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金庸群侠 - xp1024.com
《笑傲金庸群侠》


第一章 梦的彼端

这突如其来的事让云风异常,也顾不得一夜没睡,即刻发了条短信告知张经理,自己要去h市xx医院的常主任那拜访,明天不到单位报道了。泡了碗泡面,胡乱扒了几口,就背了个展业包,出了门。

天还蒙蒙亮,街上没什么人和车,云风打了个的,就直冲h市。

飞雪路是条不大为人知的小路,云风到了h市再换了辆当地出租车,又过了半小时终于到了飞雪路。

一路摸着门牌号一一走过,终于在一座灰不拉秋的两层独立小院门口,云风找到了355弄17号,和手中的小纸片对上了号。

一看这地界,云风热冲冲的劲头就已没了大半,一种莫明的心情不自觉的浮上心头“这地方能有啥好玩意?”“哎,来都来啦,进去看看,说不定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呢。”

云风咽了口唾沫,就去按那门铃。

…………!没人……!“靠,老子通关那么久也很累的,电费都翻了几番,居然还要被你们耍,回去老子就去天涯论坛刷你们工作室去!”

刚刚满腔的热情瞬间化为乌有,就在愤怒即将爆炸的时候,突然门上的路灯居然发出了声音,然后吱呀呀的2扇破旧的木门就慢慢的朝2边移开了。映入眼帘的是2扇乌漆乌漆的半圆形铁栅栏,门上的喇叭发出了一声苍老的声响:暗号!

“哦……等等啊……那个,17……17……额……321!”

迪——的一声,铁栅栏门看了,云风往里望去,一条走廊深不见底,虽然云风一向胆大,也被这神秘的气氛压的不知所措。

“进来啊,楞着干吗”喇叭又传来了那苍老的声音。

“哦,哦”云风含糊的答应了2声,不安的迈开了步子,仍然不大活络的漫漫的朝前走去。

“快点,小伙子,直走到底,推开那扇白色的门进来就是了……是了……是了……”

80米左右的长廊,可能由于太过安静,居然也传出了回声。

暗暗的氛围中,白色的门比较醒目,云风机械式的举起了右手,转动了门把,推开了门。

“旁边坐会,马上好了。”一个一身白衣的白发老头,头也不抬的给云风下了“命令”。

云风坐到左手边一张老板椅上,左手撑头,四处打量了一下。正前方一排排的高大的电子设备,缤纷闪闪的闪着红绿蓝黄4色灯光。左手边是3个书架,稀稀拉拉的堆着几本很厚的,足以当枕头的大抄本。右边是一些烧杯啊,过滤器啊之类的象化学实验室一样的东西,其他也没什么特别,地上到处都是乱丢的纸条,总之,这里给云风的印象就是相当的乱。

“好啦,这下彻底ok啦!没想到时机那么好,真是天意啊!”

说着,一张胖呼呼,满是皱纹,又胡子拉渣的脸朝云风飘了过来

第二章 误人子弟

“阿q?博士?”

“怎么了,,不要这样,知道你仰慕我的伟大,不用这么震惊,我很随和的,哈哈哈哈哈……”

云风觉得自己头上肯定左边出了3道黑线,右边出了一大滴汗,而且嘴角一抽抽的,“哎,什么人哦,整一个糟老头子,牙缝上还有菜叶呢。厄……”

“那个,那个,q……q博士,我是按照这提示来的,到底有什么奖励啊”云风忐忑不安的问着。

“你小子走运啦,你即将体验到你闻所未闻,前所未有的超级无敌真人仿真游戏,怎么样是不是很激动,很兴奋啊,你不用掩饰,我已经感觉到你的心脏在剧烈跌动,哈哈哈,你也不用谢我,这就是缘分……哈哈……”

…………

…………”噫?你小子怎么了,喂,……喂,叫你不要太激动,你傻了?喂…………”

其实云风心里一点激动都没有,有的只是失落,原本他以为要么给他一大笔金钱奖励,感谢他对群侠传的支持,这可比什劳子仿真游戏体验要实惠的多啦,就算喊他写个心得体会,出份官方功略,拿笔小稿费,那也不错啊,瞬间就撅了个嘴,老大不愿意谍那阿q博士喋喋不休。

“小伙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第一个真正体验这种全新游戏方式的人,如果成功那我和你2个就将载入史册,也就将掀起游戏界,甚至是人文科学界的革命,我和你的名字将会流芳百世,为人类新增一座的里程碑。…………你懂了么?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要是真的象那糟老头说的,这到是件好事,我们云家祖上也没什么名人,看来这出人头地的事果然还得落在我身上。哎,果然*啊,不过这第一个,总感觉有点做小白鼠的感觉。”想想能摆脱现在的的尴尬生活,又能名利双收,云风自己又天生是个游戏狂,稍稍想了下后,说道:“我叫云风,博士,那快开始体验啊”

“小家伙这才象话么,不过,得把游戏规则说给你听,不然怎么玩!”

云风想想也对,就跟着博士走到房间朝里的一张桌子旁坐下了。

“这次体验呢,就是做到这台机器里面”博士一边说着,一边朝最角落里一部圆形机器指了下。

云风走到了这向个圆鼎一样的机器边,正仔细打量这高科技产品的时候,博士接着说道:“然后里面有个帽子你戴上他,这机器里设定的结节空间思维会让你自己的梦境,说是梦境,其实也就象一个空间结节一样。而且这梦境的内容是由这台机器所设定的,也就是金庸群侠的世界。而你自己的思维力就是开启这空间的钥匙,你这机器后,这新的空间结节只有你一人能进出,还有…………”

“博士,你说的简单点行吗?那个……那个我不是太明白”一头雾水的的云风,低着头,绕着2根手指,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那就说的白点,就是你,戴上那帽子,然后你就会到金庸群侠的世界中去,这世界里除了你,其他的人都是意识创造出来的人,但是在那个空间中,都是真的人,而你就在那个世界中,进行游戏,其他的和你原本玩的游戏没区别,规则也一样。”

“哇塞,就是真人pk啊,也要找14本天书?”

“差不多,只是不是天书,是14块玉石,喏,这个你拿着。”

“一块手表?”

第三章 玉石手表

“别小看这手表,它是你在那结界中唯一的方外道具,先看正面的中间,那中间有数值显示的,只要把表面对准你或者其他人,你或者他的战斗数值就会出现在上面。另外左边的蓝色按钮看到了吗?按下按钮,这孔发出蓝光后,你能把你在游戏世界里所有物品都能塞在里面,这里面是个独立的空间,象专门的储藏室一样的,而且这个空间还是无限的……”

“这手表真不错,那这旁边红色的按钮是什么啊?”

“这个是个旋钮,你把它拉出来点,然后它就变红色了,中间那屏幕也变红色了,然后你存在空间手表里的东西就都显示出来啦,再把旋钮按进去,东西就取出来啦,明白?”

“恩,这东西还真好用,噫,这个盖子还能打开的啊?”

“你也玩过群侠传81次了,这是永恒手电筒,厉害吧!,哈哈哈”

“……这到实惠,古代的火把我还真不会用,永恒的,哈哈,省得到时买不到电池,它防水吧?”

“废话,本博士做的东西能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吗?不光防水,还防震,防压,总之就是不会坏的。”

“哇,博士你真厉害”这次云风是真心实意的佩服博士的手段,景仰之情全部浮现在脸上。

“好了,你把他翻过来看看”

“这有好多洞么,哦,我明白了,这周围小的洞,这一圈就是放玉石的对吧,那中间的大孔呢?”

“孺子可教啊,中间那个大孔,你收集到14块玉石后,自然就回知道啦!”

拿到这手表后,云风刚见到博士时那种郁闷心情早就已经散到九霄云外,现在的他,兴趣昂然:“博士,没什么了吧,没什么我现在就进去啦,对啦,我明天还上班呢,这玩意上去后要玩多久啊?”

“可长可短的,不过我是不会让你玩很久的啦,按照脑细胞的生长,分裂和工作速度,我这次帮你调的游戏时间为3小时,也就是相当于游戏里的6年,够刺激了吧。不出大的问题,3小时后你会自动醒来。游戏的记忆会全部遗留在你的脑中,到时你得和我一起做份报告,我方便改进……还有……”

“那就没问题,别慢吞吞的啦,我坐进去啦,你就开始吧”当游戏狂一旦发狂的时候,没人能阻止他玩游戏的决心的,云风掀开圆鼎的盖子,人一骨碌就钻了进去,迫不及待的带上帽子后,就见到圆鼎的盖子砰的一下自动关闭了,随即周围发出紫色的光芒,云风知道体验开始,朝博士帅帅的挥了挥手,却看到博士好象很急的在那干跺脚,乱蹦乱跳的,满是皱纹的脸上一脸慌张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云风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呢,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四章 返老还童

“这小子还是个急性子,哎,很多话还没和他说呢!算啦,本来就是天意……”

……

……另一边

“喂,小孩,小孩,醒醒!喂,醒醒!”

“爹爹,他死了吗?”

“还有气,,好象晕过去了。”

云风感觉到有人很大力的摇动着他,耳边也传来轻微的说话声。

……

又在一阵“小兄弟啊,快醒醒”的喊声中,云风慢慢睁开了眼睛,也慢慢觉得四肢有了力气,撑着撑着慢慢的坐了起来。

除了浑身有点酸疼,云风到也没觉得身体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对,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下,就发现有2道比较的目光盯着他,抬眼一看,一个一身蓝衣的大汉,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身后一个小女孩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正不住的打量自己。云风只觉得这小女孩长的相当秀丽,一身红底白点的粗布袄子,穿在身上衬的整张小脸明艳娇丽,云风的双眼竟一时忘了移开。

“孩子,你怎么一个人晕到在这江边上,你家里人呢?”

云风突然想起自己晕到前发生的事,再看看对面的2人穿的衣服,“难道我真的了金庸游戏的世界中?”伸起左手刚想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做梦的时候,突然,自己的眼中出现了一块手表。

“手表,q博士的手表,那这一切就是真的,哈哈,原来这是真的,好玩好玩!happy啊”

云风手舞足蹈的爬起来,四周乱跑乱跳,一边跳一边大声乱叫,什么“我要学九yīn真经”“我要做一代大侠”“gogogo!”什么“wearethechampion"都出来了。

过了会,云风稍微平静了点,感觉到有2个人正以看猴子出把戏似的眼神看着他时,云风微微一笑,此时他心情大好,混没想到自己到底怎么在这世界中生存,反正是个游戏,自己天生又是洒脱的性格,于是学着古人的腔调,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敢问这位大叔,是您救的我么”其实这压根就是句废话,除了这2人还有人么

“呵呵,这位小哥年纪不大,到比那些官爷么客气多啦,你是哪派的小道童啊”

“我是,我是……”云风正在准备胡诌个自己的出身,突然“??/道童??”又是道童又是小孩,我可是26了啊,人又不矮,怎么回事?”

顾不得回答那大汉的话,云风直接冲到了河边,对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外貌,做了一次“注:是这世界的第一次,也是他活了26年来最仔细的一次。”全方位的点评。

过了5分钟……

又过了5分钟……

再过了5分钟……

“爹,那人是不是疯子啊?怎么一阵一阵的?”

“厄,爹也说不大清楚,可能受什么刺激了吧”

……

“啊………………你个糟老头的阿q,你个混蛋阿q,叫阿q的都是混帐,二百五,杀千刀的……%¥#”

河水中的倒影中出现一张扭曲的,稚气未脱的脸。

稚气未脱是目前的卖相,扭曲是目前的表情

原本云风蓄的一绰小胡子,此时已经消失殆尽,而整张脸上除了稚嫩还是稚嫩,云风突然莫明的想到自己大学时他所暗恋的一个女生对他的评价:还没长开呢,就学人谈恋爱!

“你个老不死的阿q,就这副小孩摸样,怎么迷到阿九,迷到周芷若,怎么迷到万千金庸美女啊!”

“爹爹,我不认识他,他怎么知道我名字啊“!!!!”什么?”

第五章 汉水人家

“你真的叫周芷若……?”

“是啊,芷若是我娘给我取的名字!”

“难怪呢,难怪你这小妮子长的这么标致,看来阿q那老头子做人物还是很有一套的。这样那个爽啊。”云风心想,那那个大汉就是她爸爸了,那他们还没遇见常遇春和张无忌他们。难怪我自己都回到好几年前了,周芷若既然没长大,那看来其他美女们也还没长大,哈哈,那还是大有机会的…………咕……咕咕

就在这时,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云风才想起不管是现实还是到这游戏世界中来了之后,他只扒过几口方便面啊,那时兴奋还没觉察到,现在一静下来,饥饿感爬遍全身……

“那个……大叔,我不是什么小道童啦,我从中都来的,家道中落,在北面站不住脚了,想到衡山去找亲戚,路上遇到贼寇,行李也丢了,头发也断啦,现在不知道这是哪里,肚子饿的也没法走啦,能讨碗饭吃么。”

云风的这段话中,漏洞百出,好在周家父女都是老实人,就说了句,现在乱世大家都不容易,走先吃饭去,就把云风带到江边一小茅草屋,路上,周芷若那y头还道了句白居易的名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小茅屋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里面到是收拾的相当整洁。周大叔请云风坐在桌边,端了2碗菜来,一碗是腌白菜,还有碗是清蒸鱼,周小y头速度很快的盛了3碗白米饭,三人就开吃了,云风早已饿的前xiōng贴后背,也老实不客气的鲸吞虎咽起来。

不一会,云风就来了个风卷云残,嗨,还真别说,这农家小菜还真别有滋味,这无污染的不知名小鱼也是鲜的紧。

吃完饭,周大叔点了只烟杆,小芷若去收拾碗筷,云风不住的道谢“救命”之恩,期间又向周大叔打听了下这个世界中的各种局势。

虚拟的就是虚拟的,目前的中国真是“四分五裂”各种势力并存。现在的黑龙江省,是辽国的地盘,黑龙江以南到山海关以北,是大清占据,,山海关以南长江以北,是目前最腐朽的明朝,明朝地盘上流寇四起,尤以闯王李自成最有实力,老百姓生活最苦;长江以南是南宋,南宋边陲是大理,西北面已经全部是蒙古的地盘,西藏和青海上又有西夏政权和各种零星的藏教小政权。其中,明和宋是联盟,目前共同抵抗清和蒙古的进攻,清和蒙古暂时还未达成同盟协议,除了清和辽在边关打仗拖延以外,主要是双方对土地分配还没有达到统一,目前还在谈判中。但是明朝和南宋的士兵战力实在太差老是吃败仗。一旦,清和蒙古联盟,估计明宋将瞬间并吞并。

别看老周一个船家,因为各式各样的人要渡河,他听到的消息还不少,什么武林人士一看江山不保啦,自发组织起来共抗外敌啊,什么本来6大门派要灭魔教,因为元兵侵入,大家罢手,一起杀元兵,明朝内部又出了天地会,红花会等各地反清扶明组织等等等……

哎,云风听得满头大汗,又心潮澎湃,自己是一直向往“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寸之剑”这种境界的,可惜自己生在和平年代,没这机会,这下觉得不会埋没人才啦,自然是喜到心窝里。脸上仍然不动声色,继续打听起武林形势来……

第六章 摩拳擦掌

这武林么,哎,这就更乱啦!”老周说完,又往烟嘴里填了点烟草,深深吸了口道:“现在整个武林真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往大了说,象少林,丐帮,这些历经了几代的大帮派,享有很大的威望,而象那海沙帮,九龙门,飞鱼帮,整就是地方一霸,夹在中间的,佛啊道啊,男派女派,练剑的练拳的,耍刀的,弄枪的,大大小小的门派不下数百家,有些有自己门规,干正事的还好,好多小帮小派实际上就是一群地痞,一群强盗组成的组织,哎,到处打打杀杀,最后苦的还不是我们老百姓……哎……”

云风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照周大叔说的,这世界还有王法么!

“好啦,今天天色已晚,明早我还要到北岸去接人呢,云小哥啊,你今天晕的时间可不短,早早歇息吧!”

周大叔灭了烟枪,掩上大门,安置好云风后,回里屋睡了。

云风慢慢的爬上了厅角周家父女为自己扑的竹板床,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这毕竟是他第一天来到这世界啊,结合周大叔的信息,看来这世界乱的很,要找那14块玉石看来还真不容易,何况现在没有武功,就连防身的东西都没,别说武林高手了,来只恶狗可能自己就得挂这世界中,不知道是真死还是假死。这游戏没那么过分吧,不会真死吧……一想到死,云风顿时害怕起来,毕竟这可不是21世纪的中国,这里的治安可是差的可以,不,这世界根本没治安。“象我现在这种小蚂蚁,那不是死个一群都没人会注意?”“怎么办,怎么办?玩个游戏玩挂了,那不是亏大了,本都赔没了!”

…………

“不对,怎么说,我也是这世界的主角,肯定有神照着,哈哈,我要死了,那q老头的心血不都白费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云风本来就是个非常容易满足的人,所以才会在工作环境如此恶心的销售一部待了那么多年,想到最后,甚至觉得死也没什么,人生么,本来就是梦一场,于是摆弄起他现在唯一的“宝贝”——手表来。

“什么,我的战斗数值才2!靠,太低下了吧,这混蛋阿q……噫,这是什么?”

云风打开手表的红色旋纽,没想到中间屏幕浮现出了几个字:银两x400,雪参玉肌丸x3。随便服x1

“哇塞,看来那q老头,不,那q博士还是很有人情味的么,这下咱也有钱了,明天带周家父女去吃顿好的,顺便去买把武器用用,对,对,还得买匹马。”

一脸春风的云风拿起随便服一看:“噫,这不是一套李宁的运动服么,这玩意穿在这年代,那还能上街的?那不成外星人啦!靠,这老家伙就是不能表扬他……”一边说着,云风还是一边把这套运动装往身上套去。

说也奇怪,云风全部穿好后,刚拉上拉链,身上的衣服就变了样,自己一瞅:一套短打褐色的小褂子披在自己身上,下身是一条墨绿色的劲装长裤,鞋子也成了黑色的长筒官靴,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扎了块头巾,赶紧跑到河边一看:“哈哈不错,一看就是个有为青年啊!”云风得意的欣赏起自己的形象来。

第七章 仙丹灵药

云风越来越觉得那其貌不扬的q老头,还真有几把刷子。心情暴爽,又回到了屋子,拿起手表中最后一件物品,3颗药丸仔细端详。

“这雪参什么丸的,到底是派什么用场的,恩……闻着这味到是好货”凭着自己对中草药的认识,云风断定这药丸有大补之效,嗅了几嗅后,云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觉得全身异常的舒坦,想想自己醒来后肌肉酸疼,脑袋晕胀,云风想也没想,就吃了一颗。

入口的时候,凉凉的,滑滑的,嚼了几口后,突然有一股类似蜂浆,又象甘草类香甜但带着一股浓厚药味的液体,流入了自己的喉头,云风不再咀嚼,直接把嘴中的药丸,全部一骨碌吞了下去。

说也奇怪,刚刚入口还是凉凉的感觉,药丸一到肚子,就象火烧似的,,而且云风感到自己血管中的血液好象在飞速流动,带动自己体内的经脉不断的喷张,浑身汗出个不停,再也坐不住了,就往外跑。

云风飞速的冲进了附近的江边,不停的往身上泼水,还是不能把体内的热量降下来,他拼命的在水中,翻腾,扑打,高声大喊,还是觉得体内越来越热,,自己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再喊个几声,眼前一黑,人慢慢的沉到了江中。

……

……

醒来时看到一双很水很水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定睛一开,自然这美丽眼睛的主人就是芷若mm咯。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白痴现在都知道是谁救了自己,何况云风不是白痴。

“云风哥哥,你前天晚上吓死我和爹爹了,我们睡觉的时候,听到你在外面大叫大喊,爹爹和我还以为蒙古兵和宋明的军队又打起来了,出来一看,你一个人在江里象发疯似的,乱蹦乱跳还把江水打的老高老高,吓死我啦”

“那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是啊,今天早上才退的烧,吓死我了,我都怕你醒不过来了”

“那你一直在我旁边照顾我啊?”

“恩,爹爹说要看着你,给你喂水喝。”

云风有点感动,这么善良的小姑娘以后要被灭绝师太逼的丧失了本性。可悲,想到此,云风看周芷若的眼神已经不光是感激,还有一丝怜爱。

云风自己明白,估计是自己吃了雪参丸后不能把这功效全部吸收,所以才引起浑身躁热,毕竟这大补的东西不能乱补,另外2颗可得等以后救命时才用,不过这药丸确实很有功效,云风觉得自己现在浑身有劲,说不出的舒服,正伸个懒腰,一看手表对准了周芷若,上面显示数值1,周mm以后可是峨眉掌门啊,这事想想就乐,偷偷的抿嘴一笑,手刚伸到嘴边,突然看到手表上显示数值103。

这,这是怎么回事?

第八章 平凡生活

手表对着的是云风自己!

“前天明明我的战斗数值才2啊,这手表出问题了?难道前天在水里搞坏了,那阿q明明说过防水的啊”

云风又把手表对准了芷若,数值变为1,对准自己,数值又变为了103。

“没坏啊,那就是说,我的实力上到103了?难道是那颗药丸的作用,我也没觉得我变强什么啊。哎,怪事!”

就在云风纳闷的时候,周大叔回到家中,一看云风醒了,也是马上过来问候一翻,使得云风觉得这世界中的人真是太友善了,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世界了。

“对了大叔,我这次晕到前发现我身上还留着点银子,那个……这附近有市集吗?我想买点补品给自己补补身子,再买点衣服给芷若妹妹,就当我谢谢你们2次救我云风性命,小小敬意,望大叔你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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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云风在周家安顿了下来。平常帮着周家父女打打柴,有时也去帮帮周大叔做做摆渡工,说也奇怪,原本跑个四五百米就要累的气喘吁吁的云风,如今在汉水上撑上几个来回的渡船都神采奕奕。可能又是药丸的效果吧,起码现在云风靛质——呱呱叫。

就这样,日子不知不觉的过了2个月,云风早以适应了这个世界的生活习惯,语言习惯,行为举止已经和这世界中的人一般无二,这2个月除了琐碎的事情外,云风和周芷若的感情变的相当深厚,周芷若一见云风有空闲就要缠着他讲故事,云风也没办法,只好把安徒生啊,格林的家底,全部拿出来交差,顺口还夹杂2句流行歌曲,芷若mm到是听的津津有味,2人不时你追我赶,嬉戏打闹,颇有两小无猜的味道,云风本就喜欢这小y头,如此,日子过的到是小有滋味。

期间,云风一共赶过2次集,都是汉江上靠近襄樊的一个小镇,小镇虽小,却是四方往来要道,所以人口密度也高,天南地北在这经商的,摆滩卖艺比比皆是,吆喝声此起彼伏。云风无非就是去和芷若添些家中的日常用品,顺道再去凑凑热闹。

“芷若啊,明天和你小云哥哥2个再到镇上去次,买点烟丝回来,另外再买点酒,下月初三就是你自己生日啦,来,爹爹给你七钱银子。自己去买点好吃的玩”

“芷若啊,原来下月初三是你这小果冻的生日啊!那我得好好帮你选件礼物,明天我两早点去!”

自从云风和芷若熟络之后,周mm就变成了果冻mm,谁让“芷若”果冻那么有名呢,何况在云风眼中,用果冻来配周芷若也挺不错的,甜甜的,滑滑的,凝动凝动又可爱又有形,挖,嗲!

(地上口水一滩,不,是少许一汪)

第九章 小镇际遇

第二天,果冻和云风一大早就离了家,驾个小船往集市赶去。

天公作美,风和日丽,初夏奠气,江风徐徐吹来,并不太热,一路上鸟语呢喃,水声丁冬,再看看身边天真无邪,满面桃花的果冻mm,云风的心情自是和这天气一样——晴空万里。

小舟在云风的大力催动下,澍流而下,不小半日,江边的人群越来越多,,再过个小半柱香时间,小舟就在一个小码头旁靠了岸。

二人都是少年心性,刚把船缚好,就急冲冲的往人多的地方挤去,云风怀里揣着380多两银子(前两次用掉点,但是小镇子上,花销少。)现在好歹也是个款爷,对芷若mm这种小美女的要求自是来者不拒,一会买2串糖葫芦,一会买个大头娃娃,什么纸鸢,泥人,小风车,水车子,蒸桂花糕,棉花糖,香梨,无花果……走一路,玩一路;走一路,吃一路。那边挑挑对联,这边看看耍猴,2人嬉笑打闹,好不逍遥自在。

“当……当……当,看一看来,瞧一瞧,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白二我今天初到宝地,向众位乡亲问声好!小子我新学一套蟠龙棍法,给各位大叔大婶,大哥大姐献个丑,有钱的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诸位多多包涵了……”

云风知道是有人卖艺了,想去瞧瞧武功,于是拉着小果冻就往人堆里钻。

只见一个彪行大汉,身上的肌肉盘根错节的凸现出来,皮肤黝黑,一脸的凶象,蛮有气势的。

“哎,只可惜这人和这名到是浑身不搭界,叫“黑二”比较符实”,周芷若一听云风的调侃早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接着,这白二拿出一根熟铜棍,当街舞了起来,棍法大开大合,想必这铜棍也有些分量,随着白二越舞越快,隐隐的破空声越来越响,白二虽然人高且壮,脚底腾挪到是显得也很自如。

酣酣舞到尽处,周围围观者的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想那白二从未经过如此追捧,一下子象找到亲娘似的,激动不已的说了好多客套话,把那些赏钱的都认了亲戚,又打了一套破玉拳,一路开山掌,演员演的如此卖力,观众自是大声叫好,掌声雷动。

白二一看时机成熟,立即抱一抱拳,道声:“献丑!”把那锣面反了过来,朝人群走去。走江湖的人确实也是不易,大家也都慷慨解囊,纷纷打赏一二。

“这种身手有什么好稀罕的,都是没见过世面,什么“盘虫棍法”什么破玉拳,果然是破的可以……”“过儿,休的胡言!”“本来就是么,他的武功连你郭伯伯三十分之一都不到,不不,是五十分之一。呸,呸,一百分之一都不到!”“过儿——”

云风闻言望去,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在那嘴撅的老高,还在那大声大嚷,什么鸟拳法,烂棍法的大骂,而旁边的一位褐衣男子,却是在大声喝止,并不住的象白二道对不住。

“云哥哥,那白二看来不能叫黑二啦,得叫紫二或者青二”云风的耳边咯咯咯咯的传来小果冻的笑声。

果然,只见那白二已经气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要知练把式的人,技不如人那是输的心服口服,但是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谁能忍受自己被个黄毛小子如此不屑,看样子,少停,那“青二”就要发作。

第十章 无心插柳

那“青二”终究是老江湖了,眉头yīn云一闪而过,当即抱拳,嘴角堆笑的向那褐衣男子道:“这位爷请了,这小哥说的到也没错,正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的道理。想来,这位爷的武功确如这位小哥所说,我白二这点微末把式自是难入您老人家的法眼,不如借此机会,父老乡亲都在,您给大家长长见识,开开眼界,大家说怎么样啊?”

白二这么一哄,底下早有好事者大声叫好啦,经这几个人一带头,四周围观的人早就闹开了锅,喊着嚷着要那“郭伯伯”露上一手。那“郭伯伯”一看就是个老实人,连连推辞,急的不知所措,旁边那叫过儿的少年到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还不时的说着“郭伯伯,你就露两手吧”这类火上加油的话,更是窘的那“郭伯伯”越发尴尬。

云风此时已经猜出这二人身份:郭伯伯就是郭靖,过儿自是那从小调皮捣蛋的杨过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在这出现。实在看不出这唱的是哪出。

芷若mm可不知道云风此时想的是什么,这小y头片子,早就跟着群众一起大叫:来一个!来一个!

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白二自是觉得自己“民心所向”,飘飘然的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朝着郭靖道:“看来,这位大爷,是不愿意和我等凡夫俗子动手了,那白二斗胆象你讨教上几招。”说着,一矮身,一招“霸王举鼎”就朝郭靖喉间挥去。

郭靖是谁?怎么可能被白二这种小龙套打到,见对方功来,只是摇摇头,身行微微一晃,避开白二的拳势。白二一拳挥出,见郭靖并未还击,还道是怕了自己,心中暗骂:“世上哪来那么多高手”,更是拳脚并用,招招拼命,丝毫不留情面。郭靖却想,只要不伤着他,等他打累了,自然也就算了。心中主意既定,只是一味闪躲,并不还手。

云风早就用手表看过各人的指数,郭靖高达968,白二只有可怜的47,就连那杨过都有43。看来,只要郭靖愿意,秒杀不是问题。

就在云风感叹郭靖的强大时,郭靖避了一招“陈香救母”,一闪身正好站在云风和芷若面前,白二连功四十多招竟然连对手的衣襟都没沾到,早已变回“青二”,四周观众看的兴致昂然,又有杨过在旁喊些刺激“青二”的话

“你师傅是谁啊,怎么教的你,教你武功就是跟着人跑么?”

“哎呀,你就别献丑啦,自己裤腰带都掉啦……”

杨过继续他的搞怪,周围群众也是阵阵哄笑声。白二自是丢尽了人,把所有怨气出在郭靖身上,突然,大喝一声,右手使尽了全身力气,一招怒碎山河,整个人扑向了郭靖。郭靖赞了一句:好气势,微吸口气,脚尖点地,向上一跃,却听后方传来一阵娇呼声。

原来,郭靖向上一跃自是不打紧,但闪出的空挡,到是苦了云风和芷若,白二收势不住,一只粗壮的拳头,朝着芷若的面门飞来。郭靖一看不好,空中翻身,使出千斤坠功夫,人瞬间往下,疾伸右手,要去格挡白二的拳头。

坪————郭靖终究是晚了一步。

第十一章 干戈玉帛

郭靖终是晚了一步,没能格开白二的拳头,但是白二的老拳也没砸在我们可爱的小果冻的脸上,小果冻睁开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个并非十分高大的身影,但这身影,确是他非常熟悉的云风哥哥。

(慢镜头回放)

啊——周芷若尖叫——(1秒)——郭靖大叫不好——(1秒)——白二见要撞上个小姑娘要收势——(1秒)——郭靖使千斤坠,出手格挡——(0.5秒)——白二收不住——(0.5秒)——周芷若抱头闭眼——(0.8秒)——云风挡在果冻mm身前——(1.2)秒——云风挨了白二一记老拳(白二一拳打在云风xiōng口)——(0.5秒)——郭靖到位。

(……以上慢镜头由国产海鸥牌s700型号专业点拍成象技术照相机,为您摄录,如有疑问,请来电咨询,021-99998888。生活的精彩,点点滴滴,人生的感悟,时时刻刻,用海鸥牌照相机,决不放过每分每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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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起初还怕打伤了人,惹了官司,没想到这拳打中那少年后,感觉一股大力向自己推来,拳头甚至整条胳膊都隐隐做痛。忙撤拳后,脚底还有些踉跄,此时不及细想,上前问候云风来。那边郭靖早就拉着云风的手急切的关问起来了,到似这拳比打在他身上还雄。孰不知,郭靖一生光明磊落,若无端在这小镇上惹起是非,甚至因此伤及无辜,那真是他一生的遗憾了。

云风到也没觉得这拳怎么样,只是觉得呼吸有些急促,见小芷若眼泪汪汪的就快哭出来了,自己突然又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到也觉得不好意思,牵了下果冻的小手,说声:“芷若,我没事,”转头对郭靖说到:“这位郭伯伯就是郭靖郭大侠吧,这白大哥和我闹着玩呢,没事!”

这“郭靖郭大侠”五个字一出,四周顿时炸开了锅。

“他就是郭大侠啊,听说当年他阻止清兵盗我们岳爷爷的兵法书,真是大英雄啊!”

“何止啊,他和他夫人,引领丐帮群雄,帮助杀蒙古兵,那些官爷打仗武功都不如他呢!”

“就是就是……难怪如此了得!”

…………

………………

看来,虽然郭靖还没完全驻守襄阳,但是在群众中的形象已经相当不错了,“锅饭”的团体也早早的建立起来了。

白二一看云风没事,又见原来和他打的(其实是他追着人家打)人竟然是郭大侠,这下闯祸了,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和郭大侠动了手,顿时汗如雨下,只能蹑手蹑脚的走近,详装问起云风伤势,眼神不住的瞟向郭靖。

云风想想这事和这白二也没多大干系,一个走江湖的也挺不容易的,向白二说到:“白家大哥,多亏你收了力,小弟我没事,你严重啦,郭大侠也是深明大义的人,再说他原本就只是和你切磋呀”,白二自己怎能不知,云风此话给了自己多大面子,一个头的不住道歉,郭靖本就为人豁达的很,对白二的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寒暄一番后,云风请了郭白杨三位到镇中松云楼用饭。杨过虽还未尽兴,但也是少年心性,肚子一饿,也就什么都不管啦,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原来,郭靖此行是送杨过上终南山全真教拜师学艺的,杨过自是老大不愿意,一路上调皮捣蛋,给郭靖制造了不少麻烦。行到汉江北上时因找不到渡船,路经此处,之后就来逛了市集。

想想杨过马上就要去全真教受苦受难,也马上要见到他的女神的时候,云风毛遂自荐,邀请郭杨二人做周家的渡船,让周大叔负责送他们过江。

郭靖一想路上已经耽搁了不少日子,遂拉着杨过就要起程,杨过虽然100个不愿意,但既成了事实,他也无可奈何,云风会了钞,郭杨云周4人和白二道了别,就往渡口方面走去。

第十二章 至亲离去

云风等四人上船后,驾起小船,往周家驶去。

三个小鬼叽叽喳喳,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云风本就不是拘礼的人,况且又在21世纪中生活了那么久,十分随便,而周芷若天真烂漫。这二人到是很合杨过的脾胃,很快三个人就打成了一片。

周芷若和杨过在船头,互相泼水玩,芷若欺负杨过在小船上站不大稳,围着郭靖躲躲闪闪,杨过一时也奈何不了她,又怕郭靖喝骂,不一会,全身已是水迹斑斑。

忽然,郭靖脸色微变,微微噫了一声,大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三人内力远不及郭靖,却是什么也没瞧见。

小舟载着四人,又行了将近半盏茶的时间,云风听到风中夹杂着刀枪和喊杀声,定睛朝前一看,隐隐的江面左边火光冲天。好象有两帮人在打架,不,在拼命。云风手上用力,加快速度划去,慢慢的看的清了,一方人少,被围了个半圆,靠,那不是周家么!

这时,周芷若和杨过也已看到了火光,芷若一看到自己的家被烧的不成样子了,早就乱了方寸,要不是郭靖及时拉住,早就跳河里去了。云风虽急,却很快收敛了心神,虽然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火灾,但毕竟26啦,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把船划到岸边,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有郭靖在,安全系数陡增。

“是蒙古兵,不对,还有西夏兵!”稍一靠近,郭靖就从服饰认出对方身份,还待说话,从岸上射来数支快箭,从这气势所看,射箭之人,臂力相当了得。

“快趴下!”杨过依言,扶过了早已精神恍惚的周芷若,云风刚一低头,一支箭从头上划过,惊出一身冷汗。郭靖拿起一只船桨,运起内力,独自站立船头,将射来的箭羽纷纷打落,打一阵,划一阵。小舟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再挨的片刻,岸上之人,见箭射不到小舟上的四人,大声罗唣起来,最后索性不去管他们,加紧进攻围在圈中的人。

如此一来,郭靖四人如遇大赦,云风抓紧舞动船桨,不得片刻,船将靠岸,郭靖一个翻腾,早已上岸,迅速蒙古兵的圈子,拳打脚踢,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待的敌人稍一退开的时机,郭靖立刻查看了下眼前战况,蒙古兵正围着一个灰衣老道,那老道看来功夫极高,一双肉掌也迫的蒙古兵一时不能逼近,而茅屋门口一个浑身是伤的大汉,举着把裂口钢刀正抵御着西夏兵的进攻,饶是他极为英勇,重伤之下也撑不了多久,西夏兵败一阵上几个,看来就想用时间拖垮对方,要不是那壮汗占据了门口狭窄处,以致对方不能大举而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蒙古兵围的圈子又相当有阵法,虽然才百来个人,却是训练有素,,即使被郭靖一阵狠冲,仍是功守有度,并不一溃而散。好在郭靖从小生在蒙古,知道只要除掉带队的百夫长,蒙古人就自动退兵。当下,不在耽搁,展开轻功,搜寻带队的百夫长。

那边,云风三人也已上了岸,云周两人一样的心思,从后绕开蒙古大队,慢漫的接近小屋,小屋背后守卫不多,只有2个西夏兵,杨过拣了把地上的短刀,乘着2个西夏兵不注意,直接唰唰,砍翻两人,云周杨三人一起推开矮墙,周芷若抢进屋中。

“爹——————!”

第十三章 满腔怒火

眼泪夺眶而出,————你以为我说的是芷若?不不不,我说的是云风,芷若mm早就是泪人一个了。

一支铁箭贯穿中xiōng,上身衣襟已经浸的鲜红。周大叔此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双眼深陷,脸上毫无血丝,撑的相当辛苦,听到芷若的喊声,缓缓睁开眼睛,似乎就在等这一刻:“孩子,你命苦……爹……爹也要去陪你……娘亲了,以后……以后你自己要好……要……好好的……云……云兄弟……大叔……大叔……求你……帮我照顾芷……芷若……”

云风心中也是悲痛万分,他刚来这世界,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周家父女,期间他们不光救他两次,又一起生活了两个多月,芷若活泼可爱,周大叔为人淳朴,云风早就把父女两人当做了自己的亲人。此时这种场面,饶是七尺硬汉,也已泪水涟涟。云风哽咽的说不出话,只是连连点头。周大叔用尽最后力气,想要摸摸芷若的小脸,手到中途,再不能前进,喉头一咳,吐出一大口血来,就此再也支持不住,脑袋一晃,重重的摔入云风的怀中,离开了人世。周芷若发疯似的扑向爹爹的身上,喃喃着说着:“不会的不会的……”哭的泣不成声,,一时无法接受事实,竟哭的晕了过去。

云风看着怀中的芷若,又看看死去的周大叔,他已经不相信这是游戏,不相信这是博士和自己的大脑共同制造的假象。因为,云风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慢慢的站了起来,把芷若交给了杨过,一言不发,也不去理会屋中另外的三人,慢慢的朝门口走去。

云风经过守在门口的大汉时,说了声“刀借我用用”也不等对方回答,抢过对方手中钢刀,大喊一声:“王八蛋,拿命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跃冲入西夏兵的圈中。

俗话说:拳头软的怕拳头硬的,拳头硬的怕不要命的。云风就象一只脱缰的猛兽,涨红了脖子,瞪大了眼,见人就砍,冲人就剁,本身云风就没学过什么刀法,只是凭着股狠劲,顶着钢刀乱斩乱劈,说也奇怪,每每和敌人兵器并上,总是云风钢刀把别人抵了下去,有两次直接把西夏兵的长矛一斩为二。瞬间,被云风砍倒的不下数十人,如此一来,到是迫的西夏兵阵脚大乱,不自愿的退后了老大一阵。

云风此时是杀红了眼,人也处于半疯癫状态,不知疲倦的乱冲乱杀。西夏兵不象蒙古兵那么英勇善战,一看从屋子里冲出个疯子,早都打了退堂鼓。刚要后退,却见后军马上一人yīn阳怪气的喊到:“一个小疯子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不中用的废物。看爷爷的!”踏一马背,一个翻身,一道蓝影出现在云风面前,云风此时才不管蓝的绿的红的,谁阻他的路,谁就要去为他的周叔陪葬。抡起钢刀,上前便砍

(唉,美女落泪谁能吃的消,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肝肠寸断啊,不过周mm哭的真是有形,让人越发的怜惜,楚楚可怜的杀伤力对男人真是太大了!————我说,你这小麻雀,别偏题啊,快写啊,——哦,是是,不好意思,继续感伤中)

第十四章 江边鏖战

那蓝衣人不躲不闪,嘿嘿一笑。云风的钢刀甫一砍下,却见眼前蓝影一晃,那人又是干笑两声,如鬼魅般的出现在云风的背后,手中已多一件物事,却是个短打钢爪,钢爪的顶上打造成鹤嘴的形状。也不见他如何抬手,确是从下往上,往云风的背部巨门击去。

云风撇回头见对手攻来,反手就是一刀,正好打在对方兵器上,哐当一声,火星四溅,那蓝衣人的兵器险些脱手,大骂一声:“小疯狗,内力到大!”当下不再轻敌,仗着他那灵动的身法,高跳低窜,肆机而攻。

云风本就心智大乱,又不会什么功夫,原本能依仗的不知道哪来的内力,在这等打斗中却是毫无用处,过不多时,连连被对方击中,虽没伤到要害,但却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自己又是累的直喘气。就象是被人玩弄的木偶,喊你朝东就朝东,一点抗争的能力都没有,慢慢的,云风垂下了手,单刀坠地,人瘫坐在了地上。

那蓝衣人一见“小疯狗”脱力成了“哈巴狗”,得意的狂笑数声,又用那种yīn阳怪气的声音说到:“哈哈,小疯狗,今天爷爷送你们几个全都上西天,省得黄泉路上寂寞的紧。”

说者无意,听者震惊。云风暗骂自己软弱,想想刚刚才答应周大叔要好好照顾芷若,这么快就忘了,这可是临终之托,古人最重信义,张无忌受纪晓芙之托,千里迢迢送杨不悔到坐忘峰;摩天居士谢烟客许诺于玄铁令;难道自己要做这食言的小人么。照现在这局势,自己一死,难道要把芷若托于杨过?郭靖?这都不是大丈夫所为!况且他们父女救你两次,你为他们死了又如何。既如此,且做最后一博!

“哼!,我云风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说着,大吼一声,朝蓝衣人扑了过去。

那蓝衣人原本见云风放弃了抵抗,又道他现已脱力,早放松了警惕,正在不住向周围的西夏兵夸耀自己,突见云风整个人扑了过来,心中一惊,竟兀自忘了躲闪,被云风扑到在地。云风两手一抓到对方,滚了几滚后,翻身压在对手身上,双膝用力牢牢顶住地面。来这世界后,云风的身高缩到十五六岁,那蓝衣人远比云风要高大,只是瘦削非常。云风膝盖一受力,头紧紧的顶住对方xiōng口,,双手正好卡住对方脖子。死死掐住,,不断加力。任凭底下那人如何撕打,踹踢,云风都咬牙坚持,只是抠住对方咽喉。

再过的片刻,云风虽然满是擦伤,血流不止,但蓝衣人已经眼球突出,嘴唇呈紫色,眼见支持不住了。这时,正前方不远处出来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既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又不象是人说出来。声音还未消失,云风只觉左肩天涌一麻,再也用不出力,被人掀了下来。支撑到此全凭咬牙发狠一口气,这口气一散,又加上失血过多,云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那蓝衣瘦子一得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发掌便要朝云风天灵盖击落,却感到一股凌厉的掌风朝自己面门袭来,想也不想,抬手就是把打向云风的掌力发了过去。

喀的一声,蓝衣瘦子双手齐断,只觉对方掌力刚硬强劲,且绵绵不绝,自己被震的气血翻腾,喉头一甜,张口,血如泉涌,再也抵当不住,向后倒去。

“降龙十八掌?阁下姓乔还是姓郭?”

第十五章 跌宕起伏

"不敢,在下郭靖,阁下刚才那手一阳指功夫可俊的很呢,可惜堂堂一灯大师的胞弟,非要去做西夏的鹰犬!”

后军马上那使“一阳指”的黑衣人也不张口,却听见他发出的声音:“这是我段家的私事,郭大侠未免管但宽了!”此人便是江湖上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延庆。刚才便是他用段家一阳指救了他的四弟“穷凶极恶”云中鹤。本来这次他和云中鹤两人以“西夏一品堂”统领的身份带领一支蒙西联军执行截杀任务,料想是轻松加愉快,谁道半路竟杀出一个灰衣老道,一时间阵脚大乱。更没想到的是祸不单行,老四大意差点丧命,如今却又被天下至阳至刚的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活生生的震断了双臂。

当今武林,能将降龙十八掌发挥至此的只有丐帮前任帮主洪七公,现任帮主乔峰和七公的徒弟郭靖三人。而郭乔二人皆是三十出头。段延庆久居边陲,虽听过二者的名头,却并不相识。是已上来便问对方姓氏。

看来,这郭靖并非浪得虚名,自己和老四联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何况老四现在还昏在那,对方还有个不知底细的老道,兵士大都被镇住,也已丧失战力。饶是段延庆颇富智计,如今这局面,他也深知要完成赫连将军交代的任务是不大可能了,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郭靖不管对方想的什么,哼了一声,也不答话。伏身搭了下云风的脉搏,虽然虚弱,但还正常,郭靖微松口气,抱着云风,向西北圈中的老道走去。

经过刚才那一阵,蒙古和西夏的联军部队都遭到重创,虽还死死围住,但除了干瞪眼,基本无事可干,毕竟谁也不想轻易送命。围住老道圈子的那群蒙古兵,见郭靖走来象见着鬼一样,立时退的老开,要不是带头的段延庆没下命令,估计早做鸟兽散了。

郭靖大踏步的走近老道,缓缓的放下云风,双手抱拳,朝那老道深深一鞠:“多谢道长适才援手,否则我这位小兄弟的左手估计就要废了,不知道长尊姓大名,请受郭靖一拜!”说着,便要盈盈拜到。

那灰衣老道呵呵大笑:“郭大侠如此可见外了,贫道可不敢当。”伸手托住郭靖。

郭靖只感一股内力,绵延不绝,又是柔和辗转,自己的阳刚内力比之似乎就如巨石入海。泛起的涟漪一圈又一圈,久久未能平静。郭靖呆的一呆,便道:“原来是武当张真人!”

“真人二字可不敢当,老朽只是多虚度了几年光yīn。没想到这身老骨头,到今时今日还能派点用场。”

“张真人过谦了,刚才见形势危急,晚辈正担心赶不上,好在张真人出手,这小兄弟的左手才得以保全。敢问张真人刚才出手的那招式唤作什么?”

“这是贫道最近几年若有感悟的一套拳法,名为太极。讲究的是以慢打快,后发而先至。只是还不得完全,刚才情况危机,老朽我也是不得已而为止,到叫郭大侠见笑了。”

两人聊的甚是欢快,把旁边这些龙套兵弄的相当尴尬,那段延庆也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那其貌不扬,穿的破破旧旧的老道竟是武林中传说的大宗师张三丰,自己的一阳指点到中途,竟硬生生被他攻散了力,真是匪夷所思。今天遇到当世两大绝顶高手,哪还讨的到好,如此一来,自己这边胜算直接降到了零。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几句,“佩服佩服”,“今日大开眼界”“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场面话,命下属抬起半死不活的云中鹤,直接开溜了。

“多谢张真人,郭大侠救命之恩,请受常遇春一拜。”

第十六章 对天起誓

云风醒来时,只见残破的周家草屋内站满了人,都是神色关注的看着他。

“云风哥哥,你醒了”芷若的双眼红红的布满了血丝,看来哭到现在。

“云大哥!你没事吧!”“云兄弟,你没事就好!,快谢谢张真人,他替你输了真气,你受的内伤可着实不轻啊!”郭靖和杨过也上来嘘寒问暖。

云风感觉自己呼吸正常,除了手脚略微有些酸痛,体内反而到象有团祥云一样,轻飘飘的。下了床,看了下四周的人,除了郭杨周三人外,地上躺着两人,一个便是自己死去的周大叔,还有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好象也已断气,自己并不认识。周围2人,一个壮年汉子和个十几岁的少年,自己好象在晕到前见过,有点印象,哦,是了,那汉子就是自己问他“借”刀的人。那少年似乎浑发冷,一阵阵的在那哆嗦,这可是初夏啊,没那么冷吧。少年身边站着一位老道,“这位就是替我输真气的张真人吧,张真人?张三丰?不是吧?”云风上前磕头到:“多谢张真人救了小子一命。云风终身感恩不尽。”

“你这小娃娃,胆子到真大,什么武功都不会,到是拼着出去和蒙古鞑子厮杀,这份胆量可把当今很多武林中人都比了下去咯,老朽我很是喜欢。”

云风却没有接话,低头看看周大叔已经发凉的尸体,默默的低下了头。

芷若也默默的走了过来,慢慢的跪在云风的身边,伏在云风肩头抽泣了起来。大家一看这场面,都想安慰几句,又不知如何开口,一时间,空气又凝结了起来。

过了会,云风搂住了怀中的芷若,振奋了下神情,轻轻的说到:“小果冻不哭了,我们答应你爹爹的,要好好的生活,以后云风哥哥不会让你受任何的苦,任何的委屈。云风哥哥要学好武功,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云风我用性命向你保证,不会再让你流泪”

芷若抬起了头,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哽咽的点了点头。现在云风对她来说,就是世界上最亲的人。

云风扶着芷若起来,自己又象张三丰和郭靖拜了三拜。说道:“张真人,郭伯伯,这位大哥,我们先把周大叔和这位兄弟入土为安吧!”

在云风昏迷的这段并非很长的时间里,张三丰和郭靖灭了火,救下了常遇春,只是与常遇春同行的少年和周大叔伤重不治。

原来,常遇春是天鹰教玄武堂中一名副堂主,这次,天鹰教得到消息,因为明教一直是民间抗击残暴蒙军的主要力量,最近一件大事,明教五行旗甚至一举功破了蒙古设在川边的一个粮草中转补给站,震惊蒙古朝野。所以蒙古和西夏联盟,又大肆招揽武林高手,打算攻克明教,征服中原武林,扫清他侵宋的障碍。天鹰教不知如何得到了消息,想想天鹰和明教本是同根,从民族大义上说,也该设法通知明教早做准备,于是便派了常遇春和殷野王的儿子迅速前往光明顶,可惜在途中,中了番僧的埋伏,自己又中了对手的“催心掌”,一路掩逃至此,幸得周大叔小船经过,将两人载了过来,才逃得一阵,又被等候已久的段延庆兵马截杀。虽得张三丰救援,幼主和周大叔却是无力回天。

第十七章 豪气冲天

众人在江边两座新坟前哀悼。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云风心中不自主的浮上了苏轼的名作。低下了头,看到了芷若一脸的迷茫惆怅。想想自己现在是他唯一的依靠,慢慢的走了过去,紧紧的握住了芷若的小手,只是深情的望了着她,什么都没说,此时话语是多余的,只希望自己坚定的眼神给予这个遭遇重大变故的小女生一种安慰,一种鼓励。

“云兄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郭靖拉着杨过上前问道。

云风看了看郭靖,又看了看杨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和郭杨二人早已打开心扉,坦诚结交。知道他们即刻就要北上,心中自是十分舍不得,可也无可奈何,难道和杨过一起去拜那赵志敬为师?万一自己去了,杨过见有人陪,不去古墓了,那怎么办。况且芷若也得有地方安身啊。

一想到芷若,峨眉二字即可浮现,云风脑子立马清楚了起来。于是朝着郭伯伯说道:“郭伯伯,我想好了,自是郭伯伯和张真人救了我和芷若妹妹,我们两人就该知恩图报,只是父母大仇未报,当留有用之身,锻我心志,练好一身好本领,上报国家,下安黎庶。惩奸锄恶,驱暴扬善。替天行道,扬我武学精髓!”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云风三年零七个月的销售没白做,抓住客户心理,寻找最适当的切入点,一举拿下。

果然云风此话一出,郭靖和常遇春连声叫好,张三丰和无忌兄弟也是不住点头,就连调皮的杨过此时也觉得云风的气概超越了豪迈。

云风走到张三丰面前,深深的拜了下去:“张真人,武当一向是侠义为先,就连我这般顽童也是早有耳闻,希望张真人能收我入武当门下,哪怕叫我烧水砍柴我也愿意,只是希望张真人能帮芷若安排个容身之地,我也不负周大叔所托!”

张三丰原本是带自己五徒弟张翠山之子张无忌前往少林,恳求少林得道高僧协助自己医治无忌,不料讨了个老大没趣,回湖北,过汉水时遇上蒙古兵残害百姓,虽然事后得知,自己竟然救了天鹰教的人(不管怎么样,自己的三徒弟和五徒弟一残一死都和天鹰教脱不了干系),但张三丰向对正邪并不太看中,所谓,心魔则魔,心佛则佛。而常遇春此事又利于黎民社稷,后来,又遇得最近十几年来,人品武功都十分有口碑的郭靖,聊的相当投机,而眼前这叫云风的少年,他的秉性,很对自己的脾胃,那叫周芷若的女孩也能安排拜入峨眉,见云风拜倒,自是非常欢喜,扶着他起来。

“风儿,人死不能复生,离开的人也不愿意见你们如此伤悲,你有这份心就好了……”一说到死,想想无忌此去蝴蝶谷求医,生死未卜,自己不能保护两个徒弟,连徒弟的孩儿都保护不住,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张无忌也知道太师傅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勾起回忆,也不自觉的掉下泪来。

悲情一动,带动体内伤处,张无忌又混身打冷战,牙关不住的撞击起来,眼见便要站立不住。

第十八章 各起征程

张无忌头上不停的冒出黄豆般大的汗滴,旁边张三丰,郭靖两人调整内息坐了起来。周芷若替张无忌拭去身上汗水,又服侍他喝了几口水,张无忌才觉得好了些。感激的望着周芷若。芷若朝他嫣然一笑,走到云风身边,低声问道:“云风哥哥,这位小相公得的是什么病啊?”

云风对芷若说了句:“中了敌人厉害的招数,浑身发凉!”就示意芷若莫在询问,而是关切的看着张三丰来。

前面一声“风儿”显然就是把云风算作了自己人,而云风自己又知道张无忌前去蝴蝶谷是好事,去了那才能续命,一直到学会九阳神功,真正药到病除。

一想到此,云风的心情就比别人轻松了不少,开始为自己打算了起来。

‘把芷若安排到峨眉,也是她目前最好的去处,自己上了武当,可得正儿八经的开始好好练武,不然在这世界上可是真的不好混啊!’

‘想想张无忌和杨过,这两人日后也是名动武林的大人物,自己可不能输给他们。在他们彻底成长前还有几年的时光,估计到那时,自己在这世界中的年龄也会到近20吧,身躯也能恢复如初。这可恶的博士还有这么个设定,最火大的就是这个了。’

‘其实q博士还真是个天才,这世界我待的越来越有意思了,说实话,现在还真不想走呢!,这随便服也真不简单,我受了那么多处伤,衣服上被划破的口子竟然还能自动修复,看来,这衣服也是穿不坏了。’

说着说着,云风就摸了摸自己左手的手表,想到此,云风就把周围的人又照了个遍。

郭靖,杨过,和小果冻自是没变。常遇春有111点的战斗数值,张无忌也有39的数值,自己居然上升到了152,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成长了,反正变强总是好事,拿着手表对准张三丰一看,云风又犯了嘀咕。

小小的手表屏幕上只有个大大的"e"!

哎,这又算什么啊!

………………

接下来,众人互道了珍重,常遇春带着张无忌先行离开前往蝴蝶谷,临行前,无忌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云风照顾好太师傅,泪眼婆娑的走了。郭杨二人又多盘亘了半日,杨过甚是不舍,云风和杨过约定三年后大家武艺略有小成时,一定要相聚切磋一番。云风自是深知杨过在未来三年里可是坎坎坷坷,经历丰富,想到此,到也是唏嘘不已。

手表上那个e的设定,大家有空的话,拿个计算器,做几次99的平方算就行了:)

红雀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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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师从岱岩

芷若终究是落户了峨眉,在芷若的入门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云风心内百感交集,想想害怕和芷若的分别,留了张纸条给门口的峨眉知客女尼,匆匆催着张三丰就走了。

片刻之后,周芷若以峨眉俗家弟子的身份批阅了云风留给他的纸条:“白雪公主永远是美丽的,我会常来给你讲童话故事的——云风”

芷若满含泪水的双眼深情的望着远方,这双眼中包含了悲伤,欣慰,还是期待?太多太多……

回武当的路上……

云风的心情自是不大好,显然是愁容满满,并不多话,张三丰也是久悟参道,一路便是出奇的安静。又行的两日,已近武当地界,云风也收起暂时的失落,和张三丰攀谈起来。

张三丰到并不急于向云风阐述武当武学的精要,而是说些道家修身的事,又说了些炼丹制药的事,好在云风是中医学士学位,对研药这类东西还算熟门熟路,把几千年伟大劳动人民的经验,算做了自己的心得体会,此刻一一展示给张老道听,听得张三丰一时感慨,一时顿悟,心里自是奇了个怪,这般小小孩童,竟是如此精通此道,感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至此,张三丰心中越发喜欢这独特的少年。虽挂念无忌伤势,心情到是大好,再过半日,两人已在武当山脚

山清水秀是最早跳入云风大脑的词语,慢慢的走入山中,郁郁苍苍,林木茂密,山势甚是,山色却越发的绮丽。

众鸟高飞,山泉直泻,苍松劲翠,孤云飘洒。空气的清新,环境的宁贻,确实是习武修道的好场所。

云风只顾着欣赏武当风光,不知不觉已到了紫宵宫中。这紫宵宫入目重檐九脊,青瓦飞甍。凝重古朴之气令人肃穆。一踏入此地,青烟袅袅,云风不自禁的敛声屏气,端正庄容。

早有小道引着张三丰的一干弟子前来拜见,武当七侠果是情同手足,问候完师傅后,即刻问起无忌的伤势来。

等大家心安了个大概,张三丰便一一引荐众人和云风相识,最后,张三丰让云风拜入三侠俞岱岩门下。按着礼数和众位师叔伯又见了回礼。俞岱岩残废已久,见自己师傅异常喜欢的少年对拜在自己门下竟毫无异议,一时到也欣喜。原本寡言少语的他对云风到是相当的热情。心中打定主意。要将自己毕生所学,顷囊相授。

云风却并不在意这些事,反正自己若有武学瓶颈还可以找太师傅这位大宗师,又不吃亏,而且俞岱岩残废前,江湖上也是大大的有名,高风亮节,侠肝义胆。再说了,人不会动了,武学基础,理论常识还在啊。

大师伯宋远桥简单的说了些武当门规,云风记了个大概,反正*掳掠,滥杀无辜的事云风本就不会去做,所以云风到也没觉得武当门规多么严厉。大师伯那边刚一说完,到是七师叔莫声谷拉着他非要再详细说说汉江边那仗打的怎么怎么。在太师傅张三丰的渲染下,云风也成为了抗击恶势力的小侠了。

众人又拉着他说了好一阵话,期间武当三代弟子中的“玉面孟尝”宋青书也向云风表示了欢迎。又忙了一阵,在清风明月两位小道童的带领下,云风在偏殿后的三舍道房中找到了自己的下榻之所。

躺在床上,云风叹了口气,终于步入正轨了,想着将来要做的事,哎,困难重重啊。“不过难度太低那还显不出我云风的本事呢!”

第二天,在三清殿中,云风正式拜入武当。

第二章 师徒情谊

在武当的日子过的十分充实,除了武当派必修的道家修身课外,云风基本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武学精研上,平常也和三代弟子一起做做师门分派的任务。无非就是清扫,修补道观或者协助务农。别的弟子有时下山打听情报,云风来武当的时日不长,这种闯江湖增加历练的事还轮不到他,不过云风到是乐得如此,可以更专心的习武。平常一有时间,就和师傅俞岱岩潜心修行。

俞岱岩对这个弟子也是青睐有加。人品由自己的恩师验证过了,天分又非常高,偏生还吃的起苦。当然云风最吸引他的地方是他超强的理解能力和记忆力,往往一些招式变化繁多,云风却总是在极短的时间便能领悟和记忆,更难得的是一招一式在云风理解后,使出来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俞岱岩残废了十几年,步入中年能收得如此弟子,正是大慰余生,把云风看成自己对武学,对侠义的延续。故此,知无不言,会无不教,竭尽所能。

云风岂能不知俞岱岩的心意。在他眼里,俞岱岩虽然四肢瘫痪,但天生的英气却并未因此消退,可想而知,当年是多么的豪气潇洒,挥斥方遒。心中更是敬佩。

两人一人用心教,一人用心学,云风又是经历了现代教学模式整整十六年的调教,记忆背诵领悟能力在这世界中都算超群。况且平时又是游戏武侠迷,,对各门各派武功略通一二,集百家之长而攻武当之精,深知武当派武功重意不重形,重势不重力,坚持以柔克刚的总则。是以学的非常快,进境提升飞速。

另外,自从俞岱岩传授了云风武当心法中最基本的呼吸吐呐法门后,云风xiōng腹中原本积郁的感觉慢慢的消失了,自从练出真气后,慢慢的引导入四周乃至全身经络,更是觉得全身舒骇,每运行一个周天后,气息在经络中行动更为迅捷,阻碍更少。渐渐的觉得此股真气越行越稳,cāo控自如。云风说不出的畅快,浑身充满了力量。用此法门后,使出来的武当长拳,虎虎生风;饶指柔剑也是剑气纵横,而且对拳旨剑意的拿捏更是到位。

耳濡目染,日久生情,俞岱岩本是肝胆相照的侠客,对云风又是敞开心扉。而云风心中既然认了他为师傅,俞岱岩对自己又是交心而教,毫无保留。云风也是重情重义的人,自是感恩戴德。不在话下。

平时除了练功,师徒两便是竹林青石,饮茶谈趣。俞岱岩向云风说着当年的往事,时而慷慨激扬,时而连连叹息,云风是个合格谍众及徒弟,看到师父如此豪情的人如今却只能坐在木椅上长吁短叹时,云风下定决心要将师傅治好,让他从新站起来,到时,师徒二人共游江湖,携手行侠仗义,岂不大大的美事一桩!

云风当然也知道这事难的很,按原著中的情况,黑玉断续膏也不过只能把师父治到恢复常人状态,一身武功却是半点也没留下,况且那时张无忌已得医仙胡青牛真传,也算的是大国手水准,都无可奈何,自己有什么法子使师傅恢复如初呢?

…………

时光如梭,转眼已过半年。

云风在俞岱岩悉心教导和自己的刻苦努力下,武功略有小成,已非吴下阿蒙,当属三代弟子中的翘首。

这半年来,云风进步的速度令俞岱岩咋舌,尤其是内功进境。虽然武当内功主要依据九阳神功,多练一天就多强一分。在循序渐进的基础上,可能因人而异,会有人取得大突破,但原本常人要修习数十年甚至更久,而云风只用短短的半年就有如此成果,这几天更是隐隐的连檀中、天池、百汇,盈谷几个大都有要突破的迹象,如此一来,任督二脉更是畅通无阻,内功便能一流高手境界。

又过得半月,春节将至。一日,俞岱岩正在指导云风练习绵掌。清风走近说到“三师公,小师叔。大师公刚在正殿宣布,本届新春比武大赛如期进行,请三师公指派参赛弟子。”

第三章 临阵磨枪

“风儿,这比武大会,你师叔伯几个是不会下场的,四代弟子大都还是孩童,武功有限,说白了就是为了检验你们这些三代弟子的,今后几十年,武当还是要靠你们的,你几个师叔伯门下都有不错的弟子,往年,我这门中参加者寥寥,今年你就代表我这门去参加好了,让自己去看看自己究竟提高到了什么地步,也让为师得点欣慰。为师估计,这次的武魁只在你和青书侄儿间啦。”

“师父,徒弟肯定竭尽所能,把自己所学发挥出来,去争争这头名!”云风嘴上说的客气,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云风早就用手表看过宋青书的战斗数值了,不过才区区的284点,而自己经过这半年的努力,战斗数值已达327。并且照师父所说,自己只要再努力几天,修炼武当心法就能冲破几个人身大,使自己的内功上升一个层次。不过此时也是最关键的时候,切需步步为营,戒骄戒躁,虽然武当内功乃遵循道家修身固本培元之法,修炼时即使一时内火攻心,也不至于走火入魔,但真气走岔,也会引起内伤,重则虽不丧命,但武功俱失。

当然,比武之事,也不是谁有必胜把握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

云风把自己目前所会武功理了个遍,在花圃的泥地上拣了根竹枝条算计起来。

武当长拳6级;绵掌4级,武当震山掌3级;绕指柔剑5级;武当心法8级。武当身法7级

“唉,这手表只能知道自己的武功等级,对方的武功路数和等级都看不到啊,况且宋青书入门早,掌法剑法修炼的时间也早,我两练的又同门武功,看来招数上是没脑筋可动了,看来只能靠内力咯”

想着想着,云风总觉的少了什么。但偏偏又想不起来。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明月告知云风俞岱岩请他到演武场有要事。

“师父,唤弟子前来何事?”

“风儿,原本为师想等你内功突进才教你的,但是内功修行急不得,所以为师决定乘着这次大赛前把本门的轻功绝学“梯云纵”传授于你。临阵对敌,打听情报,轻功造诣往往能决定胜负关键。你也得勤加练习”

云风大喜,说实话,“梯云纵”也是知名轻功,虽不及“凌波微步”“神行百变”神俊,但也属上乘。云风谢过师傅,俞岱岩就将口诀心法说于云风,至于如何呼吸,落脚怎样,双膝怎样沉力,如何吐劲蓄力,如何转身腾挪一一详细说明,云风一边尝试一边于困惑处提问。两人全身心投入,一时忘了时间,竟已至五更。

云风却不觉疲倦,要知此时他方才窥知高等轻功给自己武学水准带来滇升。难怪云中鹤那厮光凭轻功就将自己耍的团团转。武林中以灵以巧取胜之道不胜枚举。别的不说,就韦小宝那小子什么武功都不会,就靠着神行百变,很多高手都奈何他不得。又练的几圈,云风已经基本掌握了梯云纵的要领,兴奋的手舞足蹈。

(梯云纵取代武当身法,梯云纵1级)

俞岱岩可不如云风如此年轻力壮,内力充沛,只是看到自己徒弟不断进步,欣慰不已,也是兀自坚持,直到看到云风练成。

云风此时方见师傅疲惫不堪,早已精神委靡,深感雄。忙服侍师父进房,安顿下师父休息,自己才回房睡下。此时,天已微白。晨**初鸣。

不管怎样,云风现在非常期待这次比武大赛。

第四章 高朋满座

春节对每个华夏儿女来说都是那么的隆重,就连修行者也是如此。武当上下,紫霄宫中每一个人都是忙的不亦乐乎。云风这几天也和众位同门一起为过年做准备,昨天他和灵宝师弟一起下山采购爆竹,今天和子余师兄一起在山门外挂灯笼,总之,云风在这世界中的第一个新年,真是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这几日,在外历练的武当同门也都纷纷返回武当,加上受邀而至的四方宾客,紫霄宫中的人口密度整整多了一倍,但在大师伯宋远桥的指挥下,武当也将各类事物安排的妥妥当当。只等太师父张三丰出关。

武当在武林中的地位自是不在话下,每年春节,两湖、巴蜀,江南的名宿都往来拜会,今年更是邀请了华山,昆仑的武林同道,甚至远在大理的镇南王府竟然也派人前来共贺新春。

玄素庄黑白双剑,荆州万家,四川青城,峨眉,金陵金龙帮,江南四奇,天龙门南宗,两湖游侠孟叔飞,江西洪家,华山,昆仑,大理镇南王府…………看着这份长长的与会名单,云风是惊诧不已:“这次春节联欢晚会排场不比cctv小,真是群星璀璨啊”

峨眉?不知道小果冻这半年过的怎么样,这次会不会来?想想自己对她的承诺,这半年来醉心习武,竟是对她挂念寥寥,云风不由的惭愧起来。

随着大年三十的到来,除夕的氛围愈发浓郁。四方客人也基本都已到来,正午时分,张三丰飘然出关,虽然早已过百,每次闭关却只是平添几分仙颜,神采依旧。

“师父,”宋远桥等五侠早就上迎,云风也推着师父的小木轮椅抢上(大有混个脸熟之意),六侠俱是满脸关怀之色。张三丰到是神情淡定,谈笑风生。

“菲青,你也来了!怎么你们师兄弟三人就你一个来?马真和召重呢?”

原来,前天来的这个整天yīn沉着脸的人就是“绵里针”陆菲青?师父到是说过他们师兄弟三人是太师父早年所收俗家弟子,向不驻扎武当,大弟子马真更是比大师伯年长,师父和他们师兄弟相称。“都是武当一脉,这大过年的,板着个脸做甚?”云风寻思到。

那陆菲青说道:“师傅,本来这两天是过节大喜的日子,但是弟子无能,不能清除师门败类,还请师父做主!”说着,就跪着抽泣起来。

宋远桥在张三丰耳边说了几句,张三丰登时脸色大变。扶起了陆菲青:“菲青,你进屋来,好好说,马真是怎么死的?”

此言一出,除了宋远桥早已知悉外,其他五侠都是大吃一惊,六侠虽和马真的感情不如自己几个那么深厚,但份属同门同辈,又都是疾恶如仇的侠客,能不震惊,除云风在回忆《书剑》情节外,其余几人都是快步跟近。云风也停止了思索,推着师父进了太师父的房间。

原来张召重四个月前为了功名利禄,投靠了清庭,专门残害忠良,屠杀反清扶明义士,他武功颇有成就,下手又硬,一时就做了好多案子,竟得了“火手判官”的称号,偏生出自武当,为众人所不耻,师兄马真劝其回头,上武当来领罪,他表面应承,假装悔悟,乘马真不设防时,竟将自己的师兄杀害了。陆菲青找他对质,一来,人家现在是清庭重官,落单的机会少:二来,两人武功本就一路,半斤八两,但是一个心慈手软,一个却是心狠手辣,打了两场都是陆菲青大败,自己寻思只能上武当山求助,上得山来,得知师父闭关未出,故而等候两日,等师父发号施令。

众人听得都是火冒三丈,脾气最火暴的。七师叔莫声谷更是现在便要下山,杀之而后快

四师叔张松溪向来最富计略,说道:“陆师弟,马师兄的仇是非报不可的,但也不急在此时此刻,如今武当山上这么多武林同道在此,我们不能放着别人不管,失了礼数,况且张召重既已在清庭做官,要接近他确实不易,等此间大事一了,我等师兄弟俱随你下山,将这惨杀同门的狗贼就地正法。师父,您看怎样?”

张三丰点点头,“就这么办!”众人又安慰了几句陆菲青之后,张三丰问起宋远桥这次“春节联欢晚会”的事来。

第五章 青年才俊

“风儿,你大师伯前面说了,这次的比武大会可不光我们武当内部练枪了,与会的众多年轻一代的好手都要来参加,师父也不强求你取得什么名次了,不过这次的机会很好,你可要好好学习。”

“是的,弟子知道,弟子只要不丢师父的脸,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你能这么想真是难得,快去休息下,换件衣服,酉时到正厅去集合。”

云风告别师父,回了自己房间,自己运行武当心法又在体内行了一个周天,觉得精神振奋,便用随便服换了一套真丝银面长袍,又换了双玉羽靴,头上扎块诸葛方巾,颇有点气宇轩昂的味道。看看手表上已经16点40分,便掩上门,喊了灵宝师弟一起朝正厅走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正厅中早已坐满了人,道家修行地中难得见此人声鼎沸的场面,好不热闹。

云风见清风明月二人早把师父推出,坐在西首第二桌,便快步往那走去,快挨到师父跟前时,一绿衣男子却从斜次里穿出,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那男子朝云风欠一欠身,便转身走开,云风微觉奇怪,朝他傻傻的一笑。便不在意,在师父旁边坐下了。

除了俞三侠外,其余五侠包括陆菲青在内,都在招待四方来宾,俞岱岩无事可做,便给爱徒云风一一介绍起到场嘉宾来。

“风儿,看到正中三席第二席那藏青色长袍的中年汉子了吗?他就是华山掌门“君子剑”岳不群,旁边的就是他夫人,岳掌门现在是五岳剑派的什么“形象大使”,五岳剑派现在用的剑都有“君子”二字。而那个穿蓝衣的就是岳先生的首徒令狐冲了,这小子听说行为不检点,但是为人却很有侠义心肠。只是嗜酒如命,听说太白楼发动旗下所有分号出重金一致邀请他出任太白遗风的代言人,结果被他的经纪人婉拒…………

“坐在岳先生对过的这几人,就是荆州万家的了,万震山实际上他是农民出生,手上力气很大,靠种植土豆发的家,后来到也成了一方富贾,学了点杂毛武功后,拜了两湖大侠梅念笙为师,手上下了心思,确实有几把刷子,得了个“五云手”的外号,荆州城内到流传着这样一句民谣:五云手,刨土豆,发家致富不用愁……”

云风听的满是汗水,这什么和什么啊,

又听师父说了些八卦消息之后,俞岱岩正色道“你七师叔说最近涌现了不少青年才俊,可惜你师父很久未出山门,很多年轻人都不认识,没法帮你分析分析,总之看你自己的了。”

云风擦了下头上的汗水,刚想和师傅表态几句,却听正厅外面喊到:峨眉灭绝师太到!

只见大厅正门走进一位白发萧然的老尼,身后徐徐跟着数十人,半数是尼姑,另半数有男有女,令云风欣喜的是一个穿葱绿衣服的女子正是他的果冻mm周芷若,看她步法轻盈,脸色红润,比起半年前显是出落的更加水灵,仿佛个子也略有长高,更是娇丽异常。

武当众侠上前迎接,安排峨眉众人到正中偏右的桌子上就坐,正好就在云风师徒所坐的隔壁,云风禀明俞岱岩,便欲上前和灭绝师太见礼,和芷若mm诉说离别愁绪。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早有宋青书帅哥拉着六师叔殷犁亭走上前去,(宋少侠果然好计策,知道六叔和峨眉众人的关系都好,带这关系,自是轻装上阵了,不想却是打错了算盘。)

却见六叔说到:“师太,怎得不带纪师妹前来?”灭绝闻言,眉头闪过一阵煞气,刚要动嘴,却听旁边有一女子说到:“可惜呀,你念着人家,人家却想着别人,人都走了,还想着干嘛!”

殷六叔听出这话中有话,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冲到这女子面前,情绪有些失控的急道:“到底什么事,丁师妹,你说,晓芙她怎么了,你说,快说呀!”

灭绝师太喝到:“敏君,谁让你多嘴的!”也不正眼望去,但就连离的老远的云风都觉得氤氲逼人,丁敏君便不敢说了。灭绝师太回头对殷六叔说到:“殷六侠,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稍后自会对你言明。”

六叔见此,也无可奈何,怔怔的去了偏厅。六叔一走,“红面孟尝”颇是尴尬,只能满脸傻笑,悻悻的跟着六叔走了。

云风偷笑了一阵,这傻冒,平常自视甚高,也很洒脱,一看到芷若竟是如此失态,哎,怎奈一个情字了得

云风上前拜见灭绝师太,说明来意。灭绝见此后辈步法稳重,身姿飘然,谈吐不俗,难得的一表人才,没想到武当后一代人物中竟出了如此美玉良材,及问得武功竟是学自残废的俞岱岩,更觉诧异。再问的几句,便唤了芷若出来。云风谢过师太,拉着芷若到墙角处一偏席坐下。

第六章 比武开始

云风和芷若许久没见,到显的生分,刚问了几句诸如:“你过的好么”“没人欺负你吧”之类的话,就听见群豪大声叫好起来,原来一看是太师父已到正厅。“看来这年代,武功好自是能网罗众多fans,瞧那些人对太师父的崇拜样,哎,太师父你可比刘翔红啊。过个几年,我就接你班了。哈哈”

云风独自yy着,此时却听大师伯宋远桥走入场中,向四周抱了抱拳,朗声说到:“感谢众位贵客值此除夕佳节,光临武当。蔽派本是清修之地,设施简陋,筵席粗糙,招待不周,望众位见谅。但此米酒却是武当特酿,虽不是极品,却也别具一格,众位英雄,宋某人代表恩师及武当上下祝各位来年武运亨通!请了!”说着,高举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大师伯内力充沛,声音浑厚,连角落的云风都听的清清楚楚,,群豪都是武林人士,本就不喜拘束,霎时,叫好声,嬉闹声,碰杯声,响彻耳边,过不多时居然还传来了划拳声。这下到是方便了云风和芷若互道衷肠,两人已不似先前的光景,现下又是打打闹闹,回到了半年前。

“你有没有想我?”

“呸,我才不想你,你是个骗子……”

“小果冻,我才不会骗你呢,我出不了山门,可是我心里老想着你啦,怕你受同门欺负,受师傅责罚,怕你寂寞,唉,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真的么,我不信……”

“-#¥¥vx!!!”

…………

“对了,小果冻,你现在好象武功不错啊,你是跟灭绝师太学的么?”

“是啊,师傅直接教的我,和我年龄一样的几个弟子都是静逸师姐教的,师父对我很好,就是严厉的很,我做错事她会骂人的。不过我在峨眉蛮开心的,云风哥哥,你在武当学了些什么呀?”

“就学武当的本事呀,下次有空我教你……”

“你老说话不算话,对了,武功的事再说,你欠我的故事什么时候说啊!”

“这个……这个……,过会……好吧,……对了,你参加这次比武么?”

“哼,你就是赖皮,想转移话题,你这个骗子,不理你了!”

…………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吵吵闹闹,浑不知有道异样的目光从宋少侠的眼中疾风骤雨般的射向他们,maybe,或许,应该没离开过。

席间情况到是波涛不惊,除了余岱岩和陆菲青两人,其他五侠陪着张三丰一一到每桌敬酒,无非便是说些客套话,过过场,如此一巡之后,众人都已酒足饭饱。

少顷,武当派又将众人引入练武场,群豪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受邀带着自己年轻弟子上武当进行切磋交流的。自然知道,晚会就要开始了。

云风和芷若已经各回门派,在四师叔一番高亢激昂的民族大义演说后,群豪中的人已经被调起了好大的积极性,就差没跟着喊口号了。

“大家知道,时代是年轻人的,应该给他们更多的机会,他们是早上八九点钟但阳,是我们大家的希望(好熟)……正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如今,就让他们放手去博,把他们从暖房从温室中解放出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freedom~~~~~~~~~~~~~~~~~~!”

晚会已到,人人摩拳擦掌,甚至有几个急性子,已经到门外做起俯卧撑来……(云风已经撅到)

“下面,我们说明比赛规则……“

其实就是每个门派或者团体可以派最多3名年轻弟子参加,年龄限制到28岁,,然后所有参赛名单,全部打乱,大家上前抽个自己的代表号码,最后再抽签决定对阵表和出场顺序,,在比武场中有一比较大的石制擂台,被击倒读秒,比赛时离开擂台,或者认输,弃权的都算失败。比赛中所有兵器都只能使用武当指定的木制产品,不得下重手和拼命招数,点到为止,若有人破坏切磋的意境,武当五侠就会出手制止,另外,张三丰担任本场比赛的裁判,“君子剑”岳不群担任比赛公证,石清闵柔夫妇担任本场解说嘉宾。

最后经过一番推举和准备,每个门派和团体拿出了参赛名单:

荆州万家:卜垣,吴坎,万圭;青城:罗人杰,侯人英、洪人雄

峨眉:周芷若,贝锦仪,丁敏君;金龙帮:罗立如,焦宛儿;

南四奇:水笙,汪啸风;天龙门南宗:洪青,张成龙;

江西洪拳:洪通宝,洪运宝;华山:令狐冲,袁承志,岳灵珊;

昆仑:华虚子,米如山,陆知虎;大理:木婉清,古玉明

武当:宋青书,李青,云风。

第七章 强弱分明

分组抽签很快,大家轮着一人上去抓了一张就好了,对阵一出来,云风相当愕然。当然惊讶的不止他一个

“t***,上天你也太眷顾我了吧,一抽就是个1号,我买双色球怎么就从来没中过3位数以上呢!那个李青哪位师叔伯门下,从来没听过啊,哎袁承志531点,怎么打啊,惨了,还好,不到决赛碰不到,令狐酒仙怎么才297点,估计还没学九剑,那到还好,这次美女好多啊,哈哈,慢慢欣赏”

……

“哼,那么多同门师兄弟,他们怎么就派云风出场,他很强么?”

……

“表妹,这次参加的人中有不少是好手,那个华山岳先生的首徒和那个黝黑的人都是厉害角色,我们得小心应付,可不能堕了南四奇和我们铃剑双侠的名头”

“是的,表哥,想来小心点总是不错的。”

……

“贝师妹和周师妹都抽了上签,我怎么就抽了昆仑派的?师父说过,昆仑剑法可不好对付啊!”

……

“云风哥哥是第一场,希望他赢,我自己也要加油。”

……

“运宝,咱哥两今天可得在这给爹和祖宗争争面子,不能让人小怯了!”

……

“师父,你老人家放一万个心,格老子的,这帮龟儿子又怎么会是我们青城四秀的对手!”

……

“木姐姐,我有……我有点怕!”

“怕什么,大不了就一箭,射穿了他”

……

“小师叔,武当的三个人看上去都不错啊!”

…………

哎,还没打呢,就都开始内心独白了,不错,不错,大赛前应有的氛围。

先不废话,为给大家直面的感受,粗造表格一张,如下。

云风1号(武当)李青15号(武当)

万圭2号(万家)洪人雄16号(青城)

华虚子3号(昆仑)汪啸风17号(南四齐)

丁敏君4号(峨眉)张成龙18号(天龙南)

贝锦仪5号(峨眉)侯人英19号(青城)

卜垣6号(万家)袁承志20号(华山)

水笙7号(南四奇)焦宛儿21号(金龙)

洪青8号(天龙南)洪运宝22号(洪拳)

令狐冲9号(华山)米如山23号(昆仑)

罗立如10号(金龙)古玉明24号(大理)

吴坎11号(万家)宋青书25号(武当)

罗人杰12号(青城)岳灵珊26号(华山)

周芷若13号(峨眉)木婉清27号(大理)

洪通宝14号(洪拳)陆知虎28号(昆仑)

又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四师伯请裁判,公证员,解说嘉宾入席,就大说宣布:“第四届“青松杯”杰出青年武艺表演大赛正式开始,现在,即刻举行第一场比赛,参赛选手:1号武当派云风对阵2号荆州万家万圭,选手们请上台。

云风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去,朝四周一瞥眼,只见师父双眼饱含深意的朝他用力的点点了头,云风知道这是股期待,难得这世界中有人对自己如此真诚,又岂能让他伤心?不知不觉中,踏上台的步子用力了些。

那边万圭却似存心卖弄,腾空一跃,翻上擂台,万家的那几个土字辈到是配合默契,脚还没落下,就已经大声喝起彩来。云风心道:你小子到会卖帅,长个小白脸样就会骗女人,也不知道,狄云被没被你害。说着朝万家阵中看去,果见一女子颇有容貌,正深情的忘着万圭,一看就是股关心样,八成就是戚发了,“看来狄倒霉,已经在牢里了,还不知道出没出来……”云风又瞄了眼手表“切,才184的战斗数值,嗨嗨嗨,兄弟,你…………不行!”

云风凝神,拘了一礼:“万公子,请指教”说完,一招“迎松归客”起势退了2步,示意万圭进招。万圭知云风是武当弟子,到也并不造次,两人谦让了几次,万圭一招“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点点剑花,便向云风刺去。

“这就是名震两湖灯诗剑法么?果真飘逸中带着凌厉,洒脱中暗藏杀机,高明”

“这么一位公子哥,用起这剑法到也相称,看来万家少爷果然不错,武当弟子怕是要输了”

“武当派剑法也精妙的很,我看这小哥,气度不凡,肯定不差”

台上两人还没交得几招,台下已是议论纷纷,小芷若揪着心紧巴巴的看着,旁边的灭绝师太看了眼,“傻孩子,姓云那小子赢定了”,芷若刚想追问师父,却见师父不再言语。无奈,只得回头继续看着台上比赛。

云风早已不是汉水边空有内力,只会蛮打的小鬼了,唐诗剑法,虽然虚虚实实,变化繁多,出招诡异,摸不着套路,但是一来,万圭没连到家,二来,他老爹教他的剑法又是打乱的,三来,云风在剑术上已颇有成就。拆了几招后,云风运起内力,使出饶指柔剑。在云风内力催动下,剑刃竟被逼弯,剑招使出,手中木剑竟如一条玉带,指东打西,剑尖所指处飘忽不定,剑锋闪烁异常,云风第一次拿此剑法真正与人较量,所谓实践出真知,越耍越是得心应手,到后竟是心与剑随出剑更是潇洒自如,不到二十招,万圭支拙招架,破绽百出。

绕指柔剑升到6级

云风一招“百转千回”发出,万圭避无可避,只得举剑相格,却听哧的一声,万圭手中木剑已折,虎口隐隐的渗出鲜血,云风的木剑却是抵住了万圭xiōng口。

云风收剑,退后一步,说到:“万公子,承让了”。便向四方躬身一番,下得台去。

“第一场,武当云风胜!”

万圭脸色发白的坐回自己的椅子,对那应该是戚芳的女子的询问一概不理,低着头不再说话。

台下群豪也是愣了一阵,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没想到小一辈中竟出了如此人物,“后生可畏”的赞叹声不绝于耳。众多名家都是微笑着点头,以示褒奖。芷若朝着云风做了个只有他们两懂的“v”手势。俞岱岩却是眼泪盈框,强自忍着不让他流出来。灵宝等几个师兄弟早就冲过去拉着他有说有笑了。而今,就连宋青书也觉得自己的剑法比不上这个讨厌的师弟,而且似乎,这小子根本没用全力。其他参赛选手也是都各自打着算盘,只有酒仙令狐冲一个劲的喊着小道童加酒。

……

“第2场比试,由3号昆仑华虚子对阵4号峨眉丁敏君”

自己用excel做的对阵表格显示不出来,只能显示成那样,.大家海涵啊

第八章 各派风采

云风坐在师父的身旁,安静的看着台上举行的第二场比赛,昆仑剑法对阵峨眉剑法。2家门派走的都是轻灵的路子,昆仑剑法更注重稳守,峨眉剑法更注重变化。一时间,台上剑光霍霍,2柄木剑也是碰撞激烈。

看华虚子那道士,气定神闲,剑上武功颇有造诣,功守平衡,拆到四十招朝上,剑法更显大气,而对面的丁敏君,已经心浮气躁,破绽越露越多,再斗得二十招,败象明显,以自招架不住,华虚子一招“三圣赏花”,剑势凌厉,,此招乃昆仑三圣何足道所创,这何足道其实比较臭美,但武学天赋卓识,所创这招,剑招优美,气质高雅,但剑法诡变,一剑分袭人身五处要,丁敏君只觉自己已经跟不上对方出剑的速度,,但见剑尖所指,自己要全在对方剑气笼罩下。惊出一身冷汗,自己也无多少临敌经验,竟是慌的掉了手中木剑,认了输。

第二场比赛便是昆仑派的华虚子道士胜出。

丁敏君下得台来,还心有余悸,似乎被最后那招震掉了一魂一魄,失失落落的回到了位子上。灭绝师太脸色铁青,自己弟子丢了这么老大一个脸,但始终是出家人,状态调整的快,第3场,另一位年轻弟子贝锦仪即将等场,也是唤到身边,嘱咐几句。

另一边,俞岱岩到在和云风研究刚才昆仑华虚子的剑招,云风也用手表侦察过了,这华虚子想是在这剑法上下过苦功,前场比试看不出他有多高深的内力和轻功,战斗指数竟也达到242点,可见他剑法上的威力。况且昆仑剑法本就注重防守,要突破而取胜,确有相当难度。

“风儿,咱们武当剑法本就讲究以静制动,如若他只稳守,你就自顾自攻,他内力不及你,必不能长久。况且师父如果猜的不错,这昆仑派的后生,剑法虽精,轻功也是不如你,你可开展本门梯云纵,逼他露出破绽,”

“是,到时弟子权且一试”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这几场比武的水准很高啊,风儿,你要用心看,……啊,峨眉的赢了……”

没想到就在师徒对话的过程中,第3长比赛已经结束,峨眉贝锦仪胜了万家卜垣。

这卜垣也是吃了和他师兄一样的亏,谁叫他们的师父教徒弟时都是乱教的呢;而贝锦仪年岁不大,确是十分本分的一个女子,平时基础打的也好,两人一个坐井观天,在荆州城里跋扈惯了的,一个在山门内清修,如此一来,临敌时自是大不相同,所以,很快,卜垣就败了。

灭绝师太脸色略有好转的同时,万震山的脸色低沉了下来。

四师叔出来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到:“第四场,7号南四奇水笙对阵8号天龙门南宗洪青!”

“表妹,你加油,表哥支持你!”

“笙儿,好好打!”

“水侄女,花伯伯看好你”

自从水笙姑娘出场后,云风的双眼就暂时性的定格了,双耳也属于选择性失聪,别说,水笙长的和电视里的舒畅真的很象!看来q老头也看过这部《决》,难怪连万震山那老坏蛋看上去都觉的眼熟。水美女皮肤略比芷若黑,但更为娇俏。行为举止看上去相当单纯,可惜却是一脸的骄傲,甚至透着一丝蛮横。想来从小被宠惯了的,最近铃剑双侠的名头到也响亮,难怪有些不可一世。

双方走上比武台,客套几句号,变即交起手来。

天龙门不管是南宗还是北宗,都是以天龙剑法为主,天龙剑法也不失为一功守有度的好剑法。洪青是天龙门南宗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剑法使出也是颇有章法。而水笙用起家传的冷月剑法,再加上她脸上那股傲然的神色,似把正个场面冰了下来,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个旗鼓相当。

云风探测了一下,水笙205战斗数值,洪青207,两人真是如此接近,看来不到百招,难分胜负。

又拆了二三十招,水笙见攻敌不下,若是久而久之,自己终是女子,长力不及对手,对方打来打去便是那二十路天龙剑法,自己却始终奈何不了对方。略感烦躁,又将近发了十招,突见对方左肩一沉,灵机一动,已有计策。退后2步,使开家传“孔雀开屏剑”,连点数剑,功向对方。洪青见对方剑法陡变,来势汹涌,当下不敢怠慢,稳住身姿,只顾抵御,见招拆招,并不进攻。水笙见状却是得意的一笑,又疾攻数招,洪青见对方剑及中xiōng,刚想举剑架住,却见对方,改为横削,用起刀的路子来,不得已,只能使一招“天龙出渊”,左肩微沉,右手倒转剑把,运起内力,想把对方手中木剑绞落。此时,水笙竟得意的笑出声来,一见对方左肩下沉,就已变招,一个小跃步,坐手伸指朝洪青眼中点去。

洪青见对方竟然变招,硬生生的收回自己运出的内力,左手抬起,要去阻隔水笙双指,水笙确已是借着他慢上一拍的时候,绕到了洪清身后,举剑架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下事出突然,原本双方棋逢对手,没想到这3招之内,洪青就似换了个人,一下子找不到北,就象一个hiphop高手,瞬间失了节奏,整个人看上去相当别扭。一下子败了下来。

台下都是啧啧称奇,那边水笙已经欢天喜地的回到四奇方阵,享受着她的褒奖。

俞岱岩大有赞赏之意的朝水笙那边望去,回过头,对云风说道:“这女娃儿,会变通,能创造机会,把握机会,一个年轻人,能做到此相当不错。”原来,水笙看出洪青每次出招防备击向手腕的剑招时,都会不自觉的微沉左肩,此时如果功其面门自是收剑不及,而用左手挡格,那么视线就会受阻,自己就能闪身功向敌后。其实,这场比武就显出临阵对敌的经验的重要性了,洪青苦就苦在没出过师门,都是和自己师兄弟练功,这种强度,显然无法和铃剑双侠在江湖上真刀真枪的比。洪青低头走回座位,自己师父到反而夸奖自己,到是出乎意料。

云风还在琢磨师父所说的,创造机会,把握机会,这8字金言,台上第5场比赛已经开始了。

第九章 如火如荼

第五场比赛是目前五阵中用时最短的,

“各位观众,穿黑色短裤,兰色上衣的是华山代表队令狐冲选手,手执兰色黑网球拍;穿深兰色短裤,黄色上衣的是金龙帮代表队罗立如选手,手握红色白网球拍。两位选手,已经神采奕奕,做好了准备,目前正在向各自的粉丝示意。哦,看那,看那,令狐冲选手,向他的啦啦队展示着他代言的最新款紫霞牌登山靴——————

炎炎夏日,一个壮年汉子撑着登山拐,背着登山包,举步艰难的行走在华山险径。他累了,原本他想征服这华山的,可惜他错了,古语有云:自古华山一条路,果不其然,果然山势险峻。他擦着头上不住渗出的汗水,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能坐倒在这山路上。突然眼前一阵清风,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飞步走向身边,对他说道:嗨,朋友,你还在为爬不上华山而发愁么?你还在为走山路肿了脚而伤心么,那么请穿紫霞牌登山靴,登山爱好者的福音!,穿了它,条条大路通华山!,说完,微微一笑,扬长而去。壮汉被震住了。良久,却看一店小二模样的人,一边走一边喊:酒仙,那2瓶烧刀子你还没付银子那!哎,下个月喊掌柜的也给我弄双紫霞牌的!————不然,这追帐可不好追啊!

“快看看另一边金龙帮的助威团也是豪不示弱。他们齐声的喊出了他们的口号:立如立如,破尘出土,球技超群,横扫令狐!”

结果第一局,令狐冲有酒仙相助,以12个艾丝球,迅速取得1比0的领先,第二局,罗立如选手因刚才宴席中大吃山珍而肠胃感染,无奈宣布退出了比赛。

————我靠,小麻雀,你要死啊,那么完了还不睡觉,看什么大满贯?……调错了频道————

第5场比赛,华山令狐冲胜

第6长比赛,万家的最后一名比试者吴坎也终究以冒牌的“唐诗剑法”败在了青城四秀之一的罗人杰手下。至此,荆州万家已经被横扫出局,万震山到真是老狐狸一个,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

接下来,就是小果冻出场了,云风惊讶于目前小果冻竟也有192的指数,已在那万家三人之上,小小年纪,又是初学,进步居然不比自己小,自是替他高兴,想想芷若本就聪明伶俐,确是练武的好材料,以后也是一派掌门,不得了,不得了啊

又看了下洪通宝的指数,比芷若还低,才170,那就不担心了。云风看芷若走过,用力的朝她眨了眨眼,偷偷的伸出右手,背身一站。周芷若见状,脸上一红,加快脚步,经过云风时,偷偷的垂下左手,和云风来了个击掌。如此一来,红晕漫到了脖子根,匆匆往台上走去。

“这y头,越来越害羞啦,哎,真美,真美!”

云风自不担心小芷若的安危,那洪通宝一看就木讷的很,芷若冰雪可人,反应灵敏,料来不会有多发麻烦,于是独自沉浸在自己的yy中。那边比试却已开始,芷若虽然年幼,却是攻守兼备,张弛有度,很有大家风范。不一会便占了上风。看胆下的灭绝老师太微笑连连,一副得了奥斯卡终身成就奖的样子,旁边一些名家也是对小果冻褒奖有嘉,夸赞不已。大家都在欣赏,惟独丁敏君心里满不是滋味,自己在这三个弟子中入门最早。如今贝师妹已经赢了,周师妹看样子也快了。更可气的是,师父一直说周师妹有天分,将继承她的衣钵,今天看来,这小师妹确实可怕,哎,好不容易走了个纪晓芙,又来了个周芷若,何时才能上位啊!

那边却听芷若呼喝一声,一招“春风抚柳”将洪通宝逼的避无可避,只得认输,如此第7场比赛就这样结束了。

上半区的7长比赛已经全部比完,胜出的分别是,1号武当云风,3号昆仑华虚子,5号峨眉贝锦仪,7号南四奇水笙,9号华山令狐冲,12号青城罗人杰,13号峨眉周芷若。

台下观众稍做了下休息,(上厕所的去上厕所,买爆米花的去买爆米花,到外面打手机的打手机……)过了一会,等裁判,公证和解说嘉宾重新回到座位后,四师叔宣布下半区,第8场比赛开始,对阵双方为15号武当李青及16号青城洪人雄

云风一直在想这李青是哪位师叔伯门下?待的看到人走出来,才想起,这不是今天差点撞我的那绿衣人么,又朝师父望去,希望得到答案,

俞岱岩也是一脸迷茫,实在不知道,这位代表武当的小辈的来历。

这场又是剑对剑,云风看那李青的架势到也不差,只是这人长的过分秀气,怎么说呢,比玉面孟尝还要玉面孟尝,一个男子长但过小白脸了,使出的武功也就不显的那么阳刚了。对面那个洪人雄却是个膀大腰圆的粗汉,两人从外形就是天生死敌,居然一言未发,当当的打了起来。

这洪人雄手下到也不含糊,上手便是青城的绝学松风剑法。这松风剑法,如松之劲,如风之迅,刚劲轻灵,兼而有之。似乎便想在瞬间确立优势,尽早结束战斗。反观李青那小白脸面色凝重却并不慌张,剑法采取守势,脚底却小转小挪,颇有规律,似乎带有阵法,但整个人却连连倒退。云风极力思索梯云纵中可有此步法,正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听俞岱岩在旁说到:“柔云剑法!”

“什么,这人居然会连我都还没学的柔云剑?”云风自是知道此剑法的威力,不及细想,台上局面已经整个反转过来。

原来,那洪人雄三十六路松风剑打完,竟然不能制服对方,虽然对方一直在退后,却始终奈何不了这李青,自己略微一放松,对手抓住这挡子发了一招过来,没想到刚避了一招,对手接二连三的出剑,自己已经陷入窘境,狼狈不堪。只觉对方剑势连绵不断,脑海中浮现起师父曾经说过的武当派的绝技,柔云剑法。柔云剑法的妙诣却在一招之后,不论对方如何招架退避,第二招顺势跟着就来,如柔丝不断,春云绵绵。

前面这李青便是用着柔云剑法中另一路剑法,这路剑法专讲守势,脚下要踏准八卦,连连倒退,先消敌人凌厉攻势,才行反击。洪人雄刚露个破绽,李青怎能放过。什么“杏花春雨”、“三环套月”、“白虹贯日”、“春云乍展”,“凤点头”、“玉带围腰”、一招招的象街霸里冲击波(啊多根)一样,全部发了出去。

就在台上时,不知哪来一声大喝,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老大一跳,却见台上多了3人,云风眼睛扫去,架住李青木剑的是七师叔莫声谷,拉住洪人雄的是二师伯俞莲舟。另一个站在中央的,却是一个身穿红色丝绸大褂的胖胖的老人。

无数问号浮起的同时,云风耳边传来他师父的声音:青蜂钉!

第十章 开胃小菜

“青蜂钉?”那不是青城派的独门暗器么,“师父,我怎么没见那洪人雄有什么动作啊,他暗器手段那么高?”

“呵呵,不是洪人雄放的,要是他能达到这水平,就和眼前这位暗器大师一个级别了,哈哈————老赵,那么久没见,你可又比以前胖了啊!”后一句话自是对着台中间的红衣胖者所说。

“俞三,在你武当管了闲事,你可别怪我喧宾夺主啊!先把这事了了,过会咱哥两可得好好喝上几杯。”

原来,这红衣胖胖的老者,竟是红花会三当家,“千臂如来“赵半山。俞岱岩早年和他有过命的交情,只是红花会向在大明境内活动,而俞岱岩残废已久,是已两人到是很久没见过面了。

赵半山先转回头,看了看李青,说道:“小姑娘,没擦着头皮吧,快把头巾解了,这青蜂钉剧毒无比,沾上可不是好玩的。……还装什么呀,性命要紧,你师父呢……”

却见陆菲青急忙走了上来“三哥,你出手了,料想是没碰到,沅芷,师父帮你看下,……没事,快……快谢谢你赵三伯。”

“我不,我不,我只谢赵三哥,可不谢什么赵三伯!”

“你这y头又不懂规矩,在这样,以后师父不带你出来!”

“凭什么那姓余的喊他三哥,我要喊他三伯,那不是那姓余的我也要叫声叔伯?我才不要呢!”说着这“李青”朝陆菲青身后望去,坏坏的笑着。

云风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却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在身后,却是不正眼瞧着台上一眼,这书生真是一副好相貌,高高的身材,俊朗的模样,俊秀中带着豪爽,是个人物。

又听台上说了一大堆胡话,不久,陆菲青带着这2个年轻人拜见了太师父,原来,李青便是李沅芷,并州总兵李可秀的女儿。陆菲青为监视张召重,特此躲在张召重顶头上司李可秀家做一先生。不想一日露了功底被李y头识破,无奈被缠着收她做了徒弟,今次是第一次出门。那俊秀书生,便是江湖人称“金笛秀才”的余渔同。红花会十四当家。虽然加入了红花会,但是他恩师便是马真,这次恩师被害,便同二师叔一起上了武当,请太师父做主。只是一直未来拜见,故云风一直不知。

难怪觉得李……沅芷,原来是女扮男装的,余渔同真是帅,宋阿痴和他一比,又被比下去了。

那边在太师傅啊,徒孙的,这边赵半山和在座名宿一一打着招呼,到似大半都是他老相识,走到青城派松风观观主面前时,“如来”变了脸:“我说余观主啊,这里本是年轻小辈们比武切磋,展示自己所学技艺,以武会友的地方。你的好徒弟却偏要干些偷**摸狗的事,坏了在座众多朋友的兴致。”说着朝旁边的侯人英狠狠的瞪了过去。

都说,佛也有脾气,平日里和蔼可亲的人一旦发起怒来,那可是比一般人的杀伤力要大许多,侯人英本想在远处偷偷发个暗器帮助自己的师兄,也未必给人发现,况且自己这桌的角度比较隐蔽,不至于被人抓个现行,没想到,射到中途,便被人以不知什么物事打了个出轨,正自惶恐,更没想到,出手的是暗器大行家赵半山,这下弄巧成拙,不知师父会说什么了。

余沧海此时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到弄得质问的赵半山甚是尴尬。好在这比武厅中疾恶如仇的人不止一两个,七师叔是一个,灭绝老阿婆是一个,石清也是一个,南四奇的老大陆天抒也是一个……

峨眉和青城都是四川境内,隐隐有互相别下苗头的意思,灭绝师太又是个暴脾气的,当下严厉的说到,“余观主,这种手段可不是名门正派应该用的,这里是武当,要在我峨眉,哼!”这一哼,把侯人英差点吓瘫在地,余沧海自知理亏,被人指着鼻子骂也没法回应,自是脸上氤氲密布。

正在陷入僵局的时候,最该出场的人出场了。

这个人就是————————

就是…………

就是——“君子剑”华山掌门,本次大赛的公证,岳不群。

“各位,请听岳某一言,人非圣贤,赎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年轻人冲动好胜是他们的本性,难免犯次错误,难道我们就不给他们机会了吗?就此毁了他的前途吗?不,那是不能的,那样,一颗幼苗就这样被我们践踏了,犯了错不可怕,不是有我们的么,我们师长要正确的引导他们的成长方向,让他们走上正确的道路,为他们定下航向,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

云风打了个哈欠,终于等“君子剑”说完了全部的话,最终也有了处理结果。

“君子剑”岳先生说的话自是很有道理的,大家也微微点头,最后在裁判,公证和少数几位重要人物及陪审团的一致决定下,做出以下判决:

“侯人英,男,现年24岁,未婚,身高1米59,小学文化,农村户口,因在本次大赛中,违反比赛规则,并故意伤人,虽然没有成功,但性质恶劣,严重影响了本次比赛的进行,经本院商议,判决如下:侯人英因蓄意伤人最及扰乱比赛罪,被判处有期徒刑………………”

最后,侯人英被取消参赛资格,本场比赛也被判李沅芷胜出。青城派偷**不成还折了把米,只剩12号罗人杰一人了。

众人对此评判也无异议,于是,比赛继续。

赵半山走到俞岱岩身边,两人欢快的聊着,俞岱岩很是兴奋的向赵半山夸赞自己的弟子云风,云风见过礼后,两位几十年没见面的朋友就聊开了,云风隐约就听的什么,“这可是大事啊,”“当然,不然哪会有那么多人,那么大的排场呢”,“难怪”之类的,两人说的低声,云风听不真切,也就继续关注起台上的较量来,

第十一章 首轮结束

第九场,南四奇的汪啸风对阵天龙南宗的张成龙。有趣的是,南四奇的2阵对阵的都是天龙南宗,而过程和胜负因果也是一样,张成龙也是实战经验不够,应变不及,败了下来。

南四奇ko了天龙南。

第十场比赛,因为已经判定19号青城的侯人英出局,所以20号华山的袁承志直接晋级。

第十一场比赛,金龙帮焦宛儿对阵洪拳洪运宝。一上来,公证员岳不群同意焦宛儿可以使用自带武器————一跟普通鞭子(如果用金龙鞭,杀伤力较大,组委会禁用),唰唰展开家传金龙鞭法,,一根麻绳到也舞得象模象样,破劲中不乏灵动,确实如龙一般,时而升腾,时而跃低。再加上焦宛儿这么个美丽的小姑娘舞出来,简直就象自由体cāo的绳cāo一般,只是,这绳cāo是要伤人的。

那边洪运宝的能力到似要比他哥哥强上一些,拳路也是相当稳重,而且他并不着急,十招中,守势带了七八招,攻势只有两三招。而且每当焦宛儿鞭子发出进攻却因为招式凝滞,来不及收回时,洪运宝都果断跌进圈子,以已及而敌不能及,展开短拳进攻,每每都把焦宛儿逼的危险连连,相当狼狈。好在金龙鞭法有招“漫天龙吟”,此招一出,焦宛儿手中的鞭子便能结成一个鞭阵,就如一条金龙上下翻腾,左右穿梭,护在身边,几次危机关头,都是靠这招化险为夷,洪运宝一时也奈何不了。

然而,招数用老是武学大忌。又斗了几十来招,洪运宝调整了战术,一进圈中后,便直接抢攻,不让焦宛儿有机会使出“漫天龙吟”,最终焦宛儿无力回天,败下阵来。

虽然败了,但看上去如此娇弱的女子下台时还是赢的阵阵掌声。

第十二场比赛,昆仑米如山对阵大理古玉明。

这古玉明是本届比赛中年龄最小的选手,乃大理四臣中古笃城的儿子。使用家传武学盘根错节十八斧,招式勇猛,很有气势。那边米如山也是昆仑一派中的好手,擅使迅雷快剑,两人一个快,一个猛,堪堪斗了个平手,将近两百招后,终是由于古玉明年幼,力不长久,败了下来,昆仑米如山晋级下轮

第十三场比赛来头大了。武当掌门对阵华山掌门!哦,不是,少打了几个字,是武当掌门的公子对阵华山掌门的千金。

一个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一个是英俊潇洒的青年。

一个是花容月貌,含苞待放的美丽少女。

一个是英姿勃发,壮志凌云的优秀青年。

一个是蒙蒙懂懂,情窦初开,娓妮腼腆的千金大小姐。

一个是文武双全,风liu倜傥,豪情万丈的杰出好儿郎。

就在这个舞台,他们相遇了。都承载着父辈的盛名,背负着门派的荣誉,就在这一刻,他们开始了战斗。不,不只是他们2个在战斗。他,带着武当的骄傲,她,带着华山的希望。两人挥动着两柄木剑,你功我守,你来我往,你进我退,你来一招“有凤来仪”我还一招“白虹贯日”,你来一招“苍梧破云”我还一式“云满飞峰”。

慢慢的,两柄木剑似乎擦出了火花,宋公子的眼神已经不在望着剑尖,岳小姐的眼神已现迷离。两人的木剑都已离了轨道,偏了方向。慢慢的,剑也慢了下来。眼神聚了起来,终于汇成了一线。

“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让我无法忘记……”

“oh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真的爱你…………”

(背景音乐)

两人的眼神对上了,不管脚下的步伐如何转换,那是分不开了。

台下众人也是竟皆愕然,除了武当和华山派的人都以为这是另种方式的比试,纷纷猜测着是何种新武功,一时议论纷纷,窃窃私语。而武当和华山众人也是不明所以,啧啧称奇。只能呆呆的继续观望台上形势。

明白其中奥妙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云风。

首先,他非常了解台上两个人的脾气性格。宋青书比较容易被美女吸引的,但是却是很注重第一印象的。一旦认定了,就往死里追。这也是他为什么苦恋周芷若的原因。认定了是绝不放弃的。而岳灵珊此时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表面上是一个遵照三从四德的传统女性,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她追求一见钟情,追求这种浪漫的邂逅,她要爱的主动,爱的彻底。这些令狐酒仙都给予不了,她眼里大师哥只是大师哥,这或许是两人未能最终走到一起的原因。深谙二十一世纪言情定律的云风,当然知道,如此背景,如此气氛,台上的两人——来电了。

第二个就是令狐酒仙。

因为他深爱着自己的小师妹。小师妹的喜怒哀乐早已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世界里只有小师妹一人,影响着他活在这世界上的种种理由。如今,自己看到小师妹的神态,那害羞中又透着兴奋的神态。酒仙知道,或许,今生陪伴他永远的可能只有这酒罐子,想到此处,心中一呆,手上一松,,酒瓶掉在地上,碎了。

酒瓶碎了,心也碎了。

众人都在错愕中被此酒瓶碎裂声,包括台上两位。

岳灵珊被这响声一震,顿时回过了神。一想自己竟在众目睽睽下和一青年男子含情脉脉,甚者,这人还是初次见面。这下羞红了脸。而那边宋青书见岳灵珊此时扭捏的神态更增几分娇丽,内心更是心旷神怡。什么比赛,什么门派(可能连周芷若)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只可惜,乐极生悲,大祸临头福先至。岳灵珊见宋青书更是放肆的看着自己,更是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冷不防觉得父亲严厉的眼神象针扎的似的。一狠心,一咬牙,一剑刺了过去。不知不觉中使得竟是母亲的绝技“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宋青书根本想不到岳灵珊此时竟会刺出剑来,别说招架,就连闪避都不能。饶是把木剑,也因这招太过凌厉,而岳灵珊娇怒中又是使上了全力。一柄木剑插入了宋青书的左肩。

“青书—”这是大师伯的喊声,带点惊恐。

“珊儿—”这是宁女侠的喊声,带点责怪。

“师妹——”这是令狐酒仙稻息声,很轻。

“啊哦——”这是云风的调侃声,也很轻。

接着,就是几个有关联的人一阵忙碌,华山的上来打招呼,武当的客气两句,宋孟尝被送入内厅,脸上却未见任何遗憾的神色。岳小姐也被其母拉到一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过不多久,所有人都散去了,都继续观看初赛的最后场比赛了。

云风却看见令狐冲一个人傻傻的站着,想想这个情种也是可怜人,于是放弃了近距离观看木婉清美女的机会。走到令狐冲身边喊了声:“令狐兄台!”

第十二章 竹林夜话

云风拉了令狐冲到个角落坐下,又喊知客小道童,拿了好些米酒来。酒这个东西,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古代现代,都是消除人与人陌生感的最佳物品,况且有人陪着喝上那么几盅,那也算人间美事。李太白名诗:“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这两三杯一下肚,两人之间的话语便多了起来

云风知道令狐冲也是大情种一个,此时还未遇见任盈盈,心中只是把师父师母当成楷模,一心想着自己和小师妹也能如此。满腔爱意,寸寸肝肠全部放在小师妹身上。可惜小师妹眼中的大师哥只是大师哥那么简单。这段苦恋是修不成正果的。云风刚想劝慰几句。却听四师叔在台上说到:“第十四场比赛,大理木婉清胜昆仑陆知虎。下轮的对阵形势是“1号武当云风对阵3号昆仑华虚子;5号峨眉贝锦仪对阵7号南四奇水笙;9号华山令狐冲对阵12号青城罗人杰;上半区13号峨眉周芷若轮空;15号武当李沅芷对17号南四奇汪啸风;20号华山袁承志对22号洪拳洪运宝;23号昆仑米如山对阵26号华山岳灵珊;下半区27号木婉清轮空。

四师叔播报完下轮对阵形势后,又说,今天已经夜很深了,请各派各自回去休息,明早再进行第二轮的比赛。

各门各派都随着自己的师长到各自指定的厢房去休息了,云风刚和令狐冲聊出瘾头来,不肯罢休,便约了他1个时辰后在后山竹舟亭那继续喝酒,令狐冲对酒向是没有抵御能力,何况本就心情烦闷,借酒销愁呗。当即答应,于是各自先回师门。

云风回自己房间稍微休整了一下后,就去厨房拿酒,今夜正好是灵宝值班,云风就老大不客气的拿了两大坛子,直冲后山竹舟亭了。

一到竹舟亭却并未见令狐酒仙的人,看来自己还是来早了点,想想这米酒甘醇香甜,这世界中可没那么多的饮料选择,云风便自斟自饮了起来。

“月色明媚多皎洁,竹色青青心意谐,”嘴里哼着些不成文的小调,他现在心情好的很,自是不管月色和明媚在一起有什么不妥。

又喝了几杯,这令狐酒仙怎么还不来啊。云风等的有些心焦了,不会是醉了,路上随便躺哪就睡了吧,“不行,还是沿路找找去吧!”“这酒仙的酒量没那么差吧,”云风自言自语到。

刚绕了2个竹林,走入一小径,便猛谍到似乎有人在争吵,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谁在武当境内如此放肆。云风运起梯云纵,轻声朝发出响声的地方走去。,待的距离近了,却见是2个青年男子和一个女子在那不知争吵些什么。

“那不是令狐冲么,那女子好生眼熟啊,啊,是了……是了,是木婉清啊,另一个男的是谁?”云风一边嘀咕着,一边挪动脚步,漫漫的靠了过去。

云风靠着强大内力驾驭递云纵也小有火候,况且这3人目前好象争执的比较起劲,到也没有发现有人靠了过来。

“我不要你做我哥哥,你做我哥哥我就去死,好好的一下子师父成了娘亲,段郎成了哥哥……我恨死你们了!”

“婉妹,以后我们兄妹相互体谅关爱,那也是一样,就求你别做傻事了。”

“谁要你们关心我,我不要,我不要……

“……这位公子,你得好言相劝令妹,莫在轻生了……唉,这世上,真正能如意的人又有几个……”

“多谢这位令狐兄台,救了婉妹,段誉在这谢过了,我和婉妹的事……唉……说来话长……”

“婉妹,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子,这是事实,我们总不能……”

……

原来现在唱的是这出啊,看样子是木婉清才知道自己和段誉是兄妹不久,已经做过几次傻事了,这次到被令狐酒仙救了。可惜这地方没什么亮光,段誉这小子长的怎么样真还看不真切,今天台上也没怎么看木美女,错过了欣赏俊男靓女的机会。

这三人现在都惹上感情问题啦,要是他们三个在一起,那还不知道搞出什么事来,令狐冲和段誉发起狠劲来,也不是省油的灯。木美女可是本来就带点偏执的性格啊

想到此,云风索性大踏步走到他们身边,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拍了下令狐酒仙,“我说,令狐冲啊令狐冲,你名字里带个狐字,果然狡猾啊,把我一人晾那边,自己到和好朋友聊起天来,太不够意思了吧!“说完,故意傻傻一笑,把一坛酒丢给令狐冲,转头对段木两人说到:“在下武当云风,这位不是大理镇南王府的木姑娘么,好身手,人美招式也美。敢问这位兄台是?”

云风压根就没看木婉清比武,胡诌又不犯法,明知道是段誉也要去问问,没办法,演戏就得逼真。

“在下姓段,单名一个誉字,就是很有名誉的那个誉,云风小哥的武功才好呢,第一场比赛我们都看的,爹爹他们都夸你呢。说你和令狐公子都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那段公子和镇南王怎么称呼?”令狐冲问到/

“哼,他就是镇南王世子!”木婉清怒道。

“我听师傅说,大理皇室中高手如云,那这次比武,段公子缘合不参加?”令狐冲奇道

“令狐公子说笑了,我从小不喜欢打打杀杀,连只**都不敢动,平常也就看看佛经,这武功一道我是不学的。再说,有婉妹出阵也是一样。”

原本有个生人闯入,稍微引开了木婉清的注意力,如今话题又绕到这上面,木婉清的眼圈又红了起来。

云风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看看局面不对,马上说到:“今日有缘,哦不,今夜有缘,李太白说过,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如今,才子佳人酒仙都在这,如此良辰美景怎能错失?不如,我们一起到竹舟亭饮酒赏月,偷的浮生半日闲,可否?”

“好一个偷的浮生半日闲,走”段誉这几天正因为木婉清变成了自己妹妹,而自己母亲原本能和父亲修好,结果又弄出那么多事,正郁闷的很呢,碰到这么桩事,到是不错。兴致提了起来。

令狐酒仙就不用说了,有酒他会不去么?况且这武当特酿的米酒,外面可喝不到。木美女没点主意,慢慢的跟着云风三人。

第十三章 意外收获

竹舟亭确实是个赏月的好地方,亭前毫无山石阻挡,正对明月,皎洁的月光毫不吝啬的洒在光洁的山石上,亭后是一大片的竹林,甚至可以说是竹海,只是隆冬时节,并非青色一片,颇有遗憾。

正所谓,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凉。连着木婉清也是大口大口的喝着米酒,四人兴致越来越高,一时到也不惧山风瑟瑟。

感情纷扰众人一字不提,都是满口张嘴说些胡话。米酒这东西后劲也大,一开始的拘束感,随着坛子里的酒一起直线下降。一个说着大理的风情,一个夸着华山的景色,云风自是天南地北的胡侃,就连原本少言寡语的木婉清也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来。四人在此时此刻正是忘情纵意。什么爱恨情仇,纷纷扰扰的,全部抛开,只希望这刻久一些,甚至,时间停了吧。

终于,两坛子酒光了,人也横七竖八瞪下了。或者是横二竖二瞪下了。

…………

俞岱岩骂了云风,

骂的时候是又关心又愤怒。

“今天还有比赛你又是第一场,你宋师兄已经败阵了,难道你还要丢师父的脸,丢武当的脸么,昆仑那后生不好对付,你……”

“师父,以后徒弟不去喝酒了”

“我说你喝酒了么,你喝酒就喝酒,万事都要个量,有个度.你们几个年轻人聚一起就乱来了?喝酒不在房间里喝,喝完了还睡石板,你身体怎么办,以后关节里落下一身病!”

“弟子错了,师父!”

“来,给师父看看,咱们练武的人身上有伤那是正常的,可寒气yīn气进了五脏关节,那可非同小可,快,离比赛还有阵时间,打坐,运功,把寒气逼出去。”

云风就在俞岱岩房间内运起功来,果然,隐隐的确实腹中有股寒气,此时运行武当心法,全身都是暖洋洋的,惟独如此一处,更显特殊。

慢慢的,运行了2个周天后,腹中的寒气仿佛已经消失,云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已是浑身湿透,而对过的师父却是眼中放光。兴奋的冲着他喊:“风儿,你终于成啦,你终于成啦!太好拉太好啦!”

云风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师父为何如此兴奋,刚才还气呼呼的呢。到也不敢多话,等着师父说。

俞岱岩平静一阵后仍是难掩兴奋,费劲的抓着云风的手说到“风儿,冲破了,你几个大都冲破了。都冲破了。明天我就求师父他老人家传你武当九阳功。这真是太好了,为师太开心了,不错不错,好孩子。”

云风听师父一说,也不大明白,偷偷拿手表对着自己一照:422。哇塞,又提高了,做主角真好。

数值上升了,道理还是不懂,云风问起师父来。弟子向老师虚心请教,这是每个老师最愿意看到的事。看看还有时间,俞岱岩便向云风解释起来。

原来,武当所酿米酒中除了米还有一味很重要的山草——叫做巴戟天,这种草药原是产自东南一带,然武当山人杰地灵,溪水边的这种藤类植物长地别粗壮,用于浸泡酒那是再好不过了。常人饮了此种米酒,生津止咳,治头昏脑涨。而习武之人喝了,更能强身建体,增筋壮骨。本来喝了这酒,来劲后容易浑身出汗,全身发热。而昨天云风几个又是在相对非常寒冷的夜风山风中喝酒,内功练到一定境界,体内真气会自动对抗外界恶劣奠气条件。昨天真气自动着抵御着寒风,而酒的作用就是加速真气运转。几个小青年又是玩疯了直接睡在了山石板上,那寒气不比寒风,直接钻入体内。这几个小时内,云风体内真气飞速的行走运转于全身,终于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自行突破了盈谷,檀中,百汇等大。此时,真气全身游走,畅捷无比,挥洒自如。

武当心法升到9级

听完后,云风也禁不住的傻笑,那青石板不就等同于初级寒玉床么,哈哈,那以后得去多睡睡。不知道段誉他们有没有提高呢。

师徒两人又感叹了一阵子,俞岱岩前面的担心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了,喊云风回屋擦饰一下,自己先行去大厅等候。

…………

第二轮第一场1号武当云风对阵3号昆仑华虚子

两人都清楚对方并非庸手,上手并不着急,都是采取试探性的攻了几招,华虚子这黄袍道人剑法确实好修为,云风试了几下,竟是守的严严实实,丝毫不见破绽,又打的几下,云风有时用力过猛,对方还能攻上几招,到显的云风有些慌乱。看得台下的周芷若担心不已。

又斗了二三十招,依旧毫无进展,云风功不破对方的守势,对方也忌惮云风的内力强劲,剑势凌厉,到也不敢贸然进攻,只是偶而反击几招,也造不成多大的伤害。就这样,双方就象同门师兄弟拆招一样,不争输赢,一个尽力攻,一个尽力守。到象在朝底下观众上剑法解析课。

台下的众人可不是这感觉,在看过第一轮后,都觉两人又有提高,而云风却是进步的离谱,每出一招,都已经感觉的到他真气四处激荡,一柄木剑也是锋芒毕露,剑气纵横。都感叹一个十七来岁的小孩怎会有如此内功修为。更有甚者埋怨上天不公,别人天赋异秉,自己练了一辈子,还没到他这境界。灭绝师太却是叹到:光论内力一项,这小子可能已经超过他的师叔伯了。

武当众人当然是看得欣喜不已,无论输赢,云风接下来就是重点培养对象。张三丰更是连连的点头,赞赏不已

台上的云风可没那么多心思看台下观众的表情,久攻不下,内心已经颇觉烦躁。正在苦苦思索对策。

“昆仑剑法和我们武当剑法各有千秋,反正我内力比他强,他有此忌惮,我何不依师父所言,逼他露出破绽,对,没有机会就制造机会。”

随即,连攻三招,自己向后一跃,退出圈子,微一沉吟。调整了一下气息,再次抢攻而上

第十四章 三场比试

云风驾起梯云纵,快举快打,一下把这场比试的速度给提了个倍,身法快,步伐快,连出剑也非常快。眼下所使招数大多都是虚招,每每剑路行到一半,就随着灵动的身法,转换了出剑方向。剑招更加飘逸,出剑方向更是奇特。这下迫的华虚子大急,一自己身法已经跟不上对方,对方剑气已经笼罩自己全身,圈子已经越缩越小,二自己更是不能硬接剑招去比拼内力。三对方剑法本就不弱,如今速度一提,更是无法看清剑招剑势。再这样下去,只有一个败字。想想比试一场,又无性命之忧,到不如放手一博。

也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年轻好手,当下使出师门绝技“雨打飞花剑”,华虚子的宗旨就是速度没你快,剑招可不输给你,一招“花飞雨散”径直向云风喉间点去。

云风长啸一声,心中暗道:“我等的便是此刻!”剑法陡然一转,唰唰上前三剑,便这电光火石之间,云风已经站在华虚子身后。而华虚子只觉手腕处一疼,木剑再也拿捏不住,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不敢相信对方在一瞬间不仅避开了自己的攻势,还刺中了自己的手腕。想想好在只是一柄木剑,不然后果如何,自是不敢想象,回头看看云风,哭笑不得。

云风拾起地上木剑客气的走向华虚子,说到:“道兄剑术精妙,在下佩服,我们继续打过。”说着伸出右手,便将木剑递向了华虚子。

也不知是华虚子是由衷的佩服云风呢,还是还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他先是认了输,然后问起云风刚才刺向手腕的招数来。

“这是由我太师父所创的神门十三剑,专门功向对手的神门。可惜我不会用,只是昨天见我师兄宋青书使出,模仿了3招,没想到派上用场了,道兄,在下赢的侥幸之至。”

云风对自己看的顺眼的人,到是客气的很,也比较真诚,要是遇见万圭这类,巴不得再丢几句话冲冲他。

如此,华虚子也是输的心服,两人一起走下了台。台下观众倒有部分不甚满意。说什么,最后没看清啊,出招那么快啊。就这么结束了啊,总之没过完瘾,还不尽兴。

好在第二轮第二场立刻也就开始了,观众的注意力马上就转移了

结果又是大失所望。贝锦仪和水笙的这场比赛异常无趣。本来两人的功力也就在伯仲之间,偏生对阵的时候又都是谨慎的过分,守多于攻。堪堪打了一柱香的时间,仍是胜负未分,也没多少精彩场面。看得台下的观众都是哈欠连连,无精打采的,更有甚者,已经单手撑头,打起盹来。

贝锦仪本就是老实本分之人,行事说话都很有规矩分寸。也难怪她守得如此严谨。到是水笙的表现令观众大跌眼镜。第一场比赛中,她可是表现的灵光四射,很有想法。也正是看了她的那场比赛,俞岱岩才对云风说了“创造机会,把握机会”的八字真诀。可眼前的这场比赛竟是打的如此死板,一成不变。水笙的举止更是前后判若两人。一些看好她的名宿都是连连摇头,直呼看不懂。

又拆的三四十招,水笙的出招越来越没有章法,斗志也是低沉的可以。而贝锦仪却似乎前面有所保留,如今剑法一变,主动进攻起来。于是乎,不久,水笙的手臂被削中了一下,撤了木剑,败下阵来。

“第二轮第二场,峨眉贝锦仪胜”

直到四师叔宣布比赛结果的那一刻,底下观众仍在议论纷纷。

“水岱水大侠的女儿,好象有心事啊,上一场打的真漂亮,这场就不怎么样了,”

“哎呀,这小娘们的事,咱几个大老爷们能猜的出么,特麻烦……得啦,看下一场吧”

在水笙面无表情的走下台的时候,云风朝她摇了摇头,大声的说了句可惜。可是,水笙就象没听见一样,直接走回了父亲身旁。

“笙儿,今儿个是怎么了?你根本没用心打,要不是那峨眉弟子心慈手软。你都败了好几回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身子不舒服?”

“没什么。爹爹,女儿昨晚没睡好,没什么精神……”

“啸风,笙儿她怎么了?你不知道么?”

“陆伯伯,表妹她没和我说,我倒真的不知道。”

“大哥,四弟,算啦,笙儿也累了,什么事以后说吧,让她歇息去吧。”

…………

这种局面,云风小哥可是一下就看出了端倪,铃剑双侠的两个人从上台到下台,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过,这可和两个人一向卿卿我我的的作风大大的不同,不用说了,水笙没发挥好,肯定和这汪啸风有关啦。

“我靠,管这么多干吗,又不是自己老婆,先看酒仙打青城派的,说不定也整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出来咯”。

云风抬眼望去,现在的酒仙的却是在潇洒绝伦中。就他目前的修为,虽为臻一流高手境界,但是本身就是武学奇才,眼光,见解,对阵的经验以及目前的功力都是要超过罗人杰的。所以占尽了优势,而且不知这四兽之一的小罗怎么得罪了令狐大侠,或者是令狐大侠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四兽相当的有成见,目前在台上,酒仙不光是让对方输,而且是让对方输的难看,败的丢人。是已,一会儿,罗人杰的xiōng前被木剑拉了个花,一会又摔了个狗啃泥。非常狼狈。偏生自己嘴巴里还在“龟儿子,龟儿子”的骂个不停。观众原本不忍,如今见他嘴巴之臭,却是清一色的为令狐酒仙叫起好了,象段誉和岳灵珊这2位好事份子,更是煽风点火,引的观众一阵阵的大笑,惟独灭绝,宁中则等几个持重的名宿,见了连连摇头。

“华山派的,再叫他们青城射个青蜂钉出来!”

“哈哈,又倒了,又倒了!”

“再摔他一个!”

这罗人杰,只要一进攻,底下便是嘘声一片,而被令狐冲逼的手忙脚乱,洋相百出的时候,观众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弄的余大观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终于,罗人杰似乎不堪忍受这样的对待,做出了一个正确决定。

第十五章 进入高潮

罗人杰的头发已经被令狐大侠的木剑打散,身上也尽是被拉破的口子,披头散发,形象狼狈。“哎,打又打不过,骂又不能骂,能怎么办?”罗人杰最终只能弃剑认输,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如此一来,青城也是全军覆没,面子丢光,比万家输的都难看。

下半区的第一场比赛是云风非常关注的,汪啸风呢也算有两把刷子,美女同门李沅芷则是更大的看点。

自从知道李青就是李沅芷后,云风便在众多美女群中多一个落眼点。尤其这李美人是官宦子弟,比起江湖儿女来可能营养上确实要丰富的多,身材相当惹火。即使现在是一身男儿装扮,也是凹凸有致,九曲玲珑,弹眼落睛。看得云风连咽口水。

云风是这样,因为他从小长大的世界里,礼法不算什么,他可以毫无顾及的盯着观摩,然后yy。而和李美人对阵的汪小哥,可就不能如此幸运了,说真的,太痛苦了,秀色可餐,现在看都不让你看,你说能不难受吗?谁叫这该死的世界中讲究什么“非礼勿视”呢。

更何况,汪小哥和我们小云哥其实一样,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哪个青年男子见了如此水灵美好的事物又能不多情呢?

这样,李沅芷是认真比试,一招一式用尽生平所学。而汪啸风却是心有旁骛,注意力很难集中,支拙难出,局面很快就定了下来。

“哧”的一声,李沅芷一招“朝天阕”在汪啸风的左肩上拉了一道口子,好好的一件蓝绸褂子便报了废了。李沅芷也是相当惋惜。收了攻势,退后一步说到:“汪公子,非常抱歉,这个……这个……我不是有意的。”她虽比这个时代的普通女子要开放,要胆大一些。但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一个陌生男子道歉,也颇不自然,又想到余渔同也在身后,不自禁的羞红了脸。

云风见了这情景,偷偷的笑了起来“李师姐啊李师姐,你自己顾自己打就是了,你这一脸红,你对面那小帅哥可就吃不消咯。”说完便朝小汪忘去。果然,这汪小帅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了。

如此一来,还怎么比试?底下早有人哄闹起来。

“别打了,这还打个屁啊,我说那姑娘,你就朝那小白脸刺,他保证不躲,你刺的越凶,他越是欢喜!”

“这铃剑双侠看来要换人咯!”

“我说,汪小哥啊,哈哈,那个你娶了这位姑娘后,你的表妹就让给我吧,哈哈…………呜……呜……你的熊,你捂我嘴干吗!”

“你不要命了,你以为这什么地方,这是武当啊!”

不久,几个罗唣之人都惧怕武当声势,也不敢再胡言乱语起来。但小声议论那是没有片刻歇停的。

云风颇是同情水笙,果然这小姑娘已经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前面那些说风凉话的全部拉过来,在每人身上捅个大窟窿。看自己表哥的眼神也有些怨毒(恐怖啊),“难道自己和表哥那么长时间的感情还经不起一个李沅芷的考验?哼,昨天那洪青向我讨教武学,我赢了他,他佩服我,这有什么好希奇的,偏生疑心我和这洪青有什么,这叫什么事啊,自己就和人家武当派的姑娘眉来眼去,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切!”想到此处,心头大怒,索性离开演武场独自回了厢房。

南四奇见了这等场面也是微感尴尬,几张久经沙场的老脸,处理这些子事到也手足无措,只得继续坐着,观看眼前的打斗。

台上的局面在又过了一盏茶之后,终于结束了这种暧mei的氛围。最终李沅芷打败了浑浑噩噩的汪啸风

云风见李沅芷走下台来,上前说到:“恭喜你,李师姐,你的柔云剑法使得真好。”眼睛便老实不客气的在李美女的脸上来回的晃动

“云师弟,你过奖了,你的武功才好呢,我的水平不值一提。”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一阵清脆银铃声飞进了云风的耳中。

…………

第五场比赛一开始,云风便舍了李美人,去看袁承志的比赛。第一轮因为侯人英的原因,袁承志是直接晋级的,到底他有多强,自是无从所知。

袁承志vs洪运宝,洪运宝对袁承志的强大毫无认识。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真是太幸福了,上老来猛攻猛冲,拳路豁大,相当有声势,袁承志到也不避不让,运起混元功,使出华山破玉拳,和洪运宝来了个硬碰硬。这下子,两个人的差距便立刻分了出来。袁承志的拳路刚劲威猛,已将洪运宝完全的震住,再打的几个回合,洪运宝身上又吃得几圈,疼痛难忍,酸麻不止,再也无法比赛,只得放弃了。

云风耳边听得赵半山说到:“这小子不简单呢,光是下手这份功力的拿捏,便不该是他这年纪所有的。”

看来袁承志已经功成,自己目前应该是打他不过,反正这不过就场比赛,说不定,以后找玉石还要他当伙伴呢。

第二轮最后一场比试:昆仑米如山对阵华山岳灵珊。

岳灵珊显然并未受和宋师哥那一阵的影响。(替孟尝兄悲一下)到也不是她薄情,谁让人家是小姑娘呢,少年玩性,时间一过,就什么都不觉得了。如今却是全身心的和对方较量着。

“说句实话,要不是宋师兄发呆让了你一回,就你这点微末把势,第一轮就刷了”

果然,比起米如山精妙稳重的剑法,岳大小姐的剑法就象在绣花一样,光有架势,毫无作用。又打了数十招,绣花枕头一包草的感觉更浓。岳灵珊又发起小姐脾气来,可惜,这米道长是清修的道士,都不正眼瞧上她一下。

又拆了几张,岳灵珊便败了下来,悻悻的走下台,嘴巴撅的老高。

如此,第四届青松杯的八强全部产生,接下来的对阵为;

云风vs贝锦仪令狐冲vs周芷若

李沅芷vs袁承志米如山vs木婉清

第十六章 人以群分

用过午膳,四分之一决赛即将开始。随着比赛的深入,遇到的对手是越来越强,每个人都大意不得。

云风打了个小盹后便整了习朝比武厅走去,刚转入厅口,便见小果冻朝他冲了过来,看来已经等了他很长时间了。

“小果冻,你找我啊?喊人说一下进里面找我不就ok了么,什么事啊?”

“云风哥哥,贝师姐她平常对我很好的,你可别伤着她啊,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唉,偏偏是你们两个人打,帮谁好呢……”

“你就担心这个啊,晕啦,小果冻你放心好了,我也认为你贝师姐人很好的,何况你云风哥哥我,见了美女就心软,耶合,你不知道吗?”

“恩,我就说嘛,云风哥哥对我最好啦,这样我就放心啦!”

“小果冻,你自己要当心,令狐冲可不好对付啊,你别拼但凶了,反正就是场比赛,输了也没什么的。总之呢,你的进步已经很快很快了。真的……第一场看你比赛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就许你有进步,就不准别人进步是么,你放心,我肯定努力,到时我第一个就欺负你,你等着!”

“切,你个死y头,就你,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有这机会的,现在就灭了你,…………哎,别跑,你再跑,我可用轻功了啊!别跑……抓到你,就扒了皮,吞了。别跑…………”

两人吵吵闹闹的进了大厅,芷若立刻收起打闹状态,变身乖乖女回到了师父的身旁,云风向俞岱岩问候过后,又接受了几个同门师兄弟的祝福,便上了台。

“贝师姐,多谢你平常对芷若的照顾,我在这先替他父亲谢谢你了。”

“云师弟,这你也太客气了。芷若冰雪聪明,人又乖巧,大家都很喜欢她,再说了,我们既然成了同门,自当相亲相爱。你也不用担心了。”

“恩,如此,到是我见外了,贝师姐,请吧。”

……………………

两人便在客客气气的问候中开始了比试。贝锦仪目前的实力还比不上华虚子,更是不及云风。斗了三十多招,根本没有办法功进云风的防守圈内。云风也只是偶尔很随意的攻上几招,偏生又都是贝锦仪剑法中功力不足的破绽处。好在云风只是点到为止,并不下杀手。贝锦仪是很识大体的人,来来去去几招,心里自己也很明了了。这武当的小师弟,功夫要比自己好很多,人也很好,不让自己出丑,于是又打得几合,贝锦仪便认了输,云风又说了不少客套话,保全了峨眉的颜面,省得到时怪在小果冻身上那就遭了。突然看看灭绝老阿婆好象很欣赏自己的样子,云风赢了比赛的喜悦感又都消失了,不争气的冷汗还不停的冒啊冒啊。

下一场,果冻对酒仙。

芷若到是很敢打,也不怯场。一柄木剑舞得很有章法。虽然停了一轮,但是良好的状态到没有停滞,攻守有度,用招得当。也给酒仙添了好阵子麻烦。酒仙可也不是庸手,年纪不大,平常酒入愁肠看上去醉熏熏,糊里糊涂的,一动起手来,却是眼光凌厉,见识卓绝。令狐小哥所学也杂。并不尽用华山武学,偶尔穿插个几招别派招式,到也迫的周mm有些顾此失彼,应接不暇。好在芷若阅读比赛的能力超强,也不慌张,反应灵敏,酒仙想速度取胜,到也不能。

云风见着台下的名宿都是认认真真的看着比赛,并且不时的报以赞赏的目光,当然这台上两人其实都是难得的人才。哪个老师不想自己有位好点的传人。好的师傅固然难找,可是,有个好的徒弟也是难能可贵啊。

又斗了三四十个回合,令狐酒仙行了一招险招,使了一招离手剑“千里烟波”。离手剑是一种相当有难度的剑术,需要平常练的精熟,对甩手角度,力度及控制时间要求非常高,但是效果也是相当明显的,好比就多了一个人打,自己腾出双手还能进攻,在短时间行成以多打少的局面,达到取胜的目的,当然,失败的话,损失也是很大的,毕竟谁都不愿意轻易把手中兵器抛了吧。

果然,小芷若毕竟年幼,从没见过这个招数,而令狐酒仙腾出手后,也是双管齐下。占尽先机,芷若的局面一下就难看了起来。酒仙把芷若逼退后,回身取剑,霎时便是太岳三青峰中的杀着,霍霍剑尖在绕了几弯后,最终,在小果冻心口5厘米处,停了下来。

如此一来,小果冻便算输了。不过,输足惜,赢不足喜。这场战斗的艰苦,也只有台上两人自己才能体会。

“你打的真好,周姑娘,不久你超过我是没问题的。”

“令狐大哥,你谬赞了,云风哥哥说你武功好,果然。最后那招好神气啊”

“哈哈,我可是拼了命才能嬴你哦……”

“唉唉唉,我说,你们两个二皮脸,别吹嘘啦,把舞台让给人家吧。”云风冲着两人便是做个鬼脸。

三人哈哈哈的回到角落坐下观看下场比赛来,不久,段誉带着木mm也偷偷的坐了过来,五人指指点点,笑笑闹闹,好不热闹。不时便迎来周围诧异的目光。

台上的李mm到也想参加他们这圈子,李沅芷本就是好闹贪玩之人。凑上了如此一群更是几载难得。打了一会见根本就不是袁大侠的对手。本来她参加这比武大会就是想来玩的,压根对名次没什么追求,她师父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于是又混了一阵,便败下阵来,也不管周围人惊讶的眼神,风风火火的便坐到芷若旁边,加入了话题。

李美女唱罢,木美女登场。

八分之一的最后一场,木美女对阵米如山

第十七章 老树新芽

木美女看他哥哥时那风情万种的样子真是够迷人,和芷若几个开玩笑时嬉笑娇嗲的样子也很美,一旦木刀在手,却是瞬间变了样,丝毫不讲情面的俏药叉就这么被招了出来了。她师叔是一代,她就是二代,而且这狠劲上似乎更胜一筹,看的云风心里慌慌的,这女子真要是娶了她,那可是座活火山啊,平常的时候到温温暖暖,热情如火,一旦她认为你对不起她,这岩浆四射,火山爆发,那可不是谁能消受的起的。想着想着,云风到有些怕起眼前这以婉约清柔为芳名的女子来。

台上的米如山却是精修的道士,这种儿女情长,风花雪月的事情和他是无关的,他只是为了验证自己所学,力求突破自我才来到这舞台的,所以他惮度是很认真的,甚至,有那么一点痴狂。

就是这么两个人目前在台上认真的较量,认真的比试,双方都是功多于守,比赛打的煞是好看。台下观众的热情空前高涨。

“***,老子就喜欢看这种,前面那几个闷蛋那叫打的什么呀,这才叫武学,好看好看。”

“这大理镇南王府出了这么个小姑娘,真了不起。那昆仑的小道士到也是难得。”

“好……加油!”

“漂亮,这招好看,妙的很”

台上打的激烈,台下叫的响亮,一时间全部人的注意力却是高度集中。云风乐呵呵的瞧着,眼光一扫,突然发觉不对。

“太师父人呢?照理他不该走开的,不然多不给人面子,噫?岳不群也不见了,连石清夫妇也不在了………………不是吧,灭绝阿婆也不在了,师父,师父他们和赵半山都不在了……”

这下云风心中打了个老大的问号:“发生什么事了?”

与会的其他人还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并无多少人发现,其实很多在场的名宿在这场比试开始的时候,都已经不见了。

“哇靠,玩消失还是快闪啊,不是吧,这到底干什么!总不会集体上厕所吧!”

云风想起了某部恐怖片的情景,其实恐怖片,当鬼怪妖魔出来时就不吓人了,恐怖就恐怖在那该出未出的气氛上。

云风现在就有点怕,因为现在这情况不是他能解释的,说实话,用诡秘来形容,那是远远不够的。

突然间,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一个什么东西,搭上了云风的肩头。

“哇——————————————————”

“云兄,…………你…………怎么了,吓了我一大跳!”

“我才被你吓了一跳呢,你干什么啊!”

“你师姐说你们武当有门功夫练起来的时候,就在个大水缸中转水玩,那不有趣的紧,想问问你咯,没想到你那么大的反应!”

“………………段兄,你父亲人呢?”

“不知道啊,噫?刚还在的么,朱叔叔和巴叔叔也不在了,怪了…………呀,婉妹赢了。

众人都随着段誉的呼喊声,重新把目光集中到了台上。只见米如山坐到在地,木婉清拿着刀指着他。

不会吧,就在木mm撤刀下台的时候,云风就看到四师叔,众位师叔伯,太师傅带着灭绝师太,段正淳等回到了大殿,只是身后又多了很多人。就象踩着节拍器一样,音乐一回旋,人就又回到了舞池。

“快看,少林玄慈方丈!”

“还有金面佛苗大侠和萧半和萧大侠,那个是全真教掌教丘真人“

“什么风啊,那么多重量级人物都到这来了,肯定有大事发生,不得了,不得了”

“何止啊,你看那两个和赵半山走在一起的不就是红花会的黑白无常兄弟们,那个年轻人是谁啊……”

“不知道了吧,早叫你别吹了,搞的这些大人物都是你家亲戚……哼,这就是红花会的总舵主,大明江山沉不沉,天地红花看双陈。这就是二陈之一的陈家洛!”

“早听人家说了,红花会总舵主是个岁数不大的人,没想到这么年轻啊!”

………………

张松溪宣布了最后一场四分之一的结果,然后把云风,令狐冲,袁承志和木婉清都喊上台来。并宣布,这届比赛全部结束。听到此,在坐的武林人士尽皆哗然。

“怎么到四强就结束了啊,以往听说武当内部都要分出胜负的啊,上届也是分出冠亚军的啊”

“就是,这打到一半算怎么回事啊………………”

(***,要求退票,控告大赛组织者偷工减料,只顾赚取门票钱!!!

(嗨,嗨,楼上的,武当问你收门票了吗?

(…………那到没有…………

(那你喊个什劳子啊,对了,这次的宴席,不是很高档,600元一桌,酒水8折,你是几号桌,哪个门派的啊?

(e^^e^^不好意思,我肚子疼,借过,借过!)

………………

………………

看着下面的观众都带着诺大的疑惑,张三丰和玄慈方丈相对望了眼,大家都露了一个美丽的微笑后,玄慈说到:“张真人,请”

早在大半年前,张三丰那时带着自己的徒孙张无忌去少林求助时,还差点和眼前这人结下冤仇,想想今天这事牵扯太大,只能放下私人恩怨,先处理大事。于是和玄慈客气了一下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慢慢但师父走到了台中间,清了清嗓子,一阵浑厚似天籁的声音清晰的送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众位,在坐的每个人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也都是忧国忧民的爱国之士。侠之大者,乃舍小利,为大家者;弃私名,重民生者;断头颅,驱鞑虏者,先国家之家而家,以民生之生而生。然无论是宋还是明,当政者都还在醉生梦死,看不清眼前形势,蒙古,清,西夏等都是虎狼之势,垂涎我大好江山,花花世界久已。然当政者懦弱,我等大好儿郎便束手待毖吗?我等学武究竟所为何事?名利如浮云,钱财如粪土。此等国难当前,正是吾辈中人,大显身手,扬名立万,建传世之功的时候。要让侵我国土,杀我手足者知道,只要有我们在,便是天塌了,也只当多了床被子!”

第十八章 骇人听闻

有的人学武是为了安身立命,有的人是为了出人头地,也有的人确实是为了这天下第一的名号所去。但是群豪也皆是有血性者,一想到国难当头,都是跃跃欲试,颇有点为国捐躯的味道。

“当然,大家有了这份心那我们就有希望,而我们出力,也要有计划有安排,不能把这力分散了,要有劲往一处使。所以我们接下来有两件重要的事情做,第一,我们首先要选几个合适的人选来通知,联络,和安排接下来的所有事务,方便大家统一行动,第二就是解决这次行动所需的经费问题。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吃的喝的,穿的戴的,盔甲,兵器,旗号,药物,哪样不需要钱,大明的军队为何老打败仗?因为没有士气,为什么没有士气,上头发下来的粮饷,被各级官员克扣,士兵们拿不到粮饷,吃不饱来穿不暖,家不能养,口不能糊,如此谁还会拼命?一上阵仗,都是军心涣散的,怎么打的赢……

群雄都是大感赞同,头点的跟小**啄米似的,别说行军打仗了,就是这群人一起出动,那也有诸多讲究,光有这蛮力可不行。大宗师到底是大宗师,见解高,想的周到。

“那么,这钱我们怎么来呢?学水泊梁山?打家劫舍,还是向绿林学习,走起刀口上营生的路子来?这都是行不通的。”

群雄又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但是却也都没了主意。

张三丰看了看台下众人的表情,也感正常,回桌呷了口茶后继续说到:“老朽本来已经全心修道,又虚活了这么多年,看不开的也看的淡了,但是目前这形势,这局面难道我们这些有志之士可以放开吗?覆巢之下,又怎么可能有人能潇潇洒洒,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呢。所以只有靠我们挑起这担子,挑起这千金重担!”

群豪听了如此豪迈的话,又把刚才的难题抛在了脑后,几个年轻的已经在那喊着口号了。

张三丰很满意现在的氛围,转头朝玄慈大师微微一笑,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再言语了。

玄慈大师微笑着走到了台前,接过了张三丰的话头。

“不过呢,看来佛祖还是很眷顾我们的,就在2个月前。我们少林弟子查到了一个大秘密,一个在武林中流传的大秘密。”

“不知道,在坐的各位施主,有没有听说过高昌迷宫呢?”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惊。天南地北,大街小巷对这事可以说是议论纷纷。都知道这高昌迷宫中隐藏着一个极大的宝藏。但是这宝藏就象是个迷一样,从来没有人知道它在哪,每个人口中的迷宫都不一样,一个人一个版本,所以慢慢的,这高昌迷宫的事也就演变成了传说。

如今居然有人说查到了消息,而且说话的人不是隔壁的阿三,也不是邻村的牛二,是少林方丈,鼎鼎大名的少林方丈。如雷贯耳的得道高僧,玄慈方丈。这可信度可就高的多了。不管有心的没心的,现在都竖着耳朵,瞪圆了双眼,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谍着,就恐漏了个字。

“目前我们已经知道大概的位置,但是具体位置仍然毫无头绪。而且,这高昌迷宫内机关重重,进去的人从来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但是据可靠消息,其中的宝藏却是真的,本来我等出家人原不该参与此事,但念及天下苍生。我们又和张真人及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商量过后,觉得此事势在必行。一旦这笔宝藏找到后,日后我们扶宋救明就有了可行的依据!”

众人原是觉得这钱的问题没法解决,如此一来,一看有了门路,又是阵阵欢呼起来。

“当然,这事没这么简单的。我们在打探消息的时候发现除了我们正道人士,蒙古皇帝也在派人搜寻这笔宝藏,而且魔教的东方不败似乎走在我们前面,很早就在动这笔宝藏的脑筋了。当然,我们这么大一批人如果集体行动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到时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更何况不止一个敌人,这事要办起来也就更难了!再说,家大业大,大家难道就丢下自己门派弟子就不管了吗?”

“所以为了掩人而目,我们经过商量,决定挑选一些各派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一起去完成这个光荣,伟大,但是充满危险和挑战的任务。所以借这次武当和少林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挑选一些武功和人品都过的去的后生,组成这样一支队伍。所以这次广邀天下英雄。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说到这里,与会的众多群豪心中的迷团才一个个的解开。都有听僧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原来,除了武当这里进行选拔赛外,在少林也有这样一回事,而且少林决出的比武当这边早,故此就先到武当这集中了。按照原先设想好的,每个会场的前4名必须去参加,然后再从各会场中挑选一名失利的选手,再加上两个举荐位置,总共12人,分4队,从4个不同地点集中前往高昌迷宫。另外,为了消息的保密性,除了到时确定参加的年轻弟子外,其他人在哪集合,从哪去高昌迷宫,有哪些队友,怎么分队。都是豪不知情。而武当会场的不知少林会场的决胜者,反之亦然。最大程度的保证了消息发隐秘性。

最后,对外宣称:此次行动乃是为了锻炼年轻弟子而设置的一次活动,取名为,荒漠生存挑战赛。(并推出了赞助商:大理镇南药业有限公司独家赞助。)

云风了解这情况后,心中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高昌迷宫,好象是白马啸西风里的,哎,这书我不熟悉啊,只知道里面有个为情所困的李文秀mm,而且我们这次去寻宝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到,都是那些开发群侠传的坏人不好,这部书的内容少之又少,一点印象都没有,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了。哎,不对,书上好象没说那迷宫里有宝藏啊…………不会吧,……要是真没,又死在那,那不是亏大了,我这半年的辛苦不是白费了?刚刚有点起色啊,…………哎,主角多磨难,这看来是改变不了的了,”

“好了,如此,便请云风,令狐冲,袁承志和木婉清四人到老君殿等候。”

云风还在自言自语的时候,俞岱岩催着他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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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千叮万嘱

其实,这次事早就安排好了,玄慈和张三丰两个人当然是头啦,另外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做参谋,其他呢都是干事,至于真正的内幕也就这3个人知道。因为是秘密么,不然怎么显的这3个人是高层呢?

进了老君殿后,三巨头除了陈参谋有事没来之外就对四位小青年进行了一阵强烈的爱国主义思想灌输。

云风偷眼望去,好象除了袁大侠听的津津有味,其他2个和自己一样,已是浑身难受,坐立不安了。

最后在过了大半拄香的时间后,二老终于说了些实质性的安排。

在下个月初八的时候,云风四人就将各自起程,而集合的地点包括接引的人都会另行通知,只有到了集合的地点才能知道自己和谁一组,而且每组集合的地方都不一样,高昌迷宫的地点也不一样,而真正让云风无语的就是到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迷宫的具体位置在哪,更不知道宝藏在哪。给他们12个人分派的只是方圆几百里的一个大概位置,要靠他们自己去找,另外,不管结果如何,8个月后,都要回到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只有在行动前队员全部集合了之后,接引人才会告诉你的,当然前提是,你得有命回来。

云风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我的妈呀,听上去是蛮刺激的,可怎么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呢。”

然后,二老又关照了几句,就让他们各自去找师长,去做准备,毕竟离开始还有1个月的时间。

…………

…………

“云风哥哥,我要走了,我们要回峨眉了。”

“小果冻,你师父为什么不让去啊,那天我听太师父说,我们武当会场这边的一个名额给的就是你啊,我当时可高兴啦,说不定我们就在一组,一起寻宝呢。为什么灭绝师太硬是不让去呢?”

“唉,云风哥哥,师父说了,我们峨眉没多少好苗子了,这次这事风险太大了,不象你们武当,除了云风哥哥外,还有那宋师哥,还有那李师姐都是难得的人才。而我们这……唉,师父说以后峨眉就要靠我发扬光大。所以我不能去冒这风险。况且我武功还是不行,虽然我很想和云风哥哥一起去,但是师父说的也没错…………”

“你师父对你还是很关心的,但是你记住小果冻,不要太勉强自己,对自己好一点,万事有我呢!”

“恩……恩,我知道,云风哥哥,你自己要当心啊,你可不能……不能有事啊!”

周芷若是动了真情,也不管旁边有人没人,一边哭的一边抱住了云风。云风见了这种场面是最受不住的,也讲不出安慰的话,无奈,只能轻轻的抱着芷若,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道:“芷若,你放心,我是怕死鬼,有什么危险我就逃了,这个月我就苦练轻功了,你别哭了,乖,小果冻哭了就不好看了。”

“你骗人,你拼命起来什么都不管的!”

“不会的,不会的啦,好啦,我肯定会留着命来看你的好么?你别哭啦!”

“不行,我们拉勾!”

“好……好……好,拉勾,拉勾!……拉好了啊,好啦,你明天也要走了,来坐旁边,我讲故事给你听”

“好哦,云风哥哥真好。”

“在遥远的古代,经有过一位国王。国王有好几个女儿,个个都长得非常美丽;尤其是他的小女儿,更是美如天仙,………………谁知他一落地,已不再是什么青蛙,却一下子变成了一位王子……芷若,睡着了要着凉的,芷若,芷若……这小y头,送他回峨眉的住处吧。”

…………

………………

又过了两日

“云大哥,我和婉妹随父亲先去洛阳了,到时要是你和婉妹一组,你得帮我照顾他啊,婉妹也是个直肠子,脾气又不好,到时只能麻烦云大哥你了”

“哎,昨天令狐兄走了,今天连你也要走了,真没劲啊,你放心吧,段兄,要是我和木姑娘一组,我肯定帮你照看好她。”

“那我先谢谢你啦,哎,可惜啊,相聚的时间真短,云大哥以后可要到大理来找我啊……到时,我们继续喝酒……”

“世子,我们上路啦,”

“哦,巴叔叔,婉妹,等等我……,云大哥,那段誉告辞,后会有期。”

………………

…………

“风儿,过来,和我一起去见你太师父。”

“是,师父。”

………………

“风儿,你能够代表武当去出这份力,我很高兴,岱岩也是很开心。现在我不得不说,你是我们的骄傲,当然,你得继续努力,你的师兄弟们现在可都以你为榜样了。你记住,这次不是玩的,随时都有送小命的可能,我和岱岩虽说都舍不得,但是这种机会也是难得的。你自己可想好了?”

“太师父,我自己很想去,我觉得这是一次很好的历练,越难越有挑战,对自己的成长越好。我不会给武当丢人的。”

“好,有你这句话就是好样的,好了,说正事了,你来武当这半年,我都在闭关,但是你在台上的表现大出我所料,岱岩也和我说了你的情况。我觉得你的内力增长但快,你上武当之前有过什么奇遇吗?比如,吃过什么特殊的药物或者谁传送功力给了你?”

“太师父,我也觉得奇怪,其实,遇见你的那时候,我跟本不会武功。”

“这我知道,但是你内力出奇的强。”

“可能是这个吧,我吃了一种药丸,诺,就是这个。”

云风转了身,假装蹲下,从手表出取出雪参丸。递给张三丰。

“看来就是这药的作用了,虽然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不过不要紧,风儿,来把药收起来。”

“是,太师父,。”云风迅速把药收好,继续听太师父说到。

“我看你目前的内力也非常的精纯,并不紊乱,原本我听你进境神速,还有点担心,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你的基础已经很扎实了,而且,你目前的修为,可以修习武当九阳功了。来,现在我就传你口诀。”

云风大喜,终于接触到上等内功了,自己自从突破几个大后,周身百经脉中盈盈有力,但是靠以前武当心法的修习方法已经很难再有进境,正苦苦思索着,没想到太师父便传自己无上之内功心法——武当九阳功。

…………

…………

云风记熟口诀后,谢过太师父,推着自己师父回去,刚出飞燕亭的时候,却看到宋青书站在那,并叫住了师徒二人。

“三师叔好,云师弟好,那个……那个,云师弟,用过晚膳后,能到这来吗?我……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风儿,那你和青书侄儿聊吧,那个谁……对,喊你呢,送我回房。”

俞岱岩喊了亭旁一个小道童推着自己回了屋,云风和宋青书便在飞燕亭中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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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准备就绪

“云师弟,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是很嫉妒你。是真的嫉妒。”

“……………………”

“呵呵,不过,我也承认,你很优秀,而且比我强多了,我是指各方面……”

“宋师兄……………”

“以前,我爹是掌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三代弟子中以我最强,其他师叔也没子嗣,下任掌门我也是内定人选,江湖上的人即使不给我爹面子,也会给太师父面子。这使我非常骄傲,当然也有点自负。后来,五师叔五师嫂来了。无忌也来了,大家都很疼爱他,可惜一下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我本来对他有点警惕的,后来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也真心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唉………………再后来,就是你来了。你的实力真是远远超过我的预料,把我逼的有些措手不及,于是,我漫漫的对你有了些敌意。”

“宋师兄,都过去了,别说了,”

“云师弟,让我说完好吗?我渐渐的就把你当成自己最大的敌人。看到你的武功飞速进步,我吃惊,失落,甚至彷徨,我没想到你半年的成就就能超越我这么多年的苦练,我有时想,这么大的差距,那我还练什么武功呢?”

“不怕和你说,我很喜欢峨眉派的芷若姑娘,我也找过她好多次,可是每次她都是客客气气叫我一声宋师兄,就会走了。不过,她对你……唉,真的是羡慕啊。”

“我和芷若经历了很多事情,一言难尽……”

“后来,我觉得是我自己鞋有了问题,师叔和爹爹他们看到你的表现都是很高兴,太师父也很高兴,就连那些师兄弟们也都引你为豪,整个武当都很骄傲,很开心,那我也是武当的,爹爹,师叔们,太师父,大家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他们高兴我也该高兴啊,于是我就想通了。你的强大其实是武当的财富,也是我的财富,起码我们是同门,多个强大的师兄弟总比多个强大的敌人好吧,呵呵,是不是啊,云师弟?”

“宋师兄,别瞎说啦,我就运气好点,你也别多想啦,不过你这么说啦,我们以后就共同杀敌,让我们武当纵横江湖吧,怎么样?”

“好,击掌为誓,我们两个一定要让武当屹立不到!”

“好”

啪——啪——啪

击掌过后,二人放声大笑。

“对了,宋师哥,你那天比试的时候,想些什么呢,看上人家了?”

“去你的,我的丑事,别提了吧!”

“哈哈,你可真是个大情种!”

“还敢取笑我,好呀,咱们比试比试,你果然还是个不听话的师弟!”

“宋师兄,你先追上我再说吧,哈哈!”

“哼,明天我也学梯云去,可不能让你一个人把风头出光了!”

………………

“风儿,这招你使的很好,不错,这个见解是对的,如此,你就把这柔云剑法中的(万树长青)和(当空掠燕)连起来了,这样的威力大多了,也基本没有破绽了。好,好”

“俞三,你这徒弟真不错。难怪你教的那么欢呢。老哥哥我就没这么好运气啦。”

“三哥,你不是走了么,你怎么又回来了,来来,来,坐坐。”

“我们的事可得先放放了,我先找你宝贝徒弟,怎么样,能借我用用吧。”

“那当然,风儿,和你赵三伯去。”

“是,师父。———赵三伯,您请说吧。”

“我也不绕圈子啦,我就是你们这组的接引人,喏,这封信你拿着,里面有集合的地点,暗号,还有把钥匙。注意细节也在里面都写了。自己一看就明白了。………………好了,稍微看下就收起来吧,我时间不多,还要去找你的队友呢,来来来,丢个石子我看下,俞三拜托我提点一下你暗器技巧。哎,欠人家总要还的,反正你这小鬼,我也很喜欢,是块好材料,就便宜你啦。”

云风知道,这大行家可是要教自己暗器的技巧了,也知道,估计是师父求了他老半天,最后还是搬出往日的恩情,才请得这位佛祖来教自己。当下也不耽搁,便拣了个小石头,就用自以为很帅的姿势甩了出去。

“真是一塌糊涂,武当也有知名的芙蓉金针,你怎么连基础的手法都不会,胡闹,脚下虚浮,手腕控制不住力,眼手不统一,毫无准头,来,我给你做下示范,你看仔细咯。”

云风到这世界来第一次被师长一辈的人如此呵斥,到也不是他故意怎么怎么,他是真的不会暗器,酒吧里连飞镖都没怎么玩过。估计这一套,是他最弱的了。云风知道自己的缺点,当下,便认真的观察起赵半山的动作来。

只见赵半山弯腰拣起一粒小石子,回头对云风说,“注意看我的脚下。”又指了指前面树上一松枝,也没见赵半山手甩了多大,只很小的一个摆手,却听见噗哧一声,松枝慢慢的坠了下来。

小石子便有如此威力,云风一下来了兴趣,便去向赵半山请教起来。赵半山也不藏私,详细向云风介绍了,甩,打,射,弹,抛,洒,等各种手法对手指,手腕,手臂等部位的要求。其实,云风现在的内力用于发射暗器是相当有利的,关键是身子要稳,动作要小,暗器的作用,精髓,主要是在个“暗”字上,所以手法相当重要。云风一时也没办法一一加以验证,只是拼命记忆。

最后,赵半山又象云风介绍了一些了当今武林各门派及比较有特点的暗器,包括如何防范暗器等的一些基本知识和判断来路等的方法。赵半山向云风说到,“我本人虽然喜欢暗器,但是绝对不在暗器上喂毒,你以后也不准使带毒的暗器,不然我第一个不饶你!。”

云风自己就对毒这玩意是最害怕了,离的越远越好,还去沾。哪敢呢?

云风凭着对小说的熟悉程度,对各种武功都有一定的了解,可光暗器一道,便有这么多的学问,现在就象是一个干的海绵,被丢入了大海,太多了,吸不完那。想到这武学境界真是太奥妙了,云风傻傻的笑了出来。

“恩,你这小娃娃不错,和我那结拜兄弟有的一比,以后在江湖上遇见了,到是两个少年英雄那,唉,我们是老啦,这世界是你们的咯,————俞三,任务完成,我收工了,下次再来看你啊,自己保重——”说着,一个人影消失在夕阳之下。

………………

………………

宋远桥:“风儿,一路顺风,平安第一”

俞莲舟:“风儿,可得为武当争这面子啊,二师伯看好你!”

俞岱岩:“在外面不比在这,自己多留个心眼。”

张松溪:“好男儿志在四方。风儿,期待你荣归故里。”

殷梨亭:“万事小心。”

莫声谷:“大哥,你们也真是的,不就是去寻个东西么,风儿,什么都别怕,直接把那东西带回来就得了,男子汉大丈夫,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哎,真想和你一起去啊!”

宋青书:“师弟,记得我们的誓言!”

灵宝:“555555555……师兄,你可要当心啊!”

……………………

云风告别众人,下了武当山,牵了准备好的白马,按照指示,朝敦煌行去。

第一次一人一马一剑,行走在江湖之中,这感觉,真是,呵呵,真是——————太棒了!

第三章 旅途见闻

高昌迷宫的大概位置,就是在现在的新疆吐鲁番盆地附近。而在这个世界中,早就被蒙古纳入了版图。而云风此去的集合地点——敦煌,目前还是大明的领土,只是已经是边境地带了。

从湖北一路走去敦煌,这路程也不近,好在云风起程的早,到也并不赶。冬末的阳光温和的洒在人的身上,一路上,两旁的树木正在发出新芽,寒风也已经失去他最厉害的武器,刮在脸上已经不在寒冷难当。云风心情非常好,骑在马上,哼着小曲。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现在是百花开哎,浪个里个里个浪,浪个里个里个浪,路边的野花(花花花花)你——不要采…………”

这日,行到山西镜内,打算折转往西,出玉门关直接前往敦煌。此处正是明军和李闯对峙的地方。个中景色和湖北已经有明显的区别,云风也首次亲身体会了乱世的悲凉。一连数日,全是这般光景。

放眼忘去,满目创痍,到处都是流民,一路上尽是凄惨之色。云风心中十分不忍,只能实施些小小的资助,这边给点干粮,那边施舍几个铜板。想是灾民这块田地干旱但久,云风这几滴眼泪竟似磅礴大雨般的恩赐。众多难民就象见了救星,一路跟着云风。

云风这下可就傻了眼,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弃之不理?云风没那么硬的心肠;解救出苦海?那也没那么大的本事。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灾民们,云风伤起了脑筋,思前想后。看到路边一小店后。云风打定了主意。

云风找到小店的店主,摸出了50两银子给他,买下了他店里所有的馒头和小米粥,并让他把剩下的库存也全部拿了出来做好,分给灾民,这小店本是四方来客歇脚之地,并无多少油水,一看50两银子,更是难以想象,又见这年轻公子是做善事。便喊出自己老婆,胞弟,手脚麻利的做了起来,口中还不住的夸赞云风。

接下来,云风实实在在的做了回“云大善人”。体验到“膜拜”2字的真正含义。当然,这家伙可是天生的演技派,角色很快。

“众位乡亲。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里都做了土,这兴,百姓苦,这亡,还是百姓苦。最苦的就是咱们老百姓,我也是穷苦出身。哎,大家能帮一把是一把,这些粥啊,馒头啊,大家都分着吃吧,店家还在做,大家先垫垫,一个个来啊……”

“这位大善人真是活菩萨啊,年纪轻轻就这么好的心肠,将来肯定有好报。肯定娶个美娇娘,生个大胖小子。”

“是啊,大恩人,大善人,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今天要不是遇见您,我们可都饿死啦,大恩人,你救了我们的命,你总得让我们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哪儿的人,要是将来那,咱有机会重建家园,这初一十五,咱可得求菩萨保你平安呢。大伙说是不是,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

“正该如此,大恩人尊姓啊?”

“我说,大叔,你们这样可就折煞我了,我叫云风,是武当的俗家弟子。这顺手小事,你们就别提啦……小弟弟,来,吃这个,我这还有前面镇上买的大枣糕,来……”

“原来是武当派的得到真人那,我就说么,就是太上老君下凡了,化个年轻公子来拯救我们的……”

“大家快谢谢武当的云道爷。”

“当家的,这你就不懂了,出家的才叫道爷,人家俗家的,要叫公子。”

“谢谢云公子,大恩大德。大恩大德。”

“铁娃,我没骗你吧,武当派就是神仙住的地方,里面都是大侠,我们家那时要不是一个武当大侠杀退了北林里的山贼,我现在哪还能有命和你在这胡侃呢。那大侠好象是姓俞来着,对,就是姓俞,那高大的威猛的样子就象张老爷家以前门口贴的那门神,那威风样,别提多神气了,嗨,说了你也不懂。你看,现在老天不是又派武当的大侠们来救我们了么?”

云风又安排了一阵,找了人群里类似于一个领头的中年大汉,写了封信交给他,又关照他带着这百来号人,等店家干粮做好后,拿着,赶到武当山下,把信交给自己师父,武当在山脚下还有些田地,安置个百八十人还不成问题。以后,丰衣足食,便靠自己,如次也算是个妥善的安排,只是要让师父忙一阵了。

至于接下来,再碰到类似的情况,云风便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唉,这本就不是他能解决的问题。

云风再次接受了众人的千恩万谢后,补充了些干粮,便上了马,继续赶路。可惜今日耽搁已久,夜色已至,定然是要错过了宿头。只能找个农家将就一下了。可惜,此地已经交战良久,十室九空。一路走去,竟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不知不觉,月已当空,云风此时竟不明方向的了一片树林,,如此黑暗中更是难以赶路,当下,云风把马拴在棵树上,自己把包袱取了,靠树休息,打算等天亮了再走,省的闹起南辕北辙的笑话。现在云风到是又怪起博士来,那么高级的手表,就算搞不出gprs,那放个指南针总行吧。总之,这老头还是不靠谱。

就在云风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长哮,睡眼惺忪中,似乎眼前站着10几个人。

“干吗,难道是土匪?不是吧,我云风初次出场,就给我展示的机会。看看再说吧。恩?”

云风慢慢的站起来,装做无辜的说到:“这大半夜的,怪叫什么呀,你又不是狼人,有什么好吼的,真是的。”

“小鬼,你的,死到临头,还在嘴巴里胡说些什么呢,什么狼人不狼人,这里只有人,没狼,你的。”

“二哥别和他废话,喂,小鬼,爷爷是这里的三大王,再前面就盯上你了,你出手阔绰的很那,行了,都拿出来吧!”

“拿什么出来,什么大王?”云风故意装傻道。

“你小子是活腻歪了是吧,罗里罗嗦的干什么,把你身上的银子,值钱的东西全拿出来。”另一个大汉说到。

云风不再接话,仔细的打量一下眼前的这群人。这十几个人分前后站着,看来这前面的4个就是领头的。不过,用手表一扫,竟没一个超过130的。

如此,云风便想戏谑对手一番,以此来纪念这初出茅庐第一仗

第四章 人员到齐

云风站到马前,详装吃惊的说到:“哦,原来,你们就是娘亲说的强盗啊,哎呀,今天真的遇到剪径贼了,我滴乖乖,几位大王,我把银子都给你们,你们别杀我啊……”

当前四人哈哈一笑,以为云风这种富家小公子真被他们吓的不行,相当得意。就等着云风把银子往他们手里塞呢。

云风到是继续他的表演:“众位大王啊,我可是很识相的,你看,多配合啊,哎呦,银子带多了,拿起来不方便啊,几位大王占的哪个山头啊,以后我可得和乡亲们说,见了大王就乖乖滴,这掉脑袋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四个人估计是被云风骗了,放松了警惕,只见其中一个拿斧头的说到:“你小子看不出来,还是个聪明人,给爷爷听好了,爷爷就是丧门斧钱青健,这位断魂刀沈青刚,这位追命枪吴青烈,这是夺魄鞭马青雄,爷爷们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黄河四鬼“,你听过吧,不过想来你这小娃娃是不知道的了,快点把银子交上来。”

“原来是你们几个垃圾,难怪指数这么低,真没意思。”云风心想。嘴上却不讨好的说到:“原来是黄河死鬼啊,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

“看来你这小娃娃还有点见识,大哥,你看,连这么个小毛孩都知道我们的名头,哈哈”

云风刚想绕着弯子继续骂骂他们,没想到,突然冲进两匹马,往云风面前一横,云风抬头一看,一男一女,男的虎背熊腰,女的婀娜多姿,和眼前那群家伙比起来,简直就是突然乌**群里来了两只仙鹤。反差真大。却听女的当先一声大喝到:“哪来的小毛贼,竟然敢到华山的地头上来做案,活的不耐烦了么?”

这四鬼起初看这不明身份的两人冲了进来,原本到手的银子又耽搁了起来,本就憋了老大的火,见这两人又是搬出华山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那老三马青雄性子最为暴躁,当下吼到:“哪里来的小鬼,拿华山来吓唬我们么,我呸,这里离华山还有百八十里路,你们管的也太宽了吧,你的,一不做,二不休。今天连你们两只小肥羊也不放过,老四,我们上。”便和钱青健两人冲了过去。

马上一男一女,也不答话,抽出身上配剑,便跃下马去,直接和对方厮杀了起来。

云风看那两人所使武功确实和令狐酒仙一路,看来,这两人到真是华山弟子,只是两人功力差但多了。哎,自己分量不够,怎么也拼命上秤砣呢?害的自己好玩的一出舞台剧就搅和了。云风甚至有些埋怨起两人来。

果然,这边一男一女,原本单斗马青雄和钱青健两人到还堪堪打个平手,但是那群是强盗啊,才不和你说江湖规矩呢,一群小喽罗一看两位大王久战不下,立即挺枪舞刀加入战团。

如此,局面立即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双拳难敌四手。这边的两个小年轻立即险象环生,招架不住。

虽然云风其实还是很想将这热闹看下去,看看这对行侠仗义的小英雄怎么面对目前的局面,但是当那青年男子被马青雄一鞭扫中小腿后,云风无奈的出手了。

因为无奈,所以云风出手也是很无奈,只是小试了下暗器的身手,反正夜黑风高,满地又都是石子,这不好好利用下,那可说不过去。

于是,云风拾起几颗小石子,靠在了马的旁边,装做胆战心惊看着圈中众人,找准机会,发射了一粒子弹。

只听哇的一声,钱青健捂着右眼,鬼哭狼嚎的喊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哪个王八羔子,放冷箭,你的,狗杂种。……”

其实,云风并没有直接打向他的眼睛,只是这丧门斧太过倒霉,云风原本见他要砍向倒在地上的华山男子,便发石射向他的手腕,可惜云风刚练,黑暗中准头也不够,却是打向他的斧面。云风的内力现在自是不必说,斧头被震的险些脱手。这小石子经过这么一折射,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这钱青健右眼。疼的他翻在地上杀猪似的大叫。不过好在折射卸去了大半的力,不然,他这只招子可是保不住了,绕是如此,目前他也是丧失了战力,只有在地上滚的份了,唉,谁让这眼睛是最柔弱的器官呢?谁又叫他福星高照呢?

原本比较寂静的森林,因为这撕心裂肺的声音,惊走了一群飞鸟,平白的增添了几份恐怖色彩。云风听不得这骂骂咧咧声,又觉得原来暗器这么好玩,于是,将赵半山所授一一施展开来。

这下可苦了那群强盗朋友,劈劈噗噗几声后,或中小腹,或中面门,一个个都哭爹喊娘的倒在地上,如此一来,除了云风外,都是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云风到是玩的开心,不过更注意演戏,当下便冲到人群中间,拜起天来:

“神啊,万能的真神啊,这群强盗朋友也不容易,虽然他们做错了事,但是只是为了吃口饭,混个生路啊,你也不要给他们惩罚了。”说着,便向天拜了三拜,其中偷偷的发了一颗小石子打向老大沈青刚。

那老大沈青刚吃了这一下,一下也蒙了神,不知所措,而古人是信神怪这一说的,一下子真以为触怒了老君真神,忙不迭的嗑起头来。其他人看看云风,又看看老大,立马也跟着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云风一边偷笑,一边继续说道:“神啊,伟大的真神啊,他们都是你的子孙,你放过他们吧,只要他们迅速走开,不再为恶,你就饶了他们吧!”

这四个家伙,说实话,真是傻的可爱,刚刚还凶神恶煞的要打劫云风,现在看云风就象救世主一样。期待之心,不比某国群众看见怪兽时,期待奥特曼时差。配合起云风来,口中大喊饶命。

最终,云风忽悠成功,这群没脑的死鬼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走了,云风扶起受伤的华山青年,取出手表中的武当伤药,帮那人简单的做了下治疗,好在没伤到胫骨,这人也是体格健硕,并无大碍。

看在酒仙的份上,云风通了真名,那二人才知道,出手救他们的便是眼前和自己年龄相仿之人。到对自己的冲动有些后悔。

原来,这二人是崔希敏和安小慧,这次从外返回华山,看到这伙人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便跟踪而来。没想到差点栽了跟头。云风到是并不在意,生了堆火,和两人坐下聊起天来。

安小慧甚是乖巧,也很天真,崔希敏很是老实,大家逗趣了会,累了,便都靠着睡了。

几个时辰后,日出东方,三人一起上马,出了森林。云风往西,两人回华山,便此作别。云风虽然昨夜玩了一阵,但想到因为自己的大意,竟然被低级毛贼盯上了,自己还毫不知情,要是来点高级的估计自己这跟头就摔的狠了。想想,江湖经验还是不够,况且自己又犯了“钱不外露”的大忌,于是加倍小心起来。

一路无话,终于在二月初七中午时分,云风来到了集合地点——敦煌镇的聚缘客栈。

当踏进天字一号房的时候。云风看到一男一女,已经在里面等侯。

“云公子,是你?”

兄弟们啊,别的我不多说了,先把推荐帮我冲破200吧,这要求低吧,难道都去同人类投票了,要不我也换类型?

第五章 整队出发

“水姑娘,是你,真是有缘。呵呵,你到这多久了?这位兄台是?”

“我们也就上午到的,这位是史公子。”

云风打量起眼前这史公子起来。看样子,水笙是敬称了,这位兄弟可一点都没有公子样,穿的一声米色粗布衣服,头发也是蓬蓬松松,总之看上去相当的不修边幅。哎,都是队友,管他呢。

“你好,史大哥,在下武当云风。你是哪个门派的高徒。”

“云大哥,我……我叫史亿刀,我是金乌派的”

原本屋中就水笙和史亿刀两人,鉴于封建传统,两人也没说什么话,故此,水笙也是才知道他叫史亿刀,是金乌派的。

“金乌派,金乌派,这是什么门派呀,我怎么没听过?”水笙也不觉得这么说其实很无礼,因为她没觉得这么说有什么。

而史亿刀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接口到:“水姑娘,你说的对,也就大概三个月前,我们金乌派才成立的,我师父史婆婆是掌门,我是她开山大弟子。而加上阿绣,我们派也就三个人,你肯定没听到过。”

云风听到此处才恍然大悟,对啊,这史亿刀就是石破天啊,史婆婆就是史小翠,看不惯白自在才创的金乌派。没想到侠客行的剧情到是发展很快,石破天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家伙可是老好人一个,比郭靖还郭靖,和他做兄弟可是美事一桩,于是云风便非常热情的和“史亿刀”聊了起来。

水笙好象对云风很是佩服,甚至有点崇拜的味道,对他很是客气,而石破天也是个随性子,就这么的,三个人处的不错,云风看看这小队还是比较满意的。首先,水笙美女一个,好处自是不用说,在接下来这大半年内,有个美貌异性在,总是能平添不少绮丽风光。而石破天更不用说了,他可是粗活累活抢着干的劳动标兵啊,尤其是他从小就是“野生散养”长大的,野外生存技术高超,烹调水准一流,能将有限的食材变成美味佳肴,光这几点,他就是小队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况且两个人的武功并不低,用手表一照,水mm这一个月进步不少,已到230点,而石破天竟不比酒仙差,有311点水准。除了武功,水笙健谈,可爱;石破天淳朴,毫无心机,都是值得交心的。云风感叹自己的运气不坏。

反过来,水笙和石破天也是觉得云风这人不错,也对分组非常满意。

又唠嗑了半天,大家看看天色已晚,才想起来竟是谈了一下午。史亿刀其实早饿了,看云风两人没有吃饭的意思,楞是忍着没说。云风便到楼下,喊了小二做点精美小菜,泡了壶好茶,吩咐送到房中。

三人稍微吃了点后,(史兄弟可不是吃了一点,是很多,真的很多。)三人还是谨慎的对了下暗号。

“高昌迷宫,无影无踪。”

“奇珍异宝,令人心动。”

“扬我武道,唯以至用。”

然后,水笙取出床上一只铁箱,对云风和史亿刀说到:“这是我来时就放在床上的,你们看,这上面有三把锁,我有一把钥匙,估计你们也各有一把,看来是让我们共同打开的。”

云风和史亿刀都点点头,然后分别拿出自己所带钥匙,三人互望一眼后,各自找孔一起打开了这个铁盒。

盒中有六十两银子,一些伤药,解毒药,还有一封信。

水笙迫不及待的拿起信来,突然又好象想到了什么,便把信给了云风,云风接了信后,本想给史亿刀念,想起来,那家伙大字不识一个。自己呢,打心眼里对这些繁体字还是有些抗拒,只能对水笙说:水姑娘,还是你来念吧!

这下水笙不再推辞,念起信来。(声音确实很好听,很动人的)

一上来也就讲了些大道理,喊大家要不怕困难,为了武林,为了民族,一定要直面而上,颇有点解救全人类的味道,到了最后,到是对小队有了安排。首先,就是三人组队,每当出现意见分歧的时候,就少数服从多数原则。以防出现队内不和谐。导致任务失败。

这信中还规定云风是队长,要挑起重任,又指出了条大概的路线,然后就以“万事小心,祝贺马到功成“结了尾。

信念完后,大家也无异议,云风便下了成为小队长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早点睡觉,养足精神,明天一早起程。然后,水笙自到隔壁房间,云风和阿刀两个就在这屋中歇息了。

看到2间房间中吹熄了灯,扮做火夫的赵半山笑了笑:“这小队不错,气氛和谐,难怪他们说这队最有希望,果然如此啊,恩……恩,任务完成,走啦走啦。”牵过门后的马匹,星夜离开了敦煌。

(另一边玉门关北,霍连小镇)

“对不起,路上有事耽搁了,我到晚了,”

“这位姑娘,不要紧,都是一路辛苦,我们也是刚到,在下华山袁承志,这位是萧半和萧大侠的千金,敢问姑娘芳名。”

“叫我阿九就好了,我是青竹帮的。”

“阿九姐姐,你好漂亮啊,真美。”

“妹妹,你过奖了。你也很美。”

(另一边回疆,目前是蒙古版图和硕镇)

“美差,美差,这可真是可美差啊”

“令狐兄到是很放的开,还是如此闲情雅致,在下佩服。”

“呵呵,这位耶律大哥,你肯定会错意了。这位令狐兄可是嗜酒如命的,他现在肯定在回味刚才的葡萄美酒呢。”

“还是木姑娘了解我,正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痛饮过后,我们再出发,是不是颇有古风啊。”

“令狐兄高见。我们出发吧。”

(另一边回疆,目前是蒙古版图榆善镇)

…………

…………

…………

(我堂堂大燕国皇室,竟然要带这2个小孩来胡闹,哼,算了,如果找到那笔宝藏,我大燕复兴有望,到时什么蒙古,什么大清,都叫你们臣服于我。等着吧。)

(辣块妈妈,老子可是总参谋的徒弟,你爷爷的,居然不开点后门,连个丫鬟都不能带,要是双儿和小郡主在那多好啊,不过那姓郭的小妞真不错,要是路上…………啊哈哈……)

(哎,我怎么那么苦命啊,本想好不容易出岛的,没想到这里的两个一点都不好玩,连话都不说,一个自命不凡的样子,一个贼眉鼠眼的样子。都没点英雄气概,哎………………早知道,还是在岛上听姐姐唠叨算了。)

………………

日已破晓,晨**初鸣。正是二月初八。

“水姑娘,阿刀,我们出发!”

第六章 路漫漫兮

半个月前

“表妹,你真的要去。”

“当然,人家推荐我去,我为什么不去?”

“你一个江南的姑娘家,跑那荒漠去?你受的了?”

“有什么受不了的,多好的机会,多好玩,你放心,我不会堕了爹爹和众位伯伯的威风的。”

“不是,………………唉……,表妹,我不希望你去……”

“为什么?”

“我……我说不上来。你走了,哪还有铃剑双侠,我们象以前一样不好么?行侠仗义多潇洒快活。”

“表哥,你也看到了,这次比武大会上,我们两的水平很出类拔萃吗?铃剑双侠,只不过是人家对我们客气的称呼,说到底,还不是看在我们几位长辈的面上。唉,有这机会锻炼下不好么?”

“表妹,……总之,我不想你去。”

“我决定了的,谁也阻止不了。”

从敦煌到高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而且狂风,气候恶劣,又都是荒漠地形,行走艰辛,并且方向也很难断定。确实是十分艰苦的一件事情。

不过三人都是练武之人,这些都不算什么,云风到是怜香惜玉,一见狂风,就建议停下不走,省的把娇滴滴的水mm吹干了。于是三人慢慢的,行了十几天才进了百里路程。

行的慢有行的慢的好处,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更是敞开心扉,感情越来越深。

“阿刀,我们再叫云大哥说个笑话吧,昨天那个猪笨还是熊笨的笑话真是笑死我了,是吧。”

“是啊,水姑娘……”

“叫姐姐!”

“是……是,水姐姐,那笑话是蛮好笑的,我本来想肯定是猪笨了…………结果结果…………两个都笨,我晚上还在笑呢。”

“那你去喊他,我来帮你添柴火,去呀,快去呀。”

“哎,好来。这就去。”

“风哥,那个水姐姐喊你再给咱两说个笑话,昨天那真好玩,我也想听呢。别练功了,走啦,那沙**马上就熟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说,走啦……走啦……”

大漠中的夜色说降就降,昼夜温差也是相当的大,早上能到40度以上,晚上也能瞬间降到几度。也正因为如此,此地的葡萄,哈密瓜才特别叼。三人目前围着一堆篝火。云风拿出藏在手表中的一坛米酒,分给二人,一来趋寒,二来大家兴致那么高,阿刀烤得那**扑哧扑哧的流着油,香气扑鼻。正好下酒,此中情景,其乐融融。

“话说,有一天十二生肖受邀去另外一国表演,要做船去,于是啊,他们就都准备开了,猴子带了很多桃子上了船,羊带了很多青草,兔子带了很多萝卜,总之啊,就把那船舱给塞满了。可是啊,他们运气不好,在海上遇上了风暴,船失去了控制,触礁了,舱底破了个大洞,为了争取时间获得营救,他们没办法啊,只要把带的东西全部丢下海,让船沉的慢点。“

云风歇了下,狠狠的咬了口**肉,大嚼起来。又喝了口酒。

“后来呢,后来呢。云大哥,快说呀,慢点吃。”

“水mm,我可是很饿了,再吃一口……吧咭吧咭,阿刀的水平真棒。…………然后啊,他们把所有带的东西全丢完后,还是不行,于是大家商量出了这么个办法。一人讲一个笑话,讲的笑话,必须其他人都笑,只要有1个人不笑,讲笑话的人就要被丢下海。后来大家都同意了。于是,猴子第一个跳出来讲了。……猴子讲的笑话呢,非常好笑,虽然大家都想忍住,可是最后大家都笑了,只有猪没笑。没办法,因为猪没笑,所以大家把猴子丢下去了。第二个是羊,羊讲的笑话呢不是很好笑,但是羊咩咩的说出来还是很好玩,大家也笑了,最后一看,猪还是不笑。于是把羊也丢下去了。第三个,轮到马讲了,马讲的一点都不好笑,大家都没笑,结果,猪笑了。大家把马丢下海的时候,就问猪了,你为什么笑啊,猪想了想说:原来猴子讲的笑话蛮好笑的。“

“哈哈哈,真逗,那猪真可爱,笑死我了,啊呦,云大哥我肚子疼。“

“然后呢?还有什么老虎啊,蛇啊,**呢?对了,还有狗呢,我想阿黄了,阿黄说了什么?“

“…………………………“

“…………………………”

“你们两个说话啊,还有呢?这蛮好玩的,最后他们安全了没有啊?”

“阿刀……你真可爱……””可爱?比猪还笨…………“

当然,三人除了平常感情增进外,也互相探讨武功,尤其是水笙,平时玩归玩,和云风切磋的也是最勤,云风也觉得这小女子其实聪明的很,她家传的冷月剑非常飘逸灵动,确实很适合女子,但毕竟家传武学比较小家子气,云风和他切磋时,也时不时把自己的心得教授给他,而且,水笙的内功底子不是很好。云风甚至教授他一些练气法门。如此一来,这大半个月,水笙进步很大。

至于阿刀石破天,这家伙的内力可比云风都要强啊,苦就苦在他此时只会一套金乌刀法,别的招式武功什么都不会,而金乌刀法只是为了对付雪山剑法而创立的,是已真的杀敌对阵,并不是很实用,好在石破天,人勤奋的很。云风也审时度势的,欲教欲乐的教了他一套武当震山掌。

当然,云风从中也是受益不少,毕竟教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在进步,况且,水岱和谢烟客也都是大行家,虽然水笙从她爹爹那所得不及十分之一,谢烟客也没真正教过阿刀,但是毕竟耳濡目染。所知所会,无一不是对云风帮助。

三人便这样,玩玩练练,走走停停,到似来这旅游的。

云风战斗指数上升到541,水笙上升到266,石破天上升到340。

再行的数日,已是沙丘地形,马是骑不了了,可惜前头的小镇只有2匹骆驼,三个人怎么骑?

“我最近正好练我们武当递云纵,要走,我就不骑了,你们两个一人一匹,正好。”

“不行,风哥,我耐力好,而且我还真骑不得骆驼,我走吧。”

“喊你骑就骑,快点上去。”

“我还是走吧。”

“好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是么,你们两个把那么好的练功机会抢了,我还怎么追上你们,不行,我也不骑。”

“哎呀,气死我了,我以队长的名义命令你们,都骑骆驼去。”

“不行,这事没队长不队长的,是吧,阿刀,”

“就是,水姐姐说的对,这事可不能让你做主。”

就这样三人让来让去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

第七章 沙地伏击

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听这声音似乎是规模不小。云风让阿刀找棵灌木把骆驼拴上了,三人慢慢爬上一个沙丘。看起底下的形势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八九十个人站在下面混战,这荒芜人烟的地方,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这可不简单。

云风细细看来,这群人大致分成5个团体,但是究竟是什么来路,确实看不真切,毕竟江湖阅历太少,于各门各派的穿着又不熟悉,只能先瞧瞧了。云风示意水笙阿刀两人,三人又向前挪了数十米,顺着风声,才听得清。

此时沙丘下面也已经罢战。

只见一大汉走到中间,向四周众人说到:“能在此等之地,遇见众位武林同道,真是三生有幸。不过弊教只找这边三人,和其余众位无关,希望大家别结上梁子。刚才若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海涵……”

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到另一个yīn阳怪气的人说到:“阿呦,名震天下的五毒教今天怎么那么客气啊。到是难得,不过呢,不巧,这三个人也是我们西夏一品堂要的。”

“哼,什么五毒教,什么一品堂的,什么你们要的,他们要的,本小姐可不吃你们这一套,要打继续来过。”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云风已经听出那yīn阳怪气的家伙就是云中鹤那王八蛋。“t***,太师父不是说那家伙的手断了么,不急,先看看情况,噫,那人不是袁承志么?看来他们中了埋伏了,五毒教怎么从云南跑到这里啊…………是了,为了金蛇剑……哎,这局面讨厌了,看看再说,看看再说。”

水笙也已看到袁承志,铃剑双侠到底平时行侠仗义惯了。水笙已经抽剑打算冲下去相助。却被云风一把拉住,朝那边方向奴了奴嘴,又示意她先别轻举妄动。

水笙朝云风所示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群人都是冷冷的看着场中局面。果然有点深不可测的样子,想想自己一冲动说不定反而坏了大事。脸上一红,突然一看,自己的手还被云风拉着,忙不迭的缩了回来。

本来云风到没觉得什么,被她一抽,也脸红了起来,暗自回味:“好滑……”不过很快的他就回过神来了。

“各位到这都是稀客,不过这里是我们明教的地盘,本来我们没尽地主之谊,已经很是羞愧,好在大家都是天南地北闯江湖的汉子,也不在乎这些。不过要在我们地头上生事,也需得问过主人一声。当然,要是不愿意的,那就得问问我们手里的家伙了!”说着,后面二三十人一字散开,瞬间排成一阵,手中物事喷出火来。本来这天就是挥汗如雨,一下子又串出那么多火苗,在场中人无不骇然,被这阵势震住,原本五毒教众人还想靠自己的五宝发发话,现在看来五宝即使出手,也未必讨的了好去。

“风哥,等会等他们散了,我们去问他要个他们手上的东西吧,昨天火刀火石可能受潮了,打不出火了,问他要个,应该没事吧…………”

“笨蛋,你问他们要,他们就给啊……这是人家五行旗吃饭的家伙。”

“那我们问他们买,你那不是还有银子么?”

“我………………,别说话,看好,马上要打起来了。”

果然,又传来一阵摸模糊糊的声响后,只见一品堂中一黑衣男子,飘离了马,两个铁拐打向那明教的说话之人。兔起鸢落,几个回合,就见明教那打头之人,被铁拐打中当xiōng,吐起血来,但是五行旗显是训练有素,其他人见带头人倒在地上,立刻结成一个圆形朝外的阵型,守住受伤的人,慢慢退向旁边,有两个人直接在阵中帮伤者医治。

“哼,烈火旗不过如此。”又传来那让人听了想哭的声音。

云风当然知道这就是段延庆——当初暗算自己之人,这也是个厉害角色,现在离但远,手表照不到他的指数,不过估计自己目前即使敌不过他,跑路却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云风最担心的那群人始终还没有什么表示,到还不能露出踪迹。只能继续藏着,不然,按照他的脾气,有仇不报那不成王八了么。

反正,热血青年多的是,可能段太子长的实在是比较抱歉,没人喜欢他,云风旁边的两个咬牙切齿,而那边三个事主中的某姑娘,已经在破口大骂了。

云中鹤那大色狼听到骂声,不怒反笑:“这娇滴滴的声音,真美,要是那时候你发出那声音,肯定更勾魂了。哈哈,大妹子,别跟着那黑碳头了,跟着哥哥我,保证你做神仙。”

“你个死竹竿……”毕竟是姑娘家,面对这种流氓掉衅,还是脸红的无法言语了。

“箫半和的女儿就是如此教养。我说,齐老儿,问下你们教主,那两个y头我们要了,你们拿个男的成不成?”却见段延庆向那五毒教中领头的汉子说到。

那姓齐的老头回头朝教中一看,云风见一个红衣女子,朝他点一点头,齐老头转身对段延庆说到:“便是如此”,话音未落,直接攻向了袁承志。

袁承志也不慌乱,知道对方全身带毒,运起混元功,屏住呼吸,破玉拳使开,招招朝对方脸上招呼。

那齐老头估计是没想着这么个小子武功竟然那么高,别说拿下他,自己稍不留神,估计就得倒大霉,一招毒掌功出后,回头朝自己教中招呼人来帮忙。

那边段延庆一看五毒教目前和他们站了一边,继续口不动的说到:“老三,老四你们上!”

云中鹤是早巴不得这句话了。拿了鹤嘴铁打便直取箫中慧。这厮的轻功到真的没话说,几个起落,已经到箫中慧面前,双方已经斗在一处。另外一边,一个拿长嘴剪刀的怪人,嘴里尽说着些颠三倒四的话,和一个青衣女子的竹棍斗了起来。

袁承志目前已经是以一战十,一群五毒教众已经围住了他,好在他武功精湛,仍然占着上风,只是要想突围去帮二女,到也是不能。袁大侠的变通能力真的很强,对战场的形势分析的很彻底。要想救二女,也只能先把围住自己的五毒教打发了,毕竟目前还是小喽罗,教主还没出动,而一品堂带头的怪人也不是庸手,为今之计,稳中求变。另外一路来历不明的人可能就是关键!

当下,袁承志不再留情,唰的抽出一把盘曲的弯剑,离的远了,云风三人看不真切,只觉剑光霍霍,寒气逼人。形状异常独特,剑影中又似带有绿光,看了令人发毛。

当下,袁承志就象变了个人,身法诡异,行动反常,只见几个起落,原本围住他的数十名五毒教众,相继到在了血泊中。

"好一把金蛇剑,不错真不错."

第八章 进退两难

袁承志可顾不上谁在那赞他的剑呢,继续唰唰几剑,攻向云中鹤和岳老三。两人忌惮金蛇剑之利,哪敢正面交锋,战不多合,便退了回去。袁承志也不追击,迅速拉起萧中慧和青衣女子。站在了一旁,双方暂时都停止了行动,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袁公子真是好本领,不过仗着我五毒教的利器,是不是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呢?呵呵呵呵,先谢谢你替本教立了威,不过,你手里这把金蛇剑可得物归原主了吧。”一阵娇滴滴的声响,令人心醉。

“这位姑娘,这把金蛇剑乃是一位前辈所留,有什么凭据,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前辈?金蛇郎君夏雪宜是你什么人?”一个相貌恐怖的老太婆恶狠狠的说到。

“袁公子,这把剑就是当年金蛇郎君从我教所盗,何左长老就是当年见证。不过此中悉事涉及我教私密,不便明言。小女子就问一句,袁公子是还?还是不还?”

“呸,真不要脸,袁大哥都说了不是,你没听懂么,旁门左道就是旁门左道,恬不知耻,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手上那根红鞭还是我的呢,你还给我呀。切……”

“呵呵呵呵,小姑娘,你要这鞭子,好的,我这就给你,咯咯……”一阵极具的笑声后,一道红影飘了出去。

这五毒教教主何铁手也确实有惊人艺业,云风光看这身法,便是自成一派,而这路鞭法出去,有如鬼魅,变化多端,看的云风啧啧称奇。

袁承志也不敢大意,挺剑迎上,不料那鞭子就象灵蛇一般,绕开袁承志,直取其身后的萧中慧。这萧中慧一见一条血红的鞭子直面打了上来,不禁一呆,傻傻的站着,忘了闪躲。这画面就象一条巨蟒张开了血盆大口,扑向了只小绵羊。

袁承志见状也是大惊,反身去救萧中慧已是不及,此时哪容的细想,稍一变招,纵身上前,便去削对方手掌。

却听“啪”“砌”两声,金蛇剑被档,鞭子也收了回来。

袁承志本要削对方手腕,,却没想到,对方直接伸了右手过来,此时细看,何铁手整个右手竟从腕部开始是只乌金铁钩,如此一娇羞美女,竟然如此,看的袁承志心中大骇。也不答话,抽回金蛇剑,退了回去。而那根血红鞭子却被根碧绿小竹横空穿出,绞了几下后,卸了去势。

“妹妹,你没事吧!”青衣女子殷切的问着萧中慧

“阿九姑娘,你怎么样?没受伤吧!”袁承志更加殷切的问着青衣女子。

“袁大哥,不碍事,只是这鞭子来但快,我这招盘龙又使的慢了,现在双臂酸麻,估计一会就好了,没事。”

“妹妹,妹妹,你前面攻的急了,调下气息。”

“我有点头晕,阿九姐姐……”

“不好,鞭子上有毒,快把这颗白云熊胆丸服下,萧姑娘,没事的,你只是稍微闻到了点,现在你就静下运气,把毒逼出来,阿九姑娘,你看着她吧。”

“好的袁大哥,你自己当心。”

底下三人忙前忙后,沙丘上的云风,可是另一片光景。

“哇塞,原来那女子便是长平公主啊,果然百闻不如一见。靠,要是现代,你见的着么,还是得感谢下q老头啊……确有倾城之貌,倾国之容,比起水笙来,阿九的肌肤更白,也更为秀丽,而且似乎更为显眼,貌似这就是从小长在帝王家的缘故吧。“云风小朋友又不自禁的做起美梦来。不过这次的美梦刚飘起几朵白云的时候,就被一阵娇喝声拉了回来。

“各位,在下五毒教教主何铁手,和这位袁公子有些私事要谈,希望不相干的人离的远些,我们的五宝可不在乎多点点心……咯咯……两位长老,布阵!”

那锦衣毒丐齐云敖和那丑老婆子,一挥手,便有数十名教众围住袁承志三人,并且放出教中五仙。刹那间,数以千计的蛇,蝎子,蟾蜍,蜈蚣,蜘蛛,密密麻麻的一圈又一圈的围住了三人。毒蛇吐信,蝎子摆尾,蟾蜍嗷嗷,蜘蛛结丝,蜈蚣扭足。总之,在场的除了五毒教外,一下子看到如此数量的毒物,尽皆四肢发软,具有隐隐作呕之感,无不心中发毛。

“袁公子,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在那之后,袁公子要是将弊教的金蛇剑归还,本教众人立即撤走,永世不再和袁公子为难。不过到时袁公子要是非要将这宝剑据为己有,那就得请你破破这万仙阵了。只不过,到时你身后这两位娇滴滴的美貌姑娘,可就…………咯咯……咯咯”

袁承志当然这知道这何铁手所言不虚,光看这群色彩斑斓,衣着光鲜的畜生们,就知道,被咬上一口,那可不是玩的。自己仗着手中的家伙要出去,并非难事,可是,阿九和萧中慧?一想到此,真是计无可施,无计可施。汗水涔涔如雨。

苦恼的可不光是袁承志,云风也是无奈的很。哎,要是象其他玩穿越的家伙一样,上手先去把莽牯朱蛤给吞了。冲下去,大杀一阵,英雄救美,又让袁承志欠自己一份情,那多么爽啊。八特,现在自己是百毒俱侵,卤莽的冲下去救人,随时都会gameover,要是不救,那也说不过去,好歹都是挖宝小组的成员啊,何况两个美女在那,就看着葬身蛇腹啊?

云风急了,这次真的急了。实实在在靛验了进退两难的含义。不过,他的这一切神态表情都被阿刀和水笙尽收眼底。他们两也知道,这局面太难看了,其实,任谁见了这群玩意都会打心底里慌乱的。

云风的脑中飞速的旋转着。

“同学们,欢迎大家来到救还是不救,该当如何救的辩论现场,比赛已经进行了一半,在上半场比赛中,正方已经获胜,下半场就是关于如何救的辩论了,我们请导播切到现场画面,和大家一起下半场的比赛。今天非常荣幸能在这美妙的夜晚和大家一起欣赏这场辩论大赛。当然,在比赛过程中,欢迎大家发送手机短信,移动联通小灵通用户都是发送yf到20081001参与评论,前10名观众将会获得……………………”

………………

云风a: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先制住何铁手,逼她就范。

云风b:不行,不行,制不制的住还是个问题,何况那女人全身是毒,碰不得,碰不得。

…………

云风a:那抓住他们的把柄,要挟他们撤退!

云风b:他们只要那剑,死点人都无所谓,拿什么要挟?

…………

云风a:硬的不行那来软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云风b:(无语)…………

…………

云风a:要不把金蛇剑给他们得啦,咱回家打cs吧!

云风b:(无语)…………

云风b:我去你妈的,你个王八蛋,真没职业道德,滚!

………………………………………………………………………………………………

“风哥,风哥,快看,出事啦!”

云风一听见阿刀呼喊,收回心神,朝他所指看去。

第九章 闪亮登场

只见那万仙阵中,大群的毒物都鼓噪起来,其中很多毒蛇已经没有听从五毒教的指挥,主动攻击起周围的蟾蜍来,而另一边蜘蛛和蝎子也已经大大出手。几个五毒教众不停呼啸,吹呼,敲打竹节,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放才将这万仙阵从新安定了下来。

何铁手也见这情况有些异常。又怕时间一长,多生枝节,便对袁承志说到:“袁公子,如何?考虑好了么?这么大热奠,我们可没心情和你干耗着!”

云风看到何铁手如此心急,更是坚持了自己的看法,看来这群毒物并不能适应这里的气候和环境,温度,湿气,气压和地形无一不令这些生物出现紊乱的状态。他们已经没在岭南时那么听话了。

看来这万仙阵能破,云风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行,便唤过了水笙和阿刀两人。耳语了几句。两人听后点点了头,三人一起溜下了沙丘。

而阵中的袁承志此时心理防线几近崩溃,看看身后的两女,心中涌上一阵的悲凉。“父仇未报,当留有用之身。哎罢了罢了……”

“何教主,你可是一派掌门,说话就要算话,金蛇剑我便给了你,不过,你得允诺,这两位姑娘的安全。”

“咯咯咯……,袁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语,汉族男子都象你这么爽气么?你放心,这么漂亮的两位大美人,我还舍不得呢。”

“希望你不要食言,这样,你先把这些毒蛇什么的往后喊喊,现在逼的甚紧,我不放心。一旦退远后,我即刻把金蛇剑扔过来。”

又在一阵清脆娇羞的笑声后,何铁手一声令下,驭蛇教众开始了“表演”,叽里呱啦嗡嗡嗡之后,这万仙阵慢慢的往后退了数米。

袁承志微松口气,对何铁手道:“这便拿去吧!”便把金蛇剑抛了过去。

何铁手得意的看着金蛇剑飞来,自己这教主当的真是不错,上任没多久就追回了本教所失去的至宝。正美着呢。却突然听到砰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在原本朝她飞来的金蛇剑,如今方向偏转,又往袁承志那方向掉去,最后插落在地。

众人都面带疑问的时候,又听哼哼砌砌十数声,却见cāo控万仙阵的教众,相继到下,都是捂着手腕,嚎啕不止,有几个,已经毙命……

奇怪的事情一下发生但多,这人啊,就来不及反应了,刚刚才看完教众倒地后,又见一人竟是主动跃入万仙阵,拣起了金蛇剑,走到袁承志那,而除了这人外,居然还多了两个人。真不知道不怕死的怎么那么多,至于是什么时候进的阵,刚刚究竟发生了何事,在场可没多少人知道。

“风哥,拿到了,给你。”

“给我干吗,快给那袁公子,阿刀,你守住后面,水妹妹,你去看下那两位姑娘的伤势,可有大碍?要是过会动起手来能自保么?………………我说酒仙的小师叔,你怎么就把这么好的神兵利器,直接往人家手里送啊,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云公子?真是……谢天谢地,谢谢你啦,刚才我确实是甍了。多亏了你,唉…………那日一别,你还好吧,令狐师侄可是想念你的紧那!”

“他想我,还不是想着咱武当的米酒,这死家伙,好了,袁大哥,叙旧就等过会吧,快,楞着干吗,拿剑哪!这万仙阵快散了。咱们稳守先!”

袁承志在山穷水尽时突然来了强援,云风的实力,他可是知道的,倍感庆幸,精神大震,一扫颓废之感,警视起周围的情况来。

果然,诚如云风所言,这万仙阵因为失去了驾驭的人,那些低等生物都摆脱了枷锁,互相大干了起来。这种战斗也是重量级的,别小看它们,都是剧毒携带者,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地上遍地是尸首,血水横流,腥臭难闻。见了这场面,众人都是皱起了眉头。

前面,云风以石块击打金蛇剑,又和水笙配合,自己使神门剑手法刺倒左边众人,水笙也偷袭,砍翻了四个,所幸,阿刀如期拿回了金蛇剑,计策一举成功,顺利扭转战局,但是对方主要战力并位受到损伤,所已,本方也只能稳守后再行动。

“云大哥,这两位姑娘都没事,能够和我们一起战斗。”

“…………是史兄弟,呀,你来帮我们的啊!”

“那自然啦,萧姐姐,你没事我也放心啦。你们别怕,风哥在这,他主意最多,我们大家肯定没事的。”

“……那个,美女,帅哥们,不如等事情解决了,我们来篝火晚会好么。现在就都打起精神来,不然都要死在这了!……(轻声)……袁大哥,西北角那群人是什么来路,知道么?”

“(轻声)我也不清楚,是敌是友,还未明了。不过,里面有几个人都是高手。”

云风这边正惴惴不安的揣测分析。何铁手是又惊又怒,五毒教一向横行天南,武林中人也是谈虎色变,这次除了副教主蓝凤凰留守总坛外,教主和左右护法长老及教中精英悉数出动,却连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青年也收拾不下,而花了数年心血研究cāo练的万仙阵已经付诸东流。心中甚是怨恨。

不过毕竟是一教之主。何铁手收敛心神后,说道:“这位公子好身手,小女子久居苗疆,无缘识得中原各位英雄人物,不当之处,还请包涵则个。不知阁下是哪派的名士?”

“哈哈,何教主,你可把我云风看的重了,在下就武当派一个扫山门的,平常也就干些替师祖们倒倒茶,送送水的事。纯粹不值一提,比起何教主来,更是大大不如。”

“武当云风?只听过武当三丰啊?这人的武功可不弱!到底什么来路?本教和武当没多大梁子啊!”何铁手想后莞尔一笑,“原来是武当派的少侠啊,难怪身手这么俊呢咯咯咯,人也俊的很那,不知道,云公子,伤了我教的教众,要做些什么?”

说实话,何铁手也是美人一个,尤其那个媚啊,真是魂都要被勾走了,而且白衣赤足,比起这世界中的其他女子来,更有一番独特风味。“尤其是那双脚,还真是很能吸引眼球,恩,……,小腿也美,这肌肤一看就是柔嫩有弹性。哇哇哇,这大腿,这臀部,整个流线形真不错,呦呦呦,这小蛮腰,扭起来,……哈哈…………啊………………”

正当云风一点点的将视线上移,并欣赏的开怀的时候,一只乌黑色碟钩,直接撞入他的眼帘,,吓了他整整两大跳(不是一跳哦,不是一跳哦,是两跳,还是大跳哦!)

云风只得苦咽了一口口水,正色到:“何教主,本来,似你这般美貌的女子,做什么事也自必是好的,可惜,你的举止实在太过可怕狠毒,唉,就算你是玫瑰,这刺也太多了吧。在下和袁公子是旧识,不可能见死不救。而且,就本人所知,当初,要不是贵教中有人协助金蛇郎君,那夏雪宜又怎么能拿到贵教的三宝呢?光是那毒龙洞要没人带路,外人怎么找得到?既然你教中的人自己想把这三宝送出来,那金蛇郎君就不是偷啦,那袁公子就更没必要还给你了,你说是不是?”

何铁手一听,即刻陷入沉思,虽然,三宝被夺,也已在外人手中,这是事实,“但是照姑姑的那个说法,原本就有很多破绽,难怪,蓝姐姐和姑姑老是说些不是很明白的话,不过,这云风看起来年纪轻轻,不象是当时在场的,他怎么知道我们教中那么多的事?”

“臭小子,你和金蛇郎君又是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当年的事情,说,否则我毒瞎了你!”

“哇靠,臭老太婆,你别拿这吓唬我,告诉你,我云大爷不是吓大的,”其实,云风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毒这一道,他是文盲。说不定,就着了他们的道了,但是现在他可不能服软。当即吼到:“你这老太婆,这万蛇所噬的味道怎么样啊!”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云风所说的这“万蛇所噬”是怎么回事,可五毒教的人听了都是一凛。那老丑婆更是双眼冒出火来,便向何铁手说到:“教主,此人似乎知道本教很多秘密,绝不能让他留在世上。否则对本教将是极大的威胁。”

五毒教行事,本就以诡秘著称,如何炼毒,如何藏毒,如何下毒,下的什么毒,毒中有哪几种毒,如何解救都是秘密,而对于教众的行踪,各分坛总坛的地址,都是最最机密,而云风却似乎对此了如指掌。要是散扬出去,那以后还混个屁啊。可是要解决云风,袁承志在旁,要夺回金蛇剑,云风又会阻挠…………

终于,沉吟片刻后,何铁手转身说到:“段先生,你怎么说?”

第十章 短兵相接

何铁手此话一出,云风大吃一惊,一教之主果然还是很有大局感的,本来自己和袁承志联手,对付五毒教的三个应该问题不大,要是再加上三恶人,那就相当棘手了。偏生段延庆也是功于心计之人,细细一思量,当即应允何铁手,便让云中鹤上前掠阵。

何铁手一看对方上阵,立刻朝齐云敖和何红药使个眼色,三人各挺兵刃,上前夹攻袁承志。

那边云中鹤也朝云风攻来,估计是还没认出云风便是汉水边让他去鬼门关前兜了个把小时的小鬼,一贯轻佻的作风,骂骂咧咧的递过招来。

凭着金蛇剑,袁承志对付五毒教三人,还应付的过来,而自己这方,阿刀实战经验几乎没有,三个女子武功还是差了些,要是三恶人攻来,只有自己抗的份了,还好,这三人也是托大的很,没有一拥而上,如此,下手可不能在容情,干掉一个是一个!

打定主意,朝阿刀嘱咐了一句,喊他守住三位美女。低喝一声,上前直取云中鹤,

云中鹤丝毫不已为意,大声喝骂到:“小杂毛快滚开,爷爷要去找那三位小美人那!”

云风不怒反笑:“没毛的**,怎么,大半年前,我人小力弱,没把你掐死,你难受的紧是么,哈哈不要紧,你喊声爷爷,我给孙子治治,放心啦,不收你银子!”

“小畜生,爷爷寻的就是你,今儿个可没那么幸运了,非弄死了你!”

“小畜生骂谁?”

“骂……………………,呸,看招!”

(自从杨过骂了霍都,此经典的对话,一传十,十传百,成为众人皆知的秘密,更有甚者,将此搬上舞台,荧幕,如此,这小畜生骂谁,变成为永恒…………)

“切,姓云的怎么就出了你这种败类!”云风不再和他斗嘴,上手就是柔云剑中的杀着,柔云出动,连绵无穷。瞬间就打的云中鹤措手不及。云风更是加紧催动内力。“杏花春雨”、“三环套月”、“白虹贯日”、“春云乍展”,“密雨出云”“桃影纷飞”,源源不断的攻了过去。

云中鹤哪料到,这大半年的光景,眼前这小兔崽子的武功就一飞冲天,简直判若两人。自己就是光守也是守的很辛苦。还好自己比岳老三聪明多了,脑子转的快,咱跑!

可惜,他又想错了,别人不知道你云中鹤,云风能不知道么。早知道你想靠轻功开溜,有这么简单么?那梯云纵+武当九阳+柔云的攻击,岂不是儿戏。当即,改用绕指,扩大攻击范围,隐藏剑路,让云中鹤躲也躲不开,避也避不过。云中鹤至此真是后悔的连重新投胎的心都有了,打不过的人他是遇见多了,这甩不掉的人到是没几个

幸亏,云中鹤的轻功确实独特,有很高的造诣,云风前面也夸奖过他,最终,云中鹤使出浑身解数后,付出自己的左腿被削中了一剑的代价,跃出了圈子,退回了段延庆那。

“老四,我们四大恶人的脸给你丢尽了,叫你平常多吃点生肉,你爷爷的,连个小毛孩都收拾不掉,哼,看我去拧了他的脖子!”

段延庆此时也已攻到,双拐使出段家剑,抢在岳老三之前接过了云风的剑招,云风知道对方也是高手,提气凝神,全神贯注了起来。

你来我往的斗了十几招,云风自学武后初遇强敌,甚是兴奋。越打越是精神,体内真气也是加速游走,攻时,气如长虹,守时,势如月瑕。段延庆见对方如此,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心底已是暗暗叫苦。

自己为了报仇,忍辱负重,吃尽天下疾苦,尝遍人间辛酸,习武那么多年,方才有如此成绩,靠着行事yīn毒狠辣,方才立了这四大恶人之名。而面对,大半年前毫不会武功的黄毛小子,现在别谈拿下,随时都有败象。本来,听说,武当派是武学界的一朵奇葩,以柔克刚,后发而先至的武学理念,更是独树一帜。再者,大半年前也看过张三丰的出手,确实匪夷所思。但不管如何,任何武功要修得大成,哪个不得花个三五十年,甚至更多,就算是有什么奇遇,那也不可能把一门外汉瞬间就在大半年中炼成高手吧。

哎,要开研究小组那也得看时间啊,段延庆在两人相斗时整这些没用的东西,势必分神,高手过招,容得你开小差吗?,便这么慢的一慢,云风的一招,“鸿雁回苍”在段延庆原本狰狞恐怖的脸上多加了一道剑伤。

一般两个人打架,对方气势汹汹,可你上来就挨了对方一记老拳,以前都是你揍他,今天对方勇猛异常,如此,你势必心神不宁,也失了气势。这是人之常情,大恶人段延庆自也不能免俗。心中对云风的武功进速存了疑问,就先丧了底气,彷徨中缩手缩脚,武功施展不开,打的完全不成章法。

云风这边慢慢占据了有利形势,袁承志那边也是如此,虽然对方浑身沾毒,可是金蛇在手,万事不愁,靠着诡异的招数,灵动的身法,袁承志将三人打的甚是狼狈,何教主的“铁手”也被袁承志削掉了钩。

这局面,看得阿刀和三女很是兴奋,而最耐不住性子的萧中慧已是说了不少讥讽的话了。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块,跑的块,一只没有xx,一只没有xx,真奇怪,真奇怪…………”

(我靠,这小y头片子,知不知道我们在拼命啊,我奠呢!)

…………………………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云风和袁承志越战越勇,对方连连败退,看来再斗的二三十招,三毒和三恶便要落败。

“西夏一品堂怎么尽招些酒囊饭袋,难怪呢,哎,最近干的事老出纰漏。原来如此!”一阵清脆悠扬的声音朝这边飘了过来。又悉悉烁烁一阵后,只见一人走了出来:“段先生和何教主,两位少歇,我家主人有令,不管是取剑还是捉拿反贼之事,都由我们代劳了,两位请退下……”

“你的,你岳爷爷出手还用得找帮,你算老几,喊我们退就退,去你的…………”

“老三,闭嘴,我们先停。”

借着罢战之机,云风仔细打量了来人,只见说话之人,不高不矮,并无奇特之处,只是太阳那突出,内力之强,可见一斑。

何铁手见取胜不了,再斗下去必有损伤,只是担心无法收回教中至宝,正好此时有人给了台阶下,机会难得,便招左右护法长老一起退出圈子,静观其变。

“云大哥,累不累?那群是什么人啊?好嚣张啊!”

“我也不知道,总之,来者不善,袁兄,你怎么看?”

“看来,这来头比先前的更大,我们更要小心,箫姑娘,阿九姑娘,过会一旦危险,你们两先走,我和云兄弟会拖住他们的。”

“(挖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你做大情圣,拖我垫背,好计策……),照他刚才所说,似乎我等被列为反贼一列,难道这群人是官家背景?阿刀,拿水来喝,大家小心了,这下半场可不好打啊。”

第十一章 一波三折

那说话之人缓缓走向段延庆三人,从怀中掏出一物事,段延庆一看那玩意,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漫漫的跟在那人后面,走到那群人中,朝马上一白衣少年行了礼,然后走出一青衣老者,在段延庆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段延庆点点头后,离了人群,带着云中鹤和岳老三离开了此地。

此举令云风和五毒教都是大为震惊,这群人到底什么来路,仅仅耳语了几句,大恶人便安静的离开。真神了。不过,这也更加说明,这群人不是省油的灯。

场面又沉寂了下来,耳边只有瑟瑟的烈风刮过,谁都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众人都是呆呆的站着,打着各自的算盘。

良久,那群神秘人中,走出一矮小壮汉,缓缓走到阵中,云风看此人步履矫健,气定神闲,虽做仆人打扮,却仍不失为一方高手,用手表一照,妈呀,613……一个仆人就该如此,那正主自不必说,更何况,能让如此高手甘心被人使唤。这来头极是恐怖。

“众位,废话也不多说,除了明教的诸位,这几位少年英雄和五毒教的各位,我们主人有请,到前面弊庄一聚。”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面面相觑,这荒郊野岭的还有山庄?对这伙人的来路更是莫明。

五毒教的何铁手上前道:“多谢好意,不过五毒教自在惯了,今日既然不能取回教中至宝,我们也丢不起人,这就回去,下次再来讨教!”最后句话却是向袁承志说的。

何铁手便转身带着两位长老和为数不多还活着的教众,便要离开,没想到却听对方阵中一人yīn声怪气的说到:“不识抬举!喊你去就去,想走,得留下手段来!”

说着,便见三人一字排开,阻住了五毒教众人的去路。中间一人,是一精干枯瘦的老者,当中而立,双手捧一把剑,很有威势,只是面容枯槁,愁眉苦脸,象死了儿子一样。而左边那人,便是前面说话之人,这次离的近了,云风看的真切,和中间那老者一样面现苦涩,只是头发已秃,脑门那贼亮,身材略矮,但是太阳两边深凹,显是内功高强。而右首之人却是精壮异常。随处肌肉都一一凸显,盘根错节,看来外家功夫相当硬扎。放在现代,当个健美先生,那是不在话下。云风等人见此情状,都是心中一凛。

中间那老者向右手肌肉男使一眼色,那肌肉男便上前两步,朝何铁手说到:“何教主,刚才你斗的还不尽兴吧,如此,咱两来比划比划。胜的在下,五毒教就请便。”

何铁手还未答话,便已恼了何红药,想五毒教众人何时受过此等蔑视,如今却连连受挫。当下飞身出战,伸毒爪攻向前去。那人也不避让,似乎不惧怕何红药的毒,左手出拳,右手成爪,便去分隔何红药的手肘,云风但见这一招神速如电,爪到中途,左手拳更加迅捷的抢上,后发先至,撞击何红药面门,甚是诡异。何红药也被这迅捷的拳势惊的呆了,变招不及,只能转向避开这刚猛的拳劲,却不料,对方左拳微沉,右抓便已搭上了何红药的肩头,但听“悉悉咯咯”几声,便见何红药摔到在底,而她的右手却是以极其奇怪的形状搭在了自己的脑后。

“姑姑!”何铁手当先抢出,使开珠索软鞭,直取那人面门,那人也不以为意,两人斗了起来,而齐云敖乘势上前救回何红药,一验伤势,大吃一惊,抬头对何铁手道“教主,肩胛骨碎了…………”

何铁手气愤恼怒至极,自己今天这脸面真是丢的大了。思量再三,顿摄心神后,猛功三招,便抽出袖中一包,瞬间掷出。

突然,却见一大片灰色粉末漫天散开,随风正好飘向对方众人,将众人笼罩在这灰色烟雾中。

“不好,有毒,快带主人离开!”

“大家快到西北面那土丘上,快!”

“哼,今天就先让你们尝尝这毒蟾砂的滋味,日后,再来找你们算帐。袁公子,云公子,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一阵清脆甜美的笑声,越飘越远。

袁承志还在那感叹颇多,云风捅捅他的背,说道:“快走,难道真想和那群人去什么山庄喝茶啊,乘这机会,闪人啦!”

众人也不及细想,反正离开这鬼地方是大家都情愿的,于是,除了阿九扶着还没缓过劲来的萧中慧,众人快步,离开了这个荒漠洼地。

………………

夜晚……

“今天真是好险,那群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五毒教我到是听爹爹说过,那群人能把五毒教逼成那样,真不简单。”

萧中慧休息后又来了精神,一张小嘴问东问西,不过大家都心绪不宁,也没人接嘴。云风啃着阿刀的美味,袁承志似乎在回味前面的战斗,就连一向精力充沛的阿刀,此时也是懒懒的靠在土坡上,看着火苗发呆。

萧中慧见这般冷场,也没了兴致,自顾自的在那嘟囔。今天大家都累了,又过的片刻,便安排人守夜,其他人都去睡了。

云风也实在揣测不出这群高手的背景,照手表显示,任何一个目前自己都敌不过,江湖上有哪个门派或者组织能聚到如此多的高手,就是武当,也没这么多的顶尖高手啊。

想的脑子都疼了,也没猜出来这是哪群人,云风起身伸了下腰,扭头却看到水笙朝他走了过来。

“云大哥,我们到那边坐坐好吗?我有事请教你。”

“哦…………好。”

(约会?这环境差了点?………………,笨蛋,这叫浪漫!)

两人来到西面一小土坡上坐下,虽然基本是荒漠,都是些矮灌木,但此时却是皓月当空,银色的月光洒在光洁的沙地上,又值万籁俱静,耳边只有清风不时的穿过,看看身边的少女,碧月佳人,这般风景,云风有一丝心猿意马的感觉。

水笙开始诉说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无外乎便是爹爹如何疼他,自己也相信爹爹是天下第一,如今随着自己的见识增长了,觉得这世界真大,自己非常的渺小,没有安全感。接着又说到他表哥,说着说着,语气显得非常迷茫,好象失去了目标的小鸟,在暴风雪中找不到落脚的树枝……

不知为何,云风听到水笙说起汪啸风时,甚至有一丝泛酸的感觉。而听到后面,云风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了这样一句话:“水妹妹,你不用担心的,不管遇见什么困难,我都会保护你的!”

如此………………周围变得更加安静。甚至沙砾翻滚的声音仿佛都听得清清楚楚。

良久。

“水妹妹,你真美,你表哥真是幸福!能天天和你在一起。”

“云大哥…………,我……”

…………“哎呦,看来咱哥两打扰了一对野鸳鸯哪,哈哈哈哈……这小妮子长得真标致。”

“师兄,这人正是主人要的人。”

美好的事物总是非常短暂。昙花只能一现,夕阳只在傍晚。如此山野情话,竟是被人打扰。云风实在是又惊又怒,怒的原因,不用强调了,这惊的是,身后来了两人竟是毫无知觉。难道被这暧mei的氛围冲昏了头脑?

云风将水笙护在身后,仔细打量来人。

却见两人身材相仿,都是过半百之人,一脸的傲慢冷漠之情。左首那人当先说到:“这小子的剑法可不差,是武当派的吧,看他年纪,应该是张三丰的徒孙吧,看来咱们兄弟两个和武当还真是有缘那。”

云风不敢大意,拿出手表一照:一个681,一个684。妈的,今天是撞见鬼了,当下强打精神,抽出剑来。随时准备博命。

第十二章 岌岌可危

云风伸左手拉住水笙,对她低声说到:“过会我缠住他们,你快回袁大哥他们那去,喊他们快走,我甩掉他们了,咱们在北边的厄斯多镇集合,记住不要回来,速度离开这里!”

“不行,你一人我不放心!”

“别闹了,照我说的做,大家就都安全,难道你想我死啊!”

“我……”

“咳咳咳,不要搞的生离死别么,又不要你们去死,跟我们走一趟就得了!”

云风也不答话,乘对方说话之机,甩手,掏出两个铜板,打向左手那人,同时一招“姹紫嫣红”直取右首那人xiōng下三,是拟逼开对手,好让水笙脱离。

可惜事与愿违,水笙根本没有动的意思,而且击向左手那人的铜钱,在对方身形微晃之后,直接飞向了坡下,而右手那人掏出一把短仗,架住云风剑势,杖尾便向云风腰部点去。两人配合甚是熟练,左首那人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对判官笔,径自直取云风下盘。云风大惊,果然两个680+的凑在一起可不是闹着玩的,斗不得数招,云风已落下风。

“云大哥,我来助你!”水笙娇呼一声,抽出腰中配剑,“硬”是挺身加入了战团。

“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啊!,哎呀,真是…………”

“别说了,云大哥,这样,就算一起死了,不也很好么?”

云风看着水笙碧波流转的眼睛,在月光的掩映下,水笙秀美的脸庞竟呈现出丝丝的幸福沉醉感,仿佛这是她此生最幸福的时刻,越是陶醉,越显妩媚,云风竟是看得痴了。一时忘了身处险境,伸手轻轻的抚住了那此刻——人世间——不——可能连仙女都不如——最美的脸。

“everynightinmydreams,iseeyou,ifeelyou,thatishowiknowyougoon……………………………………………………oncemoreyouopenthedoor,andyou‘rehereinmyheart,………………andmyheartwillgoonandon…………

“亲爱的,船撞上冰山了……”

“撞吧,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可是船在沉了……”

“沉吧……,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海水漫到我腿脖子了……”

“漫吧,抱紧我……”

“可是……亲爱的……我冷……”

“冷吧…………”

…………

………………

“咕噜噜…………”

“咕噜噜吧………………”

水笙的加入反而使云风更是处于去窘境,原本就处于下风的他,此时还得帮着照顾水笙,哎,你以为都是神雕侠侣,都会双剑合壁?云风原本比较沉稳,现在却看水笙被逼的手忙脚乱,而那使仗的老王八蛋,还一幅yín笑样,云风心里那怒火,便是烧啊烧啊烧!

失去理智的人的威力那是不可限量的,当然,这个时候自己也是很危险的。云风强行险招,同样自己的要和破绽全部也给了敌人。而另外个使判官笔的老头,认极准,云风一招“漫花飞”功向使杖老者,可惜招数使的过了,还未收回,右手侗变给一笔重重点了一下。顿时右手无力,倍感酸麻,长剑便掉在了地上。

“风哥…………”传来水笙焦急的声音,她现在也是知道自己其实是个累赘,但现在即使要走,也已无可能。

“没事,不要紧……真的……”云风竭力压制住这股酸疼感,运行内力,希望能够冲冲此,虽然短时间内是解不开,但是冲的一时,就能恢复一刻,起码右手还能重新用剑。

可惜,今天确实撞见鬼了,每每内力集中到此,便如石沉大海,消散的无影无踪,一连几次都是如此,云风顿感愕然。

“小子,你的内力确实不错,不过我的点手法可没那么平庸!师兄,别玩了,这小妞不要也没事,干正事要紧!”

“哎呀,真是可惜啊!”

两人话一甫落,出手更显凌厉,云风失了武器,右手半瘫痪,但是岂容别人伤害水笙,当下便跃上前去,使开武当震山掌,和对方对功了起来。

论拳法,虽看不清对方套路,但不至于吃亏,论内力,虽然云风自以为豪,但是却似不及对手,而且对方的配合天衣无缝,一人攻到,另一人绝不会慢上半拍,而且他们不是云中鹤,云风越是拼命,只是身上被多招呼两下而已。

唉,毕竟功力尚浅,原本在同龄中建立起来的优越感,在真正高手的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云风觉得很累,他明知道自己背后还有个期待他保护的人,可是却是力不从心。哎,真是麻烦,云风的步伐慢慢的沉重了起来。不过,被人期待,或者说成为别人的希望这可是多么美好的事啊。想想以前,在销售一部,明明整个部门的业务大都是自己联系来的,偏生大家对他还是冷嘲热讽,他做的不好,那几个混蛋,便讥笑他,他做的好,那几个人渣更要嘲弄他,哪象这个世界,他是果冻的好哥哥,是师傅的好徒弟,也是武当的希望,如今也是这小队的支柱,是阿刀的信心,更是水笙的…………,总之,自己活的很有价值。

“我告诉你,你们听好了,我不回去了!我就要留着这世界中,我云风要永远待在这里!”

在被云风一阵莫明的喊嚷之后,两个怪老头都是略显迷茫。

“看来,主人说的不错,这小子确实有点与众不同。”

“师兄,算了吧,咱抓紧吧,都半夜了,我困了……”

两人又再次向云风攻了过来,来势更猛,云风已经将水笙挡在了身后,举起了一只半手,展开绵掌,和对方游斗。

这次云风镇定心神,施展绵掌,这就不同于前面那光景了,这绵掌实际是刚柔并济,yīn阳相随,不僵不滞,看似柔弱无骨,实则绵里藏铁。所谓刚则易折,柔则长胜,正是体现了武当以柔克刚的拳理。云风更是摧动内力,将这绵力发挥至极。如此一来,对方到也不能速胜,双方又胶着了起来。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刚才那么大的喊声,凭我现在的内力,方圆好几里都听的见啊,现在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死袁承志,哎,气死我了,我可坚持不住了啊……”

云风全身早已湿透,目前虽然还能坚持一阵,可是自己已经是勉力施为,就算撑得片刻,估计也要脱力了。而对方显已看出端倪,下手更急,丝毫不让云风有时间去缓个神。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更是岌岌可危。

就在三人忘我战斗的时候水笙流起泪来,雄是超过帝痛的,甚至是种煎熬,她痛恨自己的无能,让“风哥”一个人在战斗,她痛恨自己卤莽,害的他身陷陷境。不过,她决定了,她要为他做出牺牲,为什么所有的苦楚危险要他一人承受?她要去分担。而且,她曾经说过:她决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就这样,水笙使出了父亲的绝招“虞姬收屏”,这是一招同归于尽的招数,直取使杖的老者。

那老者也是激战良久,又是焦躁不已,见这漂亮的小妮子发疯似的拼命到也倒抽一口凉气,当下舍了云风,凝神接招。可惜,水笙毕竟和她父亲差距太大。这招学的又不尽全,对方聚力于杖头,下重手,荡开水笙长剑,发掌便往水笙xiōng口拍去。水笙已存死意,默默的看着来掌,也不躲避,满拟自己一死,好让自己的情郎脱离险境。眼睛一闭,视死如归。

妾有意,而郎能无情乎?

云风见这局面,不管使笔老者在他身上戳了几下,硬是发力,和对方对了一掌,双方各吐内劲。那老者闷哼一声,退了大步,呼吸急促,自己但觉喉头一甜,吐出一大口鲜血。踉踉跄跄的向后便到,便在此时,背后又中一掌,顿时体内气血翻涌,双脚着虚,两眼一黑,只听得“玄冥神掌”四字,便失去了知觉。人就似坠入了地狱。

第十三章 驱毒疗伤

“这里是哪里,怎么那么黑?我死了么?有水声?…………我怎么到这地方了?唉,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怎么了?……”

“因为你还没有领悟第七感,这样不能爆发你的的小宇宙,你是没办法打败黄金圣斗士的,燃烧吧,小宇宙,冲吧,女神的圣斗士!”

“………………,小宇宙?…………第七感?不是吧,难道14块石头还没找到,我又穿越到了圣斗士的世界里?上苍啊,忽悠人也没忽的那么狠吧!”

“作为智慧和胜利的化身,相信我,我会给予你们力量和光明,来吧,慢慢的……慢慢的……睁开你的眼睛……”

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映入云风的眼中。

“呀,你醒啦,真是太好了!”

“晕死,怎么做圣斗士的梦了,哎呀,好疼啊,xiōng口好疼。”

“你别动,你伤还没好呢!,快躺下。”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啊,这是哪里啊,哎呀……”

“喊你别动,你四肢都有伤……”

“不是,美丽的仙子,我肚子好饿啊……嘿嘿”

那双“大眼睛”扑哧一笑:“也是,你都昏迷了五天了,也就喝了点水,恩,吃吧!”

“大眼睛”把云风慢慢的扶了起来,看来,这女子没有那么矜持,不受礼教约束,刚才两人有肢体接触,那女子浑似不觉,云风更是不已为意,一看面前摆着几块烤肉,一盘山菜,几块不知什么瓜的瓜干,几张面饼,现在自己真是饿的透了,直接敞开xiōng怀,大口干了起来。

在盆中物事所剩无几,自己的五脏庙恢复受贡后,云风开始打量起自己的救命恩人来。只件这女子约摸十八九岁,身形修长,容颜清秀,虽然穿的十分朴素简单,但依旧掩饰不住她散发的灵秀之气,尤其那双似乎可以看透心灵的水一般的眼睛,更是折射出异样的神采。

任任何人在这荒郊野林突然见到如此伊水佳人,都是心情大好,更何况又加上救命这层关系,云风的嘴又开始调侃起来啦。

“我说仙子姐姐啊,是不是玉皇大帝派你来救我呀,我就说么,我这么好的人,老天就让我这么死了,那可太可惜啦。而且还派了那么美的仙子下凡来,哎呀,我福气真是好啊,对了,仙子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总得知道自己救命恩人姓什么吧。”

“别仙子姐姐啦,我叫李文秀,而且看起来,你年纪比我大点。”

“李文秀,李文秀,这名字真美,秀外慧中,文若天馨,好名字,好名字。……“

李文秀从未听一陌生男子如此说着俏皮话赞美自己,心里很是高兴,也略有羞涩,脸上一红,对云风的感觉愈发好了许多。两人都说了好多话,屋子内的气氛一下子浓烈了起来。

听李文秀所言,原来那日,云风为救水笙,被玄冥二老发掌击落山底,内伤过重,昏倒在山角下,身上,四肢上都是树丛,矮灌木的划痕,恰巧李文秀经过,一叹鼻息,尚有命在,便拖他进了自己在这山林中的居所,只是这五天之中,云风时而高烧,时而全身发凉,又夹杂着大片的胡话,光是滚到地上就不下八次,累的李文秀直喘气。云风是怀着颗感恩的心的,听到动情处,双眼甚至还有些湿润,决心好好报答李文秀。

又聊的片刻,李文秀起身对云风说到:“你伤还没好,好好躺着别动,那边还有羊和蜜瓜干,自己手拿的到的,我去我师父那了,晚上回来。你乖乖的哦。”

“哦,好的,你路上小心……”

云风便是这么淡淡的一说,没想到,李文秀却是大感意外,呆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很羞涩的说了句:“恩……”便闪身出了门。

屋外刮着大风,李文秀走的很累,心情到是不错,想想自己其实是个苦命的女孩子,六七岁的时候,父母就因为高昌迷宫的地图被人杀害,孤身落在这荒芜之地,自己喜欢的男子,因为其父亲憎恨汉人而阻止他们来往,自己只能眼睁睁把所爱拱手相让,除了几个长者外,云风是第一个关心她的同龄男子,而且李文秀觉得他特别有亲切感,不知为什么,就会往那以后去想:“明天他伤会好么,他好了会走么,会带上我么?我和他一起去吗?他是汉人,我们回汉人自己的地方么?还会回来么?计爷爷能和我们一起走么?还能见者苏普吗…………”一连串的问号后,李文秀抓紧了脚步,朝师父的住处走去。

一连两个月,云风都是在养伤,这玄冥神掌的威力确实霸道,毒辣的很,云风日夜用武当九阳功加以驱除寒毒,虽有所好转,但每次都象大病一场,痛苦的很,难怪张无忌受了那么多的苦,自己好在还会三分之一的九阳神功,不然可没张无忌那么坚强。饶是如此,每当寒毒在体内发作的时候,仍是要了云风半条小命,总算在过了第三个月后,踏入农历7月之时,云风方才将体内寒毒逼尽,武功也得到了复元。

虽然有李文秀的悉心照料,但是这地方毕竟吃不好,昼夜温差大,又睡不好,再加上养伤,云风整个人仍是瘦了一圈,不过精神越来越好,和李文秀的的关系也热火了起来。

“你说西湖啊,那水真是美,浪里个浪,浪里个浪,竹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夸一夸人间天堂的景色美呀,花岗观鱼,断桥残雪,那是少见的;上等龙井茶,需是雨前搭,配那甘甜虎跑水,那是天琼呀……还有那东坡肉,西湖醋鱼,都是美食,哎呀,文秀妹妹,咱就打住了,等我身体好了,把这的事了了,你和我去江南吧,我带你去玩!”

“真的么?你带我…………可是…………唉,云大哥,那个,真有白娘子吗?”

……………………

每次云风说到江南景色的时候,总会发现李文秀有一丝的排斥,夹杂着落寞的感情,云风也知道她的心事,总是绕着法逗她玩,李文秀自从和云风一起后,心情也好了很多,慢慢的对以前看不开的事情也看开了,整个人也开朗了许多,没以前那么多愁善感了。

这几个月中,云风也时常会想到水笙,想到她的笑,她的泪。想起那个夜晚两人之见的约定,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该不会落到玄冥二老的手中吧,想想现在这鬼天气,她一个娇弱女子,何况自己已是她的支柱。唉,真是想都不敢想。鉴于自己现在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的为水笙祝福。

“文秀妹妹,恕我直言,我总觉得你师父人不怎么可靠,总有很多事瞒着你!”

“我也知道,对了,云大哥,那个我师父的外号叫做一指震江南,你听说过么?”

“我是没听说过,不过想来,他驰骋江湖的时候,我们都还小呢,所以不知道,我师父应该知道。”

“云大哥说的自然是很对的,只是我师父他也是可怜人,他被仇家害了,身上中了毒针,这一中就是十几年哪…………………………不说了,不说了,云大哥,你再调养两天,你也快好了。我带你去计爷爷家,他酿的酒可好了。保证你喝了还想喝!”

“好,好,我也是快闷出病了,我还得去找同伴和高昌迷宫呢!”

“对了,那高昌迷宫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总觉得好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我真是个大笨蛋。”

“你要是大笨蛋,天底下哪还聪明人啊,文秀妹妹,你这可不好啊,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这是伟人说的。”

“伟人是谁啊?”

“伟人…………伟人就是……伟人……”

………………

三天后,大漠中并肩行走着两匹白马。这地方的鬼天气,真是鬼的可以,中午还是艳阳高照,似在熬猪油呢,到了傍晚,竟是下起了鹅毛大雪来。

“云大哥,我们走快点,这雪一时可停不了,咱们都抓紧到计爷爷家躲雪。”

“好来,走。”

“云……云大哥,算了,走慢点,走……慢点。”

“怎么了?”

“他怎么也到那去了?”

第十四章 小屋大事

云风顺着李文秀的眼光所向,只见在并不远的前方,一匹精壮的黄马上驮着一个少数民族打扮的彪悍男子,这男子身旁又是一人一马,马上却是一位窈窕女子。偏偏这对亲密无间的情侣,直接进了云风和李文秀本次的目的地————计老人家,也就是李文秀的家。

云风感到李文秀的脸上出现了一阵惆怅,正是因为这份惆怅,让云风对这对少数民族情侣的身份了解了大概,看着李文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云风不禁叹到:“问世界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云大哥,这是汉人的诗么,真好听,我们继续走会吧,我现在不想回家。”

“都依你,依你。”

鹅毛般的大雪一片片打在身上,瞬间,云风和李文秀双人双马全部就染成了白色,此时天地,山川,荒漠,隐流,俱成白色,云风纵马在此间驰骋,xiōng间豪气顿生,大感舒畅。想想自己此生虽然才历四分之一,然遭遇颇多,已算难得,如今自己一个小打工的,竟然踏雪江湖,更是万中无一,心中愈发感慨,御马到一高处,放声大唱:“沧海笑,涛涛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摇”,唱到酣处,仍不尽兴,索性下马,便在这坡上,随着这大雪,打了一套武当长拳。

雪,有形无形,或实或虚,一触人身,即刻升华,云风兴头正浓,越打越是尽兴,越打越是酣畅,运起内功,全力施为,在这种情境下,一扫几个月的郁闷之情,内力如泉涌一般源源吐出,云风越打越是有心得,心随日暮,意如月瑕。堪堪一套武当长拳打完,竟是犹如人在雪中,雪在人上,颇有融入自然之意,云风顿悟太师父所言:“拳在意而不在形,拳在外,而意在其中,意行则拳到,心中存意,无谓则拳。”的道理来

武当长拳升为8级,绵掌升位6级,武当震山掌升为5级

“云大哥,原来你的武功这么高明啊,你可没和我说过啊,得罚你。”

“晕,难道我王婆卖瓜,见个人就说我武功很好?我可没那么皮厚。”

听了云风的解释,李文秀自己也是笑了出来,觉得自己的理论可站不住脚了,又取笑了云风一番,两人重新往计老人家走去。

一到计老人居,李文秀就朝计爷爷使了个眼色,那老爷爷立刻欲言即止,李文秀接口到:“这位大爷,我和朋友路遇大雪,能到你这避一避讨碗水喝么?”

“欢迎欢迎,今天真是好日子,没这场大雪还请不来这么多朋友呢,汉人朋友,哈萨克朋友都有,来,来,进来,喝碗羊酒”

李文秀,也不接嘴,用披风稍微遮了下脸,便直接找了个角落做下,便不再正眼去看旁人,独自端碗喝起酒来。云风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毕竟在自己的初恋对象面前,她还是很失落。不过这种事情只能自己想开才好,旁人也没什么作用。云风便到她身旁坐了下来。环顾四周,除了那对哈萨克情侣,和自己两人外,还有三个汉人装束样的小年轻坐着。其中一个年纪稍大,既不喝酒也不说话,似在闭目养神。还有两个也就十六来岁,其中那个女孩象是没见这大雪,很是兴奋,不停的张头往外望,而那男孩一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哈萨克女子的脸蛋。

那对哈萨克小情侣却也不嫌人多,仍是不停的说着哈萨克语,看来甚是甜蜜,云风端起酒喝了一口,味道确实上品,看来文秀所言不虚,这计爷爷的水平是大师级的。喝着喝着,却听到门外传来大阵的喝骂声。不久计老人家的大门便被粗暴的敲打了起来,计老人眉头一皱,上前开门,却见一个身穿皮袄的高大汉子,虬髯满腮,腰间挂著一柄长剑,大声道:“外边风雪很大,又下起冰雹来了,马走不了啦!”说的哈萨克语很不纯正,目光炯炯,向屋中各人打量一番,豪不客气的往屋中挪了进来。计老人也是老于事故之人,当即也不多话,拿出饮食款待了此人,这汉子一口把碗中酒喝了个尽,解开皮袄,拍起身上的雪来。

云风却突然发现李文秀的神色紧张了起来,她的双眼却盯着那汉子腰间物事,一看,只见那汉子腰间上左右各插著一柄精光闪亮的短剑。两柄短剑的剑把一柄金色,一柄银色。煞是好看。

云风知道这人肯定有点问题,但是却想不起来龙去脉,就在这时,却听那哈萨克男子用哈萨克语和计老人说着些什么,不久那先前进来的汉子也加入了他们,苦于听不懂哈萨克语,云风也只能作罢,继续喝起酒来。由于此时屋中共有九人,略显拥挤,云风不自觉的察觉到靠在自己身上的李文秀身子有所,云风以为他着了凉,刚想开口问计老人有没有草药,却看见那哈撒克男子和那卤莽汉子各抽出腰间兵刃,竟是拼起命来。

这屋子原本就小,两人如此一交手,瞬间碗碗罐罐便奏了一出大合唱。没想到这哈萨克小伙武功也不错,刀法相当凶狠,那恶汉子一不留神,左臂已被短刀划了一道口子,只见那恶汉大怒,剑法陡变,唰唰三剑,云风但见剑光闪烁,知是高明招数,果然,那哈萨克小伙抵挡不住,也于左臂被人刺了一剑,便这呆的一呆之时,手腕又中一剑,短刀着地,鲜血直流。

那恶汉狞笑一声,长剑便要刺落,此时却听得三声呼喝声,三声之中一声是哈撒克语,云风听不懂,另两声却是汉语,是“住手!”三声之中两声很响,一声很轻,轻的都让人听不大清,云风却听清了,因为是他旁边的李文秀发自喉间深处的声音。

而此时三位汉人中一直比较冷漠的男子慢慢站起来说到:“原来是青蟒剑陈头领,陈头领的名声江湖上可响亮的很哪!哼哼!”

那男子正是青蟒剑陈达海,此人本是马贼出身,行事甚是凶狠,杀几个人根本就象拍蚊子一般,他们兄弟三人苦苦在这荒野大漠中追寻高昌迷宫的地图,一待便是十数年,却没想到年轻一代中竟也有人识得他的名号,不禁大为得意。叫嚣到:“既然知道老子是谁,识相的就乖乖坐着,不然爷的宝剑可不长眼啊!”

话音刚落,却听一个稚嫩的女声:“慕容大哥,别睬他,刚才这位爷爷和这位哈萨克的大哥哥在谈论他幼时的好友,这个坏人,非要说那位姐姐偷了他的东西,又拿不出什么证据,一看就是一个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的坏蛋。这位哈萨克大哥哥就是恼他辱骂了自己的好朋友,才和他打起来的,别的不说,你看他那剑法,便是凶神恶煞,霸道的很,能是什么好人么!”

“郭二小姐祖学广博,竟然连这小部落的哈萨克语都懂,慕容复打心眼里佩服。”

“这不算什么,我外公才厉害呢,他还会花剌子模话,西夏语,等等等。慕容大哥一眼就看穿他的剑法那才厉害呢!”

“慕容复?江湖上北乔峰,南慕容的慕容复?”

慕容复尚未答话,便见旁边一个清朝人打扮的小鬼钻了出来,大放厥词起来:“正是,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就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大名纵横于江湖的慕容复,慕容公子,识相的,收起你的破剑,快滚吧,他要一出手,哼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的你苦头吃了。”

陈达海,听此话一出,不怒反笑:“哈哈,原来就是这么个公子哥?果真传言是信不得的,以后便叫北乔峰,南达海罢了,哈哈,偏生老子待不惯南方那鬼天气,不过,南方的小娘们到是水灵的很……哈哈”奸笑的同时,一双秽眼在郭二小姐的身上不断游走。

“原来这人就是慕容复,好大的气势,那个郭二小姐?应该便是郭襄?和郭靖不象啊,呸呸呸,要是象郭靖那不玩完,那小鬼是谁,他的吹牛功和韦小宝可有的一拼,哎呀,扎辫子的,难不成真是他?他们三个怎么会到这来,不会和我的身份一样吧。我靠,这三人来头不小!”

云风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三人一路上最是安分,并未多生什么枝节,按着大致的草图,又因为有郭襄在,和当地居民有良好的沟通,直接往西来到了这。没想到一路安分,却在这遇上了岔子。

那慕容复可以不要钱,不要酒,不要女人,这金瓶梅三样一概不要,却是最看中这“名”,人家都侮辱到头上来了,哪能容忍,不过涵养功夫甚好,解下腰间配剑,对陈达海说到:“进招吧!”

第十五章 唯以至爱

这两人一动起手来,陈达海再也笑不出来了。只见对方招招所使尽是自己成名招数:“青蟒剑法”,而且copy的一点都不走样,自己所出剑招,慕容复轻描淡写的就把剑尖指住他招数的破绽出,在旁人看来,就象是陈达海把自己打了个包,直接往慕容复的剑上在送。摸样甚是滑稽,郭襄已经咯咯的笑出声来。

陈达海已经全身是汗,气息混乱,慕容复就象是斗着他玩,也不尽力,也不主攻,就不痛不痒的,象在扎稻草人一样,又过十招,陈达海斗志全无,身上的两柄金银小剑尽皆落地,喘着粗气,跳出了圈子,喝到:“这梁子咱是结定了,你们等着,有种的别走……”也不说完,翻身便出了屋子。

“切,这种家伙,我早就劝过他了,哎,不听我小宝言,那什么……吃亏在眼前”

“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教训。慕容大哥,辛苦了……你不要紧吧(哈萨克语)”

“恩,苏普多谢你们几位汉人英雄,我没事,止下血就好了,阿曼,我没事。”

那叫阿曼的哈萨克女子,擦了擦眼泪又替那叫苏普的汉子包扎了一下,朝慕容复示意了下感谢,便继续照顾苏普起来。

突然,门外传来数声马的惨叫声,众人冲出小屋一看,数匹马全部死到在地上,陈达海这人渣,竟然把众人的脚力全部杀死,自己一人一骑,逃了出去,看人确实是想减缓众人的移动速度,方便自己带人赶上报仇。

不过,反正有高手坐镇,众人叹的几声,也就都回屋了,只有韦小宝一人在外继续咒骂个不停。

云风拣起地上的两柄金银小剑,看了一会后似乎记起了什么,便递给了李文秀,却见李文秀正盯着苏普颈部伤处。这时,计老人神色有异,又说了一大堆的哈萨克语,然后只见计老人拿出一块白绢,换下了苏普捂住脖子的那块手帕,仔细端详了起来。

众人尽皆纳闷,郭襄便做起翻译来。

原来,小时候,李文秀和苏普一起玩时,有次苏普受伤了,于是,李文秀就把自己妈妈留给她的手帕,给苏普包扎了伤口,就送给他了,没想到苏普一直带在身边,这次受伤就自然而然的拿出了手绢止血,结果,这手绢吸血吸的多了后,竟然出现很多脉络纹理,就似一幅山水画。而且大家猜测,这就是许许多多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高昌迷宫的地图。

“辣块妈妈,老子走了那么多路,吃了那么多苦,也算值得啊!哈哈,真是那踏什么什么无米出,得到可大费了功夫啊!哈哈”

“这样看来我们这小组第一啦,真棒!”

慕容复仍然不温不火的,看了一眼后,继续做在椅子上发起呆来,(切,你小子应该兴奋啊,复国大计可行了啊,嗨嗨嗨,兄弟,你到时说句话呀…………)

经过刚才一起风波后,不管汉人哈萨克人,现在都混的熟络,除了计大爷外,又都是小青年,对这种宝藏,探险都是中意的很呢。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云风并不参与,只是陪着李文秀,最后,大家决定今天休息一晚,明天一早,雪停后,直接上路。都是一群兴奋冲头的孩子,现在他们可不管,马死了,能走多少长路等的问题了。

众人今日也都倦的很,各自找个角落,窝了一宿,整晚无话。

翌日,老天爷也很帮忙,这日大雪骤止,天空放晴,云层又是极厚,阳光也不刺眼,众人便加快赶路,一路往西,朝着手帕地图所示方位行去。一路上,除了李文秀和慕容复两人,其余人欢声笑语,堪比平凉路第二初级中学的春游。哈萨克人又本是游牧民族,在这荒原上上辨别方向能力极强,众人晓行夜宿。终于在第三日傍晚,仗着落日的脉脉余辉,在地平行线的尽头,终于看到了地图上所示的连绵山峦。高昌迷宫就在眼前了。

又行的两天,众人了丛山,山路泥泞,山石嶙峋,道路愈发难走,而且众人发现了很多脚印,从这泥土翻新的痕迹来看,最多就是昨日的,看来,有人抢在了前头。虽说有了先行者,那也不用找路,跟着脚印,便能找到迷宫所在。可是山势险恶,道路崎岖,其实根本就没有路,而且前面路程无穷无尽,雪地里的数行足迹似乎直通到地狱中去。

韦小宝什么时候吃过这些苦,原本还靠着兴趣和财迷劲咬牙坚持着,到了这里可再也支持不住,自己已是掉到了队伍的末尾,索性,一屁股做在地上,骂骂咧咧的耍起无赖来。

正所谓“一人放屁,熏死全家”,经韦小宝这么一闹,众人也都乏力,便连云风都觉得有点累,于是,大家在小树林中找了片空地,坐下歇息,喝些水,吃点干粮稍稍补充一下。

正当大家便要起身之时,慕容复突然一跃而起,喝到:“是谁?”便拔出佩剑,指着东边一颗树说到:“哪路的朋友,现身吧。”

看来慕容复确实是属蝙蝠的,这雷达范围挺大。

“南慕容,北乔峰,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厉害。哎呀,在下也是路过,只是闻到这有酒味,而且还是好酒,在这荒山野岭的,这酒虫又被吊了起来,就一路跟了过来,实在叨扰…………,呀……,那不是云兄弟么,真是云兄弟,可找到你了。小师叔,木姑娘,水姑娘,你们快来啊,我找到他了”

“了…………了………………了…………”

随着这人的喊声,静寂的森林里传来了阵阵的回音

“酒仙,哎呀,酒仙,你怎么也在这,就你一个么?他们呢?”

就当云风相当激动的冲过去按住令狐酒仙的肩膀,打算给他来个热烈拥抱的时候,一声轻轻的,但是却听的清清楚楚的,略带哽咽的,又透着丝丝哀愁的声音,化成了“风哥”两字,死命的钻入了自己的耳中,不,直接穿入了自己的心灵,深深的在心灵深处,回荡着,撞击着。

一双哭红了,布满了血丝的,满含着泪水,充透着深情的双眼,闪烁着悲喜交加,揭示着悲欢离合,这双有故事的眼睛的主人,不顾着旁人,一下子扑到了云风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了他。似乎一松手,眼前的人便要再次离去。

水笙,是水笙,这是水笙。这真的是水笙,是实实在在的水笙,是活生生的水笙。

“不,不,这不是梦,太好了,太好了,笙儿,你没事,你平安就好了,真但好了,谁,谁救的你,我要去谢谢他,谢谢他!”

两人在经历了一阵语无伦次的对话后,突然意识到周围还有那么多人,水笙离开了云风的怀抱,诉说起往事来。

原来,那日云风跌落山谷后,水笙就象疯了一样,要往山下跳,好在好色的鹿杖客舍不得如此曼妙女子消失在人世,也强用轻功,腾空去拉水笙,可是自己刚和云风对了一掌,虽没受大伤,可是体内气息紊乱,真气不能聚集,竟是一口气提不上来,拉不住了,而鹤笔翁毕竟是师门情谊,也不顾危险,救下自己师兄,结果局面成了三人到挂在这险坡之上。最后,终于被,听到云风吼声,赶来寻找的阿刀和袁承志所救。经历了那么多惊险之事,双方无心打斗,玄冥二老自觉没能完成上头任务,也是心情失落,双方各自离去。

小队那边三人回到营地,袁承志就让阿九和萧中慧照顾水笙,自己和亿刀两人下山寻找,可是寻了两天两夜,竟是什么都没找到,连“尸首”也没看到,生死未卜。水笙心情跌到极点,又加上受了伤。哭的死去活来,任谁开导都没有用。两天内阿刀也是失魂落魄,有次烤**烤糊了还在那发愣,有次更是烧伤了自己的左手。大家都是不知所措,在第三天的时候,袁承志在搜山时遇见了令狐冲小队,告知此事。大家并做一处。

“水姑娘,你也别难过了,照我说,我认识的云兄弟,才没那么脆弱,他啊,说不定在前面等着我们呢。你想啊,他是那么容易死的人么。就是我,都不一定死的了,何况是他,你说对吧。”令狐冲劝慰到。

“是啊,水妹妹,我哥哥还要和他结拜呢,我也觉得云大哥没事,你别难过了。”木婉清也加紧加上两句。

众人又是一阵劝慰,最后阿刀不知道哪来的口才,向水笙信誓旦旦的表示:“姐姐,自己就算遭再多罪,受再多累,也要将风哥,找回!”

水笙也只是一下太难过,自己虽然担心,但是自从和云风产生情素后,对他是完全的信赖,所以她也坚持相信自己的情郎一定会和自己重新相聚。

最后大家按着水笙的请求,在这营地上继续多等了三天,到第三天时才重新出发。

呜呼哀哉,情窦初开。

云风看着周围那些自己的同伴,当,阿九,萧中慧,另外个不认识的人,令狐酒仙,袁兄,木mm,阿刀,一个个看到他无恙时欣喜的表情,分别映入自己的眼帘时,云风的双眼湿润了,看着身旁双眼深陷的水笙整整瘦了大半圈时,云风把这世界中所有的礼数,矜持全部抛到了脑后,将水笙一把拥入怀中,在水笙的双唇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第十六章 高昌迷宫

细雨霏霏烟蒙蒙,春雷阵阵轰。杨柳城外小河东,岂不见,红粉情浓。人中龙凤,心意相通,笑事事皆庸。

亭亭青山树树松,幽谷瑟瑟风。才子佳人内心中,惟独见,爱意朦胧。齿白唇红,共求天公,愿世世相从。

一丛花令—————赤火红雀

不谙相思苦,拂去离愁陌。众人见到云风和水笙的团员结局,也是为他两高兴。当然几个女孩子对云风如此大胆,甚至不可思议的行为还是不大能接受的,都是红着脸,低下头,不大敢看。

“云兄弟,情到浓处,真意流露,敢爱敢当,唉……,我却连表白都不敢和小师妹表白,这方面我也彻底输给云兄弟了。”

“乖乖窿滴东,这可比老子强多了,不得了,了不得!”

“哼,凡夫俗子,等我大燕复国,后宫佳丽何止三千,原本我观察此人还是个厉害角色,可惜已入情障,难有作为了。”

“风哥和水姐姐在做什么呀?不懂!阿黄也舔过我的嘴,看来他们是高兴吧,他们高兴我就高兴!呵呵。”

……………………

慢慢的,云风重新把水笙搂在了怀中,水笙对云风的举动也并未多想什么,甚至觉得这是情郎在众人面前展现对自己的爱。

云风深情的望了水笙有好一会后,想起一事,于是牵着水笙的手,来到了李文秀面前,对水笙说到:“笙儿,就是这位文秀妹妹救了我,否则估计我们已经yīn阳相隔了。”

“谢谢这位妹妹,谢谢你了,不如我们结拜为姐妹,从此,姐妹情深,互相照顾,”

“我从来没有姐姐……也没有什么朋友,你愿意做我姐姐我很高兴,其实我很羡慕姐姐你,甚至有点妒忌,姐姐,我对云大哥也很有感觉,不过,我看得出,云大哥,很喜欢你,很爱你,就象我对…………他一样。可是……唉,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水笙此刻沉浸在无与伦比的幸福之中,对李文秀说的话也不反感,甚至觉得自己的情郎确实很受人中意,心中反而高兴,她可不知道,李文秀说的“他”不是指云风,反正她也无法理解文秀现在的心情。

“这有什么,回到中原后,姐姐帮你物色个又英俊,又有人品的男子。”

“……可能……可能,他们都是很好吧,可我偏不喜欢。”

“守得云开见月明,漫漫找,总会找到的。”

于是,在水笙的强烈要求下,众人为证,水笙和李文秀结位姐妹,立誓要互相关爱对方一生一世。云风也很是高兴,大团员的结局自是最好不过,小插曲过后,李文秀向大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众人得知文秀的父母就是因为高昌迷宫而死于这荒漠后,更是激发了兴趣,表示要抓紧赶路,将这困扰世人的谜团彻底揭开。而苏普知道眼前之人,竟是从小的玩伴阿秀,也拉了阿曼上前,诉说小时候的离别愁绪起来。李文秀见两人恩爱如此,只是随口应承了几句,便喊着众人抓紧赶路了。

云风突然想起一事,便唤过袁承志和令狐冲,问到:“两位兄弟,我们来时发现了路上有一排脚印,从痕迹上看,应该人数众多,可是,你们才八人,难道在你们之前,还有人行在我们前头?如果是的话,那会是谁呢?”

“云兄弟,我和小师叔到时,地上已经有众多脚印,从人数看,至少有一百多人,而且,照理我们这次的行动相当隐蔽,小队的十二个人尽数在此,我实在想不出是哪路人马。”

“我看,起码是和我们对立面的,总之,不会和我们一路。”袁承志若有所悟的说到。

“这样,咱们得更加小心了。走!”

这样,一行人加紧赶路,越行到后,山路越是曲折,高高低低,更加难走,一时绕过山坳,一时钻进山洞,若不是有地上的足迹领路,万难辨认。云风心想:“这迷宫果是隐密之极,若无地图和脚印指引,怎么可能找寻得到?”行到第二日中午,大家已经疲惫不堪,唯云风,袁承志,慕容复和阿刀几个内力充沛之人,仍是神采奕奕,众人刚想停下歇歇,却听走在最前的苏普大声喊叫,众人赶紧跟上一看:只见对面一座石山上嵌著两扇铁铸的大门。门上铁锈斑驳,显是历时已久的旧物。十五个人同时惊呼:“高昌迷宫!”只不过,夹有两声哈萨克语。

苏普伸手用力一推铁门,两扇门竟是纹丝不动,郭襄心细,仔细查看铁门周围有无机括,但见那门宛如天生在石山中一般,竟无半点缝隙。郭襄拉住门环,向左一转,转之不动,这迷宫建成已不知有几百年,虽然大漠之中十分干燥,但铁门也必生锈,就算有机括动也该转不动了,那知她再向右转,居然甚是松动。她转了几转,苏普本来大力推门,突然铁门向里打开,一不留神,竟是一头撞了进去。

门内是条黑漆漆的长通道,苏普和阿刀和各执火把,当先开路,云风和酒仙押后。走完通道,眼前出现了三条岔路。经过一阵商量,众人并不分开,而是由慕容复做好记号,随便选条路前进,又走的片刻,又出现了岔路。再历了几转,突然之间,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大片空地,尽头处又有两扇铁门,嵌在大山岩中。

众人心中均是心想:“终于到了。”于是各找机括开门,韦小宝是个急性子,看大家找了良久还没有所发现,便抡起小脚朝门踢去,嘴中破口骂到:“辣块妈妈,搞怎么多门,做棺材板啊!”没想到经韦小宝并无多大力的一踢,这门竟是开了。众人大喜,鱼贯而入。

众人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是一间殿堂,四壁供的都是泥塑木雕的佛像,从这殿堂进去,连绵不断的是一列房舍。过了一室,又是一室,只见大半宫室已然毁圯,有些殿堂中堆满了黄沙,连门户也有堵塞的。迷宫中的道路本已异常繁复曲折,再加上墙倒沙阻,更是令人晕头转向。有时通道上出现几具白骨骷髅,宫中的器物用具却都不是回疆所有,除了阿曼和苏普两人,其他人都识的这些都是中土普通百姓家中物事。但传说中的甚麽金银珠宝却半件也没有。

正当众人颇为失落的时候,突然黑暗之中,出现阵阵火光,身后传来一阵非常浑厚的,相当有磁性的,字正腔圆的官方口令:

“里面的人听好了,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放下你们手中的刀剑,不要妄图做无谓的抵抗,只要把你们找到的宝藏全部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这里便是尔等的葬身之地。”

众人心中均是一惊,看来自己这一行人,还是大意了,不仅被人盯了梢,甚至还了别人的包围圈。韦小宝早就吓得躲到了阿刀的身后。

慕容复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不惊慌,拿出折扇,朝火光最亮处拱一拱手,郎声说到:“在下姑苏慕容复,和朋友来西域观景赏色,误入此地,实非有意打扰,况且,我们根本没有见过什么宝藏。既然如此,我等告辞,还请尊驾让路。”

“好个南慕容,本来大家往日无怨,近日无愁,江湖上日后说不定还得打上照面,不过,今日之事,关系重大,还望慕容公子割爱,把东西交出来吧!”

“尊驾是谁,我慕容复难道是话语不实的小人么?”

“卓大人,和这些反贼多说什么,我们上吧。”

火光中只见,对方阵中,走出六人,当先一人,甚是轻蔑的笑到:“来吧,陪你们玩玩,在这荒漠中无趣了大半年了,好不容易碰见几只耗子,大伙们下手可别太狠啊,啊哈哈!”

云风闻言大怒,也不答话,取剑便向当前说话之人刺去。

那人见有人主动攻了,淬了一口,:“小毛孩子!”抽出一柄利剑。黑暗中,只觉此剑在点点火光中,有如一弘清水,又似一条银蛇,好一柄宝剑,双剑相交,两人斗了起来。

双方其余众人,见两人相斗,便都不再出手,而是借着火光观看了起来。又拆得数招,旁边众人饶有兴致,中间两人却是各退一步,各自大惊到:

“柔云剑法?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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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小宝立功

“小子,你是武当门下?师父姓什么?”

“关你什么事,我就是武当的,你待怎的?”

“好狂啊,不错不错,看你这年纪,这样貌,你是宋师兄的公子?”

“去你的,我大师伯才没你这种师弟呢……啊…………你是火手判官张召重!”

“呦,小毛孩子居然知道我的名号,难得,难得,那还不快过来给你师叔叩头!”

“好啊,你去马师伯的坟前自刎,我年年都烧纸钱给你!让你在底下也捐个官!”

那张召重听闻云风提的此事,脸一下就yīn沉了下来,手上剑法也是陡变,招招都是杀着。

云风知道“火手判官”可不是浪得虚名,他的剑法造诣,谈不上出神入化,可也是精益求精。当下,收敛心神,紧守门户,见招拆招起来。

云风经过三个多月的养伤,体内真气早已恢复,此刻守得严整,偶尔攻的几招煞是凌厉,逼得张召重不得不防。张召重原本斗了几招,觉得这同门后生武功甚有成就,自己仗着多年功力得好好教训他一番,没想到,现在斗个半斤八两,虽然自己攻多守少,可是和这么个小毛孩堪堪拆了一二百招难分胜负,在同僚和兆惠将军面前已是丢光了人了。心中不免焦躁起来。

而清庭之内,那些汉人武官原本就是互相较劲,最好就是和自己争上位之人出丑,自己就能往上爬,所以张召重收拾不下一个未满二十的小子,后面一群武官反有得色,抱着看他出丑的鞋,更是奚落起来。

张召重深谙这官场的道理,也自酌自己靠的是硬功夫,不是溜须拍马。所以想自己平步青云并非难事,把握好机会就是了,当下,展开自己所学,和云风斗起狠来。

虽说两人都是武当功夫,张召重在这剑上可是浸yín了数十年,功力和细节处的拿捏就要高出云风许多了。更何况,张召重手里的可是凝碧宝剑,云风的就是武当派的寻常佩剑。仗着宝剑青锋,云风内力大的优势是半点用不出来。不敢和他影拼,这一百招中,云风攻的时间的只占了一两成。

双方又是斗了一百招后,各自心里打起算盘来。云风心想,迟则有变,当然自己没办法才守的,张召重真是硬手,而且双方基本没有秘密可言,唯一之路,只有硬守,既然只此一条路选择,云风更是集中精神,心无旁骛起来,而张召重的耳中却不住的传来背后同僚的冷嘲热讽,心头更是火起。

如此,在双方打了近一个时辰后,对方阵中唯一还骑着高头大马的兆惠将军不耐烦了。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阵满语,底下武官齐声喊“喳”。于是,又有七人出阵。云风此时仍是勉力支持,也不及细看,却见自己这边,令狐冲,袁承志,慕容复,耶律齐,苏普,木婉青,甚至连阿刀都已各自和人交上了手。而且,除了慕容复那,其余人竟然全处于下风,木妹妹那还打个平手,酒仙和袁承志竟是在全力防守。不知清庭之内哪来这么多高手。

突然一道寒光逼近眼前,云风一凛,惊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分心思索其他事,全力接起招来。

又斗了片刻,云风这数人的情况已是岌岌可危,除了韦小宝和阿曼外,李文秀,水笙,萧中慧,阿九和郭襄各挺兵刃,加入战团,可惜,仍是无法改变被动的局面。

云风心中那个急啊,绝对不亚于不小心爬到热锅上的蚂蚁,而且毫无头绪。手上疾风骤雨的攻了一阵,逼退张召重一刻,正思索间,却听一声娇呼,紧跟着一阵奸笑过后,一人喊到:“全部住手,不然我杀了她!”

这一声就象炎炎夏日里,知了在死命叫喊的嘈杂声中,突然天空劈了一个响雷,大家都自动的垂下了双手,罢了斗,目光集中到声音出处。

只见阿九被一道士打扮的人擒住,一把剑便搭在她的玉颈之上,那道士甚是得意,嘴里还在不三不四的说到:“这种绝世美人,我还真舍不得啊!把手中的家伙都丢掉,不然杀死这美女的,可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同伴!可别怪我哦!”说着,便把明晃晃的剑翻转了过来。

袁承志心中恼极,刚想掏金蛇锥拼命。却被云风一把拉住。

云风朝他摇了摇头,当先,把手中剑直接丢了过去。众人虽然都是不甘,但是看看阿九,又看看云风,也都是大叹一声,弃了手中武器。

“玉真子国师真是武艺精湛,刚才那手腾挪的功夫精彩绝伦,卓某佩服!”

“国师,您是厉害,一出手,便将一干反贼拿下,这次跟你出来,咱师兄弟几个那真是有光啊,我早说了,那姓张的不行,要靠他?这不要等到明年哪!”

“就是,以后国师高升了,可别忘了咱兄弟几个啊,要我说么,这次的头功肯定是国师你的了!”

“咱皇上虽然人小,可是英明的很,论功行赏不在话下,说不定就将这群美貌小娘直接赏了国师,哈哈……国师艳福无边啊!”

那玉真子哈哈大笑,便喊手下官兵将众人拿下,回到那将军处复命。那将军想必是对其褒奖了一番,策马上前,对众人进行了一番打量。

那将军正待耀武扬威,却听一稚嫩的声音说到:“来的可是定边王兆惠将军?”

“你一反贼怎么识的……识的……,呀,这不是桂公公么?您怎么到这来了?怎么和这群人一起!”

此话一出,不光是清兵那边大为震惊,小分队这边也是惊讶万分。

谁让这“桂公公”的名头如此响亮呢,这满洲第一勇士,螯拜便是为他所杀,天下皆知,除了云风外,其余十一个人都是一般的心思:就是他杀了螯拜?真看不出来。

一见果真是兆惠,韦小宝的脑子便飞速了转了起来,不久便说到:“定边王这次带了这么多高手,肯定是皇上给你下了重要任务吧,估计咱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打自己人了。这边不是说话地方,如何,把兄弟的手下先放了,咱到外面去说话?”

“桂公公,这……您瞧您说的,要知道是您在这,咱怎么敢动这个呀,快别这么说,你们这些狗奴才,瞎了眼么,连桂公公都敢绑,速速解开,这群废物,抓贼杀人的本事没有,尽知道添乱,……快呀……快呀,”

这兆惠是靠了一路军功才拜了个定边王,而且还是因为螯拜下台,他才升了上去,要不是韦小宝杀了螯拜,他永远只是边远一个督军,说实话,心里还是很感激这“桂公公”替他上了位。再说了,他早就听自己的老师索额图说过,这桂公公可是当今清庭第二把手,除了皇上就数他了。自己也就在年前才见过他一面。想想连权倾朝野的螯拜说干掉就被干掉了,要是得罪了他,可不知道什么后果,当下殷勤的巴结了起来。

那玉真子带着众人也上来打哈哈,大骂自己该死,现在众人可不敢想着赏赐,只想保住项上人头和顶戴花绫。

韦小宝见众人都被松了绑,被搜走的武器也都送还,借着假装问候云风他们时,朝各人一一使了眼色,搞定后,就拉着兆惠到了一边。

“兆惠将军啊,咱的目的不用说了吧,都是为这高昌迷宫所来,你们还是比兄弟先到一步,不知有何发现啊?”

“回桂公公的话,咱到这真不容易,一路上还和回回打了几仗,到得这了,马队不能走,我就带着这批人进了山,不过说实话,只发现了这遗址,并未有外界所说的宝藏,看来,传言不尽不实。”

“真的么?难道皇上的消息会是错的?将军大人呢,你也知道,咱们的皇帝虽然年幼,可是鸟生鱼汤,英明的很那,他的决策有哪一次出过岔子了?咱们做奴才的,就该替皇上分点忧,这中饱……中饱肚馕的事,咱可是万万做不得的啊!”

那兆惠一听韦小宝说得此事,吓的头都不敢抬了,要是被胡乱扣个欺君的罪名,那可是诛九族啊!当下只是说到:“公公明鉴,公公明鉴。”

小宝一看奏效,乘热打铁的说到:“本来皇上派你我,二人来,就是对咱们滇拔,在说那养兵千日,那……什么……用在一时么,我当然知道这事不大好办,没办法啊,皇上的命令那就是圣旨,咱粉身碎骨,也万死不辞啊!可是将军有妻儿家小,我家里也有老母要养。总不能丢下他们吧”

那兆惠此时见着小宝就象是自己的亲人哪,恨不得直接跪在地上和他拜了把子,以后也能潇潇洒洒的说到:“咱上头有人!”

小宝一看差不多了,便到:“不如这样,兄弟到有个主意,大哥不知意下如何?”

第十八章 白马玉石

“桂公公,您就别卖关子了,您的肯定是高见,您就直说了吧您那!”

“将军,您在边关么,军饷直接从您这分出去,怎么也有点油水,再从下面副将,偏将,执事那一人凑一份子,这样,兄弟呢自己再掏个一百万两,你凑个一百五十万两,全去买些首饰和珠宝,然后再拿一百万两,就说瓷器,不方便运输,就近折合了银票,直接送到宫里去,你再写份折子,把出的多的名头全部写上面,再写和山贼交锋几次,多点就成,由我直接交给皇上,剩下的事就交给兄弟我了,哥哥您放心,到时,我琢磨着,非但皇上不会责怪我们,到时还会给咱赏赐,至于升官发财,那自是不在话下,哥哥,你瞧怎么着?”

这一番话说的兆惠乌云密布的脸瞬间绽放了桃花,连连称是,要想,区区一百五十万两拿出去,对自己来说,还不算天文数字,既保住目前的爵位,也算顺利完成了任务,还是大功一件,更拉近了当红叱吒清庭的桂公公的关系,一石数鸟,当下拉住了小宝的手,说到:“桂公公……”小宝详怒道:“我对将军用哥哥相称,哥哥却如此见外,如此,小桂子我自便去了”兆惠大急:“兄弟,兄弟,哥哥还怕高攀不上呢,哪能是你说的那样啊,走,咱离开这鬼地方,去帐中喝酒,咱好好聊聊。”

“这就是嘛,我的好哥哥,对了,在这找几个箱子,越破越好,事情办得象样点。”

“对,对,对,我都老糊涂了,还是兄弟高明,哈哈,走,咱走。”

“对了,这几个其实都是我的朋友。(轻声)都是我信息的来源,你可得守口如瓶啊,(恢复音量)可不能亏待他们啊。“说着朝兆惠眨了眨眼睛。

兆惠即刻会意,吩咐手下人,领着众人,即可便有人前来,引着云风他们出了迷宫,众人便往兆惠在山外的营帐走去。

“没想到,他功夫不怎么样,竟有这么大的能耐,我和他一组那么长时间,竟是一直没看出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啊?”郭襄问到。

“不知道,本来我看他就象个小地痞,对他甚至有点厌恶!”萧中慧说到。

“………………”阿九

“别说了,到时你们自己会知道的,不管怎么说要不是他,咱今天就栽了!”云风说到。

“是啊,这韦兄弟年岁不大,我看很是机灵!“令狐酒仙说到。

“算了,不管怎么说,全身而退,也能象师长们交代了,这高昌迷宫之谜也终于解了。唉!”袁承志说到。

“可惜,我父母就为了这么一个谜…………”李文秀叹到。

众人听了袁承志和李文秀的话,都不再言语,心情也都有点沉重。回想起自己这七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心中都是思绪万千。

“妹妹,你不要难过了,我猜,你爹和你娘他们不会后悔的,就象我一样!”水笙劝慰了一下文秀妹妹,一双大眼转向了云风,爱意无限。

云风对自己这七个月的经历也是感慨良多,不过看着水笙柔情的双眼,云风转过身来,正色到:“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

……………………

“谁会后悔啊,这七个月真好玩,我都觉得我前十几年白活了!”

“哈哈,我也是!”

“我也是!”

…………

“哼,一群可怜的家伙,真是失策,白白浪费了七个月的时候,我怎么这么傻,去相信这飘无影踪的留言,慕容复啊慕容复!以后可不能再浪费时间做些傻事,你可是大燕国复兴的希望啊!,别到死了,都对不起祖宗!”

…………

夜晚,众人在兆惠军中营帐休息。

“小宝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么?怎么那些清庭的官都见你必恭必敬的啊?”

“各位哥哥姐姐们,这里估摸着就我最小,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呢,确实就是青木堂的香主,但是在这之外,我还有个身份,就是大清的御膳房总管太监,现在的皇帝康熙和我玩的很好,这些都得从杀螯拜前说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总之,好在兄弟是运气好了点,不然这日子过的,没天舒坦。可不如赌上一把来得强,通杀!”

只见韦小宝掷出的鹘子,翻转了几下后,桌上成了三个六。

众人听了韦小宝的故事,好几个都是张大了合不拢嘴。心中都是觉得匪夷所思,更是没想到如此一个孩童竟然在这等环境中生存并获得了成功,原本对小宝稍有不屑的感觉,此时也都抛到了脑后,甚至打心眼里佩服小宝的能耐,赞赏他的机灵劲。

最后,连着苏普,阿曼和李文秀,十五人在帐中把酒言欢。慕容复知道了小宝的身份后,对他到显亲密的很,也拿走了以前那股冷冷的脸色。看看其他众人也都是各门派未来的皎皎者,当下有心笼络起来,更是难得的邀请众人有时间便去燕子坞做客。

聚会这种氛围,自是云风的表现场所,他不象只会喝酒的令狐冲那么闷,也不象羞羞涩涩的袁承志那么放不开,天南地北的胡诌后,又和众人划起拳来,这一圈下来,男男女女全都烂醉如泥,连着皇族闺秀的阿九也无能幸免。

第二天。

“各位哥哥姐姐,小宝先走一步,到了集合地点,要是遇见我师父,大家帮我说一声,没办法,我得速度回燕京安排点事。以后各位哥哥姐姐们有用的着小宝的地方就发个信来。兄弟尽力。好了,咱们那什么绿水不改,青山长在啊!告辞告辞!”

………………

接着,苏普和阿曼也和众人告别,李文秀决定和姐姐姐夫两人返回中原,所以也即将告别这块自己成长的大地,告别哈萨克,告别天铃鸟,告别“初恋”。渐渐地,两个人影漫漫的变成了黑点,慢慢的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尽头,消失在了李文秀的眼中。消失了…………可能将是永远…………。

“袁兄,你们先走,我和笙儿陪下文秀,过会就赶上来。”

“好的,那我们先走,”

……………………

李文秀叹了口气,拿出自己小时候曾送给苏普的手绢,也就是那张高昌迷宫的地图,看了良久,突然双手用力,将手绢撕裂了起来。

云风拉着水笙走近李文秀,劝慰到:“文秀,别多想了,你要是只是活在过去,永远不会快乐的,我们老家有句话,那叫做,一切向前看!当然,这不是把这段感情忘了,这是你永远的经历,是你美好的回忆,而且很爱很爱他,所以才舍得让他向更幸福的地方走去,对么?”

“恩,姐夫,你说的对,可是我心情还是有点…………算了,让这段往事,象这手帕一般随风而去吧。”

三人目送着娟娟布片随风飘去,水笙从头上解下一枝玉簪,只见这玉簪做工相当细致,一看就是上品,浑身碧绿,毫无班驳,簪头呈凤羽状,水笙递给文秀,说道:“妹妹,从此,我们就相亲相爱,这只玉簪是我娘临终前给我的,姐姐今天送给你了,你一定要收下,算是咱们姐妹的见证。来,我帮你戴上。……唔,比我带着好看多了,嘻嘻……”

“姐姐,你对我真好,啊,对了,既然姐姐这么说了,姐姐送我玉簪,我赠姐姐玉石!,姐姐,你看,这个就给姐姐吧!”

“恩?玉石?”

“是啊,姐夫,你看,就是这个,这也是我小时候,我妈妈留给我的,本来镶在一个珠钗上的,可是经过那么久了,这珠钗褪色了,这玉石到是一点没变,你看上面还有字呢!”

云风拿近一看,果然一颗通体透明的玉雕石头隐隐泛着光,很有神秘感,细细瞧去,中间凸现出一个“白”字,看来,这就是玉石,云风也不顾两个美女的惊讶眼神,当场脱下了手表,拿着玉石朝手表后面的小洞比了比,欣喜之情溢于颜表。对了,就是它。

“风哥,你这个是什么东西啊,我从来没见过,妹妹,你们西域有吗?”

“中土没有的,我们这哪会有啊,不过这东西好象很好玩哦!”

“这个啊,是我们老家地产,可惜啊,现在家乡都没了,所以全世界啊,这东西只有这一个咯!”

第一章 以彼之道

“笙儿,文秀,你们来看,这块玉石正好和我这上面这孔的形状大小完全吻合,你们瞧,刚刚好,文秀,能不能把这玉石送给姐夫我啊?”

“嘻嘻,姐夫,这块玉石我已经送给姐姐了,你想要啊?你得去问问姐姐哦~!”李文秀一脸坏笑。

“好你个y头,现在就开始刁难我来!,哼,那个……笙儿,你这块玉石能给我么?”

“恩……风哥……,我……人都跟你了,还用说一块玉石……”水笙想起那天大庭广众之下云风拥吻自己的情形,情不自禁的满脸绯红。没想到正陶醉中,云风又是深情的吻了吻自己的额头,说到:“老婆,谢谢你!”

“老婆?我很老么?”水笙嗲怒道。

“啊…………不是,哈哈,我们老家,老婆就是娘子的意思,就是意思说,我们成了老公公老婆婆后,还是永远在一起的意思。”

“这样啊,那……那才好……”

“恩,老婆,一定,文秀妹妹就是我们的见证!我保证!”云风正色说到。又将水笙搂的紧了些。

李文秀见两人甚是恩爱,心中很是羡慕,又过了一会说到:“姐夫,你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把玉石放进去看看。”

“这个啊,我们那叫手表,就是戴在身上的一种装饰,不过我这手表里面有机关,它里面能藏东西,来我给你们变个戏法,你们站远一点啊!”

二女一听要变戏法,很是感兴趣,依言离了三步远。云风假装念起咒语来,又是一阵比划,最后轻轻扭开蓝色旋纽,从来里面拿出一坛酒来。水笙和文秀一看云风凭空就拿出这么大一坛酒都是相当惊讶,立刻拍起手来,大呼好玩,云风也很是得意,又叽里呱啦的喊了一阵,把酒放了回去,朝两女双手一摊,示意没了。

云风又叫两女走近,趴嗒一声,打开了手电筒,虽然并非夜晚,但是仍有一道光从表面射了出来,两女就象看着妖怪一样看着云风,对眼前发生的事茫然不解,水笙更是拧了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做梦。

最后,两女都是感觉云风的老家人肯定是个天赋极高的工匠。能做出这种不可思议的机关,水笙更是兴致很高,吵着要云风把手表给她戴,云风是很疼自己老婆的,于是,立刻脱下给水笙戴了上去,水笙很是开心的卷起袖子,按着那几个按纽,不过她的脸从阳光那般灿烂马上就变成谜雾那般yīn韵,原来,不管她怎么按,那手表就向是没电了一样,什么反应都没了。

云风也是奇了怪,拿过来仔细看了下,没坏啊,而且博士说了,这玩意不会坏的,云风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又戴回自己身上,没想刚带上,没过多少时间,手表中间屏幕一亮,又恢复如初。这样来来回回试了几遍,三人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很怪很新奇的东西只能在云风的手上起作用。

果然,博士造的东西还是很认人的,唉,云风叹了一声,又逗了下不大开心的两位美女,三人重新上路,去追赶袁承志等人。

三人加速行进,在两个时辰后,在一个小店中和大部队会了合。十二人一起往集合地点玉门关走去。

还没进到玉门关,云风远远看到三骑在在关外来回转悠,稍得走近,便见其中当先一人正是二师伯,俞莲舟,左首那人却是自己的暗器师父赵半山,当下,便引着众人,迎了上去。

“二师伯,赵三伯,我们回来了!”

“不错不错,是一十二人,谢天谢地,没事就好,恩……,恩……,不对啊,怎么男女数不对啊!风儿,这位姑娘是?那陈总舵主的徒弟呢?”赵半山问到。

云风刚想回答,就听和赵半山一起的另一人说到:“赵三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们也累了,到落脚地再说吧。”

“恩,对,乔帮主所言极是,如此,请乔帮主带路。”

“众位,大家跟我走吧!”

“………………乔帮主?乔峰?”云风仔细打量了此人,高大威猛,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着一股英气。言语中也很有威慑力,看来此人果真就是引领百万帮众奠下第一帮的帮主——乔峰。

众人随着乔峰驾马一阵疾驰,天还没黑,便到了一座破旧的宅子。宅子周围或站或坐的聚着数量众多的乞丐。想来,这就是丐帮的某个分舵了。果然,群丐见了当先之人,都是起身行礼,并让开道路,放人而入,众人进了宅子后,被安排在一个大厅中歇息,并送上茶水,别看丐帮的人穿的不怎么样,这宅子也是破烂的很,可是送上的茶水却是香气扑鼻,不久整个厅中便弥漫着四溢的清香。

稍后,赵半山便引着众人和乔峰一一相见,天下第一帮的帮主甚是随和,豪无架子,很得人心,在介绍到慕容复时,乔峰微觉一惊,转头问赵半山到:“三爷,慕容公子这七个多月都在参加这次行动?”赵半山被他问的奇怪说道:“是啊,这位郭靖郭大侠的女儿便是他同组。再说这里的人都是刚刚从哈萨克回来,乔帮主这么问有什么事么?”

乔峰不答,沉思片刻后,说道:“果然如此!”然后大笑“慕容公子,你我齐名,然而今天却是第一见面,这当真有趣的紧,不如赏光,我两痛饮一番,乔某还有数事请教。”

也不等慕容复回答,便对身边一白须老者说道:“吴长老,麻烦你,今日便在此设宴,我要款待众位少年英豪!”那吴长老应了一声,便下去准备了。

这丐帮的办事效率真是高,不一会,一群帮众,架起桌子,摆上圆椅,添置碗筷,瞬间又上好了好几十道菜,瞬间就成了三桌丰盛的筵席,而且,山珍奇特,酒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令狐酒仙是早已按耐不住了。乔峰一看差不多了便请众人入席。

阿九,水笙,萧中慧,木宛清,郭襄和李文秀坐了一桌,吴长老,耶律齐,阿刀,二师伯和袁承志做了一桌,云风,乔峰,赵半山,慕容复和令狐冲坐了一桌。乔峰上来便自干了一碗,然后说了些接风洗尘的话,众人才开吃起来。

酒过三停,席到中旬,赵半山问起云风此次行动的细节来。原来,“高层”们已经知晓是无功而返,只是不得细节关键。靠着丐帮的强大信息网,甚至知道,和清兵发生了直接对抗。云风便一一将事情展开,详细的说了起来。仗着自己的口才,众人就连那些亲身经历的小队成员都是听的津津有味。于精彩处都是激动不已。乔峰更是听的血脉喷张,身后的酒缸已经换了三大坛子,还兀自呼着“过瘾”喝着“爽快”。

赵半山和俞莲舟听得到是象打翻了五味瓶,涉及到那么多门派,花了那么多精力,人力,物力,最终却只是换来这样的结果,感叹造化弄人的时候,又是觉得救宋扶明的担子更显艰巨;又是钦佩陈近南的远见(强烈推荐韦小宝参加),也是欣慰这十几人的成长,毕竟,以后,得靠他们。两位老前辈都是一般的心思:人回来了就好,起码没糟蹋好苗子。一阵呜呼哀哉之后,放松心情,和小辈们喝起酒来。

又喝了一停,乔峰敬了慕容复三杯,说到:“慕容公子祖传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门绝技,乔某早有所闻,刚听这位云兄弟所说,看来真是神俊非凡,竟然能以对方成名之技克制对方,并杀死对方。敢问一句?是所有的武攻,慕容公子都能还施彼身?”

慕容复不明其义,只是随口说到:“并非如此,乔帮主谬赞了!”

“既然如此?乔某冒昧的问句,慕容公子可有兄弟?”

“……慕容氏人丁单薄,在下并无兄弟手足?乔兄此话怎讲?”

“慕容公子莫怪,此事稍后乔某自会象慕容公子道歉,在下还有个无理之问,想来,这门绝技应是万难练成,不知道,姑苏燕子坞内,还有没有人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门绝技?”

“乔兄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我祖传秘籍,便是连家将都是无法修习,何来如此?有事便挑明了说!”慕容复啪的一下站起,瞪着乔峰。

乔峰微微一笑,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劲,说道:“非是乔某无理,只是此事实在是太过蹊跷,便在两个月前,我丐帮的马副帮主被人杀害了!”

赵半山惊到:“马大元死了,没听说啊?怎么死的?”

乔峰面无表情的说道:“死于马副帮主自己的绝学——锁喉擒拿手”

第二章 还施彼身

众人听的此言,都是一惊,几个年轻的,目光都已是聚焦到了慕容复身上。

乔峰自顾自的又饮一碗,朝慕容复说到:“慕容公子先坐,适才乔某确有失礼之处,还请担待,这三碗酒就当向你赔罪了。”说着,乔峰不再看着慕容复,痛饮三碗,便是这份豪气,就超过慕容复许多,云风连着令狐冲,阿刀等都是心中暗自钦佩。

“不过,多谢慕容公子如实相告,本来马副帮主被杀一事,就存在太多的蹊跷。象赵三爷,俞二侠自是不会对我这般小辈相欺,此事看来是行凶者刻意转移视线。想挑起你我两方的矛盾,他自能逍遥于外。”

慕容复也已坐下,不在言语,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赵半山见气氛尴尬,便当先问到:“不知道马大元可有什么仇家,丐帮打算怎么安排?”

乔峰笑到:“赵三爷,您和马副帮主也是故交,你看他的脾气,能和人结上怨吗?…………第二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只要我乔峰在任一天,凡我帮中兄弟被人残害,势必血债血偿!众家兄弟,乔某虚长尔等几岁。哥哥拜托各位,日后在江湖上行走,如有消息势关此事,请务必给乔某来个信。整个丐帮都承各位的高义。先行谢过!”当下也不管众人,又是堪堪狂饮起来,到得第八碗上,才邀起众人,说了个请字。

至席散,众人都不再谈论此事。惟独酒仙和乔峰兴致极高。一直喝到天明,众人都已离去。

翌日中午,众人稍稍填了下肚子,就一一告别,各自回自己门派,慕容复说有事要去少林拜访,便和令狐冲袁承志二人同往,阿九回青竹帮,萧中慧回晋阳,二人和袁承志等顺路,加上上燕京的赵半山,六人朝东。耶律齐要去沧州,独自一人朝东南去了。俞岱岩和云风回武当,水笙打算先随云风去武当后和带着李文秀回家,郭襄回襄阳,木婉请回大理,六人均朝湖北方向,到是顺路。

云风问阿刀:“刀刀,你去哪?要不到我们武当派去坐坐,带你参观参观?”

“风哥,去武当后你能不能陪我去找下观音娘娘?我想谢谢她!”

云风一楞:“观音娘娘?阿刀,你见过观音娘娘?你风哥也想找菩萨,可是我没那本事,不知道菩萨在哪。”

“风哥,你又取笑我,我不会说话,我说的观音娘娘是,玄素庄的石夫人,她对我很好,是我的救命恩人,风哥,你以前说过的,知恩图报。我就是想去对她说下谢谢,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我有种很怪的感觉,很亲切,很平静,很安宁,总之,说不清,风哥,你知道怎么到玄素庄么?”

“二师伯,这玄素庄在哪啊?”

“玄素庄在洞庭湖西,也在湖北境内。和我们到也顺路。”

“阿刀,听到吧,咱可离不了哦,就这么着了,走,上马!”

一群小年轻,说说笑笑,欢欢喜喜,打打闹闹的上了马,兴高采烈的你追我赶,落在最后的俞莲舟不住感慨:“太阳下山明朝一样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不回来……。唉,老咯,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二师伯,我们是走孽路啊,您快点哪!”

“来了,来了……”看来,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经验还是很的财富么!

一路上欢声笑语,一老带着六少,不久便到了湖北境内,先是告别了小精灵郭襄,到得武当山境,众人又要和木婉清分手了。

“木妹妹,真的不去山上坐坐了?”

“云大哥,水妹妹,我确实急着回去,下次你们来大理玩啊。”

“木姐姐,那你一路上小心啊。”

“妹妹,下次见你我可得叫你嫂子啦,哈哈…………唉,象你们这样真好……真好,”

“木妹妹,你听云大哥一句话,虽然,云大哥现在不能和你明说,但是你照我说的做:目前,你和你哥哥顺其自然,以后这事会有转机的”

……………………

木婉清走了,要回那自己并不想去的地方,回那自己陌生的“家”,去见那自己陌生的“父亲“和所谓的”哥哥。

云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透露这样一条信息给木婉清,想了一会,只有一条理由:不忍。

众人片刻便到了紫霄宫,众位师叔伯都在,连太师父也在,云风带着众人一一拜见后,诉说了这近八个月的经历。

“虽说,早知道这次行动艰险的很,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多磨难,连玄冥二老都出动了,蒙古人可谓也是费尽心思。”

“何止啊,四哥,那清庭这次的手笔也很大啊,出动军队了!还有张召重那败类!”

“总之,机关算尽,他们没得好处,咱们这也没损失,过眼云烟,过眼云烟啊。”

“太师父,师父,各位师叔伯,弟子还有一事禀告。”

“风儿,你说。什么事?”

“这个,这样的,弟子和水姑娘在这八个月中,经历了生死,有点……那个,……那个产生互相爱慕之情……,所以,弟子打算请师门……请师门做主。…………哎呀,总之,就是弟子想娶水姑娘。”

众人听云风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么大一段话,到得最后都是一楞,随后都是把目光移到了水笙的脸上,水笙是早就脸红的不逊于那烟台的苹果,低着头不再言语。

最后,众人哈哈大笑,水笙的人品,家世都是无可挑剔,样貌也美,况且武学上年轻一代中也算突出,俞岱岩更是非常满意。四师叔张松溪笑道:“风儿,正好,我们武当很久没办喜事了。不过水家也是大户人家,南四齐也是武林中甚有名誉,这婚事我们可不能草率。这样吧,今天你们休息一晚,明儿个你和个水姑娘,你们几个先去拜访下你未来岳父,师叔伯们下山帮你采购些礼品,然后,你二师伯就代表武当去水家提亲,先顺便和亲家商量下结婚事宜,这场面可不能小咯,不能亏待人家姑娘家啊,呵呵”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水笙也已经不再脸红,而是满脸幸福,张三丰点头称是,这事就照着这么办了。

众人便各自休息,消除连夜的疲劳,云风却好好的陪了师父聊了一晚上。问起宋青书,原来宋师兄出去任务了,不在山上。

在一系列的礼法和琐碎的事情结束后,云风,水笙,李文秀和阿刀,四人上马,朝东行去,目标:先去玄素庄,再到水家。

四个小鬼除了阿刀外,其他三个都是有拆天的能耐,这一路上别提有多疯了。只可惜了他们座下的三匹马,被“折磨”的气喘吁吁。(哼,老子要去动物保护协会告他们去!)

“这位大叔,打扰一下,那个,玄素庄怎么走,你知道么?”

“玄素庄?你们到那去干什么?”

“这样的,以前石清石庄主救过咱的命,我们是专门来向他道谢的。”

“哎呀,你们见不到了,石庄主他们不在,就在昨天晚上,好好的玄素庄被人一把火给烧啦,那群放火的人可不讲理了,凶的很,不过把庄里的人都赶了出去,没要他们的命,小老儿是亲眼所见,那火苗可叫窜得一个高那………………”

阿刀一听观音娘娘家的房子给人烧了,发了一大通火,这是云风自认识他后,头一次这么愤怒,云风安抚了一下,继续打听。

原来,雪山派的“气寒西北“因为自己的独生爱女——白绣,被石清闵柔的儿子——石中玉”xing骚扰“虽然没有成功,但是白锈却跳崖自尽,接着雪山派又因为此事发生了一系列的动乱,白万剑下山找寻罪人没找到,便将玄素庄拿来出气。一把大火烧烧的干干净净。

阿刀听的大怒,得知,这伙人早上才出得城,便拉着云风要去找“气寒西北“讨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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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关注,周一到周五,我会按时更新的,因为工作关系,周六周日我跑海关跑的比较多点,所以那两天的更新很慢,但是不会停的,会继续往下写,仍然需要大家的支持,我小红雀才能往上飞啊!

第三章 毛脚拜上

云风却想:你去讨说法,那不是**给黄鼠狼拜年么?谁叫你亲兄弟做了那么多要命的事呢。人家现在可是正找你哪,不过阿刀可是一根筋。算了,去吧,故意走慢点,别碰上就是了。

云风打定主意,就找了诸多借口,被阿刀拽着慢腾腾的走,到了城郊,刚过一片小树林,前面还没看着人,却听后面传来一阵咳嗽声,这咳嗽声由远及近,由轻变响,似乎没有停息过,听得人甚是烦躁,又心里不忍,云风回过头一看,一群人大概七八个的样子围着一老头朝云风这走来,这老头佝偻着身子,不停的咳嗽,似乎快要挂了。可是瞧着他的眼神却是一副干练样,透着精光,隐隐的甚至有些吓人。

阿刀到是迎了上去:“贝大夫,你们怎么也在这啊!”

“咳……咳,帮主,你可让我们找的好苦啊,自从你和那丁姑娘走了后,这一年里,帮里可没太平过,你又不在,好多事都拿不了主意,帮主,你看,这就随我们回去吧。”

晕,这其貌不扬的老头竟是大大有名的“着手回春”贝大夫,难怪咳成这样。这群人到这来估计确实找阿刀找了有些日子了。

果然,后面几个人都相继认出了“帮主“那份喜悦不是假的,都显的倍儿兴奋,倍儿激动。一一上前参见。

阿刀的单纯程度,在整个金庸世界中确实排的上号,看到这几张风尘仆仆的脸,阿刀竟快哭了出来,一个劲的说到:“贝先生,给你们添麻烦了,唉,都是我不好。那我和你们回去吧!”

这下发愣的变成云风几个了,水笙和文秀自是不知道这么多事,看贝大夫那几个人对阿刀又亲热又尊敬,还打心眼里替阿刀高兴,甚至还在奇怪,原来阿刀是这么大个帮的帮主,真是看不出来。而云风虽然明知道贝海石他们找阿刀做帮主的真正用意,不过一来,去侠客岛可不是象江湖中人传说的那么可怕,反而是好事一件;二来,这样雪山派要抓他去代他弟弟受过,那也没那么简单了,阿刀反而比较安全。只是相处了那么久,突然要分开,到也不舍得,况且,阿刀太过老实,和这么一群心思慎密的人在一起,保不准吃什么暗亏呢。想来想去,云风把阿刀拉到一边。

“阿刀,哥哥知道你的脾气,你的性格,你大好人一个,哥哥别的也不多说了,有时候别太单纯了。知道么,还有最近啊,你就好好做长乐帮的帮主,哪都别去,那石夫人,以后哥哥遇见了会帮你说的,你们还会见面的,别担心了,你听哥哥的话,万事小心。”

“风哥,其实我真舍不得你们,自从离了老爷爷那,我遇见了好多事情,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开心了,你以后要是路过我们长乐帮,你一定要来看我啊。我知道你喜欢吃我烧的**,你下次来,阿刀我请你吃,还有,你可得好好照顾水姐姐啊,对了,风哥,你要是见着阿绣,你可得通知我啊,我答应她要照顾她的。”

“知道,知道,哥哥我都知道,你去吧,唉……”

就这样,云风小队的劳模兼生活管理会委员长————史亿刀阿刀离开了小队,去长乐帮主持大局去了。

三人挥别阿刀后,加快了脚步,到得第二日的傍晚时分,踏着落日的余晖,三人到达了水笙的家————江南水府。

“呀,小姐,您回来了,快进来进来,我这就去告诉老爷。”

“福伯,我饿死啦,我想先吃饭。”

“哎呀,小姐,您可瘦啦,在外吃了好多苦吧,得,我这就吩咐下去,做您最爱吃的醋溜活鱼,对了,表少爷也在呢,大家可都盼着您回来那”

“福伯,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去找爹爹去。”

三人便走进了这水家私人的小公园,当然,这是云风的感觉

这水府造得相当别致,整就是一个江南园林的缩影,小榭楼台,假山翠竹,屏风阁楼,九曲飞桥,,池塘,杨柳,花圃,盆景,没少一样,让久居大漠的文秀看花了眼,此时正值农历九月,府中大片的桂树上到处都结着一簇簇金黄色的桂花,整个院中芳香四溢,清新扑鼻,令人堕如梦中,如痴如醉,身心飘然。

云风倒颇不自在,毕竟就算是在以前他也没见长辈的经验,这次就这么去见岳父大人,他心里还是有点慌的。何况那和笙儿并称为“铃剑双侠”的汪啸风,她那青梅竹马的表哥也在,似乎更显尴尬,云风不禁大感头疼。

不过,现在可是赶鸭子上架,这不,走着走着。这大厅就出现在云风的眼前了。

水笙一下迈入厅中,朝中间一华服中年男子扑去,撒娇到:“爹爹,女儿可想死你啦!”

那中年男子便是水岱,看到女儿安然无恙的回来也是很是开心。拍了拍女儿说到:“我还以为你把你爹都给忘了,野在外面,不想回来了,看你这样子,爹的担心到是多余了。好了,你也累了,你刘伯伯和你表哥今天都在,准备下,咱们先吃饭吧,对了,这两位是……这位少侠好面熟……哦,对了,是武当的云少侠。远来是客,远来是客,水某人到是光顾着女儿了,失礼,失礼了,这位姑娘也请坐。”

“喂,喂,你想什么呢,我爹叫你坐啊,你成木头了啊……妹妹,来,先坐,先吃点桂花糕,这是我们家的王妈妈做的,可好吃了,你尝尝,爹爹,你也用不着那么客气,都是自己人。”水笙一说到“自己人”三个字,看看云风,顿时小脸绯红,不再言语了。

李文秀一看水笙这样,又瞅了瞅正在发愣的云风,笑了笑,说到:“水伯伯,我叫李文秀,蒙水姐姐看得起,认我做了妹妹,以后我也是您女儿,可给您添麻烦了,嘻嘻”

象李文秀这么美丽纯真的小姑娘,一般人见了欢喜都来不及了,水岱自是高兴,连说了几个好,接着就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对李文秀说到:“哎呀,这y头胡闹,不过她从小也没玩的好的小姐妹,你们两个做伴,那是好的很那,伯伯匆忙来不及准备,这块玉佩就当见面礼了,你收下,不要嫌弃啊。”

“哎呀,伯伯,这你太客气,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再说姐姐给了我个玉瓒,我可高兴啦,这个你留着。”

“妹妹,你客气什么呀,我爹就是你爹,你也别伯伯的叫了,就叫干爹吧,让我爹多收个女儿,从此我们两个一起捣蛋,让他多cāo份心。”

“嘻嘻,那我就收下了,多谢干爹。”

“好好,乖,乖……”

云风就见着这股家庭团员的温馨场面,也插不上话,更找不到位置,只能还傻傻的站在那,整一个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傻,最嗅,最最丢人的就是现在了。

李文秀本就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礼法,更是相当直爽的性格,见云风还傻站在哪,便脱口而出:“姐夫,你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象个呆头鹅啊,干爹都叫你坐了,你也尝尝这王妈妈的手艺,这糕可好吃啦。”

云风被这死y头吓出一身冷汗,这话的威力,绝对不输给“玄冥神掌”,云风顿觉自己续加速,浑身毛孔张大,呼吸困难,喉头总有样物事卡在那,说不出话,又窘的满头大汗。

水岱也总觉得颇为奇怪,看看女儿,又看看云风,想着“姐夫”两字,便问水笙到:“笙儿,这云少侠…………”

话还没说完,大厅外一蓝衣男子一边大笑,一边大步踏入厅中,抢先到

“四弟,你也真是的,我可是全听明白了,这还看不出来么,哈哈,我可先恭喜你了。云贤侄,有你的,笙儿这y头的脾气可是厉害的很那,以后有的你苦吃了,哈哈…………”

“刘伯伯……”水笙不好意思的瞪了来人一眼,撅起了小嘴,一会,自己偷偷的笑了起来。

这大声说话的汉子就是“落花流水”中的刘乘风,本就是个豪爽之人,拍了拍云风的肩膀说到:“都楞着干吗,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一来,笙儿平安回家,值得庆祝;二来,四弟新收了个y头做干女儿,也值得庆祝;三来,只怕四弟你不过两年,便能抱上外孙了,更值得庆祝。咱今天可得好好喝个痛快,我已经差人去叫大哥,二哥了,估计,再过会工夫,他们也就到了。来,云贤侄,先给你刘伯伯说说,你们到底找着那高昌迷宫没?这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云风刚舒了口气,暗想这刘承风来的可真是时候,不管怎么说,这尴尬的气氛是被冲散了。当下拉了刘承风刚要坐下。便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声。

“表妹————表妹————”

第四章 谈婚论嫁

喊不得几声,就见门外冲进一褐色劲装男子,一阵的感慨样,只朝水笙而去,走到水笙身旁,旁若无人的一把拉起水笙的手,激动的说到:“表妹,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水笙见了表哥,朝他看了眼后,轻轻的推开了拉住自己的双手,小声的回了句:“表哥,我没事,多谢你了。”说完就朝水岱说:“爹爹,等陆伯伯和花伯伯来了,喊我们声,我去给妹妹安排房间。”

………………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那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想不起…………——————满地的迎春花开得灿烂,当空但阳照的明媚,掠耳的微风吹的和煦,不时的小鸟鸣的欢畅。汪啸风骑着一匹高头白马,笑呵呵的追着前面的一袭白衣的曼妙女子——”表妹——“只见那女子回过头来,诡秘的一笑,胯下马匹越骑越快,渐渐的,两人拉开了距离,汪啸风急了,拼命往前赶,就在这时,地上裂了条大缝,汪啸风收不住脚,连人带马直接坠入了深渊………………

“啸风,啸风……”

“舅舅,表妹是怎么了?她在怪我来的晚了么?”

“不,不是,……我也不知道。……这个,呦,大哥二哥到了啊,这下人齐了,我们直接入席吧……春兰,去喊下小姐,就说几位伯伯都到了。……云贤侄,这边请……”

……………………

一张红木圆桌,八个人围坐,原本这大团圆的气氛,现在异常的清净,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味道,闻上去酸酸的,又火辣辣的,好象随时都会爆炸。众人都不说话,低头吃饭。只有李文秀最洒脱,一会给这夹菜,一会给那夹菜,嘴里还不住的赞叹这精美可口的食物。好在有她,不管怎么说,这顿饭算吃完了。

接下来,水府的家丁迅速的撤了席,给众人沏上茶,送上果盆。关上厅门,退了出去。四奇中的老大,陆天抒当先开口:“笙儿,你回来,咱们都高兴,其实,刚开始时,你爹爹舍不得你去,不过你执意要去锻炼锻炼,咱几个老头子都不是不讲理的人,为了你好,都同意了。想来,你也吃了不少苦,怎么样,先说说想法?”

老总到底是老总,这南四奇的老大,果然还是以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详细要求未来公司的接班人,做下学习报告。

“陆伯伯,经历过这次我自己认为成长了很多,无论是哪一方面,不过这些现在对我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反正现在几位伯伯都在,除了文秀妹妹做了我爹的干女儿外,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要嫁给他!”说完,走到云风旁边,挽了他的手,眼神坚定的望着大家。

八个人中,云风,水笙和李文秀都没什么,水岱和刘承风也有一定了解。陆天抒和花铁干面面相觑,汪啸风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发颤的问到:“表……表妹,你说什……什么?”

“好,表哥,你既然没听清楚,那我就和你再说一遍!”水笙握着云风的手紧了紧,一字一句的大声说道:“我要嫁给云风,这辈子永远和他在一起!”语气坚定,毫无娇羞扭捏。

其余众人不再言语,都若有所思,,只有汪啸风不是,因为他傻了。

云风在这极为关键的时候,说了几句极为关键的话。

“各位长辈,我和水笙是真心喜欢对方,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在这八个多月中也经历过了考验,我已经离不开水笙了,我想她对我也是一样,我要娶她,让水笙成为我云风永远的爱人,况且,我的师叔伯们及太师父都很支持我们,他们也都很喜欢水笙,我们两的事,还望四位伯伯成全。”云风一拱手,将面前一杯酒,一饮而尽。

陆天抒看看云风,又看看水笙,再看看汪啸风,略有所思,喝了口酒后,哈哈大笑道:“好……好,我们这几个糟老头子在江湖上摸打滚爬了大半辈子,平常也就杀几个毛贼,除几个恶霸,这到是我拿手的,棒打鸳鸯这事我到还真没做过,二弟,三弟,这事你们做过吗?”

那刘乘风哈哈大笑的接口到:“他们两的事我可是举双手赞成,论人品,论武功,这云贤侄可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大哥,你看,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为人又懂礼守城,各方面都无可挑剔啊,说实话,那次武当山上我就看好他了,现在真是越看越喜欢,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要成为我们的侄女婿了,哈哈,我是真的高兴,照我说呢,今儿个就把这事定了,明天四弟你就发请贴,这月里边咱就挑个好日子,让他们拜堂成亲,啊,你们说,行不行啊,哈哈哈哈……”

“三弟,这事可急不得,咱在武林中还算有点分量,来的宾客自是不少,你想那武当派是什么地位,这事可得好好cāo办,不过,这事我也同意,一句话,水侄女,好福气啊!,三弟,明天我们先上武当山上一趟,找宋大侠商量下吧。”

水笙被几个伯伯,说得又是开心,又是害羞。不过满脸的喜色,那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厅中的气氛一下便的热闹了起来,大家说东说西的,甚是兴奋,那管家水福伯都领着一群丫鬟和家丁,不住的象老爷和小姐道起喜来。

不过,即使是太阳,那也有照不到的角落,这和谐气氛中,隐隐有恐怖分子安装的炸弹。(是人体炸弹哦)。

汪啸风脸色难看,面部肌肉非常僵硬,坐在那也不是,离开又显的小家子气,只能自顾自的喝酒。

云风见他这样,心里也不大好意思起来,想想,自己这行为虽说算不上第三者插足吧,不过总归是把两小无猜的表中之亲给做了下重新的排列组合。于是,端起杯酒,对汪啸风说道:“汪兄,感谢你平常对水笙的照顾,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她的,我只会好好帝她,爱她。”

云风是诚心感谢,汪啸风听了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觉得云风好象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对他做出得胜挑衅。眼睛放火的瞪着云风,丢下了一个恶狠狠的“哼”字后,甩手,走了出去。

这下,局面再次冷场,过了好久,陆天抒说到:“算了,让他一个人待会吧。”

水岱终于发话,对者云风说到:“贤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也知道她脾气,可能我们几个从小都太惯她了,现在有你看着她,我们到也放心…………”

水岱还没说完,水笙不干了:“爹爹,您说什么呢,怎么,你女儿就配不上他么,切,明摆了就是他运气好,拣到宝了,是吧,妹妹?”

李文秀是早就笑的肚子都疼了,也不说话,就摆了摆手,这下水笙更气:“好啊,现在就欺负我了,今天要收拾收拾你,”说完,就朝李文秀胳肢窝里抓去。

李文秀大笑着闪开,两个姑娘家就闹了起来,好在在坐的都是自己人,也没人觉得有伤大雅,连家丁么都是乐呵呵的。

两人先是吵吵呶呶,到后来,就不知不觉都用上了武功,四奇看到水笙的武功果有进步,相当欣慰,而李文秀的武功也不差,大家都是挺高兴的,可是过不多久,云风发觉四奇的神色都有点不对,刘乘风和花铁干在偷偷的说着什么,四人都是眼色有异。果不其然,又过了几招,陆天抒起身说到:“笙儿,李侄女,都停手了,………………李侄女,那一指震江南华辉是你什么人?”

“呀,陆伯伯,你认识我师父?”

“他是你师父?难怪,难怪!”

“是啊,陆伯伯,他教我的武功,他还说他在中原名气挺大的,看来他没骗我。”

“………………”

水岱接口道:“干女儿,你师父的名气是挺大的,就是名声不大好,唉,你是怎么认识的?”

李文秀便把自己和华辉如何相遇,任何两人杀敌,如何教他武功一一说了,众人听了,不再言语了。

良久后,刘乘风说道:“看来,他象你隐瞒了不少事情。”顿了顿,继续说到:“他回中原了。”

“什么,师父他回中原了?刘伯伯,他什么时候回的中原?”

“这我们可不清楚,只是在上个月的时候,荆州城里出了件大事。”

第五章 荆州城内

“大事?”

“你们可能不知道,那天,有一群人攻击了荆州城的死牢,截走了几个囚犯,据说有消失了很久的奇人——丁典,而劫狱的,其中便有人认出了当时做下很多案子的华辉。荆州知府凌退思组织了围剿,但是好象还受了伤,最后,犯人还是都逃了,其中还牵扯到荆州城内万家。总之,这就是我们知道的了,至于,华辉为什么要劫狱,我们都不是很清楚。”

云风听了后,思索了一阵,这荆州城这一出应该是狄云和丁典逃出大牢啊,怎么又和文秀的师父扯了起来?那华辉为什么会大老远的又回到中原呢?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想了很久后,云风问到:“文秀,那次我们去计爷爷家之后,你就再也没和你师父见过面吧。那这之间也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对了,他知道高昌迷宫的事么?”

“好象知道的,我也吃不准。”李文秀叹到。

云风再将两事一合计。心里在思量着。

“大哥,没想到丁典居然在荆州大牢里,要不是这么一闹,估计诀就消失了。”

“诀?”

“是啊,你们不知道么?大哥,三弟,四弟,你们没听说过诀?”

“这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是很肯定,只是传闻,两湖大侠梅念笙咱都知道,这铁骨墨萼却死于自己三个弟子之手,而据说,这三个弟子之所以行这大逆不道的事,便是为了这诀,传闻知晓这诀不仅能习得一套横行江湖的武功,其中还牵涉到一个重大的宝藏秘密。”

“难怪,只是连我们久居江南的人都不是很清楚这传闻,更不知道丁典的下落,这华辉是怎么知道的呢?”

“大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啊,要想做件事哪有不成功的,你以为都和我们一样,无欲无求的?”

云风听了这话,瞅了花铁干一眼。“我呸,你那叫无欲无求?你省省吧,老子可是把你的底摸的一清二楚

一曲新辞酒一杯,又聊东聊西的一阵闲话后,众人散去,各自休息去了。

“砰砰砰,云风,云风,都日上三杆了,你这大懒虫怎么还没起床啊,快点起来!”

“我说,老婆大人,这还没过门呢,你就直呼你相公的名字了啊!这才几点哪,我才听的**叫,你稍微让我再睡一会行么?求你了,就一会,我的亲亲好宝贝。”

“呀恶,姐夫,你说的什么呀,虽然我不懂,但是我全身的**皮疙瘩已经告诉我你刚才这话是非常的,极其的,相当的恶心。”

“切,你这死y头,你怎么也来了,恶心,恶心你可以别听啊,又没对你说,我老婆喜欢就好!”

“哼,谁说我想听啦,是声音自己跑到我耳朵里的,姐姐,姐姐,你看啊,他欺负我……”

“好你个云风,对我妹妹都这样,难保以后对我也这样,哼,妹妹,咱两个一起来,非把他凑上一顿狠的,给他长长记性。”

“姑们,饶了我吧,说正事,这么早找我,有安排?”

“这语气还行,嘻嘻,喏,是这样的,文秀妹妹打算去找找她师父,那我们当然一起去啊,你看怎么样?”

“是啊,姐夫,我师父就象谜一样,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一身武功是他教的,我想去探个究竟。”

“我是没问题,两位美女到哪,我自然到哪,对了,笙儿,和你爹爹说过了么?”

“没,说了,我爹肯定不让我们去,又要扯谎了,那也麻烦,我给他留了个纸条,哎呀,别了,快点收拾下,我们快走。”

“你呀,你呀,好,等我一下。”

……………………

三人,刚刚出城,就折而往西,因为李文秀比较着急,三人驾着快马,风尘仆仆的一路朝荆州赶去。

“两位美女,马上就要到荆州,这城里刚出过大乱子,咱们进城后,说话行事都得小心,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以打听消息,收集情报为主,你们明白?”

“明白!”两位美女异口同声的答到。

荆州城内,醉仙楼。

“三位客官,楼上请。”

“店家,把咱们的马喂饱了,再上壶好茶,弄点精致小菜,咱们这两位姑娘可是美食家,诺,这拿去,好东西尽管上来,银子不够再招呼声。”

这店小二一看手里多了十两银子,一双小眼眯的都快连缝都没了:“够了够了,爷,您们这边坐,这位置靠着窗,坐这,那章华寺,那八岭山尽收眼底。我先给您三位沏茶去,你稍等,有事直接叫声。”

不一会,那小二便泡了一壶ju花茶,又送上了两碟类似松仁之类的坚果零食。云风塞了五两银子给他,在一阵千恩万谢后,云风问道:“小二哥,我们来荆州跑亲戚的,但是听说最近荆州城里出了大事,我看也没什么啊,挺太平的。”

“这位爷,您是不知道哪。约莫二十来天前,有天夜里,那可不得了啊,一伙强人劫了知府大牢,救走了两个死囚,还一把火烧了凌知府的小院,凌大人带人去捉,结果还被贼人砍伤了手,贼人死了不少,那些当兵的要么没回来,回来的也都缺胳膊少腿,街坊邻居们都说啊,估计是蒙古鞑子派了人混进城里,想制造混乱。这事啊,可闹腾了好一阵子了,真凶没找到,咱老百姓的安宁生活可是又没了。你瞧,这当差的又来了。”

云风朝门口望去,果然两个捕快摸样的人大摇大摆的进了酒楼,打量着屋中的每一个人。

“呦,刑捕头来了啊,您老辛苦了,喝口水,喝口水,这位捕头眼生的很,怎么称呼啊?”

“什么捕头,新来的捕快,我大二妈的三舅家侄女的小崽子,刚从乡下上来,小六啊,跟大家打个招呼。”

“小六给各位大哥大嫂,叔叔伯伯门见礼了…………”

啪嗒,只见那捕头给了那捕快一记耳光,喝道:“你小子就配在家种田,站直咯,你现在是捕快,你的,一幅熊样。”

周围见这情形,早就是笑声一片,那捕快到是毫不在意,还在那点头哈腰的,那捕头已是气的脸上出现五彩霓虹了。

哄笑声中,却听一阵冷冷的声音到:“就这群吃干饭的,难怪连监狱的死囚都看不住,真是好笑至极,无能之至。”

云风寻声望去,那说话之人是个相貌俊秀,衣着华丽贵气的年轻公子,摇着纸扇,磕着瓜子。神态自然。

那刑捕头一听大怒,即刻抽出腰间配刀,走向那说话之人:“官爷办事,你多什么嘴?好挖,爷一看你就是那反贼一伙,今天撞你爷爷手里,还不束手就擒!小六,赶紧的,我已经把他震住了,给他上铐,老天爷那,终于来大案了,黄天不负有心人啊,想我捕头生涯终于能够到达一个新的高度了……”

这边还在yy中,那边那叫小六的捕快,已经被一脚踢飞,被那青年公子踩在脚底,而他脖子上还架着把剑。这小六八成从娘胎出来就没见过这场面,吓的屁滚尿流,不住的哆嗦:“师……师……师父,救……救……我”

那刑捕头一看这场面,脚底已经开始抹油,嘴上却说道:“好你个反贼,竟然拒捕,好小子,有种别走。光天化日,劫持捕快,你等着,我这就去调兵把你拿下。”说完,自己就跑啦。

众人对着那刑捕头一通大骂,什么胆小如鼠啊,官家蛀虫啊,都有,低头一看那捕快,好嘛,已是吓晕过去了。

众人一通大笑,大家都佩服那青年公子的手段,云风也看出,这公子就刚才制服那小六的几下,干净利落,确实好身手。

那青年公子朝四周一拱手,微笑到;“献丑,献丑。”

一群食客还在那一个劲的赞赏,却听角落传来两声冷笑声。这笑声不响亮,却清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那公子哥正在享受着美妙的赞礼,却冷不防被泼了盆冷水,心头有气,走近一看,一个粗鲁汉子,一个大光头在那喝着酒,便上前到:“大和尚有何指教?”

那大和尚哈哈大笑:“指教不敢,只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貌小娘,偏要男人打扮,岂不是可惜,哈哈,哈哈”

那俊公子一听这话,脸上变色,一看两人竟然一副色咪咪的贱样在自己身上打量来打量去,当下火起,举剑便朝那和尚刺去。

第六章 荆州城外

大和尚见剑刺来,讥讽的一笑:“这也叫剑法?”,也不起身,只见头微微一晃,避开青锋,右手筷子往碟中花生米那一挑,就看到那青年“公子”的帽子飞了出去,同时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散了开来。果然是位极美的女子。

“呀……呀……呀,这才好啊,好好的姑娘家,扮什么男人。”

这“公子“更是气愤,脸气的发紫,只是剑法更见散乱,对那大和尚根本构不成威胁,那yín僧更是得意,左边点住那“公子”,右手便乘机抚一把秀发,嘴中还放肆的说到:“恩,真香……”

这女子气急,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意思或许也就这样吧,又被侵凌了一会,那女子也不再攻,知道水平相差太多,只是拿剑护住自己,一双秒目气呼呼的瞪着那yín僧,不过此举也只不过换来几声浪荡的yín笑。

这场面可恼了水笙和李文秀两姐妹,拍案而起:“光天化日,色胆包天!”不再多言,两人便挺剑而上。

云风还没来得及喊住,那女子一见有人相助,随即也是加入战团,那大和尚嬉皮笑脸的说道:“呦,今天老祖我艳福不浅啊,三个小美人,陈兄弟,你有来玩玩?”

另一虬髯大汉也不答话,抽剑接过水笙的剑招,斗了起来。云风一看,这厮似乎在哪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老祖,这几个小娘们,功夫不错,兄弟我可不行,别连命都搭上了,再说那边还等着呢,咱要不先走。”

“你个废物,好吧,咱先出城,不过这么美的姑娘,放过岂不是可惜,怎么说也得带走一个!”话音未落,抽出一把血红色明晃晃的刀,唰唰连抹三下,逼退李文秀和那女扮男装的女子。一个转身,那刀便如一条活蛇,转了几弯后,贴上了水笙的剑,刀口直上,水笙大惊,只得转身横削,不想如此一来,背部不设防,果然,那死和尚,豪不留情,直接啪啪两下,点了水笙背部“风门”水笙顿觉全身无力,手中长剑直接掉落在地,人一软,摊到在地。

水笙却突然感到有人托住了他,自己没掉到地上。想想自是云风过来救他,定睛一看,却见一个光头,靠,自己居然羊如虎口,急的大叫:“风哥,风哥,救我……”

云风是早就启动了,无奈这光头的老祖动作实在太快,每想制止一步,却都相救不及,如今自己的爱妻竟被人抓在手中,心头大怒,直接拔剑刺去。

那老祖却不和云风过招,双脚一蹬,站上窗沿,笑道:“美人在怀,该干嘛就干嘛去了,爷爷才不和你们在这耗呢,陈兄弟,先走了。”说完,一个起身,直接下了楼,朝外奔去。

云风大急,探头一看,那老祖的身法却真快,如此顿得一顿竟是没了影,也不知往哪个方向跑了,回头瞥见李文秀和那“公子”正夹攻那陈姓男子,此时认出这王八羔子竟是陈达海,大声喊到:“妹妹,他是陈达海,抓活的,要救你姐姐,就在他身上!”当下运起武当九阳功,使开柔云剑术,也攻了进去。

李文秀也已认出这人就是“青蟒剑”陈达海,姐姐被抓,她也异常恼怒,目前可就姐姐对她最好啊!,使开生平所学,招招杀着。

那陈达海叫苦不迭,两个女子他就斗不过了,这时又加云风这厉害角色,顿时连自保的份都没了,不一会,手上,腿上吃了云风三剑,跪到在地,云风当即一剑指住陈达海面门,喝倒:“小二,拿条绳子来。”

本来店里已经被打的稀里哗啦,小二躲在楼下,听得有人呼喊,只得胆战心惊的拿了条绳子上来,把绳子往几人面前一丢,便飞也似的溜了下去,直接躲进了后园。

云风喊李文秀抵出陈达海的后心,自己上去将这混蛋来了个五花大绑。然后拍了拍手问到:“说吧,碰头地方在哪?”

陈达海是山贼出身,看了他们这套早就知道要逼问自己,虽然这几个年轻人看来不象是老手,不过自己可不是傻子,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道理,人人都懂,何况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汉,当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陈达海被慕容复耍了玩之后,自己逃离,却是一路跟着云风他们,也见了自己在大漠中奋斗了十几年的所谓高昌迷宫只是一堆废墟后,心灰意冷,思量再三,打算回北方老家看看,却没想到遇见了李文秀的师父华辉。二人同病相连,都是在这大漠中失意的人,后来华辉提议,两人又重新盯上了江湖中传言的另一宝藏,便是这诀的秘密。二人说干就干,一路寻找这事的消息,终于在丁典身上查到了线索,可是丁典在哪?两个人竟是毫无头绪。刚刚积起的信心,又消散的无影无踪。没办法,一路南寻,继续查探消息,这两个家伙的运气也真好,刚到陕西,无意中碰到了青海黑教血刀门的宝象,善勇,胜谛一伙,他们却知道丁典被关在荆州死牢,于是双方合成一路,各取所需,朝荆州进发。

可惜的是,丁典神照经攻成,善勇,胜谛两人更是直接死在丁典掌下,双方混战良久,结果丁典和另一囚犯逃出大牢,而华辉和宝象等只能无功而返,隐藏在荆州城外打探消息。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丁典却离奇的死了,现在唯一知道连称诀秘密的便是和丁典一起的那个囚犯,姓狄名云。双方分头寻找,最后,华辉和陈达海找到了狄云,并且发现狄云被血刀门掌教血刀老祖所擒,而宝象不知去向。

三人连着狄云在荆州城外等了三天,不见宝象踪影,于是,老祖和陈达海便出来买干粮,打算回血刀门,逼问狄云诀的事,之后在酒楼就遇见了云风他们。

云风把陈达海所交代的事情前前后后整理了一遍,思索在三,有了计较,于是说到:“这位姑娘,在下武当云风,现在我的未婚妻被对方抓走了,我和文秀妹妹要去救援,麻烦你一件事。”

“这位公子,这事因我而起,能帮什么忙,你说吧,小女子石粱温青青。”

“你是温青青?”

“是,公子?怎么这么问?”

“哦,不是……没什么……,好名字,温姑娘,麻烦你到冷月水家替我们传个话,说水笙被血刀门的血刀老祖抓住了,我和文秀先去,请他们马上赶来,沿途我会留记号的,让他们直接去青海西藏边缘的血刀门,他们肯定直接往那。”

“是南四奇的冷月剑水岱家么?”

“正是,姑娘博识,如此有劳了,事不宜迟,文秀,我们快走。”

云风拽起陈达海在他xiōng口连封四出大,拖他下了楼,摔上马,自己和李文秀照陈打海所指方位,赶了过去。不一会就消失在荆州城内。

“哇,这位公子好帅,好有型啊,酷毙了!”温青青呆呆的望着尘土飞扬的前方。

“你说嘛呢,你怎么还把脚睬我身上,快扶我起来…………你,你就是那反贼,……帮我照顾好我七舅老爷……”

乒乒乓乓数声后,某人还是躺在地上,再次的晕了过去。

…………………………

云风心中着急,真着急,自己的老婆现在在人家手中,随时都有危险,况且那血刀老祖是这世界里出了名的色狼,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想都不敢想,一路不停,直跑了一上午,见马已乏力,才停住休息

“姐夫,你别担心了,姐姐没事的,你自己也要撑住啊,你要是一垮,姐姐就没救了。”

云风看看李文秀焦急的脸,也有不忍到,“文秀,要不你也回去报信,这事太危险了,况且你师父也在那……”

“不,风哥……姐夫,姐姐对我太好,我怎么能一个人走,我恨不得是我被抓了,再说,师父那边我更要去,我要去劝他,别再错下去了。”

“唉,天真的girl……好了,咱们继续赶路,天黑前要到他们落脚的地方,不然就难找了。”

“恩,走”

三人继续飞奔,终于在傍晚时间,到达了陈达海说的落脚点——一间小木屋。

云风拴了马,点了陈达海的哑,朝李文秀点了点头,李文秀会意,两人慢慢接近小屋,一步步,蹑手蹑脚的靠到窗边,探身进去一望,借着微微余晖,果见里面三人,还未细见,冷不防就听一声猛喝:“是谁”接着就见几道细微的黑影朝自己飞了过来。

“姐夫,小心黑针,剧毒!”

第七章 心境难平

云风来不及听李文秀的呼喝,他岂能不知道这毒针的厉害,当下一招“醉卧山冈”双脚打定,身子猛朝后仰,避开了毒针,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既然被发现了,云风起身后,直接破门而入,骂到:“血刀门果然名不虚传,居然来抢我的老婆,管你什么祖,你爷爷的,老子非要修理你,”当下,剑尖朝上,直取血刀老祖的双眼。

云风不是胆子大,也不是不知道血刀老祖的厉害,他是没办法,自己的女人现在被人点了,丢在角落,看样子是昏了过去,而且已经被人发现了,偷袭是不成的,只能打一步算一步。至于后果怎么样,他是没法想,也不愿意去想,最好,血刀老祖心肌梗塞,华辉心脏病突发,或者突然掉块石头下来压死那两个王八蛋,那才好呢。

想是这么想,可是云风也不是白痴,直取血刀老祖是假,就在血刀老祖见势闪身饶到云风后方时,云风加速,双脚一点,一柄长剑直刺华辉小腿,华辉可是久病刚好,虽说恢复了功力,但没受伤之前也并非一流高手,就这么一疏忽,被云风刺中一剑,小腿上瞬间鲜血淋漓。好在对战经验丰富,也不停手,挥手又是两枚毒针,逼开了云风。却幸喜伤口不算太深,没碰到骨头。

云风一招未成,那容的再想,当下使开柔云剑术,猛功华辉。华辉无奈,只得举剑格挡,这华辉,江湖人称“一指震江南”,最强功夫可不在剑上,再加上腿上新伤,颇为疼痛,当下不敢硬战,打的几剑便发枚毒针,打的几剑便发枚毒针。云风到也奈何不得。

“你的,你这针射我干吗,都是群废物,***,要不是那姓陈的,他们怎么会找到这来,你们连我几个弟子都不如,爷爷可不和你们耗了,这宝藏,这美女,我可都带走了。”血刀老祖说完抱起水笙和狄云,(云风估计,这人应该便是狄云),两个肩膀,各扛一人,一下闪身,人便飘出了屋子。

李文秀前面并未跟云风进屋,现在见有人出来,知道便是敌人,当下抖开自己专用兵器,一对银制流星月牙锤,使开“星月争辉”,疾扫血刀老祖的下盘。

“漂亮妞,这招使的不差,可惜爷爷没功夫指点啦……”双腿发力,腾空连转两下身,已在一丈外,光是这空中借力转身的法门,已是奇怪之至。这门轻攻更是匪夷所思。李文秀待得追了过去,却已见血刀老祖将水笙狄云两人丢入车中,自己做起马夫,快马加鞭,一路驶向官道,跑远了去。

李文秀无奈,跑回小木屋中:“姐夫,那恶僧把姐姐和另外个人都带着走了,我们怎么办?”

“妹妹,这里交给你了,你们师徒做个了断,我去追,你尽快赶上!”云风问明方向,头也不回,直接跑出门外,上马,追了上去。

“师父,你的伤碍事么?”

“阿秀,你怎么会到这来?”

“师父,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别在和他们一起了,他们都是坏人,你现在受了伤,也和我姐夫斗了那么久,我不杀你,你总算对我有恩,你走吧,以后别到中原来了,找个无人的地方,你去吧。”李文秀收起流星锤,让开了路,站在门一边,不再说话。

华辉捂住伤口,用剑割下身上衣襟,颤颤的包扎了一下,前面和云风相斗,自己受对方九阳功真气激荡,已是气喘吁吁,内息紊乱,此刻更是脱力,良久才起身说到:“我华辉的徒弟真是不错,一个马家俊害我受了十五年的残废,如今的好徒弟,却要放我,天意,天意。”

李文秀只是轻叹一声,仍是背对着华辉。

华辉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门口,靠近李文秀,左手扶着自己受伤的左腿,慢慢的……慢慢的……一步步挪近李文秀,李文秀转头回过身来,看着师父目前这惨样,心中不忍,想想自己和他相处的两年,往事历历在酗,扯动强忍已久的思念,又是一声哀叹,扭过了头,说到:“快走吧,乘我还没改变主意!”

“好……好”华辉满头大汗的点头,就在和李文秀相距咫尺的时候,突然大喊一声,左手捏住一枚毒针,朝李文秀刺了过去。

按照这个距离,按照这个局势,按照华辉出手的速度,依据牛顿三大定律,李文秀是避无可避,华辉是肯定得手的,可是当李文秀以为自己中针已死时,睁开眼睛,却看到那黑黑的毒针就在自己眼睛的前方,真真正正的所谓差之毫厘。而华辉的表情已是全部扭曲了,鲜血从嘴中涌出。

只见一柄利剑当xiōng穿过了华辉的xiōng膛,华辉和李文秀,一个朝左,一个朝右,目光同时聚集在了木门进口处。

挺剑插入华辉心脏这关键一下的,正是云风。

原来,云风骑马追入官道,这条东西大道上根本就见不着血刀老祖的影踪,朝西赶了一阵一个人都没有。闹了一阵,以至夜黑,云风怕迷失了方向,越离越远,又怕李文秀吃亏,当即按原路返回,刚巧看见华辉鬼鬼祟祟,果不其然,于是先下手为强。又用了全力,给华辉来了下爽的,就成现在这局面了。

华辉又是一口鲜血,人站不住了,连同云风的剑重重的摔到在地,没了气息。

屋中一片寂静,只有云风的呼吸声显地别深沉,云风走到华辉身上,试图拔下剑,可是拔了几次,竟是没把剑拔出,最后一下力用的大了,剑是出来了,云风也一下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在地。

这可是云风第一次杀人啊!

李文秀早是泪水涟涟,师父要杀她,被自己姐夫杀了,可是那终究是师父啊,自己心中象打碎了五味瓶,一下子扑到了云风的身上,抱住了自己也很喜欢,可惜现在是姐夫的男子,感情随着泪水,一下宣泄了出来。

李文秀哭的很大声,哭的让人心碎。

云风轻轻的抱住了李文秀,轻轻的拍了拍文秀的后背,轻轻的说道:“乖,不要哭了,文秀,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好了…………没事了”

“风哥……………………”

………………………………………………

两人就在木屋旁埋了华辉的尸体,闹了大半夜,两人都是累极,不知不觉,天已微白。

云风走到陈达海那,用剑斩断了绳索,对陈达海喝了声:“滚!”留下发呆的青蟒剑,和李文秀两人上马朝西追了过去。

……………………

“风哥…………姐夫,姐姐不会出事吧!”

“阿秀,接下来会很累,你安心吧,我不会让水笙出事,因为我爱她!”云风朝着前方疾弛,瞬间,官道的尽头就出现了一个黑点。

“姐夫……风哥,我……我……爱你,不过,我也爱姐姐!”

驾的一声,李文秀甩了一下马鞭,追着云风的方向赶去。

两人沿途打听,日已夜继,一路毫不停顿,饿了就啃几个馒头,累了就打一个小盹,两人都是心系水笙,再苦再累也是忍着,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在第遂的上午,在四川镜内的一座小镇上,得到了血刀老祖的消息。

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消息,说诀现在在血刀老祖手上,结果黑道白道,正派魔教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血刀老祖没有办法,只能逃回自己的老窝——西藏青海交界处的血刀门。到了那,一来位置极其隐蔽,二来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还容的这些江湖草莽乱来,怎么说强龙也难压地头蛇啊。

云风心里稍微欣慰了点,这么说,和原著还是一样,那看来水笙暂时还是安全的。

在当天下午,云风和水笙就遇见了闻讯赶来的南四齐和一同前来援助的六师叔和七师叔。包括温青青和汪啸风,众人汇做一处。商量办法。

“照风儿所说,这血刀恶僧不仅武艺高强,轻功还自成一派,确实很难对付,不过我们这么多人,自是不用怕他,为今之计,需得防他赶回血刀门,到了那就不好办了。这么着,咱吃了饭,立刻动身,大家看怎么样?”

“陆大侠说的对,咱们得抓紧了。”

“哼,你不是说要保护表妹,对表妹好的么,这就是结果?我看是你怕死吧“汪啸风上前质问云风,语气非常的轻蔑。

云风无言以对,不去搭理他,说了句,“我去后面看看马!”独自一人离了开去。

温青青看不过眼了,怒到:“你说什么废话,人家夫妻间的事要你多说什么,切!要我说,你连人家三招都挡不住!”

“你!”汪啸风被温青青一阵抢白,也顿时语塞,扭过了头不说话了。

花铁干出来打了圆场,说到:“吵什么啊,阿秀,去喊风儿出来,随便扒两口,咱这就走了!”

一群人,快马加鞭的朝川边赶去。

第八章 身困雪谷

这几日,众人赶的急,又在路途中会合了众多闻讯赶来相助的武林同道,当然其中不乏为了诀而来的人。

川中最大的两大门派,青城和娥眉也相继派出弟子前来助拳。青城四秀来了两,算和云风旧识,打了个招呼也就自己去了,峨眉小果冻没来,到是派了贝锦仪带着两个女尼前来。

“云师弟,武当一别,一切可好?芷若师妹十分挂念,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贝师姐,说来话长,这次前去千难万险,在下深感峨眉高义,还请贝师姐先回,顺便替我问候师太,也和芷若说下,此间事了,我就去峨眉看她。”

“云师弟,你也太小看我们峨眉了,虽说我们是女流,可是惩奸锄恶,咱们也能顶半边天!”

于是,一干众人声势浩大的追逐而去,血刀老祖占了人少行动的方便,又是专挑岔路,转来转去,拟要甩掉跟随的众人。可是云风,李文秀,汪啸风和南四奇因为水笙的原因,都是追的心切,一路不停不歇。如此一前一后的你追我赶,转眼已有月余,此时已至西川边陲,再有一日路程,便到了藏边。当地已属大雪山山脉,地势高峻,遍地冰雪,马路滑溜,如今已是初冬,寒风彻骨那是不必说了,最难受的是人人续气喘,除了内功特高的数人之外,余人均感周身疲乏,恨不得躺下来休息几个时辰。

除了云风几个,大多人都是为了诀所来,虽然已经萌生退意,但是一来面子上拉不下,二来,这大笔财富还是很有的,除了少数实在经不住苦的年轻弟子,偷偷溜走外,其余人,仍然跟着进了藏边。

这日正午十分,众人追入一条陡峭的山道,突见路旁一匹马死在雪堆之中,众人大喜,几个年轻者兴奋之至,喊到:“血刀恶僧死了坐骑,血刀恶僧死了坐骑!”云风等精神大振,如此一来,血刀老祖带着两人只能步行,势必跑不了多远,云风当先纵马驶入,李文秀连四奇并贝锦仪等鱼贯而入。

还未行得片刻,突然众人头顶传来隆隆巨想,抬头一看:西侧山峰上白茫茫的一大片雪层落了下来。

青城四杰之一的侯人杰一看叫到:“不好,要雪崩了,格老子的,大家快退后!”话音未落,却听得隆隆声越来越响,就如耳边响起惊雷,震耳欲聋。此时群雄才知大难临头,早有胆小者扭头退出雪岭。

本是安静的雪谷,如此情形下,人马声嘈杂,更加速雪崩,雪崩的速度,更加迅捷,转眼已到山下,雪层中不仅带着大量积雪,更是夹杂着为数不少的山石,随着这个下落的速度,更增惧意,当真如群山齐裂、怒潮骤至一般,说不出的可怖可畏。

群雄中闪的慢的,瞬间就被这白色妖魔连人带马直接吞噬,走的快的,一路狂奔逃命,在自然之神面前,人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渺小。雪崩汹涌之势一直到了第三个转角坡道,才被山坡所止。终于停了下来。

幸存者都是累的气喘吁吁,感慨着自己的死里逃生,有的在那哭爹喊娘,有的庆幸自己香油钱没少捐,福大命大。还有的想要咒骂,却不敢骂出声,“格老子的”硬是讲到一半,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众人检点人数,除了先头的那几个:云风,李文秀,汪啸风和南四奇外,峨眉少了贝锦仪和另一女尼,青城少了一人,武当派没人损失,其他门派大多少了几个年轻弟子,一共不见了一十五人,众人心中也知道,碰到如此天灾,凶多吉少。

殷梨亭和莫声谷对望一眼,都是神色凝重,云风不知生死,加上毫无音信的张无忌,武当凋落两大人才。

“走吧,就算要收尸也得等这雪化了,不到明年响,甭想进谷。”不知道人群中谁突然冒了这么一句。点中各人心事,不久便有一小队,沿着来路,出了雪岭。

武当和峨眉众人不愿就此离去,分散各地,找寻其他进出谷的道路。

就半天功夫,诺大雪谷又恢复了平静。

“我靠,还好命大!”云风爬出雪堆,拍了拍身上沾着的雪花,站了起来,自己刚才差点就被卷入雪海中,幸好危险时分,头子活络,舍马纵身,上了一个雪坡,只是无法站稳,又摔进雪堆之中。

积雪甚厚,并没有受伤,云风庆幸自己生还的同时又产生了担忧:“文秀他们怎么样了,没事吧,水笙他们先进的谷,应该没碰到这该死的雪灾吧,唉”

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云风四处搜索着,照理,离他最近的文秀应该就在此处啊,可是找了良久,除了雪还是雪,连个动物的影子都没有。

云风想起登高眺望来,这欲穷千里目,还得更上一层楼啊,环顾四周,都是峭壁,而且峭壁上坚冰林立,根本无法攀爬,只有西首有一高坡,虽然嶙峋,但似乎还有落脚点,于是,云风深吸了口气,往那奔去。

可是欲速则不达,这雪原上,积雪深深浅浅,根本无法正常走动,云风连滚带爬的,跌跌滚滚,走走摔摔的,终于行得坡上,已是累的气喘吁吁,甚是狼狈。好在总算是上来了,坚持下爬起来,就四处张望了番。

站的高就是有好处,果然,底下的景色尽收眼底。啊,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一色,这景色真是美啊,身入其境,真是心旷神怡,

云风a:这真舒服,在这什么都不用想,呆呆坐着,多呷意!

云风b:我口渴。

云风a:你傻啊,那么多雪,雪化了就是水,你小子小学没上过自然常识?你什么小学的,什么老师教的,谁是校长?

云风b:那我饿了,上甘岭都是一口炒米,就一口血,东西呢,我饿啊!

云风a:报纸上都说了你们这代喝娃哈哈的家伙就是娇生惯养,老一辈革命先驱的精神愣是半点没继承上,祖国以后怎么靠你们?四化以后怎么靠你们?拿什么去赶苏联超美国?

云风b:报告,苏联解体了!

云风a:什么,他怎么没通知我,真是的,我都没盖章呢,他们就解了?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云风b:我饿,我饿,我饿………………饿…………饿。咕噜噜…………

随着肚子的叫声,云风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了,想想自己连日赶路,两天加起来也就才啃了六个馒头,还是没陷的那种,现在静下心来,也确实饥饿感袭来。

好在咱有秘密武器——手表,云风打开手表,取出三大块云片糕,一个水壶,找了块石头坐下,啃了起来。吃完后,往水壶里装满了雪,也算灌了水。吃饱喝足,云风收拾下心情,舒展了下身体,运气九阳功,展开梯云纵,踏雪而行。

这下行进可快多了,虽说做不到踏雪无痕,不过也是如履平地,箭步如飞,一下,云风就下了雪坡,底下是一平台,平台下似一深谷,而平台到深谷却无路可走。寻了半天,仍是不得路径,进不得,退不得,云风颇感无奈。

晃晃当当的思量了半天,决定鼓足勇气下谷去找寻,于是,仔细看了一处坡度不算很陡的地方,云风大起胆子,纵身一跃,顺势划下坡去,这一划可是惊险的很,最受罪的就是云风的屁股,擦的生疼,其次就是心脏,绝对的超负荷,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云风完成了这次这辈子最惊险的举动。到了谷底,再也坐不住了,一下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其实,到了这,云风已是体力精神的极限了,任任何一个普通人都受不了这等和精神的折磨,现下最想做的,便是洗个热水澡,抽根烟,然后舒舒服服的往席梦思上睡他个三天三夜,好好将养一番,可惜这里什么都没有。

躺着躺着,云风耳边却传来一阵的兵刃相交的声音,还不时有人在那大声呼喝,估摸着离但远,听不大清,云风一骨碌翻起身来,漫漫的沿着声音飘来的方向前进。

行到谷中深处,左转又是一个陡坡,云风哀叹了一声,咬牙,借着为数不多的几处能攀爬的地方,使上了吃的劲,才慢慢的将身子靠在岩顶,最后双脚沉力,使劲的一蹬,借着雪块下落之力,翻过了坡,入眼便是几人在底下生死相博。

云风一眼就认出相斗之人便是陆天抒和血刀老祖,花铁干却在一旁跪着,不知怎么了,水岱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刘乘风不见人影,而另一边文秀和峨眉贝锦仪却不知为何和汪啸风斗在了一起。稍远处却是水笙和狄云,看样子,被人点了道,无法动弹。旁边还有一具女尼的尸体,看来已死。

云风在前面失了随身长剑,不过也不妨碍他冲下去的决心,这下子情况危机,云风想都没想,大喝一声:“陆伯伯我来助你!”便跳了下去。

第九章 雪谷激战

云风双脚着地后,立刻甩出三枚铜钱,分袭血刀老祖的上中下三路,血刀老祖见来势凶猛,不敢怠慢,当下,使开团身刀,将三霉铜钱打飞了出去,缓的一缓,陆天抒的鬼头刀已至,当下架刀迎击已是来不及,就地一滚,翻身躲了过去。还未站起,眼角余光瞥到云风双拳而至,心中大骇,竟是来得如此之快,起身一半时,便用血刀门的独特身法,反转了上半身,反而挺刀迎向云风,云风暗叹血刀老祖轻功之强,转拳为掌,施展绵掌功夫,卸去刀劲。近身游斗了起来。

那血刀老祖心中烦躁,一路被人追来,已是相当落魄,好不容易躲过了雪崩,还没喘上口舒坦气。南四奇便已杀到,自己一对一和他们作战,自是不惧,可是南四齐也是硬手,来两个自己便要处在下风,好在自己用计使得花铁干杀死了自家兄弟刘乘风,他也因为内疚,无心再战,而那个年轻小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将水岱刺了一剑,总之,这小子帮了大忙,本拟将落花流水的落字再给杀了,其他人都不足为惧,这雪谷中就是自己奠下了。没想到现在又杀出个蛮小子,偏生这小蛮子还不是庸手。真是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正沉思如何脱离险境呢,云风又是一掌攻到,掌风凌厉,血刀老祖急忙招架。

“花二弟,快振作,三弟不会怪你的,先杀了血刀僧要紧…………风儿,这里我还顶的住,你快去救你岳丈,晚了就来不及了。啸风这畜生……”

陆天抒的话,云风委实没有听懂,不过知道水岱情况危急到是真的,当下点了点头,舍了血刀老祖,朝水岱奔去。

血刀老诅岂会让云风前去,当下刷刷两刀,揉身跟上,想要阻住云风去路,却见鬼头刀斩向自己肩头,当下回身相架。“恶和尚,我这人就这脾气,这架不打完,可吃不下饭了,你陪我罢!”当下一招“周仓擒庞德”,中宫直入。

云风乘这当口抢到了水岱身边,扶起水岱问到:“水伯伯,水伯伯,你怎么样?”云风拉开水岱的手,瞧见右腰间一处剑伤,伤口很深,血流不止,云风迅速取出手表中的“玉虚散”给水岱的伤口敷上,又扯了两块布条给水岱做了下简单的包扎,正准备扶着水岱到旁边靠一靠时,却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啊”了一声。

贝锦仪的左膀被汪啸风刺中一剑,云风见状,忙喊到;“文秀,贝师姐,你们回来,我来战他!”拿起水岱身边长剑,冲了过去。

“姐夫,就是他刺伤了义父!”李文秀说道。

“文秀,拿着这伤药,给贝师姐敷上,守住水伯伯。”说完,一招“白虹贯日”朝汪啸风指了过去。

两剑相交,云风运起九阳功,震的汪啸风手中长剑拿捏不住,云风没有乘势,只是淡淡的问到:“为什么?”

“哼,是你们对不起我在先,还问我为什么,表妹是我的谁都抢不走!这老混蛋居然胳膊肘往外,帮起你这个外人,我是他外甥啊!”

“妈的,你这个人渣,你也知道你是他外甥,外甥就一剑把舅舅刺成那样,……算了,你放心,以后你没机会做天理不容的人了,今天我就帮你把你的污点全部抹掉,重新投胎去吧你!”

柔云出手,连绵无穷。云风全心全意的要教训这个六亲不认的混蛋,下手毫不容情,不久,便强用内功将汪啸风手中剑震飞,自己将剑往雪地里一插,运起武当震山掌,上前挥去。

说实话,不管是街头小流氓斗殴,还是武术切磋,用拳头的效果是最大快人心的,或者说简单点,用拳头将人凑趴下,那是最爽的,最解气的。

云风便是这么想的。

“这一拳,是替贝师姐打的……”

“这一拳,是替文秀打的……”

“这一拳,是替水伯伯打的……”

“这一拳,是替我老婆打的……什么,你不知道什么意思,那我告诉,这一拳就是我替我娘子水笙打的……”

“香蕉你个巴勒,这一拳是老子自己想打的!”

汪啸风结结实实的吃了云风五拳,再也爬不起来,鼻子,嘴里都是血。xiōng口气塞,一下子瘫到在地。

曾几何时,自己和表妹并称铃剑双侠,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何等自在,何等逍遥;曾几何时自己和表妹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曾几何时,舅舅对自己是那么的关切,曾几何时,自己是众人眼中的焦点,是青年标兵的楷模。自己原本是其他师长教育弟子的正面教材,如今,就因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小子,竟把自己的前程都毁了,表妹爱上他了,和他爱的死去活来,舅舅赞赏他,无论是行事还是武功,大家都在谈论他,都在赞扬他,天哪,我的位置在哪啊?

………………

“你好,我找你们总编?”

“先生你好,你找我们总编?请问您有预约吗?”

“……不好意思,没有。”

“那太对不起了,先生,我们总编很忙的,麻烦你下次先打电话来预约好吗?”

“打电话?电话是谁?怎么打?我为什么要打他?”

“………………先生,你消遣我来着是吧,保安!!!!”

………………就这样,汪啸风被两位高大的警卫架住,拖出了门。

“5555555555555555555,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总编,什么时候出《汪啸风传》啊?做主角太好啦,5555555555”

………………

“哼,瞧你这样,我现在不想杀你了,没的脏了我的手!”云风瞪了眼躺在地下的汪啸风,朝水笙那快步走去。

“老婆…………”

“风哥,我……我……”

“什么都别说了,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没事,风哥,我只是好累,好辛苦,我知道你们不会丢下我的,可是我等的,我撑的好辛苦,我爹爹怎么样?”

“你很坚强,水伯伯也没事,血止住了,休息会应该就能缓过劲来,你放心吧。汪啸风好狠的心那!”

“风哥,算了,你们都没事我就安心了,只要和你们在一起,别的我们就别管了,谢谢你没杀表哥,随他去吧,唉……”

“好,你别动,我抱你去你爹那,文秀在那呢,让她照看你,我要去帮陆伯伯!”

云风右手抬起水笙的头,左手放在水笙的腿弯下,轻轻的抱了水笙起来,朝一脸迷茫的狄云说道:“狄云大哥,你还能走吗?随我来吧!”

狄云呆呆的跟着云风,此时云风说的话就象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跟着云风的步子。

“贝师姐,你没事吧?”

“云师弟,小伤,不要紧,到劳你挂怀了!”

“哪里的话,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文秀,扶你姐姐坐下,你辛苦下,替这位狄云大哥上点药,他也吃了不少苦头。”

云风看看几个伤员并无大碍,便抽出插在雪地上的剑,前去相助陆天抒,可是转身一看,除了花铁干跪在那外,陆天抒和血刀老祖都不见了踪影。

云风缓缓走近了方才两人战斗之地,隐隐谍得脚底传来阵阵动静。云风恍然大悟,原作中就是血刀老祖将陆天抒骗到雪底才杀了他,如此一来,仁义陆大刀有危险。

“陆伯伯,你快上来,那yín僧常年生活在雪山上,他占地利,你吃亏,快上来,危险!”

云风又喊得数声,仍是无人回答,脚底下的动静也漫漫的平复了,似乎相斗的两人消失了。

又过了很久,西首雪地中一人伸出个脑袋来,云风提剑过去,要是血刀僧,二话不说,直接一剑捅他个稀巴烂,要是陆伯伯,那就立即拉起来,二人再做计较,誓要杀死血刀老祖。

云风走近一瞧,有头发的,那自是陆伯伯啦,云风喜道:“陆伯伯,我拉你起来,你小心!”

云风伸手去拉陆天抒,冷不防,一柄红色的刀刃刺向xiōng口

第十章 谷中落脚

由于距离实在太近,云风又豪无防备,根本没想到陆天抒身后会刺出血刀来。当然这样的情况下,云风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下意识的的避让,xiōng口仍是被刺中,好在云风现在的内功以达一定的榛界,刀刃刺到xiōng口时,丹田紧收,xiōng口缩进些许,方才卸去大半力道,并未致命。然xiōng口乃人身要害,又是膻中气海,此处要受伤,体外鲜血涟涟,体内气息阻塞,抑郁难当。

血刀老祖见一举偷袭得手,立即施展后招跟上。虽然自己连斗数大高手,已经疲惫至极,气力也尽消散殆尽。可是如此等精明干练之人,自是审时度势,自己目前可不能大意,稍有闪失,即将毙命于此,故见此稍纵即逝的机会,哪肯放过?运起血杀刀法,朝云风招呼了过去。

云风迅速点了自己巨阕,俞中两,延缓流血的速度,虽然暂时止血,却也因气血行走不畅,功力大打折扣,仅可自保而已。

水笙见的心焦,苦于自己浑身无力,不能相助夫君,也知道,自己这点微末功夫上去,多数还是添乱的,急的不知所措。李文秀本也心慌意乱,一见到水笙如此,心一横,对水笙说到:“姐姐,我去。”抽出月牙流星锤,一招“月涌大江”直扫血刀老祖下盘。

血刀老祖也已濒临油尽灯枯的境地,李文秀用的又是奇门兵刃,攻击范围很大,又是生力军,血刀老祖已经没有足够靛力迅捷的进到圈中对李文秀发动奇袭,思量再三,血刀横三竖七的连攻十招,乘一空隙,闪身钻入雪底,不出来了。

李文秀又警守了一阵,这才走到云风身边,一把扶起他问到:“你没事吧?要紧吗?”

云风脸色发白,很辛苦的说道:“还好,我估计还死不掉,我死了,谁照顾你们两姐妹啊。是吧?”

看着云风硬撑的样子,李文秀都快急的哭了出来,云风见她真情流露,心中感动,说道:“文秀啊,辛苦你了,我还能走,你放心吧,那边那群人都关心着咱们那,咱们可得说没事啊,我们玩个游戏,大家一起装做安然无恙,谁演的象谁就胜了,好吗,输的人要请赢的人吃大餐,嘻嘻!”说完,云风强自忍着,不要李文秀相扶,故作轻松的朝水笙等人走去。

“嘻嘻,刚吓死我来,那把刀啊,就直接戳了过来,我还以为这雪地里哪来的蛇那,真是把我唬住了,怎么样,我和文秀的配合不错吧,大杀四方,把血刀老祖打得滚回地下去了,要我说么,这种家伙,就该常埋地底才对,是不是,文秀?”

一群小年轻在绝境逢生后,都是心xiōng宽广,感慨颇多,虽然笑不出来,仍是庆幸非常,只是几个师长已死,又出了汪啸风这种叛徒,心情还是沉重大过轻松。

伤员休息,贝锦仪和狄云两人抬起刘乘风,陆天抒和峨眉弟子的尸体,将三人在雪谷中埋了,又将至今还在发傻的花铁干搀到一边,云风取出干粮,众人都是饿极,拣了些稍干的枯枝,费了好大劲,生了堆火,相继吃了起来。至于那汪啸风,都是鄙视之,随他死活。

漫漫的,水岱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的情形,有气无力的说道:“笙儿,笙儿……”

“爹爹,你醒了?太好,太好了,您觉得怎么样?……呀,你别动,伤口很深……”

李文秀给义父送上了水,水岱喝了几口后,神志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对周围打量了一番,“笙儿,文秀,你们的几位伯伯呢?”

水笙低下头,无奈的说到:“爹爹,花伯伯误杀了刘伯伯,现在一个人楞在那什么话都不说,陆伯伯也被血刀恶僧杀了。我们刚葬了他们。”

水岱听得几位义兄,死的死,呆的呆,满目悲凉,硬是强着性子,喊水笙扶到了陆刘二人的坟上,一把花白头发的老汉痛哭了一场,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良久,水岱又去看了花铁干,花铁干对自己杀死刘乘风之事,仍是不能接受,见了水岱也是一个劲的喊着:“三弟,三弟…………”

一代大侠,变得如此凄凉,众人均是无语,云风知道小说里花铁干可不是好人,现在成了这副模样,却也凄惨之至,又想想这么多人待得雪谷内,要等到来年春暖花开,着实不容易,于是,将众人聚在火堆旁,商议对策。

“各位,现在虽然我们大家存活了下来,可是第一,血刀僧还没死,随时可能袭击我们;第二,要在这荒芜的雪谷中生存,直至明年响,封山的积雪融化,我们起码要撑上个大半年,可是,我们吃什么?我随身带的干粮糕点,大家省点,我们七个人最多也就只能撑个遂,遂后我们吃什么?而且我们这里一半以上的人目前有伤,光是抵御这寒冷的气候,已经累极,大家说我们怎么办?”

众人听了云风的话后,都是没了主意,沮丧之情尽皆写在脸上。

“水大侠,这里您年纪最大,你给拿个主意吧。”

“贝姑娘,经过这么多,还什么大侠不大侠啊,你们都是重江湖义气,为了小女前来,如今却身困雪谷,你再这么喊,我的老脸还能放么?以后,大家不见外就喊声伯伯吧;依我看那,我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自是不怕血刀僧的,当前最主要的,便是除了文秀以外,咱得先把伤养好了,养好了,咱一起找找还有没有其他出谷的路,想来一时慌乱,说不定漏了什么地方,今天我们大家在这坡下将就一夜,明天几个不重伤的,我们得找个避风的地方,不然我老骨头带着一群小骨头都要成冰人啦!”

“爹,这当口,你还开玩笑!”

“还有啊,风儿,文秀,啸风我也是看者他长大的,他本性不坏,年轻人一时做出了格,也是正常,再说了,这养不教,还是父之过啊,我也有责任,我也没事了,伤养个几天也便好了,大家就算给我个面子,别去为难他了,随他去吧。”

云风本就不想踩死这目前就似蝼蚁的汪啸风,而且怎么说,都是夺人所爱,要去和汪啸风解释这近亲不能结婚的道理,那可累的很,当下答应了水岱。

…………

于是,一群人加上痴呆的花铁干,暂时的在这雪谷中安定了下来,第二天,身体强壮的狄云和受伤最轻的贝锦仪,二人恢复的差不多了,李文秀守着伤员,这二人,在雪谷南角找到一个山洞,洞口较小,里面却是很大。而且山石跌壤,正好象分出了几间屋子,有如上天赐予众人的一座大宅子,两人甚是高兴,便回去告知其余众人消息。

众人听得都是大喜,于是搀老携呆,一路上收拾几件为数不多,残留的行李,众人搬进了山洞,大家一起动手,消磨了半日的时光,将这山洞整理了下,至此,总算不用在置身于冰雪寒风之中。在这种条件下,也如获至宝。

是夜,山洞中燃起篝火,外面寒风凛冽,洞内其乐融融,云风取出最后的两坛武当米酒,虽然只有干粮陪伴,但是自从整件事以来,如今这晚算是最好的待遇了,有房有酒,真是难得之至,大家放开心情,聊了起来。

“各位,其实,这时都怪我太冲动,要是在荆州的时候,我再沉稳一点的话,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了,也害的大家来冰天雪地受这苦,小妹感谢大家的高义。这酒我敬大家”水笙说这话其实就是场面话,而且,在坐的,除了贝锦仪和狄云,其他人都和她有很不平凡的感情,更何况,狄云也是被虏到此处,根本没得选择。

果然贝锦仪听了这话后说到:“水妹妹,这事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反过来想,要是没这事,我还不能和大家在这地方相聚相会,一切都是缘分。”

众人一扫几日的氤氲,酣畅的饮起酒来,不一时便将两坛酒扫了个底朝空。

“患难与共,患难与共。”狄云喃喃的说着,“我和丁大哥是如此,我和大伙也是如此,本来丁大哥一死,我觉得这世上我狄云再也没了亲人,与其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而且,我自己就是个灾星,是不不详之人。谁和我在一起,谁就会倒霉。于是,不管是那华辉挟持我,还是在血刀老祖手中,我都没区别,我只是在旁看着,后来他们抓了水姑娘,我看你们一路追来,急的那血刀老祖急跳,我甚至在想,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人如此关心我,惦记着我,总之我是个不祥之人…………”

狄云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又借着酒意,更是自暴自弃,最后竟哭了起来:“伯伯,兄弟姐妹们,我真是个灾星,丁大哥和我在一起死了,师父不见了,你们还是让我一个人自身自灭吧,我就是遭天谴的,就是个天杀的,呜呜…………”

众人见这场面,都是无语。云风知道狄云委实受了栽赃,冤枉和各式各样的折磨,吃尽了人世间的种种疾苦,当下坐到狄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狄大哥,我一看你就是个老实人,你吃的苦肯定是被人诬陷,人家故意陷害你,那你就不想报仇?”

“没法报仇,人家有钱有势,我又被穿了琵琶骨,终身难连成厉害武功,要报仇,谈何容易?”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尽说些丧气话,世上的事,只要你愿意做,当然有办法。”云风又拉近了点,对狄云说到:“就万家父子,那不足为惧!”

狄云瞪大了眼睛看着云风,眼中尽是惊奇。

第十一章 告知真相

夜晚,众人都累了几天,大家都分头去休息了,云风自告奋勇留下来守夜,毕竟血刀老祖还没有确切消息,云风可不认为,这老狐狸会这么容易的挂掉。

“云兄弟……”

“狄兄,你怎么还不去休息啊,快去睡吧,明天可是轮到你值夜班。”

“云兄弟,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和万家父子有仇?而且你说能帮我报仇,这到底行的通吗?他们的手段我见识过,不好对付啊。而且他们小心的很,我们怎么找他们?”

“狄兄,你真是太老实了,所以你吃亏啊,我先问你,你知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你大师伯万震山他们要陷害你,害你师父?”

“本来我不知道,我还真以为师父为了诀和大师伯动起手来,然后他们迁怒于我,连师妹都不相信我……后来听丁大哥说,就是为了诀。”

“既然你知道就行,我实话和你说了吧,你们师父三兄弟都是强人,强到什么地步?为了诀和剑法,杀了你的师祖梅念笙,三兄弟拿了那本唐诗选集………………最后还是你师父更胜一筹,拿了书到麻溪铺躲了起来,还有啊,万震山喊你们去荆州做寿,你以为是真的?都是他安排的,包括你师父和他的对话,都是他设底,象你这等本分之人自是无法知晓,所以我说啊,不光你被骗,你师妹也是被骗的。”

“师妹…………师妹…………”

“她求万圭那小王八羔子去使钱到官府救你,他是使了钱,可是他使钱是把你往死了整,你想啊,就算是偷一千两银子,用的着穿琵琶骨吗?”

狄云此时方才知道事情真相,越听越气,又想起师妹还在贼窝,便怒火攻心,唰的一下站起:“我要去救师妹!”

“嘘……大家都睡了,狄兄,你就是这么冲动,第一我们现在出不去,你到哪去?第二,你神照经功夫还没成,而且外家功夫不过关,你现在去能救的了你师妹吗?再说了,你师妹现在和万圭还生有一女,你师妹是重感情的,你想她会怎样?”

狄云听了这些话,默不作声,是的,师妹为人淳朴,确实有情重义,这事真还没那么简单,回过身来问道:“云兄弟啊,照理这都是相当隐秘的事,我自己都没那么清楚,你是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会神照经?”

狄云这么问的一问,到是云风不知如何回答了。

“哎呀,万家在荆州,我们武当也是湖北的,以前他们就鬼鬼祟祟的,我们武当的情报网可是很强大的,你,可别小看了。”

“那,云兄弟,你脑筋灵,你帮我出个主意,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还用说,第一步,就是练好武功,然后,用诀逼出万家父子,让他们贪婪,yīn险的嘴脸曝露于世,然后争取回你师妹,最后才是报仇!”

狄云默默念着云风的话语,说到报仇两字时更是精光必露。一个人跑到山洞外面,大声喊着:“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这一喊,可把洞中其他人喊醒了,李文秀披了件外套,凑到云风身边问道:“姐夫,他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啊?”

云风笑道:“没什么,我在守夜,他在宣泄,你啊,洞口风大,快回去睡觉吧!”

……………………

如此,大家相安无事的过了几日,血刀老祖也未见大驾光临,众人分工更细,早上,便是云风和狄云两人出外寻找出路和食物,李文秀水笙等女子便在洞内收拾并且汲取雪水。晚上大家轮流值班。云风和狄云虽然没猎到山兽,到是在一坡地上挖到很多蕨类植物的块状jīng,经烘烤后,也是香气四溢,入口甘甜,好就好在,这玩意在这坡上的数量非常可观,又挖的一些野菜中的野菜,经贝锦仪的秒手烹制,变成了非常美味的素食,众人这段日子到是不缺吃的。

期间,云风和狄云两人相知相惜,一个可怜他的遭遇,努力化解其心中的魔障,一个觉得这同龄兄弟待自己真诚无比,对这肮脏的人世又有了一丝留恋,便在这不知不觉中,两人的兄弟情谊,便建立了起来,而且深厚程度不亚于明朝长城。

“难道真如丁大哥所说。我师父真是这样的人?”

“唉,狄兄,其实,你师父遇着你,那是他的福分,偏生他一生的心思都花在揣摩诀之上,对你他只是利用,你的生死,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别怪兄弟我说得难听,你就是他掩人耳目用的工具。”

“……………………不…………不……”

“你想啊,这好好灯诗剑法,非成了躺尸剑法,这不明摆着么,在我们老家,这叫做糨糊捣但深来!”

………………

半月无话,只是天气越发的寒冷,大家的衣衫已尽显单薄。此时云风的宝贝——随便服发挥了他的威力。云风乘人不注意时,将随便服变成厚厚的棉袄,然后从里到外,什么羊毛袄子,熊皮束腰,鹿皮衬肩,虎皮帽,就象一件件天外飞来的全部穿在了身上,然后,云风又脱下几件分给众人,然后再靠随便服变出来几件,就这样,等大家都穿的暖暖的。能够御冬之后,云风一个人偷偷的跑到角落,双手合十,心中默念:“阿q真伟大啊,阿q真伟大啊……”当然,现在云风在众人心里的高度,又拔高了不少,除了李文秀和水笙两人自以为是云风藏在那手表里的外,其他人都在感叹:这家伙估计在武当山上学过仙术,肯定是的,要不张三丰能活这么久吗?

又过得几日,外面依旧寒风,大家也渐渐的都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惟独痴呆的花铁干生起病来,整日里躺在地上,糊言乱语。有几次睡到半夜,一个人突然跳起来:“三弟啊,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找就去找血刀僧啊…………不,怪四弟,是他女儿闯的祸,不是我,………………你不要过来,不要啊…………”

众人听的心里无不难受,虽然知道他现在神志不清,可是一代大侠不能直面事情,勇敢对待,却至疯癫,用云风的话说来:“心理素质真不咋样!”

水岱到是毫不在意,坚持每天自己照顾这剩下的唯一的义兄,花铁干拉屎拉尿,全是水岱给服侍的,年轻的这群人,都感叹:此情珍贵,世间难有。

一日,云风和狄云出外寻食,却突然发现葬陆天抒三人的坟给人挖开了。两人大惊,速回洞中,告知众人,大伙急急忙忙跑出来一看,果真,这坟被人挖了,而且连三人的尸身都已不见,众人又惊又怒,死者已入土为安,却还有人来骚扰他们长眠。古人最忌讳的便是此事,水笙想起陆伯伯刘伯伯为救她而死,现在竟还不能安眠,急的哭了出来;贝锦仪见自己同门师妹遭此恶毒之手,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众人心里都明白,干这事的,无非就是血刀老贼和汪啸风那叛徒,当然,血刀老贼的可能性更大点,只是他们还对死尸下手,这是为何?

云风和水岱安慰了下众人,大家重新把雪埋上,对着这空冢拜了几拜,还在沉思默哀时,却听到似乎是洞中方向传来极其恐惧的呼喊声。

水岱急道:“不好,花二哥一个人在洞中!”原来前面众人出来急了,留下痴呆的花铁干一人在洞中,现在似乎受到了袭击。

当下,大家飞快的返回洞中,还未到洞口,却见一黑影从洞中急闪而出,云风见势,顺手掷出手中长剑,封对方前路,运起梯云,闪身跃到对方左侧,便使开绵掌功夫,不让对方有路可逃。

这黑影蒙住了脸面,一时看不真切,武功似是血刀僧一路,又好象不愿久战,只是和云风游斗,伺机逃跑

水笙见夫君阻了对方去路,担心是血刀老贼,怕云风吃亏,对李文秀说道;“妹妹,我们去帮忙,”李文秀应了一声,两人各挺兵刃,围斗黑影。

水岱进屋扶起瘫到在地的花铁干,见他气息微弱,一搭脉搏,气若游丝,右手拼命捂住xiōng口,显是中了对方一掌,生命垂危,当下大怒。朝洞外喝道:“笙儿,他害死了你花伯伯,抓活的!”

洞外五人大惊,云风三人也是听的清清楚楚,三人加紧进攻,圈子越围越小。少顷,李文秀的杀着“沙鸥飘飘何所似”,流星锤七连击直扫黑影的下盘,那人躲避不及,失重摔到,起身就被水笙一招“燕语呢喃”击中,浑身开了数道口子,随着寒风呼啸,布片飞散,露出里面衣杉,竟是一个八卦。

“这是刘伯伯的衣服!刘伯伯但极八卦图!”水笙叫道。

那人似乎被认出了端倪,显的心慌意乱,招数全然没有章法,最后,云风绵掌连击,扯下了那黑影的头罩,右手按住了对方的后心。

“哼,果然是你着个败类!”李文秀怒道。说完想都没想,甩起流星月牙锤,便是当头砸落。

第十二章 再战老祖

原来这个挖了陆天抒三人的坟,发掌袭击花铁干的人正是汪啸风。那日被云风击倒后,浑身是伤,但因水岱的一句话,却是救得他的性命。没想到这人不知恩图报,反而认为水岱云风一伙蔑视自己,心中更怒。看见云风和自己表妹水笙,恩恩爱爱。更是幻想将云风杀之而后快,正因为有了这心,这家伙居然顽强的在这雪谷中活了下来。平日里就靠扒点草根,撕几张树皮,偶尔挖到点不知名小虫的虫蛹,便是他今天的大餐。终于,在这等恶劣的环境下,汪啸风坚持了下来,内伤也渐渐好转,本拟就这么过活的他,却在一日晚上,遇见了一个人,一个他很害怕的人——————血刀老祖。

“小子,命到挺硬,居然还活着!”

“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瞧你这样,喏,这块肉拿去吃吧!”说着血刀老祖丢了块烤熟的肉给他,汪啸风是真的很久没见过这么大肉了,一看肉,一闻到这荤腥,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啧啧吃完后,还舔了下手指,然后问到:“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我没想怎么样啊,我就想问你,你伯伯的肉好不好吃啊?啊哈哈哈哈…………”

“什么?这是人肉?”

“废话,这地方除了那三个死人,还到哪去给你找肉啊,你小子到想得美!”

一阵恶心感迅速袭遍全身,汪啸风又挖喉咙,又捶xiōng,想要吐个干净,血刀老祖一阵冷笑,“你还吐什么呀,嚼都嚼烂了,不吃,饿死你。”

“你………………你…………”

“我什么呀,小伙子,那天你那一剑刺的真狠啊,那可是你的亲舅舅吧,不错,六亲不认,你很合我的脾胃,很符合我们血刀门的精神啊。怎么样,老祖收你做个弟子吧?”

“收我做弟子?你为什么要帮我?”

“切,你值得我帮么?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告诉你,就是你老祖我一个人烦了,收个徒弟在这雪谷中没那么闷,省得无聊死,再说了,你现在回去找他们,他们会留你么?你以为你还是什劳子的铃剑双侠啊?自抬身价。随你,你爷爷的,要来就跟着”血刀老祖丢下这句话,便转身朝雪谷东方深处行去。

汪啸风看着自己吐出的残渣,又想起云风和水笙的亲热劲,愤怒,妒忌冲昏了头脑,当下爬起身喊到:“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雪谷中传来血刀老祖得意的笑声。

…………

李文秀是恨极,他知道义父心慈手软,乘义父不在的这当口,便想杀之而后快,这一锤下去使了全力,满拟便要了结了忤逆的畜生。

汪啸风这当头大喊一声:“师父救我!”说那时,那时快,从雪底闪出一道红光,这红光从这雪底闪出时,份外耀眼。红影抖动,便见李文秀朝后便倒,已然中了一掌,云风眼快,反映灵敏,左手使出绵掌,拉住李文秀的流星锤,稳住了李文秀,右手便回剑一抹,刺向要逃走的汪啸风,剑到中途,红影飘动,架住云风宝剑,剑势陡止,汪啸风乘这当口,连滚带爬涤出鬼门关。

“好小子,功夫果然不错,这是我关门弟子,想断老祖血刀门的根,那可不行。”横刀起手,便展开血杀刀,“夜搅森罗殿”,唰唰六式,全是进手招数,杀向云风。

云风不敢怠慢,口中只喊的一声,“别让汪啸风跑了!”随即收摄定气,使开柔云的防守路数,脚下踏起八卦方位,和血刀僧斗到了一起。

那边狄云,李文秀,水笙和贝锦仪,四人齐出,将汪啸风团团围住,今天可是动真格的了。贝锦仪当下出阵说道:“汪啸风,你自甘堕落,和血刀老贼同流合污,今日,便要为我师妹报仇,你拿命来吧。”一个修行者原本慈祥悲抿的面容陡变,使的也是峨眉掌门的成名绝技——灭剑十二式,一心要汪啸风血债血偿。

这时,水笙突然拉住了贝锦仪,说道:“贝姐姐,他变成今天这样,总算和我有点关系,现在风哥和血刀恶僧在苦战,你们去帮他吧,今天,我和表哥做个了断,贝姐姐,你把这机会让给我吧,如果我败下阵来,你再来,好吗?”

贝锦仪还未说话,身后却传来水岱的声音:“狼心狗肺,狼心狗肺,枉我将你带大,传你一身本领,当你半个儿子,不孝子竟得如此,罢了,罢了。笙儿,你去杀了这逆子,爹爹在旁。”

如此,贝锦仪等三人,便去相助云风,在旁掠战。水笙和汪啸风两人做殊死相博。

“表哥,你年长于我,先进招吧,从今之后,世上再无铃剑双侠!”

“表妹,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你为什么要和云风在一起?”

“汪公子,你听好了,云风就是我的郎君,是我的如意郎君,这生就只爱他一个,至于表妹的称呼你也改改吧,我没这样的表哥!不过算了,今日一战,至死方休!”

“…………”

“既然你不攻,那我就不客气了!”水笙微喝一声,使开孔雀开屏剑,攻了过去。

两人现在用的都是水家家传武学,以快打快,斗了个旗鼓相当。只是汪啸风前面受了惊吓,注意力不是那么集中,而且内心和脑海都是思绪浮想联翩,见表妹如此,更是悲叹不已,出剑不能尽意。几次都是险到极点。

水笙是下定决心斩断这纠缠不清的情丝,更是怒汪啸风的不争,古代又讲究“百善孝为先”,汪啸风剑刺水岱,是为不孝,改投血刀老祖门下,是为不忠,挖长辈墓,着逝人之衣,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人,留在世上何用,当然,水笙他们还不知道,汪小哥还食逝人之肉的事。

越战越久,汪啸风越发支持不住,一不留神,腰腹合谷中了水笙一剑,水笙此时施展的却是习自云风处的柔云剑,一招得手,当即全力施为,不一会,汪啸风肩头,手臂等处都中了剑伤,鲜血淋漓,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下,摔到在地。

铃剑双侠,两人今日分出了高下。

其实从水笙去高昌参加行动之日起,两人注定一个升腾,一个堕落。水笙在小队的日子里,勤练武学,又和云风探讨,水平提高了不少,况且在高昌行动的时候,实打实的打了不少硬仗,功夫水平提升很快,眼界学识也有所增长。而反观汪啸风,自打表妹离开之日,终日以酒销愁,浑浑噩噩,无所事事,除了和小地痞,小流氓玩了几阵,并无实际战斗,武功这东西,便如激流行舟,不进反退。所以,两人不经意间自动拉开了差距,今日百招之内,胜负已定。

水笙毕竟不是心狠之人,见汪啸风如此惨样,她实在无法下手,当下,也不管他,独自走回父亲身边,父女两人一阵感叹,携手去助云风。

汪啸风低声呼喊着“师父,师父…………救……救我……”

那边血刀老祖本就被云风拖住,云风内力悠远,久战不乏,难得碰到如此高手,更是精神抖擞,越战越是来劲,展开身平所学,虽然处于下风,但是血刀老祖仍是奈何他不得,刀剑相交,你来我往,激斗正酣。冷不防,还要防止李文秀外围的流星锤,站近右首,更是被狄云阻住,虽然,狄云外家功夫一塌糊涂,可是皮糙肉厚,很能挨打,云风救援又是及时,再战的片刻,在众人围攻下,血刀老祖的局面危险起来。数次被云风的长剑逼退。

待听得汪啸风喊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连声大骂。

“真***没用,老子的武功你白学了,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没看到你爷爷我没空么现在…………”

血刀老祖不容分心,云风逼的非常紧,丝毫大意不得,再战的片刻,血刀老祖知道久战对已不利,当先变招,云风只见眼前红影晃动,感叹血刀老祖久战之下,出刀速度和身法仍是灵动异常,当下也是展开神门十三剑,以快打快,没想剑尖还未点出,血刀老祖早已闪身,尽是虚招,空中两下腾挪,攻向远端的李文秀了。

文秀见状,立即收回原本击向老祖的流星锤,使了一招“浩海阑干”,拟是在空中击打老祖,没想到,那老和尚在离李文秀还有数尺时又是一个翻身,血刀吐信,攻向南角的贝锦仪,贝锦仪匆忙应战,展开峨眉剑法,只守不攻。云风怕贝锦仪有失,迅速赶去帮忙,挺剑去刺血刀老贼后心,剑还未到,血刀老祖展开血刀门绝学——雪遁无形,再次钻入了雪底。

就当众人再次寻找血刀恶僧时,突然,狄云被一阵飞雪所盖,人不自禁第空,朝空中飞了上去。

第十三章 云开月明

血刀老祖从雪中杀出,血刀横扫,激起厚厚的积雪,砸向狄云,然后,人飞舞的跟出,直袭狄云,狄云毕竟外家功夫不行,瞬间便给血刀老祖制住,被拿住了道,动弹不得,整个人都随血刀老祖一起向上,到了雪谷上方一个陡坡上。

就在短短的时间内,风云突变,云风等都是中了血刀老贼的调虎离山计,眼睁睁的看着狄云被血刀僧所擒,无能为力。

“老贼,把人放了,下来我和你单挑,找人帮的不是好汉!”云风冲着血刀僧大嚷。

“去你的,要打,你就上来,上面风景好,爷爷在下面待腻了!”

“那你放了狄云,我上来和你打!”

“不是吧,你挺聪明的一个人,你觉得可能吗?爷爷饿了,去拿点东西来吃,爷爷考虑考虑!”

云风无奈,对文秀和贝锦仪交代两声,便朝洞中走去。正好遇见迎面而来的水岱父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上前便轻声说道:“笙儿,你去洞里拿几块薯块出来。伯伯,过会,我上去给那恶僧吃的,他为人十分谨慎,估计他会叫我把食物抛过去,只有那时,你从雪谷后面上坡,想办法把狄云救下来,然后合我们二人之力,应该能战胜血刀僧,伯伯,你看怎么样?”

“我这把老骨头到是休养好了,是该动动了,不过,这么短的时间上坡救人,难度很大啊,最好还有什么事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一下,如果一次不成功,就再没机会了,狄兄弟就危险了。”

云风的脑袋飞快的转着,水岱所言不差,现在敌在上,下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看的一清二楚,这短短的时间内,要上坡救人确实很难,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呢?那老怪物精明的很,才骗不了他,自己又不是韦小宝,随身带着蒙汗药,涂在那薯块上,叫那老怪物自己就倒了。

正思考中,水笙已经拿好薯块走了过来,云风实在想不出任何更好的办法,只能朝水岱两身一摊,无可奈何的表示,没辙了。就按原计划来吧。

云风揣着食物,慢慢的上了坡顶,朝血刀老祖喊了声:“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上来,*you!”

“发克油,不要油了,能吃就行了,你们真有能耐,这雪地里还搞的到油的,老祖我佩服!”

云风又咒骂了一顿,上了坡顶,眼睛瞄到水岱已经渐渐的接近坡底,而血刀老贼目前还是全力注视着自己,并没有发现,于是云风索性上的更慢,嘴里还瞎七搭八的扯些胡话。最后看到水岱差不多了,一跃而上,到了坡上。

“武当派的轻功果然名不虚传,你这小子工夫不错,好了,把东西丢过来,人就站那,要是耍什么花招,我就捏死他!”说完,血刀老祖手吐内劲,狄云疼的厉害,脸色扭曲。

云风不忍,对血刀僧说道:“狄大哥在你手上,我自然不会轻举妄动,你也是一派掌门,希望你到时说话算话,喏,我们吃的就是这个,也就这么多了,我给你抛过来,你可接好了!”

云风一连抛了两个薯块过去,血刀老祖接住往怀里一揣,云风抛第三个时用上了赵半山传授的“飞燕银梭”的手法和内劲,虽说,薯块不是银梭,没法回旋,可是靠这手法一丢,接近老祖时,薯块朝后回缩了一下,并未按原本的抛物线轨迹运行,血刀老祖一抓并未抓住,噫了一声,微觉诧异。却听云风取笑到:“你不是吧,接第三个就接不住了,你是饿昏了吧,一代大宗师看来还是敌不过肚里的几条馋虫,哈哈!”

“放你的狗屁,快扔过来,闭嘴!”

“好好好,大宗师,馋和尚……”

云风又丢了一个过去,正常抛射,接着不停顿扔了一个又用上了“飞燕银梭”的手法和内劲,这下,血刀老祖有了准备,往前一个小碎步,接了个实实在在,一脸得意,却不想,抓狄云的手自动松了。

云风看准这时机,发令,拔剑一气呵成。朝血刀老祖刺了过去。

“狄兄,快退,伯伯功他下盘。”

狄云还没领悟到什么意思,听了快退两字,本能的反身跑去,却见坡面上穿出一人,正是水岱。

血刀老祖惊呼上当,回身要抓狄云,前后云风和水岱的双剑已至。

好老祖,无奈之下,抽刀荡开云风长剑,不停顿,用诡秘身法,闪开水岱的一刺,再次袭向狄云,狄云根本还未跑多远,见老祖袭来,下意识的使出当年荆州城外二师伯言达平所授的耳光式,反手搭住血刀老祖右手,左手挥向他的脸颊。

这一招相当高明,血刀老祖又是根本想不到狄云能使出如此精妙的招数,促不及防,右颊结结实实挨了狄云一下。震惊之下,心头更怒,运起血刀大法,反探手,用力朝狄云xiōng口拍了一掌,喝道;“叫你跑,王八羔子,下坡去吧!”这掌用上了全力,要将狄云震下山去。

云风一看不好,掷出长剑去击血刀老祖后心,自己使开绵掌功夫要去缠住血刀僧,救出狄云,血刀老祖见云风攻来,舍了狄云,回身战水岱和云风,虽然已一敌二,仗着血刀神俊,依然游刃有余。

狄云被拍了一掌,人朝后仰,躺到在地,心口气血翻涌,体内真气四散,一口血便喷了出来,只感觉自己便要死了样。昏昏沉沉中依稀见到了师妹,又见到师父,泪眼迷离了好一阵,又见到了丁大哥,只见丁大哥对自己不住的摇头,又是叹气,有是抚手,过了一会,丁大哥不见了,又见到了师父,师父摸了摸自己头,慈祥的朝自己笑了笑,狄云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抓到,师父也不见了。狄云大急,哭了出来,却见一只芊芊细手,递了块手帕上来,抬头一看,竟是师妹。

“师妹,师妹,你在哪啊,我想得你好苦啊,师妹,师妹,你说话啊,师妹!”

“师哥…………”

刚看到师妹说话,狄云甚是高兴,突然却见一个绿衣男子出现,师妹挽着他的手走了,身后跟着个小孩。那是万圭,那是万圭啊,就是他夺走了师妹,害了我……啊…………。

一想到还要报仇,还要完成丁大哥凌小姐合葬的心愿,狄云醒了过来。睁眼看到云风水岱和血刀僧正在恶战,想起都是为了救自己而身陷险境,狄云有些感动,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有人在关心着自己,再也不是天煞星了。这种感觉真好。

就在云风三人激斗之时,狄云大喝一声;“不准伤了我兄弟!”便扑了过去。血刀僧苦战云风二人,没想到濒死的狄云跳将了过来,不及变招,只是推出血刀,朝狄云扎了过去,慌乱中,毫无准头,竟然只是划开了狄云被风吹散的袍角,狄云伸右臂夹住血刀,左手便扼住了血刀僧的脖子。血刀老祖只觉一股大力卡住自己颈部,气上不来,又是久战肚饥,甚是乏力,只得松开拿刀的右手,双手也去卡狄云的脖子。

两人都失了重心,滚做一团,互相卡住脖子,翻滚着朝坡下滚去。云风和水岱,一个运起梯云,一个施展“登萍渡水”轻功,随着两人下坡,找着血刀僧在上的机会,便要一剑结果了恶贼的性命,救下狄云。

狄云给血刀老祖扼住喉头,肺中积聚着的一股浊气数度上冲,要从口鼻中呼了出来,但喉头的要道被阻,这股浊气冲到喉头,又回了下去。一股浊气在体内左冲右突,始终找不到出路。突然之间,他只觉xiōng腹间剧烈,体内这股气越胀越大,越来越热,犹如满笼蒸气没有出口,直要裂腹而爆,蓦地里前yīn后yīn之间的“会yīn”上似乎被热气穿破了一个小孔,登时觉得有丝丝热气从“会yīn”通到脊椎末端的“长强”去。他体内的内息加上无法宣泄的一股浊气,交迸撞激,竟在危急中自行强冲猛攻,替他打通了任脉和督脉的大难关。

“神照经”狄云自在狱中开始修习,练之已久,此刻一旦豁然而通,内息运行一周天,劲力便增加一分,只觉四肢百骸,每一处都有精神力气勃然而兴,沛然而至,甚至头发根上似乎均有劲力充盈。血刀老祖并为察觉狄云的变化,只是一心要掐死狄云,结果他越用力,狄云体内的真气越是充沛。

虽然狄云现在浑身是劲,毕竟处在生死关头,自己慌乱中什么武功都想不起来,只是和小孩打架一样,乱推乱拽,良久,都不能将血刀老祖推开,发一狠劲,右脚一得力,便将浑身之力,踹向血刀老祖的小腹,这一踹力道大的出奇,狄云只觉得卡住自己脖子的手松了,自己又是一阵翻滚,人昏了过去。

第十四章 勤学苦练

“15号选手请注意,15号选手请注意,因为14号选手退出,在13号选手完成动作后,就是你上台,请做好准备,请做好准备…………15号选手出场了,他是来自我国青海的一名选手,名字叫做血刀老祖,这名字很有气势啊,据他的教练介绍,他小时后常常一个人在青海湖那捕鱼,有次入水时毫无水花,教练从此发现了他跳水的才能,这次全运会是这位选手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对于新人,希望大家给予热烈的掌声。

他的的动作是5255b,向后屈体翻腾两周半接转体两周半,难度系数3.8。天哪,他的难度系数如此之高,他能完成么?大家拭目以待,血刀选手上台了,大家看,他非常的自信,坚定的迈开了步,蹬台,起身,腾空,转体,一气呵成。很有节奏,空中姿态优美,入水干净,水花压的非常好,他成功了,他成功了,让我们记住这名字吧,说不定在2012年伦敦的赛场上他将为祖国夺金……………………”

云风等只见血刀老祖腾空而起,还未明白是什么状况,却又见血刀老祖身子笔直的朝坡下飞去,众人在张大了嘴欣赏这流星的同时,看者血刀老贼头下脚上的插入了雪堆之中,不动了…………

云风先缓过神来,跑过去,扶起了狄云,一探鼻息,还好,再搭一脉搏,脉象充盈有力,不象是受伤的样,此时也不管,先将狄云靠在坡地,唤了文秀来照顾,自己手持长剑,一步步的走进血刀老祖

云风非常谨慎,自从和血刀老祖几次对战后,这老狐狸可是心眼多的很。指不定就乘势造什么陷阱。毕竟,事情没定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云风跺到血刀老祖身前,见他仍是一动不动,用剑拍了拍血刀老祖倒插的双腿,,仍是不动,云风大起胆子来,左手举剑,右手便伸手抓住恶和尚的脚,狠命一拉,就算他耍什么花招,自己也心有准备。

没想到这么用力一拉,没见人起来,血刀老祖身子极重,云风单臂横拽,恶和尚的身体仍是耷拉着摊到在地,任由云风拖曳。云风心中一呆,心想再装死也没那么象吧,自己头都撞雪块上了,龟息功?不会吧。俯身一探,没有丝毫气息,用手一搭,也无任何脉象,后脑上还被坚冰划了好几个口子,血还在兀自的流淌,云风回过身来,朝大家看看,尴尬的一笑,说到:“好象确实死了……”

众人看看血刀老祖,又看看狄云,再看看云风,沉默了很久,最后都是长吁口气,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

狄云悠悠醒转,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轻新秀雅的脸庞。

“狄大哥,你醒了啊…………云兄弟,水妹妹,文秀妹妹,你们快来啊,狄大哥醒了!”

“oh,mygod,狄兄,你可算是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你个睡神!”

“姐夫,狄大哥睡久点也正常啊,他可是一脚踢死了血刀老恶僧,力气用但多了,嘻嘻……”李文秀坏笑道。

“我…………我昏迷了那么久?”

“是啊,好在我们看你脉象平稳,肯定没事,所以也没担多大的心。”

“血刀老祖被我踢死了?”

“当然,你在那千钧一发之时,雷霆一脚,硬是把血刀老贼蹬入了鬼门关…………所以啊,这里的人都得感谢你呢!”云风唾沫横飞的说完了经过。

………………

雪谷山洞外,三座新坟。

“花伯伯受了表哥一掌,加上心病追心,心力憔悴,撑不住就这么去了。表哥他自知罪孽深重,也无法苟活,那天见血刀老贼死了之后,万念俱灰,自己做了了断。”

“啸风这孩子,竟会变成如此…………”

说起汪啸风,水笙和水岱父女两还是唏嘘感慨了好一阵。

云风本来对汪啸风恨极,那天见他自行了断,却也心中生出了一丝悲鸣,一丝同情,虽然他的方法是不对,是为人世所不容,可是出发点也是为了自己所求而争取,也算人之常情。自己当初要是找个机会,好好和他讨论下人体基因遗传学,向他阐明,近亲结婚的不利情况,说不定,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可是汪啸风他会听吗?云风心里没有答案。

………………

“狄兄,这是血刀老祖的血刀大法和血刀门的所有武功,你神照经内功已成,辅以这血刀门的外功,集正邪两派之长,以后世间也难见敌手,要杀万圭,报血海深仇,那是自不在话下。”

“云兄弟,这邪功能练吗?”

“这武功哪分什么正邪?关键是看谁用,咱别的不说,就拿你这门派举例子,同样是唐诗剑法,甚至是剑法,你师祖梅念笙梅大侠怎样?你大师伯万震山又是怎样?我太师父常说,心魔则魔,心佛则佛,这武功也是一样,在心肠好的人手里使出来,就是正派武功,在歹毒的贼子手里使出来,那就是魔头武功,武功本身又没区别,再说了,这江湖上,这世界上,谦谦君子有之,卑鄙小人亦有之。更有真小人,还有伪君子,孰是孰非,哪是正邪两字就能分的清楚的?”

“云兄弟,你的学识真好,我以前大道理也听过,但是总觉得你说的话很容易懂,一听就往心坎里去了,那成,为了师妹,我先要练好武功,以后不懂的地方我还要请教你呢。”

“那你客气了,我未来岳父见多识广,他肯定能给你好多建议。”

“谢谢你啦,云兄弟,自从认识你了后,感觉我的世界阳光多了,以前和丁大哥在一起,整晚就是看月亮,白天练功睡觉,一到晚上,整个牢房里都是哀愁,人生也没什么目标,就算万家父子害我,我也没想去杀了他们报仇,整天就浑浑噩噩的,不象现在,你看这雪谷里,其实什么都没有,成天就挨饿,受冻,不过你们都好积极的,我肯定是受你们影响,现在我有目标,这第一步就是好好活下去!”

“把你这第一步改改吧,咱得先去找吃的,家里的存粮不够啦,走,咱今天去找点开荤的家伙去!”

就这样,云风等一行六人终于除去了强敌,在这雪谷中真正的稳定了下来,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了点,但是有说有笑,倒也别有滋味,只等来年春暖花开,冰雪融化。

期间,众人都是练家子,狄云又是心系报仇,大家在洞中的闲暇时刻,便是切磋锻炼,水岱自是乐的给众人做起了指导,几位小辈都有所提高。

这六人对血刀老祖的人品都是嗤之以鼻,但是却都佩服他的武功,所以这血刀经和血刀大法也成了众人研究的重点。

可是这血刀经中所绘都是一些赤身男子的画像,三位女子就不便观看,而是在云风三人探讨时听得,要练完成血刀经,那得从头到底,一招一式练起,贪功冒进不得,众人除了狄云外,都有家底,也就只能稍微汲取个一招半式,他学一路身法,你学一路掌门,只有狄云从头到底真真正正的练了起来,好在他神照大功已成,任督二脉已通,练起来也颇不费力,众人看了都是点头欣赏。

狄云一改往日的低沉,练功刻苦,做事勤快,不懂就问,每天里除了找食物打猎,就是在练功,每每到吃饭时,大家都要派人去找他。

“今天我不去,昨天我去的,今天轮到姐夫。”

“你这死丫头,你姐夫早上爬了好大的坡,累死了,你代姐夫去去好吗?姐夫明天还要给你找好吃的呢!“

“不好,要么姐姐和我同去,我一个人不去,狄大哥练起来可猛了,我也不能扫他意啊!”

“好好好,妹妹,我陪你去。大家稍等下吧!”

…………

“狄大哥,先歇会吧,这人是铁,饭是钢,姐夫常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留的青山在,才不怕没柴烧啊。大家都等你吃饭哪,和我们回去吧。”

“文秀妹妹,水姑娘,我要是象云兄弟那么聪明就好了,我真是太笨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哎,你们先回去吧,我再练会,就来,让大家先吃吧。对不住了。”

“狄大哥,你也别太急了,我,妹妹和我爹,风哥,包括贝姐姐都会帮你的,你要是饿坏身子,在这冰天雪地的,又没大夫,又没药,要是得了病,那更不划算,你要报仇,第一就是要保重身体。”

“水姑娘,你说的对,那咱们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你才知道啊,早等急啦,”

如此众人勤学苦练,都有极大提高,日子也是过的飞快,一晃三个月过去了,看看时日,又到春节了。

第十五章 鹰击长空

时光飞逝,依稀如昨。

云风一人坐在坡顶一崖上,俯视着雪谷的景色。

想去年春节。和师兄弟们一起张灯结彩,粉饰山门,热热闹闹。自己当初也算个未出头的愣小子。那年春节的比武大会结识了众多英雄少年,武林名宿。自己当时也算一战成名,又经历了高昌之行,日子过但过充实,繁忙。今次春节,虽颇嫌冷清,好歹也是手脚健全,身体无恙,朋友,家人陪伴,也算的团圆气氛。况且,难得有时间,让自己闲暇一下,好好思考人生。想来,岂不美哉?

自己的实力确实上升了,血刀老祖也算高手,虽然自己还是不及,起码现在没人能秒杀自己了吧,况且,武当九阳功自己还算是初学,上升的空间还很大,可是身不由己的事,实在太多,这也无奈,经历丰富,眼界也有所提高,对于一般的人,自己现在可是能做到游刃有余了。

“这次回武当后,得找太师父磨磨,这太极拳和剑可不能不学,再去想想办法,怎么帮师父了却多年的心愿,唉,师父的腿那,黑玉断续膏啊,你在哪啊?”

“对了,宋师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上次都没见着他,这家伙,难道在野外采花?”

“出了谷,看来得先帮狄云去报仇,估计又要武林轰动,这宝藏的影响力太大,这之后我做什么?”

“石头一颗到手,其他的还真不知道在哪,看来以后得多注意点这方面的消息。不然博士说只能在这世界里待上六年,六年已去1/3,这速度可不行。”

“风哥,你一人在那干什么那,快下来,爹爹找你……”

云风的思路被水笙的喊声打断,一看到水笙,云风的心窝里就春风荡漾,那个美啊,现实生活中的感情生活可是一塌糊涂,在这起码,如此貌美的老婆就依偎在身边,唉,时间还2/3了,不如乘现在,咱与水笙就成其好事,来个洞房花烛?然后…………嘿嘿……。

“喂,喊你,你没听见那,你个死家伙,姑上来收拾你!”

“啊……不是不是,我想事呢,马上下来,老婆,你等着,我来啦!”

云风飘然下坡,冲到水笙面前,还不待她说话,便用自己嘴唇和水笙朱红玉润的双唇来了个亲密接触,然后笑到:“老婆,你好香啊!”

云风突然的举动,令水笙双颊绯红,雪中佳人,万物俱明瑕,更增明艳娇羞。水笙害羞了半天说道:“爹爹找我们有事呢,快去吧……”

“好”云风挽住水笙的小手,两人朝洞中走去。

“伯伯,你找我什么事啊?”云风问到。

“风儿啊,今天乘大家都在,我想说件事,文秀你们大家都过来……”

“义父啊,什么事啊,那么隆重,还神神秘秘的?”

“这样啊,我呢一把老骨头了,这次三个结义兄弟也都在这殒命了,啸风那孩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明天会怎么样,我想乘这当口把风儿和笙儿的事定了,等回到中原,等几位义兄的后事办完,咱再找个好日子把事办了,今天在这里,大家做个见证,就让风儿和笙儿把这亲给订了。”

水岱话音刚落,狄云当先叫好,说什么荒山雪岭办这等喜事,天地同欢,也不知道这平常木讷的狄云怎么能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李文秀更是起哄,说什么今天把这山洞布置下,明天就让姐姐姐夫洞房,贝锦仪则是在一旁微笑不止。

水笙自是不用说了,满脸的娇羞,一个劲的嗲道:“爹,你瞎说什么呢!”其实她心里的高兴劲溢于颜表。

云风看着大家伙的样,他没有太高兴,也没有很特别的表情,因为他是用情很深的人,结不结婚,办不办亲事,对他不重要,他只是喜欢水笙在他旁边,喜欢保护水笙,喜欢让她过上幸福日子。此时此刻,想得更多的是,希望q博士的机器坏了,自己永远在这世界中,就算是场梦,也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岳父,空话我不说了,我只想象你强调一点,笙儿的选择没错!”

………………

就这样,云风和水笙在众人热闹的哄笑中,在这冰封雪谷的山洞中,订下了婚约。

雪谷的生活千篇一律,并无多大出采的地方,云风便是打猎寻食,练功习法,再加上晚上守夜,一日日便是这么过了。

又过了一个月,一天云风和狄云在雪谷南坡挖薯块,突然,云风眼前一阵白影飘动,云风有点莫名其妙,没下雪啊,四周环顾了一下,不察异样,暗骂自己神经,继续挖薯块,又挖了一会,便听得一阵悉悉梭梭的声音,云风心中更奇,问狄云道:“狄大哥,可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没有啊,云兄弟,这块地方快没了,我到那边看看,这里最后点,你挖好了过来啊!”

“没听到?…………难道我耳朵有问题?”

又挖了一阵,云风又听到一阵响声,这下起身仔细观察周围动静,良久,果见一岩石旁有一雪地上一白影在飘动,因为漫天是白色,满地也是白色,所以根本不易发觉。云风漫漫的走了过去,一探究竟,突然,白影一闪,从云风身边窜过,云风回头一看,竟是一只银白色的狐狸!那悉悉梭梭的声音便是此狐踏雪而发。

这只白狐见了云风并不急着逃走,转了几弯后,在一山石上蹲了下来,一双乌黑发亮的小眼珠子,直直的打量着云风,似乎也在好奇的看着云风这个奇怪的“动物”。

这下云风来劲了,那么多日子关禁闭,见了这新鲜事物,哪容得它跑,当下跑去抓那可爱的小生灵,想想,要是把这送给水笙和文秀她们做宠物,她们岂不是要高兴死了?

可是,银狐异常的机灵,这窜动跳跃的身法,非常鬼魅,云风追了老半天,都没搭上这狐狸,因为这块地上又每天被自己挖薯块挖的坑坑洼洼的,再加上嶙峋的冰雪山石,云风跑的甚是狼狈,最后索性,展开梯云,直接在这雪坡上和银狐来了个五乘以二十五米的追逐赛,颇有点中国足球yoyo体测的味道。

最后出了两身臭汗,依旧没能摸到这该死的狐狸,云风放弃了,悻悻的离开了,背后传来狐狸啾啾的叫声,仿佛在取笑云风一样。

一整个晚上,云风都不大高兴,自己今天居然被只臭狐狸耍了一回,想想就郁闷,就来气。旁人不知原因,问狄云,狄云也是茫然不知。

第二天,云风早早的又来得了那雪坡,满拟今天在和银狐大赛一场,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狐狸的踪影。

快下午时分,下起了雪,云风看看这天,正想回去,还没下得坡,耳中却传来熟悉的声音。这悉悉梭梭的声音一出,云风大喜,知是银狐出来觅食,便悄悄的,压低了脚步声,使开梯云中的游墙功,漫漫的重回上了坡去,微一搜索,便见昨日的银狐。却见它正在一雪地中飞快的舞动前爪,不知在刨着什么。

稍过了片刻,便见狐狸伸了整只脑袋进去,稍后拖了一团黑色的物体出来,云风定睛一看,竟是硕大的一条蜈蚣,浑身发黑,还在肢节乱动,那银狐甩头狠命将蜈蚣朝地上摔打,又用前爪按压,几阵之后,便将蜈蚣撕成几段,吞咽了下去。

云风看得有趣,不知不觉露出了身子,那狐狸进食时,特别警惕,一见云风,叼起剩余的几段蜈蚣尸体,飞也似的窜了回去,不久躲进了冰柱下一个小洞,消失了踪影。

至此,云风到也每天来看看这个机灵的小生灵,并不抓它,只是觉得有趣,有时带着水笙一起来看,两人越发的喜欢这小家伙,那银狐到后来竟也不怕他两,大大方方的在两人面前晃来晃去。不过,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云风和水笙平日里没事也就把看狐当成一种乐趣,这里做为约会场所也非常棒,两人在此地更是不知说了多少情话,诉了多少衷肠。

一日两人刚上得坡就听见一阵的动物嘶叫声,其中正有狐狸的喊声,两人心系银狐,便抓紧上了坡,一看,“我奠呢!”一只大苍鹰不知从哪飞来的,现在正和银狐在殊死搏斗。这只苍鹰张开了两翼,伸直了鹰爪,整个白茫茫的世界中就象多了团乌云,小银狐现在在苍鹰的笼罩下,就似黑风中一簇柔弱的白灯火,随时都会被吹灭。看来好象苍鹰发现了银狐的踪迹,便飞了下来,直击银狐,没想到小狐狸才不束手就擒,根本没想坐以待毙,反而弓起了腰,竖起了尾巴,露出了尖牙,和大苍鹰对着干了起来。

苍鹰庞大,强势,powerful!

银狐娇小,灵活,机动性强!

苍鹰扑击凶猛,银狐兵撕咬,斗了半天,空中尽数都是苍鹰散落的羽毛,结果到了最后,还是苍鹰吃了亏。

云风看着这场战斗,看着银狐搏击抗争的身影,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幕的场景。

第十六章 龙潜潭底

银狐跳跃,闪避,翻滚,在空中转身,飞抓,出嘴,缩身,等一幕幕的身影在云风的脑海中一幕幕的翻过来翻过去,云风又想起了血刀老贼那神秘,奇特,又如鬼魅的身法,一时竟想出了神。

“风哥,风哥,你想什么呢,你还有没有金疮药,小狐狸的腿受伤了!”

云风瞪眼一看,哇噻,不知何时,鹰狐相斗已经结束,就在自己沉思的这段时间内,大鸟也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你抓了它,笙儿你真厉害,轻功比我好!”

“你取笑我啊,它受伤了,躺在那呢,我就去抱它了,别废话了,快把金疮药拿出来。”

云风一看银狐白毛上都带着血迹,兀自缩成一团嗷嗷的在那低声叫个不停,看来受伤不轻,便从手表中取出伤药,和水笙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帮小狐狸包扎了一阵,总算救回了小命,水笙说什么都不肯让它一个“人”待着了,便和云风一起抱着小狐狸回了山洞。

到了洞中,这小狐狸很得三位美女的宠爱,李文秀那小y头更是拉着狄云一起去挖蚯蚓之类的,要喂养小狐狸,唉,这小兽福气真好。

夜晚,谷中万籁俱静,云风一人在南坡那练剑。今天看了银狐战苍鹰,心中很有感触,又很有想法,银狐飘动轻灵的身法,很是实用,联想自己和血刀老祖那几次交手,又结合武当的原理,自己陷入了沉思。

“《功夫》里的终极大boss,火云邪神说过,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血刀老祖那一路血杀刀就是伶俐刚猛飞速迅捷,但凡各大门派都有在速度上制胜的武功,水家的孔雀开屏剑,昆仑的雨打飞花剑,什么一字电剑,讯雷剑,红花会无尘道长的追魂夺命剑,都是在快字上做足了文章,就算自己,也经常用到神门十三剑这类用速度克敌的招数,别说人了,就是动物界,钟灵那闪电貂不也就靠飞快的速度么;可是武当派又是讲究以慢打快,以缓克急的原理…………”

“这快和慢………………唉,真麻烦,照物理学的说法,这有了速度,势必就带上势能,这又牵扯到匀速中力的分配问题了…………”

………………

一连几日,云风夜间都是独自起来练功,思索武学的问题,研究各种武功的奥义,可是武学一道,如浩瀚汪洋,小海绵又怎能速度消化吸收?

“这后发而先至,其实也就是讲究中间有个提速的过程,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也都是能量转介,用敌之力克敌本身的方法,到好象和乾坤大挪移的原理一样了,唉还是没彻底整明白啊!”

虽说还不能融会贯通,可是云风想明白速与力的问题,对自己目前武功的招式已经不在拘泥,眼界,理念都有很大提高。

“记得杨过所学广泛,每一路武功都是威镇江湖,最后他却自创了黯然销魂掌,可见精髓,仍是要集大成者。要不咱也学学杨过,搞套爱情滋润拳?”

可是想法有了,这自创武功做起来却实非容易的事情,又埋头苦干了两个晚上,云风放弃了,将注意力又集中到银狐的身法上了。

终于在一个半个月后,云风冥思苦想,又将血刀经中的部分武功和银狐的身法结合在了一起,加进了武当武学中,胡整了一路身法和拳法,学上了华佗,美起名曰:“血狐戏”,天天加以练习。

经过这小半年的雪谷中勤学苦练,云风自己拿手表验证了下自己的进步,果然,指数上升到599,各类拳法剑法都有所提高。而狄云那小愣子凭借神照经的威力,也突升到475点,看来,只要血刀大法练成,这家伙也是狠角。

水笙和文秀各有上升,姐姐到321,妹妹到363。就连最弱的贝锦仪也提升到了297点,就快突破300了。

这几日雪已不再下,众人知道,再等个两月,到了端午时节,雪彻底融化后,大家就能出谷了。

小银狐也在众人的呵护下养好了伤,见了人不再害怕闪躲,白天出去找食,晚上会自己回到山洞中来。

一日云风下午正在练功,突然,李文秀冲来朝云风大喊:“姐夫姐夫,出事啦,快,跟我走……”

云风有点纳闷,收了剑说道:“文秀,怎么了?你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李文秀,喘了口气,定了定心说道:“姐,姐夫,小狐狸,小狐狸困住了,姐姐在那看着,急死了。”

“就这事啊,我以为什么呢,走,看看去。”

云风随着李文秀来到山谷东南一坡上,只见水笙一人在那一会蹲下,一会站起,一会又急的直跳,小狐狸却不见踪迹。

“笙儿,怎么了?找什么啊?”

原来,今天两姐妹,带小狐狸出来觅食,到得此坡上,突然罕见的跑出一只雪兔,小银狐眼睛贼亮,立即就去追了,小雪兔见了天敌,就逃啊,结果小动物运动会就开始了,最后两位选手双双的钻入了一个冰洞,不出来了。

云风顺着水笙指引的方向一看,果然冰壁脚处有一洞口,不是很小,到人腰处,云风伸头一看,洞内很窄,但是却很深,而且静心一听,竟然蒙蒙胧胧的有水声,云风喊两女在外等候,自己打开手表上的电筒,一手挺剑,猫着腰,漫漫的钻了进去。

一步步的前行,仗着手电筒的光芒,云风见这洞中曲折异常,好多甬道,都只能钻过去,有的地方,冰柱林立,云风拿剑砍了后,方得前行,结果狐狸的影子没见着,云风到是越钻越深。

又钻过了几个弯后,地势朝下,但是人已能站立,云风微松口气,加快了行军速度。再转的七八个弯后,眼前微微一亮,云风顺着那亮光前行,出的洞口,竟是豁然开朗的一个大峡谷。没想到竟出了雪谷。

这峡谷和雪谷可是完完全全的两般景色,满眼绿色,云风上了棵树,攀到树顶,先是长长的一吐xiōng中的郁闷之气,然后四处观望,果见南方远处似有村庄坐落,袅袅炊烟升起,云风一阵激动,稍微收摄了一下心神后,查明四处方向,怕水笙和文秀在那等得着急,便下了树,重新回到洞中,按原路返回。

刚出的洞口,就见两个小女生揪着心的在那巴巴的等他回,一见他冒了头,即可跑来问这问那的,云风也是心情大好,挽着两人,一路往回走,一路说着自己所见。

到的居住的洞中,众人一听竟然有路通向谷外,都是欣喜异常,原本大家打算在这谷中多待个两月也并无不可,现在既然能出去了,那是片刻都坐不住了,尤其文秀那丫头,更是怂恿大伙即刻收拾收拾,马上赶路,现在她脑海中可想不起那只小银狐了。

最后,在长者水岱的建议下,大家还是留宿了一晚,收拾了行李,带了点薯块,挨了一晚上,到得第二天天明,几个小年轻,再也忍不住了,一伙人便速速的起了程。

到得那洞口,云风拿着陆天抒的鬼头刀当先开路,因为担心供氧不足,大家没有点火把,就靠云风的手表电筒的灯光,一行人紧紧跟随,云风当前,狄云最后,大家绕东绕西的在这大雪山腹中盘曲前行。

昨天狭窄转角有冰锥阻挡的地方,云风一概用鬼头刀开路,这可比昨天他自己拿剑砍省力多了,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云风喊了声:“到了!”当先走出洞口,其余人鱼贯而出。

见了这绿意盎然的景色,众人仿佛隔世。唏嘘感慨之间,都是心情大好。确实因为被关在雪谷太久,激动心情良久不能平静,最后大家也不留恋这生活了大半年时光的“雪牢”,按照云风所指方向,加速前行。

一路郁郁葱葱,下得山后,到处都是春意勃发的画面,大自然的巧手天工,各种不知名的野花,野草,不时的飞舞着几只蝴蝶,将这景色点缀得惟妙惟肖。三个少女自己是开怀舒畅,一路玩玩闹闹,好不自在。

行的半天后,终于见到了几户农家,云风取出手表中的银两,行了个方便,众人便在这农家饱餐一顿,这可是真的饿极了,这粗糙的饮食,也是那般的芳香,众人不顾形象,放口大吃特吃,整把那农家两老吓了一跳,一直揣测这伙人是从哪来的。

经打听,此处是藏云贵交接处,往东南四十多里,方才有一小镇。众人洗食完毕,商量起接下来的行程。

贝锦仪挂念师门,又要回去禀告师妹丧生等事,便想在前头小阵转往北行,回峨眉。水岱经历了这些事,雄心壮志都消散了,只想太太平平过过安生日子,又急着回家,给三位义兄去安衣冠冢。况且陆花刘三家都有家业,弟子,更得去安排,料理。水岱直接回江陵。云风和水笙到是一样想法:既然都到了云南了,哪有不去找段誉和木婉清的道理,再说大理风光,天下驰名,去那游玩一番,也算苦日子过了大半年后,对自己的补偿。李文秀一听有的玩,自是二话不说,即刻答应。狄云却提出,自己想回老家麻溪铺,找个乡下地方,把武功练好,再行择机报仇。

云风岂能不知,狄云最想去的地方,是那个山洞,那个承载了他和师妹美好回忆的山洞,当下也不点破,只是劝他,武功没有练成前,切不能轻举妄动。

第十七章 大理之行

“岳父,麻烦你到了武当和我师父长辈们说一下,我过几天就回山上去,对了,这封信麻烦岳父带着,给我师父。”

………………

“贝姐姐,这封信你替我带给芷若,我从大理回来就去看她,顺便替我向师太问好。”

………………

“狄大哥,你一定要注意行踪,虽然你现在武功高了很多,但是你为人太过老实,而且江湖上都知道你和丁典一起越狱,那些贪财的,找得就是你。等你武功练好,要报仇了的话,兄弟给你支招,我不在武当就在江凌,到时来个信,我就来,你自己保重,切记,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水云秀三人到镇上买了三匹马,水秀二人又各自买了一套新衣服,又买了点胭脂水粉的女孩子家的东东,稍微添补了一些首饰,小镇子上也没什么好货,随便弄弄,两人又重现婉约绰姿,云风顿时眼前一亮,不自禁的发了一会小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水笙啐了云风一下。

“没,没见过这么美的,而且还是两个…………”云风故意装做痴呆样,引的水秀二人一阵哄笑。

就这样,三人小打小闹的开始了前往大理之旅。

云南果真是富庶之地,这年代偏安一方,老百姓生活到最为安逸,统治者的懦弱,不上进,反而成就了此地的国泰民安。和宋明两地连年的战乱所比,这里算是天堂了。

一路行去,老百姓安居乐业,到处都洋溢着蓬勃的气息,经商的小摊贩比比皆是,各类好玩的好吃的,琳琅满目。这一男二女总算过的几天安逸舒心的日子。

一日三人在客栈吃饭,刚点完菜,就听外面一阵马嘶,云风朝窗外忘去。顿见一匹高头红马,此马通体红亮,全身无一根杂毛,形态高傲,神俊异常,云风不自禁的赞了声好,马主人是一红衣少女,见有人赞其马,也很是得意,朝云风微微一笑。

少女身后跟着两位粗壮少年,一见也是名家弟子,三人在云风旁边的位置坐下,招呼小二上菜。

“大武哥哥,你老说你们大理怎么怎么好玩,我也没见着如何么,还没桃花岛上好玩,热闹劲也没襄阳好,真没意思,我这次出来还想好好玩呢!”

“芙妹,过会我们喊朱师叔带我们去大理皇宫玩吧。”

“皇宫有什么好玩的,你们那师祖真怪,好好的皇帝不做,非要去当和尚,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

云风听着他们说的话搞笑,水秀二人也听的好玩,什么皇帝不做去做和尚之类的。三人互望了一眼,笑了笑,继续倾听。

就在这时外面又走进了两位女子,这两人一身黑衣,只有衣襟上的红线条纹绣花才显出一丝的不同。两人都带遮雨帽纱,看不得面容,云风只觉得其中一人的身行比较眼熟,似曾相识。

“婉儿,别想那些臭男人了,没一个好东西,你命苦,和娘去吧,离开这地方,咱回去,再也不来了……”

“师……娘亲,为什么,这一切为什么发生在我身上,连你都要骗我!”

“婉儿,是娘不好,娘对你有所隐瞒,可是,娘也不想啊,都怪他……”

“不行,我要去燕子坞,我要去救他!”

“婉儿啊,别做傻事了,那番僧的武功你也见识了,再说,这种薄情寡义的男子值得你这么做么,听娘的话,跟娘走吧!”

“他那里薄情寡义,哼,要不是你们搞那么多事出来,我和段郎早就……早就……唉。”

“还在生娘的气啊,婉儿是娘不好,别怪拧,和娘去吧!”

云风只觉得这段话听的分外耳熟,正思索间,却听那红马主人和那两个小年轻说到:“大白天的,见不得人么,遮的严严实实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是两个怪人,”语气略带嘲讽,偏生没压住声音,可能是不以为意,字字句句,清晰的传进了那两位黑衣女子的耳中。

一人当先发作,只说了句“要你管?”,便见桌上的茶杯,平直的朝那红衣女子飞了过去。

那边三人见两女子居然说出手就出手,也颇有怒气,当下,其中一男子,微一发劲,伸出右手,疾点食指,只见杯子未到桌前已是破裂,本来这招用的很帅,可惜杯子一破,茶水四溢,溅得浑身都是。到也弄得一阵狼狈。

如此,三个小愤青,更怒,当下拔出剑了,准备战斗,而那两位黑衣女子却露出惊讶之色,一人问到:“一阳指?你是何人门下?”

当头那小青年也学着对方口气,怒到:“要你管?”便是一招“仙人指路”刺想发问的女子,那女子见剑来,也不答话,头朝后仰,闪过了这剑,左手一拍桌面刀柄,刀应声而起,那女子动作非常潇洒,轻盈,刀至半空,右手而接,往下乘势就是一招“弧光映月”,直接砍向对方面门。

招式是很漂亮,可是也非常狠辣,那三个小年轻一见这阵势,热血上涌,怒气冲天,三人一起拔件剑,团身而上,共战对方二人。

酒店里见人动起手来,都躲的远远的,只有云风三人吃喝自如,一点不以为意。不过这样一来,只有他们这桌稳稳坐着,到颇为显眼。

果然,斗了几个回合,那红衣少女看似平常跋扈了惯的,朗声说道:“不相干的都让开些,刀剑可不生眼睛。”

李文秀听了这话,笑笑,嗑了个瓜子说道:“美女,你还是当心你自己吧!”便转过了头,呷了口茶。

那女子没想到受到如此对待,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从小人见了她都是必恭必敬的,什么时候接连受这样的气,当下骂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一群装腔作势的家伙,要是爹爹妈妈在,非叫你们没好果子吃!”

这话一出,李文秀涵养再好,也有点生气了,当下怒道:“你以为你是谁啊,看你也就靠父母的名头在外招摇撞骗的料。顶多也就个纨绔子弟,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

这一阵抢白把那红衣少女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恼羞成怒,秀眉一扬,喝到:“竟然骂我,大武小武哥哥,先帮我料理了这个野女人!”

那边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却见两个黑衣女子中的一人,走到李文秀面前,轻声说道:“呀,这不是李姑娘么,果然这是云大哥,水妹妹,你们来大理啦!”

云风其实稍早就知道这黑衣女子是木婉清,只是两边一直在动手,他也没办法插进话,当下起身说道:“木妹妹,我们这不是来看你和段誉了么,那位是你娘亲吧,秦前辈您好!”

“你怎么知道我姓秦?婉儿。这男的是谁?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们两个?你什么都告诉他了?”秦红棉有点失态的问道。

“娘,你胡说什么,这是武当派的云风云大哥,这两位是水笙水妹妹和李文秀妹妹,是他的红颜知己,女儿才没这么好福气……”

“哎,木姐姐,你说错啦,我最多算红颜知己,不过,我姐姐和姐夫现在有婚约啦,嘻嘻……”

“真但好啦,恭喜恭喜,没想到你们那么快,太羡慕你们啦,唉,我就…………”

“木妹妹,你忘了那次临走我和你说的话了,你现在别去想,你就快乐每一天,到时自会有个完美的解决办法的。对了,刚听你所说,段兄弟去燕子坞了?不在大理?”

“云大哥,他是被个番僧抓走的,我们打不过那个番僧,段……段,哥哥就被抓走了。”

“番僧,番僧?是不是一个叫鸠摩智的,什么吐蕃国师的人?”

“对,就是他,云大哥怎么知道?那番僧可厉害了!枯荣大师几个都打不赢他……“

“不是还有一灯大师的么,南帝在,鸠摩智还敢如此?”

“一灯大师不在天龙寺出家,而且他说了,不再问世事,唉,我们也没办法。”

“那,木妹妹,他们走几天了?”

“他们都离开三天了……”

“那也急不了了。今天我们歇一天,明天我们往苏州跑一次,反正慕容公子,也算是相识,顺道去拜访一下,也行,怎么样,老婆,文秀,ok吗?”

“当然欧开”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云风刚想问木妹妹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和他们同去,一直被冷落在旁的三人发话了。

“喂,你们什么意思啊,到底打不打啊,切,不敢打就别来这套!”那红衣女子又见得色。

被唤做大武小武的两人也以为对方这几个怕了芙妹的来头。腰板硬了,眼睛大了,连呼吸都粗了起来。

这三人,女的是郭芙,两个男的便是一灯大师座下“渔樵耕读”中武三通的儿子,武敦儒和武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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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是谁啊?”

“郭芙这么有名,你都不知道的啊,我对你的鄙视有如黄河之水,连绵不决,一发不可收拾……”

“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我k死你丫的!”

“怕了你了,这郭芙啊就是《有话好好说》的女主角,戏里,她二话没说,直接把男主角的胳膊给削了…………最后男主角就说了一句话:有话好好说啊!”

“………………”

“嗨,哥们,你怎么了?”

“没……没啥,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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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看了这三个飞扬跋扈的人不知为什么就特来气,当下走上前去。

第十八章 碧海潮生

云风当下也不客气,直接对着大武小武两人说到:“既然是南帝的徒孙,这两位和你们也算出自一路,何必动手?这位是镇南王的女儿。”云风鉴于他们有主仆之分,想想点到为止,大家不伤和气也就算了。没想到郭芙却主动凶了起来。

“就算那两人和大武小武有渊源,那这臭丫头算什么?”更是怒目而向文秀。

云风一听这话,原本克制的心情再掀波涛,当即喝到:“你爹爹确实是当世大英雄,但是郭大侠的名头不是你这么来用的,你爹爹救过我的命,你妹妹和我们几个都是朋友,今天我看这两人的份上,不和你大小姐计较,不过你要是再纠缠不清,有如此壶。”

郭芙眼前一阵白光闪烁,稍停了一会,只听卡的一声,面前的酒壶被卸成了八块,见那瓷片的切口处相当平整,湖壶中的酒兀自在那流着。云风只是朝她哼了一下便闪身而过,带着水秀二人和木婉清母女离开了酒店。

李文秀见那郭芙还在桌边一个人生闷气,便笑笑朝他说道:“哇赛,大小姐,我在哈萨克的时候听人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怎么你们桃花岛的弟子如此不济,真是丢脸啊,看来东邪南帝两派没点真材实料。也没多大了不起么”说完笑笑的走了。

云风听了文秀所言却说道:“文秀,话不能这么说,前两次华山论剑,东邪黄药师他都有机会问鼎,他个人的武功是很高的,里面那几个,一来武功没学好,二来,黄药师也没亲自教导过他们,郭大侠武功虽高,可是不善教导;再者,黄药师的嫡传弟子现在大都不在人世了,他们武功可也不差。光铜尸铁尸陈玄风梅超风夫妻两个当年在江湖上可就闯出了好大名堂。而且,黄药师本人所学非凡,奇门遁甲,占卜演算,阵法音律,天干地支,琴棋书画,他都相当精通,用我们老家的话说,这是十项全能,估计这世界里,无人能出其右……”

云风话音未落,却听一个娇柔的女子声音说到:“看不出年纪轻轻的,到知道很多事么……”

云风听这声音从酒店屋顶传来,也不接嘴,腾身而起,到得屋顶却并不见一人,四下观望,却见东北方有一绿衣身行,一闪而过。看来说话这人便是他,走的快了,云风无奈的下的地来,猜不出这是何人。

“姐夫,那我们现在去哪?”

“现在,当然是请木妹妹做向导,带我们去城里逛逛啊,木妹妹,麻烦你啦……”

“这没问题……娘,你自己去吧,我和这几位一起去江湖上走走,也好多点见识,你放心吧。”

“婉儿,你还不是想去找刀白凤的儿子,你们没结果的。还是哪都别去了,和娘走吧,让娘弥补下从小对你的过失。”

“娘,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我也不去想了,我就是想和他们出去走走,行么?”

“秦前辈,木妹妹和我们一起是去放松的,再说,文秀,笙儿和木妹妹处的不错,大家年纪差不多,说话什么的都方便点,当然,也不会让木妹妹受到伤害的,我和段誉是很好的朋友,他妹妹就是我妹妹,您就放心吧!”

秦红棉看看云风,又看看木婉青,木婉青朝她点了点头,秦红棉轻叹一声,扭头便上了屋顶,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水笙走过去,拉住了木婉青的手,说道:“木姐姐,别多想了,风哥说有办法就肯定有办法的,我们走吧,妹妹可是很想吃这过桥米线的,你有好介绍吗?”

木婉青调整了下心情,看了看云风,云风也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虽然木婉青最近都是在冥思苦想这事,整日整夜的不睡觉,也很难想象云风会有什么解决办法。权当是种安慰,死马也就当活马医吧。便携着水秀二人的手,往市集深处前去。

四人正玩的开心,却见一人急冲冲的走来,见了木婉青喊了声:“小姐。”朝云风等人微一点头后,说到:“小姐,王爷已经出发,喊属下前来告知一声,势必要将公子救回。如今见着小姐了,属下也离去了,小姐保重。”说完一溜烟的走了。

到了这地步,水云秀三人也不好意思拖着木婉青玩了,于是买了点干粮,四人上马,出了大理城,朝姑苏方向前进。

这日,因为急着赶路,四人错过了宿头,无奈,只得上一小土坡,云风生了火,四人烧了点水,随便吃了点干粮,云风刚随便整了点干草,准备安排三位女子歇息,自己守夜,却突然听得一阵萧声,由远及近,丝丝不断,一会如相隔数里,一会又似氤饶耳边。曲子仿似大海浩淼,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飘至,忽而热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而潮退后水平如镜,海底却又是暗流湍急,于无声处隐伏凶险,云风听得心潮澎湃,内心一阵激荡,良久不能平静,又突然觉得四肢百胲真气涌动,云风一阵激灵,立刻反映过来,这曲子是由高强内力所发,自己现在正被此曲所笼罩,云风当下,收摄心神,调整了自己的气息,运起武当九阳功抵御此曲,稍得自己稍微稳定后,放眼忘去,却见水笙,李文秀和木婉清三人因内力不足,已经无法抵御这萧声的攻击,文秀更是已经面色绯红,呼吸急促了。看样子,四肢乏力,神智都已经没那么清醒了。

云风大骇,可是自己现在分心不得,如何才能破此萧音,自己对音律是一窍不通,怎么办,怎么办。

再撑的一会,文秀,水笙和木婉清都已经坚持不住,文秀更是捂着心口,显是心神受到极大激荡,内气走岔,云风知道这样下去,文秀就危险了,也不得什么音律不音律了,强自撑身站起,将真气运到心房和肾的通关处,护住内脏,扯开嗓子,乱嚷一通:“哼哼哈嘿,哼哼哈嘿……哼哼哈嘿…………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嘿,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是谁在练太极…………”

那边萧声顿然一断,微微显的有些干涩,云风乘这当口,马上扶起受伤最重的文秀,右手抵住住文秀后心,将自己的九阳真气透过大抒传入李文秀体内,替他疏落下受损真气,抚平创伤。可是,刚想替文秀疗伤,萧声又起。云风无奈,只能关照了一声“不要自乱心神”,又得起身,以内力大喝,和对方萧声抗衡起来。

这次云风学了乖,知道对方内力在自己之上,况且已方三人已经受伤,内伤需及早医治,耽误不得,当下,也不打断萧声,随着萧声传来的方向,微微相合,走了十来步,当下,运起全身内力,朗声说到:“不知吾等何事得罪了前辈,需得如此,也请前辈现身,示得一二,也好叫我四人,知其所以然。”

云风运足内力的发话也在这空旷的坡上悠远的传了开去,过了一阵,萧声骤歇。云风顺着月光,朝林中深处望去,却依然是什么都没见着。

良久,从一棵苍劲的大松树后,转出两人,云风仗着内力深厚,目力和听力已非常人,定睛远视,却见两个青色背影悄然站立,只是一言不发。清风徐徐,只是把两人的衣角袍带吹动了少许。

因为背光问题,这两人的脸庞看不真切,只见一人似是一中老年男子身材高瘦,身形飘忽,一身青衣直缀,头戴同色方巾,文士模样,这随风站立的身姿,萧疏轩举,非常清雅。而另一人却似是一少女,身材婀娜,外观俏丽,只是见不真切。

却见两人都是手持一支玉萧,两支玉萧都是通体青绿色,在月光的映射下,晶莹透亮,云风看了好一阵,才想起水笙三人都有受损,便先为三人医治。

好在那萧声没有再次想起,云风稍微帮三女抚平一了下受损的真气后,已是累的汗水涟涟。自己调整了下心气后,上前,拱手说道:“不知前辈有何赐教?”

也不见那人嘴巴有什么动作,却听得说道:“没什么,那小丫头说桃花岛的武功稀疏平常,那就让她见识见识,省得以后江湖上人人都道东邪黄药师是个招摇撞骗之流,说不定,就得和那裘千丈齐名了。”

云风听得此话,大吃一惊,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失声说道:“刚才那是碧海潮生曲?”

“师父,您看,他真的好象什么都知道。”旁边那小女孩说道。

“小娃娃年纪轻轻的,到也有所见识,也知道碧海潮生曲?本以为近几年少在江湖上走动,东邪两字都快被世人淡忘了。”

云风现下清楚的知道,眼前之人就是位于当今武林顶峰的,五绝之一,东邪黄药师。

第一章 东邪授艺

“黄岛主,常闻师长们提起您的大名时,都说行事亦正亦邪,不按常理,而且听说,您最不在乎礼法,既然如此,黄岛主又何必和舍妹,如此一个小孩子计较,不觉得有shi身份么?”云风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教训我?”黄药师语气颇为尖刻。

“岂敢?只是觉得您贵为一派宗师,居然如此看重虚名,在下本以为黄岛主和常人不同,超脱三界,不爱虚名浮利,自己天马行空,不愿入凡尘,颇有出淤泥而不染之志,可是今日之事,在下四人均是武学后举。实实在在小辈,没想到黄岛主这份礼,可送得忒大了些。”

云风既给黄药师套了高帽子,言语中又对他这种做法不耻,况且说的头头是道,到弄的黄药师一阵语塞。

大家沉默了一会,到听旁边那小姑娘说道:“师父……,那边几个姐姐,好象受了伤,徒儿觉得反正教训过他们啦,而且这位公子原本就对师父挺尊敬的,不如给他们点伤药,咱们这就走吧,不是还要急着去襄阳么?”

“那到不急在这一时,你过去,给他们各服一粒九花玉露丸……兀那小子,你过来。这几年,武当好生兴旺,传闻张三丰更是胜得重阳真人。你的内力不弱,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修为,也很是难得,过来,有没有兴趣和黄老邪我比试比试剑法。”

“黄岛主,这九花玉露丸,江湖闻名,先多谢您赐药。比试,我可不敢,您的落英神剑和玉萧剑法精妙绝伦,只能牢你大驾,点拨我几招,那云风我可是终生享用不尽。”

“你小子到很会说话,来吧,让我看看武当剑法到底怎么个三头六臂?”

云风知道,黄药师要检视下自己的武功,当下也不怠慢,深吸口气,展开饶指柔剑,朝黄药师功了过去。

黄药师见云风刚和自己比拼了一阵内力,剑势出来,仍是凌厉异常,步伐没有丝毫飘忽,身姿轻盈,到也心下赞叹:“俊才!”自己踏起八卦宫步,横摆玉萧,剑剑残影,便飘了出去。云风知道桃花岛一派的武功,虚虚实实,轻灵迅捷,飘忽如鬼魅,当下用起乱环诀的路子,守中带攻,不轻易出招。仔细的见招拆招起来。

黄药师道了句:“守的不错,接下来呢?”长啸一声,剑法陡变,云风只觉剑影中的杀气更甚,一下子,自己似乎就被压制了气势,感觉相当压抑,心下叹到:“高手就是高手,光这气势,足以杀人。”不过云风本就是遇强激强的人,更是打定了主意,好好表现一下,怎么说,也不能丢了武当的脸,也是深吸口气,剑招一分位二,守时只用柔云剑中的八卦守御招数,攻时夹杂着神门十三剑,迅捷的偷袭两下,有时又用上几招水家的孔雀开屏剑。时而剑交左手,右手夹攻两下武当震山掌。到也打的异常灵活,看得黄药师连连点头。

“小子不坏,咱再比比拳法。”黄药师的语气已经充满了肯定的味道。

“是,黄岛主,请指教。”云风抛了长剑,使开最基础的武当长拳,攻向了黄药师。

“好,不错,大巧若拙。越基础越是深奥。”黄药师见云风使的长拳,虽然招式简陋,但是每拳的拳路,力道,进手的分寸都是拿捏非常到位,很有威力,也不贪险冒进,很有大家风范,心中更是赞叹,当下说了句,“我要来了!”提醒一下云风后,使开自己的绝迹:狂风双绝,朝云风击了过去。

这狂风双绝,是黄药师将落英神剑掌和旋风扫叶腿合二为一,六掌六脚齐施,六招之下敌人若是不退,接着又是六招,招术愈来愈快,共六六三十六招。云风知道这招数厉害,大意不得,全神贯注,以绵掌巧力转移了落英神剑掌的凌厉招式,自己噗一退后,黄药师的双腿迅捷无比的攻向下盘,招如其名,真有旋风扫叶之势。云风表面冷静变招,运起自己新修得的“血狐戏”以诡秘的身法闪躲,内心对这五绝之一是佩服不已。

堪堪避过最后一招“横飞叶漫天”,云风见黄药师的腿势收得慢了,本拟乘此机会转守为攻,刚得摆开架势,欲还上一掌“弱石击水”,却不想,黄药师根本没有收腿,而是见其右手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姿势美妙已极。

就在云风感叹兰花拂手气度闲逸,出手轻描淡写之际时,云风的右肩“晦明”已然被这朵“兰花”拂中。顿时整条胳膊酸麻,无力运功。如此,便是败了下来。

云风叹了口气,感叹自己不足的同时,也庆幸自己能有和高手切磋的机会,当下不悲反喜,细细回想起刚才交手的情况来,慢慢的把双方出手的细节回味了一遍。

“兰花拂手果然快,准,奇,今天得见大师手笔,真是过瘾。”

“你小子不简单啊,看来武当派有他的道理,不错不错,对了,你前面躲我腿法的那几招很奇特,但似乎和你武当的路数不合,叫什么名字。”

“这个是那时被困雪谷,机缘巧合,学了青藏血刀门的武功,又加了些银狐扑食的身法,自己胡乱凑的,到叫黄岛主见笑了。”

“小子行啊,能集外家之长,补已之拙,很是灵活,不拘泥一家,不错不错。”

“黄岛主刚才有让我,我岂能不知,要是黄岛主在武功上用上五行阵法,用上奇门术,我估计小命都没得了,还能和您在这说话?黄岛主,舍妹也不是有心,你就别往心里去。”

“哼,你当我黄药师是什么人,会和这种小辈计较。”黄药师说这话时,又是一脸的孤傲。

云风听了这话,这才心中大石落地,要知黄药师确实邪的可以,当年妻子因九yīn真经而死,他一怒之下,怪到老顽童周伯通身上,愣是把周伯通囚在岛上,囚了十几年,要是他记恨文秀的话,那不糟糕至极。

好在这事揭过了,黄药师自重身份,刚才给了教训,自是不会再次出手,云风也就不担心,走得近了,这才看清黄药师的面容。

见了面容,云风到是吓了一跳,原本以为,东邪也是一方雅士,怎么的也得和个清雅,淡素,或者什么鹤骨仙颜沾点边吧。没想到,肌肤黑沉,脸上尽是坑坑洼洼,刀疤纵横,一脸的恐怖样,难怪前面说话连皮都没动上半分,心中倒了大半胃口。可是又不能挂在面子上,只好扭转了脸,假意去看三女疗伤。

这九花玉露丸确乃当世灵药,加之黄药师嘴下留情,三女自行打坐之后,也慢慢的恢复了。李文秀见了这两个怪人,只得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云风却想起这黄药师身边的这小丫头应该是他的关门弟子程英,可是大美女一个,也不管水笙在,便上前乘机搭讪。

“多谢姑娘给她们三人疗伤,云风谢过。”云风彬彬有礼的谢到。

那女子到象如临大敌,很是紧张的只说了句:“公子客气了,这是应该的。”

声音非常的婉约,柔和,云风心中一暖,更是俯声去看对方面容,嘴中却道:“不知姑娘芳名?”

可就在云风描到脸庞的那一刹那,云风大骂自己花痴,大骂自己贱人。原来映入自己双眼的这张脸比黄药师还要丑陋,简直就是一个玩*的,云风便吓的不敢再看,就在收眼离开的一刹那,云风见到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就在这淡淡的月光下,仍是精光四射,明艳亮丽,清新透彻。

云风呆了一会,这双眼比自己第一次见到文秀的双眼时还要迷人,还要有震慑力。就在快发呆之际。云风脑中冒出四个字————“人皮面具”

难怪黄老邪和她都这么丑呢,乖乖,吓死我了。

云风想通此节,心情大好,对两人原本的面容也是更感兴趣,当下问了问水笙,李文秀和木婉清的伤势后。云风象黄药师说道:“黄岛主,别怪晚辈说话直接了点,既然我们有缘分,在这荒郊野岭的相遇,黄岛主何不示之真身,让小辈们一睹尊容,况且那位妹妹那么美的人何必带个面具呢?”

黄药师听了此话,避而不答,程英闻得此,却是羞怯的走到了黄药师身后。也不言语。良久,黄药师说道:“既然有缘,我们也不要弄这些繁文缛节,我传你一路武功,你说吧,想学什么,也让你看看,我们桃花岛的武功可不输给你武当!”

云风猜不透,黄药师此举用意为何,难道真的只是图一时之快,要和武当武学比个高低,分个胜负?

不管怎么说,云风心想反正自己是稳赚不赔的。当下回忆起东邪的各种武功来。

“落英神剑掌?弹指神通不错,也很帅,要么问他学下奇门五行?哎呀,差点忘了,黄老邪那有九yīn真经的啊。不好,只是半部,他自己没怎么练,我要是走火入魔。那不大亏本,贪多嚼不烂,哎呀,这么多好东西,我是真挑花眼了…………”

思索片刻,云风开了口。

第二章 前往苏州

“黄岛主,说实话,在下确有一事相求,这事说来还得从在下恩师,俞岱岩说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师父受了如此重的伤,徒弟没什么本事,只是一心想把师父的腿治好,听说,黄岛主的旋风扫叶腿中有一路心法是修习下盘的内功秘诀,可以回复行走。而且晚辈刚才见识了它的招数和威力,都是非同小可。要是师父有机会得到某种药物,能重新站立,再修习这套心法,那师父就能重新驰骋江湖,也算完成了多年的心愿,不知道黄岛主能否割爱,将此心法传于云风我。”

“你这小子到真是不简单…………此话可是出自真心?”黄药师惊讶十足的问道?

“这是当然,师父对我恩重如山,这是我现在最想做的,有了您创的心法,只要再想办法搞到那个,师父的腿肯定没问题了。”

“难怪难怪……可惜可惜……”黄药师颇有遗憾的轻叹了几句,这种状态持续了仅仅数秒,便从黄老邪的脸上消失了。随后,黄药师便把云风喊到一边,开始传授旋风扫叶腿的心法,而其他四女,则在一边,疗伤的疗伤,静养的静养,只有程英很是忙碌,在那烧水煮饭。

“这位妹妹,多谢你的药,我们感觉舒服多啦,谢谢你啦。”水笙一脸微笑的朝程英看去。“你在煮什么呀,好香啊……”

“是啊,这位妹妹,我的馋虫都被你吊醒啦!”李文秀也凑上前来,虽说这女子面相丑陋,可是举止端庄,说话得体,身姿婀娜,嗓音委婉,又加上赐药疗伤的帮助,三女对她颇有亲近感。

“三位姐姐,这是路上采的榛蘑,那是山猪干,这榛蘑煮汤是很香的,而且汤水很鲜美,喝了对提神很有好处,也有助于你们聊伤,再炖个个把时辰,就好了,等师父和云公子好了,我盛给各位姐姐。”

“妹妹,你真是手巧啊,对啦,刚才风哥说你们戴的是什么人皮面具吧,我猜,妹妹肯定长的很美,文秀,你说是吧。”

“这个自然啦,你看汤都煮的那么好,人自然是美不胜收啦,程妹妹,你就把面具取下来,让我们看看么,好不好?”

程英羞道:“我长的不好看,哪有三位姐姐明艳动人,别取笑我了,我再去拾点枯枝,姐姐们帮我看下火……”说完,扭转了头,走了开去。

木婉清笑道:“程妹妹,我来帮你。”

不一会,云风和黄药师就从小树林里走了出来,见四女在那有说有笑,到是颇为惊奇,看来这时代的女人们也很容易交心。三言两语,便混熟了。要是有桌麻将,说不定就已经开打了。

四女见两人出来,给两人各送上一碗榛蘑汤,六人坐下吃了起来,三女见黄药师坐下,到识相的很,收起了嬉笑,端坐在旁不说话了。

黄药师喝了口汤后问道:“小子,你前面抗衡我碧海潮生曲的那段喊声,表面上杂乱无章,但我现在想来,似乎暗合音律,这是什么曲,是胡乱哼出来的吗?”

“你说哼哼哈嘿那段啊,我也不知道,我们老家有流行这种旋律,叫rap。节奏快,追求中间停顿的韵律。”

“蛙噗?难怪一说一唱的,这音律到是很少见,很有趣,很有趣。”黄药师不再说话,手中端着汤碗,细细的回味起刚才云风合出的旋律。良久,黄药师回过神来,对着程英说道:“英儿,我们走了。”

“黄岛主,这么快就要走了?”

“恩,我那傻女婿在襄阳有点事,而且我很久没见着小襄儿了,她这小东邪最合我的心意,我得去了,就这样吧。”话一说完,黄药师也无多余动作,几个鸢落,众人的视线里出了几道青色残影,略一回神,只见这青影已在数仗开外。

“云公子,各位姐姐,程英有幸和各位相识,小妹在这有个不情之请,前几年,家中陡出事端,我表妹一家被赤练仙子李莫愁残害,就剩下我和表妹两人,我为家师所救,可惜表妹下落不明,希望各位在江湖上如有我表妹的消息,帮忙通知我一声,我表妹姓陆,唤作无双。程英在此谢过。”说完,向四人行了一礼,拿起玉萧,便转身追黄药师去了。

众人看着程英离开的身影,不知谁说了一句:“她肯定是个大美人。”

……………………

待得天明,云风四人重新整顿,朝苏州行去。

姑苏从春秋时代起就是历史重镇,经济发达,人口众多,苏州园林又是天下一绝,城中小河环绕,风景秀丽,山水如画。

“风哥,这慕容世家到真会享受,选在这人杰地灵,物华天宝之地,到是养眼的很。不知那燕子坞的景色如何?”

“那自然也不会差,姐姐你看,这平常院落都造的如此精致,想那慕容世家也是大户人家,必不会差,果真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我肚子饿啦,咱先慢点去燕子坞吧,苏州的糕点,响油鳝糊,西瓜**,翡翠虾斗可是天下无双,咱先去祭祭五脏庙吧!”

“姐夫最馋了,每到个地方就是先去找好馆子……”

“行了,丫头,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不好么,瞧,前面是得月楼,这可是老字号啊,咱进去吧!”

四人便走进得月楼,才一坐下,就有小二上来招待,云风看来是真的饿了,上来就是大点特点了许多名菜,也不喝茶,拌着筷子就等着菜上桌,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引来三位大美女一阵嬉笑。

过得一会,小二一下子托上四盘菜,一盘松鼠桂鱼,一盘密汁豆腐干,一只西瓜**,一碗太湖莼菜汤,颜色红黄绿青,非常鲜艳,香气扑鼻,口味清淡趋甜,云风不一会就干掉了三大碗饭,三位美女到是吃的客气,都是吃了一点,便都停了下来,看着云风风卷残云。

就在云风大呼过瘾的时候,却见正门走进一女子,这女子一袭白衣,唯腰间的那条碧绿丝带特别显眼,走路也是小步盘挪,一看就是江南的小家碧玉,更奇怪的是这女子身后跟着一个粗髯大汗,穿着倜挞,坦着。这两人一前一后,颇为滑稽。

却听一阵吴侬暖语传入耳中。

“风四哥,你说公子爷这次去能安然无恙么?”

“怕什么,大哥和二哥与公子爷同行,就算动起手来也不吃亏,想胡乱把帐算在公子爷头上,那是休想!”

“那是,只是毕竟人家先入为主,只怕……只怕……双拳难敌四手。”

“哼,阿碧,咱随便买点东西快走吧,我还赶着去打架呢,一个人来我也一个人上去打,一百个人来,我也一个人上去打!”

“唉……,都怪那个陷害公子爷的死棺材……,店家,帮我准备点干粮,再麻烦你把外面两匹马喂饱。”

云风一听这话,知道见着人了,上前朝两人鞠了一礼,客气的说道:“这位姐姐,府上可是慕容公子?”

两人打量了云风一阵,又对看了一眼,那叫阿碧的女子柔声问道:“公子找我们家公子爷?”

云风向两人说明来意,刚提到段誉,那粗鲁汉子便打断话头,说道:“原来是和那轻薄小子一路,定不是什么好人,阿碧,休和他们多言,我们走吧。”

这“轻薄小子”四字可恼了木婉清,当下怒道:“嘴里放干净些,我哥哥他怎么你了!”

那粗鲁汉子恶狠狠的瞪大了眼睛,朝木婉清嚷道:“见了我家王姑娘,嘴里尽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天天象个跟屁虫一样的围在身后,这还不是轻薄之人?我还说得够客气的,哼,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云风自是知道这人口中的段誉确实是做的出这样的事的,那也正常,谁让段誉在无量山洞中被玉像所迷呢?可是木婉清却不是这么想的,再加上她和段誉之间那些说不清,理还乱的事情,木美女又是冲动型,当下唰的抽出配刀,就朝那汉子头上招呼了过去。

云风见这场面失控,心想这架是没必要打的,当下施展绵掌功夫,左手在木婉清右手持刀的刀柄上一握,右手拉住了木婉清衣角,朝木婉清说了一声:“克制啊”,见木婉清竟是眼角有泪,心下不忍,朝她说道:“你自己还不相信他?天下人之口,你尽封的住吗?”木婉清气头一过,想想段誉,心中更是委屈,竟伏到桌上,哭了起来。可见情根深种。李文秀和水笙两人便过去安慰一阵。

云风朝那汉子一拱手,说道:“这位就是玄霜庄风庄主吧,在下去年也和慕容公子一起朝高昌走了一行,也算相识,慕容公子被人陷害之事,在下也有所耳闻,不仿请风庄主告之慕容公子的行踪,在下一行也去帮帮忙?”

那风波恶见云风刚才露了一手,心中也挺钦佩的,见对方既然说和公子爷一起参加过挖宝行动,语气上便客气了起来。刚要开口,却听门外一阵马蹄声响,只见马上一女子的打扮装束和阿碧一般无二,只是腰间系了一条朱红丝带,同样显眼的很,那女子一下的马。便朝风碧二人说道:

“你们怎么那么久啊,包三哥都急了!“

第三章 瞻仰英豪

风碧二人简单的向阿朱说了下刚才的事,然后三人急急忙忙的拿了干粮,走出了门,临走时,阿朱朝云风说到:“这位公子,你们找的段公子,从水路走的,应该往无锡一带去了,至于我们家公子爷,他是去洛阳丐帮总舵了。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失礼了。”

说完,三乘马在这集市中也一下呼啸而去,出了城。

云风目送三人离开后,回到桌旁,安慰了木婉清几句。最后大家合计,先去无锡,再做计较。

云风每次见着木婉清这样,总是于心难安,其实和他是无关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见了木妹妹的眼泪,总是自己的心脏会变的很重。

四人一路无话,风急火燎的赶到无锡。一进无锡,云风感觉气氛不对,虽说无锡也算名镇,街上熙熙攘攘,可是也决计不可能有如此数量众多的叫花子,云风仔细一看,果见每个叫花子都身上背有数量不同的口袋,而且各个身姿挺拔,眼神坚定,一看就是练家子。

又走了一会,不知不觉,云风闻到一股肉香,这不争气的肚子又叫了起来,想是三位美女也听见此“天籁之音”,笑笑,大家都习惯了,知道云风是个davidwang,水笙当先走进酒店,云风一见招牌,乌黑的底色上金漆雕着“松鹤楼”三个大字。到得二楼,才刚坐下,云风眼尖,认出西厅两个正在开怀大饮的人,一个是甘凉道上见过一面的丐帮帮主,一个正是自己四人寻了良久的段誉。

“乔帮主,真巧,往日一别,一切可好?”

“你是?哦,你是武当的云兄弟,哈哈,怎么你们也到这来了?来来来,一起坐下喝一杯,”

“乔帮主,喝酒是一定的,不过,我得先找这位名誉极坏的段公子说点事,你稍待……我说段誉啊,你小子被鸠摩智抓了,累的木妹妹和镇南王府全军出动,你到在这悠闲的很,亏得木妹妹为你掉了那么多泪。唉,你可真是的……”

段誉原本见了云风很是开心,一听得说木婉清和家人都在为找他而奔波,到是心里亏欠,扭头一看,果见木婉清站在身后,忙上前一把抓住木婉清的手,激动的喊了声“婉妹”,结果又是引来两行美人泪。

水笙和李文秀也是认识乔峰的,打过招呼后,见云风和乔帮主饮酒,那边段木两人正在诉说离别之苦,反正总算找到段誉了,水笙便和云风说了一下,姐妹二人去集市玩了,当然走时问云风要了二十两银子的赞助费。

云风陪乔哥痛饮了几大碗后,话匣子就放开了。

“乔帮主…………”

“别乔帮主啦,兄弟,看得起的,虚长你几岁,就喊声大哥,第一次见你,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那说明咱两有缘分,来,再干一碗。”

说是一碗,结果一口气就喝了五碗,直把云风闷的头昏脑涨,好在现在内功不错,稍微调一下气,便把酒力压了下去。

“大哥,怎么到无锡来了?还是为了马副帮主的事?可有什么进展?”云风问道。

“是啊,兄弟,这事一天不查清楚,哥哥心头的大石一天也落不下啊,那次见了慕容公子,虽说是能洗去他杀的可能性的,可是,帮中众兄弟最怀疑的还是他,谁叫这事这么蹊跷,就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下呢?正好,这次我们大义分舵在这和人有约战,我就顺便来了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约战?谁和你们约战?”云风吓了一跳,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和天下第一帮约战,真是牛气冲天。

“想知道?那过会和我一起去吧?”乔峰又是两碗下肚。丝毫没有大战前的紧张。

有热闹,云风当然要去,想也没想,应了一声,也是一碗下肚。

不久,便将桌上剩余的七坛烧刀子干了个精光。众人一起下楼,才出的门口,恰巧水笙和文秀也已经狂购结束,满载而归。众人汇做一处,随乔峰一起朝西一片杏树林中走去

待得过了几个转角,上来两个衣衫破烂、乞儿模样的汉子疾奔而来,到的乔峰面前,一齐躬身说道:“启禀帮主,有五个点子闯进大义分舵,共两男三女,似乎都有武功,而且不差,扬言非要见帮主,蒋舵主怕闹出事端,差我两前来有请帮主前去.”

乔峰微微皱皱了眉头,问道:“是一品堂的人吗?”

其中一丐说道:“那到不是,说的是本地话,并非西夏人。”

“知道了,带路吧,想见我,我们就去看看哪路的好汉。”

云风一行紧随乔峰身后,由于事出突然,乔峰甩开大步,急速前行,不一会,反到把两个带路的小丐甩在了身后,云风内力悠远,轻功很有造诣,自是跟的轻松,心中还在想着乔哥口中所说的“一品堂”事宜。那边段誉别的不行,偏生内力深厚,凌波微步神俊,跟着两人,也是如影随行,最后一行人变成三男在前,两小丐居中,三女在后的局面。

三人几乎同时到得大义分舵的门口,乔峰见两人呼吸正常,脚步丝毫不见虚浮,也是暗暗赞叹,心想,这两人年纪轻轻,却并非庸手,结识了如此青年才俊,心中大感快活。大踏步的走入分舵大厅内。说是大厅,那是恭维话,实际上就是一个破旧民居残留下来的几快土梗,到和群丐的身份相当符合。

分舵内却是另一幅光景。乔峰只见六大长老之一的吴长风吴长老已经和一人斗了起来,那人高高瘦瘦,做书生打扮。还不消斗得几招,两片嘴唇张开合拢的频率到是反而超过了手上招数。

“咱们公子爷说了,上次甘凉道上承蒙你们帮主宴请,这次怎么也要去拜访一次,来而不往非礼也,没想到咱公子爷才走得三天,你们丐帮居然都到无锡来了,那有这种待客之道?这不是避而不见么,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

众人听了这段牵强的理由,都是哭笑不得,却见段誉喜出望外,目光在分舵内四处搜寻起来,最终在一个人的身上定格了,移不开了。

云风顺着段誉的眼光看去,果见一位温婉美丽,秀雅绝俗,清丽可人,乃天下间绝美的女子,她的清雅,文秀不及,她的秀丽,笙儿不及;她的绝俗,更甚木婉清。云风也惊叹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不过还来不及感叹。分舵中情况又起变化。

乔峰缓缓走到两行人中间,丐帮众人一见乔峰到来,都是脸露喜色,齐齐躬身行礼,大声说道:“属下参见帮主。”

乔峰抱拳道:“众兄弟好。”

那喋喋不休,抛上歪理的就是金风庄庄主包三先生包不同,见了乔峰,仍然一般的神情嚣张。两张嘴唇中依旧是不停的歪理谬论。听的云风一阵火气,真想打电话给110:“这有练falun功的!”

包不同的这些话都能恼了云风,丐帮那些暴脾气的长老又怎么可能无视。当下便有好几个人要上前厮杀,好好教训教训那张破嘴。

乔峰身为天下第一帮的帮主,说话得体,很有风度,喊住了帮中众兄弟,给足对方面子,不去和包不同胡搅蛮缠。没想到这到成全了包不同的愿望,更是似无忌惮,洋洋得意。

忽听得分舵外一女子的嬉笑声,接着清清楚楚的从外传来一阵莺语:“靖哥哥,你看,现在流行不动手了,流行打嘴仗了。看来以后那些蒙古兵来了,喊朝廷就请这位包先生,对着蒙古兵吹上几口大气,保管这宋明两朝安如泰山!”

接下来想是那叫靖哥哥的男子回答道:“若真如此,真是宋明两朝百姓之福,蓉儿,咱就先去拜会拜会这位包先生吧。”

厅中所有人听了此话都是忍俊不住,前面愤恨包三破嘴的人,时下也是乐开了怀,觉得出了口恶气,而那边包不同也许觉得此话不对,但又说不上理,只能一边摇头,一边“非也非也”的自语。

人踏音至,当先两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郭靖黄蓉夫妇,跟随其后的,云风到也认识,就是郭芙郭襄两姐妹,大武小武两兄弟,后面还跟着两个年纪颇大的叫花子,一众人入的舵内,就把包不同等五人晾在一旁,开起丐帮内部怀旧大会了。

“郭兄,你们怎么来了,鲁长老怎么也来了?”乔峰问到。“黄帮主,你都身怀六甲了,这些许小事,有我在就行了。”

“乔兄弟,话不是这么说的,本来我就不好意思,帮中大小事务都是你在cāo持,现在外人既然点名邀战,我怎么也得来看看,你放心吧,这点小场面,绝对没问题的。”

乔峰心下感激,加此夫妻二人,如虎添翼。纵使敌人再强,也不怕了。

又聊了一会,云风上前拜见郭靖,感谢当年汉水河畔的救命之恩。再过一阵絮叨,大家站立一旁,春风响,战鼓擂,好戏开锣了。

第四章 杏子林中(上)

“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欢迎来到海上大舞台,2008对炎黄子孙,华夏儿女来说都是不平凡的一年。风风雨雨,奥运壮举。如今,2008已经步入最后的月华,马上就要迎接2009的到来,在此辞旧迎新的日子里,本台特地为各位观众隆重推出evb20年台庆大作——《在那杏子林深的地方》,此剧堪称超大手笔,是近几年为数不多的好电视连续剧,内容精彩,武打场面火暴。而且,最为振奋人心的消息当数此剧囊括了当今叱咤歌坛影坛及各类领域的,并频频登上各家主流媒体收视率冠军的众多大牌明星。

以下是本剧参加演出及工作人员名单:

场景:丐帮大义分舵及一片杏子林内

场务:丐帮大义分舵蒋舵主及大义分舵部分帮众。

灯光:自然照明(由太阳神阿波罗友情赞助)

道具:因为此剧的轰动效果,所有演员自愿出资携带各类随身用具,并许诺在开播之前将此类物品全部拍卖,拍卖所得全部捐给china红十字会。

化装师:阿朱

作曲:阿碧

填词:段誉

主题曲:《一封书信引起的血案》演唱:王语嫣

片尾曲:《谁是带头大哥》演唱:乔峰

插曲:《我喜欢你你竟然敢不喜欢我》演唱:康敏

布景师:丐帮副帮主黄蓉(世界排名第二的场景布置专员,第一是她老子东邪黄药师,曾有惊世之做——桃花岛,现常被用做案例进行讲解授课,弟子门生广遍天下,另较为出名的有:太湖归云山庄,黑龙滩等)

出品人:丐帮全冠清

监制:丐帮白世镜

编剧:马夫人康敏

特技替身:丐帮九袋弟子四人,即大毛,二毛,三毛,小毛。

顾问:金大师

后期制作:小红雀

总导演:小红雀

领衔主演:乔峰

主要演员:郭靖,黄蓉,郭芙,郭襄,武敦儒,武修文;

吴长风,史火龙,鲁有脚,白世镜,陈孤雁范田(丐帮六大长老)

全冠清,康敏。洪七公,陈有谅

云风,水笙,李文秀;段誉,木婉清

包不同,风波恶,王语嫣阿朱阿碧

赫连铁树,段延庆,叶二娘,岳老三,云中鹤。尼摩星,潇湘子。

智光大师,谭公谭婆赵钱孙

崆峒五老,温家五老,青城四秀,余沧海

龙套演员数百名

好啦,唠叨了很多,具体这部戏怎么样,广告之后就让我们先睹为快吧!

“你想无欲无求吗?你想抛却爱恨情愁吗?你想飘飘欲仙吗?那么请速度订购西毒牌万仙丹,服上一颗,飘上半年,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注意注意,现在特价,只要播打屏幕下方的抢购热线800—840—8480(拨零零拨肆零百试百灵),前20名观众将会获得半价的优惠,心动不如心动!”

“自从俺穿了紫霞派运动靴,平凉路二小的百米冠军就没换过人,你看鲜花,掌声,美女香车,一个都没少过,瞧,她又来了…………咿?怎么跑到我前面去了?我能追上她吗?tobecontinued…”

包不同见对方人越来越多,到也不惧,不过,既然知道黄蓉在这,他也不敢再逞口舌之快,以免讨不了好去。便丢了一句:“乔帮主,你害我们公子爷白走了一遭,你说怎么办吧!”

乔峰刚要说话,六长老之一的陈孤雁上前说道:“帮主,这伙人擅闯我大义分舵,并口出不逊,而且怎么说他们燕子坞的人都有可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不如就地拿下,等他们正主来了,再做计较。”

这话一出,可把段誉吓了一跳,当下冲入内场说道:“不可,不可,丐帮是天下第一的帮派,再怎么样,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且,他们中三个是女子,怎么能这么对待呢,事情都还没水落石出之前,万万不可,大哥,不要动武,有话好说啊各位。”

段誉的这幅着急样,到把几个小姑娘惹的欢笑不止,最后黄蓉走出说道:“陈长老,反正他们也飞不出去。正主没到,对他手下家将太过动粗,也抬不过理,这样吧,这是先放放,一品堂那怎么安排的现在?”

走过另一位短胡子长老,先向黄蓉行了一礼,然后说到:“西夏一品堂约我们明日午时在惠山一战,目前尚不知对方多少人马,只知道带队是西夏国的赫连铁树将军。至于为何要从老远和我们约战至此,暂时也没有打探到什么可靠的消息,听昨天到来的大勇分舵的兄弟说,好象是为了什么玉石。”

“玉石?”云风,水笙,李文秀三人听到这两字都是惊呼了起来。不经意间,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了他们三人的身上。

“兄弟对这玉石有所了解?”乔峰问到。

“了解到不甚了解,只能说是略知一二,我们武当的前辈有提及过此物,只是到底这玉石怎生个模样,有什么用,到是一概不知。”云风情急之下只有胡诌一番。

丐帮众人,听闻得此,稍加思索后,便不去想了,毕竟对他们来说,明日惠山一战当是首要,不然江湖第一帮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

乔峰思索再三,最后朝包不同一行说道:“包三先生,至于马副帮主一事,我们丐帮先搁下了,日后再来拜访,如今敝帮内,还有要事相商,各位请便,乔某恕不远送。”

这实际上是下了逐客令了,偏生碰到个包不通,真是一路不通,非要绕上几句舌头,最后在阿朱阿碧两位小女子的拉扯下,才往分舵旁的杏子林中走去。

段誉这时死活都要跟去找王语嫣一刻都呆不下去了,最后说是如厕,也不便在这妨碍丐帮内部开会,便一溜烟的追了出去。留下了孤单的木婉清。

云风上前和乔峰说明情况,表示自己先去跟着包不同等人,一来方便打探消息,二来,丐帮开会,怎么说外人也不方便在场,就不添乱了。况且云风知道,西夏的军队应该就在附近,他得去踩踩盘子,以免自己一方陷入被动。

云风等四人和郭靖夫妇,郭襄等熟人打过招呼后,也走进了杏子林深处。

“木姐姐,你别怪文秀多嘴啊,文秀在这劝你一句,你那哥哥,对你一点都不好,你别在念着他啦,徒增烦恼,刚才啊,你哥哥牵着你的手,姐夫也牵着姐姐的手,可是你哥哥一见那边三位女子,就象掉了魂一样,把你的手也放开了,眼珠子都不动了;姐夫也有看啊,可是姐夫就看了一下就不看了,而且把姐姐的手牵的更紧了,这些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中间那姑娘是很美的,可是我就不觉得木姐姐哪里差了,真是的……”

“文秀,别说了,他们两的事牵扯太多,哪道得明白。”水笙劝道:“姐姐,别多想啦,船到桥头自然直。是吧,风哥?”

“嘘,收声,前面有打斗声,大家小心点!”云风最先察觉到前方有异,将三女护在身后,抽出佩剑,当先开路。

四人慢慢挪到了一棵较粗的树后,交替的上了树干,正好茂密的杏树叶中有一层缝隙,对这着前方打斗的双方,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打斗的一方正是刚才离开的包不同一行,而段誉已经位列其中,正站在王语嫣旁边,另一方却是做乞儿装扮,人数很多,云风粗略估计以下将近六七十人,而圈中,包三和“江南一阵风”风波恶已经和人动上了手,到时打的非常精彩。

“这群乞丐是哪来的?好象是丐帮其他分舵的吧,怎么一遇上就动起手来?估计包三先生这张破嘴惹的祸。”

“那风哥,我们帮哪边,不大好办呢!”

“先看下,丐帮应该不会靠人数来压人的,毕竟身份摆在那,咱先摸摸情况,木妹妹,不要紧吧。”

“恩,反正哥哥的轻功很好。应该没多大关系。”木婉清无奈的说到。

就在四人说话期间,却见风波恶不知如何,头上被套了个大麻袋,已然倒下,那边包不同被一使虎头刀的中年汉子缠住,无法救援,阿朱等三女在那一阵疾呼,更是无济于事。风波恶扯碎麻袋后,却是满脸发青,显是已经中毒。不久头朝后仰,再也无力支持,摊倒在地.

包不同呼喝一声:"四弟!"这一分心,方寸大乱,那使刀的男子,中宫直入,直取包三xiōng口大,包三嘴巴破是破了点不过危难关头,还是很关心兄弟生死,舍了眼前对手,一跃而至前面和风波恶交战的老者,边斗边喊:"解药拿来!"

那长老微微一笑,说道:"要解药,你自来取啊,"说着又扬出一只麻袋,一抖间,云风看得真切,里面一条手腕粗的五彩斑蛇正吐着舌头,煞是恐怖.多看两眼,便要令人作呕.

这时群丐中走出一白发苍苍的老丐,双手叉腰,说道:"小范啊,收起你的家伙吧,把那人的毒先解啦!"

第五章 杏子林中(中)

放蛇的小范长老听了老者的话急道:“洪帮主,这人的武功不弱,斗起狠来,也麻烦的很,还是不放了吧。”

“怎么,老叫化说的话,你们现在不大爱听了么,你还怕他跑了,事情没弄清楚前,先给他把毒解了。”

“这…………是,洪帮主,属下遵命。”

只见那姓范的长老从怀中取中红蓝两个小瓷瓶,丢给阿碧说道:“红的内服,蓝的敷在伤口上!”

这药真有奇效,阿碧照这范长老所说,给风波恶服下后,不一会,风波恶的脸就褪了青色,回复了酱紫色,风波恶一骨碌爬起身来。象那白发老丐谢道:“这位老英雄可是九指神丐洪七公?”

“什么神不神的,我就是个老乞丐头子,没什么的咯。”那老丐说话的时候,嘴前的胡须忽忽乱摆。

云风细细打量这老乞丐,头发胡子都已尽白,看年纪,似乎和太师父不相上下,只是面色红润,精神烁烁,说话中气十足,一看就是内力实厚,修为高深。又见老丐的右手食指齐根而断,确实就是五绝之一,丐帮的老帮主,洪七公。没想到这次丐帮的脸面人物居然全部到齐,这排场可大的很,看来,丐帮很看重这次惠山之约。

下面风波恶连连谢了几声后,转头对王语嫣说道:“王姑娘,三哥,我们走吧,这架打不过了。”

那包不同也是一脸怒容,直摇头的说道:“唉,今天可把燕子坞的脸给丢尽了。技不如人兮,脸上无光!再练十年兮,又输精光!不如罢休兮,吃尽当光!”边唱边大踏步的往外走。

这时,却听林中深处,一阵哨声,云风只见一人从自己斜上缓缓走出,大声说道:“大仁分舵的兄弟们,结打狗阵,场中敌人一个都不能放脱。将元凶全部抓获。”

在场众人都是一楞,包括场中的这些乞丐。

只是话音未落,西南角也是一声大喝,此音便如晴天霹雳。平地惊雷。

“大仁分舵谁在指挥,这是怎么了!”

云风四人接着就见刚才还在大义分舵的丐帮群豪相继来到这片空地上,乔峰当先带队,郭靖夫妇紧随其后,其他人一个不少,反而还多了几张生面孔。

只见先前喊的那人虽然身居丐帮,身上到也穿着不差,干干净净,手执一根绿色竹竿,一个白脸的中年汉子,看模样到似个教书先生,只是神态不行,云风怎么看总觉得带着奸象。

这人正是丐帮的掌棒龙头全冠清,在丐帮中,掌棒龙头地位不低,当下说到:“乔帮主,全某以为这些人放不得,害死马副帮主的凶手就在眼前,乔帮主却似有意要放走他们,yīn差阳错正好被洪老帮主抓了个正着。这真是天灭其人。可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是乔帮主几次三番不顾帮中兄弟道义,对敌人行妇人之仁,不知却是为何?”

乔峰听的此话,心中一愣,在帮中,即使对帮主的行为有所疑问,那也决计不可能在外人面前直接和帮主对着干,况且,大仁分舵的兄弟现在都是神情紧张,严守以待,要如平常,必早来相见。难道帮中有变?

“怎么连七公也来了?七公,身体可好?”乔峰见了洪七公,当先上前行礼,紧接着,黄蓉郭靖等一秆关联人员全部上去给北丐行了礼。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稍有缓和,可是乔峰仍是觉得很有不对,这不,那全冠清居然不行全礼,直接走入场中,发号施令起来。

乔峰心头火起,看来确实帮内已生嫌隙,但料想自己这几年来,为丐帮鞠躬尽瘁,也将丐帮整理的井井有条,绕是众人有甚不满,也决计不会轻易造反,思量再三,认为只有先制服了全冠清,方才能揭开各种缘由。

眼光四处一扫,乔峰心中明了,这叛乱已成,当下喝到:“大仁分舵的李舵主何在?”。乔峰喊了两遍,却不见有人回话,心中更急:“全冠清,有什么事,大家帮中兄弟意见不一致,那也正常,为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如此?”

那全冠清仍是不急不忙,缓缓的说道:“马副帮主被人害死一事已半年有余,经多方查证,实乃慕容复所为,这次我帮大举南下,除了惠山之约外,便是要替马副帮主报仇雪恨,可乔帮主一再阻拦,可把兄弟们的心都冷了,不知乔帮主待要如何?”

“非是如此,我们认定凶手是慕容公子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马帮主死于自己的绝技封咽锁喉手,便认为是慕容家的绝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是,马副帮主被害之时,慕容公子远在哈萨克,根本不可能行到千里之外的山西大同府大智分舵中将马副帮主杀害,所以乔某断定,杀害马副帮主一事非慕容公子,而是另有其人。“

“哦?不知乔帮主如何证明,慕容公子当时身在哈萨克呢?是听人所言还是亲眼所见?”全冠清仍是不yīn不阳的说道。

“此事我们四人可以证明,马副帮主被害之时,慕容公子确在哈萨克的高昌迷宫中,郭大侠的二千金正和慕容公子一队,南慕容再强,也没有分身的绝技。这位秀才先生要是不相信我们的话,大可去问郭二小姐,便可证实。”云风四人从树上相继而出,边说边踱入场中。

众人虽大半不识云风,顺着他的话,将目光集中到郭襄身上,全冠清身后的那些丐帮弟子,都盼小东邪能说出个不字来,当场便能将包不同等一干人正法,以慰马大元在天之灵。

可是,郭襄嘴中却是一字一句的清晰的说道:“这位云大哥所言着实。慕容公子当时却和我们在一起。”

众皆哗然,迅速这杏子林中议论纷纷。

全冠清瞪了一眼云风说道:“不知这位怎么称呼,何门何派?我们丐帮之事,你要管得?”

云风早料到全冠清要转嫁矛头,当下咳了一声说道:“在下只是武当派一小卒,不过和乔帮主,慕容公子都是旧识,而且郭大侠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所以只是发表一下看法,说点事实,仅此而已,况且,你们说了,马副帮主是死于自己的绝技,那么只要有人存心陷害,也可以捏造出这样的事实,来嫁祸到南慕容头上,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当然这个事,越是马副帮主亲近之人,越是做的容易。”

云风此言一出,乔峰心头一震,确实,他忽略但多了。而如黄蓉等富余智计之人,也是陷入了沉思,细细思索着云风说的话。

全冠清刚要说话,却听东北角上喊声冲天,当先一人率着四十多个乞丐,冲入场中,大声喊到:“结莲花阵,保护帮主要紧…………乔帮主,你没事吧,属下救驾来迟,还请赎罪,呀……黄帮主?洪老帮主都在,那太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这人是大忠分舵的王舵主,查悉全冠清要对帮主不利,虽不知什么原因,前来通知乔峰,可是路上被全冠清先下手为强,死战逃脱,损了不少兄弟,乔峰见众人乞丐服上都是带有大片血污,心中感激,对全冠清更是憎恨,拳头捏的紧紧的。

“王兄弟,我没事,你们先歇息下,这里没什么的。大家都是兄弟,只不过意见相左,这也正常,你先到那歇息下吧。黄帮主,麻烦你安排下,帮众兄弟先疗伤。”

黄蓉带着大智分舵的兄弟们忙开了。乔峰见事到如今,全冠清竟是一点都没慌张,可见这次叛乱,策划已久,只是他一人撑不起这个台,必有同谋,放眼望去,果见,吴长风陈孤雁两人眼色有异,就连执法长老白世镜这等和他交好之人,也是莫不做声,心中不自禁的起了一丝寒意,当下绕场一周,眼光在每个兄弟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哀叹一声:“我乔峰自当了丐帮帮主,时时刻刻都以丐帮兴旺为己任。不说在我手上达到什么高度,起码没有把洪老帮主,甚至是先辈帮主们遗留下来骨架给散了。我自问做上这帮主,全靠自己的本事,现下有什么不满,大家尽管说出来,如果乔某有错,自愿让出帮主,也不愿见到兄弟们自相残杀。众家兄弟,试问我可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大家,对不起丐帮???”

众人都是无言以对,原本参与叛乱的人也是不做声色,其实他们都知道,丐帮在乔峰手中,只有升而没有降,乔峰不象洪七公,七公喜欢云游四方,对帮务不大钻研,而乔峰则一心扑在上面,不仅帮中事物安排的仅仅有条,甚至一举消除了帮中净衣污衣两派的嫌隙。平时为人又没有架子,对帮中兄弟,更是推心置腹,大家万众一心,所以这次叛乱豪无征兆,原本听信全冠清话语的人,现下都有点后悔。

乔峰又是一连问了三声,仍是没人回答,过了良久,全冠清哼了一句:“你现在没做对不起丐帮的事,马上你就要做了!”

第六章 杏子林中(渡)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大惊,郭靖性子直,当下吼到:“胡说八道!乔帮主为人处事,光明磊落,他从前既没做过歹事,将来更加不会做。你只凭一些全无佐证的无稽之言,便煽动人心,意图背叛乔帮主,祸乱丐帮,老实说,这些流言也曾传到我夫妇二人耳中,我们都当是无稽之谈,你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这么几句话,到底有何佐证,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第一个就不饶你!”

乔峰寻思,原来流言早起,还一度传入黄蓉郭靖的耳中,看来自是极大之事,当下说道:“郭兄,咱们就让全龙头把话说完,想来,这几位长老都一起叛我,自是我有不当之处,全龙头,你尽管说,不必害怕,不用顾忌。”

全冠清见势力又渐渐靠向乔峰了,心中也是飞速的打着算盘,最后大声叫道:“马副帮主为人所害,我相信是出于乔峰的指使。”

此话又是晴天霹雳,听得众人莫名其妙,就连黄蓉这下也是连连摇头,叹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便不去搭理他了。众人也都当他是做困兽之博。

那边吴长风等几人如今都上前请罪,说自己误听传言,请帮主降罪什么什么的,全冠清却嘲笑到“马副帮主的遗孀马夫人即将到来,向诸位有所陈说,大伙儿请待她片刻如何?”

众人不再言语,乔峰也说道:“既然此事牵扯众多,大家稍等片刻。”

又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只听林外负责警卫的丐帮弟子喊到:“马夫人到!”“五台山智光大师到!”崆峒派崆垌五老带弟子数名到!“冲宵洞谭公谭婆到!”“石梁派温家五老到!”“青城派松风观余观主带弟子数名到!”“赵钱孙到!”

云风四人面面相觑,这么一大串名字,都是颇有来头,只是不知为什么,这天南地北原本毫无干系的几派都会聚到这杏子林中来。

当然,云风的疑问也就是乔峰的疑问,不过,远来是客,怎么也不能失了礼数,当下见一众人进的林子,乔峰便上前迎接到:不知各位武林前辈到此,乔某有失远迎,包涵则个。

众人只是客气了几句,说些过场话,就把一身丧服的马夫人,迎了出来。

那马夫人,虽是一身素服丧装,可是依旧遮掩不住,那股狐媚样,云风真觉得他是媚到骨子里去了。偏生一举首,一抬足都是楚楚的可怜样,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悲,想想如此寡妇在丧了夫君后如何生活。那欲哭无泪,伤心欲绝的样子,除了让人哀怜之外,便似娇艳的玫瑰花,被开水淋了,令人伤痛。

马夫人,一语不发,直直的走到了洪七公的面前,扑腾的跪倒,便是用力的磕起头来,那使刀的刚才和包不同过招的汉子,立即上前扶了起来,说道:“马夫人,洪老帮主在,你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那马夫人抹了下眼泪,抽泣的说道:“多谢陈友谅陈兄弟,要是没你们几个长老龙头,小女子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遗下一男半女,接续马氏香烟………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点遗物,在他收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话刚到此,先前还难过心酸的群豪,此时都是神情肃穆,整个林中一片寂静,当真是一针落地也能听见。众人的心随着马夫人的话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只听马夫人接着道:“我知此信涉及帮中大事,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我生怕耽误时机,当即请全冠清和陈友谅两名龙头去寻洪老帮主,可是洪老帮主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时竟找寻不着,小女子无能,只有请武林中唯一几个相识的前辈前来做主,还好未及打开,现在既然老帮主在此,那么此信便交由老帮主览阅,还请洪老帮主为小女子做主。”

洪七公接过此物一看,纸页已经泛黄,显是年代久远之物,然上面的火漆却是丝毫未损,七公向四周望了一眼,在一人身上停顿了片刻,当下说道:“智光和尚,你来和我一起拆。”那一身红色袈裟的智光大师也不答话,便站到了洪七公身旁。

七公将信看毕,神色突变,实不知如何是好,当下只是不住摇头,和智光对望一眼,喊到“蓉儿,你来看看。”

黄蓉依言接过书信,也是速速浏览一遍。洪七问到:“笔迹对吗?”黄蓉点点头,说道:“确实是汪师伯的笔迹,至于另一张纸上所写,我就不知了。”

那智光大师言到:“丝毫不差,贫僧家中还有此人书信,决计不会认错。”

众人听的三人言语,都是不明所以,等待三人将谜题解开。最后智光大师说道:“乔帮主,此信可是你恩师所写,你尽可看去。”

乔峰心中泰然,知是关系重大,自己反正已经制服叛乱的帮众,不管这其中有何yīn谋诡计,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上一闯,当下接过书信,细细的看了起来。

那边智光大师却言到:“三十年前,雁门关一战,我们确实是被人利用,才引出如此事端,这三十年中,贫僧从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自己亲手做下的罪孽,这辈子也弥补不了。罪过罪过。依照贫僧愚见,不如将此书信烧了,永世不要再提。“

那边全冠清却嚷到:“大师此言差矣,想我马副帮主惨死,任凶手逍遥法外?”

智光大师听了此话,也只得在那喃喃自语:“那也说的是,那也说的是。”

乔峰看了书信,心中愕然,以前诸事涌上心头,智光大师又请参与当年雁门关一战的赵钱孙和温家五老的宗维侠,关能二人一一验证了书信所写内容的真实性。

那崆峒派的关能说到:“智光大师,那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师兄弟两个也是久久不能缅怀,这事虽过去三十年了,可是现在想想还是毛骨悚然,那晚的血光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唉,一错铸成,悔之不及。乔帮主,在下等人本不愿再提及此事,只是牵扯太广,只能应邀前来。确实,你是那契丹武士的孩子。”

这“你是那契丹武士的孩子”的几字一出口,余下一片哗然,没想想堂堂丐帮帮主的乔峰竟是外邦之人。四下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那全冠清接口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果要袒护胡人。”

乔峰心中乱如麻,听了此话,应了一句:“我怎么袒护胡人了?”

那边黄蓉说道:“乔兄弟,那慕容复就是胡人,慕容二子便是鲜卑后裔,所以才建参合庄。”

乔峰心道:“这我却不知。”,问全冠清道:“全龙头,你就是因为我是契丹人?便要反我?众长老也是因为我是外族人?便要反我?”

“不错,既非我族类,我堂堂汉人,怎么能听契丹人指挥,只是几个长老都是主意不定,将反未反。”全冠清郎声到。

乔峰心中发凉,信上字迹确是恩师汪剑通亲笔,封上也确为马大元所写,自己虽和智光大师赵钱孙及崆峒二老没多大交情,可是四人也都是武林名宿,实不可能胡乱替自己安排身世,况且信中所言,也皆是事实。只是没想到,自己被少林玄苦大师及汪帮主收为徒弟,竟然都是安排好的。心中苦涩可想而知。

良久,众人都不说话,洪七公仰天长叹一声:“师兄死时也必有话要对我说,可惜我在皇宫贪吃,竟赶不上见他最后一面,此信才交由大元兄弟保管,要是在我手中,我早知晓此事,必定将他毁了。师兄啊师兄,既然当年连出七道考验,证实峰儿能做帮主,你又何必再书此信…………唉…………”

众人听得也是心凉,老一点的帮众都知道,乔帮主继任洪老帮主的位置,是经历了重重考验,为丐帮立下了生死奇功才做上的,没想到,现在竟出这样的事端。当然好多人到了此时才知洪老帮主竟是为此事斩断自己的手指的。

没料想,一个娇弱的声音说道:“洪老帮主,好在这信在拙夫手上,要是在你手上,这逝去的可就是您老人家了。”

此话一出,众皆愕然。

群丐本来听了听了智光、关能等人的言语,心情也十分混乱。有些人先前已然听说他是契丹后裔,便始终将信将疑,旁的人则是此刻方知。眼见证据确凿,连乔峰自己似乎也已信了。乔峰素来于属下极有恩义,才德武功,人人钦佩,那料到他竟是契丹的子孙。辽国和大宋的仇恨纠结极深,现在虽然主要矛盾转移到大清去了,但丐帮弟子死于辽人之手的,历年来不计其数,由一个契丹人来做丐帮帮主,真是不可思议之事。但说要将他逐出丐帮,却是谁也说不出口。一时杏林中一片静寂,唯闻各人沉重的呼吸之声。

突然之间,马夫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各位伯伯叔叔,先夫不幸亡故,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此时自是难加断言。但想先夫平生诚稳笃实,拙于言词,江湖上并无仇家,妾身实在想不出,为何有人要取他性命。然而常言道得好:‘慢藏诲盗’,是不是因为先夫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物事,别人想得之而甘心?别人是不是怕他泄漏机密,坏了大事,因而要杀他灭口?”前后两段话的用意再也明白不过,直指杀害马大元的凶手便是乔峰,而其行凶的主旨,在于掩没他是契丹人的证据。

这时却见一人走入场中,对马夫人鞠了一理,说道:“马夫人,在下有几点疑问,能不能问上一问?”

第七章 杏子林中(下)

问话这人,正是云风。

马夫人说道:“公子有什么话要查问妾身?”

云风说道:“查问是不敢。我听夫人言道,马前辈这封遗书,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洪老帮主开拆之时,漆印仍属完好。那么在洪老帮主开拆之前,谁也没看过信中的内容了?不知是也不是?”

“不错,正是。”马夫人回答到。

“那么那位带头大哥的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除了马大元前辈之外,本来谁都不知。慢藏诲盗、杀人灭口的话,便说不上。”

众人听了,均觉此言甚是有理。

马夫人道:“公子是谁?却来干预我帮中的大事?”

云风坦然道:“在下只是武当一无名小子,只是素闻丐帮行事光明磊落,况且在下幸得乔帮主垂青,认做兄弟,那自然要替哥哥据理力争,你们说他袒护慕容复,在下及郭二小姐的证词已经能彻底排除慕容公子杀害马帮主,当然,这袒护一词,也就无从说起。难道你们怀疑郭二小姐当着他父亲的面撒谎?在哈萨克之事,涉及机密,当然,你们要是真想查证,可以去武当山找在下太师父张三丰,也可以去少林找玄慈大师,到时便知,在下是否有所虚言。”

此话一出,原本动摇的群丐更是往乔峰这边靠,而那些想尽快化解此事的人,如郭靖等都是投来赞许的目光,当然,其中包括王语嫣等慕容复的家眷,毕竟云风为他们说了话。

马夫人道:“这位公子说的也有理,刚开始时我也是一般的想法。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间,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盗。”

众人都是一惊。有人问道:“偷盗?偷去了什么?伤人没有?”

马夫人道:“并没伤人。贼子用了下三滥的薰香,将我及两名婢仆薰倒了,翻箱倒箧的大搜一轮,偷去了十来两银子。次日我便接到先夫不幸遭难的噩耗,那里还有心思去理会贼子盗银之事?幸好先夫将这封遗书藏在极隐秘之处,才没给贼子搜去毁灭。”

这几句话再也明白不过,显是指证乔峰自己或是派人到马大元家中盗书,他既去盗书,自是早知遗书中的内容,杀人灭口一节。可说是昭然若揭。至于他何以会知遗书内容,则或许是那位带头大侠、汪帮主、马副帮主无意中泄漏的,那也不是奇事。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之时,另一女子说道;“小毛贼来偷盗十几两银子,那

也事属寻常,只不过时机巧合而已。”

云风抬眼望去,说话之人,却是阿朱,乔峰扭头朝阿朱看了一眼,见她为已说话,心下感激。

马夫人道:“姑娘之言甚是,初时我也这么想。但后来在那小贼进屋出屋的窗口墙脚之下,拾到了一件物事,原来是那小毛贼匆忙来去之际掉下的。我一见那件物事,心下惊惶,方知这件事非同小可。”

郭靖问道:“那是什么物事?为什么非同小可?”

马夫人缓缓从背后包袱中取出一条八九寸长的物事,递向七公说道:“请众位伯伯叔叔作主。”待七公接过那物事,她扑倒在地,大放悲声。

众人向洪七公看去,只见他将那物事展了开来,原来是一柄折扇。七公沉着声音,念着扇面上的一首诗道:

“朔雪飘飘开雁门,平沙历乱卷蓬根;功名耻计擒生数,直斩楼兰报国恩。”

乔峰一听到这首诗,当真是一惊非同小可,凝目瞧扇时,见扇面反面绘着一幅壮士出塞杀敌图。这把扇子是自己之物,那首诗是恩师汪剑通所书,而这幅图画,便是出于黄蓉手笔,笔法虽不甚精,但一股侠烈之气,却随着图中朔风大雪而更显得慷慨豪迈。这把扇子是他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恩师所赠,他向来珍视,妥为收藏,怎么会失落在马大元家中?何况他生性洒脱,身上决不携带折扇之类的物事。

乔峰心中难以平定,霎时之间,脑海中转过了几个念头:“有人盗我折扇,嫁祸于我,这等事可难不倒乔峰。”当下向七公说道:“七公,这柄折扇是我的。”

众人听得乔峰自认,又都是一惊。

洪七公此时也是百感交集,看了这诗更是心中烦躁,良久才叹出一个“唉“字。

四下群丐及受邀前来之人,都是心下茫然,议论纷纷。云风此时上前说道:“马夫人的意思就是我哥哥便是那偷盗之人,他所为便是此书信,那么在场各位听我一言。我是外人,我只听说过北乔峰南慕容的名号,只在今天早些时候才见过哥哥的轻功,那各位都是丐帮弟子,我只先问一句,你们乔帮主的功夫怎么样?”

当下,便有几个年轻的丐帮弟子说道:“帮主的功夫万中无一,实是天下难逢敌手,华山论剑之时,洪老帮主就险些夺魁,而老帮主常说乔帮主武功不在他之下,那自是很高的。”

那执法长老白世镜走上前来,说到:“当年泰山大会,乔帮主以一人之力击退九名强敌,在场很多人都是亲见,乔帮主的武功自是无须多言,不知这位小兄弟,问这是什么用意?”

“在场都是英雄豪杰,我想问下,平心而论,就乔帮主的身手,对付三名没有武功的女流之辈,用得到用上迷香吗?只需蒙上脸将三人点到,又有哪个知道是他?我想只要我大哥愿意,就是皇宫大院他也出入自由,又岂是寻常矮墙能阻的住的?”

众人听了云风的话,略加思索,都觉得很有道理。一时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云风顿了顿继续说到:“如果这个小贼是偷惯了的,那我请问各位,哪个小偷会白痴到身上带着东西去偷?哪个小贼不知道要做到轻装上阵?如果不是惯偷而是武林高手,他又何必用迷烟?所以我断定,这事其中有很大的问题,但是我大哥显然是被冤枉。”

云风很满意自己的这番说辞,其实自己早知道这是马夫人等人搞的鬼,可是没有证据,也没办法拆穿他们的yīn谋,当下只能帮乔峰解围而已。

果然,话音一落,黄蓉当先鼓起掌来,说道:“这位云兄弟所言正是,各位兄弟,这事存在太多的蹊跷,马副帮主不能冤死,乔帮主当然更不能受冤枉,所以这事还是需要多番查证,再做定论,我们丐帮弟子遍步天下,势必要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当下便有不少人合着黄蓉所言道起好了,云风本拟这局面是最好不过,可是乔峰却不是这么想的。

“众家兄弟,乔某身世来历,惭愧得紧,我自己未能确知。但既有这许多前辈指证,乔某须当尽力查明真相。这丐帮帮主的身份,自当退位让贤。”说着

伸手到右裤脚外侧的一只长袋之中,抽了一条晶莹碧绿的竹仗出来,正是丐帮帮主的信物——打狗棒,双手持了,高高举起,说道:“此棒承洪帮主相授,乔某执掌丐帮,虽无建树,差幸亦无大过。今日退位,便将此物还给洪帮主,由您定夺。”当下便向洪七公,递了过去。

七公接了此棒,仍是心中烦闷,将他递于黄蓉,长叹一声,飘然出林,没了影踪。

乔峰朝着洪七公远去的方向拜了三拜,再抱拳向众人团团行了一礼,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众位好兄弟,咱们再见了。乔某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好,有生之年,决不伤一条汉人的性命,若违此誓,有如此刀。”说着伸出左手,凌空向陈有谅手中钢刀一抓,陈有谅只觉右臂一震,单刀已然脱手,再见乔峰右手的拇指扳住中指,往刀背上弹去,当的一声响,那单刀断成两截,刀头飞开数尺,刀柄仍拿在陈有谅手中,乔峰道了声得罪,便扬长而去。

便在此时,云风只见那温家五老和余沧海等人使了下眼色,追着乔峰出去了。

云风对乔峰不愿意继续做帮主,颇有不解,心想自己铺好了路,扫清了障碍,乔峰应该更坚定的做帮主做下去,从哪里跌到,就要从哪里站起来。

“唉,可能每个人思考的东西不一样吧,乔帮主的生世真可怜,比我还惨,我起码知道爹爹妈妈是谁。”文秀叹道。

“我也才知道爹爹妈妈是谁,起码他们还健在,可是乔帮主…………唉”木婉清也很伤感的说道。

云风拍了拍两美女的肩膀,打断他们的思绪,说道:“我要去追下乔大哥,你们跟我去吗?”

“那还不快走,你大哥的轻功可好着呢,晚了,我们就追不上了。”

于是四人甩开架势,奔出森林,可是天色已晚,四方辩不清方向,找了会仍是不见乔峰的身影。突然,木婉清说道:“哎呀,哥哥还在林子里呢,不要又分散了。”

云风知道木婉清余情未了,便带着三女,返回林中。

没想到短短时分,林中已是大变了样,原本那么多英雄好汉聚会的林子,现下只七零八落瞪了几个乞丐。云风上前一叹,仍有鼻息,只是貌似躺在地上的人都浑身发软,毫无生力。

“喂,喂,小兄弟,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云风找了个精神稍微好点的乞丐问道。

“我……我们……我们中了圈套啦,大家……大家……都……都被抓走啦”

“哎呀,糟了,我都忘了,是我疏忽了,妈的,我怎么那么没记性啊,肯定中了那个!”云风自责道。

“什么啊?”三女齐声问道。

第八章 公平交易

“悲酥清风。”

“悲酥清风?这是什么东西啊?”三女问道。

云风叹了口气,解释到:“这悲酥清风是一种无色无臭的毒气,平时盛在瓶中,使用之时,自己人鼻中早就塞了解药,拔开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风拂体,任你何等机灵之人也都无法察觉,中毒者泪如雨下,称之为“悲”,全身不能动弹,称之为“酥”,毒气无色无臭,称之为“清风”。这是一种专门产自西夏的毒药,令人防不胜防。”

“那怎么办?郭襄妹妹他们也被抓走了?”水笙急道。

“放心,西夏这群人身上肯定有解药,而且带着这么大一群人,肯定走不快,走不远。”

“那姐夫,我们分头去追,把这群坏人大卸八块,救出郭妹妹他们。”

“唉,分头不行,第一,我们四个在一起,能互相照应,第二,那西夏一品堂中也有好手,现在我只知道四大恶人在里面,我们应付起来就挺吃力的,还不知道有没有别的高手,所以,分散不好,我们还是选定一个地方,四个人一起去追。”云风说道。

“那朝哪个方向啊,东南西北都有可能啊?”木婉清急道。“不知哥哥是不是被他们也一并抓了。”

“你哥哥,你放心吧,你哥哥他百毒不侵的,他才不会有事呢。”云风调侃道。唉要是自己当初先吃了蟒牯那瘌蛤蟆,这种时候就是自己出风头,甩帅的机会啦,偏生还是进了段誉的肚子,这小子还不知道好好利用。

“我哥哥他不怕毒?真的?”木婉清奇道。

“当然,你自己下次问他。”云风扶起那地上的小丐,问道:“兄弟,坚持下,这里附近哪有什么庙啊寺的?”

“庙?……好象往西转角那就…………就有……一个……”

“好来,兄弟,你坚持住,我去给你拿解药,你先躺着啊。”

云风四人就直接往西而去,刚出得杏林就见地上坑坑哇哇,车轴压过的痕迹非常明显,看来西夏兵是把人抓了,顺路而去的,有了明确方向,四人便飞奔的追了上去。

刚过得山坡转角,文秀眼尖,看见前方一小撮军队,押着两辆木囚车,缓缓前行。四人互相望了一眼,云风在三女耳边低声说了一阵,三女点头,偷偷一笑,四人分散,云风展开梯云纵,疾行而去。从偏道翻过了土坡,已经越过了马队,躲在树后查看。

这一支马队是西夏军队运输女俘虏的队伍,由于那悲酥清风太过厉害,象黄蓉,两位郭姑娘还有阿朱阿碧,包括马夫人及随身女仆和崆峒派的几位女弟子都被抓了。只是其中不见王语嫣。不过现下管不了那么多了。云风一个纵身下树,跑到坡下,搬了三块大石头,把路阻了,翘着二郎腿,晒起太阳来。

不久,马队转过小坡,看见云风一人躺在石头上阻路,当前两个西夏兵就唧唧哇哇的嚷了起来。云风也不理睬,自管自的哼着小曲。那西夏兵见云风不动,上前就是粗鲁的抽出剑要砍云风,另一个就撩起袖子,在那搬石头,云风假意和那西夏兵争吵,右手早在那西夏兵肋下伸手一指,点了对方道,顺势和西夏兵一起摔倒:“哎呀妈呀,当差的杀人啦,当差的杀人啦……”后面马队上两个看似军官的人,一见这情形,颇觉古怪,又差了三五个兵士上来查看,云风当下收起嬉笑疯癫的样子,抽出佩剑,急速使开神门十三剑,刷刷刷的将手上剑和上前的士兵,这些倒霉鬼手腕处的神门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些家伙一下子只决双臂无力,相继捂住手腕,几个吃不住痛的,早就蹲在地上哼啊呀啊起来了。

马上一个一身珠光宝气的做商人打扮的人说道;“你是什么人,敢挡我们的去路,活的不耐烦了么?”

云风说道:“我啊,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做的事,不好,马上会有人来惩罚你们啦………………三位仙女,还不快出来?”

话音刚落,只听马队后一阵呼啸,靠左边山坡的守卫被一阵箭矢全部射倒,而靠右边山坡的守卫则被一片檑木乱石砸在了身上,哭爹喊娘的乱串。左右两边是木妹妹的箭和文秀的流星锤带的沙石,乘这慌乱之际,水笙从后杀出,三姐妹汇做一处,杀散守卫囚车的士兵,斩断锁链,救起人来。

阵前,那两军官见士兵慌乱起来,匆忙中也不知对方多少人马,那商人模样的人大怒:“好小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死去吧。”展开一条粗大的皮鞭,云风细眼一看,乖乖,这鞭子上想是镶上了不少玉石珠宝金快翡翠之类的东西,那鞭上映着阳光,金光闪闪,相当的夺目。云风说了句:“真是浪费,有钱也不能这么用啊!”哧了一下鼻音,展开绕指柔剑,和这商人斗了起来。

瞧那鞭子上了那么多珠宝,必是非常沉重,不过,那商人的鞭法到是走的轻灵的路子,展开之际,到也有守有功,颇如漭漭沙漠中的苍狼,灵动而凶悍。不过云风不吃这一套,平常见惯了李文秀使的流星锤,这鞭法再奇特,云风也是不管,脚踏梯云纵,施展血狐戏,跃入圈中,抢进身前,一阵疾攻,那商人没想到云风这人的动作那么快,鞭头才一打出,还未及施展下招,已见对方欺上前来,慌忙变招,然虽是兵器讲究一寸长,一寸强。,可是一旦被突进圈子,那是只能把自己让给对手狠k。好在那商人果真是能屈能伸,一缩头,一个就地滚,避开云风长剑,跃出三丈开外,方才站定。

“这小子着实厉害,潇湘子,咱们一起上。”这商人模样的人喊到。

“连个小毛孩都收拾不下,真是不堪一击。”那被唤作潇湘子的人不屑一顾的说道。

“行啦,什么时候啦,不信你去试啊……”大敌当前,两人竟是争吵起来,云风抿嘴一笑,才不去管两人什么来路,继续挺剑直进,朝那商人刺去。

两人吵归吵,那叫潇湘子的人还是出手相助,抡起一根墨色的哭丧棒,将云风的剑招接了下来,砀的一声,云风只觉虎口一震,没想到,这看上去瘦瘦长长,身上没多半两肉的人内功到是不错,便不再大意。以己之轻盈,克敌之沉滞。当下变招,凝劲于剑身,使开yīn阳乱环诀法,那潇湘子只觉一股粘力从对方身上传到剑上,又从剑上传到自己的哭丧棒上,自己已经失去对棒的控制,虽然两手仍是紧紧抓住自己的吃饭家伙,可是除了和对过那小子一起画圆圈外,根本没有办法。最后在兜的自己快晕了之时,哭丧棒脱手,还在将醒未醒之时,xiōng口出的大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对方一掌。

想现在云风的内力已是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这一掌拍下去,xiōng口膻中又是人身气海,那潇湘子受了这一下,顿时腹中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瘫坐在地。原本煞白的脸色更如僵尸一般。

那边那商人更是心生畏惧,不敢再战,斗得几合,便被赶来的文秀绞落了鞭子,败下阵来。

“两位?怎么样,还打吗?”云风耸了耸了肩膀,问道?

那潇湘子气息不顺,强忍着伤痛,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这到不是他伤重,平常说话也就这气若游丝样。

“我们就是和你们作对的人,这都看不出来啊。”水笙调皮的说道。

“你别管我们什么人了,现在命在我们手里,怎么样啊,临死前还有什么遗言啊?”云风拿剑在那商人面前晃来晃去。

那商人名叫尹克西,虽是胡人,但祖孙三代在汴梁、长安、太原等地贩卖珠宝,已是商贸成精,自幼学得家传武功,投身蒙古帐下,这次和那潇湘子协助西夏一品堂执行任务。没想到自己两人所率的小分队,竟然被眼前这四人全灭,自己功夫和这使剑的男子相差甚远。毕竟是买卖人,眼珠子一转,便打好了算盘。

“这位小爷,咱不如做笔交易吧,您就放了我两,我那马背上的袋子里,还有黄金二百两,您就全拿去吧!”这尹克西打算拿钱换回自己的命。

“哼,二百两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剪径的小贼?”云风假意发怒。

“不不不,您不是,我那边还有些这次高价收购来的,珠钗,玉佩,这三位姑娘要是喜欢那尽拿了去吧……你们带了,肯定好看……”

这几句话到说的水笙几个笑了出来,云风咳嗽一声:“得啦,不难为你啦,黄金,首饰我们收下了,另外还问你讨样东西,你尹大商人,和这死僵尸都是蒙古的大官,就这么点换你们两的命,我不是又被你黑了。”

“不黑不黑,我做生意一向童叟无欺……”

“行啦,把悲酥清风的解药拿出来。”

“这?你怎么知道我们有?”

“废话,别罗嗦了,那来啦,爷可没功夫和你们耗着。”云风说着,不耐烦的一剑抵主了尹克西的心头。

尹克西无奈从怀中解开一金丝布囊,取出一白色小瓶递给云风,云风打开一闻,哇靠,真是恶臭无比,不过和原著一样,那看来是对了。

“好了,你们两滚吧。”

那尹克西和潇湘子如得大赦,互相扶着就走了,刚走了几步,那潇湘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不知道能不能知道小英雄的名字?”

“别英雄长英雄短的了,武当云风。”

第九章 四大恶人

云风四人跃上囚车,把木牢笼全部斩坏,将众人救出,因为男女有别,这年代又特别拘泥于这些东西,云风便让三女给中毒的人一一解毒,自己走到尹克西的马边,检点下战利品。

原本自己才来到这世界中q博士送的三百两,加上在武当帮人干活赚的小酬金,经过几次大消费也已消耗怠尽。这次不光收获了黄金二百两,更是一举“搜刮”了众多玉器首饰,如今荷包鼓鼓,云风自是相当爽,毕竟有钱的感觉太好了。只是没想到的是,那尹可西竟然还留下很多名贵药材,这到让云风很是意外,算了,人家“送”你,你不要么?当下一股脑的全部收入手表之中。

收拾的快差不多啦,那边人也救完了,黄蓉等几个都在那静坐调息,云风上前拿过解药,将其中的液体,分小半瓶倒入另一瓷瓶中,然后交于阿朱阿碧,对两人说道:“两位姑娘,牢烦你们和崆峒派的几位女弟子到杏子林中走一遭。那里还有很多丐帮的兄弟中了毒,麻烦你们去解救一下,等他们稍微好点了之后,就赶来相助,阿朱姑娘,你看见那边山头上的庙了吗?我估计其他被抓的人,包括你们的包三和风四,都被押到那去了,到时我们就在那会合,这解药拿好了,明白了吗?”

“云公子,多谢你们相救,这点小事,那是根本不在话下,我们这便去了。”说完阿朱阿碧带着几位崆峒派的女弟子就朝杏子林那去了。

接下来,云风喊来水笙三人,一起走向黄蓉,商量救人事宜。

“黄帮主,您看接下来,我们怎么做?”云风问道。

那边黄蓉还未说话,一旁的郭芙到先喊了起来:“娘,就是这臭小子和这丫头上次在大理欺负我……哼,一看就是假仁假义……”

“大姐,你怎么这样,云大哥分明就是救了我们,要我说啊,他才不会乱欺负人,肯定是先不对。”郭襄倒是帮起云风来。

那边郭芙一阵语塞,黄蓉也知道自己大女儿脾气,只是对云风说道:“云兄弟,那里的情况你清楚吗?”

“黄帮主,我不是很了解,但是估摸着,西夏兵不会少,确定的高手之中,肯定有四大恶人,至于还有没有其他高手,我就不知了。而我们这人少,况且你们才刚恢复,您看……”

黄蓉脑中飞快的转着,想了片刻后说道:“你郭伯伯小时候吸食过梁子翁的大毒蛇血,普通的毒质对他没有多大影响,只要给他闻了解药,我想立刻就能恢复,况且丐帮那么多长老在此,只要解了毒,西夏军队就这么点人,那也不足为惧。不过需要一人诱敌,只是我已身怀六甲。唉…………”

“诱敌的事就交给我吧,这里就我一男的,怎么轮也是轮到我头上,笙儿,文秀,木妹妹,你们三人过会听黄帮主指挥,咱们事不宜迟,这就抓紧上路吧。”

“好。”众人答道,黄蓉一一给每个人分了功。

就在起程之时,云风突然想起一事,对黄蓉说道:“黄帮主,这马夫人就别去了吧,去了,这丐帮更乱啦。”

黄蓉听出云风这话里有话。不过也不深想,只是说道:“马夫人,你不会武功,你就在这安养吧,稍后我喊几个九带弟子给你找辆车来,送你回去。云兄弟,咱们走吧。”

“是,黄帮主,马夫人,听说,马副帮主喜欢品茶,在下有种茶,下次请黄帮主,带给你,聊表对马前辈的瞻仰之情。这茶芳香无比,入口甘甜,称做《正淳》”

那马夫人听得“正淳”两字浑身一震,不敢再看云风,云风哼了一声,携了水笙,文秀两人,当先开路。

木婉清傻傻的过来问道:“云大哥,你的那种茶叶,怎么和我爹的名讳一样啊。”

云风笑了笑,说道:“那证明你爹爹的名讳很好,很有意境。”

一路无话,众人转过一小山坡,就快接近那庙宇之时,果见门口守卫重重。众人放慢脚步,隐于一片灌木丛后,黄蓉查看了下,说道:“云兄弟,你负责把门口守卫干掉,再把敌人的主要人员全部吸引到正门来,水姑娘和我从西门进,负责点火,襄儿和芙儿从后门放火,李姑娘和木姑娘从东门放火,其他几位一见火起,从西北角偏们攻进,主要已救人,帮人解毒为主,大家明白了吗?”

“是,知道了。”众人点点头,轻声答应。

黄蓉又嘱咐云风道:“云兄弟,你自己当心,一有危险,不要强求,毕竟难度很大。”

“我知道,我要是有事,黄帮主,你得给我师父带个信啊,还有,我老婆我妹妹,你得帮我照顾啦……”

“乌鸦嘴,不准说啦。”水笙生气了,眼角有些须泪光。

云风可不想多看这场面,和水笙拉了下小指头后,整整衣冠,大步走向庙宇正门。在离门还很远的地方。便有四个西夏士兵走上前来,其中一人会汉语,指着云风说道:“这里被西夏大官包了,这几天不准进庙上香,寻常百姓,速速走开。”

云风也不打哈哈了,指了指那西夏兵的脑门说道:“你们西夏人的习惯真是好,上香就上香,还要带那么多乞丐?怎么啦,西夏国王是乞丐出身,每次上香都要祭奠老祖宗?”

那几个西夏兵听了这话,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唰的一起抽出配刀,朝云风砍了过来。云风知道不容有失,深吸口气,暗自运起武当九阳功,使开武当震山掌,照着对方面门上啪啪啪啪来了几下实的,当即三人闷哼一声,躺到在地,云风留下一个,对那人说:“愣着干吗呀?快去通报,喊里面那没毛的**,不,就是你们西夏一品堂的云中鹤统领出来,你告诉他,他爷爷来了。去,嗨,你到是快去啊。”

门口守卫的西夏兵立即进去禀报,云风朝灌木丛后的众女做了手势,众女便分头行动去了,云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大踏步走进庙中。

刚过了大殿,就见四恶人带着一大队西夏兵将云风围了个密不透风。云风一见这阵势,随即调侃到:“延庆太子,怎么说,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不用那么客气的,搞那么大排场干什么呢?要是轮上发压岁钱,我哪发的过来啊!”

段延庆不张嘴,用腹语说道:“怎么又是你,你到这来所为何事?”

云风笑了笑,双手一摊说道:“没什么,只是我一向只知道那云中鹤只喜欢女人,这次怎么抓了那么多叫花子,我觉得好玩,就跟过来了啊。”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来,正好,咱们就把新帐老帐一起算算。这次郭靖已经躺下了,我看还有谁能救你。老三,老四,一起上。”

那云中鹤连续两次栽在云风手中,这次见他一人前来,虽然知道他武功今非昔比,仍是不忘其辱,刚等老大一声令下,cāo起铁爪,施展鹤蛇八打,便向云风疾功了三招。云风刚闪完这三招,那边岳老三也已挺着鳄鱼剪杀到。四大恶人到底平常一起行动惯了的,配合还真是想当不错,光是这老三老四,有几次还逼的云风有点狼狈,云风一来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把这批人耗在这,时间越久对营救丐帮众人越是有利,二来,毕竟四恶人中的老大老二都还未下场,总得留几招防身,可不敢把招数使尽,所以,云风只是游斗,那边打一下,这边来一掌。个中场面,到似有些京剧中开场的味道

又斗了片刻,那边叶二娘见取胜不了,也执短刀冲了过去,这下场面成了三打一,云风已是抽出长剑,施展柔云剑中的防御剑法,与之抗衡。

这柔云剑几次和云中鹤交手,似乎有点专门克制他鹤蛇八打的味道,舞起来得心应手。也这因为这三角进攻中,一角处处守制,三恶人联手进攻云风,到也没占上多大便宜。反而叶二娘和岳老三还要顾其左右,又过了三十招,这架打得极是郁闷,气的岳老三哇哇乱叫,把云老四的祖宗都问候了一大遍。

戒骄戒躁,这是兵家常识,越是焦躁,越是心烦意乱,武功还不能尽兴。颇受限制。这样一来,云风更是有机可乘,占了先机,将这优势进行到底,终于,段延庆再也忍不住了。柱起双拐,跃下台阶,刚想跨入圈子,却听得身后殿堂里一阵哇哇乱叫,而西角偏殿里更是着起火来。这下西夏兵乱成一团,段延庆急着回去看个究竟,这下却被云风阻住了去路。

云风说道:“怎么架没打完,你就走,太不给面子了吧?”当下便是绕指中的“山峦叠起”功向段延庆下盘。

这次,四大恶人大怒,各展兵刃,下手全是杀着,云风这下惨了,几处危险处,只能借鉴血刀老祖的身法,一一避过,却不想,这次没踏准方位,脚下一个踉跄,人失去了平衡。

段延庆一阵冷笑,举拐使开段家剑便去戳云风背部,突然一人大吼一声:“亢龙有悔!”一阵强力掌风,将四大恶人逼退。

云风长嘘口气,真是千钧一发。嘴上却说道:“郭伯伯,别玩那么玄虚的好么,这续加速,可是要缩短寿命的。”

来人正是郭靖,当然,黄蓉什么的也已到场,想这次出动的精英大半在此,那些余下的杂毛怎么经得住黄蓉,文秀,水笙及丐帮群雄的攻击。一解了毒,丐帮众人把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全部撒下西夏士兵。当然,三下两下的就控制了大局。

“风哥,你没事吧?”水笙关切的问到。

“还好还好,阎王爷还没打算收我,他说,我要是死了,我家的管家婆非把他唠叨死。就这么的,我想进去,他又把我给踢出来了,唉。”

“你还贫嘴,真是的……”

“好啦,笙儿,咱看郭伯伯教训他们”云风携了水笙的手,站到厅角,看郭靖独斗四大恶人。

第十章 反围剿战(上)

四大恶人合力与郭靖相博,此战煞是好看,正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四恶人当然知道郭靖是怎样的高手,全力出击,性命相博,加之平常又配合惯了的,到也不能小视。反观郭靖到底是高手中的高手,虽独战四人,仗着天下至刚至阳的降龙十八掌,到是占尽优势,拳脚掌力到处,虎虎生威,在场的一些功力稍差的小乞丐,早就是呼吸困难,只好远远的躲在一旁观看。而四恶人中内力最弱的云中鹤更是苦不堪言,强自支持。

斗得三十招朝上,郭靖使开双手互博,右手仍然使出强力的降龙十八掌,左掌紧握变拳,走起空明拳的路子。这下场上形势陡变。郭靖分袭四人,一边轻灵,一边沉重,一边巧劲,一边猛力,时而左手化掌为拳,时而右手变拳为掌,这下可把那四大恶人逼的够呛,五招之后,云中鹤肩头被拍了一掌,岳老三腹部被k了一拳,老大段延庆一看急了,急忙使出一阳指,腾空疾点郭靖,却不知郭靖对南帝系的武功极为了解。一见段延庆摆出架势,也不回头,直接发力一招“见龙在田”,攻向半空中的段延庆,段延庆这下大骇,立刻变招,运功弃拐,聚力于掌,和郭靖对了上去。只是郭靖招式迅猛,段延庆发力不及,人又是在半空中,就这么对的一对,自己xiōng口气塞,气血翻涌,更是坚持不住,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双拐哐砀落地,人也重重的摔了下了。

601+467+413+385〈978,唉,郭靖完胜。

随着段延庆的到地不起,四恶人便这么败了,虽然叶二娘没有受多大的伤,可是已无法改变战局,只能上去扶助三位恶人兄弟。

“两年前汉水边,在下就弄不明白了,堂堂南帝一灯大师的胞弟。为什么一定要做西夏国的走狗!”郭靖怒问,甚至是有一点嘶吼。”

段延庆气还没缓过来,完全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郭靖教训自己。岳老三到是在那哇哇乱叫,什么老子吃东西拉肚子了,等肚子争气了,非要把你脖子拧下来之类的。弄得全场啼笑皆非。

木婉清也算认识这个哥哥的徒弟,替岳老三求了饶,不要伤他性命,郭靖本不意取他们性命,当即应允。

“师娘,你怎么到这里来啦?”岳老三傻头傻脑的问道:“师父呢?”

“我也不知道,他不是被你们抓走了吗?对了,你们怎么从西夏大老远的跑到这来啦?”

“哦,老大和我们几个在一品堂做了统领,这次和赫连将军一起来晋见宋朝皇帝的,听说丐帮是中原第一大帮派,咱们不大服气,就约了他们打架,没想到他们自己人闹了起来,就被我们全抓了,赫连将军听说有块什么玉石就在丐帮,搜了半天没搜到,就把人全关这来…………”

“老三,不得多嘴!”段延庆总算是调顺了气,制止了岳老三的演讲。

找丐帮挑事的事云风自是知道,可是没想到玉石在丐帮也有一颗,而且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从岳老三的嘴巴里说了出来。云风有点吃惊。

不过吃惊不止云风一个人,连着郭靖,黄蓉和丐帮其他各位长老都是大吃一惊,这玉石之事在丐帮也是绝密消息,只有长老以上级别的人物才知晓此事,向来由历代帮主保管,这次丐帮陡起事变,没人注意到玉石的去向,估计还在乔峰那里,只是这消息是如何被他们得知,确实匪夷所思。

“原来丐帮就有颗玉石啊,不知道是十四颗中的哪一颗,不过终于知道了,不止我再找这玉石,原来大家都在找,唉,难度更大了,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已经有一颗在我手上了,以后行事得更加小心了。”云风思索到。

就在云风思考人生的时候,只见吴长风带着几个丐帮弟子走入场中,对着黄蓉行了一礼:“黄帮主,大部分兄弟已然救醒,并无大碍,估计在将养一个时辰,便能恢复如初,里面的西夏兵,已经被我们制服,如何处置,还请黄帮主示下。”

“先把他们全部捆起来,押至后堂,稍后再说,蒋舵主,你带几个九袋弟子,去杏子林那,把中毒的兄弟一起带来。王舵主,你带人送崆峒派的几位前辈回大忠分舵,李舵主,你把火势扑灭,等兄弟们的伤势稍微好转后,大家一起回大义分舵,召开丐帮大会,毕竟这帮主的人选得及早选出。”

众人听了黄蓉所说,想起一天之内发生的种种事情,都是陷入了沉思,太多的不可思议。好多丐帮弟子依旧怀念乔峰。

就在这种沉思的氛围中,突然天空响起一声响炮,很有军事经验的郭靖随即说道:“有军队来了,这是集合的信号。”

“这地方有军队,这可是无锡城外啊?”郭芙尽是问些白痴问题。

“当然是西夏军队,刚才大部队不在,肯定是跑了漏网之鱼,出去报信的,这下把主力引了过来。”云风叹道。

果然,云风话音刚落,外面冲进来两个小乞丐,对着黄蓉说道:“黄帮主,大事不好,外面来了一拨西夏兵,人数约莫有两三千之众,带头的旗号打的正是赫连铁树。已经把这小庙包围了。现在已在外结阵。”

情报一来,众人都是一惊,知道现在处境危险,几个心急的,立刻上屋顶上一看,果然四周都扬起了尘土,这小庙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众人都是心焦。

显然,带着这三百多散兵游勇的丐帮弟子,是不足以和身披甲胄的正规士兵正面交锋的,要论单打独斗,那那些西夏士兵自是不如武艺高强的丐帮弟子的,可是一来,这庙在平地上,一冲出去,毫无地势可以利用,冲锋陷阵,那只有伤亡惨重的结果。二来,丐帮众多弟子还处于中毒状态,实力本就打了折扣。三来,对方器械齐全,剑盾弓弩,全副武装。难道真要抡着竹棍,去和他们拼命,为捍卫大宋百姓的英勇无畏而战死?显然这是不明智的。

云风能看得出来,久经沙场的郭靖也能看得出来。足智多谋的黄蓉能看得出来,就连傻的可爱的,冲动一根筋的郭芙也能看得出来。在场都能看得出来,可是大家都没了主意。

谁都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知道说什么也没用。

良久,过了良久,西夏士兵接近了。当先走出一乘马,看样子便是那赫连铁树。马鞭一甩,朝庙里说道:“今日正是约定之期,我们西夏一品堂便和丐帮做下比试,没想到你们却做了缩头乌龟,躲在庙里不出来了,中原天下第一帮派,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啊。”

众人闻言大怒,几个暴脾气的,当下便要冲出去博命,一一被黄蓉喝止。再等对方骂的片刻,黄蓉想出一计。

“陈长老,将那些俘虏全部推到门口,襄儿你负责和他们谈判,喊他们退后三十里,我们就把俘虏放了,要约战,重新择期。”

“是,娘。”郭襄和陈长老带着几名弟子,便将众俘虏,包括四大恶人一起押至门前,和对方进行起谈判起来。

结果谈判以赫连铁树一箭射死一名西夏俘虏而宣告失败,对方声称,段延庆及负责看守丐帮的一干人等都玩忽职守,没有坚守自己的岗位,已犯死罪,不能做为谈判筹码。

这下众丐都是心急火燎,一边咒骂西夏人没有人性,一边在那团团转。

里面急得象热锅里的蚂蚁,外面到是优哉游哉,谁让这两边战力相差那么大呢。又过了会,赫连铁树下了最后通牒:申时一到,不交出打狗棒和玉石,西夏兵便杀将进去。

云风知道事态紧迫,心中反反复复的将自己的计策思量再三,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嘴中一时喃喃的说道:“吃亏,吃亏。”水木秀三人和他经历过生死,自是知道这云大哥一贯颇有主意,而郭襄和黄蓉也知道他是在想计策,所以无人打扰。过了好一会,云风上前想黄蓉和郭靖说道:“郭伯伯,黄帮主,我有个主意,只是比较冒险,不知道能不能试上一试?”

“云兄弟,要是没你们来救援,我郭靖还是在敌人手中,你有好计策,那就放手一试!”

“好,黄帮主,稍后向你解释,我得抓紧时间。”说完云风一人跑出庙门,对着赫连铁树说道:“你要敢杀进来,我告诉你,丐帮没人怕死,便是我们这等小辈也不会皱一皱眉头,大不了赶去阎王那报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群丐听了这番话,可真是心花怒放,不管云风有什么计策,也都跟着他干了,好多人都在后面敲竹叫好。

“你不就是要那玉石和打狗棒么,我先和你说明,这东西可以给你,不过有条件,要是逼的急了,哼哼,咱玩得就是玉石俱焚。汉人有句话,叫宁为玉碎,不让瓦全。你要不信,咱们试试。”

这话云风可激到对方了,看来那赫连铁树果然是很在乎这个,当下想了想后,对云风说道:“好吧,先听听看你吊件。”

这话一出,云风知道,基本有戏了,这舞台马上就由自己掌控了。面上仍是不露声色的说道:“听说一品堂中有一好手,叫什么李延宗的,请他出来和我说话。”

那赫连铁树呆得一呆,问道:“你找李偏将什么事?”

“怎么,不出来,黄帮主,把那打狗棒烧了,把那玉石砸了。咱今天就拼个你死我活。”

“慢慢,不可,不可,你要和李偏将说话,自说去便是,李偏将,上前。”赫连铁树急道。

云风扑哧一笑,心想这家伙居然也能做将军,这么好骗,打狗棒是丐帮的镇帮之宝,是丐帮的。怎么可能自行毁去?真是蠢的可以。

那李延宗就走到阵前,云风喊他往自己跟前来来,大家双方都不知道,云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静静的观看。

等到那李延宗离西夏兵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云风朝他做了个鬼脸,嘴角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然后说道:“李将军,我们眼下局面可遭的很,不知道兄台有什么高见?”

那李延宗却说道:“吾乃西夏将士,自当精忠报国,吞辽灭宋,西除吐蕃,南并大理。北上伐清,反功蒙古。”

云风却拍了拍手,轻声说道:“不亏是慕容公子,堂堂大燕皇室后人,果然很有志向。”

此话一出,到把云风眼前之人吓出一身冷汗。

第十一章 反围剿战(下)

十一反围剿战(下)。

这叫李延宗的西夏武士正是慕容复。

他以这身份潜藏在西夏一品堂中之事,根本就是绝密,连自己的心腹家将都是不知,没想到这叫云风之人竟然似乎什么都知晓。不过慕容复也是老江湖了。

“慕容复是谁,你不要扯开话题,有话就快说,不然申时一到,你们全都要死。”慕容复死不承认身份。

云风也猜到了慕容复肯定没那么容易表明身份的,毕竟潜藏在西夏中那么久,是有他自己用意的。虽然他那些举动的目的都是为了他那飘渺的复国梦,虽然云风知道他完成不了,可是好歹人家是有理想,有梦想,有幻想,有痴想的四有青年啊。而且今日之事,除了找他是别无他法,于是,云风改变了策略

俗话说的好,yu望是魔鬼,每个人都有心理纠结的心魔,慕容复也是。云风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开始了游说。

“好,你不是慕容公子也好,是慕容公子也好,在下只说几句话,说完怎么做,你自己考虑吧。”云风假意相信他的言语。“慕容公子在年轻一辈中无论武功还是学识,包括见解,眼光都是出类拔萃。可惜他和我们常人不同,他是鲜卑族皇族大燕国的子嗣,终身要以复兴大燕为奋斗目标,所以单名取做字,只可惜,慕容氏人丁单薄,手下家将,虽也是成名已久,终难以统领四方,这局面就和仁兄现在一样,虽有雄心壮志,可只是西夏一区区偏将,能有多大作为?”

此话正是触动了慕容复的心事,确实他需要太多的人力来为已所用。慕容复想了想,说道:“然则,如何?”

“李将军,先听我说完,缺少人才,缺少大量的人才为我所用,这是摆在慕容氏复兴大燕前的第一个问题,不过,就算有了人才为你所用,你要不要发俸禄,虽然现在是乱世,有很多机会或者能够制造出机会方便你,哦,不,方便慕容公子举事。但是这需要钱啊。慕容公子也是聪明人,我猜测当初,他参加高昌迷宫搜宝行动,还有为自己打算的,为自己复兴大燕做打算的某些途径。这位李将军,你不妨也来猜上一猜?”

慕容复心中更是惊讶,甚至有点恐慌,眼前之人似乎把他内心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全部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意图就象全部被他阅读了,慕容复此时有些慌乱。

慌乱管慌乱,脸上仍是不动声色。对云风说道:“你说这么多到底什么目的?”

云风说:“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想法,李将军只要你配合我,我也会给你抛出一个你会觉得很舒服吊件。”

慕容复说道:“我想先知道你的目的,然后再看看你抛出的筹码。”

云风叹了口气:“我现下的目的就是救丐帮的人,至于救了他们有什么打算,这么说吧,第一,郭靖救过我的命,算是还他,第二,我要树立点威信和形象,方便为我将来学习降龙十八掌做铺垫。这就是我的目的。”

“你以为丐帮的人会那么轻易把震帮绝学传授给你?”慕容复颇有点不屑。

“这是我的问题,我想就不劳李将军cāo心了。”

“好,你的目的,我勉强认为在理,那你说你的筹码吧。”慕容复稍微想了下后,答道。

“慕容公子也知道,要成就他的帝王梦,需要大量的人才,在下不才,武当后生中以我为首,太师父早不理事,掌门宋师伯也早就年事已高,这武当一派,在下努力努力,未来肯定是由我执掌,在下岳父又是江南名门,在江南武林也算小有名气。和慕容公子齐名的乔峰是在下大哥,我想凭区区在下的人脉,还是能聚批人的,到时可以助慕容公子一臂之力,不知,李将军,意下如何?”

慕容复心下飞速盘算着,云风能很明显的看的出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只是稍纵即逝。慕容又思索片刻后,说道:“你说的这些太虚,我大可以认为,你只是为了达到你的目的而给我下的圈套!”

“两年后的华山论剑,希望慕容公子入围,至于我怎么帮你,你有兴趣的话,半年后来武当山上找我,至于你信不信,我和您说,这就是一次赌博,当然,要不要赌在你。好了我的话说完了,现在我等你答复。不过稍微抓紧点,西夏那铁树不开花看样子是没什么耐性。”

这姓云的功夫确实不差,年纪轻轻能有眼前的作为确实非常罕见,而且小队挖宝那次,大家都自然而然的以他为中心,听他发号施令。再说现在是危机关头,光是他出来谈判的这份淡定,还真是少有。确实不简单。为了复国大业,便是尝试下,信他一回,又怎么了。况且现在这身份是假的,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影响,好,决定了。

那慕容复计议再三,说道:“好,我答应了,那你要我怎么做?先声明,我办不到的事我不会做的。,”

“哼,胆小鬼,和乔峰真是没得比。”云风心中骂道,表面却笑嘻嘻的说:“不会,这是好办的很,只要李将军偷偷的把悲酥清风放出来就行。这个不难吧。”

和云风说话,简直就象坐过山车,瞧,这下又把慕容复给吓到了,失声问到:“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家心照不宣,我没点小能耐,以后怎么帮慕容公子复国呢?,您说是不是啊,呵呵。”云风继续装傻。

“既然这样,那我回去了,只是我这身份用不了了。也罢,也罢,也差不多了。好,记得半年之约,我们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接着,慕容复仍然以李延宗的身份回到军中,那赫连铁树问道:“说些什么?”慕容复答到:“他其实要将军答应他,只要他献上打狗棒和玉石,将军就得把他们放了,他怕两军一时冲动,直接开了战,他是没什么,他娘子要遭殃。”

“哈哈,这小子看不出还是个情种,这事好办,你答应他便是,叫他速速cāo办。”

“得令——————那小子,赫连将军答应了,你速回去cāo办。”慕容重新出阵朝云风喊到。

“好来,你们等着啊,”云风应了一声,就往庙中走去。心里却直喊苦,“这下亏大了,无缘无故就欠了慕容复一大票,唉,还把武当搭进去了,万一这王八蛋,到时喊我帮他做武林盟主,难道我真去拼命啊,糟了,糟了,按慕容复的性格,这是有可能的啊,我呸,你这张破嘴,谁让你一下把牛都吹上天了,太亏了,太亏了,教训啊教训啊……”

不知不觉,云风已经走进庙中,他刚一踏进,四周的人全部朝他围拢了过来。云大哥,风哥,姐夫,云兄弟,小兄弟,云少侠,什么称呼都有,后面三个字到是异口同声:“怎么样?”

云风还没从自己扯谎欠了未来一个大债的郁闷中解脱出来,只是摇头,大家原本见他们谈了那么久,或许会有转机,现下见了云风这幅垂头丧气的样子,早就死了心了,吴长风和陈孤雁等几个冲动派的,便是抡紧了拳头,提了朴刀,组织人员,准备撕杀。郭靖到是拍拍云风的肩膀,说道:“生死有命,云兄弟,别太在意了。”

被郭靖一拍,云风一下子缓过神来了。当下说道:“大家别急,黄帮主,你喊大家都提起精神来,过会正门的西夏兵,他们阵中会自乱阵脚,我们就乘那当口,一起冲出去,我带一支队伍,黄帮主一支,郭大侠一支,崆峒灯前辈一支,到时我们就从四个方向跑,最后一起到大仁分舵回合。请几位长老速速安排。”

几位长老听了云风的话,朝黄蓉看了一眼,黄蓉想了想后,朝他们点了点头,大家便各自分散了。

云风最后和木婉清,水笙,李文秀三人,带着四十多名丐帮弟子,分做了一队,才一分好,只听得门外一阵喧闹,云风抬眼望去,果见西夏士兵开始东倒西歪,马匹也开始乱蹿,场面混乱,云风知道是慕容复放了悲酥清风了。当下说道:“大家快冲出去,往林子里跑,不要和敌人纠缠!”

于是四队队长带着群丐和其他人鱼贯而出,就朝赫连铁树那队跑去,走进一听,那些西夏士兵,哭爹喊娘的骂到:“哪个混蛋,放了悲酥清风。”丐帮人心头一喜,真是仰天吐唾沫——自作自受。让西夏人自己也尝尝这悲酥清风的滋味。

等得围住庙宇其他三门那另三队发现异常情况前来救援之时,哪还有丐帮乞丐的影子。

群丐进了树林,便似鱼儿入水,那是不怕这西夏的正规兵了,丐帮本就擅长三五个人一群结莲花阵,打狗阵,这种树林更是适合发挥,大家的心就定了下来。

不久,大家终于安全抵达大仁分舵,黄蓉安排各弟子,打探的打探,守卫的守卫,疗伤的疗伤,还别说,这么一指挥,黄蓉把这摊子又收拾的井井有条。可是好景不长,经过这几日的奔波和cāo劳,刚才又是一阵疾奔,黄蓉似乎动了胎气,有小产的危险!

第十二章 取名“破虏”

群丐象陈孤雁,吴长风等都是粗莽的汉子,对这生孩子的事情自是一窍不通,有些鲁钝的更是以为,生孩子也就和母**下蛋一般,就那么回事。这婴儿该出来的时候只要引婆一到,那就自己出来了。郭靖虽然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可是还是一无所知,看见黄蓉疼的脸抽筋,仍是不知如何是好,至于水笙,文秀,木妹妹,包括郭襄郭芙等都是年岁尚轻,没经历过这些,大家看着黄蓉的痛苦样,都是急的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云风毕竟是新时代学医的,虽然没钻研过妇产科,可是基本上还是懂个大概的,当下,请郭芙和郭襄两姐妹带几个丐帮弟子去无锡城请接生婆。又喊几个丐帮弟子去烧热水,喊那王舵主找间干净点的房间做产房。又安排人去林子外守夜。自从从庙中被云风的计策解救出来后,大家对这位少侠已是言听计从。不一会就照着云风的安排,各行其事去了。

云风又喊郭靖自己陪床,这可是把郭靖吓了一跳,要知道,在古代,女子生养之时,丈夫是不能进产房,只能在外焦急的等待。云风不管:“***,要知道,现代的话,老公要进产房陪老婆,那还是要出银子的,知道么,所以啊,郭大侠,你有这机会一定要好好补偿你的爱人,再说,黄帮主熬的那么辛苦,还不是想给你郭家延续香火,你在她旁边就象明灯一样,指引着她这艘船,给她前行的方向,知道么,你就是他的精神支柱,你要是在旁边,就象替她分担了痛苦,ok?”

“那云兄弟,我能进去做什么呢?”郭靖仍是一脸迷茫的忘着他们。

“简单啊,你拉着她手,你就一直对她说,老婆,坚持,深呼吸,很快就好了,就这些啊,一直鼓励她,对了,对了,还要给她坚毅和关爱的眼神。看着,就象我这样的,看好了啊。”云风说着就给郭靖做着示范。

可惜郭靖确实木讷的很,学了几遍,云风都给了不及格的分数。就在云风仍然忙着解释什么是关爱和坚毅的眼神时,郭家两姐妹,把接生婆请来了。那接生婆到底有经验,一看黄蓉这样,就说:“生啦生啦,各位大老爷们,快出去,我看啊,一定是位小公子,嘿,瞧着肚子鼓的,今晚一定生,好啦,留三个丫头,进来搭吧手,其他人出去吧。”

好在云风已经做好了准备,热水,毛巾,剪刀,都已准备好,那接生婆相当满意,又在云风一阵坚持下,郭靖也进了产房,郭芙见不得娘这样,最后由水笙,文秀和郭襄三人留在产房里。

在产房外众人的焦急等待中,在产房内奋斗在前线的“工作人员的”的努力下,历时三小时四十八分钟二十七秒,一位健康的小男孩唱着庆祝到这世界的“哇哇歌”,呱呱坠地。

那产婆给孩子洗净,喂了点烫过的羊,替黄蓉安顿好后,交由郭靖抱着。郭靖看着这小子,那叫一个欢呢,嘴是压根就没合拢过。众丐也都上前恭喜了一番。大家都很是高兴,也算为丐帮冲冲喜,没想到,那产婆把郭靖拉到一边,说到:“这位郭爷,小公子现下是没多大事,只是毕竟是七星子(怀胎七个月就出世的婴孩,被称为七星子),容易凉着冻着,你们可得多生个心,还有啊,您夫人因为先前动了胎气,可得补补,这月子里可得好好将养。可别身体好好落下身病,啊,您可记好了。”郭靖打赏了三十两银子,那接生婆千恩万谢的走啦。

结果这些事又落在了云风的身上,理由说过了,这里要么是大老粗,要么都是小女子,要么有主意,不会做;要么心是细了,却不知从何下手,结果,世界上最早的“月嫂”,家政服务业的开山鼻祖就这么横空出世了——那就是我们风liu嫡堂,拖得一手好地,上迭堂,下得厨房的——云风,云少侠。

没办法,云风只得把从尹可西那搜刮而来的什么鹿茸啊,野山参,当归啊,百年何首乌,深山茯苓啊,通通捐献出来了。每天熬了汤,配上食材,翻着花样给黄蓉进补,这个是他自己的专业,况且具体cāo作有水笙和文秀帮忙,倒也不怎么难。

最头疼的是,黄蓉毕竟属于“高龄产妇”,虽然有着练武的底子,可是确实虚弱,补了几天,身体和脸色是逐渐好转,可惜还是没有水。这年代可没有粉这玩意。劳动人民又形成了一个伟大的高尚的,拯救人类下一代的值得赞赏的职业——————妈。好在这里是无锡城郊,人口稠密,云风便让郭襄去城里找几个娘,说重金聘请,最好是把自己的娃也带来,在这分舵内安排他们住上一段时间。郭芙原本想去,云风怕她的脾气,估计费事的很,便给她安排了另外个差使。去镇子上给她的亲弟弟做几身小衣衫。

如此,过得三周,黄蓉已是基本恢复如初,已经下床在厅中处理帮务啦,因为,不愁没人带小孩,那么多小姑娘现在都抢着抱呢!

“姐姐,给我抱抱,一早上都是你抱的啦,快,让我也抱抱。”李文秀对着水笙说道。

“切,小家伙才不要你抱呢,你看,在我怀里睡的多香啊。”水笙得意道。

“哼,姐姐,你真是的,你那么喜欢,你喊姐夫和你生一个啊,抱自己家的去,别老占着人家的。”李文秀气鼓鼓的说道。

这话把水笙说的满脸通红,心中却是一阵甜蜜,便是这思绪荡漾了一番,手中婴孩已被文秀抱走,和木婉清两人逗了起来。

偏在此时,云风走了过来,大大咧咧的说道:“老婆,干什么呢?发什么呆呢?”

古代女子确实是娇羞,水笙此刻见了情郎,心中只想着文秀所说的:“你喊姐夫和你生一个啊,抱自己家的去”想着自己怀中抱着小云风,靠在大云风怀中,一起望日落,那多美啊,自己和云风的孩子,定是相貌秀美,神俊非凡,想着想着,竟独自走神,笑出了声。一看众人都看着她,一下大窘,躲进了内堂。

“文秀,你姐姐她怎么了?今天不舒服吗?脸那么红?”云风问道

“嘿嘿,姐夫,姐姐看了黄帮主的孩子,自己也想生啦,你看着办啊。”李文秀一脸的坏笑。

“那…………那好啊……”……………………

这日,丐帮大仁分舵内张灯结彩。人人兴高采烈,原来,黄帮主的儿子已经满月了,就在分舵内吃上了满月酒。

席间,大家对丐帮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概不提,只是表态要在黄帮主的带领下,继续把丐帮发展好,重新发扬丐帮精神。

满月酒的另一主角却成了云风,大家感激他的几次相救,推他做了首席,而郭靖等几个长老更是不住的敬酒,一口子的夸赞。什么少年英豪啊,武林未来之福啊,都往云风的头上抛去。

云风到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更是让群丐觉得豪爽,原本有些不是很愿意的人,觉得在乔峰的事上,云风有点干涉丐帮的内政,主要就是那些“乔黑”,这下也是心去芥蒂,彻底真诚的感谢起云风来。

快到席末,郭靖起来朝四方一拘礼,朗声说道:“众家兄弟,郭某中年得子,很是欣慰,此子得来不易,从小就跟着咱们四处奔波,这次要是没有云兄弟,也不知道能不能将这点骨血保全,现今此子已是满月,尚未有名,我和内子商量过了,就请云兄弟给犬子起名,大伙儿便做个见证。”

郭靖这一番话,可把气氛推向,群丐都是叫好,好多人都说,这云少侠能文能武,这取的名字,定是好的。有的人又说,本来么,就该云公子来取,不管叫什么,那都是好的。

云风已经是醉醺醺的了,暗用内功,将酒气压了下去,向四周一拱手,说道:“照理说,黄帮主聪明才智,世间无出其右者,论伶俐可爱,又属襄儿妹妹最能,既然喊我取名字,这是我的荣幸,也多谢黄帮主,郭大侠厚爱,那我便说了。”

“云兄弟,说,你说。”郭靖笑眯眯的说道

“好,这次,这小兄弟是我们和西夏兵对战时,出世的,而西夏兵,想侵占我中原神州大地久矣,这次不管怎么样,咱们也把他们气的够戗,也一举灭了他们的威风,实是大逞我中原男儿之豪,我看就叫吧,一来,纪念这次胜利,二来,希望他长大之后,和他父亲一样,金戈铁马,保家卫国,做宋明的栋梁!大家看怎么样?”

这番话被略带酒气的云风说出,更是显的壮怀激烈,慷慨豪迈。郭靖在那喃喃自语的说道:“破虏,破虏,郭破虏!好名字,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当下开怀大笑,黄蓉见自己靖哥哥喜欢,那自己也就喜欢了,群丐更是没有异议,只是觉得这名字取的有气概,相当的威风,如此,众人又是痛饮一番,天明方休。

就这样,又在大仁分舵中住的几日。一天,郭靖把云风喊进了房内。

第十三章 大功坊内

郭靖喊云风进房说道:“云兄弟,过儿去全真教已经快三年了,说来惭愧,这三年来,我一直没去看过他,确实襄阳城军务繁忙,一直走不开,我心里也挺愧疚的,唉,想当年,他父亲不慎误入歧途……………………我就有责任啊……”

听了一阵郭靖的感慨当年,云风只当是复习一遍《射雕英雄传》,最后又听郭靖说道:“这次全真教丘道长来信,他要去金陵办点事,想我去会上一会,可是现在你也知道,丐帮出了事,还要选新帮主等等,而且,离开襄阳也有一阵子了,虽然喊岳父帮忙照看一下,可是岳父毕竟闲散惯了,这种官场的事,他肯定待不住,所以我得回去处理了。这次,就是想请你替我走一遭,和丘道长见上一面,替我问问过儿的情况,这封信你带给丘道长。知道过儿在全镇教好不好,武功学的怎么样,那个赵道长功夫不差,我想过儿现在应该也是能独挡一面的男子汉了吧。”

云风看着郭靖真诚的回忆和诉说,想想,其实,郭靖对杨过还真是把他当自己儿子看待,杨过这死家伙竟然还几次想要害死郭靖,哎,人一旦听信流言,发起疯来确实泯灭良心啊。“只要我在,就不会让这事重蹈覆辙,可得和杨过好好说说。”

当下云风便答应了此事,回头喊上水木秀三女,众人回房收拾了下东西,下午便要出发。

这段时间的相处,丐帮众人对云风已是很有感情,可惜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真要走了,这群热血汉子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各位,送到这就好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以后在下可是要经常来叨唠丐帮啊。”云风说道。

“云少侠,别说来叨唠,只要你要咱们帮忙,咱几副老骨头自然要为你出出力,唉,别的咱也不说了,一路顺风。”吴长风说道。

就这样,挥别丐帮群雄和郭家众人,云风四人起程前往金陵。

金陵乃六朝古都,街口人流川流不息,城中又有长江和秦淮河流过,水陆交通都是极为方便,也造就了这里的商贸发达。加之历史悠久,著名山水景点众多,也一向是文人墨客好居之地。

云风现实中可是来过南京好多次了,这次故地重游。真正是见到了“故地”这繁华气象可不因时间而减退。一路上带着四女好好的游玩了一圈。夜色落幕之时,云风四人入住了,南京著名园林——永和园。打算歇息一晚上,第二日,就去见见丘处机。

听郭靖所言,这次丘处机来金陵的目的,是应了仙都派闵子华之约,替他去做什么公证,而具体所为何事,信中只是寥寥提及几句,并不知情。云风好象知道是有这么回什么寻仇的事,但是毕竟在这世界中都已快三年,而且那么乱,自己哪能思的具体。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再看。

于是,一夜无话,众人好好的睡了休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云风四人便持着郭靖的信,按着指示,来到了大功坊外。这大功坊气氛凝重,闵子华似乎邀了好多帮手。就在云风几人向知客家丁递名帖的时候,前面就进去了两拨。

等了一会,忽然见着一个老道引着几个人一起朝门口走来,云风眼尖,见自己七师叔莫声谷也在其中,直接喊了声:“七师叔。”便迎了上去。

经七师叔介绍,左首那灰衣老道就是当今全真教的掌教丘处机丘道长,而旁边的那一袭白衫印有八卦的就是这宅子的主人,也是邀请众多宾客到此的仙都派的闵子华。

“呵呵,果然英雄出少年,莫七侠,你们武当的云风可不简单啊,我自下山听了好多武林人士说了关于他的事情,最近很活跃啊,今天一见,确实不错,难怪血刀老祖这般恶人也死在他手上,好,好,好,实乃我正派武林人士之福啊!诺,你看,靖儿也是对他大加赞赏。真不错,好一个驱除鞑虏的有为青年!”丘处机到是一见面就给了云风很高的评价。

没想到,场中众人听了丘处机的话,都是回过头来惊奇的看着云风四人。原来,云风经过“青松杯”比赛,高昌寻宝,恶斗血刀僧等一系列的事情,已经在江湖上刮起了一阵“云风热”。如今大小也算名人一个。各门各派对这位武当的后起之秀也是颇有青睐。

那闵子华自是更为热情的款待云风,想他自是和莫七侠一路,替他出头,报仇的。当下引入正厅,安排入坐,不久就是茶水糕点奉上。云风先和众位长辈叙过话后,便去完成郭靖交托的任务。找丘处机询问杨过的情况。

其实问不问都一样,结果都是杨过那小子大闹重阳宫,跑去了古墓,和全镇教对着干了。在听完了丘处机的一阵阵唠叨后,又看过了丘处机深深的自责,云风也有点可怜这老道士,要说丘处机吧,其实真是个人才,武功虽未进臻界,好歹也不差,又是一教之掌,况且能文能武,诗词写的也是非常有感染力,人又极有侠义心肠,做事也是兢兢业业,绝不会半途而废。可就是这么个人,在《神雕》中却是一个不通事理,又要强制拆散侠侣,被封建礼教所束缚的一个老顽固。眼前的这老道士,可和这几个词是一点都联系不起来。想想丘处机绝对和大文豪辛弃疾有得一拼啊,这样的人才绝对不能让他这样不温不火的埋没。

当然,现在整个全真教对杨过这弃徒(叛教者)正处在敌视100%的状态,云风也不去挑这火了。又和丘处机唠嗑了几句,就退了出来,在闵子华安排的房间内休息了下,找三位美女逗趣去了。

到了晚间,闵子华准备了相当丰盛的筵席款待各位受邀请的宾客。一阵酒足饭饱之后,闵子华便直入了主题。

“承各位前辈、师兄、师弟千山万水的赶来相助,义气深重,在下闵子华实是感激万分,请受我一拜!”,众人连忙相让扶起,有的说道:“闵二哥,不用客气。”有的说道:“武林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份所当为,闵兄不必如此。”大家相互客套了一阵,又听闵子华说道:“这几日内,昆仑派的米如山师兄,峨嵋派的几位女道长,华山派的几位师兄也都可到了。”

这米如山云风当日在武当和他见过一面,四下看去,果见他坐在西厅正中,身旁也坐了不少师兄弟,看来这次昆仑来了不少人。眼光回收时,见旁边坐了不少女尼,那自是峨嵋派了,云风仔细一看,除了为首的是那泼妇丁敏君外,其他人都不相识。而华山那派更是一人不识,只听那闵子华介绍到有什么神拳无敌的门人,什么没影子梅剑和,飞天魔女孙仲君,五丁手刘培生。又有君子剑的门人,劳德诺等等。最后又是相当隆重的介绍了七师叔,丘道长和自己一干人等。

厅中各派人士有的都是初识,这过场的久仰久仰,又是说了好一阵,才听得闵子华道:“先兄当年遭害身亡,兄弟十多年来到处访查,始终不知仇家是谁。现下幸蒙太白山史氏昆仲见告,才知害死先兄的竟是那姓焦的奸贼。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语气悲愤,可见一斑。

“那铁背金鳌焦公礼是江湖上有名的汉子,金龙帮名声向来也并不坏,料不到竟做出这等事来。史氏昆仲不知哪里得来的讯息?”言下似乎颇有怀疑。说话的正是七师叔,要知武当七侠虽然疾恶如仇,但是也是很注重证据的,自从五侠张翠山无缘无故被牵扯进“龙门镖局”一事之后,行事更为谨慎。

这太白山太白派的史氏昆仲三人,闻了此言,颇为不悦,见说话之人是武当七侠的莫声谷,也不方便动怒。那闵子华不等史氏兄弟答腔,抢着说道:“史氏昆仲已将先兄在山东遭难的经过,详细跟晚辈说了,那是有凭有据的事,莫七侠倒不必多疑。”

丘处机见局面有些尴尬,便说道:“焦公礼在南京数十年,根深蒂固,金龙帮人多势众,虽然没听说有甚么了不起的高手,毕竟是地头蛇,咱们这次动他,可要小心了。”

便在此时,一名家丁拿了一张大红帖子进来,呈给闵子华一看,脸色立变,干笑数声,说道:“焦老儿果然神通广大,咱们还没找他,他倒先寻上门来啦。云兄弟你们刚到得不久,他竟也得到了消息。”说完,那闵子华就让家丁请送信之人入内。

众人停杯不饮,目光一齐望向门口。只见那家丁身后跟着一人,三十岁左右年纪,身穿长袍,缓步进来,向首席诸人躬身行礼,跟着抱拳作了四方揖,说道:“我师父听说各位前辈驾临南京,明天请各位过去叙叙,吩咐弟子邀请各位的大驾。”

说话之人,云风到也认识,便是那日武当山上“青松杯“和令狐酒仙对战的金龙帮弟子罗立如。

罗立如说话相当客气,不过在场之人大都先入为主,便以为焦公礼此举必是藏着什么yīn谋,没想那梅剑和最是耐不住性子,上前喝道:“焦公礼邀我们过去,有甚么诡计?你知道么?”罗立如道:“家师听得各位前辈大驾到来,十分仰慕,想和各位见见,得以稍尽地主之谊。”梅剑和道:“哼,话倒说得漂亮。我问你,焦公礼当年害死闵老师的兄长闵大爷,你在不在场?”罗立如道:“家师说道,明日请各位过去,一则是向各位前辈表示景仰之意,二则是要向闵二爷陪话谢罪。盼闵二爷大人大量,揭过了这个梁子。”

那边那叫“飞天魔女”的孙仲君一听此话,怒道:“杀了人,陪话谢罪就成了么?”

这罗立如的性子还不是一般的好,对方怒气冲冲,他仍是淡淡的说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家师说实有难言之隐,牵涉到名门大派的声名,弟子那时年纪还小,尚未拜入师门。但我师父为人正派,决不致滥杀无辜……”

那孙仲君一听,怒气更甚,当即喝道:“如此说来,闵大爷还是死有余辜了?”喝叫声中,右手抽出腰间长剑,左手出掌向罗立如xiōng口按到。罗立如根本没想到此女竟会突然动手,不及反应,右手横格,想去挡那一掌,没想孙仲君大笑一声:“你还嫩点。”右手回剑,便往罗立如右手砍去。

在场众人虽是来帮闵子华的,却不想这女子出手如此狠毒,眼见罗立如的右手便要不保,几个持重的长者都是喝止了起来。

突然,却听,“咣砀”一声。孙仲君手中长剑被某重大物事击中落地,剑身甚至出现一阵弯折,此剑终是没有斩中。众人在惊嘘一声之后,也是看清,击落此剑的竟是一只硕大的金元宝,少说也有五十两之重。

那孙仲君长剑脱手的同时,只感虎口涨痛,手腕骨更似折了一般,心中更是气极,当下对着厅内乱吼:“那里来的卑鄙小人,背后伤人,就算得英雄好汉了么?有种的出来!”

厅中众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也在搜寻着这出手之人,就连那惊魂未定的罗立如也把头转的和探测仪一样,找寻自己的救手恩人。

云风不慌不忙的走到中间,拣起那五十两的金元宝,擦了擦上面的土,把它抛给水笙说道:“笙儿,把钱收好了,南京的美食可多啦,平常老是我买单,明天出去逛,轮到你们请我。这次七师叔也在,我可得好好孝敬孝敬他,明天给他买柄好剑,我七师叔的剑法最棒了!”说完,朝都不朝那孙仲君看一眼,自顾自的往回走去。

那孙仲君这时便象脱了僵的恶狗,逮谁咬谁,当下喝道:“臭小子,是不是你?”

云风当即白了她一眼:“是我怎么样,臭丫头!”

第十四章 蛮不讲理

“臭丫头”三字一出,那边华山的一群人全部跳将起来,将云风团团围住。

那劳德诺年岁大点,说话稍微稳重点,见对方是武当派的,当下先是拱了拱手,压住了几个冲在头上的师兄妹,说道:“不知孙师妹什么事情上得罪了这位武当派的师兄,言语失当处,在下先代表她赔不是了。”

云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今天和他是初遇。”

“既然如此,敢问,这位师兄,何以要下重手伤我师妹?”劳德诺开始有点气粗了。

云风真想走过去,冲着劳德诺一声大喊:“你这嵩山左冷禅的卧底,给我闭嘴!”可是现在可没证据,况且明明就是你们那孙仲君太蛮不讲理,现在居然还质问起我来了。当下云风也有点压不住火,走向那魔女便说道:“敢问这位孙师姐,不知这金龙帮的罗立如罗兄弟什么事情上得罪了您故,要是有言语失当处,在下先代他赔不是了。”语气,举止和先前的劳德诺一模一样,大家现今也都明白了云风故意要和那飞天魔女对着干,莫声谷本来就觉得这孙仲君下手太过毒辣,只是碍于辈份,不能下场教训,以免落得以大欺小之名,见云风下场救人,心中大喜。

那孙仲君手上仍然疼痛,现今也知道眼前这人武功着实不差,不过,她从小被她师娘宠惯了的,仗着“神拳无敌”的名头,仍是十分嚣张跋扈,吼道:“谁认识这种无能之辈!”

“既然没有深仇大恨,你一上来就要斩人条手臂?”云风也是有理力争。

“象这种大奸大恶之人,死有余辜,要他一条手,便是轻的。”这女魔头仍是一副泼妇样。

“那我到要插一句,他怎么大奸大恶了?”和这种疯子说话,云风有点要崩溃了。

“哼,他师父害了闵二爷的兄长,他必是帮凶!”

“你亲眼见着了?”

“…………”

此时,梅剑和见师妹说话已是语无伦次,当下上前说道:“阁下是非要和华山作对,来挑这事来?”

把华山两字一抗出,那边闵子华坐不住了,当下上前排解。两边都是他邀请来的,又都不能得罪,只能在旁打哈哈。

就在争吵之时,门口家丁喊道:“焦公礼到!”

众人都是一惊,这里可是商量着如何对付他,没想到他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好几个人也都是钦佩他的勇气,大家把注意力都转移到焦公礼身上了。

那闵子华一见仇人来了,心下涌起杀意,当下吼道:“姓焦的,今日武林中的好朋友们,都赏脸到这里来啦。我的杀兄之仇如何了结,你自己说吧。”

焦公礼并不接嘴,查看了下,罗立如的伤势,见并不大碍,又听罗立如耳语几句,知是云风救了自己弟子,便向着云风和云风那桌子的人深深作揖。

又和场内众多名宿一一打过招呼后,焦公礼对闵子华说道:“这里有两封信,要请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过目。要是这几位前辈看信之后,说焦某该当抵命,焦某立即当场自刎,皱一下眉头都不算好汉。”众人好奇心起,纷纷要上来看信。焦公礼道:“慢来。请闵二爷推三位前辈先看。”闵子华不知信中写的是甚么,叫道:“如此,便请丘道长,莫七侠和梅大哥三位看吧。”

丘处机第一个看完了信,说道:“依贫道之见,闵二爷还是捐弃前嫌,化敌为友吧!”他在武林中是什么地位?声望极高,武功见识,众人素来钦服,此言一出,大厅上尽皆愕然。而看丘处机的表情更是有些难堪,颇有不屑的味道。

而七侠莫声谷看了更是火大,嘴中狠狠的说了一声“哼”之后,把信丢给了闵子华。闵子华接过信来,只看到一半,不禁又是羞愧,又是难过,呆在当地,做声不得。突然之间,心头许多一直大惑不解之事都冒出了答案:“太白三英来跟我说知,害死我哥哥的乃是金龙帮焦公礼。我邀众位师哥助我报仇,大家却都推三阻四。水云大师哥又说要等寻到师父,再由他老人家主持。众师哥向来和我交好,怎地如此没同门义气?只有洞玄师弟一人,才陪我前来。我仙都派人多势众,遇上这等大事,本门的人却不出头,迫得我只好去邀外人相助,实在太不成话。原来我哥哥当年干下了这等见不得人面之事。众位师哥定然知道真相,是以不肯相助,却又怕扫了我脸面,就此往失踪多年的师父头上一推,只洞玄师弟年轻不知……”

众人都是面面想觑,没想到梅剑和一看了信,便扯得粉碎。口中喊道:“这是假造的,想骗谁呀?”

如此一来,重皆大惊。这被作为证物的两封信竟是当场化为乌有,气得焦公礼脸皮紫涨,抽出剑来,喝道:“姓梅的,你要不要脸!”

梅剑和冷冷的道:“也不知是谁不要脸?害了人家兄长,还假造几封狗屁不通的书信来冤枉死人,明知死无对证,任由你撒个漫天大谎。这样子的信哪,我关上了门,一天可以写一百封。我马上就写给你看,你信不信?”

焦公礼的众多弟子早就按奈不住,对方既无理又蛮横,都纷纷拔出兵刃,而那边闵子华邀来助拳的帮手也是离开座位,和对方对峙了起来。眼看大战一触即发。

便在此时,对面墙上传来一阵长啸,只见两位青年男子模样的人,映着月光,站在墙岩之上,对场中说道:“各位稍安勿燥,这事当世还有一人作证,马上就来,到时就能辩知信的真伪。”

云风听得声音,喜出望外的,说道:“上面的可是华山袁承志袁大哥?”

“云兄弟,是我,还好你在,不然可出乱子啦,哎呀,累死我了。青青,我们下去吧!”袁承志对身边另一位年轻公子说道。

于是两人一起跃下墙去,云风一看,那年轻公子就是在荆州和血刀老僧开战的温青青,水笙和文秀也和她见过面,大家当即就聊了起来。

众人见一个俊美男子拉了两女子的手在旁有说有笑,都是大感错愕,华山的那伙人听的云风喊那黑面汉子为:“华山袁承志”都是心下一楞,虽说知道师公神臂仙猿穆人清确实收了一年轻人做关门弟子,可是他们向在华山隐地,所以也没见过这传说中的小师叔,如今这小师叔一来,言语之中似乎是向着外人,梅剑和那几个,更是嘀咕起来。

那闵子华听得有人能证明事情真伪,又听的云风说这人是华山派的,当下说道:“这位兄台,不知是哪位高人能证明此事,听兄台所言,似乎正在前来?”

袁承志只是说道:“这位前辈在下请不动,不过他老人家自会有安排,大家稍等片刻,不久就有分晓。”

那焦公礼细一思索,心中明白,眼睛是放出精光来,连声说道:“这下好办了,这下好办了,他老人家肯出面,自是万事大吉!”

众人看两边情势陡变,原本斥责焦公礼滥杀之人,现今也不那么自信了,都回到桌旁,饮起酒来。

那孙仲君却是急于报刚才那一掷之愁,当先对着云风喊到;“你们拿不出真凭实据,就快点滚开,叫焦公礼上来领死!不要找些虚幻的借口,拖延时间!”

云风火起,好你个臭婆娘,要不是看在酒仙和袁承志的份上,早把你手骨给打个残废,现在好歹袁承志是你师叔,长辈在旁,还那么嚣张。待得要说话,那边早就恼了李文秀,当即指着那孙仲君大骂:“好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子,我姐夫好声好气,出来化解恩怨,你三番四次逞强凛弱,当真是以为我们怕了你了。哼,要不是众多长辈在,我到要领教领教飞天魔女的手段!看看,到底凭什么这么横!”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女人发起狠来,自是什么都不顾,那孙仲君自己长剑被云风砸弯了,当下抢过梅剑和手中长剑,一招“彗星飞坠”直刺向文秀的小腹。

袁承志知道此招的厉害,暗怪孙仲君出手太狠,但毕竟是师哥的弟子,在这场面下又不能太过帮外人,刚想喊声小心,到了喉咙口,又闭上了嘴。

李文秀在大漠随华辉学了整整六年的武功,已有小成,自从和云风一起后,又得姐夫指点,在雪山又融合了血刀经的部分武功,原本较为差劲的内功已得云风口授,修成道家正宗内功基础。现下的实力已是堪堪突破400,已在水笙之上。见对方剑来,抖开月牙流星锤,一招“流星赶月”前头去撞对方长剑,后头,变去击打对方下盘。

这下原本诺大的花厅,这下却嫌的小了,几个好事者更是把酒桌撤了,众人围做一圈,观斗起来。

原本文秀的流星锤属于长兵器,大开大合,要是不把桌子抬开,还真不好下手,这下反倒便宜了文秀,当即,发起凌厉攻势,展开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抢功,一时把孙仲君逼得手忙脚乱。那孙仲君其实也有两把刷子,只是一来,手腕上仍是疼痛,二来怒火攻心,欲速则不达,出招勇猛有余,而尺度不足,想那华山的精妙剑法,难道只是猛打猛冲用得?

在场很多人都看了出来,尤其是剑术名家的莫声谷和丘处机更是一目了然。莫声谷虽然脾气火暴,但是毕竟长一辈的人,见文秀占了优势,对她说道:“文秀,差不多收了吧。华山的孙姑娘和大家闹着玩的。”

这一句,实是给了华山老大的面子,文秀自从跟姐夫回了武当山,众侠怎么对云风的,就怎么对文秀,又念在他父母也是一对贤伉俪,把文秀都当自己侄女看,文秀记着好,便道:“是,七叔。”便收了流星锤,退回云风身后。

没想到,此举却是让孙仲君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不做,二不休,誓报此仇,乘着李文秀不注意,便是一招“怒碎昆石”,人横飞,冲向了李文秀。

这下出乎众人意料,眼见这剑要刺实了,势必要了李文秀这美貌少女的命,离得远的都是惊呼一声。跟本来不及救得,待得李文秀转头,见了这“魔女”的拼命打法,也是一惊,危难中,只觉自己被一股柔和之力推开,自己借势,跃了开去。

幸甚并没受伤,李文秀满拟起来要答谢相救之人,等他回过头来一看,却是又惊又怒,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第十五章 原来如此

李文秀哭了,真的哭了。

用柔力推开自己的正是姐夫,但是为了推开自己,姐夫的左腿被对方刺中,

因为那恶女用了全力,这下虽然云风运劲全身,但是为了推开文秀时不让她受伤。岔了口气,动得缓了,左腿的边上仍是被剑刺中,鲜血直流。不过云风并不觉得疼,刺在自己腿上总比刺在文秀腿上好吧,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当看到文秀的泪水时,云风只是笑了笑,还叹了口气对水笙和七叔说道:“唉,七叔,丢武当的脸了,还是没躲开,腿给人刺中了,唉…………学艺不精啊……”

“别说啦,风儿,来,先坐下,咬着疼啊,七叔帮你把剑拔出来,笙儿,去拿点金创药……快,木姑娘,帮我扶着点风儿……风儿,没事,你没丢武当的脸,你是武当的好儿郎,七叔为你骄傲,你放心,这事我们武当会去问华山讨个说法。”当下,狠狠的瞪了孙仲君一眼。

那孙仲君还没觉得什么,稍微持重点的刘培生和劳德诺知道这下闯了大祸,都是心中有些慌乱。

丘处机把去取药的水笙喊了停,掏出自己全真教的疗伤圣药“碣血丹”,捻碎了给云风伤口敷上,好在云风内力深厚,这剑还是没伤到骨头,只是鲜血潋潋,让人看着发毛。

那边金龙帮的可就忙坏了,那焦公礼一会就差人送来了各种药材和补品,原本要请云风去金龙帮静养,云风坚持要在这等着那位证人出现,焦公礼无奈,立刻喊弟子在园中搬来个竹躺椅,让云风躺着等。

众人看过刚才的激斗,现在不管是邀拳的,还是金龙帮的,都是没了打斗的意思,只是希望袁承志口中的证人快点出现。

约莫过了半拄香的时间,才见闵府家丁引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大厅中有些见识的便已认出二人身份:华山派的铜笔铁算盘黄真和武当派的玉面孟尝宋青书。

两人走进人群,只见宋青书高声喊到:“哪位是闵子华?”

闵子华不认得宋青书,上前说道:“就是在下,不知这位少侠有何指教?”

“在下武当宋青书,奉太师父之命来证明十年前闵子叶的死………………咦?云师弟,你怎么在这?你的腿怎么了?谁干的?七叔,七叔,谁把云师弟的腿刺了?发生了什么事?”

云风见到宋青书也很是开心,毕竟快没见有两年了,这两年内宋师兄,个子长了不少,人也越发的精神,更是潇洒英俊。当即也只能苦笑下,说道:“宋师哥,小事,又让你见着我出丑啦,我腿不要紧的,你先办正事,到时咱师兄弟再好好聊。”

“是啊,青书,你先说完,风儿的事我们定不会善罢甘休!”莫声谷最后四个字念的极响。

宋青书看了看四周,便把一封信交给闵子华说道:“这是我太师父的手谕,你自己看吧,看了就明白了,别的我不说了。”

那边闵子华看起信来,这边焦公礼便上前向宋青书问好,又问了些张真人身体怎么样啊之类的话,絮叨了片刻,只见那闵子华红着脸走了过来,先是向焦公礼磕了头,说道:“在下不辨是非,不分黑白,挑起武林中的纷争,私自寻仇,还望焦爷不要计在心上,我哥哥死有余辜,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请焦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在下!”说完话,也不等焦公礼回答,便是朝云风又是三叩首,不住的大骂自己该死,请求云风原谅。

云风笑笑,说道:“焦大爷他自是原谅你了,不然也不会主动出来化解这恩仇,我呢,闵二爷也不需如此,按算起来,我还是你小辈,你这样,我到成了无理之人了,再说了,这剑也不是你刺的。我命硬,这点小伤,估计半个月也就好了,闵二爷,快请起吧!”

那闵子华到也是一上品的人,原本刚要站起,听得云风说到,“刺我之人不是你”这话虽然是实话,但意思似乎是,刺我之人我自会找他清算,华山这群人是自己邀来助拳的,不然这两派可向没嫌隙,要是为了这事,致使两派闹出矛盾,那自己岂不是大罪人一个。当下,也不细想,抽出一把匕首,咬牙往自己右腿上死命一扎。顿时鲜血直流,那闵子华到也硬气,虽然已经疼得青筋暴起,但是一声不吭。也不去止血,仍是半跪着说道:“云公子,莫七侠,这位宋公子,孙师姐千错万错,那也是为了兄弟报仇,此事因我而起,也希望武当高抬贵手,不要再追究了。这事也因我而终。这腿就当我赔给云公子了。成吗?”

如此的举动到是大大出乎在场所有人的举动。云风愕然,对眼前这个叫闵子华的人的看法全部转变了,只是说道:“闵二爷,唉……你这又是何苦啊!快,快,焦大爷,先给他把血止住!”

如此,厅中众人,就算不清楚那信中说些什么,也自是知道,那闵子华是理亏了,而那一意孤行的孙魔女更是把事办的砸了,大家原本是受邀而来,现在正主都做了“了断”了,那聚这还有什么意思,当下,大家兴趣索然,有几个直接和闵子华,焦公礼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大功坊。

袁承志最是过意不去,心想,要是早点出手,制止自己的几个师侄,说不定,云兄弟就不会受伤了,现下事情搞成这样,当真是尴尬至极,想去说两句歉意的话,又不方便出口,转眼想到,大师哥黄真在此,便过去,和他商量了几句,请他做主。说着说着,想起一事,对黄真一提,那黄真也是一震,当下袁承志心思豁然,不敢怠慢,走到云风面前,深深一揖,说道:“云兄弟,这次我们华山对不住你了,不过确实有件大事要做,稍后做哥哥代我几位师侄向你请罪!”

那边孙仲君梅剑和两个比袁承志要长上好几岁,自己本就不大愿意认此人做师叔,一听他竟是和那云风兄弟相称,那无形中不是也比自己高上一辈,心头火气,刚想发做,却见大师伯黄真正狠狠的瞪着他们,只好继续默不作声。

袁承志走入场中,直接走到太白三英面前,喝道:“怎么,这下满意了吧!”

那三英中的黎刚嚷道:“你说些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袁承志气极,当下对丘处机说道:“丘道长,这里有封信,您帮忙念念。”伸手入怀,便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这下太白三英大急,史氏两兄弟直接抽出兵刃朝袁承志功了过去,袁承志团身闪开后,笑道:“怎么,想杀人灭口?”当下,右手仍是伸出甩力,只见这信纸便平平稳稳的飞到了丘处机的面前,而袁承志的左手却是用上了混元功的内力,使开震山掌,和太白三英斗了起来。

五招未过,那边丘处机当先喊到:“把那三个败类拿下了。”三个败类,那自是指太白三英了。受邀之人有好多都认识太白三英,不知这三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时都是不知所措。可惜这三人和袁承志功夫想差太多,不一会,全部被拿下了。

好多人还在为三英叫屈,或者设法调节。但是当丘处机念完信后,大家的立场就一致了。

那信便是大清兵马总元帅福康安写给太白三英的,吩咐他们俟机夺取江南帮会的地盘,在武林人士中挑拨离间,引致众人自相残杀,同时设法扩充势力,等清兵入关,就起事内应。信末盖着福康安的两枚朱印。信一念完,群耗早已大怒。莫声谷拉起黎刚,啪啪两记耳光,他两边脸颊登时肿了起来。

袁承志当下把如何得到密件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黎刚知道无法抵赖,叫道:“清兵不日就要入关,这里便是大清国奠下。你们现下投顺,还不失为开国功臣,要是……”话未说完,莫声谷当xiōng一拳,把他打得晕了过去。史氏兄弟比黎刚yīn鸷得多,听他这么说,心知要糟,要想饰辞分辩,却苦于被点了道,做声不得。莫声谷道:“丘道长,这种奸贼留着干么?毙了算啦!”

焦公礼道:“料想这些奸贼一定还有同党,咱们得查问明白。今日不早了,改日再请各位一齐商量。”

众人都说不错,当下纷纷告辞,有的还向太白三英口吐唾涎,踢上几脚。闵子华知道受了奸人利用,很是懊悔,极力向焦公礼告罪,又向袁承志道:“要不是袁相公出来排解,消弭了一场大祸,又揭破了奸人的yīn谋毒计,兄弟真是罪不可赦。”袁承志记挂云风伤势,也不多言,便找了大师哥去向莫声谷赔罪。如此一来,武当也不计较了,就这样,大家忙了一天了,分别去歇息了。

云风屋中。

“云师弟,你可是艳福无边啊,三位大美女陪着你,怎么样,腿不怎么疼吧!”宋青书调侃道。

“去你的,要不你试试,笙儿,文秀,这是我大师伯的独子——宋青书,木妹妹和宋师哥也是见过面的吧。”云风说道。

“见过见过,我和水妹妹都是见过宋师兄的一往情深的!”水笙和木婉清对望一眼,都是笑了起来。

宋青书这下大窘,更是脸都红了起来,云风一看,只好咳嗽一声,把话题引开。

“宋师哥,那焦公礼和闵子华的哥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就说来话长啦……”

“文秀,你弄点吃的吧,你不是喜欢听故事么,带点酒来”

“你不能喝酒,你有伤呢!”

“我不喝,我不喝,你们喝那,少了酒,多乏味啊,…………文秀,你快去呀”

…………

原来,当年焦公礼在开创金龙帮之前,做得是没本钱的买卖,在双龙岗开山立柜,一次,探得消息,山东省一大贪官卸任了,把搜刮完的民脂民膏,全部要带回老家,便是从这双龙岗过,这种不义之财,当然不可能逃过以侠盗自居的焦公礼双眼,于是一路上就去踩了盘子,没想到的是,护镖的就是闵子华的哥哥闵子叶,而更令人吃惊的是:一是,这批财物中,竟然有江湖绝宝——碧血玉石;二是闵子叶那人贪花好色,见那贪官的二小姐生得美貌,便定下了计谋。他暗中与飞虎寨的张寨主约好,叫他在飞虎寨左近下手,抢劫贪官,闵子叶假装奋力抵抗,终于寡不敌众,由张寨主杀死贪官全家,抢走财物,将二小姐掳去。闵子叶然后孤身犯险,将二小姐救出来。二小姐家破人亡,无依无靠,又是感恩图报,自然会委身下嫁于他。张寨主要讨好闵子叶,又贪图玉石,答应一切遵命。两人在密室中窃窃私议,都叫焦公礼听见啦。

一般武林中人,虽然穷途落魄,陷身黑道,做这没本钱买卖,但在色字关头上总要光明磊落,才不失好汉子行径。哪知这闵子叶如此无耻。他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江湖上也算是颇有名望,身为总镖头,却做这种勾当。焦公礼当下把这事给拆穿,然后一举杀死了闵子叶,可是毕竟仙都派也是大门派,焦公礼也怕人家来寻仇,当下叫这贪官和张寨主各写下一封信证明此事。焦公礼便拿着信上了仙都派,找人黄木道人,那时仙都派门人已得知讯息,不等焦公礼上山,中途拦住了焦公礼就和他为难,大家气势汹汹,也不容焦公礼分辩。幸亏金蛇郎君和太师父路过见到,拔剑相助,将焦公礼护送上山,和黄木道长三对六面的说了个清楚。那黄木道长很识大体,约束门人,永远不得向焦公礼寻仇。但为了仙都派的声名,要焦公礼别在外宣扬此事。所以到最后,知道此事的,只有太师父和金蛇郎君,偏生金蛇郎君死去多年,最后就只有太师父知道。那闵子华受了人挑拨,这便有了现在这事。

云风听完,开口问得第一句便是:“那那颗玉石现在到了哪?”

第十六章 万里独行

“玉石?好象当时焦公礼便想答谢救命之恩,要给太师父,太师父一个出家人要来干什么,于是给了金蛇郎君,那金蛇郎君一死,这玉石就不知所踪了。”宋青书喝了口酒,答道。

“哦,是这样啊?”云风听了这话,心中想到,那估摸着便是在袁承志这里了。那得找个机会,或者让他欠份情了,和他一手换一手啦。那袁承志最想要什么?……那答案肯定的阿九啊,对,阿九,不对,云风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到:“宋师兄,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银子,你怎么知道我这次出来带了好多银子?你想干什么?”宋青书问道。

“没什么师弟问你借,你有多少,全拿出来。”云风强撑着坐起来问到。

“咱们师兄弟感情那么好,什么借不借的,喏,我有一百两,共两锭,一人一锭,算我给弟妹的见面礼…………”宋青书边说着边把腰包里的两锭纹银拿了出来,摆在了桌上。可是话还没说完,却见云风摇摇头。

云风一脸傻笑,把那锭银子推回去,说道:“大哥,我意思你理解错了。”转头问水笙:“老婆,我们大概还多少钱?”

水笙算了下说道:“我们还有两百两黄金,还一点碎银子,加起来不会超过四十两,另外,上次那胡商那的珠宝,我和文秀的加起来还值个七八百两银子。你问这干吗?”

“……七八百两……恩,那还差点……”云风仰起了头,用手指蹭了下鼻子,思索着什么。

“你小子什么时候那么富裕啊,你干坏事了?我们武当可是声名在外啊……”

“行了,我是这种人吗,你还信不过我啊!”

“还差,姐夫,你要买什么呀,这么贵啊?”李文秀天真的问道。

“哈哈,姐夫想给你们姐妹两买座大房子,你们呀老是跟着我居无定所的,我也太过意不去了。金陵风景蛮好的,交通也方便,我看今天那大功坊的宅子就不错,要不咱就买下吧。”

众人一听,水秀二人是相当激动。就连木婉清也很是高兴,宋青书更是一个劲的夸赞自己的师弟有家庭观念。其实,云风想买这房子当然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拿房子做条件,换袁承志的玉石。别忘了,这大功坊里还有宝藏呢!不过,对云风他们来说,没藏宝图那是白搭,而反过来对于有藏宝图的袁承志和温青青来说,那当然更需要这宅子啦。

众人又闹了一阵,云风说道:“宋师兄,那你感情生活怎么样啊,你那么长时间出去任务,定是也结识了很多优秀女子,宋大伯有没有催你啊?”

“切,我爹不会催我,再说啦,这种事,我能怎么办,我出山门去的地方没什么出众女子,就算有,我也没注意啊。”宋青书辩解道。

“对了,你爹身体怎么样,其他几位师叔伯都好吗?”

“你也别问我那么多啦,再过个几天,咱们一起去衡山,就见着他们了。”

“去衡山?干什么?”

“衡山派的刘正风刘师叔金盆洗手,我们武当是近邻,况且,几位师叔和他交情不错,便都去参加了,既然在这逮到你了,你敢不去?”

“去,我也很久没见几位师叔伯了自然要去,总得把伤养好啊,所以,这段日子我们还是在南京好好的痛快的玩上几天吧!”

这个提议,众人一致通过,毫无异议。

第二日一早,袁承志和黄真带着华山众多弟子来看望云风,那孙仲君和梅剑和仍是老大不愿意。只是轻轻的说了几句,过意不去之类的话,便退了出去,云风到没什么,可把旁边的文秀气的快炸了。要不是七叔和黄真打圆场,又要打了起来。

最后,袁承志为了弥补自己华山弟子的不当之处,单独留下陪着云风。

“云兄弟,我也真不知怎么说,唉,闹成这样……”

“行啦,你说什么呀,我还不知道你啊,你二师兄你还没见过,要是直接就跳出来教训他的徒弟,那以后面子自不好看,我理解的……”

“云兄弟,你真是我的知音。”

“袁兄,令狐冲那小子最近可好?”

“我自从和你们从甘凉道上分了手,也没怎么回华山,我也是不大清楚,不过,黄真大师兄说,我们五岳剑派月底都要去衡山,想来,令狐师侄也会去的,等你伤好了,我们一同前往,如何?”

“秒极,秒极。”

就这样,云风在金龙帮调养了两周,不止伤口痊愈,因为每天吃好的,住好的,人又不动,所以体重也有所激增。这期间,一群年轻人,包括焦宛儿和罗立如(除了那没影子和飞天魔女之外)几乎所有人打成一片,热热闹闹,其中大部分人都要同去衡山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是以,云风伤一好,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出了金陵城。

临行前,那焦公礼更是爽快的给了每人五十两银子做为盘缠,云风死活不要,而是偷偷的塞了一百两黄金给闵子华,对他说道,自己是如何如何喜欢大功坊这宅子,务必让给自己,自己从衡山回来,再付上三百两黄金,这一百两当是订金。那闵子华想是真把云风当朋友了,一分不要,说自己这就收拾去,等云风从衡山回来,自当送上地契。这下云风不好意思了,最后只的半推半就的给了一百两黄金当作产权转让费。唉,这叫什么事哦!

数日只是赶路,并无多大特别之事,金陵去衡山,也甚方便,出了城,转走水路,沿长江而上,到了洞庭湖往南已到湖南境内,上岸,雇了马匹,不消一日,已入了衡山。

路途虽是轻便,可毕竟不象在金龙帮中有人伺候一般,这不,自上了马,大家加速赶路,云风早就饿了,这一进衡山城,便要去用餐,众人也是旅途劳顿,眼见前方街角酒旗飘扬,香味诱人,走进一看,烫字金匾“回雁楼”,一干人便走了进去。

令人失望的是,外面看上去相当气派的老字号,里面尽是一塌糊涂,桌椅横七竖八的倒着,杯子,茶碟,碗筷掉的满地都是,什么汤汤水水,四处横流,简直惨不人睹,那小二和掌柜的也都缩在帐台上,并不上前招呼,云风刚要上前去问个究竟,却听楼上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

“站者打,我不是你对手。坐着打,你便不是我对手。”

“令狐兄,田伯光佩服的,是你的豪气胆识,可不是你的武功。”

“田兄,令狐冲佩服你的,乃是你站着打的快刀,却不是坐着打的刀法。”

楼下云风等人都是一震。云风和袁承志对望一眼,“令狐冲?”。两人愣的一愣,又听“令狐冲”说道:“我天天坐着练剑。自然坐着打更有把握赢你!这些剑法不是我恩师所授,是我自己创出来的。所以更是得心应手”

那田伯光听了后说道:“原来如此,令狐兄人才,令人好生佩服”

“这路剑法臭气冲天。有甚么值得佩服之处?”

“怎地臭气冲天?”想那田伯光自是包含疑问。

“不瞒田兄说,我每天早晨出恭,坐在茅厕之中,到处苍蝇飞来飞去,好生讨厌,于是我便提起剑来击刺苍蝇。初时刺之不中,久而久之,熟能生巧,出剑便刺到苍蝇,渐渐意与神会,从这些击刺苍蝇的剑招之中,悟出一套剑法来。使这套剑法之时,一直坐着出恭,岂不是臭气有点难闻么?”

那田伯光听了这话,自是勃然大怒:“令狐兄,我当你是个朋友,你出此言,未免欺人太甚,你当我田伯光是茅厕中的苍蝇,是不是?好,我便领教领教你这路剑法”

不久,楼上又是传来一阵兵器相交之声。

众人不再耽搁,直冲楼上。上得楼一看,令狐冲身上已是数处挂彩,而那田伯光出刀速度相当的快,令狐冲已是有点支持不住了。除了相斗的两人,酒桌旁边还有一女尼,而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

云风和袁承志两人当先出手,一个从左向右,使得是华山剑法“白虹贯日”,一个从右向左,使得是饶指柔剑“山峦迭起”。这两人剑术上已有相当造诣,此刻旨在救人,更是全力施为。那田伯光在云风等上来时便以注意到,料来是五岳剑派前来支援之人,余光瞥到,都是年轻小崽,本不在意,没想到两人剑势袭来,锋芒甚甚,惊出田伯光一身冷汗,此时要躲,已经来不及了。想想自己万里独行的名头算是栽了,正准备体验堕入地狱的那一刻时,却猛然听见一声大喊:

“住手!”

而喊出此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和自己缠斗的令狐冲,

第十七章 金盆洗手(上)

云风和袁承志听的此声,也是一愣,只的硬生生的收招。虽不再攻向田伯光,却也守住了令狐冲。

那田伯光也不等令狐冲说些什么,也不去想为什么令狐冲要喊停,一见对方来了这么多人,当下一拱手,留了句:“令狐兄果然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田某佩服,后会有期!”提了单刀,破窗而出,立时便离得远了。

“酒仙,你身上可挂了彩啦,来,我先给你治治。那地上躺的两个人谁啊?”云风问道。

“云兄,多谢啦,哎呀,这酒洒了,可惜啊……小师叔,帮我再弄壶酒来。”令狐冲重伤之下仍是不忘美酒,这“酒仙”确实名不虚传:“左边那躺着的道士是泰山派的师兄,被田伯光所杀,另一个是青城的罗人杰,是我杀的……”

袁承志刚要去帮令狐冲拿酒,一听这话,转过来问到:“你杀了青城派的?他……他怎么了?”

要知华山派门规森严,尤其是岳不群接替穆人清做掌门后,更是对门下要求甚严,所以如孙仲君刺伤云风之事,万一武当告到这掌门师叔那,那孙仲君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袁承志急着要问令狐冲原因。

那令狐冲刚要说话,却见桌旁坐的那美貌尼姑,起身娇滴滴的说道:“这个人……(说时指了地上的罗人杰一下)见我们和那田……田伯光坐一起,便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后来想杀令狐师兄,我保护令狐师兄,可是打不过他,他还掐我的脸,最后被令狐师兄杀了。不过令狐师兄身上也被他刺了好几剑”这小尼姑说完,泪水便直接扑朔扑朔的掉落下来

看来这美貌尼姑就是大名鼎鼎的单纯之至的仪琳了。

这么一来,这罗人杰死有余辜了,如此,众人忙碌了一阵,也没多少心情享受美食了。当下,啃了点干粮,刘培生扶着令狐冲,大家一起朝衡山刘正风居前往。

刘正风正当壮年,虽说激流勇退也未尝不可,只是事发突然,令人有些须措手不及,刘正风出身富贾,为人又是相当豪爽,武功好,名声好,是以朋友众多,这次更是宾客满座。除了同气连枝的五岳剑派外,两湖的所有重要门派,武当,万家等等都派人出席,而四川之地,川中武人也尽数前往。所以,这衡山城中,就是练武之士的节日,各种门派穿着各种服装,执着各种兵器挤得熙熙攘攘。到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刘正风的弟子众多,办起这种事来,也不会嫌人手不够,云风等一行,转了几个街角,正打算问去刘府的路径,这不,便有人迎了上来。通过姓名之后,将一干人等全部引入了刘府,这下众人按照门派各寻师长而去。云风等人早就见了大师伯宋远桥和六师叔殷梨亭在正中一八仙桌上坐定,便上去问好。

这一来,众人又是絮叨半天,云风四处观望了一下,五岳剑派已经到了泰山,恒山两派,华山的掌门岳不群还没到,嵩山弟子不见一人,而青城派的余沧海到带了不少人已经在西角坐着喝茶了。

云风想起杏子林的时候,余矮子直接追乔峰去了,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现今又来衡山,稍后得想办法打听打听乔大哥的消息,毕竟丐帮的玉石应该还在他身上。

过得片刻,那万家的万震山也到场,云风见他还是意气风发,看样子,狄云还没找上他,万圭那小白脸也跟着他父亲来了,却不见戚芳。

众人寒暄一阵,君子剑岳不群和主角刘正风都进的场来,大家稍待片刻。刘正风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揖请各人就座。无人肯座首席,居中那张太师椅便任其空着。左首是年寿最高的门夏老拳师,右首众人便推了丘处机坐下。

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刘正风的大弟子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另一弟子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只听得门外砰砰砰放了三声铳,跟着砰拍、砰拍的连放了八响大爆竹。便在这爆竹声中,又迎来了一队来宾。

刘正风大喜道:“哎呀,师太大驾光临真是太好啦,刘某还怕请不来了呢。”

来得却是峨嵋派,当先之人正是灭绝师太。只见灭绝师太一拱手道:“这等盛会老尼怎敢不到?刘爷曾在渭水救了在下弟子,峨嵋全派感激不尽。”

“些须小事,何足挂齿,师太,里边请。”刘正风客气道。

“对你是小事,对我可不是小事了,芷若,来,见过救命恩人!”灭绝师太喊了一位身穿嫩绿色衣服的女子向刘正风道谢。

这女子缓步上前,对着刘正风深深一揖,说道:“前辈的解围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莺歌燕语,清脆动听之声,令周围粗莽的江湖汉子都是如沐春风。而此女体态轻盈,身姿婀娜,举止美伦,当真是世间少有。

“芷若!”云风已然认出,失声叫了出来。快步冲到芷若面前。先是转身说了句:“师太,您好,越发清健了啊!”

“你小子最近做了好多不得了的事啊,哼,来头不小啊。”灭绝老尼还是那股高傲样。

“还不是平常靠师长们的教导,多谢师太关心。”云风答道。

“好啦,刘爷,吉时快到了,先办正事吧。”

“恩,恩,师太请。”

灭绝师太走进场后,和众多名宿打了招呼后,在东首第二席坐了下来,云风要周芷若说话,没想芷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云大哥,你好。”

这一下云风简直就是从热情的沙漠直接堕入了冰窖,就算自己很久没去看她,这态度也没变化那么大的吧,云风傻站在那,原本想说的好多好多话,统统被卡的一下全部关回肚内。甚是尴尬。

好在洗手仪式立刻开始了,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刘正风身上了。

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讲究义气;国家公事,却须奉公守法,以报君恩。这两者如有冲突,叫刘正风不免为难。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我门下弟子如果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说着又是一揖。群雄早已料到他有这一番说话,均想:“他一心想做官,那是人各有志,勉强不来。反正他也没得罪我,从此武林中算没了这号人物便是。”有的则想:“此举实在有损衡山派的光彩,想必衡山掌门莫大先生十分恼怒,是以竟没到来。”更有人想:“五岳剑派近年来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生得人钦仰,刘正风却做出这等事来。人家当面不敢说甚么,背后却不免齿冷。”也有人幸灾乐祸,寻思:“说甚么五岳剑派是侠义门派,一遇到升官发财,还不是巴巴的向官员磕头?还提甚么‘侠义’二字?”群雄各怀心事,一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本来在这情景之下,各人应纷纷向刘正风道贺,恭维他甚么“福寿全归”、“急流勇退”、“大智大勇”等等才是,可是一千余人济济一堂,竟是谁也不说话。

刘正风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

灭绝师太当先一声长叹,意思自是,如此好的身手,竟然去投靠朝廷,实在可惜。

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在场宾客和刘正风都是微微一惊,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这人却是嵩山派弟子史登达,传完左盟主的口喻后,向泰山,恒山,华山三派的掌门躬身行礼。

刘正风却是心意已决,口中说到:“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走向金盆。

那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看这事还是打住了吧,不要破坏了我们五岳剑派的情谊,而且这是也是为了您老人家好!”

众人见嵩山派一意阻挠,几个看不懂真章的,还以为,嵩山左盟主不愿人才流失,也不愿江湖上笑话五岳剑派中有人为了功名利禄而不顾侠义。几个明眼人却看出,这其中,大有文章。

第十八章 金盆洗手(下)

在场的都是刘正风邀来宾客,自己原本打算洗了手,就完事了,没想嵩山派竟然一意阻挠,心下甚怒,当下说道:“如此说来,左盟主是非要阻拦了是么?”

史登达道:“我师父嘱咐弟子,此事势必劝止刘师叔,否则严惩不贷。”

刘正风见对方的语气根本没得商量,愈听愈气,当下便道:“那我非要洗了呢?”当下,便要撩起袖管,走近盆去。

那史登达咳嗽一声说道:“如此,刘师叔,得罪了!万师弟,把人带出来!”

便在此时,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看样子,稍有不服,便要结果了众人性命。

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

恒山的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史登达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甚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刘正风见了如此情形,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史登达叫道:“且慢,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说完,便扬了扬手中的匕首。

刘正风回过头来,向儿子望了一眼,冷冷的道:“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此言倒非虚声恫吓,这嵩山弟子倘若当真伤了他的幼子,定会激起公愤,群起而攻,嵩山弟子那就难逃公道。他一回身,双手又向金盆伸去。

眼见这一次再也无人能加阻止,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刘正风退后两步,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都泼在地下。同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识得此人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第四师弟费彬、一套大嵩阳手武林中赫赫有名,瞧情形嵩山派今日前来对付自己的,可是精英四出。金盆既已被他踹烂,金盆洗手之举已不可行。

刘正风心中数度翻过几个念头:嵩山派虽执五岳盟旗,但如此咄咄逼人,难道这里千余位英雄好汉,谁都不挺身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当下说道:“费师兄驾到,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嵩山派多半另外尚有高手到来,一齐都请现身罢。单是对付刘某,费师兄一人已绰绰有余,若要对付这里许多英雄豪杰,嵩山派只怕尚嫌不足。”

其实在场中人有好几个人早就对嵩山派的所作所为看不过去了,只是毕竟这是人家五岳剑派自己的事,况且情况不明,实在找不出理由,强加干涉,所以谁都没动。

那费彬也是个老狐狸,早听出刘正风此中深意,微微一笑,说道:“刘师兄何须出言挑拨离间?就算单是和刘师兄一人为敌,在下也抵挡不了适才刘师兄这一手断剑的‘小落雁式’。嵩山派决不敢和衡山派有甚么过不去,决不敢得罪了此间哪一位英雄,甚至连刘师兄也不敢得罪了,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武当掌门宋远桥起身说道:“敢问一声,刘正风刘爷是否金盆洗手,怎么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这一问,正是众人急于所知的。

那费彬说道:“宋掌门,这件大yīn谋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岂肯自甘堕落,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刘三爷家财万贯,哪里还贪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那边灭绝师太跟着说道:“这话倒也有理,我早就在想,以刘爷的为人,去做这么一个小小武官,实在太过不伦不类。”

费彬等灭绝师太说完后,脸色一沉,森然道:“刘师兄,今日之事,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yīn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然动容,不少人都惊噫一声。魔教和白道中的英侠势不两立,双方结仇已逾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败。这厅上千余人中,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被杀,有的师长被杀一提到魔教,谁都切齿痛恨。五岳剑派所以结盟,最大的原因便是为了对付魔教。这西居然听费彬说刘正风和魔教有勾结,本来对刘正风有同情之心的人也立刻转换了立场。

刘正风本拟还说什么,那费彬又说道:“魔教中有位长老叫曲洋的,不知道,刘师兄认识不认识?”刘正风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过了良久,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这下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刘正风这几句话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各人猜到他若非抵赖不认,也不过承认和这曲洋曾有一面之缘,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魔教长老是他的知交朋友。

原来,也是次偶然的机会,刘曲二人通过音律相识,相知,最后惺惺相惜,这本是美事一桩,可惜自古正邪不两立,这两位醉心音律的同好者的大慰平生,势必要给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当然,在场群豪基本都还没想到此节,不过云风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接下来,那费彬就传下了左盟主的号令,给了刘正风两条路走:一是限他一个月内,提了曲洋的人头来见,大家既往不咎;第二条路么,嘿嘿…………只好撕坡脸咯。

刘正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刘正风不但对他钦佩,抑且仰慕。刘某虽是一介鄙夫,却决计不肯加害这位君子。”

话已至此,那是已经把话说死,把门关了,可见刘正风也是下好了决心的,在场众人除了钦佩刘正风的高义外,大都都是表示惋惜。而象定逸等五岳剑派自己人中,大都还在劝刘正风回头。

费彬冷笑一声,说道:“你与曲魔头由音律而结交,此事左盟主早已查得清清楚楚。左盟主言道:魔教包藏祸心,知道我五岳剑派近年来好生兴旺,魔教难以对抗,便千方百计的想从中破坏,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或动以财帛,或诱以美色。刘师兄素来cāo守谨严,那便设法投你所好,派曲洋来从音律入手。刘师兄,你脑子须得清醒些,魔教过去害死过咱们多少人,怎地你受了人家鬼蜮伎俩的迷惑,竟然毫不醒悟?非要弄的声败名裂,家破人亡才甘心?”

刘正风还未回答,那边君子剑岳不群乘热打铁的说道:“刘贤弟,倘若真是朋友,我辈武林中人,就为朋友两胁插刀,也不会皱一皱眉头。但魔教中那姓曲的,显然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设法来投你所好,那是最最yīn毒的敌人。”

底下听了岳不群的话,又是炸开了锅,好多人都随声附和的说道:“对朋友自然要讲义气,对敌人却是诛恶务尽,哪有甚么义气好讲?岳先生说得太好了。”

便在此时,却出来了另一种声音:“为什么魔能将正拖入泥潭,而正不能拉魔走上正岸呢,未免太武断了吧……”

这声音虽然不甚响亮,但是和大家一致的声调,显得格格不入,是以也清清楚楚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当下好多人便回过神来思考这个“课题”,不一会,殷梨亭便上前说道:“是啊,说不定刘大哥高风亮节,感染了那曲洋,弃暗投明了呢”殷梨亭和刘正风当年在洞庭湖上联手击毙一群湖贼,乃生死之交,是以兄弟相称,殷梨亭看到嵩山的人挺剑挟持了刘家家眷,本就大怒,要不是大哥宋远桥拉着,早就动了手,自己想说上两句,无奈,语言表达能力有限,所以一直在旁莫不作声。

那费彬听了殷梨亭的话,也不回答,径直走到云风面前,说道:“刚才说话的是这位小兄弟吧,看来武当派是要管我们五岳剑派的内务事了?”

第一章 正邪之辩

云风看了那眼小胡子,不知为何就就特别来气。随口便说道:“在下小辈,不敢胡乱说话,只是我看这位刘前辈,气宇轩昂,英姿勃发,说不定啊,那位魔教长老和刘爷相处相交,平常耳渲目染,渐渐的打心底里佩服,便弃恶从善了呢?”

那费彬听后哈哈大笑,说道:“这位武当的小兄弟真是天真的可以,照你这么说,咱们正邪两派的百年恩怨也不会结了,江湖从此放弃打打杀杀,只要请几位少林高僧去黑木崖上讼经讲佛,那魔教就自动瓦解了?那些魔头就自动被感化了?真是竖子之言!”

这番话众人思之确实如此,云风也是无言以对,不过已经趟进了这滩混水,气势上可不能输了,当下灵机一动,便有了计较。

“那可不尽其然,当年铁掌帮帮主裘千仞杀人越货无数,狂放不羁,桀骜不驯,最后还不是被一灯大师点化,出家为僧,潜心参悟。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铁掌帮当时可是赫赫有名的黑帮,而“铁掌水上飘”裘千仞武功也是高的可以,只是第二次华山论剑之后,便不知所踪,而知道一灯大师将其点化之事的,只有少数人而已,所以,云风此话一出,众人都有《哦,原来如此》的感觉。

云风很满意这话引起的效果,紧跟着道:“这位刘前辈和那魔教的曲长老醉心音律。俗话说得好:盗亦有道。比方下棋,那得有棋品,落子无悔方是大丈夫。就算是赌博,那也讲究个赌品,愿赌服输才是真男儿,更何况是钻研高雅音乐的清幽之士……我猜这位刘叔叔便是想金盆洗手后,退出江湖,挥别俗世纷扰,潜心研习音律。如此虽然正派少了个刘正风,可魔教也少了个曲洋,不过却多了两位乐匠,说不定便创传世之音,岂不美哉?”

这一席话说得殷梨亭,定逸等都是眉开眼笑,刘正风更是觉得这是知音啊!而在场的人听过这段话后,细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就这么两个人,洗手也罢,不洗手也罢,也实在对武林格局并未多大影响。

那费彬见原本控制住的局面又起波澜,心中暗自着急,也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非要和自己一方作对,只是对方是武当派,并不好惹,绝不能轻易结下梁子。侧头一见宋远桥仍是端做饮茶,心生一计,朝宋远桥一拘礼说道:“宋掌门,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哪位门下,师长们没发言,他到抢在前头了,我们嵩山可没这规矩,不知他所言是不是代表武当的意思?再说了,这是我们五岳剑派的家事,实不劳武当费心。”

这番话再明白不过了:“看好你的弟子,别来管我们嵩山的闲事。”费彬的这番说辞,满拟要让宋远桥管下云风,把他喊下去,或者至少要把武当定在杠头上,太平点做个看戏之人得啦。

却不想,这话一下子把莫声谷的脾气给激了起来:“这是我三哥的得意弟子,怎么了?什么叫你们的家事?刘爷都说了,这和五岳联盟没关系,是他自己的事情,再说了,天下事天下人管得!你开口魔教,闭口魔教。哼,胁持家眷,欺凌妇孺,威逼要挟,无所不用其极,这便是堂堂名门正派,五岳剑派的盟主——嵩山派的光明行径,真是佩服!佩服!”

莫声谷刚一说完,殷梨亭紧跟着便道:“姓费的,你听好了,速度把刘大哥的家人放了,不然我就来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

这下,那费彬一下子傻了,没想到自己刚才的话竟是起了反作用。武当惮度却是一步不让,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宋远桥比较持重,本来还待说些什么,不过自己六弟七弟都说了,那他也不大好去打圆场了,呷了口茶后说道:“青书,风儿,你们先去把人放了,其他事让刘爷和他们慢慢说。”

云风和宋青书两人,便朝着押住刘家家眷的嵩山弟子走去,那些弟子见费彬没有指示,也不敢动手,宋青书更是老大不客气的对几名嵩山弟子说道:“让开,让开,把匕首都放下,太过分了……”

却不想,突然飞来两颗飞蝗石,正朝青书和云风脑后勺击去,云风觉得有异,急速闪开后,抽剑打飞了另外一颗,却不想这颗飞蝗石直接命中了一名嵩山弟子,那弟子反应不急,直接撞上面门,受了惊吓后,匕首落地,人重重的摔到在地,一时疼痛不已,作翻滚状。

而那名弟子看守的刘正风的幼子,便在此时,一下逃了开来,直接扑入刘正风的怀中,哭了出来。

云风大怒,朝天喝了一声:“怎么?原来嵩山派的人都不喜欢走大门,喜欢穿窗子么?偷袭之人,这便现身吧!”

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应道:“好!”黄影晃动,两个人已站到了厅口,这轻身功夫,便和刚才费彬跃下时一模一样。站在东首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这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这二人同时拱了拱手,道:“刘三爷请,众位英雄请。”

气势到是威风的紧,可刚才的一声“好”字,便是承认了云风口中所说的偷袭。

云风见了说道:“请什么请,自己既然承认偷袭,快找个地洞钻吧……”

“风儿,这两位是前辈,不得无理。”宋远桥打断了云风。

“是,大师伯。”云风嘴上闷了一声,心中仍是老大不服气,拿剑的手握得更紧了。

这丁勉、陆柏二人在武林中都是大有威名,群雄眼见嵩山派的好手陆续到来,各人心中都隐隐觉得,今日之事不易善罢。虽然武当的两个愣小子硬是出头,可是这两人的声望地位和嵩山的三位显是相差太远,武当七侠要是不出手,只怕这事最后刘正风非吃大亏不可。

场上丁陆云宋四人却是剑拔弩张,丁勉先是撇了武当众人一眼,心中想到:“最近武当派可是好生兴旺,冒了个叫云风的小子出来,看来便是眼前两人之一,真不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七侠来了三个,到是棘手的很,今日原本师兄交代,便是要借刘正风之事扬威显能,没想到居然处处受阻,如今已成骑虎难下之事,看来,只能咬牙坚持,便是得罪了武当也只能罢了,否则,我嵩山以后如何立足?别派暂且不管,却不知华山,恒山,泰山三派如何?”

当即,丁勉接过费彬手中五岳令旗,高高举起,说道:“泰山派天门师兄,华山派岳师兄,恒山派定逸师太,衡山派诸位师兄师侄,左盟主有言吩咐:自来正邪不两立,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结交匪人,归附仇敌。凡我五岳同门,出手共诛之。接令者请站到左首。”

天门道人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到左首,更不向刘正风瞧上一眼。天门道人的师父当年命丧魔教一名女长老之手,是以他对魔教恨之入骨。他一走到左首,门下众弟子都跟了过去。岳不群起身说道:“刘贤弟,你只须点一点头,岳不群负责为你料理曲洋如何?你说大丈夫不能对不起朋友,难道天下便只曲洋一人才是你朋友,我们五岳剑派和这里许多英雄好汉,便都不是你朋友了?这里千余位武林同道,一听到你要金盆洗手,都千里迢迢的赶来,满腔诚意的向你祝贺,总算够交情了罢?难道你全家老幼的性命,五岳剑派师友的恩谊,这里千百位同道的交情,一并加将起来,还及不上曲洋一人?”

刘正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岳师兄,你是读书人,当知道大丈夫有所不为,你这番良言相劝,刘某甚是感激。人家逼我害曲洋,此事万万不能。正如若是有人逼我杀害你岳师兄,或是要我加害这里任何哪一位好朋友,刘某纵然全家遭难,却也决计不会点一点头。曲大哥是我至交好友,那是不错,但岳师兄何尝不是刘某的好友?曲大哥倘若有一句提到,要暗害五岳剑派中刘某那一位朋友,刘某便鄙视他的为人,再也不当他是朋友了。”他这番话说得极是诚恳,群雄不由得为之动容,武林中义气为重,刘正风这般顾全与曲洋的交情,这些江湖汉子虽不以为然,却禁不住暗自赞叹。

话到了这般田地,已经没了商量余地。岳不群摇了摇头,带着众多弟子走向了左首。袁承志和令狐冲见云风在场中,很是不大情愿,可是师门之令,如何敢违?定逸师太合十念道:“阿弥陀佛!”缓缓走到岳不群之侧,说道:“魔深孽重,罪过,罪过。”座下弟子也都跟了过去。

良久,场中群豪从新排列组合,除了丘处机的全真门人和灭绝师太的峨嵋弟子及部分“散仙”安坐不动外,在场的绝大多数群豪,便是连衡山一辈的年轻弟子也都是站到了左侧,只有武当派众人和刘正风的亲传弟子站到了刘正风那侧。

“殷兄弟,宋掌门,莫七侠,两位小兄弟,对不住了,唉,大年,为义,你们还是别跟着为师了。师父自己结交朋友,和你们可没干系。”刘正风连连叹气。

“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武当的众位义士都是慷慨援手,我们又怎么可能判逃?”向大年说道。

米为义刷的一声,拔出长剑,说道:“刘门一系,自非五岳剑派之敌,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个要害我恩师,先杀了姓米的。”说着便在刘正风身前一站,挡住了他。

丁勉见自己这方人多势重,这下也是卸了包袱,有持无恐。左手一扬,嗤的一声轻响,一丝银光电射而出。刘正风一惊,伸手在米为义右膀上一推,内力到处,米为义向左撞出,那银光便向刘正风xiōng口射来。向大年护师心切,纵身而上,却见云风早已舞开了剑花,弹开了银针。

那丁勉见一击不中,又是疾射三针,射向刘门家眷。莫声谷一见不好,顺手丢出两枚铜钱,可是毕竟暗器并不拿手,只击落两枚。另一针却是射中了刘正风的长子。正中心脏,立时气绝身亡。刘正风左手将他尸体抄起,探了探他鼻息,回头向丁勉道:“丁老二,是你嵩山派先杀了我儿子!”丁勉森然道:“不错,是我们先动手,却又怎样?”

眼看两方就要动手,刘正风和武当一方势必吃亏,便在此时,门外穿来一阵叵罗叵罗的竹条敲打青石板的声音。

第二章 松挺柏长

“打竹板,迈大步。眼前来到杂货铺;掌柜的锅饼大又圆,吃上一年又一年。”

“挨过打,受过骂。好歹学会江湖话;江湖话,江湖口。走遍天下交朋友……”

莲花落一起,丐帮到了。

“刘三爷,丐帮大忠分舵的兄弟们受黄帮主之托,前来道贺,以后襄阳再得三爷如此好身手的一员偏将,更是如虎添翼,稳如泰山………………呦?怎么舞刀弄枪的?哎呀,云兄弟,你也在这啊,这唱的哪出啊?”

来人正是杏子林中和云风生死与共的丐帮长老陈孤雁和鲁有脚。原来刘正风捐的官却是到襄阳上任,协助襄阳太守吕文德守城,这样一来,自然要和郭靖打上交道,郭靖听闻刘正风也是正大光明,慷慨豪放的好男儿,便先遣了陈孤雁和鲁有脚前来道贺,顺便接引到襄阳上任。可是两位丐帮长老带了数百名帮众进得刘府,却是见到了另番场景。

在场众人大都也认得天下第一大帮的两位长老,都上前打了招呼,不过对峙的局面丝毫没有变化。鲁有脚心细,看到一干嵩山服色的人制住了一些妇孺,便觉此事有些古怪,这些人中,反到是云风和他们最为交好,当下便先上前询问了起来。

云风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只挑重点的,又是以自己的观点讽刺了嵩山几句,最后,指了指丘处机说道:“这事是否有虚言,你可问丘道长。”

云风基本没说错,丘处机朝丐帮两长老点了点头。

陈孤雁为人很是精明能干,一看双方形势便知道了个大概,心中微一沉吟,朝鲁有脚看了一眼,恰巧此时,鲁有脚也正望向他,两人会心一笑。心中明了。当下便开口道;“咱们是来接刘爷去守城的,要是照看不好,回去黄帮主定要处罚,咱这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再说啦,云公子在这,我们连大恩人都给人家伤了,鲁大哥,咱哥两也别回去啦,就在这衡山城外种地算了。众位兄弟,要是没有云公子,我们还有命在这么?”

“没有!”

“今天我们就把命交给云公子了,大家说,成不成!”

“当然!”

两百多号人同时喊起了口号,那声势也是巍巍壮观。可把嵩山那群人一震。那边左首的人都是纳闷了,这云风哪来那么大的面子,江湖第一大帮的丐帮竟然为他保驾护航的。真是难以想象。

“兄弟们,结打狗阵,把云公子保护起来。”那陈孤雁把阵一设后,朝厅中众人望去,扫了一圈后说道:“各位,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本来这地方也没我们叫花子什么事,不过,一位是未来襄阳的守将,江湖恩怨在大也比不上江山社稷吧,另一位是我们丐帮的大恩人,我今天在这说了,谁和云公子为敌,就是和我们丐帮过不去,谁要让云公子难堪,我们丐帮也不会让他好过!当然了,有什么事,大家武林一脉,没什么揭不过的,在下先想想做做和事老,要是不行的话,咱丐帮的打狗阵也只好请大家来破上一破。”

这话明白了,嵩山那边的人更是清楚了,如此以来,自己这边原本的人数优势可没了,而且这里各门各派的都有,实在不好指挥,那边丐帮训练有素,打狗阵天下闻名,谁都不愿意做这阵中之狗。

“那姓云的小子不知道什么能耐,竟然丐帮都情愿听他调遣,这下难办了,光武当就不是好惹的,再加上丐帮……”丁勉汗流夹背。

当然,在场的其他群雄也无不动容。云风两字近期被传说的频率非常之高,已是武林中不可忽视的一号人物,众人此时才知那使剑少年便是最近的大红人,顿时便是议论纷纷

“听说武当青松比武大会上,这家伙技压群雄……”

“可不是么,血刀老祖都死在他手上……”

“那家伙,五毒教见了他,不,听到他名字都会调头逃走……”

“没那么邪乎吧,真的假的……”

“当然,你没看刚才他那出剑的速度,那嵩山的丁二爷是谁?外号托塔手,那手上功夫可非寻常,他放的暗器,你看那小子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还出剑挡住一枚银针,你行么?”

这边众人还在议论纷纷,那边云风向丐帮两位长老道谢。而刘正风和武当三侠更是称颂丐帮的高义。丐帮却是一直夸口武当培养了一位智勇双全,德才兼备的少年英雄,最后大家抚掌大笑,视旁人为无物。

当然此举也是惹怒了嵩山派的众人,一不做,二不休,要是现在放了软档,从此,嵩山就别在江湖上混了,当下,向刘正风说道:“既然刘正风执迷不悟,便不是我辈中人。登达,动手!”

那史登达答了一声,便将手中匕首往前一送,登时就结果了刘夫人的命。莫声谷和宋青书火起,直接抽剑便要救人,那边嵩山弟子又是连杀两人,这下武当这边蒙了,没想到嵩山这么狠,不敢在轻举妄动了。

云风一看这情况,动也不成,不动也不成,想了一会,朝水笙,李文秀,木婉清三女使一眼色,压低声音,微说几句,便伸手入怀,掏出一把铜钱,使开赵半山所授“漫天飞花”手法,将一把铜钱甩出,直击看守人质的嵩山弟子,大吼一声:“动手!”

木婉清乘着铜钱飞出遮掩之势,拉出手弩,连射七枝弹簧箭,分袭嵩山弟子的眼睛。水笙挺剑乘乱跃向人群,冲散嵩山弟子。李文秀和云风两人直接攻向发令者——丁勉。

俗话说的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丁勉和云秀两人斗在一起,便无暇分身,宋青书和莫声谷一看机会来了,当先抢入,杀散押制刘家家眷的嵩山弟子,想那些小龙套,怎么经得起武当精英冲杀,不一会,水笙,木婉清,宋青书,莫声谷救下刘府众人,汇做一处,而另一边,云风和李文秀以及殷梨亭三人斗三人,已和费彬,陆柏,丁勉斗了起来。

这一下,场面一下混乱,厅中展开了激斗。刘正风心觉不忍,当下对着动手的双方喊道:“众位好朋友,大家住手,别打了,丁老二,算是我刘正风认了,你们也杀了我儿子。从此我找个地方归隐,这江湖我不出来了,事我也不问了,这就罢手吧!”

“哼,要归隐,那你得和我上嵩山,由左盟主说了算!”

“你……………………”

“刘爷何必和他们废话,打都打了,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这事就是他们借的引,好达到他们将五岳收为已用的目的!”

“小子胡说,信口雌黄!”

“你那么激动干吗?我姐夫说中你心事了?”

“师弟,这话说的好,瞧他们那激动样!”

“青书——”

“…………”

打的激烈,吵的也是激烈。突然只见一道黑影闪入圈中,剑影飘动,众人的手中长剑或被压下,或被荡开。只见一人满脸威严,面呈紫色

“众人听岳某一言。”

岳不群展开紫霞神功,将激斗众人的长剑分了开来,局面稳定后,捻了捻长须,说道:“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已没对错,确实棘手,原本大家都是兄弟手足,何必为了外人闹到头破血流,好在咱们武林人自有武林人的办事方法,我看不如这样。两方各出三人,进行非兵刃的比试,若是我方胜得两场,麻烦刘贤弟跟丁师弟回嵩山一趟;要是贵方胜得,那刘贤弟要归隐就归隐,咱们也管不来啦,丁师弟,你看呢?”

丁勉细细思索:“真和武当丐帮撕破脸皮可确实不好,岳不群那老小子,到还不赖,毕竟帮自己人。咱们虽是五岳剑派,可论剑,不一定比得过武当,既然不用兵刃,那自是比拳脚了,反正也没说点到为止。老子托塔手的外号可不是白来的!加上陆师弟,哼哼,到时可就怨不到我们嵩山头上了。”

思前想后,丁勉最后说道:“就这么办了。我们这方第一场就由陆师弟先上了。兀那姓云的小子,你敢不敢上?”

丁勉这么说自是打了如意算盘,宋远桥成名已久,要是他上的话,内力深厚,估计已方难有敌手,丐帮两长老也是有真功夫的,而六,七两侠则是更擅剑法,况且一共比三场,先用言语把对方逼个小鬼出来,只要陆师弟取胜,自己再胜得一场,那便不用比了。

云风对大师伯说了一句,便走上前去,朝陆柏说道:“暂且叫你一声前辈,请吧。”说完摆开武当长拳的起手式。喊对方进招。

那陆柏心道:“好小子,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别人。”起手便是一招“青穹柏长”,直向云风太阳上击去。云风一见对方气势,知道是个劲敌,虽然人品不匝地,武功当真不坏,运起武当九阳功,真气护住全身道,也是一跃上前,反侧身飞脚向陆柏肋下踢去。

这一下瞬息而变,陆柏见他不避反迎,也是心中大奇,收起了轻视之心,使开自己赖以成名的仙鹤掌,双掌似无力,似着力。轻飘飘而略带苍劲,加上这陆柏极其高瘦,确如一只高脚仙鹤亮起双翅。外形颇为潇洒。而出招也是虚虚实实,变幻莫测。

云风一看此情形,竟是收了架势,静静的看着陆柏

第三章 拳拳相对〈带新年祝福〉

任由陆柏左一掌,右一掌的拍出,任由陆柏身形左右晃动。云风只是不动。

在场之人也是啧啧称奇,可是场上情况风起云涌,那陆柏一见对方不动,稍有松怠,云风便抓紧时机,使开黄药师传授的“狂风双绝”。迅速凌厉的连续拍出六掌,黄药师的内力偏为yīn柔,所以掌法虚幻悠长,而云风的内力却是阳刚一路,六掌拍出,威猛无比,掌风激扬,气势逼人。

那陆柏躲开了三掌,见第四掌更快过第三掌,躲不开了,便使出一招“飞鹤出云”,满拟卸去云风第四掌的掌力,却不料自己一沾上对方的左手,就感觉对方掌力一下撤掉了,而一股大力牢牢的吸住了他。心中大骇。知道中计,急忙发力,将内劲吐出。刚一匍力,对方突然撤掌。那陆柏一下子失了重心,急忙收力,猛吸口气,脚下才站定了桩,云风第五掌已然拍上了他的肩头。

这一下,云风使了重实的手法,那陆柏顿觉肩上似有千斤重压,压得自己呼吸不畅,渐渐的,更是眼前有了一些叠影。陆柏清楚的知道自己内息被攻岔了,惊讶对方的内力竟在自己之上,恐慌之余,只能咬牙重新运气聚向双手,发了一招“鹤冲天”。

可惜还是没有打中,云风第五掌劲力一吐完,不等对方袭来,收起第六掌之势,直接施展了狂风扫叶腿法,一个大旋风之后,云风腾身而起,而陆柏——自是扑通到地,重重的“砸”在了大厅石板之上。

陆柏武林中也是久负盛名,岂能在武林中如此狼狈?到底后硬是强起,刚吐了个“你……”喉头一甜再也克制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

“师弟……”

“岳掌门,这场怎么说?”云风转头朝岳不群问道。

“恩……这场是你们胜得。”岳不群说话的声音微有奇怪。“这少年,好强的内力,年纪轻轻,就将仙鹤手打的如此狼狈,自己更是丝毫未损。原先江湖上盛传血刀老祖死在他手上,我只道是无稽之谈,没想到,看来是真的,不简单,不简单,年轻一代中没几个人如他一般了,袁师弟恐怕也差着点,况且这人的心思才智可比袁师弟要慎密的多……武当……武当……”

那丁勉更是大吃一惊,自己和陆师弟的武功也就在伯仲间,料来也是斗不过这小子的了。要是宋远桥再出马,今天可就栽这了。当下盘算着如何反败为胜。

那边殷梨亭和莫声谷等武当众人都是欣喜欢呼。没口子的赞叹云风进步之快,连连称道。

“六哥,我们都不成啦,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六叔,七叔,瞧你们说的,我就是有通天的能耐那也是俞岱岩的徒弟,也是你们的师侄,也是太师父的徒孙啊。”

“好!,好!,风儿,好样的!”

“云师弟,你胜了一场,下一场我来吧,刘三爷,成么?”

“宋公子愿意那是再好不过了,刘某欠武当的不知今生还能否抱还。唉,宋公子,万事小心。”

这边宋青书上阵,那丁勉原本执意要嵩阳手费彬上,结果岳不群抢在前头,说道:“毕竟是后生晚辈,费师弟如果出马,那即使胜得也难免留下口舌,不如让别人代劳,我师兄归辛树,外号‘神拳无敌’,拳脚功夫还过得去,底下的几个徒弟,虽然天资不算聪颖,然或多或少,总归也学了点,不如就让他们中出一人打这场,丁师弟压阵,如何?”

这“神拳无敌”在江湖上可是响亮的很,丁勉一听,便答应道:“如此便请岳师兄安排吧。”

“好,培生,来,这场你打吧,好好表现。”岳不群喊了刘培生出阵。

“是!掌门师叔。”刘培生应到。

这刘培生约莫三十岁年纪,虽未得乃师归辛树的真传。但毕竟从小耳濡目染,手上功夫也是颇有成就,人送外号“五丁手”。而且人长的短壮结实,下盘很稳,确是个难缠的角色。

宋青书英俊潇洒,仪表不俗,武功使开起来,好一个翩翩美少年,人称“玉面孟尝”。但是,宋师兄精剑不精拳,况且内功也没似云风一般学到武当九阳功。所以这场比试,宋师兄是吃亏的。

可是年轻人都是血气方刚,哪一个不要面子,既然已经下得场,就算明知要输,哪也博上一博。

双方各行一礼,便斗了开来。

两人都有一定的江湖阅历,大大小小的决斗经验也都非常丰富,所以都不忙动手,一个展开武当最根本的武当长拳,一个使出华山最基础的华山散手。都是试探性的发起招来。

二十招一过,局面发生了变化,两人都对对手拳路有了一定的了解,那刘培生当先变招,使开华山破玉拳,攻了出来,而宋青书显然拳脚功夫有限,实力大打折扣,一味跟着对方的节奏走,局面很是难看。

仗着梯云纵的高深轻功,好几处,都是险到极点。好在终于化险为夷,这五十招内,宋师兄除了背上吃了几下,双方都无十足性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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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大家看得累了,《笑傲金庸群侠》小组,为每位观看嘉宾精心准备了一场大型新春文艺晚会。节目重质不重量。废话不说,抓紧开始介绍。

主持人由云风和水笙夫妻两担任。

云风:女士们先生们,

水笙:雷帝丝安得接特梦。

合:大家晚上好。

云风:笙儿,你今天的这身小礼服,真是漂亮,太美了。

水笙:是吗?风哥,那天我和文秀去奥特莱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不错吧!

云风:是的,很美,笙儿,今天可是全球同步首次宣传,所以我相信,今天由你会带给我们,带给观众一个最璀璨夺目,最爆炸性的,最令人心动的期待。

水笙:那当然,大年初一我们请了好多重量级的明星。不过今天也只能透露一点。此时此刻,观众的心情是焦急的,这样吧。我们马上就开始介绍吧,好吗?

云风:好啊,好啊,

水笙:整台晚会共分十档节目,以下是部分节目的预告单,我先给大家介绍下,到时希望大家在2009年1月27日晚上20点00分正点期待吧

云风:那太好了,到时年初一边吃饭边看晚会,太好了。

水笙:节目有小品《我要读书》

表演着:石破天,丁不三,丁不四

这是一部批判旧社会,歌颂新时代的作品,由石破天扮演高玉宝,强烈反映主角读书识字,扫除文盲的决心。“人人都识字,就我不识字,大家都要笑我了!”

《花式弹球和魔术表演》

表演者:周伯通,黄药师,裘千丈。

内容:各式各样的花式弹珠,以及在石壁上写字,徒步过河,口吞长剑,手碎玉杯,七窍生烟等等。

《舞蹈:水乡姑娘》

表演者:程英,陆无双,温青青,双儿

《歌曲联唱》

表演者:〈我得意的笑〉韦小宝;〈我是谁〉欧阳峰;〈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木婉清;〈阿莲〉东方不败;〈好人一生平安〉郭靖;袁冠南;〈约定〉小龙女;〈向天再借五百年〉左冷禅;〈蛇舞〉金蛇郎君;〈当爱已成往事〉黄药师;

小品

第四章 情根深种

宋青书虽然很狼狈,但是毕竟没有受到致命打击,仍是狠斗猛击。那刘培生看的满眼都是破绽,但是对方身法变化很快,有时也把自己逼的措手不及。况且宋青书,一来,暗自和云风较劲,他胜了,自己也要全力一博;二来,自己可是关乎着刘门大小的安危,为正义而战。气势很盛,视死如归。而刘培生只是仓促被岳不群点到名,并未做好如此重大的觉悟。所以这方面,宋师兄是占优势的。

眼神有的时候确实能杀人的。

云风想起小时候和隔壁张木匠的儿子打架,自己比人家高出一个头,后来那小东西被自己欺负的闷,一次发起狠来,抄了块板砖,就朝自己冲了过来,愣是把云风吓的几天没敢出门。小孩子打架是如此,武林高手也是这样。刘培生发现对方眼光凶狠,一张俊美的脸庞,扭曲尽显狰狞,似是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心中生了怯意。手上拳路就没那么清晰。缩手缩脚,反而被宋师兄将局面反转了过来。

云风大声喝彩,虽说拳法上看不出宋师兄这几年的进境,但是梯云纵已是练的纯熟,而且关键的几招也是处理的非常聪明,可见进步不小,要是耍剑的话,估计早胜得了。

再斗得数十招,刘培生已经完全被宋师兄压制,使出的华山破玉拳已经不成样子,岳不群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培生,退下吧。”

这话一出,嵩山这边就是两场皆败,已无进行第三场的必要,岳不群朝丁勉摆了摆手,又朝刘正风说了句:“刘贤弟,好自为知。”便带着华山众人离了场。袁承志和令狐冲虽见华山同门输了,反而欣喜,朝云风奴了奴嘴,跟着岳不群离开了。

泰山奠门道人和恒山的定逸师太,心下也是烦恼着,打过招呼后,都自顾自的走向厅外,各回门派了。

如此嵩山便是再想生事,也已经没了资本,论群殴,不敌丐帮,单打独斗更是难胜武当众人,心中气极,确也是无可奈何。最后,丁勉怒哼一声,朝云风白了一眼,“小子,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随时恭候!”云风说道。

随着各路来宾一一离开刘府,原本拥挤的大厅,也恢复了寂静,刘正风的爱妻和长子以及几位亲传弟子一一亡故。

“刘爷,贫尼别的话不说了,保重!”灭绝师太言道。

刘正风还未说话,云风抢上道:“师太,我找芷若有点事,能不能耽搁她一会?”

灭绝师太看看云风,看看芷若,见她不说话,便道:“请便。”

云风说了一声多谢,三步跨做两步上前拉住周芷若的手,就跑向厅外,这一下,周芷若更是绯红了双脸,想要挣脱,不想云风力大,自己也只能尴尬的跟着云风走到厅外。

“姐姐,那姑娘是谁啊,长得挺美的,怎么姐夫一来就拉人家手?”李文秀对云风的举动有点惊讶。

“那是周芷若周姑娘,她和姐夫之间的关系不一般,我也听他说过,可是……”水笙镇定的说道。

“可是什么?姐姐你说呀。”李文秀又被吊起了胃口。

“过会你自己问你姐夫吧。”

“哦,知道了。”刚刚燃起的八卦yu望就这么被一盆冷水所扑灭。

“优秀的男子身边总会有好几个优秀女子的陪伴…………”木婉清在旁淡淡的插了一句。

“………………”

云风将芷若一路拉到了刘府西花园的一亭中,然后,转过身来,深情的望着芷若,千言万语汇成了三个字:“小果冻……”

便是这三个字,原本板着脸,冷冰冰的周芷若一下就融化了,眼泪立刻就跟着鼻子的抽噎声,飞速的流了下来。纵是芷若狠命咬紧嘴唇,竭力压制心情,可是泪水仍是不听话,不争气……

“骗子,坏人,骗子坏人!”

在骂声中,芷若不住的拿粉拳拍打云风的xiōng口,云风笑了,渐渐的,当芷若不再死命的捶打时,云风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小果冻。

“小果冻,你长高了……”

‘…………”

“小果冻,你一切都好吧………………啊————”

就在拥抱中,芷若把多年的思念,多年的相思,多年对云风的食言产生的愤怒,通通化位一招,狠狠的在云风的肩头咬了下去,死死不放。

云风喊了一声后,也停止了喊叫,任由小果冻的撕咬,一手轻轻的拍打她纤若绸带的后背,一手抚着她的云鬓。

伴随着声声叹息,当感到有血流进口中的时候,芷若停了下来,抬起了头。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后,擦了下眼泪,对云风说道:“这样一来,你以后就不会忘了我了。”

云风也是知道亏欠她太多,自己对她的许诺从来没有一次兑现,空头支票开了不少。想想她每天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去看她,那份心情自是苦闷失望的很。

“小果冻……”

“不要说话,就这样,什么都别说,让我在你怀里待久点,一会又要分开了……”

是的,芷若说的是实情,她还要回娥眉,而他自己还要去找那些玉石。

此时无声胜有声。

可惜,相聚是短暂的,当灭绝师太的喊声传入两人的耳中时,他们都知道,分别的时刻又到了。

就这样,两人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对方,总想说些什么,可是如鲠在喉,直到芷若走到大门口时,云风才喊了声:“小果冻…………”

“风哥……你的事,我听贝师姐说了……,在过得几年,我也要跟着你,就像那水姐姐一样!”

人影在眼睛中消失了,泪眼婆娑之中,只余思念。

过得几年?几年?到底是几年?我在这还能待上几年?几年?这可真是麻烦啊…………

云风回到厅中,众人见他回来,都是迎了上去。

刘正风当先跪地朝云风磕头,紧接着刘门弟子都是跪倒在地,朝云风磕头致谢,云风慌忙扶起,说道:“刘三爷,这可折煞晚辈了。”

“大恩大德,磕几个头又算得了什么。”

“你和六叔是生死兄弟,您这样我担不起,快起来,大家快起来,这事我只是看不过去,没什么的,我也没做什么,刘三爷……”

“好了,刘三爷,风儿做了他自己认为对的事,这是他的选择,没什么,你不用为我们武当cāo心,我们既然选择了这样的立场,我们就做好了打算。”宋远桥说道。

“是啊,刘三爷,我大师伯都说了,您还是准备准备,毕竟尊夫人和令郎还是未能幸免,况且,您还得去襄阳上任呢。”

“正是,刘偏将,你还好多事要做,蒙古大军可不等人!”鲁有脚说到。

“好,好,众位就在舍下盘恒三日,三日之后,我和鲁陈二位长老,共赴襄阳。”

“这样,由我带几名兄弟护送刘将军前往襄阳,鲁长老带其他兄弟,先回去报个信,让郭大侠和黄帮主早做安排。”陈孤雁提议到。

于是,刘正风喊家丁和健在的弟子招呼安排众人休息,自己去处理老婆儿子的身后事。大家也都是神经绷紧了很长时间,都感到有点困乏,刘府家丁送上饮食,众人胡乱吃了点,便都回房睡了。

云风洗漱完毕,刚想入睡,听的有人敲门,便起身开门,一看,却是水笙。

“风哥……”水笙低头轻声说道。

“笙儿,你也累了一天了,怎么还不去睡啊。”云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把水笙接进屋中。

“我睡不着,还有,我想问问,你疼不疼,伤口好了么?”

“疼?什么疼?和那姓陆的菜菜打啊,那家伙怎么可能伤到我,我又怎么会有伤口。”云风轻蔑的将陆柏数落了一阵。

“不是,我说你肩膀上的伤,被那位周姑娘咬的吧?她可真狠心,怎么下得了嘴?”水笙有点生气的问到。

云风听了这话,一下呆了,不经意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哼,我怎么不知道,这分明就是狠命咬的,你看,衣服上的痕迹就那么明显了,里面的肉上肯定更严重,来,给我看看。要是伤得重,咬到骨头,还得上药。你别犟嘴,快点!”

水笙凶起来那可是很厉害的,绝不能拂她的意。云风只得乖乖的把袍子解开,露出被周芷若咬伤的肩膀。

“她属狼的吧,怎么那么狠心,这也能咬成这样。”伴随着水笙的喝骂,云风自己看了看,挖塞,确实够深的,两排整齐的牙印清清楚。云风不怎么觉得疼,反而觉得芷若的牙不错,估计用蓝天六必治的吧。

“芷若妹妹也不是存心的,她是心里气,她怎么可能属狼的,她属小白兔的……”

“芷若妹妹芷若妹妹,哼!”水笙用yīn阳怪气的声音学着云风,“还小白兔呢,我看她就是狼,一只和我来抢你的狼!”

这下云风说不出话了。只能傻傻得让水笙帮自己上药,水笙也不说话,房间里安静起来。

云风心中再一次的咒骂起q博士来,你的,不是随便服能自动修复的么,要是刚才修复了,笙儿就看不出来了,这不就没事了,哎,这阿q造的东西,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

“行了,药敷上了吧,说吧,你准备怎么着啊!”云风听出水笙的语气不善。

“什么怎么办着啊?”敌不动,我不动。云风继续装傻。

“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水笙怒道,扭过了头不说话。

云风急了,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抱住水笙说道:“笙儿,好笙儿,我和芷若先认识的呀,然后后面的事,以前也和你说了,现在么就这样了。”

水笙看了云风现在的样子,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道:“哼,你不老实,人家明明很喜欢你,你还硬说是兄妹之情,兄妹之情,今天在亭子里抱得那么紧啊!”

一道闪电落下,云风闷了。

感情什么都被看到了啊,这下云风是百口莫辩了,其实,他对小果冻也不是单单的兄妹之情,哎呀,真麻烦,反正感情这事,剪不断,理还乱。说又说不清,道又道不明。自己只是没时间去细细思考这段感情,反而水笙是局外人一下就看出来了。

“我是问你,既然人家喜欢你,你就打算把人家这样丢在峨嵋山上受苦啊,清灯古佛,闷都闷死了!”

刚刚在地狱的云风一下升到了天堂,云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五章 瑶琴洞箫

“你发什么愣啊,说话,你就这样把人家丢深山老林?你太不负责任了吧!”

“唉-唉-唉,我可没对她做什么啊,你别说的那么严重。”云风辩解道。

“什么?你还想做什么啊,你害得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不,不是一个,是好几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子为你牵肠挂肚,为你撕心裂肺,为你柔肠寸断,为你朝思暮想,为你辗转反侧,你竟然还没放在心上,你…………你……好你个云风,你真是个混蛋!”

“别生气呀,笙儿,是,是,是,我混蛋,我混蛋,我改行不?”

“好,你既然承认你是混蛋,先把你干的混蛋事一一交代!”

“晕!我做什么混蛋事了,还不是被你套的,天地良心,我可是一本分人,没做什么坏事。”

扑哧,水笙一下笑了出来,说道:“逗你玩呢,好啦,说正经的,周姑娘那你怎么安排啊?”

“她还要在峨嵋待着,而且我估计她师父不会放她的,在她师父眼里,芷若可是振兴峨嵋的关键人物。而且她还太小,再过个一两年吧……”

“这到也好,总比跟着你这混蛋好!”水笙用食指狠狠的在云风额头上弹了一下。

“好疼啊,好你的,别跑,我抓住你非也要给你个暴栗不可。”

房中很小,两人就围着一张红木圆桌,追来躲去,最后还是云风身法高超,一个纵跃,跳到了水笙面前,一把抱住了她,水笙被她一抱,心神一荡,身子一软,就躺入了云风的怀中,这下云风温玉在怀,内心激起一阵阵涟漪,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者窗户映射了进来,水笙白皙的脸庞泛起朵朵桃花,湿润的嘴唇透出无限的娇媚,在一袭白衣的映衬下,明艳动人,云风的手微微的有些。

“笙儿,我……”

“恩……”

就在两人心猿意马,爱意正浓的时候,响起了一阵琴音。琴音甚是优雅,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这萧声平稳柔和,就似瀑布击石,清脆而有力,又不似黄药师的萧声悲郁而霸道。这般琴萧合声,就如在倾诉,诉说着家常的点点滴滴,甚是亲近。

水云二人,互望了一眼,心中都是在问:“这么晚了,谁在弹奏?”

好奇心起,两人便沿着琴萧声一路穿亭出院,过竹林,越幽径。不知不觉,竟是到了后山。

只听琴音渐渐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云风听听的滋滋入味,心潮澎湃,看水笙时,她也是无法平静,这声音就似有魔力一般,让人血脉。

又听了一会,琴箫之声又是一变,箫声变了主调,那七弦琴只是玎玎当当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云风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酸楚,再看水笙时,只见她泪水正涔涔而下。云风再也按奈不住,大步走入林中,刚踏进林中之时,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唯见明月当空,树影在地。

吹洞萧的却是刘正风!

云风想是自己的闯入破坏了音乐高人的氛围,使这段美妙的音乐噶然而止,心中歉然,既然来了,也就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一抱拳,说道:“刘三爷,实在对不住,这音乐太美了,听了直让人感动,就象磁石吸铁,我和水笙就被吸引来了,万分抱歉,你们别管我们,继续,我们在这安静谍会,成吗?”

“云兄弟,你客气了,也只有你这般品节高雅之士才识得此曲真谛。唉,可惜可惜,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刘正风又是一阵长叹。

“贤弟怎又烦恼起来?人生莫不有死,得一知己,死亦无憾。便是此生,已无遗恨!”刘正风对过那抚琴者说道。

“想来,这位就是曲洋曲前辈了,果然高情雅致,便从这琴音之中,也能听出,前辈是一位大义为先之人,嵩山那些人所说的‘魔头”二字实乃沾不到边,不旺三爷为你抛家弃子,这份情谊,晚辈可羡慕的紧那。”说完,云风深深一揖。

现代社会中工作关系就好比爬树,往上看全是屁股,往下看全是笑脸。

对于云风这种在现代公司中阿谀我诈,勾心斗角,踩着别人往上爬的染缸里浸过的人,眼前的这份因同好而建立起来的深刻的超越生死的友情,简直就是稀世珍宝。太难能可贵了,所以云风确是由衷的赞叹,毫无做作之情。

“小兄弟,你真番话可是把我看高了,我和刘贤弟两人其实也就等于两个疯子,同样,我和你一样,我也感慨刘贤弟的付出,所以我打算退出黑木崖,和刘贤弟同去襄阳,平常就扮作刘偏将身边一个亲兵,夜间,吾二人找一空旷处,琴萧合奏,人生如此,无欲无求矣!”

听了这话,云风不得不感慨音乐的强大,能够让人目空一切,视死如归。

“好办法,况且,郭靖黄蓉夫妇及丐帮在身边,不管是嵩山还是东方不败那,都不敢轻举妄为,两位可以尽兴的演奏,创作。有好曲子可得通知我,我和笙儿都要来听。”

“一定一定。”

“曲大哥,择日不如撞日,云兄弟对我有恩,不如你我再奏一曲这《笑傲江湖曲》,也好让知音人品谈品谈。”说着刘正风边吹起洞箫来。

萧声一起,于低音出,琴声自然追入,如此,山间音乐演唱会便开始了。

一曲奏完,仿若隔世。

“云兄弟,什么感觉?”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这曲子有魔力,我好象全身轻飘飘的,不在这世界上了。低音相当柔和。”

曲刘二人会心一笑,说到:“云公子确是奇才,刚才我们确实是控制了音阶,其实,琴音能够让人松弛心神,调理气息,甚至安抚经脉,治疗内伤。”

云风自是知道,令狐冲受了内伤后,琴音确实对他有益,听了琴音能疗伤的话,也不觉惊奇,水笙到是很感兴趣。在那问东问西。

聊了半天后,没想到水笙竟是提出要和曲洋学琴。又执意要云风学萧,以后琴萧合奏,情浓意浓,风月无边。

云风可是有苦说不出啊,以前又没简谱又没哆啦咪发索拉西的,云风除了知道宫商角徵羽外,其他可是一窍不通。没办法,看着水笙一头载进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云风拿着这古老的乐器,这是一支九节萧,发音淳厚、音色优美,最适合合奏。刘正风先是教了云风的发音方法,细节到嘴,舌和手的各种技巧。随着口腔张开程度,将洞箫的音色最丰富化,用刘正风的话说来,只要熟练了,便能将萧做到高音似笛,低音似钟。然后又教了云风读谱。忙活了一阵,让云风自己练习去了。

而水笙所学的瑶琴更是博大精深,传王母娘娘在天宫瑶池宴请诸神演奏而得“瑶琴”之美名。因古琴都是七弦,便又称做七弦琴。那曲洋也是尽心详细的讲解了演奏七弦琴的各种手法。注意事项,又教了乐谱,也让水笙练习去了。

又忙了大半夜,云风还在那**鸭乱叫的时候,水笙已是能演奏比较简单的乐章了,而曲洋还一直称赞水笙在处理间奏时是相当的有天赋。

如此,教教停停,练练,天已微白,四人也是累了,今天便到这了,大家各自休息去了。

一连三日,刘正风忙着处理事情,云风独自钻研,进境微乎其微,自己对这道道也不是很喜欢,而水笙却是曲洋约好了,日以继夜的练啊,弹啊,三日一过,已能独自演奏《平沙落雁》等比较平和缓慢的曲子了。

终于,在第四日中午,刘正风一切安排妥当,所有家财田产全部变卖,家丁也尽皆遣散,只带着向大年米为义等亲传弟子九人,随着陈孤雁等丐帮帮众朝襄阳进发。

云风很久未见太师父,就跟随大师伯等一起回武当山,和刘正风也是顺路,正好一路同行。

这日,众人到得洞庭湖畔,拟换水路,到了岳阳再兵分两路,云风等朝北直回武当派,而刘正风和丐帮众人朝西北继续溯江而上,过荆州襄阳。

第六章 秀水清风

中午时分,已进岳阳地界,武当众人就地分手直接北行。刘正风甚是不舍,宋远桥说道:“刘三爷,武当山和襄阳城相距不远,以后两方还得多多走动,军务方面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时候不早了,天黑前我们还要赶回师门,就此别过吧,刘三爷,请。”

“如此,请各位侠士一路走好。”刘正风黯然说道。

于是,云风等人便上了马出了北门,一阵疾弛,突然水笙说了一声:“不好,乐谱还在我这,师父还没创作完成,我得去送还给他!”

武当三侠不知道水笙向曲洋学琴之事,勒马一问,原来曲洋新作的曲谱在教导时遗留在水笙处了,这乐谱对乐匠来说,情堪父子,于是,云风向师伯请命,自己和水笙,文秀,木婉清四人去次襄阳,交还乐谱的同时,顺道也去拜访下郭靖夫妇。三侠和青书各是交代了几句,便自回武当了。

“又是咱们四个人了,不过这样随行随停,自由自在,这才好玩,唉,风哥,你别生气,我说心里话啊,和长辈们在一起,够戗……”李文秀说道。

“文秀,你呀,两面派,和师长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是乖巧可爱啊,宋掌门可一直想认你做干女儿呢。”木婉清说道。

“嘻嘻,谁叫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暴胎的超级可爱无敌美少女呢……”

“!!!!!!!!!!!!!!!!!!!!!!!!”

(只听得扑通扑通数声,看样子是人从马上摔下来的声音)

“不过姐夫,你看你现在有名了,那姐姐也跟着你有名了,我和木姐姐又要沾点光,也有名了。咱四人以后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可得有个响亮点的名头啊,你看那云中鹤那些家伙,功夫不怎么样,偏偏叫四大恶人,多狂,多威风。我妈妈叫‘金银小剑三娘子’,一听这名字,赫,那就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代表啊。姐姐以前和人并称铃剑双侠,多潇洒…………”

“死文秀,多嘴!”

“没事,没事,笙儿,文秀说的话你还不习惯啊,不过我赞同文秀说的,咱得整个响亮点威风点的名头,满足下自己的虚荣心嘛,笙儿,木妹妹,你们看呢?”

毕竟都是好玩的年龄,一听要取诨号,都是大大的起劲,四人松了马缰,任马自己在官道上漫步,四张嘴叽里呱啦抵论了起来。

“哎,要是木姐姐和文秀都是用剑的,那该多好啊?”水笙说道。

“为什么啊,姐姐?”文秀问道。

“我们可以合称‘神州四剑’!”

“什么?神州四贱?咳……咳,”云风刚喝了口水一下子全部咳了出来,心下想到,还好他们两个不用剑,不然这一世英明,唉…………。

“那可惜我们不用剑啊,再换一个吧。要不把我们的名字拆了来凑吧,比如,云大哥,就用云字,水妹妹就用水字,文秀妹妹就用秀字,我就用木字,恩,云水秀木……”

“这到我和爹那四个的想法一样了啊,他们就是用姓凑了个‘落花流水’的称号,可是我们的云水秀木可拗口的很啊!”水笙边说边在那喃喃的复述着众人的名字。

“啊,我有了。”李文秀兴奋的喊到。

“哦?说来听听。”众人投以期待的目光。

“我看就叫‘水秀清风’吧!有个成语叫‘两袖清风’咱们就叫‘水秀清风’,也不拗口,也好记,肯定能喊得响亮,红遍大江南北!”文秀很是激动的解释道。

“水秀清风……”

“水秀风清……”

“秀水清风……”

“太柔弱了吧?”

“………………”

“锦绣山水阵阵清风?”

“太长了吧?”

“清山秀水卷狂风!”

“江湖上有这种先例吗?”

“怎么取个名字那么难啊,要么太温柔,咱们可是江湖儿女,要么太没意境,显不出我们的水平,要么太长了,怕别人记不住,唉,我说啊,还是从了姐姐,叫神州四剑吧,反正剑法我也会点,叫木姐姐弃刀学剑吧。”

“可我要重新学剑,那得多长时间啊,我看啊,这里云大哥年纪最长,也最有见地,咱们就让他定吧。”

对于木婉清滇议,水秀二人自是不会反对,于是把难题抛给了云风。

云风又想了阵说道:“算了,我看就叫秀水清风吧。一来按着年纪排,文秀最小,我最长,正好是这个顺序,二来,主要突出三位美女,正因为你们的秀丽,水灵,清雅,所以以后势必能江湖上大展身手,显威扬名。肯定能在这武林中刮起一阵旋风,大家看怎么样?”

三女听了云风的解释,女子最在乎相貌,听云风一夸,更是欣喜,哪还会有异议,异口同声的说好。

如此,秀水清风心情大喜,快马加鞭的朝襄阳赶去。没想四人一时太过兴奋,没注意时辰,竟至夜深时,错过了宿头,附近也没农家,众人吃了点干粮,也不感觉到累,水笙提议,乘着月光,连夜赶路,累了就歇,走到哪是哪。

夜间,四马疾驰,寂静的乡间只有马蹄声四起,可是渐渐的,四人除了马蹄声外,耳中又传入一阵刀剑相交的声响,又行的片刻,争斗声已经非常清晰,秀水清风下了马,展开轻功,朝发出争斗声的林中潜行。

走近一看,两伙人在火拼,人数都不少。从服饰上看,双方都有人伤亡倒地。再一细瞧,云风喊道:“是丐帮,大家动手!”云风当先抽出长剑,跃入圈中,见一人正被三人围攻,便去相助,没想那围攻的三人也是武艺不弱。先是闪过了云风的攻击,随即三人又是一哄而上,前击退守,分工明确,显是配合熟练。云风抵住一双铜锤后,回头一看,原来被围之人竟是曲洋。

“曲前辈?这些人是谁?刘三爷呢?”云风吃力的荡开那双锤后问道。

“是黑木崖的人……”看样子曲洋受伤不清,说话有气无力的。

“黑木崖?就是日月教的人?”

“正是,刘贤弟被另几个人围住了,他们是来杀我的!”

“你不是要退出日月教么,那和他们没关系了啊,他们干吗还要杀你?”

“正因为我私自退出神教,所以他们才要杀我灭口,毕竟死人才不会泄露机密。”

“哇靠,那也太狠了吧,曲前辈,你旁边歇下…………”云风对眼前三人打量了一番,中间一个身材瘦削的老者,一人是个中年妇人,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健壮老者。便是刚才那使锤之人。三人都身穿黑衫,腰系黄带。而四周也是杀的昏天黑地,水清秀三人也各自和对手在争斗,那边陈孤雁挺着单刀独战两人,刘正风也和另一黑瘦老者斗在了一起。

“兀那小子,你什么门派的,要来管黑木崖的事情,识相的就快滚!”

“不好意思,我一向喜欢管点闲事,况且,这曲前辈是我老婆的音乐老师,更是要管上一管,来吧。”

“鲍长老,无须多言,东方教主吩咐过,凡挡路者,死!”那中年妇人,说完便挺蛾眉刺冲向云风。云风也不答话,使开乱环诀,翻身去功那妇人脚下。

“柔云剑?这小子是武当的。桑三娘,你退下,我来战他。”

那桑三娘哪里肯让,一招被云风挡出后,便是直发三招,招招功向云风双眼。云风暗道这招数狠辣,剑法一变,用神门十三剑手法,和她以快制快,只要你想刺我双眼,就叫你手腕神门,往我剑尖上撞!

不下十招,那先前使锤的男子舞开双锤,同战云风,那人臂力甚大,双锤来势凶猛,云风和他兵刃一交,便觉虎口涨痛,整条右臂酸麻,长剑便死要脱手。不及回招,那对蛾眉刺又是攻来,靠着“血狐戏”的诡秘身法,才闪开了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云风已是惊出一身冷汗。

“秦长老,桑三娘,你们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对一后辈居然以二敌一,羞是不羞。”曲洋一看情况危急,便大骂对方不仗义。

旁边那使判官笔的瘦削老者冷笑道:“仗义?你姓曲的就仗义了?东方教主待你不薄,你还不是要背叛,那衡山的刘正风被人追杀我也没见你出手么,累的人家老婆孩子全去见了阎王,你还和人家弹琴吹萧,真是仗义!”

“鲍长老,我只是不想再牵涉到江湖的纷争中,做个白人,这也不许吗?”

“我们做不得主,教主命令就是取你人头,否则我们也是性命不保……哼,不和你多言,先杀了那小子再说。”当即,也舞开判官笔,朝云风‘跳腰’点去。

这下三打一,云风已经没有还手的余地了,好在进这世界中大大小小也打了百来场架,云风一点不慌乱,比他武功高的多了去的。一味蛮干,势必吃亏,自己可不想再象斗玄冥二老时那样,直接给人拍中丢下山去。当即,凝神接招,见招就拆,拆不了就挡,挡不了就躲,躲不开就跳树上跑,那使锤的轻功不好,这三人都是魔教长老,成名已久,就算云风这种游斗打法,可是收拾不下这么个小子,三人的老脸可想而知,有多么难看了。

那桑三娘最是沉不住气,跟着云风上了树干,这落脚地上只能待上两人,再来一人,便即挪不开身,那姓秦的和姓鲍的只能在留在树下掠阵。这下云风的目的达到,一展颓势,星星剑点,朝桑三娘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第七章 黑血神针

论轻身功夫,云风已经算得上是那金子塔顶的那批人,又加上内力浑厚,这下那桑三娘一上了树就吃了大亏。不多久,就被云风凌厉的剑气在右手臂上划了一道,一惊之下,被云风一个侧踢,正中脚脖子,掉下树来。那身材魁梧的秦姓长老大怒,抡起双锤就朝那显得细小的枝干砸去,喀哧一声。树枝当即折断,云风腾身串到另一树上。

“我说那使大锤的,你有这力气,做点有用的事吧,去开山蛮好的,修条山路,以后流芳百世不在话下。偏偏要破坏绿化,就这点能耐么?”云风在树上挑衅到。

“臭小子,有种堂堂正正的较量,串来串去的,算什么?”那姓秦的显然被云风气的够戗!

“傻大个,有种一对一单打独斗,三个打一个,算什么?”云风继续得礼不饶人。

这下那姓秦的无言以对,那姓鲍的使判官笔的老者,看来颇有主意,心中一计较:“武当派……难不成这小子就是最近红的发紫的云风?武功着实不差,我们三个合力都不能取胜,这事难办了,那群该死的叫花子也真是的,打狗阵果然名不虚传,薛香主的手下都差不多了,看来,曲洋这厮的人头得先寄着了。只是现在回去势必要受重罚,一不做,二不休……”

“臭小子,当真要救曲洋?”姓鲍的对云风说道。

“然………………也…………”云风仍旧是一副轻骨头。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尝尝这吧……”说完从怀中一抄,回手连挥,一丛黑针如雨般散出。夜色正黑,又是枝繁叶茂的小树林,等得曲洋喊到:“小心!黑血神针!”云风闪避不及,虽然急速使出‘醉卧铁桥’,头朝后仰,用腰力硬是将自己横了过来,却仍是不敌黑血神针又快又多,侧身时一个凝滞,右膀上中了一针,唉呦一声,站立不稳,掉下树来。

那边丐帮凭着打狗阵,和新加入的生力军秀水清三人,迅速控制了局面。突然听得云风惨叫,三女都是关心之至,赶了过去,却见云风倒在树下,左手捂着自己的右臂正挣扎的坐起,脸上表情抽搐。

水笙一把抢过,翻开云风左手一看,一枚黑针插在肉中,而四周肉色已经发黑,显是已经中毒,忙伸手要去拔那黑针,却听曲洋说道:“使不得!”曲洋支撑着走来,取出一副手套,将刺中云风的毒针拔了出来,朝水笙说道:“这是黑血神针,针上剧毒,沾肉就化!”

“那风哥怎么办?他中毒了吗?”水笙关切的问道。

“哈哈……哈……,这小子自找的,不错,这就是本教的黑血神针,我们日月神教自香主以上都会由东方教主恩赐,曲长老他也有。”

“师父有,那师父肯定有解药了……那风哥没事了,太好了。”水笙破涕为笑。

“哼,你想得到美,我要知道姓曲的有解药,我就没必要放这黑血神针,实话告诉你吧,东方教主有先见之明,虽然这种暗器都称作为黑血神针,可是我们每个人拿到的针,它所配置的毒药都是各不相同,所以解药也各不相同,原本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叛教所用,至于到底这毒中含拿几种毒,哼哼,那也只有东方教主知道……哈哈……武当云风,不错不错,七天之后,全身发黑,肌肤溃烂而死,桑三娘,秦长老,我们走!”说完,那鲍长老呼啸一声,一身黑衣的日月教弟子相继消散在这夜色之中。

听了这番话,水笙三人等焦急的盯着曲洋看,曲洋也不做声,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证明那鲍长老所言不虚。

拗哭声大动,响彻林中。

“笙儿,我还没死呢,你……你哭什么!”

“风哥……”

“姐夫……”

“好啦,你们三个,来扶我到树下坐一坐,笙儿,替我从手表中取粒九花玉露丸出来,帮我服下,上次黄岛主给的,这下可派用场了。好了,你们……你们三个去看下刘三爷……我逼……逼下毒。”

才吞下九花玉露丸,似乎这药质和毒质起了反映,暂时药性压住了毒性,可是肚中一阵疼痛,右手麻痒难挡。云风点了自己‘百汇’‘天阕’‘神枢’等几个大,防止毒气攻心。在中针的手臂上打了个口子,运起内功逼毒,可是努力了个把时辰,只是逼出了几滴黑血,云风已是累的喘气。看来想把毒全逼出来,是行不通的,估计太师父也不行。

“哎呀,造孽啊,造孽啊,云公子,都是我们不好,害得你中毒,我听曲大哥说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刘正风很是内疚的在旁边团团转,巴不得躺在那的人是他自己了。

“刘三爷,肝胆相照,就别说这些话了,我死不了的,对了,曲前辈,我问下,中……中了毒针真的只能撑七天吗?”

“这个……这个……我说不大准,不过,基本上是的,但是只要毒质在体内扩散的慢,肯定希望更大,云兄弟,怎么这么问。”

“我想这东方不败并不是使毒的大行家,这毒当世三大神医应该能治吧……曲前辈?”

“三大?最近是三大?谁过世了?我记得是四大神医啊,不过这四个人都是神出鬼没,因为日月教的关系,我只是和‘杀人名医’平一指比较熟悉。”

“四大,群侠传不是一直是三神医么,平一指,胡青牛,薛慕华,还个谁啊,总不成是张无忌吧!…………曲前辈,哪四大神医啊?愿闻其祥。”

“这四位神医前几年都是大大的有名,可惜现在不大出江湖,分别是‘杀人名医’平一指、‘蝶谷医仙’胡青牛、‘毒手药王’万嗔大师和‘阎王敌’薛慕华。”

“那找他们其中一个,姐夫就有救了!,我们快去找吧!”文秀有点坐不住了。

那曲洋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这四人每个都是脾气古怪之人,每每行医还要有各自吊件和规矩。其实没有一个能称得上是真正救死扶伤的医者。况且都是隐居之人,虽然都是医术高明,可基本上只停留在江湖上的传说,我和那平一指到是有点交情,可惜他决计不会背叛教主,救我这背叛之人所举荐的朋友,脾气比牛皮绳还难缠,不可能有商量余地;那胡青年前几年立下重誓,非他明教弟子不救,况且这蝶谷离此地相去甚远,具体方位除明教外也是无人知晓。薛慕华吊件到是简单,只要传授他一招自己的看家本领,他便帮你医治,只是他最近为了躲避仇家,离了自己的居所,根本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而那‘毒手药王’万嗔大师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浑不见踪影。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更是难找……唉,云兄弟,要在毒发身亡前找他们,都是登天之举,是我和刘贤弟害了你,你放心,我们陪你走这黄泉路!”

云风听了这般豪迈的话,仍是提不起精神,毕竟现在生命垂危。中了毒针后,人又是困极,也不答话,闭上双眼,靠在树干上,歇息了一会。

林中众人都是说不出话,暗夜寂林,偶尔只传来了几声女子的抽泣声,自是‘秀水清风’关心同伴安危而发出的伤感。

良久,云风猛的醒了过来,大声说道:“有了,有了,我想起来了。”

众人见他醒转,又见他如此兴奋,知道他有好主意了。便都凑了过来。云风说道:“刘三爷,洞庭湖畔可有一个叫白马寺的小镇?离此处多远?”

“有,离此处,最多两日,也便到了。云兄弟要到那去?”

“是,我要去找毒手药王的徒弟,求她给我解毒!”

“什么————”众人都是惊讶的很,刚刚才听曲洋说过,那毒手药王最是难找,云风现在居然说出详细的地址,好多人都是摇摇头,认为毒已入脑,如此一大好青年就这么完了,都是深感可惜。

‘秀水清风’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那我们事不宜迟,刘三爷,请你详细指点下路途。”水笙说道。

“姐夫,我扶你起来……”

“文秀,你撑着点,到前面镇上我们雇辆车,你照顾你姐夫,我和你姐姐驾车,争取一日内就赶到白马寺!”

………………………………

刘正风和曲洋以及陈长老都要一同前去,云风拒绝了,给出的理由是,那位前辈不喜人多,自己四人前去求医足矣。无奈,刘正风送上了五百两黄金,让水笙买药用,挥别云风后,一干人去襄阳上任了。

木婉清驾车的水平还真有两下子,照着刘正风所指路径,快马加鞭,途中又换了一次车,终于在第二日傍晚,到了白马镇上。

这一日半内,云风除了手臂麻痒,心口郁结外,到并未有其他难过之处,只是加急赶路,气血不畅,呕吐不止,自己认为把自己的帅哥形象破坏怠尽了,暗暗发誓,日后一定要找日月神教算算这笔帐!

进了白马寺镇,四人舍了车,问明药王庄方向后,由水秀二人搀着,慢慢得朝一山坡走去。

第八章 湖畔求医

其实,要来找毒手药王的徒弟——程灵素,也实在是无奈之举,第一,药王庄在洞庭湖边上,距离最近,云风获施救的可能性最高,第二,其他几个老顽固脾气古怪,就算赶到那了,也不一定肯治,还不如来见见这个云风视为“神”一样的女子。毕竟这可是性命交关的事啊,云风可不想过再过个六天,就一命呜呼。

说起程灵素,云风可是赞叹不已,这女子绝对冰雪聪明,用现在的话来说,肯定是心理学专家,能够看透人的心思,甚至可以了解到你心灵深处的东西。而且要是这女子在,虽不能象王语嫣那般看穿人家的武功,但是料敌先机,那是不再话下。

不过一路寻来,虽说云风还能坚持,腿上也是无恙,但爬坡越山还是比较吃力,而撑着云风的李文秀更是吃力,云风看她流了好多汗,也有点雄,借口自己走不动,强制要求休息。

大家看看天色也已快黑,也不方便在这深山中找寻找,于是三女让云风靠在一大青石上,自己三人开始生火,烧饭。忙了起来。

这深山确是人烟罕至,不过风景也颇位秀丽,青山绿水,劲松苍杉。云风看着这般背景下的三个婀娜窈窕的身形,心中腾起一个念头:要是撵没事了,也别驰骋武林啦,就娶了这三位姑娘,在这隐居了算了,冬天晒晒太阳,响游游泳,玩玩水,再生上几个大胖儿子,长大了喊他们和自己一起斗上会蛐蛐,那日子多么惬意啊。

可想了会,云风又骂起自己来,

“你这家伙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有了水笙还不够啊,还想三妻四妾?”

“靠!这世界难得一夫多妻制,不好好沉醉下,那不白来了。”

“不行,文秀也就算了,人家木妹妹可是爱着她哥哥呢,你这是第三者插足!”

“喂喂喂,我只是想想呀!”

“还有那小果冻怎么办?”

“呀,对了,小果冻我可不能不要,这小y头,水灵着呢……”

“你完了…………”

………………………………

“风哥,你看,文秀刚打了只果子狸,过会洗干净了烤着吃,可香了,你别急啊……”水笙的喊声把云风从“不健康”的幻想中拉了回来。

“恩,好,除了阿刀,文秀的手艺可是最棒的,哎?……不对啊,打了什么……果子狸?…………不会吧……我不要吃……万一得sars呢。”

最终对sars的恐惧还是被饥饿所战胜,反过来一想,靠,哪那么容易得病啊,反正自己还六天的命,吃到哪算哪了。云风一想到自己中毒的事,又再次咒骂起自己来:你这白痴,要是学其他穿越人,先去把蟒轱朱蛤吞了,哪现在还那么多事啊!………………唉,对了,不知道这蟒轱朱蛤能不能解sars病毒?

一晚无事,云风中毒第三日一早,四人便起程朝山中行去。不多久,就见半山腰上有一天然小平台,一条山路蜿蜒而过,而山路旁边十几丈处有个大花圃,花圃之后有三间茅舍,放眼远望,四下别无人烟。往下一看,这花圃却是不知为何,一片狼籍。一些兰色的小花都是各自七零八落瞪在土中。

“屋中有人吗?我们是入过的,想打听个去处。”木婉清在屋外敲门。

可是一连喊了几次,都是无人应答,最后一次,木婉清敲门敲的重了些,那门竟是自己咔叽一声,开了。

四人走进一看,却见一个大汉独自拜到在一木桌上呼呼大睡,口水已是流了一桌,兀自不觉,想是醉了酒。四人仔细打量了下,见屋中木桌木凳,陈设也跟寻常农家无异,只是纤尘不染,干净得过了份,甚至连墙脚之下,板壁缝中,也冲洗得没留下半点灰土。正说话间,却听身后有人问道:“四位是谁?”

四人转过头来,只见一男一女站在身后,男的很是健壮,女的却是瘦瘦弱弱。细一打量,那女子双肩如削,一双眼睛明亮至极,眼珠黑得像漆,但除了一双眼睛外,容貌却是平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似乎终年吃不饱饭似的,头发也是又黄又稀,而反观那男子,却是英气勃发,挺拔葱健,一双眼睛随时便是透着一股豪气。

云风上前朝两人一拱手,说道:“打扰了,误闯宝地,还请两位勿怪,在下一行,来此是寻访药王前辈疗伤的,在下中了黑木崖的黑血神针,时日不长。还望那前辈能够施已援手。”

“黑血神针?你是哪一派的?”那女子问道。

“在下武当云风。如姑娘知道,还请点拨我等,感激不尽。”

“你是云风,武当云风?那你可识得赵半山?”旁边那健硕的男子有些激动的问道。

“赵三伯授小可传世之绝技,大恩大德,如何能忘,不知尊驾是……”

“我叫胡斐,早就听赵三哥说起过了你了,最近又是听了你的英雄事迹,早就想见上你一面了,没想到在这遇上了,我对你可是佩服的紧那!”

“原来你就是胡斐大哥,早就听赵三伯说起过啦,在此相遇,正是有缘,胡大哥,改日等这位程姑娘替我解了毒,兄弟自是要和你好好喝上一天,聊上一天。”

那边胡斐正在哈哈大笑,赞叹云风的豪爽,旁边程灵素却冷冷的道:“你怎么知道我姓程?”

“既然和胡大哥在一起的,自是程姑娘。”云风也是很平淡的说了句。

这话更是有很多疑问,程灵素脸上闪过一丝疑云后,问道:“此话怎讲?”

“程姑娘,在下刚才说了,自己中了黑血神针,来找你,是有求于你,自然得稍微有一定的了解才敢到来,本来在下想为程姑娘替无嗔大师教训下几个不肖弟子,不过,反正有胡大哥帮忙,再加上姑娘自己聪明伶俐,运筹帷幄,看来已经搞定,那在下便捡这个便宜,劳程姑娘稍微费下功夫,替我把这毒解了吧。”

程灵素听云风叫自己的恩师为‘无嗔’而不是‘万嗔’‘一嗔’,先前的防备心顿去,脸色也有所好转,说道:“你到知道的挺多,不过,别抬举我,这黑血神针,江湖闻名,我不一定解得了。”

云风抱以一灿烂的微笑:“要是《药王神篇》的传人,《灵枢》《素问》的集大成者都解不了这毒,我看,阎王爷是非要招我去了。”

程灵素又听云风说了她名字的由来,更是惊奇,又想起师父来,一时竟想的出神,那边胡斐却在旁说道:“灵姑娘,你救救这位云兄弟,他可是一英雄人物。”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水笙这下一个箭步,上前握住程灵素的手,说道:“这位姐姐,求求你,救救风哥,那毒很厉害……”

程灵素见着眼前这个充盈泪水的秀丽女子,点了点头,转身对胡斐说道:“你这位朋友很特殊,我头一次见有人中毒了还在这谈笑风生的……”又转过身来对云风说道:“来,先给我看看你的右臂吧。”说完指了指云风缠着纱布的右臂

程灵素取出一副鹿皮手套,双手戴上,又取出一根大头银针,在云风中针处狠命扎了下去,破了个眼子后,取出一把小柄带齿锯口刀,割开已经溃烂的表面,插上几支三年生的大棵荞麦管,放出毒血,那毒血便顺着荞麦管滴入一盆中,原本清香的房间中,便散发出一阵腥臭。

程灵素忙了一阵,说道:“不行,这毒渗透但快,最早中针处已经入骨,必须要把这带毒的骨质刮除,重新剔除新生的息肉。再涂入虎骨生肌膏,外面敷上巴阕,通天草的草液,十日之后,才能恢复。”

众人听完都是张大了嘴,久久不能合拢。

程灵素仍是淡淡的说道:“你很不错,可能是你内力强劲,一直压制着毒素的扩散,要是常人,三天的话,至少整条右臂已经发黑,那时纵使解了毒,右臂膀也会废了。”

如此,虽然心有余悸的众人,还是长长的吁了口气。

云风刚待要问,接下来怎么办时,却看程灵素已经重新替他包扎完毕,朝胡斐说道:“胡大哥,把你那位钟二哥喊醒吧,我们要走了,去替苗大侠治眼睛。…………那个,你们也一起去吧,刮骨须得两日后才能进行。”

云风这才想起,对哦,胡斐到这来便是请程灵素去解断肠草之毒的。自己到是得去走一趟,胡斐也算半个自己师兄弟。自己起身舒展一下,神了,右臂不沉滞了。

于是,众人一起收拾了下,连着“酒醒”的钟兆文,一起到白马寺镇上换了马,朝“金面佛”苗人凤那赶去。

第九章 受邀聚闲

七乘马风尘仆仆的离了白马寺。要不是顾虑到云风的伤势,估计第二天便可到苗人凤的居所。饶是如此,也只是多花了一天的时间,众人从洞庭湖畔到了沧州。

中国武术界向来有“南荆北沧”之说,各门派,镖局,帮会大都在此地有着分舵,分局,联络点,是以,放眼望去,各路武人,川流不息。

一干人进了沧州,那钟兆文先按着程灵素的吩咐去药房配齐治疗眼疾所需的各种辅助物品,其他人找了个地,去填饱肚子。

刚进得悦来客栈,便有两位穿着考究的家丁上前朝众人一揖,朝胡斐手中呈上一张请贴,口中说得:“聚闲庄游氏双雄和‘阎王敌’薛神医发下英雄帖,遍邀天下豪杰,本月十九,共聚沧州,同举大义!”

“同举大义?两位兄台,这是?”胡斐问道。

“这位少侠来了便知,本月十九请到聚闲庄一聚。”两位家丁说完,拱了拱手,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六人入得店内,坐定,看了请贴上也无其他内容,心中更是奇怪。云风仔细回想了下这段内容,恍然大悟:“是了,他们是要对付乔峰!”

“乔峰?便是那‘北乔峰,南慕容’的丐帮帮主乔峰?”胡斐问道。

云风刚待要回答,却见临桌一人走近说道:“这位仁兄的消息不大灵光啊,那乔峰早就不是丐帮帮主啦!”

“哦,此话怎讲?”胡斐来了兴趣。

“嘿嘿,这位少侠要听,我自是要说上一说,可惜,肚子里的酒虫老闹腾的慌,嘿嘿……”

“小二,来两斤上好的汾酒,再切两盘熟牛肉。”胡斐甚是爽快,一下掏出十两银子,好酒好食的招待起“那人”来。

这人是海沙帮的,叫做言必清,这名字取得甚好,说话讲段子煞是好听。一张嘴麻利异常,将丐帮如何发现乔峰是异类,如何在杏子林中起了纷争;乔峰如何不做帮主,如何又在外面杀父杀母杀师等等等等。

前面杏子林中诸事,除了程灵素和胡斐外,秀水清风四人都是亲临,从别人嘴中再历一遍,到似重新做了场梦,但听得乔峰杀父杀母杀恩师,都是大为震惊,实不敢想象。

“我们海沙帮也是受了邀的,这次天下群雄,不管以前和乔峰是敌是友,如今,便要在聚闲庄上歃血为盟………………”

海沙帮向来声名狼藉,这言必清说自己是受邀而至,那更是抬高了自己,分明便是凑着热闹,来混吃混喝的。

不过胡斐很随性的一个人,听得兴起,又是添了不少酒肉。那言必清为了显得自己的本事。更是说了丐帮与西夏一品堂之战,已及上月在衡山,武当和嵩山结下梁子一事。里面云风被他添油加醋,眉飞色舞的一吹,更显神通广大。‘秀水清风’四人相视一笑,微微得意。

“这位胡大爷,那云风听说可是和乔峰两人有兄弟之谊,不知道这次人家对付他把兄,他会不会到场?”那言必清往嘴里塞了两块牛肉说道。

胡斐又干了一杯,朝云风望了一眼,说道:“我又不是云风,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来?你猜他会来吗?”

那言必清也是酒多了,说道:“傻子才来,你想啊,要是那乔峰还是丐帮的帮主,说不准,那云风还会来,毕竟有那么大一靠山呢,现在这乔峰几成武林公敌,人人避之不及,想那云风也是个聪明人,自是不会前来的。您说呢?”

“这位言兄的话说得很对,不知,此地去那聚闲庄还有多少路?”云风开口了。

“出了沧州,到了前头的许家集,往西三十里地,最大的那个庄园,便是了。”

众人不再说话,又喝了三停酒,那钟兆文走进客栈,所有东西已经停当,云风抢在胡斐前头会了钞,便朝苗人凤家赶去。

“言兄,就次别过,在下便是武当云风,本月十九,咱们聚闲庄见!”

“筐堂”一只酒杯掉在地上。

一干人刚接近苗人凤的居所,却见屋外的树上系着数匹高头大马,众人心知有异,矮了身形,绕到屋后,听得屋中有好几人在大声说话,悄悄到窗下向内一张,只见苗人凤用布蒙住了眼,昂然而立,厅门口站着几条汉子,手中各执兵刃,神色甚是凶猛。胡斐和钟兆文却不见另外两位钟氏双雄,心想他二人责在保护苗大侠,却不知何以竟会离去,心中不禁忧疑。

不及细想,却听屋中一人大声说道:“苗人凤,你眼睛也瞎了,活在世上只不过是多受些儿活罪。依我说啊,还不如早点自己寻个了断,也免得大爷们多费手脚。”苗人凤哼了一声,并不说话。又有一名汉子说道:“你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在江湖上也狂了几十年啦。今日乖乖儿爬在地下给大爷们磕几个响头,爷们一发善心,说不定还能让你多吃几年窝囊饭。”

苗人凤低哑着嗓子道:“田归农呢?他怎么没胆子亲自来跟我说话?他连杀我的胆子都没有,还想什么宝藏,想什么玉石?”

“秀水清风”四人听的莫名其妙,云风更是纳闷了,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宝藏?大功坊的事情还没了解,诀的宝藏还未浮出水面,这里又横空出世了一个,不知苗人凤所指的玉石是哪一颗,是飞狐玉石还是雪山玉石?

云风还待细想,却听屋中又进四人,说道:“外面两个也料理了,这下,看还有谁来救你打遍天下无敌手?哈哈哈”果见重重丢进两个五花大绑之人,胡斐一见,正是钟氏兄弟。

“无根道长果然本领高超,田相公,你请了神龙教的帮手,真是如虎添翼啊!”

云风见对方好手众多,更是心惊,今日之事,已是极为凶险了。自己更是伤了右手,心中正自盘算着如何一举杀出,如何扰敌救人,见了屋中地势,已有计较,便在众人耳旁一一关照,胡斐听了大喜,安排妥当,等待时机之刻,却听屋中传来一阵娇柔无伦,又甜又腻,荡人心魄的声音。

“田叔叔,你把我娘带走后,我爹爹也一直没找过你,要不是当年爹爹救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吗?没想到,你表面是个正人君子,竟是如此忘恩负义的小人!”

只见内屋走出一清韵高雅,风致天然的女子,指责田归农的这几句话虽是燕语呢喃,却自有一股正气,那些草莽汉子在这朵透着书卷味的清雅秀丽之气,宛若甜美的兰花面前,都显的自惭形秽。不自禁的退后了几步。

便在此时,云风当先打出八枚金钱镖,分射众人,那些看住苗人凤之人,刚自外面擒获了钟氏双雄,本不做还有其他援兵的打算,突见有暗器射来,都是一阵慌乱,屋中地方又小,有几个武功稍差的,便在这推推搡搡之际,被金钱镖击中,好在云风右手已伤,左手的准头和力道都是大大削弱,是已被击中之人也只是稍有疼痛而已。

不过,云风安排的这击只是幌子,屋中众人又见破窗射入几支劲箭,这几支箭数量虽少,却是破空之声极响,凌厉异常。众人一阵闪躲,纷纷向屋外跑去。可惜先前出屋之人,才踏出几步,却见地上凭空升一一个铁索,避之不及,被拌倒在地。正是李文秀的流星锤链。那田相公慌乱之际,从屋顶又跃下三人,水笙,胡斐和钟兆文各挺兵刃,从左中右三路杀入,云风,程灵素和射箭的木婉清乘机抢入屋中,守住了门口。

一袭成功,逼退敌人后,水笙和文秀守主了屋口。钟兆文兄弟情深,当下砍断了绳索,救下了兄弟二人,二人只是被点了道,身上却并未受多大的伤。

“苗大侠,晚辈来得晚了,还请勿怪!”胡斐说道

“小兄弟,你们救了钟氏三雄快走,对方不是善茬,里面也确有几个好手,这是苗某自己之事,和众位无关。”

“苗大侠过虑了,不是我们狂妄自大,好在有好兄弟帮忙,现在大家正好是九人对九人。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那边田归农刚才被云风等一阵突袭,甚是狼狈,好在所邀之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略做调整后,都是收摄心神,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几个小兔崽子来。

那田归农的大弟子曹云齐最是冲动,当先踏上两步说道:“这是我们掌门和苗人凤的私人恩怨,不相干的人速速离开!”

胡斐笑了笑说道:“你是猪脑子吧,我们确是是相干之人,所以我们就不离开了,明白?”

另一年轻女子听了胡斐之话,心中大怒,当先喝道:“找死!”挺剑便朝胡斐刺了过去。

“来的好,来的妙。”胡斐刚踏起四象步,想出招制敌,却见水笙挺剑接下了对方的招数,口中说道:“胡公子,这女子就交给我来了,风哥受伤,后面的硬战还要你抗呢!”

胡斐一想,此话有理,也即收了身形,在旁观看,云风更是手扣两枚铜钱,随时便要救援水笙。

第十章 七星海棠

可惜,众人都是太过抬举对方那黄衣女子了,二十招一过,水笙已是稳占优势,估计还过个七八招,便可将那女子制服。

“青文,你退下,你不是她的对手。”田归农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苗人凤好象并没有弟子……”

那叫青文的女子就是田归农的女儿,听了爹爹的话,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仍是撤了剑站回父亲身旁。

“在下天龙门掌门田归农,和苗人凤有点私事要谈下,这里荒郊野岭,实不是待客之地,故,想请苗大侠到舍下一聚。苗大侠,请。”

“哼,黄鼠狼给**拜年——不安好心,你既然要请苗大侠,索性连我们这九人带上他父女二人一块去吧。”胡斐单刀一横,挡在众人身前,和对方对着干的意思,尽显无疑。

想那田归农也是一派之长,况且天龙门在北方武林凭着人多势众,又仰仗在大清和大明上层的人际关系,可谓是黑白通吃,非常跋扈,嚣张惯了的,今天田归农本拟邀了众多好手,将这命中的克星,几十年的老对头,送他归了西,了却了压在心头的包袱,是已不想多生事端,自降身份,好生好气的和胡斐一干人商量,却不想,对方并不买帐,心头隐隐的怒气渐增。

一做道长打扮的人说道:“田掌门,刚才赤龙使无根老弟露了一手,今天我们两可是打了个赌,看谁料理的多,这下不妨让贫道下去活动活动筋骨。帮你把几只挡道的小蟑螂清了?”

“如此,有劳国师了。”田归农答道。

说那迟,那时快,这人的身法当真有如闪电,几个纵身,已至胡斐等人面前,一把拂尘横扫,拂尘丝透力一张,甚是迅捷。云风此时认出眼前之人,失声叫道:“是玉真子!”不及细想,手中两枚铜钱甩出,分袭上下两路,拟要逼退此yín道,集众人之力,先拿下这最大的威胁。

胡斐听得云风的喊声,知道此人乃是劲敌。早抽了单刀,借着暗器之势,一招‘关平献印’去横削对方右手,却不料这玉真子脚底甚是滑溜,连续两个腾空侧身,闪过云风掷出的金钱镖,脚刚着地,便即后撤一步,手掌平开,反过拂尘,去扫胡斐肩头,左手成指,点向胡斐右肋下‘中晦’。

文秀在旁看得真切,,一招“月涌大江”直接采取‘围魏救赵’的方式,扫向对方腰腹以下,要那玉真子知难而退。却不想那玉真子委琐的一笑:“小美人,这招使得好看!”也不见他回身,一个低跃,收起拂尘,荡开了李文秀的流星锤,左手直接在空中变指为掌,朝胡斐拍落。胡斐急忙撤刀伸掌。两人在空中这么对得一对,胡斐向后退出三步,方才站定,那玉真子只是一个团身,便即站住。刚才兔起鸢落之际,分袭众人,自己丝毫面不改色,气息平稳,其武功之强,可见一斑。

云风苦于主力手受伤,纵使上前也无多大用处,只得继续扣住几枚铜钱,见机行事。

正在此时,屋中传来浑厚的苗人凤的嗓音:“玉真子,看来你是死性不改,跑到满清那做起走狗来了!”

“苗人凤,闭起你的嘴,七年前在武夷你追我三天三夜,此仇今日便要奉还!”那玉真子恼羞成怒的吼到,想来,当年之战,玉真子必是输得一败涂地。

“鼠辈,苗某便是没了双眼,也定要替天行道,进来吧……”

“爹爹……”

“兰儿,你到屋外去,屋外的几位好兄弟,苗某欠你们一份情,你们帮我照顾下小女,感激不尽,今日之事,冤有头,债有主,田归农,玉真子,你们一块上吧。”

“爹爹……爹爹……兰儿不会离开你的……”苗若兰在旁哭了起来。

云风被哭的心乱如麻,细心审了下眼前的形势,心底下盘算下来。

“对方玉真子很强,田归农不差,还有那神龙教的无根也自不是庸手,其他几个年轻弟子到不是我们的对手…………不过,光是一个玉真子,我们这就够戗,那钟氏三雄两个被点了道,暂时并无战力,苗人凤喊他们进来,多数是虚张声势的,胡斐一人抵不住玉真子,其他几个打那些杂碎估计是没问题,可是…………还有苗若兰和程灵素基本没有武功……唉,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对了……程灵素在这,还怕什么啊……”

一想到程灵素,脑中一亮,慢慢的跺到程灵素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程灵素似乎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云风。云风又说了几句,程灵素点了点头。云风露出久违的笑容,用手指擦了擦鼻子。朝那玉真子走去,嘴里却对苗人凤说道:“苗大侠,你先别急,这位道长武功高强,在高昌迷宫之时,晚辈就见识过了。对晚辈来说,这可是增加历练的好机会,不如就由晚辈先陪他们玩玩。”

那玉真子打量了下云风,只是约莫记起似乎在高昌迷宫中有这么个人,但不确切,当下只是说了句“手下败将,黄毛小子!”

“唉,可惜啊,要不是中了这黑血神针,今天这铁剑门碟剑令便要到我手上了,真是可惜啊,光凭一只手,确实打不过清朝的大国师……”

这话一出,别人还听不大懂,这玉真子到是大吃一惊,眼露凶光,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想知道啊,打赢我了再说吧,不过我只能用左手,要么大家各用一只手,还有啊,我知道的东西蛮多的,据说满清兵马大元帅的第三房小妾给他带了顶大大的绿帽子,这绿帽子还是个出家之人,大国师,你说这事好玩不好玩?”

这话一字一句就象针一样扎在玉真子的屁股上,他确实和福康安的小妾有染,但并不是第三房,云风只是记得《碧血剑》中这玉真子有过这么一段光彩历史,信口胡诌,却不想一语中地。看来好色之徒果然如狗改不了吃屎.

那玉真子早起了杀人灭口之心,当下冲了过去,内力尽吐,便想结果了云风,可是提气到中途,却感内力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丹田之中,就似空了一般。这下心中一急,顿时感觉两眼头昏脑涨,下盘虚浮无力,一下站立不稳,重重的摔到在地。

两边一看这玉真子的奇怪举动,水笙等都是拍手叫好,田归农那都是大感诧异,可是众人高兴的高兴,惊奇的惊奇,过得片刻,都是相继软倒,摔到在地。

云风一个剑步上前,左手扶住水笙,右手将文秀揽入怀中,将两人靠在屋旁的墙上,才转身走向程灵素说道:“程姑娘,果然这七心海棠无色无味,也不起烟,果真让人防不胜防啊,只是好象见效的晚了点。”

“见效不晚,这里比较空旷,所以浓度并不高,要是在屋中点燃,很快便能起效,好了,来把这给他们鼻子处的人中抹上,吸入浓度太多的话,会引起双目失明,甚至死亡。”

不一会,云风和程灵素将众人救醒,因为风向的关系,屋中的苗人凤和苗若兰父女并未中毒。

众人醒后才知,云风见形势不利,只好求助于程灵素,程灵素便乘着云风吸引对方注意力的时候,点燃了带有天下奇毒七星海棠的蜡烛,而云风自己求得解药,前面摸鼻子那下,就是将解药涂在鼻息处,如此,解决了这次的危机。将对手全部放到。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瞪着一堆人,几个少年玩性大起,将一干人全部捆成了粽子样,最调皮的文秀更是在田青文的脸上作图一幅。

那钟兆文这下看得确切:对方九人,是那田归农,田青文,曹云齐,陶百岁,陶子安,殷吉,阮士中。还有那神龙教的赤龙使无根道人和玉真子,前七人可说是天龙门的精英,后两人也是来头不小,看来,田归农这次可也是准备了很久,没想到现在却是落这一结局。自己的兄弟两个在那无根道人身上吃了大亏,钟兆文极怒,伸腿便是狠狠的踹了对方一下。

“苗大侠,这些人怎么办?”钟氏三雄问道。

“这位程姑娘,不知这毒可致命否?”苗人凤外号“金面佛”这个佛字到也取好了,这当口还在关心敌人的安危险。

“这点量还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只是三日内,他们内力尽失,无法运功。”程灵素不慌不忙的说道。

众人都是吞了口口水,心想,这毒中之王果然名不虚传,就吸上一口,要没解药的话,就得遭这么大的罪,要是量多的话,真是不敢想象,好在自己和这毒手药王的弟子是一边的,真是万幸万幸啊!

“那么,放了他们吧。”苗人凤道。

“苗大侠,这?”钟氏三雄对这很是不能理解

“算了,放了他们吧…………”苗人凤叹了口气,不过语气仍是坚定异常

“这样吧,程姑娘,你替苗大侠治疗,胡大哥和钟家三位哥哥,在旁照看下,这些杂碎交给我们四个,我可还有用……”云风说道。

于是,‘秀水清风’四人将“死人”用马驮了,往林中拉去。

第十一章 敲诈勒索

“喂…………喂!,大色狼,喂!起来,起来……木妹妹,把旁边那壶水,给他泼上……”

“好来……”

“大色狼,大色狼………………醒了,醒了……”

“你…………你………………你们用了什么妖法…………”玉真子醒来见自己被五花大绑,暗自提气,只是腹中真气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哎呀,你说的我们和巫婆神棍似的,玉真子大师,行了,别白费力气了,你中了天下第一毒————七心海棠。“

“啊——那是什么?”玉真子战战兢兢的问到

“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怎么样是不是全身无力,一点气都提不上来,长时间聚气,xiōng腹处还会疼痛?”云风拿了棵草在那晃悠晃悠的玩。

玉真子心中一凉,知道云风说的是实情,没有恐吓他,心中更急,知道自己现在应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也不开口,只是看着云风,等他开出条件来。

云风一看玉真子这模样,嘿嘿笑了两声,心想:这yín道到也明白的很,于是便道:“文秀,把他的绳子斩断了,放他走吧。”

“好的,姐夫。”文秀依言给那玉真子松了绑。可是玉真子费了很大的力,慢慢的站起,仍是站立不动,望着云风。

“臭道士,你还赖在这干什么啊!我姐夫就是心肠软,把田归农什么的都放了,要是依着我,哼,一刀杀了!”说完狠狠的瞪着他。

“少侠,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要怎么样,你才给我解药?”玉真子撑不住了,先开了软档。

“爽快,行啊,那我也直说了吧,我要两样东西:铁剑门碟剑令,‘神行百变’的秘籍。”

“什么——————”玉真子叫了出来。

“怎么?换你条命你觉得不值?那我们走了,笙儿,文秀,木妹妹,我们走了,三日后我们到这来收尸,尽尽人道,把他埋了。”云风头也不回,拉了水笙的手就往回走。

“少侠——少侠,别急嘛,有话好说啊,别走啊——”玉真子急的直追云风,可是下盘无力,走了两步,便晃晃悠悠。

“怎么?”云风假意问道。

“是这样的,云少侠……东西我没带在身上,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我拿来给你,成……成吗?”玉真子喘着粗气说道。

“可以,明日申时,我在这等,过期不候。”

…………………………

“风哥,你说他会带那两样东西来么?”水笙问道。

“你放心,肯定会拿来,这人多疑的很,他要一日之限,只是想自己去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其他方法能够解毒,还有就是证明下我有没有骗他。”

“难怪呢,要是真被他解了毒怎么办,姐夫?”

“没这可能,你以为那七心海棠是吃素的,这毒除了程灵素,其他三位神医都解不了,何况他呢。咱们只要明天来收宝贝就行了。”

“云大哥,这两样是什么东西啊。”木婉清问到。

“那铁剑令就是块铁牌,是铁剑门的信物,到没什么用,只是以后可能会让别人欠我们个人情,反正那玉真子是铁剑门的叛徒,先把这东西回收了,也比放在他那强。那‘神行百变’是一门很高深的轻身功夫,你们今天也看到那玉真子的身手了,就是这门功夫,是他们铁剑门的绝技,我想过了,我们称做‘秀水清风’自然要和风搭点边啊,本来我们武当的‘梯云纵’也属上乘,只是它必须要靠强大的内力支撑,你们三个学起来很累,这‘神行百变’就不同了,即使是毫无内力之人,也能学,所以对你们是很适合的,等学好了,我们再把血刀老贼的身法和梯云纵再加上这‘神行百变’来个三合一,你们说怎么样?”

“哈哈,好玩好玩。”文秀第一个拍手叫好。

“那当然。”云风继续说道:“本来么,他山之石,可以功玉,更何况,他山之玉,那好处就不用说了,以后咱们把这三合一的轻功融会贯通,咱四人真正做到风过水无痕,轻功独步天下,就算打不过别人,刺溜一声,咱四人就没了影踪,多帅啊…………”

“有趣,这样好,不过,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学会呢?”木婉清问道。

“武功这东西,说不准的,这神行百变,身姿优雅,你们三个肯定喜欢学,估计就能学快点啦。”

四人边走边讨论,不一会就回到了苗人凤的居所,进屋一见,原来这会工夫,程灵素已经治疗完毕,苗人凤的头上纱布隐隐透着绿色,想是被涂了什么药。

“怎么样,苗大侠没问题了吧?”水笙先是问道。

“多谢这位姑娘关心,我爹爹被程姐姐治好了,几位的大恩大德,若兰永世不忘,请受若兰一拜。”苗若兰眼带着泪花,朝四方盈盈拜倒。

“这位妹妹可别这样。”木婉清上前扶住,“我们没帮什么忙,到是程姑娘确实辛苦了,你看出了好多汗呢!”

程灵素一听说到她了,回头一笑说道:“别把我说的老不中用似的,好啦,云公子,你也别站着啦,时候差不多了,你的毒质现在帮你剔除了吧,把外衣脱下吧。若兰妹妹,麻烦你喊人端盆热水来。”

“好的。琴儿,喊薛妈烧点热水,要快,再整治一桌筵席,好好款待这些恩人。”

这边,云风看着程灵素拿出一把一把的各式各样的小刀,心中不知为什么竟有点发毛,咽了下口水,眼巴巴的看着程灵素。

程灵素见了云风那样,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云少侠不怕那些刀枪剑斧,反而畏我手里的小刀?”

“不……是……不是…………”

“程姐姐,你割的狠一点,平常他老欺负我们……嘻嘻……”水笙乘机作乱。

“行,没问题,我们总是同一阵线的。”说这话时,程灵素脸上显出一真狡谐的笑意,看得云风更是心中发冷,**皮疙瘩尽起,不住的问道:“是不是也该和关云长一样,立个柱子,安个铁环,然后我穿里面,这样比较方便吧?”

“不用,胡大哥,点他‘天池’,‘巨门’两,这样你右臂不动就行,好了,其他人各忙各的,我开始了。对了,你要不要吃点这个?”程灵素拿出一棵红色药丸,放在云风面前:“这叫红婴丸,吃了它有一定的麻醉神经的效果,但是有点副作用,可能会出现腹泻,呕吐,或者严重点的会反映变的迟钝,因人而异的。你要用么。”

云风知道估计这里面含有婴粟的成分,是已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胡斐上前说了句:“得罪。”便把云风的道一点,程灵素抓紧一刀割开了肉。

云风也并不觉得过分的痛,只是不敢转头去看。却听苗人凤说道:“胡兄弟,你刚才和那玉真子对战的那几招是‘胡家刀法’吧,辽东大侠胡一刀是你的叔父还是伯父?”

“那几招确实是‘胡家刀法’,胡一刀既不是我叔父,也不是我伯父。”胡斐淡淡的说道。

苗人凤微有疑惑,这胡家刀法向不传外人:“那你这刀法是从何学得?”

胡斐还未说话,云风说道:“苗大侠,你也是铁骨铮铮的好汉,胡大哥,你心中也有个心结,其实你们两个今日可不是第一次见面,这事,胡大哥知道,但苗大侠不知道。我呢,今天见了你们的行为,有很大感触。所以有些话,我想还是摊开了说好。”

胡苗两人听了这话,都是很感意外,双双说道:“云兄弟请讲。”

“这里钟氏三雄也不是外人,这三位当属小弟家眷,更不是外人,程姑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也不藏着话了,苗大侠,你是不是奇怪,胡兄弟,姓胡,但胡一刀即不是他叔父,又不是他伯父。他却会用胡家绝不外传的刀法。是也不是?”

“正是,其中缘由,愿闻其详。”苗人凤不住的点头。

“胡大哥的刀法,是从一本拳谱刀经上自学的,并无人相授,除了‘千臂如来”的红花会三当家给他指明几点拳理外,他是无师自通,胡大哥一人埋头苦练的原因,是为报杀父之仇,胡大哥,我说的没错吧!”

“父仇不报,妄自为人!”胡斐的眼中顿现凶光。

“不知胡兄弟的父亲是谁?”苗人凤问道。

“苗大侠,胡大哥的父亲便是你生平唯一的知己————胡一刀。”

“什么?”苗人凤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事发突然,竟把程灵素吓了一大跳,锯齿小刀歪了歪,扎得云风生疼。

第十二章 追忆往昔

“呀,程姑娘,你………………好疼啊!”云风叫道

“对不住,我自己被吓了一跳……”程灵素说道。

“没事,没事,………………苗大侠,你先坐,听我把话说完。当年你和胡大哥的父亲大战五天五夜,其实已生惺惺相惜之情,只恨相见太晚…………”

听着云风的诉说,苗人凤仰起了头,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不过瞧那沉醉的样子,定是在追忆往昔。不久,只是深深稻气。双手微颤,不能自已。

“不错,胡一刀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更是苗某人生平唯一的知己!”

“那……那你……你为什么要杀我爹爹!”胡斐怒吼一声,声如巨雷。

“我…………我……唉!胡兄弟,你杀了我吧,当年是我失手杀了你父亲,来,来,用你爹的绝技,杀了我吧!”苗人凤激动的站起,摸着桌子朝胡斐走去。

“两位不要激动,胡大哥,你如杀了苗大侠,你爹爹反而更要怪你,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宁。苗大侠,你要是轻生,更是对不起你的知己。”云风仍是端坐不动,口中淡淡的说着。

胡斐强自按奈心中的怒火,回头望向云风,说道:“为何?”

“急什么,我会接着说的,你们坐,坐呀,苗姑娘,晚饭好了吗?我是真饿了……”

苗若兰原见自己的父亲要寻死,慌的不知所措,这下经云风提醒,闪入内堂,不久几个佣人便端着菜上了桌,又给众人斟上酒,云风不顾其他人,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还不住催人家动筷子。

稍微把肚子里的馋虫压了一下后,云风见胡苗二人都是停着不动,想想也对,这两个人的心结不解,吃人参果也不会有甚滋味。抹了下嘴,说道:“苗大侠,当年一战,最后就是你割了胡伯伯一刀,是不是?”

苗人凤点点头,却不说话。

“那你是用剑的,怎么胡伯伯会死在刀下?”

“当年,我们两人互相钦佩对方的武功和人品,打了五日五夜,仍是不分胜负,于是我用胡家刀,他使苗家剑,意思是无论谁赢谁败,到是对方的功夫占了上风。最后,胡大哥中了我一刀,结果刀上喂有剧毒,见血封喉,胡大哥便这么去了,胡大嫂更是为其徇情,原本我以为他们的儿子也死了,没想到如今活生生的站我面前,好!好!”

“胡大哥是由当年客栈的杂役,平四抚养长大的,他也是为了报答胡伯伯的恩情,不过,他不会武功,如此侠义心肠,也是我们佩服的。”云风说完,钟家三兄弟都是不住的点头。

云风喝口酒,朝胡斐道:“胡兄弟,刀是你爹爹自己的刀,使刀的确实是苗大侠,但是这伤根本不会致命,真正杀害你爹爹是在那刀上涂毒之人!你要是找苗大侠报仇,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你对得起你爹爹吗?”

这话如晴天霹雳,胡斐瞪大了双眼,涨红了脖子,喘着粗气。

“当年为了这事,我也寻访了不少地方,始终不得要领,为此还和程姑娘的师父‘毒手药王’生了嫌隙。”苗人凤叹到:“可惜仍是查不出这毒源和下毒之人。”

“当年,还有个跌打医生,名叫阎基,不知苗大侠还记得吗?”云风问道。

“恩……好象是有这么个人大夫,可是,这人替胡夫人接生完后第三天就死了,他怎么了?”苗人凤说道。

“什么————?他死了?”云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看到苗人凤仍是点了点头后,云风傻眼了:“怎么死的?”

苗人凤回忆道:“那时沧州很乱,其实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老百姓的生死根本无人过问。他似乎原本是江南人士,为了躲避仇家才在沧州上做一小小的跌打大夫,后来了行踪,巧的是,接生完了这位胡兄弟,第三天。当时胡大嫂产完有点不适,我和胡大哥便去请他,没想却见他死在他自己家中”

这怎么和书里不一样了?云风不住的敲打自己的脑袋,调整了下思路后,向胡斐问道:“胡大哥,你胡家刀法最初有两张总纲是遗失的,后来在商家堡的时候才拿到的,对不对?”

“对,你怎么知道的?是赵三哥从个山贼手上抢回来给我的。”

“赵三伯拿回来的?”云风奇道。

“是啊,当初商家堡中一山贼头子带了点人和飞马镖局的人打了起来,后来三哥路过,平四叔好象认得这山贼头子,便恳求三哥帮我们夺回这两页刀谱,那山贼头子似乎很惧怕三哥,便交还了拳谱还有一颗外型向狐狸一样的玉石。那时我还小,只记得那群山贼喊他陈头领,别的到也不知。后来这伙山贼被迫散了伙,不知到哪去了。

“又是玉石?和狐狸一样的?”云风整理了下思路,拿出看《名侦探柯南》的经验,细细想到,不知不觉,却听程灵素说道:“云大哥,好了,伤口也已缝合,三天后把线拆了,十天内不可撞击手臂,十天后就随便你啦。”擦了擦脸上的汗。

“俗话说‘关心则乱’果然,刚才想事情,竟是一点疼痛也不察觉,果然程姑娘好医术啊,太感谢你了……”云风连着秀水清三人不住道谢,程灵素自去后堂整理一下,便下去了。

“对了!”云风突然想到了什么:“苗大侠,那时你也在商家堡啊,这陈头领你可识得?是不是那日沧州大战,他也在其中?”

“在,这人是那客栈中烧火的小厮,胡兄弟出生之时,那跌打医生一人忙不过来,这小厮便在外烧水消毒的搭个下手。这人姓陈,叫陈友谅。”苗人凤说道。

“什么?陈友谅————”云风再次吼了起来。

“虽然事过境迁,但这事缠绕我心头多年,自不会错。”苗人凤淡淡的说道。

“风哥,丐帮的掌钵龙头不是也叫陈友谅么?”水笙插了句,问道。

“哦,此人现在可是三十出头的样子,皮肤黑黑的?”苗人凤有点激动,站了起来。

“好象是的,对吧,文秀,木姐姐,是三十出头,皮肤么,反正不白,当时也没细看。”

“我也没细看,只是扫上了几眼。”木婉清边回忆边答道。

“这到不忙,你们忘了,这月十九的聚闲庄大会了么?这陈友谅明显是倒乔大哥的,我猜他肯定要去,到时喊苗大侠去认认就好了。”云风说道。

“对啊,对啊,反正还就十几天,到时都清楚了。”文秀很是高兴,拍起手来。

“不,虽然他很是可疑,偷了两页剑谱和玉石,但是我们还不能确定就是他下的毒,而且也没有证据,只能从他那下手。”胡斐说道,显得相当冷静。

“对,确实如此,胡兄,苗大侠,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们想到没有?”云风又啃了口**说道。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们说,就算是那陈友谅下的毒,一个烧火的小厮有什么能耐或者有什么门路能够搞到见血封喉的毒药呢?”

“对,当年我也是从这着手的,便去找了程姑娘的师父,唉,可惜石沉大海,什么都查不到。”苗人凤叹道。

“这事定是有人有计划的,胡兄,你想,在你爹的刀上下了毒,那肯定在苗大侠的剑上也下了毒,下毒之人自是不知,你爹和苗大侠相斗时两人会互换兵器,所以,他不光是想借苗大侠之手,除去你爹爹,而是要他们互相残杀,双双中毒而亡……”

“他的,这招真毒啊!”文秀不顾自己形象,当先骂了出来。

“只是到底谁既和你爹又和苗大侠都有仇呢?非要除之而后快呢?”云风继续问道。

众人的思绪随着云风的话语,一步步的清晰了起来,一个惊天大yīn谋也慢慢的被抽丝剥茧的俘出了水面。

“好了,两位,我话也说完了,我想大家心里各自应该明白了吧!”云风嘘了口气,“妈了个巴子的,差点弄巧成拙,看来以后不能光按着原著来了,很多东西不一样了。”云风心里盘算到。

“苗大侠,你绝对对得起‘佛’这个字,我一直误认你是杀父仇人,到显得我的心xiōng小了。”胡斐端起一只酒杯,敬了苗人凤一杯。

“胡兄弟,你别这么说,能看到你好好活着,功夫也不差,真是没有比这再好的了,来,来,你跟我来。”

苗人凤将众人引进一间厢房,只见房内居中一张白木桌子,桌上放着两块灵牌,一块写着“义兄辽东大侠胡公一刀之灵位”,另一块写着“义嫂胡夫人之灵位”。

确如苗人凤自己所说,这十几年来,他一直供奉着胡一刀夫妇的灵位,此情绝不能伪装出来,追忆之情实不亚于胡斐。在场众人见了此情此景,无不动容。

“苗大侠…………”

“还什么苗大侠啊!,胡兄,听兄弟一言,你爹爹当年和他肝胆相照,互相钦佩,你们远祖上都是世家,何不乘这机会,一笑泯恩仇,重归旧好?”云风在旁乘热打铁。

胡斐一寻思,再也忍不住了,当即拜到,口中喊到:“叔父,请受小侄一拜。”

“斐儿……好,好……斐儿……”老泪纵横的苗人凤此时不象大侠,云风只觉得这个令坏人闻风丧胆之佛,突然有一丝的苍老,有一丝的忘怀。

第十三章 老生常谈

“哈哈,这样才好么,大团圆结局!”云风抚手称快。

“唉,苗大侠,你的眼睛!”程灵素看着自己涂的药不住被苗人凤的泪水“冲刷”,说道:“好啦,别的我不管,你的眼睛可是我负责的,别哭啦,喜事啊!”

“对……对……喜事……喜事,若兰,来,来,这就是你胡世兄了。”

“胡世兄……”苗若兰朝胡斐深深一揖。

“若兰世妹——”胡斐有点不好意思的答道。

…………………………

不久,钟氏三雄告辞。深夜,胡苗云三人,挑灯夜宴。高谈阔论。

“斐儿,前面你和那玉真子动手之时,刀法使得很快,可是当年我和你爹比武之时,他出招可比你缓慢得多,收敛得多。”

胡斐一怔,道:“原来如此?”

苗人凤道:“是啊,与其以主欺客,不如以客犯主。嫩胜于老,迟胜于急。缠、滑、绞、擦、抽、截,强于展、抹、钩、剁、砍、劈。”

胡斐默默念道:“嫩胜于老,迟胜于急……嫩胜于老,迟胜于急……”

“这胡家刀法的义理到和我们武当讲究的以慢制快,后发而先至的道理一致,实有异曲同工之秒。”云风也是闭口不说话,细细思索着苗人凤的话。

蓦地里苗人凤仰天长啸,跃出户外,提刀一立,将那一路胡家刀法施展开来。

胡云二人看得真切,只见苗人凤步法凝稳,刀锋回舞,或闲雅舒徐,或刚猛迅捷,一招一式,俱是势挟劲风。胡斐见他所使招数,果与刀谱上所记一般无异,只是刀势较为收敛,而比自己所使,也缓慢得多。

云风师出俞岱岩,自己的师父也是使刀的行家,一路玄虚刀也是绝学。云风本是对刀法不大感冒,此时见以剑成名的金面佛耍起刀来也是毫不含糊,又见诸多使刀的法门,实和自己所学相通。心中高兴。暗自记忆。

苗人凤收刀还入,拿起筷子,扒了两口饭,说道:“你慢慢悟到此理,他日必可称雄武林,纵横江湖。”

要知胡斐现下的武功纯是自己照着刀谱所学,从小到大,也就打了些野战,自己思索,自己领悟,方到今晚,才得遇良师益友,武功一日千里,终成一代顶尖高手。

“对啦,云兄弟,最近丐帮乔峰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我也有所耳闻,聚闲庄大会确定是为了擒杀乔峰?”苗人凤问道。

“应该是吧,凭我目前掌握的消息,确实是为了对付乔峰。”云风无奈的说道,脖子一仰,将杯中酒饮尽。

“其实胡耶汉耶,又有多大分别呢?英雄不问出处,难道汉人便都是英雄豪杰,都是侠客义士了么?”

云风是多么想说一句:“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管他是辽是汉,是满是蒙,都是中华儿女,分那么清楚干吗?”只不过,这时代,可没这种观念。面对苗人凤所说,云风除了空自附和赞许外,也说不了其他话了。“我大哥他这次凶多吉少,又被安上了杀师杀父杀母的罪名,更是为世所不容……”

“云兄弟,我和苗叔叔就陪你走上一遭,也好有所照应。”胡斐说道。

“如此,最好。”

……………………

“呦,这不是玉真子大师吗?呀,一日不见,怎么如此面容?唉,咱们练武之人讲究精、气、神,更讲究固本培元,怎么玉真子大师一脸的枯槁样?没睡好?”一见玉真子那张愁眉苦脸的样子,云风就想笑,更是不住出言挖苦。

玉真子昨晚回住处可是忙了一宿,结果仍是无法解毒,所有的症状都在,一点没有减轻的迹象。这下,打死他他也不会不信云风的话了,没办法,还未到申时呢,就已经在林中苦苦等候云风一行人多时了

“云……云少侠,这是我们铁剑门碟剑令和‘神行百变’秘籍,都在这了,你把解药给我吧……”

“大师真是聪明人,权衡利弊,有才啊,诺,这是解药,你找一僻静无人之所,将解药分两次服用,然后找个大盆,装入沸水,在其中坐定运功,每次需运功两个时辰,期间还要注意水温,不停的加热水,直到时间到,注意,你要是时辰没到就从水里出来,毒不散尽的话,以后大师你的武功就要打上折扣了。还有,这‘百消丹’配制不易,你可得好好依我所言。否则,后果自负。”

其实,玉真子所中之毒,再过个两日也就自行消散,不过,那玉真子已经被吓破了胆,云风说得越悬乎,他越是相信。云风说话之时,玉真子听得是相当认真。

那“百消丹”其实就是一般的参丸,云风还在里面加了点巴豆粉,保证玉真子吃了忘不了。

玉真子叹了口气,总算命是保住了,拿了丹药,头也不回就走出了这片林子,这次他是真的认栽了。

云风回到苗人凤那,立刻喊来三女,拿出秘籍一起研究,这神行百变确实神奇,不似梯云纵那么凝重,也不似血刀门丹雪遁那么诡秘。而且这秘籍甚是详细,从吐纳到集气,到发力,到身形变换都是一一细致说明。学起来比较容易。

文秀看得甚是兴奋,拍手说道:“这功夫啊,可真妙啦。别人向你,拳打脚踢,你却只管跟他捉迷藏,东一溜,西一晃,他再也别想打到你。”

三人见了文秀的欣喜样,也是高兴,云风开玩笑说道:“要是创这门武功的人,知道你只是拿它去和人捉迷藏,非从地底下爬出来,掐死你不可!”

文秀吐了吐舌头,朝云风扮了个大大的鬼脸。

一连几日,四人都是研习‘神行百变’云风责无旁贷的做起了老师,自己到是并不完全练这轻功,而是将其中的精华融会到梯云纵中,并将自己所创的‘血狐戏’身法的不足处,一一修补。平常吩咐三女各自练习之时,自己去和胡斐切磋起来。

胡斐也是大忙人,自从得到苗人凤的指点后,更是醉心演练,苗人凤则在旁边加以指导,正好云风和胡斐又各自需要一个切磋的对手,两人便象是饿昏的苍蝇遇见破了缝的**蛋了,哦,不,不能这样形容,应该是干旱的大地遇见久违的甘霖。一拍即合,没日没夜的cāo练起来。起初,云风右手不能出十成之力,只是不断加已验证轻功,那边却是猛功胡家刀法,如此前几天,一个尽力闪躲,不让对方击中;一个全力进攻,偏要击中对方,却是相得益彰,各取所需。

接下来几日,云风右臂几近痊愈后,便是另一番情景了,刀剑相交,你来我往。胡斐明白了嫩胜于老,迟胜于急的道理后,出招稳重;云风是武当武学播的种,更是讲究以慢打快之理,所以两人相斗,虽然看上去速度不快,其实确实激烈的很。苗人凤在此时总是提一壶酒,人往那青石板上一坐,悠悠的看着两个年轻人的成长,并不时加以点拨,将自己这三十多年的经验,所学倾囊相授。

私下里,云胡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云风常常将武当的理念说于胡斐听,并将自己的理解和想法与胡斐一起探讨,胡斐也不藏私,将他胡家家传轻功的绝密处,也教给了云风。要知这胡斐可是被人称做‘雪山飞狐’,他胡家祖上有一人被唤做‘飞天狐狸’,轻功自有独到之处。两人也不象秦琼和罗成,各自藏私,都是将自己所知所会的告诉了对方,云风和胡斐都是受益匪浅。

当然,除了武功,这两个年纪相若的小青年更有着数不尽的话题要说。

“小疯(风)子,你说这袁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屡次三番要救那凤天南,要和我作对?”

“说不定人家有苦衷呢,那袁姑娘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自也知道凤天南的所作所为,断十次头也是应该的了。”

“是啊,我就是想不通……”

“女孩家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不明白。”

“小疯子,说说,你是怎么把这三位姑娘安抚好的啊?”

“切,哪象你说的啊,只有笙儿才是,文秀是我们的妹妹,木妹妹他有心上人啦,我们四个现在可是组合,f4,秀水清风,你懂么你……”

“唉,我哪懂哦,我要是懂,也不至于现在…………不说了,不说了…………喝酒……”

“老狐狸,这只玉凤凰,是那袁姑娘给你的吧……你还说我呢,人家不是也倾心与你了么!呵,你装的还真象,不旺你是只老狐狸。来说说,人家怎么把这东西给你了呀。”

“那天,他看到我那颗玉石————”

“哪颗玉石?”

“就是我们家传下来,被那陈友谅夺去又夺回来的那颗。”

“哦……哦……”

“她说做个耳坠子正好,又小又亮,就拿去了,后来怕我吃亏,便把这只玉凤凰给我了……”

“呦……呦……互相交换定情信物么…………啧啧啧啧,很浪漫的么……”

“小疯子,你再取笑我,我不和你说了,”

“不说就不说,稀罕听么……”

“你……你……看招……”

“怕你不成,想打到我……没门!”

………………

“爹,你说这两个,他们无聊不,除了喝酒就是打架,唉…………”

“你又不是他们,你怎么知道他们这样无聊不无聊?”

“那……,那你又不是若兰,你怎么知道若兰知不知道嘛。”

“好好,好,已经很晚了,回房吧。”

第十四章 聚闲庄内

人忙的时候,或者当闲暇不多时,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这不,转眼已经到了聚闲庄英雄大会开始的日子。

苗人凤的眼,云风的手,早就在程灵素的精心照料下,恢复如初。众人连着苗若兰都是收拾形装,朝许家集走去。

“小疯子,照我说,你那乔大哥还是别出现的好,毕竟双拳难敌四手,那里那么多人想要取他性命,着实凶险至极。”胡斐对云风说道。

“确实,我也希望他别来,我们先去看看情况,也好想法早点通知他,唉,可是他那人……”

“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好一条汉子!”苗人凤言语中很是欣赏。

“看,前面这庄子就是那聚闲庄吧,好多人啊。”水笙朝前一指。众人放眼望去,果真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呦,这不是那金面佛苗人凤么,他也来了。”

“当然,今天天下豪杰尽皆于此,如此盛会,自是有不少重量级人物到场,你兴奋什么,小儿科!”

金面佛的来头甚大,与会之人好多都是认得,在那议论纷纷。

“苗大侠光临敝庄,令四壁生辉,欢迎欢迎。”

“游氏双雄客气了,几个小辈想来开开眼界,这便来了,叨扰了。”苗人凤朝两人一拱手,打了招呼。

游氏双雄便是这聚闲庄的主人,也是此次英雄大会的发起人。游骥、游驹家财豪富,交游广阔,武功了得,名头响亮,又联名‘阎王敌’薛慕华,是已武林知名之士得到讯息,尽皆来会,人数实着不少。

“哦,苗大侠收了徒弟?可喜可贺呀!”

“这到不是,这位是我的侄子,胡斐;这是小女,小孩子家只是贪玩,来凑热闹。这几位是苗某的恩人:武当云风,李文秀姑娘,江南水家的水笙姑娘,大理段氏的木婉清姑娘,这一位是程灵素姑娘。”

苗人凤介绍完毕,众人一一和游氏双雄打过招呼,到云风时,那游氏双雄一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云风,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弄得云风很是不爽。

“八成他们要防着你得,风哥。”水笙轻轻的说道。

“随便啦,一大早上没吃东西啦,走,我们到哪坐坐。”云风摸了摸肚子,便朝后厅去找东西吃了。

原本云风一行还算是到得早的,可等云风吃完点心出来一看,整个大厅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似有三四百人之众。云风吓了一跳,心中不住咒骂。转眼瞥见苗人凤等站在东厅角,便走了过去。

与会不少人也是旧识,有的是专为乔峰而来,如丐帮众人,里面马夫人康敏,全冠清,吴长风,史火龙俱在,那陈友谅到不曾见到。有的人则是来凑热闹,那日客栈中多见的言必清也在,正和人起劲的打着招呼。而赵钱孙,谭公谭婆也在其中。

“瞧,那田归农也来了。”水笙说道。

“这里也属天龙门的活动范围,他来到不希奇,只是远在四川的青城掌门也来了,到是比较奇怪。”苗人凤缕了缕下颚的胡须,“还有那石梁的温家五老,最近都甚少在江湖上走动,游家兄弟的面子还挺大的。”

云风闻言,心中一动,那日杏子林中,这两边的人物也都在场,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一路追着乔峰,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本来在衡山之中,云风便想去跟踪余矮子,一探究竟,只是后来遇着小果冻,便把这事忘了。今日再见,实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边丐帮的吴长风和史火龙也瞧见了云风,纷纷前来道谢杏子林外的救命之恩,只是一想到之后要和乔峰照面,都是感慨良多,也没心思叙旧。

那游家兄弟和薛慕华正在忙着招呼各路来宾,突然,一名管家匆匆进来,走到游骥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游骥脸上变色,问了一句话。那管家手指门外,脸上充满惊骇和诧异的神色。游骥在薛神医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薛神医的脸色也立时变了。游驹走到哥哥身边,游骥向他说了一句话,游驹也登时变色。这般一个传两个,两个传四个,四个传八个,越传越快,顷刻之间,嘈杂喧哗的大厅中寂然无声。

因为每个人都听到了四个字:“乔峰拜庄!”

薛神医和游氏兄弟互望一眼,说道:“有请!”那管家转身走了出去。

群豪心中都怦怦而跳,明知己方人多势众,众人一拥而上,立时便可将乔峰乱刀分尸,但此人威名实在太大,孤身而来,显是有恃无恐,实猜不透他有什么奸险yīn谋。有几个自作聪明之人更是转头朝云风一群人看看,这眼神饱含深意,有几个更是目光中透着鄙夷,就象在说:就你们几个,能有多大作为,乔峰死定了。

只听得咯咯两声响,一辆骡车辗过了门槛,一条大汉手执鞭子,坐在车夫位上。骡车帷子低垂,不知车中藏的是什么。群豪不约而同的都瞧着那赶车大汉。

但见他方面长身,宽xiōng粗膀,眉目间不怒自威,正是丐帮的前任帮主乔峰。

乔峰跃下车来,朝薛慕华和游氏兄弟一抱拳:“闻道薛神医和游氏兄弟在聚贤庄摆设英雄大宴,乔峰不齿于中原豪杰,岂敢厚颜前来赴宴?只是今日有急事相求薛神医,来得冒昧,还望恕罪。”说着深深一揖,神态甚是恭谨。

那薛神医随手一搭,便算还礼,冷冷的笑道:“哦,原来有事找我?”

乔风峰心里早作好了冷遇的准备,退了两步,揭起骡车的帷幕,伸手将阿朱扶了出来,说道:“只因在下行事鲁莽,累得这小姑娘中了别人的掌力,身受重伤。事态紧急,一般庸医又没这般秒手,是以不揣冒昧,赶来请薛神医救命。”

“哦,原来如此。”薛神医上上下下打量阿朱,见她容貌颇丑,何况年纪幼小,乔峰决不会是受了这稚女的美色所迷。要说是兄妹,骨骼外行更是毫无相似之处,从年龄上来揣测,更不可能是乔峰的女儿。他微一沉吟,问道:“这位姑娘尊姓,和阁下有何瓜葛?”

乔峰转头问向阿朱:“阿朱姑娘,你可是姓朱?”阿朱显是受了极大的内伤,强自撑起,说道:“我姓阮。”

薛慕华见两人一问一答,方知乔峰到此时才知对方姓氏,更是一惊。

在场众人也都是一愣,没想到乔峰甘冒奇险,来这龙潭虎只是为了想求薛神医救这小姑娘,更奇的是,两人并不深交。

那薛慕华也不在这些问题上深久,走上前,拿起阿朱的手,把起脉来。只觉她脉息极是微弱,体内却真气鼓荡,两者极不相称,再搭她左手脉搏,已知其理。慢慢的走回厅口,朝乔峰说道:“多亏你输自己的真气给他续命,救是能救……”接着语气一转,冷冷的道:“只是我为什么要救她?”

乔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薛先生在武林中广行功德,总不可能眼看着这位姑娘无辜丧命吧,只要薛先生今日救了这位姑娘,乔峰日后不敢忘了大德。”

薛神医嘿嘿冷笑,道:“日后不敢忘了大德?难道今日你还想能活着走出这聚贤庄么?实话告诉你吧!不论是谁带这姑娘来,我都给她医治。哼,单单是你带来,我便不治。”

乔峰闻言,勃然大怒,森然道:“众位今日群集聚贤庄,为的是商议对付乔某,姓乔的岂有不知?只是我想众位都是堂堂大丈夫,是非分明,要杀之而后快的只乔某一人,跟这个小姑娘丝毫无涉。薛先生竟将痛恨乔某之意,牵连到阮姑娘身上,你也算为人医者?”

薛神医被这番话说的没了计较,刚待要整点什么话来过过场,却听厅中一人高声说道:“他不救,就他不救,世上医术高明得又不是就他一个,搞得跟真的一样!”

要说薛慕华医术不高明,就象人说张三丰武功稀疏平常,是要挨大嘴巴的。所以众人都是顶着好奇的眼神搜索这说话之人。

也不用费多大功夫,这说话之人便找到了,也不是找到,你看,他自己走了出来。

说话的当然是云风啦。

云风很喜欢这样的出场方式,现在他能理解,当一个明星面对下面数不清的荧光棒时的那种感觉了,真但好了。

“乔大哥,别理那老头子,医术高的又不是他一个,我们这便有一个。”

“云兄弟……,可是……可是,那沧州的几个大夫都治不了。”

“哼,你哪来的小子,不是老夫夸口,能治的了这内伤的,普天之下不会超过这个数!”说完,那薛慕华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朝众人面前一晃。

云风也不去反驳,而是点头道:“这话没错。”

旁人见云风又开软档,便想这小子八成就是来捣乱,胡乱吹它一气,提提知名度的。

“程姑娘,你来替这阿朱姑娘看上一看。”云风回厅中,把程灵素请了出来。

众人只见一面黄肌瘦的,人没几斤重的小姑娘走了出来,都是吃了一惊,难道这小姑娘便能和薛神医媲美?众人都是摇头,深怀疑问。

程灵素不紧不慢的搭过阿朱的左右脉搏,眉头微微一簇,良久,叹了口气,朝云风说道:“这位姐姐被雄厚的金刚掌力所伤,伤的极重!”

第十五章 绝交结拜

程灵素的话一出,别人还觉平常,薛慕华却是心头一震,原来阿朱所受之伤正是被大金刚掌所伤。心中对着女子的看法已经大不如前。而众人都是将目光聚在薛慕华身上,就在等他评判,这小姑娘说的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那薛神医微微扬起头,说道:“不管你是蒙的,还是怎么的,这内伤确实是被大金刚掌力所伤。就看你怎么救吧!”

底下一片哗然。到处议论纷纷。

“这其貌不扬的小丫头到还真有点门道……”

“我看是蒙的吧……”

“我看你是妒忌吧,你去给我蒙一个看看,你去呀,你瞧人家,那手势,那气定神闲的样子,那是真家伙……”

“你们两别吵了,先看那姑娘怎么治吧!”

云风朝薛慕华笑笑,说道:“你放心,不劳您大驾,既然找得出病源,自然有办法救治。”转头轻声问程灵素道:“程姑娘,可有把握?”

程灵素缓缓说道:“我一人是不行,可是你们那么多人,这点伤却还难不住我,只是有一点不大好办,需要治疗内伤的药,我忘在庄上,这次带得不多,这位姑娘的经脉受损,寻常药物下去也是没用,需要的几味引子比较稀少……”

“这有什么难的,笙儿,来…………帮我挡着…………”云风把水笙喊来,偷偷的把手表中的药材一一摆了出来。

“这是恒山的白云熊胆丸,这是地犀茯苓丸,这是田七鲨胆丸,这是黄岛主的九花玉露丸,这是百年野山参,这什么……何首乌,这是当归,这是地奇,……程姑娘,你看这些里面有你需要的么?”云风简直就是一个卖山草药的贩子。

程灵素还没说话,那薛慕华已是惊讶的合不拢嘴,想他一个医药大行家,见云风瞬间摆出如此名贵药材,那何首乌基成人行,已是世间珍品,又见云风随随便便的就拿出各大门派的疗伤圣药,更是不敢相信。薛神医如此,其他人的惊奇程度更不用说了。

“够了够了,只要白云熊胆丸就行了,这是现成的,不需在炼制了。另外一件事,你可以帮忙,服下白云熊胆丸后,得用男子的阳刚内力压制住他体内的大金刚掌的真气,然后修复受损的经络,不出三天就能复元。”程灵素说完,朝薛慕华看了一眼,意思就是:对不对啊,我说的没错吧!

薛慕华仔细看了眼程灵素,突然身子一震,说道:“姑娘的尊师是谁?”

“家师法号无嗔。”

“果然是毒手药王的徒弟!”

“我说,你管人家姑娘是谁的徒弟,碍着你了么?她治她的,你不治你的,哼,少陪了。乔大哥,阿朱姑娘有救了,我们走吧,别在这和这群人罗嗦。”

“哼,小子,我哥儿两这聚闲庄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也太不把这里的诸位当回事了吧!”那游家兄弟,当场便抽出身边兵刃,带着一群家丁,挡住大门,断了云风等人的去路。

云风毕竟还是有点火气,虽然实际是奔三的人了,可是见了对方这嚣张不可一视的表情,当即就要冲出去厮杀,却被乔峰一把拦住。

“兄弟,你且住,今天到这来的人,是冲我乔峰来的,这趟混水,你就别掺合了,况且乔某自己对身世之事和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还有很多地方无法参透,实在不想多牵扯别人……”乔峰深深稻了口气。

“哼,不错!你罪大恶极,我们正在商议围捕,要将你乱刀分尸,祭你的父母、师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你便自行了断吧!”那薛慕华手指乔峰大声喝道。

乔峰哈哈一笑:“便是血溅聚贤庄,给人乱刀分尸,那又算得什么?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

在场众人大半皆和乔峰相识,此时看他单刀赴会,仍是豪气冲天,也是心中暗暗佩服,有几个甚至在想,要不是他是契丹种,此生定当和他生死相交。

“两位游兄,在下今日在此遇见不少故人,此后是敌非友,心下不胜伤感,想跟你讨几碗酒喝。”

众人听他要喝酒,都是大为惊奇。游驹心道:“且瞧他玩什么伎俩。”当即吩咐庄客取酒。聚贤庄今日开英雄之宴,酒菜自是备得极为丰足,片刻之间,庄客便取了酒壶、酒杯出来。

乔峰道:“小杯何能尽兴?劳烦取大碗装酒。”两名庄客取出几只大碗,一坛新开封的白酒,放在乔峰面前桌上,在一只大碗中斟满了酒。乔峰道:“都斟满了!”两名庄客依言将几只大碗都斟满了。

乔峰端起一碗酒来,说道:“这里众家英雄,多有乔峰往日旧交,今日既有见疑之意,咱们干杯绝交。哪一位朋友要杀乔某的,先来对饮一碗,从此而后,往日交情一笔勾销。我杀你不是忘恩,你杀我不算负义。天下英雄,俱为证见。”

众人一听,都是一凛,大厅上一时鸦雀无声。不久,云风走上前道:“大哥,这第一碗酒不能让给别人喝,我来喝这第一碗,不过我和你不喝决交酒,那日无锡城中,因为事出仓促,我们意气相投,但是却没有乘兴,只是你喊我声贤弟,我唤你一声大哥,并未正式结拜。深感遗憾。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顺道请他们做个见证,我云风要和你结义金兰,大哥,你可愿意?”

乔峰原先只是准备,喝完酒后,大干一场,听了云风这话,手竟是微微,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豪迈,只是说道:“云…………云兄弟,你说什么…………???”

“大哥,我要和你结拜,就现在,就在这!”云风提高了嗓音。

“现在我是全天下的罪人,是契丹人,他们说我杀父杀母,杀恩师,今天他们就是要我血溅当场,你还要和我结拜???”乔峰问道。

“契丹人怎么了?谁说的汉人就比契丹人高人一等?契丹人就都是坏人,汉人就都是好人?契丹人高清俊雅之士有之,汉人猪狗不如的畜生也为数不少,这有什么,你是契丹人也好,你是汉人也好,是丐帮帮主也好,不是丐帮帮主也好。我认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血统,更不是你的出身!至于说你杀父杀母,我更是不会相信,你决计做不出这事来!”

“好,好,好。”乔峰一连说了三个好,当先便是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说道:“我乔峰在今日生死未卜的情况下,能够结实到如此一位好兄弟,哈哈,乐煞我也,聚闲庄,聚闲庄,当真是好地方,就算天下人俱不信我,还有云风信我!好,来,兄弟,干了这碗,我们就是八拜之交!”

两人喝完将碗朝地上一掷。乔峰当先跪下。云风也跟了下去,两人相对拜了三拜。乔峰说道:“以前结拜要请老天爷作证,可老天爷好多事情办得太不漂亮,今天咱去他娘的!我乔峰说你是我兄弟,就是我兄弟,哈哈………………兄弟,起来,再陪大哥干上一碗,你就旁边站着,等哥哥我和这群英雄喝了绝交酒,看哥哥好好厮杀……”

云风还待说着什么,忽然走出一个全身缟素的女子,正是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她双手捧起酒碗,森然说道:“先夫命丧你手,我跟你还有什么故旧之情?”也是一饮而下。如此开了个头。云风一时到觉得此女还颇有血性。

丐帮的几位长老看看乔峰,有看看云风,举起了碗并不喝下,吴长风突然老泪纵横,怒喝一声:“去你妈的王八蛋!”将碗狠命砸下地下青石板,头也不回,直冲门外,竟是离了庄子。

那全冠清却是不温不火的喝了酒后,直接退了回去。

丐帮的旧人饮酒绝交已毕,其余帮会门派中的英豪,一一过来和他对饮。

乔峰一连喝了两大坛子,除了肚腹鼓起外,竟无丝毫异状,云风瞧他面色,只是更觉气爽,是已并不担心。

众多英雄喝的差不多了,那海沙帮的言必清上前说道:“姓乔的,我来跟你喝一碗!”言语之中,颇为无礼。

乔峰冷笑一声,也不正眼瞧他,说道:“乔某和天下英雄喝这绝交酒,乃是将往日恩义一笔勾销之意。凭你也配和我喝这绝交酒?你跟我有什么交情?你又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当下,直接反转酒碗,往那言必清头上一盖,一个飞踹,直接将言必清踢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言必清重重撞在照壁之上,登时便晕了过去。

这么一来,大厅上登时大乱。

第十六章 百死千回

胡斐和苗人暂时还没有动。

那边游氏双雄围住了乔峰,青城的余沧海和水笙斗在了一起,木婉清和侯人英及另一青城派的弟子也是刀剑双交。李文秀独战两位少林和尚,云风被温家五老围了个住。几方形势都是极其凶险,大乱战一发不可收拾。

田归农最是yīn险,见群雄阻住了众人,以一派掌门的身份,竟然乘云风等应接不瑕,提剑朝车上的阿朱刺去。

阿朱惊呼一声,苦于重伤在身,身体动弹不得,眼见剑尖就要及身,斜次里一把单刀挺了上来,架住了田归农的剑,这一剑便刺不下去。

“田掌门,你还真是不要脸啊!”挺刀架住的,正是胡斐,面对这样一个“小人掌门”胡斐不再说话,展开家传武学,朝田归农功了过去。

斗了几招,田归农微微吃惊,原本想想如此黄毛小子,武功能有多大修为,便暗用内力,想把胡斐手中单刀震飞,不想,胡斐一招“庞德拜印”,由粘转抹,刀进中宫,揉身而上,直取自己的xiōng口,迫得自己甚是狼狈,好在三十年天龙剑法也是练的纯熟,,后跃一步,由下而上,一招“仙人指路”,化解了眼前危机。

乔峰毕竟是众人的首选目标,那边谭公谭婆,赵钱孙,也各自分袭乔峰,加上游家兄弟,已经是以五对一,好在乔峰实力超群,仍是大占上风,只是见其他人围斗云风等人,屡次想要上前救援,却是被更多的人阻住,心中甚是焦急。

当然以一敌五的,不止乔峰一人,还有云风。

那温家五老似乎排列很有讲究,云风细看,当是某种阵行,云风试了几招,只见这阵法,颇为奥妙,这五个糟老头子,分攻合击,围追护卫,练得纯熟,云风吃了几次亏后,只是站立中间,却也不敢盲目进攻了。

围斗木婉清的两个青城弟子实力一般,木妹妹游刃有余。水笙虽然攻少守多,但是孔雀开屏剑守得极为严密,余沧海倒一时攻不破。

几人中形势最为凶险的当数是文秀了。这两位少林和尚,胡子一大把,从身上袈裟来看,显是地位不低,而且那武功…………文秀使开浑身解数,仍是半点讨不了好去。况且两个对一个,文秀虽然武功进步不小,可是内力修为远没达到一流,劣势明显。

云风早就观察过这形势了,两个字:不爽;可是现在自己一群人已经被敌人分化开,各自难有照应,如今这局面,只有想办法暂避锋芒,反正有程灵素在,受点伤都不成问题,阿朱也已经有救了,实在没必要在这干耗,生命诚可贵啊!

心中抱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宗旨后,云风招数一变,右手尽展神门十三剑手法,脚踏乾位,逼退温家五老一刻,乘隙甩出精品暗器————“飞燕银梭”。这玩意可是赵半山得意之作。数十枚飞燕银梭共袭。百转千回,扰得厅内大乱,那温家五老受了其他与会的“英雄”推搡之后,已经踏不住阵法位,云风便乘这当口,闪身一招“猛虎出笼”,离了阵势,几个轻踪踏步,跃到文秀那,运起武当九阳功,死命朝击向文秀的那高身和尚背心拍了一掌,那和尚正在全力逼向李文秀,对身后之事,察觉不确切。待得同伴喊到;“小心身后”急忙转手抬手就迎,却已不及发力,虽是对了一招,不过面色萎顿,跌到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云风一击得手,朝文秀喊到:“拉你姐姐,全部朝门外去!”口中说话,双手不停,剑交左手,右手连打六枚菩提子,将迫近的温家五老逼的远了些,继续仗着轻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坚决贯彻游击战术。一闪身,又来到木婉清身边,凝神一刺,正中侯人雄的左腿,顿时鲜血直流,单膝跪地,无法再战了。云风关照了木妹妹一下。婉清会意,收刀出弩,倚住后墙,冷面美人不说话,只管劲射八只弩箭,现在不要管目标,纯粹乱射,反而效果更好,这不,群雄为了在这拥挤的大厅中闪躲,甚至都互相践踏了起来。

乔峰一看这局面,顿时心领神会,本来心中就有不能牵扯到云风等人的意思,如此更是明朗,当即一招“见龙在田”,震退众人,便朝厅中走去,满拟要自己力战群雄,好让云风等人撤出。那游家兄弟和赵钱孙看得确切,当即喊到:“狗杂种们想要夺门而逃啦,大家一块上啊!”游氏双雄更是左手各执圆盾,右手一挺短枪,一持单刀,两人唿哨一声,圆盾护身,分从左右向乔峰攻了过去。势要把乔峰拦住。

乔峰酒意上涌,怒气渐渐勃发,听得赵钱孙破口辱骂,不禁怒火不可抑制,喝道:“狗杂种第一个拿你来开杀戒!”运功于臂,一招劈空掌向他直击过去。那赵钱孙避无可避,手中单刀被乔峰夺去,xiōng口“大稚被乔峰踏住,登时便昏了过去。刚把赵钱孙踢开,游氏双雄攻到,乔峰一刀砍下,游骥举起盾牌一挡,那刀砀的一生,竟自反弹,刀口也已卷折,乔峰一见,便知这圆盾系用百练精钢打造而成,非寻常兵刃所能击破。刚叹了声“好家伙!”,游骥右手短枪如毒蛇出洞,疾从盾底穿出,刺向乔峰小腹。便在这时,寒光一闪,游驹手中的圆盾却向乔峰腰间划来。

乔峰狂怒,大喝一声,双掌拍出,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击在游家兄弟圆盾的正中,游氏双雄只感半身酸麻,在乔峰刚猛无俦的拳力震撼之下,眼前金星飞舞,双臂酸软,盾牌和刀枪再也拿捏不住,四件兵刃呛啷啷落地。两人右手虎口同时震裂,满手都是鲜血。

乔峰立时夺了双盾,朝云风喊到:“云兄弟,快走,哥哥断后!”说完,便朝人群中盘旋飞舞开来,这圆盾边缘极是锋锐,却是开了口的,如同是一柄圆斧相似,这一下教他划上了,身子登时断为两截,端的厉害无比,不一会,厅中倒了一片,那潭公更是被扫中左手,半截手臂鲜血涟涟,煞是恐怖。

众人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修罗场的煎熬,两方都是各自生畏,如文秀,水笙等几位少女更是久战乏力,出手都是偏软。云风被温家五老缠得也烦乱至极。这五个老家伙,论个人都不是自己对手,偏生这什劳子的阵法还真是强大,要不是自己轻功卓越,心思机敏,估计就着了道了。

对方被乔峰的勇猛震住了,可是稍等片刻,谭婆看着自己丈夫的手,大叫一声:“和你拼了!”这一声如平地惊雷,一下就把在场所有人的憎恨全部激发了出来,群雄都是报着有你没我的念头,黑压压的涌了上来。

云风这下可是慌了头,危急关头,也不考虑再三,抄起周围的椅子,一下全部朝人群中砸去,闪身跃到程灵素身旁,说道:“程姑娘,只有靠你了。”便想要学那日在苗人凤屋外的方法,故计重施。

程灵素点了点头,缓缓伸手入怀,摸出了半截蜡烛,又取出火摺。云风想只要蜡烛一点著,不一会的功夫,厅中的人全非中毒晕倒不可。

那知背后突然飕的一声,打来了一枚暗器。这暗器自近处发来,即快且准,程灵素猝不及防,蜡烛竟被暗器打成两截,跌在地下。她吃了一惊,回过头来,只见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小姑娘厉声道:“你给我规规矩矩的站著,别捣鬼!”

放暗器的就是田归农之女田青文:“哼,上次不明不白的晕到,便是你这蜡烛吧!”看来对方也是提高了警惕。

云风眼见敌人杀到,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思索别的出路,将心一横,朝程灵素说道:运功护心,再用手牢牢将耳朵封起来!“见秀水清三人已经汇做一处,交代了一声。一个腾身,上了厅中一张八仙桌上,运起全身内功。大声吼了起来。

秀水清三人适才听得云风指示,牢牢捂住双耳,见云风纵身长啸,三人虽然听不见声音,但不约而同的身子一震,只见厅中其他人一个个张口结舌,脸现错愕之色;跟着脸色变成痛苦难当,宛似全身在遭受苦刑;又过片刻,一个个先后倒地,不住扭曲滚动。而乔峰胡斐及苗人凤和其他几个武功高强之人,盘膝闭目而坐,和云风的啸声相抗衡。

云风到并没有学会如“狮子吼”之类的武功,只是和黄药师打过交道,又和刘正风学了几天洞箫,自是知道内力强大,摄人心魂,扰人心志,乱人心意的方法,便是将将内力源源不断的激发了出来,化做吼声,震人经络。

却不想一举奏效,可是大量内力瞬间倾泻的同时,云风自己的损伤也是很大,不一会,他就累极,毕竟他只是初探这类武功的境地,还不能自如分配内力,反过来说,也正因为如此,云风的啸声才更为霸道,更为强势。

又过了一会,云风眼角开始模糊,瞥见底下众人也是横七竖八瞪着,心中微感放心,可是自己浑身无力,竟象被抽了魂一般,提不起一点劲,缓缓的双腿一软,两眼再也看不见东西,便到了下来。

第十七章 书剑玉石

“好饿啊,好饿啊,饿死我啦…………”云风一醒就摸着肚子乱叫。

“瞧,我赢了,我说的吧,胡大哥,你输了,晚上你得请我们吃大餐,哈哈……早和你说了,姐夫和别人不一样,这下知道了吧。”文秀笑咪咪的朝胡斐说道。

“唉,我想乔帮…………乔大哥他的诊断总不会错的,小疯子他明明就是力已用尽,真气衰竭,谁知道他那么快就复原了啊,行,晚上我请客。”胡匪偷偷的看了乔峰一眼。

“胡大哥,你别和文秀玩了,其实啊,程姐姐早就和我们说过啦,风哥只要有足够时间休息就够了,而且服了这‘正气玉阳丹’,恢复的更快了。所以啊,你看我们几个一点都不担心。”水笙笑得合不拢嘴,边告之胡斐原委,边去服侍云风起来。

“呀,你们作弊!你们耍赖!不算不算…………”胡斐很不服气的嚷嚷起来。

“嘻嘻,没想到胡大哥那么老实……程姐姐,这位阿朱姐姐没事了吧,脸色看上去比两天前好多了。”文秀和婉清边笑边去看望阿朱。

“恩,她基本没事了,多亏乔大侠以真气替他修复了经络,药力也更快的被人体吸收,总之呢,你们的药不错,所以么,事半功倍啦。”程灵素看了也忙了好一阵,头上全是汗水。

“这位程姑娘,大恩不言谢,乔某欠你个情,以后有什么事,吩咐一声,乔某随叫随到。”乔峰拱手深深的朝程灵素躬了下去。

程灵素忙要回答。却听云风仍是大喊大叫:“我饿啊,我饿啊,你们都不理我,我饿半天啦……………………”

众人想想好笑,水笙更是白了一眼说到:“哼,就知道吃。这荒山野庙,没得吃,饿死你!”

“那你们打什么赌,不都白搭么,白天做白日梦。”云风不开心了。

“哈哈,好了,小疯子,今天也算喜事,又接识了乔大哥这般英勇的豪杰,很是开心,酒肉都不能少。我打赌输了,你们等着,最多一个时辰,等着啊。”说完胡斐提了单刀,就出了这破庙。

原来,云风用啸声扫到了众人后,与会的众多人都是无力再战,大家便带着云风一路逃离了聚闲庄,加上阿朱体弱,众人就在沧州城外一荒山内找了个破庙休息。好在有程灵素在,云风身上又有数不尽的灵丹秒药,并且,乔峰内力充盈,所以很快,两人都恢复了。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胡斐便扛着好几坛子酒,以及一大竹箩的菜,进了庙中,其实众人早就饿了,都只喝了点水,啃了点干粮,见了胡斐都是欢呼起来,于是,破庙聚餐,这就开始了。

“来,来,来,乔大哥,干!”

“程姐姐,这野菜干笋还真香,这小地方的橱子手艺还算不差。”

“文秀,把那**翅膀给我撕来……”

“阿朱,这草菇吃了好,你体弱,多吃点……”

“大家干杯,今天真开心……”

“吧唧吧唧…………”

“哐砀哐砀…………”

(深夜)

“大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说真心话,没有想过……不过,我想去雁门关一趟,那日杏子林中得知,我身世之迷估计在那或有解答……唉”

云风胡斐见乔峰如此,只是饮酒。良久,乔峰又道:“其实,就算知道了身世,又能怎么样?事已至此,还有别他的余地吗?”

“乔大哥,那日云兄弟和你结拜,看得我热血沸腾,很是羡慕,苦于当时苗叔叔在场,现下我想和你们哥两生死与共,不知道你们还愿意吗?”胡斐起身看了看天上的明月,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但是当转过头来询问时,眼神却是坚定无比。

乔峰现在可是世界最失意之人,不说从天下第一帮的帮主位置上下来的失落感,光是给曾经的好友指责甚至性命相博就够打击的了。更何况现在天下之大,他都觉得没有落脚的地方,如此感觉一般人还真体会不了。除了现在和云风等几个小年轻在一起喝酒谈天,少许有些远离世俗,抛却纷争的感觉。不然这每天的苦熬真是艰辛。如今,见自己落到这般田地,竟然还有象胡斐这样的少年豪杰愿意和自己结拜成异姓兄弟,心下甚是欢喜,一扫刚才的颓废之情,朗声喊道:“便是你这酒量,哥哥就欢喜的很!来,我们三人今日撮土为香,这便拜上一拜。”

三人排定座次,乔峰最长,是大哥,胡斐老二,云风比他们小上几百岁(貌似和乔峰差了一千多)当属最末,是小三弟。三人甚是欢喜,相互痛饮了几大碗,云风乘着酒意竟是唱起了电视剧《三国演义》的插曲——来

“这一拜,春风得意遇知音,桃花也含笑映祭台。这一拜,抱国安邦志慷慨,建功立业展雄才,展雄才。这一拜,忠肝义胆,患难相随誓不分开。这一拜,生死不改,天地日月壮我情怀。长矛在手,刀箭生辉,看我弟兄,迎着峰烟大步来………………”

“好歌好歌,三弟文武全才,更是通晓音律,实是世间少有,二弟的家传武学也是武林一绝,有此兄弟二人,纵有仇敌三千,又奈我何?”乔峰显是一扫最近几日的郁闷,放开xiōng怀,喝着云风的音,缓缓跟道:看我弟兄,迎着峰烟大步来……

又喝了一通,云风颤巍巍的摸出手表里的两颗‘玉肌雪参丸’对两人说道:“两位哥哥,咱三从今儿起……今儿起,可就是一个人了,这叫做‘三位一体’,是不是,这两颗丸子叫‘玉肌雪参丸’,原本有三颗,我吃了一颗,这世界上就只有我手上的这两粒了。我太师父说,服了,能增进人的功力,在我身上已经实验过了,可……可没副作用啊,只是女子性yīn,无法服食,要不估计就给文秀和笙儿吃掉了。也正是……正是因为如此,今天便有缘,请两位哥哥服下。来,吃了,吃了,快吃了…………”

乔峰推开云风递来的丸子说道:“三弟,哥哥不能吃,哥哥一身武功源自少林,佛门内功不同于你们道家玄门,只能注重平时的修为,靠药物对我们没用,况且这么稀有的东西,你还是留着吧,哥哥已经艺成,进境缓慢,此生除了想在“擒龙功”上花点心思外,也没多大盼头了,实在不应该浪费如此贵重的药物,你留着日后有用。”

云风执意要给,乔峰只是推却,最后还是拿出大哥的身份把这事了结了,胡斐敌不过云风的执拗,只能收下。

“对了,三弟,你是不是在找玉石?”乔峰突然问道。

这话一出,云风酒醒了大半,一脸疑惑,问道:“大哥怎么知道?”

“哥哥好歹也是前任天下第一帮的帮主,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其实啊,我和你确算生死之交,只是我觉得三弟你似乎神通广大,什么事都知道,往往料敌先机,而且很多绝密的信息,你甚至比事情的亲临人都要清楚…………”

“就是就是,就象我爹的事,二十年前的事,很多连苗叔叔都不清楚的事情,你到反而知道,真是神了。”胡斐在旁搭腔。

“不过武当派本来就很有神奇色彩,这也不多说啦,喏,我这有块玉石,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说完,乔峰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封绸丝带子,取出一粒玉石,朝云风递了过去。

云风却不急着接,而是说道:“不知道两位哥哥对玉石的事情知晓多少?”

乔峰摇了摇头:“只是传说和武林兴衰有关,也只是上辈人的口述,具体的…………”

“我只听平四叔说是家传的……而且我本来的那颗在……在她……那了,三弟知道。”

“其实这玉石一共有十四颗。”

“十四颗?”

“正是,我小时候,有位老道士说我的使命就是收集这十四颗玉石,然后装到这手表里,瞧,就是这个。”云风解下手表,给两位义兄观看。“只是后来,家乡没了,就再也没见到那老道士了。”云风扯了个小谎,如果要解释是穿越而来的,那可就累了。

好在那两人酒也够多,方便了云风蒙混过关.

“我已经有了一颗,是白马玉石,那手表是一种特定的机括,后面那十四个孔就是装这十四个玉石的,不过至于全部收集到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而且这十四颗玉石在哪,也是毫无线索……”

“那这颗放在哪?三弟,你来看看……”

“对,对,我家的那颗外形和狐狸一样的玉石也是这种材质,这种光泽,估计也是你要的,三弟!”

“呀,这颗的外形是个花瓶啊,啊,是这里了,大哥,放进去看看,看正好……”

“咿——————”

一道红光冲天而映,三人都是一惊。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这玉石是〈书剑恩仇录〉的玉石,大哥,你怎么会有着块的,你的不应该是天龙玉石么?”云风非常惊讶的喊到。

“什么天龙?书剑恩仇录?这我到不明白。”

“额,这样,大哥,你手上的玉石是一直这块吗?”

“是啊,就是这块,怎么啦?从我接任丐帮帮主起,就一直是这块。没变过。”

“哦,那就没事了,反正这里乱的很,那天龙的在谁那呢,想不通…………想不通……”云风最后那句喃喃自语,就是连他自己也不懂,更别说喝多了的胡斐和乔峰了。

“下次遇见袁姑娘,我去把玉石换回来,也给三弟。”

“你呀,还拿回来呢,别到时连人都跟着去了……哈哈”

“你又取笑我……看招……‘杨柳抚羌笛’”

……………………

“大哥,明天教我‘擒龙功’啊!”

“行!”

………………

“二弟,这掌在挥上半分,便是完美……”

………………

“三弟,喊弟妹出来,你们两合奏一曲……”

“去,我们不卖唱!”

…………

“二哥,那袁姑娘当真那般貌美?”

………………

“酒…………酒…………酒…………”

………………

“呼噜…………呼噜…………

第十八章 再遇狄云

“两位弟弟,哥哥此去雁门关还是一个人行动方便,日后再找你们相聚。哥哥这便去了。两位弟弟保重!”

………………

“两位公子,诸位妹妹们,多谢对阿朱的救命之恩,阿朱永世不忘!阿朱现在必须去找我们家公子爷了。各位告辞!”

……………………

“三弟,我也先回苗叔叔那了,我还有很多武功上不明白的地方,要他指点一二,况且血海深仇,到底怎么办,还得和他商量。程姑娘,你呢?回药王庄么?”

“恩…………恩………………苗大侠的眼睛可能……可能会有反复,我和你一起去吧……”

“好啊,那三弟,我们告辞了,众位妹妹,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再会了。”

………………

“好了,又我们四个了,我们去哪?”云风问道。

“木姐姐,你还要去找你哥哥吗?”文秀问道

“不去了,反正也找不到他,知道他没事就行了,找到又能怎么样?”婉清无奈的说道。

“我想回家一趟,我爹不知道怎么样了,有一阵子没看到了。”水笙抬头看了看天,有点思念自己的亲人了。

“那我们先回江凌,看过岳父后,咱调整下,昨天大哥教我的‘擒龙功’我有很多地方还需要静静的想想。然后我们回次武当,我和慕容复的半年之约也快到了。而且我也得去看下师父。”云风做了总结性的发言。

…………

“风哥,那苗大侠的眼睛真的还会出问题吗?真可惜,不知道程姐姐治不治的好。”

“傻丫头,苗大侠的眼睛早好了,凭程姑娘的医术,哪用得着治两遍,她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哈哈。”

“什么意思?”

“她喜欢上我二哥啦。”

“…………那不是我以后要叫二嫂?”

“未必,难说,我二哥心里另有她人。感情这东西,说不清的……爱你的人不一定是你爱的人,你爱的人不一定爱你……”

此话一出,各人各有心结,各怀情瘴,勾起心思,不再说话,只是赶路。

这日进的江陵,到得水府。

水府外挂满了丧具,各家丁也是披麻戴孝,想是还在为‘落花流’三位大侠祭奠。云风想起上次进门时那忐忑不安的心情,如今真是“物事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一阵感慨,随人进了厅中。

不久水岱出来,水笙一下上前抱住了爹爹,撒了会娇。其余三人也一一上前拜见。水岱喊水福伯整治家宴,一席团圆饭就此展开。

“爹爹,你一个人在家无聊不无聊啊,女儿这次在家会多住阵子,好好陪陪你老人家。”

“你别给我添麻烦就行了,我也习惯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事情做,爹爹老了,不适合江湖闯荡啦,要是倒退个十来年,我也和你们一起外面走走,呵呵。对了,风儿,你们明天一起去几为伯伯坟前上拄香,磕几个头。”

“正该如此,要祭拜的。”

“还有,便在前日,狄贤侄来过了。”

“哦?狄云?他怎么说?”

“找你,见你不在,又走了,说过几天来。我留他小住,他仍是要走。”

“明白了。”

“秀水清风”四人便在水府暂住,疗养调息。云风自从乔峰教了他‘擒龙功’后,每日练习。这‘擒龙功’可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传说更是能千里之外,将人制伏。不过实际上只是一种高级的cāo控内力的法门,然后将这无形的真气内力用已辅助其他武功,使其他武功的招式威力更加强大,如果将此法门用以修练yīn硗阳跷两脉,更是能使轻功提高好几个档次。

当然,擒龙功还包括一十二路擒拿手法,也是依靠强大的内力施为,内功越强,威力越大,甚至能达到小范围内隔空取物的效果。所谓‘擒龙’‘擒龙’,连龙都能擒住,还有什么跑的出你的手掌心?

只是此套武功难练至极。又是需要极其强大的耐心,就连少林寺历史上也无几人练成,更何况是平常定力较差的普通人。可见这门武功是多么的折磨人。乔峰本就是少林内功,练了三年擒龙功,仍是停留在初级阶段,云风内力出自道家,两者原本法门各不相同,虽然云风内功已到臻境,仍是练得一塌糊涂。

秀水清三人则是另番光景。难得有几天安生日子,江陵在当时也是大城市。三女结伴把大街小巷逛了个遍。又到城外近郊的几处名胜兜了一圈,这才定下心,好好做起功课来。

文秀补足自己的内力不足处,又针对自己近身战不利的弱点。精修了拳脚。木婉清又得了水岱的指点,将陆天抒的鬼头刀法中一些走轻灵的路子传于木婉清;笙儿就比较忙了,水岱见水笙进步很大,便将自己压箱底的东西全部传授了给她,而水笙自己学琴又是学的不亦乐乎,几乎每天云风的耳朵都要被虐几次,还叫嚷着要云风传他法门,她也要用琴音伤敌。

如此到得第七日中午十分,大家正在吃午饭的时候,家丁引了一人进来。云风抬头一看,欣喜的立马丢掉了手中碗筷,上前扶住对方的肩头说道:“狄大哥,你来啦,哈哈,你比山洞那时候帅多啦…………”

两个老朋友相见,自是有太多的话要说。更何况他们两人还要商量一件大事呢。

“狄大哥,这里除了木妹妹你都是见过的,木妹妹也是我们自己人,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五人在云风屋中坐定,商量了起来。

“云兄弟,我回过次麻溪铺,但是以前我们住的地方,被人买下来了,经过我几番查探,买下宅子的人竟是我的二师伯言达平!而且他还非常神秘的对外宣称这是块风水宝地,下面有聚宝盆,雇了一群劳力。白天不干活,一到晚上点亮了数十只火把,便是在里面不停的挖,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他要找的东西,我心里稍微有点数的。是《唐诗选集》这本书吧?你继续说。”

“正是,后来万震山带着他的八个徒弟也来了…………”

“哦,然后两方打起来了?”

“肯定啊,没说几句话,两人就动了手,二师伯毕竟一个人,以一敌九,吃了大亏。不过他不知从哪弄来了几只毒蝎子,把万圭那小子蛰了个正着,但是自己中了万震山一掌,我乘乱打灭了火把,把言达平救了出来…………后来,他恩公长,恩公短的喊得我直起**皮疙瘩…………”

“哈哈,狄大哥,你照单全收就行了,何必不好意思,呵呵。”文秀在旁听得绕有兴趣。

“后来……后来,我又问了他我师父的事情,果然和云兄弟你和说的一样,我师父真是那样的卑鄙小人。”

“行啦,他对你不是真心的,你也没必要喊他师父……”

“可是,他再怎么说,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要不是他,我可能早在这乱世中饿死了。”

“这到也是,这样吧,饶他性命,只要他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命还是留给他自己好了。”

“万圭那小子现在肯定疼得死去活来,言达平被我救了之后,把那蝎子毒的解药也给我了,据他所说,这种蝎子非常的稀有,而且这解药配制不易,十日内,要是万圭没敷上这药粉的话,他的小命就没啦。”

“他这样死,你解恨吗?”

“不,他们害得我太惨,我要亲手拧断万家父子的脖子。”

“这也太狠了吧,你强,好了,说正事,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请你帮忙,我们杀进万家,手刃仇人,然后带我师妹远走高飞,从此就和以前一样,过田园农家的生活。”

“好,你既然说了,那我提几个问题,请狄大哥,你想好了回答:第一,你师妹见你杀万圭,她会不会阻止?第二,她会和你走吗?第三,他们两还有一女,你师妹放得下吗?第四,你师父怎么办?你能确定你不再想找你师父了吗?第五,你那丁大哥的遗愿你完成了吗?你可要知道,你是这世上唯一知道诀的人,你要去帮你丁典大哥和凌小姐合葬,势必便会给凌退思追查到,到时你可是许多人的目标……好了,暂时就这点吧,你想想吧”

这一席话把狄云问得哑口无言,叹气连连,除了云风外众人也都陷入了沉思,整个屋子的气氛就安静了下来。

约莫一拄香之后,狄云做了个深呼吸后,抬头看着云风说道:“你提的五个问题我一个都答不上来,不过在大雪山的时候我就说过啦,你脑子比我好使,所以我来找你,你肯定有好办法,云兄弟,只要大仇得报,便是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求你教我,做哥哥的给你磕头了。”说完,即是跪到。

云风一把托住狄云,狄云便拜不下去,只是狄云的神照经已经功成,受到外力后,自发运行护体,真气便透过右手肘下的“灵涌”弹了出来。云风突觉左臂膀一震,已明其理。笑道:“我说你这家伙,怎么,你是只为了报仇才和我称兄道弟,仇报了后就当我陌路人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唉,云兄弟,我读书少……”

“开个玩笑,狄大哥,你是老实人,是值得交心的朋友,你放心,你现在内力已到这境界了,这仇还怕报不了?山人自有秒计,时机一道,自会有锦囊送到你手上,来先陪我过两招,最近兄弟我新学一路擒拿手,想验证验证,正好看看你的血刀经练到什么程度来,走,咱上院子去……”

第一章 定计献策

荆州云风是第二次来,上次便是在这遇见了血刀老祖,如今风和日丽奠气,徐徐的微风吹过脸庞,云风心情甚是怡然,便是这路边简陋的小茶铺,云风看上去,也觉相当清雅。

“云兄弟,前面这最大的宅子就是万家了。我们等天黑了进去?”

“不,你知道凌小姐的坟在哪吗?”

“不知道……”

“那走,先去荆州知府,去找凌退思问问。”云风接了茶钱,提了剑,拉着狄云便朝府衙行去。

两人现在轻身功夫都不容小觑,不一会,便到了府衙,虽然相比寻常民居,府衙的墙要高上许多,可对云风这两位‘高手’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当即翻进院内,逮着一个兵勇,云风啪啪就点了他的膻中气海,低喝道:“想不想下半辈子躺在床上过?”

“不想,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照啊,凌退思在哪?”

“知府大人现在不在,出去了……”

“还敢骗我?你小子……”

“唉呦唉呦唉呦……大侠爷爷您饶命,胳膊断了,胳膊断了…………凌……凌大人真不在,晚上才回城。”

“云兄弟,看他真不知道,算了吧。”狄云朝云风看了一眼,询问现在怎么办。

“你记住了,狗命给你留下了,你就和凌退思说,爷爷我叫风云,专杀贪官污吏,叫他识相的把连成诀的宝藏都交出来,不然风爷爷我黑风寨的兄弟,全下得山来,就你们这帮软脚蟹,哼哼……,还有他宝贝女儿的坟在哪?这王八蛋肯定把财宝都随他女儿埋了,说!”

“在……在城东的景岭。”

“恩,你们那狗官还有个什么朋友叫万震山的,是***刨土豆的吧,听说他那也有钱,就是挖了那什劳子的宝藏,这家伙,真他妈不够意思,好歹大家武林一脉,竟然一个人独吞。咱们哥两便要去找这小气鬼,这不讲规矩的家伙去。哼!”

两人从府衙出来后,云风一合计,对狄云说道:“狄大哥,你去把我老婆喊来,让他到城西那包子铺等我,你和文秀,婉妹就在万家盯梢,一个也别让跑了,我最晚明天回来和你们会合,先不忙动手,一切等我消息。”

“好,知道了,你快去快回啊,你不在,我这心里老没有底。”

(丐帮大信分舵)

“史长老,翁舵主,两位别来无恙啊?”云风踏进分舵便客气的打了招呼。

史火龙和翁新举一见是大恩人云风来了,立刻上前迎接说道:“呀,这不云少侠么,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云风也不客气,寒暄了几句后,云风开门见山:“今天来这,实是有事要两位老哥哥帮忙帮忙。”

“哪的话,咱丐帮上下数百条命都是少侠救的,只要您开口,别人我不知道,我史火龙肯定是拼了命去的,你别见怪,哥哥长着几岁,唤你声兄弟,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下来就成了。”史火龙脾气最是耿直,那日被西夏一品堂擒出,空有一身本领,仍是受尽屈辱,本欲引颈就戳,后幸得云风出计不仅救了众人,更是让西夏兵吃了好大的亏,自己方才出了一口恶气,更何况,史火龙是“乔蜜”,又念着云风帮乔帮主说话,是已史火龙对云风最是佩服。现下,有机会报答,更是不遗余力。

“既然哥哥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兜圈子啦,这里有封信,麻烦丐帮的兄弟把这信中的内容到江湖上去宣扬宣扬,即可。”

要知道,丐帮天下第一帮的名头可不是虚的,他的帮众遍布天南地北,不光宋明两境,就连北到辽国,南到大理,吐蕃西夏蒙古,大大小小分舵都是设在其中,所以丐帮打探消息的本事是第一的,同样,要是想散布或者是对某件事情造势的话,找丐帮那就没错啦。史火龙和翁新举对望一眼,翁新举说道:“云少侠,就这些么?”

云风点了点头,喊两人把信先看了。

信中内容便是当年两湖大侠“铁骨墨萼”梅念笙,因为诀而被自己的三个弟子联手杀害,最后将诀传于了丁典,丁典被凌退思杀害后,知道这秘密的就只剩下梅念笙的徒孙狄云了。

看了一半,史翁两人点了点头,这些事已是人尽皆知。他两也不觉得如何。可是又往下念,两人都是心头一震。

当年忤逆杀师的梅大侠的三个弟子就是:万震山,言达平,戚长发三人,而这三人却守住了一个不大为人所知的秘密,就是一本《唐诗选集》。当年三人得到这本选集后,你不信我,我不信你,最后被戚长发耍yīn,盗了去,只是他苦苦参祥了十几年,毫无所得。最后yīn差阳错到了狄云手中。更是破解了其中的奥秘。

原来只要将这本《唐诗选集》的每页打湿,页面上就会浮现出一个数字,而对应每一招唐诗剑法的剑招,便能知道这宝藏的所在地了。可是当今世界上,知道真正唐诗剑法的只有万震山,言达平,戚长发三人,。然这三人都是奸险狡诈,心术不正,杀师灭祖之辈。要是这批宝藏落入了这等人之师,势必祸害武林。反之,要是被有志之士得到,匡扶社稷,安养民生,扶助武林,那实是我辈侠义道期盼之事,也是钱尽起用,适得其所之举。

“云少侠何不请令师公张真人出来主持大局呢?只要对万震山他们晓之以理,又加上令师公的声望,到时振臂一呼,大事可定,岂不美哉?”翁新举言道。

“翁舵主,这话很对,很有见地,本该如此。只是,无论是万震山,言达平,戚长发中的哪一个,都是见钱眼开,为财弑师之人,感化他们的机会有多大呢?又如何能让他们听我们之言呢?”

“如此,这事我们知道了,云兄弟放心,就包我们身上了,估计过不了几天,荆州城就热闹起来了。”

云风答谢完后,出了大信分舵,拉了水笙,星夜朝回赶去,刚到得五人现居的客栈,狄云便迎了出来。云风知道他心情迫切,喝了口水后,便道:“事情搞定了,万家那情况怎么样?”

“老样子,那万圭疼得死去活来,整日里便是哭爹喊娘,没一点男子气概。”文秀说道。

云风听后点了点头,问狄云:“今天是他中毒几天啦?”

“还三天便是十日之限。”

“好,明天再让他吃一天苦,后天正午,我们到万家去救那小白脸。”

“云兄弟,真要去?算了,仇我不报了,我们离开这算了,我也不给他解药,这……这也算他……他的报应了。”

“你啊,还是这样,万圭要是就这么死了,你还有机会和你师妹团圆吗?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让他们得到报应,更是要在全天下人前拆穿他们的真面目,更是帮你洗脱罪名。”

“真的?真的做到到吗?”狄云颤颤的问道。

“狄大哥,姐夫最大的能耐就是把‘不可能’的那个‘不’字给去了,你放心吧。”

“别贫嘴啦,丫头,你这几天内息似乎有点紊乱,今天继续服颗‘丹参丸’,明天姐夫助你冲,今天大家都早点去睡吧。”

文秀做了个鬼脸,掺着笙姐和清姐回屋去睡了。

如此,除了狄云忐忑不安外,其余四人又是吃喝玩乐了大半天,傍晚时分,云风替文秀输了真气,助他平复散乱在经络中的游闲罡气,冲破道。

两人为了运功,穿得都是甚少,孤男寡女,肌肤相触,难免会有不方便之处。水笙反正知道文秀一直喜欢着“姐夫”,况且在水笙心中,只要自己郎君对自己不变心,和文秀一起分享情郎也无多大问题,隐隐觉得:“哪怕是木姐姐,三人和风哥一起,也是无恙,只要风哥爱我就行。况且木姐姐和文秀都比我可怜”

不过云风到是很本分,除了没办法的时候,两只手还是很规矩的,而且运功结束的时候,恰倒好处的说了几句关怀的话,投了几道温暖的眼神,点到为止…………只是文秀…………唉…………

第二日正午时分,云风和化装了的狄云出现在万家的正门口。

第二卷 唐诗选集(上)

“呦,这不是武当的云少侠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说话人是万震山的小弟子沈城。

“这位小兄弟说笑了,在下今天特地来拜访万老爷子。”

“那您里边请,沈城,进去通报一声。”大弟子周坤引着云风和狄云朝厅内走去。“要说象我们这种江湖地位,平常也没机会和武当派的各位师兄结交。云少侠最近可是声名在外,武林中响当当的角色,大架光临,可是令我们蓬荜生辉啊。”

“周兄过奖了。”不一会,两人来到厅中坐定,万家家丁递上茶水,送上点心。云风茗了一口,就见万震山闪出屏风,走了出来。

“贵人相进寒舍,实在有失远迎,还望包涵则个啊。”万震山这老狐狸一上来到是客气的很。

“万老爷子客气啦,武当和万家本是近邻,理应多多走动,反到是晚辈这次空手前来,实是大失礼数,只是时间紧促,也就不拘泥于此了。”云风看了看狄云,好家伙,水笙从阿朱那学的易容术也小有所成,如今狄云完全便是一幅江湖郎中的模样,根本认不出来。

“哦?不知云少侠有何见教?”万震山问道。

“晚辈听闻万公子被一种稀有的毒蝎所蛰,在下和太师父研习过阵医理,而我这位朋友对毒虫蛇蚁颇有研究,想想人命关天,恰好就在左近,便来冒昧叨扰。”

“哦?不知……不知……云少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万震山脸上微微变色。

“怎么了?万老爷子自己让弟子四下求医,现在满城尽知,这种消息是送上来的,我知道又有何奇?”

万震山以责备的眼神朝周坤吴坎等几人的脸上扫过,暗自责备他们不严守消息,稍后,对云风说道:“犬子受奸人所害,被其放出的毒蝎蛰中右手。如今奇痒难耐,苦不堪言。而出手袭击之人,更是扬言,犬子只有十日之命,在下寻遍荆襄一带的名医,对此症均是无能为力。而今日,已是最后之期,唉…………”

狄云听了,心中便道:“哼,解药就在我手上,就是让万圭那畜生多吃点苦头,你们自己受点苦,便是苦不堪言,我被你们穿了琵琶骨,那又如何说?”

云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不如让我们一试,或有解救之法,不知令公子现在何处?”

万震山一想也确实别无他法,看了看云风,又看了看狄云,不再说话,起身带着二人朝后堂万圭的房间走去。

一干人等,从前厅踏入后花园。忽见太湖石旁有三点火光闪动,云风仔细一看,却是香炉中三枝点燃了的线香,由于是正午,所以看不真切。香炉放在一张小茶几上,茶几前有两个人跪着向天磕头,一会儿站起身来。狄云看得分明,一个便是戚芳,另一个是小女孩,她的女儿,也是叫做“空心菜”的。

只听得戚芳轻轻祷祝:“第一炷香,求天老爷保佑我夫君得脱苦难,解肿去毒,不再受这蝎毒侵害的痛楚。空心菜,你说啊,说求求天菩萨保佑爹爹病好。”小女孩道:“是,妈妈,求求天菩萨保佑,叫爹爹不痛痛了,不叫叫了。”狄云相隔虽然不近,她母女俩的说话却听得清清楚楚,得知万圭中毒后果然仍在受苦,心中既感到幸灾乐祸地喜欢,又恼恨戚芳对丈夫如此情义深重。

又听戚芳说道:“第二炷香,求天老爷保佑我爹爹平安,无灾无难,早日归来。空心菜,你说请天菩萨保佑外公长命百岁。”小女孩道:“是,外公,你快快回来,你为什么不回来啊?”戚芳道:“求天菩萨保佑。”小女孩道:“天菩萨保佑外公,还要保佑爷爷和爹爹。”

戚芳停了片刻,低声道:“这第三炷香,求老天爷保佑他平安,保佑他事事如意,保佑他早娶贤妻,早生贵子……”说到这里,声音不禁哽咽了,伸起衣袖,拭了拭眼泪。小女孩道:“妈妈,你又想起舅舅了。”戚芳道:“你说,求老天爷保佑空心菜舅舅平安……”

狄云听到此处一楞,踏出的脚正好绊在下桥的石阶上,身子便向前跌到,云风立刻将他扶住,知他念及旧事,心乱如麻,那边万震山见了孙媳两,喊到:“芳儿,你怎么不在圭儿身旁,他现在怎样?”

“公公,三哥他还是痛痒难耐,今日……今日……可是最后一日……”说着眼角便有泪水不断的渗出,不久,竟是抽噎起来。

“好啦,这位是武当的云少侠,这位是云少侠的朋友…………对了,还未请教尊姓。”万震山朝狄云望去。

“我姓齐。”狄云收摄心神,眼不敢向戚芳望去。

“哦,齐医师。这两位或许有灵药治好圭儿,你带他们上去吧。云少侠,我少陪一会,稍后还请两位在寒舍用餐。”

“万老爷子请去,我们自己上去看看吧。”云风朝万震山一拱手,随着戚芳上了小楼

狄云此时离得近了,仔细看了看戚芳,要知,这几年里,他没有一日不想着自己的师妹,没有一日不牵挂她的处境,如今见她已是少妇打扮,身后更是跟着颗“空心菜”。想起以前之事,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自觉双颊发烧,唇干舌燥,再也说不出话来。

“三哥,武当的云少侠来了。他们有办法治好你,你转过身来,让他们把把脉。”戚芳在自己丈夫面前,仍是强颜欢笑,转头又是洒了n多眼泪。

云风和狄云一言不发,看了看万圭肿起的手背,见那手背又是黑黑的一团,样子甚是可怖,而万圭原本白皙俊雅的脸庞,也是形容委顿,面色暗淡,毫无神采,显是被折磨的够戗,叫人一看,哪还是万家那个风liu倜傥的公子哥啊,简直就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干瘪老头。

云风朝狄云说道:“齐兄,这到底是哪类蝎子咬的,这么厉害?”

狄云嘶哑着嗓子道:“这是湘西沅陵一带的花斑毒蝎咬的,咱们湖北可没这种蝎子!”

戚芳和万家其他弟子齐声道:“是,是,正是在湘西沅陵给螫上的。”戚芳又道:“先生瞧出了蝎子的来历,定是能治的了?”语音中充满了指望。

“果真如万老爷所说,今日正是最后一日,到得晚上,将将就是十日十夜。”捻了捻假胡须,狄云又道:“这位爷台是不是反手一掌,将蝎子打死了?若不是这样,本来还可有救。现下将蝎子打死在手背之上,毒性尽数迫了进去,再要解救,那是千难万难了。”

戚芳本来听他连时日都算得极准,料想必有治法,脸上已有喜色,待得这么说,又焦急起来,道:“先生说得明白不过,无论如何,要请你救他性命。”说着,拉了“空心菜”两人,立刻跪了下来,朝狄云磕起头来。

狄云虽然得云风关照要救万圭,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救万圭,虽然他打心底里想让万圭就这么毒发,这么痛苦的死去,虽然他很多想不明白,但是一见到戚芳,他就忘了仇恨,他就六神无主,他就不知所措。只是他自幼对戚芳便是千依百顺,从来不违拗她半点,这时听她如此焦急相求,又见那母女二人诚心磕头,苦求自己。心中一软,便想去打开药箱,取言达平的解药出来,他轻轻吁了口气,倒了些黑色粉末出来,放上万圭的手背。

万圭一声大叫,右手直颤,过不多时,伤口中便流出黑血来。他痛楚渐减,说道:“多谢大夫,这解药可用得对了。”戚芳大喜,取过一只铜盆来接血,只听得嗒、嗒、嗒一声声轻响,血液滴入铜盆之中。戚芳向狄云连声称谢。

狄云朝戚芳挥了挥手,摇头道:“不用谢了。这蝎毒要连敷十次药,方能解除。”心中酸楚,但觉自己是世上最傻之人,竟是救了迫害自己的正主,瞥了眼云风,却见云风只是若无其事的站立,不知在想着什么,又转头对戚芳说道:“都给了你吧!”将那瓶解药递了过去。

戚芳大喜,双手接了过来,躬身万福,深深致谢,道:“先生如此仗义,真不知该当怎生相谢才好。这药要多少银子,我去支取给您。”

云风插口到:“不要钱,是送给你们的。”

戚芳大感意外,于是又是一阵千恩万谢。众人便下得楼去。万震山一听自己儿子获救,老脸上的皱纹总算稍稍舒展开了。满口子的称赞云风和狄云,开了酒席,招待起二人来。万家弟子除了万圭,其他人都是列位致谢,而戚芳万分感激狄云这位“大夫”的恩德,亲自上菜。

“云少侠啊,说老实话,当年在那届‘青松杯’上,我可就是看好你啦,果然英雄出少年,那次在衡山,我也看不惯嵩山那群人的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只是啊,你也知道,我们人微言轻,也说不上话,云少侠可别放在心上啊。”

“万老爷子多虑了,这事啊,本就不愿牵扯到旁人。也是在下一时冲动,给师门惹了麻烦。”

“唉,这般见义勇为的侠义之举,自是我们该学习的,你们几个,可得和人家云少侠多学学。”

“是,师父…………云少侠,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席间,狄云怕露出破绽,只是稍微喝了点,便只顾吃菜,云风和万家众人打了哈哈,便借口天色已晚,和众人拱了拱手,离了万府。

………………

“云兄弟,我很难受,我见着师妹如此心象刀割的一样……”

“狄大哥,你放心,今晚,戚姑娘就能知道所有的事了。”

“此话当真?你怎么知道?”

“那瓶解药被吴坎拿了,是不是。”

“是啊,他们是师兄弟,拿了有什么奇怪的?”

“哈哈,晚上你就知道了。对了,那本唐诗选集你拿给我吧,晚上有用。”

第三章 唐诗选集(下)

“云兄弟,这是万家的柴房啊,深更半夜的,这里人都没有,我们到这来干什么呢?”

“过会你就知道啦,你记住,狄大哥,过会无论什么情况,你先要克制,不要急于现身,知道么,别破坏了计划。恩…………恩……,这地不错,所有风光尽收眼底,来来来,狄兄,我们就藏着这,猫下腰正好。”

两人藏身柴房后窗的老樟树上,借着月光,对柴房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过了不久,便见一人影,偷偷摸摸的来到柴房中,一会坐在柴垛上,一会来回跺步,一会蹲在地上,一会又掩窗张望,显是非常焦急。

狄云刚认出这是吴坎,却见不远处走近一个他万分期待的身影,正是戚芳。

只见戚芳走近当先第一句话便是严厉的问道:“解药呢?”

那吴坎却是一幅贼眉鼠眼,相当委琐的模样:“解药就在这!唉,三师哥真是好福气啊,享了那么多年艳福,早就该死了。师嫂竟然还为他牵肠挂肚,真是嫉死人了。哼,当年为了把你留在万家,我姓吴的也出过不少力气。可是,师嫂,你平时见了我笑也不笑,这不叫人心中愤愤不平么?”

戚芳呸了一声,道:“我留在万家,嫁给你师哥,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你又出过什么力气了?那时候你又没来劝我一言半语,真是胡说八道!”

吴坎摇头笑道:“反正我今天早把性命豁出去了,这叫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万圭这小子什么地方强过我姓吴的了?只不过他是我师父的亲生儿子,投胎投得好而已。大家出了力气,为什么让这臭小子一个儿独享艳福?”

戚芳心头一震,颤声问道:“什么出了力气?”

“哼哼,师嫂,今日便让你知晓,不过我有条件?”吴坎一脸yīn笑。

“什么条件?”

“以后初一和十五,每次的晚上,希望师嫂来这陪我…………”

“放肆,你胆敢说这种话,好大的胆子!明天我去找公公,定要照实禀告,瞧他不剥了你的皮。”

“我没命了,万圭也别想活命,别忘了,那姓齐的医师说过,这药可得连敷十次,况且我问过他,他说解药只这么一瓶,要再配制,一年半载也配不起。只要我一见情形不对,先来一招一拍两散,到时……哼哼……”说完便拿起解药朝湖边走去。

戚芳急道:“喂,喂,快收起解药,咱们慢慢商量不迟。”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要救丈夫性命,就得听我的话。”

狄云在树上听到这话大怒,好几次都想跳下去,将那吴坎暴扁一顿,都被云风拉住,云风一直劝他:好戏在后头。

劝了一阵,两人继续开始关注戚吴的对话。

吴坎道:“我说的话千真万确,怎会有半点虚假?那是沈师弟想的计策。周师哥和卜师哥假扮采花贼,引得狄云这傻小子到桃红房中救人。这傻小子床底下的金器银器,便是我吴坎亲手给他放的。师嫂,我们若不是使这巧计,怎能留得住你在万府?”

戚芳只觉头脑晕眩,眼前发黑,吴坎的话犹如一把把利刃扎入她的心中,不禁低呼:“我……我错怪了你,冤枉了你!”这个你,自是指树上的狄云。

却听吴坎继续说道:“然后万圭那小子,便假意说去救你师哥,实际上是不住使钱让官府重判狄云,最后这么一来二去的,狄云那小子便被穿了琵琶骨,废了武功,而你,也死心塌地的成了我的三师嫂。”

她身子摇摇晃晃,便欲摔倒,伸手扶住了栏杆,说道:“我不信,哪有这回事?你编出来骗我的。”声音甚是苦涩。

“不信,你可以去问桃红,平日里你自己去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戚芳大叫一声,冲了出去,推开花园后门,向外急奔。

狄云本已经听云风说过当年之事,现在听吴坎说出,仍是怒火难平,牙齿咬的咯咯做响,云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朝柴房的另一个角落指了指,狄云定睛一看,却是万圭。

原来万圭察觉今日妻子行为有异。便一直假装睡着,等戚芳起身来到柴房时,他就偷偷跟出,刚才蹈话,他也全部听到了。

“云兄弟,现在怎么办?”

“去找你师妹啊,万圭已经知道你师妹知道以前的事了,估计要杀人灭口,她再回去,又要着了万家父子的道了。”

“那我们先下手为强,我这就去杀了万圭。”

“这到不用,你别忘了,还需要他们把计划执行下去呢,好了,走,先去找你师妹。”

“到哪去找?都走远了。刚才我要去,你还拦着我……”

“狄大哥,你……哀,她肯定去找那叫桃红的了,去证实吴坎说的都是真的啊……你……我无语了……”

“………………我说了我想事不灵光么……那我们快去……”

“……………………”

两人展开轻功,朝万家后院走去,到了一个残破的祠堂前,见到了戚芳,看她样子伤心已极,甚至有点呆若木**。想想也是,要接受这么多年来,自己同床共枕的夫君竟是杀害父亲,残害师兄的奸险卑鄙之徒,这样一个事实,自是如雷轰顶,久久不能平静。云风让狄云先去站在树后,先不要露面,自己上前,朝戚芳说道:“戚姑娘。”

戚芳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人,一惊之下,错愕半晌,回过神来之后,抹了抹眼泪,对云风说道:“云少侠,半夜三更怎么会在此?”

云风微微一笑:“和你来此的目的不一样,该证实的我已经证实过了,我专程来找你。”

“云公子所说,我不是很明白。”

“我们也别拐弯抹角了,你和他一样,也是受害人,都是你爹和万震山贪念的牺牲品,这么多年,你对你师哥也没有忘却,这个给你,你看下吧。”说完,云风将手中物事朝戚芳丢了过去。

戚芳打开包袱一看,是本《唐诗选集》,入眼十分熟悉,随意翻动,突然两只花纸所剪的蝴蝶慢慢飘下,在月光的掩映下翩翩起舞。直至落到地上,戚芳看得呆了。

“可惜呀,你师兄也是苦命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思念你,当日你们两在麻溪铺的时候,可不会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吧……”

“云……少侠,我师哥,我……师哥他现在好吗?”

“表面上还不错,不过他看到你这样,心里肯定不好受,算了,我也不清楚,要不这样吧,你自己问他,他肯定会告诉你的。”

“他……他……他在哪?”

“狄大哥,好出来了,”

话音未落,狄云就从树后闪出,一下冲到戚芳面前,喊到:“师妹,师妹,我是你师哥啊,我是你师哥啊……”

“师哥,师哥,你真是我师哥……你真是师哥……呜……呜呜……师哥啊……你受苦了……呜呜……”

云风知道两人有好多话要说,便跃上了祠堂,吹起洞箫来。

一曲《若平洞中月》吹完,云风对狄云说道:“狄大哥,差不多了,现在,你们和我同回万家。”

“好,师妹,你和我一起去。”

“恩…………”

狄云扶着戚芳,三人不一会就到了万家,云风三人上了万震山睡榻之房的房顶。云风让两人在上面看戏,自己问狄云拿了那本《唐诗选集》,大大方方的跃下墙,推开门,走了进去。

“呵呵,果然父子两个都在呢,这么晚了,点着炷灯,商量什么呢?加我一份吧。”

“云公子,半夜闯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嘿嘿,这墙里埋着几个死人,我来参观参观,我长这么大,有火葬,有土葬,有海葬,空葬,唉呀,这墙葬砖葬,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很感兴趣,想来见识见识啊。”

“云少侠,我万圭承蒙你带的医师赐药,得以保住性命,很是感激。不过,你说得话,我真是没明白……”

“得啦,万公子,别装啦,为了让狄云穿个琵琶骨,为了将戚芳抢来做老婆,你也花了不少银子了,今天救你,是还有事没完结,你可不能那么快死啊!”

此话一出,万家父子惊出一身冷汗。万圭便去拔桌上的佩剑。

“怎么,想杀人灭口?我不是言达平,就算你们万家九个人齐上。哈哈,想要杀我,痴人做梦!”只听哧的一声,万圭手中长剑断裂,掉在地上。

“你……,我今天和你拼了!”万圭刚被云风的金钱镖打断了长剑,又被对方揭破恶行,恼羞成怒,拿起桌上的石砚,便要朝云风掷去。

“住手!圭儿!”万震山喝住了自己儿子,起身,走了两步,对云风说道:“云公子,吴坎那孽徒也是贪恋芳儿的美色,故意颠倒是非,混淆视听,还请云公子明查。小儿刚才过激,实在是心中气恼,还望宽恕。”

“姜到底是老的辣啊,被人揭穿了,还能心平气和,真是不简单。好了,陷害狄云之事,你认为没分量,那你假手杀害戚长发,又用自己腹语变音术说他行刺你,畏罪潜逃,这事不知道有没有分量?”

万家父子二人再也说不出话,整个屋子只闻呼吸声。

“不知道是在这堵墙呢?还是这堵?恩,看来应该是这堵,没想到,万老爷还会做泥水匠,‘五云手‘还真是巧啊,……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的很漂亮……哈哈,好玩好玩……”

“圭儿,拿剑,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到了这地步,也没别的路走了!”万震山按奈不住,当先发难。

“哦?这觉悟可以啊,怎么,诀不要了?梁文帝的宝藏也不要了?呵呵,先看看这个吧”云风也不管万家父子现在脸上是抽筋还是另外的表情,甩手丢了本书过去。

“《唐诗选集》?《唐诗选集》!”

第四章 物欲横飞

“没错,就是这本书,当年你们师兄弟三人为了它,真是不可谓不辛苦啊,可惜呀,你们勾心斗角,花了大半辈子,还是没把其中的秘密给参研出来,唉,也怪可怜的。”

万家父子完全被兴奋和喜悦冲昏了头脑,对云风的冷嘲热讽一概免疫。

“云……云少侠,这……你到底想怎么样?”

“爽快,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书的秘密,当然,我也有个条件。”

“哦?”万震山那老狐狸立刻平复心情,准备应对接招

云风看了万震山那样子,冷笑一声:“放心,第一,我不会‘唐诗剑法’,知道这诀也是无用。第二,对这宝藏我不敢兴趣,我只要看看那里有没有我需要的玉石。第三,你们的事情我了如指掌,你们应该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

万震山微一沉吟,觉得确实如云风所说,当即说道:“好,我答应了,是什么事情?”

“喊你儿子,写封休书,和戚芳绝了夫妻关系,以后就正大光明,老死不相往来,你是你,她是她,人呢,我们会带走,包括那叫‘空心菜’的小女孩。”

万圭一听这事,起初还不愿意,根本没动笔的意思,后来万震山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借着烛光,铺开宣纸,写了起来,不一会,休书完成,万圭在落款处按了手印,递给了云风。

云风看了之后,非常满意。点了点头,便放入怀中,走到桌前,在万家父子惊奇的眼神中,拿起桌上的茶壶,将茶水洒在了《唐诗选集》上。

“你干什么!你疯了么!住手!”万震上吼到。一掌发向云风。

云风轻而易举的避开了‘五云手’的掌力,朝他笑道:“急什么,接下来自己看吧!”说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呀,呀,诀,诀,三十三,三十三,有字出现了,对……对,我们当年就是没想到用水……原来是用水,是用水,哈哈,哈哈…………哈哈,当年我们师兄弟三人曾拿这本书到太阳光下一页页的去照,想发现书中有什么夹层;也曾拿着书中这几十首诗顺读、倒读、横读、斜读,跳一字读、跳二字读……想要找出其中所含的大秘密来……然而一切心血全是白费了,没想到是用水,是用水…………,这里是个六,这里是二十九…………圭儿,圭儿,去拿水来,去拿水来。”

云风看着这两父子在那发疯,嘴角微微向上一挑,和狄云,戚芳会了合。

“这位云……云兄弟,刚听你和那两个万家狗贼所说,我爹真是被他们砌在墙里了吗?”戚芳问道。

“恩,是的,不过你爹已经逃脱了。”

“逃脱了?”戚芳瞪大了双眼

“是的,恕我直言,你爹爹也不是省油的灯,他那么多年都没有想法来救你走,就证明了这一点。”云风本不大想说,上次和狄云说戚长发怎么怎么,就碰了一鼻子灰,更别说是他亲生女儿了。

“可是,云兄弟,我和阿芳还是想去找师父,毕竟他对我有养育之恩!”狄云道。

“我早知道你会这么想的了。不过现在我不知道戚长发在什么地方…………哎,你们两也不要着急,过几天他自动会出现在荆州城的。”

“当真?”狄云和戚芳同时问道。

“我有骗过你吗?喏,拿着,这是万圭写的休书,上面他按了手印,这下,你们名正言顺。我们要从法律角度上着手,哈哈,是吧?”显然,云风对自己这一手相当满意,说着就把休书给了戚芳。“……喂……喂……喂,别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你们两个以后好好珍惜对方就好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先去接了‘空心菜’啊”

三人立刻回到戚芳的住处,接了‘空心菜’,这小女孩到也很是乖巧,也很听话,起初一直挂念自己爹爹,后来被戚芳一哄,再次梦想,三人便带她出了万府。

刚到门口,就见秀水清三人赶来接应。

“风哥,我照你所说,已经留了暗示给万家其余七名弟子,相信他们马上就会起疑。”水笙当先汇报了工作情况。

“姐夫,我已查过了附近的客栈,最近荆州客栈来了不少武林各派的人士,大大小小的各种驿站,酒家,也几乎全部客满。看来丐帮已经把消息散了出去。”文秀也马上跟近。

“好,好,我们这边也是相当顺利,来给你们介绍下,这位就是咱们的狄大嫂——戚芳姑娘啦。”

“姐姐,你好。”

“三位妹妹,你们好,哦,你是水家大小姐,这位是大理镇南王的女儿,我见过你们的,那时在武当山上,我可记忆深刻,人美,功夫又俊!羡慕死人了。还有这位妹妹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感到很亲切。一下子见到三位仙子般的人物,真是做梦一般。”

“戚姐姐自己也是个大美人,狄大哥,好福气啊!”

“好了,好了,那么晚了,大街上,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事做呢。狄大哥,你带大嫂和‘空心菜’先回客栈。我到东城门去做点事,过会回客栈,累死了,对了,婉清,今天你守着这,明天一早,文秀来换班,你一个女子,晚上要当心啊。记住,盯紧万家父子”云风开始分派任务。

“你放心吧,云大哥,保证完成任务。”

“好,大家各自去忙。”

“不行,你去东城门干什么,我和你一起去。”水笙嗲道。

“我去练习书法,你也要跟着?”

“练习书法?那跟你一起去,我帮你研墨。”

“哈哈,我这书法,不要研墨的,好吧,好吧,那我们走吧。”

……………………

过了三日,荆州东城门外的小凉茶摊。

“老阎,你说最近这荆州城内怎么来了那么多武林高手啊,你看,走来走去的都是带剑的,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啊?”

“老张,这你比我们熟悉啊,你的凉茶铺南来北往之客最多,消息也属你最灵通啊,说来听听。”

“听说呀,十几年前闹的沸沸扬扬的诀重现江湖了。而且就在咱们这里的万老爷家中,这几日啊,明的暗的,进出万府的多了去了。这些来的江湖人士,全是盯着那诀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到有点印象,十几年前那梅念笙梅大侠不就是为了这玩意丧了命么,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诀到没什么,只是这诀牵涉到一个大宝藏的秘密!”“

“大宝藏?”

“是啊,所以啊,各门各派都想取这什牢子,你看,号称名门正派的嵩山也来,那边几个是青城的,昨天啊,我还看见有五毒教的人,吓死我了。”

“唉,看来,我们荆州百姓又要苦咯,不过我不明白,老张,照理他们应该去万家啊,到这大城门的,来干什么?”

“你自己抬头看看,前几天不知道哪个高手,在这城门上面又是写诗,又是题词的,那些人啊都是在这参研的,据说只要悟到其中的奥秘,这梁文帝的宝藏就全跟你的姓啦。”

………………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游……”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三十三?是什么字?”

…………

“凌大人,还请回府,下官自会将城墙上内容拓印下来,交于大人手中。”

“要快!”

………………

“风哥,你看,这里这么多人都是贪图财宝的,不过也正好有这群人,万震山他们日子难过了。”

“听说,昨天余沧海也到万家去过了,我们就在这歇着,好好看戏吧!”

云风等一干人悠哉悠哉的在凉亭喝茶,这日距云风告知《唐诗选集》的秘密已历三日,荆州城中各路人士已经聚齐,但是万震山却是迟迟不见行动,云风实在想不出这老狐狸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再老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到了申时,城门口人头蹿动,守侯在此参祥秘密的各个门派都得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万震山出府了!”

“姐夫,姐夫,万……万震山出了西门!朝八宝山那走去。”文秀急急忙忙跑来茶亭,向云风报告。

“几个人去的?”云风仍是不慌不忙,呷了口茶,慢慢问到。

“两个,他带了那个最小的弟子。”文秀说道

“这样啊,那我们换地方,到万家去。”

“云兄弟,我们不跟出去吗?他说不定就是到那宝藏的地方呀。说不定师父就在那。”狄云奇道。

“呵呵,狄大哥,和这老狐狸打了这么久交道,你觉得要是知道了宝藏所在,他会让他自己弟子知道吗?如果要带弟子一起去找寻这宝藏,当初又何必教他们假的‘唐诗剑法’?对了,文秀,万圭现在在哪?”

“他应该还在万家,木姐姐在那盯着呢。”

“好了,我们就去万家等吧,走!”

第五章 杀焉焉放焉

“看,万圭那小子穿成这样,就是不让人注意,走,我们跟上,照我估计,是去和他老子会合了。”

云风一行跟着化装出行的万圭,随他出了南门,穿过城郊的几片菜园。到了三岔路口,突然万圭冲出大路,朝条小径闪身一片小树林。云风等加紧踏步,鱼贯而入。

才走得几步,云风大喊一声:“小心!”只见当面射来几只袖箭。文秀眼疾手快,使月牙流星锤将其一一打落,对面闪出一行人。当先之人,却是万震山。

“怎么?云公子不是号称对宝藏没有兴趣,何必要跟着我们呢?”万震山开了口

“万老弟,天下哪有不吃腥的猫啊!”一个手持龙头钢杖的老者现了身形,云风认得他是温家五老的老三,也就是温青青的亲外公——温方山。

“哦,原来是找了帮手了,也对,你们是同一类人,温老三,怎么就来你一个,你那兄弟几个呢?难不成,都死在聚闲装庄了?”云风抽出长剑,准备开战。

“云少侠这几年闯出好大的万来,我们自然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做事呢,还是多生个心眼好,尤其是对付你这种聪明人,你说是不是啊,云公子?”万震山不yīn不阳的说道。“前前后后的事,不妨我们今日就在这清算一下吧!”

“天幸你还记得当日之事,老二,老三,老四,别和他废话,今天就为老五报仇!”这边温家五老的老大温方达,一声招呼,兄弟三个,连着众多石梁弟子,便杀了出来。那温方达手执双戟,一个纵跃,就朝云风使开“削金戟法”

云风见对方来势凶猛,不退反迎,持剑使开柔云中的“化虚成精”,直从双戟中穿了过去,刺向对方的面门。

温家五老在聚闲庄上吃过云风的大亏,当时,兄弟五人列了自己成名多年的‘五行阵’,却仍是奈何不了这动如狡狐的武当小子,反而自己五弟内力薄弱,抵受不了云风的啸声,被震伤了心肺,现下竟是气血翻腾,疼的死去活来,集合兄弟四人之力,仍是不能将之安抚,见他滴水不进,至今奄奄一息,更是恼恨云风。如今五行阵已经不能摆出,剩下的四老,分攻合计,严防互守,反而做的比以前更好,这厢一看老大功了出去,其余三人也各挺兵刃,围斗云风起来。

而云风这边,狄云早就舞开血刀,只一合便砍翻了吴坎,正和万震山斗在一起,文秀对上了万圭,水笙和周坤,沈城,卜垣斗在了一起,婉清最累,一边和孙均,周圻,冯坦周旋,一边还要对付石梁派的几个小杂碎。戚芳则被几个石梁龙套围了起来。

狄云单战万震山,今天这一刻,他不知做梦做到过几回。不知日夜盼到过几回。终于得偿所愿。在麻溪铺的老宅子里,见识了万震山和言达平的战斗,自那日起,狄云才对自己的武功彻底有了信心,今日之战,实是游刃有余,仗着神照经和血刀刀法,只一会,狄云便制住了万震山。

“兄弟,你何必帮那云风呢,你放了我,和我们一起,我保证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老贼,你认不出我是谁了么?”狄云架刀在万震山的脖子上,朝他喝道。

“你……你是……?”

“哼,没想到你自己做的事那么快便忘了,我就是狄云,当年那个被你玩的团团转的乡下小子?怎么,你忘了?你忘了,我可没忘!”狄云撕下自己的长袍,露出身上的伤痕“看,这就是你花钱喊凌退思穿我琵琶骨留下的!”

除了云风外,其他几人包括水笙,文秀等,也是第一次看见狄云身上的伤疤,见之无不毛骨悚然,事隔多年,仍然显的历历在目,可见当初所受刑罚之惨烈。

“哼,你迫害我,还让你那畜生儿子霸占我师妹,还杀死我师父,今日便要和你算算总帐!”云风越说越气,举起血刀,便要当空斩落,就此将这段仇恨画上终止符。

万震山知道狄云对他的仇恨,他深深的明白自己当年彻底毁了这个种田庄稼小子的一生,鉴于眼前的无可奈何,他已无力挣扎,自己好不容易要完成多年的夙愿,终可得到这的宝藏,富可敌国,可惜,梦碎了,就如狄云举起的刀,将承载自己梦想的风筝永远斩脱了线。

“爹————我和你拼了!”那边万圭硬是被文秀扫中了一锤,强自跳出圈子,挺剑架住了狄云的刀,从这点看,这小畜生还算有点人样,只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拼尽全力的格挡,也只换回了自己虎口震裂,右臂酸麻,xiōng口被狄云狠狠的拍了一掌的结果。

狄云怒火功心,一脚踏中了万圭的xiōng口大,朝他说道:“今日便让你也尝尝这穿骨之痛!”

“师哥,师哥,不要杀他,饶了他吧——”虽然自己被石粱派的几个小兵围住,戚芳毕竟和万圭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见狄云要处死他,心中不忍,喊了出来。

一叫起关心,狄云见戚芳被人围住,在万家父子身上点了几下,封了他们的道,刀还右手,助戚芳杀散那些个小龙套。

文秀去了万圭这个敌手,和水笙,木婉清三人合做一处,这三人自高昌迷宫出来后,和云风历经艰险,也算各有际遇,武功已不是万家那几个‘土字辈’所能比拟。更何况,那几个‘土字辈’自从知道了诀的秘密,已是各怀鬼胎,早就无心恋战,不一会全都败下阵来。

云风和那四老可是有着深仇大恨,这四个老家伙,论单人每一个都和云风差着一截子,一起上,到是有些棘手,不过云风的进境速度超过了火箭升空,又新得擒龙功,其他武功威力也是更上层楼,这次对手不算太强,也不算太弱,正好拿来验证,加上有如鬼魅的‘血狐戏’身法,更是立足于不败,当下,便似故意带着他们四个老家伙,玩了起来。

“老三,悠着点,你的仗头,差点扫中我了……”

“老大,小心我的飞刀……”

“喂,喂,你们四个的老子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吧,怎么了,又要争遗产?怎么兄弟几个,现在动起手来了?要不我歇会,喝口水,把舞台让给你们,你们表演?”

“你个小杂种,爷爷今天非要你人头搬家!”

“哦?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出招了,准备好啊!”云风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气沉丹田,以长拳中最基本的‘猫儿洗脸’开始,脚踏离位,功向了温方山。这一拳平平无奇,但是拳势强劲,速度极快,对着温方达但阳直跟了过去,那温方山也是个老会家子,眼看避无可避,当xiōng吸气,抡起铁帐使了一招“沙悟净渡流沙河”,横过面门,当下急扫,满拟逼云风变招,自己揉身而上。可是云风不吃他那一套,招数未及用老,左手上剑,对着对方下半shen露出的空挡连点数下。这下,温方山大骇,要知,这招的破绽便是左腿这边的空隙,见被对方逮了个正着,要护左退已是不及,只能使开“天蓬雷霆”,拼着废了左腿也要和云风同归于尽的打法,就照这么抡了下去。云风此剑却是虚招,就这电光火石之间,温方山的面门已被云风重重一拳,鲜血直流,云风一击得手,敢在其余三老抢近救援之前,乘温方山心神未定之时,又发力在对方膻中气海上补了一脚,一个回身,避开了温老四发来的飞刀,右手入怀,甩出数枚菩提子,迫得温老大和温老二,退了开去。又提剑拨开了温老四射来的第二批飞刀,xiōng中集气,脚尖连点数下,一个纵跃,直接踏上乾位,一招“松针漫舞”,在温老四的右腿上扎了一下。

“老四————!”温老大已是拼命打法,双戟舞得天花乱坠,虽已不成招式,却仍是招招朝想云风致命处。

云风短时间内灭了两个,心中稍定,卖了个破绽给温老大,右手凝力,怒喝一声,使开‘擒龙功’手法,几招便卸去了温老大的兵刃,一招“锁龙连环”,扣住了温老大的咽喉。同时回身一剑,直指温老二的心口。

“老前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固然不错,不过要发财还得看你有没有那命来花,就算棺材用金子做了,往那一躺,还有什么意思吗?今天看在青青姑娘的份上,饶了你们,记住!没有下次,滚!”云风说完,松了手,那温老二即刻扶起瘫倒的老大,招呼几个仍然活命的弟子,带着老三,老四,离了开去。

“好了,狄大哥,烦人的苍蝇已经扫清了,这两个罪魁,你要杀要剐,由着你了。笙儿,我们到那坐会,我要喝口水,这天真热啊…………”

“云兄弟,谢谢你,你不是还要找那玉石,那诀只有万震山知道啊,杀了他,就……就……”狄云问道

“是,是,是,云少侠,不要杀我,我带你们去找那宝藏,我们一人一半,那玉石肯定在那,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好不好……狄大侠,以前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我该死,我该死……要不,你……你们六,我们父子四,哦,不不……不,你们七,我们三…………实在不行,二八也成啊…………”

“万老爷子,我和你说了,我对宝藏没兴趣,花那么大力气去搬它,啧啧啧……累啊……”云风不去理睬万震山,继续喝着水。“狄大哥,这家伙,你看着办,你放了他,他现在可是江湖上风云人物,人人都在找他,到时不能手刃仇人,那就可惜了啊……”

“就是,狄大哥,这种人就是出尔反尔,两面三刀的人,绝不能听他的。”文秀也在旁‘撬边’。

狄云听了此话,以前种种悲剧,浮现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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