云中子云光入体,瞬息回根本,玉鼎上前一步,握住云中子脉门一试,只觉气息流转,血脉畅通,那里还有半分先前的奄奄欲死的景象!玉鼎与太乙交换了个眼神,二仙又喜又惊!

喜的是什么就不必说了,惊的是此人是何方神圣?居然有此神通!云中子的变化不但惊了阐门二仙,就连如来与观音,一边瑟瑟发抖的燃灯,都看得呆了!这种手笔神通,只怕此刻玄门三圣与佛门二圣亲临。也不能保全一个将要化道之人,而此人举手投足间,云中子居然完好如初,这份神通法力足可逆天惊世!

众人的眼神俱都落在这个人影的面上,可是那人影自现身始,始终冥冥漠漠。那脸上更是云雾迷离,便算众仙都有一双慧眼法眼,却看不透那云雾下半分面目。

如来强压下心中惊骇,上前一步正要合什答话,那人影却一挥手,阻住如来,转身看向燃灯,却不答话,自从那人一转身。燃灯只觉得四周涌天千座大山一般,势若万钧压将下来,大惊之下,全力抵抗,可是那力量来的不但沛猛汹涌,更是绵绵无尽。

只片刻间,燃灯已然支撑不住,身上汗流如浆。身上僧袍如同水浸,一张嘴如同失手的鱼儿。连张几张,却是说不出半分话来,啷呛瘫倒在地,身子不动扭曲,已然不成了。

燃灯再怎么不好,终究也是佛门中人。眼下佛道相拚,人才凋零,如来与观音对视一眼,叹了一口气,踏上一步开口道:“这位道友。手下留情!燃灯道友是我佛门中人,若有冒犯尊驾之处,看在我佛门二圣份上,留情三分则个。”说完深施一礼,甚是尊虔。

那人影哈哈一笑:“我若要他的命,他岂能活到现在?”如来心中一宽,知道眼前这个大能说的是实话,以他举手救治云中子来看,要是想个燃灯,只怕弹指便可,看来这燃灯不知为何惹恼了这个位大能,如来心中对燃灯的厌恶不免又多了几分,此人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观音心性灵巧,自从这个人出现在场中,便一直在仔细观察,说也奇怪,心中一丝莫名熟悉感在她心头转个不停,直到这二次说话后,观音一颗心忽然怦然跃动,一个极其恐怖的念头闪了出来,这个念头极其荒谬,荒谬到连她自已都不敢相信!

观音的变化,如来第一个看在眼中。观音修为比之如来自然是远远不及,可是若论心思细密,见事明白,却远在其上,这也是如来一直看重观音的地方。见观音忽然大惊失色,如来心中一凛,一种不祥之感油然浮上心头。

“敢问尊驾大名?”果然是观音,片刻失神之后踏上一步,施礼询问。不管此人是谁,只凭他一出现就收了燃灯的本命舍利,救了自已师兄弟三人一命,而后又施法救活云中子,摆明了对阐教极大的善意,太乙此刻已然将这位神秘大能看成自家人,见观音无礼询问,大怒道:“前辈大能在此,你居然敢如此无礼?”

对于太乙的置询观音毫不理睬,一双妙目只是盯着那人看个不停。那人影哈哈一笑:“不愧是观世音,八面珑玲,心思灵透。不错,你猜对了,我就是吕阳!”

吕阳这一自报家门,场中每一个人都是心如雷震,吕阳这个名字是那么遥远陌生却又如雷贯耳,千年前吕阳东海一战,已然是三界闻名,后来道祖亲临,亲赐最后一道成圣紫气,再到后来他登大罗天,入玄黄塔历练成圣,后来七圣齐聚大罗天,只怕也是这位吕阳闹的妖蛾子,可是后来诸圣消失,到眼前大劫终了,这位吕阳居然凭空出现?这说明了什么?

观音证实了自已心中猜,就算她心有所警,可是吕阳亲口承认的时候,还是将她惊得花容失色,连退了三步,神色惨白,闭口不言。

燃灯俯伏在地,身上万钧之力压得他胸闷欲死,神智却清醒明白,场中众人答话却是清析入耳,一字不拉的听到他的耳中,一时间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自已与这吕阳因果极深,只怕今日难以善了。他为人老谋奸诈,身处危境却不慌乱,一时间眼珠乱转,苦思脱身之法。

吕阳叹息一声,他下凡前来收拾残局,也是将自身在凡间的诸般情缘了尽,在旁人眼中,自已这一身虚影缭绕,好似故为神虚,只有他自已知道,在这世间的时间不多了。

想到这里,吕阳不再迟疑,开口道:“此劫已然终了,玄门与佛门之净终须了结。我今日此来,便是与尔等了却因果,从此各修宗教,彼此无涉!”他随口发命,奇怪的是场中诸仙却无一人敢于反驳,只觉是理该如此。

如来上前一步道:“道……”本来想叫道友的,话到嘴边临时改口道:“道君,不知我佛门圣人现在何处?”如来所问正是场中众人所想,云中子一直恭敬站在一旁,此刻也不由得抬起头来,眼中放出热世的光茫。

吕阳微微叹息,不去理会如来与众人的急切眼光,沉吟片刻,缓缓道:“此劫鸿钧道友也曾与你们交待过,名为末法之劫!想必你们也尽知晓!“

鸿钧道友?道友?道友!吕阳话没说完,场中诸仙都已经疯了!叫鸿钧为道友,那你是什么?如来只觉得天雷阵阵,打得他是头晕目眩,环视众仙,心中暗暗欣慰,这有一个是一个,都觉得这世界疯狂了。

太乙真人一向直爽,高声道:“不知道君此刻是何果位?”此话问得失礼之极,云中子与玉鼎大惊,伸手死死压着太乙的嘴,云中子斥道:“太乙师弟,怎敢如此无礼!”

“无妨,我即然来了,必会给你们一个交待。若问我现在是何果位……”吕阳叹息一声:“说我是这天道之主也无不可!”这句话如同一瓢冷水浇进了油锅一般,轰然一声在群仙心头炸响!

不再理会众仙一个个被自已的话雷得外焦里嫩,伸手一招,在天空中载空载浮的封神榜忽然收成一束,化成一道金光落入吕阳手中,望着手中金轸玉轴的封神榜,吕阳心里叹息:“千年修为,终成画饼,上榜容易,下榜无期啊。”

众仙听得吕阳叹息,不由心中悚然!震惊中却有庆幸,毕竟这大劫已过,自身得经保全,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吕阳不再多言,转身向如来道:“你放孔宣出来,我有话对你们讲!”如来脸上终于不再镇定!霍然变色,直到此刻,云中子却想起孔宣怎么不见了!看吕阳所言,竟然是被如来所困?孔宣的本事云中子自问也不是对手,居然被如来所困?这如来末免厉害太过份了吧!

好象知道云中子的心事,吕阳微笑点了点了头:“如来尊者数教同候,功力神通俱是非凡,若不是在孔宣身上浪费了大量法力,你的神火柱却是困不住他的!”

云中子脸上色变,本来以神火柱困住如来,云中子颇为自傲,没想到居然是孔宣暗中牵制,想到这里云中子长叹一声,上前对着如来一礼道:“圣人之下第一人,世尊盛名无虚,支中子佩服。”

如来脸上却殊无喜色,冷哼一声:“即然道君有命,敢不尊从?”说完一拍脑门,只见天灵大开,一道白光冲起,一道阵图现在当空,云中子法眼一观,不由大惊道:“诛仙阵图?”

吕阳微笑点头道:“如来道友心思缜密,非是此物又怎能困得往孔宣?”没等吕阳说完,只见那阵图一阵剧颤,五色光华暴涨冲天,光华尽处现出一个人,孤傲清俊,正是孔宣!

孔宣脸色铁青,一经脱困,怒喝一声,五色祥光便向如来刷去。如来脸色木然,不举不动,开玩笑,叫鸿钧为道友的吕阳在这呢,如来即不想动也不愿动。

果然,五色长虹经天,在如来身前三尺之地却无由停住,任由孔宣百般催法,却是动也不动!孔宣大恼,正要收回再攻,耳边传来吕阳声音:“孔宣,住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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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结局篇 :释劫!

如来脸沉如水,孔宣的五色长虹来势汹汹,却连眼皮也懒得动,不是他敢小视孔宣,相反的孔宣这一式五行归一,即便对上圣人,也不敢等闲视之,可是如来就是没有动,也懒得动,开玩笑,有吕阳在这里,他才懒得费这力气。

这边果然被拦下,孔宣这才发现了吕阳的存在,不由得又惊又喜,惊叫一声道:“二弟,你回来啦!”

没有人对于真心真心关心自已的人无动于衷,在这世上,孔宣是吕阳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大哥,是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孔宣激动之极,此刻也顾不上如来,冷哼一声,寒声对如来道:“枉你一代佛门宗师,居然施用诡计,却是令人不齿!”如来冷笑道:“两厢斗法,上者斗智,中者半法,下者斗力,技不如人,怨得谁来?”

这两人一打机锋,却教围观众仙迷糊成了一团。阐截来攻,若论修为战力,在场孔宣若说是第二,只怕没人敢说是第二,毕竟孔宣在封神大劫中就连准提圣人在他五色神光下都吃了个小亏,如今灾完劫洪,法力神通更上层楼,对上号称圣人之下第一人的如来,两强碰撞,却没想到居然是个孔宣吃瘪的结局,这怎么不叫众人惊爆一地眼球?

还是吕阳,微笑道:“如来世尊法力神通少许于你,你被其所困,若要脱困也非是不能,只是顾及师门旧物,不想以力破坏,这才困于其中。虽败犹荣,不必挂怀了!”孔宣被吕阳说中心事,事实却如吕阳所说,大战刚启之时,冷不防一道奇光,分成青红白黑四镪。杀气凛然,势如闪电般要向东方遁去。

孔宣心如电闪,这四色奇光加上那熟悉之极杀戮剑气,顿时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诛仙四剑?!”一念及此,孔宣顿时欣喜若狂,诛仙四剑是截教根本所在,这四色奇光绝不会诛仙四剑,但是也必与其大有关联,不及多想。见那四光一闪即没,孔宣也来不及和众仙打个招呼,化成一道五色流光,便直追下来。

不料那奇光并不走远,见孔宣追来,四光在空中一阵盘旋,化成一阵,对着孔宣便罩了下来。孔宣哈哈大笑:“师门旧物,我且收了你。再去与那如来计较。”艺高人胆大,孔宣五色奇光护体,便被那四色光华收了进去。

进去才知道,此物竟然是通天教主的诛仙阵图所化,诛仙剑阵号称四圣不破,杀仙戮圣那是四剑的事。可是困人成阵却是这阵图的神通了,孔宣一时大意,自请入瓮,再想出来却已是难了。

孔宣一身修为通天彻地,如来虽然不惧。却不敢有半分半毫小视于他。这诛剑阵图虽然不凡,可是没有诛仙四剑,想要灭掉孔宣自然是难上加难,可是将他困住一时却不是难事,只是这一点就已遂了如来心意,去了孔宣,其他人自然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听吕阳解说明白,如来大脸微微变黑,云中子诸仙却是恍然大悟,孔宣微微冷笑,能得如来这般看重,孔宣之能,果然不与人同。

吕阳微微笑道:“事实虽然如此,如来道友虽然算盘打得好,却没想到云中子道兄居然深藏不露,三十六根神火柱,居然将他困住不得脱身,都说元始天尊不会教徒,没想到他最后指你做为阐门教主,却是英明无比的决定,阐门有你,却是大兴。”说到这里,眼神似有意似无意在观音身上转了一圈,便收口不言。

太乙与玉鼎对视一眼,从此刻开始,才对云中子是实心实意的佩服。云中子苦笑一声,上前行礼道:“道君谬赞,在下愧不敢当。若不是黄龙师弟舍身成仁,此刻我等俱已粉身碎骨,舍身化道了,在下实不敢居功自傲。”

提起黄龙,阐门这边自然是一脸哀痛,可是西方众修个个咬牙切齿,恨到不行。“一饮一啄,莫非前订。”吕阳淡然开口:“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佛门今日如此,可比得过当日截教万仙之势?”这一句话说出,众仙顿时偃旗息鼓,再没有半分火气。前车后辙,低调才是王道,众仙心头油然而生俱是这一个念头。

见众人哑口不言,叹息一声:“末法之劫已了,身为掌劫之人,有几句话要对你们交待!”不知何时,自吕阳身上散出一股奇怪之极的神圣气息,有一刻,就连如来都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吕阳仿佛就是头顶那天,脚下这地,甚到比天还高远,比地还幽深,如来低喧佛号,沉吟道:“这就是圣人境界么……”

如来能感受到的,众仙自然也能感受到。对于吕阳,此刻在场有一位算一位,都是心悦诚服的畈依,就连倒在地上瑟瑟而抖的燃灯,也是不敢稍起忤逆之心。不知何时,众仙俱都跪了下来,虔诚受教。

吕阳丝毫不以为意,轻风徐来,吹动他身上衣衫,恍如乘风归去,只有云中子敏锐的发现,这个吕阳圣人身形……似乎比之刚现身时又淡了一些……

没等他细细思量,只听吕阳开口道:“天下万势,可一不可再,可再不可三,这也是事不过三的定理,这片天地乃是盘古氏开天所得,历经巫妖大劫,封神浩劫,以至眼前的末法之劫,三事已满,不可重复!“

众仙屏息听教,心中惴惴。又听吕阳说道:“此劫即名末法,当劫如其名,从此神州之内再无修仙练法之人才是正理。”饶是众仙都是修为有成的一方大能,听此惊讯,不由自主都齐声议论起来。

吕阳不管不顾:“此地终了,你们三教可将自身教统弟子收拾干净,我便做法送你们去到各自圣人开辟的天外道场,从此各乐天真,再不能轻履凡尘。”说完指尖飞出一道奇光,直飞空中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黑白光轮环转,一个巨大的奇古传送阵便现了出来。

云中子与孔宣还要再说,吕阳一摆手:“我所能做也只于此,末法之动下,本来便是再无一个修真养道之人,如今我之所为。已是逆天而行,你等要好自为之。”听吕阳一言,云中子与孔宣不由得大惊失色,这才知道,如果不是吕阳保全,自已这些人只怕个个都得化成劫灰。

一念及此,只听吕阳道:“我的时间无多,你们不多加耽搁,速速离去吧。”云中子为人机智果断。见事已如此,不再迟疑,带着玉鼎太乙二人,给吕阳恭敬的施礼完毕,同上传送台,奇光一闪,就此无踪。

孔宣长叹一声:“如此孔宣便去了,道君大恩。来日再报罢。”称道君不再称二弟,吕阳心中一阵不是滋味。可是却也无法,见孔宣要走,吕阳叹息一声:“大哥且慢。”

孔宣愕然回头:“道君还有何吩咐?”吕阳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燥,转过头对如来道:“道友可还记得当日峨眉山一诺?”

突然被问到旧事的如来不由得一愣:“道君当日有言,若日后老衲可求你一事……只是如今……”如来卡壳了。现在天大地大你最大,谁没事还敢翻出当日的事来求你不成?那才是老寿星吃毒药嫌命长了呢。

吕阳微笑道:“道友好记性。如今末法之劫虽完,可你前身是截教多宝道人,深受万年师恩,如今叛门自立。虽有不得已苦衷,于德却是有亏,我当日即允你一诺,今日便有一事要你选择。”

如来大脸一时间涨得通红,微觉羞恼,却不得不承认吕阳说的对,强压下心中种种不愤道:“道君客气了,即有所命尽管说来。”

“好,痛快。我可用大法将你与截教因果了结,从此天上地下再无多宝道人,只有佛门如来至尊,你可愿意?”

如来不觉愕然,微一沉吟随后慨然道:“如此多谢道君成全,便请道君施法罢。”吕阳点头笑道:“即始此,你便要你手中的诛仙剑图送与孔宣道友,从此双方了却因果,绝了后患才好。”如来微微一笑:“这是自然,那是截教的东西,却是与我无关。”

手拍顶门,一道白光托着一道四色公款的阵图,向着孔宣疾飞过去,孔宣冷哼一声,不等那云光飞上前来,一道五色光华将那阵图电一般掠去,再次对吕阳深施一礼,转身上台而去。

吕阳望着孔宣远去的身影,废然长叹,转过身对着如来道:“道友杀伐果断,如今再断了与截教因果,大成之期只在眼前了。”说完这句话,如来只觉身上一轻,便如万钧巨力一朝变空一般,知道这是与截教了因果,从此于道途之上再没有任何牵绊,确实如同吕阳所说,从此一马平坡,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挡自已前进的脚步了,心怀大畅,不由得哈哈大笑,僧袍飘飘,直入传送台一闪即没。

此刻场中在云中子,孔宣,如来三位大能带头走了之后,场中劫后余生的众仙俱都跳台而上,只怕自已跑得晚些,被遛在这末法之劫的土地上,终身不能寸进,那可是噬脐之悔。

见众人都走得尽了,观音脸色青红不定,终于还是定了主意,转身便往那台上走去,吕阳微微笑容,在她的眼底尽成讥嘲讽刺,就在她踏上台的时候,吕阳的话传到她的耳边:“观音尊者,今日我放你离去,前路漫漫无边,你当日杀死龙九,却须好生忏悔才是!”

观音身上柳枝乱颤,忽的转身道:“道君何苦咒我?我虽造下杀孽,却是奉命而为,龙九自爆招祸,与我无干!我之虽错却不当罚!”

“好个虽错却不当罚!你说的对,龙九为救我自爆招祸,却是与你无干!你且去吧,前路漫漫,你自个好生了悟吧。”吕阳淡淡说完,再不向观音看过一眼,观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沉吟片刻,终还是踏上传送台去了。

此刻场中走得人踪不见,四周一片沉静,只有一个人俯在地上,身子瑟瑟而抖。吕阳微微一笑,袖子一挥,燃灯身上压力尽去,翻身站起,见那人笑吟吟望着自已,如同白日见鬼一般,冷汗涔涔淋漓而下!

“狡免三窟而自保,是我小看了你!当日入塔的只是你一具分身吧?无错不少字”吕阳背转过身,连个眼光也懒得奉送,只留下燃灯张口结舌,僵立当地,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

第318章 结局篇 :果报!

吕阳的一番话进了燃灯的耳中便如同凭空响起了几千几万个炸雷,若说到了他这种修为的大能,区区雷声在他的耳中也只当是老天爷放了个屁,而这老天爷在他这种紫宵宫听道的大能眼前,连他孙子辈也都算不上,可是吕阳这几句话顿时让他神飞天外,坐立不安。

就在吕阳在场中甫一现身的时候,燃灯就知道要坏事了。果不其然,吕阳甫一现身就将轻轻出手将自已镇压,更可悲的是自已的一身修为,就是如来也不敢小视,毕竟自已也是先天大能,紫宵宫中座上客,谁知在吕阳手中,竟然如同三岁小孩般全然用不上半分力,燃灯心中灰心欲死,直到吕阳一一发落众仙,燃灯的心跟着七上八下,直到观音上了传送阵离开,这才心神稍定。

想来自已与这位魔星的梁子也不过就是自已出手灭了白蛇而已,燃灯一念及此,心里顿时放心许多,观音当初也将龙九打得神飞魄散,可是你看吕阳不是也高高抬起,轻轻放过了么?虽然吕阳说的那一番话颇让人寝食难安,可是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只要过了这一劫难,日后终有机缘东山再起,找回面子的。

想到这里,燃灯心下稍定,谄笑道:“道君容禀。先前金山一役冒犯白蛇……白娘娘,老僧也是情非得已,老僧虽然忝为佛门上古佛,却是还须受如来节制,一时手重,伤了白娘娘,却非老僧心愿。”说到这里,燃灯偷眼上觑,只见吕阳身形模糊,似有消散之形。心中暗暗诧异。

“这么说来,此事倒是你情非得已了。”似笑非笑的嘲讽声音到了燃灯的耳中,就算他脸皮厚,老脸顿时有如火烧,一咬牙:“不管怎么说,总是老僧的错。当日道君出手镇压的是老僧伴生灵宝灵鹫灯所化。今日老僧就将其斩断联系,送与道君照明守户,只求稍偿罪孽,不知道君意下如何?”

不就燃灯这低三下四的口气,只说这先天大能就是与众不同。燃灯虽然人品低劣,这一身修为却是不同凡响,他本先天一个灵柩化身,而那灵鹫灯更是先天灵宝,天地冥三灯之一。与灵柩相伴相生,燃灯紫宵听道之后,将其做为斩尸灵宝,化成分身,等闲不轻用。

如今居然将其主动献出,不可谓不出血。这也是燃灯无奈之举,毕竟宝是死有,有命才是真的。白蛇已死不能复生。在燃灯的眼中,小小一条白蛇。与自已的先天灵宝相比,不啻天壤之别,想来吕阳也不会太过难为自已了吧。

他这里算盘打得叮当响,可惜吕阳却半分不领情。微微一笑道:“你即一片诚心,我若不收,却是驳了你的好意。也罢了,白素贞长眠塔底,那灵鹫灯乃是冥灯,就让它长燃其中,护持她元灵。也算稍有慰藉。”

燃灯眼角一阵抽搐!什么?先天顶级灵宝,居然让人视为破烂垃圾也就算了,居然要给一个不如流的小妖做为冥灯使用?燃灯只觉得喉头一口凌宵血,仰天就要化成满天星了。

强忍了又忍,难为他到现在还能笑得出来,虽然笑得比哭也差不了多少,脸皮抽搐几下,燃灯陪笑道:“道君情深义得,老僧即感且佩……”见吕阳并不理睬与他,讪讪笑道:“如果道君没有什么吩咐,老僧便告退了。”

见吕阳身形模糊,并没有理睬与他,燃灯心下大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燃灯几步上前,眼见就要踏上传送台离去,忽然身后冷幽幽的声音传来:“慢长,我说让你走了么?”

只这一句燃灯只唬得神飞魄散,再也顾不上其他,抢上一步,便要踏上传送台而去,吕阳准冷笑一声,伸袖一拂,黑白光华连闪了几闪,顿时消失不见,燃灯一脚踏空,一个跟头栽在地上。

“你不要欺人太甚!”燃灯翻身站起,与先前伏低做小不同,此刻燃灯须飞眉扬,怒气勃发,到了这个地步,燃灯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不如来个鱼死网破,没准还有三分生机。

可惜这一切落在吕阳的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面对燃灯的叫嚣,吕阳笑道:“当日你灭掉白素贞之时,曾将其神魂镇入雷峰塔中,并逼其对天地发下西湖水干,雷峰塔倒,方可转世投胎之语?可真?”

到了现在燃灯知道此事已没有善了的可能,心中没有顾忌,燃灯哈哈笑道:“不错,那妖蛇宁可神魂在雷峰塔中日夕受苦,也不肯交出那一阳本源,却是罪有应得!”“果然如此!”吕阳心中一痛,那抹白色身影不由自主浮现在眼前,自已欠她的,只怕今生再也挥抹不去了。

叹了口气,吕阳寒声道:“即如此,我便不能轻易放过你了。”燃灯大慌,咬牙切齿道:“吕阳,你公报私仇,你敢?我要到鸿钧道祖面前告你一本,看你如何分解?”说完化光而起,往天外便走。

吕阳哈哈一笑:“此刻我就是这天,就是这地,你却还要找谁去!”随手一挥,一道身玄光如同水滴湖心身般,无形的波纹在虚空中荡漾开来,本来消逝空中的燃灯如同被雷击中般,一声惨叫,伴天一天血雨从空中跌落到地,滚成一地葫芦。

“你即然把灵鹫灯送与我了却因果,我就勉强收下了!就让它化成本灯,护持白素贞消散在塔中神魂吧!”说完隔空一指,远在千里之地的雷峰塔中轰然一阵巨响,九层塔身中放出无尽红光,躺在地上倒气的燃灯惨叫一声,又是一口鲜血狂喷!

只有燃灯知道,自已千万年修成的一具分身,从此报废了!原来压在塔底的那个燃灯,此刻已然化成一盏铜灯,灯头一点红光,将雷峰塔包裹起来,说来也妙,那红光灼灼中,散落在塔中腾起点点黑气,直奔灯头而去,不一时间,在灯焰上聚成一团黑气,随着那灯焰跳动不休。

吕阳点了点头,转头再看倒在地上的燃灯,冷冷道:“我不杀你,也不饶你!你若想活命就化成本体灵柩,将那白素贞的神魂收在其中温养,她那一日成形,那日便是你罪满脱身之日,你可愿意?”

燃灯这个恨啊!用自已的灵鹫灯给那个白蛇聚魂,不杀自已敢情是这等着自已呢,自已先天大能,居然要化成原形为一个蛇妖温养魂魄,简直是可忍敦不忍!刚要怒骂出声,耳边传吕阳冷笑道:“你若不愿,我不介意将你道消魄散,再将你本身一样作用,念你是先天大能修为不易,何去何从,你可好生自选!”(未完待续。)

...

第319章 结局章篇:大结局!

燃灯面如死灰,瘫倒在地。全//本\小//说\网//“自选?呵呵……”燃灯忽然自言自语的笑了起来,“说的好听,我有的选么?”一字一句从牙缝中崩得出来,怨毒之意不言而喻。“我堂堂先天大能,怎能让你如此折辱,今天就算是自爆,我也决不让你如愿!想拿我温养你的小情人,做梦去吧!”说毕,自以为得计的燃灯哈哈狂笑,洋洋自得。

只是这份狂妄加怨毒看在吕阳眼中却是不屑一顾,微微一哂:“有些人宁死不辱,有些人宁辱求生,你,肯定是后边一类!对你来讲,活着才重要,只有活着你才有机会翻盘,不是吗?”几句轻飘飘的话说得燃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了下来,不得不承认,吕阳一番话,正中他心中死穴,活到他这个地步的,没有想死的!

罢了!燃灯一跺脚:“就依你所言,我愿化成本体,温养白素贞魂魄,直到她化成人形,可是你也要保证,到那时不再为难于我,让我全身离开!”

“这个自然。”吕阳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是暗暗松了口气,白素贞魂飞魄散,大罗金仙也是难有手段,虽然用燃灯的灵鹫灯勉强收取了散在塔中各处的残魂,想要具成人形却是远远不行。除非燃灯心甘情愿的化成灵柩,灵鹫灯与灵柩宫都是先天冥宝,对于修补残魂大有补益,如此慢慢温养,虽然旷日持久,终有一日却能成功。

见燃灯服软,吕阳心里这口气终算平息,骈指一点,燃灯恨恨的瞅了吕阳一眼,盘膝坐下。随着吕阳指尖放出的那道光华,平地一声雷响,化成一个巨大的木棺。吕阳面无表情,踏步上前,挥手拂动棺盖,吱嘎嘎一声闷响。只见棺心阴气滚滚,恍如混沌。好厉害,这先天阴灵之气就连吕阳也都皱了下眉头。

点了点头,吕阳手中现出一盏灯,正是三灯中的冥灯灵鹫灯,红色的灯焰上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望着这团黑气,吕阳眼里淌下泪来:“素贞,你为我魂飞魄散。是我负你良多。如今我大去之期已定,能为你做的也有这些了!”

说完挥袖一送,那灯便稳稳的飞进棺中,说也奇怪,那灯焰黑气非但不惧那棺中浓重的阴气,比之先前,反倒凝练了不少。吕阳虽然伤感,见此等异状。心知自已这一宝算是押对了,长此以往。白素贞定有回生转世那一日,自已也算稍偿情债。

想到这里,不再迟疑,大袖挥处,一道金符直飞入棺,贴在棺头。棺盖轰然合上,吕阳动作不停,在棺上连击三掌,说也奇怪,本来庞大无方的巨棺。经此三掌,居然变成一只盒状大小的微棺,光华内敛,小巧可爱。

指尖划破虚空,一步来到了金山之巅,见雷峰塔高高耸立,正值夕阳西下,一片云霞灿烂如锦,美得令人心醉。吕阳仰望天空,心中波澜起伏,不能自已。

事到了时当终了,再怎么不舍,于事也是无益。吕阳不再迟疑,轻轻提起雷峰塔,将那小棺放入塔底,轻轻诵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你好生在此修行,再没有人会害你,打扰你了。”

雷塔峰轻轻阖下,烟尘弥漫中,唯有夕阳绝美,云霞如锦,这金山之巅却只余清风呼啸,白云悠然,空旷无人。

吕阳尘烦之事尽了,末法之劫已过,该活的活,该死的死,怀中取出封神榜,这里边有自已的兄弟,有自已的知已,也有自已的冤家,李玄、玄女、、玉帝、王母,一个个与自已相关的人影走马灯般在他心中隐现,吕阳哈哈一笑:“大劫之中,你们能在此榜中藏身,法身虽不得存,却能保得真灵不灭,也算不幸中的大幸,毕竟,活着才有希望!”

说完,将手中封神榜往空一抛,那榜化成一道流光直奔天幕而上,闪得几闪,便不见踪影。吕阳哈哈大笑:“缘尽缘灭,是非皆空,现在一切都了,是该我回去的时候啦!”

“两位前辈,开法台,接我回去吧!”吕阳呼声才息,只见湛湛青天忽然暗了下来,吕阳微一闭眼,再睁眼时已到了无尽混沌,大道台上二人端坐,正是盘古与6压。

“臭小子,解决点事,婆婆妈妈这老半天才好,害得我老人家为你受累!”这坏脾气的自然是盘古,虽然口中埋怨,但其中关怀之意让人一闻便知。

6压笑道:“大哥,杞人忧天之事,岂是你这至人所为?”盘古哈哈笑道:“圣人头上还有天,这至人真当上了,却是麻烦,不做也罢,三弟,你我一生修行,百般谋划,真到这一天,这位子还真没什么稀罕,不如你我携手,游历混沌,想当日我们三人是何等快意……”说到这里,语声戛然而止。6压与吕阳知道盘古想起了鸿钧,三人心境各异,一时间沉默不语。

还是6压,长声笑道:“大哥,历尽千辛万劫,还管那些过去的事干什么?你说的对,这至人有什么了不起,说起来你我连圣人都没有做过,这至人么,不做也罢,就留给吕阳吧!”

一个圣人果位足以让众修行大能疯狂颠倒,不惜一死,盘古与6压二人对于圣人之上的至人之位却看得风清云淡,原因只有一个,成全吕阳!

对于二位前辈的爱护,吕阳自然是心知肚明,微微一笑,见二人站起身来,要下大道台,吕阳忽然撩袍跪倒,大声道:“二位前辈且慢,我有事要分说。”

盘古与6压微微一滞,互相对视了一眼,俱是不解之色,盘古不满道:“小子,等你上了这大道台,拜了这大道印,成为至人再说也不迟。”

吕阳直挺挺的跪着,其意极坚,6压肃然道:“也罢,大兄稍安勿燥,听吕阳说完再做道理。”盘古大大的哼了一声,伸手一摊,那意思要说就快说吧。

“好教二位前辈得知,吕阳本不是这世中人,乃是时机易转,自后世前来,如今来这世走了一趟,恩怨情仇一一尝过,生死大劫也俱经过,人生百味也不过如此,这圣人至人什么的却不是吕阳心中所求,如今大事俱了,吕阳只有一愿,请二位前辈成全!”说完叩头不止。

“这小子疯了不成?”盘古总算搞明白这个家伙说的是什么意思,圣人不受,圣人不当?这不是疯了是什么?一时间脑中轰轰,嘴巴张了几张,愣是没有说出什话来。

还是6压,吕阳的决定虽然大出他的意料,沉吟片刻道:“你可是还有什么心愿末了?”盘古这才醒悟过来,脸沉如水,喝道:“你可知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放弃的是什么?修道之人终生梦寐经求的大位,你居然拒绝?”

吕阳微微一笑,叩了个头,心中转过千百念头,缓缓道:“二位前辈为我好,成全之心,小子铭记五内,只是我来此世虽短,所经所历俱是无情之事,若为圣,便须无情无爱,如此这般至道,却不是我所要!”

“我,只是个人!人生在你们看来短如朝露,贱如蝼蚁,可是在我看来却是有情有义,有喜有悲,胜却这至人大位多矣!我意已此,只请二位前辈施法,将我送回后世。”

盘古与6压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盘古怒喝道:“我们二人对你一番苦心造就,你就忍心鼙负了不成?”6压声音平静:“若是我二人不允,你又当如何?”

吕阳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我不愿便是不愿,谁能勉强的了我!事到如今,已由不了二位前辈,早在让二位前辈替我暂守这大道台时,我已将这一身功力尽数卸尽,二位前辈若不将我送回后世,只怕眼前我便要消散化道了。”

盘古与6压是何等修为,见吕阳身影比刚回来时已然淡了好多,知道他说的全然实话,并无虚假,盘古忍不住怒骂出声:“臭小子,居然将将老子都算计进去了!着实该死。”嘴上虽骂,难过不舍之意却是谁也听得出来的。

6压叹息一声,到了他们这个修为境界,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吕阳心意已绝,若是强留他在此处,人在心不在,也没什么意思。与盘古对视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齐声叹了气,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此时的吕阳已到油尽灯枯之时,眼前一阵模糊,便倒了下去。倒下去前心中默想道:这便是要死了么?这两个老家伙果然心狠,死也要留我在这里,没等着埋怨完,两眼一黑,不知天地何处了。

“吕阳,你终于醒过来啦!你在这样可吓死了!”随着一阵剧烈的摇晃,吕阳只觉得身上无一处不痛,更奇怪的是身上水淋淋的,睁开眼来,只见一个女孩,脸上清泪流淌,两眼红肿,显然急到不行。

吕阳神智渐复:看来二个老家伙还是不忍心看着自已挂掉啊,最后关头还是送自已回来了!

一把抱住身旁女友:“小叶,我回来啦,你高兴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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