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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于三千肉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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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酱油女与男一号【微H】

发文时间: 7/14 2012 更新时间: 07/31 2012

沈行青眼睛眨巴眨巴,扭头往放在一旁书桌上的笔记本计算机看去,屏幕上是她完全看不懂的文字,斜对过架着一块白板,上面写着不知道是数学还是物理方面的公式跟方程。正对面的整面墙都凿成了书柜,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她这个年纪绝对不会想去碰的书籍。

勤奋好学当然是好事,但是连卧室都搞得学术氛围这么浓厚就有点太超过了吧?沈行青觉得自己那间总是被说成像是旅馆房间的卧室跟眼前这间比起来温馨度都要爆表了。

“卫琏,我能不能换个姿势?腿快抽筋了。”她低头望向埋在自己双腿间的黑色头颅。此时她正躺在床上,半上身穿着完好,下半身却裸着,两脚屈起踩在床沿上,朝着少年尽最大可能地分开。

“腿架在我肩上。”卫琏头也不抬,整张嘴贴在少女私密部位,口齿不清道,“才多久就撑不住了,你身体素质也太差了,怎么当女主角啊?”

“第一,我保持这个姿势差不多快五分锺了。第二,你是这文的男主角没错,但我只是个打酱油的,等下领了出场费就要回家吃饭去了。”她当然不会真的把腿踩到他肩上去,只好颤颤巍巍地继续保持着累人的姿势。

他一下一下啜吸着花蒂:“你觉得我会随便舔一个打酱油的女人的下体?”她可以对她自己不自信,但不能绝对低估他的品位。他瞄了眼手表:“现在是五点二十分,做完估计要七点多。反正我也要吃饭,等下一起好了。”

沈行青撇撇嘴:“你还可以折腾我十分锺,单纯地折腾而已,不能有实质突破的。”先不说他们有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的问题,就算真的做全套了,拜托,一个多锺头,他当她没有常识吗?第一次开荤的毛头小子95%以上是要早泄的好不好?

“怎么只有十分锺?”卫琏对这个时间限制表达了充分的不满,具体行为表现为他用牙齿细细研磨了花蒂一番。她脚趾用力蜷起来,双手抓着床单,不住深呼吸。一股蜜从甬道涌出,卫琏尝到了那味道,不由得勾起唇角。

沈行青平复呼吸后很是冤枉,不由得提醒道:“十分锺以后,你妹就到家了。”

“那又怎么样?”

“她本来要给你个惊喜,结果看到我跟你在做爱,她大受打击地跑掉。接着你追着她跑出去,在楼梯口追上她,然后你要强吻你妹……”

“我神错乱了去强吻那个野种?”蜜被他吮吻成了娇艳的红色,两片花唇沾染了他的唾而显得很是水嫩,口一层完整的粘膜皱襞脆弱的样子让卫琏很有“干脆捅破算了”的冲动。这家伙的小长得很符合他的审美,他很想试一下是不是用起来跟看起来的感觉一样好。

“你痴恋你妹……”柔软的舌头抵上尿道口,来回碾动,沈行青身体一颤,缓缓吐出一口气,“……怎么管她叫野种?”

“她妈是贱三,你说她是不是野种?”他含住花唇,用舌头上下刷了好几遍才放开,“我没弄死她,她就该偷笑了。痴恋?痴人做梦还差不多。”

“……”沈行青咬住下唇,免得自己发出什么丢脸的声音来。这小子真的是第一次碰女人吗?她怎么感觉自己快要被他弄得失禁了?

“你看起来很正常,怎么脑子里都是些三观不正的东西?对人伦纲常没有概念吗?”

“你在H文里跟我讲三观?你到底有没有看过这文的设定跟大纲啊?”她这个灰角色虽然只有一个出场机会,还是坑爹的床戏,她也认认真真照着故事大纲在演,怎么男一号的表现各种脱离剧情啊?沈行青还没鄙视完卫琏,就被他干净利落解皮带扣的动作震慑到了:“你干什么?”

卫琏拉下拉链,似笑非笑:“除了你,这里还有别的能让我干?”

沈行青皱眉,并拢腿,身体往上缩:“作为书里的人物,剧情还是要照作者思路走的。作者说你的第一次是跟你妹……”

卫琏一个跨步,坐到她身上,两个膝盖紧紧夹住她身体两侧,外形发育得相当优异的生殖器从裤子里探出头来顶着她的下巴:“那作者有没有告诉你,有些事情是作者控制不了的?”

第2章 我叫什么名字【微H】

发文时间: 7/19 2012 更新时间: 08/23 2012

“你敢忤逆作者……额……”沈行青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卫琏握着,用顶端摩擦她的脸颊,头分泌出的黏在她脸上留下一条透明的痕迹。

“帮我舔。”卫琏见她愣着不动,腰身微微向前,直接用顶过去。

柔软嘴唇被顶得微张,头直接撞上了牙齿。沈行青如梦初醒,一边开始用力挣扎,一边别开头大喊:“我不要!”开玩笑,他爱舔是他的事,她才不要给注定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口交!

她抗拒得太突然,卫琏一时没防备,竟被她推得倒向一边。沈行青一个翻身翻到床的另一边,尽可能地远离他,眼睛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搜寻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的内裤:“我不做了,我要回家!”

卫琏一抬头就看见沈行青半个身子斜出床外,她还在往后退,不由得伸手欲拉她一把:“喂……”

沈行青以为他要强迫自己,忙一只脚踩住床沿就起身要逃。谁知那软弹簧床垫被她踩得下陷,她重心外移,整个人往床外跌去,卫琏动作再快也只来得及抓住一只脚踝。

“唔……”她大半个身子跌落在厚实的地毯上,并不很疼。被卫琏抓着的那条腿不可避免地抬起,整个私密部位大喇喇地暴露着。虽然她的那里已经被卫琏看过过舔过了,但如此情状下她仍觉少许窘迫。

卫琏从床上探出头来,笑得很是纯良无害:“摔坏没有?”

沈行青还没来得及惊讶他竟然关心自己就听到他接了一句:“别毁容了。”说完,他便抬高了她的腿,脑袋正要凑上去,门口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引起注意。两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去。

就看了那么一眼,沈行青就完全能够理解卫琏为什么放着世界上那么多美女不要,偏要跟自己妹妹乱伦了──不管是长相、身材还是气质,卫瑶都无可挑剔。

她之所以只看到卫瑶一眼是因为卫琏立刻扯过被子把她兜头兜脑地包住拖回床上。

“你要还有一点家教,就把门关上。还有,把垃圾清理干净。”

靠,这就开始虐心了?眼睛看不见,沈行青只好竖起耳朵注意外面的动静。结果兄妹两个就像石化了一般,半天没动静。她用脚踢了踢卫琏,见他看过来,比着口型:“快点。”接下来是虐心虐身还是互诉情意都跟她没有关系,她只想快点回家吃晚饭。

卫琏倒也干脆,直接起身往门口走。

沈行青听到关门的声音,忙掀开被子。身后一股温热袭来,耳朵上传来柔软黏湿的滑动感,一只手被拉着往后握住灼热的块。她一惊,触电般地想把手缩回来。

卫琏包住她的手,不容许她甩开自己的,咬着她的耳朵低笑:“鉴于你不肯用嘴巴,而我又不是个随便的人,起码握个手培养一下感情。”

沈行青满头黑线,忍住快要爆发的情绪:“我说话你都没有在听的吗?”

卫琏挺动腰肢,让在她手掌里前后摩擦,一边心里感叹女孩子的手弄起来果然是不一样的,一边分心回答她:“你不愿意舔我,我听进去了,所以才让你用手。”

“你应该去追你妹,不管是用手还是嘴,想必她都很乐意……”沈行青被突然凑到自己眼前的脸吓了一大跳,被清亮眼眸看着,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你哪里听来我跟卫瑶的谣传,我想要做爱的人是你。”他把她压在床上,膝盖进她双腿之间,轻轻啄吻她的嘴唇,“我的手想要一件一件扒下来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我的眼睛想看的是你的裸体,我的耳朵想听的是从你嘴里发出的叫床声,我的这想进的是你的小。”他继续握着她的手摩擦,膝盖暗示地一下一下顶弄赤裸的大腿部。

沈行青四处闪躲着他的吻,脸颊却慢慢地红起来──他勾引得实在太露骨。她又不是历史正剧里的贞洁烈女,H文酱油女一般都是不太能够挡得住男主的魅力的,她很清楚自己快要弃械投降了。当卫琏握着她的手让头在花唇间滑动,说出“我的想灌满的是你的子”时,她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任他鱼了。

并不是沈行青不想具体叙述过称,而是实在没什么好讲。卫琏的前戏相当充分,花湿得一塌糊涂。但正式入时,紧张、混乱,双方都是第一次的交注定不那么和谐。什么顶到身体最深处,什么酥麻感,什么水交融,沈行青只感觉疼痛难忍。如果不是卫琏一直表现得很有诚意,她肯定半途就放弃了的。

卫琏也没觉得舒服。她紧张成那个样子,道除了收缩还是收缩,箍得他疼得满头大汗。他好言安慰,她完全听不进去;他用手指刺激花蒂希望能让她舒服一些,结果手一有伸下去的趋势她就发出刺耳的呻吟。他不是没有怨念──他都这么好声好气了,她哪怕给点正面的反应鼓励鼓励都行。可她从头到尾都表现得他好像是个完全不顾对方感受的混蛋,这让卫琏很受挫。只是他一看见她红着眼眶,一边抽气一边还是试图把他容纳进身体的样子,就什么火气都没了。

沈行青爬起来,开始四处找衣服穿。挺翘的房重新收回文里,细长的小腿套上半筒袜,肿胀的花被棉质内裤包住……

卫琏看着穿戴整齐的女孩子,脑袋里又浮现出她一丝不挂的样子。“我送你。”他站起来去开门。

沈行青一眼瞧见掉落在门口看不出原来样子的油蛋糕。显然是卫瑶拿过来的,她没记错的话,他刚刚是有说“清理垃圾”什么的,“垃圾”是指这个?

卫琏走在前面,从后面看过去身姿很是挺拔。她早就看到卫瑶穿着围裙站在楼梯口,委屈又不安的样子让她无端地生出一种自己是小三的错觉。不过她就跟卫琏上这么一次床,以后大概不会有联系了。这么一想,沈行青又坦然了。

兄妹俩错身而过时,卫瑶弱弱地叫了一声:“哥哥。”声音柔美,让人听了心底一软。

沈行青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卫琏当即回过头:“痛?”这就有些把卫瑶当成空气的意思了。她接到卫琏的目光,往卫瑶看去。

卫瑶目光一颤,怯怯地动了动嘴:“姐姐……”

家丑不可外扬。

卫琏在本家长大,深谙这个道理。是以就算他心里再怨恨,他的教养也不允许他在外面对着卫瑶母女发作。卫瑶纠缠不断,他便当她不存在。但他不希望这个刚刚与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女孩子也被拖入到这趟浑水中来。

沈行青听到卫琏口齿清晰地说道:“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不用理她。”说完便拉着她往外走。身后有低低地啜泣声床来。她摇了摇头,真特么虐!

卫琏坚持要送她回家,理由是“太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沈行青望了望还没完全下山的夕阳,嘴角抽搐:“我自己回去行了。”她转身就走,扬起手挥了挥。本来想说再见,可是估计是不会再见到了,于是什么都没有说。

卫家是山上独立的别墅,到山下还有好一段路。走着走着,沈行青觉得两腿直打颤,私密部位隐隐作痛,腰不由自主地要坍下来。她慢慢地往路边走,找了个地方坐下,双腿屈起,将脸埋在膝盖中间,一手环住脚踝,一手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腰。

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第一次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有了,没有起承转合,固然有她抗拒得不到位的主观因素,但她莫名其妙就出现在卫琏床上的开场设定是主要原因才对。

“你腰怎么了?”卫琏的声音让她惊讶地抬起头来。

卫琏见她泪流满面,一时也无措起来:“呃,痛得很厉害么?我就说我送你回去……别哭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沈行青一抽一抽地:“……没事,就是腰酸……你怎么来了?”

她走以后,卫琏就推着脚踏车跟在她后面。见她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把脚踏车一丢就跑了过来。

“第一次……不好是难免的,”脚踏车没有后座,他把她放在前面的横杠上,身体环住她,往山下骑去,“以后就会舒服的。”

沈行青语调怪异:“以后?”

“我以往对这些也只是了解,没花心思在上头。我回去研究一下,下次肯定不会那么疼了。”这一次的经验实在是太让他挫败了,赌上男人全部的尊严,下一次他绝对要让她高氵朝连连,欲仙欲死!

“等一下,为什么会有下一次?这次还不算完吗?”沈行青转过头,发现只能对着他的口,只好又转回来,“我对做你的友没兴趣。”

“……”卫琏猛地停下车,“怎么可能是友?”

“那是什么?”

“当然是女朋友!”卫琏咬牙切齿道,“我说了我不是随便的人!”

沈行青突然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

卫琏的话哽在喉咙里。

她耸耸肩:“你都跟我上床了,还要我做你女朋友,可是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知道你一般不轻易随便,一旦随便起来非同一般。”

第3章 两个字评价该文──慎入!

发文时间: 7/30 2012 更新时间: 08/23 2012

那本封面上印着《樱兰高校男子公关部》全家福的笔记本掉到沈行青眼前时,她正蹲在教学楼的厕所里解决个人问题。这两天她辣的吃得太多了,有点便秘。从下课一直蹲到现在都没什么进展。

“喂,谁的本子?掉我这儿了!”她刚问完,上课铃就响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后,原本人声鼎沸的厕所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沈行青没有去上课的打算,一来这节是不怎么重要的音乐课,二来她又不是什么三好学生,何必忍着肚子痛去上课。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顺手翻开了那本笔记本。

第一页第一行用粉色的卡通字体写着《禁忌灰姑娘》,字迹还算秀气。

作为一个花季少女,沈行青当然看过无数言情小说,也知道女生中间现在很流行自己写故事──通常都是骑着白、黑、花斑等各种毛色的马校园王子与平凡少女相遇相恋,并把自己代入其中,YY得不亦乐乎。

接下来是“文案”:

【她是不被家族承认的私生女,他是高高在上的家主继承人。她安分守己,只想默默无闻地度过初中生活。他却偏要强势进驻她的世界,将一切都打乱,让她平静的心涟漪不断。当兄妹终于无法再压抑自己的感情时,温柔的小叔叔,邪肆的堂兄,可爱的学弟却也纷纷加入这禁忌的感情中。他与她真的能走到最后吗?】

她顿时在心里吐槽:卧槽!玛丽苏禁忌文?这家的男人放着满世界的美女不要,偏偏要挑个私生女去乱伦,写这文的同学给的设定也太雷了!

视线往下,这一行写着“故事背景”:

【卫氏集团──亚洲综合实力排名第二的企业,旗下子公司涉及包括食品、运输、服装、电子、教育、房地产等各行各业,有传闻说卫氏连军工业也了一脚。集团总部设在意大利西西里岛上,本家在中国A省B市。

卫英私立学校──从幼儿园到研究所,专为卫家子孙学习所设,招生条件极其严苛,就读学生非富即贵,或者头脑非常好。】

沈行青当即了然了,这是基于现实的YY小说。作为土生土长的B市人,她使用的大部分日用品都打着“卫氏生产”的标签,超市、游乐场电影院、餐厅……都是卫氏旗下的,甚至B市有五分之一的土地都在卫家名下。卫家在B市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更过分的是,卫家还盛产俊男美女。从小的家族英式教育,即使长相不那么完美,气质也完全可以弥补。

卫家绝对是现成的豪门,像她这样就读于普通学校的少女们幻想一下可望而不可及的天之骄子也是很正常的现象。YY自己是卫家的女儿,还跟卫家少爷乱伦,写文的姑娘口味真是重啊!

沈行青嘿嘿笑着,翻过一页:“让我看看,这次被YY的是卫家哪个小鬼……”

【卫琏──16岁,现任家主卫钦独子,13岁时获得企业管理及法学双硕士学位,现于卫英学校高中部体验同龄人的生活,同时建立自己的关系网。身高176cm,体重65kg,发色:黑色短发,眸色:黑,表面温和,内在霸道,独占欲强,欲强,喜欢卫瑶。】

卫钦的大名她当然听过,比起高超的经营手段,小老百姓更熟悉卫钦三五不时被八卦爆出的丰富情史。“卫琏”好像有听过,反正印象不深刻。

13岁硕士双学位──就算是为了凸显男主智商高,也稍微现实一点吧?谁家13岁的小屁孩有弄双学位的啊?还有那个被红笔框出来的“欲强”是怎么回事,有必要这么赤裸裸么?

【卫瑶──16岁,现任家主卫钦外室所生之女,不被卫家承认,就读于卫英学校高中部,成绩中等,经常被同校女生欺负。身高156cm,体重40kg,发色:黑色长发,眸色:琥珀色,格早熟,坚强忍耐,不圣母,被欺负狠了会反击,喜欢卫琏。】

典型豪门不伦文中的女主设定,沈行青已经懒得吐槽了。

【卫钰──25岁,卫钦三弟,世界油画界新锐,在法国卢浮开过三次个人画展。身高189cm,体重75kg,发色:亚麻短发,眸色:黑,温柔体贴,注意细节,淡薄名利。欲强,喜欢卫瑶。】

【卫琮──19岁,前任家主卫铉之子……欲强,喜欢卫瑶。】

【向亦农──14岁,亚洲排行第一向氏企业第一继承人……欲强,喜欢卫瑶。】

沈行青差点把笔记本扔出去。卧槽啊!!敢不敢有一个男人欲不强啊?14岁就欲强,强毛线啊!

只是人物介绍就占去整整三页纸,她看的头晕脑胀,直接跳过去看了正文。

【卫瑶推开卫琏的卧室门,发现卫琏与一不知名女学生在床上卿卿我我。卫瑶手上的蛋糕掉到了地上,伤心地跑了出去。原来今天是卫琏的生日,她用零花钱买了一个生日蛋糕,想给卫琏一个惊喜,却看到了这么让她伤心欲绝的一幕。卫琏在楼梯口追到卫瑶,把她按在墙上强吻。卫瑶一开始强烈反抗,卫琏解释那个女的是他找来刺激卫瑶的,他跟那个女的什么都没有。卫瑶不相信,卫琏说是为了得到她才这样做。误会解开,两人当晚就激情连连,从卧室到浴室,从客厅到厨房,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爱的痕迹。】

【接着文中出现了一段A、B、C三角恋情。A是情场浪子,遇上了命中注定的爱人B。但为了家族利益,A跟C结婚。A结婚后,一方面与C生下了D,另一方面又包养着B,生下了E。C得知真相,郁郁而终。A把B、E接回了家。ABCDE分别为卫钦、卫瑶的妈、卫琏的妈,卫琏,卫瑶。】

【卫琏一开始对卫瑶及卫瑶的妈各种仇视。但卫瑶与卫瑶的妈用真心最终将卫琏感化。而卫琏此时发现自己对卫瑶不仅仅是兄妹之情。于是就发生了开篇的一幕。】

【卫瑶对这份感情摇摆不定,卫琏多次强迫卫瑶发生关系。卫瑶终于在爱中认清自己也爱着卫琏的心意。但卫瑶是如此的美好,堂兄卫琮在见到卫瑶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为了得到她,卫琮给卫瑶下了烈春药,与之发生关系,并拍下爱视频,威胁她若不满足他,就把视频寄给卫琏。卫瑶只能虚与委蛇。】

【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让卫瑶对卫琏心生愧疚,于是在床上也更加卖力迎合。频繁的爱却让卫瑶的心理越来越疲惫,这时三叔卫钰从国外回来。体贴的格让卫瑶不自觉地向卫钰寻求慰藉。很快,卫钰即将再一次出国采风,提出带卫瑶离开。卫瑶向卫琏提出要出国一个月,卫琏本不同意,但看着卫瑶憔悴的脸,他还是点头了。出国前夕,卫琏与卫瑶疯狂交。】

【机场里,卫瑶去上洗手间,却被卫琮拖进隔间。卫琮强行与卫瑶交媾,卫瑶强烈反抗,但已经熟悉卫琮的身体很快达到了高氵朝。卫琮拍下裸照,说“除非我不要,不然永远不会结束”后扬长而去。】

【卫瑶在欧洲与卫钰度过愉快的三周。卫钰向卫瑶表明心意,原来他也爱上了他。卫瑶泪流不已,趁夜逃离,却落入小混混手中。卫瑶为免遭凌辱,准备咬舌自尽。千钧一发之际,卫钰带着人找到了她。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卫钰难以自制地亲吻卫瑶,而卫瑶为了填补心中的慌乱与不安全感,主动抱住了卫钰。剩下的一周,两人关在寄居的房间中,每天除了做爱还是做爱。】

【终于到了回国的日子,卫琏到机场接卫瑶,在车上就扒光了她的衣服。回家后卫琏虐卫瑶,卫瑶不明就里,卫琏说他已经知道她与卫钰、卫琮发生过关系的事,并表示不需要别人用过的女人。卫瑶苦苦挽留,卫琏虽心中不忍,但为了给她一个教训,还是狠心离开。卫瑶每天如同行尸走,浑浑噩噩间撞上了学弟向亦农。与活泼开朗的向亦农相处,卫瑶的心情也渐渐恢复。而卫琏一边监视着卫瑶的动静,一边暗地部署打算让卫琮与卫钰从此不得翻身。】

【卫瑶头痛欲裂地醒来,发现自己与向亦农被绑住了,忙叫醒他。向亦农醒后表示,因为向氏企业是亚洲第一企业,他常常被绑架,卫瑶是被自己所连累。向亦农被灌下强力春药,为了救他,卫瑶主动献身。第二天被解救时,卫瑶与向亦农赤身裸体地躺在一起。向亦农向卫家求婚,卫家长辈为了得到向氏的助力,同意将卫瑶记入家谱。】

【卫瑶成了向亦农的未婚妻,向亦农常常在学校各处与卫瑶发生关系。】

写到这里就没了,文笔略嫌矫揉造作,但勉强能看,逻辑则是完全经不起推敲,人物格模糊。唯一吸引沈行青一页又一页往后翻的动力是大段大段想象力极其丰富的H。

哎妈,简直闪瞎她的眼!文里的男主男配们完全把卫瑶的道当收纳箱,什么都往里面放。沈行青对于写文姑娘的想象力只剩下惊叹,平时看的重口味小说跟这篇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沈行青对这文的评价只有两个字──慎入!

第4章 遭遇“作者”

发文时间: 8/8 2012

基于便秘的原因,沈行青闲着无聊把笔记本又从头翻了一遍。等腿都蹲麻的时候,她放弃了,站起来整理裙子准备回教室去。起来的一瞬间,她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晃晃地有些站不住。

女孩子们常常有一个经验,就是蹲久了站起来会眼前一黑。沈行青习以为常地等待视力恢复,当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她小小惊吓了一下──有个人正跟她鼻尖对鼻尖。

“你哪位?”沈行青往后退了一步,发现是个长相很惊人的少年。

“卫琏。”更惊人的是那个少年简短地回答之后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的头发被风吹到前面,罩住了两个人的脸。

搞毛线啊!沈行青立刻用力推开他,揪住他的衣领,冷笑:“不知道我是谁吗?敢对我耍流氓──”

风?厕所哪来的风?

沈行青扭头往后看去,呼吸一窒。偌大的落地窗,外面是半月露台,望出去是无边无际的海,目光再远,海天一色,依稀可见海鸟飞过。她慌乱地四下张望,书柜、床、落地窗、露台、计算机……这绝对不是厕所!

做梦?沈行青毫不犹豫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脸,疼得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做梦论排除。

沈行青的目光转向眼前的美少年:“该不会是你暗恋我不成,然后绑架──算了,没什么。”都是刚刚那个玛丽苏文,搞得她也神经兮兮的。

失忆?不是经常有那种“先是失忆,恢复记忆之后反而把失忆期间发生的事忘光”的事情发生吗?虽然只是在小说跟电视上看过,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吧?“喂,现在什么时候?”

细长手指揉着被掐红的脸颊,带着手表的手抬起:“下午3点半。”

她的声音提高了一半:“我问年月日!”

卫琏的声音没有半丝不耐:“2020年11月12日。”

日期没有偏差,下午第二节课打铃是3点锺,她在厕所蹲了差不多也有半小时,时间也吻合。

失忆论排除。

难道是灵异事件?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是怎么出现的?”

“我刚刚在看书,没留意。”事实上,卫琏立刻就注意到了。怀里凭空冒出一个软绵绵而且长得不差的女生,不管是那个男人都很难不注意到吧?更何况他这种并不处在坐怀不乱年纪的少年。唔,她皮肤的触感真是很不错,手指在细腻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怎么能没留意呢?”沈行青失控地大叫,“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你不奇怪吗?不诧异吗?不报警吗?”她是猪头啊!干嘛说这个!“啊,那个,我其实不是坏人,所以报警就──”

“我说。”卫琏打断她。

他的表情太过一本正经,她以为他要说什么:“嗯?”

“我们来做吧。”

沈行青茫然道:“做什么?”

“爱。”

这人脑子进水了吧?沈行青这么想着,刚想回口说“你神经病啊”时,突然出现了个萝莉声音:『答应他。』

「谁?」她警觉地扭头。

『不用找了,你看不见我的。我是《禁忌灰姑娘》的作者。』

「哈?」沈行青发现那个少年好像被定身了一样一动不动,连刚刚一直吹着的风也停了。她向外看去,除了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外面的一切竟然都失去了色彩。

『刚刚不是已经把大纲给你看了吗?你们都是我创作出来的角色,这里是我创造出来的世界。剧情需要,你才出现在这里。由于%¥#@&¥的因素,个别角色不受控制……』那个声音含含糊糊,吞吞吐吐,『虽然都是些不重要的小角色,但若是引起蝴蝶效应后果也是难以预料的。我千挑万选,终于选中了你来协助我。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既是帮助卫琏在卫瑶面前伪造你们两个在做爱的假象,并且在关键时刻推动剧情按大纲进行。』

沈行青快速在房间里走动,试图将发出声音的人找出来:「你当我三岁小孩啊?」被子明明很柔软却不能掀起来,门把手转不动,衣橱打不开,椅子像是在地上生了──房间里的摆设她完全不能改变。「你到底在哪里?」

『说了你看不见我的。虽然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我稍微显示一下能力让你相信吧,部增大两个罩杯!』

沈行青低头看着一瞬间鼓起来的部,她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这到底什么情况?!

『我没有骗你吧?那个大纲就是未来的六七**年,等于让你看见未来了。我不能在这里久留,好好干的话,会给你更多好处的。如果不听话的话,会有很严重的惩罚喔,让你不明不白地消失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等一下,喂──」

沈行青有一种好像睡觉睡到一半突然惊醒过来的感觉。头发仍然随着风在飘动,她看看少年:“你是……卫琏?”

她的声音并非多么动听,但是那两个字被她念出来却莫名其妙引发了他更多邪恶的念头:“不需要再报一次家门了吧?咦?”他的视线集中在她的部,“刚刚没有这么大。”他用的是肯定语气。

沈行青忙把手交迭在前,语气复杂:“本来就这么大。”卧槽!她的部真的变大了!这世界太疯狂了!

卫琏对自己的记忆向来很有信心,但他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做吧?”

“做你妹啊!”沈行青想都不想就把话顶回去,“姐不玩了!”她大步朝着门口走去,握住门把手──她惊悚地发现自己半截手臂消失了。

『让你不明不白地消失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突然忆起那句起初听来可笑,现在只觉恐怖的话。

“做!”沈行青朝着卫琏奔去,跳到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当然一定绝对要做……”她坚定地吻住他的嘴唇。

卫琏笑弯了眼睛,任由柔软双唇在自己脸上乱啃,只不过没了只手她就怕成这样。

他很早就注意到自己身边,或者他本身时不时出现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状况:比如卫家昨天还是全国第一黑道世家,今天就变成了全球第四旅游企业,明天也可以是宇宙第五食品加工厂;比如卫家族宅地址也是几天一换,全世界七大洲四大洋基本都跑了个遍;比如卫钰上午是他大哥,下午就成了堂弟,到了晚上可能又是他三叔;再比如他上一刻还在哥伦比亚大学准备法律系毕业论文,下一秒就能坐在德国慕尼黑大学做实验,再下一秒又可能身处其它世界名校里……

但似乎除了他以外,所有人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变化都接受得理所当然,没有任何不适应。他起初对这些装作视而不见,一方面年纪小,说的话万一没人信反而被当做神错乱就得不偿失了,另一方面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感谢父母给了他一个相当好用的大脑,目过不忘的能力,不管多晦涩的书翻过一遍就能懂,知识在实践运用上完全没有遭遇任何障碍──托他不断更换学校以及专业的福,他学到了相当多的东西。

等他最终回到卫英学校体验高中时,终于有了闲暇时间研究身边发生的奇异现象。只不过研究了没两天,就有个自称“作者”的少女声音警告他停止这种行为,并乖乖地按故事大纲继续剧情,不然会有严重后果。

卫琏怎么可能理会,随着研究深入,那看不见的少女警告次数也逐渐增多,他不时地缺手少脚,心脏麻痹,得了癌症之类之类的,但到最后他还是好端端地活着。而那少女也已经不再出现了。

他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得了神方面的疾病,但综合各项测试结果,他非常正常。

而眼前这个少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先是部变大,再来手突然消失。两者都发生在他提出做爱的要求之后,而她答应他是在手消失以后,而不是部变大以后,可以推测出手的消失跟她答不答应跟他做有某种关联。结合女对自己特征器官的特殊要求,又推翻了上述推测。所以,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身体变化跟她同他做爱与否存在某种关联。结合以上,他给出一个推测──她与那名自称“作者”的少女也有了接触──起码他从未见过旁的人出现过身体无端缺失的情况。

他托住她的臀部,倒在床上,一手勾住她的膝盖后方:“那么就来做做看吧。”

第5章 中二病少年【修】

发文时间: 8/15 2012 更新时间: 08/15 2012

卫琏重新踩着脚踏车:“不如我们来聊一下‘作者’?”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所处的世界大部分被‘作者’掌控是事实。所谓的‘大部分’,是‘作者’可以决定某些特定事物的存在与否及其发展趋势。具体实例参见‘卫家’。而那些不被‘作者’顾及的方面则按照各自原有的轨迹发展。能听懂我的意思?”

“完全不懂。”沈行青否认地很干脆。

卫琏很快高度概括:“主要人物的命运作者掌控,边缘人物的命运自身把握。明白?”

“明白。”浅显易懂的说明方式才是王道。说这么多晦涩难懂的词语难道会显得他比较专业?又不是要开研讨会,专业有个毛线用啊!

下了山就是宽阔的六车道公路,柏油路面印着白色车道标识,干净而整洁。夕阳沈了一半,将海面染得一片殷红。卫琏照着她的指引,沿公路往市中心骑去。风吹过,柔软的头发便扬了起来。

“因为某个人的意愿而遭受无妄之灾,只是拒绝跟我做爱就消失了手的你应该能够充分体会这种感受吧?”

“你你你你看到了?”沈行青差点跳起来,那种恐怖的经验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次。

“看到你没了半只手?”卫琏的语气很无所谓,“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到。”

“你都看到了,还跟我──你也太镇定了一点吧?”她忍不住大叫起来。见过大世面的富家少爷心理承受能力跟她这种平民果然不在一个档次上么?

卫琏被她的音量震得偏了偏头:“与其说是镇定,倒不如说是‘习惯’。”接下来他简述了他短暂而曲折的人生──出车祸,失忆,被绑架,得过全身不同部位的癌症不下12次,瘫痪,失明等等。

“这也虐得太超过了!”沈行青突然无比同情男女主角,“你真是身残志坚的好少年,我刚刚错怪你了。”

“志坚没错,至于身体,我觉得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的身体状况。”脚踏车轻巧地拐过弯,进入闹市区,在红绿灯前停下,“早些年被折腾得够呛。不过,年纪渐长,也产生了抵抗力。这几年,身边的人事都还是在变,但我本身似乎已经不受影响了。”

“那么,违背‘作者’意愿,”卫琏一脚踩着脚蹬,一脚支在地上,探手整理她的校裙,连膝盖都遮不住的长度,让他觉得她随时有走光的可能,“引诱我与你发生了关系的你到现在还没被抹杀的理由是什么?”

“引诱?”沈行青冷汗涔涔地意识到了某件很不得了的事,“我哪里──”这绝对是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主动好吧?

“跳到我身上强吻我又放荡地勾引我的人是你吧?”

卫琏说的好像是事实,但他慢条斯理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似乎落入了某个圈套:“虽然是有跳那么一下,但强吻、放荡地勾引什么的……”

“用腿圈住青春期少年的腰部,隔着衣服摩擦生殖器,如果这不叫放荡地勾引,那我真是好奇你还能做到什么地步。把下体贴到我脸上吗?”卫琏毫无自觉地继续在大马路上用露骨的话语荼毒她的耳朵。

沈行青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你讲话含蓄一点是会死吗?”

卫琏唇角上扬:“我跟你之间不存在那种无聊的东西。怎么都好,按照‘作者’的设定,我第一次经验的对象是卫瑶,可是你跟我做了些什么,”红灯转绿,他握住车把,附到她耳边,“你不会不记得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偏头躲过他的气息。

“因为你跟我有了关联,体关联也是关联,‘作者’暂时没办法对你做些甚么。当然,这都是我的推测。既然已经违背了剧情,你要不要试着相信我呢?”

这货竟然是个二中病少年!

沈行青沉默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除了指引方向,没有再多说一句。车行至夜市区,摊位上的小贩三三两两地开始出来摆摊,不时有穿着清凉画着浓妆的年轻女人冲着卫琏吹口哨。

卫琏一边萌生出“我的长相果然很受女人欢迎”的想法,一边好奇她喜欢的男人类型。

沈行青让卫琏在街上停下:“谢谢你送我回来。”

“这是拒绝让我知道你家地址?”

“对,这里就可以。”

她回身看着拉住自己手的少年。

“那么,你的回答呢?”卫琏看着她,“我,还是‘作者’?”

“动机?”

为了报复“作者”这些年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不甘自己就这么被玩弄在鼓掌之间?无法认同自己已经被限定的命运?固然有以上原因,但绝对不是主要因素。

“大概,”她的手指微凉,头发被夕阳笼着一层金黄,怎么看都觉得妩媚的五官正摆出一种不耐烦的表情,他突然有一种“如果是她,说不定可以理解自己”的微妙想法,“是太无聊了。”

沈行青不得不感叹,顶着这样的皮相,配着那慵懒的表情,即便是个中二病少年,也依旧很让人心动。

她回望他:“回家洗洗睡吧。”她用力把手抽回来,转身时又想起什么似的低声说道,“喂,生日快乐。”

第6章 魂不散

发文时间: 8/17 2012 更新时间: 08/17 2012

接下来几天,沈行青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结果“作者” 没来,倒是又看见了卫琏一次。

她翘了整个下午的课,买了包糖炒栗子在广场晒了半天的太阳。回家时她站在四岔路口等红绿灯,一长溜卫英高中的校车从她面前开过。她也是百无聊赖地那么一看,结果就看到车窗里的卫瑶,脸上是那种会让人无端端产生破坏欲的幸福表情,紧接着就闪过卫琏的脸,他闭着眼睛,脑袋略歪向卫瑶的方向,似乎睡着了。

原来男女主角已经在一起了嘛。

沈行青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没找我算账。”

对于能这么迅速而平静地接受这个世界的本质并且认同自己的角色定位,她自己都觉得很惊讶。但她是个善于展望未来的人,所以把那天的事抛诸脑后,继续自己的高中生涯。

午休时间,沈行青照例去学校田径场解决午饭,才刚坐下就跑过来一个小太妹。

“青姐,大姐叫我们放了学去后巷。”

她拿出商场贩卖的便当盒,掀开盖子:“去吧,注意安全,别太晚回家。”

小太妹愣愣地:“你不去啊?”

“我也要去?”

“因为大姐交代──”

沈行青有些头痛地揉揉眉心:“我会过去看一眼的。”以往她是绝对会去的。但自从部升级成D杯之后,重量骤增,她连走路都觉得部上下晃动得很厉害,扯得口隐隐作痛。所以这种有随时奔跑可能的活动她不是太想参加。

沈行青并非不良,只是遇人不淑。“大姐”是从小学开始就一直跟她同桌,出了名的五好学生,名叫陈思雨的女生。一开始还是沈行青拖着罪恶感深重的陈思雨逃课,陈思雨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小太妹,做些吸烟喝酒、染发纹身之类叛逆少女必做事件,当然也少不了早恋。在沈行青继续一个人间歇地逃课时,陈思雨已经收服市立第三中学的大部分不良少女,成立“野猫帮”,自封大姐头了。

尽管两个人的人生像是分叉的火车轨道通向了不同的方向,其实却没有疏离多少。一来,不管怎么样,近十年的交情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二来,她们除了是同桌之外,还是邻居,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实在是疏远不到哪里去。沈行青在她们人手不够时还会过去客串一下不良少女。

放学以后,沈行青咬着糖拐进学校后巷,巷子里三三两两地站着“野猫帮”的成员。她探头往里面一看,巷子很深,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隐约听到几声闷哼。她问站在巷口的几个:“怎么了?”

“高一的小婊子不长眼,勾引姐夫。大姐叫过来教训一下。”

“那贱货哪是不长眼,本就是发骚,天生欠!”

沈行青听着少女们用激烈的字眼表达对那个被拖进巷子里的女学生的不满。鉴于陈思雨乱七八糟的恋爱史,她也没兴趣去了解现任姐夫是哪位,抱着双臂往墙上一靠,彻底贯彻“滥竽充数”的神。站了差不多快一刻锺,她估计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就跟旁边的人打过招呼说要先走。

这天放学,她才走出校门没几步,就看到几个穿着本校制服的少年从一辆豪华私家车上下来。她在见到其中卫琏的脸时,心中顿时涌起一种“这货魂不散”的感觉。那几个少年一下车就分散开来,朝着不同方向走去。只有卫琏双手裤袋,站在原地东张西望。

想来其它几个也都是卫英高中的学生,特意换上三中的制服,是打算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沈行青没有想太多,因为卫琏的视线已经朝她的方向转过来了,她迅速转身,尽量步态自然地朝远处走去。基于什么原因目前还说不上,但她直觉地不想跟他碰面。

走出老远她才回头往后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时才稍微放下心来。“又不见得是来找我的,我紧张个毛线!”她耸耸肩,暗骂自己自我意识过剩。

事实证明,她放心得太早了。

沈行青在超市里买好明天的午饭去付钱时,一只修长的手从后面伸出,把几盒避孕套连同一张银行卡放在她的盒饭上面,一起推向收银员:“麻烦你。”迎着收银员见怪不怪的表情,她当场就石化了。

卫琏付完钱,拿起装东西的纸袋,回头看她还是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便极其自然地搂过她的肩:“别挡着人家。”还对后面的人道了个歉。

两个人站在超市外面的角落里。

沈行青跟他保持五步远的距离,做出不冷不热的样子:“什么事?”

卫琏晃了晃纸袋:“这不是很明显吗?”

“回家找你妹解决。”沈行青深吸了几口气才能保持平静的语调,“我回去了。”她的手被一把拉住,按在他胯间。手下的物体鼓胀得好似要把制服裤都胀破一般。她瞪大了眼睛,惊讶于他不分时间地点的发情状态。

卫琏上前几步,把她逼到墙角,膝盖顶进双腿间,低头凑到她耳边:“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的错。”

第7章 所谓重口味前戏【H】

发文时间: 8/18 2012

卫氏东方酒店18层。

“酒店套房要留给客人,所以卫家人从来不住。不过那间是专门给我预留的房间,没有别人进来过。”卫琏在前面带路,沈行青在后面跟着。

结果还是变成了这样子。

卫琏一句“我不介意在这里侵犯你”就让她乖乖跟着走了。一路上她寻找着逃跑的机会,眼睛不过那么一转,他便道:“你不会想见到我那些保镖的。”

脚下的地毯又厚又柔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曲折的走廊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出现过其它人。就在沈行青以为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时,卫琏停下了。

磁卡进房门,发出“喀喀”的声音。进到房间,沈行青不安地站在玄关处,看卫琏把纸袋随手扔在床上,开始脱外套。她越来越觉得不妥,转身握住把手,打开门。

一只手突然从她身后伸出,撑在门板上。沈行青心里突地一跳,看着打开的门缝越来越小,最后“喀嗒”一声,门完全关实了。她紧盯着门把手,完全不敢看身后的情况。

卫琏贴近她,迫得她不得不贴住门板:“我好像没有给你拒绝的余地。”手指摩挲着脖颈,轻柔的抚触让手下的肌肤起了一片小疙瘩。指尖从领口往下,一颗一颗地解着衬衫扣子。

沈行青心惊跳地看着指甲修剪得很干净的手指在第三颗纽扣的位置停住,把文一点点拉下来。一侧房整个露出来时,她下意识地抬手去遮掩。他的手先她一步贴住口,食指逗弄着小巧的蕾,其余四指慢慢收紧,从张开的指缝中漏出。

“心脏跳得这么快,”手指扣住下巴,他转过她的头,线条优雅的嘴唇缓缓靠近,“看见部被男人玩弄就这么兴奋?”

灼热而狂乱的吻。舌头用力摩擦,发出黏腻的声音。唾混在一起,从唇角流下来。

沈行青觉得很不妙,非常不妙!

只不过才接了个吻而已,这种整个口腔都被他侵犯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货是报了接吻速成班吗?短短数天,吻技就有了质的飞跃,难道是文男主角的特权?

卫琏短暂地放开她的嘴唇之后,给予了更热烈的深吻。舌头被动地跟着搅动,她仰着头不自觉地咽下不知道是谁的唾,连意识都有些抽离。他看着她逐渐湿润的眼睛,身体更加紧密地跟她贴在一起,一只手抓着她的柔荑拉开裤链,握住勃起的上下撸动。

只是被她碰到,就舒服地好像快要了……卫琏觉得自己简直像个没风度的急色鬼一样渴求着她的体。

一上来就这么激烈也太那什么了!她的身体变得很奇怪,部被他那么用力地揉,房都好似要被捏爆了一样,明明很痛,可是又舒服得想让他再用力一点。双腿之间也是,包裹在内裤里的隐秘部位,又胀又痒,她想被看,被玩弄……沈行青一边唾弃自己竟然会产生这么不要脸的念头,一边放任卫琏对自己做出更出格的事。

“%¥#……”

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与自己贴合的嘴唇在开合,还没怎么听清,就感到下身一凉,火热的块挤进双腿之间——

不对!她猛地瞪大眼睛,从内裤边缘挤进来了,完全没有阻隔地,跟她的蜜贴在一起摩擦!!怎么突然进展到这一步的?

卫琏松开被他一把扯下的裙子,两手固定住她的身体,腰部前后摆动。视线穿过深深的沟,落在她双腿间,他气息不稳地俯在她耳边道:“看下面。”

沈行青下意识地往下看去。白色蕾丝内裤随着他的抽,一鼓一鼓地凸起,隐约可见无法被狭窄布料包住的伞端。

好下流!

他还附加了详尽的描述:“每次头擦过,那两片小唇就会被顶得分开。摩擦个十几次,估计就充血红肿了,也更加敏感,所以会流出很多水,把整个都弄得湿淋淋的……”

强烈的视觉冲击加上他的说明,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右手盖在他的手背上:“别说……”

“跟男人穿一条内裤,你还……真是好色……”卫琏反手扣住她的手伸进蕾丝内裤里,用头去顶她的手心,哑着嗓子提出更惊人的建议,“食指,跟我一起进你的洞里去……”

“绝对不要!”什么跟男人穿一条内裤,明明是他把“那个”挤进来的,关她什么事?沈行青着急地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他连腕带掌一起捉住动弹不得。

“跟男人的手在内裤里帮对方手的同时自慰……”他的手指拨弄着底下的花唇,到潺潺流出的黏,“只是听到就已经兴奋地流口水了。乖了,快点,我出来之后就来干你。”

“干你个头啊!”沈行青快要崩溃了,他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做这么下流的事,又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色情到极点的话?而且这种前戏是不是太重口了一点?

身后的卫琏却沉默了,腿间的抽的速度骤然加快。沈行青觉得自己下体被他摩擦得快要起火了,手心不断被头撞击而变得黏糊糊的。他快速挺动腰部,最后重重一撞,灼热的体突突地打在她手心上。多得她一只手都接不住,顺着手指滴落。

他的身体松弛下来,下巴抵在她肩上,手从她内裤里抽出来,满是的手指就这么绕着她的头画圈,把涂满了整个尖:“了……呢……”

她呆若木**地看着他似乎是想把满手的都擦到她部上的举动,额头的青筋不断跳动。最后,当那手指试图进她嘴里时,她终于忍无可忍了:“去死吧,变态!”

第8章 继续做吧【H】

发文时间: 8/20 2012

令人吃惊的是,卫琏竟然完全不反驳。

“被那样拒绝了还念念不忘,白天还能做别的事分散下力,到了晚上就完全不行了,梦里一再对你做着难以启齿的事情。” 他如释重负又有些懊恼地把头埋在她颈窝里,“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才过来找你的。”

所谓“难以启齿的事”难道是在梦里SM她?

“只不过见到你的侧脸,就无法控制地勃起,满脑子想的都是龌龊到极点的事。”

连卫瑶的身体都无法满足么?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满,就算是“欲强”也不用这样吧?

“可是就那么出现在你面前实在是太没自尊了,有人……有人建议试试现在流行的‘强取豪夺’。”

给建议的肯定是个脑残,而采纳了建议的卫琏无疑是脑残中的脑残。

“像个无赖一样罔顾你的意愿,我很抱歉。但是你越是抗拒,身体反而越是亢奋。”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

“没错,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变态。果然,还是希望你出于自愿跟我做爱……”

为什么他说着说着就开始走苦情路线啊?鉴于卫琏过于诚恳的态度,沈行青反而有些吐槽不能:“呃,其实也没有那么──”这个顶着她屁股的硬物不会是他的那个吧?

她才猜想完,卫琏就开始啃她的脖子:“吶,继续做吧?”

“欸?”

“因为你还没有高氵朝,我也,”那硬物更加明目张胆地小幅度撞击着她股间,“还是这个样子……”

到头来这货完全没有在反省,刚刚那苦大仇深的语气是在耍她吗?

沈行青觉得额头的青筋又在挑了,她闭了闭眼,转过身准备好好说教一番,却先被身后少年潋滟的眉眼给狠狠惊艳了一把。

但凡女受众的文都有一个共──不管女主如何,男主、男配都必须帅得天怒人怨。这跟男受众的文里女主角、女配角都美得天上有人间无是一个道理──大家看文的时候或多或少会有主角代入感,要是弄个丑不拉几的跟你卿卿我我,就太倒胃口了。

担纲男主角重任的卫琏同学自然也是受到广大女同胞喜爱的长相。

沈行青的审美非常大众化,由于先入为主地有了“这货注定要跟他妹乱伦”的观念,故而通常情况下她还是能抵挡得住他的美色的。但是现在这么近的距离,而且又是那么欲求不满的表情……

“咕~”她咽了口口水,迅速调转视线,“这么想要的话赶紧找你妹去啊,要是被‘作者’发现我又跟你混在一起,你是主角无所谓,我──”

干、干嘛突然把脸凑过来啊?

卫琏捧住她的脸,像是被水洗过的黑眸锁住她的目光:“我会温柔的。”

“可是卫瑶……”沈行青还在垂死挣扎。

“我一直,”他柔柔地含住她的嘴唇,“都在想你。”

一击必杀。

沈行青犹豫了好几次,还是攀住了卫琏的肩膀,侧头回应他。

嘴唇紧贴,舌头相互探入对方口中舔舐。

如果说刚刚的吻像是被他侵犯口腔,那么现在沈行青觉得他在勾出“她想被他侵犯”的欲望。他接吻技术怎么能好成这样啊?

不管卫琏一开始如何打算温柔地接吻,情欲上来时还是失控了。

他脱掉衬衫,甩到一边,裸着上身把衣衫不整的沈行青压进被褥里。四目交接,他急切地再度吻上去。手掌把一侧房连带罩牢牢抓在手里,一次比一次用力地上下搓揉着,带着红痕的不时从罩里漏出。他的目光跟她胶在一起,嘴唇却向下移动到她的部,在高耸的峰间留下细碎的吻痕。手指拉下罩,粉嫩的头暴露在视野中,他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沈行青感觉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卫琏并没有把头含进去,所以舌头如何绕着头打转,如何在尖上施压把头全部顶回里,如何把粉色的头舔成娇艳的殷红,这些都一一落入她的眼里。

明明不想看的,但是他的眼睛却让她移不开目光半分。

“啊……”沈行青不想发出任何声音的,可是他不仅把已经被舌头玩弄得发硬的头被含进嘴里用力吸吮,还突然用手指拧着另一侧沾满了他的的头转动。异样的快感让她夹紧了双腿。

“你看,”卫琏抬起头,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稍微玩一下就硬起来了。”双手的食指跟么指分别捏住一侧头向外拉扯着。

她脸红到不行,用手推开他:“看、看毛线啊!”

“这么敏感,交也会有快感吧?”他的手指稍微加压,小巧的头被捏得变了形,推拒着他的手立刻转而揪着被褥,“部这么大,两个头应该能一起跟头摩擦,你觉得怎么样?”

“不要……问我这种事……放手!”没看见她忍耐得很辛苦吗?

“那我换一件事情问好了。”他很好商量松开双手,身体却又压了上来,提起她一条腿,手指戳着她双腿间湿哒哒的布料,“我可以进这里了吗?”

沈行青满头黑线,难道他在期待她说“快点进来”吗?她有一瞬间宁可他继续“强取豪夺”,也好过现在时不时地问她一些本无法回答的问题。

“默认吗?”卫琏拉住她的内裤一条边往下拉。黏稠的沾染了整个蜜处,随着内裤的脱离,沾染了整个蜜处和内裤的浊慢慢拉长成细丝。“你的这里……”把内裤褪到膝盖处,他用食指摩挲着蜜唇中间的细缝,微微用力,指尖就陷了进去,“全是我的东西呢……”

9-15

第9章 异形避孕套【H】

发文时间: 8/23 2012

“……”沈行青咬住手指,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她确实感受到了,口正被卫琏细致地抚着。异样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连带他的手也一起夹住了。

指尖在甬道入口轻轻戳刺着,蜜内的爱很快湿润了整个指头。温暖的,柔软的,湿乎乎的蜜对卫琏而言像是个巨大而甜蜜的诱惑,吸引着他更深入地探索。

“凸点螺纹,彩色长刺,超薄润滑,持久活力,”卫琏伸手去拿纸袋,“挑一个。”

“什、什么?”话一出口,沈行青就后悔了。她在装什么不谙世事啊?明明电视里天天都在放广告,还要装作什么都不懂,实在假得有点过头。但是也不能怪她吧?作为一个花季少女,她的脸皮还是很薄的。泰然自若地挑选避孕套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他低下头,呼出的气息缓缓拂过她的脸颊:“不知道?”

“不知道。”沈行青表面坚定,实则心虚地说道。这种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了。

卫琏的手指在口转了一圈,她整个小腹都绷起来,紧紧绞住指头,他甚至能感觉到道壁的抽动:“真的?”

“不知道,绝对不知道!”她把头一偏,决定死鸭子嘴硬到底。

“这样。”卫琏作势要把已经拿在手里的纸袋丢到一边,“那我就不用了。”

欸,不带这样的吧? !( ° △ °|||)

“凸点螺旋!”沈行青眼疾手快地抱住他的手,急切地说道,“我要凸点螺旋!”这是她唯一还有印象的种类。

“对于未知事物还是不要做这么贸然的决定,只是增加情趣的东西,其实有没有用没多大差别。”卫琏一本正经道,“我个人建议还是不要借助工具的好。”

他还真敢睁着眼说瞎话!增你妹的情趣,那玩意儿最主要的功能是避孕好吧?用与不用本就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啊!

沈行青努力做出诚恳的表情:“情趣好,我喜欢有情趣……所以,还是用吧。不对,请务必使用!”

于是,卫琏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样子,拆开纸袋:“你还真是好色呢。”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沈行青看着那截柱上密密麻麻分布着的小点发出幽幽荧光,无语凝噎了。

这种一套上就使得JJ看起来很像异形的东西真的有市场吗?还有那个该死的荧光,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才会想到让JJ发光?怕在黑暗中找不到JJ,还是为了照亮女的里面?既然如此,怎么不干脆装个灯泡算了?!说来说去,买了这种满是吐槽点的避孕套的卫琏果然才是奇葩中的奇葩!

不管她内心如何吐槽,那戴着异形避孕套的已经抵住了口才是现实。

花缓缓地把吞入,每一条皱襞都被凸起的颗粒擦过。虽然跟第一次一样都很胀,但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才进入了一半,沈行青就无法再忍耐这种细小而连续不断但明显不够彻底的摩擦。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那种不矜持的请求。她撑起身体,屁股往后挪,想摆脱他的入。

“很痛?”卫琏察觉到她的动作,停下来,伸手打开床头灯,“我太心急了吗?”果然还是太刺激了,他不应该一时兴起捉弄她的。

陈思雨有时会跟她抱怨男朋友在床事上的不体贴:“我说痛的时候,还是照样进来了。最后还是有爽到,但一开始真的很疼啊。男人都一个样,他想你的时候绝对不会停下来的。”

她看着已经打算后退的卫琏,突然直起身体,勾住他的脖子:“没有,用力……”

体撞击的声音与隐忍的呻吟充斥着整个房间。白皙细长的腿分开到一个绝对羞耻的角度,因为碰撞而变成殷红的蜜吞吐着散发出点点幽光的。修长干净的手指揉捏着肿胀的花蒂,被带出的顺着花唇往下流,把后面的肛也弄得湿淋淋的。

“啊……啊……嗯~”头一再顶着身体里的敏感点,壁被避孕套的凸点刮过,让她觉得体内越来越空虚。

想要,更用力的,更深的,更暴的,被弄坏也没有关系……

她不由自主地轻抬雪臀,迎合他的入。

“这么舒服吗?”他顶住颈,用力研磨着,“半个锺头已经高氵朝三次了。”

沈行青简直要疯了。抽、爱抚、亲吻,他的每个动作像都是经过切计算,没有一丝多余,将她一次又一次地推向极致。而他却一次都没有过!

再一次痉挛着绞住,卫琏停顿了一下,呼出一口气,又接着一下一下撞击进花最深处。“这样好吗?”他掐住花蒂,不再放手,“高氵朝那么多次,身体会受不了的。”她明天还要去学校,他不能太失控。

沈行青僵着身子,敏感处被他持续地玩弄着,身体便一直高氵朝着。那种被抛上云端的不踏实感让她几乎哭出来:“不要了……啊~好难受……啊啊……”

卫琏享受着被抽搐的蜜紧紧箍着,那种几乎要被她绞断的紧致引发出异样的快感,让他脑袋一片空白。战栗传到尾椎,他死死按住那花蒂,顶端的小孔微开,浓浊的喷而出。

丰满的部起伏着,她失神地盯着天花板,任凭卫琏倒在自己身上。蜜里的还在微微跳动,两人的下体依旧连在一起。他枕在高耸的房上,小幅度地挺动腰部延长快感,手指扯住头随意揉着,遗憾地嘟着嘴巴看她:“好想再做一次。”

卖萌可耻! ̄ ̄|||

沈行青当然没有答应,不过也没有拒绝就是了。卫琏又玩弄了一会儿她的部,然后抱着她进了浴室。

浴室中的爱!浴室是简直就是现代文中必备的交换场所之一,沈行青觉得照着自己这种手脚发软的情况,卫琏本不可能放过自己。

浴室推门进去就是一面宽大的镜子,她嘴角抽搐地想着卫琏这货等下不会在镜子面前侵犯她还强迫她看两人的器如何结合吧?

卫琏把她放进浴缸,开始放温水。

沈行青抓住浴缸边缘,有点紧张。

这个,在浴缸里做的难度是不是大了点?>///<

她的眼角瞄到沐浴,很多人都借着擦沐浴进行各种限制级骚扰吧?他如果要求她给他进行什么泰国浴,绝对要义正词严地拒绝!

卫琏摘下花洒,试好水温往她身上淋。水柔和地冲刷着她汗湿的身体,沈行青惊悚地忆起她看过的那本《禁忌灰姑娘》里卫琏试过把整个花洒塞进卫瑶身体里。

这货要是敢这么对她,就一脚踢爆他的小弟弟!

结果,到清洗完身体,卫琏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还帮她把衣服给穿上了。她的内裤不能再穿,用的是房间里备着给客人使用的内衣裤。

她坐在床边看卫琏穿裤子,忽略掉心里那点若有似无的怅然若失。虽然不想注意,但卫琏腿间昂扬的器实在太显眼。她轻咳了一声:“喂,你的那个……”

卫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了然地笑笑:“要消肿的话,可能一个晚上都不够。”他捡起她那条沾满了的内裤塞进裤袋,“我有这个就可以了。”

沈行青很难描述心中那酸酸涨涨的感觉是什么。

他送她回家,依旧止步于那条街。

“回去用热水稍微敷一下那里,不然可能会肿。”卫琏把书包还给她,并没有因为在大街上讲这种事儿感到不好意思的自觉,“我先回去了。”

她看着他身姿端正的背影。天色略有些暗,夜市区开始慢慢喧闹起来。卫琏穿的是再普通不过的三中制服,但周围的喧嚣似乎在到了他周身就陡然沈静下来。她突然追上去:“我叫沈行青。”

那双黑色的眼眸微微地弯起来,少年低下头。

她的脸颊上滑过不易察觉的温润。

“行青,明天见。”

第10章 卫琮

发文时间: 8/29 2012

沈行青把课本竖起来,躲在后面发消息。

William:「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烧烤?」

别女,爱好男:「去哪里烤?」

William:「C市。」

别女,爱好男:「跑芥末远?⊙0⊙那里烤出来的东西特别好吃?」

William:「同学家里新开发的旅游景区,还没对外开放,叫我一定过去。专机接送,来回还算方便。」

专机接送?!这帮家伙还是真是奢侈啊!还有那不以为然的语气真的很欠扁!沈行青撇撇嘴,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按。

别女,爱好男:「我才不去。富二代成群结队的地方一定会发生很乱的事,裸体派对、群P啊什么的。要去你自己去。」

William:「我像是会干那种荒唐事的人吗?」

怎么不像?她还没来得及回复,又来了新的信息。

William:「要乱也只有我对你乱,我保证。」

他对她的乱难道就不算乱了?这种P一样的保证有个毛线用!

别女,爱好男:「-_-|||喂,我说过只是当普通朋友吧?听课了,不然考试要不及格。」

William:「需要免费的家庭老师吗?∩_∩」

这个“作者”虽然很不靠谱,但卫琏的双学位硕士却是实打实的。沈行青想到运气好点能合格,不及格次数居多的化学成绩,有一点点心动。

别女,爱好男:「化学可以吗?」

William:「应该没什么不可以的。那么,周末来我家?」

别女,爱好男:「呃,你不去烧烤了?」

William:「反正你不去,我也乱不起来。」

卧槽!ˉ皿ˉ这货果然打算在旅游的时候干点什么超出界限的事情!

周末,沈行青临出门前才想到“课后失身辅导”这一说。

“应该不会吧?看起来还是挺正派的少年。”尽管这样想着,她还是把短裙换成了运动长裤。

卫琏指着站在他身后的青年:“卫琮,我堂兄,据说在学校里被称作‘考试之神’,就把他叫来了。”他拉过她,“沈行青,我正在追求的对象。”

“只是普通朋友。”沈行青更正道,看着那个穿得像是要去巴黎时装周走秀的青年,客套地笑着,“你好。”比起什么“考试之神”,她对他更深刻的印象是“**犯”。

与自己不同,卫琮是属于勤奋的聪明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拥有一切的天才少年与踏实努力之后得到回报的上进青年,大多数人情感上更偏向后者。如果后者还长了一副好相貌,格热情中带点邪肆,时尚品味跟国际接轨的话,不必考虑,他必定是个移动女杀手。

卫琏已经见识过无数次女人对着卫琮发花痴了,沈行青矜持的表现让他相当满意。

“这家伙把我叫回来,可都是为了你。”卫琮搭住卫琏的肩,眼带笑意,“除了我之外,不会有比他更好的男朋友了,考虑一下吧!”

“不要做多余的事。”卫琏见沈行青看向自己,有点脸红,“别理他。”

教学辅导活动在书房里进行。

卫琮翻开书,抬眼看见沈行青一脸恍惚:“想要卫琏教?”

“哈?”沈行青一愣,随即否认,“没有那回事。”

卫琮露出“我都了解,你不用装了”的表情:“你脸上都写着呢。阿琏聪明归聪明,但不适合教学。正是清楚这点,他才把我叫来吧。”

他确实很会教,还会时不时地穿一些化学史上的趣事,难懂的化学经他讲述后竟然也变得十分好懂。沈行青做题目时基本上错的就很少了。中间,卫琏进来给他们送喝的东西。

“先休息一下。”卫琮起身,拿起已经冷掉的咖啡整杯灌进嘴里,俊秀的五官立刻皱在一起,“啊,真苦!完全没有放糖吗?”

沈行青捧着杯子,一口接一口喝着酸酸甜甜的柚子茶。

“做过了吧?”

她一口茶猛地喷出来,教科书跟作业本都沾上了水。她赶紧拿出纸巾擦拭:“怎、怎么可能!”

卫琮端着咖啡杯,斜坐在窗框上,看着天边的浮云:“阿琏一向自律,从来不招惹女人,尤其是‘平民女’,因为一定不会有结果,弄不好还会惹来一身腥。”

来了来了,电视剧里一定会出现的“豪门羞辱平民”戏码,想不到她也能亲身经历这种狗血桥段。可是这个“豪门”会不会显得太年轻了一点,往她脸上甩支票会不会气场不够强大?给的钱不知道够不够买个房子?

沈行青心不在焉地擦着课本。

卫琮转过头来:“把一个平民女带回家来,说没有体关系,换了谁都不会信的。你花心思爬上阿琏的床,我相信你是为了真爱。”

“不是──”真爱你妹,那只是意外!如果给了一大笔钱的话,她也绝对会乖乖搬家,从此不再出现在卫琏面前的。

“我对卫瑶那丫头很是中意,她却喜欢阿琏。”卫琮坦然得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讲多么惊世骇俗的话,“尽管是单相思,烈郎怕女缠。卫瑶那模样,过几年怕是阿琏也耐不住。”

是是是,过几年全宇宙都要为之倾倒了!谁让卫瑶是万人迷女主呢?╮(╯▽╰)╭

“‘兄妹乱伦’的帽子绝对不能扣在阿琏身上。”

“所以你就打算桃代李僵地接?”沈行青终于忍不住了,反唇讥讽,“完全不顾卫瑶的感受,你这也叫喜欢她?”不能怪她圣母,而是这人实在太神逻辑!难道换成卫琮就不是在乱伦了?

卫琮不为所动:“你的意思,只是为了区区的名声,我就应该把我中意的女人双手送人?抱歉,那不是我的风格。”

虽然卫琮三观各种不靠谱,但说话时那种斩钉截铁的坚定,看在眼里也是各种帅。说到底,卫家强大的基因还是加了不少分。

“我会帮你牢牢抓住阿琏的。作为回报,你也要在我需要你时稍微,”他伸出食指与么指比了一个极小的距离,“小小地帮衬我一下。”

沈行青翻了个白眼:“只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我只是被卫琏的人格魅力吸引,觉得就此断了联系比较可惜,才继续来往的。也没有什么很深的交情,觉得我碍眼的话,我可以立刻消失。牢牢抓住卫琏什么的,更是想都没有想过……”

“那么,”卫琮从窗框上跳下来,眉目弯弯,越发地平易近人,“就从现在开始想。”

沈行青算是明白了。她跟卫琏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对卫琮来说都无所谓。他要的只是一个能跟卫琏凑成对的女人──如果是个男人就更好了,你看卫琏都弯了──好让卫瑶死心。

卫琮顺手拿过她的柚子茶,又是一大口灌下去:“我连代号都想好了,就叫‘青琮分队’。阿琏偏心过头了吧,给你的居然这么甜?”

沈行青决定忽略掉“间接接吻”这个问题:“一厢情愿的事情,别扯上我。休息够了,可以开始上课了吧?”青虫分队?这么烂的名字也亏得他能想得出来。

第11章 不喜欢也没关系

发文时间: 9/1 2012 更新时间: 09/01 2012

快到十一点时,卫琮表示母上大人还在家里等他吃饭:“在美利坚种了一个月的地,回国第一餐饭总是要回家吃的。”

“种地?”卫家的少爷在天朝不说呼风唤雨,起码也是要什么有什么,结果跑去美利坚种地?她语调怪异道:“种个地都要去国外,你还真是──”她想了半天没想出形容词来,“那里的地种下去是草,长出来的肯定是金子吧?”必须要强裂鄙视!

卫琮斜了她一眼,用一种“无知小儿”的眼神看着她:“没读过《悯农》吗?”

“什么农?”崇洋媚外的家伙!

“你的脑袋里大概只想着怎么勾引富家少爷吧?”卫琮讥诮道。

“哈?”谁要勾引了?

他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她从来不知道人的目光可以有这么强的穿透力,似乎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丝不挂的。目光到达部时,她双手交叉迭在前,凶狠地瞪回去。

“全力以赴地勾引吧!”卫琮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哥俩好地揽住她,“用这个身体,”一手握拳朝她肩膀捶去,“加油!”

“加你个头啊!”沈行青用力推挤他,“都说了我没那种想法!”

“我走了!跟阿琏说一声。”卫琮呵呵笑着,放开她,朝门口走去,中指、食指并拢,在额际朝外一划,“再会。”

门关上之后,沈行青才想到,刚刚明明是要鄙视他的吧,为什么到最后反而变成她为自己辩解了呢?

她没有料到卫琏会亲自下厨。

围着红色格子围裙的少年低头拾掇着食材,不时向站在旁边的管家跟厨娘低声说着什么。他的动作并非行云流水,也没有一丝潇洒炫目,只是认真专注的表情,奇异地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

管家很快注意到她,提示卫琏。他立刻回头:“结束了?”

“啊,嗯。卫琮已经先走了,让我跟你说一声。”沈行青有些局促地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放在桌上后又退回门口,“这个是自己煮的茶叶蛋,是礼物。那……我回家了,拜拜!”她飞快地转身,懊恼地抿了抿嘴,疾步离开,一步也不敢停留。

她没有看见桌上明显多于一人份的食物,下厨是卫琏的兴趣爱好,那个失望的眼神是她的错觉,她只是来补个课而已,补完就应该回去了。

“把菜装盒,再放几个点心。”卫琏吩咐完立刻追上去,“沈行青!”结果发现他越叫,她走得越快。他开始闷不吭声地跑步前进,一个跑一个走,没几步就追上了。

“不想跟我吃饭,也不用不理人吧?”他失笑,“这里离车站有好几公里,我送你。”

沈行青低着头不看他:“我可以坐出租车。”

“附近只有一户人家,你觉得这里能搭到车?”早有佣人把他的脚踏车推过来,车兜里放着一个袋子。卫琏把围裙脱下交给佣人,跨上去:“上来。”

上一次见他的车还是只能单人乘骑的山地车,现在变成了普通的脚踏车。

卫琏见她直愣愣地看着车,解释道:“上次那辆我看你坐在前面很不舒服,而且穿裙子坐的话容易走光,就换了一辆。”

沈行青默不作声地坐上去。

车站在公路边上,大概是最后一站的缘故,站台上并没有人。卫琏把脚踏车放在一旁,陪她一起等。

“今天也没好好地跟你说过话。”他双手往后撑在椅面上,望着蓝得不象话的海面,“结果就要回去了。”

沈行青没接话,公交车缓缓开来。她站起来。

“里面有点心,可以路上吃。”卫琏把车兜里的袋子拿出来给她,“还有菜……第一次做,你尝尝看。”语气里带着少许的不自在。

这个人是白痴吧?

沈行青叹了口气,把袋子塞回他手里,无可奈何地转头:“普通朋友什么的,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以后我不会再来,今天谢谢你费心。”她低估了男主角的魅力,也高看了自己的抵抗力。何况再不抽身,只会卷入更多的事件当中,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公交车恰恰好停下,开门。

她没有去看卫琏的反应,装作毫不留恋地上车,走到最后面坐下,心里一阵一阵地发闷。

她竟然喜欢上了?!真是有够没出息!

车子发动,直到开走,乘客也始终只有她一个,其实她有隐约期待他会追上来。虽说表面上不在意,但其实还是在意。初次H的对象,一定会另眼相看。

不过不追上来才是正常──一方太体贴的话,做菜、换车什么的,另一方不可避免地会想太多,尤其是被体贴的一方是女生的情况。搞不好并不是喜欢,只是格使然。他又是卫家的少爷──面子什么的还是很看重的吧?

抗拒的人也是她,心动的人也是她。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个人瞎折腾罢了。

“这种蛋蛋的尤桑真是要命!”她垂头丧气地把头抵在前座上。

汽车一站站驶过,乘客上上下下,沈行青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脑袋里思绪纷乱。突然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我喜欢你,你呢?”她错愕地抬起头,卫琏从容而矜持的笑容就这么撞进她的视线里,就如同这秋日的阳光,明媚却不灼人。

“不喜欢。”尽管心跳快得好像心脏随时能从口蹦出来,但沈行青否认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干脆。

“不喜欢也没关系,”卫琏凑过去亲吻她的额头,“我可以带你喜欢我的份一起喜欢你。”

被他亲过的地方像是火烧一样烫,她捂着额头不知作何反应。她内心再现实,实际上也还是一个少女,对这种浪漫柔情攻势也很是吃不消。

“那个刚上车的小子,”头顶响起凶巴巴的声音,“打情骂俏够了就赶快给钱!以为谈恋爱就不用买票啊?”

卫琏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只能由沈行青替他付。对着同样没吃饭的他,她也说不出“你回去吧”这种话,只好带回家。

“我爸妈在隔壁镇的工厂上班,两个礼拜才回一次家,”沈行青看不下去卫琏心神不宁的样子,解释道,“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他明显舒了一口气。

“可是你看起来很紧张。”而且是那种好像随时要晕倒的样子。

“一点点。”开玩笑,当然紧张!他怎么知道自己表白之后就能直接去她家。去她家就意味着要见家长,带着冷掉的菜当礼物吗?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估计他以后就不要想再见她了。

沈行青去厨房热菜,卫琏跟进去帮忙。厨房不大,他一个人高马大的站在旁边不仅帮不上忙,还很碍手碍脚。胳膊第三次撞到他之后,她终于忍无可忍:“滚去外面。”

“喔。”人形障碍物萎靡地消失了。

菜很简单,西红柿炒**蛋、黑胡椒培,还有水晶芋饺。她打开冰箱,用昨天晚上剩下的白饭开始做蛋炒饭。

沈行青对味觉一向不敏锐,要求自然也不高。卫琏做的菜不算好吃也不算难吃,所以她还是吃得很欢。只有一点不满,卫琏的吃相实在是太赏心悦目了,简直可以去参加世界餐桌礼仪大赛,她觉得自己跟他相比之下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饱暖思欲。”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吃完饭,卫琏自告奋勇要洗碗,沈行青就去冰箱里翻水果,结果没一会儿听到这小子说:“今天是安全期吧?”

第12章 沈行青喜欢卫琏【微微微H】

发文时间: 9/4 2012 更新时间: 09/04 2012

那冰箱连半人高都没有,沈行青跪着在里面翻东西。从他的位置看过去,她上半身全被冰箱的门挡住,他只能看到她被弹布料勾勒出曼妙曲线的下半身而已。视线滑过纤瘦柔软的腰部、圆润挺翘的臀瓣,然后两腿中间……

卫琏镇定地洗完碗,双手撑在流理台上,转头过去,她还保持着那个看起来很像是在引诱而他也确实被引诱了的姿势。他回过头来用力盯着水槽,想要转移一点注意力。

记忆却不肯放过他。她在他身下辗转喘息,她情难自禁地寻求他的吻,高氵朝过后她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无力打开的腿间殷红肿胀的蜜……画面异常清晰地在他眼前闪过。一旦想起来,欲望节节攀升,没有得到纾解就不肯轻易消退。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反反复复,直到下体疼痛难忍。

「家里还有点事,我想先告辞。」

卫琏下定决心之后才转过头去的,他确实想要离开了。他不想次次见面最后都要滚到床上去,尤其是她动摇得厉害的状况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可是她连喜欢他都不肯承认──他宁可等到她坚定了立场之后再两情相悦。

“今天是安全期吧?”鬼使神差地,话到嘴边就变了样子。

冰箱用了很多年,噪音不是一般的大,沈行青打算当做没有听到:“家里没水果了。”她直起身体,“我去外面买。”

她从扔在沙发上的挎包里找出钱包,正要往门口走,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腰。手指大胆地滑进运动裤里,探进双腿之间,隔着内裤来回抚中间的缝。她的手一颤,差点拿不住钱包。他紧贴着她,勃起器明显地顶在她臀上。她不安地向前移动,却把自己更加往他手上送,身后的灼热也未离开分毫。

“不想进警察局的话,就赶快放开我。”沈行青勉强才能站住脚,“趁还能好好讲话的时候。”

卫琏没有动静,既不更进一步,也不放开她。“就这么讨厌我吗?”他像是叹息一般问道。

“嗯。”沈行青说道,“非常地,讨厌。”

不可能不讨厌的吧?明明是酱油女,却总是跟核心人物纠缠不清。他勾勒了一个辛德瑞拉的框架,只等她跳进去。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她明明知道童话故事都是不现实的,还是忍不住动心了。

也没有办法就那么欢欢喜喜地接受,被作者知道了,她百分之百会消失的吧?都是因为他,她连喜欢上了都不能说。既然他这么不想是卫瑶的话,怎么不去找个门当户对的白富美折腾?

“说谎!”他把她紧紧地圈在怀里,“真的讨厌的话,为什么告诉我名字?还把我带到你家里?”就算他没有恋爱经验,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讨厌,他总还分得清。

“啊,那个啊。原来想从你身上弄点钱,体验一下上流生活。”她的语气充满着疲惫跟厌倦,“看脸长得也不错,带出去给小姐妹看很有面子。可是你完全不上道,礼物不送,钱也没有,连车费都是我付的。礼拜一到五不见人,我还倒贴你睡了两次。太亏了!”

她都这么说了,识相点就赶快滚出她的生活吧!

“想要钱吗?”

当他发出不知在压抑什么的声音时,沈行青后知后觉地想起另一种又雷又俗套的可能──金钱禁脔。高傲的豪门少爷得知“原来她是为了钱才接近我”后,立刻格黑化,把平民女身体囚禁,然后各种十八禁、二十八禁轮番上阵。

身体被慢慢转过去,她表情僵硬地看着他。

卫琏低头吻着她的嘴角:“想见我时,就算在天边也会马上赶回来的。要比男朋友的话,也绝对不会给你丢脸。想要什么都买给你,买不到也要制造出来。有什么聚会活动也只带你参加,绝对不会多看别人一眼。只是钱的话,”他略微侧过头,露出颠倒众生的笑容,“请允许我卖身抵债。”

这个世界真是太残酷了!她又不是看透情爱生死的尼姑,为什么总是要遭遇这种惨无人道的诱惑?!沈行青望着他的侧脸没了脾气:“你这个傻瓜……”

卫琏却扔出一个炸弹来:“你喜欢我吧?”

她的脸烧起来,转了视线不搭话。

“喜欢吧?喜欢吧?喜欢吧?”他笑着追问。

他就不能不问吗?懂不懂女人的矜持啊?!-皿-

沈行青被他缠得烦了,想把卫琏推开,手却被他一把攥住。

“我喜欢你。”认真安稳,仿若一切都尘埃落定的语气。

她就不由得抬了眼去看,气质清贵,容貌俊朗,尤其一双黑眸清透柔亮,正是每个少女梦中白马王子的模样。

他轻轻说道:“沈行青喜欢卫琏。”

为什么轮到她就带了名字,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还是说他的脸皮是铜墙铁壁?她光是听着就觉得脸烫到不行。

做爱自然就是顺理成章的。

卧室里衣服丢了一地。

卫琏一手一个握着柔软房往中间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啊呜”一口含住两个蕾,抬起头看着她,眼里闪着得意,含糊不清道:“看嘎,唔就豁能一起嗑掉(看吧,我就说能一起吃掉)。”看到她露出忍无可忍的表情,他飞快放开蕾,分别轻轻啄吻一下,“没有玩坏,还是很漂亮!”

衣服脱下来丢到地上不就好了,他非要扔,结果内衣被扔到吊扇上去了。接吻就接吻,还拿了颗润喉糖放在嘴巴里推来推去,一个不小心他差点吞进气管里。玩弄她的部也是,被揉搓捏抓她没有说什么,毕竟是正常手段。可是他试图在她口留下“卫琏”字样的吻痕被她发现后阻止,还理直气壮地表示“因为太喜欢了才这样的”,她当然无论如何也不肯,结果他留下一排牙印泄愤。这种行为是不是就太幼稚了?

“少爷,你人格分裂吗?”沈行青受够了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自己进行各式各样无聊的探索,起身试图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行青~”卫琏抱住她不放手,把脸埋在双间,拉长了声音,“我好不容易名正言顺光明正大……”

不需要争分夺秒地挑起她的欲望好堵住任何拒绝的理由,不需要忐忑不安得连亲吻都怕引起她反感,他可以慢慢来,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对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因为她喜欢他呢!真是欢喜得连做梦都要笑醒了。

沈行青头痛地望着挂在吊扇上晃荡的内衣:“知道了知道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第13章 我来送死了【H,稍重口,慎】

发文时间: 9/16 2012 更新时间: 09/16 2012

“你说的。”卫琏一下子抬起头,黑瞳晶亮,“真的什么都答应?”

沈行青迅速退缩:“假的!”她敢百分之两百地肯定这小子绝对有在期待什么奇怪的事情。

卫琏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却没有说什么,退而求其次:“接吻吧。”

对于他不追究她说话不算话的体贴,沈行青无法不作出响应。比任何时候都积极,她送上自己的双唇。舌头在彼此口中翻搅,任由唾在纠缠中滴落。

卫琏没有特意强调技巧,自然而然地亲吻着,渐渐地想要更进一步的身体接触。手指沿着她的身体曲线下滑,探入双腿之间。

她张开紧闭的眼睛,一条腿反地屈起试图阻止进入体内的手指,却引来手指更强势的入侵。“等一下,等一下!”她偏过头,呼吸困难地喘着气。才稍微亲了一下,就这样那样地开始了,他的进度也实在太快了一点。

卫琏跟着侧过头含吻她有些肿胀的唇瓣,含糊道:“知道我记忆力很好吧?”

所以现在是要炫耀他的超高清摄影式记忆能力,把她刚刚说过的话再一字不落地重复一遍,然后一通引经据典要她言出必行吗?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的!

沈行青的白眼还没翻完,双腿就被推到前。她呆滞地看着那张俊脸,耳边回荡着字句分明的话语:“流口水的样子,嗷嗷叫着要吃的样子,被得合不拢的样子,我会好好记下来的。”

“你到底有没有下限?!”她炸毛了,长腿又蹬又踢。

卫琏手一伸,轻松压制:“又不是没有看过,你紧张什么?不给看的话,我可就要做别的事情了。”他一脸恍然大悟,“原来你希望我做些其它的?”

希望毛线!她哑口无言地打开双腿,手抱着膝盖后方,把他想看的地方暴露出来。结果这货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再分开一点,这样看不清楚。”

纤细的手指按压住花唇外侧的肌肤向外扩张,露出口。她闷声说道:“这样可以了吧?”

他看了一眼,顿时心花怒放,脸上却做出勉强又委屈的表情:“应该扒开来看……”眼角瞄到她好像快要发作的样子,他立刻点头,“不过这样就很好了!”

两腿间被黑色毛发覆盖的地方胀鼓鼓的,稍微下面一点就是很能证明她兴奋度的花蒂,这里敏感到他只碰这一个地方都能让她高氵朝的程度。褶皱往下延伸形成两片不管是形状还是颜色都相当漂亮的花唇,因为她手指的关系,花唇微分,半遮半掩地挡着她身体的入口。

沈行青满脸通红地咬着下唇。被他视线触及的地方都像火烧一般灼热,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却觉得那目光好像有了实体一样,一寸一寸地探索着她的身体。轻浅的鼻息每一次拂过蜜处,都能引发她的战栗。

他的手覆盖上她的手指时,他很明显地感觉到她抖了一下,嘴角轻勾:“Rex,rex。”指尖微微用力,加大花唇分开的程度,露出整个口。比花朵还要娇嫩的内壁,幽深的径,就那么毫无保留地袒露在他眼前。

不准备说些什么吗?看了之后的感想啊评价啊什么的……虽然沈行青并不想让他对自己的私处评头论足,但长时间的沉默让她很是不安。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鼓起勇气看向卫琏。

勇气在她看到卫琏那过于专注的眼神时就消失殆尽了。温柔的,压抑的,隐约闪烁着欲的目光,她只是被这样看着就有种被目光一点一点侵犯的错觉,身体莫名其妙地兴奋着,蜜处隐隐抽搐,流出让人羞涩的蜜。

“一点都不端庄。”卫琏终于开口,“既乱又放荡,还很好色……”手指拨弄着一侧花唇,“一副离开就活不下去的样子。”

沈行青差点跳起来:“臭小子,你想死吗?”她让他看了半天,结果得到这种评价,有没有搞错?!

“尽而亡死在这个荡的里吗?”卫琏一本正经地点头,“没错,就让我那么死吧。”

她瞪他,他理直气壮地对视。她最终败下阵来,有气无力道:“你去死好了……”

卫琏微笑:“我来送死了。”他一路吻下去,最后一口咬住花蒂,“一看到这个地方,脑袋就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想把进去。哪里都漂亮,也是,尿尿的地方也是,便便的地方也是……”最后,叹气一般地感慨,“欸,实在是太喜欢了!”

沈行青一阵晕眩。这货到底是有多重口,多不要脸才能讲得出这种话?

花蒂被牙齿细细地研磨,变得又硬又肿,快感一阵一阵地从这里向四肢流窜,慢慢在体内堆积。她压抑地呻吟,双腿交迭在他颈后把他头紧紧夹住。他的么指按住花唇向两边分开,嘴唇将大部分蜜包裹住。花蒂还是被他含着,舌头却已经向下舔吻着尿道口。

从来不是常规接触的器官突然被柔软的舌头顶弄,酸胀中带着些微疼痛,不是太难受,但羞耻感占据了绝大部分。“不要──”沈行青的手指入他发间,想要把他推开。

“为什么不要?”卫琏含吮着蜜好一会儿才放开,“应该很舒服吧?尿尿的地方被那样舔了之后,小抽动得很厉害,不停地流着口水呢!”

“不要就是不要!”就是因为太舒服,所以感觉快要失禁了。可是这种话让她怎么说得出口,她又不是他。

“啊!”卫琏突然笑得很邪恶,“难道是要尿出来了?我让你舒服成这个样子吗?”他看着那个细小的孔,无视她红得可以媲美西红柿的脸蛋,继续若无其事地放话,“这种事不用介意,被玩到失禁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呢!”

鼓励你个头啊!这已经不是用“在意”就可以形容的事情了好吗?

“你这个变态──”沈行青羞愤的情绪只宣泄了一半,连话没说完整。因为他的舌尖又开始像是要戳进去一般用力抵住那个细小的孔转动。痛感连带着快感直冲脑门,好像快要……到了。她不由自主地抬起腰,把下体迎向他。

卫琏却在这个时候收回了唇舌。她被迫停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难受得想哭。

“很想高氵朝吧?”他令人火大地明知故问。

沈行青内心渴望,眼神含蓄地望着他。

“求我让你高氵朝,这种低级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也没有让你做抛弃自尊做些奇怪事情的打算。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而已。”手指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按压着花蒂,“刚才是说了沈行青随便卫琏怎么样吧?”为了防止她玩“你我他”的文字游戏,他特地标注了名字。

“没──”沈行青才做了个唇形,卫琏就朝着敏感得经不得任何刺激的花蒂吹了一口气,惹得她身体里又是一阵激荡。

“说了,说了。”她无奈承认。到头来她不仅让自己任他宰割,还做了额外不矜持的事情。所以说天才少年什么的,尤其惹人讨厌!

“嗯。”卫琏笑得心满意足,手指掐住花蒂,又拧又揉,另一手的小指则按住口上方的尿道口,左右碾转着。

“唔──”快感来得异常迅速,一道白光闪过,她全身僵硬地躺在床上,四肢绵软,拼命收缩着,清亮的从口流出,顺着股沟流下。

肿胀的花唇被分开,修长的手指入蜜,小幅度地抽着,湿热的内壁立刻缠上来,紧窒且温暖。卫琏吻着她汗湿的额头:“这次只用手指……”

第14章 情挑指尖【H,稍重口,慎】

发文时间: 9/22 2012

没有被充实过的蜜在经历了一次高氵朝之后异常空虚。甬道内一有东西进入,便激动地一拥而上。

可是不够。

想要能把身体缺口塞得一丝空隙都不留的东西……

“你要做,就照常规的做……”沈行青喘着气,音调不稳地说道,“别耍这么多花样……”这么花样百出到底是为什么?因为是文的男主角所以每次都要做出新意,做出水平吗?

“照常规的做?怎样叫常规?”卫琏表情真挚地询问。

“……”她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声若蚊吶地说道,“……、进来……”

卫琏低头看着在蜜中来回抽的手指:“这不是已经在了?”食指跟中指一到底,抠刮着内壁,在里面搅出水声,“感觉不到吗?”

“哈……不是……这个……”身体的敏感点被准地按压,细微的快感一波一波从下体传到大脑,“那里,那里,啊……”身体渴望着更多的玩弄,双腿不自觉地越分越开,她焦躁地在枕头上摇晃着头:“卫琏……”

他垂首看她:“不是这个,是哪个?”

她想被他拥抱,想让他碰触身体最深处的地方。

“……”沈行青酝酿了半天,对上那双黑柔的眼睛,仍然说不出任何话来。

“我的吗?现在就算把你欺负得乱七八糟也无所谓吧?”耳边突然响起他笃定的声音。

沈行青一惊,难道她无意之中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吗?

卫琏凑过去吻她:“有必要这么吃惊?眼睛只看得到你一个人,耳朵里只听得到你的声音,每一次做爱都全身心投入,这样我还不能知道你在想什么才真是奇怪了。你啊,”他抽回手,修长的手指上沾满了她的,“比我想象得还要好色呢!”并拢的手指分开,黏稠的被拉成细丝,“竟然流了这么多……”

被弄得湿淋淋的蜜没了手指的抽,巨大的空虚感折磨着沈行青,小腹一阵一阵地发酸,连原本缩紧的肛都开始一张一合的。

“低级的男人才在这个时候让女人求他。”卫琏用手掌轻拍着花,“知道我是哪种级别吧?”

“不知道……”沈行青勉强集中神,“嗯,地摊货的级别?”她总觉得要是对他坦诚了自己的心意,在两人的关系上就失去了有利地位。

卫琏把中指跟无名指入内,缓缓抽几下后又加入了食指。下体从来没有被扩张到这种程度,整个蜜被撑得满满的。另一只手揉压着硬实的花蒂,指尖时不时地抵弄下面细小的尿道口。“最顶级,”他把三手指推入蜜深处,“你的男人是最顶级的。虽然由我自己讲这个话有点不好意思,但确实是事实,所以也无所谓了。”

体内的手指速度突然加快,抽出时指尖微勾,一路刮过柔嫩的内壁,引发别样的快感。呼吸愈发地急促,两人的视线胶在一起,她两腿大开地踩着床面,细腰高抬,任由器被一再玩弄。做着活塞运动的手指蓦地开始忽而顺时针忽而逆时针地旋转。

“唔──”沈行青承受不住地发出呜咽。

壁因为摩擦而变得火热,缠着他的手指,那紧致的触感让他的下体更加肿胀。

经得起忍耐才能得到更好的。经历过两次高氵朝的蜜,敏感度相当高,几乎一碰就会引发出另一波高氵朝。松弛度也很好,三手指的扩张程度,不会太紧以至于做完之后蜜肿得不成样子,也不会松得让他失去快感。

“我也想快点把下面那进来,可是要好好扩张才行。这么紧,硬是进来的话会肿的。”卫琏上臂肌微隆,一边旋转手腕,一边朝不同方向分开手指扩张着甬道,“只要相信我就好了,会让你舒服的。”

在做爱的时候,讲“只要相信我就好了”之类的话真心不靠谱。但因为欲迟迟得不到满足而焦躁不安的情绪奇特地被安抚了。“啊──唔……”第二波高氵朝来临时,她仰着头,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真的好多水,”卫琏抽回手,整个手掌上尽是她的。湿淋淋的手握住肿胀不已的器,把涂抹在身上。被握着贴近她泥泞不堪的双腿中间,头研磨着花蒂,惹得她娇喘连连才一点一点往下滑动。他分开花唇,把顶端小孔对准她的尿道口顶上去。

沈行青浑身一哆嗦,咬牙切齿道:“拿开──”他今天好像特别喜欢这个部位似的,用来排泄的地方被那样猥亵地碰触着,她始终有些不适应。

“不要。”卫琏想也不想就拒绝道,“我可是想了好久了……”

“变态……”这货每天都在想这种25禁的事情吗?-皿-

“真的不懂吗?”他不受影响地继续压迫着敏感小孔,“不想错过你身体任何地方的心情。”

如果他去掉“身体任何地方”那六个字,她有可能会感动。但现在她只腹诽着他不想错过的地方敢不敢稍微正常一点?“不懂,也不想懂……唔──”顶弄着尿道口的头突然往下抵住蜜,惹得她不由自主地咬住下唇。

卫琏缓缓沈下腰:“喜欢?”蜜紧紧箍着顶端,四周的蠕动着像是要把吸往更深处。与死鸭子嘴硬的个不同,身体出乎意料地实诚。

第15章 做爱中的斗智斗勇【H,稍重口,慎】

发文时间: 10/24 2012 更新时间: 10/25 2012

“……”沈行青一如既往地不言不语,身体因为连续高氵朝而轻颤着。

“你总是不说话,要我猜你的心思,”卫琏突然停下了,额头抵着她的,“这样也没有关系。可即使是我,也会担心有猜错的时候。”

她无法响应他的话,连带地,连脸也没有办法直视。沈行青缓缓把下体向他靠拢,好让两人结合得更紧。即使不看,下体被一点点撑开的清晰感觉也足以让她想象出那是怎样一副靡的情状。她动作得很缓慢,连呼吸都屏住小心翼翼地容纳他。只是因为做到一半突然停下实在太难受了,她绝对没有想要宽慰卫琏的想法。

突然,甬道被猛地一到底,深处被那样用力地研磨着,所有的酥痒一并消失,只身下灭顶的快感。她不由自主地仰起头,无声地呻吟着。罪魁祸首却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一再挺动腰身,顶弄着她撩拨不得的敏感点。明知她被自己弄得无法再想更多,他还是低下头向她索吻:“啵啵。”而他在她费力地抬头碰触了自己的嘴角之后奇异地心情愉悦。

“目前为止都只是开胃点心而已,现在开始才是主菜。”深不见底的黑眸闪动着惑人光芒,他抓着她的膝盖后方向上推到她的口,又拉过她的手让她抱着腿,还漫不经心地问她,“抱着腿可比掰开要容易得多了吧?”

如果她不好好抱着的话,就要让她分开那里。是这个意思没错吧?沈行青抽回手,搭都不想搭理他。

“或者我会突然想看行青更加害羞的地方也说不定呢!”卫琏腰部前后摆动不停歇,手指沿着她的股沟来回抚,指尖一点点深入,轻触着羞涩的后庭,暗示地往里戳了戳。

她上辈子真是欠了他的!沈行青恨不得一口唾沫淹死这货,心不甘情不愿地抱住双腿。

卫琏心满意足地推高她的臀部。如此一来,两人结合的部位无比清晰地显露出来。柔软内壁被一次次毫无保留地撑开,硕分身准地碾压过每一个敏感点。男器一次一次被抽离得只剩下顶端留在她体内又连没入的画面一再重复,搭配着被成桃红色的蜜,越发凸显男器的侵略感。花随着分身的入而抽动,每一次抽出都能看到身上那越来越明显的水泽。

这就是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沈行青知道自己不应该看的,却无论如何也移不开眼睛。干净修长的手出现在视野里,揉捏着蜜唇一路向上到了花蒂。手指不紧不慢地在周围画着圈,每次有要碰触花蒂的迹象都能让她不由自主地缩紧下体。

“很兴奋吧?”她的下巴被抬起来,目光对上一脸隐忍的卫琏,“看到被我这样那样地着。比前几次都吸得更紧,好像在给我‘还不够’的信号似的。”

她调转视线,不欲与他讨论这种话题。

“没关系,呼──”他缓了口气,“因为,我也兴奋得要了。”以前也并不是没有看过现场版的做爱场面,学习技时看了那么多不同类型的女人被干的画面,都没有心绪起伏,对着沈行青他就兴奋得不能自己。竟然能喜欢到这个程度上,说实话,他自己也觉得很惊奇。

抽的动作变得沉重,囊袋拍打着蜜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快感在身体里迅速堆积,器的感觉被放大了无数倍,尽管不是第一次,沈行青仍然觉得身体难以负荷高氵朝来临时的狂乱──心脏“砰砰”跳得又急又响,下体隐隐抽动着,想要被暴对待,脑袋里什么都想不了。

“会帮你弄出来的,所以就让我在里面吧?”虽然他的语气是在征求意见,但里的完全没有等待她点头就激在她体内。手指捏弄住肿胀的花蒂,不顾她的惊呼左右转动。他重重顶入她体内,她的脚趾紧紧蜷起来,一改之前缓慢而细小的动作,抽搐一般激烈地挤压着火热的。丰沛的爱涌出,浇在顶端,混合顺着身流出,将下身弄得泥泞不堪。

她呼吸急促,视线与他纠缠在一起,喉咙里发出无法抑制的呜咽。抽仍在继续,痉挛的甬道再次被撑平所有褶皱,高氵朝被不断延长。眼睛渐渐湿润,她的意识都有些抽离,有一种好像就这样一直高氵朝到死的错觉。

可是,下体酸胀的疼痛立刻拉回了她的神智。

原本拧捏花蒂的手指竟然在玩弄尿道口!么指按压住尿道口,食指指尖入正被被干的蜜,顶往么指的方向,两手指就这样揉弄着两只之间的柔嫩。

酸胀,疼痛,甚至还有快感……过于禁忌的感觉让沈行青慌了神:“啊……不,呃啊……不要!”

“真的不要?”过的卫琏气息也有些不稳,目光牢牢锁定她的双腿之间,“又在夹我了,稍微再揉一下,就会舒服得不得了的。听说这里好好扩张的话,也能用来做爱……”

“不要!”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再次痉挛着咬紧稍微有些软化的,又一次攀上感官的顶峰。

“说说也能高氵朝,真不是一般的好色啊!”卫琏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手上动作却不停,“这里不行的话,那就给我后面的洞好了。或许你有可能听不懂,我说的再明白一些也无妨。偶尔也试一次肛交怎么样?答应的话,我就放过这里。”

沈行青除了屈辱地点头,别无他法。再继续刺激那里的话,会尿出来的……

16-22

第16章 另一种含蓄说法【H,稍重口,慎】

发文时间: 10/26 2012 更新时间: 10/26 2012

说是要放过她,但卫琏还是接着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从她身上起来,伸手去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一回头就看见沈行青正瞪着自己:“又在心里骂我‘变态’了吧?”他语气自然地问道,掰开她一条腿,用纸巾擦拭从蜜洞里流出的。

“难道不是吗?”沈行青回想一下简直要疯了,“怎么能对着那种地方……”她甚至想不出词措来,只好气恼地用脚去踢他,“你到底脑子在想什么?!”

“当然是在想你,这还用问吗?想要占有自己女人的全部,这个是男人在恋爱期的正常表现。”卫琏轻松抓住她乱弹的腿,“别闹,要弄到床单上了。”

这种麻的话也能轻而易举地说出口,他还真是各种不要脸啊!“我自己会弄,不要碰我!”

“里面还有很多,你要自己弄?”卫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害羞如你,我不觉得你能做出把手指伸进里类似自慰的举动。”他再一次成功地把她弄得从头红到脚,“所以,还是我来吧。”

他把一张纸巾揉成团堵住蜜洞,想想不够,又塞了一张:“有点难受,稍微忍一下。”他把她打横抱进浴室。狭小的空间里放置了洗漱台跟座便器,手提式花洒固定在墙壁上,甚至没有隔出淋浴房。因为里面另外放置的东西也不多,看起来还算整洁。

“外面的卫生间比较大。”沈行青看他连转个身都很困难的样子,挣扎着下地,手指着卧室外面。

卫琏握住她的手,把她拖回怀里咬耳朵:“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

呼出的气拂过耳朵,沈行青觉得有些痒,伸手去挠,却被他一下压在墙上。他的脸靠得太近,睫毛都历历可数,搭在腰上的手缓缓向下探去,在大腿上游移。气氛又变得暧昧起来。被他抚过的皮肤起了细细的小疙瘩,腰间感到一阵阵的酥麻。她别开头,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一条腿突然被抬起,踩在座便器盖子上。

“不用这么紧张。虽然……”卫琏看着她随着呼吸起伏颇大的雪,目光闪了闪,把“在浴室做”四个字省略,“是迟早的事,但不是现在。”以沈行青目前连叫床都不太肯出声的程度,把浴室的“功能”都发挥出来的话,她肯定又会羞愤欲死,而他也无法尽兴。起码要等她有身为他的女人的自觉,才能考虑这些。但他又不想就这么让她安下心来,又使坏地加了一句:“要是你有额外的期待自然又另当别论。”

“那种事,绝对,不可能。”沈行青才刚斩钉截铁地说完就被他亲了嘴唇,她一眼瞪过去却被他越发靠近的脸庞给逼得不得不紧贴着墙,气势也弱下来,“干、干嘛?”

他故作淡然:“没什么。因为你一直讨我欢心,所以一时之间没忍住。”

“谁、谁讨你欢心了?!”

“从刚才一直到现在。”卫琏语气平淡地丢下爆炸发言,“行青脆弱又逞强的样子,会让我想看到你在我身下情绪崩溃,”他停顿了一下,“用稍微激烈一点的手段。”

“你现在可以回家了。”行青推搡着他。

卫琏勾起唇角,一手扣住她两条手腕压在头顶:“不闹你了,我给你弄干净。”手探进她腿间。那团堵着蜜洞口的纸巾已经完全湿透,变成湿乎乎的一坨,扯出来时掉落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还有一团。

他伸进两指去勾纸团,每次都只是把纸团往更深处推而已。她百分之两百肯定,他是故意的。

“没错,是故意的。”手指一下一下搔刮着壁,卫琏低声道,“因为能够预想到吧,这种事情。清理也就是指交的另一种含蓄说法而已。在里面的不用水冲干净的话,就要用冲出来。被水冲洗那里,我猜你不会愿意,所以不用说话,放松身体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这个……混蛋!

“一开始只能吃下一手指,现在轻轻松松就能进两,要挑战一下三么?”卫琏把湿透的纸团塞在甬道里突出的软下方,手指用力按了按。沈行青立刻咬着嘴唇,站立在地上支撑身体的那条腿微微打颤:“嗯──”

“刚刚按的是颈,好像舒服得身体都发抖了。”他点点头,指尖在软上索着,终于到微陷的小孔,“这里进去就是子,是进不去了,手指好像是有可能的。”说完指尖竟真的开始顶着那个小孔。

沈行青脚一软,整个人坐到卫琏手上,指尖陷入了颈口一小截:“呃啊──啊……啊……”

“喜欢就多吃一点,好色的不喂饱可不行。”甬道被整个撑开,手指快速进出,每次指尖都毫不客气地撞上微开的颈口。她已经顾不上介意蜜洞里到底被进几手指,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握住了他勃起的前后摩擦,只觉得下体又酸又痛又舒服,跟混合成的白浊体地顺着手指流出,在他掌心汇成一滩,又继续向下流去,滴落到地面上。当那团纸巾最终被取出来时,沈行青已经全身瘫软,偎在卫琏怀里,下腹溅满了他的再次出的。

磨磨蹭蹭清理身体用了快一个小时,她的体力消耗殆尽,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卫琏收拾完被他扔了一地的衣服,跟着挤上床才要关灯,手机开始震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拿起手机走到客厅,眼睛仍然看着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某人:“我是卫琏。”

『现在在哪里?』

“你说呢?”

『啧,听声音都觉得春风满面。我这个顾问没白请吧?』

“物超所值。你那边进展如何?”

『没进展,看不到你,小丫头嘴巴扁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才哄睡了。』

“需要帮忙么?”

『你还是顾好自己吧,小丫头我能自己搞定。先挂了。』

“再会。”

第17章 兴师问罪

发文时间: 10/28 2012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床还是那张床,沈行青躺在上面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我一直给你机会,结果你就得寸进尺了是吧?』萝莉音带着浓重的怒气再次出现,『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又是你!」她腾地坐起来。

『当然是我!只顾着跟卫琏上床,把我交代的事情都忘光光了吧?』

「什么叫只顾着跟卫琏上床?」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指控,沈行青表示无法接受,「再说,我也没有答应你什么吧?」

『什么?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并不是请求,而是身为书中人物的你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去做!』萝莉音生搬硬套高傲女王语气,气势没有起来,倒有一种“小孩装大人”的喜感。

「凭什么?」

『就凭我创造了你,就凭我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地弄死你!』萝莉音明显地激动起来。

「这也太荒谬了吧?小孩子就专心念书,搞这么多花样做什么?」

『荒谬?小孩子?哼,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以为我是hello kitty!』

突然,脖子上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一样。沈行青一下子透不过气来,双手慌乱地去脖子,想要把勒住自己的东西弄开,却没到任何东西。脖子被勒得越来越紧,她使劲挠着脖子,两只脚无意识地乱蹬,好像这样就能摆脱困境似的。她甚至发不出呼救的声音,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脑袋里快速闪过以往生活的片段。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不管怎么挣扎还是无法呼吸,连手消失时都不曾感觉到的绝望笼罩着沈行青,手软绵绵地垂下来,原本还在剧烈挣扎的人现在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一室静默。

「喝──」她发出巨大的抽气声,上半身不由自主地仰曲,大量的空气涌入腔,刺激得她不住咳嗽,「咳咳咳……」

『你、你没事吧?』萝莉音听起来快哭了。

沈行青顾自大口呼吸,等眼前能看清楚了才用手撑起身体,虽然很想大声吼回去,但嗓子实在发不出更大的声音:「现在不要跟我说话!」眼泪不可抑制地掉落,真实的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一时半会儿平静不下来,而萝莉音也真的没有再打扰她。

等平复了心情,沈行青两手撑在膝盖上,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还在?」

『在的在的。』萝莉音立刻响应,许是发现了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妥,又强调了一下凶巴巴的语气,『干嘛?』

「我们来谈一下吧。」

『你要谈什么?』

沈行青对着迷茫的萝莉音各种烦躁:「总要让我搞清楚怎么回事,才能知道我到底要干嘛吧?」声音稍微大一点,嗓子就火辣辣地疼,她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上次就已经讲过──』

「三言两语的本就没搞明白。最大限度诚恳地、诚实地、不隐瞒地谈话。」

『欸,怎么这么突然?』萝莉音似乎对沈行青的态度保持怀疑。

「被你那样勒过,我再不合作的话不会有好结果的吧?」跟恋爱比起来,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

『看来,你想得很透彻嘛!就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原本早就应该出现的剧情迟迟不出现,想改剧情却怎么也改不了,所以才找你……』

这种充满槽点的叙事水平跟逻辑用语,让沈行青觉得萝莉音能写出《禁忌灰姑娘》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是‘作者’的话,驾驭人物、剧情都轻而易举。」能耐很大啊,让她死去又活来的。「既然这么本事,你把卫琏写得喜欢他妹就好了,干嘛还来找我?」

『我写了啊,可是他就是不喜欢,我有什么办法?』萝莉音显然很是委屈。

「你的意志无法左右卫琏?」沈行青试着从她的话里提取有用的线索。

『嗯。』

「就是说,你想让他的手消失掉,但他还是四肢健全?」

『对,就是小小地不受控制。』

「‘作者’连人物都驾驭不了,这也太扯了吧?」

萝莉音有些犹豫:『我第一次写文,水平肯定很次啊!而且好像跟卫琏的智商也有关系……』

沈行青听了简直想绝倒,这么爽快地承认自己水平很次,驾驭文中人物能力有限也就算了,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是不是就过分了一点?「跟智商有什么关系,卫琏的人物设定就是你想出来的吧?」

『好像设定得太聪明了……』

因为第一次写文,萝莉音秉承着尽善尽美的原则反复修改。改来改去的结果是被太过聪明的卫琏发现了“作者”的存在。不知是出于反抗心理还是别的什么,原本应该霸气专情又早熟的文男主角从此过上了清汤寡水的生活,别说染指自己亲妹了,身边连个母的都不太见得到。

『我都已经那么低声下气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他连个屁都不放!』萝莉音忿忿道。

又是得绝症,又是被车撞什么的,那么反反复复地折腾,沈行青觉得自己要是卫琏也绝对不会给萝莉音好脸色看的。

「你有没有试过把卫琏的设定也改动一下,比如把智商值下调之类的。」

萝莉音提高分贝:『都说他已经完全脱离我的掌控了,我怎么改啊?』

「呃?」刚刚萝莉音是说“小小地”不受控制吧?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萝莉音索破罐破摔:『总之,跟卫琏自身相关的,我都不上手。要是由着他胡来,我这文就彻底毁了!』

「你自己都不行,还让我上?」沈行青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任务,「我干不了!」

『干不了也得干!我把你的设定也改一下?啊,不行!高智商的定时炸弹一颗就够了。』萝莉音立刻自我否定,『适当的时候我给你开金手指怎么样?』

「钻石手指也没用,让卫琏喜欢他妹,我没那么逆天的本事。」沈行青连连摇头,「你还是弃文算了!」

『这怎么行?其实很简单啊!既然他这么喜欢你。不如就让他彻彻底底地爱上你,然后你再把他给甩了。这个时候卫瑶就适时出现,卫琏把对你的仇恨施加在卫瑶身上。但卫瑶对他始终不离不弃,终于治愈了卫琏受创的内心!后面的剧情就照着大纲走了,你看多简单!』

沈行青对萝莉音的想象力目瞪口呆,逻辑思维依旧惨不忍睹:「卫琏对我的仇恨为什么要发泄在卫瑶身上?」

第18章 白粥与腌萝卜

发文时间: 11/1 2012 更新时间: 11/0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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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厚!』萝莉音思索了一会儿,『就设定成你跟卫瑶有某些相似之处好了。』

「……」如果是漫画的话,沈行青的额头上肯定都是暴起的青筋,「你想过没有,他很可能不照你的设想走?」厚什么厚,装可爱也掩盖不了萝莉音乱来的实质。

『他照不照我的设想走,就要看他爱你够不够深了。』萝莉音觉得很完美,『要不折手段地让他迷恋上你!多多H也是可以的。』

「……」她抿了抿嘴唇,终于还是开口,「不靠谱也要有个限度,这么胡来不会有任何帮助的。你还是稍微想点有可行的方案……」

『胡来?』萝莉音呆了一下,『我并不是在开玩笑,用了百分之两百真诚在跟你说啊!』

「百分之两百的真诚就是这些?」沈行青叹了口气,「你还是弃文吧,嗯?」

『为什么?!』萝莉音音调骤然上升,『总是动不动就叫我弃文,因为不是你写的所以觉得很随便吧?再怎么烂也好,也是我的心血,是耗费了很多力,一个字、一句话可以改不下十次的程度。就算没有人看,我也会继续写下去的!』

「……」如果萝莉音是散漫的态度就好了,偏偏这么认真。再怎么不满,沈行青都无法去指责一个努力的人。她揉了揉眉心,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被硬生生地吞回肚里,心平气和道,「只说两点。第一,人心不可预料。第二,我不觉得我有任何可以让卫琏迷恋的地方。」

『如果卫琏真的爱你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离开他的你绝对会成为他不能碰触的秘密的。不要觉得自己是酱油女,没有魅力,卫琏现在还不是哈你哈得要死。』刚刚的郑重其事仿若过眼烟云,萝莉音又回到不靠谱的德行,『爱情里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只管照着我说的去做好了,后果我来承担。』

为什么能好不脸红地说着自己绝对没办法实现的诺言?「并不是因为认同,而是没有办法才做的。」沈行青不会承认自己存了私心。

『知道了,知道了。对了,卫琏说过想要你的菊花吧?』

沈行青一窒,没预料到萝莉音会提到这个。

『送你一朵卖相佳弹好敏感度高的‘万菊之王’,』萝莉音笑得很邪恶,『是福利来的。』

这种见鬼的“福利”还是自己留着吧!她虚弱地拒绝:「我不需要──」她还没说完就觉得有一种身体突然往下坠落的感觉。

沈行青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

单人床实在是很窄,她平躺着,卫琏侧身挤在那三分之一的床面上。她估计他生平第一次睡在这么委屈的地方。她朝里躺了躺,想给他挪出点空间来。她刚一动,他就伸手过来揽住她,发音清晰:“我弄醒你了?”

她感觉心里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细微的疼痛:“太挤了,我睡别的地方去。”

卫琏把她整个收进怀里。光裸壁紧贴着她的背脊,手臂横在小腹前,他的气息一下笼罩住她:“睡吧。”

沈行青侧躺着一动不动。即便卫琏是否会迷恋上自己还是个未知数,但一想到自己抱了那种刻意的目的与他相交,她就隐隐生出一种愧疚的心情。因为不能喜欢,因为正喜欢着,所以越发地难过。

“不习惯?”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让沈行青突地一跳。横在她身前的手臂收了收,两人贴得更加紧密,卫琏低低地笑:“抱歉,吓到你。我也不习惯。”

“我还是到外面去……”她作势要起来,却被他按住了。

“不是床的问题。”轻柔的吻落在她肩头,“而是行青你实在睡得太早了。”

“现在几点?”

卫琏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凌晨一点四十分。饿不饿?我煮了粥,还在保温,我给你盛一点?”

“你煮了粥?”沈行青跳起来,一脚跨过卫琏,抓起一件衣服匆匆套在身上,冲出去看厨房。菩萨、上帝、阿拉真神保佑,她家的厨房不要报废了才好。

没有碎了一地的盘子,没有爆炸的痕迹,没有烧焦的气味,除了电饭煲亮着“保温”的指示灯,一切跟她睡觉之间没有什么不同。

卫琏跟着追出来,看她呆立在厨房前,打着手势解释道:“因为肚子饿了,你又睡得很熟,我就擅自用了厨房。东西我都有放回原来的地方,用过的碗也洗干净了。”

“你会煮粥?”虽然煮粥真的很简单,但卫琏能够掌握这种生活技能,而且没有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实在是很违和。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才是一个豪门少爷的常态吧?

“以前在外面念书的时候常常自己做饭,所以简单的还是可以。”卫琏从碗柜里拿出碗筷跟勺子,打开电饭煲盛了一碗放在桌上,“没找到其它材料,只煮了白粥。冰箱有腌萝卜,味道还可以,要尝尝么?”没有翻箱倒柜地寻找,他像是在这个厨房呆了很多年一般知道所有物品的摆放位置。

即使知道是惊人记忆力的效果,沈行青还是再一次为他折服了:“腌萝卜?我不记得有这个,过期了吧?”

“因为本来确实没有,是我刚刚腌的。”卫琏从冰箱里拿出保鲜盒,打开盖子。一股酸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引得人食指大动。他眉眼弯弯,眼里全是笑意:“是不是觉得我很能干,很适合过日子?”

“……”她可以骂脏话吗?全能型的高富帅男主角真是各种讨厌啊啊啊啊啊!

沈行青坐下来,拿起勺子刚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腌萝卜就被卫琏用筷子夹着送到了嘴边。她看了眼腌萝卜,张嘴咬住。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餐桌礼仪代表的卫琏同学把被她咬过的筷子放进嘴里。

“噗──”导致她连粥带萝卜一起喷出并不是因为卫琏舔了筷子,而是这货竟然穿着她的睡衣!粉红色,爱心图案,泡泡袖,及膝睡衣,这货没有丝毫不自在地就这么穿在了身上!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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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同床共枕的第一夜

发文时间: 11/5 2012 更新时间: 11/0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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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呛到吧?”确定她无恙之后,卫琏才诧异地夹起一块萝卜放进嘴里,“有这么难吃?……还可以么。”

泡泡袖松紧带被隐约显示出肌线条的胳膊撑到了最大限度,蕾丝花边下明晃晃地裸露着两条结实的大长腿。沈行青觉得自己要是再多看一眼,眼睛就要瞎了。她揪住他的领子:“你干嘛穿我的衣服?!”

“再扯就坏了。” 卫琏拍开她的手,从流理台上拿了块抹布,蹲下来擦被她弄脏的地面,“因为你先穿了我的,我要是光着跑出来,又该被你说了。”

“呃?”沈行青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套着的正是他的衣服。

“再不吃就冷了,”他把她按回椅子上,“才腌了这么会儿,可能不入味,再给你炒两个**蛋?”

“不用了!”她立刻伸手阻止他进一步的厨艺展示,埋头苦吃。

等喝完粥,收拾干净厨房,两人回到卧室。沈行青去浴室换上另外的睡衣,出来看着那张床就不动了,在卫琏的催促下磨磨蹭蹭地爬上床。卫琏也跟着坐进被窝,关了灯。两人静静地坐在黑暗中。

“呵~”卫琏长呼了一口气,跟她做更进一步的事情时都不曾觉得羞涩,现在只是躺在一起却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在他的认知里,同床共枕是比做爱还要亲密的事。

沈行青之前一上床就睡着了,对卫琏怎么躺到自己身边的一点印象也没有,要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躺下,怎么预想动作都觉得不自然。

“数到三,一起躺下。”

“一……”沈行青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太快了,“一、二、三!”

“一、二、三!”

两人飞快地躺下,盖上被子。

卫琏感慨似的:“啊──”

“等一下!你要穿着我的睡衣睡觉?!”那件睡衣是地摊上买回来的,以100块卖4件的质量肯定撑不过被他穿着睡一觉。

“我是不介意裸睡……”

“你还是穿着好了。”他不介意,她介意好吗?

沈行青尽量自然地侧过身,面朝墙壁,卷了卷被子。没过多久,背后暖烘烘的身体就贴过来,扣住她的手:“真的是第一次,记事以来跟异睡觉。从下午到刚才,一秒锺都没有睡着过。”

“所以现在可以去睡了。不要这么近,热死了!”卫琏靠近一点,她就往墙那边挪一点,现在差不多脸都要贴到墙壁上去了。

“……”卫琏没有再开口,反而抱着她更紧,而且变本加厉地在她手心乱挠。

过了好一会儿,沈行青才意识到他在她手上写字。搭配此情此景,即使能猜到不是“饱暖思欲”就是“我喜欢你”之类的话,她还是很好奇他到底写了什么。他写得很慢,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写了一半,她就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硬拉着写完。

卫琏一放开,沈行青就把手抽回来,放到前,热度一直从手心延伸到口:“你对自己的名字还真是幼稚地执着啊!”

“在全球直播的卫星电视上说‘这个女人是我的,敢打她主意,你们就死定了!’”他活灵活现地学着不可一世的语气,“虽然确实有人那么做过,但实在是太傻了。我不会做那么蠢的事的。”

沈行青翻了个白眼,在她手心连写三遍自己名字,这种事也没有聪明多少好吗?

她是被手机铃声给弄醒的,虽然铃声悦耳,但对于渴睡的人来说还是一种噪音。她把头蒙在被子里也阻隔不了铃声的折磨,只好往身边那个人的怀里钻。

卫琏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之间怀里就多出个人来,他顺势抱住,眼睛还没睁先笑起来,他很享受这种投怀送抱:“嗯──”

沈行青火大地拧了他一把:“接电话!”

卫琏腰上一疼,稍微清醒了一些,探手去手机:“我是卫琏。”

『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海?』卫琮过分明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把你小女朋友也带上。』

“过会儿给你电话。”卫琏挂了电话,摇摇还在赖床的沈行青,“免费豪华游艇一日游,有没有兴趣?”

“嗯?”沈行青的意识虽然还不是很清醒,但敏锐地听到了重点,“不要钱?”

“包吃包玩,专车接送。”他很明白动摇她的点在哪里。

“哪有那么好的事。”她打了个哈欠,翻过身,“肯定又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的聚会,我不去!”

“是你也认识的人,卫琮,就是我堂兄,昨天给你补课的那个。可能还有卫瑶。”

“都是卫家的,更不想去了。”有没有搞错,虐恋情深主角齐聚的场合,她去凑什么热闹?

“正好,我也不想去。”卫琏拨通手机,“在家里能做的事可比外面多多了。”

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沈行青回头,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笑得很邪恶。

『卫琮。』

“我们不──”腰上突然又一疼,卫琏用眼神询问她。她点头,比着口型“去的去的”。他改口:“什么时候出发?”

『九点,有没有问题?』

“从我这里到港口大概要……”卫琏略算了下时间,“四十分锺,你那边到我这里差不多半小时。记得七点锺准时出门。”

『我还要去接小丫头,你们自己过来。』

“走过来么?”

『少爷,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出租车’的交通工具!』卫琮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你也没有与世隔绝吧?』

“我当然知道。”卫琏把她凌乱的长发都拨到一边,手指绕着发尾玩,“很贵嘛!”

『哈?你刚刚是要我出车费的意思吗?』

“我都已经卖身抵债了,你觉得我出得起车费吗?”

沈行青听到“卖身抵债”四个字,剜了他一眼,手正准备掐向他的腰,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想挣脱也挣脱不了。

『你的脸皮已经厚到前无古人的地步了!』

“谢谢夸奖。”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给钱的。别迟到!』

“没问题。”卫琏挂了电话,把沈行青拖回怀里,“怎么又想去了?”

“不去白不去。”废话,照着他刚刚说话那种少儿不宜的语气,她要是真的跟他在家里呆上一整天,她明天能不能下床都是个问题!

到上了出租车,沈行青才发觉卫琏给自己设下了陷阱──他说得好像她只能出海或者跟他呆在家里,于是她就陷入了二选一的境地。可事实上,她完全可以把卫琏赶回家,自己一个人呆着!“出海”看起来是她选的没错,但卫琏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结果,只不过让她照着他的剧本演一遍而已!

所以说,高智商真是各种讨厌!

第20章 他,她,他,她

发文时间: 11/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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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抹浅淡的白色点缀着湛蓝的天空,海鸟时不时地在上空飞过,轻缓吹来的风里也带着大海的气息。明明在一个市里,这片天在码头看起来显得尤其高远。主干道很长,每隔一段距离便延伸出一条支通道,数十艘游艇整齐停泊在支通道两侧,不时有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甲板上走动。

“这些都是你们家的?”这种除了电视上看到,在日常生活中无缘得见的场景让沈行青再一次深刻认识到,卫琏所生活的世界跟自己是完全不同的。

“当然不是,基本上都是别家的艇。因为不常用,维修费又高,家里人普遍觉得不划算,所以卫家有游艇的人很少。”

“有钱人家也在乎维修费?”他的说明让她有些惊讶,“那些对你家来说只是毛毛雨吧?”

“持续不断的毛毛雨也会让人头疼。我这一代从小被教育要像下一秒就负债累累那样过日子,所以我跟你没什么不一样的。”卫琏朝窗外看了一眼,“他们到了。”

下一秒就负债累累……

沈行青觉得豪门的思维方式果然不是她能理解的。她远远地就看见站在长堤上的两人,车驶近了,视线一下子被站立的少女拉过去。

卫瑶带着一顶亚麻阔边太阳帽,乌黑的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柔顺地垂在前,身上是白色抹小短裙,露出的细腿又白又直。她抿嘴一笑,两个梨涡便浅浅地显现,娇俏得让人自惭形秽。卫琮走的是休闲海滩路线,衬衫、背心跟沙滩裤,样式简约,看起来干净爽利。

反观车里的两个,她因为听信了卫琏“海上的风吹过来还是会冷”的说法,穿了学校上体育课时用的运动服过来。卫琏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上面纵横交错的褶子严重影响气质。纵然沈行青没有攀比的想法,但这种大差距的对比让她心情很微妙。

“应该穿裙子来的。”她泄气地靠在车窗上。

结果就听到旁边的家伙一本正经道:“裙子又不挡风又不防晒,风一吹就乱飘。好看有什么用?你这种才是秋季出海正确的穿法。”

“……”尼玛,她就是处在不管对错只追求漂亮美丽的年纪好吗?

一下车,卫琮付完车费,果然一转头就看着她,笑眯眯地:“这么专业的穿法一定是卫琏教的吧?”

专业毛线!别以为她听不懂卫琮在调侃她。沈行青一眼横向卫琏,后者毫无压力地牵住她的手:“女孩子当然要注意保暖,不然年纪大了会吃苦头。”视线转移到码头甲板上,“怎么这么多东西。”卫琮的脚边堆了好几个旅行包。

“要换洗的衣服、渔具跟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有备无患。”卫琮扶着卫瑶的肩,“这个姐姐是哥哥的朋友,叫沈行青,瑶瑶去问个好。”

卫瑶瞄了眼卫琏,怯怯地对着她:“青姐姐好,我叫瑶瑶。”

这个时候应该点头吗?好像不太礼貌,鞠躬太隆重,招手太装嫩……沈行青犹豫着伸出手:“你、你好,我是沈行青。”虽然握手好像是三四十岁的人之间才做的事,但眼下也想不出更合适的。

卫瑶把手藏在身后,眼睛望着卫琏。

手僵在半空,沈行青有些尴尬地回头问道:“不对吗?”

“没有不对。”卫琏牵住她的手,收到臂弯里,回以温柔笑脸,“她有些怕生。”目光移向卫瑶,“多相处一会儿就好了,对吧?”

那边立刻传来细细的有些过分激动的声音:“嗯,我会跟青姐姐好好相处的!”真好,哥哥跟她说话了呢!

“呀~”卫琮扶住卫瑶的肩,把她向前推去,“我们遥遥真是个好孩子!走走走,我们先上船。”

沈行青看看勾肩搭背而去的两人,又看看已经在提包的卫琏。

“这很正常。”卫琏似乎是习以为常的样子,“他出钱,我出力,公平交易。”

她赶紧也一手拎了一个包。卫琏见状,按住包,不让她动手:“我来就可以了。”

“这么多包,你要怎么拎?”她受不了地看他一眼,“这种纯体力活上没有必要耍帅。”

卫琏没有再阻止,跟在她后面:“那么,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理解你的行为吧?”

“纯粹是因为车费我也有份,没有其它意思。”也不是非得解释,而是感觉要照这货的思维十有**会被理解的南辕北辙。

“这句话我会当你在害羞。”

“……”害羞你妹啊!

与后面两个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卫琮才低声道:“别再笑啦,嘴都要裂开了。”

卫瑶赶紧嘴角,小手拍了一下他:“哪有?琮哥哥骗人!”

“我天天跟你说话也没见得你乐得跟朵花似的。跟亲哥哥一比,堂哥哥就是草啊!”卫琮故作哀怨,与卫瑶拉开距离,“养了个小白眼狼,真是心都要碎了!”

“没有没有!”卫瑶紧张兮兮地连连摆手,“琮哥哥对我最好了!”

“真的?”

卫瑶见他有些松动,再接再厉:“真的!”

“比亲哥哥还好?”

“比亲哥哥还好!”

“那为什么亲哥哥一出现,遥遥的眼睛里就没有堂哥哥了?”卫琮冷不丁地问道。

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沉默下来。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是因为血缘羁绊,也许是刚到这个家时那个人第一个牵住了她的手,也许是因为那个人冷言冷语下不经意的温柔,也许是因为仰望了那个人太久,已经变成了习惯。

“开玩笑的。”卫琮摘下她的帽子,把脑袋搂进怀里一通乱揉,“小孩子家家别总哭丧着脸。难得出来玩就开心一点,何况亲哥哥可不喜欢有小屁孩在旁边破坏气氛。”

梳好的头发被揉得毛毛糙糙,卫瑶扁着嘴伸手要帽子:“还我。”

卫琮把手举起来:“不还。”

“还我啦!”卫瑶踮脚去够,整个人几乎贴着卫琮,却怎么也够不到。

帽子在两手之间换来换去,他还时不时地撩拨她:“拿不到,拿不到,小丫头长得挺漂亮,可惜是个小短腿!”突然手上一空,他转头看见卫琏一手拎满了包,一手正把太阳帽扣在卫瑶头上。

少女细白的手压着帽檐,水眸明亮得刺眼。而她所望着的少年笑颜以对的却是别人。

画面令人嫌恶,心中刺痛如此明显,卫琮还是选择忽略。他撇了撇唇,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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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她生气了

发文时间: 11/1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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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还有两名驾驶员,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不会出现。”卫琮接过沈行青手中的包,“先各自整理一下,一会儿甲板集合。”他跟卫瑶率先进了船舱,留下沈行青跟卫琏面面相觑。

“我们也下去吧。”卫琏在前面带路。

穿过客厅,下了旋梯,正对着一条不长的走廊,四个客舱两两相对,卫琮跟卫瑶占了靠近船首的两个客舱。

“你来挑好了。”卫琏帮她打开其中一扇门。

沈行青站在门口往里看,整个房间以白色为基调,地上铺着厚实的灰白地毯,家具一律是泛着柔和光色的深褐。侧舷上开了一扇几乎与床同宽的玻璃窗,望出去,海景尽收眼底。电话、电视、计算机一应俱全。简单而明快的装修风格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一定要说有些什么的话,就是这张床的规格稍嫌了大一些,似乎是……双人床?

这个房间绝对不能挑!沈行青脚跟一转,走进对门,心中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咆哮而过。

卧槽!两张单人床!这货肯定算计好了吧?

她退出门外,故作平淡:“你先挑。”

“我挑这间。”卫琏倒是很干脆。

“嗯。”沈行青点点头,回到刚才的房间。谁知她前脚刚走进,卫琏后脚就跟了上来。

“你来干嘛?你的房间在对面,”她神情戒备,“刚刚挑的,还记得吧?”

卫琏显然完全没有把她的戒备放在心上:“当然记得。但是你真的要跟我讨论这个?”

“……”沈行青没有吭声是因为这货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可以用十一种方法,从四十四个不同角度或层面来阐述房间的挑选与使用这两者之间不存在任何联系。”她可不可以不干了?这种怪胎摆明只有他征服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摆布他的可能啊!

今天一天就在外面过,不回房间就可以了,反正又不过夜。她正在自我宽慰,结果看见这货把房门关上了。她差点跳起来,激动又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关门做什么?”

行李袋掉在地上,卫琏一个转身,把她困在门板跟身体之间,目不转睛地锁定她的双眸。

“干什么?!”沈行青开始还能理直气壮地回看他,渐渐地心里开始没底,最后她干咳了一声,身体往后缩了缩,偏开了视线,“我警、警告你……”

卫琏贴得更近,伏下头,嘴唇几欲碰触到耳朵:“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换衣服。”

“……”正常的事情情色化,情色的事情正常化,文男主角的必备技能之一,“这一点都不好玩。”所以沈行青只是闭了闭眼,推开窃笑的卫琏,开始察看房间。

“现在不是很流行这个么?”卫琏打开行李,最显眼的位置放了一套布料少得可怜的比基尼。他不动声色地把比基尼塞到旅行袋最深处,“明明是少女心跳排行榜第一位啊!”

“不好意思,少女的身体,大妈的灵魂,说的就是我这种人。”沈行青打开房间里另一扇门,探头进去,原来是卫浴,“少女心跳什么的已经不适合我了。”

卫琏恍然大悟道:“原来行青喜欢成熟的方式,那下次来真的好了。”

“你这小子!”他老是这么得寸进尺下去,是个人都会忍不住的,何况她也是客串过几次脾气火爆的小太妹的!她转过身去:“你──”

满视野的裸背让沈行青措手不及,她用尽全身力量才让自己不发出高分贝的噪音。她跟他都已经到那种程度了,只是看见个背部就尖叫,显得很矫情。

他正在把手从衣服里抽出来,凸出的肩胛骨线条优雅,腰身结实紧致,正中的凹陷从颈部一直延伸到腰际。他的身体她见过不止一次,尖叫的话就太矫情了。印象就是比较结实的少年而已。但现在这个光线、角度跟背景,都让她有一种气血逆流的感觉。

“我什么?”卫琏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把无袖T恤套在身上,扭头一看,发现她盯着卫浴的门把手研究得很起劲。

“你慢慢换,我……”沈行青忽略他放在裤子上的手,镇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先出去。”说完,她完全不管卫琏在身后说什么,一股劲地往外冲,一直跑到甲板上刚要松口气,就听到卫琮的声音:“沈行青。”她抬头四处张望,发现卫琮站在船头冲自己招手。

游艇已经驶离码头很远,举目四眺,蔚蓝一片。隽秀的男子倚着栏杆,笑容亲切,连海风也眷恋他的容颜,离去了还要轻扯他的衣角。

“热烈庆祝青琮小分队再次合体!”卫琮伸出手掌,“give me five!”

沈行青没理他,顾自靠在栏杆上。

卫琮的好心情丝毫不受影响:“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这么合适的房间,我以为阿琏不会那么快放你。”

那该死的房间是他搞的鬼?!在卫琏那吃的瘪一下子都膨胀起来,她皮笑不笑:“你能这么放过卫瑶,我也很惊讶。”

“我们跟你们不一样,还是很纯洁地处在神交流阶段。昨天你很不赖嘛,竟然让阿琏夜不归宿了!今天继续努力!”卫琮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只是跟阿琏多亲密一些,不是让你欺负小丫头啊!”

真是听不下去了!“纯洁”的神交流?体关系很龌龊吗?还有,这家伙凭什么就这么笃定地认为她会欺负卫瑶啊?这种毫无据的恶意揣度已经超出了玩笑的范畴,升级为人格攻击了。她今天就算游回去,也不会接受的。

“明知道是乱伦,还打算让她喜欢上你;**了之后拍下裸照,以此要挟她不断跟你发生关系,神体双重折磨,让她无法面对卫琏的人好像就是你吧?”尽管心里的愤怒像是火山一样在喷发,但她仍旧语速中等,字句清晰地讲完了整段话。

“好吧,”难得卫琮也态度平和地听完了,“如果我刚刚冒犯了你,我道歉。”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隐藏在其中对他的不认可,迂是迂腐了一点,她心底还算善良。他双手进口袋,第一次对她露出纯然善意的笑容:“另外,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看看。”

沈行青,市里第三中学学生,卫琏的体关系者,“青琮分队”成员,看起来要重新全面评估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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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可能的任务

发文时间: 11/14 2012 更新时间: 11/1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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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青的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紧张:“你真的没碰过她?”

卫琮笑得非常和善:“我没去大学之前,瑶瑶只有15岁。过早的生活对小孩子生长发育不好,今年16差不多可以考虑。”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一方面因为“过早的生活”,更多的则是因为自己的口不择言。按照萝莉音的构想,卫琮**卫瑶是必然事件,但沈行青绝对不想自己成为此事件的推动者。

卫琏换完衣服上去,看到站在船头的两人。卫琮显然也看见了他,举手示意。他走过去,搂住对着海绵不知在发什么呆的沈行青:“在聊什么?”却没得到响应。他低头一看,只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舒服?”

沈行青回过神来,摇摇头。

“那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卫琏嘴里问着她,眼睛却瞥向卫琮,“是不是晕船了?”

卫琮无辜地摊开手,眼角扫到一顶太阳帽正露出楼梯口:“我跟瑶瑶去准备午餐,你们慢聊。”他走向楼梯口,把那顶太阳帽往下按。

卫瑶当然知道会这么对自己的,除了卫琮,不作他想,撅着嘴巴,使出全身力气对抗:“我要上去,让我上去!”

“上面气氛太黏糊糊了,连你琮哥哥都扛不住。我们还是下去准备吃的,乖。”这点小蛮力卫琮还不放在眼里,半扛半抱地把她推回下层。

“我要上──”卫瑶的嘴巴大概被捂住,只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活脱脱一副小白兔被大灰狼强行带走的画面。

沈行青脑袋里立刻冒出了许多少儿不宜的联想,见两人离开,也想跟上去,完全忘了身后还有个卫琏。

“厨房站不下四个人。”卫琏把她往边上的日光浴区带,见她仍然心不在焉,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不管卫琮跟你说了什么,都不必放在心上。”

卫琮跟沈行青统共就相处了这么点时间,能聊的话题不会脱离游艇上的四个人。两个人都不是喜欢谈论自身的类型。至于他,昨天目的已经达成,依照卫琮滴水不漏的作风大概会相当自然地一语带过,沈行青更加不会主动深入谈论他,而且她的反应也不对。如果是他,她应该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他才对。那么,他们的谈论对象不言而喻。

如果卫琏愿意,甚至连他们聊天的内容都可以猜得**不离十。不过既然对象是卫瑶,他一丝丝猜的兴趣都没有。

沈行青这才把视线转到卫琏身上:“什么意思?”

“重要的人事不需要顾虑,不重要的人事没必要顾虑。”他给了个意有所指又模棱两可的答案,“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她跟他对视了一会儿,丢下三个字:“神经病。”

“确切来说,应该是‘神病’。”她的表情看起来不再那么彷徨,他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亲爱的,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你的语言攻击力堪忧啊。”

不是“毛线”,就是“你妹”,最近常常出现的“变态”,撑死再加上一个“神经病”。调查显示,她偶尔会客串下不良,三中的小太妹们还尊她一声“青姐”。但“青姐”的攻击词汇却匮乏成这个样子,卫琏简直要怀疑她是怎么在那堆三教九流中混下来的。

“有什么问题?”搞毛啊,这货越管越宽了有没有?

“没什么问题,”卫琏开始玩她的手指,“就是觉得很可爱。”

“……”

午餐是火锅。

偌大的餐桌正中放着一个电磁炉,上面一个玻璃制锅,白色的浓汤正咕嘟咕嘟翻滚着。旁边各色菜品足足摆满了一桌。

卫瑶正在拌色拉,卫琮紧贴她站着。她一侧前不正常地隆起,缓缓改变着形状,一只男的手腕搁在她胯上,不知向下延伸到了哪里。粉嫩的脸上满是红晕,贝齿咬住了红唇,水眸半眯,身体隐约颤动着,半是懵懂半是感,稚嫩的媚色在卫瑶身上尤其让人为之疯狂。色拉碗被她紧紧抱在怀里,搅动的手越来越慢……

卫琏进来得毫无预兆。卫瑶看到自己哥哥的一瞬间,手一哆嗦,色拉碗掉在了卫琮手上。她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卫琏,在双腿间作乱的手反而变本加厉,毫不留情地拧弄那颗硬实的小豆。陌生的快感跟羞耻席卷了青涩的身体,卫瑶窘迫得几乎要哭出来。身后的人沾染了一手湿意之后,终于肯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沈行青走在卫琏后面,只看见卫琮一脸戏谑地吸吮自己的手指,搭配卫瑶羞赧又慌张的神色,她眼皮突地一跳,头晕脑胀起来,有一种就此不省人事的冲动。

卫琏视若无睹地牵着她去洗手。

一餐饭,卫瑶低着头恨不得能把脸埋进碗里。沈行青心不在焉,机械地吃掉卫琏放在她碗里的食物。卫琮跟卫琏倒吃得很欢快。

男孩子们打算下午去潜海,看看能不能抓上什么来当晚餐。

船员帮着卫琮穿上潜水服。他看向站在旁边的卫瑶:“碰上漂亮的东西一定都给你弄回来。”

卫瑶摇摇头:“弄不到就算了,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了。”她转向沈行青,“是吧,青姐姐?”

沈行青一愣,明明是他们两个在对话,为什么要拉上她?“呃,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哥哥也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沈行青看向卫琏,他低着头摆弄鱼竿,似乎没听到卫瑶的话。卫瑶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

卫琮带着僵硬的表情跟船员一起下了水。卫琏跟沈行青窝在一起钓鱼,准确的说,卫琏钓鱼,沈行青纯旁观。他把遮阳帽扣在她头上,自己绑了条毛巾。卫瑶远远地呆在角落里,时不时地看卫琏一眼,安静又有些小可怜。

“……”沈行青对卫瑶抱着不明原因的愧疚,想要招呼她一起过来,手一抬就被卫琏握住了。

“别过去,”他亲吻着她的手指,“我不喜欢你跟她有任何形式的牵扯。”

“……”她触电一般地抽回手指,飞快地瞟了眼卫瑶,“只是打个招呼。”

“码头上已经打过了。”

“别跟个小孩子一样,她是你妹。”

“从生物学上来说,她的确有一半的基因跟我一样。”卫琏把她搂进怀里,“但她不是我的责任跟义务,卫琏的妹妹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做的。我家的事,‘作者’多少应该跟你提过。我可以跟你妥协任何事情,唯独她不行。”

就这种态度,要他去爱上卫瑶,沈行青觉得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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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5

第23章 见义勇为

发文时间: 11/15 2012 更新时间: 11/1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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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应该习惯被无视的。可是因为沈行青的存在,心头又开始密密麻麻地刺痛起来。卫琏偶尔的温情,就能让她飞蛾扑火一般地靠近。他却早就在周身建立了长满了锐刺的坚冰堡垒,在她每一次试图靠近时无情地刺伤她。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又一次的温情,她又一次的靠近,最后又一次的受伤……周而复始,恶循环。

卫瑶讨厌透了对卫琏没有丝毫抵抗力,像个傻瓜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却还甘之如饴的自己。她任凭那个长相妩媚的女孩子不时地窥探自己,苦涩地扯动嘴角。她不想招惹任何人,只想象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守着自己那份不能说出口的感情,不打扰,亦不被打扰。

“哗啦──”

她看着破水而出的卫琮,身体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隐隐发烫。可就连那样卑微的心愿,似乎都是奢望。

卫琮收获颇丰,一堆的贝类、海星,跟几条叫不出名字大小不等的鱼,他脱了装备就拖着卫瑶到里面去处理战利品。卫琏让沈行青看好鱼竿,也下了水。她看着一高一矮往船舱里走的身影,又看看毫无动静的鱼竿,果断地跟上两人。

“我去洗澡,把这些的壳先刷干净,干不了就先放着,别弄伤手,听到没有?”

“嗯。”卫瑶乖巧地点头。

沈行青见卫琮把贝类统统倒进厨房的水槽便去了客舱,只留卫瑶站在水槽前努力地刷洗贝壳。她蹑手蹑脚地靠近,在沙发后面躲好,用盆栽挡在自己前面。没事当然最好,万一卫琮对卫瑶动手动脚,她起码能帮个忙什么的。如果卫瑶是自愿的,又另当别论。

没一会儿,卫琮就擦着头发出来了。洗澡速度之快,沈行青怀疑他本只是冲了一下水。她神高度紧张,在两片叶子中间露出眼睛,偷看两人在干什么,结果一眼就看到卫琮那只手放在卫瑶的臀部。

卫瑶尽量不去在意那只带着凉意的手,顾自刷着贝壳。卫琮从刷干净的那堆里挑出一个,放到眼前:“我们瑶瑶真是越来越能干了!”他进她的小短裙,拉开内裤,手掌倾斜,贝壳掉了进去。

“呀!”卫瑶小小地叫了一声,双手捂住后面,眼睛死死盯着水面,一动不敢动。

“手滑了一下。”卫琮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邪念,“我帮你拿出来。”

“我自己可以……”微弱的抗拒在强大的行动力面前化为尘埃。身体私密的地方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碰触,被抚,坚硬的贝壳沿着双腿间的细缝来回游移……

她做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为什么……站在身后的人不是哥哥?

“咚”水滴落入水槽发出轻微的声响,然后两滴、三滴、四滴……

手指陷入蜜唇间,前后摩擦着:“都已经出水了,小骚明明就很想被。”瘦弱肩膀颤动得更加厉害,细小的啜泣终于泄露,成功制止了卫琮所有动作,“就这么不愿意是我吗?”

卫瑶泪流满面,摇着头,哽咽道:“对不起……”

“那你想要谁?”他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你想要谁?”

她泪眼朦胧,双手抵在他前,只是不住地说着“对不起”。一声声的“对不起”听得卫琮心烦意乱,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轻启:“卫琏?”

那两个字仿佛夺去了卫瑶所有力气,她惊惧地看着卫琮,连连摇头,身体不由自主地下滑,跌坐在地上。他单膝着地,黑眸锁住她的眼神:“这种不切实际的事还在想吗?二婶是怎么去世的,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别说了,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卫瑶死死捂住耳朵。她不要听,她不要听!他说的她都知道,可是已经喜欢上了,她有什么办法?她的存在就是对卫琏的伤害,她也希望自己就此消失掉,可又期盼着能再多看她一眼。

沈行青犹豫着要不要冲出去。萝莉音给的大纲里是有提到,卫琏的妈是因为卫瑶的妈才郁郁而终的,据这个结果,好像卫琏更加可怜一点,没妈的孩子像个草什么的。

“反正都是乱伦,你能喜欢卫琏,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卫琮越说头越低,手指再次探入她毫无防备的腿间,“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别这样,琮哥哥……”卫瑶左躲右闪逃避着他的亲吻。她承认自己很卑鄙,一边喜欢着卫琏,一边又不拒绝卫琮。

因为太温暖了。

卫琮满足了她对兄长的所有幻想,高大英俊,睿智可靠,幽默风趣,这些都是卫琏不能给她的。她贪求着这些,所以明知道卫琮对自己的有所企图,却还是听之任之。现在连他也忍受不了她的贪婪了吗?

这种已经是强暴行为了吧?沈行青没顾得上多想,抄起眼前的盆栽,就丢了过去。卫琮被打了个正中,连忙护住卫瑶,一抬头,惊愕地看见沈行青手里提着一把椅子,走过来对着他的背又是一下。他疼得瘫在一边龇牙咧嘴。

“还不快跑!”沈行青看着傻呆呆看着自己的卫瑶,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卫瑶脑袋一片混乱,接收到她的指令就乖乖照办,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你发什么疯!”卫琮一手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这女人什么时候跑进来的?

沈行青嗤笑一声:“我这是见义勇为,你这个强奸犯!”她当然知道自己打不过卫琮,把椅子往他身上一扔,就火速跑了。

“你说谁强奸犯?”卫琮就地一滚,躲开椅子,起身追了出去,“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沈行青拉着卫瑶在甲板上团团转,这船总共就这么点大,想躲都没处躲。

卫琮已经追了出来,看着抱成一团的两人,招了招手,好整以暇道:“过来。”

沈行青略一思索,这小子宝贝卫瑶,不会对她怎么样。她跟他半点关系没有,还拿椅子砸他,他要算账肯定找她。

太冲动,她太冲动了啊!见他爷爷的义,勇他***为!

她把卫瑶挡在身前,朝后看看,卫琏那小子为毛还没上来?

卫琮趁她不注意,一个箭步窜过去。她回头就看见一张狞笑的脸,拔腿就跑,在这种紧要关头,她悲剧地被架着的鱼竿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在甲板上,又因为惯,滑出了栏杆。

结果就是,沈行青落海了。掉下去的时候,她心里只有两个字──卧槽!

“青姐姐!”随着卫瑶的呼喊,卫琮鱼跃而起,一头扎入海中。

作家的话:

我不介意转载,但是事先跟我说一声,别同步更新,就这样。

今天晚上写的,写完就发了,新鲜出炉。这章稍嫌矫情,哎,为了刻画少女情怀也是木有办法的事情。卫琮救人还是很积极的,嗯。乃们都给我出来留言!!!!!!!

第24章 共浴【微H】

发文时间: 11/16 2012 更新时间: 11/1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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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舷侧有临时搭建的伸缩梯供潜海下水用,卫琮顺着伸缩梯上了船,回身对着沈行青伸出手。她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把手搭上去。他稍微用力,把她轻松拉起。

“你不是会游泳嘛?”卫琮接过卫瑶递过来的浴巾,扔给沈行青。他跳下去之后正想确认她的位置,结果看见她一手划着水,一手正在解外套。

为了减少阻力,沈行青在海里把外套跟长裤都脱了,上面还穿着一件T恤,下身就只剩一条内裤了。她赶紧把身体包起来:“我没说过不会游泳吧?谁知道你跳得这么快啊!”

“都是我不好!我看见青姐姐掉下去,就吓得喊起来了……”卫瑶鼻头红红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要不是我,青姐姐就不会──要是,要是青姐姐出事了,我、我……”她不敢想象沈行青出意外的后果,自责、愧疚本不足以形容她当时的心情,她甚至想过一命抵一命。

有力的臂膀环抱住她,将她仍在不住颤抖的身躯纳入怀抱,卫琮轻拍着她的背部:“别怕别怕,这不是好好的么?一切有我。”

看起来卫瑶比她更像是落水的那个。沈行青看着之前还是强迫与反抗关系的两人此刻温馨地抱在一起,心中充满了别样的情绪,刚想别开眼,就察觉到卫琮对着自己使眼色。

她无奈了:“我没事──”谁知她一开口,卫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引得卫琮一眼瞪过来。她何其无辜!沈行青立刻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怎么都站在这──”卫琏一上船就看见沈行青上半身披着一条浴巾,下半身围了一条,头发粘在一起,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怎么掉下去了?”

不问“你怎么了”,也不是“掉进水里了吗”,而是“怎么掉下去了”。沈行青被他一针见血的问题弄得莫名地心慌意乱:“呃,出了点意外……”

“被鱼竿绊了一下,然后就‘嗖’──”卫琮打着手势比喻她掉下去的样子,“我们都以为她不会游泳,瑶瑶吓得魂都没了。幸好人没受伤,你去了这么久怎么空手──”他看到后上来的船员手里提着的东西,吃了一惊,“龙虾?!你怎么弄到的?”

“费了点功夫。”卫琏摘掉护目镜,脱下脚蹼,“确定没受伤?”他是对着沈行青问的。

“是……是吧。你抓了龙虾吗?”沈行青探头想看看龙虾,却被卫琏拦住,“干嘛?”

“那个不急着看。你,跟我去里面洗澡。”他转头对着卫琮道,“她的衣服──”

卫琮立刻接上:“刚才脱在水里了,我等下去捞,船上没放备用的衣服,先穿浴袍将就一下吧。”

沈行青简直要抓狂了,在场这么多人没一个都听出卫琏的话很不对劲吗?这货要她跟他去洗澡啊啊啊啊啊!!!!卫琏的脸皮一向厚得堪比城墙,可是为毛其它人也都这么淡定?卫瑶甚至在一旁嘴:“青姐姐要赶快去洗个热水澡才行。”

不管沈行青怎么不情愿,结果还是被卫琏带回房间。他把她推进浴室,进了淋浴房开始调水温:“水热了,快过来。”

她望着天花板:“你先出去。”

“你明知道我不会答应。”

“那我出去。”

“那接下来就不是洗澡那么简单了。”卫琏转过头来,笑容很纯良,话语间带着隐晦的暧昧,“你可以选择明天不去上课。”

沈行青站在原地,披在肩上的浴巾被他拿下来,T恤的下摆一点点掀起:“行为上的妥协只是暂时的,我的神永远不会屈服。”

“当然。”他脱掉她的T恤。黑色内衣紧贴着雪,勾勒出迷人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被包裹在罩杯内的娇有多么柔软。他在她左前轻轻落下一吻,瞳眸亮如星辰:“我的灵魂已匍匐在你脚下。”

沈行青觉得很恼火。有一种人,永远保持风度,胜不骄败不馁。他们会向对手大方承认自己的弱势,但那只是更加凸显他们的气度跟坦荡。毫无疑问,卫琏是个中翘楚。尽管她不断自我强调,他的话只是习惯使然,不能当真,可心底还是有一丝无法抑制的怦然心动。

“你好像不会相信,我也确实没到达那种程度,”他解开内衣暗扣,拉下肩带,“但你的身体让我迷恋。”失去了内衣的支撑,双峰依然展现美好形状,顶端的粉色尖微微上翘,很是诱人。他抬眸:“现在,神不屈的沈女士,想吻我了没有?”还主动把嘴嘟起来。

这个卖萌的二百五!沈行青一边把嘴贴过去,一边在心里鄙视又一次被美色诱惑的自己。

地上扔着潜水衣,潜水衣上面丢着一条黑色蕾丝内裤。水汽氤氲,把淋浴房的玻璃弄得一片朦胧,隐约可见两个模糊的身影重迭在一起。

“你说只洗澡的……”沈行青靠在玻璃门上,抓着卫琏探入她腿间那只手的腕部,脸上红潮久久不退。

“我也没干别的事啊。”他一手顺着臀沟进她双腿之间,两指分开蜜唇,暴露出蜜,另一手从前探入,指尖绕着毫无遮掩的蜜洞一圈又一圈地打转,“重要的地方要洗干净一点才行。” 手指入一个指节,浅浅地抽送,缓缓推进,直到连没入。

“……”她的喘气声渐重,甬道里的敏感点无一幸免地被按压戳刺,酥麻持续流窜向四肢,支撑着身体的脚开始打颤。

“咬这么紧,就只能进一手指了。”卫琏凑过来索吻,“一,不够的吧?”

作家的话:

卫瑶那边基本要照着原剧情走,各种重口幸免不了,什么描写不会很多(到时候看大家反应,都不喜欢看的话,就不写了,有需求就加番外,XDDDD),主要还是女酱油跟高富帅

礼物感谢:kellylung、catherinena、houxf325

第25章 她是个脑残【微H】

发文时间: 11/18 2012 更新时间: 11/19 2012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手指贴住了卫琏的嘴唇,对上他黑柔的眼眸,沈行青像是全身气力被耗尽一般,艰难地开口:“够了……”卫琮对卫瑶的所作所为给她带来的不适感还没有完全消退,她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毫无顾忌地跟卫琏做爱,尤其在卫琮跟卫瑶都还在的这艘船上。

卫琏握住她的手指,从嘴上移开,温和地把刚才在甲板上的问题又问了一遍:“行青怎么掉到海里去的?”

“被鱼竿绊了一下,然后就摔下去了。”她不清楚卫琮对卫瑶意图不轨的行为背后,自己的话起了多少推动作用。就算这些本来就在卫琮的预计之中,她的心理负担仍然很重,所以她把这一部分给隐瞒了下来。

“怎么会被鱼竿绊?”

“不小心就──”她被他看得心虚,“你在审犯人吗?这么不相信我的话,问卫琮去好了!”

“我只是想听你说,说什么都可以,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不疾不徐,“也许你有了心理影需要点开导。”

“只是掉下水而已,哪会有什么影?”

显然她理解错了他的意思。言语劝说无效,那么就身体力行好了。

他对着抿起的红唇轻轻啄了一口,然后深深地吻下去。舌尖分开贝齿,有一下没一下地挑逗四处避闪却无处可躲的软舌。她和他的唾混合在一起,在唇舌的交缠中发出黏腻轻响。

狭窄甬道内的手指倏地勾起,到那块软,指尖对着中间的小孔顶进去。原先断断续续积累的快感突然放大了数倍朝沈行青袭来。她立刻推拒着他的手臂,脚踮起来,想要把在蜜内的手指与身体分离。她是真的不想要,任何亲密动作都能让她的脑海里闪过卫琮把卫瑶压在地上的画面。快感变得罪恶而难以接受。

沈行青并没用很大的力气就把长指拉了出来,还没等她意识到不对劲,微曲的手指已经再一次全部进入蜜内。指尖一路刮过皱襞,顶住甬道尽头的软。

“够了!”她含糊不清地说道,别过头,想摆脱他的亲吻,一手撑在玻璃门的把手上,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往他手上坐。他自然不肯,轻咬着她的下唇,追吻过去。高悬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他又有了动作──指尖无比准地堵住了颈口。

再也维持不住踮脚的姿势,沈行青的身体往下一沈,臀部立刻被稳稳托住,一小截指尖不可避免地刺入那个小孔。快感来势汹汹,蜜不自主地紧缩,她顾不得舌头还被他吮着,急急偏开头。软舌被拖出口外,他怕扯痛她,赶紧放开。

“我说够了!”她低吼,手脚并用地拉开距离,恼怒多过羞耻,“脑袋里每天除了这个想不了别的吗?一独处就必定要做爱,一次两次三次都是这样。迷恋我的身体?不如直接一点,说是人形欲发泄器好了!真是完全贯彻了‘欲强’的特点,文男主角当得相当称职啊!想必不久之后也能跟卫琮一样毫无芥蒂地上你妹了吧?”

……

……

……

一室静默中,沈行青惊觉不妥,大大的不妥!她特么的就是个脑残!超级无敌大脑残!!今天已经脑残过一次了,怎么还会有第二次呢?!

“对不起”三个字哽在喉咙里,沈行青甚至没胆量去看卫琏的表情,低头推开玻璃门,捡起衣服,拉开门往外走。

一股力把她拉回去,浴室的门又被关上。

“虽然预想过你对我会有不满,”卫琏把她手里的衣服放在梳洗台上,她则被拖进淋浴房,“但没料到是在那方面。”原本只想让她说出卫琮的事情,没想到还有额外收获。言辞是激烈了一点,不过好歹知道她的想法了。

沈行青完全不敢有所动作,任由他摆布。

卫琏开了热水:“我当然喜欢你,可你总是不表达,我只能多加熟悉你的身体了。因为喜欢,才老是想跟你做爱。又不是发情的野兽,对着谁都能求欢。不过既然你不喜欢,我尽量改。”他看了看异常乖顺的沈行青,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至于卫瑶,虽然也姓卫,但没入家谱,在卫家其它人眼里就是野种。卫琮怎么招惹她,都不会有人手,就算出了事,自然也会有人替他摆平。别觉得卫瑶可怜,卫琮又没什么特殊癖好,若是她真的毫无暗示,卫琮干嘛巴着个野种不放?”语气里又多了一层鄙夷,“她挣扎两下,你就觉得她是贞洁烈女了。除了那层膜没捅破,两个人什么事没做过?”把她另外一只手也放上来,他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冲热水。

沈行青目瞪口呆。他一次给的信息量太多,她一时消化不了,只能这么僵着。直到卫琏帮她擦干身体,裹上浴袍,她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干嘛跟我讲你家的事?”这种豪门辛秘就这么随便跟她一个外人说了,不太好吧?

“就算我不说,你不是也知道了?我现在只是补充部分事实而已。”他捡起黑色蕾丝内裤,捏住边边才撑开来就被她一手夺过。

她把内裤连同内衣一起丢进洗手槽,挤了点沐浴露当洗衣,开始放水:“看毛线啊!”水流冲出一堆泡沫,把衣物给遮盖了。

卫琏笑着靠在旁边:“你也可以看我的。”

“谁要看你的!”沈行青犹豫又犹豫,“刚才,不好意思啊……”

“说到底还是我不好。”为了让沈行青对自己坦诚,他连前戏都没有就直接那样了。对她来说,手段委实稍稍激烈了一些。他有些郑重地说道:“以后有什么不满,一定告诉我。”

这个头,沈行青没法不点下去。

“那么,可以接吻吗?”他望着她,笑容明朗,“只是接吻。”

“我要洗衣服。”

“我不介意。”

“……”那她……好吧,其实没什么好介意的。

少年倾斜过身体,眼里溢出笑意,把双唇覆盖在少女撅起的嘴上。

作家的话:

没XXOO就不算有生活吧?起码我是这么理解的。我是没留言就没动力码字星人,乃们懂的。

推荐感谢:花心嫩芽。

礼物感谢:Trnana、shirley2345、云中之月、魔豆豆、天使的泪、ptyga、木木倾橙、limichelle、shanpeilee、catherinena、空小楠。

26-31

☆、第26章 他的坦诚

沈行青在房间里吹头发,卫琏心情大好地提着洗干净的衣服去烘干──她顺手把他换下的也洗了。哎呦,洗衣服这种事只有过日子的平常夫妻才做得出吧?

卫琮拿着从海里捞上来的衣服等在拐角处:“这麽快就出来还笑成这样,沈行青给你下什麽迷药了?”

“给我洗衣服了。”卫琏另一手接过他递来的衣物,脚步轻快。

“洗──”卫琮跟在他後面,觉得他无比掉价,“只不过洗个衣服就乐上天了。你是傻瓜吗?”

脚跟一转就是洗衣间,卫琏把湿哒哒的外套丢进洗衣机:“说我傻瓜之前,先把厨房收拾干净。想要隐瞒事实却不记得毁灭证据,某些人的存在降低了你的智力麽?”他的遮阳帽被随手丢在客厅沙发後面露出帽檐,厨房里面摔烂的盆栽跟倒在地上的椅子,一个两个都当他是瞎子不成?

卫琮不为所动:“据我的经验,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洗衣服代表不了什麽。”

卫琏看完洗衣瓶身上的说明书,倒了一些进去,按下洗衣机的按钮:“无相关经验者没有参与讨论的资格。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你,”他竖起一手指对着卫琮摇了摇,“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我一点也不稀罕好吗?”卫琮实在受不了他毫无据的炫耀心理,“只要我愿意,帮我洗衣服的女人能以百万做计数单位。”新手就是新手,一点点小事情就能被放大无数倍。

“所以说,你不懂。”卫琏给他一个怜悯的眼神,自顾自地往外走。

卫琮追上来,侧身越过他:“反正比你懂!”

到了晚餐时间,沈行青穿着烘干的衣服再次走上甲板。正中架了一个烧烤炉,蔬果、类跟海鲜分装在器皿中,摆了满满一桌子。

卫琏头绑白色毛巾,身穿天蓝格子围裙,依旧一副居家好少年的形象。他正在把食物串在烤叉上,见她来了便道:“中午还剩了一些食物,看着还新鲜。总不能再吃火锅,就打算烧烤了。抱歉,没事先跟你商量。”

这货对烧烤还真是执着。沈行青没忘了前几天传短讯时他还问她周末有没有去烧烤的意愿。她无可无不可,站过去问:“有什麽我能做的?”

“嗯──”卫琏四处打量了一下,“叉子都用完了,好像也没什麽要做的。实在无聊的话,可以抱着我玩一会儿。”

“……”抱你妹啊!

卫琏一边串着牛,一边往她身上靠:“不然我抱着你?”

“你给我好好说话。”沈行青後退一步,躲开了卫琏,却撞到了另外的东西。她回头,只见卫琮一只手臂横在她背後,卫瑶半躺在他怀里,不由得眼皮一跳。

卫琮见她看过来,眼睛微微上挑:“当心。”

“不好意思。”沈行青垂下眼眸,让到一边。

卫琏速度最快,食物烤熟的时间、火候、金属导热效应……各种计算,烤出来的味道只能说是一般。沈行青毕竟有一定的烹饪基础,味道还算不错,就是速度慢了点,一次只能烤一样。卫瑶在旁边撒撒调料,刷刷蜂蜜,纯粹打下手。结果卫琮是四个人里面技术最好的。

沈行青看着卫琮一边动作娴熟地拿刀撬开贝壳,把有的那面放到烤网上,一边兼顾翻转其他食物,还能分心照顾时不时要出点状况的卫瑶,甚至还有空暇吃掉她递给他的食物,顺带言语调戏。男的诙谐体贴,女的乖顺娇羞,相貌也登对,简直可以贴上“金童玉女”的标签,只可惜是堂兄妹。

烧烤结束後,天也已经暗得差不多了。卫琮表示要搭乘七点半的飞机赶回美利坚,要先走一步,家里的车等会儿会过来接他们。

“我不在,要好好照顾自己。”卫琮揉着卫瑶的脑袋,把梳好的头发又弄得乱七八糟。

卫瑶忍着眼泪:“嗯。”

“有空想想我。”

“嗯。”

“等着我回来。”

“嗯。”

他捧着她的脸,在嘴唇上亲了一口,笑弯了眉眼:“走了。”

高瘦的身影渐行渐远,卫瑶终於忍不住蹲下来,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沈行青转头去看卫琏,发现他正在看自己。

“你要亲的话,我也可以。”

“……”亲你个头啊!

沈行青手在口袋里索,嘴里嘟囔着:“我没带纸巾啊──你别哭了……”

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在旁边停下,卫琏走过去,路过沈行青时,一把牵住她的手:“视讯、电话、twitter,又不是不会用,走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也不知在对谁说。

沈行青被他拉进车里,眼睛还看着卫瑶:“她……”却见她慢慢地站起来,像只小猫一样蜷在前排副驾驶座上。

卫琏让司机在离沈行青家还有两条街的地方停下:“不想这麽快分开,至少一起散个步。”

於是沈行青被他牵着往家里走。

快到家门口时,她突然福至心灵:“卫琏。”

“嗯?”。

“那个‘强取豪夺’是卫琮教的?”

脚步一顿,卫琏迅速恢复镇定:“对。”

“那现在你是什麽路线?”

卫琏小心地瞥了她一眼:“算‘纯’……”

“纯情宜家?如果还不行的话,是不是还有‘魅惑狂狷’、‘知体贴’等等各种模式在等着我?”

“其实是‘纯天然’路线。那个只有一开始,後面完全是自然状态。好吧,或许是有小小修饰。但鉴於你现在还只是一点点喜欢我的程度,相信我,那绝对是为了你好。”

沈行青怀疑地看着他。

卫琏把语气拿捏得很好,不骄不躁:“以我的人格保证,要是不隐瞒,沈女士你会非常尴尬。”

“你就算跟我说,其实你爱卫瑶爱得要死,我也不会尴尬。”她说不上心里是什麽感觉,如果真的是猜测的那样,或许她还更轻松一些,目标顺利达成,以後就没她什麽事了。

“你可以怀疑我喜欢你,但是你不能怀疑我对她无感。”卫琏的说法很绕脑子,可她居然听懂了,“对於你不喜欢频繁交的事,我说了要尽量改……”

沈行青差点绊了一跤,伸手阻止他:“我知道了,你可以不用继续。”果然很尴尬。

他挑眉:“你懂了?”

她点头:“我懂的。”

他微笑:“那好。嗯,知体贴。”

沈行青拿出花盆底下的钥匙,打开门,互道晚安之後,正打算关上。卫琏突然一把抵住门板:“亲爱的,我现在仍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把你压在身下。魅惑狂狷?”

“……”沈行青呆滞地看着他,“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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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转文请在更新後48小时。

我以为留言人数会激增,结果好像也就这麽点,於是又懒了。可以的话,留言尽量到会客室吧。因为留言板保留时间不长久。ㄒ ㄒ

我3000跟炎君只能保持更一个,因为力不够,脑袋也不够用。更着3000,炎君就断了。你们想看啥?

礼物感谢:ar、天使的泪、近别、春日迟、shirley2345、Trnana

☆、第27章 意外

当天夜里卫琏终究没做什麽需要花费很长时间的事来。他回去之後,沈行青躺在床上,一夜无梦。

上学,放学,回家,偶尔逃课。她依旧照着原来的规律过着日子,只是增加了每天晚上跟卫琏的视讯。有时坐在电脑前聊一两个小时,有时一句话也不说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两人一星期大约见个三四次,上床的频率控制在一星期两次。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她跟卫琏确实是在一天一天地熟络起来,神跟体两方面都是。

萝莉音没有再出现,日历平淡又迅速地翻过,很快就到了圣诞节前夕。街上节日气氛浓重,到处可见圣诞老人头像,不少店家都摆放了圣诞树做装饰。

卫英学校举办平安夜晚会是传统,而且是全校质的。场地选定、舞台搭建、节目编排、现场控制等等所有的一切全都由学生主导。学生们各个非富即贵,自然少不了各种攀比,家长们也卯足了劲赞助。其中尤以大学最为盛大,高中次之。不过大学有各个校区,分得散,在B市还是以卫英高中为主。再加上晚会对外开放,几乎整个B市的上流社会都聚集在此。平安夜晚会的意义早就不只是学校活动这麽简单了。

沈行青以前还没什麽想法,现在回想萝莉音给的大纲里对平安夜晚会的设定,只觉得蛋疼酸。不仅是平安夜,校庆、元旦、中秋、万圣节、情人节,卫英学校都要来这麽一次晚会,其中情人节还分了情人节、白色情人节跟七夕。每逢上述节日,B市上流社会人士就要聚这麽一次。不免给她一种上流人士很廉价的感觉,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

卫琏自然也在必须出席的名单上。他提前一个星期跟沈行青报备,两个人或许没办法一起过圣诞节,并且各种明示暗示希望她能过来看他。对此,沈行青只是很冷淡地表示:姐很忙,你自己玩儿去。

三天前,沈行青被告知陈思羽怀孕了,是她前任男友的。

据说他们一见锺情,迅速爱得如胶似漆。不到一个月,他就被发现除了陈思羽以外,还跟三中高一女学生有染。陈思羽教训了高一女生一顿,沈行青还去打过酱油。他闻讯带人赶到,两人当场撕破脸。於是陈思羽顺手把他跟他带来的人一并收拾了,利落分手,没多久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沈行青知道陈思羽情史不是一般的复杂,所以也习惯了她超高的男友更新率,但搞出人命还是第一次。所以陈思羽找来时,她一下子就懵了。

陈思羽只是很平静地让她陪自己去医院拿掉孩子:“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

“不用跟那个人商量一下?”沈行青觉得她冷静过了头,“这是个孩子,又不是什麽阿猫阿狗。说拿掉就拿掉,也太儿戏了!”

“商量?”陈思羽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浓重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得多,“是我自己爬上他的床,是我坚持不用套。而且他是卫英的,找过去除了自取其辱,你觉得我还能得到什麽?”

“卫、卫英?怎麽……”要不是那坑爹的萝莉音找来,沈行青这辈子都不会跟卫英的那帮少爷小姐有什麽牵扯。

“觉得我下贱?不自量力,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偷**不成蚀把米?”她弹了弹烟灰,一脸的满不在乎,“那又怎麽样,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贱人了麽?别想背着我去找他,被我知道的话,我们就不是姐妹了!”

“我不会找他,也不做评价。因为跟我无关,那是你的人生。如果你希望我陪你去医院,我会去的。”陈思羽成为不良少女,她可以客串小太妹;陈思羽想迷途知返,她必定会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她尊重,但从来不干涉。

陈思羽怔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她失笑,用手支着额头:“我都忘了你是这样的人。”

“哪样的人都无所谓。”沈行青抽走她手里的烟,丢在地上,用脚尖碾了碾,“既然怀孕了就少抽点。”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她拿出来一看,是卫琏:“我先回家了。”

“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陈思羽对着逐渐远去的背景轻声说道。

直接,伤人,真实,跟一点点的言行不一。

沈行青按下通话键:“喂。”

『卫星传送过来的最新气象云图显示,今天有寒流。』

“我会加衣服的。”

『别挂电话!我还没说完重点。』

沈行青把手指从按键上移开:“重点是?”

『沈女士今天晚上需不需要人暖床?』

“……不需要。”

『今天以後我会比较忙,可能圣诞节以前都没办法见面。』

“那就不见。”

『我想见你。』

“……”沈行青不想见他。她没忘记陈思羽教训高一女生那天,亲眼看见卫琏跟一群男生从一辆车上下来。不用说,那个脚踏两条船的前男友自然也在其中。那麽,他们起码也是认识的关系。

她不评价陈思羽,不代表她对劈腿的人渣不反感。在事情结束以前,她不想跟人渣以及人渣的关系者接触,包括卫琏。

“我挂了。”她率先结束通话,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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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不留言就给票吧,不给票就留言吧,乃们总要给我点码字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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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留言感谢:近别

☆、第28章 堕胎

12月24日,星期四,晴。

沈行青请假,陈思羽逃课。两人搭着公车到了C市的一家医院。任何节日似乎对医院来说都没有意义,候诊大厅依旧人满为患。沈行青手里捧着一杯茶,坐在妇产科门诊的走廊里等待手术结束。尽管脸上化着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大浓妆,身上的衣服是向陈思羽借的,她仍然觉得每一个走过的人都在看自己,不知什麽时候都有可能从随便什麽地方跳出一个人认出自己,每一道无意的目光都能让她紧张半天。

“陈娟的家属,陈娟的家属……”

柔和但公式化的声音叫了好几次,她才反应过来这是陈思羽伪造的姓名:“在!”

“手术好了,你扶她去旁边的观察室躺两个小时,她有什麽不舒服马上跟那里的护士说。”

沈行青被带进手术作间。陈思羽躺在手术台上,两腿被支架架起分开,下身一丝不挂,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两鬓的头发湿漉漉的,嘴唇轻微地颤抖着。

“我怎麽把她带过去?”沈行青愣愣地问,“刚做完手术不能下床吧?”

“你扶着她走过去嘛。清又不是什麽大手术,走路没问题的。快帮她穿裤子,我们下面还有病人呢!”带沈行青进来的护士推了她一把。

她张了张嘴,却什麽也说不出来,快步走过去,拿起一旁的裤子往陈思羽脚上套。雪白大腿内侧间刺目的血迹让她忍不住移开视线,却又在一旁机器的玻璃瓶罐里看到了一团血污。不必点明她就知道,这些是从陈思羽身体里取出来的东西。

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拿走了那个玻璃瓶:“陈娟的家属,你把她送到观察室以後再过来一趟,还有一些後序事项。”

沈行青觉得胃里的食物在翻滚,消毒药水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形成一股很奇特的气味,凌虐着她的嗅觉跟意志。她抿紧嘴巴,低头快速帮陈思羽套上裤子,把她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半架半扶着她往观察室走去。

把陈思羽安顿在病床上,沈行青又折回医生那里,接过一个一次尿杯,里面盛着一团带着血丝的白色绒毛。

“眼看着像孕囊,百分之百确定要等病理报告。”医生让她拿着这个去病理科化验。

交费,找病理科,记下注意事项跟复诊时间,配药……所有地方都是长长的队伍,人声嘈杂得如同菜市。沈行青在人头攒动的门诊东奔西走,费力地辨认着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她做完医生交代的所有事,头晕脑胀地回到观察室,觉得身上所有力都要耗尽了。

陈思羽背对着她闷在被子里,她默不作声地在床边坐下,发呆。两个小时里,陈思羽都没有说一句话,沈行青也不知道该安慰些什麽,只好一直沈默。

两个人坐车回了B市。沈行青把陈思羽送进对门,把配的药放在床头,倒了杯热水:“这是消炎药,一天两次,每次吃两颗。医生说要好好休息,两个月内别过生活,活血的东西别吃,红枣桂圆什麽的。如果下面出血多起来或者肚子痛,就马上去医院。”叨叨絮絮地把医生交代的都说了,她找不到别的话讲,犹豫着坐下。

“阿青,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做完手术後,陈思羽第一次开口了。

“哦,好。”沈行青赶紧起来,“我在家里,你有事或者想找人聊聊,随时打电话。”

“今天,辛苦你。”

“也还好。你……睡觉吧。”

“阿青。”陈思羽叫住正要退出去的沈行青,“谢谢。”

她点点头:“我回去了。”

沈行青一打开门,就看见有人站在自家门前。笔挺的背影,栗色短发,似乎是不认识的人。“你找谁?”她站在防盗门後问道。那人听到动静回头,看到那张脸,沈行青有些意外:“你怎麽来了?”她走出去,想不出什麽能让卫琮站在这里的理由。

“沈行青?”卫琮双手在口袋里,看她拿出钥匙开门,“你不说话都认不出是你呢。”他跟着她走进去,门却在他眼前阖上。

“看病还跑到C市这麽远,你说是看什麽呢?”

门被迅速打开,沈行青揪住他的领子,用力往下拉。卫琮不得不低下头去。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他毫无压力地跟她对视:“不请我进去坐?”

“你到底想干什麽?”沈行青不理会他的嬉皮笑脸。

他看看门口,又看看她,微笑。

“……”她恨不得能一眼瞪死他,僵持了几秒锺,她放开他,走进家门。

“谢谢邀请。”卫琮跟上,关好门,“你家不错嘛。”

沈行青叉着腰站在玄关,没打算让他再往前进一步。卫琮换好拖鞋,好整以暇地看着做茶壶状的女孩,伸手扶住她的肩,把她转了个方向,露出的空隙恰好让他侧身通过。他自在地在她家东逛西看:“你去不去晚会,跟我倒是没什麽关系。问题是阿琏想见你,作为爱护弟弟的堂兄,自然是要达成他的心愿的。所以我去了三中。你不在,你同桌也不在。於是稍稍调查了一下,得到的结果让人略有些吃惊啊。”

“我会去见卫琏的,所以不用要挟我了。”沈行青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陈思羽已经一塌糊涂的名声变得更加不可收拾,堕胎这种事在她们这种人家来说,一旦流传出去,脊梁骨能被街坊邻居戳上一辈子。况且她也确实没有任何力再跟卫琮争执,今天的经历让她身心俱疲。

卫琮从厨房出来,手里端了两杯热水:“你好像是误会了。”

牛仔背心里是黑色不知道什麽材质的衣服,当那一块竟然是透视的,尽管围了围巾,春光仍然若隐若现。墨绿裤袜外面套了一条牛仔短裤,还踩了一双亮绿高跟鞋。

沈行青这一身站街小姐的装扮几乎要刺瞎卫琮的眼睛,他把杯子塞到她手里:“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

“别那麽惊讶。”卫琮把手进裤袋,喝了口水,“我本来就不是什麽坏人。”为什麽他有一种自己帅呆了的感觉呢?

“……”沈行青慢吞吞地说道,“你拿的是我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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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时间合适,大家反应又很合我心意,就会加更。kekekeke~

礼物感谢:牙牙酱、魔豆豆、catherinena

长篇留言感谢:海石榴

☆、第29章 青琮分队超友谊

沈行青满脸是水地抬起头,镜子中卫琮倚在浴室门口饶有兴致看着自己。她扯下毛巾擦脸:“你还不走?”

“这种时候留你一个人总是不大好。”他一边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一边慢悠悠地跟着她。她卸了妆,脸色看起来尤其差,似乎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什麽意思?沈行青停下来看着他,难道他以为怀孕的是自己?她张了张嘴,又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於是说了别的:“我一个人没问题,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不是你。但是跑去开导完全不认识的姑娘,会被人当成神病吧?而你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他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管她有没有听,“勉强撑着没有任何意义,这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面对的事情,更不需要你这麽冷静地处理。”换作卫瑶,不,她会怜悯那条小生命,会努力劝说,会拼命阻止,而不是陪着朋友去医院堕胎。那才是16岁的女孩子应该做的事情。卫琮站在後面,看着前面那个必须扶着墙才能支撑住身体的身影:“所以,哭也是可以的。”

“好意心领了。”沈行青强打起神,“我会哭的,再见。”

卫琮往门口走去:“我先走,阿琏等下会到。”

“不需要,让他不用来。”她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卫琮对她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笑容。

眼见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她才松了一口气,把额头抵在门框上。强撑当然没有意义,但在不熟的人面前软弱,这就太奇怪了!至於卫琏,她嘴上说着不需要,但这种时候有个肩膀依靠也不错。

要哭吗?当然不,没了孩子的,又不是她。不如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更加实际。

大概是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的关系,沈行青有些脱力。明明去够门把手,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往前倒。

她自然没有倒下去,因为她一手撑住了门板,因为一双手把她给接住了。

“刚才说了谎,很抱歉。”卫琮的声音此刻在她听来无比的不顺耳,“阿琏不会来。并不是他不想,那种场合他不能缺席,所以我没告诉他。”

怎麽可以有这麽讨厌的人?!可是她没有力气,无法强硬地推开他。

门被再次关上。

跟卫琏完全不一样,更加坚实,安全,好像可以把整个人都容纳进去的宽阔的怀抱。沈行青整个人都瘫在卫琮身上,其实没有力气什麽的,都只是借口而已:“这不好玩。”

“卫琏的事,我道歉。”卫琮把她轻松抱起,放到沙发上,“瑶瑶喜欢你,所以更加伤心。我欺负你的原因,应该可以理解吧?”

“……”见识过“野猫帮”欺负人的手段,这种程度沈行青本不痛不痒。卫琮就这麽自然地拥着她,安抚似的轻拍她的背。

眼泪莫名其妙地滑下来,然後一发不可收拾。

并不是真的不想手,她又不是什麽特立独行的人,看见朋友误入歧途,也会跟普通人一样,想要把她拉回来。尝试过之後,却发现自己本无能为力,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到後来,就麻木了。

她可以作出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可是心里的罪恶感并不因此而减少。所以她无法无动於衷地任由卫琮强迫卫瑶,所以她陪着陈思羽拿掉孩子之後在一个只见过几次的人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你哭得也太凶残了。”卫琮不甚在意地用袖子给她擦眼泪,一边伸长了胳膊去拿茶几上的纸巾盒,然後用纸巾接替他袖子的功能。

“关你,嗝,屁事!”沈行青哭得直打嗝,用力擤完鼻涕,红肿的眼睛用力给他瞪过去。

卫琮很确定,从长相到格,沈行青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此时她这副眼睛浮肿,鼻头红红的邋遢样子,让他很想吻她。

他知道这是相当不负责任的想法。

那就当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好了。

卫琮扣住纤细的脖子,把她的脸转过来,缓缓低下头去。而她也不知在想什麽地没有避开。没有唇舌交缠,没有互换唾,只是把嘴唇重叠在一起。

相当平和而安静的一个吻。

“我绝对没有喜欢你。”分开之後,沈行青说的第一句话。

“很明显,”卫琮被她立刻撇清关系的态度弄得笑出来,故意暧昧不明地说道,“这是青琮分队超友谊的体现。”

“……”超毛线啊!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我该走了。给你叫了外卖,等下估计会送到。”他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这次是真的,记得吃。”

门“哢嗒”一声关上了。

“脑子进水了!”沈行青懊恼地倒在沙发上。

哭过之後,确实没有那麽难受了。而卫琮所说的外卖也在不久之後送到。她草草吃了几口,就上床睡了。

醒过来是因为身边的骚动,她睁开眼睛,漆黑的房间里什麽都看不见。她试探地叫了声:“卫琏?”

“我太吵了?”光裸的手过来,环住她,“卫琮说你不舒服,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在花盆里拿的钥匙。”

沈行青伸手去枕头下面的手机:“凌晨三点?”

“他们估计要到天亮……”他解释了一半,怀里就多了个她。罕见的主动让卫琏有些脸烫,却迅速抱住:“现在好点没?”

“嗯。”

“你再睡会儿。”卫琏小声说道,“圣诞快乐。”

她手指上去,确定了嘴唇的位置,抬头亲了一口。

卫琏收紧手臂:“我很想你。”

沈行青却没了动静。过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她睡着了。

“我也是。”她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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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没啥意义的吻,天时地利人和而已。你们要淡定。

☆、第30章 宴会

圣诞过後是元旦,复习两个礼拜,考完期末考,就开始放寒假了。

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沈行青一个人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去了隔壁街的租书屋打短工。原来的店员回老家去了,这才又招临时工。上班时间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午饭在店里吃,做些整理书架、打扫之类的活,日薪50元。不忙的话,还能用店里的计算机上网。她做了几天,觉得还不错。

沈行青正坐在店里看漫画书,手机响了,一看是不认识的号码。本来不想理,似乎打电话的人很锲而不舍,一通未接电话之後又立刻打了过来。她接起来:“喂?”

『卫琮。』

某种程度上,沈行青不是很想听到这个声音:“你怎麽有我号码?”

『随便一查就知道了,晚上有空吧?』

“没空!”

『那就空出时间来,要你帮个小忙。五点到东方酒店来。』

“我不介意你继续说下去,反正我不会去的。”

『我想你大概也不会介意我跟卫琏谈一谈青琮分队‘超友谊’的表现的噢?』卫琮的语调不是一般的让人拳头发痒。

她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你到底想干嘛?!”

『来了就知道了。』

“……”沈行青拿着被挂断的手机,气得直跺脚。

她下了班,才坐上开往市区的公交车,卫琮电话又来了:『我卫琮,你怎麽还没到?』

“我刚下班啊,正在车上。”

『下班?你在上班?』卫琮似乎来了兴趣,『在哪里上班?』

“你自己查啊。”

『喔~到了打我电话,先挂了。』

沈行青在酒店对面的街上就看见鲜红的充气拱门跟横幅,即便天色太暗,她没有看清上面的字,通过不断驶向酒店停车场的豪华轿车也猜得出今晚有活动。她给卫琮打了个电话,跟着他的指示她一路到了酒店後面的巷子里。

卫琮早就等在门口。他穿了一身正装,英俊得让人不能直视。沈行青刚走到他面前,他就开始抱怨:“向家的小鬼从奥地利回来了,他家就非要办个宴会折腾人。发请帖的脑子也不知道怎麽长的,把小二婶跟瑶瑶都给请了。小二婶也就算了,瑶瑶可从来没出席过这种场合。”

沈行青停住脚步:“那你找我来干嘛?”

“我当然不是让你照顾瑶瑶,主要是看着点阿琏。”卫琮当然相信沈行青不会让自己吃亏,但那只是在平时,她那一套不适用於名媛小姐的社交。

“干嘛要看着他?”她被他强行拉着向前走,“你怕他对卫瑶发作?”

“怎麽会?阿琏家教很好的。我怕他心里不舒服,特地带你来给他解闷。”卫琮带着她穿过厨房、洗碗间、洗衣间,走完一条长长的走廊,在一扇门前停下。两个美貌的酒店服务生等在一旁。

“……”沈行青几乎可以预见门後面会发生的情节──她换过一套又一套华丽闪耀的昂贵礼服,卫琮坐在一旁用表情做评价,顶级的美发师、化妆师都等着为她服务,然後完成一夜灰姑娘变公主的童话。叹了口气,她当然明白自己是个什麽货色,转过头:“我好像伪装不了名门小姐,只要说一句话就肯定会穿帮──”

卫琮打开门,把她推进去:“谁让你装名门小姐了,是服务生。你们快给她换上衣服!”他忍着笑,站在外面解释,“来的那群人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阿琏旁边突然多出一个你,别说是你引起注意了,估计没五分锺你祖上都能被查出来,所以装成服务生还稍微保险一点。”

沈行青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出来时,卫琮很给面子地吹了声口哨:“不错嘛!”

“不错个头啊!”虽说她对变成灰姑娘没什麽想法,但直接变成服务生也太扯了,“我只在茶店里打过工,你现在让我冒充酒店的服务生?拿错东西怎麽办?”

卫琮一点也不担心地带着她往宴会厅里去:“那个不需要担心。”

“怎麽能不担心──”眼前的门缓缓打开,欢声笑语传出来。背後被推了一把,沈行青就跌入了那个暖意逼人,充满着欢声笑语的场所。

言语无法描述的金碧辉煌,比电视上出现的豪门场景更加奢华。沈行青还在好奇地张望,卫琮碰了碰她的手臂:“阿琏在窗边。”她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

也不见卫琏说话,只是那麽站着,身边的人却好像把他作为中心一样围着。他身材比例很好,站姿又端正,穿正装显得更加挺拔,加上他那张脸,周身围满了少女无可厚非。也不见他说话,但连少年都混杂在其中,难道他是这帮富二代的头头麽?

“有必要摆出这种表情?”卫琮边向卫琏靠近,边说道,“阿琏就像个上天丢下来的BUG,虽然站在他旁边会被比得低到尘埃里去,也不见他对谁热络,但男男女女都喜欢围着他转。你要说这里是因为家世,国外可没人知道他家是干嘛的,照样迷晕了一堆人。他会喜欢你,我还是挺意外的。”

沈行青突然想起一句话,就顺口说了出来:“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你说出这种话,我怎麽一点都不惊讶呢?”卫琮勾起唇,上前拍了拍卫琏的肩,“阿琏。”

卫琏侧头见到是他,就斜过身体走出小团体,往旁边走了几步:“刚才就不见你,去哪──”视线扫到了跟在卫琮身後的人,他似觉不对,又看了一眼,就抓着卫琮往更隐蔽的角落而去。

沈行青站在窗帘布的影里,卫琏跟卫琮两个挡在外面。

“你怎麽把行青带进来了?”确定大家都不会注意到这里之後,卫琏的眼睛就粘住她不放了。

这是什麽语气?好像她很想来这里一样。沈行青点头:“我想回家睡觉了。”

卫琮做惊讶状:“还以为你很想见她呢,原来是我搞错了,现在送回去还来得及。”他作势就要走出去。

“哎──”卫琏赶紧拦住他,在两双眼睛的同时注视下,神态自若道,“我很想见她,见到了,很欢喜,谢谢堂兄。”

沈行青後退一步,这货脸上长的不是脸皮,而是铜墙铁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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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只是吃醋了

“不客气,应该的。”卫琮眼睛已经转向场内,视线在一张张面孔上掠过,终於找到站在墙边充当壁花的卫瑶,“那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只剩了卫琏跟沈行青两个人。

“衣服很好看。”卫琏轻声说道。

她的长发简单盘起,化着恰到好处的淡妆,正红金纹旗袍衬得皮肤很白皙。他见惯了她穿校服的样子,偶尔这麽中国风一下,很惊艳。衣服开叉不高,又是中袖,除了太勾勒身材,卫琏总体来说还是很满意的。

沈行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所有服务生都这麽穿。”

“你穿得最好看。”卫琏一向深得甜言蜜语的髓。

“……”穿着服务生的衣服,老是躲着也不行,“我去干活了。”

卫琏却没有放人的想法:“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

沈行青哭笑不得:“我一直跟着你才容易引人注意吧?”

灯突然暗下来,只剩了一盏聚光灯照着前面的台子。有人上台用激动的声音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光临今天的晚宴,我是──”

“跟我来。”她的手被牵住了,然後被带着往不知名的方向去。黑暗之中,看不见周围不相识的人群,听不到其他声音,只有那牵着自己的手的触感越来越明显。

很奇妙的经验。

卫琏把她带出了宴会厅,脱下外套给她披着,左拐右拐,进了应急楼道:“等我一会儿,很快回来。”

沈行青抬头望着盘旋而上的楼梯。连去哪里都没问一声,她就跟着卫琏出来了,这种情况貌似不太妙啊!

望着望着,眼睛所及景物的色彩正从上至下以极快的速度褪去,甚至没有一秒锺的时间,周围就变成了黑白一片。

萝莉音兴冲冲的声音响起:『我们应该很久没见了喔?』

沈行青挑眉:「久不久你自己不知道?」

『因为两边时间过得不一样嘛!我写‘过了一个月’,就几秒锺时间,你这里就真的过了一个月。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过得久不久啊!反正你已经到了,我还以为你不记得,特意跑来提醒你呢!』

「哈?」

『那你等下看紧点卫琏,别让他坏事啊。我先走了──』

「等一下!」难得遇上萝莉音,沈行青赶紧把她叫住。

『有什麽事情哇?』

「我……上次跟卫琮说他要下药**卫瑶,会产生,呃,不好的,後果吗?」

『**?!』萝莉音立刻在音量上取得了绝对优势,『怎麽是**呢?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所以绝对不是**!只能说是‘非、常、手、段’!』她语气缓和下来,『你说不说,这事都是要发生的,没多大关系,说不定卫琮还要感谢你拓展思维呢。这事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感谢她拓展思维……

「今天有什麽事?」沈行青觉得自己漏掉了重要信息。

萝莉音也糊涂了:『你难道不是知道卫琮要下药,所以过来帮忙的吗?』

这货是不是出来报复社会的啊?她彻底被萝莉音的神逻辑打败了:「我为什麽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帮忙吧?」这种情节放在一般小说里就是“渣男跟贱女狼狈为奸,凌辱女主”的虐身虐心情节,只要稍微正常点的读者都会恨不得抽死那对狗男女。她又不是脑袋坏掉了,干嘛去做这种犯罪的事?

『你们不是一条战线上的嘛,还弄了个‘青虫分队’呢!』萝莉音发出“嗤嗤”的笑声,『好啦,我懂的。你心理压力别那麽大,放手去做好了,fighting!我走啦!』

「喂──」看着明亮的灯光,沈行青垮下肩膀,她还没问陈思羽的事情呢。想到那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可以被警察抓去坐牢的坑爹剧情,她觉得世界好黑暗啊!

卫琏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沈行青坐在楼梯上发呆:“地上凉,坐这个上面。”

她抬头,被他吓了一跳。他一手端着一个盖着金属盖的大盘子,另一手拿着两瓶矿泉水,胳膊下还夹着两块坐垫。她赶紧抽出坐垫放在阶梯上:“怎麽拿这麽多东西。”

“又不多。”卫琏放下东西,揭开金属盖。浓郁的咖喱香味混合着热气扑面而来,“厨房忙着那边,只弄到了这个。啊,这个。”他从裤袋里拿出用餐巾包好的餐具递给她,“吃吧。”

洁白的餐盘上,米饭颗粒饱满,晶莹剔透,咖喱色泽浓郁,酱汁稠厚。

沈行青没有接:“我吃过了。”

“你没有吃饭的时间。”卫琏坐下,拿出勺子,见她还是站着,“你几点下班,怎麽来的这里,做了什麽事花了多少时间,你要听我一样样跟你分析吗?”

“……”她哑口无言地坐下,接过餐具,舀了饭,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想到今天晚上会发生的事情,她胃都疼了。

“被卫琮抓住了把柄就这麽让你心不在焉的?”

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惊得沈行青差点把勺子掉到地上去:“……没有的事。”

“平安夜我叫了你很多次,你都不来。今天卫琮一叫,你就来了。怕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来看我?行青,你没那麽喜欢我。”卫琏看着她游移不定的视线,不紧不慢地问道,“那麽,发生了什麽让你受制於他?”

怪不得姓卫,一家子都是让人胃疼的家夥!

“……”她沈默。

“……”他也没有说话。

沈行青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穿成这样,还在楼梯间里偷偷地吃饭,不是为了听你来责问我的。你要是怀疑什麽──”可恶,她干嘛觉得这麽心虚?

她被紧紧抱住了,又立刻被松开,卫琏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只是吃醋了,没有不相信你。”

“……”沈行青无言地看着他。

他用勺子拨弄着饭粒:“很幼稚吗?”

“……不会。”被他弄这麽一出,她感觉自己都要减寿十年了。

“她们来不来,我其实无所谓。可是你来了,我觉得很好。”向氏特意另外给她们派送请柬的理由,向亦农对卫瑶什麽想法……有点脑子都知道卫家绝对不会失礼,偏偏所有人都兴奋地关注着这些结果显而易见又极端无聊的事情。他不在意那些,但时不时过来一个人跟他表明立场,次数多了,难免觉得烦躁。然後他看见了沈行青。

她默默地吃饭。

过了一会儿,卫琏又问:“那个把柄跟我有点关系吧?”虽然是在问,但语气很笃定。

她抬眼看着他。

“好吧,我不问了。”他托着盘子,一口一口吃得很欢。

眼见一半食物都被他消灭了,沈行青忍不住开口:“你不是被请来吃饭的麽?”

“本来是这样的。”卫琏咽下食物才说话,“你来了,当然跟你一起。”

也不是什麽甜得发腻的情话,她却听得心里一阵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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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8

☆、第32章 下药

吃完饭,沈行青跟着卫琏把东西一样样还回去,餐盘是厨房的,矿泉水跟坐垫是西餐厅的。

“今天是自助餐会,每个食物区都会有固定的工作人员,机动的服务生只是应付一些突发状况,要一直站着,可能会很累。或者你去我的房间里休息一会儿,看看电视上上网什麽的,困的话就先睡好了。”卫琏边把西装穿回身上,边叮嘱着,“我尽量早点回去。”

沈行青翻了个白眼:“那刚才干嘛要在楼梯间里吃饭?”去房间里吃不就好了,还搞得跟做贼似的。

卫琏似笑非笑,把磁卡给她:“进了房间,你觉得我还会出来?”

她装作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暗示:“我衣服怎麽办?”

“我会去拿的。卡片上面有房间号码,沿着走廊直走,第一个拐角有电梯。”他抬腕看手表,“我先走了。”

结果沈行青连电梯都没找到就被人给截住了。

“里面都快忙死了,你还在这里闲晃悠!”西装革履的青年风风火火地走过来,拉着她就朝宴会厅的方向走。

“……我来上洗手间。”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借口了。

“上完就赶紧回去。董事长、少爷、堂少爷都来了,千万好好表现──”青年狐疑地看着她的脸,“你怎麽这麽眼生?”

这下她身上汗都出来了:“呃……”

“新来的?”

“对。”她几乎是一路被他扯着走的。

“长得挺漂亮,反应就差了点。现在招工都只顾着看脸蛋,所以说素质一年比一年差!”青年眼露鄙夷,“你潜规则了吧?”

“……”你才潜规则,你全家都潜规则!

都到门前了,沈行青只好推门进去。

“等一下!”那青年又把她扯回来,“工号牌摘了吧?”

“摘……了。”卫琮好像一开始就没给她那东西。

“嗯。”青年又检查了一遍,“今天来的哪一个你都得罪不起,万一出了差错,问你名字,什麽也别说,就说‘对不起’,剩下的交给组长来处理。组长不行,还有经理呢,再不行还有我呢!千万别说名字,听到没?”

“听到了。”虽然有点罗嗦,但似乎是个好人。

“去吧。”他把门开了一条缝,她侧身挤进去。

卫琏正跟别人讲着话,眼角好像扫到沈行青的身影,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还果真是。她手里托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杯果汁。果汁晃动很得厉害,她怕晃出来,又要看着周围不撞到人,所以走得很慢,在一众服务生中无比显眼。

他看了看她周身,发现有个女孩正朝着放置食物的柜台上走去,再走个几步就要跟她撞上了。他赶紧找了个托辞离开,朝着她赶过去。

“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孩子撞进他怀里,手里的饮品全倒在了他身上。小小的惊呼引来旁人围观,那女孩连连道歉,从手袋里取出手帕:“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不碍事。”卫琏推托掉她试图擦拭衣服的手,眼睛朝着沈行青的方向望去,发现卫琮已经接过果汁正站在她身边,见卫琏看过来,就比了个OK的手势。他放下心来:“没溅到你身上吧?”

沈行青看着卫琏被服务生带着往宴会厅外走。

“别看了,换个衣服就回来了。”卫琮在托盘里放了个餐盘,往里面夹了些水果,“这种场合不被人撞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有女孩子喜欢。她们想结交你的方式也就这麽几种,运气好点就只是被撞,踩个几脚,运气差点衣服就要报废了。”他眼珠子转向她,“我是没期望你能跟这里的服务生一个水平,可你也业余得太明显了。”

沈行青跟着他转来转去:“我一进来,就有人问我要东西,总不能不去拿吧?”

“你让别人帮你啊,我都打好招呼了。”他又装了蛋糕跟一些小点心,“这些小姐少爷又不记你长什麽样子。”

“没人告诉我可以找人帮忙。你怎麽没跟卫瑶一起?”

“被男小三缠上了。”卫琮走到寿司区,对着厨师说道,“一份金枪鱼手卷。”他离得稍微远了一些,“我就没见过谁家的少爷这麽不要脸,简直像块牛皮糖一样!”

她压低声音:“你用词很犀利啊!”

“这算什麽!向氏做的那才叫不给面子。向氏本来就事事都要跟卫家争上一番的,见阿琏在国内吃得开,向氏怎麽肯放任那些关系都被卫家收拢了去,把独生子兴师动众地召回来。”卫琮边留意着周围走过的人,边说道,“还特地给情妇跟私生女派了请柬,本就是在当面扇卫家的耳光,顺便敲打各家看看清楚谁才是老大。向氏算准了我们不会来,就等着看笑话呢!你没看见阿琏来的时候向氏那帮人的脸!谁想得到二叔都不来,阿琏竟然能忍得下。”

“……”她听是听进去了,就是没完全理解,被向氏卫家,卫家向氏搞得有点晕。

“您的手卷好了。”厨师把手卷装盘,递给沈行青。

她接过放在托盘里,跟着卫琮穿过大半个宴会厅,途中又端了杯牛,最後在一张不是那麽显眼的桌前停下。

一个女人站起来,有些拘束地笑着:“小琮。”她眉眼弯弯,很容易让人生出亲近的感觉来。

卫瑶站在她旁边,七分相似的五官,却远比那女人致,声音里带了明显的雀跃:“琮哥哥!”她穿了式样简单的公主蛋糕裙,头发弄卷了松松地斜扎在一侧,只别一个闪亮的蝴蝶发卡,可爱灵动像个小灵。

卫琮对那女人点点头,对着卫瑶道:“你的白马王子呢?”

“都说了小农不是白马王子!”卫瑶急切地解释,“我只是在学校里跟他碰见过一次而已。”她不懂,他明明知道光是理清她对哥哥、对他的感情,就已经耗去她全部心力了,为什麽还要开这麽恶意的玩笑?

“还害羞了呢!我拿了些东西过来。”卫琮伸出两手指弯了弯。

沈行青赶紧把托盘里的东西一碟一碟放在桌上,但下一刻他做的事让她瞪大了眼睛──他把一颗小药丸当着她的面丢进了牛中。她在他够到牛之前低着头後退了一步。头顶的视线似乎都带了温度,能把她给烧出个洞来。手臂被用力拉住,她立刻有些腿软,眼睁睁地看着那杯下了药的牛被拿走。

“喝点牛。”卫琮把杯子递过去。

“还要你费心照顾瑶瑶。”女人满是感激地看着他,“要不是你跟小琏,我们今天都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卫瑶毫无所觉地接过,喝了好几口。

“小事。我去那边打个招呼,随意一些就可以了,不用那麽紧张。”

沈行青呆愣愣地站着。

卫琮走到她旁边,低声道:“走吧。”

她机械地跟着他走到宴会厅外。没了里面的暖气,她被冻得回过神来,喃喃道:“你当着她妈的面──”

“那又怎麽样?”他手里拿着两杯从里面带出来的香槟,递了一杯给她,“青琮分队第一次团体任务成功,干杯!”喝之前,他停下来,“不知道你酒量,小小喝一口就好。”

沈行青脑袋都是空白的,狠狠灌了一大口下去。

“奇合欢散,无色无味,入水即化,药效持久强劲。吃了它,贞洁烈女都会变成娃荡妇。”卫琮勾起唇角,心情正好。

“你给她下的是春药?”她光听名字就觉得这药很没下限。

“不,”他转头看着她,黑色的瞳眸里映着远处的灯光而显得熠熠生辉,“是你那杯香槟里加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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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春药的解法(1)【H】

沈行青顿时没了悲天悯人的心情,对着他拳打脚踢:“你去死!”

“三分锺起效。”卫琮一把抓住她的手,扭过来反扣在她腰上,“据说发作的时候连走路都成问题。现在还有两分半,你确定你有打我的时间?”

她一刀捅死他的心都有了。

“阿琏在男宾休息室。”他松开她,“直走左拐──”

沈行青一行动自由就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第二扇门。”他面不改色地说完。

她狠狠地瞪着他:“这事不算完!你给我记住!”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他了火辣辣的脸颊,自言自语:“皮条客也不是这麽好当的。”

男宾休息室里,卫琏刚换上服务生拿来的新衬衫,正对着镜子系领带,看到身後的门悄悄打开了,沈行青闪身进来。

他有些惊讶,迎上去:“你怎麽来了?刚才不是让你……”

她紧张地打量着房间:“这里没其他人吧?”

“没有。”卫琏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伸手去,“脸怎麽──唔……”

沈行青拉住尚未系好的领带,抬头吻上他的嘴唇。口沈甸甸的,又酸又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一路上走来,内裤跟蜜唇不断摩擦着,引得爱一股接一股地流出,浸透内裤,连大腿部都湿漉漉的。私处像是有什麽在不断向里面咬噬,那种细细密密又挠人心窝的瘙痒让她难受得想哭。

卫琏下意识地抱住她,回吻了之後,放开她的嘴唇:“出什麽──唔──”她再次贴上来,勾着他的舌头到她嘴里,然後吮吻,甚至主动牵着他的手贴在脯上。

血气方刚的少年自然不会拒绝这满怀的温香软玉。他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的後脑勺,用力吻住柔软的红唇,一手从裙摆下面伸进去。

要被发现了!

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眼眸满是慌张与不安。他动作太快,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由着手指探进双腿间,沾染了一手湿滑。眼前的黑瞳因为过於清亮,而显得有些冷淡。她急促地呼吸着,却没有任何动作,怔怔地跟他对视。

卫琏放开她,她已然站不住,跌坐在地毯上。他走到茶几前抽了几张纸巾擦掉手上的体,转身看她:“没什麽想对我说的吗?”

“……”沈行青低下头。

说什麽?说这麽多天她都罔顾他的需求,现在来找他只是因为她被他堂哥下了春药,不得已来借他的当解药?她自己想想都觉得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很渣。

他回到她面前,蹲下来,侧着头看她:“嗯?”他的语调缓和,听不出任何负面情绪。

沈行青没有来的阵阵心虚。这算什麽?神压迫吗?她又没做错事,干嘛要被他这样对待?她咬咬牙,开口道:“是……春药。”

卫琏捧起她的脸,郑重其事道:“很严重呢,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她口一窒,无话可说。这种时候了还去个毛线的医院啊!她都已经舍下脸皮对他这样那样了,他还不懂她的意思吗?

他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还在安慰她:“车子应该就在门口,你再忍忍。”

欲念像是干柴遇到了烈火,高涨得无法压制,炙烤着她的意志力。她抖着手拉住他的袖子:“#%@&*……”

“什麽?”卫琏没听清,把耳朵凑过去。

“我不去医院……”

稍嫌冷漠的眉眼间突然如春回大地一般,染上了暖意:“你说的。”

卫琮正把“设备损坏”的警示牌移到男宾休息室的门口,却见卫琏横抱着沈行青出来了。她身上盖着卫琏的西服外套,脸朝里埋入他怀中,并未看见卫琮。

两人视线交汇,卫琮先低下头来,侧身让道。卫琏若无其事地离开。卫琮把警示牌扔到一边,悠闲地折回宴会厅:“搞定大火猛炒。我的小火慢炖估计也快好了。”

沈行青在电梯里就热得有些受不住。卫琏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随着她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一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临到房间门口,她的心脏开始狂跳。

房门打开,又关上。

卫琏开了灯,一路走到写字台边上,把她放下,站在双腿中间,手指拉下湿嗒嗒的内裤:“直接进来也可以吧?”

沈行青猛地抬头看他,几乎只用了气音:“套子……”

“当然。”他去床头柜的抽屉里索了一阵,拿了一盒避孕套出来,放在她手边。他第一次跟沈行青来这个房间时买的,那次只用了一个,还剩了很多。“我的意思是,这里,”他伸手揉弄肿胀的花唇,“没必要再用手指扩张了吧?”

她嘴唇微张,快速而小幅度地点头,极力忍耐敏感处被玩弄而产生的惊人快慰。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脸颊,唇鼻似碰非碰,气息交缠在一起。

火热的块缓缓挤入紧致而湿润的甬道。

“唔──啊~”沈行青双手攀着写字台边缘,发出呜咽一般的呻吟。随着器的深入,那些让她抓心挠肝的瘙痒统统变成快感,堆积在下腹。

“好夸张!”顶到深处的软,卫琏就不再入,停滞在原处,喘着气轻笑,“好像要把我吃下去一样。”

她没多余的力应付他的调笑,他一停下,那些密密麻麻的瘙痒又重新出现,惹得她几欲发狂:“别停……”声音带了哭腔,有着别样的风情。

卫琏心甘情愿地被诱惑:“会让你舒服的。”他用手臂架起她的两条腿,边把臀部拉向自己,边用胯部用力撞击着双腿间的柔嫩。

口被撑成了一个圆口,花唇毫无羞耻感地含着不断进出着蜜的。甬道里满是丰沛的爱,随着器摩擦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被带出蜜的汁顺着口往低处流,滴落到桌面上汇成小小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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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春药的解法(2)【H】

卫琏轻而易举地让沈行青达到了高氵朝。他抽出器,代以手指入。正在痉挛的立刻密密地缠上来,一下一下绞着手指。“好一点没有?”他手肘撑在桌面上,俯身啄着她的唇角,手指在蜜中搅动。

“嗯~”她还没回过神,无意识地抬手抱住他的脖子,侧头把嘴唇贴过去,“唔……”

嘴唇轻触又分开,两人舔吻着彼此的双唇,一点点加深亲吻的程度。他把略微伸出唇外的舌尖纳入口中,不轻不重地含吮着。她配合地张口,抵着他的舌头来回摩擦。

没一会儿,甬道里的悸动让沈行青无法再平静。她吃力地上下挪动臀部,套弄着他的手指。

“又想要了麽?”卫琏抽出手指,只留了两个指节在蜜中。两手指缓缓分开,扩大甬道跟口。

“唔──”她仰起头,左右摇晃着,表情痛苦却又难掩欢愉。紧贴的嘴唇终於分开,粘稠的唾拉长成细细的银丝,连接着两人的舌头,最终随着距离变长而断裂。

一条腿挂着内裤架在卫琏肩头,另一条腿无力地垂在桌下。他掀起旗袍下摆,原本应是最私密的地方顿时失去了所有遮掩。情欲的花朵已然绽放,器交合让两片小花唇充血肿胀,沾染了她的汁,贴在被拍打成嫣红色的娇嫩皮肤上。口被两手指撑开着,露出内里娇嫩。蜜源源不断地顺着手指流出,早已弄湿了他整个手掌。

“呃啊……”比上一波更加强烈的瘙痒向沈行青袭来,恰到好处的充实也顿时变得微不足道起来。她微晃着臀部,把下体迎向他。无尽的空虚让她寻求着超乎寻常的饱胀感,好像不被填充得不留一丝空隙就无法满足。

卫琏反而抽出湿嗒嗒的手指,轻咬着她的脖颈:“听说吃了春药,身体会诚实。行青,我都不知道你的身体原来这麽喜欢我。”

他漫不经心带着调笑的语气让她羞耻得无地自容。不用他说,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多麽丑陋的德行。

体屈服了,但神永远屹立不倒?这种话也只是她用来自欺欺人的。如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止的情欲轻易击溃了她的意志力。为了满足身体的欲望,她可以像个荡妇一样向卫琏求欢,毫无尊严地打开身体乞求着他的玩弄。说到底,她也只是个软弱又虚伪的家夥而已。

正因为知道,所以心里才更加无法接受。

“想嘲笑的话……”就算再怎麽想忍住也没有办法,她阻止不了身体自动迎向他,“就嘲,嘲笑好了──唔~”硕大器的入让她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

“我很喜欢。”卫琏深深地挺入,一手勾住她的脖颈,一手扶在她腰後,拉着她的上半身贴近自己。被情欲笼罩却又带着明显懊恼的湿漉漉的脸庞近在咫尺,他忍不住吻上去:“如此渴求着我的你,我很喜欢。就算只把我当成解药也没有关系。所以亲爱的,别哭了。”

原来他知道。

沈行青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品德败坏的人渣。她只顾着自怨自艾,却完全忘记了他的感受。很少有人被拆穿之後能镇定自若地承认,她也一样:“不,不是你想的……唔啊~那样……”这种苍白无力的辩解有没有效果她不知道,她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麽糟糕。

他没有说话,一手捧住她的脸颊,视线从眼睛缓慢移到嘴唇,用麽指摩挲着唇瓣,然後探入她口中,搅动软舌。跟上半身几乎静止的动作截然相反,快速戳刺着蜜,囊袋也一并拍打洞开的口,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身体的敏感点被确地一再顶弄,快感在下体迅速积累。舌面被指腹轻柔地摩擦,刺激更多的唾分泌。她被强势侵入蜜的硕大夺去全部心神,无暇顾及手指的玩弄,只能任由唾顺着口角流出。

即使隔着一层避孕套,卫琏也能感受到一阵一阵不规则的收缩,他很清楚那代表着什麽。被缩紧的甬道束缚,从部到顶端,密密地绞缠,以一种不把他榨干就不罢休的姿态。他不退反进,器的顶端重重撞上软。

“啊──”脑海中依次绽放五彩烟火,她一下抓住他的手腕,僵硬地弓着背,脚趾用力蜷起来。蜜疯狂地收缩,却因为甬道内停留着入侵者而只能越发地箍紧,汁倾泻而下,顺着与贴合的缝隙流出。

“呃啊!”她猛地拱起脊梁。体内的器一下子全部抽离蜜,在她高氵朝的时候。然後没有任何缓冲的,不断滴落着她的的再次连没入。颈被连连撞击,似乎要把颈口给顶开一般。那种不间断的极致快感像是毒药,让她既恐惧,又无法不沈溺其中。

熟悉的战栗感流窜过腰际,卫琏用力挺动几下,深埋在她湿暖的蜜里释放了。

沈行青神有些涣散,耳朵嗡嗡直响,向前靠在他身上休息,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跟自己说话:“什麽?”

“你说不是我想的那样。那麽,”他拿下内外都湿漉漉的避孕套,随手丢在写字台上,又拆开一个,“你是喜欢我才这样麽?”

“……”她无言以对。

他却不肯就此放过她:“能在随时都会被人撞见的地方勾引我,连衣服都不脱就急着要,随便一就接二连三地高氵朝,下面的水多得要水灾一样!跟发情的野兽一样的你,愿意让我看见这样的你的理由!”他抬起她始终低垂着的脸,“我可以理解成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体快感并不能掩盖她心中像是沙尘暴一样遮天蔽日的愧疚,眼里慢慢聚集起水汽,泪水终於滚落眼角,“喜欢,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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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补完。这更新速度已经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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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春药的解法(3)【H】

卫琏跟她对视很久,叹了口气:“我说过吧,别哭了。没有必要对我这种人觉得抱歉──”

是报复。

对她的冷淡的报复,对她跟卫琮亲近的报复,对她只把他当成春药解药的报复。

为了听到自己想听的,表现出一副大度的假象,装作不明白她的想法,毫不犹豫地利用她的内疚,把她的情绪玩弄鼓掌之上,他变得卑劣又无聊。

沈行青鼓起勇气,主动吻住他,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

“……”现在显然不是谈论什麽卑鄙无聊这些煞风景的事情的时候。卫琏轻咬住她的嘴唇,配合着脱掉衬衫,一手揽住细腰,一手隔着绸料揉捏丰盈。

她把他推进靠椅里,跪在地上,沿着脸颊、脖颈、口一路向下亲吻。眼睛瞄到光裸膛上的浅褐突起,嘴唇缓慢地移过去,含住了那硬实的小点。

俊脸上霎时红潮遍布,呼吸明显急促,握住她的手,放在另一侧自己上。绕着尖打转的手指与其说是敷衍,力不从心可能更加贴切。被微微吸吮的头上传来明确的快感,让刚刚发泄过的器再次勃起。

卫琏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吻过了肚脐,嘴唇直奔着下腹而去。他身体向前,抬起她的脸:“你神智还清楚吗?”

沈行青也有些後悔,她对口交还是有点排斥的。不过既然他这麽问了,她就顺着这个台阶下好了:“刚才可能──”

“我来酒店之前洗过澡了。”他握紧了她的手,“不然我再去洗一次?”

“……”她的额头微微抽动,这货脸上本就写满了“快舔我”外加三个感叹号好吗?

比下落的雪花更轻柔的吻落在器顶端,红唇从顶端开始沿着身小口小口向下吸舔。整个都被她吻过一遍之後,卫琏自动脑补出她含着努力上下套弄的场景,自制力、判断力全都离他而去,只能瘫在靠椅里,期待着她的唇舌。

沈行青停下来,向他投去意义不明的一眼,然後一口含住头。

好舒服!

温暖的口腔,坚硬的牙齿,跟蜜完全不同的复杂触感。柔软灵活的舌头轻易地舔到蜜无法细致刺激到的头冠状沟跟口,稍微一刺激就能大量分泌的唾,再加上器对颜面部侵犯的视觉冲击,卫琏切身体会到了男人热衷於女人为自己口交的原因。

器顶端满是唾而泛着水泽,她的嘴唇含着最前端那一点,脸颊因为吸吮而微微凹陷:“呜──”她吐出,额头抵着他的小腹,身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他注意到她越夹越紧的双腿,当即了然,俯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无奈地解着旗袍盘扣:“你是傻瓜吗?难受不会跟我说,非得这麽忍着?”前襟全部敞开也只是露出了一侧部,下摆堆在腰际,身体裸露的程度远远没有达到他的要求。

卧槽!这货是瞎了还是傻了?她看起来像是长了两张嘴巴的怪胎吗?口交啊!混蛋!她的嘴巴要有空说话才行吧!他是不是以为口交是用脚完成的啊?

“……麻烦,你去……死一──”她连声音都在抖。

“嘶啦──”布料裂开的声音。

“我想要,快点来干我,拥抱我吧,好饿,这些话可以尽情地对我说。我跟你,”卫琏扔掉被撕裂的旗袍,一手压着她的後背贴近自己,啮咬着形状漂亮的锁骨,一手在写字台上索方才拆开的避孕套,“是不需要羞耻感的关系。”他分开湿透的花唇,把吐露着汁的蜜压在器上。

那本就不是消除了羞耻感就能说得出口的话吧?

“哈──”她慌张地抵抗着试图把她往下压的力量,“已经、已经顶到了!”

“颈?那是当然的。手指都能得到,你觉得我的那里要比手指短吗?”他扶着她的腰调整角度,耐心指导,“到颈後面,还能进去。再坐下来一点……好……再来……”头滑过颈,顶在最深处。

她被他带着小幅度上下起伏,身体内有什麽被反复细致地摩擦,有一点点酸又有一点舒服:“什麽东西?”

“在跟颈摩擦呢,一般都是撞得重了才会有感觉。”他用牙齿咬着内衣往下拉,露出挺翘的尖,“要接吻吗?”

“……”沈行青捧起他的脸,对着嘴唇敷衍地吻了一下。

卫琏低低地笑起来,托起她的臀,将器稍稍退出:“我说的接吻,”手掌按住小腹,顶端不偏不倚地抵住颈口,“是这样。”

她顿了一顿,立刻挣扎着要起身。酸软放大了数倍,弄得她几乎直不起腰,手软脚软地又往他身上坐,比之前更重地撞上颈,惊人的快慰让她忍不住叫出来:“啊──”

“呼──”他舒服地头皮发麻,掐住细腰,不让她乱动,“爽得快要高氵朝了吧?”

身体被往上提,又很快用力下压,带着自身的重力把含进蜜。颈口一次一次被重重顶撞着,那异样的酸胀中夹带着的巨大快感似乎正是她所寻求的。

“啊~嗯~啊──”快感多到让她害怕,她觉得自己快要失控了,慌乱地扳着按在小腹上的手,“不要了!卫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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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少许有点点重口?断章断在这种地方,乃们要怪就怪这个万恶的社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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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春药的解法(4)【H】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交叠着贴在小腹上:“我在。”跟柔和的声调截然相反,有力且大幅度地进出着蜜。

“要……要……”她昂起头,随着身体的起伏而晃出诱人的波浪。

“要去了麽?”他在把她的身体往下按的同时抬腰,器更为深入地契合,只那麽一下,她就僵直了身体,朝後倒去。他怕她一下撞到後面的写字台,伸手把她捞进怀里,用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惆怅的语气说道:“去得好快……”

沈行青伏在他肩头,紧贴的膛里传来频率并不亚於自己的激烈心跳。蜜唇被夹在两手指间翻来覆去地捏弄,不断顺着流出的汁把手指弄得湿漉漉的。

“亲爱的,我有件事要讲。”

“什麽?”

卫琏汇报着触体会:“小唇已经肿了,再像刚才那样入的话,明天不能走路的机率估计是60032%,合不拢腿的机率30256%,两者的概率跟交次数成正相关。每多交一次,两个事件发生的机率分别上升10至15个百分点。据交中跟唇摩擦次数的不同,计算结果会产生一定的偏差。我是参考我跟你从第一次到现在所有的做爱情况计算的。”

沈行青本来就有点晕乎乎的脑袋立刻被一堆数字弄得打了死结。

“综上所述,”他最後总结道,“沈女士长了一个不经的。”

“……”她没有长出一个金刚不坏之躯还真是不好意思哈!

“我当然不是为了要得出这麽个显而易见的结论而说那麽一堆话的。” 手指上的汁多得要滴下来,指尖终於点住蜜唇上方的花蒂,轻缓地沿着顺时针的方向揉着,“而药效还在持续。”

“你怎麽知道?”她怀疑地看着他。难道是他指使卫琮下的药?仔细想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卫琏对她挑了挑眉毛,样子说不出的轻佻,却又该死的好看:“还在你身体里面的我可以不知道这种事吗?”

沈行青恨不得捶顿足,她就不应该问这种问题。

他亲了口红艳的嘴唇,继续道:“仍然饥渴的你跟因为平时缺少锻炼如温室的娇花一般所以现在经不住一点考验的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是目前我们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问题。但是照我说的做的话,一定可以安然度过今晚的。”

这句话槽点多得她都不知该从何吐起,张了半天嘴,问出一句:“所以呢?”

“完全舍弃抽,单纯通过刺激蒂跟道获取快感。”卫琏一本正经道。

“我知道了。”沈行青把散落的额发向一旁拢起,准备从他身上起来,“我会好好忍住的,再见。”她竟然真的像个傻瓜一样跟他讨论这种问题。

卫琏把她牢牢按在腿上:“亲爱的要怎麽忍?本就咬着不肯放吧?”手指在挺翘的房上滑过,留下晶亮的痕迹,“这麽硬的头,这麽多的水,这麽好色的……沈女士,我比你了解你的身体,”两人的嘴唇几乎要碰到一起,“你忍不住的。”

大多数人都会有这麽一种经验──在未知的困难面前,有人说你不行,有的人会想要拼搏一下,有的人则会想着“我可能真的不行”,於是就这麽放弃了。

沈行青知道自己很奇怪,卫琏说她忍不住,她似乎像是得到了国际认证一般,连多一下挣扎都没有地就这麽接受了他的结论。也许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忍耐,也许她只是出於女的矜持不得不做一些抗拒的反应。

“在作上并不很难,”为了扩大空间,卫琏抱着沈行青坐到了沙发上,“收缩道就可以了。试试看。”

她跪坐在他身上,两腿最大限度地分开,几乎全部入。她收缩了一下下体:“这样?”

“对!”卫琏肯定道,“做得很好,慢慢地,不要太用力……”嫩包裹着蛰伏在甬道中的器慢慢蠕动,器被一下一下不紧不松地箍着,他发出舒服的喟叹,“嗯~继续……”拉下整件内衣,浑圆的房仍然展现着让他血脉贲张的傲人形状,他托起一侧丰盈,低头咬住粉得很漂亮的头,随着她的节奏吸吮。

沈行青几乎立刻意识到了他的规律,脸上火辣辣的,停顿了一下,错开他的节奏才又开始动作。

“呵~”他含着头,肩膀微微耸动。

“喂……唔──”

她才不满地发出一个音节,他就抬头吻住她,舌头草草舔过口腔,弯出好看的笑容:“因为亲爱的太可爱了,所以才笑的。”

对着这张脸,沈行青连火都发不出来。

手指开始揉捏花蒂。这里分布着更多的神经,世界上超过半数以上的女只刺激这个部位就能获得高氵朝。他知道她的这里喜欢被怎样对待,对什麽样的力道敏感,多快的频率更能唤起兴奋……

让沈行青高氵朝,易如反掌。她的唇确实不适合再摩擦,但收缩道获取快感只是他为了自己的福利加上去的,数字也是随口编造的,他好像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恶劣呢。

“虽然也想就这麽放过你,但有件事情一直没机会做。不如就趁今天好了。”卫琏掐着柔嫩的娇蕊,让她在绚烂的高氵朝中徘徊。他用湿润了手指,顺着股沟到後,指腹揉按着那紧闭的小孔。

因为他动作很轻缓,沈行青又被弄得手脚发软,所以也一时没在意。等觉察到不对劲想要阻止的时候,他已经把小指往里面进了两个指节。

“因为是男人所以更加懂得被爆菊的痛苦吧?快点把手指拿出来!”

“呀!想死吗?”

“屁股里是想被塞进吸尘器吧?”

“把手指拿出来,前面任意开放,就算後天都不能下床也认了!”

以上,都只是沈行青的幻想而已。

卫琏把整手指都了进去,嘴里嘟囔着:“亲爱的的这里有点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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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全了。看文的盆友,请多多留言吧~除了看文,我就剩看留言这点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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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春药的解法(5)【H,略重口,慎】

肛柔软而富有弹,不需要润滑扩张就能顺利进入。卫琏把手指入後,沈行青整个身体僵硬,除了後面的,那里依旧松软,就像完全不受她的意志控制一样。

身体的某个开关似乎被他触发了。後中传来的异样感觉让她神紧张,她觉得似乎有什麽不受控制的事情即将发生:“别碰!别碰那里!把手拿开,现在!立刻!!”她低吼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而他的手指仍然在後之中。她难受地低下头,乞求道:“别碰……”

卫琏捧起她的脸:“它咬住我了,你感觉得到。我会拿出来的,但你要配合我。你相信我吧?”他没有告诉她,他的手指被肛牢牢箍住,肠壁上似乎长了像是吸盘之类的东西,密密麻麻,牢牢地粘附在手指上,他不知道强行抽出会不会伤到她。

沈行青抿着嘴,点头。

他动了动手指,立刻引来她的呻吟:“抱歉。”

“卫琏,”她强迫自己镇定,别被一阵阵直冲脑门的快感弄昏了头,“那里好像有东西流出来了,是……是血吗?”

他诧异地看着她:“你确定要我看?”

“对。”

沈行青面朝里侧躺着,双腿曲起来,手抱着膝盖,身体隐隐地颤抖。卫琏朝旁边掰开臀瓣,把着一手指的肛暴露出来:“不是血,是肠。”

不是黑,不是浅褐,甚至不是粉红,她的肛是比粉红还要浅淡,类似於樱粉的颜色。那些原本应该不规则的褶皱,像是向日葵的花瓣一般向四周放,围绕着指缓缓蠕动。它用那楚楚可怜又极度纯洁的样子诱惑着每个见到它的男人。他们忍不住想要征服、凌虐,把更大更具侵犯力的东西进去,直到那浅色变成熟烂的深红,直到鲜血沾染彼此的器,直到口洞开无力再合上,直到那污秽的白浊满得从里面溢出。

放浪,荡,敏感,饥渴……它像是天生就应该用来伺候男人,只要尝过一次就会深陷其中。

但不是她的。他清楚地见过这里,它那时并不是这种相貌。

“行青,”他看着她的肛,丝毫不受眼前反复出现的靡场景影响,眼神清明地问道,“你要告诉我这里原来就长这个样子吗?”

“什、什麽样子?”谁没事会去看自己的菊花?即便是萝莉音送了她一朵“万菊之王”,她也没起过什麽好奇心。沈行青并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麽,很是惴惴不安。

“亲爱的,你不会想听那些下流秽的描述的。”他吻着她的肩膀,手指微微搅动,“你只要告诉我这里,”手指微微搅动,“发生了什麽。”

“……嗯~”她发出细微的呻吟。这种事情可以说吗?

“不然我没办法帮你。”

他的手指让她疲力竭,她在意识的边缘挣扎着翻找他要的答案:“呃嗯,是‘作者’,呃,她说万菊之王什麽的,你不能快点吗?我觉得我快不行了……”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万菊之王?卫琏低下头,再次端详肛。还真是符合“作者”的风格呢!

後传来温热的触感,沈行青完全不能淡定:“你──”

他把她试图抬起来的身体按回沙发里:“唤醒让你这麽不安的东西,很抱歉。别担心,我会负责的。”

“别做那个!我现在还没办法……”肠壁的骚动不断阻扰她的思维,说了前面那句,跟着就把要接的话忘了。

“还不明白吗?不满足不罢休,”轻吻落在她的臀部,“所谓菊花中的王者就是这麽贪婪的家夥。我会喂饱它的,喂到它吐出来为止!”

为什麽要这麽坚毅地表决心?她还不想被爆菊啊!他们可以再讨论讨论,说不定有其他解决办法。别冲动,冲动是魔鬼──臭小子,在干什麽呢!!!

沈行青以为自己拒绝得很努力,而事实上她只在喉咙里发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嘴唇再次吻上如向日葵一般绽放的密洞,舌尖舔弄周围的褶皱,想要一起挤入密洞之中。跟预想的一样,他没费什麽力气就让肛就接纳了舌头。

也是,如果没有这样的品质,也不会有那种称呼了。

中指轻易入,小心地向更深处探索。指尖陷入绵软肠壁的包裹之中,肠像是长了小嘴一样吸吮着手指。确定不会伤到她後,他开始旋转着把手指抽出入。肠粘附在手指上,一直伸长到极限,才恋恋不舍地脱离,当手指入时再次粘附。

“啊……哈……啊啊……”不管沈行青心里接不接受,她的身体确实因此而感到愉悦。

卫琏跟着躺上沙发,把背对着自己的沈行青环进怀里,在她耳边甜腻地叫着她的名字:“行青……行青……行青……”他脱掉避孕套,把顶端顶住密洞开口。那一开一合的肛箍住伞端,一点一点自动扩张着把这庞然大物吸纳进去。

“行青的里面好热……”後面的温度比蜜要高一些,肠壁紧紧裹着,亢奋地蠕动,似乎有电流一股一股地通过器传送到大脑,他被烫得又痛又爽。

她要怎麽描述那让她疯狂,想尖叫出声的快感?她忍耐得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枕着他的胳膊,昏昏沈沈地跟随他的动作分开双腿,好让穿过屈起膝盖後方的手入。他把雪拢在掌中,随意地抓揉着,另一手的食指抚着她的嘴唇。

“嗯~”她觉得口干舌燥,伸舌去舔嘴唇。舌头感觉到唇瓣的柔软触感,但不是她的。她没睁开眼睛,微张着口,侧过脸迎接这温柔的侵犯:“唔~嗯~~咕~”她吞咽着他的唾,静止在肠道中的让她有些焦虑。

他结束这个吻,把手指入她口中,亲着圆润的肩膀:“这麽想要?都快把我吃下去了,先用手指将就着。”他的舌头被她吸得发痛,翘臀正一拱一拱地顶着他的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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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不知道写了点什麽竟然就满一章了,只能再写个6,这个H怎麽没完没了的!摔桌

乃们都去考试了?留言的人只有一点点,哭~

推荐感谢:D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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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春药的解法(6)【H,略重口,慎】

“那麽,我要动了。”

蛰伏的猛兽终於撕下温情脉脉的面具,将那贪婪的火热湿润之处一次一次贯穿。妖冶的花朵承受着器的摧残,脆弱而顽强地绽放,紧紧吸附着那硕大。它渴望剧烈的摩擦,渴望与自身柔软截然不同的坚挺狠狠戳刺过所有瘙痒的敏感点,渴望灼热激在壁上。

“唔──”不知深浅地凶猛戳刺,让她发出满足的长吟,不由自主地缩紧後,同时吸吮着嘴里的手指,“啧~嗯~~”

“呼──”手指跟器被那样用力地吮着,卫琏舒服得腰都要软下来了。他只觉得被越吸越深,撞击也越来越用力,恨不得把两个囊袋都塞进这浪的骚洞里去。抽出手指,他把臀瓣朝两边分开,露出因为干而变得殷红的肛,让进出更加顺畅。

“啊──”失去了手指的堵塞,沈行青再也止不住呻吟,“哈……好厉害……啊啊……嗯……啊……”摩擦着肠壁的快感强烈到让她头晕,私处跟後深处的瘙痒连成一片,她反手勾着他的肩膀,“深一点……再深,用力干我……”

上全是肠,泛着一层水光。肠跟混合在一起,把两人的下体弄得泥泞不堪。肠壁裹得太紧,每次抽出时都会拖出少许嫣红的肠,在下一次入时却依然不知廉耻地迎上去。

她很少这麽直白地要求,可见身体确实忍耐到了极限。他伏在她耳边:“让我干死你好不好?”

“不好……嗯……我不想死……啊……”

他忍着笑意:“知道了。沈女士,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沈行青脸正对着卫琏仰躺,两条腿屈起叠在口,双手掰开臀瓣,将私处跟後统统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害羞的话,可以不要看。”他压上去,亲吻红润的嘴唇,手握着器,湿润的头故意滑过她的手指,才顶住合拢的肛,“刚刚明明张得那麽大……”胯部微微向前,顶端缓慢地刺入口,等密洞吞进整个头,又立刻抽出。他只用伞端玩弄着口,却不肯彻底地进入。

已经尝过甜头的後怎麽会满足这种玩弄。她被撩拨得浑身燥热,抵着他的嘴唇:“进来……进到里面来。”

“好色女……”他咬住她的唇瓣,耸动腰部,“等下不准叫停。”长的器整进入密洞,激烈地摩擦着肠壁。

沈行青被他顶得身体前後摇晃,部也跟着荡出炫目的波:“啊……好嗯……啊……爽……”她口齿不清地呻吟着,“还要……”原本掰着臀瓣的手抚上蜜,找到硬实的突起,用指腹胡乱地揉弄着,指尖不时陷入两片花唇之间。

这些画面足够让所有正常的少年气血翻涌,智商再高也是一样。又了一圈,肛也随之扩张,容纳得毫不费力。“後面被这样干着,前面也还是想要吗?”他看着她几乎是要把皮肤抓破的力道,扣住她的双手,伸出手指按住花蒂,“前面後面一起高氵朝,可能会有些辛苦。”

只是轻轻几下揉捏,狂猛的高氵朝就淹没了沈行青。蜜吐出晶亮的,後异常紧绷,肠道敏感到只要轻微撞击就会痉挛不止的程度。器却还在继续抽着,她想要停止这不休不止的快感折磨,可他把她压在身下,不准她率先抽离。

“啊──”半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大,身体剧烈抖动着,不一会儿花唇中间流出一股淡黄色的体。

快速进出几次,然後深深入後,灼热的激到经不起刺激的肠壁上。

“啊啊啊啊啊──”她猛地抬起腰,小腹却被他牢牢按在沙发上,花唇中间出一道清澈的淡黄色水柱,喷到他的小腹上。水势稍缓,水柱分叉成了两道,最後慢慢地停止,不再流出。

“亲爱的,你被我干得尿出来了……呢。”

清晨七点手机闹锺准时响起,卫琏几乎立刻睁开眼睛,伸手关掉闹锺。沈行青还在睡,全身都裹在被子里,长发凌乱地铺着。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捡起裤子套在身上,走进浴室。

二十分锺後,他洗漱完毕,边走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放在床上。他摇了摇她:“行青。”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我看看下面怎麽样了,腿分开。”

“……嗯。”

他拿了手机,上半身钻进被子里,趴在她光裸的双腿之间,打开手机里附带的手电筒应用功能。花唇微肿,娇娇嫩嫩地覆盖着蜜。他用手指顶开臀瓣,没有一点点肿胀,完全恢复成了肛交之前的样子。

他自言自语道:“真厉害,睡觉之前里面的可是都翻出来了。”

“也许我昨天的表现会让你误会我是个M,但事实上我是S。如果你不介意小弟弟被踢爆,我也不介意你继续盯着我的那里看。”

识时务的卫琏立刻退出被窝,躺到她旁边:“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偏头躲开他的亲吻:“没有,谢谢。”

“我知道你的感受,行青。”他没有进一步的肢体接触,甚至还躺远了一些,“昨天那个不是你原来的样子,你只是被‘作者’强制改变了。‘作者’控制你的身体,下一步会是什麽?思想吗?惊慌、恐惧,继而变得质疑、愤怒、痛恨,那只是一开始的感受,慢慢就会变得麻木,最後只剩下──” 他的语气沈静下来,“孤独。”

“没人明白你的感受,没人理解你正在经历什麽。你会变得多疑,否定一切,无法给予信任,与社会格格不入。你看人们像傻子,人们看你像疯子。”

沈行青朝他靠近了一点。

“不知道当初是怎麽熬过来的。当你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谈论起‘作者’。你不会明白,那对我具有什麽样的意义。相同的感知,那意味着,从此我不再是孤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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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高富帅对酱油女上心的理由放在重口味的後面,还真是一种别样的感觉啊。

☆、第39章 结局

“你坚强也好,软弱也好……”卫琏说到一半停下了。

沈行青转头跟他对视:“坚强也好,软弱也好?”

卫琏正在斟酌他是帅气地,温柔地,还是深情地,或者装作很平淡地讲接下来的话时,她忽的就转过头来。

她的头发乱蓬蓬地散着,眼睛雾蒙蒙的,略肿的红唇咬着几丝不经意掉落的鬓发,介於睡意朦胧跟清醒之间的深情,漂亮而感的,他的女人。

他突然有了一种“这就是我的女人”的实在感:“坚强的时候,我想是你坚强的理由。软弱的时候,到我怀里来就可以了。”

不能对别人说的酸楚终於被理解,她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只要一眨眼就会掉下来的程度,抱住卫琏泣不成声。如果能有这种表现,卫琏就算不是最喜欢,也不会讨厌,但萝莉音绝对会心花怒放。

事实上,她也确实伸出手臂把他抱住了。

但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

拒绝既定命运,忍耐一切苦难,无视萝莉音,坚持自己的道路。看似谦逊,其实骨子里是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骄傲;表面平静无波,底下却流动着翻滚的熔浆。

这是卫琏,并不是她沈行青。

比起靠自己一双手脚去开拓注定荆棘遍布而且困难重重的崎岖小路,她更愿意走别人已经铺就的安全通顺的平坦大道。

知道了他的经历之後,要她做跟他一样的选择,是不可能的是事情。她只是无足轻重的酱油女,萝莉音随时可以牺牲她,所以她才更加珍惜惜命。被勒得透不过气差点窒息而死的恐怖经历,她不想体验第二次。

全都是人为设定又怎麽样?呼吸着的空气,见过的每一张面孔,发生过的每一件事情,她所接触着的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就是全部的真实。赶快结束这一切,然後回去继续她没什麽大风大浪,总体算是平顺的日子,这是她决定要走的路。

明明就已经做好觉悟了,但还是会害怕。

拖别人进感情的泥沼而独善其身,她尚没有这样的本事。她不怕喜欢上卫琏,他是所有少女梦中终极白马王子的不二人选,不喜欢他真的很难。她怕的是自己越陷越深,到最後迷失了初心。

而事实证明,她确实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了。

冒冒失失地来这个她不应该出现的宴会也是,毫无戒心地喝下卫琮给的饮料也是,舍弃了矜持向他献媚也是。一夜疯狂中,春药的成分,她心甘情愿的成分,到底哪样更多一些,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这些当然不能对卫琏说,她不可能这麽直白地向他剖析自己:“几点了?我等下还要去打工。”最终,她也只能说出这麽煞风景的话来。

反正卫琏也没对这番表白抱什麽期望,她没抗拒身体接触就已经是万幸了,所以也由着她转移话题:“七点半。你昨天一点多才睡,神差的话,工作会出差错的,我诚恳地建议你请假休息一天。”

“请假的话,会扣薪水。”沈行青若无其事地说道,“等攒够钱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旅行了。”就连这种想法,她也不知道是因为喜欢他而萌生的,还是因为要让他更喜欢自己而使用的手段。

惊讶在俊脸上一闪而过,清亮眼眸一下子弯成了月牙,他伸手把她连被子一起抱住:“要去旅行吗?”

沈行青别过头:“去不了很远的地方……”

“我一般就在B市附近呆着,”卫琏立刻表明喜好,“远的地方本去不了,会水土不服。”

这货纯粹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吧,不是在国外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吗?

他抱着她就松不开手了:“那也得注意身体。”

她看着他。

“好吧,好吧。”他苦撑了一分锺之後让步,不过提出了附加条件,“让我跟你一起去。”

半个锺头後,沈行青跟卫琏一起搭乘公交车。两人坐在後排,她一手支在车窗上打瞌睡。卫琏试过让她靠着自己,她靠了一会儿之後再一次选择了车窗,理由是找不到舒服的位置,比靠在窗上还累。

颠簸了一路,下车之後哈欠连连的沈行青被卫琏牵着在路上走。路边正在建大型商场,机器隆隆的声音震得她脑仁疼。她仰头看巨大的广告牌,正中大片黑色上只印着一个像倒置酒樽似的烫金图案,简洁明了又极具视觉冲击力,两边旁边是通常都会有的商场附加说明。

“听说要造五十五楼,比你家的商场还要多五层。”她信口说着从同学口中听来的消息,“向氏企业的标志很霸气啊!”

卫琏头也不抬,只顾看路:“那是小篆的‘向’字,这个标志表示着此处产业是隶属向氏母公司。楼总是越造越高的,有需要就多造几层。这个商场是针对高端消费人群──”旁边突然生出一股大得出奇的力量推向他。他一下被推得冲出去,踉跄了几大步才停住,然後就听到了“咣咣咣”几声巨响连着响起。

他回头。

一堆钢条砸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还有新的钢条不断掉落下来。临时搭建的围墙被砸出老大一个缺口,砖块散落一地。金属碰撞的声音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行人顿时尖叫着四下散开。

卫琏环顾四周,脑袋里一片空白:“沈行青!”

次日,B市各大报纸头条标题各不相同,但内容相当一致:向氏商场工地缆绳突然断裂,将近2吨重的钢条从天而降。一沈姓少女舍身救人,当场身亡,被救者是卫家公子。

《禁忌灰姑娘》一文的酱油女,市立第三中学学生,“作者”委托引导剧情走向者,男主角卫琏倾心之人──沈行青。

在本文剧情尚未完全展开之时,毫无预警地死於工地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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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这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

礼物感谢:海石榴、喵呜、ideababy0612

第二卷1-5

☆、第1章 女配沈行青

东风客栈临江而建,渡头、驿站都离这里不远,出门就是街,出行、采买都便利,赏景也好,只是价钱也说不出的高。隔壁少女的娇喘不时从虚掩的窗户里溢出。沈行青斜倚在窗口,手里拿了杯茶就着声浪语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眼睛向下望去。

天高云淡,清风徐徐。江面上点点白帆,岸堤柳树下都是些小摊小贩,大声吆喝着。路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正是赶集的日子。

龙玉儿在隔壁颠鸾倒凤已足有一个时辰有馀,沈行青也灌满了一肚子的茶水点心。她问小二要了支毛笔,翻开随身携带的小本,在“禤无闻”的名字後面打上勾,又翻过一页,下一目标:

【南欻:南世家嫡出次子,二十岁,江湖四公子排行第二,因容貌俊秀,人称“玉面公子”,武器为铁扇。腹黑,多计谋,擅轻功。不愿被家族盛名笼罩,常年飘泊,与多名美女有男女关系,遇上龙玉儿後独爱她一个。

财富指数:★★★★★

武力指数:★★★★☆

智力指数:★★★★★★

外貌指数:★★★★★★

御女指数:★★★★★★】

沈行青一个失手把笔给折断了。禤无闻!南欻!往前翻还有顾皛氚!慕容禠韺!

卧槽!敢不敢写个她能认全的名字啊?!她觉得自己都要变成文盲了有木有!

『这种游戏式的人物介绍是新亮点,是不是觉得简单明了,一看就懂啊?不用太崇拜我啦,喔吼吼吼~』

亮点你妹!她每次光数星星就数得要翻白眼了!一想起萝莉音的笑声,沈行青就脑仁疼。

这里是《媚倾江湖之男色後》,萝莉音的新坑,二十五禁重口文。

二十五禁重口文是萝莉音自己的说法。沈行青没像在《禁忌灰姑娘》那里一样拿到文稿,也没有观摩过女主跟一众男主的搏现场,所以对此文的戏无法评价。不过後倒是真的,她手里有个厚厚的小本子,每一页都记录了一个男主的介绍。她刚拿到本子的时候还只写了两页,现在已经有十页了,还在陆续增加中。

鉴於她为救《禁忌灰姑娘》男主角而英年早逝的壮举,萝莉音让她在此处满血复活了。角色从酱油一党一直跃升成为女配。还附了正儿八经的人物介绍:

【沈行青:十六岁,家世不明,师承不明,武功高深莫测。因常年穿一身青衣,人称“青衣仙子”。龙玉儿好友。

财富指数:不详

武力指数:不详

外貌指数:★★★☆】

对於沈行青的人物介绍,萝莉音给了如下解释:『简是简单了一点,胜在自由发挥的空间大。我也不知道你什麽格啊,你自己看着办呗!』

「我武功既然都‘高深莫测’了,武力指数起码得六颗星啊,怎麽还是个‘不详’?」

『你现在这情况要算今穿古,而你坚持用跟原来一样的身体,那就是身穿。武功肯定学不成,我给你开的金手指,随便打,就算赢不了也不会输的。开金手指的当然不能评星了。还有,别说我事先没提醒你啊,你原来那长相在这里撑死也只能算中等水准,那半颗星还是我给你特别优待。』

「你的男主角都觉得我好看,怎麽现在只有三星半了?」沈行青真心没有在在意“外貌指数”这种东西,但是女配角的等级不能比酱油党还低吧!

『不是说你长得不好,是类型不对。你长相不符合这里的主流审美啊。三星半足够了,长得太好容易被采花贼惦记。』萝莉音给的解释很是敷衍,『因为你是补偿质,所以只要把男主认出来,指给女主看就行了,接下来的事他们自己会搞定的。』

沈行青思索了一下,认真道:「认人我不是特别在行,不过可以试试。」

『不用试,我有特别设定。在你的视野里男主是会发光的!哈哈哈哈……』

「……」认真你就输了。—_—|||

虽然萝莉音给不出文稿,她还是弄了个剧情简介。

【当年药王谷谷主龙霸天(江湖第一美男子)娶了当朝宰相的掌上明珠柳依依(京城第一美人),生下一女,起名龙玉儿,也就是本文女主。十四年後,龙玉儿成了天下第一美人。】

“江湖第一美男龙霸天,第一美男龙霸天,美男龙霸天……”沈行青翻来覆去念了好几遍,脑海中仍然浮现出一个肌贲张的彪形大汉头顶“江湖第一美男”的画面。

【龙玉儿有一门娃娃亲,对方是天下第一庄鸣凤山庄的大公子慕容禠韺。她不愿意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於是留书出走,闯荡江湖去了。】

“慕容虎英?”沈行青掩面,四个字里面有一半她竟然不认识,太打击了。

【龙玉儿女扮男装逛青楼,一逛就逛进了武林歪门邪道之首天机教用来收集情报的百花楼,吸入了楼里用来调教姑娘的媚药,还闯入天机门左护法顾皛氚的房间。】

她对着左护法的名字面部抽搐,就当他叫顾白川好了。

【两人一夜春宵。龙玉儿醒来後发现昨夜与自己共赴巫山的男子已经不见了,於是她离开百花楼,在门口救起了饿晕在路边的隐世高手沈行青。为报答一饭之恩,沈行青决定贴身保护这个天真无邪又善良的小美人。】

“隐世高手”沈行青对女主失身後还能这麽淡定表示异常敬佩,至於自己饿晕在百花楼门口这一设定,她已经无槽可吐了。

【两人结伴而行,路遇被柔弱少年被恶霸欺凌。沈行青认出少年的真实身份是北方雪域寒冰少主禤无闻。】

她可不可以要求给本字典?ㄒ ㄒ

【她劝龙玉儿不要多管闲事。龙玉儿无法眼睁睁看着少年落入魔掌,出手相救。她将伤痕累累的少年带回客栈,发现他竟然中了春药,无奈之下只好舍身解药。】

综上所述,这是一个春药横行,“第一”遍地,思想奔放,行为比思想更奔放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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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当我还很青葱的时候,“喾灏畚、麴摺翮、戤蓍軎”三个名字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中,必须要仿效!有兴趣的亲可以去搜一下,是个欢乐的人工雷文。

禤无闻:音同“宣无闻”

南欻:音同“南顼”

顾皛氚:音同:“顾小川”

慕容禠韺:音同“慕容似英”

名字过几章会改正常,嗯。

推荐感谢:miasinsing

礼物感谢:js80031(×2)、catherinena(×2)、近别、impenguin、万花筒(×3)、shirley2345(×2)、fiona0316、竹竹、hiki3664(×2)、nzao、capriccio、橘珊、海石榴、miasinsing、仁碳、魔豆豆

☆、第2章 落水

“亏得街上热闹。”沈行青探出半个身子,想把隔壁房间的窗关严实一些,手还没碰到窗户的边手上便一阵刺痛。她只来得及看清手背上莫名其妙多出三银针,随即手脚发软,头重脚轻地往下栽。

“有人掉下来啦!”

蹿上屋顶的南欻闻声回头一看,暗叫不妙,眼看着那姑娘直直往下坠,只得又飞身回去。手指勉强要够到衣角时,一条红色绸带从旁斜出,卷住她的腰肢。

“你愿意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回头,却连见都不愿意见我一面。”一个红衣女子恨恨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还怎麽怜香惜玉!”挥舞手中绸带向江面一抛,沈行青便“扑通”一声坠入了水中。水灌进她的耳鼻,嗡鸣声像虫子一般直往她耳朵里钻。她挣扎着大口喘气,冰凉的江水一个劲地往她嘴里冲。

她可是会游泳的,总不会就这麽淹死了吧?

沈行青拼命划动四肢,奈何手脚都跟灌了铅似的,本用不上半分力,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在往下沉了。尽管求生意志很强烈,但身体不合作也没办法,她昏昏沉沉地随波逐流,眼睛却不肯阖上,眼睁睁看着头顶的光亮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突然,她的脚似乎被抓住了,那力气大得似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沈行青努力聚焦视线。

墨色长发勾勒着水流的纹路,宽大衣袂随着游水的动作起伏,那人周身笼着一圈光晕,携着让人猝不及防的凌厉美貌出现在她眼前。

气质上有些许相似,沈行青晃神了片刻之後便意识到这人不是卫琏。

怎麽……可能是他呢?

南欻刚跟那倒楣的姑娘打了个照面,她的嘴里就冒出一连串气泡,似乎是晕了过去。他游过去,扳下她的脑袋,将嘴里空气渡给她。他抱着她浮上江面,才喘上一口气,江流却突然湍急起来,把两人都卷着往更远处冲去。

水里四处不着力,南欻心里叫苦不迭,只得抱紧了怀中的姑娘,随着水流浮浮沉沉。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神志也开始迷糊,直到头撞上了什麽硬物才清醒过来。

他们已经被冲到江河的旁支上,水流小了许多,也不那麽急了,两旁的景色由热闹城镇换成了山野绿林。方才撞南欻脑袋的就是一截横着生到水里的大树。他急忙伸手抓住,朝着岸边游去。许是在水里泡久了,使力要比平常费劲二三倍不止,亏得他平常练武尚算勤快,才能抱着那姑娘上岸後不至於瘫倒在地。

南欻将她翻过来,运气逼出堵在她喉头的水,她没有一点点转醒的迹象。他又迅速查看一番,没发现什麽伤筋动骨的外伤,倒是瞧见了她手背上的三银针。他拔出银针一看,不由挑眉。这针总共一寸来长,就剩了个针尾在外面,可见使针人是用足了力道。南欻自然知道这针原是应该钉在自己身上的,也猜想得出针上必定淬了什麽药。

至於是春药还是迷药,那就得问问他的一位朋友了。

城郊草舍·龙氏医馆

“迷药,还是很贵的迷药,叫‘半步倒’。一点点,”白衫的青年两手指几乎要粘到一块儿去,“就能撂倒五六个壮汉了。”

南欻闻言,凤眼挑向平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姑娘:“你怎麽知道很贵?”他换上了干洁的衣物,又是翩翩佳公子一枚。

白衫青年笑笑:“‘半步倒’不巧正是出自在下之手。日前,有个蒙面的红衣姑娘刚买了去。”

南欻额头青筋一跳:“你这里定也有解药了。”

“自然是有的。”白衫青年手一翻,掌心中出现一个致小瓷瓶,“放鼻下闻一闻她便醒了。”

南欻伸手欲取。

白衫青年手又一翻,那瓷瓶便不见了:“只是银钱也不便宜。”

南欻打开荷包:“多少?”

白玉似的手指伸出一:“不多,五千两整。”

荷包又合上了:“略有些小贵啊。反正只是迷药,睡个一两天就醒了,倒也无碍。”

白衫青年转身在长凳上坐下,自言自语道:“三银针上淬的药量加起来估计得睡个十天半个月。也不知她是否有要事在身,家中父母可会等得心焦……”

一张银票被拍在桌上。

南欻伸出手:“解药。”

白衫青年凑过去瞧了一眼,却不接,笑眯眯道:“黄金,谢谢。”

南欻头上青筋又爆起一:“你乾脆去抢钱庄算了!”

白衫青年顾自把玩着小瓷瓶:“我是良民,怎麽会去触犯王法?再说,我劫了你们这种富,才有本钱去济贫嘛。你说是也不是?”

南家家底再殷实,也没到南欻随身就揣了五千两黄金的地步:“我去钱庄取钱票,你先救人。”

门儿都没有!他给她解了迷药,万一一转身南欻带着人跑了,他的轻功谁追得上?“那可——”白衫青年态度很坚决,一转头,对上一双睁开的眼眸。他冲着那姑娘把食指放在双唇之间,泰然自若道:“可以。”

一阵风掠过,便没了南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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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注音:南欻=南虚

如果我说一月份的礼物被清空了,我列不出感谢名单,会不会被打?总之各种感谢啦~

☆、第3章 骨折

屋子不大,一床一桌一椅,门口用布帘挡了,墙上的窗用木条支起,简单得沈行青一眼便看完了全部。

“在下乃龙氏医馆的大夫,小姓白,单名苏。姑娘可有觉得身子不适?”白苏探究地看着她。这麽快就醒了,难道是药人?

沈行青仍然没有习惯他们的说话方式:“貌似……没有。”

“若姑娘应允,在下想替姑娘把个脉。”白苏倒不介意她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後全然没有反应,只是见她没有丝毫自报家门的意思,觉得这姑娘不怎麽懂事。

“哦。”沈行青把手伸出去。

白苏半垂着眼,削瘦的手指搭上皓腕。脉象不浮不沈,不大不小,不急不徐,一息四至,从容和缓,跳动有力,与常人无异。

就是这样才奇怪。

很明显这人刚刚是在敲竹杠,这种不厚道的行为被她撞破,他却表现得好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是不是太镇定了一点?而且,这诊脉的时间好像也略长了一些。沈行青抬眼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一看之下,她心里立刻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长相很上乘,甚至跟她昏迷前见到的那个人有的一拼。

这种姿色,却没有主角光环,真奇怪。

白苏对她原本还有几分好奇,此刻却有些恼怒。她这麽直勾勾地看男人看这麽久,即便他向来不以貌取人,也不由得生出“果然是相由心生”的想法来。真不愧是与南欻有牵扯的女人!思及至此,他开口道:“姑娘──”

他刚说了两个字,就听见“轰”的一声。他朝声音来源看去,地上散落着砖块,墙上被开了个大洞,尘土在阳光下飞扬。紧接着便有娇喝从外面传来:“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

声音在靠近,布帘被挑起来。

沈行青看着门口,来人身形如松柏般挺直,肩上扛一个红衣少女。那少女手脚并用,想从他肩上下来,嘴里叫嚷着:“别碰我!有种放我下来!”

南欻也不言语,像扔货物一般将少女丢在地上。

少女跳起来,立刻又是震耳欲聋的声音:“你要麽不见我,一见面你就扔我!我明月是你想扔就扔得吗?你怎麽能这麽狠心?”

“你不也想飞针就飞了?况且,我只是照着你飞针二分之一的力道,大概扔了一下。”南欻笑道,“就算狠心,我也只有明大小姐一半的狠心。”

“你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只是觉得对不住某个无辜的人罢了。因为我,她不仅被针扎,还落了水,甚至中了迷药,现在还人事不──”他往床上看去,声音突然停住了。

沈行青抬手打招呼,客套地点头:“嗨。”她的救命恩人长相一等一,声音也好听得紧。

白苏没有见到钱,是不会救人的。而他对自己的药,也是从来不说谎的。那她如何能醒来?南欻想不明白,便看着她不动了。

“贱女人,少勾引他!”明月冲到床前,顺手就是一巴掌。她讨厌他看其他女人,一秒锺都不行!尤其这女人还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

巴掌没挨到沈行青的脸,她立在地上,一把攥住了纤细皓腕。

“喀”,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朵里。

“唔──”明月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身体软软倒下,她後面站着一脸无奈的南欻。他在她尖叫前点了她的睡,交到一旁的白苏手上。

白苏掀起明月的袖子,那截手臂不自然地屈着,雪肤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他诧异地看了沈行青一眼:“断了。”

沈行青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当然清楚自己的能耐。那种速度,她本没抱有能成功阻挡住耳光的幻想,只是下意识地动作而已。可是,为毛会搞得人骨折?她下意识地看向救命恩人,发现他正瞧着自己:“……”

南欻忽然笑起来:“内功练到我这种境界,随随便便就把人手弄折了,想低调都不行。真是对不住,让姑娘受惊了。”

沈行青愣愣地望着他。

南欻并不躲避她的目光。

沈行青轻声道:“你……确定?”

南欻点头:“这迷药未完全清除,姑娘手脚还虚着,如何使得出这般力气?还是再躺一趟。是吧?”後面那句是对着白苏问的。

白苏起身去了外间:“抓几贴提神静气的药吃,便无事了。”说话间,他已提了包好的药材回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顿服,连服两日,诊金随便给个几百两就成。要走趁早,别碍着我看病。”

“钱以後一起算。”南欻接过药,见她站着不动,便道,“姑娘,走吧。”

“可是……”如果刚刚把人弄骨折是无心之失,现在拍拍屁股走人的行径绝对称得上肇事逃逸。在法治社会中成长的沈行青心虚得挪不动脚步。

南欻拉过她便往外走。

沈行青一个趔趄,差点跌进他怀里。是差点,并没有真的碰触到,不过距离也近到足够她嗅着他身上莫名好闻的气味了。错身的瞬间,她似是听到他低声说道:“一切有我。”她错愕地抬头,却撞进了幽深的瞳眸。

替罪羊当得也太自觉了。

屋前辟出了一块平地,种着她叫不上名的作物,用篱笆围了。角落里竖了个杆子,挂着块木牌,上书“龙氏医馆”。她举目四眺,周围芳草萋萋,溪水潺潺,视野内只这一处有人家。

“若不是我跑到你上头,那针也不会扎中你,也就不会落水,到了此处。说到底,姑娘你会遇上这些糟心事还是因为我。况且,以白苏的本事治这点小伤不在话下。是以,姑娘无需顾虑太多。”明月是姓明没错,她从母姓,她爹姓慕容,不凑巧正好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

南欻虽然最怕麻烦上身,也还不至於把事情推给一个弱女子的地步,即使是个不怎麽用力就能折断手骨的“弱女子”。他去牵了明月来时骑的马过来,发现她又是眯眼又是皱眉的,抬头望天,云淡风轻,日头并不烈:“姑娘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去。”

她说呢,怎麽会有人这麽好心,原来他就是罪魁祸首。

以上,就是沈行青与南欻孽缘的开始。

之所以说是孽缘,主要是因为在龙玉儿的後里,只有南欻不明原因地三五不时会在沈行青眼前晃荡,而他每次出现都会带来一些麻烦,譬如男女纠纷,男女纠纷,还有男女纠纷。

诚然这些麻烦对沈行青来说算不上什麽,但次数多了还是会感到厌烦,她曾无数次虔诚地希望南欻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偏偏他对此毫无所觉,不对,他分明觉察到了却故意视而不见,磨人功力直指“XX的小妖”。时间一长,沈行青也只得听之任之,半强迫地“被好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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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第4章 小镇重逢

隐世高手、邪魔外道、世家公子、中原巨贾、王孙贵胄……托龙玉儿的福,公立高中二年级学生的沈行青近段时间打交道的主流人群就是这些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社会上层人士,每天思考的事情是如何从旁发力,好将女主角送上众男主的床。

沈行青心里分明很是唾弃这种脑残行径。不过,唾弃归唾弃,该她做的,她一样没拉下──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在萝莉音手下讨生活的无关紧要角色一枚。明确了自己【真·皮条客】的角色定位後,有些事情做起来心理上也不是那麽难以接受。

好在此文是个短篇,在龙玉儿三年内火速建立拥有十五名成员的後,过上一女十五男的福生活之後就happy ending了,沈行青也终於得以逃离“因为跟在主角身边所以总是被卷入离奇事件”的宿命。

很显然,萝莉音的文完结了,文中人物的生活还在继续。龙玉儿三个月前怀孕了,被官方配偶慕容禠韺全面禁足。龙氏後建立的大功臣,【伪·闺蜜】沈行青立刻成为首要隔离对象,据说此举得到了後一致好评。

对此,沈行青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姐才懒得跟你们瞎掺和。

┐(┘▽└)┌”

这城镇并不大,却是北上南下必经之地,往来旅客大多要在此处歇脚,倒也算繁华。

南欻刚入城就有人迎上来:“这位公子可要住宿或是用便饭?东风客栈就在前面拐角,几步便到了,近得很。”

东风客栈啊……

南欻点头:“带路。”果真是几步就到了。他下了马,打量下四周。早有两人迎出来,一人牵马,一人迎客:“客官是用饭还是住店啊?”

“住店。”南欻打量了下四周,抬脚进店。

现下并不是饭点,大堂里只有稀稀拉拉三两人坐着。小二对着坐在柜台後面的胖掌柜道:“掌柜,这位客官要住店。”

南欻要了一间上房,交了押金便随着小二上楼。

天字九号房,小是小了些,该有的却一样不缺,房间拾掇得一尘不染。小二把一壶茶放上桌:“小店赠送了些茶点,并不另外收钱,一会儿便送来。若是想先洗洗风尘,热水也备着,唤一声即可。出门便是主街,布庄、饭馆、钱庄、驿站都是有的。”

东风客栈开得遍地都是,并不是没有道理。

南欻放下包袱,问道:“我想打听一个地方……”

他还没问完,小二立刻心领神会道:“城南第一个岔口往东大约两百步便是了。客官也是听了春风楼花魁娘子的艳名才来的吧?听说不少金主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见她一面,还争得头破血流呐!那阵仗一点儿不输给京城的大楼子。啧啧……”

“陈记酒肆在何处?”

“陈记?”小二愣了愣,很快道,“城南的入城口旁就是了。”

南欻又问:“你可知那家最近可有什麽说道?”

小二作出回忆的样子:“陈记当家的前年病死了,剩下他婆娘赵氏顶着,还有个儿子才刚蒙学,旁的也没听说啊。”

南欻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往前推了推:“有劳。”

小二接过银子,弓着身道:“小的这便去打听打听!”

没多久,小二就回来了。镇子不算小,可也不大,多问几个街坊,便将这几月的细枝末节都打听了出来。

“赵氏颇有几分姿色,她当家的死了之後几个地痞总是上门,白吃白喝不说,还拉拉扯扯,孤儿寡母的也只能忍了。三月前有个姑娘饿晕在她家店前,赵氏心软,接进店里给了顿饭吃。正巧地痞又来了,那姑娘三拳两脚把人全收拾了。後来,那姑娘就留下来当了镇店之宝。”

“镇店之宝?”南欻要笑不笑的。

“可不是!她来了以後,那些流氓再不去店里了。据说那姑娘长得标志,子也好,城里的汉子说是喝酒,其实是看人姑娘去了!连带着酒肆的生意也好了不少,还有……”小二小心翼翼地瞄着他的脸,“不少媒婆上门提亲。”脸色倒没有立刻沈下来,难道说那姑娘不是他心上人?小二八卦地猜想着。

“知道了,你出去吧。”南欻要了热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神清气爽地出了客栈,朝着城南走去。

客栈内小二对着胖掌柜道:“不是心上人,怎麽会让我去打听呢?难道是仇人?既然是仇人又怎麽会去找她呢?欸,搞不懂!”

胖掌柜头也不抬:“我们只消将二少爷的行踪报给老爷便可,你那麽多闲心作甚?”

小二撅嘴:“我早把鸽子放出去了。”

城南·陈记酒肆

“来一壶酒。”

声音好听,长得也很风流倜傥。做了这麽多年生意,赵氏见过的人也不少,这麽出挑的还是头一个。她端了一壶酒并两碟小菜送过去:“自家的卤味尝尝吧。”

店面很小,在旁边搭了个棚子,摆了几条桌凳,酒客们就在棚里喝酒吃菜,生意很是不错。南欻喝了一口酒,味道忒寡淡了些,卤味倒是不错。他要找的人不在,慢慢等吧。

沈行青接了陈小毛下学,路过包子铺正巧碰到热包子出炉,就买了几个。

南欻见到她时便是一大一小手牵手吃着包子的和谐景象,他笑:“沈姑娘。”

谈笑的声音顿时小下去,赵氏好奇地看看他俩。

沈行青让陈小毛进里屋去写作业,自己直接在他旁边坐了,对着赵氏道:“我妹夫。”

原来是妹夫。

一堆竖着的耳朵放下了,谈笑声又起。

“你不告而别,玉儿很担心你。”

沈行青欲言又止地吃着包子。

“慕容禠韺那个人你是知道的,玉儿出不了门,怕你伤心,於是便让我来寻。你一路上也没留个暗号什麽的,真真叫我好找。”南欻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她把包子吞下肚:“我前天接到玉儿的信,她说你闹别扭,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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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南欻:音同“南虚”    慕容禠韺:音同“慕容似英”

萝莉音的剧情卷一木有开始,卷二已经结束了。

☆、第5章 南欻的目的

南欻不皱眉了:“玉儿真是这麽说的?”

沈行青无奈:“她的信我还留着,你要不要看?”

南欻摇头轻笑:“你瞧,她果然还只是个孩子。”

“如果要长谈,还是另外找地方吧。”酒肆人多口杂,实在不是谈事情的地方。她对着赵氏道:“陈大嫂,我有些事同妹夫谈,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南欻放了一块碎银子到柜台上,略一点头:“陈大嫂对沈姑娘照拂良多,改日定当登门礼谢。”

赵氏连连摆手:“这怎麽使得……”

“喝酒付钱,天经地义,如何使不得了?”南欻笑道。

赵氏仍是不肯收:“用不了这麽多。”

南欻看向沈行青,发现她在棚子外站着,没有一点要手的意思,见他看过去便转身走了。他把银锭推过去:“切勿推辞。”说完就匆匆追着她的脚步而去。

“不但不帮忙,还丢下我顾自走了,”南欻三两步便到了她前头,“你果真拿我当你妹夫?”

“酒不是我喝的,钱也不是我的,我干嘛瞎掺和?”沈行青脚跟一转,进了家茶楼,要了个雅间。

待茶点上齐,雅间内再无旁人,南欻却没有开口的打算,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沈行青也不急,顾自消灭点心。

一时无话。

直到装点心的碟子见了底,南欻才放下茶盏,说道:“头三个月最易滑胎,不宜行房。这个我是懂的。”

沈行青额头突地一跳。喂喂,这种闺房隐私也可以拿出来讨论吗?这里是封建社会没错吧?这货的表情可不可以不要这麽淡定啊?

“不让近身可以,自然也没有唯独慕容禠韺可以例外的道理。”

还是那麽不咸不淡的声音,沈行青却可以猜想到鸣凤山庄经历了一番怎样的**飞狗跳。她咬着桂花糕:“他例外的道理不是很充分麽?”

慕容禠韺是官方认证,有结婚证书的。要是在女尊文里,其他十四个撑死也就是个侍君,在慕容禠韺眼里他们算个毛线。这文的背景设定是男尊女卑,他们可就得往奸夫归类,连毛都算不上了。慕容禠韺拽得很有理有据啊!

南欻拿眼眺着她:“你再说一遍?”

就是说十遍也还是一样:“他例外的──”凤眸就这麽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加上他本身迫人的美貌,沈行青坚持了两秒锺就阵亡了,“你瞪我也没用……”

却见那祸害反而靠得更近:“我本来就在怀疑。”

“怀疑什麽?”

“你是不是倾心慕容禠韺?”

慕容禠韺跟玉儿成婚後,沈行青本是要走的。慕容禠韺怕玉儿刚嫁过来不习惯,让她留下陪玉儿。南欻满以为沈行青理都不会理慕容禠韺的,谁知她竟真的留下了。没出几月,玉儿有了身孕。慕容禠韺又让她走,她二话不说就收拾了包袱。

被如此捏扁揉圆,沈行青却一句怨言也无。她跟他的交情比她跟慕容禠韺要深得多了,也不见他这里她有这麽好说话。

“……”沈行青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喷他一脸桂花糕。结果嘴巴是闭住了,糕点残渣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南欻眉眼间笑意尽染,从袖子里扯出巾帕扔给她:“沈姑娘,请自重。”

故意的,这货绝逼是故意的!有没有人想凑钱做掉这货,她出十文!

“嗯。”沈行青装作不在意地接过汗巾,用力擤完鼻涕把帕子扔还给他,“然後呢?”肯定是他们联合起来也斗不过正,这专门躲在後面出坏点子的家夥自觉没了面子,就玩起了离家出走,又拉不下脸回去,就来找她好把行踪透露给他老婆大人麽?

“然後我收到一封家书。”南欻见她脸上还沾着糕渣,顺手将残渣捻去了,“说我年逾弱冠,”他想起她堪称半文盲的文化水平,“说我年纪不小,应当成家了,家里给我定了门亲事。我怎麽能成亲呢?只好四处飘泊,躲过这一阵再说。”

“哦。”原来还有逃婚的戏码。

“哦?”南欻对她的反应不甚满意。

“我吃了晚饭就给玉儿写信,行了吧?”

“给她写信作甚?”

“说你到我这了,赶紧派人来接呗!”

“我方才说话你都没听的麽?”

“……”就是听了才要写信啊!

南欻见沈行青茫然的样子,只得指出要点:“我家要我回去成亲,我逃了。”

她依旧茫然:“所以?”

“南家到我这一辈嫡系就大哥,我,小弟三个男丁。大哥练武成痴,我行踪不定,家里的生计都落在了小弟身上。”

这思维也太神展开了!果然是神病人思路广吧?

“小弟天资聪慧,过目不忘,骨奇佳,是练武奇才。他却学起了经商,打理家业。短短几年,南家的生意蒸蒸日上。仅东风客栈一家的盈利就抵得上前几年全部产业的……”

天资聪慧,过目不忘……沈行青对这种设定有种超乎寻常的敏感。

等一下!

“东风客栈是你家开的?!”她一直以为南欻就是个普通的富二代,结果他是全国最大连锁酒店的二哥。不对,她不应该惊讶的,这年头男主角没个闪瞎人眼的身份护体,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主角。

“来捉我的人应该已经上路了。”南欻推窗,向下望去,一辆玄色马车停在门口,“可能到门口了也说不定。”

“……”沈行青还是没搞清楚他的思路。

南欻懒得再绕圈子,索一并说了:“自然是我主动漏了行踪。我想总这麽躲着也没个头,不如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什麽法子?”沈行青有了不好的预感。

“数月不见卿,甚念。故而千里来相会。”南欻微勾了唇角,专注地看着什麽的样子简直能秒杀一切生物,包括沈行青。

此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响起:“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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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南欻:音同“南虚” 慕容禠韺:音同“慕容似英”

我找不到把名字恢复正常的桥段啊,谁来帮我想想???

☆、番外──沈行青其人(1)

【壹·名字】

沈行青是个怪人。

譬如随便把名字告诉男人。

“我叫沈行青。”

南欻知道的女名实在很多,有些是小字,有些是花名。即便是最泼辣的女子,告诉他名字时也有些羞赧──毕竟不是能让外人知道的事物,多少带着点想与他结成夫妻的意思。像她这麽稀松平常,好似谈论天气一般,他还是头一遭遇到。

他试探:“听起来不错,自己起的?”

沈行青:“→_→当然是爸──爹娘起的。”也有可能是萝莉音给起的。又不是笔名,能自己决定。这种智力也能算六颗星,那她的智力不是要爆表了?

南欻摇着扇子:“没有别的了?”

啊!

沈行青想起古代的人都有字、号之类的,可是女的也有?或者他是问她在江湖上的代号?那个囧囧有神的称呼真不想说啊!仙子什麽的……┬_┬

“没有了。”

“……这样。”南欻的扇子有些摇不下去。

“你刚刚说你叫南什麽来着?”

“单名一个欻字,表字……”

“虚?原来是南虚。”喂喂,男主角叫这个名字真的没有问题吗?天天被“虚啊虚啊”地这麽叫着,万一肾真的虚了肿麽办?

“……”他们才刚认识而已,没熟到可以直呼其名的地步吧?

几日之後。

离家出走的大小姐明月回了鸣凤山庄,手却断了。一同来的南欻表示承担所有责任。庄主夫妇见他言辞切切,正心诚意,带着女儿看了名医,亲自送人回来,钱啊补品啊什麽的送了一堆,还任打任罚──从态度到行为都挑不出错来。毕竟是天下第一庄,自有一份气度在,对此事也就揭过不提了。

南欻离了鸣凤山庄,与龙玉儿她们会合。当夜龙玉儿便失踪了,他跟沈行青在外面疯找两天无果,打算先回客栈看看。结果龙玉儿好端端地坐在房中,一面色冷峻的青年持着明晃晃的剑对准他们:“在下鸣凤山庄慕容禠韺,不知二位是何人,为何夜闯女子闺房?”

南欻只想冷笑。江湖就这麽点大,他跟慕容禠韺前几天才刚见过,还给他装不认识,却听身旁那人道:“久仰久仰,我是沈行──”他单手捂住沈行青的嘴,对着慕容禠韺冷声道:“少废话。夜闯女子闺房?那身在闺房的慕容公子又如何解释。”他就算了,但连慕容禠韺也告诉名字,没常识也要有个底限吧?

因为龙玉儿,南欻跟慕容禠韺那夜自然没动起手来,不过从此相互怎麽看怎麽不顺眼。慕容禠韺属於护短到没天理的那种人,睚眦必报,锱铢必较,且报复手段极其高超。南欻在他手上很是吃了些苦头。

某日,南欻办事回来,发现慕容禠韺跟沈行青在房里谈话。本不干他的事,隐约间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就挪不动脚了。

“伤舍妹,夺吾妻,我杀了他都不为过。”这冷冰冰又讨人厌的声音除了慕容禠韺不作他想。

“其实,你妹,呃,令妹的手呢,南虚有间接责任,但是我直接弄断的。并不是对他觉得抱歉,只是基於做人的道义……”

南欻嗤笑一声,无声无息地离开。

沈行青不仅没常识,还是个傻子。

【贰·武功】

天机门总教的地牢里,两个妙龄女子被五花大绑。很欺负人没错,可谁让门主想要鸣凤山庄的祖传宝剑呢。反正天机门被认作是邪魔外道,行事不那麽光明正大一些也无妨。看得出门主故意施加了威压问话,龙玉儿却不惧不退,有问有答,条理清晰。

顾皛氚舔了舔嘴唇,今早还被塞得说不出话的小嘴原来这般能言善辩。那鼓鼓的脯被绳子勒着,要是扒光了衣服会更漂亮吧?谁能想到如此正义凛然的姑娘其实是个骚到骨子里的小荡妇?那极品的销魂滋味,让他一难忘,原本还打算找机会去中原找人,谁知竟自己撞上来了。回总教的这一路上,过得可真舒心!

门主还没问完麽?顾皛氚被脑海里的光裸女体弄得气血翻腾,只能看向别处转移注意力。余光瞄到另一个不言不语的人,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沈姐姐”是个奇人。

天机门八大高手联手围攻,她还能游走自如,也不过是及笄的年纪。为什麽会甘愿被抓呢?

顾皛氚可没忘记“沈姐姐”看到自己以後就露出“原来是你”的表情,然後就束手就擒了。没错,她自己站着不动了,他们一群男人扑上去把她捆了个结结实实。可他分明不认识她。

他问过跟她对招的天机门人,皆说其内力深厚,本不能近身。他半夜查探,发现她内力半点也无。可以让人感觉不到自己的内力,这女子的武功已臻化境。招式路数也看不出哪门哪派,或者说,她那些招式本不能称之为招式,江湖上何时出了个这样的人物?

龙玉儿对她的来历语焉不详,只说是自己捡到的。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门主拍案而起。

“门主息怒。”顾皛氚出声道,“不如将这两个丫头交给属下,必然给门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沈行青默。这吊儿郎当的态度,门主的怒火会跟浇了汽油一样熊熊燃烧吧?

“也好,就交给你了。”门主点头,临走前道,“别把人弄死了。”

顾皛氚低头道:“是。”

就这麽任由两人发展奸情了麽门主?不需要制造点苦戏的情节麽门主?门主你是不是太敷衍了?

“……”沈行青看着门主毫不留恋的背影消失在地牢,再一次认定了这只是一个文而不是武侠文的现实。

顾皛氚手一指:“把她带走。”

“你们要带沈姐姐去什麽地方!沈姐姐!沈姐姐!”龙玉儿立刻叫起来。

这麽傻的问题就不要这麽大声地问了,当然是把他们这些闲杂人等打发到不会打扰你们XXOO的地方,不然的话是要当观众围观护法大人跟女人质的活春吗?

沈行青一边吐着槽,一边被几个人像面粉袋似地拖走了。

顾皛氚蹲到龙玉儿面前:“你们先下去。”

周遭的人立刻走得干干净净。

“算我瞎了眼才会上你这个狗唔──”龙玉儿粉面含嗔,杏目带怒,嘴里呜呜地叫着。

顾皛氚把布条塞结实了,笑道:“这麽一听,玉儿跟发春的小母狗倒真是很像。”他狠揉了她的脯一番,亲了口腮帮子,“爷晚些再来骑小母狗。”

龙玉儿瞪着他。

他亲自落了锁,去了沈行青那边。

说是带走,其实也不过是隔壁的牢房。沈行青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跟龙玉儿那种意思意思的绑法完全不一样,从肩膀开始到脚踝,绳子一圈一圈地缠下来。这麽绑着绝对阻碍血循环,别说是动,她连透气都有些困难。

顾皛氚坐在她对面,开门见山道:“我要你写封信给慕容禠韺。”让玉儿写信是不可能了,只能从这个“沈姐姐”下手。

“好。”

“不答应可就要受皮──”顾皛氚觉得不对,“你说好?”

“嗯。”

顾皛氚看着沈行青老老实实地写信,无法掌控局面的无力感又一次浮上心头。

他的要求她一一照办,听话得吓人。关键是,她太听话了。高深莫测的武力值,没道理这麽逆来顺受。

事情看似照着他的预想发展,但有没有可能这局面是别人事先设计好的?他有一种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

“写完了。”沈行青呼了一口气,毛笔真不好用,“你要看吗?”

“自然。”顾皛氚抽过信笺,刚看第一行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

“慕容似英”四个字简直要戳瞎他的眼。

“有些细节不必太在意。”沈行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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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女配跟卷二男主的前尘往事

其实就是为了把名字正常化捣鼓出来的。但是有亲说不换也没关系,可是我看到的时候已经写了一半,就干脆写完了。你们说不用换正常名字的嗷,那我就不换了嗷【←选择耳聋的某人】

不写剧情去弄番外,好吧,我是不务正业。墙裂感谢提供灵感的啊哈哈、公子巽翎

6-10

☆、第6章 三人行

这就来了?有没有必要这麽掐着秒算啊?

沈行青难以自持地站起来,冲到窗口,一脚踏上椅子,街道上人来人往的景象顿入眼帘。

“要跳吗?”南欻跟着探出头,事不关己似地问道。

沈行青皱着眉头不说话。

他侧过头看她,嘴角向上抿起一个很小的角度,长而直的睫毛一动不动,几缕碎发掉落耳畔──她连生气都像是在故意勾引。

可惜,本人却不解风情得令人发指,白白浪费了这长相。

他朝房中走去,顺手揽过她的肩膀:“别傻了。”

沈行青甩开他的手,顾自在椅子上坐了,忿忿地拿起茶碗,狠灌了一口下去。

南欻眯眼看着,也不点破她喝的是他的茶碗,稍稍提高了声音道:“别在外面杵着了,都进来。”

虽然他说了个“都”,但进到雅间里面的只有穿着天青色长衫的青年一人而已。

“他是我三弟,”南欻斟了一杯茶,推到空着的位置上,“这位是沈姑娘。”

在南欻不留半点婉转余地的凌厉美貌衬托下,来人普通得让沈行青忍不住怀疑这两人究竟是不是兄弟。

那人笑语晏晏:“就是江湖上传言从未有过败绩的青衣仙子吗?在下南煜,家中排行第三。久仰姑娘大名,今日得以一睹芳容,甚幸。”他作揖施礼。

沈行青连忙站起来:“幸会幸会。”

南欻伸手把她拉下:“奸商说的场面话而已。”两个人站在一起才发现他们衣服的颜色竟是一样的。嘁,这不蓝不绿的颜色有什麽好看的!他转向南煜:“你来得倒快。”

南煜喝了口茶:“二哥知道我要来?”

“我本就是在这里等你的。”

“哦?”

“家书里说你在江南,算算日子你也差不多该回去了。照你的子,必是要一路视察的,断不会走水路。这东风客栈的信鸽一站一站地传下去,你总是能见到的。知道我在这,你会不来?只是没料到你来的这麽快而已。”

“正好在附近。那麽,沈姑娘这是要冒充二嫂麽?”

“……”突然被点名的沈行青艰难地咽下喉咙里的茶水,看向南欻,“有这回事?”虽然她是有这个预想,但是为毛这个刚见面的三弟这麽一针见血啊?

南欻给她添了一次茶:“你说呢?”

卧槽!

沈行青真想把一桶滚烫的猪油淋到他头上去。还“你说呢?”,说个毛!

南煜在一旁晃着手:“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们不要这麽严肃嘛! ̄▽ ̄”

沈行青:(╋ ̄皿 ̄)

既然要帮南欻的忙,沈行青就得跟着去一趟南家。第二天她就跟赵氏辞了行,南欻多事地送了一堆东西。临走前赵氏拉着她到里屋咬耳朵:“我看着你妹夫是个靠得住的,样貌跟你也般配。嫂子是过来人,一眼就瞧得出你妹夫眼里有你……”

“……”沈行青满头黑线。大嫂你眼睛散光了吧?

“我知道你心气高,可这年头好男人哪那麽容易找?两姐妹共侍一夫得多了去了──”

“陈大嫂我先走了,後会有期。”沈行青果断出门,径直越过等在门口的南欻,跳上马车,“我们走吧。”

“可是二哥还没上来。”

“管他去死!”

南煜果真就让车夫起驾了,而且速度还不慢,出城没一会儿就再瞧不见城郭了。

四辆马车排成纵队行进,沈行青跟南煜坐在第二辆上。马车很宽敞,中间放了一张矮桌,两人各坐一边也不觉得束手束脚。车厢里铺了软垫,坐着很是舒服。矮桌上一摞账本,南煜正拿了一本看。车上并无备着能够打发时间的东西,好在车厢两旁的窗都支了起来,看看风景也不算无聊。

南煜忽然道:“二哥约莫还在同那酒肆的老板娘话别,还要赠些物什,自然费些功夫,赶定然是赶得上的。”语气里还带着点宽慰的意思。

沈行青奇怪道:“送什麽东西?”

“唔,”南煜想了想,“估计是些用得上又不惹眼的东西,送一箱金子那母子也守不住不是?”

“……”她给人当了几个月免费保镖,半个工钱没拿,南欻还巴巴地上门送东西。他是有毛病,还是有毛病,还是有毛病啊?

“不过,沈姑娘当真要趟这淌水?”南煜托着下巴,见她面露不解,解释道,“‘假装’这件事,总是装着装着就成了真的,以後要抽身可不那麽容易。姑娘大好年华,寻得如意郎君并非难事,还是三思的好。”

如意郎君啊……

有张模糊的面容从脑海中滑过,速度快得沈行青本抓不住。她笑笑:“无妨。”

她在十六岁的时候为一个人舍弃了命,到现在为止仍未释怀。也想过要好好生活,却始终无法全身心投入,只能像个看客般游走在剧情之间。

如今会变成这种局面大概是她咎由自取。

或者,初见面时五千两黄金的人情,让她不得不对南欻客气几分。而他的家教决定了他是“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的类型。於是人情越欠越多,多到她怎麽还都还不清时,只能将自己也搭了上去。

又或者,她曾错把南欻认作过卫琏。分明是两个不同人,分明应该退避三舍的,她却不干不脆地暧昧着,放任他得寸进尺,一边在他身上搜寻着卫琏虚无缥缈的影子,一边唾弃着自己的卑劣行径。

说到底,她并不是为朋友两肋刀,只不过是愧疚感作祟而已。

南欻赶上来时沈行青已经靠着车厢睡着了,南煜正坐在一旁看账本。确切地说,账本虽然摊着,他的眼睛却看着沈行青。

“看什麽?”南欻坐到他旁边,低声问道。

“我觉得,”南煜若无其事道,“她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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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跟沈姑娘坐马车的是三弟,改过了。

☆、第7章 遇袭

好看……麽?

南欻下意识地看向沈行青。他只觉得龙玉儿好看,沈行青貌美或丑陋的问题,倒是从来没考虑过,顶多觉得她有些撩人而已。

他端详着她,这麽说来,她算是好看的?却见她刷的一下睁开眼睛。饶是南欻也有些不自在,好似偷窥被当场抓包,若旁人便也罢了,偏偏是她。

倒是南煜神色自若,还体贴询问:“吵醒姑娘了?”

“我们被包围了。”沈行青冷不丁冒出一句。

南煜看了看窗外,青天白日,官道上只他们一行,两旁秋木林立,枝叶间透着深深浅浅的红黄,并未见任何人影。

“几个人?”南欻问。

她数了一下:“五十。”

这麽多?南欻立刻放下车窗:“还有多远?”

沈行青:“两百米,”

南欻:“多远?”

“……”她换算了下长度单位,“六十丈……吧?”3丈等於10米,200÷10×3=60没错吧?欸,封建社会好麻烦,老是要换计量单位。那个“一斤等於16两”的重量进制她现在都算不清楚。

南欻:“高手吗?”

沈行青不耐烦了:“我怎麽知道?”

南欻略一思索,从腰间抽出铁扇,推开车门又回头道:“待会儿照看下我三弟。”说完就弓身出去了。

沈行青看着安静地收拾着东西的南煜:“你不是练武奇才吗?”

“练武原本是比别人容易一些,”南煜解释道,“只是如今筋脉尽断,内力全失,连剑都提不起了。”

“……不好意思。”沈行青也不知道要说什麽了。

“不碍事。”南煜笑眯眯地摆手,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噌!”一支箭矢毫无预兆地扎在车辕上,马夫长吁一声,将车停下,抽出长刀就下去了。

沈行青惯地朝前跌去,南煜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袖子:“小心!”

“谢谢。”她点点头,“我们下去吧。”

“这车厢乃铁所铸,刀枪不入──”

“万一马乱跑,掉下悬崖就惨了。”滚落山崖或者掉进水里,刀枪不入有个毛线用?沈行青在这件事上有过惨痛教训。

那时禤无闻的春药是用龙玉儿解的,一用就用得欲罢不能,打算从慕容禠韺眼皮子底下抢龙玉儿,两人大战几百回合。沈行青跟龙玉儿坐一辆马车,马受了惊,一直跑到悬崖边上,龙玉儿毫无悬念地坠了崖。沈行青开了挂,自然没有掉下去,挂在树上让慕容禠韺救了回去。不过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南煜想说这附近一马平川,并没有什麽悬崖,看着她不善的脸色,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跟着她下了车。

车外打得很热闹。对方黑衣蒙面,并看不出什麽来路。砍杀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间或还穿着“咻咻”箭矢飞过的声音。他们两个大活人一出现就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乱飞的羽箭几乎是顷刻间就统一了方向,密集的箭矢朝着两人来。

南煜很快就发现,流矢也好,黑衣人也好,皆无法靠近沈行青十步之内,像是被什麽东西隔开了一般。

“南煜。”沈行青找了个开阔又看不到厮杀场面的地方站着,“看起来可能很危险,但一步也不要离开我,否则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

直呼了他的名字之後,又要求他一步都不准离开。南煜很想问这位沈姑娘知不知道,光凭这两点他就能上她家提亲去了:“嗯。”

两个活靶子站着一动不动,吸引了大部分敌人。却没有一个护卫回援,显然南欻事先打过了招呼。

南煜看着黑衣人在十步远处束手无策,又看看沈行青百无聊赖的脸:“练武之人五感敏锐,能感觉到附近有人,但在六十丈以外就察觉到,还能说出对方的数量,姑娘好厉害的功夫!”

真不是功夫。玩过网络游戏的人都知道,一般游戏都有缩略地图,显示当前区域包括主要地点、NPC、玩家数量等等内容。萝莉音给她追加了类似的功能,还附带了3D模式,沈行青嫌3D看着头晕,一直用的是简约模式。所以当有人包抄上来时,她看到的就是一圈红色的小点呈圆圈状,快速向几个绿点靠拢。绿点就是己方队员了。对方的数量什麽的,只要会数数就能办到。

萝莉音还给了一个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金锺罩”,算是被动技能,而且这个技能能主动共享。

不过,她也没打算跟古代文里面的角色解释这类的东西,含糊其辞地“唔”了一声。

“二哥本是想让沈姑娘路上舒坦些才与我同行,他断然没有料到此事。”

“没事。”沈行青早就习以为常了。她跟龙玉儿在一起的时候,这种莫名其妙的袭击实在太多。第一次,她还面色苍白,手脚发软。不出一个月她就能镇定自若地围观了。至於南欻料没料到,她并不关心。

“姑娘定然以为我是为自家人开脱。”

沈行青说道:“……就算是,也无可厚非。”

“我武功尽失,只是练功时突然跑出个人来才断了经脉,并没有什麽恩怨情仇之类。走火入魔这事到底是外力所致还是自己心智不坚也说不准,所以那个人即便走了我也没话说。不过那人真是大丈夫,一个男人带着个娃娃,说是要找走散的妻子。见我不能习武,就留在我家当了个管事帮忙。以他的本事,当个管事绝对是屈才。”

“这几年我不方便出门,二哥就时常写信回来,讲些江湖上的事。其实江湖上的事,我不去主动打听,也会有人说与我。二哥的信里十封有五六封会提及姑娘,说姑娘是个极有趣的人,像宁死也不肯抬头,整天说着毛线毛线的,还问我毛线是个什麽事物。”

“说的虽都是些小事,也足可见他是真心把姑娘当朋友的。别看二哥好像跟谁都能说上几句,当朋友的却少之又少,药王谷圣手白苏是一个,沈姑娘是一个。说起白苏……”南煜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还附带着八卦小故事什麽的,详略得当,涉猎颇广。沈行青大多都没听过,竟也听得津津有味,一番交谈下来两个人热络了不少。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促膝长谈。”南欻凉凉的声音突然进来,“天色不早,再不上路就要露宿了。”在南煜与沈行青闲谈的功夫里,南欻与护卫们已经将黑衣人击退了。

被黑衣人耽误了不少时间,他们紧赶慢赶,天黑之前还是没能进城,只能在野外露宿了。南欻轻功无双,打斗却不在行,此次正面御敌,身上不免挂了些彩。所幸车上备着伤药,暂时先应付着。

南煜本打算天亮入城找个医馆给他二哥看看伤势。南欻却担心再生出别的事端,天不亮就催着启程,直接绕过城镇走了。一路上快马加鞭,三日便到了洛城南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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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好久不见

洛城内有东西、南北各四街,当中小巷无数,路面皆以青石板铺就。城中百业兴旺,城外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南家在城北,他们从南门入,驱车也足用了两刻锺才到了。

沈行青站在门口左右张望,整条路上似乎只这一户人家,围墙青砖黑瓦,向着两边一直延伸到视线以外。朱门高耸,缓缓向两边打开,涌出一群仆役。

“三少爷回来了。”带头的是个干瘦的老头子,“阿福,你帮着去卸东西,都伶俐着些,别磕着碰着了喽!”从门里又跑出个一脸机灵的少年,连声应了,指挥着仆役搬卸行李。

老头子给南煜行过礼後,看到一旁的南欻,山羊须狠狠抖了抖:“二少爷!”

南欻笑得很矜持:“刘总管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刘总管显得很高兴,“多谢二少爷惦记。少爷们回得突然,老爷夫人都不在府中,我得赶紧差人告诉老爷夫人去!”他这才注意到南欻身边还站着个姑娘,“这位是?”

南欻介绍道:“这位沈姑娘是我的好朋友,来家里小住几天。一路风尘,你带她去厢房梳洗一下。”

沈行青微笑:“刘总管好。”

刘总管拱手道:“沈姑娘请随我来。”

她立刻从善如流地跟上。

“老爷夫人住在北苑,东苑是少爷们的住所,客人们来了都住西苑。”刘总管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介绍着。

外面看起来南府很大,在里面走着觉得这里更大,又是亭台轩榭,又是回廊曲折的。没一会儿,沈行青就绕晕了。

“眼下府中并无旁的客人,西苑都空着。姑娘可随意挑选厢房,老朽这就不进去了。有什麽吩咐,姑娘尽可差遣下人。”刘总管左顾右盼却没找到一个人,正巧有丫鬟领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路过,被刘总管叫住了,“玉珠。”

那人回过头。就丫鬟来说,她的年纪有些偏大,长相不出挑,牵着小娃娃倒也没什麽违和感。她走过来,声音很沈静:“刘总管。”

刘总管提高了声音道:“西苑的人都跑哪去了?一个都不见!你来得正好,带沈姑娘去厢房。”

“是。”玉珠对沈行青福了福身,笑容恰到好处,“见过沈姑娘。”

“这位沈姑娘是贵客,好生伺候着。”刘总管临走前又叮嘱道。

“多谢。”沈行青目送刘总管离去,低头看看立在一旁的一小一少,“呃……”

玉珠抱起小娃娃,笑道:“沈姑娘请随我来。”

沈行青跟在後面,发现小娃娃趴在玉珠肩头,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她并不特别喜欢小孩,也不擅长跟学龄前儿童相处,跟娃娃对视了一会儿,完全没有看出什麽深层意义来,反而因为对方的眼神无内容却专注而觉得心里发毛。於是默默移到玉珠左後方躲避视线。

没一会儿,小娃娃自行调整了角度,又盯着沈行青看。

她继续移到玉珠右後方,黑色大眼也跟着移动。

沈行青:丅____丅这麽盯着人看很恐怖好吗?到底是想闹哪样啊?

“你躲什麽?这孩子好像很喜欢你呢。”

耳边突然冒出南欻的声音,说话时带出的气息拂过脸颊,有些痒。沈行青往旁边移开几步,才转头:“你怎麽来了?”

南欻直起身子:“看看你住在哪里,今晚夜袭。”

沈行青:“……”明明就是个妻奴,装什麽风流倜傥?←_←

玉珠侧头:“见过二少爷。”

“嗯。”南欻凑到娃娃面前,“几年不见,玉珠你的小孩都这麽大了啊?”

“回二少爷的话,奴婢尚未婚配。大妞是卫管事的女儿,只是由奴婢照看着。”

玉珠清清淡淡的态度让沈行青对她的好感度飙升了好几十个百分点。

到了厢房,沈行青随便挑了一间,问玉珠有没有热水洗澡。赶了三天路不带停的,她觉得头发都已经冒油光了。

“奴婢这就去准备。”玉珠放下小娃娃,“只是大妞还请沈姑娘代为照看。”

沈行青立刻叫道:“我不会看孩子!”

南欻在一旁摇扇子:“放心交给我们。”

玉珠回眸一笑:“大妞不哭不闹,省心得很,奴婢很快就回来。”说完就走了出去。

把小孩子扔给陌生人,这是不是略随便了一点啊?

南欻走过去,蹲在大妞面前逗弄:“大妞,大妞,叫叔叔。我也想要个女儿,玉儿什麽时候能给我生一个呢?沈姑娘,你说玉儿这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怎麽知道?”沈行青坐在一旁看着,没一会儿又跟黑漆漆的大眼对上了,“你跟玉珠很熟麽?”

“啊,她是我的通房丫头。”南欻还在锲而不舍,“大妞,叫叔叔啊。”

沈行青在这文了混了几年,还是知道通房丫头是怎麽一回事的。她果然还是很难认同封建社会的思想,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

逗了一会儿,南欻站起来,皱眉:“这娃怎麽傻呆呆的?”

“她幼时生病,烧坏了脑袋。”

沈行青觉得来人有几分眼熟,就多看了一眼,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那些被刻意埋藏而模糊了的记忆瞬间再度鲜活起来。

沈行青一直都没搞清楚过自己对那个人到底抱着什麽样的情感,到了这里才隐约觉得可能是真的很喜欢。

可是又有什麽用呢?

那个人分明已经不可能再触碰到了。抱着那麽多的喜欢,她要如何独自生活下去?

只能无可奈何地将过往埋藏,逼自己一步一步向前走,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不准回头,却从未放下过。於是习惯了举步维艰,终日疲惫,实在无力维系时只好自欺欺人。

无法去期待更多的以後,这样的日子,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或者到最後,会选择自我了断也说不定。

可是,她现在好像又看到了那个人呢……

泪眼朦胧中,沈行青听到那人轻声说着:“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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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好了,卫琏来了。把亲爱的去掉了

☆、第9章 不是朋友

初五,寒露,有风,鸿雁来宾,宜会友、祈福,忌出行。

卫琏在城里逛了一圈回来,看见本应在江南的南煜站在院落里,显然是在等自己:“这麽快就回了?”

南煜眉宇间有着无法掩饰的兴奋:“沈姑娘来了。我把西苑的人都支走,让玉珠带着大妞过来。娘儿俩说不定已经见上了。”

卫琏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沈行青:“无缘无故地怎麽来了?”

“什麽叫无缘无故?你分明同沈姑娘有二三事,却死活不肯承认,我看着都替你累得慌。索想了个法子让她过来!”南煜用手肘撞他,“我可是仁至义尽了,让二哥晓得了还不知要怎麽扒我的皮呢!”

卫琏目光闪了又闪,终究转了身道:“我去见她。”

“回来请我喝酒啊!”南煜在後面叫道。

卫琏没有应声。

他不想见沈行青。

她为了救他而舍弃命之後的十年里,他每天都做着一个同样的梦──他牵着她的手在路上走,她仰头望天,然後他被猛力推开,一大堆钢条掉下来,最後的画面是一具血模糊的尸体被抬出。

刚开始,卫琏每次都会惊醒,接着整夜失眠。他知道他在自我折磨。有时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对她纠缠不清,她或许不会这麽早就离开;有时又觉得沈行青或许是“作者”设下的又一种磨难他的花招,这一切只不过都是“作者”设定好的情节。

如果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遇上。

这种想法也不是没有过。

家里安排了心理医生,他去看了并治疗一段时间。

完全没有效果。

那个梦依旧每日出现,周而复始,无止无休。他一度甚至连眼睛都不能阖拢,严重的睡眠缺失迅速拖垮了身体,而他在放任自流。进神疗养院时,他差不多已经到了形销骨立的状态。

渐渐地,梦境中的他变成了一个旁观者,无动於衷地看着沈行青一次又一次地被砸烂。

时间终於将他的喜欢,他的爱恋,他的愧疚,他的悲痛……他对她的所有情感统统消磨殆尽。

──他也不过如此。

几乎跟着沈行青死过一次,卫琏是真的想从中挣脱出来了。

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本就孤独一人。沈行青的出现,让他看过了人生中最美的风景,她的离去,也不能阻止他的脚步。只不过,他又变成一个人而已。

十年来,他第一次去了她的坟茔。

看着照片上浅然微笑的少女,他的心口就像是有把锯齿的刀子来来回回地割。

那句话他到底还是说了:“我要把你放下了。谢谢,再会。”

那晚,一夜无梦。

再睁眼,就是刀光剑影,快意江湖。

而他的模样分明是年轻了好几岁。

「我拼尽全力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具体你自己把握吧!反正、反正我不管了啦!」是很久没有出现过的“作者”。

这些变故,他并不以为意。在路边捡了大妞,又误打误撞认识了南煜,成了南府的挂名管事。他安静地过着日子。

直到有一天,南煜拿着一封信问他:“卫先生,若一人并无姊妹,却有人对他说‘看你妹’,何解?”随之而来的就是“渣男”、“组团”、“坑爹”等等。

凭信中所述沈姓女子的遣词用句与行事作风,卫琏几乎能断定她就是沈行青。他却从未起过要见她一面的念头。

一别经年,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坦然看着她的眼睛说出喜欢的少年,而她这些年又经历了什麽,他并不知晓。事已至此,再见面,只怕剪不断理还乱。

可真等沈行青到了他触手可及的时候,他却也没有逃避的理由。

走过拐角,他已经能看见西苑的厢房。正中的房门大开着。一男一女,一蹲一坐,中间隔着大妞。那女子一身青衣,正低下头,并看不清面容。

“这娃怎麽傻呆呆的?”

卫琏定了定神,举步走进去:“她幼时生病,烧坏了脑袋。”

她移了目光看过来,眼里水汽翻腾,却始终不肯落下泪来。

他轻声说道:“好久不见。”

“沈姑娘──”玉珠果然很快就回来。

“我去洗澡!”沈行青逃一般地拉着玉珠往外走。

卫琏弯腰把大妞抱在膝盖上坐着,对自他来了之後就没出过声的人道:“二公子。”

鲜少有人能在容貌上对南欻造成压力,显然眼前这人是一个。

沈行青并不是讨喜的活泼子,鲜少与人深交,南欻想来以为除了自己以外,沈行青就没有别的朋友了。而眼前这人显然跟她很熟稔──人与人的交情并不需要过多地靠言语体现,有时一个眼神或表情就已经淋漓尽致了。

南欻的语气有些微妙:“你跟沈姑娘很熟麽?”

卫琏在椅子上坐下,答非所问:“三公子执笔回信时鄙人大多在场。”

南欻却明白了。

自从三弟武功废了之後,他便常常写信回家。一来,了解三弟近况。二来,讲些趣事,意在多少能起到些宽慰。毕竟,对大多数江湖人来说,宁可丢掉命也不愿意失去武功。

那些信中,沈行青出现的频率相当高──玉儿自然是不能说的,万一让他爹娘知晓,届时南、慕容两家争媳妇,还不让人瞧了笑话去,连着药王谷也失了脸面;同他瓜分玉儿的十四个混蛋,他一句都不想提;唯一常常接触,又还算有趣的只剩下沈行青了。

三弟的回信里时常有些对沈行青的揣测,基本都一语中的,准得可怕。他只以为三弟识人有术,却没想到原来背後还有这麽个人。

“可她却从未跟我提过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凤眼端详着大妞木讷的脸,发现同沈行青没有一处相像的。南欻稍一放心,又开始刺探。

卫琏温和地笑:“因为我跟她本来就不是朋友。”

“总不至於是仇人,我还未见她与谁结了仇的。”南欻故意说着不靠谱的猜测。

大妞踩着卫琏的腿,两只乎乎的手揪着他的衣襟,脚一蹬一蹬地想往上爬。卫琏两手圈着小小的身子,防止她掉下去:“二公子不妨问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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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推翻重写结果变成这样了,你们有什麽想说的没有?

☆、第10章 治愈系小甜文

要是沈行青会老老实实地说,他何必拐弯抹角地问他?!这麽避而不谈的,该不会是什麽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南欻忽而心神一动:“爹娘其实没有给我定亲,那封信只是为了让我把沈姑娘带过来见你而已吧?”

“确不曾听闻二公子定亲之事。”卫琏坦然道,“至於信,不知二公子说的是哪封。”

南煜那个小兔崽子!

铁扇骨被捏的“喀喀”作响,南欻长眉一挑,边理着下摆边起身:“你们大约有些事情事情要谈。我先走一步,待她回来帮我知会一声。”他瞪着眼前丰神俊朗的人物,怎麽看怎麽不爽,“主子没发话,下人是不能坐下的。我离开这麽些年,府里可曾改了规矩?”

卫琏坐着摇头:“不曾。”

南欻轻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这卫管事跟沈行青的关系,他们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知道。眼下他要先去收拾了南煜那吃里扒外的货!

“沈姑娘可要擦背?”玉珠的声音隔着一道木门,显得有些模糊。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沈行青抓着浴桶边沿做了几次深呼吸,仍然没有办法平复情绪,手指抖得太厉害,连衣带都解不开。

为毛卫琏尼玛能这麽淡定啊!难道是淡定帝转生?!

沈行青好不容易脱了衣服坐进浴桶,周围景色瞬间褪色,一个哥特着装的金发萝莉出现在她面前──她越来越觉得萝莉音在她这里找存在感了。有了声音还不够,本文完结的时候竟然还给她具现化了,摆着一副“让你看到我是你天大的荣幸”的表情。

「啊!」萝莉音用手遮在眼睛前面,五指分开,嘿嘿地笑着,「你在洗澡啊?」

『……』沈行青头痛地揉揉眉心。

卧槽!要麽在她脱衣服前出现,要麽等她洗完澡再说,不早不晚偏偏是她刚刚脱完衣服的时候,这货到底是想闹哪样?!

萝莉音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卫琏也到这文里了。」

『咳,』沈行青用手着嘴唇以遮挡泄露情绪的嘴角,『刚刚碰过面了。他来这里做什麽?你的灰姑娘不要男主角了,还是说他被你弄死了?』

「禁忌灰姑娘我坑了。矮油,我怎麽可能弄得死卫琏?」萝莉音摆摆手,一下秒声音里又飘出一丝水汽,「卫琏实在太可怜了,嘤嘤嘤……」

嘤你妹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虐那麽狠。』→_→把他弄得那麽惨的人不就是你?害得她也搭上一条命!另外,弄不死自己文里的角色这种事,作者本人这麽的理所当然,真的大丈夫?

「每个角色都是作者的心头宝,我还不是为了他们的感情能得到质的飞跃?!虐在郎身,痛在我心!你懂不懂?!」

『……』她没有要懂的理由吧?

「你不写文,不会懂的!!!」萝莉音好不哀怨。

『喂……』你够了啊!

「所以我想弥补他……你们,弥补你们。看能不能再续前缘,嗯嗯。」

『再续前缘?』意思是【现.女配角】跟【原.男主角】的恋情合法化、公开化了麽?

「他原来不是很喜欢你嘛!」萝莉音一副“你少给我装”的语气,「而且你也不像是不喜欢他的样子。可是,你别高兴得太早喔!」

沈行青心虚地抓抓脖子:『谁高兴了?』

萝莉音的声音低下去:「他这几年过得很不好……」

『你又虐他?』沈行青无奈了。

「怎麽可能是我?」萝莉音立刻喊冤,「明明就是你!」

『关我什麽事?』拜托,她救了他好吗?

萝莉音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我也不好跟你说,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我问?』沈行青头又开始痛了,『一见面就‘听说你最近很不开心,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这样?你既然知道,直接告诉我就好了,何必又去揭人伤疤?』

「我开不了口。反正各种惨烈,可能还很打击人,你千万要坚强,要挺住啊!」

『……』沈行青完全想象不出到底是有多惨烈。

「你用宽广的怀去包容他,爱护他,理解他就对了啦!务必要发展成治愈系小甜文啊!我有事,先走喽,拜拜!」萝莉音“嗖”地一下就不见了。

宽广的怀……

包容他……

爱护他……

理解他……

治愈系小甜文……

其实,萝莉音是想给他找个圣母吧?

沈行青泡得水都凉了才出来,本来想思考下待会儿要说些什麽,结果思维无比混乱,换过干净衣服回去时脑袋里依旧一片空白。她走进门口的瞬间心脏又开始狂跳,扯了个僵硬的笑容出来:“嗨。”

卫琏微笑:“嗨。南欻先走了,让我知会你一声。”

“哦。”而眼下只剩她跟他面对面时,她有种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的无措,“呃,刚刚那小孩……”

“小孩子容易秋困,我让玉珠带她睡觉去了。”

她以前跟卫琏相处,基本都是他主动。她想问那孩子的事,几次张嘴,却问不出口:“……”

卫琏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说道:“大妞是我三年前在路边捡的。”

捡的?!

就算是古代,也没到随手能在路上捡小孩的地步吧?沈行青很不想吐他的槽,换了个话题:“听说你在找失散的老婆?”话刚出口,她就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给撕了。这麽问是不是太主动了一点?

“没有。我一直单身,没有找过人。”

一直单身麽?沈行青本想上扬的嘴角僵在一个尴尬的角度:“你说没有找过人?”

她的脸庞褪去了青涩,五官都已经长开,明艳动人,眼眸朦胧,似是书卷里不经意间就能勾去书生三魂七魄的狐媚。

坐贾行商,觥筹交错,环肥燕瘦,莺莺燕燕,这几年卫琏见过的女子比以前只多不少,可依然只觉得她最好看,好看得令他想落泪。

他强迫自己看着她:“嗯,我没有找你。已经……决定,不喜欢你了。来这里,只想问一件事。”

什麽嘛,只是不喜欢了而已,她还以为多大事呢。

“你问。”

“推开我的理由是什麽?”

“一见面就要我回忆死亡场景,是不是太狠了一点?”沈行青嘟哝着,“我三观一直很端正,这你是知道的。所以,就,咳,那什麽,见义勇为了一下。”

後来说了什麽,卫琏什麽时候离开的,她已经不记得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大半。

“该去吃饭了。”她站起来,脚底传来细细密密的针刺感,一下摔倒在地上。她攀着桌子想站起来,奈何脚麻得厉害,只能先坐在地上缓一缓。

原来已经不喜欢了啊……

沈行青揉着自己的腿,叹了口气,觉得从未如此疲惫,仰头靠在桌腿上。

黑色的小点迅速放大,她眯了眯眼,待看清後瞳孔猛地放大,是钢条!

“吃饭从来都不用叫的人,今次在我家倒知道要矜持了?走走走,我们吃饭去!”南欻跨进门口就看见沈行青倒在地上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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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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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

☆、第11章 睡得好的秘方

“卫先生,沈姑娘出事了!”南煜的小厮跑进来的时候卫琏正在教大妞用勺子吃饭。

“什麽事?”卫琏谑地起身。

小厮用袖子擦着脑门上的汗:“不知道哇!三少爷一收到消息就差小的赶紧来告诉您!”

卫琏大妞的头:“你先吃,爹去去就来。”对着小厮道,“看好大妞。”

平素人烟稀少的西苑此刻灯火通明,卫琏喘着气赶到时南煜跟刘总管都等在院里。南煜迎上来,不等卫琏开口就说道:“吃晚饭时迟迟不见二哥跟沈姑娘来,後来才知她竟晕倒了,已经差人去请了大夫。”

卫琏望着虚掩的门:“我去看看她!”

南煜拦了他一拦,硬着头皮道:“按理说外人不该进女子的寝卧,二哥他只是担心沈姑娘,没有旁的意思,你若……”

“我晓得。”卫琏拿开他的手,走进屋里。没进到内室,他就听见南欻的声音:“好几年没犯的毛病,偏偏见完人就犯了,你真当我是傻的?”

“我只是不小心,你太小题大做了。”是沈行青。

卫琏没有听墙角的习惯,推门进去。床上趴着沈行青,桌边站着南欻,两人皆转头望着他。

沈行青道:“你出去。”

南欻把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你是自己出去呢,还是要我送你?我尽量手段温柔……”

“她让你出去。”卫琏反而走了过去。

南欻疑惑地回头看着沈行青。

她眨眨眼睛:“咳,我跟他要密谈。”

南欻炸了,咬着牙道:“你跟个鳏夫有什麽好密谈的?!别说你想给那傻妞当後娘啊!”

“……”即便以前冒充过小太妹,沈行青对吵架也并不在行。何况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对南欻的话竟然无从反驳,当下被刺激得脑仁发疼,对着卫琏有气无力道,“我不行了,你来。”

卫琏只说了五个字:“她不想,你想?”

南欻血条立刻掉了大半,扶墙而出。

沈行青喜上眉梢。高智商天才的战斗力果然强劲!南欻什麽的在卫琏这个bug般的存在面前简直弱爆了!

在口头较量上,她一直被南欻压制得死死的。她吐槽,他装(?)听不懂;她飙脏话,他不痛不痒。尼玛每次被南欻弄得要吐血三升啊!她一口恶气憋了三年今天才终於出了!

目光一对上卫琏的,沈行青藏在被褥底下的手握了松,松了握,故作轻松道:“你不介意我躺着吧?”

他叹了口气,倒杯茶给她:“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对我和颜悦色。”

沈行青接过茶,闻言一愣,移开视线:“吹胡子瞪眼的话就太难看了。”

“可是你这麽轻易地原谅,真的可以吗?客观来说──”

“你想多了。并没有什麽原谅不原谅,我只是还没想好要怎麽面对你而已。”要重新整理情绪,思考跟卫琏的相处方式,确定今後的人生方向,顺便告诉萝莉音她的治愈系小甜文要泡汤了──如果他已经毫无留恋,她也无意过多纠缠。

尽管内里已经被伤得满目疮痍,但起码表面上,沈行青希望自己看起来不那麽狼狈。

“这样……”如果真是这麽想,为什麽她的目光游移不定,为什麽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为什麽,他还是想用这双先放开了她的手去拥抱?“他们说你晕倒了,你有什麽毛病麽?”

沈行青默:“……”就算说了,你也不会治啊!

卫琏又问:“听说是见到我才会犯的毛病?”

沈行青依然沈默:“……”这货的中二病还没好麽?

“行青。”卫琏坐近了一些,“即便你不说,我也总是能知道的,可是我想听你说。”

她抓起枕头丢过去:“滚!”

他想让她说什麽?说她虽然生理上满血复活,但心理上被砸出了影,从此只要一抬头就会有钢条掉下来的幻觉,她甚至不敢仰躺着睡觉吗?

最後谈话还是不了了之。

沈行青设想过就把他当普通朋友对待,她没那个觉悟去完成治愈系小甜文,就算是友情、温馨的日常对她来说困难度也很大。

本无法心平气和。

或许是因为此情不可待,在时光的流逝中,当初的美好愈加凸显,超出了它原本的模样。或许是强制深埋了过往,脑海中偶尔浮起的零星记忆碎片就能覆盖她所有的疲惫。

她以为自己可以靠着那一点温暖,独自活下去。

当信以为真的一切都成了泡沫,她要如何收场?满心欢喜地想要一个HE,结果等待她的是一个超级无敌大BE。

她只是一个笑话吗?

大夫来过,开了些安神补气的药,说是要静养。

结果第二天西苑就热闹非凡。

沈行青正在房里吃早饭,忽闻一声中气十足的“沈姐姐”。她一哆嗦,连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那是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她并不温婉娴静,也不是明艳夺目,却依旧让人见之难忘。她的笑容像和煦春阳,能融化任何坚冰。

沈行青弯腰去捡筷子:“你怎麽来了?”

“沈姐姐怎麽一点都不激动?”龙玉儿扁扁嘴。

“你看不出我怕伤到你们母子正在竭力压抑自己快要爆发的情感吗?”沈行青咬着油条。

“你就敷衍我吧!”龙玉儿早就习惯了,也不以为意,“相公说,南哥哥过几天就会自己回来了。可是小闻说南哥哥是回去找他的老相好,再也不会回到玉儿身边。於是我就急急忙忙赶过来啦!”她在一旁坐下,满脸的志在必得,“自己的男人当然要牢牢抓在手心里,沈姐姐你说对不对?”

“对。”沈行青看着龙玉儿还没隆得很明显的下腹,“慕容怎麽会放你出门?”

“我跟相公说要来找南哥哥,他就让我出来啦。”龙玉儿笑眯眯道,“其实相公人很好的,就是不会表达,你们都误会他了啦!”

“你别乱说啊,我一直都觉得他是人不错的。”除了睚眦必报之外,总体来说慕容禠韺还是很符合古代青年俊才标准的。沈行青划了一口粥:“可是,你一个人出来的吗?”

“当然不是,顾哥哥跟小师叔陪我一起来的。”龙玉儿看看沈行青,“沈姐姐的脸色好像不大好。”

“是吗?”她脸,“可能是没睡好的缘故吧?”她的人生遭遇了大变故,要是还脸色红润那才叫不正常。

龙玉儿忽然凑过头来,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跟男人睡觉的话,会睡得很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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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突然想起怀孕三个月肚子其实看不出来的,改一下BUG

☆、第12章 女主VS女配

一口粥无法抑制地喷出口外,把整张桌子污染了个遍。

沈行青低头看衣服上有没有溅到:“不需要,谢谢。”

“你总是这麽说。那是你没睡过,试过几次,就知道男人的好啦。”龙玉儿挤眉弄眼,“沈姐姐都十九了还没有过男人,难道真的想当老小姐麽?”

“……”对这种神逻辑,沈行青表示无话可说。

龙玉儿不放弃地继续游说:“如果沈姐姐不想成亲的话,百花楼也有小倌馆,可以让顾哥哥──”

“那个,我去擦下脸。”沈行青落荒而逃。

难道是在正文里她不断给龙玉儿拉皮条的报应?竟然被动员去牛郎店破处!沈行青含泪咬着洗脸巾。啊啊啊啊啊,好想死啊!

白苏进来的时候只看到龙玉儿百无聊赖地坐在桌边用手指点着桌上星星点点散开的白色粘稠体,不由得皱眉:“脏。”

龙玉儿笑眯眯道:“小师叔来找沈姐姐啊?”她收回手,不在意地在衣服上擦了擦。

白苏眼皮一跳,低声呵斥:“胡闹!怎麽能将阳擦在身上?!”

擦完嘴巴从里屋出来的沈行青差点一头撞到门框,无力道:“就只是单纯被我喷出来的粥而已。”

大清早就误认小师侄玩槽糕体,小师叔的思想是不是略微邪恶了一些?桌上分明还放着油条之类的东西啊,小师叔竟然就这麽华丽丽地忽视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些东西很可疑,但是想都不想就认定是激出的糟糕体,小师叔这是在质疑她的生活作风吗?而且在三个人的场合一点不避讳地讨论这个,真的大丈夫?

龙玉儿拖着腮帮子,拉长了声音:“粥~喔~”

“若不是你平日里不知节制,我如何会那般想你。”白苏哼了一声。

相公们要疼她,她有什麽办法?每天做那麽多次,她也很苦恼!!龙玉儿嘟着嘴。

白苏转身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对着突然裂开嘴角的沈行青道:“手。”

沈行青暗暗吃了一惊,悄悄把双手藏到背後:“你想干嘛?”一见面就手,是不是那啥了一点?他们只是认识的关系,没有很熟的。

白苏丢出两个字:“把脉。”

龙玉儿笑得直往白苏身上倒。他虽冷着脸,倒也没一把推开她,只是小心护着她隆起的腹部:“看过了就回厢房休息去,省得过了病气。”

“可是我好久没见着沈姐姐了……”龙玉儿腻着声音道。

白苏的声音瞬间柔和许多:“都快当娘的人了,怎的这般孩子气?听话,过几天再见,我保证你还能见着你沈姐姐。若是她乱跑,我便打断她的腿,可好?”

这货太心狠手辣了!沈行青默默後退三步。

“小师叔又吓人!”龙玉儿总算肯起身,“沈姐姐,我先走啦,过会儿再来看你。”又冲着白苏道,“不准欺负沈姐姐!”

待龙玉儿走出去,沈行青道:“既然这麽喜欢,为什麽不在一起?真是搞不懂!”

药王谷上一辈在江湖上名声最响的是龙霸天,也就是龙玉儿她爹。但要论医术最高明的,当数白苏,更被誉为杏林百世不出的奇才。不过他为人低调,并不参与武林纷争,在药王谷的医馆当了个驻馆大夫。除了“穷人分文不收,富人诊金千两”之外,并没什麽“三不看”“四不看”的怪癖。总体来说,他是个相当正面的角色形象。

他痴恋龙玉儿,而且是“第一眼见到那个小小的团,他的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其他”的那种。跟龙玉儿该做的都做遍了,但就是无法抛开伦理纲常,宁可当个见得着吃不着的小师叔,也不愿入龙玉儿的後。

对此沈行青觉得原因出在他那过於平淡的名字上。

此文的规律是男主角的名字必须有生僻字,什麽南欻啦,慕容禠韺啦,禤无闻啦,多麽带感!相比之下,“白苏”简直弱到爆啊!

而她对此种情况一般都立身事外,她既不可能去主动去劝着白苏勾搭师侄从而加入NP的大军,也不会鼓励他继续这种干了师侄又作出一副长辈模样的无担当行径。

白苏回道:“我乐意。”长指搭上手腕,“你有事郁结於心?”

“可以通过把脉知道我有心事?”沈行青神奇道。

“不,”白苏又换了一只手,“看你气色推断的。”

“哎,”她摆摆手,“一点点少女怀春的小心事而已。”

“哦?我向来以为沈姑娘对男人是不感兴趣的。”

因着南欻的缘故,白苏与她也常常会碰到。她身世成谜,长相轻佻,举止怪异,而且有一种很奇特的气质──她从不许诺,你却知她永远不会背叛,权利、金钱、感情,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样事物能进入得了她的眼睛,她行事不按常理,又有迹可循,似乎在坚持着某种原则──这样的人相处起来不会太顺利,但绝对不无趣。

白苏今晨在南府里瞧见了一个跟她有些相似的人,当时只觉得有些面善,但又很肯定自己从未见过那人。直到看见她,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人给旁人的感觉跟她有些类似。

“并无大碍,什麽宁神的药别吃了,多出去走动走动。”白苏起身,“诊费十金,天黑前送过来。”

“这麽贵!”沈行青觉得膝盖有一种被击中的感觉,“又不是我请你来的!”她连十文都没有!

白苏不以为意道:“那让南煜给我吧。”

“又管他什麽事?!”她头痛了。

白苏皱眉:“你不知是他叫我来的麽?”

“呃?”不是南欻吗?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慢条斯理道:“玉儿来了,你以为他还瞧得见你麽?”

“……”沈行青撇撇嘴,“我怎麽知道两兄弟都这麽多管闲事?”

白苏走後,她才叹了口气。

她知道的。

在女配VS女主,女主赢得毫无悬念,所以她也不曾抱有什麽不切实际的想法。

只是,只是她也无法忘记,曾经有一个人,把还是酱油党的她那样妥帖地放在心上。只是……

“大清早就这麽想哭可真有些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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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极乐春

南府里来了客人,自然要聚在一起吃饭。

沈行青以为吃饭的也就南一家、龙玉儿、她、白苏,顾皛氚身份敏感,不一定上得了桌。加上男女分开,撑死也就两席。

结果晚上到了饭厅,里面黑压压全是人。

南煜解释道:“本家宴客,族里嫡系自然都是要来的。”然後很镇定地向沈行青坦白了所谓南欻定亲一说只是为了让南欻把她带过来的幌子,还捋起袖子给她被南欻打出来的淤青。

沈行青连生气都无力,只能摆摆手装大度。坐在一堆素不相识的妇人、少女中间,看龙玉儿坐在南夫人身边,左右逢源,不一会儿已经亲亲热热地叫着“乾娘”,沈行青各种自愧不如,低头默默吃饭。

玉盘珍馐流水似地上,山肤水豢应有尽有。沈行青吃得胃都快撑爆了,放下银箸张望了一下,发现龙玉儿不在座位上,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回来。她决定出去散步消个食。

此文披着江湖武侠的皮,武林世家多有禁地之类的,沈行青来了南家一天,是绝对不敢乱闯的,就在一条鹅卵石路上来来回回地走。

夜凉如水,秋风习习,不多时竟遇上了卫琏。他提着灯笼,单手抱着大妞,从路的另一头踏着昏黄灯火缓步走来。

她呆立在原地,挪不动步子,移不开视线。

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心乱如麻。

卫琏也看见了她,微微一怔,仍旧从容向她走去:“行青。”

待他到了面前,沈行青转身跑了。

待两人都走远,树上才传来细微的说话声。

“顾哥哥,沈姐姐的闺名是‘行青’吗?”

“我怎麽知道?”

“那个人刚刚叫沈姐姐‘行青’啊!难道他是沈姐姐的哥哥?!可是沈姐姐为什麽跑了?啊,是旧情人也说不定──唔──”龙玉儿小声惊呼。

“在我身下还敢提别的男人,看来是属下不够卖力,没喂饱少夫人。”顾皛氚挺动下身,一巴掌拍向摇动的小屁股,“呼──把下面的放松些!”

“啊,太多了!就算听到了沈姐姐的名字,啊……嗯……顾哥哥……啊也要当做……嗯……不知道……啊……”龙玉儿咬着嘴唇断断续续地向他讨要保证。

顾皛氚揉着她因为怀孕而愈加丰满的部:“我知道你的名字就够了。”深情的声音一转,又变得邪魅起来,“什麽顾哥哥,叫我侍卫哥哥!”

“侍、侍卫哥哥轻一些……玉儿、玉儿的骚要被坏了……啊……”龙玉儿软软地叫着。

“哼,小妇的骚一刻不着就饿得不得了!鸣凤山庄的少夫人竟然跟侍卫躲在树上偷情,真该让慕容禠韺瞧瞧!”顾皛氚越说就动得越快。她嫁了人又何妨,他扮成侍卫又何妨,还不是照样被他得水四溅?

次日,无事一身轻的沈行青无事了身上仅有的几个铜板,还是打算出门逛逛。还没出西苑,迎面撞上了顾皛氚。

长相上,顾皛氚是魅惑狂狷的类型;体格上,顾皛氚要被划分在“看起来并不强壮但蕴含着巨大力量”那一挂里;行为上,顾皛氚是个不折不扣的冷血变态杀人魔。

基於以上三点,沈行青觉得此人的气场与自己有着本质上的冲突,通常都是缩略地图长开,标记了顾皛氚的名字,在好几百米以外就绕道而行的。只是她昨天又一晚上没睡,神不大好,忘了开缩略地图,她想避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显然顾皛氚不是那麽想的。

他手里拿着个拨浪鼓,笑眯眯地迎上来:“呦,沈姑娘,好久不见了。”

沈行青回道:“顾左使。”她打算这麽打过招呼就走的,错身而过的瞬间,她听到顾皛氚说:“那个碍事的傻妞要不要帮你除掉呢?”

她惊讶地看着他。

“又呆又丑,连哭都不会,却抢走了那男人全部神思,想必你也很心烦吧?”顾皛氚眼里笑意加深,妖孽气场全开,“那麽小一只,要弄得尸骨无存很容易的。我不是白苏,你我讲的是情义,帮你杀一两个人没什麽大不了。”

“你把大妞怎麽了?”他手里的拨浪鼓摇得沈行青心惊跳。

“没怎麽,”顾皛氚把拨浪鼓放到她手里,“替你小小打抱不平了一下。”

沈行青快疯了:“她在哪里?!”

“我以为,”顾皛氚拍拍她的肩,“沈姑娘不会蠢得去做那老好人。”

“神经病!”沈行青拔腿就往外跑。男主角可以爱龙玉儿爱得无法自拔,但他也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歹人,**样本请参见“顾皛氚”。

在沈行青在南府里疯狂地询问着大妞下落的同时,龙玉儿从藏身的草丛里出来,对着顾皛氚崇拜道:“顾哥哥太厉害了,我都快被你骗过去了!”

顾皛氚很是受用,见四下无人,便探手在龙玉儿口乱揉一通:“我‘厉害’的地方多着呢!”衣襟散落,露出的雪肤上红印点点,看得他眼里一阵火花乱窜,“南欻昨晚怎麽的弄你,你得给我一五一十地招了。”

龙玉儿红了脸,顾左右而言他:“我去看小师叔下药。”

顾皛氚一把抱起她:“下春药有什麽好看的?那药太烈,万一你闻着了受不住。乖,跟我回房。”

“我要去看小师叔,放我下来!”龙玉儿在他怀里乱踢着脚,却依旧无法阻止自己被再度吃干抹净的命运。

沈行青终於在假山後面找到了大妞,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紧闭着,下巴、前襟全是鲜血。沈行青心凉了半截,奔过去探她的鼻息。不知是她情绪太紧张还是小孩子呼吸轻浅,她探了半天也没探清楚。可恶,

白苏!可以找白苏!

她抱起大妞,却悲哀地发现这是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地方,而且周围没有一个人!

所谓峰回路转就是她满头大汗地对照着缩略地图索出路时,白苏正好出现在她眼前。

“只是昏过去了,睡一觉便无碍。”白苏看了之後,语带深意,“你所谓的血只是浆果的汁而已,关心则乱,沈姑娘。”

“……”顾皛氚那货说得那麽含糊不清,她怎麽知道他是不是把人给杀了啊!

而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是她刚刚放下心,看见卫琏正朝这边走来。

“有没有办法让她现在醒?”

“都说睡一觉……”

“我给钱!”

白苏这才从怀里拿出一个暗色花纹的小蓝瓶:“放在鼻下,闻一闻就成了。”

沈行青赶紧拔出瓶塞,却听“啊嘁”一声,浓郁的香气全进了她的鼻子。

白苏揉着鼻子“咦”了一声:“拿错了。”他又拿出一个差不多的瓶子,“这瓶才对。”

她没时间计较,弄醒了大妞,结果那双乌溜溜的大眼又盯着她看。

“拿错的那瓶是极乐春,两瓶一共五十金。”白苏施施然地离去,与卫琏点头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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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末。。。。。

☆、第14章 孰轻孰重

极乐春……

沈行青一听到这准春药的名字,眼前就犹如一道光柱冲破层层迷雾直达事件真相。她说这园子里怎麽没有一个人呢,大妞这麽小的孩子孤零零地躺在假山後,正好白苏还出现了呢?

这麽漏洞百出的圈套十有**是龙玉儿想的,另外两个估计是被她引诱了才答应帮忙的。至於龙玉儿为什麽会知道她跟卫琏有什麽,沈行青只能说龙玉儿对男女之间的事有着天生的敏锐感。

真是,一群吃饱了撑着的人。

但她在这里是全药物免疫体质,虽说前期还是有点点反应,但稍微忍一忍也就过去了。龙玉儿应该是不知道,顾皛氚知不知道她不知道,白苏却是知道的,估计只是不死心地又开始往她身上试新药。要辜负大家的期待可真是不好意思啊!┐(┘▽└)┌

“给。”沈行青别扭地把大妞递出去。

卫琏却不接:“我有事要办,看到你在就过来了。在跟大妞玩吗?”大的头发凌乱,小的一身污渍,这样也很好。“不如中午一起吃饭?”

“……”吃你妹啊!

“就这麽说定了。”卫琏鬼使神差地对着沈行青伸出手,中途像突然惊醒似的转去大妞的头,“我先走了。”

沈行青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卫琏看着她。

她低头:“带我出去,我不认得路。”她真是傻透了!怎麽会用不认得路这麽蠢的借口?

他浅笑:“好。”

七拐八弯,沈行青对着眼前的院落嘴角抽搐:“这是哪里?”

“我住的地方。”

“……”沈行青真想揪着他的衣服咆哮。不是说不喜欢了吗?现在又把她带到他住的地方,他到底想干嘛,想干嘛?!!!!

“反正中午也是要碰面的。”卫琏给大妞擦过脸便要出去。

她站在门口看着卫琏渐行渐远,突然追上去,咬了咬牙说道:“我刚刚中了春药,非常非常厉害的那种,比卫琮给我下的还要厉害。”

她不敢问他为什麽不喜欢了,不敢问他到底经历了什麽,她只能这样把自己摆在他面前。

如果,如果他愿意,那麽她……

“我开玩笑的!”在他回答之前,她自己先退缩了。

“对不起。”他只是那麽说着。

他的声音依旧好听,好听得她几乎站不住脚:“我……进去了。”

沈行青一进屋就腿软了,一阵阵悸动涌向小腹,却也并非不可忍受。她不是不经人事,知道是春药发作了。她坐在椅子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茶,中了春药势必要出很多汗,先补充水分。

大妞蹬蹬蹬地走过来,扯扯她的裙摆。她低头,大妞身後有一个薄木盒,里面盛满了现代色彩颇浓的玩具,积木、洋娃娃、魔方、溜溜球什麽的。

“卫琏给你做的吗?”她一样样翻看着那些玩具,做工细,种类繁多。即便不是卫琏亲手做的,也足见他花的心思。

有句话顾皛氚说对了,当她亲眼见到卫琏对大妞的好,即使理智上清楚地知道大妞只不过是个傻小孩,她也确实真的不想再见到她了。

当一行字无端端地出现在眼前时,沈行青已经连坐都坐不住了。

【改了设定,“免疫除春药之外的所有药物免疫”,我仍然觉得果然还是要H才行。极乐春木有解药,你死心吧!!!】

那个坑爹的圈套到最後是萝莉音下的?连面都不敢露,这麽丢一句话过来到底算什麽?!

“有没有人啊?”沈行青扯着嗓子喊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

“大妞,能不能,帮我找人过来?随便什麽人都可以。”她是真的慌了,她怎麽能在卫琏的房间里让这孩子看见她那麽不堪的样子?大妞对南欻跟白苏有没有印象沈行青不知道,但随便找个人应该可以吧?

大妞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随便什麽人,南欻、南煜、玉珠,或者其他的人……听不懂吗?”沈行青简直想掐死萝莉音。她一点点滑到地上想爬出去,南家那麽多人,总有人能看到她吧?

大妞却扭着小小的身子出去了。

沈行青几乎是立刻觉得不妥,大大的不妥。

这麽小的孩子,又傻傻呆呆,有没有听懂她的话还两说。万一出了什麽事,一来她自己良心上过不去,二来她要怎麽跟卫琏交代?

很快沈行青就无法再思考更多,满脑子的绮思丽想。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饥渴而死时,所有酥痒刹那间消退得干干净净。若不是浑身还虚软着,她会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大妞带来了玉珠。

“这是怎麽了?”玉珠忙上前扶她。

“我要回西苑。”沈行青心情非常不好。打开缩略地图,对着标注着“龙玉儿”的小点直奔而去。玉珠见她面色不善,怕出什麽事,便抱着大妞跟在後面。

沈行青一脚踹开龙玉儿的房门时,屋子里挤了三个人──龙玉儿、南欻,还有顾皛氚!

屋里情欲气味浓重,三人衣衫不整。玉珠第一时间捂了大妞的眼睛:“沈姑娘路上走得急,不如随我出去用些茶水。”

顾皛氚早抱着龙玉儿进了内室,南欻扯过衣服蔽体,没有丝毫慌乱:“我等下过来。”

空虚感又盘踞在下腹,沈行青自觉不妙,只能不言不语地跟着玉珠回到自己房里,咕嘟咕嘟灌了一壶茶下去。

过了一会儿,南欻走过来:“玉珠你先下去。”又转身在椅子上坐了,“怎麽火气这麽大?”

“龙玉儿给我下春药。”这药效怎麽还是潮水式发作的?

“不可能。”南欻想都不想地就否认,“她一直跟我在一块儿呢!”

沈行青坐立不安:“她叫白苏给我下的药。”

“那更不可能了,白苏什麽药都可能下,就是春药不可能。”南欻继续否认。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什麽都不是,沈行青还是有些寒心,努力心平气和道:“我中了春药,我要解药。”

“好端端的怎麽会中春药?”

“我怎麽知道,你怎麽不去问龙玉儿?”男主角一摊上女主角的事,智商瞬间变负值这种事,她早就习惯了。

“有事说事,能不能不提玉儿?”沈行青几次三番把矛头对准他心尖子上的人,南欻的语气也开始有些不善。

“……”第二波情欲来势汹汹,几乎是顷刻间就要覆灭沈行青的神志,她勉力支撑,“要麽把白苏找来,要麽给我找个……牛郎,算我,求你了……”她相当相当後悔没有在缩略地图上标记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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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我还以为这章能写到沈行青找男公关的情节。

☆、第15章 心声

书房里在开公司高管会议,不管这里的人对此如何称谓,卫琏眼里其本质就是如此。南家分管生意的管事到了大半,他作为挂名管事,实质上的顾问自然也是要到场的。

两个人玩得好吗?

卫琏放任着思绪飞回到自己的小院。

一见面就告诉她,他已经不把她放在心上。不管沈行青当初对他到底是何种想法,这种做法始终太过残忍。

可是,没有办法。

他不甘心只当个任人摆布的棋子,所以注定诸多磨难。他不怕命途多舛,也不怕茕茕独立,却已经不敢再拿沈行青冒险。

曾经想跟她在一起,用尽一切手段也要把她留在身边,坚信自己可以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

可现实是,他不能。

她就在他面前被砸得血模糊。

他花了十年想明白一件事。

如果他的不喜欢,会让她活下来;如果斩断所有情思,可以让他知道她还存在着;如果从来不曾遇见,能换她一生平顺。

他愿意。

真的愿意。

放弃她。

於是,她终於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作者告诉他,只能这样,剩下的要他自己把握。

从此陌路,咫尺天涯。

不能找,不想找。只是听着有关她的只字片语,在一封封回信中诱导着那个叫南欻的男人说些她喜欢的话,做些她喜欢的事。

仅此而已。

然後她来了。

没关系,他告诉自己,她终会慢慢将他忘记,爱上另一个人,一个能给她幸福而不是灾难的人。

只是,他至今仍会忍不住想,刚重逢时她强忍着没有掉下来的眼泪流向了哪里?

“咣”紧闭的窗户连窗带框飞了出来。众人哗然,纷纷躲避。有个邪魅的男人倚窗而笑:“我并非滋事挑衅,只是来找卫琏。”

卫琏顶着众人灼灼的目光起身。

南煜拦住他,朗声问道:“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

顾皛氚懒洋洋地答:“关你屁事!”他转向卫琏,“沈姑娘的人你要是不要?”

此话一出,南煜便拦不住了。

卫琏一出书房,就被顾皛氚抓着,一路飞檐走壁,到了一处花楼。

楼里静悄悄的,外面的喧嚣像是被完全阻隔,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要乾净,很乾净,绝对乾净!有过一个女人都不行,男人也不行……”南欻正在同一个略嫌娘气的男人交谈。

鸨爹被南欻弄得烦不胜烦。要相貌好,床技好,子好,还要身子乾净,这种极品小倌自然是要留着当摇钱树的,怎麽可能大中午的卖给一个都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若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鸨爹恨不得回他一句:“这麽宝贝那姑娘,你怎麽不自己上?”

南欻见顾皛氚和卫琏来了,长眉一挑,“你们来做什麽?放玉儿一人在家出了事怎麽办?”

鸨爹几乎要哭了,今天是怎麽了?一个两个都大中午的来,还个个都俊得让他心碎!

顾皛氚邪邪一笑:“我自然是把玉儿伺候舒服了才出来的。至於他麽,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瞧着你把沈姑娘送到这楼子里来。”

“不如此又能如何?”南欻心里正难受,“你当我愿意送她来这里?”凤眼瞧见卫琏朝着沈行青所在房间走去,不由叫道,“站住!你上哪儿去?”

卫琏头也不回:“行青似乎出事了,我去瞧瞧她。”

他叫她“行青”?

凤眸盯着颇有几分风骨的背影:“你怎知她在何处?”

卫琏手已经推着门:“我如何不知她在何处?”那娘气的男人总是往这里瞟,她不在这里又在哪里?

南欻飞身而上,拦在他前面:“你不能进。”

卫琏抬眼看着他:“或者你杀了我。”

南欻一怔。

顾皛氚笑着上来拨开他的手:“请。”

南欻眼睁睁看着卫琏进到房间,凤眸里暗流涌动:“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顾皛氚低声道:“你又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玉儿想撮合他们两个,你却把她带来这里。”

“撮合就得下春药?”南欻嗤笑,“玉儿不懂事,怎麽你跟白苏也由着她胡来?我还误会她,你可知——”

“白苏怎麽想的我不知道。我只要玉儿开心,旁人如何我可管不着。玉面公子计谋江湖第一,玉儿却不找你出主意。她之所以瞒着你,就是知道你会不同意。你这般枉顾玉儿的心思,我该说果真是亲过嘴儿的交情不一般麽?”论计谋,顾皛氚自然不如南欻。可要是比狠毒,顾皛氚还不把南欻放在眼里。

锐利的眼神刀剑似地过来。

“就算你跟她绝口不提,但是你别忘了,”顾皛氚的话语如毒蛇缠绕,“江水清澈,正巧被我在楼上看个正着呢!”

“你说出去坏她清誉之前,先想想你天机门左使的位置还要不要了。”南欻倒不惧他威胁,“我答应她,无非是她求我……”

顾皛氚感兴趣地“哦”了一声:“她求你?”她竟也有求人的时候麽?

房间内轻纱曼曼,天光被阻隔了好几次之後终於变得朦胧。几案上的香炉里燃着不知名的熏香,烟雾嫋嫋升腾。

卫琏看着她背对门口蜷在软榻上,似乎在隐忍什麽似的扭动。

这里是什麽地方,她为什麽在这里,那个男人为何要带他来此处?卫琏差不多已经了解了。这垂地青丝的主人有着多麽明丽的容颜,被层层布料包裹的身体有多麽柔软,被她拥抱是怎样的温暖,他统统可以清清楚楚地忆起。

矜持如沈行青,曾经连喜欢都不肯轻易出口,抛却自尊对他说出她中了春药这样的话大概已经是她所能做的底限了。

如钻石一般被包裹在层层岩石中的她的心意,终於得以窥见,卫琏却无法从中感到一丝喜悦。

因为能够牵着她的手的人,能够拥抱住她的人,能够与她共度一生的人,不会是他。

所以,不能说,不能想,连这麽默默地看着都已经是奢求。

从缩略地图上看,身後那个人好像就这麽一直站着,沈行青却已经不能再忍:“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有一点。做的时候,请不要让我仰躺或者抬头类似的动作。我以前被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砸过,心理影很重……”

那只手搭上肩膀的时候,沈行青仍然忍不住颤抖了。

她虽然说着漂亮的场面话,其实心里却一点都不知道要怎麽样才能不喜欢。她没有处女情结,不是非他不可,所以找别的男人也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分明已经想好了的,可事到临头,她一想到这个人不是他,还是会非常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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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有人说沈行青突然对着陌生人袒露心声转得有点硬。我仔细想了下,觉得也对,就改掉了。顶锅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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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死结

卫琏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可为什麽,他的脚却朝着她靠近了呢?

他望着她的侧脸半晌,最终还是轻轻搭上肩头:“……”

「你们赶快给我HE吧!磨磨蹭蹭的,自虐得很爽吗?难道真的要我来求你们?我好歹是个作者,你们稍微给我留点面子会死啊!」萝莉音突然跳出来在一旁大呼小叫。

『……』HE也不是她说了算的好不好?她还不够给面子嘛?萝莉音指使人给她下春药,她都没吭声。曾几何时也有不长眼的家伙给她下过药,她毫无悬念地一耳光就过去了。

「好吧,我求求你们,这总行了吧?老娘都替你们捉急!实在看不下去了,恨不得自戳双目啊!」

『就算你求我……』她也无能为力。比起HE,还是先把她的春药解了比较实际。

肩上的重量消失,旁边冒出熟悉的声音:『你可以把春药先给她解了。』

『……』沈行青全身石化状。

「没春药怎麽H啊?」萝莉音一对上卫琏的眼神,声音瞬间变小,「解,现在就解。」

卫琏:『你所谓的HE是指?』

萝莉音受不了地翻白眼:「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彼此相爱,从此福地生活啊!」

卫琏:『你在开玩笑麽?』

萝莉音:「我都已经这麽低三下四了,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你在开玩笑吗?」

卫琏:『你觉得呢,或者我们单独谈?』

「为什麽要单独谈,有什麽心结大家敞开来谈不好吗?」

卫琏再一次确认:『你确定要一起谈?』

萝莉音突然冲着默不作声的沈行青:「你也看到了吧?每次对着我就是这种死德,对着你就各种惊艳温柔,这种强烈对比之下,我想掐死他的心情你能理解吧?」

『……』沈行青低着头谁也不看,『不知道。』重逢之後她也被他虐得很惨,她就完全没想过要掐死他。

「没骨气!」萝莉音恨铁不成钢,「没想到你也是一看到男人就昏头,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场不坚定的女人!你难道忘了就是他害得你被砸烂的吗?」

『……』沈行青只能将头埋得更低。

『是。』卫琏的语气还是很温和,辞措却相当严厉,『让她遭受无妄之灾,是我的责任。那麽要求她毫无芥蒂地接受我的你,现在苛责她的立场是什麽?』

萝莉音哑口无言,沈行青诧异。

『你突然出现,要我跟沈行青彼此相爱,到底是你良心发现,想要凑成美好姻缘呢?或者是我跟她的结局不合你意,於是你又出来强加干涉?还是你只是习惯对他人的人生指手划脚?』

「不是那样……」萝莉音试图解释,「我知道我错了,以前是我太任,我也有努力,有在反省,现在真的只是想弥补……」

『你怎麽对我,我无所谓。我承认你的努力,起码是你把我弄到这里。』卫琏并不将她摇摇欲坠的样子放在眼里,『无法随心所欲地控我,所以对她为所欲为,你只是要她实践你的想法罢了。你说你知道错了,有反省。可在我看来,你的行为没有一样基於她的心情。』他作了总结,『只凭这一点,我就无法原谅你。』

沈行青只能将头埋得更深。

打击太狠的结果就是萝莉音彻底炸了,口不择言道:「谁稀罕你的原谅!说得这麽好听,那十年里你除了躺在神病院,又为她做过什麽?到最後你还不是忍受不了所以放弃了?!」萝莉音吼完,才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卫琏沉默着,脸色并不好看。

「那个,」萝莉音讪笑着後退,「我们下次,下次再谈!」

“……”既然已经不能装作不知道卫琏在这里,沈行青只能选择起身,“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这麽跟她说话,虽然深深打动了我的内心,但是你信不信她分分钟搞死你啊?”不知道是不是春药的後遗症,她仍有些腿软。

“我送你回去。”卫琏没有接她的话。

连“你不是不相干的人”都不肯说麽?沈行青没有错过萝莉音话里的重点,他过得真的不好。

她觉得口渴,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不用自责,也不需要对我觉得抱歉。我已经说了,那时之所以会那麽做,并不是喜欢你到愿意为你去死。你看,我都到牛郎店里来了。”

当初不肯说的喜欢,如今已经无法言明。她的死亡原来折磨了他那麽久,换做是她,大概连“不喜欢”也做不到,而是会深深憎恨着也说不定。他那样活着,并不比死去轻松。

“真的,就只是见义勇为而已——”手腕被温和的力道握着,她用力捏紧了手中的茶碗。

“我从来没有不喜欢。”卫琏终於松口,颇有些无奈地笑着,“我每天丢掉一点对你的喜欢,但是在见到你的瞬间,那些喜欢就统统跑了回来。我只是不能再跟你在一——”在她知道了他最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之後,若再说无爱,他几乎可以预见她遍体鳞伤咬牙苦撑的模样。

辛苦建立的壁垒尽数倒坍,沈行青慢慢地滑倒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

“行青,”卫琏握着她的手腕蹲下来,坐在她旁边,“你在哭吗?”

低着的头颅用力摇了摇。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我知道了。”

楼下,顾皛氚看着棋盘,落了一子:“要上去看看吗?”

南欻跟着落子:“没想到顾皛氚也有好奇别人房事的一天!”

顾皛氚夹起一颗棋子:“我是看你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随口猜猜而已。”

“心不在焉的人好像不是我,你输定了。”南欻喝了口茶,皱眉。真难喝!

顾皛氚无所谓地耸肩:“你本该早就赢了,却拖到现在。这麽放不下,怎麽不乾脆收进房里?反正嘴儿都亲过了。我一直都觉得十五个人太多了。”

南欻不理会他的挑衅:“是你想得太龌龊,我与她的情义就算说了,你也不懂。”

都已经进去这麽久了,怎麽还不出来?南欻自然知道男人都是个什麽德行,那个鳏夫也不知道多久没碰过女人了,劲头一上来定然不知节制,哪还会顾及沈行青是个雏?偏她又中了春药,估计连呼救都困难。南欻真是越想越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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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赶材料赶得烦死,领导什麽的各种讨厌,抽空敲了一章。凑活着看。有BUG跟我说。

☆、第17章 约定

然则,没过多久,沈行青就推门出来了,与卫琏一前一後地下楼。她脸色有些苍白,不像是欢爱过後的表情,脚步还算稳健。

南欻吃不准她到底有没有被卫琏摧残,话到嘴边,最後还是问不出口。

两人的关系在众人眼中变得扑朔迷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长达整个下午之久,其中一方还中了春药,说什麽都没发生,任谁都不信。

但若说是相好,这两人也好得太婉约了一些,从小倌馆里回来之後别说是天天腻在一起,连面都不常见。避而不见却也说不上,一旦碰到了两人甚至还能寒暄几句,那看似冷淡却又无比和谐的氛围让龙玉儿等人万分不解。

霜降那天沈行青主动求去:“随便去哪里看看,总是呆在别人家里也说不过去。会给你写信的。”

龙玉儿哭得涕泪四流。

南欻虽然不放心她一个人走,但好不容易盼到龙玉儿来哄他,断然没有跟着沈行青走的道理。

卫琏什麽都没有说,只是把大半的积蓄都拿出来放在她面前。

沈行青一人上路,白苏那五十金她到底没有付,卫琏给的钱她也没有拿,沿途打打零工,赚些小钱。有时觉得某地风土人情很合心意,就多住些日子──她还是想找个地方落脚的。

冬至,她又见到了卫琏。

俗话说:“冬至大如年。”当然这个俗话,是她到了这里才知道的。家家户户都聚在一起吃饺子。沈行青虽然没谁可团,还是打算上街去买饺子吃,自己包的话要准备一堆东西,太麻烦了。

她拎了一包饺子回来的时候,房东大婶把她叫住了,满脸的笑容:“你家男人来了,我让他在你那屋等。”

沈行青气愤填膺道:“大婶,我还没成亲呢!你都不看我梳的是什麽头发麽?你肿麽能随随便便把男人放进未婚少女的闺房,万一是个小偷呢?”

房东大婶摆摆手:“为了行走江湖隐瞒婚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是过来人,都懂。我就说你长得也不差,怎麽这麽大年纪了还没嫁人呢?”

沈行青嘴角抽搐。

这位大婶,你娘家就在隔壁,然後嫁到了这里,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邻城。街坊邻居早就把你的生平八得一乾二净了,你现在冒充江湖人士是想什麽?而且她才二十不到,哪里就算年纪大了啊!!!!

“贼偷就更不可能了,哪有提着一堆东西上门,出手大方又……”房东大婶眼神亮晶晶的,甚至娇羞了一下,“又长得那麽俊的贼偷啊?”

卧槽!到底是哪个货把平时这麽稳重贤慧的大婶撩拨得跟春情少女一样的?!

沈行青一把推开门,结果看到卫琏正挽着袖子在和面,大妞坐在椅子上吃饼:“……你干嘛跟房东说你是我男人?”

“我只说来找你,是陈大姐误会了吧?”卫琏仅仅看了她一眼,就低头继续揉面:“她人很好,不仅借厨房给我,还给大妞饼吃。”

沈行青知道自己不应该在称呼这种问题上纠结,可她还是忍不住说道:“她儿子比我小了没多少,你叫她大姐?!”

卫琏勾着嘴唇笑:“那又有什麽关系?”

“……”是没什麽关系。沈行青把饺子放在桌上,她没吃早饭就出去了,现在正饿得慌。她拿过大妞手里的饼对着没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又塞回她手里:“你怎麽来了?”

大妞又盯上了她,她便也看回去。大妞被卫琏养得白白胖胖,穿红戴绿,活像年画上的喜庆娃娃。

“把那边的事情都整理好了就来了。”卫琏把面团放在盆里,盖了块白布上去,拿起纸包,“出去买什麽了?”

“饺子。”沈行青觉得饼味道不错,想再吃一口,没想到小短手牢牢抓着饼无论如何也掰不开,“来干嘛?”

卫琏沈吟片刻,才说道:“我想再试试看。”

“你该知道,”沈行青转而捏住大妞胖嘟嘟的脸蛋往两边扯,“像我这麽三观端正的人,随时有舍己为人的壮举出现。到时候你要怎麽办呢?再痛苦十年,然後忘记我,一个人活下去?我并不乐於见到这种结局,也没有让人为我痛苦的爱好。而且,你想喜欢就喜欢,想放弃就放弃,我为什麽要陪着你玩这种游戏?所以还是算了吧。”

大妞被她扯得口水都流了出来,一发怒,把手里的饼整个往她脸上一扔。

沈行青始料未及,条件反地朝後一躲,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妞笨拙地爬下椅子,追过去用小拳头捶她。

卫琏听见声响,转过身来,见状忙上前把大妞抱起来放到一边,又赶紧去拉沈行青:“摔着了没?”

沈行青用袖子擦擦脸:“没有。”

卫琏看见掉在地上被咬出缺口的饼,弯腰捡起来:“早知道你还饿着,我该带早点过来的。”

沈行青咬咬牙,说道:“你要是想说‘我爱你,跟你无关’这种话还是省省吧。烈女怕缠郎,何况我还不是烈女。我没有责怪谁的意思,我跟你都是受害者。只是觉得与其以後纠结,不如现在就不要开始。”

这些话她几乎每天都要对自己说一次,所以对卫琏说起来也无比顺溜。从以往的经验教训可知,卫琏想对她做什麽的时候,除非他自己主动让步,基本上到最後她总是被说服的一方。

她的话尖锐又伤人,等於专挑卫琏的伤处死命戳。即使是这样,她仍然不觉得卫琏会就此退让,是以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神。

结痂的伤口被连皮带地揭开,顿时鲜血淋漓。因为痛的时间太长,卫琏已经不大觉得疼了。他对上她颤动的目光:“行青……”他的声音很轻,吐字也不清晰,尚未出口就已经消失了一般,却触动着她心底最柔软的弦。

真正让沈行青动容的是几天後萝莉音对她说的话:“卫琏跟我做了一个约定,倘若你再遇不测,他愿意一命换一命。然後,你会彻底忘记他。”

沈行青还没来得及皱眉,萝莉音又说道:“其实这是个秘密约定,但我觉得你还是知道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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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就是一个不能让沈行青知道的约定,没有其他意思。

☆、第18章 接吻

过了年一开春,沈行青打算离开这个城镇,临走知会了卫琏一声,这就是打算一起走的意思了。

卫琏的财力跟沈行青自然不在一个级别上。以往她不是靠着两条腿走,就是让过往的商队带她一程。现在她坐在私家牛车里,旁边还备着马。

“牛车慢是慢,胜在平稳,反正也不急。”卫琏坐在外面赶车,手里握着缰绳。即便对赶车届很陌生,他那游刃有馀的样子依然让沈行青觉得这货很逆天。

到了晚上,他们投宿东风客栈。卫琏延续教科书版用餐作风,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转而看大妞怎麽用勺子。沈行青瞟了眼他垂放的双手,默默吃着自己的饭。

吃过饭,沈行青洗了个澡,睡觉还太早,就坐着发了会呆。

这时,门被敲响了。

“行青,你睡了没?”是卫琏。

“没。”她去开门,“有事?”

“总不能漫无目的地走,稍微讨论一下明天的行程。”他站在门口,一半身子隐在黑暗中。

“哦。”沈行青退身让出空间让他进来。

卫琏站着不动:“去我那吧。我不放心大妞一个人留在房里。”

“……”好吧,她没养过孩子,类似的经验一点都没有。沈行青跨步出门,朝他的房间走去。

桌上放着地图跟蜡烛,她侧头望向雕花木床,大妞面朝里睡着,把被子拱起一个小包,床帘放下一半,遮挡不算刺眼的光亮。“睡着了?”她压低了声音问。

“嗯。”卫琏音量如常,“大妞睡好,声音再大都吵不醒的。”

“……”沈行青後退一步。身处文世界多年,实在不能怪她联想到不纯洁的声音上去,尤其眼前这货还是【前·文男主角】。

卫琏在凳子上坐下,抬头望着一脸纠结的沈行青,微微眯眼:“你在想好色的事情吗?”

她看他称得上揶揄的表情,不由得怔愣,顾左右而言他:“不是说要讨论行程?”

卫琏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为难她的,指着地图道:“我们现在在这里,继续东行三天会到……”

如果单单是辨认方向,不会有地图比沈行青的自带地图更准确,但卫琏还顺带介绍了各地的风俗人情,活脱脱一本旅游百科,还是全自动的。

“你开挂了吧?”她才不相信萝莉音没给他一点好处。

卫琏坦白:“是有托客栈的夥计稍微收集了下资讯。”

不是萝莉音?沈行青撇撇嘴,他这哪是“稍微”,本就是打算当民俗学家的做派吧?

决定好行进方向,她打算回房睡觉,起身刚要走,又转过身:“手给我看看。”

卫琏还想反抗:“起了几个水泡,不碍事。”

“我看看。”沈行青一眼瞪过去,把他全程放在桌下的手拉出来,他才老实了。伸出的双手掌面的关节处全是一个个的水泡——他毕竟不是个体力劳动者——她随便数了数都有十个以上。

“你刚刚说‘几个’水泡?”她居高临下地俯视。

“一不小心长多了。”卫琏见她一副快要发作的样子,立刻自觉道,“万一水泡破裂,细菌感染就麻烦了。我明天还是去医馆看看好了,上路的时候会雇个……”长睫历历可数,深褐的瞳眸低垂着,红唇微抿,烛火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光亮。

沈行青听他说了一半突然消音,不由得抬眼:“……”

好近!

好吧,其实也不算很近,起码有十公分,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再靠过来了?

她紧张地看着那双越来越靠近的黑瞳,直至肌肤感受到他的气息。专注的视线轻柔抚过她的眉眼,鼻子,脸颊,嘴唇,下巴……她也相当吃不消南欻集中注意力看人的样子,但卫琏这种“好像全世界只有你在他眼中”的看法无疑让她连呼吸都不稳起来。

“你拿又拿不起,放又放不下,觉悟永远跟不上行动。後知後觉之後,只能暗自神伤,甚至连伤口也一定要长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似水的目光渐渐散开,将她柔柔地包围,“行青,你为什麽要这个样子?”

沈行青不能答。

倒不是这个问题多麽敏感,只是她觉得这就跟“你为什麽是你,而不是他?”一样,属於哲学范畴。对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来说,问题略高深了一些。

她自然而然地就成了这个样子。你去问香菇为什麽是香菇,问猩猩为什麽是猩猩,基本上也是无解。

“一定要说的话,大概是国家和人民教育的结果。”沈行青稍微向後倾斜身体,以防碰到不该碰到的东西,“你要理解成自然选择也可——”唇瓣上的温热转瞬即逝,她甚至怀疑那只是幻觉。

但毕竟不是幻觉。

她抿着被他轻触过的嘴唇,心口传来一阵尖锐抽痛,视线迅速模糊。

一滴,两滴,三滴……

终年霾,久不见阳的天空终於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转而倾盆。

双脚无法再支撑体重,她膝盖发软地倒下,落入温暖的怀抱,浅吻如蝴蝶翅翼掠过般轻巧地落在她湿凉的脸颊。

所谓“真心喜欢的女人”,就是即使她哭得一脸眼泪鼻涕,毫无形象可言,你却依然觉得这世上不会再有谁能比她更可爱。

卫琏看着因为擤鼻涕太用力而鼻头发红的沈行青,不由得欺过身去,侧头含住她的唇瓣,没有再放开。

嘴唇互相反复含吮,吻得深了,舌头不可避免地碰触到一起。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不满足於唇齿交缠,唾频繁交换,唇舌摩擦得再用力也遏制不了肌肤相亲的渴望。她的手滑过着他的脖颈、肩膀,扯开领口,想要更多触碰。

在某个瞬间,沈行青终於回想起了,自己曾经被这个人多麽彻底地拥抱,还有那足以令灵魂颤抖的体快感。

然後她突然从中挣脱了出来,脸皮发烫,微微轻喘。

卫琏没理会自己被她扯得乱七八糟的领口,先伸手整理她的衣料,体贴道:“是我不好,你别在意。”

沈行青脸上挂不住,把他一推,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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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XXX,oo终於回想起了,曾经_______,还有_________

有没有人发现我在句式天空?_

☆、第19章 天气真好的後续【微H】

沈行青辗转反侧了一夜,天快亮时才睡着。快启程的时候,她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下楼,视线坚决不投向抱着大妞等她的卫琏。

卫琏加快几步跟她并行:“没睡好?”

“……”这种若无其事的语气真让人火大啊!

“大妞,捂住耳朵。”卫琏放慢了语速。一直盯着沈行青看的大妞果真就用手掌贴住双耳,还紧紧闭上了眼睛。

沈行青正奇怪他搞什麽名堂时,只听他口齿清晰道:“我也是,满脑子都是侵犯你的念头。”

她差点被自己绊倒,对着赶紧来扶自己的卫琏小声叫道:“怎麽能在大街上说这种话?!大妞在你知不知道啊?”

“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让她捂住耳朵了。我想着要慢慢来,等你适应了再说,可生理上似乎超出了预计。”

沈行青窝在车厢角落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花红柳绿,仍然想着卫琏早上说的话。他这是在向她求欢?在暗示她如果不答应的话,他就要找另外的途径解决生理需求了?还是在为她昨晚的失控行为找理由?

脑子混混沌沌的,思考比平时费力两三倍不止,可心里压着这麽个事情又实在睡不着。尤其,始作俑者就在离她一米不到的地方坐着。

卫琏果真雇了个车夫,自己也坐进车里,不时低头跟一旁的大妞轻声说些什麽,手里握着一卷书,也不知有没有看。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哪里像是没睡好。

沈行青正郁卒得无以复加,却见卫琏忽然抬头,眼神对了个正着,他眼里漾出笑意。她不能直视地转移视线,欲盖弥彰地嘟哝了一句:“神这麽好,骗谁呢?”说完立刻在心里宽面条泪,她到底在说什麽啊?┱━┲ ﹏﹏┱━┲

卫琏移到她旁边咬耳朵:“如果你是怀疑我想了你一整个晚上的真实……”

说话就说话,靠这麽近做什麽?尽管已经没有多馀的空间,沈行青仍是往旁边挪了挪,把手掌竖在耳边阻隔他的气息。

“要现在立刻证明吗?”

简简单单的问话,声音里没有半丝绮丽,却让沈行青恨不得把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才能压制住身体的躁动,加上失眠焦虑,她怒目而视:“证明你妹!姐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你不要以为我跟你有点交情你要是敢乱来我照样砍死你带不眨眼的!!!!”

外面车夫的吆喝声都停了,只馀暖煦春风缓缓吹过。大妞转头看了看挤在角落的两人,咬了一口果脯,又把头转回去继续看风景。

卫琏不怕死地对着她的嘴唇啄了一口:“我并非不能忍耐,也没有加重你负担的意思,只是觉得应该让你知道。”他揽过她的肩,“所以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他没说的是,在很长的时间里他不曾好睡过,已经习惯了。

两天之後他们到达了目标城镇。

沈行青并不太惊讶落脚点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东风客栈全国连锁,让夥计帮忙做点什麽事简直太容易了。

房子里家俱自带,而且被收拾得一尘不染,进去就直接能住人。吃过午饭,沈行青洗了澡,洗了衣服,把给龙玉儿的信也写了,实在找不到事情干就抱着膝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晒太阳。

虽然可以肯定卫琏绝对有钱,但花别人的钱始终没有花自己赚的来得理直气壮。她捏着自己乾瘪的钱袋暗暗地想,果然不管什麽年代,女人果然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行,等一下还是出门找份工作好了。

“行青。”卫琏在外面跟她打过招呼,进来顺手把门带上了。

她“嗯”了一声,把钱袋放在一边:“有事?”

“没事。”他在她旁边坐下,“晒太阳?”

“嗯。”

卫琏便不响了,安静地坐着。

阳光太暖,晒得沈行青昏昏欲睡。温暖的嘴唇凑上来时,她没来得及躲开。湿软的舌头想探进她口中,她闭着眼咬着牙不肯松口。他便耐心地一遍一遍亲吻唇瓣,吻得用力了,她的头向後仰去,他忙伸手压在她脑後。

即使坐着,卫琏也比她高。这麽侧着头的姿势,沈行青想想都觉得累,也亏得他能坚持这麽久。紧闭的牙齿就稍稍打开了一条缝,等了许久,他却含着唇瓣没有进一步动作,她疑惑地睁开眼睛。

温柔好像不要钱一样地从黑眸里溢出,他贴着她的嘴唇:“天气真不错。”

她下意识地游移目光:“是不错。”

“那麽,我不客气了。”

“等……”天气真好的後续不该是这个吧?沈行青连呜咽都没发出一声就被拖入令人头晕目眩的激吻中。

被揉弄,越揉越是酸胀,屈起的双腿难忍地交叠。她用力抽回被吮得发疼的舌头,试图作最後反抗:“大妞……”

“她在午睡,我在床边装了围栏,不会掉下床的。”卫琏的手探进裙底,到湿意。

关键时刻怎能睡觉!大妞你快醒醒啊大妞……

她被困在椅子与卫琏中间,退无可退,他的手指隔着布料对准蜜浅浅戳刺,把她最後一点抗拒也化成了春水。

“你,”他垂下眼眸,指尖轻重有致地按压着花蒂,“要不要我?”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问“要不要”,故意得也太明显了一点。卫琏在意的无非是她准没准备好,她相信如果自己摇一下头,他就会默默收拾残局,转身离开。只是要她这麽明白地表达,实在太不符合她的个。

就在沈行青纠结自己说要还是不要的当口,卫琏把她拉了起来:“友情提示: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哈?⊙▽⊙|||

衣服堆砌在腰间,丰盈双将粉藕色肚兜撑得紧绷,光滑的绸面上两个小凸起异常明显。他拉住肚兜边缘往中间扯去,一侧绵挣脱了束缚,小巧的头颤巍巍地挺立着。

看得太久了!

沈行青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抬起来遮掩,被卫琏一把抓住:“很久没见,请允许我稍稍怀念一下。”说完,他倾身吻上她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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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很久不写H,有点生疏~

☆、第20章 还是处女【H】

吸吮,研磨,舔舐,拉扯,揉捏……等卫琏终於放过她的时,头已经变得又红又敏感,他稍微吹一口气都能让她口起一片寒栗。如果不是双手撑着桌子,她一定已经瘫软到地上去了。

把挂在她脖子上的肚兜扔到一边,他抱她到桌上,快速啄了啄红唇就低下头去。

一条腿被勾起踩在桌上,湿吻越过了脐部,继续向下,沈行青大概猜得到他想干什麽,一手抓着他的衣服:“等、等一下。”

卫琏抬头,温和地看着她:“行青,我跟你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就不能害羞了?这货是在歧视有相关经验者吗?

“所以,没事的。”他抵着她的额头,双手拉下罗裙,褪掉亵裤,手指抚上湿热的蜜,“我知道怎麽让你舒服,体位也会控制好,绝对不会,让你抬头的。”

“……”沈行青微微睁大了眼睛,唇被夹在手指间揉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说不出话来,支撑不住地靠在他颈窝里喘气。

“跟你有关的事情我都记得,没必要这麽吃惊。”他一手扶着她的膝盖,另一手揉完蜜唇,开始用指尖搔刮花蒂,“亲爱的,想我直接亲你那里,或者先用手指高氵朝一次比较好?”

沈行青一下子找回了以前面对卫琏的心情,那种纠结跟无语竟然让她很是怀念:“……这种事情,不要问我……”

“可以理解成‘按照我的喜好做就好’吗?”他虽然这麽问着,手指却一刻不停地挑逗着她的下体。

“随便!”

所谓“一失言成千古恨”就是用来形容沈行青现在的心境的。

她看看手里握着的勃起状态的男器,想起卫琏刚才说的话:“不用考虑技巧,随意发挥就可以了。”

话是这麽说没错,可器的实体摆在眼前时,沈行青仍然觉得无从下手。吞了口口水,她努力回忆着仅有一次的口交经历,犹犹豫豫地亲了顶端一口。紧跟着双腿间就一热,她压下呻吟,闷哼了一声:“唔——”

“抱歉。”卫琏隐忍的声音从後方传来,“刺激比我预估得要大一些。”

比口交更刷新下限的就是69体位。卫琏跃跃欲试地提出这个要求时,沈行青简直想撕了自己闯祸的嘴巴。

双腿被分成一个钝角跪在床上,无处着力的姿势让她膝盖直打颤,偏偏卫琏还总是按着她的臀部往下压,下体几乎是贴在他脸上。

尽管不是第一次被他看见羞耻的地方,但当感觉到唇被手指分开,那灼热的视线炙烤着敏感部位时,她还是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然後,就听到卫琏“咦”了一声:“行青还是处女吗?”

不管怎麽看,分开的蜜唇中间那层粉色的环形膜状皱襞确实存在着。身体重构之後,连这种地方也一并还原了吗?他只不过抬头用嘴唇碰了碰那层看起来很脆弱的皱襞,她就立刻抬起腰来:“我说……”

“我听着。”他含住一片娇嫩的花唇,用唇齿细细磨着,手指摩挲着双腿间的肌肤。

“……”细碎的酥痒从被他触碰的地方持续不断地向四肢蔓延,沈行青额头抵着他的小腹,满脑子都是打晕他逃走的念头,“不能……按照正常向做吗?”

把蜜唇吻得充血红肿,他用指尖沾染了从羞涩洞口缓缓流出的爱,涂抹在蜜唇内侧:“难道我们在做什麽不正常的事?这些很普通吧?”

一点都不普通好吗?!她喘着气试图说服,整个私处被温暖包裹的奇异感觉让她在思绪混乱的脑袋里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语言又散成了碎片:“卫、卫琏……”

“嗯?”

“能不能,不要这样子……”那里被眼睛看着,被唇舌亲吻着,被手指抚着,让她觉得自己被一览无遗,无处遁形。

“第一次没有让你留下愉快记忆,所以这次,想更加温柔地,珍惜行青的这里。”他在大腿内侧留下黏腻的吻痕,手指揉着蜜唇,一点点陷进蜜洞里去,“可以吧?”

这家夥的甜言蜜语真是到达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无法拒绝的沈行青只能生生忍受着。

处女膜上的洞很小,卫琏用尾指对准洞口缓慢进去,指头刚进去已经能感觉到甬道里面的湿润。整手指快没入时,悬在上方的身体骤然僵硬,他赶紧揉着蜜周围:“已经进去了,很痛吗?”

“……”沈行青咬着被角用力摇头。

被碰到了奇怪的地方……

卫琏却懂了,动了动手指:“这里?”

“唔——”她又挣扎着抬起身体。

他按记忆寻找着尾指长度内可触及的她的敏感点。手指深深浅浅地戳刺,一圈又一圈地刮过娇嫩壁,敏感点一旦被找到就会被连续不断地按压。膝盖软得再也支持不住,她瘫软在他身上,被手指弄地不能自己,小腹连连抽动,动情的一股接一股地流出,打湿了他整个手掌。

“这样好吗?”卫琏看着蜜吞吐手指的荡姿态,“处女膜都还没弄破就高氵朝了。”

身体还没从高氵朝中恢复过来,沈行青只能恼怒地动嘴巴:“把我弄成这样的人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觉得害羞而且想打击报复的话,个人建议你把我也弄得乱七八糟,然後踩在脚底下狠狠嘲笑。”卫琏变本加厉地凑上去咬她的花蒂,“……已经硬了很长时间,稍微碰一下大概就会了。”

她这才正眼看着眼前一直被刻意忽略的昂然挺立的男器。不得不说,卫琏的器发育得相当不错,虽然是一副极具侵袭力的样子,但不管是颜色还是形状上都不会引起反感。

“要做吗?”卫琏口齿不清地问。

都已经摆成这种体位了,做一下口交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即使隐隐察觉到他想让她舔的意图,但想像一下他在自己手里失控的画面,沈行青还是握住了。

卫琏用与狂乱心跳不相符的冷静声音说道:“不用考虑技巧,随意发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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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非得用H的深水鱼雷才能把你们都炸来吗?

☆、第21章 听过一个传说【H】

她握着器,伸出舌头缓慢地舔着伞端。没吃过猪也看过猪跑,大致应该做些什麽她还是了解的。

一旦开始了之後,後面并没有想像中那麽困难。就只是个块而已,她啜着伞端边缘,手已经握着身上下移动。把整都吻过一边,它还是硬挺着没有一点要的徵象。她头脑一热,对着顶端的小孔用力吸着。

“……”卫琏想生啃了沈行青,好不容易才压下冲动。拇指一边一片分开蜜唇,嘴唇贴住露出的蜜洞,舌头小心舔着膜襞。

她的眼睛瞄到了底下的囊袋。

男人很喜欢被这个地方,不管是BG向还是BL向的小黄书里都是写“一捏就会”什麽的。

她亲着囊袋上褶皱的皮肤,手揉着另外一边,渐渐地把整个球囊都含入口中。她正在考虑用力捏会不会碎掉时,卫琏突然起身,把她拖到腿上面对面坐着,勾下她的脑袋,抬头就吻了上来。

沈行青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吮着探进嘴里的舌尖。饱满的双被他一只手挤在一起揉弄,另一手包着她的手握住器,用伞端去顶她的蜜唇。羞涩的花瓣被顶开,吐着春露的器直接贴在一起相互摩擦。

“亲爱的,它不是手或者脚,更加不是纯洁的玩具。”卫琏忍不住在她口留下痕迹,“被了就想被舔,被舔了就想被吸,吸了它仍然不满足。好色下流,贪得无厌才是它的真面目,你这麽含蓄的挑逗只会让它更加想侵犯你的身体,用力摩擦着最隐秘的部位,然後在里面喷出一堆。”

沈行青顿时觉得手里的器灼热得本握不住。她想缩回手,他却拉她握着在蜜唇中间反复滑动,咬着她的唇瓣低笑:“要看吗,我被你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眼眸被情欲占据,脖子上的血管也凸起来,呼吸明显加快。沈行青从来不知道卫琏还会有这种似乎要把人生吞活剥的眼神,连移开视线也做不到,身体在侵一般的注视下慢慢发烫。

白浊的对着蜜洞激而出,混在清亮的爱中顺着花唇滴落。少部分溅到毛发上,黑白相衬,很是惹眼。蜜一抽一抽地带动花唇开合,活像是饥饿的小嘴乞求着食物一般,靡的景象让又立刻硬挺起来。

沈行青含蓄地看了他一眼,缓缓跪直了身体。

卫琏抱住柔软的身体,不让她有所动作,连连吻着她的唇角:“我听过一个传说。”

“讲。”鉴於天才都喜欢把社会冷门专业知识当做常识的尿,沈行青觉得他要说的事情十有**她没听过。

“在喜欢的人的上,吸收了爱的能量,会变漂亮。没想到是真的。”

“……”(╋ ̄皿 ̄)=○#( ̄#)3 ̄)

好像就这麽一拳揍死他啊啊啊啊啊!哪里的传说会这麽工口向?!所谓的“传说”一定是从他口中传出的说法的意思吧?这货胡编乱造得也太顺口了口胡!

看在他似乎想要轻松气氛的意图上,她还是给很面子地对准对着仍然很神的器坐下去。

他圈紧了细腰,阻止她下落。

她不解地看着他。

他把散落的碎发别到她耳後,吻过染着红晕的脸颊,语气漫不经心下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你可以不要给。”

沈行青即使不保守,也绝对不是那麽开放的人。如果第一次把处女给他是迫於剧情需要,事後她还痛哭了一场。那麽第二次,在因为他失去过命之後,她还愿意给他,愿意为了他再一次承受这种痛楚,他何德何能?

她叹了口气,轻轻回抱住他:“忘了我,好好过。”

恍惚的目光瞬间凝滞。

“当时来得及的话,不管真实想法是什麽,”如果知道他会为她这种仅仅相识了几个月的人而吃足了十年的苦头,“我大概都会这麽说的。”她低头轻啄潋滟的眉眼,“并不是有多麽喜欢你,只是不想负担太重而已。”

“不喜欢”,“见义勇为了一下”,“并没有多麽喜欢”……

即便用一层又一层的谎言覆盖,卫琏仍然能看到散发着微弱光芒却异常坚定的她的真心。

“傻瓜……”他收紧了手臂。

後来到底是谁主动的,沈行青已经记不清了。身体契合的瞬间,亲吻铺天盖地,疼痛远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

卫琏掐着柔软的腰肢帮助她在自己身上起伏。蜜吞吐着,爱在器摩擦中发出羞耻的响声,房随着动作上下晃动,漾出令人炫目的波。

身体被重重按下,头撞上颈,酸软一下放大数倍,脚趾紧紧蜷起来,唇角溢出细碎的呻吟:“啊……”

太深了!

所幸的是,卫琏接下来只是扶着她的腰温和地前後挪动:“因为是第一次,下次可就不会这麽轻易放过了。”他咬着她的耳垂,“把行青的那里玩坏都不会停的。”

她绝对没有对他说的场景感到兴奋——她又没有被强制H的嗜好,但下体却不受主观意识控制地空虚起来。

“就这麽喜欢被玩坏吗?”冠有力地刮过甬道内的敏感点,层层叠叠的壁被撑平了每一道褶皱,却还不知羞耻地牢牢裹着器——他相当喜欢这种荡的热情。

“……才不,哈~”肿胀的花蒂被冷不丁地捏住,技巧地按压。来自身体深处的颤栗迅速遍及四肢,她缩紧了下体,被迫攀上欲望顶峰。

轻而易举地把她弄到高氵朝,卫琏从湿哒哒的花里抽出,一手五指张开抓住房用力搓揉,另一手快速撸动着身,把全在了她小腹上。

沈行青侧躺着,懒洋洋地一动不想动,所以也任由他用指尖沾了,细致地涂在头上。她是完全不明白他出於什麽意图要这麽做,只是不出声地看着。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用戳她的房。痛倒是不痛,但器顶着部的视觉冲击还是很强烈的。

沈行青刚想说,要做就做吧,别这麽一脸纠结地折腾她的部了,她不是娇弱体质,多做一次也不会就这麽坏掉了。

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他说:“两次的量就足够涂满房了。”

沈行青顿时一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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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每次一些戏就犯困,怎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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