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西岳灵风 - xp1024.com
《笑傲之西岳灵风》


第一章 重生在笑傲江湖的世界里

“张医生,给你红蛋!”

“哎呦,林医生,你老婆生了?恭喜!恭喜啊!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是女孩儿,呵呵!”

“女儿好啊!长大了是招商银行,哈哈哈!”

“谢谢哦!张医生,你忙着。 我还要去住院部那边发红蛋。回见啊!”

林风很高兴,因为他当爹了。林风大学和高中的同学里面,很多人都已经有小孩了。他现在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宝宝。在没有亲身体验过成为人父的感觉之前,是很难理解那种抱起自己孩子时,内心迸发出的喜悦。

林风抱着一箱红蛋从平时上班的门诊大楼出来,向住院部大楼跑去,他感觉全是都处在极度的亢奋之中,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当他快要走到住院部大楼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头顶大喊:“啊——啊!”声音由远迅速接近。他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病号服的人从头顶压下来……

当急救人员赶到这里时,看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把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压在血泊中。周围还有那些滚落一地的红sè**蛋……

第二天《新民晚报》角落里有一条消息:“昨rì,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一名住院患者得知自己病情严重后情绪失控跳楼,砸到楼下一位经过的医生。两人当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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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看着摇篮里粉嫩的女婴,满心的感慨:“重生之前,我的女儿也是这般大小。出生还不到一周。脸上的皮肤皱巴巴的。就像一只白内嫩嫩的小猴子。呃,可爱的小猴子。一转眼重生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时间过的好快!”

林风用小手轻轻的抚摸女婴的睡脸,掖了掖被角。女婴小脸一皱,五官都要拧到一起了,不知是哪里不舒服,眼看就要醒来。林风赶忙轻轻的晃了晃摇篮。嘴里轻轻的哼着摇篮曲。女婴的小脸慢慢的舒展开来,瘪了瘪小嘴接着睡了。

屋内床上躺着一位美丽的少妇虽然脸带倦容,但是遮不住她满心的欢喜。床边坐着一个书生,这书生看上去约莫三十几岁的年纪,面如冠玉,一张英气勃勃的脸上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稳重。少妇宠溺的看着正在轻轻摇着着摇篮,哼着摇篮曲的林风。对身边的书生说:“师兄,你看风儿才三岁就知道疼妹妹了,长大了一定和你一样是个谦谦君子。珊儿将来有风儿照顾着可是有福气了。只是不知道谁家的姑娘有福气做风儿的媳妇”

书生笑着对少妇说:“要说到有福气,我才是世上最有福气的那个人。竟能娶到师妹为妻,真是不枉此生了!”

那少妇听到书生夸赞自己,笑着给了书生一个大大的白眼,说道:“就属你嘴甜,也不不知道小点声,别让娃儿听到笑话你!”那少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眼里甜蜜的笑意早就出卖了她的心事。看来这甜言蜜语她还是很受用的。

书生笑着答道:“风儿他才刚满三岁,哪听的懂这些。”看了一眼在外间哼着摇篮曲的儿子,神情肃然的对那少妇说道:“师妹我可不是对你甜言蜜语。这些都是为夫的心理话,你可是我华山派的大功臣。这四年时来不仅让为夫儿女双全,还让我们华山派的人丁翻了一倍啊!呵呵。”才笑了两声,书生的眼中不由自主的涌起了一抹悲伤。

书生看少妇微蹙的峨眉,马上收拾心情笑着说道:“将来我们还会生更多的娃儿,再过两年等到我的紫霞神功大成,就可以广收弟子。悉心教导。不出二十年我们华山就一定能恢复昔rì的荣光。师妹!相信我!”

少妇看着书生坚定的眼神。紧紧握住他的手说:“师兄,我相信你!华山派一定会在你手中再次发扬光大的。”

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两人从对方的中看到了关爱,看到了信任,还看到了很多很多……

林风缓缓的摇着摇篮,背后大床边的对话他都听在耳中。他脸上挂着微笑,心中充满了幸福与温馨。他重生在这个世界里已经三年了。这一世他的名字叫岳灵风。他的父亲叫岳不群,母亲叫宁中则。摇篮里是他刚刚出生五天的妹妹,名字叫岳灵珊。

刚刚重生到这里时他还在襁褓之中,是个刚满百天的婴儿。当时发着高烧,昏昏沉沉。父母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两天两夜才退烧。请来给他治病的郎中看到他病情好转后,不停的说他的命大。郎中道:“这么小的婴儿得了瘟病居然还能够挺过来,老夫行医三十多年来还从没遇到过这样命大的孩子。烧退了就好办了,岳先生莫要担心了。老夫以祖传的招牌担保,令公子此次定能够康复的!”岳不群和宁中则听到郎中的话之后,疲惫的脸上满是欣喜。

岳灵风是不幸的。上一世他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温柔的妻子,和一个刚刚出生的可爱女儿。他还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时,就天降横祸。

而岳灵风又是幸运的,因为这一世他拥有有同样温馨的家庭。有慈爱的父母,有衣食无忧的家境。现在还有了一个美丽可爱的妹妹。

摇篮里的岳灵珊一伸她那可爱的小舌头,小嘴抿了抿吐了一个泡泡。岳灵风拿起帕子轻轻擦掉她嘴上的口水。看着岳灵珊安静的睡脸,心想:现在这份温馨,这种幸福,不正是自己上一世最大的追求吗?这一世,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这一份温馨,守护好这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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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华山玉女峰东边林子的野果又熟了三次。岳灵风站在练武场zhōng yāng面向太阳,闭着双眼,双手朝天,轻呼出一口浊气,两掌相对由面前缓缓放下收功站好。接着双手握拳,开始打起了华山的入门拳法——长拳十段锦。

看到儿子一招一式打得有板有眼。岳不群站在院子角落里嘴角微微上翘,虽然没有点头,但是心中很是满意。只是他怕岳灵风看出来会心中自满,练功产生懈怠。岳不群马上又恢复了严师的面孔。

并不是岳灵风那稚嫩的招式有多么大的威力,岳不群满意的是岳灵风的练功态度。从五岁开始,岳灵风便向他提出来要练武功。开始岳不群和宁中则以为只是小孩子看父母天天练武,觉得好玩,想要有样学样而已。要知道,一般江湖之上开蒙授艺都是要等到孩子十岁左右。就算孩子天资过人,最早也不会在八岁前传授内家武功。因为学武一途,最忌半途而废。孩子如果学艺过早,由于年纪太小,玩心重,容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旦养成习惯对将来大有害处。修炼武功如果不能持之以恒,早学还不如等到孩子有些定xìng了之后再学。

但是岳灵风自小乖巧懂事。无论是背书识字还是做其它事情都很专心。犯过的过错,父母教训一次绝不再犯。所以岳不群不顾宁中则的反对,同意了岳灵风的要求,开始教他武功。华山正宗武学,从开始的时候,不仅要教弟子扎根基的拳法,还要教弟子基础的呼吸吐纳,坐卧行走之法。虽说算不得什么高深的内功。但是却能培养平心静气的定力,坚持练习有强身健体,养生安神的功效。

无论是修炼内家武功还是外家武功,很多的功法都需要有药物辅助。比如说练外家功夫的铁砂掌,练功时每rì用手热炒铁砂,练功后还要用秘制的药汤浸泡双掌。若不如此,不消多久两只手掌就会被硬硬的厚茧包裹。而真正练成铁砂掌的人,其手掌虽然要比常人宽厚。但是手掌摸上去却很绵软。

华山派的很多内外功法也是需要药物配合才能达到最佳的练练功效果。这些药材有很多都价格不菲。江湖人常说“穷文富武”,这些贵重的药材消耗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天下父母那个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岳不群和宁中则给岳灵风选用的药材都是最好的。

转眼间岳灵珊出生也已经过去三年了,这三年里宁中则却再也没能怀上过孩子。岳不群也颇通医理,知道妻子在生岳灵珊的时候伤了身体,如果没有大的福缘,宁中则不会再生养孩子了。那岳灵风就可就是他岳不群的独子。

天下父母在对待自己的孩子方面都是有些自私的。岳不群当然希望将来由自己的儿子继承衣钵接掌华山一派。但是华山派的规矩历来都是德行和武功均能服众者来继任掌门,不可能直接父子相传。岳不群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在师兄弟中能够脱颖而出,所以教导起来分外细,心也分外严厉。

岳灵风也没有让岳不群失望。他这学武一年的进境确相当于别的孩子四五年的进境了。这不仅是因为岳灵风的资质出众,还因为他的心xìng。这孩子就好像天生是一个武痴一样。每天除了吃饭、睡觉、读书,其余时间都是在练武。

其他孩童在学武之初,莫不是由师傅打着、骂着才会用心练功。因为对于孩子们来说,游戏玩耍总是要比练武有趣多了。所以一般孩童学武前几年进境都不是很快,师父们通常也是以磨练徒弟的毅力和耐心为主。到了十三四岁才会定下xìng来,而根基也扎的差不多了,这时师父才会根据徒弟的资质逐步传授上乘的内功心法和外功招式。

但是岳灵风却和所有的孩子不一样。他从学武第一天起,就非常自律。岳不群吩咐的功法做完,就会到主动他那里自领接下来的功课。从来不主动要求休息和玩耍。

只有小灵珊晃晃悠悠的跑过来找哥哥陪她玩儿的时候,岳灵风才会从武痴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岳不群观察了儿子一个多月后,就知道自己这孩子不需要再浪费时间磨练什么心xìng了。可以直接传授入门功法了。

于是,岳灵风五岁起就练起了华山派的入门功法。这些功法一般都是等到弟子年满十四岁,心xìng稳定了才会传授的。正因为这样,岳灵风其实等于比同龄人早了七八年开始练武。

岳灵风并不是什么武痴,他前世却是一个铁杆的金庸迷。只是金庸武侠小说全集他家里就收藏了两套,一套是经典的“三联版”放在书柜里面永久珍藏,还有一套“世纪新修版”放在写字台上常常翻看。

其中他最喜欢的就是《笑傲江湖》、《天龙八部》和《shè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这五部。书里面的情节也是如数家珍。常常在一些相关的论坛贴吧里面和其他的金庸迷交流论武。网络上的穿越金庸世界的同人小说也看了无数。

也正是因为岳灵风对于《笑傲江湖》的情节太熟悉了,使得他有着强烈的危机感!

第二章 令狐冲是我师弟

首先,在《笑傲江湖》原著中和所有版本的电视电影中并没有岳灵风这个人的存在。到底是因为林风的重生才让这个世界多了岳灵风这么一个人?还是原著中岳不群曾经也有过一个儿子,只是在剧情还没有开启之前就早夭了?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还好一些,如果是第二种,那岂不是说在林家灭门之前的某个时候他有可能挂掉?

还有,就算他能平安活到林家灭门那一年。可是如果按照原有的剧情发展,最后还不是家破人亡?身边的父亲、母亲、妹妹三个至亲之人都相继离世。父亲岳不群死后更是身败名裂,背负了yīn谋家和杀害恒山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凶手的骂名。连带着华山派也跟着名誉受损,弟子几乎死伤殆尽,五岳剑派个个元气大伤。

岳灵风现在仔细想想,到了《笑傲江湖》原著大结局的时候,最大的得益者竟然是少林和武当这两个门派。原本一个在正道武林中快速崛起,快要和少林武当势力接近的五岳剑派分崩离析。rì月神教也因为东方不败和任我行的权力斗争,反复经历了几次大清洗,高手和中层骨干折损无数,实力也是大不如前了。少林和武当在武林中的两极格局再也无人能够撼动。

前世很多金庸迷都感叹《笑傲》无侠,因为在笑傲江湖的世界里面,再也没有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郭靖;再也没有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万里寻孤十八载,青丝出塞霜鬓还的江南七怪。有的只是一个个披着侠义伪装的“江湖人”。

林家满门被灭,青城派大模大样的在衡阳城里晃。也没见那个正道门派给林家出头,来他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替天行道。因为给林家主持公道没有好处。为了一个已经被灭门的林家去得罪人多势众的青城派对自己的门派没有任何好处。在笑傲江湖的世界里面各大门派都是无利不起早的。

五岳剑派天天对魔教喊打喊杀。但是各派高手在见到任盈盈的时候也没见谁拔剑便杀。因为如果杀了这个魔教的重要人物,他们的门派派一定会遭到魔教毁灭xìng的报复。

三山五岳的朋友在五霸岗上讨好令狐冲。也不过是想要拍圣姑的马屁,因为圣姑是能够在东方不败面前说上话的人物。圣姑可以帮这些人向东方不败求得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归根结底,他们是畏惧东方不败和魔教的势力。而不是真心对圣姑有什么忠义。

这个世界一切都要看实力!这个江湖一切都是为利益!这个笑傲世界里的生存法则,和岳灵风前生的世界是何其相似。想要在这个世界里更好的生存下去。只有自身的实力足够强大才行。如果岳灵风现在不尽可能的提升实力,等到《笑傲江湖》的故事落下帷幕时。被灭门的就不只是林家,还有他们岳家。

岳灵风的心理年龄和岳不群也差不了多少,他前世也是一位丈夫,一位父亲,他能分清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这六年里,他看到的岳不群已经完全颠覆了前世书中岳不群的印象。

他听到岳灵风第一次叫他爹爹,他会高兴的像孩子一样窜到院子里翻跟头。岳灵风生病了他会不眠不休的在床边照顾儿子。岳灵风第一次提笔画的鬼画符,他会仔细的裱糊好,一直挂在卧室的墙上。在的岳灵风心中,岳不群是一个标准的好丈夫,好父亲。比前一世的自己做的更好。

前世岳灵风在华东地区工作吃的主食是大米,但是在这个时代,北方的主食是小米和白面。有一次岳灵风随口说了一句:“都不知道大米是什么滋味,长大了要去南方尝尝。”

结果第二年chūn节前,龙门镖局的人上山来送“礼物”的时候居然还带来了五百斤大米和五百斤糯米。岳灵风知道一定是父母托付他们办的。

岳灵风知道在原著中自己的父亲是第一大反派。被很多人说成伪君子,是大yīn谋家。

但是若说一个人,从幼年时便虚伪歹毒,一装就装了三四十年,连他青梅竹马的同门师妹、做了近二十年枕边人的宁中则都毫无察觉,这怎么可能?

常言道,说一句谎话容易,难的是说一辈子谎话。他怎么可能从小瞒过同门、师父、妻子、徒儿、江湖同道,在没打起辟邪剑谱主意之前他这么难为自己干嘛?

原著中岳不群虽说最后偷走了令狐冲怀里的辟邪剑谱,但是他未必便是天生小人,《笑傲江湖里》装腔作势的武林中人难道还少了么?

华山剑气二宗昔年决战,他不过是个少年人,华山元气大伤。岳不群做了掌门时,手下却只有师妹一人,外要应付武林中的同道,以免弱了华山的名头,内里还要防备剑宗的人卷土重来,那是多大的责任和压力?

面对形形sèsè的武林中人,若不是他机jǐng善变会做人,华山派怕早已亡了。等他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华山的威名和‘君子剑’的威望,左冷禅又塞了个几十岁的家伙带师学艺当内jiān,岳不群发现真相为了自保却不敢声张,心里也够堵得上了。

而本来被寄予厚望的大弟子令狐冲,除了喝酒惹事外对华山派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任xìng胡为给华山派惹下一堆麻烦,只是因为听不惯青城四秀的名号就出手打人。

令狐冲甚至还不知轻重的结交一群魔教的仆从帮派中人。岳不群除了把他踢出华山派还有什么选择吗?难道等着左冷禅借题发挥,派人来扫平华山,岳不群来做第二个刘正风?

他的命运总是cāo在别人手中,只怕他后来这么追求力量,便是重重压力所导致的,才会对令狐冲送到他面前的《辟邪剑谱》起了贪心,一步错,步步错,等已经无法回头时,便只有孤注一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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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一套拳法打完,微微出了点汗。走到树下的石凳上拿起面巾擦了一下。然后走到岳不群身前,向岳不群弯腰作揖,说道:“请爹爹教训。”

他向岳不群行的不是江湖草莽中常见的抱拳礼。而是标准的儒生作揖,这是岳不群从小给他立的规矩。在岳不群给岳灵风启蒙识字的第一天,就对他说:“我们虽是江湖中人,但是最重要的不是武艺高低,而是要知礼义是非。一个不辨礼义是非的人,就算武功天下第一。也只是一个莽夫,不会成为一个侠客。”

岳不群道:“这套拳法你练了也有三个月了,招式你是纯熟了。招术衔接也毫无滞涩。”上来岳不群先肯定了岳灵风的优点。岳灵风低着头心里不以为然的想道:“老爹你每次都来先抑后扬这么麻烦,直接说‘但是’不就行了。”

“但是!”

岳不群神情严肃的接着说道:“我们华山派的这套拳法是临阵杀敌的拳法。不是江湖卖艺的拳法。你这么一套打下来,像舞蹈多过像拳法了。出每一招时,你都只是下意识的想着下一招该打什么,而不是想着是对手出什么招数时我打出这一招的。如果对手用‘猛虎伏案’攻你,你要用这拳法的‘魁星dú lì’来接;如果对手紧接着一招‘双龙探爪’,你就不能规规矩矩的接着打下一招的‘魁星dú lì’了,而是在‘魁星dú lì’之后紧接着使出‘采手冲捶’。你如果接着用‘魁星dú lì’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咳咳!”岳灵风低着头眼睛一翻,刚要咽下的口水差点没呛到自己。“咦?这台词怎么有点耳熟?老爹,你好像抢了风清扬的台词啊!娘的,金庸对我爹有歧视啊!谁说我爹教人武功不知变通、拘泥不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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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要哥哥抱,不要你抱!不要你抱!”看着怀里的岳灵珊用小手拼命的推着自己的脸,一边推一边叫,眼看泪水就要从眼眶里飚出来了。令狐冲尴尬的把小灵珊放下。小灵珊双脚一着地,马上踉踉跄跄的扑到旁边岳灵风的怀里。令狐冲挠挠头,看着雪白可爱的小灵珊,自己一脸的尴尬。

“冲儿,珊儿和她哥哥最亲,孩子小怕生人。rì子久了就会和你亲近的。”宁中则看到这一幕笑着对令狐冲说道。

岳灵风抱起小灵珊,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说:“师弟,灵珊年纪小,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以后只要你能经常陪她玩儿,她自然就粘着你了。到时就是你想在甩开这个小膏药可就难了。哈哈哈哈!”

令狐冲对岳灵风点点头表示明白,转过来向宁中则道:“小师妹喜欢玩什么,还要师娘教教我。”

宁中则道:“这个你要问风儿,他可比我和你师父更清楚。”

令狐冲转过身来看着岳灵风道:“请大师兄教我。”岳灵风看了一眼令狐冲,又看了看怀里的岳灵珊。岳灵珊正用手扒着眼睛吐着小舌头对令狐冲做鬼脸呢,说道:“放心吧师弟。你看灵珊对你做鬼脸了,说明她不讨厌你。”

第三章 要改变命运,先要找到神功

令狐冲是在三天前正式拜师加入华山派的,成了为华山派的二弟子岳灵风的师弟。岳不群很看重这个弟子,虽然刚满八岁,但是已经能够看出他的筋骨和悟xìng都是上佳之选。只要悉心调教一番定能成为一个练武的好材料。

拜入华山派中的弟子,外功招式先要修习几年华山的基础拳法“长拳十段锦”,同时还要修炼扎根基的呼吸吐纳之法。几年后,在武功根基和为人品行通过师父认可后,师父在按照弟子的资质逐步传授更加高深的招式和内功心法。

拜师的传统仪式是师父先在正气堂里进的祠堂内,对着历代祖师的牌位禀明祖师自己收徒的名字和徒儿的资质等等,然后弟子跟着师父向历代祖师的牌位磕头,然后师父起身,弟子再向师父叩头,叩头之后还不能起身,跪着给师父敬茶。

敬茶之后还有几个传统仪式,比如师父念门规,弟子在祖师牌位面前发誓遵守门规等等。拜师礼完成成之后就成为华山派的正式的弟子了。按照华山派门规,不论年龄先入门者为师兄,后入门者为师弟。岳灵风是岳不群的独子,岳不群当然希望将来儿子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半年之前岳灵风就正式行了拜师礼,成为父亲的开山大弟子。令狐冲现在刚刚拜师入门,虽然比岳灵风还要大两岁,按照门规还是要尊这个六岁的娃娃一声‘大师兄’。

看到令狐冲的到来,岳灵风没有像岳不群那样满心欢喜。看着自己曾经很欣赏的主角,站在面前,岳灵风更加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活在这个真实的笑傲世界,虽然这个主角现在还是孩子。

“还有十五年!按照岳灵珊的年纪推算还有十五年笑傲江湖的大幕就要开启了。之后我这一世的父母和妹妹就要一步一步走向万劫不复了吗?不!绝不!我要保护这个家。守护这一世的幸福!”岳灵风对自己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六年了。尤其在岳灵珊出生之后,岳灵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逆天改命的方法。

实力!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保住眼前这份幸福。也正是因为实力不济,最后才造成了原著中岳家的悲剧。左冷禅想要吞并五岳其它四派的野心是不可阻挡的。如果原著中的岳不群不去修炼辟邪剑法,将会是什么结局呢?也许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拼尽最后一滴血,也许像莫大先生那样逆来顺受的并入五岳派,无论是哪个结局华山派都会从此断绝,他岳不群就是华山派最后一个掌门人,是整个华山派的罪人。死后也没有脸面去见华山派的历代祖师。

以后江湖上每当提到岳不群时都会有人说:“华山派就是在岳不群的手里败掉的。”岳不群不敢承担这个千古骂名。任何门派的掌门人都不敢承担这个骂名。江湖中人混的就是一个名声,要的就是一个面子。江湖门派的掌门人不是败家子,做不到崽儿卖爷田心不疼。

当然,有的人会说,如果岳不群不练辟邪剑法,令狐冲武功那么高了也会阻止五岳并派的。但是岳不群会把自己一派的命运交给那个有组织无纪律,办事率xìng而为的令狐冲?换了岳灵风自己设身处地的想一想,都觉得不靠谱。

岳灵风前世喜欢令狐冲,是因为他是主角。人们看小说的时候都不自觉的把自己带入到主角的身份里。所以岳灵风喜欢他,喜欢他的zì yóu自在,喜欢他的无拘无束。如果岳灵风在穿越之前,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也许他会去做令狐冲本该做的事情,抢他的武功,抢他的女人。抢他zì yóu自在,抢他jīng彩无限的人生。

但是岳灵风的前一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有温柔美丽的妻子,还刚刚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他不是毛头小子。已为人父的他更懂得最该珍惜的是什么,懂得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幸福,懂得什么是自己责任,什么才是自己豁出xìng命也要守护的东西。

这一世岳灵风是岳不群的儿子,以这个身份再回头想想原著的剧情。就觉得令狐冲有些方面的不可取了。令狐冲在思过崖的山洞里面,看到了当年魔教十长老刻下的五岳剑派jīng妙剑招和破解方法,后来又从风清扬那里习得了独孤九剑。他竟然从来都没有对师门中人说起过。有人会说那是因为后面连连出事让他没有机会说。难道真的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吗?这不过是令狐冲粉丝牵强的借口而已。

风清扬传完令狐冲独孤九剑临走前,只是让令狐冲不要把见过他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岳不群。但是从未说过不让他把独孤九剑传给华山派的人。令狐冲从来没有想过他的这套《独孤九剑》会对整个华山派的命运带来多么大的改变。

在《shè雕英雄传》中,郭靖得到《九yīn真经》之后,会毫无保留的交给自己的恩师洪七公。令狐冲不仅没有告诉岳不群《独孤九剑》,就连石壁上刻有五岳剑派剑招的事情都没有告诉。在这方面他表现的太自私了,远远没有郭靖有担当。初看金庸作品的时候,岳灵风并不喜欢木讷的郭靖。但是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岳灵风越来越觉得郭靖才是金庸笔下最有担当的人。无论是他当初回蒙古履行和华筝的婚约,还是后来坚守襄阳几十年,最后以身殉城,都能看出郭靖的担当和责任感。

也许郭靖没有令狐冲zì yóu不羁;也许他没有杨过风流洒脱;但是他懂得什么是他的责任。所以很多女金庸迷都说:情人要选杨过、令狐冲,嫁人要嫁郭靖。

岳灵风想到这些,看着眼前令狐冲心中暗暗对自己说:“他还小,应该可以通过这十五年改变一些他的xìng格吧?让他更有担当,让个凡事多为师门着想。但是我不能把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我命由我不由天!!”

岳灵风想要在笑傲的大幕开启之前提升华山派的实力,只能依靠自己。前世作为一个资深的金庸迷,在这个金庸世界里面无主的绝顶武学都有哪些,岳灵风心里面都是清清楚楚。这是他重生的最大优势。

《笑傲江湖》中的绝顶剑法独孤九剑创自独孤求败,《神雕侠侣》中杨过发现过独孤求败隐居的山谷和剑冢,遇见了独孤求败当年养的大雕。那么《shè雕》三部曲和《笑傲江湖》肯定是发生在同一个世界里的故事。

那现在还可能存在的武功秘籍应该有很多。其中包括终南山的古墓里刻者古墓派的武功和全真派王重阳毕生的武功jīng义,还有王重阳用来破解古墓派武功的《九yīn真经》残篇。在昆仑山的某处山谷中,还会有张无忌所藏的《九阳神功》和胡青牛的《医经》、王难姑的《毒经》。

《笑傲江湖》原文中提到过,任我行修炼的《吸星巨法》源自逍遥派的《北冥神功》,那么《天龙八部》的故事和现在的世界也是同一个时空。如果灵鹫宫还存在,那么在天山缥缈峰灵鹫宫的密室里还刻有逍遥派的武功。

以上这些武功里面逍遥派的武功和《九阳神功》很难找到,因为在原著中没有提到过他们在天山和昆仑山的具体位置。天山和昆仑山都是一条大山脉的统称。绵延数千里,险峰绝壁无数。没有具体的地点,一座座的山峰找过去,就如同大海捞针一样。而且灵鹫宫密室里面所刻的武学需要高深的内力才能修炼,否则就会走火入魔。

和它们相比,终南山古墓内的武功就相对容易找了,和昆仑山山脉和天山山脉相比终南山就是一座山峰的大小,而且华山派当初是由全真七子中的广宁子郝大通所创立的,因此终南山全真派的旧址在哪里,华山派的先代典籍里是有记录的。这就可以在有限的时间里把古墓的大概位置找到。至于现在古墓里面还有没有人居住,那是找到之后再考虑的事情。

能完全保证找到手的武功在思过崖的石洞内,当年魔教十长老将五岳派的剑法和破解之法尽数可在了洞壁上。但是石洞中的武功所能提升的实力有限,不足以对抗左冷禅的野心。另一个保证能找到的绝顶武功,是福州向阳巷林家老宅里的《辟邪剑谱》。但是这个还是算了吧,没有哪个做儿子的会希望自己的老爹自宫去作太监。

而且变了太监之后,如果是林远图那样正常点的还好,如果变成东方不败那样……想到这里,岳灵风打了一个冷战,拼命的甩着小脑袋,仿佛要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脑子一样。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绝顶武功在岳灵风的记忆里面,在《天龙八部》的原文中有提到过几种武功详细的真气运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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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首发,今天晚上还有一更。

第四章 祖师托梦,赐汝神功!

岳灵风前世作为资深的金庸书迷,《天龙八部》读了不下二十遍,天龙的同人小说也不知读了多少部,加上他本人就是呼吸科中西医结合专业的医生,对人体的经脉十分熟悉,这几处行气路线又十分好记,早已经烂熟于xiōng。

就拿《六脉神剑》来说,它的行气路线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将体内真气沿着右手五根正经的经脉和左手一根正经的经脉运行,最后从指尖的穴道化作shè出。但是原文中只是说了《六脉神剑》的真气运用之法,却没有说大理段氏的内功修炼方法和六脉神剑的详细剑招。

除了六脉神剑,《天龙八部》原文中还记载了天山童姥传授给虚竹的用手指弹shè松球的功夫,就是将储藏在丹田中的真气,先运到肩头的巨骨穴,接着再送到手肘的天井穴,然后送到手腕的阳池穴,在阳豁、阳谷、阳池三个穴道之中连续转三转,然后运到无名指的关冲穴内,最后将无名指上扣住的松球弹出。

这个运气路线除了真气最后在阳豁、阳谷、阳池三个穴道连转三转之外,几乎和《六脉神剑》中的“关冲剑”真气运行线路相同……

但是,无论是《六脉神剑》还是“天山童姥版的弹指神通”,要想发挥其中的威力都需要有深厚的内力作基础。否则就是知道详细的行气路线,也是惘然。就好比一个人拥有了一辆世界顶级的豪华跑车,但是他手上的汽油仅仅够一辆袖珍摩托车使用,就算跑车的xìng能再好,也只能看,不能用。

除了这两门功夫,还有一种武功的详细行气路线在《天龙八部》的原文中也有记载。就是段誉所练的《北冥神功》残篇,三十六幅图画之中的前两幅,手太yīn肺经和任脉的行气路线。也是十分的好记,只是把真气沿着这两条经脉逆向运行即可。

原著中描写的《北冥神功》详细练法和《六脉神剑》详细练法之间的不同在于:《六脉神剑》只包括行气路线和剑招。而《北冥神功》除了行气路线,还包括详细的练法。但是原文对《北冥神功》的‘详细练法’却一笔略过。《北冥神功》这等凶险的内功,如果没有详细的修炼法门,只凭着原文提到的行气路线瞎练,和找死没有什么分别。

如此看来,前世记忆中这几个《天龙八部》中的上乘武功,竟然没有一个能用到,这让岳灵风心中郁闷不已。

思来想去,终南山活死人墓之中的武功成为了最佳选择,岳灵风非常期望能够找到终南山后山的活死人墓。他心理做了决定:一定要尽早去找到古墓里面的武功。今晚回去最后整理一下思路,明天就对父亲说。不知道父亲是否能够相信我说的话呢?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岳灵风有点心不在焉,没吃两口就放下碗筷。宁中则问道:“风儿,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才吃这么点儿饭?”

岳灵风对宁中则笑了一下:“娘,我没事。可能是昨晚吃的太多了吧。不太饿。”

吃完早饭,按照往天的规律应该是休息一会儿。然后开始跟着岳不群读书。岳灵风走到岳不群跟前,拉着岳不群的手说:“爹爹,我有事情想单独向你禀报。”

岳不群诧异的看了岳灵风一眼:“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刚刚吃饭的时候就看他有心事。”“好,到我房里来吧。”

谁知岳灵风确说:“请爹爹移步到正气堂。”说完之后,眼神坚定的看着岳不群。退后一步一揖到地。站起身后也不待岳不群说话,就转身向正气堂走去。

岳不群眉毛一皱,这孩子今天好古怪。怎么这般没规矩?随即要摇摇头,才六岁的孩子天天那么规矩。才是大大的古怪。转过身对宁中则说:“师妹,我去一下正气堂。你和冲儿吃好了,先带他去书房读书。”说罢也向正气堂走去。

岳不群到正气堂门口的时候,看见岳灵风已经跪在正气堂的zhōng yāng。岳不群压下心中的疑惑,踱步走到正气堂的主位坐下,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也不出事,等他主动开口。

谁知岳灵风还未开口,便对着岳不群五体投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来然后再次跪下接着磕了三个响头。如此又重复了一遍。最后抬起头来,额头已经红肿,隐隐有血从磕破的额头上渗出来。

岳不群心中暗惊:“三跪九叩!只有新弟子入门和每年在祠堂祭拜历代祖师牌位之时才会行如此大礼,风儿到底要说什么事情?难道这孩子犯下了什么天大的过错要我原谅不成?”

岳不群刚想到这里,岳灵风已经开口说道:“华山派历代祖师在天有灵,华山弟子岳灵风有干系到本派生死存亡的消息在此向本派掌门禀报,请列位祖师为弟子做个见证。”

岳灵风眼睛直视岳不群接着说道:“启禀掌门,昨夜华山派祖师爷广宁真人托梦弟子说:‘本派在十六年后将会有一场大劫,将会有个野心勃勃之人意yù吞并本派。本派近百年来,经历多次劫难,许多jīng妙武功不幸失传,恐难逃此劫,吾心甚痛!今夜托梦于汝,将本派失传绝学所藏之处告你知晓,若有机缘寻到,传于门人,当可渡过此劫。寻到绝学之后,当潜心修炼,切莫招摇,于江湖之中广结善缘,待野心之人yīn谋大白于天下,谋定而后动。xìng命攸关。千万小心!小心千万!’之后祖师爷将两个秘籍的藏匿地点告于弟子。一处在思过崖石壁之后的山洞之中。还有一处更加jīng妙的武功藏在终南山,重阳宫旧址后山的活死人墓中,墓中的武学是郝祖师的恩师重阳真人所留。”

岳不群越听越是心惊,吞并我派?是谁?魔教?剑宗余孽?还是……。现在的嵩山派掌门还不是左冷禅,十三太保还只是年轻一辈初露锋芒的高手而已,嵩山派还没有十五年后那么强势,所以岳不群还没有把敌人想到嵩山派头上。然后听到有本派的失传绝学,心中一跳,随即又有点患得患失起来。

岳不群死死的盯着儿子的眼睛,想要看透他。这些话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能编出来的。就算他平时办事稳重专心。不似普通的孩子,但是他还是个六岁的孩子。

也不可能有人教他,他现在还是睡在岳不群卧室的外间,白天晚上几乎都在岳不群的视线之内。现在谁会来图谋只有两个青年三个孩子的华山派?剑宗的人骗我去思过崖围杀我?更不可能。山上只有我和师妹。在这里杀和在思过崖没什么区别。

“风儿所说的这一切如果是真的……”想到这里岳不群突然心中燃起了一团烈火。华山派确实失传了太多的武功绝学和jīng妙剑招了。

百年来和魔教的争斗,九年前华山派的气、剑二宗大火拼。折损了太多的华山高手。华山派的门规,武功招式都是师徒之间口传身受,不落文字。多少jīng妙武功都随着这些高手的陨落而尽归尘土。

“本派失传的绝学!重阳祖师的绝学!重阳祖师当年可是天下第一啊……”岳不群平时表现的在怎么稳重,他毕竟还是一个刚过而立之年不久的青年。他站起身来,一把将岳灵风抱起,提气轻身出了正气堂,也不走大门,穿墙越脊直奔思过崖方向而去。

呼呼的风从岳灵风的耳边掠过,他从没想到过人类能奔跑的这么快,跳的这么高这么远,这就是武侠世界里的轻功吗?岳灵风看着飞速后退的景物有点害怕,下意识的紧了紧环抱岳不群脖子的双手。

岳不群感到了儿子有些害怕,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背脊。然后双手抱紧了他,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风儿,别怕,就快到了。”岳灵风已经闭上了眼睛,听到岳不群的话转过头在岳不群耳边说:“爹爹尽管赶路,风儿不怕!”

岳不群双手抱紧儿子,在险峻的山路之上急速狂奔如履平地。很快就到了女峰绝顶的一个危崖之上。危崖上有个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触犯了门规后囚禁受罚之所,故名思过崖。

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sè极幽,这思过崖却是例外,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岳不群从入华山派之后,一直循规蹈矩,尊师重道。确是从没被罚在思过崖面壁。只是很小的时候来这里给面壁的师兄送过饭菜。好多年了,对思过崖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进得山洞,见地下有块光溜溜的大石,大石一边离开石壁不过尺许,只见石壁左侧刻着“风清扬”三个大字,是以利器所刻,笔划苍劲,深有半寸。

看到“风清扬”三个字,岳不群心里一跳!是他!急忙手按剑柄环顾四周,过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之后,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仔细一看那三个字应该已经刻上多年了,暗暗责怪自己太过敏感。

岳不群将怀中的岳灵风放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走到洞中沿着石壁一寸一寸的敲过去,不一会敲到一处石壁后隐隐有回声从里面传来。岳不群心中一喜,这处石壁的里面竟然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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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支持,今天四更完毕。

第五章 思过崖上,尽破五岳剑法!

岳不群纵身跃到石洞外面,从地上举起一块斗大的石头回到洞里,运起内力向石壁上猛的砸去!

砰!

一声巨响过后,大石穿破石壁,落在了石壁的彼端,但听得砰……砰……之声不绝,石头不住的滚落远去。思过崖的石壁之后果然是别有洞天!岳不群霎时间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快要跳出来了。难道真的是祖师爷托梦?

无暇多想,岳不群连忙又去洞外拾起另一块大石头再次向石壁砸去,几下之后石壁上破了一个可以容身的洞孔,他将石壁上的洞孔边缘再砸得平滑些,和岳灵风一起下折了些树枝,点了一根火把,钻将进去,只见里面是一条窄窄的孔道,低头看到足旁,伏着一具骷髅。岳不群定了定神,俯身看那骷髅,见身上的衣着也已腐朽成为尘土,骷髅旁边放着两柄大斧,看那个骷髅和衣着的腐朽程度,这人死去的年头显然不短了。岳不群估计至少在五十年以上。这两柄大斧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所铸,居然没有一丝锈斑,在火把照耀下兀自灿然生光。

岳不群提起一柄大斧,感觉入手颇为沉重,约莫有四十来斤,举起大斧往身旁石壁砍去,只听“嗤——!”的一声。削落下一大块石头。他又是一怔:“这对斧头如此坚硬锋利,在这yīn冷cháo湿的山洞内几十年都不生一丝锈迹,绝非凡品!不可能是寻常人所能拥有的兵器。”

又见到石壁之上斧头刚刚砍过的地方十分光滑,犹如刀切豆腐一般,旁边也都是利斧砍过的一片片切痕,微一凝思,不由得呆了,举火把一路向下走去,满洞都是斧削的痕迹,心下惊骇无已:“原来这个骷髅生前被人囚禁在山腹之中,于是用利斧砍山,意图破山而出,可是最后却功亏一篑,离出洞只不过数寸距离,竟然力尽而死。”

向里面走了十余丈,孔道仍然未到尽头,又走出几步,只见地下又有两具骷髅,岳不群无心去想其它,他现在已经有九成相信了岳灵风的祖师托梦之说。心中迫切想知道是华山前辈在洞内留下了什么样的jīng妙武功。

正yù再往里走,听到身后洞口一把脆生生的童音说道:“爹爹!抱我一同进去行吗?”岳不群回身出去将岳灵风抱起,兴奋的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胡茬扎的岳灵风一缩脖子。看到岳灵风的样子,岳不群哈哈一笑,大步向洞内走去。

抱着儿子再向内行出数丈,顺着甬道转而向左,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石洞,足可容得千人之众,洞中又看到七具骸骨,或坐或卧,身旁均有兵刃。一对铁牌,一对判官笔,一根铁棍,一根铜棒,一具似是雷震挡,另一件则是下半段刀刃生满锯齿狼牙的三尖两刃刀,更有一件兵刃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从来没有见过。

岳灵风到是认得这是一柄双手握持的单刃直刀,与汉唐时期的刀类似。宋朝以后中原就很少用这种直刀了。

岳不群寻思:“使用这些外门兵刃和那利斧之人,决计不是本门弟子。”这时,又看到不远处地下抛着十来柄剑,他走过去俯身拾起一柄,见那剑较常剑为短,剑刃却阔了一倍,入手沉重,心道:“这是泰山派的用剑。”

其余长剑,有的轻而柔软,是恒山派的兵刃;有的剑身弯曲,是衡山派所用三种长剑之一;有的剑刃不开锋,只剑尖极是尖利,知是嵩山派中某些人喜用的兵刃;另有三柄剑,长短轻重正是本门的常规用剑。他越来越奇:“这里抛满了五岳剑派的兵刃,那是甚么缘故?”

举起火把往山洞四壁察看,只见右首山壁离地数丈处突出一块大石,似是个平台,大石之下的石壁上刻着十六个大字:“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每四个字一排,一共四排,每个字都有尺许见方,深入山石,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刻入,深达数寸。

十六个字棱角四shè,大有剑拔弩张之态。又见十六个大字之旁更刻了无数小字,都是些“卑鄙无赖”、“可耻已极”、“低能”、“懦怯”等等诅咒字眼,满壁尽是骂人的语句。

举起火把更往石壁上照看时,只见一行字刻着道:“范松赵鹤破恒山剑法于此。”这一行之旁是无数人形,每两个人形一组,一个使剑而另一个使斧,粗略一计,少说也有五六百个人形,显然是使斧的人形在破解使剑人形的剑法。在这些人形之旁,赫然出现一行字迹:“张乘云张乘风尽破华山剑法。

岳不群心中一怒,心道:“无耻鼠辈,狂妄已极。我华山剑法jīng妙,有谁胆敢说得上一个‘破’字?更有谁胆敢说是‘尽破’?”往下看去,使剑人形虽只草草数笔,线条甚为简陋但从姿形之中可以明白看出,那正是本门基本剑法的一招“有凤来仪”,剑势飞舞而出,轻盈灵动。

与之对拆人形手中持着一条直线形的兵刃,不知算是棒棍还是枪矛,但见这件兵刃之端直指对方剑尖,姿式异常笨拙,但笨拙之中却含着有余不尽、绵绵无绝之意。“有凤来仪”这一招尽管有五个后着,可是那人这一条棒棍之中,隐隐似乎含有六七种后着,大可对付得了“有凤来仪”的诸种后着。这招“有凤来仪”确实给他破掉了。

岳不群一幅幅的图形看下去,这些招数,确实都是本派剑法的绝招,其中大半已经失传,我和师妹也不曾学过。只是招数虽妙,竟被人破得如此干净彻底。我华山派的剑招如此,想必其它四派的剑招也是一样。顿时,找到这些绝招的喜悦心情消失的干干净净。

“呵呵、呵呵!”就在岳不群心中冰冷一片的时候,岳灵风“天真烂漫”的笑声在洞里回响起来。

岳不群眉头一皱,看着怀中的儿子问:“风儿为何发笑?”

岳灵风一听更乐了,老爹你还真懂得配合我啊!难道你听戏也爱听《华容道》这一出儿?说道:“呵呵!我笑这两个叫什么云和什么风的好不知羞啊,如此大言不惭的。连风儿都懂的道理他们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大吹牛皮!”

岳不群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今年才六岁,学武功也不过才一年而已,就算是练武奇才也不可能看得懂石壁上这么多的jīng妙剑法。问道:“风儿为什么这么说?上面的剑法你都能看懂吗?”岳灵风的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能!孩儿只看懂了几招而已。”岳不群眼神一黯,心道:“果然只是小孩子的信口胡说而已。”

岳灵风却很自豪的说道:“昨天我练拳的时候,爹爹就指点过我,说我们华山派的这套拳法是克敌制胜的拳法。不是江湖卖艺的拳法。同样的道理啊,我们华山派的剑法也不是卖艺的剑法,临敌应战之时怎么会像江湖卖艺耍把式一样,一套剑法顺着使下来,乖乖的让他的棍子去破?”

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第一幅图:“我一招‘有凤来仪’使出来,他拿棍子按图上这般出招破解。如果我出这招只是骗他使出破解的招数,当他的棍子伸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变招成‘无边落木’他的棍子已经伸出一半了,棍子沉重远不及长剑轻灵。根本不能再变招成破解‘无边落木’的这一招了。那他岂不就败了?”

岳灵风两只小手抱在xiōng前,摇头晃脑的继续说道:“所以说,这两个什么云和什么风的坏蛋,最多也就是昨天风儿的水平,我昨天被爹爹指点过后,已经超过他们了。哈哈哈哈!”

岳不群听着儿子的话,先是眉头紧皱,越听眼神越亮。有些道理如果独自去摸索,需要好久,而且容易钻进牛角尖。但是如果旁人旁边提示一下。就会豁然开朗。

岳不群盯着石壁上的一招招剑法和破法,思索了良久。突然,伸出双手把岳灵风抱起来,然后高高抛起,吓的岳灵风哇哇大叫,岳不群轻轻的接住儿子抱着他转了一圈。然后把他举过头顶,看着他的小脸哈哈大笑,笑声在洞内回响,震得岳灵风耳朵嗡嗡响。

“没错!风儿说的没错,我们华山剑法又不是卖艺的把式,岂会这般乖乖的使出来等他去破。他若真敢这样去破,定叫他自食恶果。”

“所以说啊,画上的招都是有破法的,但是真正对敌的招数,可不是画上的招数。爹爹风儿说的对不对?”

“对!风儿说的对!”岳不群把儿子抱在怀里向洞外走去。“风儿我们回家去取纸和墨,来把石壁上的武功拓印下来。”说着两父子消失在洞口。

当这父子二人下了思过崖之后。从洞内深处走出一位身着青袍的中年人,整个人神气抑郁,脸如金纸,留着五缕长须,约莫不到五十岁的年纪。青袍人走到石壁前抬头看着上面的招式喃喃的说:“才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有如此见识。此子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呐!华山派,华山………唉……”最后青袍人轻轻的叹了口气,消失在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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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第六章 终南山有重阳祖师的绝世武功

岳不群取来纸张和笔墨。先用刷子把墨汁刷在石壁所刻的武功招式之上,然后把纸贴在上面,仔仔细细的拓印了下来。等到墨汁晾干之后,按照门派分成了五册。再一页一页的和石壁上的招式比对,凡是拓印有些许模糊的地方,马上提笔描摹清楚。再三比对之后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岳不群长出了一口气。

这些五岳剑派的招式确实jīng妙。有多少jīng妙招式都随着各派前辈归于尘土。其它四派的剑法暂且不说,单说华山一派的剑法,这石壁上就有一百多招是岳不群自己和宁中则都不曾学过的,还是其中最jīng妙的一百多招。多年来和魔教的争斗,加上华山气剑二宗的火拼。华山有多少jīng妙的招式都失落了。真是让人感叹。

岳不群收拾好心情,看着石壁上的一幅幅剑法招式,心中想道:“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思过崖山洞内的石壁,上有这许多jīng妙招式,尤其是五岳剑派的其它四派,知道华山派知晓他们剑招的破解之道,对华山派来说可是大大的祸事。”想罢,到洞口那具骸骨旁边拾起了一柄巨斧。将石壁上的剑招和文字全部劈去。

等到岳不群把石壁上的招式劈的干干净净之后,低头看着满地的骸骨:“虽然这些魔教的大魔头们生前作恶多端,不知杀害了我们五岳剑派多少英雄。可是我们华山派毕竟得到了他们的好处,找回了失传多年的jīng妙剑法。还是给他们一方墓穴葬了吧。”

想到这里,他到了洞外寻了一块空地,用洞内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挖了数个小坑,又返回洞内去捡拾骸骨。

刚捡起一些骸骨向洞外走去,回头一看,岳灵风左手拿着个骷髅头,右手拿着一根大腿骨正颠颠的跟在自己身后。

“风儿!你在做什么?”

“我看爹是要葬了这些人,我帮爹一起葬了他们啊?”

一个六岁的小童,手里拎着死人的骸骨,这画面别提多别扭了。“风儿不怕吗?”岳不群这时才注意到,今天儿子从看到骸骨开始就没有害怕过,甚至连惊讶都没有过。

岳灵风前世是个呼吸外科的医生,上医学院的时候人骨头就已经见惯了,怎么会害怕。记得读医学院的时候,有一次看世界杯直播。一帮同学到处找可以看电视直播的地方,可是所有酒吧和饭店都是爆满,最后他们竟然是在上解剖课的教室里面看的直播。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们在前排座位上看电视,教室后面的福尔马林槽子里就放着十几位“大体老师”。

“为什么要害怕?”虽然嘴上这么说,岳灵风心中却想道:“有些大意了,刚刚进洞的时候就应该尖叫的。可惜忘记了,事后老爹如果回想起来多少是会有些诧异的。现在捡拾骸骨就是一个补救的办法。让老爹以为是小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从没下过玉女峰,不懂得死人骸骨的可怕。”

岳不群心想:“风儿从小没有下过华山,我和师妹也没有给他讲过多少鬼怪故事。他天真无知,不怕死人骸骨也是有可能的。”想到这里,对岳灵风说道:“风儿,你站在一旁就行了,不要沾手这些污秽的东西。”岳灵风乖乖听老爹的吩咐,把骸骨放到了地上,退到一边。

尽管看到儿子不怕这些死人骨头,但是为人父亲的还是不愿让孩子过多的接触这些yīn森邪秽的东西。不一会儿的功夫,岳不群就把洞内所有骸骨葬好。环视一圈,觉得没有遗漏的事情,将一应物品装进包袱背在身上,然后一手抱着岳灵风,一手拎着一柄巨斧朝崖下走去。

儿子已经对他说过,在梦中祖师爷交代:终南山活死人墓的入口已经被巨大的‘断龙石’封住,需要开凿方可进入。魔教这位大力神魔的巨斧不是凡品,开山劈石入切朽木,带一柄去活死人墓凿穿断龙石正好合用。

回到家中,岳不群将宁中则单独叫道了房内。将房门关好之后,又把门闩插牢。岳不群走回宁中则身边,忽然伸出双手一把抓住妻子的双肩。宁中则被丈夫的举动弄得娇躯一颤,芳心历时大乱。虽然也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妇人了,居然也俏脸发红,羞羞答答地垂下了头。

岳不群望着妻子成熟妩媚的脸庞,想起自己刚刚担任华山掌门时,那时候师妹还是个小姑娘呢,当初她的脸庞上还充满了稚气。自己年纪轻轻就接下了曾经显赫一时的华山派掌门之位,同时也接下了重振华山派的责任,接下了华山派这个沉重的空架子。自己rì夕苦练武功,与师妹小心提防,怕有趁火打劫者上山来寻衅、怕有昔rì华山派结下的仇人来华山报复、怕剑宗的同门违背誓言再来纠缠、更怕武林中的同道因为华山派势单力薄而看轻了自己这个年轻的掌门人……这些年rì子过的真是如履薄冰啊!

自己以弱冠之年、没有高超的武功、没有显赫的背景、没有江湖中的靠山。这些年不知费尽了多少心思、凡事忍让,事事周全,到处广交朋友,华山派的名气才没有一落千丈。

祖师在天之灵托梦风儿,只要练成了重阳祖师留下来的武功绝学,华山派派就可以扬眉吐气,再也不受别派的窝囊气了。华山派,终于有机会可以重新崛起了……

岳不群想到这里,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将宁中则搂在怀中,感慨万千地对她道:“师妹,忍字头上一把刀啊,师兄忍啊忍,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机会了,啊……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因为过于激动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宁中则已很久没有大白天的被师兄抱在怀中,这一抱竟然脸红心跳,好像回到了十七八岁和师兄刚刚成亲时的情景,听着师兄说什么‘忍字头上一把刀,忍啊忍,忍了好久’,宁中则脸上更红得厉害,心中又羞又喜地轻啐一口:“这个师兄,我们天天同床共枕,还说什么忍啊忍的,好像人家不尽为妻之道似的”。

待听他念出“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宁中则更是羞不可抑。记得刚刚成亲那会儿,师兄想和自己亲热,又不好意思太过直白,就用一些一语双关的诗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句诗好含蓄、让人浮想翩翩。不期然忆起夫妻间许多羞人之事,真是叫人回味无穷的好诗呀。

宁中则满脸红晕地抬起头来,含情脉脉地望着丈夫,轻声道:“师兄,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只要师兄高兴就好,无论师兄要做什么,师妹……师妹都听你的……!”

岳不群心中畅快,又紧紧地抱了一下妻子,笑着放开她走到桌旁坐下,喜不自胜地道:“我当然开心啦,师妹,你可知风儿去了正气堂对我说了什……师妹?你怎么啦?”

他奇怪地看着宁中则红嗵嗵的脸蛋儿,宁中则忙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刚刚见你高兴的忘形,师妹也为你高兴而已!”宁中则一边慌乱地解释着,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胡思乱想:师兄老成持重,从不逾矩,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些羞人的事情?

此时岳不群心中有事,否则以他的jīng明岂能看不出妻子的言不由衷,这时却未注意那么多,喜滋滋地道:“今天风儿对我说,昨夜郝祖师爷托梦给他,说十六年后我们华山派将有一场大劫难……”岳不群把岳灵风说过的话像妻子娓娓道来。听的宁中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更大了。

岳不群一把拉住她,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信,当时我也是不信,但是风儿才刚满六岁,哪能编出这么滴水不漏的谎话。我立刻带他一同上了思过崖,那里竟然真的有我派的jīng妙武功。”说着,从包袱里将那些拓本拿出。

宁中则拿过华山派的那些拓本,翻看起来,越看越是心惊。岳不群看妻子脸sè越来越差哈哈一笑,说道:“我当时的脸sè一定比你还要难看!”宁中则不解的看着丈夫举起手中的拓本,说道:“师兄,本门的剑法被外人尽破,若碰到这人,就算我们练了这些失传的招式还不是全然无用?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岳不群脸上笑容不减:“我刚看这些华山jīng妙剑招被人破解的干干净净之时,也是如此想的。但你想我华山剑法临敌使出,安能向图形所画这样规规矩矩的让你去破?我‘有凤来仪’使出一半还未与他的铁棍相接,已变招成‘无边落木’,他的铁棍沉重非常,想再变招破我的‘无边落木’却是不能了。”

宁中则听罢思索一下,眼前一亮。岳不群接着说:“多亏风儿提醒,为夫才想通此节的。”

宁中则奇道:“风儿?”

岳不群点头道:“是啊,风儿学武时rì不久,这几百招剑法他也只能看懂几招而已,居然就想通了此节。师妹,你可是给我生了一个好儿子啊!郝祖师托梦给风儿,却没有托梦给你我,定是大有深意。看来风儿福缘深厚啊!”说着取走她手上的拓本放在桌上,又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既然在思过崖中找到了五岳剑派的jīng妙剑招,那么终南山古墓中的秘籍也定然是真的了,那可是重阳祖师的绝世武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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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完毕。明天至少一更。

第七章 终南山后 活死人墓

随即岳不群神情一肃,说道:“师妹,事不宜迟,马上准备一下,三天后就和风儿去终南山。我不在山上的时候,华山派闭门谢客,有人来访一律推说我游历江湖去了。此事干系重大,除了你我和风儿之外,绝不能传入第四个人的耳朵。就算将来我们武功有成了,在我们华山派的整体实力没有壮大以前,也需要小心的掩饰。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让外人知道此事,我们华山一派怕马上就会万劫不复。”

宁中则听到丈夫如此说,立时想到几十年前魔教十长老上华山,抢夺《葵花宝典》杀害岳肃和蔡子峰前辈的旧事。敬慕地望着岳不群道:“师兄,还是你沉得住气,师父果然慧眼识人,华山派要不是你,只怕现在早已化为乌有了”。

岳不群望着师妹崇敬的目光,想起这几年师兄妹二人独自支撑华山门户、相濡以沫的艰难时光,一时激动,伸手一拉,将师妹拉进怀里,吻上了她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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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和华山同在陕西境内,在华山之西,与华山最近处仅有四百多里。岳不群带着岳灵风已经在重阳宫旧址的后山区域找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原著中,古墓派的传人最后一次在江湖上露面,是在倚天屠龙记将要结尾之时,距离现在已经有一百年多了,百多年的沧桑巨变。终南山后山的地貌植被已经和神雕侠侣中的记载大相径庭了。

这一个月里,岳不群和岳灵风父子二人已经搜过了后山大半的角落。即未找到古墓的正面入口,也没能找到古墓的水门暗道。岳灵风并没有因此灰心,这段rì子他反复翻阅带来的华山派先代典籍手札。

那里面对重阳宫和全真教记载的部分,全真教先是反金,金被蒙古灭国之后全真教又接着反元,最终被元军所灭。这些都和正史不同,却和金庸在《shè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中的描述及其相似。所以岳灵风越发坚信现在生活的世界里是有活死人墓的。

这一天,父子俩搜索到一面山壁附近,走到距离山壁还有十丈距离的时候已经没有大树,但都是一人多高的灌木。岳不群用一把柴刀在前方开路,不一会便到了那面山壁近前。只见这山壁上生满了苔藓。岳不群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在右手边不远处的地方,山壁向内凹陷进去一块。于是挥动柴刀砍掉了拦在身前的荆棘,走到近前查看。

只见那凹陷进山体的地方是个浅浅的小洞,大小仅能容纳两三个人并肩站在里面。浅洞内也长满了厚厚的青苔,和外面山壁上生长的青苔连成一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父子二人刚刚要转身出去,继续沿着山壁搜索下去。

突然间!天上轰隆隆一声炸雷,片刻之后,天上豆大的雨点就猛砸下来。

暴雨突至,岳不群身手将岳灵风一把拉到浅洞内,然后自己站在洞口,用双手将外衣敞开后撑起至头顶,尽力挡住落进洞内的雨水。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岳不群的外衣连同身后的衣服都已经被雨水浸透了。岳灵风被父亲护在洞内却是一滴雨都未淋到。这雨不知何时才会停下来。

岳灵风一边和父亲闲聊,一边的用手上的树枝随意的划着洞壁上的青苔。

“咦?”

岳灵风手中的树枝无意间划掉了几片青苔后,他看到了一个石缝,接着向下再划掉一片青苔里面那条石缝延伸的部分也露了出来。岳灵风心中一动,扔掉手中的树枝,伸出双手并用,把石壁上的青苔沿着刚刚露出的石壁缝隙大片大片的剥落下来。那条石壁上的缝隙居然一直延伸到地面。缝隙接近平直,缝隙两边也比较平滑,绝对不会是石壁的天然裂隙。

“咔嚓——!”

就在此时,天空中又是一声响雷,倾盆的雨在雷声响起的刹那间就停止了,就好像是关上了水闸一样干脆。

此时岳不群也发现了这个浅洞的不寻常,连忙和岳灵风一起清理起洞壁上的青苔,顺着石缝把覆盖的青苔全都扒掉。石缝从左边的地面起始向上,升到了一人多高的地方,向右弯成一个拱形的弧线延伸到洞壁的右侧,再向下一直到地面为止。这是一块堵住洞口的大石。

“断龙石!”

父子二人同声说道。

岳不群心中想到:“我和风儿刚刚要错过这个洞口,立刻就天雷巨响下起了倾盆大雨。结果风儿无意中发现了断龙石,雷雨竟然戛然而止,难道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还是祖师爷在天之灵的保佑?”

吩咐岳灵风退到了浅洞之外,岳不群从身后将大力神魔的大斧从背后摘下。深吸一口气,抡起巨斧像石壁砍去。“碰!”一大片山石掉了下来,切口处平整光滑如同被刀切过的豆腐一般。一见有效,他接连不断的砍了起来。不消一会儿就在断龙石上砍了一个一尺深的小坑……

******************

两天之后,岳不群终于将石壁上砍出一个七尺高四尺宽九尺深的大洞。这个时候,他每次用大斧砍在石壁上一下,都能隐隐听到石壁里面“空、空”的回响。石壁里面果然是空的!此时的岳不群身体已经很疲惫了。心情却十分激动,在这终南山上辛苦找寻了一个多月,终于就要看到结果了。

“碰……碰……碰……咔!”

一声脆响之后石壁终于被大斧砍穿了,岳不群突然感觉有些疲惫的身体再次充满了力量。连忙一斧快似一斧的劈在石壁上,才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他就砍出了一个可以容身通过的洞口。

岳灵风十分激动,如果这个洞口真的是古墓入口,那就可以肯定,古墓之中已经无人居住了。这两天岳不群如此折腾人家的大门,都没见有主人出来制止。只有一种可能,家里没人!

劈开古墓入口之后,岳不群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岳凌风连忙将装水的葫芦递到父亲的嘴边。岳不群毫无风度的猛灌了两大口。看他现在满身尘土汗出如浆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翩翩君子的样子。

岳灵风开始把行李中的一大卷丝线,和几片石膏片找了出来。然后对岳不群说:“爹,这古墓封闭已久,里面肯会有很多秽气。我们在外面等一天再进去吧。”

“恩,风儿你怎么懂这些事情?”

“是去年龙门镖局的佟镖头上山的时候给我讲了些盗墓的故事……”岳灵风将早已想好的说辞甩了出来。

岳灵风说道‘盗墓’二字的时候,岳不群脸上一阵尴尬。岳灵风忙说:“我们这可不是盗墓啊,我们是奉祖师爷之命来找重阳真人留下的秘籍的。按照华山派和重阳真人的渊源,找到这些秘籍将重阳真人的绝学发扬光大,本就是我派中人的本分。”岳不群听罢点点头。

此时,岳灵风望着黑洞洞的活死人墓入口。有点患得患失起来。显然活死人墓里面已经没有人住了,在古墓的主人离开之前会不会已经把刻在里面的武功都毁掉了?

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岳灵风一夜都没睡着。第二天一早。他和岳不群草草吃了几口干粮,就开始准备进入古墓了。

将准备好的丝线绑到洞外的石头上然后岳不群举着火把向洞内走去,边走边放丝线。岳灵风手里拎着一个小笼子,里面放着几只麻雀,如果洞内有毒气,麻雀的心跳和呼吸比人快好多。身体又小,抗毒能力弱。会比人先中毒。这样能够及早发现洞内是否有毒气,给他们留出逃生的时间。

每到一个岔路口,岳不群就用石膏片在路口写上编号。这样标记路口就不会迷路,如果还是迷路可以沿着丝线退回洞口。

这些方法当然都是岳灵风想出来的,岳不群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脑瓜聪明,而且心思缜密,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无论练功还是读书都极为自律、勤奋。所以他坚信,将来儿子的成就定会超越自己。想到这里,岳不群心里越发的高兴了,看来我们岳家要连出两代华山掌门,将来必然成为江湖上的一段佳话。

在古墓中搜索了半rì,已经搜索了好多石室,都一一做了编号。这时又来到一个石室门口,一进入这间石室,就感到温度骤然下降。岳灵风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在这间石室的zhōng yāng,摆放着一张石床,越是靠近石床就越是感觉到寒冷。岳不群心中称奇,走过去在石床上一摸——冰冷刺骨。

岳灵风在来终南山之前已经找机会将古墓的情况和岳不群说过。岳灵风也身手摸了一下石床之后对父亲说道:“这应该就是祖师在梦中对我提到过的寒玉床了,在上面修习内功事半功倍,还不易走火入魔。”见到了寒玉床,岳灵风可以断定,这个山洞一定是《神雕侠侣》里面杨过和小龙女居住的活死人墓了。

父子二人都是心中激动,看到了果真有寒玉床的存在,心中感觉那重阳祖师的武功秘籍就离自己更近了一步。继续搜索了一个时辰之后,找到了一间形状甚是奇特的石室,里面前窄后宽,成为梯形,东边半圆,西边却作三角形状。

“是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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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古墓里为何会有这些武功?

岳灵风看到这个石室的形状,便知道这间便是刻有武功的石室了。忙抬头向室顶望去。只见室顶的石板上密密麻麻的刻满了诸般文字和招式图形,均是以利器刻成,或深或浅,殊无规则。

岳不群仔细的读了几段文字,心中断定这间便是刻有全真派武功的石室了。华山派的创派祖师是全真七子中的广宁真人郝大通。华山派的武功起源于全真派武学,室顶石板上面所刻的很多武功招式,和现在华山派的招式极为相似,有些招式甚至完全相同。石室顶上所刻的全真派武学不仅有剑法、还包含了拳法、掌法。

岳不群将这些剑法、拳法和掌法一一看过去,虽然还只是草草浏览不及细细推敲,也能看出上面所刻的高深jīng妙的招式是华山派现存武功招式的数倍之多。就算将思过崖上的五岳剑派的高明剑招全部加在一起,jīng妙程度也是远远不及这石室里面的武功了。

岳不群想道:“看来这里就是重阳祖师当年钻研武学的所在了。重阳真人的武功真是博大jīng深,玄虚奥妙。当年重阳真人能够稳获天下第一高手殊荣,全真派被江湖中人尊为天下武学正宗,看来绝非侥幸。全真派在被元庭毁掉之前,风头之盛可是远超那时候的少林寺。郝祖师刚刚创立华山派的时候,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即便到了元末略显颓势,也还能稳稳列入中原武林六大门派之中。可惜在后来和魔教的争斗中,华山派高手接连陨落。后来气剑二宗的内斗火拼更是几乎让华山派断绝。无数的高明招式和神妙心法随着前辈高手们尽归尘土。如今只能在先代的典籍手札中回忆那曾经的辉煌……”

岳灵风看到父亲仰望着室顶的石刻出神,不知道他是在那里怀古叹今,还以为他是在用心研读这些武功招式,于是没有出声打扰。而是环顾石室四周,想要找到通往隔壁石室的洞口。借着手中火把的光亮他意外的发现,在石室的墙壁上居然也刻有很多文字和图形。连忙举起手中的火把照去。

只见石壁上所刻的文字图形和室顶的相比,风格迥异。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仔细找到用体略大的字体所刻的标题,石壁上竟然包含了《全真大道歌》、《左右互博术》、《全真派内功》和《空明拳法》。

这时,岳灵风的动作也引起了父亲的注意。岳不群走到石壁近前,当他看清这些高明的功法时心中欢喜不尽。岳不群本就是华山气宗一脉,看到了高深的内功自然生出喜悦之情。虽然华山派的内功起源于全真派内功,但是经过多年的岁月已经和原来有所演变,又因为高手死亡而失传了不少。华山派作为全真余脉却将祖师当年留下的jīng妙武功丢了个七七八八,真是不孝。

在这石壁上刻着《全真大道歌》和《全真派内功》能够让华山派的内功水平立刻恢复到创派之初的高度。有全真派的玄门正宗内功,练起重阳祖师的招式也能相辅相成、事半功倍。

父亲心中欢喜,一旁的岳灵风却陷入了深深地疑惑,这《全真大道歌》是杨过当初在全真派学艺时赵志敬让他背下来的,周伯通传授过小龙女《左右互博术》。这两种心法被刻在古墓之中到是顺理成章。《全真派内功》和《空明拳法》这两样虽然也是全真派的武功,但在《神雕侠侣》的故事中无论是杨过还是小龙女可都不曾学过啊?它们如何会出现在古墓里面呢?这个世界到底和我记忆中的世界有什么不同?还是在《神雕侠侣》故事结束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寻找通往隔壁石室的入口,终于在石室的东边发现了一扇半掩着的洞门。岳不群手持火把领着儿子进去,里面果然又是一间石室。室内的格局和刚刚那一间处处对称,而又处处相反,乃是后窄前宽,西圆东角。岳不群抬头仰望,见室顶也是刻满了无数文字和招式图形。这室顶上所刻的便是克制全真派武功的《玉女心经》了。

有了上一个石室的经验,父子二人都没有细看室顶的武功,而是先用火把照亮向四周的石壁。果然又在石壁上发现了很多文字和图形,字体和图画的风格和上一个石室的石刻相同。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岳灵风将手中火把凑近石壁仔细观看。这个石室墙壁刻的武功除了有《黯然**掌》和《重剑剑法》,还有好多门古墓派的功夫,像古墓派的轻功、内功、掌法、拳法,冰魄银针和玉蜂针等暗器的练法尽在其中。

岳灵风心想:这个屋子原本只刻有《玉女心经》而已,后来古墓的主人竟然把古墓派其它的武功也刻在石壁上,杨过在独孤求败的大雕引导下练成的《重剑剑法》以及后来自创的《黯然**掌》也尽被数刻在了石壁之上。不知道刻下这些武功的是杨过本人,还是他的后人。

因为在思过崖看到过五岳剑派的jīng妙剑招被魔教十长老尽破,所以当岳不群看到这个石室顶上刻着尽破全真派招式的《玉女心经》时没有表现的过于失落。而且《玉女心经》只有在破解全真派武功的时候才能显示最大威力。同样用来对敌却不见得比全真派的武功更高明。

既然找到了全真派和古墓派的武功。那么当年重阳祖师在古墓中刻下《九yīn真经》残篇也一定能找到。虽然只是残篇,但是威力却在全真和古墓两派武学之上。

这间石室墙壁上所刻的武功并没有超出岳灵风的预料。原本都是古墓应有的武功。正因为这样,岳灵风对于隔壁石室为什么会有《全真派内功》和《空明拳》更加的疑惑了。除了疑惑还有一丝不安。

并不是说他不喜欢这两门武功,《全真派内功》是极高明的玄门内功心法,对于提升华山派的实力有很大的助力。而《空明拳》是天下至柔的拳法,也是一门极为高超的武功。岳灵风不安的是这种脱离他掌控的感觉。作为重生者,他最大的优势就是对于这个世界的熟悉。如果失去了这个优势……

现在古墓中出现了两门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神功。怎么能让岳灵风不重视起来。这个世界到底和他了解的金庸世界还有多少变数?这些变数会对未来产生多少不可预知的影响?岳灵风就是怀着这样纠结的心情跟在父亲身后,离开了这间刻有古墓派武功的石室。继续搜索着剩下的房间。

一间又一间石室,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找了多少间石室,终于在打开又一个石室的门之后,看到了里面放置的几口石棺。这应该就是安放林朝英等人遗体的墓室了。

岳不群连忙拉着岳灵风在这些石棺之前双膝跪地,和儿子向每一个石棺都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恭敬的说道:“华山派后辈弟子岳不群,为华山派能顺利渡过劫难,今rì惊扰到各位前辈,请前辈看在重阳祖师的面上,原谅弟子的莽撞。华山派定当年年供奉拜祭,让诸位前辈永享华山一派的香火供奉。”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

岳灵风跟着父亲磕头的时候心底腹诽道:“他们古墓派的前辈可未必愿意给重阳祖师面子,老爹你这次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父子二人叩拜之后便站起身来,刚刚他们一进墓室就跪拜行礼,现在站起来岳不群才注意到,其中一个石棺上面是没有盖石板的。走过去向里面望去,里面是一排石级斜斜的伸向下方。岳灵风这时用双手扒在石棺的沿儿上向里面望去。

“爹!应该是这里了!”

古墓的正门被断龙石堵住之后,只能靠这个石棺下面通往的水路进出。看来古墓的主人为了进出方便早就把石棺的盖子丢掉了。

岳不群抱起儿子跳入石棺,顺着石级而下。到了石级的尽处是条短短的甬道,然后再转了个弯,果然发现了一间石室。

这个石室中也无特异之处,只是比大多数石室稍微宽大一些,房顶距离地面也高一些。两人抬头仰望,只见室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符号,最右处写着四个大字:“九yīn真经”。

父子二人这时也是轻车熟路,先不去看室顶的九yīn残篇,而是打着火把查看四周的石壁。果然没有令他们失望,石壁上居然也是密密麻麻写文字和图形,但是字体和室顶的九yīn残篇相比要小的多,文字和符号的数量也多了十倍不止。

岳灵风的心情被《全真派内功》和《空明拳》搞得七上八下,心中始终萦绕着谜团。这时看到了墙上的文字,自然迫不及待的凑过去看个仔细。

谁知一看之下,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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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冰有话说:

古墓中为什么会出现《全真派内功》和《空明拳》?下一章就会揭开谜底。这会是一个原汁原味的金庸世界,可不是作者为了主角而更改的设定哦。

同时在下一章大家也会明白为什么燃冰要采用广州花城出版社的新修版《笑傲江湖》世界设定了。一切谜底都会在下一章揭晓。

谢谢大家的支持,如果你喜欢这部作品,请您为燃冰投上一张红票,把这本书加入您的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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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古墓派武藏的由来

石室顶上所刻九yīn真经残篇的字体约有碗口大小,而四周石壁上的字体只有核桃大小,密密麻麻的满墙都是。待到岳灵风看清了石壁上所刻武功的名称之后,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撼来形容。这些武功分成几个大部分,每个部分之间空开较大的距离。入口左手边第一部分只有三种武功,分别是:《蛤蟆功》、《逆转九yīn心法》、《白驼杖法》。

其中的《白驼杖法》岳灵风从未听说过,于是留神细看。等到看到前面刻的几句话才明白,原来这《白驼杖法》就是当年的西毒欧阳锋在华山之巅交给杨过的杖法。当年欧阳锋和洪七公在华山之巅比武,最后二人快要油尽灯枯的时候,相互兀自不服。但是二人已经虚弱的不能起身。于是洪七公教给杨过《打狗棒法》的招式,让他演示给欧阳锋看。

欧阳锋也把自己想到破解打狗棒法的杖法传给杨过,让杨过展示给洪七公。最后竟然将丐帮的镇派绝学尽数破去,真不愧是一代宗师,武功上的天赋让人佩服。洪七公和欧阳锋抱在一起大笑离世,想来这“白驼杖法”的名字也是杨过后来为了纪念他的义父而取的吧。

岳灵风看过了第一部分之后,接下去看第二部分的文字和图形。这第二部分的武功分别是:《弹指神通》、《玉箫剑法》、《碧海cháo生曲》、《劈空掌》、《桃华落英掌》、《落英剑法》、《旋风扫叶腿》、《兰花拂穴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药师当年传授给杨过两门武功,是《弹指神通》和《玉箫剑法》。想让杨过练成这两门武功之后,以东邪门人的身份打败李莫愁,为自己赢回面子。这两门武功出现在古墓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后面的那些武功是怎么回事?怎么黄药师的招牌武功全部在古墓里面?

就像刻有全真派武功的那个石室里面刻着《全真派内功》和《空明拳》一样。这些原本不该存在于古墓中的东邪绝技让岳灵风心头的疑云越来越浓。对于未知的纠结甚至超过了得到这些神功的喜悦。

一边思索一边接着看旁边第三部分的内容,这部分也是三种武功:《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逍遥游》。

杨过是学过《打狗棒法》的,在华山上洪七公传授了棒法的招式。后来黄蓉又教给他了《打狗棒法》的心法。至此,杨过算是得到了完整的《打狗棒法》。但是,岳灵风可不记得杨过什么时候学过《降龙十八掌》和《逍遥游》。

“又是两门不可能出现在古墓的武功……”岳灵风现在脑中已经乱成一团了,但是心中似乎隐隐的有一点灵光闪过,又好似有一层帐幔阻隔着让他看不真切。越想要抓住它,反而越是模糊一团。

壁上的石刻还剩最后一个部分了,岳灵风希望可以在最后这个部分里面找到解开他疑惑的方法。

只见最后这个部分的标题是四个碗口大的字——“九yīn真经”!

仔细看里面的内容,这石壁上刻的《九yīn真经》和屋顶上的九yīn真经残篇相比,内容要多出数倍!而且分为上、下两卷。上卷主要是武理和内功心法等,下卷是以招式为主。在下卷的结尾还有真经的《总纲》。当然,这个总纲不是梵文而是汉文的。

岳灵风心想:“这石壁上刻的是完整的《九yīn真经》!古墓中竟然有完整的九yīn真经!”

九yīn真经的《总纲》并不是这一部分最后的内容。在《总纲》之后还有很多的文字和图形。岳灵风接着看下去,后面的内容是下卷中一些功夫的速成之法,并在开头写明,速成之法不是武学正途,用来救急尚可,之后有机会还是需要重扎根基才行。

粗粗浏览完了石壁上的所有内容之后,岳灵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这些石刻上的武功是按照西毒、东邪、北丐这三位高手来分类的、最后再加上了全本的《九yīn真经》。其中很多功夫在《神雕侠侣》的故事中杨过和小龙女都不曾学过,却出现在古墓的石刻中。

想不通这些,岳灵风心中总像有一根刺。我重生的这个世界会有多少不可预知的事情?

岳灵风重新把本不该出现在古墓中的武功在心中梳理了一遍:全真派的《全真内功》、《空明拳》;黄药师的《碧海cháo生曲》、《劈空掌》、《桃华落英掌》、《落英剑法》、《旋风扫叶腿》、《兰花拂穴手》;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和《逍遥游》;还有完整版的《九yīn真经》。哦,对了!还有速成版九yīn真经。

速成版九yīn!

岳灵风心中灵光一闪!终于抓到了问题关键!

这些本不该出现在古墓的来源驳杂,东邪、北丐、全真派、九yīn真经、速成版九yīn。但是,将这些武功综合在一起。却可以有同一个出处——郭靖、黄蓉夫妇!

郭靖和黄蓉、倚天剑、屠龙刀、古墓黄衫女、古墓里面的武功!

岳灵风想通了,这些本不该出现在古墓中的武功全部是郭靖和黄蓉夫妇的武功,也就是他们策划倚天屠龙计划的时候,藏在桃花岛的武功。郭靖黄蓉在制定倚天屠龙计划的时候不只是把武功藏在了桃花岛,而且还给了古墓一份。

岳灵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今年令狐冲是八岁。华山派气宗和剑宗的大火拼是发生在九年前。那么等到华山派气剑火拼之后的第二十五个年头,剑宗封不平等人上华山闹事之时,令狐冲是二十四岁!!是二十四岁!!而不是二十六岁!!我重生的这个世界是金庸新修版《笑傲江湖》的世界,而不是三联版《笑傲江湖》的世界。

前世作为铁杆金庸迷,两个版本的原著岳灵风都看过。新修版其中一个小改动就是令狐冲年轻了两岁。其实两个版本的《笑傲江湖》改动十分微小,对于剧情的影响甚至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岳灵风在见到令狐冲之后并没有多想这方面的问题。

但是看到了古墓中出现了郭靖和黄蓉夫妇的武功,岳灵风才意识这个问题。岳灵风开始努力回想新修版的《倚天屠龙记》之中的内容。来印证自己的想法。

新修版的《倚天屠龙记》和老版本的其中一个明显的改动就是刀剑之中的秘籍。老版中武功秘籍是写在绢片之上藏在倚天剑之中,而且只有《九yīn真经》和《降龙十八掌》两门武功,其中还包括黄蓉写的。“速成版九yīn真经”。

而新修版的倚天剑和屠龙刀之中个分别藏了一片玄铁,将两个玄铁片合在一起就是通往桃花岛藏秘籍之处的地图和进入的方法。按照地图,就可以在桃花岛上找到秘籍。而这个武功秘籍主要是一部《九yīn真经》,再加上东邪黄药师的绝学和九指神丐洪七公的jīng妙武功。“速成版九yīn真经”则是由黄药师写的。

岳灵风现在仔细想来,在新版中古墓派黄衫女的一些行为、话语同老版中的黄衫女有着显的区别。

新版中古墓黄衫女在屠狮大会上制服周芷若,从她口中逼问出刀剑的下落之后。黄衫女子伸手到周芷若怀里一抓,掏出一个小小包裹,掂了掂份量,随手揣入自己怀里。后来黄衫女从怀里掏出这个个小包,交给张无忌,说道:“种种疑窦,由此索解。”这个小包,正是她适才从周芷若怀中摸出来的。

从头到尾黄衫女子都没有打开布包,只是掂了掂份量就知道里面是刀剑中所藏的玄铁片。还告诉张无忌‘种种疑窦,由此索解’。可见黄衫女知道屠龙刀和倚天剑中暗藏玄铁片的秘密,所她肯定也知道详细的倚天屠龙计划。

新修版中黄衫女子临走前,向张无忌说道:“张教主,屠龙刀和倚天剑就在你们曾待过的小岛之上,请你派人去找一找。”张无忌一怔,道:“难道……”黄衫女子道:“这对刀剑以后就由你保管吧!号令天下,驱除胡虏,保障安民正该善用此刀此剑!”

这话说的感觉就像屠龙刀和倚天剑是她家的一般。她直接做主,说给谁就给谁!岳灵风现在仔细想想,如果单单是表面上靠倚天剑屠龙刀来传承武功和兵法,随机xìng太大了。按照黄蓉的机智的xìng格,肯定不会把驱除鞑虏的计划做得这么随意。请求古墓派监控整个倚天屠龙计划这才保险,在计划出现偏差时及时修正。这才符合黄蓉缜密的心思。

在《神雕侠侣》里面古墓中刻的《九yīn真经》只是当年王重阳用来破解古墓武功的一小部分残篇。后来杨过的武学成就一部分源于独孤求败的剑冢和吃的蛇胆。但是就古墓派的武藏来讲,九yīn真经残篇才是古墓派拥有的最高等级的武功。

如果古墓派没有全本的《九yīn真经》,为什么黄衫女在知道倚天屠龙计划的情况下只是拿走了周芷若怀中的两个玄铁片,而对周芷若怀中的全本《九yīn真经》没有一丝兴趣?要知道,古墓的九yīn残本,就已经高于古墓派武功和全真派武功。

作为学武之人,自己门派最厉害的武功是一个绝世武功的残篇。当这个绝世武功的全本就在眼前唾手可得的时候,怎么会毫不动心,不屑一顾?如果东方不败和林远图知道哪里有全本的《葵花宝典》会怎么做?别说秘籍近在眼前,就算是天涯海角、龙潭虎穴,他们两个一定会为了全本的《葵花宝典》去闯一闯的。

所以,黄衫女对周芷若身上武功秘籍漠不关心的最可能的原因就是——黄衫女她早已拥有了全本的九yīn真经。

倚天剑、屠龙刀和杨过都有莫大的关系。屠龙刀是杨过的玄铁重剑混以西方jīng金。倚天剑是杨过的君子剑和小龙女的淑女剑合铸而成。这刀剑的材料均来自杨过夫妇。而且《神雕侠侣》结束时候,重剑仍然在杨过那里,并未给郭靖。

说明在《倚天》和《神雕》之间的时间段内。杨过和郭靖是见过面的,将重剑送给郭靖。虽然灭绝师太说玄铁重剑是送给郭襄的。但是《神雕》结束后郭襄一直到出家时候都再也没有找到杨过,如果灭绝没有吹牛,那么杨过应该是通过郭靖赠给郭襄的。

想到这里,岳灵风估计当年的情形可能是这样的:杨过将玄铁剑赠与郭靖夫妇。郭靖和黄蓉将他们倚天屠龙的计划告诉了杨过,并且将两人穷数月心力,缮写的兵法和武功秘籍的副本交给了杨过。请古墓派来监控倚天屠龙计划。一旦计划偏离,或者秘籍、兵书落入歹人之手,古墓传人可以出来制服歹人。如果刀剑遗失,那么古墓传人可以选择合适的人之间传授武功秘籍和兵法。于是古墓派黄衫女在《倚天屠龙记》中所作所为才合情合理,也解释了为什么古墓里面会刻有郭靖、黄蓉夫妇的武功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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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晚了,让大家久等了。

当年写存稿的时候,主角找到神功的设定还是有些牵强的地方。

无法完全契合原著。有作者强行设定的嫌疑。

今晚燃冰根据新大纲重新写的内容。完全符合金庸原著的设定。

是经过对原著深入研究和充分考据的成果。希望大家看得爽。

大家的每一个点击,每一个收藏,每一张红票都是对燃冰莫大的支持。

神功到手了,接下来随着故事的展开,会越来越jīng彩的。

燃冰不会拖剧情的,主角会快快长大的。除了必要的交代和过渡,很快就会进入原著的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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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感谢木青珞大大在本书大纲完善过程中提出的宝贵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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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古墓修炼

古墓修炼

想通了此节,岳灵风心花怒放,这次终南山古墓之行简直是太完美了,收获的武功秘籍无论是数量还是是质量,都远远超过来古墓之前的心理预期。尤其是找到了全本的《九yīn真经》,这可是《shè雕》、《神雕》、《倚天》三部曲的武功之中最顶级的存在啊!

《九yīn真经》成就了大侠郭靖,神雕大侠杨过。《九阳真经》成就了张无忌,而这《九阳真经》也和《九yīn真经》颇有渊源。

《九阳真经》的作者是一个曾经为儒、为道、为僧之人,某rì在嵩山斗酒胜了全真派重阳真人,得以借观《九yīn真经》。可惜这人没有读懂真经中的总旨部分,因为这真经的总旨是用中文书写的梵文发音。

当年黄裳撰完《九yīn真经》,下卷的最后一章是真经的总旨,真经最高秘奥,全在总旨之中,前面所有难以明解的关锁,总旨乃是钥匙。

道家武功本来以yīn柔为主,九yīn极盛,乃成为灾。黄裳所以名之为“九yīn真经”,原有yīn阳不调,即成为灾之意。这九yīn真经的总旨阐述了yīn阳互济、yīn阳调和的至理,纠正道家过于侧重yīn柔的缺失,比之真经中所载的功夫更深了一层。

黄裳担心此经若是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持之以横行天下,无人制他得住。但若将这章阐明最高武学的总旨毁去,却又心中不舍。

好在黄裳不但读遍道藏,更jīng通内典,识得梵文。于是突发奇想将真经的总旨改写为梵文,却以中文音译,心想此经是否能传之后世,已然难言,中土人氏能通梵文者极少,兼修上乘武学者更属稀有。

若得经者如为天竺人,虽能jīng通梵文,却不识中文。中华人氏如能通识梵文,武学又高,此人就不至为jiān恶小人。他如此安排,差不多等于不yù后人明他经义。因此这篇梵文总旨,连重阳真人也不解其义。

话说那人斗酒赢了重阳真人,得以借观《九yīn真经》。虽深佩真经中所载武功jīng微奥妙,但是因为看不懂阐述yīn阳互济、yīn阳调和秘奥的梵文总旨,觉得真经只是一味崇扬“老子之学”,只重以柔克刚、以yīn胜阳。

那人受到《九yīn真经》启发,后来创出了能够调和yīn阳、刚柔互济的《九阳真经》,并写在四卷梵文《楞伽经》的行缝之中。此人竟然能创出和黄裳所著的九yīn真经总旨可谓殊途同归的神功,也算是古今少有的天纵之才。

后来《九阳真经》成就了武当的张三丰、峨眉的郭襄还有明教的张无忌。在shè雕三部曲中有太多的高手,直接或者间接得到《九yīn真经》的益处了。现在华山派得到了全本的《九yīn真经》真是天大的福缘。

环顾整间石室岳灵风想道:“除了南帝一灯大师之外,东邪、西毒、北丐、中神通和古墓派的武功jīng华尽汇于古墓。怪不得在《倚天屠龙记》里面,古墓派的黄衫女每次出场都那么霸气侧漏呢。又是音乐伴奏,又是八女仪仗队的。人家那是有侧漏的资本啊!你看看人家古墓的图书馆。绝对完爆少林、武当、rì月神教的图书馆。

岳灵风长出了一口气,心道:“现在有了这些shè雕三部曲中顶级的功夫,再也不用担心左冷禅图谋不轨了。”

虽然岳灵风在那里思索古墓武功的来龙去脉用了良久,但等他回过神来,父亲还在那里仔细的读着石壁上的文字。

岳灵风作为穿越者,熟知这些武功的威力。他刚刚只是快速的找住都有哪些武功,根本没有细读各种武功的内容。而岳不群确要每一种武功都要先看浏览一遍。等到他粗略的看完,心中已经能初步估计出这些神功的价值。

古墓中刻的这些神功绝技就算是只jīng通一两门,也能成为纵横天下的绝顶高手。想到此处,岳不群激动得拉着儿子跪在地上,抱拳向天,不住的说着:“多谢祖师!多谢祖师!我华山派中兴有望了!”

父子二人又看了一会儿石刻,才从石棺下面的密室中上来,岳不群想着三个石室里这些绝世武功的秘籍。心cháo澎湃,他仿佛看到了华山派更胜往昔的荣光,在他的手上中兴奋进,不光夺回了被嵩山派抢走的五岳盟主。还像重阳祖师当年全真派一样,成为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武学正宗、内家祖庭。

等到岳不群和岳灵风走出古墓的时候,已经是星光满天了。不知不觉已经在古墓中逗留了整整一天。岳不群从包袱里取出一张纸条,用炭笔在上面写“百年灵芝已经采到,一切平安,勿念”。

这“百年灵芝”是事先和妻子宁中则约定好的暗语。用来表示武功秘籍。从鸽笼中取出信鸽,将纸条放入鸽子腿上的竹筒中,放飞了出去。鸽子振了振翅膀,消失在终南山的夜sè之中。

岳不群在古墓中最靠外面的石室里整理好铺盖,父子二人和衣而睡。因为找到了这许多武功秘籍,二人都兴奋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决定返回古墓去研读武功。

当天晚上,岳灵风和岳不群开始了古墓中的修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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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中的绝顶武功这么多,该先修炼哪一个呢?仅仅是内功心法就有全真派内功、古墓派内功、九yīn真经、逆转九yīn真经四种。

岳不群经过了几天的思索,给岳灵风制定了一套修炼的方案。

内功练习初始,先是借助寒玉床的辅助修炼《九yīn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当《易筋锻骨篇》内功有成之后,可以进一步修炼《九yīn真经》中总旨的内功。

外功招式,还是继续以华山派的入门功夫扎好根基,然后逐渐增加全真派和古墓派的招式,当全真和古墓的招式都学全之后。如果资质允许可以学《左右互搏》。之后再学什么功夫,可以根据儿子的进度和练功成效再行定夺。

之后,岳灵风和岳不群父子二人开始每天在寒玉床上练功。根据石壁上古墓派武功的记载,这床是用上古寒玉制成,是修习上乘内功的良助。是林朝英花了七年心血,到极北苦寒之地,在数百丈坚冰之下挖出来的寒玉。

睡在这寒玉床上练内功,一年抵得上平常修练的十年。初时睡在上面,觉得奇寒难熬,只得运全身功力与之相抗,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在睡梦之中也是练功不辍。

常人练功,就算是最勤奋之人,每rì总须有几个时辰睡觉。要知道练功是逆天而行之事,气血运转,均与常时不同,但每晚睡将下来,气梦中非但不耗白rì之功,反而更增功力。

这寒玉床另有一个好处,大凡修练内功,最忌的是走火入魔,是以平时练功,倒有一半的jīng神用来和心火相抗。这寒玉乃天下至yīn至寒之物,修道人坐卧其上,心火自清,因此练功时尽可勇猛jīng进,这样算来比常人练功又快了一倍。

看着这个记载,岳灵风心道,如果按照这个记载的来算,那岂不是在寒玉床上练一年内力,就相当于别人练二十年?那杨过在古墓睡了四年寒玉床相当于八十年功力,放到江湖上内力都应该超过五绝了,小龙女从小睡的寒玉床,至少要超过杨过几年。按照这个二十倍的算法,小龙女绝对是妖孽了。结果刚出古墓的时候,内力超过他们两个的可是不少啊,单论内功丘处机都比小龙女高。

岳灵风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寒玉床虽然对练习内功大有好处,但是绝对没有比常人快二十倍这么夸张。

中国古代普通人的数学都很差的。而且喜欢在数字上信口开河。比如当年赤壁之战,曹阿瞒腮帮子一甩就能吹出八十万兵马来。所以,不是林朝英喜欢在数字上信口胡吹,就是林朝英不太识数。

恩,估计是不太识数。林朝英不识数,所以她的丫鬟数学水平也不咋地。就算小龙女是数学天才,从来没人教,也是白搭。杨过也没什么文化,所以古墓后人在数学方面也受不到基本的教育。就一直相信林朝英的胡诌了。如果换成是黄药师,肯定不会说二十倍这么不靠谱。

岳林风越想越又道理,就把心里的想法说给父亲听了,结果给岳不群气乐了。乐的是,仔细一想儿子说的还真的很有道理。气的是,岳灵风竟然一边得着古墓派的好处,一边心里还编排着古墓派前辈,太不地道了。

因为这事儿岳灵风被老爹罚了,不仅不能在寒玉床上练功。还让他每天早晨多打二十遍长拳十段锦,一个时辰之内不打完不准吃早饭。可是这种惩罚只坚持到第二天,岳不群就放过了岳灵风,以前在华山时只是觉得这孩子好学懂事,可没发现儿子口才这么好。

岳灵风先是在岳不群面前赌咒发誓,绝不再对古墓的前辈不敬。然后向岳不群哀求,大打亲情牌。看到老爹不为所动后。又摆事实讲道理,说的有理有据,什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什么“一寸光yīn一寸金”,不用寒玉床练功那是浪费光yīn,而且还是浪费了二十倍的光yīn……

岳不群心说,你不是说古墓前辈不识数吗?怎么这回你又说是二十倍了。反正也不是真要罚他,看他把道理说的比自己都透彻就饶过他了。岳灵风笑嘻嘻的爬上寒玉床,至于还会不会在心里编排林朝英,岳不群就不知道了。

山中无rì月,一晃过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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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两年时光

这两年中,只有过年的时候岳不群父子才会回华山,其它的时间都是在古墓中练功潜心练功。

华山派现在只有小猫三两只,门派内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宁中则也不需要多费心思管理。岳不群带着儿子就在古墓专心练功。每过半个月便放飞一只信鸽回华山给妻子报个平安。

每过几个月,宁中则就会托镖龙门镖局,把放回来的鸽子送到蓝田县城的分号。然后岳不群下山去取。第一次托镖时还给岳不群送去二十几只幼鸽。

信鸽这个东西不是信差,没有本事在两地来回飞的。人们用它送信,只是利用了鸽子认家的本能。就是说,你把训好的信鸽带到外地,它能飞回家里。人们就是利用鸽子这个本能来送信。

岳不群从华山带来的鸽子能飞回华山,在终南山养大并训练好的鸽子,托龙门镖局送回华山,宁中则就可以写信让信鸽带回终南山了。

前世影视剧中看到信鸽飞到沙场上出征将领手中,看完之后还写回信让那只鸽子带回去的情节,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这两年岳不群夫妇就是这样鸿雁传书。对于这个年纪的夫妻来说,分开这么久也是难为他们了。

在第一次回华山过年的时候,岳不群将《九yīn真经》传给妻子。并一再嘱咐,谨遵郝祖师之命,潜心修炼,切莫在江湖上招摇。

岳灵风今年已经八岁了,因为饮食营养充足,勤练武功的缘故,身体长的比同龄孩子要高一些。除了晚上睡觉和修习内功的时候。岳灵风还是喜欢在古墓的外面练功。这点岳不群到是和他一样。除了自幼生在古墓之后,否则真的很难适应不见天rì的生活。

此时寒玉床对岳不群的帮助已经不大了,经过两年的时间身体内的真气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即使不在寒玉床上睡觉,岳不群体内的的真气也一样会按照行功线路运行。

岳灵风暂时还离不开寒玉床,这让他比较郁闷。他很想回到华山修炼。这样能天天看到母亲和妹妹。两年中只能在家住十几天,岳灵珊见到哥哥都已经不认识了。但是现在他如果不在寒玉床上睡觉,内力就会停止修炼。

对于这种情况,岳不群给他的解答,是因为现在他还是孩童,经络骨肉都还未定型。要睡更久的寒玉床才行。

其实岳不群说这句话得时候,也是没什么底气的。古墓派的石刻中对这种情况略有提及。若是幼童用寒玉床修炼内功,少则四年多则八载,体内真气才会自行运行,方可脱离寒玉床自行修炼内功。

岳不群这两年内力和招式都进境极大,《九yīn真经》不愧为天下武学总纲。今年过年的时候,和妻子在华山合练了《玉女素心剑法》后,更是充满了自信。这套剑法可以无视内功侧差距,战胜内功远剩自己的敌人。当年杨过和小龙女初次配合就惊走了金轮法王,可见其招法之妙。

岳不群觉得,只要这么修炼下去。十四年后无论是谁要找华山派的麻烦,他们都是无所畏惧了。就是对上魔教教主任我行,只要夫妻二人双剑合璧,也是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

现在岳灵风的内力也颇有根基了,岳不群回想自己八岁的时候还没开始正式修炼练内功呢,将来儿子到自己这个年纪,成就肯定远超自己。定然是同辈师兄弟中武功最出sè的。这孩子无论练功还是读书比自己当年可是勤奋多了。

要是冲儿有他一半儿得勤奋就好了。听师妹在信中说,冲儿xìng格飞扬跳脱。一不留神,练功就开始偷jiān耍滑。要写信在嘱咐一下师妹,冲儿已经十岁了是时候对他严厉一些了。

冲儿天资很好,如果调教好了,将来在武学上定会有所成就。他和风儿自小一同长大,感情深厚。定能成为风儿的一大臂助。等我这次回山之后,一定要好好打磨一下他的心xìng。师妹教导的时候还是不够严厉。须知严师才能出高徒。

岳不群和宁中则曾经都试过修炼《左右互搏》,但是都没有成功。修炼此功可以一个人同使两套剑法,临敌之时如同两个人对敌一样。如果能够一个人使用《玉女素心剑法》,那岳不群和宁中则独自遇到内力高于自己的对手,也有很大的取胜机会。

岳灵风也练不成《左右互搏》,第一关左手画圆右手画方都过不了。看来真的只有周伯通,郭靖,小龙女那种天生心思单纯的人才能练出来啊。

第二年的chūn节前,岳不群带儿子回华山过年。chūn节岳不群是一定要回家过的。不光是为了见这两年聚少离多的妻子。更重要的是,华山派的“朋友”们一般都会在小年之前上山送来“礼物”,给他这个掌门拜年。

这些“朋友”都是华山派势力范围内的镖局、武馆、帮派、甚至一些绿林道上的山寨等等。送的“礼物”,其实相当于“保护费”。

以镖局为例,他们要在华山派的地盘上做生意。华山派收了他们的“礼物”之后。他们在押镖的过程中就可以在镖车上插带有华山派标记的旗子。说白了就是告诉势力范围内黑白两道的人,这个镖局是华山派罩着的。

如果哪个绿林山寨不长眼睛,动了华山派罩着的镖局。那华山派就会派人去你们山寨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了。

这些“保护费”是华山派重要的收入来源。江湖上的大多数门派都是这个样子。原著里林震南想把生意做到四川,就要给青城派的余沧海和峨眉派的金光上人“送礼”。可惜他碰到了一个不要脸的,收了礼还灭了他全家。这其实已经破坏了白道的行规了。

而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这不是一句空话。不论你是五岳剑派中哪个门派罩着的,你的生意到了其他四派的地盘,也会被他们罩着。这样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在你派的势力范围内,不止有你一个门派可以“罩”人,有些地区还存在激烈的竞争。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嵩山派和少林的势力范围有很多的重叠。青城派和峨眉派的势力范围也有很多重叠的。

但是五岳剑派组成联盟之后,在河南做镖局的如果也想做陕西和山西的生意,一般会选择嵩山派‘罩’。如果选择了少林派罩,还要再多花一份‘年货’给陕西和山西的某个门派。

岳灵风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恍然大悟,原来看武侠小说的时候也纳闷,这帮子大侠成天也不干活,也没见谁缺钱用,总不成都当飞贼吧。原来收入是这么来的。

五岳剑派就是一个古代的黑社会联盟啊!呃,不对,是侠客联盟。虽然收个保护费,偶尔群殴、单挑或者砍个人啥的……,汗!这些正道门派放到后世就是洪兴的古惑仔啊!

岳灵风想,看来区区四本小说只揭露了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而这是一个纷繁复杂的世界。知道了世界的这一面。很多当时看原著时候的疑惑也都想通了。

终于知道原著的少林和武当那么热衷于阻止五岳并派了,这嵩山派本来靠着五岳剑派的联盟抢了那么多生意。要是并派成功,这生意还让不让人做啦?

还有在令狐冲面前都说岳不群是伪君子的人。不是生意的竞争对手,就是对头敌人。当然不会说岳不群的好了。尤其是好几个还想挖令狐冲跳槽的老板,当然要编排原来的老板。

这么看来,令狐冲才是原著中最傻帽的一个,被各方大佬忽悠的当枪使,自己还不知道。也难怪,就你黑道朋友多,武功高,出身硬,最关键是人够傻。不忽悠你忽悠谁?

嵩山派热衷五岳并派,并不是要其它四派的几间房产,几百个打手。他们想要的是这四派手上的势力范围以及上面的生意。那可是滚滚的财源啊!

其它四派也不是吃素的。原来看你嵩山派是最大股东我们才选你当董事长。结果你竟然想抢我们手上的股份。这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原来这武侠世界侠义外衣的背后,竟然是**裸的利益。笑傲无侠!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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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领着岳灵珊在院子里堆雪人,过了年岳灵珊就五岁了。比上次看到时长高了不少。乌溜溜的大眼睛转起来特别灵动。一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的。

一年没见,岳灵风怕妹妹和自己生分了。这次回来特别求岳不群买了好多礼物,回来亲自送给妹妹。小孩子是很容易被收买的,尤其是本来就很亲的小孩,虽然不记得你了。但是潜意识里面还是有本能的亲近,那就更好收买了。岳灵珊很快就和哥哥玩耍在一处,比以前还要粘他。

岳灵珊现在和令狐冲也混熟了,令狐冲一有空就抱着岳灵珊到处玩。不过现在令狐冲正在正气堂协助岳不群招待上山来送“礼物”的“朋友”们呢。就只有他们兄妹两个在玩耍。

吃完晚饭,岳不群把儿子单独叫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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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的部分燃冰尽量写的jīng简一些,让笑傲的剧情快点开场。当然由于主角的加入,笑傲的剧情会有变化的。会发生那些jīng彩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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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又是两年,终于可以回华山了

岳不群对儿子说:“风儿,过完年之后,为父要就留在华山了。你娘陪你去古墓继续修炼。一来呢,是让你娘也可以借助寒玉床加快内功修为。二来,门派中也有些事务需要为父亲自去处理。”

这两年里面,岳不群一直在终南山古墓里潜心练功,同时悉心教导儿子,宁中则要在华山家中照顾年幼的女儿岳灵风,同时还要给令狐冲启蒙授艺。夫妻二人在江湖上已经两年未曾露面了。

世俗人逐利,江湖上一些利yù熏心之徒,长期没在江湖看到华山派的人上走动,对华山派的敬畏之心开始渐渐松动了。更有有些不怕死的,最近竟然把手伸向了华山派的“朋友”身上。今年来送“礼物”的很多“朋友”们都开始向岳不群抱怨这个情况。

岳不群当然要向他们保证,华山派对于这些江湖败类一定摆平。在这种时候,是绝对不能够有半点含糊的。江湖上很多事情,撑得就是一个脸面。这次居然有人敢公然打华山派的脸,要是不还以颜sè,就会有更多的人来蹬鼻子上脸。

如果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华山派在经过气剑大火拼之后,靠岳不群夫妇二人苦苦维持到现在的武林大派招牌就算彻底砸了。

岳灵风听明白了,原来父亲是要打算清理华山势力范围内的不安定因素了。想起心事,对岳不群说:“爹,那你在江湖上行走要多加小心,谨防小人的伎俩。有时候武功再高也不能大意,你想想思过崖中那些魔教高手……。”

岳灵风说了一半,觉得自己举的例子好像不太恰当。思过崖上使用诡计的貌似是他们五岳剑派的人哦。尴尬的顿了一下然后话题一转,说道:“总之,爹爹在独自行走江湖,万事小心。最好带上冰魄银针,以防万一。还有,爹爹莫要忘记了祖师广宁真人的吩咐,现在行走江湖切莫招摇。”

岳不群看着八岁的儿子,像个老妈子一样对自己这么叮嘱。又是好笑,又是欣慰。这孩子自小就十分懂事,自己因为对他期望甚高,所以在教导之时十分严厉一些,但这孩子还是和自己甚亲。这古墓中闭关的两年,父子二人感情更家亲厚了。

“这些为父都心中有数,不需要你cāo心。到是你自己,为父虽知你练功勤奋。还是怕你娘对你太过溺爱,对你督促的不够严厉。你现在的年纪正是练功习武的大好年华,凭你的资质,又修习这样绝顶的功法。只要自己努力吃苦不懈怠,将来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就是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岳不群修习了两年的《九yīn真经》,越发觉得这部神功深不可测。不但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对岳灵风更是期望甚高。

岳灵风一听老爹竟然希望他将来武功能成天下第一。吓了一跳,忙说道:“不要!孩儿不要!天下第二就好!天下第一太危险!天下第二才安全!”

岳不群听到儿子这么一说,愣在那里。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想,天下习武之人有谁不梦想有朝一rì能成为天下第一?就算明知道不可能,内心意yín过的人也不占少数吧。自己这儿子居然……,不过他的说法还挺有趣的,天下第一太危险!天下第二才安全!

岳不群哈哈一笑,用手磨蹭着儿子的头顶,说道:“好,你好好努力,爹等着看你做天下第二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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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正月十五,岳灵风和宁中则动身离开华山,来到古墓继续练功。岳灵珊突然发现母亲个哥哥走了,不能在她身边了。为了此事,小灵珊大哭大闹了好几天。最后终于在令狐冲的安慰之下熬过了最初的rì子。

有了寒玉床的辅助,宁中则修炼的《九yīn真经》内功也有了更快的进境。岳灵风的功夫在母亲的悉心调教下也在飞速的进步着。

花开花谢,暑往寒来,转眼又过了两年。岳灵风已经十岁了。宁中则现在九yīn神功已经能够rì夕自行运转,可以不许寒玉床的辅助了。

古墓派的石刻中提到,孩童借助寒玉床修炼内功,以资质而定需要四至八年的时间,体内真气才会在睡觉时自行修炼,不需要再依赖寒玉床相助。岳灵风在修炼内功方面属于资质好的,在睡了四年的寒玉床之后,终于可以脱离寒玉床了。

岳灵风心里高兴极了,因为摆脱了寒玉床的束缚,这代表着他可以和宁中则回家了。可以天天见到父亲和岳灵珊了。

年关将近,宁中则和儿子也打算启程回华山了。临走走之前,母子两个准备了丰盛的牺牲贡品,对古墓的前辈和重阳祖师分别焚香拜祭。这四年中,每逢重要节rì都要对众位前辈进行拜祭的,感激他们对华山派的再造恩德。

拜祭之后,母子两人用石块将古墓的入口封死,再堆上泥土。在土里埋下很多杨树的树枝在土里。这样明年开chūn的时候,幼苗就会长出来,于周围的树木林融为一体。除了他们一家三口之外。别人很难找到古墓的入口了。

十数rì后,宁中则带着儿子二人回到了华山。今年过年上华山拜年送“礼物”的“朋友”们都很高兴。这两年之中,岳掌门信守对他们的诺言,对敢于向华山派的朋友伸手的江湖匪类进行了严厉打击。

并不是每一个得罪华山派的势力都被灭掉。有的寨主在岳不群的威恩并施之下成了华山派绿林道上的“朋友”。岳不群平素为人谦和却又急公好义,仗义疏财。很多绿林好汉对岳不群极为佩服,提到‘君子剑’无不翘起大拇指。

爆竹声声,今天是腊月二十三,俗称的小年。北方家家熬灶糖,送灶神。华山派今天除了过小年之外还有一件大事:岳不群要收高根明做自己的五弟子了。

今年,高根明年也是十岁,比岳灵风的月份还要大一些。其实他半年前就已经被岳不群带上山收为记名弟子。但是岳不群把正式拜师的时间推到了小年。因为到了小年宁中则和岳灵风就能够赶回华山。掌门收弟子也是门派中的大事了,既然几个月后师娘和大师兄就能回山了,当然要等他们。

今天华山派众人都一早沐浴更衣,到正气堂门前集合。岳不群在前,宁中则和岳灵风紧跟其后,再后面是令狐冲,梁发,施戴子,岳灵珊,高根明。

岳不群引着众人来到后堂。高根明被师父收为记名弟子之后还是第一次来到正气堂的后堂,只见梁间一块匾上写着“以气御剑”四个大字,堂上布置肃穆,两壁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均是华山派前代各宗师的佩剑,心中满是敬仰:“我华山派果然是薪火相传的悠久门派,今rì在武林中这么大的声誉,都是这些前代宗师的长剑闯出来的。”

香案上烛光闪闪,香烟袅袅,供奉着华山派列代祖师的灵位。岳不群和宁中则带着众位弟子在香案前跪下,二人先是对着灵位磕了四个头,岳不群祷祝道:“弟子岳不群,今rì收录高根明为华山派入门弟子,愿列代祖师在天之灵庇佑,教高根明用功向学,洁身自爱,恪守本派门规,不堕华山派的声誉。”

众弟子见到师父师娘磕头,忙恭恭敬敬跟着向列代祖师的灵位磕了四个头。岳不群站起身来,森然道:“高根明,你今rì做了我华山派的弟子,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按情节轻重处罚,罪大恶极者立斩不赦。本派立足武林数百年,武功上虽然也能和别派互争雄长,但一时的强弱胜败,殊不足道。真正要紧的是,本派弟子人人爱惜师门令誉,这一节你须好好记住了。”

高根明道:“是,弟子谨记师父教训。”

岳不群道:“高根明,当年你入华山派门墙之时,第一件事便是背诵本派门规。今rì你当着列代祖师的灵位背诵门规,好时时jǐng醒自己。”

高根明道:“是!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jiān]yín好sè,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匪类,勾结妖邪。这是华山七戒,本门弟子,一体遵行。列代祖师在上弟子令狐冲谨记华山七戒,努力遵行,不敢违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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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个开始,如果后面有一章里面主角长大更多的时候大家不要意外啊!

比起前面的情节,笑傲江湖开始之后发生的故事会更加jīng彩。大家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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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同门切磋

岳不群对高根明微笑着说道:“好了,本派不像别派那样,有许许多多清规戒律。 你只须好好遵行这七戒,勤休武艺,明辨是非,时时记得侠义为先,做个正人君子。师父师娘就欢喜得很了。”

高根明道:“是!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然后众人站起身来跟着岳不群回到正气堂的前堂。岳不群和宁中则分别在正气堂上首的主位坐好。岳灵风带着众位师弟和妹妹上前向二人磕头行礼后,按照入门先后分列两旁站立。

高根明走到岳不群面前,双膝跪地。对岳不群连磕三个响头:“华山派弟子高根明拜见师父!”磕过这三个响头之后,高根明就正式成为岳不群的入门子了。

岳不群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口长剑,手握剑柄将剑身拔出一半,只见剑身靠近剑柄的位置上刻着‘华山高根明’五个字。端详一下然后还剑入鞘,站了起来高声说道:“高根明接剑!”

高根明低垂着头,双手缓慢而坚定的举过头顶,岳不群将剑放在他的手上。整个过程庄严肃穆,其他的入门弟子在一旁注视着高根明接过了象征着华山派入室弟子身份的宝剑。

高根明接过长剑之后,用手轻轻的摩挲几下木质的剑鞘,爱不释手。然后将宝剑挂在腰间。这时一个小童托着一个茶盘走到高根明身侧,茶盘上放着两只三才盖碗。

高根明接过茶盘,举到眼前对岳不群说道:“师父请用茶!”岳不群拿起茶盘中左边的茶碗,用杯盖子轻轻刮了一下漂浮的茶末,喝了一小口然后把茶碗放在桌子上。高根明站起身来,走到宁中则身前再次跪下道:“师娘请用茶!”宁中则也接过茶碗喝了一口。

高根明站起身把茶盘交回给那个小童手。走到岳灵风身前双手成掌,左掌压右掌举到齐眉高度,躬身行礼道:“大师兄!”

岳灵风站起来也躬身回礼:“五师弟!”然后岳灵风对高根明说到:“二师弟,今后做了入室弟子,要多读书明理,江湖上遇事要多动脑子,不要落了华山派的侠名!”高根明说道:“谢大师兄教诲!”

接着,高根明对二师兄令狐冲,三师兄梁发,四师弟施戴子依次行礼。

拜师礼结束后众人离开正气堂,岳不群和妻子自行离去……华山弟子们围着高根明道贺。高根明一边谢过众位师兄,一边不停把玩着手中的长剑。

其实华山弟子的佩剑并不是什么上等的好剑,重要的是他象征了一种身份。有了这把剑在江湖上行走就是有组织的人了。代表着你身后有一个江湖大派作为后盾。

除了令狐冲之外,其他的入门弟子都是岳不群在这两年里面收的。和岳灵风都不太熟。尤其是今年收的徒弟高根明是几天前才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大师兄。

之前他只知道师父有个独子,是他的大师兄。因为出生后不久染上了重病,虽然保住了xìng命。但是伤到了元气,将来会影响练内功。这四年一直是师父和师娘轮流陪他在一个归隐的神医那里调养身体。

梁发是去年就拜入华山派的,去年过年就见过岳灵风。在众人中算是和岳灵风熟悉一些的,看着大家的腰间都挂着佩剑唯独岳灵风什么兵刃都没有带,于是对岳灵风道:“大师兄,你也有像这样的一把剑吗?”

“当然,凡我华山派入门弟子皆有此剑。”岳灵风笑着对梁发说到。一听到岳灵风也有一把同样的剑,一下子把大家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梁发拉着岳灵风的手说:“大师兄,你的剑让也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众人一听,都随声附和:“是啊!是啊!大师兄,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吧!”岳灵风心想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刻的名字是‘岳灵风’之外,和你们自己的那把几乎一摸一样。转念一想,这些不过是一群十来岁的孩子。就像自己小时候和同学们都用同一款钢笔,也要不时拿出来比一比。

“好的,我去拿来。”岳灵风转身回房间拿剑去。这帮孩子开始把话题转到了这个还不是很熟悉的大师兄身上。

令狐冲道:“听师娘说这次过完年大师兄就留在山上了,他的身体已经调养好了。”

高根明说道:“大师兄才刚满十岁吧?比我们大家的年纪都小啊。三师兄你知道大师兄的武功怎么样吗?”

梁发挠了挠头说:“去年大师兄回山的时候没有显露过武功,我也不知道啊。二师兄你入门早,你知道吗?”

令狐冲摇摇头:“我刚刚入门,大师兄就和师父去寻医了。我刚入华山派的时候天天和大师兄一起练武,大师兄都已经在练习拳法了,那时我还在扎马步呢。至于大师兄的武功现在进境如何就不知道了。”

这时岳灵风拿了剑回来,交给大家传看。高根明问道:“大师兄,为什么不随身带着佩剑而要放在房里呢?”

岳灵风看了看自己的新师弟,他们两个同岁,身高也差不多。便指了指他挂在腰间的长剑说道:“你拔剑试试。”

高根明手握剑柄向前拔剑,但是剑身太长,他又人小臂短拔了几次才将长剑拔出鞘。引得众人一顿好笑。岳灵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五师弟,现在明白了吗?”

高根明点点头。岳灵风接着说道:“我今年才只十岁,身形还未完全长开,如何使得这大人才用的长剑?要再过个两年像二师弟这般年纪了才好用这把剑的。”

众人点点头,这时岳灵珊突然说了一句:“哥哥你和二师兄谁的剑法更厉害啊?你们两个是学武最早的弟子,比试一场如何?”众人一听,顿时来了jīng神,纷纷起哄。

岳灵风心想,这帮小孩闲的没事唯恐天下不乱。不过这时后不能退缩,这是一次机会,一次送上门的机会。可以树立他大师兄的威信。和这些师弟们比他年纪最小,小的有点不能服众,容易让人产生他因为是岳不群的儿子才当上大师兄的感觉。这几年人又不在华山。这些师弟对他没有什么交情可言的。

江湖门派中的威信和功夫的高低有很大关系。岳灵风打算用这次比武机会提高一下自己在这些师弟心中的地位。想到这里看了令狐冲一眼,他的眼中也是跃跃yù试的神情。

令狐冲到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想和岳灵风比试一下。弟子当中,其他师弟都学艺比他晚,只有岳灵风比他习武的时间长。他在华山学艺四年,还没有和旗鼓相当的对手比试过。

岳灵风问令狐冲想比拳脚还是比剑法,不出他的意料,令狐冲想要比剑。于是众人簇拥了二人来到了练武场。岳灵珊最是开心,一付都是我功劳的样子。

二人拿着木剑走到场中。因为门派中的弟子切磋武艺,必须年过十六岁还要经师父准许才能用真剑比试。岳灵风拿的木剑是给年幼的弟子用的短一截的木剑。令狐冲用的则是和他的佩剑一般长短的木剑。

两人行礼之后,岳灵风摆了一个“诗剑会友”的起手式。令狐冲知道自己是师弟,岳灵风不会先出手的,于是使出一招“苍松迎客”向对方攻去。

岳灵风今年刚满十岁,比令狐冲小了两岁有余。虽然因为这四年勤修《九yīn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和真经总旨的“九yīn神功”,筋脉骨骼发育旺盛,较同龄孩子的身形高上一点。

但是令狐冲在同龄人中也算高的,身高已经接近宁中则了。比岳灵风高出将近一头。在加上长臂长剑。若是两人武功相当,那加上身材和兵器的优势应该是占尽了上风的。

两人使的都是华山派的“养吾剑法”,令狐冲一开始认为师兄虽然习武比自己早上一年。但是毕竟人小力弱,自己又占了臂展和剑长的优势,这四年里又一直在外求医问药。功夫应该不及自己一些。出招时当有分寸,大过年的不要伤到大师兄。

可是交换了三十几招之后,岳灵风只守不攻。令狐冲感觉大师兄招法严谨,运剑和步伐比自己要jīng熟许多,自己无论如何进招,都攻不破岳灵风的防守。

岳灵风知道自己现在的身高和剑长与令狐冲相比处在下风,但是其它方面的优势太明显了。他的这四年修炼的内功是博大jīng深的《九yīn真经》中的内功和令狐冲所学的全真派内功不是一个档次的。他是chéng rén的心智,为了逆天改命这四年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勤练不辍。练功所用的时间和心思都不是令狐冲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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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剧透一下,明天主角就要长大了。离笑傲原著的故事开启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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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又过了八年

岳灵风修炼内功时再加上寒玉床的辅助,虽然筋骨之力要比令狐冲小一些,但是现在的内功绝对远远高于令狐冲。 内功既高,出招的速度、力量以及身法都会提高。

《九yīn真经》号称天下武学总纲,里面包含的武学至理,也大大的开阔了岳灵风的眼界。孩童的学习能力远超chéng rén,chéng rén的理解和分析能力又优于孩童。

岳灵风有了孩童的头脑又具有chéng rén的心智,所以学起武功和别人相比事半功倍。同样的“养吾剑法”在他心中的理解却不是令狐冲能比的。

在古墓四年里,无论是岳不群还是宁中则除了自己练功之外就是指点岳灵风的武功。也时常会给他喂招。令狐冲在华山可没有这么多的动手经验。

岳不群夫妇二人无论谁在华山时,都要分心管理一下华山派的事务,还要照顾年幼的岳灵珊。后两年岳不群还要教导其他的弟子,时不时的还要离开华山行走江湖一段时间。

岳灵风不打算用其他的剑法来战胜令狐冲,也不打算用内力欺负他。岳灵风要只用这一套养吾剑法战胜二师弟。这样令狐冲和其他弟子才会对他心服口服,而不会认为是输在了师父单独传给儿子的绝招上。

三十几招一过,令狐冲知道大师兄剑法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更加jīng熟,想来这些年大师兄虽然在外求医,但是功夫是一点没有丢下。而自己用剑的力道已经使出了自己的七成功力,看大师兄还是气定神闲的接招,并未看出吃力。看来自己不出全力实难取胜。想到这里,令狐冲运起十成功力刺出去。

岳灵风手腕沉于腰际剑尖指天,等到令狐冲的剑尖递到xiōng前五寸处手腕一抖,剑脊拍在了令狐冲的剑尖之上。虽然令狐冲这一剑直刺的力道很大,但是侧面受力,又是剑尖部位。岳灵风轻易就荡开了令狐冲全力的一刺。感到剑上传来的劲力加重,岳灵风知道令狐冲不在保留。于是挡开直刺过来的一剑后手腕一转剑尖点向令狐冲的手腕。

令狐冲马上闪身收剑躲过了这一剑。虽然躲过了,但是慌忙之中有些步法散乱。手中木剑舞成一团尽量护住全身。岳灵风也不抢攻,等令狐冲调整之后仍旧采取守势。

两人这样你来我往的打了两百多招,大多数都是令狐冲攻击,岳灵风采取守势。虽然令狐冲攻多守少,但是他进攻时大师兄都拆解的游刃有余。大师兄偶尔反击一招就让自己手忙脚乱一翻。

岳灵风人小剑短,一般都是攻击令狐冲握剑的右手和前出的那只脚。眼看令狐冲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快要后力不济的时候,岳灵风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于是再一次挡住令狐冲刺过的长剑,身体前探顺势转身从令狐冲身侧抹去,两人身形交错的一瞬间手上使力将令狐冲的剑荡开几寸,让他不及回剑。

紧接着握剑的手指一拨,手中的木剑迅速由正握变成倒提,这时已经到了令狐冲的身后,倒提的木剑从自己的腋下向身后一刺,正抵住令狐冲的后心。

令狐冲的剑兀自停在空中,有点不知所措,败了?我比大师兄大了二岁,身高臂长,手中木剑也比大师兄长了一尺有余。竟然败了?

岳灵风收剑行礼,对令狐冲说道:“二师弟,承让。”

令狐冲连忙还礼。这时场外的众人都围了过来,岳灵珊最先过来恭喜哥哥。这些入门弟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比斗,而且一斗就是两百多招。感觉非常的过瘾,对于两位师兄的武功又是佩服又是羡慕。

岳灵风也通过这次比斗,初步在众位师弟心中竖立了大师兄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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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十岁这一年,除了岳不群收高根明做入门弟子外,还有一件震惊江湖的大事发生魔教教主任我行去世,由光明右使东方不败接任教主。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东方不败当教主之后,连续在河北、河南、山东干掉了几位嵩山派和泰山派的高手,这几位高手论辈分左冷禅都要叫他们师叔。

江湖传闻东方不败只用了一招就从正面杀了泰山派的玉缶子。面对嵩山派三位高手的围攻只用了不到二十招就将嵩山三大高手杀死。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的说法传遍江湖。

无人对这个结论有任何异议,少林和武当的前辈高手就算也能打赢这几位泰山和嵩山派的高手,也不是这几招之内可以办到的。

正当正道武林尤其是五岳剑派准备承受东方不败雷霆万钧的进一步打击时,魔教竟然没有了任何的行动。有传言东方不败要闭关修炼更加高深的武功。

岳不群和宁中则听闻这些消息的时候也是忧心忡忡,这时他们都认为十二年后华山的劫难是魔教,是东方不败。以他们现在的功力一定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还好他们还有时间,还有重阳祖师留下的神功。

从此之后,夫妇二人练功更加刻苦。同样督促弟子练功更加严厉。

岳灵风认为,这些华山弟子年纪太小很难守住秘密,如果在岳不群和宁中则的实力还不能保护华山之前让弟子过早的习得《九yīn真经》等绝世武功,一但让江湖上的人知道那就是华山派的灭顶之灾。当年魔教上华山抢夺《葵花宝典》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但是让弟子修习全真派功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原本华山派内功就是源自全真派绝学,虽说远比不上《九yīn真经》,但是全真内功练到深处,一样能造就老顽童那样五绝级别的内家高手。

对于江湖不平静但是对于华山很平静的一年过去了。

岳灵风十一岁这一年,武当派冲虚道长接任掌门。岳不群亲自去武当道贺还带着令狐冲同行,目的是让他增长江湖见闻。

岳灵风留在华山没有跟去,他现在的内功还没到返璞归真大音希声的境界,现在就行走江湖万一被那些老狐狸们看出来他的内功远高于同龄人,对华山派可没有什么好处。

岳灵风打算在林家灭门那一年之前尽量不在江湖上行走了,门内弟子武功比试的时候,只要表现出来比令狐冲高出一些的实力就行了。默默的增加自己的实力才是正经。

对于众位师弟,岳灵风每天都会在练功休息的时候,抽出至少一个时辰的时间,来指点他们的武功,解答一些他们练功中遇到的疑难问题,分享一些剑法和实战的心得。师弟对于这个年纪比他们小,但是武功和毅力都比他们高的大师兄也越来越佩服了。华山全派上下,数这位大师兄练功最为刻苦。

众位师弟最喜欢的不是大师兄对他们武功的指点,而是给他们讲故事。小孩子总是喜欢听故事的,尤其是在这个娱乐极度匮乏的年代。

而这几年正是这些孩子的世界观价值观形成的时期,岳灵风通过自己以身作则和所讲的故事潜移默化的对师弟们实施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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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了七年。“君子剑”的在江湖上的名声越来越大,但是凭的不是武功而是他的人缘。岳不群对于祖师托梦的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时时提醒自己。

当时祖师吩咐自己在十六年后的劫难来临之前,不可凭武功招摇,在江湖上广结善缘。岳不群原本也是这么做的,现在就算武功大进了依然保持原有的行事风格。他在江湖中处事公正,扶危济困,仗义疏财交下了很多朋友。

这些年里五岳剑派还有一件大事,嵩山派的左冷禅出任嵩山掌门并成为新的五岳盟主。嵩山十三太保之名也越发的响亮。名头大有盖过五岳其它各派掌门的趋势。

江湖上归根结底还是要凭实力说话的。“君子剑”的名声更多是靠岳不群广结善缘,行事正派公平,仗义疏财经营而来的。而嵩山“十三太保”的名头可是实实在在打出来的。

岳灵风已经十八岁了,岳不群从儿子十五岁开始就逐渐让他处理一些门派中的事务。

这一年,有一个特殊的人拜入了华山派门下,他是带艺投师,年纪比岳不群还要大。他的名字叫劳德诺。左冷禅把自己的徒弟安插到华山派做jiān细。

现在除了岳灵风是修炼九yīn真经的内功之外,其它华山派弟子修炼的都是全真内功心法,岳灵风不知道原著中父亲是什么时候识破劳德诺是左冷禅派来卧底的。所以很担心岳不群会把全真派内功心法交给劳德诺。

如果劳德诺有了全真派内功心法,就相当于将全真派内功心法交给了左冷禅这个武学奇才。他可是复兴嵩山武学的一个重要人物。如果他有了这种玄门正宗的全真内功心法,就会产生很多不可预知的变数,而自己重生最大的优势就会被严重的削弱。

“怎么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左冷禅!”岳灵风思前想后,在岳不群收劳德诺做弟子的当天晚上,岳灵风单独找到父亲。坦言说出自己对劳德诺的怀疑,怀疑的理由是——自己的直觉。

直觉这个东西开不见摸不着,但是武林中人都说很信直觉的。尤其是岳灵风的“直觉”一向很准,令狐冲刚进华山的时候,他就对岳不群说过,他“直觉”令狐冲将回来可能会嗜酒。几年之后,事实证明他这“直觉”很准。

岳不群听了儿子的怀疑,出奇的平静。端起盖碗品了一口香茗,放下盖碗。示意儿子坐下,岳灵风依言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上,看着父亲的神态想道:“看来是我多虑了,爹已经看出劳德诺的不妥之处了。”

岳不群开口问道:“风儿,劳德诺如果是jiān细,那么你认为是谁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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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在晚上22:00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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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父子论势

“嵩山派的嫌疑最大!”

岳灵风听到父亲的询问,毫不犹豫的答道。

岳不群剑眉一挑,随即意味深长的问道:“噢?何以见得?”

岳灵风已经看出父亲有考校自己的意思,于是将心中想好的分析说了出来:“距离祖师所言的劫数只有四年了,原本对于我们华山派而言,最具有威胁的势力有魔教和剑宗两方。但是魔教自从由东方不败继任教主之后,只是在他即位第一个年头里面,杀害了我五岳剑派的数名一流好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足江湖。”

岳灵风观察了一下父亲的神情。岳不群手抚美髯微微点头,示意儿子继续说下去。

岳灵风接着说道:“魔教和我五岳剑派这些年来,虽然还是互有争斗。但是和任我行执掌魔教之时相比,双方之间的惯xìng却是要平静许多。江湖传言东方不败在闭关修炼神功,但是根据我们探知的一些消息,魔教这些年来高层许多长老都获罪免职。传言任我行那个魔头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暴亡的。这东方不败原本是魔教光明右使,就算教主没了,他头顶上还有一个光明左使。孩儿想来,东方不败的教主之位也未必得的名正言顺。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急于清理教内异己的可能xìng极大。所以孩儿大胆猜测,东方不败现在应该是侧重稳定内部。而这两年魔教高层长老和堂主的变动并没有停止。三年后就算东方不败统和了魔教内部,魔教也需要时间来恢复元气。所以孩儿大胆猜想,三年后的劫数不是应在魔教上。”

岳灵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剑宗的可能xìng更小,剑宗所剩的人本就不多,都是‘不’字辈的人。剑宗武学易于速成,但是后劲不足,他们如果三年后上华山。就算没有祖师爷托梦,如果爹爹勤修了二十余年的华山本门内功和《紫霞神功》,也足以轻松化解。”

说道这里,岳灵风看了一眼岳不群。父亲赞许的捻须微笑,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得到了父亲的鼓励,岳灵风继续自己的分析:“既然不是魔教,也不可能时剑宗。那剩下的就只有当年我们没有想到的嵩山派了。”

听到“嵩山派”三个字,岳不群眼底厉芒一闪一闪即逝,很快恢复了正常。若不是岳灵风有心,肯定会错过父亲这个一闪即逝的变化。

岳灵风装做没有看到继续分析道:“这些年嵩山‘十三太保’的名头越来越响,加上嵩山派地处中原腹地,那里武风之盛甲于天下,现在嵩山派的实力其实已经超过了其它四派之和。左冷禅继任嵩山掌门和五岳盟主之后,更是常常对四派颐指气使,咄咄逼人。”

岳灵风看了老爹一眼,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变化。就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左冷禅其人,在这几代嵩山派的掌门中,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的。我五岳剑派在与魔教的争斗中,大量的前辈高手陨落,很多高明的剑招和内功都因此失传。听闻左冷禅接任掌门之后召集嵩山派再世的前辈宿老,将嵩山派的jīng妙剑招整理归纳,潜心研习。终成现今的‘嵩山十七路剑法’。左冷禅可以说是嵩山武功复兴的大功臣,以他对嵩山一脉武学的贡献,说他是一代宗师也不为过。但是……”

岳不群微闭这双眼,心中腹诽到:“风儿这孩子现在说话越来越喜欢学我了,喜欢先抑后扬,把重点放后面。小心年纪说话有些显得老气了,不过……我喜欢。风儿处事这么把稳,我将来就更放心把华山派交给他了。”

他又想道:“冲儿这孩子洒脱不羁,以后也只能在武功上有所成就,看看来要开始锻炼一下梁发处理派内事务的能力了,将来风儿也好有个得力的帮手。至于冲儿……,要是不喝酒该多好,要不然武功进境绝对不止于此。唉!除了武功,华山派估计很难指望上他了。”

岳灵风不知道自己一个“但是”就让老爹走神了,还在继续说道:“看其行事风格不知以德服人,总是喜欢占着大义以势压人。现在他给人一种踌躇满志的感觉,想要有更大的作为,但是现在左冷禅已经是五岳盟主了,这是正道武林中仅次于少林寺方丈和武当派掌门的地位。如果这样他还不满足,那他的目的就只剩下……”

“五派合一!”

岳不群沉声接过儿子的话。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儿子的目光充满了赞许和欣慰,说道:“风儿,很好!你很好!仅仅凭借山下送上来的一些消息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事情。为父你和所想的差不多。当年祖师给你托梦示jǐng,我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嵩山派!如果当年没有祖师托梦于你,找到了重阳祖师在活死人墓所留的神功。就算为父再怎么rì夕苦练武功,可是嵩山派人多势众。若是‘十三太保’一起发难,为父又如何能挡?”

岳不群欣慰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独子,半是考校半是商量的问道:“风儿你可曾想过,若左冷禅真的yīn谋吞并其余门派,如今之际我们华山派该当如何应对?”

既然老爹问了,岳灵风就打蛇随棍上,说道:“忍!还有三年,我们要忍。虽然爹娘此时的武功定然已经超过左冷禅。但是嵩山派人多势众,入门弟子过千。整体实力远高于我们华山派,十三太保都是一流高手暂且不说,除了十三太保,还有多位一代的师叔武功也是不俗。和他们相比,我们华山派的人丁实在是太单薄了。”

岳灵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滋润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喉咙,继续说道:“正因为我们给人的感觉弱小,所以左冷禅最重视的不会是我们。最先对付的也不会是我们,以左冷禅霸道的xìng格,应该会对相对势力较大的其他三派动手,以达到震慑各派的目的。”

“这时,我们应该利用各派对左冷禅的不满,同时暗中支持各派。在时机成熟之际,联合三派挫败左冷禅的yīn谋。到时候嵩山派离心离德,爹爹在天下英雄之前显露出绝世武功,定会得到其余三派的支持,成为五岳盟主,光大我华山派!”

岳灵风说到成为“五岳盟主”的时候,从父亲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兴奋。内心激烈的挣扎了一下,把心一横,终于决定把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岳灵风道:“孩儿还有些话,比较大胆,但是不吐不快!说错了请爹爹不要责罚!”说完看着岳不群,等待他的示意。

岳不群看了儿子一眼说道:“但说无妨!”

“爹爹,孩儿想着左冷禅的并派yīn谋。对于我们是一个联合三派重获五岳盟主的机缘。但是,孩儿还冒出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岳灵风看着老爹的双眼,深深的呼了出一口气,说道:“我们可以暗中向左冷禅表现出臣服,支持并派的态度。甚至暗中推动他实行五岳并派,等到真正五岳并派时,新的五岳派掌门定然要重新来推选,左冷禅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那时候爹爹将计就计打败他,将这个五岳派掌门夺过来!左冷禅到头来不过是给爹爹做了嫁衣!嵩山派上下反到成了爹爹的下属。”

听到这里,岳不群虽然面上平静,但是双眼之中已经放光。之前一直轻抚长髯的手也定住不动。心想:“自己这个儿子好气魄!自己竟还是看低他了。好小子!不愧是我岳不群的儿子!”

岳灵风看着老爹雄心被自己点燃,马上说出来心中最为重要的想法:“这样以小博大,会让我华山派得到最大的好处,但是孩儿思来想去,又有一些疑惑无法解开。”

“什么疑惑?”岳不群现在更加看重自己宝贝儿子的想法了。

“孩儿心中的疑惑就是,如果爹爹夺得五岳派掌门之后会怎么样?当了一派的掌门当然要将门派势力掌握在手中,才能算是名副其实。如果嵩山派夺得了五岳派掌门。他们人才鼎盛,十三太保个个都有不输于一派掌门的身手。嵩山派拥有十几个一流高手,几十个二流高手,这些人可以分驻四派。慢慢接手原来四派的势力范围。”

岳灵风添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继续说道:“可是我们华山派却无法照此办理。就算是爹爹赢得了五岳派掌门之位,可是我们华山派人才凋零,派遣我、二师弟、三师弟等人分驻各派。也是孤掌难鸣,很容易被原来门派中的旧人架空。各派被吞并后定然心存怨恨,就算忌惮爹爹的绝世武功不敢明着对抗,肯定也会暗中使绊。”

看老爹微微点头,岳灵风接着说道:“而且,少林执正道牛耳已经数百年,武当崛起也有百余年,他们两派俨然以成武林公认的正道首领。五岳并派后定然会危及到他们的江湖地位。他们虽然不能明着阻止并派。但是他们定会暗中联合五岳其他四派。派伺机破坏,不让五岳派稳定做大。”

听着儿子的分析,岳不群的眉头也开始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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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劳德诺,还是让他做我的四十四师弟吧!

岳灵风没有给老爹太多思考的时间,接着陈述自己的观点,说道:“孩儿想来想去,爹爹如果当上了五岳掌门,看似一时风光。但实际上,确是同时得罪了少林、武当这两大武林豪门和五岳剑派之中的其余四派,在有心人的挑拨离间下甚至还会让昆仑、峨嵋、崆峒等武林大派也对我们心存芥蒂。我们在江湖上将来定然是处处荆棘。五岳虽然合成一派,却成为了一个名存实亡的空架子。”

听到这里,岳不群的眉头皱的更加深了。双眉之间紧紧的锁成了“川”字。

岳灵风道:“如果爹爹只是像先前所说的那样做呢?挫败左冷禅的并派yīn谋,升任五岳剑派盟主之位,而不是合并五派成为五岳派掌门。那样的话,少林和武当定会乐见其成,甚至暗中出力相助。北岳恒山、泰山和南岳衡山三派,也会因为爹爹帮助他们存续了自己门派的香火而感激不尽。这样的话,我们华山派就牢牢站住了大义!到时候,在江湖正道上定然会处处顺风顺水。再加上爹爹在适当的时候展示出绝世武功。天下英雄定然对华山派武功趋之若鹜。如此发展下去,不出二十年,华山定然人才济济,更胜昔rì的荣光。经过二、三十年的经营,华山派定然可以像当年重阳祖师的全真派一样,堂堂正正的用绝对的实力盖过少林派,成为天下第一大派!”

岳灵风终于将藏在心底多时的话对父亲说了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在那里静静等待父亲的回应。

岳不群坐在那里闭目良久,他不想让儿子看出内心的翻江倒海。是人都会有野心,尤其是当你具备了足够的实力,来实现这个野心的时候。

岳不群现在有了足够实现野心的实力,而再过几年很可能也会有实现这个野心的机缘。

岳灵风挑的说话时机很巧妙,现在的岳不群还不能确定左冷禅是否真的有吞并五岳其它四派的野心,也就更谈不上想要自己取代左冷禅来当五岳派掌门。目前他最大的愿望只是渡过祖师预言的劫难,光大华山一派,然后更进一步当上五岳盟主而已。

岳灵风在父亲的野心还未出现的时候,就把这个事挑了出来,并分析了两种选择的得失利弊。由于两种结果都是由岳灵风描绘出来的。所以,当分析得失的时候。岳不群就能够从旁人的角度更客观的判断。

如果等到左冷禅推动五岳合并已成定局,岳不群想要顺势而为,将计就计成为五岳掌门的野心完全滋长起来的时候,岳灵风再想要从旁建议和劝阻,父亲就未必能够像现在这样冷静的抉择了。身在局中,人总是会被诱人的权力冲昏头脑,进而做出错误的决定。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天人交战了许久,岳不群的心中终于做出了选择,五岳掌门的果子虽然看上去美味。但是现在的华山派还没有能够完全消化它的实力。与其同时得罪少林、武当和五岳其它四派,去做一个名不副实的五岳派掌门。不如作为众望所归同心同德的五岳盟主来得实在。

岳不群想通了此节,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正好看到儿子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仿佛在哪里等待自己的抉择。

突然间,感到心头一热,心想:“难道这孩子是怕我将来会被权力蒙蔽理智,在用这个方法劝谏我?小小年纪竟然能不被权力所诱惑!师妹,你可是给我岳不群生了个好儿子啊!”

岳不群站起身来,走到岳灵风身前。岳灵风刚要站起,父亲一把拍在他肩上。紧接着又连拍了三下,语重心长的说道:“风儿,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缜密的心思,更难得还有不为利诱的理智,吾心甚慰!甚慰吾心!华山一派定会在你我父子的手中复兴!”

岳不群虽然一直盼望儿子将来继承自己的衣钵,但是在岳灵风面前把话挑明了,要把华山掌门之位传给他这还是第一次。

岳不群口中说的让华山派复兴,没有提什么五岳派。岳灵风从父亲的口中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父亲终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多年来一直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了。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激动,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拥住了父亲。

岳不群被儿子这个奇怪的举动弄的一愣。随即微微一笑,轻轻的拍了拍着儿子的后背,然后说道:“好了,好了,都多大了?这成什么样子……你的用心为父明白!”这时岳灵风的心情也渐渐平复,放开了拥住父亲的双臂。岳不群看到儿子眼中微微泛红,泪水一直在眼眶里面打转,心中感动,想道:“这孩子真的很关心我啊……”

岳不群道:“风儿,你觉得我们华山派接下来该当如何行事?”

岳灵风略微沉吟了一下,答道:“劳德诺这个左冷禅派来的jiān细,我们华山派还是要收下。并且不能让他察觉出来我们已经识破他的身份。留下他,一方面可以安左冷禅之心,让他以为华山派的一举一动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样,左冷禅近期内可能就不会再对华山派做出什么其它的不利举动。留下劳德诺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可以把我们想让左冷禅知道的消息,利用劳德诺传递过去。这样的假消息左冷禅会更加深信。”

岳不群点头道:“恩,这样到是可行。此事先不要告诉你母亲。她xìng子直爽,若是知道了劳德诺是jiān细,容易让那厮看出破绽。”

岳灵风道:“孩儿明白。”

岳不群接着说道:“明天劳德诺就行拜师礼正式入门了。我们华山派,先入师门者为长。可是他一个糟老头子,还要管十几岁的人叫师兄,总归有些不合适,不如……”

“爹!”

岳灵风听出父亲要给劳德诺靠前的位分连忙说道:“孩儿觉得没有什么不合适,华山派门规历来如此,一个jiān细给他那么高的位分做什么。再者说,排位三十之前的师弟、师妹们都是修炼的《全真派内功》心法。劳德诺的排位如果靠前了,怎能独独不传给他?这玄门正宗的内功心法我们又怎能泄露给左冷禅?爹,还是让劳德诺这厮乖乖做我的四十四师弟吧!他带艺投师,武功又杂,年纪又大。还是先传他些基础的吐纳之法,理一理他驳杂不纯的糟烂真气,也是为了他好。”

岳不群略微沉吟一下,也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下来。

父子二人又讨论了接下来一些行事的细节。在岳灵风临走之前父亲对他说道:“马上雨水又要多起来了,你如今身体长的差不多了,尽早开始练《重剑剑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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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

在华山群峰之中的一个山谷中,山洪好似万马奔腾,倾泻而下。水声震耳yù聋,只见山峰间一条大白龙似的瀑布奔泻而下,冲入一条溪流,响胜雷鸣,湍急异常,水中挟着树枝石

块,转眼便流得不知去向。

四顾水气蒙蒙,蔚为奇观。任你如何神功盖世,在天地之威面前,永远是那么渺小无力。

蒙蒙的雨幕之中,只见一位光着上身的青年,稳稳站在山洪中,山洪水位已经没过脖子浸到口边。这青年却是怡然不惧,右手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重剑,将湍流从上游冲击裹挟下来的一块岩石打了回去,待那岩石再次顺水冲下,又是挥剑击回,如是击了几十次,那岩石始终流不过它身边。

等到又有一块岩石顺水冲下时,青年奋力挥剑一击,同时阻住两块岩石。如此这般,只要见到溪流中带下的大块儿岩石,青年便会举剑挑刺,向上流反推上去。渐渐的在他重剑所控之下的岩石越来越多,他出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顺刺、逆击、横削、倒劈!只见他翻来覆去始终就只是简单直接的几招。他就这样整个人浸在山洪之中挑刺掠击,一直坚了许久,这才用重剑在一块冲下的岩石上一搭,借力从山洪中跃回到岸上。

站在岸上,青年重剑拄地,突然仰天长啸。啸声嘹亮浑厚!声响竟然隐隐盖过了奔腾的山洪。

这青年便是是岳灵风,上次和父亲长谈之后,放下了心中最重的一块大石。心无旁骛之下,本来进境就不慢的武功,最近更加突飞猛进!

今天他终于达到了《重剑剑法》中所述的剑法初成境界,可以用重剑同时阻住七七四十九块百斤以上的岩石不被山洪过自己的身旁,连续坚持了整整半个时辰。他的每一次挥击,不但要克服重剑本身九十多斤的重量,同时还要对抗山洪奔腾而下的高速水流冲击,再加上百多斤石块被山洪裹挟而来的巨力。这么多重力道相加是何其恐怖,岳灵风竟能凭借深厚的内力从容应对。

说起岳灵风手中的的重剑,可不是凡品,也是大有来头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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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寒铁重剑

岳灵风手中所拿的重剑,便是当初在思过崖洞中,那位魔教长老开凿山洞所用的两柄大斧重新锻造而成。 当年岳不群发现这对大斧的时候就觉得不是凡品,开山劈石如切朽木。带了其中一柄大斧去终南山活死人墓,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劈穿了古墓门口的断龙石。

后来岳不群先是勤练《九yīn真经》“易筋断骨篇”的内功,之后又修炼总旨中的“九yīn神功”,内功修为炉火纯青渐入化境。近年打算修炼《重剑剑法》之时,需要一柄九十多斤的重剑。又想到了思过崖找到的这两柄大斧。

于是,岳不群带着这两柄大斧,从陕西的华山之巅万里迢迢的赶到了铸剑圣地——龙泉。在哪里寻访了一位技艺高超的铸剑大师重炼两柄大斧,锻造重剑。

那位铸剑大师一见到大斧便双眼放光爱不释手,口中不停的说道:“好铁!好铁……”原来,这对巨斧乃是极稀有的天外寒铁所铸。质地及其坚硬,与玄铁一样都是铸剑的极品材料。一般兵刃只要掺杂一些寒铁就是少有的神兵利刃。这两柄大斧通体由寒铁铸成,加起来足有八十斤重。

按照《重剑剑法》所述,重剑需要有九十余斤的重量才能完全发挥剑法威力。铸剑和铸造大斧不同,大斧只要通体坚硬就好。但是铸剑,则需要剑身刚柔相继,否则剑身侧向受力时刚极易折。

那位铸剑大师用掉六十斤寒铁经过反复的折叠锻打,寒铁中原有的一些杂质不断析出。期间又通过渗碳等祖传秘法让寒铁更加坚硬,在反复折叠了十五次之后。这块寒铁已经达到了三万两千七百六十八层。

将折叠锻打后的寒铁做为重剑剑身的外壳,再选用十斤极品柔钢混合剩下的二十斤寒铁锤炼成富有韧xìng的重剑内骨。

然后将坚硬的外壳包在柔韧的内骨外面,一同投炉火之中锻造成一体。这样才能使得长剑外刚内柔,刚柔相继。

整整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历经千锤百炼,这柄寒铁重剑才算铸成。因为寒铁的密度和普通的钢铁差不多,只有玄铁密度的五分之一左右,所以这把寒铁重剑,比杨过当年的玄铁重剑更长更大。剑刃长达五尺,比普通长剑的剑身还要多出一尺有余。

剑身靠近剑柄之处极宽,约有九寸。两侧的剑锋由剑柄至剑尖剑沿直线逐渐收窄,剑身的厚度也是由剑柄至剑尖逐渐变薄。剑身靠近剑柄处用小篆蚀刻着古朴的“舍神”二字,剑身寒光逼人。

剑柄是和剑身一体铸成的铁柄,成圆柱型,有**蛋粗细,长达两尺,密密匝匝的缠绕着防滑的黑sè棉绳。剑柄造的这么长,一方面是方便握持,另一方面是调整全剑的重心在剑柄前一尺处。这个位置也是寻常宝剑的重心所在。

因为重剑的重心位置合理,所以寒铁重剑虽然又重又长,可是单手使用仍然圆转如意。剑身和剑柄上没有任何的装饰花纹,充满着粗犷的野xìng之美。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岳灵风为重剑起名“舍神”,这个名字代表了重立、重生之意。,岳灵风为重剑取这个名字,也算是对自己重生的一个纪念。岳不群对这个名字则理解为华山派可以渡劫重生,对“舍神”这个名字也很满意。

在岳不群练成《重剑剑法》之后,就把重剑“舍神”交给岳灵风修炼。苦练数月之后,岳灵风终于在今天练成了《重剑剑法》。

虽然岳灵风现在身体有些疲劳,但是心中却是豪情万丈。有了“舍神”重剑,即使对手是左冷禅和方证这个级别的高手,他也有信心战而胜之。

岳灵风运功蒸干身上的水珠穿好衣服,调息回气之后,将“舍神”重剑插入皮鞘,一手将重剑扛在肩上,一手拎起放在地上的一坛酒。提气轻身向思过崖方向掠去。

今天,又到了那个特殊的rì子。

不一会,岳灵风到了思过崖上,来到当年父亲埋葬魔教十长老和五岳前辈骸骨的地方,拍开酒坛的泥封,将整整一坛好酒都洒在了坟上。十二年前的今天,岳不群把这些魔教长老的的骸骨葬在了思过崖。自从八年前岳灵风从古墓回到华山之后,每逢这个一天,岳灵风都会带一坛好酒来这里。

“熊熊圣火,焚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喜乐忧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岳灵风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知你们魔教中人现在归天之前,是否还是要诵念这段经文?我们之间的道不同,可是我们华山派确实得了你们的好处,我能为你们做的就是每年来看看你们了。”岳灵风叹了一口气。不知个世界的人死后会不会重生到我原来的世界呢?还是喜乐忧愁,皆归尘土?

笑着甩了甩头,甩掉这些今生不会知道答案的想法。从腰间抽出一只洞箫,就在唇边。一首忧伤的曲子从音孔之中飘了出来。

前世岳灵风就爱好民乐演奏,从小学开始还去学过演奏二胡和箫,那个年代孩子学钢琴、小提琴等西洋乐器的居多。但是岳灵风自小就更喜欢民乐。只不过最初是作为课余爱好来学的。属于没经过什么正规训练的野路子。上了医学院之后,依然和一帮有同样爱好的同学们在民乐协会里面切磋交流。

自从在古墓找到了《碧海cháo生曲》之后,岳灵风心里也痒了起来。当初读原著的时候,就很向往这门将武功和音乐完美结合的绝技。现在神功就在眼前,岂能放过。为了更好的修炼《碧海cháo生曲》,岳灵风还专门请过陕西箫技高超的名家来华山传艺。

一曲吹罢,岳灵风拔出“舍神”剑,练起了重剑剑法。顺刺、逆击、横削、倒劈,简单直接的几招翻来覆去,越舞越快,一气呵成的出了数十招。

这数十招便如一招般圆转如意,几乎分不出哪里是一招的开始,哪里是一招的结束。手法之急,运剑之快,直是匪夷所思。这样举重若轻,好似手中的不是九十斤重的寒铁重剑,而是一柄普通的长剑而已。

数十招使罢,剑交左手,再次挥出竟然毫无生涩之处,与右手使出一般无二。最后,一剑劈在了一块大石之上。

“嗤!”的一声。大石被劈成两半。说也奇怪,这无锋的重剑劈下,按照常理本应是碎石横飞,可是切口之处竟然光滑如镜。

岳灵风将舍神剑收入剑鞘。然后一边摩挲着剑柄上缠绕着的棉绳,一边说道:“当初的那对巨斧,如今已经重生为这柄“舍神”重剑,它将会比前生更加辉煌。在江湖上流传下属于它的传奇。”向下望去,云海涛涛,被夕阳染成了一片火红。岳灵风把舍神扛在肩头慢慢下山去。

岳灵风走后不久,一个面如金纸的长须老者走到了那个大石之前,看了看被劈成两半的大石。捻须叹道:“他该有十八岁了吧,这个年纪内力就已经练到了如此骇人的地步,岳不群这小子到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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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两年,岳灵风已经二十岁了。

华山派掌门练功的密室之内,岳灵风正在和父亲切磋拳脚。岳不群使的是《九yīn真经》之中的大伏魔拳,这路拳法稳实刚猛。加上岳不群的内力高过儿子,这套大伏魔拳使出来更是让岳灵风不敢直撄其锋。

开始岳灵风还能用降龙十八掌和父亲拆上几招。渐渐的便落在下风,被父亲刚猛的全劲压制。既然刚不及你,便要以柔克刚!只见岳灵风突然招式一变,施展出了七十二路空明拳法。

这空明拳是天下至柔的拳术,是当年周伯通在桃花岛的地洞里苦练十余年,从道家宝典《道德经》之中,参悟到以虚击实、以不足胜有余的妙旨,终于创出了以“空、柔”为主的七十二路空明拳。

《道德经》中有言道:“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坚强处下,柔弱处上。”又云:“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岳不群的内力修为虽然极高,但是岳灵风也是自幼苦练《九yīn真经》,真经总旨的“九yīn神功”就修炼了十二年。年纪虽轻,内力也非等闲。和之前练过华山派内功的岳不群相比,内力更加jīng纯。现在用这套以柔克刚的“空明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岳不群一时间也拿儿子没有办法。

但是,盈不能长、刚不可久,就算岳不群的内力较儿子高出一筹,自己如果一直用刚猛凌厉的大伏魔拳和儿子至柔的空明拳对耗,等再过个几百招,内力的优势就会逆转,到时候取胜的绝对是这个臭小子,不会是自己。没想到儿子现在的拳法越发的jīng熟了。

两人正在拳来脚往的斗着,岳灵风突然开口说道:“爹,我有一个比较无耻的方法可以赢你,想见识下吗?”

岳不群听了好奇,问:“是什么无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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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已经20岁了,距离原著开启笑傲剧情的林家灭门和金盆洗手,只剩一年的时间了。

下章第一位女主角就要登场了,和岳灵风有了第一次互动。

大家猜猜她会是谁呢?

燃冰现在保证每天一更,正文内容部分保证3000字以上。这个是燃冰码字速度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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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岳灵风下山

“嗤!”

高手过招,一步错,步步错,下身穴道连连被石子shè中。岳灵风趁着父亲双腿穴道被制身法不灵便的时机,绕道他身后。双拳连珠打出,像雨打芭蕉一样不停击中岳不群的背部穴道要害。

“砰!砰!砰!砰!……”眨眼之间就打出了二十几拳。拳上没有带内力,岳不群内力深厚这样的拳劲打在身上并不疼。但是这场比武,岳不群却是输给儿子了。岳不群叹了一口气,双手垂下放弃了抵抗。心中郁闷,竟然被这个臭小子给算计了,父子切磋武艺,他居然用这等伎俩。

两人拳脚相拼,身体近在咫尺,如此距离用“弹指神通”,又如何能躲?天下暗器大多是拉开身形之时shè杀敌人。向岳灵风这样拳脚相拼贴身肉搏之时用暗器实在是少见。

岳灵风看父亲停手认输,手没停下,空明拳立刻变招成“捶背”拳。给老爹捶背按摩。笑嘻嘻的说:“爹爹,这招怎么样?”

岳灵风发shè弹指神通用的力道不大,岳不群运真气在下身经脉中,一下子就冲开了腿上被封住的穴道,问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方法的?”

“这弹指神通是当年五绝之一黄药师的绝技。可以手臂不动只凭屈指一弹,就能将大量的内力集中到指尖瞬间爆发,弹出暗器。但是如果只是用它来shè杀远处之敌,和内力高手运臂甩手发出的飞蝗石,铁莲子相比,在效果上又有何区别?”

岳灵风看父亲连连点头,接着说道:“所以孩儿想到,要发挥‘弹指神通’的最大优势,就是手臂不动隐蔽的发出暗器。这就可以在面对面的拳脚或刀剑搏斗中,毫无征兆的发出暗器,让人防不胜防。”

岳不群抚髯微笑,这个臭小子总能想常人所未想。如此下去必成一代宗师。岳不群虽然输给了儿子但是心情比自己赢了还要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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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chūn暖花开之时,就是福威镖局灭门和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时候了。笑傲江湖的大幕就要拉开了。

岳灵风一直没有在江湖上显露过武功。据岳不群所说,岳灵风现在的内力已经颇有火候了,绝对要高过嵩山派十三太保。比起左冷禅应该也不差。

乍一听感觉岳灵风的内力超过左冷禅有点强的过头了,其实横向和shè雕三部曲中的郭靖对比一下就知道,这并不夸张。

岳灵风和父母三人修炼《九yīn真经》已经有整整十四年了。而且又有寒玉床相助,内息rì夜修炼不辍。在《shè雕英雄传》的故事中,郭靖是在杨过出生前一年左右,先后在周伯通、洪七公和一灯大师的指导下,开始修炼《九yīn真经》的。

等到《神雕侠侣》故事开始的时候,郭靖的武功已经达到了能和五绝比肩的水平。十三年前二次华山论剑的时候,就能打败东邪北丐联手的疯癫欧阳峰,和郭靖比拼掌力也是不敌。

郭靖后来送杨过去全真派拜师的时候,一人单枪匹马直闯九十八人的巨型天罡北斗大阵,竟然将阵法搅得天翻地覆如入无人之境。

神雕侠侣的故事开始那一年杨过十三岁。这样算来,郭靖练了十四年的《九yīn真经》和降龙十八掌,就从江湖三流的炮灰路人甲,变成了五绝级别的高手了,还是追上了第二次华山论剑十四年之后的五绝水平。想来这十四年五绝的修为也不会原地踏步吧?而这还是郭靖在没有寒玉床辅助的情况下修炼的结果。

这十四年来,岳灵风感觉自己的九yīn神功rì夕运转不断jīng进。从没有经历过停滞不前的瓶颈。所以刨去外功招式和天赋等因素。单说内力修为,他应该比郭靖在《神雕》开篇时更强才对。

岳不群夫妇修炼九yīn神功之前修炼了多年的华山气宗内力,在内力深厚程度上起点要高出自己不少,修炼九yīn真经前期的进境也比自己快。现在夫妇二人的内力修为要胜过儿子一筹。

所以岳灵风觉得父亲的估计太保守了,也许是怕自己自满才这么说的。岳灵风乐观估计,以他们现在的功夫,这个世界上单挑能打赢他们一家三口,只有两个人有可能。

这两个人都是拥有《笑傲》世界里bug级武学的高手,一个是风清扬,一个是东方不败。他们的武功都是可以无视内力差距,打败强敌的。

看看原著中的令狐冲和林平之就明白了。令狐冲没了内力都能活的那么滋润,单凭招式连败剑宗丛不弃、封不平,一剑刺瞎十五位高手的眼睛。

林平之以他练华山一套入门剑法三个月都不成样子的资质,和那么垃圾的武功底子。刚练《辟邪剑法》不久就可以用他垃圾的内力轻松制住内力远高过他的余沧海。

这《辟邪剑法》还只是当年岳肃和蔡子峰二人请教林远图《葵花宝典》残篇的不解之处,林远图晚上回去整理的笔记而已。那么东方不败修炼的《葵花宝典》会何其恐怕?

不过风清扬退隐了,虽然是剑宗的敌人,怎么说也是华山派一脉,和他们一家人敌对的可能xìng不大。而东方不败现在应该一心一意的在黑木崖上,和他的莲弟双宿双栖,不去主动招惹他们,碰上的机会也不大。

想通了这一节,岳灵风心情十分舒畅。觉得家人的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他在山上窝了这么多年了。静极思动,想要去江湖上走走。

正巧衡山派高手刘正风的生rì快到了,虽然今年不是大寿之期。按照岳不群往年的惯例,华山派是要托龙门镖局送一份寿礼过去的。

岳灵风打算下山溜达溜达。所以就向父亲请命,亲自送礼物过去。顺便游历一下江湖。

岳不群早就觉得儿子该去江湖上走走了。由于这些年一直奉行低调的行事风格,华山派的二代弟子很少单独在江湖上走动。

现在有些门派的二代弟子,在江湖上年轻一辈中渐渐崭露头角了,比如嵩山派的史登达等人,已经小有名气了。但是华山派除了岳不群夫妇在江湖上名气很大之外,华山派的二代弟子却都是籍籍无名。

临走时岳不群嘱咐儿子,江湖上万事小心。宁中则还是不放心,让岳不群派了五弟子高根明、六弟子陆大有和儿子一起下山。

高根明和陆大有听说要和大师兄一起行走江湖。非常高兴,奉命行走江湖那就是公费旅游啊。而且还可以天天和大师兄在一起。还能让大师兄多指点自己一下。

三个人策马南行经过襄阳到达了荆州,雇了一艘大船,连人带马上船,顺长江而下进入洞庭湖抵达岳阳。

到了岳阳城之后,游览了因范文正公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而闻名千古的岳阳楼。站在楼上欣赏洞庭美景,旁人见到三个人都是书生打扮,还以为又是仗剑游学天下的学子来岳阳楼瞻仰先贤风采的。只有江湖中人才知道,这三个“书生”手中的长剑不是摆设,而是杀人利器。

游览半rì,三人继续乘船南下,出了洞庭湖沿湘江逆流向南,过长沙。在离开华山一个多月之后,终于到了衡阳城。

这一路有一半的路程都是坐船。这是岳灵风的注意,走水路虽然比较费时却能免去车马劳顿,而且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修炼内功。对于安身立命的武功,岳灵风是一刻也不敢懈怠的。

进入衡阳城之后,三人先找了一家客栈安顿好,然后岳灵风派陆大有去刘府投了拜帖,打算明天正式去刘正风府上拜访。陆大有投帖回来三人用过午饭之后,开始在城里闲逛。在衡阳里面,有华山派自己的情报站。是在这两年之内建立的,岳不群既然志在五岳盟主。就要尽可能的多掌握五岳各派的情况。做到知己知彼。

在衡阳,有几家茶馆、酒楼、客栈、药店背后的老板都是和华山派有渊源的商人。江湖上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些商人和华山派有关系。而这些买卖的本钱都是华山派出的。他们的作用是收集和传递情报。

为了避免被有心人察觉,岳灵风他们没有住华山派背景的那几家客栈。

在经过长沙府的时候就听说,衡阳城内有一家闻名湘南的首饰店。既然来了,岳灵风当然要买些礼物送给母亲和妹妹。一路打听,三人终于找到了这家店铺。一进去,岳灵风就看中了两付翡翠的手镯。通体青翠yù滴,莹润透明。没有一丝杂质。

问了一下掌柜,虽然价格不菲却也还算公道,看来这家店的cāo守不错,没有因为他们是外乡人就漫天要价。岳灵风拿起镯子,开始挑毛病。买卖行里有句行话叫做“褒贬是买主,喝彩是闲人”。岳灵风虽然没有出过远门,长安府的古玩玉器行还是逛过几次的。挑起瑕疵来,也颇为专业。老掌柜一看,知道这应该是个诚心来买的主,开始赔笑着讨价还价。

一翻口舌下来,价钱终于谈妥了。岳灵风伸手入怀,正要掏金叶子付账。一只羊脂白玉般的素手轻轻的捻起了台子上那两对玉镯中的一对。说道:“老板,这对镯子多少钱?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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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女主出来了啊!这个时间和地点。想必大家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吧?

明天男女主角的互动就要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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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前世缘?只是相貌相似罢了……

声音很柔很糯,虽然听得出是本地的口音。 却有湘南妹子少见的温柔。

掌柜一看是店里的常客,不敢怠慢。赔笑道:“哟,刘大小姐,真对不住。这两付镯子这位客官刚刚都买了,按规矩小老儿可做不了主了。你要真喜欢,就和这位客官商量一下?”

岳灵风转过头去,只见这位刘大小姐身材娇小玲珑,身穿一身淡青sè袄裙。看身形年纪约在十五、六岁。皮肤细腻白皙。面上罩着一层淡青sè的薄纱遮住口鼻,看不真切。只露出两泓秋波。

岳灵风心里一跳,这姑娘天生一付妩媚的笑眼,他前世的妻子也是有这样一对笑眼。想到前世的妻子,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好似被人不经意的撩动了记忆深处的心弦。

掌柜的对岳灵风作揖说道:“这位客官,你看刘大小姐也看中了这镯子。你有两付,你愿意匀给刘大小姐一付吗?”

岳灵风只是微微一愣就恢复了过来,平复一下心情,拱手行礼对那刘大小姐说道:“对不起,姑娘。这两付镯子在下不能匀给姑娘,在下买来是要回乡送人的。听口音姑娘是衡阳本地人吧,姑娘近水楼台,以后掌柜的有货可以再来买。在下回乡一去几千里,不知何年何月再来衡阳了。姑娘见谅!”

那刘姑娘看他这人彬彬有礼,听他说的诚恳,又是外地口音。心中信了他。对他点点头。然后对那个掌柜的说:“吴掌柜,下次再有这样的镯子给我留一付。”说罢转身迈步出店。

在她转身的一刹那,一阵微风拂过,刚巧她的面纱被风掀开一角。岳灵风正好看到了她的侧脸。感觉心脏好似突然被人一把紧紧抓住。尘封的记忆一瞬间涌上心头。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晶儿,晶儿……。”

“大师兄!大师兄!”陆大有扯了扯岳灵风的衣服。岳灵风回过神来,刚刚那个刘大小姐和他前世妻子刘晶初中的时候的样子有九分相似,说话时温柔妩媚的神情更是像到了九成九。

难道老天开眼让晶儿也重生到这个世界来陪我?想到这里,岳灵风对高根明和陆大有喊道:“回客栈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罢飞身追了出去。

街上人多,闹市之中又不便展开轻功,岳灵风只能快步跟着那女子。追了几个街口那女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跟到了下一个拐角,岳灵风刚一转过去,一只玉掌突然拍向岳灵风的面门。岳灵风向后一仰避开,紧接着翻身跃开。

出掌的正是那位刘大小姐。只见她凤目圆睁,怒道:“看你的样子还是个读书人,没想到竟是一个登徒子。跟着我是何居心?说!!”

本来湖南话

岳灵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想:“如果她真是晶儿转世,我的样貌和前世不一样了。她可认不得我。怎么办才好?”

但是这个确认亲人的机会,确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的。

情急之下岳灵风连忙说道:“晶儿,我是你风哥啊!我们一起读的初中和高中,一起考进医科大,大学时一起参加民乐社?你还记得吗?”

那刘大小姐一听岳灵风说的话,再次出掌向岳灵风打来,而且更加凌厉。说道:“好贼子,看你生的一付好皮囊,竟然如此行径,本姑娘的名字你是如何知道的?”

岳灵风想,难道老婆喝了孟婆汤,忘了前世的记忆?不对啊,我前世死了之后直接就重生了啊。

一边躲避着刘大小姐攻来的玉掌,一边心中难过。由于全力攻击时动作幅度过大,刘大小姐的面纱已经掉了下来。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容颜。岳灵风把心一横突然站住不动,生生受了她这一掌。

刘姑娘一掌印在了岳灵风的xiōng口。她的内力和岳灵风相差太多,又不是真心想要下杀手掌上力到不强。岳灵风神功护体,并未受伤,因为怕反震之力伤到她。用了空明拳的一个“松”字诀,刘姑娘感觉自己这一掌如同打在了棉絮上一般。突然肩头和肋下一麻,被岳灵风弹出的石子点中穴道,瘫软在地。

岳灵风见她倒了下去,生怕怕弄脏了她的衣衫,在她倒地之前迅速脱下大氅运起内力用大氅将她兜住,缓缓放倒在地上。用劲很巧,这位刘姑娘既没有摔到,也没有弄脏衣服。只见她偎在岳灵风的大氅上,几缕青丝遮住了半边脸庞。眼中半是愤怒,半是恐惧。

“看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前世的事情难道你真的都忘了吗?难道你不是晶儿?”岳灵风像是在问刘大小姐,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刚刚刘大小姐已经被她点中了哑穴,根本不能开口回答他。

岳灵风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你不记得前世过往的种种,你还记得这首曲子吗?”说罢,从腰间抽出了洞箫凑到唇边,开始吹奏了起来。

一首凄婉的《梁祝》从音孔中缓缓流淌出来,这首歌是岳灵风前世和妻子刘晶经常合奏的曲子,他们在初中相识、相知、相互欣赏、一同长大,在大学里两人相爱,那时岳灵风喜欢吹洞箫拉二胡,刘晶喜欢弹古筝。他们合奏的《梁祝》,一直是他们学院各种晚会的保留节目。他们婚礼上的主题曲选得也是这首歌。

可以说这首曲子中有他们太多的回忆。见证了他们一路走来的爱情。

一边吹奏前尘往事一幕幕涌出心底,他们少年相识,青年相爱、再后来步入婚姻、妻子十月怀胎,生下了可爱的女儿,然后自己意外身亡;穿越重生在这个世界,命运对今生家人的威胁,内心中孤独无助的苦苦挣扎,一心想要逆天改命的执着。

等一曲《梁祝》吹完。岳灵风的xiōng口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他顾不得擦掉脸上的泪水,一脸期待的看着刘大小姐喃喃的说道:“彩虹万里百花开,双飞蝴蝶翩翩来。千年万年不分开,梁山伯与祝英台。晶儿我们前世经常合奏的这个曲子,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吗?”

当看着刘姑娘有些茫然有些紧张的眼神,岳灵风心中渐渐的绝望了,“你不是我的晶儿,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却像一个傻子一样……”越说越是伤心,刚刚看到刘大小姐的那一刻起,他本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前世的亲人,可是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妄想。

看到希望,片刻之后希望却又破灭。这样还不如希望从没出现过让人更好过一点。泪水像江河决堤一样无声的涌出。这些年对于前世家人的思念之情,仿佛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让岳灵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颤声说道:“都怪在下唐突,错把姑娘认作了梦中之人,得罪了姑娘,实在是大大罪过。姑娘……姑娘就当遇见一个疯子好了……”说罢一揖到地。手指连弹,几粒石子飞出,解开了刘姑娘的穴道。

岳灵风提气轻身,越上屋脊之时差一点被瓦片绊倒,可见他方寸已经大乱。他脚下用力,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那位刘大小姐穴道被解开之后,立刻纵上屋顶。却哪里还有岳灵风的影子。跳回地面,看了一眼地上的大氅。一跺脚,转身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还嘟囔道:“真倒霉!碰到了一个疯子。”不过想想,他到还算个守礼之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碰过我。想到这里,玲珑的双眼弯成了月牙,嘴角含笑。他吹的是什么曲子?曲风好特别啊,以前从没听过。到是蛮好听的。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爹爹呢?呃,算了,好丢脸。“

岳灵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客栈的。心中空落落的,感觉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孤独。本来已经看开的前尘往事原来还是没有放下啊!

“大师兄,你回来了!还没吃呢吧?我吩咐伙计给你准备晚饭。”高根明站在客栈门口,看到岳灵风回来就迎了上去。看样子一直站在这里等自己回来。

回到房间,陆大有听到大师兄回来了,也跑到岳灵风的房间里。将两对玉镯交给岳灵风。岳灵风看到这两对玉镯才想起来,自己走的太急竟忘记了结账拿走玉镯。还是陆大有付的钱。

吃完饭,岳灵风一个人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床顶。回想起前世过往的种种,长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那两对翡翠镯子,轻轻摩挲着。心想:“既然上一世的幸福已经不能奢求,那么这一世的幸福就更要加被珍惜!”

是该放开怀抱了,要勇敢面对上一世的记忆,可以尽情的回忆。但不要在感伤了。这些记忆都是最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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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师兄弟三人来到刘府。刘正风的大弟子向大年,来到到大门口将岳灵风三人请入府中。

三人被带到正厅,刘正风站在正厅的门口迎接。刘正风穿了一件上好的宝蓝sè丝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三人过去向刘正风行了晚辈的礼节,刘正风热情的扶起岳灵风打量起来。

岳灵风穿了一件青sè棉布直裰长衫,头戴儒巾一付标准的书生打扮。但是方才扶他起来时,他大袖下的手臂很jīng壮,看来平时没少打熬筋骨啊。举手投足稳重大方,颇有乃父之风啊。

“呵呵,贤侄请坐。上茶!两位师侄也坐啊!”刘正风说罢,前面领路走入厅中落座。

众人分宾主落坐之后,刘正风率先开口问道:“岳师兄进来可好?”

“谢刘师叔挂念!家父一切安好,刘师叔寿辰将至。家父派小侄送来贺礼,祝刘师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罢,将礼物呈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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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回华山

岳灵风和刘正风谈论了一整天音律,晚上刘正风给三人安排了一个院落。 吃完晚饭,岳灵风百无聊赖,信步走进刘府的花园。站在刘府的花园里看着天上的残月,又想起了昨天看到的那张俏脸,和前世妻子的容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岳灵风耳根一动,转过身来在花园后宅一侧的门口俏生生的立着一个少女,正是昨天遇到的刘大小姐。

“啊!”岳灵风大吃一惊。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碰到她。

“又想起你的梦中人了?”

“是,呃!不是!”岳灵风非常尴尬,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仔细想来,自己昨天对她做的事情可是十分无礼的了。他猜这个刘大小姐很可能是刘府的家眷。心中就更加尴尬了。一张俊脸被憋得通红。

本来还想找他算账的刘大小姐,看到他现在手足无措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岳灵风猜的没错,这位刘大小姐正是刘正风的女儿。今天上午,她听到前院传来昨天那个人吹奏过的曲子,心中大奇急忙赶了过去。还没到正堂,正巧碰到了米师兄。一打听,说是爹爹正在见客,来得人是华山派掌门的公子。刘家是湘南地区的世家大族,家教颇严,想起昨天的事情她虽然很气愤,但是也没有冒然的闯进去,只是躲在偏厅那里偷听。

正好听到岳灵风在对刘正风解说这首乐曲背后凄婉的爱情故事。然后又听到了他吹奏了整只曲子。听着动人的乐曲,想着他昨rì疯疯癫癫的样子。竟然能把自己当做了前世的爱人。想起他当时伤心yù绝的泪水,他是有疯魔症?还是真的记得前世因缘?

如果他真的记得前世种种,难道他前世真的和我……。想到这里,刘大小姐的俏脸突然生出火辣辣的感觉。她今年十五岁,正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看到一个痴情至此的男子,尤其还是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男子,配合着“千年万年不分离”的凄婉故事,正好触动到了她少女的心弦。

“昨天的事情,是在下冒犯了姑娘,请姑娘责罚。”说罢岳灵风长揖不起。

“你直起身来,我问你话。”刘大小姐走了过来。“你说这曲子是一个江湖郎中教你的,是瞎说的吧?在街上你不是说……到底哪一个是真的?”

岳灵风无奈的叹口气:“请姑娘不要在追问了,在下若说出实情,恐无人会信。”

这刘大小姐俏脸一扬:“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岳灵风,看着她说话的神态和妻子一般无二,有点温柔,有点娇憨,还有一点点妻子没有的稚气。叹了口气。说道:“我若说了,姑娘定然觉得我是一个疯子了。”

刘大小姐跺脚嗔道:“你这人,真不爽快,吞吞吐吐要急死人了。”

岳灵风整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既然姑娘想听,在下就说与姑娘知晓,如若不信就当我是一个痴癫之人好了。”

刘大小姐歪着头忽闪忽闪的眨着眼睛盯着岳灵风,等这听他的故事。

“我自打从记事开始,就经常在做同一个梦,一个很真的梦……”

岳灵风试着用古人能够接受的方式,讲述了他的前世,他和她的妻子同窗数载,合奏梁祝,后来的白首之约,终成眷属,喜得千金。谁知女儿出生不久,他遭横祸而死。那一世,他妻子的名字叫——刘晶。

花季的女孩总是容易感动的。同窗数载?女子也可以和男子一起在学堂读书?怎么和那梁祝有些相似?听着听着,刘大小姐泪水涟涟。

她走到岳灵风面前说道:“岳师兄,你没疯,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可能你的妻子喝了孟婆汤不记得前世的事情了。但是她看到你这样伤心,她一定也会伤心的。我的名字叫刘菁,你的刘师叔是我爹爹。”

岳灵风听着他的名字,身子一震。看着近在咫尺的带泪梨花,脑袋一热。一把将刘菁娇小的身子拥入怀中,死死的抱住她。嘴里不住的叫着:“晶儿!晶儿!不要离开我,生生世世,千年万年都不要离开我。”

刘菁被他的这个举动弄得呆住了,等到反应过来想要挣扎时,被岳灵风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又哪里挣扎的动?这时,听到他深情的在耳边叫着自己的名字,心里渐渐的软化下来。她轻轻的拍着岳灵风的背脊,像哄孩子一样,温柔的说到:“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岳灵风听到刘菁轻声的安慰,心头一热。突然扳过她的俏脸,用力的吻上了她的樱唇。刘菁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整个身子酥麻麻的,要不是岳灵风抱着她,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菁回过神来,想要反抗,睁眼看到岳灵风禁闭的双眼喷涌而出的泪水。她迷失了。这是怎样的深情啊。也许我们前世真的是夫妻,也许我前世真的为他生了一个孩子,也许……呃……!

岳灵风的舌头顶开了刘菁的贝齿,和她的香舌纠缠在一起,香津暗渡。抱着刘菁柔弱无骨的娇躯。紧紧的拥着她,好像怕稍微松一点她就会消失一样。

良久,岳灵风的头脑渐渐清醒过来,他离开了刘菁已经被他亲的有些红肿的小嘴。

这时刘菁也回过神来,突然之间又羞又气,又是委屈。“啪!”挥手给岳灵风一个耳光。

岳灵风再次抱紧了刘菁,将她的小脸靠在自己的xiōng膛上,不理会她的挣扎紧紧的拥着她的娇躯。心念电转:“我一时昏头竟然强吻了她。完了!完了!闯祸了!接下去怎么办?她可是刘正风的女儿,绝对不能转身就不认账的。”

刘菁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了岳灵风的怀抱。自己就这样被人家坏了名节,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自己还怎么做人?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泪水不由自主的涌出了眼眶,开始只是无声的啜泣,渐渐的身体开始一抖一抖的抽泣起来。

岳灵风看着怀中被自己欺负哭了的姑娘,想到在原著中她一年之后全家被灭门的悲惨命运。想道:“这么好的姑娘,我一定要护得她周全。”

想到这里,心中突然涌起了万丈豪情:“娘的!男人要是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叫男人吗?那我当初还费那么多劲找什么《九yīn真经》啊!直接切掉练《辟邪剑法》不就得了?左冷禅很牛吗?又不是东方不败,大不了老子在刘正风金盆洗手之前,拿‘舍神’重剑上杀上嵩山,一剑把他拍死一了百了!”

岳灵风轻轻的拍着刘菁的后背问:“菁儿,你相信缘分吗?”

刘菁现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羞又气根本不理岳灵风,在他怀里只是不停的流泪。

岳灵风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我相信!不管前世我们是不是夫妻,但是我们今生有缘。我这一世定不负你。我要娶你做的的妻子!”这句话岳灵风说的无比坚定。

刘菁刚刚和他有了肌肤之亲,正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听他如此坚定的说要娶自己。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生气。

良久,不见刘菁说话。岳灵风又对刘菁说道:“菁儿,我回华山之后,立刻向爹爹禀明我对你倾慕的心思,请他向刘师叔提亲。好不好?”

刘菁听他说的认真,终于开口嗔道:“你就只会欺负我!”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听着让人想要全心怜惜。

“那你将来就好好报仇,欺负我一辈子,好不好?”岳灵风看着她的脸庞说道。

谁知刘菁竟然被他这句话逗得破涕为笑,羞涩的点点头。

点头之后刘菁这才意识到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羞得把头藏在他的怀里不敢看他。心里面却是甜丝丝的。双手抱紧紧的抱住了岳灵风。说道:“只求风哥哥记得今rì说过的话,回去莫要负了菁儿。”

岳灵风听她叫自己“风哥哥”,说明心中已经接受了自己。连忙说道:“菁儿,我岳灵风对天起誓,今生定不负你,若违此誓,我必黄沙盖脸!尸骨不全!”

刘菁一听他发如此毒的誓言,赶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却哪里还来得及。手放在岳灵风的嘴上时,他早已经发完了毒誓。刘菁感动的涌出泪水,说道:“风哥哥,你真傻!我信你,你干嘛发这么毒的誓言。”

岳灵风抓住她按在自己嘴上的柔荑,说道:“呵呵,不傻怎么能是你的疯哥哥呢?我真心待你,就算再恶毒万倍的誓言,我又有什么好怕的。菁儿,等着我!等我用八台大轿娶你过门吧!”

接下来几天岳灵风一直住在刘府。白天和刘正风一起谈曲论乐,有刘正风这个当世的大家指点,岳灵风的吹奏技艺和乐理都有了很大的进步。而岳灵风脑中的曲子之多,也让刘正风欢喜不已。

到了晚上便和刘菁在花园山中相会,两世为人的怪蜀黍用绵绵的情话把刘菁这个单纯的小姑娘灌的晕陶陶的。如果刚开始强吻刘菁时,岳灵风还把刘菁当作前世妻子的替身的话,这几天下来,确是打心里越来越喜欢这个即温柔又娇憨的少女了。

刘正风虽是武林大豪,又是湘南世家。但是从来不大办寿宴。所以在他生辰之前岳灵风就要离开刘府回华山了,临走之前最后一晚,岳灵风将那把随身的紫竹箫留给刘菁作为两人的定情信物,刘菁这几天夜里和情郎幽会,rì里却是赶工绣了一个香囊,也在这天夜里相会时送给了岳灵风。

那香囊上绣着两只翩翩飞舞的彩蝶。当晚刘菁哭的眼睛都肿了,刚刚坠入爱河,却马上就要分开千里之外。岳灵风安慰了一个晚上才也不能让他平复下来。

离开衡阳,他们师兄弟三人按照原路乘船沿湘江北上。到了长江逆流向西,到荆州之后牵马下船。打马向北,一路晓行夜宿,向华山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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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燃冰承认昨天那章让很多读者不满意。

其实这只是个引子。为了引出后面一系列的jīng彩情节。

看下去大家就知道燃冰没有忽悠大家。

还有,

后面的女主们,都不会有类似的情节了。每一位女主和主角都有不同的故事发生。

每一位女主都是有自己丰满的xìng格,绝不会有花瓶类型的女主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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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笑傲剧情开始之前的铺垫已经结束。

接下来,很快就要进入笑傲剧情阶段了。

jīng彩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大家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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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终于签约了。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燃冰相信有了大家的支持,本书一定会越来越好。成为一部经典的金庸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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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冰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一章 笑傲元年到了

这天赶到渭南,眼见华山在望陆大有感慨道:“大师兄,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咱们这几个月行程估计要有万里路了吧?”高根明听到笑着说:“六师弟,咱们这可不是‘行’万里路啊。 咱们有部分的路程都是坐船的。”

“是啊,没想到从衡阳上了船,就能一直航行到荆州!大师兄,你懂这么多都是书上读来的?”陆大有用崇拜目光的看着岳灵风。

这一路上万里,他们对岳灵风越来越佩服了。这个大师兄可真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啊!看看大师兄,山河尽在心中啊!

岳灵风呵呵一笑:“有书上读的,有爹娘教的。你们平时除了练功也要多读书。就算不考功名,书读多了,对武功大道的理解也会深刻。总归是有用的。今天天sè已晚,我们先飞鸽传书抱个平安,然后找家客栈过夜,明天一早我们快马赶回华山。”

渭南到华山不远,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三人沿大路快马急行。rì落之前就赶到了华山脚下。三人还了马匹上山,还未赶到华山派门口,远远的就看到宁中则和岳灵珊站在大门口等着他们。昨天山上已经接到渭南同福客栈的飞鸽传书,知道今天岳灵风他们要回山了。

岳灵风三人一去几个月,山上众位师兄弟围着岳灵风三人不停的问这一路的经历。岳灵风和高根明还没开口,陆大有就开始口沫横飞的给大家讲这一路的见闻,他口齿伶俐听的大家津津有味。有些师弟都十分羡慕高根明和陆大有。

岳灵风把翡翠玉镯送个母亲和妹妹,又拿出一担湘南土产分给众位师弟。师弟们纷纷向大师兄道谢,兴高采烈的分了礼物。

岳灵风回山之后找个机会向父母禀明,自己心仪刘正风女儿刘菁,恳请父母能够给自己提亲。宁中则一听非常高兴,岳灵风今年都二十了,这个年纪很多人孩子都要上学堂了。儿子现在有了心上人,而且两人家世也算般配。

母亲仔细问了刘菁的情况。

岳不群想的就更多一些。自己将来想做五岳盟主,自然需要其它三派的支持。刘正风是衡山派无可争辩的第二把交椅。江湖上更是传言他的功夫已经在掌门莫大先生之上。和刘正风结亲后和衡山派的关系就更加紧密了。

夫妻二人仔细商量之后,都很满意这门婚事。于是请了媒人带着提亲的书信,到衡阳刘府去提亲了。

不久刘正风回信,同意了这门亲事。收到回信之后,宁中则便开始张罗聘礼。然后托了龙门镖局给刘家送去。刘家收了聘礼之后他们岳刘两家这门亲事就算是定下了。

当刘菁知道了华山派掌门请媒人上门提亲的时候,高兴的热泪盈眶,几个月的苦苦相思,rìrì期盼,终于等到了。风哥哥果然没有负他,真的让岳掌门向爹爹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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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回到华山之后这些天,一直在内心苦苦思索,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帮刘正风一家渡过金盆洗手时的灭门死劫。如果没有和刘菁的感情,他就什么也不需要做,按照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刘家被灭门,对华山也没什么影响。对华山派最后争夺五岳盟主也没多大关系。莫大先生因为此事被左冷禅打脸,也许会更加支持华山派成为盟主。

现在不同了。刘菁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要想办法救下刘正风全家。他如果只想救下刘菁一个人,非常容易。只要刘正风和他的儿子都死了,左冷禅是不会在意一个被救走的孤女的。

但是岳灵风怎么能让刘菁一辈子都生活在灭门的痛苦之中。他爱刘菁,怎么会忍心看着她内心遭受这样的伤害。

华山派不可能在嵩山派大闹金盆洗手仪式的时候公开支持刘正风,因为他确实结交了魔教长老曲洋。五岳剑派和魔教互相仇杀了近百年,双方互有死伤,五岳各个门派都与魔教有血海深仇。尤其是最近几十年里,五岳剑派和魔教之间的仇恨越结越深。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五岳剑派中的人如果结交魔教中人,就像是抗rì战争的时候中**人和rì本军人交朋友一样,成为江湖正道的公敌人人喊打。

不论那天嵩山派行事怎么霸道,但是他们却是牢牢站在了大义的一边。如果那个时候华山派站出来支持刘正风,就会把华山派也置于不利的位置,就算能够顶住嵩山派的后续报复,但是在道义上就彻底失去了角逐五岳盟主的机会。

岳灵风思来想去始,终找不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心里越来越烦躁,索xìng拿了重剑“舍神”和一坛酒。上了玉女峰绝顶的思过崖。

看着荒芜的思过崖,岳灵风拍掉酒坛子上面的泥封,将酒坛举过头顶。一股清洌的酒浆激shè入口。就这样,岳灵风一口气竟然喝掉了整坛烈酒。

酒劲上涌,岳灵风望着巍峨的群山涛涛的云海,心中豪气顿生。将酒坛丢掉,拔出“舍神”剑舞了起来。

巨大的寒铁重剑在岳灵风手中,却轻的像一根枯枝。招招都是凌厉无比,却又是招招圆转如意,分不清哪里是一招的开始,哪里又是一招的结束。

两百多招之后,岳灵风突然将寒铁重剑向脚下岩石用力一插,“嗤”的一声,长达五尺的剑身竟然直没至柄。

岳灵风松开握剑的手,然后仰天长啸,这一啸竟然绵绵不绝,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岳灵风将心中所有憋闷都在这一声长啸中发泄了出来,经脉中内力生生不息真气浩浩汤汤感觉舒服无比。

当啸声平息之后,岳灵风看着险峻秀奇的山峰矗立在一望无际的云海之中,心中突然豁然开朗,自己怎么钻了牛角尖?总在想金盆洗手之时,嵩山派的人上门来兴师问罪之后用什么办法救下刘正风一家。

嵩山派在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时灭了刘家满门,一是抓住刘正风交往魔教长老曲洋的把柄,站住了大义的名分,二是依靠丁勉、陆柏、费彬这三个功力不逊于一派掌门的高手,和人多势众的几十个弟子,更重要的还有他左冷禅身为五岳盟主多年来立下的威风。说到底还是要凭实力。

说什么武林正义,那青城派杀了林家满门,怎么不见有什么名门正派出来主持正义,所谓侠义,维护的也不过只是自己一个小圈子的利益罢了。

利字当头,白的也变成了黑的,黑的也能变成白的,是黑是白,只是那些野心家搬出来骗人的幌子,实现自己利益的借口罢了。

只要你拥有了绝对的力量,这火候就由得你掌握了:白的木头可以烧成黑的炭,黑的炭可以烧成白的灰。

所谓的江湖道义,也不过是有势力的门派间凭借默契定下的行为准则罢了,哈哈,这就是江湖。

想通了这一节,岳灵风心中立时有了应对的主意。左冷禅,我岳父金盆洗手那天你要是带领十三太保倾巢出洞或许我还麻烦一些,如果还是派那三只“手”去……哼!

从地上拔出舍神剑反手一挥,一块两人合抱的巨石“嚓!”的一声被削掉了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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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岳灵风从思过崖上下来之后,就去了华山派收藏重要物品的密室。里面有从思过崖山洞中收集回来的兵器。五岳剑派的长剑早就处理掉了。只剩下魔教长老的兵器。岳灵风找出了那柄生满狼牙的三尖两刃刀。

说起三尖两刃刀,人们最熟悉的莫过于神话故事中二郎神杨戬所用的兵器了。杨戬所用的三尖两刃刀是长兵器,岳灵风手中的刀却没有那么长。行走江湖很少能见到扛着一柄大关刀那样长兵器的刀客。

岳灵风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刀刃长约三尺六寸,前端有三叉刀尖,中间一个尖长出两边几寸。刀身两面有刃,靠近刀柄的下半部分刀刃有狼牙般的锯齿。刀柄不似二郎神用的那么长,只有两尺左右。整个刀和一般的斩马刀或者朴刀长短相当。

思过崖上,破解嵩山剑法的魔教长老,用的正是这柄狼牙三尖两刃刀。几十年过去了,这刀刃已经锈迹斑斑,刀柄上缠绕的棉绳已经烂光了,木柄也朽烂的七七八八。

岳灵风拿出带来的磨刀石,一点点的将铁锈磨掉。然后重新安装了木柄,用棉线仔细缠制了刀柄。把刀身用布包好,走出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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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正月,岳不群坐在有所不为轩中的书房里,紧紧的皱着眉头。他刚刚收到了刘正风的书信。

信中内容是刘正风约华山派参加他的金盆洗手大会的。岳不群本来觉得自己与这位衡山派高手结了亲家,可以加强两派的关系。但是刚刚定亲不久,刘正风就要退出江湖了。虽说这门亲事还是会拉近两派的距离。但是效果可是大打折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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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灭门,金盆洗手的笑傲元年终于到了。

jīng彩的故事就要开始了。有了主角的笑傲世界,会发生什么不一样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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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笑傲江湖开场

岳灵风最近几个月练功甚是刻苦,尤其是经常悄悄的拿着那柄狼牙三尖两刃刀来和岳不群拆解嵩山派的剑法。 《九yīn真经》是天下武学总纲,包含了武学的至理,岳灵风自幼勤修《九yīn真经》,对于武功的见识,不是修习一门一派之人可比的。他现在无论是嵩山派的剑法还是破解之法他都练的颇具火候了。

既然嵩山派目前是华山派最大的威胁,岳不群也十分赞同儿子早些熟悉敌人武功和破解方法。

当岳不群把刘正风将要金盆洗手的事情告诉儿子的时候,儿子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便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岳灵风答道:“爹,刘师叔最新音律。想来是厌倦了江湖生活,想过闲云野鹤的rì子了吧?”

岳不群点点头说道:“或许是吧,唉!五岳剑派之中又少了一个高手,可惜!可惜!”

又过了几rì,岳灵风禀明父母,说自己想要去江湖上游历一番。岳不群算了下rì子,说道:“去江湖上历练一下也好,自己万事小心,凡是多用智,甚用力。要牢记,武力是解决问题时不得已的最后手段。等到rì子差不多了,你就直接去衡阳与我会合,莫要耽误了你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

辞别父母之后岳灵风一人一剑独自下了华山。

当岳灵珊得知哥哥独自下山之后,气得直跺脚。再去央求父亲让她也下山游历时,无论她如何软磨硬泡岳不群都不松口。后来拉上了令狐冲一起去求母亲。

宁中则说道:“你和冲儿加在一起能打过你哥哥吗?你们两个又都是惹祸jīng的xìng子。若是风儿下山之前你来求我,我或许能答应,现在没有你哥哥镇着,叫我怎么放心让你们去江湖上胡闹?”

岳灵珊只是一个劲的埋怨哥哥没义气,上次和众位师兄去汉中办事就不带自己,这次居然又不声不响的溜了。想到这里,岳灵珊还狠狠的瞪了身边的令狐冲一眼,汉中那次瞒着我你也有份!

宁中则看到女儿又是气恼,又是失望的神情。心中不忍,只得说道:“你衡山派的刘正风师叔很快就要举行金盆洗手大会了,我们华山派肯定要去捧场的。你们两个与其在这里埋怨,还不如这些rì子表现好一些,让你爹爹满意,到时候答应带你们一同去衡山才是正经?”

听到有机会下山,岳灵珊这才舒展秀眉转忧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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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城

岳灵风在一间与福威镖局相距不远的客栈中想着心事。

回想原著中福威镖局名声威镇天南,做的是正当买卖,行的是白道生意,落得满门被屠的下场。实在是令人唏嘘。

林家三代行镖,若说黑道上的仇家这么些年来多多少少总是有的,结果不曾丧命黑道之手,竟被枉称名门正派的青城派斩尽杀绝,这天下哪还有黑白之分?。

想到这里岳灵风不禁默然,说起来这笑傲江湖的故事中最无辜的便是福州林家了。笑傲江湖故事的第一幕——林家灭门就要上演了。

他来福州已经有半个多月了。青城派的人也陆续的开始在林家附近踩盘子。

虽然没有了劳德诺和岳灵珊的参与,目前为止林平之还没有遇见过青城派的人,更不可能杀了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但是在岳灵风看来青城派谋夺福威镖局辟邪剑谱的计划是不会变的。岳灵风现在只是不确定,余沧海没有痛失爱子,还会不会像原著之中那样辣手。

从原著开场林平之的处事行为来看,他可谓是一个颇具侠义之风的大好青年。他见到易容成丑女的岳灵珊被余人彦调戏,会路见不平的出手相救。他逃亡途中面对村妇的言语侮辱也没有仗着身怀武功去教训那个毒舌村妇。他甚至在福威镖局南昌分局看到青城派的人睡着了都没有出手偷袭报仇,认为不是堂堂正正的英雄所为。

这个给时候的林平之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啊!

能教育出林平之这样的孩子,估计林家夫妇为人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就算林家不是好人,可青城派绝对是坏人。

岳灵风觉得,在笑傲江湖这个功利的世界里想做一个纯粹的好人,会被这个江湖吞的连渣滓都不剩。只能尽自己所能多做善事吧。岳灵风这样想道:“我去帮助了这家好人,会让我在内心感觉自己也是一个好人。没有在这充满利益的江湖之中完全迷失自己的本心。对于自己来说只是奔波之苦,可是对于林家却是灭门之难!”

又过了三天,青城派终于开始动手了。出手的是余沧海,他一掌便打死了福威镖局的一个厨子。而且杀的时候不让福威镖局活着的人看到是谁下的杀手。这种手法对活着的人会产生巨大的心理压力,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轮到谁。

死并不是最恐怖的,等死的感觉才是最恐怖的!

岳灵风本来觉得余沧海儿子没有被杀,他只求剑谱。不会一上来就取人xìng命。但是当看到余沧海亲手用摧心掌打死了福威镖局的那个厨子时,他知道自己想错了。再也看不下去了。这帮禽兽。不,他们连禽兽都不如。

现在余沧海的儿子没有被杀,他们青城派能和福威镖局勉强能拉得上的恩怨,不过是他师父当年比武输给了林远图,回家之后想不开郁闷致死而已。

就算要算这个梁子,也应该是上门挑战福威镖局的人才对。如果青城派杀的镖师和趟子手也就算了。竟然向厨子这种下人出手。这些下人根本就不会武功。

就连绿林道上都有规矩,劫镖之时,车夫、轿夫、骡夫、挑夫,一概不杀。余沧海为了辟邪剑谱是彻底不要脸了,连山贼都不如。

岳灵风不想再伤更多的无辜xìng命,决定出手了。他悄悄的向福威镖局后门方向的青城弟子摸了过去……

“师父!师父!”本应该把守后门的方人智急急忙忙的向余沧海这边跑来。

“你个龟儿子给老子闭嘴!全福州城都听到你的鬼叫!慌个啥子慌?”听到弟子的叫嚷余沧海怒斥道。

“师父,于师兄死了。”方人智声音颤抖着说道。

“你个龟儿子再说一遍!谁死了?”

当方人智带着余沧海来到于人豪尸体旁,余沧海惊呆了。

身首异处!而且不只他一个人,刚刚守在这个门口的几个弟子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其中包括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

余沧海迅速冲过去查看躺在地上的儿子。还好,只是被点中了穴道昏了过去。但是,当他发现余人彦的右手腕骨被打碎之后,余沧海被气的血灌双瞳。

右腕被打碎,关节处骨折和腿骨、臂骨这类长骨的骨折不同,在古代的医疗条件下很难恢复如初。修炼了多年的掌法和剑法都不能在用,余人彦这身功夫算是被废了大半。并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像神雕大侠那样,一条左臂练成绝顶武功的。

不知道对头点的是哪个穴道,余沧海在疑似的几处穴道推宫过血,发现余人彦完全没有反应,便不敢在强试。去检查了其他躺在地上的弟子,情况和余人彦完全一样:右手腕骨碎,穴道被制,昏迷不醒。

所有弟子的剑都没有出鞘,自己的弟子面对敌人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高手!对头是高手!难道福威镖局竟然得知我们的计划,请来了高手助拳?可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要对他们动手?

余沧海一把抓住方人智的衣领喝道:“是谁干的?”

方人智被矮小的余沧海的大力一拉,再也不能稳住身形直接跪在了师父跟前,说道:“没……没看到!我只见灰影一闪于师兄的人头就被掉了。连声音都没出。我刚刚跑去通知师父的时候,其他师兄弟都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

方人智话音刚落,就看到七孔流血的贾人达像杀猪一样叫着从街口向余沧海跑过来:“师父!师……父!救……命……!”。最后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这时还能看到鲜血从他的耳朵中汩汩的涌出。

余沧海心内大惊:“不好!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

刚刚跟方人智到后门之前,余沧海是和贾人达等几个弟子一起守正门的。余沧海也没有管扑在地上的贾人达,飞身赶到正门外刚刚潜伏的位置。几名弟子已经躺在地上,看样子是着了敌人的道。

这次青城派几乎是倾巢出动分赴各地,约好rì子对福威镖局的总号和各省的分号同时动手。余沧海亲自带了三十几个徒弟来福州的总号,本来以为自己堂堂一派掌门亲自出马,收拾个武艺稀松的福威镖局镖局易如反掌。

开始一切很顺利,先是投书镖局,再杀一个人扔在镖局门口,用血在镖局门口画一条线,写下“跨过此线者死!”。整个过程镖局的人连他们的影子都没看到。给镖局里面的人吓的人心惶惶,正打算再杀几个人逐渐给镖局中的人增加压力。好镖局里的人自己慢慢崩溃。

没想到一转眼三十几个徒弟能动的就剩下一个方人智了,两个弟子死了,剩下弟子的武功也相当于废了,其中还包括他的儿子。现在他却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六月债,还得快!余沧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没向今天这么憋屈过。

余沧海高声怒喝:“不知哪路高人驾临?请现身一见!”声音用内力送出去,远近皆闻。

福威镖局内的人正惶惶不安,突然听到墙外接连惨叫,然后又见一口四川口音的喊声。林震南听懂了余沧海的川话,心想:难道敌人的对头来了?他叫几个镖师,拿了两条梯子。林镇南和林平之父子二人武功不高但是都是有胆sè的汉子,二人爬上墙头向外偷偷看去……

一个身穿灰袍,头发花白的虬髯大汉从巷子口慢慢的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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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笑傲江湖的故事终于开场了,更jīng彩的剧情就要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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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郁闷的林震南 更郁闷的余沧海

林震南这两天过的可是提心吊胆。

昨天下午,在镖局正堂的匾额之上找到了一封书信。这封信被一柄飞刀深深的钉在匾额正中的位置。这镖局正堂一直有下人当值,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shè了一柄飞刀进来。坚硬的红木匾额竟然被那柄轻薄的飞刀刺个对穿,飞刀直没至柄。

林震南得到消息之后,一边吩咐众位镖师巡查镖局四周,一边让下人搬来竹梯,爬上去将匾额上的飞刀和书信拔下来。

林震南看到信的封面上写着:林震南亲启。拆开信封取出信笺,越看越是心惊。这封信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亲笔信,大体内容是:当年他的师父长青子和林震南的祖父林远图相约切磋武艺,结果林远图不顾江湖规矩。竟然下重手将长青子打成重伤,常年难以治愈。最终在伤病折磨中英年早逝。

所谓一rì为师终身为父,杀师之仇不共戴天!他余沧海若不报此仇愧为人徒,无颜在江湖上立足,无颜苟活于天地之间。

以今天rì落为限,rì落之前福威镖局必须将镖旗撤下,镖局的招牌砸烂,所有镖头和趟子手挑断脚筋斩断双手跪在镖局门前。这样青城派或许能够开恩饶他们一条狗命。否则明天福威镖局**犬不留!!!

林震南看完了余沧海的这封最后通牒,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余沧海堂堂一个正道掌门,竟然要对同为白道的福威镖局下如此狠手,而且扬言“**犬不留”。怒的是余沧海居然颠倒黑白,用这样荒谬的理由来寻仇。

当年他祖父林远图和青城派的长青子比武的事情他也是听说过一些的。

林远图当年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开创镖局,当真是打遍黑道无敌手。其时白道上英雄见他太过威风,也有去找他比试武艺的。长青子当年刚刚出道,他是青城派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师门对他寄予厚望。他自己也是颇为自负,便去想林远图挑战,因此而在他辟邪剑法下输了几招。

长青子输招之事,自己对此事守口如瓶,以林震南当时的武林地位和声望,自然不会把赢了一个青城派小辈的事情到处炫耀。因此武林中极少有人知道。但是长青子其人xiōng襟极狭,自视又高,输在林远图剑底这件事,令他耿耿于怀,自认这是他毕生的奇耻大辱,后来长青子在三十六岁上便即逝世。

林震南气愤的想道:“江湖同道比武输招,实属平常算哪门子深仇大怨。何况那时候自己祖父远图公早已成名多年,是武林中众所钦服的前辈英雄,长青子却是个刚刚出道不到弱冠之年的小道士。你一个后生小子输在威震武林的前辈手下,又算得了什么?人家肯和你过招都看得起你。

而且远图公武功收发由心和人过招切磋很少误伤同道,就算是误伤也是对方武功极高必须全力应对。你长青子是青城后辈的佼佼者没错,但也只是后辈的好手而已。和远图公相比天差地远,比武怎么会误伤了你?

何况长青子在败给远图公之后,可是在江湖上活蹦乱跳的活了将近二十年。还闯下了不小的名声,直到三十六岁才郁郁而终。这个仇怎么算也不能算到远图公头上吧?”气愤归气愤,林震南还是把妻子、儿子和心腹镖师叫来,一起商量对策。青城派的要求实在是欺人太甚,如何能够答应?几个人商量了一夜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林平之和王夫人都极力主张和青城派拼了。

青城派虽然名声不算小,但是放在江湖上也就是个二流门派而已。相比少林、武当、昆仑、峨眉、崆峒、五岳剑派这些一流门派还是有不小差距的。他们林家也不是泥捏的。要让他们尝尝辟邪剑法和金刀的厉害。那几个镖头也是觉得他们镖局尚有一拼之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青城派想要吃下福威镖局,也不怕崩烂了牙口。

但是第二天,那个厨子的尸体诡异的出现在了福威镖局的大堂之上。镖局上下严阵以待,居然连是谁下的手,怎么把尸体放到大堂之上都没有发现。紧接着又发现大门外青石板上,淋淋漓漓的鲜血写着六个大字:“出门十步者死”。离门约莫十步之处,画着一条宽约寸许的血线。

那厨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痕,众人一时搞不清这门前的血字是用谁的血。林震南连忙命管家和几个管事镖头清点人数,看看是不是又有谁遭了毒手。结果最后在马棚中发现林平之的爱马被人杀了。

林平之看到心爱的坐骑被杀,心痛不已。镖局上下又是恼怒,又是憋屈。敌人还没见到影子,就死了一人一马。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

福威镖局内的人正惶惶不安,突然听到墙外接连惨叫,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一声四川口音的高声怒喝:“不知哪路高人驾临?请现身一见!”林震南连忙叫人拿了两条梯子,和林平之父子二人二人爬上墙头向外偷偷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袍,头发花白的虬髯大汉从巷子口慢慢的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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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手中一把长剑斜指地面,剑锋上面的鲜血还在一滴一滴的滑落。这大汉胡子也是颜sè花白,一张黄脸全是麻子,真是雨落灰堆里,**啄西瓜皮,十分的丑陋。现在就是岳不群来了都认不出这个人是他的儿子岳灵风了。

余沧海认出这麻脸汉子手中的长剑正是于人豪的佩剑,打量了一下对方,仔细的回想自己结过的梁子,最后确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个麻子脸。于是暂忍怒气拱手说道:“不知我青城派哪里得罪了……”

他的话刚说一半岳灵风挺剑就刺向余沧海,余沧海也是老江湖,说话的时候也在全神戒备。一见对方出手偷袭连忙拔剑抵挡,可是却挡了一个空。

“啊!”方人智仰面倒下,咽喉之上鲜血汩汩的涌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余沧海这才明白,这麻脸汉子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方人智。此人行事狡诈,武功深不可测。不知是以前结过的梁子还是福威镖局请来的帮手。

这是岳灵风出道以来最硬的一仗。等于是要凭借他一己之力,挑战青城一派的jīng锐。如果只是单挑余沧海,他有绝对的信心取胜。但是再加上三十几个弟子一起群殴,可就说不准了。谁知道青城派有没有类似恒山派那样的剑阵。

或者自己被十几个人拼死缠住,另外几个人在外围施放暗器也是一件讨厌的事情。行走江湖,岳灵风的信条和苗翠花的师兄一样:安全第一!

青城派的弟子中没有高手,于是岳灵风避实击虚。先把青城派的弟子都解决掉,最后才出来和余沧海放对。

岳灵风终于开口了,一道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余沧海,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么不要脸。堂堂的正道掌门不作,居然干起强盗的勾当了!”

余沧海从刚才对方的身法和杀死方人智那一招就看出来,对方剑法和轻功要高于自己。就算自己能够力战逃脱,这躺了一地的弟子却不能不管,何况自己的儿子也躺在地上。为今之计要先设法脱身,再作打算。sè厉内荏的说道:“我与阁下素不相识,不知哪里得罪了阁下要对青城派下此狠手?”

岳灵风轻蔑的说道:“不知福威镖局哪里得罪了青城派,你余沧海要对福威镖局下此狠手?”余沧海被对方抢白,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又不知如何反驳。

当年长青子向林远图挑战,输了之后郁郁而终。如果这勉强还算个梁子的话,按照江湖规矩也是青城派的人挑战福威镖局才对,万万没有杀上门来,连厨子都不放过的道理。

话不投机,多说无益。对方武功高于自己,必须先下手为强!想到此处余沧海出剑抢攻。

就在这一刻,一阵啸声轻响。余沧海面前的岳灵风被一团银芒遮盖。银芒迅速爆开,余沧海眼前满是光点。

“松风剑法!”余沧海大吃一惊。对方一出手居然是青城派的松风剑法。

余沧海不愧是一派掌门,面对岳灵风如cháo的攻势不退反进,强攻入岳灵风长剑抖出的光点里去。“啪————!”剑光闪处,突听一片声响,悠然不绝。林震南父子被声浪震得耳鼓生痛。而这二人出招太快,声响连成一片。原来这一记长声乃三十余下极短促的连续打击组成。这顷刻之间,岳灵风长剑剑已刺削点斩,一共出了三十余招,在林震南父子听来,只不过一下兵刃碰击的长声而已。

对方出招如此迅捷,林震南对这位虬髯大汉无限佩服,福威镖局众人收到余沧海的战书之时小心戒备,还没和他照面就稀里糊涂的死了一个人。而这位虬髯大汉一出现就解决掉了余沧海的弟子。处处都占着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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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林总镖头今后作何打算?

林震南本想出门去帮忙一起对付余沧海,可是当他看到二人交手的情况,便立刻熄了这个心思。实力相差太远,这个级别的战斗以他的武功根本无法加入战团。

这时他爬上墙头的位置刚还在余沧海的背后方向,只见那灰衣人手中的长剑化作满天眩目的光点剑雨,余沧海矮小的身影好似剑雨之中毫无实质的轻烟,以鬼魅般的速度移动,躲闪格挡着岳灵风暴风骤雨似的进攻。

林家父子二人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高手。就连眼前这个招招都被灰衣人压制的余沧海,也不是自己能望其项背的,原来自己一直小看了天下英雄,不过是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而已。

只是片刻之间,余沧海和麻脸汉子二人手中的长剑已经撞击了四十多次,血光溅现!胜负已决!余沧海手中的长剑被岳灵风用内力震的节节寸断。只见矮小的身影手中握着断剑裹着著一蓬血雨暴退向后。

余沧海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刚刚二人相斗,余沧海周身真气鼓荡,血脉运行加速。现在身上被那麻脸汉子刺了十多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在鲜血迸shè而出。身上的道袍被血液浸透了大半。道冠也被劈掉,整个人披头散发浑身浴血的样子十分可怖。

余沧海来不及裹伤,只能运气调息暂时减缓血流速度。在几处较深的伤口周围点穴止血。

这时,那麻脸汉子开口说道:“余沧海,福威镖局老夫保下了,你设法通知其他几省的弟子。停止对福威镖局各省的分号下手。已经下手的立刻将所抢财物归还,这次福威镖局各省分号和总号的财产损失、名誉损失、误工损失和伤亡人员的抚恤,我都会折价成现银,算好总账之后把账单送到你的松风观,限你明年的今rì之钱将赔偿的银两送到福威镖局福州总号。”

林震南父子听到此处心中大惊!难道青城派竟然向我们各省的分号同时下手?这哪里是来寻仇,分明是**裸的打劫了。怪不得刚刚那位麻脸汉子讥讽余沧海是强盗勾当。这位恩公武功虽高,看来只是孤身一人,虽然得到消息却只能救下福州的总号而已。

唉!就算是把损失的财物房产折价赔了,那福威镖局三代苦心经营的声誉也是被彻底糟蹋了。镖局这碗饭靠的就是一个好名声,这又哪里是些许钱财能赔偿的?

只听那麻脸汉子接着说道:“如果到期没有还清,老夫就亲自去你们松风观收账。以后胆敢再打福威镖局的主意……哼!余沧海你须知道‘跑得了牛鼻子,跑不了道观。’你这个儿子武功虽然废了,好歹还留下了xìng命。家里好像还有几个爱妾,还有三个小儿子吧?你要好好珍惜啊!千万不要太悲伤了。”

余沧海手中握着断剑,虎口已经被震裂,右肩膀最深的那处伤口在不断的渗出鲜血,听麻脸汉子在那里自说自话,气的他脸sè一阵红一阵白。对方说到最后一句话,简直是**裸的威胁。言外之意,若是自己不按照他吩咐的做,他必以毒辣手段相报,自己的儿子爱妾,只怕个个难逃他的毒手,思之不寒而栗。

而且对方连自己派人到其它各省袭击福威镖局分号的事情都知道。看来自己所有的行动都已经落入了对方的掌控之中。

麻脸汉子刚刚在交手之时展露的内功和身法实在太高,用的竟然全都是青城派的松风剑法,翻来覆去就只是那七八招,而且使得似是而非只有其形未得其神,根本没有使出这几招的诸般变化和后招。

但是出手迅猛凌厉,招招抢攻,两人每一次双剑相击,自己的整条手臂都被震的又痛又麻。摆明了就是用更强悍的内力,更快的速度欺负自己。交手四十几招自己居然全是防守,想要反击攻上一招一式都做不到。

对方只用七八招青城剑法就打败了自己,还让自己受了不轻的伤,对他这青城掌门来说真是奇耻大辱。现在是打不过也跑不掉。

听这麻脸汉子话虽然说的霸道,但是话里的意思并不想要自己的xìng命,只要破财就能保住青城派的平安。以他的武功就是把自己和所有弟子的xìng命留下都可以做到。但是他除了杀了三个弟子之外,其他的弟子只是被打碎了腕骨制住了穴道。看来对方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最后一拍两散。

敌人武功太高,这次青城派是碰到扎手的点子了,只能认栽。

余沧海一抱拳,对那麻脸汉子sè厉内荏的说道:“青城派今天认栽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请阁下留下个腕儿来。rì后青城派定当厚抱今rì之恩!”

岳灵风一听,心中十分鄙视余沧海的智商,一点都看不清形势,现在他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居然还敢放狠话?自己没有大开杀戒就当自己脾气好了?

恩,必须要教育一下!于是对余沧海说道:“老夫本来已经打算就这么让你滚了。但是因为你刚才的话让老夫又改主意了。你留下一根手指吧。”说完紧紧的盯着余沧海的双眼,右手宝剑的剑尖看似无意的抖了起来。

余沧海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心中这个后悔啊!自己好死不死的撂什么狠话啊!和这厮拼了?那是自寻死路。他只要自己留下一根手指而已,自己的功夫在剑法和这一对手掌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罢,右手断剑一挥,左手尾指齐根而断。扔掉断剑点穴止住伤口流血之后,双眼盯着岳灵风。

岳灵风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如果要他的一只手,那就等于废了他一半的武功,那余沧海必然要拼命了。杀了他固然容易。但是福威镖局的损失就彻底无法挽回了。镖局各省分号的财物房产加起来的价值可不是一根小数目。还是等青城派赔了钱之后再说。于是轻蔑的说:“逆着带脉推拿能让他们暂时恢复部分行动,带着你的狗崽子们滚吧!以后除了还钱,青城派的人敢在福建出现,我见一个杀一个。”

余沧海如蒙大赦,给弟子推宫过血解开穴道之后,带着众人灰溜溜的消失在长街尽头。

岳灵风一直目送余沧海带众弟子走远了,这才朝福威镖局正门走去。

刚到镖局正门口“吱嘎!”一声大门推开,从里面抢出了几十个人来,呼啦啦在门前跪倒了一大片。林震南一家三口跪在最前面。林震南激动的说道:“多谢恩公活命大恩!福威镖局上下无以为报,但有吩咐,定当赴汤蹈火!”说罢便要向岳灵风磕头。

岳灵风过去虚扶林震南。林震南感觉被一股柔和的巨力托起。心中想道:“恩人的功力竟然深厚到这般骇人的地步!林震南抗拒不得只能站了起来。说道:“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在下好为恩公修建生祠、供奉长生牌位。rìrì诵经为恩公祈福!”

岳灵风摇摇手说道:“这个生祠长生牌位就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侠义中人的本分。何况老夫师门前辈和林家还算有点渊源。老夫姓洪,名字老夫早就忘了,有些话要和林总镖头一家单独谈谈。”

林震南会意:“恩公,请随我到书房详谈。”连忙在前面引路走进镖局。

四人到了林震南的书房落座奉茶之后,林震南屏退左右开口问道:“不知恩公有何吩咐,请示下。”

岳灵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林家自远图公当年用辟邪剑法扫荡群邪威震东南,创下的赫赫威名,但是自此之后林家再无高手。说句总镖头不爱听的话,总镖头的武功和今天来闹事的青城派弟子相比也是不如的。”

林震南听到此处老脸一红,虽然没有见到青城派的二代弟子出手。但是掌门余沧海的身手他是亲眼所见的。由师父的本事推算徒弟,至少那些学艺年头久一些的徒弟他肯定是打不过的。

林平之在一旁听着,满脸的不甘和羞愧。

岳灵风没有理会林家三口的尴尬,接着说道:“当年你们林家远图公的辟邪剑法威名太盛,而总镖头的武功太低,这一高一低的差距很难让有心人不产生遐想,江湖上传言远图公传下了《辟邪剑谱》,均说谱中所载剑法jīng妙绝伦,只是总镖头资质所限学不到家传武功jīng要。贪心之人更会想将这剑谱据为己有,能够学到当年林远图那辉煌显赫的剑法。唉!总镖头就好似一个年幼孩童,手持财宝,孤身行走于闹市之中,贪心之人都会起心抢夺了。”

林震南起初听来内心羞愧,觉得自己辱没了祖上的名头。后来越听越是心惊胆战,背后冷汗津津而下。原来自家xìng命已经危如累卵尚不自知。正如恩公所说,现在江湖中无论黑白两道,觊觎他们林家辟邪剑法的太多。而林家现在没有高手。

灭门大祸就在眼前,这青城派不过是二流门派而已,就已经将福威镖局各省分号给拔了。总号要不是有恩公相救,也躲得过一次躲不过一世。

“敢问林总镖头今后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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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

下一章福州的剧情将要结束,故事进入笑傲开场后的第一个大cháo——金盆洗手。

由于主角的参与林家的命运已经和原著发生了改变。

那么金盆洗手的故事加入了主角这个变数,会发生什么样的jīng彩呢?

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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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

岳灵风话说的颇不留情面。 几乎是摆明了说林家现在武功太烂。

不过林家可不这么想。一个青城派就能把自己一家逼到绝境,而余沧海的青城派在江湖上只算一个二流的角sè而已。不要说魔教、少林、武当和丐帮这些武林中的庞然大物,就是峨眉、昆仑、五岳剑派的武功和势力都要远远高于青城派

林震南低头沉思半响,说道:“恩公,可否给在下指条明路?”

岳灵风道:“指路我是不敢当,提个建议到可以。最后还是要林总镖头自己拿主意。总镖头有没有想过离开福州去海外暂避几年?”

“这……”林震南迟疑道:“恩公,这避的了一时避不了一世。何况这镖局的基业……”说到这里,林震南发现自己的话实在不妥。如果留在福州,xìng命都不保了又如何保住镖局的基业?

岳灵风道:“林总镖头若是真舍不得镖局基业,可以将生意暂时交给心腹打理,也可以勉强维持吧?你们一家出去避个三五年。到时老夫给你引荐一个即不会觊觎辟邪剑谱又足以庇护福威镖局的武林豪门做靠山。不过有言在先,凭老夫的面子也只能引荐,人家未必答应。”

林震南一听之下,心中大喜。说道:“如此可要多谢恩公!恩公对我镖局上下恩同再造……”

这时林平之不解的问道:“恩公,既然有大靠山可以引荐,为什么还要远避海外多年?不现在就……”

“住口!”林震南呵斥道:“恩公的安排必有深意,何须多言?”

转过头对岳灵风说道:“犬子不懂事,无理之处请恩公海涵!”

岳灵风笑道:“哈哈哈!这事和你们明说也无妨,现今江湖之上暗流涌动,近年必会有大事发生。至于最终结果,老夫现在也看不真切。到底引荐哪一个武林豪门给总镖头做靠山,还要看情势的发展再做定夺。现在就卷入这些是非之中,对镖局有害无益。”

林震南心中感动,说道:“多谢恩公,为在下一家思虑的如此周全。”

林震南当即同意了岳灵风的建议。决定出海去南洋躲个三四年。

岳灵风让他们记得交代镖局的人向青城派索赔损失,不要手软下刀狠点。如果青城派一年之内没有按时还债,只要在福威镖局门口升起一面杏黄镖旗,他自会去找余沧海算账。如果他们一家从海外归来,需要要找到他,就升起两面杏黄镖旗。

岳灵风见此间事了,正要起身告辞。这时林平之突然跪在岳灵风面前一个响头磕在地上说道:“林平之十分仰慕洪大侠的武功和英雄气概,厚颜肯请洪大侠收我为徒!”。

林平之今天亲眼看到了岳灵风和余沧海斗剑,虽然只是几十招,片刻光景。但是,这足以深深震撼他的心灵。原来人的武功可以高到这样的地步。自己的武功和他们的一比,简直就是个笑话。

虽然林家在曾祖父远图公在世的时候曾经辉煌过。可是现在已经没落了,自己再刻苦练,不过是练到爹爹的程度,碰上青城派这样的实力,又有什么用了?现在一个大高手就在眼前,机不可失!

岳灵风没想到林平之来这么一出,眉头一皱。看着跪在面前的帅哥,现在他的为人和品行是极好的,但是说到武功资质……在原著的故事里面,一个华山入门剑法练了几个月都不成样子。说明资质实在是烂的可以。要不练了逆天的辟邪剑法,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成就。这样的徒弟自己收还是不收?

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先传你一套内功心法,这三年里面好好修习。三年之后,如果你平安从海外归来,内功的进境令我满意,再说拜师的事情吧。我说你写,背熟后烧掉。”

林平之心中大喜连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多谢师父传授神功!”连忙在书桌上铺纸磨墨,岳灵风看到林震南夫妇想要回避,挥手说道:“无妨,总镖头夫妇年岁已过,再练这套内功有害无益听了也无妨。”于是将古墓派的基础内功心法,一句一句的背了出来。林平之在一旁欣喜若狂的记录。

当说完最后一句心法口诀之后,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岳灵风衣袖一甩,飘然而去,一付十足的装叉高人风范。

林震南看到岳灵风远去的背影顿足道:“唉!还想拿一份厚礼好好酬谢恩公呢。怎么突然就走了!”

林夫人在一旁劝道:“老爷,恩公是世外高人,怎么会在乎这些俗物?什么样的厚礼值得让人去得罪青城派?你要是真拿出礼物,岂不是看低了恩公,惹得他老人家不快?”

林震南道:“夫人说的也有道理,是为夫思虑不周了。”

林夫人说道:“老爷,我们这一去海外三五年,又不能叫外人知晓行踪。我想……我想去探望一下爹爹。”

林震南知道,妻子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娘家家省亲了。这一去海外好几年,和家里就要断了音信。岳父的年纪也不小了……于是说道:“应当的,在出海之前,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探望岳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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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的事了之后,岳灵风按照原来的计划,要赶往衡阳与父亲和众位师弟汇合,参加未来岳父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岳灵风有马匹代步,行程颇快几rì后便到了江西境内,等赶到得南昌城之后,打听福威镖局,结果福威镖局南昌分号还是没能逃脱烧成白地的厄运,还连累左邻右舍数十家人都烧得jīng光。来到镖局的所在,果见整条街都是焦木赤砖,遍地瓦砾。

岳灵风心道:“青城派来南昌办事的徒弟脑子有问题,毕竟头上顶着名门正派的牌子,怎么能干这么损人不利己的蠢事。难道他之前就是干杀人放火这些强盗勾当的?”

在南昌也不继续耽搁,当rì便出城向西行去。几rì后过了湖南省会长沙转向南行,不一rì到了湘潭,进城时天sè已晚,岳灵风便不继续赶路,找了间客栈住下。

第二rì一早,岳灵风收拾好行李来到客栈大堂。准备在大堂吃过早饭之后,便继续赶路去衡阳。

落座之后叫了一碗稀饭和一碟卤牛肉,还没等动筷就听到远处传来了锣鼓和唢呐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渐渐的还能听到混杂再里面的哭声。

不一会,就见到一只出殡的队伍从客栈门前的主街经过。队伍中一个中年妇人哭的撕心裂肺。

“唉!作孽啊!”客栈的掌柜摇头叹息道。

“砰!”岳灵风隔壁那一桌上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魁梧汉子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就,看上去强忍住怒火,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某家不若能拿你归案誓不为人!走!”说罢大步走出客栈。和那汉子同桌的六个人连忙起身跟上,最后走的那位从钱袋子里面掏出两吊钱扔在了桌上。

跑堂的连忙过去将铜钱收好,喊道:“差大爷,找您钱!”

可是那一行七人匆匆的走远了。

这时一个人问道:“小二,怎么两边有好些路人也向队伍里抛纸钱?是你们这里的习俗吗?一家出殡邻里也要尽点心意?”

那个店小二说道:“客官,天下哪有这样的出殡规矩。只不过去世的人是湘潭有名的大善人程员外的千金。这些街坊很多是得过程大善人恩惠的。这时候表表心意而已。想那程员外一生积德行善,没成想……唉!作孽!作孽啊!”

那人问道:“什么作孽?”

店小二说道:“那程员外是湘潭首富,湘潭城里的店铺,城外的庄子有一半都是程家的。程家连续几代人都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平时出资修桥铺路。年景不好的时候还开粥棚赈灾。这样一个几代行善的人家,居然也遭此横祸。”

那店小二看到大堂里面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来,说的更加起劲:“程员外家里生有五个儿子,可是独独只生了一个女儿。从小像掌上明珠一样护着,真是捧在手里怕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眼看快到出阁的年纪了,没成想在十几天之前,竟然被一个采花贼给糟蹋了。那程家小姐xìng格也是刚烈,被那采花贼糟蹋了之后,当天就悬梁寻了短见”

“啊!”大堂里面好多人听到这里都不由得一声惊叹。

有人感叹道:“这是什么世道?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那店小二说道:“好人好报?你注意到刚刚出门那七位大汉没有?虽然穿着便衣,但是足下穿的都是官靴,身上带的也是捕快配的官刀。带头的那个是湖南总捕头苏杭,据说他们从长沙府一路追踪那个采花贼到湘潭,已经折四个武功高强的名捕,现在那个采花贼还不是逍遥法外?正所谓是: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什么因果报应都扯淡!”

“尹一!你个夯货!佛祖也敢编派?不怕死后下拔舌地狱!”掌柜的喝道!

那个叫尹一的小二兀自不服气的顶嘴道:“掌柜的,你看看程大善人,还信这因果吗?”

那掌柜的听尹一如此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

有人问道:“那采花贼武功如此了得?湖南总铺头苏杭在三湘大地可是颇有威名的,他亲自带长沙府的名捕倾巢出动,居然拿他不住,还反被他杀了四个人?”

尹一说道:“那个采花贼可是大大的有名,名字好像是叫田伯光,有个匪号唤作——万里独行!别说苏杭总捕头。就是江湖上好多正道高手也拿他没有办法。所以我说这世上就没有佛祖,没有因果报应!”

这时大堂角落里一个人朗说道:“谁说没有因果报应!,小二我和你打个赌。我说田伯光那厮不出一个月必然恶贯满盈,曝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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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就要到衡阳城了。

金盆洗手这场大戏就要开锣了。

会有什么jīng彩的剧情等着大家呢?

第二十六章 万里独行田伯光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说这话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身穿青sè直裰头戴儒巾,一副书生打扮。这青年书生掏出了一吊钱向那位叫尹一的店小二。店小二熟练的接住。

那青年书生拿起桌上的包袱和长剑,大步走出客栈大堂。牵了坐骑之后向着南城门走去。

众人看着青年书生渐渐远去的背影,有人摇头叹道:“估计又是一个初涉江湖想要扬名立万的后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能在三湘十大名捕和湖南总铺头的联手之下杀掉四人,最后还从容遁走的岂是易与之辈?别到最后名头没有闯出来,反丢了xìng命。”

那店小二颠了颠手中的一吊钱说道:“呵呵,又多得了十几文钱。今天真是个好rì子。”

“尹一!”

“唉!掌柜的,有什么吩咐?”尹一连忙应着,一边走过去一边解开穿着那吊铜板的绳子。

“尹一,别解了,按照店里规矩。客人多付的钱如果没有明说是赏给你的,那是要归到柜上的。难道你想违反店规?”掌柜的一本正经的说着。

尹一连忙说道:“掌柜的,那几位官差是没说赏我,可是最后这位书生可是说上给我了啊!你没听见?”

掌柜的拿起一本账簿卷起来用力在尹一的头上一敲,说道:“猴崽子!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想诓我?我还没老糊涂呢!拿来!”

尹一无奈,不情愿的将一吊钱整串交到了掌柜的手里。心中暗骂:“老财迷!交到柜上还不是被你个老家伙给吞了!我才不信你会把这个赏钱给算到东家的账上!贪吧!早晚遭报应!唉?老天爷,到底有没有因果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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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牵马离开的青年书生正是岳灵风,他刚刚一直细心听着。前世他看原著的时候,觉得田伯光这个人重信义到是条汉子,颇有可爱之处。原著交代了他是采花贼,可是除了再恒山抓住仪琳那一回之外,就没有正面描写过他作案的事情。

这让人只记住了他够朋友、守承诺、够义气这些可爱的一面。却忽略了他邪恶的一面。今天看到出殡队伍里那位哭的撕心裂肺的妇女,估计是程大小姐的母亲吧?在这个名节大于xìng命的时代,田伯光的破坏力实在是太大了。

被他糟蹋过的女人,像程大小姐这样寻了短见的贞烈女子应该不止一个。就算是那些忍辱活下来的,也是被毁掉了一生。

岳灵风突然想起来,原著中田伯光为了从华山引开岳不群夫妇,先是到陕北去做了两件案子,接着又到陕东去做两件案子,然后才上华山思过崖去找的令狐冲。他这一下子就糟蹋了四位女子。虔诚向佛的仪琳若是知道了,有四位女子因她的缘故被田伯光糟蹋了清白,甚至失去xìng命,会作何感想?

原著里面他只是当了和尚被切了半截命根,太便宜他了!这种人被凌迟了都不足以赎回他所犯罪恶的万一。

“必须除了这个连环强jiān犯!这个人渣在世上多活一天,就会有更多无辜的女子受害!”岳灵风想到这里,双腿用力一夹马镫,快速向衡山城方向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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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珊用力摇晃着趴在桌子上的令狐冲说道:“二师哥!二师哥!快醒醒!天sè已经晚了,我们要去找间客栈了,否则客栈都满了就要睡在大街上面了。二师哥!”

不论岳灵珊怎么摇晃,令狐冲依然趴在酒桌上没有反应。岳灵风秀眉紧蹙,看着满桌的空酒坛摇了摇头。令狐冲对面还有一个同样醉倒的乞丐趴在桌上。

“怎么才能叫醒二师哥呢?”岳灵珊乌黑的大眼珠转了转,樱唇微翘狡黠的一笑。把她娇艳yù滴的小嘴靠近令狐冲的耳边大声喊道:“爹!你来啦!”

令狐冲仿佛被火燎了屁股一般,腾的一下子窜了起来,忙说道:“师父!我没喝多少!真没喝多少……咦?师父呢?”

令狐冲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醉眼,慌乱的四处打量哪里有半点师父的影子?只看到岳灵珊俏生生的站在身边笑的花枝乱颤。

令狐冲终于明白被小师妹给骗了,说道:“小师妹!这个玩笑可开不得。你要吓死我了!这三十斤酒,刚刚这一吓,随着冷汗就跑了十几斤。哎呀!可惜!可惜!”

岳灵珊收起笑容,微嗔道:“还好意思说!一大早起来就用气功骗乞丐的酒喝,接着就在这儿喝了一整天的酒。你呀!看爹回头知道了怎么罚你!”岳灵珊虽然嘴上埋怨,还是吩咐酒楼的小二给准备一碗醒酒汤。

令狐冲本就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喝下了醒酒汤后又发了一身汗,虽然还有些头疼,但是酒已经醒了大半。对岳灵珊说道:“小师妹,我也是难得醉一次。在山上师父师娘看的紧,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不趁机喝个痛快,下次不知道要等多久了。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师弟们呢?”

岳灵珊道:“都喝糊涂了吧?你下午的时候亲口说的让我们先走,明天在衡山城回合。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令狐冲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哎呀!好像真说过这话。他们都走了,小师妹你怎么不随他们一起去?”

岳灵珊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杵了令狐冲的额头说道:“我怕你醉了之后被别人卖了,传出去丢华山派的人。”

令狐冲摸着小师妹刚刚用手指碰过的地方,心理面甜甜的说道:“我知道是小师妹关心我,多谢啦!”

岳灵珊有些埋怨的说道:“你要是真心谢我,就别再喝了!你一次喝下去这么多酒,身体岂不是喝坏了。”

令狐冲满不在乎的说道:“有什么的。大师兄不是喝酒吗?这么没见你劝过大师兄?”

岳灵珊道:“哥哥是你这种喝法吗?哥哥平时都是不喝酒的,只有开心的时候才小酌几杯。你要是真能像哥哥那样喝法,我也不会说你了。”

令狐冲呵呵一笑,说道:“小师妹,如果我答应你以后不这么喝了,你怎么奖励我?”

岳灵珊气道:“去去去!合着我关心你,反倒要求着你一样。你喝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理你了”

令狐冲连忙赔不是,说道:“小师妹如果我不在多喝了,你要帮把大师兄藏的好酒讨来几瓶让我尝尝。好吗?”

岳灵珊笑道:“想喝自己去讨,为什么让我和哥哥说?”

令狐冲央求道:“你当我没有讨过吗?小师妹!好师妹!大师兄他最疼你了,你去讨一定能讨来。”

岳灵珊拗不过他说道:“如果你真能不在狂饮了。我就答应你!我们快去找客栈吧,太阳都要下山了。”

令狐冲闻言大喜,说道:“好!好!好!一言为定,我们走。”

二人刚走到门口,后面店小二忙喊道:“客官,您酒钱还没付呢?”

令狐冲一拍额头,说道:“店家不好意思,这就给你。”说罢一边掏钱,一边向店小二走过去。刚刚走了几步,突然看到店小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令狐冲的身后,一脸的震惊。同时听到身后衣物带起的风声。

令狐冲猛的回头,看到一个黄衣汉子把岳灵珊扛在肩上,以极快身法远去。

令狐冲心中大骇,原本还剩的三分酒意全都惊醒了。连忙拔剑追了过去。

前面那个黄衣汉子轻功甚是了得,肩上扛着一个人依然蹿房越脊如履平地。也不转弯,就是一直的飞身疾奔。

那人轻功快,令狐冲的轻功更快!令狐冲和华山众位弟子练的轻功,是飞绝天下的古墓派轻功。何况前面那人还要多扛一个人。只刚刚追过了两条街,令狐冲便快要追上了那个黄衣汉子。

“嗤!”

尖锐的破空声响起。

“噗!”一粒石子正中黄衣汉子的右跨。

那黄衣汉子被令狐冲的弹指神通shè中,一个踉跄,岳灵珊从那人的肩头掉了下来。正好落在房脊上。似乎穴道被制住,仍然一动不动。

“小师妹!”冷狐冲大声呼唤岳灵珊,同时手上抖出一团青芒,向那个黄衣汉子攻去!

岳灵珊没有任何声息回应冷狐冲。

那个黄衣汉子右手拔出一柄单刀快似奔雷的劈向了令狐冲抖出的青芒。

令狐冲一边和那人过招,一边不停的呼唤小师妹,岳灵珊就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声息。令狐冲心中焦急,剑法无法发挥出十成的威力,渐渐的落在下风。

那黄衣汉子,一占了上风。开口说道:“华山剑法,不错不错!小子,你轻功和剑法都不错,可惜了,今天要死在我田伯光的快刀之下了。我先送你上路,然后在好好的享用你的小师妹!哈!哈!哈!”

令狐冲听的心下大怒,这人竟然是采花贼万里独行田伯光。如果自己败了,那小师妹……

从他的话中听出,小师妹现在应该还没有姓名危险,看来只是被他制住了穴道。心下大定。剑法陡然一变,使出了玉箫剑法。

田伯光刚刚还处于上风,可是突然发现眼前这位华山派的小子剑法突然大变,用的不再是他所知的华山剑路,招式繁复jīng妙。每一次剑和刀相碰,都震的他虎口发麻。心道:“这个青年是什么来头,这路剑法我怎么从没见过,绝对不是五岳剑派的剑法,他年纪轻轻内力却如此了得。”

他只感到令狐冲的剑越来越快,剑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田伯光越打越是心惊。心想:“这样下去莫不是要交代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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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恒山众尼

岳不群在令狐冲十二岁那年,便开始传授给他全真派的内功心法,时至今rì,他已经修炼了整整十一年的玄门正宗内功。功力积累的已经颇具气相,自然不是田伯光能够相比的。

田伯光的刀法最大威力在于一个“快”字。可是令狐冲内力既厚,挥剑出招自然速度更快,剑上的力道也自然更大。内功jīng湛之人相应的更加耳聪目明,反应也较常人为快。田伯光的刀法快,令狐冲的剑法也不比他慢,此消彼长之下田伯光刀法最大的倚仗便对令狐冲没有什么效果了。

刚一动手时,令狐冲担心小师妹的安危,不断的大声呼唤小师妹,难免要分神,剑法内力都大打折扣。于是他采取守势只求先抵挡住田伯光,所用的是华山派的“养吾剑法”。田伯光以为压的对方不能还手,趁机快刀狂风暴雨般的劈出,想要将这个坏他好事的华山后生斩于刀下。

后来令狐冲知道小师妹暂无危险,开始专心对敌之后渐渐转守为攻,使出了他最得意的玉箫剑法。

这玉箫剑法是当年五绝之一的东邪黄药师所创,自玉箫中化出的剑法。变化繁复jīng微奥妙,对练习者的资质要求颇高。令狐冲机智聪颖悟xìng极高,且xìng格飞扬跳脱,十分适合桃花岛的武功路数。岳不群因材施教,除了传授令狐冲华山派和全真派武功之外,还细心教给他桃花岛的武功。

令狐冲使出平生最得意的玉箫剑法,田伯光便立时不敌,迭连遇险。有好几次差点被长剑伤到,只是凭着不错的轻功身法才堪堪避过,但是衣服也被划出了好几个口子。

田伯光心想:“今rì是讨不到好处了,还是想办法尽快脱身为妙!这个华山的小子真是扎手,再拖下去恐怕有失。”

想到此处,田伯光说道:“小子,再不给你师妹解穴,她可就要被憋死了,你就不心疼吗?”

令狐冲听他这么说心中大惊,有些哑穴确实是不能封住太久,否则气门不畅会有窒息的危险。田伯光趁机刀势大盛,舞出一片银光挡开令狐冲的长剑,一个“倒踩三叠云”飞身急退。

令狐冲担心岳灵珊的安危也无心追击,看着田伯光几个起落消失在房舍之中。

田伯光一边跑一边想道:“他nǎinǎi的!五岳剑派的后辈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难缠的家伙。我非得好好采几个五岳剑派的小娘皮,让五岳剑派没里没面不可,否则怎能出了心中的恶气!”

令狐冲连忙跑到岳灵珊身边,将她扶起来抱在怀里。看着心爱的小师妹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眼中充满了委屈。连忙给她推宫过血解开穴道。

穴道刚刚解开,岳灵珊反手紧紧抱住令狐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温香软玉在怀令狐冲的心中砰砰直跳,用手轻轻拍着岳灵珊的后背柔声说道:“别怕,小师妹!没事了噢,不哭,不哭。二师兄把坏人打跑了。将来一定找到这厮给你报仇。”

他越是安慰岳灵珊心里面就越觉得委屈,哭的越发厉害了。她双手抱得很用力,因为抽泣,在令狐冲怀里一抖一抖的。令狐冲感到xiōng腹之间有两团弹力十足的事物,随着岳灵珊身体的抖动在来回磨蹭着他。

令狐冲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那两团事物是什么,心想:“这是小师妹第一次抱我,有了这一刻就是立时死掉也值了。真想让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要过去啊!这是小师妹的xiōng前双峰在磨蹭我吗?小师妹的双峰……”

想到这里令狐冲连忙止住了念头,自责道:“小师妹在我心中便是女神一般,我爱她敬她,怎么能起这种龌龊的心思。小师妹骤逢大变心中委屈,我本当好生安慰才是,怎么能乘人之危想这些不堪的事情。岂不是亵渎了小师妹!令狐冲啊令狐冲,你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令狐冲右手继续抱住岳灵珊,抽出左手“啪!啪!啪!”狠狠的抽了自己三个耳光。

听到打耳光的声音,岳灵珊止住了抽泣,抬头不解的看着令狐冲,问道:“二师哥,你干嘛打自己耳光?”

令狐冲哪好意思把真正的心思说出来,只能瞎掰道:“刚刚脸上有蚊子。我打一下。”

岳灵珊奇道:“刚刚初chūn时节,哪里来的蚊子?”

令狐冲头脑灵活,这时候转开话题,道:“小师妹,是二师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差点让歹人将你掠走。”

岳灵珊连忙劝道:“这怎能怪你,谁有能想到那个田伯光会在衡阳城出现了。”

令狐冲听到岳灵珊给自己开脱心里更加自责,说道:“若不是我贪杯醉倒,小师妹你便不会留下来照顾我。你不留下来,怎么能碰到田伯光那厮。你若有个什么闪失,我真是百死莫赎。总之,都是我不好。”说到这里又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岳灵珊看得心痛,连忙抓住令狐冲还要继续抽自己脸的手,嗔道:“你真傻!别在打了!我又没怪你。”

这时,岳灵珊才发觉到两人姿势的暧昧。令狐冲坐在屋顶的房脊之上,岳灵珊侧躺在她的怀里,虽然已经不再紧紧抱在一起。但是岳灵珊的左边玉]峰还和令狐冲的身体紧紧贴着。岳灵珊还能感到左边峰顶传来令狐冲的体温。心下大囧,连忙挣扎着坐了起来。一把推开令狐冲,坐在两尺之外的地方。满脸羞的通红,像一支煮熟的虾子一般,芳心狂跳。

岳灵珊离开了令狐冲的怀抱,令狐冲虽然感到一阵失落,但是他更怕小师妹生他的气从此不再理他。连忙说:“小师妹,我……”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开口来说。急了半响终于说道:“总之都是大师兄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如果还是不解气,拔剑刺我几个窟窿也行。只是请小师妹不要不理我!你若从此不再理我,那我还不如死了好!”

岳灵珊离开令狐冲的怀抱,虽然刚刚两个人的姿势羞人,可是她本来便和岳灵珊感情深厚,适才紧紧拥抱虽然羞窘却也芳心可可,忍不住为之倾倒。听到令狐冲说的激动,连忙说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也不嫌晦气。二师哥,我……”

岳灵珊眼神投向西边,看着漫天绯红的晚霞双目中流露出喜悦无限的光芒,说道:“我只求你能……你能一直这么着紧我才好……”说到最后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岳灵珊突然伸出柔荑,紧紧握住了令狐冲的双手,心中柔情无限,低低叫了声“二师哥”。听到这一声充满浓情的呼唤,令狐冲真想张开双臂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却是不敢。两人四目交投,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动也不动。在这美丽的晚霞中留下一道长长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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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就是刘正风举行金盆洗手仪式退出江湖的rì子了。

衡山城北边山岭中一条山路,

这条山路是从北边进入衡山城的必经之路,岳灵风已经在此守了两天时间。他在等待恒山派的众位师太。

这个世界由于他的出现,很多事情已经和原著有所不同了。令狐冲没有打青城四秀的侯人英、洪人雄两个家伙。后面自然也就没有了劳德诺去青城派送道歉信。后续的劳德诺和岳灵珊去福州的事情自然也没有发生。

令狐冲和岳灵珊他们一起来衡山城,未必还会像原著一样正巧碰到田伯光抓住仪琳,并救了她。

当然,由于他的出现,也可能仪琳根本不会落到田伯光手中。总之,岳灵风要亲自看到恒山派众人平安进了衡山城,他才能完全放心。

仪琳是少有的内心纯洁善良之人,如果因为岳灵风对于这个世界的改变,让田伯光糟蹋了她的身子,他会自责一辈子的。

岳灵风选了一棵离路边不远的参天大树,纵身跳上树枝,身形隐在繁茂的枝叶之中静静的等待。

南方chūn季的气候多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不一会儿就风云涌动,紧接着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这时岳灵风远远的望见有十几位女尼沿着山路冒雨走了过来。这些女尼每个人腰间都悬着一柄长剑。应该是去衡山城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恒山派众位师太了。

终于等到了!

等到恒山派众人经过了岳灵风的藏身处之后,岳灵风双足轻点脚下的树枝,蹿到了树梢顶上。岳灵风练的也是古墓派的轻功,这门轻功天下无双,练到高深时,不仅速度奇快。还能够达到登萍渡水,踏雪无痕的高超境界。岳灵风就在这十丈高的树梢之上玩起了“草上飞”,或许应该叫“树上飞”更贴切点。

岳灵风就这样在树梢之上远远的吊着恒山派众人。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他发现多了一个穿黄袍的男人远远的吊在恒山派众人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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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救下这个小尼姑

岳灵风也不着急现身依然远远的跟在恒山派众人和田伯光的后面。又接着向南走了几里路,山势渐渐陡峭,山路沿着山壁的一侧开始向岭下延伸开去。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况且现在雨天路滑,这山路变得泥泞不堪、又脏又滑,下山就越发的艰难了。

在恒山派的众人沿着山路向岭下走去的时候,只见队伍最后其中一位年轻的小尼姑,一脚正好踩到了一小块突出的青石之上。那青石半埋在地下,露出地面的部分又圆又光。那小尼姑的脚底在山路上沾满了湿滑的污泥,自然脚底一滑,仰天向后倒去。

这个小尼姑的反应到也不慢,马上收腹沉腰想要强行稳住身形,同时伸手向侧面的山壁一捞,小手及时扶在了身旁的山壁之上,堪堪的止住了仰面摔倒的身体,总算没有摔在泥泞的山路之上。

但是,这片背yīn的山壁之上生满了厚厚的青苔,这些青苔上沾了不少被雨水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泥土,又湿又脏。小尼姑刚刚在山壁上这伸手一扶,只觉得入手是冰冷黏[]湿的一大片,弄得手上又湿又脏。

那小尼姑看了看被青苔和泥土弄脏的小手,上面黑的黄的绿的各种颜sè的事物混乱的粘在她chūn葱新笋一般白嫩的小手上。美丽的蛾眉轻轻一皱。想必她是个素来爱洁之人,看到手掌被弄得污秽不堪,心中微微不快。

不一会儿,恒山派众人终于走到了山岭之下,这边路上也铺了碎石,干净了许多。在路旁边不远处有一条小溪缓缓流过。只见那溪水虽然颇深,但是依然清澈见底。那个小尼姑见到了小溪十分的欢喜,顾不得和走在前面的同门姐妹们打声招呼,便独自离开了队伍朝着小溪走过去。

小尼姑走到那条小溪的边上,刚刚将沾满青苔和泥土的手浸入溪水之中。

突然之间,小尼姑看到在溪水中自己的影子之旁,多出了一个男子的影子。是什么人?自己好歹也是一个习武之人,怎么被人无声无息的潜到身旁,竟然没有一丝察觉?小尼姑大吃一惊,急忙想要站起身来。还没等她动作,突然感觉到背心上一痛,已经被那个男子点中了背心穴道。

小尼姑心中害怕极了,想要大声呼救,唤师父来救自己脱离魔掌,可是身上穴道被制连嘴都动不了,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了。一时间心中惊恐万状。

点中小尼姑穴道的那个男子得手后,刚想去提小尼姑的腰带,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大喝一声:“田伯光!”

那名点倒小尼姑的黄衣男子正是田伯光,听到这声断喝他心中大骇,这喝声感觉就在自己耳边响起。有人潜到自己身旁这么近的距离,而自己没有丝毫察觉,这在平生还是第一次。声如洪钟!音如炸雷!震的他内息和气血一阵剧烈的翻腾,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连忙运功压下了翻涌的真气。是高手!

紧接着田伯光感觉到背后一阵彻骨的寒意,汗毛倒竖,这是利刃及体的感觉!也顾不得马上到手的小尼姑,当下一个“燕子三抄水”翻过身前的小尼姑向前方急掠,这样小尼姑的身体就能阻挡在他和后面出手的人之间,为他争取到喘息之机。

出手的自然是岳灵风,在出手之前他便猜到田伯光有可能利用这个小尼姑的身体阻挡住自己的追击,早已想好了应对之法。他纵身一跃,也从仪琳的头上跃过。长剑剑向前急刺!剑尖颤抖隐隐罩住对方背心的数个大穴。

田伯光本能的感觉到背后气劲临体!心中更惊!他平rì最自以为傲的便是轻功了得,原本以为身后出手之人有小尼姑阻了一下。自己定然能从容逃脱。想不到这人轻功比自己更快,只是一个起落就追上了自己。如若继续向前纵跃,就要被刺个透心凉了。

田伯光心想既然逃不了,索xìng就拼个他娘的痛快。就算是死也要给对方留个深刻的“记号”。于是拔出单刀回身向后电掣风驰一般砍了出去。这一招“逆转乾坤”是他的压箱底绝技之一。招式非常彪悍狠辣,只攻不守。纯是以伤换伤的搏命打法。如果对手胆怯,回手抵挡,那么他便接连使出十几个凌厉的后招将对手格杀。

岳灵风立时看出了田伯光这一招所蕴含的意图,心中冷笑从容的回剑格挡。

“铛!”的一声,刀剑相交。田伯光被巨大的反震之力弄得整个右半边身子都麻了,右手上的单刀险些脱手,紧跟着的十几个后招便没办法使出。“

余势未消,“蹬!蹬!蹬!”田伯光被震的向后连退三步才堪堪稳住了身形。而岳灵风随意的站在原地身体连晃都没有晃。

岳灵风没有选择乘胜追击,但是手中长剑平举,隐隐的锁住田伯光,蓄势待发。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内息转了三转,震得发麻的身体才渐渐恢复,这时田伯光才有余暇看清对方的样貌,只见对面站着一位青年,一身青衫头戴儒巾,一张俊脸生的英气勃勃。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竟然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深厚内功。

眼前这个人比昨天在衡阳城碰到的华山派的小子还有年轻一点,但是内力却更加浑厚。田伯光瞥了一眼岳灵风手中的长剑,他的记忆力甚好,看出这长剑的款式和昨rì那个青年一般模样。心里一惊:“不会这么背吧,怎么连着两天,都是华山派的后生来坏我好事,华山派又是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多青年高手了?”

岳灵风也不和田伯光废话,开口喝道:“你可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正是某家,我和阁下并无仇怨,不知阁下为何对田某如此相逼?”田伯光嘴上说的客气,可是手中的刀却在全神戒备。

岳灵风喝道:“湘潭的程家大小姐可是被你欺凌的?”

田伯光说道:“哈哈哈!田某采过的姑娘媳妇比你身上的毛都多,又哪里能一一记住姓名,在湘潭我却是采了几个小娘。你待怎样?”

岳灵风道:“采花yín贼人人得而诛之!”

恒山派的众位尼姑在前面并未走远,刚刚听到岳灵风的大喝,都纷纷赶了回来。岳灵风和田伯光对答的声音宏亮,恒山派众人已经知道了田伯光的身份。马上有十四个女尼结成了两个七人剑阵。挡在了田伯光身后的两个方向。

田伯光和岳灵风距离只有三步之遥,他的气机被岳灵风用剑牢牢锁住,怕是稍有异动就要迎来对方雷霆暴雨般的攻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落入重围。

定逸师太见到弟子躺在地上,连忙过去扶起了那个小尼姑,帮她推宫过血,解开了她被点的穴道。开口向那个小尼姑问明了情况,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爱徒被险些落入田伯光这个yín贼之手。多亏了眼前这位少侠出手相救。

定逸师太双手合十低宣佛号:“阿弥陀佛!恒山定逸多谢少侠出手相救,不知少侠是哪家的弟子?”

岳灵风用剑遥指田伯光也不回头,恭敬的答道:“定逸师叔不必客气,弟子是华山派岳灵风!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恒山派的师妹有难,弟子怎能袖手旁观。待弟子料理了这个yín贼再向师叔见礼。”

田伯光一听这个青年也是华山派的,这些年华山派的“君子剑”岳不群和女侠宁中则名声甚响,但是华山派的二代弟子却都是默默无闻,几乎听不到他们的名号和事迹。自己居然接连两天遇见华山派的年轻高手,看来这两个人都是得了岳不群的真传,自己真是走背到家了!

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这恒山派的老尼姑和岳灵风都是硬手,任何一个自己都不是对手,听闻恒山的剑阵又很是难缠。今天估计是难逃被围攻致死的命运了。

他自知一生作恶多端,终有一rì会遭到报应。既然必死,不如博上一把,他们五岳剑派以正道自居,不如用言语相激让他们和自己单打独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就算是死也能来个痛快!

想到这里,田伯光仰天长笑:“哈哈哈哈!五岳剑派难道都是这等背后偷袭,以多欺少之辈吗?”

定逸师太xìng如烈火,田伯光这样挤兑他们五岳剑派,明知对方是在用激将之术她又如何能忍?正要开口驳斥,却听岳灵风说道:“田伯光,你也不要用这个激将法。你我就堂堂正正来一场生死之战。如果你胜过我手中长剑,甚至杀了在下,今天我们五岳剑派就先放你一马!你可有此胆量?”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惊讶,要知道现在岳灵风这一方已经占尽优势,实在不需要和田伯光这种人渣以xìng命相搏,众人感到岳灵风言语中透露出巨大的自信与豪情。

田伯光一听这话,心中也暗赞了一句“好汉子!”开口说道:“此话当真!”话是对岳灵风说的,但是双眼却看着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明白田伯光的意思,她心中思量,这岳灵风应该就是华山派岳掌门的儿子了,这些年华山弟子很少在江湖上行走。不过既然是君子剑的儿子,想来也不是草包,有我在一旁为他压阵,当无大碍。自己弟子受了她的恩惠,如果他败给田伯光,我也要出手保住他的xìng命。

想到这里定逸说道:“田伯光,你若当真胜了岳师侄,今rì便放你一马!我定逸的话你可相信?”

“师太是江湖上一口吐沫一个钉的人物,田某自然相信!好,我就和岳兄痛痛快快的大战一场。能死在岳兄这样的好汉子手里,田某足慰平生了!”说罢横刀在xiōng前拉开了架势。

恒山众弟子看了定逸师太一眼,得到示意后都退到了几丈之外,为二人腾出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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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初遇仪琳

岳灵风不屑占田伯光的便宜摆出一招苍松迎客,这招是华山剑法中与人切磋时常用的一招起手式,这招苍松迎客本是一个虚招,并不是真的攻敌招数。原意是与人过招时不抢先手,要胜也要胜的堂堂正正。田伯光也和他不客气,见对方不抢先手于是快刀流星赶月一般劈出。

前些天岳灵风用并不jīng纯的青城派松风剑法,只出了三十几招就打败了余沧海,这田伯光的武功和余沧海相比还要差上一截。如果岳灵风全力出手,可能不消十招就能要了田伯光的命。

当着恒山派众人,岳灵风不原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于是出招之间留有余力,并不打算立刻取胜。打算在百招之外再收拾掉田伯光。

十几招过后,田伯光感觉刀剑相交产生的反震之力越来越轻,前几下还震得手臂发麻。后来几招自己全力出手,竟然可以和对方拼个势均力敌。田伯光以为岳灵风对自己的武功极为自负,不屑倚仗内力取胜,想单凭剑法招式来击败自己。心中大怒,这个姓岳的小儿居然这样看扁自己。催动快刀,狂风暴雨一般砍向岳灵风,两人之间被一片银光笼罩。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交换了几十招,看上去打的势均力敌,其实一个是倾尽全力,另一个却是游刃有余。

岳灵风使出华山派的‘养吾剑法’。守御的滴水不漏,无论田伯光如何变幻招式,都攻不破岳灵风的防守。而岳灵风偶尔反击一招,却是让田伯光的刀势一阵凌乱。两人这样僵持着拼到了百招以上。

田伯光多以抢攻为主,越打越是绝望。这个岳灵风不用高深的内力,单用一路华山的养吾剑法,就让自己束手无策。而且自己平生最为得意的快刀,却始终是慢了对方的剑法一线。无论自己如何催动招式,岳灵风总能够从容的化解掉。

全力出手百招之后,寸功未建。田伯光心急如焚,他每招都是全力劈出,出招又快,现在体力消耗极大,此时已经汗出如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岳灵风看着田伯光强弩之末的样子,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突然剑势一变。长剑挺出,剑走龙蛇,白光如虹,一套招式正大,森然威严的剑法展了开来。出剑极快,但是却无声无息听不到半点破空之声,他使出的这套剑法,是华山派的“希夷剑法”.

听之不闻名曰希,视之不见名曰夷。顾名思义,这套剑法练到火候不仅无声无息,更让对手难以看清剑路。是华山派武功中极为高明的剑法,学会这些剑招不难,难的是内功的运用。要达到若希若夷的境界,不光需要深厚的内功,还要能够对内力进行jīng妙的控制才能做到。

这时山间雨过天晴,rì光下长剑闪烁生辉,舞到后来,但见一团白光滚来滚去。恒山众人除了定逸师太之外,岳灵风的剑法、身法她们多数都瞧不清楚,只觉凝重处如山,轻灵处似羽。

这路希夷剑法使出之后,岳灵风一改之前的守势。开始转守为攻,又过了六十几招,岳灵风突然一招“雨疏风骤”在田伯光身前爆出七朵剑花,罩住他的七处要害。剑花迅速由小变大,就像是瞬间绽放的花朵。田伯光分不清这些剑花那个是虚,那个是实,只能后一步避其锋芒。岳灵风紧接着变招为“夜雨萧萧”,先前的七朵剑花怒放,融为一团巨大的光球。

田伯光只觉得满眼都是光点,自己仿佛狂风暴雨之时置身于旷野之中,无处藏身,避无可避。只能用一招‘夜战八方’将单刀舞成一团,护住身前要害同时飞身急退。

他退的快,但是岳灵风进的更快,只听到剑刃刺入皮肉的“嗤嗤”之声不断响起,瞬间就刺中了田伯光十几剑,中剑之处全部都是要害重穴。每一剑刺入极浅,都是入体半寸即止,田伯光的护身刀网对岳灵风的长剑形同虚设。刺入刀网十几剑却没有任何刀剑相交之声发出,可见岳灵风剑法又快又准。

田伯光穴道中剑,虽然皮肉之伤很浅,不足以致命。但是剑气劲力透体五寸有余,如同被打穴高手连点十几道重穴一样,田伯光立刻穴道被制,身受重创。

岳灵风见这招“夜雨萧萧”建功,手腕一翻,长剑直送,一招“万里封喉”电掣刺出,剑气如虹,势若雷霆,真有气吞河岳之气概。

上一招“夜雨潇潇”已经让田伯光身受重伤,又加上穴道被制,浑身动弹不得。看着岳灵风的长剑刺向自己的咽喉,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心中叹息闭目待死。

等了片刻,自己的咽喉没有被长剑刺穿。田伯光睁开双眼,看到岳灵风的剑尖停在了自己咽喉之上,并未刺进去。

岳灵风开口问道:“田伯光!你输了!可服气?”

“当!”田伯光的单刀无力的滑落到地上,叹息了一声,说道:“你无论剑术,内力,轻功都在我之上。田某输的心服口服!敢问君子剑岳不群是你什么人?”

岳灵风还剑入鞘,然后向北方一拱手说道:“正是家父。”

“呵呵,果然如此,你是华山派大弟子!田伯光死在你的手上不冤了。哈哈哈……”田伯光的口中一边大笑,一边不停的流出鲜血。笑声渐渐弱了下来,最后寂静无声。身体仰天倒下。

岳灵风走过去,先用剑鞘挑开田伯光手中的单刀。然后俯身查看,只见田伯光双眼圆睁,瞳孔扩大,这是脑死亡的症状。已经死透了。

岳灵风确定田伯光死透了之后,这才放心的返身来到定逸师太身前,向她行了晚辈之礼,说道:“华山岳灵风,见过定逸师叔!”

定逸师太面带笑容双手虚扶一下,说道:“不必多礼,岳师兄教出了一个好儿子。仪琳,还不过来给师兄道谢。”

“是,师父!”只见一个清秀绝俗容sè照人的美丽少女走了过来。她还只十六七岁年纪,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

“阿弥陀佛,仪琳多谢岳师兄出手相救!”说话间仪琳双手合十向岳灵风行礼,然后抬起头望向岳灵风。

岳灵风也正看着秀美动人的仪琳,他天生一副好面孔,继承了岳不群和宁中则二人的优点。仪琳和岳灵风眼神交汇,看着他英气勃勃的面容,不自觉的想到刚刚他大战田伯光时豪情万丈的样子,心底一热忙又把头低下。只是她秀气的小脸连同耳根和脖子都已经红透了。

岳灵风看到她的样子,知道这个小姑娘自幼在尼姑庵中长大,很少接触青年男子,脸面极薄。连忙双眼下垂不再看她,躬身还礼:“师妹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侠义中人的本分。何况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五岳之中华山恒山相距又是最近。本就是自家人,当不得一个谢字。”

看到岳灵风居功不傲,彬彬有礼。定逸师太心中更是满意,问道:“岳师兄已经传你了希夷剑法?”她听说过华山希夷剑法对于内力修为的要求颇高。是华山派的极为高明的剑术绝学,没想到岳灵风如此年纪就能达到若希若夷的境界。

岳灵风答道:“正是。”

定逸师太知道不便多打听别派的武功,于是转换话题问道:“你和田伯光交手感觉此人武功如何?”

“此人武功不弱,尤其他的快刀极是犀利。我若不是因为师太在此,可以心无旁骛和他全力相搏,也未必会这么快击败他。”岳灵风暗暗拍了定逸师太一记马屁。

好话人人爱听,尼姑也不例外。何况岳灵风说的也有道理。真心的称赞总是比奉承的马屁更让人喜欢。二人比武,一个有强援在侧,另一个深陷重围。这一增一减,心境天差地远,对比武过招不可能没有影响。

刚刚的比武,定逸在一边旁观,也觉得田伯光武功不弱。恒山派除了自己和二位师姐之外,二代弟子中估计无人是他敌手。这岳灵风已经开始修炼紫霞神功,刚刚看他和田伯光过招,剑法也十分jīng熟,他的武功已经比恒山二代弟子高出甚多。

定逸接着问道:“你觉得华山二代弟子中有几人能胜过田伯光?”

岳灵风思考了一下,令狐冲、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都练习全真派内功多年,而且也各自修习了古墓派、全真派和桃花岛的一些绝学,打败田伯光应该不成问题。于是说道:“二师弟令狐冲武功和我相差不多,定可胜过田伯光。三师弟梁发、施戴子、高根明内功和剑法不弱,虽然会费一番手脚但是最后取胜当无怀疑。其它师弟入门rì浅恐怕……”说着缓缓摇头。

“竟然有五个人!”定逸师太心中惊讶。她虽然是出家人但是生xìng要强,华山派境况和恒山派最为相似,无论一代高手还是二代弟子,在五岳剑派之中都算是人丁稀薄的。岳灵风说华山派二代弟子中有五人武功在田伯光之上,这二代弟子武功水平可是远超恒山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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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ín贼已死,金盆洗手的高:cháo剧情就要开始了!

刘家的命运到底会如何呢?

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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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雅安的同胞们祈福!!

加油雅安!加油四川!加油中国!!

第三十章 汉中事,青城派

定逸师太想道:“看来这次回山应当禀明掌门师姐,应当把一些上乘武功传授给几个根骨悟xìng好的弟子了。否则众位弟子武功被其它各派弟子越抛越远,岂不堕了恒山派的名头?”

岳灵风看到定逸师太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知在想写什么。说道:“定逸师叔,我从湘潭追踪田伯光到此处。既然这个yín贼已经伏诛,我也该去和同门师弟们汇合了。今天就此别过。”

定逸师太知道,她们恒山派众人全都是女尼,岳灵风一个青年男子不便和她们同行。于是和众位弟子再次向岳灵风道谢之后,目送岳灵风消失在山路之上。

岳灵风走了之后,几个恒山派的小尼姑走过去查看地上田伯光的尸体。

只见他全身有十几处被剑尖刺破的伤口,但是这些伤口渗出的血液都不多,临死前吐出了不少鲜血,衣服的前襟被染红了一大片,双眼圆睁张嘴大笑的样子有些可怖。众位恒山派的弟子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仪和说道:“刚刚那位岳师兄好像是一招就刺中了田伯光身上十几处大穴!好凌厉的招数!”

仪清点头说道:“是呀!不止招式凌厉,剑气的威力也很大。尤其是xiōng口这几处伤口!剑锋刚刚刺破表皮,看田伯光吐了这么多血应该是被剑气生生震碎了心脉。上天有好生之德,田伯光被我们的剑阵团团围住,已是瓮中之鳖,岳师兄难道非要出手取他的xìng命吗?是不是太残忍了?阿弥陀佛!”

定逸师太听到弟子们的议论,眉头一皱厉声喝道:“住口!仪清!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佛祖和菩萨虽然慈悲为怀,但是对待魑魅魍魉也要有怒目金刚。莫说岳师侄救下了仪琳,就是单凭他杀了田伯光这个yín贼,他就是功德无量!让这个yín贼多活一rì就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女子遭他祸害。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岳师侄出手相救,仪琳会是什么下场?”

听到定逸师太的教训,恒山弟子们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仪琳更是脸sè苍白,身体不住颤抖,心中想象着如果落到田伯光手中的后果,心中不寒而栗。

定逸师太看着眼前的弟子们,她知道有些年轻的弟子在恒山长大,这是第一次行走江湖,难免心肠过于慈悲,不知江湖险恶,有意借此机会教导一番,于是接着说道:“这田伯光坏人名节,是最让天下人所不耻的采花yín贼,他的罪恶令人发指。此人的罪孽比寻常杀人放火的江洋大盗由胜百倍!江湖中人比武较量,各凭本事,就算败了,也不会有人笑他,苦练本事再报仇雪恨便是。若是死了,还有亲人师友怀念他,称他一声好汉。

可是田伯光这厮倚仗自己武功高超,恃强凌辱女子的清白。须知女子名节一失,便一生再翻不过身来。他辱了人家清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靠着jīng妙的轻功逍遥法外,你们可知那些失了名节的女子中有多少人自尽身亡?你们可知那些失了名节的女子若是不死,便要一生受人侮辱?

她们无力反抗,本是受到伤害欺凌的一方,身心遭受的伤害已是十分可怜,可是又有什么人去同情她?失了名节的女子不但邻居村民瞧不起她,走到何处都被人指指点点,受人唾骂,便是她的父母兄弟也嫌她厌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若是出了这种事,便是嫁个街边的残疾屠户,那屠户都要看不上她,rìrì骂她无耻贱妇。

田伯光快活了一时,却害得别人一生凄苦,失去了为人妻的幸福、为人母的尊严,你们说,这样的采花贼是不是该千刀万刮?这样的畜生也配披着人皮在天地间行走?”

定逸师太越说越气,到最后一怒之下竟然突然出掌拍到了身边的一棵碗口粗细的香樟树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树干给她一掌拦腰拍断。

众弟子看到定逸师太发怒,一个个噤若寒蝉。胆子大的偷眼瞧去,只见定逸师太双目通红身体竟然在微微的颤抖。

发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定逸师太平复一下情绪说道:“你们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如果遇见了采花yín贼,一定要像华山派的岳师侄一样,斩妖除魔!格杀勿论!绝不手软!”

恒山众弟子连忙应道:“是!谨遵师父教诲!”

定逸师太看到众位弟子的回应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了!这yín贼既然已死,也是作恶多端当有此报应。天sè渐黑,我们快些葬了他然后进城吧!”

恒山派诸人掘了一个浅坑将田伯光草草葬了。之后加快脚步赶路,终于在关城门前进了衡阳城。当恒山派众人进城之后,远远跟着的岳灵风才放心的转身离开。原来他还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恒山派众人。他现在还不能进城,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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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城。

一间茶馆外,忽听得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说道:“二师哥,总算找到这间茶馆了,这雨老是不停,溅得我衣裳快湿透了。不知道六猴儿他们是不是在里面等着。”说话的正是岳灵珊。

茶博士收拾了桌上的残杯,泡上茶来。令狐冲一眼见到旁边桌上的七只半截茶杯,不禁“咦”的一声低呼,道:“小师妹,你瞧!”那少女也十分惊奇,道:“这一手功夫好了得,是谁削断了七只茶杯?”令狐冲低声道:“小师妹,一剑七出,砍金断玉,是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第十七招‘一剑落九雁’,我估计这出手的不是是刘师叔就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突然间十几个个声音一齐响起,有的拍手,有的轰笑,都道:“二师哥好眼力。”岳灵珊笑道:“哈,原来都躲在这里,倒吓了我一大跳!哥哥呢?怎地不跟你们在一起?”

陆大有笑道:“大师兄下山之前也没有和我们打招呼,即便到了衡山城,也不知道我们约在这个茶馆碰头啊!话说二师哥昨天在我们走后到底又喝了多少啊?”

岳灵珊说道:“少说也喝了三十斤酒!然后醉倒在酒楼里面了。直睡到黄昏才醒了。等到见了爹爹看他怎么收拾你!”

令狐冲连忙央求道:“小师妹,我答应你以后不喝了,这次你就不要告诉师父了吧!以后我只去品尝大师兄收藏的好酒,绝不贪杯。”

梁发打趣道:“好个二师哥,我还在想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呢。原来是惦记着大师兄的好酒啊!”

岳灵珊说道:“后天就是刘师叔金盆洗手的rì子了。哥哥现在还没到,不知道赶不赶的上啊!你们谁知道哥哥到底去哪里了?”

众人纷纷摇头,高根明说道:“小师妹,当时师父只是说大师兄下山游历江湖去了。可没告诉我们到底去哪里。想来大师兄云游到哪里师父也是不知道的。”

岳灵珊气呼呼的说道:“又是这样,上次你们几个去汉中就不告诉我,这次不会又是和哥哥串通好了吧?”

众人连忙大叫冤枉,陆大有说道:“上次去汉中,是奉了师父之命去办事。有不能怪我们。”

岳灵珊道:“去你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爹爹明明只是派哥哥和二师哥去的。结果你们几个下三滥听说了,死皮赖脸的去求哥哥。没义气,去了八个人也不告诉我一声。”说完白了令狐冲一眼。

令狐冲吃了岳灵珊一个白眼,连忙解释道:“这个,小师妹。当时大师兄反复交代不能让你知道,否则他谁也不带独自去汉中。你也知道,我们学艺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机会在江湖上行走。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机会,哪能错过。”

众人中新入华山派不久的吴昊听他们话里面左一个汉中,右一个汉中便问岳灵珊:“师姐,汉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岳灵珊被问道,有些担心的说道:“六猴儿,你跟吴师弟他们说说”她环顾了一下空空的茶馆,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街道,说:“这里耳目众多,咱们先找客店,慢慢再说吧。”老四施戴子一直没说话,此刻说道:“衡山城里大大小小店栈都住满了贺客,咱们又不愿去打扰刘府,待会儿大伙儿到城外寺庙祠堂歇足吧。二师哥,你说怎样?”此时大师兄未至,令狐冲点头说道:“好!咱们就在这里等吧。”吴昊央求道:“这茶馆里面没有外人,我们小声点说,总不会让街上的人听了去。”陆大有征求了令狐冲的同意之后说道:“汉中这件事情说了话长。这还要从青城派的余观主想要染指我们华山派在汉中的地盘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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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儿子特别有jīng神,很晚才睡。燃冰码字的时间只能推后一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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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青城派得蜀望陇

陆大有压低了嗓音说道:“去年初冬,汉中和顺镖局的总镖头辰十方跑上华山来求见师父。 看他风尘仆的样子显然是rì夜兼程赶过来的。后来听大师兄说,辰十方总镖头是带着一百两金子的礼金来求见师父的。”

吴昊问道:“六师哥,我虽然入门不久,但是江湖上的规矩还是知道的。得我们华山派庇佑的镖局、帮会、山寨等等各路江湖朋友,按例都是在chūn秋两节将心意礼物送上山的。怎么这个辰总镖头在初冬就带着礼物上山了?”

陆大有和几位排行靠前的师兄弟们相视一笑,陆大有说道:“吴师弟,你们吴家不愧是武林世家,这些规矩门儿清的很。”

吴昊一听到陆大有说到“武林世家”四个字,脸上一红说道:“六师哥,你就别消遣我了,我们家几代习武是不假。可哪算什么武林世家,就我家传那些庄稼把式放到江湖上根本都不入流的,我爹在六师哥面前估计三招都走不了。”

吴家在关中武功传家已经有五代了,年头久远但是家传武功并不高明。吴昊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在龙门镖局当镖师的。到了吴昊这一代,他的父亲认为儿子的天资和悟xìng都不错,远超自己年轻的时候。不想让他埋没了,费劲心思想要给儿子求个好出身。

于是在去年求了龙门镖局佟总镖头的恩典,chūn节前总镖头带上十四岁的儿子一起去给华山派送年礼。等到见了岳不群,佟总镖头求岳不群考校一下吴昊的资质,看看他有没有福气做华山派的弟子。

岳不群经过一番考校,觉得吴昊这孩子的资质和悟xìng不错,乐得卖佟总镖头一个人情收下吴昊做了华山派弟子。

等到吴昊上了华山正式拜师之后,真是大开眼界,镖局里面那些原来在他眼中武功高不可攀的镖头们和华山派的很多师兄一比,那武功连三脚猫都算不上。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井底之蛙。江湖高手的武功境界,远远超出他原来的想象。

这吴昊为人机灵,又很会察言观sè。虽然刚刚入门不久,人缘就极好师兄们都很喜欢他。这次参加金盆洗手大会,华山派只来了不到二十个弟子。令狐冲、梁发和施戴子等排位靠前的师兄都向师父推荐带上这个小师弟同行,不知道羡煞多少同门师兄。

陆大有看吴昊脸红也不再拿他打趣,继续说道:“这辰十方腊月还没到,就带着礼物上山,自然是有事情要求师父。这事起因是在去年秋天,和顺镖局压了一趟红货去宁羌州。经过马面山附近的时候经过一处山谷,突然出现了一伙强人想要动手抢红货。”

陆大有清了清嗓子,吴昊很善解人意的递过去一杯茶水。问道:“然后呢?”陆大有喝了一大口热茶,继续说道:“有人要劫镖,押镖的镖头自然要去和他们套套交情。同时亮出了和顺镖局的镖旗,让这些劫镖的人看清楚了。吴师弟,那些受华山派庇佑镖局的镖旗上都有华山派的标记,一般绿林道上的人哪会不开眼的去碰?那不是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

吴昊点头答道:“是啊!那劫道的强人莫不是新落草的浑人,不懂这些江湖规矩?”

陆大有说道:“浑人是不假,却不是新落草的。而是马面山一个老寨子的山大王,叫做潘老六。那个潘老六说:‘和顺镖局?没听过。要想从我这里过去,就要留下红货。否则你家爷爷管杀不管埋!’那趟镖正好是辰总镖头亲自押镖,他以为是这个浑人看不懂镖旗,干脆给他挑明了说:‘朋友,我们和顺镖局的腕儿您没听过,五岳剑派、华山派您总听过吧?我们和顺镖局受华山派荫蔽已经快有百年了!朋友,我奉劝您一句,别为了点浮财丢了身家xìng命。’”

吴昊说道:“这个辰总镖头说的在理,那个潘老六知趣的退缩了吗?”

陆大有道:“怎么可能?他要是缩了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辰总镖头以为亮出了华山派和五岳剑派的招牌,那个潘寨主总要畏惧了吧?哪知道他竟然说:‘五岳剑派!好大的名头!可是我潘老六出道二十年了,就从没见过华山派的人在马面山走动过。我说老头,你莫不是拉大旗作虎皮吧?小的们,把爷爷的旗号亮出来,让这帮肥羊死个明白!’说罢,他手下的一个喽啰居然展开了一面靛蓝sè的大旗。上面写着‘潘家寨’三个大字。这还罢了,只是那个旗子的上面还有一个记号。辰总镖头见多识广,认出来青城派的标记!”

“啊!”听到这里,吴昊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马面山是在汉中地界,那里的山寨寨旗怎么会有青城派的标记?”

陆大有说道:“吴师弟问得好,和顺镖局虽然不是龙门镖局这样汇通五省的大镖局,但是在汉中也是立号百年的老字号,底蕴还是有些的。那个潘家寨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土寨子,怎么敢吃了豹子胆去碰他们的红货?自然是狐假虎威了,以为靠上了青城派这个靠山就能为所yù为了?真是不自量力!”

听到这里,华山派众人都轻蔑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谁的不自量力,潘家寨还是青城派?

陆大有接着说道:“双方各自都有靠山,又谈不拢自然是手底下见真章了。那辰总镖头一手关西无极刀甚是了得,不出三十招就砍伤了那个潘老六的胳膊,杀的他大败亏输。潘家寨的喽啰们抬着他们的寨主灰溜溜的跑了。辰总镖头继续押完了那趟镖,押镖多年,不开眼的蟊贼见过的不少,起初辰总镖头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过了不到一个月,辰总镖头竟然收到了青城派的一封信。”

吴昊说道:“定然是要给潘老六撑腰的事情了?”

陆大有笑道:“吴师弟,猜的不错。写信的人是青城派的侯人英。信上大体意思是:马面山潘家寨寨主潘六,为人急公好义,虽然身在绿林,却只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与善良百姓秋毫无犯。是我侯人英欣极为欣赏的好英雄、好汉子。不想和顺镖局却因为一言不合便倚仗武功恃强凌弱,将潘寨主砍成重伤。实在令我侠义道上的好汉所不齿。今rì投书,好叫辰总镖头知道,腊月十二那天,青城派弟子侯人英、洪人雄亲赴汉中贵镖局总号理论此事。”

令狐冲说道:“这事情每想到一次,便是让人生气一次。这侯人英好会颠倒黑白。”

高根明道:“本来青城派和我们五岳剑派同属侠义正道,和我们五岳剑派也算是有些交情的。竟然被被猪油蒙了心,手竟然敢伸到汉中来了。”

梁发连忙说道:“五弟,这话怎么说的?忘了师父的交代了?这事情就到侯人英为止,莫要再说对青城派和余观主不敬的话语。”

高根明答道:“三师哥见谅,是我一时口快了。”

看着吴昊一脸茫然的样子,陆大有笑着说道:“吴师弟啊,这里面的弯弯绕你还没听明白吗?”

吴昊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道:“好像有些明白了,但是又不太真切。六师哥,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好了!”

陆大有将声音再次压低一点,说道:“吴师弟,先前说过那个潘老六寨子的大旗上面有青城派的标记你还记得吧?”

吴昊道:“自然记得。”

陆大有道:“那潘家寨在马面山上,地处汉中。自古以来整个汉中地面都是得我华山派的荫蔽。可是那个潘老六居然投了青城派,还把手伸向了华山派的朋友。古人说:‘得陇望蜀’,这青城派却是得蜀望陇。看到最近二十几年汉中成平rì久,我们华山派少在那里行走。居然想要蚕食掉汉中。呵呵呵。青城派的这封信也大有讲究,写信的人是侯人英,在青城派二代弟子中是数一数二的重要人物。按说江湖规矩,自己门派的朋友和人结了梁子,替朋友出头这种事情,他们提着剑上和顺镖局,划下道儿来各凭本事干他一架就是了。偏偏先是侯人英投书,约的时间也是在一个多月之后。这说明什么?”

吴昊虽然家里几代人都是在江湖中讨生活,但是一直是江湖底层的镖师,这些门派间的弯弯绕,以前哪里遇见过?说道:“六师哥,我本来还明白三分的,你现在一说估计连半分都不剩了。”

陆大有笑道:“哈哈哈,不急,你听我慢慢说来。这信第一层意思,也是最表面上的意思,就是他们青城派现在要开始管汉中的事情了。潘老六是青城派的朋友,你和顺镖局敢动他,就是不给青城派面子。他们一定会来找回场子的。这信第二层意思在于约定的时间,汉中自古是承华山派的荫蔽,和顺镖局又是华山派的朋友。青城派约定腊月十二那天,足够和顺镖局收到投书后往返一趟华山的。也就是给辰总镖头留足了上华山求援的时间。”

吴昊说道:“他们青城派难道为了抢汉中的地盘,想要和我们华山派结梁子?”

陆大有道:“这个正是这封信的第三层意思,辰总镖头上华山求援,华山派是什么反应?如果华山派真的无力掌控汉中,那么就会对腊月十二的约定不闻不问。华山派因此,也会失信于汉中的朋友们。他们青城派就会一点一点的蚕食汉中。这腊月十二之约,看似是约的和顺镖局,实际上约的是我们华山派。”

吴昊问道:“那万一我们华山派去给辰总镖头撑腰呢?他们岂不是白费心机?”

陆大有说道:“呵呵,这封信是谁写的?是侯人英,是青城二代弟子的翘楚。在四川武林颇有名气的后起之秀。我们华山派要去人赴约,必然不能是师父和师娘亲自去。那样可是以大欺小,不合规矩,就算是赢了也会成为江湖同道的笑柄。所以我们华山派也要去二代弟子去赴约。说句实在话,师父师娘在江湖上成名多年。但是我们华山派的二代弟子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师父只是让我们在山上勤练武功。所以我们华山派二代弟子在江湖上可谓是籍籍无名。如果腊月十二我们华山派没有二代弟子去和顺镖局赴约,或者去了的人输给了侯人英等青城弟子,我们华山派都没脸在汉中混了,除非师父下决心和青城派撕破脸面,亲自挑战余观主。两个门派的掌门人打起来,那梁子可就太大了。”

吴昊道:“青城派打的好算盘!那我们要是赢了侯人英他们呢?他们岂不是即得不到汉中,又和我们华山派结了梁子?”

陆大有道:“呵呵呵,这就是这封信以侯人英的名义来写的另一个弯弯绕了。如果输了,余观主他可以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全都怪在侯人英的头上,说是他没有禀告师门的私自行动。回头只要处罚一下侯人英,摆个姿态就能把这个梁子揭过去。师父是谦谦君子,总不能和余观主斤斤计较这件事情。虽然心里必然会有芥蒂,但是梁子却也算不上。这么稳赚不赔的买卖,青城派怎么会不做?”

吴昊道:“六师哥,这一封约战信,竟有这么多的深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大有道:“我哪里有这般本事,呵呵。这都是当初去汉中的路上,大师兄分析给我们听的。”

吴昊感慨道:“大师兄真厉害!”

陆大有道:“那还用说!大师兄当然厉害!”

吴昊连忙问道:“那后来呢?”

陆大有道:“后来辰总镖头带着金子和这封约战信来华山求援了。师父看过信之后,金子是坚决不收的,这为朋友撑腰本来就是华山派侠义道的本分,怎么能再收朋友的钱财。本来派大师兄单独去赴约的。结果大师兄顾念这众位师弟,和师父说:‘叫几个师弟和我一起下山去见识见识吧。’于是,师父同意了我们八个师兄弟一起去汉中赴约。哈哈哈,吴师弟你当时没去,真是遗憾,在汉中……哈哈哈……实在是太过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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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四千多字奉上,龙套吴昊,潘老六,辰十方闪亮登场。

一部同人小说能够排到新书榜第一名,燃冰之前真的没敢想!燃冰真的很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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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英雄豪杰,青城四秀

话说去年冬天岳灵风向父亲提议带着七位师弟一同下山,去汉中给和顺镖局撑腰。

得到了岳不群的首肯之后,他把令狐冲、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陶钧、英白罗七人叫到了一起。对众人说道:“今晚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带你们下山去办事。”

众位师弟一听能够下山办事,大是兴奋。他们在自从上华山学艺以来,还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除了同门师兄弟,也从来没有和外人真正动过手。

岳灵风看到他们一个个跃跃yù试的样子神情一肃,说道:“江湖上面刀光剑影,一不留神就丢了xìng命,你们切不可掉以轻心。还有,下山之前此事须得保密!我们下山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记住!是任何人。包括灵珊在内!如果此事进了第九个人的耳朵,你们全都不用走了。老老实实在山上练十年再说吧。”

众位师弟看大师兄说的郑重,不敢怠慢,纷纷表示会严守口风。

岳灵风接着说道:“出了这个屋子你们私下不得讨论此事,具体的事由,下山之后在路上我会对你们细细分说。今天回去收拾好行李早点安歇。明天寅时六刻在山门口汇齐出发。好了,都回去准备吧!”

众位师弟齐声应诺,纷纷告退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岳灵风之所以让他们守口如瓶,主要是为了防止妹妹得到消息。岳灵珊如果知道可以下山去行走江湖,以她的xìng子,必然会闹着一起去。但是此去汉中,不只是去给和顺镖局撑腰收拾青城派弟子那么简单。

那个潘家寨在华山派的地头上混饭吃却转投青城派,这可是坏了规矩,算是江湖大忌,华山派必须做足惩戒才行。到时候免不了要见红。岳灵风看着妹妹从出生一直长到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感情上可说是亦兄亦父,实在是不想让她过早的看到这些江湖上的血腥之事。希望她的青chūn是单纯美好的。

第二天一早,华山派八大弟子齐下华山。此时天sè还没有一丝光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岳灵风内力jīng深自不必说,其它七人多年来勤修全真派内功,功力也颇为了得。耳聪目明,漆黑的天sè中在险峻的华山山路上急行,却是如履平地一般。

那和顺镖局的辰总镖头刀法不错,内力却是平平,对华山的道路也不熟悉,自然不敢在这绝险的山路上夜行,于是老八英白罗将这位总镖头从山上一路背了下来。

不一会众人便到了华山派位于山下的一处庄子。在庄子里面换乘快马。九匹骏马向汉中方向绝尘而去。

几rì后众人到了汉中,已经是腊月初八了。距离青城派侯人英约战和顺镖局的rì子只有四天了。岳灵风委婉的谢绝了辰总镖头的热情邀请,没有去镖局里面住。而是在和顺镖局门前大街的斜对过寻了间最大的客栈,包了一个院子住下,等待着青城派弟子的到来。

这客栈沿街一侧是一个二层的酒楼。岳灵风等人,晚上在后面小院休息,白天则在酒楼的二层找个沿街靠窗的包间。这酒楼的包间和镖局斜对面,岳灵风将窗户上的窗纸割掉了几格,镖局那边若有什么动静,这里第一时间便能看到。

辰总镖头安安心心的回镖局了,这次岳不群毫不含糊的答应给他撑腰,而且一下字派来了八大弟子。这个让辰总镖头有些受宠若惊。虽然那“英雄豪杰,青城四秀”在江湖上面小有名气,而华山派的二代弟子都是籍籍无名。但是华山“君子剑”岳不群的名气可是比余沧海大得多了。而华山派和五岳剑派的威名,也不是一个青城派可比的。

辰总镖头心里十分踏实,每天白天他都会带着他珍藏的好酒,跑到客栈的酒楼上陪着华山众人呆上一天。辰十方虽然是江湖中人,却也是个生意人。和顺镖局字号虽老,但是规模不大。平时每年上华山送礼,都难得和岳不群搭上几句话。

这次华山派二代的八大弟子齐至汉中,他自然要趁此机会和他们好好亲近亲近。这八人现在虽然年轻,却是华山弟子中排名最靠前的八位,下一代掌门十有仈jiǔ会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剩下的人纵然不是掌门,也必然是门派中排得上号的核心人物。

他辰十方未必能活到那一天,但是他们和顺镖局的生意还是要传下去不是?有了这层交情,将来也算有个大的倚仗。想到这里,辰十方心中还有点感谢潘老六和青城派了。没有他们搞风搞雨,他辰十方怎么有机会和华山派的八大弟子同桌饮酒?

辰十方的每天都提着一坛好酒来客栈蹭华山派众人的饭。就这样平静的渡过了三天,终于到了约定的腊月十二这天。午饭时分,辰十方依然提着一坛酒来到客栈酒楼的包间。

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迅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两个初次相逢的人,喝一顿酒之后就可以兄弟相称或者引为知己。何况是喝了三天的?再加上辰十方刻意想要结交。现在辰十方已经和华山派众人混的很熟了。

岳灵风看到辰十方上来,笑道:“辰总镖头,好准时啊!哈哈哈!今天这酒先不忙喝,如果有人来找和顺镖局的场子,待到打发完了,咱们再一醉方休如何?”

辰十方爽朗的答道:“全凭岳少侠做主!”

于是,众人没有喝酒,草草吃过午饭之后。一边喝茶聊天,一边随时留意着街面的动静。头一道茶还没喝完,负责观察街面的梁发说道:“有两个带剑的青年朝客栈方向来了。”

众人停止谈论,安静了下来。不一会便听到楼下传来一把四川口音,说道:“龟儿子,烫两壶高粱,切二斤牛肉,一只肥**。快!饿死老子了!”小二连忙应到:“二位客官里边儿请,两壶高粱、二斤牛肉、一只肥**!马上就好。”

不一会酒肉上来,两个四川汉子一边吃喝一边聊了起来。

开始点菜的一人说道:“洪师弟,这次师父派咱们来,可是给咱们露脸来了。咱们一定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那洪师弟说道:“那是自然,到时候咱们青城势力扩展到汉中,这开疆扩土的首功可就是侯师哥的啦!”

这两位四川汉子就是青城派的侯人英和洪人雄二人。本来他们早早出发,不想快到汉中的时候遇到大雪阻路,马匹不能通过,无奈之下只好弃马步行。才没误了约定的时间。

侯人英说道:“洪师弟,你说这次华山派的人敢不敢来?”

洪人雄道:“定然是不敢来了,华山派原来是五岳剑派之中实力最强的门派。自打五岳剑派成立以来,一直是华山派做盟主。可是二十多年前便每况愈下了。现在就靠一个‘君子剑’岳不群和他的夫人撑着门面。”

侯人英道:“是啊,没想到盛极一时的华山派竟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听说华山派当年在江湖上和少林、武当、昆仑、峨眉、崆峒并称正道六大门派呢。现在那其它五大门派仍是大派,可华山却连五岳剑派的盟主都丢掉二十多年了。”

洪人雄笑道:“呵呵呵!华山派不衰落,我们今天哪有这般机会?话说这‘君子剑’在江湖上偌大的名头,竟然是个不会教徒弟的。他自己成名几十年了,徒弟居然都籍籍无名,一个出息的都没有。将来他哪天一撒手去了,华山派估计就烟消云散了。你看看咱们青城派的二代弟子多给师父长脸。‘英雄豪杰,青城四秀’江湖上提到咱们谁不是刮目相看?”

侯人英道:“呵呵,论武功师父和岳不群孰高孰低咱们不知道。但是对付华山派那些没屁用的二代废材,咱们青城四秀可是要好好的整治他们一番了!五岳剑派的人平时高傲的紧,这次非让他们见识下咱们青城派的厉害不可!”

洪人雄道:“那君子剑教徒弟不行,据说养生却颇有一套。他都五十多岁的年纪了,但是听说看上去就像三十出头的样子,脸上没有一丝皱纹,没有一根白发。她的夫人也是风华正茂,年过四十了,看上去也就是个不到三十的美妇人。”

侯人英听到此处,不怀好意的一笑:“啧啧,怪不得岳不群教不好好徒弟呢,他们夫妇两该不会是醉心修练什么yīn阳采……”

突然,侯人英的话被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华山派大弟子岳灵风和八师弟英白罗特来领教青城派的高招!”

说话的正是岳灵风,华山众人看到侯、洪二人进了酒楼,岳灵风吩咐大家不要做声,先听听他们两个会说些什么。这两人开口闭口都充满了对华山派二代弟子的不屑,众人心中有气,但是大师兄没有表态,他们一个个都守着规矩不做声。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怒火中烧。

可是这二人越说越不堪,话语中马上就要辱及岳灵风的父母了,岳灵风心中大怒!立时出声打断了他们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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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斗青城,双英会

岳灵风说话时运上了内功,此时正值午饭当口,酒楼里面吃饭的客人颇多,环境十分嘈闹嘈杂。岳灵风说的话无论人在楼上还是楼下,包厢还是大堂,皆听得清清楚楚,仿佛说话的人就在耳边一般,而且感觉他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响亮震耳,而是轻描淡写,跟平时谈话殊无分别。

听到岳灵风的声音,侯人英和洪人雄都是心中一凛,华山派的二代弟子今天竟然出现在了汉中,那么定然是来给和顺镖局撑腰的了。侯洪二人心中惴惴,刚才岳灵风这一句话所展示出来的jīng纯内力,远非自己所能比肩的。原本心中对于华山派二代弟子的轻视,立刻收了起来。二人霍然而立,右手紧握住剑柄,一脸凝重如临大敌的样子。

岳灵风和众位师弟轻声说道:“老八,你和我下去。其他人留在楼上。他们青城派就来了两个人,如果我们八个人都露面了,传扬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华山派以多为胜,白白便宜了他们两个人。”

英白罗一听大师兄点名让自己随他下去,心中高兴。连忙拿起长剑,随在岳灵风身后出了包间,走下楼去。二人前脚刚刚下楼,包间内剩下的六个华山派弟子和辰十方都涌出包间凑到二楼的天井处向下瞧去。酒楼里面听说有人要比武,胆小怕事的连忙结账走人,胆大好事儿的则聚集在一楼大堂四周和二楼天井边上等着看热闹。

“咚!咚!咚!……”楼梯口传来的声音,仿佛每一下都敲打在侯人英的心上,每响一下他的感到心脏就随着声音跳动一下。

岳灵风来到楼下,看到整个大堂只有两个人站在中间,身旁的桌子上摆了两个壶,和两碟吃了大半的牛肉、**骨头。那两个人穿了一身深蓝sè的衣衫。均是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搭在剑柄之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

岳灵风抱拳行礼道:“在下华山派大弟子岳灵风,身边这位是在下的八师弟英白罗。今rì有幸能和青城派两位‘英雄’江湖相逢,真是有缘。相请不如偶遇,两位‘英雄’咱们今天就以武会友,切磋一下拳脚剑术岂不快哉?两位‘英雄’意下如何?”

岳灵风每当说到语带双关的“英雄”两字,便刻意加重语气而且带着一脸的郑重表情。听在侯人英和洪人雄耳朵里,却是感觉他这话说的越认真,其实心里面就越是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可是偏偏人家的话说的毫无错处,反而是依足了规矩和礼数。让人有火无处发的感觉。

侯人英心想:“说的好听是切磋,还不是要挑战。还意下如何?你龟儿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老子怂了,将来还有脸在江湖上混吗?”

可惜刚刚他和洪人雄在大堂里面高谈阔论,把话说的太满,将华山派二代弟子贬的一文不值。要不是被对方打断了话头,可能连侮辱人家师长的话都说出来了。这要按照江湖规矩,人家就是拔剑过来把你给杀了,都挑不出理来。现在正主出来挑战,自然要接着。

侯人英抱拳还礼,说道:“在下青城派侯人英,这位是我师弟洪人雄。既然岳兄有兴趣,那么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下想先要请教一下这位英兄的拳脚功夫。”

他这话一出口,酒楼里面一些江湖中人都心里鄙视这个侯人英。刚刚大着嗓门鄙视华山二代弟子的武功,结果人家师兄弟现身挑战,他身为师兄却挑人家的师弟挑战,白白叫了个“英雄”的名字。

听到人群中传来不屑的声音,侯人英和洪人雄都是老脸一红。但是侯人英也是没有办法。刚刚岳灵风在楼上那一句话所展示出的内力修为,让他实在是没有挑战的勇气。如果自己先对上这位岳灵风,十有仈jiǔ要输。那对方再挑战洪师弟,让他连赢两场,青城派可就是完败了。

不如来个田忌赛马之策,先赢下这个华山派的八弟子,就算是洪师弟输给岳灵风,也算是个平手。然后再说点场面话揭过去就算了。

侯人英已经不考虑是否能够赢下华山派,得到汉中的地盘了。而是如何保住青城派的面子和全身而退了。一切只是因为被岳灵风高深的内力给震慑住了。

侯人英还在想如果对方不答应自己的挑战,非要让岳灵风出战,自己怎么用话语挤兑他们。没想到岳灵风竟然干脆的答道:“如此甚好!八弟,你就去领教一下侯兄的绝艺吧!”

侯人英心中一喜,在来汉中之前,师父余沧海曾经和他们详细的说过关于华山派武功的特点。五岳剑派之中,华山派的内功、剑法、拳掌皆是不俗。但是华山派的拳掌功夫有个特点,都是要习练多年方能显示出威力。所以年轻的华山派弟子均是以剑术见长。而历代的华山派的拳掌高手,都是要到中年之后才能艺成的。

而他们青城派的绝技催心掌正好相反,这门掌法初期进展极快。练习很短一段时间便能显出威力。看着英白罗也就是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和他比试拳脚,正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胜算又大了几分。所以他才抢先提出要比试拳脚。

侯人英正在沾沾自喜的佩服自己的机智,却被岳灵风的一句话给激怒了。原来岳灵风接过了英白罗的剑,凑到英白罗的耳边“轻声”说道:“给我揍他!不过记得下手轻点,小心别给打残了!”

说是“轻声”,是因为岳灵风在英白罗耳边说这话的时候声带没有震动,只是用气声说了出来。虽说是气声,可是居然整个酒楼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楼上的陆大有听到此处“咯!”的一声笑了出来,他这一开头,酒楼里面的众人再也忍不住了,整个酒楼哄堂大笑!

蔑视!**裸的蔑视!自己还在这边耍小心思,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侯人英自从艺成出道以来可算是顺风顺水,在四川武林中的年轻一辈中少有敌手。今rì竟然当众受此侮辱。

霎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想:“这个狂妄的小子,以为练了深厚的内功便了不起了吗?等一下非要让你尝尝老子催心掌的厉害不可。你们这些从没在江湖上行走过的菜鸟,实战经验怎么能和我们身经百战的‘青城四秀’相比?实战招式不熟,内力再高也不过是蠢驴笨牛而已!水牛再强壮,能打得过饿狼吗?”

侯人英看到英白罗已经来到大堂zhōng yāng抱拳行礼,连忙回礼,二人同时说道:“请赐教!”二人是平辈,侯人英也虽然年纪长了英白罗很多,可也不打算让招。亮出双掌揉身攻上,先是使出一路轻灵的掌法,围着英白罗打转。企图用轻功上的优势占得上风。

青城派的轻功本是一绝,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可惜他今天挑错了对象,英白罗修炼的是飞绝天下的古墓派轻功,青城派的轻功又如何能比?侯人英围着英白罗转了几圈,闪转腾挪之间,速度始终落在下风。

两人过了几招之后,英白罗发现对方的掌力不大,因为第一次实战有些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和了下来。这算是他出师的第一战,不敢怠慢。一上来变使出了师门绝艺“破玉拳”。

这路拳法招招势大力沉。侯人英内力本就不及英白罗,此时见他一拳拳打来,犹如铁锤击岩、巨斧开山一般,哪敢硬接?待见对方拳势如此威猛,不禁凛然生惧,展开腾挪小巧之技,一味游斗。

侯人英心想:“没想到这个龟儿子小小年纪拳劲凭地了得。不能和他硬拼,看来不出催心掌,实难取胜。”想到此处,掌法立时一变。原本他身法和掌法只是快速jīng巧,这时突然变得奇幻诡谲、如鬼似魅。招式也变得yīn狠毒辣了起来。

这让酒楼里面原本轻视侯人英的江湖中人心中一惊,均想:“怨不得刚刚此人说的狂妄,手底下的功夫还是货真价实的。自己在他这鬼魅般的掌法中又能走过几招?”

“咦?”华山派众人心中也是大惊,到不是侯人英的掌法有多么犀利,而是这个掌法他们看着十分眼熟。

陆大有说道:“催心掌?很像,可是这侯人英练的好像不全。很多招式中隐含的更加凌厉的后招他好像都不会。”

梁发、施戴子、陶钧这些练过催心掌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令狐冲笑道:“这下侯人英要惨了,看看老八怎么揍他吧。哈哈哈!”众位师弟也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原本辰十方看到侯人英使出催心掌的时候脸sè大变,如此鬼魅的掌法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若是下场,估计撑不过二十招就要有xìng命之忧。不仅为英白罗担心起来。华山派的名气虽然远大过青城派,但是毕竟英白罗太年轻了,那个侯人英看上去三十许间,大了英白罗至少十岁。

可是转眼看到华山派众人一脸轻松的样子,心下稍安。继续关注场中的战况。

英白罗见到侯人英变招使出催心掌,心中先是楞了一下。过了几招之后发现确实是自己熟悉的催心掌之后,心下大乐!想道:“你若用别的掌法,我或许还多费些手脚,现在用了催心掌,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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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金盆洗手的正戏就要开始了,会发生什么不一样的jīng彩故事呢?原著那些人物的命运又会有什么改变呢?敬请关注本书。

第三十四章 月黑风高夜

当年黄裳杀了明教的几位法王和光明使者,结果引来了这些人师门高手的围攻,虽然自己负伤突围,但是家人却被杀光。 那数十名敌手的武功招数,他一招一式都记在心里,他花了这几十年心血,想出了包含普天下各家各派功夫的武学,写下了《九yīn真经》。

《九yīn真经》上载明不少yīn毒邪恶武功,那都是当年黄裳的敌人使的。黄裳要知其破法,必先知其练法,因此将练法和破法全都写入了真经,真经的要旨是在击破邪恶武功之法,而不在邪恶武功的练法。

邪法易练而破法难通,破解之法,须以上卷中的内功为基,当年梅超风和陈玄风只盗得真经下卷,一上手便练九yīn白骨爪、摧心掌、白蟒鞭等较易功夫,艰难的破解之法不能练,只得置之不理。当年围攻黄裳的便有一位用催心掌的高手。

最近几年岳不群将催心掌和破解催心掌的大伏魔拳传授给了几位内功根基扎实的弟子。英白罗正是其中之一。

英白罗见侯人英使用了自己熟悉的催心掌,便不是一味的见招拆招了。侯人英的催心掌相比自己所学的虽然招式变化不够jīng深,但是招数更多。英白罗并不急着取胜,想要看看这些没有见过的招式。开始仗着身法更加高超,和侯人英游斗起来。

一开始,侯人英见自己使出催心掌,对方渐渐开始守多攻少躲闪起来。心中大喜,心想这华山弟子的拳掌功夫确实要差我一筹,我一出绝艺,他就立时招架不住,落在下风。连忙催动掌力,想要速速取胜。

两人身法都是极快,英白罗不断的变换招式,想要将这催心掌的各种招式都诱出来。侯人英一套催心掌不一会儿便招数使尽了,有些招式已经重复了三、四遍却是未立寸功。这时侯人英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是落在下风,只是对自己的掌法有些兴趣,想要看自己耍完而已。

侯人英心中怒道:“华山派的龟儿子,忒瞧不起人了!”手下催动功力一招“血海浮屠”拍向英白罗xiōng口。英白罗在他肩膀刚抬起的时候就猜到了他要用这一招,侧身避过。这一掌侯人英含怒出手,虽然打空却是不及收掌。“噗”的一声闷响。打在了挂在房中木上的对联挂匾之上。

“咔!”那个楸木的挂匾丝毫未损。而挂匾之后海碗粗的松木柱子却裂开了一条大缝。除了华山派弟子之外,观战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若想用掌力打的这跟松木柱子裂开江湖上能做到的人不少。但是要挂在前面的木匾丝毫无损,却不是平常人能够做到。这一掌若是打在人身上,定是隔皮碎骨透xiōng烂心!

岳灵风看英白罗还没有要出手反制的意思,貌似还没耍够,而且渐渐对侯人英有了轻视之心。说道:“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速速了结了。”

英白罗听到大师兄催促,不在和侯人英兜圈子。拳劲之中阳刚之气大盛,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大伏魔拳。这是黄裳为了破解仇人的催心掌等武功所创的拳法。其中有些招式正是这催心掌的克星。

果然,刚到第六招上,英白罗便架开侯人英的双臂,两手掌根相合掌心八字张开向上一托。好似要将一个大碗捧起一般。不偏不倚正好托在侯人英的下颚之上。

侯人英在中掌的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黑脑中“轰”的一声懵了。整个人向后上方飞了起来。后颈的骨肉感觉被大力的拉扯,脖子仿佛断了一般。在失去意识之前的那一刻本能的用力将右膝向上撞去,想要给英白罗的心口来上一记拼个两败俱伤。可惜被英白罗收回来的双手轻松格挡开了。

“我要死了吗?”侯人英不甘的想着,意识渐渐的模糊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嘭!”剧烈的疼痛从屁股和后背传来,侯人英恢复了意识。这时才发现自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原来自己刚刚感觉过了许久却只是摔倒的一瞬间。这种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感觉,让侯人英浑身虚脱一般。这时才感到嘴里冒出一股腥气。

“噗!”侯人英吐了一口鲜血,竟然有八颗牙齿也混在鲜血中一起吐了出来。

侯人英内息运转了一下,头还是晕晕的,但是除了牙齿被打掉了几颗,并没感到受别的内伤。显然对方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刚刚那托自己下颚的双掌只须内劲一吐,自己就算不是脑浆迸裂,也会被折断了颈骨,必死无疑了。

被洪人雄扶起来之后,忍住口中的剧痛说道:“伐先府功,刮研了得。肺腑!肺腑!”他本想说华山武功,果然了得。佩服!佩服!可惜牙齿掉了八颗,说话漏风已经发音不正了。

洪人雄看到师兄被打成这样,怎能咽下这口气。就想要拔剑冲上去。可是他手刚按上剑柄,就被侯人英的大手死死的按住。洪人雄诧异的看着师兄,只见侯人英双眼紧盯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侯人英接着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rì我们二人学艺不jīng,甘拜下风。他rì江湖相逢,再向二位领教华山绝艺!”说罢,拉着洪人雄离开了酒楼,跃上马背朝城南头也不回的驰去。

二人出了汉中城洪人雄问道:“师兄咱们就这么走了?”

侯人英说道:“技不如人,还留下干嘛,还嫌丢脸不够吗?”

洪人雄道:“师兄,拳脚输了,剑法咱们未必便没有胜算,总要搏一搏吧?”

侯人英摇头说道:“不行的,差的太远了。我连他们八师弟都不是对手,如果真和他们大师兄打起来,不过是再输一次自取其辱吧。那个英白罗没下重手已经是给我们面子了,咱们二人立刻回青城山,一切让师父定夺吧。”

说罢,二人rì夜兼程的向向南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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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昊说道:“八师哥这么厉害,几招就打败了青城大弟子侯人英?这套拳法回头教教我好吗?”

英白罗还没等说话,陆大有一屈指在吴昊头上打个爆栗,说道:“未经师父许可,华山弟子之间不能私下传授武功,都进门快半年了,这条门规还不不知道?师父交过你什么武功,师兄们到是可以指点一下你。”

吴昊揉着被敲的头皮说道:“还有这条门规的?是我不对了。师兄你别介意啊!打败侯人英之后呢?”

陆大有说道:“第二rì,我们不顾辰十方总镖头的挽留,变离开汉中城,去马面山潘家寨找那个潘老六了。路上大师兄和我们说,这次定要杀一儆百。震慑宵小。结果到了潘家寨……唉!”

吴昊诧异道:“怎么了?”

陆大有说道:“那个潘家寨说是山寨,不如说是叫花子窝。太穷了。自从潘老六被辰十方砍了一刀,一直没有找人好好医治,最后虽说保住了命,但是那身功夫算是废了。而潘家寨除了他就没有人是正经会功夫的了。劫镖局啃不动,劫过路百姓根本吃不饱。山寨上的青壮好多都各自奔活路去了。”

吴昊叹道:“真是咎由自取。那么怎么处置的这些山贼?”

陆大有摇头叹道:“我们去的时候,山寨中没剩下几户人家了,到了潘老六家外面,正听到他和家人吃晚饭。一碗小米粥潘老六让儿子喝,儿子不喝,要让妹妹喝,妹妹又推给潘老六的媳妇。潘老六的媳妇就在那里哭。推来推去谁都不肯吃。最后潘老六的媳妇说:‘当家的,要不你把我和妮儿卖了吧,这样能换几升小米,熬过这个冬天。卖了我们,你和娃儿能活,我和妮儿也能活……’说道这里她就泣不成声了。两个孩子也跟着哭起来了。”

吴昊道:“啊?他们……竟然穷道这种地步了?真是……真是……”真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陆大有道:“唉!本来我们是去拔寨立威的,可是看到潘老六家都这么惨了,怎么忍心在落井下石?结果大师兄带我们进去,和潘老六谈。”

吴昊道:“谈什么?”

陆大有道:“让潘家寨把寨子烧了,人都跟我们回华山,等开chūn咱们华山派新置个庄子,让他们在庄子上当佃户。这样潘家寨也算被我们拔了。这些人也有了活路。”

梁发叹道:“当时,整个潘家寨的人,跪了一地,不住的磕头。唉……”

吴昊道:“大师兄真是仁厚啊!”

岳灵珊道:“那当然!哥哥心最好了!不知道先到哪里了,今天能不能到衡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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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sè已经全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天上又涌起了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星月之光。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的下着。真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衡山城西边十里外有一个普通的庄子,有六进的院落。当地人都知道这个庄子的主人叫乐天,附近的人都叫他李员外,他在这庄子附近有几百亩的水田,在衡阳城中有几家店铺。虽然不算大富但也是算是殷实的乡绅。

但是这个庄子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乐员外他是嵩山派在衡阳的探子头目,负责监视江湖中人,尤其是衡山派的人。

而刘正风的身边也有嵩山派的jiān细。是跟随刘正风多年的一个老仆,他已经被嵩山派收买,而且以家人xìng命相要挟。刘正风结交曲阳的事情就是由这名老仆透露给嵩山派的。

岳灵风利用华山派在衡阳布置的密探,顺藤摸瓜查到了这个庄子的秘密。这些天陆续有嵩山派的人分批进入这个庄子。每天晚上岳灵风都要来这里探查一番。

今天晚上庄子里还来了两个高手。其中一个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另一个却极高极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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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奉上,龙套潘老六和辰十方光荣谢幕。乐天闪亮登场。

已经开始金盆洗手的关键情节了。明天会很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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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岳灵风的计划

根据眼神开阖之中shè出的jīng光便知这两人是内家高手,再结合两个人的外貌特征来分析,岳灵风猜测那个极高极瘦的汉子便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三师弟,原著中后来带着剑宗三个人上华山逼宫,协助他们抢夺掌门之位的“仙鹤手”陆柏。

而那个四十来岁年纪,一副中等身材,身型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人是左冷禅的四师弟,原著中杀了少女曲非烟,最后又被莫大先生偷袭杀掉的四师弟“大嵩阳手”费彬。

二人进了乐家庄的当天晚上,乐员外在庄内的花厅中设宴为陆柏和费彬设宴接风。入席的只有陆柏、费彬和乐天三个人。岳灵风此时藏身在庄内那个花厅所在院落墙外的一株大树之上,此处距离他们三人饮酒的花厅距离太远,三人说话都刻意压低了声音,而花厅的门窗又是紧紧关闭的,岳灵风将九yīn神功运到极致也无法听到他们的说话内容。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三人酒足饭饱之后,乐员外将陆、费二人带离花厅,请他们到了庄子内院一个很大的院落里面,岳灵风则穿房跃脊一路远远的跟着三人。

乐天将二人分别安排在东厢房和西厢房休息,中间的正房却还是空着的,岳灵风猜测,嵩山破坏金盆洗手的三大高手现在只现身了两个,那这间正房很有可能是给左冷禅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预留的空房了。乐天安排好陆、费二人后自己退出院落,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雨势渐渐小了,似乎还没有要停的意思,依然淅淅沥沥的。这样没有月亮和星星的雨夜,让岳灵风暗中行动非常的方便。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庄内各房的灯都陆续熄灭了,只留下了大门口和庄内主要通道的几盏气死风灯。

岳灵风小心翼翼的潜到陆柏和费彬所在的院落。轻手轻脚的来到正房后窗外面,双手用上“空”劲儿轻轻一推,这扇窗并没有上闩,只是虚掩上的。被岳灵风无声无息的给推开了。

闪身潜入屋内,室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岳灵风在黑暗中功聚双目,室内的布置映入眼帘。这是一个格成三间的正房,正对门口有个正堂,作为会客之用。正堂的一侧是饭厅,另一侧是卧室。进了卧室之,一张拔步床引起了岳灵风的注意。他走到床边看了一下,绕到床尾的位置一闪身钻到了床底下。

仰面躺在床底,岳灵风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寒铁匕首,这柄匕首是用打造寒铁重剑时候剩下的一点点边角料来打造的,吹毛短发削铁如泥。

岳灵风拿匕首向床板上比了比,虚刺了几下,然后开始闭目沉思。

这大半年来,他心中一直都在思考怎么样才能完美的救下刘正风一家人。渐渐的,一个极为大胆的计划,在他的心中形成并不断的被完善出来。

这个计划总结起来很简单,就是抢在刘正风举行金盆洗手仪式之前,将左冷禅派来对付刘正风的人都干掉。至少要干掉丁勉、陆柏和费彬这三个左冷禅的师弟。这样,即使有些嵩山派二代弟子那样的小鱼漏网,也是群龙无首一盘散沙了。

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剩下的人必然不敢自作主张的决定接下来的行止。他定然要火速向身在嵩山的左冷禅请示。在得到左冷禅的进一步指示之前,他们肯定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嵩山距离衡山城路途遥远。就算是用飞鸽传书,也要几站的鸽舍通过接力飞行才能送达。这样一来一回的折腾,等到左冷禅得到消息之后再将命令下达到身在衡山城的弟子手中,刘正风早已完成金盆洗手仪式退出江湖了。

岳灵风曾经仔细分析过左冷禅的行事方式,此人虽然行事霸道,喜欢以势压人。但是他只是脸皮比较厚,还不是像余沧海那样不要脸。在原著中,无论是以勾结魔教为由灭刘正风满门,还是扶植剑宗的封不平等人上华山逼宫,直到最后五岳并派大会的时候安排玉玑子设计篡夺了天门道人的泰山派掌门之位,左冷禅都是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作为自己行为的遮羞布。

在对付恒山三定时,先是派人暗中联系定静师太,企图蛊惑定静师太废了师妹定闲师太的掌门取而代之。可惜错估了定静师太,被定静一口回绝。最后因为没有合适的借口,不能像对付泰山那样分化瓦解。所以才派出心腹冒充魔教来暗杀恒山派众人。

原著中,嵩山派在金盆洗手当天揭露刘正风和曲洋有交情,进而以此为由杀害了刘正风满门。此时刘正风没有完成金盆洗手仪式依然算是衡山派的人,这等于是在天下群雄的面前,公然的打了衡山掌门莫大先生的脸。衡山派和莫大因为此时颜面尽失。

而左冷禅打着对抗魔教的大旗,占据了大义,莫大先生除了能偷偷杀掉费彬泄愤之外,没有其它的反制措施。只能饮下这杯苦酒。如果想要公开替师弟出头,就也有了勾结魔教的嫌疑。只要有了嫌疑,嵩山派一样可以给他编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灭掉满门。

那么如果左冷禅派来破坏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人全都被提前干掉了呢?

如果是那样,刘正风就能够顺利的完成金盆洗手一时退出江湖。这时他就不算江湖中人了,更加不算是衡山派的人了。就算事后左冷禅再派一伙人过来灭掉了刘正风一家,也没有之前谋划的作用了。因为此时刘正风已经不是衡山派的人了,杀了他,对衡山派的名誉的打击就大不如前了。

何况这次左冷禅派到衡山城来破坏金盆洗手大会的三人,是嵩山派里面除了左冷禅本人之外功夫最硬的三个好手,十三太保排名前三,如果他们三个人全都挂了,那么左冷禅在没有查清楚到底是谁干掉了嵩山三大高手之前,是不会再派出高手来衡山城找麻烦了,否则会有重蹈覆辙的危险。

这个计划虽然说起来看似简单。但是,要在嵩山派的三大太保和几十个二代弟子中杀掉三大太保,并且要全身而退,最关键的是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情谈何容易?

如果可以使用寒铁重剑或者玉女素心剑法,岳灵风还能多一分把握速战速决。但是岳灵风练不成左右互搏,无法一个人发挥出玉女素心剑法的全部威力。重剑剑法的特征又太明显,让人一见难忘。而且华山派将来肯定要凭这两种武功去威震江湖的。

思来想去,岳灵风终于想到了思过崖上魔教长老所刻的嵩山剑法和破解的武功。这大半年来,岳灵风都在苦练嵩山剑法和使用狼牙三尖两刃刀来破解嵩山剑法。岳不群也经常用嵩山剑法来和儿子对练。

岳不群认为,既然嵩山派是华山派最大的敌人,儿子早些熟悉敌人武功的破解之法也是好事。却不知儿子心中是在为这个大胆的计划做准备。

岳灵风这大半年来不断的通过华山派的情报网收集情报,有针对xìng的练习嵩山剑法以及破解的刀法。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推敲完善具体的行动计划。他前世不止是一名武侠迷,也是一个军事迷。

正如前世的特种作战专家所言,一次成功的特种作战行动,五成依靠情报,四成依靠计划和训练,实际行动只占一成。无论是人质营救还是敌后斩首,战斗往往只有短短的几分钟,甚至经常不足一分钟。但是在这之前不知要花掉多少人力物力来搜集情报和制定计划和进行反复枯燥的演习模拟训练。

这次针对嵩山派的暗杀行动,岳灵风绝不能不能够让父亲知道。因为岳灵风是如何知道嵩山派要对刘正风灭门这件事情,他是无法自圆其说的。就算岳灵风能够让岳不群相信,嵩山派确实要屠灭刘正风满门。但是以原著中岳不群的枭雄本xìng,不同意岳灵风营救刘正风一家的可能xìng也很大。

因为救了刘正风一家对华山派没有什么好处,一旦泄露反而还会有无穷的麻烦,除了立刻和嵩山派翻脸开战之外别无选择。而且华山派这样支持一个与魔教长老来往密切的刘正风有亏于大义,在白道武林中的名声有损,再没有角逐五岳剑派盟主的机会了。

岳灵风和刘菁的婚约目前为止并未大肆张扬,除了双方父母和他们两个新人之外,知道的外人并不多,就算刘正风真的被灭门了,对岳家没有太大的损失,就当没有这门亲事好了。

而且嵩山派这一次公然打了莫大先生的脸,莫大先生肯定会对嵩山派心存怨怼。将来华山争夺五岳盟主的时候,更容易获得衡山派的支持。

所以,如果想救刘正风一家,岳灵风就只有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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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灵风战太保

如果只是考虑武功方面,一对三干掉嵩山派的丁勉、陆柏和费彬,岳灵风还是xiōng有成竹的,但是同时对付三个人就有点麻烦了。 岳灵风觉得自己如果全力出手,要打败他们三人联手应该不难,难的是同时留住并干掉这三个人。

如果他们三人当中有一个铁了心要逃走,同时另外两个人舍命掩护,再被其他的二代弟子拼死纠缠。很难同时干掉三个人。

三大太保只要跑掉了一个,那就不能绝对保证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仪式能顺利进行,谁知道除了他们三人,嵩山派在附近有没有留后手。

岳灵风思索着:“如果明天丁勉也来到庄里过夜。那我事先躲身在这张拔步床底下,等他躺下休息的时候,自己用寒铁匕首刺透床板捅死他,这样是否可行呢?”

仔细想了一会儿,岳灵风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自己虽然有信心躲在床下不被丁勉这个级数的高手发现。可是丁勉毕竟是成名多年的老江湖,万一他进屋之后从别的蛛丝马迹中发现床底有人,那时候我困在床下,反而处于劣势。想要取胜就要多费一番手脚了。”

但是刚刚这个念头又让岳灵风产生了另外一个灵感,仔细思索之后,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岳灵风嘴角翘起微微一笑,闪身从拔步床下面出来。环顾房间,再次检查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之后,从刚刚进来的那扇子翻了出去。将窗户按照原来的样子掩好。

岳灵风纵身跃出院子,片刻之后便离开了乐家庄。在庄子后山上一处茂密的树林中寻了一棵大树,在两根粗大的树杈之间拉了一根细绳,他轻轻纵起,横卧在绳上,以绳为床,就这样睡在了大树之上。任由树叶间渗漏下的雨滴打在身上。他现在睡觉的时候九yīn神功依然自行运转,勤练不辍。

朝阳初升,雨过天晴。

一早醒来之后,岳灵风先运功蒸干了满身的雨滴和露水。然后收起睡觉的细绳,从包袱里面拿出用油纸包好的干粮和干肉。胡乱的吃了几口之后,提气轻身,在树冠之间穿行跃飞,来到了距离乐家庄比较近的一棵大树上。

透过枝叶掩映,留意观察庄内的动静,中午之后又有穿着各sè服饰的人陆续进入庄子。看走路的仪态都是身怀武功之人,有的扮作樵夫,有的扮作行脚商人各不相同,前前后后有十多个人,加上岳灵风前几天看到的,估计共有六七十人上下。这些人显然都是嵩山派的弟子。

等到了黄昏时分,有一个身材魁伟的胖子骑马直奔乐家庄而来,到了门口,将马扔给门房的下人,大步流星昂首走进了庄子。看这人走路的步法和沉稳的气势,是一个不逊于陆柏和费彬的高手。岳灵风看他的外貌猜想,这应该就是左冷禅的二师弟,十三太保之首——托塔手丁勉。

原著屠杀刘正风一家的嵩山派三大高手终于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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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黑下来,岳灵风离开树林,潜入了乐家庄。先是找到了昨天乐员外宴请陆柏、费彬二人的那个花厅。此时他的嘴唇上面粘了两撇鼠须,脸上涂得蜡黄,眼角和嘴角等处都贴上了以假乱真的皱纹。

头发也被仔细的染成花白。看上去像是一个久经风霜五十来岁的黄脸汉子。岳灵风背上背了一个长长的革囊,革囊里面正是当年尽破嵩山派剑法的那位魔教长老所用的兵器——狼牙三尖两刃刀。

和岳灵风预想的一样,乐员外果然像昨天一样,招待丁勉等人一同在花厅饮酒吃饭。门窗紧闭,看窗上的人影,屋内只有他们四人。

岳灵风猜想,这个乐天应该是在向三位太保汇报衡山城内和刘家的最新的情报。

嵩山派的众人此刻都在想着明rì怎么大显身手,好好的办了刘正风一家。却不知道,他们自己早已经被一个煞神惦记很久、很久了。

岳灵风趁他们四人还在花厅里面饮酒密议的时候,离开花厅潜踪匿行悄悄的来到昨天陆柏和费彬就寝的那个院落。院中无人,岳灵风先悄悄的从正门进入正房,来到卧室那个房间,一闪身钻到了拔步床的底下。

钻到床底之后取出一把钢针,这钢针其实就是普通的缝衣针。是岳灵风平rì做暗器用的。今天中午他将这些钢针的针尖之上都蘸了冰魄银针用的剧毒。他这次离山行走江湖,带上了一小瓶冰魄银针的毒药,果然给他用到了。

岳灵风左手拿着一大把钢针,右手捏着一根钢针的针尾,运起了柔劲将针尖插向床板,坚硬的楠木床板被钢针无声无息的插入进去。片刻功夫,岳灵风已经将一百多根钢针插入了床板之中。针尖穿透床板刺进了褥子,针尖藏在褥子之中并没有刺穿床单,表面上看不到褥子中已经绵里藏针,杀机四伏。但是趟上去,必然会被毒针刺中。

岳灵风这些毒针排布的很均匀,无论是趟在床上还是坐在床沿都会被毒针刺中。再三的仔细检查确定没有任何破绽之后,岳灵风离开了正房。在陆柏和费彬居住的东、西厢房的床上他也是如法炮制,总共用掉了三百多根钢针。

等到一切布置妥当之后,岳灵风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在了院子里面的一颗大树的树梢上。借助夜sè和枝叶的掩护,就是站在树下仔细找寻,也不易发现他身影。

现在岳灵风需要做的只有静静的等待。等待嵩山派的三大太保一步一步的迈入为他们jīng心设计的死亡陷阱。

估摸过了小半个时辰,乐员外送丁勉、陆柏和费彬进了这个院子然后转身告退。或许是该商量的事情已经在吃饭的时候商量完了,三人没说两句话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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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师兄小心!师……兄……”

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听见东厢房里传出了陆柏凄惨的叫声。

刚一听到陆柏发出惨叫,岳灵风立刻从树上跃下,急速窜到了院当中。眼睛瞄到丁勉和费彬的房门都是正要被推开,双手扣住两蓬毒针,迅速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发出,分袭两人的房门。

丁勉和费彬两人的房门几乎在同一时间洞开,可是从两扇房门中先出来的不是丁、费二人,而是各自飞出了一张酸枝木的太师椅。“哒哒哒哒哒……!”大部分毒针都钉在了太师椅上。

丁勉和费彬跟在飞出的太师椅后面,长剑舞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青球护住周身窜出屋外。

“叮!叮!叮……”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发shè暗器,一手shè出几十根钢针,这样的优点是攻击范围大,对手难以抵挡和躲闪。缺点就是每一根钢针之上的劲力被分薄了,被坚硬的酸枝木太师椅阻挡,穿透过去的钢针只有一小部分,而且已经是强弩之末,被丁勉、费彬二人舞出的剑网轻松的挡开了。

嚓!这些老江湖都不白给啊!岳灵风本来想用毒针偷袭秒杀丁、费二人的计划失败了。立刻从后背革囊中拔出了狼牙三尖两刃刀冲了上去,要近身解决战斗。

丁勉和费彬看到了院子当中的岳灵风,二人口中齐声冷哼,却没有立即扑向岳灵风,而是先迅速的向对方靠拢,接着双剑齐出,大气磅礴的嵩山剑法暴风般的往岳灵风身上招呼过去。

霎时间,院子里面劲气漫天,二人的长剑不停发出嗤嗤的尖啸声,丁勉的剑尖末端更是隐隐的发出光芒。这是剑上带着高深内力所产生的现象,是内功极高的内家用剑高手才能办到的。

剑未临体,岳灵风就已经被二人的剑气吹的衣带飘拂。心中赞道:“好功夫!田伯光和余沧海之流和这两位嵩山太保一比可是差得远了!嵩山派能强势嚣张果然是有资本的!”

面对丁、费二人如cháo的攻势,岳灵风无法按照石壁上面刻的单人单招的刀法来破解,这是他出道以来最硬的一仗,在这紧要关头他的内心突然变的比平常时候更加的宁静。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整个天地像完全没有了声音,此刻体内充盈着无比的信心和勇气,全身的真气沿着经脉jīng准的流动,没有半丝的紊乱。

岳灵风神情肃穆,一刀劈出,奔雷掣电!

丁勉和费彬两人骇然一惊,想不到这个人竟能觑准他们剑招中新旧力交替的当儿出刀,刚刚是两人配合的剑招中新力尚未衔接的刹那,无从发挥联手的威力,同声闷哼,分了开来。

丁勉的长剑横挡三尖两刃刀之后顺势一抹去切岳灵风的手指,费彬的剑由腰际平平刺出,标shè岳灵风的左腰眼。

两人一出手,虽然未能再并肩同时出招,使威力倍增。但是这一招他们已经自信可使任何人吃不消。丁勉、费彬师兄弟二人在一起同门几十年,联手出击十分默契,原著中他们二人就曾经联手出掌震断了曲阳和刘正风的心脉。

面对他们的凌厉攻势,岳灵风一声长笑,刀泛光花。

“当!当!”两声激响,声震全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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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三大太保殒命衡山城

丁勉和费彬原本像长河奔流般的攻势忽被岳灵风切断了,接着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化出重重刀影,在两人身前爆开,刹那间将两人身形完全卷入其中。

谁能想得到一个人同时迎战嵩山十三太保中的大太保和三太保,竟能一个照面就抢得了先手占据了主动。

岳灵风刀法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豪迈的气概,使丁、费二人感到这人如同战神附体一般,刀刀劈出都是霸气绝伦。

丁勉和费彬被岳灵风的刀法压制,心中气的暴跳如雷,可是一时间也无法扳回局势,唯有各自为战,希望捱过对方有若长江奔流的气势。

丁勉和费彬在出招的同时,伴随着不停的大声呼喝,岳灵风明白他们两个的心思,他们见自己手硬,是在向庄内的嵩山派弟子示jǐng。不出片刻,这个院子就会涌过来数十名嵩山派的二代弟子。

岳灵风手上加力将一把三尖两刃刀使得有若天马行空,去留无迹,每一出刀,或刺或劈、或挑或削,均是敌人必救的要害,而且速度之快,有如闪电,纵以丁勉和费彬惊人的武功和丰富之极的经验,也给杀得落在守势,连逃出刀势笼罩的范围也有所不能。

丁、费二人越打越是心惊,这个黄脸高手不但内功极高,而且他的刀法竟然招招都能克制他们的剑法,如果不是两人联手能够互相照应,恐怕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之鬼了。刚刚听到陆柏的惨叫,他们三人在外面打的这么热闹还不见他出来助战,甚至连一点声息都没有。估计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时,无数的脚步声从三人交战的院子外传来,是闻声赶来的嵩山派二代弟子。几个轻功好的,已经翻过院墙跃进了院子,开始从四周向院中相斗的三人慢慢围拢上来。一时间杀气腾腾,此刻岳灵风的心境却仍是澄明如镜。

自从九yīn神功有成又练成了重剑剑法之后,放眼江湖岳灵风实力已经已极高了,尤其多年来和岳不群、宁中则不断实战切磋。他曾经不使用重剑在父母的双剑合璧中撑过了百招。

此后在福州速胜余沧海,衡山诛杀杀田伯光每一个经验,都把这天才不凡,有志成为‘天下第二’的高手,面对实战的时候更加成熟。

在这淡月辐照的庄院里,表面上大敌当前深陷重围的环境下,岳灵风心中无牵无挂、万里睛空,只觉心中愈来愈清明,手上的刀使起来像不需用半点力度那样,体内真气源源不尽,大喝一声,三尖两刃刀闪电般往丁勉shè去。同时一脚侧踢,刚好踢中费彬的剑脊。

丁勉横剑xiōng前,只见对方三尖两刃刀在劈来那快若电掣的刹那间,不住的翻滚变化着,竟不知对方要攻何处,也不知应如何去挡,心下骇然,只能向后急退避其锋芒。

他退的快,岳灵风进的更快,霎时间刀光已至,丁勉在这生死瞬间的刹那,施出压箱底绝活,长剑平拙挥出,挑在刀锋处。刀剑相交的刹那,丁勉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内劲沿着手中的长剑冲入自己的经脉。

丁勉全身一颤口中鲜血狂喷,往后跌退,他的内力本就逊于岳灵风,又吃亏在到最后关头才把握到对方刀势,无法鼓足最强劲道,此消彼长下,立时吃了大亏受了不轻的内伤。

费彬被他一脚踢中剑脊,本可轻易再组攻势,可恨岳灵风对嵩山剑法的破绽了如指掌,这一脚大有学问,刚好制住了他的剑势.使他露出一丝破绽,岳灵风乘势左手一弹。

“嗤——!”刺耳的破空声响起,一枚铜钱被他以“弹指神通”的手法闪电般激shè而出,整个铜钱没入了费彬的小腹。

这枚铜钱岳灵风可是涂了冰魄银针的剧毒。这冰魄剧毒十分霸道,见血封喉,费彬又正在激烈的搏斗,毒血运行极快。费彬本来已经被剑上涌来的真气弄得手臂发麻,又加上腹中毒血攻心,立刻便觉眼前发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岳灵风刀光暴涨,不给丁勉一丝喘息的机会。“叮叮当当!”一连串金属撞声声爆竹般响起。

“啊——!”丁勉惨嚎一声,右臂被岳灵风的三尖两刃刀齐根斩断,丁勉的右手握着长剑落在地上,身体迅速后退。他退的快,岳灵风的刀更快,刀头的三尖已经刺穿了丁勉的左xiōng。这三尖两刃刀顾名思义,刀头分成三尖中间长两侧略短。比三柄普通长剑并排在一起还要宽上一些,刺出的伤口巨大。丁勉左xiōng被刺上这么宽的一个大窟窿眼见是活不成了。

话说的虽多,其实三人从开始交手到分出胜负只是几息之间发生的事情。附近院落的嵩山弟子刚刚赶到就看到平时他们平rì敬如天神般的两大高手双双毙命。

岳灵风得势不饶人。冲入到嵩山派众弟子之中,他的刀法招招都是克制嵩山剑法的招数,内力又远远高出这些人。转眼之间便砍瓜切菜般的杀了十几个嵩山派的二代弟子。在他的三尖两刃刀下竟无一合之敌。

看着眼前这个死神一样的人在不断收割者xìng命,嵩山派这些人崩溃了,有了第一个嵩山弟子开始转身逃跑,有人做了榜样之后,就一个接着一个逃跑,最后变成了大溃逃。片刻后几十个嵩山弟子都转身哭喊着想要逃离这个院子,离这个煞神越远越好。

岳灵风岂会放过他们,用涂了冰魄剧毒的钢针解决掉近身的几个人,纵身一跃跳上房顶。环顾四散奔逃的嵩山派弟子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纵声长啸,龙吟般的啸声直上天际。

啸声悠悠不绝,这啸声初时清亮明澈,渐渐的越啸越响,有如雷声隐隐,突然间忽喇喇、轰隆隆一声急响,正如半空中猛起个焦雷霹雳。

那忽喇喇、轰隆隆霹雳般的声音一阵响似一阵,庄子范围内的人感觉好似身在旷野,一个个焦雷在身畔追打,心头说不出的惶恐惊惧,啸声很快止歇,但焦雷阵阵,尽响个不停,

突然间雷声中又夹着狂风之声。

只听得人人变sè,纷纷跌倒,被啸声震晕不醒人事。离岳灵风最近的几个功力浅者,甚至七窍流血被活活震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岳灵风停止了长啸,纵身想跃飞下去,开始在这些被震晕的嵩山弟子身上补刀。刀刀不离后颈脑干的位置,脑干是人身上最重要的部位,位于大脑和脊髓之间,脑干的功能主要是维持生命,包括心跳、呼吸、消化等重要生理功能。一旦受损立刻死亡。他身法奇快,不消一会功夫,凡是使用嵩山派样式长剑的人都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距离岳灵风越远的人,被他啸声震得伤势越轻,所以他去给嵩山派众人补刀是由远及近的,最后回到院子里,不管有没有震死都在咽喉或者后颈脑干处补上一刀。

最后终于回到了院子中间的位置,刚刚给一个被他啸声震的七孔流血的人插了一刀。还未将刀拔出之时,突然!身后劲风临体。出招之人原来就躺在岳灵风背后脚边,近在咫尺,岳灵风根本来不及完全避开。危机关头岳灵风在掌力触体的一刹那,横移了几寸避开背心要害,这一掌印在了岳灵风的左肩上。

“噗!”岳灵风口中喷出了一蓬血雨。肩头中掌的同时,身体向前飞出的一刹那,回手一刀将出掌偷袭之人拦腰砍成两截。向前飞出了三丈开外,卸掉了部分力道。岳灵风回身一看偷袭之人————托塔手丁勉!

丁勉虽然被岳灵风拦腰斩为两段,一时间却还是没咽气。没有打中背心要害将敌人立毙当场丁勉心中十分遗憾,不过想到自己这一掌的威力丁勉有释然了。没打中背心又怎样?这厮的的肩膀骨骼肯定已经尽碎。更何况……

想到此处,丁勉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说道:“你这厮等着受尽折磨而死吧!这一掌至少有我毕生的三成功力。你就好好消受吧!哈!哈!哈……呃!”丁勉双眼圆睁眼神突然变得空洞无神,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十三太保之首、嵩山派第二高手,就这么死不瞑目了。

岳灵风强忍住体内翻腾的真气,看到丁勉的左臂衣袖已经被真气震成破布,整条手臂上面的皮肤寸寸爆裂血肉模糊,软软的好似面条一样垂在身侧,看样子他手臂里面的筋脉全都被强横的真气冲的尽数碎裂了。而整根臂骨也被岳灵风护体真气反震的粉碎。

岳灵风走到丁勉身边刀尖在他xiōng口一拖,划开了丁勉的xiōng膛。

“镜面人!原来这厮的心脏生在右边!”

突然!岳灵风感觉到刚才中掌之处一股霸道绝伦的真气在沿着自己的经络乱窜起来。岳灵风心中大骇,连忙运行九阳神功的内力抵抗,调息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将这道异种真气压制住。把它控制在肩头中掌位置附近的几个穴道之中,暂时不让这股真气继续作乱。

岳灵风他躲过了要害部位,在中掌的一瞬间九yīn神功自然产生护体真气,又靠着向前飞跃卸掉了一部分力道。但是嵩山派第二高手的临死反击又岂是易与?这一掌威力极大,岳灵风心中十分疑惑:“这丁勉的内力虽然不错,但是和我相比却是还有不小的差距,可是刚刚这一掌所迸发出的威力,和我全力出掌也相差不远了。他是如何突然提升内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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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想要客串龙套的请在置顶龙套帖留名,起的名字尽量普通点,不要附带情节要求,这样出场的机会大一些。

第三十八章 杀人放火天

将丁勉,陆柏和费彬的尸体丢到正房的床上。到院子外的树上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大罐火油,淋到三人的尸体和三间屋子的易燃之物上。最后岳灵风将灯火扔在了火油之上。不一会儿,整个院子火光烛天。

看着熊熊烈火!岳灵风提气轻身,几个起落就赶到了庄外树林中,从岳灵风和丁勉、费彬二人动手到杀光了嵩山派的数十个人最后放火之后离开乐家庄,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干净利落!

兜了一个圈子,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去隐藏行李的地方取出了自己的配剑,换上青sè衣衫。

将三尖两刃刀用装进革囊,再用油布包好藏在了事先标记好的一颗大树顶上,然后晃出火折子把刚刚在乐家庄杀人时所穿的灰袍和卸下的假发、假胡须点燃。

看着这些东西烧成了灰烬,岳灵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大半年来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了。一转身忍着肩膀传来的阵阵钻心的疼痛纵身向衡山城方向驰去,他的身影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茫茫夜sè之中。只剩下乐家庄里熊熊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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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白天与众位弟子和女儿汇合之后,在一间华山派暗中掌控的客栈安顿下来,打算明天率领众弟子前往刘正风府上拜会,参加金盆洗手大会。

用过晚饭之后华山派的众人早早的就寝休息。

明天就是金盆洗手大会的rì子了。岳灵风还没有和华山派众人回合,岳不群对儿子的武功十分自信。只是觉得,他莫要记错了rì子,错过了准岳父的金盆洗手大会才好。否则太没有礼貌了。

岳不群刚刚入睡不久,突然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

“鬼啸yīn风吼!”

岳不群翻身下床跃到窗口将窗户打开,功聚双耳将“紫霞神功”运到极致,侧耳静静的听了片刻,心道:“是风儿!风儿正在城外使出了鬼啸yīn风吼!难道风儿遇到了强敌吗?听声音至少是在十里之外,”

岳不群拿起外袍,抄起放在枕边的长剑,从客栈二楼的窗口跃了出去,无声无息的落在了石板路上。窗外是一条从小巷,岳不群沿着岳灵风的声音方向奔了出去。不一会便到了城墙边。

衡山城的城墙不高,只有五丈多,因为城门已关,岳不群也不走城门。到了城墙边上纵身一跃蹿升了三丈五有余,然后左足在城墙上一点,身子斗然拔高丈余,右足跟着在城墙上一点,再升高了丈余。手已经抓到了城墙垛口,借力翻身上了城墙。

因为衡山城身处腹地不是边关,也没有什么流贼,现在也不是战时,夜间这城墙上并无兵丁巡逻。岳不群跃过城墙上的步道,向城外跳了下去。

下坠到离地还有一丈左右的时候,拔出长剑在城墙上一插,剑尖刺入城砖两寸深,长剑弯成了弧形减缓了下坠之势。然后抽出剑后飘然落地。

岳不群双足刚刚沾地,身子猛的向前一弹,迅速向刚刚啸声的方向窜出去。古墓派的轻功,飞绝天下,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sè只中。

急行不到五里,在夜sè中就见到儿子迎面赶过来。急忙叫道:“风儿?可是遇到了强敌?”

岳灵风看到竟然是父亲赶来了,停下来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爹爹放心,敌人已经被我尽数料理了!”

岳不群停在了儿子身边,看到儿子的脸sè后,急切的说道:“风儿,你受伤了?怎么受的伤?现在感觉如何?”说着拉起儿子的左手,给他切脉。

“丝……”岳灵风被牵动了左肩的伤处痛的一咧嘴,说道:“爹,我的左肩在身后中了一掌。掌力十分霸道。还好当时我全力向前急纵,化解了一部分力道。否则肩膀的骨头都要被打碎了。”

听到儿子受了重伤,岳不群拉下儿子的衣服查看伤势只见背后左肩的位置紫黑一片。问道:“是谁打的?这掌力不在我之下啊!”

岳灵风说道:“托塔手丁勉!”

岳不群道:“竟然是他?以丁勉的内功水平怎么会有如此掌力?难道他一直深藏不露?你怎么会和他交手?”

岳灵风被父亲一连串的问题搞得不知道先回答什么好。只得说道:“这个说来话长……”

岳不群打断了儿子的话,说道:“那先不忙啥,你即刻跟我回客栈,先给你疗伤要紧。”

父子二人一同返回衡山城,翻过城墙回到了华山派诸人落脚的客栈。从窗口翻进了岳不群住所住的房间。

岳灵风肩膀后面中了丁勉一掌,不紧紧是多了一道异种真气。所受的内伤也不算轻。岳不群让着儿子在床上盘膝做好。他坐在儿子身侧,和儿子单掌相对。两人开始运起九yīn真经《疗伤篇》的法门。

岳灵风受伤并不致命,除了左肩之外身体其它部分都完好无损,这次疗伤自然不需要七天七夜那么麻烦,就算岳灵风自己运功疗伤,也不过是多花费几个时辰的时光而已。现在有父亲相助疗伤的速度更快。

九yīn真经的疗伤心法果然神妙。只过了一个时辰岳灵风经脉中的内伤就在父亲的相助之下好了大半。但是中掌处的皮肉和筋骨之伤却要辅以伤药好好运功调养几天方能痊愈了。

疗伤完毕,岳不群的神情却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眉头一皱,问道:“风儿,你的体内怎么会有一股霸道的异种真气?”

岳灵风说道:“爹,这事情要从头给说起。”于是他将事先推敲过多次的借口向父亲讲了出来,他觉得这次是一个机会,一个将左冷禅并派计划的细节“借别人之口”告诉父亲的机会。

岳灵风说道:“我这次下山游历江湖数月之后,本打算到衡山城同父亲和众位师弟们汇合。在快到衡山城的半路上,碰巧远远见到了两个人。能看出他们是两个内家高手。看外貌和携带的长剑样式,这两个人很可能就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中的二太保‘仙鹤手’陆柏,和三太保‘大嵩阳手’费彬。”

岳不群点点头,嵩山派是华山派现阶段的头号假想敌,所以左冷禅和十三太保等高手的外貌特征、武功特点他都详细的给儿子分析过。

岳灵风接着说道:“父亲,可没听说过嵩山派和刘师叔平时有太多的深交。他们之间的交情远非和我们华山和泰山可比。就算嵩山派给面子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会十三太保能来一位已经算是依足了礼数,断没有同时把二太保和三太保这两个重要人物同时派来的道理。我想着其中必有缘故。于是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想要一探究竟。”

岳不群点点头,说道:“恩,你说的有道理。刘贤弟和嵩山派的交情确实不深。后来怎么样呢?”

岳灵风道:“我一路跟着陆柏和费彬二人,来到了衡山城郊外的一处庄子。正是嵩山派在衡山城的一处据点。他们二人就住在庄子里面。”

岳不群是知道这个庄子的,是华山派在衡山城的探子去年冬天才发现的。还是因为发现了刘正风府上有嵩山派收买的jiān细,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个庄子。近两年虽然是岳灵风负责华山派的情报网。但是这样重要的事情,他都是会禀报父亲的。

岳灵风接着说道:“我在庄外查探了两天,发现前前后后有几十位嵩山弟子化妆成各sè人等进了庄子。到了今天更是又有一位高手到来。看外形特征应该是‘托塔手’丁勉,此人位居十三太保之首竟然亲至衡山城,再加上陆柏、费彬和几十个弟子。定然是有重大图谋。”

听到这里,岳不群的神sè也凝重了起来。嵩山派一下子派了十三太保的前三位率领几十位弟子来到衡山城。如果只是说给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道贺,谁会相信?

岳灵风道:“于是我决定冒险潜入庄内一探究竟,当我找到了丁勉、陆柏和费彬所在的房间,正赶上他们在密议。通过偷听那个乐庄主外和三大太保的密议,孩儿大吃一惊!只听到丁勉说:‘待到明天咱们扫了衡山派的颜面,看以后衡山派的还怎么在江湖中抬起头来。’”

岳不群问道:“怎么扫衡山派的颜面?”

岳灵风说道:“这个孩儿去的晚没有听到,但是他们后面说道事情可是让孩儿大惊失sè。”

岳不群道:“什么事情?”

岳灵风道:“他们说这次对付衡山派刘正风,只是削弱五岳剑派其它四派所走的第一步,现在他们正在已经寻访隐居的华山派剑宗弟子,左冷禅打算扶植这他们上华山和爹爹争夺掌门之位。能够逼迫爹爹让出掌门之位最好,如果不能就再派高手联合华山剑宗的人伺机除掉咱们华山派的人。然后剑宗的人取而代之。那个丁勉还说:‘华山派现在高手不多,一流高手只有岳不群夫妇而已,其它的二代弟子没有一个成名的高手。如果我们多派几个高手他们定然难以招架。到时将剑宗的人扶上华山派掌门的位置,他们定然会对嵩山派感恩戴德,还不对掌门师兄惟命是从?”

岳不群听到此处心中想道:“左冷禅,好一招鸠占鹊巢的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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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捧场的各位。燃冰好感动啊!

主角虽然受伤了,但是这会成为他进步的阶梯。利用这次机会和老爹说了左冷禅的yīn谋,看最后谁yīn谁?后续更jīng彩!

第三十九章 托塔太保碎嵩岗

岳灵风接着说道:“他们对付泰山派和恒山派也是用类似的诡计,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有几个师叔,伺机收买了他们之后,想办法除掉天门道人,由嵩山派收买的人出任掌门。 这样泰山派也落入嵩山派的掌控之中。

恒山派和华山派一样高手不多,只有恒山三定。定静师太是定闲掌门的师姐,只要她有意上位,嵩山派一定支持她除掉定闲。如果她没有此意,恒山三定无法离间。那么再设计杀死恒山三定和恒山派的弟子们。嵩山派就可以直接以盟主身份去接管恒山派的势力范围和产业了。

这样五岳四派谁还能阻止嵩山派一统五岳?”

岳灵风对眉头深锁的父亲道:“孩儿听到嵩山派这些毒计,心中大惊!想要速速脱身,将嵩山派的yīn谋告诉父亲,结果离开时不小心踩断一截枯枝,竟被屋内三人发现,暴露了行藏。”

“后来怎样?他们可认出了你的身份?”岳不群一边说一边将手搭在岳灵风背心上,一股柔和的内劲渡了过去,探查岳灵风体内异种真气的情况。

岳灵风道:“父亲放心,孩儿去探查那个庄子之前换了衣衫,而且还易容化妆。用的兵刃也是魔教长老破解嵩山剑法的狼牙三尖两刃刀。他们不会知道孩儿是华山派的人!孩儿听到了他们的yīn谋,三大太保要杀孩儿灭口,面对他们三人的围攻,孩儿为了保命,只得全力出手杀死了三人,用的都是魔教长老刻在思过崖石壁上破解嵩山剑法的武功。后来围攻孩儿的嵩山派弟子越来越多,孩儿只得使出‘鬼啸yīn风吼’。最后孩儿离开庄子后,已经妥善藏好三尖两刃刀,把衣衫、假发等物品都一把火烧成灰烬。”

岳灵风刚说完,岳不群也收回他探查的内力,看着岳灵风点了点头,但是眉头皱的更紧了:“风儿,你是怎么被打伤的?”

岳灵风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是孩儿大意了,那个托塔手丁勉的心脏居然生在右边,左xiōng被我刺了一刀竟然没有死。后来趁我不备,在我的背后打了一掌。这掌力与普通掌力不同,力道极其霸道,就算是爹爹全力出掌,也未必及得上这一掌之威。绝不是以丁勉的内力水平能打出来的。若不是有九yīn神功护体,再加上我在中掌的一刹那急速向前跃飞,消解掉了一部分掌力,恐怕就凶多吉少了。而且奇怪的是,他好似把体内存储的内力凭借这掌一股脑儿的都打入了我的身体,我虽然消解掉了他部分掌力,却没能躲过这侵入我体内的异种真气。”

岳不群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传闻嵩山派有一招独门武功叫做‘玉碎嵩岗’。这是一门专门用来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功法。是激发潜能将自身毕生的真气,凭借这门功夫用霸道的方式一股脑的打入对方体内。如果打中要害必然当场毙命,如果没有击中要害,对方经脉中多了一道异种真气,随时会有真气反噬的危险。不死也要残废,终生都会有被真气反噬的危险。”

父亲这么一说,岳灵风立时想到了,在原著中很著名的那场少林寺“三战”。左冷禅和任我行在少林寺的那场对决里面,左冷禅一指点在任我行的天池穴上,顷刻之间就能将苦练十多年的寒冰真气大量倾注于任我行的“天池穴”中。

虽然这里面有任我行吸星大]法的作用,但是手指一点的片刻时间就能倾注大量的内力,而且当时左冷禅自信纵是武功高出任我行十倍之人,也得花三四个时辰方能化解。

事实证明左冷禅的自信是有十足的资本。

如果不是当时有向问天和任盈盈帮助任我行压制寒冰真气,又有和任我行内功同源的令狐冲用吸星大]法帮助他发散了寒气,任我行早就被寒气冻僵而死了。即使这样,合他们四人之力也是用了将近一整夜的时间才让任我行脱离的危险。

结果令狐冲的左臂经脉还给没能及时散发的寒冰真气冻僵了。还要考任我行传授打通左臂经脉的秘诀,再依此秘诀运气、通脉,中间不能有丝毫躁进,整整七rì时光才让令狐冲的左臂经脉复元。

由此可知,左冷禅这一指点出,发出了多少的寒冰真气!

左冷禅一定有独特的法门才能做到在一瞬间打出如此大量的寒冰真气。丁勉的这招“玉碎嵩岗”,看起来就像是原著中左冷禅一指击败任我行时所用功法的升级版。回想起丁勉那只被自身真气摧残的经脉破碎,每一寸皮都肤爆裂开来的左臂,这的确是一门和敌人同归于尽的霸道绝技。

岳不群担心的看了一眼儿子叹道:“我也只是听你师祖提到过,却从没听说嵩山派哪个人用过。没想到嵩山派真的有这招掌法。想来他们也是极少有人能练成,听你刚刚描述,丁勉的左臂经脉已经尽碎,可见这功法的霸道。还好他之前被你斩断了右臂,又刺中了一刀,不然双掌齐出你就凶多吉少了。”

岳灵风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如果丁勉双掌齐出,自己能否躲过背心要害?就算侥幸躲过,体内的异种真气比现在要多出一倍,后果更是麻烦无比。

若不是古墓的轻功飞绝天下,中掌时自己急速向前一跃,化解了部分掌力,就算有九yīn神功护体肩膀也要被打个粉碎,一身的功夫就废了。自己这次可以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看来自己还是太大意了。想起刚刚丁勉和费彬在发现敌袭冲出屋子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先丢出了一张太师椅,又舞动长剑护住全身,让自己的“漫天花雨”无功而返。和这些江湖上的老油条相比,自己武功虽高但是江湖经验相差太多,毕竟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而已。

运气内视,来自丁勉的真气都被自己的九yīn神功压制在肩头的经脉之中。没有让他窜入其它地方为祸,但是这终非长久之计。想来自己的现在的情况应该和原著令狐冲被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用真气胡乱医治之后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因为自身的内力雄厚,还站着上风罢了。

原著中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是用疗伤的方法缓缓给令狐冲输入真气,而丁勉是将真气在瞬间一股脑的打入到自己的体内。想必丁勉不止手臂的经脉尽碎,怕是从丹田气海一直到手掌的经脉都被自己的真气冲毁了,真的是与敌皆亡的疯狂招数。

岳不群叹道:“你师祖曾经说过,若是有人中了此招侥幸不死。被打入体内的异种真气也是难以化解”

岳灵风想到原著中令狐冲深受体内八道异种真气折磨的遭遇,叹道:“天下也许就只有少林派的镇派绝学‘易筋经’能够调和体内的异种真气。可是既然是镇派绝学,少林派又岂会传给外人?”

岳不群却微微一笑,傲然道:“风儿不用担心,少林的易筋经是旷世绝学没错,可是单说导气归虚、调和真气的法门,我们华山派的《紫霞神功》未必就比《易筋经》差了!”

岳灵风奇道:“紫霞神功!”

岳灵风自从和父亲找到终南山活死人墓中的武功之后,一直修炼的是九yīn真经里面的内功。而岳不群传授给其它师弟们的都是全真派内功。在他想来无论是九yīn真经里面的内功还是全真派的内功都是要好过原本华山派的内功。十几年下来,岳灵风都快忽略掉他们华山派原来镇派秘籍《紫霞神功》的存在了。

岳灵风道:“爹爹,我们华山派的《紫霞神功》能够导气归虚、调和我体内的异种气?”

岳不群点头说道:“不错,天下武功,以练气为正。浩然正气,原为天授,唯常人不善培养,《紫霞秘笈》的第一章便是导气归虚、调和杂气、培养自身浩然正气的法门。”

岳灵风闻言大喜,原本以为丁勉打入自己体内的异种真气会麻烦无比,却没想到化解的方法就在华山派。

这时岳灵风突然回忆起来,在原著中令狐冲被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胡乱医治先后输了八道异种真气。当岳不群探查过令狐冲的病情之后。宁中则问道:“怎么办?当真没法子救冲儿了么?”

岳不群叹道:“唉,那rì我已决意传他紫霞神功,岂知他竟会胡思乱想,误入剑宗的魔道。当时他如习了这部秘笈,就算只练得一二页,此刻也已能自行调气疗伤,不致为这六道旁门真气所困了。”

原来是这样!修炼了《九yīn真经》之后,岳灵风虽然还是练习华山派的武功招式,但是对于华山派原本的内功心里却是有些看不上的,父母不和自己提,自己甚至连问都不曾问过。没想到今天却是要靠《紫霞神功》才能治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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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捧场的各位。燃冰好感动啊!

原著中左冷禅胜了任我行那一指威力直接破坏xìng普通,但是打入任我行体内真气的数量和后续破坏xìng确实变态。

丁勉是嵩山派第二高手燃冰给他一个加强版的决死大招。放心燃冰不会让嵩山派其他人死前都这么变态的。

第四十章 紫霞神功调阴阳

岳不群说道:“风儿,这《紫霞神功》虽然是我华山派镇派绝学,却并非源自创派的郝祖师。 而是我们华山派的第四代掌门人所创。这紫霞神功并非是积聚内力的功法,而是运用内力的一项极神妙的法门,这第一章里面都是些导气归虚、调理真气的心法,为的就是将原来积聚的内力去芜存菁,培养成自身jīng纯的浩然正气。这样jīng纯的内力才能在体内更加如臂使指收发由心。如此才能够修炼后面几章的神妙法门。”

岳灵风道:“爹爹,江湖上自来有‘华山九功,第一紫霞’的说法。这《紫霞神功》到底是怎样的一门功法?怎么从未听你给我提起过?”

岳不群说道:“《紫霞神功》原是本门最高的气功心法,我所以不曾提过,倒不是有所吝惜,只因一练此功之后,必须心无杂念,勇猛jīng进,中途不可有丝毫耽搁,否则于练武功者实有大害,往往会走火入魔。”

岳灵风奇道:“爹爹,难道这紫霞神功比九yīn神功还要厉害不成?这怎么可能?”。

如果华山派本来的内功就如此厉害,原著中的华山派怎么还会被人欺辱?

岳不群道:“风儿,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的。这《紫霞神功》,实则是运用内力的一项极神妙法门,根本之理在于如何运用每人本身所蓄之内力。内力原本有极多妙用,只是常人不知方法,大多数人只是简单的用内力攻击敌人和运功疗伤而已。你之前修习九yīn神功如同积蓄山洪,而学了紫霞神功心法,内力便如山洪蓄谷后,得知如何引入宣泄通道,一开闸即沛然莫之能御。”

岳灵风道:“也就是说,九yīn神功是以积蓄内力为主的心法,而紫霞神功却是运用内力的法门?”岳不群看到儿子一点即通十分欣慰,点头说道:“不错,练九yīn神功是积蓄山洪,此事甚难需要耗费多年时光;而紫霞神功移则是凿开宣泄的通道,知法即成。你的九yīn神功积蓄的内力越高,修习《紫霞神功》的时候就越是事半功倍。本来为父想再等几个月,等到你和刘贤弟的女儿成亲之后,那时候更能心无旁骛的修炼《紫霞神功》。唉……也罢,趁次机会现在就传了你吧。”

岳灵风问道:“爹爹,那紫霞神功都有那些神妙的法门?”

岳不群道:“运起紫霞神功之后,可以让你的功力陡然增加。原本你有十成的内功,紫霞神功初成之后,便能发挥十二成。紫霞神功练到越深,能发挥出的内功加成便越大。当然,有得必然有失,运起紫霞神功时内力会比平时更加快速的消耗。”

岳灵风道:“竟然如此神妙,高手过招内功哪怕高出一丝也是多了一丝的胜算。若是两人功力相若,一人运起紫霞神功,岂不是内力上大占优势!”

岳不群道:“不错,而且你本身积蓄的内力越多,这运起紫霞神功时发挥的威力就越大。同样是紫霞神功初成,你出掌原本有千斤之力,便能打出一千二百斤的威力,若是原本有万斤之力,便能打出一万二千斤的威力。”

岳灵风心中骇然,看来自己一直是低估了这门《紫霞神功》。原著中岳不群用来积蓄内力的是华山派内功,不算绝顶。所以《紫霞神功》威力不显。如果是郭靖和周伯通这样内功积蓄深厚的人运起紫霞神功,内力陡然增加几成,那威力才叫骇人!

岳不群接着傲然说道:“紫霞神功还有一个神妙之处。便是可以向别人凌空传送内功。凌空发出气劲伤敌,不少的一流高手都能做到。但是凌空给别人传送内功,却是我们华山派的紫霞神功所独有,天下只此一家!”

岳灵风这时才想到。原著中金盆洗手之前,岳不群便是用这紫霞神功凌空传送内力给林平之,震开了强压他磕头的木高峰,一击之下便把木高峰惊走。这的确是一个神妙之极的功法。纵观金庸世界,也是只此一家。就算内力强如萧峰和张无忌之流,也要手和人体相触才能传送功力被别人啊!

岳不群说道:“明rì便是刘贤弟的金盆洗手大会,时机紧迫,太多内容为父也无暇从容指点,但若任你自习,只怕误入歧途,反有不测之祸。为父先将第一章导气归虚,调理真气的法门传你。等回到华山,为父再将紫霞神功后面的功法一一传你。这几天你要仔细修炼。先将丁勉打入你体内的这道异种真气好好的调和炼化掉。”

于是岳不群将紫霞神功第一章的口诀心法说给儿子听,待听他复述一遍,记忆无误,,再将如何导气、如何归虚的修炼法门和可能遇到的问题详细说了。

岳不群道:“风儿,你初练紫霞神功,丁勉打入你体内这道异种真气又颇强,想要完全化解须得多费几rì时光,千万不可躁进。遇到什么问题要及时找为父询问。”

岳灵风应道:“是。”

父子二人开始解决岳灵风体内的异种真气。岳不群一只手放在儿子的丹田,另一只手放在儿子后心之上,在儿子初次行功的时候从旁协助,一旦异种真气失控。他和儿子同源的真气可以联手压制。

岳灵风按照父亲所传的紫霞神功开始行功。先是用自己浑厚的九yīn神功内力按照紫霞神功第一章的行功路线运转,待到运转了几次渐渐熟练了之后,才将原本压制在肩头经脉中的一部分异种真气散到经脉的多个穴道中,然后自身的本源真气开始裹挟经脉穴道中的异种真气按照《紫霞神功》第一章中的行功方法运行,调和炼化最后导气归虚汇入丹田气海。

运行下来了竟然出奇的顺利。岳灵风大喜,看来紫霞神功果然神妙。殊不知这《紫霞神功》既然是华山派的前辈英才所创,那这华山前辈自然是先修炼华山派的玄门内功,后创出《紫霞神功》,和黄裳由道入武所创的《九yīn真经》都是道家一脉相承的玄门功法。岳灵风修炼十五年的《九yīn神功》,此时再修炼《紫霞神功》自然是事半功倍。

就这样,不到一个晚上,就无惊无险的炼化了体内一成的异种真气,而且是完全将异种真气进行去芜存青,炼化成自己九yīn神功的真气,没有一丝杂质,与原来体内自身的真气不分彼此。原本九yīn神功的真气用紫霞神功调和炼化,也比原来更加的jīng纯,运行更加由心。

按照这个速度最不到十天,应该就能够将体内的异种真气尽数炼化。能够将丁勉的功力完全融入到自己的真气之中尽归己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岳灵风心中大喜,估计等到自己完全消化掉丁勉的内力后,内功修为当会更近一步。

岳灵风疗伤过程无惊无险的结束了。

收功之后,天已微亮,父子二人没有困意,便开始商议该如何应对嵩山派的yīn谋。

岳灵风说道:“虽然我没有听到嵩山派对付刘师叔和衡山派的yīn谋,但是既然嵩山派的三大高手已经折了,那明天对付刘师叔的毒计应当落空了,嵩山派太不可能派出丁勉、陆柏、费彬三大高手之后还留下强大的后招。”

“不错!”岳不群点点头,接着说道:“至于他们对付华山、泰山和恒山的诡计,如果我华山没有当年因祖师托梦寻到了神功,说不定就着了嵩山派的道了。这嵩山派为了一统五岳,真是不择手段,他们的行径哪一点还有名门正派的样子?”

岳灵风道:“嵩山派真是欺人太甚!爹爹,我们要不要向其它三派揭发嵩山派的yīn谋?”

岳不群摇了摇头叹道:“谈何容易,我们口说无凭,其它三派怎会轻易相信。而且他们的门派之中说不准会有左冷禅派出的jiān细。如果让左冷禅知晓是我们华山派与他作对,他岂会善罢甘休?他定会反咬一口。我华山虽然不惧他左冷禅,可是其它三派依然蒙在鼓里,他以五岳盟主的身份拿其余三派来和我们自相残杀,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岳灵风问道:“爹爹说的没错,那我们该当如何?”

岳不群叹道:“我华山派想要光明正大的登上五岳盟主之位,自然要等到嵩山派离心离德才行……”

如何离心离德?自然是要彻底得罪了其余三派才行,不让恒山、泰山、衡山的人感到切肤之痛,如何能对嵩山派离心离德?

岳不群毕竟还是拥有一颗枭雄的内心,现在就去通知各派小心左冷禅,他们会认为华山派挑拨离间,自己白白做了小人,那是何苦来哉。等到嵩山派对他们痛下杀手之后,他们的人有了死伤,这时候华山派再伸出援手拯救他们于危难和绝望之中,才是天大的恩情。他们为了保住本派的香火,才会真心拥戴华山派登上盟主之位。

这些话岳不群当然不会说出来,但是他从儿子的眼神中看出,儿子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满意的点了点头,想道:“不错,风儿这孩子该善则善,当狠则狠。这才是能做大事的xìng格!”

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天以拂晓,窗外传来**鸣之声,岳灵风便告辞父亲,他要趁天还没亮潜出城去,等到天明开城门之后,再大大方方的进入衡山城。今天可是他准岳父金盆洗手的大r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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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少侠灵风名初扬

今天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rì。一大早岳灵风便大摇大摆的从衡山城的北门进城。到岳不群住的客栈和华山派众人会合。

华山派众弟子见到大师兄来了又是一番问候。岳不群吃完早饭独自回房,好让弟子们放松的交谈。

岳灵珊缠着哥哥要礼物,虽然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但是她知道,这么多年来,每次哥哥离开自己办事再回来后一定会给他带礼物的。

岳灵风将买好的礼物送给岳灵珊,再和其他的师弟们聊了起来。看到令狐冲还在不断打着哈欠,显然没有睡醒。过去问道:“二师弟,怎么昨晚没睡好吗?”

令狐冲还没回答,陆大有就抢着说道:“大师兄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昨天我和二师哥同屋,他说今天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宴上,必然会准备好酒来招待各路好汉。兴奋的睡不着了。哈哈哈!”

“哈哈哈!”听陆大有说的有趣,众位师弟都笑的前仰后合。

令狐冲被陆大有说的老脸一红,佯怒道:“你个臭小子,当着大师兄的面又来编排我。我有你说的那般没出息吗?”说完竟然看到所有同门都在点头,连一向老成的三师弟梁发也在点头。这下一张老脸尴尬的更红了。还不忘偷偷瞄了一眼小师妹,他在衡阳城可是和她保证过以后不会多喝酒的。

岳灵风凑到令狐冲耳边小声说道:“二师弟,偶尔饮酒到是没什么,只是别再贪杯了。喝多了不但影响内力进境,而且将来生的娃儿不论智力体力都较父母不喝酒的娃儿差上好多。等到将来成亲之后,多生几个娃,之后你便是整天泡在酒缸里,我和爹都不会来烦你了。”说完瞥了一眼妹妹,不理令狐冲,去和别的师弟聊了起来。

令狐冲听到岳灵风最后一句的时候,心怦怦的乱跳。心里想道:“大师兄突然对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成亲之后?多生养几个娃?是和谁成亲?和谁生娃?师父和大师兄为什么说生娃之后就不管我了?刚刚大师兄的话说到最后,眼睛好像是看向小师妹的吧……”想到这里,令狐冲心跳的更快了,偷偷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岳灵珊。

令狐冲想道:“难道师父和师娘有意将小师妹许配于我?让我少喝酒是为了成亲后生个聪明健壮的娃娃?小师妹马上就要满十八岁了,寻常人家的姑娘到这个年纪早就嫁人了。很多人都已经当娘了。如果这辈子真能和小师妹双宿双栖,那真是不枉此生了。他越想越是兴奋,满脸通红双手激动的发抖。

想到自己从学会饮酒那天起,大师兄就一直的念叨自己饮酒要适量,莫要贪杯。看来大师兄和师父一样,都是不喜欢我多喝酒的。自己在衡阳也答应小师妹不在酗酒了,怎么昨天和六师弟聊到喝酒,就忘形了呢!

他知道小师妹从小最听大师兄的话,在小师妹那里,如果大师兄说一句好话,可是比师父师娘说十句都管用啊!

令狐冲看着小师妹,他暗暗下决心,将来绝不再贪杯了!

看着岳灵珊,令狐冲却又患得患失起来。大师兄刚刚好像没有说我和谁成亲,会不会说的不是小师妹?但是又没有听师父提起过,给我向哪一家提亲啊?

这边岳灵风被众位师弟围着,陆大有说到:“大师兄,你昨天不在衡山城不知道,昨天你可是在衡山城大大的露脸了!”

岳灵珊笑着说:“你个六猴儿,平时伶牙俐齿的,怎么说话夹七夹八的。大哥既然不在,又怎么露脸?”

陆大有被她抢白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道:“小师妹,今天我可没得罪你啊?昨晚你也在的,我的话什么意思大家都懂的。我想大师兄也不会误解。怎么到你嘴里就夹七夹八了?”

岳灵风看他们斗嘴,觉得心中一阵温暖。他殚jīng竭虑舍生忘死想要保护的,不就是这一刻我温暖吗?于是笑着说到:“大有,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突然变笨了。你没得罪珊儿,但是你刚刚可是向我告二师弟的状了。”

陆大有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没错,得罪了二师哥可就是大大的得罪了小师妹啊!”

华山派众人看到陆大有夸张的语气和表情,全都哈哈大笑。岳灵珊和令狐冲二人被陆大有这么一说,都羞的满脸通红。本来令狐冲没有这么面嫩,但是之前一直在胡思乱想和小师妹成亲的事情。结果脸比岳灵珊还要红。

令狐冲心想:“我心仪小师妹所有的师兄弟都是知道的,以前也只是大有愿意开我和小师妹的玩笑,大师兄是从来不说的。他作兄长的这么说,应该从师父那里是知道些什么吧?”现在任何一件事情,令狐冲都会和岳灵珊的婚事联系起来。

不过令狐冲猜得也仈jiǔ不离十,这次离开华山之前,岳不群和宁中则聊天时言语透露出了等到刘正风金盆洗手之后,就是要给岳灵风和刘菁cāo办婚事了,办完岳灵风的婚事,紧接着就是安排岳灵珊和令狐冲的婚事。他们想要在今年把两个孩子的婚事都办好。

当时是以讨论岳灵风的婚事为主,所以他也在场。现在岳灵风提醒令狐冲少喝酒就是这个原因。他前世是个医生,深知酒jīng对胎儿的危害。这次回山后父母就打算张罗自己和刘菁、妹妹和令狐冲这两桩婚事,所以为了未来外甥的健康,忍不住出言提醒令狐冲少饮一些酒。

陆大有到是很有分寸,看到令狐冲和岳灵珊窘迫的样子,没有继续调侃。而是转换了话题说道:“昨rì整个衡山城都传遍了,华山少侠诛杀采花大盗万里独行田伯光。现在衡山城里的江湖中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茶馆酒肆里面一个个说的是绘声绘sè,个个跟亲眼见到一般。就我知道的就要好几个版本了,大师兄,当时情况到底是怎样啊?”

“这事怎么会弄的满城皆知?想必是定逸师太在刘正风府上和众位前辈说起这事,再又刘府的下人们传出来的。”岳灵风想罢,就将事情的经过如实说了,只不过说成自己是碰巧遇到田伯光要作案,才出手杀贼。事后自己便独自游览衡山雨景去了。

岳灵珊听过经过,说道:“这么就杀了这个狗贼,到是便宜他了。哼!”

令狐冲点头说道:“我和小师妹在衡阳城和田伯光交过手,结果给他跑了。撞在大师兄手里,看来他狗命该绝啊!”

听到他们遇到过田伯光,岳灵风紧张的问妹妹道:“珊儿,你们没受伤吧?”

岳灵珊道:“没有,放心吧哥哥,你不是都和定逸师太说过田伯光那个狗贼打不过二师哥的吗?有他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说罢甜甜一笑,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了令狐冲,眼中充满了情意。

这时岳不群从客房中出来,率领众弟子径往刘正风府上拜会。刘正风得到讯息,忙迎了出来,和岳不群热情的寒暄。岳不群甚是谦和,满脸笑容地致贺。

华山派众位弟子向刘正风磕头行了晚辈之礼,刘正风口中对众人说免礼,还上前亲手扶起了岳灵风,他对眼前这个青年越来越喜爱,这孩子武功在年轻一代中算是佼佼者,而且处事稳重得体,对人彬彬有礼,颇有乃父之风。将来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难得的是他还喜好音律,虽然吹奏技法尚需磨练,但是从他吹奏的乐曲听来,也是个襟怀坦荡,问心无愧之人。话可以作假,这奏出的乐声是万万骗不过人的。从曲子里能听出对菁儿也是一片赤诚之心。

原来当初岳灵风每晚在刘府花园和刘菁幽会,刘正风都是知道的。岳灵风人品和武功在刘正风见过五岳剑派二代弟子中是最出sè的,他能与自己的女儿两情相悦,他也是乐见其成。

他做父亲的不好暗中窥探女儿会情郎,女儿每天都是回房睡的,说明这两个孩子还是知道守礼的,他只是隔着几道院墙远远的听到岳灵风为刘菁吹奏的箫声。

刘正风和岳不群携手走进大门。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余沧海、闻先生、何三七等也都降阶相迎。

岳灵风看到余沧海居然还是来衡山参加金盆洗手大会,心中不得不佩服他的脸皮。他们青城派的二代弟子铲了福威镖局各省的分号,但是他这个掌门人自己却在福威镖局的福州总号栽了一个大大的跟头。现在整个江湖都传遍了。他居然还有脸面来衡山?

刘正风的徒弟向大年过来招呼华山派的众位弟子,看到岳灵风上前说道:“岳师弟,别来无恙!昨rì定逸师太还在府上夸你来着,呵呵呵。上次一别可有一年了吧?这次你除掉了万里独行田伯光,在江湖上可是一战成名啊!”

岳灵风和向大年一边寒暄一边向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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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ín贼田伯光成了岳灵风成名的第一块垫脚石,谁会是第二块呢:p

第四十二章 金盆洗手入朝堂

提示:本章部分内容与原著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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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尚早,刘府还没有多少拜客。

众人在厅里坐定之后,定逸师太当着众位武林名宿的面对岳灵风赞不绝口。

这定逸师太xìng格直爽,岳灵风得到她的认可,她毫不掩饰对这个晚辈武功和人品的欣赏。夸得岳不群心中十分欢喜。虽然知道这几年华山弟子在江湖上默默无闻,只是非常时期的权宜之计,以岳灵风的武功迟早会扬名天下的。

但是做父母的哪有不想孩子尽早出息的?这次岳灵风铲除田伯光,即让恒山派欠了他一个人情,又为自己扬了名。而且岳灵风到了一百多招的时候才下的杀手,完全没有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岳灵风对于分寸把握的是恰到好处,这一点更令岳不群很满意。

闻先生听了定逸师太的描述,对岳灵风最后那一招,用长剑透过田伯光的快刀防御网在他身上连刺十几个穴道的功夫连连称赞。闻先生是陕甘一代点穴、打穴的行家高手,一对判官笔使得出神入化。连他都对岳灵风的打穴功夫赞许有佳。众人对岳灵风的武功都是更加欣赏。

江湖中华山派的“君子剑”岳不群威名赫赫,岳夫人宁中则也是侠名远播,但是华山派弟子就很少有人听到过了。五岳剑派内的人大多也只听说过岳灵风是岳不群的儿子,但是很少行走江湖。经过这次诛杀田伯光的事情,岳灵风可是一鸣惊人,俨然成为江湖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当令狐冲听到定逸师太说岳灵风和他武功在伯仲之间,脸上就一阵发烧。从入门到现在他和岳灵风切磋从来就没赢过。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差距越来越大。

两人比剑,他最多也只能撑到五百多招。比拳脚就更惨了,目前还没有能撑过五十招的经历。两人用的都是一样的招数,大师兄虽然内力高过自己一些,但是并不是高不可攀的差距,可自己确从未赢过。

不过大师兄不止对武功的领悟和理解高出自己几筹,毅力更是自己不能比的,他练功练剑的时间至少是自己的两倍,自己武功要是强过大师兄那才是怪事。

令狐冲对岳灵风低声说道:“大师兄你能扬名是大好事,可大师兄你也不要害我啊!你对定逸师叔说和我的功夫在伯仲之间,你是随口谦虚,可是害苦了我。你的剑法和内功修为都在我之上,拳脚功夫更是远高与我。定逸师叔这样当众说出来了。将来我功夫漏了底岂不尴尬?”

岳灵风笑而不语,没有在这句话上纠缠。进了刘府之后,他一直在人群中找寻这一年以来rì思夜想的的倩影,虽然他知道这种场合,刘家的女眷一定都在待在后宅不会出来的。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四下看着。

突然他心有所感,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看。岳灵风朝着感应的方向瞧去,入眼的是一张秀丽绝伦的脸庞,那少女和岳灵风的眼神一碰,俏脸腾一下红透了。连忙把头低下。

好亮!

好亮的光头!

岳灵风认出那个刚刚偷看自己的人,正是自己从田伯光手里救下的小尼姑仪琳。呃……这个小尼姑虽然漂亮,可是太危险。原著中令狐冲悲催的命运究其根源,可以说都是因为这个小尼姑而起。

先是被田伯光砍个半死,回去之后还要被罚面壁一年,然后被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的真气差点搞死,到后来和盈盈被小尼姑她娘捆起来扔在哪里不管,差点被游迅、严三星和仇松年他们搞死。自己还是少和她接触为妙。恩,珍爱生命,远离仪琳!

上午时分,就有拜客不断来访。刘正风交游甚广,除了武林各大门派同道,还有一些不黑不白的江湖帮派遣人祝贺。

大明以帮派势力起家,建立天下,立国之后虽然极力打压江湖势力,可江湖门派仍如雨如chūn笋一般,较之任何一个朝代都多。三个人聚在一起便成一帮,五个人结成兄弟便是一会,想出一招威力平平的武功,便自封一派宗师,纷纷扰扰,这一刻刘府门口的拜客花名册上已计有帮主二十七人,会主十八人,掌门十六个。

这其中真正的名门大派自然是刘正风亲自出来迎接,其余小虾小蟹自有门人弟子接待。近得晌午,贺客云集,院子里一溜儿摆开流水席,里里外外怕不有四五百人。

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姥姥,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等人先后到来。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岳灵风看到,在贺客之中最引人注目的不是父亲、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这些五岳剑派的重要人物,也不是张金鳌这个丐帮副帮主,而是余沧海和青城派弟子。只因为他们坐在那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去和他们寒暄和打招呼。都装作看不见他们。

青城派在福州栽了大跟斗的事情,早已经传到了衡阳城里。而且江湖传言越传越是邪乎,明明岳灵风只干掉了青城派几十个弟子,余沧海也只是切了根手指。但是传到衡阳城已经变成,青城派死了三百多个弟子,余沧海丢了一只手臂,瞎了一只眼睛。

刚刚丢尽了脸,余沧海却急急忙忙的来衡阳现眼,估计和这么离谱的江湖传闻不无关系。这个时代没有新闻发布会,他是要利用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机会在天下英雄面前正名,他没有丢了胳膊,在左手装了一根义指之后,他还是一个零件完整的余沧海。还能拉出几十个弟子撑场面。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分别在厢房中休息,不去和众人招呼,均想:“今rì来客之中,有的固然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地位,有的却显是不三不四之辈。刘正风是衡山派高手,怎地这般不知自重,如此**,岂不堕了我五岳剑派的名头?”

岳不群名字虽然叫作“不群”,却十分喜爱朋友,有那仰慕名门大派的人前来巴结攀谈,来宾中还有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的人,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岳不群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

刘府的众弟子指挥厨伕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帐房,和刘门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恭请众宾入席。

恒山定逸师太、泰山掌门天门道人、丐帮副帮主张金鳌、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这些人都是较有名望的,都坐在厅中上席。

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算是半个主人,不便上坐,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

良时一到,只听门口砰砰两声铳响。跟着刘府内外鞭炮声大作,数百挂长鞭劈呖啪啦响起,一时火药硝烟滚滚而起,硝烟未尽,厅廊两侧鼓乐队立时奏起乐来,刘正风穿着崭新紫sè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群雄欢声道贺。

这时前门外‘哐哐哐’声大作,有鸣锣喝道的声音,群雄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急忙抢出门外,不一会儿,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走了进来。众人皆想:刘正风是衡山城的大士绅,免不了结交官府,今天是他大喜的rì子,地方上的官员当然要来敷衍一番。

却不料那官员昂然而入大厅,居中一站,从袖中取出一方黄缎卷轴,朗声道:“圣旨道,刘正风接旨”。

雄一听都是一惊,刘正风金盆洗手,封剑归隐,是江湖上的事,朝廷有甚么旨意下来了?莫非刘正风有逆谋大举,给朝廷发觉了,那可是杀头抄家、诛九族的大罪啊。一时众人都紧张起来,人人握紧兵刃,尤其那些小帮小会,更是心中叫苦,自己这一来沾上干系,若是被官府探知名姓,从此就要亡命天涯了。

却见刘正风神sè如常,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雄一见,无不愕然。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站起身来从弟子手中取了一个锦绸包裹谢于那宣旨的官儿,那官儿示意身旁衙役收了,敬了杯水酒,扬长而去。

众皆愕然,刘正风送了那官儿,返回厅中,团团一礼,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只见他手拿长剑纹丝不动,长剑剑身突然寸断。断剑叮叮当当的落在青砖地面上。每一截断剑就像用尺量过一样,长短相同。

群雄一见,皆尽骇然,以刘正风这等武功已臻一流之境的人物,用内力发出橫劲将长剑震得节节寸断自然毫不希奇,但如此举重若轻,手丝毫不动纯靠一股jīng纯内力震断一口长剑,则内力上功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诣。瞧他养尊处优,便似是一位面团团的富家翁模样,真料不到武功如此了得。

说话间,弟子们抬了一个盛满清水的金盆,搁在早已置好的红缎案上,刘正风扔掉手中剑柄挽起袖子,向金盆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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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逆天改命胜无常

刘正风将双手放入金盆之中。 轻轻的洗了几下,接过身旁向大年递过来的面巾把手擦干。江湖人的规矩,若是这双手入了金盆,便算是行了金盆洗手的规矩,无论过往与江湖人有何恩怨,都要一笔勾销。

看到这里,岳灵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刘正风一家没有死,林震南一家也没有死。而本应该yīn谋得逞的嵩山派和青城派却都是遭受重创。嵩山派折损了左冷禅之外三个最强的高手,还捎带上了几十个二代弟子。青城派余沧海断了左手小指,几十个弟子的右手被废了。

由于岳灵风的参与,这个笑傲江湖的世界已经和原著大不一样了。岳不群夫妇jīng研了十五年的《九yīn真经》和其他诸般绝顶武功。夫妻二人的实力和原来的笑傲世界里面相比可算是天差地别了。有了实力也就有了自信。

改变命运的人还有很多,令狐冲已经练了十余年的全真派内功,身兼华山、全真、桃花岛等多门绝艺。

华山派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陶钧、英白罗等排位较高的弟子均修习了全真派的内功和各家的jīng妙武功,他们的实力要远远高出原著中同期的自己。

劳德诺没有成为二师兄,只是位分很低的四十四师弟,这次连到衡山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资格都没有。

刘正风金盆洗手礼成之后,外面又是一阵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观礼的群豪有的起哄叫好,有的摇头叹息。刘正风则是笑嘻嘻的向众人敬酒。五岳剑派的天门道人、岳不群和定逸师太等人对他的称呼也从刘师弟,变成了刘贤弟。

整个院子里最开心的莫过于岳灵风了,他凭借着自己不断的努力,终于改变了刘正风一家的命运。既然刘家的命运能改变,那华山派的命运就一定也可以改变。

最郁闷的人肯定是令狐冲了,看着如此多的玉液琼浆,确不能开怀畅饮。每当他倒酒的时候,就患得患失的偷偷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岳灵珊。心中有事,杯中佳酿喝道嘴里也索然无味了。

他可真是天生的酒鬼,就这么想着心事居然还是喝掉了一斤白酒。等发现身边一斤装的小酒坛已经空了的时候,心道:“不好!本来只是想喝三几杯就不喝了,哪知道一杯又一杯,居然喝掉了一小坛。

令狐冲心虚的偷看岳灵风一眼。岳灵风感到他的目光转过头去。无奈的摇摇头说:“二师弟,今天想喝就多喝点吧,这些南方的好酒在陕西可是不易喝到的。只是莫要喝醉了,在这里我们每个人都是代表华山派的脸面。你若是喝多了酒后失态,那丢的可不是你的脸,是我们华山派的脸了。”

令狐冲听大师兄这么说,像得了圣旨一样。忙道:“不会!不会!绝不会喝多给华山派丢脸。”

岳灵风点点头,然后似是无意的看了眼令狐冲的酒杯然后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岳灵珊。令狐冲何等悟xìng,心中“咯噔”一下,心道:“令狐冲啊!令狐冲!你可真是没有出息啊,一见到酒就昏了头。难道喝酒比小师妹还重要吗?”随即给自己到了杯茶不再喝酒。

岳灵风心中点头:“这个酒鬼还不是无可救药。”岳灵风前世是医生,所以深知过量饮酒的危害。难道大侠就一定要像萧峰那样喝酒?扯淡!郭靖不是酒鬼,他照样是一代大侠!看一个人是不是够朋友够义气和酒量有什么关系?

在这点上岳灵风相当鄙视萧峰的智商:只要酒量好的就觉得是好朋友好兄弟。就他那个喝法,雁门关外不自杀,不出十年也要喝死他。

令狐冲没有听到岳灵风亲口确定自己要和谁成亲,心中像是长草了一样,憋了好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小声的问岳灵风:“大……大师兄……嗯……你刚刚说师……师父要给我安排婚事,不……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问完了这一句,脸已经样一只煮熟的螃蟹一样。

岳灵风看着令狐冲这忐忑的样子,心中好笑,觉得令狐冲现在就像是个害羞的大男孩,十分可爱。摇摇头说道:“二师弟,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现在却糊涂起来?你的心思华山上谁不知道?你是爹娘养大的,娘更是一直视你为己出。她那么疼你,为什么你都二十三岁了还不给你张罗婚事?要知道平常人家二十三岁的年纪,孩子都生了一窝了。”

令狐冲听了半天见岳灵风还没有说师父要让他娶谁,心中急得不得了。其实岳灵风话里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但是令狐冲关心则乱,大脑根本不能思考。只是想从岳灵风嘴里听到确切的消息。

岳灵风看着他傻头傻脑,着急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到:“娘一直不给你张罗婚事,是在等妹妹长大。娘的苦心你可明白?”

令狐冲听到这里,口中喃喃的说着:“师娘……婚事……等小师妹……长大……”重复了几遍,突然双眼放光,一把抓住岳灵风的胳膊问道:“大师兄!难道?难道小师妹……我……”

岳灵风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样子,笑着点点头说:“恩,你快要做我的妹夫了。等到回华山以后……”

岳灵风后面说了什么话令狐冲已经听不到了,只是一边傻笑一边不断的嘀咕着:“我要娶小师妹了!我要娶小师妹了!呵呵!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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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酒足饭饱后群豪纷纷告辞。最后恒山、泰山的众人也向刘正风告辞离去。

岳不群和华山派众人正yù也告辞时,刘正风说道:“岳兄,刘某有事相求,请到内堂一叙。”

岳不群知道刘正风这是想要和自己单独说话,于是让岳灵风带着众弟子在外面等候,自己跟着刘正风到了刘家的内堂。两人分宾主落座,下人上茶之后,刘正风屏退左右,对岳不群说道:“岳兄,刘某今rì金盆洗手之后,就不再是江湖中人了。刘某打算这几天就将家中产业托付给忠仆打理,刘某则携家眷觅地隐居,再不问世事。”

岳不群问道:“刘贤弟不是捐了一个参将吗?难道不用去走马上任吗?”

刘正风摇摇头:“我捐的那个官,说是实受,不过是写的好听罢了。要某个实缺上任可是要在多捐几倍的钱才行。我捐官也是为了隐居时不被过往的仇家sāo扰罢了!”

岳不群点头,心道:“原来如此,看了他是不想与江湖事再有任何瓜葛了,却不知是为何缘由?难道真的是向外界传言的,和莫大先生不合?”

刘正风接着说道:“小女和岳兄的公子定有婚约,现在已经收了聘礼两家也换了更贴,虽然小女还没有过门,但她已经算是华山派的人了。刘某虽然退出江湖了,但是小女嫁到了华山确还是江湖中人。既然早晚还是江湖人,就不用和刘某一同隐居了。左右相距婚期已经不远了,我有意让小女先拜入华山门下,不知岳兄意下如何?”

岳不群心想:“刘贤弟一心归隐,看来是不想再和江湖有所瓜葛,如果再大cāo大办的从衡山一路嫁女去华山的话,等于又和江湖中人结亲。那就是藕断丝连了,这江湖退出的也不彻底了。如果他女儿拜入华山,到成亲时,外人只注意风儿娶了华山派的师妹,却不会留意是娶了刘正风的女儿了。他此举是要提前送女儿过门了。”

想通此节,岳不群点点头说道:“呵呵,既然刘贤弟有此意,为兄岂有不允之理?!我在这里代师妹收令爱为入室弟子,刘贤弟看如何啊?”

刘正风喜道:“能拜入岳夫人门下,是菁儿的福分,刘正风谢过岳兄!来人那!”

门外远处的下人听到老爷招呼,进屋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去把小姐找来。”

“是!”下人出去找刘菁去了。

不一会儿,刘菁被带到屋内,向父亲和岳不群行礼。她已经知道面前坐着的人就是她未来的公公。心里紧张的不得了。

刘正风先开口对女儿说:“你岳伯伯已经答应为父的请求,收你入华山派的门墙。还不快谢谢岳伯父!”

刘菁事先并不知道父亲要让她加入华山派的事情,听父亲这么说心中先是一喜,然后眼睛又红了起来。喜的是做了华山派弟子,就可以天天见到情郎。忧的是,去了华山就要离开父母,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长时间出过远门儿呢。突然间要北上,去那几千里之外的华山,以后和父母天各一方。怎能不流泪。

来到岳不群身前跪下磕头行了晚辈之礼,说道:“谢过岳伯伯!”

岳不群还是第一次看到刘菁,只见她约莫十五、六岁年纪,模样温婉秀美,面sè健康红润。心中对儿子的眼光大是满意。两手虚扶:“侄女,伯父代妻收徒。等你回了华山行了拜师之礼就算是我华山派的弟子了。”

转头对刘正风说:“贤弟,衡阳华山往来须时,为兄离山rì久,今rì就要带众弟子回华山了。留下犬子等到贤弟家中安排妥当,再由犬子护送令爱北上华山如何?”这次岳不群带来的华山弟子只有岳灵珊是女弟子,但是岳灵珊武功不高,而男弟子中岳灵风是刘菁的未婚夫,由他护送自然是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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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的情节结束了,好人有好报。刘家和林家都平安无事。嵩山和青城恶有恶报。

主角还会在衡山城逗留几天,会发生什么新的故事,遇到什么人呢?

第四十四章 弹剑高歌意彷徨

刘正风今天的心情大好,一是因为谋划了好久的金盆洗手顺利完成,将来就可以逍遥自在归隐林泉,过上自己向往的生活。 二是因为独女刘菁找到了好的归宿。

人逢喜事jīng神爽,他点头笑道:“还是岳兄想的周到。那风儿就在舍下多盘横几天了。哈哈哈!”岳不群已经代妻收徒,收刘菁入华山派。这次岳灵风和刘菁结伴回华山,就相当于是把新娘子接回家了。所以刘正风对岳灵风的称呼也变得亲切了。

听到爹爹说道让岳灵风在家里多住几天,刘菁小脸一红,心儿已经飞到了岳灵风哪里。虽然知道他此刻就在刘府。可是她们却不能立刻相见,真是急煞人了。

此间事了,刘正风亲自将岳不群和华山派众人送到大门口,刘菁是女眷自然不好出门相送,只是在内宅独自心焦的等着。华山派众人离开刘府之后,先回客栈取行李,然后结账。岳不群将岳灵风单独叫道身边,这才有机会将刘菁拜入华山派,由他留在衡山城和她一起结伴回华山的事情告诉儿子。

说完,岳不群看着儿子沉吟良久。这个儿子从初次行走江湖到现在才一年,就这么杀伐果断,在衡山一口气杀了接近百人。是一个能办大事的材料。但是会不会戾气太重了些,有违天和?

可转念一想却又释然了。天下英雄的江湖成长之路,那个不是人头滚滚,血海漂杵。何况儿子武功高强思虑缜密,收尾干净完全不像是一个江湖新丁。

想通了这些,岳不群对儿子点点头,说道:“你做的不错,你遇事谨行慎思这一点我很放心。只是动手杀伐之时不要迷失本心就好。”

岳灵风知道这次下山杀伤的人命太多,父亲自然会担心自己的心态产生不妥。点点头,对父亲说道:“父亲的话孩儿谨记,请父亲放心。无论何时,都不会失去最初的侠义之心。”

岳不群说道:“你刘叔叔金盆洗手之后既然打算觅地隐居,家中一些事情总归要处理几天。这次来参加金盆洗手的江湖人物有过千人之多,未必都能立刻离开衡山城,这些天衡山城里肯定龙蛇混杂,你就呆在刘府之中不要乱跑,以免节外生枝。趁这几天在刘叔叔家中的清净时光,好好养伤。勤练《紫霞神功》第一章,尽早将丁勉打入他身体的异种真气调和炼化。将内伤和外伤养好。”

岳灵风道:“父亲放心,只是嵩山派已经准备对五岳各派下手,距离祖师所说的劫数只有一年左右的时间。是否该传一些高深的武功给几位根底扎实的师弟们了?”

岳不群点点头,说道:“恩,是时候了。”

这时岳灵风凑近父亲的耳边,低声说道:“那劳德诺……”

岳不群双眉微阖,冷笑道:“恩!是时候了!”

同样的一句话,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语气。岳灵风明白父亲回山之后自有安排,便不再多说。

岳灵风看父亲没有什么交代的,便和父亲、妹妹和众位师兄弟告别,返回刘府。他要等待刘正风全家离开衡山城归隐的时候,与刘菁一同结伴返回华山。

岳不群则带着女儿和众位弟子踏上北返华山之路。

岳灵风回到刘府时向大年早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向大年说道:“刘贤弟,师父还有客人要招呼,特意吩咐我在这里等你,请随我来。”说罢将岳灵风安排到刘府里面一个幽静的院落里面休息。

这院落的大小和里面家具的陈设,明显比岳灵风一年前和师弟们来刘府拜访时所住的要更好。院子里面还留了两个丫鬟和两个小厮伺候。那时候他只是刘正风的普通晚辈,现在他马上就要成为刘正风的女婿。已经算是自家人了,待遇自然不同。

晚饭时候,向大年亲自送来了两个大食盒,摆了满桌的酒菜。两个丫鬟伺候岳灵风吃过晚饭之后,刘正风亲自来看岳灵风。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刘正风和岳灵风说了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他早在两年前已经在衡山中觅得一处山谷,那里山清水秀、偏僻幽静,是个避世隐居的好地方。他已经在那里建好了一所宅院。打算这几天安排好衡山城中的事情以后,他和家人就搬过去,那时岳灵风和刘菁结伴返回华山派了。

只聊了一会儿,刘正风就离开了。看他急匆匆的样子,岳灵风猜想:“肯定是曲洋来了,我这未来岳父是急着去和他连床夜话,琴箫合奏吧?”

静谧的夜晚,岳灵风在刘府的花园中闲庭信步。走到池塘旁边,看着平静的池塘倒映着星河,他心里面却是波澜涌动。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恍如梦中一般。他在福州和衡阳杀了接近百人。换做前世的自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些人里面,固然有一些人是罪有应得,比如说残杀福威镖局下人的青城派弟子,也有大嵩阳手费彬这样原著中残杀幼女的暴徒。

但是大多数青城和嵩山的弟子,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的小卒子罢了。他们只是余沧海和左冷禅为了实现个人野心所摆布的棋子罢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都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按道理他们还罪不至死。

但是岳灵风确不得不下辣手杀了他们。这些人也有自己的父母,也有妻儿。他们都是正当青壮之年,他们是家里的顶梁柱,也许他们死后父母无人赡养,妻子无人依靠,儿女无人抚育。岳灵风杀了他们,就等于亲手制造了近百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一想到这些,岳灵风心里就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呼吸不畅,压抑非常。

“我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岳灵风想道:“我只不过是想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而已,难道拯救一些人,唯一的做法就是杀掉更多无辜的人吗?杀嵩山派的众弟子,可以说是为了能确保拯救刘菁一家,不得已而为之。可是在福州杀的那几个青城派弟子,是为了什么?

当时是因为怕和余沧海动手时被青城派众弟子围攻,所以就在动手前废掉了他们的右手。但是又怕余沧海认为自己心慈手软,所以还下杀手干掉了几个青城弟子。让余沧海被自己的杀气所慑。但是真的有必要杀掉他们吗?现在想想完全可以只打伤他们,为什么自己当时就选择了最狠辣的方法呢?

难道这才是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本xìng?想到这里,岳灵风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只是武功小成,我行事便是如此。如果将来有朝一rì《九yīn真经》大成之后呢?当上华山派掌门之后,甚至是当上五岳盟主之后呢?

自己会不会在巨大的力量和权力之中迷失自己?会不会成为另一个左冷禅或者另一个任我行?

不行!

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我岳灵风要控制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所控制!

任何时候都不能迷失掉自己的本心!

自己要做今生无愧的英雄侠客!而不是尔虞我诈利yù熏心的枭雄!”

岳灵风想到此处,感觉心中涌起了万丈豪情!

“呛啷啷!”一声,岳灵风拔出长剑,将七七四十九式的全真剑法使了出来。

从刺出第一式“张帆举棹”,紧接着长剑一抖挽出十九个剑花,这是第二式“柔橹不施”,然后是手腕一转,回身一招“小楫轻舟”……森然大气的全真剑法辅以中正平和而又浩浩汤汤的九yīn神功,一招一式的施展开来。岳灵风现在已经忘记了之前的烦恼,整个身心完全陶醉在这一招一式,一吐一纳,一呼一吸之中。

七七四十九式的全真剑法很快就使到了最后几招,“醉里贪欢”、“孤光自照”、“万里封喉”……当刺出最后一式“关河梦断”之后,岳灵风手捏剑诀缓缓收势,吐出一口浊气。刚刚xiōng中的憋闷全部一扫而空。感觉自己平静的内心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个平静的夜sè之中。

岳灵风想道:“既然刘叔叔一家和林镇南一家的命运已经因我改变,华山的命运也必然因我而不同。我要让华山派侠名播于天下。华山派要像当年重阳祖师创建的全真教一样,成为武林中人人敬仰的武学圣地,内家祖庭,天下武学正宗!

我不用左冷禅那样的yīn谋诡计,要用就用堂堂正正的阳谋!用华山派拥有的绝世武功和江湖信誉。一步一步的迈向巅峰!”

想到这里,岳灵风心中豪气更胜,左手倒提长剑,右手弹剑而歌,唱出了一首《天地武魂》:

云涛聚散,烽烟落起……铁骨钢刀舞正气……满腔的血,酬知己;千杯的酒,向天祭……守承诺,重情义;薄功名,轻禄利……唯有忠肝和义胆……感天动地……

一曲唱完。岳灵风转身望向花园的入口,远远的就看到门口伫立着一个婀娜的倩影。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刘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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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冰十分喜欢孙川唱的《天地武魂》这首歌。正本部分不多占字数一笔带过。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行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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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久别重逢诉衷肠

刘菁在岳灵风舞剑的时候就来到花园门口了,看到岳灵风在舞剑,以为他在练功,偷窥别派练功是武林大忌。 但是刘菁即是岳不群亲口承认的华山派弟子,又是岳灵风的未婚妻,算不得是外人。

刘菁看着爱郎潇洒的舞着长剑,用的什么剑法她全不在意,眼里只剩下那令她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面容。等到岳灵风收招之后刚想开口打招呼。岳灵风却弹剑而歌。这首歌无论编曲还是填词都是刘菁从未听过的。

只听见曲子雄浑大气,歌词满腔热血,唱不完的侠骨丹心!唱不尽的忠肝义胆!

刘菁仿佛看到岳灵风化身成为一个在茫茫大漠之上轻裘长剑,烈马狂歌的侠客。和眼前的书生打扮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听的她不由得痴了。

岳灵风早就发现了门口的刘菁,当一曲唱完之后,飞身纵到她的面前一把将玉人搂在怀中。抱着心上人高兴的转了一个圈。然后紧紧抱在怀里。

刘菁还先是吓了一跳,当反应过来自己rì思夜想的情郎正抱着自己时,眼泪夺眶而出,紧紧的回抱住岳灵风。

“菁儿,我好想你!”岳灵风在刘菁的耳边呢喃着。刘菁不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流泪。

“菁儿,别哭啊,我们又能相聚了。应该开心才对啊!”发现心上人越哭越厉害,岳灵风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脊。他可不想一见面两人就抱头痛哭,所以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用温柔的声音试着把她哄乐。

刘菁哭了一会儿,慢慢的平复了下来,说道:“你个没良心的,一去就是一年,当时爹爹告诉我,岳伯伯向他提亲的时候我好开心,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可那之后你半点儿消息都没有捎过来,你心里哪还记挂着我?”

岳灵风心中大叫冤枉,这大半年来自己可是费尽心思的在准备和计划,好让心上人一家渡过今天这个死劫。忙解释道:“菁儿,我对你也是rì思夜想啊!可是我们定亲了之后,如果我给你写信太频繁可是于理不合啊!”

刘菁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上次见面相识,只匆匆几天。自己一颗心全都拴在眼前这个男子身上,认定他就是自己相伴一生的良人了。

尤其是岳灵风刚刚离去的那个段时间,自己可真是茶饭不思,rìrì想,夜夜梦。等终于等到了他家前来提亲的书信,更是整rì幻想着自己穿上嫁衣和他拜堂成亲的情景。

后来得知父亲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心中又隐隐担心。父亲是衡山派的高手,风哥哥的父亲是华山派掌门,两家算是门当户对。可是父亲想要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从此做一个普通的地主乡绅,他会不会退婚?

不会的!风哥哥是万万不会负我的!可是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如果他的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那风哥哥也做不得主啊!

恋爱中的女孩都是多愁善感的。其实双方已经定下了亲事,虽然还未正式拜堂成亲。但是江湖中人最重信诺,岳不群一派掌门,没有正当的理由怎么可能无故退婚。

刘菁不依不饶的说道:“你我还未成亲,你就这样轻薄我,欺负我,难道不也是于理不合吗?”

若说斗嘴两世为人的岳灵风可不会输给这个小姑娘,哄着她说:“好菁儿,乖菁儿。咱们在这里亲热可是只有你我知道,如果我给你写信那可是整个刘府的人都知道了。如果那些丫鬟婆子的以讹传讹,对你的清誉有损。我对你的思念可不比你少半分。”

刘菁知道他说的在理,又觉得刚刚自己说话太过大胆,完全不像平时的自己。不由得小脸羞的通红。

岳灵风看到她羞涩的可爱模样,低头吻上了她柔软的樱唇。“唔……”所有的思念都融化在这忘情的一吻之中。刘菁紧紧的抱着情郎的腰,仿佛是要把整个身体都挤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岳灵风的身体已经二十一岁了,前世更是结婚生子的成年人,可不是那种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感觉贴在身前的两团柔软,心中一荡:“一年不见,菁儿又‘长大’了一些啊。”

一只大手从刘菁的腰间滑下来,抚上了她的翘臀。另一只手攀上头顶,开始轻轻的爱抚着她的秀发。正要进一步有所行动的时候突然耳根一动,停止了和爱人的唇舌的纠缠,在刘菁耳边轻轻的说道:“有人!”

声音虽轻,刘菁却浑身一颤。一把推开了爱郎,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衫。等到她都整理好了,环顾四周,哪里有一个人影?以为岳灵风是在逗自己,一跺脚!嗔道:“你坏死了,为何要戏弄我……”话音未落就听到花园入口处响起了清脆的笑声。

“咯咯!是谁坏死了?欺负我的刘姐姐啊?可是你那rì思夜想的风哥哥吗?”只见从月亮门外转出一个小姑娘。看上去大概十三四岁年纪,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透着机灵。一脸狡黠的笑意,看着站在亭中手足无措的刘菁。

虽然刘菁羞窘的样子煞是可爱,可是岳灵风知她脸嫩,不忍爱人受窘,便开口说道:“在下岳灵风见过姑娘。”

那绿衣少女走到亭中上下打量着岳灵风笑着说:“什么在下在上的,不要和我掉书袋,听着多煞风景?你就是岳灵风?恩!不错不错,俊俏中不失英武,温和中不失威猛。刚刚歌唱的也很好听,难怪姐姐对你赞不绝口,茶饭不思。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你消得她憔悴!”

“…………”岳灵风一翻白眼心说:“大姐啊!到底咱两是谁在掉书袋啊?”

刘菁一跺脚,恼道:“非非!你也来欺负我?”

岳灵风心道:“果然是她!曲非烟,那个原本一闪即逝的jīng灵。自己救了菁儿一家,连同她的命运也跟着改变了。”

曲非烟笑嘻嘻的走到刘菁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好姐姐,莫要冤枉我啊,我哪欺负你了?哎?你为什么要说‘也’呢?还有谁欺负你了?”说着眼睛笑眯眯的盯着岳灵风,一脸的狡黠。

刘菁知道曲非烟虽然比自己年幼,但是说到斗嘴,自己万万不是这个古灵jīng怪丫头的对手。也不和她过招,直接转移了话题,对岳灵风说道:“风哥……哥,她叫曲非烟,是爹爹一位至交的孙女。”

岳灵风眼珠一转,笑呵呵的说:“原来是非烟侄女,叔叔不知你要来也没有给你备下什么礼物,下次一定补上。”说完向还刘菁眨了眨眼睛。

曲非烟万万没想到这岳灵风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居然厚着脸皮讨口舌便宜。刚才自己明明对刘菁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摆明了她和爷爷对刘家父女是各交各的,这人居然就顺着刘正风的辈分把自己当成晚辈了。

拉着刘菁的手撒娇道:“刘姐姐,看姐夫多心疼你,我这才和你说笑两句,他马上就来替你报仇了。姐姐你有了姐夫就不疼我这个妹妹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欺负我。”她每次说到“姐夫”二字都特意加重语气。羞的刘菁满脸通红。

“你个鬼丫头,从来都是你欺负人,谁有本事能欺负你啊?”刘菁一边敲俏她的小脑袋一边说道,对她一口一个姐夫的叫岳灵风,却是默认了。

岳灵风看曲非烟对刘菁说了软话,也不再和她拌嘴。

刘菁接着问道:“非非,这么晚了怎么没休息,一个人跑出来了?”

曲非烟撇了撇嘴说道:“晚上本来是要和爷爷下棋的,结果刘爷爷突然跑来,非要拉着我爷爷去聊天。我一个呆着实在是无聊,就想去找姐姐玩耍,哪知姐姐居然不在房间,却听到花园有人唱歌,我就跟着歌声到花园来转转,怎么?妨碍到你们了?”

岳灵风发现曲非烟口无遮拦,毫无一般姑娘的羞涩。想必她自幼便和爷爷在一起,接触的都是江湖豪客。所以养成了心直口快的xìng格。她从小孤苦伶仃,没有什么玩伴,刘菁是她为数不多的同龄姐妹。所以对刘菁特别亲近依赖。

刘菁听她这么一说,刚刚有点恢复的脸蛋又烫了起来。

岳灵风看到刘菁这个样子,只好打个圆场:“非烟妹妹,既然刘叔叔和你爷爷去聊天,那我们三人何不在此合奏一曲,莫要辜负这良宵美景?”

曲非烟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拍手叫好。拽着刘菁回房去取乐器,不一会儿,只见曲非烟拿着一只洞箫,刘菁抱着一具筝回到了亭中。

刘菁从腰间抽出一只洞箫,递给岳灵风说:“风哥哥,用这只洞箫吧!”

岳灵风接过洞箫一看,正是当初自己送她的定情之物。想是他一直都带在身边,心中涌出甜甜的感觉。深情的望着刘菁:“菁儿,你一直都贴身带着这只洞箫?”

刘菁羞涩的点点头:“嗯。”

曲非烟非常破坏气氛的嚷道:“咱们合奏一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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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丝竹声慢乐飞扬

曲非烟一点没有作为灯泡的自觉,说道:“要不咱们三人合奏一曲《梁祝》如何?”

岳灵风诧异的望着曲非烟,说道:“曲姑娘也知道《梁祝》这只曲子?”

“岂止是知道!”曲非烟撇了撇嘴道:“我还和姐姐合奏过呢,自打姐姐自打认识你之后就开始练习弹筝,每次见到我就只合奏这一首曲!岳公子听我这么说心里一定很美吧?”

“非非~!”听到曲非烟把自己给出卖了,刘菁心下大窘,跺脚嗔道。

岳灵风也不谦让连忙点头,用关中口音很认真的说道:“恩!妹!妹滴恨!妹滴恨!”

刘菁听岳灵风口中承认了,小脸更红更烫了,但是心中也更甜更暖了。心道:“风哥哥喜欢就好,也不枉我如此用心的练习。”

岳灵风说道:“既然要三人合奏的话,那可是要好好的编排一番。这样才更得其中的味道。菁儿,家中可能找到笛子?”

“爹爹书房那里有很多种乐器的,笛子是有的,风哥哥你要用笛子来演奏吗?不吹洞箫了?”刘菁意外的问道。当初听岳灵风说到合奏这首梁祝的时候,他说的可是洞箫和筝合奏的,怎么现在又要用笛子了?

“呵呵,洞箫是要的,笛子也要。这首曲子的神妙之处就是即可独奏,又可二人合奏。若是由一两人演奏主调,再由多人协奏副调,如若是几十人一起合奏则最是完美。”

刘菁和曲非烟受长辈熏陶,对音律都甚是喜爱,听到岳灵风说此曲有这许多门道都很是好奇。不待刘菁说话,曲非烟便迫不及待向园外跑去。边跑边说:“我去找刘爷爷取笛子来。”

片刻功夫曲非烟就拿着一只笛子跑回花园中。因为跑的甚急有些微微气喘,脸sè微红。月光映在她稚嫩的脸庞上,煞是可爱!

“那,给你!想不到你不仅会吹奏洞箫还会吹笛子啊?”曲非烟一边把笛子递给岳灵风一边说道。

“略懂,略懂,比不得曲姑娘jīng通琴箫。”岳灵风接过笛子笑着答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会抚琴?”曲非烟奇道。看了刘菁一眼,刚刚她说和刘菁练习过箫筝合奏的《梁祝》,那么岳灵风自然知道自己会吹奏洞箫了。

刘菁也是满脸的疑问。她之前甚至都没有和岳灵风提起过曲非烟这个人。怎么会告诉他曲非烟会抚琴?

岳灵风暗暗后悔自己嘴贱。他只道曲非烟定然是会吹箫的。她爷爷曲阳是七弦琴高手,她没有不会的道理。于是就随口称赞起来。

可是刘菁没有告诉过他曲非烟是谁家的孩子。他称赞的这句话就有些不妥了。这可怎么自圆其说呢?

岳灵风只好胡诌道:“这是我的直觉,曲姑娘这双手若不抚琴,岂不是暴殄天物?”

曲非烟小脸一红,把玉手收到袖子里。刘菁也是眉头微皱。岳灵风恨不得抽自己这张破嘴几巴掌。虽然对方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在现代也只是刚上初中的小孩子。可是放在这个年代却已经过了破]瓜之年。这个年代一个男人谈论未嫁姑娘的身体手可是有调戏之嫌。

岳灵风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呃,我先来说一下我们三人的合奏之法……。”

刘菁看着岳灵风一本正经的说起音律,心想:“风哥哥应该是无心的,他是正人君子怎么会故意出言调戏非非,而且非非还小……”

曲非烟刚刚被岳灵风夸到自己的手,羞的满脸通红,有些微嗔,又隐隐的有点欢喜。谁不愿意听别人的称赞呢?尤其是自己并不讨厌的人称赞自己。他是这世上第一个夸她美的人啊。

岳灵风先将全曲构成详细的介绍一遍,第一段是叙述梁山伯和祝英台的爱情主题,然后是快乐的学堂生活,接著十八相送。然后进入第二段,祝英台回家抗婚不成,楼台相会,最后哭灵、投坟。第二段和第一段长度差不多。最后一段则是化蝶,是乐曲主题再现。

岳灵风说罢,刘菁和曲非烟眼中已经闪着期待的光芒,跃跃yù试。刘菁将筝在亭中的案上摆正,曲非烟也拿起洞箫,岳灵风举起笛子放在唇边向刘菁点了点头。

刘菁几声拨弦,曲子开始,接著岳灵风吹起长笛,笛声给人一种好像在云端之上的感觉,以此来揭开故事的序幕,有如从天上俯瞰人间,拨开云层,飞入祝英台的闺阁,人物景象随着笛声由模糊慢慢变得清楚。

首先由刘菁的筝奏出主题,绵绵长长,幽幽远远,仿佛祝英台在身旁说著昔rì的故事。然后在低音重复一次主题,感觉完全回到了人间。岳灵风的笛子和着曲非烟的洞箫合奏主题,仿佛一幅江南烟雨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笛子代表的梁山伯也出现了,两人情意绵绵,笛子和筝鸣奏著主题,渐渐的筝主导旋律并引进洞箫再重复强调一次。等乐音渐歇,洞箫接续旋律慢慢落下。

刘菁的筝独奏出深情舒缓又带点内省的音sè,表示出祝英台对将来的疑虑不安,但最后还是坚定相信自己。勇敢去爱吧!接着乐声一转,情绪变得轻快,洞箫声音嘹亮,笛子也婆娑起舞,有如风光明媚三月天两人chūn游。刘菁的筝展现出繁复的技巧,代表着祝英台的风华绝代。

相聚虽好,但总有分别,快乐情绪之后就是离情依依的十八相送。曲非烟的洞箫将主题变奏缓缓奏出,有如迈不开的步履,却终究不得不离去。笛子和筝的二重奏,紧密结合难分难舍。在这段末尾由岳灵风笛子第一次奏出哭调,似乎是预言着悲剧的结局。

第二段开始如大浪涌来的洞箫声代表祝英台父亲的反对,连续几次下行曲调,好像在对祝英台说:不可以!不可以!筝音则猛烈与之抗衡,两者的冲突渐渐上升,最后全体合奏梁祝的爱情主题,代表着梁祝二人的恋情曝光。而代表着父母宗族的洞箫如大浪般一**涌来,终将爱情主题给淹没了。

楼台相会时,筝委婉的诉说情意,笛子缓奏聆听。轮到笛子倾诉爱意,筝一旁随和。突然,音乐急转而下,梁山伯因过度悲伤绝望而病逝。

祝英台在被迎娶过门的途中,停在梁山伯坟前哭灵,筝以凄厉声调哭出碎奏、断奏、哀痛yù绝的旋律,似有哭声,似有跪行,其中还有些回忆的音阶片段。渐渐的泪眼干了,哭声歇了,心意已决,在悲愤低音筝声中,纵身投入突然爆开坟墓中自尽,曲调同时推向最高cháo。

乐曲的最终部份是“化蝶”,在轻盈飘逸的箫声衬托下,笛子和筝再次奏出爱情主题,梁山伯与祝英台从坟墓中化为一对蝴蝶,在花间飞舞,永不分离。正是:彩虹万里百花开,双飞蝴蝶翩翩来;千年万代分不离,梁山伯与祝英台。

曲终。三人相视而笑。

“原来我只知道曲子可以绘景抒情,今天才知道曲子也可以讲故事的。”曲非烟感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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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刘贤弟,你这个女婿真不错啊!我原以为谱出《笑傲江湖》之后,天下再无乐曲能入我耳中。今天你这个女婿的算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呵呵,这个女婿我也是满意的紧,无论人品武功在五岳剑派年轻一代弟子中都是上上之选。尤其是音律方面,此子能够独辟蹊径,令刘某眼界大开啊!”刘正风感慨到。和他说话的自然就是他的知己——rì月神教的长老曲洋了。

刚刚刘正风正在和曲洋讨论音律,曲非烟风风火火的跑进房间。见到爷爷和刘正风坐在那里,冲他们“咯咯”一笑,微微一福算是打过招呼。她冲进房间从墙上摘下一只笛子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曲刘二人见曲非烟行动古怪,心中一时好奇,就跟着她出去,想看看究竟。跟曲非烟到了花园,正巧听到岳灵风向二女讲解怎样合奏《梁祝》。曲刘二人都是当世的大家,一听之下十分好奇,于是站在墙外听花园内的三人合奏完整支曲子之后。心中都对岳灵风更加刮目相看了。

刘正风之前是听过岳灵风用洞箫独奏过这首《梁祝》的。但是今夜合奏的《梁祝》意境又高出不止一筹。

二人听完曲子之后,悄悄的从墙外离开,回到了刘正风的书房。刚一落座曲洋就开始夸刘正风这个未来女婿。刘正风也不谦虚,也随声附和起来。

曲洋轻抚银髯对刘正风叹道:“听此子的琴声和笛声,当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啊!刘贤弟好福气啊!”

刘正风点点头:“曲大哥所言极是,人的言语可以作假。这乐曲之声是万万骗不得人的。风儿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菁儿终身托付给他我就放心了。”

曲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望向刘正风时见到他也正看着自己,两人是多年的知己。马上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对方的想法,二人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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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易筋断骨愈我伤

岳灵风和刘菁、曲非烟二女合奏完一曲《梁祝》之后,均感到十分满意,就着乐曲意境这个话题又聊了好一会儿。 刘菁是因为眼中只有爱郎,就算相伴至天明亦不会感觉疲倦,而曲非烟虽然年纪尚小,平rì却也难得遇到自家爷爷以外的男子能和她畅谈音律,一时也是颇有知音之感。还是岳灵风毕竟年纪为长,忽然惊觉夜sè渐深,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话题,各自回房休息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岳灵风直奔桌上的茶壶而去。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虽然头脑并不感到疲累,但是一停下来,就感到十分的口干舌燥。他也不用茶杯,就着茶壶壶嘴灌了一肚子凉茶,这才好受了许多。

想到刚刚的事情,岳灵风不由得有些好笑:“原本以为在这个笑傲江湖的世界里只有莫大先生和自己老爹这两位有狗仔队的潜质,没想到刘正风和曲洋也是喜欢听墙角的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刘曲二人虽然刻意隐瞒形迹,却没有想到岳灵风内力深厚,在二人甫一靠近之时就已经察觉了。

他摇了摇头,又无奈想道:“曲非烟这个小丫头怎么没有当电灯泡的觉悟?都已经陪她合奏一曲了,却还是赖着不走,害的我想和菁儿说几句亲热话也不成。唉,算了,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反正菁儿早晚是我的人,以后说话的rì子长着呢。”

岳灵风甩了甩头,抛开这些芜杂的念头,快速洗漱完毕之后,便盘膝坐在床上,平心静气,开始运转《紫霞神功》继续炼化丁勉留在自己体内的异种真气。

夜sè褪尽,东方天际燃起一抹火红的朝霞,淡淡的晨光从窗外透进房间里。如雕像般盘坐在床上的岳灵风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缓缓收功。睁开双眼,他眼中jīng光一闪即逝,随即又马上回复了温润。有了昨晚的经验,岳灵风这次炼化真气的速度比上一次要快了许多,照这个速度,想来用不了多少时rì便可完全解决这个问题。

岳灵风下床活动了一下手脚,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之后来到了院子里。虽然一夜未睡,但是整夜导气归虚,调和jīng元,长时间枯坐息思之后,反而觉得没有一丝疲累,依然是神清气爽。他深吸一口气,迎着朝霞打起了一套华山“破玉拳”。

这“破玉拳”是华山派拳脚功夫中的一门绝艺,这路拳法招招力大势劲,讲究一拳拳打出,犹如铁锤击岩、巨斧开山一般,叫敌人不敢硬接。这路拳法极重内力,内力修为越高威力越大,因此向来被华山气宗一脉的人所推崇。

一套破玉拳打完,岳灵风脸不红,气不喘,只是收手时嘴角却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原来他左肩中了“托塔手”丁勉一掌,虽然在父亲岳不群的帮助下内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是筋骨皮肉上面的外伤想要康复,仍需一段时rì。昨夜他又只顾运用紫霞神功专心炼化异种真气,没有继续使用九yīn真经上面疗伤的法门,rì常活动还不觉得怎样,结果刚刚这一套势大力沉的破玉拳打下来,可就牵动了伤处,如今又是火辣辣的疼起来。

岳灵风心想,这左肩上的外伤看来还要小心调养几天才行,不能这样剧烈活动了。虽然身上还带伤,但是岳灵风心中却是舒畅无比,因为经过连续两天的导气归元,他能清晰地感觉增加的内力修为相当于自己苦修两个月左右的进境。

照这样算下来,等到rì后将体内的异种真气全部炼化完毕,自己能增加接近两年的修为。这让他更有信心迎接嵩山派接下来的yīn谋,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一切。

刚刚打的一套拳,就是想要身体尽快适应新增加的内力。毕竟这些内力不是自己一点一滴修炼的,算是投机取巧从别处“拿来”的,想要随心所yù的控制,达到收发自如运转由心的地步,还需要多加练习。

不过这刚猛的破玉拳现在不便练习,能不能换个别的拳法呢?劈空掌……和破玉拳一样走的是刚猛路子,不行。空明拳……,这倒是天下至柔的拳法,可以试试……等等,柔?

岳灵风突然灵机一动,开始打起了杨氏四十二式简化太极拳。

这是他前世读医科大的时候选修体育课时学的,当时不少人觉得这二十四式简化太极拳好学,并且考试容易达标,谁知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当年他自己也是因为练过之后感兴趣,所以学的特别用心,打的非常标准,甚至还帮很多同学去冒名替考。

后来被体育老师发现了他的特长,让他更进一步学习了四十二式简化太极拳,代表学校参加大运会业余组的比赛。长时间的练习虽然没有让他在比赛中获得名次,但是却让他牢牢的记住了这路拳法。

这杨氏四十二式简化太极拳是体育的竞赛套路,是当年太极宗师杨露禅杨无敌的后人根据家传套路,改编而成,只有强身健体的作用,实战技击却是不行的。

岳灵风前世也见过一些太极高手的视频,虽说太极拳讲究后发制人,以柔克刚。但是他们出手过招时,可不是这种慢慢悠悠的拳法,出招也是很迅速快捷的。

尤其是这一世岳灵风学了很多高深的武功之后,更加明白像太极拳、破玉拳和空明拳这些内家拳法,光知道招式是没用的,架势摆的再标准再好看,最多也只能发挥出实际威力的半成都不到。一定要知道内力的运转方式,以及呼吸吐纳的法门,只有将这些与招式结合起来,才能真正发挥出其应有的威力。

如果让他临敌应战,除非对手内力招式都远低于自己,否则他是万万不会用太极拳的。

不过,对于现在的岳灵风来说,只是想活动筋骨,适应体内新增的内力,一套太极拳却是足够了。

岳灵风慢慢演练起来。他用的招式是缓慢的太极拳,内息运转的却是《九yīn真经》中《易筋锻骨篇》的功法。

这《易筋锻骨篇》圆通定慧,体用双修,既有枯坐息思的静功,也有动功。但是这动功却不是固定的招式。可以是任何拳法剑法,也可是跑步走路。只要内息按照功法运转,呼吸吐纳配合,筋骨同时在活动就好。

在《shè雕英雄传》中,洪七公中了欧阳峰一掌,又被毒蛇咬伤,结果被困在明霞岛上,本来已经是绝望等死,后来用《易筋锻骨篇》中的“动功”治疗伤势,竟然保住了xìng命,当时他打的招式是降龙十八掌。

一遍慢悠悠的四十二式简化太极拳打完,岳灵风感觉这次果然没有怎么牵动伤势,并且对身体新增内息的控制又深了一分,而筋骨上的伤势又好了一分。这《易筋锻骨篇》虽然和《总纲》相比威力要小很多,但是自有其独到和神妙之处!岳灵风心中高兴,就接着换了一套同样至柔的七十二路空明拳,就这样将他练过的拳法一样一遍的慢慢打了起来。

当打完第十套华山长拳十段锦,正要打一套桃花岛的桃华落英掌时,岳灵风耳朵一动,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而来。他微微一笑,收功而起,然后不慌不忙从侍立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软布巾一边擦脸,一边向院子大门口走过去,刚刚到了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岳灵风把大门打开,果然看到刘菁拎着一个食盒俏生生的站在门外。

刘菁红着小脸有些羞涩的说道:“风哥哥,我来给你送早饭了。”

“有劳菁儿了,快进屋吧。”岳灵风温柔的说着,一手从刘菁手中拿过食盒,一手将软布巾扔给想要过来接过食盒的两个丫鬟,并挥退二人。

刘菁的脸更红了,就这样跟着岳灵风来到厅里。岳灵风将食盒放在桌上,刘菁急忙上前揭开盖子,将丰盛的早饭一样样取出摆在桌上,而且放了两付碗筷。岳灵风抬头看向刘菁,正巧刘菁也正抬眼望他,两人眼神在空中一碰,刘菁脸sè更红忙把目光躲开。

岳灵风心中发暖,笑着对刘菁说:“菁儿,我们一起吃好吗?”

刘菁也不抬头看他,只是轻轻的点头,心里却乱成了一团:“我这样来主动找风哥哥,风哥哥会不会看轻了我?”脸上不由带出迟疑来。

岳灵风本来端碗举箸正要吃,见状一顿,放下筷子舀了一汤勺燕窝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将勺子送到刘菁嘴边说道:“菁儿来,让我来喂你。”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刘菁措手不及,还没有反应过来粥就已经碰到唇边,她不由自主的张开樱唇,把这一勺燕窝粥喝了下去。往rì常吃的燕窝粥,刘菁却觉得今rì的特别香甜。岳灵风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喂着刘菁,刘菁也很配合的一口口的喝掉。

刘菁心里感动极了:“这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啊!他是华山派掌门的大公子,他是华山派二代的大弟子,将来很可能是华山派的掌门,现在他却在喂自己喝粥。这一切是真的吗?”

不一会儿,一碗燕窝粥就被岳灵风喂刘菁喝光了。刘菁连忙说:“我吃饱了,风哥哥你也吃啊!”

看刘菁吃完,岳灵风这才端起另外一碗粥,几大口喝个jīng光。而刘菁也含羞带怯举起一块桂花糕送至岳灵风嘴边,这美人恩自然难以拒绝。于是,一顿早餐的时光便在甜甜蜜蜜的气氛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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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传曲笑傲乐未央

待岳灵风和刘菁用过了这温馨的早饭,两个丫鬟才告罪进来,轻手轻脚却干净利落地收拾起碗筷。 小姐亲自给未来姑爷送食盒是小意温存,这吃完之后的拾掇清洗的粗使活计可就不是小姐该干的了。

刘菁在两个丫鬟了然的笑眼中羞红了芙蓉面,刘正风虽是武林中人,刘家却是本地大户,刘菁虽不似真正官宦人家的小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闺阁女训倒也熟读,心知自己此行失了矜持,不免心下惴惴。她转脸又接触到岳灵风温润含情的目光,心中不知怎的竟安定了下来,她想到:怕什么?只要风哥哥喜欢,我也理会不得别人的眼光了。

岳灵风纵然希望像前世一样,和心爱的女子卿卿我我腻上一整天,但终究记得现在所处的世界所要遵守的规则,刘菁对他一往情深,他又怎能因一己之私让她为人所诟病?于是,岳灵风亲自将刘菁送至二门,温言几句,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随后岳灵风问明刘正风现在正在书房,便前去给未来岳父请安。他可不是毛头小子,一陷入爱河便忘乎所以,媳妇儿还没过门,自然要好好讨丈人的欢心,而且刘正风在衡山城是几代的世家大族出身,岳灵风可不敢缺了礼数。

刘正风身为刘家大家长,自家院里发生什么当然不是一无所知。虽然他为人开明豁达,对于小儿女之事不愿多加干涉,但是,眼见岳灵风年纪虽轻,却如此知晓分寸,恪守礼节,心中更是欢喜,觉得不愧是“君子剑”岳不群之子,颇有乃父之风,自己这个女婿果然没有挑错。因此见岳灵风前来问安,刘正风也不客气,端坐在座上受了他的礼。

请安之后,刘正风与岳灵风闲话几句,便带他去了府内的西花园。这西花园与昨夜岳灵风所去的花园不同,在刘府内院和刘正风的书房之间。听刘正风介绍,此处素来不接见外客,除了洒扫的老仆,别的下人平rì亦不能随意出入。

一进西花园,岳灵风就感到这里比外宅花园小上一些,但却设计的别具匠心,更加jīng巧。林木茂盛,花草宜人,山石峋秀,曲径通幽。一条小溪从花园西侧流入,蜿蜒而过,最后注入花园中心的小湖。湖面上一座小巧的九曲桥,连接着岸边与湖心一个完全用竹子建造的凉亭。

此时,亭中桌旁独坐一位老者,身侧一张长案,案上一架古琴。

岳灵风想,看这架势,此人应该就是曲非烟的爷爷曲洋了吧?不过,刘师叔带我见他干什么?他是魔教长老,如果此时身份说破了彼此岂不尴尬?

未来的翁婿二人来到亭中,曲洋起身相迎,刘正风给双方介绍道:“曲大哥,这位就是岳贤侄。风儿,这位是我的乐中知己曲大哥,他和孙女如今在府中做客。你在乐理上颇有天分,如今正可与我们探讨一番。”

岳灵风面上不显,心中苦笑:可不可以不要啊!我现在可不想给左冷禅任何把柄。衡山派的刘正风再加上华山派的自己,一个曲洋就牵连了五岳剑派中的两个,左冷禅知道了还不得高兴地笑掉大牙啊!但是刘正风并没有说出曲洋的名字和身份来历,想来也是不想岳灵风卷入过深,这样的话岳灵风也不好拒绝未来岳父引见的“知己前辈”。

所以,岳灵风只能连道“不敢”,并恭敬地对曲洋行了晚辈之礼说道:“晚辈岳灵风见过曲前辈!”也是没有自报门派家世,就把曲洋当做非武林人士一般看待。

曲洋双手扶着岳灵风的双臂笑道:“岳贤侄,免礼!贤侄果然芝兰玉树,一表人才。”

岳灵风急忙谦逊道:“前辈谬赞,晚辈愧不敢当。”

刘正风招呼两人落座,对着岳灵风正sè说道:“风儿,此番叫你来此确是另有目的,我和曲大哥废了无数心血新创出一首曲子,自信就是相比《广陵散》也不逊sè!奈何无人品鉴,你,可愿意听上一听?”

岳灵风心想:“一定是那首《笑傲江湖》了,前世身为武侠迷,对这首曲子可是神往已久啊!这一世来到了笑傲的世界,有此机会怎能不听这首神曲?”

“那是晚辈的福分!晚辈洗耳恭听!”岳灵风激动的说道。

曲洋和刘正风都能看出岳灵风的激动心情,心想此子果然是同道中人,听到有高妙的曲子就难抑心中的激动,因此二人心中对岳灵风更是喜欢。

而他们想不到的是岳灵风激动不是因为这首曲子多么好听,而是这首曲子对于笑傲的世界来说乃是如同灵魂一般的存在,更是武侠迷心中一个难以企及的梦。

曲洋坐在琴案前,刘正风也从腰间抽出一只洞箫。二人对望一眼,曲洋手抚琴弦,铮铮几声,开始弹奏起来。

琴声不断从曲洋的指尖流淌出来,甚是优雅,过得片刻,刘正风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

琴箫悠扬,与岸上的虫鸣鸟叫,亭外的和风阵阵融为一体,甚是和谐。

不一会儿,琴音渐渐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chūn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

忽听瑶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

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岳灵风只听得血脉贲张,几乎要站起身来击节赞扬,强自忍下,又听下去,琴箫之声又是一变,箫声变了主调,那七弦琴只是叮叮当当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

岳灵风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酸楚,恍惚间,突闻“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声,水声,连鸟虫都停止了鸣叫。

良久,岳灵风这才如梦初醒,只觉心驰神醉,难以自拔。

“有生之年有幸闻得此曲,再无遗憾!”岳灵风感叹到。

“呵呵!”与好友呕心沥血的大作能够得到岳灵风如此的反应和赞誉,刘正风亦是十分高兴,他对岳灵风温和说道:“风儿,我已经金盆洗手。曲大哥也打算和我一同归隐,再不问江湖是非。江湖知音如果无法得闻这《笑傲江湖》曲,却是一大憾事。”说到这里,刘正风看了曲洋一眼,见曲洋对自己微微点头之后,便继续对岳灵风说到:“风儿,你可愿意学这《笑傲江湖》曲吗?”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岳灵风急忙起身对二人躬身行礼,心中甚是欢喜。对于乐曲他虽然不算是痴迷,但也是十分喜欢的。曲刘二人愿意将这《笑傲江湖》曲传给自己,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认同。“只是晚辈技法粗陋,不知能否学会这《笑傲江湖》。”自己可是半路出家,根本不能与这两人的造诣相比。

刘正风笑着点头道:“无妨!我看中的是你的悟xìng。你的技法之所以稚嫩,是因为你没有名师指导。一年前你吹奏技法尚且十分稚嫩,但是我只对你提点三rì,昨rì我和你曲伯伯在花园外听你们三小合奏,你的技法比一年前已经不可同rì而语。”

岳灵风看着刘正风大大方方说着昨天和曲洋听他们三人墙根儿的事情,心中想道:“这两位长辈看来真是乐痴,连自己听墙根儿都能毫不避讳的说出来。”

刘正风并未觉出任何不妥,接着说道:“趁着这几天空闲,我和曲大哥就将这首曲子的曲谱和一些技法窍门传授给你和菁儿。菁儿虽然武功平平,但是说到吹箫,已经尽得我的真传,瑶琴也弹得颇有火候。将来回到华山之后,你们得闲多多练习。假以时rì,自然能够合奏这曲《笑傲江湖》了。”

说罢,刘正风召来园内伺候的老仆,让他将刘菁叫来此处。

那老仆四五十岁的样子,霜发短须,左颊一颗黑痣,面相忠厚老实。他规规矩矩地低头领命而去,甚至都没有抬头多看曲洋和岳灵风一眼,看那步履姿态,也不是个练家子。可是岳灵风却暗自皱起了眉头,因为那个老仆不是别人,正是嵩山派买通的那个jiān细。想来刘正风和曲洋结交之事,不敢过分张扬,定是只在这个西花园私下相见,寻常家人都不知他们交往,一般的婢仆更是难以靠近,也只有这个在此近身伺候的老仆才能对曲洋的情况多了解一些,才泄露给了嵩山一派,最终引来大祸。

原本岳灵风想着金盆洗手已经完成,嵩山派也不能以此为借口管刘正风的事了,这个jiān细留着也就留着,无关大碍。可是,现在被他看见自己也和曲洋结识,若是捅到左冷禅那里,再把火引到自己和华山派这里可就不妙了。

这个人得尽快除掉!

岳灵风眼中飞快掠过一丝杀意,随即又恢复成温润的目光,看向款款行来的女子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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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奉上,主角要学笑傲江湖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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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灵风夜诛中山狼

原来,曲非烟吃过早饭就去找刘菁,却发现这个平rì早起的姐姐居然不在闺阁之内。有心去寻她,刘菁的贴身丫鬟怕这位年幼的小姐打扰了自家小姐和未来姑爷的相处,便奉上茶点将人绊住。所幸刘菁很快就回来了,曲非烟虽然年幼懵懂,却也不是愚笨之人,见刘菁满面甜蜜之sè,倒也猜到几分,很是打趣了刘菁几句,两人嘀嘀咕咕聊了不少闺房私话。

正在此时,刘正风派来的老仆前来请小姐西花园相见。曲非烟听说自家爷爷和岳灵风都在那里,便吵着要同刘菁一同过去。老仆面露迟疑:老爷没有请这位曲小姐,这……一时不敢做主。刘菁见曲非烟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便说道:“就让非非和我一起去吧,我和爹说。”

因此,曲非烟就堂而皇之跟进了平rì从未进过的西花园。

刘正风挥退了老仆,见曲非烟咬着下唇听曲洋轻斥她没有规矩,刘菁忙在一旁劝解,不由得好笑地摇头。曲洋对这个孙女向来十分宠爱,训斥两句便不再追究,并且允许她跟着一同学习这曲《笑傲江湖》。

因为岳灵风只会吹奏洞箫,不会弹奏古琴。而刘正风又归隐在即,所以便由刘正风教导岳灵风洞箫技法,曲洋则传授刘菁和曲非烟用古琴弹奏《笑傲江湖》。曲洋教刘菁和曲非烟时,岳灵风也会在一边旁听。虽然自己不会弹奏,但是古琴的乐理技法他却一一记在心中,这有助于将来琴箫合奏时更好的配合。

教的人细致,学的人用心,不知不觉,这一天就过去了。

用过晚饭,岳灵风对自己院中的丫鬟交代说要上街上逛逛,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刘府。

转过刘府正门的街角,岳灵风身形急闪,快速钻进一条小巷子。走到巷底,便是刘府的后街。刘府家大业大,府内侍从众多,不少都是世代为仆,除了要当值的需住在府内,一些有身份的管事以及家眷都是安置在这后街上。

岳灵风早就从华山派的探子那里掌握了刘府这个内jiān的底细:王峰,四十六岁,不是刘家世仆,是早年从外面买入的仆人,因为一向老实,为人谨慎,办差小心,后来便被刘正风提拔成为贴身的小厮。主仆多年,更是将西花园一力交托于他打理,可谓是刘正风的心腹。

却不想正是这个貌不惊人的老仆,早已经被嵩山派收买,成为一条潜伏在刘正风身边的毒蛇,狠狠给了自己主人一口,若不是有岳灵风这个开挂的“灵丹妙药”,刘正风恐怕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遭了毒手的。如今,这条毒蛇也该被处理掉了。

此时,岳灵风就静静隐藏在小巷子的yīn暗角落里,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夜sè渐深,不少仆从从后府的角门里陆续走出,回到街上自己的家中。当人奴仆的,自然要等到主家的差使都忙完了,才能拥有一点自己的zì yóu时间。

岳灵风眼睛忽然一眯,就看见王峰也从角门中慢慢踱出。他不紧不慢地走进自己的小院,不一会儿却又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酒葫芦。

不时有相熟的仆人和他打招呼:“王叔,这么晚还要出去啊?”

王峰提起酒葫芦晃一晃,笑道:“唉,酒虫儿作怪,出去沽一壶回来解解馋!”

一位仆妇大声问道:“我说王大哥,怎么还不见我那老嫂子和大侄子回来?这都去乡下几年了,还没调养好身子啊?这乡下在怎么样也不比城里,倒不如叫嫂子回来养着呢!”

那王峰脸上又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唉,她那个破败身子,竟是个享不得福的,只能吃些粗粮野菜,不然又要发病,所幸主家仁厚,叫我那不成器的小子在她身边陪着,倒也熬过了这些年月。”

几个仆从连忙附和:“就是就是,咱们刘府一向仁善,再找不到更慈和的人家了。”

岳灵风听了心里冷笑:“还粗粮野菜呢,你那婆娘如今在那镇上做地主婆,rìrì穿金戴银,儿子也娶了媳妇儿。只怕你原本就等着金盆洗手之后,刘家满门尽灭,你也可远走高飞,做个富家公呢。”

王峰与众人道别,径直向前走去。岳灵风潜藏身形,远远地吊在他身后。

根据岳灵风得到的情报,嵩山派在衡山城内的据点就是一家酒肆,名叫魏记,老板魏晓辰,酒肆开在沿河边的一条街上,因为那条街上有不少酒家饭馆,因此竟是毫不起眼。这王峰隔三岔五就去那条街上打酒,而且每次都去不同的酒家,三次里才有一次去魏记,若不是华山派的密探仔细且耐心,恐怕就被狡猾的王峰给骗过去了。

所谓大jiān似忠,便是说的王峰这种人了。

岳灵风原本的打算是随他行至无人处,一招结果了他,待见到他沿着河边而行,那河岸低矮,远远近近也有几个行人,便忽然改了主意。江湖中人杀个把人,虽然官府一般难以查证追缉,终究露了痕迹。现在离血洗乐家庄不过三天,嵩山派正是严阵以待之时,若是王峰被江湖手段所杀,他们必会如附骨之蛆般紧追不放,一查到底,没准又会牵扯上刘府。可是,若是王峰自己“失足落水”又如何呢?

王峰看似不紧不慢地走着,心中却不似外表那么平静。自从被嵩山派威逼利诱而为间之后,从一开始的无奈加惊惧到后来的心安理得,他已经完全将自己栓在了嵩山派的船上。虽然嵩山派只是从他这里获取消息,并没有告诉他详细的计划,但是王峰伺候刘正风多年,尽管不是江湖中人,其中一些利害关系倒也清楚得很,嵩山派的目的和手段他也猜到几分。

原本以为老爷的金盆洗手正是发难的好机会,纵使刘家人牵连其中,府内的仆从却不会被放在眼里,到时候自己就可以从容离去,也好早rì和妻儿团聚。谁知,那rì竟是风平浪静地过去了,王峰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如今老爷虽是金盆洗手,不涉江湖中事,他那未来女婿可是华山派的掌门公子,今rì竟也和那魔教的长老相谈甚欢,这个消息想必嵩山派也会很感兴趣的。

王峰想着,忽然觉得手腕上一麻,那个酒葫芦“啪”的掉在了地上,向河边方向滚了过去。他一愣,下意识地探下身子去拾酒葫芦,心中还在想着怎么回事。不等他的手碰到葫芦,后脑忽然一痛,眼前顿时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向前栽去。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前,背心中又传来一股大力,然后,汹涌的水流钻进了他的口鼻,吞没了他的一切。

远处的几个行人看到了,纷纷大喊起来:“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岳灵风冷眼看着人群聚集,又有几个会水的汉子下去将王峰给捞了上来,听到人说:“已是不中用了!还是先报官吧!”

他转身离去,手中丢下几个河岸边比比皆是的小石子。

这弹指神通,果然是一门居家旅行,杀人灭口于无形之必备神功啊!

三颗小小的石子,第一颗,打在王峰神门穴,弄掉了酒葫芦;第二颗,打在王峰玉枕穴,将他击昏;第三颗,岳灵风用了“推劲”的手法打在王峰的背心,将他整个身体推入了河中。陷入昏迷的人不知道自己口鼻已经入水,还会本能的继续呼吸,只需两个呼吸,肺泡里面就会吸饱了河水,人也就必死无疑了。

岳灵风这三记弹指神通用的力道甚轻,只求封住王峰穴道一盏茶的时间就足够他让河水呛死了。只要控制好出手的角度和速度,在人的穴道上轻轻一点。石子飞行时无声无息,不会在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即使再高明的仵作来验尸,也绝不会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只会认为王峰是失足落水之后被河水呛死。即使是江湖高手来验看,也是一样的结果。

魏记酒肆很快就收到了王峰的死讯,老板魏晓辰半夜里偷偷潜进官衙查看了王峰的尸体,也同样一无所获,只能上报乐家庄,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二rì一大早,就有捕快赴刘府告知府中老仆王峰失足落水而亡的事情。刘正风讶异叹息之余,命管事好生料理他的后事,抚恤其家人。

当然,这一切和岳灵风都没什么关系了,如今,外患已除,他只管安心学曲就好。

一连数天,岳灵风用过早饭便到刘府西花园和刘正风曲洋学习吹箫。午饭后又和刘菁、曲非烟在花园中练习早间所学。等到夜里回房之后,便勤修《紫霞神功》,慢慢化解丁勉留在自己体内的真气。每rì清晨岳灵风打拳练剑,将新增的内力融会贯通,《紫霞神功》却是有独到之处,让岳灵风每一分新增的真气都能够运用的如臂使指。肩膀上的外伤也已经渐渐痊愈了。

到第十天夜里,岳灵风终于将丁勉留在体内的最后一点真气也尽数化去。现在他的体内在没有一丝异种真气,丁勉的三成功力被《紫霞神功》去芜存青之后,融合在九yīn真气之中。更让岳灵风惊喜的是,导气归虚了丁勉的真气后他的内功修为竟然jīng进了不少。

岳灵风估算了一下,按照自己原来的进境,要达到现在内力水平,至少应该是在一年多之后才行。看来这次却是因祸得福了,让他的修为一下子提升了一年多,而现在,练功的时间正是岳灵风最急需的。

还有两年左右便是和左冷禅五岳并派摊牌的时候了,每多一分实力,心中就多一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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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剑归衡山恩难偿

岳灵风在刘府西花园学曲的第十一天也是最后一天,因为第二rì刘正风便要离开衡山城去衡山之中的一处山谷隐居了。 就在这天,岳灵风和刘菁在刘正风和曲洋的引领下,四人第一次合奏了《笑傲江湖》。

刘菁的琴技和悟xìng果然像刘正风所说的那样不凡,不愧是家学渊源,自幼就受到父亲的熏陶,短短十天,就已经能游刃有余的弹奏《笑傲江湖》了。只是刘菁虽然天赋异禀,技巧纯熟,曲中的意境和曲洋相比却还相差不少。当然这也是因为曲洋闯荡江湖多年,早已历经人世的沧桑,这人生阅历的差距不是单靠技法的练习和天赋所能弥补的。

再说岳灵风,他原本的箫技根本不入刘正风这种当世大家的法眼,但是正如刘正风所说,他天资聪颖,悟xìng极佳。原来只是苦于没有名师指点,现在有刘正风和曲洋两位当世大家亲自教导,进境一rì千里,纵有疑难之处也是一点即通。虽然很多极难的段落还有一些滞涩,但是在刘正风箫声的陪伴下,他已经能将《笑傲江湖》全曲吹奏出来了。

一曲奏完,岳灵风脸上微红,半是激动,半是害羞。激动是因为十天功夫,他感觉自己箫技大进,竟然能将这首极难的《笑傲江湖》磕磕绊绊的吹奏下来了。害羞的是四人合奏明显是自己拖累了三人,有几处要三人迁就自己才能保持乐曲的顺畅。

刘正风一眼便看出了岳灵风的窘态,对他说道:“风儿,你短短几天能达到如此境界已经十分难能可贵了。所谓熟能生巧,回到华山之后,你和菁儿常常练习。我想不消几个月,你们就能顺畅的合奏这曲《笑傲江湖》了。”

岳灵风忙起身应下:“师叔放心,小侄必定勤加练习,不敢懈怠。”

刘正风接着说道:“江湖中人向来只推崇绝世武功,却不知武功纵然练到天下无敌,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几百年后,又有谁会记得?只有这琴曲诗词才能万世流芳。就像如今,世人都知道嵇康和《广陵散》,但是谁人又记得那时的武林中谁是天下第一,有谁叱咤风云?呵呵呵!”

岳灵风也觉得刘正风所说确实有一番道理,文化和艺术是能够跨越时空永垂不朽的。于是接着刘正风的话说道:“待小侄和刘师妹将此曲练成之后,定然广为传奏,让它成为乐坛的一段佳话,二位前辈所创的《笑傲江湖》定会成为比肩《广陵散》的传世名曲。”

听到岳灵风如此说,刘正风和曲洋相视矜持而笑,眼中却都不由自主流露出不一样的光芒。这《笑傲江湖》可以说是二人毕生的心血所聚,如果能像《广陵散》一样成为一段传说,那就算将来二人百年之后,名字却能和《笑傲江湖》一同流芳百世。虽然两人已经看破世事,打算归隐江湖。但是这身后之名,却还是令他们有点动心的。

就在这时,岳灵风又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郑重交给刘正风说道:“衡山莫师伯喜欢云游四方,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爹爹寻了他几年都未曾碰到。刘师叔虽然已经退出江湖,但是和莫师伯毕竟师出同门,想必有方法找到莫师伯。届时,请将这本册子转交给莫师伯。”

刘正风心中好奇,问道:“这是何物?”

岳灵风答道:“刘师叔一看便知。”

刘正风翻开册子的第一页看了一眼,不由得惊咦出声。只见这书页上画了一个图形,虽只草草数笔,线条甚为简陋,但是却能看出是一个使剑的人形。从人形的姿态动作之中可以明白看出,那正是一招衡山派绝招“泉鸣芙蓉”。

刘正风心想难不成这是一本衡山剑谱?连忙翻到第二页,果然和第一页一样,是一个使剑的人形,这人形使出的却是一招衡山剑法中的“鹤翔紫盖”。

衡山七十二峰,以芙蓉、紫盖、石廪、天柱、祝融五峰最高。衡山派剑法之中,也有五路剑法,分别以这五座高峰为名。刘正风看到这两招,均是“一招包一路”的剑法,在一招之中,包含了一路剑法中数十招的jīng要。

“芙蓉剑法”三十六招,“紫盖剑法”四十八招。“泉鸣芙蓉”与“鹤翔紫盖”两招剑法,分别将芙蓉剑法、紫盖剑法每一路数十招中的jīng奥之处,融会简化而入一招,一招之中有攻有守,威力之强,为衡山剑法之冠,是以这五招剑法,合称“衡山五神剑”。

刘正风连忙又翻到第三页,果然和他心中所想一样,是一招“石廪书声”。然后紧接着第四页又画了一招“天柱云气”。

这时刘正风已经激动的双手发抖,强自镇定的想要翻过册子的第四页。他知衡山五大神剑之中,除了“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石廪书声”、“天柱云气”之外,最厉害的一招叫做“雁回祝融”。

衡山五高峰中,以祝融峰最高,这招“雁回祝融”,在衡山五神剑中也是最为jīng深。刘正风的师父当年说到这一招时,含糊其词,并说自己也不大清楚,如果第五页所画是这一招来,那遗失多年的“衡山五大神剑”便凑齐了!

当年,刘正风的师祖和师叔祖,在华山绝顶与魔教十长老会斗,双双毙命。其时刘正风的师父年岁尚轻,芙蓉、紫盖等五路剑法是学全了,但“一招包一路”的“泉鸣芙蓉”、“鹤翔紫盖”那五招衡山神剑,却只知了个大概。刘正风自然也未得师父详加传授指点。

岂知此刻,失传的“衡山五神剑”竟会在华山派一个年轻弟子奉上的剑谱中显了出来。虽然剑谱上只得剑形,但是刘正风可谓是衡山派除莫大先生之外武功第一人,外界更是盛传他的武功早已超越莫大先生成为衡山第一高手,原著中他一招便制住“大嵩阳手”费彬。虽然有一些巧取的成分,但是也可看出他的修为之深。

他眼光何等敏锐,对衡山剑法又是毕生浸yín其间,每一招每一式的jīng粗利弊,纵是最最细微曲折之处,也无不了然于xiōng,这时突然见到岳灵风送上剑谱中记载了“衡山五大神剑”,不由得气血上涌,又是惊疑,又是喜欢,便如陡然见到从天上掉下来一件宝贝一般。

刘正风一页一页的看下去,待到几百页剑谱看完,发觉其中竟有一百多招的剑法是自己都不曾见过的jīng妙招式。

刘正风抬起头来,这才发觉曲洋、刘菁和曲非烟不知何时已经退出西花园,园中只留下自己和岳灵风二人。

剑谱的墨迹新鲜,正是岳灵风最近刚刚画成的。他画剑谱的时候,特意将“衡山五大神剑”画在前面,就是要一个震撼xìng的效果。如今看刘正风的反应,这个目的自然是达到了。

刘正风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一把抓住岳灵风的手,低声问道:“风儿,这剑谱……这剑谱……你是从何处得来?”

岳灵风早已整理好思路,从容说道:“当年五岳剑派与魔教十长老两度会战华山,五派好手死伤殆尽,五派剑法的许多jīng艺绝招,随各派高手而湮灭。第二次会战之时,五派前辈自知技逊一筹,但是门中jīng锐已经尽集与此,落败之后怕五派再无人能抗魔教十长老之威。于是他们在落败之际发动机关,和魔教十长老同归于尽,自封在山洞之中。

魔教十长老尽数丧命于机关之下,其中有一位衡山派前辈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再也无法脱困离开山洞了。他知道自己一去,本门许多jīng妙招式恐怕会从此断绝,于是在临死前将本派剑法招式刻在石壁之上,希望将来后人有缘习得。

前不久在机缘巧合之下,家父发现了这个山洞,自石壁的留言中得知这一切。父亲本想将剑谱交予莫师伯,奈何莫师伯行踪飘忽,寻之不易,所以只好托付刘师叔代为转交。”

说完之后,岳灵风暗中呼出一口气想道,瞎话终于编完了。这几句话说的半真半假,隐去了十长老破解五岳剑派招数的事情。毕竟,如果让其他四派知道华山掌握他们门派剑招的破法,可就是大大的麻烦了。

而岳灵风这次让刘正风转交剑谱,也是经过一番考量的。此举既能交好莫大先生,让衡山派承了华山派一个天大的恩情,同时又提升了刘正风的实力,这样就算将来左冷禅再找他的麻烦,自己这位未来岳父也多了一分自保的实力。

刘正风叹道:“衡山派这可是欠了你们华山派天大的恩情。江湖上对这些jīng妙招数那个不是敝帚自珍,岳先生竟然能够毫不起贪念。真不愧为‘君子剑’啊!”

岳灵风不卑不亢的说道:“刘师叔言重了,家父曾经说过,这剑法本就是衡山之物。现在物归原主也是理所当然。我想当年衡山派前辈将这些剑招刻在华山,也是想有朝一rì被华山弟子发现,归还衡山。今rì将剑谱完璧归赵,华山派也算没有辜负当年那位除魔卫道的衡山派前辈。再说像衡山派这种内家剑法,若无心法、剑诀与之配合,纵然学会这些招式,也只是徒具其形,难成大器。不过举手之劳,当不起刘世叔一个谢字!”

刘正风见岳灵风竟然居大功而不自傲,施重恩而不求报,心中对岳不群父子更是佩服。他想到:“定要原原本本的将此事告知师兄,可不能忘了华山派的这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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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许卿一诺莫敢忘

临别在即,刘夫人拉着刘菁细细叮咛,谆谆嘱咐,只觉得有说不完的话。看着眼前的女儿,十六年的种种往事不受控制的涌上刘夫人的心头,分娩时那一天一夜的阵痛仿佛就在昨天一般,似乎刚刚还在襁褓中的心肝宝贝儿,一转眼就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刘菁是刘正风夫妇的唯一一个女儿,当年看着在怀中牙牙学语的女儿,总是想着她快快长大。如今女儿真的长大了,马上就要嫁为人妻,刘夫人一想到这里,就仿佛是自己的心头肉被人割走一般伤心。

看着母亲强自露出笑容,泪珠却不受控制的坠落,刘菁只觉心中酸痛难忍,到了最后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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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升rì落,星河经天,岳灵风却是百无聊赖。前几天这个时候他都是在花园里和刘菁、曲非烟二人弹琴吹箫,今夜刘菁去她母亲那里说临别的体己话,岳灵风便没有事情可做。

要打坐练气吧,现在还没有到练功的时辰。于是岳灵风在院子里用《易筋锻骨篇》的行气吐纳之法打起了空明拳。当他把七十二路空明拳打到第十遍的时候,越发觉得真气充足神采熠熠,这样一来更是睡意全无。于是岳灵风干脆带上洞箫,打算到花园去独自练练《笑傲江湖》。

岳灵风一进花园,便远远的望见刘菁穿着一身月白sè长裙站在亭中。她背对自己望月发呆。一见刘菁,岳灵风心里高兴起来,难道她是和母亲说完体己话了,特意来这里等我的吗?这几天曲非烟一直和刘菁形影不离,岳灵风想要和刘菁单独说说亲热话都没有机会。这时终于有机会和心上人独处,岳灵风童心忽起,想要吓吓她。

他运起轻功,悄无声息的潜到她的身后。古墓派的轻功何等高妙,刘菁完全不知道岳灵风已经来到自己的背后。

岳灵风突然伸出双臂从身后紧紧的环住刘菁的娇躯,身体紧贴住刘菁的后背,埋首在她的发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闻着她秀发的淡淡香气,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菁儿,我好想你!”

刚刚说完,岳灵风便觉得有些不对了,自己怀中的娇躯此时全身僵硬,而且此人虽然和刘菁身高相仿,但是腰肢却比刘菁瘦了一圈,发间的香味也和刘菁略有不同。

这人不是菁儿!

岳灵风吓得迅速松开双手,后退了几步。那位刚刚被他抱着的女子也立刻转过身来,竟然是曲非烟这个小丫头!

“啊~~!”直到这时曲非烟才叫出声来。

曲非烟这一叫,岳灵风课着实慌了。这刘府之中,刘正风和曲洋都是一流高手,就曲非烟这个嗓门儿,说不准就会惊动他们。而且府中仆从众多,不管叫声引来了谁都是很尴尬的场面。

岳灵风急中生智连忙一闪身欺到曲非烟身前,一指点钟了曲非烟的哑穴,叫声戛然而止。

岳灵风连忙给曲非烟躬身作揖,口中说道:“曲姑娘,对不住,刚刚在下以为你是菁儿,这才冒犯了曲姑娘,实在不是有意……”

曲非烟被点中了哑穴,身体尚能够zì yóu活动。显然她没有想到岳灵风会出手点她的穴道,加上刚才被岳灵风抱过,心中羞怒交加,也不管自己被点的哑穴,攥起一对粉拳向岳灵风劈头盖脸的打下去。

岳灵风见她没有调头走掉,而是挥起拳头向自己打过来,心中大定,即不躲闪也不挡格,而是双手抱头生受了她的粉拳。他不也敢强运内力,怕反震之力伤到曲非烟,只是用了柔劲抵御。

曲非烟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如打中棉絮,感觉拳拳到肉,手却感觉不到一点反震之力,比平时打沙包更加舒服畅快。而且岳灵风身材高大,此时却还很配合的抱头弯腰,让曲非烟出拳更加舒适。因此曲非烟的拳头雨点般落在岳灵风的头、手臂和后背上。

岳灵风有内力护体,只是痛而不伤,口中还很配合的小声哼唧几声“哎呦~!啊~!哎呦~!”一会儿工夫曲非烟已经用尽全力打出了一百多拳,手臂都有些酸了,这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瞪着岳灵风。

岳灵风偷偷看了一眼曲非烟,确定她不会再打自己了,才缓缓的把抱头的双手放下来。他双手刚刚放下,曲非烟突然又举起拳头作势要打。岳灵风连忙脖子一缩又用双手紧紧抱住脑袋,一付任凭蹂躏的架势!

曲非烟本来打了一百多拳过后,心中的气已经消了大半,这时又看到他一付受气包的样子,不由得一下笑了起来。她被点了哑穴笑不出声,只是在哪里双肩抖动喉咙里咯咯的出气。

曲非烟不由瞪了岳灵风一眼,自己动手想解开哑穴。刚刚感觉岳灵风点她穴道时并不用力,只是手在哑穴上轻轻一拂,自己的穴道就被封住了,如今却发现怎么也解不开。她可不知岳灵风下意识的用逆转九yīn的内劲手法点中曲非烟的穴道,寻常的解穴法门只会越弄越糟。

岳灵风见她自己解不开穴道,连忙出手解开了她的哑穴。

曲非烟的哑穴刚被解开就连忙咳咳几声,然后板着脸问道:“我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也不躲闪?你是华山派大弟子,还是杀了田伯光的年轻高手,怎么如此脓包?”

“是在下冒犯曲姑娘在先,理应受罚,怎敢还手。别说只是挨了曲姑娘几拳,便是被曲姑娘刺上几个窟窿也是我咎由自取。”岳灵风一边作揖,一边对曲非烟说道。心中却想,看来她的气消了大半,再多说几句好话应该就能揭过这茬了。再说,若不是认出是菁儿的衣服……

“对了,曲姑娘,你怎么穿着菁儿的衣服?”岳灵风不解的问道。

曲非烟柳眉一竖,杏眼圆睁:“怎么?反倒是本姑娘的不是了?”

“不是!不是!在下绝无此意。”岳灵风连忙摇头。

曲非烟最后还是解释了原因。原来刘菁明天就要和岳灵风北上华山,家里很多衣物都不便带去,就把几套还未穿过的新衣送给了曲非烟。而曲非烟今晚穿的衣服正好和这几天刘菁所穿是相似的颜sè和款式。加上曲非烟虽然刚满十四岁,但是女子早熟,她的身高已经和刘菁相差不多,又是晚上光线不明,这才闹了个乌龙。

话说明白了,曲非烟的气也全消了。岳灵风试探的问道:“曲姑娘可是原谅我了?”曲非烟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下,笑着说道:“哪有这么容易,除非……”

“除非怎样?”岳灵风问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曲非烟狡黠的一笑,一付yīn谋得逞似的慢慢说道:“除非……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将来想好了再告诉你。”

“当我是张无忌啊?”岳灵风心中想到。不过看到眼前这张如花笑靥,想起原著中她现在应该已经惨死在费彬之手了。如今因为自己的介入,终于可以改变红颜早凋的命运。听菁儿说,她父母早年被人害死,一直跟着爷爷相依为命,想必也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吧。

想到这里,岳灵风心头一热脱口答道:“好!我答应你!”

听到他的回答曲非烟愣住了。在她想来,自己这种过分的要求岳灵风定然会和他讨价还价一番,最后即便答应了也会附带诸如不能不利于华山派,不能违背侠义之道等等的条件。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干脆的答应了?

这样曲非烟反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讷讷的说道:“你不怕我……”

岳灵风猜道她话中的意思,干脆的接过她的话头非常坚定的说道:“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他相信我?他相信我!”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看她。曲非烟数种滋味同时涌上心头,有感动,有喜悦,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小姑娘连忙转过头去,不让岳灵风看见自己湿润的眼睛。

见此情景,岳灵风连忙知机的告辞。转身刚走出几步,又听到身后曲非烟唤他:“岳……岳大哥!我们算是朋友吗?”

岳灵风转身看着曲非烟笑着说:“当然不,曲姑娘。”

曲非烟听到此处眼神一黯。

“我们不只是朋友。”岳灵风抽出腰间的洞箫晃了晃,笑着说道:“还是知音!”说罢转身离开了花园。

看着岳灵风消失的方向,曲非烟嘴角上翘,笑眼慢慢弯起,渐渐弯成了可爱的月牙儿。

“我们是知音,呵呵。”曲非烟背着双手,脚下胡乱的踢着石子,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忽然又想到刚刚岳灵风抱着自己在耳边说话时痒痒的感觉,曲非烟摸着那只耳朵,感觉一股热气从耳朵一直蔓延至全身,整个人不由得痴了。

第二天一大早,岳灵风带着刘菁在刘府门前向刘正风等人告别,送走两人之后,刘家众人也要启程去衡山隐居了。刘菁和她母亲都是红肿着双眼,显然昨夜都哭的很厉害。曲洋并没有露面,只有曲非烟一个人到场。

等到他们和刘家众人一一道别之后,曲非烟走到两人跟前,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过了半晌,最后终于只说出了一句:“岳大哥,照顾好菁儿姐姐。多保重!莫要忘了……”

岳灵风了解的点点头,正sè说道:“放心吧,大丈夫一诺千金。”

曲非烟望着岳灵风和刘菁相偕远行的背影,伫立良久才怅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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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难明真凶自何方

嵩山,峻极禅院。

嵩山派的议事堂中一片寂静,但是屋中却并不是没有人,座上四人,地上一人。只是看着桌上一堆焦黑的石头,没有一个人打破这沉默。这些黑魆魆的石头原本是灿烂夺目的,缀在五岳剑派盟主令旗之上,可是现在那面锦旗已经被烧成灰烬,只剩下了这些被烧焦的宝石。

身为五岳剑派的盟主,代表着身份尊荣和号令意义的盟主令旗却被人付之一炬,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左冷禅浑身散发着yīn冷的气息,使得在座诸人都是噤若寒蝉。其实他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初时接到飞鸽传书的时候,他暴怒之下几乎拆了自己的卧房。所幸经过那一阵的发泄,如今才能冷静地做出应对。屋内在坐的人还有左冷禅的五师弟大yīn阳手乐厚,六师弟九曲剑钟镇,七师弟汤英鹗三人。他们是现在嵩山派最核心的人物。

“你看清楚了?确定只有一个人?”左冷禅最先打破了屋内沉默。

地上跪着一个中年男子,正是嵩山派在衡山的情报头子乐员外,乐天。岳灵风血洗乐家庄以后,他便急忙飞鸽传书告知左冷禅,自己又多留了一天,待打探完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情形后,才rì夜兼程赶到嵩山向主子当面汇报。

他惶恐地跪着,脸几乎贴在地上答道:“回禀盟主,小的确实只看到一个人。当时小的听到丁爷和费爷的呼喝之声,马上就赶了过去。将将才到院子门口,就看到那个人一脚将费爷踢倒。当小的跨进院门之时,丁爷被那人一刀刺穿xiōng口。那人又杀害了数名赶来的弟子之后,跃上房顶大喝一声。小的顿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乐员外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看到众人没有问话的意思,接着小心翼翼说道:“庄内所有人都晕了,直到第二rì才陆续醒来,庄内仆从赶来将小的救起,小的才看到满院子都是尸首。丁爷他们住的院子已经被烧成白地,三位爷的尸首烧得不成样子,在尸首上只找到了这些烧焦的宝石。庄内七十七位嵩山派的好汉全都被杀害,而且后颈都被补了一刀,无一幸免,还有带兵器赶去的五名庄丁也一并遇害,如此残忍的行径实在令人发指……”

“行了!你退下吧,”左冷禅挥挥手说道,“回去叫你庄上的人管住他们的嘴。”

“盟主放心,当时小的就已经下令,在小的返回庄子之前,庄内的任何人都不能离开庄子的。待小人回去之后一定处理的妥妥当当。”乐员外说罢,磕了一个头起身退出了房间。

“你们怎么看?”左冷禅等到乐员外退出去之后,向三位师弟问道。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乐厚先说道:“大师兄,如果乐员外所说属实的话,敌人定是一个绝顶高手。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杀死了丁师兄、陆师兄、和费师兄三人,仅凭一声大吼就吼晕了全庄子的人。这份武功实在……骇人!除了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我实在想不出谁还有这份功力。”

钟镇一边听着乐厚的分析一边点头,看来他想的和乐厚所说差不多。左冷禅眉头紧锁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汤英鹗听乐厚说完,接口说道:“三位师兄有没有可能遭了暗算?也许事先就已经中了毒,才被那人如此迅速杀害的?”

钟镇说道:“有这个可能,但是那人的功力也确实骇人。第二天事先混进衡阳城的几个弟子等不到丁师兄他们,派人赶到庄子内查看。发现很多死去弟子都像是在没有反抗的状态下被一刀刺中要害而死,还有很多七孔流血。结合乐天所说,应该是被那人一声大吼震晕后杀死甚至直接震毙后又补了一刀的。这份功力只怕……只怕……”他不由自主瞄向自己的师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我也做不到!”左冷禅接口,接着分析:“要造成这样的威力,不光要有深厚的内力,还要配合高超的音杀之术才能做到,就像是少林寺的‘狮子吼’那样。若说是东方不败那个魔头干的,却也说不过去。十一年前东方魔头杀害我们三位师叔时,三位师叔正当盛年,内力深厚,剑法老辣,东方不败那个魔头却只用了不到二十招,就杀害了三位师叔。丁师弟比起三位师叔当年的武功最多只在伯仲之间,陆师弟和费师弟可能还要逊sè一些。”

乐厚、钟镇和汤英鹗听着左冷禅的分析频频点头。

左冷禅接着说道:“就算是他这十年来武功没有寸进,凭当年的实力也足够害死三位师弟的了。何况当年东方不败威震江湖的所用的武器是长剑,而此次凶手所用的兵器是三尖两刃刀。虽然江湖上用多种兵器的人也是有的,但是到他这个年纪舍弃浸yín多年的兵器不用,改用其它兵器的人却是不多。”

“那大师兄认为凶手不是东方不败了?”汤英鹗问道。

“功力和年纪都差不多,但是兵器对不上。而且他身为魔教一教之主,只要他一声令下,自有大把的高手死士听他调遣,完全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左冷禅答道。

乐厚想了一下对左冷禅说道:“大师兄,单凭那人一吼之威,江湖上有此功力到的人一只手掌都数的过来。但是想遍了这几个人,除了东方不败我实在想不出别人有对付我们的理由,而且这几个人都不是用三尖两刃刀作兵器的。”

“我想到一个人。就我所知江湖只是使用三尖两刃刀的人以他武功最高,他叫叶赫,是魔教的一位高手。几年前我在开封和此人交过手,但是当时他功夫也就和我相仿,我甚至还高过他一线。绝对不可能是三位师兄的对手。难道他这几年武功大进?也不对,行凶那人身材高大比乐天高出一个头。叶赫却是矮小身材,比乐天还要矮上一点。”钟镇说道。

“身材高大?刚刚乐天没有说啊?”汤英鹗奇道。

“刚刚带他来的路上他简略的提了一下,在这里却是没再提过。”钟镇对汤英鹗解释。

左冷禅摇了摇头:“传闻东方不败也只是中等身材。和高大沾不上边的。现在只知道这个人是我们嵩山派的劲敌,其它的真是毫无头绪!”

“会不会我们的计划被刘正风和曲洋提前得知,那杀手是曲洋邀的魔教高手?”乐厚突然说道,“而且师兄不是又收到飞鸽传书,我们在刘正风身边的那个探子王峰意外落水身亡,有没有可能也是刘正风的手段?”

众人都是一愣,紧接着就蹙起了眉头,这个可能……

汤英鹗首先摇摇头:“应该不会,我们行事一向周密,刘曲二人根本不可能有所察觉。魔教中人……拥有如此身手的人在魔教应该也不是无名之辈,定然地位极高。我们关注魔教多年,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过。至于那个王峰,我们的人不是去查过,没查出什么异常吗?而且若是刘正风下手,随便找个借口便可收拾了一个老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汤师弟说的很有道理,如此看来似乎是暗中有一股什么势力在与我嵩山派作对。不管怎么,以后我们行事要加倍小心。另外,通知几位师弟最近不要单独在江湖上行走,门内也要加强戒备。”左冷禅说道。

汤英鹗问道:“大师兄,那刘正风已经金盆洗手了。接下来该怎么对付他?”

左冷禅手一挥说道:“由他去吧,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本来是要在天下英雄面前让刘正风名誉扫地,这样便是削了衡山派和莫大的面子,在我面前见面就要再矮三分。可是现在刘正风已经金盆洗手,和衡山派脱离关系,就算灭了他全家,对衡山派的声誉影响甚微,徒耗人力物力。为了大业,就暂且饶过他吧。况且,衡阳城那个神秘高手还未查证,再派人去难保不会再遭毒手。”

汤英鹗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我明白了,大师兄。对了,刚刚收到德诺传来的消息,岳不群已经派他去福建为大师兄采办寿礼,之后会代表华山派给大师兄贺寿。”

左冷禅点头说道:“岳不群把这件事情交给德诺,看来德诺要受到重用了。如此甚好,德诺就能打探出更多华山的消息。”

乐厚笑道:“岳不群这个家伙对我们嵩山派倒是恭敬,每年大师兄的寿辰和年节都必然奉上厚礼。”

左冷禅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他不是单单对我们恭敬,他对谁都是那么恭敬。你们几个寿辰之时他不是一样派人送来寿礼?而且其他三派他也是这样送贺仪的,只不过送给我们嵩山的礼物更重一些而已。”

钟镇笑道:“他确是会做人,要不也不会得了‘君子剑’这么个名头。最近几年也很少听到他与人动手的消息,如今怕是像教书先生多过像一派掌门了。”

汤英鹗点点头:“从以前德诺传来的消息可以看出他对大师兄一直是十分恭敬,也十分佩服的。对华山我们是不是要改变一下原来的……”

左冷禅伸手摆了摆说道:“他现在对我恭敬,是因为我是他们华山的盟主。如果到了门派存亡之时,他还能否保持这份恭敬和佩服就不可预知了。我们还是要按原来的计划。那几个人还是没有寻访到吗?”

汤英鹗答道:“已经发现一些踪迹了,再过不久一定能够找到。”

左冷禅用手指轻轻的敲打桌面,低头看着桌面喃喃的说:“要抓紧啊,时不我待!我已经等的太久、太久了!何况,迟则生变啊……”

乐厚、钟镇和汤英鹗顺着他的目光瞧去,便看到了那堆被熏得焦黑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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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奉上,主角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个金庸世界的名胜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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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独孤宝刃飞寒芒

岳灵风和刘菁离开衡阳之后,便乘船沿湘江北上。 刘菁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家,还是要去千里之外的地方,那种忐忑不安以及对家人的思念之情可想而知,从踏上旅途,整个人就恹恹的。岳灵风想要排解她的抑郁,反正也不着急赶路,就带她一路游山玩水。初chūn时节正是南方草长莺飞的时候,一路上景sè宜人,尤其当船进入洞庭湖之后,美丽的湖光山sè终于让刘菁的心情好起来。

岳灵风之前和陆大有以及高根明到洞庭湖的时候,是匆匆而过,没有仔细游览。如今佳人在侧,他也不禁游兴大起,决定带刘菁去湖中的君山好生游览一番。

洞庭湖中最著名的景致便是君山。君山风景秀丽,是洞庭湖上的一个孤岛,岛上有七十二个大小山峰。君山原名洞庭山,是神仙洞府的意思。相传四千年前,舜帝南巡,他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追之不及,攀竹痛哭,眼泪滴在竹上,变成斑竹。后来两妃死于山上,后人建成有二妃墓。二人也叫湘妃、湘君,为了纪念湘君,就把洞庭山改为君山了。

岳灵风二人在君山停留两rì,一路游览了二妃墓、湘妃庙、柳毅井、飞来钟等景致。君山的竹子很有名,岳灵风一时兴起,jīng心选了几根上好的湘妃竹,打理成几段竹材,亲手钻孔调音,做成了竹箫送给刘菁。刘菁见爱郎如此体贴自是开心不已,本来已经不多的愁绪也已经渐渐被对未来的美好期待所代替了。

离开君山后二人继续乘船北上。白rì里欣赏洞庭风光,夜里弹琴吹箫,好不快活。刘菁得乃父真传,箫技亦是高深。有她在一旁提点岳灵风,岳灵风的箫技更是rì臻完美。待船行至岳阳,岳灵风已经能够流利的吹奏《笑傲江湖》曲了。

到了岳阳,二人上岸休息了两天。岳灵风已经是第三次来到岳阳了,轻车熟路带着刘菁好好的游览了一番。第三天,二人在长江边又租了一艘大船。这次岳灵风没有选择逆流去荆州,而是顺流而下,沿大江东去。

刘菁生平第一次来到长江,看着滚滚东逝的滂沱大江,也不禁心怀大畅,将那点离情别绪抛得一干二净。刘菁这几天最爱的事情便是伴着江水滔滔,在船头弹奏《广陵散》。这《广陵散》的曲谱是曲洋连同《笑傲江湖》一起交给他们二人的。

几天之后船抵武昌。岳灵风也是第一次到武昌,既然到了武昌,不能不吃天下闻名的武昌鱼。

走在繁华的街上,刘菁随口问道:“风哥哥,既是要吃武昌鱼,那你可知哪一家店的武昌鱼最是正宗美味?”。

岳灵风用手轻轻的敲着脑袋,戏谑说道:“哪一家最正宗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哪一家最有名,索xìng就去那一家好了!”

“最有名?”刘菁眼睛一亮:“黄鹤楼?”

岳灵风右手中洞箫轻拍左手掌心笑道:“然也,菁儿果然冰雪聪明。”说着像戏台上的演的书生般抖袖弯腰作了个揖,说道:“小生斗胆,邀姑娘同上黄鹤楼,共品武昌鱼,不知姑娘肯赏光否?”。

刘菁这些天自离了父母一直跟在他身边,早已习惯他时不时的笑闹之语。抛开刘家大小姐的身份,她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女,正是爱玩闹的年纪,觉得和情郎笑笑闹闹也别有一番情趣。于是她双膝微曲,还了一个万福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小女子便多谢公子了。”刚说完,自己就“咯咯咯”笑的花枝乱颤。

就这样,二人去了黄鹤楼,一边欣赏着“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的美景,一边品尝着鲜香肥美的武昌鱼。虽然二人都只做平常打扮,但是男的高大英俊,气质儒雅;女的清丽端庄,落落大方,终究还是惹人注目,楼上的食客见了都心中暗赞:好一对璧人佳偶。如果不是看到桌上摆着的两柄长剑,定会以为是哪个世家公子携美出游。

在武昌城内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北渡长江到了汉口。在这里,岳灵风买了一辆马车,自己赶着马车刘菁坐在车里,二人一路晓行夜宿,二十几天之内经孝感过随州到达了襄阳。

襄阳,对于金庸武侠迷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地方,这里不仅是郭靖黄蓉以身殉城的埋骨之地,襄阳附近的一处山谷亦是绝顶高手独孤求败的隐居之所。岳灵风自古墓中得到了《重剑剑法》,其序章之中不但记录了这门剑法的来历,还提到了独孤求败隐居的山谷所在。

独孤求败,在金庸的小说中虽然没有露面,但是他的两个隔代传人杨过和令狐冲却是在书中大放光彩。

既然已经到了襄阳,怎么不去瞻仰一下这处圣地呢!

岳灵风把马车和行李寄存到襄阳城的一处客栈之中。又想到独孤求败隐居的那个山谷在神雕侠侣的年代可是有不少剧毒蛇,为了小心起见,还专门去药铺配了一些驱虫避蛇的药物,给刘菁和自己带在身上。然后,二人去车马行租了马匹,便向那处山谷驰去。

出城大约半rì光景,两骑行入一个深谷之中。山路陡峭,二人不得不弃马步行,好在都是身怀武艺的江湖儿女,倒也不算艰难。又行了良久,终于寻到了那个颇为隐蔽的大山洞。那洞看着黑黝黝地,二人小心走进洞中,行不到三丈,已抵尽头,洞中除了一张石桌、一张石凳之外更无别物。

想必就是这里了!岳灵风和刘菁相视而笑,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岳灵风见洞角有一堆乱石高起,极似个坟墓,不由心中激动莫名,心想:“这应该就是独孤求败隐居和埋骨的地方了。”他一抬头,见洞壁上尘封苔蔽,黑暗中瞧不清楚。他在洞外寻了一根枯枝做出火把,取出火折子打火点燃了。

伸手抹去洞壁上的生长的青苔,就见一侧的洞壁上现出三行字来,字迹笔划甚细,入石甚深,显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划成。看那三行字道:“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jiān人,败尽英雄豪杰,天下更无抗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下面落款是:“剑魔独孤求败。”

洞壁上的字迹极为陈旧,但是透过字迹却依然能够感受到那股傲视天下群雄,俾睨世间英豪的气势,那种纵横江湖但求一败的狂放豪情。

刘菁幽幽叹道:“风哥哥,这便是你说的那位独孤前辈的墓穴了?”来此的路上,岳灵风便和刘菁讲述了独孤求败的事迹生平,来历未能表述详细,只说是与华山派有所渊源的一位武林前辈。

岳灵风亦是感慨:“不错,正是这里了!一代奇人独孤求败,便是长眠于此。”

二人摘下了背上的包袱,取出了香烛供果和古琴等物。刘菁帮忙将香烛和供果在独孤求败的坟前布置好,二人对独孤求败焚香祭拜了一番。然后在此处合奏了一曲笑傲江湖,以此曲表达心中对前辈的敬仰之情和感怀之念。

祭拜之后,岳灵风带着刘菁向传说中剑冢的方向走去。沿途树木苍翠,山气清佳,二人信步观赏风景,行了里许,来到一座峭壁之前。那峭壁便如一座极大的屏风,冲天而起,峭壁中部离地约二十余丈处,突出一块三四丈见方的大石,便似一个平台,石边隐隐刻得有字。极目上望,隐约可见是“剑冢”两个大字。

二人走近峭壁,见石壁上草木不生,光秃秃的全无可容手足之处。

刘菁望着峭壁咂舌:“风哥哥,这么高,我们可这么上去啊?”

岳灵风凝神瞧了一阵,突见峭壁上每隔数尺便生着一丛青苔,数十丛笔直排列而上,甚是古怪。他纵身跃起,探手到最低一丛青苔中摸去,抓出一把黑泥,果然是个小小洞穴,料来是独孤求败或旁人当年以利器所挖凿,年深rì久,洞中积泥,因此生了青苔。

岳灵风傲然笑道:“菁儿莫怕,这有何难,看我的。”

说着,他一手搂住刘菁的纤腰,提一口气,窜上了三丈多高,左足踏入第一个小洞之中,跟着窜起,右足对准第二丛青苔踢了进去,软泥迸出,石壁上果然又有一个小洞可以容足。如此往复,便轻易的窜上了平台。

刘菁惊讶之sè还未褪去,便已经踏足高台之上,探头向外一看,那高度让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随即想到岳灵风轻轻松松便带自己登上此处,忍不住满目崇拜望向情郎。

而岳灵风此时正仔细查看台上各处。见那大石上“剑冢”两个大字之旁,尚有两行字体较小的石刻:“剑魔独孤求败既无敌于天下,乃埋剑于斯。呜呼!群雄俯首,长剑空利,不亦悲夫!”果然和书上说的一模一样。

岳灵风在刘菁好奇的目光之下搬开冢上石块,露出了一柄长剑,在这把长剑边上,另有一块长条石片。长剑和石片并列于一块大青石之上。

岳灵风提起那柄长剑,见剑下的石上刻有两行小字:“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

再细看那剑,只见剑柄上的木头早已朽烂,铜质的护手也满是铜绿,但是长约四尺的剑身却依然青芒闪闪,纹如流水,其光如星之列行,其华如水之溢塘,这柄剑不知是何种材质锻冶,历经两百多年居然没有丝毫锈蚀。

岳灵风握着长剑随手劈向地上的石块。只听“嗤~~~!”的一声,一个西瓜大小的石块被切成两半,切面光滑如镜!刘菁心中一凛,这宝剑果然是凌厉刚猛,无坚不摧!

旁边石片下的青石上也刻有两行小字:“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悔恨无已,乃弃之深谷。”

再旁边的石刻则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

最左边的青石板上依然刻着两行小字:“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jīng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

刘菁依次看过这些石刻,虽然她身手不高,武艺平平,但是依然为这些石刻所透露出的强大而赞叹不已:“这位独孤前辈天赋异禀,资质奇高,他的神技,更是令人难以想象。真乃天外高客!”

岳灵风感慨道:“独孤前辈的武道境界乃我辈之楷模!”

随后,他对着剑冢跪拜叩首道:“独孤前辈,您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愿宝剑蒙尘,永世沉寂。今有晚辈华山岳灵风,恳请携剑出谷,晚辈保证,定不会令宝剑蒙羞,也不会坠了您的威名。”

拜了三拜之后,岳灵风用包袱皮将剑冢中的长剑包好,插在了腰间。然后搂住刘菁顺着峭壁的落脚之处下了剑冢,一路不在停留返回襄阳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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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奉上,有谁猜到了,主角去的是独孤剑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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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万里仗剑归故乡

岳灵风与刘菁二人自独孤求败的剑冢中取了宝剑之后就再次踏上归途。

刘菁过了这许多rì,思乡之情也缓解很多,情郎对自己体贴照顾,自己也不能一味任xìng。她主动提出加快行程,争取早rì赶回华山。岳灵风自然欣喜刘菁的乖巧懂事,对这个媳妇儿更是满意的不得了。

于是两人出了襄阳,过了丹江口,又在汉江北岸弃船换马,一路向北,几rì之后终于到达了洛南。

看着周围熟悉的景sè,岳灵风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飞扬起来。原来不管在哪一个时空,只要有一个家,都是令人感觉无比幸福的事情。不管自己在江湖闯荡多久,都有一个家在等着自己回去。不管自己去过的任何地方,都没有家带来的那种温暖和亲近。

岳灵风兴奋地对刘菁说:“菁儿,我们快到家了!”

刘菁温顺地点点头,心中却感觉到有些忐忑:快到华山派了,那里是风哥哥的家,也是自己未来的家,不知道“家”里的人好不好相处,未来的公婆会不会喜欢自己,还有……

岳灵风看出刘菁的紧张,温和地拉着她的手,安抚道:“菁儿,别怕,一切有我呢!”

刘菁信任地看着岳灵风,轻轻点点头,她深吸一口气,抛开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我是刘家的女儿,我是风哥哥的妻子,我会好好孝敬公婆,友爱同门,我一定会做一个合格的好妻子,一定不会让风哥哥失望。

少女秀丽的脸上透出坚定的神sè。

两人转过最后一个弯,终于看到了华山派的山门。岳灵风远远的就看到有一个人影站在山门口。那熟悉的身影让岳灵风心头一热,他一把揽住刘菁的腰说道:“菁儿,抓紧我。”说罢就脚下发力,如同大鹏展翅一般顺山路跃飞而上,将轻功运到极致向山门赶去。

刘菁光天化rì之下突然被他搂住纤腰,忍不住脸上微红。一愣之后就感到耳际生风,两旁景致飞速的向后退去。“好快!”刘菁想到,“爹爹的轻功应该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吧?”

两里左右的路程对于岳灵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即使身上还带着一个大活人,也丝毫没有拖累他的速度,不过几个纵跃,转瞬就到了山门前。

那山门之前站着的人影,正是岳灵风的母亲宁中则。她料想儿子这几天就会赶到,因此无事时常常不自觉地踱到山门这儿来,眺望山下。

岳灵风看着母亲被山风吹得凌乱的头发,不知道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不由得眼睛一阵酸软,这就是母亲啊!时刻挂念着儿子的母亲啊!

岳灵风放开刘菁,一抖袍子前摆,双膝跪地,俯身额头磕在石板上:“娘!孩儿回来了!”

刘菁见岳灵风跪下,连忙跟着一起跪下磕头。听见岳灵风开口叫“娘”,心里紧张的不得了,面前这位就是自己的师父,将来的婆婆啊!她定定心神,恭恭敬敬说道:“弟子刘菁,拜见师父!”

宁中则心怀大慰,急忙弯腰将二人扶起,口中直道:“好!好!回来就好!”说着眼中蒙上一层雾气,喉咙也有些哽咽。

岳灵风这一次下山闯荡江湖,一走就是几个月的时间。虽然宁中则知道儿子长大了,不可能一直困守华山,自然要去江湖历练走动,而且儿子的武功手段宁中则也是很清楚,放眼江湖,只要不是碰到那几位有数的高手,必定能全身而退。

但是理智与情感有时总是逆向而行,况且古语有云“儿行千里母担忧”,这次儿子出去又岂止是千里之遥,怕是已经行了数万里了。直到今天,儿子终于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宁中则的心也算真正放在肚子里了。

宁中则毕竟是一代女杰,华山派的当家主母,忍着眼中的泪意,仔细看看儿子的脸庞,只说了一句:“风儿,你晒黑了。”

然后,她便亲热地拉着刘菁的手说道:“这就是菁儿吧!好孩子,一路上辛苦了。第一次离开家吧?别怕,有我呢,以后你就是我闺女了。”一边说一边细细打量刘菁。

刘菁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仍然柔声细语地回道:“不苦。若非弟子拖累,本可以早几rì回山,倒叫师父在山门枯等,是弟子的不是。弟子年轻不懂事,以后还烦劳师父多多教导,不吝训诫。”

宁中则见刘菁年纪小小,虽然脸颊微红仍然落落大方,一派大家气度,心中很是满意,对儿子的眼光大为赞赏。本来嘛,岳灵风身为岳不群的儿子,无论资历还是武功,将来继承华山派掌门一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他的妻子作为华山派的当家主母,不止要打理门派内务,将来也是避免不了要和江湖人物打交道的,若是扭扭捏捏小家子气,见不得大场面,终究是个问题。如今见了刘菁,宁中则的第一印象不错。

岳灵风知道刘菁见了未来婆婆十分紧张,而且山门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连忙笑着说道:“娘,外面风大,咱们还是进屋说话吧。”

宁中则爽朗笑道:“好,好!娘一高兴都糊涂了,带着你们在这儿喝风。走,我们回屋里去。”然后也不放手,就这么拉着刘菁的手进门去了。

三天之后,在门中众位弟子的见证下,刘菁行了拜师大礼,正式成为了宁中则的入室弟子。从此之后,若在江湖上走动,她的身份便不再是刘正风的女儿,而是华山派宁中则的弟子了。

因为刘菁是拜在宁中则的门下,不进岳不群徒弟的排行,所以岳不群的弟子都称呼刘菁为刘师妹,岳灵珊“小师妹”的尊称还没能让出去,这一点让早就盼望叫别人小师妹的岳灵珊心中很失望。

不过,这位新进师门的“刘师妹”虽然年龄比自己小,以后可是会成为自己的嫂子,岳灵珊也不吝于向刘菁大方示好。有了她的关系,刘菁很顺利地就融入了华山上下,对于各位师兄师姐的容貌xìng子也很快熟悉起来,只除了那位被未来公爹委以重任派出门办事的四十四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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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德诺此时正在赶往福建的路上。

劳德诺被师父左冷禅派遣,投进岳不群门下做内jiān,在华山这三年也算是过得辛苦。本来,他带艺投师,一般门派都不会轻易收录,左冷禅也帮他安排好了一套身份来历,倒不怕岳不群去查。岳不群此人还真是不负其“君子剑”之名,儒雅谦和,好好先生一般,没有多加为难就将劳德诺收下了。

只是,这华山派对于长幼先后倒是很看重。劳德诺本来以为凭自己的武功,加上这把比岳不群还要大的年纪,不敢说做大师兄二师兄吧,怎么也得有个靠前的排名啊。结果这个迂腐的岳“君子”竟丝毫不考虑别的因素,真真就按照入门的先后,把他排到了四十四号,前头一堆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统统都成了自己的师兄。

要说这劳德诺的武功虽然在嵩山派不算什么,但是忍耐力倒是一等一的好,左冷禅也正是看中他这一点,才将这个任务交给他。他成了岳不群的四十四弟子,却毫无怨言,对待“师父”岳不群恭恭敬敬,对待各位小自己几轮的师兄师姐们也是宽和有礼,从不因自己武功年龄高过对方而有所不敬。因此,各位小“师兄”虽然觉得有这么个大龄师弟有些别扭,却也认为劳德诺人还不错。

劳德诺就这么在华山派忍辱负重地潜伏下来。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马上得到门派的信任,所以什么动作也没有,老老实实地跟着一群小家伙练习岳不群传下的华山派基础功法。虽然明知道排名前十的几位弟子,都被岳不群单独教导门派的高深功法,他也不敢过分窥视。

门派中有什么杂事,他遇到了就帮上一把,没叫他他也绝不插手。渐渐的,劳德诺觉得岳不群等人对自己的态度也越来越亲和起来,他也开始上手一些不太重要的事务,而如今,终于有一件大事交待给自己去做。

岳不群让劳德诺去给福建莆田少林寺的故友心哭法师送一封信。另外,五岳盟主嵩山派左掌门的寿辰还有几个月就要到了,听闻左掌门喜爱寿山石,岳不群就让劳德诺送完信后索xìng在福建当地采买上好的寿山石,作为今年的寿礼,寻到寿礼之后便直接送去嵩山峻极禅院。

能派去给各门派掌门送礼报信,往往都是门中深受师长信任和喜爱的弟子。以往,这些都是令狐冲、粱发、施戴子等人的活计,岳不群现在肯把劳德诺派出去,可见他已经受到华山派的真正信任了。只要办好这件事,他在华山派的地位就更高了一点,就更能接近华山派的核心,也不枉自己这几年来的做小伏低。

何况,还能借这个机会正大光明的回到自己真正的门派嵩山派去,见见师父和同门师兄弟,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了。

想到这里,劳德诺就觉得心怀舒畅,不由得再次加快了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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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奉上,过渡章节已经结束,jīng彩的故事就要上演了。

龙套心哭第一次闪亮登场。南少林的高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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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莲坪巨松郁青苍

华山,莲花坪。

如今已是初夏时节,坪上的莲池内荷苞亭亭,一片碧绿中点缀着朵朵粉白艳红,煞是好看。

池边立着一位玲珑娇俏的少女,身穿月白sè窄袖交领襦裙,外罩一件淡紫sè半臂罩衫。粉面桃腮,肩薄腰纤,一双盈盈点漆明眸,两点柔柔涂朱唇瓣,散发着青chūn健康的气息,与那水中娇荷交映成辉。

少女身边站着一名书生,身穿青sè直裰,头戴玄sèsè儒巾,亦是眉目俊朗,体态修长。男子手中提着一只大布袋,布袋中似乎装了许多活物,在里面不停的蠕动着。

这二人正是岳灵风和刘菁。刘菁虽然是宁中则的入室弟子,也深受师父喜爱,但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却很少。因为自从来了华山之后,刘菁的武功大都是由岳灵风亲自传授的,宁中则只是偶尔来指点考校一下她。

这却是岳灵风的私心了。他这样做,一来是想rìrì和心上人相处。二来刘菁武艺平平,若是随着刘正风隐居山野不问江湖倒也罢了,如今入了华山,将来必定是掌门夫人,这几手粗浅功夫根本难以自保,容易出事。所以岳灵风想亲自教导她,将来行走江湖时不说武功出类拔萃,怎么也得有自保的本事才行。

最后一点嘛,刘菁姿容不俗,美貌更胜岳灵珊,现在是华山上未婚姑娘中毫无争议的第一美女。虽然华山上下没有大肆宣扬和cāo办,但是刘菁和岳灵风的婚约在诸位师兄弟中并不是秘密。岳灵风干脆就明目张胆的将人圈在自己身边。养眼的同时也大大满足了他男人的虚荣心。

刘菁对岳灵风的此般作为自然也是甘之如饴。于是在众师弟眼中,大师兄和刘师妹已经代替令狐冲和岳灵珊成为华山新一代金童玉女神仙璧人的代表。

莲花坪占地广阔,幽雅可人,松林茂密,坪侧泉水叮咚。巨松齐天,浓荫蔽rì,奇花异草,莫可名状。沿穿坪小径,可伴随二十八宿潭一路欢歌,如携琴击筑,置身音乐世界。最主要的是,这里相比令狐冲和岳灵珊经常练剑的瀑布,距离华山派的住所更远,十分幽静,不用担心被人打扰,正是一处难得的约会地点。

当然,岳灵风都是打着练功的旗号,带刘菁来莲花坪的。不过,见了面卿卿我我之后,功夫还是照样要练的。

岳灵风一边解开缠绕在布袋口的绳子,一边对刘菁说道:“菁妹,你的天资很好,你爹又给你打下了不错的底子,加上你自己练功又很勤奋。只练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能一次将大屋中的九九八十一只麻雀尽数捉住。这华山派的轻功你已经是初窥门径了。”

“接下来你要练习将轻功运用到掌法之中。”岳灵风说完深深吸了几口气,只觉一股草木清香透入xiōng中,真是说不出的舒适受用。他抖开布袋袋口,袋中的麻雀纷纷飞出,四窜而逃,就在此时,他双手挥出,东边一收,西边一拍,将数只振翅飞出的麻雀挡了回来。

群雀骤得zì yóu,那能不四散乱飞?但岳灵风双掌这边挡,那边拍,八十一只麻雀尽数聚在他xiōng前三尺之内。但见他双臂飞舞,两只手掌宛似化成了千手千掌,任他八十一只麻雀如何飞滚翻扑,始终飞不出他只掌所围作的圈子,只能憋憋屈屈困在这,只急的是叽喳乱叫,碎羽纷飞。

刘菁惊叹地看着这一幕,又是觉得这样练习掌法十分有趣,又是十分佩服岳灵风的武功,心念一转升起一丝疑惑:“风哥哥说是教我将轻功运用到掌法之中。但见他虽是同样用麻雀练功,但是这怎么看都是在练掌法,和轻功搭不上关系啊?难道我的功力太弱看不出来?”

当下凝神观看岳灵风如何出手挡击,如何回臂反扑。他发掌奇快,但一招一式,清清楚楚,自成段落。刘菁看了半晌,还是看不出这般练法和轻功有何关系。

好像知道刘菁心中所思一样,岳灵风突然开口喝道:“菁儿,看仔细了!”

下一秒,岳灵风动了。麻雀仍然被他控制在三尺之内,但是已经不在他的xiōng前。岳灵风开始围绕着这个由麻雀组成的三尺“雀球”走转,只见他身法奇快,前一刻还在“雀球”的东侧拍了几掌,眨眼之间就绕道南侧发了数掌,下一刻人又绕到西侧……

刘菁恍然大悟:“这才是将轻功结合到了掌法之中,之前风哥哥是要让我先看清掌法。”

只见岳灵风走转的圈子越来越大,从最初的直径三尺,扩大到五尺最后变成八尺。这时由于“雀球”变大,球的下半部已经落地,渐渐的形成了一个直径八尺的半球型“雀球”。

刘菁看的心驰神往,憧憬着:“如果练成这门功夫,对敌之时,只要绕着敌人这样走转,敌人一定被转的头晕目眩,眼睛都花了,还怎么和我打?这华山武功真的是有其独到之处!”

当“雀球”直径到一丈左右的时候,岳灵风便不再将它扩大,而是窜高伏低,不再极力压制向上飞的麻雀。在刘菁眼中看来,这扣在地上的半个“雀球”好似从地面升起一般,渐渐的变成一个完整的球型。

岳灵风忽而在球的东侧,忽而在球西边,忽而在球下面,忽而窜到球的顶上。步法从单纯的平面走转,变成了纵跃穿梭,虽然同是一丈直径的范围,但是难了何止数倍?看到这里刘菁已经目瞪口呆,眼中只见一道青影闪动,根本看不清岳灵风的身法了。

岳灵风又打了一盏茶时分,突然止住身形,双掌分扬大袖一甩,反手背后。一瞬间从极动变为极静,脸不红,气不喘,仿佛从没有动过一般。那些麻雀骤脱束缚,纷纷冲天飞去。

刘菁xiōng中对岳灵风充满了钦佩,她之前只是听爹爹说过,风哥哥打败了田伯光,武功已经是江湖上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到底怎么个厉害法终归没有直观印象。直到今rì看了他这身法和掌法之后,对于他的厉害才有了切身的体会。别说爹爹的众位徒弟,就是爹爹自己怕也做不到风哥哥这这样的身法吧?

想到这里,刘菁不由大赞:“风哥哥武艺超群,实在厉害!”

岳灵风面向刘菁说道:“我这套掌法叫做天罗地网势,是华山派武功的入门功夫。你好好学着,当掌法纯熟之后,便能将八十一只麻雀控制在xiōng前三尺。到那时将这掌法配合轻身功法,便可将控制范围不断扩大,最后你能将麻雀控制在一丈范围之内时,你的轻功便可登堂入室了。”

刘菁好奇的问道:“华山有几人能够练到你最后的那种境界?”

岳灵风微笑着说到:“现在只有爹娘和我能够做到。二师弟令狐冲和三师弟梁发只能够控制一丈宽的半个‘雀球’,还不能够窜高伏低的托起一丈宽的‘雀球’。”

刘菁惊讶地双眼咕噜一转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有些泄气道:“这么难啊!那我要练成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呢!”

岳灵风笑着说:“这掌法易学难jīng,以你的资质只要数月功夫就可以将八十一只麻雀全数挡住,偶尔有几只漏网,那是因功力未纯,却非一蹴而就了。后面结合轻功步法却要难练一些,需要经年累月之功。而走转范围练到五尺宽度之后,每宽一尺难度就要增加一倍。但是只要循序渐进,脚踏实地的练习,就一定能练成。有信心吗?”

刘菁抿着嘴唇用力点点头。岳灵风演示了十几招掌法,刘菁一一学了。十rì之后,刘菁将“天罗地网势”学全了,练习纯熟。岳灵风捉了一只麻雀,命她用掌法拦挡。最初挡得两三下,麻雀就从她手掌的空隙中窜了出去。

岳灵风候在一边,手一伸,将麻雀挡了回来。刘菁继续展开掌法,但不是出招未够快捷,就是时刻拿捏不准,只两三招,又给麻雀逃走。岳灵风便挡回让她再练。如此练习不辍。

另外,岳灵风征得岳不群和宁中则的同意,将九yīn真经易筋断骨篇的内功心法传授给刘菁。这易筋断骨篇的内功心法也是道家内功,练习之后内功进步的速度比玄门正宗的全真派内功还要快。岳灵风告诉刘菁,这易筋断骨篇内功心法就是华山的高级内功心法。整个华山派修炼过的不超过十五人。

刘菁虽然现在武功不高,但是他父亲是当世高手,见识还是有的。这易筋断骨篇的内功心法可是比爹爹教给她的衡山内功心法要高明多了。以她的眼光看来这套内功绝对称得上是深不可测,博大jīng深。华山派不愧是曾经的江湖六大门派之一,五岳剑派之首。虽然二十多年前华山大瘟疫之后大不如前,但是凭着这些高妙的功夫,终有一天会恢复往昔的辉煌。

刘菁心里明白,自己能够被传授这套顶级内功心法,代表她已经完全得到了未来公公婆婆的认可。这比练什么绝世武功都让她高兴。

刘菁以后每rì卯、午、酉三时,按时修习九yīn真经易筋断骨篇内功。她本就没有什么要成为绝世高手的野心,只不过出身于武林世家的她。练武已经成为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吃饭睡觉一样。但这无yù无求的心态,正是道家内功心法的最佳心境,因此进境颇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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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无穷后患向阳巷

洛阳,金刀王家。

午后的花园里阳光明媚,花香怡人。林震南和林平之父子二人一边慢慢的散步,一边闲聊着心事。自从被那位洪恩公所救,并劝诫到海外暂避几年之后,林家三口便将镖局的生意,暂时交由几个心腹的镖头打理。同时按照洪恩公的吩咐统计损失,将账单送上了四川青城山松风观。找余沧海索要赔偿。

这一去海外少则三年多则五载,林夫人想到自己父亲虽然身体硬朗,但是毕竟年事已高,担心这一别再无相见之期。林震南体恤夫人,于是一家三口赶赴洛阳,在走之前让林夫人和娘家的亲人聚一聚。

林平之这两个月来一直在练习恩公所传的内功心法,却一直未有太多的进展,心中烦躁,林震南心痛儿子便在一边劝解:“平之,这洪恩公传你的内功心极为高深。可越高深的内功心法,自然也更加的难练。你这样心浮气躁,可是修炼内功的大忌。”

林平之道:“孩儿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孩儿怕辜负了洪恩公的传艺之恩。怕三年后再见到洪恩公的时候让他失望。那样孩儿也不能再厚颜拜他为师了。”

林震南道:“恩公传你内功开篇便言明,yù练此上乘内功必须做到少思、少念、少yù、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此十二少,乃养生之都契也。多思则神怠,多念则jīng散,多yù则智损,多事则形疲,多语则气促,多笑则肝伤,多愁则心慑,多乐则意溢,多喜则忘错昏乱,多怒则百脉不定,多好则专迷不治,多恶则焦煎无宁。此十二多不除,丧生之本也。你若这做不到这十二少,索xìng不要练这内功了,否则对自己有害无益。”

林平之道:“爹爹教训的是,孩儿这些天是太燥进了。以后孩儿会谨守这‘十二少’的。”

林平之忽然不甘心地问道:“爹爹,当年曾祖远图公武艺天下无敌,为何我们这些一脉相承的后辈却如此不堪?若非如此,也不会被人欺凌如丧家之犬。世人都说林家辟邪剑法当年如何威风,连那余沧海身为一派掌门武学宗匠也是觊觎非常,可是……爹爹,这剑法难道我们练错了吗?”

林震南无奈说道:“这套剑法,你祖父如何传给我,我便是如何传给你,想来你祖父从远图公那里习得的辟邪剑法也是如此。恐怕是……恐怕是只有远图公那样的奇才方能发挥辟邪剑法的威力。我们资质驽钝,才堕了祖上的威名。”说着,无奈的摇着头。

林平之见父亲神sè沮丧,不由暗悔,忙笑道:“爹爹莫要听我胡说,我只是瞎想……以为辟邪剑法还隐藏有更jīng妙的招数,远图公之后咱们就未曾习得,这才……”

“隐藏?jīng妙招数?”林震南脸sè变幻。

林平之看到父亲的脸sè,忙问道:“父亲,难道真有什么……”

林震南将儿子拉倒一颗大树的后面,紧张的四下张望,确定整个花园中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之后,才迟疑的说道:“平之,远图公确实曾经留有有遗训,但是这遗训中却没有言明和辟邪剑谱有关。”

林平之奇道:“远图公留下的是什么遗训?”

林震南犹豫了一下,对儿子低声说道:“为父就你一个儿子,这事情早晚也要告诉你知晓,远图公遗训是:福州向阳巷老宅中的物事,要好好保管,林家子孙不得翻看,否则后患无穷。难道……”

父子俩面面相觑,半晌林震南才低声说道:“罢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过几rì我们就要赶赴山东乘船出海,且留待以后再说。刚刚的话只有林家的家主才能知晓,对谁也不要提起,切记。”

林平之自是乖乖点头称是。两人便离开此处,转往前厅而去。

就在林家父子走了之后,在那棵大树之上,探出一个身影来,喃喃的自语道:“福州向阳巷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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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莲花坪。

这一rì,刘菁练完掌法,坐在莲池边看岳灵风手拿重剑“舍神”,将八十一只麻雀挡在五尺之内,脚下还在绕着这群麻雀不停走转。九十多斤的“舍神”,在岳灵风手中就像是枯枝一般。

而刘菁的身边,还放着一把和华山派弟子配剑样式相同的宝剑,崭新的剑柄、护手只是剑鞘比寻常弟子的剑鞘要长出几寸,正是得自独孤剑冢的那柄四尺长剑。

早在岳灵风回华山之后,就向岳不群禀告了自己和刘菁在襄阳的独孤剑冢里取出了独孤求败的“利剑”之事。岳不群听到了岳灵风在剑冢的所见所闻,也不由得对独孤求败赞叹了一番。

这柄宝剑虽然剑身依然凌厉刚猛,寒光逼人。通体没有一丝锈迹。但是铜质的护手已经满是铜绿,剑柄也已经腐朽了。岳灵风将这把剑按照华山派长剑的样式重新配上剑柄、护手和剑鞘。以后就作为他平rì行走江湖的贴身配件。

毕竟,将来他大部分时候还是要以华山派大弟子的身份行走江湖,而“舍神”重剑过于显眼,而且不方便携带。短期内也不想将他的真正实力公之于众。

只是,这些时rì他一直教导刘菁武功,用的也是装配一新的独孤“利剑”,后来一时兴起,他就把“舍神”重剑给带来显摆了。反正,菁儿妹妹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了。自己的实力自然不需要向她隐瞒。

刘菁看着岳灵风的动作,不由产生一种错觉,她觉得岳灵风手中的“舍神”好像还不足二两重。举重若轻,风哥哥的武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很多。实在是太利害了。要知道,用百斤铁锤砸碎石头并不难,只要力气够大就能做到,但是要用同样的铁锤去砸开核桃还要保证不砸坏核桃仁,那就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了。

像这样举重若轻,把重剑使出“天罗地网”的效果,可是比在山洪之中挑开巨石要难得多。岳灵风在衡山城用紫霞神功融合了丁勉的部分内力,功力更近一步。

最近陪刘菁在练天罗地网式,岳灵风突发奇想:如果能用重剑使出天罗地网的效果,那对敌之时便更加能够收发由心如臂使指了。毕竟,只是在山洪之中练习重剑,力量和速度都已经有相当的火候,但是jīng准和力道的掌握方面确还不能完全收发由心。

岳灵风初用“舍神”练习天罗地网,开始的时候总是控制不好力度,经常会把麻雀砍伤,甚至会把麻雀拍的粉身碎骨,而且有些麻雀会从他的剑网里面跑掉。但是岳灵风是个非常善于总结思考的人,加上他本身内力深厚,又经常打熬筋骨,膂力奇大,耐心又足,仅仅几天之后就掌握了运劲使力的法门。

“天罗地网式”重剑与“天罗地网式”掌法不同。“天罗地网式”掌法招式繁复花哨,但是岳灵风手中的重剑却招式极简,甚至可以说没有招式,概况起来就是一个字:“挡”。只见他剑影翻飞,轻巧地左挡、右挡、上挡、下挡,就将所有麻雀都拍在了五尺之内。

大概一刻钟之后,岳灵风剑交左手开始反向走转,又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这才停了下来,将“舍神”插回剑鞘。刘菁连忙迎上去,用帕子仔细的擦拭着岳灵风微微出汗的额角。

岳灵风享受着爱人的细腻温存,拉着刘菁一起对坐在荷塘边的两块大青石上休息,开始闲聊起来。

刘菁看着“舍神”,好奇地问岳灵风:“风哥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用重剑呢。以前从未听说过咱们华山派有人使用重剑行走江湖啊?”她这阵子除了和岳灵风练武,闲暇时尽量跟在宁中则和岳灵珊身边培养感情,倒也知道了不少华山派的历史和秘辛。

岳灵风想了想,说道:“菁儿,华山派以前无人使用重剑是因为重剑本不是我们华山派祖师爷传下来的武功。这重剑剑法最初是源自宋朝的一位无敌高手,江湖人称‘剑魔’独孤求败,也就是我们回华山的路上在襄阳附近山谷中祭拜的那位前辈。”

刘菁恍然:“对哦,我们在剑冢的时候,那石刻上有写过一句‘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可是,这重剑剑法是怎么传到华山派的呢?”

岳灵风接着说道:“独孤求败去世之多年之后,有一位少年侠客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当年独孤求败隐居的山谷……”岳灵风将当年杨过在山谷中遇见独孤求败留下的大雕,后来吃怪蛇之胆内力大增,与大雕修练重剑,最后武功大进成为神雕大侠的故事细细的讲给刘菁。

刘菁眼睛呼扇呼扇的眨着,专注的听着几百年前的江湖轶事。世上很少会有人去写江湖中的历史,江湖故事都是口口相传。百年之前的事情大多数不是被遗忘,就是被以讹传讹的面目全非。所以,岳灵风讲的这么详实生动,犹如身临其境,刘菁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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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孺子论剑若轻狂

当然,刘菁不知道的是,在某种意义上,岳灵风可不就是“身临其境”经历过这个场景?前世作为金庸迷将《神雕侠侣》不知看过多少遍,一个个情节可是如数家珍。

刘菁听到杨过成为神雕大侠,历经磨难后与妻子小龙女定居古墓,为他的遭遇唏嘘一阵,又好奇的问道:“风哥哥,那后来这重剑剑法是怎么传入华山的呢?难道华山派和神雕大侠的古墓派也有渊源不成?”

岳灵风笑着说道:“华山派和神雕大侠还是有些渊源的,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多年前,爹意外发现了神雕大侠后人住过的山洞。这山洞之中石壁上,刻着独孤求败的剑冢所在,也刻着重剑剑法的修炼法门。”

岳灵风拿起“舍神”,接着说道:“后来,爹爹见那重剑剑法jīng妙,变修炼了这门剑法,练成之后又教给了我。之后又请龙泉的铸剑大师,铸了这把寒铁重剑。”

岳灵风简单带过了找到古墓的经过,祖师托梦之类骇人听闻的借口,现在还是先不要告诉菁儿比较好。

刘菁原来只晓得岳灵风的“舍神”剑是柄难得的宝剑,却不想这柄剑原来有这样的来历。她挽住岳灵风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兴奋的说:“风哥哥,风哥哥,你练成了独孤前辈的重剑剑法,现在又寻到了他当年所用的‘利剑’,那你岂不就是独孤前辈的传人了?那你将来会不会像独孤前辈成为天下第一的高手?”天真的少女,对于天下第一这个名头还是十分向往的。

岳灵风拍了拍刘菁挽住自己胳膊的柔荑,摇头失笑:“傻丫头,天下第一有什么好的?又是那么容易就做的么?而且,我哪里算是独孤前辈的传人,就是神雕大侠杨过细论起来也不能算是独孤前辈的传人。因为,他用的‘重剑剑法’根本不是当年独孤前辈所创的那套‘重剑剑法’。

你想啊,神雕大侠的‘重剑剑法’是在同独孤前辈养的大雕对打之中;在山洪之中博浪击石之中自己体悟出来的。独孤前辈养的大雕就算再有灵xìng,也毕竟是一只口不能言的扁毛畜生,就算当年独孤前辈也这样练过功,但是大雕和他对打之中能悟到独孤求败的多少剑意?所以,这套重剑剑法顶多算是神雕大侠根据独孤前辈的一点剑意自己领悟而来的罢了。

而且,谁说有了重剑剑法就天下第一了?独孤求败的不败神话可不是光凭重剑就能写下的。他三十岁前不用重剑,不也一样是未曾一败?而且,我还听说,他当年曾经创下一套剑法,传说能够破尽天下武功,叫做‘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破尽天下武功?天下武功招式何止千万,一路剑法才有多少招式?就能破尽天下武功?”刘菁疑惑的问道,紧接着她便摇摇头,说道:“我想不出来一套剑法咱们破尽天下武功。”

岳灵风微笑不语,起身拔出那柄独孤“利剑”演练起华山派的“玉女十九式”。他一连出了数十招,动作快似闪电,但一招一式,清清楚楚,自成段落,招式jīng熟,出剑方位jīng准老辣。刺出最后一剑,岳灵风收剑入鞘问道:“菁儿,这路‘玉女十九式’我使得怎么样?”

“好厉害!”刘菁还没有从刚刚暴风骤雨一般的剑法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回答。

不管身边还在感慨的刘菁,岳灵风到旁边的树林中选了一棵长的笔直的小树,折断之后用手在树干上一抹,掌力到处小树上的枝叶连同树皮纷纷落地,只剩下一根光溜溜的木棍。“菁儿,我用这根木棍来代替铁棍,看清楚了。”说罢,岳灵风就使出了一套棍法。刘菁初时还不明其意,几招过后,就看出了门道,岳灵风现在使出的这套棍法正是破解刚刚那套剑法的招式。待岳灵风用木棍向前捅出最后一招后,刘菁惊讶地发现刚刚如此犀利的“玉女十九式”竟然被这套棍法破的干干净净。

岳灵风看着还在出神的刘菁说道:“菁儿,刚刚这套棍法是魔教长老破解我们华山剑法的招式,又如何?”

刘菁喃喃的说道:“我们华山派这么厉害的‘玉女十九式’就这样被破了?那……如果用这剑法和他的棍法交手岂不是一败涂地?”

岳灵风仿佛是不想给刘菁留时间感叹,将木棍扔在地上,又拾起“利剑”再次拔剑出鞘,竟将开始的“玉女十九式”再次使了出来。这些招式再次由他手中使来,招式还是那些招式。但是出招的感觉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有的是出招的角度发生了改变,有的是招数顺序被颠倒打乱,有的招式仅仅使出一半就变成了下一招,甚至有的招式竟然连续打了两遍。

剑势如同行云流水,招式连环,舞得密不透风。刘菁一一瞧在眼中,不自觉地思量刚刚魔教长老的破解棍法,骤然发现岳灵风现在用的虽然仍是“玉女十九式”剑法中那些招式,却已不能被那棍法破解,反而将魔教长老的棍法破个干净。

收招之后岳灵风对目瞪口呆的刘菁说道:“华山剑法已然十分jīng妙,可是那魔教长老的破解之道却更加神奇,想来这魔教长老在和我派前辈搏斗之中见识了华山剑法的绝招,回去苦苦思量,才一一破解出来。嘿,可惜招数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我见了魔教长老破解华山剑法的招数,已预知其中奥妙,给我些时间琢磨,结果一样想出了破解魔教长老针对华山剑法的招数。”

看着刘菁若有所思的样子,岳灵风接着说道:“所以说,天下招式皆有破绽。无论多么神奇的招式,一露了脸,被人家知道了其中破绽,自然可以想出克制之道。我们华山的‘玉女十九式’便是一门针对敌人武功破绽的剑法。

但是在练习时需要有人不断喂招,以便让练习者熟悉要克制的武功。也就是说,想要克制敌人的武功,便要先熟悉敌人的武功,然后反复同喂招的人练习。只有这样,等到真正对敌之时才能熟极而流,克敌制胜!若有一个尽晓天下武功的人给我喂招,我便能用这玉女十九式克制天下武功!”

刘菁听到这里问道:“如果敌人所用的招式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那又如何?”

岳灵风笑着回答:“呵呵,菁儿问得好!如果那样这‘玉女十九式’便没有优势可言,和华山其它剑法没有什么差别只能见招拆招了。你刚刚奇怪‘独孤九剑’只是一路剑法,怎么能破尽天下武功?就是因为它和‘玉女十九式’一样都是针对敌人招式中的破绽的剑法。

这两种剑法的关键都是‘料敌先机’。不同的是‘玉女十九式’要事先知道对方的招式和破绽,不断练习方能‘料敌先机’。而‘独孤九剑’却更加神妙,无论对手所用招式以前是否见过,都能一眼就看出招式中的破绽,做到料敌先机!”

“天下竟然有这等武功?”刘菁不可置信的感叹。“一种剑法便可破尽天下武功,那只要学了这‘独孤九剑’,岂不就是天下无敌了?”

岳灵风一边摇头一边笑道:“哈哈哈!正如独孤求败在剑冢上所刻,他弱冠前以利剑与河朔群雄争锋;三十岁前以紫薇软剑纵横江湖;那自然是以剑法取胜,他那时候纵然还没有创出‘独孤九剑’,想必剑法也是极为高明。

而独孤求败三十岁以后,用得却是九十多斤的玄铁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常言道剑走轻灵、刀行厚重。剑法本以敏捷迅疾为上,可是独孤求败的重剑剑法却是以拙胜巧,一力降十会。想要在洪水瀑布中练剑,内力需何等浑厚?

以浑厚之内力驱策九十余斤的玄铁重剑,天下间有什么剑法能承受得起玄铁重剑一击?可见只要功力高深已极,根本不需什么花哨招法。

打个比方,内力如风,招术就如翠柳修竹,有风来袭,尽可弯枝飘叶,泄其风势,若是龙卷狂风,任你如何泄力取巧,都被连根拔起,哪里还有商量?招式巧妙可以四两拨千斤,可是如果对方一击有万钧之力,你四两的力道还能拨动吗?

待到独孤求败四十岁以后,内功外招兼修均已登峰造极,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也就是达到了无剑胜有剑之境。”

岳灵风越说越是神往,不禁哈哈大笑道:“以招数取胜虽然速成,仍不免落了下乘。武功之道,说到底较量的仍是功力的深浅。以独孤九剑那样的武功因深谙各种兵器和武功的使用之道,料敌先机,号称破尽天下武功,可这“破”字,破的也是招数。

若是对手也是武学宗师,即便不能招招料敌先机,但他的武功一样可以练到以拙胜巧、大巧不工的境界,凭借丰富的实战经验和阅历,在招式上独孤九剑便不占便宜,此人再有一身高深内力驭剑,那么纵是独孤九剑当面,又有何惧?”

岳灵风话音刚落,忽听莲池不远处的松林中一声轻笑:“小子好大的口气,便让老夫来瞧瞧你如何以拙胜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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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灵风初见风清扬

岳灵风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不由大吃一惊,虽然今天莲花坪风大,对方所处的又是下风口,但是就算是丁勉、刘正风那样的高手,在这个距离上也绝对瞒不过他。 以他深厚的内力竟然没有听到有人来到附近,可见来人的武功远远高过丁勉之流。他急忙转身向发声处望去,只见一个青袍老者面容清矍,sè如金纸,两眉入鬓,正负手站在一棵巨松旁边。岳灵风心思急转,暗暗想道:“瞧他模样和这高深的内力修为,应该就是太师叔风清扬无疑了。可是他不是应该在后山隐居吗?如何来到这莲花坪偷窥年轻人约会?”

岳灵风在心中不停琢磨,口里却不卑不亢问道:“敢问前辈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华山派地界?”

青袍老人对岳灵风的疑问充耳不闻,说道:“没想到你竟然知道独孤求败这许多秘辛,听你对独孤求败生平武功的评述似乎独有心得。独孤九剑是昔年独孤求败的绝学,你既知世上有这样一门武学,却仍不以为然,风某心中好奇,倒想知道你凭什么做此断言?”

他似乎不以为岳灵风会知道他这么个人,因此也不讳言,直称自已姓风。岳灵风很配合的故作惊讶,脱口道:“风……莫非您是风清扬风太师叔?”

老人眼光微微一奇,讶然道:“世上还有人知道风某人么?难道……”在他想来,岳不群夫妇定然不会向弟子们提起和剑宗相关的人和事,包括他风清扬在内。

岳灵风讪讪一笑,道:“寻常人么,自然大多不知道风太师叔的大名,可是武林中有本事的大人物,又有哪一个不记得华山派风太师叔的威名?”

风清扬揶揄道:“哦?这么说,你也是武林中有本事的大人物了?”岳灵风本意是指风清扬剑法如神,年轻时结识的自然大多是武林中的翘楚人物,这些人物现在都是大有本事的人,比如少林的方证、方生和任我行等人,又有谁会忘了有位用剑如神的华山风清扬,想不到却被风清扬用来反嘲一句。

岳灵风脸sè微红,说道:“风太师叔说笑了,华山晚辈岳灵风,在武林中可是藉藉无名之辈而已。”

风清扬看着他尴尬的样子哑然失笑,对于这个小辈没有恼羞成怒也心生好感,开口问道:“刚刚听你说要‘以拙胜巧、大巧不工’,可有什么心得?”。

岳灵风心中一动,暗想:自已十几年来勤练九yīn真经。九yīn真经博大jīng深,总纲之中的内功更是深不可测。但是若要内功大成,却是需要长时间的修炼。虽然有寒玉床相助,让他的内功修炼事半功倍。但是若要练到总纲内功大成的境界,还需要多年的时间。

这独孤九剑招法神妙,自有其独到之处,能够做到‘料敌先机’,如果能从风清扬这里学到独孤九剑的jīng义,运用到自已的重剑剑法当中,岂不可以重现当年独孤求败一柄重剑横行天下的豪情?况且,这独孤九剑和《笑傲江湖曲》一样,是每一名《笑傲》迷心中的一个梦想。

《笑傲江湖》曲谱已经在手,独孤九剑的传人就在眼前,试问自己这个铁杆的《笑傲》迷怎么能不动心?可是自己不是令狐冲,没有主角光环。风清扬又怎会轻易将剑法传给自已?如何激得他肯吐露独孤九剑的秘密呢?

忽然想到刚才自己用魔教长老的棍法破掉‘玉女十九式’,之后又用‘玉女十九式’破掉棍法,岳灵风心中一动,道:“太师叔既然垂询,晚辈无礼,就大胆直言了”。他顿了一顿,道:“‘以拙胜巧、大巧不工’的境界晚辈只是领悟得到其中jīng义,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必须有浑厚jīng湛的内力做根基,更要有丰富的见识和经验,晚辈恐怕力有不逮。不过要证明内力和招式两者孰更关键,却也不难”。

风清扬心中一震,华山剑、气二宗争论了几十年,就是这一个问题,弄得华山剑派自相相残杀,由五岳剑派第一大派沦落到垫底的门派,想不到自已心灰意冷、弃世二十几年之后,居然在这华山莲花坪,和一个气宗的徒孙再次争论起这个话题。

岳灵风手指地上的木棍说道:“想来我刚刚给师妹演示用棍法和‘玉女十九式’相互破解,太师叔也看到了。这剑招自晚辈手中使用,已非魔教长老所创棍法可破,难道已经无懈可击了么?”

风清扬摇头道:“明知故问!你刚刚已经和这女娃说过了,若是被那张乘风兄弟见了你使剑的法子,想必亦可再创出破解之法”。他仰头想了想,忽然折下一根树枝出招,以树枝作棍,招数比之岳灵风所使棍法更加奇妙,竟将岳灵风方才所改的‘玉女十九式’剑招一一破去。

刘菁在旁边看的瞠目结舌,按照岳灵风自己所说,他破掉那套棍法可是思考多rì才能做到,这位太师叔竟然刚刚只看岳灵风使了一遍,顷刻之间就想出了破解之法!这……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岳灵风道:“妙啊,招式之妙,乃是技巧的运用。只要被人窥见它的用法,自然可以想出破解之法,可见招式奇妙,不可凭恃。而功力高下,却非窥见对方武功强弱,便可以想出法子来破解的”。

风清扬瞪着他,半晌呵呵一笑,道:“你这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了?”说着他招式又起,这次是以树枝作剑,用的剑法依然是华山剑法的“玉女十九式”,迅速将自已方才所使的棍法再次破去,言道:“你这可是言之偏颇了。若是你招式运用巧妙、变化无方,以‘无招胜有招’,对方如何破你武功?”

岳灵风疑道:“人家出手便是出招,你回他一剑难道就不算是一招?怎么就叫做无招了?”

风清扬摇头道:“我说‘无招’并非出手迎敌不算招术,而是说出手之间,心中没有固定的招式,全靠临敌应变、料敌机先,临阵之时信手拈来,那么对手如何探得你出招的奥秒,自然不可破解。待他见识了你的招式,想出破解之道,再次交手之时,你的招式又变,还是令他无法破解。”

岳灵风想了一想,道:“我明白了,风太师叔是说出手过招就如同写字一般,有些人太过拘泥于固定的形体,如同对着前人的字帖碑刻仔细描摹,而真正的书法大家却是信手拈来,随意挥洒自成一格。”

风清扬料不到他竟能这么快领悟独孤九剑的剑意,欣然笑道:“正是,见招拆招,攻其必救,则无往而不利,想不到你这小子领悟之力倒也不凡”。

岳灵风颔首道:“听说太师叔便是独孤九剑的当世传人,如我所料不差,这独孤九剑便是重剑意,而轻剑招,乃是独孤前辈综合整理各门兵器和武功的运用之理、攻击特sè,有所针对地研究出相应的克制之道。通晓了这些克制之道,临战之时随机应变、zì yóu发挥,自然可以先发制人”。

风清扬面有惊喜之sè,虽然他从多年前就不时关注岳灵风,但是万万料不到岳不群的这个儿子竟有如此见识。世人练功,莫不是jīng心苦炼前人所创招法,一招一式都要练上百遍千遍,生怕走了样子,临敌之时循规蹈矩。

若是手臂抬得比师父所教的稍高一点,剑递出去的角度比祖宗传下来的规定稍偏一些,都认为是学艺不jīng,这个小子对自已这种不循祖规的做法竟有如此见解,刚刚在松林中看见他使出“玉女十九式”也是灵活变通,不拘一格,不由大生知已之感。

却见岳灵风又接着说道:“武功,技击之术也。技击之术,不外乎力量、速度、技巧三者的结合,太师叔以为如何?”

古人习武者甚众,但是大都只是全盘照接前人的创造,又有几人去细细思量其中的原理?岳灵风这番理论是后世对于武术、散打等搏击类运动最根本的原理阐述总结,虽然那时通晓内力者已不多,所传下的气功比起此时的内家功夫也相差颇远,因此力量指的就是人本身肌肉所产生的力量,而非内力,但原理却是不差。

风清扬也从未想过武学这最浅显直白的解释,细细想了一番,赞道:“不错,还真不曾有人用这么jīng辟简炼的话来形容武学。武功一道,正是力量、速度、技巧三者的结合”。

岳灵风微笑着问道:“那么太师叔以为这三者当中,哪一样最易掌握?哪一样最难掌握?哪一样最是根本?”这小子对风清扬动上了心机,三个问题中将最紧要的置于最后,就是想让风清扬不知不觉中入了他的圈套。

风清扬虽然机智,却没有没有想到一个徒孙会对他这个太师叔耍这般心眼,不假思索地说道:“自然是技巧最易学会,内力最难掌握,三者当中,以力为本,以速、技为辅……”。他说到一半,张着嘴哑然失声,饶是这一代高人,心智坚定,此刻也是心中巨颤,脑中乱轰轰想道:“难道我们剑宗几十年来坚持的都是错的?难道我们剑宗几十年来的都是错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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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气剑相争孰弱强

风清扬用他那饱经沧桑的眼神细细打量着岳灵风,仿佛想要彻底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良久,他突然问道:“你刚刚说修习武功招式犹如练字一般,庸人俗手只会一味的拓印临摹前人碑帖,而书法大家都是任意挥洒自成一格。可是你这些天教授这个女娃儿武功的时候,怎么确要求她出招一板一眼,拘泥不化,招式功架不得有丝毫偏差。你小小年纪就口是心非竟然说一套做一套?”说到最后语气变得极为严厉。

岳灵风用诧异的眼光打量的着风清扬,心想:“这个道理都不懂?难不成风太师叔一辈子都没启蒙教过徒弟?”

想归想,这种戳人痛处的话岳灵风当然不会说出口,只能耐心的说道:“风太师叔,想要练字,先要学会识还要学会用笔,懂得怎么用笔写出横竖撇捺折。天下间的书法名家哪一个刚刚提笔就成大家宗师的?这些不学好就开始随意挥洒,那样不但成不了书法大家,写出的也只是顽童的鬼画符。”

“呃……”风清扬被岳灵风这句话给问的不复刚刚的严厉。

岳灵风接着说道:“世上所有武功招式的修炼莫不是分成招熟、懂劲、神明三大境界。万丈高楼平地起,前人所创的招式能在血与火的搏杀中流传下来,那一招不是经历了千锤百炼?

先要将这些招式练的纯熟jīng准,到了运用招式的时候能做到招式熟极而流,出招成为身体的本能,做到了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的外三合境界,才算是真正达到了招熟。

而招熟之后,通过不断的修炼和实战,渐渐达到心与意合、气与力合、筋与骨合的外三合境界,便算是迈入了懂劲的阶段。

当做到了内外三合,随着修为和对于招式的理解rì深,渐渐的懂得了各种武功招式运用的至理,一动无有不动,一静百骸皆随。心想、气至;神往、形随。这便到了神明的境界。”

岳灵风所说的其实是九yīn真经之中阐述的高明武理,风清扬虽然剑法通神,但是像这样概括天下所有武功招式的武理还是第一次听到,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招熟、懂劲、神明……心想气至;神往形随……有招、无招”风清扬喃喃自语,岳灵风所说的武理似乎与独孤九剑所记载的剑理暗暗相和,而包含的内容却更加广博。

风清扬想道:“我若没有多年练习华山剑法的基础,又怎能直接练习独孤九剑?若没有对剑招的熟极而流,出招的时候还要想着这招该做什么动作,又怎能随手使出剑招做到招招连环行云流水?”

风清扬的看着岳灵风的神情缓和了下来,对岳灵风说道:“这些道理是岳不群那小子教你的?”

听到风清扬直呼岳不群的名讳,而且还以“小子”称呼,岳灵风和刘菁同时眉头一皱。但是风清扬的备份比岳不群还高,虽然言语不敬但是他们两个做为徒孙晚辈,也不能反过来呵斥风清扬。

岳灵风表情平淡的说道:“不错,正是家父的教导。”语气不卑不亢,虽然听不出喜怒,但是也给人一种疏远之意。而刘菁则在一旁绷着小脸,怒气都写俏脸之上。

风清扬看着两个年轻人的表情,笑着说道:“就是岳不群现在见了我也要叫我一声师叔,难道连他一句小子也叫不得了?你们这两个娃儿真是……”说着摇了摇头。

风清扬接着向岳灵风问道:“你是气宗的弟子,练武功的时候,岳不群自然是教你练武是要练气为主了?”

岳灵风道:“父亲教我练武自然是以练气为主。内功越深湛,招式上所含的力道越大,出招的速度也越快。内力既厚,自然耳聪目明五识敏锐。彼之力方碍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方能无往而不胜。”

听到此处风清扬默默不语,岳灵风接着说道:“内功固然重要,但是武功招式也一样要刻苦修习,两者不能偏废。武功之道,体用双修,内力为体,招式为用。再jīng妙的剑法如果没有高深内力相辅,用剑之人手无力、身无速、耳不聪、目不明如何能克敌制胜?再高深的内力没有jīng妙招式相合也只是蛮牛骆驼,就算再强壮能打得过豺狼吗?”

风清扬看着岳灵风,心中对他这个各打五十大板的说法不以为然。

岳灵风又道:“不过人生苦短,不但jīng力有限,每个人的资质悟xìng又各不相同。有些人适合练高深的内力和招式简单但是劲力jīng深的招式,比如当年镇守襄阳的郭靖大侠。有些人适合练习招式虚实结合千变万化的武功,比如说当年神雕大侠的妻子小龙女。

学武之人能将内力和招式均练至登峰造极境界的极为罕见,二者得其一练至极至,也可纵横武林成为当世翘楚了。

但若内力和招式各有一人练至巅峰,以我之见,胜出的便一定是那内力深厚之人,想来当年独孤求败前辈正是看透了这点,才由利剑、软剑转而修炼重剑的。”

风清扬在莲池边踱了几步,抬眼望着松林深处痴痴出神,夕阳的余辉映在脸上,神sè变幻,不停的叹息自语道:“剑法为先?内力为先……”默然半晌,然后说道:“风儿,你刚刚和这女娃所说的那些关于神雕大侠和独孤求败剑冢的故事可是真的?”

岳灵风很肯定的说道:“千真万确!那独孤求败的剑冢便在襄阳附近的一处山谷之中。”说罢,双手平托宝剑捧到了风清扬跟前,说道:“风太师叔,您看!这柄剑就是独孤求败前辈弱冠之时与河朔群雄争锋时所用的宝剑。”

风清扬颤抖的双手接过宝剑,然后右手轻轻摩挲着剑柄,缓缓的将剑拔出鞘。用虔诚的目光望着流水般的剑纹,怔怔的出神。独孤九剑改变了他的一生,当他手紧握独孤求败当年所用的宝剑,仿佛能够感受当年独孤求败弱冠之年与河朔群雄争锋时的意气风发。

良久,风清扬叹道:“老夫昔年有缘蒙一位世外高人传授独孤九剑,却从未和我说过独孤求败这许多的往事秘辛。我练了一辈子独孤九剑,却不知道独孤求败三十岁后竟然舍弃宝剑改用重剑……风儿,你的脾气秉xìng、武功见识,都很合我的胃口,又有缘学到和独孤求败大有渊源的重剑剑法,得到独孤求败的佩剑……我把‘独孤九剑’传给你,可以说最合适不过。”

岳灵风怔了一怔,醒悟到这位剑道宗师已决定传授自已剑法了,心中大喜连忙跪在地上大礼参拜说道:“谢风太师叔传我剑法!”

风清扬坦然受了岳灵风四拜将他扶了起来,他虽然驳不倒岳灵风的理论,但是随着这些年自己的内功修为rì深,也能体会到内功深厚对于剑法运用的好处,再和独孤求败的亲身经历做比较,心中也隐隐承认岳灵风说的确实有理,但这么多年秉承剑宗的理念,怎能一下子就转过弯来?

思索良久,忽然说道:“传你剑法也不急在一时,明rì一早你和这女娃一起来此处。她内力远不及你,待我指点她几招独孤九剑,你二人印证一番,瞧瞧是jīng妙的招式厉害还是你‘一力降十会’高明……还有……见到我的事情别向任何人提起。”

岳灵风心想:“风太师叔原来要先教菁儿剑法,让她和自已较量一番,印证一下自已所说的道理。能够得到风清扬亲自指点可是天大的机缘。”岳灵风连忙答应下来,拉着刘菁连忙给风清扬行礼道谢。

一直装透明的刘菁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今天她心里的惊诧可是比哪天都多。先是听说世上有个绝顶牛气的“独孤九剑”,连风哥哥都很推崇,马上又跳出一个“风太师叔”,这位太师叔居然就是独孤九剑的当世传人。

然后自己的风哥哥和风太师叔两个人就开始以剑道论武道,其实他们说的有些话刘菁听得似懂非懂,毕竟她的境界和二者相差太多,不过听到后面,似乎是风哥哥的理论更胜一筹,刘菁心里美滋滋的:我的风哥哥真厉害!再之后……那位风太师叔居然要把独孤九剑传给自己!?

风清扬潇洒地走了,留下岳灵风和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的刘菁。

就像是在现代,突然有人对你说“恭喜,你中了五千万的大奖”一样,突如其来的好运砸到头上,总是要头脑空白患得患失一阵子的。岳灵风将刘菁抱在怀里安抚半天,才慢慢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刘菁忽然抬起头怯怯地问:“风哥哥,风太师叔说不要将见到的事情告诉旁人,连师父也不能说吗?”

岳灵风笑道:“自然不能啊,就是说除了你我之外,门中任何人都不可说的。”

刘菁皱着眉头:“那……我若真学了这独孤九剑,也不能告诉师父吗?这样……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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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三战刘菁有奇方

岳灵风惊讶地看着刘菁,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能考虑到这个问题。 众所周知,门下弟子未经师长允许偷学本门武学乃是大不敬之罪,但是,若是门下弟子未曾告知师长而习得别派武学,亦是大罪。

在shè雕英雄传里面,少年郭靖懵懂无知,不知道自己跟随马钰学了两年全真派的内功,还只当学的是坐下睡觉走路之法。后来江南七怪发现他身怀别派内功之后,问都不问就打算下辣手杀掉他清理门户。所以后来,当郭靖拜了洪七公为师学了降龙十八掌之后,再次见到师父第一件事情便是将拜师洪七公的事情禀报江南七怪。

刘菁小小年纪,在将要学得天下绝顶的武功时还能清醒记得自己是华山派的弟子,担心此举欠妥,实在是难得。华山派在岳灵风心中就是自己的家,见未婚妻子能全心全意为华山派着想,自是十分欣慰。

他也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便笑着对刘菁说:“风太师叔不让我们将此事告知旁人,只是不愿被人打扰他的清静的rì子。等到我们学完剑法之后,告诉爹娘这是从一个不愿透露自己身份的世外高人那里学来的。这是光明正大的剑法,又不是什么邪道武功,他们定然不会怪罪我们的。”

刘菁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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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莲花坪。

刘菁在莲池旁练着独孤九剑。明媚的阳光透过松林枝叶间的缝隙,斑驳的洒在刘菁曼妙的身段上。

这些天刘菁的剑术一rì千里,进境极快。独孤九剑jīng妙绝伦、穷尽天下各门各派兵器和武功的运用之理,集剑法jīng要之大成,确是一门神妙的武学。这独孤九剑共分九式,分别是总决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

刘菁本就是聪慧伶俐之人,其父刘正风给她启蒙的武学又是以招式多变和奇幻著称的衡山剑法,学了这门剑术,大有如鱼得水之感,所以她练得甚是勤奋。风清扬想要让岳灵风和刘菁切磋剑法,所以先让刘菁练总决式和破剑式,至于后面的几式,到是先不忙着学。

破剑式虽只一式,但其中于天下各门各派剑法要义兼收并蓄,虽说“无招”,却是以普天下剑法之招数为根基。

而且,武林中人接受前辈高人的指点可是难得的机缘,前有岳灵风,后有风清扬,刘菁自然学的十分用心。而风清扬这边,不甘心承认剑宗坚持多年的武道是错的,有心要她学了独孤九剑,与岳灵风印证一番,自是倾心相授。

十天之后,风清扬觉得刘菁的剑法有了点样子决定让刘菁和岳灵风开始比试。风清扬说道:“风儿,你的武功远远高过菁儿,让她只练十天便能赢你是没有可能的。不过你想要赢她也没有原来那么容易。以菁儿原来的武功,可以说在你手上一招都走不了。现在她练了十天的独孤九剑,你倾尽全力,看看能不能在十招之内赢了菁儿?”

刘菁本来见识了这神妙的独孤九剑之后,他先前所学的所有剑法已经不太放在眼里。觉得虽然只练了短短十rì,但是感觉现在自己的剑法比原来高了十倍还不止。怎么风太师叔还是觉得自己在风哥哥手下走不过十招?

岳灵风哭笑不得地看着刘菁瞬间黯淡下去的小眼神儿,心想:“我的菁儿啊,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以为学了十天天的独孤九剑,就真的能在我手下撑过十招?菁儿,太小看你风哥哥了。”

看着风清扬一脸傲然的神情,岳灵风忽然有点儿想使坏。他故意问道:“风太师叔,您可别忘了,我的内力可是比菁儿要高出很多,这样比,是不是不太公平?”

风清扬不屑地冷笑一声:“就是要她的内力比你低才好,否则,又怎么能体现出独孤九剑的妙处。”

岳灵风浅笑:“风太师叔,我还是认为‘一力降十会’,若是内力相差太远,招式再jīng妙也无济于事。不如我们打个赌,我至少有三种方法让菁儿一招就败退。”

风清扬嗤笑:“大言不惭!既如此,便让老夫见识一下你小子怎样一招制敌。对了菁儿还没有学破箭式,你若用暗器取胜可不算。菁儿,好好比试,莫要让那小子瞧不起!开始吧!”

“是!”刘菁脆生生应了一声,转脸就对着岳灵风噘着小嘴儿。她虽然风哥哥的武功越高越好,但是风哥哥说一招就解决自己还是让她很不是滋味。难道菁儿在你心中就那么没用吗?

刘菁这几天学习独孤九剑,深深为其神妙所惊叹,而且她自忖已经尽全力去学,风清扬也说她已初窥其中的门径。可是,风哥哥却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感觉被鄙视的刘菁反而被激起了好胜之心,风哥哥,菁儿也想在心爱的人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就让你看看菁儿努力的成果吧!

岳灵风无奈地看着摆出一副正经架势的刘菁,坏了,伤到菁儿嫩嫩的面皮儿了!不过,菁儿可以以后慢慢哄,现在还是赢了风清扬的打赌再说。

他温柔地冲刘菁一笑:“菁儿,别生气了。菁儿……”

正等待岳灵风进攻的刘菁听到这温和的呼唤,看到了他深邃的眼神,不觉脑中一阵恍惚,口中答道:“……风哥哥……”

岳灵风依然柔声说道:“菁儿,不生气了好不好?”

刘菁眼神逐渐失了清明,喃喃道:“……好,不生气……”

风清扬在一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是……

岳灵风不等风清扬做什么,再接再厉道:“菁儿,把剑放下吧!菁儿……”

刘菁迷迷糊糊就把手中的宝剑扔到了地上,直到宝剑落地发出的清脆碰撞声响起才受惊般清醒过来。她无措地看着地上的宝剑和周围的两人:“怎么回事?我的剑……我……我怎么了?”

岳灵风摸摸鼻子,忽然觉得自己这么逗弄刘菁实在是不太地道,他张嘴想说什么,却不料风清扬先开了口:“若老夫没有料错,这是某种摄心之法吧,你小子太卑鄙了!竟然用这种方法取胜。”

岳灵风微笑着说道:“风太师叔认得?不错,这的门功夫叫做移魂大]法。是一项解穴功夫中包含的小把戏。我可是一招都没出,菁儿就弃剑认输了。”

风清扬晦涩地看他一眼,说道:“接着来吧,你不是说三种方法可以一招赢了菁儿吗?吗?小丫头,把剑捡起来。你是输在没有防备他,这次可要当心了。”

刘菁听话地捡起宝剑,又摆了个姿势,眼睛嗔怪的勾了一下岳灵风,心中十分不服气。

岳灵风见风清扬不愿多谈,也就不再追问了。见刘菁已经摆好架势,他只是微微一笑也不靠近,只在距离刘菁两丈开外的地方,右掌看似无意的一竖,嗤——!的一声,一道真气从掌缘shè出,隔空劈向了刘菁。

刘菁本来防备着岳灵风的剑招,却见他也不拔剑,只是在两丈外随意地摆了个架势,不由得愣了。随即,她就听到一声刺耳的破空之声,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巨斧重重的劈在自己的剑身之上,半边身子一阵酸麻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宝剑,她不禁“啊”的一声,宝剑应声落地。

风清扬也是变了脸sè,隔空发掌,这得需要极深的内力才能做到,而岳灵风手不挥肩不催,手掌只是立在哪里单凭真气将掌力送到两丈多远,而且看刘菁被击掉宝剑半边身子都在发抖,可见岳灵风的劈空掌力极强。原本以为他不过弱冠之龄,内力再高也高不到哪儿去,现在看来,是自己太托大了。

刘菁诧异地问:“风哥哥,这是什么功夫?怎么会这么神奇?你明明离我那么远,根本没有碰到我的身体,为什么你的掌力却可以隔空打到我?”

岳灵风笑着答道:“这是‘劈空掌’,你将来内力有一定火候了,我自然就会教你了。”

风清扬沉默半晌,只是简短地说道:“还有一次。”

刘菁乖乖地再次捡起宝剑,拉开架势的时候还在想,若是这次风哥哥用那个劈空掌,我用轻功能不能躲得开呢?因此,这次她不止全神贯注地盯着岳灵风的动作,脚下也暗暗发力,只待不好便运起轻功躲开。

岳灵风只是怜爱的看着刘菁,菁儿,又要对不住了!他依然不曾拔出宝剑,只是暗提内力,忽然发出一声大吼:“啊……”

这当然不是少林狮子吼,也不是岳灵风当初在乐家庄时用的鬼啸yīn风吼,只是用鬼啸yīn风吼的法门灌注内力的吼声。刘菁最近一个多月虽然练习了九yīn真经易筋断骨篇的内力,进步神速,但是和岳灵风的差距还是太大了,难以抵挡这蕴含的强大内力的一吼。

她只觉得耳膜生痛,双眼发黑,头如重击,一阵晕沉沉的感觉袭来,若不是岳灵风赶紧跃到近前来一把抱住了她,只怕就要一跤跌坐在地上。她头晕脑胀之际,还憨憨地想到:啊,至少这次我的剑还在手上。不过,人都软成这样了,剑在不在手上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菁对岳灵风,三局完败。

岳灵风手掌贴着刘菁的背心,缓缓输入真气,用内力帮助刘菁安定受震的心神,见风清扬一言不发的yīn沉样子,不由得一阵后悔。坏了,玩儿过头了。这要是风清扬撂挑子不干了,自己不是弄巧成拙了么?真是,没事儿显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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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灵风剑斗风清扬

岳灵风紧张地盯着风清扬,见他沉默半晌就是不说话,心里实在是没底,就算他是多年前叱咤江湖的人物,如今不也是一个孤寂老人吗?就算是单从辈分上来讲,那也是太师叔啊,做小辈的平时没有机会孝顺,现在也不能惹他老人家不痛快啊!

风清扬的生平在原著中并没有详细描写,只是寥寥几语,对于看书的人来说,他就是当年华山派气剑之争的一个受害者和幸存者,他出现的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作用就是将独孤九剑教给令狐冲,基本等同于游戏里的npc。

但是,对于现在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岳灵风来说,风清扬是和他一样的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血肉有感情,有扬名江湖的意气风发,有被人陷害时的痛苦愤恨,有眼见同门相残师门凋零的悲伤无奈,有隐没山林不问世事的孤独寂寥。

其实,岳灵风刚重生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不是没打过风清扬的主意,甚至yy过自己“虎躯一震”,风清扬“惊为天人”,从此化身集师父、保镖为一体的超级打手,当然,这只不过是他练功闲暇偶尔的脑残遐想。不可否认,在风清扬刚现身的时候岳灵风第一反应就是怎么通过他学到独孤九剑,但是真正接触之后,岳灵风也深刻体会了他对于武道不懈的追求,对门派深沉的感情,对门人隐藏很深的爱护之情。

当初,气宗在华山内斗中惨胜,整个门派元气大伤,风清扬身为剑宗弟子,若是事后要为师父师叔师兄弟们报仇,当时岳不群和宁中则在加上他们的师父,三个人根本不可能招架得住。可是为了华山派的传承,他没有那么做。甚至在后来,还愿意将绝世剑法传给气宗的弟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华山。

否则,他干嘛不跑到别的地方去隐居,非要呆在华山这个伤心地。虽然他说过不愿见华山派的任何人,不管武林中的事情,但是,若真是如此,他干嘛非要找个华山派的弟子传授独孤九剑,而不是随便哪个门派的哪个人?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放不下自己的这个门派,不愿当初五岳称雄的华山派一直没落衰败。

想到这里,岳灵风顿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他径直上前对着风清扬磕头行礼说道:“风太师叔,弟子顽劣,耍弄雕虫小技,卖弄口舌之利,请您老恕罪。其实,弟子也很想真正见识独孤九剑的jīng妙之处,弟子这就跟菁儿专心演练,还请太师叔不吝赐教。”

风清扬其实倒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岳灵风和刘菁的对战让他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一时间只想着武学上的事情。当然,被个小辈这么耍弄确实有点不高兴,但是,岳灵风乖乖来请罪,风清扬也就大度地放过了。他瞪了岳灵风一眼,轻轻点头:“这个打赌是你赢了,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老夫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你们继续吧。”

岳灵风两人对面而站,各自执剑在手。岳灵风盯着刘菁沉稳道:“菁儿,这次可是真的比剑了,不要留手,让我见识你这十天的进境如何。”

刘菁一挑眉梢:“风哥哥,尽管放马过来吧。”

岳灵风目中jīng光一闪,仗剑便攻上前去,两人霎时斗在一处。

刘菁刚刚满十六岁正是学习的最佳年龄,本身又悟xìng奇高,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璞玉,风清扬对她的指点常常是一点即透,学了十天的独孤九剑后纵然尚未得其jīng髓,也算是初窥门径,剑法也已大进,与以前的自己不可同rì而语。

岳灵风对这门闻名已久的剑法,倒也不敢小觑,甫一交手,就使出了全真剑法。全真剑法招式正大磅礴,再加上岳灵风的深厚内力,招招威力无俦,气势迫人,纵是学了破剑式的刘菁,也不敢直掠其锋,要知岳灵风虽未学过独孤九剑,但是他自幼勤修《九yīn真经》。

这《九yīn真经》乃天下武学总纲,所载的武理博大jīng深,真经中的剑法易理和独孤九剑的剑意殊途同归。

风清扬凝目直视二人的比斗,很快就看出了问题。岳灵风所用的剑法和华山剑法一脉相承但是招式更加jīng妙,单就剑招而言独孤九剑比岳灵风所用的剑法更胜一筹。虽然刘菁仅仅练习了十天,但是依然能够快速找到岳灵风剑招中的破绽,并且出剑攻击。

可是,她不够快,因为岳灵风总能在她出招时快速变招,使得刘菁每每无功而返,还要快速解读他的下一招中的破绽。而且,越到后来,刘菁就越是招架不住,因为她的内力实在比岳灵风相差太多。

武功招式有高下之分,内家气功同样优劣有别。岳灵风所练的“九yīn神功”乃是道家气功的无上功法。当年黄裳为了避免落入歹人之手,甚至用汉字写出梵文发音来加密这“九yīn神功”,可见其重视程度。更不用提后面为争夺这本秘籍引发的各种yīn谋和乱斗。

《shè雕英雄传》初开场时的郭靖,不过是一个江湖底层的菜鸟,修炼降龙十八掌和《九yīn真经》十四年之后,在《神雕侠侣》开篇之时已经是能够达到比肩欧阳锋的功力,而且还是第二次华山论剑得了天下第一之后又进步了十四年的欧阳锋。由此可见,一顶级好的内功心法有何等的威力。

而此时的岳灵风,已经rì夜苦练《九yīn真经》十五年,修炼之中的“九yīn神功”也快满十四年了,练内功之时还得到了寒玉床之助,他此时的内力,虽不然不知道和《易筋经》内功已臻化境的方证大师、吸了十几十高手内力的任我行相比谁人更加深厚,可也远非刘菁能够望其项背的。

想想原著里令狐冲在西湖底下与任我行比斗剑法数百招,不曾输于他,后来却被任我行一声大吼震晕,连梅庄四友那样的内家高手都一齐晕倒,可见内功练到极至的厉害。

因此,连斗三次,刘菁都被岳灵风注入强劲功力的快剑压制得难以施展,每次斗不到十个回合,长剑就不得不和岳灵风的剑相交,结果震得手臂酸麻长剑落地便败下阵来。

刘菁揉着麻木的手臂惊叹:“风哥哥,你太厉害了,菁儿完全不是你的对手呢!”

岳灵风却很想苦笑,和菁儿对打,完全不能尽情发挥不说,才刚刚体会独孤九剑的高妙,就打断了,这么不上不下的,实在让人难受。他转转眼睛,笑着对风清扬说道:“风太师叔,您看,您当初说是‘不再当真与人动手’,指点小辈肯定不算‘当真’动手的,要不,您……指点指点弟子?”岳灵风越说越小声。

风清扬这么多年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活,心里还真是被岳灵风说动了,武学,都是在彼此喂招印证中发展的,而且岳灵风的剑法jīng妙,内力深厚。遇到这样的对手风清扬心中也是欢喜的。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不可抑制地疯长起来。

风清扬一声不吭地从刘菁手里接过宝剑,冷冷憋出一句话:“边让老夫来见识一下你的斤两!”

岳灵风大喜过望,风清扬终于忍不住破誓出手岳灵风长剑挥转,指向风清扬右肩,这一剑是全真剑法里一个守中带攻、攻中有守的妙着。风清扬一凛,只觉来剑中竟没半分破绽,难以仗剑直入,制其要害,只得横剑一封,剑尖斜指,含有刺向对方小腹之意,也是守中有攻。岳灵风笑道:“来得好!”当即回剑旁掠。二人你一剑来,我一剑去,霎时间拆了三十余招,两柄长剑始终未曾碰过一碰。风清扬眼见岳灵风剑法森然大气,变化jīng妙无比,自己自从学得“独孤九剑”以来,从未遇到过如此强敌,对方剑法中也并非没有破绽,只是招数变幻无方,无法攻其瑕隙。

那“独孤九剑”中的“破剑式”虽只一式,但其中于天下各门各派剑法要义兼收并蓄,虽说“无招”,却是以普天下剑法之招数为根基。一柄剑到了他的手中,那剑招直如行云流水,任意所至,飘忽不定。

虽然岳灵风出剑极快,变招迅速,很多招式中的破绽都是一闪即逝。风清扬却总能料得先机,每次剑尖微转歪歪斜斜的随手一指,岳灵风好像拿手向风清扬的剑锋上送一般。岳灵风见风清扬剑招层出不穷,每一变化均从所未见,仗着内力深厚,出手速度更快,一一化解,但拆到四十余招之后,出剑已略感窒滞。

此时岳灵风不在保留,运起了紫霞神功,顿时脸上紫气大盛,内力输出大增,一剑挥出,力道和速度都增加了几成,风雷之声大作。岳灵风出手也不再循规矩,打斗之际怪招迭出,手中一柄长剑,上一招是全真剑法,接着跟了一招玉女剑法,第三招又变成了玉箫剑法,第四招换成了九yīn真经的剑法。甚至不时挟带着些打狗棒法、白驼杖法的妙招用长剑使出来,虽然不伦不类、可也狠辣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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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九剑重剑话短长

岳灵风由衷感慨道:“风太师叔剑法通神,弟子佩服!”这三百余招下来,两人的长剑竟然没有相碰过一次。

风清扬对岳灵风也很激赏:“小子表现不差,再来!”

这一次岳灵风一上来便把紫霞神功用到极致,让自己的剑法出招速度更快,力道更大。一上来变强攻,可是风清扬只是剑尖不断的变换方向和角度,岳灵风就不得不立刻变招,否则自己的手就会撞到风清扬的剑锋上面。渐渐的,风清扬的优势越来越大,变成岳灵风苦苦支撑,终于没能撑过四百招,右臂再次被风清扬的剑脊拍中。

后来,二人又斗了几次,每次都是以岳灵风的失败告终。但是风清扬要赢,也必定是三百招开外,无论他如何使力,都不能在三百招内将岳灵风击败。有一次手中长剑避无可避,和岳灵风的长剑相碰,震的右臂一阵酸麻长剑险些脱手。

在风清扬看来,以他的身份用了三百多招才能战胜下一个徒孙,自觉已是大丢身份。可是一则岳灵风出剑太快,比风清扬的速度快很多。二则岳灵风剑上有一股磅礴的力道,威猛异常。

若不是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剑法jīng妙,在岳灵风惊雷霹雳般的快招当中竟然能保持不与岳灵风的长剑相碰,手中的剑纵不被岳灵风震断,也必定象刘菁一样被被压制得无法完全施展jīng妙剑法。

风清扬的心中也是暗暗吃惊:前面看岳灵风和刘菁比斗之时就知道他的内力深厚,却没想到能深厚到如此地步。这小子才多大年纪,感觉他的内力竟然比自己近五十年的华山内家功力还要高上一筹,这绝不是单单靠紫霞神功能够达到的效果。

难道华山派中还有比紫霞神功更高深的内功心法吗?若有,为何自己竟一无所知。若没有,岳灵风又是从何处得来如许深厚的内力?风清扬百思不得其解。

岳灵风亦是大受震撼,这独孤九剑果然jīng妙,刘菁使出来的与风太师叔使出来的完全不可相比。只是,他也被激起好胜之心,不甘就此认输。当晚回去之后,岳灵风苦思良久,暗忖风太师叔浸yín剑法半生,他施展出独孤九剑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比父母双剑合璧还要恐怖。

若继续和他比快、比招数jīng妙,一时半晌如何可以达到那种境界?自已今天以剑招的巧妙去与他对战,岂不是以彼之短,攻其所长?真是昏了头脑。自已内功深厚,不若以拙胜巧,尚有机会。

第二rì,岳灵风再次与风清扬交手,不过这回他放弃了“利剑”,改用重剑“舍神”。而且他也不再追着风清扬的剑势出手,只是反复运用直刺、横削、竖砍、斜劈、反撩,反反正正就是那么几个简简单单的招式。

无论风清扬招式如何古怪奇妙,岳灵风全做不见,横劈一剑,竖砍一剑,任你说什么‘无招胜有招’,他却根本不去管你的招,一手重剑剑法简单已极,可谓是到处皆是破绽,却处处无隙可乘。他剑上贯注无穷内力,加上九十多斤的重剑本身的冲击鼓荡之力,罡风破空,激起阵阵风雷之声。

岳灵风连败几次,早已学了乖,风清扬剑术jīng妙,若要与他在招式上争锋,追着那轻灵飘逸的剑势去打,自然不免被他寻出破绽,为其所趁。此刻只有以静制动,简简单单劈出的一剑,虽然无甚花样,却是攻敌必救。

寒铁重剑剑身长达五尺剑柄也有两尺长,而风清扬所用的长剑,只是三尺七寸的普通长剑。再加上岳灵风身高臂长,控制范围极大。而岳灵风不求劈中风清扬的要害破绽,只是用剑长臂长的优势把风清扬逼开,只求用重剑和风清扬的长剑相交。

风清扬变招诱敌时,岳灵风根本不去攻他卖出的破绽,平平淡淡又是一招挺剑直刺,逼着风清扬去接他的重剑和他拼内力。就算你有几千几百种法子去攻击他的破绽,总要先招架了他这磅礴的一剑才能近身。

风清扬的剑招舞得无论如何玄妙,岳灵风只是不理。想你无论如何jīng奇的招数,也只有诱敌变化时有用,纵然幻化出千剑万剑,要刺及人体时,终不过是一剑。要破这化虚为实的一剑,以岳灵风的武功自然不难办到,这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了。

一时间,风清扬还真是拿岳灵风没有办法,只能不断寻找机会,慢慢试探。最终,岳灵风凭着手中的重剑竟与风清扬斗了千余招之后才败下阵来。

一旁观战的刘菁已是兴奋地叫了起来:“风哥哥,你昨rì在太师叔手下不过走了三百来招,今rì竟走了千多招呢,真厉害!”在她心里,风哥哥败给风太师叔是很正常的,但是能够支撑了那么久才败下阵来,风哥哥的实力绝对可以位于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刘菁喜滋滋地上前来给岳灵风擦汗。

岳灵风已是气喘嘘嘘,笑道:“多谢菁儿夸奖,风哥哥一定再接再厉!”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畅快淋漓地与人对战,全力运起紫霞神功和人交战内力消耗很大,虽然身体很是疲惫,但是jīng神却格外地兴奋。

风清扬瞧了岳灵风半晌,哈哈笑道:“小子,果然不简单。大智可以若愚,大巧可以若拙,武功之巅,各有不同的问道路径,殊途而同归。你的重剑剑法虽然尚嫌稚嫩,若是结合了独孤九剑‘料敌先机’的剑意,说不定能够重现当年独孤求败令天下群雄束手的气魄。也不用在比了,从今天起,你和菁儿一起学这独孤九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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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每天都到莲花坪来,将独孤九剑传给二人。刘菁悟xìng甚好,她的xìng子也适合学习这种灵动繁复的剑法接受极快。

岳灵风自幼jīng研《九yīn真经》,这《九yīn真经》是天下武学总纲,其中包含作者黄裳当年为了了破解江湖各大门派几十位高手围攻的心得武理。很多方法都是与独孤九剑的jīng要相通或者殊途同归的。岳灵风用九yīn真经的武理和独孤九剑的口诀相互印证,理解的更加深刻。

风清扬看得这两个小辈飞速的进步,尤其是岳灵风更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让他老怀大慰。

岳灵风在学会独孤九剑的基础上更加深入的学习其中窥敌破绽,料敌先机,攻其必救的剑理,然后和风清扬探讨如何将这剑意融合到重剑剑法之中。

这个过程相对就要慢一些,不过现在风清扬对岳灵风期望甚深,很希望他能重现独孤求败当年横行天下的重剑剑法,甚至创出一种自已的绝学,而不是永远生活在独孤求败的荫蔽之下。因此风清扬不但更加耐心地讲解剑理,还时常和岳灵风比试指点,以期他能早rì钻研和完善这重剑之法。

这一rì,岳灵风和刘菁来到莲花坪时,还带来了两柄jīng钢打造的重剑,这重剑的形制、重量和重剑“舍神”一模一样。

岳灵风将其中一柄重剑呈给风清扬说:“风太师叔,这对jīng钢打造的重剑是平时我和爹爹对练重剑剑法之时所用的,我们可以来验证一下新创的重剑剑法了。”

岳灵风又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交到风清扬手中说道:“这是神雕大侠的后人留下的重剑剑法和相应的心法口诀,弟子已经默写出来。风太师叔,弟子才疏学浅,有心想重现独孤前辈的重剑剑法,却力有不逮,还请太师叔与弟子一起参详,共同探讨,若有一rì能成功,也不负独孤求败前辈的在天英灵。”

风清扬接过重剑和薄册,仔细的读了起来。这重剑剑法中的绝大部分内容岳灵风都和他口述过,因此风清扬浏览的很快。当翻到后面的心法口诀时,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转为毫不掩饰的震惊。

这心法正文只薄薄一本,却是博大jīng深,非同小可,比他所练的华山的内功心法可是要高明太多了。

到了风清扬这个年纪,内功修为想要在更上一层楼原本是极难的。但是有了这本薄册中的内功心法,他的内功定会突破瓶颈,再上层楼。因此,怎不使得他难掩惊讶?

岳灵风见风清扬接受了剑谱,却是放下心来。原来,岳灵风这些天发现风清扬面带病容,与他比斗时还好,一人独坐时常不经意的轻声叹息,脸sè郁郁。岳灵风猜测,当年气剑相争时经历的种种,尤其是气宗对他所用的计谋,让他羞愤以及无颜在江湖上露面,那些事情已经伤透了他的心,纵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但是难以排解,终归郁结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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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人已归去风清扬

风清扬才六十多岁,正是内家高手的颠覆时期,却总流露出没几年好活的意思。 岳灵风身为气宗传人,是自己这一脉的师门前辈做了对不起风清扬的事情,身为晚辈也不便评论先辈是非,弄得他也不知该怎么劝慰风清扬。

于是岳灵风将《重剑剑法》和《九yīn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整理出来,连同真经中总纲内的《九yīn神功》一并写到这本薄册之中。岳灵风希望风清扬练习重剑剑法和《九yīn真经》的内功之后,在武道之上有了新的目标,心境和身体也会跟着慢慢好起来。

风清扬从岳灵风那里知道了当年独孤求败在“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无剑胜有剑”,心中便生出修炼重剑剑法,进而修炼到“无剑胜有剑”之境的心思,只是以他如今的内功修为和当年的独孤求败相去甚远,而且已经到了这把年纪,今生恐怕是难以达到“无剑胜有剑”之境了。

不过,山高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只要还活着一天,他就会向着那个境界坚定的前行。而且,又有了这样高深的内功心法,他也未必没有一偿心愿的机会。

风清扬摩挲这手中薄薄的册子,心中能够体会到岳灵风对他的关心,他的眼角不由得有些微微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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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风清扬一边指点二人的独孤九剑,一边和岳灵风完善重剑剑法。

风清扬浸yín独孤九剑数十年,乃当世剑法大行家,岳灵风岂能放过?他将生平所学的剑法一一演示,请风清扬指点。

当演示到玉女素心剑法的时候,他先教会刘菁玉女剑法的招式,然后自己使用全真剑法。二人双剑合璧一招一招慢慢演示给风清扬看。刘菁虽然是初学,但是这些剑招落在风清扬眼中,自然能在脑海中想象出其中威力。

风清扬对岳灵风说道:“这套双剑合璧的剑法,招式极为jīng妙。我见过的剑法之中除了独孤九剑之外无出其右。但是这剑法的杀招太少。仿佛创这门剑法的人只想争先,不想杀生一般。”

风清扬闭目思索良久,接着说道:“可惜,这剑法江湖比武尚可,若是搏命厮杀,却是威力大降。待我推敲几天,将剑法中的争先招数改成取胜的杀招。”

几天之后,风清扬将改进过的玉女素心剑法演示给岳灵风看。全真剑法和玉女剑法均有相应的改动,两种剑法配合的更加天衣无缝,而且变的招招凌厉无匹。看的岳灵风心中对风清扬的剑术修为更加钦佩不已。

带到演示完毕,风清扬说道:“风儿,这玉女素心剑法,虽是两人双剑合璧的功夫。这两天我从其中化出一套双剑的剑法。可以一人便能使出双剑合璧。看好了!”

风清扬手持双剑,将这套双剑合璧演示了一遍。岳灵风心中大奇,问道:“风太师叔,难道你会左右互博?”

风清扬这些天听岳灵风详细和他讲过当年神雕大侠的生平故事,自然知道这左右互博是什么武功。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这门功夫。这双剑合璧,每一招所用的玉女剑法和全真剑法都是固定的组合。不需要左右互搏的功夫就能练啊!这只是一套双剑剑法而已。”

听到这里,岳灵风暗骂自己死脑筋。是啊!小龙女用的左右互搏一人使出双剑合璧,自己就先入为主的认为必须会左右互搏才能使用双剑合璧。原来这剑法招式组合固定,根本不需要会左右互搏,只当这是一门双剑剑法来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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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又过了月余。

莲花坪,一个蓝衣少女练完最后一招,收起宝剑,擦擦额上的香汗,转头远远的看着一青一灰两个身影依然缠斗在一起,脸上不由绽开一抹微笑。

那少女正是刘菁,缠斗在一起的自然是风清扬和岳灵风二人。风、岳二人手中所用兵器是两柄一模一样的重剑。两人比斗之时,不可能一直不让武器相交碰撞,但是重剑“舍神”是用寒铁所锻十分坚硬刚猛,和jīng钢打制的宝剑相拼一下就会令其斩断。

所以,岳灵风当年铸造了两把jīng钢重剑,专门用来自己和老爹的重剑切磋。

风清扬已经开始修炼岳灵风给他的内功心法,这《易筋锻骨篇》果然神妙,最近几年风清扬的内力虽说越发jīng纯,但是增长极缓,感觉已到瓶颈。

没想到修习了不到一个月的《易筋锻骨篇》,他便感觉内力明显有所进境,而且每天都在稳步的提升着,仿佛困扰自己多年的瓶颈本就不存在一般。

风清扬更加期待《易筋锻骨篇》修炼有成之后再修炼《九yīn神功》。那时候自己的内功一定能再做更大的突破。

现在,二人正在用重剑比斗剑法,而且已经斗了六百余招,岳灵风攻少守多但是有条不紊未漏败相。风清扬修习重剑rì短膂力不足,在加上内力不如岳灵风深厚。百招过后就需要用双手挥动重剑。而岳灵风还是气定神闲的单手持剑格挡风清扬的进攻。

过了八百招之后,风清扬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额头上汗出如浆,剑势也慢慢变缓了。岳灵风却不趁机进攻,仍然以防守为主,但是更主动的寻求两剑相拼的机会。每一次两剑相拼,风清扬都不得不全力以赴才能压制住剑上传来的巨力。

老少二人就这样一攻一守的过了九百招,风清扬突然虚晃一剑,跃出圈外。岳灵风见风清扬罢手,也收招站好。风清扬坐在一块大石上,呼出一口浊气笑骂道:“你个臭小子!想累死我这把老骨头啊!我出剑都这么慢了,招式里那么多破绽。你为什么还迟迟不反守为攻?”

岳灵风将重剑插在地上,走过去给风清扬推拿胳膊,刘菁也十分乖巧的跑过来给风清扬捶背。

岳灵风笑嘻嘻的说道:“风太师叔,我这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对独孤九剑的剑意只是初窥门境。你却是浸yín数十年了,我可看不出你的哪些破绽是真破绽,哪些是等我钻的陷阱,呵呵。”

风清扬摇头说道:“这重剑九十多斤,配合高深内力冲击鼓荡起来何等威势?配合上独孤九剑的剑意,招招攻敌破绽,当真是如虎添翼。怎么你却守多攻少?”

岳灵风说道:“如果换了别的对手,我定然招招抢攻,可是风太师叔你对独孤九剑的领悟远胜于我。我若防守还能撑过千百招,如若一味抢攻几十招就败了。”

风清扬点头说道:“很好,懂得扬长避短。风儿你的剑术和内功根基扎实,悟xìng也高,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希望你有朝一rì能够达到无剑胜有剑之境。”说罢,风清扬闭上双眼轻抚银髯,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岳灵风和刘菁只是默默的给他推拿放松。

过了良久,风清扬伸手拍拍岳灵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风儿、菁儿,独孤大侠是绝顶聪明之人,学他的剑法,要旨是在一个‘悟’字。等到通晓了这独孤九剑的剑意,用长剑也好重剑也罢,哪怕是空手对敌,也是无可匹敌。

记住!临敌之际,招式忘记得越干净彻底,越不受原来剑法的拘束。你们二人资质上佳,都是练‘独孤九剑’的良才美质。以后你们自己好好用功,我可要去了。”

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给他捶背的刘菁闻言大吃一惊,急道:“太师叔,您……您要到哪里去?”

风清扬微笑着回答:“我本在这后山居住,已住了数十年,跟你们既有缘,亦复投机。我暮年得有你们这样一双优秀子弟传我剑法,实是老怀大慰。授了你们这套独孤九剑,原本只是盼望独孤前辈的绝世武功不遭断绝。

却没想到让我知晓独孤前辈还有一层‘无剑胜有剑’的境界。我能教你们的都已经教了,怎么还不回去?你们自己心中有我这样一个太师叔就够了,这段时间见到我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连对你父亲也不可说起。”

刘菁已经泣不成声,岳灵风眼中含着泪。他们和风清扬相处两个多月,心中对他早已钦仰敬佩,觉得亲近之极,隐隐有种莫名的依恋。岳灵风虽然早就料想到会有分别的一天,可是当这一天来到时,心中仍不由得悲从中来。

刘菁一直不清楚当初气剑之争的详细情况,对于风清扬的过去也一无所知,虽然也好奇地问过岳灵风为什么从没有听人提起过门中的这位风太师叔,但都被岳灵风语焉不详地敷衍过去了。

她生xìng聪慧,知道可能涉及门中秘辛,也就不再打探。如今见风清扬说的这么决绝,心中大是不解,有心开口追问,又迟疑地看看岳灵风。岳灵风拉住她的手臂轻轻的摇了摇头。刘菁虽然不清楚岳灵风的心思,但还是乖巧的没有出声。

岳灵风对风清扬应诺道:“是,自当遵从太师叔吩咐。太师叔要多多保重身体,将来弟子若能悟得‘无剑胜有剑’之境,还要请太师叔再来指点弟子呢!”说罢一撩长袍跪在了风清扬身前,刘菁连忙跟着一起跪下。

二人给风清扬恭恭敬敬地磕了四个头,为他传授绝学的恩义,为他两个月的悉心教导。

风清扬受了二人的礼,才将二人扶起来,他轻轻抚摸岳灵风的头,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好孩子!好孩子!一言为定!这把重剑就陪在我身边吧。好了,莫要做小儿女状!我走了!”说罢转身向山上走去。

岳灵风和刘菁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瘦削的背影飘飘上山,直到隐没在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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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剑法归公有三章

天琴峡岳不群的书房。

宁中则轻轻将手中的徽墨轻轻放在砚台一侧,将岳不群已经写好的这一幅字取走,又拿起镇纸将一张大幅的熟宣在书案上压好,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岳不群左手抹袖,右手执笔,在砚池中蘸饱了墨汁,然后点下了第一笔。

他运笔虽缓但没有一丝犹豫,只见笔端流出的点如坠石,画如夏云,钩如屈金,戈如发弩,低昂有志,端庄雄伟,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

不过片刻,岳不群就收了笔。宁中则从岳不群手中接过毛笔,浸在笔洗中温柔的搅动,眼睛却盯着纸面,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家”字。她笑着对丈夫说道:“师兄,这个好!比之前写的那些都好。”

岳不群拿起手巾,一边擦着手一边说道:“练了这么多年字,还是这个‘家’字最难写。怨不得都说:写好‘灰’、‘飛’、‘家’走遍天下有人夸!”他为人端方,极少如此诙谐,可见心情极为舒畅。

“师兄,看你这些天心情特别好啊!”宁中则将洗净的狼毫笔搁在笔架上,嘴角含笑,看来她的心情也好得很。

“呵呵,师妹你是明知顾问了。风儿和菁儿已经定亲,珊儿和冲儿也是有情有意,你我一双儿女都有了好归宿,做父母的自然是欣慰开怀。现在我就盼着风儿和菁儿早rì完婚了。”岳不群感慨道。

宁中则端起茶盏递到岳不群手中,笑道:“师兄,我看你是想盼着早点抱孙子吧?”

“你不想?”岳不群接过茶盏笑着反问。

“当然想啊!定的rì子就快到了,这两天都等不及了?”宁中则打趣着说道。

岳不群收起笑容,摇了摇头说道:“师妹,这段时间张罗风儿和珊儿这两桩亲事,你可留意身体,莫要累坏了。其实依我说,珊儿和冲儿的亲事等到明年再办也行啊。”他何尝不想早rì怀抱孙子和外孙,得享天伦,可是看到妻子为了两桩亲事cāo劳的样子还是心疼不已。

宁中则拉住岳不群的手安慰道:“师兄,不用担心了!这点小事怎么会累到我。再说两个亲事前后脚办了,反而省心,否则明年还要再忙活一次。而且,明年是祖师托梦的劫数之期,哪有心情办亲事,还是今年将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了。到时候也不会被煞气和血光影响心情。”

岳不群说道:“恩,那你要注意身体,有些事情交给下人做就行了,不用事事亲力亲为。明天开始让珊儿和冲儿合练玉女素心剑吧。他们两个练习这路剑法已经多年了,是时候了,到那时也能平添一份助力!其他弟子也可以开始合练‘天罡北斗阵’了!”

原来,为了防备劳德诺,这些年岳不群传授令狐冲和岳灵珊‘全真剑法’和‘玉女剑法’。但是并没有告诉他们俩这个两套剑法可以双剑合璧。而其他弟子,也不知道自己所练的剑法中有一路可以和其他的师兄弟组成‘天罡北斗阵’,只以为自己学的是普通的剑法。岳不群用这种方式,既让弟子们打牢了基础,又没有泄露出阵法的秘密,可谓煞费苦心。

宁中则道:“最近风儿一直在指点菁儿的武功,也不知她的进境如何?”

岳不群笑道:“菁儿虽是你的徒弟,但却一直是风儿在指点她武功。你这个正牌师父却在偷懒。”

宁中则呵呵一笑,打趣道:“可不是我偷懒,是风儿自己非要抢着教,我有什么办法?再说这两个孩子两情相悦,却受了一年的相思之苦,如今可以朝夕相对,粘一点也是正常的。”

岳不群和宁中则夫妻二人正说着话,就听到书房外面传来了岳灵风的声音:“爹、娘,孩儿求见!”

宁中则一听是儿子来了,连忙叫道:“风儿来了?快进来吧!菁儿没一起来啊?”

岳灵风走进书房向父母行礼问安之后,轻咳一声,说道:“菁儿的资质和悟xìng都是上乘,人也勤奋的很,进境颇快!娘,你放心吧!我帮你盯着,绝对不会耽误你的爱徒,就算将来行走江湖也不会坠了您华山宁女侠的名声!呵呵!”提起刘菁,岳灵风嘴角就会不自觉的向上翘。

宁中则嗔他一眼:“你这孩子,还敢打趣你娘?”

她转脸又对丈夫说:“师兄,菁儿上山虽然rì短,我却看出她悟xìng和筋骨都是极好的。好好雕琢一番,将来定能跻身一流高手之列,也为我华山再添一臂助。而且她年龄虽然比珊儿还小,xìng子倒是温柔大方,也很合我胃口,咱们风儿的眼光却是不差。”

岳不群含笑不语。他身为公公,与刘菁的见面机会很少,了解也不多,但是能得到妻子和儿女的交口称赞,必定是个好儿媳妇。

岳灵风低头看到书案上岳不群新写的“家”字,对他说道:“爹!这个‘家’写的真好!送给我吧,裱起来挂在我的书房里。”

岳不群对这个字也很满意,本想自己收着的,转念一想,我的将来还不都是风儿的?便道:“你若喜欢就拿去吧!”

“谢谢爹!”岳灵风一边说一边从笔架上拿起一杆羊毫双手承到岳不群面前。岳不群一愣:“恩?”

“嘿嘿!当然是请爹落款盖章,我把这幅字当作传家宝收好啊!”看岳不群接过羊毫,岳灵风又熟练的把案头的一个小叶紫檀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方寿山石的印章。

宁中则和丈夫相视一笑。岳不群接过笔,落款之后又拿起印章盖在纸上,“这下可以了吧。”

叙过亲情之后,岳灵风突然神情一敛,正sè说道:“爹,娘,孩儿有件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看到他郑重的样子,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宁中则问道:“什么重要事情?”

岳灵风躬身对父母郑重其事的说道:“两个多月前,孩儿和刘师妹在莲花坪练功,偶然遇见一位隐居的世外高人。我二人有幸得这位前辈高人垂青,这两个月来一直指点我和刘师妹的武功,并且还传授了一套绝世剑法给我二人。

根据我华山门规,弟子学到别派武功需要禀明掌门知晓,我今rì来就是要禀明此事。但是,我和刘师妹答应过那位前辈不能向任何人泄露他的身份,所以还请爹娘见谅。”

岳不群和宁中则面sè如常,其实都是心中大惊,心想:“风儿自小修练的都是绝顶神功,能让他认为是绝世剑法的武功会是什么呢?而且,平白无故,为何那位高人竟将这绝大好处送到我华山派呢?”只是二人阅历丰富,因此都没有插话,静待儿子的下文。

岳灵风接着说道:“这剑法名曰‘独孤九剑’,正是当年‘剑魔’独孤求败所用的剑法,号称破尽天下武功。孩儿习之两月有余,觉得其威力尤在《玉女素心剑法》之上!”

“什么?”岳不群和宁中则听儿子说到“独孤求败”时已是难掩惊sè。他们两个一身神功都是来自终南山古墓之中,而这古墓主人和独孤求败的渊源他们都是知道的。

可以说,如果杨过没有发现独孤求败的剑冢和他的大雕,没有习得独孤求败的重剑剑法,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也就不会成为后来的神雕大侠了。

而岳不群更是知道,当年的师叔风清扬,不过比自己年长几岁,年纪轻轻就是靠着“独孤九剑”才闯出了“剑圣”的名号。如果说天下间还有谁会独孤九剑的话,那也非此人莫属了。

难道那个所谓的世外高人就是气剑之争后销声匿迹的风清扬?如果是他,那他传授风儿和菁儿这绝世剑法是何意图?

不等岳不群考虑完是否是风清扬的问题,夫妇二人就听到岳灵风评价“独孤九剑”威力尤在“玉女素心剑”之上,顿时震惊的双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要说这《玉女素心剑》法双剑合璧的威力如何,已经修炼过此种武功的岳不群和宁中则是在清楚不过了。古墓中记载的武功,无论《九yīn真经》、东邪、西毒、北丐还是古墓派和全真教的其功夫。

若是单就招式而言,还没有一个能够超越《玉女素心剑法》的双剑合璧。在他们夫妇心中,这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的剑法了。可是如今,同样熟悉《玉女素心剑法》的儿子却认为还有一种剑法尤在双剑合璧之上,叫他二人如何能不震惊?

其实这《玉女素心剑法》可以算是“有招”剑法的极致了,但是这《独孤九剑》却是在剑道中更高层次的“无招”剑法。毕竟,无论如何jīng妙的剑法,只要是有招,终归会有破绽,会有破解之法。只不过在双剑合璧之中,二人互补互助,破绽极少,或者是破绽极难被抓住罢了。说到底,却依然要比“无招”低了一筹。

不待父母多想,岳灵风从怀里取出三本册子交到父亲手中,这是他根据风清扬的教导,悉心整理出来的。岳不群接过册子,见第一本那封面上写着《玉女素心剑》;第二本封面上写着《独孤重剑》;而第三本四个大字《独孤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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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百年好合拜高堂

八月二十一,大利西方,宜出行、纳福、嫁娶。

整个华山上下都是一片喜sè,因为今rì正是岳灵风和刘菁成亲的大喜rì子。门中的弟子和仆从从大清早就开始忙碌。

喜棚昨rì就已经扎好了,各项准备工作自当初刘菁初入山门时就已经开始了,自然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井井有条,如今最主要的工作不过是接待好各方上山道贺的客人。

华山派气剑相争之后虽然人丁稀薄,毕竟也是传承上百年的传统武林大派,掌门岳不群在江湖上甚少和人动手,但是从未有过败绩。

其“君子剑”名号更是成名数十载,与正道各派都无交恶,人缘极好,因此他的独子成亲,各门派大佬都派了专人送上贺礼,有些愿意的还可以留下来观礼。

在华山派势力范围之内吃江湖饭的帮会、山寨、镖局,所有受其庇佑的大小势力,更不可能忽视这件大事。自从华山派放出消息就开始预备贺礼,都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就算不是独一无二,也不能被相同地位的其它势力比下去。

而且,这位岳公子在武林中比他老子还走动地少,除了年初击杀田伯光惊艳江湖,基本就没有别的传闻。

作为华山派的大弟子又是现任掌门岳不群的独子,将来很有可能成为华山派下任掌门,算是他们这些在华山派荫蔽下吃江湖饭的人未来几十年的大老板,也得先认认脸,熟悉熟悉脾xìng不是?

不止是华山派附属的势力,因为岳灵风之前的低调,最近对他产生兴趣的人还真不少。毕竟一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华山大弟子,忽然就击杀了一个成名多年的硬手田伯光,纵然他表现出的武功并不多么令人吃惊,但是,这个战绩在年轻一代中堪称翘楚。

一个渐渐崭露头角的少侠,又会将华山派带向怎样的方向?借着岳灵风成亲的这个大好机会,各方人等自然齐聚一堂,好好观察观察这位岳大公子。

岳灵风对此毫不在意,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自己的婚礼上,虽然前世已经结过一次婚了,但是这次成亲他还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幸福感。

刘菁已经是宁中则的弟子了,不用在自己娘家出嫁,就省去了接亲这个环节。而且江湖儿女,不像高门大户官宦人家办婚事那么繁琐复杂,只要新人在师门长辈面前拜了天地就足够了。

不过,刘菁的嫁妆早在她动身前往华山派的时候,刘正风就已经派人先行送来了。除了常用的衣物摆设,还有丰厚的压箱底银子,另外,刘正风还给女儿在华yīn县和长安府的境内买下了几个庄子,几间铺子,自有专人打理经营。刘家家底深厚,怎么也不能亏待了独生女儿,而且女儿远嫁千里之外,手里有钱有人,在婆家的底气自然也更足。

rì渐黄昏,宾客满堂。岳不群和宁中则二人满面笑容端坐堂上,听着堂外震天的鞭炮爆竹之声。令狐冲、粱发、施戴子、陆大有等几个年长的弟子陪在几桌重要的客人身边,心中激动得很,面上还要做出矜持的样子,一派少侠风范,谈笑风生。

吉时已到,刘菁一身红装,盖着锦帕被扶出来。岳灵珊一边小心地搀着嫂子,一边用余光瞄着令狐冲的位置。其实,作为小姑,由岳灵珊扶刘菁出来是不合规矩的,偏偏她生xìng[爱玩爱闹,非要说还没拜堂自己就是“师姐”,送师妹出嫁合情合理天经地义。岳不群不发表意见,宁中则拧不过她,岳灵风又宠着她,令狐冲更是以她马首是瞻,众人便也随她去了。

令狐冲坐在席上,见小师妹面如芙蓉,眉目含情,朝着自己甜甜一笑,顿时心都酥麻了。虽然师父厚爱,早已允婚,他却觉得度rì如年,只恨不得今rì就是自己与小师妹的婚礼。

岳灵风牵着大红绸带,在一众师兄弟的道喜声和众多来客的恭贺声中,带着刘菁走进喜堂。他一步一步走着,心中不知怎的竟有些恍惚,犹如在梦中一般,不知道眼前这一切是否是真实的世界。

这一切都是真吗?在这个《笑傲江湖》的世界里?我是林风,还是岳灵风?这只是我的一场幻梦?或者,我在别人的梦里?

耳边,忽然响起司仪的声音,将他一下惊醒,心也忽忽悠悠落了地。

“一拜天地!”

不管怎么样,感谢老天,让我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

“二拜高堂!”

父母的辛勤哺育,悉心教导的恩情,孩儿永世难报!

“夫妻对拜!”

菁儿,你的情意,我绝不会辜负!我定要让你一生一世幸福快乐!

“礼成!送入洞房!”

我是岳不群的儿子,岳灵珊的哥哥,华山派的大师兄,我是岳灵风!我要守护我爱的人,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

站起身的岳灵风,脸sè依然温润,身形却如同一株青松,坚韧挺拔。眼中透出坚定执着一往无前的信念,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大的自信。

不少来客都在岳不群面前大赞:“令公子仪表堂堂,人才出众啊!”

岳不群心中暗喜,面上却谦虚道:“哪里哪里!谬赞了!”眼中却难掩那份得意与自豪。自己的儿子,当然是最好的了!

喜堂上一片喧哗,靠近外围一桌酒席上,华山派下姚氏武馆的馆主姚徐国靠近勇安镖局的镖头胡龙马,悄声说道:“你家老爷子眼光真高,这位少掌门果然如他所言,神光内敛,气度非凡,绝非池中之物,将来我们的rì子想必会越来越好过啊!”

胡龙马得意一笑:“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俺粗人一个,但是只要听俺家老爷子的话,顶保不吃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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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应酬完宾客,用内功将体内酒气逼出体外,匆匆的来到新房里面。

刘菁听见岳灵风的脚步声走进门,紧张得使劲攥住大红的嫁衣。谁知,不等人走近床边,就听到他低声嘟哝一句什么,又转身出了门。刘菁一下愣住了。

然后,她就听到外面隐约传来模糊的声音。

“……哎呀,师兄!我们被发现了!”

“……都怪你,肯定是你漏了形迹!笨死了!”

“jīng力太旺盛是吧?明天把基础剑法练习三百遍!”岳灵风的声音温柔地传来。

“大师兄,你太狠了……”

很快,室外就恢复了安静。岳灵风再次回到新房,又仔细听听没有人听壁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行至床前,用秤杆挑开盖头,见刘菁低着头一派娇羞的样子,俊俏的脸蛋儿上,红嘟嘟的嘴唇儿微微地翘着,说不出的迷人。

这个年轻美丽的小姑娘,现在就是自己的妻子了,岳灵风在心里也暗暗发誓:菁儿,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菁儿,你将是我最珍惜的珍宝。

他心头一热,把刘菁抱了起来,她娇呼一声,慌乱地道:“风哥哥,你做什么?”

岳灵风一言不发,只是将刘菁打横抱起向拔步床走去。

刘菁慌忙地道:“风哥哥,咱们明早什么时辰去给爹娘请安啊,我好叫你起床”。

岳灵风道:“和往常请安的时间一样。呵呵,傻丫头,现在可是我们的**一刻呢,你倒还想想着那些。”

刘菁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地笑了,她就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慌乱中随便找个话题。岳灵风将她放在床上,低头热烈地看着她,只见她柳眉弯弯,樱唇微翘,一副似喜似愠、娇媚入骨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荡,总算知道什么才叫sè授魂消了。

洞房花烛夜,才刚刚开始……

刘菁在岳灵风不容拒绝地“帮助”下,闭着眼睛褪了中衣,露出一身的粉滑柔腻。

看到岳灵风痴迷的目光,刘菁羞得嘤咛一声,慌忙转过了身去,只把个粉粉嫩嫩的后背冲着他。

岳灵风咽了口唾沫,手指沿着刘菁柔美的腰际曲线向上摸去,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修长莹润的大腿紧张地靠在一起。

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岳灵风轻轻地笑了,他故意对着刘菁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刘菁感觉到自已身体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既让她心慌慌,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愉悦的感觉,她臊得浑身的肌肤都泛起了粉红sè,用糯甜颤抖的声音哀求道:“风哥哥,别……菁儿怕……”

“别怕!”岳灵风在她背上轻轻地吻着,痴迷地说:“好菁儿,让夫君好好看看你!我的菁儿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任是天上的仙女都比不了,菁儿的美丽只给风哥哥一个人看哦!”

刘菁一个古代女子,大家闺秀,哪里听过这样的甜言蜜语,只能捂着绯红的脸蛋,羞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岳灵风亲着她的粉颈,指尖捻起她亵衣的绳结,轻轻地一拉,背心的结扣开了,她轻盈的身子被翻过来时,双手捂住的脸蛋儿上露出的部分都是红通通的。

岳灵风飞快地除去身上的衣裳,双眼闪着爱的yù[火,刚想凑过去亲吻她的樱唇,刘菁紧张地张开眼想从指缝里面偷瞄一眼岳灵风。这一睁眼,正看见岳灵风**的xiōng膛,刘菁大羞,赶紧又闭上了眼。

岳灵风低声笑了起来,他抓起刘菁的两条雪臂环在自己肩上,唇角带着让刘菁魅惑的微笑,在她耳边轻声道:“菁儿,今晚,你的风哥哥要好好的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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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奉上,两位龙套来喝喜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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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玉女素心战天罡

第二天一早,岳灵风在刘菁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 看着一脸温顺贤惠的小媳妇儿,岳灵风在心里感叹:难怪在前世上网看文,总是看到众多男主穿越回古代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单是眼前这一个就已经大大满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和成就感。虽然他这么多年来也从不需要丫鬟服侍,可是这有媳妇儿伺候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太幸福了!

于是,岳不群和宁中则夫妇端坐堂前等待媳妇奉茶时,就见到岳灵风比以往更加荣光焕发的样子,不由都在心里想到:成了家果然不一样,更有男子汉的气概了!

婚礼过后,华山也回复了平静。

华山派掌门练功密室,兵器相交之声不断。

岳不群和宁中则手持长剑斗得难解难分。二人招式如行云流水去留无迹,分别击向对方的破绽,又随时变招抵挡对方的进攻,使得正是“独孤九剑”。斗了三千招开外,宁中则突然收招跳出圈外说道:“不打了!再打下去,不出百招我的剑就要被师兄震断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剑,只见那两侧的剑脊之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切痕,有几道切痕很深,几乎砍入了半个剑身的厚度。二人对练用的只是普通长剑,但是因为剑中灌注了各自的内力,这两片凡铁如何能经受的住当世两大内力高手的蹂躏?

“师兄,这‘独孤九剑’不愧是绝世剑法。只是练了短短一个月时间,现在的我若对上一个月前你我二人的双剑合璧,也自信能不落下风了。”宁中则一边拿起汗巾轻轻贴着香汗淋漓的额头,一边和丈夫感慨道。

岳不群点点头,深以为然。他突然问道:“师妹,你还记得剑宗的风清扬风师叔吗?”

宁中则听到“剑宗”二字秀眉一蹙。“风师叔?当然记得。江湖传言他当年已经……”说着说着脸上浮现起复杂的神情。气剑之争时,宁中则年纪还小,与风清扬的接触也不多。但是,其中的内情她后来也听丈夫说过。当年,终归是气宗对不起他。

“你忘了?当年风师叔便会这‘独孤九剑’。”岳不群平静的说道,“风儿和菁儿都不肯透露传他们剑法前辈的名字。可是,除了风师叔,我实在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会这‘独孤九剑’。”

宁中则抬头看着丈夫:“竟然是风师叔?!他为什么要传风儿这路剑法?他不知风儿是咱们的儿子吗?他想干什么?若是想来报仇,为何又……”

岳不群摇了摇头:“他知道风儿的身份,风儿虽然不肯说出他的身份,但是他们之间说过的一些话却是告诉我了。看样子,风师叔虽然不愿见我们,但是也不会与我们为敌。如今,风儿和菁儿应该是师叔在世上的唯一传人了。说起来,风儿还真是福缘深厚!呵呵。有了这独孤九剑,华山派有什么劫数,我们都能闯过去!”

宁中则看着踌躇满志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豪情。她握住岳不群的手说道:“师兄,我相信华山一定会在你的手中复兴的!”

岳不群看着陪自己一起走过二十几年风风雨雨的爱妻,心中很是感动,由于修炼上乘气功的缘故,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只是为她增添了一种成熟的气质,沉淀出别样迷人的风韵。他握住她羊脂玉般的柔夷顺势一拽,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岳不群感动的说道:“师妹,华山的复兴也有你的功劳!谢谢你多年的陪伴,也谢谢你给了我风儿和珊儿这么好的儿女……”

宁中则道:“师兄……唔……”

当啷啷……两柄满身伤痕的长剑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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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十月,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正是华山一年中最绚烂的季节。山下的农户忙着秋收,山上的华山弟子则在苦练“天罡北斗阵”。

天罡北斗阵昔年是全真教中最上乘的玄门功夫,王重阳当初曾为此阵花过无数心血。小则以之联手搏击,化而为大,可用于战阵。敌人来攻时,正面首当其冲者不用出力招架,却由身旁同伴侧击反攻,犹如一人身兼数人武功,确是威不可当。

《shè雕英雄传》中,全真七子与黄药师武功相差甚远,却能凭借天罡北斗阵将黄药师围入阵中。黄药师使出浑身解数却始终不能脱阵而出,一直和七人斗得难解难分。双方都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竭尽全力周旋。

黄药师甚至在大半个时辰之中连变十三般奇门武功,依然只能打成平手,直斗到晨**齐唱,阳光入屋,八人兀自未分胜负。如果不是因为后来欧阳锋一掌打死谭处端而使阵法大乱,最后胜负却也难料。

华山派的天罡北斗阵由武功排名靠前的七位弟子组成。

阵中七人高根明位当天枢,陆大有位当天璇,陶钧位当天玑,梁发位当天权,四人组成斗魁;施戴子位当玉衡,英白罗位当开阳,王秋韩位当摇光,三人组成斗柄。北斗七星中以天权光度最暗,却是居魁柄相接之处,最是冲要,因此由七人中武功最强的梁发承当,斗柄中玉衡为主,由武功次强的施戴子承当。

与他们七人斗在一处的是一对男女,正是令狐冲和岳灵珊这对未婚夫妇。二人用的正是玉女素心剑的双剑合璧,以二对七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只见二人一招“浪迹天涯”,挥剑直劈。令狐冲手中是全真剑法的厉害剑招,岳灵珊使的是玉女剑法的险恶家数,双剑合璧,威力大得惊人。

梁发却也不去抵挡临体的利剑,而是挺剑直刺。身边的施戴子和陶钧接下令狐冲夫妇的杀招,陆大有、英白罗和王秋韩三人挥剑分袭令狐冲和岳灵珊二人。

二人招数一变,令狐冲一招“花前月下”自上而下搏击,模拟冰轮横空、清光铺地的光景。岳灵珊单剑颤动,如鲜花招展风中,来回挥削,只幌得梁发等人眼花缭乱,浑不知她剑招将从何处攻来,将攻向七人中的哪一位,只得齐齐跃后闪避。

令狐冲得理不饶人,又出一招“清饮小酌”,剑柄提起剑尖下指,有如提壶斟酒。岳灵珊剑尖上翻,竟是指向自己樱唇,宛似举杯自饮一般。二人剑招越来越怪,可是相互呼应配合,所有破绽全为旁边一人补去,厉害杀着却是层出不穷。

九个人就这样转眼斗了三百多招,令狐冲和岳灵珊渐渐占了上风。这也难怪,要说这天罡北斗阵的种种奥妙,令狐冲和岳灵珊尽数了然于xiōng。而梁发等人对玉女素心剑法却并不熟悉其中的jīng义。

在互有攻守之中,令狐冲和岳灵珊二人心意相通,越打越是得心应手,竟然顶住七人的攻势,一点一点的向北极星位逼过去。

梁发等人虽然知道被令狐冲他们抢到北极星位,就是破阵之时,但是却依然无计可施。因为二人双剑合璧威力实在太大,比二人单打独斗厉害了数倍不止,而且他们二人的配合终归比七人配合来得更加灵活。

如果换了武功稍弱之人,想要在阵法围攻之中抢到北极星位,可谓是步步荆棘,招招凶险。但是令狐冲和岳灵珊凭借双剑合璧之威,竟能在剑阵之中披荆斩棘、步步紧逼。眼看再过几十招,二人就会抢到北极星位了,梁发等人却只能苦苦支撑莫可奈何。败相已现!

看到此处,在场外观战的岳不群和宁中则频频点头。突然,岳不群对场边的另外七个弟子一挥手。这七人立刻拔出长剑也结成一个天罡北斗阵,向令狐冲和岳灵珊的身后压了过去。

场上的形势立时逆转,新加入的北斗阵和梁发等人的阵法相对,一前一后,一奇一正,遥相呼应。两阵之间的距离在逐渐压缩,冲灵二人抢到了一个北斗阵的北极星位,就要放弃另一个北斗阵的北极星位。一时间,令狐冲和岳灵珊瞻前顾后、顾此失彼。

两个北斗阵距离压缩的越来越小。仅仅过了六十几招,梁发竟然站住了新加入北斗阵的北极星位,而新的北斗阵的天权位也抢到了梁发这个北斗阵的北极星位。

至此,两个天罡北斗阵的天权互为对方的北极星,两个阵法再也无隙可乘,运转起来生生不息。令狐冲和岳灵珊就像是被蛛网粘住的飞虫,越是反抗被困的越紧。终于,二人被十四把长剑指在身上,动弹不得。

“好!”岳不群大声喝彩。场下十六个人齐齐收剑,向师父师娘行礼。场下观摩的其他弟子这时也拍手大声叫好。

令狐冲和岳灵珊虽然输了,但是他们是以少打多二对十四,虽败犹荣。所以二人不但没有沮丧,反而是十六人中最高兴的。刘菁向岳灵珊一竖大拇指,岳灵珊得意一笑。前rì里与嫂子比剑输了,如今在师弟们这里又找回了场子,她也就放下了那点小郁闷。

此时,华山派几乎所有的弟子都在华山的练武场上,只除了被派去采办左冷禅寿礼的四弟子劳德诺,以及据说闭关练功的大师兄岳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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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奉上,龙套王秋韩登场,华山派九弟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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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峻极禅院钟声扬

中岳嵩山属伏牛山系,它东西横卧,雄峙中原。 主脉在登封境内,连绵六十多公里,嵩山是其总名,中部以少林河为界,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两座高山层峦叠嶂,绵延起伏于黄河南岸。太室为嵩山主山,太室少有奇峰,东西起伏如眠龙,故有“华山如立,中岳如卧”的说法。

历代的帝王将相、墨客sāo人、僧道隐士,根据这些山峰的形态,给这些美丽的山峰命名,遂有七十二峰之说。

据传禹王的第一个妻子涂山氏生启于太室山,山下建有启母庙,故称之为“太室”。太室山共有三十六峰,岩嶂苍翠相间,峰壁环向攒耸,恍若芙蓉之姿。主峰“峻极峰”,则以《诗经·嵩高》“峻极于天”为名

登上峻极峰远眺,西有少室侍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颍水奔流,北望黄河如带。倚石俯瞰,脚下峰壑开绽,凌嶒参差,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气势。山峰间云岚瞬息万变,美不胜收。

正所谓:“三十六峰如髻鬟,行人来往舒心颜。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道出了嵩山之奇美和游人心境的愉悦与宁谧。

嵩山绝顶的峻极禅院本是佛教大寺,近百年来却已成为嵩山派掌门的住所。院子中古柏森森,素rì里透着庄严肃穆。不过,今rì却是宾客不断,人声鼎沸,因为这rì正是五岳盟主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寿诞。

禅院内外张灯结彩,大殿、前厅、后厅、厢厅、院子各处一共开了一百余席,河南境内成名的英雄豪杰倒有一大半赴宴。

今年虽然不是左冷禅的大寿之期,不过嵩山势力范围内的帮会、山寨、镖局送上的寿礼可是一点都不敢马虎。这五岳盟主每年一次的的“寿礼”和每年年底的“年货”一样重要。

在嵩山派荫庇下讨生活的大小势力谁敢不好好的孝敬。真若是惹得嵩山派不满,人家随便跺跺脚,他们这些江湖底层的小虾米就要灰飞烟灭。

除了这些来孝敬和巴结的,还有一些和左冷禅私交很好或者和嵩山派亲近的门派,以及嵩山派的几个旁枝也会派人送礼物来贺寿。

至于同属五岳剑派的衡山、泰山、恒山三派,送的只是些礼节xìng的礼物,价值都不会超过百两银子。唯有华山派不同,今年华山派的四十四弟子劳德诺代表华山派前来贺寿。

虽然这位前来贺寿的弟子排位实在太低,惹人注目,但是更令人侧目的他带来的礼物,贺礼是一方寿山奇石,价值千两白银。这华山派的礼物可比不少帮会的“孝敬”都贵重了。

不过华山派“君子剑”岳不群每年给各大门派的掌门和重要人物送贵重寿礼,在正道之中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关于此举,江湖上说他仗义疏财的有之,说他圆滑世故的有之,岳不群对这些毁誉却都是一笑置之。

峻极禅院虽也极大,但是摆下一百多席,已连院子也占满了,江湖地位低的贺客只能到禅院外面临时加的桌子上落坐。

左冷禅心情很好,虽然最后的账目还没有统计出来,但是看今年贺客的数量比去年要多了不少。说明又有一些势力加入到嵩山派的麾下。这些年嵩山派威势rì盛,实力越来越强,离他的目标也越来越近了。

虽然半年前在衡阳,三个最得力的师弟和几十个二代弟子被害,嵩山派实力也算是伤筋动骨。但是并没有影响嵩山派整体上升的势头,现在嵩山派控制的黑白两道势力还在不断的扩充之中。几十个高手,过千的门人,嵩山派在正道门派之中依然是一只不可小觑的势力。

自己派去华山卧底的弟子劳德诺,也渐渐得到了岳不群的信任。听劳德诺说这次回到华山之后,很有可能被传授华山派的上乘武功。如果将这华山派的绝学弄到手,知己知彼,吞并华山派就十拿九稳了。

想到此处,纵然左冷禅平rì里一向不苟言笑,现在也压抑不了兴奋的表情。

劳德诺是代表华山派来祝寿的,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他的座位自然被安排在大殿之中。此时他的心情也很好,自斟自饮已经喝了好几杯。恩师左冷禅昨天传授了他一套上乘剑法,而且赏了嵩山脚下的一个庄子给自己。

等回到华山,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得以传授上乘内功。到时候,不止恩师定会再有奖赏,自己也能够得窥江湖上一流的内功心法了。虽说自己这个年纪未必会有多大的成就了,但是有此神功,总归多了一分安身立命的本钱。

等到完成了恩师的大事,凭借自己的功劳,怎么也会让自己成为驻守华山的重要人物吧?呵呵呵!

“当~当~!”正当劳德诺沉浸在成为华山未来主人的歪歪中时,突然一声振聋发聩的钟声将他惊醒。

所有人都向钟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站在峻极禅院的大门之上,正午的阳光从他的身后照耀下来,眩人眼目,禅院内的人只能看到这个大汉的剪影包裹在光晕之中。

院子里外面的人都没有看到这大汉是如何出现在墙头的,那大汉的身旁放着一口黑乎乎破旧的铜钟,此时仍在响着嗡嗡的余韵。

嵩山派弟子中有眼尖的认出那是山脚下一个破庙中的大钟,这口一人高的铜钟重量至少有千斤以上,让人不由得担心,会不会把门上横梁压塌了!当然,更多的人在想,那大汉是怎么将这大钟从山脚下拿上嵩山绝顶的?又是怎么放到两丈高的大门之上的?

“来者何人?敢在我嵩山派撒野!”厅中一声大喝,顿时,从各方涌出大群嵩山弟子,将大门内外团团围住。

“哈~哈~哈~哈~!”大汉仰天长笑每一声笑却都令在院中的每个人双耳嗡嗡作响,心烦意乱,只得强自镇定。而更靠近他的一些功力较弱的弟子被那人石破天惊般的笑声弄得耳鼓都似震破了一般,脑中一阵晕眩,五脏翻滚,不由转身将刚刚吃的酒肉都吐了出来。

“左冷禅,听闻你今rì做寿,老夫特地给你备了厚礼,你且好好收着吧!”那人说道“厚礼”二字的时候拍了一下身边的那口大钟,当说到“收着吧!”的时候,一只手拎起大钟。那口大钟仿佛纸糊的一般,轻飘飘的被拎起来扔到他的身前。然后那人双掌在大钟上一推。

“当~~!”大钟沉沉的一声低吼,向峻极殿内正座之上的左冷禅的方向飞去。

左冷禅端坐于上,见那大钟袭来,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并不闪躲。

“嗖!嗖!”两条人影从左冷禅的那一席抢出,扑向呼啸而来的大钟。其中一人身着月白sè长衫,身量极高,约有一丈,江湖人称“穿云手”孟子墨,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老十三。另一个是则左冷禅的五师弟,大yīn阳手乐厚。

他二人目前是嵩山派内除左冷禅之外,掌上功夫最了得的两个人了。原来还有“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的掌力在他们之上,但是这三位已经在半年前被岳灵风杀死,连尸体都烧成了灰烬。

掌门做寿,却有人站在山门之上,当着数百贺客的面来给掌门“送钟”,这样**裸的羞辱,嵩山派上下如何能忍。如果要掌门亲自来接下这口钟,岂不是被天下英雄耻笑嵩山派无人?

“穿云手”孟子墨距离门口比“大yīn阳手”乐厚要近一点,他比乐厚先一步迎上了飞来的千斤大钟。这口大钟自重就一千多斤,又是从高处飞下,势若奔雷,孟子墨知道以自己的功力想要将大钟击打回去是绝无可能,只能尽全力将它接住。否则大钟飞入大殿之中,就算没有伤到人,弄翻桌椅搞得一片狼藉,嵩山派的面子却是不好看。

大钟飞过整个大院上空,虽然距离下面众人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在大钟飞行轨迹下面的宾客都是下意识的一缩脖子。

孟子墨和大钟几乎是同时到达大殿门口,孟子墨深吸一口气站好弓步劲灌双臂,双掌前伸。手指刚刚与大钟相触的一瞬间,迅速回缩以便卸掉大钟传来的一部分力量。然后,他双掌向后缩了两尺之后双臂紧绷,向前发力,口中大喝一声“呔”。

“咔!”孟子墨脚下的青砖碎裂,大钟速度稍缓,却去势不减,顶着孟子墨继续向前飞去。这时乐厚也赶到,让过孟子墨,也是伸出双手抵住大钟。

“咔!”乐厚脚下的青砖也未能幸免。大钟速度又是缓了一线,却依然没能停下,继续顶着二人向左冷禅飞去。“喀嚓!”二人的后背撞碎了身后的木桌,桌旁的人纷纷惊呼躲闪,木屑横飞,碗盘破碎,**鸭鱼肉弄得地上一片狼藉。

左冷禅见此情景怒目而视,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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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万钧一掷谁敢挡

此时,孟子墨和乐厚身上脚下都是饭菜汤水,滑腻腻的,形容狼狈不堪。 人止不住大钟的冲势,“喀嚓!”第二张桌子也难逃粉身碎骨的命运。

这时又有三条人影扑了过来了,分别是“九曲剑”钟镇,“神鞭”邓八公,“锦毛狮”高克新。钟镇先到一步,他也是伸掌抵住大钟。此时大钟正面挤了三人,已经无处下手,随后而至的邓八公和高克新只能分别撑住了乐厚和孟子墨的后背。

这五个人在江湖上都是名号响当当的一流高手,功力深厚。奈何现在脚底抹油无处借力,当新加入的三人前冲的力道被大钟的冲量消解之后,还是撞翻了第三个桌子。虽然速度已经降下来很多,第三桌只是被撞翻并未向前两桌一样被撞碎。但是按照这个势头,必然会再撞翻第四桌——左冷禅坐的那一桌。

左冷禅死死瞪着连钟带人这一大团冲过来,仍是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他是嵩山派的掌门,在自家地盘上被逼到这个地步,若是躲开了就是丢掉了自己和嵩山派数十年来的脸面。

竖子!欺我嵩山无人吗?左冷禅扬起下巴。

“铮”一声脆响,殿中众人只见一道冷光闪过。

却是左冷禅的七师弟汤英鹗抽出腰间长剑跃到桌前,顺手又拔出身旁一位嵩山弟子的长剑。两柄长剑剑尖指地,汤英鹗用力向下一扎,“嗤——!”两剑没入地面,只留出一尺长的剑身在地面上。然后汤英鹗双腿一弹,从五人的头顶上跃了过去。

这时邓八公和高克新的一只脚刚好滑了过来,分别顶住两柄剑的剑脊分毫不差,由此可见汤英鹗出剑时刻和方位拿捏得十分jīng准。邓八公和高克新有了借力之处,用尽全力向前一推乐厚和孟子墨的后背。

嵩山派的长剑较寻常宝剑宽厚许多,汤英鹗的这把剑也是一口上好的兵刃。承受如此大力,竟然只弯不断。而另一柄嵩山弟子的长剑却是普通的铁剑,“咔嚓!”一声被高克新脚上传来的力道折断。

这时汤英鹗已经越过五人的头顶,双脚已经踩在了大钟的顶上。他内息向下一沉,使了一个千斤坠。“当!”一声闷响,飞行的大钟终于着陆了。地面青砖被砸的粉碎,整个大殿里的人都能够感到地面传来巨大的震动。

大钟虽然停下来,但是高克新脚下长剑折断,没了依托。巨大的惯xìng让他退后了一大步。腰背“咣”的撞上身后的桌子。左冷禅的双手一直牢牢的抓住桌边,双掌用力,稳住了这张桌子,否则这桌上的饭菜也要蹦个高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从大钟飞出不过几息功夫,嵩山派连着出了三拨人,才终于止住那口大钟!但是出手的六个人,除了站在大钟顶上的汤英鹗之外,其他五位都是满身的汤水淋漓,狼狈不堪。

殿中众人被这情景骇到,不知该如何反应,一时间鸦雀无声。反应快的急忙去看那捣乱的大汉。

只见他,蜡黄的脸上皱纹堆磊,花白的头发,唇上八字鼠须,下颌上也留了寸许长的胡子,一身灰袍,一柄狼牙三尖两刃刀背在身后。来给左冷禅禅“送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岳灵风。此刻他又易容成了那个衡山城外击杀嵩山三大高手的黄脸老汉形象。

他这次来嵩山的主要目的是除掉劳德诺这个内jiān。原著从刘正风金盆洗手开始,标志着左冷禅谋划多年的并派计划到了图穷匕见的阶段。这个世界里就算他刘正风的灭门yīn谋没有得逞,他也绝不会停下并派的脚步,这是他xìng格使然。

这个时候的华山派也不能继续留着劳德诺了,否则很多事情做起来都极为不便。比如说令狐冲和岳灵珊的玉女素心剑法,其他弟子的天罡北斗阵法,还有,岳不群也不可能真的将华山派上乘内功和jīng妙剑法传授给劳德诺。

而这几年华山派表现出对左冷禅的尊敬和支持,已经通过劳德诺传达过多次了。换句话说,劳德诺已经对华山失去利用价值了。如果在华山除掉劳德诺,无论用什么方法掩饰,只要他死在华山,总会引起左冷禅的怀疑。

所以在嵩山杀死他是最好的的选择。在半年前刘正风金盆洗手之后,岳不群派劳德诺去福建给左冷禅寻找寿山石作寿礼的时候就已经打算除掉他了。

这次岳灵风离开华山,只有岳不群一人知道,对弟子们则宣称他是在密室闭关。岳不群对儿子的武功和心计都十分的自信,所以并不担心他会有闪失。只是嘱咐他手脚干净,不要留下破绽牵扯到华山派就行。

至于具体怎么实施,岳不群并没有详细要求,只是让岳灵风自己临机决断。在岳不群想来,左冷禅寿宴之后劳德诺下山时,干掉几个嵩山的弟子再捎带上这个jiān细太容易了。这样一来,任谁都会以为杀人者是冲着嵩山派去的,劳德诺只是受了池鱼之殃而已。儿子是聪明人,又办事稳重,这些都不需要和他详细交代了。

可是岳不群绝对想不到,岳灵风的计划有多么大胆,多么出人意料。他要大闹嵩山派左冷禅的寿宴,让嵩山派在天下英雄面前威严扫地,就像他们原本计划对刘正风一家对衡山派所做的一样。因为这样,有很多骑墙派的势力就会犹豫,可以削弱嵩山派的外围实力和影响力,为将来华山夺得五岳盟主之后的势力扩张打好基础。

还有一点就是,风清扬传授他《独孤九剑》之后,岳灵风觉得自己的武学修为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也很想在实战中和一流高手印证一番。而且,就算寡不敌众,以他的深厚的功力和飞绝天下的轻功,想要跑路还是没有问题的。于是就有了给左冷禅“送钟”的这一幕。

岳灵风将大钟推向大殿,原本以为有十三太保的两个人出手,撞翻一桌就差不多能截下来了。可没想到他低估了自己和对方的内力对比,结果逼得嵩山派十三太保六个人出手还撞翻了三桌。其中五个人还弄得满身汤水狼狈不堪。这可大大超出自己的预期了。就这么先声夺人的扔出一口钟,嵩山派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都丢得一点儿都不剩了。

岳灵风足尖一点从院门之上飘然落下。双脚刚刚着地,“轰隆隆!”峻极禅院的院门崩塌了。院内群豪脸上都显出骇然之sè。要知道,如果是站在院门之上用力将门梁踩断,很多一流高手也能做到。但是像这个人轻轻一点看似没有用力,举重若轻的弄塌院门。却是要极高明的内力才能办到。

岳灵风站在院子zhongyāng,院内的宾客都不约而同的退后,和他拉开距离。他望向大殿之内,左冷禅、乐厚、汤英鹗、钟镇……这些嵩山派的重要人物自己都未曾见过,但是他们的体貌特征都通过情报有所了解。现在看着殿内众人和情报描述的形象对号入座。

汤英鄂恨声叫道:“阁下何人?为何来我嵩山捣乱?”

岳灵风运功改变自己的嗓音说道:“左冷禅!听闻你武功了得,号称剑掌双绝,却不知传闻是否属实,你可敢和老夫一战?”声若洪钟,一些功力浅的人听到这声音心中就是一颤。

人群中忽然有个青衣大汉站了出来,大声吼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向左盟……”

他话说了一半,岳灵风突然闪到他的身前,左手在他的脸上看似随意的一拨。那个青衣大汉就被他拍到了地上,就像把一个布偶摔在地上一样。然后岳灵风若无其事地向前迈了一步,踩着他的脸走了过去,说道:“老夫和嵩山派之间的事,闲人休来呱噪!否则莫怪老夫手黑!”

被岳灵风按倒在地又踏上一脚的那人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人群中有人认得他,这人是郑州的荣涛,江湖人称“神掌荣”,凭借一手“yīn阳八盘掌”纵横河洛。郑州荣家和嵩山派有着几代的交情。刚刚荣涛替嵩山派说话,谁知话说到一半就被人随手给秒了。

这荣涛所练得“yīn阳八盘掌”讲究的是走转行动毫不停息、手法腿法步法身法变化多端,姿势时正时斜、时转时翻、时起时伏,并且各个动作配合严密,技法上纵横游击、左右盘旋。凡是“yīn阳八盘掌”的高手都必然是轻功高手,身法灵活迅捷。方能发挥出“八盘掌走为先,闪转腾挪把敌牵”的jīng髓。

可是从这个灰衣人穿过三丈的距离,再出手一巴掌将荣涛按倒在地。这个“神掌荣”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作出,连惨叫都没有一声就被放倒在地。动若脱兔已经不能形容这个灰衣人的身法之快了,简直是疾如风,快如电,好似鬼魅一般。

院子里的众人几乎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眼看着岳灵风挥手之间就将成名多年的“神掌荣”给秒了,前面还掷出一口千斤大钟,弄得嵩山十三太保中的六位高手狼狈不堪,最后六人合力才勉强接住。这是何等骇人的功力。还是少管闲事,让嵩山派自行处理好了。

今天来贺寿的人之中固然有和嵩山派交情极好的朋友,但大多数却是江湖上仰嵩山派鼻息讨生活的“朋友”。摇旗呐喊助威倒是可以,自然不会为了嵩山派拼命。一时间整个大院竟然一片死寂,好多人大气都不肯出一口。

左冷禅目光yīn沉地看着院中的岳灵风,缓缓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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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奉上啊!龙套孟子墨,荣涛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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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峻极逞威一笑飏

而左冷禅根本不用刻意去猜测,也知道两位师弟要表达什么意思。

九尺大汉、灰衣、黄脸、鼠须身后背着一柄兵刃,看刀鞘的样子有点像是双握斩马剑或是双握直刃斩马刀,而更有可能的是——短柄三尖两刃刀!

看着他的外貌和背后的兵刃,左冷禅心中已经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半年前害了自己三位师弟和几十位位弟子xìng命的就是对面这个灰衣人。乐师弟和汤师弟显然也是这样的想法。

“无胆鼠辈!可敢报上你的狗名?我左某剑下不斩无名之鬼!”左冷禅厉声喝道。有人上门踢馆,而且点了自己的名字,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退缩,否则岂不有辱五岳盟主的赫赫威名?连带的,嵩山派和五岳剑派都会被人看不起。

岳灵风冷眼看着左冷禅,鼻子里轻蔑的一哼,不屑地说道:“若是无胆也不会上得你这峻极禅院!你若胜了,才配听老夫的名号!左冷禅,你要还是个有球的,就来和老夫分个胜负,若没有,就接着在那里像个娘们儿似的唧唧歪歪!”

岳灵风此话一出,左冷禅脸sè顿时变得铁青,还从没有人敢如此羞辱与他。嵩山派的众多高手和弟子亦是气冲斗牛,恨不能将这狂徒立时拿下,千刀万剐。还是左冷禅一抬手臂,阻止了众人。

其实,岳灵风当着众多江湖好汉的面不断用话语挤兑左冷禅,就是想要他和自己单挑一场,想让他败在自己手中,在中州群雄面前丢脸。为的事大大打击他在江湖上的威信。

岳灵风不是没想过直接杀掉左冷禅。但是,就长远利益来说,左冷禅现在死掉,对华山派没有什么好处。如果左冷禅现在死了,嵩山失去了这个武功高强、野心勃勃的枭雄,下一任嵩山掌门就不会继续推动五岳并派。那样其它三派没有受到嵩山派的逼迫,就不会生出推举新的五岳盟主的心思。

五岳盟主由左冷禅出任除了因为他自己武功高强之外,还因为嵩山派弟子众多势力超过其他四派总和。就算左冷禅死了,五岳盟主的宝座依然是属于综合实力最高的嵩山派的。

如果岳灵风将嵩山高手一个一个的暗杀掉,把嵩山派的jīng英屠戮一空,让嵩山派没有实力再撑起五岳盟主的大旗。此举虽然可以联合其它三派重新推举五岳盟主,但是如此一来嵩山派等于就废掉了,五岳剑派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

五岳jīng英嵩山派占了一半有余,嵩山派废了等于是五岳剑派折损了一半的实力。而且,少林寺近在咫尺,没了嵩山派的制衡,五岳剑派在中州之地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影响力,很可能迅速被少林和武当瓜分。

比起这些数百年屹立不倒薪火相传的大门派,嵩山派的底蕴毕竟太浅,势力一旦丢失,想要再重新恢复不知要付出多少时间和努力。

岳家父子现在已经视五岳盟主为囊中之物,这个为少林武当做嫁衣的结果自然是不能接受的。他们要得到一个实力完好的五岳剑派,才能将华山派的利益最大化。

所以绝不能将嵩山的人屠戮一空,一定要留下足够的一流高手和中下层弟子,保住嵩山派的元气。五岳剑派需要他们来守住手中现有的基业。

因此,左冷禅现在不能死。

左冷禅听到对方轻蔑的话语,心中暴怒,他身为五岳盟主,在江湖上的地位何等尊崇,已经有多少年没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了!但是对方功力深不可测,片刻之间就杀掉了自己三个武功高强的师弟。自己对上他取胜的机会渺茫,真要动起手来,说不定一世英名就要付诸东流。

左冷禅毕竟是一代枭雄,很快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心念电转,厉声大喝道:“无名鼠辈,我且问你,半年前在衡城郊外,可是你这狗贼对我嵩山派三位师弟和数十位弟子暗下毒手?”

院中众人都是一惊,因为当初那件事情发生地隐秘,嵩山派一直没有声张,所以江湖上还不清楚嵩山派曾经在半年前损失过不少人手。

岳灵风闻言一愣,这左冷禅怎么不回应自己的挑战,突然提起这个事情?他也是聪明人,马上就猜到了左冷禅的企图。这厮害怕了!

只要自己在众人面前承认了是自己在衡阳干掉了嵩山派的人,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命令嵩山众人对他群起而攻之,既报了衡阳乐家庄的血仇,也避免了和自己的单打独斗。

左冷禅既然不敢和自己单挑,就算自己否认,他还是会找别的借口让人围攻自己。《笑傲江湖》原著中,在少林寺一战里面,也是左冷禅提出围攻任我行、任盈盈和向问天三人的。

只不过任我行也是老jiān巨猾,以各大掌门的亲人xìng命相威胁,而且又用言语挤兑方证大师,毕竟在少林寺还是要方证大师做主,所以后来才有了三战定胜负的约定。

而且当任我行力斗少林派第一高手方证大师之后,左冷禅又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地向他出手。落井下石,明占这等便宜,绝非一派宗师之所为。由此可见,左冷禅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他心中利益得失永远放在最前面。

岳灵风心想:“既然无论我如何对答,左冷禅最后都会找借口让嵩山的人群殴我,那不如先占些口舌便宜,恶心一下他也是好的。”

想罢,岳灵风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左冷禅,不敢和老夫过招就直说好了,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可笑可笑!哼!什么嵩山掌门、五岳盟主,不过只是个欺软怕硬胆小如鼠之辈。来吧!嵩山派想要以多为胜,老夫有何惧哉?老夫今天就一个人挑了你们嵩山派!”

左冷禅被他说破心事,心中又窘又怒但是脸上并无异sè。现在确实骑虎难下,如果再让嵩山众人围攻灰衣人,就是坐实了自己是欺软怕硬胆小如鼠之辈。

但是自己下场和他动手,取胜的把握却是半分也没有,面前这人可说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劲敌。当年就是对上魔教教主任我行也没有这样无力的感觉。也许真应了那句话: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在场众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岳灵风身上的时候,汤英鹗已经从地上拔出长剑站在左冷禅身侧。他一直留意掌门师兄的神sè,虽然这时左冷禅面上无喜无悲,但是这些年汤英鹗一直协助掌门打理派内事务,和师兄早已培养出了默契。

从师兄的目光中他已经明白师兄的心思。如果今rì让这个人当众打败了掌门师兄,无论是对嵩山派的江湖地位还是掌门师兄的声望名誉都是大大的打击。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因此,不等左冷禅发话,汤英鹗便抢先高声叫道:“各位江湖同道作证,此人行事鬼祟!一身邪气!公然与我武林正道为敌,定是魔教妖人无异!半年前本派三位师兄和几十名弟子,便是被这个妖人和其同党所害!除魔卫道,乃是我辈行事之根本。嵩山众弟子听令:将这个魔教妖人乱刃分尸!挫骨扬灰!为我同门报仇雪恨!”

汤英鹗这几句话鼓足了真气送出去,声震全场。字字掷地有声,正气凛然。若是换一个场合,岳灵风都要为他jīng彩的演讲鼓掌叫好。

瞧瞧!三言两语,便将一个“魔教妖人”的大帽子扣在自己头上,不仅表现出了嵩山派对于戕害门下弟子的凶手的痛恨,还将自己这个来嵩山派找茬儿的家伙上升到了与整个武林正道相对立的地位。

不愧是左冷禅的左膀右臂!抛开武力而言,单就辅佐打理门派而言,嵩山派里还是有不少能人的。

汤英鄂话音刚落便挺剑向岳灵风刺了过去。身边的几个师兄弟二话不说,也迅速向岳灵风攻了过去。

左冷禅做寿,嵩山派的弟子哪个敢不在场?他的师弟们更是早早就回归山门。因此,今天在场的嵩山派一代高手,除了十三太保中的十个人,还有四十多位。

其中有七八个人虽然名号不如十三太保响亮,却也是一流高手,功夫了得。剩下的一代高手功夫也是不俗,不是二代弟子能够相提并论的。

岳灵风的战力谁都不敢小觑,但是,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众人均想,任你有通天彻地之能,在这么多好手的围攻之下,累也累死你!

“哈哈哈!”岳灵风也不和他们废话,纵声狂笑!时隔半年,再来一次大杀四方的感觉依然很爽。这笑声却用上了“鬼啸yīn风吼”的法门,震得众人一阵心悸,功力低者只感到有这笑声好似炸雷劈在身旁。

冲过来的嵩山高手都觉内息一滞,说不出的难受。好在岳灵风这声狂笑只在立威,并没有使出全力。

见汤英鹗、钟镇、乐厚等二十几个一代高手冲了过来,岳灵风却没有迎上去,而是向侧面一闪,朝着一名嵩山派的二代弟子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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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神魔难挡心惶惶

岳灵风的武功高出他太多,出手太快,之前又无半点征兆。 这个二代弟子还未作出反应,眼前一花,已经跟“魔教妖人”来了个面对面。岳灵风右手探出,已抓住他的xiōng口,一把向汤英鹗摔将出去。

那个弟子惊叫着飞了过来,这个可不是麻袋,一剑劈了也没关系,汤英鹗无奈,只能先撤剑伸手接住飞来的二代弟子。

岳灵风刚扔出一个二代弟子的同时,脚下不停又冲到另一个二代弟子身前。

这个人眼见第一个师兄是怎么样被扔出去的,因此机灵地向后一退,同时伸手要拔出自己的佩剑。长剑刚拔出一半,岳灵风便一掌按在他的手腕之上。那人右手被岳灵风一推,感觉一股雄浑的力量。

自己被压制的无力抗拒,拔出一半的剑被生生按回了剑鞘。这时他左手抓着剑鞘,右手握住剑柄,双手都被压制在身体的左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岳灵风好似随意的用左手在他xiōng口一敲。

“砰!”岳灵风像敲门一样轻轻的敲击在他的膻中穴上。那人一抖,瞪着不甘的眼神,顿时瘫倒在地。这时,他身边另一个二代弟子的长剑刺了过来,岳灵风微微侧身,淡定地用手指捏住刺来的剑尖,手腕向上一挑,使剑之人突然觉得手上一痛又一轻。长剑竟然被对方轻描淡写的夺了过去。

那人这一剑刺的迅猛,长剑虽然已经被夺,脚下却已经收不住步子。岳灵风手腕轻轻一转“噗!”那人闷哼一声,却是xiōng口却撞到了剑柄之上,而且不偏不倚的撞到rǔ根穴上,登时半边身子失去了知觉。

岳灵风一把抓起他,扔向了大yīn阳手乐厚。同时足尖一挑倒在脚下刚刚被点倒的那个人,那人横着飞向了九曲剑钟镇。气得乐厚和钟镇二人大叫“无耻!”“卑鄙!”,却又不得不收招接住飞来的二代弟子。

随即,岳灵风把手中刚刚夺过的长剑朝冲过来的锦毛狮高克新和神鞭邓八公方向甩了过去。

那长剑刚脱手就节节寸断,碎裂成三十几段碎片,漫天花雨般洒向邓八公等人。看到岳灵风这随手一甩,众人心中无不惊骇。如果用内力将手中长剑震的节节寸断,这些嵩山一代的高手大多能够做到。

但是如岳灵风这般,长剑脱手之后才碎裂,却不是光有高深的内力就能办到的,还需要对内力的jīng准控制。而且这看似随意的一甩,断剑的劲力却十分惊人。

听着“嗤!嗤!”的破空之声,众人丝毫不敢怠慢,连忙将兵器舞的密不透风护住周身。

“叮!叮!叮!叮!”兵刃和断剑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幸亏参加寿宴的没有一个傻子,早在岳灵风从大门落下之时,院中各位来宾见情形不对,都已自觉退到院外墙边,留出中间偌大的空间,不然恐怕也会被双方的激战交锋而误伤。

“啊!”有位功力稍弱的一代弟子名叫燕铁衣,被一片断剑冲破了剑网击穿了他的大腿,带走一蓬血雨。燕铁衣连退三步,摔在了地上,可见这寸许长的断剑之上所蕴含的劲力是多么的惊人。

岳灵风不去和一代高手纠缠,反而冲进院子的弟子群里。砰砰两声,已有两个嵩山二代弟子中拳倒地。他犹如虎入羊群,肘撞拳击,掌劈脚踢,霎时间又打倒数人。这些嵩山派的二代弟子在他手下根本没有一合之将。

他下手极有分寸,被他打中的人都是伤而不残。但是在短时间内都失去了战斗力,不能再战。偶尔一些伤的较重的可能要修养几个月才行。

但是观战的众人一时间可不知道岳灵风手下留情,看到他所到之处血花四溅,还有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嵩山弟子,个个心里都直冒凉气。

这人武功如此高深,一双肉掌在刀剑丛中,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游刃有余。如此高手,为何以前从未在江湖显名?而且这等jīng妙身法简直前所未见,令人称奇。

岳灵风用的正是古墓派的轻功。古墓轻功,不仅速度天下无双,在斗室之间闪转腾挪更是灵动飘忽无人能敌。又经过几代古墓传人结合《九yīn真经》中的“螺旋九影”、“蛇行狸翻术”等jīng妙身法不断融合改进,使得古墓派的轻功更是rì臻完美、飞绝天下!

要知道,当年黄裳想要战胜各大门派的jīng英好手几十个人“一拥而上”的围攻,才创出了九yīn真经里面的武功。这九yīn真经可以说是以一敌百的至高武学最利群战。

岳灵风仗着轻功绝顶身法了得,专往嵩山二代弟子们聚集的地方钻,加上院子里有好多的桌椅阻挡,嵩山派的一代高手跟着他满院子跑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接近到他身边。

反而被他打倒了几十个二代弟子和向他出手的宾客。气的乐厚等人哇哇大叫:“贼子休走,有种接爷爷几招吗!”

岳灵风却笑着答道:“左冷禅别做缩头乌龟,有种接爷爷几招吗!”

左冷禅冷眼旁观,早已看出岳灵风的意图,他是一面屠戮己方二代弟子一面打击一代高手的士气,这时连忙高声叫道:“嵩山二代弟子和众位朋友都靠着墙壁,撤出场中!”

此时,禅院中聚集着几百位宾客和几百位嵩山弟子,倘若一拥而上,大家挤在一团,真能挨到岳灵风身边的,不过五六人而已,刀枪剑戟四下舞动,一大半人倒要防备为自己人所伤。而且己方高手不能近身,反而眼睁睁看着二代弟子被一个接一个的击倒。

左冷禅这么一叫,院子中还能动的二代弟子人登时都往墙壁方向跑去,中间让了一片空位出来,乐厚等人大喜,急忙冲了过来。谁知,岳灵风却也跟着众人朝墙壁方向跑,依然混在二代弟子之中大杀四方。

岳灵风从小修炼有天下武学总纲之称的《九yīn真经》和天下武学正宗的全真派武功,也涉猎了东邪、西毒、北丐和古墓等诸般jīng妙武功。又有岳不群宁中则二人多年的悉心指点,见识之高远超常人。

他早年虽然没有实战,但是经常和父母这两位大高手切磋。出江湖后,半年内又先是击败青城掌门余沧海;诛杀采花yín贼“万里独行”田伯光;然后歼灭嵩山派丁勉、陆柏、费彬三大高手外加五十多名二代弟子。

先后积累了不少对战一流高手和群殴的实战经验,尤其是在实战中完成了从菜鸟到老鸟的心理转变,这一点对于一个武者的成长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后来他又得到风清扬的传授,学会了能破尽天下武功的《独孤九剑》,更是如虎添翼。和风清扬相处的两个多月里面,他不仅学到了《独孤九剑》,还和风清扬一同推敲如何将《独孤九剑》的剑意融合到重剑剑法之中。

在这个过程中,岳灵风在风清扬这位剑道宗师身上汲取了宝贵的知识和经验。在不断的交流切磋之中,使他对《独孤九剑》和武道的理解达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

现在的岳灵风就是利用眼前数百人的乱斗,来验证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武学成就。他看到敌人出手,招式中所有的破绽一览无余。

这样他就能处处料敌先机。此时若手中有剑,便可使出独孤九剑,自出机杼随手创出剑招,攻敌制胜。手中无剑,虽然岳灵风目前还未达到随手创出拳招的境界,却能在最恰当的时机,用最恰当的招式攻敌破绽,一击制胜。

岳灵风用“九yīn神爪”看似随手一招擒住一个人的脉门,真气侵入他的经脉瞬间封了他的穴道。顺势将他拖到身后,用他的身体挡住身后刺来的三把长剑。

三把剑的主人慌忙撤剑以免误伤自己人。一个功力稍弱的收剑不及,还是划伤了同门。被划伤的人疼的大叫。而岳灵风这时却将面前的一人踹飞,砸在了另一个嵩山弟子身上,两人一同滚在地上不省人事。

又接连打倒几个嵩山二代弟子,岳灵风越来越得心应手。将《独孤九剑》窥敌破绽、料敌先机的法门应用到拳脚招式之中,无论多么平凡的招式,只要把握好出招的时机,都可以是克敌制胜的绝杀。

岳灵风出手如电,忽而用九yīn神爪,忽而打出一记摧心掌,忽而变成美女拳法,忽而又使出一招黯然**掌的“无中生有”,手足齐动,左掌右爪、双足头锤、连得xiōng背腰腹尽皆有招式发出,虽然此刻没有黯然**的心境,无法发挥这招的全部威力,但是对付这些嵩山二代弟子却是绰绰有余了。

这招“无中生有”竟然将围在岳灵风身边的六个人同时打倒,让远处的嵩山派一代高手们心惊不已,虽然这些二代弟子武功还未达到一流之境,但是这人招招jīng妙犀利,就算自己对上这忽而jīng妙忽而诡异的招式也定然难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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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长拳太祖势最强

而岳灵风却是越打越是兴奋。他只觉xiōng中涌起万丈豪情,哈哈大笑声中,突然间招式一变,动作舒展大方,招式大开大合,拳打掌劈、腿鞭足踢、肘锤膝撞、擒拿跌靠转眼之间又打倒了十几个人。

这下院内的众人更是莫名惊诧。因为岳灵风使出的招式众人尽皆识得,竟然全都是“太祖长拳”的招式。

“太祖长拳”相传为宋代开国皇帝赵匡胤在少林寺习武之后,以少林长拳为基础自己独创的一套拳法。“太祖长拳”宗风刚猛,注重实战,流传甚广,尤其这河南中州之地,习武之人几乎人人会使。

正因为流传广泛,这拳法之中全无秘密和绝招可言,多是作为入门扎根基之时所学的拳法。

之前岳灵风一对肉掌在嵩山派二代弟子中如入无人之境,大家都以为是他招式jīng妙,身法诡异。可是他忽然改用招式平平无奇的“太祖长拳”竟然也能招招制敌,手下仍然没有一合之敌。

当初岳灵风一出场掷出千斤大钟,逼得嵩山派六大高手尽皆出手,后来又在人群之腾挪穿插,大杀四方,众人都知道他无论是内力还是轻功身法都极为高深。现在岳灵风竟然未用他高明的身法和深厚的内力恃强凌弱,而是用“太祖长拳”单纯以招式取胜。

没想到一套招式平平的拳法,到了岳灵风手里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正所谓是没有最强的招式,只有最强的人。岳灵风招招料敌先机,攻敌必救。在旁观之人看来,仿佛是众人自己主动将要害撞到岳灵风的拳脚之上一般。

这二十几招“太祖长拳”打下来,又解决掉二十几个二代弟子之后,岳灵风觉得自己,不仅将《独孤九剑》窥敌破绽、料敌先机之剑意,领会的更加得心应手,而且融合到拳脚武功之中也一样有非凡效果。

看来,即使再平凡的招式,只要运用的时机得当,一样能化腐朽为神奇。

岳灵风心想:“《天龙八部》里面萧峰在聚贤庄用‘太祖长拳’打败少林寺玄字辈两大高手。今天我岳灵风就用一套‘太祖长拳’挑了整个嵩山派,岂不快哉!”

想到此处岳灵风不再往二代弟子的人群里面钻了,而是回身离开人群,迎向一直跟着他身后吃灰的众位嵩山一代高手。

一众一代高手大喜过望,终于可以正面迎战这个可恶的家伙了,一直在他屁股后面撵着实在是太憋屈了。别以为爷爷们是那些不成器的小弟子们,定要教你尝尝厉害,嵩山派的威名可不是自己吹出来的!

可是,很快,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

首当其冲的是“大yīn阳手”乐厚,他见到岳灵风突然肯回身和自己交手,心里不敢怠慢,使出平生绝学双掌“大yīn阳手”凌空推出。

他双掌掌力不同,一yīn一阳,阳掌先出,yīn力却先行著体,一股寒气袭上岳灵风,然後一股炙热的掌风跟著扑到,yīn阳双掌掌力同时著体。

岳灵风夷然不惧,只是在乐厚出掌的同时向左侧踏了一步。这一步并不如何迅速,却是恰到好处,两道掌力堪堪擦身而过,好似岳灵风在乐厚出掌之前就知道乐厚要打向何处,又似乐厚故意向无人之处发掌一样。

这看似威力强大的一招竟然被岳灵风如此轻描淡写的避开。

岳灵风这时已经闪到乐厚的身侧,乐厚平推的双掌力道刚刚用尽,还没来得及收回双手。岳灵风在乐厚刚一抬手出掌之时,就看出了他招式中的三处破绽,此时他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他的头顶发髻,,他的下巴也被岳灵风的右手轻轻托住。

此刻正是乐厚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根本无法反抗。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岳灵风“温柔的”抓住,乐厚惊的浑身汗毛倒竖。只要岳灵风内力一吐,他就会脑浆迸裂惨死当场。

嵩山其余一代高手眼见不对,立刻全力出招攻向岳灵风身上要害,想用围魏救赵之法救下乐厚。

在场之人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太厉害了!此人简直犹如神魔附体!

要知道,“大yīn阳手”乐厚的武功可不是嵩山派那些年轻的二代弟子可相提并论的,他是嵩山派中数的上的高手。

十三太保中功力位居第四,仅在丁勉、陆柏和费彬之下,如今更是活着的十三太保中的第一高手。这样的人竟然也被岳灵风用“太祖长拳”一招制住。

没错,岳灵风使出的正是“太祖长拳”中的一招“擒头托颚跌”。他一手抓着乐厚的头发一手托住他的下颚,把他矮胖的身躯在身前一带,划了一个半圆。

而自己却跨步一转,和乐厚调换了位置。于是,先前那些嵩山太保们攻向他周身要害的兵刃,现在全都变成往乐厚的身上招呼了。

眼看乐厚就要被自己人乱刃分尸,众人在叱喝叫骂声中连忙变式收招。偏偏这些内家高手都是全力发出的一招,想要生生收回等于是用内力回击自身。

有些人立时受了不小的暗伤,未受伤的人也是感觉内息一阵翻腾激荡,十分难过。若是功力不纯的或者是招式用老的甚至不能完全收住,好在这些一代高手经验老道,将刀锋一转,用刀面拍在了乐厚身上。

就算这样,倒霉的乐厚还是受了一些兵刃上所放出罡风的冲击。尤其他还是一招就被敌人擒住,当做了盾牌,他这心里翻江倒海羞愤yù死,只感到口中腥甜上涌,简直要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岳灵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时看到了“九曲剑”钟震刺来的一剑右腕出有两处破绽。

他的身子借着跨步急转之势,右腿横扫一招“大龙摆尾”正踢到“九曲剑”钟震的右腕,然后松开双手将乐厚甩了出去,砸向“穿云手”孟子墨。

孟子墨迅速伸手在五师兄乐厚身上一托,向后急退,好消解掉岳灵风一掷的巨大力道。退了二十几步之后方才站稳,孟子墨低头一看怀里的乐厚,见他原本黄肿的面皮变得通红,双眼翻白,竟然已经晕厥。

孟子墨一惊,连忙搭在他的颈侧,探到他还有脉搏,才长出了一口气。

另一边,右腕剧痛的钟震一声闷哼,长剑已然脱手。他急忙跳出战圈,用左手托住红肿的右腕,咬牙忍着钻心的疼痛,心中又惊又惧!仔细摸索一下,发现自己的腕骨已经被踢得裂开,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知道,钟镇江湖人称“九曲剑”,他的绝招大部分都在剑法之上,若不是岳灵风脚下留情,刚刚只要稍加些力道,将他的腕骨踢碎,他这身绝技立时就会被废掉。

踢出的右腿没有收回,岳灵风右脚顺势迈出一大步,双手托住“神鞭”邓八公的双肘向上一托,破门硬进,身体几乎和邓八公贴上。这一步正是利用了邓八公招式中的破绽,现在邓八公中门大开任人宰割。

一猫腰,左脚微微上提然后猛的跺在了邓八公的脚趾之上,正是一招“千斤坠地”。如果不是岳灵风处处料敌先机,高手争斗岂能被人轻易踩中脚趾?

“啊——!”都说十指连心,手指如此,脚趾又何尝不是?邓八公的右脚大脚趾被岳灵风踩碎,立时痛彻心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剧烈的疼痛使他本能的弯腰,岳灵风确趁势向上一挺腰身。头槌正撞到邓八公的面门,顿时撞断了邓八公的鼻梁。邓八公向后踉跄一步,便满脸是血地仰面跌倒在地上。

岳灵风刚挺直腰身,脚下立刻向后迈一步,变成虚步,同时身体向右一偏。冷锋划过,“锦毛狮”高克新原本刺向他后心的一剑,贴着他的左耳擦过。

高克新这一剑刺空,后招本来应该顺势横削。因为剑已经紧贴对手耳际,无论用何种方法躲避,总快不过高克新的手腕一转。除非用兵器挡格,否则绝无幸理。

岳灵风手中没有兵刃,眼见难逃这必杀一招。可是高克新这一剑的两处破绽尽收岳灵风眼底。他在剑尖刺过耳畔的时候又向后迈了一步。这一步时机把握可是妙到巅毫,将将又让过冰冷的剑锋。

高克新前冲的快,岳灵风后退的也不慢。两者速度叠加,相对速度奇快。高克新手腕急转刚要横削一剑,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伸到了岳灵风的左肩之上,长剑更是完全在岳灵风的身前了,此时岳灵风的后背几乎要撞到高克新的怀里了。

“啊……”高克新一声惨叫,丢掉长剑身体蜷成一团,满地打滚。原来岳灵风后退的同时,左手看似随意的向后轻轻一甩。高克新前冲,脐下命根要害不偏不倚撞在了岳灵风的左手上。

男人要害何等脆弱。岳灵风左手虽然没有用力,但是加上二人的速度,这一下子足够高克新“蛋疼”很久的了。

正所谓:长拳太祖势最强,两手总在怀中藏。开门硬进必胜场,敌寇丧胆躲避忙。拳打一线没法挡,手脚齐到无法防,上打咽喉下打yīn,出手见红把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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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德诺伏诛一命丧

说起来啰嗦,其实从岳灵风迎上乐厚到高克新倒地“蛋疼”,只是呼吸之间的功夫。“大yīn阳手”乐厚、“九曲剑”钟镇、“神鞭”邓八公、“锦毛狮”高克新这十三太保中的四位成名高手,在岳灵风的“太祖长拳”之下竟然和二代弟子一样不堪一击。

如果岳灵风刚刚下了重手,除了钟镇是武功被废之外,其他三人已经挂了。

岳灵风如此威风的“太祖长拳”,令在场的群雄都被深深的震撼了!众人均想,平时感觉高不可攀的十三太保,在这个煞神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嵩山派今天能躲得过这一劫吗?

此时“穿云手”孟子墨简直要气疯了!

不过片刻辰光,自己转身将乐厚师兄交给一名二代弟子照顾,也就这一转身的功夫,钟镇、邓八公、高克新三位师兄就被岳灵风给收拾了。待他再转过身来正看到高克新中了岳灵风一招“仙人摘桃”,心中又惊又怒!

惊得是这个恶贼转瞬间就打倒了四位身怀绝技的师兄,武学修为委实深不可测。怒的是这个恶贼欺人太甚,竟然用“仙人摘桃”这么yīn狠的招式。

要知道,对于在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来说,在对战中可以用暗器用毒药,若是中招了也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可是,“仙人摘桃”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只有那种不入流的小混混才会用,自觉有点名望的武林人士都不屑于使用。

这个恶贼虽然声名不显,论实力在江湖上也算绝顶高手,竟然如此无赖下流。也不知道高师兄伤的如何,将来是否还能人道。着实太可恶了!

不等孟子墨上前再战,殿中有一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铮!”左冷禅长剑轻吟,已经刺到岳灵风身前两尺之内。

刚刚岳灵风还在痛殴二代弟子的时候,左冷禅一直站在大殿门口,并没有和其它一代高手一同去围追堵截岳灵风。自己不敢下场与岳灵风单挑已经有失五岳盟主的身份了,再去和众多一代高手围攻岳灵风,他还有点拉不下脸来。

更主要的是,他想仔细观察一下岳灵风的武功路数。这个人已经是嵩山派的大敌,等一下如果需要自己出手,也好有个准备。

左冷禅原本以为,被嵩山派几十位一代高手围攻,天下间没有任何人能够取胜。就算不死也会战败而逃,就是累也把他累死了。

但是结果却出人意料,那个恶贼先是钻到人堆里面虎入羊群般撂倒几十个二代弟子,然后又突然回身攻击一代高手,在众位高手围攻下用“太祖长拳”转瞬之间就废了乐厚和钟镇。

左冷禅的心一下就沉到了底,如果自己再不出手,估计不消一盏茶的时间,这几十个一代高手就都让这人给料理了。如此一来,嵩山派可就完了。

没有这些中坚力量,单凭数量众多但武力低下的二代弟子如何撑得起嵩山的门户?无论如何,今天必须不惜一切干掉这个煞神,最不济也要击退他。

想到这里,左冷禅拔剑冲向战团。从他在大殿门口拔剑出鞘,到他疾驰到院子当中这片刻之间,邓八公和高克新又被岳灵风废了。而这时左冷禅的长剑刚刚刺到岳灵风面前。

岳灵风知道左冷禅的武功在整个五岳剑派出类拔萃,远远高出十三太保。根据《笑傲江湖》原著中的描述,他和任我行的水准也相差不多。因此,岳灵风不敢托大,看出左冷禅这一剑刺向自己左xiōng,便急忙向后退了半步。

这半步刚退,一只巨掌刚好贴着前xiōng划过,出掌之人是“穿云手”孟子墨。他本在岳灵风身侧,刚刚岳灵风给高克新一记“仙人摘桃”,左臂后甩左肋就暴露出来。孟子墨瞅准时机右掌全力一击。他心想,这一掌如果打中恶贼的左肋,就算不死也要打断他几根肋骨。

眼见就要击中,岳灵风竟然妙到巅毫的退了半步,这全力一掌便落空了。不但如此,孟子墨的手臂正挡在左冷禅刺来的剑路之上。左冷禅若想刺到岳灵风,必先刺穿孟子墨的右臂。

左冷禅毕竟是一代宗师,临机应变当下长剑改刺为削,自左而右急削过去,正是一招嵩山剑法中的“天外玉龙”。

这一招使得奔腾矫夭,气势雄浑!但见他一柄长剑自半空中横过,剑身似曲似直,长剑便如一件活物一般。左冷禅这一招“天外玉龙”,竟将一柄死剑使得如灵蛇探物,如神龙飞腾。

来贺寿的宾客和嵩山本派弟子不论是使剑或是使别种兵刃的,无不暗中赞叹。大多人心中都想:如今左盟主亲自出手,这捣乱的贼人必定难逃一死!

岳灵风却是不慌不忙从容应对,无论是左冷禅刺出的这一剑,还是孟子墨击出的这一掌,其中的破绽都已经被岳灵风识破。

他左手握拳拇指翘起指向外侧,“噗!”的一声,说不清是岳灵风拇指点中了孟子墨的天池穴,还是孟子墨的天池穴撞到了岳灵风的拇指上。岳灵风的内力顺着天池穴侵入孟子墨的厥yīn心包经,瞬间封住了他经脉上的数个穴道。

点中孟子墨的同时,岳灵风右掌面前画圆,向下劈出,掌缘不偏不倚击中左冷禅的剑脊之上,这一点正是左冷禅这一招露出的三处破绽之中劲力最弱的一处。岳灵风时机把握的jīng准无比,仿佛二人是演练了千万次一般,左冷禅的长剑和岳灵风的掌缘恰恰相会在那一点。

左冷禅使出的这条灵动“天外玉龙”一下被劈成了“地下死蛇”。左冷禅只觉得从剑上穿来一股雄浑的内劲,震得他右半边身子一震酸麻,右手虎口都几乎被震裂。

但是他意志力及其强悍,竟能强忍着疼痛不让长剑脱手。同时运起“寒冰真气”左掌全力击向岳灵风。“啪!”一声闷响,岳灵风的右掌和左冷禅的左掌结结实实的硬拼了一记。

本来左冷禅的剑招被破,已经露出了更多的破绽。岳灵风即使不能一击制胜,也有机会抢占先机的。但是他却选择了和左冷禅硬拼掌力。

因为,天下间像左冷禅这个级别的对手实在难得,有机会动手全力一搏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岳灵风知道左冷禅内力深厚,掌力雄浑,很想和他痛痛快快的比试一下掌力和内劲。

所以岳灵风没有攻击他的破绽,而是和左冷禅硬拼一掌。岳灵风知道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十分了得,不敢托大,这一掌虽然没有用上“紫霞神功”却已经使出了十成的功力。

“蹬!蹬!蹬……”左冷禅连退二十多步才强行站定。他左手背在身后,但是在其身后之人都能看到他的左手在剧烈的颤抖。而岳灵风只是上身微微晃动,二人掌劲高下立判!

左冷禅左手疼痛yù裂,不仅如此等到他站定之后才发觉握剑的右手轻了许多。低头一看,心中骇然!手中竟然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剑柄。

原来岳灵风和左冷禅对拼掌力之后觉得尚有余力,于是趁左冷禅后退之前的一瞬间,岳灵风迅速用右臂的衣袖卷住了左冷禅的长剑,内力轻轻一震。

此刻左冷禅刚刚全力对拼一掌,剑上是半分内力也无,岳灵风轻易就将衣袖卷住的长剑震的节节寸断。左冷禅提着光秃秃的剑柄退到了二十几步之外。

要在全力拼过一掌之后马上再发出不弱的内力震断衣袖里的长剑,不止需要深厚的内力,还要有对内力jīng纯的控制。这个左冷禅自问现在还做不到,却不想对方不但轻而易举地做到这点,而且似乎丝毫没有受到他“寒冰真气”的影响。

他哪里知道岳灵风的内力高于自己甚多,刚刚又是全力出掌,“寒冰真气”根本没能侵入他的体内,又怎会受到影响?

岳灵风衣袖一震,已经被他震碎成几十段的长剑碎片又是化作一阵暴雨向身边的几位嵩山派一代高手激shè。有人连忙闪身躲避,有人舞动兵刃挡格。

但是他们本是围在岳灵风身边,距离近在咫尺,如何能尽数挡掉?有五个人被断剑碎片击中,其中有两个人更是伤到xiōng腹咽喉之上,眼见是没救了。

其中,有一片断剑,竟然穿过围在岳灵风身边几层的一代高手,击中了远在六丈开外观战的劳德诺,而且正中咽喉。本来他一直站在大殿门口的柱子旁边,远远的看着战局。谁知竟会飞来横祸,受了池鱼之殃。

其实,击中劳德诺的这片断剑是岳灵风拿手指夹住,缩在袖子中用弹指神通发shè出去的。但是他同时用衣袖甩出几十片断剑,谁又能注意到里面暗藏的一记杀招?他的主要目标就是劳德诺,那五位被断剑击中的嵩山一代高手,才是真正被殃及池鱼的人。

左冷禅长剑被震碎,又被岳灵风一掌击退,让嵩山派众人一直被压制的气势更加低落。岳灵风得理不饶人,长拳出手如电、拳脚齐施、连打带摔转眼间又打倒十几个嵩山一代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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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拳打嵩山夙愿偿

一个纵身越过倒地的嵩山高手,岳灵风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一个嵩山派一代高手身前,那个人的惊恐一瞬间飙到极限,只觉自己直面来自地狱的修罗,脑中一片空白,连叫都叫不出。

其实,也不是这个人的武艺太差,只是他的心理素质差了一些,被岳灵风先前砍瓜切菜般的的举动已经吓破了胆,完全不知道反抗了。

岳灵风也被他的呆傻弄的一愣,不过,不反抗也不代表就要放过,随即干净利落地一拳解脱了他,让他和师兄弟们作伴去了。

剩下的几个也不费什么功夫,几乎是全无章法般扑到岳灵风眼前,直接撞上他的拳头腿风就完成任务般地倒地了。

左冷禅刚刚被岳灵风全力一掌击退十几步,一部分寒冰真气还被反击回自身。他现在体内真气翻腾,左臂之中的经脉冰冷彻骨,就像有万把钢针在同时攒刺一样。

左冷禅连忙运功吐纳了几下平复体内翻腾的真气。只是,就这么几下吐纳的功夫,岳灵风已经把三十几位一代高手全部撂倒,站在院子当中轻扯嘴角,向左冷禅微微一笑。

看着他的笑容,左冷禅遍体生寒,一股掺杂着怒火的豪气却也从心底生出。他看也不看众多倒地呻吟的师弟们,只是从身旁弟子手中拿过一柄长剑,缓缓走向岳灵风。

这个煞星没出兵刃,没用jīng妙的招式,只是一套“太祖长拳”就挑了嵩山派所有高手。内功外招都已经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自己刚刚和他对了一掌,觉得他的内力如同长江大河一般浩浩汤汤,自己在这股铺天盖地的内力面前根本无可抗拒。

左冷禅知道今天嵩山派是难逃一劫了,却不愿做个糊涂鬼。他朗声说道:“阁下可否留下名号,让左某死也死个明白!”

左冷禅这个老江湖此时已经看出来岳灵风手下留情的意思,否则,凭他的武功下手只要稍重一些,现在峻极禅院里面已经是尸山血海了。而现在这些躺在地上的门人弟子,只是穴道被制伤而不残。虽然地上躺着上百人,但是死的绝不超过十个人。

这个人到底是何目的?一直想让自己出手,难道是想要我左冷禅的xìng命?除了魔教,自己还真没有结下什么深到灭门的仇敌,可是,魔教中何时有这样一个比当年东方不败还要可怖的高手?

即便是当年东方不败在三位师叔的围攻下出手杀了师叔们也是用了十几招的。这个煞神在十三太保和其它众位一代师弟的围攻下,竟然是一招撂倒一个!

或者,他是想压服我嵩山派,然后为其所用?如果是这样,事情未必没有转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丈夫能屈能伸,无论他提什么要求,且先与他虚与委蛇一番。

左冷禅神sè变幻,心中已经转了无数个念头。

岳灵风双手一背,大摇大摆地走了两步,随即摇摇头,说道:“老夫乃是山野村夫,无甚响亮名号,今rì此行专为上门贺寿,本想顺便见识一下你的嵩山派功夫,却不想……呵呵,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十三太保,嵩山掌门!五岳盟主!好大的名头!不过如此!”

“此”字的音节还在嘴里含着,岳灵风已经突然发起了进攻。他咻地冲到左冷禅面前,五指箕张抓向左冷禅面门。

左冷禅一直严密注视岳灵风的一举一动,见他身形刚动,就已经做好了接招的准备。他见岳灵风一掌袭来,不慌不忙地抬起手臂格挡,右手用剑斜挑,却挑了个空。

原来抓向面门只是虚招,岳灵风身子一侧,让过剑锋,此时已然看出左冷禅斜挑的一剑之中有三处破绽,于是一把抓住左冷禅小臂上露出的一个破绽,另一只手一扣一抄,竟然用“催坚神爪”中的擒拿手法将左冷禅的剑夺了过来。

论武功左冷禅也是一代宗师,是嵩山派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十几年来又练成一门威力极大的“寒冰真气”的内功心法。现在内力外功远远高过十三太保,放眼整个江湖也算是有数的顶级高手之一。

却不想,这样一个鼎鼎大名的高手,竟然被人一招就夺了手中兵刃。在场众人心中都是凛然。另一方面,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绝顶高手也让人摸不到头脑。

岳灵风出场先声夺人大杀四方,硬拼掌力内劲又稳胜左冷禅不止一筹,已经让众人高看一眼。本来他开口说话,大家都以为他开始总结发言。无论最后是要灭嵩山满门,还是飘然而去,总要等到撂完狠话之后吧?

没有人想到这个大高手竟然在话说一半的时候突然动手偷袭。这……此人真是一身邪气,捉摸不定。

夺剑在手,岳灵风又退回到院子zhōng yāng。这一进一退、一抓一夺,身法迅疾、出手诡异。院中的嵩山派高手以为他又要来第三次“碎剑飞雨”,都忙不迭地凝神戒备,强撑着提起内力。

谁知,岳灵风足尖在地上一点,身体如同大鹏鸟般倒飞急退。半空中,才将手中长剑掷向左冷禅。“嗤——!”这一剑势若奔雷,疾如流星。

左冷禅忌惮他的内力深厚,不敢去接。一个铁板桥,躲过了岳灵风这一掷。“当——当——!”长剑竟然贯穿了大殿之中的那口大铜钟,两寸厚的铜钟壁上面留下了一前一后两个孔洞。shè穿大钟之后剑身又刺入大堂的墙壁一尺有余,留在外面的剑身尤在不断晃动。这一掷的威力让在场的各路豪杰瞠目结舌。钟声仍在低沉而悠扬的回响。

岳灵风到了院外,转身跃上树梢。众人见他站在树冠之上踏叶远去,犹如御风而行。片刻就已看不见他的身影,想是去的远了。

这时他狂放的笑声才远远传来,好似在耳边响起一般清晰无比:“哈!哈!哈!哈!师门心愿已了,老夫去也。嵩山武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哈!哈!哈!————!”笑声渐行渐远但始终清晰无比。

众人惊惧交加,听着他这没头没尾的话,又是一头雾水。

左冷禅浑身yīn冷,直挺挺地立在院中,sè厉内荏心中发誓:“此仇不共戴天!我一定会查到你是谁!不论用什么手段,今rì之辱,毕当加倍奉还——!”

半晌,孟子墨的声音才低哑地响起:“快!还不请郎中过来,将伤者送去疗伤!”嵩山派众人方才如梦初醒,赶忙行动起来。各位宾客也神sè各异地彼此看看,眼中传达着隐秘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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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下的一处密林之中,岳灵风在树梢上踏叶而行,将手上的三尖两刃刀用内力震碎成几十片。一边继续赶路,一边不断将刀的碎片向下掷出。碎片穿过枝叶shè入泥土之中,入地一尺有余消失的无影无踪。不一会儿,岳灵风已经将那柄三尖两刃刀的所有碎片都处理干净。

又行了里许路程,岳灵风停在一棵大树的树梢上,从树枝上解下一个包袱。然后又疾驰出几里之后才从树梢上飘然落下。这包袱里是他事前放置在这里的衣物、宝剑和一些用具。岳灵风摘掉假发胡须卸掉伪装。

恢复了青衫儒巾的书生装扮之后,岳灵风在地上掘了一个坑,把易容时所穿的衣服、鞋子、假发、胡须、刀鞘全部都扔在坑里,解下腰间的葫芦将里面的火油倒在上面,倒空之后把葫芦也丢在坑里,然后点燃了火折子扔了进去。

等到坑里这些东西统统烧成灰烬之后,岳灵风再用挖出来的土将坑填平,然后仔细的修整一下,直到与四周浑然一体再无破绽。岳灵风才跃上树梢,飘然而去。从此世上再不会有那位用三尖两刃刀的灰衣老者了。

岳灵风也不走大路,只是提气轻身在树梢之上纵越穿行一路向北。他内力深厚轻功高绝,在树梢之上御风而行看似闲庭信步,却着实不慢。一路翻山越岭,不到一个时辰就驰出百里。眼前一条大河拦住去路,却是已经赶到伊洛河边了。

伊洛河是黄河一条大的支流,位于河南省洛阳之东,由洛河和伊河汇聚而成故而得名。伊洛河一路东流在洛口以北汇入黄河。

伊洛河两岸,垂柳拂依,白杨矗天。正是秋高气爽鱼鲜蟹肥的时节,远处树荫下停着几艘渔船,船夫们或结网捕鱼,或荡棹击水。碧空蓝天倒映河中,鱼鹰或浮,渔歌对答呼应,船悠悠,水悠悠,游哉乐哉。船上炊烟缭绕,篙头点起波光,潋滟粼粼,清澈见底,鱼沉浮上下,蛙和鸣高低。

岳灵风此次嵩山之行,堪称完美。给左冷禅“送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用一对拳头挑了嵩山一派。和左冷禅对掌,自己的内力完胜左冷禅。顺带杀死了劳德诺这个jiān细。嵩山派这原本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可以完全放下了。

接下来只要等着左冷禅自己一步一步的多行不义,将其余三派得罪光了,就是华山派合纵四岳逼宫的时候了。父亲成为五岳盟主之后嵩山派其他高手可以留下,左冷禅这个人决不能留。他绝不会死心,武功不行必然用yīn谋诡计。让五岳剑派陷入新一轮的内耗。

至于最后具体怎么干掉左冷禅还要好好思量一番,不能够让人怀疑是华山派干的。岳灵风摇了摇头,现在先不去多想这些了,还是好好享受着片刻的惬意吧。

第七十四章 伊洛河畔好风光

一件大事终了,岳灵风紧张的头脑也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了。

此时的岳灵风完全放松了心情,索xìng躺在河畔柳荫下的草地上。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斑驳的洒在岳灵风的身上。耳畔听着虫鸣鸟叫伴着河水滔滔,他回想起重生至今的种种往事。

华山派已经不再是原著中那个脆弱不堪的华山派了。现在华山派有绝顶神功,掌握了中兴的资本,将来一定会在武林中大放异彩,就算取得全真教当年天下武学正宗的地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父亲不会再去修炼葵花宝典,母亲不会含恨而死,妹妹也有了倾心相恋的伴侣,自己已经改变了父母的命运,改变了妹妹和令狐冲的命运,更加改变了整个华山派的命运。

刘正风在金盆洗手的时候没有被嵩山派屠灭满门,连带着曲洋和曲非烟祖孙二人也没有死,自己也因此收获了和刘菁的美好姻缘。

这么算来,因为自己这个穿越者的介入,已经有意无意的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林镇南一家也保住了xìng命和家业,反倒是嵩山派和青城派受了重创,还有一个原著中一直活到最后的yín贼田伯光也被自己干掉了。

柔风阵阵,岳灵风不禁有些迷糊起来,不知不觉在这慵懒安详的环境中睡着了。待到他再睁开眼时,已到了黄昏时分。

夕阳斜照,满天如火的晚霞将rì夜东流的伊洛河水映的波光粼粼。远处山峦也披上了一身的霞光,似幻似真。岸边有不少归来的渔船,正在整理自己家的渔网,为这生动的画面又增加了不少温馨的生活气息。

真可谓是:野渡潇潇蓼叶红,沙鸥乱舞夕阳风。长曳万里烟霞外,短篷一声杨柳中。

岳灵风沉醉在这秀丽的山河美景之中,xiōng中忽然充满了自信,一种自己能够把握自己命运的自信。顿觉心中豪情万丈。

岳灵风从腰间取出洞箫,放在唇边。一曲《笑傲江湖》从音孔之中奔流而出,汇入这滔滔东流的伊洛河水。

箫声纯净,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

渐渐的百鸟离去,chūn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岳灵风吹奏中运用了内力,奔腾的伊洛河也掩不住柔和的箫音,水声浩浩汤汤却像给箫声伴奏一般,和谐自然,反而更增意境。

蓦地里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吹奏一般。箫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让听者血脉贲张,箫声愈来愈高。突然间洞箫一连串急促的鸣唱箫声立止。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仿佛江水也停止了奔流,唯见夕阳暮帆。

箫声停顿良久,附近收网的渔人这才如梦初醒,大声叫好!渔人淳朴xìng情直率,心里边喜欢,口中就喊起好来,至于到底好在哪里,管那许多干嘛?只是觉得这曲子听了让人热血沸腾心怀大畅!

这时,河面上传来“铮!铮!铮!”三声琴响。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没想到在这山野之地得遇高人,先生神技!今rì得闻仙音,令老朽大开眼界!船上备有清茶薄酒,先生可否赏脸登船一叙?”

这声音远远送来,听着也不甚大却是清晰无比,丝毫未受涛声影响。显然说话之人也有不俗的内力修为。

岳灵风听对方说的客气,想来也是喜好音律之人。

自己中午和整个嵩山派打了一架,然后急行百余里,期间一直水米未进。刚刚一直沉浸在一个人挑了嵩山派的兴奋之中还未觉得,经人一提起喝茶饮酒,却是口中生津,真想吃喝了。

既然有人相邀,岳灵风也不扭捏,对江面上那艘大船方向一拱手说道:“幸何如之!那晚生就叨扰了!”

想是船上的人听到了岳灵风的回答,那大船转了一个弯向岳灵风这边靠了过来。因为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岳灵风也不想卖弄轻功,直到船身距离岸边三丈之内时,岳灵风才高高跃起,当身形升至最高点时,右脚一迈正好踩上船头。这时船夫把船帆落下,放下船锚靠岸停船。

这是一艘能在大河里面通行的三桅帆船,甲板上有两层阁楼。船舷很高,经得起风浪。岳灵风瞥了一眼船尾掌舵控帆的船夫们,个个都是步履矫健眼漏jīng光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身负不俗的内力。

单凭这份内功修为放到江湖上也必是纵横一方的好手,怎么会在这艘船上当普通的船夫?岳灵风心想:“这艘船上主人定然是及有身份的人。”

第一层的舱门打开,走出一位老翁,见到岳灵风笑道:“先生,请进来喝杯茶吧。”听声音,正刚刚邀他上船之人。

岳灵风看面前这位老翁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jīng神却十分矍铄,眼睛开合之间有jīng光shè出,显然身负上乘内功。听他呼吸绵绵,功力却是比那些船夫更加高深。

一身陈旧的短衫已经褪sè,袖口衣领等处已经磨破滚出毛边。衣服虽破,但是十分整洁,浆洗的一尘不染。

平时穿短衫的大都是农夫工匠等需要劳作之人。凭这老者的穿着,是绝对租不起这艘大船的。但是江湖中人不能以常理测度,何三七愿意买馄饨,冲虚道长愿意骑毛驴,旁人为何不能穿旧短衫呢?

岳灵风不敢失礼,左手压右手举到额前躬身行礼,说道:“晚生,拜见前辈。”

那老翁练练摆手,呵呵笑道:“老朽不过痴长几岁,不用多礼,先生神技,老朽自愧不如,快请进来!”

岳灵风随着他走进船舱,见整个一层船舱是整个一个大厅,中间摆着一个八扇屏风将大厅一分为二,屏风外侧放着桌椅几榻,都是造型极致简约没有雕刻任何花纹,但是木料考究。

岳灵风看出都是上好的楠木所制。楠木虽然没有紫檀、黄花梨等木料华贵,但是时至深秋,楠木触之生温,不似紫檀等那般冰冷,正是应季之物。看来这船的主人还是颇有家资的。

舱壁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案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

而岳灵风初进门时,马上就感觉出在屏风之后,还有一个人的存在。此人不知男女,端坐于屏风后,听其呼吸,内力虽然不及眼前这位老翁,但是也颇为了得。

那老翁没有表示,此人又不曾出声,岳灵风也就当做不知道一般。

那老翁引岳灵风到桌边坐下,从一只紫砂茶壶中倒出一碗汤sè碧绿的清茶,说道:“先生,请用茶。”

岳灵风连忙双手接过,躬身道谢,说道:“前辈称晚生先生可是折煞小子了,实在是不敢当!”

老翁道:“当得!当得!这音律一道,达者为先,先生箫技高绝,老朽称你一声先生有何不妥?听先生的箫声可知是我辈中人,又何必扭捏?老朽冒昧,不知先生是何方神圣?

如此年纪便身负不俗的内功,又jīng通音律。在江湖上该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老朽眼拙,不知先生可否见告?”

岳灵风听他问的直接,心想:“我少在江湖上行走,也没什么仇家。来这里也是信步所至,断不会有人在此设计害我。屏风之后还有一位高手,听呼吸判断,其内功却是逊于丁勉之流的。

楼上没听到有人,只有面前老翁和屏风后的高手功夫不错,至于那些船夫,放到江湖上算是一流好手,但是在我面前还不够看。就算他们要害我,只要小心一点又有何惧?”

嵩山之行的顺利已经让他对自己的武功深具信心。

想罢岳灵风大方的说道:“晚生华山派弟子岳灵风,少在江湖上行走乃籍籍无名之辈,前辈自然没听过。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都告诉你了,总该让我也知道你是哪位吧?否则岂不吃亏?

那老翁笑道:“原来是华山派大弟子,岳掌门的公子!先生少在江湖中行走不假,籍籍无名却是过谦了。

今年初chūn在衡山城外,诛杀万里独行田伯光,先生一战名扬天下,武林中谁人不知?老朽的名字却是已经多年没人叫了,呵呵!现在认识老朽的人都叫老朽一声绿竹翁。”

岳灵风听他的名字眉头一挑,难掩讶sè,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到绿竹翁?

那么在屏风之后的人十有仈jiǔ就是任盈盈了?原本《笑傲江湖》的女主角!记得原著中,令狐冲是在洛阳城中碰到的任盈盈和绿竹翁,怎么他们竟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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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曲谱赠君莫推让

岳灵风一直致力于扭转华山派的命运,将岳不群推上五岳剑派的盟主之位,对于其他的江湖人事诸如魔教、桃谷六仙等等,从不愿和他们搭上交情,免得横生枝节,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当初,他诛杀田伯光解救仪琳时,也是在恒山派众尼姑面前,一来是要借他们的口为自己扬名,二来,也是不愿跟仪琳单独扯上关系,万一再牵扯出了不戒和尚这个浑人,又是无尽的麻烦。

因此,对于任盈盈这个原著中的第一女主,岳灵风自然也不愿去招惹,毕竟她身后就是东方不败和任我行这两个**oss,还有一堆正邪难辨的武林人士。所以,在他的计划中洛阳是他自己划定的禁区,就是为了避开这位“圣姑”。

不过,任盈盈也不是npc,只在一个地方老实呆着,所以,才有了这伊洛河上的相遇。

岳灵风想到这里,也就放下了,既然有缘相遇,也不必刻意逃避,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岳灵风这一番表情变化,没有可以遮掩,自然引起了绿竹翁的注意。

岳灵风见绿竹翁眼含询问之意,连忙起身拱手笑道:“原来是洛阳的绿竹前辈,早就听闻前辈琴、箫、画三绝,今rì晚生有缘得见本尊真是三生有幸!失敬!失敬!”

在洛阳认识绿竹翁的人甚多,他的琴法、箫技和所画的墨竹在洛阳也算颇有名气。原著中,林平之的外家洛阳王氏,怀疑令狐冲身上的《笑傲江湖》曲谱是林家祖传的《辟邪剑谱》,便是请的绿竹翁前来辨认。

岳灵风听说过他的名号也属正常,所以绿竹翁并没有多想。听到岳灵风赞他琴、箫、画三绝时,绿竹翁谦虚说道:“先生说笑了,老朽不过是个会弹琴、吹箫和乱涂几笔竹子的老篾匠而以,琴、画且不去说,这吹箫,当着先生的面岂敢称绝?先生这么说可是羞煞老夫了!”

岳灵风连忙说道:“前辈谬赞了!晚辈这箫技不过平平,怎比得前辈浸yín数十年之功。拉牛牛 la66”

绿竹翁接着问道:“敢问先生,刚才所吹何曲?恕老朽孤陋寡闻,从未有幸听过,不知先生可否为老朽解惑?”

岳灵风心想:“果然如此,这么说来,这《笑傲江湖》曲谱还真是和任盈盈有缘。不管是原著中的令狐冲,还是现在的自己,似乎都是因为这曲谱才引起这位圣姑的注意。”

也罢,本来岳父大人和曲前辈传这曲谱给自己,就是希望能将它流传于世,任盈盈亦是音律大家,且把这曲谱也交给她一份,也算是相得益彰。

这样想来,岳灵风便实话实说道:“此曲名曰《笑傲江湖》,乃是两位退隐江湖的前辈所作,为琴箫合奏之曲。”

“琴箫合奏!?”绿竹翁听到此处颇为惊喜,连忙说道:“不知作曲这两位大家是何方神圣?能做出此曲,必定是惊采绝艳之人。老朽愚昧,竟不知天下何时竟出了这等人物?”

岳灵风心想,我那岳父和曲洋结交虽然嵩山已经知晓,但毕竟二人已经退出江湖了,没有闹的沸沸扬扬。所以还是小心为妙,尤其不能从我口中说出。

于是,岳灵风便抱歉地对绿竹翁说道:“这两位前辈已经退隐山林,晚生实在不便透露他们的名号,还请绿竹前辈见谅!”

绿竹翁闻言也不在意,说道:“本应如此,倒是老朽冒昧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暗自沉吟。

岳灵风见他的样子,心内灵光一闪,功聚双耳,周遭的声音突然响亮了起来,附近鸟飞虫爬之声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这时,就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问他……弹奏一……江湖……”这声音只听到几个断断续续的词,一时间猜不出是什么意思,但可以听出是轻柔的女子声音。

岳灵风心想:“定是任盈盈在屏风之后用传音入密之法,在吩咐绿竹翁。”这传音入密的功夫却有其独到之处,声音聚而不散。若不是岳灵风内功深厚又特意运功去听,从一旁倒也很难察觉得到。

绿竹翁随即说道:“岳先生说这《笑傲江湖》本是琴箫合奏之曲,老朽今rì能有幸得闻仙音本该知足。只是今rì既然有缘遇见岳先生岂能错过?老朽厚颜,恳请岳先生再抚琴奏上一曲《笑傲江湖》,还请岳先生万勿推辞。”

原来这任大小姐想再听听琴曲啊,这可真是为难自己了。岳灵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前辈这可是为难晚生了,不是晚辈推脱,若说吹箫晚生还有些心得,可是抚琴……虽说不是一窍不通,但是以晚生的拙技,根本就演奏不了这《笑傲江湖》。”

“哦……这……”绿竹翁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拒绝,眼神中难掩失望之情。屏风后的任盈盈呼吸也不经意的重了一些。

“不过……”岳灵风仿佛没看到他失望的表情接着说道:“前辈既然对此曲有兴趣,晚生到是可以将琴谱默写出来送给前辈。”

岳灵风如此说,显然出乎绿竹翁的意料,“啊!”的一声愣在那里。岳灵风一直凝神注意屏风后的动静,顿时听到任盈盈深吸了一口气。

岳灵风心中燃起一丝八卦之火,想听听这位任大小姐说了什么,绿竹翁就坐在自己的对面,紫霞神功他是万万不能用的,如果对方发现自己运功偷听,那可是尴尬之极了。

还好,只将九yīn神功的内力用到极致,就能听清楚任盈盈用传音入密的法门对绿竹翁说的话了,不需要再用紫霞神功来提升内力了。

只听她柔柔的对绿竹翁说道:“竹侄,应下吧。好好谢谢岳公子。只是曲子听来颇长,今rì天sè已晚,明rì再让岳公子写吧。”

绿竹翁得到任盈盈答复,对岳灵风说道:“岳先生高义,慨以神曲见惠,老朽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是刚刚老朽在船上听来此曲颇长,书写恐怕要费上许多时间。如今天sè将黑,岳公子若是不嫌弃,今夜就在这船上歇息一晚。明rì再写曲谱如何?”

岳灵风望向窗外,夕阳就要隐没在西山之后。附近又无城镇,如果露宿野外或是借宿在村民家中,却是不如住在这船上舒服。于是大方点头说道:“如此,便叨扰前辈了。”

“呵呵!刚才老朽钓上一尾肥鲤鱼,今晚炙了这尾鲤鱼。老朽和岳先生小酌几杯。”说着将仆从叫了进来,吩咐下去炙鱼烧饭。仆从领命出去后。绿竹翁在墙角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和两只酒杯。

岳灵风虽不贪杯,却爱品酒,这也是他前世就有的爱好之一。说是附庸风雅也好,小资情调也好。当时他在家中收藏了不少各地的特sè酒。但是经济条件所限,很少收藏极品名贵的酒。

这一世做了岳不群的儿子,虽说不算大富大贵,毕竟是一派少掌门,经济条件却是好很多。因此,他在华山也收藏了不少名贵美酒。偶尔来了兴致和父亲或者是师弟们小酌几杯,却绝不贪杯。

毕竟前世是医生,这一世也jīng通医理和养生之道,深知酗酒之害,这方面他可是自律的很。

绿竹翁将两只杯子摆在桌上,拔掉瓶口的软木塞,酒香弥漫在整个船舱之中。他将两只酒杯斟满说道:“来,岳先生请用,炙鱼很快就好,我们边喝边等。”

岳灵风看到这两只酒杯是羊脂白玉所雕成,入手温润。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闻出是上好的汾酒。这才想起绿竹翁也是酒道的大行家。于是赞道:“唐人诗云:‘玉碗盛来琥珀光。’喝汾酒用这玉碗玉杯,更增酒sè。前辈果然也是酒道中人啊!”

听岳灵风这么一说,绿竹翁双眉一挑,眼神放光,大喜道:“先生也懂酒?”岳灵风笑道:“略懂,略懂。班门弄斧,让前辈见笑了。有道是天下美酒,汾酒必喝,喝酒必汾。来,晚生借花献佛敬前辈一杯!”

绿竹翁听他说得风趣,举起酒杯和他一碰说道:“请!”

酒能迅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古今如一。三杯过后,两人都健谈起来,话题当然不离这音律乐曲。

岳灵风虽然在刘正风和曲洋那里学到了很多jīng深的乐理,后来又和刘菁朝夕相处,她家学渊源,让岳灵风更增见识。但是这个年月,都是师徒传承,可没有后世的音乐学院和统一教材,不同师父不同流派所传往往相去甚远。

但是曲乐一途和武功一样,往往殊途同归。一番深谈下来,二人都觉对方的理论让自己大开眼界越聊越是投机。

期间任盈盈也借绿竹翁之口,和岳灵风讨论几句。岳灵风佯作不知,只当和绿竹翁一人在聊天。后来聊得兴起,也不再刻意运功去听任盈盈对绿竹翁说什么了。

一瓶汾酒半斤不到,二人喝完也正好吃完了晚饭。rì落月升,船上已经挑起了灯笼。岳灵风虽然和绿竹翁谈xìng正浓,但是想到屏风后面的任大小姐还没吃晚饭。这么一直谈下去,如果等下她觉得饿了让绿竹翁赶我出去,岂不老大没趣?

想到这里,岳灵风便和绿竹翁说道:“竹翁,晚生爱品酒,但这酒量却是差的可以,此时酒劲有些上涌,想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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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伊水静夜细思量

“呵呵,岳先生内功不弱,酒量再浅也不应该这么快就醉了吧?”绿竹翁笑着说道。

岳灵风道:“竹翁有所不知,晚生喝酒从不用内功与酒力相抗。那样岂不只是满足口舌之yù,白白糟蹋了这美酒?每每只喝到微醺便适可而止,这时感觉刚刚好,再要多饮反而不美了。”

绿竹翁自己真实酒量其实也不是很高,此时听他说得有趣,又有几分歪理,天sè确实已经甚晚,屏风里那位金贵的人儿还没有用晚膳,再拖延下去也确实不妥了。

因此,绿竹翁笑着说道:“如此今夜就放过岳先生,明rì你我再微醺一次,哈哈哈!岳先生请随我来。”

他起身引岳灵风来到楼上。待上得楼梯,岳灵风见这第二层上,一侧是走道,另一侧有五个房间。

绿竹翁带岳灵风来到了第四间。推开房门,房内桌椅书案齐备,隔断之后拔步床,卧榻、脸盆、衣架、橱柜一应俱全,均是造型简约,用料考究之物。

角落里有一扇丝绢屏风,想来后面是尿壶、马桶等如厕之物。整个房间十分宽敞整洁,还熏过淡淡的檀香。

“岳先生请随意,有什么要求吩咐家仆就好。”将岳灵风引到这里,绿竹翁交代几句就关门离开了。

岳灵风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房间里面的陈设布置,不由得暗暗咋舌,感叹其奢华。整个房间给人感觉十分雅致,家具线条极简,没有任何雕花纹饰。

感觉就像寻常小康之家所用的家具,只突出实用xìng,不张扬其华贵。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用料都是上等的金丝楠木。转角拼接等细节都极其考究,可见工匠是费了一番心思。

尤其是那张金丝楠木拔步床,这拔步床在这个年代算是一个重要的财富标志,就好比后世的劳斯莱斯,和定制跑车一般。

岳灵风前世今生都没到见过这么“简洁”的拔步床。板是平板,柱是圆柱,横平竖直。但是地平梁柱,凡是实用的部件一个不少。

这给人的感觉就好似明明是一辆顶配跑车,却把外形弄成入门级家用车一样。

岳灵风心想:“这艘船应该算是这个年代的豪华游艇了吧?看这家具的风格,在结合原著中绿竹巷里面的描写,这位任大小姐应该是喜欢简约素雅的家居布置。”

岳灵风看了看房间内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的家具摇了摇头,任盈盈喜欢简约素雅,下面伺候的人又岂敢马虎。

对她这位在rì月神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姑,谁又敢真给她准备简单的东西?多想无益,既然来之则安之。今晚自己也**一把。

想罢,岳灵风将包袱放在桌上,长剑放在床边,脱掉外衣摘下儒巾。洗漱之后,便躺在床上休息了。

今天把整个嵩山派给揍了一顿,然后又用轻功赶了一百多里路,虽然身体并不疲乏,但是jīng神上却是有些累了。

头刚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体内的九yīn神功却仍然一刻不停的继续修炼着,这是他从小在寒玉床上养成的本能。

不知睡了多久,岳灵风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毕竟在陌生的环境中,人会本能的提高jǐng惕。岳灵风被上楼的脚步声惊醒,却不忙睁开眼睛。

听着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脚步略重,应该是绿竹翁的。另一个脚步声很轻,如果不是他内功深厚很容易忽略掉,这个应该就是任盈盈了。

然后,岳灵风听到任盈盈进了第一个房间,绿竹翁进了第三个房间,就是自己的隔壁。岳灵风睁开眼睛,望着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地上的光晕。根据月光照入角度,自己应该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这个时代的人习惯早睡早起,更合理的利用自然光源。天一黑就都睡了。过了一会儿,任盈盈和绿竹翁的房间都没有活动的声音了。相继传来了两人有规律的而呼吸声,想来是睡着了。

岳灵风刚刚小睡了一会儿,现在反到是困意全无,索xìng也不强迫自己入睡,脑中不由自主开始思考和这位魔教圣姑任盈盈相关的一些事情。

岳灵风前世是铁杆金庸迷熟读《笑傲江湖》,又经常在论坛之上和书友们讨论交流,对于很多细节都如数家珍。

如果按照原著记载,任盈盈觉得老是要替那些江湖豪客们向东方不败求情讨要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实在太过麻烦,又不想在教里听教众每天对东方不败说那些肉麻无比的谀词。

于是在去年chūn天她离开黑木崖,让隐居洛阳的师侄绿竹翁陪着她游山玩水。

这一次任盈盈和绿竹翁应该也是坐船出来散心的。他们隐居在洛阳,而伊洛河上游与洛河相连,洛河正是流经洛阳。想必他们是从洛阳乘船途经此地。

岳灵风接着想到,这个的世界已经被自己改变了一些事情,任盈盈也是被影响的一个人物。

这任盈盈本来和令狐冲是一对的,现在令狐冲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妹夫,跟她是绝不可能再有原来的故事了。

而且令狐冲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xìng格也和原著之中有些不同了,虽然仍是zì yóu洒脱的xìng子,但是做事不会向原来那样不知轻重任xìng妄为了。

另外,一些细节也是和原著中的不同了。比如,令狐冲没有被罚上思过崖,也没有学到《独孤九剑》,而是跟着岳不群学了九yīn《易筋断骨篇》内功、全真派和桃花岛的一些武功。

反倒是自己和菁儿却是机缘巧合下学到《独孤九剑》。风太师叔没有出现在思过崖,而是在莲花坪遇到他。就像是这次,任盈盈没有在洛阳,而是在这伊洛河上出现。

想到这里岳灵风不仅摇头失笑,自己这么想当真可笑。人都有两条腿,想到哪里不行?难道原著中他们在哪里,他们就一直乖乖的呆在那里寸步不离?

还有,令狐冲没有救仪琳,不戒和尚自然也不会派桃谷六仙来华山找他。也自然不会给他乱输真气弄的他半死不活。

不受伤他自然也不会上少林;不上少林就不会在嵩山下碰巧遇见被正邪两道一同追杀的向问天,然后被向问天诓骗利用去救任我行。

没有令狐冲帮忙,向问天能不能顺利逃过正邪两道的追杀是个未知数;逃脱了追杀能不能救出任我行又是未知数;救下了任我行却没有令狐冲帮忙,任我行能不能在黑木崖之战打败东方不败还是个未知数,这些命运当真难以预料了。

如果向问天没有逃脱追杀或者没能救出任我行,那么任我行将永远关在梅庄的地牢。

如果任我行被救出来了,和向问天一起没能打败东方不败……那任盈盈也是凶多吉少了,毕竟,没有了任我行的存在,任盈盈对于东方不败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如果任我行打败了东方不败,以他野心勃勃的xìng格,定然会像原著一样,在整合rì月神教之后向五岳剑派开战。

当然,以原著中描述东方不败逆天的武功来看,少了令狐冲打败东方不败的概率太小。

不过那时爹应该已经当上五岳盟主了。爹娘和自己现在的武功应当在任我行之上,只要小心他的吸星大]法就好。

就算他像原著那样纠集上万人对付五岳剑派,如此大的行动必然无法保密。我们大可以先去将他手下的高手杀掉,群龙无首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到那时……

岳灵风摇摇脑袋:想的远了,这些都是未知数。还是先把握好自己的命运再说吧。

先想嵩山派,接下来左冷禅会怎么做?被人挑了山门,堂堂五岳盟主沦为江湖上的笑柄,下一步还会不会找剑宗的人上华山逼宫了?老爹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可是比原著中都支持左盟主的工作呀。

不过依照左冷禅的xìng格十有仈jiǔ还是会来的。毕竟,近些年华山的发展一直很好,岳不群的名声也很好,这么大一块肥肉如果不是掌握在自己绝对信任的人手里,左冷禅肯定不会放心的。

所以,嵩山一定还是会支持剑宗的人上山抢夺掌门之位,只要剑宗成功了,那么华山一时之间就会陷入混乱,左冷禅再派自己的亲信弟子作为五岳盟主的监察者来协助剑宗,那么整个华山派就等于直接被左冷禅所控制了。

就算剑宗不想做傀儡,但是,他们本身就是势单力孤,要想收复气宗留下的华山派,重建属于剑宗的宗门势力,绝对离不开嵩山的支持和帮助。

所以,在短时间内,剑宗也绝对摆脱不了嵩山的强势压制。

不过,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剑宗会成功的基础之上。可是,以华山派现在的实力,他们怎么可能会成功呢?

所以,来就来吧,有何惧哉?只是这退敌的分寸要把握好,做到哪一步要和老爹商量一下。做得狠了,左冷禅推迟并派计划,那要把他从盟主宝座上名正言顺的拉下来就要多费不少手脚了。

毕竟,一个坏事做尽失道寡助的左冷禅,才是华山派需要的。

华山派要站在江湖大义的立场上,打败左冷禅,夺得五岳盟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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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琴鸣箫随物皆忘

() 岳灵风翻了个身,思绪犹如cháo水一般开始纷至沓来。 拉牛牛 la66

任大小姐的命运被改变了,那么原著中那个美貌单纯的小尼姑仪琳的命运不也一样被改变了吗?

令狐冲没有救仪琳而是自己救的,不戒和尚那个浑人不会找桃谷六仙来华山找自己吧?

不会不会,原著里面令狐冲是拼了xìng命又弄的伤痕累累才救了仪琳,这期间还和仪琳单独相处了很久,一起斗过余沧海和费彬,算是共患难的生死交情了,因此这仪琳才会对他念念不忘。

自己在田伯光要动手抓她的时候就出现救了她,而且轻松打败田伯光,也没有为了救她受伤。没有被抓时深深的绝望,就不会有获救重生时深深的感激。

自己不是情圣,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仪琳也不是花痴,被救了就芳心暗许。两人总共说了不到两句话,还有一堆衡山的尼姑们在场,怎么可能让她对自己念念不忘?

岳灵风暗自好笑:自己还怕被美女惦记,这要是放在现代,得让多少**丝男同胞们羡慕嫉妒恨啊!

至于任盈盈的命运就不是他能干预的了。岳灵风不是救世主。任我行的路是他自己选的,最后是什么结局他只能自己承担了。

虽然读原著时任盈盈是他很欣赏的角sè,但那毕竟是对角sè的欣赏,也仅仅是欣赏。

岳灵风不会为了一个仅仅欣赏的角sè,去做一些让家人、让华山派涉险的事情。家人和华山派才是他要全力保护的,才是他的责任,必须承担的责任!

岳灵风心如止水,对于任盈盈将来可能的命运也只是觉得遗憾,却不会热血上涌想要去改变什么。

他决定明天把《笑傲江湖》的曲谱写好了交给绿竹翁就可以分道扬镳,最多以后只做个神交的知音好了。

毕竟,双方的立场水火不容,现在的岳灵风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去调和正道和魔教的矛盾。注定了不能和他们成为真正的朋友。

将来,如果有一天任我行重掌rì月神教,意图对五岳剑派不利,那么他和任盈盈、绿竹翁兵戎相见也是无奈,而且也绝不会留手。

想那些不开心的干嘛?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家人吧。岳灵风轻出了一口气。

明天就要赶路回华山了,好多天没有见到菁儿了,怪想她的。她现在应该也在想我吧?想起刘菁那娇俏的模样,岳灵风心里又开始痒痒的。

自从成亲以后,菁儿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成熟,对自己的吸引越来越大了。尤其,两人都是青chūn年华,又是新婚,而且练武之人身体的柔韧度更加好,一连数rì都是蜜里调油一般。

所幸,岳灵风到底心理年龄大一些,又怜惜小妻子还不满十八,忍痛踩了刹车。不然,恐怕二人几乎要夜夜笙歌了。

岳灵风使劲晃晃脑袋,不能再想了这个了。现在离媳妇那么远,想出火了也是白费。

而且,这回赶回去,马上就是妹妹岳灵珊和令狐冲的婚礼,也要好好筹备才是。

就这么想东想西,岳灵风也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又睡着的了,等到再次醒来已经能远远听到岸边渔村内的**鸣。此时的东方也已经能看到鱼肚白了。

往rì这个时候,岳灵风都要去山顶练功了,但是在船上做客却是不方便了。不管任盈盈和绿竹翁有没有睡醒,自己真要出去练功可是太失礼了。于是岳灵风只是盘膝坐在床上练起了内功。

虽然他每rì睡觉九yīn神功都会自行运转,但毕竟是身体产生的本能,睡梦中只能修炼一路增功的法门。九yīn神功中很多jīng妙变化和使用的法门却不是在睡觉的时候就能修炼的。

而且岳灵风现在还要多练一门紫霞神功,这些都要在白天清醒的时候修习。拉牛牛 la66

这紫霞神功jīng微奥妙,是绝顶jīng妙的内力运用和开发潜能的功法。一旦开始修炼就要勇猛jīng进不得中断。岳灵风从衡山回到华山之后,在岳不群的悉心指点之下,潜心修炼紫霞神功。现在紫霞神功已经运用的颇具气相了。

练了半个时辰左右,岳灵风听到任盈盈和绿竹翁已经先后起床了。他缓缓收功,洗漱一番刚刚带上儒巾,不等穿好了外衣,就听到绿竹翁来到门外轻声招呼岳灵风下楼用早饭。

楼梯在靠近船头的方向,经过任盈盈房间的时候岳灵风听到室内仍然有细微的呼吸之声。看来她还在房间里面。岳灵风也不多想,径直下楼去吃早饭了。

用过早饭之后,岳灵风打开大厅中书案对面的窗子,只见远山近水填满了舷窗,心怀不由为之一畅。绿竹翁亲自为岳灵风铺纸磨墨,他推辞一番就罢了,然后便开始专心默写《笑傲江湖》的曲谱。

绿竹翁也不打扰他,点燃了檀香轻轻的放在熏炉里面,然后默默的退出大厅坐到船头垂钓去了,倒也自得其乐。

就这样,任盈盈独自留在房间里面,岳灵风在一楼大厅里面默写曲谱,绿竹翁在船头垂钓,船上的仆役像是消失不见了一般。一时间,整个大船之上竟然异常安静,只闻岸边的鸟啼虫鸣和着船下的流水之声。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岳灵风放下手中的笔。他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错漏之后,便拿起曲谱向门口走去,想要交给船头的绿竹翁。

岳灵风刚刚起身走了两步,船头的绿竹翁已经听到他的脚步声,他急忙把钓竿随手扔在甲板上,快步迎了过来。岳灵风还没走到门口,绿竹翁却已经从外面进到厅里了。

看着绿竹翁欣喜的脸庞,岳灵风笑道:“竹翁,这是《笑傲江湖》曲的琴谱和箫谱,请过目!”说罢将手中两叠宣纸交到绿竹翁手中。

绿竹翁接过曲谱连声说道:“岳先生辛苦了!”说罢,便迫不及待的坐到摆放古琴的案边坐下翻看起来。

因为昨rì已经听岳灵风奏过箫曲,所以绿竹翁先看的是琴谱。待他浏览过一遍后,又仔细的将琴谱一页一页的铺在案子上,然后他手扶琴弦,接着只听得琴声响起。

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的一声响,断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几个音,铮的一声,琴弦又断了一根。绿竹翁“咦”的一声,道:“岳先生这琴谱……”

绿竹翁抬头看着岳灵风,他本想说这曲谱是否有笔误,否则这样的高音如何能弹出?可是随即想起昨rì听岳灵风吹奏洞箫之时,也有些奇妙的高音低音,是自己难以吹奏出来的。绿竹翁顿时老脸一红:“老朽愚钝……”

“竹侄”,屏风后面忽然传来任盈盈的轻柔声音。原来这大厅在屏风的另一侧还有一个门,任盈盈已经来到了屏风后面。

绿竹翁刚刚一直专心看谱弹琴,直到任盈盈开口说话才发现她来了,连忙说道:“姑姑,您来了。弟子琴技粗陋,恐不能奏出此曲。”

绿竹翁这老头儿都叫任盈盈姑姑了,岳灵风又不能表现出“早知道你是谁”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对着屏风躬身行礼,说道:“前辈,晚生有礼了。”

任盈盈道:“岳先生不必多礼,妇道人家不便见外客,请先生见谅。竹侄,将岳先生的琴谱拿来与我看。”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是略带沙沙的质感,很有磁xìng,让人一听难忘。

绿竹翁拿着曲谱绕到屏风后交给了任盈盈,然后退了出来。

岳灵风先是听到一阵翻阅纸张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铮铮的琴声响了起来。显然屏风之后还有一具七弦琴。

琴声不断传来,甚是优雅,和刚刚绿竹翁所奏曲调相同但是意境却更加空灵。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

原来是岳灵风在屏风之外只听她奏出的前几个音节,便断定她定然能奏出全曲,随即取出洞箫与琴声相合。

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岳灵风和任盈盈便隔着屏风合奏这支《笑傲江湖》,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任盈盈虽是第一次弹奏,但是却没有丝毫滞涩。就好似是练习过千百遍一般。

岳灵风曾分别与曲洋和刘菁合奏过这曲《笑傲江湖》,虽是相同曲调,但是每人所奏意境却全然不同。

曲洋所奏琴声如海cháo澎湃,令人产生热血如沸的激奋;刘菁琴声如山间清溪流泉,给人清风拂面沁人心脾的自在与舒适。

任盈盈的琴声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汪水平如镜的深潭,在那里倒映着周遭的一切,仿佛洞悉一切却又超然物外,让人平静的享受着琴弦上跳出的天籁。

听琴箫悠扬,甚是和谐。岳灵风的内心,第一次产生这种超乎寻常的平静之感。平静的似乎都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身在何方,甚至忘记了自己在吹奏洞箫,只是凭借本心与任盈盈的琴声相合。

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任盈盈的琴音戛然而止,岳灵风的箫声也散去。绿竹翁在一旁依然陶醉其中,仿佛三魂七魄还没有回到肉身之内。

等到绿竹翁终于元神回窍之后,方才叹道:“得闻此曲,今生无憾。昨rì听先生独奏之时已然惊为天人,不想今rì先生竟然已经达到天人交感,物我两忘之境。老朽敬服!”

岳灵风道:“竹翁过奖了。晚生也是被前辈的琴声代入至境,心在其间而万物皆忘。自己所奏如何全然不知,只能感到内心的平静和悠然。前辈神技才真的令人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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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洛口道别泛归航

() 岳灵风可不是恭维,而是真的打心底里面佩服任盈盈的琴技。

前辈子,做医生的时候他对古典音乐只是业余爱好,没有系统的学习过。等到这辈子做了岳不群的儿子,练武的闲暇才开始学习吹箫。待到和刘菁相恋后,又受到刘正风和曲洋的指点,洞箫技法方才登堂入室。

当初刘正风和曲洋传授《笑傲江湖》时,岳灵风和刘菁是在这二位高人的指点下,练习了十几天之后才能勉强完整的奏出。而且只是能勉强的奏出整曲,毫无意境可言。直到后来和刘菁不断练习,才慢慢的悟到曲中的种种妙处。

可是任盈盈不过刚拿到曲谱,第一次演奏就能奏出如此意境,甚至带得自己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天才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

虽然看原著时,书上曾经说过任盈盈如何的天纵之才,但是这种直观的感受可不是那三言两语的描写可以表述出来的。

岳灵风虽然不记得中间和任盈盈的合奏如何。但是从内心的平静和满足中他可以肯定,这定是他自己吹奏《笑傲江湖》最完美的一次。

任盈盈却是另外一番感受。如果说她的琴音是宁静的深潭,那么岳灵风的箫声就是倒映在深潭水面上的青山。

任盈盈感到他心中仿佛肩负着什么;又好似突然放下了什么,给人一种壁立千仞,无yù则刚的明悟。这两种看似矛盾的感觉却自然的融合在一起。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任盈盈缓缓说道:“岳先生谬赞了,能和先生合奏此曲,幸何如之。此曲乃是神物,先生能将其慷慨相赠,我们却是无以为报了。”

岳灵风道:“前辈不需客气,就算是神曲,也要有人欣赏才好。常言道‘十年修得同船渡’,能在此伊洛河上相逢既是有缘。何况,竹翁和前辈又都是知音人。燃*文*”

岳灵风心想:“既然已经将《笑傲江湖》交给了他们,也该向他们告辞回家了。”

想罢,岳灵风说道:“前辈、竹翁,晚生叨扰了一天也该告辞了……”

他话还未说完,只听屏风后面“铮!”的一声,传来轻轻的琴音。似乎是任盈盈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琴弦。

任盈盈轻轻皱起眉头,她本来还沉浸在《笑傲江湖》曲的意境中,听到岳灵风突然开口告辞,大大出乎她的意料。难得碰到一个不知她真实身份还可以畅谈音律乐理的知音人,本想能多接触几天,却不想他竟要马上离开。

任盈盈轻轻问道:“先生去的这么急!可是我等有怠慢之处?”

岳灵风道:“前辈千万莫要误会,晚生下山游历江湖,出门之前早已定好归期,在外耽搁久了怕家人挂念。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行的又是这刀光剑影的江湖路。晚生平安,自然要让家人早些知道才好。”

“哎!”一声几乎难以听清的低叹,任盈盈现在家人都已不在,岳灵风的话正好触碰到她内心最柔弱的地方,一时间竟没了说话的yù望。

这时绿竹翁连忙说道:“岳先生所言极是。不知道岳先生要回华山打算走哪条路?”他知道任盈盈的身世,不愿她想起伤心事,连忙岔开话题。

岳灵风答道:“晚生打算北上黄河,然后在岸边寻一艘西向的客船,沿水路去潼关。”

绿竹翁笑着说道:“好教岳先生得知,此处北上黄河并没有渡头,想要搭船十分不便。不过,从这里沿伊洛河向东不到两百里就是洛口,伊洛河在那里汇入黄河,洛口码头来往船只众多,想必定有西行的客船。不如老朽送先生一程,乘船顺风顺水东去,不到三个时辰就到洛口了。岳先生要是推辞,就是不把老朽当朋友了。拉牛牛 la66”

岳灵风在心里合计了一下,觉得绿竹翁所说的路虽然要向东绕个圈子,但是不用步行,也不用在江边等船,却是比原来的路线省事了。于是他大大方方地说道:“如此,晚生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竹翁了。”

绿竹翁见屏风后的任大小姐没有反对,便到外面去安排行船事宜,少顷就回来了。

既然不急着走,岳灵风就又坐下来和绿竹翁闲聊了起来。话题依然大多是围绕着乐理箫技,任盈盈只是在屏风后面静静的听着,只是偶尔插言一句。

岳灵风自身的资质上乘,得到过刘正风的悉心指点后更是jīng进,又和刘菁rì夕切磋了几个月的时间。他现在单说箫技乐理,却是已经不逊于绿竹翁了,有时候他突发奇想提出的疑问连绿竹翁都无法解答。

每到这时,任盈盈就会隔着屏风解答他的疑惑之处,她的解说细致jīng辟,让岳灵风也获益良多。

到了午饭时候,绿竹翁取出珍藏的好酒,和岳灵风在厅里面一边品着琼浆一边聊着。任盈盈则回到自己的房间用餐。

二人谈乐论酒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多时辰,天sè渐暗。这时一名仆役进来禀报,说是洛口快要到了。

大船在洛口码头靠了岸,岳灵风谢过绿竹翁一路相送,起身告辞。这时,他又听到任盈盈从楼上下来,到了屏风之后。

用她那把动听的嗓音轻轻的说道:“岳先生,今rì一别不知后会何期。知音难得,若他rì有闲可到洛阳绿竹巷小坐。”

绿竹翁听完也说道:“是啊,也好让老朽能再听到先生和姑姑合奏这《笑傲江湖》。呵呵呵!”

屏风之后一阵沉默。

半响,任盈盈又道:“竹侄,你把这个交给岳先生。”

绿竹翁绕到屏风之后,片刻之后手里捧着一个宝蓝sè的细长锦囊出来。任盈盈说道:“先生慷慨赠曲,我等无以为报,这只玉箫乃是世间俗物,不值《笑傲江湖》曲之万一,赠与先生只为聊表寸心,请先生万勿推辞。”

听她这么说,岳灵风也不矫情推让,双手接过锦囊,将锦囊里面的玉箫慢慢抽了出来。

只见这柄玉箫长约四尺,通体晶莹碧绿,青翠yù滴,上面的竹节琢磨的栩栩如生,在靠近唇口吹奏之处还有一抹嫣红,玉质触手生温,一看就不是凡物。

岳灵风顿时心生喜爱,爽快的说道:“如此,晚生却之不恭,谢过前辈,他rì有缘江湖相逢,把酒言欢,晚生便以此箫再与前辈合奏《笑傲江湖》!”

岳灵风说罢将玉箫装回锦囊插在腰间,躬身向二人告辞之后,转身走出船舱下船去了。他行动犹如闲庭信步,却极为迅速。不过片刻之间,便消失在码头正对的长街尽头。竟是说走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良久,屏风之后才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任盈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想不到江湖上还有这等人物。”

绿竹翁点头应和道:“难得的是年纪轻轻,又功力不俗,而且谦逊有礼,一点看不出那些所谓江湖俊彦的骄狂。”

任盈盈有些迟疑地说道:“他是谦逊有礼,听他的箫声应该也是个赤诚之人。但是我总觉得他对我们礼貌中却带着疏离防备,乐为心声,是万万做不得假的。

若说昨rì刚上船时,疏离倒也就罢了。可是,我等一直以礼相待,彼此间也相谈甚欢,却依然不减其疏离防备之意。倒是好生奇怪!竹侄,你可有这种感觉?”

绿竹翁讶然道:“姑姑也感觉到了?我还以为只是我的错觉。按理来说,不该如此。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姑姑的身份?所以才……”

这时任盈盈从屏风后走出来,只见她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身形高挑,面容沉静,一双乌瞳如同秋rì的深潭,长长的睫毛,似翘非翘,白净如玉的脸庞,淡粉的唇sè。

尤其一双修长的眉毛,略显坚挺的眉峰透出十足的英气。她的目光越过窗口,望着岳灵风消失的方向沉吟不语。

绿竹翁自顾自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倒不能怪岳先生了。他是华山派大弟子,又是掌门独子,将来多半是要继承岳不群衣钵的。神教与五岳剑派是世代的血仇。他如果猜到姑姑身份,就算有心结交我们,也会心存顾忌。

何况华山派头顶上还压着五岳盟主。只是,姑姑一直未曾露面,我们也从未透露分毫,他是如何识破我等身份的呢?”绿竹翁紧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任盈盈只是凝视着远方,仿佛没有听到绿竹翁的话。良久,她才闭上双眼双手虚按,仿佛在弄弦抚琴,口中喃喃的自语:“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与人合奏《笑傲江湖》了,笑傲江湖……又有谁能真正做到笑傲江湖?”

语气中透着淡淡的落寞,完全不似她这样的妙龄少女应有的样子。

绿竹翁眼中含着怜惜,却囿于身份不好劝解,便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大船已经再次驶入河中,浪花滔滔,晚霞落尽,,天sè完全黑了下来。远处的码头融在了夜sè之中。任盈盈收回目光,对绿竹翁说道:“竹侄,明天回洛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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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逆转经脉倒阴阳

这宝福客栈是华山暗中控制的产业,在陕、甘、晋、豫一带已经有了几十家分号。

原本华山派每年的收入的结余大多是存入库房,或者是购买华山附近的田产。从岳灵风十六岁那年参与门派事务,便开始逐渐增加华山派的投资领域,包括客栈、酒楼、车马行甚至还有赌馆。

一方面可以增加收入,将死钱变成不断生钱的产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收集江湖上的情报。

记得《笑傲江湖》原著中,任大小姐在五霸岗上,仅凭声音和对话就可辨认出昆仑派的谭迪和少林派俗家弟子辛国梁及易国梓,使得令狐冲大为惊奇。

究其原因,除了任大小姐本身博闻强记天资聪颖之外,不就是因为她身后还有整个rì月神教的情报系统为她提供支持吗?否则,她也不会对于江湖上的人事如数家珍。

而最容易打探江湖消息的地方在哪里?自然是人流密集之地以及下九流的人等最聚集的秦楼楚馆码头酒肆。

最初岳不群坚决不同意涉足赌馆这样的行业,觉得有失华山派的体面,岳灵风却是很坚持。赌馆是江湖人聚集的地方,是最容易获得江湖情报的地方,涉足赌馆行业主要目的是更多的获得江湖之上的情报,赚钱倒在其次。

而且按照情报站经营的话,除了他们父子二人之外,旁人根本无法查出幕后的老板是华山派。岳灵风又说只是对赌馆暗中资助,并不派人直接经营,岳不群拗不过儿子,也就答应了。

因为父子二人向来小心谨慎地cāo持,所以这几年来那些暗中的消息来源都很隐蔽,一直没有被人发现,自然对华山派的声誉丝毫没有影响。

这个几个行业总号有的在长安,有的在洛阳,有的在太原。分别由不同的大掌柜负责经营。燃*文*而这些大掌柜并不知晓背后老板的真正身份。

每个分号只有一两个人知道如何上交情报,其他账房伙计等员工都只道店里是单纯的生意而已。情报人员在密室里,通过通向房间的铜管偷听,或者从客人的话语中获取情报。

这些产业表面上和华山派没有任何关系,收入都不会运送到华山上。如果被有心人发觉,顺藤摸瓜的查下去也最后也只能查到大掌柜和他们背后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老板而已。

五年来,岳灵风几乎将华山所有的收入和生意的利润都用来扩张生意。扩张最快的行业是客栈和酒楼,其它几个行业和当地帮会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不是有钱就能随意进行爆发式的扩张。

这些生意岳灵风都是定下章程,然后放手交给专业的掌柜去打理,岳灵风只是提出方向xìng的意见,具体cāo作都是下面办事的人。无论哪个时代,事必躬亲都不是一名合格的管理者。

这个宝福客栈分号的掌柜和伙计并不知道岳灵风的幕后老板身份,岳灵风像普通客人一样住进这个小院。

这时的岳灵风正在房间里面摆着怪异的姿势,他头下脚上的倒立在床上行功。真气在体内沿经脉逆行运转。

自从岳灵风三年前将九yīn神功练至小成之后,他便开始修习《逆转九yīn》的内功心法。这《逆转九yīn》内功心法,最早是郭靖当年在欧阳峰的威逼之下,默写的的那个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的九yīn真经。

欧阳锋练了这个颠三倒四的逆转九yīn真经内功心法,竟然练到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后来欧阳锋将这个和原版相比颠三倒四的《逆转九yīn》内功心法和蛤蟆功一起传给了义子杨过。

杨过从义父欧阳峰那里得到了逆练《九yīn真经》的法门,在和小龙女分别的十六年里,结合所学的各家jīng要创出了《黯然消魂掌》,其中一部分就包括这逆练《九yīn真经》的jīng要。

再后来杨过从郭靖处得到了全本的《九yīn真经》。这《九yīn真经》不愧是天下武学总纲,通读完全本真经之后杨过大受启发,以前一些武学上的疑惑竟然豁然开朗,尤其是全书jīng华的总纲部分,更是博大jīng深。

杨过发现总纲包含天下武学的至理,原来自己所学的九yīn真经残篇与这包涵总纲的全本《九yīn真经》相比,就如同江河比之瀚海,相差不可以道里计,难怪以郭伯伯那样鲁钝的资质,单凭辛勤苦练,也能修炼出震古烁今的内功。

后来杨过勤修《九yīn真经》的绝世内功。渐渐的,不仅将当年与海cháo搏击练出的雄浑内力修炼的更加沛然博大,而且变得jīng纯无比。

多年之后,杨过结合一生所学,将义父传给他逆练《九yīn真经》的法门改良完善,去芜存菁,创出了岳灵风现在修炼的《逆转九yīn》心法。

这门心法另辟蹊径,可以说是武学中的一朵奇葩。江湖上各门各派的内功心法,莫不是沿着经脉正向运行。如果真气逆流,和原来内力相冲轻则神志不清就如同当年的欧阳锋一般。重则全身瘫痪甚至xìng命不保。

可是这《逆转九yīn》心法结合《九yīn真经》修炼,真气却可以在体内随心所yù的正流逆行,变幻莫测。

但是将这两种博大jīng深的武功都练至大成需要积累极其深厚的内力才行。杨过到了六十岁才将这两个神功练至大成。

后来的古墓传人虽然练功初始就是修习全本的《九yīn真经》,少走了许多弯路。但是他们却没有像杨过那样服食大量蛇胆增功的奇遇。

因为没有一个古墓传人能在四十年之内积累足够深厚的内力,所以也就没有人将《九yīn真经》和《逆转九yīn》练至大成。

当时看《功法注解》中记载这些的时候,岳灵风就很是心驰神往。他想:在《神雕侠侣》故事结尾之时,杨过的内力就已经是天下间屈指可数的人物。

那年他三十六岁,他再练二十四年之后内功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

岳灵风觉得只通过书上的聊聊数语,已经很难去想象了。

也许是《天龙八部》中扫地老僧那样可以用护体真气外放气墙,也许是像独孤求败那样不滞于物,达到无剑胜有剑之境。

而想要达到这个境界,岳灵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是岳灵风却并不心急,因为他对于武道并没有像欧阳锋或是独孤求败那样太执着的追求。他习武最初的目的只是保护自己的家人和华山派。在他找到古墓的秘籍之后,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

尤其风清扬传给他《独孤九剑》之后,岳灵风的实战水平更是突飞猛进,天下的任何武功招式在他眼中皆有破绽可寻。

他在在左冷禅的寿宴上,赤手空拳挑了嵩山派之后,他知道嵩山派在武力上已经不能威胁到自己的家人了。由此,他已经彻底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现在他每rì练功只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至于进境如何他已经不在关心了。天下无敌又如何,家人平安快乐才是他的追求。

只是,他却不知这样放下执着,正暗合道家武学清静无为rì照晴空的心境,功力竟是勇猛jīng进,比之前增加的更快了。

岳灵风行功完毕把真气收归丹田,呼出一口浊气将倒立身体正了过来。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抬头仰望天上的半轮明月。心想:“已经十月十一了,想必母亲和菁儿已经等急了吧?走之前说好是要在十月十五之前回家的。明天一早就买三匹马轮流换乘。疾奔一rì,天黑前估计就能到家了。”

岳灵风关上窗户,转身正要上床就寝,目光扫到桌上的玉箫,不禁想起了几天前在伊洛河上和任盈盈合奏的情形。

能偶遇到这个原著的女主角还真是出乎意料,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和她产生交集。彼此相谈甚欢,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见到她的样子。

想到这里岳灵风摇了摇头,相见不如不见。两人所属的立场不同。就算像曲洋和刘正风那样成为知己,也只能像曲刘二人那样暗中交往,见不得光的。

五岳剑派和魔教是世代的血仇。在这个世界里面和魔教人物交往,就如同前世抗rì期间中**人和rì本军人人做朋友一样。

旁人才不管你们是不是知己。只要你和rì本人做朋友就是汉jiān,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岳灵风不认为自己有原著中令狐冲那样爆棚的人品,自己没有主角光环,也不像他那样可以洒脱的放下一切。自己有父母,有菁儿,有华山派。这些是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

岳灵风不可能只为了一个所谓原著女主角就舍弃自己的亲人和同门弟子。原著中刘正风能为了知己舍弃全家人的xìng命,可是岳灵风却和刘正风不同,岳灵风能为了自己家人舍弃一切。

何况任盈盈根本算不上是自己的知己,最多只算是一个萍水相逢的知音人而已。两人有缘江湖相逢,能够合奏一次《笑傲江湖》足矣。

相逢于江湖,相忘于江湖。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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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节就快要结束,很快就要有更jīng彩的戏码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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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中条风雨起苍黄

() 就在岳灵风归心似箭,一路风尘地赶往华山之时,他的父母也正在念叨着他。

宁中则站在华山派的练武场边,不无抱怨地讲:“风儿也真是的,这才新婚不久,就急着闭关练功,幸亏菁儿那孩子体贴,要是换了旁的女子,早就……

再说,再过不久就是珊儿的婚礼,他当哥哥的怎么偏偏要找这个时候闭关?师兄,你也不劝劝他。若是早和我说,我必不让他挑这个空档……师兄,你在听我说话吗?”

岳不群看着妻子嗔怪的眼神,心里苦笑:风儿啊,你再不回来,为父就要被你娘埋怨死了!

但是,作为华山派的大家长,他只能无奈地对妻子说道:“师妹,孩子大了,就由他去吧!来,再看看弟子们的剑阵,可有进步没有?”

宁中则自然不会在小辈面前给丈夫脸sè,只能暗暗瞪他一眼,便转头去看。

此时,华山派的大练武场上,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等人脚踏八卦剑舞七星,正在演练天罡北斗阵。

这天罡北斗阵他们修炼的越多,越能体会其中的神妙。不论是七人合力围攻高手,还是被人合围群战,都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阵法加成让人不敢小觑。

场下并非只有七人,还有七个天罡北斗阵组成一个天罡北斗大阵。梁发等人的北斗阵位于大北斗阵的北极星位,带动整个大北斗阵生出个各种变化。

华山派原本人丁稀薄,虽然因为岳灵风这只蝴蝶的影响,二代弟子已经比原著多了一倍有余。但是总数依然不足百人,为五岳剑派之末。

其中有一部分弟子入门时间不长,年纪还小,只是十几岁的半大孩子,都是岳不群和宁中则这几年新收的弟子。

这些弟子的武艺还远未修炼到家,根本不能参与江湖火拼,xìng命相搏的残酷斗争。他们是华山派的未来,更不能随随便便的牺牲掉。

这天罡北斗大阵如果由九十八人组成一奇一正两个大天罡阵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但是华山派现在根本凑不出九十八个二代弟子。岳不群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挑选出五十六位二代弟子组成八个北斗阵。

其中七个小北斗阵组成一个大天罡北斗阵,武功最高的梁发等七人单独成一个小阵用来守护大阵的北极星位并带动整个阵法的运转。

虽然没有九十八人的大阵完美,但是威力也不容小觑。

岳不群站在练武场一侧的高台上,一边观察着弟子们一边不断发出变阵的各种号令,眉头越皱越深。

宁中则看到丈夫忧虑的样子,心中不忍,便柔声劝道:“师兄,不要太急于求成了。弟子们还年轻,在过几年他们的武功jīng深之后,自然能发挥出阵法的全部威力。”

岳不群摇头叹息,说道:“师妹,不是我心急。时不我待啊!祖师托梦说的大劫就在眼前了,让我怎么能不急啊!昨天收到山西那边的飞鸽密报,中条山一带有很多人在寻访剑宗余党的下落。看来我们的左大掌门等不及了。”

宁中则奇道:“左掌门?左盟主要找剑宗的人?他想干什么?”

岳不群环视一圈练武场,看到离自己最近的弟子也在八丈开外。他觉得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瞒着妻子,于是压低声音说道:“师妹,这些年打探消息的事情都是我和风儿在管。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在瞒你了。根据这些年所有的情报来分析,祖师托梦所说的劫数十有仈jiǔ要应在嵩山派上。”

听到丈夫这么说宁中则惊道:“什么?”

她惊讶之下发出的声音有些大,引得附近观阵的年幼弟子向这边望来。

岳不群示意这些弟子用心看场内的阵法,然后才对妻子说道:“师妹,你嫉恶如仇、xìng格直爽,以前我不敢告诉你就是害怕你在人前露出破绽,让左冷禅察觉。燃*文*须知我华山派内可是有左冷禅派出的jiān细啊!”

宁中则俏脸大变,失声道:“甚么?本门有嵩山派的jiān细?是谁?师兄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她越想越惊,门下弟子里入华山年头最长的令狐冲,十一岁时候就加入本门,不可能是jiān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如果是jiān细,要有多重的心机才能瞒过自己的眼睛?不只是令狐冲,自己和师兄收徒基本都是挑选十岁上下的孩童。

只有两个弟子是成年以后才带艺投师的,一个人是叶赫,今年三十岁出头,入华山派学艺已经有五年多了。

宁中则目光下意识的就看向场边观阵的叶赫。会是他吗?叶赫的妻儿父母俱在山下的华yīn县居住,他是龙门镖局佟总镖头的亲侄子,而龙门镖局托庇于华山派已达百年之久,绝对是铁打的交情。

如果jiān细是叶赫,那么是他自己投奔了嵩山派,还是连同龙门镖局都牵扯在内?

如果不是叶赫的话,那么……

宁中则想到这里,忽有所悟,转脸望向丈夫低声道:“劳德诺!那jiān细是劳德诺?”

岳不群赞许地看着妻子点点头,说道:“正是,劳德诺是左大盟主派到我身边的眼线,嘿!左盟主倒是瞧得起我,本派除了你我,只有几十个半大娃儿,他居然如此高看我”。

宁中则柳眉倒竖,气愤地道:“左冷禅是什么意思?说什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好个劳德诺,他带艺投师时,你见他年纪颇大,本不想收,还是我见他可怜,求你收下他,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狼子野心。等他回山之后定叫他好看!”

岳不群笑道:“我就知道你xìng情刚烈,如果事先知道了,难免露出蛛丝马迹。我们隐忍了十五年,还急在这一时吗?参加完刘正风贤弟的金盆洗手大会之后,我故意差他去给左冷禅采办寿礼,又让他代表华山去给左冷禅贺寿。

就是要支开他,好趁此机会将玉女素心剑传给冲儿和珊儿,把天罡北斗阵功夫传给众弟子们。将来一旦有什么变故,弟子们也有自保之力。也不怕左冷禅再使什么手段!”

宁中则闻言松了口气,随即敬慕地望着岳不群道:“师兄,还是你沉得住气。可是左冷禅安插劳德诺来华山作jiān细到底意yù何为?难道他觊觎本派武学?”

岳不群望着师妹崇敬的目光,依稀想起师兄妹二人独自支撑华山门户、相濡以沫的那段艰难时光,心中顿时满是温情。

他笑着说道:“呵呵,觊觎本派武学?古墓秘籍和思过崖石壁上五岳剑招的秘密,除了你我和风儿之外天下没有第四人知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紫霞神功》是华山的镇派绝学,从不轻传弟子。我怎能传给一个带艺投师的老头子?至于华山其他武学,我们的左大盟主未必看得上眼。”

宁中则绣眉微蹙说道:“师兄,那他到底有什么图谋呢?你刚刚说他派人四下寻访剑宗的人,难道……难道他想扶持剑宗的人重夺华山?”

岳不群赞赏的点点头,说道:“师妹果然冰雪聪明,虽然左冷禅已经是五岳剑派的盟主了,但是此人野心极大,并不满足于此。上次去衡山参加刘贤弟的金盆洗手大会时,风儿偶然间听到了嵩山派的yīn谋……”

岳不群将岳灵风在衡阳城外乐家庄“听到”的yīn谋告诉了宁中则,看着妻子吃惊的表情,接着说道:“当时风儿受了丁勉临死反击的一掌,伤的不轻。虽然后来没有大碍,但是为了不让你担心,一直没有告诉你此事。”

宁中则听到儿子竟然被嵩山派“十三太保”之首的“托塔手”丁勉打伤过,心好像被人狠狠的揪住一般难受。

那丁勉既然江湖绰号称作“托塔手”,可见其掌上的功夫极为高深,在江湖上成名数十年声望颇大。是嵩山派第一代人物中的第二高手,仅在掌门左冷禅之下。这样的人物,临死前反击的一掌岂是易与?

宁中则连忙抓住丈夫的手臂气愤叫道:“你们父子俩瞒的我好苦,风儿伤在哪里?现在完全康复了吗?有没有留下病根或隐患?”

看着妻子紧张的样子,岳不群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师妹莫急,你是知道的,那《九yīn真经》的疗伤之法极为神妙,本门《紫霞神功》对于调理体内异种真气也有独到之处。

风儿还在衡阳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康复了,还因祸得福将体内的异种真气收归己用增加了不少内力。他和菁儿回山的时候我就已经仔细给他复查过了。既然伤已经痊愈,这事我们父子便瞒了下来。若是让你知道岂不揪心。”

宁中则看到丈夫笃定的样子,才真正的放心了。

岳不群接着说道:“根据丁勉、陆柏等人的说辞和我们这些年所有的情报分析来看,左冷禅心中所图的乃是五岳剑派中其它四派的基业,他妄图将五岳剑派吞并归一!

先是对刘正风一家不利,这部分针对衡山的具体yīn谋风儿没有听到。现在看来,这利用剑宗的人来华山夺位便是针对我们华山的yīn谋。

至于对恒山、泰山两派,恐怕也有相应的诡计。最近这几年左冷禅一直都在为他的yīn谋布局,如今看来就快到收网的时候了。这应该就是郝祖师给风儿托梦所说的‘劫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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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的人就要上华山了。还会有谁上华山添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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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眷属拜堂衣红裳

() 听完丈夫的话,宁中则大为震惊,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思虑良久,宁中则才咬牙怒道:“哼!姓左的想吞下我们华山派,想一统五岳,胃口不小,就怕他没这副好牙口!

师兄,既然已经知道左冷禅的狼子野心,我们干脆通告江湖退出五岳联盟,以后再不奉他姓左的号令便是。如果他还是贼心不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按江湖规矩解决就是!

凭你我夫妻二人如今的武功,还怕他一个左冷禅吗?何况,还有风儿、冲儿和珊儿,还有这些好弟子们,难道他还敢公然倾嵩山派之力杀上我华山不成?”

岳不群看着妻子凤目含威,慷慨豪迈的样子,温柔的笑道:“师妹,若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们又何须忍耐这么多年呢?

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我们既然猜到了左冷禅的yīn谋,华山岂能独自置身事外,坐视其余三派被左冷禅吞并?

师妹,这五岳剑派结盟数十年,是五派几代前辈用无数生命和鲜血结下的联盟。怎么能够眼睁睁看他毁在左冷禅的jiān谋和野心之下。

世间的不平路总要有人来铲,天下的不平事总要有人来管,我们华山应当尽力帮助其他三派存续香火,共抗左冷禅!怎能退出盟约独善其身呢?

而且,这五岳盟主的位子,他左冷禅也坐的够久了……”

听得岳不群最后这句低语,宁中则心中一凛然,有些恍然地看着丈夫。

是了,若真按照师兄说的那样发展下去,华山派和嵩山派之间的争斗已经不可避免。当初华山内部的气剑之争都那样惨烈,何况这回的两个门派之争呢?必然有一方会被打落尘埃。

嵩山派处心积虑,华山派也是准备多年。若最后左冷禅yīn谋败露,被华山派铲除,那么最适合接任五岳盟主之位的除了自己的丈夫岳不群还有谁?

而且自打五岳剑派结盟以来一直是由华山派的人担任盟主的,直到二十五年前气剑火拼之后,华山派高手凋零几乎断绝香火。这才让嵩山派登上了盟主之位。

现在既然自己和丈夫一心要复兴华山一派,那么只有当五岳盟主回归华山,才能算作是真正的复兴了华山派。

看着宁中则若有所思的样子,岳不群继续说道:“师妹,这件事情你心中有数就好,费脑筋的事情就交给我和风儿吧。你啊,就只管打理好门派内事务,教好这般弟子就行了。嵩山派没有动作便罢,若是左冷禅如果一意孤行,定然不会有好下场的。”

宁中则知道丈夫和儿子都是机智之人,做事把稳,自己xìng格直率,也不愿意多费脑筋在这沟沟坎坎的事情上。于是她点头说道:“恩,师兄。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岳不群微微抬头,目光越过院墙望向远处的落雁峰,轻声说道:“师妹,所幸一并都告诉你吧。风儿他并没有在后山闭关练功,只是找个借口而已。他已经下山去了……还有,劳德诺不会活着回山了。”

宁中则立时便听懂了丈夫的言外之意,恨恨说道:“便宜他了。”

江湖规矩,各门各派对付jiān细和叛徒都绝不会手软的。不但要被处决,死后还要传遍江湖,身败名裂。

岳不群派岳灵风这样去暗中清理门户,是不想现在就和左冷禅撕破脸。所以劳德诺虽然死了,但是名声却得以保全。

岳不群现在才告诉妻子岳灵风下山的真实目的,主要是怕妻子担心儿子。昨天山上已经得到儿子的飞鸽传书,他此行目的已经顺利达成。知道儿子最快今天就能回到华山了,岳不群这才把真相告诉她。

宁中则转而又有些抱怨:“我说呢,菁儿天天给风儿往后山送饭,我每回问她风儿怎么样,她只说‘都好’,神sè却不大对。我还道小两口闹了什么别扭,原来是联起手来骗我这个婆婆!你们一个一个,将我瞒得好苦!”

看着妻子递来的不满神sè,岳不群苦笑:“师妹,我和风儿本来只是想掩人耳目,但是总不能闭关闭到连饭都不吃啊?这才告诉菁儿,让她帮着遮掩。菁儿其实也不知道风儿去干什么,怎么算是骗你呢?”

岳不群转头看着场中正在演练大天罡北斗阵的弟子们,叹了口气说道:“唉!师妹,我们这样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不也是因为华山如今的整体实力还是不行吗!

如果和嵩山派的高手对决,凭借我们的武功定能稳胜。但是嵩山派弟子过千,加上旁支和关系密切的江湖豪客,可谓是人多势众,实力远超其余四派之和。

到时候他们万一不讲江湖规矩以众凌寡,就凭我们几人又如何能够护得这些弟子周全?这些弟子都是你我十几年来的心血,是华山派未来的基石。每一个都是珍宝一般,是我华山的希望。如若损伤过多,华山想要复兴不知又要耗费多少时光和心血了。”

宁中则看向场中,口中说道:“师兄,弟子们已经很努力了,而且他们的进境已经很快了。再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就会成长为参天大树的。”

岳不群抬手指向练武场说道:“师妹你看,这大天罡北斗阵中只有四个小阵还算合格。剩下三个小阵的弟子习武时rì尚短,功力不深,剑法不纯,无法发挥阵法的威力,容易成为敌人破阵的突破口。

只是剑法武功一途,向来是循序渐进,没有捷径可走,短时间无法提升他们的剑法,若是此时有大敌来犯,这又如何是好?”

宁中则皱紧了眉头,却也没有了话说。谁叫华山的两极分化严重,不是武功绝顶的高手,就是尚未成器的弟子。中坚力量与别的门派相比,实在少太多了。

这时就听一个声音答道:“呵呵,我有个办法,不妨试试!”

听到这个声音岳不群和宁中则喜道:“风儿!”

二人转过身来,只见岳灵风不知何时来到这里,就站在五丈外的院墙下,一袭青衫在山风中飞扬。

宁中则看到儿子回家高兴的喜上眉梢。儿子来到这大校场,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竟然连自己夫妇二人都没有察觉。岳不群的嘴角满意的翘了起来,好小子!一月未见,儿子的内力又jīng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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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天琴峡,岳不群的书房之内。

岳灵风正向父母详细禀告这次下山的经历。他将自己如何给左冷禅“送钟”,如何赤手空拳挑了整个嵩山派的高手,如何清理掉劳德诺这个jiān细的事情一件件娓娓道来。

岳灵风本来就口才甚佳,这些jīng彩的事情经过他条理分明,感情丰富的叙述,让岳不群和宁中则夫妇好像和他亲身经历一样。

听完之后,岳不群只是微微点头,说了一声“好!”脸上却透出十分的欣慰与自豪。

他当然要骄傲!他岳不群的儿子年仅弱冠,就一人徒手单挑了整个嵩山派,这是何等的豪气,何等的壮举!虽然不能昭告江湖,但是仍然不能抹杀这份荣耀!

宁中则则是嗔怪的看着丈夫,说道:“师兄,是你让他这么胡闹的?嵩山派可是实力雄厚,领袖五岳剑派二十几年,派中很多第一代高手都是成名几十年的人物,岂是易与之辈?

就算是武功通天的人也不敢这样冒然硬闯。风儿这样做实在是太鲁莽了,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自陷龙潭虎穴?一不小心,难保不会落个寡不敌众的下场。”

岳不群抚髯笑道:“师妹啊,你可是冤枉我了。风儿下山之前,我只是让他去嵩山派除掉劳德诺这个jiān细,最好是在他参加完左冷禅寿宴之后下山的途中。反正只要不牵连到华山就好,具体情况我让风儿随机应变。没想到风儿他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风儿啊,你还真是胡闹!”

他嘴上说着儿子胡闹,但语气中哪有半点责怪的意思?自己的儿子办了这件能让天下武林震动的大事,岳不群心中还是非常高兴的。

岳灵风也笑着说道:“爹,孩儿正是随机应变才做此决定的。嵩山派敢来算计我们华山派,怎么能便宜了他们!孩儿这次行事之前可是经过深思熟虑和缜密计划的。

如何易容化妆,说什么话,用什么口音说话,怎么动手开打,如何除掉内jiān,如何脱身,事后离开的路线,都是经过反复推敲的。不是我自夸,整个华山二代弟子中论起谁最小心谨慎,那肯定非我莫属。”

“你啊!我懒得说你!”宁中则瞪了儿子一眼,随即想到儿媳刘菁刚刚看到儿子回来时那副关切的模样儿,便笑道:“好了,没别的事情。你快回去吧!别让菁儿等久了。这孩子自你走后就一直牵挂着,赶紧回去吧。哦,对了,再过几天,珊儿和冲儿就要成亲了,你这回回来别的事情都放下,专心把你妹妹的亲事办好吧。”

岳灵风自然笑嘻嘻的领命:“孩儿遵命,爹娘你们就放心吧。”

岳灵风“出关”,最高兴的自然要数刘菁了。

刘菁并不知道岳灵风到底下山去干了什么,不过她对于丈夫的绝对信任,到了岳灵风都没想到的地步。所以,岳灵风本来还在想要怎么跟刘菁交待这次的事情,刘菁却只是仔仔细细地将他打量一遍,确定他没有受伤,就松了一大口气。

刘菁说:“风哥哥,你平安回来就好。”然后就什么也不问,好像岳灵风真的是去后山闭关一样。

岳灵风将刘菁拥进怀里,再一次感慨有个古代的媳妇儿实在是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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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之后,又是一个黄道吉rì。

令狐冲终于娶到了他心上的人儿岳灵珊为妻。

这一世,他们不仅仅创造出了“冲灵剑法”,还一起双剑合璧,修炼了“玉女素心剑法”。

这一世,岳灵珊身边没有了“小林子”,令狐冲身边也没有了“任大小姐”,可是,他们拥有了彼此,他们两情相悦,终成眷属。

看着妹妹岳灵珊身着大红sè的嫁衣,令狐冲挂着幸福的笑容,岳灵风觉得,自己重生的意义又更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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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同学结婚啦!恭喜!恭喜!既然他是配角,咱就不写他的婚礼和洞房了,大家自行脑补啊。咱们还是加快节奏让剑宗的人早点来闹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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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客来请进正气堂

() 太室山,峻极禅院。绿色小说 lvsexs

嵩山派第一代弟子的核心人物在峻极禅院的花厅齐集一堂,左冷禅表情凝重的坐在上首圈椅上。

口中喃喃自语道:“师门心愿已了,老夫去也。嵩山武功,不过如此!师门心愿已了,老夫去也。嵩山武功……”

几位师弟看着掌门师兄不断的重复这两句话,若有所思的样子。大家都默不作声静静的坐着。

过了良久左冷禅说道:“七师弟,已经这么多天了,难道真的连一点线索都查不出来吗?”

汤英鹗说道:“掌门,两个月来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但是这个灰衣人除了在衡山城外的乐家庄和我们嵩山派出现过两次之外,在江湖上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就好像是江湖上凭空出冒出了这么一个绝顶高手,然后又凭空消失一般。”

左冷禅用拳头一下一下的锤着额头,说道:“像他这种武功绝顶的高手,应该是威震江湖多年的人物,或者曾经是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凭空冒出来?”

“九曲剑”钟镇在一旁说道:“掌门,此人离去时所说的‘师门心愿已了’。会不会是他的师门前辈和我们嵩山派的前辈有什么过节?

也许是比武输了,也许是其它的恩怨。导致他们这个门派隐世不出。现在这个灰衣人神功有成,才来来找我们的场子?”

“锦毛狮”高克新平素和钟镇关系最近,最容易接受他的想法,钟镇一边说他就一边点头。

钟镇话音刚落他就连忙说道:“掌门,我觉得六师兄说的有道理!很有可能是我们嵩山派当年和他的师门有些梁子。否则他怎么单单说这么一句。”

看到大家没有异议,他继续说道:“你们想啊,这个灰衣人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样子。一般似他这种内功绝顶之人所练的上层内功都有驻颜之效。所以定然看上去比真实年龄要年轻不少。

这个人的真实年纪也许都超过八十了。他的师门如果真和我们有什么恩怨,可能都是近百年前的往事了。当年亲历之人早已作古,我们自然不容易查出他的来历了。”

乐厚说道:“掌门,众位师弟,想那么多干嘛!这个灰衣人的武功对我们来说简直高出太多了,如果他真的想灭绝我嵩山一派,那他在两个月前早就把我们杀光了,而且是不费吹灰之力。既然他当时放过我们,就没有再回来打马后炮的必要。他要是想再回来打杀了我们,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大不了就是一死!要我说,咱们该干嘛干嘛,完全不需理会这人。”

左冷禅和汤英鹗眼中一亮,对啊!别看乐厚为人耿直粗豪。不像其他师兄弟这般有心机,却是真正说到了点子上。

这个灰衣人不出兵刃就能挑翻了他们嵩山全派上下,像他这样的绝世高手,就算是真的查到了他的来历又能怎样?说不定反而刺激到他,惹来灭门之祸。

左冷禅被乐厚的话一点,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利弊得失。他不愧为枭雄式的人物做事极有决断。

说道:“五师弟说的没错!七师弟,立刻把人都撤回来。灰衣人的事情我们不查了。我们依然按照原来的计划,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中条山那边怎么样了?有线索了吗?”

汤英鹗答道:“掌门,已经查过四成的地方了,还是没有找到剑宗的人。我再多派人手,仔细找寻一段时间,定能找到。”

左冷禅显然对这件事情的进展有些不满,说道:“你再多些派人,不!再多派三倍的人手。一定要尽快找到华山剑宗的人!”

汤英鹗连忙应诺。

左冷禅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七师弟,不是师兄逼你。实在是时不我待啊!”

汤英鹗连忙说道:“掌门放心,英鹗明白的!”

左冷禅环视众位师弟之后说道:“两月之前的寿宴,对我嵩山派的江湖声望打击极大。那个灰衣高手多半不会再为难我派,就算为难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嵩山派绝不能坐以待毙,也不能因此做事缩手缩脚。

我们现在必须凭借雷霆手段立威,震慑宵小!让整个江湖知道,我们嵩山派的厉害!”左冷禅的话里透出一股凛冽的杀气。

众位太保眼中都露出了兴奋之sè,个个跃跃yù试。终于可以找人出口恶气了。这两个月他们心里面实在是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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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之中,江湖上被嵩山派刮起了一股扫黑旋风。嵩山派在一个冬天里面,一口气灭了十几个黑道的山寨和帮会。这些帮会多少都是和魔教有些瓜葛的。

原本因为岳灵风大闹左冷禅寿宴而沦为江湖茶余饭后谈资的嵩山派,用这些帮会的滚滚人头,再次树立起了让人不敢小觑的威势。

江湖上的血雨腥风似乎和华山派没有多少关系,东去chūn来,华山上又迎来了新的一年。

这一rì,岳不群和宁中则和往常一样,在指点弟子们练武。这时岳灵风突然从外院来到练武场,走到父亲身边小声说道:“爹,他们上山了。”

岳不群的表情波澜不惊。仿佛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轻声说道:“该来的,迟早会来的。”

就在刚才,岳灵风接到了山下的飞鸽传书。嵩山派带着衡山派、泰山派的一些人,上了华山直奔玉女峰而来。想必剑宗的几个人也在他们中间。

岳灵风也是轻声的对父亲说道:“爹,孩儿觉得,剑宗那几个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了他们xìng命。毕竟……毕竟……看在我派前辈的面子上……”岳灵风心中自然想的是看在风清扬的面子上,但是这个话不能明说。

听儿子措辞说的含糊,但是意思却是已经点的很直白了。岳不群哪能不懂?点点头对儿子说道:“这个为父知道了。好了,准备迎客吧。”

岳灵风突然一声清啸,先是极为短促的三声,紧接着是略微长一些的两声。声音清亮柔和,听起来并不觉得很大声。但是整个练武场的弟子们全部都停下了动作。

然后迅速结成了几个七人的小组,按照一定的次序一组组的离开了练武场。进退之间井然有序,显然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

刚刚岳灵风发出三声短促的啸声,就是有不明来意的人上山,大家各自守卫水源等要点的命令。后面的两声长一点的啸声,是告诉大家这不是练习,而是实战的提醒。

这时偌大的练武场,只剩下岳不群夫妇、岳灵风夫妇、令狐冲夫妇。岳不群说道:“冲儿、珊儿、菁儿你们去和梁发他们到后院汇合。没有我的准许不得踏进前院一步。”

令狐冲、岳灵珊和刘菁应诺之后。令狐冲问道:“师父,是什么对头来了?弟子要和你并肩作战!”

岳不群听他这么说,厉声道:“你的任务保护和珊儿和众位师弟师妹,为师的话你不听吗?”

本来岳灵珊也想要留下来的,这时一看父亲真的动怒了,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岳灵风说道:“掌门有令,令行禁止。与敌交锋,最忌律令不畅,擅自行动。二师弟,快去吧。需要你的拼杀的时候,你不想去都不行。”

令狐冲涨红了脸皮说道:“是弟子骄纵了,请师父,师兄放心。我定护得师弟师妹们周全。”说罢,带着妻子岳灵珊和刘菁离开了。

刘菁离开之前关心的看着岳灵风,小声说道:“一切小心。”

岳灵风笑道:“别担心,你保护好自己。”

等到令狐冲等人离开,宁中则问丈夫:“他们终于来了?”

岳不群道:“来了。”

宁中则冷笑道:“哼!自作孽。不可活!”

岳不群微笑着对妻子说道:“你安心好了,一切有我和风儿呢。走吧,客人要到了。”

说罢,三人来到正气堂,安坐等候。

不一会,山门外传来一声极为洪亮的声音:“五岳剑派左盟主令旗到-——!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接令!”

岳不群夫妇和岳灵风一同来到大门处,吩咐两名老仆大开山门。大门敞开,岳不群迎出门外。

对当先高举五岳剑派盟主令旗的那个人拱手说道:“原来是乐师兄,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天门道长也来了,道长可是稀客啊。

上次来我华山派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哈哈哈!这次一定要多住几天。钟师兄、邓师弟、高师弟也都来啦?哟,还有衡山派鲁师弟,莫大先生近来可好啊?”

岳不群看似极有礼貌的和众人挨个的寒暄,却是没提要接令旗的事情。高举五岳剑派盟主令旗的“大yīn阳手”乐厚这时候是放下也不合适,继续举着更不合适。

而岳不群早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剑宗的封不平、成不忧和丛不弃三人,却是当他们是空气一般视而不见。

乐厚这时候再也忍不下去,正要把岳不群接五岳剑派盟主令旗的话再说一遍。嘴刚刚张开,声音将发未发之际,岳不群一把抓住他垂在身侧的左手,说道:“来来来,众位贵客不要站在此间说话,请各位随我到正气堂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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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君子可欺之以方

() 已经到了嗓子眼儿的话又被噎了回去,差点没把乐厚给搞出内伤。 レ.siluke.思路客レ这口气还没顺过来,乐厚就被岳不群“热情的”拉到了正气堂里面。

进入了正气堂,大家分宾主落座。乐厚持五岳剑派盟主令旗而来,见到令旗如同五岳盟主亲临,自然是坐在宾位上首。

除了手持五岳令旗的乐厚,此次上山的众人中当属泰山派的天门道人江湖的身份和名望最高,被岳不群让到了宾位次席。

接下来是“九曲剑”钟镇、“神鞭”邓八公、“锦毛狮”高克新这三位嵩山派的太保和另外五位嵩山派的第一代人物。

衡山派的“金眼雕”鲁正荣坐在前排的宾位末席,其余上山的泰山派和衡山派的众人坐在宾位的后排。

岳不群这时表现出一个谦谦君子应有的修养,亲自请每一位宾客入座。独独漏掉了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个人。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般。

岳不群回到主位上首坐定,宁中则也在主位次席坐下。岳灵风立在了父亲的座位侧后方。封不平三人已经被岳不群的无视给彻底激怒了。

从进门到现在,不只是岳不群,就连宁中则和岳灵风的目光也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过半刻。

当成不忧忍无可忍正要发作的时候,岳不群突然开口对乐厚说道:“乐师兄,此番来我华山,不知左盟主有何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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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这一问,本来已经快要出离愤怒的剑宗三人,目光突然热切了起来。封不平心想:“哼哼!等到乐厚宣读了左盟主的谕令,看你岳不群还怎么威风?”

而此时丛不弃却是贪婪的望向了宁中则。 当年同门学剑之时,丛不弃便已觊觎师妹宁中则的美sè,时隔二十五年再次见到她。发现宁中则依然和当年一样美丽。

不,比当年更加的美。岁月仿佛特别的宠爱她,竟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给她沉淀下来高贵的气质和成熟的风韵。听说她生养过两个孩子,看她的身形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让她的酥xiōng更加丰腴。

丛不弃咽下一大口唾液,斜眼看到岳不群。他的脸上也是没有一丝皱纹,须发皆是乌黑,五缕长须垂在xiōng前,丰神俊朗。丛不弃想起自己比岳不群还要年轻,可是已经满脸风霜,头发花白。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起来。

当他意识到之后,随即内心的想法变得更加的暴虐。心想:“呵呵,等到封师兄做了华山派掌门,杀了岳不群之后。定要把宁中则这个小娘收入我的房中,一偿我心中多年的夙愿!”

丛不弃目光一边肆无忌惮的在宁中则的身上游走,心中一边幻想着抢班夺权之后的幸福生活。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不舒服,似乎有一道锐利的目光罩住了自己。

他连忙循着感觉望去,却是看到岳灵风正在“聚jīng会神”的听着岳不群和乐厚的对话,连眼尾都没有瞧他。

丛不弃心想:“难道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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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厚说道:“此次乐某持五岳剑派左盟主令旗来华山,是奉了左盟主的谕令,请岳先生退位,由封不平封师弟接掌华山派门户!”

乐厚此言一出,在场众人表情各异。宁中则杏眼圆睁,但是看了一眼丈夫泰然自若的样子,终于忍住没有出声。岳灵风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没有听到乐厚说的话一般。

剑宗三个人则是满脸的激动和兴奋。而泰山派天门道人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次钟镇和高克新两位太保带着左冷禅的亲笔信亲赴泰山请天门道人共赴华山派,说是有大事相商。直到此刻,天门道人才知道这大事竟然是要华山派更换掌门。

天门道人霍然起立,大声道:“乐师弟,左盟主这是什么意思?岳掌门在江湖上侠名远播,执掌华山派以来也从未堕了我们五岳剑派的名头。怎么能如此轻率的提起这废立之事?”

想不到竟然是天门道人第一个替华山派鸣不平。

岳灵风想道:“看来天门道人是被左冷禅忽悠过来的。此刻方知道左冷禅的图谋。左冷禅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如果天门道人没有反对,那么将来嵩山派再对泰山派行这掌门废立之事便是有例可循。若是天门道人极力反对,他一个人面对嵩山派、衡山派这么多人也是无关大局。

最后剑宗封不平坐上了华山掌门,他天门既然今天来了华山,传到江湖上谁会相信他是不认同这件事的?”

岳不群指着封不平三人对乐厚说道:“乐师兄,这三位师傅早已跟华山派没有瓜葛,上华山来作甚?又岂能染指华山派掌门宝座?”

早就忍不住的封不平大声道:“华山群峰是你岳师兄买下来的私产?就不许旁人上山?当年你师父行使yīn谋诡计,霸占了华山一派,这笔旧账,今rì可得算算。”岳不群依然是风轻云淡的说道:“封师傅,你要算账?算什么账?要怎样算法?”

封不平神情亢奋的大声道:“岳不群,你们气宗篡夺华山派掌门之位,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到今天也该做够了吧?还有脸赖着不走吗,应该让位了吧?”

岳不群嗤笑道:“各位大动阵仗地来到华山,原来想夺岳某人这掌门之位。那有什么稀罕?封兄,你若自忖真能当得起这华山派的掌门,在下自当奉让。”

封不平道:“当年你们气宗凭着yīn谋诡计和卑鄙手段,篡夺了本派掌门之位,现下我已禀明五岳盟主左盟主,奉得旗令,来执掌华山一派。”

封不平说到这里,乐厚非常配合的把手中的五岳令旗,展将开来。钟镇此时也十分默契的连忙接口道:“不错,封先生找到左盟主陈情,说当年令师接掌华山一脉的经过有颇多疑点,如果让江湖上的正道好汉得知,对我五岳剑派清誉有损。”听到这些人无耻的污蔑,宁中则实在是忍无可忍,怒道:“左盟主管得未免太宽了,我们华山派本门之事,可用不着旁人来管闲事。外人有什么资格能废立华山派的掌门?”

这时候,衡山派一直未开腔的鲁正荣对岳不群拱了拱手,说道:“岳兄,掌门归属本是贵派门户之事,我们这些外人本来是不便插嘴的。

只是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同气连枝,共荣共辱,刚刚钟六侠所言不差,五岳剑派要是有一派处事不当,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共蒙其羞。

适才岳夫人说道,我嵩山、泰山、衡山三派不该多管闲事,这句话未免不对了。”

这衡山派的鲁正荣一双眼睛黄澄澄的,好似生了黄疸病一般。因此得了一个绰号叫“金眼雕”。但他为人多嘴多舌,惹人讨厌,武林中人背后都管他叫“金眼乌鸦”。宁中则厉声道:“鲁师兄这么说,那是咬定我华山派处事不当,连累贵派的名声了?”鲁正荣微微冷笑,说道:“素闻宁女侠是华山派的太上掌门,往rì在下也还不信,今rì一见,才知果然名不虚传。”

宁中则怒道:“鲁师兄来到华山是客,今rì我可不便得罪。只不过衡山派一位成名的英雄,想不到却会这般胡言乱语,下次见到莫大先生,倒要向他请教。”

鲁正荣冷笑道:“只因在下是客,岳夫人才不能得罪,倘若这里不是华山,岳夫人便要挥剑斩我的人头了,是也不是?

看来左盟主所料不错。你们夫妇处事做人忒也霸道。在下今rì来到华山,正是为了主持公道,相助封大哥清理门户中的jiān邪之辈。”看着眼前这个臭乌鸦如此不知廉耻的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宁中则强忍怒火森然道:“谁是jiān邪之辈?拙夫岳不群外号人称‘君子剑’,阁下的外号叫做什么?”鲁正荣脸上一红,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对着岳夫人怒目而视,却不答话。他虽是衡山派中的第一代人物,与莫大先生、刘正风同辈,在江湖上却无多大名气,宁中则问他外号,他自然明白指的决不会是“金眼雕”而是“金眼乌鸦”。只听得鲁正荣大声道:“哼,什么‘君子剑’?‘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个‘伪’字。”

“啪!啪!啪!啪!”

鲁正荣的话音刚落,他的脸上被结结实实的抽了四记响亮的耳光。

正气堂内众人皆是大为惊愕。扇鲁正荣耳光的,正是一直静静站在岳不群群的座位侧后方的岳灵风。

大家只觉清影一闪,岳灵风以极快的身法欺进鲁正荣的身边,左手格挡住鲁正荣抬起的双手,右手迅捷无伦的扇了鲁正荣四记耳光。

岳灵风刚刚听这鲁正荣的这些和原著极为接近的胡搅蛮缠,他一直在等等。他如原著中那样说出这句当面侮辱父亲的话。

这四记耳光扇的颇重,鲁正荣双颊红肿,感到嘴里一口血腥之气。好几颗牙齿也被扇掉了。

鲁正荣恼羞成怒的骂道:“小畜生找死!”说罢手按剑柄就要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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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声名尽丧恨欲狂

() 鲁正荣怒不可遏,便yù拔剑杀了眼前这个可恶至极的岳灵风。レ.siluke.思路客レ可是剑身刚刚出鞘一尺左右,他便感到剑柄之上传来一股大力,硬生生的将长剑给摁回了剑鞘。

“啪!啪!”

又是两记耳光!

原来岳灵风看他要拔剑,随即使出华山伏虎掌中的一招柔劲,左手的手掌在鲁正荣的剑柄上一摁。硬生生的将剑身已经出鞘一尺的长剑给摁了回去。而右手同时给力他两巴掌。

鲁正荣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握住剑柄。只能眼睁睁看着岳灵风的手掌在眼中不断的变大,最后结结实实的落在自己的脸上。口中的血腥味更重了,鲁正荣清晰的感到,自己又有两颗牙齿被打掉了。

眼看岳灵风右掌还要继续抽自己的耳光,鲁正荣连忙用握剑的双手连剑带鞘的往上一举,挡开了岳灵风的右手。趁此机会,连忙后撤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想要再次拔剑。

两人虽然拉开的一步的距离,但是当鲁正荣的剑拔出一尺左右的长度时。再次赶到剑柄传来了一股大力,原来岳灵风一记豹“尾脚踢”在了剑柄上,将拔出的剑身又一次插回了剑鞘。

鲁正荣再退一了步,“嗤——!”这一次终于将剑身拔出了三尺,眼见只要再多拔出几寸,他的长剑就能出鞘了。

遗憾的是,岳灵风已经抢步贴身再次将左手按在了他的剑柄上面,硬生生的将长剑摁回剑鞘,同时闪电般的伸出右手。

“啪!啪!”

又是两记耳光。

这时鲁正荣想要抬脚踢岳灵风的下yīn,可是他的一举一动的破绽已经尽收岳灵风的眼底,他的腿刚刚抬起就被岳灵风的脚给踢了回去。

就这样,无论是鲁正荣用什么方法,他的长剑始终只能拔出来一段,然后被岳灵风给按摁剑鞘。

正气堂里面“嗤——!”和“啪!啪!”的声音不断交替。

好在岳灵风抽鲁正荣耳光的时候,手上即没用上内力,也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否则鲁正荣早就被他打的脑浆迸裂而死了。

正气堂上的众人也发现,岳灵风并没有要鲁正荣xìng命的意思,只是在不停的抽他耳光。

一会儿功夫,鲁正荣已经被岳灵风扇了几十个耳光,整个脸被打得像个猪头一般,皮肤下已经全是紫黑sè的淤血。顺着嘴角一直到下巴的位置早已经鲜血淋漓。

这时候,乐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鲁正荣虽说不是他们嵩山派的人,但是毕竟是他们邀请一同上华山派山的,这样被人不停的被一个华山二代弟子打脸,他们的面子可是挂不住了。

于是乐厚大喝一声道:“住手!”

岳灵风到是听话,乐厚大喝之后,他便停手了。但是他的双手分别压住鲁正荣的双手,死死的按住,不让鲁正荣依然拔剑。

鲁正荣此时已经被岳灵风耳光抽的头晕眼花。他现在只想把长剑拔出来,一剑捅死眼前这个小混蛋。

乐厚看到鲁正荣被打成猪头一样,心中想道:“鲁正荣虽说是衡山派第一代的人物,可是他这手上的功夫真是给衡山派丢人,本来他就剑法还算马马虎虎,这拳脚上的功夫简直是惨不忍睹。这回却给一个华山派的年轻弟子戏耍,连剑都拔不出来。今天过后,他是没脸再江湖上混了。”

心中虽然这么想,嘴上还是要义正言辞的说道:“岳先生,你们华山派的弟子对待五岳剑派长辈,竟然这么无理放肆!哪还有一点规矩?”

还没有等到岳不群回答,岳灵风抢先说道:“敢问乐师伯,如果有人在贵府上当着师伯你的面,对令尊出言不逊说出了侮辱令尊的言语。乐师伯会如何处置这人?”

“呃……”岳灵风一句质问,让乐厚无言以对。

古人各种德行之中,首重孝道。如果真的有人敢再自己家里出言侮辱自己的父亲,那乐厚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使出“大yīn阳手”毙了这个人。

但是如果这么说出来,那岳灵风打鲁正荣的行为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甚至说他没有杀掉鲁正荣都算是格外开恩了。毕竟刚刚是鲁正荣说岳不群“伪君子”

在先。

如果说指责岳灵风打鲁正荣的做法,那乐厚岂不是承认自己是眼看别人侮辱家父却无动于衷的不孝之人?

一时间乐厚竟然不知该如何回到岳灵风才好了。

这时岳不群开口,说道:“风儿,不得无礼。怎么能这个态度和乐师伯说话?还不快松开鲁师叔。”

岳灵风很爽快的答道:“是。”这时只见他脸上淡淡紫气一闪即逝,才松开按住住鲁正荣手腕的双手。

刚刚鲁正荣手腕被按住之后连运内力,想要抗衡岳灵风的力道,强行把剑拔出来。一连运了六次内人,可是岳灵风按在自己手腕上面的双手,像是两只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这时岳灵风将按在他手上的力道撤去,鲁正荣手上对抗的力道却没有一同撤去。没了阻力鲁正荣终于拔剑在手。正想刺向岳灵风,突然察觉到手上长剑的分量大异于平常。

低头一看,才发现他拔出剑鞘的只不过是五寸来长的一截断剑。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四截断剑从鲁正荣的倾斜向下的剑鞘里面滑了出来落在地上。

原来岳灵风刚刚和鲁正荣较劲的时候,已经暗中用内力将鲁正荣在剑鞘中的长剑震断成了五截。

在场的各派人物,脸上均闪现了讶异之sè。将一柄寻常铁剑用内力震成数截并不需要太高深的内力。他们门派中的第二代弟子中也有不少人能做到。

但是像岳灵风这样一边纵向用内力和鲁正荣对抗,同时还能控制内力发出横向的力道震断长剑,这就需要对内力的jīng准控制才能做到了。

在他们看来他们门派中的很多第一代弟子也许内力高出眼前这个华山派后生甚多,但是想要这么jīng准的同时使出纵横两道内力,却只有少部分人能做到。

岳不群以“紫霞神功”的内力享誉江湖多年,看来不是浪得虚名。这华山气宗的内功却是有点门道。

天门道人点头赞道:“岳掌门,令公子使的这一手紫霞神功真是俊得很啊!比我泰山派那些不成器的弟子可是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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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派这次带众人上华山派来就是逼迫岳不群退位的,所以嵩山派和鲁正荣见了岳不群绝口不称“岳掌门”,而是称他为“岳先生”。

嵩山派将天门道人一同诓骗到华山上,他心中着实恼了嵩山派的行为。在加上他xìng情耿直,这时候开口称岳不群为“岳掌门。”已经摆明了是支持岳不群继续担任华山掌门的。

天门道人的这种表态,嵩山派的人听在耳中,却是并不在意。他的这种反应,也早在他们的算计之中。今天嵩山派来了四个太保和另外五个功夫不弱的师弟,共计九位第一代的人物。一个天门道人他们还不放在眼里。

就算加上岳不群夫妇,对方也才只有三人而已。和天门一同来的泰山派诸人,大都是和嵩山派关系密切的几位天字辈高手。他们碍于天门道人这个掌门的面子最多两不相帮。

嵩山派九大高手在加上剑宗的三个人。对付岳不群夫妇加天门道人真的是手到擒来。

而且如果这次天门道人阻挠了五岳盟主谕令的执行,将来逼他退位的时候,又多了一门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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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听到天门道人夸自己儿子,连忙谦虚道:“天门师兄客气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当不得天门师兄的夸奖。”

岳不群这么谦虚,却是让呆立在那里的鲁正荣无地自容。如果岳灵风算是三脚猫的功夫。那自己被对方扇了几十记耳光,合着鲜血吞了十几颗牙齿,佩剑被震断,脸被打成猪头。岂不是连三脚猫都算不上?

可是人家在谦虚自己的儿子,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自己。难道自己还要上去领骂吗?

鲁正荣看看岳岳不群和岳灵风,再看看手中的断剑,突然之间大喊一声转身向门外奔去。

众人听他的喊声除了大门一路向山下奔去,心中叹道:“他鲁正荣以后可是没脸在江湖上行走了。”

岳灵风在一旁恶趣味的想道:“华山山路奇险,他这么失魂落魄的狂奔下山,会不会失足掉进山谷摔死呢?”

封不平这时开口道:“岳师兄,令公子露的这手紫霞神功可帅的很啊,可是谁不知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剑派剑派,自然是以剑为主。你教弟子一味练气,那是走入魔道,修习的可不是本门正宗心法了。”

岳不群道:“封兄此言未免太过。五岳剑派都使剑,那固然不错,可是不论哪一门、哪一派,都讲究‘以气驭剑’之道。剑术是外学,气功是内学,须得内外兼修,武功方克得有小成。以封兄所言,倘若只是勤练剑术,遇上了内家高手,便不免相形见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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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掌门之位不可让

() 封不平显然在来华山之前做足了准备,冷笑者侃侃而谈:“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九流三教、医卜星相、四书五经、十八般武艺件件皆能,事事皆jīng。 拉牛牛 la66

刀法也好,枪法也罢,无一不是练至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化境。奈何世人寿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每一门都去练上一练?

一个人专练剑法,尚且难jīng,又怎能分心去练别的功夫?我不是说练气不好,只不过咱们华山派的正宗武学乃是剑术。

你要独自涉猎旁门左道的功夫,有何不可,就算是去练魔教的‘吸星大’,旁人也还管你不着,何况练气?

但寻常人贪多务得,练坏了门道,不过是自作自受,你眼下执掌华山一派,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岳不群微笑道:“‘贻祸子弟,流毒无穷’,呵呵,给岳某人扣个好大的帽子,在下愧不敢当。”站封不平身旁的成不忧突然大声道:“你有什么愧不敢当的?你教了这么一大批没个屁用的弟子出来,还不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这些年江湖上还有华山派二代弟子的侠名吗?估计外人都以为华山派的第二代弟子早就死绝了吧?

封师兄说你所练的功夫是旁门左道,不配做华山派掌门,这话一点儿不错,你要是识趣一点自动退位呢,还能留下点体面。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要叫人拉下位来,可就是自讨苦吃了。”

岳灵风心中想道:“这封不平和成不忧明的话语显然是事先jīng心谋划好的,现在一唱一和,一搭一档的这么默契。

封不平有意要问鼎华山派掌门的,所以说话中还是注意保持着一定的风度和仪态。而成不忧显然是特意来唱黑脸找茬的。”

前辈之间说话岳灵风作为晚辈不好插口,但是当成不忧说道“没屁用的弟子”时,还是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心说:“成不忧,我可是在这里呢,这话你说出来不违心吗?”

岳灵风这一年多来在江湖上可是大有名气的少年英侠。给英白罗压阵收拾青城弟子那次毕竟是两派晚辈之间的争端,动手的又只是英白罗一人,江湖上对此战例的兴趣并不大。

他在江湖上流传的战例,就只有诛杀田伯光这一个而已。奈何田伯光的恶名实在是太大了。“万里独行”的天下第一采花贼,正派很多高手追杀多年都没有得手。

田伯光的恶名越大,岳灵风的名气便也理所应当的水涨船高。提到田伯光比然会提到诛杀他的岳灵风。提到华山派也必然会想到铲除采花贼的华山派大弟子岳灵风。

听着成不忧颇为挑衅的语调,岳不群也不在意,慢条斯理的说道:“成兄,你们‘剑宗’这一脉,二十五年前早已离开本门,当rì都立下毒誓不再自认是华山派弟子,今rì何苦又上华山来生事?

倘若你们自认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门户,在武林中扬眉吐气,将华山派压了下来,岳某自也佩服。今rì这等啰唆不清,除了徒伤和气,更有何益?”成不忧大声道:“岳师兄,在下跟你无怨无仇,原本不必伤这和气。只是你霸占华山派掌门之位,却教众弟子练气不练剑,以致我华山派声名rì衰,你终究卸不了罪责。

成某既是华山弟子,终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再说,当年‘气宗’排挤‘剑宗’,所使的手段实在不明不白,殊不光明正大,我‘剑宗’弟子没一个服气。我们已隐忍了二十五年,今rì该得好好算一算这笔账了。”岳不群道:“本门正宗与剑宗之争,由来已久。当rì两宗相约在玉女峰上比剑,胜败既决,是非亦分。剑宗参与比剑的人皆以殒命玉女峰。

当年师尊心地仁厚,也没有为难你们这些剑宗晚辈,你们立誓之后便和华山派再无瓜葛。如今事隔二十五年,三位再来旧事重提,复有何益?”成不忧针锋相对的嚷道:“当rì玉女峰比剑,就你师父一个人活着出来,胜败如何,还不是他自说自话?到底是真是假,是凭借真功夫还是机关陷阱、yīn谋诡计又有谁见来?

我们三个都是‘剑宗’弟子,就一个也没见着。绿色小说 lvsexs总而言之,你这掌门之位得来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否则左盟主身为五岳剑派的首领,怎么他老人家也会颁下令旗,要你让位?”

岳不群摇头道:“我想其中必有蹊跷。左盟主向来见事极明,依情依理,决不会不问情由突然颁下令旗,要华山派更易掌门。”

成不忧指着乐厚手中的五岳剑派的令旗道:“难道这令旗是假的?”

岳不群道:“令旗是不假,只不过令旗是哑巴,不会说话。”乐厚一直旁观不语,这时终于插口:“岳师兄说五岳令旗是哑巴,难道乐某也是哑巴不成?难道这么多位嵩山派、泰山派的师兄弟们也是哑巴不成?”衡山派唯一的代表鲁正荣已经羞愤交加的离开了,乐厚自然不便再提衡山派。

岳不群道:“不敢,兹事体大,在下当面谒左盟主后,再定行止。”

天门道人听到泰山派竟然“被”乐厚给代表了,也连忙说道:“岳掌门说的没错,兹事体大,一派掌门岂能任由外人指手画脚随意废了?”他xìng情刚烈耿直,说话比岳不群这个当事人更加不留情面。

而跟随天门道人一起上华山而来的师弟之中虽然一些人早已和嵩山派暗通款曲,但是掌门已经发话了。他们也不好开口,站在天门身后表情十分的尴尬,好在大家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

乐厚也不理会天门道人,只是对岳不群沉声说道:“岳师兄是要公然对抗五岳剑派左盟主的谕令了?”

岳不群朗声说道:“不敢!就算左盟主真有此意,他老人家也不能单凭旁人一面之辞,便传下号令让华山派掌门易主,总也得听听在下的言语才是。

何况,左盟主身为五岳剑派盟主,管的是五派所共的大事。至于泰山、恒山、衡山、华山四派自身的门户之事,自有本派掌门人作主。由左盟主越俎代庖有些不妥吧!”

岳不群一边说着,天门道人一边点头附和道:“不错……不错!”成不忧不耐烦的嚷道:“岳不群!哪有这么许多啰唆的?你说来说去,这掌门人之位是不肯让的了,是……”

他说了“不肯让的了”这五个字后,刷的一声,已拔剑在手,待说那“是”字时便“嗤——!”的一声刺出一剑。

出招捷迅无伦,极尽变幻之能事。眼看这一剑直奔岳不群左xiōng而去。

在场的各派高手都能看出成不忧这一剑是极为狠辣的杀着,看来他是想突然出手偷袭,要致岳不群的死命,但是岳不群依然稳稳的坐在位子上脸露微笑,坦然而受,这养气功夫却尤非常人所能。

眼看剑锋就要临体,岳不群却依然稳坐不动。另一个人却动了。

动的人正是站在岳不群侧后方的岳灵风,刚刚和鲁正荣动手之后,他依然回到岳不群座位侧后站立。

成不忧拔剑、刺出一气呵成,动作速度极快。但是,他快岳灵风也不慢。当成不忧拔剑在手的时候,岳灵风已经抄起宁中则身侧小茶桌上的青花器茶壶,朝着成不忧掷去。

岳灵风这一掷拿捏的极为jīng准。成不忧手中的长剑如果继续刺向岳不群,那么在他的剑刺中岳不群之前,他的脸就会和急速飞来的茶壶来一次最亲密的接触。

听着传来的破空之声,这茶壶上所附的内力不小,真要是拍在脸上,即便不死脸上也肯定被砸的血肉模糊。

成不忧无奈只得变招,将刺向岳不群左xiōng的长剑改刺为挑,想要挑开那只直奔自己面门而来的青花瓷茶壶。

在如此迅捷的直刺动作中变招为上挑极为不易,可是成不忧却做得圆转流畅毫无滞涩,可见在剑术之上的浸yín已久,功力jīng深。

这一挑也是大有玄机,茶壶迎面疾速飞来势大力沉。想要靠身法躲开已是不可能。若用长剑挑开,剑上的力道若是用老,这青花瓷茶壶定然会被铁剑磕碎。那成不忧便要狼狈不堪了。

于是成不忧这一挑用上了华山剑法中极为高深的“化”劲儿。想要先化解掉茶壶上面的力道,再用“柔”劲儿挑开。

理想是好的,可是现实确总是不尽如人意。当成不忧的长剑刚刚碰到茶壶的一瞬间,还没有等他用上“化”劲儿。茶壶竟然碎裂成了数十块,滚烫的茶水夹杂着青花瓷碎片“穿过”成不忧的长剑,兜头糊向他的脸孔。

成不忧只能抬起左手尽量护住自己的脸孔。可惜成不忧不是“巴掌脸”,一只手是盖不住整张脸的。脸上没有被左手护住的部分还是被几块瓷片割出了深深的伤口。

而左手的手臂上面更是插满了瓷片,变得血肉模糊。这些皮瓷片的割伤还算能够忍受,但是茶壶中滚烫的茶水泼了成不忧一脸。烫的成不忧一声凄厉的惨叫。

此时,岳灵风也已经拔剑出鞘,刺向了成不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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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灵风单剑挡二强

() 岳灵风掷出了茶壶的时候,便在手上使了暗劲儿,茶壶已经给岳灵风用内力震的处于将碎未碎的临界点。

第八十七章 九功紫霞第一强

() 这次嵩山派支持剑宗的人上山来篡夺掌门之位,派出的阵仗不可谓不大。 十三太保存世的十位来了四位,再加上另外五位嵩山派第一代的人物,总共来了九位一代弟子。

可是阵仗再大,也只是给剑宗这三人壮壮声势,撑个腰而已,是要防止岳不群夫妇和数十位弟子一拥而上。如果是一对一的公平较量,由于泰山派的人在场,他们是不好出手的。

岳不群对儿子刚刚的应对方法十分满意,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岳灵风的先是废掉了偷袭的成不忧。接着又废掉丛不弃。

岳不群心想:“之前还说让我手下留情,结果自己出手连废了剑宗两个人,噢,你只是说不要伤害他们xìng命。风儿年纪轻轻该狠的时候毫不犹豫,杀伐果断。不错,真的不错。即消弱了剑宗的实力,又没有暴漏真正的实力。掌握的极有分寸。”

眼看剑宗一方只剩下封不平一人还有战斗力。岳不群决定此刻出手了。只要废了封不平嵩山派还能扶植一个废人来当华山掌门?

岳不群出言挑战,向岳不群的咽喉。剑封不平也正想要和他一较高低,说道:“好,岳不群我到要看看这些年你有什么长进!”

说罢封不平拔剑刺招迅疾无比,剑尖处发出“嗤嗤”的响声,剑上内力竟也不弱。并非寻常剑宗那种纯是使招不使力的打法。

岳不群拔剑在手,手腕一抖向右侧一拨,便挡开了封不平这凌厉的一剑。岳不群这一剑出招并不迅捷,但部位却妙到巅毫,正是封不平剑尖力量最薄弱处。

封不平感到岳不群剑上传来一股粘劲儿,他的剑被粘在了对方的剑上,心中一惊,既然不能抽离长剑,索xìng顺着岳不群的剑身向下一抹,去斩岳不群握剑的手指。拉牛牛 la66

岳不群早料到封不平会用此着,内力一震,将封不平紧贴剑身斩下的长剑震开。紧接右臂轻提,长剑提起了两尺,剑尖一抬,一招箫史乘龙刺向丛不弃xiōng前。

封不平本想借岳不群剑上的粘劲儿削断他的手指,觉得自己这一剑他已绝难化解,哪知岳不群内力控制jīng妙,竟然能在瞬间轻松的将粘劲儿变成震劲儿。

紧接着随手一招箫史成龙,竟刺向自己xiōng前,这一招时机的拿捏妙到巅毫,封不平避无可避凶险之极,立即纵身后退,吸一口气,登时反击连环七剑,一剑快似一剑,如风如雷般攻上。

岳不群看他攻势凌厉,挥剑守住门户,他气力悠长,剑法jīng严。与封不平片刻间便拆了三百余招,攻击守御,全是jīng微奥妙之极的剑法。

旁观众人瞧得目为之眩,无不暗暗喝彩,各人都看到封不平额头有汗珠渗出喘息渐渐变重,而岳不群内力充沛,jīng神愈战愈长。显然内力上是岳不群占优。

但是剑上的神妙招数封不平更加炫目,变幻无方。封不平一柄长剑更使得犹如疾风骤雨一般。他是当今华山派剑宗第一高手,剑术确是了得。

在场众人看来,这二人一个剑法妙,一个内功高,是以两人酣斗良久,一时仍胜败难分。

再拆六十余招后,封不平脸上汗水渐渐增多,每次长剑和岳不群的剑相碰他都觉得户口被震的微敢酸麻。这时他流畅的剑法中就会出现滞涩,让之前jīng妙招式积累的优势荡然无存。

泰山派一个天门派系的道人说道:“岳掌门的剑法沉雄大气,当真令人好生佩服。封先生的剑法虽然jīng妙,现在攻多守少看似占据主动,但是这样僵持下去,岳掌门内功深厚气脉悠长,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旁观的泰山派众人均有同感,都频频点头。

封不平听在耳里急在心里,心中想道:“我以剑宗招式jīng妙之长,意图执掌华山一派,现在成师弟和丛师弟武功被废,倘若自己再输给了气宗的岳不群,做华山派掌门的雄图固然从此成为泡影,势必又将入山隐居,再也没脸在江湖上行走了。”

想到此处,心中暗下决心道:“已经到了这地步,我还能再隐藏那个绝技吗?”突然仰天一声清啸,斜行而前,长剑横削直击,迅捷无比,未到五六招,剑势中已发出隐隐风声。

他出剑越来越快,风声也是渐响。这套“狂风快剑”,是封不平在中条山隐居十五年而创制出来的得意剑法,剑招一剑快似一剑,所激起的风声也越来越强。

他xiōng怀大志,现在不但要执掌华山一派,将来还想成了华山派掌门人之后,更进而为五岳剑派盟主,所凭持的便是这套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

这项看家本领本不愿贸然显露,一显之后,便露了底,此后再和一流高手相斗,对方先已有备,便难收出奇制胜之效。

但此刻势成骑虎,若不将岳不群打败,便即无法入主华山,事到如今,也只好拿出这压箱底的功夫了。

这套“狂风快剑”果然威力奇大,剑锋上所发出的一股劲气渐渐扩展,旁观众人只觉寒气逼人,脸上、手上给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地后退,围在相斗两人身周的圈子渐渐扩大,竟有四五丈方圆。还好这正气堂足够大。

此刻纵是嵩山、泰山诸派高手,以及宁中则妇,对封不平也已不敢再稍存轻视之心,均觉他剑法不但招数jīng奇,且剑上气势凌厉,并非徒以剑招取胜,此人在江湖上无藉藉之名,不料剑法竟如此了得。

封不平攻得急,岳不群却是一副闲庭信步的轻松摸样,他便如同刚刚和丛不弃比剑的岳灵风一般,一套养吾剑法防御的滴水不漏。“狂风快剑”委实快极,一百零八招片刻间便已使完,封不平见始终奈何岳不群不得,心下焦躁,连声怒喝,长剑斜劈直斫,猛攻过去,乐厚、钟镇和高克新三人对望了一眼,均想:“以剑法而论,自己多半及不上封不平,当然也不能拿下这岳不群,倘若一拥而上,乱剑分尸,立即便可将他杀了。但此刻各派好手在场,说什么也不能干这等事。”

正在众人疑惑这场比试何时结束的时候,岳不群突然间吸一口气,脸上紫气大盛,挥剑向封不平劈去。封不平立刻举剑挡格,岂知岳不群这一剑伴附着紫霞神功,力道强劲,那剑竟然被岳不群的长剑逼回。

岳不群一招得手,嗤的一剑,紫霞神功施展出来,剑尖末端竟然隐隐发出光芒,二十次双剑对拼之后封不平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长剑了。在长剑脱手的一瞬间,封不平感到手腕一阵剧痛传来。

岳不群还剑入鞘,说道:“承让了,封兄剑法jīng妙岳某佩服。可惜内力稍逊一些。终究是无法登峰造极。实在是遗憾啊!你觉得岳某当着华山派掌门还够资格吗?”

封不平内心冰凉,手臂还在不断的颤抖。他的右腕关节如同成不忧、丛不弃二人一样,被岳不群的剑脊拍中,骨骼经脉尽碎。再也无法用剑了。

一生修为尽废,不由得万念俱灰。脸sè苍白的说道:“罢了,罢了!”

回身向乐厚、钟镇、高克新和邓八公四人拱手道:“嵩山派诸位师兄,请你们拜上左盟主,说在下对他老人家的盛意感激不尽。只是……只是技不如人,无颜……无颜……”

又一拱手,向外疾走,奔至院门口处后,突然站定,叫道:“岳不群,你内功好生了得,在下拜服。但是说到剑法,我却是胜过你的。如果我也练过紫霞神功,今rì胜的定然是我。封不平输得不服啊!”

封不平一声长叹,声音中充满了凄凉落魄的滋味,眼里满满的都是不甘。缓步走出了正气堂的院门。成不忧和丛不弃,跟随其后。

快要走出院门时,丛不弃回首深深的凝望坐在正气堂上的宁中则,感觉她坐在那里好美!好美!同时又离自己好远好远……

乐厚、钟镇、高克新和邓八公四人对望了一眼,均想:“以剑法而论,自己多半及不上封不平,当然更非岳不群之敌,不过岳不群刚展现的武功和掌门师兄还是有些差距的。

倘若嵩山派此来的九个高手一拥而上,乱剑将岳不群一家分尸,立即便可将他们杀了。但此刻泰山派好手在场,天门道人也坚定的支持岳不群,真要混战起来己方也定然有不小的损伤。再说已经安排了后手,就让岳不群在苟活一时吧!”

四人心意相通,都点了点头。乐厚朗声道:“岳师弟,你内功jīng深,我等佩服,后会有期!”说罢也不啰嗦,九大高手起身拱手之后,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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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泰山神剑十敢当

() 转眼之间嵩山派的人就走的一干二净。

岳不群起身对天门道人深深一揖,说道:“天门师兄今rì为了坚持公理正义不惜得罪左盟主,也要为华山派仗义执言,岳某感激不尽,这里谢过了天门师兄了。”

到岳不群对天门道人郑重行礼致谢,宁中则和岳灵风连忙站在岳不群身后一同行礼。

天门道人也连忙起身回礼,说道:“岳师弟说那里话,天门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本就应当互相照应。这次左盟主偏信剑宗封不平的一面之词,确实是太武断了。唉!”

岳不群笑着说道:“不提这些令人不快的事情了。天门师兄难得来一次华山派,一定要多住些rì子才行。”

天门道人答道:“如此天门就叨扰了!哈哈哈哈!”

本来这次稀里糊涂的被嵩山派的人骗来华山,当知道了嵩山派是要废掉岳不群的华山派掌门扶植剑宗封不平上位的时候,天门道人心中极为不快。

左冷禅虽说是五岳剑派的盟主,但是各派门派内部事务还是要各派掌门做主。由五岳盟主插手各派内部事务于理不合,此例不可开。

岳不群叫来老仆,让他去用心安排泰山派诸人的住宿饮食等事宜。岳不群夫妇继续留在正气堂陪天门道人等人聊天。而岳灵风则静静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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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一一巡查了门派中的正门,鸽舍,厨房,水源等要点。见到了刘菁、岳灵珊和令狐冲等人,询问之后知道他们把守的地方一切如常便放下心来。

于是将刚刚在正气堂中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出来。

当众位师弟听说嵩山派传左冷禅的谕令,竟然是让岳不群将掌门之位让给剑宗的封不平的时候。一个个义愤填膺。

当听到衡山派的鲁正荣出言不逊侮辱师父,后来竟然被大师兄空手教训,竟然来年剑都拔不出来,更是连抽耳光,几乎掉光了牙齿。一个个大呼过瘾。

很多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刘菁,毕竟她的父亲是衡山派的人。

刘菁心思玲珑剔透,到大家的目光,笑着说道:“这位鲁师伯和家父不是同一个师父,平时也没什么交情的。听家父说鲁师伯与掌门莫大师伯也不常来往的。”

华山众人均想道,这鲁正荣和刘师妹的家里不是很熟啊,那是最好不过了。

岳灵风接着和大家叙述了,成不忧如何在说话间突然偷袭父亲。自己如何废掉他的两只手,后来自己又如何赢了丛不弃交战,最后说道父亲如何赢了封不平。最后剑宗的人和嵩山派的人先后灰溜溜的撤走了。

岳灵珊说道:“哥,当时若是在场能亲眼到就好了。”众位师弟师妹也纷纷附和。

岳灵风说道:“你只到了有趣的一面,却没有到凶险的一面。你想,嵩山派这次竟然来了九个第一代的高手,十三太保就来了四位。

如果他们连同剑宗三位高手一拥而上,那会怎么样?如果你们在场,爹娘分身乏术,不能照顾到你们,难免会有损伤?

再说,他们既然想篡夺爹的掌门之位,定然没安好心。焉知他们不是用调虎离山之计?如果趁着大家都到正气堂观战,然后暗中派人在我们的水源和饮食中下毒。

那岂不是不费一兵一卒便将我们华山派给料理了?江湖险恶,我们身在江湖当然要有所防备,做出万全的打算。绿色小说 lvsexs”

众位师弟听着岳灵风的话,频频点头称是。

岳灵风接着说道:“我想,剑宗三人虽然落败,被废掉了武功。但是嵩山派这次落了面子,未必会善罢甘休。我们不能放松jǐng惕,这段rì子依然要小心防备才是。大家明白吗?”

“明白!”众位师弟师妹轰然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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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ì,岳不群单独将天门道人请到了书房,屏退左右之后。岳不群说道:“天门师兄,昨rì人多岳某不便说。今rì岳某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师兄你。”

天门奇道:“岳师弟,是何要事,尽管直说。”

岳不群郑重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册子,交到了天门道人手上。

天门道人翻开第一页,双目jīng光一闪,只见这一页的纸上寥寥几笔画了一个极简的人形,这个人形手握长剑使出一招剑法。

天门道人连翻五页,每一页都有一个人形使出一招剑法。人形虽然画的简陋,但是人形所使每一剑的剑招皆苍然有古意。

天门道人失声叫道:“五大夫剑!”

泰山有松树极古,相传为秦时所封之“五大夫松”,虬枝斜出,苍翠相掩。泰山派的一位前辈高手曾由此而悟出一套剑法来,便称之为“五大夫剑”。

这套剑法招数古朴,内藏奇变,天门道人多年之前便已将此招练得jīng熟,但眼见册子上这五招剑法似是而非,与自己所学的“五大夫剑”颇有不同,却显然又比原来剑法高明得多。

天门道人心下惊诧之余,继续翻阅这本册子向后面去,要想还有什么更高明的剑招。

天门道人一边,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是‘来鹤清泉’不过有些变化,这是‘石关回马’!又和我所学的不大对……却是更加高明。”

天门道人就这样一页一页的翻过,有时一页很久,有时又是匆匆一瞥即过。这个册子共有几百页之多,等到天门道人完整本,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桌上的茶水早已凉透。

天门道人合上册子,抬头望向岳不群说道:“岳师弟,这?”

岳不群说道:“当年五岳剑派与魔教十长老两度会战华山,五派好手死伤殆尽,五派剑法的许多jīng艺绝招,随各派高手而湮灭。

第二次会战之时,五派前辈自知技逊一筹,但是门中jīng锐已经尽集与此,落败之后怕五派再无人能抗魔教十长老之威。于是他们在落败之际发动机关,和魔教十长老同归于尽,自封在山洞之中。

魔教十长老尽数丧命于机关之下,其中有一些五岳前辈侥幸活了下来。这里面也有几位泰山派的前辈。但是他们已经自封在山体之内,再也无法脱困离开山洞了。

泰山派的前辈知道他们一去,本门许多jīng妙招式恐怕会从此断绝,于是在临死前将本派剑法招式刻在石壁之上,希望将来能有人发现这个山洞中的剑招,并归还给泰山派的后人。

前些rì子,岳某无意间在玉女峰顶的思过崖中发现了这处洞穴,自石壁的留言中得知这一切。岳某本想将亲自赶赴泰山,将剑谱交予天门师兄。没想到,岳某还没有动身,天门师兄竟然亲至华山派。哈哈!”

岳不群这几句话说的半真半假,隐去了魔教十长老在石壁上刻着破解五岳剑派招数的事情。毕竟,如果让其他四派知道华山掌握他们门派剑招的破法,可就不美了。

天门道人,激动的说道:“岳师弟!岳师弟!你送还这些泰山派失传的jīng妙剑招,对我泰山派可是恩同再造啊!岳师弟,请受天门一拜!”说罢,天门道人一台衣服的下摆。竟然是要给岳不群行跪拜之礼。

岳不群连忙托住天门道人,不让他跪下去。急切的说道:“天门师兄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折煞岳某了。这剑法本就是泰山派之物。现在物归原主也是理所当然。

我想当年泰山派前辈将这些剑招刻在华山,也是想有朝一rì被华山弟子发现,归还泰山。今rì将剑谱交还天门师兄,华山派也算没有辜负当年那位除魔卫道的衡山派前辈。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天门师兄怎能行如此大礼,莫不是不拿岳某当朋友了?”

天门用力想要拜下去,可是一连运了三次劲,始终无法再跪下去哪怕一寸。心中对岳不群的内功修为更加佩服,心想:“华山派的紫霞神功果然了得。单说内功,岳师弟可是胜过我了。”

天门拜不下去,也不再执着。被岳不群扶着站直身体。说道:“那处山洞在哪里,天门想要祭拜一下本门的先辈。”

岳不群说道:“理应如此,香烛贡品岳某已经准备好了,天门师兄请随我来。”

岳不群带着天门道人来到了玉女峰绝顶的思过崖,到山洞一旁埋葬五岳前辈的坟前,焚香祭拜。之后又一同进入山洞了当年刻着招式的石壁。石壁上的招式当年早已被岳不群砍光。现在依然能到大斧劈过的痕迹。

岳不群说道:“我五岳剑派的jīng妙剑招若一直刻在石壁上,万一被外人发现学了去可是十分的不妥。岳某抄完剑招之后,已经将石刻尽数毁去了。”

天门道人说道:“理当如此,还是岳兄想得周到。”

天门道人在华山派住了十几天之后,便向岳不群夫妇告辞。率领众位师弟和弟子返回泰山派了。

第八十九章 雨夜来客自何方

() 泰山派众人离开以后,华山上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平静。

这一天下午,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被四面涌出的乌云所笼罩,不一会传来了chūn雷阵阵。华山派众人都从练武场回到室内的练武厅里继续练功。

岳不群在厅内指点众位弟子练习拳脚剑法,宁中则站在练武厅门前望向远处的天空,轻声的自言自语道:“今年的chūn雷来的这么早,来年成不好。”

不一会豆大的雨点从yīn沉沉的天上砸了下来。开始还比较稀疏,过了一会儿逐渐变成了倾盆大雨,天地仿佛连成一片,华山群峰之间一片迷蒙。

这雨一下,便是半天。等到华山派熄灯就寝的时候,雨势减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三更时分,岳灵风和刘菁的房间里,夫妻二人已经熟睡多时。

突然,挂在他们外间房梁之上的一串铜铃剧烈的响了起来。岳灵风和刘菁被铃声惊醒,从床上一跃而起。

岳灵风抄起宝剑,从衣架上拿起外衣,对刘菁说道:“菁儿,在屋中不要出来,等我的口令。”

刘菁说道:“风哥哥,你自己也要小心。”

岳灵风开门,跃上屋顶将紫霞神功运到极致,侧耳倾听。从风声和雨声之中分辨出有极细微的风吹衣衫的咧咧之声,还有脚踏石板路的声音。

岳灵风从屋顶跃下,一闪身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将墙角处突出的一个墙砖用力向下一按。

一时间华山派上下所以弟子房里面悬挂的铜铃响声大作。众人被铃声惊醒之后,迅速拿起长剑,穿上衣服。先是按照预先的演练,平时合练天罡北斗阵的七人小组汇齐。

然后七人一组,一同赶往正气堂集合。

片刻之间,所有华山派弟子齐集正气堂。此时岳不群和宁中则已经端坐在正气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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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华山一条路。想要上得玉女峰到达华山派,有很多个必经之路。岳灵风在其中几个必经之处设置了机关。这机关不是伤人害命的陷阱,而是示jǐng报信的作用。

人从这些布置机关的石头台阶或者青石板上面经过,触发了下面的机关,自身毫无损伤。但是会释放不远处的几块石头滚落到山涧之中。

掉下去的石头带动绳索,最后分别连接到岳灵风房间的几串铜铃之上。

这几个有机关的石头台阶或者青石板上面有一些暗记。平时华山派的人都会跳过不走,外人却会在不知不觉中触发到这些机关。

这些机关今夜突然报jǐng。有不速之客冒雨夜上华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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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为五岳之中山势最险的,雨后的山路更加的湿滑危险,但是在这险峻的山路之上,有二十条人影急速的朝着山顶方向纵跃前行。

这二十个人每个人都用头套罩住脸孔,只在眼睛处开了两个洞,手里挑着一盏孔明灯,昏黄的灯光照着山路。

两边都是光滑的岩石,中间仅仅能让一人同时通过的山路是从山壁上抠出石料凿成的台阶。

其中一个人脚下一滑,连忙用手在地上一撑稳住身形。然后一边接着赶路一边骂道:“这狗【rì的山路真他母的难走。”

在队伍中间的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等一下进了华山派的院子,切记要先找到二代弟子的就寝之处,在岳不群夫妇反应过来之前,尽量多的干掉那些二代弟子。

如果岳不群来了,我和老二、老三先缠住他,大家料理了二代弟子再过来围攻他,大家记住了吗?”

其中一个身形魁梧的蒙面人说道:“大哥,你尽管放心吧!保证一个不留全部给他咔嚓了。”

他话音刚落,在他身后一个急速前行的瘦小汉子说道:“哎?别全咔嚓了啊!华山派有不少女弟子的。这些可要留下来。等我们料理了岳不群,也好享受一番。庆祝一下啊!”

那瘦小汉子身后的胖子明显和他是同道中人,笑着说道:“哈哈哈!真是吾道不孤。要说华山派的女人,那个掌门夫人宁中则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美人。

据说华山派的气功驻颜有术,这岳夫人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了,但是模样上去却像是不满三十的少妇。一身的嫩肉都能掐出水儿来,岳不群到是艳福不浅啊!真是想想都流口水。

还有那岳不群的女儿和儿媳妇。听说都是美人坯子。等办完了事情,咱们可要好好快活快活!先说好了,这三个小娘老子一定都要尝尝味道。哈哈哈哈!”

领头的那位老者沉声喝道:“好了,办好了事情,自然是想怎么快活都行。可是千万别办砸了。左盟主对这次行动极为重视。各位兄弟切莫轻敌大意!

这岳不群的武功可是有真材实料的。若是轻敌,咱们今天难免要见红挂花,就是折损几个兄弟,都是可能的。”

刚刚那个猥琐的瘦小汉子答道:“大哥,放心吧!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买卖了,自然晓得。”

那胖子笑着接道:“是啊!华山派除了岳不群夫妇再无高手。咱们又不和他来单打独斗,他岳不群就算是铁打的,在咱们兄弟的围攻下,也要把这块铁给他熔了。”

那领头的老者虽然说的严厉,但是显然也对众人联手对付岳不群充满自信。听着手下这么说,便也没有再啰嗦此事。只是继续赶路。

不一会,二十位蒙面人来到华山派的山门之外。众人不约而同的灭掉了手中的孔明灯。

当众人的眼睛适应了灭灯之后的黑暗,领头的老者做了一个手势,众位蒙面人微微散开,其中两个人提气轻身跃上墙头。

二人蹲在墙头向院内望去。此时小雨刚刚停下,乌云渐渐散开。半个月亮从云隙间探出头来,月光洒在静谧的院子里面。

二人观察了一阵,望向对方点了点头,向门外的众位蒙面人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之后同时跃进了院子里面。

两位蒙面人在院内四下搜索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不妥之处,其中一个蒙面人搓唇做声,发出了两声猫头鹰的鸣叫。

门外的众位蒙面人听到了院内传来的安全信号。带头的老者双手一挥,十八个人纷纷提气轻身,跃过墙头落在了院内。

带头老者双脚刚刚落地站定,突然间发现了不妥之处。刚刚先进院子的两个同伴哪里去了?

他再次左右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算上自己确实只有十八个人。就在片刻之前,先进院子打探的两个同伴还学猫头鹰叫,示意院子里面没有人。

只是大家跃过外墙这短暂的瞬间,两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带头老者连忙发出三声短促的蛙鸣,众位蒙面人立刻各自握紧兵器背靠着同伴,全神戒备起来。这时他们也发现己方少了两个人。

突然,在他身后的大门上想起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刚下完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的臭蛤蟆,抓来烤熟了到是可以下酒。”

听到这个声音响起,众位蒙面人心下大惊。尤其是带头的老者,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颇有自信的,听这声音,说话人的年纪应该不大。肯定不会是岳不群本人。

被一个年轻后辈潜至如此近的距离还没有察觉,以前自己身上万万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的。

连忙转头向大门上瞧去。只见大门左侧的墙头之上站立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夜风吹动一袭青衫衣摆飞扬。腰上悬着一柄长剑。

年轻人脚下一左一右两个黑衣人趴在墙头一动不动,正是刚刚进院子探路的两个蒙面人,现在趴在那里生死不明。

蒙面人中的带头老者开口叫道:“老七!老八!你们怎么样了?老七!老八!”

那两个人趴在墙头依旧是一动不动。

站在墙头上的人自然是岳灵风。刚才,叫老七和老八的这两个蒙面人发出猫头鹰的叫声,刚刚叫完。岳灵风立刻用弹指神通shè出了两粒石子。

这一下弹指神通岳灵风用上了绵劲儿,石子弹出没有丝毫破空之声。所以直到老七老八被石子弹中穴道,才知道自己遇袭。

岳灵风以迅捷五伦的身法,提起已经穴道被封的老七老八,跃过侧面院墙到了偏院,然后再绕到门外,站在外墙之上。这时,那十八位蒙面人的才刚刚跃进院子站稳。

说起来麻烦,其实只是在十八位蒙面人听到同伴发出的猫头鹰叫声,然后跃过院墙的这片刻光景,岳灵风便做完了上述事情。足见他的轻功之高身法之快。

原本是打算暗中偷袭华山派的人,结果反被别人躲在暗中偷袭了。这让众位蒙面人原本一切尽在掌握的心理优势荡然无存。

岳灵风发出一声清啸。从内院和侧院的围墙上、房顶上不断有人跃出,落在大院之中。

通往内院的门户大开,岳不群、宁中则、刘菁、岳灵珊和令狐冲等人走到了外院。

令狐冲开口说道:“不知是哪路朋友,深夜来访华山?”

众位蒙面人到院子里面一股脑的涌进来六七十个人来,心想:怕是整个华山派的弟子全都来了吧?

这时岳灵风说道:“二师弟,这些人夜闯华山哪里是什么朋友了,一个个套着脑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定然是要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华山众弟子听令!江湖规矩,废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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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天罡北斗若金汤

() 九yīn真经中有多处提到北斗大]法,是修习上乘功夫的根基法门,经中所载的北斗大]法微妙深奥,岳不群用北斗大]法的理论来完善天罡北斗阵,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听到岳灵风的命令,华山派五十六位二代弟子组成八个天罡北斗阵各守一方。其中七个天罡北斗阵组成了一个更大天罡北斗阵。

武功最高的梁发、施戴子、高根明等七位弟子单独成一个天罡北斗阵用来守护大阵的北极星位并带动整个阵法的运转。

战斗力第二强的天罡北斗阵作为大天罡阵的天权位。这个五十六人的大阵虽然没有九十八人的天罡大阵完美,但是威力也不容小觑。

夜闯华山的十八位蒙面人见势不妙心中大惊,刚刚见到众多华山派二代弟子翻]墙跃脊进入大院,他们还没放在心上,心里面对华山派这些稚嫩二代弟子的武功十分不屑。就是正面硬拼也能砍瓜切菜般的料理了他们。己方真正忌惮的也不过是岳不群夫妇而已。

可是到刚刚还似乎站的松散随意的几十位华山弟子,每个人突然向不同的方向踏了一步。竟然组成了一个几十人的大型剑阵。

那带头的老者心想道:“老子江湖上打滚这么多年,只听说过北岳恒山派的尼姑们有一套七人组成的剑阵颇为了得。

少林派有罗汉大阵。武当派有真武七截阵,两仪剑阵。可是从未听说过华山派有过这五十多个人组成的剑阵啊?”

一时间他们还没出这个大阵是由八个小阵组成的。

突然,带头的老者毫无预兆的回身出剑刺向身后的英白罗。他出己方正面的阵法有几十人,而背面只有七个人。

而这七个人和大部队相距较远,如果自己突然出手,大阵方向的人根本不能及时援手。只要自己快速打杀了这几个后生,那么阵法缺位,自然就被破掉了。

而英白罗在身后七人里面长的相对年轻,一般来说年轻弟子的武功水平和学武年限成正比,老者认为英白罗应该是七人众武功较弱者。

那带头老者出招时大声呼喝,飞身跃起,左掌护住xiōng前,右手长剑瞧准了英白罗的脑门狠狠的刺出。

从这刺耳的破空之声便能出老者的这一剑凌厉狠辣,委实难当,誓要一击将英白罗毙于剑下,以此立威。哪知英白罗竟然既不抵挡,又不闪避。

眼见那带头老者的这一剑便要刺到英白罗的脑门,突然左右两股劲风袭来,却是高根明与施戴子同时出剑刺来。

那老者右手长剑继续发劲,左掌横挥,要挡住施戴子和高根明二人的长剑。岂知这二人内力同流,剑身上所带真气一yīn一阳,相辅相成,力道竟是大得出奇,远非两人内力相加之可比。

那带头老者在空中受这剑上的内力激荡,登时向上弹起,右手急忙变刺为劈,力挥之下,身子向后翻出,落在地上之后,不禁大惊失sè。

心想这两人年纪轻轻内力竟然如此高深,决非江湖门派年轻的二代弟子所能达到,沉声喝道:“华山派气宗的内功果然有些门道。”

静夜之中,听着他这苍老嘶哑的声音,虽然已经冬去chūn来,华山派众位弟子背上也都不禁微微感到一阵寒意。

老者的话语一停,便即寂静无声,山上虫声唧唧,清晰可闻。

那老者的手下也大出意料之外,心想华山派的内功再高明,这二代弟子年纪轻轻还能高过大哥去?虽然二人合力,也决不能轻轻一挥就将大哥逼了出去。

那老者话刚说完立刻又揉身而上,只见老者的长剑刺向英白罗的xiōng口,出招去势虽慢,可是角度方位极为狠辣,英白罗却仍是巍然不动。

长剑刺来虽慢,却带着嗤嗤的破空声响,眼见剑锋再进数寸就要触到英白罗的xiōng膛,忽然之间长剑猛地回窜,箭也似的向老者自己反冲过去。

这一下来势奇快,带头老者只感手上微微震动,立即劲风扑面,疾忙低头,长剑已从耳际急速削过,心中叫声:“好险!”回剑横扫。

这一招剑身砍向梁发和施戴子,梁、施二人身形不动,高根明和陆大有却出剑将长剑挡了开去。

数招既过,带头老者已得清楚,这华山派七个弟子迎击时用右手长剑攻击,另一只左手却搭在身旁之人肩上。

他略一思考,便已知其中玄妙之处,想道:“原来他们七人之力合而为一,我和任何一个人交手,都是与七个人的内力相拼,自己如何能抵挡?”

原来天罡北斗阵是全真教中最上乘的玄门功夫,王重阳当年曾为此阵花过无数心血。小则以之联手搏击,化而为大,可用于战阵。

敌人来攻时,正面首当其冲者不用出力招架,却由身旁道侣侧击反攻,犹如一人身兼数人武功,确是威不可当。

这时梁发高声呼啸,同时长剑在空中一挥,剑刃劈风,声音嗡嗡然长久不绝。大阵之中所有华山弟子各挥长剑,五十六柄剑刃披荡往来,登时激起一阵疾风,剑光组成了一片光。

带头老者到北斗大阵一侧的四十九位弟子剑光交织,真是一只苍蝇也难钻过。后面七位弟子却明显是年纪最长功力最深的。就算强攻一时也难以拿下,反而把背后破绽朝向了几十柄长剑。一时间想不出克制之道。

可又哪有时间容他多想,天罡北斗大阵运转起来,将他们十八个人牢牢困在阵中。双方终于短兵相接。

这十八位蒙面人无一是弱者,本身个个武功不俗。平素里也是配合惯了。趋退之余,相互间又默契甚深。

华山弟子阵法强大,但是毕竟是第一次的生死实战,很多年轻弟子内心紧张,招式运用难免滞涩。见到了伤敌的机会也不敢果断出手。好在一人失误,立时有同一个北斗阵中的同伴弥补,一个小阵失误,立时有大阵中的其它小阵照应。

这些华山弟子平时演练大阵的对手是岳不群、宁中则、岳灵风、刘菁、岳灵珊和令狐冲等人。他们联手的威力要远大于这十八个蒙面人。当几十招过后,紧张的情绪平复之后,阵法的运转越发的流畅,阵法的巨大威力渐渐的发挥了出来。

北斗大阵里面,中间的三个小阵是由入门时间较长的弟子组成,两侧的四个小阵都是入门时间较短的年轻弟子。他们右手持剑,左手却拿了一面直径三尺多的圆盾。

他们学武时间相对较短,剑法不够jīng熟,使阵法威力大打折扣。岳灵风便想出了一个主意,让这些剑法稚嫩一下的师弟们右手持剑,专心练习进攻的招式。

防守的任务主要都交给左手拿着的圆盾。这样一来,北斗大阵的威力立时大幅度上升。

对于剑法高手来说,手持圆盾弊大于利,很多防守反击的剑招都无法使用。可是对于这些年轻弟子来说,却能够短期内快速提升实战的威力。

众位蒙面人越斗越是心惊,两均使单刀的蒙面人,最先支撑不住了。二人显是臂力沉雄,想用猛劈猛砍的方式磕飞华山弟子的长剑。奈何每个小阵中七名弟子内力相接,无论攻击谁都是和七人的内力比拼。

几次刀剑相交之后反倒是他们的手臂酸麻了起来。

只听得两个人齐声呼叱,两人xiōng口同时被长剑穿xiōng而过。

这时被北斗大阵困在里面的蒙面人相继受伤,有的被人斩断手足经脉躺在地上。有的被打倒擒获,或点其穴道,却不伤xìng命。

倒霉一些的则向那两位使单刀的人一样,被长剑刺中要害,一命呜呼了。

十八个人现在还在抵抗的只剩下了八个,带头的老者知道此番来偷袭华山派的行动已然一败涂地,免不了要在这个院子里面全军覆没,但他仍挥剑守住门户。

不一会儿,又一位名蒙面人发出凄厉的叫声,他手中那柄厚背薄刃的鬼头刀掉落在地上。在月光的照shè之下,刀刃上发出幽幽蓝光。可是刀的主人已经被割破了喉咙。

梁发挥剑向一个使刀的蒙面汉子劈去。那汉子举刀挡格,岂知梁发这一剑伴附着阵中七个人的内功,力道强劲,那刀竟然被长剑逼回,一刀一剑,同时砍上他右臂,将他右臂砍下了两截,鲜血四溅。那人大叫一声,摔倒在地。梁发一招得手,嗤的一剑,又插入了另一名使用短枪的敌人左腿。蒙面敌人一共二十人,其中两人为岳灵风所擒,其它尽数身陷天罡北斗大阵。不断的有人倒下。

当陆大有将一位双手持镔铁怀杖的人刺翻在地之后。只剩下那位带头老者还在挥舞着长剑苦苦支撑。这时大阵已经停止了运转,之余下梁发那一组天罡北斗阵的人与这名带头老者较量。

又过了几十招,那位带头老者终于被高根明和英白罗同时刺中了身上五处穴道。委顿在地。

第九十一章 师门叮嘱记心上

() 二十个蒙面人夜袭华山,结果死掉了十二人,被活捉了八人。

众位年轻的华山弟们神情各异,有的因为初次见血和初次杀人,刚刚打斗之中来不及仔细琢磨,现在停战之后,立时觉得腹内剧烈翻滚,喉头一阵抽搐。附身大口的呕吐起来。

有的人则是因为刚刚战胜了强敌,欢呼雀跃起来。陆大有更是眉飞sè舞的反复比划着刚刚将使镔铁怀杖的人刺翻在地的拿一招,一面比划还一面的和身边的高根明说笑。

“嗖——!”

“嗤!——!”

“当!噗!噗!”

岳灵风厉声喝道:“结阵御敌!”

华山派众位弟,听到大师兄的命令,立刻条件反shè般的再次结成的天罡北斗大阵。这时候陆大有背后的冷汗喷涌而出立时浸透的整个后背的衣衫。

****************

原来刚刚在众位华山派的弟乐而忘形之际。一个腹部中了两剑却没有死透的蒙面人,悄悄抬手shè出了一支袖箭。直奔陆大有的xiōng口而去。

这袖箭平时藏在铁管之中,由机簧发shè。是这个蒙面人的平rì在近战动手时候暗算人的暗器。今天这一仗还没有等袖箭出手,和华山派弟的邪门阵法刚一交手,肚就被次了两剑。

中剑之后,这个蒙面人暂时晕厥了过去,此时刚刚转醒。先是感到了腹部传来的剧痛,身体越来越冷,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抬起沉重的眼皮,到众位华山弟中有的人大口呕吐,有的人欢呼雀跃。心想:“估计老这回是活不成了,不过就算是死老也要拉个垫背的!”

此人发shè袖箭的位置距离陆大有只有十几步远,袖箭shè出铁管速度疾如流星。等到陆大有发觉的时候袖箭距离自己的xiōng口只有不到两尺的距离。此时已经避无可避,挡无可挡。陆大有心中惊骇,心想:“难道我今天就要死了吗?”

在陆大有命悬一线的时候,岳灵风施展弹指神通,双手的食指、中指四指连弹。四粒小石几乎是同时弹出。四粒石的破空之声重叠在一起,听起来像是只发shè了一粒石一样。

岳灵风距离陆大有接近四十步远,比发shè袖箭的人远了两倍不只。他用弹指神通shè出的石却是后发先至,最前面的一粒石准确的击中了shè向陆大有的袖箭当中。

石击中jīng钢打造的袖箭当中,石立时撞的粉碎,而袖箭也从当中被石的冲击力弯成了直角。并急速向侧面飞去,最后弯掉的jīng钢袖箭嵌在了二十多步外的院墙上。

第二粒石shè中了那个发shè袖箭之人的额头,那蒙面人的脑袋上立时多了两个血窟窿。石的进口只有龙眼大小,但是石打破他的头骨之后,碎成了十几块更小的石头粒,这些小石粒威力不减继续穿过蒙面人的脑组织。

最后这十几个小石粒掀翻了蒙面人另一侧的头盖骨,这出口足有碗口大小,脑浆被带了出来,红的白的混在一起喷洒了一地。

第三粒和第四粒石shè中了那人的xiōng口,一粒穿破xiōng膛打烂了那人的心脏,另一粒shè穿肺叶后砸穿了那人的xiōng椎骨。

被岳灵风这三颗石shè中之后,这个发shè袖箭偷袭之人,终于死的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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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弟结成大天罡北斗阵之后,岳灵风接着厉声说道:“刚刚取胜就得意忘形!一个个的飘飘然了,平时我都是怎么反复叮嘱你们的?嗯?陆大有!你说!”

陆大有刚刚在鬼门关的门口赚了一圈,现在越想越是后怕,不止是后背,就连额头上的冷汗也是津津而下。

但是手中长剑却是再也不敢懈怠了,严守门户的同时对岳灵风答道:“大师兄,我知错了!”

岳灵风喝道:“错在哪里?”

陆大有说道:“江湖上生死搏杀如若取胜,第一时间内需要清扫战场,杀死的要在尸体补上致命一剑,活捉的要在第一时间内补点至少十个以上的穴道并卸掉双臂的关节。

补剑和补点穴道时要格外小心,要假定所有尸体和受伤的人都能随时暴起伤人。”

岳灵风道:“说的不错!”

说罢转头扫视众位师弟说道:“开始吧!还愣着干嘛?”

听到大师兄的命令,众位华山弟立刻开始结阵清扫战场。将活着的人每人再次点了十几个大穴

并卸了他们的膀。死了的在颈后脑干处补上一剑。

吴昊对举剑对着一个躺在地上重伤呻吟的蒙面人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人没有死,但是腹部被剑刺穿了,显然也活不长了。到底是补剑杀了他还是活捉他呢?

刚刚双方生死相搏的时候,打杀了对方还感觉不到什么。此时要他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重伤之人,吴昊却下不去手了。

这时身边的师兄白观到了吴昊楞在哪里,过来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这人已经救不活了。”说罢走上前去,在那人的后颈干净利索的插了一剑,呻吟之声立时停止了。

到众位师弟已经打扫完战场,点头说道:“以后要切记第一时间扫战场,这是无数个血淋淋的教训总结出的江湖经验。如果你们不重视这一点,将来独自闯荡江湖,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丢的!”

众人应诺之后,岳不群走到那个带头老者的身边。

岳不群刚刚听他们这些蒙面人口音南北皆有,武功更杂,显然并非一个门派,但趋退之余,相互间又默契甚深,并非临时聚集,到底是什么来历?

委实猜想不透,最奇的是,这二十人无一是弱者,以自己在江湖上见闻之博,不该二十名武功好手竟连一个也认不出来,但偏偏便摸不着半点头脑。

岳不群拿得定这些人必然和嵩山派有大关联,他们这次夜袭华山摆明了是要灭了华山派,如果华山派没有找到古墓中的神功,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发展,必然会被这二十个人灭掉。

而华山派上下如果尽数被屠戮,最大的得益者就是身为五岳盟主的左冷禅。他或者扶植剑宗为傀儡掌管华山派,或者直接让嵩山派的人接收华山派的势力范围。

岳不群示意众位弟将这十二个死人和八个俘虏的头套全部拽掉。然后他走到那个带头老者身旁。

只见这个老者人须髯似戟,脸sèyīn森可怕,须发皆是花白,大概六十多岁的摸样。岳不群仔细辨认了良久,终于想起来了。

此人名叫陆熙二十年前曾是湖广一带黑道中名气及响量的一个高手。只是后来渐渐销声匿迹了。江湖上的人都以为他封剑退隐或者是被仇家杀了尸骨无存了。没想到竟然投了嵩山派。

岳不群再他旁边的那个瘦小汉,仔细端详许久才想起来,十八年前太行山一带是有用一对镔铁怀杖的黑道高手名叫胡汉三,此人当年不但武功高强行事狠辣,还曾经杀了少林寺的两位高手。

后来此人不知去向,江湖上的人还以为是为了躲避少林寺远走西域了呢。

八人之中岳不群最终认出了四位的身份,都是二、三十年前横行一方,后来突然销声匿迹的黑道人物。

来这些人暗中投入嵩山派。左冷禅竟然收罗了这许多左道之士,来五岳并派的筹划并非始于左冷禅,三十年前从左冷禅师父做掌门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野心了?

也许那时只是为了增强嵩山派的实力而收罗了这些黑道强徒。但是后来随着实力的增强,渐渐的野心也随之膨胀了。

岳不群对岳灵风说道:“活的关到石牢里面,每个人都分开关押。死的扔到山谷里面。”

岳灵风应诺之后,分派各位师弟去处理尸体和关押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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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yīn县城外的一处似普通的庄里面,“锦毛狮”高克新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坐在桌前的乐厚终于忍不住说道:“我说八师弟,你转的我头都晕了。别再转了。”

高克新说道:“五师兄他们上华山派已经三天了!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当时约定好的,一旦事成,就立刻离开华山,到这里与我们汇合。

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一定是出事了。要不我去华山上面打探一番?”

“九曲剑”钟镇说道:“糊涂,他们若是得手,定然已经回来了。若是失手,你们派睡裙都是无用!这个时候我们更需要冷静。”

高克新敲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冷静,冷静!叫我怎么冷静?剑宗三个人的武功都废了,想要扶他们上台几乎不可能了。

如果这次他们夜袭华山派再失败的话,我们这次对于华山的行动就是一败涂地了!他们若是被华山派干掉还好,如果他被活捉。说是我们在幕后指使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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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疑云揣测难周详

() 高克新xìng粗直,向来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虽然讲出的话口气很冲,但是周围都是相熟多年的同门师兄弟,也不会和他真的计较。冰@火!中文 燃*文*

听了他的话,另外几个人脸上却露出不以为然的神sè。

钟镇施施然端起盖碗,轻轻刮开茶沫吹了吹,解释道:“八师弟,陆熙他们是什么人?他这么重义气的人,如何会出卖掌门师兄?再说,就算其他人里面有软骨头,将我们嵩山派拉下水。哼……”

钟镇冷笑一声:“那时我们只要死不承认,华山派能奈何的了我们?而且,陆熙他们这些人是什么出身,你还不清楚吗?江湖上的人会信他们还是信我们?”

“我不相信陆熙他们会全军覆没!”一直没有出声的“神鞭”邓八公开口说道。

乐厚点头表示十分赞同,说道:“不错,老陆他们这二十个人,每个人都是硬手。那天岳不群和封不平比武所显露的功夫,老陆的那帮兄弟如若围攻他,他能对付五、六个已经是极限了。那个岳灵风功夫倒也不错,不过也就是对付两三个的样。

就算是正面较量,他们分出十人去对付岳不群、宁中则夫妇和他们的儿,其余的人对付华山派其他弟还不是砍瓜切菜一般?要知道,华山派中弟稀少,而且他们的二代弟才习武几年?都是没有什么江湖实战经验的毛头而已。

何况这次是趁夜偷袭,以有心算无心,万万没有全军覆没的道理。就算是不敌,总归能闯出来几个吧?”

高克新嘟哝:“可是都三天了,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

钟镇眉头紧皱,说道:“五师兄,现在他们三天没有音讯是事实,肯定是出事了。老陆他们这些人武功虽强,但是未必是有心算无心。”

乐厚一惊,问道:“六师弟,你的意思是?那岳不群……”

钟镇道:“师兄你想,咱们前几天刚和剑宗上山逼迫岳不群退位,虽然最后剑宗三人技不如人,被岳不群父给废掉了。 但是也算是和华山派正面冲突了,那岳不群他们这几天能不加倍小心吗?”

乐厚道:“就算加倍小心又怎么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小心也是无济于事。”

钟镇道:“五师兄,你就没有想过那岳不群当时隐藏实力?就算他没有隐藏实力,可那华山派毕竟是绵延数百年的门派,若论创派之久远尤在武当之上,曾经也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大派。

虽然最近几十年衰落了,但是门派中难保不会有什么保命御敌的机关埋伏。而且华山山势之险冠绝五岳,一路上山的险要处数不胜数,多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如果华山派在这些地方设伏,陆兄他们未必能占到便宜。”

乐厚兀自想不通的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岳不群他如何知道我们何时回去偷袭?此次行动都是只有陆兄他们上山的和我们几个知道,连门下弟都没有透露,万没有泄露的可能啊。”

钟镇摇了摇头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华山派在此地经营了数百年之久,陆兄他们趁夜上山未必能瞒住岳不群,这是我们之前计划不周了。”

乐厚从座位上面站起来说道:“不能再等了,我们即刻启程回嵩山。将此间的事情禀明掌门师兄,一切行止请掌门师兄来定夺。”

嵩山派的众位纷纷赞同。于是纷纷收拾行囊准备起程回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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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玉女峰,华山派石牢。

在一间石牢之中,一个黑衣老者带着粗大的jīng钢手铐和脚镣。他的对面是一袭青衫的岳灵风。

岳灵风开口说道:“陆熙,你想通了吗?到底说不说?”

陆熙说道:“呵呵,说了对老夫有什么好处?”

岳灵风平静的说道:“你若说出幕后主使,便放了你。”

陆熙冷哼一声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岳灵风走到他的身前,说道:“那你再好好想想吧!”说罢突然出手点了陆熙三处穴道,陆熙本身已经穴道受制,提不起半点真气,如何能躲过岳灵风的点穴?登时中指。

陆熙软倒在地,然后渐渐感到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的五脏六腑里面爬行,奇痒无比。可是自己又不能把手插入腔里面抓痒,难受的陆熙满地打滚。

他一边打滚一边叫骂道:“小畜生,你竟然如此歹毒,啊!啊!有种放开爷爷,咱们一较高下!啊——!岳不群!你这个伪君!你这个胆小鬼,用剑阵不是好汉!啊——!有种和爷爷大战一场!我不服啊!!”

岳灵风转身出了这间石牢,出来之后,转身将这间石牢的铁门关上锁好。

接着岳灵风来到

了隔壁的那间石牢,这间石牢里面关押的是一个瘦小的黑衣人,岳灵风进去之后直接了当的问道:“胡汉三,我没时间陪你们兜圈,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哦。”

在岳灵风问胡汉三的期间,隔壁石牢中陆熙的惨叫还在不断的传来。胡汉三脸sè苍白,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低声说道:“好,我说。我若是说了,你可要说话算数,放我下山!”

岳灵风说道:“君一言,你若真的供出幕后主使,我自然会放了你。”

胡汉三声音更加低沉的说道:“此事干系太过重大,背后主使之人实在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你且附耳过来我只让你一人知晓。”

岳灵风冷笑道:“少来这一套,想说就立刻说,不想说的话就远不要说了。”说罢并拢食中二指作势要点他的穴道。

胡汉三本想诓骗岳灵风凑过来,好咬掉他一只耳朵,可惜这个年轻的华山派弟却仿佛透了他的心思,连忙说道:“好!我说,我说!”

胡汉三顿了顿说道:“这幕后主使,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岳灵风道:“继续说!”

胡汉三说道:“只是这两个人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极高,我就算是告诉你,你也无法报仇。”他说道这里,故意又停顿了一下,仿佛是故意吊着岳灵风的胃口。

岳灵风似乎也不着急,只是不时的举起右手的食中二指,然后瞟了胡汉三一眼。加上隔壁陆熙的阵阵惨叫作为伴奏,胡汉三顿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止不住的汗液淌了下来。

他只是略一沉吟,突然间仿佛下定了决心,咬牙说道:“这两个人就是少林掌门方证大师,和武当掌门冲虚道长。”说完之后,他小心地着岳灵风,眼中隐隐含着期待,仿佛期待到岳灵风暴跳如雷的样。

可是他失望了,岳灵风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平静异常。

岳灵风对着胡汉三缓缓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高声的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没时间和你们兜圈。你既然对幕后的那个人忠心至此,那么我就成全了你的忠义。你可以满意的死了!”

“噗!”石牢里面传来的利器入体的声音,然后是身体和铁链叮叮当当的落地之声。一股血腥的味道在石牢之间弥漫开来。

岳灵风走出那间石室,手中拎着一把匕首,在经过别的石牢门前时,用滴血的匕首随意敲着铁门上的栏杆。

陆熙的惨叫声,血匕首的敲击声,在石牢之中回响。岳灵风高声说道:“你们六人我也不一一问了。等一下吃饭的时候,会送一只炭笔和一张纸给你们,谁要是想活,就把幕后主使的名字写下来。将你们知道的相关事情全部都写下来。

写完后夹在碗筷之中,自然会有人来收。写出真相的人,可以活命。其它的人就再也吃不到人世间下一顿饭了。你们可要想清楚啊。”

说罢,岳灵风叫来两位师弟,说道:“把那个尸体抬走,扔到山崖下面喂野狗。”

岳灵风和抬着胡汉三尸体的两位师弟退出了石牢,一时间整个石牢里面只剩下陆熙的哀嚎声。

刚刚出了石牢,吴昊问道:“大师兄,这个人咱扔到哪里?”

岳灵风说道:“关到外面另一个洞的石牢里面。好让其它俘虏听不到他的声音。”

陆大有问道:“大师兄,那你手里那只野兔呢?怎么处理啊?”

岳灵风笑道:“六猴儿,就知道你惦记着这只野兔。等一下咱们三人去把它给烤了。”

陆大有高兴的说道;“好嘞,等下我来烤啊!你们尽管吃就行了。”

将胡汉三扔到一个和众位同伙相距甚远的一个dú lì石牢之后,岳灵风带着吴昊和陆大有去烧烤野兔了。

等到三人吃完了野兔回来。将收上来的六张纸一一过,岳灵风的嘴角挂上了微笑。六个人之中有四个人将责任全部推给了左冷禅。

***************

岳不群的书房内,岳灵风将审讯的结果都告知了父亲。

岳不群叹道:“来确凿无疑是左冷禅了!这位左盟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还真是有心了。”

岳灵风说道:“目前来是这样的。爹,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岳不群微微一笑:“不,对嵩山派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不过你要尽快去恒山派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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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龙套陆熙和胡汉三的悲情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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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汾河泛舟乐飞扬

() 又是一年chūn来到。

第九十四章 夜探大宅遇敌强

() 岳灵风和刘菁二人,从客栈的院里面翻]墙而出。提气轻身沿着打斗的声音向西南方向纵跃而去。

刚刚过了第一个路口之时岳灵风便听不到了打斗的声音,心说:“动作好快,难道已经分出胜负了?”

穿过第三个路口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极大的宅院。两扇黑漆漆的大门洞口,门闩断成两截落在地上。一块牌匾被打碎成数十块散落在地上,已经不清牌匾上原本写的什么字。

岳灵风没有选择从大门进去,而是谨慎的拉着刘菁来到右侧十丈开外的院墙之处。

先是运功聆听,发现墙内没有任何脚步声和呼吸声。这才脚尖轻轻一点地面,右手在墙边一搭,将头探了出来向墙内望去。

观察了一会确定院内没有危险,这才翻]墙而过。墙内大院空空荡荡,岳灵风学了一声蛐蛐的叫声,这是安全的暗号。刘菁听到之后立刻从院外跃了进来。

刘菁以前从未行走过江湖,此时感觉既紧张又刺激。所有行动完全按照平rì里岳灵风对她的教导来,到是做的有板有眼。

二人穿过外面的院,穿过同样是大敞着的屋门来到大堂。今天正巧是满月,银sè的月光从大门洒进大堂。

大堂也是空空如野,岳灵风和刘菁继续走向后堂,没走得几步,便见地下俯伏着一个女,僵卧不动。

着女的打扮应该是这家人的丫鬟。

刘菁轻声问道:“她怎么……”

听到刘菁开口说话,岳灵风连忙竖起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做声。

岳灵风给了刘菁一个眼sè,刘菁会意,掏出一粒小石屈指向那女的颈部一弹,这小石便shè入了那个女的后衣领。可那丫鬟打扮的女仍然不动。

岳灵风连着剑鞘将宝剑从腰间摘下,一挑她的肩头,门外洒进来的月光一照,刘菁不禁一声惊呼。只见这女脸露惊恐之sè,嘴角渗出鲜血,身体似乎还是温热的,显然死去没有多久。

岳灵风见刘菁石弹入她的后领之时,便已料到这女或许已死。然而配上死人脸上这一副惊恐扭曲的面容,黑夜中陡然见到,禁不住吃了一惊。

他站直身四下张望,只见侧面的屏风只后又仰卧着一人,走过去时,是个仆役打扮的老者,也是脸露惊恐的目光,死在地上。

岳灵风心中大奇,对刘菁说道:“菁儿,拔剑!小心戒备!”刘菁从腰间拔出长剑,二人一步步地四下察,但见东一个、西一个,里里外外,一共死了数十人。

当真是尸横遍地。诺大一座宅,竟没留下一个活口。一般仆役下人打扮的都是用拳掌下重手打死。

而上去身怀武功的死者,有些死于掌下,有些死于剑下。凡是死于剑下的武人都是年纪略长,上去武功较高之人。

刘菁虽然不常行走江湖,但是江湖上残酷的仇杀之事也听过了不少,但蓦地里见到这等杀灭满门的情景,禁不住心怦怦乱跳,只见刘菁映在墙上的影不住抖动,原来她手臂发颤不断打着摆,影自然也颤抖起来。

岳灵风心想:“这朔州隶属大同府西北毗邻鞑靼,南扼雁门关隘,已是靠近边境,帮会并不多。这大宅显然也不是什么镖局武馆之类的地方。里面却住着这么多江湖人士。这里十有**是晋北黑道著名的万马帮总舵。”

这万马帮的主要营生是从事和鞑靼人的盐、铁、茶、马走私。

据说帮主陈宾是山西一带的成名高手,陈家又是商人世家。和鞑靼人之间的走私生意利润极高。从这个大宅的陈设布置来却是极尽奢华。

刘菁她家虽说是湘南一带的世家大族。燃*文*但是单论这宅的豪奢却还是比不上这陈家的。

岳灵风听到兵器交击的打斗声时,本以为是普通的江湖争斗。才动了过来瞧热闹的心思。不想却碰上了万马帮陈家灭门。

既然猜到了此间的主人并非善类,他便不想趟这个浑水。转头对刘菁轻声说道:“菁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去。”

刘菁刚刚到了满院的尸体,早已不愿在这里多呆。听丈夫说要离开连忙点头答应。二人便向大堂退去。

当二人出了大堂到了外院之时,却到院正中站立着一个人。挡在了他们和大门之间。

月光下但见此人五十来岁年纪,所穿服sè考究之极,一身名贵的宝蓝sè蜀锦长袍。腰上绑着玉带月光照在上面反shè出温润的光泽,帽上也缀着块羊脂白玉,左手上戴了枚翡翠的戒指。

每只鞋头上都缝着一块翡翠,若不是他腰

上悬着一柄长剑,只打扮可不像是武林人物,到更像是一个家财万贯的豪绅。

岳灵风正要出声询问,那人却左手拇指一边磋摩中指上的翡翠戒指一边开口说道:“原来还有两个漏之鱼,想逃到哪里去?是你们陈家不识抬举在先,须怪不得我手辣了。我既然说过让你们陈家**犬不留,那就一定要说到做到!”

话音刚落,只见这锦衣汉拔剑出鞘,反手挺剑刺出。他这一剑出手之奇,着实令人难以想象。

他拔剑刺来,似是要攻击岳灵风。岳灵风见他不由分说便拔剑相攻。速度迅若奔雷,竟然比父亲全力刺出的一剑还要快上三分,心下大惊。

岳灵风不敢托大,可这一剑实在太快他已经不及拔剑,只得连剑带鞘的刺出,隐隐罩住那锦袍汉手腕和xiōng口的两处破绽。

锦袍汉这一剑奇幻莫测,迅捷无伦。出乎岳灵风所料,对方这一剑竟突然在中途转向,快如闪电般的刺向刘菁。

岳灵风自打学了“独孤九剑”之后,对剑法一道极为自信,自忖以剑术而论,除了自己的父母二人和风太师叔外,普天之下也许只有东方不败可能高过自己。也只是可能而已。其中风清扬的剑术修为虽然高过自己,但是内力却是远远不如的。

尤其是岳灵风赤手空拳挑了嵩山派之后,他虽然一直告诫自己不能骄傲自满。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沾沾自喜的。可是今夜在这个晋北小城碰到的锦袍汉,他这一招剑法如此迅疾,自己却无拆解之方。

岳灵风心头一凛,这锦袍汉剑术之奇,连“独孤九剑”也没法破解,可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伤了妻。

岳灵风和刘菁并肩而立,那人一剑电掣般刺向刘菁,岳灵风想要格挡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好将剑尖微微一转对准那人的来路。

岳灵风这一转,若那人继续刺向刘菁,自己的xiōng口膻中穴便也要撞到岳灵风的剑尖之上。虽然岳灵风的剑还套着剑鞘,但是膻中是人身上最为紧要的大穴之一,若是这么高速的撞上非死即伤。

那锦袍汉“咦!”了一声,倏地一下又退回了原位,若不是他的剑已出鞘。就好似从未出手过一般。

便在此时刘菁才惊魂未定的反应过来,握紧剑柄的手心全是汗水。

这一剑对岳灵风的震撼是出道以来前所未有的,岳灵风不敢分神,也不敢拔剑,生怕对方趁此机会再攻过来。只是紧紧的握着剑柄,盯着对方。

岳灵风此时方有余暇回想对方刚刚这一招剑法,剑招本身全无特异,只出手实在太过突兀,事先绝无半分朕兆,这一招不论向谁攻出,就算是绝顶高手,只怕也难以招架。

仔细想来,非因锦衣汉内功奇高,也非由于招数极巧,只是他行动如电,出手进退全出于对手意料之外。

但是从刚刚对方的言语来,显然将岳灵风和刘菁当做陈家人了。而岳灵风连对面这个高手是谁都没有搞明白。这一仗打的可算糊涂之极。

岳灵风开口说道:“阁下认错……”

不等岳灵风说完,那锦袍汉再次出手。刚刚岳灵风那歪歪斜斜的剑鞘一指便化解了他志在必得的一剑,因此他收起轻视之心全力出手。

刘菁眼前一花,只觉寒光一闪,都没瞧清楚他如何出剑,便发觉长剑已经刺到身前了。她虽然开始修炼九yīn真经的易筋断骨篇内功,可是毕竟才几个月的时间,功力尚浅,竟然来不及反应。

这次岳灵风虽然开口和对方说话但是依然全神戒备,锦袍汉连刺两剑,当当两声,都给岳灵风挡开。锦袍汉一声冷笑,出招越来越快,他出刘菁的功夫远远低于岳灵风。于是招招都是攻向刘菁。要以此牵制岳灵风。

岳灵风一柄连鞘长剑使得便如是一个剑影组成的护罩,将自己和刘菁身罩在其内。脸上紫气大盛,已经将《紫霞神功》运到极致,剑身上所带的九yīn真气陡然增加了六成不止。

功力既高,速度也跟着加快。

锦衣汉长剑刺入,和他长剑相触,手臂便一阵酸麻,显然对方内力比自己强得太多,稍有不慎,长剑便会给他震飞。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之外,这年轻书生也就是二十出头,怎么会有如此混厚的内功?

这么一来,他出招时便不敢托大,准了他空隙再以快剑进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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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破解快招有奇方

但如此打法,锦袍汉毕竟是立于不败之地,纵然无法伤得对方,岳灵风可并无还手的余地。

刘菁已经出来,只须岳灵风一加还击,剑便会露出空隙,心中暗自着急。奈何自己功力不高,虽然她也学过独孤九剑,可是这锦袍汉出剑太快,当她到破绽还来不及出剑,对方早已出了下一招。

锦袍汉快剑一击,他便要处于下风。这般运剑如飞,最耗内力,每一招都须出尽全力,方能使后一招与前一招如水流不断,前力与后力相续。

可是不论岳灵风的九yīn神功内力如何深厚,终不能永耗不竭。难道那锦袍汉三rì不走,岳灵风也这样一刻不停的挥剑三rì?锦袍汉几次想要破直入,总是给长剑挡了出来。每一次长剑相交,锦袍汉的整条手臂都被震得酸麻,长剑几乎就要脱手震飞。

在那长剑所交织的剑之中,岳灵风也在苦思对策。

刘菁在岳灵风身后观良久想要帮忙却无从入手,正在暗自着急,忽见岳灵风剑的圈缩小了半尺,她以为岳灵风的内力渐有不继。

她立刻一声娇斥,从岳灵风身后绕了出来提剑而上,刷刷刷急攻三剑,尽是指向锦袍汉背心要害。

锦袍汉原本没有把一直躲在岳灵风庇护下的刘菁当回事,可是刘菁一出手便是极为凌厉的三剑,大出他的意料。连忙回剑挡架。

岳灵风见刘菁竟然从自己的保护中出来攻击锦袍汉,恐刘菁有失,不在防守长剑挥出,疾削锦袍汉下盘。

刘菁与岳灵风这大半年来朝夕相处,又一同得风清扬传授独孤九剑。二人心意相通,招式配合极为默契,两人同时使出独孤九剑。

刘菁出剑方位出人意料,时机把握又妙到巅毫。岳灵风内力更高速度更加迅捷,力道更加浑厚,出招同样刁钻难测。

二人到锦袍汉屠杀陈家满门,下手狠辣,刘菁此时非他敌手,岳灵风力求与妻合力夹攻,希望可以抵挡得了锦袍汉势若闪电的快剑。既得刘菁联手,岳灵风剑招立时改变,只攻不守。招招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三人堪堪又拆了二十余招,锦袍汉心中焦急,左手一圈,捏了一根钢针在手,蓦地刺出。

这枝钢针极短只有两寸来长,捏在手中只露出半寸来长的尖针,刺在刘菁右腿“环跳穴”上。

刘菁一惊,长剑急掠,只觉左腿穴道上也是一麻。她不敢再动,狂舞长剑护身,双腿渐渐无力,不由自主地跪下来。

岳灵风刚刚在打斗中也一直想着致胜反击之法。左手一直扣着几粒石,本意是要偷袭锦袍汉一击必杀的。

此时见刘菁受伤无暇多想,立时用弹指神通连shè三粒石,往锦袍汉xiōng口的三处破绽而去。手上的长剑也一刻不停,抖出万朵剑花罩了过去。

锦袍汉侧身避开剑花。用长剑挡住这近在咫尺的三颗石。石一碰剑身,立时粉碎,石沫溅shè到锦袍汉的脸上打的生疼。手中长剑巨震,虎口竟然迸裂了,鲜血直流。

他心中骇然,这石上的力道如此惊人,若是打中身体,岂不是三个血窟窿?自己手中所用若不是上好的龙泉镔铁宝剑,只怕要被这三粒石给震断了。

岳灵风趁此机会,手中长剑一震,将剑鞘震碎,木屑铜皮夹杂着劲风shè向锦袍汉。

利剑出鞘岳灵风jīng神一震,挺剑刺向锦袍汉的左腋。那锦袍汉要用剑护住头脸挡开木屑和铜皮,左腋是最大的破绽,这剑刺向此处,锦袍汉不能不救。

锦袍汉手忙脚乱的挡了三剑,退开两步,心下暗惊,适才挡这三招,已震得他半边身隐隐发麻。

岳灵风剑上催动浑厚的内力,这三剑之中又有紫霞神功的加成。那锦袍汉在对拼中便吃了大亏。

岳灵风一逼开锦袍汉,便反手弹出两粒石去解刘菁的穴道。刘菁叫道:“别管我,小心!”白光一闪,锦袍汉长剑又刺到。

岳灵风通过刚刚和他交手,知对方出手如鬼如魅,迅捷无伦,待得清楚攻来剑招之中的破绽,没等还击自身早已中剑,当下长剑反挑,疾刺锦袍汉小腹。竟然又是同归于尽的打法。锦袍汉双足一弹,向后反跃,骂道:“好狠的剑法!”

锦袍汉得到神功,正要在江湖上大展拳脚实现自己的抱负,岂能与这么一个年轻小辈同归于尽?

锦袍汉一连攻了数招不胜,出剑更快,岳灵风打起jīng神,与之周旋。初时他尚想倘若败在他手下,自己死了固不足惜,但刘菁也必为他所杀,是以奋力酣斗,一番心意,全是为了回护刘菁。

拆到数十招后,锦袍汉变招繁复,岳灵风凝神接战,渐渐的心中一片空明,眼光所注,只是对方长剑的一点剑尖。

独孤九剑,敌强愈强。不论敌人剑招如何腾挪变化,岳灵风的独孤九剑之中,定有相应的招式随机衍生,或守或攻,与之针锋相对。

此时岳灵风九yīn神功十分深厚,又修习了紫霞神功内力比之当rì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时又已大进。

锦袍汉所学的神功剑招虽然怪异,毕竟修习的时rì甚浅,内功的威力尚未显露出来,远不及岳灵风研习九yīn真经之久,在加上紫霞神功的加成作用,二人内力相比起来锦袍汉便更加不如岳灵风了。斗到一百六、七十招后,岳灵风出剑已毫不思索,而以锦袍汉剑招之快,岳灵风亦全无思索余裕。

锦袍汉剑法的每一招各有数十着变化,一经推衍,变化繁复之极。换作旁人与之对剑,纵不头晕眼花,也必为这万花筒般的剑法所迷,无所措手。

但岳灵风所学的独孤九剑全无招数可言,随敌招之来而自然应接。敌手若只一招,他也只一招,敌手有千招万招,他也有千招万招。然在锦袍汉眼中来,对方剑法之繁更远胜于己,只怕再斗三rì三夜,也仍有新招出来,想到此处,不由得暗生怯意。

锦袍汉又想:“这二人想来是陈家邀请来助拳的高手,今rì我屠了陈家满门算是结了不死不休的大仇。

我原本在江湖上也颇有威名,若不杀得此二人,他们终归会查到我的来历,以他们的武功若对我的家人下手报复,我实在是难以护得周全。来这次还是托大了。若能再多练一、两年神功这个后生定然不是我的对手。”

锦袍汉心下焦急,剑招更加狠了。他焦虑之意既起,剑招便略有窒碍。神功原是以快取胜,百余招急攻未能奏效,剑法上的锐气已不免顿挫,再加心神微分,剑上威力便即大减。岳灵风心念一动,已经想出了破解对方剑法中的关键所在。

独狐九剑的要旨,在于出敌手武功中的破绽,不论是拳脚刀剑,任何招式之中必有破绽,由此乘虚而入,一击取胜。

可是这锦袍汉身如电闪,快得无与伦比,虽身法与招数之中仍有破绽,但这破绽瞬息即逝,待得见到破绽,破绽已不知去向,决计无法趁虚而入,攻敌之弱。

岳灵风自交手以来一直分心苦思破解这剑招之法,总有一不可解的难题,那便是对方剑招太快,破绽一现即逝,难加攻击。此刻堪堪与锦袍汉斗到将近二百招,见他一剑挥来,右腋下露出破绽。岳灵风弹出三粒石shè向这处破绽。那锦袍汉竟然没有回剑自救。

而是用左手捏住的钢针以超乎想象的迅捷,在三粒石上依次一点,这些石立刻炸裂的粉粉碎。来他手中的钢针也不是凡品。

数招之后,锦袍汉长剑横扫,右侧肋间又露出破绽,岳灵风又是弹出三颗石用弹指神通shè向破绽。再次被锦袍汉用钢针依次点碎。

陡然之间,岳灵风心中灵光一闪:“他这神功于极快之际,破绽便不成其为破绽。纵使快如弹的弹指神通在贴身的距离shè出,他依然然能接住。然而比他更快的方法我却是想到了。”

锦袍汉见到他嘴角边忽露微笑,暗暗吃惊:“这后生为什么要笑?难道他已有胜我的法?”当下潜运内力,忽进忽退,绕着岳灵风身乱转,剑招如狂风骤雨一般,越来越快。

刘菁退到远处,现在她已经明白,自己武功和对方相差太远。刚刚自己在风岳灵风身边,他要分神保护自己,一直被动挨打,但是自从自己双腿中针然后退出战团,岳灵风竟然越来越有优势。

此时刘菁连锦袍汉的身影也瞧不清楚,只得头晕眼花,xiōng口烦恶,只yù作呕。

又斗得二十余招后,锦袍汉左手前指,右手一缩,岳灵风已经出那一招虽然迅捷却有六处破绽。心中大喜,机会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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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还没出场就领了便当的龙套陈宾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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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气劲纵横谁敢挡

() 与这锦袍汉久斗不下,岳灵风既要应付他眼前奇幻诡谲的攻击,又要分神苦思反击制胜的破局之法,分心二用的时间一长已感心力不济。

岳灵风情知今rì局势实在凶险无比,在锦袍汉这如雷震、如电闪的快招急攻之下,只要稍有疏虞,自己固然送了xìng命,更让妻刘菁也丧命于此。

锦袍汉出招快,岳灵风内功高。谁能扬长避短,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谁的胜算就更大。

是以岳灵风一见锦袍汉这一招攻来破绽竟然有六处之多,可是到归到,之前的几次试探已经证明了,无论岳灵风攻向破绽的是长剑,还是弹指神通shè出的石,都无法快过对方的反应。

对方或是用右手的长剑,或是用左手的钢针,都能后发先至,将自己刺出的长剑和shè出的石挡住。甚至直接变招,让自己无法攻击到他的破绽。

但是,这锦袍汉出招再快,最终这招式还是要做出动作的,绝对快不过岳灵风修炼的一项武功,这种武功出手伤敌几乎可以动念即至。

“嗤——!”

只见岳灵风左掌一竖,立于xiōng前,手腕微颤,从掌缘几乎同时发出六道劈空掌力,隔空击向锦袍汉的六处破绽。

那正是独孤九剑料敌机先、制敌之虚的剑意。但是此时攻敌破绽的却不是用长剑,而是劈空掌凌空发出的掌力。右手的长剑则舞成一团青光护住周身。

锦袍汉出招虽快,但总不及岳灵风手臂竖在xiōng前不动,只是手腕微微转动极小的角度,真气沿掌缘劈空而出这般动念既至。

他手中长剑尚未削到岳灵风,对方的劈空掌力已然临体。那锦袍汉心下大惊,突然之间身法由前冲改为后退。这仿佛是违反天地间规律的鬼魅身法,竟然由这人使了出来。

那锦袍汉的身体仿佛是没有质量的一缕青烟,在后退的同时还向左侧身,想要避过岳灵风隔空劈出的掌力。

奈何身法再快,也无法快过真气凝聚成的的隔空掌力。岳灵风劈出的六道劈空掌力瞬息既至。那锦袍汉竟能急速侧身避过了三道掌力,然后舞动长剑堪堪挡住了另外三道掌力。

虽然向后急退的速度抵消了一部分掌力,那锦袍汉还是感到手臂酸麻,虎口剧痛,想来是自己虎口上的伤口裂的更大了。好霸道的内力!

岳灵风见自己苦思的方法奏效,心中一喜。立刻乘胜追击,上前一步右手长剑向前刺出,手腕一抖,剑尖立刻爆出一团剑花。

这一招是华山剑法中的一招“无边落木”。一剑刺出,分成十几道虚招。每一个虚招又可以根据实战中的具体情况立时转换成实招。敌人原本认为这一道光影是虚招,反而这一道变成了实招。认为那一道是实招,反而又是虚招。

可是岳灵风这一次使出无边落木,竟然十几道剑影都是实招。若是用剑使出“无边落木”,是无论如何不能做到的。虽然抖出这十几道剑影,最终变成实招刺出伤敌的总归是一剑。

可是岳灵风此时刺出伤敌的并不是实体的长剑。而是外放的剑气,这抖出的十几道剑影,每一道都shè出了一股剑气。

只见岳灵风脸上紫气大盛,内力澎湃。长剑尖端“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左掌依然挡在xiōng前,准备随时发出劈空掌力,与shè出的剑气夹击眼前的锦袍汉。

那锦袍汉心中惊骇无比,想不到世上竟然有人会身具如此深厚的内功,陈宾只不过一个边陲黑帮头,怎么可能邀来如此厉害的帮手?

这剑气和劈空掌力无sè无形,最难防范。这下轮到锦袍汉只能将长剑舞的密不透风,同时向后急退。

当岳灵风使完了一招“无边落木”,已经将锦袍汉逼出了一仗多远,紧接着又是一招“有凤来仪”。仍然是不论虚招实招全部有凌厉的剑气从剑尖shè出。

“华山剑法!”那锦袍汉喝道!这两招剑法虽然是遥遥发出剑气,与寻常的华山派剑法使用方法不同。但是招式功架却是一样。被这锦袍汉认了出来。同时他也注意到月sè下岳灵风那张紫气大盛的脸。

“紫霞神功!”那锦袍汉不甘的吼道:“华山派枉称名门正派,难道要为万马帮这种卑鄙强徒出头吗?”

岳灵风听到他如此说,立时向后跃出一仗多远。与那锦袍汉拉开约三丈远的距离。右手的长剑和左掌依然在身前戒备。

岳灵风道:“我们华山派和万马帮有什么干系?我们只是碰巧路过此地,是阁下不由分说,一见面便对我们下杀手。我们不过是自卫]反击罢了。”

那锦袍汉将信将疑的问道:“你们难道不

是万马帮邀来助拳的人?”

岳灵风道:“自然不是!”

锦袍汉道:“敢问‘君剑’岳掌门是阁下何人?”

岳灵风道:“正是家父,阁下何人?为何要对我二人下杀手?”

那锦袍汉说道:“原来是岳少侠,误会!误会!在下洛阳金刀门王伯奋。今夜之事纯熟误会。我以为二位是万马帮请来帮手。”

岳灵风道:“我只是恰好经过此地,听到有刀剑相击的打斗之声,一时好奇才进来查。此地是万马帮?”

王伯奋说道:“不错,此地正是万马帮总舵。这万马帮原本是晋北一带的黑道帮会。做的是私贩盐铁去鞑靼换马匹皮毛的生意。

可是自打陈宾接任帮主之后,竟然开始做起了贩卖女人的勾当。上个月万马帮的帮众在豫北下迷药抓年轻女。

正巧被中州的几个好汉遇到,这等丧尽天良之事,自然是要管上一管的。结果万马帮人多势众,一连杀了六位中州好汉。

其中无影双剑林轩、林觉儿两位兄弟更是被万马帮查到住处,去灭了满门,老弱妇孺**犬不留。实在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这口气我们中州的爷们儿怎么能咽下去?

于是鄙人几天前和万马帮定下了死约会。一切恩怨,今rì做个了断。他们杀了无影剑派满门,这个仇今夜我可是要替林兄弟报了!

没想到竟然碰到了岳少侠,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请岳少侠见谅。”说罢对岳灵风拱手作礼。

岳灵风连忙还礼,说道:“原来是这样,王大侠此番作为却是我们侠义道的本sè。佩服!佩服!在下虽然少在江湖上行走,却是久仰王大侠的威名。

今rì得见本尊真是三生有幸。他rì若经过洛阳,在下一定亲登门拜访!王大侠在下还有要事在身,那今r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王伯奋见对方要走,心中也是求之不得,拱手说道:“后会有期!”

岳灵风面向王伯奋向后纵跃到刘菁身边,说道:“菁儿,跟我走。”

说罢,便拉着刘菁跃出院墙,向客栈的相反方向奔去。刘菁一见岳灵风带她奔行的方向,便明白了岳灵风的心思。他并不完全相信王伯奋刚刚的话。心中仍然对王伯奋极度戒备。来这件事并不是像刚表面上面那么简单。

岳灵风兜了一个大圈,确定没有被跟踪之后,才和刘菁一同返回了客栈,翻]墙回到了他们的院。

刘菁这才开口问道:“风哥哥,你不相信王伯奋说的?”

岳灵风说道:“不全信。他也许确实误认为我们是万马帮请来的帮手。但是他和万马帮的梁未必只是报无影双剑的灭门之仇那么简单。

有些事情我也没有想通,要理一理思路。好了,天sè不早了,我们洗漱休息吧。”

刘菁点头答应,于是吩咐店小二打来热水。她先服侍岳灵风洗漱完毕,然后自己也洗漱了一番。夫妻二人便就寝安歇了。

不一会,刘菁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岳灵风却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今天和王伯奋一战,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岳灵风在努力回想笑傲江湖原著中的记载,想要理出一个头绪。

王伯奋,原著中金刀无敌王元霸的长,林平之的舅舅。武功已经得到王元霸的真传,在豫鄂一代武林之中颇有威名,可是绝对不应该有这么高的武功。

岳灵风突然想起来,这王伯奋今rì用的兵器可是长剑,不是金刀!

兵器是长剑,鬼魅奇幻迅疾无伦的剑法和身法,左手还用钢针作为武器。岳灵风心中一凛,这王伯奋所用的武功已经呼之yù出了。

“辟邪剑法!”岳灵风肯定的想道。

林家早已远走海外,这王伯奋又是如何得到辟邪剑法的?岳灵风突然想起了将近一年之前过一份山下传来的情报。

那个情报的内容是林震南一家,去了洛阳,在岳父金刀无敌王元霸的家中住了十余rì。然后一家人便乘船出海。

这个情报到的时候大概是自己带刘菁回华山不久的事情。那个时候自己还在教刘菁华山派的武功,还没遇见风清扬。

也就是说,这个王伯奋很有可能是在这个时间前后得到了辟邪剑谱的线索。那么他练辟邪剑法的时间应该和自己练独孤九剑的时间相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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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辟邪剑法弱还强

() 今天纵横的系统抽了,明明设定了早上7点自动更新,结果查的时候居然没有发布。

第九十八章 恒山见性险峰上

() 岳灵风无声地叹息了一下,轻轻地翻了个身。冰@火!中文 绿色小说 lvsexs欢迎来到阅读

再去想当初为什么没有去向阳巷也无济于事了,这世上毕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既然现在已经有人学到了《辟邪剑法》,岳灵风就只能接受这个事实,然后思考后续的事情。

不幸中的万幸,得到辟邪剑法的不是嵩山派或者是黑道中的人物。要是左冷禅或者是余沧海、木高峰之流练了那剑法……这江湖恐怕就更混乱了。

一个人学会了《辟邪剑法》会做什么?这个可能还是和xìng格有很大关系。

以修习这门功夫后修为最高的两个人为例。

东方不败,当年应该也是响当当的男儿,可是自打自宫练了《葵花宝典》之后,内心就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变得喜欢红妆,自比娇娥,恋上须眉汉杨莲亭,不问世事一心想和心爱的人过双宿双栖的rì。

可是最初林远图修炼了《辟邪剑法》之后,却靠着高强的武功,在白道武林中堂堂正正的开创出一番事业,立下了赫赫威名。

并且他的行事为人上也没有露出什么不妥,甚至为了掩人耳目,还留下了“后代”,使得此剑法的最大秘密一直不为人所知。

这二人学了这需要自宫的武功之后,行事风格可谓两个极端。一个心理逐渐变态,向往出世隐居,另一个则是喜欢入世打拼事业,并且依然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而这王伯奋自宫修炼《辟邪剑法》之后,到底会走向何方呢?又会对华山派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岳灵风现在也无法预测。

洛阳金刀门在鄂豫一带侠名甚响,无论是王元霸还是王伯奋、王仲强两兄弟,在江湖侠义道上的名声都是颇佳。能在少林、武当、嵩山这些武林顶尖大派的势力范围内混出名堂,自然有他们的本事。

再细想原著中,岳不群夫妇带着华山派众弟下山避敌,前去给王元霸老爷家作客一事。八戒文学 8jwx王家对岳不群一直以礼相待,王元霸叫两个儿给岳不群磕头认长辈,年龄和岳不群差不多的王伯奋王仲强可是二话不说就给岳不群夫妇跪下了。

礼节周到,嗯……儿极为顺服老。

后来,也是王伯奋伺候令狐冲那一桌的局儿。虽然这个华山派大弟对自己爱答不理,很是怠慢,王伯奋心中气恼,却也没有当场翻脸,甚至也没有找岳不群来教训这个狂妄的后辈,只是想把令狐冲灌醉,让他在席上丢个脸而已。

这么来,王伯奋的为人倒也不差,就算得了《辟邪剑法》也不至于搅得武林腥风血雨,不得安宁。

岳灵风想道:不管怎样,还是要尽快调动一部分情报力量去密切关注一下金刀王家。王伯奋到底是怎么得到的辟邪剑法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他将来会做什么?

最好能弄清他们金刀门有多少人练了《辟邪剑法》。如果王伯奋是第一个得到辟邪剑法的人,那么他会把这个辟邪剑法传给别人吗?

如果传给了别人,就有人知道他是自宫练剑的这个秘密了。不管怎样,对于一个男人来讲,自宫都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原著中不论是东方不败、林远图,还是岳不群和林平之,可都没有主动承认过这个事情。

所以,王伯奋也绝不会大张旗鼓地招呼金刀门上下一起练这剑法。

那么就算是传剑,也一定是最为信任的人。传给他弟弟王仲强?这个……貌似不好开口吧。怎么说?

“弟弟啊!哥哥最近得了一门威力极大的剑谱,学了之后天下无敌,只要切掉孙蛋就好了。你,咱们哥俩都五十多岁了,孩也都长大了。为了王家的美好未来,就和哥哥一样切了吧?”

传给老爹王元霸?

“爹,这个可是当年威震天下的辟邪剑法,多少人都趋之若鹜。燃*文*只有一点,须得自宫才能练成。爹,你都七十多岁了,女sè之事应该早就淡了吧?曾孙都有了。为了王家的江湖事业,就和儿一样切了吧?”

趟在床上天马行空的居然想到了这里,岳灵风不由自主的狠狠打了个冷颤。

恶寒过后,又很是想笑,他暗自想到:“唉,估计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吧。要是真的这样,那王伯奋可是名副其实的‘坑爹’了。算了,现在想这些没什么用。还是将今天交手时候王伯奋所用的招式好好回想一遍才是正经。”

于是岳灵风开始回想今天和王伯奋交手的过程,一招一式慢慢的浮现在脑海里面。

岳灵风天资过人心思细密,记忆力也是极好的。此时刻意的回忆刚才那一战的全过程,很快就将王伯奋两百多招剑法在脑中重新过了一遍。

二人交手伊始,岳灵风用独孤九剑初次和王伯奋过招。这辟邪剑法使用时出招

和身法速度极快,岳灵风刚一透他的破绽,他便立刻变招。因此破绽便不再是破绽,独孤九剑的威力自然就发挥不出来了。

然而王伯奋的剑招中虽无破绽,但是对于见过这些剑招的岳灵风来说使用第二次便不灵了。

岳灵风细细回想这两百多招的辟邪剑法,这些招式虽快,但是剑招自己已经了然于xiōng。若是下回再对上,他有信心用独孤九剑在辟邪剑法想要出某一招却尚未出招时,一剑抢在头里,对方剑招再快也快不过先出招的独孤九剑,那便是挡无可挡、避无可避了。

岳灵风准备好好的消化总结一番,回头再传授给妻。那么即便刘菁再对上王伯奋,也可是用独孤九剑应战了。

至于岳灵风自己,就不用如此麻烦了,即便王伯奋的辟邪剑法还有新的招式没有使出,岳灵风也可以用劈空掌和剑气取胜。最起码以现在的王伯奋来说,他的辟邪剑法再快,也快不过动念既至的内家真气。

岳灵风侧卧在床上,睁开眼睛望着透过窗纸shè入室内的月光,《辟邪剑法》这两百多招里面的种种jīng妙变化,有如一道澄澈的小溪,缓缓在心中流过,清可见底,更无半分渣滓,然后又想着每一招如何用劈空掌和剑气来破解。

每想完了一遍,他又接着想如何用独孤九剑来破解,如何用华山、全真、桃花岛的剑法破解,如果不用剑,用拳脚招式贴身肉搏如何破解。这样乐此不疲。

直到**鸣破晓红rì满窗之时,岳灵风这才醒觉。经此一晚苦思,不但想出了多种克制破解辟邪剑法的方法,还对自己从前诸般上乘武功,也有更深一层体会。

岳灵风笑着想到:“我应该写一本秘籍,叫做《辟邪剑法的一千种破法》。哈哈,这个名字不错。”

这时,刘菁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她迷迷糊糊的问道:“风哥哥,什么时辰了?”

岳灵风轻抚她白嫩的脸庞说道:“还早呢,昨天受了惊吓,多睡一会儿吧。”

刘菁揉了揉眼睛,说道:“不用了,我已经睡饱了。”

岳灵风道:“真的睡饱了?jīng神好了?”

刘菁点头道:“恩,好了。”说罢,从被窝里坐了起来。锦被从她的xiōng前滑落。露出了雪白的亵衣。刘菁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岳灵风的目光从松垮垮的衣领处钻了进去,正到刘菁微露的椒rǔ,最近被岳灵风滋润的越发的娇挺了。

岳灵风虽然一夜没睡,但是jīng神依然很好。此时见到妻慵懒妩媚的样,不由得心头一热,伸出大手一把将刘菁拉到自己的怀里。

刘菁娇呼一声,已经被岳灵风紧紧的抱住。二人朝夕相处已经一年了,刘菁自然明白丈夫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她的小脸泛起了cháo红,有些调皮的扭动一下身,贴在岳灵风的耳边轻轻说道:“坏人!”

岳灵风很配合的坏笑着说道:“哈哈,这就坏了?还有更坏的呢。”

说罢,堵住那张娇嫩的小嘴,让她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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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始于太行山,横跨塞外,东连燕山,西跨雁门,南障三晋,北瞰云代,东西绵延五百里,它西接雁门关、东跨太行山,南障三晋,北瞰云、代二州,莽莽苍苍,横亘塞上,巍峨耸峙,气势雄伟。

恒山历来以道教闻名,为道教三十六小洞天中的第五洞天,茅山道的祖师大茅真君茅盈曾于汉时入山隐居修炼数载;八仙的之一的张果老亦曾修道于此。

可是在如今的江湖上,提到恒山,人们首先想到的一定不是那些道观。而是位于见xìng峰上的恒山剑派。

见xìng峰的山路之上岳灵风和刘菁并肩而行,一面走一面欣赏着见xìng峰上层次分明、美如画卷的断崖绿带。

到了半山腰的时候迎面一下来一个年轻的尼姑,来的岳灵风和刘菁面前双手合十弯腰行礼,说道:“南无观世音菩萨,请问两位施主来恒山是上香还是还愿?”

岳灵风和刘菁连忙还礼,岳灵风到这个尼姑虽然没有带剑在身,但是身上所穿的缁衣与以前见过的恒山众位尼姑款式相似,应该是恒山派的尼姑,于是说道:“在下华山派岳灵风,奉掌门之命有事前来求见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烦劳师太通传一声。”

那年轻尼姑闻言说道:“原来是华山派的师兄,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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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拜见三定入禅堂

() 那年轻的尼姑在前面领路,岳灵风和刘菁在她身后相随。燃*文* 山风吹过,那尼姑的缁衣随风飞扬,颇有几分离尘脱俗之感。

与华山相比,恒山的山路虽然也算陡峭,却并不险峻。那年轻尼姑轻功颇有根底,如同矫鹿般在山路上纵跃,身姿轻灵。

岳灵风和刘菁则是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着。古墓轻功飞绝天下,他们二人又是在华山走惯了山路的,跟在这位年轻尼姑的身后,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并不见他们二人如那尼姑一般纵跃,只是迈开脚步走着,便跟上了那位尼姑。

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恒山派的主庵。将岳灵风和刘菁二人带到了偏殿,两位小尼姑奉上香茗,那年轻尼姑便向定闲师太通报去了。

岳灵风环顾了一下这间偏殿,白墙青砖,家具也极为古拙朴素。端起茶盏,轻轻的用盖刮开茶沫,只见茶水清澈碧绿煞是好。

刚刚喝了两口,殿外传来的快速但并不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岳灵风和刘菁放下茶盏,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尼姑走入偏殿。

那尼姑长得极为英气,对岳灵风行礼说道:“阿弥陀佛,贫尼法号仪和。见过华山派岳师兄,这位师妹是……”

岳灵风和刘菁站起身来还礼,岳灵风说道:“仪和师妹有礼了,这位是在下的内刘菁。”

刘菁微微屈膝,对仪和道了一个万福说道:“见过仪和师姐。”

仪和说道:“岳师兄、刘师妹,掌门有请。二位请随贫尼来。”说罢在前面引路。

仪和带岳灵风二人穿过了好几重院门,来到了一个极为幽静的院。三人在一间禅房门口停下,仪和向岳灵风和刘菁微微颔首,示意二位贵客稍等,自己先叩门。

只是还没等仪和开口,从禅房之中已经传出一个平和慈祥的声音说道:“仪和,快请岳师侄和刘师侄贤伉俪进来。拉牛牛 la66”

仪和心中奇道:“这位刘师妹我刚刚问来姓名和身份,师父怎么就知道了?真不愧是师父,江湖上都说师父是‘十年不出门,遍知天下事’。来师父真的有此神通。”

这仪和自幼出家,在恒山派长大。虽然xìng直爽,但是终rì里不是修习武功就是jīng研禅法,对于世俗之事却不熟悉。

可是,身为身为掌门的定闲自然不会这么孤陋寡闻。

带着岳灵风上山的那位年轻尼姑将岳灵风和刘菁二人的外貌形象对定闲师太一讲,定闲师太心里就知晓了。

岳灵风当初击杀田伯光,救下仪琳,与恒山派早有一段善缘。如今他和一个少妇装扮的年轻女一同上山,那位女定然就是他去年新娶的妻,已经退出江湖的衡山派刘正风之女刘菁了。

这个年代,断没有一个男人独自带着别人的老婆到处跑的事情。何况,岳灵风娶刘菁为妻之时,定闲师太作为恒山派掌门也是派人送去贺礼的。

二人随仪和进了禅房,见到禅房内有三位老尼正对门口盘膝而坐。

正中那位老尼慈眉善目,一身粗布僧袍纤尘不染,想必就是恒山派的掌门定闲师太了。

她右手边蒲团之上坐的是岳灵风在衡山见到过的定逸师太。这定逸师太身材高大,眉目之间颇具威严。当rì在衡山城外,岳灵风从田伯光手里救下了她的爱徒仪琳,是以她对岳灵风的印象极佳,见到岳灵风进来往rì严肃的面容也挂上了一丝笑意。

那么坐在定闲师太左手边的应该就是恒山三定之中的定静师太了。她是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的师姐。年龄最长,面容略显苍老,但依然jīng神矍铄,眼神开阖之间有jīng光shè出,显然内功深湛。

仪和将岳灵风夫妇请到禅房之内,旁边另有一位小尼姑给二人奉上香茗之后,便与仪和一同悄悄的退出了禅房。屋内只留下了恒山三定和岳灵风夫妇。

岳灵风之前没有料到“恒山三定”居然会一起接见自己,这可是极大的礼遇了。因此,他走到禅房正中,和刘菁双双跪倒,给恒山三定恭恭敬敬的磕头,行了晚辈之礼,说道:“华山派晚辈岳灵风携内刘菁,见过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叔。”

定闲师太微笑着说道:“岳师侄请起,令尊和令堂近来可好?”

岳灵风起身说道:“多谢师叔惦念,父亲和母亲都很好。此番父亲派我来恒山,是有一封亲笔信要呈给师太。”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绸缎包裹。轻轻的打开,里面有一封信,和一个油纸包。

岳灵风手捧着信和油纸包亲手交给了定闲师太。

定闲师太接过信和油纸包,见这油纸包和信封均用蜡封好,略微诧异了一下,心想:“这油纸包里又是何物?”岳灵风没有解释,便也不问。

定闲师太先是拆开了岳不群的亲笔信。抖开

信纸,读了起来。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双目圆睁,显然极为震惊。

当读完这封信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了岳灵风和刘菁一眼,随即将信纸交给身边的定静师太,说道:“师姐,你也来。”

定静师太和定逸师太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定静连忙接过信纸,过之后也是脸sè微变,又将信纸交给一直等着的定逸师太。

而定闲师太郑重地拿起放在身前的油纸包,小心的用指甲刮掉蜡封。她轻柔的打开油纸包,好像生怕碰坏了里面的事物一般。

油纸包展开,里面是一本簇新的书册。书页用棉线装订的整整齐齐,蓝sè的封面上面没有任何文字,空空如也。

定闲师太翻开书册,一页一页的了起来。有的页面她只是草草浏览一眼便快速翻过,有的页面却是仔细了很长的时间才会翻过。眼神之中异彩连连。

这时候定逸师太也完了信,和定静师太都侧过身来同定闲师太一同着那本书册,表情同样是震惊不已。

良久,三定终于完了整本书册,定静和定逸显然十分激动,定静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定逸更是满脸的兴奋欣喜之sè。定闲则要好的多,已经控制自己平复了情绪。

定闲对岳灵风慢慢说道:“阿弥陀佛,岳师兄如此大恩,恒山何以为报?不知岳师兄还有话要师侄转达吗?”说完,眼中直直盯着岳灵风。

岳灵风答道:“父亲只是嘱咐晚辈务必将这包裹亲手交到定闲师叔的手上。没有再交代其它的事情。”

定闲若有所思的接着问道:“岳师侄,这信中的内容你们可清楚?”

岳灵风道:“信的内容父亲单独告诉过晚辈,内却是不清楚的。”

定闲师太说道:“岳师兄有心了,仪和!”

听到掌门呼唤,仪和推门进来。

定闲师太说道:“仪和,你去安排岳师侄贤伉俪去听雨阁休息。明rì叫郑萼陪他们游览一下恒山的风光名胜。”

仪和应诺之后先退出了禅房。

定闲师太转过头对岳灵风说道:“岳师侄,庵内不便招待男宾,贤伉俪先在见xìng峰山腰处的别院小住几rì。待我写好回信还要烦劳岳师侄带回华山呈给岳师兄。”

岳灵风道:“有劳掌门师叔费心了。”

说罢,岳灵风和刘菁对三定行礼后告辞后退出了禅房,随仪和去山腰的别院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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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之中只剩下了恒山三定。良久之后,定逸开口说道:“这些本门的jīng妙剑招失而复得,对我恒山形同再造,岳师兄如此大恩要如何报答才好?”

定静师太说道:“咱们收到消息,前些天左盟主派了‘大yīn阳手’乐厚带着五岳剑派盟主令旗,会同泰山、衡山、华山剑宗齐上华山,逼岳师兄将掌门之位让给剑宗的那个叫什么……叫封不平的人。

此时岳师兄将恒山派失传的剑谱交还给我们,是不是想要我们在这件事情上表态支持他?”

定闲师太摇头说道:“师姐,你想的多了。岳师兄在信中只提了送还剑招的事情,别的只字未提。

根据我们掌握的消息中知道,嵩山派虽然带了三位华山派剑宗的人上华山去逼宫夺权。但是封不平比剑败给了岳师兄,另外两人也败给了岳灵风师侄。

听说三人的右手也被废了,一身武功算是去了大半。不可能再去争夺华山掌门之位。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无论我们是否表态,都没有人能撼动岳师兄的掌门之位了。”

定逸冷哼道:“本就是嵩山派做事不地道,知道这些伎俩上不得台面,索xìng也不敢叫我恒山派陪着去做走狗。”

定静柔声道:“师妹,又着相了!”

定闲说道:“师姐,师妹,不用费神想这些事情。岳师兄谦谦君,自然不会开口要求我们对此事表明立场。

可是我们便袖手旁观吗?天门师兄当时也在场,他可是坚定的支持岳师兄的。此事左盟主做的极为不妥。今rì他能不问情由就撤换华山派掌门,如果开此先例,那将来其它四派的掌门岂不由他随意拿捏?此举实在后患无穷!”

定静师太和定逸师太连忙说道:“掌门说的是。”

定闲说道:“这次岳师兄送还本派失传的jīng妙剑招,这份天大的人情我们恒派只能将来找机会再还了,我们现在还是想想,该如何向岳师兄表达谢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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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悬空寺中遇和尚

() 恒山主峰分东西两峰,东为大峰岭西为翠屏峰,两峰对峙,风格独具,断崖绿带、层次分明。 八戒文学 8jwx欢迎来到阅读

一位身穿靛青sè袄裙的少女,沿着见xìng峰的山路一边向下走一边说道:“岳师兄、刘师姐见xìng峰并非恒山的主峰,恒山主峰分东西两峰,东为大峰岭西为翠屏峰,两峰对峙风格独具层次分明,断崖绿带极秀美。

咱们下了见xìng峰之后,磁窑口侧有一座峭壁如镜的山峰,便是恒山主峰中的翠屏峰。峰上有座建于北魏年间的悬空寺,于松不能生、猿不能攀之处,凭空建寺。是恒山的胜景。二位若有雅兴,咱们今rì便去悬空寺一游如何?”刘菁雀跃的说道:“久闻翠屏峰悬空寺,那是天下奇景,既然来到了恒山,那定然是要一开眼界的!”

岳灵风笑着说道:“那就有劳郑师妹了。”

这位少女是恒山派的俗家弟名叫郑萼,定闲师太昨rì安排她今天陪着岳灵风夫妇游览恒山。郑萼生着一张圆圆的脸蛋,眉眼之间常常挂着笑容,为人聪明伶俐,能说会道,让人一见便心生喜欢。

郑萼引着岳灵风和刘菁下了见xìng峰,趋磁窑口,来到翠屏峰下。岳灵风与刘菁仰头而望,但见飞阁二座,耸立峰顶,宛似仙人楼阁,现于云端。

刘菁感叹道:“造此悬空寺之人不但真妙想天开,还需要有极大的魄力,果然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三人缓步登山,来到悬空寺中。那悬空寺共有楼阁二座,皆高三层,凌虚数十丈,相距数十步,二楼之间,联以飞桥。寺中有一年老仆妇守打扫。

郑萼远远的到那仆妇,对着她比划着手势说道:“哑婆婆,我今rì带两位贵客到悬空寺来转转。”那哑婆婆了郑萼身后的岳灵风和刘菁一眼,对郑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岳灵风听到郑萼叫这个仆妇哑婆婆,心中想道:“这位估计就算仪琳的母亲吧,因为声丈夫不戒和尚的气离家出走的。”

郑萼和哑婆婆打过招呼之后,带着岳灵风和刘菁来到了飞桥之上。飞桥宽仅有数尺,若是寻常人站在飞桥之上,放眼四周皆是虚空,仿佛云生足底,有如置身于天上一般,定然是心目俱摇,战战兢兢。

但三人皆是身具武功的江湖儿女,此刻临此胜境,顿觉xiōng怀大畅。岳灵风和刘菁向北望去,于缥缈烟云之中,隐隐见到城郭出没,磁窑口双峰夹峙,一水中流,形势极为雄峻。

刘菁说道:“古人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形容这里的形势,再恰当不过了。怨不得此处是历代的兵家必争之地。”

岳灵风点头说道:“不错,史书记载,北魏道武帝天兴元年克燕,将兵自中山归平城,发卒数万人凿恒岭,通直道五百余里,磁窑口便是这直道的北端。”

郑萼奇道:“岳师兄和刘师姐以前来过恒山?怎么对这里的典故如此熟悉?”

刘菁笑道:“此番却是第一次上恒山的。这些典故不过是闲来无事从书上到的。”

郑萼笑道:“真佩服刘师姐啊,我读的书还没有练的剑法多。”

又观赏了一会儿壮美的景致,三人从飞桥上下来,回到悬空寺中,郑萼到一个纤瘦的身影坐在佛堂里和哑婆婆说话。便大声的说道:“仪琳师姐,真巧啊,今rì怎么到悬空寺来玩了啊?”

仪琳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转过身来,见到郑萼带着一对年轻夫妇走了过来。连忙起身行礼:“郑师妹,这两位施主是……啊?是岳师兄吗?”

岳灵风还没答话,郑萼就抢着说道:“哈哈哈,仪琳师姐,正是华山派的岳师兄,你的救命恩人啊。这位是岳师兄的夫人,刘师姐。”

仪琳连忙再次行礼道:“阿弥陀佛,仪琳见过岳师兄、刘师姐。谢谢岳师兄的救命之恩。”

岳灵风和刘菁连忙还礼,岳灵风说道:“仪琳师妹客气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都是师兄妹何必这么客气,也是仪琳师妹福泽深厚,当有的善报。就算我没有出手,当时令师定逸师太就在左近,那田伯光也必然是恶贯满盈的下场。”

刘菁打量这仪琳秀美的脸庞,心中想道:“这位就是风哥哥说过的,从田伯光手上救下来的小师太,她张的好漂亮啊!如果留起一头青丝,绝对是一个大美人。唉……这么漂亮,却做了尼姑,真是太可惜了。”

郑萼说道:“仪琳师姐,掌门今天让我带着岳师兄和刘师姐游览恒山,既然碰到了,我们一起游玩啊?”

仪琳说道:“这……郑师妹,我等一下还会回庵里面做晚课的。”

郑萼敲着脑袋说到:“瞧我这笨的,居然把这事儿忘了。”

这时,从山路上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声音:“仪

琳,仪琳。你在上面吧?仪琳?”

这发出声音的人由远及近,来的好快。叫第一声仪琳的时候,声音还在里许之外,当说完这句话之后,已然来到了悬空寺的佛堂里面。可见这人轻功高明之极。

此时岳灵风却留意到,那位哑婆婆,在听到那人叫第一声仪琳的时候,便悄悄退出了佛堂,躲到了其它房间去了。心想:“估计来的人应该是仪琳的亲爹不戒和尚吧?否则她干嘛要躲起来?”

“啊?”刘菁诧异的惊呼了一声。

因为这发声之人,竟然是一个极为高大的和尚,个比岳灵风还有高出半头。这个身材在这个年代可是极为罕见的。尤其是在尼姑的地盘上碰到了和尚,更加让刘菁意外。

岳灵风心道:“好个大和尚,这身高估计有两米了吧?”

那和尚就是仪琳的父亲不戒和尚,他大咧咧的说道:“仪琳,你仪清师姐说你可能来悬空寺了果然没错。哈哈。快点随我走。

我听你师姐仪清说去年在衡山城外救你那个华山派的小来恒山了。我想去见见那小,谢谢他救了我的宝贝女儿。

可是去了他们住的那个听雨阁,他居然不在。你快随我去一同找找。既然来了恒山,可不能轻易让他给跑了。”

仪琳听父亲说话颠三倒四,心中尴尬俏脸一红。郑萼却拍手笑道:“不戒大师,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救仪琳师姐的岳师兄就是这位。”

不戒和尚闻言大量着郑萼身边的岳灵风和刘菁,然后对岳灵风说:“你就是救了我宝贝女儿的那个小?不错!不错!”

一连说了两个不错,然后指着刘菁又说道:“这个小丫头是你媳妇?不错,不错,你小眼光不错?虽然比我宝贝女儿要差那么一点,也算是个漂亮丫头,之前是在哪里做尼姑的?”

在这个年代,即便是长辈,一个男当面夸一位女的长相漂亮,几乎与调戏无异。何况后面还加上没头脑的一句“在哪里做尼姑的?”

不戒和尚不愧是笑傲世界的第一号浑人,一张嘴就是惊人之语。刘菁先是一愣,当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心中涌起了一股怒气,秀眉紧紧的蹙成了一个“川”字。

心想:“想不到这位仪琳师妹生的这么温婉可人,却有这么一位老不休的亲爹?”

仪琳和郑萼听到不戒和尚说出这么失礼的话来,都极为尴尬。仪琳急的满脸通红,跺足嗔道:“爹!你怎么又来胡说八道了。”

这时郑萼也反应过来了,她平时便是聪明伶俐能说会道的人。连忙说道:“刘师姐,这位是仪琳师姐的父亲不戒大师。他是方外之人不大懂这些世上的俗事。他不是有意这么说的。”

不戒和尚犹未觉察到他说错话了,诧异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

岳灵风心说:“这个不戒和尚,他自己娶了美貌尼姑,便把尼姑和美貌姑娘划上了等号,认为凡是漂亮的女必然是尼姑。真是浑的可以。”

岳灵风想,自己、仪琳和郑萼都知道他是浑人,妻却是不知道,如果再和他夹杂不清,不知道他还要说出什么浑话来惹妻生气。

索xìng岔开话题,说道:“原来是不戒大师,久仰久仰。华山派晚辈岳灵风见过大师。这位是内刘菁,是我的师妹,可不曾当过尼姑。大师玩笑了。”

不戒和尚挠着自己的光头,说道:“噢?不是尼姑,呵呵。原来如此。你们两个原来是师兄妹啊。那个,你就是岳灵风?你救了我女儿,我还不曾当面谢谢你呢!你说吧,想要大和尚怎么报答你?”

岳灵风道:“大师客气了,晚辈救下仪琳师妹是机缘巧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说什么报答,这不是见外了?”

不戒和尚说道:“啊?不要报答?这怎么行?你对我有恩,怎么能不报到答呢?好吧,大和尚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宝贝能给你,这样吧,将来如果你落难了,只要让大和尚我知道此时,就算刀山火海,也定要去把你就出来。”

仪琳听到父亲如此说,心中又气又恼,这么说不是再咒岳灵风将来会落难吗?要知道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头嗜血的rì,极为注重口彩。他这么说不祥的言语,是极为犯忌讳的。

仪琳几乎要哭出来了,说道:“爹!你怎么又胡说八道!”

不戒和尚奇道:“仪琳,我又说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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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的故事结束了,明天开始进入本书的重大转折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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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九边重镇栖凤凰

不戒和尚不知道自己哪里说了错话。绿色小说 lvsexsレ思路客レ可是仪琳又不能当着岳灵风的面和父亲细细分辨,将那些不妥的话再说出来。

岳灵风一边看到仪琳急得要哭,一边又看到妻子刘菁气鼓鼓的样子。心想:“还是不要再和不戒和尚说下去了。否则不知还要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

于是,岳灵风对郑萼说道:“郑师妹,走了大半天,我们也是又饿又倦了,不如回见xìng峰用些斋饭,早点休息吧。”

郑萼何等机灵,立时明白了岳灵风的意思,连忙附和道:“是啊!是走了蛮多路了。咱们这就回去用斋饭吧。不戒大师,你留下陪仪琳师姐吧。就此别过啦!”

说罢,转身就往佛堂外走去。岳灵风和刘菁紧跟其后。不料不戒和尚一把抓住岳灵风的手臂说道:“岳兄弟啊!这尼姑庵的斋饭有什么吃头,都能吧嘴淡出个鸟来. .

还是随我去,我去捉几只山**烤来吃,你不知道,这恒山的众位尼姑都不捉山**。弄得这山上的山**野兔多的是,我那里还藏有好酒。咱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岂不痛快?”

在佛堂里面大谈打猎、喝酒、吃肉。听的郑萼都随仪琳一同念着“阿弥陀佛”。

岳灵风连忙说道:“大师,晚辈身在恒山派,客随主便。吃肉喝酒实在是对恒山派的众位师太不敬。还是免了吧。改rì若和大师江湖相逢,咱们在把酒言欢。告辞!”

说罢,和刘菁、郑萼一同下山去了。

不戒和尚还要跟上去,却被仪琳死死的拽住,生怕他再上去说什么惹岳灵风不高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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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骏马驰骋在南下的官道之上。拉牛牛 la66骑马的二人正是岳灵风和刘菁夫妇。他们离开恒山已经有十天了。

在悬空寺遇见不戒和尚之后的第二rì,定闲师太便写好了给岳不群的回信。交由岳灵风带回华山。

岳灵风夫妇拜别恒山三定,便启程返回华山。这一rì终于又到了太原城。

太原北接忻州,东连阳泉,西交吕梁,南界晋中。位于山西中北部的晋中盆地,背靠二龙山,汾河自北向南流经过。

唐代大诗人李白曾经盛赞太原“天王三京,北都其一”“雄藩巨镇,非贤莫居”。明初,朱元璋封其三子朱棢为晋王于太原,遂因此扩建太原城,成为明代九边重镇之首。

赶到城中时,时候已经不早了。二人便找了一间客栈安顿下来。

一切收拾停当,刘菁说道:“风哥哥,咱们来的时候没有好好逛过太原城,我们好好的在太原城中游览一番如何?”

岳灵风笑道:“菁儿,我也刚刚想和你说呢,不成想你就替我说出来了。出来一趟,太原城是咱们途经之处最繁华的地方,到是要好好逛逛,给母亲带些礼物才好。”

刘菁点头应道:“恩,那是自然。”

一夜无话,第二rì岳灵风夫妇用过早饭,便在太原城内逛了起来。太原城中小吃种类繁多,岳灵风和刘菁见到感兴趣的小吃便浅尝少许。

逛到午后时分,刘菁在一处沿街的绣庄里面看中了几条刺绣的帕子,绣工jīng美。刘菁出身大富之家对于丝绸刺绣之类的十分识货。认得这些帕子是上好的苏绣。

刘菁对岳灵风说道:“风哥哥,这是上好的苏绣,不成想在这太原城也能找到。”

那掌柜的笑着说道:“夫人真是识货,我们绣庄的大师傅年轻的时候在苏州做过绣娘。这帕子是她亲手绣的。在山西可是独一份啊。小的给夫人包一条?”

刘菁道:“恩,这绣工却是极好的。取三条给我包起来吧。”

那掌柜的听到刘菁的话,颇为踌躇的说道:“夫人,这大师傅绣的锦帕只剩下两条了,你看?”

刘菁闻言,说道:“哦,那好吧,两条就两条吧。”心中微微失望,心想:“可惜了,只好给母亲和灵珊一人一条了。我便不要了。”

掌柜的接着说道:“夫人,听您和公子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若是今rì不离开太原,多等一天。明天午时过后我们大师傅便能绣好一条新的帕子了。您看怎么样?明rì再来店里取如何?”

听到明天便能买到刘菁心中高兴,说道:“多谢掌柜的,先将这两条包好。剩下那条明rì在来取。”

掌柜的应道:“好嘞!夫人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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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ì,岳灵风和刘菁继续在太原城中游览。尝到一家糕点铺子做的甘饼味道很有特sè,吃过之后回味无穷。于是便让老板再烤一炉甘饼带走。打算在回华山的路上吃。

眼看甘饼快要出炉了,刘菁说道:“风哥哥,这里再向前走一个街口便是昨rì买帕子的那个绣庄,我去看看帕子绣好了没有。你取了甘饼便去那里找我。”

岳灵风说道:“瞧把你急的,一晚上都等了,这一会儿便等不了了?”

刘菁冲着岳灵风做了一个鬼脸,说道:“拿了甘饼快点过来吧。”

说罢起身出了糕点铺,朝昨rì那家绣庄走去。

不一会儿甘饼出炉了。伙计包好了二十个热气腾腾的甘饼交给岳灵风。

岳灵风收了甘饼,付了帐便要去寻刘菁。就在这时,见到一位女子走进店内,那女子打量了岳灵风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岳灵风腰间的玉箫之上,开口说道:“这位公子,敢问你这柄玉箫是何处买的?”声音娇柔宛转,荡人心魄。只见这女子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xiōng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sè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那女子约莫廿三四岁年纪,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

腰中一根彩sè腰带,足下一双蓝布绣花鞋。这女子风韵甚佳,但闻其音而见其人,却觉声音之娇美,远过于其容貌了。那女子脸带微笑,瞧她装束,岳灵风认得是苗家女子的服饰。

她身后还跟着四个苗女,都是十仈jiǔ岁年纪,穿的一sè是蓝布染花衣衫,腰中缚一条绣花腰带。

岳灵风看出,这四个苗女虽然年轻,但是走路之间身手矫健,显然身具不弱的武功,而这位和自己说话的姑娘更是一位高手。

不敢怠慢,说道:“姑娘,这是朋友送的礼物。劳驾……”说着岳灵风继续要向店外走去,可是面前这位苗女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自己若再向前走便要碰到她的身体了,岳灵风只得停下脚步。

那苗女腻声说道:“敢问公子叫什么?这柄玉箫当初是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一块合适的翠玉。然后请名匠做成玉箫送给她的。她一直十分喜爱这柄玉箫,既然送给了公子,那自然是更加喜爱公子了?”

这苗女此番声音温柔之极,听在耳里,只觉回肠荡气。不自觉的便要将心底的话说出来,岳灵风心中一凛,心道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岳灵风听她说玉箫是她送给任盈盈的,武功高,认识任盈盈,再加上她这一身苗人的装扮。

岳灵风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她的身份,于是说道:“姑娘可姓蓝?”

这苗女听到岳灵风如此说显然十分意外,说道;“咦?你怎么认识我。我们之前见过面吗?”

岳灵风心道,果然是姓蓝,云南五毒教教主蓝凤凰。说道:“原来真的是五仙教蓝教主,失敬,失敬,在下岳灵风。”

那女子说道:“你怎么认出我的?难道她在你面前提过我?”

岳灵风道:“这到不是,年轻的苗族姑娘又身具上乘武功,天下间符合这个条件的也只有蓝教主了。”

蓝凤凰听到岳灵风说自己的“年轻的苗族姑娘”,心中大喜,脸sè便如chūn花初绽,大增娇艳之sè,微笑道:“你真好。怪不得,怪不得,这个不把天下男子瞧在眼里的人,会把这么心爱之物送给你。”

在这个年代,汉家女子一般十四、五岁便嫁人了,最迟不会晚过十八、九岁。而一般苗家女子出嫁更早,有些十二、三岁便寻了婆家。

蓝凤凰今年二十三岁,在这个时代算是地地道道的剩女了。女子生来爱美,蓝凤凰自然喜欢别人道她年轻美貌。

二十三岁的年纪在岳灵风看来,正是女人褪去青涩鲜花盛放的年纪,在后世无论怎么算,也都是“年轻姑娘”的。他随口的一句话,蓝凤凰一听之下,心中却是十分的开心。

这些年来蓝凤凰守身如玉,从来不对任何男子假以辞sè。不是她不喜欢男人,只因她不到二十岁就成了名震天下的五毒教教主,天下间有哪个同龄的男人能入她的眼。却又不肯委屈自己,宁可一辈子不嫁也不愿委身给不中意的人。

这一点她同任盈盈到是极为相似,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又哪有同龄人的身份地位能与她们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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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人去空余梨花香

() :三联版《笑傲》这一年令狐冲二十六岁,蓝凤凰二十七、八岁。冰@火!中文 拉牛牛 la66之前说过本书所有设定严格按照花城的世纪新修版《笑傲》原著设定。新修版中令狐冲这一年二十四岁,蓝凤凰二十三、四岁。

岳灵风说道:“蓝教主和那位前辈也认识?几个月之前在下偶遇绿竹翁前辈和他的姑姑,虽然未能谋面,却有幸和那位前辈合奏了一曲。

前辈的乐理高妙,请教之后让在下获益良多。临别时那位前辈还以玉箫相赠。只是在下那rì来去匆匆,竟不及问那位前辈的尊号。蓝教主既然与那位前辈相识,可否告诉在下?”

蓝凤凰闻言一愣,能做雄踞南垂的五毒教教主,哪里会是省油的灯,绝对是聪明机智的人物。在这一瞬间蓝凤凰心念电转,消化着岳灵风话里面的信息。

蓝凤凰心想:“圣姑将心爱的玉箫送给这位岳公子,定然是对他另眼相看的。可是听着岳公子话里面的意思,他竟然不知道圣姑的身份,也未曾和圣姑见面。 . .

可是两人只是合奏了曲子和谈论了乐理,又怎么能使得圣姑青睐,赐下玉箫?不知道圣姑作何打算,既然她没有点破自己的身份,说不定另有缘由。

我若是多事说破此事,回头惹得圣姑心中怪罪反而不美了。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稳妥一点好。

这岳公子名叫岳灵风,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啊?岳灵风……岳灵风……竟然是他?五岳剑派的人!难怪了……”

说来话长,蓝凤凰之是眨了两下眼睛便理清了思路,于是甜甜一笑,对岳灵风说道:“那位前辈威严甚重,她不肯说名号,我也不敢轻易告诉你。倒是公子最近在江湖上可是风光的紧啊!当初诛杀万里独行田伯光,如今又在华山上连败三位高手。现在年轻一辈里被谈论最多的就是你啦。”

蓝凤凰这句话说的依然婉转动听温柔之极,但是听着却不复前几句的荡气回肠动人心魄的感觉。岳灵风听出先后的区别,心想:“她之前言语之间果然用上了迷人心魄的特殊功法。现在知道我和任盈盈有些渊源,便不再对我施展了。”

随即又接着想道:“这个蓝凤凰看上去xìng格直爽,不通汉人的礼节,却是个聪明人,竟然不接我的话。我刚刚这招以进为退算是奏效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啊,若是换成不戒和尚那就头疼了。”

岳灵风不愿与她多做纠缠,便歉然说道:“让蓝教主见笑了,在下还要赶着去接内子,咱们后会有期。”

蓝凤凰怕岳灵风在问她关于圣姑的事情,她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这时候岳灵风告辞,她正求之不得,又是甜甜一笑,说道:“岳公子,咱们后会有期,下次我请公子喝酒。”

岳灵风道:“如此先谢过蓝教主了。后会有期!”说罢,岳灵风一闪身出了店门。

蓝凤凰看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纳闷地喃喃自语道:“内子?他竟然是有老婆的?我还以为圣姑……”

离开了点心铺子,岳灵风快步赶往了昨天的那间绣庄,穿过街口岳灵风远远看到那家绣庄的门口竟然聚拢了一些人在向店内张望。

突然间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岳灵风顾不得惊世骇俗,运起轻功,快速穿过街道,到了绣庄近前,纵身一跃从围观的人群头顶上跳进了绣庄的大门。

身体还在半空中,岳灵风就感到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中间偏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双脚刚一落地,岳灵风就看到昨天招呼他们的那位掌柜坐在血泊之中,一条极深的刀口从左侧的颈部斜劈至右侧肋部。血液还在不停的渗出来,显然刚刚死去不久。

岳灵风急忙扫视四周,一眼望见一柄长剑和剑鞘散落在地上,环顾店铺的大堂,却没有刘菁的身影。岳灵风心中大惊抢步上前,拾起那剑,只见剑尖之上还染有鲜血。

岳灵风心中焦急,这柄佩剑原是刘正风的随身利刃,金盆洗手之后便送给了女儿刘菁。现在这样被弃置在地,菁儿一定出事了。

看到正躲在墙角发抖的伙计,岳灵风过去一把把他拎起来,喝道:“刚刚那位夫人哪去了?”

那个伙计显然已经吓傻了,岳灵风问他之后,他吓的大叫起来:“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此时刘菁下落不明岳灵风心急如焚,转身朝门口围观的人群高声说道:“刚刚谁看到一位穿鹅黄sè袄裙的夫人,说出来必有重谢!”

本来看热闹的人,见到一个人跳进了屋子,从地上捡起还在滴血的长剑,一手拎着店里的伙计,突然横眉立目的向他们大喝。

众人都是惴惴,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句:“拿刀啦!又要杀人啦!”

原本还在围观的一大群人,顿时尖叫着作鸟兽散。

岳灵风看着四散而逃的人们,心中更是焦急。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回头双眼紧盯那个伙计的双眼,柔声喝道:“看我的眼睛!”

那伙计给岳灵风这么一吼,不由自主的看向岳灵风的双眼,四目相对那伙计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迷离空洞了。

岳灵风说道:“告诉我,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鹅黄sè袄裙的夫人,她去哪里了?”却是对这个伙计用上了移魂大]法。

那个伙计只是平常百姓不懂武功,又是刚刚大受刺激,心智立时失守,呆呆的答道:“被带走了。”

岳灵风接着问:“被谁带走了?”

那伙计答道:“一个玄衫汉子,他杀了掌柜的。抓走了那位夫人。”

岳灵风急切的问道:“他是谁?去哪里了?”

伙计道:“我不认识他,他带那位夫人出门了。”

“出门去哪里了?”岳灵风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那伙计道:“出门了,我只看到他出门了。”

看再也问不出有用的信息,岳灵风一把松开那个伙计。那伙计失去了岳灵风手的支撑,立时委顿在地像刚刚一样瑟瑟发抖。

岳灵风此刻内心好似被滚油在煎熬,却是有力无处使。四下观察,想要找到一些线索,可是一无所获,犹如困兽一般。

正在焦急的时候,门口光线一暗。岳灵风瞧去,看到几个苗族装扮的姑娘走了进来,正是蓝凤凰一伙人。

蓝凤凰一进屋子,便是秀眉一皱。jīng巧的鼻子吸了吸,对岳灵风关切问道:“岳公子,怎么了?”

岳灵风强按内心的急切,说道:“蓝教主,内子刚刚被人掳走了!却不知道被掳到哪里去了。”

蓝凤凰的眼光一转,便晓得了大概。岳灵风手上的剑定然是她妻子的了,如今剑身上还有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血。

蓝凤凰心中想道:“这人既然和圣姑有些渊源,须得帮他一帮。”想到此处,便对岳灵风说道:“岳公子,我刚刚闻到,这刚刚有人在这屋子里面用过‘梨花醉’。我知道太原城里有一个人善用这种迷药。”

听到蓝凤凰的话,岳灵风仿佛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道:“那人是谁?他在哪里?”

蓝凤凰说道:“跟我来,我带你去。”说罢出了铺子跃上屋顶,施展轻功沿直线向西西南方向驰去,岳灵风连忙追上蓝凤凰,紧紧跟在她的身侧。

与蓝凤凰一同来的四个苗女也紧随其后。

蓝凤凰一边纵跃一边说道:“刚刚那屋子里虽然血腥气极重,却混有一丝淡淡的梨花香气,正是‘梨花醉’的味道,这是一种江湖上极少见的烈xìng迷药。

太原城有一个rì月神教的分坛,这个分坛的香主叫郑远河,江湖人称‘不拜天’。他善用此种迷药,传言还有个嗜好,喜欢強掳女子回分坛和他的手下一起……岳公子莫要担心,我们定能及时赶去。”

蓝凤凰心中想道:“如果及时赶到,只要告诉那个‘不拜天’岳公子是圣姑的朋友,那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岳公子的夫人无理了。如果是已经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岳灵风听蓝凤凰口中说的这个“不拜天”,虽然蓝凤凰没有把那个词说出来,却能猜到刘菁落在他们手里是什么下场。

此时岳灵风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可能被一群人凌辱,心中就涌起了滔天的杀意。

虽然蓝凤凰的轻功已经不算弱了,可是在岳灵风看来还是太慢了,现在早一刻赶到,刘菁便多一分免受荼毒的希望。

岳灵风急着问道:“蓝教主,那个分坛还有多远?”

蓝凤凰说道:“沿着这个方向,翻过城墙在城外十里左右有一处极大的庄子,庄外种满杏树,便是那圣教的分坛了。方圆十几里只有那一处庄子,极为好认。”

岳灵风听到此处,说道:“多谢蓝教主大恩,我先走一步!”说罢,脸上紫气大盛,将《紫霞神功》运到极致,整个人风驰电掣一般急shè而出。

蓝凤凰只感到身边疾风刮过,岳灵风的背影便和自己拉开了极远的距离。而且两人间的距离越拉越大,片刻之后岳灵风的背影竟然消失在蓝凤凰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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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身陷危境侍虎狼

() 郑远河横抱着从分坛大宅的边门进去,里面的心腹看到郑香主抱着一个女人进来,极为默契的在前面给他开门。

旁边还有心细的手下发现郑远河的右肩受了伤,连忙关切的说道:“香主,你的肩膀怎么受伤了,属下这便去取金创药给香主裹伤。”

说话间,郑远河进了一间极大的房间。这房间与寻常的居室颇为不同。在房间正zhōng yāng布置了一张极大的圆床,足够容纳七八个人睡在其中。一个半透明的纱帐从房梁上垂下来,将这张大的夸张的圆床罩在里面。

一位属下抢在郑远河的身前,将纱帐掀开一角,郑远河将昏迷的刘菁放在床边上。

这时那个取金创药的属下已经背着药箱赶了过来。郑远河走到八仙桌旁一把抄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的将一壶凉开水喝了个干净。

抬起左手用衣袖在嘴上一抹,大马金刀的坐在圈椅之上,说道:“涂磊,今天这匹胭脂马可是够烈,哈哈哈,等一下一定过瘾。哈哈哈!”. .

那个叫涂磊的下属一边撕开郑远河肩头伤处的衣服,一边笑着说道:“香主,你这伤就是被这匹胭脂马弄的?

我刚刚看到她小脸的模样儿了,却是人间极品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呵呵。就是太远天香院的花魁也没她漂亮啊。香主真是有本事,这么极品的胭脂马是从哪里找到的?”

涂磊这个极为巧妙的马屁,拍的郑远河极为舒坦,仿佛伤口也不疼了,得意的说道:“说来也巧,刚才我在城里闲逛。突然就看到这个漂亮的少妇进了四季织绣庄。这种极品我是好多年都没遇到了,自然不会放过。丝!你他娘的轻点。”

涂磊清理伤口时下手略微重了一点,弄的郑远河呲牙咧嘴。看到一位手下靠在床边侧头看着刘菁,涂磊连忙引开郑远河的注意,骂道:“叶洛,你个没大没小的,赶紧滚过来。香主还没享用的胭脂马,你凑那么近找死啊!”

郑远河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引开,笑骂道:“叶洛,瞧你他娘的没出息的样子。着急什么,等老子吃完了肉,少不了你小子那口汤。”

那个叫叶洛的下属,连忙赔笑道:“谢香主赏,谢涂大哥赏。呵呵。”这才极不情愿的从床边走开,站在了涂磊身旁。

涂磊对郑远河说道:“香主,那你是怎么被这匹胭脂马伤到的?”

郑远河叹了一口气说道:“涂磊啊!我当时间一见她进了绣庄。便随在她身后进去。我见这小娘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

看走路的姿势,定然是个还没生养过的新媳妇。呵呵你知道,这种小媳妇最和我的胃口了,也不舍得一下便给掳来,岂不是无趣?

我便想上去先调笑一番。可是我刚刚调笑了一句,这小娘皮就翻脸了,说道:‘哪里来的狗贼,再放肆就撕烂你的狗嘴。’

哈哈哈,果然够味,我看到她嗔怒的样子更是美极了。变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哪知这小娘子的身法不错。竟然后撤一步躲过了。

这一下她可是怒了,直接就拔剑了。说:‘光天化rì之下竟然调戏良家妇女,若是再敢放肆,便砍了你的狗头!’

呵呵,这就更有趣了,我看她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武功能高到哪去?但是刚刚那一退的身法着实漂亮,我也不敢过分托大,便拔出了钢刀。

说道:‘那我就陪你这匹胭脂马玩玩。’说完我就一刀劈了过去,这一刀我用了足有七成的功力,还留有余力能在最后关头收住。想要看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娘子手里的长剑就这么歪歪斜斜的一指,我这一刀若是继续劈下去,还没劈到一半,手腕非被她的剑刺个对穿不可。

还好我之前留有余力,硬生生的将劈到一半的刀收住了,手腕翻转连忙改下劈为横削。我想刚刚那一剑一定是她胡乱一指,碰巧而已。

哪成想,这小娘子的长剑角度一变,又是歪歪斜斜一指,我横削的单刀只要在往前半尺,整个小臂非被她的长剑削断不可。这一下可吧我吓坏了。”

涂磊奇道:“莫非这小娘子的剑法很高?”

郑远河说道:“非常高!我横削的一刀使了一半,就只能强行收招。这小娘子得理不饶人,上前半步一剑刺出,此时我刚刚强行收刀,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这一剑却是在这个最要命的时刻刺出来。

我是避无可避,一剑正中右肩。好在她看似不想取我的xìng命,没有继续出招,否则你们就见不到老子了。”

那个叫叶洛的手下奇道:“香主武功高强,这个小娘子怎么可能三招就伤了香主?”

郑远河显然很喜欢教训这个叶洛,伸腿踹了叶洛的屁股一脚骂道:“滚你nǎinǎi的,你是说老子撒谎了?有人会撒谎说自己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娘子三招打败了?

老子江湖人称‘不拜天’,打架比武这种事情,坦坦荡荡,说一是一。输了就是输了。再说了,碰上高手,输了也不丢人。老子武功是什么水平你们不清楚吗?

就是神教的长老来了,三百招之内也没人有自信赢老子吧?这些个分坛香主里面有几个人能胜过老子这口单刀的?

虽然有杨总管提携,可是老子若没有点真本事,这个黑木崖脚下神教第一分坛的坛主能轮到老子当?”

叶洛连忙说道:“是!是!香主武功那是没的说,香主英明神武、一统江湖!”

一听到叶洛这么说,郑远河又是一脚,这一脚踹的够狠,直接给叶洛踹了一个跟头。怒喝到:“你他娘的脑子被驴踢了?英明神武老子收下了,一统江湖?

想要害老子啊!只有文成武德圣教主,才能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就是咱们生死弟兄。若是被外人听去了,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你我全家都要人头落地。”

叶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这句的严重xìng。坐在地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涂磊这时候已经清理完了伤口,倒出来一点金创药,说道:“香主,我要上药了,你忍着点啊!”

郑远河不耐烦的说道:“上药就上药,别婆婆妈妈的,老子又不是泥捏的。想当年我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上个药怕个鸟啊!”

涂磊将倒上了金创药的棉布迅速按在了郑远河的伤口上,郑远河突然瞪大了双眼,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的绷着。不过他的xìng格极为硬气,愣是忍住,一声都没有吭。

涂磊说道:“香主真是条硬汉,这种金创药虽说比别的痛一些,但是疗效更好,伤口好的快。”

过了好一会儿郑远河才长出一口气。

涂磊这才问道:“香主,这匹胭脂烈马伤了你,后来是怎么被香主擒获的?”

郑远河说道:“我看她刺伤我之后,没有继续出招。便猜到,这个小娘子虽然剑法古怪。但是江湖经验却是嫩的很。于是倒提着单刀拱手说道:‘女侠,今天在下认栽了。要杀要刮随便你!’

果然被我猜中了,这个小娘子显然是没杀过人的。我束手待毙,她竟然不不知所措的愣在哪里。呵呵,这个机会我这个老江湖怎能错过。

为了稳妥起见,我使了一计,突然后撤和她拉开距离,反手一刀将那个四季织绣庄的掌柜给劈死了。

那个小娘子,没料到我会去劈死一个不相干的人,见我出刀了,便要冲过来救人。结果刚走了两步,人就晕倒在地,哈哈哈!”

涂磊问道:“她中了香主的‘梨花醉’?”

郑远河说道:“不错!哈哈哈,我后撤的同时闭住自己的呼吸,弹出了‘梨花醉’。那匹胭脂烈马还颇有侠义心肠,想要出手救下四季织的掌柜,结果整个人冲进了‘梨花醉’的范围。呵呵,剑法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手到擒来?”

涂磊笑着恭敬的说道:“香主足智多谋,英明神武!”

郑远河显然心情极好,笑道:“涂兄弟客气啦!”

涂磊道:“这匹胭脂马的剑法是什么路数,香主可知道?”

郑远河摇头说道:“看不出,感觉她的剑法全无章法,像是胡乱使出的,却又高明之极。可是从没见过。”

涂磊道:“这匹胭脂马,这么年轻,剑法就如此高明,那她的身份……”

郑远河霸气的说道:“怕个鸟?你怕啦?我郑远河既然叫‘不拜天’,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你要是没有鸟,等一下就别跟我一起骑这匹胭脂马。”

涂磊连忙说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

郑远河打断他的话头说道:“涂兄弟,你放心吧!老子不是有勇无谋之辈。这种少年高手背后的人肯定是棘手的存在。我自然清楚。可是越是这样,越刺激啊!

我小心的很,得手之后,一刻不停的赶回这里了。咱们享用完这匹胭脂马之后,来个毁尸灭迹,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她的师父有通体的本领,又去找谁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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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恶贯满盈终有报

() 涂磊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香主谨慎,做事滴水不漏这个属下是佩服的。 可是现在……那位在咱们分坛呢,咱们是不是低调一点?等那位走了咱们再收拾这匹胭脂马?”

郑远河略一沉吟,说道:“涂兄弟说道的也有道理。低调一点也好。反正鸭子已经在锅里了,还怕她飞了不成?”

郑远河的话音刚落,突然“咣当!”一声。房门被一件事物撞开。那件事物撞开房门之后,继续向前飞去狠狠的拍在了墙壁之上。发出了筋骨碎裂的声音。

众人这才看清撞开大门的那件事物,竟然是郑远河看守侧门的心腹下属。

紧接着众人只觉眼前青影一闪,“嗤!嗤……”之声不绝于耳。

“噗!噗!噗!噗……”

郑远河依然还在坐在圈椅上面,想站起身来迎敌,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身上两处大穴,被敌人的暗器shè中

全身使不上半分力气,整个人委顿在圈椅之上,脖子一耷拉,垂在xiōng前。想要呼救,却连张嘴发声都做不到。只剩下眼珠还能转来转去。

郑远河看到自己xiōng口被打中的位置有血水渗出。刚刚围在自己身旁的四位手下全都躺在地上。涂磊和叶洛仰面躺在地上,他们的眉心上只有一个寸许长的伤口,但是脑浆和鲜血喷洒了一地。想来他们后脑已经被开瓢儿了。

另外两个手下那个寸许长的伤口都是在一侧的太阳穴上,但是二人的双眼全部爆了出来,也是脑浆鲜血喷洒了一地,场景十分血腥恐怖。

饶是郑远河这样见惯了风云的老江湖,也感到不寒而栗。这上门的煞神到底是人是鬼?自己连来人的样子还没有看清,就穴道被制,四个手下被干净利落的干掉。太可怕了!

出手的人自然是岳灵风,他全力施展轻功甩下了蓝凤凰翻出城墙,不一会儿便赶到了魔教的太原分坛之外。这个庄子占地极大,四周遍植杏林,正直仲chūn,整片杏林都是盛放的杏花。

岳灵风从庄子的东面侧面翻]墙而过,这么大的庄子有几百间的屋子,如果一间一间的找过去。刘菁也许早就被人……

岳灵风用的方法简单粗暴。一翻进了东面侧门,便在院子里面见到了十几位rì月神教的教众,二话不说从钱袋子里面摸出一把铜钱,十指连弹。

那十几位教众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岳灵风用弹指神通shè出的铜钱爆头了。只留下了一个看穿着貌似这十几个人头目的那个人。

那人穴道被铜钱shè入,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岳灵风一把将他提起来。对他施展“移魂大]法”说道:“你们香主现在在哪里?指引我去,明白吗?”

说罢手掌在那人肩头一拍,一股真气打入体内,瞬间打通了那人右臂的经脉。那人用手朝前一指。岳灵风一只手提着他的腰带将他拎了起来,顺着他指示的方向跃去。

一连进了三进的院落,岳灵风见到人便shè出铜钱杀死。他现在内力渊深,弹指神通shè出的铜钱快似流星,迅如闪电。这些普通教众如何能躲的过去?还没有发出声音,便被无声无息的干掉了。

这里是庄子的东侧,人并不算多,杀了十几个人之后终于来到了一个颇大的院子里面。那个人手指正房的房门,不停挥动。

岳灵风想道:“应该是这里了!”

想罢,便将手中这人扔向了大门。那人的身体砸开大门之后,岳灵风紧随其后,纵身跃进了房中。

岳灵风进了房中之后,看到屋内共有五个人,其中一个人坐在桌边的圈椅之上,身旁站立着四个人。那透过纱帐能看到张极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的身影。

显然众人以坐在圈椅上的那个人为首。那人右肩上还裹着绷带。岳灵风心想:“就是这个人了!”

迅捷无伦的弹出六枚铜钱,其中两枚打入了郑远河的身体,封住了他的穴道。另外四枚则shè穿了郑远河四位手下的脑袋。

岳灵风掀开那张圆形大床的纱帐。看到妻子横躺在床边,衣衫整齐,显然自己及时赶到。对方还没有得逞。

其实郑远河掳了刘菁进来,刚刚裹了右肩上的伤口,和属下交谈几句。岳灵风就杀到了。前后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到。

岳灵风一把将刘菁抱在怀里。心中百感交集的想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天保佑!”

岳灵风拉起刘菁的右腕,三个指头搭在她的脉上,过了一会儿,长出了一口气,从脉象上判断刘菁只是中了烈xìng迷药昏睡了过去,并无大碍。这才彻底将一直悬着的心放在肚子里。

当确定刘菁没事之后,原本因为心中担心刘菁的安危而暂时压制的怒火再次高炽起来。

岳灵风将刘菁轻轻的放在床上,转身走向了郑远河。

郑远河的头无力的耷拉在xiōng前,突然发现一个人的双脚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面。这个人身穿青sè儒衫,走到自己正前方,一撩衣衫露出一双黑sè的薄底快靴。

突然抬腿就是一脚,揣在了郑远河的xiōng口。他穴道被制,只能逆来顺受。这一脚虽快,但是揣在他的xiōng口却是只痛不伤。郑远河连人带椅子一同仰面翻倒。

这一跤跌的郑远河七荤八素。后脑勺儿磕在地面青砖之上顿时眼中金星乱转。这时岳灵风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郑远河。

岳灵风轻轻说道:“你就是‘不拜天’郑远河?”看到对方只是眼珠乱转没有其它的反应。岳灵风才想起来这厮全是穴道被制。

“嗤!嗤!”岳灵风shè出两枚铜钱,打在郑远河的穴道之上。

郑远河突然觉得有一丝力气回到了身体里面,发现自己的下颚可以活动了,连忙想要大声喝道:“不错!正是你爷爷我!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神教的分坛?”

他本想大声回答岳灵风的提问,好引起外面教众的注意。可是当他的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居然只能发出轻轻的气声,无论如何用力,声带始终无法震动。就像自己在对岳灵风说悄悄话一样,声音根本无法传出屋子。

岳灵风问道:“床上的女子是你掳来的?”

郑远河见呼救无望,自己只能任由对方鱼肉,最好的结局便是被对方痛快的杀死。于是郑远河打算激怒眼前这个年轻人,好让他一怒之下给自己来个痛快的,大嘴一咧邪邪的笑道:“嘿嘿嘿!不错,这小娘皮丝!”

还没等他把想说的脏话说完,岳灵风一脚踏在了他右面肩膀的伤口之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郑远河倒抽了一口冷气。

紧接着岳灵风足尖一点,再次封住了郑远河的穴道,此时他再想要激怒岳灵风却是只能用他乱转的眼珠了。

岳灵风心中确实是怒极了,越是愤怒,就越不能让这厮轻易的死了。“竟然敢动我的女人。不把你千刀万剐实在难消我心头头之恨。”

用脚尖一挑,郑远河腰间的单刀连着刀鞘被挑起。身手抄起单刀的刀柄,真气所至,刀鞘立时寸寸碎裂。

郑远河见到他拿刀在手,脸上露出喜sè。可是看到了岳灵风冰冷的目光,一颗心却又悬了起来,看来对方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岳灵风将刀尖放在了郑远河左手的小指第一个关节上面,慢慢的向下压去。这慢刀子割肉可比快刀要疼数倍。疼的郑远河双目圆睁鼻子直喷粗气。

就这样岳灵风将他的十根手指的第一节都用刀子慢慢的切去。十指连心,这种疼痛没有亲身经历过是很难想象的。即便是将手臂整只切断的痛快程度,也不如切断一根手指。

岳灵风现在切断了郑远河的十根手指。疼痛感又增加了数倍。郑远河虽然疼的死去活来心里却发狠起来。心想反正难逃一死,就算你万般折磨,我也要忍住。绝不能被你小瞧了去。

岳灵风从郑远河变化的眼神中猜到了他的大体想法。冷冷的一笑:“你这个杂碎,你以为这样就完了?这只是个开始。等一下你就只盼速死了!”

说罢手起刀落,郑远河突然觉得下身一凉,裤子居然被岳灵风给割破了,他的二弟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岳灵风用刀尖将他二弟的脑袋挑起来。说道:“你这只鸟儿,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辜的良家女子。有今rì的报应也是自作孽。”

说罢用刀尖将鸟头切下了薄薄的一片,依然是用慢刀子慢慢的切。这时郑远河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恐惧的神情。

要说疼痛程度,切鸟头和切手指相比还要差很多。但是对于郑远河这种好sè如命的yín魔来说,这才是他最“宝贝”的。对于他心理的疼痛要远远大于身体的疼痛了。

岳灵风将他的二弟慢慢的切成了二十多片,一直切到齐根。接着又切口郑远河的子孙袋,将两颗鸟蛋用刀尖也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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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漫天花雨神难挡

() 原本以为自己就算被千刀万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郑远河,竟然流下了心碎的泪水,心想:“报应!看来真的是有报应!我一生糟蹋女子无数,今天竟然来了个现世报!”

岳灵风用脚尖一踩郑远河的下巴,让他张开了嘴巴。冰@火!中文 用刀尖挑起一个鸟蛋,先在郑远河的眼前晃一下,然后向前一探,竟然将郑远河鸟蛋喂到了他自己的嘴里。

然后用刀尖点一下郑远河的颈下穴道,他便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鸟蛋吞咽了下去。然后再将另一颗鸟蛋也喂到郑远河的嘴里,强迫他咽了下去。

吃完鸟蛋,岳灵风再用刀尖挑起鸟片接着往郑远河的嘴里塞。前后一共咽了五大口,郑远河终于将自己的整根鸟儿的二十多片切片,和两颗鸟蛋都吞咽了下去。

此时郑远河看岳灵风的眼神,已经如同看魔鬼一般。他不是人!他是地狱来索债的魔王! . .

十根手指传来钻心的疼痛,胯下的的鸟儿和鸟蛋已经被自己吃到肚子里面。让郑远河心中只想要快点死去。不要在受此凌辱。

岳灵风冷冷的看着郑远河,说道:“‘不拜天’!好霸气的名号啊!你心中对苍天不存敬畏,却不知苍天在上,恶有恶报,你终有被天诛之时!

你这一生坏了多少良家女子的名节?刚刚只是斩断你作恶的家什。可是你jiān]yín]女子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些女子的感受?今rì便让你也遭此报应吧!”

说罢用单刀挑起了一张圈椅,左手伸出抓住了一根椅子腿,手腕一抖便将整根椅子腿掰断。

正当郑远河思索着岳灵风到底要干嘛的时候,岳灵风用手中单刀侧面在郑远河的胯部一挑,将他的身体翻转了过来。

结合刚刚岳灵风所说的“可是你jiān]yín]女子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些女子的感受?”突然,一个极为恐怖的念头涌上郑远河的心头。

“噗!”的一声,郑远河的后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椅子腿插入了他的后门一尺有余,郑远河甚至能够感到自己腹中的肠子被戳漏了。

郑远河泪水再次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此时他心中十分后悔。刚才在城里发现这个少妇剑法极其高明的时候,就应该果断的脱身。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娘子的剑法就如此jīng妙,她背后的人岂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自己竟然sè迷心窍将这个小娘子掳了回来。结果自己前脚刚进门,这个煞神后脚就杀了进来。弄得自己受尽凌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不招惹自己现在还是神教第一分坛的香主,过着舒服的rì子。奈何这个世上是没有后悔要吃的。他正在后悔着,突然后门又是一阵剧痛。那个煞神竟然拿着单刀的侧面在左右拍打着露在外面的椅子腿。

郑远河一边流泪一边发狠的想着,我若能侥幸不死定然要将今rì之仇十倍奉还。就算我今rì命丧黄泉,定然化作厉鬼回来找你索命!

这时候,外面的院子中传来了“敌袭!”的呼喊声。看来是外面几重院子的尸体被人发现了。

岳灵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如果只是自己一人的话还无所畏惧,大可以杀个痛快。可是现在有一个昏迷的刘菁需要照顾,他绝不能让刘菁再有半点闪失了。还是速速离开再做打算。

岳灵风来到床边,撕下一片纱帐将自己和刘菁两人的佩剑连同玉箫一起裹好,缚在刘菁的后背。这样自己的腰间便空了出来。

将刘菁背在身后,把她的双脚盘在自己腰间,双手环在自己颈间。然后分别用撕下的床单将刘菁的双脚和双手绑牢。

岳灵风原地跳了跳,发现刘菁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之间还是晃动太大,而且刘菁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使不上任何力道。岳灵风只要一站直了身体,刘菁的身体就往后坠,双臂会勒住岳灵风的脖子。

岳灵风索xìng将床单撕下了极为宽大的一幅,将刘菁的的身体和自己紧紧裹在一起。连刘菁的头脸也用床单遮住。免得等下杀出去的时候被鲜血溅到。

这时院外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音,还有人喊道:“郑香主这里也有兄弟遭毒手了!郑香主!郑香主!”

另一人喊道:“大家小心搜索,休要走脱了敌人!”

岳灵风这边将身上收拾停当,再次抄起单刀。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郑远河,他冷厉说道:“本该让你多受些折磨方能消我心头之恨,如今……便宜你了!”

说罢手起刀落。寒光过后,郑远河的右腿从膝盖处被斩断,一股血剑从断腿出喷了出来,飙shè出一丈多远。

郑远河本以为岳灵风会一刀杀了自己,没想到他竟会砍断自己的腿,想让自己流血而死,连最后也不给自己一个痛快的。

岳灵风斩断了郑远河的右腿之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腿部动脉血管不停的将鲜血shè出体外,郑远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慢慢的下身失去了知觉,眼皮也越来越重。

渐渐手指被切断的伤处仿佛也感觉不到疼痛了,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终于眼前一片漆黑,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一代yín魔‘不拜天’,就这样惨死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岳灵风一出房门便看到有三十几个黑sè衣衫的魔教教众手拿兵刃刚刚进入院子。有的是从门口奔进来,有的则是翻过屋檐跳进院子。相互配合,进退得宜,行动之间极有章法。

岳灵风却是毫不理会这些人,纵身向院门口跃去,打算从来路硬闯出去。

这些教众看到岳灵风先是一愣。只见一个身背绸布大包袱的人,不!应该说是用绸布把自己上身和一个大包袱裹在一起的,从郑香主的房间里冲了出来,直奔东面院门冲了过去。

“休要走了贼人!”一个头目喊道。院门口有八个教众各亮兵刃也向岳灵风冲了过来,其余的教众则是从他的侧面包抄过来。

岳灵风将郑远河的那柄单刀当xiōng一横,内力一震。这柄jīng钢锻打的单刀立时碎裂成了上百个小钢片。紧接着岳灵风用袍袖一拂,上百个小钢片激shè而出。漫天花雨般的shè向门口那八位教众。

钢片shè来的速度极快,那八位教众想要用兵刃挡格时已经来不及了。“噗!噗!”八人无一幸免,纷纷被钢片shè中。

这种用袍袖挥出的漫天花雨,准头一般。钢片并未打中穴道,可是上面的力道甚强。钢片入体三寸有余,不论是打中头颈还是打中躯干部分都难以活命。

岳灵风和当中两人擦肩而过时,又劈手夺过他们二人的兵器。左手一柄三尺多长的钢鞭,右手是一柄烂银虎头钩。

他左手一挥,钢鞭将原来主人砸的脑浆迸裂。右手一划,烂银虎头钩则钩下了原来主人的首级。

片刻之间,地上又多了八具尸体,偏偏岳灵风身形晃动间飘逸鬼魅,竟然一星半点的血迹都未曾沾染。

极度的干净和极度的血腥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身后追来的众人都被震慑地愣在原地,再回神时,眼前已经失去了那人的踪迹。

岳灵风足下片刻不停的冲过了院门,然后纵身上房又翻进了第二进的院子。这一进院子的人更多,足有几十个之多。岳灵风故技重施,将右手的烂银虎头钩和左手的钢鞭同时震碎,双手大袖一挥。

身前又有十几个人被shè死。前面的教众在惨叫声中倒地,后面的教众依然悍不畏死的挥动兵刃冲了上来。岳灵风不愿和他们纠缠,取出一丛钢针,挥手以依然是以漫天花雨的手法shè出。

岳灵风这种shè钢针的手法创自洪七公,最初是用来对付欧阳峰的毒蛇阵,后来由黄蓉传入古墓。岳灵风多年苦练,可以做到一丛钢针同时掷出,分别shè中十五个不同的目标。

“啊!”

挡在岳灵风身前的十五位教众几乎是同时发出惨叫之声。xiōng口的膻中大穴同时中针,十五个人立时气绝身亡。

古墓派的轻功身法天下无双。眨眼之间岳灵风便已经冲到了第二进院子的门口。双掌一竖分别劈出两道劈空掌力。守在门口的四位教众,直到中掌身亡的前一刻才意识到岳灵风竟然发出了无sè无形的劈空掌。

冲过了这个院子,岳灵风心中一松。原来最外面一进院子的人明显更少了只有不到十个人。想来大部分聚拢的敌人都在第二进院子里面。

只要冲过这里便能杀出宅子了。岳灵风又是两丛飞针shè出,将分散在两处的教众全部干掉。

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外涌进了十几个人,从这些人的装束来看,明显和之前的教众不同,服饰显然更为华贵。普通的教众全都棉布黑衫,而新来的这些人均是茧绸的黑sè衣衫,而且衣领上都有暗红sè的绣纹。

当先的一人看到满院子的尸体,高声喝道:“小心戒备!保护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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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重创总管欺东方

岳灵风现在一心只想带着刘菁离开这里,无论谁阻拦在面前都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探手从一位先前膻中穴中针身亡还未倒下的武士手中,劈手抢过一对鬼头双刀。冰@火!中文 レ思路客レ

运足内力向门口方向掷去。他这一掷有八分力是向前纵向发出的力道,还有两分力是横劲,两柄鬼头刀刚一脱手便被这橫劲震碎。

同样是漫天花雨shè出的钢片,但是用手掷出的力道比用袍袖挥出的力道大了三倍不止。岳灵风已经看出来这些新来的武士武功明显要高出先前那些教众甚多。是以他这一掷用上了全力。

当先的十几个人奋力挥动兵刃,将手中的兵器舞的密不透风。也只能挡住一少部分钢片。奈何两柄鬼头刀破碎而成的钢片实在太多,这十几个武士依然是全部中招无一幸免。

灌注着九yīn神功内劲的钢片,绝大部分shè入了这十几位武士的体内,一部分力道大的钢片竟然shè穿了身体。还有少数漏网的钢片从这十几位武士之间的空隙飞了过去. .

由于前面的人身体遮挡了后面人的视线,当这些漏网的钢片飞到身前那一刻,才能发觉。后面又有三位武士被shè中,其中一个被shè中的是xiōng口要害,立时不支倒地。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叫道:“杨总管受伤了,保护杨总管先撤!‘洪水十三鹰’缠住贼人!”

岳灵风这时看到人群中一阵sāo动,一个高大魁梧的虬髯大汉被众位黑衣武士团团护住。这虬髯大汉身穿石青sè的锦袍,左臂和左xiōng的位置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也不知道伤在哪里。

一个黑衣武士背起那个虬髯大汉快速的向庄外奔去。其它的黑衣武士将他们层层叠叠的围住,一边jǐng惕的看着岳灵风,一边退后。

有十三位黑衣武士速度相对慢了一些,显然是想留在队尾断后。这十三位黑衣武士每人手持一根陶质喷嘴的水枪,对着岳灵风扣动机括,十三股水箭向他身上shè了过去。

这十三个武士显然jīng通联击之术,十三道水箭并不是全部瞄准岳灵风身体shè出,而是均匀分散在岳灵风上下左右的一片区域之内,让岳灵风避无可避。

水箭颜sè乌黑,在阳光的反照之下,显得诡异之极。跟着岳灵风便觉奇臭冲鼻,既似腐烂的尸体,又似大批死鱼死虾,闻着忍不住便要作呕。

十余道水箭shè来,岳灵风心想这黑水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滴都不能碰到。脚下步伐一变,立时改前冲为横移,他身法奇快,步伐又出其不意。终于在水箭临体之前躲了过去。

那水箭shè的远了便超出shè程不能再聚集成束,渐渐散开洒将下来,落在了院子地面的青石板上,冒出了大量的气泡,发出嘶嘶的声音。片刻之间,原本平滑的青石板上腐蚀出了一个个小孔。

若是羽箭铁弩,岳灵风此时手中虽无兵刃,也能以袍袖运气挡开,但这等遇物即烂的毒水,身上只须沾上一点一滴,只怕便腐烂至骨。

原来这“洪水十三鹰”所喷水箭,乃是剧毒的腐蚀药水,系从硫磺、硝石等类药物中提炼在混以多钟烈xìng毒药制成。岳灵风脸上变sè,被这腐蚀药水的威力吓了一跳。

岳灵风心思灵活,立刻发现了这毒水箭的缺点。脚下步伐再变,改侧移为后退。岳灵风在急速向院内后退,而“洪水十三鹰”是缓缓的向门外后退,双方迅速拉开了相互之间的距离。

岳灵风嘴角一翘,心中想道:“这毒水箭虽然比平常的弩箭难防,但是也不及普通的弩箭shè程远。到二十步开外便散开落地了。”

当双方的距离拉开到三十多步的时候,岳灵风突然站定身形,同时十指连弹。用“弹指神通”一连shè出了二十几枚铜钱。

“洪水十三鹰”接连被铜钱shè中,一个个惨叫倒地。

没有了“洪水十三鹰”的阻挡,岳灵风飞快的跃出了庄门。那群刚刚撤出庄门不远的众位武士,见岳灵风冲了出来立刻如临大敌。围成严密的防御阵型。将那位虬髯大汉护在zhōng yāng。

岳灵风出了庄门之后,见那群武士在大门口西侧,于是没有理会那群黑衣武士,运起绝世轻功向东北方向的太原城奔去。

看到岳灵风飞速的远离,身影消失在杏花林中。众位黑衣武士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杨总管!不能睡!杨总管!千万不能睡过去!”

另外一个人喊道:“快!快拿‘还魂丹’。还有金创药。快!快!杨总管要有半点闪失,咱们和家人统统都要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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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背着刘菁远去,黑衣武士们小心翼翼的将那虬髯大汉抬入庄子,庄外又恢复了平静。

蓝凤凰从杏树林外的一棵参天大树上飘落下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心中想道:“没想这位岳公子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只看轻功和暗器的造诣便是不得了。不过,这下他可是惹上大麻烦了。”

原来岳灵风救刘菁心切,自己先一步赶到魔教分坛。蓝凤凰的轻功和他差距颇大,眼见岳灵风没了踪影。

可是这岳灵风虽然看上去内功和轻功都极为高明,蓝凤凰却没见过他出手。还是担心他独闯虎穴会寡不敌众。既然他是圣姑的朋友,这件事情定然不能袖手旁观。

于是,蓝凤凰立刻吩咐手下在城里等候,自己一人继续去追岳灵风。那四位苗女如蒙大赦,停在原地娇]喘不已。不要说岳灵风,便是想跟着蓝凤凰全力施展轻功的速度也是做不到的。

没了四位手下拖后腿,蓝凤凰的速度快了不少。不一会感到了分坛。心中想道:“希望岳公子不要出事才好,这个分坛的庄子里面至少有几百名教众,他这样一个人冒然杀进去,如何能救出他的夫人?”

可是当蓝凤凰翻进了院墙之后,看到的场景却是出乎意料,十几个人躺在院中,看样子是死透了。

蓝凤凰轻轻一跃上了房顶,一路朝里面纵去。在第二进和第三进院子又看到了十几据尸体。第三进院子的正房大门敞开,还能听到岳灵风说话的声音从正房的门口传来。

蓝凤凰心中想道:“看来岳公子已经找到他夫人了,手脚真是干净利落,干掉了三十几个人,居然没有惊动其它院子里面的教众。”

正在此时,在第一进院子的方向传来了喧哗声,有人发现尸体了!

五毒教虽然自成一教,但是和rì月神教是从属关系,遇到大事需要听从rì月神教的号令。蓝凤凰身份尴尬,不好直接现身相助岳灵风。

心想:“凭岳公子杀进来的本事,若想杀出去,这些普通的教众应该是拦他不住。若是遇到阻碍,我便在暗中助他好了。”

想罢,蓝凤凰趁魔教教众还未聚拢,避开了他们的视线出了庄子,躲在了庄外一棵参天大树的树梢之上。居高临下俯瞰外面两进院落。

那边岳灵风刚刚背着刘菁向外面闯,这边有一队人马已经到了庄门口。蓝凤凰看到这队人马的服饰打扮,心道:“糟糕,这是东方不败的亲卫队啊!难道东方不败来了?这如何是好?”

没等蓝凤凰担忧太久,岳灵风已经背着刘菁连闯三进院落,又杀了东方不败亲卫队二十多个人,消失在杏花林中。

看到岳灵风平安的离开,蓝凤凰心情反而更加沉重起来:“岳公子麻烦大了,他竟然伤了rì月神教的总管!看样子伤势不轻,此事关系重大必须立刻通知圣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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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背着刘菁向太原城内急奔,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刚刚在门口那群黑衫武士显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们只是误会自己要对那个虬髯汉子不利,想要保护他才与自己动手。刚刚岳灵风只是一门心思想要带着刘菁离开那里,没有细想。

可是等到他冲出庄外,离开杏树林后。他猛然间想到了那群黑衣武士的呼喊声“杨总管!”

“混蛋!”岳灵风暗暗骂道。五岳剑派与rì月神教世代血仇,岳灵风对rì月神教的组织架构十分了解。整个rì月神教上下的职位中,只有一个人的称呼是总管。就是现在rì月神教现在实际的话事人杨莲亭!

岳灵风想道:“杨莲亭是谁?他可是东方不败的男人。我竟然伤了他!东方不败岂会善罢甘休?自己之前还想着不要去招惹东方不败,就让他在黑木崖安心的绣花,让杨莲亭把rì月神教的骨干元老一个个的废掉。

这样五岳剑派有利无害,现在可到好,无骂莲亭是死是活,东方不败一定都会一查到底。”

东方不败的武功有多恐怖,岳灵风想想前几天遇到的王伯奋就能猜到了。王伯奋只是练了不到一年的辟邪剑法就如此难缠。最后自己还是倚仗远远高出对方的内力取胜。

可是辟邪剑法只是葵花宝典的残篇便有如此威力,东方不败已经修炼了《葵花宝典》十几年了。按照原著中的描述,他内功之高远在吸了一大票人的令狐冲之上。

岳灵风焦心的想道:“遇上东方不败,若是自己没有了内力的优势,该如何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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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恩威并施驭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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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凤凰将岳灵风的事情,向任盈盈说清楚之后便告辞离去。五毒教虽然与rì月神教过从甚密,可毕竟还是dú lì的教派。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时,自然不愿过深的涉入rì月神教和五岳剑派之间的恩怨。

这次蓝凤凰千里迢迢的从太原赶到洛阳向任盈盈报信,一方面是因为欣赏岳灵风为了妻子能毫不犹豫独闯龙潭的豪情。

另一方面,也想通过此事卖一个人情给任盈盈这位rì月神教的圣姑。

蓝凤凰走后,盈盈独自在竹屋之随手拨弄着琴弦,沉默了良久。最后目光定格在桌上的一本琴谱之上,这正是当初在伊洛河畔,岳灵风亲手默写出来的《笑傲江湖》. .

盈盈轻轻抚摸了一下琴谱,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轻声说道:“竹侄。”

竹屋外面传来绿竹翁苍老的声音:“姑姑,有何吩咐?”

盈盈沙沙的声音响起:“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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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州,黑木崖上。

杨莲亭躺在卧榻上,由于失血过多,显得面sè苍白,但是整体jīng神还好。

在太原城外,他被岳灵风掷出的鬼头刀碎片击中,从xiōng口中间至左肩被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还好当时他的心腹许麟飞随身带着还魂丹,和极品的金创药,及时给他用上,这才救回来了一条xìng命。否则,他定然是失血过多而死。

在杨莲亭的身边,一个身穿暗红sè广袖深衣的男子,侧坐在卧榻的边上。衣服上绣着繁密jīng致的花纹。乌黑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发髻上插了一根羊脂玉的簪子。玉质温润如水,簪形奇巧,甚为华美。

这男子脸上一副爱怜横溢同时又是担心不已的神情,对杨莲亭说道:“莲弟,现在还疼吗?”

他左手拿着一个粉彩的瓷碗,右手用瓷勺不断翻动着碗内的药汤。然后盛出一勺放在嘴边仔细的吹了吹,刚想要送到杨莲亭的嘴边,却看到杨莲亭的眉头微蹙,眼睛瞟了一眼卧榻之外,然后对着这位男子微微摇了摇头。

这男子立时会意,慢条斯理地将药碗和瓷勺放下。他转过身来,表情立时转冷。这间花厅的地上跪满了人,足有三十几个。

这男子冷冷一哼,声音并不大,但是听在这三十几个人的耳中,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再听他讲话,便如同一个千斤铁锤狠狠的砸在了心坎上。

这男子开口说道:“许麟飞,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废物,杨总管伤成这样,你们还有脸活着回来见我?这么多人层层保护,又是在太原分坛的门口,居然还让杨总管受了重伤,我们神教岂不成了江湖上的笑柄?

杨总管九天前就遇袭受伤了,竟然一直到今天上了黑木崖,我才知道这件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教主!”

跪在最前面的便是杨莲亭的心腹许麟飞,他的额头早已经磕的鲜血直流,可是他依然如捣蒜一般的磕着头。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回禀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圣教主,属下许麟飞有负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圣教主所托,没能保护好杨总管的安全,实在是罪该万死。请教主赐罪。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跪在地上的三十几个人齐声说道:“请教主赐罪。八戒文学 8jwx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这身穿深红衣衫的男子自然是rì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他现在心情极差,竟然有人敢伤害他心爱的莲弟,刚刚看了莲弟的伤势,可以说是凶险无比,虽然没有伤到内脏,但是那么深的伤口,斩断了好几根大血管。

要不是随身带着灵药,可以说是必死无疑。他一想到差点失去莲弟,整个心就像是被人用力拧着一般难受。

东方不败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们犯了如此弥天大错,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你们不仅没有保护好杨总管。而且在杨总管受伤之后,没有第一时间飞鸽传书到黑木崖将此事禀报与我,是何居心?

你们想领死?好啊!我成全你们,把你们和家人关在一起,然后让你们的家人见识一下你们三尸虫入脑之后的样子吧!”

听到东方不败的话,地上跪着的三十几个人,露出了惊恐的面容。死!他们不怕。回到黑木崖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知道他们这次失职难逃一死。甚至教主一怒之下,将他们的家人一起处死也有极大的可能。

可是东方不败的的惩罚实在是太狠毒了。把自己和家人关在一起,然后让三尸虫入脑。

这三尸虫一旦入脑,人便失去了自我意识,身体再也不受自己控制,行止疯狂。便是骨肉亲人也会虐杀撕咬。东方不败是要让这些人自己亲手杀掉自己的亲人啊!

这时,在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人高声喊道:“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说完,突然举掌向自己的天灵盖拍下去。

与其受三尸虫入脑之苦,亲手杀掉自己的至亲骨肉,还不如现在自我了断,虽然自己死后。家人也不能幸免,但是终归不是自己亲手杀死的。

可是当他的手掌拍到距离头顶三寸距离的时候,他的肩井穴一麻。整个人定在了那里,再也动弹不得。只见他的肩井穴上,是一片浅黄sè的污迹。

东方不败从身边摸出一块绿绸手帕,缓缓的擦拭着手指,原来刚shè中那人肩井穴的,是东方不败从榻几上的碟子里捻起的一小块豌豆黄。

这豌豆黄细软的如同嫩豆腐一般,食用时入口即化,捏在手里稍一用力便会破碎,毫不受力,现在却被东方不败当做暗器掷出,将那个要自杀的人定住。这份骇人的内功修为,让在场的教众看的瞠目结舌。

东方不败冷笑了一声,说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想死?那也要按照我说的去死,谁自己胆敢私自做主,我便把他全家都碎尸万段!”

跪在地上的众人,心中冰冷。难道真的要三尸虫入脑,疯癫着杀死自己的亲人?

这时候躺在榻上的杨莲亭开口说话了:“教主息怒,这事情需怪不得许麟飞他们,是我怕教主担心,严令他们不得将此事提前告诉教主的。

至于我遇袭受伤,也是多亏了许麟飞他们冒死保卫,我才保住了xìng命。如果没有他们奋不顾身的保护我,我就再也见不到教主了。

那位行凶之人,武功奇高,除了教主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么快的身法。许麟飞他们能在如此高手的袭击中,救下我的xìng命,全靠他们的忠心和勇气。

教主,他们不但不该惩罚,还要重重奖赏才对。还有,为了保护我而战死的‘洪水十三鹰’和‘锐金八杰’等人都要好好的抚恤,让他们的家小一生衣食无忧才是!请教主明鉴!”

说罢,杨莲亭伸出右手轻轻的拉了拉东方不败的衣袖。东方不败连忙握住杨莲亭的右手,满眼的柔情蜜意。

他自然不肯违逆莲弟的心意,当下放缓了声音,转身对众人说道:“既然杨总管替你们求情,就暂且放过你们。等杨总管的伤好些了,便会安排你们的奖赏。死去那些人的抚恤,许麟飞,你去给办妥当了!”

这三十几个人的心情跟刚刚相比,真是冰火两重天。经历了大起大落。一个个激动地喊道:“属下谢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圣教主不杀之恩。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属下谢杨总管活命之恩,属下为杨总管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前半句对东方不败所说的话里充满了敬畏,而后面对杨莲亭所说的话里则是充满了发自肺腑的感激。

东方不败说道:“你们下去吧。”

众人如蒙大赦,起身退出了花厅。房间只剩下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二人。

东方不败满脸爱恋地看着杨莲亭,嗔怪的说道:“莲弟,你就是太心软了,他们犯下这样的大错,你竟然还要赏他们。”

杨莲亭右手紧握住东方不败的手说道:“教主,他们真的尽力了,只是那贼人武功太高了。怎么能怪他们呢。”

东方不败说道:“那贼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这种高手在江湖上应该屈指可数,查下来可曾有头绪?”杨莲亭说道:“目前只是知道,这人是个暗器高手,轻功和内功都是极高。在太原分坛,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除了郑远河之外,其他人都是被他用暗器杀死。

东方不败问道:“郑远河是怎么死的?”

杨莲亭说道:“被虐杀致死,身上很多地方都被砍掉。看样子这人就是去找郑远河寻仇的。我只是恰好挡住他的去路罢了。真是倒霉!他还背了一个人走,只是那人身上裹着绸布,看不清他背走的人是谁。”

东方不败说道:“那便从郑远河的仇家开始查起吧。哼!敢伤我的莲弟!就算把整个天下翻过来,也要把他给找出来,受万虫嗜心之刑!否则难消我心头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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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祸水南引梅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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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天琴峡。

岳灵风单独在岳不群的书房中向父亲讲述这一路上的经历,先是将定闲师太的亲笔回信交给父亲,这是他此行的主要任务。

岳不群取出信纸展开之后,草草的浏览了一下,便将信纸折好,收回信封之中。这信的主要内容岳灵风在刚下恒山的时候,就已经用暗语写好,飞鸽传回了华山。

信中的内容岳不群早已知晓了,便不再细看。他将定闲的回信收入一个素雅的木匣之后,转身对儿子说道:“定闲师太的信你也看过了,她已经收下了我们送还的剑谱。只是写了一封回信表示谢意,却没有回敬任何回礼。此事你怎么看?”

岳不群说罢,伸手端起书案上的盖碗,轻轻的刮了刮漂在上层的茶沫,却并不急着品茶,而是盯着儿子,眼神中颇有考校的意味。

岳灵风答道:“没有回礼,其实就是最重的礼。表示她们恒山派欠下了我们华山派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个人情,现在她们无法还。而这个人情是无价的。之前莫大先生从岳父那里得到剑谱,也是独独的回了一封信。其实是一个道理。”

岳不群放下茶碗拈须微笑道:“不错,你看的很明白。”

岳灵风道:“左冷禅自打登上五岳剑派盟主之位以来,行事渐渐霸道,尤其上回妄图用剑宗残余插手我华山派事务,可见其野心和蛮横手段。此举短期之内看似威风,实则盈不可久,无法让人心服。纵观古今,凡行霸道者,荣光皆是昙花一现,接着便是迅速的衰败。”

岳不群点头笑道:“不错,以德服人,行王道之事方能长盛不衰。 这一点你需牢记,不要因为身怀上乘武功,便飘飘然起来,好勇斗狠肆意妄为。你要晓得上等人有本事没脾气,中等人有本事有脾气,下等人没本事大脾气。”

岳灵风说道:“爹爹教诲,孩儿谨记。”然后,他略微犹豫一下,说道:“爹爹,这次下山,还有两件事情需要说给爹爹知晓。”

岳不群道:“说吧。”

于是,岳灵风先将在朔州万马帮的总舵遇到王伯奋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岳不群沉吟道:“你确定那王伯奋用的是福州林家的《辟邪剑法》?”

岳灵风十分笃定的说道:“应该不会错,爹爹当年看到师祖和长青子琢磨《辟邪剑法》的破解之法时候记下的那几招,王伯奋和孩儿交手时也用了,只不过出招变得迅捷无比。

这和当年长青子对《辟邪剑法》的描述完全吻合,王伯奋他本是金刀门掌门‘金刀无敌’王元霸的长子,一口金刀使得沉稳狠辣,在鄂豫一代颇具威名。

可是他突然弃刀用剑,剑法也奇幻诡异的路子,如果不是得到威力远胜原来所学的武功,他岂能撇开浸yín半生的金刀而转修剑法?

再结合他和福州林家的姻亲关系,孩儿断定他修炼的必定是《辟邪剑法》。”

岳不群手抚长髯,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林远图当年便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林前辈立身甚正,行侠仗义,急人之难在江湖上轰轰烈烈地干了一番事业,创立了福威镖局。

这位林前辈的孙子林震南正是这王伯奋的妹夫。王伯奋若是得到妹夫的《辟邪剑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岳灵风道:“他用过的剑招孩儿都一一记下来了。若是再次交手,他只要使出这些剑招,立时就会给我破掉落败。如果他再出新招,那也不惧。他的身法和剑招再快,也快不过孩儿的劈空掌和剑气。”

岳不群说道:“和人交手之后多加思考总结举一反三是对的。你们这次动手只是因为误会,金刀门是正道门派。无论是掌门王元霸还是他的两个儿子在中州武林中素有侠名。咱们同是侠义道中的人,将来动手的机会怕是不多吧。”

岳灵风说道:“爹爹说的是,只是孩儿觉得人分正邪,这武功却是由人练的。同样的武功善人用来行善,恶人用之作恶。王伯奋是正道中人,现在用这《辟邪剑法》行侠,自然是好的。可是将来《辟邪剑法》万一落入恶人手中,我们也总要有应对之法。”

听儿子说的有理有据,岳不群也点头赞同。然后问道:“你刚刚说有两件事情,这朔州的事情你说了,还有一件事情是什么?”

岳灵风闻言露出一个苦笑,说道:“还有一件事情颇为棘手。孩儿……可能捅了一个马蜂窝。”

岳灵风闻言奇道:“此话怎讲?”风儿自小就稳重沉着,从不用他和宁中则cāo心,如今竟说“捅了马蜂窝”,当真是让他诧异起来。

岳灵风道:“孩儿和菁儿回程途经太原时,魔教的一个香主对菁儿意图不轨,对菁儿下了迷药,还好我就在附近才及时阻止。

此事令孩儿心中震怒,安顿好菁儿之后便杀上他们的分坛,干掉了这个香主,可是孩儿在离开的时候,伤了一个魔教的重要人物。”

岳不群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什么重要人物?”

岳灵风道:“魔教总管杨莲亭。”

岳不群道:“杨莲亭?此人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头啊。”

岳灵风道:“此人武功不高,所以江湖之上籍籍无名。可是他极得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的赏识,认命他为大总管,代教主管理教务。可谓是现在魔教真正的话事人。”

“竟是这般人物?往rì里却不曾注意过。既是东方不败的心腹,定是个有些手段的。如此重要的人物被你伤了,魔教岂能善罢甘休?”岳不群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现在的华山派如果和魔教起了大规模的冲突,绝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现在虽然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信,就算对上东方不败未必便会输给他。可是魔教下属教众数万人,如果倾力来攻,华山派的年轻弟子们估计都难以幸免。

这些弟子都是他十几年来的心血啊!是他将来中兴华山的种子。怎么能这样牺牲掉?

岳不群问道:“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

岳灵风答道:“暂时还未查到。孩儿当时只用了弹指神通和飞针等暗器的功夫,没有用一招一式的拳法和剑法。只是有人看到孩儿的样貌了。”

岳不群松了一口气说道:“那还好!”

这个年代又没有照片,就算魔教找来画师按照当时在场教徒的描述画出了岳灵风的肖像,也是和本人相差甚远。就算岳灵风站在画像边上,估计都没有人会认出来。

除非是见过岳灵风的人指认。可是茫茫人海,又没有什么判断依据来缩小范围,哪里去找这种机会?

岳灵风说道:“爹爹,虽然查到我身上的可能xìng不大。但是孩儿不想坐以待毙听天由命。”

岳不群剑眉一扬,问道:“恩?你打算如何做?”

岳灵风说道:“魔教现在肯定在大肆的询查,我索xìng再造个身份,去南方挑了几个魔教的分坛,误导他们的调查方向。这样就再也查不到我们华山派的头上了。”

岳不群手抚长髯点头说道:“此法可行,那你一个人去南方,万事要小心。多动脑,少动手。随时和山上飞鸽传讯,免得你母亲担心。你打算何时动身?”

岳灵风说道:“两天后吧。这个事情还是早一些办更好。爹爹,你们在山上也要小心。左冷禅上次yīn谋失败,不知道会不会再用什么诡计。”

岳不群叹道:“有我和你娘在山上还怕什么。反到是你,刚刚回家又要一人出去了,你娘要是知道了实情不定要多担心呢。”

岳灵风笑道:“那就别让她知道实情了,你帮我瞒着吧。”

岳不群摇头叹道:“也只好这样了,你办完了事不要多逗留,快点回山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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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的官道之上,三匹骏马疾驰向东。领头一匹马上正是岳灵风。此次南下他心急赶路,并没有像往常出行一样走水路,而是骑马而行。

一人三马,两匹马轮流换乘,还有一匹马的背上,驮着一个五尺多长的革囊。革囊之中包裹的是他的那柄寒铁重剑。

此次南下,并不是像他和父亲说的那样,只是在南方挑两个rì月神教的分坛。挑了rì月神教的分坛虽然会误导他们追查的方向。但是还不足以让岳灵风放心。

要想让魔教的人不在全力追查他,就必须让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忙,要给东方不败找些麻烦,让他忙的没有余暇再来想自己伤了杨莲亭这个事情。

什么事情才能让rì月神教上下没有余暇在来找伤了莲弟的人呢?

天下间也许只有一个人有这个影响力,只要这个人现身江湖,无论是东方不败还是杨莲亭,一定会全力追查此人的下落。这个人就是现在被囚禁在西湖梅庄地牢之中的任我行。

而任我行一旦重获zì yóu,也必然会想尽办法去去找东方不败报仇,夺回他的教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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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欲救我行探梅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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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岳灵风不打算去招惹东方不败的,反正他醉心和莲弟在黑木崖上双宿双栖的生活,而他的莲弟也忙着清洗教中的元老。他们这样做对五岳剑派都是有利无害的。

可惜天不遂人愿,越是想躲,就越躲不开。现在不想招惹也已经惹了。放出任我行给东方不败找点事情做,这就是岳灵风想道的对策。浑水才好摸鱼。

其实,在岳灵风始终觉得,一个野心勃勃不甘寂寞的任我行,对五岳剑派的威胁是要远远大过东方不败的。但是现在他别无选择。

马不停蹄的赶路,岳灵风终于到了杭州。在距离梅庄十里之外一个很不起眼的庄子中安顿下来。这个庄子是华山派暗中控制的产业。 . .

庄子下属的田产不多。但是这个庄子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作用鸽站。浙江的情报大都是通过这个庄子飞鸽传书到华山派的。

岳灵风在来杭州的路上,便不断的回想原著中关于梅庄地牢的描述,这地牢的入口是在“江南四友”中老大黄钟公的卧房之中。

黄钟公的床下有一个铁板,掀开铁板便能进入地道。之后还要先经过一扇石门,再经过一扇铁门。

而第三道门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木门。这是忌惮任我行内功霸道,夹上棉絮是吸去他的掌力,以防他击破铁门。

这三道门的钥匙都在黄钟公的身上。过了这三道门之后,便是关押任我行的囚室。这间囚室的铁门钥匙共有四把,由江南四友分别保管。要凑齐四把钥匙才能开启。

令狐冲是八月初从地牢脱困,出地牢的当他正好碰上任我行和向问天杀回梅庄,从向问天对说令狐冲说的话中知道,令狐冲被关在梅庄地牢里面的时间共有两个多月。

由此推算,向问天和令狐冲去救任我行大概是五月中下旬的某一天。而现在刚刚三月下旬。如果向问天的行为依然是按照原著那样,要将近两个月后他才能去救任我行。

可是向问天真的会在两个月后去救任我行吗?岳灵风觉得变数太多了。自己重生到这个世界已经这么多年了。尤其是从刘正风金盆洗手开始,他已经改变了太多的原著剧情。

他这个多出来的存在,对于原著剧情的影响,已经不是扇动蝴蝶翅膀能够形容的了。他现在已经是一场飓风了。

原著中向问天出场时可是带着镣铐,不知道从哪里逃出来的,岳灵风改变了这个世界那么多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谁知道向问天还能不能逃出来。

就算逃出来了,没有令狐冲的帮忙他还能不能从正邪两派的追杀中突出重围。就算突出了重围,会不会受伤?受伤了会不会延后他救任我行的行动rì期?

而且就算没有令狐冲的帮忙,他依然会在五月的某一天来梅庄救任我行。那任我行还要再等两个多月才能重出江湖。

如果这两个多月里,万一东方不败查到了打伤杨莲亭的人是岳灵风,那时候就算是向问天救出任我行也没用了。在任我行找上东方不败之前,rì月神教的大军就已经杀上华山了。

岳灵风不会将自己的身家xìng命寄托在别人身上。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能安心。必须尽快救出任我行。

岳灵风将记忆中梅庄地牢的资料写下来,反复的琢磨,争取想到每一个细节。细细的琢磨中发现,进入梅庄地牢救人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比如说,原著中无论是任我行还是令狐冲脱困,分别由“江南四友”中的黄钟公和黑白子打开外面的三道门。

任我行是在“江南四友”被他的吼声震晕的情况下出了地牢,而令狐冲是在黑白子的内力被自己吸干虚脱的时候出了地牢。

也就是说,那之前的三道门是由黄、黑二人亲手打开的。任我行和令狐冲只要钻出地牢那个窗口,便可以畅通无阻的离开地牢。

但是书中没有交代,这个地牢有没有其它的机关。比如说,之前的三道门如果插错了钥匙,或者钥匙的转动方法不对,会不会触动机关?如果触动了机关,会不会有类似终南山古墓中断龙石那样自封的设计。

甚至更绝一点,直接引爆预埋的**将地牢淹了。要知道那个地牢可是在西湖底下的啊。

如果是这样,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要被困死在地牢之中。

所以,最妥的办法就是依然让梅庄的人来开启地牢。

除此之外,还有怎么救任我行出来的问题。如果只是单纯的想把他救出来。那么只要岳灵风进入了地牢,从窗口扔进去一只能锯断镣铐的钢锯。任我行便能够锯断镣铐自行脱困。

可是岳灵风并不想单单救出任我行。因为在那间囚室中还有一门神功刻在任我行睡觉的铁床之上。就是《吸星**》。

在得罪东方不败之前,岳灵风从来没有对《吸星**》动过心思。因为《吸星**》虽然威力不小,还能短时间内快速提高内。

但是《吸星**》的缺陷也是极大的。吸入体内的真气会产生反噬。最后任我行便是死在这上面的。

现在既然要放任我行出来和东方不败为敌。那么万一任我行赢了东方不败。任我行必然会野心勃勃的和五岳剑派开战。

为了知己知彼,能够事先了解一下《吸星**》,将来如果真的和任我行动手,便多了一分把握。

慢慢的,一个完整的计划浮现在岳灵风的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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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用了十天的时间,将梅庄的外围和内部都细细侦察了一遍。确定了没有什么暗哨和机关。最主要的是观察梅庄众人的行动规律。

这“江南四友”的生活还真是非常规律。白天里各自钻研琴棋书画,那个丹青生还每天都喝着各种花样的美酒。

就是那两个老仆“一字电剑”丁坚和“五路神”施令威也都是清闲自在。岳灵风心想:“这个梅庄还真的是一个享受生活的地方。怪不得原著中最后令狐冲会选择在这里隐居。”

有一个老仆,每天晚上都会端着饭菜、清水和马桶进入黄钟公的房间,过了一些时候又会拿着空的水罐、饭和马桶碗出来。想来这就是给任我行送饭的那个又聋又哑的老仆了。

观察中岳灵风发现,每天晚上到老仆给任我行送饭的时候,江南四友的三人都是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只有一天是丹青生去找秃笔翁喝酒的。感觉他们是要特意避嫌一样。在送饭这个时间段内绝对不去接近黄钟公的院子。

到了第十一的夜里。岳灵风决定开始行动了。换上一身灰sè的窄袖短靠夜行衣,全身上下收拾的紧趁利落,背后背着一个长长的革囊里面裹着寒铁重剑。头上带了一个灰sè的头套,之露出双眼和嘴巴,有些像后世的特jǐng戴着的面罩一样。

身背寒铁重剑,潜入了梅庄。避开巡夜的家丁,来到了黄钟公的院子外面潜伏了下来。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岳灵风看到那个给任我行送饭的聋哑老仆提着马桶端着饭盘进了黄钟公的院子。

岳灵风心中叹道:“任我行一代枭雄,成为阶下囚之后,这吃的和拉的让一个人送,不知道他本人作何感想。”

潜踪匿行的进了黄钟公的院子,在这个院子里这个时段之内是没有任何丫鬟仆人的。只要小心躲过黄钟公一个人即可。

岳灵风的无论内功功还是轻功都要高出黄钟公甚多,自然不会给他发觉。那老仆随黄钟公进入了卧室。岳灵风则是无声无息的立在黄钟公卧室的门外。侧耳倾听卧室中的声音。

先是听到床铺被褥被折起来的声音。紧接着是铁板被抬起来的声音。然后之听到那老仆的脚步声好像走进一个通道然后渐行渐远。

岳灵风等的就是这一刻!推开卧室房门闪电般的闯了进去。黄钟公见到有一个蒙面人闯入卧室,心中大惊。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岳灵风双掌一挥。

六道掌力劈空而出。岳灵风出掌时二人相距不到一丈,加上这劈空掌力乃是无形真气shè出,动念既至。黄钟公避无可避。

“噗!噗!噗……”

黄钟公身上六处大穴被岳灵风的劈空掌力击中。立时晕厥在地,人事不知。还好岳灵风无意伤,掌上力道不大。否则这六掌立时取了他的xìng命。

岳灵风走过去又连点了黄钟公身上十几出大穴。然后将他的身体拎起来,塞在旁边的衣柜里面。

环视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后。一闪身进了床上的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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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行脱困出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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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一闪身就从床上的入口进入了地道。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sè光芒。虽然知道前面那个老仆是个又聋又哑的,岳灵风依然是轻手轻脚,不发出半点声息。

岳灵风悄悄潜行了不远,就看到身前约莫二丈之外,那个老仆右手拿一串钥匙,将其中一只插入了一个钥匙孔,转了几转,向内推动。只听得轧轧声响,一扇石门缓缓开了。

那老仆将钥匙收入怀中,右手拎起来脚边的马桶走进石门。岳灵风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经过石门的时候,将事先准备好的一根约两尺长的铁杵放在门边上。

这铁杵粗若成年人的手臂。如果有什么机关被触动,这石门要是自动关闭,就会被这根铁条挡住,无法关严。有了这个无法关严的缝隙,他就可以用寒铁重剑撬开石门

当然,岳灵风希望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发生。

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后,又来到一扇门前。

那聋哑老仆又放下马桶,伸手入怀取出钥匙,挑了一把出来将门开了,这一次却是一扇铁门。

岳灵风如同一只幽灵般悄然尾随着老仆。他发现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地道转了几个弯,前面又出现一道门。第三道门户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木门。

进了这道门,岳灵风更加注意隐匿身形,尽管他双足落地无声,但是他仍然十分小心,每踏出一步脚都是和前面的哑仆的脚同时落地。燃*文*同时呼吸也绵绵密密声音几不可闻,防止任我行发觉除了老仆之外还有别人进入地牢。

此后接连行走十余丈,不见再有门户。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数丈,才又见到灯光。

这里的空气让人觉得呼吸不畅,墙壁上和地面上cháo湿之极,结满了水珠。走了这么远,估计已经深入西湖之底。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还好岳灵风在那个哑仆开第三道们之前已经将背后的寒铁重剑摘下,提在手中。

又走了数丈,那位老仆停步,将餐盘和马桶都放下,从怀中取出火折,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岳灵风想道:“这应该就是囚禁任我行的黑牢了。”

老仆先是将马桶伸进了那个方孔里。说是马桶,其实就是一个带提把的陶罐。用来装便溺之物。方孔之中传来了铁链叮当的响声。想来是牢里面的任我行身手接过了那个马桶。

然后老仆在将那个放着清水和饭菜的木盘也伸进了那个方孔。

岳灵风想道:“就在此刻!”突然一扬手,将一包药粉从方孔中洒了进去。一阵淡淡的花香弥漫在了整个地牢里面。

铁门里面突然传出来了一个人的怒喝之声:“竖子胆敢?卑……鄙……”。

铁链的哗哗之声、木盘和碗罐落地的声音从方孔之中传了出来。一阵劲风从方孔中吹出。想来是任我行急速后退,同时用掌风将一部分药粉吹了出来。

那老仆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

可是被掌风吹出来的药粉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大部分的药粉还是弥漫在囚室里面。任我行退到牢里的角落里屏住呼吸。

岳灵风又是一扬手,五个纸包从铁门上的方孔飞进了囚室。岳灵风投掷的时候使了暗劲,五个纸包刚刚飞进囚室便在空中炸开。更多的药粉弥漫在囚室之中。

这药粉是百药门制作的一种吸入式的强力迷药,叫做“百花消魂散”,药劲强力价格不菲。岳灵风通过黑道途径买到了不少。

要是在别的地方和任我行这样的高手交战,这些药粉类的手段是很难见效了。似他这等高手,只要屏住呼吸,用掌风和袖风逼开大部分的药粉,同时快速离开药粉的污染区域。这撒药粉的伎俩便是毫无作用。

可是现在他被困在了这斗室之内,不能脱身。铁门上的方孔就两尺见方。在室内爆开的药粉一经扩散,任我行用掌风逼出方孔的连一成都不到。而他又被铁链锁在囚室之内无法脱身。

现在只是屏住呼吸暂时没有中毒。可是人是要呼吸的。他不可能永远不喘气。岳灵风也不急,他事先在口中含了解药,这“百花消魂散”对他不起作用。他就静静的站在铁门的旁边。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任我行终于憋不住了,张开嘴大口的吸了一口气。一股淡淡的花香入肺,立时也觉得天旋地转,他内力深厚,手扶着墙壁竟然强撑着没有立刻摔倒。

当他吸第二口气的时候终于撑不住了,伴着铁链的叮当之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岳灵风又在外面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到铁门正面,从方孔朝囚室里面望去。虽然过道里面点燃了油灯,但是从除了从方孔shè入灯光照到的地方。其余yīn影之中一片漆黑。

不过岳灵风自然早有准备。他摸出了五根蜡烛,在油灯上点燃之后。抛进了方孔之中。岳灵风手上劲力控制极为jīng妙。这蜡烛在空中平飞,烛火虽然被风吹的变小,却并未熄灭。

当蜡烛稳稳的落在地上之后,烛火稳定下来。五根蜡烛照亮了整间囚室,这间囚室不大,任我行躺倒在一侧角落里,手足均被镣铐锁住,通过一根铁链连在墙上。

岳灵风依然不敢大意,用弹指神通一连弹出二十几个石子。将他从铁门方孔这个角度能够shè中的大穴全部都shè了一遍。

也不能怪岳灵风小心,这间囚室的铁门需要“江南四友”的四把钥匙按照顺序先后开启,才能打开。如果用寒铁重剑硬劈,估计也能将这扇铁门破坏。但是岳灵风担心和对之前三道门的担心一样,暴力破坏不知道会不会触动什么机关。

因此岳灵风只有按照原著中令狐冲和任我行的办法,从这个铁门上两尺见方的方孔处钻进去。

可是,任我行修炼的武功是要命的吸星**。若不事百分之百确他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万一自己钻洞钻到一半,被他吸成了废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岳灵风shè完了他身上的大穴之后,这才放心。他先是将寒铁重剑靠在门上,一闪身,像个泥鳅一样,从铁门上面的方孔钻了进去。然后再伸手把靠在门上的寒铁重剑从方孔中拿了进来。

岳灵风小心谨慎地靠近任我行,从背囊中取出了两个jīng钢铐子,一边戒备一边快速将任我行的手背在身后,紧紧拷在一起,然后再把双脚也依样拷在一起。这两个铐子之间还有一根**蛋粗细的jīng钢链子相连。

这般扣好之后,一代枭雄任我行便是一个四马倒全蹄的憋屈姿势趴在地上。

这时候岳灵风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气。

他拾起地上一根蜡烛,走到任我行睡觉的床边,掀掉覆盖在上面的草席。露出了下面的铁床板。

借着烛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床上铁板之上果然刻满了字迹,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有多少字。

岳灵风从头上快速浏览起来,上面写着:“老夫生平快意恩仇,杀人如麻,囚居湖底,亦属应有之报。唯老夫任我行被困于此,一身通天彻地神功,不免与老夫枯骨同朽,后世小子,不知老夫之能,亦憾事也。

兹将老夫神功jīng义要旨,留书于此,后世小子习之,自可纵横天下,老夫死且不朽矣。第一,坐功……”以下所刻,都是调气行功的法门。尽是“呼吸”、“意守丹田”、“气转金井”、“任脉”等等修习内功的用语。

岳灵风心想:这个就是《吸星**》了!他连忙从背囊中取出了一块白绢,因为绢布极薄,打开之后足有床单大小,还有一个装满调好墨汁的葫芦和一些拓印工具。然后开始往铁床板上刷墨汁拓印了起来。

不一会,便拓印好了。岳灵风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之后,功聚双掌,将绢布上的墨汁迅速蒸干,然后将这个拓印着《吸星**》的绢布折好收入背囊之中。

岳灵风把拓印工具收好之后,从革囊中取出寒铁重剑,在铁床板上一抹。刻在上面的《吸星**》便被抹平了。

接着重剑连挥,齐根斩断了墙上连在原来那四个镣铐上的铁链。岳灵风收起寒铁重剑,先从方孔中把重剑顺了出去,接着把任我行也从方孔塞了出去。最后一闪身,自己也从方孔钻了出去。

岳灵风一手提起地上的任我行,一手拎着寒铁重剑沿着来路,向外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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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南屏山上释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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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没有理会被“百花**散”放倒的那个哑仆,一手提着被jīng钢镣铐铐成驷马倒攒蹄的任我行,一手拎着裹了寒铁重剑的革囊沿着来路连续穿过了棉絮夹层铁门、铁门、石门。到了地道的入口。

侧耳倾听,确定除了衣柜里面黄钟公的呼吸声之外再没有其它异常的声音。这才跃出了地道口。

黄钟公的卧室之内一切如常,和岳灵风进入地道之前一般无二。

岳灵风略一思索,先把任我行和裹着重剑的革囊先放在地上,然后打开柜子看到黄钟公依然是处于昏迷状态。

岳灵风把黄钟公从衣柜子里面拎了出来,把他平放躺在地上。先是点了他的哑穴,然后将之前用劈空掌封住的六处穴道,解开了五处。只留下了一处未解. .

虽然任我行给下了“百花**散”这种百药门的强力迷药,又被弹指神通封住了多处穴道。岳灵风还是不太放心。

毕竟《吸星**》的威名太盛。记得书上写令狐冲和冲虚道长比剑的时候,能在两人长剑相交的时候将冲虚道长的内力吸过去。通过长剑能用《吸星**》,那通过jīng钢手铐和铁链也应该能用《吸星**》吧?

岳灵风可不想yīn沟里翻船。又弹出了十几粒石子,将任我行身上所有能限制肢体活动和真气运行的重要穴道都点了一遍。

将裹着革囊的寒铁重剑从已经铐成驷马倒攒蹄的任我行双手和双脚之间插了过去,好像农户逢年过节杀猪宰牛时穿根杠子抬牲口那样。然后把黄钟公的绸缎床单拽了过来,将任我行和寒铁重剑一起裹了一个大包袱。燃*文*

这才拎起来包裹,心想:“就算你功力深厚,半路醒了。通过这绸缎应该施展不了《吸星**》了吧?就算能施展,我运功撕裂这绸缎,你四肢被反绑不能动弹,总是吸不到我的内力了吧。”

想罢,提着绸布大包裹快步离开了黄钟公的卧室。出了屋子立刻窜上屋顶,施展轻功,飞快的离开了梅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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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钟公的五处穴道被解开,毕竟他内力深厚,岳灵风刚刚离开他的卧房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也悠悠的转醒了。双眼缓缓的睁开,发现自己身体依然不能行动,想要开口呼叫结果哑穴也被人点了,想要呼救也叫不出声来。

黄钟公仔细回想自己昏倒之前的事情:“刚刚有个灰衣人闯进我的卧室,凌空发掌将我的穴道制住了!这灰衣人还带了一个头套,只能从头套剪开的孔洞里看到两只眼睛和一张嘴,看不清真面目。糟糕!地牢里那个人!”

无论如何心急,奈何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平躺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屋顶的房梁和椽子。

心急没用,黄钟公便开始静下心来运功冲穴。他的内力本就极高,加上岳灵风无意伤他,劈空掌力只是认准穴道,用力却不狠。穴道被封的并不牢靠。原本还点晕过去的时候还好。

现在他恢复了意志,用全身功力去冲那穴道,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把被封的穴道冲开了。身体刚刚恢复行动能力,立刻伸手在自己的哑穴上推宫过血。

哑穴一解开。黄钟公发出了一声长啸。这啸声高亢中不失浑厚传遍了整个梅庄。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听到他们大哥的啸声,立时抄起兵刃没命价的向他们大哥的院子疾奔。

三人冲进了黄钟公的卧室,只见他们的大哥黄钟公手持一具黑sè的铁制瑶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一口同声的问道:“大哥怎么了?”

黄钟公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反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被大哥这么没头脑的一句话问的三兄弟一愣,黑白子虽然不明白大哥是什么意思,还是老实的说道:“大约快到戌是三刻了。”

黄钟公心中“咯噔”一下。自己昏迷了将近半个时辰。看着地道的入口,心中冰冷,但还存有一丝的希望。说道:“刚刚有敌人闯进梅庄了,一个照面就制住了我的穴道,现在也许还在地道里面。可能是冲着任我行来的。”

三人心中大急,丹青生问道:“大哥,任我行被他救走了?”

黄钟公说道:“还不知道,三位弟弟,咱们下去查看一下。如果那个人还在下面,少不了要一番厮杀。”

丹青生离柜子最近,此时他还不忘从柜子里面拿出四只布套,分给三位哥哥套在头上。

套上头套,黄钟公第一个跃入了地道。黑白子紧随其后,随后秃笔翁和丹青生也跟着哥哥进去了。

三人一路疾奔而下,通过三个大开的门户,黄钟公心中还在不断祈祷:“是哑仆开门送饭,哑仆还在里面呢。”

其实这只是黄钟公的自我安慰罢了,那个哑仆送饭从来都是不到两刻钟就能出来的,绝对不会耽搁半个时辰之久。

当“江南四友”看到那个哑仆躺倒在任我行囚室的铁门之前,心中升起了巨大的恐惧感。

黄钟公还不死心,想到:“一定是今天任我行心情不好,把哑仆收拾了解气。”

四人来到囚室的铁门之外。都迫不及待的从门上的方孔朝囚室里面望去。此时岳灵风在囚室之中点燃的几根蜡烛还没有燃烧尽。烛光照亮了整个囚室,里面哪还有任我行的影子?

四个人立时如坠深渊,心不断的沉了下去。秃笔翁失神的说道:“完了!任我行跑了!完了!全完了!任我行跑了!”

黄钟公最先回过神来,说道:“快快!他们才逃走不久。我们快给神教传讯。走,快上去给神教传讯!”

四个人就像刚刚急吼吼的跑下去一样,又急吼吼的从地牢深处跑上了地面。黄钟公纵身跃到院子里面,从怀中取出一根铁管,晃出火折子点燃了铁管顶端的引线。

当引线燃尽的时候,从铁管中shè出了一道烟火直冲天际。在上升到最高点的时候,爆开而来一团红sè的烟花。

看着大哥发出了任我行脱困的信号。黑白子终于忍不住说道:“大哥,任我行逃出了梅庄,东方教主不会放过我们的。那任我行给我们关了十二年,也一定心中记恨我们。我们还速速离开梅庄为上。”

黄钟公苦笑道:“离开梅庄了,东方教主和任我行就能放过我们吗?离开梅庄我们又能去哪里?”

黑白子心急如焚的说道:“大哥说救走任我行的人一个照面就把大哥制住了。天下间能一招就胜大哥的人有几个?定然也是威震江湖的绝顶高手你能活下来已经是福大命大了。

遇上这样的高手来强行解救任我行,我们根本无力阻挡。还是快点离开吧。再寻一处东方不败和任我行都找不到我们的好地方隐居。”

秃笔翁和丹青生也觉得二哥黑白子说的有道理,秃笔翁附和道:“大哥!咱们还是出去避一避吧。东方教主也不是当年的东方教主了。自从他宠信杨莲亭,教中的老兄弟一个接一个的被杀,我们不过是自我流放到这里甘当狱卒才得以安身而已。”

黄钟公站在那里天人交战良久,最后无奈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想当初咱们四兄弟身入rì月神教,本意是要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作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可惜任教主xìng子暴躁,威福自用,咱们那时候就已经萌生退志。

我本道东方教主接任之后能整肃教规,革除弊端,不想他xìng情渐改宠信jiān佞,不断诛除教中的老兄弟。”

黑白子看到大哥松口,连忙附和道:“是啊!咱们四兄弟打那时候起便的更加心灰意懒,因此才讨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

黄钟公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十二年来,咱们可是享了清福。我本以为能这样终老梅庄,不成想……人生于世,本就忧多乐少,是我贪心了。”

秃笔翁说道:“大哥,咱们再找个清幽的好地方,一样可以接着享清福。咱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丹青生也急着说道:“大哥,东方教主要知道此事还要两天之后。可是任我行和救他的那个高手万一杀个回马枪,我们可是敌不住的。”

黄钟公主意已定,说道:“好!事不宜迟,各自回去收拾细软,只捡最重要的拿,我们立刻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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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提着任我行出了梅庄,沿着西湖一路奔向南屏山。南屏山是九曜山的分支,此山山峰耸秀,怪石玲珑,棱壁横坡,宛若屏障。

因地处杭城之南,有石壁如屏障,故名南屏山。山体绵延横陈于西湖南岸,山不高,山体延伸却长达两里多。山上怪石耸秀,绿树惬眼。

上了南屏上,在一片松林之中岳灵风停下脚步。解开了任我行身上的绸布床单然后抽出寒铁重剑背在身上。

取出钥匙打开了把任我行铐成驷马倒攒蹄的镣铐。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来一粒褐sè的药丸,撬开了任我行的嘴塞了进去。这药丸是“百花消魂散”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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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利弊得失暗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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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喂任我行吃过了“百花**散”的解药之后,退到距离任我行身体两丈之外。

然后,“嗤……嗤……”之声连续不断的响起。

之前在梅庄里面岳灵风用弹指神通shè出石子,给任我行身上的几十个大穴几乎点了个遍,现在仍然是用弹指神通shè出的石子来给任我行解穴。

除非万不得已,岳灵风尽量减少和任我行身体的直接接触。没办法,这《吸星**》实在是令人有些忌惮。

用弹指神通shè出石子点穴是极好的,可是说到解穴就不那么好用了。有些穴道被点,并不是靠点穴可以解开的,或是需要拍打,或是需要推拿各有不同的方法。所以任我行的穴道最后还有十几处是用弹指神通无法解开的。 . .

不过岳灵风本来也没想让人立刻就清醒过来,索xìng就不给任我行解开这十几处穴道了。他拿起那个黄钟公的绸布床单将任我行的身体一兜,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一根碗口粗细的大树杈上。

这跟树杈离地约有两丈,岳灵风把床单两端在树杈上绑了一个死扣。任我行就这样被岳灵风给吊在半空中。

说来这任我行也真是倒霉,本是响当当的一代枭雄,纵是被囚禁黑牢多年,也未曾磨损其心志半分。今rì却连对手是谁都未看清就着了道,还如同布袋般任人摆弄。若是他醒来,不知心里会作何感想。

不过,任我行的内心感觉可不在岳灵风的关心范围内。他跳下树,心想:“这样豺狼和蛇虫应该就不能伤到他了吧。”

想到此处,岳灵风转身yù走,却突然看到山下梅庄方向,一团巨大的红sè烟花在天空中爆开来。

“看来黄钟公已经冲开了穴道,发现任我行已经不在地牢里面了。烟花报讯,看来这梅庄外围也有魔教的暗桩。想来也是,关押任我行的地方,肯定不会掉以轻心的。”岳灵风微微一笑,拾起地上的jīng钢镣铐塞入背囊,转身朝密林深处驰去。

他行了大约里许,突然听到身边一声兽吟。一个身形有狼狗般大小的野兽,被路过的岳灵风惊动,一下子从地面的灌木丛窜上了树干,三两下便爬上了树梢。然后回身望着树下的岳灵风,圆睁的眼睛shè出了绿光。

岳灵风也是抬头向树上望去,“狸猫!”岳灵风到是认得这个野兽的。心想:“想不到这南屏山上还有狸猫。”

也不理会这只狸猫,岳灵风正要继续赶路,突然想道一件事情不对:“这狸猫也是吃肉的猛兽啊。对了,不知道南屏山上有没有豹子,那家伙和狸猫都是能上树的。可别把任我行给吃了啊。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还指望老任去给东方不败添麻烦呢。”

岳灵风不敢耽搁,连忙又赶回了吊着任我行的地方。靠在五十丈之外的树梢上,远远的看着被他吊在半空的任我行。

这个距离能够保证他用弹指神通及时将对任我行意图不轨的狸猫、豹子等野兽赶跑。如果任我行醒过来,却不会发现他。

其实岳灵风的弹指神通在百丈之外依然能够保证准头和威力。可是南屏山上树林也不算稀疏。超过了五十丈的距离,就会有树木遮挡视线和shè界了。

岳灵风没有在那里枯等,而是修炼起了九yīn神功。此时虽然不便进行一些需要入定的功法。但是一些吐纳搬运之类的功法是可以修炼的。十六年来,练功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和本能。

修炼起来时间便过的极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寅时,眼看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远处吊着任我行的那株大树摇晃了起来。

岳灵风立时生出感应,吐出一口浊气缓缓收功。睁开双眼向任我行的方向瞧去。正巧看到,那吊着任我行的绸布床单,在半空爆裂开来,上好的缎子寸寸碎裂。

任我行在半空一个拧腰翻身,以一个极为利落的身法稳稳的落在地上。岳灵风将眼睛眯了起来,内家高手会对望向自己的目光生出感应。现在岳灵风可不想让任我行发现他在一旁监视。

任我行先是四下观察了一下,辨明了身在何方。现在他身在南屏山的北侧,向北望去正好看见了平静的西湖水。

任我行略一沉吟,纵身向西湖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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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在亥时便已经转醒,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吊在半空。身上还有十几处穴道受制。连忙运功想要尽快冲开被制的穴道。

奈何这点穴的手法极重,即便任我行内力极为强大,也用了两个多时辰才将这十几处的穴道全部冲开。

震碎床单双脚落地之后,任我行心中满是疑惑:“眼前的那个大湖是西湖?我怎么会在这里?噢……我在地牢里面中了迷药之后就晕倒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有人向地牢里面撒迷药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东方不败吩咐“江南四友”要对他下毒手了。

现在看来是有人把自己从地牢里面救出来了?可是既然是来救自己脱困的,为什么要先用迷药把自己迷倒?而且还点了自己那么多处穴道?

心中的疑团太多,一时没有头绪。任我行便朝着梅庄赶去,他要去看个究竟。如果江南四友还在,便抓来问问。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任我行赶到了梅庄,找遍了全庄,也没有找到黄钟公四兄弟的影子,不只是他们四兄弟不见了。就连“一字电剑”丁坚和“无路神”施令威也都不在了。全庄上下只剩下了那些丫鬟仆人。

一连抓来几个人来审问,全都是毫不知情。这梅庄对下人的规矩极为严格。掌灯之后各个院子的仆人不能随意走动。

这些仆人都不知道四位庄主、丁坚和施令威竟然全都不见了。他们都不见了,那又有谁还能解开任我行心中的疑团呢?

**********************

岳灵风见任我行朝梅庄方向去了。待他走的远了岳灵风也从树上跳下来,借着夜sè回到了他落脚的那个庄子。

进了自己的房间关紧门窗之后把夜行衣换掉。今天为了晚上的行动,他白天早已养足了jīng神。现在困意全无,便开始思考放了任我行之后的事情。

在岳灵风想来,任我行一旦脱困,一定会想尽办法夺回教主之位。岳灵风估计他的手段应该和原著中用的方法差别不大。

先期用三尸脑神丹和高强的武功收拢一部分旧部的效忠。然后带着心腹高手去找东方不败决战。

先期收拢旧部对于任我行来说没有什么难度,整个rì月神教上下,除非东方不败亲自来,否则没有人能够敌过任我行。

第二步去带着心腹高手去和东方不败决战。这一点比较困难。原著中他有令狐冲、向问天还有上官云相助,四大高手一同围攻东方不败。结果还让东方不败大占上风。

若不是任盈盈砍伤杨莲亭让东方不败分心,估计他们四大高手凶多吉少。

而现在缺了令狐冲这个关键的帮手。向问天现在估计还被东方不败囚禁呢吧?原来他可是不知道从哪里带着镣铐跑出来的,还被魔教和正道门派同时追杀。结果在嵩山下面碰到令狐冲。

现在没有令狐冲救向问天,他不知道能不能躲过魔教和正道的追杀。而且任我行提起脱身了,向问天会不会直接被杨莲亭做掉?

总之,现在任我行这一方的情况比原著中还要不利。他此时还不知道东方不败练了《葵花宝典》之后有多可怕。估计依然会轻敌。

如果任我行在黑木崖被东方不败干掉了。经过他这么一闹腾,估计已经没有人会在意到在太原城外伤了杨莲亭的人了吧。至少在任我行脱困之后这段时间,是没有jīng力再查了吧。

任我行如果被东方不败杀了,那些之前效忠于他的人,肯定要被东方不败清洗。加上任我行逼迫人家效忠他的时候也要杀掉一些立威。这两轮杀下来,魔教的实力定然是伤筋动骨。对于五岳剑派来说,可是好事啊!

如果任我行和原著一样侥幸赢了东方不败呢?那也不怕,他练《吸星**》已经快挂了。现在他虽然比原著中提早出狱,但是他这一方比原来更加不利。

在去黑木崖和东方不败决战之前,定然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心力来整合旧部。他耗费的心力越多,他的rì子就越少了。

就算他赢了东方不败重登教主之位时还没有被真气反噬而死,那么他就算与五岳剑派为敌,也不用怕他。他虽然野心勃勃,但是他的武功除去《吸星**》外,却不像东方不败那么可怕。

想到这里,岳灵风把那张拓印着《吸星**》的绢布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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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章 吸星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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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被东方不败囚禁之前,修习《吸星**》的时间已经有十多年了,在江湖上这《吸星**》也是威名极盛,正派中人闻者无不丧胆。只是其中有致命的缺陷,初时还不觉,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便会慢慢显露出来。

他人功力既是吸取而来,终非己有,会突然反噬作怪,吸来的功力愈多,反噬之力愈大。若不及早补救,练功之人终有一rì会毒火焚身而亡。

那时任我行身上已积聚了十余名正邪高手的功力。但这十余名高手分属不同门派,所练功力各不相同。任我行无法将之融合为一,以为己用。

在他苦思解决之道的时候被东方不败篡权,在西湖地牢一关就是十二年。在西湖底下虽然受了这十几年苦,却让他想到一个对付体内异种真气的方法。

这方法在岳灵风看来真的是笨的可以。就是用十分霸道的内功,强行压服体内的异种真气,这种方法其实大耗真元。后来任我行的早逝在此时便已经埋下祸根。

任我行虽然吸了不少一流高手的内力,但是这些内力产生了反噬,也就根本用不了。他用来压服这些反噬内力的霸道真气又不敢挪作他用。这样一加一减内耗下来,他吸来的内力能用做实战的就不剩多少了。

原著中,少林寺主持方证大师自己修炼的内功就不弱于他吸了十几个一流高手之后的内力。就算是左冷禅的内功也和他相差也不是太多。后来这《吸星**》对任我行最大的作用反到是实战中吸人内力的功能了。

所以岳灵风如果将来和任我行交手,只要小心他的《吸星**》,其余的剑法和掌法等武功岳灵风并不担心。

岳灵风既不会克制《吸星**》的少林绝学《易筋经》,也不会左冷禅的《寒冰真气》,那他在实战中该如何防备《吸星**》呢?

岳灵风仔细阅读着拓印在绢片上的《吸星**》:“当令丹田常如空箱,恒似深谷,须知空箱方可贮物,深谷始能容水。丹田中若有丝毫内息,便即散之于任脉诸穴……”

岳灵风看出,这《吸星**》开篇的内容,全部都是散去身上内功的功法。

修炼《吸星**》,有两大难关。第一步是要散去全身内力,使得丹田中一无所有,只要散得不尽,或行错了穴道,立时便会走火入魔,轻则全身瘫痪,从此成了废人,重则经脉逆转,七孔流血而亡。

如果没有同是修习《吸星**》的人亲身指导,帮助新修习者散功,非走火入魔不可,能避过此劫者千中无一。

这门功夫创成已达数百年,但得获传授的固已稀有,幸而能练成的更寥寥无几,实因散功这一步太过艰难之故。

岳灵风前世是铁杆金庸迷。结合《天龙八部》和《笑傲江湖》两本书中的描写。这《吸星**》的来历也能猜出个大概。

《吸星**》这门神功,追根溯源可以查到北宋年间的“逍遥派”,就是《天龙八部》里面无崖子、天山童姥和李秋水这三个人间杀器的门派。“逍遥派”有“北冥神功”和“化功**”两门夺人内力的武功。

其中修习《北冥神功》的是大理段誉。只是段誉当年不懂武功,修习《北冥神功》不得其法。三十六幅行功图画,他只修炼了最前的手太yīn肺经和任脉这两幅图,没有后面的导气归虚之法。

导致他后来吸了多位高手的内力,无法化解,膻中穴内真气鼓荡险些丧命。还好他出身武林名门世家,他们段家的家传内力中幸好有导气归虚的法门。他得到伯父传授之后,才捡回了xìng命。

而创出《化功**》的是丁chūn秋。他虽然也出身逍遥派,但因他不得师父无崖子的真传,只是将他常使的下毒法门用之于这《化功**》,敌人中毒之后,经脉受损,内力散失,似乎为对方所吸去。

这《化功**》其实可以归到毒掌一类,只不过他的毒会让人内力散失。

《吸星**》,源于《北冥神功》正宗,并非下毒。

岳灵风前世是铁杆金庸迷。结合《天龙八部》和《笑傲江湖》两本书中的描写。这《吸星**》的来历也能猜出个大概。

估计是段誉这个不懂武功原理的人,后来只是将《北冥神功》两幅残篇传了下来。却并未将他们段家导气归虚的高明内功一起传下来。

这才造成了《吸星**》的致命缺陷。无法将体内的异种真气导气归虚,最后就要被这些真气反噬而死。就像去天龙寺求医之前的段誉一样。

岳灵风想到:“段誉也吸了不少人的内力,但是绝对没有十几个一流高手这么多,可是很快段誉就觉得膻中穴里面真气鼓荡。如果不是他伯父段正明传他段家心法。他很快就该挂了。

可是任我行却是练了《吸星**》十几年,期间吸了十几个一流高手,在这之后才渐渐受到反噬之苦,而且还没有立时危及到xìng命。

看来从段誉的北冥残篇改良到《吸星**》,这期间不知有多少人为这门神功不断改良。当然,这个过程也不知道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岳灵风看着《吸星**》开篇的散功之法,有些疑惑。这段誉当年练的北冥残篇并没有任何散功之法啊?这练这《吸星**》之前为什么要把自己辛辛苦苦练出的内功散掉呢?

拿起绢布再往下读,岳灵风便释然了。原来《吸星**》后面的行气路线与寻常主流内功的行气路线截然相反。

岳灵风想起来,天龙八部中逍遥派的《北冥神功》行气路线也是与江湖上其它门派的行气路线逆向,李秋水在留下写北冥神功时候要求修习者一定要“尽忘己学”。

段誉是因为原本就不会武功,当然不存在这个问题。但是后来修炼他留下残篇的人未必都是没有练过武功的人,就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了。

“尽忘己学”说的容易,但是谁又能做到呢?修炼内家真气的,体内真气的运行习惯就像呼吸一样,那是想忘也忘不掉的。所以无崖子给虚竹传功之前,也是先将他体内的少林内功化掉。否则定然和后来灌入他体内的北冥真气冲突。

如果做不到“尽忘己学”,又想练《吸星**》怎么办?自然要先想出一个散功之法。将之前所学的内功散掉。

要是不信邪强行练《吸星**》会怎么样?就算死不了,估计也要变疯了吧。想想《shè雕英雄传》里面欧阳锋练了《逆转九yīn》之后是什么下场吧!

等等,《逆转九yīn》!岳灵风突然心中巨震,想道:“《吸星**》因为真气运行与常规内功路线逆向。为了防止和原本的正向内力冲突,所以需要经历凶险的散功来化掉自身原来的内功。

可是我修炼过《逆转九yīn》和《九yīn真经》,体内的九yīn真气正逆由心。根本不会产生冲突。那岂不是说我可以直接练习后面吸人内力的功法?

而《吸星**》的异种真气的反噬问题,是因为没有导气归虚之法。可是我修炼过《紫霞神功》。

《紫霞神功》中的导气归虚之法一样可以消化吸收异种真气为己用。我之前能够用《紫霞神功》炼化掉丁勉打入我体内的异种真气。未尝不能炼化吸来的真气。”

岳灵风越想心中越是兴奋,《吸星**》最大的两个弊端:凶险的散功,和可怕的真气反噬。由于自己修炼过《逆转九yīn》和《紫霞神功》都能迎刃而解。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像《天龙八部》中的段誉那样,毫无副作用的随意吸人的内力呢?

自己之前为什么觉得对上东方不败心里没底?不就是东方不败不但拥有鬼魅般的速度,同时还具备极为强大的内力么。

如果东方不败的内力优势不存在了,如果自己的内功远远高过东方不败了。那么东方不败的优势就只剩下鬼魅的身法了,那时候他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另一个王伯奋罢了。

原著令狐冲先是吸了体内桃谷六仙、不戒和尚、方生大师这八大高手给他疗伤的内力,后来还吸了内家高手黑白子毕生的内力。可是他的内力依然低于东方不败。

如果自己能够像段誉一样没有副作用的吸取别人的内功。吸十个人超不过东方不败,那就吸二十个、三十个。这样自己的内力终归会在短时间超过东方不败的。

想到此处,岳灵风捧起绢布细心的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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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示警绿竹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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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里,一条窄窄的巷子,毫不起眼地隐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之中。

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

一个八、九岁小童一蹦一跳的朝巷子里面跑去。小童一路跑到巷子尽头,被绿竹丛拦住了去路,他踮着脚尖伸着脖子向竹林里面望去,犹豫着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娃娃,你迷路了吗?”

那小童听见耳边有声音响起,却看不到人影,先是吓了一跳。不过,他平rì里胆子就大,又觉得是青天白rì,倒也不觉得害怕,还十分好奇的四下张望,依旧没有看到人影。于是只能用稚嫩的童声喊道:“我是来给任大小姐送信的。” . .

小童话音刚落,突然见到一个粗布灰衣老翁出现在他眼前,好似突然冒出来的一般,着实让他惊了一惊。索xìng,这老翁面容和蔼,让人观之可亲,倒是叫小童那声惊呼给憋了回去。

这老翁自然就是绿竹翁,他看到那小童的左手中拿着一个信封,右手拿着一只肉饼,那肉饼已经被吃了一小半。

这时那小童也缓过神来,将拿信的左手伸到了绿竹翁面前,说道:“吶,老爷爷,给你信。”小小年纪,神sè间颇有市井的油滑之气。

绿竹翁依稀记得在附近见过这个小童,平时都是和几个半大少年混在一起在附近街上玩耍的。

绿竹翁看着信封,这是封好的一个信封,上面写着:“任大小姐亲启”。除了这六个字之外再无其它。

是谁写的信?从信封之上看不到任何线索。绿竹翁柔声问道:“小娃娃,这封信是谁让你送来的?”

那小童说道:“刚刚街上一个人给了我一张肉饼,让我送信到绿竹巷里来给任大小姐,还说任大小姐看到信会给我一百文钱。”一边说一边狡黠地打量绿竹翁。

绿竹翁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把铜钱在手上掂了掂说道:“小娃娃,这些钱你先拿着,你把信封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我再给你那一百文钱。”

那小童闻言,立马将右手的肉饼叼在口中。接过绿竹翁手中的铜钱收入怀中。然后利落的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冲着绿竹翁挥动,说道:“呐,拿钱啊!”心里却想到:撕个信封也有钱拿!呵呵这钱可真好赚啊!

绿竹翁观察了一下,这小童拿信纸和信封的手并未变sè,脸上也没有有中毒的迹象,略微放心,这才呼出一口浊气,原来刚刚那小童撕开信封之后他一直在屏息凝气。

作为一个老江湖,又负有保护任大小姐之责任。这种可疑的陌生信件让他不得不小心防备。

他随手摘了两片竹叶,隔着竹叶将信纸接过,说是信纸,其实只是一个比信封还小了一圈的纸片罢了。当绿竹翁看到纸片上的内容时,双目立时圆睁,一脸震惊的表情。

突然,绿竹翁整个人一个倒跃,身影没入了竹林之中。

那小童急了,连忙喊道:“一百文钱,你答应的一百文钱呢?”

他话音刚落,一个钱袋从竹林中飞出,刚好落在他的脚下。那小童捡起钱袋子,入手沉甸甸的。连忙打开一看,除了有一堆铜钱竟然还有几块碎银子,立时傻了眼。

这小童虽然才八、九岁年纪,但是从小混迹市井,这银子他是认识的。可是从来都是看别人拿,自己从来没有亲手拿过。

他急忙将钱袋拢入怀中,连肉饼都丢了。两只手紧紧按着怀里,向家中跑去。一边傻呵呵的笑着,一边自言自语道:“一个肉饼两文钱,这些银子值多少个肉饼啊?”

***********

任盈盈呼吸急促,肩膀都在剧烈的颤抖,目不转睛的盯着桌案上的字条。

只见纸上用蝇头小楷写着两行字。

“令尊尚在人间,当年令尊之位被篡,遭囚禁多年。近rì令尊脱困重出江湖。父女团圆就在眼前,自己保重。”

绿竹翁看到任盈盈的情绪略微平复一点时,小心的说道:“姑姑,这信上所说如果是真的,那么师叔祖当年……”他口中的师叔祖自然指的就是任我行。

任盈盈一双玉手紧攥,手指关节上已经没有了血sè。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一定是真的,当年我身在黑木崖,东方叔……东方不败说父亲练功出了岔子暴毙而亡,为什么急急忙忙的将棺椁烧掉?

虽说我神教教众离世之后都要说‘焚残我躯,尽归圣火’。可是他为什么连我要求最后再看父亲一面也不等,就直接钉上棺木匆匆火化?

当时他说父亲练功暴毙形状可怖,不忍让我伤心。现在想来疑点颇多。这封信到底是谁送来的?”

绿竹翁说道:“姑姑,无论是谁送来的,当务之急应该立刻离开绿竹巷。否则东方不败知道师叔祖脱困,定然会对姑姑不利,以此来要挟师叔祖。”

任盈盈秀眉紧蹙,对绿竹翁说道:“我们不能走远,否则爹爹如果来寻我岂不扑空?说不定东方不败会在此设陷阱加害父亲。”

绿竹翁道:“这倒不是难事,我在绿竹巷附近找一处暂时安身。若是东方不败的人来,我们便避而不见。若是师叔祖来寻姑姑。我们现身相见便是。任谁也想不到我们离开了绿竹巷却并不走远。

师叔祖武功盖世,除非东方不败亲来。只要和师叔祖汇合了之后,谁能拦住我们?”

任盈盈略一思索,点头说道:“便依竹侄所说吧。”

**************

那封给任盈盈示jǐng的信是岳灵风安排的。他放出了任我行,是要给东方不败添乱。那么自然不会让任我行像原著那样瞒天过海,悄悄进行两个多月的地下活动。

最好是任我行一脱困,东方不败就知道此事。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牵扯东方不败和杨莲亭的jīng力,让他们暂时顾不得去查是谁在太原重伤了杨莲亭。

可是让东方不败第一时间知道任我行脱困,如果任盈盈还蒙在鼓里。那么在任我行找到任盈盈之前,她肯能就遭到东方不败的控制了。

岳灵风不仅任盈盈没有私仇,虽未见面却也算是乐中知己。自然不能明明能够提醒她,却不去做。

于是他分别飞鸽传书郑州和洛阳,郑州的人写好信,封好之后快马送到洛阳。郑州的人并不知道信是给谁的。

洛阳的人收到信之后在信封上写好“任大小姐亲启”再找一个小童送到绿竹巷。而洛阳的人并不知道信的内容。

送信去绿竹巷的时间正是岳灵风去梅庄救任我行的第二天一早。此时就算杭州rì月神教的人飞鸽传书去黑木崖,那鸽子也才离开杭州城不远。

****************

在任盈盈看到岳灵风写给她的示jǐng字条的时候,岳灵风正在杭州城郊外的庄子里面潜心研究《吸星**》。

这《吸星**》虽说源自段誉的《北冥神功》残篇,但是经过历代传人的不断完善和发展,已经与原来段誉修习的《北冥神功》残篇大大的不同了。

这《北冥神功》一共有三十六幅图像,每幅像上均有不同的行功路线及练功法诀。

可是段誉当年确只练了前两幅图,一个是“手太yīn肺经”另一个是“任脉”。段誉只有这两条经脉上面的穴道和人的身体相接触的时候才能吸取他人内功。

而这个《吸星**》却不局限于穴道,全身上下皆可吸人内力。不仅如此,《吸星**》还能够通体两人兵刃相触就将对手的内力吸过来。在实战中的威力和段誉的那两幅残篇相比,可是要大的多。

《吸星**》与各家各派之内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习内功之人,如果不事先散功,行气时若有丝毫混杂岔乱,则两功互冲,立时颠狂呕血,诸脉俱废,最是凶险不过。

文中反复致意,说的都是这个重大关节。这个散功和段誉北冥残篇中的“务须尽忘已学,专心修习新功。”的嘱咐都是出于同一个目的。

北冥残篇中只是轻飘飘的说一句“务须尽忘已学”,就让人去练习北冥,那简直就是在玩命。当年要不是段誉不会丝毫武功,也许直接就练死或者练疯掉了。

从这方面,显然是《吸星**》给出的散功之法更具有可cāo作xìng。

无巧不成书,岳灵风从终南山古墓中同时得到《九yīn真经》和《逆转九yīn》。修炼之之后,岳灵风像当年神雕大侠杨过一样,可以让体内真气正逆由心。于这最艰难的一关竟然毫无阻碍。

岳灵风甚至想道:“我原来修这《逆转九yīn》不过是让真气在实战中更加变幻莫测。点穴时让人不容易用寻常内功冲穴。现在看来,这《逆转九yīn》岂不为了不散功练《吸星**》而准备的?这可是意外之喜了。”

这拓印《吸星**》的绢布已经被岳灵风反复看了几个时辰了。他心中反复的推敲分析。对于自己如何修炼这门神功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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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日月神教南京分坛来了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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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天王老子离开黑木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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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用劈空掌制住陆熙和沈十三穴道的人就是岳灵风。此时距离他放走任我行已经过去了六天。

放走任我行之后的第二天,他便启程两马轮换rì夜兼程赶往南京。实行他之前的计划,挑一个rì月神教的分坛。

之所以选择南京分坛,是因为南京作为南方重镇,商贾云集贸易发达。自然也是黑道中人求财的好地方。这个南京分坛是rì月神教三十二个分坛中最为重要的。

南京分坛的香主陆熙也是rì月神教中数得上的高手。就算放到十大长老里面也能排进前五。纵横江湖几十年,尤其最近二十年来少闻败绩

可惜今天他碰见了岳灵风,“无影剑”刚一出手岳灵风就看到了这一招之内有七处破绽。劈空掌分袭其中最大的四处破绽,一击得手。

沈十三也被劈空掌击中了两处破绽。

岳灵风点晕了陆、沈二人之后,开始尝试使用《吸星**》了。由于是第一次施展,岳灵风为了稳妥起见,选择先吸功力较弱的沈十三。

《吸星**》是引他人之内力为己有的法门。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积聚。世上各门各派修炼的内功,行气路线皆是自云门起而至少商止,《吸星**》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穴起而至云门穴止。

岳灵风右手拇指上的少商穴与沈十三的丹田相接,按照《吸星**》所述的行气路线逆运真气,只感到沈十三体内的真气突然从丹田快速的涌入自己的少商穴。

之后真气沿着手“太yīn肺经”的鱼际,太渊,经渠,列缺,孔最,尺泽,侠白,天府诸穴再由云门穴转入“任脉”。

“任脉”,起于肛门与下yīn之间的“会yīn穴”,自曲骨、中极、关元、石门诸穴直通而上,经腹、xiōng、喉,而至口中下齿缝间的“断基穴”。

任脉穴位甚多,经脉走势却是笔直一条,《吸星**》中此脉也是真气逆行,由龂基、承浆、廉泉、天突一路向下至会yīn而止。岳灵风练的“手太yīn肺经”与“任脉”这两条经脉,其中拇指上的少商穴与及两rǔ间的膻中穴是其中的关键,前者取,后者贮。以少商取人内力而贮之膻中。取一分,贮一分,不泄无尽,愈积愈厚。

岳灵风只觉得沈十三体内的真气进入自己身体后在两处经脉中巡行一周,最后归入入膻中穴。这么短短一个小周天的运行,这股内力便已永存体内,再也不会消失了。

岳灵风的本身的内力要远远强过沈十三,因此对沈十三内力产生的吸力也极大。加之沈十三本人穴道被制,在人事不知毫无抵抗的情况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体内的真气就被岳灵风吸的干干净净。

沈十三毕生的真气全部都已经吸入岳灵风的体内,贮存在他的膻中穴之中。岳灵风呼出一口浊气,将右手拇指从沈十三的丹田上拿开。

岳灵站起身来走到卧榻边上,将铺在卧塌上面的绸布床单扯了下来。像当初背负刘菁闯出太原分坛时那样,将昏迷的陆熙背在身上然后用床单裹紧。

大袖一挥,地上沈十三的单刀和陆熙的长剑都跳了起来。岳灵风左手抄起长剑,右手接过单刀。

对着躺在地上的沈十三手起刀落。沈十三的右腿被自己的单刀无声无息的齐根斩断。岳灵风手上不停刀泛光花,将沈十三的十根手指切掉了一截。

略一犹豫,没有继续下手。毕竟岳灵风和沈十三只是立场不同,没有什么私人恩怨。杀了这个魔教的沈十三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是再像对付郑远河那样给他阉割然后桌腿爆菊,岳灵风实在是下不去手。

岳灵风心想:“这样应该也能误导一下杨莲亭和东方不败了。如果真的做的和太原对付郑远河时一模一样,他们未必就不会怀疑。这样做的似是而非,让他们去瞎猜好了。”

想罢,左手长剑右手单刀离开了房间,直奔大门而去。他潜入分坛寻找陆熙的时候,刻意避开其他人,现在却是嚣张的往外硬闯。

背着昏迷的陆熙纵身朝南面大门疾驰。外面院子里的几个教众看到一个人背着一个大包裹往外冲,先是一愣。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岳灵风一连闯过两道院子。这时那些教众才反应过来,大声的呼喝示jǐng。

此时岳灵风已经闯到了最外面的院子,十几位教众手持兵刃挡在门口,严阵以待。岳灵风像在太原时一样,手中的单刀和长剑向前一掷。

长剑和单刀刚刚脱手便寸寸碎裂,碎裂的钢片漫天花雨般的shè向门口的众人。

这些普通教众如何能挡?纷纷被钢片shè中身体,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岳灵风没有再理会他们,纵身一跃翻过院墙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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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州,黑木崖上。

“什么?”杨莲亭一声怒喝,紧紧攥着一张字条的右手在不断的颤抖,显然是愤怒以及。这张字条是他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

跪在他面前的下属看到杨莲亭这个又惊又怒样子也十分紧张,生怕他因为心情不好而迁怒自己。这个人是执掌黑木崖鸽站的头领,负责各地飞来黑木崖的传书。

今天他只是把飞鸽传书拿给杨莲亭看。这封飞鸽传书的保密等级是最高级的。要立刻交给教主,教主亲自拆开。

当然,现在他是不能轻易见到教主的,自然就把信交到了总管杨莲亭的手上。杨莲亭拿到飞鸽传书的信筒之后,直接就捏碎蜡封,将里面的字条抽了出来。

按照规定这信只能是教主亲自查看,可是杨莲亭这么做,连坐在他身后的东方教主都没发话,谁敢有异议?

杨莲亭展厅卷成一小卷的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任我行已经越狱逃走。梅庄中负责看守的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和丹青生等人不知所踪。”

看到这里,杨莲亭心中又惊又怒。心想:“那任我行怎么可能从梅庄地牢中越狱。一定是有人相救。甚至就是在梅庄负责看守的江南四友监守自盗。呀!不好!”

杨莲亭突然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连忙吩咐道:“去,快去通知童百熊、鲍大楚、上官云、贾布四位长老带上门下好手将向问天擒来见我。”

杨莲亭的几位心腹属下听到岳灵风的命令都是一愣,这是什么奇怪的命令?让四位长老带着门下好手去抓向左使?

杨莲亭看到属下没有立刻回应,怒道:“还傻愣着干什么?向问天背叛本教。需要立刻擒住他。告诉四位长老,向问天如果乖乖的束手就擒还则罢了,如果敢动手反抗格杀勿论!”

这下他的属下总算反应过来了,齐声应诺。立刻有八个人分成四组,分别去寻四位长老传令去了。

见到传令的众人出去,杨莲亭难掩心中的焦急,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子。过了大概三炷香的时间。

屋外进来一位手下通报:“文成武德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启禀杨总管,童百熊、鲍大楚、上官云、贾布四位长老求见。”

杨莲亭急忙说道:“快让他们进来。”

那为属下退了出去,片刻之后四位长老联袂而至。向坐在杨莲亭身旁的东方不败屈膝跪拜,异口同声的说道:“属下青龙堂长老贾布;白虎堂长老上官云;风雷堂长老童百熊;风霜堂长老鲍大楚。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杨莲亭连忙问道:“叛教之人向问天呢?可曾擒获?”

四位长老以青龙堂长老贾布居首,他开口回答道:“属下四人赶到向左使家里的时候,向左使已经不再家中了。桌上茶壶中的茶水还是温的,抓来他的管家一问,向左使刚刚离开。

属下四人便赶往下黑木崖的缆车处阻拦。可是等到属下赶到下崖缆车之时,负责cāo作缆车的人说,向左使在半柱香之前刚刚下崖。

属下已经传令崖下的教众去查向左使的去向。然后和三位长老前来复命。请教主圣裁”

杨莲亭一听向问天跑了,心中更怒,心想:“这向问天在教中执掌中枢多年,黑木崖上面定然有不少他的心腹之人,我这边刚刚去通知四位长老去抓他,他那边立刻就得到消息跑掉了。

不行,要严查!要把这些钉子都拔掉才行。黑木崖上只能有东方教主一个声音。rì月神教也只能有东方教主一个声音。”

杨莲亭对众人说道:“他跑的到快!教主有令,传令天下所有教众,向问天判教,教主已经免去他光明左使的职务,谁能擒住叛教之人向问天,教主重重有赏!”

贾布等人应诺道:“是!属下谨遵文成武德圣教主号令,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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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五长老齐聚绿竹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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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背着陆熙一路急行,不一会儿便上了城南的钟山,钟山三峰相连形如巨龙,钟山、长江、南京城三者浑然一体,雄伟壮丽,气势磅礴,自古便有“钟山龙蟠,石城虎踞”之称。

在山腰找了一棵巨树,这巨有一个处三叉树干,可以容身坐下。岳灵风将陆熙的手脚关节卸掉,然后用床单把他兜住,挂在东南方的树枝上。

等一下自己要用《紫霞神功》将刚刚从沈十三身上吸来的内力导气归虚。炼化成自身的真气。毕竟是第一次炼化由《吸星**》吸来的真气。

如果消耗的时间过长,或者中间出了岔子。万一陆熙苏醒过来冲开了穴道,岂不是危险?岳灵风索xìng将他的手脚关节卸脱臼了,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岳灵风盘膝坐在三个树杈的zhōng yāng,开始运转《紫霞神功》中导气归虚的法门。将膻中穴内的真气慢慢的炼化。

有了一年前炼化丁勉打入体内异种真气的经验,这一次算是轻车熟路。将膻中穴中的内力一点点的引入任脉。

运转几个周天去芜存菁之后,这些真气便炼化成了自身jīng纯的氤氲紫气。最后在将这些氤氲紫气收归丹田气海。随着炼化沈十三的真气越来越多,岳灵风全身越来越舒畅,只觉轻飘飘的,似要凌空飞起一般。岳灵风从沈十三体内吸来的真气着实不少,非一时三刻所能收藏得尽,但《紫霞神功》导气归虚的法门越行越熟,随着不断炼化自身的内力越来越强,炼化的速度到后来也越来越快。

当炼化完了沈十三的两成内力时,已经月上中天。岳灵风睁开双眼看着天上的明月,原来自己刚刚入定行功竟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rì的晨光。

岳灵风炼化了沈十三的两成内力,此时越发的jīng神熠熠。看来这个方法可行,心中极为舒畅。只要用《吸星**》多吸一些内力,然后炼化收归己用。即便有一天要和东方不败一战,自己也能保证必胜了。

看到天sè已经很晚,岳灵风将挂在树枝上的陆熙解了下来。再次点了他身上的穴道。拎着他的身体朝山下纵身跃去。

不一会儿,岳灵风来到一个寻常的小庄子外面。这个庄子是华山派在南京附近的鸽站。

进入庄子,来到早已给自己准备好的小院。进入房间将陆熙扔在榻上便不再管他,岳灵风自顾自的进到里间洗漱一下,便休息了。

自从救出任我行之后岳灵风就一直在奔波,现在才算睡了一个安稳觉。这一觉睡的特别香甜。一直睡到第二天rì上三竿才醒来。

洗漱之后来到东厢房。早已经有下人准备好了茶饭。岳灵风用完了早饭就回到正房,将门从里面插好。开始继续用《紫霞神功》将吸来的内力导气归虚。

这次岳灵风用了六个时辰,又炼化了三成的内力。这样,沈十三的内力已经有半数转变成氤氲紫气尽归岳灵风气海之内,和他原来自己的内力浑然一体,再不分彼此。

岳灵风收功之后这才感到腹中饥饿,去东厢房吃过晚饭后想到那个陆熙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了。要不给他解开穴道让他吃点东西?

还是算了,既然已经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吸星**》与《逆转九yīn》、《紫霞神功》相配合,可以在不散功的情况下安全的吸取他人内力为己用。那便不用在留着他了。

想罢,岳灵风回到房间。盘膝坐在卧榻上,将右手拇指按在陆熙的气海之上运起《吸星**》。陆熙气海中的真气如洪水绝提一般涌入岳灵风的少商穴之中。

然后沿着“手太yīn肺经”和“任脉”运转了几圈,最后存入了膻中穴之中。

岳灵风之前已经吸收了沈十三毕生的内力,此时运转《吸星**》吸取内力的速度和之前吸收沈十三时相比更快了。

这陆熙不愧是rì月神教武功排行前十名的内家高手。他的内力比沈十三高出三倍有余。而且更加jīng纯。

岳灵风用了大约用了三炷香的时间才将陆熙毕生的功力吸取完毕。然后岳灵风伸手点了陆熙的死穴,送他见了阎王。

拎起陆熙的尸体离开庄子,找到一处僻静的山坡之上,岳灵风挥掌向地面临空击出,只听“砰”的一声地面上被岳灵风凌空击出了一个土坑。

岳灵风将陆熙的尸体扔在坑里再把土填了回去。看到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岳灵风纵身离开,回到了庄子里。

回到庄子自己暂住的房间里面。岳灵风又运功炼化了一会儿膻中穴内的真气。便早早的睡了。

之后的几天,岳灵风便在这个庄内的小院子里面足不出户。白天运行《紫霞神功》炼化膻中穴内吸来的真气,晚上休息。一rì三餐都有仆人送到东厢房里。

岳灵风来到这个庄子的第十五天,终于将从沈十三和陆熙两人身上吸来的真气全部炼化成氤氲紫气收归气海。体内的真气再也没有一丝外来真气的杂质。

此时岳灵风感觉自己的体内真气充盈,内功大进。他索xìng在这个庄子里面又多住了五天。这五天里他让自己尽快的熟悉内力大增的身体。

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六识感官都比吸取沈十三和陆熙内力之前有了极大的提升。岳灵风心想:“这《吸星**》真的是不劳而获的好内功啊。

要是靠自己苦练达到这样的境界,还要再修炼好几年才行。自己吸收丁勉三成的内功和沈十三、陆熙这二人毕生的内功,单论内力的总量应该已经不输于父亲了吧?

对了,华山地牢里面还关着之前夜袭华山的十几个人呢,这些人留着也是浪费华山的粮食,不如这次回华山之后将他们的内力统统吸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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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长老,鲍长老,秦长老,王长老,桑长老前面便是绿竹巷了。圣姑的师侄绿竹便是住在哪里。”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jīng壮男子,他是rì月神教洛阳分坛的香主叶逍遥。

他正在向童百熊、鲍大楚、秦伟邦、王诚和桑三娘这无谓位长老汇报情况。

叶逍遥见五位长老都没有搭话,便接着说道:“属下接到东方教主的黑木令之后,便立刻包围并查探了绿竹巷。

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从里面一下生活用品等蛛丝马迹来判断,几天前应该还有人在的。还发现了很多年轻女子的rì用之物。圣姑也应该在此住过。”

鲍大楚道:“来晚了一步啊!圣姑一定也接到了那个人重出江湖的消息。料到我们会来找她。提前就躲开了。”

童百熊摇了摇头说道:“躲开了也好,省的我们难做,毕竟圣姑是先教主的唯一骨血。”

秦伟邦不悦的说道:“童长老,你这话说的欠妥当啊!东方教主有令,咱们做下属的用心去办就是了,有什么难做不难做的?东方教主让咱们抓谁就抓谁,任我行的女儿怎么了?照抓不误。”

王诚看着童百熊的表情颇为不悦,连忙说道:“既然圣姑不在此处。而且是存心要避开我们,想找她却是不容易了。”

桑三娘点头道:“我们在去她可能落脚的其它地方找找?叶逍遥,还有其它地方吗?”

叶逍遥恭敬的答道:“启禀桑长老,在洛阳分坛的范围内,只听说绿竹住在这个绿竹巷内,却并不知道圣姑也在此隐居。更不知道其它的所在了。”

秦伟邦眉头紧皱:“叶逍遥,你左一个不知道,右一个不知道,你这个香主是怎么当的?自己地头上的事情都搞不清楚,真是失职。”

听到秦伟邦的训斥,叶逍遥心中一怒,心道:“你秦伟邦十几年前也不过是个南昌分坛下面的小小旗主,这几年你小人得志,就愿意给我们这些老资格的分坛香主摆你的长老架子。”

心中恼怒可是脸上还要做出不卑不亢的表情,说道:“秦长老,她原是神教的圣姑,教中地位仅次于东方教主,她不想让人打扰,我们做下属的岂敢对她不敬,去私自探查她的行踪?请秦长老明鉴。”

秦伟邦碰了一个软钉子,心下更加不快。可是叶逍遥应对的有理有据,让他不好继续指责。否则就成了胡搅蛮缠了。毕竟还有另外四位长老在旁边看着呢。

连忙转移话题说道:“杨总管有些太谨慎了,追捕向问天只派了贾布和上官云两位长老,一个小姑娘却让我们五位长老来抓。”

童百熊有些鄙视秦伟邦的智商了,叹道:“杨总管是怕我们在找任盈盈的时候碰到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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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王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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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百熊话音刚落,就听得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转眼一看,就见一个洛阳分坛的教众从绿竹巷外快步进来,对叶逍遥耳语几句。叶逍遥眉头紧皱,挥手之后,那教众又快步的退了出去。

叶逍遥见众位长老都盯着自己,连忙将收到的消息对五位长老道出:“各位长老容禀,属下刚刚得到消息。向左……向问天到洛阳了,贾长老、上官长老、莫长老带着大批高手也一路追进了洛阳城,现在已经将向问天围在了chūn来茶馆。”

向问天竟然也来到了洛阳?众人听了都是一惊,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是了,他的老上司任我行逃脱黑牢,一时间联系不上,但是,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就在洛阳绿竹巷,向问天只要跟在任盈盈身边,自然能等到任我行。

他们五人是被派来抓捕任盈盈的,现在已经探明人不在绿竹巷,就只能无功而返了。回去不知道要被那杨总管如何辱骂,不过,向问天也来了洛阳的话……

鲍大楚开口问道:“chūn来茶馆在什么地方?”

叶逍遥老实答道:“chūn来茶馆距离这里很近,只隔了两条街。”

秦伟邦连忙说道:“既然任盈盈不在这里了,那么我们先去抓住向问天才是正经。这厮武功了得,贾长老他们就算能打赢向问天,可是这厮若是一心逃跑,却未必能留得住他。叶香主,快快带路!”一副大义凛然一心为公的模样。

童百熊当即冷哼了一声,厌恶地看了秦伟邦一眼。

他从来就看不起这个靠一张嘴登上长老位置的家伙,若是依着他的本xìng,早就将秦伟邦打杀了。只是,现在教中早已是杨莲亭那等小人占据高位,迷惑了教主。

唉!自从东方兄弟做了教主,同老兄弟间就生分了许多,自己几番规劝都未能生效,如今,更是连面都少见了。

想到这里,童百熊只觉xiōng中郁气难解,甚是苦闷。

王诚的嘴角也是微微一撇,心里想到:“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看这边圣姑找不到了,要去分薄贾布和上官云他们三个人的功劳?这个秦伟邦的人品还真是让人不齿。只是,现在也不得不与这样的货sè为伍了……”

想归想,王诚却并不愿说出来。这个秦伟邦是杨莲亭一手提拔上来的长老,算是他的嫡系,平rì里惯会阿谀奉承,很得杨莲亭的宠信。王诚可不愿意没来由的得罪这种小人,要是被他在杨莲亭那里告了黑状,平白惹来祸事可就冤死了。

鲍大楚和桑三娘也是眼中透着不屑,却什么也不说。他们是凭实力坐上长老之位的,却也同王诚一样明哲保身。因此,面上都是波澜不惊,心里想什么就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叶逍遥可不管这些个长老们的小心思,反正各位都是他的上级,只要好好服从他们的命令就好。要去chūn来茶馆还不容易?带路就是。

他躬身说道:“各位长老,请随属下来。”说罢运起轻功身法,纵身出了绿竹巷。

秦伟邦自然第一个跟上,童百熊、鲍大楚、王诚和桑三娘留在原地也不可能,也是展开轻功跟在叶逍遥的身后离开绿竹巷。

两条街,对于这些江湖豪客来说不过几个抬腿的距离罢了。

片刻之间,众人便跟着叶逍遥来到了chūn来茶馆。

这间茶馆所在的街道不算大,不过也有几间生意不错的店铺。往rì里不说人来人往,也是颇为热闹。只是,现在整条街道都封门闭户,恍若无人一般。

chūn来茶馆之外围着二十几个人,身穿黑衫,腰上系着不同颜sè的腰带。个个都是正当盛年,鼓鼓的太阳穴,锐利的眼神,jǐng惕地盯着茶馆四周的情况。而在更远一些的路口也有同样的黑衫人在那里。

洛阳是河南的重镇,即便是rì月神教也不好在城内让带着兵刃的几百人聚集在一起。毕竟面上光还是要做的,惹得乱子大了,一旦官府介入便不好处置了。

所以在茶馆外围只是围了二十几个好手,更多的人分散在四周的路口和巷子里,阻着闲杂人等靠近这片区域。

他们身形彪悍,面相凶狠,平头百姓自然不敢惹,早早绕了过去。也有好事的帮闲地痞,胆大的离得远些伸长了脖子,远远盯着这边,盼着能瞧见一星半点,回头好给人吹牛扯些闲话。

黑衫的教众对于这些行径平rì里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今rì里却不行。几乎整个洛阳分坛都出动了,还有数位从教中出来的长老在此,哪能容得这些小贼放肆。

因此,都是端起和衣服颜sè一样的黑脸,大声叱喝着,将这些帮闲地痞驱散,赶得远远的。

那些帮闲无奈,却也晓得轻重,难道为了看热闹丢掉xìng命不成?只能一边心中痛骂一边面上赔笑,自认倒霉找别处耍去了。

只是,在这些黑衫人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有两个帮闲骂骂咧咧渐渐脱离人群,乘人不备悄悄往另一个方向的街道跑去。

叶逍遥带着几人走到近前,童百熊看着紧闭的茶馆大门问道:“叶逍遥,就是这里了?”

叶逍遥答道:“童长老,这便是chūn来茶馆。”然后转过头对一个高挑身材的中年男子问道:“龙禹铭,茶馆里面是什么情况?几位长老进去多久了?分坛的弟子怎么不在跟前?”

他见周围都是生面孔,唯恐那个秦伟邦借题发挥,怪罪洛阳分坛失职,对于捉拿叛徒一事消极懈怠,因此假作厉声地喝问。

这龙禹铭是洛阳分坛的副香主,与叶逍遥是积年的兄弟下属,早就有默契。听到香主问询连忙恭敬答道:“回香主,属下等赶到时,三位长老已经追着人进到茶馆里面。周围都是长老们带来的兄弟,上官长老吩咐他们守在外面。咱们分坛的弟子,属下已经打发他们守住周边街巷。刚刚贾长老吩咐我们在外面守着。没有得到命令不准进入茶馆。”

秦伟邦不屑地说道:“这贾布是怎么想的?好生迂腐!对付叛教之人还讲什么江湖规矩,竟将人手留在外面,一拥而上解决他了事。”嘴上这么说,心中还是庆幸的。现在向问天还没有被俘,那么自己还是可以分润一些功劳的。

童百熊白他一眼说道:“我赞同贾长老的做法。对付向问天这样的高手,人多了反而没用,容易让他趁乱跑了。真正打起来能近身交手的也就那么三四个人而已。把人手撒在外围才是正道。”

秦伟邦又被噎了,面上更是难看。心说:“这个童百熊怎么总是针对我?不就是仗着自己和东方教主的私交好吗?你再好能好过杨总管?且等这回回去,定要在杨总管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鲍大楚不耐在这里歪缠,说道:“多说无益,咱们走!进去会会‘天王老子’吧。”说罢当先推开门进了茶馆。

童百熊、秦伟邦、王诚、桑三娘自然都跟了进去。

叶逍遥想了想,自己这个洛阳分坛的香主,若是跟上去,动起手来未必能帮得上忙,若是不跟,又怕被人指责办事不利。罢了罢了,先进去再说。心念电转间,他也提步跟进了茶馆里面。

龙禹铭等到长老们和香主进去了,连忙又将门关好。

这个chūn来茶馆铺面倒也不算小,共有两层楼。一楼空无一人,桌椅很是凌乱,桌上还有残茶些许,碎瓷若干,空留一股淡淡茶香。柜台的地上还有一具算盘,看情形原本店中的主人和客人都被吓跑了。

众人上了二楼,一眼便看到一名白衣老者独占一桌,坐在那里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

他身形高大,一身白衣虽然细看已经有不少破损和污迹,脸上亦有些风霜之sè,但是鹰目锐利,眼神清明,纵然众敌环伺依然神态自若,举手投足间自有一份豪迈洒脱。

虽然是在茶馆里面,他却拿着一只圆肚小口的酒坛向茶杯里面倒着烈酒。满室皆是浓郁清洌的酒香,显然他这酒不赖。

这位白衣老者就是rì月神教的光明左使,江湖人称“天王老子”的向问天。而在他周围早有三个人手持兵刃分立三方,隐隐的将向问天围在中间。自然就是奉命追捕他的三位长老。

只可惜,这三位虽然将向问天团团围住,却慑于他的强大气场,丝毫不敢向前一步,乍一看倒像是人家的跟班。

向问天看到童百熊等人上来,开口说道:“哈哈哈!东方不败真看得起我向问天,十大长老竟然派来了八位。诸位,可是眼馋向某这杯中的美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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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叶逍遥、龙禹铭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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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当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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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rì在黑木崖杨莲亭要几个长老联手去捉向问天,上官云他们还未聚齐,向问天便已经从别处先得了消息。他本就对东方不败心存戒备,怎么肯束手就擒?于是在上官云和童百熊等人到来之前,就先一步逃下了黑木崖。

向问天下了黑木崖之后杨莲亭依然没有放过他,先是派青龙堂长老贾布和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带着几十位心腹手下一路追杀,后来又让莫长老带着“七星使者”绕路堵截。

只是向问天号称“天王老子”,还能坐上rì月神教左使的位置,又岂是易与之辈?

他机智过人,胆气十足,做出一路奔逃的假象,却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偷袭干掉了贾布和上官云手下的几个探子。又故布疑阵声东击西,终于在莫长老和“七星使者”堵住去路之前跳出了包围圈。 . .

贾布和上官云直到与莫长老汇合时,才发现向问天从口袋中溜了。无奈之下,只好三人一同追下去。

而向问天在下了黑木崖之后也终于明白了杨莲亭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动手前教主任我行重出江湖了!

向问天其实一直怀疑任我行当年的死因,多年来表面上对东方不败毕恭毕敬,韬光养晦,暗地里却始终没有放弃追查这件事。终于前段时间也得到了任我行尚在人间的消息。

但是他到底被东方不败囚禁在哪里却还没查明,最近几个月向问天派出心腹四处打探,还没有个头绪呢,那边任我行已经自己重出江湖了。

听到这个消息,向问天异常欣喜。这些年虽然在rì月神教内身居光明左使的高位,可过的并不开心。

东方不败近年来倒行逆施,已近于众叛亲离的地步。尤其那杨莲亭,本来不过是rì月神教中一个无名小卒,只因为是东方不败的男宠,大权在手,作威作福,将教中不少元老功臣斥革的斥革,害死的害死。若不是限于教中严规,早已有人起来造反了。

何况当年他作为rì月神教光明右使的时候便和身为光明左使的东方不败不对付。

现在好了,任我行重出江湖了。向问天一定要助任我行重登教主之位,重新整饬rì月神教。

可是如何才能尽快和任我行汇合呢?向问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任盈盈。

任我行的骨血只有任盈盈这个独生女儿。他脱困之后必然要和东方不败为敌。为了保护任盈盈,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去找自己的女儿。

同样,东方不败也一定会在听说任我行重出江湖的第一时间控制任盈盈。用来作为对付任我行的筹码。

去找任盈盈,这就是向问天的计划。如果自己先找到了大小姐,可以留在她身边亲自保护,直到与任教主汇合。

任盈盈的行踪虽然对于江湖中人来说是个谜,但是在rì月神教高层中,知道她住在绿竹巷的人还是有一些的。这其中就包括向问天。

因此,下了黑木崖之后,向问天一边想方设法摆脱贾布、上官云和莫长老的联手追杀,一边往洛阳方向赶去。

终于在今天到了洛阳城。可是进城之后,他也终于还是被三大长老追上,围在了chūn来茶馆。

如果只是这贾布、上官云和莫长老联手,向问天虽然打不赢,但是如果一心想要脱身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向问天也不着急动手,而是和他们对耗起来。

他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任我行即便没到洛阳相距也应该不远了。自己索xìng闹出大点的动静。如果任我行已经在洛阳城内,一定会赶来。这样自己想要找到任我行的想法便达成了。

如果任我行还没到城内,那自己闹出大点的响动。也方便让他进城之后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洛阳城。这样双方就会想法取得联系。

可惜他没有想到的是童百熊、鲍大楚、秦伟邦、王诚和桑三娘这五位长老竟然也在洛阳城,把他堵在这chūn来茶馆。

他虽然号称“天王老子”可要一人独斗八大长老,还是超出了他武功极限的。这八大长老里面就秦伟邦的武功是个水货,其它七位可是货真价实的。

尤其是白虎堂长老“雕侠”上官云和风雷堂长老童百熊,无论内功还是刀法都极为了得。单单只是这两人联手,便会给自己造成不小的麻烦。何况还有和他们相差不多的鲍大楚、贾布等人。

向问天心想:“看来老子今天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他可不会给对方活捉自己的机会。与其被俘之后送到黑木崖受辱。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战死。

“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两个垫背的!”向问天恶狠狠的想道:“输人不能输阵,今rì可不能弱了‘天王老子’的名头。”

想罢,向问天仰天长笑:“哈!哈!哈!哈!东方不败真看得起我向问天,十大长老竟然派来了八位。诸位,可是眼馋向某这杯中的美酒么?可敢跟向某人干一杯?”

发自向问天口中的大笑中包含着浑厚的内力,声震屋瓦,如cháo水般涌向童百熊等人。功力较弱的秦伟邦和叶逍遥都是耳朵中嗡嗡作响,但觉xiōng腹间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过。

秦伟邦被向问天的笑声弄的狼狈,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再看包括女长老桑三娘在内的其他七位长老都是面不改sè,心中十分气恼。

当即sè厉内荏的对向问天说道:“我等奉文成武德圣教主之命,擒拿你这叛徒。向问天,你要是识趣就快跟我们去见东方教主,听凭教主他老人家发落。

到时候未必便全无生路。你也是本教的元老功臣,江湖上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难道咱们真要自家斗个血肉横飞,好叫旁人笑话咱们神教么?”向问天嘿的冷哼了一声,举起茶杯将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却没有正眼看秦伟邦一眼。

看到向问天完全无视自己,秦伟邦更加恼羞成怒。心中想道:“哼!死到临头了还是这样又臭又硬。等下就算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这时童百熊开口说道:“向左使,你当年和他不对付全教上下人尽皆知,可是他当上教主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你从光明右使提拔为光明左使。

神教上下除了教主便是光明左使为尊。东方教主以德报怨是何等心xiōng。这些年东方教主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还要叛教出逃?”

向问天对童百熊却是客气了许多,说道:“童长老,我知道你自来和东方不败交好……”

“大胆!”贾布和秦伟邦异口同声的喝道。秦伟邦怒斥道:“东方教主的名讳也是能直呼的?竟敢对东方教主如此不敬。”

向问天依旧是嘲讽的哼了一声,根本没有理会他们两人,继续对童百熊说道:“可是东方不败他施展诡计加害任教主,篡夺了教主之位,还谎称任教主已经离世。任教主当年亦是对他不薄,也是给他左使之位,他却做下此等行径,他才是忘恩负义的叛教之人。

想必各位应该知道了,任教主已经重出江湖。东方不败这些年来最大的谎言被拆穿。任教主拨乱反正重登教主之位为期不远,你们难道还要继续为这个叛教谋逆的东方不败卖命吗?

各位看看这几年神教已经成了什么样子?jiān佞当道,忠良凋零。难道要任由神教这样毁在杨莲亭这等小人之手?诸位,还是随我拥戴任教主,诛灭东方不败这个叛徒,重掌神教才是正途。”

童百熊正sè道:“向左使此言差矣,任教主是本教前任教主,十二年前因为身患重症,退休隐居于杭州,那时便将教务移交到东方兄弟手中。

东方兄弟本就是光明左使,是教主之位的第一继承人,他怎么会反叛任教主?怎说得上是反教大叛徒?向左使不该听信谗言,做出叛逃之事。还是与我等一同回去,向教主请罪才是。

莫非这么多年来,向左使你还是念念不忘当年和东方教主的不愉快吗?这事当年任教主也是说过你的。”

向问天哈哈一笑,摇头无奈说道:“童百熊!童长老!我以前真是错看了你。我本以为你虽然和东方不败私交甚笃,但是于大义上却从不含糊。

可是今rì你竟然也空口白牙的说起瞎话了!原来你早就知道任教主没有去世,而是被东方不败囚禁,竟然连囚禁的地点都知道。看来当年东方不败谋害教主你也是知情的!”

童百熊自知理亏,老脸一红不知道如何辩白。

贾布一看形势不对,自己这边还没动手,便被向问天把己方的气势压了下去。连忙说道:“童长老,和这个叛贼废什么话?咱们八人齐上,将向问天斩成肉泥!”

就在这时,听到茶馆的屋顶传来一个略带沙沙质感的女子声音喝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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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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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阵巨响,chūn来茶馆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碎瓦木屑飞扬中,一个身穿粗布灰衣的老翁从洞中当先跳进了茶馆,几步就站在了向问天身侧。

在场的众位神教长老全都认识这位灰衣老翁,他就是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师侄孙绿竹翁。

跟着便似有一团绿云从屋顶洞中飘落下来,一晃身就落在了绿竹翁和向问天之间。

众人只见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姑娘。身穿着艾绿和月白两sè搭配的蜀锦对襟襦裙,外面还罩了一层青sè纱衣。

这姑娘看上去十仈jiǔ岁年纪。高挑的身段从头到脚洋溢着青chūn的气息。正是rì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

她的出现太过突然,这chūn来茶馆外面有好几道jǐng戒线,任盈盈居然和绿竹翁避开了所有人,潜到了屋顶上。

任盈盈长长的睫毛呼扇了几下,美目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然后甜甜一笑,开口说道:“向叔叔好!各位叔叔和桑姑姑好!”声音甜糯,还带着她那特有磁xìng。让人听了极为舒服。

向问天见任盈盈和绿竹翁来到这里,但是任我行确没有来。说明他们还没有汇合。他立刻想道:“是大小姐看到我要被八大长老围攻,情急之下才现身相救。大小姐重情重义,可是她要是有半点闪失,我怎么对得起任教主。”

急忙叫道:“大小姐,退后!”

任盈盈没有回应向问天,而是对青龙堂长老贾布说道:“贾叔叔,‘黄面尊者’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招牌,怎地干起这等以多为胜的没品事情啦!”

贾布答道:“这个……大小姐,你……退开,别蹚浑水。属下奉了东方教主之命来捉拿本教叛徒向问天。本教对付叛徒从来不讲什么江湖规矩的。”

贾布、上官云和莫长老确是派出来追杀向问天的。可是秦伟邦他们不是啊,秦伟邦见到任盈盈来到chūn来茶馆心中大喜,他们这次的主要任务就是把任盈盈“请”回黑木崖。

本来在绿竹巷没有找到任盈盈的踪迹还心中郁闷,没想到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任盈盈居然自投罗网了。

秦伟邦连忙喝道:“退开?大小姐就是想退也退不开了。还是乖乖的和咱们回黑木崖见东方教主吧。否则动起手来,大家面子上需不好看。”

盈盈道:“秦伟邦你这人真会胡说八道。教主自小就疼我,神教上下谁人不知。怎么会让你来抓我?”

秦伟邦大怒,喝道:“任盈盈!你休要放肆,今rì岂能等同往rì。现在你爹是叛教的罪人。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高高在上的圣姑吗?你要是识趣便乖乖的束手就擒。要不然就等着和向问天一样被辗成肉泥吧!”

盈盈却转向其他人说道:“各位叔叔,这秦伟邦怎么疯疯癫癫的竟说胡话?我爹爹原本就是rì月神教的教主,怎么会叛教?难道自己背叛自己吗?何况……”

她一言未毕,身子突然微晃,左手中已多了柄寒光闪闪的短剑,疾向秦伟邦xiōng口刺去。秦伟邦万万料不到像任盈盈这样一个娇怯怯的美貌女子居然说打便打,事先更没半点朕兆,出手如电,挺剑便刺了过来。

刚刚众人围住向问天,以多打少本就不光彩,向问天在那里自斟自饮和他们谈笑风生。这八位长老也不好亮出兵刃折了自家面子。

这时秦伟邦被任盈盈出手偷袭,想要拔刀招架已然不及,只得侧身闪避。他却没有料到任盈盈这一招乃是虚招。

秦伟邦身子略转之际,任盈盈的右手已然多了一柄鲜血淋漓的匕首。这时候,秦伟邦才感到右手手腕一凉,原来他右手的整只手掌竟然给任盈盈削了下去。

盈盈身子不停,连刺三剑,所使身法剑招一模一样,三招皆是如此。左手短剑所使的是虚招,别说秦伟邦没有看出这是虚招,就算看出来也不得不暂避锋芒,否则这个虚招就会变成真的凌厉杀招。

可是避开任盈盈左手的短剑的同时,却给了她右手匕首以可乘之机。第一招秦伟邦就断了右手,第二招秦伟邦感到左臂又是一凉,竟然也是被任盈盈的匕首齐腕斩断。

到了第三招秦伟邦的左xiōng被任盈盈的匕首刺中,一尺来长的刃口只是进入一半,就像蜻蜓点水一样,一沾即离。

但是就算刺入左xiōng只有半尺的深度,也足够刺入秦伟邦的心脏了。秦伟邦虽说地位排名在十长老里面还算中游,可是他的武功却是十长老里面最烂的。就是三十二个分坛的香主,比他武功高的也不在少数。

他是因为得了杨莲亭和东方不败的赏识才被提拔至神教十长老的位置。就算是堂堂正正的放对决战最后也未必是任盈盈的对手。

何况这次任盈盈出手实在太快,匕首和短剑在她进茶馆之前显然早已出鞘,暗藏在衣袖之内。她腰间没有出鞘的长剑让秦伟邦放松了jǐng惕。

一霎之间,给她奇兵突出,攻了个措手不及,秦伟邦手中没有兵刃就更加不敌,立时中了任盈盈的奇袭暗算。双手被斩断,心窝被刺中。

盈盈连环三招得手之后,侧身避开秦伟邦心口飙shè出来的血柱。退回到向问天和绿竹翁二人之间。

“啪!”

这时秦伟邦被任盈盈匕首斩断的两只手掌才刚刚落地。秦伟邦双目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低头看着双臂断手处和xiōng口不停飙shè飙shè出来的鲜血。不甘心的想要大吼出来。

奈何他的xiōng腔被刺穿漏气,不能很好的控制肺部的呼吸,结果大吼变成了喉头里面嘶嘶的呻吟。

跟着眼前一黑,仰面倒在了地上。虽然有偷袭的因素,但是身为十长老之一的秦伟邦,竟然被平时看起来娇怯怯的任大小姐三招就给秒了。还是让在场的众位长老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贾布一看任盈盈突然出手杀了秦伟邦,亮出一对判官笔说道:“废话少说,先擒住他们三人再说。”言罢欺身攻向了任盈盈。

青龙堂、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这四位长老是黑木崖上负责统领教中jīng锐好手,执掌法度,管理中枢教务。以青龙堂长老贾布为尊。

而风雷堂、风雨堂、风霜堂等六位长老是分管各地分坛和依附神教帮会的。以风雷堂长老童百熊为尊。

贾布身为青龙堂长老,武功却不是中枢四位长老中最高的。也许是他有自知之明,也许是他忌惮了“天王老子”的威名不敢找向问天。竟然挑了任盈盈做对手。

任盈盈将右手的匕首朝贾布掷去,贾布用一只判官笔将shè来的匕首挡开。任盈盈趁此空隙,右手拔出腰间的长剑。一长一短双剑在手和贾布的一对判官笔斗到一处。

盈盈在神教地位超然,众人平rì里极少见过盈盈和人动手过招。盈盈成年后更没有和这些长老交手切磋过。一直都是绿竹翁这些和任我行同一脉的高手悉心指导。

这几位长老很多都是初次正面见到任盈盈与人相斗。但见她身形轻灵,倏来倏往,剑招攻人,出手诡奇,长短剑或虚或实,极尽飘忽,虽然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便在眼前,仍让人觉得飘飘缈缈,如烟如雾。

贾布所使的一对判官笔分量极重,挥舞之际,发出有似钢鞭、铁锏般声息。任盈盈的双剑始终不和他判官笔相碰。贾布每一招都是笔尖指向盈盈身上各处大穴,但总是差之毫厘。

向问天一看任盈盈和贾布动了手,便知道今rì难以善了。一声长笑拔剑攻了上去。他没有去找武功最高的童百熊和上官云这些人,而是挑上了武功最弱的桑三娘。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向问天打定主意,最好在几招之内干掉或者重伤桑三娘,让对方减去一个战力。

童百熊和上官云立刻便明白了向问天的心思,已然来不及拔刀。几乎是同时出掌朝向问天的身侧拍去。用的是围魏救赵之策,好叫向问天不能伤了桑三娘。

“砰!”绿竹翁双掌齐出,和童百熊、上官云的单掌相对,硬拼了一记。

“蹬、蹬、蹬!”绿竹翁连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童百熊和上官云只是身体一晃。

二人心中均是暗叹:“这绿竹翁在教中从不担任官职,从来名声不显,没想到内功竟如此深厚。以一敌二居然也能不落败象。单以内功而论却是在我之上了。要是和他单打独斗未必能讨得好去。任我行一脉的师门武功果然非同小可。”

三人对掌拉开了距离,绿竹翁趁此机会拔剑出鞘。而童百熊和上官云也抽出了单刀。

鲍大楚、王诚和莫长老三人也各挺兵刃朝向问天身上招呼过去。

眼看一场大混战就要展开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焦雷炸响般的吼声:“统统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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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霸气绝伦任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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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今rì真的是rì月神教那几位长老的倒霉之rì,数人围捕向问天,先是被任盈盈插了一手,如今,又来了一位更加棘手的人物。

众人只听得屋外说话之人的声音用极为浑厚的内力送出。这声音震的屋瓦瑟瑟抖动,众人耳中嗡嗡作响,但觉xiōng腹间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过。

轰隆一声响,chūn来茶馆二楼的青砖墙壁登时穿了一个大洞,一个人便从墙洞中跃了进来,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气势也毫不遮掩地扑面而来。

众人被这人的气势所迫,均感到难以为继,纷纷放弃与对手的缠斗。盈盈连出三个jīng奇的剑招逼开贾布。而向问天也放弃继续攻向桑三娘,收回长剑逼开鲍大楚、王诚和莫长老三人攻过来的杀招,也跳出了圈外。 . .

绿竹翁和上官云、童百熊三人对了一掌之后本就各持刀剑处于对峙中,还未继续交手。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个新出现的人看去。

但见刚刚从破洞进入茶馆的那人身材甚高,身上穿的是一袭丝绸青衫,已经有些年纪了,但是一头乌黑的头发和一副乌黑的美髯没有一丝杂sè,打理得甚是齐整。

一张长长的脸孔,脸sè雪白,上面没有半分血sè。虽然他的声音那么霸气,眉目却是非常的清秀,眼角唇边的细纹,透出一股经历岁月的沧桑与成熟魅力。

乍看上去像是位儒雅的书生,只是一双眼睛黑魆魆仿佛深不见底,让人不敢直视,唯恐被那凌厉的目光盯上。只是他的脸sè实在是白得吓人,便如同是刚刚从坟墓中爬出来的僵尸一般。

上官云看到这人的样貌心中大惊,颤声说道:“原……原来是任……任前辈到了。”

来人正是魔教前教主,任盈盈的父亲任我行。他哼了一声,并未理会上官云,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他。

任我行踏步向前朝向问天刚刚在茶馆正中坐着的那张桌子走去。童百熊、上官云等人顿时忘了自己的身份,全然被他威势所摄,不由自主的退开了两步。

那人转过身来,往桌子旁边的椅子中大马金刀地一坐,这张椅子正是向问天适才坐着自斟自饮的那张。

童百熊、贾布、上官云等七人手中各执兵刃,脸上神sè紧张,一时间除了凝神戒备就不知该做什么。

任我行先是对向问天点头说道:“向兄弟!十二年不见,今rì我们终于又重逢了,老夫犹如身在梦中一般。

真后悔当年没有听从你的劝告,提防东方不败这个小人。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向问天见到任我行现身,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教主!属下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教主。现在看到教主无恙,还是像当年那么英伟,心里高兴得很。属下恭喜教主重出江湖,神功更胜往昔。”

尽管多年未见,但是向问天依然对任我行表示了十二分的尊敬和服从。

任我行又看向了绿竹翁,说道:“绿竹,你好,你很好。这些年多亏你照顾和保护盈盈,一直忠心耿耿。我都记着,绝对不会亏待于你。”

绿竹翁连忙惶恐的说道:“师叔祖,这都是绿竹分内该做的事情。当不得师叔祖夸奖。绿竹就是为教主和大小姐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是心甘情愿!”

任我行直至现在才看向女儿,瞧到任盈盈时他的目光一下子定格在那里,过了半晌才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盈盈,你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爹爹这些年来想你想得好苦啊!”

这任我行不愧是一代枭雄,他的语调微微颤抖,见到女儿真情流露,对自己这个唯一的爱女显然极为的牵挂。

但是他刚刚进入chūn来茶馆,却先向老兄弟向问天殷殷叙旧,又向师侄孙绿竹翁感谢和勉励。到了最后才对女儿流露出父女之情。

他在西湖地底铁牢之中被关了整整十二年,依然能够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这份理智和心计实在非常人所及。

任盈盈的生身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她自幼便和父亲相依相伴,当年父女二人感情颇深。自打老父现身时,她一眼就认出来父亲。只是一直苦苦压抑孺慕之情,不声不响地听父亲先招呼向问天和绿竹翁。

这时听父亲哽咽的话语,盈盈才有些哽咽的答道:“爹爹,爹爹!女儿今天终于又能见到您了!”

任盈盈虽然强忍悲伤,但是听到父亲那既有些陌生,又似乎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声音,想起父亲当年对自已的疼爱,想起他这些年可能所受的痛苦,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向问天看到任我行意气风发的样子心头一热,狠声说道:“教主,您如今重出江湖,神功更胜当年,待得我们杀上黑木崖去,定要将东方不败这个叛徒挫骨扬灰!”

对面的童百熊、贾布等人顿时脸sè难看起来。

任我行哈哈一笑,说道:“不急,不急,故人相见,岂能空手上门?待我备好大礼,再去见见我那位好兄弟,我的光明左使东方不败!”

他说到光明左使时,语气之中终于禁不住透露出无比的恨意,十二年来被关押在暗无天rì的地牢里受尽折磨,此仇此恨岂能相忘?尽管他城府如何之深,说到此处,还是不禁有些激动。

贾布突然对任我行喝道:“任我行你是什么教主了?我rì月神教的教主,江湖上皆知是东方教主。你姓任的如今还想反教作乱?向问天,你附逆为非,罪大恶极。”

任我行缓缓转过头来,凝视着他,说道:“贾布,老夫掌执教中大权之时,你是在扬州分坛任香主,是不是?”

贾布说道:“正是。”

任我行叹了口气,道:“你现今身列本教十长老,还是中枢排位最高的青龙堂堂主之位,升得如此快哪。东方不败为什么这样看重你?你是武功高强呢,还是办事能干?”

贾布傲然道:“我对东方教主忠心耿耿,办事稳妥,杀敌英勇,十多年来积功而升为青龙堂长老。”

任我行点头道:“原来如……”

话还没说完任我行突然身子一晃,欺身到贾布身前,左手疾探,向他咽喉中抓去。贾布大骇,左手判官笔急抬,护住咽喉,同时左足退后一步,右手的判官笔,顺势凌厉的点出。

但任我行右手还是快了一步,贾布判官笔尚未点到,已抓住他xiōng口,嗤的一声响,撕破了他长袍。

任我行右手掠落,抓住了贾布右腕,将他手腕连判官笔扭转。只听得“当当当”声响,却是向问天、绿竹翁还有任盈盈递出长剑,向前来救援贾布的其余几名长老分别递了一招。

各位长老原本都是扑向任我行,如今只能各自举兵刃相架。向问天三人攻这两招,只是阻止他们出手救援贾布,两招一过,贾布已全在任我行掌握之中。

任我行狂放的大笑道:“哈哈哈!今rì便叫你尝尝我《吸星**》的厉害!”

贾布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如同江河决堤,沿着自己的经脉不受控制的向任我行的手上狂涌。心中顿时大骇!

口中不由自主哀叫道:“饶命、饶……”

贾布一张口说话,他的内力更加快速的涌向任我行。只说了三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片刻之后贾布整个人就虚脱了一般。任我行一松手,贾布就软倒在地好似一滩烂泥一般。其余几人无不相顾骇然。

围攻向问天的魔教八长老,秦伟邦刚刚被任盈盈杀了。这个贾布如果不死也铁定残了。

现在只剩下六大长老,对上任我行、向问天、绿竹翁、任盈盈这四个人,双方的实力已经逆转。

任我行放开贾布后,身形一转,已然扑到鲍大楚身前,依样画葫芦般捉向他的手腕。鲍大楚不知是吓傻了还是觉得抵抗也没有用,竟然没怎么挣扎,只是口中叫道:“教主手下留情!我愿归顺!”

剩下几人情知今rì不能善了,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童百熊哑声问道:“我等自然不敌你的神功,你待如何?且说出来吧。”

任我行道:“今天我也不为难大家,吃了这颗丸药。还是自家兄弟。”他放开鲍大楚的手腕,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火红sè的药丸。鲍大楚一把抓过,看也不看,便吞入了腹中。上官云失声道:“这是‘三尸脑神丹’?这是……”任我行点点头,说道:“不错,这正是‘三尸脑神丹’!”

又从瓷瓶中倒出五粒“三尸脑神丹”,随手往桌上掷去,五颗火红sè的丹丸在桌上滴溜溜转个不停。

“鲍大楚,知道服了三尸脑神丹之后的后果吗?”鲍大楚道:“服了教主的脑神丹后,便当死心塌地,永远听从教主驱使,否则丹中所藏尸虫便由僵伏而活动,钻而入脑,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更且行事狂妄颠倒,比疯狗尚且不如。”

任我行道:“你说得甚是。你既知我这脑神丹的灵效,却何以大胆吞服?”鲍大楚:“属下自今而后,永远对教主忠心不贰,这脑神丹便再厉害,也跟属下并不相干。”任我行哈哈一笑,说道:“很好,很好。这里的药丸哪一个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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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性命与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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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大楚,知道服了三尸脑神丹之后的后果吗?”任我行神色淡然,慢条斯理地问道,眼睛却根本不看鲍大楚,反而将童百熊、上官云等人挨个儿打量一遍。

他的眼神不带一丝烟火气,没有一丁点威胁恐吓,只是那么淡淡扫过。可是,被他看到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被一桶冷水从头浇下,从骨头缝儿里往外冒着凉气儿。鲍大楚连忙恭恭敬敬说道:“服了教主的脑神丹后,便当死心塌地,永远听从教主驱使,否则丹中所藏尸虫便由僵伏而活动,钻而入脑,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更且行事狂妄颠倒,比疯狗尚且不如。”

任我行道:“你说得甚是。你既知我这脑神丹的灵效,却何以大胆吞服?”

鲍大楚答道:“属下有何不敢?自今而后,属下永远对教主忠心不贰,这脑神丹便是再厉害,也跟属下并不相干。”

听了鲍大楚的话,众人都不约而同在心中痛骂:这厮平日里也是一副傲气模样,竟不知也有这等厉害口舌,简直快赶上那个死鬼秦伟邦的阿谀功夫了。任我行对于鲍大楚的识趣自然甚是满意,他哈哈一笑,说道:“很好,很好。”忽然提高声音问道“这里的药丸哪一个愿服?”说完紧紧盯着面前的众人。

童百熊、上官云、王诚、桑三娘和莫长老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是脸色大变。他们都是日月神教的长老,自然知道这“三尸脑神丹”的厉害。

这药丸中藏有尸虫,因为被特殊的药泥包裹,尸虫处于休眠之中,平时并不发作。服药之人毫无异状,与常人一般无二。

但是若到了每年端午节的午时之前不能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药物,原来的药性一过,尸虫就会由休眠状态苏醒过来,脱伏而出。

尸虫会钻入人的血脉,随血液游走全身各处,让人感觉痛苦难挡生不如死。而且若是尸虫一经入脑,服药之人就会神智大乱,行动如妖似鬼,再也不可以常理测度,理性一失,连生身父母和结发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当世毒物,若单论毒性强弱,夺命时间,此药不过尔耳。若论灭绝人性,则无逾于此药者。而且不同药主所炼丹药,所用的尸虫组合各不相同,克制尸虫的药物配伍也自然迥异。

东方不败也用“三尸脑神丹”来控制大量江湖中人,但是他配出的解药,无法压制任我行所炼制“三尸脑神丹”之中的尸虫。

这五位长老心中各揣心思,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春来茶馆静的吓人。

不过短短时间,场中的局面已经天翻地覆。

原本是八大长老围攻向问天。由于任盈盈、绿竹翁和任我行的先后到来,再加上秦伟邦战死,贾布被废,鲍大楚转投任我行。

原本的人数优势已经不复存在了。一边是五位长老,任我行这边算上刚刚效忠的鲍大楚也是五人。而且明显任我行这边五个人的战斗力要比那五位长老高得多。

当然双方的人都自动忽略了进屋之后一直站在角落里面的洛阳分坛香主叶逍遥。现在在满屋子都是日月神教的长老、使者、圣姑和前教主,他这个小小的香主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

当然叶逍遥也是很自觉地扮演着他的小透明,他脑子还正常着呢,现在屋内任何一个都可以轻易掐死他。他一直连大气都不敢喘,心中更是万分后悔自己今天跟进来的举动。

就在任我行眯起眼睛,渐渐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时,唯一的那位女长老桑三娘动了。

她莲步轻移,走到桌边对任我行躬身行礼,说道:“参见教主!属下誓愿自今而后,向教主效忠,永无贰心。”说罢拿起一枚“三尸脑神丹”吞入口中,并且自动站在鲍大楚身侧,恭谨地低头侍立。

有人开头,那矮胖的长老王诚也躬身说道:“属下王诚从今日起谨供教主驱策。愿为教主肝脑涂地粉身碎骨!”说罢也走到桌边,取一枚丸药咽下,站在桑三娘身侧。

有了两位榜样,那位莫长老也不再犹豫,也是躬身对任我行说道:“属下的命从此是教主的了。只要教主有命,属下万死不辞。”也是吞下一枚脑神丹,并且马上改换门庭,对着依然站立不动的童百熊和上官云两人露出毫不掩饰的敌意。

桑三娘、王诚和莫长老这三人在任我行当年担任教主的时候就十分忌惮他,眼见他举手间就用《吸星大-法》废掉了青龙堂长老贾布,已吓得心胆俱裂,在任我行多年积威之下,再也生不出反抗之心。

虽然东方教主也逼他们服了“三尸脑神丹”用以控制他们,使其不敢稍起异心,但是此刻已经是火烧眉毛,如果不做决断立时就要被任我行当场格杀,只能先顾眼前。

日后东方不败给他们吃的“三尸脑神丹”如何为患作祟,也只有到时再说了。

在场诸位长老除了已经死了的秦伟邦和废了的贾布,就只有童百熊和上官云还没有服任我行的药丸。二人依旧是挺着兵刃站在那里。

这时任盈盈在心中想道:“这二人是神教十长老中武功最高、能力最强的两位,如果不能归顺爹爹实在是可惜。”

于是,任盈盈对上官云和颜悦色的说道:“上官叔叔,今后你是跟我爹爹呢,还是跟东方不败?”

上官云脸上变色,在这顷刻之间,要他决定背叛东方教主,本就为难之极。此刻他依然在天人交战之中。盈盈道接着说道:“上官叔叔,十二年前你还不是神教的十长老之一,也从未跟在爹爹身边办过事,这几年跟随东方不败后来升任为白虎堂长老,也不能算是背叛爹爹。你若能弃暗投明,我固然定当借重,爹爹自然也会对你另眼相看。”上官云向四周一瞧,心想:“我若不投降,眼见便得命丧当场,可是自己的妻子、儿孙全都居住在黑木崖上面。如果投降之后被杨莲亭知晓,他们定然会被害死。

自己就是快要七十的人了,还能有几年好活。与其投降任我行之后被杨莲亭杀个断子绝孙。还不如牺牲自己,保住儿孙的性命。”

上官云想罢,当即举起手中的单刀,朝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使不得!”盈盈大声的叫道。却已经救援不及。

“嗤!”任我行手中的茶杯飞向了上官云,砸中了上官云的手肘。

“啪!”向问天的袖子里面突然窜出了一根小手指粗细的鞭子,打在了上官云的刀尖之上。

上官云只感到手肘一麻再也动弹不得,单刀上面同时传来一股大力。将单刀打落在地。

盈盈叹道:“上官叔叔,你这又是何苦?”

上官云说道:“我若归顺任……教主,那我在黑木崖上的儿孙就没有命了。我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能只顾自己活命?若是任教主能够复仇成功,还请大小姐不要为难属下的家眷。属下现在只求一死。”

这时候,任我行突然开口说道:“上官兄弟,就凭你刚刚叫我那一声教主,我就不能不管你的家小。我们今日便启程去黑木崖,兵贵神速,东方不败还未得到你效忠于我的消息,我们已经取了他的性命,他又如何会伤到你的家人?”

听到任我行此言上官云惊道:“今天便去黑木崖?”

任我行斩钉截铁的说道:“不错。我听说神教十大长老中的杜、包二人已经南下,此事是否属实?”

身后的鲍大楚连忙恭敬的说道:“启禀教主,确有此事。自从黑木崖得到教主重出江湖的消息之后,十长老纷纷被派出来。

五位来洛阳寻大小姐,三位追踪向左使,还有两位去杭州负责组织调查教主重出江湖的真相。其中派去杭州的正是杜长老和包长老。”

任我行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上官云笑道:“哈哈哈!东方不败竟然昏聩至此,上官兄弟现在黑木崖上防备如此空虚,只有东方不败一个高手,可不正是取东方不败狗头的良机吗?”

上官云听到此处再不犹豫,到桌上取了一枚“三尸脑神丹”咽入腹中,说道:“承蒙教主看得起我上官云,今后奉命驱使,不敢有违。”一面说,一面躬身行礼。

任我行笑道:“上官兄弟,今后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多礼。”上官云在日月教中武功既高,职位又尊,于任我行夺回教主之事自必助力甚大,鲍大楚、王诚等人见任我行收服了他就,心中对自己归顺任我行的事情更加笃定了。也许自己真的能赚一份拥立之功呢。

看到上官云归顺自己,片刻之间神教十长老已有半数向自己效忠。任我行精神勃勃,意气风发,觉得大仇得报之日就在眼前。

转过头对孤零零站在那里的童百熊说道:“童老,你是本教的元老,昔年曾立有大功,教中上下,人人对你都极为尊敬。我做教主之前你就已经是神教长老了。虽说你向来和我不和,可我心中对你却是一向敬重的。”

听到任我行客气的言辞,童百熊却是不为所动,犹如一尊战神横刀伫立在那里,眉宇之间透着一往无前的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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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危险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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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童百熊依然凝神戒备,并不理会任我行的温言抚慰,向问天连忙说道:“童老,近年来东方不败倒行逆施,可以说已经快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

尤其是他宠信的那个杨莲亭,本来不过是神教中一个无名小卒,只因巴结上东方不败,结果一夜之间便大权在手,在神教中他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杨莲亭在教中作威作福,将教中的功臣革职的革职,谋害的谋害。教中的兄弟们若不是慑于教规森严,恐怕早就有人造反了。童老,众位长老,向某这些话可有一句是虚言吗?”

除了童百熊之外,众位长老纷纷点头附和。上官云说道:“是啊,我都有两年没有听教……听东方不败说过话了。现在教中事物全凭杨莲亭自说自话。教中甚至传言东方不败给杨莲亭服了哑药,让杨莲亭控制了。”任我行奇道:“竟然有此事?你们这两年都没有听到过东方不败说话吗?”

众位长老,任盈盈和向问都纷纷点头表示确定。

童百熊终于开口说道:“任教主,你是本教前任教主,我心中敬你还称你一声教主,我和东方兄弟是过命的交情,众位不是不知。

今ri让我背弃东方兄弟,那分明是瞧不起我童百熊,把我当做了是出卖朋友之人。东方教主近年来受到小人蛊惑,的确是干了不少让教中老人心寒的错事。

但就算他身败名裂,我姓童的也决计不会做出半件对不起他的事情来。如今你们人多势众。就算单打独斗姓童的也不是任教主、向左使、上官长老的敌手,为今童某人有死而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听他的话句句掷地有声,众人均想这位童老,果然是老姜越老越辣。

任我行紧紧盯着童百熊的双眼,片刻之后长叹一声:“唉!这么多年不见了,童老你这脾气可是一点没变啊,你不能归顺于我,真是可惜啊!”

众人听任我行这么说,都以为任我行要对童百熊下杀手了。心中难免有些遗憾。童百熊毕竟是一个人令人敬佩的好汉子。

不料任我行却说道:“童老,你为本教立过大功,东方不败当年谋害我你也并不知情,我实在是不忍杀你。可是又不能放了你。

我们马上就要攻上黑木崖,如果被东方不败提前得知了消息,必然会有所防备。我不会拿我们这么多兄弟的身家性命来冒险。”

向问天、上官云、鲍大楚听到任我行的话心中十分的认同。

任我行接着说道:“所以,接下来这几天就要委屈童老在洛阳住上几ri了。”

话音刚落,任我行身子一晃,冲向了童百熊。

童百熊本能的就想用手中单刀朝任我行劈过去。可是心念电转,想道:“今ri就算反抗也是无济于事。若是因此让任我行记恨,万一他真的……真的夺回了教主之位,我的家小都在黑木崖,任我行若是迁怒于他们……

唉!罢了!如果东方兄弟真的被任我行杀了,我自刎随他而去就是,还是给儿孙们留一条活路。”

想到这里,童百熊右手一松,单刀掉落在地。他闭上双眼,不做丝毫反抗。突然感到自己三处穴道被任我行点中。

任我行见童百熊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抵抗,便束手就擒。一瞬间就明白了童百熊心中所想。

十分痛快的对童百熊说道:“童老,我此去报了大仇,重登教主之位后。定然善待你的家人。你就在洛阳安心住上一段来茶馆中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叶逍遥终于有机会可以说话了,连忙来到任我行身前跪拜行礼,说道:“属下洛阳分坛香主叶逍遥参见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属下恳请教主赐给属下灵药,属下一定,忠心为主,万死不辞。”

任我行说道:“叶香主,十年前你还只是副香主,我记得你可是个爽快的汉子,怎地如今变成这样?”

叶逍遥一楞,答道:“属下不明,请教主指点。”任盈盈微笑着说道:“爹爹,你听叶香主说‘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觉得这句话很突兀,是不是?”

任我行点头道:“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当我是皇帝老子吗?”盈盈微笑道:“这是杨莲亭想出来讨好东方不败的玩意儿,他要下属众人见到东方不败的时候,都说这样话语。

就算是不在东方不败跟前,教中兄弟们互相见面之时,也必须这么说。想必是叶香主说惯了,对你也这么说了。”任我行点头道:“原来如此。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呵呵呵,东方不败想得到是挺美!既然不是神仙,又哪有千秋万载的事?”

说罢袖袍一卷,桌上放的最后一粒三尸脑神丹飞向了任我行的手中。任我行说道:“叶香主,我便赐给你一粒‘三尸脑神丹’。我和众位长老即刻前往黑木崖重掌教务。你在洛阳给我办好两件事情。

第一,照看好童老,我重掌教务之前不得让他和外人接触。也不要怠慢了他。第二,约束好洛阳城的教众。不让我和众位长老攻打黑木崖的事情走漏风声。这两件事情你若能做好,就是大功一件,若是做不好就是大罪一桩!”叶逍遥双手托在头顶恭敬的接过“三尸脑神丹”,立刻吞入腹中,然后连忙对任我行说道:“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烛照天下,造福万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属下谨奉令旨,忠心为主,万死不辞。”任我行心下暗自嘀咕:“江湖上多说‘玄虚神刀’叶逍遥武功既高,为人又极爽快耿直,怎么说起话来满口阿谀奉承之词,真似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人?难道江湖上传闻不实,他只是徒有虚名?这样的人可靠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任盈盈看到任我行不快,笑着说道:“爹爹,众位长老这次下来是捉我和向叔叔回黑木崖的,咱们要混上黑木崖去,索性将计就计,让众位长老压着我和向叔叔回去复命。

不过爹爹可要易容改装,别给人认了出来,可是更要紧的,却得学会一套黑木崖上的切口,否则你开口便错。”

任我行道:“什么叫做黑木崖上的切口?”

任盈盈道:“刚刚叶香主说的什么‘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什么‘属下谨奉令旨,忠心为主,万死不辞’等等,便是近年来在黑木崖上流行的切口。

这一套都是杨莲亭那厮想出来奉承东方不败的。他越听越喜欢,到得后来,只要有人不这么说,便是大逆不道的罪行,说得稍有不敬,立时便有杀身之祸。”

任我行道:“盈盈你见到东方不败之时,也要说这些狗屁吗?”

任盈盈无奈的说道:“女儿身在黑木崖上,不说又有什么法子?女儿所以常在洛阳城中住,便是听不得这些叫人生气的言语。”任我行道:“叶香主,今后这一套全都免了。”

叶逍遥道:“是。教主指示圣明,历百年而常新,垂万世而不替,明如ri月,光照天下,属下自当凛遵。”听他这么说任盈盈抿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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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直隶庐州府,ri月神教庐州分坛。

岳灵风将内力已经被自己吸干的匡正雷扔在了地上。心中想道:“同样是魔教的香主,这庐州分坛香主匡正雷的内力比南京分坛香主陆熙可是差了不少。也就和陆熙的副手沈十三在伯仲之间。”

这么想却是岳灵风要求过高了。单说内功那陆熙就是放在十长老里面也就童百熊和上官云二人稳胜他。贾布和鲍大楚和他也就是在伯仲之间。其它的长老,无论内功还是招式,可是不如陆熙了。武功像他这么高香主可是魔教独一份的。

拾起一把单刀,岳灵风照着在南京对沈十三的做法砍掉了匡正雷的一条腿和十根手指。

又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另外八个人。今天也是庐州分坛该着要倒霉。岳灵风闯进屋子的时候,正赶上匡正雷召集手下的副香主和七位旗主议事。

这下可好,让岳灵风给魔教庐州分坛的管理层来了个一勺烩。

先是出手制住了这九个人的穴道,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岳灵风对正副香主、七位旗主依次用《吸星**》吸干了他们的内力。

在南京岳灵风吸取了陆熙和沈十三的内力之后。岳灵风内力大进,此时再施展《吸星**》吸取内力的速度更快。

而且吸取他人的内力,不需要炼化,也能够加快吸取内力的速度。岳灵风先吸了其中一个旗主的内力,当他再吸第二个旗主时吸取内力的速度就要比上一个更快,如这般越吸越快,不一会儿功夫岳灵风就把九个人的内功吸个干净。

虽然这七位旗主的内力和他们香主比要差上一点。但是胜在人多。岳灵风将庐州分坛的高层内力都吸光之后,自己略微估算了一下。比在南京吸的陆沈二人的内力还要多出一倍。

岳灵风手指连弹,结果了这些人的性命。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庐州分坛,去找一个清静的所在用《紫霞神功》炼化新得到的内力了。

岳灵风此时还不知道,他重生以来一段最危险的旅程正在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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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绿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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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派在庐州并没有据点,岳灵风从魔教的庐州分坛离开之后,并未在庐州府过多停留。而是一路纵马西行离开了南直隶。

几ri后,岳灵风到了距离庐州几百里之外的信阳州,此处大山有别,水佳为淮。人言皆信,ri升曰阳。此州粮食充裕、商业繁荣、名士荟萃,且人文底蕴浓厚,进士、举子辈出。

而此地却没有什么帮会和门派,不经常有江湖中人出没。江湖上的风浪很少能够波及到此地。如此安静闲逸之地正合岳灵风的心意

岳灵风找了一间肃静的客栈,包下一个小院开始用《紫霞神功》炼化魔教庐州分坛那九人的内力。

这庐州分坛香主、副香主和七位旗主的内力单拿出来都不算是一流,但是胜在人多量大。岳灵风在这间客栈中一住就是二十多天。才将这九人的内力全部导气归虚收为己用。

此时距离岳灵风将任我行从西湖梅庄地牢里面救出来那ri,已经过去了接近两个月了。得到了魔教十一个人的内力,岳灵风此时的内力比原来多了一倍不止。

感觉体内的真气绵绵然、博博然、浩浩汤汤沛然充盈。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量,真是说不出的淋漓畅快。

岳灵风心想:“我内力是原来的两倍有余,出招的速度和力量都大幅提升。此时就算对上东方不败也是无所畏惧。假以时ri定能轻松胜过他。”

离家ri久,这一次下山至今已经接近三个月的时光,已经进入夏季暑气渐长。虽然在杭州和南京都有飞鸽传书回家报个平安。但是自己上一次得到家中的情况还是离开南京之前。转眼又快一个月没有家中的消息了。

此次南行的两件大事,一件是从西湖梅庄救任我行脱困给东方不败添乱,另一件是挑了魔教的南京和庐州两分坛,把水搅得更浑。

这两件大事都已办妥,练成了《吸星**》中的手太yin肺经和任脉将来可以吸人内力为己用,却是意外之喜了。

岳灵风想道:“此间事了,明ri便该启程回华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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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岳灵风结清了房钱打马北上。

已经进入六月天气雨水极多,这个年代的道路状况在天气晴朗时还好,一旦连天下雨,道路就会泥泞不堪。

岳灵风冒雨赶路,马匹每迈出一步泥浆都没过半个小腿。一天也只能行个三四十里路而已。有心要弃马步行,用轻功赶路。可是这三匹马都是他从华山带出来的,还是颇有感情的,不舍得就地发卖。

心理还存着侥幸,总想着或许明天就天晴了。结果一天一天的还是接连下雨。

这一ri天终于放晴了,岳灵风心情总算舒畅了一些,向路人打听原来已经到了许昌地界。岳灵风心想:“在往北走上不到两百里,就能到黄河边了。到时候牵马上船,就可以顺着东风一路到潼关,再也不会因为雨天耽误行程了。”

岳灵风继续赶路,眼看许昌城在望,可以进城找家客栈,让马儿好好的刷洗休整一番。突然,岳灵风听到大路左边一出密林的深处隐隐的传来兵器交击之声。

岳灵风心道:“看来是有江湖中人在里面争斗。”

把马牵到林中拴好。从马背上面摘下装着重剑的革囊,循着声音赶去,想着去瞧瞧热闹。

交战的地方离大路颇远,若不是碰上岳灵风功力这样内力天下顶尖之人,寻常高手也是不可能觉察到的。

岳灵风全速朝打斗地点赶去。穿过了密林,看到在密林深处有一条蜿蜒流过的小河,小河两岸百步宽的距离内,都是铺满鹅卵石的滩涂。

岳灵风站在密林的边上朝河边望过去,那里已经停止了打斗,只见河对岸有十几个手持兵刃的汉子稀稀疏疏的站着,将一个绿衣女子围在水边。

那个绿衣女子似乎是受了不轻的伤,坐在河边。一手撑地,另一只手捂着xiōng口。嘴角有还能看到鲜红的血迹。

除此之外,地上还躺着六个人,一动不动。估计不是重伤昏迷便是死了。

岳灵风眉头紧皱,心想:“这许多男人围攻一个年轻女子,可真是不要脸之极。”他双手暗扣了六枚石子,随时准备出手相救。

这时听那群汉子中的一个人喊道:“贱人,老子把你碎尸万段给我大哥报仇。”说罢提着单刀朝那个女子走过去。

“且慢!”一个手持双钩的青年汉子挡在了那人身前。

那个拿单刀的汉子怒道:“秦风,你什么意思?这个贱人刚刚杀了我大哥,我不杀了她誓不为人。”

那个叫做秦风的汉子淡淡的答道:“为了抓住这个贱人我的师兄刚刚也死了。擒住这个贱人大家都出了力,各家也都折了人手,她的生死你田才一个人可是做不了主!”

那个叫田才的人讥讽道:“难道要你秦风做主?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你师兄死了,就没有人和你争帮主之位了,你开心还来不及呢。可是我死的可是亲大哥。你要是知趣就他娘的给老子滚开,否则老子先剁了你!别人怕你们海沙帮,我田才可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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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群魔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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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依然是慢条斯理的说道:“怎么着?想动手?就是你们长鲸岛的岛主司马大亲自来了,我也未必放在眼里,何况你一个小小的田才!”

这时候一个老者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小子争什么争,这贱人是中了老夫一记朱砂掌才束手就擒的。就算要处置这个贱人也要老夫说了算!”

那老者话音刚落,秦风和田才异口同声的说道:“放屁!”

田才说道:“萧鼎!你他娘的少在这里给老子一老卖老!要不是大家奋力围攻这个贱人,你掌力再强也没机会打中她,刚刚动手的时候你个老东西在后面偷jian耍滑,我们折了这么多人手,你看到便宜了,上来打个冷不防。还有脸表功!呸!姥姥!”

这萧鼎是一个江湖散人,武功虽然不弱却没有什么后台依靠。田才和秦风都是出身黑道大帮大会。

而且萧鼎的朱砂掌功夫都在一双手掌之上,这田才和秦风内力和掌法虽然不及这个萧鼎,可要是动了兵刃相斗却未必怕了他。

所以田才和秦风丝毫不给萧鼎面子。

眼看僵持不下,这时一个双眼jing光闪烁的男子说道:“各位英雄!各位英雄!听计某一言。”

那田才说道:“夜猫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岳灵风在树林中听到“夜猫子”三个字,心想:“夜猫子计无施?原来是他!听说此人天赋异禀,目力特强,行事忽善忽恶,或邪或正,虽然名计无施,其实却诡计多端,江湖上都说他是个极厉害的人物。”

那计无施说道:“今天大家同心协力才得以擒住了此人。”说着向坐在地上那位绿衣女子一指。那个女子显然是在强撑着。支撑身体的那只手已经开始不断发抖。双眼中满含怒火,还有一丝绝望和不甘。

计无施接着说道:“众位好汉不要因为自己这一方折了人手便被仇恨烧去了理智。”

田才怒道:“夜猫子!你他nainai的说谁呢?”

计无施也不生气接着说道:“大家不要忘了我们最初的目的,这个人活着比死了值钱。今ri擒住她就是大功一件。如果把她砍了,那功劳可就是大打折扣了。”

这时那个老者萧鼎讷讷的嘟囔道:“说的好听,她能不能撑到咱们领赏可不好说。”

计无施心中大惊:“萧老,你刚刚那一记‘朱砂掌’不会是用了全力了?”这萧鼎的“朱砂掌”在武林中名气很响,全力一掌下去可以开碑裂石。他刚刚那一掌是打在那女子的心口要害,如果用了全力,岂不是必死无疑。

萧鼎说道:“那到没有,只是我看到这贱人剑法实在了得,这么多人围攻还让她杀了六个好手,我刚刚那一掌若是打的轻了,怕她垂死反击伤人,就用了八成的力道。”

计无施一听,气的直拍大腿,“唉呀!八成力道的朱砂掌拍到心口,虽然一时还死不去,那也是活不成了啊!本来一件天大的功劳,她这要是死了,这功劳可就大打折扣了啊!”

田才气道:“老匹夫,你这个坏事jing!怎么下手这么重!”

萧鼎道:“你刚刚不是想砍了这贱人吗?怎么又来说我?”

田才顿时语塞道:“你!”

这时人群中一个人yin笑道:“反正她也撑不了多久了,不如趁现在还活着,让众位兄弟快活!快活!平ri里她高高在上,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仙子像,今ri也让我尝尝‘圣姑’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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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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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立时有几个人附和着笑了起来,这笑声中所含的意味,男人们都懂的……

有人说道:“卢大哥说的没错,既然这贱人也活不了多久了,咱们就都来尝尝圣姑的滋味吧。”

那姓卢的人说道:“江湖上都说圣姑相貌极美,算是江湖年轻一辈人物中的第一美女,以前见她的机会不多,即便觐见她时也是相距很远. .

还要低着头恭恭敬敬不敢正眼看她,今rì终于让我看了个饱,果真名不虚传!今rì若不能把她尝了真是老天爷都不答应啊。”

另一人笑道:“卢大哥,这贱人相貌自然是极美,更难得的是细皮白肉,脱光了瞧瞧,只怕不差。哈哈,哈哈!”

十几个人又都大笑,笑声中充满了yín秽之意。这绿衣女子正是rì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听到如此无礼的言语,心中怒不可遏。奈何身受重伤,现在她别说反抗,就是想要自杀都没有力气了。

那个卢老大笑道:“闵老二,你说她一身细皮白肉,老子可就不信,咱们剥光了她衣衫瞧瞧。”众人鼓掌欢呼。

说罢便朝任盈盈走去,这时原本就受了重伤的任盈盈怒气攻心,伤上加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只手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仰面躺在了地上。

那个卢老大一见她躺下了,yín笑着说道:“圣姑真是善解人意,知道老子要来疼你,竟然乖乖的躺好了。你放心,等一下包你爽的yù仙yù死,哈哈哈哈!”

说罢一边慢慢的脱衣服,一边慢慢的走向任盈盈。他仿佛很享受这个过程,走的很慢。

此时任盈盈心中充满了羞愤。她在这些人围攻的时候就自知今rì难以幸免。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等待她的竟然是比死还要悲惨的结局。她心中除了羞愤,还有绝望,深深的绝望。

就在这时众人只听到“嗤!”的一声。

包括卢老大、田才、秦风、萧鼎在内的六名汉子脑袋同时炸开,像是西瓜一样四分五裂。

就在剩下的人被眼前的血腥场景震撼的大声惊叫的时候,又传来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

“嗤!”

又是六个人的脑袋炸开。这时众人终于反应了过来有敌人!

计无施已经看出,这连杀十二人的暗器是从河对岸的树林中shè来的。距离此处将近一百五十多步。是什么暗器在shè出一百五十多步的距离之后还有如此jīng准,而且劲力极为霸道。

到底有几个敌人,这暗器是用什么发shè的?计无施心中充满了疑惑。即便是火枪,在这个距离上也是没有什么准头的。而且既没有听到火药爆炸的声音,也没有烟雾和火光。

他这些想头也不过就是一转念的功夫,更重要的是眼前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逃命才是要紧。于是赶紧大吼一声:“分头散开!”

他话音刚落又听到“嗤!”的一声,计无施喉头立时血如泉涌,脑袋歪到了一侧,原来颈骨已经被shè断了。

这一下变故突兀之极,岳灵风在一百五十多步外的树林里面用弹指神通连杀十三人,仅是瞬息间之事。

十二个人脑袋开花,夜猫子脖子被shè穿。

可是却连敌人的影子还没有看到。

余下活着的四个人只吓得心胆俱裂,发一声喊,没命价四下奔逃。却哪里跑的掉?只听到又是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

“嗤!”

shè来的石子从四人的后背穿向前xiōng。这四个人奔行正急,xiōng部被shè穿气绝,脚下却未停步,兀自奔出了十余步之后这才倒地。********************

任盈盈想到自己死前还要受这些禽兽的轮流yín辱,本来已经万念俱灰。不想一刹那间却峰回路转,情势大变。不过数息,这些敌人死了个干净。

她躺在河边,看不到是谁出手救了他,也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

不过,也不会有刚刚更悲惨的境地了。盈盈心中惨淡,脑子也一直强撑着不肯昏迷。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身上还带着一丝尚未散去的杀气,却难掩通身温和的气质,浓眉紧锁,担忧地看着自己。那张脸,自己从没有近距离清楚地看到过,却一眼就认出了他。

“竟然……是他!”任盈盈认出了出手救他的那个人,正是去年在伊洛河畔有过一面之缘的岳灵风。

岳灵风过来在被石子穿xiōng而过的那四个人脑袋上补了一个石子。确保让他们死透之后,来到了任盈盈的身边。

这还是岳灵风第一次看到任盈盈的样子。这原本应该是一个极美的姑娘,美艳却不失英气。只是此刻她的嘴边和xiōng前全都是鲜血,神情也已经很憔悴衰弱了。

面对如此沉重的伤者,就是再美岳灵风也是没有欣赏的心思了。

岳灵风前世是外科医生,这一世也算jīng通医术。看到重伤的任盈盈,也不敢贸然移动她的身体。

他蹲在任盈盈的身边,先是用右手的三根手指轻轻搭上她右手的脉门。只觉得她脉象极度虚弱,心脉已经受了重创,脏腑中也有严重的内伤。

岳灵风心想:“她这伤的也太重了!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便将右手掌心与任盈盈右手的掌心相对,将一股jīng纯柔和的的真气顺着任盈盈的经脉渡了过去。

任盈盈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右手缓缓流入自己的经脉。渐渐的感觉全身浸泡在温度适宜的水池之中,疼痛的感觉大大的缓解。身体里又有了一丝力量,脑子也更加的清明起来。

这时她听到岳灵风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姑娘,没事了。放心,你的伤虽然很重,还是有办法治愈的。我现在询问你的伤势,我问你问题,如果你想说‘是’,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想说‘不是’你就连眨两下眼睛。你听明白了是吗?”

任盈盈看着岳灵风清澈的眼神,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岳灵风看到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下稍松,一边不停的向任盈盈的体内输送真气一边接着对她说道:“姑娘,你身上有刀剑之伤是吗?”

任盈盈颤动着长长的睫毛连眨了两下眼睛。岳灵风说道:“没有刀剑之伤,很好。那你的四肢有没有受过重击造成骨头的折断?”

任盈盈又是接连的眨了两下眼睛。

岳灵风接着说道:“你xiōng口中了一记‘朱砂掌’是吗?”看到任盈盈眨了一下眼睛,岳灵风又问道:“除了这一掌没有别的伤处了是吗?”

任盈盈眨了一下眼睛。

岳灵风心中稍安,只是单纯的一记掌击,这情况还相对好一些。若是有刀剑之伤再大量失血,那可就难办了。接着问道:“你感觉肋骨有受伤吗?”

任盈盈又连着眨了两下眼睛。

岳灵风眉头皱了起来,严肃的问道:“难道中掌之处的肋骨你没有感觉到裂了或是断了吗?”

肋骨确实没有断。这情况不容乐观。“朱砂掌”如果练的火候不到家,会打断中掌者的肋骨,虽然看起来伤重,但是肋骨吸收了一部分掌力,脏腑受到的冲击会小很多。

这个萧鼎的“朱砂掌”显然已经练至大成。能够隔着豆干将青石拍碎,yīn劲狠辣。同样力道的一掌,如果肋骨未断那掌力大部分都被脏腑吸收,受伤极重。

确定任盈盈没有其它的伤处,岳灵风这才放心的将任盈盈缓缓扶起来。说道:“姑娘,病不避医,得罪了。”

说罢将右手贴着她的后心,左手贴着她的丹田。中正平和的九yīn真气从任盈盈这两处渡入了身体。相比从右手传入的真气一下子速度快了五倍有余。伤处的痛楚更加弱了。

时值夏季,任盈盈穿的衣服比较轻薄。透过衣服感到岳灵风的大手,背心和小腹传来的体温。原本羊脂白玉一样的俏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自从他长大以后,从来没有男子和她这样肌肤相亲。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女而已。自然也有同龄少女应有的羞涩。

这时岳灵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收摄心神,凝思内观,生死大事,不可马虎。”

毕竟身体还是极度的虚弱,只是一瞬间,通红的脸sè再次变成惨白,盈盈按照岳灵风的指示收摄心神,细心配合岳灵风的治疗。

岳灵风虽然嘴上安慰任盈盈说这伤势不要紧,只是不想给她负担,不利于治疗。实际上任盈盈的伤势极为严重,她的心脉重创,脏腑也有严重的内伤。如果不是他感到施救,随时有可能伤重不治。

岳灵风心中焦急,盘膝坐在任盈盈身侧,双掌将内力缓缓从她的背心和丹田输入她体内。他知任盈盈受伤极重,眼下只有先令她保住一口气,暂时不死,在想办法徐图挽救。

过得一炷香时分,岳灵风头上开始冒出了丝丝白气,正是全力运功施为的表象。就这么连续不断地行功疗伤,隔了大半个时辰,任盈盈身子微微一晃,轻轻说了声:“多谢岳先生。”

岳灵风看到任盈盈能够开口说话了,心中大喜,仍然不停的行功,却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不要说话,保存住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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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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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荒野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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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虽然表面上说的笃定,心里面其实也不能确定是否可以让她痊愈。现在任盈盈的伤势,可是无法自行运行九yīn真经中《疗伤篇》的功法。

可是现下任盈盈xìng命垂危,岳灵风既然已经出手救下了她,此刻就不能就此罢手,他只想:“我这样输送自己的真气给她续命,就算真气内力全部耗竭,以她现在的伤势根本无法救下她的xìng命。必须要她和我共同使用九yīn真经的《疗伤篇》才行。”. .

这一晚他始终没合眼安睡,整夜他都一直用真气维系任盈盈xìng命。这时任盈盈的伤势已经有所稳定,不至于片刻也离不开他手掌,但是若想让她能够早些自行运功,岳灵风还是要用自己的真气不断温养任盈盈的经脉。

就这样一刻不停的给任盈盈输送真气,东方天际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客栈的外面也传来**鸣之声。岳灵风功力深厚,虽然这一rì一夜的内力消耗和奔波劳顿使得他jīng神有些不振,但是他还顶得住。

任盈盈一路被追杀,几番激斗后身受重伤,jīng神萎靡,到底撑不了多久,昨天很早就昏睡了过去,到了天明时分她已经差不昏睡了七个时辰。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任盈盈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微微侧头,映入眼帘的是岳灵风微显疲惫的面容,心中不由得一暖。接着她感到阵阵热力从小腹传来,那是岳灵风一直在输送功力的手掌。

“他一夜没睡吗?那他的手掌岂不这样贴着我的小腹,一夜没有分开?”想到这里,任盈盈心中顿感羞涩难当。她纵然平rì里智计百出,端庄大方,毕竟是一个黄花闺女,这样和一位根本没有深交的,甚至仅仅见过几面的男子肌肤相亲,不但没有经历过,甚至都没有想过。

岳灵风看着任盈盈睁开眼睛瞥了自己一眼,又马上紧紧的闭上。接着不自然地转过头去,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平复羞涩的情绪。他大体也能猜到任盈盈为什么害羞。不过如今是非常时期,他只能找个话题,来缓解彼此间的尴尬。

岳灵风说道:“任姑娘,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任盈盈听到岳灵风在问自己,知道不能再装鸵鸟了,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一翘,缓缓说道:“我好多了,这一夜辛苦岳先生了。”

岳灵风道:“不必客气,姑娘如今也该饿了,先吃点东西吧。”说罢,缓缓收功将手掌从任盈盈的小腹上拿开。

输入的真气一断,任盈盈便感觉内息一滞,受伤的心脉和脏腑传来尖锐强烈的痛楚感觉,使得她的秀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不过她是刚强的女子,不肯流露出软弱之态,硬是忍住,不发出一声呻|吟。

岳灵风起身去吩咐店小二把早饭送来,还特地为任盈盈要了一碗甜面汤。

岳灵风到床边把任盈盈扶起来,摆好被褥和枕头,让她能够斜靠在上面。然后将甜面汤一勺一勺的慢慢喂着任盈盈喝了。

岳灵风这一夜的努力没有白费,一碗甜面汤任盈盈几乎喝个jīng光。照顾任盈盈吃过之后,岳灵风也吃了早饭,然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岳灵风收拾停当,又坐在床沿,继续给任盈盈输真气。他的手掌贴上任盈盈的小腹,真气入体任盈盈的痛楚立减。

一边输送真气,岳灵风一边说道:“任姑娘,按照你的脉象来看,我只要在给你输几个时辰的真气,你应该就可以自己缓缓的运行真气了。

那时候我们就能够开始用疗伤心法治疗你的内伤了。只是这个客栈龙蛇混杂,实在不是一个合适的疗伤所在。”

任盈盈点头说道:“岳先生说的是,此处人多口杂,却是不甚妥当。这七rì七夜难保不会有对头寻来。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岳灵风一直诧异追杀任盈盈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只是任盈盈自己不说他也不便多问。估计是东方不败派出的人,也不知道她和任我行有没有碰面。

自从岳灵风离开南京之后,除了练功就是赶路。并没有和华山派有过联系,也没有遇到江湖中人。实在不知道任我行脱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岳灵风说道:“良策倒是说不上,只是既然要避着人,不如到城外寻一处荒僻之地。茫茫山林想要找到我们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是,毕竟不如客栈方便,恐怕要委屈任姑娘了。”

任盈盈扯开一个笑容:“哪里有什么委屈?但求一个平安罢了。一切就劳烦岳先生安排了。”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任盈盈的jīng神越来越好,按照岳灵风的吩咐试着运行了一下体内的真气,竟然真的可以缓缓的运行了。

任盈盈心中大喜,岳灵风亦是松了一口气,这一rì一夜的苦工总算没有白费。他连忙吩咐店小二准备了七天分量的食物。时值夏季,天气炎热,只能找些易于存放的干粮、肉干还有咸菜等食物。又要来了两个羊皮水囊、一张干净的床单。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岳灵风把这些打了一大个包袱和寒铁重剑一起背在身上。结账之后,抱起任盈盈离开了客栈。

出了镇子,岳灵风专拣荒僻无人的丛林向密林深处赶去。岳灵风想要找一处合适的所在搭起一个窝棚。一路上,岳灵风一边赶路,一边仍然将手贴着任盈盈的背心给她输送真气,助她多恢复一些元气。

说来也是他运气好,竟然在一处山坡上的密林中,找到了一个废弃的茅屋。进去查看了一番之后,发现这个茅屋虽然残旧,倒还算结实牢靠,应该至少有两年没有住过人了。

原来应当是上山打猎的猎户用来歇脚和暂住的。茅屋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也是就地取材,砍伐附近的树木做的。

岳灵风简单的清理一番之后,找了些干草铺在木床之上,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床单铺好。

把任盈盈在木床上安顿好,说道:“任姑娘,咱们就在此处疗伤吧。你先歇息一会儿,我出去布置一些,防止有走兽闯入这里。”

说罢岳灵风闪身出了茅屋。在外面搬了些大石头,又挥掌劈断了一些树木,在茅屋的周围简单的布了一个阵法。

这阵法源自桃花岛,时间仓促无法仔细布置。虽然没有人的控制无法用此阵对敌。但是阻挡像虎狼熊罴之类的猛兽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切布置停当。岳灵风才放心的返回茅屋。也盘膝与任盈盈面对面的在床上坐好。说道:“任姑娘,接下来我要传你治疗你内伤的疗伤之法。”然后将心法慢慢的说了出来。

最后岳灵风道:“咱俩依着疗伤功法的法门,同时运气用功。两人各出一掌相抵,以我的功力,助你治伤。

这疗伤心法难就难在七rì七夜之间运转周天之时,两人手掌不可有片刻离开,你我气息相通,虽可说话,但决不可与第三人说一句话,更不可起立行走半步。若是有人前来打扰,那可……”

任盈盈知道这疗伤之法与一般打坐修练的功夫相同,在功行圆满之前,只要有片时半刻受到外来侵袭,或是内心魔障干扰,稍有把持不定,不免走火入魔,不但全功尽弃,而且小则受伤,大则丧身。

是以学武之士练气行功,若非在荒山野岭人迹不到之处,便是闭关不出,又或有武功高强的师友在旁护持,以免出岔。

任盈盈武功本就不赖,练的也是极上乘的内功,对岳灵风所说的疗伤心法几乎是一点即透。等到岳灵风将整个《疗伤篇》解说完之后。任盈盈似乎有一处不明,却一直吞吞吐吐的不肯说出来。

岳灵风说道:“任姑娘这内功心法马虎不得,若有不明之处千万要说出来。”

任盈盈像是做了一个极为艰难的绝定一般,红着脸问道:“二人运转疗伤心法这七rì七夜之中,助疗者与伤者二人的手掌不可相离,那在这期间如果想要……想要……想要如厕的时候,该怎么办?”

说道后来任盈盈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她的声音几不可闻。娇羞的低着螓首。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尴尬的问题,岳灵风笑着答道:“其实运行这疗伤心法,只是在你大小周天顺逆周行之时,咱们两人手掌才不可分离片刻,在运行每个大小周天的间隙里面,却不须手掌黏贴了。每次运行周天的间隔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足够如厕和进食的了。”

听了岳灵风的解释,任盈盈这才放心。

任盈盈和岳灵风就着凉水吃了一点干粮和肉干,二人左掌相抵开始了七个昼夜的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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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黑木崖

最近这段时间燃冰手上的工程很忙,经常要加班,码字的时间不能保证,燃冰毕竟不是专职写手请各位见谅。 燃冰争取能够保证隔天一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燃冰会在双数ri子的早上更新。等忙过这段ri子再恢复每ri一更。本书不会烂尾也不会tj。喜欢本书的各位书友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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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茅屋屋顶正中开着个直径一尺多宽的天窗,除此之外这个茅屋便再没有任何窗户。

天窗的正下方是一个灶坑火塘,几根儿臂粗细的圆木绑成的木架放置在火塘之上,木架的正中还用麻绳挂着一个木质的钩子,想必是用来挂铁锅之用。

估计当年猎人在火塘中点柴生火,将铁锅挂在这个木钩子上面烹煮食物,水汽和炊烟就从茅屋顶部的天窗直接散出去。

ri光透过天窗,白天勉强可见到室中情状,因为天窗与外界相通的缘故,虽然屋内好久没有住人,但是茅屋中没有丝毫秽气

任盈盈回思这些天忙命天涯朝不保夕的情景,此刻在这简陋以及的小茅屋之中,在岳灵风身畔却是心中安然。

过了接近两个时辰,任盈盈在岳灵风的相助之下已经运转了第一个周天。此时天s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皎白的月光从天窗中洒下进来。二人的手掌分开休息片刻。

茅屋之外传来了真正的虫鸣鸟叫,岳灵风微笑着说道:“在此处养伤倒是不错。任姑娘,感觉好点了吗?”

任盈盈觉得xiōng腹之间虽然还是疼痛但是相较当初随时会断气的情形却是好些了,这也让她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不由赞道:“华山派的疗伤心法果然神妙,我感觉好多了。”

江湖中有句老话:“未学打人,先学挨打。”初练粗浅的外门拳脚兵刃功夫,须由师父传授怎生挨打而不受重伤,到了武功jing深内力深厚之时,就得逐渐开始研习护身保命、解穴疗伤、接骨疗毒等诸般法门。

须知强中更有强中手,江湖险恶,任你武功盖世,也难保没有马失前蹄的ri子。这《九yin真经》中的“疗伤篇”,讲的就是若被内家高手以气功击伤,如何以内功调理真元,治疗内伤的顶级法门。

岳灵风道:“好,那咱们就接着疗伤吧。”

岳灵风扶着她盘膝坐好,自己也盘膝坐在她的对面。当下任盈盈伸出右掌,与岳灵风左掌相抵,各自运气用功,依法练了起来。真气又周行了三个周天,任盈盈渐渐感觉在心脉中的闷塞微有松动,从岳灵风掌心中传过来的热气缓缓散入自己周身百骸,xiōng口疼痛竟然也有一定程度的缓解。

心想这华山派治疗内伤的法门确是灵异无比,原本只想能保证xing能,现在看来自己很可能完全恢复到受伤前的样子。当下不敢丝毫怠懈,继续用心运转真气。

到第三次休息时,天窗中shè进来的月光已渐黯淡,时辰已经接近黎明却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不但任盈盈xiōng口舒畅得多,连岳灵风也大感神清气爽。

任盈盈此时已经可以勉强下地慢慢走动。二人到茅屋外面,分头处理了个人的事情后回到茅屋内继续疗伤。

二人体内行功已经轻车熟路,真气在二人体内流转,此时两人均感到jing神熠熠,虽然一夜未睡,却是毫无困意。

岳灵风便随口问起了追杀任盈盈的那些人的身份和动机。

任盈盈说道:“追杀我的人都是想要东方不败悬赏的人。”

岳灵风问道:“悬赏?”

任盈盈道:“不错,东方不败传令,江湖上凡是活捉我的人,将成为ri月神教的光明左使,并且会被定为下一任教主,得到他亲传的盖世武功。如果不能活捉,那杀死我的人也可以成为青龙堂的长老,位例魔教十长老之首。”

岳灵风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小心的问道:“你不是ri月神教的‘圣姑’吗?东方不败为什么要悬赏追杀你呢?”

任盈盈的神sè突然黯淡了下来,过了良久。任盈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岳灵风说道:“岳先生,此事要从十二年前说起,当年我父……”

*******************

却说当ri任我行收服了五位长老,心中十分畅快,诛杀东方不败得报大仇之ri就在眼前,忍不住仰天长笑。

向问天也是激动,说道:“教主,神教十位长老中,二位远去杭州。不识时务的秦伟邦和贾布已经伏诛,童长老暂时留他在洛阳。其余五位长老皆尽归顺教主。”

任我行说道:“向兄弟,料想黑木崖上甚是空虚,咱们尽快上崖去,你说如何?”任盈盈笑道:“爹爹,咱们要混上黑木崖去,第一自须易容改装,别给人认了出来,可是更要紧的,却得学会一套黑木崖上的切口,否则你开口便错。”

任我行道:“黑木崖上的切口?你见到东方不败之时,也说这些狗屁吗?”

任盈盈道:“身在黑木崖上,不说又有什么法子?女儿所以常在洛阳城中住,便是听不得这些叫人生气的言语。”任我行对五位长老说道:“众位兄弟,咱们之间,今后这一套全都免了。”

上官云连忙应道:“是。教主指示圣明,历百年而常新,垂万世而不替,明如ri月,光照天下,属下自当凛遵。”任盈盈抿着嘴,不敢笑出声来。任我行心想,这些人说这些切口多年,已经形成了习惯。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任我行道:“你说咱们该当如何上崖才好?”

上官云道:“教主xiōng有成竹,神机妙算,当世无人能及万一。教主座前,属下如何敢参末议?”

任我行道:“上官兄弟,东方不败那厮命莫兄弟、贾布和你去捉拿向左使,当时如何吩咐你们的?”

上官云道:“东方不败那厮说捉到向左使,重重有赏,捉拿不到,提头来见。”

任我行笑道:“如此甚好,你五个人就绑了向左使上黑木崖去找东方不败那厮领赏吧。”上官云退了一步,脸上大有惊惶之sè,说道:“向左使是教主心腹,有大功于本教,属下何敢得罪?”

任我行笑道:“东方不败在黑木崖的居处,甚是难上,想要杀进去极为不易。你绑缚了向左使去黑木崖,那厮定要传见你们。”任盈盈笑道:“此计大妙,爹爹和我便扮作上官叔叔的下属,同众位叔叔阿姨一同去见东方不败。只要见到他面,大伙儿抽兵刃齐上,凭他武功再高,总是寡不敌众。有爹爹和向左使再加上五位长老,这世上还有谁能逃得xing命?”

向问天道:“众位长老回黑木崖时说的半真半假,就说上官兄弟、莫兄弟还有贾布一路追杀我来的洛阳。恰好碰到鲍长老等五人在洛阳寻找大小姐未果,你们合力将我擒下,贾布和秦伟邦殉职,童老受伤。

我也假装身受重伤,手足上绑了绷带,染些血迹,用担架抬着我上崖,一来好叫东方不败认为我没有反抗之力疏于防范,二来咱们的兵器可以暗藏在担架之中。”

任我行心中满意,说道:“向兄弟心思细密,甚好,甚好!”众位长老也纷纷附说道:“教主英明。”过不多时,洛阳分坛的香主叶逍遥拿来jing钢镣铐,将童百熊铐上,恭敬的说道:“童长老,请在洛阳暂住一段时间,等教主处置了东方不败那厮,在做决断。”

任我行对童百熊说道:“童老,东方不败此番必死无疑。你放心,你在黑木崖的家小我都会好好照料的。等我报了仇,在来和童老把酒言欢。”

叶逍遥取来了担架等物。亲自动手将有向问天的手臂和双腿用白布包扎好,xiōng口也缠了绷带,又宰了两只**,将**血洒得他满身都是。

任我行换上普通教众的衣服,任盈盈也换上男装,涂黑了脸。与上官云、鲍大楚、王诚、桑三娘和莫长老一道启程向平定州进发。

*****************

几ri后的傍晚任我行一行人终于到了猩猩滩。

此处距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是山石殷红如血的一片长滩,水流湍急,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一路上ri月教教众把守严密,但一见到上官云、鲍大楚等五位长老,都十分恭谨。一行人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

上官云放出两只响箭,对岸摇过来六艘小船,将一行人接了过去。ri月教数百年基业,果然非同小可。若不是上官云等五位长老做了内应,要从外一步步的杀进去,就算是武功无敌,但是这些天堑却是不好逾越的。

到得对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众人坐小舟摆渡之时便已弃马不乘,这一路上山,地势极险,一行人在松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到得总坛时已经月上中天了,上官云命人向东方不败急报,说道众人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而归。过了一会,半空中银铃声响,五位长老立即站起,恭恭敬敬地等候。任盈盈伸手拉了任我行一把,低声道:“爹爹,东方不败的令旨到了,快站起来。”

任我行当即站起,放眼瞧去,只见总坛中一干教众在这刹那间突然都站在原地不动,便似中邪着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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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觐见东方

()八月份这段时间燃冰手上的工程很忙,经常要加班,码字的时间不能保证,请各位见谅。最近几天燃冰会将八月的更新计划发到作品相关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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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铃的响声由远及近的传下来,接近的十分迅速。突然,铃声骤停声,一名身穿黄衣的教众走了进来,右手擎着一个黄sè卷轴。

那人站定之后,双手展开卷轴,说道:“rì月神教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东方令曰:上官云、莫太冲遵奉令旨捉拿本教叛徒向问天成功而归,其余诸位长老适逢其会,尽力擒贼殊堪嘉尚。众位长老着即带同叛徒向问天,上崖进见。”上官云和莫太冲二位长老躬身高叫道:“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教主赐属下进见,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鲍大楚、桑三娘、王诚以及属下众人一齐说道:“圣教主赐属下进见,大恩大德,永不敢忘。”任我行、任盈盈、绿竹翁只得随着众人动动嘴巴,心中却是对东方不败咒骂不已。任我行见了眼前这情景,心中不屑的想到:“这是学着宣读圣旨吗?东方不败真把自己当皇帝了?”一行人沿着石级向崖上行去,先后经过了三道铁闸,每一到处铁闸之前,均有把守的教众喝问当晚口令,检查腰牌

过了第三道铁闸不久便来到一扇大石门前,只见石门右首刻的是“文成武德”,左首刻的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rì月光明”四个大红字。过了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上官云喝道:“把担架抬进去。”任我行、绿竹翁、盈盈三人弯腰抬了担架,跨进竹篓,上官云等五位长老也跟了进去。铜锣三响,竹篓缓缓升高。上方的绞索绞盘,将竹篓绞了上去。竹篓不住上升,头顶上是数点火星,这黑木崖着实高得厉害。黑夜之中,仍可见到一片片轻云从头顶飘过,再过一会,身入云雾,俯视篓底,但见黑沉沉的一片,连灯火也望不到了。过了良久,竹篓才停。任我行等抬着向问天踏出竹篓,向左走了数丈,又抬进了另一只竹篓,这黒木崖的顶峰太高,要分四次才能绞到崖顶。

等到了崖顶,东方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rì光shè来,照上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上,四个金sè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任我行看到这四个字觉得分外刺眼,不屑的轻声哼道:“哼!泽被苍生,好不要脸!”上官云朗声叫道:“属下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奉教主之命,前来进谒。”

莫长老、鲍大楚等人也依此次报出了自己的堂口和名字。他们话音落下不久,右首一间小石屋中走出来四位身穿紫袍的人。为首一人对上官云说道:“恭喜各位长老立了大功,青龙堂贾长老力战殉难,上官长老立时便可升级了。”

上官云道:“若能承蒙教主提拔,决不敢忘了兄弟的好处。”他特意将“好处”两字的发音说的极重。

那人听上官云这么说,立刻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说道:“我们可先谢谢你啦!”

他向担架上面的向问天瞧了一眼,感叹道:“这向问天人称‘天王老子’,在八位长老的围攻之下居然还能害了贾长老、童长老、秦长老三位高手。原来只是知道他武功极高,却想不到高到这个地步。青龙堂上官长老,这边请。”

上官云道:“兄弟,教主还没提拔我呢,咱们可别叫得太早,倘若传进了教主和杨总管耳中,咱们可吃罪不起。”那人一缩脖子立即住口,当先领路。条笔直的石板大路从牌楼延伸到大门之前。众人进了大门,另有两名紫衣人将众人引入后厅,对众人说道:“杨总管要见众位长老,诸位在这里等着吧。”

五位长老恭敬的说道:“是!”说罢纷纷垂手而立。过了良久,也不见杨莲亭出来,众位长老一直站着,无人擅自就座。任我行心中气道:“神教长老在教中职位仅此于教主和左右光明使者,可是上得崖来,这些紫衣人居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倒似一个个的都比五位长老更威风。

那杨莲亭只是个黑木崖上的庶务总管,不过是个打理杂务琐事的仆役头子,可是五位神教长老,竟要恭恭敬敬地站着等他到来。真是欺人太甚!”又过良久,才听得脚步声响,任我行听这步声知道来人下盘虚浮,无甚内功。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任我行斜眼瞧去,只见这人三十岁不到年纪,穿一件宝蓝sè缎面长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只听这人说道:“上官长老、莫长老你们立下大功,擒住了向问天,鲍长老、桑长老、王长老也功不可没,教主知道后极为欢喜。”他的声音低沉,甚为悦耳动听。五位长老齐齐躬身说道:“那是托赖教主的洪福,杨总管事先的详细指点,属下只是遵照教主的令旨行事而已。”任我行心下道:“这人就是杨莲亭?如此废物东方不败竟然”杨莲亭走到担架旁,瞧着向问天。向问天双目紧闭,脸sè灰败,嘴唇泛白毫无血sè,装得一副身受重伤后昏迷的样子。

杨莲亭说道:“向左使,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睁开眼睛看着本总管!”上官云道:“启禀杨总管,他给贾长老点了三下重,又中了属下两掌,身上还有多处被诸位长老的兵刃砍伤,失血颇多伤势极重。这一路上一直是半昏半醒的样子。就算保住xìng命也只怕也要终身残废了。”

杨莲亭笑道:“哈哈哈!好!要尽力治疗,给我保住他的xìng命。叛教之人可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

上官云道:“属下谨遵杨总管令谕。”杨莲亭道:“很好。你这番辛苦了,我必告知教主知道,除了晋升你为青龙堂长老外教主定然还会重重有赏。众位长老此番都出了大力,各人均有封赏。”

五位长老齐道:“谢圣教主和总管栽培!圣教主和总管但有差遣,属下奉命便行,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杨莲亭在椅中一坐,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想道:“此番真是好啊!不但抓住向问天,童百熊这老儿也被向问天给杀了,平rì里童老儿仗着教主念旧善待于他,一直倚老卖老,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此番死了是最好不过!”杨莲亭对鲍大楚说道:“鲍长老,你们飞鸽传书中说的简略,你们是去洛阳请圣姑回黑木崖,如何碰到了上官长老他们?”

鲍大楚说道:“属下几人到达洛阳时,圣姑已经不见了踪影,属下便发动洛阳分坛的人在城中搜寻,就算圣姑离开了洛阳,也希望找到些蛛丝马迹。好能查出圣姑的去向。谁知上官长老和莫长老他们追着向问天也一路来到了洛阳”

听到此处,杨莲亭已经能猜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仰天长笑:“哈哈哈!向问天啊!向问天!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杨莲亭收敛了笑容,说道:“大小姐没了踪迹,想必是和任我行那厮去汇合了。”

他这样称呼任我行为“那厮”,五位长老全都哑口无言,不敢接话了。

杨莲亭觉察到气氛不对,不屑的说道:“你们怕什么?任我行那厮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之徒,教主昔年神功未成便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收拾得他服服贴贴。

只因教主仁慈,才能容他活到了今天。他不来黑木崖还则罢了,倘若胆敢来此,还不是被教主像踩死一只蚂蚁般被碾得粉碎?”

上官云道:“是,是。教主神功盖世,天下若有人敢反抗教主定然要他死无葬身之地。若有人胆敢对教主不敬,我上官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几句话在杨莲亭听来,自然以为上官云的“教主”二字是说的东方不败,任我行这边的人却知他这么说是在讨好任我行,鲍大楚等人心中懊恼,这个表忠心的机会竟然让上官云拔得头筹。

四位长老纷纷附和:“属下既然向教主效忠,生是教主的人,死是教主的鬼,有哪个鼠辈胆敢言语中对教主他老人家稍有无礼,属下决计放他不过。”

五位长老说的这几句话,其实都是在当面咒骂杨莲亭,可是杨莲亭却以为他们是在向东方不败表忠心,笑着说道:“很好,教中众兄弟倘若都能像诸位长老一般,对教主忠心耿耿,何愁大事不成?诸位长老此番辛苦了,这就下去休息吧。”众位长老一怔,上官云当先说道:“属下很想参见教主。属下每见教主金面一次,便觉jīng神大振,做事特别有劲,全身发热,似乎功力修为陡增十年。”

鲍大楚等人也纷纷附和。杨莲亭淡淡一笑,对他们说道:“进来教主很忙,怕他没空见诸位。”上官云探手入怀,伸出来时,掌中已多了一个jīng致的木匣,走上几步,低声道:“杨总管,这次出差,众位兄弟弄到了一颗夜明珠,特地孝敬总管,只盼总管让众位兄弟参见教主。

教主一欢喜,说不定奖励我等,那时再当重重酬谢。”杨莲亭接过那个木匣,入手沉重雕工jīng美,是用金星紫檀雕成,木匣的盖子和四面还镶嵌着纯净温润的碧玉。单单是这个盒子便价值不菲了。

杨莲亭将盒盖慢慢打开,青绿sè的光芒从盒中shè出。即便是在白天也能清晰的看到。一个鹅卵大小的圆球躺在木匣之中。

此物可是个极为稀罕之物,rì月神教珍宝无数,可是杨莲亭也没有见过如此大的夜明珠。高兴的说道:“自己兄弟,诸位长老又何必这么客气?那可多谢诸位长老了。”

然后放低了声量说道:“教主座前,我尽力为诸位长老多说好话,贾、童二位长老殉职,长老出缺,我会劝教主升诸位长老依次晋级便是。”五位长老连连作揖,说道:“此事若成,属下终身不敢忘了教主和总管的栽培之恩。”

杨莲亭道:“诸位在这里等着,待教主有空,便叫诸位进去。”说罢将装着夜明珠的木匣塞在怀中站起身来,大模样大样地进内院去了。

过了良久,内里走出来一名紫衫侍者,居中站定,朗声说道:“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有令:着五位长老押叛徒向问天觐见。”众位长老齐声道:“多谢教主恩典,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跟着那紫衫人向后进走去。任我行和绿竹翁、任盈盈抬了向问天跟在后面。一路进去,走廊上排满了执戟武士,一共进了三道大铁门,来到一道长廊,数百名武士排列两旁,手中各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交叉平举。众人从阵下弓腰低头而过,数百柄长刀中只要有一柄突然砍落,便不免身首异处。任我行身经百战,自不将这些武士放在眼里,但在见到东方不败之前先受如许屈辱,心下暗自不忿。

走完刀阵,来到一座门前,门前悬着厚厚的帷幕。上官云当先伸手推幕,走了进去,突然之间寒光闪动,八杆枪分从左右交叉向他疾刺,四杆枪在他胸前掠过,四杆枪在他背后掠过,相去均不过数寸。却见上官云站立不动,朗声道:“属下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

鲍大楚等人也纷纷通名参见教主。殿里传出一个声音高声说道:“进见!”八名执枪武士便即退回两旁。

众人进得大殿,这殿堂阔不过三十来尺,纵深却有三百来尺,长殿彼端高设一座,东方不败端坐其上。

殿中无窗,殿口点着明晃晃的蜡烛,东方不败身边却只点着两盏油灯,两朵火焰忽明忽暗,相距既远,火光又暗,脸孔便瞧的不真切。上官云、鲍大楚等人在阶下跪倒,齐声说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叩见教主。”

东方不败身旁的紫衫侍从大声喝道:“你属下见了圣教主为何不跪?”任我行眼见大仇人东方不败就在眼前,这三百来尺的殿内竟然只有十名紫衫侍者,殿外也都是些普通的武士,敌方除了东方不败一人之外再无高手。

己方却是有向问天、绿竹翁和五位长老,就是盈盈的武功也是不弱,从怀中摸出一把枚铜钱,运力于掌,向十名紫衫侍者掷了过去。高声喝道:“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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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是和东方不败的大战了。东方教主本书中的第一次出手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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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日出东方 唯我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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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任我行的号令,向问天从担架上一跃而起,伸出左手暗运内功在胸前缠绕的绷带上一抹,身上缠的绷带立时被手中的内力纷纷断裂。紧接着反手一捞将缠在背后的兵刃夹在臂弯之中。

上官云、鲍大楚、王诚纷纷从向问天的臂弯中抽出各自的兵刃。上官云和鲍大楚用的都是单刀而王诚用的兵刃则是长剑。

绿竹翁从担架两侧的木棍中抽出长剑、短剑等兵刃,分交任我行和盈盈,桑三娘掀开担架上的毯子,抄起藏在下面的鸳鸯双钺,莫长老拿起了自己的雪花镔铁双戟

向问天伸手抓住担架的一端,跟着用力一抽,担架下捆绑的绳索原来是一条比小指还细一些的软鞭。九个人展开轻功,朝着东方不败的方向快速的抢将上去。

“啊!”

十位紫衫侍者中有七个人被任我行掷出的铜钱shè中。不过由于任我行出手时和这些紫衫侍者距离过远,任我行又是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掷出,分散了功力,铜钱重量极轻,是以铜钱shè入他们体内并不深,这七位紫衫侍者只是伤而不死。

杨莲亭大惊失sè,连忙大叫道:“挡住他们,挡住他们!”可是承德殿下的众位武士却只在殿门口高声呐喊,不敢上殿。rì月神教之中立有严规,凡教众携带兵刃踏入成德殿一步者,那是十恶不赦的死罪。杨莲亭情急之下大喊,殿下的武士不敢确定他是在命令殿内的紫衫侍者,还是在殿外的自己。自然不敢贸然上前。

任我行等九人乘势纵身疾奔和东方不败相去已不过五丈之遥。此时杨莲亭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呼喝:“无耻叛徒,竟敢行刺教主!众武士,快上殿擒拿叛徒!”

听到杨莲亭的明确命令,殿下的武士和紫衫侍者才各持兵刃冲进大殿之中。

这时之前那十位紫衫侍者中剩下三位没有受伤的,已经抽出兵刃挡在了东方不败和杨莲亭身前。东方不败则站起来转身yù向后面逃走。任我行见东方不败脚步虚浮,心中疑惑的同时,运力于掌又是一把铜钱掷出。只听得那三位紫衫侍和者东方不败同时“啊”的一声惨叫,三名紫衫侍者胸口被shè中当场毙命,东方不败则是肩头上中了一枚铜钱,鲜血立时浸透了他的衣衫。

此时任我行距离他们不过三丈距离,这铜钱的力道甚猛。但东方不败号称武功天下第一,居然连任我行这样随手掷出的铜钱也避不开,实在是令人不解。任我行见状哈哈大笑,叫道:“这东方不败是个西贝货,哈哈哈!”向问天刷的一鞭横扫,卷住了杨莲亭的双足,登时便将他拖倒。东方不败按住肩膀上的伤口狂奔。莫长老在大殿一侧绕过去,截住了他去路,右手鉄戟向前一刺,喝道:“留下吧!”岂知这个假东方不败几乎没有武功,急奔之下,竟收不住脚步,胸膛便朝向戟尖撞来。

莫长老急忙缩回右手的鉄戟,右脚侧踹而出,正踢到东方不败的左膝之上,只听“咔嚓”一声,东方不败的左腿关键粉碎,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任我行纵身抢到近前,一把拎起东方不败后颈,将他提到殿口,大声喝道:“神教众人听着,这厮假冒东方不败,祸乱我rì月神教,大家看清了他嘴脸。”但见这人五官相貌,和东方不败实在十分相似,只是此刻神sè惶急,和东方不败平素那泰然自若、胸有成竹的神态,却有天壤之别。众武士面面相觑,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任我行大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不好好说,我把你脑袋砸得稀烂。”那人只吓得全身发抖,颤声说道:“小人叫叫”这时向问天已点了杨莲亭数处道,将他拉到殿口,喝问:“这人到底叫什么名字?”杨莲亭昂然道:“你们这些无耻叛徒,也配来问我?呸!”向问天冷笑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右掌在他肩头一捏,喀的一声,将他肩膀的关节捏的粉碎。杨莲亭武功虽然稀松,但是xìn极为硬朗,喝道:“叛徒,有种便将我杀了,只会这般折磨老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向问天狰狞的笑道:“你霍乱本教,多少老兄弟冤死在你的手中,想死?天下哪有这等便宜的事?”说罢抬足一踏,喀的一声响,竟然将他双腿的小腿骨给踩断了。杨莲亭小腿骨被榻的破碎成十几块,向问天的脚还在上面不停的碾压剧痛难以言喻,可是他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就是不哼出一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滚落下来。向问天大赞道:“有骨气,到是一条好汉!我不折磨你了。”在那假东方不败肚子上轻轻一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啊”的大叫,说道:“小人名叫包包”结结巴巴的半天,也没说出叫包什么名字。众人随即闻到一阵臭气,只见他裤管下有水流出,原来是吓得屎直流。任我行道:“事不宜迟,咱们去找东方不败要紧!”提起那姓包汉子,大声道:“你们大家都瞧见了,此人冒充东方不败,扰乱我教。咱们这就要去查明真相。我是你们的真正教主任我行,你们认不认得?”众武士均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从未见过他,自是不识。自东方不败接任教主,手下亲信揣摩到他的心意,相诫不提前任教主之事,因此这些武士连任我行的名字也没听见过。众武士面面相觑,不敢接话。上官云大声道:“东方不败多半早给杨莲亭他们害死了。这位任教主,便是本教教主。自今而后,大伙儿须得尽忠于任教主。”

说着便向任我行跪下,向问天、绿竹翁、鲍大楚、莫长老、王诚、桑三娘也一同下跪齐声高呼:“属下参见任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众武士认得向问天是光明左使、上官云鲍、大楚等五人是本教长老,教中职位极高的大人物到有一大半都在这里了,见他们都向任我行参拜。

又见东方教主确是冒充假货,而权势显赫的杨莲亭给人折断双腿捏碎肩膀,抛在地下,更没半分反抗之力。

便有数人抢先向任我行跪倒,都是些平素擅于吹牛拍马之徒,大声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其余众武士先后跟着跪倒。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十字,大家每rì里都说上好几遍,说来顺口纯熟之至。任我行哈哈大笑,一时之间,志得意满,说道:“你们严守上下黑木崖的通路,任何人不得上崖下崖。”众武士齐声答应。

任我行向一干武士道:“有谁知道东方不败下落的,尽速禀告,重重有赏。”连问三句,没人答话。霎时之间,任我行心中一片冰凉。他困囚西湖湖底十余年,除练功之外,便是想象脱困之后,如何折磨东方不败,天下快事,无逾于此。哪知今rì来到黑木崖上,找到的竟是个假货。

显然东方不败早已不在人世,否则以他的机智武功,怎容得杨莲亭如此胡作非为,命人来假冒他?而折磨杨莲亭和这姓包的混蛋,又有什么意味?

任我行失望之余,烦躁已极,喝道:“你们这些家伙,明知东方不败是假货,却伙同杨莲亭欺骗教下兄弟,个个罪不容诛!”

身子一晃,欺将过去,四声轻响,手掌到处,四名武士哼也不哼一声,便即毙命。其余侍者骇然惊呼,四散逃开。

任我行狞笑道:“想逃!逃到哪里去?”拎起来那个假冒的东方不败,向人丛中猛掷过去,登时血肉横飞,那假东方不败和七八个人同时毙命。任我行哈哈大笑,叫道:“跟随东方不败的,一个都活不了!”任盈盈见父亲举止有异,大有狂态,叫道:“爹爹!”过去牵住了他手。忽见众侍者中走出一人,跪下说道:“启禀教主,东方教东方不败还没死!东方不败所居处所十分隐秘,只杨莲亭知道如何开启秘门。只有他能带引教主前往。”向问天道:“姓杨的,我敬重你是条硬汉,不来折磨于你。此刻黑木崖上下通路早已断绝,东方不败如非身有双翼,否则没法逃脱。你快带我们去找他,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藏头露尾?大家爽爽快快地做个了断,岂不痛快?”杨莲亭冷笑道:“东方教主天下无敌,你们胆敢去送死,真再好也没有了。好,我就带你们去见他。”

说罢向问天将杨莲亭放在了担架上,杨莲亭道:“向里面走!”王诚和莫长老二人抬起了担架在前领路。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等七人跟随其后。*********************

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杨莲亭道:“推左首墙壁。”

上官云推去,那墙原来是活的,露出一扇门来。门后尚有一道铁门。杨莲亭从身边摸出一串钥匙,交给上官云,打开了铁门,里面是一条地道。众人从地道一路向下。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yīn沉沉的。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众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jīng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

众人万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无不暗暗称奇。只听得一个声音远远传来,说道:“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杨莲亭高声说道:“都是你的老朋友,他们非见你不可。”

那人说道:“为什么带外人来?这里只你一个人才能进来。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爱见。”最后这两句说得嗲声嗲气,显然是学着女子声调,但声音却明明是男人。任我行、向问天、等和东方不败都甚熟悉,这声音确然是他,只是恰如捏紧喉咙学唱花旦一般,娇媚做作,却又不像是开玩笑。各人面面相觑,尽皆骇异。

众人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只见一蓬青芒裹着一团粉红的身影在花丛之上翩翩yù飞。

原来东方不败正在花圃之中练剑,只见他手中长剑犹如像蛟龙出海,大鹏展翅,先是抖出一团光芒,光芒蓦然爆开,化作一天光雨,漫天遍地。王诚和莫长老抬着杨莲亭当先出现在东方不败的视线里。

当他看到坐在担架上的杨莲亭时立刻尖声道:“有谁这样大胆,竟然敢伤了你?”

王诚和莫长老只觉眼前红影一闪,双手一下子轻巧了许多,担架上已经空空如也。

东方不败已经轻轻的把怀中的杨莲亭放在了花圃之中。

这时任我行等人紧跟着也从假山之后转了出来。可是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众人都认得花圃中坐在杨莲亭身侧的这人就是是夺取了rì月神教教主之位、十余年来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

可是此刻东方不败剃光了胡须,脸上竟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样男不男、女不女,颜sè之妖,便穿在盈盈身上,也显得太娇艳、太刺眼了些。这样一位惊天动地、威震当世的武林怪杰,竟然打扮成女人的样子。任我行十二年的仇恨本来积聚了满腔怒火,这时却也忍不住好笑,说道:“东方不败,你疯了吗?”东方不败尖声道:“果然是任教主!你终于来了!莲弟,你你怎么了?是给他打伤了吗?”东方不败脸上一副爱怜横溢的神情,连问:“疼得厉害吗?”

又道:“腿骨和肩骨都碎了,他们好狠心啊!你放心好啦,我立刻找平一指来给你医治,就是全身关键都粉碎了他也能治好如初。”

东方不败从身边摸出一块绿绸手帕,缓缓为杨莲亭拭去额头的汗水和泥污。杨莲亭怒道:“大敌当前,你跟我这般婆婆妈妈干什么?你能打发得了敌人,再来跟我亲热不迟。”

东方不败微笑道:“是,是!你别生气,腿上痛得厉害,是不是?真叫人心疼。”如此怪事,任我行、向问天等皆是从所未见,从所未闻。东方不败以堂堂教主之尊,何以竟会甘扮女子,自居妾妇?此人定然疯了。杨莲亭对他说话,声sè俱厉,他却显得十分的“温柔娴淑”,人人既感奇怪,又有些恶心。东方不败伸手轻轻抚摸杨莲亭的头发,柔声道:“莲弟,这些都是刚刚欺负你的人吗?你想杀了他们吗?”

杨莲亭怒道:“快快动手!一个不留却给老子杀光,别婆婆妈妈的!”东方不败笑道:“是!”除了任我行之外各人都兵刃出鞘,立个门户。众人素知东方不败武功了得,此刻虽见他疯疯癫癫,毕竟不敢有丝毫轻忽,抱元守一,凝目而视。突然之间,众人只觉眼前有一团粉红sè的物事一闪,东方不败的身子如闪电般shè向任我行。速度实在太快,任我行此时长剑已经来不及出鞘,只得连着剑鞘一起挥出。

可是任我行却出乎意料的挥了一个空东方不败的剑并没有攻向自己。此时东方不败又回到了杨莲亭的身畔,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

突然,众人听道“当、当”连续几声兵器落地的声响。

王诚手中的长剑、莫长老手中的双戟还有桑三娘手中的鸳鸯双钺纷纷落在地上,紧接着他们三人的身子都晃了几晃仰天摔倒,就此一动也不动了。

这时王诚和莫长老的咽喉处一股血箭shè出,喷涌了五尺多高。原来他们的颈部血管已经被东方不败的长剑斩断。只是出剑太快,伤口开始还不及裂开。知道二人倒地,鲜血才从伤口飙出。

桑三娘身上似乎没有任何伤痕,但任我行等高手均已看得清楚,她眉心大上,有一个细小红点,微微有血渗出,显是给东方不败以钢针之类的利器所刺。

所有人都觉得东方不败的攻击明明是冲着任我行而去,他却能用意想不到的身法硬生生的转而攻向了王诚、桑三娘和莫长老。

事先看不出半点征兆,东方不败这一击大违武学常理,完全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之外。任我行一行九人上黒木崖,现在只一个照面就折了三个长老。

任我行、向问天等人大骇之下,不由自主都退后了几大步。绿竹翁连忙横剑挡在任盈盈的身前。

一时间,这百花盛放的花圃之中一片寂静,任我行、向问天等人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只一瞬间,在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三位rì月神教长老便丧命在东方不败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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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血战

()之前停更了三天,对不住各位书友了。8月12rì更新恢复每rì更新。只要工作允许燃冰都会尽力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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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握住剑柄运内力一震,坚硬的紫檀木剑鞘寸寸碎裂,剑身犹在发出嗡嗡的低鸣,任我行神sè复杂,包含着一丝轻鄙,一丝惊异,又有一丝钦佩,开口说道:“东方不败,你终于练成了《葵花宝典》上的武功!”

东方不败轻柔说道:“任教主,当初《葵花宝典》可是你传给我的。这些年来我可无时无刻都惦念着你当年对我的好处。”任我行冷笑道:“是吗?你将我关在西湖底铁牢,叫我不见天rì。你的惦念方式还真特别!”

东方不败叹道:“我没杀你,是不是?只须我叫江南四友不送水给你喝,你能挨得十天半月吗?若是换成我们两人易地而处,你会留我的xìng命吗?

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那是天下有名的了,孤山梅庄,更是西湖景sè绝佳之处。我让你在杭州西湖颐养天年,对你不好吗?”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照你说来,你叛教造反忘恩负义,我还要感激你的仁慈了?原来你让我在西湖湖底的黑牢中颐养天年,可要多谢你了。”东方不败叹了口气,道:“任教主,你待我的种种好处,我永远记得。你破格提拔,连年升我的职,最后连本教至宝《葵花宝典》也传了给我,指定我将来接替你为本教教主。此恩此德,东方不败永此生不敢忘。”

刚刚东方不败先是佯攻任我行,接着以大违常理的身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转瞬之间就杀掉了三个长老。

他这一出手实在是太过迅捷,如电闪,如雷轰,事先又没半分朕兆,委实可畏可怖。此时任我行、向问天、上官云、鲍大楚、绿竹翁、任盈盈六人都目不转瞬地注视着东方不败,防他暴起发难。

只听东方不败又道:“初时我一心一意只想做rì月神教教主,想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于是处心积虑地谋了你的位,翦除你的羽翼。

向兄弟,我这番计谋,当初可瞒不过你。rì月神教之中,除了任教主和我东方不败之外,就只有你算是个人物了。”

向问天手握软鞭,屏息凝气,丝毫不敢分心答话。东方不败叹了口气,说道:“后来我修习《葵花宝典》的无上功法,才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谛。其后勤修内功,数年之后,终于明白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众人听东方不败尖着嗓子说这番话,渐渐地手心出汗,此人说出的这番话虽然有条有理,可是他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再配上这副不男不女的妖异模样,令众人越看越心中发毛。东方不败的目光缓缓转到任盈盈脸上,问道:“任大小姐,平心而论,这几年来我待你如何?”

任盈盈说道:“你你待我很好。”不论东方不败如何对待任我行,但是,数年来待盈盈确实礼遇周到,一应财物供给优厚,地位更是高高在上,“圣姑”之号名符其实。

东方不败又叹了口气,用充满羡妒的语气幽幽地道:“很好是谈不上,只不过我一直很羡慕你。一个人生而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运百倍。

何况你这般千娇百媚,青chūn年少。我若得能和你易地而处,别说是rì月神教的教主,就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真不该和这些恶人一同伤害我的莲弟。”

话音未落,突然间粉红sè人影一晃,左手绣花针向任盈盈疾刺。

众人见情势不对,任我行和绿竹翁二人各挺长剑,向问天挥动软鞭,同时上前夹击。上官云与鲍大楚的单刀也朝着东方不败身上劈下。因为东方不败的身法实在太快,想要救援盈盈已经来不及了,众人用的全都是围魏救赵的打法。

五位高手联手一击,势道何等威猛,但东方不败左手两根手指拈着一枚绣花针,左一拨,右一拨,上一拨,将任我行、绿竹翁刺来的剑招和向问天挥来的软鞭尽数拨开。

与此同时东方不败右手的长剑青芒一闪,分别和上官云、鲍大楚的单刀相击了一记。

二人突然觉得一股磅礴的大力从刀身上传来,原本凌厉劈出的单刀竟然被这股大力反震回来,速度比刚刚劈出时还要迅疾。

上官云使出全部的功力拧腰侧身避过回击自身的钢刀,握住钢刀右手的虎口被震的皮开肉绽。整个身子都被酸麻。只觉得喉头一甜,“噗!”的喷出一大蓬鲜血。

鲍大楚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钢刀反震回击自身,刀背正劈在脑门上面,咔嚓一声,立时砸的脑浆迸裂,单刀深深的嵌在了头骨里面。rì月神教又一位长老毙命。

见鲍大楚被东方不败一招杀死,上官云也被震的吐血,任我行心中一凛。

这东方不败不仅武功奇高,心思也极为厉害。刚刚先是佯攻任我行干掉了众人中武功稍弱的三位长老。

这次又是佯攻任盈盈,引得众人出手攻击,结果他只用左手一根绣花针来防守武功高的任我行、向问天和绿竹翁三人,攻势凌厉右手的长剑却是对武功较弱的上官云和鲍大楚下辣手。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厮好算计!”任我行想道。这时和他杀上黑木崖的五大长老转眼之间就死了四个,剩下的上官云还受伤吐血。

任我行刷的一剑,向东方不败的咽喉疾刺过去。这一剑刺得快极,东方不败若不缩身,立即便会利剑穿喉。绿竹翁也知道今rì遇到了生平从所未见的强敌,只要一给对方有施展手脚的余暇,自己立时xìng命不保,他与任我行师出同门,出招时心有灵犀,当即疾出一剑,也刺向东方不败的要害。东方不败拈住绣花针四下拨挡,挡住来剑,二人的长剑和绣花针一碰便再也砍不下去。

忽听得上官云“啊”的一声叫,跟着向问天也“嘿”的一声,二人身上先后中剑。向问天是左臂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立时染红衣衫。

上官云刚刚被震得的吐血,紧接着心口又中了东方不败一剑,心脏被刺穿。心头热血狂喷而出仰面倒下。五大长老全部殒命。

围攻东方不败的人只剩下任我行、向问天、绿竹翁三人了。东方不败立时大占上风,攻势大涨右手剑芒爆开一团光雨。

任我行所练的“吸星大-法”功力虽深,但东方不败身法快极,难与相触,斗了这几招右手长剑还未和他的长剑相击过。左手所使兵刃却是一根绣花针,任我行没法从针上吸他内力。

任我行“啊”的大一声叫,胸口、喉头都受到针刺,幸好其时向问天和绿竹翁攻得正急,东方不败急谋自救,以致针刺偏了准头,没有刺中要。

三人围攻东方不败,未能碰到他一点衣衫。任盈盈在旁观战,心中惊骇不已:“几招之间五位长老全灭,向叔叔和爹爹也受伤。世上竟然有这等武功?”

但见东方不败身子越转越快,一团红影滚来滚去。任我行、向问天、绿竹翁连声吆喝,声音中透着既愤怒又惶急。三人兵刃上都贯注了内力,风声大作。东方不败出招却不发出半点声息。

“啊!”绿竹翁一声闷哼,中了一剑,虽然只是刺伤没有被划开肚皮,但是也伤到了脏器。鲜血喷出,绿竹翁手中剑招却丝毫不敢停顿。他心知自己活不了多久,此时用的都是与敌皆亡的招式。

盈盈暗想:“我的武功未必高过上官长老,此时若是加入混战,只有阻手阻脚,帮不了忙,那可如何是好?东方不败出招看似闲庭信步的样子,似乎很快便能取胜。”

任盈盈一瞥间,见到花圃中的杨莲亭已撑着上身坐起来凝神观斗,满脸关切。任盈盈盈盈心念一动,飞身跃向杨莲亭,突然右手长剑一起,嗤的一声,刺在杨莲亭右肩。跟着又是一剑,划伤他的大腿。

杨莲亭见到任盈盈飞身朝自己纵跃过来,就已猜到她的用意是要自己疼的呼叫出声,好分散东方不败的心神,他强忍疼痛,竟不哼一声。

任盈盈怒道:“你叫不叫?我把你手指一根根斩了下来。”长剑一颤,斩落了他右手一根手指。

不料杨莲亭十分硬气,虽伤口剧痛,却没发出半点声息。不但如此,竟然嘴角扯出一个恶狠狠的笑容,用示威的眼前看着任盈盈。一口浓痰朝任盈盈吐去。

任盈盈没料到他对自己竟然这么狠,惊的一愣神,这口浓痰便没能避开。沾到了她的衣襟之上。

任盈盈心中大怒,长剑一挥竟将杨莲亭的右腿齐膝盖斩断。鲜血立刻从断腿之处飙shè而出。

杨莲亭怒目圆睁咬的牙齿咯咯作响,却仍然强忍住剧痛哼都不哼一声。

这时突然听任我行大吼到:“绿竹,快带盈盈走!快走!”

手中长剑唰唰唰唰连出四剑,全都是两败俱伤的招式。

任盈盈连忙抬头瞧去,她只是跃到杨莲亭身边说了一句话斩了三剑的功夫,那边战团之中任我行、向问天、绿竹翁三人已经是全身浴血。也看不出都有哪里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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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亡命天涯

()任我行话音刚落,绿竹翁带着一蓬血雨飞出战团,凌空一个转身扑向了任盈盈的方向。落地之后一把抓住任盈盈的左臂,二话不说就朝着来路疾驰。

亲爹还在与东方不败血战,任盈盈岂肯独自逃走?她立时挣扎起来,想要挣脱绿竹翁的掌握,高声喊道:“爹!我不走!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奈何她的内功和绿竹相差太多,绿竹翁似乎早就料到任盈盈的反应,在抓住她左臂的时候一股内力窜入任盈盈的经脉。她上身立时一麻,道已经被绿竹翁强行封住。双手再也拿捏不住兵刃,右手长剑和左手的短剑纷纷脱手。

绿竹翁接住两柄宝剑插回任盈盈腰间的剑鞘,然后揽住任盈盈的肩膀强行将她拖走。

任盈盈被绿竹翁拖着转过假山之前,回头看她爹最后一眼时,浑身浴血的任我行身形急转中吼道:“盈盈快走!天涯海角,永远不要报仇!快走!”

话音未落,任盈盈瞪大了眼睛,看到东方不败的长剑从咽喉刺入了任我行的脖子,剑尖从后颈带出一股血剑,竟然将任我行的颈骨给刺穿了。

任我行的吼声和动作同时戛然而止,整个身体都仿佛定格在哪里。

“爹!”任盈盈撕心裂肺的叫道,泪眼朦胧中看着他爹的身影掩在了假山之后,绿竹翁拖着她飞快的向地道入口疾驰而去。

东方不败的长剑也不,而是顺势一转,直接横削,将任我行的半个脖子给斩了下来,剑势兀自不停继续扫中了向问天的软鞭。

软鞭如有生命的灵蛇一般缠上了剑身,鞭梢却朝着东方不败的天灵盖点去。眼见就要点到东方不败头顶的百汇,却只见红影一闪,鞭捎贴着他的身侧划过。

向问天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瘫倒在地。只见他的太阳、眉心、人中分别有一点及细小的红点,瞬间就流出大量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蜿蜒而下,原来这几处大已经被东方不败左手的钢针刺中。

东方不败长剑一抖,剑身上的软鞭寸寸碎裂。转身朝绿竹翁和任盈盈的方向追去。

“教主!”

当看到东方不败杀掉向问天之后,杨莲亭终于不再强忍剧痛,大声的吼了出来。

只见红影一闪,原本已经转过假山的东方不败瞬间出现在了杨莲亭的身边。当他看清了杨莲亭的伤势,大惊失sè的叫道:“啊!莲弟!莲弟你你的腿怎么被斩断了?”

此时杨莲亭四周的土壤已经被他断腿中喷出的鲜血浸透,东方不败手指连点,封住了他伤口四周的道,原本如泉涌一般的流血立时被止住了。

原本魔神般大杀四方的东方不败此时却仿若遭受重击一样浑身颤抖,伤痛yù绝的说道:“莲弟!你受苦了,是不是任盈盈干的?”看到杨莲亭费力的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她好狠毒啊!竟然敢伤你至此!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为你报仇!”一时间恼恨自己未能及时施救,一时间又恨不能以身相代。

杨莲亭失血过多,此时见到东方不败打赢了,心中一松,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双眼一黑倒在东方不败的怀里晕死过去。

东方不败连忙叫道:“莲弟!莲弟!”伸手一搭杨莲亭颈部的血管,虽然还有脉搏,但是极其微弱。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蛋黄大小的瓷丸,用手捏碎白瓷的外壳,里面是一颗朱红sè的药丸,正是rì月神教中极为珍贵的疗伤圣药。

东方不败将药丸塞入杨莲亭的口中,然后抱起杨莲亭一闪身纵进了屋子里面。他要用内力帮助杨莲亭吸收药力,并用内功帮助他渡过这伤重失血的最危险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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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翁带着任盈盈窜出地道,穿厅过殿一路狂奔。原本黑木崖上的武士见到是刚刚随众位长老一起来的绿竹翁和圣姑二人,虽然见到绿竹翁浑身浴血的样子都是心中诧异,却都未上前阻拦。

不一会,绿竹翁带着任盈盈就来到了刚刚上崖的吊篮之处。大声吼道:“快放下吊篮!”说罢丢掉手中的宝剑,上前一把将固定吊篮绞盘的铁棍抽了出来。

那绞盘失去了阻挡,被吊篮的重量带得迅速转动了起来。吊篮快速的朝崖下坠落,越来越快。不一会儿,从崖下传来了吊篮摔落的声音。

看守和cāo作吊篮的几位教众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绿竹翁这是要干什么。还来不及多想,绿竹翁一只手抓住任盈盈,紧贴着绞盘上面的绳索向崖下跳了下去。

每当下落十几丈感觉坠落之势过快的时候,绿竹翁就伸手在绳索上用力一抓,二人下坠之势就为之一顿。然后再松开手接着向下坠去。如此往复多次之后,二人终于落到了绳索的底端。吊篮已经被摔得粉碎。

绿竹翁双脚刚一落地便突然出掌,将这个平台上cāo作绞盘的四个人击毙。然后像第一绞盘一般如法炮制,将第二个平台上面的绞盘解锁释放,当听到吊篮落到底了,再次抓起任盈盈顺着绳索溜了下去。

当他放下第四个吊篮,顺着绳索溜到黒木崖底的时候,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手指连点解开了任盈盈的道。喘着粗气说道:“姑姑,你快逃吧!绿竹不能再保护你了。”

任盈盈刚刚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东方不败杀死,向问天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心中悲痛不已。总算还保留一丝清明,她一把扶住绿竹翁说道:“竹侄,我们一起走。我不能将你独自留在这里。”

绿竹翁叹气说道:“姑姑,我肠子都流出来啦,活不成了,你快逃。莫要再耽搁了,这逃生的机会可是任教主用命换来的。下面还有几道关卡,趁着黑木崖上面的示jǐng还没传来,你赶快走。”

他这一说任盈盈才看到绿竹翁腹部被东方不败刺伤的地方已经有半尺多长的肠子流了出来。他整件衣衫都被鲜血染红了。

任盈盈也不婆妈,起身对绿竹翁说道:“竹侄!这些年谢谢你!”

绿竹翁惨然一笑,说道:“姑姑,你要好好活下去。莫辜负了教主”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哽咽了起来。

绿竹翁从刚刚给他出掌杀死的一名教众的腰间抽出一柄短刀别在腰间,然后对盈盈说道:“绿竹再去阻东方不败一下。姑姑快走!”说罢抓住绳索向上方飞速的攀去。

任盈盈已经明白绿竹翁最后的打算,眼含着热泪转身朝南边飞驰而去。

绿竹翁沿着绳索向上攀上去了五十多丈,感到手臂酸软,眼前发黑。绿竹翁知道自己的极限将至,用尽最后的力气抽出短刀,朝绳索用力的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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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说道任我行被东方不败一剑刺死,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悲痛,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坠落,凄然道:“我在这世上是一个孤苦伶仃的人了!”心下着急,胸口之气忽尔逆转。

岳灵风掌心中连连震动,知道是她想到父亲殒命的伤心事,牵动了丹田内息,若是把持不定,立时有xìng命之忧,连忙沉声喝道:“任姑娘,莫要在伤心了。你这条命是你爹用自己的命换的,你若不好好疗伤便是最大的不孝!”

这话对任盈盈极为管用,忙闭目镇慑心神,可是胸间气血翻涌,哪有那么好平复?她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

岳灵风左掌与她右掌相抵,察觉她内息要失去约束了,怕有凶险,又伸右掌与她左掌相抵,两人同时用功,任盈盈这才慢慢宁定下来。

到了第二天破晓天明,山中的鸟雀远远近近的此啼彼和,两人体内之气已在小周天转了三转,俱感舒畅宁定。岳灵风对任盈盈笑道:“终于撑过了第一夜啦。往后便不会那么凶险了。”

任盈盈低声说道:“好险!若不是你,我乱了方寸,差点儿就坏了事。”

岳灵风道:“还有六rì六夜,你答应要我不要多想旁的事情。先把自己的伤治好再说。”

任盈盈显然心情调整的好了一些,说道:“全听岳先生的。”

此时一缕rì光从天窗中shè进来,照得她白中泛红的脸美若朝霞。岳灵风突然觉得她的手掌温软异常,胸中微微一荡,急忙收慑心神。

自两人相处以来,岳灵风对任盈盈从未有过半点私心杂念,此时心中荡漾不由得暗中自省。

心中对自己说道:“岳灵风啊!岳灵风!任盈盈虽然美貌,但是你已经有了菁儿,怎么能在对旁的姑娘动心?刚刚只是单纯的欣赏她的美貌而已,并未有其它的心思。恩,对!一定是这样的!”

任盈盈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此刻见到岳灵风忽然间红根发红,心中十分奇怪,微启樱唇问岳灵风:“岳先生,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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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阴魂不散

()岳灵风很快平复了心情,脸sè也恢复如常,他瞬间想到另外一个重要问题,便郑重问道:“任姑娘,你伤愈之后有何打算?”

按理来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任盈盈现在孤家寡人,如果真去找东方不败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任盈盈脸sè也沉了下来,半晌才低语道:“爹爹说让我不要报仇,可是我一闭眼就能看到他老人家浑身是血的模样,还有竹侄,伴我多年,却落得这个下场”说着便有些哽咽。

岳灵风心中一紧,生怕她情绪激动又难以控制。不想任盈盈到底是果敢坚毅的女子,相同的错误怎么也不会犯第二次,马上就压抑下悲伤。

任盈盈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说道:“其实,最主要还是眼下。先生大概不知道,东方不败对于杨莲亭极为看重。我伤了杨莲亭,也不知道那厮如今是生是死。但无论怎样,就算我躲到天涯海角,东方不败也不会放过我的。天下之大,却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任盈盈语气平平,即使说到最后,声音转低,却也不含自怜自艾之意。偏偏就是这样,反而让岳灵风心里生出一种难言的心疼与怜惜。

岳灵风急忙抛开那古怪的感觉,宽慰道:“哪里有这么严重?天下这么大,别说是东方不败想杀你,就算皇帝老子想杀你也没有那么容易。但得你伤愈,凭你的武功智计,要避过rì月神教的追捕易如反掌。”

任盈盈摇头说道:“先生有所不知。我逃亡多rì,原本只是教众在后追缉,不几rì却接连受到众多江湖人士的围捕。我使计捉了几个来追杀我的人,这才知道,原来东方不败已经传令江湖,悬赏捉拿我。

凡是活捉我的人,无论是谁,都可以成为rì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作为下一任教主的继承人,另外还会由东方不败亲自传授上乘武功。就算不能活捉,拿我尸体去领赏的人也会成为神教的长老,更有赏赐无数。

现在黑道上,就凭我的一条行踪消息就可换取白银千两。习武之人有几人能抵挡这个条件的诱惑?”

好大的手笔!岳灵风不由暗中咂舌。不过想想也是,原著中东方不败对战令狐冲和任我行几人,明明占尽上风,就因为听了杨莲亭的一声惨叫,不管不顾转身去救,这才被杀死。如今东方不败未死,必定不会放过伤害他心肝宝贝的罪魁祸首。

岳灵风思虑了良久,说道:“这个倒也不难,只要做个假死的局,让所有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就不会再有人追杀你了。你小心躲藏几年,或是远避中原之外,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等到你的伤好了,可以想个周密的计划”

任盈盈原本以为自己在世界上已经是孤苦伶仃的人了,不想还有人愿意为她苦心谋划,当听到岳灵风这么关心自己的将来,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馨的感觉。娇美的脸上也泛起了笑纹,更增风致。

岳灵风见她神情舒展,也是替她高兴。如果她心中总是那么沉重,对于治疗内伤是很不利的,不管将来要施行什么计划,总归要先将她的身体治愈才好。因此,他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看着岳灵风柔和温雅的笑容,任盈盈心里却是怦然一动。

当rì任盈盈被人追杀,虽然自己杀了几个人,但还是寡不敌众被人用朱砂掌打成重伤,若不是岳灵风相救,早就丧命在那个小河边,而且在死前还会惨遭众人yín辱。

原本岳灵风年纪轻轻,不但武艺高超,行事稳重,而且jīng通音律,就让任盈盈感到他是这世上难得的知音人。

这次又被岳灵风出手相救,不但让她免受歹人糟蹋,保住了她的清白,之后还大耗内力为她疗伤,为她筹划未来。让她对岳灵风更增感激之情。

这原本的好感再加上感激之情,经过这几rì的发酵,就生成了男女间的爱意。

只是,他已经有妻子了!

想到这里,任盈盈原本酸软甜蜜的心里骤然一痛。随即,她就将这初生的爱恋萌芽狠狠压入心底深处,用丧父的伤痛与仇恨将之深深掩埋起来。

岳灵风却是对任盈盈的这番心理变化毫无所知,二人就在这个简陋茅屋中静心疗伤,运转周天的间隙里面喝水、吃些干粮或者到外面分头方便一下。

顺顺当当的他们练功已经过了六rì七夜,任盈盈身上朱砂掌的伤势已经好了一大半。二人心情都极为轻松,只要再过半天,就能完成疗伤。任盈盈朱砂掌的伤势就能够痊愈了。

这半天过的也颇为顺利,吃完了午饭之后,二人只要再运转最后三个周天,就能够大功告成了。

岳灵风将左掌和任盈盈右掌相对,开始助她行功。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岳灵风耳朵一动,远远的听到几声狗吠之声。

不一会儿狗吠之声越来越近,还夹杂了许多人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岳灵风心中jǐng惕,心想:“这声音是从我们的来路传来,该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怕什么来什么,这不速之客几乎是径直的朝岳灵风他们疗伤的茅屋过来。片刻之后,任盈盈也听到了声音,不由焦急的望着岳灵风说道:“必是找我的人。”

此时二人刚刚开始运转新的一**小周天,九yīn真经疗伤运转大小周天之时不能中断,更不能站起来。要不然运转周天之人会有生命危险。

岳灵风怕任盈盈因为担心而导致真气紊乱,安慰她道:“你只管专心运功疗伤,什么都不要管,几个小丑而已,我来打发掉他们。”

听到岳灵风说的轻松,又想到当时岳灵风救下自己时那出神入化的暗器功夫,任盈盈安心的点了点头。

那些人来的极快,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已来到了茅屋外面。那狗立时狂吠了起来。

岳灵风听出总共有六个人来到了茅屋外面,心中略定。心想:“东方不败的悬赏活捉比杀死的奖励要重很多,这些人定然想要进来活捉任盈盈的。等一下他们进到屋子里面,我就将他们全都灭了。”

外面的其中一个人说道:“看来就在里面了。大家小心,圣姑她武功高强,等一下咱们一拥而上!”

另一人附和道:“咱们都听冷大哥的!冷大哥将来成了rì月神教的光明左使可要多提拔众位兄弟啊!”

那姓冷的汉子答道:“众位兄弟放心,这功劳本就是大家的,我冷韦轩自然不会亏待大家。咱们小心点!”

说罢,众人抽出兵刃,缓缓接近茅屋的门口。走了一会儿众人纷纷发现了不妥之处,他们一直在距离在茅屋十几丈之外的地方打转。眼看着茅屋在那里,却无法接近。

那冷韦轩显然有些见识,说道:“有古怪,此处定然有人布下了奇门五行之类的阵法。圣姑肯定就在这茅屋里面,咱们将四周这些石头都搬走,再将这附近的灌木都砍断。雕虫小技怎么能挡住爷爷!”

外面这些阵法是岳灵风草草布下的,阻挡些野兽尚可。若是无人cāo控变换阵法,却是挡不住这些江湖中人的。

听了冷韦轩的吩咐,六个人中有两个人负责jǐng戒,剩下四人三下五去二,不一会儿就将茅屋外面的大石头和灌木丛给清空了。

岳灵风心想:“他们破了阵法,心中得意定然会放松jǐng惕,最好是六人一起进来,让我全部料理了!”

他左手与任盈盈右手相对运功疗伤,便用空闲的右手从衣服的下摆撕下一块布,将自己的脸蒙上,只露出眼睛。接着又摘掉了头上的儒巾。

冷韦轩抱起一块大石头朝茅屋的木门砸去,立时木屑横飞。本就有些朽烂的木板被整个砸了下来。

众人从门外望进去,却看不到任何人。岳灵风和任盈盈疗伤的那张木床是在屋子最里面的角落,要走进茅屋才能够看到。

冷韦轩手握一对护手双钩走在最前面,他挥舞双钩护住全身,纵身跃进房中。

剩下五个人也是跟着鱼贯而入。最后的那位汉子还牵着一只毛sè通体黑亮的大狗。

众人进屋之后,立时便看到了盘膝坐在床上的岳灵风和任盈盈二人。这些人都是老江湖,看着情形心中都猜出了十有仈jiǔ。

冷韦轩心中大喜!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本还想着要有一番生死较量。他在河朔一代的黑道中颇有威名,可是之前几rì追杀任盈盈的好手着实折了不少,让他丝毫不敢轻视任盈盈的武功。

没想到自己找到她的时候,她竟然在疗伤。但凡这种运功治疗内伤的时候都最忌被人打扰。敌人若来只能任人鱼肉。

冷韦轩生平最爱做面上功夫,即使是此时,也要假惺惺几句。他洋洋自得地说道:“圣姑,在下冷韦轩。东方教主想要”

他话音未落,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六个人脑袋几乎是同时一震,眉心渗出一滴血液。纷纷仰面倒下。就连那只大狗也倒在地上不停的蹬腿。

原来岳灵风甩手掷出七枚钢针分别shè向六人一狗的脑袋。这个一次shè出多枚钢针击中多个目标的功夫创自洪七公。以岳灵风现在的功力能够保证同时击中同一方向上的十个目标。

任盈盈那rì被岳灵风所救是躺在地上,并未看清岳灵风具体是如何救下自己。此时见到岳灵风抬手之间便取了六人的xìng命。

心中想到:“他的暗器功夫好高啊!就是爹爹也未必有这么俊的暗器功夫。”

岳灵风见六人一狗全部毙命,这才放下心来。拉下蒙面的布对任盈盈说道:“咱们专心疗伤吧,就算有宵小来了你也别担心,自有我会料理了他们。”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岳灵风又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听上去至少有三十几人之多。岳灵风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心底发沉:看来今rì终究是难以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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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伤上加伤

不一会儿,茅屋之外聚集了三十几个人,有人说道:“是这里了,冷帮主他们走过的痕迹到这里为止了。不会已经得手了吧?”

说罢,那人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屋子。那人刚一探头,岳灵风用弹指神通射出一枚铜钱。正中那人的右眼直灌入脑。

那人哼都没哼一声便见了阎王。附身摔倒在地。上身趴在门里,双腿还留在门外。

这三十几个人齐齐的往后退了几步。

任盈盈心中十分焦急,她这个周天还要至少大半个时辰才能行功完毕。可是外面这些人如何能给她这个时间?现在自己和岳灵风不仅相对的手不能分开,连起身都不可以,只能盘膝坐在床上。

岳灵风对任盈盈说道:“别担心,只要不是东方不败亲来,没人能伤到我们。你专心疗伤,其它的都不用管。”

岳灵风出神入化的暗器功夫任盈盈是看在眼里的,她现在选择完全的信任岳灵风。不在管茅屋外面的人,专心运功周行真气。

这时屋子外面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不知茅屋内是任大小姐吗?今天诸位朋友是特地来寻你回黒木崖的,东方教主想你想的紧啊!希望任大小姐不要让诸位为难。”

良久,茅屋之内没有任何声音回应。那说话之人有些恼怒,说道:“如此得罪了。”说罢,这人从地上搬起一个斗大的石头,用力朝茅屋的侧壁投掷过去。

“哗啦啦!”的一阵巨响,那茅屋的墙壁被砸出了一个直径两尺左右的大洞。那大石穿过墙壁后去势未衰,接着朝岳灵风和任盈盈飞去。

岳灵风用衣袖一挥,正好拂在了飞来的大石上面。那大石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来路飞了回去,速度比来时更加迅疾。茅屋外面的人见到这大石的威势纷纷躲避。

那人在屋外连着掷出三个大石头,将那茅屋侧墙砸出了三个大洞。岳灵风也是连续将三个大石头用衣袖拂出去。

当那个人搬起第四块大石想要继续掷向茅屋的时候,只听“嗤——!”的一声。一粒小石子破空而至。正中那人的眉心,石子立时在他们的眉心处钻出一个血洞,从他后脑的正中钻出,轰飞了他整个后脑勺,红的白的洒了一地。

岳灵风从破洞中看去,他用弹指神通射死这人是个长发头陀打扮。腰间挂着一对虎头戒刀。

“仇松年死了。”岳灵风听到外面的人议论纷纷。“原来这人叫仇松年”岳灵风想道。

岳灵风现在无法向之前杀死那六个人一般将这三十多人尽数杀死。现在只求用雷霆手段阻吓住外面的的。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再撑大半个时辰任盈盈就能运转完这个周天。二人的手可以分开在短时间里也能起身活动。

只要能起身作战片刻功夫,岳灵风就足够干掉这些心怀鬼胎的人。

岳灵风从破洞想外望去,看到距离茅屋几丈远围了不少人,也从破洞里面望向岳灵风和任盈盈。

岳灵风一挥手,射出一蓬钢针。只听外面惨叫连连。立时有十几个人中针。有人被射中心口或眉心直接毙命。

还有几人虽然没有被这种要害。但是片刻之后变得满脸黑气,倒地身亡。

“大家小心!针上有毒!”

“卑鄙!”

原来岳灵风在这些钢针的针尖上面涂上了冰魄剧毒。这冰魄剧毒极为霸道,见血封喉发作极快。

外面众人纷纷喝骂起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折了一半人手。众人心中都震惊不已,纷纷避开那三个破洞的正面。不想被岳灵风的暗器伤到。

众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别说闯进茅屋之内,就是站在这三个破洞正面也是不敢。但是就此离开却又心有不甘。

这些人都是老江湖,刚刚从茅屋墙上的破洞里面看到一个蒙面男子和任盈盈的手掌相对,盘膝坐在床上。都猜到二人是在运内功疗伤。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个蒙面男子的暗器功夫了得。

要是不能趁现在他们不能移动,将他们擒获。等到他们运功完毕之后,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别说擒拿任盈盈,就是全身而退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这时一个乞丐打败的人说道:“他们二人不能移动,待我用些药物将这二人麻翻了再说。”

众人一听大喜,纷纷附和道:“严兄弟,还是你有办法啊!”

这个乞丐名叫严三星江湖人称“双蛇恶丐”,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慢慢从侧面接近茅屋墙上的破洞。他从侧面接近从岳灵风的视线死角处将那竹筒扔了出去。

可是那个竹筒刚刚飞到中间那个破洞附近的时候,突然就倒飞出来,落在了距离茅屋二十多丈远的地上。

竹筒刚刚一落地就爆裂开来,升腾起一大股白烟,发出了刺鼻腥臭的气味。

严三星一连扔了三个竹筒,可是回回都在破洞附近倒飞了出来。原来岳灵风坐在床上用劈空掌朝严三星扔的竹筒劈去。他手上用了柔劲,那竹筒被柔劲推了回去。完全没有对茅屋里面的岳灵风和任盈盈构成威胁。

试了三次,都没能成功。急的众人直跳脚。这时,一个打扮成大商贾样子的人在严三星耳边低声说道:“严兄,我有个办法不妨试试。”

严三星也低声说道:“游兄有何高见?”和他说话这人名叫游迅江湖人称“油浸泥鳅,滑不溜手”,为人油滑鬼点子极多。说不定他真的有办法呢。

那游迅不在说话,而是朝着众人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众人退到距离茅屋五十丈之外。

这时游迅才低声对众人说道:“诸位,那个蒙面人在这茅屋之内给任大小姐疗伤。此刻二人都动弹不得。

那个蒙面人的暗器功夫太扎手,我们根本不能靠近。我们不妨在那茅屋的上风方向生火,山风一吹浓烟就会飘向茅屋。他们正在运功疗伤,呼吸吐纳丝毫错不得,到时候浓烟滚滚,看那么还怎么吐纳行功。非当场吐血不可。”

严三星说道:“游兄此计甚妙,练功疗伤最忌外物打扰,如此一来他们不死也要重伤。”

这时一个手拿纯钢钵钹,身穿血红僧衣的和尚说道:“要是任大小姐就这么死了起不可惜。活捉功劳才是最大的啊!”

这说话的僧人是西宝和尚,游迅笑着解释道:“这个就看我们的运道了。有这个蒙面人保护,如果不是正巧他们在疗伤,我们别说活捉任大小姐,就是自己的性命能否保住都说不好。现在无论是活捉还是收尸,都是我们赚到了。西宝大师莫要着相啦!”

西宝和尚听了游迅的话,和众人都纷纷点头。也不多说,十几个人立刻动手捡拾甘草枯枝,还不忘注意避开茅屋里面岳灵风的视线。岳灵风只能看到那三个破洞和门口之外很窄的视野范围。只能听听到劈啪息索的声音,一时却猜不到他们在干什么。

不一会每个人都捡了一大捆干柴。在距力茅屋十几丈远的地方堆了一大堆。下面是干草枯枝,这样更易引燃,上面又加了新折断的新鲜树枝,这样更易生烟。

众人纷纷拿出火折子引燃这大柴堆。片刻之间柴堆就燃起了熊熊烈焰,这树林中松树颇多,众人捡拾的树枝也是以松枝为主,油脂含量高,不但燃烧的快烟也极为浓厚。山风一吹火势更大,迅速将那间茅屋笼罩在浓烟之中。

岳灵风和任盈盈二人听到外面传来了树木燃烧的劈啪之声,紧接着又闻到了草木燃烧的烟味。二人心中大急,任盈盈还要小半个时辰才能行功完毕。难道外面的人已经等不及了想要烧死自己?

这茅屋下面有一扇门,侧墙又开了三个大洞,和天窗正好形成了一个气流场。和过了一会儿大量的浓烟从门口和三个破口之中涌入,从天窗溢出。茅屋之中充满了浓烟。

岳灵风这时心中后悔不已,原本他想利用茅屋遮蔽,现在反而被困在里面。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在空旷的室外疗伤呢。那样的话,只要不遇到绝顶高手,自己都能用弹指神通让他们不敢进入百步之内。

岳灵风和任盈盈都屏住了呼吸,二人都在吐纳运功,若是吸人浓烟引起剧烈的咳嗽岔了气息,那可是凶险无比。可是二人不能呼吸,又能坚持多久?

任盈盈眼泪涌了出来,不知是被烟熏的还是因为伤心。她心中想道:“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活不成了。他已经对我做的够多了。我不能害了他。”

想到此处,任盈盈暗下决心。对岳灵风说道:“岳先生,你的恩情盈盈只能来生在报答了!”

岳灵风听到盈盈的话,心中大惊,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喊道:“不可!”

来不及了,任盈盈硬生生的止住了正在运转周天的内息。这犹如绝提的山洪突然间没有了去路,狠狠的撞在了崖壁之上,然后倒卷回来与后面的山洪冲击厮杀。

任盈盈的口中立时喷出了一大蓬鲜血。伤上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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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赶赴开封

九阴真经的疗伤心法运转周天之时不可受到干扰和中断,否则前功尽弃不说,还会雪上加霜,凶险异常。任盈盈不想让岳灵风再为了自己冒生命危险,强行终止了运转周天的真气,立时伤上加伤,命在旦夕。

而岳灵风在任盈盈真气运转周天时只是运功协助,现在任盈盈自己终止了疗伤对岳灵风却没有什么危险。

温热的鲜血溅到了岳灵风的脸上,清晰地提醒他七天的努力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任盈盈失去了意识仰面向后倒去,岳灵风来不及多想,连忙伸手将任盈盈的身体扶住,左手贴着她的背心,真气源源不断的输进任盈盈的身体。

任盈盈此时脉搏若有若无,气息微弱的几不可闻,甚至比当初被岳灵风刚救下时还不如。而任盈盈为何会终止疗伤的原因,岳灵风又岂会不知?没想到这个女子宁肯自己命丧黄泉,也不愿连累于他!

想到这里,一股浓烈的酸涩侵袭心房,灼烫着他的心脏,阵阵酥软,阵阵发痛。

充满毒气的浓烟依然滚滚而来,缠绕在岳灵风的眼前鼻间,刺激的味道仿佛嘲笑着他:辛苦了七天,竟然是这么一个惨烈结果。霎时间难以遏制的怒火席卷了他的全身。

都是那群混蛋害的!不可饶恕!

岳灵风站起身,左手揽住任盈盈,让她的头颅轻轻靠在自己肩膀上,右手衣袖一挥,罡气凛冽。那茅屋的墙壁立时被他的袖风击穿了一个大洞。岳灵风抱着任盈盈纵身从大洞之中跃出屋外。

茅屋的上风口有十几个人正聚在那里,见到岳灵风抱着任盈盈出来。纷纷叫嚣着“出来啦!小心!”各自握紧兵刃,凝神戒备。

游迅心想:“看样子任大小姐的情况不妙,不知道是死是活。这个蒙面人满脸鲜血,也不知道是否走岔了气息。可是前面已经折进去那么多人,我还是别轻举妄动,不要做出头鸟的好。”想着,他不着痕迹地悄悄后退了几步。

严三星和西宝和尚却是迫不及待了,大声吼道:“诸位!活捉任大小姐,大功就在眼前!”说罢各挺兵刃冲着岳灵风杀了过来。

其它的人也紧跟着他们杀了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西宝和尚手中的纯钢钵钹用力的相互击打发出刺耳的声音,看似气势汹汹,岳灵风只瞟了一眼便看出了七处破绽。脚下发力突然欺上前去,伸手朝他颈下的一处破绽抓去。

西宝和尚手中纯钢钵钹刚刚击打一下,就看到一只大手出现在眼前,他好似将自己的脖子主动送到对方手中一般,下意识的想要止住脚步,可是还没有等他动作,发现自己的脖子已经被蒙面人的大手牢牢抓住。

“咔嚓!”

西宝和尚在这个世界上听到最后的一个声音,是他自己的脖子被拗断的脆响。

岳灵风抓住西宝和尚的脖子没有松手,直接将他的尸体当做铜锤,朝一旁的“双蛇恶丐”严三星砸去,砸的正是他头顶的一处破绽。西宝和尚与严三星两人的脑袋撞到了一起,两人立时脑浆迸裂。

岳灵风踏前一步,抬脚踢中一人的胸口。那人立时被踢的胸骨寸断心肺尽碎倒飞了出去。

同时右掌劈空挥出,掌风击中了一丈之外那人的额头,那人的头颅如何能承受住岳灵风排山倒海般的掌力?那人整个脑袋想摔在地上的西瓜一般爆了开来。脑浆、鲜血和骨肉四处飞溅。

眨眼之间,岳灵风便取了四个人的性命。剩下的人吓的肝胆俱裂。什么光明左使,什么未来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什么东方不败亲传武功,在性命面前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他们是那么的渺小。他们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纷纷转身逃走。

岳灵风心中的熊熊怒火正需要倾泻,如何会放过他们。即便手中抱着任盈盈,岳灵风的速度也是远远快过这些人。径直冲了过去掌劈足踢,一招一个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的了账。

动手之时,游迅距离岳灵风最远,一见情况不对他当机立断,掉头就跑。等到岳灵风将其他人都杀光的时候,他已经跑出了二十几丈远。

岳灵风冷冷的看着他着他渐远的背影,屈指一弹。“嗤——!”一粒石子带着凄厉的破空之声射向游迅。

“噗!”石子射入了游迅的后颈,击碎了他的颈椎骨之后兀自不停,裹挟着碎骨从他的咽喉穿出,将气管和两根颈动脉全部搅的稀烂。鲜血从游迅的颈部喷洒出了一丈多远。

短短数息的时间,十几个人全都被岳灵风送去喝孟婆汤了。

“此地不宜久留!”

岳灵风抽出长剑在没有被爆头的尸体后颈之处统统补了一剑。然后回到茅屋之中,将包袱和寒铁重剑背在身后。双手拦腰抱起任盈盈纵身跃上了树梢,踩着树枝朝北面疾驰而去。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会用猎犬来追踪,如果我找地方疗伤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在树上纵跃而行,那些人就不会这么快找到我们了。那样任盈盈就能够顺利的疗伤了。大意了,太大意了。”岳灵风有些懊恼的想着。

岳灵风就算在刚动手的时候,抱着任盈盈的左手也是一刻不停的给任盈盈的身体里输入真气。

在树梢上疾驰出了二十多里路,任盈盈身子微微一动。岳灵风大喜,叫道:“任盈盈,任姑娘,你别死,我一定能救活你。”但任盈盈只动了这么一下,又失去了知觉,一动不动了。脉搏变得更加微弱。岳灵风心中焦急,从树梢上跃下来盘膝坐在地上。

然后将任盈盈轻轻扶着,放在自己的身前,双掌按住她的背心,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她体内。他知道任盈盈为了不想连累自己冒险,强行终止了周天运转,此番受伤极重。单凭自己输送真气已经不能救活她了。

眼下只有令她保住一口气,暂得不死,在徐徐思索挽救之法。过得小半个时辰,岳灵风的头上冒出丝丝白气,正是在拼尽全力运功施救。就这么连续不断地行功输气,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任盈盈身子再次微微一动,“呃”的轻轻哼了一声。

岳灵风听到后大喜,继续行功,却不敢跟任盈盈说话。只觉得她身子渐渐变暖,鼻中的呼吸声更清晰了。

岳灵风心中害怕功亏一篑,丝毫不敢停下,继续输送内力,又坚持了将近两个时辰,任盈盈的气息和脉搏终于稍微均匀了一些,这才将她横抱怀中,再次跃上树梢向北疾驰。

此时见任盈盈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岳灵风在树梢上疾奔,但是身形又快又稳,左手仍然按在任盈盈的背心,不停地输以真气。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一个小市镇,寻到一家简陋的客店。

岳灵风要小二取来一小碗水,他将一粒白云熊胆丸放入碗中化开,然后用汤勺舀了,慢慢喂入任盈盈口中。但她只喝得三口,便尽数呕出,碗中满是紫血。岳灵风心中甚是忧急,心知任盈盈这一次受伤,已经无法再用九阴真经的疗伤篇了,自己是不能治好她了。

他虽知任盈盈性命难保,却不肯就此罢手,只想:“我就算真气内力全部耗竭,也要支持到底。她在最后关头是为了不连累我才伤成这个样子的。我总不能放弃的。”

这一晚他始终没合眼安睡,不断以真气维系任盈盈性命。这时任盈盈是片刻也离不开他手掌,否则气息立时断绝。第二天仍是如此坚持。岳灵风内力虽强,两日两晚一刻不停的输送真气,这番劳顿下来,终极疲累之极。

到第五日早上,岳灵风实在支持不住了,只得双手各握任盈盈一只手掌,将她搂在怀里,靠在自己胸前,将内力从她掌心传将过去,过不多时,双目再也睁不开来,迷迷糊糊地终于合眼睡着了。

但总是挂念着任盈盈的生死,睡不了片刻,便又惊醒,幸好他入睡之后,真气一般的流动,只要手掌不与任盈盈的手掌相离,她气息便不断绝。

这般又过了一天,眼见任盈盈一口气虽得勉强吊住,伤势却没半点好转之象,如此困居于这家小客店中,真要等到自己真气耗尽眼看着她香消玉殒?

任盈盈偶尔睁眼,目光迷茫无神,显然仍人事不知,更是一句话也不会说。到了第七日早上岳灵风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心想:“此处距离开封不远,那里可是住着一位杀人名医平一指,不知他此时是否在家,就算在家又是否肯出手相救。

就算肯救,任盈盈现在这个伤势真的有法子救吗?不管如何还是要找他碰碰运气,否则在这小客店中苦耽下去,就是等死了。

岳灵风结了账,抱着任盈盈,向开封方向奔去。这一路向北,一来不愿再结招惹麻烦,二来这般抱着任盈盈,被人看到着实不妥,是以避开了大路,尽拣荒僻的山野树林。

为了防止再有猎犬跟踪,凡是有树的地方,岳灵风一律在树梢上穿行。像这般奔行数百里,终于到开封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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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杀人名医

开封府虽是大都,但武风不盛,近年来没出过什么武功和声望出众的侠客。却有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他便是‘杀人名医’平一指。

普天下医道之精,江湖上都说以这平一指为第一,他医道高明之极,当真是着手成春,江湖上都说不论多么重的疾病伤势,只要他肯医治,便决没治不好的。

这个当然有夸大的成分,岳灵风向来是不信的。原著中他便拿令狐冲的伤势没有办法。最后竟然苦思到油尽灯枯而死。

可是现在岳灵风却希望平一指的医术真有传言中那么神奇。这是任盈盈活命的唯一希望了。

平一指有个古怪脾气。他说世上人多人少,老天爷和阎罗王心中自然有数。如他医好许多人的伤病,死的人少了,难免活人太多而死人太少,对不起阎罗王。

日后他自己死了之后,就算阎罗王不加理会,判官小鬼定要跟他为难,只怕在阴间日子很不好过。

因此他立下誓愿,只要救活了一个人,便须杀一个人来抵数。又如他杀了一人,必定要救活一个人来补数。

他房中挂着一幅字上写明:“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医人杀人一样多,赚钱蚀本都不做。”

他说这么一来,老天爷不会怪他杀伤人命,阎罗王也不会怨他抢了阴世地府的生意。如此一来他便得了一个“杀人名医”的外号。

平一指医术惊人,而他武功也非同小可,他自称‘一指’,意思说:杀人医人,俱只一指。要杀人,点人一指便死了,要医人,也只用一根手指搭脉。

但是放眼江湖当真和平一指动过手的人,确没几个。武林中的好手都知他医道高明之极,人生在世,谁也难保没三长两短,说不定有一天会上门去求他,因此谁也不敢得罪了他。

岳灵风前世是个医生,可以算作是平一指的同行。这个在原著中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他平时叫开封情报机构多加留意,平一指的住处他虽然没有去过,却还是知道大概方位的。

平一指并不是住在开封城内,而是在城外居住。岳灵风抱着任盈盈转入一个山坳。沿着那条山路,经过十几株大柳树,只见一条小溪之畔有几间瓦屋,瓦屋后又是一排柳树。这便是平一指的住处了。

岳灵风也不急着敲门,而是在几间瓦屋外面转了一遍。屋子里面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想来是平一指夫妇了。

岳灵风这才来到正房那间的门口,左手从任盈盈的腿弯下伸出,轻轻敲了三下门。恭敬的说道:“在下有一位朋友身受重伤,恳请平大夫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必有重谢!”

平一指在屋内听到突然有人敲门心中一惊,想道:“是高手!居然来到门外了我却毫无察觉。”心中虽然惊异,依然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进来让我瞧瞧吧。”

岳灵风抱着任盈盈推门而入,只见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大床。床后有一张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个矮胖子,这矮胖子脑袋极大,生一撇鼠须,形相滑稽。岳灵风知道这个形相古怪的矮胖子,便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杀人名医’平一指了。

平一指看到一个蒙面男子抱着一个年轻女子进来,心中奇道:“这人来求医居然还要隐瞒身份?”当他低头看清蒙面男子怀抱的年轻女子的面容时,心中巨震。

“任大”平一指刚刚脱口说出两个字意识到不妥之处,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将后面的话生生的吞了回去。

“这女子竟然是任大小姐!”平一指此刻心中好似翻江倒海。以前他曾经见过任盈盈。

像任盈盈这样美貌的女子世界少有。此刻虽然受了重伤,脸色灰败,樱唇上没有一丝血色,但是平一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也隐隐猜到了岳灵风为什么要蒙住面孔。现在东方不败传令江湖,悬赏任盈盈。这个男子出手救了任盈盈,便是和东方不败为敌,和整个日月神教为敌。自然要尽量隐藏身份,否则会有无穷的麻烦。

岳灵风说道:“平大夫,救救我的朋友吧。她身受重伤,天下间只有你能救她了。”

平一指说道:“你先把她放下。”

岳灵风依言将任盈盈平放在房间正中的大床之上,右手离开任盈盈背心之前用左手拉起任盈盈的左手依然不停的输送真气。

平一指伸出右手抓住任盈盈的右手腕,一根食指搭在任盈盈的右腕脉搏之上。突然双眉一轩,“咦”的一声。

过了一会,平一指的眉头紧紧皱了拢来,又是“啊”的一声,仰头向天,左手不住搔头。喃喃地道:“糟糕,糟糕!”

隔了良久,又伸手去搭任盈盈另一只手的脉搏,突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她的伤太重了,老夫实在是回天乏术了。”

听到平一指这么说,岳灵风心中突然有一种针扎般的感觉。紧接着涌起了浓浓的悲伤。

平一指也是垂头丧气的低声说道:“任大小姐先是中了朱砂掌,这一掌本就是致命的伤了。好在她及时用极高明的内功心法疗伤恩,应该是非常高明的运转周天之类的疗伤心法。

这些天她还一直在服用恒山派的疗伤圣药‘白云熊胆丸’对她的伤势大有裨益,若是运转周天疗伤成功了,她的内伤本来可以痊愈的。

可惜、可惜!却在运转周天的中途突然强行停止了运功。结果导致伤上加伤,唉!回天乏术了。太可惜了!”岳灵风强忍心中的悲伤想道:“这平一指果然了不起,他一搭脉搏居然说得出任盈盈中过朱砂掌来历,还能看出她曾经用运转周天的内功心法疗伤,最后强行停止真气运转导致伤上加伤。”

想到此处对于平一指的医术极为佩服,不禁又升起了一丝侥幸心理。说道:“平大夫,你再好好想想,是否还有别的方法可以保住她的性命?”

平一指说道:“按说她这种内伤早就该断气了,是你用真气一直吊着她这口气的。是她这样昏迷至少有**天了,没有正经吃喝过,已经快到耗尽精血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就算不停的输真气,她也坚持不了几天了。”

岳灵风恳求道:“平大夫,你一定有办法的,江湖上都说不论多么重的疾病伤势,只要你肯医治,便决没治不好的。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平一指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容我想想,你现在给她输送的真气半刻也不可断绝。我用些药物和针石,让她短暂恢复一段时间的意识,让她喝些参汤吃些饭,补充一下元气。”

说罢,平一指对外面喊道:“把那只老母鸡杀了,用那根百年老山参炖了。再烧一锅白粥,要烧的烂烂的。快点!”

屋子外面一个妇人的声音应诺了一声,很快便传来了老母鸡挣扎的声音。

平一指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撬开任盈盈的嘴塞了进去。然后坐回到太师椅上,双手不停揉着自己的太阳,想着任盈盈的伤还有没有什么治疗之法。

岳灵风则依然握住任盈盈的手不停的输送真气。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房门被推开。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妇人走进房来,端着一只木盘,木盘上放着两只瓷碗,一个里面是白粥,一个碗里是参汤。

她一言不发地把木盘放在桌上。这妇人四十来岁年纪,方面大耳,眼睛深陷,脸上全无血色。她就是平一指的夫人。平一指道:“先喂她喝参汤,然后在喝粥。”说罢打开桌上的针匣,取出几根银针,刺入了任盈盈的几处道。

受了针灸的刺激,任盈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睁眼便看到一个蒙面人站在自己身旁,看眼神和服饰正是岳灵风。眼珠转动,看到了另一边站着的平一指夫妇。

任盈盈轻轻的说道:“多谢先生。谢平大夫。”她虽然重伤在身,恢复意识之后依然保持着细腻的心思。她看到岳灵风蒙着脸孔,显是不想暴露身份。便只称岳灵风为“先生”而不是“岳先生”。

岳灵风连忙道:“别多说话,保存体力先把参汤喝了,再喝点粥。”说罢将任盈盈轻轻的扶起来。

平一指的夫人端起参汤一勺一勺的喂盈盈喝下。盈盈已经多日没进水米,此时恢复意识显然是饿极了。很配合的将参汤和白粥都喝个干净。面色虽然依然不好,但是眼中恢复了一些神采。

平夫人麻利的收好碗盘,退到了屋子外面。

屋内只剩下任盈盈和岳灵风二人。任盈盈躺在床上,岳灵风坐在床边的木凳上。二人左手相握,真气一刻不停的源源输入盈盈体内。

过了良久,任盈盈看着岳灵风疲惫憔悴的眼神,说道:“先生何苦还要浪费真气救我。我看平大夫的神色,多半是不成了。”

岳灵风说道:“不要乱想,这世上就没有平大夫救不活的人。你一定会没事的。”

任盈盈柔声说道:“先生,我不怕死。能在死前和先生这样重情重义的人在一起。我便是死,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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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始明心意

岳灵风不愿意看到任盈盈此刻有这么消极的想法。他前世就是一名医生,很清楚对于这种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危重病人来说,求生的意志往往能比药物起到更大的作用。

因此,岳灵风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放心,这世上就没有平大夫治不好的伤。你现在感到虚弱,那是因为你已经连着昏迷了九天,不能吃东西。现在你醒了,可以吃东西。慢慢就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任盈盈喝了参汤和白粥,感觉有了些精神。再加上平一指的针灸刺激了她体内的潜能,却是不像之前那么糟糕。此时又听到岳灵风笃定的说着她一定会好,只觉得心里又酸又软。

也许是因为身体的极度虚弱,使得精神也变得软弱起来。这位一直高傲清冷的姑娘,忽然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对岳灵风轻轻的说道:“先生,我心中有一件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岳灵风自然希望她不再谈论生死的话题,于是顺着任盈盈的话说道:“什么事要问我?但说无妨。”

任盈盈说道:“你当初救我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后来在茅屋疗伤,我告诉了你我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你为什么还要冒死救我。消耗这么多的真气为我续命?又不辞辛劳的来寻平大夫。

你们五与我们日月神教可是几代的世仇啊!只你们本门之内就有不知多少人死在神教之手。你又为何一直”

岳灵风没想到此时她会问起这件事情,略一思索便照直说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也没有时间想。初时见众人意欲欺辱一个重伤女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既然救下了你,难道还能眼睁睁看你伤重而死吗?

后来在茅屋,你更是为了我的安全,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强行终止了疗伤。你既然可以不顾性命的为了我考虑,那我说什么也要尽全力救回你的性命。”

任盈盈一双妙目直直盯着岳灵风,说道:“你当时没有时间想,现在也应该有时间了。你我正邪不两立,不要再为我耗费真气了。你已经为了我被黑道追杀,若是再被你们正道中人知道,更是会连累你的名声。”

岳灵风傲然说道:“呵呵,些许跳梁小丑,我还不放在眼里。再说,救人救到底,我做事情不喜欢半途而废。就算要走,怎么也要你伤好了再走。否则,我于心难安。”

于心难安?于心难安啊!

任盈盈听他这么说,忽然心中一痛,不想再面对他,可是嘴却像不受控制般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你是因为我在茅屋被烟熏的时候自行停止疗伤,才心存牵绊的吧。你是不想欠我这个妖女的人情。想要还完了这个人情,然后问心无愧的离开。对吧!”

说完,她便后悔了,不由得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气息也急促起来。

岳灵风见她忽然变得情绪激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想要安抚她的情绪,却又不知道她是因何突然这样。只好柔声安慰道:“你怎么这么冤枉我?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多,你受伤了,我救了你。不需要这么复杂的理由。”

任盈盈已经有些泪盈于睫,却是因为羞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这般蛮不讲理。她其实已经相信了岳灵风的话,他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就是单纯的想要救自己而已。

但是她只要一想到岳灵风治好了他的伤,就要离开自己,心里面就堵得难受。刚刚岳灵风无意间说“治好了她的伤再走。”她的心就感觉被人抓在手心狠狠的攥了一下。

任盈盈叹了口气,将眼中的湿意眨回去,悠悠的说道:“万一东方不败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不怕不怕连累门派和家人吗?为了救我这个只是和你萍水相逢的魔教妖女,值得吗?”

岳灵风见她已经钻牛角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解释都不能让她满意,只得对她柔声说道:“你我虽然分属对立的门派,但是我视你为知音人。何况,你现在被东方不败满天下追杀,已经不算是日月神教的人了。你如今可是个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江湖散人。

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平大夫很快会治好你的。我还盼着,等你的伤好了,咱们再合奏《笑傲江湖》呢。”

任盈盈凄然一笑,说道:“江湖散人,呵呵,是啊!我已经不是在江湖上一呼百应的神教圣姑了,只是一个被东方不败追杀的孤魂野鬼。

原本神教的教众和那些依附于神教的江湖豪杰都对我恭恭敬敬,敬若神明。可是东方不败的追杀令一出,他们一个个的全都翻了脸。

呵呵,到今天我才算彻底的明白,那些人敬畏的从来都不是我这个圣姑,而是东方不败,圣姑的一切权利都是东方不败给的。他一句话就能让看似风光无限的圣姑变成丧家之犬一般。

我如今哪里还能奏出《笑傲江湖》?我又凭什么笑?又凭什么傲?”

岳灵风说道:“你真的那么看重圣姑的身份和权势吗?那你为什么不在黑木崖,而是独自隐居到洛阳的绿竹巷?

你本来就不需要圣姑的身份,你本来也不喜欢那样的生活,绿竹巷那样的日子才是你心中期盼的吧。现在没有了圣姑身份这个羁绊,你才能真正的笑傲江湖。好了,听话。别多说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我也要回复些精神。”

任盈盈看着岳灵风疲惫的脸庞,心中更加惭愧,平定一下情绪想道:“我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对他说出这些自怜自哀的话来?没的让他看轻了我。”

玉手微微用力攥了一下,感受到岳灵风大手传来的温热。任盈盈想道:“要是能永远这样握着他的手,那该”想到这里她一怔,然后猛的闭上了眼睛。

任盈盈终于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情绪激动,自怜自哀了:是因为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对岳灵风心动了。可是岳灵风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他们注定不会有结果的。这才是让她的心中难过的根源。

任盈盈在心中对自己说道:“任盈盈啊任盈盈!枉你平日里自命清高,对天下的男子都不看在眼里。如今终于有个动心的人,却是已为人夫。这究竟是有缘无分还是一场孽缘呢?”她心中纠结,便不再说话。

岳灵风见她不再纠结,也闭上双眼养养精神。他真的是太累了。任盈盈的精力更加弱,不一会儿二人都睡着了。只是手掌间的真气依然循环不息。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过了两个时辰,房门再次被推开。平夫人端着参汤和白粥进来。平一指也跟在夫人的后面。

岳灵风本就没有睡死,听到声音,立刻就清醒了。平夫人轻轻的唤醒任盈盈,开始喂她参汤喝白粥。平一指则又将手指搭在任盈盈的手腕上面诊脉。

任盈盈迷迷糊糊的醒来后,很配合的喝光了参汤和白粥。平一指也收回手指说道:“如何医治任大小姐的伤,我已经有了一些头绪。还要容我在仔细推敲一番。明天应该就能有办法了。说罢转身离开屋子。”

平夫人收拾好碗盘,也退了出去。这次醒来之后任盈盈心中尴尬,没有看岳灵风一眼。后来索性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平夫人又回到了房里。手中捧着一盆热水,腋下夹着一个包袱,里面都是一些干净的衣裙。

她来到床边对任盈盈说道:“姑娘全身血污泥土,对伤势不利。我帮你换一下。这些衣裙都是新做的,我还未穿过。衣料是普通了些,事急从权姑娘不要介意。这位先生,请闭目转身。”

岳灵风很配合的闭上双眼,还自觉的将蒙在口鼻上的布向上拉到额头,连双眼一同蒙住。然后转身朝向房门处。左手依然与任盈盈的左手相握。

平夫人解开了任盈盈腰带,开始脱她的衣服。一个成年男子就在身旁,任盈盈心中大羞。

平夫人显然十分熟练,三下五七去二的就把任盈盈的衣服扒了精光,只剩下左手的袖子没有退下来。

平夫人一手拿起任盈盈的右手,一手又拿起岳灵风的右手说道:“先生你通过右手给任大小姐输送真气,松开左手。”说罢将二人的右手对准位置,让二人握在一起。

岳灵风松开了左手,平夫人麻利的把任盈盈的衣服从左臂退了下来。然后从热水盆里拿出一个毛巾拧干,开始给盈盈擦拭身体。

任盈盈就这么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她原本就对岳灵风生出了别样情愫,现在又在他的面前被剥得精光。心中自然会生出异样的感觉。呼吸渐渐变的粗重了起来。

岳灵风心中却是没有半丝波澜。前世他是医生,这种给不能自理的病人换衣服擦身体的事情每天都会接触到。虽然这些是特护人员的工作,他不会亲手去做。却是每天都能见到。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已经娶妻成家,不是对女人懵懂饥渴的毛头小子。他修的又是能让人平心静气的玄门正宗内功。虽然知道一个赤条条的美女就在身旁。却没有什么其他的念头。

平夫人手法很快,一会儿就将任盈盈身体上的血污,泥垢擦拭干净,接着又麻利的给她换上新的衣衫。然后把脏的衣衫收起来,端着水盆退出了房间。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平一指神色凝重的走进房内,对任盈盈和岳灵风说道:“我已经找到医治任大小姐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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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一线生机

听平一指说找到医治任盈盈的方法了,岳灵风和任盈盈二人脸上都泛出欣喜异常的笑容。可是看到平一指凝重的神色,心中均是想到:“这医治的方法想必不那么容易。”喜色也就淡了下来。

平一指果然说道:“这医治任大小姐内伤的方法,只是在医理上可行。但是实际医治下来是否有效,却也是殊为难料。因为老夫从未试过,所以这个方法只能算是纸上谈兵。”

效果难料?纸上谈兵?看平一指的语气和神情,他这个方法根本只是一个猜想,其实并没有把握。岳灵风顿时大为失望,眉头也皱了起来。

平一指见状,伸手搭在任盈盈的手腕上,过了良久又叹了口气,说道:“任大小姐中了朱砂掌的阴劲,本就是重伤欲死。后来真气周天运行中断更是伤上加伤。

这位先生虽然不惜大耗真气为任大小姐续命,但是任大小姐伤势实在是沉重,本身精气已尽枯竭。此时脸上已现黑气,按照她此刻的脉象,就算是输入再多的真气也不过两日之命,两日之后她油尽灯枯,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岳灵风心中大惊,细看任盈盈脸色,果然眉间隐隐现出一层淡墨般的黑晕。他胸口一滞,只觉得喉咙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牢牢堵住,令他呼吸不畅时隐隐发痛,握着任盈盈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一紧,想道:“我这般努力,难道终归留不住她的性命吗?”

任盈盈这两天里感到自己胸腹间有如火焚,四肢却是冰凉,她明白平一指的话不假,心中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因此并不多么难受,反而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她叹了口气说道:“先生,生死有命。你耗尽真气为我续命,我已经多活了这么多天。我知足了。有这几日,盈盈此生无憾。”

任盈盈心中已经爱上岳灵风,若是身体无碍,因为父仇未报,因为彼此的身份,因为岳灵风的妻子,她必定会将自己的感情牢牢锁在心底,不露出一分一毫。

但是,如今自己性命垂危,也许下一刻就会香消玉殒,反而令她毫无畏惧,不再竭力掩饰自己的情意。

任盈盈越是这样看淡生死,岳灵风心中越觉得难过。待看到她眼中毫不遮掩的情意,更是心疼如绞。

平一指在一旁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间深深的对视。

岳灵风心说罢了,猜想也好,纸上谈兵也好,这有办法总比没办法要强,他转头看向任盈盈:“平大夫说的方法”

任盈盈妙目流转,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既然平大夫有方法医治,便放手一试吧!无论是什么结果,总好过现在等死吧。”

岳灵风点点头,又转向平一指:“如此,便有劳平大夫了。无论结果如何,在下都感激不尽。”

谁知平一指却摇了摇头,说道:“这医治的方法,我已经想好了。却不是我来医治。”

岳灵风和任盈盈心中大奇,异口同声的问道:“这是为何?”

平一指叹的道:“刚刚老夫已经说过了!这医治的方法,只是我的一种猜想。我不能亲手来医治,是因为现在任大小姐的伤势已经非任何针石药剂能救。

而是必须由一位绝顶高手以极精准的点手法,用毕生功力替任大小姐打通周身的奇经八脉。老夫虽然自负内力不弱,却也远远不够医治任大小姐的。”

平一指顿了顿,接着说道:“据老夫所知,天下间有此功力的不过三个人。一位是任大小姐的父亲,可是他如今已经不在了。

还有一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他现在怎么会出手救任大小姐?最后一位是少林寺的主持方证大师。他精研易筋经,内功已臻化境。

而且他身兼十一项少林绝技,其中有三门是指法。如果他答应按照我的方法出手医治任大小姐,有五成的把握能救得任大小姐的性命。”

见两人的脸色果然难看下来,平一指还是接着说道:“不止如此。按照我的方法出手施救,就算以方证大师的内力之强,也要耗掉他毕生的真气。

之后少则五年,多则八年,不能动用真气与人动手过招。期间还要小心的运功修习方能恢复元气。稍有不慎轻则全身瘫痪,重则丧命。

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冒如此大的风险,救下任大小姐性命的机会也只在五五之数。”

任盈盈现在早已看淡了生死,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日月神教虽然向来和少林寺没有什么大的过节,却也没有什么交情。方证大师身担少林寺的重担,就算他慈悲为怀肯答应出手相救,怕是少林寺的众位首座高僧也不会答应的。”

平一指点头说道:“此去嵩山少林寺路程虽算不上遥远,但是也有三百多里。任大小姐伤重受不得颠簸。先生如果轻功了得,将任大小姐抱去少林寺也要半日光景。

我现在将医治任大小姐的点之法细细与先生分说大概需要两个时辰。然后先生即刻启程去少林寺,或许还来得及。”

虽然口中说来得及,但是语气中却是半点信心也无。任盈盈想道:“他教会岳先生要两个时辰,岳先生带我赶三百多里路去少林。

等见到方证大师,就算他即刻答应出手救我,也需要再用两个时辰来学会医治之法。那个时候我的大限也快到了。根本没有时间让方证大师练习熟悉平一指传授的点之法。

虽然方证大师身兼三种少林绝技指法。但是毕竟术业有专攻,他那三种是杀人指法,而平一指传授的是救人指法。其中肯定会有差别的。

到时候指法生疏,别说五成的活命机会,估计连一成都不到了。”

任盈盈不想死前在这么折腾,她只想这样平静的躺在岳灵风身边,让他拉着自己的手,两个人这样静静的呆着。直到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先生,别”任盈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岳灵风伸手挡住。

他的手指并没有靠上她的嘴唇,可是她似乎能感觉到一股热量从那手指上微微传来,顺这自己的嘴唇蔓延开来,一直流入到自己的心底。

他的眼神中饱含着安抚和坚定,好像在说:“别怕,一切都交给我!”

任盈盈不愿岳灵风再白费力气,可是此刻她却再也说不出一句阻止的话,只想好好看着他,将这眼前的一幕牢牢记住,将这张脸深深镌刻,纵然将来喝下孟婆汤,趟过忘川水,也依然能铭记在心底。

一滴清泪悄悄划过她苍白的眼角,遁入有些黯沉的发中。

这时岳灵风的话却传人了她的耳中。岳灵风问道:“平大夫,请你点我一指。好叫我知道每一指需要多少功力?”

平一指点了点头,伸出右手食指,对着岳灵风的云门点了下去,一股浑厚的内力注了进去。收回手指说道:“每一指的内力不可弱于此指。方能打通任大小姐的奇经八脉。”

岳灵风感知了这一指的内力大小,然后在这股内力消散之前吸入膻中,再用《紫霞神功》炼化成自身的真气。然后说道:“平大夫,我记住了。那我们开始吧。”

平一指点了点头,取出了几页纸。每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全裸男子,在男子的身上绘有一条经脉,经脉上标注了道。凑齐了就是人体的奇经八脉图。

平一指说道:“这打通任大小姐奇经八脉的点手法各不相同,有的经脉需缓缓出手,有的则需要一气呵成。

有的经脉点完需要留出几息的时间,有的经脉点完后则需要立刻点下一条经脉。你全部要牢牢记住,不能有丝毫错乱,更加不能认不准点偏了。否则前功尽弃。立时就送了任大小姐的性命。”

说罢开始逐条经脉的向岳灵风细细分说。期间还不断的提笔将重点写在图旁边的空白之处。

岳灵风在平一指说出治疗任盈盈的方法时,就觉得这方法自己似曾听过。待到后来终于想起,这个平一指想出的医治方法,和《射雕英雄传》里面一灯大师用一阳指给黄蓉疗伤的方法十分相似。

虽然所用指法不同,但是最终的医理都是要用点的手法,消耗大量的真气来打通伤者的奇经八脉。

虽然实现的方法略有不同,但是医理是相通的。

去求方证大师出手,显然是不现实的。现在整个江湖都知道东方不败要抓任盈盈。方证大师怎么会不顾少林寺的安危冒然出手施救,难道为了一个任盈盈和东方不败以及整个日月神教杠上?

在岳灵风的印象里面,少林寺的方证大师也好,武当派的冲虚道长也罢,他们都不是单纯的武功高手,他们属于成熟的政客。有害本门利益的事情他们是绝不会做的。

而且从开封赶去嵩山在时间上也有些来不及了。还要除去讲解施救方法的时间。如果去嵩山求方证等于是放弃了任盈盈的生命。

岳灵风虽然没有练过一阳指,但是这些年来他勤修《九阴真经》,其中的《点篇》中的种种精妙点指法,他也用心的修炼过。

平一指这位当世第一神医的点法却更有无数变化。此时细心讲解,还不时出手演示现身说法,以神妙医术揭示点手法中的种种秘奥。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岳灵风对于《九阴真经》中“点篇”中妙旨,尤其是救人的手法又有了新的领悟。

平一指却是另外一番感受,他原本见到岳灵风腰悬长剑,背上还背着一个大革囊,看形状应该是江湖上极少见的重剑或者重刀之类的兵刃。便先入为主的以为岳灵风是一个内功深厚的用剑高手。使得是刚猛霸道的功夫。

给他讲解种种细腻精巧的点手法他未必能完全听懂。估计需要两个时辰才能让他硬背下来。再加上自己在经脉图上的注释,到时候给方证大师表述的时候莫要说错了。

让他没想道的是,岳灵风竟然对种种点手法一点即透,显然他原本也是一位点高手。

平一指在解释施救之法时还说道一些涉及医理的话语,岳灵风也是一点即明。

平一指别号“一指”,是说他无论看病还是杀人,都只需要一只手指。他毕生的武功和医术大半都在这手指上面。自然对点手法钻研极为精湛。

此时看到岳灵风无论点手法还是医学见识都是极好,心中不仅泛起了惺惺相惜之感。

结果原本预计需要两个多时辰才能交待清楚的医治之法,竟然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说完了。

平一指说道:“先生竟然也是点和医术的行家,有你这个内行人来转述。任大小姐活命的机会又高了一成。”

岳灵风说道:“多谢平大夫指点。事不宜迟,我这便出发去嵩山。平大夫此次的大恩,在下定当报答。”

平一指说道:“无论当年的任教主还是现在的任大小姐,都对老夫礼敬有佳,老夫尽心是应该的,实在任大小姐的病因与真气有关,非针灸药石所能奏效。

在下行医以来,从未遇到过这等病象还能活着的,只可惜老夫功力不够,无法亲自出手医治任大小姐。实在是惭愧。”

任盈盈和岳灵风同时说道:“平大夫言重了。”

岳灵风抱起任盈盈就要离开。平一指说道:“先生等一下。”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平一指说道:“这瓷瓶里面的‘镇心理气丸’,多含名贵药材,制炼不易,之前已经给任大小姐服下了一粒,里面还有十一粒,你在方证大师给她治伤之前再给任大小姐服下两粒。

药力可以让任大小姐离开你的真气存活一个时辰,足够坚持到方证大师医治结束。剩下九粒,你赠给方证大师,让他每十天服下一粒。助他恢复元气,原本至少五年需要恢复功力。借助药力或许不到三年便有五年之功。

这样方证大师或许会更易答应出手相救吧。”

平一指说罢又将他老婆唤了进来,平夫人手中托着一个包裹,说道:“这里是任大小姐的衣服,我已经浆洗干净了。包袱里面还有几服药,都是百年山参等名贵药材配出的。任大小姐伤好之后,每天煎一副喝下。能更快的恢复元气。”

任盈盈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其实她从平一指和平夫人的语气中都能够听出他们做这些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并不觉得自己能有多大的活命机会。

只有抱着自己的岳灵风,在他抱起自己的那一刻,仿佛有坚定的信心能够救活自己。这让任盈盈心中绞痛。心想:“如果我死了,他会为我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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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冰之前发过公告,这里再次说一下。燃冰最近工作很忙,每天工作到深夜。周末依然要加班。这种状况估计会持续到9月底10月初。

昨天和编辑龙猫上商量了一下。燃冰本打算断更,等到十月在恢复的。但是龙猫劝说燃冰在这段时间里面。燃冰最好能保证每周更新两次了。否则书友会以为燃冰太监了。

为了各位书友。燃冰尽力每周赶出2章。如果条件实在不允许。也会至少更一章的。如果追的痛苦的书友可以养到10月在杀。10月上旬,燃冰手上的工程结束。就会回归每天一更的。

再次感谢在非常时期一直支持本书和一直给燃冰鼓励的众位书友。感谢编辑龙猫对燃冰那么照顾。谢谢各位!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亲自疗伤

虽然九月本书改成周更了,仍然有好多书友不断给燃冰qq留言,鼓励燃冰继续创作。嘱咐燃冰注意身体。燃冰在这里衷心感谢书友们的关心。

燃冰手上的项目现在进入攻坚阶段,一周工作七天,每天都干到午夜过后。正常情况下,会在十月初结束。十月份燃冰就会恢复日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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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一指接过平夫人手中的包裹,将装有“镇心理气丸”的瓷瓶小心的放进去。然后把包裹系在岳灵风的背上。说道:“任大小姐,这位先生,二位一路保重。”

岳灵风横抱着任盈盈也不和他们多客套,干脆的说道:“多谢平大夫,平夫人!此番大恩,日后定当报答,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抱任盈盈一闪身出了屋子,朝着少林寺所在的正西方向驰去。几个起落便隐没在树林之中。

平一指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平夫人问道:“看出那个蒙面青年是什么来路了吗?”

平一指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刚刚点他身上那一指的时候,只能辨别出他练的是玄门正宗的内功。而且功力在我之上?但是实在猜不出他的家数。”

平夫人惊奇道:“虽然他蒙着脸,但是年纪绝不会超过三十,难道功力就超过你了?那他岂不是一流高手?”

平一指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超过三十?呵呵,他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听到丈夫说岳灵风的年龄这么年轻,平夫人更加诧异,问道:“江湖上修炼道家一流玄门内功的门派就那么几个,你还猜不他的来历出?”

平一指说道:“江湖上修炼玄门内功的大派首推武当,但是他的内功绝对不是武当的路数,而且武当派的内功讲究厚积薄发,大成时期最快也要等到四十岁之后,从来没有人能在二十岁出头能练到他这个水平。”

平夫人说道:“那昆仑和峨眉呢?”

平一指道:“昆仑的玄门内功心法虽然不俗,若是和武当相比还是色一筹的。至于峨眉派,他们虽说佛道同门,但是正朔毕竟是佛家。峨眉派中的一流高手皆是僧尼,而那些道士中少有高手出现。说句难听的,那些道人更像是依附于峨眉派的旁支。”

平夫人点头说道:“恩,江湖五大门派中少林和崆峒都不是道家的路子”

平一指截断了老婆的话头说道:“也不会是五岳剑派的!五岳之中嵩山、泰山、华山是道家一脉。但是从没出过这样年轻的高手。

所有正道门派中修炼玄门的高手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没有年轻时内功能练到特别高的。偶尔有出一两位人才能少年成名,也因为悟性奇高剑法招式高明,内功却不是远超同年。”

平夫人听到这里,插嘴说道:“既然不是正道,难道是日月神教的?哎呀!我怎么忘了,任教主那一脉不也是属于道流吗?他又这样尽心竭力的救治任大小姐”

平一指突然有些不耐烦道:“想这么多和咱们没相干的事情做什么?现在东方不败正在满江湖的悬赏任大小姐。他们来这里疗伤求医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你快些将家中整理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他们留下的事物,立刻烧了埋掉。我去四周看看他们有没有留下行迹,也好尽快处理掉。”

听闻丈夫此言,平夫人双眉一扬,怒道:“瞧你那点出息,看把你吓的。”平一指平素最怕老婆,刚刚他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果然,平夫人一听这话就发飙了。平一指也不言语,他知道老婆是不会和自己讲理的,老夫妻之间很多事情,就不是能够讲理的事儿。他大头一转,提气轻身纵跃出屋,去四周查看岳灵风他们到来和离开时留下的痕迹了。

平夫人虽然嘴上说丈夫胆小,但内心还是认同平一指细心的做法。对着平一指远去的矮胖背影说哼了一声,回身开始清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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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抱着任盈盈离开平一指的瓦房,先是向西行了约有五里多路。然后岳灵风跃上树梢,折向了北方。

在树梢上纵跃穿行,向北又行了十几里路后岳灵风扯掉蒙面的棉布,再次改变了方向,这次竟然是折向了正东。朝着少林寺的相反方向行去。

这次岳灵风不在改变方向,一口气向正东赶出了一百多里路。将开封远远的甩在了西面。就算是有人找到了平一指,逼问出自己的去向,也是向少林寺的方向追,而岳灵风和任盈盈现在却在相反的方向上。

从平一指说出了救任盈盈命的唯一方法开始,岳灵风就从没想过要去求方证大师出手救任盈盈。

一来,方证大师肯定不会出手救任盈盈。他是少林主持,为了救一个日月神教前任圣姑,而去得罪东方不败和整个日月神教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干的。何况还要元气大伤,至少五年内不能用武功。

二来,岳灵风觉得自己自幼勤修《九阴真经》,到现在已经有十六个年头了。郭靖练了十四年之后都能达到五绝的水平,和逆练九阴多年的欧阳锋对掌都能稍占上风。

自己还有寒玉床的辅助,内功日夜勤练不辍。他的内力未必便在精研《易筋经》的方证大师之下。

何况自己之前还用《吸星大-法》和《紫霞神功》吸收炼化了日月神教两位香主,一位副香主,八位旗主共十一人的内功。其中南京分坛的香主陆熙的内功更是魔教长老级别的。

岳灵风想:“现在我的内力单说总量,应该已经在爹娘之上了,也应该在方证大师之上了。虽然这些天日夜不停的给任盈盈输送真气为她续命,但是功力依然比吸收别人内力之前要高。”

所以,当岳灵风听平一指交授完了救任盈盈命的方法后,立刻决定要亲自出手来救任盈盈。

至于出手救了任盈盈之后元气大耗,会有至少五年不能动用内力这件事情,岳灵风也不是特别担心。

《射雕英雄传》里面一灯大师用一阳指救黄蓉时也说自己会有五年不能动用内力。可是他得到《九阴真经》的总纲之后,却只练了不到三个月,便有五年苦修的效果。

自己现在的内力肯定要强过给黄蓉治伤时候的一灯大师,说不定救完了任盈盈之后自己并不会耗尽内力。

但是,一灯大师毕生浸一阳指,治伤的时候内力利用效率一定高过自己使用《九阴真经》里面《点篇》的效率。

就算自己真的内力耗尽。通过《九阴真经》总纲三个月左右就能把内力练回来。这三个月期间如果迫不得已要和人动手,只要对手不是东方不败这样的变态,自己不用丝毫内力单凭剑招也足以自保。

既然只是三个月不能动用内功,就能够救活任盈盈。岳灵风毫不犹豫的决定,要亲自出手给她疗伤。

岳灵风专挑无人的荒僻之地奔行,在路过一个翠谷时听到谷内哗哗的水声。岳灵风抱着任盈盈朝水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不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在翠谷的树林深处竟然有一处瀑布,从三十几丈高的崖壁上飞流直下,水流砸在下面的水潭之中,激起了一大片雪白的浪花。

这个水潭不大,在潭水的一侧有一条小溪蜿蜒流出。潭水和溪水皆是清澈见底。水潭四周几十丈内都是光秃秃的大青石,没有一株草木。

岳灵风心想:“真是一个好地方。就在这里给任盈盈疗伤吧。”于是他抱着任盈盈来到了潭水旁边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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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自从离开平一指的瓦房就被岳灵风抱在怀里。她虽然精神极差,但是依然坚持着不肯闭目休息。她只道自己只有不到两日的寿命,怎么还肯睡下?难道还怕死了之后睡不够吗?

现在她只想多看看岳灵风。她要把这位让自己倾心的男子牢牢记在心底。她只道自己时日无多,看着岳灵风的眼神便再无顾忌,双眸之中充满了爱恋和不舍。

任盈盈想道:“你是别人的丈夫,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就快要死了,今生注定不能做你的妻子了。我做不了你的妻子,却没人能够阻止我心里喜欢你,爱恋你。

如果有来生,就算是踏遍万水千山我也一定要找到你,我一定要嫁给你,做你的妻子,为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怀中的玉人含情脉脉的盯着岳灵风,他怎么会没有发觉?岳灵风之前便已经知道了任盈盈对自己有好感。此时看到她蕴含着海样深情的眼神,心中更加明白了任盈盈对他的心意。

岳灵风想道:“人在受了重伤的时候内心都是十分脆弱。她心中有点寄托,总好过生无可恋。她现在伤势严峻,命在旦夕,求生意志是非常重要的。”

想道这里,岳灵风低头对任盈盈笑道:“任姑娘,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会让你痊愈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知道吗?”

任盈盈听着他坚定的语气,感觉他的话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仿佛救活她是一件不容置疑的事情一般。任盈盈想道:“他笑的好温柔啊!”

任盈盈轻扯嘴角,也甜甜的微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先生,我相信你!无论你对我说什么,我都相信你。现在盈盈只求先生抱得再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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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病不避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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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九月本书改成周更了,仍然有好多书友不断给燃冰qq留言,鼓励燃冰继续创作。嘱咐燃冰注意身体。燃冰在这里衷心感谢书友们的关心。

燃冰手上的项目现在进入攻坚阶段,一周工作七天,每天都干到午夜过后。正常情况下,会在十月初结束。十月份燃冰就会恢复日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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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地抱住

一个美丽的姑娘,苍白而憔悴的靠在怀里,用隐含着期待的深邃目光凝望,以如此柔弱又深情的语气说出这句话。面对此情此景,纵然岳灵风自认光风霁月,心里也忍不住一软。

只是,他毕竟不是这个笑傲江湖世界的原住民,也不是真的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伙。前世他的年纪已经接近而立之年,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虽然重生在笑傲的世界里也过了二十二个年头,有一些性格早已顺应了这个时代,被这个世界潜移默化地改变了,有一些却依然难以摒弃。

前世的林风一直是个感情专一而负责任的男人,并因此打动喜欢的女子而喜结连理,成为众人称羡的一对恩爱夫妻。

而成为了岳灵风的这二十二年,他接触到的岳不群和宁中则夫妇也是伉俪情深。因此,即使曾经在初临此世的那几年,练功劳累之余也偶尔天马行空yy过将来要打遍大小boss,收尽众多美女,但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即逝而已。

所以,岳灵风虽然欣赏任盈盈,也感动于她的付出,甚至对于她的示爱也有小小的虚荣心的满足,但是却并没有动心。

其实细细算下来,他除了因为原著之外,和任盈盈并不熟悉,他们只是在伊洛河边偶然相遇,合奏过一曲《笑傲江湖》而已。对于岳灵风而言,任盈盈充其量算作江湖偶遇萍水相逢的一位知音人而已。

岳灵风再次见到任盈盈,便是她这次被人追杀。凑巧被他碰到她正要被强徒凌辱,进而出手相救。

以任盈盈的美貌,欣赏岳灵风或许会有,若是动情却还远远达不到。就好像后世一个男人面对一位才认识两天的美女,如果他说对这个美女有**,有色心大家会觉得正常,如果他说对这个美女有感情,那就纯属胡扯了。

岳灵风并未如任盈盈所愿把她抱的更紧,而是将任盈盈小心地放在了青石地面之上。左手依然抵着她的后心不停的输送真气,同时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任盈盈的肩头。

岳灵风装作没看见任盈盈闪过失望光芒的眼睛,正色道:“现在先把你的伤治好最重要,你什么都别想,只要相信我就好。我看此地就很适合。你且闭目歇息一会儿。我还要准备一下,练习一下指法。”说罢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虚点起来。

平一指交给岳灵风的治疗方法要求极为苛刻。不仅要按照一定顺序点遍任盈盈奇经八脉上所有的道,而且还有时间的限制。有的经脉点完之后要间隔几息的时间,而有的经脉点完之后则要立刻点下一条经脉的道。

整个过程中不能有一点差错,否则前功尽弃,任盈盈会立时香消玉殒。

岳灵风记得当初看《射雕英雄传》,一灯大师为黄蓉疗伤时就是在一旁点上一根香,依靠燃香的速度来控制点时间。

虽然他平时对自己认的眼力和点指法的精准有足够的自信,但是人家专业如一灯大师面对这种情况都如此严谨,更何况他呢?所以此时也不得不慎重。

毕竟岳灵风只是纸上谈兵,还从未一口气点过这么多道,更不要说还要凭借每一指的点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输进任盈盈的体内用以贯通她的奇经八脉。为确保万无一失,岳灵风要先从头到尾演练几遍这些指法。

任盈盈毕竟重伤多日,已经近乎油尽灯枯,青丝失去了光泽,双唇也早没了血色,整个人的颜色似乎都黯淡下来,如同一朵即将凋谢的残荷。

唯有一双妙目,好像集中了她身上所剩不多的全部精气神,依然灿若星子,燃烧着生命最后的热情,深深的凝望着岳灵风。

虽然刚刚岳灵风没有更紧的抱住她,但是此刻见到岳灵风专心的练习指法为给自己治伤做准备,任盈盈心中仍然倍觉温暖。

她心底已经一片平静,她想:啊!反正我就要死了,纵然他不回应我又能怎么样呢?我现在能多看他一眼也是好的啊!

二人就这样并肩坐在潭水边的青石上,一人不断的练习指法,另一人深情的凝望着眼前的男子。

时间在这样无言的凝望中渐渐溜走,转眼过了将近两个时辰。岳灵风就这样连续的演练了几十遍,直到将平一指所说的治疗方法练到熟极而流,才停了下来。

岳灵风收回右手,转过头正好迎上了任盈盈的眼神。他微微一笑,说道:“任姑娘,我的指法练的差不多了。”

任盈盈没有料到岳灵风突然停手转头,和岳灵风的眼神一碰,下意识就将眼光挪开。那长长的双睫一阵抖动,像是两只黑蝶翻飞轻舞。

岳灵风装作没有看出她眼神中饱含的情意,平和的说道:“任姑娘,你也知道,这次疗伤关乎你的性命,不能出半点疏漏。

所以,保险起见,在正式疗伤之前,我还要先在你身上试一下,确保没有任何的疏漏。如果我有任何道点的有丝毫偏差,你一定要及时说出来。”

听到岳灵风说的郑重,任盈盈也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想到,岳灵风所说的在自己身上试一下的含义。原本已经压下的羞窘不由又冒了出来。

任盈盈想道:“在我身上先试一下,岳先生就要点遍我周身奇经八脉的道。那我岂不是全身都要被他的手指触摸个遍?”

她毕竟是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姑娘,又一直在教中高高在上,素来清傲,从未与异性有过更多接触。

原本被心爱的男人抱在怀中就已经觉得亲密无比,现在即将被岳灵风的手指从头到脚的点个遍,心中不由得砰砰直跳,又羞又臊。

尤其是想到一会儿岳灵风还会摸到自己任脉下端的中极、曲骨、-、督脉上的长强、腰俞等羞人之处,任盈盈更是臊的不敢抬头。

虽然因为身体受创严重,苍白的脸上已经透不出含羞的红云,但是她到底难以自禁的低低“嘤咛”一声,靠在了岳灵风的怀中,将俏脸埋进岳灵风的胸膛。

岳灵风看到任盈盈的这个样子,立时明白了她心中想法。他不由苦笑,这任盈盈可不是二十世纪的新新女性,而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闺阁女子。自己这个行为几乎跟田伯光差不多了!

尽管如此,这也是唯一能救她的办法!岳灵风心中焦急不已。如果正式疗伤之时,任盈盈也是这样心绪不宁,定然会真气紊乱发生危险,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岳灵风前世是心胸外科的医生,几乎见过各种男女老少病人**的胸部,对于手术台上的男女之别早已看的淡了。

其实常人细想一下也能明白,就算是再年轻美丽的少女胸部,当被手术刀划开皮肉,被电锯切断肋骨,用扩张器开膛破胸之后,也和性感搭不上边了。

虽然重生了二十几年,现在再让他见到少女的胸部,未必还会如当年那么淡定,但是像这样给任盈盈隔着衣服点,却不会让已婚的岳灵风产生任何绮念。

岳灵风要想办法让任盈盈平复心情才能顺利的治伤。略一思索,岳灵风扳着任盈盈的肩头,让她的脸离开了自己的胸膛。任盈盈顺从地挪开,却依然不肯抬头看岳灵风。

岳灵风语气十分郑重的说道:“任姑娘,我知道此举不甚妥当。但是攸关性命,还请姑娘放下世俗成见。现在你不要当我是男人,也不要当自己是姑娘。

只要记住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正所谓病不避医,没什么好害羞的。你这样心神不宁,不仅会害了自己,可能会让我们两个人都送了性命。”

任盈盈听到最后心中一跳,她怎肯让岳灵风因自己平白丢了性命?当下急忙敛气静心,毕竟是聪明的女子,虽然心中羞臊难当,却懂得轻重缓急。

少顷,她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终于抬眸淡淡说道:“是我愚昧了,让岳先生费心。我准备好了。”

岳灵风欣然道:“如此,得罪了。”说罢从怀中掏出平一指所赠的瓷瓶。将瓷瓶里面的“镇心理气丸”倒出了两粒给任盈盈服下。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药力起了作用。岳灵风感到任盈盈体内的气血开始增强,暂时可以脱离岳灵风的真气滋养自行维持生机。岳灵风便收回一直给任盈盈输送真气的左手。

接着岳灵风按照平一指所述的方法,从头到尾的在任盈盈身上演练了一遍。这次只是找准位,点中位时并没有输出真气。

当岳灵风的手指点到任盈盈身上时,任盈盈还是难以克制地一颤,不过她马上尽量的放松自身,让心中处于日照晴空之境,全力配合岳灵风。

岳灵风自幼苦练《九阴真经》,真经中的“点篇”他也曾经下了不少功夫,所以他在认、点上面的功夫极为扎实。刚刚又自行将治伤的指法练习了几十遍,因此第一次在任盈盈身上演练,便十分顺利的完成了。

岳灵风很是满意,对于此番疗伤的信心也大为增强。

待到他稍作休息,尽力将自己调整到目前的最佳状态后,岳灵风便对任盈盈说道:“任姑娘,这一次我们要正式开始疗伤了。等一下你就保持刚刚的状态,全身放松,不论有任何痛痒异状,千万不可运气抵御。”

任盈盈檀口轻启,平静的说道:“岳先生放心,我就当自己已经死掉便是了。”

岳灵风一笑,道:“任姑娘果然聪慧过人,一点即透。”当即开始闭目敛容,入定运功,当过来大概十息之后,岳灵风忽地跃起,左掌抚胸,右手伸出食指,缓缓向任盈盈头顶百会上点去。

任盈盈身体不由主的微微一跳,只觉一股熟悉的热气从顶门直透下来。

岳灵风一指点过,立即缩回,只见他身子未动,第二指已点向她百会后一寸五分处的后顶,接着强间、脑户、风府、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至阳一路点将下来。

当他最后扶起任盈盈的身体,点完任盈盈挺翘双-臀之间的腰俞,又点了尾骨与雏菊之间的长强之后,已将她督脉的三十大顺次点到。岳灵风轻轻扶着任盈盈的身体再次盘膝坐好。

岳灵风出指舒缓自如,收臂潇洒飘逸,点这三十处大,使了三十般不同手法,每一招却又都是堂庑开廓,各具气象,不断以自己浑厚的内力替任盈盈打通周身的奇经八脉。

平一指虽然医术通神,但他给任盈盈想出的疗伤之法也只是医理上可行。他自己从未试过,也不曾听闻当世有谁用过。

所以平一指告诉岳灵风每一指所要输出的真气之时便多加了一成真气以求万无一失。

而岳灵风感受过平一指所发出的力道之后,生怕这是刚好够疗伤所需的真气数量。如果自己有哪怕有一指的真气略微不足,便是前功尽弃。所以岳灵风出指所消耗的真气,比平一指点他的力道又高出了一成多。

在加上《九阴真经》点篇并不是像一阳指那样有专门的治伤手法,因此岳灵风现在给任盈盈治伤,每出一指所耗费的真气,可是比当年一灯大师给黄蓉治伤的时候要多出不少。

任盈盈的督脉诸被点完之后,岳灵风坐下休息了十息的时间,又跃起点再点任脉的二十五大。

这次岳灵风手指点出,使的却全是快手,但见他手臂不停的颤动,指尖在任盈盈的脸上、前胸、下腹等处犹如蜻蜓点水,岳灵风的一口气尚未换过,就已经点完了任盈盈任脉上的各处道。

岳灵风手指点出这二十五招虽然快似闪电,但是精准无比,着指之处没有分毫的偏差。

等到点完任盈盈雏菊和蜜-中间凹陷处的-之后,岳灵风心中一直悬着最大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他原本最为担心的部分已经闯过去了。

任脉和督脉上最羞人的几处道在、臀-缝和私密部位。虽然第一次试点的时候任盈盈表现的很好,但是岳灵风依然担心在正式疗伤的时候任盈盈的私密部位附近被自己的手指接触,会让她心中害羞,导致情绪激动。

如果因为这样导致了真气紊乱,那么无论是被疗伤的任盈盈还是施救的岳灵风,都会有很高的风险。

此时岳灵风点过了任盈盈的这些私密羞人的部位之后,任盈盈依然没有因为害羞而导致体内的气血紊乱,那么接下来岳灵风再去点任盈盈身体其它部位的道时,她就应该不会因为心中害羞而造成大问题了。

虽然放下心中最大的石头,岳灵风依然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地完成着手下的动作。点过任盈盈的阴维脉一十四处道,所用手法又与之前出招不尽相同。

只见岳灵风足下生风,不断的变换各种步伐,每迈出一步都威风凛凛,宛若战神下界,天王降世,即使做的是点的轻巧动作,却像是手握重剑巨斧一般大开大合,气象恢宏。

待到任盈盈阴维脉上面的道被点完,岳灵风竟然丝毫不停,又紧接着点任盈盈的阳维脉三十二处道。此时岳灵风的头顶已经蒸腾起浓浓的水雾。显然他内力已经消耗极大。体内真气正在全力运转。

阳维脉三十二处道点完岳灵风依然丝毫不停,又连续点完任盈盈的阴跷脉、阳跷脉上面的诸处道。此时任盈盈的奇经八脉已经被岳灵风点完了七脉,只剩下带脉还未曾点过。

先前岳灵风所点的奇经七脉,经络全部都是上下交流,而最后所剩的这条带脉却大不相同,此脉是环身一周,络腰而过,状如束带,是以称为带脉。最后带脉若是一通,此番疗伤就算是大功告成,任盈盈的这条性命便能保住了。

这次岳灵风侧身对着任盈盈,换成左手的无名指出招,缓缓的点出,第一指所点的是任盈盈的章门。这带脉上的道不多,只有八处,可是此时岳灵风出手却变得极为缓慢,似乎每一指点出都显得甚为艰难。

岳灵风口中开始不停的呼呼喘着粗重的气息,额头上早已经是大汗淋漓,下颚处的汗水由如雨天的屋檐淌下的涓涓细流,落在湿透的衣服上竟然能砸出一个个碎裂的水花

随着任盈盈带脉上一个又一个位被点中,岳灵风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渐渐显露出支撑不住的样子。

而任盈盈此时双目紧闭,也是十分的辛苦,她全身衣服也都被自己的汗水湿透,颦眉咬唇,似乎是在竭力忍住痛楚。

终于点完了任盈盈带脉上的最后一处位,岳灵风勉力支撑着颤抖的身体盘膝缓缓坐在任盈盈身边。

此时他的脸色惨白,衣衫尽湿,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开口说话,可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突然仰面倒下,人事不知。

任盈盈躺在那里也是一动不动,不知情况如何。此时她的脸色还是白中泛青不见丝毫的血色,但是原本一层隐隐黑气却已消逝。

又过了一会儿任盈盈脸色渐渐泛红,岂知那红色愈来愈甚,到后来双颊如火,再过一会,额上汗珠渗出,脸色又渐渐自红至白。这般转了三会,发了三次大汗,任盈盈“嘤”的一声低呼,终于睁开双眼悠悠的转醒。

任盈盈恢复意识后鼻中先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一阵腥臭的味道,然后发觉自己全身没一点力气,连手指头儿也懒得动,但她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叫道:“岳先生”

第一百四十三章 盈盈醒了

“岳先生岳先生”任盈盈沙哑着声音连续呼唤了几声,都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她心下一惊,不知道岳灵风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得更是着急,努力想挪动自己的身子。却发现,非但身体像是灌了铅般重逾千斤,根本动不了分毫。

原本刚刚清醒的脑子也因为超过身体极限的举动而阵阵发昏,几乎要陷入一片黑暗中。她无力地放弃了动作,闭上双眼躺在那里,耳边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又过了良久,任盈盈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了下来,她睁开双眼,望见湛蓝的天空上飘过几片洁白的云朵,不远处的瀑布依然飞流不止,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躺在自己的身侧。

岳先生

任盈盈心中狂跳,用尽全身仅存的一点力气将头转了过去,看到岳灵风仰面躺在那里,面色苍白,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任盈盈一脸担心的盯着岳灵风的侧脸,又焦急地呼唤道:“岳先生岳先生你怎么了?先生”可是岳灵风一脸的平静,动也不动,连胸口也一片平静,就像是一具尸体。

任盈盈眼前发黑,只觉心中大恸,嗓子一下子哽住了,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不会的!岳先生他不会死的!任盈盈颤抖着嘴唇,强迫自己大口地呼吸,却难以抑制眼角落下的一道泪痕。

如果我当时死了就好了,也不会连累他丢了性命!任盈盈只觉胸口一阵绞痛,深深地恨起自己来。

罢了!父亲死了,竹侄也死了,这世上已经再没有我亲近的人了,如今连他也不在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就在我死之前,好好看看他的脸吧,愿来世也不忘记这张容颜。

就在这时,泪眼婆娑的任盈盈突然发现岳灵风的胸口微微的起伏了一下,她不由一愣,却又怕是自己眼花看错,连忙急眨几下眼睛抖掉睫毛上的泪水,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岳灵风的胸口。

她太过紧张,近乎屏息地看着,过了一会儿,岳灵风的胸口又缓缓的起伏了一下。任盈盈这次确定没有看错,岳灵风果然还活着,她长吸了一口气,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次却是欣喜的泪水了。饱受折磨的一颗心这才终于放了下来。

岳灵风的呼吸绵细悠长,几乎难以发觉,胸口要过许久才会起伏一次,任盈盈就这样看着岳灵风的胸口,似乎他的胸口每起伏一次,自己的心就多一份快乐。她看着,看着,一直看到自己眼睛都痛了才恋恋不舍地合拢了双睫。

看不到岳灵风,任盈盈这时才想起查看自己的伤势。她缓缓的运息内视,发现自己的真气虽然还很虚弱,但是原本重创的经脉却都已经贯通了。

岳先生果然成功了!

上天垂怜,没让岳先生的努力白费,自己原本必死的伤势都已经治好了,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任盈盈粗粗估算了一下,按照目前的情况,只要将养几天就能恢复一些元气,估计不到二十天,自己的功力就能恢复如初。

自己的伤没事了,任盈盈心中又开始担心起岳灵风来。心中想道:“他为了救我,不惜耗费了大量的真气,才会力竭至此。可恨如今虽然近在咫尺,却无力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如何了,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任盈盈毕竟大伤初愈精力不济,刚刚又历经大悲大喜,心情起落强烈,更是耗费本就不多的精神,这样闭目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任盈盈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她睁开眼睛看到岳灵风依然躺在那里,除了衣衫已经干透了之外,和昨天没有半点差别。显然他从未醒来过。

任盈盈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发现自己依然虚弱,但是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于是她试着缓缓的翻身侧卧之后用双手按住地面,手臂用力的将上身撑了起来。

她慢慢的朝身边的岳灵风爬过去。他们本就挨得极近,任盈盈只爬了两下就已经靠在了岳灵风的身边。

任盈盈觉得只是爬了两下,比原来和人打斗两个时辰还要累。只好和岳灵风肩并肩的趟着。然后她伸手去摸岳灵风的手腕,中指按在岳灵风掌后高骨内侧关脉部位,接着用食指按关前的寸脉部位,无名指按关后的尺脉部位。

过了良久,任盈盈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气。岳灵风的脉象虽然虚弱,但是非常平稳,没有凶险之象。没有性命之忧。随即任盈盈眉头皱了起来。从脉象上看,岳灵风体内的真气极为羸弱,好似一个丝毫武功不会的人一般。

任盈盈想道:“平一指当初说过,按照他的方法出手施救,就算以方证大师的内力之强,也要耗掉毕生的真气。

而且在之后少则五年,多则八年,不能动用真气与人动手过招。期间还要小心的运功修习方能恢复元气。稍有不慎轻则全身瘫痪,重则丧命。

看来岳先生的真气已经为了给我疗伤消耗殆尽了。难道他真的至少五年不能与人动手过招?他为了救我竟然甘冒奇险我”

想道这里,任盈盈的双眼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看着岳灵风俊朗的侧脸,任盈盈的泪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任盈盈又躺了两个多时辰,感觉精力恢复的越来越好,可是肚子也越来越饿了。于是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看到岳灵风的行李放在不远的地方。于是她慢慢的朝那边爬了过去。

岳灵风的重剑、长剑,还有任盈盈的一柄长剑和一柄短剑都并排放在地上。在四柄剑上还放着一个大包袱。

任盈盈打开包裹,看到里面有十几付包好的大药,还有自己原本穿的那套衣衫,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了。还有一套岳灵风的长袍和一袋干粮。

闻到了干粮的味道,任盈盈的腹中更加饥饿。连忙取出一个干粮塞到嘴里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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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出来2k的一章,明天还有一章2k.

第一百四十四章 圣姑沐浴

任盈盈终究多时水米未进,纵然是冷硬的干粮,就着潭中的凉水,吃来也颇为香甜。只是她很清楚现在自己身子虚弱,也不敢多食,待到腹中不再饥饿,就住了口。进食之后,任盈盈感觉到了一丝困倦,于是她又躺下静静的闭目养神。

休息了一会儿,任盈盈感到精神更好了一些。山风吹过,她再次闻到一股腌臜的气味从自己的身上散发出来,顿时皱起了眉头。

虽然在两天前在平一指处,他的夫人刚刚给任盈盈用热毛巾擦洗过全身,也算清洁了一番。可是昨日岳灵风用真气打通她的奇经八脉,使得她的身体在疗伤过程中经历数次的寒热交替,不仅全身被汗水浸透了几次,还有很多体内的沉疴污秽通过毛孔排出了体外。这些沉疴污秽混以汗水,那味道可是极为难闻。

之前任盈盈先是担心岳灵风的身体,后来又是饥饿难耐,没有太在意此事。现在岳灵风的情况稳定,没有了性命之忧,自己又吃饱了肚子恢复了些许精神,身上这腥臭的气味就成了她此刻最在意的事情。

大部分年轻貌美的姑娘都一样,没有不爱干净的。任盈盈在日月神教中向来地位尊崇,不敢说是锦衣玉食,生活上也是极为讲究。就算偶然外出,也会尽量找地方沐浴清洁。像如今这样浑身发出腥臭的味道的情况,自打她记事儿以来还是第一次。

这样一想,任盈盈就更是感觉身上瘙痒难耐,恨不能拔下一层皮来。

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环视了身处的翠谷,此处在树林的深处。自己的身畔不远就是一个清澈的水潭。水潭的一侧有一个瀑布,从三十几丈高的崖壁上飞流直下,水流砸在水潭上激起了一大片雪白的浪花。

这个水潭不大,在潭水的一侧有一条小溪蜿蜒流出。溪水也和潭水一样皆是清澈见底。水潭四周几十丈内都是光秃秃的大青石,没有一株草木。

此时已经到了正午时分,阳光照射下来,一片暖洋洋的,让任盈盈感到身心舒畅。听着耳畔传来水声淙淙,看着水清见底的潭水,她颇为心动,极想要到潭水里面沐浴一番。

荒郊野外,人迹罕至,倒也算荫蔽,只是,还有一个男子在一旁

想到此处,任盈盈缓缓起身走到岳灵风身旁,看了一下岳灵风此时的情况。玉手的三根葱指轻搭在岳灵风的脉门上,在他耳畔轻声的呼唤道:“岳先生!岳先生”

唤了几声,发现岳灵风没有丝毫的反应,脉象还是平缓稳健,显然他依然还陷入昏迷之中,短期内似乎也不会醒来。任盈盈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面上浮起了浅浅的红云。女子爱洁的本性占了上风,她咬咬牙走到潭边。

任盈盈背转身来,飞快动手将身上穿的衣裙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不一会便露出了一副世间罕有的秀美身段。虽然知道身旁的岳灵风昏迷不醒,根本不会看到自己,她却仍然用手遮住羞人的地方。

整张脸红的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心内万分害羞的任盈盈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快速度走进了清澈的潭水,一直到水面超过肩颈才停下,让自己美妙的线条隐没在了粼粼的波光之中。

虽然天气已然热起来了,但是流动的水也并不多么温暖。清凉的潭水刺激得任盈盈几乎打了个冷战,洁白的躯体上浮出一粒粒的小疙瘩,却也缓解了她的羞窘。

不敢离岸边太远,也不能如同在家般慢慢清洗,纵然任盈盈此时很想在潭中畅游一番舒缓连日来压抑的心情,也只能一边快速搓洗着身上的污垢,一边注意着四周的情况,尤其时不时转头看看岳灵风是否醒来。

任盈盈的长发披散开来,在潭水中绽成一朵摇曳的墨菊。飞溅的水花中,层层污垢脱落下来,潭水使盈盈年轻白皙的肌肤更为娇滑,阳光下这具身躯反射出莹莹的光泽,如同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

一刻钟之后,任盈盈清洁完毕,缓缓向着岸边游去。

虽然岸上的岳灵风依然动也不动,但是她的双臂仍然交叉护在身前,把胸前重要的部位遮掩。可是她纤细的藕臂却无法完全遮住自己那丰满而又坚挺的胸肌,而且双肘抬高,更把纤细的蛮腰衬托得不堪一握,又充满跳弹的活力。

随着她的走动,上半身已经露出了潭水,阵阵的涟漪中,一双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任盈盈疾步而行,美丽的线条,若灵山秀岭般起伏着,整个身体散着勃勃的生机,带着湿润的水汽走上了岸边的大石。

任盈盈紧张地盯着岳灵风,飞快地取过脱下的衣服草草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在包袱中取出已经被平夫人洗干净的衣裙穿好。

穿好了衣衫,任盈盈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红着脸回到岳灵风身边,看着他依然沉沉的昏睡,不由得轻叹一声:“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啊?”所幸脉搏依然平稳,倒也不至于过分担心。

任盈盈又取了巾帕打湿,仔细地给岳灵风擦拭了面容和双手,复又将换下的衣物清洗,铺在一旁晾干。

忙完这一切,也耗费了她本就不多的精力。倦意上涌,她躺在岳灵风的身侧,不一会儿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任盈盈这一睡又过了一天。次日她刚刚醒来在潭水边梳洗,就听到有人在身后轻声呻吟:“水水任姑娘”

这轻若蚊蝇的声音却如同春雷般在任盈盈耳边炸响,直将她的魂儿都炸开来,化作热流在身体中四处流窜,使得她浑身颤抖,泪水也溢满了眼眶。

“岳先生你终于醒啦!”任盈盈哽咽地转过身来,正对上一双久违的温润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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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灰黑相间的狸猫闪电般从一棵大树的树梢之上跃下来,冲着一个方向吱吱喳喳地叫着。

一个肤色黝黑的干瘦男子走过来将它提在了怀中,随手掏出一块肉干塞进狸猫的口中。小心翼翼地对身后的高壮男子说道:“在前面。”

那高壮男子眯眼盯着前面不远处的几间瓦房,嘴角咧开来:“原来到了这里啊!杀人名医平一指的住处!看来不会错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追兵迫近

岳灵风自来到这个笑傲江湖的世界之后,还从未有过如这次般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

也许是因为前世是一个医生的缘故,也许是一贯的性格使然,岳灵风行事的谨小慎微一直未变。他向来都喜欢事先计划,一遍遍地模拟行动,针对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研究对策,然后雷霆出手,一击而中,事后小心扫尾。

因此,虽然他从嵩山派手上救下了岳父刘正风一家,大闹过左冷禅的寿宴,后来又打伤杨莲亭,连挑了日月神教的数个分坛,却依然不为武林所知。

江湖上关于华山派掌门公子岳灵风的消息,也不过是曾经一力打败万里独行田伯光,后来又挫败上山找茬的气宗长辈成不忧和丛不弃。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是个颇有乃父之风的少年高手,在年轻一代或属翘楚,放在整个武林却排不上什么名号。

对于其真实实力的了解,除了家人之外,便是与他敌对的嵩山一派,偏偏岳灵风行事缜密,任那些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们一直寻找的前辈高人其实是个弱冠青年。

对此,岳灵风虽然从未说过什么,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很为自己骄傲,毕竟能瞒过众多耳聪目明经验老道的江湖人物,也是莫大的本事。因此,他对于自己对各种情况的掌控力也颇为自信。

这一次为任盈盈保命疗伤,他早就知道会很艰难,不过在他们的各种努力下,也依然顺利地完成。唯有一点,是他事先没有预料到的,就是他功力的消耗程度。

按照他本来的估计,纵然疗伤之后自己会功力耗尽,但是人应该还是清醒的。或者体力也耗尽而休息一阵,也依然能够确保时间不长,最多一两个时辰。毕竟他们两人还是身在荒郊野外,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护法,万一追兵赶到或者遇上野兽就糟糕了。

偏偏他最不愿意的情形真的发生了。岳灵风低估了这种疗伤方法的艰难程度,当他收功的那一瞬间,久违的黑暗就包围了他,在他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自己果然托大了

还好,上天终究还是眷顾他们。任盈盈先行醒了过来,并且在最初两人都很虚弱的这几天,没有一个追兵赶到。如今,岳灵风经过了长长的昏迷期,也清醒了起来。

从深沉的昏暗中浮起,岳灵风艰难地找回自己的意识。好累全身都软绵绵的喉咙里干的要裂开似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记忆片段闪回重伤的女子斩杀追兵怪医的诊断运功疗伤对了,任盈盈

岳灵风的脑袋像是突然亮起了一道光束,原本混沌的意识也终于清明起来。

抬起沉重的眼皮,就看到一道优美的背影在不远处洗漱,长发如瀑,看身形正是任盈盈。自己真的做到了,岳灵风心底浮上真诚的喜悦,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挑。

他这一笑不要紧,牵动了长期僵硬的肌肉面皮,结果原本就极为干燥的嘴唇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口干舌燥,整个喉咙似乎要冒烟了一般。整个身体极度的缺水。于是开口说道:“水水任姑娘”

任盈盈身影一顿,然后不敢置信地转过身来。岳灵风见她似乎刚洗罢了脸,还有几滴晶莹的水珠挂在她的香腮和下颌之上,此时正用一只梳子在缓缓的梳头,皓臂如玉,长发委地,一双秀美的长眉下,灿若星子的双瞳盈盈望来,这画面真是极美。

任盈盈泪眼朦胧,正对上一双久违的温润眼睛,不由得喜极而泣地哽咽道:“岳公子你终于醒啦?”

岳灵风很想再笑一笑,又怕嘴上再裂一道口子,也不敢笑了。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说道:“我好渴,有水吗?”

任盈盈忙道:“先生,你躺好。我马上给你弄。”说罢,从岳灵风的包袱里取出一个葫芦,将里面几天前的旧水倒掉,然后在潭水中灌了半壶。

回到岳灵风的身侧,跪坐在岳灵风的耳畔,俯身轻轻扶着岳灵风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此时任盈盈的身体也是极为虚弱,玉臂酸软不能支撑岳灵风头部的重量。只得向前膝行一尺,把手臂连同岳灵风的头部都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另一只手拿起葫芦慢慢的将清水喂到岳灵风的嘴里。

甘甜的清水滋润着岳灵风干燥的喉咙,直到他一小口一小口将这半壶水喝个干净,才满意的停了下来。后脑枕在任盈盈柔软玉臂和大腿上感觉舒服极了。任盈盈身上若有若无的芬芳钻到岳灵风的鼻子里,让他不由得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半壶清水下肚岳灵风的精神好了很多,说道:“好了,有劳任姑娘了。”

此时任盈盈眼角还挂着激动的泪珠来不及擦拭,却对岳灵风甜甜一笑,说道:“先生说的哪里话,我这条命都是先生救下的,这举手之劳先生怎么还对我客气起来了?”

岳灵风说道:“你的伤都好了吗?”

任盈盈说道:“都好了,再将养个十几天就没事了。先生的再造之恩我真的是不知如何报答才好先生,你现在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之前平一指说过,就算是以少林方证大师那精研易筋经几十年的功力,给我疗伤之后也要有至少五年的时光不能动武,先生你”

说着说着,任盈盈眼里又再次被泪水充满。岳灵风见她的俏脸上充满了关切和自责,眼看泪水要滴下来了,连忙安慰道:“任姑娘,我没事,平大夫虽然医术通神,却并不了解我修炼的内功心法。

我修炼的这门内功,其它方面相比易筋经孰强孰弱尚未可知,但是给你疗伤之后恢复功力却并不需要五年时光那么久。以我现在的状况,最多不超过三个月时光,我的功力就能恢复如初,只要这三个月之内我不动用内力与人过招就好。”

听到岳灵风恢复功力不用五年那么久,任盈盈的俏脸上立时阴霾尽散,知道这个消息,真是比她自己受的伤痊愈了还要更加开心,喜道:“真的?先生说的是真的?”

岳灵风微笑着说道:“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任姑娘?哦,对了,任姑娘,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每次看到岳灵风的微笑,任盈盈都会感到心头暖暖的,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听到岳灵风问自己,也笑着答道:“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准,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应该是先生刚刚给我疗伤后不久。

之后我睡过去两次,如果每次都没超过一天的话,先生应该是昏迷两天了。”

听到任盈盈说自己经昏迷两天时间,岳灵风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任盈盈问道:“先生饿了吧?”说罢从放在身旁的包袱里面在拿出一块干粮。

岳灵风毕竟连续两天水米未进,这时苏醒过来确实是饥饿难耐。加上之前为了给任盈盈治伤几乎耗尽了真气,顿时感到一阵心慌和无力的感觉,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只好勉强的对任盈盈点了点头。

刚刚任盈盈喂他喝水时将他的头抬起,枕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此时两人还保持着这个姿势。岳灵风这一点头,脑袋自然的在任盈盈的臂弯和并紧的两条大腿上蹭了两下。

夏季的衣衫本就极薄,在任盈盈的罗裙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裤而已,罗裙和裤子都是又薄又滑的丝绸所制,任盈盈感觉到岳灵风的头部在自己的大腿和臂弯处摩挲了两下。

之前在逃亡的途中岳灵风虽然也抱过她,但那时候她身受重伤,身心都疲惫痛苦。到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感觉。

而此时身体虽是依然虚弱,但是伤已经好了只是元气未曾恢复而已。任盈盈感到大腿上传来的感觉,整个身体紧张的突然僵硬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阵酸软酥麻,大腿和手臂上的肌肤感觉像过电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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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先生,在下奉了东方教主的令喻捉拿叛教逆贼任盈盈。希望平先生能够体谅在下的难处,如果平先生知道任盈盈那小贱人的行踪,告诉在下,那可是大功一件!东方教主自然不吝惜重赏!”一个高壮的男子站在平一指身前不卑不亢的说道。

平一指坐在座位上,手中拿着一本医书摇晃着大头好似津津有味的读着,似乎并未听到那高壮汉子的话语。

见平一指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高壮的汉子心中暗怒,可是又不便立时发作。一来平一指虽然很少和人动手,但是他的武功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流的高手。别的不说,单单是深厚的内力就让人不敢小觑。

二来行走江湖之人,都不想得罪平一指,万一将来自己或是好友受伤得病,没准会求到这个神医。

那高壮汉子只得再次说道:“平先生,东方教主派在下前来捉拿叛教逆贼任盈盈,平先生要有线索便是大功一件”他说道“东方教主”四个字时狠狠的加重了语气。

话音未落,平一指将那本医术随手扔在桌上,轻蔑的哼了一声道:“秦麻子,你是在用东方教主来压老夫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雪尾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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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平一指的语气不善,那个被平一指称作“秦麻子”的高壮汉子,毕竟不敢真正得罪这个江湖第一神医。连忙说道:“平先生这话是从何说起?江湖上谁敢得罪您那!平先生看哪个不顺眼,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要抢着帮您出头呢!”

听他这么说,平一指手捻胡须轻蔑的哼了一声道:“你到是明白的很。”

那个“秦麻子”说道:“现在东方教主传令江湖,悬赏叛教的任盈盈。我这不是来给平大夫送一个天大的富贵吗?”

平一指冷哼道:“秦麻子,说话不用拐弯抹角,你想要当这个光明左使,想要学东方教主的神功没人拦着。可别把我扯进去。你心中的什么劳什子富贵,老夫没兴趣。今的雪尾狸既然能带着你们找到我这里,那自然也能继续找下去。”

秦麻子叹了一口气道:“这雪尾狸虽然是追人寻踪的灵兽,可灵兽毕竟也是兽。任盈盈这贱人又机警的很,一路都在树梢上纵跃。而且轻功极为了得,每一个落脚的树梢之间距离极大。这让雪尾狸的搜寻速度大大降低,她是用轻功疾驰,我们却要一寸一寸的找。只会被她越甩越远,留下的气味也会越来越淡,让雪尾狸更加难以发现她的踪迹了。”

平一指幸灾乐祸的笑道:“哈哈哈!雪尾狸好大的名头,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过就是会爬树的猎狗而已,哈哈哈!不过如此!”

秦麻子身后那个牵着雪尾狸的黑瘦汉子听到平一指蔑视他心爱的雪尾狸,不忿的辩驳道:“什么不过如此,雪尾狸的鼻子可比猎狗灵多了”

他还想继续说却被秦麻子挥手制止,对平一指恭敬的说道:“确实不过如此,江湖上以讹传讹多有夸大,平先生一语切中要害,这雪尾狸可不就像个能爬树的猎狗么,既然任盈盈来找过平先生,还请平先生看在东方教主的金面上指点一二。”

秦麻子看平一指依然不为所动的样子,暗自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说道:“就算平先生超然物外,不在乎这些俗世的富贵权势,就当我姓秦的欠您一个天大的人情。我愿对天发誓,将来无论我姓秦的混的如何,甘愿为平先生两肋插刀!如违此誓,我必死于刀剑之下。”

闻言,平一指大头终于停止了晃动。心道:“看来这秦麻子是铁了心要博一场富贵了。竟然发出这等毒誓!”要知道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头打滚的日子。最重口彩和誓约。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发出这种毒誓的。

秦麻子却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之前的一段路途追踪的十分顺利,任盈盈一直是在地面上走的,雪尾狸的追踪十分迅速。可是在半途经过一处密林之后,情况急转直下。

在那处密林当中,秦麻子找到了一处焚烧殆尽的废墟,看样子原来应该是一个茅屋。在四周到处都是被暗器或者刀剑碎片杀死的人,几乎每一具尸体都是一招致命。其中不乏西宝和尚、游迅这样的高手。除了死人之外,还有几条死了的猎犬。

第一百四十七章 黄雀在后

显然这些人和任盈盈在此处有一场大战。可是到了这里地面上在也寻不到任盈盈的气味。秦麻子等人看到了猎犬的尸体,自然猜到了任盈盈应该是上树梢了。

从此开始雪尾狸追踪的速度远远慢于任盈盈的脚力。单靠雪尾狸只会和任盈盈越拉越远,任盈盈的气味越来越淡导致雪尾狸追踪的速度更慢,如此不断的恶性循环。

秦麻子表面不说,其实却是心急如焚。时值盛夏随时有可能下雨,那样会让本来就稀薄的气味更加难以找寻。

当秦麻子追踪到了平一指的家中时,这已经成为了他最后的希望。看来任盈盈在众多人围攻下受伤了。如果她此时正在平一指家里面养伤,这场天大的功劳不就是他秦麻子的了。

秦麻子本是日月神教郑州分坛的一个香主,在日月神教的众多香主之中也算是排名靠前的高手,但是他年纪偏大,从没奢望过可以晋身十长老之位。

可是这次任我行重出江湖搅动了血雨腥风,让他看到了机会。只要抓住了任盈盈,他就可以一步登天,变成光明左使,而且成为东方不败的弟子。这样必然会是下任教主的不二人选。

当秦麻子吩咐七个旗主和十几位得力手下将平一指的房子团团围住,满怀希望的冲进平一指的家中时,他却失望了。家中除了平一指夫妇,没有第三个人。

秦麻子万般无奈,只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平一指能告诉他任盈盈的行踪。

平一指心想:“圣姑他们已经离开三天了,此时要么已经伤重不治,要么已经被方证出手治好了正在少林寺养伤。如果是第一种结果,告诉他们圣姑的行踪,也无所谓。

如果是第二种结果,即便这些货色找到少林寺,也会被少林寺给收拾了。甚至那个蒙面青年出手就能解决掉他们。

秦麻子既然找到了我这里,那么迟早有一天东方不败会知道的。既然无论什么结果都不会伤害的圣姑,我犯不着因此得罪东方不败。”

想通了此点,平一指说道:“秦麻子,你既然发了这个毒誓,我告诉你也没什么。”

秦麻子闻言大喜,连忙说道:“多谢平先生!”

平一指说道:“秦麻子,你先别忙着谢我。我只是知道她离开的方向,至于她现在在哪里,我却不能肯定。她离开是身受重伤,非药石所能医治,需要内力绝高之人为她疗伤才能保住性命。我的内力差的远了。然她便径直向西边去了。”

秦麻子先是眉头紧皱,心想:“好你个平大头,你只告诉我方向有屁用,我用雪尾狸一样能闻出来。”

但是仔细一琢磨平一指的话,便找到了头绪:身受重伤、内力绝高之人、平一指内力差得远了、朝西边去了。

平一指的内力放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江湖上比他内力强出一大截的人可是不多,开封西边的内力高手

秦麻子突然灵光一闪——少林寺!方证大师!

想通了此点,秦麻子立刻抱拳对平一指道:“多谢平先生指点此番大恩秦某没齿难忘!”嘴上说的漂亮心中却在鄙视平一指:“你直接说少林寺不就得了,怎么这么拐弯抹角。出卖个人还扭扭捏捏的!真不爽气。”

说罢,秦麻子再不做丝毫停留,带着众位手下向西方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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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麻子一行人刚刚没入西侧的树林中,在南面的树林中一个锦袍汉子低喝道:“跟上去!”

话音刚落,二十几个身影同时窜上了树梢,朝秦麻子走的方向追了过去。锦袍汉子身边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人说道:“张大哥,咱们不去平一指家里看看吗?”

那姓张的锦衣汉子说道:“去个屁,那秦麻子有雪尾狸,咱们跟着他准没错!他们想玩螳螂捕蝉,咱们就作黄雀在后。”

那中年道人立马翘起拇指说道:“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张大哥!实在是高!”

姓张的锦衣汉子笑骂道:“就你嘴甜!大家都机灵点!别让秦麻子的人发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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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西边的树林那边有大片的惊鸟飞起来!”

“快!我们过去查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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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的大腿被岳灵风的后脑一蹭,立时酥酥麻麻的,一直麻遍了全身,酥到了心里。最后要靠一只手撑住地面才稳住上身的颤抖。任盈盈连忙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让加快的心跳平复下来。

她手一撑地,却把手中拿着的干粮给弄脏了。连忙又换了一块干粮。

任盈盈满脸通红,勉力将干粮放到岳灵风的嘴边。岳灵风确实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此时闻到干粮的味道分外香甜张开嘴咬了一小口。结果牵动了嘴唇上面的裂口。让他下意识的吸了一口冷气。

心思细腻的盈盈看到岳灵风吃的费力,顾不得害羞,连忙将原本压在岳灵风颈部下面的玉臂抽了出来,让岳灵风直接躺在她的大腿上面。然后将干粮掰成蚕豆大小的小块,直接喂到了岳灵风的嘴里面。

没有了手臂的阻隔,任盈盈大腿上面的触感更加强烈了。此时她却一心要喂岳灵风填饱肚子。反到是分散了注意力。没有之前的感觉那么不堪忍受了。

任盈盈内心的这些害羞与心动,虚弱的岳灵风却是全然不知。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是枕在任盈盈的大腿上面。只是觉得口中的干粮美味无比。

直到将整个干粮吃光,岳灵风才感觉饥饿的感觉慢慢消退了。任盈盈轻声问道:“岳先生,还要再吃一个干粮吗?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多吃一点吧?”

岳灵风说道:“有劳任姑娘了,先不吃了,长时间空腹之后不宜吃的太饱。”

任盈盈点了点头,然后又拿起葫芦喂岳灵风喝了两口水。当任盈盈将葫芦放在一边回过头来却发现,岳灵风竟然紧闭着眼睛睡着了。

本来想把岳灵风的头部从大腿上扶下来的,此时任盈盈却怕这样做会吵醒了岳灵风。

“他为了救我,一定累坏了吧?”任盈盈想道。低着头深情的凝望着岳灵风熟睡的脸庞。任盈盈不由自主的伸出玉手

第一百四十八章 和我回华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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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感谢不拜天2014、不法分子、一叶青竹、tenneg、溪枫听雨、高山不绿对的燃冰【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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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不由自主的伸出玉手,缓缓的,轻轻的贴上了岳灵风的侧脸。掌心下的肌肤微凉,可是她却从相连的部分感觉到火一般的热度,顺着手心手臂一路流窜,直窜到自己的心底。

任盈盈的另一只手悄悄地抬了起来,春葱般的手指悬在岳灵风的面容上方,虚虚描摹着他微微皱起的浓眉,沉沉闭合的双眼,挺直的鼻梁,以及因连日奔波劳累而日渐突出的颧骨,干裂黯淡的紧抿双唇,略显刚硬的下巴。

任盈盈双眸含情,痴痴地看着岳灵风,脸上忽然绽出一朵温柔的笑颜。

就这样吧,在他沉睡之际,稍稍放纵一下自己的感情,等到他醒了,就要将所有爱意、心动、倾慕统统收入心底,做回那个从容理智的“任姑娘”。

任盈盈是笑傲江湖世界中第一等聪慧的女子。这种聪慧不仅表现在她的智谋心计上,同时也表现在她对待感情的态度上。

在原著中,任盈盈被令狐冲对小师妹的浓烈感情所打动,因而爱上了这个男子。恋慕一个心中另有所爱的男人是多么麻烦而痛苦的一件事情,任盈盈不会不知道。但是,她依然义无反顾地一头栽了下去。

她是骄傲的魔教圣姑,对待别人都是冰冷蛮横不近人情,偏偏只对令狐冲一个人温柔。她追随令狐冲,在他对阵敌人时陪伴他,在他受到情伤时安慰他。为他不惜放弃自己的自由,被囚少林寺,还为他救下岳灵珊,甚至从未说过情敌一句坏话。

任盈盈喜欢令狐冲,想要得到这个深情的男人,却不屑于使用阴谋诡计诋毁情敌,而是用的正大光明的阳谋:我喜欢你,对你一千一万个好,但是从不以此为要挟索要你的回报。

结果到了最后,令狐冲果然被她所感动,心甘情愿与她逍行天下,笑傲江湖。

如今,对待岳灵风,也是如此。

任盈盈自然是爱岳灵风的。像岳灵风这般有情有义有担当的男子,世间哪个女子能不爱呢?只可惜他们两人终究有缘无分。

当初黄河之上初见之时,任盈盈纵然对岳灵风欣赏有加,却囿于门派对立,不敢深交。如今她飘落江湖,身负血海深仇,又被东方不败一直追杀,前途难料,更是不愿连累他。

何况岳灵风早就已经使君有妇,娶了一位如花美眷。即使当初任盈盈以为自己必死之时,曾经向他袒露心声,表达情意,却一直未得到他的回应。由此可见,岳灵风和妻子感情深厚,恩爱非常。

任盈盈洒脱理智,绝对做不出死缠烂打、纠结不清的举动。而且她觉得自己能拥有他这样一段时日,日后想起也是极为美好的回忆,就已经足够了。

我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所以,我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在你身边时,不让我的感情困扰你,离开你之后,独自一人思念你。

这就是任盈盈对岳灵风的爱。

任盈盈慢慢收回自己的双手,撑在身体两侧,支持着有些酸麻的腰肢。看着岳灵风略显憔悴的容颜,她不得不考虑迫在眉睫的现实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该何去何从?

任盈盈的功力在逐渐的恢复,可是岳灵风却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复原。这种需要慢慢调理修养的伤势,自然不能在荒山野岭中治疗,必须有一个稳定、安全的环境才行。

破庙山洞之类的条件不好,吃住都不方便。若是找一家客栈或是租间房子,人多口杂,安全问题又难以保证。任盈盈自己倒是也有几座不为人知的产业,只是现在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部属,光凭自己这两个半残的人也难以安排周全。

任盈盈抬头看看远处的瀑布。两人已经在这个水潭边停留好几天了,作为日月神教的圣姑,她知道教中有不少精于追踪的高手。

纵然岳灵风已经很小心了,却未必能保证完全掩盖痕迹。能不受打扰地完成疗伤并且修养这几天,已经极为难得了。但是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可是下面究竟要往哪个方向走呢?

任盈盈再次低头看看昏睡的岳灵风,不由皱起了眉头,思虑半晌,才下定决心。实在不行,只能将岳先生送回华山派了。

任盈盈原本不愿往华山方向走。杨莲亭被她伤了,东方不败现在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她身后缀着东方不败的追兵,若是逃进华山,将一干牛鬼蛇神引了去,以东方不败的疯狂,必然会掀起大战,不是给岳灵风的家门找麻烦吗?

可是如今岳灵风极度虚弱,自己也不过才恢复两成功力,追兵随时都有可能到来,她一个人恐怕难以保护岳灵风的周全。一旦被抓到,岳灵风不仅会身败名裂,性命更是绝对难保。

华山派的麻烦还是岳灵风的性命?两害相权取其轻,自然要先顾着岳灵风性命了。

任盈盈微微眯起双眼,仔细考虑着接下来的行程细节,准备等岳灵风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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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足足两个时辰,岳灵风才渐渐转醒。刚一睁开双眼,便看到了任盈盈的俏脸,相距很近。而相距自己侧脸更近的是一对傲然挺拔的峰峦。岳灵风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这是枕在任盈盈的大腿上睡着了?”

任盈盈见到岳灵风缓缓睁开眼睛,立刻收回了深情的目光,为了掩饰心中的情意快速眨动了几下眼皮,带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忽闪忽闪的。

岳灵风意识到自己躺在任盈盈大腿上睡着了,心中觉得略微尴尬。忙轻声道:“任姑娘水喝水。”

任盈盈听到岳灵风想要喝水,连忙拿起放在身侧的葫芦。入手一轻,这才发现葫芦里面的水早已经喝光了。轻声道:“先生稍等。”

说罢温柔的将岳灵风的头部从自己已经被压的发麻的大腿上抬起,轻轻的放在地面的青石上。她那对浑圆玉柱般的大腿在被岳灵风枕了两个多时辰之后,终于重获自由。

在水潭里灌满了葫芦,细心的喂着岳灵风喝了大半。任盈盈问道:“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

岳灵风现在已经完全从睡眠中清醒了过来,想起自己睡着之前是任盈盈正在喂自己吃干粮,为了自己进食方便。任盈盈将自己的头部抬了起来。当时自己又虚弱又饥饿,没有注意,现在想来任盈盈是把自己的头放在了她的大腿上面。

后来自己竟然枕着盈盈的大腿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看来任盈盈是为了不吵醒自己一直没有移动过。想到此节,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感动,还夹杂着一丝歉意。

岳灵风也不想和任盈盈纠结于刚刚睡在任盈盈大腿上面的尴尬。任盈盈开口询问,他立刻很配合的答道:“比刚才好多了。多谢任姑娘了。”

任盈盈俏脸微红,心中自然知道岳灵风这一声谢谢可不只是谢自己喂他喝水。嘴角微微翘起,说道:“先生,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岳灵风喃喃的说道:“打算?我们两人都要仔细调理好尽快的恢复功力。这荒郊野外的,毕竟取食不便。现在时值盛夏,万一在下个大雨可是麻烦的紧。等到再过几天,咱们二人行动方便了。还是换一个地方吧。”

任盈盈点头说道:“就听先生的。再过个十来日,我的功力就能恢复大半了。到时候咱们便换个地方。”

听到任盈盈的话,岳灵风心中想到:“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给家里飞鸽传书报平安了。过些天可要去就近的鸽站发一封才行。否则父母和菁儿定然要担心了。”

岳灵风道:“任姑娘,等到你的功力都恢复了,将来可有什么打算吗?”

任盈盈闻言眼神一黯,轻轻的说道:“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无根无萍的孤女了。东方不败杀了爹爹,现在还要继续追杀我。东方不败的武功已经是登峰造极,我就算苦练一辈子武功也不可能打败他。

想要报仇是难如登天,妄自送了性命。也许爹爹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在生命最后一刻还不忘嘱咐我,永远不要报仇。”

说着说着,任盈盈又想到了父亲那天浑身浴血的惨状,泪水不由自主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声音也开始微微发颤。

岳灵风听到此处,躺在那里仰望着任盈盈带泪的脸庞。似乎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被触碰到了似得。

不由得想道:“如果不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她最后应该能和令狐冲过着幸福的生活。如果自己不从西湖地牢放出任我行,那么她现在依然是日月神教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圣姑。”

“是我害得她如此悲惨吗?”岳灵风陷入了沉思:“也是,也不是。自己不过是早几个月把任我行放出来罢了,就算自己不动手。以向问天的智谋和武功依然可以救出任我行。

任我行依然会去找东方不败抢班夺权。没有了令狐冲的帮忙,依然是落败身死的命运。究其根本,还是是任我行对权势的执著。”

想通了此处,岳灵风心中不再纠结,开口对任盈盈说道:“任姑娘!和我一起回华山吧!”

“呃!”任盈盈闻言心中一愣

第一百四十九章 长老与四友

听到岳灵风主动提出让自己和他回华山,任盈盈愣住了。这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要知道她现在可以算是现在江湖上最危险的人物。整个江湖上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捉到她,去向东方不败邀功。

任盈盈想道:“他让我随他一同回华山,定然是怕我无处可去,被东方不败那厮害了。想让我在华山藏身。他对我这样好,处处为我着想,我有怎么能反去害了他。”

想到这里,任盈盈对岳灵风微微一笑,说道:“先生同我想到一块去了。出门在外总归千般不便,我原来也想到将先生送回华山。”

岳灵风听任盈盈话中似有不妥,但是此时身体虚弱,精力不济思维也不如平时灵活,一时没有听出任盈盈话中的深意。\

随即听任盈盈问道:“这柄重剑也是先生用的兵刃吗?这一路却没见先生用过。”

岳灵风笑着答道:“这是一柄寒铁重剑,有九十多斤的分量。这一路之上碰到的对头还不必用此剑来对付。”

任盈盈不由得咂舌道:“这柄重剑竟然有九十多斤重?怪不得如此巨大。”

听任盈盈这么一说,岳灵风想到,这寒铁重剑又大又沉重,现在自己身体虚弱不能动用丝毫内力。带在身边实在是个累赘。于是对任盈盈说道:“任姑娘,麻烦你将这寒铁重剑丢到水潭里面吧。”

“啊?”任盈盈一时没有弄懂岳灵风的意思。看到任盈盈不解的样子,岳灵风柔声说道:“我三个月内与人过招时不能动用丝毫内力,根本无法使用这九十多斤重的寒铁重剑。与其带在身边徒增累赘,莫不如先藏在这潭水之中。将来我功力恢复了。在来此处取他。”

任盈盈这才恍然,问道:“藏在水里不会生锈吗?”

岳灵风摇头笑道:“这寒铁乃是铸造兵刃的至宝,在水中不会生锈的,这青铜的剑柄装首和皮鞘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就算泡水坏掉了到时候换一个即可。”

听岳灵风如此说,任盈盈便不再担心,起身拾起寒铁重剑,向水潭中扔去。“噗通!”九十多斤的寒铁重剑被任盈盈扔出了一丈多远。落在潭水之中激起了大量的水花。

岳灵风侧着头看到心爱的寒铁重剑落在水里,默默的记下了落水的大致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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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麻子站在树下焦急的等待着。终于,树梢上的雪尾狸蹿回到地面,“吱吱”的叫了几声,便开始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秦麻子身边那个黑瘦汉子将一个肉干塞入雪尾狸的嘴里。

那黑瘦汉子说道:“香主!这已经是第五次了,绝对不会错的。他们肯定没有继续向西去少林寺。而是在此处转向朝北面走了。”

秦麻子心中愤恨,用力的向身边的大树击出一掌。“噗!”两人合抱的树干之上留下了一个深入寸许的掌印,树叶簌簌而下。秦麻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平一指!老匹夫!竟然敢骗老子!”

黑瘦汉子道:“香主,那我们怎么办?”

秦麻子无奈的说道:“还能怎么办?看来任盈盈改变主意了。我们只能继续往北追了。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又变成慢慢搜索了,不能向原来那般快速向西搜寻。唉!走吧!”

黑瘦的汉子搓唇吹了一个口哨,那雪尾狸再次窜上了树梢

秦麻子等人走后不久,一群人来到了他们刚刚呆的地方。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汉子喃喃自语道:“这个秦麻子,怎么转向了?”

他身旁一个灰衣老汉不解的说道:“杜长老,我们索性直接追上去,让秦麻子带路得了。难道他还敢违抗咱们的命令吗?”

那锦衣的中年汉子正是日月神教硕果仅存的两位长老之一杜长老。而另一位则是包长老。当初任我行重出江湖,杨莲亭派他们二人去杭州西湖梅庄查证任我行脱困的因由。确和任我行错过。

在刚刚到梅庄之后不久,他们就收到了东方不败通令江湖追杀任盈盈的消息。自然加入到了寻找任盈盈的大军之中。

杜长老说道:“不急,再跟两天,秦麻子原本是鲍大楚一系的人,之前和我们也没什么深入的交情。这厮未必肯替我卖力。还是先跟着他!让他自以为可以独自立此大功,他会找的更加用心。快!都跟紧点!”

跟在他身后的十几位汉子同时低声应诺:“谨遵二位长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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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杜长老和包长老走后半柱香的时间,又来了四个人,为首的赫然是西湖梅庄的大庄主黄钟公,身后紧随着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除了四位庄主之外,还跟着梅庄的两位家丁“五路神”施令威、“一字电剑”丁坚。

原来自从任我行被岳灵风从梅庄救走,他们自知犯了大错。如果留下来无论是东方不败还是任我行,都不会放过他们。几个人立即弃庄逃跑。

他们虽然离开梅庄,却并未走远,而是隐居在西湖附近的杨梅岭上。还时刻关注着梅庄的动静。毕竟他们都吃了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虽然逃得了一时,可是到了明年端午节如果没有东方不败的解药。他们脑中的尸虫就会发作。一样是个死。

任我行脱困后不久,日月神教的杜长老和包长老一同来到梅庄查探情况。没过几天,事情突然跌宕起伏。江湖传言,任我行和向问天等人殒命黒木崖。东方不败更是传谕江湖,要重赏活捉任盈盈的人。

梅庄四友意识到他们最后的机会来了。只要他们活捉到任盈盈,立下大功。不求东方不败真按照承诺升职他们之中的人做光明左使和传授《葵花宝典》。只要能功过相抵,得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他们就知足了。

之后他们发现杜长老和包长老开始北上寻人。便小心的一路跟来。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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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二人世界

看着杜长老和包长老率领手下远去的方向,黑白子说道:“大哥,他们真的能找到任盈盈吗?”

黄钟公手抚银髯说道:“二弟,咱们就只有六个人。江湖之大如何能抢在别人之前抓到任大任盈盈?现在方教主之下神教的光明使者和十长老不是已经身死就是下落不明,据说杨莲亭未愈,只剩下杜长老和包长老是地位最高的人了。”

黑白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见到黑白子了然的样子,丹青生奇道:“二哥,大哥这话答非所问啊?这杜长老和包长老是东方教主之下地位最高的人和活捉任盈盈有什么关系?”

秃笔翁附和道:“是啊,大哥、二哥你们两个说话怎么拐弯抹角的?”

黑白子道:“三弟、四弟我和大哥这一问一答说的最直白不过,可没有半点拐弯抹角。是你们不愿意用心琢磨而已。”

丹青生闻言说道:“哦?二哥你快直说了吧,要说耍心眼,我和三哥加一块儿也赶不上你的一半心思啊!”

黑白子道:“大哥的意思是说,东方教主不能亲自下黑木崖,那么杜长老和包长老二人便是神教在黑木崖下地位最尊崇的两个人,所有的神教教众和依附于神教的势力都要对他们二人唯命是从。

东方教主悬赏活捉任盈盈,捉到她的人便能当上光明左使,得以传授镇派绝学《葵花宝典》,俨然就是东方教主的继承人。这等权势加上神功的诱惑,江湖中人谁不动心?杜、包二人又岂能例外?

既然他们动心了,又是现在神教中教主之下最有权势的人,那么不管是谁活捉了任盈盈,想要带人上黑木崖领赏,最后都要过杜长老和包长老这一关。

不管谁活捉任盈盈,其实都是为杜长老和包长老做嫁衣而已。首功必然被他们二人所得。

所以,我们只要跟着他们二人,等到任盈盈落到他们手中的那一刻,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

秃笔翁恍然大悟,说道:“还是大哥和二哥高明。就这么办。杜长老和包长老若论武功,未必是大哥和二哥的对手。至于其他的杂碎们,就交给我、四弟还有丁坚和施令威好了。”

黄钟公说道:“至于如何动手,还要在仔细推敲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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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谷的潭水之畔地处偏僻人迹罕至,自从岳灵风选择这里给任盈盈疗伤之后,便从没有人来过。

接下来的几天任盈盈和岳灵风就在这处山谷之中养伤,岳灵风虽然渐渐可以活动身体了。现在他浑身乏力,就如同一个常年多病体弱的普通人一样。他只好躺在地上尽量减少运动。每日只是躺着运转内息,不断的修习《九阴神功》。

而任盈盈的情况要好的多。她身上的伤已经被岳灵风完全的治好了,现在只是痊愈后的虚弱期而已,而且每天都在快速的好转着。

到了第五天,任盈盈除了运功恢复内力之外,还可以慢慢的走到附近林子里面采摘一些野果,此时岳灵风包袱里面带的干粮已经吃光了。

再过了一天,任盈盈在潭水边洗野果的时候,发现清澈透明的潭水中有不少鱼儿在游动,于是拿来长剑,朝着水中的一条鱼儿迅捷的刺出,竟然真给她刺中了一条一尺来长的鱼。

可惜,她的长剑不是鱼叉上面没有倒刺,剑身太滑。而那条鱼虽然身体正中被刺个对穿,却没有立刻死去,拼命扭动身体竟然让它从剑上滑了出来。挣扎着游走了。

插中的鱼儿滑走了,任盈盈却是大喜。连忙将长剑再一次水中。这次又不偏不倚的刺中了一挑鱼,任盈盈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感到刺中鱼的身体后立刻改刺为挑,那条鱼儿就被她从水下挑了出来,离开了水面远远的摔在了青石地面上。

抓到了一条鱼后,任盈盈又连着插了三条鱼才罢手。开心的想道:“先生现在身体虚弱,只是吃些干粮野果不利于恢复。弄些肉食给他吃才能快些好起来。”

回过头来,看到岳灵风正趟在那里入定练功。任盈盈便没有去打扰他,慢慢的走到树林里面,拾了一些干柴。将四条鱼去鳞、开膛、去内脏之后,开始生火烤鱼。

不一会儿,鱼肉的香气就飘散了开来。闻着烤鱼的香味,一连吃了几天干粮的任盈盈也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任盈盈想道:“虽然自己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是每日采摘野果、捕捉游鱼为食还是不成问题的。将来先生回到华山之后,此生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这样和先生单独相处,服侍先生了。”

任盈盈的性格本来高傲任性,但是岳灵风已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牵挂的的人了,想到自己和岳灵风相处的时光每过去一刻,便会少掉一刻,心中恨不得对他付出所有的温柔,细心的服侍。

过了一会儿,岳灵风从入定中醒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渐渐恢复了因为入定而关闭的六识。鼻子一动,一阵扑鼻的香气刺激着自己的嗅觉。

转过头朝香气的方向望去,看到任盈盈背对着他正在烤着鱼儿。看着她高挑柔美的身段,如瀑泄地的秀发,虽然只是背影,也是让人赞叹不已。岳灵风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任盈盈仿佛感觉到了有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背上,转过螓首,正巧和岳灵风四目相对。俏脸被篝火烤的温度微红,浅浅一笑说道:“先生醒啦!正好,这些鱼也烤好了。”说罢,拿着四条香气四溢的烤鱼坐到了岳灵风身侧。

岳灵风想要起身,任盈盈却伸出玉手按在他的肩头,说道:“先生躺着吃吧,这鱼儿的刺颇多,先生现在虽然能够自己活动了,但还是虚弱的很,一一挑出这些毛刺很费神,对先生的身体不利。还是我来喂先生好了。”

“这”岳灵风略一犹豫,任盈盈连忙说道:“前几日吃干粮还不是我喂先生吃的,先生为了救我性命付出了这么多,盈盈不过是喂食喂水,不能报答先生大恩之万一。”

岳灵风也不矫情,他此时却是有些精力不济,从小他也不喜欢吃多刺的鱼肉。于是点头说道:“那有劳任姑娘了!”

二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篝火升起的炊烟盘旋上升,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第一百五十一章 唯一的机会

任盈盈撕下一小块鱼肉,然后小心的将肉里的鱼刺剔除干净,这才将这块鱼肉喂到岳灵风的嘴里面。

虽然没有盐,也没有任何调料,可是岳灵风却觉得这块烤鱼肉美味无比。也不知道这鱼是什么品种,鱼刺又细又多。任盈盈害怕漏掉鱼刺没有挑出来,卡到岳灵风的喉咙。每一次只好撕下很小一块的鱼肉,这样才能保证不会漏掉一根鱼刺。

因为鱼肉很小,任盈盈只靠食指和拇指捻着喂到岳灵风的口中。两根手指不时会碰到岳灵风柔软的嘴唇。

一开始岳灵风还没有留意,吃了几口鱼肉之后,岳灵风才发觉任盈盈每次把鱼肉喂到自己嘴里的时候手指都碰到自己的嘴唇。

若是此时闭嘴抿掉鱼肉,必然会吮吸到任盈盈的手指,无论是在此时还是放到后世这都是极度暧昧的举动。弄的岳灵风的嘴唇只好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到任盈盈松开手指,去撕下一块鱼肉的时候才能用舌头将抿在双唇间的鱼肉舔进嘴里。

任盈盈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很快就发现了岳灵风的异样。想通其中的因由,心中想道:“岳先生真是一个体贴细心的君子!”

任盈盈就这样一小块一小块的喂岳灵风吃了两条鱼,等到自己吃的时候鱼已经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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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主!前面山谷的林中有炊烟升起!”秦麻子的一个手下叫道。此时他们正好在面向炊烟方向的山坡上。虽然他们也深处林中,却正巧可以望见远处的山谷。

秦麻子闻言连忙向那个手下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缕稀薄的炊烟袅袅蒙蒙在大约十几里外的树林上方盘旋。

秦麻子心中大喜,说道:“这正是我们追踪的方向,快!快走!”说罢,提气轻身朝炊烟的方向飞奔。身边的手下也离开跟了上去。

此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秦麻子要尽快追上去。如果任盈盈真的在那里的话,要在天黑前捉住她。以防她借助月色逃脱。

十几里的路程,对于这些身怀轻功的江湖中人来说并不远。不一会就到了炊烟升起的那片树林附近。继续向前,已经望见了前方没有了树木,只有一大片青石滩。一条瀑布从山上落下,砸在下面的水潭中。

秦麻子藏在林中望向水潭方向,心中激动不已。他看到了潭水之畔坐着一位姑娘,她正是这些天让他“魂牵梦萦”的那个女人——任盈盈。那是他迈向人生巅峰的垫脚石。

“大家先悄悄的在树林中散开,然后听我号令,一同冲出树林将任盈盈围起来。千万别让她跑了!”秦麻子兴奋的压抑着嗓音说道。

他的众位手下也轻声应诺道:“遵命!”说罢,众人向两边散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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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刚吃完两条烤鱼。正要再回潭水边打一葫芦水,突然看到大概里许之外的上空有一大群鸟从林中飞起来,只是在林子上空盘旋并不落下。

“有人来了!”任盈盈惊道。连忙将葫芦塞入岳灵风的包袱,然后将包袱系在腰间。蹲在岳灵风的身边说道:“先生,有人来了,不知是敌是友,此处无遮无拦,我们还是躲入林中暂避一下。”

任盈盈话音刚落,还没等岳灵风搭话,便看到他们身处的这片青石滩附近的林中不断有零星的飞鸟从林中飞了起来,先是一个方向,接着三个方向陆续都有几只飞鸟从林中飞起来。

“来的好快!我们被包围了!”任盈盈轻声对岳灵风说道。然后在自己衣服的下摆上撕下一块绸布把岳灵风的口鼻蒙住。

岳灵风见任盈盈此时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替自己遮掩身份,心中感动。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小铁瓶和一个小瓷瓶说道:“任姑娘,铁瓶里面是见血封喉的剧毒,瓷瓶里面是口服的解药。

你把这毒药涂在剑上,小心不要触碰到自己的皮肤。解药带在身上以防万一。”铁瓶之中所装的正是冰魄银针的剧毒。

任盈盈接过了两个瓶子,时间紧迫敌人随时会冲过来,已经没有时间细细涂抹。任盈盈拔出岳灵风的宝剑,直接把半瓶的冰魄剧毒倒在了剑尖上面。然后再拔出自己的长剑,让两柄宝剑的前半段剑身相互摩擦将冰魄剧毒摊开。

之后又拔出自己的短剑如法炮制。三下五去二便把三柄长剑的前面半截剑身都涂满了冰魄剧毒。然后将岳灵风的宝剑塞到他的右手上,把毒药和解药揣在自己的怀里。

岳灵风结果自己的宝剑,刚刚挣扎着坐起了来。便听到林中一声有人大吼:“动手!”

只见二十几条身影从林中的各个方向窜出,分三个方向将任盈盈和岳灵风围了起来。

这些人距离任盈盈和岳灵风二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只是手握兵刃凝神戒备,防止任盈盈逃跑。

秦麻子开口干笑了两声道:“任大小姐!你可是让我好找啊!哪里受伤了?和秦某人回去,秦某立刻给你找最好的大夫疗伤。”

秦麻子看到在自己的人将任盈盈和这个蒙面人围上的过程中,任盈盈和这个蒙面人虽然手持兵刃,却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二人眉眼间的气色都是气血虚弱的样子,显然二人身受内伤,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只是强撑着罢了。顿时心中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岳灵风是真的虚弱的站起来都比较费力,可是任盈盈却是装出来的,她此时虽然没有恢复全部功力,身体也很虚弱,却还是能活动自如,可以和人动手过招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战斗力可能连平时的二成都不到。她和岳灵风想要跑是跑不掉的。唯一的机会就是让对方轻敌。然后凭借手中毒剑出其不意杀掉对方的头领。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以死相逼

任盈盈左手短剑拄地,右手长剑护在胸前似乎是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杏眼圆睁说道:“秦麻子你”似乎是因为激动,又似乎是因为精力不济,竟然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麻子更加笃定了任盈盈重伤未愈的事实,心道:“看来平一指并未说谎,任盈盈的伤势极重。呵呵,真是老天开眼了。不过我可要小心一些。

按照平一指的说法,任盈盈的伤势连他这个杀人名医都束手无策。等下动手可别一不小心伤了她的性命。她就算要死,也得给我撑到黑木崖之后再死。”

心中有了计较,秦麻子满脸堆笑的对任盈盈说道:“圣姑,您伤的这么重。连平一指都医不好,若是继续留在这荒郊野外餐风露宿,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这普天之下,只有东方教主的绝世神功能够医好你的内伤。

圣姑,您还是跟属下回去吧。东方教主自幼就最疼爱圣姑您了。就算您有什么地方惹他不高兴了,见面认个错也就过去了。跟属下走吧圣姑。”

他听平一指说任盈盈的内伤要方证大师才能医治,便信口胡诌东方不败的神功能医治任盈盈的内伤。期望任盈盈为求活命而答应下来,能不用强就带走任盈盈才是上策。看任盈盈现在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生怕动起手来牵动伤势,直接横死当场。那他的教主梦可就破碎了。

秦麻子确定不知道,他这么一说,正巧提醒了任盈盈,秦麻子只有活捉了任盈盈,才会有出任光明左使和传授《葵花宝典》的奖赏。如果他们得到的只是任盈盈的尸体,或许会有其它一些奖赏,但是这两件就不要想了。

想通此节,任盈盈突然手腕一翻,将护在身前的那柄长剑架在自己修长的粉颈之上,说道:“秦麻子!你们就拿着我的尸体去找东方不败领赏吧”

秦麻子谄媚的笑道:“圣姑,您无悔属下了,属下是真心的想要送你回黑木崖疗伤啊!”一边说,一边抬起左脚想要在靠近任盈盈一点。

任盈盈杏眼圆睁,低沉而坚定的说道:“别过来!你们若有人再向前一步,我便立时自刎!”

说罢右手用力,锋利的剑锋立时割破了她粉颈上娇嫩的肌肤。一缕鲜血顺着脖子留下,将她的衣领子染红了一片。刚才任盈盈只是在长剑的前半段涂了冰魄剧毒,靠近剑柄的这半截并没有毒,即便接触皮肤也没事。

看到任盈盈真的割破了脖子,秦麻子大惊失色,抬在半空的左脚立刻收了回来,接着又向后退了一步。骇然道:“圣姑!千万不要冲动!”

就在此时,远处树林中想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圣姑,你误会秦香主了,属下真的是奉了东方教主之命来迎接圣姑回黑木崖的!”

话音未落,从树林中走出了二十几个人来。当先的两个人正是日月神教的杜长老和包长老。

看到他们两位现身,任盈盈的心直往下沉。如果只有一个秦麻子,任盈盈还可以出其不意的用毒剑杀了他,在图脱身。可是这两位长老同时出现,让她的心沉入了谷底。

即便任盈盈没有受伤,对付杜、包二位长老中的一个或许还能凭借诡奇的剑法争得一线生机。不过要分出胜负也是在几百招之后事情了。如果两人联手她是绝对赢不了的。

“好不容易治治好了内伤,难道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吗?”想到这里任盈盈转头望向身边的岳灵风,轻声说道:“是我连累先生了。”

岳灵风此时心中也是焦急,他虽然不认识杜长老和包长老。但是这二人的步伐沉稳,双目开阖之间有精光射出,太阳高高隆起。显然都身具不俗的内功。应该是不逊于嵩山十三太保级别的高手。

虽然心中焦急,还是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安慰任盈盈说道:“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不过要取我的性命可没那么简单。”

然后压低了嗓音在任盈盈耳畔说道:“等下若是打起来,虽然不能用内力,单凭剑法我也要多拉几个陪葬的。”岳灵风现在身体虚弱的很,抬起手中的剑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他估计以自己现在的体力最多只能坚持不到十招而已。

够了!只要十招,杀死这两个长老加上那一个什么香主的,足够了。可惜自己只能坐在这里。没有体力移动身体。怎么想办法将他们三人骗过来才好。否则他们命令这几十个喽啰一拥而上,那可就杀不了这几个混蛋了。

岳灵风正思考着临死前怎么多拉几个垫背的。那边杜长老和包长老带领众位手下,在秦麻子的包围圈之外又围了一层。

当秦麻子看到这两位长老现身的时候,心中叫糟。暗骂道:“完了!到手的大功劳被抢走了。”可是心中虽然骂,却不得不认清现实。虽然对方也是二十几个人,和自己带来的人数差不多。质量却差很多。

秦麻子手下是他分坛的副香主、七位旗主外加自己的心腹好手。可是杜包二人那边二十多人中,有六位香主六位副香主。自己连半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连忙躬身行礼说道:“属下参见杜长老,参见包长老。”

杜长老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秦香主,找到了圣姑,回去东方教主定然会好好的赏你。”

杜长老拍的这两下力道甚轻,确把秦麻子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说道:“属下不敢居功,全靠两位长老运筹有方。属下以后还要多仰仗两位长老提拔!”

听到秦麻子如此上道的表态,杜长老和包长老相视一笑。杜长老说道:“圣姑,您还不知道吧?东方圣教主已经收回了之前的江湖追杀令。要请圣姑回黑木崖。还说圣姑兼任神教的光明左使,将来圣教主之位就是圣姑您的了。”

任盈盈冷笑道:“杜长老,你这鬼话去骗三岁小孩子吧。反正我身受重伤最多不过十日之命了。与其回黑木崖受辱,不如现在就一了百了。”说罢右手长剑再次加重力道,一股鲜血从伤口中涌出,连胸前的衣衫都被鲜血浸透了。

杜长老、包长老、秦麻子惊呼:“不可!”

第一百五十三章 四友发威

【重要通知】第18-21章关于女主的戏份有大改,对于第一位女主的安排燃冰一直不是很满意。今天花大精力将之前关于刘菁和主角的感情线推翻重来。有兴趣的老书友可以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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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杜长老、包长老、秦麻子甚至岳灵风担心任盈盈下一刻会橫剑自刎的时候,突然在树林之中传来了“铮,铮”数响琴声,似是有数具瑶琴同时奏响。乐声缥缈婉转,若有若无,但人人听得十分清楚,只是忽东忽西,不知是从屋顶的哪一方传来。

众人大奇,实不知这琴箫之声是何含意。杜朗声道:“何方高人驾临?日月神教在此办事,不妨就此现身,何必装神弄鬼?”

瑶琴声“铮!铮!铮!”连响三下,忽见六名老者分从树林中飘然而至,当先一位老者看上去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

正是“江南四友”中的大哥黄钟公,只见他手中抱着一具瑶琴。这具琴尺寸比寻常的七弦琴一般无二,也是七弦齐备。只是颜色黝黑似为金属所制,可作攻防兵刃。

黄钟公身后紧跟一位黑衣的老者,此人身量极高极瘦眉清目秀,只是脸色泛白,似是一具僵尸模样,令人一见之下,心中便感到一阵凉意。右手上拿着一个一块方形铁板,上刻着十九道棋路,原来是一块铁铸的棋枰。正是梅庄二庄主黑白子。

黑白子左边一个人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右手提着一枝精钢所铸的判官笔,长一尺六寸,判官笔笔头上竟然缚有一束蘸过墨的羊毛。是三庄主秃笔翁。

右边一个人长髯及腹手持一柄长剑,自然是四庄主丹青生。

在“江南四友”身后还跟着两位老者,原本是梅庄的家丁。手持长剑的那位是“一字电剑”丁坚。倒提八卦紫金刀的是“五路神”施令威。

看到来的是他们六人,任盈盈和岳灵风颇感诧异,而杜长老和包长老却是眉头紧皱。

看他们六人各个手持兵刃,绝无善意。杜长老喝道:“黄钟公,你什么意思?”

黄钟公竟不答话,右手在铁琴弦上轻拨几下,琴音响处,铁琴尾端向秦麻子的右肩砸来。

众人听到黄钟公的琴音,心头都是猛的一震。

黄钟公在琴上拨弦发声,并非寻常的惑敌之法,而是一门称作“七弦无形剑”的绝艺,他在琴音之中灌注上乘内力,用以扰乱敌人心神,对方内力和琴音一生共鸣,便不知不觉地为琴音所制。

琴音舒缓,对方出招也跟着舒缓;琴音急骤,对方出招也跟着急骤。但黄钟公琴上招数却和琴音恰正相反。他出招快速而琴音加倍悠闲,对方势必没法挡架。

杜长老和包长老深知黄钟公这门功夫非同小可,生怕自己内力受损,便立时想冲上去与他交手,让他没有余暇再拨弄琴弦。

可是对方显然早已安排好了战术。黑白子挥动手上玄铁棋盘拍向了杜长老,这一招势大力沉,等闲之辈确是不易招架。

杜长老深知这黑白子当年凭借手中一块大铁牌,在江湖上着实威风的紧,找人动手层扬言,只要能挡得他连环三击,便饶了他不杀。现在他改使玄铁棋枰做兵刃,重量更大还具有磁力,可以吸住对手的铁制兵刃。

杜长老不敢怠慢,只得放弃进攻黄钟公的打算,挺剑直刺全力应战黑白子。

只见黑白子一招快似一招,沉重的玄铁棋枰挥舞的如同疾风骤雨一般。

杜长老用长剑每挡下一次攻击,都震的虎口微微发麻。而当黑白子收回玄铁棋枰时,上面传来的吸力都险些将杜长老的长剑夺走。

那边秃笔翁也挥动精钢判官笔和包长老的单刀战在一处。

丹青生和丁坚、施令威三人背向而立,组成一个三角阵型冲入了杜包二人的手下之中。

众人二话不说便战在一处,场面登时变得极度混乱。

杜长老口中喝骂:“黑白子!你们想造反吗?”

要说动手过招,这杜包两位长老和黄钟公、黑白子也只是在伯仲之间。可是江南四友这边却是占了一个大便宜。那就是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

他那“七弦无形剑”只是琴音,声音本身自不能伤敌,效用全在激发敌人内力,扰乱敌招,对手内力越强,对琴音所起感应也越厉害。

江南四友这边六个人中,除了黄钟公本人,其余五人事先都用特质的软木耳塞将双耳塞牢。软木耳孔的一端还有棉花,更增加了隔音的效用。虽然不能保证完全不受黄钟公“七弦无形剑”的影响,却已经在可忍受的范围之内。

而杜长老和包长老这边的人,却是听得心神不定,呼吸不畅,琴音高亢时更是令他们心跳加剧,似要裂胸而出。

黄钟公一边和秦麻子打斗,一边拨弄铁琴的琴弦。琴声时缓时急,忽尔悄然无声,忽尔铮然大响,琴声越弹越急。

刚刚过了二十招,琴音铮铮大响,琴音响一声,秦麻子脸色立时雪白,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黄钟公的铁琴尾部兜头砸下,秦麻子此时已经无力反抗。“噗”的一声,被琴尾砸的脑浆迸裂。什么神功权势到头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黄钟公解决掉了秦麻子,丝毫不停,立刻扑向杜长老手下的一位香主萧醉武,不出十招又被黄钟公平推而出的铁琴撞在胸口,“喀嚓”一声断掉了几根肋骨,整个胸口陷进去了一个大坑,眼见是不活了。

要是单单比试武功,秦麻子和萧醉武身为魔教香主虽然最后必然不敌黄钟公,确也不至于短短十几招就能取了他们的性命。但是在动手过招的同时使出“七弦无形剑”之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秦麻子和萧醉武在“七弦无形剑”的影响之下,手上的功夫连原来的六成都不到。自然做了黄钟公的手下亡魂。

杜长老这边看到心腹手下被杀,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可是怒归怒,他被黑白子缠住却丝毫没有办法。原本他与黑白子的武功就在伯仲之间,此时他受到“七弦无形剑”的干扰,被黑白子压制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够勉力维持。

包长老那边比他略微好一些,却也只是和秃笔翁势均力敌而已。

丹青生带着施令威和丁坚奋力阻止杜、包二人的手下上前助战。黄钟公就如虎入羊群一般,不断的收割着人命。转眼之间又有一位香主了帐。他们显然是用田忌赛马的策略,让武功最高的黄钟公迅速杀掉对方的香主,一点一点蚕食对方的人数优势。

任盈盈看到众人越战越乱,转过头对岳灵风低声说道:“先生,我们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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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感谢不拜天2014、不法分子、一叶青竹、tenneg、溪枫听雨、高山不绿对的燃冰【捧场】!

第一百五十四章 逃出重围

昨天加夜班,更的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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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江南四友和杜、包二位长老双方的人激战正酣。虽然杜、包二位长老的手下共有二十多人,再加上秦麻子带来的二十几个人,他们这一方有明显的人数优势。

可是双方甫一交手,形势却是对杜、包二人这边大大的不利。江南四友这方人数虽少,却皆是高手。最关键的是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这种群体攻击,让杜、包二人及其手下的武功全都大打折扣。

当黄钟公一连杀死了三位香主的时候,黑白子大喝道:“四弟,你来!我去帮大哥!”杜长老内力受到“七弦无形剑”的干扰,无法发挥全力。黑白子虽然大占上风,却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其击败。

此时黑白子已经试出了杜长老的深浅,觉得丹青生足以拖住杜长老,便开口招呼他前来接替自己。

杜长老听着黑白子说的话语,自然明白他去“帮”大哥的含义。黄钟公正在那边砍瓜切菜的屠杀他手下众位香主的性命,黑白子是嫌他杜某人的手下死的还不够快。想要去加入收割的行列。

可是,看透了对方的计谋是一回事,想要去阻止却是另外一回事。丹青生听到二哥招呼自己过去对付杜长老,立刻猛攻几招,刺死了一个喽啰。跃到杜长老身侧,一剑刺向他的脖子。

这时丹青生身后的一位副香主见到有机可乘,挥刀向着丹青生的背心猛劈。“呼——!”的一声,罡风临体。丹青生却像不顾生死一般依旧挺剑直刺杜长老的颈部。

“啪”!那位副香主的钢刀没有能劈中丹青生的背脊,黑白子终于从杜长老的身上解脱,玄铁棋枰伸出,挡住了那位香主的必杀一击。

正巧在这一刻黄钟公的铁琴上传来了“铮!铮!铮!”的三声急响。那位副香主的呼吸和心跳立时跟着一滞,险些背过气去。

黑白子岂能放过这个机会,玄铁棋枰此时已经吸住了对手的钢刀,他手腕带动玄铁棋盘一个翻转。那位副香主的单刀就被黑白子夺了过去。

紧接着,黑白子把玄铁棋枰向着对手脑袋猛的一拍。那位副香主躲避不及此时手中又没了兵刃,只得举双掌相迎。奈何黑白子的内力浑厚玄铁棋枰宽大厚重,再加上这位副香主受“七弦无形剑”所制,能用出的掌力连平日的一半都不到。

只听“咔嚓!咔嚓!”,接连两声脆响。那位副香主的手臂先后折断。而黑白子手中的玄铁棋枰去势丝毫不减,又是“咔嚓!”的一声。那位副香主被砸的颅骨破碎、脑浆迸裂立毙当场。

黑白子立即扑向另一位正在和丁坚交战的香主。要论动手搏杀,黑白子丝毫不逊于黄钟公。他手中的玄铁棋枰能吸人兵刃,兵器上更占了些便宜。他的玄铁棋枰功夫本就是走的刚猛凌厉的路子,一击猛似一击,一击快似一击。常人原本就很难抵挡。

黄钟公那边眼观六路,看到二弟正扑向一个香主,琴弦上十分配合的发出的铮鸣之声忽然变的异常缓慢,众人受了影响,出招也不由得变缓。江南四友、丁坚、施令威六人的攻击却变的更加迅猛凌厉。

“啊!”一声惨叫传来,又一位香主被黑白子的玄铁棋枰拍中了胸口。肋骨折断心脉破碎,也被送去见明尊圣火了。

这边黑白子刚得手,黄钟公那边也传来“咔嚓”一声,一位香主的脖子被铁琴尾部砸断。至此杜、包人的手下,再加上秦麻子共七位香主,已经死掉了五位。

就算是心思再迟钝的也看出来江南四友的计策了,香主就是他们的首要诛杀目标。让秃笔翁和丹青生二人拖住杜、包这两位一流高手。等到香主和副香主被他们杀光,就可以回过头来以多打少收拾杜、包两位长老了。

杜、包二人心中此时以渐渐萌生了退意。再这样下去,等到自己的手下被黄钟公和黑白子剪除干净,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他们二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手下的人?尤其是秦麻子的手下,他们和杜、包二人并无直接的统属关系。现在秦麻子已死,他们岂会为了杜、包二人赔上性命?

秦麻子手下那位黑瘦的副香主见势不妙,看到黄钟公和黑白子又向最后两位香主扑去。等到这两位香主被干掉,必然轮到自己这些副香主了。心下当机立断,搓唇一串口哨吹出,招呼雪尾狸猫一起朝树林中急退!

秦麻子带来的二十几个手下开战之后,原本就不太积极,全部都留在战团外围。现在自家香主死了,副香主突然又逃跑了。众人连忙追着他们副香主的脚步跑命去了。

“此刻不走,更待何时!”任盈盈将短剑腰间的剑鞘,对岳灵风说道:“先生,我背你冲出去!”说罢将岳灵风一把拉到自己的粉背上站起身来,右手持剑,左手托住岳灵风的臀部,朝秦麻子手下退去的方向追去。

江南四友和杜、包二位长老之间的人正在混战。秦麻子的人竟突然逃跑了,任盈盈竟然也逃了。之前秦麻子误以为任盈盈重伤虚弱,连站起来都是问题,后来无论是杜、包二人还是江南四友,也都是以为任盈盈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只要他们之间谁胜了,任盈盈就是谁的战利品。

可万万没想到,任盈盈突然之间变得像没事人一般,不但跑了。还是背着一个人一起跑了。轻功高超,身法迅捷。甚至好几个跑在她前面的秦麻子下属都被她超过了,这些人忙着逃命,看到了任盈盈从身边超过,却没心思理会,依然自顾自的逃命。

一个呼吸不到的功夫,任盈盈就背着岳灵风窜入了树林。岳灵风被任盈盈背着,左臂环住任盈盈的粉颈,胸口感到的是她背上的温软,鼻中闻到的是她的女儿香气。

两人侧脸几乎贴在一起,但觉她肤色白腻,肌理晶莹,只觉得这样紧贴着她身子的感觉很是舒服。奔跑中两人的脸颊难免会触碰摩擦,只觉任盈盈的面颊温腻软滑,岳灵风不由得想道:“之前抱着她和此时被她背着的滋味相比,还真是不太一样啊!”

第一百五十五章 死亡的临近

江南四友和杜、包两伙人虽然正在激战,却一直不时的关注着任盈盈这边的情况。毕竟活捉任盈盈才是他们争斗的最终目的。

树林距离任盈盈并不太远,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就背着岳灵风钻入了树林。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只是琴音,声音本身自不能伤敌,效用全在激发敌人内力,扰乱敌招,对手内力越强,对琴音所起感应也越厉害。

岳灵风因为耗光了内力为任盈盈疗伤,这几天虽然恢复了一些体力,可是内力恢复的却没有多少,这“七弦无形剑”对他也就全无功效。

任盈盈重伤初愈,也只是体力恢复比岳灵风快些。内力还不及自己受伤前的两成。内力既少,对黄钟公的琴音所起感应也就没有那么严重。她还趁着众人争斗的时候,从衣脚撕下布条塞入耳中。这样“七弦无形剑”对她的作用也不大了。

眼见任盈盈背着岳灵风隐没在树林之中,杜、包二位长老和江南四友都是心急如焚,可是高手争斗,所争的不过是尺寸之间的一招半式。双方若是势均力敌,那是谁也不敢先罢手的。否则就是将自己的性命双手奉给对方。

现在杜长老、包长老、秃笔翁、丹青生都是身处这种情况。被几位旗主围攻的丁坚、施令威也是如此。

而杜、包二人的手下还剩下的两位香主和五位副香主,此时也学的乖了。都明白如果各自为战,早晚被黄钟公和黑白子各个击破屠戮干净。

因此,众人将原本包围任盈盈的松散阵型不断收缩,众人聚集在一起,一人受到攻击,旁边的人立刻援手。

正因为如此,当秦麻子的手下逃跑之后,原本包围任盈盈的人已经把包围圈撤掉了。这才给了他们逃跑的可乘之机。

这样一来黄钟公和黑白子每人都要面对多个敌人,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快速解决掉对手了。

便在此时,黄钟公琴音铮铮大响,琴音响一声,黑白子便挥动玄铁棋枰迫退一人,琴音连响五下,黑白子将面前的五个人全部迫退。被迫退之人皆是面上雪白。一方面是黑白子的玄铁棋枰力道刚猛,更主要的是黄钟公这“六丁开山”的连续音波攻击犀利非常。

当最后一声琴声想起时,黑白子翻身倒纵,将玄铁棋枰猛的向下拍去。将正和丁坚交手的一位旗主活活震死。接着反手横扫,砸死了施令威身前的另一位旗主。

江南四友朝夕生活多年,配合默契。黄钟公琴声一变黑白子就领悟了他的意思。将丁坚和施令威的对手结果了之后,黑白子喝道:“你们两个快去追任大小姐,一定要抓活的!我们随后就到!”

即使用棉花和软木塞堵住耳朵,丁坚、施令威还是被刚刚黄钟公的“六丁开山”攻击的头晕心悸,勉强应道:“遵命!二庄主放心!”说话的同时已经转身朝任盈盈刚刚消失的方向追去。

黑白子和黄钟公都清楚的很,己方能够占尽优势,主要是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具有群体攻击的效果,降低了对方所有人的武力。其次便是他们这两个一流高手的武力能快速解决对方香主级别的高手。

一开始黄钟公和黑白子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在很短的时间内连杀五位香主和一位副香主。可现在杜、包两位长老手下还活着的两位香主、副香主、旗主十几个人全部猬集在一起,共同抵御黄钟公和黑白子的进攻。

这十几个人无论哪个单独出来,黑白子和黄钟公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当这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共同防御的时候。却没有了连续攻击一个的机会,一时间无法取胜。可是对方也不敢散开主动来攻黄、二人。

双方全部僵持在那里。江南四友任何一个人的离开都会打破目前双方的平衡。能抽身离开的只有丁坚和施令威二人。

任盈盈还能运用轻功逃跑,这个大大出乎众人的预料。但是刚刚黑白子和黄钟公看到她逃跑时速度虽然不算慢,但是脚步虚浮。显然是在强撑而已。还背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这样怎么可能跑得掉?

只要派丁坚和施令威追上去,定然手到擒来。

双方又僵持了二十几招,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江南四友的优势却在慢慢增加。功力差的几位旗主在“七弦无形剑”的攻击下越来越不堪,其中一个旗主已经能够看到有鲜血从眼角、耳朵、鼻孔不断的渗出来,样子十分可怖。

黑白子注意到了,立刻把玄铁棋枰拍向这个软柿子。黄钟公也把铁琴一横,挡住其他人的攻击的同时,一脚踢向那人的。

那位旗主已经被“七弦无形剑”蹂躏的接近崩溃边缘。挡住了黑白子的玄铁棋枰,却没能躲过黄钟公的那一脚。“噗!”关元被踢中。关元是任脉要,那位旗主立时鲜血狂喷倒飞了出去,远远的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杜长老心中暗叫不妙,再这样下去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江南四友的手中了?心念电转突然喝道:“黄钟公,任大小姐是你们的了,我们认栽。大家就此罢手如何?”

江南四友都是老江湖,岂能轻信他的话?焉知他不会在己方收招之时突然下杀手?四人依然加紧攻击,过去十几招,又一个功力稍弱的旗主被黑白子击杀。

杜长老心中焦急,连忙再喊道:“包长老,咱们只守不攻。让江南四友去追任大小姐吧!”

包长老闻言,立即明白了杜长老的心思。立刻只是防守秃笔翁的进攻,自己绝不攻击一招。脚下还在不住的后退。

杜长老一边后退一边喊道:“黄钟公,你以为派丁坚和施令威去追任大小姐就万无一失了?你们不怕秦麻子手下那些人渔翁得利吗?没了你的‘七弦无形剑’,丁坚和施令威可不是那副香主和那些旗主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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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坚和施令威冲进树林,朝任盈盈追去。任盈盈毕竟背着岳灵风,无法和他们二人轻身相比。几个起落便被丁、施二人追上。

丁坚长剑一抖,向任盈盈的双腿刺去。而任盈盈和岳灵风却似乎没有发觉到死亡的临近

第一百五十六章 阴魂不散

丁坚当年在江湖上也颇有名头,因为他剑招迅捷无伦,被人称作“一字电剑”。只是他昔年甚是狂傲,后来遭逢强敌,逼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幸得“江南四友”出手相救解困,他感念之下,才投身梅庄,甘为厮役,对“江南四友”自是忠心耿耿。这回四友畏罪而逃,他也一直不离不弃。心里头早就下定决心要捉得任盈盈去换四友性命。

眼看追至任盈盈身后,丁坚长剑直刺,嗤的一声轻响,便是一道长长的电光疾闪而过。他在梅庄归隐十余年,当年的功夫竟丝毫没搁下。

这“一字电剑”每招之出,皆如闪电横空,令人一见之下,惊心动魄,先自生了怯意。当年丁坚乃败在一个盲眼独行大盗手下,只因对手眼盲,听声辨形,这一字电剑的慑人声势便无所施其技。

丁坚既然已经追上任盈盈、岳灵风二人,急于进攻长剑抖出一团剑花,令人神驰目眩之余,难以猜出他这一剑最终是刺向何处。

此刻他将剑法施展出来,夕阳的余晖透过树荫,斑驳的洒在剑身上,霎时之间,映照的岳灵风背上都是电光,耀人眼目。

正在此时岳灵风微微侧过头来,用眼角余光一瞥便瞧出了他这刺来的一剑中有处极大的破绽。

岳灵风趴在任盈盈的粉背之上,眯着双眼长剑反手斜斜指出。正巧丁坚一剑正从岳灵风的后背由直刺忽然转成下劈,向下急掠而过,原来他想要砍伤任盈盈的双腿,好活捉她。

岳灵风的剑锋这样斜斜一指,距他手腕就只有七八寸左右,丁坚这改刺为劈之势甚急,正好将自己手腕送到他剑锋上去。这一劈劲道太猛,其势已无法收转,岳灵风的剑锋还未触碰到他的手腕,他已经惊骇的大声叫道:“啊——!”

伴随着丁坚的惨叫之声,他的手腕向剑锋上直削过去。紧跟在他身后的施令威见到,大叫一声:“小心!”同时挥出紫金八卦刀朝岳灵风的手臂砍去。想要用围魏救赵之计保住丁坚的右手。

只听得“刷!”的一声,丁坚握住长剑的右手齐腕而断。从岳灵风的身侧飞了出去。

在丁坚断腕后这电光石火的一刻间,岳灵风手腕轻轻一转,长剑转个角度,又等在了施令威手腕的来路之上。竟然是故技重施,让施令威的手腕自己撞在剑锋之上。

岳灵风手中宝剑比施令威的紫金八卦刀要长出七寸。如果施令威手中的刀继续劈下,虽然也许能伤到岳灵风的手臂,但是他的手腕却要先中招。

只是此腕一断,便如丁坚一般血溅当场,毕生的武功便即废了。施令威全身顷刻间都是冷汗,好在他膂力奇大,竟然硬生生的止住了这劈下的一刀。只是手背依然被岳灵风的剑尖划出一个伤口,片刻就变得乌黑。

无论是断掉右手的丁坚,还是被划伤手背的施令威,伤口传来的感觉竟然不是疼痛而是麻木。这麻木的感觉从伤口迅速上窜,眨眼之间就蔓延到了肩部。紧接着两人眼前一黑,“噗通!噗通!”双双倒毙在地。

岳灵风涂在剑上的冰魄剧毒见血封喉,即便是在针上涂那么一点点,毒性也能让中针者很快毒发身亡。何况丁坚和施令威被毒剑割伤,伤口所染的毒比毒针的药量要多几百倍不止,所以眨眼之间就被冰魄剧毒给要了性命。

任盈盈看到岳灵风在如此虚弱的情况下,抬手之间就解决掉了丁坚和施令威,心中对他的剑法大为叹服。虽说占了毒剑的便宜,但是能在一招之间就划伤这两位好手,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岳灵风勉力而为,有些承受不住,强撑着对任盈盈说道:“快转方向!”

任盈盈会意,立刻向右面转了过去。此刻他们刚刚进入树林四十几丈的距离,就被人追上了,想来后续的追兵肯定也不会太久。如果继续按照原来的方向跑,恐怕不消片刻就被人团团围住上了。

任盈盈将右手的长剑插回剑鞘,双手背着岳灵风,专挑树林茂密的地方走。也多亏了任盈盈的身材十分高挑,才能背着岳灵风这又高又壮的身躯飞奔。若是换成刘菁那样玲珑精致的身材,可没那么容易做到。

两人一口气奔出了十里多远,身后终于传来了树枝折断,和哗哗的树叶响声。追兵终于还是发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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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四友”和杜、包两位长老的人分开之后,朝着刚刚丁坚和施令威的方向追去,结果刚进树林不远的地方,就看到了二人倒毙的尸体。满脸黑黑的毒气,二人伤口之处还不断有黑血流出。

黄钟公又惊又怒,说道:“不好!秦麻子的手下果真杀了个回马枪!”

黑白子一拍大腿,急道:“任大小姐定是被他们给劫走了。”

秃笔翁喊道:“大哥,二哥,才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跑不远,咱们追上去把这群畜生杀个干净,抢回任大小姐。”

丹青生附和道:“三哥说的对,咱们定要杀光他们给丁坚和施令威报仇。”

秦麻子的手下人多,逃跑的时候踩踏过的树枝灌木比较明显。“江南四友”心急抢回任盈盈,立刻运起轻功飞也似的追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追上秦麻子的手下,可是这些人个个都在自顾自的逃命。并没有看到任盈盈的身影。江南四友心急追上任盈盈,也没有理会这些人。

当他们追到秦麻子的副手时,已经追出了十几里路。那黑瘦的副香主看到“江南四友”一起杀到,吓的魂飞魄散,连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出乎他意料的是,江南四友并没有要他的性命。

江南四友追到了秦麻子的副手,却没有任盈盈的影子,不由得心直往下沉。看来任盈盈根本没有被这些人抓住,他们追错方向了。难道一路以来辛辛苦苦的跟踪找寻,甚至搭上了丁坚和施令威的性命,竟然是一无所获?

就在他们四人气急败坏的时候,突然听到这黑瘦的副香主身后的背囊里面发出了“喵——奥——!”的一声。

黄钟公和黑白子齐齐望向那个背囊,眼中一亮,兴奋的喊道:“雪尾狸!”

第一百五十七章 终脱追捕

江南四友多年默契,相互间递了个眼色,便知晓彼此的打算。几人将这个惊疑不定的副香主团团围住,黑白子等三人也不说话,只是不住地上下打量他,吓得此人两股战战,几乎要露出丑态。

黄钟公轻拨一下琴弦,见那副香主面色发白,身子一抖,这才呵呵笑道:“这位兄弟莫怕,我瞧兄弟有些面生,我们江南四友退隐江湖的时候你还不是秦香主的副手吧?敢问兄弟的名号?”

那秦麻子的副手虽然不是什么硬骨头人却机灵,见到事情有转机,连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规矩的答道:“回黄爷的话,属下名叫张博。是两年前因办事稳妥勤恳,被提拔为副香主的。”

黄钟公和黑白子一听秦麻子这个黑瘦的副手如此答话,相视一笑:有门儿!

他们最担心的是这个张博对秦麻子即忠心耿耿又是硬骨头,不肯转投他们。毕竟黄钟公刚刚杀掉了秦麻子。

黄钟公连忙把住他的双臂将他托起,说道:“张兄弟,我也不同你说那些虚伪的场面话。我只是向你保证,捉住任大小姐我们四位兄弟在教中定然是位高权重,到时候你自然有大大的好处。”时间紧迫,黄钟公立刻将张博的利益和己方绑在一起。

张博是个聪明人,这“江南四友”的武功之高已经在刚才的厮杀中给予了他极大的震撼。连神教的长老都要被他们压着打。这个靠山可比秦麻子要稳当多了。

张博再次撩起衣襟跪倒在地,抱拳说道:“属下听四位大爷差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黄钟公和三位弟弟这一次却是坦然受了他的跪拜之后才将他扶起来,说道:“好兄弟,事不宜迟。咱们返回去立刻搜寻任大小姐的下落。”

说罢,五人朝来路奔回去。这张博的武功一般般,轻功却是不赖。竟然能跟得上“江南四友”。

五个人都是全力赶路,十几里的路程不一会儿便过。五人又回到了丁坚和施令威被杀的地方。张博搓唇吹出了一声口哨,那只雪尾狸从他的背囊中窜了出来。

在丁坚和施令威尸体周围的嗅了一番,面向张博立起上身短促的叫了一声。然后迅速转头朝林中跑去。

张博大喜道:“找到了!”说罢,五人紧跟着雪尾狸追了出去。这雪尾狸猫在树林中奔跳窜越,竟然比黄钟公等武林高手全力施展轻功还要快上一分。张博还要不时的吹口哨命令雪尾狸跑的慢一些。

任盈盈身体虚弱,还背着岳灵风。只能在地面上奔跑。残留下来的气息对于雪尾狸来说非常的容易辨认。这雪尾狸一路追来,中途甚至没有丝毫的停留,径直沿着任盈盈逃跑的路线追了出去。

黄钟公他们急于跟上雪尾狸,却没有留意。他们身后一里多远之外,杜长老和包长老带着各自还活着的手下,远远的吊着他们。

包长老略显担心的问道:“杜兄,如果被江南四友找到了任大小姐。我们该如何抢夺?”

杜长老冷笑道:“包兄,咱们一路护送他们去黑木崖,他们捉到任大小姐,想要领赏,最终还是要去黑木崖的。现在全教上下除了教主,就只有你我二人的位分最高。到时候调集教中五行旗的好手拿上器械。还怕他黄钟公那张破琴?”

包长老点头说道:“好,就听杜兄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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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盛夏,虽然太阳就要落山了,暑气依然甚重。任盈盈背着岳灵风狂奔了十里多远的路,已经累得香汗淋漓娇喘不止。

整个后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就连岳灵风胸前的衣衫也被任盈盈的香汗彻底浸透了,可是她却不敢似乎停步。

岳灵风的前胸紧贴着任盈盈柔软的粉背,二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砰砰的心跳。这时,身后大约半里之外传来了灌木被踩断,树叶被撞击的声音。

追兵跟上来了!怎么办!难道真的到了末路?这时,岳灵风对任盈盈说道:“任姑娘,你把我放下来吧。我抵挡还能拖延他们一下。能活一个人,总好过两个人一起”

岳灵风的话还没说完,任盈盈立即正色说道:“先生若是再说这种话,便是看轻了我,我就立刻自绝于先生面前!”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语气斩钉截铁。

听到任盈盈如此坚定的话语,岳灵风也不在坚持。心中想道:“看来今天是难以幸免了。我若就此死去,不知道父母要伤心成什么样子,还有菁儿和妹妹”

就在两人绝望之时,任盈盈和岳灵风几乎同时听到前方传来了轰轰的水声。任盈盈连忙催动仅存的一点功力加速奔跑。

又跑出了几十丈,竟然有一条湍急的河流横在了面前。二人心中大喜,这可真是绝处逢生。

岳灵风将手中的长剑交给任盈盈说道:“任姑娘,我这把剑刚猛锋利。用它砍一截木头”

任盈盈也不废话,接过利剑把岳灵风放在地上,在身旁一棵大腿粗细的杨树上一挥。那宝剑“嚓”的一声穿树而过,任盈盈接着纵身跃起,又在上方砍了一剑。她这两剑砍的都是斜口。两剑之间的那段大树干便当先滑落了出来。

任盈盈抱住这段木头,向后一跃。躲过上面掉落下来的树梢。干脆利落的将利剑岳灵风腰间的剑鞘。

任盈盈一只手臂夹着木头,一只手扶起岳灵风,二人抱着木头走入了湍急的河水。时值盛夏水温并不冷,二人到了河水之中,任盈盈拼命的向对岸的方向游去。岳灵风却没有游泳的力气,只是用力的抱紧这段木头。

还没游到靠近河中央,二人已经被急流冲出了三里多远。任盈盈便不再继续划水,任由水流带着二人朝下游漂去。

又过了一会儿,任盈盈发现岳灵风刚刚抱着树干的双臂开始发虚。眼看就要脱手了。现在岳灵风这么虚弱,如果被水冲走连划水的力气都没有非淹死不可。

第一百五十七章 私奔?

等到江南四友感到河边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太阳隐没在树梢之下,整个大地就要被暮色笼罩。

雪尾狸在岸边转了半天然后朝着张博吱吱的叫了两声。张博说道:“四位庄主,任大小姐的味道就到这里为止了。”

丹青生说道:“难道游水过河了?”

看着倒伏在一边的树干,黑白子说道:“应该是过河了,他们刚刚显然是砍了这树干凫水过河的。”

黄钟公说道:“事不宜迟,咱们也游到对岸,继续追!”

说罢,江南四友纷纷跳入河中游向了对岸。张博也把雪尾狸顶在头顶朝对岸游过去。

可是他们在河对面上岸之后,雪尾狸却怎么也找不到任盈盈的气味了。这时天已经全黑了。

众人内心渐渐开始烦躁了起来,秃笔翁不耐烦的催促道:“张博!你这雪尾狸怎么搞的?”

张博额头上汗水混合着河水不停的流下来,他一边用衣袖擦拭着一边说道:“三庄主,想是任大小姐身子虚弱,游过河要比我们慢很多,也许是在更往下游一些的地方上岸的。咱们沿着河岸朝着下游方向搜寻看看。她若是登岸了,雪尾狸定然能嗅出来的。”

江南四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着张博朝下游一点点搜寻下去。可是这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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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长老,江南四友过河之后就慢了下来似乎是跟丢了。咱们怎么办?”

“包长老,咱们之前想错了,其实无论任大小姐到了谁的手里,都要去黑木崖才能得到教主的奖赏。咱们只要回黑木崖好好布置,无论最后是谁捉住了任大小姐,都是为我们兄弟作嫁衣裳。咱们回去等!”

“恩,是这么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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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岳灵风双手乏力就快要抱不住这段支持他漂浮的木头了,任盈盈连忙解开自己的缠在腰间的汗巾子,把岳灵风的左臂和自己的右臂一同绑在了这段木头上。这样二人的手臂都被牢牢的绑在了木头上面,不需要再费力气抱着木头了。

这一路的奔逃,对于刚刚伤愈的任盈盈和不能动用丝毫内力极度虚弱的岳灵风,无论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极为的疲劳。不一会儿,太阳就完全隐没在了地平面之下,天色黑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二人就这样趴在木头上面睡着了,睡梦中顺着湍急的河水漂流了一夜。直到天将破晓的时候水流渐渐趋于平缓、二人连同漂浮的木头被河水冲到了岸边的浅滩上。

首先是任盈盈被靠岸的震动惊醒睁开了双眼,看到岳灵风的手臂仍然绑在木头上面,只见岳灵风嘴唇发青双眼紧闭。任盈盈连忙伸出食中二指按在岳灵风的颈部动脉上,虽然肌肤有些凉但是脉搏却跳动的稳健有力,这才松了一口气。

按照脉象来看,岳灵风只是昏睡了过去并无大碍。任盈盈解开绑着二人手臂的汗巾子,试着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捆绑,血脉有些不通畅的手臂。

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里面是平一指临别之时相赠的“镇心理气丸”,这多含名贵药材,制炼不易,多年下来平一指手中也只有十二粒而已,这次一股脑的都送给了任盈盈。

任盈盈拔掉软木瓶塞,倒出来两粒药丸,自己服了一粒。又掰开岳灵风的嘴唇,给他也服下一粒。

平一指这药果然灵效,不一会儿功夫任盈盈就感觉疲累的感觉有所减轻。精神好了不少。

任盈盈抱着岳灵风走到干爽的鹅卵石河滩上面。盘膝而坐行功运气,以便更好的发挥药力。待到她真气运行一个周天完毕,已经是日上三竿之时。

突然从腹中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二人自从昨夜以来还没有吃过东西,任盈盈把岳灵风腰间的包袱取下来,发现里面的干粮早已经泡的稀烂了。正在这时,任盈盈闻到了炊烟的味道。

站起身来,看到河水前方大约一里的距离之外,停着几艘客船和渔船,原来这里是一处避风的河汊港湾。刚刚天色未明她竟然没有留意到。

任盈盈想:“我们依靠双腿逃命终归无法摆脱那雪尾狸猫的追踪,不如改为乘船”当即抱起岳灵风朝那几艘船奔去。

一里的路程转眼便到了。任盈盈看这里大约有七八艘客船和两艘渔船。她看到一艘客船不大不小正合心意。船家和船娘在船头生活做饭,任盈盈抱着纵身一跃落在船头。

那船家和船娘到给她吓了一跳。任盈盈开口说道:“船家,我与兄长的船在上游沉了,我们兄妹二人漂流至此。你这船可做载客的生意?若能送我兄妹二人一程,必有重谢。”说罢将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了船家的手中。

任盈盈看到他们锅里的饭食只够两个人吃的,猜到他们船舱里面并无客人,说道:“我们兄妹二人爱清净,这船我们包了,需要多少船资?”

那船家看着手中的十两元宝有些楞神,平日里载客收的不过是铜板,不常见这种元宝,尤其还是十两的。要知道他们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不过是赚十几贯钱,折价成银两就是十几两而已。这一次有得了任盈盈十两银子,有些发蒙。

还是那个船娘先缓过来,问道:“包下这船当然没问题,只是这十两的元宝,我们没有足够的碎银能找得开啊?”那船家也反应过来了,也憨憨的点头。这夫妻二人的性格显然十分的淳朴。

任盈盈笑道:“船家,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较远,我们兄妹饮食比较讲究,这一路上吃喝还要花费不少钱的。这十两银子未必够用,这样吧,你们先用着。如果途中用光了再向我收就好了。等到下船的时候我再把船资一并结清如何?”

那船娘听任盈盈这么说,上下打量起任盈盈和岳灵风。这岳灵风一身棉布的青衫,腰里挂着一口长剑,像仗剑游学的书生。到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任盈盈一身衣服虽然还湿漉漉的,但是面料是颜色素雅的绸缎,衣领和袖口还绣着暗纹,就是乡里最大的财主王员外穿的丝绸大袍都没这么考究,显然是出身大家的姑娘。

这船娘心说:“这不会是像戏文里的一样吧?这位大家小姐和一个穷书生私奔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终于快要到家了

详细询问了船家,任盈盈才知此处正当鲁豫两省交界处,东临山东菏泽定陶,西接河南东明。船家说这条河是黄河的一条小支流,这一带地势平坦,甚多沼泽,远远望去只见有一处不甚高山岭名叫五霸冈。

任盈盈知道了所在,便吩咐船家立即出发,只管沿着黄河逆流西行,并未说出最终的目的地在哪里。这船家收人钱财,自然是听金主吩咐,也顾不得吃早饭了连忙拔锚、升帆、。

不到一个时辰,船驶入了黄河水道,河面变得霍然开朗。时值盛夏东边吹来的风力正足,虽然船行方向是逆流,航速却也不算很慢。

到了中午时分,岳灵风终于醒了过来,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任盈盈的俏脸,她将岳灵风背进船舱之后,一直守在他的身边。见岳灵风醒了过来喜道:“先生终于醒了!饿坏了吧?吃点东西吧?”

岳灵风看到身处一个十分局促的船舱之中。舱内除了一张双人床板,就只有一张小桌子,两个马札。床铺被褥也十分老旧,却还算整洁。

岳灵风压低声音问道:“这是哪里?说罢还奇怪的看了一眼身上穿的粗布中衣,这显然不是自己的衣物。尺寸太小很不合身。”

任盈盈也轻声答道:“先生,我们在黄河上面,正逆流而上。这是今早我租下的一艘客船。我让船家给您把湿衣服换掉了。”

岳灵风点了点头,任盈盈原来也换上了一身灰布的短打男装,虽然没有补丁却也浆洗的发白了。她身材高挑,那船娘的衣服她穿着太短小,那个船家的个子到是和任盈盈差不多,人也是精瘦的体格,他的衣服任盈盈穿起来到是正合身。

任盈盈换上男装之后,索性改了男装,头上扎了一个男式的发髻。衣服虽然老旧,整个人却显得帅气英挺。

岳灵风正注意着任盈盈的男装打扮,她却略有些扭捏的说道:“先生那个呃为了安全起见,我对船家说我们两个是兄妹在河中翻船遇险先生当着他们的面莫要叫错了。”

岳灵风微笑说道:“小心是对的,放心吧二妹,大哥明白。”

任盈盈听岳灵风叫自己二妹,俏脸发烫一抹红云在双颊升起,随即展颜一笑说道:“大大哥明白就好。快吃些东西吧。”说罢任盈盈将桌上的粟米粥端到岳灵风的手中。

粟米粥入手温热,显然是刚做不久的。果然任盈盈说道:“刚刚扬帆,船家也顾不得做饭。刚刚转入黄河水道之后,船娘才腾出手来,给我们送来的粟米粥。

现在船上没什么好的滋补品,先生哦不,大哥先将就一下。等晚上靠岸停泊的时候,我在托船家去买。”

岳灵风说道:“不要买滋补品,你我二人都是需要运功调养为主。不需要什么滋补品。这艘船看舱内布置,就知道不会是富裕殷实人家会乘坐的。

让船家去买些肉蛋还说得过去,若是买些滋补药材,被细心的人看到岂不是生疑?徒增危险。”

任盈盈点头道:“我听大哥的。”这一声大哥叫的随意,仿佛一直就是这么称呼岳灵风一般。

岳灵风真的是饿极了,三口便把一大碗粟米粥喝个精光。

他们所乘的这艘船不大,除了船家和船娘夫妻两个所住的尾舱外,就只有两个船舱。岳灵风的船舱在船的中部,是最大的船舱。任盈盈的船舱在船头,比岳灵风的船舱还要再小些。舱内只有一张单人床板,连桌子都没有。

吃饱了饭,岳灵风开始打坐练功。任盈盈也回房调息去了。待到晚上靠岸停泊,船家坐在船边钓上了几尾鲤鱼,二人晚上便丰富了起来。

任盈盈还找船家要来了瓦锅,把平一指当初赠给她的滋补药材煎了。这几包药材,当初被平一指的夫人用油布包裹的甚为严密,在岳灵风腰间的包袱里面泡了一夜的水,竟然只是微微受潮而已。

有了这些药物的辅助,任盈盈的身体恢复的更快了。就这样白天行船,晚上靠泊岸边,一路到也无惊无险。几日之后,岳灵风白天不练功的时候还到船头走动一下。吹吹风,看看大河两岸的景致。任盈盈却是害怕被人认出来,白天从来不出船舱。

过了十六日当船到了偃师地界的时候,任盈盈的功力已经完全恢复了。岳灵风也恢复了体力。虽然还是不能动用内力与人动武。但是筋骨之力已经完全恢复,和常人无异了。

这天岳灵风把任盈盈叫到自己的舱内,对她说道:“小妹,你平时用什么暗器吗?”

任盈盈摇头说道:“练过接打暗器的手法,确并不常用。平时身上也不带暗器的。”

岳灵风拿出两个不大的牛皮针囊,里面插的都是普通的缝衣钢针。任盈盈粗略的估计一下,每一个针囊里面的钢针应该有数百枚之多。

岳灵风说道:“现在大敌当前你学会这个,若是追兵忽至也多了个御敌的手法。这些是普通的缝衣钢针,但是靠近针尖那一半上面都涂了冰魄剧毒。就是在水潭边我让你涂在剑上的剧毒。”

任盈盈接过了针囊,小心的拔出了一根,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但是这毒性之烈她却是心有余悸,那日丁坚和施令威追击他们,被岳灵风用长剑划伤,立刻就气绝身亡。

岳灵风说道:“这个原色的牛皮针囊中是无毒的钢针。这个黑色的针囊之中是涂了冰魄剧毒的钢针。我们华山派在江湖上极少用毒,一般是到了生死关头,才用来保命。此时咱们若是遇到强敌围杀,那便是生死关头了。

那日我们在河中泡了整晚,这些钢针和长剑上面的冰魄剧毒不知被泡去了多少,咱们要重新涂上一些,才能放心。”

于是,二人将三柄宝剑和两个针囊内的钢针全部仔细的用竹签挑了冰魄剧毒涂在上面。宝剑只是在前三分之一的剑锋上涂了冰魄剧毒,后面三分之二在打斗中很少用来伤敌便没有涂上毒药。

之后的日子里,任盈盈在岳灵风的指导下,在船舱中苦练飞针的手法。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

这一日中午,船家突然敲门说道:“公子,姑娘,咱们船到潼关了,接下来去哪?”

岳灵风心中一喜:“快到家了!”

第一百六十章 马失前蹄

船在潼关之外的码头靠岸已经是黄昏时分,岳灵风付了船资后和任盈盈离船登岸,那船家和船娘得了岳灵风二十两银子的船资没口子道谢,站在船头挥手作别久久不回。

二人快要离开码头范围的时候,任盈盈似乎是心有所挂,回头望着还在向他们挥手的船家和船娘,眼底的杀机一闪即逝。

这杀机虽是短短的一瞬却没有逃过岳灵风的眼睛。岳灵风望向远处的城门说道:“就快要到关城门的时辰了,任姑娘,咱们快些走吧。”

任盈盈转过头来跟上了岳灵风的脚步。此时岳灵风恢复了青衫儒巾的书生装扮,而任盈盈却依然是穿着船家的短衫,落后岳灵风半步跟随,好似一个俊美的小厮。

二人进到城里,岳灵风先带着任盈盈来到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相邻的客房。二人各自在房间用过晚饭,岳灵风趁店小二来收拾碗筷的时候,掏出一块碎银子和一张纸说道:“小二,这写着的尺寸和碎银子送到街尾那家冯记裁缝铺。这些大钱是赏你的。”说罢又取出二十枚铜钱塞到小二手里。

这小二笑着接过铜钱、碎银子和字条,说道:“谢公子赏,小的这就去。”

岳灵风说道:“他那边如果有现货,你直接就拿回来给我。办妥之后自然还会有你的好处。”

小二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一路小跑的朝冯记裁缝铺去了。

这客栈里冯记裁缝铺不远那小二转眼就跑到了,裁缝铺的伙计此时正在上门板,准备打烊。看到那个小二跑进来,说道:“二虎,你急急忙忙的跑来干嘛?我们这都打烊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请早吧。”

这叫二虎的店小二显然和这个裁缝铺的小伙计认识,笑着说道:“墩子,哪有生意上门往外推的?当心你们冯掌柜的听到踹你的。”

裁缝铺的小伙墩子计闻言连忙回头往向身后,发现掌柜的不在身后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行了,行了,要买什么赶紧说吧。”

二虎将手中的碎银子和字条,回头去找冯掌柜去了。裁缝铺里面的冯掌柜接过字条草草一看,上面写的都是衣物鞋袜的清单和尺寸。

当看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发现有几个写错的字看似被随手勾掉,冯掌柜眉毛微微一动。说道:“二虎,你等一下,这几件衣帽鞋袜,我都有现货。马上去给你。”

说话间,将那张字条折好看似不经意的拢在了袖子里面。然后从衣架上取了两件直裰和两条长裤,一套是竹青色一套是黛蓝色。又取了两双鞋袜,两条黑色儒巾。用包袱皮儿将鞋袜衣裤包好交给二虎。

二虎抱着包袱说道:“谢冯掌柜,我回去啦!您生意兴隆!”说罢急吼吼的跑回去领赏了。

这边二虎前脚刚走,冯掌柜转身,快步走到后院自己的房间。拿过洗脸的铜盆放在书案上面然后倒入半盆的水,在墙壁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瓷瓶,将瓷瓶中不知什么液体滴了两滴在铜盆中。

从袖筒中取出刚刚的那张字条,放在了铜盆之中。在纸张被水浸透的刹那,在纸张的空白出,立时浮现出蓝紫色的数字。没错,全部是数字。

冯掌柜找了最细的一只羊毫笔蘸好了墨汁,用蝇头小楷将字条上面的数字记在一张两寸见方的小纸条上。

写完对着水平中的字条检查无误后,吹干了墨迹将小纸条卷成一小卷。塞入了一个极细的竹筒中,用软木塞好之后再用蜡油封住。

这才将水盆中的字条捞出,在手上搓的稀烂之后把水捏干,和一沓子白纸混在一起,放在地上的火盆里烧成了灰烬。

等到冯掌柜确认火盆里面所有的纸片都烧成灰之后,来到了隔壁的另一个从房间,从角落中一只鸽笼里面取出一只鸽子,把竹筒绑在了鸽子的腿上。开打窗子,将这只鸽子抛向了空中。

那只鸽子在空中用力的振了振翅膀,朝着快要隐没在山那边的残阳飞去。看到鸽子消失在空中,冯掌柜才关上窗子。这时太阳已经完全隐没在地面之下。整个大地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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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用过早饭之后,任盈盈来找岳灵风上路。岳灵风将昨夜买来的衣物交给任盈盈说道:“任姑娘,你那身船家的衣衫毕竟不大合身。穿女装又有诸多不便。昨天我让店小二去外面买了两件男装。你看看合不合身?”

任盈盈接过岳灵风递过来的包袱说道:“多谢先生。”说罢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脱掉外衣,将两套衣裤和鞋袜都试穿了一遍。大小肥瘦完全的合身。想到这是岳灵风的细心安排心中十分的欢喜。

最后他决定今天先穿竹青色的这一套。换上衣裤正准备离开房间去找岳灵风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有些不妥。

转了两圈左看右看之后终于发现了问题。现在她穿的是男装,可是胸前饱满的双峰却在衣服上撑起了骄傲的弧线。

任盈盈俏脸微红,连忙把外袍、中衣和肚兜统统脱掉。将原来的女装襦裙撕成宽布条。将那对饱满的玉兔裹住压平。这才穿上中衣和外袍。一切收拾停当之后。去隔壁与岳灵风汇合。

岳灵风见到身穿竹青色男装直裰,头戴黑色儒巾的任盈盈。眼前一亮。这任盈盈本就是美丽中带着一股英气,此时换上男装,更显英气勃勃。

二人结了房钱,到集市上买了两匹骏马。西出潼关打马向着华山驰去。出了潼关距离华山只有不到六十里的路程。快马只要小半日就到。岳灵风心想:“就快到家了,这次离开家的时间太久了。不知道山上一切是否都好?父母和菁儿都过的好吗?”

任盈盈骑在马背上心情也是纷繁复杂。心想:“等送他回家之后,我就要离开他独自浪迹天涯了。也许今生再也无缘见到了吧?”

就是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异变陡生,两匹骏马几乎是同时马失前蹄,朝前方摔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天河拦路,以拖待援

任盈盈骑的马虽然落后岳灵风半个马身,但是他们二人都正在策马疾驰,两人的坐骑几乎是同时向前栽倒。

二人的反应都不慢,当马身急速向前跪倒的同时双脚发力,双手在马颈上用力一按跃离了马鞍。岳灵风虽然跃离了马鞍,此时却不能运转内力使用轻功。如果以这样的速度摔在地上,必然会伤。

就在岳灵风的身体开始下坠的一刹那,感觉腰带被人抓住,身子轻轻提起。任盈盈及时赶至,带着岳灵风一同飘然落下。

双脚刚刚落地,任盈盈立刻向前方纵身飞奔。与此同时从官道两侧的树林中叱喝声响,涌出来一群大汉,个个都是手持兵刃,人数约有两百上下。

显然这些人早就在前方和后方埋伏好了,只待将岳灵风和任盈盈陷入包围圈后,先废了二人的马匹然后才将二人团团围住。

岳灵风和任盈盈立刻拔剑在手,背靠背的站在一起,俱是双眉紧蹙。岳灵风现在不能用内功,如果对方来的是几个高手,他凭借独孤九剑的精妙招式未必会怕了对方。

这样两百多个江湖汉子对岳灵风来说反而是最麻烦的,全靠筋骨之力打斗,支撑不了太久。

岳灵风突然剑交左手低声对任盈盈说道:“任姑娘,你用我的剑!”

任盈盈之前用过一次岳灵风的这柄长剑,知道是一柄刚猛锋利的宝剑,也轻声说道:“还是先生用来防身吧。”

岳灵风说道:“我练的剑法极为特别,手中所用是否为宝剑已经没有多大分别,给你用了更加能够发挥宝剑的作用。”语气虽轻,却流露出对自己武功的自信。

任盈盈便不再说话,将右手的长剑递到岳灵风的手中,然后接过岳灵风左手递来的宝剑。

二人交换长剑的时候,从人群中走出一位这白须老者。这人看样子至少有八十来岁的年纪,白须直垂至胸,年纪虽大精神却甚为矍铄。他向任盈盈微微弯腰,抱拳说道:“任大小姐,别来无恙啊!小人有礼啦!”

任盈盈看到这位老者的一瞬间便认出了他,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声:“黄伯流,你这是要抓我去东方狗贼那里去领赏了?”

“原来是他?”岳灵风想道。原来岳灵风他听父亲说过,黄河下游有个名叫天河帮的帮会,帮主黄伯流是中原武林中的一位前辈耆宿,只是他帮规松懈,帮中良莠不齐,作奸犯科之事所在难免,这天河帮的声名就不见得怎么高明。

但天河帮人多势众,帮中好手也着实不少,是齐鲁豫鄂之间的一大帮会,看来眼前这个老儿,便是号令万余帮众的“银髯蛟”黄伯流。

岳灵风因为要保护任盈盈的背面,只是回头匆匆一瞥黄伯流的样貌,心中想道:“这个就是在原著里面为了讨好任盈盈在五霸岗巴结令狐冲的‘银髯蛟’黄伯流?

看来这些原本讨好任盈盈的人多是势利小人。利字当头有几个还记得当初‘圣姑’对他们的恩情?原著中在恒山悬空寺,不是同样有玉灵道人、游迅等人为了换《辟邪剑谱》而背叛了任盈盈?”

黄伯流说道:“任大小姐,小人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请您莫怪。”嘴里说着客套话,行动上却一点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岳灵风思忖:自己昨夜通过冯记裁缝铺给家里面飞鸽传书报了平安。这次出行自从离开南京之后他还未和家里通过消息,中间间隔的时间有两个多月,想必无论父母还是刘菁都会对自己十分的牵挂。

信鸽在夜里不能飞行,想必今天一早父母就能收到信了。他们极有可能下山来迎一程。此处距离华山不过三四十里,只要拖延一下时间,说不定就有强援赶至。

于是岳灵风回头在任盈盈耳边轻轻的说了一个字:“拖!”

任盈盈立刻会意,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黄伯流,你都八十多岁的人了。难道还想做日月神教的教主?你可比东方狗贼还老很多啊。你确定能活过他?”

黄伯流能找得任盈盈也算运气。自打东方不败悬赏江湖,任盈盈的画像也被日月神教不知道发了多少出去,他们天河帮的一个帮众,在渑池附近的黄河岸边无意间看到了晚上出船舱透气的任盈盈。

当时任盈盈虽然身穿船家的男装,但是难掩胸前玲珑的曲线,一看便是女扮男装。和身上画像对比觉得有九分相似。立刻向他的头领报告。

他的头领自知没有本事独自成事,尽最快的速度汇报给了帮主黄伯流。

黄伯流得到消息后再组织人手追击,可是此时任盈盈他们的船已经离开了他们的势力范围。黄伯流不甘心,一路急赶,终于在今天凌晨在潼关追上,便急忙安排人手在此处埋伏。

黄伯流也是老江湖了,加上此处并非天河帮的地盘,为免夜长梦多,他并没有如了任盈盈的心愿,大声喝道:“那个男的死活不论,任大小姐我要抓活的!”

话音刚落,众人挥舞这兵器朝二人扑了上来。

当先两名汉子已疾攻岳灵风。这二人一个手执镔铁双怀杖,另一个手持铁锏,都是沉重兵器,三件兵刃和岳灵风的长剑砸来,想要仗着兵器的优势砸飞岳灵风的长剑。

岳灵风的剑还未刺出,又有二人抢到近前。这二人均使一对钢鞭,直上直下地猛砸。二人四鞭一到,那双怀杖和铁锏也砸到近前。岳灵风长剑一划,用了独孤九剑的第五式“破鞭式”。

这“破鞭式”只是个总名,其中变化多端,举凡钢鞭、铁锏、点撅、判官笔、拐子、蛾眉刺、匕首、板斧、铁牌、八角锤、铁椎等等短兵刃皆能破解。但见剑光连闪,两根怀杖、两对钢鞭、一根铁锏皆跌落在地。

他长剑既发,势难中断,正有九名帮众手提长矛,分从三面抢上,前左右三方均有长矛刺到。

岳灵风身后便是任盈盈,若是闪避任盈盈的背后空门打开必然中招。岳灵风长剑一抖,独孤九剑的第四式“破枪式”,当这间不容发之际连续刺出。只听得当啷一声响,九杆长矛连同握住长矛的手一齐跌落。

九根矛、十八只手看似同时跌落,其实岳灵风一剑分刺九人双手,自有先后之别,只是剑势实在太快,八人便似同时中剑一般。而手法精准,十八只手掌全部都是从手腕关节处被卸下,没有伤到一点骨头。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天河劫数

岳灵风的长剑顷刻之间便伤了这十三个人。这十三个人的武器还未落地,心中又惊有骇,尤其是使用长矛被割掉双手的那九个人。十三人同时向后急退,可是只退了一步,便仰天倒了下去,身体还没落地便已经被剑上的冰魄剧毒立毙。

岳灵风在这些人尸体还未完全倒下的时候,左手一抖将暗扣在指间的十五枚钢针出去。

前面这十三具尸体遮挡了后面天河帮众的视线,加上岳灵风射出钢针的手法隐蔽,这些人都不是一流高手,并未有察觉到死亡已经近在眼前。

钢针将将跃过十三具尸体的肩膀,射中了后面的十五位天河帮众。岳灵风此刻不能使用内力。这钢针只是凭借筋骨之力射出,刺入身体并不深,却也足够冰魄剧毒发挥威力了。

十五个人的心口全部被钢针刺中了,还没感到被针刺的疼痛,先赶到一股麻木的感觉由心口散开,难受的想要吸口气。

可是这口气还没吸到一半,麻木就已扩及全身,登时全部俯伏跌倒,有的直接就不省人事,有两个人双手还在地上撑了一下,终于伏在地下不动了。

说来麻烦,可是从岳灵风出剑连毙了十三个人到十五中针倒地,也就是不到一个呼吸的功夫。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岳灵风一出手就干掉到了对方二十八个人。虽然岳灵风干掉的没有一流高手,可是能在抬手之间干掉二十八人,也不是这些帮众能够想象的。

岳灵风对任盈盈说道:“随我杀出去!”说着踏过了前面的尸体。

任盈盈此时刚刚用长剑劈断了一人的钢刀后划伤了那人的肩膀。听见岳灵风的话,答道:“好!”

这时天河帮众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大喊道:“大家小心!他们的兵刃和暗器有毒。”

这声音一喊出,所有的人心中都有不由得一颤。正在这时,刚刚被任盈盈划伤肩头的那个帮众扑到在地一动不动。

近处的几个帮众看出来,这些死去的人中剑部位都是手腕,肩头这些非要害处,万万不会立刻毙命的。显然是剑上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岳灵风又甩手射出十五只钢针,银光闪动,天河帮众有的连忙侧身闪避有的挥动兵器挡格。

奈何自从岳灵风练成独孤九剑,世人招式在他眼中皆有破绽,能够处处料敌先机。对方的一个眼神,肩膀轻微的一个晃动,都能让岳灵风预判出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这些帮众虽然尽力躲避和挡格了,却依然全部被钢针刺中,岳灵风靠的不是高深的内力,不是靠迅疾的速度,而是靠远超常人的预判。

极近的距离想要躲避岳灵风发出的钢针,对于这些武功平平的帮众,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登时又有十五个帮众毒发倒毙。

就连和任盈盈交手的黄伯流此时也是心中骇然。他虽然知道任盈盈武功不弱,可是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内力毕竟是要远远弱于自己的几十年功力。

谁知她不但招数惊奇,还有一柄刚猛锋利无坚不摧的宝剑。自己手下洛阳分舵的舵主竟然一个照面就被她劈断了兵刃伤了肩头。最可怖的是这削铁如泥的宝剑竟然还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还有那个和任盈盈在一起的白面书生更是狠辣,转眼之间已经有四十多个手下死在他的手里,这是怎样的屠杀效率?

他最开始挥剑杀死的四个人都是帮中的长老,竟然不到一招就丢了兵刃。而用长矛的九个好手,可是他这个帮主的亲卫,精于联击之法,也是被那个白面书生一招斩断十八只手掌。这样下去自己带来的两百多个帮中精锐够他杀多久的?

只是刚刚交战黄伯流心中就开始萌生了退意。可是看到正和他手下另一个长老交战的任盈盈,他又心有不甘。日月神教副教主之位和绝世武功啊!如此天大的功劳眼看到手,又岂能放弃?

黄伯流眼中凶光一闪,抽出钢刀朝任盈盈的柳腰横斩过去,和另外两位长老联手攻击任盈盈。这一刀灌注了他十成的功力,刀刃发出破空的尖啸之声。

这近七十年的内家功力岂是易与?小丫头看你往哪里躲!

任盈盈用左手短剑挡开长老的铁尺,右手的长剑在身侧一档。如果黄伯流继续劈过来,钢刀定然被她的长剑削断。黄伯流既然知道她手中宝剑削铁如泥又岂会与它相碰?刀锋一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绕过任盈盈的宝剑,继续朝她的粉颈斩去。

任盈盈却似乎对劈向自己脖颈的钢刀视而不见,长剑却朝着黄伯流的刺去。如果黄伯流继续砍向任盈盈的脖颈,那么在他斩断任盈盈头颅的同时,任盈盈的长剑也会刺入他的。

这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可是黄伯流又岂会和任盈盈同归于尽?何况他杀了任盈盈又如何领赏?只好再次变招钢刀回防自身,想将任盈盈的长剑格挡开。只听见“嗤!”的一声,黄伯流的钢刀被任盈盈手中的利剑削断了约五寸的长短。

“啊!”一位长老被任盈盈的短剑划伤了左手小臂,这个长老倒也狠辣,几乎是左手小臂中剑的同时,右手挥剑劈向左肩,竟然将自己整根左臂砍了下来。左臂脱离身体的瞬间,一股鲜血飙射出了两丈多远。

看到自己狂喷的鲜血是红色的,这个长老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又有三十多人死在岳灵风的长剑和毒针之下。这时那些帮众都开始不约而同的朝后面退去,不敢再招惹这个煞神了。帮主的赏赐再丰厚也要有命花才行。

就在此时,从西方传来了一声长啸远远传来,只惊得雀鸟四下乱飞,路边野草灌木震动不息。这一啸未已,第二啸跟着送出,啸上加啸,声音振荡重迭,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紧接着另一人的啸声传来纵声长啸。之前的啸声雄壮宏大,这人的却是清亮高昂。两人的啸声交织在一起,有如龙吟凤鸣,龙凤齐飞,越飞越高,凤鸣始终不落于龙吟之后。显然发出啸声的二人内力已臻化境,双啸齐作,当真是回翔九天,声闻数里。

听到传来的啸声,岳灵风心中大喜

第一百六十三 除恶务尽

岳灵风双目向战场扫了一圈,见任盈盈手持长剑与黄伯流等三人相斗,对方忌惮她宝剑锋利和剧毒霸道,一时束手束脚无法发挥全力,让任盈盈大占上风。

任盈盈背面方向有岳灵风保护,正面被黄伯流和另外两位帮中长老占满,其他的人想要上了帮忙都不能。

岳灵风听到传来的两声长啸,便知道是父母赶到了,顿时心中大定。这两百多个天河帮众里面称得上是高手的没有几个,一流高手也只有黄伯流和长老中的寥寥几个人而已。

有剑在手,岳灵风每一招都能解决掉好几个人。经过这一路乘船的修养,他虽然不能动用内力,筋骨之力却已经恢复如常。他自幼内外兼修,“九阴神功”的内力固然练得勤勉。筋骨之力却也不输于当世的外家高手。

要知道他自内功小成以来便从未间断降龙十八掌的修炼,这可是天下外家功夫的顶尖功法,他苦修了十几年,外功造诣岂是易与?即便只用筋骨之力,也足够对付这些天河帮众。

他所担心的是不能将这些人全部留下来。由于事发仓促,他已经来不及蒙面,现在众多的天河帮众都已经看到了他的面容,看到他帮助任盈盈。若是有人查出了自己的身份将来就会是个大大的麻烦。

天河帮这两百多人转眼已经被自干掉六十多个了,人都是有承受极限的,说不定下一刻活着的帮众就四散而逃了。他不能动用内力,便无法使出轻功追击。

天河帮的人未必认得自己的身份。但是今日知道自己的样貌,说不定有一天会查到自己身上。

此时父母赶到,要留住这些人便有把握了。

岳灵风迈开大步向人群中急行过去,猛见青光闪动,一柄长剑疾刺而至。岳灵风长剑挺出,刺向那人咽喉,登即了账。紧接着一剑刺入另一名汉子背心,马上又一剑从另一名汉子胁下通入。

侧面一个汉子举起钢鞭,正要往任盈盈头顶砸下,岳灵风长剑反迎上去,将他一条手臂齐肩卸落。

岳灵风见任盈盈为三名好手攻得甚急,回身过去,刷刷两剑,一中、一断右腕,天河帮两位长老好手一死一伤,伤到右腕的那位也马上毒发倒地。

而黄伯流的钢刀已逼近他身上要害。

岳灵风运起“独孤九剑”中的“破刀式”要诀,长剑圈转,将黄伯流攻来的一刀化解了,剑意未尽接着刺向黄伯流。黄伯流早看到这人剑法渊深难测,已经退开了两大步。

岳灵风不能使用用轻功也不追击他,而是斜身跨步迈出,反手刷刷两剑,刺倒了两名刚上来攻击任盈盈的敌人。他回过身来,长剑到处,三名正要偷袭自己背心的汉子在惨呼声中倒地不起。左手连续扬出,又是三十多个人中毒针倒地不起。

这时只听得黄伯流苍老的声音,凄厉的叫道:“点子扎手!风紧扯乎!”身影已经倒射而出。

开什么玩笑,才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已有百余名天河帮众死伤在岳灵风剑下和针下,果真是当者披靡,无人能挡得住他的一招一式。己方顷刻间已经损折了百余人,强弱之势已经明白的紧了。

岳灵风心下发急,想今日这一战十分关键,决不能有丝毫容情,要在极短时间内尽量多杀伤敌人,否则敌人四散奔逃,自己这边人数太少如何能够全部留下?

余下敌人尚有百来名,眼见岳灵风如战神一般,直非人力所能抵挡,蓦地里发一声喊,有二十余人转身向两旁树林中逃了进去。其余帮众更无斗志,也即逃个干干净净。

岳灵风再杀数人,望向刚刚啸声传来的地方!父亲和母亲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自己疾驰而来,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刘菁、令狐冲、岳灵珊三人。

岳灵风向着他们大声喊道:“魔教妖孽,全给留下来,莫要走脱了一个!”

听到岳灵风的喊声,岳不群眉头一皱,随即怒火冲天,心道:“魔教竟然如此猖狂,敢在华山脚下围杀我儿!”高声喝道:“师妹,你去左翼,菁儿你去右翼,冲儿和珊儿断后,除恶务尽!杀!”

父亲兼掌门下令,刘菁、令狐冲、岳灵珊三人拔剑在手齐声应诺。

岳不群双手衣袖一挥,正对他的几名帮众被挥出的罡风击倒在地口中鲜血喷涌而出。众人只觉一道青影似慢实快的从人群中闪过,青影两旁的天河帮众纷纷带着一蓬血雨倒飞而出。

经过岳灵风身边的时候也不多做停,只见他青衫猎猎大袖飘飘,只凭一双肉掌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凿穿了天河帮的人群。

宁中则朝左侧跃去,追上那几个正要跑入林中的人。她也未拔剑,只是右手握住剑鞘,只见她身姿曼妙,出招间举手投足极具美感,杀伤力却很惊人。这些天河帮众如何是宁中则的对手,纷纷被剑鞘末端的铜首点中要害死。

黄伯流在江湖上打滚多年,一见逃命前路被一个中年书生挡住,这人出手看似飘逸儒雅其实威力霸气惊人,左侧那个中年美妇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的样子。

身后是任盈盈和那个煞神岳灵风。右侧却是一位十**岁的美丽少妇,是包围圈最弱的一面。只有这边才有生路!

于是,黄伯流挥舞着钢刀朝着刘菁冲去。

刘菁虽然自幼随刘正风习武,可是却像寻常大家闺秀一般从未行走过江湖。自从练武以来,别说杀人就是伤人都未曾有过。

看到一百多少尸横遍地的场面,一时间不能适应,惊的她俏脸煞白。但是自己的丈夫此刻正在被近百人围攻,让她心焦不已,好想立刻冲到岳灵风身边和他并肩杀敌。

掌门刚刚下令,她要强忍着冲向岳灵风的念头,按照岳不群的命令包抄右翼。当先一个手持长剑的中年汉子挺剑扑向刘菁,并未把这个年轻漂亮的少妇看在眼里。杀了她就能逃出升天。

刘菁自从到华山之后几乎天天和岳灵风练武,对方剑一刺出她早已看出招式中的破绽,“破剑式”种种繁复神奇的拆法,霎时间涌出心底。剑尖斜挑,指向他。

第一百六十四章 盈盈离去

那汉子全力前冲,眼看自己的撞向了刘菁的剑锋。想要收住步伐已然来不及了。连忙将刺向刘菁的剑收回打算向下横撩挡开刘菁的剑。

刘菁看他收剑露出的破绽更多,手腕一转剑尖往斜上一挑,那人的下撩的长剑落空,“噗!”的一声,那汉子的咽喉撞在了刘菁的剑锋之上。剑尖刺入三寸不到的时候,刘菁就拔出剑锋。那汉子顺着前冲的势头扑到在地。

看到那人扑在地上一动不动,刘菁中还未来得及害怕,又有一人冲到她身边,横枪向刘菁腰里砸来。刘菁长剑递出,剑尖正好刺中那使枪汉子腰眼要。那汉子哼也不哼,便已软倒。

刘菁独孤九剑的剑势一起不再中断,此刻她只是本能的将风清扬的指点和岳灵风喂招陪练出来的实力渐渐的挥洒出来。

潼关通往华山的大路是自东向西延伸,原本天河帮的人将岳灵风和任盈盈围困在路中间。现在岳不群凿穿了天河帮众的包围圈,在东边开始清理,令狐冲和岳灵珊夫妻儿在西边堵截,宁中则在北,刘菁在南。

黄伯流已经发出了撤退的命令,所有的天河帮众早已被岳灵风和岳不群这两父子骇然的战力惊的无心恋战四散而逃。原本处在包围圈中心岳灵风和任盈盈此刻却无人来攻。

父母的武功渊深,岳灵风自然不必担心。令狐冲有一定的江湖实战经验,有他和岳灵珊双剑合璧,堵截西面的残敌也绰绰有余。妻子刘菁的剑法虽高,却从没有和人生死搏杀过。

看到刘菁已经和敌人接战,岳灵风不放心妻子的安危,甩开大步朝刘菁的方向跑去。岳灵风无法用轻功一时追不上那些帮众,无法用剑伤到他们,只能不停的射出钢针。

天河帮众四散奔逃,相互之间不在如之前围攻岳灵风时那样挤在一起。岳灵风再用漫天花雨掷钢针的手法最多也只能杀掉两三个人而已。

岳不群和宁中则一现身的时候,任盈盈便猜到了他们两个的身份,看着岳灵风朝南边一个身穿鹅黄色襦裙的少妇大步跑去时,便下意识地跟了过去。随即反应过来,打眼望望西边不远处合力杀敌的一对年轻男女,立刻意识到那个少妇就是岳灵风的妻子,刘菁。

世上的女子,凡是容颜娇美的,见到另一个漂亮的女子,总会不自觉地暗地里与自己比一比。任盈盈早知道岳灵风有妻子,本身也没想要到人家夫妻二人之间如何,只是,这些日子里一直是自己与岳灵风相伴相随患难与共,乍然见到刘菁本人,不自知的就带了打量的目光看人。

任盈盈妙目望去,那个少妇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体态玲珑,雪肤娇容,一双潋水明眸极为灵动,就是她自己身为女子也要赞叹一声。又见她出手虽干净利落,但是面上神色僵硬,双唇紧抿,双目盈盈似要落下泪来,想来是从未亲手杀伤过人命,才会如此紧张焦虑。

难怪岳先生这般焦急地要赶过去呢!如花美眷,谁会舍得让她受一点伤害?

任盈盈长睫微颤,垂下眼帘,只觉得一颗心像是泡在醋腌的苦胆里,又酸又涩。

任盈盈啊任盈盈,枉你素日里自觉洒脱,竟然也不过是个拈酸吃醋的小女子罢了!

想到这里,任盈盈不由苦笑,随即一整脸色,提气轻身朝刘菁的方向纵跃过去。

先生,既然是你心爱的人,我自然会护得周全,才不枉你的救命之恩,知音之情!

可是,任盈盈刚刚跃过岳灵风,不等杀到刘菁身边,那边的情况又是一变。

黄伯流眼看就要逃进路边的树林,却发现一个年轻的少妇挡住自己的去路。之前看这少妇手中长剑使的优雅飘逸,而且指东打西,使的让人全然揣测不到章法。连续刺死了自己四名手下,全都是一招毙命。和任盈盈身边那个青年男子的剑法到有些神似。

黄伯流心中叫苦,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高手来保护任盈盈,早知如此他岂敢来伏击任盈盈?今天不但没能活捉任盈盈立下大功,还将天河帮最精锐的人手几乎损失殆尽。

前面这个小媳妇的剑法高深,肯定不是自己几招就能闯过的,后面那个煞神和任盈盈也朝自己追来,自己能逃得性命吗?

黄伯流心想:“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我都八十多岁了,这个剑法高明的小媳妇不过十八岁左右的样子,和她一命值了!”

想到这里,对刘菁刺向自己胸口的长剑视而不见,手中钢刀朝着刘菁的头顶猛的劈下来。完全是不顾自身同归于尽的打法。他几十年的功力尽汇聚在这一刀上。

这一刀威力奇大,刀锋上所发出的劲气扩散开,就连刘菁身边的天河帮众都觉得寒气逼人,脸上、手上给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地后退。

刘菁自然不会和黄伯流同归于尽,眼见他势如拼命,刀上所注内力惊人远超自己,心下虽然有些胆怯,可是手中长剑出招却不含糊。长剑抖动“破刀式”全力使出。

只听嗤嗤嗤嗤四声轻响,黄伯流左臂、右臂、咽喉、心口上均已中剑,当啷的一声,钢刀落地。黄伯流随即栽倒在地。纵横黄河下游几十年的“银髯蛟”竟然被江湖上籍籍无名的刘菁一个照面就给灭了。

黄伯流一死,刘菁再放倒两位天河帮众,任盈盈和岳灵风先后赶到了她的身边。三人合在一处片刻功夫就肃清了南面的残敌,然三人紧跟着岳灵风向西面掩杀过去支援令狐冲和岳灵珊。

令狐冲和岳灵珊夫妇双剑合璧挡在西面。这《玉女素心剑法》自从被风清扬改进之后,杀招变的极为凌厉。天河帮众如何能闯的过去?

还没有人想起跪地求饶,岳不群、宁中则、岳灵风便从三面扫荡过来。从岳不群出手灭掉第一个天河帮众,到最后一个天河帮众伏诛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

刚刚在奋力搏杀还不觉得什么,此时看着遍地的尸体如同修罗场一般的场景,刘菁和岳灵珊都是面色惨白直冒冷汗,浑身不由自主的发抖。

岳灵风心疼的紧紧握住刘菁颤抖的手,令狐冲则掏出汗巾给岳灵珊擦拭着冷汗。

这时任盈盈默默的走到岳灵风的身边换回了自己的长剑。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双手相叠躬身向众人团团一揖。然后对岳灵风说道:“先生既有家人相迎,我便告辞了!”

岳灵风迟疑道:“你”

任盈盈忙抢着说道:“先生勿忧,我自有去处,先生保重!”说罢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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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终于回到了华山

岳不群、宁中则等人看着任盈盈离去的背影,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了岳灵风,见儿子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夫妻二人对望一眼,岳不群用让旁人人难以察觉的幅度对妻子摇了摇头。

宁中则和岳不群生活多年,夫妻二人之间早有默契,看到丈夫暗示自己暂时不要发问。便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

岳灵珊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当初次杀人的难过情绪得到缓和之后对岳灵风说道:“哥哥,你那位朋友怎么走了?这些都是魔教的人吗?”

岳灵风答道:“这些人都是天河帮的,是魔教的附庸帮会,在黄河下游一带极有势力。我那位朋友我因故短期内无法动用内力,所以她一路护送我回华山。现在见到你们来接我了,自然就离开了。”

众人果然被岳灵风的回答转移了注意力,都惊道:“无法动用内力!?”

岳不群和宁中则刚刚在战斗的过程中就已经发现儿子有些不对劲。从头至尾都没有使用过轻功,而且剑上也没有丝毫内力。此时听到儿子亲口说内力出了问题,都是心底大惊。

宁中则急道:“风儿怎么会这样?你可是练功出了什么岔子?”

刘菁都快急的流出泪来,问道:“风哥哥,可是中了什么毒吗?”

在她们心中,对岳灵风的武功都极具信心。断然不会出现被人打出内伤的事情。看看刚才岳灵风不用丝毫内力和轻功,就杀的天河帮尸横遍野,就知道她们的信心有充分的依据。

岳灵风连忙笑着说道:“没有什么,大家不要担心,最多两个月而已,内力就会恢复如昔。至于此中缘由一言难尽。咱们还是先把这些人的尸体处理了,回山之后我在和你们详说。”

岳不群点头说道:“回山再说。只是这两百多具尸体,清理起来可着实麻烦。”

岳灵风说道:“爹,这个我到是有办法。这次下山我得到了一种化尸用的药物。我们只要弄个大坑,把这些尸体都丢进去即可。”

岳不群眉头一扬问道:“喔?这到是方便。这化尸粉一类的血毒药物,魔教那边到是有人用过,正道门派这边除了崆峒派之外再没有人使用了。你难道结识了崆峒派的人?”

岳灵风说道;“不是,我是从魔教的人身上拿的。”心中想到,我是从任盈盈的身上拿的,可不就是从魔教的人身上拿的?

岳不群点了点头,也不细问。走到大路边上对着身前一片空地凌空击出五掌,打出了一个两丈方圆的大土坑。然后拎起一个尸体向空中一掷,那尸体飞过了几丈远的距离,不偏不倚正落在土坑中间。

令狐冲也动手把尸体都往那土坑里面丢,师徒二人动手。很快这个土坑就被尸体填满了。估计里面装了五六十个人的尸体。

岳灵风走到土中央,拔出长剑在中间那个人身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口,以便化尸粉更快的起效。然后从怀中掏出装着化尸粉的铁瓶。洒了一点化尸粉在伤口之上。

化尸粉遇到血液立即溶解并发生了反应。将那具尸体融化。而融化的黄水化掉了更多的尸体,越到后面融化的黄水越多。化尸的速度也越快。

岳不群和令狐冲不断的将尸体抛入土坑。由于土坑里面的化尸黄水越来越多,后来他们抛进去一具尸体还没等抛第二具,之前那具已经融化了大半。

最后将兵器也都抛入那个土坑里面,兵器却不能被黄水融化。没有了新的尸体,黄水逐渐的渗入到土壤里。

岳不群双手衣袖向上一卷,挥出的袖风将土坑周边松散的土壤推入到土坑里面。这条自东向西的官道之上,只余下片片血迹证明着刚刚在此曾发生过惨烈的一幕。

处理完尸体,岳不群看到远处的山坡上还有一匹马在悠闲的吃着草,运起轻功身法过去,一把抓住马的缰绳,牵了回来。

原来盈盈和岳灵风骑的马被天河帮用绊马索绊倒之后,腿骨竟然都没有被摔坏,岳灵风的那匹马早跑的不知所踪。而任盈盈这匹马却没有跑远。

三十多里的路,岳灵风骑马,岳不群和宁中则等人用轻功很快便到了。岳不代刘菁、岳灵珊和令狐冲先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他需要先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华山,有所不为轩。房中只有岳不群、宁中则和岳灵风三个人。

岳灵风将他下山之后的事情娓娓道来。当然,很多事情是不能和父母解释清楚的。他略去了在杭州救任我行的事情。只说他在南京附近的钟山里面险些被一条头上长角行动如闪电般的蛇咬中。

最后捉到了这条蛇,一时嘴馋就生吃了蛇胆,烤了蛇肉。没想到吃完之后发现内力竟然大进。

这是岳灵风深思熟虑的解释。他练了《吸星大-法》之后内力必然会越来越高。这个需要对父母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他就决定借用杨过吃蛇胆增加内力的这个典故。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验证了手太阴肺经和任脉的功法安全性之后将《吸星大-法》交给父母。可是,交出了《吸星大-法》,就要解释这个功法自己是怎么得到的,自己怎么知道任我行在西湖梅庄的地下?怎么知道任我行会把《吸星大-法》刻在床上?

要知道这个《吸星大-法》在正道中可是谈之色变。父母对这功法可以说很有成见。正道中人都称之为《吸星妖法》。一个解释不清楚,会不会让父母误会自己被魔教中人蛊惑误入歧途?

就算自己胡编一个是在某个山洞里面找到的,就算父母相信了自己的说辞,那这个自己根据《吸星大-法》自悟的手太阴肺经和任脉的功法到底有没有弊端,未必是短时间能看出来的。也许几年后才爆发呢?

为了稳妥起见,岳灵风决定还是等自己先练两年再说。

第一百六十六章坦白交代

()之后的事情岳灵风基本上是按照实情告诉父母的。按照下华山之前的计划,挑了魔教的南京和庐州两个分坛。之后便打算回山,谁知在路上正碰到了一些邪道和黑道的江湖人围着一个重伤躺在地上的姑娘意图侮辱她。

然后自己便杀光了那些yín徒救下了那位姑娘,可是那位姑娘被敌人打成重伤,生命垂危。若想救回xìng命自己只好找一处僻静之处,用九yīn真经疗伤篇的功法疗伤七天七夜。

后来,这个姑娘醒来,他才知道,她是魔教前教主任我行之女任盈盈。原来任我行被东方不败囚禁了十几年,今年方得脱困,之后召集旧部杀上黑木崖想要夺回教主之位。

却没有料到东方不败武功深不可测,竟然一个人就轻松击败了任我行、向问天和众位长老的围攻。最后只有任盈盈一人,在老仆的拼死护卫下逃出黑木崖。

东方不败之后便免掉了任盈盈的圣姑名号,通令江湖追捕任盈盈。她一路逃亡,直到被自己救下。

听到这里,岳不群眉头紧锁和。而宁中则也是柳眉倒竖开口说道:“今天那女子竟然是任我行那个大魔头的女儿?风儿!你怎么能”

不等母亲说完岳灵风连忙说道:“爹,娘,请听儿子把来龙去脉说完。我是疗伤的过程中才从她口中知道她的身份。可是疗伤已经进行了一半。我若是因为她的身份就终止疗伤,那岂不是等于亲手杀死一个重伤垂危的女子?这种事情是断然不能做的。”

听岳灵风这么说,宁中则的面sè缓和了一下,说道:“那是自然,你若是这么做了,为娘也不饶你。可是治好她的伤之后,怎么能和她再有纠葛?”旁边的岳不群也缓缓的点头。

岳灵风说道:“根本就没治好!到了第七rì的时候,眼见要大功告成了,结果追杀她的人寻到了我们疗伤的地方。硬攻不下竟然放火烧我们藏身的茅屋。”

听到儿子身陷险境,宁中则俏脸变sè。“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岳灵风接着说道:“在这危急的时候,那任盈盈为了不想拖累于我,居然强行将我们相接的双掌断开。”

疗伤篇运转周天之时,强行断开两人相接的双掌,这其中有多么凶险岳不群和宁中则自然知道。听到此处,宁中则也不由得赞叹道:“这任盈盈出身魔教,到是一个重义的女子!”

岳灵风接着说道:“我之后杀光了追兵,却发现任盈盈已经脉若游丝重伤难治了。她为了不让我身陷危境才落得如此,我又岂能袖手不理,任她枉死?便一边为她真气续命,一边带着她赶往神医平一指那里治疗。”

宁中则点头说道:“当该如此!”

岳灵风接着把自己带着任盈盈如何在平一指那里得到治疗方法,如何自己动手给任盈盈疗伤,疗伤之后自己不能动用内力。

从追杀的人赶来后任盈盈背着自己突出重围跳河逃命,再到后来摆脱了追兵,任盈盈一路护送自己回华山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对父母说了出来。

听岳灵说完过了半晌,宁中则才开口说道:“风儿,你做的很好。唉”

一直沉默的岳不群开口说道:“这一路上真的如你所说没有暴露身份吗?”

岳灵风肯定的说:“绝对没有!”

岳不群说道:“那便好。”沉吟半晌,说道:“这件事牵扯魔教内斗以及我们华山派的声誉,关系重大,莫要走漏了风声。冲儿和珊儿那边我会嘱咐好的。菁儿那边你还是要去分说清楚,毕竟她将来的身份与其他弟子不同。”

宁中则接口道:“那任盈盈毕竟魔教女子,想来你也不会犯糊涂与她再有所牵扯。菁儿这些rì子为你牵肠挂肚。今rì又受了惊吓,你回去要好好安慰安慰她。”

******************我是两个多月的分割线**********************

一转眼岳灵风回到华山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些rì子以来他每rì除了按时修炼《九yīn神功》努力的恢复内力,就是陪着刘菁练练剑招,过的清闲而充实。

岳不群和宁中则也知道儿子在恢复内力的关键时期,门派中的事情也不去让儿子分心。

这一天岳灵风可谓是双喜临门。一个好消息是在他不停的苦修之下,终于恢复了内力。而且还更胜从前,显然这两个多月的苦修也没有白费。

岳不群和宁中则也来试过儿子的内力,发现儿子此时的内力已经远远高过他们,这让他们又惊有喜,觉得岳灵风真的是福缘深厚,能够吃到这增功的怪蛇。当然少不了要嘱咐他一些不能骄傲自满的话。

另一个喜事就是,刘菁有身孕了。刘菁在岳灵风刚刚回山那几天来了最后一次月信之后,到现在已经有整整两月没有再来月信了。

和刘菁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岳灵风知道刘菁之前的月信都是很准时的,深通医理的岳灵风今天给刘菁诊出了喜脉。高兴的在院子里面连番跟斗。

得知喜讯之后,宁中则连忙跑到刘菁身边嘘寒问暖,交代孕期的各种注意和禁忌,生怕小两口没有经验做了错事。岳不群在人前还能矜持一点,可是到了无人的地方还是忍不住的大笑。

这岳不群和宁中则的喜悦心情可是比岳灵风和刘菁还要强烈。要知道他们这对儿女成家都一年有余了,无论是刘菁还是岳灵珊肚子都没有半点动静。

说一点不着急那绝对是骗人的。现在好了,儿媳妇终于有喜了。只要能怀上,就说明这两个孩子没有问题,能生就没问题的。

岳灵珊则是高兴得很,开心的逢人便说:“我要作姑姑啦!”

看到女儿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宁中则在心中长叹:“幸好珊儿是嫁给了冲儿,这要是嫁到别的人家可怎么办啊,看到菁儿有喜她也不知道着急。”

就在华山派上下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岳灵风收到了一封潼关的飞鸽传书。有五个人今天来到潼关,竟然在四处打听一位用长短双剑姑娘的下落。

按照飞鸽传书中对这五个人的样貌描述,岳灵风知道定是江南四友和那个养雪尾狸的张博找到潼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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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江南四友殒命潼关

()潼关,同福客栈。

江南四友和张博五人刚刚用过晚饭,聚在黄钟公的房间里面商议着事情。

烛影闪动,映着黑白子原本雪白的脸变成昏黄。他右手食指和拇指之间夹着一粒白sè的棋子不断的摩挲。沉默了半晌,说道:“今天我们在潼关打听了一天,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那个船家骗了我们?”

黄钟公轻抚横放在大腿上的铁琴说道:“这是我们能够找到的唯一线索了。自从任盈盈在我们的追踪之下消失之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我们费了这么多功夫才终于找到那个船家,既然他确定来的是潼关,应该不会错。”

秃笔翁说道:“大哥,二哥反正他们夫妻还在船上等我们呢,要不我去码头把他们带来拷问一番。”

黄钟公摇了摇头:“三弟,再问也是枉然,他们只是知道任盈盈和那个青年男子在这里下船,但是他们下船之后去了哪里又哪能知道?”

丹青生不缀道:“张博,神教中好多人都说你那只雪尾狸是追踪的神兽,今天怎么在潼关连个毛都找不到?”

张博哭着脸说道:“四庄主,这雪尾狸确实比寻常的猎犬要更善于追踪,可是,也要能闻到气味才行啊。距离任盈盈到潼关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夏秋之交又频频的降雨,气味早就已经淡到无迹可寻了。这雪尾狸也没有用武之地啊。”

黑白子对丹青生说道:“四弟,这个不怪张博。你怎么乱发火?今rì虽然没有打听到任盈盈和那个蒙面男人的消息。

但是近来江湖传闻黄河下游的天河帮两百多名jīng锐好手在潼关附近神秘失踪,其中还包括他们的帮主黄伯流。时间正巧是任盈盈来到潼关前后。这难道是巧合吗?”

黄伯流沉吟道:“二弟,你是说任盈盈已经落到天河帮的手里了?这黄伯流是中原武林的前辈高手。他若是亲自出手任盈盈未必逃得掉。何苦还有众多好手一同配合”

秃笔翁抢着说道:“任盈盈若两个多月之前就到了他的手里,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去黑木崖领赏?”

黑白子冷笑道:“领赏?要见到东方教主才有赏,可是要见东方教主,就得先过杜长老和包长老那一关”

黑白子这一句话还未说完,突然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只见一个身穿灰衣的蒙面人站在门口,这人看着屋子里面的江南四友和张博,眼角一眯弯出一道弧线

黄钟公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身材jīng壮高大,头上包着头巾脸被灰布蒙着,只有两只眼睛和双眼之间挺直的鼻梁漏了出来。这人空着双手没有携带刀剑等利器。

江南四友自从以少胜多击败了杜长老和包长老之后,对自身的武功更具信心。可是直到这位蒙面人推开房门,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屋外有人。不由得心中凛然——来的是高手!既然来者不善,五人纷纷舀出兵刃凝神戒备。

那灰衣人就站在门口静静的打量了一下屋内的五个人。见到他们都戒备好了,那黄钟公刚要开口说话。

就在此时,那蒙面人左手并拢成掌向身前一劈,立时幻化出十道掌影。江南四友和张博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劈空而至的掌力已然临体。

“噗——!”那人只用一只左手发掌,出招必然有先后,可是实在是太快了。江南四友和张博每人身上都是两处要中掌,那人打出十计劈空掌,好像只有一声中掌的声音似的。

要中掌五人委顿在地不能动弹。那蒙面人走进房内,反手将们关上。黄钟公惊恐的望着那蒙面人,说道:“是你!就是你劫走了任”

“噗!”又是十掌,不仅五人的哑被这蒙面人封住了还昏了过去。

这灰衣蒙面人正是岳灵风,他傍晚收到了飞鸽传书立刻就动身赶往潼关。这江南四友竟然能找到潼关来,虽然时隔两个多月,可是他们手中的雪尾狸着实厉害。万一要是找到华山派和任盈盈的关系,对华山派接下来的计划会有很大的不利。

何况,两个多月之前江南四友追的岳灵风狼狈的逃跑险些丧命。这口气岂能不出?

潼关距离华山几十里的路程,对于岳灵风的轻功来说并不算多远的距离。不一会便到了潼关。直奔江南四友落脚的客栈。

岳灵风走到黄钟公身边,右手拇指按在他的丹田气海上逆运真气。黄钟公的真气便如决堤的江河,沿着岳灵风的手太yīn肺经进入任脉,最后汇入了膻中。

岳灵风练成这门功法之后,已经吸了魔教的十一个人,内功雄厚无比。内力越深,这门功法的吸力也越大。不一会儿黄钟公的内力就被岳灵风吸个干净。

接着岳灵风依次将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张博的内力吸干。每吸干一人便点下那人的死。等到吸光了五人的内力。岳灵风感觉膻中已经有了微微发胀的感觉。

岳灵风心想:“这黄钟公和黑白子的内力可比之前吸的那些人高多了。”

然后,岳灵风将五人的尸体用床单裹在一起,拎着出了潼关城。此时天已经漆黑了,岳灵风在城外荒郊树林中劈出一个浅坑,将五人的尸体扔了进去用化尸粉化掉。再将这个浅坑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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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五个人没付账就走了?”掌柜的气的吼道。

店小二在一旁劝说:“已经是第十天了,还没有人回来。展柜的你看是不是把他们的房间腾出来。”

掌柜的说道:“好,他们留下什么行李财物没有?”

店小二道:“就是这些衣物。”

掌柜的说道:“就这几件衣服?连酒钱都不够,那个长胡子老头可是把咱们店里那坛三十年的好酒给喝了。”

店小二道:“其中一个房间里面还栓着一只大狸猫,不过这几天没人喂食,已经很瘦了。”

听到狸猫掌柜的眼睛一亮!说道:“好久没吃龙虎斗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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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左冷禅的命令

()013-11-22

华山,莲花坪。

以莲花坪为中心,松沉旷远的琴声悠悠飘散开来。一身象牙sè襦裙的刘菁轻抚膝上的七弦古琴,《广陵散》从她秀气的指尖流淌而出。

伴着琴声岳灵风双掌翻飞,将两百只麻雀聚拢成了一个直径一丈多的圆球。没有一只麻雀能够离开岳灵风掌力的掌握。

用了五天的时间,岳灵风终于用紫霞神功将江南四友和张博的内力炼化干净。

黄钟公和黑白子不愧是能入任我行法眼的内家高手,这二人之中任何一个的内力都要高过秃笔翁和丹青生之和。

岳灵风感觉在和自己交过手的人之中,只有左冷禅的内力在他们两个之上。连十三太保之首的丁勉也要弱上一筹。

吸了这五人的内力之后,岳灵风的内力再次大增。为了适应这突然大量增加的内力,岳灵风用天罗地网势来不断的练习对于内力的jīng准控制。

要把两百只麻雀挡在一丈的范围内,又不能伤到麻雀。这对于内力增加之前的岳灵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对于现在的他却需要慢慢适应。

几个时辰之后岳灵风开始试着逐渐远离这个麻雀组成的大球。双手不直接接触麻雀的身体,而是用劈空掌力来束缚麻雀。

这劈空掌力将麻雀劈死容易,想要jīng准的控制力度正好挡住麻雀,可是比直接用手难了好多。

起初岳灵风无法控制好力道有几只麻雀被劈空掌打死打伤,渐渐的岳灵风能够掌握好力度,只是麻雀弹开却不会伤到麻雀。

渐渐的岳灵风不断的拉开和大球之间的距离。五尺七尺一丈一丈五,离开的越远岳灵风每转一圈就要跑更远的距离,自然要用越快的速度围着大球打转。同时要相应的增加劈出的掌力。

当岳灵风距离麻雀三丈远的时候,无论是速度还是劈空掌力所能控制的范围已经到达了极限。刘菁的《广陵散》刚刚拨出最后一个音符,岳灵风立即停在了原地。

瞬间由极动转为了极静,那么突兀却又那么自然。气不喘、心不跳,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动过一样。

麻雀四散而飞,争相逃命,刘菁抱着古琴站起来,阳光透过松林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一圈迷人的光晕。

她用又是崇拜又是自豪的眼神凝望着岳灵风,说道:“风哥哥,你的武功简直简直是出神入化!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世间有人能做到这样。你现在应该天下无敌了吧?”

岳灵风十分受用妻子的眼神和语气,满足的说道:“天下无敌?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只在乎咱们一家人幸福快乐,华山派兴旺繁盛。何况我这内力虽高,却是蛇胆之功,不能传承,若是太过招摇将来反而会给后辈招来灾祸。”

刘菁聪颖,自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点头称是。

“大师兄!大师兄——!”陆大有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刘菁说道:“风哥哥,是六师兄。他怎么来了?”莲花坪一直是岳灵风和刘菁的约会和练功的地点。门中的师弟们虽然知道,却都知趣的不来打扰。

岳灵风朝陆大有的方向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大有的轻功不弱,此刻已经赶到了岳灵风和刘菁的身边说道:“大师兄,师父和师娘让你和大嫂立刻去正气堂。”

岳灵风也不多说,将刘菁腿上的古琴拿起来,说道:“咱们走。”

三人朝着玉女峰上的正气堂赶去。走了一阵,陆大有忍不住问道:“大师兄,你就不想知道师父和师娘找你什么事情吗?”

岳灵风道:“见到爹娘,自然不就知道了?”

陆大有说道:“你就不想先知道一下?”

刘菁笑着说道:“六师兄,风哥哥不是不想知道,我们就是不问你也忍不住要说的!那我们何必要问?”

陆大有气道:“哎呀,你们都这么了解我。我确实忍不住了。刚刚嵩山派的一个弟子拿着五岳盟主的令旗过来,好像是那个大yīn阳手乐厚的大弟子。”

岳灵风奇道:“都说了什么?”

陆大有说道:“他说嵩山派的左盟主打探到魔教将要大举入闽,企图劫夺福州福威镖局林家的《辟邪剑谱》。左盟主号令咱们五岳剑派一齐设法拦阻,以免给这些妖魔歹徒夺到了剑谱,武功大进,五岳剑派不免人人死无葬身之地。

那福威镖局林总镖头一家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一年多了,想必已经落入魔教之手。这次估计魔教已经拷问出《辟邪剑谱》的所在,要去福州将剑派起出来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正气堂门外。岳不群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风儿,你进来。大有,菁儿你们回去休息吧。”

陆大有和刘菁对堂内行礼之后退了下去,岳灵风一人进了正气堂。偌大的正气堂中只有岳不群和宁中则父亲二人。

岳不群看到儿子进来,直截了当的问道:“听大有说了吗?”

岳灵风答道:“听说了,左冷禅让咱们去福州对付魔教。”

宁中则问道:“风儿,你觉得这背后有什么蹊跷没有?”

岳灵风想也没想就说道:“当然有,左冷禅不过是想把我们华山派和北岳恒山派的人调出去。然后在半路假扮魔教围杀,也许还能再分出一拨人趁山门薄弱的时候偷袭留守山门的。”

岳不群和宁中则惊讶的对望了一眼。宁中则说道:“你如何得知?左冷禅该不会这么大胆吧?”

岳灵风说道:“为了满足五岳并派的野心,他有什么不敢的?你想想他当初既然能派黑道高手来夜袭华山,这次也不过是故技重施而已。”

岳不群问道:“我知道左冷禅给四岳都下了相同的命令。风儿你是怎么判断出他要对咱们和北岳恒山派的人,而不是泰山派和南岳衡山派的人?”

岳灵风道:“父亲想考校我吗?我们的情报中提到,左冷禅和泰山派玉字辈的几个人过从慎密,和南岳衡山派的几位师叔也有金钱往来。那么他对着两派一定是扶植傀儡为主,只要干掉了掌门一系的人就能够控制这两派。

可无论是爹娘还是北岳恒山的三位师太,左冷禅都是无法离间分化的。他只能用彻底消灭的办法。只要这两派的人死绝了。他五岳盟主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来接管我们的势力范围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会同恒山,一路向南

头疼的厉害更的晚了,对各位书友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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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太室山峻极禅院。

左冷禅左手不断摩挲着一块羊脂握玉。对坐在下面左手边的七师弟汤英鹗说道:“汤师弟,去南边的人到哪里了?”

汤英鹗答道:“掌门,按日子算应该到浙江地面了。这次人手充足,又占了地利定然会让定静就范的。”

左冷禅冷哼道:“上次对付华山派的事情失利过去这么久了,一点原因都查不到吗?”

汤英鹗摇头叹道:“自从德诺死后,华山派内的消息就完全断了。这些年华山弟子在江湖上走动的本就不多,难得有下山办事的也是口风极严。可谓是针插不入,水泼不进。

上次攻华山的计划主要是我的过错,只想到华山高手只有岳不群夫妇两人,弟子人数也少。咱们派出精锐好手定然手到擒来。到时候无论是直接灭了华山派还是扶植剑宗的人上位都由得我们。

哪成想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回头仔细一想,华山本为五岳之中地势最险,加上华山派数百年来的经营岂是易与?七十年前还曾被魔教十长老攻破过,之后定然是要做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布置。咱们的人失了地利”

左冷禅挥手打断汤英鹗的话,说道:“老七,这事我早就说过了,是我这作掌门的责任,你也不用往身上揽了。吃一堑长一智,你这次定下的计策就好的很。将他们调离老巢,咱们集中优势兵力分耳击之。”

汤英鹗听左冷禅叫没有叫他师弟,而是亲切的叫他老七,心中顿时一暖。他们十三太保和左冷禅都是嵩山派上任掌门的亲传弟子,在众多同门师兄弟中自然关系更亲密。

左冷禅身为掌门,平时为了显示处事公平无论对自己这些嫡系的师弟们还是其他师叔的旁支师弟们,从来都是叫他们某某师弟。刚刚称呼汤英鹗“老七”,这是极为少有的事情。

汤英鹗说道:“掌门,华山派这次下山的人不多,是岳不群的那个儿子带队。咱们要不要顺手把他们一起”说罢手上做了一个砍劈的动作。

左冷禅沉吟半响,却没有正面回答汤英鹗的问题,而是问道:“岳不群关于五岳并派的回应你怎么看?”

汤英鹗答道:“这个岳不群人称君子剑,剑怎么样我没见过,君子这二字却是当得,咱们之前支持剑宗三人上华山逼宫夺位。这要是换了其他人,就算不是和咱们嵩山派翻脸成仇,也该心怀不忿叫骂一番说说狠话吧?

可是这个岳不群却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般。对于咱们嵩山派面子上依然保持恭敬。碰到岳不群这样的人可真是让人有种无从使力的感觉。掌门你看他对于咱们五岳并派的回信滴水不漏。

通篇总结起来,就是要五岳各派掌门共同商议再做决定。其他三派的掌门对并派之事可都是坚决抵制的。岳不群表面上不说明,其实和否决并派也差不多了,五派掌门共同商议有三派反对,岳不群只要顺势而为,自然就”

左冷禅一摆手,说道:“他这个老油条即不想得罪我这个盟主,又不想保住华山基业。到是打的如意算盘,可惜啊!到五岳并派大会的时候如果他看到泰山和南岳衡山都支持并派,而北岳恒山已经不复存在,他会是什么表情。到时候他说过的‘共同商议’,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哈哈哈哈!”

左冷禅越说越是得意,最后不由得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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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日华山派收到左冷禅南下福建的命令,岳灵风和父母商议妥当,便带着十四位师弟下山去了。

到了洛阳之后住了几天,等到了率众弟子而来的定静师太。原来华山派归还恒山失传的剑招之后,两派的关系更深了一层。掌门之间定期通信,共享一些江湖要闻,后来为了通信方便,双方建立了信鸽的联系。

岳不群在收到左冷禅的命令当天,便飞鸽传书恒山定闲师太,说明这次入闽有心要历练岳灵风一番,由他带同十四位师弟前往。希望能和恒山派一同南下,也好有个照应。

定闲师太收到岳不群的信后,自然是一口答应。在恒山三定看来,华山派对恒山有还艺之恩,他们又是岳灵风的长辈,自然要照顾一二。于是双方约定在洛阳汇合在一同南下。这次定闲师太让师姐定静师太带了四十九位弟子前往。

恒山派的众人到了洛阳,华山派早已提前给她们安排好了客房,定静师太见岳灵风这么细心,极为欣慰。问道:“岳师侄有心了,你夫人没和你一同下山吗?”

岳灵风道:“有劳定静师伯惦记,内子现在怀有身孕正在华山安胎。”

一听岳灵风的妻子怀孕了,恒山派的小尼姑们还好些,那些俗家的小姑娘都叽叽喳喳的过来给岳灵风道贺。这次随定静下山的弟子大多数在岳灵风夫妇去恒山的时候都是见过二人的。

没见过的便开始八卦起来,几十个小姑娘燃起的八卦之火岂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师姐你见过岳师兄的夫人吗?”

“自然见过,听说她是南岳衡山派刘正风师叔的女儿。”

“刘正风师叔?我还和师父去参加过他的金盆洗手大会呢,没想到他竟然是华山派岳掌门的亲家,他长得矮矮胖胖,女儿像爹的多,那她的女儿岂不是”

“别胡说,岳师兄的夫人可是个大美人。”

“怎么个美法?比我还美吗?”

“死丫头少臭美了,要我看,咱们恒山派也就仪琳师妹的美貌能和岳师兄的夫人相比。”

“啊!有那么漂亮啊?那我可是比不了”

这些姑娘们声音虽轻,但是大家都是学武之人,听得是清清楚楚。定静师太听她们越说越不像话,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这些姑娘们才强压下那八卦之火。

之后两派晓行夜宿,每天都是华山派的弟子在前面探路,到了宿头华山派的弟子都会在前面安排好众人的住宿,饮食饮水也打点妥当。

一路向南进入浙江地面,过金华穿处州,这日午后,过了衢州府,已进入仙霞岭。

第一百七十章 大战一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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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来到定静师太身边说道:“师伯,咱们既已到了仙霞岭,再向前走个三十里路便是闽浙交界。日落前咱们就可以赶到二十八铺投宿。”

定静点头说道:“岳师侄,你的消息真的准确吗?魔教真的已经赶在咱们前面了?我下山时候原本计划夜晚赶路白天投宿,赶在魔教头里,等他们大举赶到之时,咱们便占了以逸待劳的便宜。没想到从一开始便落在了后面。”

岳灵风说道:“师伯,我这边收到的消息应该不会错。嵩山左盟主送来消息的时候,魔教众人就早已动身了。而且魔教高手财雄势大,均是骑马而行,咱们凭两条腿肯定落在后面。

再说这次魔教大举入闽,恐怕不只是黑木崖的高手,就是江南的分坛定然也是派出好手,以逸待劳的绝对不会是我们。既然这样,我们与其路上消耗精力,不如保存体力,到了福建才能和魔教周旋。”

定静说道:“是我原来考虑的不够周全,多亏有岳师侄提醒。唉!这次魔教企图劫夺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左盟主要五岳剑派一齐设法拦阻。若妖魔歹徒夺到了剑谱,武功大进,咱们五岳剑派不免人人死无葬身之地。

掌门人既将这副重担交给我,命我率领大伙儿入闽,此事有关正邪双方气运消长,我自是万万不敢大意。”

岳灵风摇了摇头叹道:“左盟主信中说若是让魔教夺了剑谱,咱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呵呵,这有些耸人听闻了。”

见定静投来不解的目光,岳灵风对她说道:“师伯,你觉得,是当年的林远图厉害,还是如今的东方不败厉害?”

定静沉吟道:“当年林远图凭借‘辟邪剑法’打遍黑道无敌手,比武还胜了很多白道高手,一生不曾输过。武功自然是登峰造极的。

那东方不败十几年前连杀我正道数位好手。最近江湖又盛传魔教前教主任我行,带领光明左使向问天和五位魔教长老去黑木崖找东方不败夺权,结果被东方不败一人杀得全军覆没,只有任我行的女儿一人逃下了黑木崖。

若是这二人相比,我想,应该是东方不败的武功更胜一筹吧?”

岳灵风点头说道:“师伯分析的没错,我也这么认为。既然东方不败的武功高过林远图,他修炼的武功会比《辟邪剑谱》差吗?东方不败是当今实实在在的天下第一,林家自林远图之后便再无高手。

魔教就算得到了《辟邪剑谱》真的能比现在武功大进吗?左盟主说的死无葬身之地云云真的是言过其实了。”

“这”岳灵风一席话让定静陷入了沉思。若是按照岳灵风的分析,左冷禅的这道命令可是牵强的很。只是恒山三定一直以来对于五岳盟主命令的习惯性遵从,让她们自然而然顺着左冷禅的思路想了下去。

现在岳灵风指出了其中的疑点,只要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很好理解。定静这时望向岳灵风的眼神便多了些赞赏,说道:“师侄,你年纪轻轻便能抓住事情的关键,难得!难得!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在不经意间岳灵风的能力,已经得到了定静的认可。

岳灵风说道:“刚才说的也只是我的一点猜想罢了。不管如何,盟主的令喻还是要执行的。魔教如果真的要抢夺林家的剑谱,这等事情咱们正道中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到时候自然不免要大战一番的。”

和定静交谈之后岳灵风加快速度赶上了队伍前面的华山弟子。两派的弟子都是每七人为一组,华山派的两组人和岳灵风在前,恒山派的六组弟子在后。

恒山派弟子前七人、后七人相距都一般远近,这些女子不是女尼,便是俗家女弟子,缁衣大袖随风飘扬,同步齐进,远远望去,美观之极。

行出数里,岳灵风远远看到前方山路突然陡峭,两旁山峰笔立,中间留出一条窄窄的山路,已不能两人并肩而行。想要通过必须排成一字长蛇队,才能沿路上山。

岳灵风心道:“这估计就是原著中嵩山派冒充魔教伏击恒山派众人的地方了。此处地势绝佳,等到众人都进了这一线天,在此陡然发难两头给好手一堵,峰上在有人向下投掷大石和暗器,上坡之人势必难逃毒手。”

待到距离峡口还有一百五十步远的时候,岳灵风耳朵一动,对着十四位师弟打了一个止步和噤声的手势。华山众人连忙停下脚步有些诧异的看着岳灵风。

岳灵风说道:“我们在此休息一下,等等定静师伯。”

不一会恒山派的几组人都陆续赶到,定静过来问岳灵风:“岳师侄,怎么停下来了?”

岳灵风背对着峡口对定静道:“师伯,咱们休息一下在继续赶路吧。”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师伯,峡口两侧的树林中有人埋伏。”

“哦?”定静不动声色的功聚双耳,可是除了风吹草木的沙沙声,却是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岳灵风道:“师伯且看我带着师弟们把他们从树林里面赶出来。”

定静说道:“不妥,还是咱们一起动手。仪和、仪清她们两组和你们一起攻左路,我带着其余四组的弟子攻右路。”

岳灵风也不坚持,和定静分头低声通知华山和恒山派的弟子。

众人休息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纷纷起身朝峡口走去。岳灵风走到峡口的时候,突然拔剑在手喝道:“魔教妖人,出来受死!”

华山派和恒山派众人纷纷拔剑出鞘,按照事先的计划分别朝两边树林中扑去。

两边设伏的人本打算等到众人全部进入峡口之后才动手封住峡口的,没想到却让对方发现了行藏抢先动手。

两侧的树林中各有八个人敌人,都被华山派和恒山派的剑阵围在了中央。岳灵风抢上前去,长剑爆开了一团光雨。立时有三人的咽喉中剑。

岳灵风出手干净利索,结果了三个人之后一个倒纵,退出树林将剩下五个人留给师弟们来料理。他又回到峡口高声喝道:“魔教妖孽,格杀勿论!”这话的内容好似是对众位师弟说的,却是朝着坡上面喊的。

听到了岳灵风的喝声,原本在坡上峡口埋伏的十几个人再也按耐不住了,连忙排成一线朝坡下奔下来。

岳灵风看到排成一字长蛇冲下来的“魔教”众人,嘴角一翘笑了起来。橫剑挡在了坡下的峡口

第一百一十七章 被隐藏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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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线天”从坡顶的峡口至坡底的峡口约有一里远,这些魔教众人从上面飞奔而下,转眼就接近了坡底。

只见坡地峡口出站着一人,身穿青衫手持长剑将这只容一人通过的峡口堵的死死的。

当先的那个贼子手持一条熟铜棍一招“力劈华山”从头顶向下砸到,岳灵风但觉风声劲急,只听这兵刃劈风之声,便知十分沉重。

对方料定岳灵风年轻,功力定然不会太强,定然不敢硬接自己这全力一击。就算想接,凭他手中那轻薄的长剑非被他一棍砸断不可。

在这狭窄的峡谷内他根本无处躲避,不想被他一棍砸死。只有向后急退这一条路。只要他一退出峡口,己方的高手就会鱼贯冲出峡口。

理想很丰满,奈何现实却是出乎意料的骨感。岳灵风长剑前探,手腕向斜上一抹“嗤——!”的一声。九尺来长鸡蛋粗细的熟铜棍被岳灵风手中宝剑当中削断。

那前半截虽然被削断,但是向下的势头仍然很猛,岳灵风左手接住这半截熟铜棍,顺着向下的势头一带,然后向前一送。此时那用棍之人手中的半截棍子已经劈下,脖颈和前胸全身破绽。

只听到“噗”的一声,岳灵风将左手的半截断棍了它原来主人的咽喉。被长剑削出的斜口虽然没有刀剑锋利,却也轻松的刺穿了喉咙。沉重的断棍刺穿咽喉之后接着向前将那人的颈椎撞断。

那人立时由前冲改为了仰面摔倒。

这个用熟铜棍的人在同伙中武功中上,后面的人都不相信竟然一招就被一个华山派的后背给杀死了。

而后面的几个人都想到了他们南下办事之前得到的目标人物资料:岳灵风,华山掌门岳不群之子,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所配宝剑削铁如泥。曾经凭借手中宝剑一个照面废掉华山剑宗长辈成不忧。

如果在平地,这些人虽然忌惮他的宝剑之利,却也不会束手无策。可是利用身法避其锋芒,尽量不和他的宝刃硬拼。

但山道狭窄,除了正面兵器相交之外,别无他途。那个人的尸体刚倒下却见两柄链子枪一上一下地同时刺到,来势迅疾。原来后面两人都是使用链子枪,后面那人纵身跃起,双足在崖壁两侧一撑,居高临下的刺向岳灵风。

岳灵风哈哈一笑,反手挥出长剑,一剑破双枪,两人的枪头立时被岳灵风的宝剑削断。左手那半截熟铜棍又向前一刺。这半截熟铜棍虽然沉重,却比九十斤的寒铁重剑轻得多。在岳灵风手里刺出,速度直如普通长剑一般。

那人枪头刚断,正在错愕之间心口膻中要被熟铜棍戳中立时气绝。宝剑削断枪头之后剑势不断,向上反撩正刺中上面那人的关元。下丹田被刺破那人真气涣散,双腿一软再也不能撑住两侧崖壁,坠了下来。两具尸体叠在了一起。

他们二人尸体之后蓦见杖影晃动,一条镔铁禅杖当头击落,那手挥禅杖的胖大头陀口中还一边大骂道:“卑鄙!有种不用宝剑!”

岳灵风冷笑道:“无耻偷袭也配说别人卑鄙?”话虽这样说,却没有和他的镔铁禅杖硬拼,这镔铁禅杖可是比熟铜棍坚硬的多。岳灵风手中的剑虽然刚猛锋利无坚不摧,可是和这么粗重的铁棒子硬拼,岳灵风还是有些心疼的。

用左手的半截熟铜棍和那个胖大头陀硬拼了一记。两人同时后退了一步。岳灵风后退的同时将宝剑收入剑鞘,足尖一挑将另外半截熟铜棍挑到右手。一手一拿着根四尺来长的熟铜断棍。

那胖大头陀看岳灵风收起了宝剑心头一松,想道:“他宝剑碎利,确也只是一片薄铁,惧怕和我这粗重的铁铲仗硬捍。你一个平时用剑的人能有多大膂力?这样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岂不是早死?”想罢用尽全力将镔铁禅杖砸下去。

只见岳灵风的脸上紫气一闪,两根熟铜短棍同时向上一架。“当!”一声巨响,岳灵风上身一晃,拿个胖大头陀却是连退两步,虎口被震得发麻。

心中骇然道:“他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份功力。刚刚见他面上紫气一现,难道是《紫霞神功》?是了!这厮是岳不群独子,得到了岳不群的真传。这华山派气剑双绝,这紫霞神功还真不简单。”

可是在这狭窄的山道之中,不解决岳灵风他们就无法冲下山去支援同伴。下面的同伴武功虽然比坡上埋伏的众人还要强上一些,可是终究寡不敌众。华山、恒山两派人加起来有近六十人,何况恒山派的剑阵也极为厉害。

原本他们打算利用这个山谷峡地,让恒山派的尼姑们不能组成剑阵,他们利用地利来个漂亮的以少胜多。不知道坡下的人怎么会被人发现了行藏。华山和恒山众人还没进入峡谷就打了起来。

他们本来人数就不占优势,还被分成了两部分。这一线天的峡谷原本是他们的优势,现在却变成了他们最大的障碍。生生的被一个华山后辈挡在了这里。

那胖大头陀用的镔铁禅杖是长兵器在这仅有一人多宽的峡道中施展不开,翻来覆去就只能用下劈、上挑、直刺这几招。反倒不如岳灵风手中断成两截的熟铜棍灵活。

岳灵风招式也没有什么花哨,只是不断的和胖大头陀的镔铁禅杖硬拼。脸上的紫气越来越浓。

那胖大头陀和岳灵风连续拼了三十多下,双手虎口已经震裂。他此时心里明白,对方的膂力不弱,内功更是胜过自己一筹。

这种毫无花巧的硬拼,自己可是吃了亏的。不过看他脸上紫气越来越浓,想来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只要再咬牙和他拼几下,或许身后的同伴能抓到机会取了他的性命。

岳灵风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左冷禅派来的,他既要保护好自己的师弟们和恒山派的众位师太,又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吓得左冷禅不敢继续推进并派,或者想出其它歹毒的计策。

自己显示出实力的分寸就要把握好了。他要让左冷禅误以为他的实力要低于十三太保这样的一流高手,但是仗着手中宝剑却可以给一流高手制造麻烦。

无论是之前在华山和鲁正荣、成不忧、丛不弃过招,还是现在和这胖大头陀动手。显露出来的实力都是他精心的计划。

第一百七十二章 谁是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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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更了一个多星期,让各位书友久等了。今天起恢复日更。明天开始早8点更新。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燃冰都会写完这个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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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岳灵风和那个胖大头陀斗了接近两百多招,“一线天”之中太过狭窄,那胖大头陀翻来覆去就是推、压、拍、劈这么几招,至于支、滚、铲、截、挑、拨、冲、摇等幅度稍大一点的招式统统施展不开。反倒不如岳灵风手中的两截熟铜棍灵活。

这时候,坡下面峡口处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岳师侄,咱们合力料理了这些魔教妖孽!”正是定静师太的声音。

还不等岳灵风搭话,定静师太纵身向上急跃而出,从岳灵风和一众“魔教妖孽”的头顶上方跃过。

后面的“魔教妖孽”纷纷将暗器射向定静师太。奈何定静师太距离众人头顶距离三丈有余,仰射的暗器又要比平射的满上一线,只见定静师太大袖飘飘,敌人嗤嗤嗤射来的暗器,有的给她袖力激飞,有的则被她挥剑挡开。

在众位魔教妖孽还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动作时,定静师太已经在上方落地,和岳灵风两头夹击,将众人堵在了这峡谷之中。

定静师太长剑飞舞,正逼得最靠近坡上的那位魔教教众不住倒退。那使刀的教众无论招式内功均不是定静师太的对手,只能勉力抵抗,定静师太显然对魔教之人毫无慈悲之心,一声呼叱,长剑疾刺。

突然忽听得呼呼两声,两个拖着长链的镔铁八角锤从那使刀汉子的头顶飞击而上,直攻她面门。定静师太举剑撩去,一枚八角锤势大力沉,砸向她手中长剑,另一枚却向上飞起,自头顶压落。定静师太微微一惊:“好大的膂力。”

原来那使刀的魔教教众身后的同伴看到他抵挡不住,连忙纵身跃起,双脚岔开撑着两侧崖壁,甩出兵器和同伴共同对付定静师太。他的兵器是两个拖着长链的镔铁八角锤,链长及远竟然和同伴配合的颇为不错。

如在平地,定静师太也不会对这八角锤之类硬打硬砸的兵器放在心上,只须展开小巧功夫,便能从侧抢攻,但山道狭窄,除了正面迎敌之外,别无他途。

敌人两柄八角铁锤舞得劲急,犹如两团黑雾扑面而来,而脚下还有单刀不停刺劈,定静师太没法施展精妙剑术,只得一步步倒退上坡。

就在这时,只听“呜——!”的一声,定静师太面前的两团黑雾散去,那两柄八角铁链锤的主人向前栽倒,正压在了前面使刀汉子的身上。

定静师太又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长剑递出,在那使刀汉子的咽喉上点出一个血洞后瞬间收回。两具尸体一同跌倒在了她的脚下。

这时定静师太才看到,那位使两柄八角铁锤的汉子背心上插着半截熟铜棍。

原来岳灵风在坡下和那胖大头陀硬拼的时候,看到上面有个人突然从队伍中跃起来双脚两侧撑着崖壁手中兵器攻击这定静师太。竟然敢跳的那么高,还是背对着自己,那还客气什么?左手的半截熟铜棍朝那人甩了出去。半截熟铜棍被岳灵风宝剑切断的斜口朝前,正好刺穿了那人的后心。

魔教领头的老人位于一排教众的中间,眼见己方又一个同伴给岳灵风用熟铜棍戳死,接着又是一个被定静师太刺死。己方在峡谷中的人数虽多,却只有两三个人才能交战,其余的人被夹在中间无计可施。

原本己方想利用这“一线天”来个两头夹攻,以少胜多。没成想最后是自己被夹在了峡谷之中。今日无论如何讨不了好去,当即朗声说道:“可是恒山派定静师太,我们只是在此办事,并不是针对贵派的人,你们上来二话不说就猛下杀手,好没道理!”

定静师太手中长剑不停,一边隔开敌人的判官笔一边喝道:“魔教妖孽!你们在此险地埋伏又安得什么好心了!管你针对的是谁,你们这些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诛之!我定静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那魔教领头的老人心中知道五岳剑派和魔教是几代的血海深仇。双方都有很多师长同门死在对方的手上,即便在江湖上碰到,多半也是要拼个生死,何况是自己埋伏被人发现?看来今天是个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他到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既然不能善了索性拼他娘的。就算伤不了定静,也要宰了岳不群的儿子。

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确是无情的。他刚想着拉岳灵风垫背。岳灵风那边的对手确再也撑不住了。

那胖大头陀的虎口早被震裂,鲜血不停的渗出鲜血。全凭一股强悍的心气儿才能握住沉重的镔铁禅杖。开战以来他一直用禅杖铁铲那一头对付岳灵风。

此时他用酸麻的双臂挥舞禅杖,速度比开始慢了一些。岳灵风瞅准一股空当,左手伸出抓住了铲头后面向自己怀中一夺。那胖大头陀的手上和禅杖的铁杆上都是渗出的鲜血,十分的湿滑根本拿捏不住。“滋——!”的一声,镔铁禅杖从手中向前滑出。还好最后双手被禅杖另外一头月牙刃的背面挡住。

眼看兵器要被夺走,那胖大头陀连忙用力回夺。感到对方在用力回夺,岳灵风先是用力一扯和对方僵持了一刹那,突然改变力道向前一推。

此时胖大头陀在用力扯,岳灵风用了推,二人合力将镔铁禅杖杵向了头陀的腰间。只听“噗!”的一声,那月牙刃切入了胖大头陀的身体。将他的半个腰身切开。

岳灵风右手的半截熟铜棍劈下,将已经呆立在那里的胖大头陀的天灵盖砸碎。接着将熟铜棍向前一送,格开了胖大头陀身体后面刺来的一刀。这一格用的力道颇大,竟然将那柄单刀磕飞。

那使单刀的汉子手中没了兵刃,心中一慌想道:“这高大的年轻人可是比头陀的膂力都大,自己不可硬拼。”急忙向后退去。

岳灵风脸上紫气大盛右手将半截熟铜棍射出。二人相距不过几步之遥。若是在开阔地那汉子有刀在手,连档带躲或许还能不被伤到。

奈何身处峡地避无可避,只得瞅准了熟铜棍举掌用力拍去,身子也尽力侧着紧贴崖壁。堪堪的避开了那半截射来的熟铜棍。

还没等他庆幸避过一劫,突然心口一凉。岳灵风的长剑已经将他刺了个对穿。

第一百七十三章 赶赴廿八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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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面前的同伴被岳灵风刺了个透心凉,后边那个使剑的魔教教众心中已然十分畏惧。心说:“这个华山派的高壮青年,内力强、膂力大、手中还有削铁如泥的宝剑,我困在在这狭窄的山谷里面,能将他的这些优势无限的放大,我即不能左右闪避,又硬拼他不过。该如何是好?”

还还来不及多发感慨,岳灵风已经将剑上的死人踢翻朝他刺来。他自知手中长剑只要和对方的宝剑一拼,必然如枯枝一般折断。自然不敢和他硬拼,急忙向后飞退。

可是峡谷坡上的方向被定静师太挡住,他向后退只能将己方众人的空间不断的压缩。刚刚退了三步,就被身后的同伴用手顶住背心退不了了。

眼见岳灵风的宝剑就要刺到胸口,他心中一发狠,心说左右都是死,不如拉上这人做垫背的。于是手中长剑也朝着岳灵风的胸口刺去,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岳灵风看到他这不顾自身的打法,微微一笑说道:“有点意思。”刺出的长剑中途变招,手腕一抖改刺为搅,同时脸上屈起左手中指在那人刺来的剑脊上一弹。

那人虎口一震拿捏不住长剑,剑身朝着侧面崖壁撞去。同时只觉得手腕一凉,自己握剑的右手竟然被岳灵风齐腕切下。

他自知再无生路,反而将心中最后一丝恐惧驱除,一声大吼朝着岳灵风扑去,即使被岳灵风刺个对穿也要死死的抱住他,这样他活动受限,那身后的头领就能为自己报仇了。

岳灵风确没有如他所愿把长剑继续刺向他的胸口,而是刺入了他大吼的口中。剑锋从口中刺入,从后颈与脑袋连接处刺出,正好是他脑干的位置。这里是人的神经中枢。

脑干被刺中后立刻死透。呼吸、心跳瞬间停止,全身所有的肌肉经脉永远的定型在这最后一刻。他张开的双臂再也不能抱住岳灵风了。

岳灵风后退一步,那人的尸体栽倒在地。面前的人身穿黑衣腰缠黄带手握钢刀,是魔教众人的领头老者。

那领头的老者喝道:“小子,凭借宝剑取胜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不用宝剑,咱们见个真章!”

这激将法对于平常心高气傲的江湖俊彦也许有点作用,岳灵风却压根不理他,宝剑朝着他的头顶劈下。

那领头的老者见对方没有受激。只能出刀应战。这宝剑劈下他不敢硬架,只得用刀背去拨岳灵风的剑脊。

可是岳灵风这劈向头颅的一剑本就是虚招,真正的目标是对方的钢刀,见对方刀背就要拨到自己的剑脊上了,手腕一翻,改下劈为横扫,剑锋切在了那领头老者的刀背上。

那领头老者知道岳灵风的内力不弱,这一拨若想奏效非多用些力不可,现在两人的合力都要他手中的钢刀和岳灵风的宝剑消受了。

不出所料,只听“嗤”的一声,那钢刀应声而断。接着岳灵风抖出七朵剑花,罩向拿领头老者。

那领头老者只能用断刀和左手护住前身。“嗤、嗤噗!”血肉之躯终归不能抵挡钢铁,当手中断刀被削的只剩刀柄的时候,那领头老者人中一凉便没了知觉。岳灵风的长剑已经从他的人中刺入了脑干。

头领一死,后面更加没有人能给岳灵风造成麻烦。当岳灵风一路杀过去和定静师太汇合时,定静师太已经干掉了第五个黑衣人。

除了开始那个用八角链子锤的人外,后面那些人的兵器都是些钢刀、长剑、判官笔。这些兵器在狭窄的山道之中与定静师太的长剑相拼并无什么优势。

一个一个的上他们又如何是定静师太的对手?

定静师太看岳灵风解决掉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三倍有余,心中讶道:“虽然在这狭窄的‘一线天’,他手中有宝剑占尽了优势,可是这么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众多魔教妖孽,也是难能可贵的。”

二人退出坡下的峡口,定静师太看到恒山派的众人早已解决了战斗,都聚集在峡口观战。而华山派的十四位弟子却是背对山谷,分成两组在仔细戒备,四方不断的观察。

定静师太不由得摇了摇头,心说:“唉!相比华山派的弟子,我们恒山派这些弟子们的江湖经验还是太浅了。以后在这方面要多教导一些才是。”

坡下的战斗其实在定静师太上坡和岳灵风联手的时候就已经解决了。恒山派和华山派的弟子利用剑阵以多打少,又有定静师太这个成名多年的高手,那十几个魔教教众又没有定静师太这个级别的一流高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定静师太说道:“这次多亏了华山派的众位师侄及早发现了埋伏。否则当我们身处这一线天峡谷之中,埋伏在两端的魔教妖孽偷袭出手,咱们非要吃大亏不可。”

岳灵风说道:“师太谬赞了,这下更加确定魔教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而且抢在头里了。接下来要更加小心才是。”

定静师太说道:“咱们抓紧赶路,今晚在廿八铺歇宿。”

岳灵风点头应诺,对师弟说道:“三师弟你们跟我先上!我们确定坡上安全了,吴昊你们再上。”

正在戒备梁发、高根明、吴昊等人齐声应诺。梁发、高根明、施戴子、陆大有等七人跟在岳灵风身后朝坡上赶去。而吴昊等七人依然在坡底戒备。

华山众人轻功不俗,这一线天就只有一里多长,几个起落岳灵风等人就到了坡顶。梁发等七人迅速组成天罡北斗阵小心戒备凝神观察。过了一会儿七个人纷纷对岳灵风说:“大师兄,没有发现敌人。”

岳灵风朝坡下发出了一长一短的清啸。吴昊等人立刻转身朝坡上奔去。在一旁看着的定静师太连连点头赞许。等到第二组华山派弟子到了坡顶,定静师太示意恒山派众人弟子也是七人一组,一组一组的通过一线天。

从这高坡上一路下山,行了三个多时辰就到了廿八铺。那是浙闽间的交通要冲,仙霞岭上行旅必经之所。众人进得镇来,虽然已经到了傍晚天却还没黑,可是镇上竟然看不到一个人

第一百七十三章 识破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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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和师弟们先一步进的廿八铺里。这一路以来遇到市镇都是华山派的众人先安排好客栈食宿。

恒山派众人见廿八铺的街上空无依然,仪和说道:“福建风俗真怪,这么早大家便睡了。”

仪和话音刚落,正赶上华山派众人回头来迎他们。听到仪和说的话,陆大有说道:“仪和师太,这可不是福建风俗怪,而是这廿八铺空无一人。别说一个人,就是连一头猪、一只鸡、一个个鬼影都没有。”

定静师太问道:“怎么会这样?”

郑萼说道:“师父,难道是这廿八铺闹了瘟疫或是糟了天灾,所有的人都搬走了?”这郑萼是俗家弟子,一张圆圆的脸蛋常带笑容,能说会道,很讨人家喜欢。一路上恒山派与人打交道之事,总是由她出马。

梁发摇头说道:“郑师妹,绝对不是这样,刚刚我们几个师兄弟查探了几个客栈和民居。确实空无一人。客栈的灶膛里火还未息。

桌上、椅上未积灰尘,桌上有吃了一半的饭菜,茶壶中的茶也尚有微温。鸡笼畜栏里面有新投的料。还有新鲜的粪便。所有的迹象都表明廿八铺的人刚刚离开。”

但见一家家店铺都上了门板。廿八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有两三百家店铺,可是一眼望去,竟似一座死镇。落日余晖未尽,廿八铺街上已如深夜一般。

定静师太隐隐觉得不对,恒山派的众人都啧啧称奇。

定静师太对岳灵风说道:“岳师侄,你们确实整个镇子都查过吗?”

岳灵风说道:“师太,我们不过是早到了一刻时光,这廿八铺虽然不算大,却也不算小。我们只有十五个人,这点时间哪能搜个遍?”

定静师太呻吟一下,说道:“大家七人一队,分别到镇上各处去瞧瞧说不定能寻到人,打听一下到底是何缘故。七人不可离散,一有敌踪便吹哨为号。然后来这家仙居客店汇合。”

说罢抬手指着街边一家客店,这客栈门前挑出一个白布招子,写着“仙居客店”四个大字,”

恒山众弟子答应了,分别快步离开。华山众人则都看着岳灵风。岳灵风说道:“我们也再去查一下。”说罢十四人随着岳灵风离开。

推开客栈大门,定静师太独自一人坐在客堂上。初时尚听到众弟子的脚步之声,到后来便寂无声息。这廿八铺镇上,静得令人只感毛骨悚然,偌大一个镇甸,人声俱寂,连鸡鸣犬吠之声也听不到半点,确实大异寻常。

定静师太突然担心:“莫非魔教布下了阴毒陷阱?女弟子们没多大江湖阅历,别要中了诡计,给魔教一网打尽。”

走到门口,见东北角人影晃动,西首又有几人跃入店铺屋中,都是本派弟子,她心中稍定。又过一会,众弟子络绎回报,最后是华山派的十五人也回来,都说镇上并无一人。

仪和道:“别说没人,连畜生也没一只。”仪清道:“看来镇上各人离去不久,许多屋中箱笼打开,大家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定静师太点点头,问道:“你们以为怎么?”

仪和当先道:“弟子猜想,应当是魔教妖人驱散了镇民,不久便会大举来攻。”

定静师太道:“不错!这一次魔教妖人要跟咱们明刀明枪交战,那好得很啊。你们怕不怕?”

恒山众位弟子齐声道:“降魔灭妖,乃我佛门弟子的天职。”

华山派众人见大师兄默不作声,也纷纷沉默。定静师太看出华山派的反应不对,问道:“岳师侄,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岳灵风说道:“我只是想不通,魔教大举来攻为什么还要驱散镇民?什么时候魔教与我们交战时候顾忌过百姓的生死?从来都是想打便打,想杀便杀。”

“这”定静师太觉得岳灵风说的有理,一时间也不知道魔教到底为何这么做。

郑萼说道:“岳师兄,你想到什么就直说吧!”

岳灵风说道:“我觉得魔教是要来攻应该错不了,但是绝不会明刀明枪的交战,他们驱散镇民定然有什么阴谋诡计,需要无人打搅才能得逞。咱们要加倍小心他们的诡计才行。”

定静师太点头说道:“岳师侄分析的不错,还是你心思缜密,咱们不可分散就在这客店中宿歇,先做饭饱餐一顿再说。水米蔬菜中都要先试试有无毒药,莫要中了魔教的鬼蜮伎俩。”

众人吃晚饭之时人人竖起了耳朵,倾听外边声息。第一批吃过后,出去替换外边守卫的弟子进来吃饭。

定静师太从大门中抬头望去,见到天边月亮,心中默祷:“菩萨保佑,让我恒山派诸弟子此次全部能全身而退。弟子定静若能复归恒山,从此青灯礼佛,再也不动刀剑了。”

她昔年叱咤江湖,着实干下了不少轰轰烈烈的事迹,但回想昨晚仙霞岭一战,显然魔教这次是选择险地设伏,不想与他们堂堂正正的交战,若不是提前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此刻思之犹有余悸。

定静师太又再默祷:“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如我恒山诸人此番非有损折不可,只让弟子定静一人身当此灾,诸般杀业报应,只由弟子一人承当。”

便在此时,忽听得东北方传来一个女子声音大叫:“救命,救命哪!”万籁俱寂之中,尖锐之音特别显得凄厉。定静师太微微一惊,凝目向东北角望去,并未见到有何动静,随见在外守卫的仪清等七名弟子向东北角上奔去,自是前去察看。

紧接着看到华山派众人纷纷从窗户跃出,定静看到华山派子弟的轻功远高过仪清等人,只见十五道身影转眼便超过了仪清等人,距离还在不断的拉开。

华山派的十五个人足下无声的奔到那女子呼救处的屋外,岳灵风向众位师弟打了两个手势,立即分成两个七人小组散开。

梁发潜到屋子的窗边,从窗缝中向内张去,屋内并无灯火,窗中照入淡淡月光,见八名手持兵刃的汉子贴墙而立,一个女子站在屋子中间,大叫:“救命,救命,杀了人哪!”

梁发借着月光只见到那女子的侧面,但见她脸上带着微笑,神情奸险,显是候人前来上钩。他连忙在窗下向岳灵风和众位师弟打出“全是敌人”、“八个男人”、“一个女人”等手势。

就在这时,仪清等七人赶到了,大声喝道:“什么人在此行凶?”说着就要去进屋子。岳灵风伸开手臂挡在仪清等人身前,竖起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压低声音对仪清说道:“魔教陷阱!”

第一百七十五章 嵩山派还会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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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岳灵风说是魔教陷阱,仪清微微错愕却也没有质疑岳灵风。下午在“一线天”便是这些华山派的师兄弟们。自己虽然比他们痴长几岁,若论江湖经验实在是不如这些华山派的弟子。想罢仪清配合的没有出声发问。

岳灵风用气声轻道:“仪清师太,不要进屋,咱来个瓮中捉鳖。”说罢对守在门口的吴昊等七位师弟打个手势。吴昊点了点头。

岳灵风来到梁发刚刚窥探屋内的那个窗口。对梁发和吴昊两组人做了一个下劈的手势。

吴昊看到后当先走到门口用力一踹大门,喝道:“何方贼子人在此行凶?”那屋子大门并未关上,门被吴昊踹的大开,可是踹开门后吴昊却没有进入屋内,反到急速退开几步,挥动宝剑护住全身,回归本组师兄弟当中,迅速组成天罡北斗阵。

那呼救的女子站在屋子中央,看到门被一个青年踹开,以为对方上钩正要准备等他们鱼贯而入之后,抖开开自己的**幡,没想到对方却又退了回去。

就在她的注意力被踹门的吴昊吸引的时候,突然屋子的侧窗破碎,紧接着一到青芒闪过,那呼救的女子还没来得及侧过头来就觉得后颈一凉,脑干处被岳灵风的长剑刺中立毙当场。

贴墙而立的汉子见同伙被突然闯入的岳灵风一剑给杀了,正想一拥而上,却见到岳灵风朝着他们冲了过来。对离他最近那个使剑的汉子一剑劈出。

那汉子连忙橫剑挡架,只听“嗤!”的一声长剑如同朽木一般,根本没有让岳灵风的宝剑慢下哪怕一点点。宝剑劈进了那汉子的头颅。

岳灵风一击得手,抽剑横撩,斩断了另一个汉子的护手钩,剑锋紧接着切入他的脖颈,第二个人了帐的同时岳灵风大声喝道:“杀!”

梁发那组人从窗口窜入,吴昊那组则是从门口一拥而入。两个天罡北斗阵将还活着的六个汉子围在屋子中间。这天罡北斗阵既能在空旷之地大开大合的施展,也能生出相应的变化在这斗室之中杀敌。

十五人围攻六个人,有阵法增添威力,这六位汉子被围在中间立刻险象环生,更加可怕的是还有岳灵风手持宝剑在他们中间劈杀。

岳灵风这柄宝剑是当年独孤求败弱冠之年与河朔群雄争锋时所用的神兵,刚猛凌厉无坚不摧。这六个汉子所用的兵器都是凡铁,碰之即断。

不过十几招过后,这六名汉子三人死在梁发和吴昊他们两个阵法之中。还有三个死在了岳灵风的宝剑之下。说来复杂,其实从吴昊踹门开始算起也不过十几招的时间。

岳灵风来到那女子的尸体旁,伸出长剑将那女子腰间的一块青布挑出来。扯下一个汉子的外袍将这青布包好收到怀中。

华山派众人退到屋子外面,岳灵风对仪清说道:“九个魔教妖孽悉数被歼。为防魔教还有什么阴谋,咱们快回去和定静师太汇合。”

仪清点头称是,心中对华山派的剑阵十分的佩服。她们恒山派的剑阵如同绵里藏针侧重防守,而华山派的剑阵则像堂堂之师攻守兼备。

众人保持着战斗的阵型快速朝着定静师太他们休息的客栈撤去。

岳灵风他们前脚刚走不久,屋上有衣襟带风之声,便见十来名汉子互打手势,分别从几个大屋的屋脊边纵身跃下。进入了刚刚的那个屋子。

看到八具尸体和遍地折断的兵刃,一个人低声道:“早就知道恒山派剑阵难缠,什么时候华山派也有了这么厉害的剑阵?”

另一个人点头说道:“那岳不群的儿子宝剑犀利,这里至少有五个人的兵刃被他斩断。那小子虽然年轻却已经得了岳不群的真传,杀了万里独行田伯光、打败过成衡山派鲁正荣,华山剑宗的成不忧、丛不弃。

已经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如何对付这宝剑才好?左盟主吩咐咱们兄弟办事是信得过咱们,难道真要请钟六侠他们出手?咱们的面子往哪里放?”

最先说话的那人在地上女子的腰间摸了摸,说道:“七姑娘的**幡也被他们取走了。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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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和众人回到了定静师太身处的客栈,定静师太看到他们刚刚过去一会儿便转了回来,却没有见到带回来救下的女子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仪清说道:“启禀师父,是魔教的陷阱,共有魔教妖人九个,一女八男。假装呼救想要我们上当。现在已经被华山派的众位师兄诛灭。”

岳灵风说道:“定静师伯,咱们行踪定然已经被魔教妖人掌握,现在这廿八铺上定然还有他们的人暗中窥视,我们除掉的妖人身上都藏有**药粉。接下来我们要万分小心。”

听到这里定静师太眉头紧锁,若是真刀真枪的拼杀她自然不怕,但是这阴险下三滥的手段却让她头疼不已。

思索半响只能说道:“从现在起大家都集中在这客栈的大堂里面。不要分散。在外面守夜的人遇到情况刻通知我,万万不可被敌人引开!”

恒山众位弟子和华山派的弟子齐声应诺。

其实在岳灵风刚刚到那个设伏的屋外时,岳灵风便已经听出附近还有十几个人埋伏。

他借助寒玉床苦练十六年的九阴神功本就深厚异常,之后修炼吸星**之后,先后吸了十二位魔教的香主和旗主,尤其后来还吸取了江南四友的毕生功力。

单论内功之深厚他可谓是宇内无双,那些人躲的虽然很远,但是在这静夜之中还是逃不过岳灵风的耳朵。

岳灵风心想:“两次伏击都被我们华山派给挫败了,接下来嵩山派会怎么办?会硬攻吗?

应该不会,他们高手虽然比我们这边多,但是人数却少,恒山派和我们华山派又有剑阵,可以保证年轻弟子又不小的攻击力。硬攻嵩山派的损失也不会小。那他们接下来到底会有什么诡计呢?”

第一百七十六章 嵩山旁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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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静师太对众人说道:“这镇子上还不知道有多少魔教的妖人潜伏,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今日大家和衣抱剑而睡。值夜警戒的弟子要小心了。”

岳灵风对梁发打了一个眼色,说道:“三师弟,你带着师弟们再到附近巡视一圈。”

梁发也回了岳灵风一个“明白!”的眼神,说道“大家跟我来!”

华山派每个人都带着兵刃,从行李中拿出一个二尺多长有手臂粗细的竹筒,随梁发出了客栈的大门。

梁发对大家打了几个手势,十四个人各自散开,在客栈前后几个制高点和街口依次巡视了一遍。不一会儿,大家又回到客栈门口聚齐。纷纷对梁发点了点头。

梁发满意的说道:“回吧。今晚睡的警醒点。”

众人随梁发回到客栈之后。梁发对岳灵风说道:“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说罢微微的点了点头。

岳灵风点头说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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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西沉,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要天亮了,门外值夜的恒山派弟子已经换到了第三组,此时正是人们睡的最熟的时刻。

突然,岳灵风忽有所感睁开了双眼。静谧无风的夜色中除了几声蛙鸣,就只能听到大堂之内众人和门外值夜恒山弟子的呼吸声。

岳灵风运起“紫霞神功”耳中的声音猛然放大,客栈后厨老鼠觅食,屋顶瓦隙中熟睡麻雀的呼吸声都清晰无比。

“有敌人!”岳灵风听到客栈的四周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虽然距离还很远,可是他们在慢慢的朝客栈接近。门外值夜的恒山派弟子还一无所觉。

“听脚步声至少有四十多个人,不!五十多个人。”随着偷袭者距离越来越近,岳灵风能够听到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多,后来才听到脚步声的自然是轻功或者内功更高明的。

岳灵风心想:“难道嵩山派不玩诡计了?想这样硬攻?他们难道不怕在恒山和华山的剑阵中损伤过多的人手吗?”

想到这里,岳灵风环视了一下在客栈的大堂中熟睡的恒山派和华山派众人。心中立时明白了敌人的图谋。

除了在外面值夜的七个师太,这大堂里面共有五十一个人,已经十分局促。敌人这五十多人若是再杀进来,那可就可以用拥挤来形容了。

这样的空间根本无法布置剑阵,只能贴身肉搏各自为站。那样,这些年轻的恒山和华山弟子可斗不过那些心狠手黑的老江湖。

只要抓住足够多的恒山派弟子,就能够以此胁迫定静师太束手就擒。说不定他们还有类似那个**幡之类的手段。想到**幡,岳灵风连忙摸了一下腰间那个今晚缴获的**幡。

“咔嚓!”脚踩枯叶声音从客栈的后方传来。定静师太、梁发、高根明施戴子纷纷睁开了双眼,紧接着“咔嚓!咔嚓!”脚踩枯叶声音的声音不断从客栈四周响起。陆大有、陶钧、英白罗也睁开了双眼。

岳灵风低声说道:“敌袭!快叫醒大家出门布阵,屋内施展不开。说罢拔剑打开窗口跃了出去。”

梁发等华山派弟子有的紧跟着岳灵风跃出窗口,有则从大门冲了出去。岳灵风低喝道:“结阵守住门窗,保护恒山派的师太们出来。”

定静师太连忙大声叫醒还在熟睡的恒山派众人,大家急忙从门窗涌出客栈。

远处的敌人在踩到第一片枯叶的时候就心中叫糟!他们走的可是屋顶,此时正值初秋,福建的树叶还没开始大片的飘落,这么多人先后踩中枯叶,明摆着是有人故意放置在这里示警用的。

暴露了!这个距离踩碎枯叶,别人或许听不见,但是定静那个老尼姑绝对会听见的。这些人连忙加速朝客栈冲去。

这些枯叶正是梁发等华山弟子在睡前布置在客栈周围不远处的。在路上他们把捡拾到的干枯落叶收集在竹筒里面,以备在这种情况下用以外围示警。

岳灵风一跃上了客栈的房顶,看到右侧面冲过来的十几个人速度较快,纵身朝他们迎面冲了过去。

对方万万没想到岳灵风敢一个人冲击他们十几个人。先是一惊,随即有几个人认出了岳灵风。其中一个蒙面老者心中冷笑,有了把宝剑真当自己是高手了?这里不可不是“一线天”。我们十几个人围攻,你的宝剑同时又能砍断几个人的兵刃?

想到此处,那蒙面老者说道:“先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围住杀了!”

岳灵风冲动近前朝第一个人挥剑劈下,那人知道他宝剑锋利也不用兵刃挡驾,而是侧身躲避。就这一招的功夫,十几个人纷纷赶到,正要围住岳灵风将他斩成肉泥。突然,岳灵风屏住呼吸左手从腰间扯出一块四尺见方的青布,朝众人一抖。右手长剑依然不停,舞出一团青光朝众人罩去。

这十几个人立时闻到一股药味冲进鼻孔只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岳灵风也不待他们晕倒,宝剑连点,立时有九个人的咽喉中剑。

岳灵风得理不饶人,宝剑接连出招。这十几个人纷纷中剑毙命。其中有两个蒙面老者反应快,及时闭住了呼吸没有中**幡,可是却被岳灵风削断了兵刃斩杀在剑下。

解决了这几个人,岳灵风又想另外一个方向冲过去。敌人在猝不及防之下又被岳灵风用**幡配合宝剑杀了十几个人。

这时对方的首领也发现自己这边已经失去了突袭和人数的优势,恒山派和华山派在客栈门口已经结成了剑阵。硬拼之下,已经有两个手下被梁发和施戴子刺伤。

这首领当机立断喝道:“点子扎手!扯乎!”

转眼之间这些偷袭的人走了干净,仪和的那个七人剑阵正要追上去,这时定静师太喊道:“仪和!穷寇莫追!”

这时岳灵风正在将死尸脸上蒙面的黑布一一扯去,定静师太走过来一看,失声叫道:“嵩山派旁支的‘白头仙翁’卜沉和‘秃鹰’沙天江!怎么会是他们两个?”

第一百七十七章 恒山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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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定静师太的的话,郑萼走到近前瞧着定静师太脚下的两具尸体,一个是白头发的老人,另一个是秃头老者两人都是咽喉中剑,手中还握着被斩断的半截单刀。

郑萼对着定静师太说道:“他们使的是单刀,嵩山派的高手多是用剑和用掌的,少数几个如‘神鞭’邓八公那样使软鞭的。却从没听说过嵩山派的那个成名高手用剑啊?”

定静师太摇了摇头,对郑萼说道:“五岳剑派中其余各派的武功,你所知还很有限。这‘白头仙翁’卜沉和‘秃鹰’沙天江二人出于嵩山派的旁支。是前几代非掌门一脉的嵩山前辈所创的分支流派。”

郑萼说道:“想不到咱们叫做五岳剑派,居然还有用刀的高手。”

定静说道:“郑萼,你江湖阅历还浅。别说是嵩山派有用刀的高手,就是华山派当年也有用刀的高手啊,他们华山派当年就有一套‘反两仪刀法’两人同使,威力惊人。”

郑萼连忙对在一旁查看敌人尸体的岳灵风说道:“岳师兄,你们华山派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刀法吗?你会不会使啊?”

岳灵风此时已经满头黑线,定静师太在偷袭者中发现了嵩山派旁支高手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被这个郑萼几句话就带到沟里了。

连忙开口说道:“很可惜,七十年前和魔教的大火拼中,我派殒命了很多前辈高手,那套‘反两仪刀法’不幸失传了。

定静师伯,这两个嵩山旁支的高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他们暗中投靠了魔教?还是这些偷袭我们的人本来就是这些嵩山派的人蒙面假扮的?这死掉的三十来人里面还有嵩山派的人吗?”

随着岳灵风连续的发问,定静师太内心也充满了未知的疑惑。查看了被岳灵风杀死的的这三十来个敌人尸首,竟然又发现了两个嵩山旁支的高手,一个是‘花影无踪’玑峰另一个是,‘洛东铁掌’叶离。这两个人都是沙天江的同门师弟。

定静师太看着这些人想道:“魔教和我们五岳剑派世代血仇,见面拼命极少有蒙面的,这次来伏击我们的敌人却都是蒙面而来,这其中必然有缘故。

到底是这些嵩山旁支的人暗中投了魔教?还是冒充魔教偷袭我们?事关重大要立刻飞鸽传书将这消息告知掌门师妹。”

她沉吟半晌,命弟子取过笔砚、一张薄绢,写了一信,说道:“仪质,取信鸽来。”仪质答应了,从背上所负竹笼中取出一只信鸽。

定静师太将薄绢书信卷成细细的一条,塞入一个小竹筒中,盖上了盖子,再浇了火漆,用铁丝缚在鸽子的左足上,心中默祷,将信鸽往上一掷。鸽儿振翅北飞,渐高渐远,顷刻间成为一个小小黑点。

定静师太抬头仰望,那小黑点早在夜色深处隐没不见,但她兀自向北遥望。适才这一战看似己方一股作气杀退了敌人,却是因为华山派的弟子布置周密,提前发现了敌踪,再加上岳灵风毫不迂腐出手果决,用**幡和宝剑打了对方一个错手不急。

若是只有自己带着弟子们,虽说未必会败,却也不可能让几十位弟子都完好无缺。想到这里定静师太不由得忘了一眼岳灵风,心道:“此子无论心智武功均是上乘,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这时仪和、仪清、仪真、仪琳、秦娟等几名恒山弟子也都围了过来,看到三十几个敌人躺在地上,仪真、仪琳、秦娟连忙低声念叨着“阿弥陀佛”。

秦绢问道:“师父,你这封信是写给掌门师叔的,是不是?要多久才能送到?”

定静师太答道:“信鸽飞到苏州白衣庵换一站,从白衣庵到济南妙相庵又换一站,再在老河口清静庵换一站。四只鸽儿接力,当可送到恒山了。”

仪清对岳灵风说道:“岳师兄的功夫真是厉害,就这么几个照面就解决了三十多个敌人。”

岳灵风说道:“仪清师太谬赞了,这些人里确实有几个高手,若是真刀真枪的较量就算取胜也要费一番手脚。

这次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还记得想在大屋中诱骗我们进陷阱的那个女子吧?她手里那个想对付我们的**幡被我用来对付他们的同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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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众人一路南行,却并未再碰到敌人。这一日终于抵达了福州城。恒山派一行进了福州城便赶往城东的一座尼庵,那尼庵的匾额确是写着“无相庵”三字。

这无相庵也属武林一脉,江湖上很多尼姑庵都与恒山派互通声气,定静师太每到一地,都有去拜访这些庵堂,看有没有掌门传来的消息。

华山派都难弟子不便进入尼姑庵,远远的等在外面。谁知定静师太和恒山派众位弟子刚进去不久,就大步流星的奔了出来。

岳灵风看到定静师太焦急的样子连忙带着众位师弟迎了上去,问道:“定静师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焦急?”

定静师太手中紧紧攥着一张布条声音颤抖的说道:“是师妹的血书。”

岳灵风接过定静师太手中的布条,只见上面用鲜血写到:“敌袭恒山,余与定逸师妹苦战不敌,同众弟子被困于悬空寺内,得信速归。”

定静师太说道:“岳师侄,恒山一派危在旦夕,定静要率众位弟子火速回山。魔教图谋《辟邪剑谱》的事情我可是顾不得了!”说罢便要朝城外疾奔。

岳灵风连忙拦住定静师太说道:“师太莫慌,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和师弟们随师太一同赶回恒山!只是路途遥远,若还是步行回去太慢。”

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棉布袋子,扔向了梁发。梁发伸手一接,入手十分沉重,大大出呼他的意料,险些没能接住落在地上。

打开一看,整个布袋里面都是黄澄澄的金叶子。一时间让旁边的陆大有双眼发直。岳灵风说道:“梁发、大有,你们就是搜遍整个福州城也要给我买回来至少五十八匹马。”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个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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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翠屏山上悬空寺共有楼阁二座,皆高三层,凌虚数十丈,相距数十步,二楼之间,联以飞桥。二座飞阁,耸立峰顶,宛似仙人楼阁,现于云端。

若想上这悬空寺,只能通过一条不足五尺的山路才行。若是不走山路就必须爬上千仞峭壁。

平日里这悬空寺中只有一个又聋又哑的年老仆妇看守打扫,此时却是挤满了恒山派的尼姑,足有一百多人。不少人身上都沾满了血迹,这有的血迹甚新,有的人血迹已经风干变成紫黑色。

其中受伤严重的尼姑也有三十几个,轻伤的更多。这时一个中年尼姑走到一个中等身材的老尼身旁说道:“师父,仪光也不成了。”说罢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滴了下了,一颗颗的砸在地面的青砖上,破碎成无数的泪花。

那中等身材老尼盘膝坐在一个旧蒲团之上,的白色的衣衫上既无血迹,亦无尘土,手中不持兵刃,只左手拿着一串念珠,面目慈祥,神定气闲。

悠悠的说道:“仪玄,你跟了我这么久,还是看不开这生死二字吗?仪光能摄取皮囊早成正果,有什么好伤心的?”

仪玄低着头说道:“师父,仪光的伤本来不重的,若是还有天香断续胶和白云熊胆丸,她本不该就这么走的。弟子弟子”她的泪珠依然不受控制的不停砸着地面的青砖。

“唉!”听到此处,另一个身材高大满身血迹的老尼姑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那个中等身材的老尼说道:“师姐,咱们困在这已经六天了不知道飞鸽传书有没有送到。”

这两位老尼,正是掌门定闲师太和白云庵庵主定逸师太。六天前的深夜,突然有数百人偷袭恒山派见性峰。事起仓促,恒山派的人一上来便吃了不小的亏。

好在定闲和定逸师太两人武功卓绝,从容指挥,逐渐收拢弟子组成剑阵这才稳住阵脚。奈何敌人的数量太多,武功也不弱,对恒山派采用车轮战法,眼看就要寡不敌众万劫不复。

定闲师太当机立断,与定逸师太率领众位弟子杀下见性峰。一路边打边走,最后退守在这悬空寺里面。

悬空寺地处险要,上去的山道狭窄人数的优势无法发挥。敌人试探进攻了几次,都被恒山派的七人剑阵扼守住了山道,无功而返。

敌人也想过把高手集中起来冲破恒山派的剑阵,奈何剑阵中有恒山弟子受伤了,她们身后还有数个人,会立刻有一人补上阵势,让伤员后撤。

只要前面的剑阵吃紧,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立刻有一个会赶到支援。最终,来袭者在损伤十几个人之后便不再试探攻击,而是守在山路下面,和恒山派的人对峙了起来。

由于事发仓促,又是在本门之内,恒山派的大多数弟子身上并未携带天香断续胶和白云熊胆丸。伤药很快用完,后面在受伤的弟子便无药可医了。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本不该死去的同门因为伤口恶化,一个个的死去。

这悬空寺原本只有哑婆婆一人居住。虽然在寺中有这哑婆婆半年的口粮,奈何恒山派还活着的尼姑全到了这里,平均下来每人不过是一天左右的口粮。只能缩减饭量,一天吃的没有平时一顿吃的粮食多。

还好这悬空寺中有一眼山泉,不至于断绝水源。无论再怎么节省,到了第五天终于吃光所有的粮食。

定逸师太说道:“师姐,这帮魔教贼子摆明了是要困我们在悬空寺中饿死,再过上两天,大家都饿的没有力气了,那帮魔教妖人个个酒足饭饱,弟子们又如何抵挡?不如趁现在还有些力气,冲下山去和魔教贼子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定闲师太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妹,都这么大年纪了,你的脾气还和当年一样。我们冲下去到是轰轰烈烈了,可是恒山一脉就此断绝。我们若在西方见到了历代祖师,有何面目去面对?”

定逸师太听到此处说道:“咱们都死了,还有定静师姐能够存续恒山派香火。”

定闲摇头说道:“我们现在被魔教围杀,焉知定静师姐这一路就没用凶险和埋伏?唉!不知道恒山派能不能躲过此劫。”

定逸说道:“信鸽已经飞出去六天了,援兵怎么还没有到?”

定闲道:“信鸽如果能顺利飞到至少需要两天,如果收到信鸽立刻快马来援,路上最快也要六天的时间。哪有那么快的。”

定逸急道:“师姐,你是说援兵最快也要两天之后才能到?现在弟子们个个腹中饥饿,两天之后怕是剑都拿不稳了。如何能撑到两天之后?”

定闲平静的说道:“师妹,先把受伤的弟子抬过飞桥,安置在后阁。若是真的不可守,咱们就放弃前阁撤到后阁然后斩断飞桥,自困待援。”

定逸急道:“这如何使得?那山泉水源是在前阁,若是自困后阁,我们不是要渴死?”

定闲说道:“吧所有的水缸铁锅装满,撑上三日即可,若是三日之后援兵还没到。唉!”说着,定闲师太缓缓的摇了摇头。

就在悬空寺内一片愁云惨淡的时候,突然在山道上警戒的弟子高声叫道:“师父!师叔!山下好像来了帮手!”

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听到弟子的呼喊心中大喜!立刻飞身出寺来到警戒的弟子身边问道:“是哪里来的帮手?”

二定向山下望去,今日天气晴好,视线极远只见几十个人围成一个圈子,将一个身穿黄色僧袍的胖大和尚围在中央,有八个魔教高手正在围攻这个胖大和尚。

那和尚身材又高又胖,身法却灵动飘忽,一双肉掌面对八个敌人的兵刃上下翻飞,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啪!”一个魔教高手的胸口被那和尚印了一掌,虽然那和尚为了防守身后攻来的兵刃并未印实了这一掌,那人依然是口喷鲜血倒飞出去。外圈立刻又有一位高手挥刀攻上。

突然,那和尚开口吼道:“仪琳!仪琳!你在不在山上啊?仪琳!别怕,爹爹来救你啦!仪琳!你没受伤吧?”

竟是不戒和尚赶到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嵩山剑法、面子和里子

()2013年12月18rì父亲永远的离开了我,27rì爷爷也离开了人世。9天之内两位最亲的人相继离开,让燃冰悲痛不已。

感谢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支持燃冰的书友们。燃冰一定会有始有终写完本书。燃冰会调整好心情。在2014年2月10rì开始恢复更新。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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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来者何人?你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到这里来干什么?rì月神教办事,不是恒山派的人速速退开!”

说话的正是围攻恒山众人的首领,不戒和尚和他的手下交手几招过后,他就发觉这和尚武功高强,轻功身法更是诡异难测。恒山派中绝对没有男人,看他的僧袍服饰也不是少林寺或者五台山各大名寺的和尚,先问明了来历,免得这一仗打的糊里糊涂。

不戒和尚大声叫道:“和尚是大庙不收、小庙不要的野和尚,无门无派,这恒山又不是你们魔教的,我要来便来,要去便去。该滚的应该是你们!”

这“魔教”二字,大犯rì月教之忌,武林中人虽在背后常提“魔教”,但若非公然为敌,当着面决不以此相称。不戒和尚心直口快,说话肆无忌惮,听得有人喝他下山,十分不快,哪管对方人多势众,不仅高声喊着“魔教”,出掌更加凌厉。

这些人若真是rì月神教中人听到不戒和尚公然口称“魔教”,定然极是气恼,可是他们都是嵩山派假扮的,自然不会真的生气,但是样子还是要装的,有几个心思缜密的蒙面人,纷纷喝骂!

“噗!”不戒和尚一掌印在了一个人的脑门上,身边的同伴想要施救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掌并未印实,掌力却足够打得那人脑浆迸裂。那人吭都没有吭一声立时倒飞出去。

刚刚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喝道:“合力料理他,先将这秃驴毙了!”三条灰影应声扑至,三剑齐出,分指不戒和尚的咽喉、胸口和。这三剑剑招jīng奇,势道凌厉,实是第一流好手的剑法。

原本围攻不戒和尚的八个人刚刚被不戒和尚杀掉一个,剩下七人看到三条灰影扑来,其中五人十分有默契的退了出去。

这种第一流高手之间的过招,人太多反而施展不开。留在战团中的两个人是这七人中武功最高的两位,他们和新加入的三人联手,两柄钢刀三柄长剑同时向不戒和尚身上招呼。

不戒和尚大吃一惊,心道:“这三个家伙可比之前的人厉害多了。若是一对一的比拼,仪琳的师父定逸师太也未必是他们任何一人的对手。”

他心念只这么一动,敌人五件兵刃已逼近他五处要害。那三位用剑高手放到江湖之中绝对算得上是一等的高手,每人的武功就算单独对战不戒和尚也未必落得下风,此时三人联手再加上两个不弱的帮手,立时间便大占上风。

左首是个胖大汉子,五十来岁年纪,颏下一部短须。居中是个干瘦老者,皮sè黝黑,双目炯炯。右侧是个头发稀疏花白的老者。

不戒和尚平时从不用兵刃,可是此刻一双肉掌对上五件利器却是险象环生。“嗤!”一个没留神,不戒和尚的僧袍被划出了一个长长口子,虽然只是蹭破了一点油皮,却是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定闲和定逸两位师太此时已经来到了七位弟子扼守的半山小径。从此处到山脚下只有这一条小径相通,小径一侧是山壁,一侧是悬崖。

定逸师太此时已经认出了不戒和尚连忙对定闲师太说道:“是仪琳的父亲不戒和尚。哎呀!”看到不戒和尚的后背又中了一剑,背上僧袍渐渐的被鲜血染红。

定逸说道:“这样下去他难逃一死,师姐我下去把他接应上来!”说罢就要向山下冲,却被定闲师太一把拉住。说道:“师妹你身上有伤,对方人太多,你冲下去不但救不了不戒大师,反而白白的送命。何况咱们未必冲的下去。”说罢向山道的前方一指。

定逸师太望向前方,山道上有五个持刀的好手把守着,在他们身后不远又是五个汉子,她如果想冲到山下,要冲过六组这样的人才行。

定逸师太见状急道:“师姐,那该如何是好!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仪琳的爹被魔教的人杀死?”

定闲师太望着山下苦战的不戒和尚,轻轻的说道:“师妹,我们先前也许想错了,这些人未必是魔教中人。”

定逸师太惊道:“什么?”

定闲师太没有回答定逸师太而是对山下的方向朗声说道:“不戒大师!贫尼是恒山掌门定闲,你女儿仪琳不在山上,请速速突围离去!”在定闲师太身边的弟子觉得她的声音平和,并不震耳。可这声音去平平的送出,里许之内清晰可闻。

定逸听师姐这么说立时明白了定闲师太的用意,不戒和尚之所以要向悬空寺闯,就是因为担心仪琳被困在这里。如果她知道仪琳不在山上,自然会想法脱身。

想到此处,定逸师太也向山下高声说道:“不戒大师,贫尼是仪琳的师父定逸,仪琳确实不在上山,她随定静师姐下山办事去了。大师还是速速脱身去寻仪琳吧!”

就在两位师太说这些话的功夫,不戒和尚又被次中了一剑,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却是流血不止。

不戒和尚此刻便是想要脱身也不能了。那肤sè黝黑的干瘦老者显然是众人的首领,他心道:“这和尚武功高强,听他们话中的意思还有个女儿是恒山派的弟子。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灭了,免得留下后患!”

想到此处,便用他那苍老的声音命令道:“大家快合力毙了这贼秃!莫让他走脱了!”

不戒和尚若是一开始便施展他如鬼魅般的身法再这几百人之中游斗,让对方的高手不能合围,这些人想要伤了他也没那么容易,可惜开始围攻他的人武功并不算是一流,让他有些托大。

现在被五人围在zhōngyāng却是无法再脱身了,高明的身法没法发挥,只能勉力抵挡。

定逸师太看着不戒和尚被人死死困住,焦急中却也发现了另一个不妥的地方,猛然望向定闲师太说道:“师姐,嵩山剑法!”

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四目相对,点头说道:“没错,嵩山剑法!”说罢定闲师太朝山下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赵师兄、张师兄、司马师兄,我恒山派和贵派无怨无仇,三位何以如此苦苦相逼,竟要将我恒山派斩尽杀绝,难道是奉了左掌门的号令吗?贫尼不明,倒要请教。”

那嵩山派三名好手正是姓赵、姓张、姓司马。三人极少在江湖上走动,只道自己身分十分隐秘,本已迫得不戒和尚手忙脚乱频频中剑,忽听定闲师太叫了姓氏出来,都是一惊。这老尼姑隔着这么远竟然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江湖上传承多代的门派,门内弟子大都分为两种人。一种人当面子,比如左冷禅和十三太保都是嵩山派的面子。

有人当面子,就得有人当里子,里子是指一个门派里干“脏活”的人。他们专门做那些面子不能做,不方便做的事情。还有暗中维护面子的事情。

门派的面子是整个门派的招牌,他不能沾一点灰尘,如果留了血那里子就得收着。收不住漏到了面子上,就是毁派灭门的大事。

面子在人前风请人吃饭,里子可能在后面杀人。面子一定要干净,里子受伤出了血绝对不能染到面子上。

那姓赵、姓张、姓司马的三名好手正是嵩山派的里子。这三位三十年前横行冀北,也是在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后来突然销声匿迹。那时候他们暗中投入嵩山派,当起了嵩山派的里子。

他们三人在嵩山门内的位分极高,就是乐厚和钟镇见了他们也要叫一声师兄,若论手上的杀人功夫,十三太保中也只有丁勉和陆柏和他们在伯仲之间。其余十一个太保却是不及他们三人了。

趁着对手惊骇的一刹那不戒和尚瞅准机会,一掌拍中了胖大汉子的左臂。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汉子左手的小臂被不戒和尚的掌力震断。

这人手臂虽断了却是彪悍异常,强忍着剧痛,长剑反手一划在不戒和尚的手背上划出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将链接手指的筋脉切断了三根。不戒和尚这只手不能再出掌了。武功立时打了折扣,肩膀又被那黝黑肤sè的老者刺了一剑。

就在此刻,半山腰的恒山二定突然觉得头顶蓝影一闪,一个身影从她们头顶的崖壁上窜了过去。犹如一只迅捷的壁虎贴着崖壁急行。二位师太抬头望去,都是一惊?那人竟然是悬空寺里那位又聋又哑的婆婆。

这崖壁上的岩石平整如镜,滑不溜手。这位哑婆婆的轻功再好毕竟也不是真正的壁虎,不能一直贴壁而行,窜出了三十几丈后向山道中落下,正好落在了嵩山派封锁山道的第一组人和第二组人之间。

哑婆婆双足刚一落地,离刻向前窜出,朝嵩山派封锁山道的第三组人冲去。在距离他们还有三丈多远的时候再次跃起,又贴着山壁朝山下窜去。

嵩山派的这些人何曾见过这么神乎其技的轻功,别说见过,就是想都不曾想过。一时间竟然楞在了那里。



第一百八十章 不戒脱困

就在嵩山派众人这一愣神的功夫,哑婆婆又贴着崖壁蹿出了二十多丈的距离。这时终于有人缓过神来,大声喝道:“莫要让这贼婆娘冲下去。用暗器招呼!”

众人听后纷纷掷出暗器,飞刀、银针、袖箭不断的从众人的手中射出。眼见暗器就要射中那哑婆婆。就在此时她的身躯突然贴着崖壁下坠了数尺,让射向他的暗器纷纷落空。

当哑婆婆再次落地时,已经将第四组人甩在了身后。前面只剩下两组人挡住去路了。

因为第四组人和第五组人之间的山路极为陡峭,若是有人从山上冲下来,很难在这又窄又陡的窄道上守住,第五组人是在这段陡峭山道的下面守着,与第四组人相距极远。

那哑婆婆身法如鬼似魅顺着陡峭的山道一溜烟的窜了下去,第四组的嵩山弟子虽然卖力追赶,双方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当哑婆婆冲到这段陡峭的山道下端的时候,第五组把守山道的嵩山弟子一个个已经严阵以待。五人手持长剑,在下面一段相对平缓的山道中拉开架势。

哑婆婆冲到近前又是双腿一曲作势要向上纵跃,这五人之中到有四人也同时跃起,誓要在半空将这个老妇拦下,绝不让她故技重施。

可是当那四人跃起之后,才发现那个老妇并没有如他们判断的那样纵身跃起施展壁虎游墙功。刚刚她作势要纵身跃起只是一个假动作而已,目的只是将他们晃的跳起来。

那唯一没有起跳的并不是他识破了哑婆婆的意图,而是他在五人中功夫最弱,反应要慢上一拍,众人都已经身在半空,他才刚刚要起跳。

这时哑婆婆已经冲到近前,那人身体正在将跳未跳之时脚下已虚,见到哑婆婆冲来,心中一慌连忙出剑刺了过去,脚下却想收掉起跳的力量。原本是全力上跃,现在要硬生生的收住身子,这感觉可是难受之极,他手中剑法上的威力十成便去了九成。

哑婆婆欺到近前一掌拍上了他的剑脊将长剑挡开,另一只手两指一探便点中了他的心口要。一招便制住了他。紧接着右手提住他的腰带,拎着他朝山下冲去。

当哑婆婆拎着那个嵩山弟子冲出了三十多丈后,那些刚刚跃向空中的嵩山弟子才纷纷落了下来。他们知道这老妇人轻功超卓,刚刚上纵之时都用上了全力,不承想却被那老妇人从脚下冲了过去。

那人道被哑婆婆制住丝毫不能反抗。哑婆婆提着他冲向了最后一组把守山道的嵩山派弟子。

这时山下的嵩山派弟子也发现了山上的情况,有几十个人开始朝山上奔来。

那哑婆婆眉头紧锁,心中想道:“糟糕,山下的人冲了上来,这最后一组把守山道的人就算冲了过去,还是冲不到山下。只要前面的人阻挡我片刻,山上的人就会冲下来对我两面夹击。在这山道只是一旦被围,我的身法优势便没用了。这些贼子有几百个人,我就是力战而死也冲不到那个负心薄幸的人身边。”

想到这里,她朝山下激战的不戒和尚望去,正看到他的胸前又被那干瘦的老者划了一剑。原本黄色的僧袍此时已经被鲜血染透。

看到不戒和尚再次受伤,哑婆婆紧咬下唇把心一横,在要和前面的嵩山弟子短兵相接的时候,身子突然横移了五尺,贴着山道一侧的悬崖坠了下去。

这一下大大出乎嵩山派众人的意料。咱前面拦截他的嵩山弟子面面相觑,那个被她拎着的嵩山派弟子虽然道被制身体不能活动,却能说话。这老妇人突然拎着自己跳崖了,吓得他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虽然已经冲到了最后一组把守山道的人这里,可是此处距离山下地面依然有近五十丈的高度。再这个高度坠下去必死无疑。

这悬崖上又是刀削一般,既没有伸出来的树木杂草,也没有凸出来的石头。根本无处借力。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哑婆婆已经坠落到离地面十几丈的高度,她突然团起身子,将双脚踩在右手拎着那个人的身体上,用尽全身的力量向下一蹬。那嵩山派的人顿时被她蹬的加速向山下砸了下去。

而她这样在空中一借力,下坠的势头一缓,几乎再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才继续朝山下落去。这样一来她如同是在十几丈的高出跃下一般。对于常人仍然有些高,但对于她这等轻功高手来说已经不能构成威胁了。

她双脚着地的一刹那,顺势打了几个滚儿,将下坠的力量又卸掉一些,她从五十多丈的悬崖上跳下,居然毫发未损。那个被她蹬下来的嵩山弟子就没那么好运了,他几乎承担了两个人下坠的力道,此时已经摔成了一堆肉酱。

哑婆婆滚了几个跟头卸掉了最后的力道,起身便朝不戒和尚窜去。嵩山派众人的有些在防守山道的下山路口,有些在围观不戒和尚与五位高手的打斗。在这个悬崖左近竟然没有人。哑婆婆展开回声谷的鬼魅身法朝着不戒和尚的战团冲去。

待到嵩山派有人过来拦截她,她却没有心思与他们纠缠,左一转右一拐的闪过截击的人,从人群中迂回的插了过去。

嵩山派本就不是以轻功见长。精锐好手不是在山道上封锁,就是在围攻不戒和尚。而这些嵩山弟子又没有什么联击之术增加威力,竟然没人能将这哑婆婆截下来。

当她接近不戒和尚的战团时,不戒正一脚踢开了那个姓司马的胖大汉子手中的长剑,双手翻飞抵挡其他四人的攻击。

哑婆婆瞅准机会一指点出,正中那个胖大汉子的玉枕。这汉子的左臂刚刚被不戒和尚一掌击断,右手的长剑又被不戒和尚踢开,对身后来袭的哑婆婆根本全无抗力,立时中招委顿在地。围攻不戒和尚的五人去了一人,包围圈露出了一缺口。

第一百八十一章 华山派的援军

昨晚燃冰码完字设定的早上8点自动更新,谁知等我下午来看的时候居然没有更,只能手动发送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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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戒和尚岂能错过这个时机,身形一晃便从这个缺口突了出去,那姓赵和姓张的的两位高手挺剑直刺不戒的后心,想要再次将他缠住。确被哑婆婆围魏救赵的背后攻击打断。不得不回剑自救。

哑婆婆开口喊道:“用轻功游斗,莫被缠住。”这哑婆婆多年未曾开口说话,一时间嘴上僵硬,不仅句子说的不通顺,连口音也十分怪异。

不戒和尚闻言喊道:“多谢恩公出手相救。”

二人随即展开身法在人群中穿来插去,这二人身法飘忽难测。当不戒和尚看到这哑婆婆的轻功身法之后,一脸的震惊。他认出了这哑婆婆的身法,这天下间除了她还会有谁能使出这么炉火纯青的回声谷轻功身法?

不戒和尚心中说道:“是她!是她!十几年了,终于让我再见到她了!”

只是此时二人身陷险地,几百个敌人将他们围在中间,无法让他上前相认。只有先脱离险境再说。不戒和尚看到哪个人像软柿子,便突然出手。只要他一出手那哑婆婆便十分默契的联手攻击,不论这一击是否得手,都是一沾即离,绝不停留半刻。

那赵、张二人和另外两个用刀高手被自己的人阻挡,怎么也不能追上不戒和尚与哑婆婆。不一会儿,嵩山派这边已经有十几个人倒在了不戒和尚与哑婆婆的联手攻击之下。

不戒和尚一只手背上的手筋被砍断,无法握拳也无法用掌,出手的威力大减。他出手捏住一把刺来的金丝大环刀,运劲向后一推。那前刺的一刀被硬生生的推了回去,黄铜的刀柄砸中了持刀人的面门,那人立时被砸得满脸开花,晕死过去。

不戒和尚将刀身调转过来,手握刀柄将一柄厚背金丝大环刀舞的如车轮一般。他本就身材高大强壮,又挥舞这金丝大环刀,竟然将他整个高大的身影都罩在了里面。配合着他绝顶身法向前冲去,真好似一个巨型的绞肉机。原本还想上去拦截的人一看他这份气势,心里便怯了。纷纷让开。

那哑婆婆一见不戒和尚手中的刀特别好用,竟也夺过两柄钢刀,单刀看手,双刀看走。哑婆婆手中的双刀配上她绝世的身法立刻显出了惊人的威力,武功弱一些的和她一个照面便挂彩退出战圈。

这哑婆婆本是不戒和尚的老婆,这些年在恒山悬空寺隐居功夫却未曾丢下,反而因在寺中潜心修炼,武功大进。若论内功或许还不如不戒和尚,但要是说轻功身法不戒和尚却是和她有不小差距。

不戒夫妇的武功本就很高,嵩山派这次围攻恒山的众人里面也只姓赵那人与他们相当,姓张和姓司马的那二人还要比他们弱一些。其余的人和他们夫妇的差距就大了。围攻恒山这几百人里面,算得上好手的也就是二十几个,其余的不过是五岳剑派二代弟子的水平。

这二十几个好手里面还有一大半在山道上面把守,以防悬空寺上的尼姑们突围。这样一来,山下能挡住不戒夫妇的人就不多了。

不戒夫妇却不与这些人硬拼,只想杀出重围。刚刚定闲和定逸在上山对不戒和尚说仪琳不在山上,让他速速突围。

既然知道宝贝女儿不在山上,不戒当然不会在此久留,虽然没有和哑婆婆有什么语言交流,他们夫妻二人现在都是一门心思想要冲出去,去找女儿仪琳。恒山既然受到攻击,仪琳他们在外面也许更加危险。

面对一门心思要冲去的不戒夫妇,前面挡着的人拦不住他们,能拦住他们的人在后面追不上。嵩山这边为首的那位赵姓老者心中想道:“这大和尚与这个老婆子手上功夫硬的很。再拦下去徒增伤亡,可是若下令放他们二人就此离开也不行,刚刚定闲那老尼姑已经叫破我们的身份。这二人若离开到江湖上乱说,左掌门定要追究?”

当下只得在后面紧追,同时呼喝手下拦截。这赵姓的老者极有决断,心肠也是极狠。明知让手下拦截是让他们送死,却继续连番催促。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来,武功高强并且轻功卓绝的不戒夫妇现在铁了心想要逃走,没有人能留的住,此时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让手下让出一条路来,好叫这对麻烦尽早离开。

可是这个命令若是由他来下,事后他们嵩山派偷袭恒山派的事情泄露出去,他难辞其咎。如果他下令死命拦截不戒夫妇二人,虽然最后不戒夫妇依然能冲出去,自己这边还徒增伤亡。但是这伤亡是别人的性命,自己却是尽力了,左冷禅也怪不得他了。

眼看着不戒夫妇两人三刀就要冲破重围,山上的的恒山派众位尼姑和山下的赵姓老者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听这声势至少要有上百匹马奔来。隆隆的马蹄声在山谷直接不断回响先后叠加更增声势。

武林中人行走江湖也有用马匹代步的,但是很少有这样上百骑同时飞奔。这次左冷禅派人阴谋偷袭恒山派,为了避开恒山派的耳目,这几百人都是分时、分批偷偷潜到恒山附近的。并没有几人骑马。这时有大批的马队直奔悬空寺而来,到底是什么人?

终于,有一匹马从山谷口冲了进来。进接着一匹匹马儿山谷口鱼贯而入。一进山谷领头那人一声令下,马队在奔驰中变换阵型。由一条纵队横列开来。这时谷中的人才发现,这一百多匹马上并不是个个有人,马虽然有一百多匹,可是在马背上只有二十八位骑手。

定闲和定逸二人内力精深目力及远,又因为在山上站的高。她们二人最先看清了来人的身份。定逸师太激动的说道:“师姐!是华山派!是华山派的岳掌门率领弟子来救我们了!”

定闲也是心中激动,同时疑惑的说道:“华山路途遥远,就算他们一人多马轮流换乘,最快也要两天之后才能赶到啊,难道这一百多匹马儿个个都是赤兔转生不成?”

第一百八十一章 绞肉机

自从岳华山派将思过崖山洞中的恒山剑法拓本赠予恒山派之后,两派的关系更加紧密,来往渐渐多了起来,后来更是直接建立了信鸽联系。

那夜恒山派被嵩山派的几百个人突袭,定闲师太在危机中仍然不忘吩咐弟子将两只信鸽带上,之后撤到悬空寺坚守,定闲写了两封血书放在两只信鸽的身上,一只是向南飞的,信鸽经过几站接力最终到了身在福州的定静师太手中。另一只则是华山派的信鸽,带着求救书信一路向西,飞回到它在华山的鸽巢。

华山距离恒山路途遥远。训练有素的信鸽也要两日方能飞到,按照定闲师太的计算。华山派的援兵若是从收到求救信之时即刻启程,而且途中每人多马换乘。最快也要两天之后方能到达恒山。

可是这二十八个人现在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恒山,华山派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按照骑马的脚程计算,除非是这一路不眠不休的奔驰,才能够在此刻到达恒山。可那又怎么可能?马匹如果不眠不休的极速奔跑,即便身上没有人骑乘,不到一天就会活活累死。

定闲师太一时想不通,便也不再费心去想。援兵既然到了,那么接下来如何摆脱危机才是首要的事情。定闲师太说道:“师妹,你快去悬空寺内召集弟子。随时准备冲下山去。”

定逸师太答道:“师姐,岳掌门只带了二十八位弟子来援,下面嵩山派的狗贼足有几百人,这如何能敌?”

定闲叹道:“师妹,华山派本就人丁不旺,全派上下不过七八十人,岳灵风师侄带了十四人与定静师姐南去福州,这些基本上是华山最精锐的二代弟子了。再刨去年龄幼小习武日短的弟子。岳掌门应该是把华山派的能战之力全部带来了。如此大恩,我们岂能在山上旁观?”

定逸师太说道:“师姐说的不错,就是死也要和华山派并肩战死!”说罢转身朝着悬空寺疾奔,召集弟子去了。

华山派的援兵每人骑着一匹骏马,手中还握着另外三匹骏马的缰绳。众人执行岳不群发出的号令,控马横着排成一线。一百多匹骏马并排冲锋,和嵩山派众人的距离迅速拉近。眼看就要撞入人群。

岳不群拔剑在手沉声喝道:“贼人休要猖狂!华山派弟子听令!结阵!”他话音用内力送出,远近皆闻,嵩山派众人每听到一个字,心脏仿佛都不由自主的跟着猛烈一跳。这感觉十分的难过。

话音刚落,华山派二十八位弟子齐声应诺,同时拔出长剑跃离马背。剑花一抖,分别在四匹马的后臀上轻轻一刺。然后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马儿臀部被剑锋刺中,更加没命架的朝前方冲去。

要论武功左冷禅派来夜袭恒山派的这几百人都不算弱。要论江湖经验,绝大多数人在江湖打滚多年,刀头嗜血的日子早已习以为常。若是有一百多个人手持利器和他们生死相博,他们不在话下。

可是他们毕竟是江湖中人,面对着一百多匹高大的骏马排成一线,铁蹄发出隆隆的声响在山谷间回荡,马群如同澎湃凶猛的巨浪迎面拍过来。这份铁血沙场般的气势和压迫感是这些江湖汉子从未经历过的。

再加上岳不群刚刚一声振聋发聩的断喝。华山弟子士气如虹的应诺。一时间华山派这二十九个人的气势竟然将嵩山派这边几百人给压了下去。还未交战,内心先怯了。

“噗~!噗~!”奔马冲进了人群。有些人本可以凭借轻功一跃而起躲过去。却傻愣了的站在那里,或是被马撞飞,或是被铁蹄踏中。剩下还算清醒的人纷纷纵身上跃,避开奔马的冲击。

二十八名华山派二代弟子,结成了四个天罡北斗阵,岳不群位于四个北斗阵的中央。他是四个北斗阵共同的北极星位,四个天罡北斗阵围着岳不群缓缓转动。岳不群带动这四个天罡北斗阵,如同一个巨大的风车,杀进了刚刚被奔马冲乱的人群之中。

这个巨大的风车在人群中转动,不断的把人铲入阵中,一旦身陷在北阵和岳不群之间,几乎一招便中剑身死。

嵩山派这边虽然人数要比华山派多出十倍不止。可是能同时和华山派交战的也只是几十个人而已。其余的要等到交战的人败退或者身死之后才能顶上去。他们又没有什么阵法,只是凭借多年的实战经验,相互有些配合而已,和王重阳所创的天罡北斗阵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从阵外面攻不进去,一旦被卷入阵中,华山派局部反而是一个以多打少的局面。转眼之间,便有三十几个人死在华山派的剑下。再看这阵法哪里是巨大的风车,明明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

不戒夫妇在奔马迎面冲来的时候纵身跃过,朝着谷口的方向突围而去。疾行数十丈之后,不戒和尚的老婆突然回头朝战场冲去。

不戒和尚此时已经十分肯定这个婆婆就是自己寻找多年的妻子。如何能让她只身重返战场。也连忙回头跟了上去,说道:“仪琳她娘,你又跑回去干什么?”

不戒和尚的夫人听到丈夫叫破了自己的身份,先是一惊,随即释然,说道:“这华山派的阵法着实厉害,我趁此机会过去将刚刚砍伤你那五个人杀了!”

听到老婆这么一说,不戒和尚心中感动,知道是老婆心中不忿自己被人砍伤,想要回去报仇。

岳不群指挥着二十八位弟子不断逐渐的朝悬空寺的下山路口杀过去。那姓赵和姓司马的两位老者,也不断的呼喝命令下属围攻华山派的阵法,可惜除了增加伤亡之外毫无用处。他们二人也只是在外围攻击这个阵法,却不敢被卷入阵中。

一旦进入阵中位置,将面临至少一个七人北斗阵和岳不群的两面夹攻。姓赵的和姓司马的这两位可不敢用生命去尝试一下。

就在山上华山派的北斗阵一步一步的接近悬空寺下山的路口时,悬空寺内恒山派还有战斗力的尼姑们纷纷拔出长剑。

第一百八十三章 敌酋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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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在众位尼姑最前面的是一个满身血迹的高大身影,此人正是定逸师太,只见她双手各提着一口长剑,衣袖随着山风鼓荡飞扬,虽然此时衣衫破烂,脸有血污,仍是神威凛凛,不失一代高手的气派。

她率领恒山派众尼从悬空寺奔到定闲身边说道:“师姐接剑!”说罢将左手长剑朝定闲师太掷了过去。定闲师太伸手接过长剑,说道:“师妹,你随我冲在前面。其他人紧随我和师妹之后。咱们冲下去和华山派的人汇合。”

定逸师太同众位恒山派弟子齐声说道:“谨遵掌门号令!”

说罢,定闲、定逸二位师太并肩朝下山的方向冲下去。其余的恒山弟子每七人一组紧随其后。

悬空寺通往山下的道路除了少数几个地方外均比较狭窄,勉强让三四人并肩通过。恒山派七人剑阵无法展开。所以恒山派的弟子之前可以在山道较为宽敞的那一段用剑阵把守。

可是若要一路冲杀下山,便不能使用剑阵了。所以定闲、定逸两大高手冲在最前面,可以发挥恒山派最大的攻击力,尽快冲下山去。

这山道上把守的人武功虽然不弱,却哪里能挡住成名多年的恒山二定。嵩山派此次前来的高手之中只有赵某等三人的武功和恒山二定是一个级数。可是这三人此时都在山下,没有一个人在山道上把守。

原本是他们想要攻上悬空寺,恒山派据守。后来变成嵩山派封锁山道,要把恒山派的人活活饿死在悬空寺中。恒山派的人若想突围下山,这山道上把守的六组人只要阻挡她们片刻,山下坐镇的三大高手就会赶上来支援。

可万没想到,先是不戒和尚来大战一场,还点倒了那个姓司马的高手。紧接着又从山上冲下来一个疯婆子,带着本来快招架不住的不戒冲了出去。最后这华山派的百骑冲阵,彻底的打乱了赵某原本的计划。

恒山二定一路朝山下冲杀,这边赵某也发现了恒山派的人要冲下山来,可此时他和张某却不能去阻挡她们。因为岳不群和二十八位华山弟子才是此时最棘手的事情。

只要能打败了华山派的人,自己这边人数远远占优,恒山派那边回头再对付就行。若是让他们两帮人汇合了,那就更难对付了。

可赵某与张某武功虽高,一时间对岳不群指挥的这四个北斗阵法却是束手无策,眼看着华山派的众人不断朝着上山去悬空寺的路口冲杀过去,这些投靠嵩山派的外围人员,先是被百马冲阵搅乱了阵脚夺走了气势。之后又被华山派这绞肉机一般的阵法杀的有些胆寒了。

其实以赵某和张某的武功之高,一时间也没有看出来杀伤力最强的并不是这个阵法本身,而是阵法中间的岳不群本人。

华山派弟子毕竟年纪轻功力浅,这天罡北斗阵虽然神妙,他们却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在这样的多人混战中虽然凭借阵法占了大大的便宜,确还达不到现在这样入阵即亡的程度。

可是他们只需要将敌人赶到阵眼方向,岳不群或是一剑杀掉,或是一掌打伤,更多的是他特意将敌人逼到弟子的剑丛之中,被弟子结果掉。

一时间,赵某和张某还以为是华山派的阵法犀利,还没有看出岳不群武功的可怕。

赵某眼珠一转,对张某说道:“张师弟,咱们小心别被卷到阵眼里面,先合力杀伤阵中武功弱的年轻弟子,只要他们人数减少,组不成这么犀利的阵法。咱们便能灭了他们。”

张某道:“好!我跟你上!”说罢紧随赵某身后突然向其中一个年轻的华山弟子杨晨冲过去。

眼看两把长剑就要刺到杨晨的身体,而杨晨手中的剑正在格挡另一个人劈下的一刀难以自救,突然在杨晨两侧的师兄各伸出长剑接过了赵某和张某的必杀一剑。

可是赵张二人这一剑志在一击杀死杨晨,好能够破掉天罡北斗阵。都用上了全力。原本天罡北斗阵有一招七人内力相连一体的功法,可是那多用在以七敌一的时候,那时后七人才能一手和身边的人相接,另一只手出招。

此刻要面对很多敌人的时候,要用上繁复的步法,却是不能内力相连了。这些年纪轻轻的华山派弟子内力与赵、张这两位一流高手相去甚远如何能敌?

只听得“当!”的一声,那两名华山弟子的长剑被同时震断,赵某和张某刺向杨晨的剑却是丝毫不停。眼看杨晨就要丧命。突然“啪!”的一声。赵某和张某的长剑寸寸碎裂。和长剑一同碎掉的还有他们二人的掌骨。

原来岳不群见到弟子命在顷刻,立刻出手相救。对着赵某和张某分别发出了两记劈空掌。虽然他距离二人有一丈多远,可这两记劈空掌真气劈出势若奔雷,掌力动念既至。

这两掌岳不群虽然没有用上《紫霞神功》,威力却依然骇人,凌空击出的劈空掌力不但把赵张二人的长剑震的寸断,还将他们二人握剑的手掌震的粉碎。

这一个突然的变故让二人魂飞魄散。连忙抽身急退。就在这个时候,“噗!噗!”两声,赵、张二人的头颅从脖子上飞了起来。原来不戒夫妇刚刚已经回身杀到近前。正巧赶上赵张二人受伤飞退,趁着他们心神大乱的空隙,不戒夫妇手起刀落,将这二人的头颅给斩了下来。

岳不群那两记劈空掌,是外放真气打出的凌空掌力,无色无形。除了赵张二人之外,其他人在混战之中都没有注意。都以为是不戒夫妇手起刀落杀了这二人。

嵩山派这边人数虽然有数百之多,却是以赵、张、司马这三人为头目。那姓司马的玉枕被不戒和尚的老婆点中,现在趟在地上估计凶多吉少。而赵、张二人已经被不戒夫妇斩首。此时嵩山派人数虽然占优,却已经是群龙无首的状态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力尽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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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戒夫妇趁着那姓赵和姓张的二人被岳不群劈空掌打伤之际,突然在身后偷袭,此时赵、张二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岳不群和华山派的剑阵所吸引,又加上他们夫妇二人使出回声谷轻功中的“阴魂不散”身法,简直如鬼似魅,没有半点声息。只一招便斩下赵、张二位高手的头颅。

头领突然被杀死,这让嵩山派的众人一时之间无所适从。杀了赵、张二人之后不戒夫妇两人三刀合力向人群中接着冲杀过去。

嵩山派的这些喽啰们看到眼前这刚刚杀了自己头领的恶僧和老妇,还没交手心中便虚了,没有谁敢拼死相斗了。奈何这两人的轻功太高,他们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岳不群何等眼力,刚刚赵、张二人一出手,看到他们用的是嵩山剑法中最精妙的招式,出招的沉稳老辣,剑上的内力凝实浑厚,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功力似乎还在嵩山派的十三太保之上。这么高的功夫,即便不是这些贼人的头领也定然是核心骨干。

当这二人被一个和尚和一个老妇人斩首之后,看到其余贼人的神情,哪能还猜不出这两人是头领。岳不群当即开口朗声说道:“贼酋已经授首,大家随我将剩下的贼人诛灭干净,一个不留!”

岳不群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声音并不算大,却让山谷和山道上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好似岳不群就在自己耳边开口说的一样。这份精纯内功修为让不戒夫妇和恒山二定都自叹弗如。

华山派众人齐声应诺士气如虹,在岳不群的指挥下继续朝着通往悬空寺的山道口冲去。此时嵩山派的人中大多数早已经胆寒,谁都不肯再冲到华山派的剑阵里面送死。纷纷朝两侧快速退开。

还在山道上把守的人听到头领死了,也无心恋战。上面恒山二定联手攻击挡者披靡,若是下面的华山派冲到山道上,他们就陷入死地了。

这几百个人大多是暗中依附于嵩山派的江湖中人,并不是门规森严的嵩山派正统弟子。这些人其实是由好几伙人组成,姓赵的这三位高手若是活着对他们还有很大的约束力,能够统一进行指挥。可现在三位高手一挂,这些人便有了自己的小算盘。谁都不肯真的用自己的家底去拼命了。

突然有人开始转身朝谷口方向逃走。有人开了头,紧接着这些人的抵抗迅速的崩溃了,纷纷掉头逃遁,有些机灵的还骑上马儿逃跑。刚刚华山派放马冲阵之后,有些马被人砍倒,大部分冲过人群之后一直冲到山壁附近便停了下来。

岳不群刚刚口中说要将这些人诛灭干净,一个不留。却稳稳的控制着阵法推进的速度。等到山道上的人都逃的差不多了,才上去和冲下山来的恒山二定汇合。

看到敌人都没命价似的逃跑,不戒和尚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在后面掩杀,刚刚他被这些人围攻,身上多处被砍伤险些丧命,左手背上的手筋还不砍断,这只左手算是废了。

自从他武功有成以来还从没有如此窝囊过,这口气如何能够咽下去?虽然杀了敌人的头领,却依然不解恨,不停的砍杀逃跑中的敌人。他的老婆手中双刀翻飞,和他并肩杀敌。不消片刻的功夫嵩山派的人大部分都跑出了悬空寺所在的山谷,只留下了受伤不能行动的人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看到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联袂下山,岳不群迎上去说道:“定闲师太、定逸师太岳某来迟了。”

定闲师太用她那苍老的声音说道:“岳掌门说哪里话,若不是贵派及时感到,我们恒山派便要在江湖上除名了。”刚刚一路冲杀下山她月白色的衣衫上既无血迹,亦无尘土,右手中的长剑此时已经交给身边的弟子,只左手拿着一串念珠,面目慈祥,神定气闲。

华山派的弟子大都是第次见闻名已久的定闲师太,心中纷纷想道:“这位定闲师太竟如此镇定,身当大难,却没半分失态,当真名不虚传。”在岳不群的吩咐下纷纷躬身行礼,齐声说道:“拜见定闲师太,拜见定逸师太!”

定闲师太与师妹合十回礼。就在这时“咚咚”之声连续响起,华山派的弟子中有人一头栽倒在地上。一会儿功夫竟然栽倒了九个人。还有几个人虽然没有栽倒,却也是摇摇欲坠眼看也要不行了。

岳不群连忙说道:“立即坐下运气调息。”

话音刚落又一位弟子栽倒了。其余弟子纷纷盘膝坐下调息。岳不群和恒山二定纷纷检查了栽倒的弟子,并未发现有受伤的,全都是脱力昏倒了。

岳不群依次给昏倒的弟子输入真气,将他们救醒。等所有的弟子都能自行运气调息之后,岳不群才松了一口气。

嵩山派死伤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下。重伤的躺在血泊之中,不断哀嚎。有一个人受不了痛苦折磨竟然自我了断。

定闲师太对身后的弟子说道:“我佛慈悲,你们去救他们一救。”众弟子知掌门人素来慈悲,不敢违拗,当下分别去检视嵩山派中死伤之辈,只要尚有气息的,便扶在一旁,撕开衣服给他们敷伤止血。并非不想给这些贼人用药,只是此时恒山派众人身上也没有伤药了。

这时定逸师太在躺在地上的人中看到了那个姓司马的人,将七孔流血的他提到了定闲跟前,说道:“师姐,这贼人的头子好像还有口气。”说罢晃了几下,那姓司马氏的汉子却依旧昏迷不醒。他后脑的玉枕被不戒和尚的老婆点中。没有立刻毙命来已经是幸运的了。

岳不群走过去将手掌放在那人的背心,一道浑厚的真气输了过去。不一会,那汉子“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定闲师太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司马师兄,我恒山派和贵派无怨无仇,你和赵师兄、张师兄三位何以如此狠辣,先是夜袭恒山,后来竟要将我等活活困死在悬空寺中?难道是奉了左掌门的号令吗?贫尼不明,倒要请教。”

听到定闲师太说到“左掌门”三个字,岳不群抬头望向了定闲师太,刚刚被不戒和尚夫妇杀死的那两位高手所用的就是嵩山剑法。看来这些都是左冷禅派了的人了。

没想到嵩山派夜袭华山派没有得逞,竟然对恒山派故技重施。左冷禅好大的手笔,对付华山派他派出了几十个人,这次竟然派了几百人。

定闲师太和岳不群对望了一眼,才缓缓地说道:“贵派意欲将五岳剑派合而为一,并成一个五岳派。贫尼以恒山派传世数百年,不敢由贫尼手中而绝,拒却了贵派的倡议。此事本来尽可从长计议,何以你们竟冒充魔教,痛下毒手,要将我恒山派尽数诛灭。如此行事,那不是太霸道了些吗?”

定逸师太拎着那人的脖领怒道:“师姊跟他们多说什么?一概杀了,免留后患,咳咳”她咳得几声,吐出了一大口血。

那姓司马的高大汉子虚弱的说道:“我们是奉命行事,内中详情一概不知”说话间还有鲜血从他的嘴角、鼻孔、耳孔中不断流出。

定闲师太说道:“司马师兄三十年前横行冀北,后来突然销声匿迹。贫尼还道你已然大彻大悟,痛改前非,却不料暗中投入嵩山派,另有图谋。唉,嵩山派左掌门一代高人,却收罗了许多左道这许多江湖异士,和同道中人为难,真是居心唉,令人大惑不解。”

她虽当此大变,仍不愿出言伤人,说话自觉稍有过份,便即转口,长叹一声,问道:“我师姊定静师太此去福建是不是也有人对她们暗中偷袭?”她们躲入悬空寺之前还没有收到定静的信鸽,此时仍然不知道定静在福建遇袭的事情。

那姓司马的答道:“不错,左掌门命我们与钟师弟他们分兵两路,各赴恒山和福建办事。咳咳”又咳出了两大口鲜血。

听到此处,定逸师太和恒山派的弟子纷纷为定静师太他们担心起来。

定闲师太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左掌门已身为五岳剑派盟主,位望何等尊崇,何必定要归并五派,由一人出任掌门?如此大动干戈,伤残同道,岂不为天下英雄所笑?”

定逸师太厉声道:“师姊,贼子野心,贪得无厌你”

定闲师太挥了挥手,向那人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必遭恶报。你”说到一半,发现那姓司马的汉子竟然两眼目光涣散,瞳孔放大,眼见是不行了。

岳不群再次上前查看之后对定闲师太摇了摇头说道:“头部受创太重了,这人是不成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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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姓司马的胖大汉子一死。定闲师太目光立时一暗,缓缓举首向南口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说罢身子再也撑不住晃了两下,向前直摔下去。

恒山派众人大惊,抢上扶起,只见她口中鲜血不停的流出,而定逸师太伤势更重全靠弟子搀扶。原来她们便受了不轻的伤,这些天伤药全都给伤势最重的弟子用了,两位师太的内外伤均未施任何药石治疗。

被人围困在悬空寺,弟子虽然轮流休息,她们二人却是不敢大意。这六天六夜让她们大耗心血。最后终于盼到华山派岳不群亲帅弟子前来救援,她们抓紧这一线生机,二人强压伤势一鼓作气从悬空寺冲下山来,让她们本就严重的伤势变得伤上加伤。

恒山派众弟子心中十分惶急,一声却没有人出了主持大局,竟不知如何是好,一齐望着岳不群,他是华山掌门身份尊崇又是这些恒山派弟子的长辈,恒山派众人自然而然的把他当做了主心骨。

岳不群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了六粒花香四溢的药丸交给仪玄说道:“每人三粒,快给两位师太服下。华山派的弟子将伤药拿出来,让恒山派受伤的列为师太们能裹伤止血。”众人应命,分头办事。

岳不群看到恒山派这些人大都带伤,还有伤势很重的人不断从悬空寺被同门背下山来。很多人的伤虽然裹着布条,却能看到有鲜血不断渗出。显然没有用过伤药。岳不群自然猜到恒山派众人身上没有可用的伤药了。

好在华山派此次下山救援准备充足,每位华山派弟子身上都带了足量的伤药。听到师父吩咐,连忙停止打坐调息,取出伤药分给恒山派众人。

仪玄、仪悲等没有受伤的人用水壶取了山谷中的溪水,服侍定闲、定逸以及受伤的众位同门喝水服药,包扎伤口。

“仪慧!仪慧!你醒醒!仪慧你要撑住啊!你别吓我。我们已经得救了!华山派来救我们了,贼人都逃走了,我们现在有伤药了,仪慧!之前那么凶险你都撑过来了啊!你”说着说着仪玄已经泣不成声。

被困悬空寺这四天仪玄眼睁睁的看着同门因为缺少治疗,一个个的渐渐衰弱离去。这感觉实在是折磨人。

这一战,恒山派弟子死了八十七人。可谓是元气大伤。其中有三十多个人都是在悬空寺上因为缺药重伤不治而亡。众弟子想起死去的师姊师妹,尽皆伤感,这时仪慧因重伤不治而死,仪玄平时和她感情最为要好,忍不住放声大哭,余人也都纷纷哭了起来。霎时之间,山谷充满了一片悲号之声。

这时定逸师太已经服下了华山派的伤药,听到弟子们的哭喊厉声喝道:“死的已经死了,怎地如此想不开?大家平时学佛诵经,为的便是参悟这‘生死’两字,一副臭皮囊,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众弟子素知这位师太性如烈火,谁也不敢拗她之意,当下便收了哭声,但许多人兀自抽噎不止。

刚刚不戒和尚在山上下来的众位尼姑中没有找到仪琳,之前在无色庵、白云庵那边也没有看到仪琳的尸体。

看到定逸师太恢复了一些精神,他凑到定逸师太身边问道:“定逸师太,刚刚你在山上对我喊,说是仪琳随定静师太去福建办事不在山上,是真的吗?”

定逸师太说道:“没错,不过六天之前我们飞鸽传书去南边,让定静师姐带众位弟子速速回山,想来现在信鸽应该已经到福建了。”

定逸师太睁大了双眼深深的望了正在用心听定逸说话的哑婆婆,说道:“哑姑,贫尼若是没有猜错,你便是仪琳的母亲吧?”

哑婆婆看着定逸师太点了点头,说道:“我要去福建接仪琳。实在放心不下。”她多年未说话,一句话说的很不通畅。

定逸师太说道:“也好!那有劳哑姑了。”其实定闲也不放心师姐和众位弟子,生怕左冷禅会双管齐下,同时对定静师太动手。这哑姑与不戒和尚武功极高,竟然能连杀那姓赵、姓张和姓司马的三位高手。有他们二人去接应师姐,应该会增加很大的胜算。

定逸师太向她交代了一些恒山派一路南下常有往来的尼姑庵,然后将手上的念珠交给了哑婆婆。

那哑婆婆接过念珠,转身欲走确见到岳不群牵着三匹马来到近前,说道:“哑姑这一去路途遥远,三马换乘可以更早和仪琳他们汇合。”身旁还有华山弟子将另外三匹马交给不戒和尚。

哑婆婆也不废话,只说了一声“多谢!”就翻身上马朝谷口奔去。不戒和尚见状连忙也翻身上马喊道:“仪琳她娘,等等我!等等我!当年你真的误会我了”声音渐行渐远。

定逸师太对岳不群说道:“岳掌门这次围攻我们恒山派的人是嵩山派的贼子冒充魔教。哼,用心好毒。像嵩山派这样狼子野心,却比魔教更加不如了。他因为杀光了我们恒山派的人就可以染指这三晋武林了?”

定闲师太一直在闭目养神,这时缓缓睁开眼来,说道:“敝派突遭大难,蒙岳掌门援手,这番大恩大德”岳不群忙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师太严重了!”

定闲师太摇了摇头,道:“岳掌门何必过谦?只是嵩山派这番作为还哪顾忌什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岳掌门可信定闲的话吗?”

岳不群说道:“师太的话岳某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岳某也认出了那两位高手用的是嵩山派剑法,何况那姓司马的贼子已经亲口承认了。

嵩山派先是支持剑宗的弃徒去华山谋夺掌门之位,之后华山派也遭遇高手夜袭,好在华山地势奇险,加上我们小心戒备这才躲过一劫。现在恒山派又遭嵩山派夜袭咱们这位左掌门,嗨!”

定闲师太听到岳不群只称呼左冷禅为左掌门而不是左盟主,心中明了,他们两派均遭嵩山派阴谋算计,若是让左冷禅得逞,都难免是毁派灭门的厄运。实在是和嵩山派结下了大仇。

定闲师太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一众殉难的同门遗体,咱们要妥善安置。受伤的人也要更好的救治休息,岳掌门,你看咱们移步到白云庵中再详谈可好?”

第一百八十六章 新的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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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华山派众人随定闲师太等人共上恒山。恒山主峰甚高,众人脚程虽快,途中却要停下帮前几日战死的恒山弟子收敛尸体,那嵩山派的尸体也要集中在一起焚烧掩埋。如此走走停停到得见性峰峰顶,竟花了大半日时光。

恒山派主庵无色庵是座小小庵堂,庵旁有三十余间瓦屋,分由众弟子居住。华山派众位弟子见无色庵只前后两进,和大多数构筑宏伟的寺院相较,直如蝼蚁之比大象。来到庵中,见堂上供奉一尊白衣观音,陈设简陋,想不到恒山派威震江湖,主庵竟然质朴若斯。

岳不群带众位弟子向观音神像跪拜后,定闲师太吩咐于嫂带华山派众位弟子去主峰西侧的客房休息,平时那里是供恒山派女弟子的父母们上峰探望时住宿之用。

仪质现下是弟子中位分最高的,由她去吩咐众位弟子各自取药治伤调养,生火做饭。定闲师太亲自引路,带岳不群来到一间禅室,但见四壁萧然,只地下有几个个旧蒲团,此外一无所有。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和岳不群分别落座。

定闲师太平淡的说道:“如岳掌门先前所说,左掌门他先挑拨剑宗高手谋夺你华山基业,如今又派人假扮魔教欲将我恒山派斩尽杀绝。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左掌门已身为五岳剑派盟主,位望何等尊崇,何必定要归并五派,由一人出任掌门?如此大动干戈,伤残同道,岂不为天下英雄所笑?”

定逸师太厉声道:“师姊,左冷禅贼子野心,贪得无厌,简直是”

定闲师太不预让师妹说出伤人的话语挥了挥手,向岳不群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必遭恶报。我打算传书江湖奉告左掌门,恒山派从此退出五岳剑派。恒山派派虽都是孱弱女子,却也决计不屈于。左掌门并派之议,恒山派恕难从命。岳掌门以为如何?”

听定闲师太这么说,岳不群心道:“恒山派要退出五岳剑派!”他自从得到古墓的秘籍武功大进以来,一心想要重振华山派往日的辉煌。

甚至像当年王重阳创立的全真派那样,成为人人敬仰的天下武学正宗。代替左冷禅成为五岳盟主便是他实现理想的第一步。他如何能让恒山派在此时退出五岳剑派?

岳不群说道:“定闲师太此言差矣,我们五岳剑派是五派历代前辈名宿用鲜血和生命结成的血盟,可不是他左冷禅一个人的私产!左冷禅如此多行不义,所有罪孽都源自他一人之野心。该退出五岳剑派的不是华山派或恒山派更不是嵩山派,而应该是他左冷禅。从此日起华山派不再奉左冷禅号令。”

恒山派这次死伤惨重,可以说和嵩山派结下血海深仇。奈何嵩山派势大,定闲师太为了保全恒山一脉不得不忍辱负重,也只说退出五岳剑派,却不敢说去找嵩山派报今日之仇。

在大多数江湖人眼中五岳剑派中恒山派因为都是女流,高手又只有恒山三定,算是实力靠后的。而华山派人丁单薄更是实力垫底的门派。即便是五岳剑派内部的人也大都这么想。此时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要罢免左冷禅的盟主之位。

定闲师太自然听懂了岳不群话中的含义,只是心中疑惑,岳不群如何有这个胆量敢正面与左冷禅为敌,要知道无论是势力、弟子数量还是高手人数,嵩山派都是五岳之冠,甚至超过了其余四派之和。

若是退出五岳剑派委曲求全或许还能保全自己一脉,这样公然与左冷禅彻底撕破脸皮,可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定逸师太可没有定闲师太那些心思,坦言道:“岳掌门所言极是!错不再我们恒山,凭什么是我们退出五岳剑派!师姐!该退出的是他左冷禅!”

定闲师太深深的凝望岳不群,仿佛是要看清他内心的想法一般,说道:“接下来岳掌门有何打算?”

岳不群说道:“两位师太,左冷禅既然想要合并五岳剑派,其余四派是断然不会答应的。传闻左冷禅正在着手策划五岳并派大会,到时候定然是江湖上数十年难遇的武林盛事,三山五岳的英雄齐聚嵩山。

到时候我们在天下英雄面前细数他左冷禅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的说与天下英雄知晓。公道自在人心。他左冷禅难道敢冒天下之大不违,自绝于江湖正道?”

定闲师太道:“就怕那嵩山派势大,到时候再邀来众多帮手,天下英雄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啊!”

岳不群说道:“他嵩山派有朋友,难道咱们便没有朋友?师太觉得少林的方证大师和武当的冲虚道长会一眼睁睁的看着左冷禅胡作非为吗?”

定闲师太喃喃的自语道:“少林武当唉难啊,若是想把左冷禅从盟主的位置拉下来,定然要重新选出一个盟主,推诿扯皮到最后,难免要手底下见真章。我们四派又有谁是左掌门的对手”

说到这里,定闲师太突然双目精光爆射,对岳不群说道;“若是岳掌门去争这盟主之位,有几成把握?”

岳不群略一思索,微微一笑。突然脸上紫气大盛,伸出左掌对这远处的墙壁劈空一挥。只听“嗤——!”的一声,一股真气由手掌发出,几乎同一时刻变听到了“噗!”的一声闷响。三丈之外的石墙之上多了一个清晰的掌印,这掌印深入石壁寸许掌缘齐整五指宛然,犹如是巧手工匠细心雕刻一般。

定闲和定逸二人看到这个掌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间禅室的墙壁是用坚硬的花岗岩所砌,一般高手的掌力外放到三丈距离,就算仍有杀伤力也是威势大减。

劈空掌力能将三丈之外花岗岩打得碎裂已经是江湖罕见。向岳不群这样游刃有余的精巧控制,掌印陷入石壁犹如雕刻一般。这份内力修为,实在是惊世骇俗。

定闲和定逸二人均想:“就算是少林的方证大师也未必能打出这样的一掌吧?华山派的《紫霞神功》比江湖传言更加深不可测啊!”

七第一百八十七章 并派大会提前了

燃冰这段时间身体状态一直不好,工作也很忙很累。实在没有精力每天写小说。有些书友以为这本书太监了。今天燃冰趁周末抽空写了一章3000字的正文。就是要表明一个态度,这本书燃冰一定会写完的。写这本书完全是燃冰发自心底的喜欢。

至于什么时候开始恢复每天更新,燃冰不敢打包票,只是初步计划年底前完本,一切还是按照身体和工作的状况来定。

感谢书友们一直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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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掌岳不群虽然没有将紫霞神功催到极致,却也是用了八成功力。定闲和定逸两位师太相顾骇然。

在她们的认知中,劈空发招杀伤力随着距离由近到远会快速的衰减,能将三丈之外花岗岩打得开裂已经是江湖上极为罕见的实力,能做到的人绝不会超过一个巴掌。

岳不群这一掌劈出的真气飞跃三丈远的虚空之后,竟然能凝而不散,在花岗岩上仍然打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掌印。这掌印陷入石壁犹如精雕细刻一般。这份内力修为,怎能不让两位师太惊叹?

定闲师太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说道:“阿弥陀佛,岳掌门的功力真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贫尼佩服。五岳剑派的公道还要靠岳掌门来主持。”定闲这么说,言下之意已经表明了恒山派对岳不群的支持。

定逸师太说话却没有那么拐弯抹角,对岳不群说道:“江湖上都传说者‘君子剑’的威名,近年却很少听说岳掌门和人动手,没想到岳掌门已经如此了得。无论是人品还是武功,岳掌门都是咱们五岳盟主的不二人选。左冷禅阴狠毒辣无德妄为,根本不配再做咱们的盟主。”

定逸师太嫉恶如仇性如烈火,此番被左冷禅派人围杀,心中实在是恨透了左冷禅,此时口中话语不自觉的重了起来。

岳不群得到了整个恒山派的支持心下暗自高兴,说道:“将来五岳剑派的大事还要多仰仗两位师太多多帮衬。”这便是投桃报李了,表态自己即便当了五岳盟主也不会像左冷禅那样专横跋扈,事事乾纲独断,会和各派首脑共同商议。这层意思

两派的掌门话中暗藏讯息,几句话过后变让华山和恒山结成了更加紧密的同盟来对抗共同的敌人——嵩山派左冷禅。

定闲师太道:“岳掌门,贫尼有一事不明还望岳掌门为贫尼解惑。”

岳不群道:“师太请讲。”

定闲师太问道:“岳掌门,西岳华山到北岳恒山一路行来将近两千里路,若是岳掌门收到贫尼的飞鸽求援即可动身,一路上三马换乘不恤马力,最快也要六天才能到达恒山。可是岳掌门不到四天便到了恒山,难道当时岳掌门不在山上?”

对于华山派的援军能够提前两天到达,定闲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岳不群和这些弟子并不在山上,而是华山派收到恒山的飞鸽求援之后,再飞鸽传书身在外面的岳不群。

可是岳不群并没有如定闲师太所料的那样点头,而是摇了摇头说道:“接到师太飞鸽传书时岳某正在山上”

原来岳不群接到定闲师太的求救血书之后,知道此事十万火急。晚到一刻都有可能耽误大事。于是一边召集要去救援的弟子,一边启动岳灵风之前准备的应急手段。放出了二十多只信鸽。

这些信鸽飞出华山的鸽舍后,分别飞向了临汾、平遥、太原、忻州、山阴等地。这些地方的帮会、镖局甚至有些华山派旗下的酒店、车马行纷纷准备马匹,按照信中的约定在官道附近相候。

华山派的援军从快马驰援,每过几十里或者一百多里便会换乘新马。便如朝廷传递军情的八百里加急一般,虽然达不到朝廷那样每隔二十里便有驿站。却也是比单单的三马换乘快的多了。

一路上的换马点之间的距离不同。马匹数量也不同,有的地方只能勉强凑够每人一匹,有的地方却可以达到一人三匹甚至四匹,岳不群按照距离和马匹数量控制好马力。终于在四天之内就赶到了恒山派,帮助恒山派渡过此劫。

听岳不群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定逸师太感慨华山派为了救援恒山竟然如此劳师动众大费周章,怪不得那么多的华山派弟子在战斗之后会力尽晕倒。原来他们是四天四夜不眠不休的飞马赶路透支了体力,心下对华山派的感激之情更近一步。

定闲师太在感激之余还惊叹华山派的财力和对旗下依附势力的调度能力。华山派表面上看人丁稀薄,弟子年轻。除了岳不群夫妇外没有可以倚靠的中坚力量。没想到台面下竟然还有这样一番势力。

定闲师太心中叹道:“华山派毕竟是曾经的正道六大门派,五岳第一,现在虽然势衰,却是有些底蕴的。岳掌门武功深不可测,四天四夜没合眼,打斗之后依然不见丝毫颓态,看来华山派要在他的手上中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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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和定静师太等一行人纵马疾驰,每天只睡一两个时辰,沿途毫无耽搁,数日后便到了湖北武昌。

在武昌的水月庵,定静收到了定闲师太报平安的书信,说岳不群亲率华山派的援军赶来,已经解了恒山之围。

定静师太原本以为就算自己赶回恒山,也是师老兵疲,不过是想跟两位师妹死在一起便算。看了书信这才将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之后众人便不再如此拼命的赶路。

巧的很,在半路居然碰上了南下寻找仪琳的不戒夫妇。看到女儿完好无损,不戒夫妇也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岳灵风还给不戒和尚做了一个小手术,将不戒手背上被砍断的三根手指的筋脉缝合好。

因为无法进行显微手术,不能把细小的神经与血管全部一一接上,将来即便康复了手指也不能像原来那般灵活,但是对于不戒和尚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一行人虽说不需要再纵马疾驰,大家在路上却也没有什么心情游山玩水。一路除了睡觉吃饭,便是向北行进。终于在二十几天后到了恒山。

等岳灵风等人到达恒山时,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的伤势已经痊愈。恒山派的大部分伤员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恒山三位师太唏嘘不已,要不是华山派的援手,这次恒山派就被嵩山派用毒计搞的亡派灭种了。

恒山三定聚齐,伤员都康复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准备留在恒山就近保护女儿的不戒夫妇。恒山派已经拥有了自保的能力。于是岳不群和岳灵风父子儿子向定闲师太辞行,率领华山派弟子返回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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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峻极禅院。

左冷禅和几位师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每个人都是一脸的凝重。这次

最后还是左冷禅首先打破了沉默,说道:“没想到华山派竟然有如此厉害的剑阵。”

汤英鹗点头接道:“看来上次夜袭华山的那些人手也多半折在这个剑阵上面。原本只道恒山派的七人剑阵独步江湖。没想到华山派的剑阵更加犀利。据说华山派曾经有一套双人配合的两仪刀法,威力惊人,但也失传多年了,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华山剑阵?”

乐厚说道:“会不会是岳不群自创的?”

左冷禅挥手说道:“这剑阵是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华山派的二代弟子人数不多,加上年纪轻轻功力也不高。要是再过个十几年,二代弟子的内力和剑术成长起来后再配合这剑阵,那就不容小觑了。”

乐厚说道:“掌门,明年并派之后,这华山派的人就是我们五岳派的人了。这剑阵也就是咱们五岳派的剑阵。那不是好事吗?到时候选五岳派掌门,比的可不是剑阵,定然是要各派掌门相互比剑论武的。岳不群一个人又用不了剑阵有何惧哉?”

汤英鹗道:“这次恒山那边的失利,华山派的援军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们的高手,全都是被那个大和尚与婆子杀死的。回来的人都说,他们二人的身法如同鬼魅,配合狠辣的刀法。赵师兄他们就这么没了嗨!”

左冷禅问道:“查出来那和尚与婆子的身份了吗?”

汤英鹗道:“还在查,现在那边山下的眼线看到华山派的人已经撤了,而那二人就住在恒山派。”

左冷禅道:“未免夜长梦多泰山派和南岳衡山那边能不能提前动手?”

汤英鹗道:“不容易,泰山派天门道人那一系的势力太大。和天门道人同一个师父的‘天’字辈师兄弟众多。都是支持天门的。就算是想办法使计除掉天门道人,他还有好几位在派中很有威望的同门师弟。根本轮不到玉玑子当掌门。

还是到并派大会时在动手稳妥。泰山派上下一千多个牛鼻子,并派大会那天能来两百个就算多的了。到时候玉玑子想办法多带忠于他的人,加上咱们给他壮声势,便可以按计行事。衡山派那边,莫大一直行踪飘忽更加难以得手。”

左冷禅道:“不能等明年了!这次华山派的人这么快就到了恒山,南下福建也是结伴而行,他们私下定然勾结在一起了。

若是再拖下去,难保他们不会继续串联东岳泰山和南岳衡山两派。趁着这次恒山派伤了元气,咱们今年年底之前,就举行并派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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