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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薄中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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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回覆

第一章 菊开月

久未踏上陆地，以乎仍残留着船上摇晃的感觉，脚步总是不踏实，走都走不

稳。

海港水面映着午后强烈的阳光，有如一个金色的托盘。咸咸的海风黏答答地

，附在人身上。

「日本还是好热啊—」

征一郎的背后发出细细嘆息声，仿佛为他说出心中的感受似的。

「霞…」

征一郎转过身去。

「霞，妳还好吗？」

「嗯，上了陆地就好多了」

虽是这样回答着，然而霞的脸颊仍是苍白如纸，密闭的船舱里，污浊的空气

使得她晕船晕得厉害。

即使是付了头等舱的特别费用，为了安全起见，窗子始终是关得紧紧的。

离开船舱走到甲板，又遇到了残夏强烈的阳光。

「看月历也都是秋天了，我老以为日本应该己经转凉了呢。」

「是吗？比起红海、印度那那里可好得多了。」

「这倒也是。」

霞极力装作没事模样，征一郎也勉强配合笑着，心里却希望她不要这么紧绷

，放轻鬆些。

最初决定从巴黎回日本时，这姑娘还逞强，说她要搭乘叁等舱呢。

「霞是女侍啊，不可以和少爷同样住同等舱。」

「说什么傻话？在巴黎、伦敦，妳还不是和我住同一个屋簷下？」

「这，情况不同啊，不能让您为了霞花头等舱的钱，我和其他船客一样住叁

等舱就够了。」

「叁等舱哪能叫船舱？根本就是仓库！妳想想看，几十个大人挤在一个没有

窗子的大房间、像叠罗汉似的一层层；窝在一个连翻身都有困难的小床上，这样

熬上叁个月看看，就是大男人也要生病的！」

「可是—」

这女孩，有些时候偏偏就是固执得很。

「那叫我怎么办？想要妳拿一条毛巾过来，或是帮我打刮鬍泡泡，还得大老

远跑到叁等舱去叫妳？」

「这个—」

「妳该不会说『每天不这样在船上走上几回，对身体不好』吧? 」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

「那就这么决定了，霞就和我住同一个船舱，好在老爸帮我预约好的船舱除

了主卧室之外，还有备用的房间，妳就用那个房间好了。」

「是 」

「不管怎样，我是没有了霞，连找双袜子都会有问题的呢! 」

征一郎夸张地嘆息了一声，霞的脸上浮现一抹微笑。

就这样，展开了长途旅行。

六月间，离开巴黎，由加里港登船，经过地中海、苏伊士运河，绕过印度，

然后，经过澳门、上海，二个月后的今天，两人总算踏上故乡的土地。

「改变不少了呢！」

征一郎幼小时离开日本，就是从这个港口乘船离去的。

那时，父亲牵着他的手登船，从船上向下看这个港口，是个只有简陋码顽和

堤防的小小港口。

水位不够深，国外的大船入港的话，船底会撞到海底，是以都停在滩外，由

接驳船往来运送人与货物。

曾几何时，这个港口做了大工程，现在连能周游地球半周的巨型豪华客轮也

能直接停靠码顽了。

港的西半边，高高耸立着一楝围绕着红砖墙的奇特建筑。

「那个是…」

霞翘首望向那楝陌生的建筑。

「大概是海军的设备吧。」

「啊？港口附近有海军啊。」

「嗯，之前的日俄战争，好像就有不少战舰从这港口出航呢。」

日本原只是东亚一个未开放的小国，和俄罗斯这个虽显老态却仍具有威名的

国家作战，甚至，还赢了这场战争，日本因此一下子登上了世界舞台。

这番话，征一郎从父亲平藏那里不知听过了多少回。

「不可白费先人的辛劳！坚守同胞流血取得的胜利成果，并且发扬光大之！」

这是父亲的口头禪。

间宫贸易当初是在中日、日俄战争之际，担任日本政府调度军用物资的商业

窗口，设在伦教。

战争结束后，交由间宫平藏经营，以新贸易公司的型态再出发。

和其比同类政商不同的是，间宫的母公司现在在伦敦。

间宫贸易设立后不久，平藏即携幼子去了伦敦。因为家中只有这一个儿子，

希望将他教成具气势的继承人。

然而征一郎最后却学了以油彩为主的西洋美术，不论商业、军事或外交，征

一郎似乎都无法发挥任何才能。

当征一郎表示要到巴黎习画时，父亲倒也未曾责备，或许那时平藏己经看出

征一郎的才华所在，已不再期待他接下间宫贸易。之后，父亲除了提供充足的学

费之外，对于征一郎的生活种种，就完全不再关心。

征一郎就这么越过了多佛海峡。

花都巴黎！

——帝政时期欧洲文明的精华薈萃之地——之后又遭逢了革命及随之而来的

混乱，沾满了断头台落下的头颅洒下的血腥。

然后是哈布斯堡太子夫妇坡暗杀、揭闻世界大战序幕.

而战后的巴黎，却很快地重拾起一时忘却了的华丽，与骚动的颓废。

征一郎也跟随巴黎式的哲学：美女环绕，充分品味感官的刺激享受，其他的

事全部拋诸脑后。

玩累了回到住处，还有霞—

这个为他奉献一切的侍女在。

这样的他是幸福的，他总是这么想。

既然不能像父亲那般，在混乱的国际社会中胜出，也没有经营大公司的能力

，那么与其勉强为之，倒不如被父亲、以及间宫贸易所遗忘吧，只要能做自己喜

欢的事，平平稳稳的过日子最好。

征一郎一直以为他能够这样安安乐乐的过下去，直到叁个月前，父亲忽然命

他返日。

「征一郎少爷、征一郎少爷…」

听至后方传来轻轻呼唤，征一郎方才回过神来。他已经沉思怔忡许久。

「喔 征一郎少爷 」

回头只见霞一脸担心地望着他。

「啊，对不起，只是 太怀念了 」

「或许吧。记得听义父说过，征一郎小时候就住在这港口附近呢。」

「巽吉爷爷啊 」

令人怀念的名字。在平藏成立间宫贸易之前，巽吉正是间宫家在东京的老管

家。

因为没有子嗣，自妻子过世后，收养霞为义女，以慰他想要有个「家人」的

心灵。

「说住过也不算啦…」征一郎笑道。

「也不过是在父亲的朋友家住了几个月，母亲过世后，父亲先赴欧准备成立

公司，公司成立后就带我过去。就只那时候住过短短一阵子而巳。」

「原来令堂大人…嗯，您一定很孤单吧」霞本身是被双亲遗弃的孩子，她流

露出哀伤的眼神。

不，不，一点也不孤单。征一郎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到了喉间却又硬生生吞

回去。

在那一瞬间，心底潜藏的影子蠢动着，胸口一阵悸痛。

被一群不认识的大人包围着的不安的孩子。

不论他伸出手或叫喊出声，都没有人理会他。只除了一个人，伸向征一郎的

，一双温柔的手。

那双手，甚至比征一郎的手还要小，还要无助，却温暖无比。

只要有这双手常伴身旁，即使在陌生的人群中迷夫，也必不再寂寞。

「我不孤独！」

当征一郎恩念及此，总觉得内心深处一丝疼痛。

他隔着衣服抚触胸口一个银製的拣坠，那里头有一张小小的旧照片。

「唉，是很小时候的事了，我不大记得了…」

征一郎抬起头，努力做出一个明朗愉悦的微笑。

「那个时候霞还没出生呢。」

「不，我早就出世了。」

「是吗？那一定是还在哇哇大哭，要不然就是还在包尿片的时候。」

「唉呀—征一郎少爷！」

被征一郎取笑，霞的脸颊现出一抹赧红，看着她脸红，征一郎终于开朗地笑

了。

「那—嗯，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霞，快去找辆车子来。」

「是，知道了。」

很快地一台人力车，由精壮的男人拖着停到征一郎面前。

「请问要去哪里？」

「到这个地址 知道吧？」

登上人力车后，征一郎拿了纸条给车夫看，那是父亲在信中写的地址，说是

一抵达日本就先到这个地方来。

「哦，是到香州宅啊，知道了。」车夫用力点了点头，将毛巾扎在额上，握

起了车子的长柄。

「出发啦」

伴随着精力充沛的呼声，人力车出动了。

不久后，人力车在一扇气派华丽的大户门前停住。

「您辛苦了。」

车夫打开车门让征一郎等人下车。

那是一扇装饰了屋瓦的冠木门，连着一整排白石灰矮墙，墙后可见浓绿的松

荫，以美好的姿态伸展枝椏。

门上钉着写了「香川」字样的门牌。

征一郎并不叩门，而是试着从侧边的小门爬进去。

「这里，霞！」

「啊？是是…」

「算了算了，反正这扇门，没什么喜庆大事的话是一直閂着的。」

霞虽然搞不清楚，远是顺着征一郎从边上的小门钻进去。

「少爷对这个宅第好像知道很多？」

「嗯，是啊。」

「啊…是不是先前说住过一阵子的？就是这里？」

「对啦，就是这里了。」

门内仍是一派宁静，丝毫不受门外的嘈杂影响。

望着宽广的庭院内，征一郎不禁嘆了气：「这里真是一点也没变啊 」

修剪整齐的树木，注满清水的人工池塘，白色舖的庭石，在在表现出彿教的

思想，是典型的日本式庭园。

偶尔传来「空—空—」，是竹节注满了水叩在石上的清澈声音。

征一郎的目光移向一株巨大勇壮的古松，它的枝极几乎覆盖了整个主屋的上

空。

「这棵树也是，一点也没变啊…」

总算有僕人注意到客人来访，勿匆忙忙来到廊下。

「真是失礼了。一直没注意到。」

看来主人已事先通知有客人来到，僕役很快将两人带到客厅。

「我…」

霞觉得她可能和征一郎一起被带领到客厅，连忙喊了一声，心想她和僕人们

一起到厨房或那附近的房间就好

「不要紧。」

征一郎一句话按住。

「可是…」

「不要紧，妳跟着我就对了。」

「是。」

征一郎的语气很坚定，霞嘆了口气也不再多言。

香川家的僕役们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人，默默地打开客厅的门。

两人被带往一间铺了榻榻米，气派的书院式和室。有一小块榻榻米的位置改

成炉子，看样子不必走到另一栋的茶室，在这里也可以沏茶。

「请在这儿稍微坐一下，主人马上就来。」

然而送上简单的茶水后，一直没有人出现。只听见远远的竹节敲着石头的空

空声响。

「真慢！」

征一郎唸着，霞也现出不安的表情。

看看怀錶，算算到达香川家也有一个钟头了。

「我去看看情况好不好？」

「不用了，我看我们干脆出去走走吧。」

征一郎不习惯盘腿坐，脚都发麻了，于是笑着站起身。

「那么，我留在这里等看看有谁会来。」

「不必在意啦，妳就跟我一起吧。」

「可是—」

「不必可是啦，反正这么久都没人来理，我们小小失礼一下也无所谓啦。」

征一郎拖着迟疑的霞的小手走出客厅。

走廊边缘的木板下方，放着木屐让入步入庭院。于是他们步下走廊穿上木屐

，进入庭园中。

庭园中央，正是门外所见那株深绿的古松，投下了浓绿的yīn影。

「哈！好久没爬树了，试一试…」

「咦？不行啊—少爷—」

「没关系啦，这棵树我小时候一天到晚爬的。」

「不要啊少爷！太危险了! 」

站在走廊边的霞不禁高声呼唤。

「霞妳看那个—」

征一郎一面对霞说笑，一面像个淘气的孩子般踢掉木屐，脱去闷热的西装外

套。然后捲起衬衫袖子。「嘿—」地，抓住松枝一口气荡上去。

「征一郎少爷—」

「不怕不怕！相信我的本领吧！哦不，这情况应该说是相信我的脚…」

征一郎这样赤着脚沿着树干蹭蹭蹭地爬上去，虽说体重比孩童时代重上许多

，但仍是保持平衡，征一郎从最先抓到的那枝粗干上方露出上半身。

「嘿—咻—」

以槓捍原理晃荡，征一郎的脚也登上了粗枝。

「啊—真是好风景! 哦—看得到港口喔—霞啊，还看得到我们刚刚搭的那艘

客轮呢！」

山丘上吹来的冷风，映着水面粼粼的波光，这一切，征一郎遥远的记忆有如

往日重现，一点也没改变。

唯一不同的，该是这一回，没有从隔邻枝条博来的声息。

——征一郎，答应我喔——

轻快活泼、可爱的声音呼唤着。——征一郎，答应我，还要一起来爬树喔！

我们两人一起喔——

征一郎不觉又将手放到胸口，抚触那枚银製坠鍊。

那惹人怜爱的声音啊！已经不在了——

正当征一郎还想再住上爬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叫住了﹕「喂，在那里干什么

!? 」

「快下来！真是个捣蛋鬼!! 」

「捣、捣蛋鬼？」

被这么一骂，征一郎连忙向树下一看。

一个闪着晶亮大眼的女孩正站在树下。

她看起来大约和霞同年，穿着白色道服、木绵长裤，右手套上护套，一看就

是刚练完弓箭的装束。长而直的秀发高拢成一束，像是尚未行成人礼前的年轻武

士。

「妳是…」

「快下来！不然我要把你射下来了！」

少女并未回答征一郎的问题，径自高声叫喊。

从她气得涨红的双颊和快要喷火的眼眸看来，方才那句话可不是单纯的开玩

笑百己！

「知道啦知道啦！我现在就下来。」

征一郎跳下来的姿势正如他爬上树时一般俐落灵活。然而少女又开口了。

「这棵树可不是像你这样的人可以随便碰的！哦，不管是谁都不可以！不可

以随便高兴爬就爬，高兴碰就碰的！」少女余怒未消，忍不住又开口骂。

「那真是抱歉啦！我不知道还有这规矩。」

「你是谁？怎么可以随便爬人家家里的树？看来又不像小偷…」

「要问名字前，先报上自己名字，这也是一种礼貌吧？」

征一郎有些讽刺地回答。少女一时语为之塞，但她很快地回笞：

「你说的也对。」

她定定地直视征一郎，抬头挺胸。

「我是香川五月，是这家的女儿。」

「香川…？」

「那，是这户人家的—」听到少女的回答，征一郎和霞同时惊呼。

「是啊，那，你呢？还不快报上名来！」

五月夸张的表情，仿佛是要把不喜欢的人立刻驱离一般。征一郎心里闪过一

个调皮念头。

哼！这个神气活现的小姑娘，不让我挫挫妳的锐气不行！.

「我是间宫征一郎，今天才刚从洋行回到这里来。」

征一郎迅速地来到五月眼前，右手伸向她的脸颊。

五月察觉他的动作，但还不及做出反应，征一郎己站在她面前。

「初次见面，小姐—」五月还不及呼叫，征一郎己轻轻吻上她的唇。

那柔软有如要溶化一般的髑感。少女的香气随他的呼吸一同盈满在他的胸口。

啊—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秒也好！

让我再感受一下那温暖柔软的感触—一瞬间，征一郎这么想着…

「哇—你，你做什么？」随着这一声呼喊，征一郎脸上热辣辣地吃了一记。

「好痛…！」

「那还用说？你这白痴 1 」

五月看着挨揍的征一郎大叫。

「好厉害的回应啊！我只是简单打个招呼而己啊—」

「打招呼？哼！有人打招呼是这么无耻的吗？」

「咦？妳不知道？在西方这是很普通的打招呼啊—」

「搞清楚这里是日本！没礼貌，没廉耻！色鬼!! 」

五月大概是凶够了，骂也骂完了，她涨红脸盯住征一郎。眼眸浮现一丝泪光。

恐怕是开玩笑过了头—和在巴黎玩惯了的女子不同，对于这个日本少女，这

样恶作剧的吻实在是太过份了点。

还是该好好道歉，征一郎正想着，五月如小鸟飞起一般突然跑开。

「啊…」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征一郎和霞都来不及开口，五月已径向庭院深处飞奔而去。

「刚才那个…是征一郎少爷不对了…。」回到客厅后，霞小声地说道。

「可是…. 像那种程度嘛…在西洋是极普通平常的事啊—」

「不适合做为初次见面的招呼方式。」霞对于征一郎强辩的藉口虽然语气很

软，却一点也不妥协。

「这样子啊—」

「啊…真是不该，我说得太过份了…」面对欲言又止的征一郎，霞跪坐地板

上双手交叠低下头来道歉。

「没关系。能够这样骂我的，也只有霞和巽吉爷爷而已了。」

「少爷—」

儘管征一郎已展开笑顏，但霞仍万分抱歉地跪伏地上不起。

不多时，早被夕日染红的帘幕终于揭起，一位看来温和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抱歉抱歉，让你久等了。」

中年男子虽然不是大块头，但锐利的眼神和抿紧的双唇，可以感受到，这个

人有着坚强的意志力。

「平藏己经把你托给我了。嗯…一切就交给我吧！你就把这当做自己家好了。对了征一郎，都长得好大了！以前才只这么一点高呢！」

「…都好几年前的事了啊—」

「哈哈—别介意别介意。」

这名中年男子正是香州征十郎—这间大宅院的屋主，也是征一郎父祖平藏的

盟友。

念及这点，征一郎立即感受到，征十郎给他的感觉就像自己的父亲一般，有

那种支配他人的、压倒性的气魄。身为一家之主，理所当然地具有这种气势。

「你的工作也都安排好了。你，是专攻油画的吧！」

「是…」

「刚刚好有合适的工作，你不必担心。」

「是—」

完全没有反驳置喙的余地，征一郎只得点头。

「还有—喂！进来吧！」香川向着己完全昏暗下来的走廊大声呼叫。

「是—」

一个彬彬有礼有礼的回答。

按下来，依着正统的作法，将帘子分叁次拨开来。

「失礼了。」

礼仪周到地頷首顶礼，然而当她一抬起头—

「啊，是妳…」

「是你！」

她绑了少女的发型，稍稍显得华丽些，衣裳也换上了某女校的制服，穿着小

袖和长裤，但她百分之百不容置疑的，正是方才在庭院中甩了征一郎一巴掌的，

名叫五月的女孩。

「哦？怎么…原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丁？」

「什么见过面？爹爹，他这家伙—」

「五月，好女孩不可以用手指指着人的脸，何况他还是妳未来的夫婿！」

「咦？」

五月惊讶得说不出话了。

同样的，征一郎也是说不出话来，脑袋内一片空白。

「什…什么？您刚刚说的是？」

「咦？平藏没告訢你？我还以为你全都知这了，才愿意回日本的呢！」

「呃…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啊？很久以前就有口头约定了。我们家只这么一个女儿，平藏家的儿

子送给我们家…的。」

「嘎？」

相对于征一郎的发愣，一个高昂的声音尖叫了。

「太自作主张了！」

「五月！」

「爸！这太过分了！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男子，一下就说要跟人家结婚。」

「闭嘴！五月！」

「我才不要跟这个男人结婚！在别的地方做了些什么好事都不知道的！」

「五月！」

虽然不是很大声，但言词中的冷峻，听者莫不为之一凛。

「好女孩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不，不是的…」

短而有力的一句叱责，五月不多时便乖乖闭了嘴，回復原先正襟危坐的姿势。

「…可是，爸…」

五月咬紧了唇，仍是不甘愿放弃反驳。

征一郎心里一惊。

在日本，尤其是世族家的女儿，居然对一家之主的父亲如此顶嘴，筒直是闻

所未闻！

即连身为男儿的征一郎，在父亲面前也是几无反驳余地的，看来香川家并不

如外表那般古板，对子女的教育方式其实是很开明的。

「我对这个男人完全不熟悉，就这样要我跟随他一生，我决不能接受！」

「嗯…妳这么说也没错。」

「所以 」

五月正想说﹕「那么结婚的话就别提了，一切回归原点。」的时候，父亲开

口了﹕「这样好了！保留一段时间，让你们两个彼此认识、互相熟悉一下。」

「怎么说？」

「想一想，五月现在还在读女校，到她毕业还有一年，就这一年吧，双方再

考虑考虑。」

「考…虑？」

征一郎和五月同时重复着香川这句话。

「就是说这一年，我和这个人交往，是无法接受的话，就取消婚约？」

「别这么快下定论！」

「可是我也没说错嘛！」

「唔—是没错。」

父亲的话终于教五月点了头。

「好！就这么决定了。」

嘴里这么说，五月那忿忿不平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已经决定一年后绝

对不要再和这名男子有任何瓜葛。

「你不会反对吧？征一郎。」

「是。」征一郎也只能点头而已。

征一郎在香川家的居处，约在庭院中央，离主建筑有一段距离，仅以一条长

廊连接。

原先是用来进行茶道的房间。

室内飘荡着新铺榻榻米的香味，征一郎渡过了一个几乎无眠的夜晚。

隔着竹帘，他可以听见，霞和他一样辗转难眠。

进到这个房间时，霞慎重地对征一郎頷首：「恭喜少爷订了婚约。」

「别这么说，八字都还没一撇哩! 」

「可是—」

「霞妳觉得如何？」

「值得祝贺的好事。」

真的吗？妳真的这么认为吗？征一郎很想追间下去，但仍是闭了嘴。

霞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霞有这样的表情。

就算追问下去，看来霞也不会对他说真话。搞不好霞自己都很难厘清她自己

心中在困惑些什么。

是以征一郎静静地钻进了霞替他铺好的床铺。

劳累的长途旅行下来，按理应该是会很快进入梦的，但脑海里一个又一个念

头迴旋着，怎么也閤不上眼。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清晨小鸟清脆的呜声已从窗外传来。

「快点！才上任第一天，你也不想迟到吧！」五月催促着睡眠不足，脑袋

还昏昏沉沉的征一郎。

「今天开始，你就要在我们学校执教鞭了！父亲要我带你去学校。」

「哦—」

的确，昨天是听到了这样一席话。

只是被突如其来的『结婚』一事冲击，使得对教书一事几乎没什么印象了。

从现在开始一年期间，征一郎将在市内的女子学校教西洋美术。

这学校还是间宫贸易设立的，他的父亲平藏正是这所学校的理事长。

结果，不论是在欧洲还是在日本，他始终还是逃不出父亲的手掌心。

征一郎自嘲地想。

「一切顺利！少爷。」

穿着和在巴黎时一样的女僕制服的霞，站在门后送征一郎和五月。

然而征一郎说了「妳也一起来」。

「为什么？」

「就说是我助理好了，一起来吧。」

就这样硬把霞也带了出来。

五月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又似乎还不到要反对的地步，也就没再开口。

从香川宅出来，穿过一段石板道，行过商店街美丽的西式建筑，再绕过看得

见港口的公园，走出大街，便见到一栋围着红砖墙的建筑物。

门柱上书写了几个字：「港丘女学院」。

「是这里了…」

征一郎不觉囁嚅。

这里就是自己未来一年每天必来的地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赋予了责任的

工作地点。

两层楼的校舍和围墙一样是红砖建造，正好和校园内的绿色植栽互相调和。

校门口穿梭的女学生，每个都穿了和五月一样的小袖与长裤。

「教职员室在那边。」

五月一点也不可爱的声音指示着。

「啊？哦，谢谢。」

「啊，还有—」

五月连忙叫住了正往教职员室走去的征一郎。

「什么事？」

「不说你也知道…昨天我父亲讲的话，千万别说出去。」

「昨天？妳是说婚约的事？」

「别那么大声！被听见就不好了！」

「这样啊—」

征一郎一脸不以为然。

大约进入女子学校的女生，差不多都是适婚年龄，订下婚约的女学生并非稀

有，对五月而言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困扰才是。

偏偏五月压低了声音，还一直在意周遭，似乎连被别人看见她和征一郎在一

起都不愿意。

「会不好意思啦！而且不知道别人会说什么，我不喜欢。」

「可是我寄宿妳家的事，就算不讲也会很快就会传出去了不是吗？」

「话是没错—嗯，你只是寄宿在我家，我们的关系，就只是这样。不管谁问

到都请你这么回答吧。」

「好，知道了，大小姐。」

「不要那样叫我！」

「那要怎么称呼？」

「叫名字就妤了，我也是叫你的名字。还是…你会不会不喜欢女孩子直接叫

你名字？」

「不会，在欧洲只称呼人的姓氏是很平常的。」

不多时，上课前五分钟的顶告铃声响起。

「啊，不快点不行，真的会迟到！」

「我也是，那，再见了征一郎。」

五月捞起宽鬆的长裤下襬，快步向教室方向跑去。

征一郎向着方才五月指示的教职员室走去，随后跟着的是拿着画具的霞，小

跑步追赶征一郎。

在教职员室，早已有一名理事，事先受了平藏的吩咐在等着征一郎。

征一郎在这所「港丘女学院」担任的职位并不是正式的教员，而是担任课外

的美术课程。

也就是说，等于是一名临时雇员。

这很像是父亲的作风。

征一郎想。

接着校钟响了几次，终于最后宣告课业终了的钟声响起。征一郎依指示来到

美术教室。

「啊老师，好慢，好慢喔—」

「初次见面啊，间宫老师。」

「欢迎来到港丘女学院！我代表全体同学欢迎您—」

明亮的高音迎接征一郎。

夕阳染红的教室里，一群活泼可爱的笑容。

大家都穿着小袖长裤，然而衣服上却是随各人喜好装饰了小饰物，校规里并

未禁止这种自由。

「您好，间宫老师。」

一个有着波浪长发的少女对着征一郎微笑。

「现在起一年期间，要请您多多照顾了。」

是一个时髦的短发少女，披着米色的羊毛披肩。

「嗯，听说老师是跟五月家一起住对不对？真的吗？」

突然开口的，是一个个子最小，扎着孩子般两条发辫的少女。

「才不是呢！柚子，征一郎只足寄宿在我家而已，才没住在一起呢！」这是

五月。

这里就是征一郎此后一年要待的地方了。

是个和自己长久以来的生活方式大不相同的地方，征一郎心里苦笑着，然而

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些女学生。

没事的！

这样下来应该可以过得去。

转过身，霞也在。

征一郎方才还有些勉强的笑容，很快变得自然许多。

「请多指教了! 各位同学—」

2

第二章 叁冬月

「好冷……」

征一郎用手擦拭窗上的雾气，一面嘟嚷着。

来「港丘女学院」已经叁个多月，好不容易习惯了这个城市的新生活。

虽然一开始为了怕迟到而每天早起令他苦不堪言，但现在不用再被五月

责骂，也不用一直关在香川家。

至于一开始对征一郎以助手为由，将服待自己的侍女带来学校之事表示

排斥态度的学校职员，或许是因为习惯霞的存在，现在已完全不在意了。

因为征一郎在他们的眼中不是同事，而是学校理事长，间宫平藏的公子。

征一郎虽然在学院任教，但是在学生下课前都一直待在美术教室消磨时

间，只有在下课后两、叁个小时左右为她们上油画课。

教授的对象不是科班学生，范围也限于千金小姐的才艺课程。

就连回家时间也与学生们相同。

儘管如此，征一郎仍无所谓。他不期望出人头地或有一番作为，目前的

生活已让他心满意足。

时光渐渐在征一郎的身边缓缓流逝。

对面走廊传来下课钟声。

「差不多该来了。」

在征一郎拿怀錶确认前，便博来吧嗒、吧嗒的轻快脚步声。

不一会儿，便到达美术教室的门前。然后兴奋地用力拉开门喊着——

「老师，您好！」

一头蓬鬆短发与花朵绽放般的开朗笑容出现在眼前。

「菅平，别在走廊上奔跑。」

「是，对不起！」

她吐舌的表情令人看起来青涩可爱。

菅平柚子，五月的同学，征一郎教授的美术课学生之一。

这名少女在美术教室初次见到征一郎时，曾突然问他与五月之间的关系。

但是她天真澜漫的态度令征一郎难以动怒。

「咦？老师，霞她没来吗？」

「是啊！今天有批画具预定自义大利运抵港口。霞去领取画具，应该马

上就会来了。」

「这样子啊……」

柚子像孩子似地对手指吐气，摩擦双手。然后走到教室角落的圆火炉旁

取暖，不久突然指着窗外说:

「啊，老师，您看窗外！」

「什么？」

「您看，是雪！下雪了！」

在柚子的催促下，征一郎也来到窗边。

雾濛濛的窗外可以看到四处飘着小小的雪花。

地面已经一片雪白，而棉花般的雪花也愈来愈厚。

「原来是下雪了，怪不得那么冷。」

「下好大的雪哦！或许会积下不少哦！老师，积雪才好吧 」

「是啊！」

「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好美……」

柚子站在征一郎旁不经意的说着。

「老师，您好！」

「柚子，看妳不在教室，原来妳已经先来啦！」

此时门再度被打开，进来了数位少女。

「嗨，我们来了」

排头的五月不知该如何向征一郎打招呼，表情稍稍迟疑地和他照面。

在俏丽短发以及浓密的波浪形长发穿过大门后，一头笔直剪齐的黑发出

现在眼前。

「我在走廊看到霞提着一个蛮重的箱子，所以帮忙她提过来。」

一头波浪状长发，相貌出众的少女——

长篠宫桩迅速地站在一旁，霞则站在后面，脸上充满抱歉的表情。

「征一郎少爷，我回来晚了。」

「不，妳回来的正好。」

除了为迟到道歉外，霞也为征一郎的学生们帮忙提画具一事感到不好意

思。

霞的阶级意识非常强烈，即使对五月也是如此。

纵使五月希望能与她成为好朋友，她至今仍是以主僕之间的慇勤态度相

待。

即使她本人想与大家打成一片，言行上仍无法轻易地改变。

征一郎对此也感到相当无奈。因为霞从小就是被灌输那种观念。认为自

己是僕人，征一郎与五月是主人，自己必须遵守僕人的本份。

五月也注意到这一点，因此不觉得霞的态度冷淡

「老师，快开始吧！不然时间又不够了。」

留着一头摩登短发的少女，逢泽彩菜架起画架。

「说得也是，那么继续画上次的主题。」

女学生们依征一郎的指示熟练地排列椅子，准备画素描的画具。

「霞，麻烦妳了。」

「是！」

征一郎看到少女们准备得差不多时，如此吩咐霞。霞微微点头，将椅子

放在围成圆形的画架中央坐好。

这是上礼拜进行的人物素描。征一郎认为精确描绘人体是西洋美术的基

础。

他注视着担任模特儿的霞。

霞正襟危坐，调整呼吸后静止不动。严肃的姿势充满了静謐的紧张感。

不久美术教室中除了暖炉散发的暖气外，只有炭笔摩擦纸张的轻脆声。

「很好，再稍微强调yīn影的浓淡，就可以画出身体的立体感。」

征一郎在少女的背后缓缓走着，并对画作上的缺点做简单的指导。

约过叁十分钟时—

「呼……」

柚子大大地嘆了口气，伸着懒腰说。

「都默不作声好无聊哦！老师！」

「什么？」

柚子用猫咪找人嬉戏的眼神抬头望着征一郎

「老师您说说话嘛！说什么都行。啊，对了，我想听外国商行的事。」

「外国商行啊……」

「好棒哦！我也想听。间宫老师不是到欧洲留过学？您应该很了解当地

的历史或风景吧！」

「不算十分了解。」

征一郎听了彩菜的话不禁苦笑。因为自己只顾着玩，并未去特意了解该

地的历史或地理。

「对了，西方的圣诞节是一年一度最重要的庆祝节日吧！那是什么样的

节日？一定热闹非凡吧！日本的降诞祭（耶穌圣诞节）只有学校办慈善义卖

与工作人员开的舞会而己！」

在柚子的嘆息声中，少女们齐声大笑。

「没办法啊！基督教在日本还不盛行嘛！」

「欧洲各国是如何庆祝降诞祭？」

「天主教和基督教徒的庆祝方式不太相同。一般来说，天主教国家的庆

祝活动最为热络。听说以前庆祝活动持绩一周以上。」

「一周以上？」

「在这段期间，人们在家中品嚐美食、玩游戏，快乐、热闹地欢度圣诞

节。同时家中也装饰着特别的装饰品。」

「是圣诞树吗？我在港口看过，非常漂亮呢！还有柊树的树枝和小天使

娃娃！」

不知不觉中，柚子将素描扔在一旁专注听着征一郎说话。

其他面对画架的少女们也都停了下来，霞也可能是想起在巴黎的日子而

脸上浮现微笑，令征一郎不断注视她。

「此外，每个国家也有各种不同风俗。像是圣诞节庆祝期间在天花板装

饰槲寄生，任何男女都可以站在槲寄生树枝下相吻。」

「相…相吻…是接吻吗？」

柚子突然涨红了脸。

「不是情人的热吻，而是像母亲亲吻孩子一样，轻轻相吻。」

儘管如此，对多情的少女而言，这却是十分罗曼蒂克的事。

所有人都红着脸，垂着眼，连好胜的五月都显现出相同的可爱反应。

「好了，就聊到这里。各位快动手，不然这张画永远画不完。」

「是！」

于是少女们又专心的面向画架。

「咦？」

过一会儿，征一郎在一位少女的身后突然停了下来。

「长篠宫，妳怎么了？」

「不…没…没什么……」

小桩以细小的声音回答，但是她回头时脸色惨白。

美丽的嘴唇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着少许汗水。瞬时间似乎忍受不了地

突然皱起眉头，强忍着剧烈的疼痛。

她看起来不太对劲。

征一郎走到小椿而面前说。

「不舒服是吗？妳快回去吧！要是无法自己回去，我帮妳连络家人来接

妳。」

「不用了，我真的不要紧……」

想要强行站起来的小椿在椅子上失去重心摇晃着。

「长篠宫！」

「哇啊！小桩！」

柚子不禁大喊。

一声轰然巨响，画架随之倒下，画具散落一地。而穿着制服的小桩也整

个人倒在地上。

「小桩、小桩，妳怎么了？振作点！」

「菅平，别动她，随便乱动反而会伤到她的！」

原本想抱住小桩的柚子因为征一郎的阻止，而吓得全身不敢动。

小桩倒在地上动也不动，花瓣般的惨白双唇紧紧合在一起，情况真是非

比寻常。在寒冬中若用会摇晃的人力车搭载，恐怕会影响病情。

「霞，快通知教师室连络长篠宫家，请他们派车过来接人。」

「是，征一郎少爷。」

家用轿车在日本虽然相当罕见，但身为皇族的长篠宫家应该会有。

霞慌张地冲出美术教室。

征一郎双手抱起小桩。

柔软、滚烫的躯体发出微弱的呼吸声。

「谁将长篠宫的书包拿来，我抱她到校门口。」

「是！」

昏迷的小桩被抱入火速赶来的轿车内返回家中。

前来迎接的人不是小桩的父母，而是长篠宫家的白发管家。长篠宫伯爵

夫妇因为工作的缘故身在海外。

管家向征一郎深深鞠躬后便吩咐司机将小桩抱入后车座，一言不发地坐

入车内离去。

「小桩……」

征一郎转身看到穿着制服的叁位少女贴近站着目送离去的黑色轿车，霞

也站在后面观望。

在表情不安的少女们肩膀上己积下一层薄薄的雪。

「大家快回教室，今天就到此为止，下课了。」

少女们低着顽，拖着脚步返回教室时，柚子突然发抖，大声抽噎地说。

「怎么办…小桩她…」

「放心啦！柚子，她一定会没事的。」

面对彩菜的安慰，柚子双手掩面微微摇顽。

「我…我早听说了。小桩她其实己病得无法上学…我和小桩是好姐妹，

所以管家拜托我说服小桩动手术！」

「动手术？」

「他说现在还来得及，只要现在动手术就能治好！」

柚子像小孩子般抽噎，眼泪纵横的点点头。

「可…可是，小桩她说没有必要…所以才会一直勉强上课。她拜托我不

要告诉任何人。因为大家若为她担心，她反而会更难过…可是，怎么办？再

拖下去，小桩她……」

原来她病得那么重，还勉强来上课…征一郎默默不语。

没想到不到二十岁的少女竟有如此惊人的毅力。小桩为何对自己的病如

此排斥？

「菅平，冷静点！长篠宫她一定会马上好起来的。」

征一郎催促少女们回教室，一面反覆回头朝着轿车离去的方向望。

第二天以后的后来几天，长篠宫桩都未来上课。

「小桩真的不要紧吗？」

五月夹杂着嘆息声喃喃自语，柚子则拚命地强忍着泪水，彩菜也一样。

叁个人待在美术教室裹无言以对，完全无法上课。征一郎看到这种情形

也插不上话。

之后又过了几天，也就是即将进入寒假的最后一天上课日。

「征一郎、征一郎！」

正当征一郎放学后待在房裹稍作休息准备开饭时，突然傅来清澈的呼喊

声。

「五月，怎么了？」

「你看这个，是小桩寄来的邀请函。」

「邀请函？」

五月的手中有一封淡黄色的信函，信封背面以深红色的封蜡印着长篠宫

家的家徽。

「她邀请我们参加这个周末长篠宫家举办的舞会。」

「舞会？」

征一郎望着墙上月历发现这个周末是二十四日，也就是西方一年一度的

圣诞夜。

征一郎心想，对家世显赫并在财政界具有重大影响力的长篠宫家来说，

或许是想利用这个日本人还不熟悉的节日招待外国人，特别是待在日本的欧

洲人或美国人。

「太好了，小桩她没事了！过完年她一定会来上课的。」

五月将信封看成小桩本人般地用力抱在怀里。

「是啊！」

「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怎么会？很高兴她平安无事啊！」

「那么你应该开心点，你这样子好像病的人是你。」

征一郎苦笑。

老实说征一郎依然担心着小桩

她的病情既然严重到需要住院开刀，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康復？

她在昏倒前一直隐瞒病情上课，就表示她有可能抱病举办舞会。

但是若老实告诉五月，又会让她难过。

「真是太好了，妳好好去玩吧！」

「什么？听你的口气好像不关你的事，你也要一起去啊！」

「算了，我怕到人多的地方。」

「不行，她是邀请我们。小桩一定也希望让你这位老师看到她健康的模

样。」

「或许吧……」

征一郎心想，长篠宫家举办的舞会应该会邀请许多财政界要人。

长篠宫家千金小桩的同学五月等人身份自不在话下，但自己的身份则相

差悬殊。

倘若他现在是间宫贸易的公子就不必如此自卑，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

位身份低微的临时聘任的美术老师。

「再说，我也蛮头痛的。」

五月突然垂头支吾地说着。

「什么？」

「我对这件事感到头痛。因为我父亲讨厌参加这种舞会，他认为是崇洋

心作祟。要是你不参加，我就没有男伴，也无法参加舞会了。」

在西方女性无法独自参加豪华的舞会，必须由亲密的男性偕同赴会。

垂着头的五月双颊微微泛红。

「我明白了。」

征一郎微微点头。

「真的吗？谢谢你，征一郎！」

五月突然抬头开朗地笑着，仿佛像盛开的花朵。

征一郎突然觉得那个笑容有如锥心之痛一般。

「现在必须做准备了。礼服、鞋子，还有手套，我都收到何处去了？」

「喂，舞会又不是马上举行。」

「拜托，你根本不懂。准备这些东西对女孩子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

长篠宫宅邸位于可眺望港口的丘港高地。这是明治时期上一代屋主特别

自西方聘请建筑专家设计的大型豪宅，其左右对称的格局是法国洛可可式的

华丽风格。

夕阳西下，夜幕低垂时，高耸栅栏的正门前，马车、轿车一一驶入。

盛装的贵客纷纷蒞临，他们说各国语言大声谈笑地进入官邸大门。

征一郎与五月通过大门时，一旁等候的侍者拉开嗓子高喊。

「间宫征一郎先生与香川小姐光临！」

征一郎伸出手臂时，五月稍稍犹豫后仍依礼仪伸出手。

粉红色礼服的合宜搭配令征一郎惊艷，因为这是他头一次看到五月穿礼

服。

就刚从巴黎回国的征一郎看来，强调后腰部位的设计虽然有些落伍，但

与其他刻意强调身体曲线的流行礼服相比，五月初次穿礼服的姿色更引人注

目。

事实上，平时穿和服或练习服的五月，也因为礼服的下襬不利于行动，

走起路来比平时稳健大方。

大门向左的一楼是举办舞会的大厅。

面向庭院的方向有一座高至天花板的落地窗，对面的墙上则架设一面镜

子。

天花板吊着光辉耀眼的吊灯，室内宛如白昼一般光彩夺目。

穿着礼服的绅士、身穿礼服、配戴宝石的淑女们充斥其间。军官的衣领

、袖子上的金丝缎、年轻女性的发冠反射着吊灯的光芒，让人几乎忘了这里

是日本。

「啊，五月！老师也来啦！」

在人声鼎沸的吵杂声中，有人正大声叫唤征一郎及五月。

从贵宾群中跑过来的是身穿亮黄色礼服的柚子。

「你们刚到吗？哇…五月，妳好美！」

「柚子，妳穿这套礼服也非常好看。」

「难得参加舞会嘛！特地向爸爸要求买的。真羡慕老师和妳一起来，我

也希望老师能当我的男伴。」

「没办法…因为我们住在同一个屋簷下嘛！妳和谁一起来？」

「我爸爸，所以无聊透了！别人邀我跳舞都被爸爸回绝掉了。」

柚子绷着脸说。

看柚子嘻笑的样子，恐怕也认为舞会的邀请函是小桩身体復原的证明。

「啊，你们看，那不是彩菜？」

「咦？真的是她。」

在大厅的正中央，五月看到十几对男女随着室内乐团演奏的曲子，排成

轮状跳着华尔玆，彩菜便是其中一位。

彩菜穿着最流行的礼服，而与彩菜对舞的是一位身穿军礼服的年轻男子。

「那名男子是彩菜的男伴，我看到他们两个一起走进来。」

「找军官当男伴？」

「征一郎，你不知道吗？彩菜她爸爸是港丘军港的海军基地司令官。」

「原来如此……」

听了柚子与五月的说明后，征一郎点点头。既然是军人之女，找的对象

当然还是以军人为主。

征一郎看着这群有如优雅鸟儿般的贵宾时，突然发现看不到小桩的影子。

由于主人长篠宫伯爵因公外出，因此宅邸内的所有事皆交由女儿小桩全

权处理，想当然尔小桩是今晚舞会的女主人。

然而，却看不到小桩的美丽倩影。

看来小桩或许真的病得很重。正当征一郎嘆息时——

「间宫先生，打扰您。」

一个人影悄悄在背后叫征一郎的名字。

回头一看，是眼熟的管家，也就是上次小桩昏倒时，来学校接她的老人。

「间宫先生，我们小姐想见您，这边请。」

「我？不是见她们吗？」

征一郎望着小桩的几位好友。五月与柚子站在大厅角落的餐桌旁，跳完

华尔玆的彩菜也随后加入，专心试吃着稀有的进口点心。

「不，就您一位。」

征一郎突然感到犹豫。小桩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这样子一声不响的离

开，对五月她们似乎不好交待。

但是—

「间宫先生，请您见见小姐。」

管家深深地鞠躬，表情有着难掩的苦恼及哀伤。征一郎于心不忍便说﹕

「好吧！走吧！」

管家带征一郎至宅邸最里面的房间。

一反其他地方的沉稳感，这是一个以白色及米色调为主的美丽卧室，小

桩正在里面。

「间宫老师，很高兴您能来。」

「妳有事找我？」

管家一溜烟地离开卧室，独自留下小桩与征一郎两人。

小桩今晚也是一袭晚礼服。

华贵的容貌与深绿色的无袖洋装十分相衬。

说不定她之前曾在大厅出现过。

但是在灯光柔和的室内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脸色惨白，仅有口红的红色陪

衬。

「听说老师知道我的病？」

小桩突然开口问道。

「是啊！妳还是别太逞强的好。」

「您是指今晚的事？还是指我执意不肯动手术？」

「两者都是。」

小桩听完征一郎的话之后笑了起来。

「您根本不了解身上必须留下丑陋疤痕的女人她的心情……」

此时小椿突然将两手伸到背后。

在微弱的衣服摩擦声后，丝质晚礼掉落地面。

「长篠宫，妳这是做什么……」

在惊慌失措的征一郎面前，晚礼服、衬裙、紧身衣一一卸下。不久小椿

身上仅披着一件薄内衣，站在征一郎面前。

「今天是请老师来帮我画肖像画。将原原本本的我完全画出来。」

小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征一郎。

「我想拜托老师，您一定能画出不输给西方贵妇的，最美丽的我。」

小椿单手将浓密的长发向上拨，摆出如同雕像的姿势。

滑润的双肩、腰部至脚的曲线优美。

肌肤虽如蜡一般铁青，但长发却依然动人，甚至如同艺术品般美丽。

「今后我会因为生病而逐渐变丑。我希望在变丑前能画张肖像画，为我

最美的身影留念。」

小桩的声音颤抖着，似乎有死亡的觉悟。或许在此之前，小桩心里曾有

过几番的挣札。

「变丑吗……」

征一郎再度将视线移向坐在长椅上的小桩。

站在晦暗窗户前的小桩美艳动人，令人不禁集中目光。

「既然不想因病变丑，为何不肯动手术？就算会留下伤疤，那也是妳对

抗病魔，活着的证明啊！」

「活着的…证明？」

「没错，我觉得那样的妳最美。因为怕动手术而一昧地想死，是逃避病

魔的胆小鬼，相反地为了生存而努力对抗病魔的妳才是最美丽的。」

「那样的我…最美……」

小桩失神地重覆着征一郎的话。

「您…您真的这么认为？」

「没错。」

「即使身上有丑陋的疤痕，您还是觉得我很美？」

征一郎默默地点头。

「我…我……」

透明的水滴自小桩的双颊滑落。

「我好害怕，其实我不想死。可是我也怕动手术…一个人孤零零的，我

真不知如何是好……」

这位趾高气昂的少女初次落泪道出她的心声。

「放心吧！妳一定能战胜病魔。在此之前妳不是这么一路走过来？」

「老师……」

「我答应妳，一定会为妳画像。不过妳必须先将病治好才行。」

征一郎捡起地上的礼服披在小桩的肩上。

但是，白皙的手却加以制止。

「等一等，老师……」

「小桩……」

琥珀色般的清澈眼眸望着征一郎。

「请给我勇气。」

「勇气？」

「让我面对病魔、接受手术的勇氧，让自己今后能活下去的勇气。」

小桩的手贴在征一郎的礼服衣领上，并将脸颊贴在对方的怀里。

「等…等等，长篠宫……」

小桩微微摇头不肯放开，并要求征一郎继续叫她小桩。

紧抱的柔软躯体隐约散发出外国香水味，透过礼服所传来的体温是因为

生病所引起的，还是……

长长的睫毛上还残留着几滴泪珠。面对对方的双唇，征一郎无法拒绝。

征一郎的嘴唇与柔软、火红的双唇相叠。

双唇碰髑的热吻逐渐化为深切的欲望。

「妳真的觉得我可以……」

「是的…您正是我的真命天子……」

暖炉旁的那扇门应该是通往小椿的卧室。征一郎抱起小桩慢慢地走向大

门，并打开它。

征一郎掀起房内附有顶盖的西式床舖的薄纱，将小桩放入床单之海中。

沉浸在白色床单中的小桩，仿沸自海水泡沬中诞生的女神。

征一郎脱了身上的衣服，来到小桩的身边。

「老师……」

征一郎的双唇再度与对方的唇重叠，舌尖探索着小桩的唇形，接着滑入

微微张开的缝隙里。

他的手抚摸着横躺时形状依旧的丰胸，手掌压在上面仿佛像吸盘般搓揉

着。

食指则伸向丰胸的顶点，一个劲儿地压着小小的突起。

「啊……」

小桩微微发出声音。

征一郎如此反覆地抚摸着两颗乳房，并用两根手指轻轻夹拉rǔ头。

「啊，老师……」

「这样子舒服吗？妳瞧，这里都变硬了……」

「不…我……」

小桩难为情地将头转向他处，用枕头遮住脸部表情。

「小桩，别害羞。让我看看原本的妳。」

「看看吐露畏惧死亡及疾病时的妳，任何人都未看过的真正的妳。」

征一郎的右手慢慢地移向下方。

就如同头发一般，柔软的私处微微干燥，因此他将手指插入依然紧绷的

神秘之处。

「啊！」

随同简短的叫声中，小桩的躯体猛然颤抖。正当她双腿使力夹紧时，征

一郎用膝盖挡住，将它们撑开。

然后慢慢地将手指伸向绽开的花瓣。

同时拨开紧闭的花苞，在涌泉的入口探索。然而此处由于仅稍微湿润，

因此即使是一根手指仍难以进入。

「啊…老师，那里……」

「不用怕…别乱动。」

「若不这么做，待会儿会很痛苦的。」

征一郎立刻将起身的小桩压下，接着吻那朵神秘之花。

「啊…不要…不行啦…不要……」

小桩的双脚被撑开，完全被征一郎的上半身占据住，再也无法紧闭。

只能尽情接受男性深情的爱抚。

征一郎仔细用舌头舔着一片片微妙的皱褶。

「啊…不行…我…我好像……」

征一郎手腕中的柳腰微微摇晃、颤抖着。

如猫喝水般的yín荡水声传遍整个宝盖。

好不容易由指尖可感觉到小桩的下体己湿润时，蜜汁与征一郎的唾液相

互缠绕，成为炽热的水珠填满了入口。

征一郎轻轻将中指滑进略为打开的入口。

「啊！」

「会痛吗？」

「不…不会，只是…感觉好奇怪……」

小桩以嘶哑的声音说着。

在男人面前暴露私处，却似乎没有时间感到羞愧。小椿紧咬双唇、闭上

眼睛，强忍着油然而生的感觉

当另一隻手指滑入时，小桩又喊了一声。

但征一郎明白那一声除了是因痛苦所发出的之外，同时也是某一种要求。

征一郎本身也兴奋莫名。

当枕头垫在小桩的臀部下，神秘之花便被抬高而愈张开。这是为了减缓

第一次的痛苦所做的准备。

「要是很痛要说哦！」

征一郎慢慢进入小桩的体内。

「啊…啊…啊啊啊！」

细微的哀鸣声宣泄而出。

狭窄、炽热的部位被一股力量撑开，长驱直入。

「呜…好痛……」

征一郎不禁如此说。

「啊…啊啊…老…老师……」

「小椿…很痛吗？」

征一郎在混杂着泪水的呻吟声中停了下来。

但是，小椿仍紧紧抱着征一郎。

「没…没关系，我们继续…完成它。」

突然间小椿的肉体有股强大的力量抵抗征一郎，想将他排拒在外，但征

一郎更进一步向里面推进。

此时征一郎已完全在小椿体内。

「啊…啊…老师……」

「已经全部进去了。」

「进入…进入我的…体内……」

「是的。好了…我要动了。」

征一郎慢慢地摇晃身体。

一开始以微小的动作在小桩体内轻轻逗弄着，接着慢慢大胆地晃动全身。

「啊…啊…老…老师！」

小桩拼命地搂着征一郎，似乎想阻止他的动作。这种强烈的欲望让一开

始被贯穿的痛感慢慢化为另一种感觉。

因疼痛而深锁的眉头中隐约显现痛苦以外的表情，惨白的双颊也随之红

润了起来。

「小桩……」

征一郎再一次深深地吻着她。

同时用手指抓着受到刺激而如同果实般的坚硬乳房。

「啊…啊…感觉好奇怪…我…我觉得好奇怪……」

「等会儿还会更奇怪…这就是快感……」

「全…全身……好热…身体好热……」

小桩像在说梦话似地喃喃自语。

征一郎进入小桩体内的部位如火一般炽热，而从那个部泣溢出黏糊的蜜

汁便是她无法表达的感觉最具体的表现。蜜汁与激烈摇动的征一郎互相缠绕

，发出更yín荡的声音。

小桩的躯体已不再抵抗，完全接受对方，让自己沉醉在未知的感觉中。

「啊…啊…老师！我…我…我觉得……」

小桩的身体打了个咚嗦。

一股青涩的高潮画过雪白的躯体。

「啊啊啊…啊…老师！」

在同一瞬间，征一郎也发泄了自己的欲望。

小桩到信州的某所疗养院迎接新年。

听说即使倾家荡产，长篠宫家也会自世界各地寻找名医在那里为她动手

术。

「那么我告辞了，请各位多保重。」

出发当天小椿以美丽的笑容与同学们道别。

「请放心，我不会被这点病击倒的。现在我要赴战场，所以请各位以笑

容欢送我。」

「赴战场？」

「是的，与病魔搏斗。我一定会赢的。我是绝不会输给病魔的。」

「是…是啊！妳一定会好起来的。」

「是啊，柚子，不要哭丧着脸。我最喜欢看妳的笑容了。各位也是。」

列车响起出发的汽笛声。

此时只有征一郎知道在头等车厢挥着手的小椿如此坚强的原因。

3

第叁章 春惜月

「老师，听说小桩的手术很成功哦！」

这个可喜的消息传入港丘女学院的美术室时，己是过完年，漫长的寒假结束

之时。

不等课上完，便趁午休时间跑到美术教室的柚子，连门都忘了关地如此嚷嚷

着。

站在柚子后面的五月与彩菜可能是一大早就在教室听到这个消息而笑得十分

开心。

「她手术后需要休养一阵子，所以暂时不会回来，不过，长篠宫家的管家叫

我们别担心。」

「是吗？太好了。」

征一郎也不禁大声回答。

「真的是…太好了！」

「霞，听说到了春天小桩就能写信，所以春天就能收到她的来信了。」

柚子握着霞的手，高兴得手舞足。五月也不知是否因为太高兴而静静地望着

袖子。

「小桩小姐能康復真是太好了。」

回到香川家各自回房休息时，霞也一直反覆说着相同的话。

「是啊！」

这不知道是第几次，征一郎一面苦笑，一面点头回答。

将征一郎的西装整理好吊在衣架上的霞并未参加长篠宫的舞会，理应不知道

当晚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征一郎觉得这位聪敏的女孩有可能瞧出蛛丝马迹。

因为不论他如何隐瞒，都像小孩对母亲说谎一样，完全被霞看穿。

五月则丝毫没有察觉。她曾问征一郎将近两个小时跑到何处，征一郎则解释。

「帮小桩画像。」

五月也信以为真。但是这对征一郎来说，始终是心里的疙痞。

其实他心里希望五月能问得更详细，因为这表示五月关心自己。但是，事实

上若五月逼问到底，他也无言以对。

明白自己无法向五月坦白，不管经过多久，自己都没有资格告訢她这件事。

征一郎又再次摸着胸口的银项鍊。

之后——时间又慢慢地消逝。

一心期盼信州来信的柚子在接到充满初春香气的信件时，已是港都笼罩在春

天气息的时节。

此时街道的橱窗充满繽纷的色彩，先前躲在家中的人们也都争相外出。

行道树展新初春绿意，而恩赐公园的染井吉野樱树有如里着淡红色的云团，

到处盛开着。

据说那是邻近首屈一指的美景。

征一郎突然想在樱花飘落前带女学们去写生。

我喜欢看樱花飘落的样子，喜欢盛开的花朵一一飘落的情景——是谁说过这

句话…。

望着朦朧的新月，征一郎发楞地想着这个问题。

此时己到了夜晚开着拉门也不会觉得寒冷的季节。

「时间虽然早了点，少爷要不要早点休息？」

「好啊！拜托妳了。」

在霞准备棉被时，征一郎看着学生们交回的素描作业。

刚开始上课时，全班的程度虽然惨不忍睹，但此时几乎皆具备了相当的水准。

此时——

「怎么了？外面怎么那么吵？」

征一郎突然向走廊望去。

「要我去看看吗？」

霞的话还未说完。

「不得了了！征一郎！征一郎！」

一阵灵活的脚步声传来，接着纸门被用力拉开。

「五月？怎么了？」

「不得了了！彩菜…彩菜她离家出走了！」

五月顾不得淑女的礼节站在走廊大叫着

「妳妳说什么？」

「是真的啦！刚刚逢泽家的僕人来这里找彩菜！」

「彩菜小姐怎么会……」

「爸爸说家里也派僕人出去找了。彩菜在黄昏时不见的，所以应该还不会跑

得太远。」

「好，我明白了，我也去找她。」

征一郎站了起来。

五月也追着通过走廊的征一郎。

「我也一起去！」

「不行，妳和霞在家等等着。」

时钟指着晚上七点，此时年轻女孩不适合在外闲荡。

「可是…」

「别担心，交给我来处理。五月，彩菜有可能会去哪里？」

「我也不晓得。」

「她是否透露有关离家出走的事？或是与这类有关的事……」

「啊…我想起来了，彩菜她…」

五月送征一郎至木门旁时，突然停了下来。五月所穿的练习服在晦暗的月光

下格外显眼。

「彩菜说她与人有婚约了…」

「婚约？」

「是啊！是她爸爸挑选的。他爸爸要她毕业后立刻结婚。对象可能就是上次

见到的那位军官吧！」

征一郎回想起长篠宫家的舞会中担任彩菜男伴的年轻军官，只是当时并未特

别注意他。

对上流人家的子女来说，在在学期间宣布订婚，毕业同时结婚是一件稀鬆平

常的事。若是父母之命的婚姻，那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彩菜好像非常排斥这门亲事……」

五月低着头喃喃自语。

「她曾告诉我，她已经受够了，不想再任何事都听父亲的摆布。她说自己的

人生要自己来决定。」

「是吗……」

征一郎也嘆了口气心想，这的确像是那位好胜女孩所说的话。

任何被父母逼婚的女孩，想必都会这么做。

事实上，眼前的五月也因为不肯与父母看中的对象结婚，而争取一年的时间

考验。

「征一郎，你一定要找到彩菜。」

五月望着征一郎恳求着。

「妳放心吧！」

征一郎再一次点头，便与香川家的男僕一同奔向市区。

如丝一般的月光照耀着街道，因此即使没有煤油灯或灯笼，一样可以看得十

分清楚而不会迷路。

「我去学校看看，你们到港口那里找找！」

「好的，老师！」

远离此处的铁路虽早已过了末班车的时间，但是为了安全起见，逢泽家也派

人在车站周围监视。

接下来彩菜还有可能会在何处？

征一郎经过没有人影，仅有煤气灯灯光照耀的商店街，拚命地想着。

此时，一片片可能从恩赐公园飘来的樱花花瓣落在他的肩上。

「对了……」

彩菜曾说过喜欢看樱花飘落的样子。

征一郎确信彩菜在樱花四处纷飞的公园里。

通过商店街斜坡尽头右转的大片短櫟后，便可以看到夜间如梦一般的美丽樱

花帷幔，仿怫包住征一郎般地逐渐扩散。

在无风无声的夜晚，花瓣飘落四处，这是千年以来日本人最喜爱的春天的情

景。

樱花树下如迷宫般的人行道仿彿是以樱花铺成的，征一郎踩着花瓣调整呼吸

向公园里走去。

愈往里面走，樱花树愈密集，淡红色的景象渐渐覆盖了四周。

「逢泽……」

征一郎小声的叫着彩菜的名字。

「逢泽，妳在这里吧！快回答我。」

征一郎慢慢放声大喊。

不久，在万籟俱寂的气氛中。

「老师，是你吗？」

嘶哑的声音回答着。

仿佛是樱花树回答似地，声音细小而寂寞。

「老师，只有你一个人？」

「是啊！只有我而己。」

在白棕相间的樱花树干中，出现了熟悉的橙黄色披巾。接着苗条的身影无声

地出现在眼前。

彩菜依旧穿着白天的学校制服。

「真是的，被你找到了。」

彩菜就像躲猫猫中被鬼抓到的小孩一般笑着说，然而声音却在疲累中带着哀

伤。

老实说征一郎也不知如何安慰彩菜。

「其实我早知道逃不掉的。反正一离家，没多久就会被找到。」

「那妳为什么……」

「我是故意气我爸爸。」

彩菜的双唇微微颤抖。

「我要他知道我不是他操纵的儡傀，而是个有思想、有意识的活人。」

「逢泽……」

彩菜一语道出征一郎本人与他父亲的关系。

身为间宫贸易继承人而被决定未来前途的自己，与将征一郎的未来事先做安

排，并视此为理所当然的父亲。

征一郎以学西画为由到巴黎逍遥度日，其实也是对父亲最大的反抗。

然而父亲平藏并未接受这种反抗，反而觉得儿子没用，而将他赶出门。

而现在的彩菜——

「我爸爸老是擅自决定我的事。他原本反对我上女校，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我想上学学习各种知识。」

「所以妳就愈来愈叛逆？」

「没错，这头短发也是。我爸爸非常讨厌那些留短发，站在时代尖端外出工

作的新女性。他说女人不该越俎代庖，在男人的地盘出风头。应该在家中相夫教

子。所以我二话不说地剪短了头发，让我爸爸知道我也想和男人一样出社会工作

，我有这个能耐。」

在全是上流子女就读的港丘女学院中，彩菜一头显眼短发原来是为了这个原

因而留，而她说话口气略为随便，恐怕也是因为相同的理由。

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公园内漆黑的景色，仿怫她的父亲就站在眼前。

「可是，最后我做的努力还是全白费了…爸爸完全无法了解我的想法。」

「妳是指婚约的事？」

「没错！说允许我上课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他不许我再那么任性，毕业后要

我立刻结婚！」

彩菜她父亲所看中的对象应该就是舞会当晚所见到的那位年轻军官。

父亲本人既然是基地司令官，当然也会将女儿嫁给军人。因为日本自两次对

外战争获胜以来，军队的势力逐渐增强。

「我知道我逃不了…就算离家出走，到东京或其他地方也找不到工作。到头

来我还是无法自力更生，打从一开始我心里就非常明白。但是我……」

彩菜的声音颤抖着。

「逢泽……」

「我想当个坏女人，最好坏透了，让我父亲难过。」

她的声音非常激动，深藏在胸中的情绪仿佛完全爆发以地，将身体投入征一

郎的怀里。

「老师，把我变成坏女人！最好是坏到令我父亲感到汗顏。」

「逢…逢泽……」

紧抱的力量令人出乎意外地强烈，可以说是彩菜心中混乱又无处发泄的激动

情感。

彩菜紧紧投在征一郎怀里，握着西装的衣领。

征一郎却张开双手欲将她推开，此时彩菜使力摇头，反而更贴近征一郎。

好热…征一郎的肌肤透过衣服感受到彩菜的热泪。

「只要一次就好！老师！」

「逢泽……」

「叫我彩菜！私奔的情侣都是直呼对方的名字吧！」

彩菜抬头对着因突如其来的要求而大吃一惊的征一郎笑着。

「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和我私奔的。只是…我希望现在能演一场私奔的戏…

你明白吗？征一郎……」

她的眼中含着泪水，双唇微微颤抖。

「彩菜…。」

在呼唤她的名字时，征一郎紧紧地抱着彩菜。

「在这里好吗？」

「妳不是说想当个坏女孩……」

此时头顶盛开的樱花间浮现白色的月光，就像自海中仰望发光的水面一般。

每当两人稍微移动，花瓣便纷纷飘落，逐渐堆积满地。

「在这里抱我…征一郎。」

彩菜解开窄袖，白皙的脖子到锁骨部份暴露在夜里的空气中。

征一郎的双唇贴在突然接触冷空气而起**皮疙瘩的肌肤。

他从鬆开的前襟抚摸浑圆的乳房，像在确定重量般将它握在手中。

再由下向上压，用姆指触摸明显的小突起，刺激它让它整个突出衣服表面。

「啊……」

彩菜发出微小的声音。

背部颤抖着。

「奇…奇怪…那里被你一摸就……」

「会痛吗？」

「不…不会。只是…啊…感觉好特别……」

彩菜的白色双颊泛红，并断断续续地喃喃自语。含泪的眼角浮现了喜悦的神

情。

征一郎用双手握着丰满的胸部，逗弄着rǔ头。

彩菜焦躁似地微微动着身子。

「好…好热…老师，好热哦……」

说着将脱至一半的肩带一口气完全拉开，雪白的乳房至柳腰一览无遗。

而乳房的顶点，摇晃的一对rǔ头已泛红地挺立着

征一郎含着其中一颗。

他用舌尖逗弄、吸吮并轻咬着。

「啊…啊…为什么…会如此…感觉完全不同…完全不一样……。和我自己摸

时完全不一样……」

当另一边也以相同方式逗弄时，彩菜发出哀呜声，整徊身体向后仰。

她发现麻烦的裤腰带妨碍征一郎时，便自行抬起臀部解开腰带。让女学生引

以为傲的制服瞬时间便掉落地面。

彩菜全身赤裸地暴露在飘落的樱花中。

「好美……」

征一郎一面吻着一面呢喃。

彩菜幻想着自己正与父母反对的男友私奔，因此该说出适合这齣戏的台词。

「是啊…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征一郎……」

紧抱着征一郎的彩菜，目前必须靠征一郎支撑才能站稳，征一郎让她转身，

胸部靠在背后的樱花树。

然后抚摸她的腰及臀部，让她双脚张开。

「啊…不要…这个姿势……」

「为什么？妳不是要当坏女孩？」

在漆黑的公园中，随时有可能被任何人撞见的地点，自己主动诱惑男人要求

作爱的坏女孩，这只有不知羞耻的妓女才做得到。她不是为了钱，全是为了追求

自我快乐的yín荡女子。

「这样子才像那种女孩啊！」

樱花树下yín荡之花正盛开着，征一郎将手指插入。

「啊……」

插入两根手指的秘花己经充满黏糊、炽热的蜜汁。

拨开花瓣慢慢搓揉时可以清楚听到「啪嚓、啪嚓」的yín荡声。

「彩菜…妳这里已经这么湿啦……」

「那…那是…啊…因为…征一郎…啊……」

「只是稍微爱抚就这么湿…妳看，愈来愈多了。若这样的话……」

「啊…不…不要！啊…啊啊…好舒服！」

彩菜的背整个往后仰。征一郎拨开重合的花瓣，将手指往更里面伸入，摸索

隐藏的小小快感之珠。

「啊…啊…那…那里……」

「很敏感是吗？」

「嗯…好…好舒服…为什么会这么…啊啊啊！」

当手指插入小小的入口时，彩菜全身抽搐。

征一郎手掌中充满的黏糊蜜汁，成丝状地滴落地面。

「征一郎，求求你…我已经不行了…来吧……」

彩菜提出惊人的要求，并摇晃腰部将男人的手推入秘花中。

征一郎从后面抱住彩菜，与她的身体密合。

接着解开裤子前方，抓出自己早已挺立的部位。

「我要进去囉！」

「好，进来吧！快点……」

已充分濡湿的花园中追求欲望的渴望已到达极点。

征一郎一口气贯穿彩菜。

「啊啊啊啊——」

高亢悲鸣声宣泄而出。

在一瞬间处女的抵抗感拒绝着征一郎。

但是在全身使力，用力推进后，征一郎一下子完全进入彩菜的体内。

「啊…呜…鸣……」

有生以来初次有异物进入的彩菜痛苦地皱着眉头，搂着樱花树干，咬着双唇

，同时手指抓着树干强忍着痛苦。

但是，当征一郎慢慢地晃动时——

「啊……」

却发出炽热，有如嘆息声的声音。

「啊…啊…啊啊……」

「不会痛吗？」

「会啊…没关系。虽然有点痛，但是…我觉得……」

征一郎双手抓着彩菜的柳腰，也动着插入的部位。

接着将抽出一半的部位再度慢慢插入，此时摩擦的肉体发出「啪嚓、啪嚓」

声。

「啊…呜呜…啊啊啊啊！」

高亢的悲鸣声中充满了快感。

征一郎的动作逐渐加快而激烈，彩菜的腰也跟着晃动了起来。在没有任何人

的引导下，像是画小圆圈般地晃动着，让贯穿自己的异物更深入内部。

炽热的aì液不断溢出，从与征一郎结合的神秘入口流至大腿，而『吧嗒、吧

嗒』地滴到地面。

「妳真是个坏女孩……」

「啊…啊…为什么……」

「这是妳的第一次吧！第一次和男人做这种事吧……」

「是啊…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啊…啊啊啊啊！」

「第一次就这么进入情况，充分享受快感…妳看，妳这里都湿透了。」

「讨…讨厌啦…怎么这么说……」

「我说的是实话啊！妳看，妳的蜜汁都滴到地上黏糊糊的。」

「骗…骗人…太夸张了……」

征一郎将抓住腰部的右手伸向前方，用手指在两人相结合的部位上方不远处

的肉缝中抚摸隐藏其间的红色小突起。

「啊啊…啊…那里…啊啊！」

「很舒服吧！彩菜，要是这么摸这里的话……」

他将濡湿的真珠挤破，发出「啪答、啪答」声。

「啊啊啊啊啊！」

「彩菜，这是什么感觉？被男人抚弄这里是何种感觉？」

「很好，很舒服！啊…啊…啊啊啊！」

彩菜的秘花最底部与插入的异物缠在一起，此时出现更大的快感而强烈的痉

挛。

征一郎也受不了这股强烈的刺激而紧抓着彩菜的身体，浑然忘我地晃动着。

「妳真是个坏女孩。这么猥褻、贪得无饜！」

「没错！我是个坏女孩，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孩。」

在两人激烈摇动下，樱花如遇到暴风雨般四处纷飞。

「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征一郎！」

彩菜的身体更是激烈地痉挛着。

「不…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是啊…我也…我也要射了！」

「我们一起——！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的欲望在夜间的樱花树下宣泄而出。

筋疲力竭靠在樱花树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彩菜，正简单整理散乱的衣物。

「老师。」

「咦？不叫我『征一郎』啦？」

「是啊……」

彩菜微微笑着。

「离家出走的游戏结束了。」

不久彩菜站了起来。

或许还残留着快乐的刺激感，她的动作有些摇晃，但已不需要征一郎搀扶。

「我知道就算做这种事也改变不了事实。即使我变成坏女孩逃离父亲的手掌

，最后结果还是会一样的。光逃避不是辨法……」

「逢泽……」

「我会回去的。」

彩菜张开双唇笑着说。

无声的微笑充满了坚强的意志。

「我会再和爸爸沟通的。与其结婚进入家庭，我还有更重耍的事要做。」

「是啊……」

「老师，谢谢你。」

彩菜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同时拨掉头上的樱花花瓣，这也表示将刚刚的行

为扫落在身后。

「妳能独自回去吗？我送妳。」

「不用了，自己的事要自己解决。」

彩菜说完走出满片的樱花林。

「我已经不要紧了。老师的心目中应该有位比我更重要的人吧！」

「逢泽……」

彩菜默默不语。

最后在坚强明朗的笑容中，注视着前方而离开。征一郎默默地目送她的背影。

——有位更重要的人。

一位令我思念的人。

一年的考虑期限己经过了将近一半。

当最后一天来临时，自己该如何是好……

是否会像彩菜一样看清自己，然后下定决心踏出第一步。

……樱花无声息地急速飘散着。

4

第四章 风待月

彩菜离家出走这件事，是以除了逢泽家以外，不能泄漏给任何人的方式来处

理。

当然，港之丘女学院的教职员里头，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征一郎而已。

毕业后马上结婚这件事，照目前看来似乎决定要延期了。

彩菜到昨天为止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地，依然神色自若地到学院上课。

不管是在教室也好、社团的活动也好、在美术教室也好，还是像往常一样那

么地开朗。

积极的态度，一点都不输给男生。而且把素描用的铅笔扔在一旁，打开报纸

来看。

「可是，我连报纸都读不懂。我爸爸又很囉嗦，说什么女人家最好少把政治

的事挂在嘴边！」

看来，自己和父亲的看法果然是不一致，征一郎只好苦笑，彩菜还是执意而

为。

如果以彩菜的个性，一定会想辨法凭着自己的力量，找到解决事情的方法。

五月知道朋友已经平安地回到家，便向征一郎道谢。

「谢谢你……。太好了，彩菜没事就好——」

「呃、啊啊……」

「多亏有你的帮忙。是你帮我说服了彩菜对吧？她说是你叫她回家的。」

「嗯，这个嘛…我只是叫她不要去，逢泽一定是自己决定要回去的，因为她

是个聪明的女孩，妳应该早就知道了啊！」

「说的也是……」

终于五月露出了笑脸。

「嗯，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说话的口气好像老师喔！」

「妳在说什么啊？我本来就是老师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你还是有不像老师的时候…」

征一郎因为无法再辩驳，只好任由五月继续笑下去。

看到五月的笑脸，终于能安心了。

正如征一郎所想，五月不管是在家中还是在学校，都能展现出如同往常一般

灿烂的笑容。

「喂，小桩不是己经从疗养院回到家中休养了吗？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她吧！」

「对啊，这个礼拜天可以吗？」

「这个礼拜天，大家不是说好要去菅平美术馆参观了吗？听说是因为帝都美

术展开展的缘故！」

「啊，那怎么办咧！」

「没关系啦，看完美术展之后，还是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去采望她。」

在那充满阳光的美术教室里，闷热得令人直冒汗，而少女们正嬉闹地谈笑着。

征一郎倚在窗边，并没有去制止她们，任由她们去嬉闹。

在美术教室的一隅，霞也和他一样站在那里微笑地看着她们。

窗外，已经被初夏眩目的绿意所包围。

「老师！老师，快点嘛。」

这是接近夏至来临前的一个礼拜日。

征一郎，带着美术社的女学生们，正穿过港之丘恩赐公园的游园步道。

人群之中还没见到小桩的身影，大伙决定在今天的下午一起去探望她。

据长篠宫家的管家说，小椿病情恢復地很快，虽然要等到下个学年才能復学

，但是她希望自己能够唸到毕业。

霞，一直静静地跟在一行人之后。

因为要配合穿着便服的女孩们，所以今天她也换下了女僕的打扮，穿着以淡

蓝色为基调的洋装。

那是征一郎送给她的礼物。

「呼……。好热啊！今天—」

「呼唔…好热啊！今天。」

「没错，天气特别好，下过雨虽然有点闷，却是个晴朗的夏日！」

「拜托！彩菜和五月妳们快一点好不好，要迟到了喔！」

在前面领先的是柚子。

她们待会要参观的菅平美术馆，据说是她祖父作为菅平百货店的文化事业之

一环来经营的项目。

「瞧！就是这里唷！从造景的植栽穿过去就是通住美术馆的捷径。」

穿过绿意盎然的樱树，然后爬上一段缓坡，就可以看到一栋平房的西洋建筑。

灰泥建造的外观，深受美国现代建筑风格的影响。

入口处有一个直立的看扳上，写着『帝都展』的字样。

通过玄关，感觉有凉凉的空气包围着身体。

白色无装饰的壁面，让参观者的视觉焦点更集中在展示的美术品上。

这间美术馆并不像一般由王公贵族出资蒐藏的美术馆那样富丽堂皇，而是采

取一种较为简洁的设计。

少女们悠闲地在馆内浏览，欣赏新锐艺术家们的作品。

偶尔，她们会央求征一郎针对某幅画作，做个简短的解说。

现在，西欧正是蔚为主流的印象派画家们活跃的时候。

就是从那儿诞生新的美术潮流。

无论女学生们，或者女僕霞都是征一郎的最佳听众。

「啊？这儿的房间不是『帝都展』的作品吗？」

「啊，那儿是常设展示唷！那儿摆着我祖父以及伯父个人蒐藏的艺术品。」

「就是常听人家说的菅平先生的珍藏，是不是？」

美术馆中，最里面一间展示的是，以肖像画为主题的优秀绘画作品。

「哇啊……这就是路邦斯、这是凡．代克。」

征一郎沉浸在其中，一一鑑赏名人的绘画。

美术史上的名家作品总有一两幅代表作挂在墙上。

也有一些还未成名的日本画家所绘的肖像画，毫无矫饰地并排在墙上，供人

欣赏。

「咦？」

肖像画上的人物，几乎全都是日本人。该不会是菅平一族的人们吧？

像这种将家族的成员们都画成肖像，象征着家族的尊贵与显赫是西欧贵族间

经常可见的习惯。

虽不像欧洲的古堡那样有专门挂「肖像画的房间」，但是在江户时代，以经

营干货致富的菅平一族来说，能拥有这一系列的肖像画，也是相当的引以为傲。

不久，征一郎站在一幅画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这，这是？」

那是一幅年轻的贵妇人像。

头发高高地盘起来，上头以珍珠和人造花作装饰。手上拿着威尼斯扇。

礼服的领口很高，盖住了胸口，看不到她的肌肤，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作为模

特儿的女性应该是在还没结婚的时候画了这张像。

不过她削瘦的容顏，征一郎好像曾看过这幅画。

「——是她!?」

征一郎不自觉地说出这个字。

那不是别人，正是征一郎在巴黎时邂逅的女性。

征一郎遇到的女人，当时已经结婚了，还生了一个小孩。

但由于过不惯在日本艰苦的生活，拋下了丈夫和孩子，一个人逃到了巴黎。

发型不一样，而她的肉体相当丰满而且成熟，和这幅肖像画给人的印象不同。

奇怪，为什么她的画像会挂在这里……。

征一郎没出声，只是一直盯着墙上的画。这时候，征一郎突然听到他背后，

有个小小的声音。

「老师…你认识这画上的人？」

「耶……!?」

「我想你一定是认识她！」

当他慌慌张张地回神过来的时候，在他面前女孩的秀发飞舞着。

「——菅平。」

「妳看这个人！」

柚子从征一郎的腋下钻进来，走到贵妇人的画像面前。

「这个人是我母规啊！」

「什么……!?」

征一郎，在那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会不会是听错了。

那名女子的名字叫做菅平，早在巴黎的时候就知道了。

能够在国外长期居住，足以证明她是出身富裕的世家。所以她肯定和菅平物

产一族有相当密切的关系。

不过，眼前的这名学生，和自己从前的爱人，会有什么样的关连？

这倒是自己从未想过的事。

「柚子，妳知道老师和妳母亲之间的事吗？」

「……你是说菅平吗!?」

柚子正眼也没瞧征一郎一眼，就喃喃自语地说着。

「如果不想让大家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请你今晚务必再到这间美术馆前

一趟。」

「妳在说什么啊？菅平……」

「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会把你和妈妈在巴黎所发生的事，全部都抖出来…

说给大家听！」

当他往下看着柚子时，只见她的肩膀颤抖不已。

其他的少女们还在欣赏别的画作，已经从这个肖像画的小房间穿过去了，所

以一点也未察觉征一郎和柚子之间的对话。

征一郎沉默了一下，并没有点头。

那一夜，外面四周安静无声，征一郎走出香川邸，只有霞发觉他要外出，但

征一郎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找藉口，只是一语不发地离去。

「出门小心点，请慢走！」

手指抵在榻榻米上，安静地将他送出门。

他从木门旁的布帘穿出去，向夜晚的街道上走去。

即使太阳早己下山了，白天的暑气却仍未消去。脚步稍微走快些，马上就是

一身汗。

菅平美术馆座落在恩赐公园的最深处。从香川邸走来就算是男人的脚程也要

花上约莫十几分钟。

不久，在征一郎的面前，浮现出一楝平房的黑影。

围绕在建筑和长满青草的宽敞庭院之间的是，带有装饰性的铁栅。

在那里好像可以看得见一团人影。

是菅平吗？征一郎还未开口，对方就先说话了。

「老师，你真的来啦！」

屈膝坐在栅栏前面的柚子，慢慢地站起来，不过她的身高还不及征一郎的肩

膀高。

「菅平，我真不知道妳到底在想什么——」

「老师。在这个地方要是被人撞见了我们俩在一起，很难解释清楚吧！」

「——或许是吧…」

「那还不快点进来！」

柚子指着身后的美术馆。

「瞧，这就是美术馆的钥匙。因为这里是我祖父所拥有的房子。」

还没等征一郎的回应，她已经用手撑住低的铁栅，翻身入内。

「喂，老师，快点啊！」

征一郎只有跟随着她的行动别无他法。柚子从手里的锦囊拿出预藏的钥匙，

很轻易地打开了美术馆玄关的大门。

屋内一盏灯也没有，和屋外还能看到一点景物的轮廓相比，屋内则是一片完

全地黑暗，空气没有流动，四周安安静静的。

「稍安勿躁，我来点个灯。」

不一会儿，柚子的手中，燃起一团火焰，那是手提式的油灯。

它发出橘色的光晕，映照着柚子和征一郎。

柚子不发一语地向前走，朝向位于最里面那间挂有肖像画的小房间走去。

她手中油灯的光，照出了画中年轻貌美的贵妇人画像。

「妈妈…」柚子小声地叫着，而画中的母亲依然是如此的年轻美丽。

「老师曾经和我妈妈交住过对不对？是妈妈在巴黎的时候，从巴黎寄来的信

中，有老师的名字。」

「信中？」

「并不是妈妈所写的信。是爸爸因为想知道妈妈在遥远的国度做了些什么？

因此常派人调查妈妈的行踪。所以信是交代妈妈行踪的报告。只要妈妈搬了家，

或是交了新的朋友，报告书就会随着船寄到日本来。」

「原来是这样啊！」

照理说这信上写的尽是母亲悖德的事，做父亲的应该不会刻意拿给自己的女

儿看，八成是柚子趁父亲不注意的时候，潜入父亲的书房偷看吧？

「妈妈从来也没写过一封信给我，从来也没有，我好讨厌她喔！」

「不是这样子的，妳想想看，天底下那有儿女会讨厌做母亲的？」

「骗人？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妈妈要把我留在日本!?然后，隔了好几年才

回来看我一次!?」

「菅平！」

「爸爸也一样，虽然我想要什么他都会买来给我，可是他从来没有同我好好

地说说话。所有人、我讨厌所有的人……我——一直都是孤单一个人……」

柚子把油灯放在地板上，就这样一个人蹲在那边。

「柚子总是孤孤单单地一个人。」

眼角还带着泪水。

「老师，你常和我妈妈在一起，那你们都聊些什么话题？」

「什么话题啊……」

「你们一定一起去过某个地方吧？两人独处的时候，快乐吗？」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除了鱼水之欢外，也曾一同在香榭大道上散步，乘马车

到远地出游。

一起吃食、一起购物，手拉着手一起去剧院看戏。这些欢乐的时光，征一郎

从未忘记，只是——能说给柚子听吗？

「你和母亲单独在一起时，都做些什么事？」

「嗯…做了什么事啊？」

征一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柚子对于征一郎是自己母亲的恋人这件事，从寄给父亲的报告书上早已知道

得清清楚楚了。

「你觉得我妈妈长得漂亮吗？」

「呃…呃呃——」

「那我呢？」

「——妳是说!?」

「你觉得我长得漂亮吗？你不觉得我长得和妈妈一样美丽吗？」

柚子坐在地上，抬头望着征一郎说。

征一郎感到很困惑，不过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我知道了……从来都没有人觉得我长得可爱……」

柚子小声地喃喃自语着，并且努力地强顏欢笑，但是马上又被自己的泪水击

溃！

一颗颗晶莹的泪从她的脸上滑落！

「……菅平，快别这么想！」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都不觉得我长得可爱，我…我…」

「妳错了！事情并非如妳所想的那样…」

「可是，我希望老师能对我做同样的事，像老师对妈妈那样…」

征一郎，想不到这句话竟然会从柚子的口中说出。

在深夜四下无人的场合里，听到柚子说的这番话，加上征一郎和柚子的母亲

原本就有不伦的关系，使他觉得内心十分煎熬。

以菅平柚子的年纪，有着少女们特有的洁癖和纯真，而她又是征一郎的最年

轻的学生，外表上看起来还像个孩子，这教他如何是好呢？但是眼前的她，却自

动上前来将手伸向征一郎的身体，把他拉近自己的身边。

「快嘛！我希望老师能对我做同样的事，像老师对妈妈那样…妈妈能做的事

，我也能够做!!」

柚子整个人像火焰般站起来，透过她薄薄的衬衫，可以感觉得到她身上散发

着甜甜汗水的味道。

她那热情的小手，以及柔软的身体。柚子自己将唇贴近征一郎的脸庞，用力

地向前伸展，紧紧地吻着他。

「妈妈，平常都是怎么叫你的？她是不是叫你——征一郎～」

「不…是这么叫没错，可是——」

就在征一郎语塞之时，柚子的小手已将征一郎的衬衫钮扣一颗颗解开来。

「妈妈——是不是这样为你做的？像这样把你的衣服解开后，再解开自己的

……」

这时候，柚子身上的一件式洋装，从她细瘦的肩膀翩然滑落。

柚子，丝毫不考虑就把身上最后一件丝质的小内裤也脱掉了。

在小小摇曳着的灯火中，浮现出幼齿的裸体。细瘦的肩膀以及尚具女性曲线

的微乳，漾着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请你……抱抱我。像对妈妈那样地爱着我 ——！」

但是征一郎并没有甩开紧紧抱住自己的她。

他配合着柚子的动作，希望能够暂时满足少女寂寞的心，这样多少能医治她

心中的创伤。

「不要一直看着我的胸部，我会害臊的……」

柚子发现征一郎一动也不动，于是又将他的衣服脱去，将自己的身体整个靠

在征一郎的胸膛上，用自己的肌肤像爱抚以地紧紧和他相贴在一起。

不久，她的手试采地去摸征一郎的腰带。而征一郎并未制止她。

接着一声轻脆的金属音响起，腰带己被解开，抽子把手伸进裤襠里。

「啊….」

是少女发出的声音。

第一次接触男性的欲望，那种温度，不自觉地手又缩了回来。

但旋地又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将双手伸向相同的位置。

「……啊，好烫 真的好烫喔！」

征一郎为了怕她的手缩回去，于是用手叠在她的小手上，然后慢慢地坐在地

板上。

「这里喔，来亲一下这里！」

「呃——」

「妳妈妈一直都是这样为我做的喔！」

对柚子可言，这句话简直就像是咒语似地，令人无法抗拒。

于是她的双膝跪在征一郎的两股之间，一边舔，一边把脸埋在男人的欲望上

头。

小巧的，红色的舌顽，舔着征一郎那话儿的前端。

「对，就从那里慢慢地舔下来，而且要亲吻它喔！妳妈妈做起来可是相当拿

手的……」

柚子听了之后，很专心地用舌头缠绕征一郎的欲望，加上手部的动作辅助。

最后，让男人的东西在她小小的嘴唇里进行活塞式运动。

「啊啊，好舒服……妳做得好棒喔，柚子——」

「真的吗？我好高兴喔！」

「那接下来，让我为妳服务吧！」

两人交换了位置，将身体紧贴在一起，然后爱抚，这是柚子的母亲最喜欢的

行为。

柚子也没有抵抗，完全顺从征一郎的要求。

还未开苞的秘花，如樱贝般展现在征一郎的面前，这时候征一郎把嘴唇凑上

去。

「呀啊！」

稚嫩的哀叫声。

「呀嗯！啊！啊！啊嗯！好奇怪的感觉!?」

「怎样，舒不舒服啊，柚子！」

「唔，唔嗯，好……好爽哟！」

在征一郎身上，柚子弓起她那幼小的身体。

「这…这种感觉…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征一郎用手指拨弄柚子幼小的花瓣，向左右两边大大地张开。舌头立刻伸入

秘壶的深处。这次柚子叫得更凄厉了，全身颤抖不已。

「这…这就是…妈妈所做的事吗？每次妈妈都是这样吗…！」

「啊啊，就是这样没错，不过，还不只是这样而已……」

柚子生平还未享受过这样的快感，征一郎将她轻轻地拉起来，就像是在抱小

孩一样，由背后将手绕过少女的双脚，大大地分开她的双脚。

「啊……！」

「让我看看先，待会就要插入这里面唷——」

坚挺的欲棒，终于碰触到少女的花心了。

「唔——喔！」

小小的入口，被男人劲猛的东西贯入。

「啊，咿——啊啊嗯！好，好痛！」

「请妳再忍一下就好，妳看，已经完全插进去了！」

「呼啊，啊啊啊……」

征一郎的ròu棒，整个被吞进秘壶中。外表看起来几乎是插不进去的地方，紧

紧地夹住，那种刺激度直冲脑门！

「啊……果然好紧啊！」

「啊嗯，嗯！好痛，好痛噢！」

「没关系，柚子……」

「嗯——好，好痛，可是……老师觉得舒服吗？我觉得还满舒服的！」

「啊，当然舒服啦，柚子的里面好紧，好热…感觉好爽…。」

「我，好高兴！」

眼泪弄脏了她的脸，但她的右腕枕着征一郎的头，想逃也逃不掉！

「老师觉得舒服的话，那表示柚子也做得很棒啊！」

「真的吗？」

「再多做一下嘛……！那东西在我里面，搞得我好爽噢…」

「啊啊——」

征一郎一手撑着柚子纤细的腰肢，然后慢慢地动作起来。

「啊…不行啦！」

柚子的叫声又更加凄厉了，不过征一郎丝毫不为所动，依然猛烈挺进，因为

被男人征服这件事，是柚子自愿的。面对柚子稚嫩的躯体，为了不伤害到她，征

一郎转而和缓地摆动腰部。不久，原本将征一郎的东西夹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蜜

壶，如今也稍稍鬆弛了下来。

猛烈摩擦过后的秘花，如今稍微绽了开来，将征一郎的ròu棒吞入的部位，感

觉有如温暖的雪花一般。

这就是处女之身己经被男人完全支配的证据。

从出生以来初次接受异物进入的秘花，现在依然不停地颤抖收缩着，更加刺

激了男人的欲望。

虽然不想再增加柚子的痛苦，但欲望是没有办法克制的。

「啊……啊，——啊啊！啊啊！」

不一会儿，柚子的唇也配合着征一郎的律动，发出小小的呻吟声。刚才破瓜

的痛楚还未消去，但是和母亲做着相同的事，却感到很开心。

「啊啊——啊，老师……！痛，好痛——啊，啊，可是……」

「可是…什么啊？」

「我，我不知道…好，好痛……。总觉得妤奇怪喔！啊，啊啊！」

为了让柚子体验更多的快感，征一郎用手支着柚子的腰，让她慢慢地来回滑

动。尚未成熟的稚嫩乳房，rǔ头的前端己然硬挺了起来。征一郎用手指去捻弄，

转动，那刺激使得柚子的背不停地颤抖。

因痛苦而紧蹙的双眉，如今稍稍缓和下来，原本快要哭出来似的表情，也不

再那么痛苦了！

「啊啊，好棒哟——柚子，妳好可爱哟！」

过去，他也是这样对柚子的母亲说些甜蜜的话，征一郎的唇靠在柚子的耳朵

旁，低声的说着。

「妳好可爱哟！大家都说妳长得好可爱哟……」

「真…真的吗？我好高兴哟！」

「是真的，柚子的身体，不管哪儿都很敏感，让人觉得好可爱哟！」

他用手在小巧敏感的rǔ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然后，右手向下滑，探寻那颗

会产生快感的珍珠。

「啊，啊嗯！」

柚子的身体，从未有过这种强烈的感受，身体便不自觉弹跳了起来。

「那…那里……不行啦！」

「为什么不行？女人不是最喜欢男人摸她那里吗？」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嗯嗯……」

柚子在征一郎的身上激烈地扭动着身子。

这动作使得夹住征一郎那话儿的部位，这下子夹得更紧了。

「唔……唔！」

征一郎的身体产生巨大的痉挛。好像有一道白热的感觉从腰际直窜上眉间。

然后，白浊的汁液便射在少女的花心里面。

「啊——啊啊啊啊啊！好热啊……！」

就在这一瞬间，柚子的身体像是触电般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屏息住，小小的身躯僵直，离完全的高潮还有一段时间，但是柚子好像已经

爽翻天似的。

「啊，啊……老，老师——」

于是柚子就这样趴倒在地板上。

征一郎静静地把自己的身体移开。

刚才猛烈抽插的部位，还残留着欲望的霜，白浊的汁液混合着一丝丝的血色。抽子四肢无力地瘫软在一旁像软体动物一样。

征一郎担心她会着凉，连忙抱起了她，用散落在四周的衣物，将她的身体包

住。

现在，柚子很安心地躺在征一郎的怀中，额头靠在他的肩上。

征一郎则体贴地，用手拭去少女脸上的泪水和汗，而柚子的肌肤仍然保持像

婴儿般柔嫩光滑。

柚子被征一郎的手臂抱着，一边剧烈地喘着气，一边说着。

「我终于……和妈妈做了同样的事。

天色渐明，征一郎一边往自宅的方向走着，一边回想起刚才柚子说过的话。

有过初体验之后，柚子应该会有短暂的幸福感吧！这是她从未拥有过的，被

爱的满足感。她模仿母亲，模仿母亲过去做过的种种，只是为了要证明自己已长

大吧，征一郎心里这么想着。

或许她心里以为，被母亲的爱人拥抱时，产生了像是得到母爱一样的错觉。

不过，当柚子从麻痺中恢復过来时，柚子便从征一郎手中静静地离开。

「老师……你喜欢我吗？」

她背对着征一郎，突然这么问起。

这个问句，不知其中隐含了好几层的意义

「啊……当然喜欢啊！」

「那你也还爱着妈妈？」

「——呃呃。」

「难道，她不是你的最爱吗？」

面对这个问题，征一郎只有缄口不答。

的确，他是爱柚子的母亲没错，爱着她机智的谈吐、爱着她成熟的感性以及

浓厚的做爱技巧。

——但是，也仅只于此而巳。

那只是一时的逢场作戏罢了，在床上的鱼水之欢。除此以外，他并没有想要

和她共享过什么。而对方也是这样。

「那……我呢？」

「耶——？」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嘛？」

征一郎答不出来。

反而是柚子自己回答了这个间题，她可怜地微笑着说﹕

「或许，妈妈会比我好吧，不过，柚子想要有一个最爱我的男人。」

「……对不起，我——」

「你不用向我说对不起，这样就够了，老师。」

征一郎看得出来，柚子脸上的笑容是装出来的。

「反正，我就是这么任性，今晚所做的事，全都是我任性而为，希望老师不

要介意。」

看到她的笑容，征一郎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才好。

于是两个人就一语不发地走出了美术馆。

由于身体上的疼痛仍在，柚子只得拖着脚步走，但是她并不想博取任何同情

，挺直了背顽强地说着。

——我想要的不是同情，而是爱我的人能够献给我的，不求回报的爱情……。就在东方的天空染上一层熏衣草蓝之际，征一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香川邸。

回到在广大而安静的房子里，距离佣人起床还有一小段时间。

五月应该还在睡吧！但是，当他回到自己的卧房时。

「——少爷，您回来了啊！」霞静静地伸出手，迎接从外面回来的征一郎，

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庸俗的女佣制服。

「妳还没睡啊，不是吩咐过叫妳先睡了吗？」

霞笑而不答，但是她的脸上写着落寞的神情。

「……霞。」

征一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

或许，住在巴黎的那段日子，每次当征一郎和女人出游晚归时，霞一直是以

这样的表情迎接他也说不定，但是征一郎始终未曾察觉到吧！手机用户访问：ｍ．ｈｅｂａo．ｎｅｔ

征一郎像是想逃开对方的视线似地，不再继续看着霞的脸。

「…我想睡一下，霞，妳也早点休息吧，明天，不用那么早起来没关系。」

「好的！」

霞的脸上浮现出有什么心事的表情，然后把棉被拉开，下床离去。

征一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5

第五章 燕去月

柚子说﹕希望找到一个只爱我的人。

无论是谁，应该都曾经有过相同的心情吧！

不过，谁也没有把握能找到理想中的真爱吧！征一郎感到很迷惘。

只为了一个女孩，却要付出一生的爱去追寻，并且相守下去。

自己真的拥有那种力量吗？他并没有照着父亲期待的去做，反而背离了父亲为他准

备好的道路，只是一味地追求自己的快乐，随心所欲地过着享乐的生活的他，真的拥有

那种力量吗？

桩下定了决心，要为生存而奋斗！彩菜和父亲正面冲突，正摸索着自己的道路。而

柚子希望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对象。

征一郎心想——到底我在做什么呢？

她们各自都有自己选择的道路要走，我究竟能做些什么呢？

我并不是什么成就都没有啊！

如今目送着她们的背影，并不是要一直站在原地啊！

他在以前也是这样子的，不管走得多远，只要他肯回头，霞总是温柔地守候着他。

霞的脸上流露出无尽的悲伤，征一即看在眼里，却假装自己没看见。

也不想想这样的举动对霞而言是多么残酷啊！

当自己抱着别的女孩时，霞的内心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心情？是在背后默默地等待我

吗？

或者，只是尽本分，等待自己的主人回家而巳。

而盛夏的阳光正炽烈地照在征一郎的肩上。

「好闷热啊……」

征一郎一面用团扇搧去蚊杳的烟，一面喃喃自语着。

梅雨季节过后，每天都热得半死，喧闹的蝉嘶，听得让人完全提不起精神来。即使

到了夜晚，气温仍然居高不下，闷热得教人想睡也睡不着。

巴黎的夏天就像是闷煮的锅底一般，但是比起日本的溽暑似乎还比较能忍受。

霞听到少爷的声音，忙不迭地从隔壁的小房间跑过来。只要是少爷有什么吩咐，她

总是飞快地赶到他的身边，特别是这么晚了，还有事情要交代，真是辛苦啊！

征一郎只是希望房间里不要那么闷，即使是一点点冷空气也好，于是他把面向庭院

的帐子打开，谁知道蚊虫跑进了房里，只好吊起蚊帐，想办法度过这漫漫长夜。

上弦月，从松树上照耀着白色的庭院。

「……咦？」

在那青白色的光中，似乎有一抹影子掠过。

是谁？藏身在古老的松树后面。

他心里暗忖着，或许除了他自己以外，也有人睡不着觉，跑到庭院里乘凉吧？

征一郎悄悄地走到长廊上，一步步靠近那人影…

纵使他并没有把脚步放轻，但是那人影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丝毫没有察觉到征一

郎正一步步地靠近他。

征一郎沿着濡湿的叶缘蹲下来，像小孩走路似地前进，在暗中窥视对方的动諍。

身穿白色的睡衣，繫着粉红色的腰带，长久以来束起的长发，如今很自然的披垂下

来。

那人影，原来是五月。

「……五月。」

原本想要小声地叫她的名字，话到了嘴边又放弃了。

在银色的月光下，她的神情似乎正专心地凝视着什么吧？征一郎这才发觉到五月的

手中好像握着东西…

从外观上看来，应该是反射着钝光的银饰。

银色的首饰上，缀有花鸟的精雕图案，把首饰台的盖子打闻，里头可以放照片，或

是精巧的图画的那种。一定不会错的！和征一郎经常戴着的，寸步不离的银饰几乎是一

模一样。

「五月，那个是——」

「啊!?」

征一郎不经意这么一问，使五月不知所措。

「征，征一郎!?」

「啊……。对、封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征一郎望着她如宝石般耀眼的双眸说着。

「那个银饰，是——」

听到征一郎如耳语般的声音，五月微微地点了头。

「原来那是当时的信物…。」

小时候，他们俩人曾彼此许下约定。

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当时征一郎的父母，为了方便把征一郎寄养在香川家，从小习惯了孤独与不安的他。是她悄悄地伸出小手给与他温暖，那时候就是在这栋房子、这个庭院、这棵树下所许

下的约定。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

——不要哭了，我会永远陪在你身旁。

从来没有忘记过，当时紧握着的小手和她的声音。

结束伦敦的准备工作，父亲前来迎接他的时候，征一郎表示并不想离开日本。但是

，他的年纪也不再是少年了，应该不会作出围逆父亲的事。只有挥了挥手，然后搭乘从

港之丘开往国外航线的大型汽船。

——请你记得我，不要忘了我噢！

——我还会再回来的，绝对会！绝对会！到时候再请妳到我家。

当时两人信誓旦旦地许下了承诺。

并且交换了银饰作为信物，将彼此的容顏收藏起来。

「对不起…。我并不是忘记了而是——」

五月用小小的小小的声音回答说。

「其实，这些我一开始就知道了…虽然你不是刻意装作不认识我，但是…」

「五月——」

「我父亲，突然问我要不要结婚的事…。但是我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我都还

没毕业，就马上要结婚，真是想不透!」

「嗯…我也是这么想!」

实际上，唸女校的学生，还没等到毕业就中途退学嫁人的，大有人在，一点也不足

为奇。但是从小在自由的环境中成长的香川五月，还没仔细去考虑过，走进成人世界是

怎么一回事呢！

征一郎，在五月身旁坐了下来。

「而且，说实在的…」五月小声地笑着说。

「刚开始，我是很气你。为什么重逢时要突然做出那种事来…」

「妳是说…啊、是那件事啊！」

初次见面的时候，征一郎开玩笑似地亲了五月。

「那件事我的确是做得过份了点…。我会反省的…都是我的错！现在向妳道歉，会

不会太迟啦？」

「没错，已经太迟了！」

咯咯咯…只听见、如小鸟般清脆的笑声。

没错——就是这个声音。那么温柔、明朗的笑声。以前的五月就是这个样子没错！

「可是征一郎，我一直在想，你教学真的很勤奋，不管对谁，你都尽你的能力去教

导，给我捫很大的激励…。征一郎…你果然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地温柔…

…」

「五月……」

「对不起哦！」

五月抬头看着征一郎。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任性，害你整整等了一年。」

「没关系啦！我又没有怪妳……」

「老实说，我对结婚一点概念也没有。可是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或许结婚之后…

…会很幸福也说不定。」

征一郎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五月的眼中，散发出一种异样的神采来，或许是月光反射的绿故吧！

「……欢迎你回来，征一郎。——你终于为了我回来了、回到我的身边……」

「啊——」五月把头枕在征一郎的左臂上。

「我也…终于回到了征一郎的身旁……。」

征一郎，用手轻抚五月的头发，然后顺势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记得小时候，五月也曾经把征一郎抱在怀中。如今，征一郎也用同样的拥抱回报。

现在他们是很幸福的一对恋人。

从那之后，征一郎对于未来的事，有了一番决定。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我这个任性的女儿，就要劳烦你多照顾了，征一郎。」

五月的父亲，香川征十郎，听到征一郎和五月如自己所期望的有了好的结果，脸上

浮现出一副至极满足的样子。

讨论的结果是等征一郎结束为期一年的讲师工作之后，以及五月正式从港之丘女学

院毕业，两人再择日成亲，这件事也通知了远在伦敦的父亲平藏。

「虽然通知了我父亲，但他不一定会列席结婚典礼。」

因为这桩婚事，促使征一郎正式成为香川家的一员。

「……恭喜你啊，少爷！」

阿霞听到了这个消息，双手支在榻榻米上，深深地低下头。

「真的很恭喜！这样真好，我想对少爷来说是件好事！」

「阿霞——」

「而且，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少爷一直很宝贝的那件银饰，里头收藏的是某人的照

片…。」

如往常一样，征一郎被阿霞温柔的笑容所包围。

「原来如此…。谢谢妳，阿霞！很高兴听到妳这么说。」

「是的，能够让少爷幸福，对我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很快地这桩婚事也傅到港之丘女学院学生门的耳中。

「我就说嘛！到最后老师还是选择和五月在一起，这件事就当作是秘密，还是先保

密的好！」

「妳说什么啊！柚子！」

「可是，听说最初老师只是在五月家中借宿而已啊！！」

「那时候…。老师真的只是借宿在我家喔！」

「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什么时候老师己不再只是借宿的客人了!?」

「够了！柚子，妳别太过份！！」

「哈哈哈哈！五月，妳脸红了！！」

「妳是不是害燥了!?」

「连彩菜、妳们都欺负我！！」

虽然美术教室是很热，但五月脸颊上桃红色的红晕，绝不是因为气温升高的绿故。

「真的受不了！不是说好等暑假过后，再和学校方面连繫这件事吗？」

「没办法啊！马上就是暑假，顶多再忍耐个四、五天嘛！」

征一郎也只能苦笑。

由于这几天忙里忙外的，使他无暇顾及生活上的一些小细节。

连续几天破纪碌的酷暑，征一郎一点也没发现，霞的身体状况变得很糟糕，征一郎

教她不要勉强，应该多休息。

但阿霞却说没关系，执意要跟在征一郎的身旁。

「我想看少爷站在讲台上的样子，可不可以让我也一起去？」

「好吧…」

征一郎不想辜负阿霞的期望，而夏季的长假已近在眼前了。

美术教室还没下课，就听见走廊上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很快地那声音愈来愈接近

，直到美术教室门口才停下。

「糟糕了——大事不妙了，老师！！」

「大事不妙了！阿霞她…她！」

「妳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她晕过去了！刚才我们去拿画材，走在半路上，有人告诉我们说阿霞她——」

「是谁说!?」

「是工友说的，他说阿霞己经被抬到医务室去了，老师你快点去看她！！」

柚子话还未完，征一郎已经冲出美术室了。

躺在医务室的阿霞，满脸通红，呼吸也很急促。或许是保健医师的处置吧！衣服稍

微鬆开了些，当然，她的意识还未恢愎过来。

「霞……」

「征一郎，我已经吩咐过家里的人，叫他们派一辆车来。」

五月比征一郎稍晚进入医务室，小声地告诉他叫车的事。

「是吗——谢谢妳。」

「带阿霞一起回家去吧！」

没多久，香川家的车子到了，仍在昏迷中的阿霞被送上车，载回香川家。

在香川家，八成是五月已事先连络好了，家庭医师己经在香川家待命。

「她是中暑啊！不过，也是因为之前所累积的疲惫积存的结果。所以应该将她抬到

荫凉处休息才是。」

诊察结束后，医师将诊断结果告诉在隔壁房间等候的征一郎。

「是这样子啊……」

「医师，非常感谢你。」

五月送医师至玄关。

很少人会为了佣人拜托医生到家里来看病，即使连五月也没有告诉医生，阿霞的真

实身份。

「那是因为……阿霞是我最好的朋友！」

五月回到房里，面对征一郎的询问如此回答道。

「阿霞，还好吧？」

「啊啊，大慨是这里太热了，让她感觉有点不舒服吧！」

「——是这样子啊！」

原本五月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现在好不答易才露出笑容来。

「嗯……一定要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香川家的女管家，舖好了床让阿霞躺着什息。虚弱的阿霞浅浅地呼吸着，看起来好

像迷路的孩子似的。

征一郎似乎是生平第一次见到阿霞如此纯真的面貌。

「和家人们一起旅行？」

「是啊，听父亲说是打算去伊豆避暑。」

五月送来两人的菜饭，然后告诉征一郎关于旅行的事。阿霞躺在床上休养，已经过

了两天了。明天是五月的毕业典礼，而今晚五月的心情特别地复杂。

阿霞依然躺在床上，虽然脸上的表情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征一郎给制止了。

「现在，不好好休息的话，又得请医生过来喔！总之多睡会儿。」

「可是……这样子谁来照顾少爷呢？」

「没关系！我能够照顾自己的。」

征一郎强拉着阿霞进被窝，连叁餐也吩咐厨房为她准备。

一向是女佣送饭菜来，今晚却是五月亲自送过来。

「阿霞情况如何？」

「现在，正在睡。大概是下午吃的药开始见效了。」

为了怕吵到阿霞睡觉，五月轻声地对征一郎说。

「暑假一到就马上出发，那时侯已经过了中元节，我希望征一郎能够单独陪陪阿霞。」

「不，我……」

「嗯，你应该陪陪她，她无依无靠的，也只有你能带给她温暖。」

「啊，说的也是啊！」

阿霞，并没有自己的亲人；在间宫家服务的老管家巽吉，是她的干爹。

「这次，家里的书僮和女佣们，我都让他们放个假，到时候只有你和阿霞两个人，

至于饭菜我会叫煮饭的阿婆每天煮好送过来，你不用操心。」

「谢谢妳，劳妳多费心了。」

「那儿的话，阿霞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直把她当成是一家人，这点心意不算什么。」

五月的脸上有着明朗的笑容。

终于，等到港之丘女学院放了暑假。五月和父亲以及在香川家服务的几个佣人，便

前往伊豆避暑去了。

「那么征一郎，阿霞的事，就麻烦你了！」

「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才是！」

「也对，不过，希望你们玩得尽兴，别顾虑到我们！」

「谢谢你！」

征一郎一面感谢着香川家的人们为他所做的，一面目送他们的座车离去。

「五月小姐……她们已经出发了吗？」

征一郎回到阿霞的身旁，听见她小声地问着。

「是啊，她们去凉爽的海边度假，一定会买很多当地的名产回来的！」征一郎坐在

阿霞的枕头旁边，这样一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阿霞的脸。

「所以说，妳要快点好起来，否则，就吃不到新鲜美味的海产了！」

「是的。」阿霞微微地点头说。

就这样，很快地两天过去了。在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征一郎和阿霞两个人。每天阿

婆都会按时送饭过来，并且把该洗的衣物拿去洗，除此之外，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好像又回到了住在巴黎公寓里的那段时光。」

「真的吗？那我应该起来，好好服侍少爷才对！」

「你看，妳又来了，不是跟妳说过了，我的事不用操心，妳应该多休息休息。」

「我已经好很多了，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担心我，简直就像是医生一样！」

阿霞总算露出了笑容。征一郎看在眼里，也就放心多了。

整栋房子里，因为只有他们两人独处，吃饭的时候，除了看着对方外，也没什么人

可以聊天，所以不说话的时候，就只能看着对方，这情形的确和在巴黎的生活很像。

「你有没有听见门外有什么声音？」

征一郎从敞开的格子门向庭院望去。外面已经是黄昏了。

照理说香川家的人们应该没有这么快回来，难道是访客吗？

「阿霞妳待在这儿，我到门口去看一下！」

征一郎穿过走廊，来到了玄关。

门口并没有人，他打开侧门左右巡视了一下。

「——征一郎。」有个低低的声音正在呼唤着他。

「巽吉吗？是巽吉叔叔吗？」

原来从小时候很照顾征一郎的管家巽吉，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会突然跑过来这儿，啊我知道了，你是来探望阿霞的，对不对？你特地从

东京赶来，阿霞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的，不，我……」

「喂，阿霞，是巽吉叔叔耶！」

征一郎还来不及进门，就大声地想告诉阿霞这个消息。

「太好了，阿霞，妳干爹来看妳了！」

「是。」

阿霞起身披了件衣服，跪坐在被单上。

「妳躺着没关系，客人可以体谅病人的，你说是吗？巽吉叔叔。」

「少爷——」

年纪老迈的管家，已不像从前的样子，表情愁苦yīn鬱，话说到一半又吞进去了。

「你怎么啦？」

「我并不是来探望阿霞的，我是希望把阿霞——带回东京的老家去！」

「你说什么!?」

「如果让阿霞继续待在香川家，不仅对少爷，就连对即将成为少夫人的五月小姐也

好，恐怕都曾造成困扰，所以我想把阿霞带回去。」

巽吉不敢直视征一郎的脸，有着明显皱纹的手，支在榻榻米上，不时地颤抖着。

「你在说什么啊？巽吉，我不可能照你所说的那样做！」

「请少爷多替自己想想啊！」

「我知道了，是不是我父亲给你钱，命令你这么做，要拆散我和阿霞！」

「不，不是这样，少爷！」

「少爷，你错了！」

背后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

「是我说自愿回到东京的老家的，和巽吉叔叔无关。」

「妳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霞下床，将双手支在榻榻米上跪坐着，深深地低着头。

「少爷，请你让我暂时离开好不好？」

「我不会让妳这么做的！——突然无缘无故地说这些，我怎么可能能马上就答应妳！！」

对于征一郎口气变得这么粗野，阿霞只能默默地看着他。

「妳说出个理由，为什么要暂时离开我，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的！不是的……」

阿霞拼命地摇头。

紧咬着唇，不愿意让征一郎看见自己无助的表情。

「因为少爷要和五月小姐结为夫妇，阿霞如果在的话，会碍着你们的！」

「岂有此理？五月不也是妳最好的朋友，我的家人就等于是妳的家人，还分什么彼

此？」

「如果五月小姐也是这么想的话，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请你原谅我，少爷，我是个心胸狭窄的女人，看到你们那么幸福……我实在看不

下去！」

阿霞的泪水清楚地滴在榻榻米上。

「阿霞妳——」

征一郎第一次听到阿霞的真心话。

他立刻向前抱住阿霞的肩膀，把脸凑上去，儘管阿霞想要挣脱，

但是她的下巴已经紧紧地靠在征一郎的肩膀上，动弹不得。

盈泪的眼，映照着征一郎的面容，像一朵红花似的朱唇正颤抖着。

「阿霞……」

「——我从很久以前就暗恋着你。一直…一直都是——」

终于，阿霞将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表白出来。

「阿霞，我——」

征一郎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直把她当作是自己妹妹一样看待。

不，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阿霞就像是自己的姐姐，甚至自己的母亲一样照顾着他。

例如说，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到最后阿霞总是会原谅我。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怪我，只有阿霞会站在我这边，接受我、相信我。

被父亲丢下不管、寂寞的时候﹔见不到所爱的人的时候……。因为有阿霞在我的身

旁，至少还可以忍受煎熬。

可是自己一直依赖着阿霞，却从不知道在阿霞的内心深处，有着什么样的期盼？

于是阿霞说完刚才的那段话之后，就哭了。

「少爷…我希望你和五月小姐能永远幸福……。阿霞我不能再服侍少爷了，希望五

月小姐能一直陪在少爷的身旁……」

「可、可是阿霞——。我…我不能没有妳啊！」

「请答应我，这最后的要求……！」

阿霞想要逃开，却被紧紧地抱在征一郎的怀中，无论再怎么挣脱也逃不开了。

「阿霞，对不起！我…我——」

「少爷！」

阿霞的热泪浸透了薄薄的衣衫，触碰到皮肤上。

紧抱的身体是那么地纤细，像火焰般的体温好像要融化了似的。

而阿霞想要用手挡掉征一郎的拥抱，却无能为力！

只好也配合着他，把手绕在他的背后，两人紧紧地拥抱着。

「阿霞……」

「只有今天晚上，让我完成我的心愿……那怕只有一次也好！！」

征一郎默默地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捧着阿霞的脸颊，激烈地吻着她。

「啊，少爷……少爷！」

征一郎很快地解开她身上的腰带，然后用双手将她的衣襟一口气敞开。

「啊！」

那一瞬间，阿霞发出了害羞的声音。

近乎透明的白皙乳房，柔软有弹性，即使是躺着也不会鬆垮垮的，那晃动着的红色

突起部份，像是正等待着征一郎的抚触。

「霞——」

征一郎埋首在阿霞的胸前，开始舔吻她的乳房，好像是初次抱着女孩的少男，粗鲁

地掀起白色的乳房，揉捏、来回舔舐、吸吮rǔ头、用牙齿轻咬。

「啊，啊，少爷——少爷…」

阿霞配合着征一郎忘情地爱抚，呻吟声也变得高亢起来。

「霞…霞——」

征一郎索性把两入身上的衣物，全都脱去。

「啊，好难为情喔！」

「阿霞，让我瞧瞧妳的身体！」

征一郎强行将阿霞的双脚打开。

「呀啊……，啊、啊啊——」

双脚被张开到极限，征一郎的视线直盯着大腿之间，那条透明的线条。

「怎么了？阿霞，妳已经湿成这样了……」

「嗯，少爷…请你仔细地欣赏……」

「待会儿…我会让妳变得更湿！」

阿霞的左脚被抬至半空，征一郎用他的唇紧贴着濡湿的秘花。

「啊！不，不行，别这样，啊啊！啊，唔喔！」

征一郎几乎把整个脸都埋进阿霞的私处，尽情地爱抚着。

用手指将花瓣拨开，然后用舌头细心的舔着，用食指和拇指揉捻着那快乐的核心。

阿霞禁不住这一连串的刺激，身体也不停地扭动。

「啊啊！啊，啊啊嗯！」

征一郎只是用弹舌的技巧，就让阿霞反弓着背，发出放荡的呻吟声。

阿霞拼命地扭腰，想逃开这激烈的快乐，但是被征一郎压制住，不许她逃开。征一

郎的舌尖更深入秘穴，想要拨开里面的入口。

「别这样——别这样，啊……啊啊！啊，不行哪！！」

过了没多久，白皙的身体反弓起来，像是触电一般在一瞬间迅速僵直。

「……啊，呼呼——啊……」

「妳高潮了吗？阿霞！」

「啊，我……我……」

阿霞的眼中浮现出薄薄的泪水，看得出她已稍微释怀的表情，是那么地天真无邪啊！同时更刺激了男人的征服欲。

「好，我会带给妳更多的快乐！」

征一郎在阿霞的耳畔私语着，整个人顺势贴了上去！

「啊，等一下！」

「阿霞？」

阿霞悄悄把手伸向征一郎的胸膛对他说。

「这次……让我来为你服务……」

阿霞稍微伸个懒腰，然后开始亲吻征一郎。朱唇轻轻地开启，像是诱惑地把舌尖隐

藏在口中。

两人的舌头绵密缠绕，在彼此的口中绕来绕去，每一次都发出湿答答yín靡的声音。

不久，阿霞的唇，从征一郎的脸颊到下巴，从脖子顺势滑下，经过锁骨、肩线，胸

部的肌肉，像是检查着什么似地舔着，不久，舌头了下腹部。

「……唔——！」濡湿的舌头，捲着征一郎的欲棒！

「啊啊……少爷，这里好…好热啊……」

阿霞很用心地舔着那膨胀的欲棒！像是要吞下去似地，反覆地在进进出出，服务得

十分彻底！

「啊——不行，阿霞！如果再舔下去…我就要高潮了！」

征一郎的腰，突然剧烈地弹一下。

白浊的欲望的飞沫，一口气喷了出来！

「呀！」

从阿霞的浏海到嘴唇，一直喷溅到胸部上。

「对，对不起，不小心就……」

「不会啦，因为这是……征一郎的……」

阿霞几乎无意识地，用手指沾了些身上的粘液放入嘴里嚐。虽然是无意识的动作，

看起来却是相当地yín荡，更令征一郎欲望高涨！

「这次，让我插进阿霞的体内吧！」

于是征一郎忍不住又再度抱起了阿霞。

身体一碰触她白嫩柔滑的腹部，即便是刚才已径泄了的欲棒，此刻又迅速恢復硬直

，勃起的状态。

「少爷……」

「来，就这样骑到我身上来，把脚打开……到让我能够看到阿霞全部的程度——」

面对征一郎yín猥的要求，阿霞满脸通红，默默地照着他的话做，但是她的脸上并未

显出厌恶的表情。

很快地阿霞濡湿的私处，从硬挺的棒子上坐下去。

「啊，啊…好热啊……，插进去了，进去了……！！」

征一郎用双手紧抓住想要挣脱的嫩细腰肢，将她拉回来。

「啊啊啊啊啊——」

阿霞发出尖锐的哀嚎。

处女膜突然被扯裂，阿霞马上哭了出来。

「很痛吗？」

「不，不会……我还好……。」

阿霞的身体不断地抖动，征一郎的欲棒则缓慢地动作起来。

「啊——啊，啊……！啊……！」

配合着征一郎动作的韵律，阿霞凄切地呻吟着。

两人结合的部位，发出噗滋噗滋，如水声般yín秽的声响。

「阿霞，妳也可以试着动动看，很舒服的！像这样腰部来回地转圈……」

「啊……是，是的——！啊，啊啊！咕唔——」

征一郎用手引导着对方，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阿霞似乎也感到快乐，积极地扭

动着腰部。

「是，是这样子吗？少爷，啊，啊啊嗯！」

「是的，没错！阿霞，我也好舒服，爽翻天了……！阿霞的里面热，好紧，全部都

缠在一起了——」

征一郎用手抓着眼前一对摇晃欲坠的乳房，享受这欢娱的片刻。

「啊啊！啊，啊，啊啊！好奇怪，少爷！我的身体里，感觉好奇喔……」

「没关系，继续下去，就会高潮喔！」

「啊， 啊，要去了……，要去了……！」

阿霞的全身感受到有如被电到般的痉挛，然后僵直。

同时，秘穴剧烈收缩，像是把征一郎那话儿整个吞进去似的！

「唔，唔……！」

碰髑到腰椎的刺激感，快感直冲脑门!

「呼……唔——。哈、啊啊……」

顿时眼前感觉一片昏暗，阿霞达到绝顶的快感，还留有余韵的身体不时微微地颤抖

着。但是在她的体内，征一郎的欲棒仍猛烈地抖动着。

「啊……啊，又，又来了……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我也感觉到阿霞的体内，有着些微的颤抖。」

「啊——少爷，我已经……快不行了……」

阿霞体力尽失，便一古脑地趴在征一郎的胸膛上，征一郎一边抱起这柔软的重量，

一边用单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

「啊，呀唔……」

征一郎双手捧着阿霞的腰肢，在膝上来回地动作着。

「啊……呀，不要啦……这种姿势——好难为情喔……」

阿霞趴在征一郎的身上，好像野兽般的姿势，愈是想挣脱，她的私处愈是看得清清

楚楚。

「阿霞——！」

征一郎这时，一口气从阿霞的背后贯入。

「啊啊啊啊嗯嗯——」

阿霞高声尖叫，脸上却没有有何痛苦的表情，反而是相当愉悦的神情。

「啊啊，少爷……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从背后激烈贯入的动咋，阿霞也叫床连连。她的身体愈是激烈地摆动，男人插

入的动作就愈剧烈。

「太棒了——阿霞，妳这里，好紧，好热，太好了……！」

「听、你这么说…好开心…少爷……」

一种电击般的快感从腰惟直窜眉间，每冲撞一次，征一郎就会叫出来，压抑自己即

将要爆发的那种shè精感！

不行，我还想要在阿霞的体内多待一会儿，我想在这湿润的，热情的肉体中多待一

会儿。

「啊啊啊！啊嗯，啊，少爷！不，不行，别这样……我那里…会坏掉啦…啊啊嗯嗯！」

征一郎的勋作愈来愈快，愈来愈激烈，阿霞的身体也愈放荡，最后几乎要哭出声了。

好像要到达高潮前的预感，身体里开始了些微的颤抖，在阿霞的体内窜流着。

「啊啊！啊，又来了！那感觉又来了……」

「我也是——我也是，又快高潮了……」

「啊啊，少爷！不，不行……我快不行了……啊啊！啊啊啊！！」

两人的动作完全配合得天衣无缝，合而为一。

征一郎抓住阿霞的腰，拼命地突入那花瓣之中！

「啊啊啊！不行啦，太刺激了啦……！啊啊啊啊——」

阿霞哭喊着。雪白的身体不停地，不停地颤抖，不规律地痉挛着。

「啊啊，快…高潮…高潮了，阿霞！！」

「啊，少爷！我喜欢，我好喜欢你喔——少爷，啊啊啊啊啊……」

于是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了高潮。

「啊啊，好热，好热——啊啊啊啊……！」

征一郎的男根，撞到了阿霞体内的最深处，使得阿霞身上所有的神经都产生了共鸣。

没多久，体力尽失的两人就倒在床单上。

征一郎依然把阿霞抱在手里，而阿霞也早己为他预备好…

最后两人以深吻作结束。

在浅眠中征一郎隐约听得见阿霞喃喃自语着。

「好幸福……阿霞感觉好幸福喔——」

自己究竟睡了有多久呢？

当征一郎醒来的时候，阿霞己经不在自己的身边。

「阿霞……!?」

征一郎的衣服好端端地放在枕头旁边，衣服底下隐约藏了一个白色的信封。

『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希望你和五月小姐能够幸福美满。』

很简短的一封信，阿霞写这封信的时候，儘量拄制自己字不要写得那么潦草，但是

信纸上却沾了泪水。

「阿霞！！」

征一郎手里拿着信，从房间飞奔而出！

香川家并没有人发觉他已离去。

征一郎连衣服也没换，就搭上了电车，然后转乘人力车前往位于东京的间宫本家去。

间宫家只有一位年长的管家看门。

「你说阿霞…她不在这里啊！如果有她的行踪的詁，我一定会稟报少爷的。」

脸上的皱纹使管家巽吉的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老。

「少爷，你就不要再继续追下去了，请你体谅阿霞的心意，她这样做也是出自一番

好意啊！少爷，你要叁思而后行啊！」

「巽吉……」

苦恼的表情，很清楚地写在脸上。

征一郎瞭解到在间宫家，他是这么地备受宠爱，虽然父亲从小就丢下他不管，可是

，身旁的人都非常疼爱他，尤其是阿霞那双温柔的手，而他却从来也没有回报过。阿霞

对自己的关爱征一郎到如今才恍然大悟。

「对不起，叔叔，是我太任性了！」

间宫家只剩下巽吉孤家寡人一个住在偌大的宅院里。

「少爷啊，你就算不为阿霞着想，也应该为五月小姐的将来着想…」

「可是，我忘不了啊！」征一郎把手搭在巽吉的肩膀上，点了点头说。

不久，回到原地的五月也发现霞己失去了踪影。

「好了，你不用说了。」她用手指按住征一郎的唇示意他不用说下去。

「没关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相信你，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教我伤心的。」

「五月……」

五月微笑着，她的微笑和她的眼神，深情地围绕着征一郎。

「你不用勉强自己忘掉那些过去…因为——」

「因为我相信你啊！是她促成我俩的幸福，所以找到机会一定要报答人家。」

「五月……」

两人深情地凝望着对方，眼神中似乎道尽了千言万语。

征一郎紧紧地将她抱入怀中，五月也将手绕到征一郎的背后。

两人热情地拥抱着。希望能够一直都像此刻这般甜蜜。

天高气爽，燠热的盛夏终于要结束了。

6

第六章 红染月

「这是间宫家的聘礼，敬祝新人永浴爱河。」

「新人永浴爱河。」

排成二列的双方亲人，在媒人完成了订婚所需进行的交换七项礼品之后

，彼此双方都互相的深深的一鞠躬。

在香川家的客厅。在壁龕上挂着鸳鸯的挂轴，庄严中带有无限的喜气。

征一郎穿着一贯的西装和领带。而五月则穿上新年才有在穿的少女和服。在有些红通的脸颊上，不时显露出紧张的神色。再加上紧闭的双唇，征一

郎心想她真是惹人疼爱的女孩。

相向而坐的两人两侧，坐着双方各自的亲人代表。然而坐在征一郎那一

方的则只是间宫家的总管巽吉老人一人而已。而父亲间宫平藏并没出席。

原本在这一个最重要的日子中，最想见到的人物，今天却没有在这里出

现。

订婚仪式在一一和双方亲属互相敬酒间顺利进行。

仪式场中流泄出「高砂」的乐曲。

外头的太阳已有些倾斜，而庭院中的树木也有些变色，在这个午后充分

显露出秋天的气息。

「总觉得有点累，虽然以为订婚并没有什么，可是最终还是多少会有点

紧张似的。」

离开了香川家，来到了征一郎的房间。这里从现在开始，就正式成为征

一郎和五月两人的世界。也就从今晚开始，这里就是这一对年轻夫妇的新房。

脱下了订婚时所穿的和服，穿上了轻薄的睡衣。五月在榻榻米上伸直双

脚而坐。

在稍微摊开的棉被对面，放着一直都在香川家帮佣的女佣人所舖好准备

的床，上面放着两个枕头。

「妳还好吧？五月。」

「嗯、还可以。倒是征一郎你怎么样呢？」

在订婚仪式完成之后，就开始招待双方亲属的结婚喜宴。因为五月还是

女学生，所以喜宴部份并没有大肆宴请所有亲人。话虽如此，但是在十叠的

宴会厅上还是来了不少的祝贺客人。就在宴会之中，不断有人向征一郎敬酒

，而且这个敬酒可以说是没有间断过。

「我还可以。」

就在这个宴会中，征一郎正式加入、成为香川家的一员。而结婚后的入

籍则是需要等到五月毕业后。现在征一郎只是由客人的身份，转换成香川家

的女婿而已。

到正式入藉的那一天，不单只是双方亲属而已，就是和香川家有生意上

来往的人等，也会在邀请的名单之中，举办一场比今天更为盛大的宴会来庆

祝两家的联姻。

「五月真的没问题吗？毕业后马上可以辨理入籍。这样似乎有点赶。」

「嗯！没有关系。」

五月抬起头看了征一郎一眼，并且微微笑了一下。

「可是我想早一点成为征一郎的新娘。」

「五月……」

「倒是征一郎你，真的没关系吗？你辞去了老师的工作……」

「没关系，我也不过是立一年的契约。」

在港之丘女学院，征一郎是担任临时教员的工作。到八月份所有的工作

都告一段落。从今以后征一郎既然身为香川家的一份子。大概会去帮他丈人

——也就是香川家一家之主香川征十郎的忙吧。

对征一郎来说，当老师的日子中，每一天都是充实、快乐的。对于从没

轻鬆工作的征一郎而言，可说完全都是全新的体验。

如果一直都待在巴黎、伦敦是绝对得不到像现在一样这么宝贵的时间。

和征一郎邂逅，女学生长大成人，征一郎也面临出生以来前所未有的巨

大转变。征一郎心中深信着。

过去一年确实伴随着痛苦。可是如果自己屈服于痛苦的话，是什么都无

法解决的。至于痛苦，所有痛苦如果都不用正面积极的态度去面对的话，无

论什么问题都是无法解决的，这一点是征一郎在这一年中最新的体认。

对征一郎谆谆告诫这一点的人，现在已不在这里了。

在征一郎教书的最后一天，学生们送了他一幅自己的画像。

就连还在家中休养的长篠宫桩小姐也都来到了学校，表达对这一位并不

熟悉的老师的离职感到由衷遗憾之意。

而那一幅画像，对征一郎而言，是人生中第二重要的宝物。

然而从今天起，又是另一个生活新的开始。

告别过去那个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看的自己。征一郎如此的告诫自己

，并且重新凝集目光，直视着五月的眼睛。

「我现在非常满足了，这样子我真的非常满意了。」

「是这样吗…征一郎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我也非常高兴。」

两人坐下后，五月就牵着征一郎的手。

听着五月对自己所说的话，征一郎顺势将手往下搂住五月的腰。

五月端正着坐姿，正面向着征一郎。

纤细的手指，很顺势的就落在榻榻米上。

「我是一个平庸的人，但无论如何请让我永远的深爱你。」

「啊…五月——！」

一头带有乌黑的长发，深深依偎在征一郎的怀抱里。

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征一郎忽然之间不知所措。

「五月、把你的手给我……这不像是妳会说的话。」

「嗯…果然？征一郎你也是这么想的？」

五月抬起头来，恶作剧似的窃笑了起来。

「可是，你还记得这句话是当初我们说好的不是吗？」

「我说不出口的是，一辈子都要好好的对待五月。——不、应该是说、

我想竭尽所能的去爱妳才对。」

「什么！是这样吗！？」

最后，结束了妳一句我一句的嬉闹。

「嗯、征一郎……。我…我会努力的。」

「——什么？」

「所有的事，每一天、每一分钟。为了成为征一郎的好太太我会努力的。所以……」

「谢谢，但是也不要太勉强了。妳只要跟现在一样就好了。」

「可是……」

「我也想妳保持现在的妳就心满意足了。」

「征一郎——」

征一郎站了起来，靠近五月、并轻轻的搭着五月的肩。

五月心想这个时间能永远暂停。开朗的笑容、含情脉脉的双眸，给了我

无限的勇氧。五月是如此天真邪。

「真可以吗？五月。像我这样平庸的人……」

怀中的五月在窃窃暗笑着。为什么问这种白痴问题。不过也顺着这个问

题回答说。

「我、我想成为征一郎的新娘。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从很久以前

我就想成为你的新娘了。」

很久以前——自从那一天起。在银项鍊中紧紧的将彼此的影子锁住并且

互相交换、始自这个幻想开始之际。

五月偷偷的仰望着征一郎。

纤细且温柔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征一郎的脸。

「我…真的成为征一郎的新娘了——」

五月将身体重心，轻柔的靠向征一郎的胸口。

如花瓣般火红的双唇微微张开，安静的等待征一郎。征一郎也仿佛被强

大吸力所吸引一般，和五月的红唇紧紧的结合着。

五月的朱唇是如此的温柔、甘甜。

「征一郎……」

征一郎用力的抱起在怀中温暖的五月。

五月身体微微的颤动讯息，也透过了被拥抱的双手传达给征一郎。

「妳还好吧？」

就像是在安慰小孩子一般，轻轻的抚着五月的背。

「不要害怕。」

「嗯…」

就这样在征一郎的催促下，站了起来。并且掀开另一床的棉被。

二个并列的枕头。在垫被下隐隐约约的放着一张白色的花纸。这是有如

母亲一般长年照顾五月的女佣所精心放置的。也可以此发现她的用心。

两人双双跪在柔软的垫被上。征一郎重新凝视着五月。

乌黑长发自肩膀倾泻至背后，有如瀑布一般。明亮双眸的睫毛在颤抖着

，五月正在和前所未有的恐怖经验做必死的挑战，这一点从她的表情上显露

无疑。

平常不甘示弱看起来是女强人的五月，像现在这样未经世事的样子，倒

是第一次看到。

也就因为这样而让人更加怜爱她。

「妳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五月的事情。」

再一次说完甜蜜的话后，征一郎又将五月抱了起来。

征一郎轻轻的将手搭在轻柔的睡衣的颈背上，并且顺着肌肤脱下睡衣。

在夜晚中，看起来也是白净无暇的肌肤，并用双手慢慢的探索着。

征一郎轻轻的吻上五月正在颤抖的双肩。

「啊…」

「不要怕，不要太紧张。」

颈领开得更大，慢慢的解开衣带。在衣服的更深处，露出白皙丰满的双

峰。

而双峰上的顶点、粉红色的乳晕不断的摇晃，不断的诱惑着征一郎。

征一郎毫不迟疑的吻上了这朵粉红色的乳晕。

「啊…啊。征、征一郎…」

「这里…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征一郎一边将五月的乳晕含在嘴里，不停的转动着舌头，一边问着五月。

就只是微微的振动，五月的身体就不听使唤，并且在眉宇之间传达了款

款深情。

「啊、啊……那、就是…那…」

「舒服吗？」

五月对于征一郎不断的询问无法回答，只是持续的点头表示同意。

衣带完全的卸下后，五月的肌肤毫无遮掩的展现出来。

五月的身材比想像中的更为纤细，看起来更为娇小。娇小的身躯看起来

特别美。

浑圆丰满的双峰还留有少女的青涩，只是稍微的逗弄后，双峰的rǔ头就

变成如樱桃般的深红色，看起来更加惹人怜爱。

平坦的小腹和向下延伸至同一线上的私密处，再加上紧张的腰和双脚。

征一郎心中想着…这是多么的美、多么的令人怜爱。

「五月。」

我会好好的珍惜的。征一郎在耳边轻声的说着。

五月身体轻微的颤动，藉以回答征一郎的话语。

又再一次的亲吻着，并且反覆的亲吻着全身上下所有地方。

轻轻的将舌头滑进微开的朱唇的缝隙，一直探寻着五月的最深处。在此

同时右手也不断的滑移在丰满的双峰上，并而轻轻抚摸着全身上下。

「啊……啊…」

就在亲吻的过程中，不时也发出娇滴的声音。

征一郎顺势的亲吻着，从五月的额头、到脖子。湿润的双唇亲吻在锁骨

上。时而扭转时而用力吸吮，并且留下深红的痕迹。

「啊、征一郎。」

五月紧紧的抱住征一郎的脖子，将征一郎抱在自己的胸口。

征一郎一边用手轻轻的爱抚着五月的双峰，另一方面右手则顺着腰往下

移动，不久手指就触摸到那个门禁森严的秘密之处。

「啊！」

五月轻轻的发出了啊的一声。音调似乎也比刚才稍微提高了一点。

「啊…那儿…不、不行了…」

「没有关系吧。妳就好好的享受吧。」

五月双脚用力，企图抗拒，但是征一郎硬是将五月的脚扳开，用手指去

探索那神秘地区。

好不容易将手深及那禁地，那儿也满溢出一点点湿润。

那个神秘地区是连自己都不太好意思去碰触，可现在却任由一个男生恣

意接触。

在五月能比较坦荡接受这件事之前，征一郎暂时什么都不做。

不久，五月也渐渐能放鬆身体。

征一郎慢慢的将手指插入深处。

「啊！」

一隻、二隻…以不让五月感到害怕为前提，温柔优雅的将手指放入祕密

禁地的最深处。

而征一郎的指尖就有如被柔软的花瓣所包围一般的触感，所深深吸引住。

接着征一郎的手指就开始大肆蠢动。大胆的去探索五月的最深处，并且

搜寻快乐泉源的中心点。

「不、要去了。」

五月的身体如带醉意般，全身颤抖。

征一郎接着用他的唇去亲嚐刚才用手去探寻的神秘禁地。

先用手指轻轻的将花瓣扳开，然后再用舌头去抚弄那快乐泉源。

于是五月受到征一郎的抚弄而不断的发出娇滴的声音，下肢有如痉挛般

的抽动着。

「啊啊！啊…不、不行了。不行了。征一郎…啊…」

「不是要去了吧。妳看……都这么敏感湿润了呢。五月的宝贝。」

「可…可是…啊！啊！！」

在征一郎的唇上可以深切感受到五月温热的aì液。五月的味道从那温热

湿润的地方冒起。

「五月…己经、可以了吗？」

突然将嘴靠近五月的耳根，轻声的问道，并且得到认可的点头暗示。

把五月的双脚板开，慢慢的和她的身体相互重叠。

「啊…啊啊……啊啊…！」

灼热的头部，侵入了未知的禁地。受那种刺激的感受的冲击，五月不自

觉的鸣叫了起来。五月本能的蜷曲身体想逃开，而征一郎进一步的往前突进。

「啊啊啊…！！」

变得狂猛的征一郎强迫分开五月具有抵抗的意念的部份，强行进入。

侵入了超量的物体，再加上一进一出的动作后，五月的体内溢出了许多

的aì液。

过了一会——

「我要进去了…。全部——都给妳，五月。」

「啊……征、征一郎……」

「会不会很难过。」

「嗯……还好吧。」

五月和缓的吐出因为紧张而鬱结的一口气。

就如同她自己所说的一样，丝毫没有痛苦的样子。

在征一郎插入的时候，大概是有得到完全湿润的关系，所以感觉上并没

有受到相当的抵抗。

也许是平常有在训练射箭的原因，所以柔软的筋肉得以充分的扩张，也

就因此可以缓和痛苦的感觉。

总希望在第一次，能给五月一个美好的开始。

「我开始了。」征一郎开始和缓的动起来。

「啊……啊、征…征一郎。」

就在这时候，五月的呼吸开始急促，房间中充斥着嘶喊的声音。

「啊……啊…」

「会痛吗？」

「不、不会……有一点、痛，可是…可是。还是比较…」

不死心的往更深处突进时，五月会「啊」的直叫，而且会抓征一郎抓得

更紧。

如果征一郎一停下来的话——

「不、不要停…征一郎…我…啊…啊啊…」

用兴奋的声音和不成熟的动作，作为催促着快乐的催化剂。也许是无意

识下的动作，两隻白皙无暇的脚架住征一郎的腰。

一开始五月生硬笨拙不灵活的身体，也开始一点一点的为征一郎所溶化。

不久马上就可以配合着激烈的节奏，毫无疑惑的同一节奏，扭腰摆臀。

「啊……好充实…。征一郎…我身体里有你的所有。」

征一郎再也无法自我克制了！

被温柔的肉壁所包围，这种快乐是连作梦都会追逐的快乐。

「妳还好吗？五月。」

「嗯…我还好。」

五月自己挽起手，紧紧的抱住征一郎。

「还…还要更多。我还要更多。我…我的所有……都是属于征一郎的了。」

「五月…」

征一郎抱得更紧了。

就这样，撑住五月的腰，更加往前突进。

「啊啊啊……」

一旦往前突进到自己的极限，会退回拔出，之后再一口气将自己的宝贝

完全埋没在五月的身体里。

同样的动作，一而再再而叁的反覆着。接着是一点一点的加速前进后退

的速度。

满溢的aì液，在两人的肌肤相互分离的时候，在两人之间牵扯出半透明

的丝。

「啊…啊！征…征一郎。啊…啊，真捧…好舒服。」

「五…月！五月…五月。」

征一郎接着和五月分开，并且叫五月横躺。

「咦…？」

征一郎根本就没有给一头雾水的五月，有机会去了解为什么姿势要改成

这样，征一郎抓起柔软的脚并且高高的举起。

就这样，征一郎再一次将自己完全的插入了五月的身体内。

「啊、啊啊啊……」

五月发出悲鸣声，身体蜷屈起来。

两人的脚相互交差的结合着，而结为一体的部份重叠更加的紧密及深切。

就这样将五月的一隻脚架在自己的身上，征一郎更激烈的摆动着身体。

「啊、啊啊啊……」

五月的叫声更大声了，因为这种姿势比先前的姿势更加的深入，力量更

强，更有感觉。

征一郎在摆动的时候，同一时间在摇动着灼热的最深处，yín乱的yīn部不

断的摩擦着征一郎下腹部，而且五月想不叫出声都不行。

现在沉浸在yín乱快乐姿势的五月，是她自己都无法想像的。

现在所有的就只有不断袭来的快乐，和娇艷的叫床声。

「啊…就这样…啊！！到了……征一郎！！己经到最底了。」

此时的五月也许是已经处在无意识状态了，平常打死都不会说出口的yín

乱词汇，如今却不绝于耳。相对的，这也是征一郎所使然及期望的。

愈来愈紧的yīn部，以及不断迴响在耳边的yín乱词句。

五月紧紧闭着的眼睛中，渗露出一点的泪水。映照在火红色的灯光下的

白色肌肤、味道香纯的汗水，让征一郎从头感动到脚。

「啊…已…不行、啊…不…我不…我不行了。」

征一郎的呼吸开始紊乱。

随着往前突进的节奏，征一郎的手也跟着捼挲着五月丰满的双峰，手指

的抓痕都快留下似的力量，不断的搓揉着。征一郎将膝盖悬起，将所有的重

量都加注在五月的身体，并且向更深处挺进，贯穿五月。两人的肌肤碰触的

更加激烈了。嘶喊更加的大声四散。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征一郎。」

「啊……好舒服、还要、还要。再来……征一郎！」

「五月……啊。这、这么紧…我、我也、我也快去了。」

「啊啊、要去了。已经…我也快不行了。」

「啊啊啊！啊、不、不行。已经不、啊啊…」

两人的身体都溶为一体了，连同快乐也都是合而为一。两个分别的个体

，溶在一起， 瞬间改变了两人的生命。

爆出了生命的火花。眼前，在快乐的彩虹中跳舞着。

「啊…五月！」

「征…征、征一郎！我、我要、我要去了。啊、啊、啊啊……」

爆发出灼热的欲望，直叩五月的最深处。

接下来两人都同时到达了快乐的最高点。

不久，征一郎就不自觉的闭上眼睛浅睡一下。

原本就没有要睡的打算，可是终归在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原本是汗流

夹背，如今也都冷却下来了。不经意的住旁边一看，五月也是安安隐隐的在

睡着了。五月……她的睫毛是如此的漂亮。突然之间有了这种想法。以后睡

觉醒来，就再也不是孤独的一人了。

在自己身旁有一个深爱的人。哪都不想去，一直都会依偎在自己的身边。也许就是这个结果，是自己穷其一生所在追求的。征一郎心中浮起了这个

想法。不论何时，不论是在抱着那一个女人，到最后终究是会离开征一郎身

边，去别的地方。

最后所留下来的尽是无法磨灭的孤独和失落感。不过，未来可以不用去

担心这个问题了。

征一郎轻轻的整理五月前额的乱发。突然，五月的眼睛微微的睁开了。

半透明的眼睛慢慢的张开，清澄的眸中映出心爱的征一郎。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五月轻声细语的说着。

「不…没什么。」

五月安静的伸直了右手臂。就这样搭住了征一郎的肩膀，紧紧的抱住他。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彼此的情意都传达无误。

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我一直都在征一郎的身边。

两人胸前的银色项鍊在摇晃着。

例如无论是流浪到任何一个国家，无论是和多少的女人有过一夜情，征

一郎到最后都绝不会将这项鍊放开。也就是因为如此，这对征一郎也是无法

取代的东西。

其实有一个尘封已久的讯息。

这是一个被尘封的记忆。一个遥远的记忆。一个不被任何人所爱，既使

是自己的双亲也不爱的小孩，向他伸出温暖的手。给他温柔的小手，教他知

道什么是人间的温暖。曾几何时，也曾想过连这唯一也会被夺走；以后再也

无法得到，整个人都会因此而摇晃不止。

也没有人会温柔的抚弄着自己的头发。可是这双温暖、温柔的小手如今

在自己的身边。在征一郎的身边。这双手，采纳、接受了征一郎。这个就是

一直以来，征一郎所在追求、渴望的。在这个世界中，谁都可以拒绝。唯独

这双温柔的手，不会拒绝自己。

也就因为如此，才更要一生一世守候。

守候这温暖、温柔的小手。一辈子都不让它离开自己的身边。

也绝不会让这双手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不让这双手受到任何一点的委

曲，和伤心。一辈子守候着它。用尽自己的所有去保护、守候。

「五月……」征一郎不自觉的抱着五月。

「我爱你…征一郎。永远…我永远的爱人。」

「我也……我也爱你。我亲爱的老婆。」

听到这些之后，五月偷偷的笑着。可是这个甜笑的笑容，最后消失在温

暖的亲吻之中。两人的笑，都互相的抚弄者彼此，拥抱着对方。

回来了。最后终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此后哪也不去了。这个幸福

，这辈子再也不会放手。

为了此时此刻，曾几何时有人为它流泪，两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为

了不让这女孩难过，这辈子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就这样，两个人静静的拥抱着对方，藉此去确定对方的温暖和爱情。

此花版终章

终章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等五月自女子学院毕业才要举行的结婚典礼，是采用西洋式的结婚礼服。

五月身上所穿的结婚礼服是伦敦的间宫平藏所赠送的。

将结婚的捧花拋在叁月的天空中，刚从女子学校毕业的女孩们，欢欣鼓

舞的喧闹着。

接下来不久，五月就怀孕了。九个月之后，就为香川家增加了一位新的

成员。

现在的香川家是充满了热闹欢悦的笑声。

「喂…好小子。你看，这是祖父送给你的玩具呢。」

五月将刚出生不久的小女儿抱在怀中，并且甩着玩具逗着她。

这个玩具只要甩动就会发出可爱的叫声，它装饰有波形的褶裙和丝带的

婴儿服。这也是伦敦的间宫平藏为了庆祝平安生产而赠送的一个外国玩具。

就算是在港口的街上，这个玩具也是相当罕见。

香川征十郎也对这个新诞生的生命感到无限的欢悦，对于间宫平藏而言

，这也是无价的心肝宝贝孙。

每每有自外国到来的船入港后，总是会有一大堆伦敦的礼物送到香川家

中，并且堆积如山。

「喂？你在看什么，征一郎。」

「嗯…看。这是去年的相片簿。」

征一郎将摊开在膝上的相片簿拿给五月看。

在白色的相片簿上，整齐的排列着数十张的黑白照片。这个相片簿中收

录着征一郎在港丘女子学院当老师时的种种。

「哇…真是令人怀念的一段时光。」

五月抱着小女儿，就这样倒在征一郎的怀中。

「啊…这张、是大家在赏花时所拍的照片。真是漂亮，恩赐公园的樱花。」

「嗯…真的。」

「这一张是美术教室，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呢？」

指着这一张所有女学生都带着神秘的笑容，在静物素描时的一张照片。

五月笑着说。

「嗯、征一郎你的表情真明显。」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也许那时你已经睡着了？」

「那有，这是不可能的。」

五月翻着相片本，两人说说笑笑。

这里、椿在这里、彩菜在这里、柚子在这里。

你看这是霞。

霞一直都是躲在角落，安安静静的待在角落。

她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征一郎的方向。

那件事征一郎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那段幸福快乐的时光，是绝对不可能回去了。

这个照片中的快乐时光，是充满着美好的回忆，相同的这对征一郎来说

，也是无法用任何束西可以替代的时光。

无法替代的是青春。这东西不论是对五月来说或是对征一郎来说都是一

样的。

同样的在砖造女子学院的那段美好时光，是怎么也无法换回的年轻岁月。

有过痛苦的回忆。不知伤害了谁。也许在那一段时光中，也伤害了自己。堆积了一些痛苦的回忆。

然而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些痛苦，才能更珍惜现在的幸福。这是可以被理

解的。

也正因为有那一段灰色的过去，才能更加了解真实的自己。才能继续去

追求最真实的自我。

征一郎用手指轻轻的指着照片上的霞。

那个纯真善良的笑容。只有对征一郎的笑容。那个被温暖包围、带有一

些寂寥的笑容。

谢谢。

没有说出声音。只是口中喃喃自语的说着。

谢谢妳，霞。

现在也只能道声谢谢了，虽然这有点让人不悦、有一点难为情。

但是，霞。真的是由衷谢谢妳。

正因为有妳，所以我的存在才更显意义。如杲没有妳的话，我也不会和

五月相爱，也许会伤她更深、会背叛她也不一定。

无论如何这都是妳告訢我的。

谢谢妳、霞。现在的我是最幸福的。

突然之间，五月将手和征一郎相重叠。

五月直望着征一郎。

在怀中的小女儿正安祥、可爱的睡着觉。

过去的时间是无法再追回了。然而此时此刻却是无比幸福。

虽然也失去不少，但是现在所得到的幸福，想也知道是用什么都比不上

的。

这一点，就算是在相片中的女孩，也是如此的告诉征一郎。

无论如何，今后都不会将这幸福自手中放掉。今后两人会相扶持、绝不

会让彼此失望。

征一郎的幸福也就是我的幸福。

征一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句话。

征一郎轻轻的抱着五月。五月也默默的将头靠向征一郎的肩膀上。

而在相片簿，被摄下的黑褐色时光，少女们永远有着最灿烂的笑容。

后记

谢谢！

各位先生、女士，你们好。我是此花　耶。

在初次接到游戏编辑的故事，心中真是感到无限紧张。

但是无论如何「相片薄中的微笑」总算可以平安无事的交到各位读者的

手中。

不、也有点不正常。

真实情况是在写这本书的原稿时，就在要完成最后一阶段的时候，我得

到了重感冒。

对于编辑小组的成员们，或是我的朋友们造成不少的因扰，在此向他们

说声抱歉。

但无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总算是让书正式出版了。

这次的书我有真正去玩这个游戏，有了详细的资料之后我才拿起笔来写

作的。

我想这也是今后所要遵循的做法。

最主要的是其他的出版社，在要求我做同类的游戏编辑的故事时，所给

我的资料己经文字化，我并没有去读，单凭杂志所出的简介而已。

读了这本小说，对于其中的霞感到相当可怜的读者们，是不是也去玩玩

这个游戏，让你自己给霞幸福呢。

无论如何，还是期待下一次再和各位读者见面了。

此花芤 敬启

相薄中的微笑黑月版1

第一部 长篠宫椿

副题 请看着我，在我死之前

小时候，我是很孤独的。

母亲一早已亡故，父亲则以事业伟先甚少回家。

在那样的孤独之中拯教了我的，是与一个少女的相遇。

那是当时，我所仅有的幸福。

之后是别离…

在定下了再会的约定之后，我展开了漫长海外之旅。

当我结束在欧洲的学画之旅，回到日本时是谋一年的夏天。

当时夏天的炎热我还记怀犹新。

「好热呢。征一郎少爷。」说话的是霞。

「对呢!霞。」

「这里的热度一点也不输印度和支那(中国)…」

「霞这么热，辛苦吗?」

「…还能忍得着。」

「对呢…若果能凉一点点，就好太多了。」

「没错，…征一郎少爷。」

「哦，又要出港了吗…」耳中传来船隻的气笛声。

由欧洲到日本…生活了叁个月的船要再见了。

「…那现在要去哪里呢?马上到香川邸吗?」霞恭敬的问道。

「唔。先找一架的士吧。」

「的士…吗?」

「要人力车拉那么远，好像很可怜呢。」我说道。

因为由西洋回来的同时，我们也带了大量的行李。其中大半是国内没有的画具。

「我明白了。我去找的士吧。」霞弯身一礼。

「唔。拜托了。」

「但是好像看不到呢…」

我的名字是间宫征一郎。

这一年，我结束了海外的西洋画学习，根据父亲的命令，回到了久别经年的故乡日本。

父亲经营的间宫贸易，近年由以南洋诸岛为中心，开始了把市场拓展至满洲(东叁省)的市场，成为一个知名的大财团。

在英国受教育的父亲，基于『富者回馈社会』的想法，在国内外设立了多间教育机构。

而我将会任教一年的特别讲师，地点是『港之丘女学院』。

「征一郎少爷，有的士了。」

「麻烦了，霞!」

「不用客气。」

和我对话的少女是樱木霞。

家中的管家巽吉的养女，长年在我身边服待我的『僕人』。

父亲自己长年生活在外国，而为了培养我的经营学，由少时候就以孤独来培养我的独立精神。在那样的我身边，就只有这位我视之为妹妹的女性存在。

但是，她却把种种麻烦的杂务都一肩挑，以此表示自己的存在。

「是了，行李很重的让我来好了。」

马上，霞抱起了很重的行李箱。

「唔…」霞发出吃力的声音。

「喂喂，别乱来好吗。」

「但是…征一郎少爷…怎能让你挽这么重的行李…」

几乎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步履间极为沉重的霞。努力的由我身边走过…

她对我来说是一种幸运，甚么事也不用我动手，是我最好的帮手…

「那我的工作…」

我若果要帮她，就只会获得这种回答。带着一点失落的神情，让人不忍抢掉她的工作。

留学期间不论发生甚么事，她都留在我身边不为所动，事事费心。

「巽吉的教育，太可怕了。」我自言自语的说着。

唉!

「其实不用做得那么辛劳。」

像兄妹多过像主僕，是我与霞之间的关系。只是…我是一个总得麻烦妹妹的无用哥哥。

「征一郎少爷，重的行李已运上车了。」

「妳不用那么出力去做的，让我帮忙一下也可以…」

「征一郎少爷!」霞抗辩道。

「唔?怎么了?」

「呀…不…这个…」接下她有又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重的行李已全部运上的士了，征一郎少爷可以上车了。」霞隆重的又说了一次，真是让人无可柰可。

「对了，在那里。」

我有一个不算好的癖好就是老把心中在想的事说出来。

『当我在想的时候，却不知自己的嘴说了什么出来。』

少年时代的教育出了问题，这就是証据吧。

「怎么一回事?」霞问。

「……唔。」

「车适合吗…」霞再问了一次。

「…不，我不是在想这件事」

「那么…又是在思考了。」霞无我柰可的说道。

「呀呀…对不起了。」我赶忙道歉。

「那手提行李也让我拿吧?」霞毫不在意的我失晕道。

「麻烦妳了。」

「不用客气，你太介怀了。少爷。」

「但是，征一郎少爷。的士在那个方向，不是那里…」

「好了，行吧!」完全走错了方向的我，连忙对霞掩饰着道。

「是!」霞爽朗的答道。

我们乘上了的士离开港口，往香川邸方向去。

中途没有停滞，的士穿过行人众多的街道，很快就到达了香川邸。

座汽车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好怀念呢…」看着大宅，我不禁感嘆道。

「怀念吗?」

「唔，霞是初次来这里呢!」

「是。」

「这里是我幼少时生活过的地方。对了那是在与霞相遇之前。」

「对呢…那么，这里可以说是征一郎少爷的故居了。」

「呀，也可以说是这样。」

「不过，果然是一间很大的屋呢!」

「当然香川家也曾统是统治一方的毫族的后裔。」

「毫族…是吗?」

「呀呀，而且是由平安时代就开始呢!」

「好励害呀…」霞不由嘆服道。

「那就相当于外国的贵族了。」

「哦，那我先进去找住的地方。」

「是…现在进去吗?…」霞答应一声。

香川邸，离我工作的场所『港之女学院』徒步只有5分钟的距离。

这间屋的主人，是父亲自少的好友，在接下来的这一年的讲师生活中，我会寄住在这里。

「怎么，没有精神的。」看到霞有些拘谨和不安的样子，我主动问道。

「我…只是担心和大屋内的人不熟…」

「冇问题。不用无谓的担心，有什么事我会打点的。」

「对了…霞妳别出声，我告诉他们妳是我妹妹好不好?」

「怎可以…征一郎少爷，那太乱来了。」霞焦急的抗议。

「虽然是乱来，但霞就像我的亲人。何况他们又不知我们的关系。不过霞反对的话就算了!」

真的，我们就像是家人一样…

「……不要乱说呀!」霞小心的再劝了我一次。

就这样。霞真是…

「好了，先找住的地方别担心与人相处的事。」

「是的!征一郎少爷。」

我们与工人说话之后，被引导至会客室。

面对庭园的会客室，充满了日本风味。

犹其是微微传来的蝉叫声……

还有房中的香气…

那是在外国没有的感觉。

「谁都…没有来呢…」

换了女僕服的霞，轻声说着。

看着时钟说的她说道!可是其实我们已在房中等了一小时以上。未免太待慢客人了。

「茶也冷了…」连热呼呼的茶也变得凉凉的了。

我的视线也转向了广宽的庭院。

以常绿树木为主的浓密林木随风摆动，落在水池中的树叶引起阵阵涟漪。

「去庭院散散步好了。」我一时兴起建议道。

「呀?这个…」霞显得有些在意。

「待这里等也没有用的。何况是他们没有礼貌在先的。」

我引诱霞一起走进了香川家的庭院。

竹筒敲着石头的声音，欢迎着我们。

广宽的松木林，承受着夏末的风。

我穿过林木之间，步向了院深处。

「好了，很久也没有爬过树了!」我兴奋的道。

「哎呀!?怎么突然这样说呀!?」霞一脸愕然。

「看到这广宽的庭院就忽然有了兴致。」

「请不要这样。引起别人发怒的话…又是我收拾。」霞急忙劝阻我的莽行。

霞面上满是烦忧的表情。想阻止我又不知怎做的样子。

「明白了。」我答道。

「真的…」霞惊喜。

「但，我还是要爬。」

「请不要那样做，征一郎少爷~」有时故意欺负霞也很有趣。

「没有事的。不会掉下来的。」

不顾霞的劝阻，童心大发的我，奋力往上爬了上去。

「好了。」

登上这棵树，今日已不是初次了。

幼少时候，住在这附近的我，不知来过香川邸多少次，在这庭园玩过多少次，寄宿在这里又不知多少次。

那时候可不止我一人在游玩。

对，还有一个人。

一起爬上这棵树，眺望黄昏的落日，现在她不知怎么了呢…

我把怀中的袋錶拿出来打开盖。

「…只剩下这张相作为回忆了。」

在那遥远的过去，老是跟在我背后的女孩子，听到我要离开日本时曾为我流泪的女孩。

在这棵树上，约定了要再次相会的…小时候的初恋。

我把这古旧的袋錶再一次合上。

錶中的照片是在离开日本时剪下来的。

「等等，她应该与霞同年的…」

为了再会的约定，我和她交换过一样的錶。

我手上的是她的照片…她手上的是我的照片。

「呀…怎办呢?」霞在树下十分焦急。

没有和我相同的乡愁的霞，在树下担心着。

霞在树下担心到用双手掩着口。

「没有事的。现在下来好了。没问题的!」看到她这样子，我也没有办法了。

「问题不是那样!」霞高声叫道。

「对!问题不是那样!」插话进来的是一把怒意中带着朝气的声音。

说话的是一位身穿弓道服，头绑着马尾，脸上带有怒容的年轻少女。

「那边的男人!」少女对我高声喝问。

气势把霞完全压倒的少女，向上狠狠的睨视着我。

「即刻落下来!」

「妳是…?」

「现在不是自我绍介的时候吧!快点由树上落下来!」我温吞的态度，使她变得更加火爆了。

「那棵树，不是你这种男人，有资格爬上去的。」

「请听这位小姐说话吧。征一郎少爷。」霞语带焦急的恳求我道。

「再不下来的话，我就把你射下来。」愈说愈恐可怕了。

少女的手挽起了弓弦。

「哦哦，不用动气，有事好说…」

弓弦拉满的独特声音，响遍了这个晚夏中的庭院。

「认真的呀?」

「你即管试试?」少女语气中有极为坚定的决心。

少女的瞳孔的视线集中在我身上…

果然是认真的。

这女生一点迷惑也没有，手指坚握了弦…励害…

「事先说好…这个距离我绝对不会射失的。」少女的忍耐好像到极限了。

「请快点落下来吧…」霞为我担心的几乎已经急疯了，可是她又无柰那个少女何。

「明白了，马上落下来就是。」

不落的话，真会把人射下来的。

「好!」

在我喝一声好的同时，轻鬆的跳到了地面上。

「好了，大小姐。不用那么不讲道理吧。」

「大小姐?」看到我落下来，少女变得冷静多了。

「讨厌那样叫好吗?」

「…也不是讨厌，那…」语气突然变成胆怯中带着一点点害羞。

「先别管这个，你叫什么名字。」少女的态度一转为强硬。

「知道了。小姐，我的名字是间宫征一郎，妳的呢?」

「五月香川五月。」好有朝气的声音。

「…香川…那么是这间屋的小姐了是吗?」

「请用名字叫人，不会说吗?」看来我又让她发火了。

「呀，怎么了…」五月见我不出声问道。

她是这个家主人的女儿，还是想个不要得罪她的方法好了。

但怎做好呢!

有了，要把坏的印象抹去。

是锻练我礼仪成果的时候了。

「初次见面，五月小姐。」

我挽起她的手，将她拉到我身旁。

「呀!」五月娇呼一。

之后，就这样…吧!我吻了在她的唇上。

「…唔…呀…」五月喘息。

「呀…」我低叫一声，她的唇真的好香甜。

「唔!唔唔…」五月的神志己由错愕中回復，声音中充满着惊讶和恐怖。

啪!

「痛!」我被五月清脆的打了一巴。

「呀不不不!」五月以发抖的声音，带置不能相信的神色大叫。

「唔?」这次换我一脸愕然。

「这个色魔!变态!无耻男!色狼!色情狂!」五月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同义词还真励害呢!

「奇怪?怎么没有平静下来反以更怒了!」这真叫我大惑不解了。

「这…这，不知廉耻的混帐!」五月出尽力气尖呼。

「我怎么不知廉耻…了?」

「除了不知廉耻还有什么!这种行为!」五月快气疯了。

「在海外是很并通的礼貌呀对了!我改用俄式的好了。」

我双臂张开向前抱。

「呀。」

五月摆出防御架式。

「怎么了，武术比赛吗?」

「你完全不明白的吗，不可能!」五月讶惊的道。

「这是，日本!普通的打招呼就可以了!」五月义正严词的教训我。

「明白了。不用气吧。」

「你以为这次还会愿谅你吗，滚出这间屋。」

面带怒色的五月背身走回屋中。

「哎呀哎呀，随便发怒的大小姐。」

「这一次，全是征郎少爷的错…」呜…连霞也怪我。

「怎么了?」

「是…就算是礼貌，也不会对初次见面的人用这种仪。」霞教训道。

「好残酷，霞…怎么连妳也发怒了?」

「不是发怒。」

真的发怒了….惨…

「不能坦率点吗?」我反问霞。

「…那种事…才没有呢。」根本是强辩，明明还在怒。

「才…才没有呢!」霞焦急的否忍。

「霞…」

「又怎么事了…征一郎少爷。」

「唔。果然在发怒呢…」

「呀?」

「否认也没用，都写在霞的面上了。」

「…对不起。」霞囁嚅的道。

「对我是不要紧的，想发怒的话。即管对我发好了，霞有这个资格。」

「资格…是吗?」霞疑惑的问道。

「呀，我可是连霞的养父的怒呜也不怕。」

「而且当主人犯错时，身为侧边的人当然要犯顏直諫。这是巽吉说的。」

「父亲才可以这样做…我…根本没有骂…征一郎少爷的资格…」霞以略带伤感的语气说。

「明白了。妳对我来说是很有帮助的，有需要的时候即管训斥我好了。那才是对我的帮助。」

「这?」

「霞，笑一笑。」

「怎，怎么了?突然叫人笑。」霞一脸困惑的样子。

「照做就是了。」

「这，这样吗?」霞露出了很勉强的笑容。

我也即时对霞露出了笑容。

「对，就是这样。比起发怒，还是微笑好。这样才能令我愉快。」

「是，征一郎少爷。」霞的声音终于恢復了朝气，面上的微笑也变得柔和多了。

「是了，那么回屋里吧!」我说道。

「说的也是刚才还没正式与人打招呢!」

我们再一次返回客房。

「哦哈哈哈哈哈哈!」

当我们回到客房，正在等待我们的是现在香川家家主征十郎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平凡一点就可以了，等一等才吃东西吧。」

「是是。」我连忙答道。

「是了，征一郎君也长大了!」征十郎感嘆着说。

「是。」

「不要紧的，当作是自己的家好了。」

「是…领受了。」

我不再摆出正座的姿势…

对习惯西式椅子的我来说，正座太辛苦了。

「你听我说，你的名字征一郎还是我取的呢?」一说起往事，老年人变特别兴奋。

「是…这一点已由家父口中听说过了。」

「其实这名字也得到你母亲同意的。」

「母亲?」我惊讶的道。

「因为那样近英语5月的意思?」

「是…确实…」

「那样就与我家的五月配成一对了。」

那是刚才在庭园中遇到的少女吧…

「失礼了。」房门外传来恭敬的女声。

啪的一声，少女行礼之后打开了房门。

「爸爸，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吗?」少女以端壮恭敬的语气说。

「唔，五月。你过来一一点。」

征十郎呼叫五月之后，五月小姐由房门口进入屋内。可以看得很清楚果然是刚才在园中的小姐。她身上穿着相当现代，上身日式类似和服，下身西式裙子，上啡下白的制服。看起来清丽可爱。

「哎呀…换了衣服吗?」我不由得叫道。

「怎么，己经见过面了吗?」征十郎道。

「刚才在庭园散步的时候…」我慌忙解说道。

「是吗，那就长话短说好了。」

「什么事?父亲。」看到我，五月连对着父亲的话，也不知不觉间带着一点怒意。

「是妳与征一郎的婚约。」

「婚约!?」五月的语气本身己是一个大问号了。

婚约吗?连我也是现在才初次听到!

「开、开玩笑的吧!」五月仍然不能相信和一脸惊异的样子。

「我、我也是第一次听到!」

「是吗。那是平藏忘了说明了。」

征十郎的话，让我困惑的摇头，我根本无法对此有现实感。

「好了，二人好好听着吧!」

时情应由维新之前说起。

当时香川家的主人和间宫家的小姐本来是互相爱慕的。

本来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因为维新的动乱而告吹了!而这段恋情却未能产生结果。

本想让下一代定婚约的，可是当时双方生下的刚好都是男生。

这个未能实现的愿望因此只能由孙子去继承了…这个结果就是今日的婚约。

「因此，五月和一郎君就是我们的希望。」

「但是…」五月仍然不服。

「…五月?」

「无论老人有什么悲愿，也没有理由要我与这个不知廉耻的人结婚。」无视父女的身份，五月强烈主张自己的意见，声音之中不留情面。

「五月!」

回答父亲征十郎的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对不起… 不知是似谁的性格。女儿太失礼了。」征十道歉道。

「不，她的感受我也是明白的。突然的被要求结婚，我与她也是同样困惑。」

「…不知廉耻。是指什么事呢!」

「…不，只是…对一些西式的礼仪有误解。」

「习惯不同吗…」

「难道五月小姐发怒是为了…」

「她不会只为这样小事发怒的。」

「怎让?婚约的事?」征十郎问道。

「…可以让我等一年才决定吗?」我大胆的问道。

「一年!」

「是的，在我担任讲师期间，五月的感情仍然没有改变的话，就请作罢。」

「这个…」我不知这样说不说好。

「呀?还有什么。」

「与喜欢以外的对象结婚，除了不幸以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会产生出来的…」我极为大胆的说明。

「明白了…年轻人还是需要时间互相理解的，一年很充分了吧。」征十郎思考了一会应诺道。

「对不起…擅自这样说。」

「那，你有喜欢的人了吗?」征十郎问道。

「那是…这样的，征十郎先生…」接下来我郑重的加以说明。

这一日的晚上…

睡不着的我再一次在庭院散步。

竹筒敲石的声音，在晚上特别清澈响亮。

让人有一种很浓厚的人在日本的感觉…

「你还没有睡吗?」

「呀，五月小姐吗?」

「不要再说小姐了。」五月的声稍为高扬起来。

「那怎说好呢?」

「这点小事，你自己不会想吗?」

「我不明白的是…怎样称呼才能不会让你不满呢?」

「五月就可以了。我也只叫你征一郎好吧?」

「……」这个…

「被女生直接叫名字，觉得不满吗?」

「不…没有那会事。」

「那是没有所谓了。」

「不，只是以往一向是姓来叫的。好像有点不惯。」

我踏前一步，五月却后退一步。

「那…」我一时为之一呆了一呆。

「什么事?」五月问道。

「妳怎么向后退?」

「因为你不知廉耻的行为，所以我要小心为上!」

「不知廉耻?」

果然因为那一吻吗?

不喜欢吗?

对不出闺门的大小姐来说，实在太刺激了吧。

脑中浮现出早上时的情形。

「那是最高级的礼仪呀…」我无柰的辩解道。

「入乡随俗。在日本就守日本的礼仪。」五月义正严词，语气刚猛。

「明白了。今后我会小心的了。」

「那，进屋内再说吧。」我们由房门口，进到我房内。

「什么事?」

「那让我问你，那时有什么感觉，只是礼貌吗?」五月是指那一吻的事吧!

「那…有多少。」

「算了。」

「那…那时是有一点感觉的。」我只好解释的详细点。

我行了一个礼郑重的道歉。

「刚刚，对不起了…」

「对对，那种感觉呢!」五月好像不是为是责备我，但是她说感觉是什么意思呢?

「怎么呢…」我问道。

「什么?」真是各有各说的对话。

「那裸树为何值得妳如此紧张的呢?」我只好改变话题。

「…那种事不告诉你!」

「…呀。」又在五月面前讨了一个没趣。

「现在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今日请先休息吧?」

「明日还得返学呢。假如老师迟到的话可会被人笑死的。」

五月说完之后，就转身走了。

看来…她也不是太讨厌我呢…

「欢迎你回来。征一郎少爷。」

「霞!妳又起身了吗?」刚由房外，目送着五月离去的背影。一回来就看到霞起身了。

「是。征一郎少爷不先休息的话，我也不会休息的。」

「长途旅行已经让妳很累了，妳先休息吧…」我关心的说道。

「那征一郎少也一样的。好了，请返回被中去吧，好好睡一个觉。」霞再一次替我整理好被。

「知道了。」

我不肯休息的话，看来霞也不休息的了…

要霞休息，唯有我先休息好了…

「那，霞。」

「是，有什么事呢?」

「回想起小时候，吃的东西和现在很不同…怎会这样的呢?」

「我现在相信了。」霞回答我。

「现在?」

「是。回忆是不会改变的，变的是现在的自己。」

「改变…吗。」

「怎么一回事呢?」霞细心的问我。

「不，只是有点想不通…霞己对我有很大的帮助了。」

「呀…虽然不知是什么事，但能对少爷有所帮助的话，让人很开心呢。」霞由衷高兴的说。

霞笑笑的道了晚安，走出了房间。

变的是现在的…我吗。

一年后的我会怎样呢…

听父亲的话与五月结婚吗。

还是…

翌日早上…

「快，快!再不快走就迟到了。」一早五月的声音就很有精神。

「要叫人力车，还是的士呢?」

「怎么那么麻烦，!征一郎又不是小子。」五月不耐的对我说。

「那，五月不是不想迟到吗?」

「绝对不可以迟到的!所以你…」

「…唔?」

「你连到学校的路也不知道是吗?时先没有计画的吗?」五月质问我。

「确实不知…所以才要叫人力车和的士…」

「好了走吧!」

「哦，喂!我还没说完的…」

「真是，人家好意等你一起…唉，一肚子气!」五月一副受不了我的样子，一连串的爆发出来。

「够了，现在行吧!」五月命令道。

「怎行呀…」

形势变成这样，我为了追她，也只好开步走了。

经过充满活力的商店街…

一片翠绿的公园…

好不易终于到了港之丘女学院。

「终于到了吗?用脚行也不会迟到的，看吧。」

「没有办法呀。拿着画具很重的。」

「那小霞也一定拿着东西跟在后面了。」五月随意的问道。

「是呀!霞，应该跟在后面数分钟的路上。」

「…啊真方便呀，有佣人…」五月带点嘲弄的道。看来她认为我亏待了霞呢!

「不是那样的，那是…」

「那是?」

「没有霞在的话…我工作会不安心的…」我解说道。

「一点也不适合工作的人…」

「不要那样说，我也不是没有想过。」

「是，是……」五月很不耐烦的道。

「那，我先到教室了，你先留在这里吧!」

「知道了，辛苦了。」

五月先行离开了课室，之后我则去和学院长行见面礼…

由于父亲已事先和学院长说好了，关于就职的事，可以说是万事俱备。

接下来…

当天放学后，在夕阳斜照的教室，我等待着学生来临。

我受托可以用这作为特别绘画教室，而期望上课的学生人数应该不多，我的授课性质上比较接近一种课外活动。

「好了，究竟有多少学生呢…」

「谁也没来呢!」首先推门而入的是五月。

「妳呀，怎可以这样说。」

「但是…西洋画不是一般人会有兴趣的。画具又难闻，又湿湿的。」

「画具当然不好闲，这是油画必然的事。」接着说下去的是出现在门口未见过的学生，一头金色的秀发，高挑的身材，优美曲线的面庞。而身上的制服，比起其他人多了白手套和花边等装饰。显得更优雅和高贵，在设计上很富有心思。

「椿…怎么妳也在这里呢?」五月对我未见过的少女问道。

「怎么在这里，当然是为了接受间宫先生的特别教授，奇怪的问题。」

「柚子呢。」五月再问道。

在椿的背后出现另一位女生的声音。「是，叫我吗?」这一次进来一位矮小有亚麻色头发，看起来活泼可爱的小女生。

「说的好听。其实是对探听西洋的事情有兴趣吧，刚由西洋回来的人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了。」五月说道。

「哎哟，背后的动机不要随便说出来，这是礼仪呀。」椿反击道。

「是。」这次又是那位矮小的女生。

「菅平柚子!请多多指教。间宫先生。」

「呀，多多指教。」我连忙对小女生回礼。

好有精神的孩子…

「请叫我柚子吧，不必用姓的。」

「想不到，妳这么不拘小节呢…」

「但是，比起『菅不小姐』，『柚子』的称呼不是要来得可爱得多吗?」

「还是，在西洋都习惯叫对方的姓氏呢?」柚子接下去说道。

「那，也没有错…」

「那，就叫柚子好了。」少女生马上对我说。

「是…是….」椿没好气的同意着柚子的说法。

「那，柚子。妳回来上课我是可以明白。但是椿呢?」五月说道。

「那个!我来上先生的课会是那么意外的是吗?」椿问道。

「是呀，意外。」五月答得还真直接。

「当然不止刚才的理由…五月提的理由。」椿说。

「但是，长篠宫家的小姐，会对西洋画有兴趣，真的是很意外呢!」五月还是很好奇。

「与家里没有问题…我就是我。」椿高坑的声音，带着一种独立的意思。

「对、对不起…」五月答道。

而我则开始准备工作…

不过还是先向五月打听一件事。

「五月、五月。」

「什么?」

「有点事想听一听妳说的。」

「长篠宫家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椿的家呀!是华族之最，接近宫中的权力核心，在日本很出名的家族呀!」五月哗啦哗啦的替我解说。

「真的?」

「不过椿，似乎不太喜欢常常提着家里的事。」

「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会知道。那么想知道的话，找本人去问好呀?」五月对我怀疑的说道。

「怎能，才刚忍识就…」

「等，等等。」五月的语气带着多少讶异。

「是?」

「不用考虑那么多吧。在刚认识自我介绍时，不问明反而显得怪吧?」

「怎么?那么急急的在说悄悄话?」椿突然插话进来。

「什，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五月慌张的否认。

「呀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说道。

「对了…五月怎么看来和先生很亲热的样子…」椿看着我们说道。

「开、开玩笑吧!」五月大怒的说，连眉头也皱起来。

「谁，与这个家伙亲热了呀!」五月的怒声之中有强烈的质问意味。

「怎么了?这样急急的辩解…」椿一乎看穿五月此地无银叁百两银的样子。

「这家伙只是个寄居者!是父亲自己乱决定留下他的。」五月真是好冷寞。

「是吗…」椿短短的一句话，但听得出她似乎不太相信。

五月认真不过的紧盯着椿…还、还是改变话题好了。

「那，不如自我绍介好了…」我说道。

我站上教坛的瞬间…

「?!」

教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对不起，征一郎少爷…迟到了。」霞气喘喘的说。

霞抱着一个大袋走进来。

「本来可以早一点到的，但是由家中来的时候了路…」

「而之后，虽然找到了。今次却在校舍中迷了硌…」

「…能够到就好了。」我安慰小有迷糊的霞说。

「是。你真的很亲切呢!这里的各位能接受征一郎少爷的教导真好。」霞应了我一声之后，向背后说道。

「各位好!」这次又进来一个开朗有朝气的女生。短发，刚强，制服有橙色披肩作装饰。

「那…妳也是想上课的吗?」

「是!还是己经满额了呢先生。」女生回答我。

「呀呀，空位多的是呢。」

「太好了，赶上了呢。」好开朗明快的声音。

「哦!?」五月哦了一声。

「呀，彩菜君也来。太好了。」柚子说出了新到的女生的名字。

「五月，柚子…还有椿。」名叫彩菜的女生数着课室内的人数。

「呀?全都认识的吗?」我问她们道。

「妳也对西洋美术有兴趣，我都不知呢。彩菜君。」椿带点意外的问。

「我是对美丽的东西不讨厌的人….妳不也是吗。」彩菜反问。

所有人都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说的是。我，也和妳一样…非常喜欢呢!」椿和彩菜聊了起来。

「那也不错…」不知为何彩菜略感尴尬的面红起来。

怎么…空气有谋种紧迫感。

「呀呀…椿姐…先生好像觉得很奇怪。」柚子看我一副呆呆的样子说道。

「我，可没有奇怪呀。」椿。

「什么奇怪?先生。」我与彩菜分别问道。

「不，只是没有我插话的余地吧。」

「奇怪…」彩菜遂说道。

「无论如何。妳对霞的帮助。请容我道谢。」看来是她替霞带路的。

「不算什么帮助…只是理所当然的事罢了。」彩菜礼貌的答我。

「理所当然的事，妳真的像晴天一样，助人不望回报。」我不由得赞赏她道。

「….多—谢—」彩菜面红红的感谢我。

「是了，霞，应带东西都带了吗?」

「是，这是照相机。」

霞取出照相机开始安装。

那是她苦心由欧洲带回来的德国製最新型号。

「照、照相机?要拍照吗?」五月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

「唔?」我低应道。

「我不太想拍照，那…」五月似乎有点不安。

「为什么?」彩菜很好奇的高声问道。

「那是，为了拍一瞬间，却要人等老半天。」

「那是旧型的，先生这部，真的只用一瞬间就可以了。」菅平柚子以富有朝气的声音说。

「真的?」五月再问一次。

「之前在椿姐的撮影会时我试过。」柚子。

「柚子说的都是真的，忍耐一下就可以了。」我帮忙着劝说。

「…那，真的要拍吗?」五月还是不太愿意。

「好，大家到校舍外拍撮好了。」我大声说道。

「哗—哗!柚子呢，最喜欢拍照的了!犹其是闪光灯的火花最令人兴奋。」柚子开心的叫道，她看来好兴奋。

「是。可以了。」霞向我报告道。

「小霞不影吗?」五月问她。

「是的。五月小姐。」

「但是，霞不可以和我们一起拍吗?」五月劝说她道。

「不用在意我的，总得要有人负责拍照呀…」霞拒绝了五月的好意。

「那拜托了。霞。」我对她说道。

「是。」霞的一声『是』总是那么可爱。

「那么各位。因为是记念撮影之故请大家行到征一郎少爷背后。」霞指示道。

「是—!」柚子拖长声音，很有朝气的答。

「?。」的一声我们拍下了纪念照片。

『秋』

晚秋时份。

我担任特别讲师工作不久之后，就己到了11月尾。

上课进行得很顺利，小姐们已有了很好的基础。

而我也向她们宣布进入下一阶段了。

「好了…大家听好。」我宣布。

「什么?」柚子第一个回答。

「特别课到今日己一个月了。大家己掌握使用基本工具的方法。」

「唔。快点可以画画就好了。五月也这样想吧!」彩菜期待的说。

「是呀!但是我们己到了有资格用油画的工具的程度吗?」五月有点在意。

「冇问题。大家对所有的工具不是早已上手了吗。」柚子特别强调『冇问题』叁个字，看来她真的很期待呢!

「是呀，应该冇问题的。」五月终于赞同。

「呀，那本来是我要说呀!」居然被学生抢先说了我要说的话。

「是。嘻!」柚子笑道。

「哈…」霞也噗的笑了一声。

「唔?怎么了霞。」我问她。

「不…那个…」看到霞取笑我的孩子气，我故意留难她。

「不要古古怪怪…直说就是了。」

「呀?」霞不知怎答好，有点尴尬。

「什么…也没有吗?」我追问道。

「…征一郎少爷，板起脸来很有教师的样子呢!」霞恭维的逃避。

「原来如此…害我担心了。」我若无其事，其实相当在意的说。

「先生…打扰了你们说话不好意思…可是上课…」椿借机打救霞。

「呀，不好意思。」我慌忙道歉。

「对了，继续刚才的话题，大家可以实际开始画画了。」

「为了将来能画出好的作品，好参加明年的『帝都画廊展』，现在先开始第一个练习作品，要好好努力呀!」我进一步说明。

「『地他话罗剪』是笑话吗?」柚子问。

「不是的柚子。『帝都画廊展』…是去年开始举办的，新人西洋画家加用来一登龙门的画展…没错吧!先生。」椿替我解说道。

「全对。椿也知道吗?」我问她。

「只要对西洋画有点兴趣，那只是常识罢了」椿不在意的说。但是可以听得出她对此多少有点自满。

「但是，柚子不知道呀。」听了椿那样说，柚子不服气的说。

「去年，在美术馆时不是一起看过吗?这么快就…忘了?」椿说道。

「呀，哦，是那个『什么展』呀。」柚子很惊奇的说。

「很…」椿真是没气了。

「但是~那些不过是随处可见的普通画，我怎想得起来。」柚子不服气的抗议。

会如柚子所说，去年的『帝都展廊展』，真的那么差吗?

不过初出道者这的作品，大半也是练习程度也不是出奇的事。

可以想像主办者为了尽可能吸引人才并将之发掘出来，进行公开募集这是必然的事。即使质素不够的人，也会挑战看看，失败了就当作是增加经验。

「对了，过去的就算了。柚子想画什么。」

「呀—但是。现在我还没有敢让人看的自信。」柚子这次又带点怕的说。

「…这是当然的，才刚学好基础的水平罢了…」

「呀!，也没有只有基础水平那么差吧?」柚子失望的说。

「道具用基础已经结束。今日才是学开始动笔的基楚呀!」

「唔—唔—」柚子不服气的啍道。

「好了，那谁想当模特儿呢?」我向大家问道。

「模特儿?普通不都是画花和生果的吗?」五月问。

「人物扫描是很难的。早些习惯不好吗。」

「是是!」柚子听到画的内容高兴的叫道。

「怎么了。柚子?」我问她。

「模特儿的人选，除椿姐之外是不作第二人想的了!」

「什?说这什么话。柚子!?」椿面红耳赤尴尬的说。

「但是，椿姐实在是超漂亮的。要人选的话，当然是最美的好了。」柚子急急说道。

「模特儿…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椿负气的说，但主要还是不好意思吧。

「那是?」我向椿询问。

「第一， 模特儿，不是连眉毛都不可以动的吗?那我实在做不来。」

「哈哈哈，不是那样的。」

「真的…不是吗?」椿疑惑的问。

「只要动作不太大。稍为动一下，说点话也可以的。」

「裸妇…那，好大胆呢…」彩菜害羞的小声说，但她倒是特别强调了『大胆』二字。

「不是那样的呀?妳!」我讶异的对彩菜说道。怎么会被说成是裸体画了。

「不是吗?我看西洋画女性，除了肖像画以外，全部是裸体呀。」彩菜感到出奇的反问。

「看到的都是这样?」我问她。她看的是什么画呀?

「在长椅上躺着、披着薄衣很性感，忧愁的站立也有…」彩菜还真是滔滔不绝。

「我绝对不要那样呀!在人前裸体好羞耻的…」椿急忘推拒。可是那赤红脸颊儿和慌张可爱的神色，实在很美。

「不会的。可以穿衣服的。」我只好急忙加以解说。

「那太好了。椿。」彩菜安慰的说，但我总觉得她是故意作弄人的。

「我对模特儿工的作可还没应承呢。…够了吧。」椿没彩菜好气的说，觉得似乎大家都在故意取笑她而倒气。

那样说的她和同年纪的女生一点分别也没有…椿也只是一位可爱的女孩子吧了。

「让谁做好呢?」我自言自语道。

唔…怎做好呢…

「我推荐椿姐!」柚子不放弃的道。

「模特儿还是由小椿来做好了。」我终于有了决定。

「呀?」椿惊叫一声。

「柚子说的对要画什么的话，当然是愈美丽的愈有吸引力。」

「嘿…笨蛋。」五月微怒的说。

「什么、笨蛋?」彩菜好奇的问。

「当然是笨蛋了，身为先生可以对学生说这种话吗!」五月一本正经的教训我道。

我无视五月她们二人的对话，认真的对着椿的面孔。

「怎样，真的不愿意吗?」

「…知道了。既然先生拜托的话，可是不要一会儿说我做得不好呀。」

「多谢了。椿。」我微微一笑的感谢她。

「不用客气，先生。」

之后椿静静的座下。椿果然是气质非常高雅的美少女，她本身就已是一件艺术品了。大家目不转睛的看着优雅的椿，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太吸引人了。

「先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身为模特儿的椿问道。

「什么?」

「海外的生活是怎样的呢?」

「妳有兴趣知道吗?」

「唔，我…从没出过国外的。所以…」椿有些故意的说。

怎答好呢…

「妳那么期待的话，那我就说好了。人生于世上，有机会的话还是出国一次好。」我说道。

「出国吗?」椿带点羡慕的说道。

「衣服、食物、居住，全世界都差不多的。」

「差不多的吗?不是有很大不同的吗。」椿疑惑的问道。

「景色和食物等，我就觉得不是那么不同…可能每个人的感受不同，对椿来说，那可能会是很新鲜刺激的。」

「可是…我根本无可能去感觉呀!」椿面上带点寂寞和失落的笑容。

「椿…」

「是?」

「若果有什么心事的话，即管找我商量好了。我一定会尽可能帮你的。」

「先生…」

「呀呀，是我帮不到的事吗?」看椿面有难色我问道。

「嘻嘻…要先生帮我的话，那我就太没用了。」椿笑着说道。

「华族的话，多半是家里的问题。教师担心学生的事是理所当然的呀。」

「好开心，能够听到先生这一句。」椿带点感触的说道。

「就算先生的人生经验多丰富也好，始终是改变不了『命运』的不是吗?」椿带点无柰和伤感的说。

「…不是那样的。」

「不是?」

「人生不是让『命运』玩弄。和『命运』抗争是我们生命的本份呀!」

「你真的那样想吗?先生…」

「…真的。」

「先生，真是一个梦想家…」椿说道。

「呀，椿姐~不准乱动!」柚子对椿命令道。

我们之间的气氛被柚子的声音全破坏了。

「没有办法呀，不改变姿势的话，怎能说话呢。」椿辩解说。

「说的是，柚子就宽容一下吧。」我替椿说话道。

「唔~~」柚子就像发怒的猫儿呼呼的啍着。

「这之前，先向彩菜学习一下?」我说道。

彩菜和五月二人一直非常认真的默不作声的在等。

「那是学习武道的结果吗?」霞说道。

「我…的教导方法…真失败呢…」看来我的表现还真是…都忘了自己是负责指导他们的教师了。只顾着与学生说话。

「好了，大家都画好了吗?」我问道。

「是是—!画好了。」柚子的声音几时都很有精神。

「己好了吗?让我看。」

柚子马上拿起让我看。

「唔!?」

「嘿嘿，怎样?画得如何!」柚子得意的说。

柚子用的顏色对比很鲜明，但是那些不知怎样形容的曲线，就是名为『椿的人像』呀…

「有何想法呢?霞。」

「呀?怎样说呢…这个…那…」霞也吞吐着不知怎说好。

看了柚子的抽象画的霞，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表情。在脑中拼命搜寻适合使用的字眼。

「好前卫的风格不是吗?有近代艺术风格的感觉。」霞…霞居然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真不可以小看她忍笑的能力。

「很好呢!」我付和着对柚子道。

「呀!被称赞了。」柚子几乎高兴到要跳起来。

「椿姐!看看!」柚子急急的想让椿看画。

手拿扫描薄的柚子，啪噠啪噠的急步走向了椿的位置。

数妙之后。

「先生…」带着一点苦笑的椿走近了我身旁。

「唔?」

「柚子的才能我是平敢评估了…但是…」

「但是?」

「我，对近代艺术是没有兴趣。所以…」

「相对的先生能替我画一幅肖像画吗?」椿主动对我说道。

「原来如此。那找个适合的时间吧!」我对椿承诺道。

之后在由港之丘女学院回家的归途之中。当然五月和我并肩走在一起。

而霞则在我们的数步之后跟着。

虽然我不知对霞说了多少次，但她总是拒绝与我们平起平座的走…

「怎可以呢，与主人并肩而行的话，世人会笑话的!」

霞每次这样回答我之后，必定会在四、五步跟随着，不管我提多少次都没有用，完全不予接受。

这也是为何会有这种奇妙排列的原因。对五月来说，男女平等，当然不会故意落后我一两步了。

「呀—呀，迟了很多呢。」五月嘆息着说。

「对呢。确实不是大小姐，会还未回家的时间。」我说道。

「是征一郎上课时的间长了，才会这样的嘛。」五月埋怨我。

「刚才妳怎么叫我了?」

「好了吧!你…别再一副先生的样子。」

「不是先生，那我是什么?」

「寄住在我家多余的食客。」

「残忍，把我说成杂草似的。」

「但是，说认真的。我可没把征一郎当成未婚夫。那征一郎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

「那，是有机会成为丈夫的人吧!」我主动答道。

「呀。总言之，这一年里大家好好相处如何?」五月大方的说道。

「怎样做呢?」我问她。

「那即是，若果遇到自已喜人。大家就有各自另行婚嫁的自由。」

「这样也好。」

「但是，今日好意外呢…」

「什么?」

五月意外的改变了话题。

「椿的事，是怎样一回事呢。」

「怎么了?」

「征一郎一点也没有感觉的吗?」

「什么?」我还是不明白。

「征一郎…她似乎有点喜欢你呢!」

「呀?她喜欢什么?」

「说到这也不明吗~~」五月气愤的说。

「那是怎么一回事。」

「她平日可不会随便和男人说话的。」

「讲师和学生说话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感到好奇怪。

「椿她，是很注重人的外在的类型的，平时才不会随便对男人说话。就算是老师!」

「她是想听我讲关于外国的事吧了!」

「才不只是那样呢!」

「只是一般的谈话吧了….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和笨蛋说话根本是白费心机，为什么我要与笨蛋讨论谁喜欢谁的话题!」五月受不了这种对牛弹琴的状况大声爆发了出来。

「为什么发怒了?」

「够了。」五月发火道。

「呀…」

五月把我拋在后面，快步的走开。

「…现在，应该怎做呢…」

「刚才的事，全是因为征一郎少爷不细心之故…」霞说道。

「…知道了。又是我错吧!但刚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是。这个，我会处理的了。」霞说道。

那时，我完全没有感觉到。霞她的心情和心愿…

『冬』

「唔…唔今日很冷呀…」

「因为已进入12月的原故，急速变冷是很自然的。」霞对怕冷的我教训道。

「对呢…」

喵…

「那是…」霞疑惑道。

「猫…」我看着出现在校门外的猫

「怎么了，迷路了吗?」霞对小猫问道，蹲下身去逗它。

「没有颈圈的，是流浪猫…」我看着猫颈说。

「呀…」霞突然叫了出来。

2

流浪猫由我们视中，啪噠啪噠的快速逃走。

「怎么了，不去追吗…」我对霞喊道。

「呀，征一郎少爷!」霞大声说。

无视霞的制止，我急追猫儿而去。

哦!进入了校舍吗?不知不觉间追到了教室。

「啍!」是椿。

「唔哗!」我低叫一声。两人碰了个正着。

「痛…是谁!在校内乱跑。」椿发怒的说，但还是很可爱。

「对不…起为了追猫…」我连忙向学生道歉。

「猫、猫?」

「呀呀，是流浪猫。」

「该不会是这孩子吧?」

喵……

椿的脚边走出了一隻猫。

「对、对啊…该不会是…椿的?」

「不是的。这孩子不属于任何人的。」

抚着猫的颈项的椿，视线神色很温柔。

「这孩子是自由的…谁也不可以束缚它的…」椿的神色带着一种薄薄的哀愁。

椿，一面抚摸猫的背，之后慢慢抱起猫儿走出了校舍之外。

「好了可以走了…因为你是自由的。」椿以一种羡慕和愁伤语气对猫儿说。

喵…猫儿好像打招呼的叫了一声后走了。

「椿…」

「是?」

「妳好憧憬自由吗?」

「憧憬…是吗，刚刚我…」椿迷网的自言自语。

「呀那?」我再问她。

「意外吗?华族的小姐有那种想法?」

「可惜的是，我怎任胜也好。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无论在那里，『长篠宫』的姓氏都跟着我…」椿无柰而略带愁绪的接连说到。

椿流露着悲伤的情绪，她…

「还是别说那种话题了。」椿道。

「椿…我…」

「请忘了它吧…先生。」

椿对我眨眨眼说道。

「呀，那…那….」

「好了，可以教室去了吗。现在，大家都在等了吧!」椿催促着我道。

「…对呢。」

她所追求并不是有形的物质。

对我来说，那是以身为教师的身份首次理解『人的心』。

少女们拥有极高的天赋才能…

无论我教多少东西，她们也很快就能学会，并且化为已用。

在那样光辉的她们面前，我所传授的小小技巧，不过是用来引发她们才能的导火线而已。

而在这情况之下，我也改变了授课的方业，以引导她们的才能和创意为目标。

『冬』

在我执教鞭二个月之后，那一天…

「间宫先生。」柚子的声音似乎任何时候都那么有朝气。

「呀?怎么了柚子?己画好了吗?」

「好了吗…那有这么快的。只是今日我有一个少少的愿望…可以请你听我说吗?」

「愿望?」

「唔。今日下课之后，可以向先生请教一些事吗~」

「是什么事呢?」

「不行吗?」柚子稍稍失望的再问了一声。

「我也想听一些西洋的事，例如外国的武术、节日…先生多少也说一些吧!」彩菜也加入进来说服我。

「…简单的说一说也冇不可。」我只好说道。

「那!是可以了~」柚子高兴的叫道。

「先生一定懂得不少，我也很有兴趣听听。但是等下课之很也没多少时间了，不如现在说一点点吧!。」连椿也很兴奋。

大家以很期待的视线看着我。

「好了啦…今日就改为特别授课吧。理解多一点西洋的事，多少能帮助妳们理解西洋画。」

「太好了!」柚子欢呼。

「虽然这样，可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呀!」

这时，我望向了抱着画具走进教室的霞。

「霞!」

「是。有什么事呢?」

「我们在欧洲那边的生活，妳向小姐们解说一下。」

「由，由我来吗?」

「比起我，年龄更接近的霞。反而更加理解大家最有兴趣的事呀?」

「那么…请多多指教。我开始了…」霞谦虚的说道。

「拜托了，小霞。」五月说道。

「我好想听。」柚子。

「拜托了。」彩菜。

「那…这个…我尽力而为…」霞紧张的说。

「那么先说说圣诞节。」霞道。

「圣?节不是庆祝『切支丹』(据k兄提供的资料，这是战国时代日本人对基督的称呼)才能庆祝的吗?」柚子问道。

「『切支丹』…柚子，妳呀…不会有人再用那种说法的了…」彩菜真有点服了柚子。

「呀?不行吗?」柚子问霞。

「那，不只是基督徒也…」

「现在没有人用『切支丹』的了。」连椿也说道。

「唔呀~」柚子很不服气的道。

「那个…我可以说下去吗?」霞问大家。

「唔。继续继续!」五月心急的说。

「圣?节在外国是很大的节日。由平安夜开始算到圣?夜才结束。」

「平安夜?」柚子好奇的问。

「是幪面到别人家拿糖果的那个吗?」柚子好有兴致的问道。

「是有这个节日啦!但是…」霞答道。

「我看书时见到的，在别人家的门口喊『鬼怪来取糖果』就可以拿到糖的。」柚子打断小霞的说话道。

「很适合柚子的节日呢!」五月。

「幪面是什么装扒?」彩菜对此也很有兴趣。

「大多是国王和小恶魔之类等等…」

「小霞，妳有扒了什么吗?」五月问道。

「是。加上了尾巴和羽毛的小恶魔。征一郎少爷则是奇怪的国王。」

「我可不『奇怪』呀!」这时我不能不插嘴了。

「真的，先生?」柚子问道。

「唔!」

「先生也有喊『有糖果吗?』然之后拿糖的吗?」柚子对此一直鍥而不舍。

「那呀…」

「柚子那是不同的。」彩菜插进来说道。

「不是人人都能收集糖果的吗?」柚子。

「很好玩的呢!…一袋一袋的，把糖果收集回来。」

「不是那样的?」我说道。

「收集糖果是小孩子才可以的。」霞解说道。话题由圣?走样成了万圣节。

「哎唷!?是那样的吗?」柚子有点失望。

「所以，我不会问人拿糖果的。」我赶紧答道。

「唉呀。好失望…」柚子丧气了不少。

「柚子呢，只要能拿到糖果就好了。」彩菜取笑柚子。

「怎—会—，柚子才不会只要糖果呢!」柚子自辩。

「哎呀，彩菜好像说得过火了点了。」五月对她们二人加以调解道。

「也对啦，是我不好。」彩菜小声的道歉。

「好了…那」

这时，我的视线望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椿的身影。

平时的话，她一定会加入进来说话的。

可是…现在她脸上怪怪的。

「椿…」

「是?」椿回答的声音毫无神彩。

「有事吗?」

「对不起…似乎状态不太好…」

看到她这样，我索性用手触摸椿的额头看看。

「哎呀…」椿吓了一跳。

好热…

「做、做什么?用手碰触女性，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都这时候了，她还在逞强。

「收声!」我喊道。

「呀!…」椿停了下来。

「霞!过来，快一点。」对椿一喝之后，我呼唤霞。

「是!」霞应道。

「谈话到这里等要终止了。我送椿走之后，余下的事拜托你处理了。」

「怎可以…没有那么严重呀…一个人…我也可以回去的。」话说到一半椿自己的都没有气力说下去了。

「很严重!」我对椿说完之后，抱起了她站起来。

「连站都不行了，还说要回去。」

椿冇话可说的顺从着我。

「柚子。」

「是?」

「打电话到椿的家，叫他们派人来接。」

「先生呢?」柚子问我。

「我抱椿到校门。」

「怎可以…羞死人了啦…」椿尴尬的抗拒。

「没法子，就忍耐点吧!」我对她劝说道。

「先生!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彩菜主动的对我说。

「那请到教室把椿的书包拿来。」我说道。

「我呢?」连五月在内大家都很担心。

「五月和霞在这里等。」

「与其如此，不如由我送椿小姐去吧!征一郎少爷。」

「霞呀，妳抱得起椿吗?」我反问她。

「…是。」霞小声的服从了。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我安慰椿道。

「……我，人家都没拜托你这样做。」

「妳给我乘乘的等人来接。」我对椿强硬的说道。

「那有这样强迫人家的老师……」椿抗议道，但不知为何听得出她语气之中有一丝喜意。

在我带着椿在等长篠宫家的管家来接她的时候。

「这…先生…」

「别说话…还在发热呢!」

「不要紧的，说一点话而己?关于圣?节。」因为痛的关系吧!椿的声音柔弱而温柔。

「妳有兴趣吗?」我低声问她。

「唔…长篠宫家，每年都会举行圣?的派对…」

「以往先祖从外国的外交官们听说来的…」椿细声的解说着。

「那么，妳知道真正的圣诞节是什么了?」

「不…详细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耶穌的生日……」

「那就已经够了。圣诞节是非常重要的大节日。」

「非常重要的大节日?」

「在意大利的威尼斯，会有化装舞会举行呢。」

「威尼斯…水之都。」椿的声音带着一种响往。

「呀，对呢。大家都幪着面跳舞，回想起来那些化装真有趣。」我回忆着那时的情形说道。

「一次也好…我也想试一次呢…」椿以羡慕的心情说。

「去呀…等妳好起来。」我鼓励椿。

「嘿嘿…先生，你好像知道我一定会好的。」椿略带苦笑的说。

「呀?」

「去不了的…去不到的理由是因为我…」椿的声音带着薄薄的悲伤之意。

「理由?」

「我…和笼中的小鸟是一样的…」

椿就这样倚倒在我身上。

「椿…」

「没关系吧…就这样子可以吗…」

我不打算去拒绝她，但是我在她耳边说道。

「去得了的。别想太多了，又不是远到不知所在的地方。」

「还是妳有什么理由呢…」

我在慢慢进入梦乡的椿耳边继续说着外国的种种事情，让她能在梦中到外国去…

『冬』

翌日朝早，特意早起回来的我却见不到希望见到的面孔。

「那是?」

急步走进教室的我，用目光搜寻了一回。

「椿…不在吗?」

「怎么了?那么心急的。」答我的是五月。

「呀呀，有没有看到椿的身影呢!」

「椿她，今天告了病假。」五月的语气有种奇妙的感觉，是妒忌吗?

「对呢…昨天身体不适还没好之故吧!」

「担心吗?」五月追问我。

「当然。那样乖巧的学生…」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该不会妳是妒忌吧，少少妒忌是冇妨…」

「干什么我要为你妒忌，这个大男人!」五月的声音全走样子，反过来把我骂得一无是处。

「那是乱说的…」我只好投降了。

「这么担心的话，为何怎么不去探望一下?」

「也好…」

*********************************************************************

「去看看吧?霞。」我对霞说。

「是。我也一起去探病好吗?」心思细密的霞马上想到要去探椿的病。

「怎么不行…那又不是妳去不得的地方。」

「是。」

「那，今日放学后停课一次，请妳向大家传达好吗?」

「是。我会对大家说的了。

这一日的黄昏时份，我和霞一同前往椿家拜访。

「好大的家呀…」

「说的对呢!是法兰西式的房子和我们在欧洲的是同一种型式。」

「对，观感上和我们以往的家好像。」当然大小差好多。

这种款式，我在欧洲的贵族朋友也很喜欢。

看来日本也有喜欢这一类的人。

「不知是否有精神呢……哎…」我嘆息道。

「这个…站在这里说话，也不知道的不如…」

「好吧!」

我听了霞的话，按了门铃。

「是。有什么事吗?」

像管家的男人，问我们道。

我照直说了自己是椿的老师，特意来探病的。

「那请进，椿小姐的…」

「那样的话，打扰了。」

「今日很多来客呢!之前菅平家的千金才刚回去。」管家说道。

柚子吗…对呢，她们二人很要好的…

「见我们没有关系吗?会不会让病人太疲劳。」

「不会不会，刚才我没向小姐报告，就请菅平小姐回去了。结果还被我家小姐骂!」

「请在这里等一等，我现在去请示。」

管家把我们留在客厅，自己前往了请示。

「也是外国的款式呢?」我看着装修和设计说道。

「是的。那应该是找西方的建筑师和室内设计家做的，不太可能一整座房子由欧洲搬回来的。」霞评论道。

「对呢…霞的见识真是渊博。」

「那个…多谢少爷称赞。」

霞被我一赞面红红的很可爱。

「久等了。间宫先生。」是椿的声音，不过很微弱。

「椿…不睡觉可以吗?」

「少少伤风吧了。先生。」总让人觉得不像。

「是吗…」

「这里不适合谈话，请到我房间好吗?」椿邀请我。

「知道了。霞，行吧!」

「不，我待在这里就可以了。」

「这?」

「为了病人好，请少爷连我的时间也一起使用。」霞故意让我能多和椿待在一起。

「…那也好。」

「特意来拜访，是因为很想念我吗?」进到椿房里，她明明声音不大好，却还硬是要开玩笑。

「只是担心自己教的学生。」

「只是…那样吗?」看起来椿很失望，声音变得更少了。

「不!其实妳说对了。我很担心妳。」

「那?我可以想成你对我抱有特别的好感吗?」椿的精神马上抖擞起来。

「如果这样想会令妳愉快的话，那是事实。」

「愉快?」

「妳的肩膀在发抖了。」

「不好意思。」

「这…」

「自从我来学校任教以来，妳都主动接近我，要说对妳完全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我大胆的说道。

「谁喜欢你了。只是你自己这样想吧!」椿又耍起小姐脾气。

「别那样说，难保张来妳不会对我有好感。」我只好这样说了。

「做人何不爽值一点，随自己的心意而活呢!」

「不能好好的活呀…」椿急叫道。

「这?」

「我的病是…」

「是不会好起来的。」椿高声的说道，表明出心中的想法。

怎怎么…我居然弄哭椿了。一连串的泪珠自她清澈的大眼中流出来。

「…椿…」

外表倔强高雅的少女，其实是何其娇弱无助，渴望着自由和关心。少女无助的在我怀中放声痛哭。

「我…我的病…不做手术是不会好的…」

「…我，我绝对不做手术的!」尖吭的声音中带着椿的决心。显然不可能是一般感冒的。

「爸爸、妈妈一点都不在乎我变成怎样，我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她虽倒气的说道，但她其实却有着一颗伤心失望和渴望安慰的心。

肩膊发震的椿，无助的哭着…

要接受外科手术就算大男人也未必有勇气。

平日她虽然装成很坚强的样子…但我知她不是…

「那…椿…」

「是…」

「或许是无责任的发言，但是现在可以听我说吗?」

我看着泪眼婆娑的椿说道。

「椿，请为我而活吧!」

「…先生…」

「这是我的真心真意。」

「不行的。那样说…」

「唔?」

「那不行的…我…会依赖先生的…我对先生的感觉…其实…其实我非常喜欢先生…」

椿说完离开了我的胸膛。

「椿…我…」

「请不要再说下去了…相对的…」

「相对的怎么了?」

「之前我说请你替我『画肖像』画的事还记得吗?」

「记得。」我坚定的道。

「那，我就直说了。」

「我可以请先生替我画一幅肖像画吗?」椿面上奇怪的羞红成一片。

「肖像画呀…」

「是我正式的请求。间宫先生可以把现在的我完完本本的画下来吗?」

「唔…唔…」我自然的应道。

「不必那么快的答覆。等圣诞时给我答覆可以吗…」

「那是因为，我也要一点准备…」椿害羞的低声说道。

这一刻，椿闭起了眼，双手无力的垂下。

「我明白了所以…今日先休息好吗…」

「对不起…」

「我可不能因为自己的探访，反而让病人疲劳的。」

「唔…」

「好了，好好的等圣诞来临吧!」我安慰她道。

「是…先生。」椿无力而感动的说。

「那个，好好休息病才可以好起来的。」

「是…」

结束与椿的会面之后，我回到客厅。

霞正和长篠宫家的管家说话。

「霞回去了。」

「是。征一郎少爷。」

霞与管家道别。

「那请保重。」

离开椿家时己天黑了。

「太阳下山得很快呀…」我看着已无日光的天空说。

「要找的士吗?」霞问我。

「在那之前，有件事我先要问霞的。」

「我……吗?」

「唔…一边走一边说吧。」

「在这里差不多了…」当来到己看不到椿的家的稍远街上。

「是…那是什么事呢?要我答得出来的才好。」

「事实上…」

「……我只是说假设的，妳就姑且听一听好吗?」

我把刚刚想到的话说了出来。

「假若霞有朝一日病重，只有接受手术才有希望…可是十之八九手术会失败…那…」

「我会接受手术。」我还未说完，霞就平淡但坚决的打断了我的话。

「呀?」

我还没说最后一句的……

「即使只是长一分钟时间，我也要为了少爷生存下去…」霞坚定不移的说道。

是这样吗…

霞的说话叫人大为感动。

「有什么事呢?」

「不，没什么。」

「征一郎少爷怪怪的…」

我们慢慢回到了香川家。

当晚，无法入睡的我，走到了香川家的庭园中散步。

「真的很冷呢…」

「呀!这个时间你在做什么!」我与五月不奇而遇。

「怎么了?五月。」

「什么怎么了?为何你半夜在庭园中走内走去，害我还以为你是小偷在偷东西。」

「过份呀!我那有偷了。」

「若果有的话，早就把你缚起来了。」

「妳的勇起是没话说了，但是小心嫁不出去呀!」

「嘘!嘘!嘘!什么话，你不就是我的婚约者吗!」

「我呀……」

「我是大家双亲决定的对象，你现在是嫌弃我了吗?」在…在瞪人了。

「那个。不是说好终生伴侣要由自己决定的吗?」

「呀!是呀。」

「我的候选人目单中有五月的一份，不会忘记了妳的。」

「忘了最好。」

「呀?妳说什么?」

「椿的事…看起来你还有一点值得人依赖的地方。」

「多谢赞赏了。」

「很少见征一郎这么激动和温柔的呢!平日有不见你这样对我。征一郎。」

「这个妳又没有生病…」

「也是…」

「相对的，这个时间妳怎么这身打扒在这里?」

「呀，这个?」

五月笑笑的指着自己的一身弓道服。

「稍为秘密特训一下。」

「妳待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和对椿说话时完全差别待遇嘛!」五月失意的说。

…有…有这么严重吗…

「呀，对了。今日，你们探望椿的结果怎样?」

「转话题还转得真硬…」

「好好回答呀。」

「好啦。告诉妳好了，反正最初是妳提议我去的。」

「没错。…那椿她怎样了?」五月关切的问道。

「怎么说……虽然看起来很叫人担心。但似乎其实不太严重。」我没法向五月说出真相。

「你呀…怎么说得那么马虎啦。」

「她今天很有精神。还拜托我替她画肖像画。」

「那太好了。现在她有精神了的话，那今年的圣诞派对就不会有问题了。」

「圣诞派对…」

不过对于画肖像画的事，我还没给与正式答覆，怎办呢…应成吗?我又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我相信只要替她画一幅最高的杰作，一定可以唤起她接受手术的勇起。我有预感。

数日后，我收到了椿的派对邀请函。

是长篠宫家主办的圣诞派对招待状。

而日后我才知道那是我首次也是最后一次收到她给我的招待状。

12月24日。

圣诞派对之夜。

「快点快点!不快一点的话，圣诞派对就要开始了。」在香川家门前五月忙乱的催促着我。

「不用慌。赶得及冇问题的。」

我看着怀中袋錶所显示的时间，还很充足。

「但是……」五月仍然很焦虑。

「不然我叫的士好了。只要一元吧。」

「那么讨厌走路吗?一元可以做很多事了!?」又…又被五月教训了。

「那……?」

「真是的，一点金钱观念也没有。」五月不满我道。

「好，我认了就是。不过妳今日的装扒很好看。不像平时，旦求方便。」今天五月穿了一件粉红色，大方轻爽的洋装。

「唔…」五月一乎火山爆发前夕的样子。

「是。可以起行了吗?」及时出现的霞又撘救了我。

「小霞不去吗?」五月问道。

「不，我不适合那么华丽的场所，我想还是免了…」

「妳不用那样想的。」

「我衷心多谢妳的好意。五月小姐，但是请妳和征一郎少爷尽请享受今晚好了。」

「呀，我知道了霞。」

「请过一个愉的晚上。」

几分钟之后，步行到了长篠宫家。

「久等了。间宫少爷。」一进入大门口，就看到在做接待工作的管家。

「时间刚刚好不是吗?」

「是。宾客差不多到齐了。」

「都是你，本来我们可以先到的。」又被五月怪罪了一次。

「好了啦，别…」

「一点也不好!椿家的美食有很高评价的，让人抢先了。」

「哈哈哈哈…失礼。」管家因此笑了出来，笑到半途又连忙道歉。

「对不起，她还是小孩子。」我只好说。

砰!

「痛……」我惨呼一声。

在管家看不到的角度，五月狠狠的踏了我一脚。

「那，岛本先生可以请你带我们到会场内吗?」五月恭敬有礼的说道。

「是这边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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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五月姐。好—迟—呀!」不愧是柚子，声音真响亮。

「对不起，稍为来慢了。但还赶得上嘛!」

今天柚子穿的是一件，黄色很可爱的全身洋装。

「先生!?与五月姐一起来的吗?」柚子古怪的说。

「那呀。别多心了，不过我的小姐今天很漂亮呢。」我赞美柚子。

「什么是『别多心了』。」五月不客气的质问。

「不过，没所谓吧!」柚子帮口说道。

「那…」五月放过了我。

「先生的礼服也不错呀。」柚子说道。

「妳不用那样说他的。」五月道。

这…那…

「刚刚说到什么了。」这一次出现的是彩菜。

「只要温柔的间宫老师在，气氛绝不会差的。」

「彩菜…好美呢!」五月感动的说。

「没错没错。是人手缝的吗?这个。」彩菜开心的说。

今天穿彩菜穿的是红色一点的洋装。

「励害。这件是自己做的吗……」五月问道。

「好了…别美的美的赞个不停了…五月呀，可以听我说话吗?」彩菜好像不耐烦的说道。不过看她的表情，为了自己手做的裙子被赞赏可开心得很呢!

「对不起…因为彩菜太美丽了，所以我才会看得目不转睛的。」

「呀…先生又有什么想法呢?」

「呀?怎说好呢!的确是美到让人目不转睛的女性。」

「先生真会讨人欢心呢。」彩菜开心的道。

「是妳要我说真话的。」

「唔。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不管怎样，彩菜还是很高兴。

随着乐手的演奏，派对开始了。

外国的客人，果然不少…

长篠宫家不愧是有名的华族…

「征一郎不跳舞吗?」

在看着舞场中男男女女的姿态的我，把注意力放到叫唤我的五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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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邀请的对手吗?」五月问我。

「……」我脑中想着要邀那个女孩好。

「好像下不了决定。」

「呀，那就太可惜了。」插话进来的是今晚的女主人椿。

「本来我还想请你邀我跳一曲的…看来我是不够格了。」

「椿…身体己好了吗?」五月关心的问椿。

「是，已好多了…那，五月。」

「什么?」

「可以借先生给我一段时问吗?」

「我带来的物件，可不能随便借人…」

「那是?妳讨厌我吗?」椿失落的对五月问道。

「不过椿是例外的，但是请小心使用。」五月明快的回答。

喂喂…我的意志不用理会的吗?

「那先生，一会儿请到我房间来…」椿对我说道。

「让先生跳一会舞先吧!而且我还有些准备要做…一…一会儿后会来找先生的。」椿的面颊不知为何全羞红了。

「太好了…椿好像无事了。」待一脸害羞的椿退下之后，五月高兴的说。

「那，就五月好了。」我决定了，舞伴还是邀五月吧!

「那也可以算是游请吗!」五月怒声不满的道。

「呀…」

太随便一点了吗?

「哦哦，发怒了。」

「什么呀!你还不道歉就太迟了。」

「呀!抱歉了。别老是这样子嘛。」

「是…」五月柔顺下来。

「怎么了?一时又变得那么温柔。」

「那你想要我怎样，发火还是温柔。」

「呀?」

「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

「那五月想要怎样的男人?」

「稍为强硬一点的…怎…怎么了…」五月说道一半害羞的道。因为我己拉起她的手。

「明白了…那么…」

「呀。」五月低呼一声。

我把五月拉过来，靠近我的身体。

「干什么呀!你…」

「我想和妳跳舞?五月小姐。」

「这…这个…」五月不好意思的道。

「嫌恶吗?」

「这……不会…呀…」

五月也会面红，真少有，不过看起来也很可爱。

「怎么了?」

「那…对不起…其实…」五月吞吞吐吐的说道。

「其实?」

「我，跳舞…不行的。…其实…其实我不懂跳舞的…所以今天才故意穿平淡一点的洋装…」想不到五月会故意这样，以避免别人邀请她。

「是吗，那我就为妳上一堂舞蹈课好了。」

「认真的吗?」

「当然，来!开始练习了。」

「呀?」

「等、等等呀!」五月急叫着抗议。

「好好配合我。」

「呀?」无所适从的五月，只好依着我的脚步行动。

「跟着是右脚。」我指导着她。

「哎、右、右吗?」五月一片忙乱。

但是刚说完她就正确的踏好了。

「好，照这个感觉，跟着走。」

「左…」

「好快上手啦。比起霞还快。」

「小霞的舞也是你教的。」

「呀，我教的。」

「说道理不如用行动教。」

「好，那五月我们继续跳。」

「哎?哎唷!」

正确没多少次之后，五月又犯错，失去平衡身体压到了在我身上。

「唔呀!」

踩，被踩到了，终于…

「呀!」

「没有事吧!」五月担心的问。

「现在可冇法赞妳了。」

「对不起……」五月对我道歉。

「但是，只踩到一点吧了…不过蛮开心的…我们再一起跳下去好了。」

「我…我也很开心…」五月脸颊微红的喜道。

「这个…」突然一把苍老的声音插入了我们的对话之中。

「唔?」我应了一声。

「间宫少爷，可以打扰一下吗?」是管家。

「是什么呢?」

「准备的工作已好了，小姐已在房间内等着。」

「明白了。」

「已经够…时间了吗?」五月失望的看着我。

「已答应了人的呀!妳可以先回去的。不用等我!」这一次只好让五月失望了。

「没法子。让你迟到的话，椿可就多话了。」五月为了朋友不再多说什么。

运动神经果然不错…

一面回想着五月的舞姿，我一面跟在管家岛本后面走着。

「小姐，就在里面恭候。」去到椿的房间前，管家一脸忧心似的说道。

「麻烦了。」我带着一丝好奇，对管家说完之后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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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久等了，先生。抱歉!」一进门椿就对我说。

「呀…呀呀…」现在单对单独处，加上没有了舞会吵杂的声音。我才能静心欣赏到椿一身翠绿的打扒是如此高贵优雅，特别是她今天露得比谁都多的肩，那是去到适可以止的极限，再多就不好了。很有美感。

「先生?」

「怎么了?那面色。」

「不…那个…那是…椿实在太过美丽了。」

「太过是多余的」椿高傲中带着尴尬的说道。这就是椿的魅力，其容姿绝对藉得高傲，反而给我一种诚实的感觉，好过明明很美却说自己没什么。而且那一份尴尬，使她在我面前显出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

「不喜欢吗?」

「赞美的话，怎会不喜欢。」

「我只是把自己最真实的感觉说出来。」

「那是?」椿愈加不好意思了，被我这样称赞。

「好了，我好强的小姑娘，找我来是什么事呢?」

「可以请你再说多一次对我的感想吗?」椿羞得面红红的问我。

「哈哈，椿好可爱好美…」对她的直接和大胆，我一点也不讨厌。

听到我说可爱，椿的表情高兴极了，那份羞意也更浓了。

「可爱吗…那有…」椿一脸不好意思的说。

「不是妳叫我直说的吗?」

「那…和柚子一起出家时，大家都说她『可爱』，我却…」

「冇人这样说过妳?」

「是…所以….，所以我有点羡慕柚子……」

「椿有椿的优点…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的。」

「先生呢?」

「我没什么优点啦!」

「可你是我选的画家呀!」

「那，先生…还记得我叫你画肖像画的事吗?可以听到你的答案了吗。」

之前，在探病的时候，椿就说过替她画像的事。

想不到的是，她会要求在这个圣诞天……

「呀，那……」

「那?」椿担心我拒绝的问。

「很可惜的是，今天没带工具来。」

「工具的话，早已准备好了。」

椿指着房间的一角，果然那里早就放好了一堆画具。

「那现在没有问题了吗?」椿再问一次。

看来非答覆不可了。

我本来就不打算拒绝的，只是在圣诞天，五月又在外面等我……

「我明白了。我画。」

「真的吗?」 椿开心叫道。

「只是可惜了这个大节日。」椿看来也知道我的心意。

不过即使画足一晚，也不见得可以完成…

「时间…很充份的。」让人感到她善解人意的椿忽然再一次害羞起来。

轻声低说着的同时，椿锁上了房间的锁。

「为什么要锁门?」

「…因为要画我的肖像画不是吗…」

「呀?」

「裸……我的裸体，拜托先生好好画好它。」椿以低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

那样说完之后，她开始缓缓脱去身上的衣服。

「锁门是为了，我不想让先生以外的男性，看到我赤裸的肌肤…」

「椿…椿…」我惊呆了的叫道。

「请不要闭上眼好吗…好好看…不要放过每一吋地方，然后。请将它全部描绘下来…」

「……毫发无伤的我的身体…希望你一点不留的画下来……」

「……….」我只能沉默不语。

「那样的事…除了你以外，我没有别人可以拜托了…」椿一脸无柰和依赖的表情。

我望着她湿润的瞳孔。好强、高贵的华族小姐的表面下，是一个少女素净的脸庞，和一颗孤独容易受伤的心。

「我明了…那到沙发上…」这一刻我无法也无从拒绝她，只能答应她的要求，将她身上每一吋肌肤都画在画布上。

「是…」椿小声的应和，但是看到我没有拒绝，明显的看得出她很高兴。

翠绿的礼服、丝质通花的洋式内衣、以至身上明贵的首饰，椿在我外面一一除去身上人工的装饰。

当除去身上所有人工之物后，椿展现比之前更加华丽，毫无瑕疵，优美柔软的裸身，不需任何装饰的她己无比美丽。

我把横躺沙化上的椿身影，画下在画布上。

柔软的身体，雪白的肌肤上只有数处淡樱色的例外。

那是超群脱俗美丽的模特儿……

「先生…可以和你说一些话吗?」害羞的情绪稍为平静之后，椿用说话打破尴尬的气氛。

「只要保持着姿势就好…」

「先生，看过女性的裸体…多少次呢?」

「一点点吧!」

「是什么样的女性?恋人?」

「可惜呀，可以称为恋人的女性的裸体还没画过。意外吗?」

「少少吧…但，那是怎样的女性呢?」

「全部是模特儿吗?」椿好奇的问道。

「不只，还有普通的女性。」

「呀?」

「街上的贵妇有时会付钱找人画自己没穿衣服，冇人工装饰的裸体画。那里是一个充满艺术气氛的地方…」

「画什么姿势呢?」

「那像妳这样的美少女，又喜欢什么姿势。」

「好了…先生笑人的…只是说一说罢了，先生你还想我摆什么姿势呀…」椿的态度有点恢復成平时的样子，但她可是裸体的呀!这样子更加诱人了。

「我可不想被妳辞退呢。不会要椿摆些狼狈的姿势的，只要能展现妳的姿体美什么姿势也可以。」

「美丽的吗…先生究竟想怎样。」

「那么…现在我所看到的就是了。」

「先生真是…专爱说讨好人家的话…」

数小时之后，才完成一幅基本的。

3

「那，今日到此为止如何。」在时间差不多之后，我顾念着椿的健康问她。

「那，完成了吗?」病中苍白的肤色更加诱惑人，椿座直身子，没有任何庶掩对我说道。

「呀，妳还是病人呀，裸体太久不好的。」

「先生…」

「唔?」

「…我不想接受手术的理由…你想知道吗?」

「呀，妳是怕身体上会留有疤痕吧?」

「没错…可是不只这样…」椿忧伤似的说。

「那还有什么?如果方便的话…即管对我说就是了。」

「我…害怕呀…」

「谁都会害怕的。那怕是大男人也未必敢…在手术前逃避是人之常情。」

「如果只是痛我才不怕…」椿很有决心的说。

「唔?那……」

「说完全不害怕是骗人的…但我最怕做手术是……」

「比手术更害怕的是?」我疑惑的问。

「假若……假若手术失败的话…我…我再也见不到先生第二次了…」椿激动的说了出来。声音中带着悲苦与惧意。

「我…不想死…我要先生与再次见面…我现在改变心意接受手术是想待在你身边，但是万一…万一…」

「椿…」

「先生…我…我死之前…一定要告诉先生我喜欢你的这一份心情。」椿愈说愈激动，伤心的哭了出来。一个女孩子面对手术、死亡和痛苦，会害怕是必然的，而能支持她的只有我。到最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什么都没说，温柔的抱着哭泣的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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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是分歧点，后文是长篠宫椿的结局。而逢泽彩菜编将由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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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的…有我在。」

我温柔的说着，抱着她发抖的细小肩膀。

「无论到那里，我都不会离开妳的。」

「所以……所以…别再哭了…」

「……唔…先生…先生…我…」椿仍未平復下来。

「够了，请别再哭泣了…要哭就在我怀中好了。」我把裸体的椿紧抱在怀中，再也不愿放开。

「…真的…那里都不会去…先生…」

「那，当然…所以为了接受手术妳得要精神起来。等妳精神起来，再一起到外国旅行。」我对椿许下承诺。

「…一起…外国」椿胆胁的问。

「对呀。椿，住得不好很影响心情的…等妳稍为好一点就去。」

在我怀中泪眼婆娑的椿，好不容易破涕为笑抬起头来。

「…先生。」

「怎么了?椿。」

「…在我的身体留下疤痕之前…先生请抱我一次好吗…」

「…可以吗?」我反问椿。

「是…不是先生，我才不要…」椿激动的说。

「我…只爱你一个。」椿害羞的说道。

「…真的非我不可。」

椿的回答是无言的坚决。

「明白了…」

我让椿离开我的身体，以和之前不同的心态注视和观察她美丽的裸体。

通透雪白的肌肤，柔软不堪一握的纤腰…眼前可怜无肋的少女，却又混和着成熟的诱惑。

我的视线在椿的身体上一吋一吋的移动着。

把观点转为一个单纯『男人』的角度来看，椿那纤细的身体就更加煽动人的情欲。

我可以用平民的手去碰触这位华族的千金小姐，她那秘密的花蕾现在就等着我去开发。

叫人很兴奋…

「先生…」

「唔?」

「请别不说话…做点什么好吗?」

「……说话是不必要的。」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好不安呀…所以…说些话好吗?」好强的椿又回来了，的确裸身让男人注视当然会不安了。

「…是吗?我的视线让妳不安了吗…」

「…呀……但是…」

「但是?」

「只是看的话…我不要…」说完的椿脸颊红到像发烧一样。

「知道了…那…」

我把手伸向了眼前微震，白雪一样带着少少樱桃色的肌肤。

「哎唷…」椿低叫一声。

仅仅轻触一下，椿的身体就愈发变红了。

「…害怕吗?」

「那，那个…」

「只是碰一碰，可不能惊讶的，还只是前凑曲呢!」

我温柔的说着。

「我，已经有觉悟的了…」

「…真的?」

「是…」

椿把害羞的面孔埋在我身上。

「那个…先生……」

「不要再叫先生了，叫征一郎好吗……」

对，现在我不是教师…椿现在想要的只是身为男人的我……

「…是…征一郎先生…」这是椿第一次这样叫我，好…好可爱。

「没问题，我会很温柔的。」

我低声说着，手再抚素净嫩滑的肌肤上。

「哈…唔…呀…」椿发出非常诱人的悠长呻吟。

「嘻嘻…很敏感呢…椿…」

「……那个…征一郎君…不脱衣服吗?只有我裸体的话…那很…」椿紧张的说。

「羞耻吗?」

「是…」椿囁弱的说。

「嘻嘻…超可爱的呢，椿…」

我边说边脱衣。

「呀……」

椿的视线看到我的ròu棒。

「…唔…呀…」

跟着视线集中到我的重点上。

「唔?怎样。」

初次见到男性象征之故吗。椿羞人答答的。

「是…那个…」

「羞耻吗，第一次见到吗?」

椿害怕起来。

「明白了…我知椿羞耻的…唔…」

半裸的我，由背后抱着椿，一起座到沙化上。

「呀………」

我由背后穿过她的腋下，抚着一对柔弱娇嫩的乳房。

「唔唔……呀呀…」

「那就不要看好了…来。」

「唔…呀…呀…」

「怎样?不要紧吗?」

「…心跳得好快…呀呀…」椿叫道。

「哪里……」

手随着她喘息由上向下伸到了小腹，到了那微微浮起的花园外。

「哈…呀呀…那里……唔…」椿叫得更加激动带着无限娇羞。

另一隻手也没离开乳房，挺起那娇美的吊钟。

「心卜通卜通的跳…吗?」

「哈……呀…征一郎君?」

「我也…卜通卜通的跳起来了。」

我由背后贴着椿的背，两人互相感觉着对方的心跳。

「呀……呀……」椿又一次叫到。

椿发出喘息，身体则在颤抖着。

温暖湿热的液体，自椿内流出，濡湿了我的脚…

「自己有什么感觉…如何，说说看?」

我恶作剧的质问。

「是…唔……呀啊…」椿连话都答不出来，只能喘息着叫道。

我才只不过轻按她的身体，就叫出如此高吭的声音，身体的敏感度看来不错。

「叫出来…不怕…有人会来问?」我也喘息着问椿。

「唔……呀……冇问题的…」椿在万分艰难之下说道。

无力的靠在我身上的椿，接下来说道。

「屋子里都人都忙着派对事…所以…唔…」椿在呻吟声之中断断续续说道。

娇艷的喘息持续着。

「唔……呀…」

「…派对之后，只有岛本先生会余下来而已…唔呀…」

「所以……征一郎君…」

「知道了…」我答她的同时，更加毫无顾忌的在动作。

「……我…对手是征一郎…所以我才会这样的…」

「我明白的。椿那里想我，是我的幸运…」

在她耳边耳语的我，大胆的逗弄她柔弱娇嫩的肌肤、手向着大腿最深处前进。

「唔唔呀…怎可以…」椿尖叫道。

我舔在她背上，口中有着咸咸的汗味，当它在口中扩散的同时，手指己进入了椿的内部，早已湿润极了之处。

「唔…呀…」

椿全身抖震起来。

「羞…，很羞呀…很…啊啊…」

「害羞吗?」

「…是…最初，有点…现在……」椿在我怀中羞人答答的说。

椿的说话没有什么意义….那是因为滴落在膝上散开来的aì液，已是比言词更明确的答案。

「接下来还有更羞耻的呢…忍得下去吗?」

「是…只要是为了征一郎公子……」

「说得好呢椿…」

「呀?」

「……会有一点痛的…怕吗?…」

「是…请随便……处置…我」椿以微丝细语的声音答我，而我早已全身热血沸腾了，呜椿好可爱。

于是我把身体押向她。

「呀!」

接下来椿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她的姿势转变为伏在沙化上，而我则站在地上面向她屁股的方向。

「呀……」

我的位置看不到，只能靠感觉了。而不安的椿在我手下抖动，吞吞吐吐的喘息。

「……呀真的，….这样子…」无比柔弱的椿，因这可耻的姿势而叫道。

「这个姿势最不会痛…了。可是妳讨厌吗?」

「可是很羞耻呢…这个样子…」

「怎样羞耻法?」

「好像动物呀…这姿势…」

「人也是动物的一种呀。」

我把椿的腰肢捉好紧定着，不容她闪避，视线移向渗出温热yín水的秘密裂缝。

红色的秘肉，被渗出的aì液弄得润湿亮丽的很好看。

「请快一点好吗…别再一直看下去了…」忍耐不着羞耻的椿催促我。

「不用羞耻呢。妳这样子很美，爱死我了。」

手指触及视线焦点的所在，yín水的洪流更高涨了。

「椿，真是美得无法形容…我可以进去了吗?」

指尖己被温温的爱之蜜所浸湿了。

「哈….呀……」

「……不要……」

「真的?」我故意问意识不清的她。

樱花色的秘肉，己全是yín蜜，因为我一直以来的努力之故。

「呀…….是…请……征一郎……」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请……呀…」

「我知道了。」

椿因为羞耻和快感之故，连话都说不清了，但是她仍然尽量用身体回答我，她把腰的位置挺得更突出。

「呀…很热…」好诱人的声音。

那是已可以进去的邀请吗?

我把自己赤黑的ròu棒，朝樱色的yín裂突进了。

「还是想要更多的前戏呢…」我故意刁难。

「不要……呀…」

「我会慢慢进入妳体内所以请忍耐…」

「我体内…」

「那…吸气…别紧张…」

「是……」她肯定的答我。

顺着yín水的洪流，ròu棒指向樱色的秘内所形成的裂缝，押入了椿的胎内。

「唔…呀…呀…呀…」椿尖叫一声后低呼起来。

「唔唔…」我也自然的叫道。

「唔唔…呀呀…呀…」她的呻吟声更加更加高扬了，只是带着一点痛楚。

椿张大了嘴，吐出喘息的声音。

「呀…热…呀…」

「不痛吗?」

耳中传来了肉椿抽插的声音。

「痛呀…但是…呀…」椿羞愧的答我。

眼中渗出泪水，在小声的喘息之中回答。

「那是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所以要在一起…呀…呀…」我一不小心一下重的，让椿的话中断了。

「椿……」

「征一郎…我…」

「辛苦的话，我可以停止的?」

「不，请你不要停…」

「…那…怎样?」

「呀…那个…」

我把头挨在椿的身边，向着那一张淡粉红色的脸迫问。

「我……征一郎…无论如何…都想你继续…」呜…椿…妳…呀。

「明白了。」

我就维持在与椿结合的样子，巧妙的将她的身体转为面向我的方向。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椿半躺在沙化上。

「现在椿也可以看到我们结合的地方了…」

「…哈…呀…哈…呀…」椿边叫边羞愧的看着。

「…看到我怎进去吗?」

「是……呀…呀呀…征一郎的在我里面…呀呀呀呀呀…」因为我的活塞运动之故，椿很辛苦才能说出来。

「辛苦吗?」我问她。

「不……不…呀。」在快感之中的她根本无法清楚的说话。

而无关她的意志，女yīn把我的ròu棒紧紧吸着。

「唔…」我也发出更激烈的呼吸。

「哈…呀…呀…」

「椿…的里面…很温暖…呀」感到极快感，让我不能不赞赏的说。

「呀……征…征一郎…我…我…」活塞运动持续不断，而椿诱人的声音也持续着。

「还…还不行，要在忍耐一下。」

我说完之后，把她抱到我腰上变成座位。

「哈哈呀……呀呀……」唔椿发出至今最激烈悠长的呻吟。

椿的膣壁把我分紧包着。

之后我躺下，换成了椿在上方的骑乘位。

「那…呀…这样深入…呀……」椿因羞耻而叫着。

我眼前的身体因我的ròu棒贯入而发震。

「好可爱呢…椿…」

「征一郎……我…我…」

「怎样?」

「感觉?…呀…那里…，不知道……呀…」

「舒服吗?」知道椿有了很好的反应，让我很高兴。

「呀……是…不知怎说，全身好热呀…呀……」

「唔。」我应了一声。

「呀我…已…不行了…呀呀呀呀呀呀呀。」

椿在绝叫的同时，达到了最强的高潮，里面因此紧吸着我的ròu棒。

「我，我…也不行了。」同一时刻两人到达了最高峰

「哈呀…」椿在喘息。

「呀…」我也不能避免。

我ròu棒放出的jīng液，填满了椿的胎内。

「哈…哈…热呀…里面…」椿在高潮过后，为体内的反应而叫道。

「呀…呀…」两人的喘息声混合着。

「呀呀…怎说呢…」椿道。

「呀…呀…呀…」

「好难形容……奇怪的感觉。」在我的喘息之间椿说道。

闭上眼睛维持着体位不变，二人一起迎接高潮之后，一同享受着这种充实感。

我座在沙化上，而椿就座在我的怀抱里。

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好舒服很平静…

「那…椿…」

「怎么了?征一郎…」

「选择我真的好吗?」

『啪』

「痛!」

椿在我的鼻子上弹了一下。

「征一郎以我的人…我绝不考虑。」椿像平时一样好强的说道。

「对呀…」

「征一郎君，你后悔了吗?」椿疑惑的问我。

「不……」

「太好了…」椿幸福的微笑。

「那椿…我有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妳听我说。」

「对我来说…你是比任何一切都优先的。」椿对我说道。

「唔…」让我太感动了。

「再做一次…可以吗?」我问她。

「哎哟?」

「椿羞激动的样子…想再看多一次…可以吗?」

「…不行呀…那样…」

「不行吗?」

「别说笑了…呀我…还…在痛呢…」椿不依的对我说。

「还痛?很严重吗?」

「嘻嘻…没事的，和手术比起来这种痛算什么?」椿苦笑的开玩笑安慰我。

「太好了…那我就早点说好了。」

「呀?」

「和我一起到外国可以吗?」

「但是……我…」椿担心的说。

「不用担心病的事。我在外国有朋友是医生。比起在日本接受手术，更加安全的…我保証。」

「在海外接受手术…吗?」

「呀，不用怀疑，德国医学世界第一的…」

「征一郎。我什么也听你的…」

「太好了。」

我抚摸着椿的头发。

「我要让椿一直生存下去。」我肯定的说道。

「只是那样?」

「我当然关心自己『太太』的健康了。」

「那是…」椿害羞的问我。

「我才不要和椿做『一夜夫妇』…以后我们不会再分离的。」

「呀…那是，…但是…」

「唔?」

「征一郎已经有了婚约者。」椿虽然为我的求婚高兴，但却为五月担心。

「那一方面我会自己解决的，椿只要说服自己的双亲好了…」

我发下了尊重的誓言。

而且不管将来生活的如何一定要同甘共苦的一起渡过。

「出来好吗?」在我们谈话时，我的ròu棒仍然一直留在椿的体内。

「…不要……让它自然下去好了。」椿娇声说。

「那可以吗?」

我限无温柔的抱着膝上的美人儿…椿。

「和我一起到外国去…之后迎接新的人生。」

「新的人生?」椿问道。

「不在为家族、名誉束缚，属于椿自己的人生。」

「这样的人生，我要与你一直在一起的呀?」椿高兴的说道。

「答案不是早就已经有了吗。」

我不用说话，以紧抱椿细少可怜的身体作为回答。

『冬』

过年之后我继续着画画的工作。

在学校上完课之后，每天到长篠宫家，替椿完成她裸体的肖像画。

另一方面，我向五月的父亲提出解除婚约的决定。

当初二人都很惊讶，但得知我的决心后，五月和征十郎都为我高兴。

然后……

********************************************************************* 为了替椿医病，在我们出国之日。

「难道，征一郎和椿一开始就是一见钟情的吗?」五月似乎有点妒忌的问。

「感到可惜吗?」我问五月。

「你说笑吧?…我，才不喜欢柔弱的征一郎。」五月反击。

「呀，那我是喜欢柔弱的人了。」椿帮口的说道。

「不是啦，我不是要批评椿的。」五月连忙说道。

「知道了…」椿笑笑的应着五月。

「但…真的好吗?」五月问椿。

「什么?」

「椿会很辛苦的呀，做艺术家的太太，而且还要到外国住。」

「不用担心的，有霞照顾我。」椿安心的回答五月。

「是。请放心交给我。」霞信心十足的加以保証。

有霞在的话，椿就不用为生活辛劳了。

「多谢了……」椿先行对霞道感谢。

「不用担心的……」椿是病人，又要远行，而且还将会为的我太太。但是有霞在的话，一切也不用担心的。

「其实五月是因为先生被椿抢走了而后悔吧!」彩菜恶作剧的说道。

「才没有那种事!」五月对彩菜怒声抗辩。

「啊，好凶。」彩菜防避着后退。

「好了啦…彩…菜别再说那种话可以吗?」受不了的五月只好求饶。

「好了啦，妳们。」我只好出面劝停她们。

「征一郎?」五月对我说。

「唔?」

「椿的幸福…就交托给妳了呀。」

「多谢妳…五月。」

「椿姐…」柚子对椿说道。

「柚子…」椿与柚子这对好友也要分别了。

「就算去了外国，我们绝对、绝对还是好朋友的。」

「当然啦…柚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椿坚定的说。

「椿姐…呜…呜…」柚子忍不着哭了起来。

「……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来的…」椿对包括柚子在内的女生们说道。

「好了好了，柚子别哭啦，笑一笑，笑。」彩菜帮忙着劝柚子。

「对对，好友出远门时应让用笑脸相送的呀。」椿说。

「唔……」柚子听了之后止着了哭声。

呜—

是船的气笛声。

「要出发了吗?」柚子对椿问道。

「柚子…我一定会幸福的。」椿安慰柚子说。

「椿姐……」

「所以…柚子也要幸福。」

「好，约定了。柚子也会幸福的。」

「对不起。柚子……大家要打起精神来呀…」椿最后对几位好友说道。

呜—

上船之后。现在待在我身旁的是一身翠绿洋装的椿。

「那椿……」

「是?」

「真的好吗?」

「呀…什么事呢?」

「一生和我在一起。」

「不行，我可不准再你说这种懦弱的话。」

「抱歉了。」

「那时的约定还记得吗?」椿问我。

「约定?」

「是，约定。我和你要一起幸福的过一生。」椿说起初夜那晚的事。

「对呢。」

『妳是让我放弃婚约者而选择的女性。』

就算要离开间宫家。

只要有椿在我身旁，什么我也不在乎。

「那听我说……」

「是!征一郎。」

「椿初恋的对象是谁?」

「介意吗?」椿有点得意的问我。

「介意呀。我的公主第一个心仪的对像。」

「哈哈~别担心，那个人不管是谁，今后会和我共渡一生的是征一郎。」

她在微笑之中没有说明那是谁。

『女生初恋的对像当然是父亲了。』

她那份不怕我在意的自信和表情，使我相信一定是这样的…

「那，征一郎你会后悔吗?」

「不。」

我抱着她的肩膊，挨着她柔软的面旁。

「呀，别这样啦…」椿微嗔说。

「这是我对妳的回礼。」

「这种『礼邈』绝对不准征一郎对我以外人做。」

「为什么?」

「因为，我对征一郎…」

在椿说完之前，我已用嘴封住了她的唇。

*********************************************************************

那是我与她相遇的故事……我们幸福的邂逅。

椿在手术之后，完全康復了。

我到了欧洲之后，和出院的椿结婚。

我的家人连我自己在内有叁个。其中一个是霞，现在正在花园做下什茶的准备。

我则座在椅上，这时在我身旁的是一身绿色便服的椿，是我另一位家人。

「呀，怎么了?那相簿。」

「只是稍微回忆一下。」我对椿说道。

「好怀念呢。那件制服…」椿也很有趣的和我一同在看。

「对呢…和那时比椿变了不少。」

「对对，当然会变了。学英语、德语、法语，我都快累死了。」椿埋怨的说。

那是什么意思…

「椿有社交才能嘛。」

「但是呀，你老是在派对和舞会时早退。」

「先生，太太，茶好了。」这时叫我们的是霞。

「多谢了霞。那，好了亲爱的。」

「麻烦了…」我接过椿的茶。

我关上了回忆的相簿。我的幸福不止在相簿之中。

不止是回忆中…

幸福就是在。

由我的手所选择的幸福……就在我眼前。

*********************************************************************

「恭喜先生。」眼前出现的是一身港之兵女学院制服的彩菜。

「但是如果你随了椿之外的人…」

「对我也有一点好感的话，就请你…可以请你选择我吗?」

「那除了椿之外，我的幸福…也就…交托在先生手上了。」

「那再见了!」

长篠宫椿完。

2001/11/26开始输入

2001/12/19完成

2001/12/20校对

2001/12/24二次校对

相薄中的微笑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游戏，当初知道它出了小说版之后，我多次跑到书店去看。每次看到未出版，都带来一种失落，担心会买不到。

可是最后虽然买到了，欢天喜地的看完之后，却人让人感到很失望。此花芤的小说。为了限制在一本之内，严重的删减了游戏的情节。五位少女的感情，只能流露出少许。犹其我最喜欢的名场面，替椿画裸体画的一段，变成了普通的床戏。

为此我决定自己动手写改版的小说。和此花版不同，我写的黑月版更加遵重原着。因为基本上，我就是将游戏直接译成小说，为此我还重玩了二次。

但是因为游戏，有画面和声音，文字的交代少不免会很不足。因此我根据画面和自己的感觉，在小说中进行了有限的创作。

黑月版就是一编集翻译和创作于一身的小说。

原作:curecube

翻译:黑月

作者:黑月

第二部 逢泽彩菜

副题 我们一起共创未来

「别说这种笨蛋的话好吗…椿…」

「笨蛋…笨蛋吗?」椿伤心失望的说。

「现在的椿完全不冷静….根本没有冷静的去思考…」

我对被温柔的抱在怀中的她说道。

「因害怕失败而不敢接受手术，这不像椿呀?」

「…但是…但是…我……」

「椿虽然喜欢我…但是……」

「但是…什么呢?」失望的椿问我。

「我是五月的婚约者呀…」我说道。

「五……五月…是为了她吗?」

「…我想椿生存下去…所以，妳愿以接受手术吗……」

「我们约定好吗…今日…我画的这幅肖像画还没有完成……等妳康復之后我们再完成它好吗…」我问椿。

「……是。」带着伤心的神色，椿回答我道。但是在我的鼓励之下，她己经震作了不少。

「妳会……愿意接受手术吗…」

怀中的椿点了点头……

「先生…可以听我说吗…」椿低声道。

「可以呀。怎么了?椿……」

「先生，喜欢我…吗?」椿问道。

「喜欢……不止是学生的程度……但就像英语的like吧。」我带点无柰的说道，对椿我并非无情，只是还没到love的程度。

「只是那样……」椿追问道。

「别这样了…椿…」

「先生的想法是…我好想知多一点呀!」椿失意的说道。

「但是…我安心了…先生…」

「我和先生的约定…『一定会尊守的』…」她伤心的语气中燃起了生存下去的决心。

椿离开了我的怀中，。但是…赤裸的她美艷不可芳物…脸上带着令人怜爱的泪光…。我内心心痛不已，只是…我希望的人…是…

「够了，宴会己经结束了…先生。」

我温柔的微笑着，没有再说一句话，与椿分别了。

离开椿的房间，出到了大厅。

「果然已经结束了呢…」

四周早已人影全无，万赖俱寂。

离开灯火通明的大宅，我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好迟!」一出到宅门之外，就听到一把气势很强的声音。

「不好了!」我叫道，五月居然一直在外面等我。

「五月…妳还未回去的吗?」

「但是，一个人回去不太好吧。柚子和彩菜都有人送回去。」五月寂寞的说。

「很意外，妳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愿意等我。」我问她。

「没有那样的事!」五月激动的说。

「哈哈，我好开心呢!别发怒了。」

「讨厌!」五月说了一声。

「好了，我们回去吧!」我精神一震的对五月说道。

「唔。回去!」五月大声的应我。

在半路上。

「五月……」

「什么?」

「五月对谁……不…妳有喜欢的人吗?」心中想着椿的事，不自觉的就向五月打探起来。

「什么呀。这样直接问人家……」五月略为不满的说。

「可以正式的回答我吗?」我再问了一次。

「怎么了?」五月好奇的问我。

「呀呀……」我不知怎说好。

「嘿嘿——」

「怎么?那笑容是什么意思……」我看五月奇怪的样子问道。

「现在这刻，我喜欢的男人有二个。」五月这时反而答道。

二个?

「一人是爸爸。另一人是秘密……」

「什么，秘密。」我叫道。

「嘿嘿…想知吗?」五月故意逗我。

「才不会……」

「不认也冇用的……」五月分明是认为我在妒忌了，但是我也有……少少吧。

「好了，我要买点手信回去。」

「买什么?」五月问我道。

「我想送些礼物给霞。因为今天是圣诞节。」

「我呢?」

「妳想要吗?」

「但是，不是圣诞吗?」

「也是呢…等一等，我现在就去一起买。」我急忙说道。

「太好了!征一郎送我的首份圣诞礼物。」五月开心的说。

「喜欢什么?想要的话即管说…」

「不必了。我要征一郎自己想想我要什么。」

「也对呢…」

我一个人去了商店回来之后。

「这个似乎适合五月。」我将手上的礼物给交五月。

「发夹?」

「五月，这样玩弓道的时候方便多了吧。」

「多谢了，征一郎。我觉得很好看呢。」

「那，我的『婚约者』地位有巩固了吗。」我问五月。

「喂，你有目的的吗。」

买完东西，我们一起回到香川家。

「霞已睡了吗……」我不禁说道。

「未睡吧?」五月猜道。

「嘻，己起来了。」笑着出现的是霞。

「小霞……」五月眼利的发现霞。

「欢迎归来，征一郎少爷，五月小姐……」

「呀，呀呀…我回来了。」霞真是的，这样不顾自己特意等我回来。

「外面很冷吧。我已热好了茶在屋内。」霞高兴的说。

「拜托了。」我说道。

「派对开心吗?」

「呀呀，开心。」

这时，五月悄悄的在我背后说。

「不送出去吗?」

「是?有什么事吗?」机敏的霞看到我们这样逐问道。

「其实，我为霞准备了礼物。」

「呀?我吗?」霞喜出望外的说道。

「今日是圣诞节呀。」

我说着由怀中取出了礼物包。

「圣诞快乐。」

「好多谢你，征一郎少爷。」

「霞好像有点困惑的样子，那是…」我看霞面上的神色说道。

「我困惑吗……」霞讶异的说。

「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好了霞?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五月大方的问霞。

「五月小姐……」霞好像很感动的样子。

「不用紧张到肩膀都硬起来的。」

「是…那，可是习俗。」

五月露出柔和的表情鼓励霞。

「那个……我可以打开吗?」霞问道。

「可以呀!」我对霞说道。

打开包装的霞，面上由衷的露出高兴和兴奋的表情。

「丝带……是新的丝带呢。」霞开心的叫道。面上满是欢愉的神色。

「这是我特别找的，和霞的衣服很相配。」

「非常感谢。我，好喜欢这条丝带。」

「喜欢就好。」

「嘻嘻……这是第二次了。」霞愉快的说着。

「是吗?」糟了!去年我也是送一样的礼物吗。

「是，和去年的圣诞节一样。」霞说道。

「不管送给我的是什么，我都会诚心诚意的多谢征一郎少爷。」

「……是吗，反正那只是衣物类的东西吧了。」我说道

「是!」

「是了，得喝荼呢。」我说道

4

好长的一日……回到了房间之后我不禁想道。

参加派对，替椿画肖像画……

唧…唧…

「唔?」

从走廊传来了脚步声，一直去到我的房门前才停止。

「征一郎……起来了吗。」推开门出现眼前的是穿着浅绿色花样和服的五月。

「五月?这个时间是为什么……」

「对不起，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明白了。妳进来吧。」

「唔……」五月低应一声进入房里。

「半夜以等同睡衣的姿态到男人的房间来，不是未嫁的少女该有的行为。」

「我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不听不能安心。」五月心急的说。

为了什么事不安呢……

「那要听什么?」

「唔……今日，你和椿后来怎样了?」五月疑重的向我问道。

之后两人之间相隔着一阵静默。

我内心的思绪快速的在运转，我应怎做，说，还是不说。

最后我决定将一切直说出来。

替椿画肖像画的事，而且是裸体画的事，还有之后她诱惑我的事。

还有我最后拒绝她的事。

这些事，椿未必愿意有人知道，但是我不想瞒着五月，不想两人之间有秘密，而且我也相信五月不会将椿的心意和这件事透露出去。

我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没有任何隐瞒，什么至连抱着裸体的椿也说了出来。

「为什么拒绝。」五月眼神之中虽然有些惊异，但是她却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在听完一切之后，她只是简短的问出了这一句话。

「因为我已与人定了婚约。」

「是吗……而婚约者就是我……」五月自行回答道。

「可以不用那样说的，因为『间宫征一郎还未被承认为是婚约者。』」我答道。

「我不明白呀。」五月对我低叫道。

「怎么，我拒绝椿的理是…」

「不是说那种事…我是…」

「是?」我追问道。

「什么都没有…好了睡吧。」五月忽然害羞起来，终止了谈话。

怎么了…

该不会是妒忌吧?

对拒绝椿的诱惑会不会让自己后悔，我现在还不能断言。

现在的我，对学生来说不过是一个初恋的崇拜对像而已。

我没有靠自己的力量让一个华族大小姐幸福的自信。

现在她或许还冇法理解我的想法……

随了祝福她将来幸福，我什么也冇法做……

经过忙碌的新年之后叁日。

我把学生们找来，在香川家大家开一个小小的茶会。

「哎唷，把女生们都叫来，叫人看得眼花疗乱呢!征一郎君!」在期间造访我们的是香川征十郎。

「……啊是。」我低说一声，到底我只是一个寄居者。擅自这样做，不知会不会让主人不满呢。

「在这里…做什么呢?」征十郎问。

「没有什么特别事……只是…」我不知怎说好。

「征一郎，你就直说嘛!」五月直接说道。

「征一郎?」五月再催我一句。

「那…那…那是。」虽然五月支持，但我还是不知怎说未经主人同意，就借用地方开茶会的事。

「对呢，你到学校上课……就像我二十年前一样呢。」幸运的是，主人征十郎一阵感触之下，自行改变了话题。

「爸爸…别乱说了。那里像。」五月不知为何不满的说。

「呀!女儿居然教训父亲不准说话。」

「可是，谁叫教爸爸老是那种面孔，一副自己是主人的样子!」五月对来打扰少女们活动的父亲不满的道。

「但，我真的是主人…呀…」征十郎无柰的对女儿说。

「说得是呀。我们是客人，应该对主人客气点的?」彩菜缓和气氛的说道。

「彩菜…」五月叫道。

「新年快乐，祝伯父有个好的一年。恭喜发财!」彩菜说道。

「我也希望妳有个好的一年。彩菜大个女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征十郎说话的同时，识趣的派出了利是。

「那我是什么呀!」五月对父亲不满的道。

「喂喂，别一新年就急着和父亲吵架。」彩菜连忙劝着五月。

「彩菜说得对。」征十郎赞同的道。

「太过奖我了。」彩菜道谢。

「哈哈哈…」征一郎发出爽朗的笑声。

「请父亲听我的建议，回母亲房间去。这里是我们年轻人聚会的地方。」五月正式的说。

「是是。」征十郎识趣的告辞了。

「那我…」我还算不算年轻人呢，听到这句话我自然的说道。

「先生请留下来…那个…柚子…」五月阻止了我说下去。

得救了，真多谢五月。不用和主人一起去见那些上门的客人，而且我也年轻嘛。

「柚子怎么了?」我问五月。

说起来她还没到呢。

「唔。可以和先生谈谈吗?」彩菜问我。

「好呀。」我说。

「五月小姐，会场和荼具都已准备好了。」此时霞出现对五月说。

「多谢了，小霞。」五月对霞说。

「对了，先生。之后柚子也会来吧。」彩菜问。

「是的……但先开始吧。」

「唔?」彩菜应了一声。

「彩菜刚才妳要说的是什么事?」我趁这个机会问彩菜。

「现在的话，没…没有了。」彩菜低声说。

「即管直说就是呀。」

「也没什么…那个…我想私下说。不如到家里谈吧。」

「现在先留着好吗?」彩菜迟疑的道。

「知道了。」我答道。

「那，先进去会场吧。」

「唔…也好，这里很寒冷。」

急忙赶到茶会场地，那其实就是香川家的弓道场。

面对着空旷地方真冷，不过幸好因为旁边设有火盘所以暖和多了。

「对不起，迟大到了。」柚子精神十足的大喊着出场。

「柚子好迟呀。先生和我们刚刚一直在等呀。」彩菜道。

「对不起…」柚子说得惨惨的道歉。

「不，我们也才刚到不久?是不是有事呢。」我反问柚子。

「是的。静养中的椿姐，有信寄回来了。」

「就是因这件事迟了吗。」我说道。

「唔。是的，就是这个。」

我由柚子手中接过椿的信。

「嘻嘻…先生很受女生欢迎呢~」柚子斗胆的取笑我。

「哦哦…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那是情信嘛。」

「这?」我讶异的叫道，她怎知的。

「呀，对了对了，还有传言。」

「传言?」

「唔。『五月她就拜托你了』」

「每年每年，都是一样的~」彩菜语气带着不满的说道。正因椿的信和传言一瞬陷入沉思的我听到她们的谈话才清醒过来。

「今日呀，我说『到香川家探听敌情』，才准许我在新年期间出来。」

「探听敌情?」我对彩菜和五月谈话的内容，感到好奇的问道。

「是吗，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五月略想一了一想答道。

「对，又到了决斗的季节了。」彩菜说。

「哦，可以说来听听吗?」我问她们。

「呀!先生，你还未听说过的吗。」柚子问我。

「呀，是什么事呢?」

「那就由柚子来说明好了。」

「五月姐和彩菜姐。二人是竞争对手来的。」

「竞争对手?」

「是的，每年这附近的邻居都会举行祝贺新禧的武术会，过去四年，在弓道比场上二人均是二胜二败平手。今年是决胜负的一年。」

「是弓道比赛吗?」

「是。而且呢，可不只是竞争对手呢!」柚子神秘的说道。

「不止是!」我自然的反问。

「这二人的因缘，可以追诉到叁百年前的战国时代…」

「柚——子——~」名为五月的低气压迅速掠过。

「不好了!」柚子低叫一声。

「妳呀。还在胡说八道欺骗先生吗?」彩菜责问柚子道。

「才不是骗人的呢…不过稍为加进了一点创作的东西。」柚子强辩道。

「那就叫做大话。」彩菜简单直接的说道。

「呀~…柚子，只是想和藉此拜托先生小小事吧了。」

「拜托?」五月问道。

「…唔我是想用故事增加一点吸引力，说动先生为今次的武术会获胜的一方画一幅肖像画。」

「所以呢，为了搞好气氛，得要加一点『有趣的故事』进去才行。」

哦，原来是这样吗?但是画的话…柚子…椿…这当中有什么…

「那也不可以说大话的。先生会困扰的。」彩菜说道。

「不过征一郎你的想法呢?」五月问我。

唔……

替美人画画我是从不嫌多的…

「好，就这样吧!」我决定道。

「我画。」

「真的!那我要好好努力。」彩菜精神大震的叫道。

「对呢。替椿画完肖像画之后，也不会讨厌替我画吧。」五月别有深意的说道。我的背脊则有点发凉。

「那说定了。」柚子道。

「五月。」彩菜道。

「彩菜。」五月道。

「今年我才不会输的。」五月和彩菜二人一字不差，斗志激昂的同时说出这句话。

于是在新年的最初会面中，就决定了我会替优胜者画画这件事。

只要是绘画我绝不会讨厌……

之后那一天的晚上……

我一个人待在房中。

打开由柚子交到我手里椿的亲笔信。

洋风的信纸，绢秀的字迹……

「我想当先生看到这封信时我早己离开了港之丘，在疗养院开始了静养的生活。对给与我接受手术勇气的先生，万分感谢。」

「只要想到那幅未完成的肖像画，我的生存意志就会油然上升。」

「不把这幅画完成，我绝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的。」

「那一夜先生没有说出口的话，我也能稍微理解了，虽然花了不少时间。」

「我似终只能是先生的好学生。」

「在夏季之前，我一定要再回来上课。」

「到时请先生多多指教了。」

「先生的学生，长篠宫椿。」

学生……

那时，我没有越过最后防线是正确的吗…但是为什么。叫人如此后悔呢。

「补上:婚约者现在如何了，请告诉替我送信的柚子回话给我。先生所关爱的人叫我好生羡慕呢。」

「我衷心希望…先生与她能获得幸福。」

…幸…福…

「唔?」耳边隐约听到弓矢破空的声音。

是由道场传来的练箭声。

这个时间…应该是五月在那里练习吧…

说起来…五月挽弓射箭的样子我还没正式看过。

好吧…去看看也不错。

「哈呀…这里，真的好冷…」边穿过走廊我边叫道。

那是…….五月……

……………吧。

进入道场之后，我就可以看到以认真的眼神，看着远方的五月。一身弓道打扮英气迫人的她充满魅力。

在这半夜之中，她也能看到目标所在的吗……

『呼!』再一次的弓箭破空声传来。

箭矢破空的声音，在寂静无声晚上听来份外清澄响亮。

「好有腕力呢。」我不禁说道

「这个时间怎么在这里?」五月回过身看着我。

我看着五月优雅流畅的上弦动作。

「很不错嘛!」不自觉的我赞赏道。

「是吗。」

呼…的再一次破空声之后，传来箭射中目标的声音。

「很准呢。」

「你呀…为什么就不能收声的。」五月发火的对打扰的我说道。

「为什么不可以?」

「会影响我的集中力的呀。」五月回答。

「我明白了，我不说就是。」

旋踵五月再次开始练习。

「可…以问一问吗?」看了一会之后我问道。

「什么?」五月按耐着怒火的说。

「比赛有那么重要吗?」

「我不想输给彩菜……」五月小声但坚定的说。

「为什么?」

「……我不想征一郎再为别人画肖像画。」

一阵难过的静默横过我们两人之间。

「可以吗?」我对五月说道。

「什么?」

「由我初次见到妳的时候，就想找个机会替妳画一幅肖像画的，我替妳……」

「椿托拜妳的那幅画己完成了吗?」五月打断了我的话反问道。

她可真会妒忌。

「呀呀，那幅画还未完成。但是一旦完成了一是幅好画。」

「除了我，替别人画你也冇所谓的吗?」五月问我。

「别人是谁?」我反问道。

五月无声的拉满了弓。

『呼』…

今次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弱。

「没中呢…」我可惜的说道。

五月斜睨着我。

又打扰她了……还是走吧。

只好返回房间去了…

当我低头沉思着在走时。

『啪!』

「唔哗……」我叫道。

不知是谁和我撞了个满怀。

「唔呀……」对方也叫道。

这声音…是霞吗?

「没有受伤吧?」我对霞问道。

挽着她的手把她扶起来。

「是，是…….对不起。」霞尴尬的说。

「这个时间在这里做什么?而且还穿睡衣…」我不禁问霞道。

「这个……那是…所以……」霞吞吞吐吐的说着。

「唔?」

「我本来是在房间中休息的，但是看到征一郎少爷不在，所以……」

「因为担心我所以出来吗?」

「是……」霞小声而诚恳的答道，真是令我感动，无论任何时候她都这么关心我。

「我出来的理由……想知道吗?」我问霞。

霞缓缓点头。

「那好好听着了。」

弓箭的声音，再一次画破长空。

「呀…是五月小姐…」

「对，五月在练习中。而且是在这个深夜。」

「她好热心呢。」霞感嘆的说。

「对呢…真的很努力呀。」我答道。

这时，对五月这样做的原因，让我感到心中有些迷网。

「所以我现已经要回房休息了，霞也一起回去吧。」

「穿着睡衣到处走，万一感冒了就麻烦了。」我为霞担心的说道。

「是，征一郎少爷。」霞以富有朝气的声音回答我。

之后，数天过去了。

为了祝贺新嬉的武术会也到了举办当天。

『冬』

这个武术会是以香川家和逢?家家为中心，集合四周居住的前武士家族的子女们，以祈求新的一年能无灾无病的竞技大会。

武术会的箭术项目的胜负，根本轮不到虾兵蟹将们出场，几乎是五月和彩菜的单对单决斗的热身赛而已。

后来我听说，她们二人在邻近的成人弓道家之中，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

「好励害呀。两个人都是。」霞看着她们发箭的英姿感动的说。

那是看到武术会的情形，霞对二人技术之精湛感动的真心话。

「对呢…」我也付和着说。

比赛分成上午和下午二次进行。现在上午的才刚结束，暂时成平手状态。

下午的比赛将是决胜负的时候。

「要替她们打气吗?」霞问我。

「可惜的是时间已经无多就要再开始比赛了，看来只能替其中一方打气了……」

「去替彩菜打气吧!我说道。」

「五月小姐那里，不去可以吗?」霞慎重的问我道。

「这里是五月的家呀，我想彩菜在这里会紧张一点比较不利，我希望今日两个人能在儘可能公平的情形下决胜负。」

「明白了。就照少爷所想的去做吧!」霞微笑着顺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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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身穿深蓝色弓道服的彩菜，对我的出现讶异的说道。

「怎么了?一副被『铁炮豆』打个正着的样子。」(用豆泼扮鬼的人，是日本新年的习惯之一。)

「不……只是，我以为先生会替五月打气的所以。」彩菜不好意思的说道。

「什么呀!我可是很公平呀。」

「什么意思?」彩菜奇怪的问我。

「为占优的一方打气，不合公平原则呀。」

「呀呀~，那是暗示说我比五月弱了?」彩菜开玩笑的说，看来她状况很好嘛。

「不是那样的?只是五月占有地利而已。」

「不要紧的，她有地利的话我就有天时。」彩菜信心十足的说。

「为什么?」

「我看了报纸上的占卜栏，今日我壮态大勇呢。」彩菜开心的说。

「占卜吗?」

「我相信这些东西会让人意外吗?」彩菜问我。

「少少吧。只是那好像是柚子才会特别有兴趣的。」

「哈…我也是女生呀。那种事……当然也会信的呀。」彩菜羞红了脸说。

「信者得救。」我说道。

「就是这样。」彩菜回答。

看来她是不用担心了。

「那妳要我出好了吗?」我问她。

「呀?去那里?」

「在重要的胜负之前，不是要时间集中精的…吗…」

「所以，在比赛前的重要时间里，不能太过浪费在谈话上…」我接连解说道。

「我一点也不觉得浪费呀…」彩菜以似有若无的声音说。

「唔?」

「唔。什么也没有。先生说的也有道理。」

「看到妳高兴就好了。为了得胜…努力吧!」

「唔…我一定会努力的。」

之后，午后的比赛再次开始。

五月和彩菜的比赛是以轮流互射来进行的，除了命中律，射箭时的姿势美和集中度也是审查员的判定标准。

「好激烈的比赛呀。」霞看着两人激烈的较量说道。

「对呢…」我答她。

「征一郎少爷，认为那一方会获胜呢?」

「彩菜…吧…」我略一思考之后答道。

「五月小姐不行吗?」

「由站立的姿势看，彩菜的姿势一点空隙也没有。」

「这次比赛应该是菜获胜。」我分折道。

「看来是这样吗?」霞问道。

「射箭时集中力高的一方，往往就是获胜的一方。」我再答霞。

在我们的注视下，『咻』的一声，最后的箭被射了出去。

胜负是…

画破空气的箭矢贯穿了目标。

比赛有了胜负……

是彩菜。

「哈，好紧张。」在如雷的掌声之中，彩菜鬆了一口气说。

在审查员做最后判定的时候，彩菜利用这时间深呼吸着镇定心神。

「呀—呀…今年又输给彩菜了。」五月爽快大方的说道。

「胜得漂亮吧!五月。」彩菜带着得胜的兴奋神色问道。

「唔。很漂亮。」五月爽直的答。

「那…」

之后彩菜往我的方向走过来。

「辛苦了。让我看到了精彩的比赛。」我向彩菜和五月赞赏道。

「先生…我有少少话想和你说…」

「是什么?」

「…在这，不太方便…」彩菜羞愧的说。

「我在这里，打扰了妳们说话的气氛吗?」五月靠过来说道。

「五月…」彩菜低叫道。

「要说悄悄话的话就找个适合的地方吧!那是胜利者的特权。」五月开朗的对我们说道。

「多谢妳，五月。」彩菜高兴的说。

「那，去庭园好吗。」我对彩菜说道。

「是…先生…」彩菜不知为何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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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话要说呢?」去到庭园之后我问彩菜。

「奖品的事…还记得吗?」彩菜说。

「肖像画的事吗。当然记得。」

「只是…若果改为肖像画…以外的事可以吗?」

「不要紧的，妳想怎样呢?」

「是除了画画以外的事，真的可以吗?」

「不画吗?」我问道。

「是……其实…」彩菜yīn声细气的说道。

面上满是羞耻的神色。

难道，彩菜要画的不是一般肖像画，而是裸体画吗…我妄想着…

不，己说了不是画画，那究竟是什么。

「与我一天…请与我约会一天拜托。」彩菜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出来。

「呀?」

那即是约会吗?

「那个…呀…可以吗?」彩菜问我。

「不!我没有所谓…只要彩菜妳喜欢就行了。反而是妳没有问题吗?」

「那是?」彩菜问道。

「妳父亲会准许吗?那个…与男人一起出去约会。」

「那方面不用担心的。我和爸爸约定好了，只要武术会得胜了就可以获得仅限一天的活动自由。」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我的爸爸…很讨厌吧?」彩菜带点难过的问我。

「刚刚我们有一面之缘，我还被他批评是『软弱者』呢!」

「嘿…请不要在意。先生，他经常都是那样口没庶拦的。」

「那就约定好了。」

「那，先生。今个星期，在公园等可以吗?」彩菜恢復平日富有朝气的声音说。

「到公园吗，那倒也不错。」

「是!」彩菜高兴的答道。

这次的武术会，就以彩菜的胜利闭幕。

这时的约定，日后给了她人生非常重要的影响…

我也是事后，回想起来才发觉。

在彩菜于祝贺新嬉的武术会获胜之后数日。

终于到了我和她所约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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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一郎少爷。距离与菜小姐的约定的时间没有多少了…」霞催促我道。

「冇时间了吗?」

「是，考虑到要往公园所需的时间…」

「那得快一点了…」我说道。

「所以，才说要尽快呀。」霞替我急起来的说。

「小霞说的对，你还在慢吞吞的做什么?」五月走进我房间说道。

「不敲门就进来，没有礼邈呀。大小姐。」我说道。

「是你顾着说话听不到，有什么好说的。」五月反击道。

看手錶。

确实如五月所言，时间无多了。

「对呢…」我也有点心急的说。

「是吧。和女生约好了不守时可不行呀。」五月说道。

「妳怎会知道的，我可时告诉妳的…」我奇怪的问五月。

「什么?听到什么?」五月装傻的说道。

「我是说妳怎会知我今日会和菜外出的。」

「那…那是…是…」被我拆穿了的五月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

慌慌张张的五月…完全不是适合说谎的人，一眼就被人看穿了。

「我听彩菜说的!用一起外出代替画肖像画的事。」五月不甘心的大声说。

所谓由彩菜处听来的一定是说谎。

彩菜怎好意思到处说自己约会的事。

「真的呀。那个…武术比赛之后，彩菜说有话和征一郎说…我看到当时的情形，亲耳听到她讲的。」五月说。

那…看到当时的情形了吗?不过…一般来说那叫做偷窥。

「知道了。」我答道。

我轻轻用手抚五月的头。

「呀!」她低叫了一声。

「我的未婚妻，原来这么爱妒忌的。」

「什，说什么笨话。你说什么呀!我跟征一郎根本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妒忌。」五月不满的叫道。

「是是。我明白的了。」

但我摸她的动作可没停。

「够了，我可不是小孩子!」五月怒叫道。

「发怒就是小孩子的証据。」

「唔~~~~」五月不满的低呜。

「成熟的人是不会怒骂的，未成熟的人则是…」

「嘿!征一郎是笨蛋!」五月负气的大声说道，在笨蛋两字时还特别加大声音。

之后背转身走出了我的房间。

「到底为什么来这里的呢?」我在五月走后自言自语道。

「刚刚，征一郎少爷的表现，未免太不周到了。」霞小心翼翼的说。

「妒忌的事…吗?」我苦笑着说。

霞则以微笑回答我。

「五月她看来真的有点……」我低吟道。

「是……少少吧……」霞小声但肯定的答。

「妳怎知呢。」

「五月小姐我都是『女生』呀。」

「原来如此。所以我才会不太明白。」

我不再就五月妒忌的话题说下去，拿起了衣架上的外套。

「那我出去了。霞和五月不要在后面跟踪我呀!」

「?」霞的表情一副被吓了一大跳的样子。

「开玩笑的。拜托妳看家了。」

「是。请交给我好了。」霞以有朝气的声音答我。

出到门外，已稍为迟了一点…只好乘的士了。

「的士。」

我举起右手，很快就有的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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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现代文明的利器，省下了行路的时间，虽然迟了出门口，但还是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点到。

看来，彩菜还没有到呢……

一会儿后…

「怎么一脸奇怪的样子?」穿着便服的彩菜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同时对我说道。

「呀……」我有点讶的叫了出来。

「什么?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不…那个…只是很少看到彩菜会穿成这样子。」

「我还是喜欢穿洋装一点，只是平日父亲太严励了不太方便所以…」

今天彩菜穿的是深蓝色套装裙配绿色领巾的打扮，不是和服也不是学生服。

「怎样严格呢?」我问她。

「对，老是说什么女生应该要待在厨房的，父亲根本是搞错了时代吧…真是受不了啦。」彩菜机关抢似的说着自己的不满，虽然显得无柰却不失她独有的朝气。

看来穿洋装对她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这件洋装，由纸样到完成都是我自己一手做的…怎样?好看吗?」彩菜带着期待的神色问我。

「励害…很不错。」

「那…不过这倒要多得父亲那严格的教育。『女生呀，不懂裁缝是不行的。』」

彩菜后半句话完全学足了她父亲的语调，听起来真有趣。

「那，今天一整日都拜托了，先生!」彩菜又恢復成平常的样子。

同时她主动牵起了我的手。

「喂喂…」我惊讶的叫道。

「有什么事吗?」彩菜问我。

「什么都没有…」我只好这样答，假装不在意。

「奇怪的先生…」彩菜外表平想得很，但是她其实是故意拖我的手的。

「还是，你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吗?」彩菜挑衅的问道。

「当然不是。就是对着摸特儿，我尚且自在得很。」

「那是在法兰西的事吧。」

「当然。」

「太好了，我很羡慕外国的生活呢…」

「那可是有很多问题的…由食物到…」

「我知道的…不用说。我是没可能去的…」彩菜有点不甘的说。

「好了，那行吧!」话没有说完，彩菜又重新震作了精神。

「那想去什么地方?」我问她。

「美术馆!那里现在有西洋画的展览会。」彩菜开心又兴奋的说。

「西洋画呀…」

「本来是要和五月她们一起去的。可是都是那个笨蛋父亲不准之故……」

「…唔同样是士族出身，和五月的父亲比起来真的有很大不同。」

「五月她们家己改做一般营商事业了…可是我家父亲却仍是职业军人…」

「所以才那么严格的吗。」

「我亡故了的母亲…是个不畏劳苦，喜欢自由的人…所以我爸爸才对我抱那么大的戒心…」

「一说到『妳死去的母亲…』时他就…够了，很烦人呢。」彩菜学起父亲说话，真是维肖维妙，可是也看得出她有很大压力和希望独立的自由。

「对彩菜来说父亲真是个难题呢…」听着彩菜的不满，我说道。

「不过已经习惯了。」

「好了好了，辛酸的话别再说了，去美术馆吧。」彩菜说道。

「对呢。」我答道。

「我己经计划好了。」彩菜满心欢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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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吗?」我说。

「唔。」

「公园的旁边有这么有气派的建筑物，很出奇呢。」

「是最近才完成的。而且还找了德国的建筑师来设计。」

「知得很详细呢!」

「是柚子说的嘛。」

难怪，不然怎么收集到这么详细的情报的?

「那可以入去了吧……」

「唔。」彩菜应道。

入内之后只见，美术馆之内整齐的排列着一幅幅漂亮的画。

不过有很多是覆制品…初次看『西洋画』的人大概不会知道吧。

但是……

「呀!好励害呢，先生。」彩菜感动的说。

「呀呀……」我随口应道。

像彩菜这一类人，如果知道多数的画不是真品会怎样呢…

稍为…有点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先生。」感到讶的彩菜问道。

「唔?」

「为什么一脸严肃的样子…不舒服吗?」

「呀，不是不舒服。」

我倾前一点在彩菜的耳边小声说。

「这里的展示品大半是覆制的。」

「覆制?」

「即是偽品。」

「那是假的了?」

「对呢…可是水平很高，一般人是分不出和真品有何分别的。」

「先生怎看出来的?」

「之前在意大利就看过真品呀。」

「原来如此…」

「可是贗品己经这样励害，真的不是更励害了吗…」想不到彩菜反而更加感动起来。

的确，在这闭锁环境下，难怪没有机会看到真品的彩菜会这样想。

「是呢。因为彩菜…看不到真品。」我遗憾的道。

「哈哈哈…先生好像老伯一样。」彩菜对我感嘆的样子笑道。

「老伯…喂?」

「到目前为止，有多少女生这样说过呢?」彩菜问道。

「说过…只有妳一个呀。」这家伙。

「嘻嘻……生气了吗?」彩菜笑着问。

「哎哎，彩菜妳……妳，可别太小看了我呀。」我还未至于为这就生气。

「对了，先生。」

「唔?」

「利用这个机会吃些点心如何?这里附设的茶室，有相当好的评价呀。」

「那，可以和五月们一起来的呀。」

「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到!」彩菜答我。

「那，今日我就不客气了。」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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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味~呀~先生，这个实在没得批评。」

到了茶室之后，彩菜对美味的点心赞嘆道。

「唔，甜中带少少甘。」我说道。

「别这样呀，已经很好味了。」

「叫我有点意外呢，想不到妳这么喜欢甜品的?」

「唔。如果是甜豆我吃上一升也没问题呢，玉黑蜜也不错…」

唔呀…光听到我就不行了。

「对了。先生喜欢什么?」

「这个……」

「可爱的女生吧?」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是是，给我五月听到了，你就知道味道。」

「那么，在她面前妳就说我喜欢甜食好了。」

「你们…有点让人羡慕呢。」

「我…身边，根本没有可以这样说话的人。」彩菜寂寞的说。

「如果要找我说话的话，何时都欢迎的。」

「你能够这样说，我已很开心了。」彩菜感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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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真是非常感谢。」到了我们要分手的时间，己是快更黄昏了。

「我也很开心。」我由衷的回答彩菜。

「真的?」彩菜紧张的问。

「呀，彩菜意外的直接呢。」

「呀，别取笑人嘛…」

被我取笑的彩菜，脸上因怕丑而使双颊都染红了。

「对了…我要点事想找先生谈…方便吗?」羞人答答的彩菜又别有另一种魅力和新鲜感。

「时间的话，随时都方便。倒是…找我适合吗?」我说道。

「先生以外的人，我说不出来……」彩菜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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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事要说……」

「其实…」

「其实，老爸他替我安排了婚事，对象是他的部下。」彩菜拘紧的说道。

呀呀!我在内心大叫了一声。

「为什么特然这样急的!」

「也没什么，只是和五月的父亲饮酒时……把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女儿们的身上。」

「『香川这边想抢先结婚呀!』」彩菜再一次学起父亲古板强硬的语气说，那种维肖维妙，要不是这种时候我真的会笑出来。只是现在反而好像彩菜父亲就在眼前一样，叫人感到一阵无柰。

征十郎伯父也是，好说不说的偏偏……

「这个也算理由。」我说道。

算起来这笔帐最初的起因也可以算因我而起吧?因为和我五月的婚约。

「先生……我应怎样做……」彩菜不安的问我。

「对父亲说妳讨厌吧!」我毫不考虑的说。

「无用的。父亲在家中一直是自己说了算的…谁…谁说什么他也不听的，从以前就是这样。」彩菜关切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那样…但是彩菜无论如何妳都要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多半，我又是只能藏在心底不敢说…」彩菜无柰的道。

「那，妳有什么别的方法吗…」我紧张的问。

「但是对手是…」彩菜的说话之中带着一种欲言又止的神色。

意外的，彩菜贴近直视着我的面孔。

「可以的…如果你肯帮手的话。」这时彩菜好像下了决心的说道。

「那可不行!」突然传来一声大叫。

「呀?」彩菜讶异的叫道。

「这声音是?」我说道。

「帮手的话绝对不可以!」突然出现的五月紧张的括嘴说道。

果然…

「五月……」彩菜低叫道。

「彩菜的状况，我已明白了。所以!」

五月用手指指着找说。

「不能用让征一郎以『帮手』的名义，对妳下毒手的!」五月凶狠的说。

喂!我是害虫吗?

「若果让这家伙做彩菜的男朋友来破坏婚事的话，那彩菜太可怜了!」五月…妳真是。

「五月妳把我说什么了……」要说我完全不生气恐怕很难了。

「五月……」彩菜再一次对五月喊道。

彩菜因此才认真的面对彩菜的面孔。

「妳何时开始在那里偷窥的?」彩菜没好气，且带着一点点怒意的说。

「对不起，征一郎少爷……我已阻止了很多次…」和五月一起出现的还有霞，她不好意思的对我赔礼道歉。

「呀，小霞妳怎可以自己一个人逃避责任的?妳也是共犯同罪的呀!」被霞出卖了的五月震惊的说。

「五月……妳发怒真是为了我吗?」怒意未息的彩菜带着怀疑的神色责问五月。

彩菜以带着火花的眼光迫视着五月。

很有压迫力呢!

「唔…….对不…起彩菜…我太过份了。」五月收歛起来道歉。

「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自己怎会这样的。」被人指出自己的错处，五月爽直而诚意的道歉道。

「好，算了妳啦。但是五月的火爆牌气再一次得到証实了。」彩菜道。

「别这样说呀，我都是为了彩菜之故，与征一郎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五月连忙解说道。

「哦?」彩菜怀疑的再哦了一声。

「所以，对不起……」五月起小声说到一半，接下来尴尬得满脸通红的掩上了嘴。

五月现在这样子反而显得文静而有吸引力。

「怎么了?」彩菜追问道。

「什么都没有…」虽然五月已恢復成平常的样子，但怎看也是为了隐瞒自己妒忌的样子。

「好奇怪呢五月…突然又沉默下来….」彩菜还在留难五月的不肯大方承认。

「不过…」五月说道。

「怎样呢!」彩菜答。

「……偶然间我也有听到一点点…如果没有可以说服父亲的方法的话，不如干脆离家出走好了。」五月说道。

「彩菜忧鬱的因…是因为家里的父亲吧……」

「多谢了…朋友还是要这种才行。」听到五月为自己着想，彩菜不再追究她偷窥和妒忌而不认的事。

「唔…不管自己的意志而被迫结婚的感觉，我也明白的。」五月说道。

被她这样一说，我真是一点立场也没有了。

6

「请抱这样的我…」彩菜忍着羞耻主动向我催促。

「我刚刚不是已经答应了吗。彩菜。」

我拉着她的手，将她拉进我的怀中，抱着她。

「哎呀…」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她似乎仍吓到了。

我双手转到了她的胸前，感到她心藏的鼓动。

温暖而又在跳动着的感觉…充满了生命力…和预想一样的嫩滑的触感。

「呀…哈呀…」

彩菜双足几乎离地，以不安定的姿势抱着我。

「征一郎先生…我…」彩菜的声音很紧张和不安。

「没问题的不要怕。」

这时，我们双唇重啜了。

「唔…唔…呀…」我侵入她口中的舌头，引发了一阵娇呼。

看着浅红色的嘴唇中吐出呻吟声，听上来份外悽艷动人。

「呀…这就是kiss…呀」稍停下来的彩菜，感动的说。

「是呀。」

「怎说呢，想要多一点…」彩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的说。

「kiss才只是开始吧了。」我说。

「是…」

「这只是，今日的甜点而已。」

我在她耳边低语的同时，让她的脚能站回到地上。

「呀?」彩菜低叫。

「把手放到树上，把臀部向我这边…要…突出一点。」我吩咐道。

「怎可以…好羞耻呀…」本来就羞红了的面上现在更是红通通的。

「虽然羞耻，可是那样…是最不痛的…」

「还是…彩菜喜欢痛?」我作弄的说道。

「…怎会喜欢呀…」

「…那明白了吗…」

「…明白了…」

面红红的彩菜，还是听从了我摆出yín猥的姿势。

突出的雪白双臀，伸开站直的双腿，让秘部全无隐闭。

刚才那件内衣也早被我脱掉了。

而且那里流出的yín水，沐浴在月光下，犹如晚上的一道发光的清流。

还有裸背上诱人的肩胛骨和纤腰。

「哈…这种姿势…好羞耻…」彩菜不安和羞耻的叫道。

与彩菜的吐息相呼应，可以看到肉壁也在一震一震的抖动。

「怎会羞耻呢?好漂亮呀…」我说道。

「但是…呀…呀呀…」

「怎样?」

质问的同时，我把脸缓缓靠向了彩菜的秘所。

「好像牝犬的样子…」

「那我是牡犬了。」

我低声的说道。

看着她那恼人的表情和在抖动的粉红色地方，我忍不着把气息喷在上面。

「哎呀…呀…好冷…」彩菜尖叫道。

在抖动的肉壁深处，慢慢的渗出了更多的蜜露。

「我的吹气很冷，而彩菜的这里很热呢…」

「……怎会…呀…」

我在她耳边低语的同时，把手伸向了露出恼人表情的她那摇动的桃色肉穴。

把肉壁扩大之后，可以看到里面一片鲜嫩的樱色。

「呀…不要…别拉开」彩菜低呼的求饶。

「真想好好的细看…可惜太暗了…」

「呀…别看了」混身紧张起来的彩菜对我求饶道。

「不，非看不可。」这则是我的回答。

「不要…呀…」

嘴上虽然还在讨嫌，彩菜却不抵抗的顺从了我。

「不看…怎做呢…」我问道。

「……唔…唔。」

「不要停…呀…」彩菜答应道。

无视羞红满脸的彩菜的声音，我用舌尖慰问了在微震的肉芽。

「哎…不行…呀…那里脏呀…」彩菜尖叫道。

「一点也不会污秽呢。」

由秘唇之中，渗出了更多的yín液。

「呀…不行…够了，脚…」

彩菜更加激烈的抖震。

从濡湿的程度看，已去到界限了。

「知道了…那去了。」我说。

我把早己挺立yáng具，抵着了早被yín水濡湿的女yīn。

「呀…好热…」彩菜叫道。

「我…也感到…好热…」

「呀…呀…呀…呀」

由背后押入的yáng具，没入了女yīn之中，进入了彩菜体内，使她发出一连串娇呼。

「呀…呀呀呀…呀呀…」

我座下来以自己的身体为椅子，让彩菜座在上面活动腰肢。

「呀…呀…痛呀…」彩菜惨呼了一声。

「呀…痛…征…一…郎…先生…」

「不要紧的…很快不痛了。」

我由背后低声说，同时两手握着了乳房。

好柔软的触感，可是rǔ头已悄悄变硬了。

「呀…那样…呀…」

「右面好像比较敏感了一点?」

「那种话…别说呀…」彩菜叫道。

「感觉怎样呀。」我问。

「因为…呀…呀…」

彩菜因为我腰部运动的关系完全答不到话。

「呀呀…呀呀…呀…呀…」

由口中吐出喘息声的彩菜，声音随着我腰部用力而上扬。

「呀…痛…又…呀…」

「呀…血…血…呀…」

彩菜的胎内，由于活塞运动的ròu棒的关系，流出了处女証明的鲜血。

与yín水混合在一起，变成了淡桃色的液体，由她身上滴落到地面。

「呀…呀呀…」

我闻着她的香汗，继续逗弄站起来的rǔ头。

「唔呀…我…」

「怎么了?」我问道。

「不…痛了…变得…好奇怪。」彩菜呻吟着道。

「有感觉了呀…」

看来开始有反应了…

与做买卖的女人不同。在性压抑很严的家庭长大的彩菜，那种状态绝不会是演技。

果然是感度良好的証明。

「呀…感到了…呀…呀哈…」

「身体，想要更多更多的快感了。」我说道。

「怎会呀……我，怎会是yín乱的…女…呀哈。」彩菜己经喘息到连整句子都说不出了。

「那不是羞耻的事呀…感到快感是自然反应来的。」我安慰她道。

「自然…的呀…」

「刚刚有说过。现在已不痛了吧…」

指头已感到彩菜的rǔ头变硬。

「哎呀…」

「感觉很好吧。我也…彩菜…」

「呀呀…入…好入呀…呀呀…」彩菜的叫床声变得更加高坑了。

我则把双手放在彩菜身上自由活动着，不再支撑她。

相对的，不用教导，彩菜己懂利用自己的体重和腰腿，自行配空我在她子宫内的进出活动。

「…呀…呀…呀…呀…」

「哈呀…这是…呀…」随着凑的加快，彩菜的声音也愈来愈高了。

「没错…这就是彩菜的期望。」我说道。

「够了，不行了……」

彩菜的话说到一半就吞回了肚子，我的yáng具被柔肉所埋没，抽插的动作一再重覆着。

「唔…」

而且，一进入就感到紧紧包围我的压力。

由入口附近，一气压迫到最深处，而且，我也用上了手，把叁隻手指用来逗弄刺激她的yīn蒂，缓慢而有节凑的配合着。

这个…真是名器!

「征一郎先生…我…不行了…」

「啊我…也…到极限了。」

「出，出来了…」我低叫道。

呀…

温热的暖流由ròu棒中射出，打进彩菜的体内。

「哎呀…好热…在我的内部…」彩菜叫道。

「唔唔…呀…呀…呀…」我也叫道…

「哈…里面…有征一郎的…」

「呀…呀…呼…」

「…这个…初次的…」

「呀呀…」在彩菜的yín声乱语之间夹杂着我的喘息声。

之后我替陷入初次性高潮的余韵中的彩菜，覆盖上我的外套。

「还痛吗?」

「少少…但是…已不痛了。」

「是吗?」

「因为，期间一直听到征一郎先生的说话…所以…痛…是不会的。」彩菜羞红着脸道。

「呼呼……」这样子的彩菜很可爱。

「为何问这种问题呢?」

「一点也不奇怪，对第一次的彩菜来说，让我很关心妳的状况，所以不问不行。」

「真是…」彩菜虽然好一副受不了我的样子，但是看得出她是觉得很幸福的。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呢。」我说道。

「等着被赶出家门吧。」彩菜无悔的答道，而且语气很轻鬆，一点也不在乎。

「不。不应这样说。应是二人共同开始新生活。」我答道。

「真的吗?」彩菜对我变相的求婚高兴的问道。

「逃跑是不行的，非面对现实不可。这一点，我们应该是一样的。」

「唔…现在的我…再也不会逃跑的了。」

「不管如何…征一郎先生的…身体很重呢…但是这个身体可以成为我的倚靠吧。」彩菜说道。

「彩菜的胸部也十分不错呢。」我回答。

这时的姿势是我让彩菜挨在我的怀中，两人一起座在地上。

好强的彩菜听到我的话现在就像同年纪的少女一样向我撒娇发怒。

双颊气鼓鼓的样子，彩菜流露出这年纪少女应有的态度。

「够了…我要发怒了。」被我取笑胸部又被我看得非常不好意思的彩菜，气压急增的发怒道。

「怎么，妳就体谅一下我嘛…」这样的美景身为男人能不看吗。

「…只可以一阵子呀…」被我一说彩菜又害羞的顺着了我。

「再待一阵子…这样靠在一起…征一郎先生的体温…让人感到好暖…」

之后，我带着彩菜一起回香川家，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征十郎，同事解除和五月的婚约。

但是，彩菜的父亲拒绝承认我们的关系。结果，彩菜预想的被『赶出家门』真的实现了。

『秋』

之后过了一年半…

「客人还没来呢。」霞说道。

「这，对西洋画有兴趣的人又不是那么多。」我说道。

同时被双方父亲不承认的我们，被『赶出家门』之后。

我利用留学时所学的技术，开设了一间『间宫画廊』，彩菜则如自己所愿的成为了职业妇女。

「霞为何不留在间宫家呢?」

「我服待的只是征一郎少爷。与间宫家无关。」

「真是辛苦妳了。」我不禁感动的说。

「不用那样…尴意的。」霞笑着说。

「那霞…」

「是?」

「家中送来的钱退回去吧。」

「送回去可以吗?」

「唔…」

这个做法对不对呢…虽说被赶出家门，可是又爱面子又关心我们的，父亲们却透过霞悄悄接济着我们。

「不用的，父亲们的心意，我们受之无愧好了!」彩菜推门而入回到画廊。

「彩菜。」

「欢迎回来太太。」

「但是…」钱的问题…我说道。

现在的彩菜黄色头巾，蓝色衣裙的样子，真的很醒目。一副美丽的职业女性的样子。

「不用那么在意的，要看现实。」彩菜说道。

「现实…吗…」我答。

「好了，看清楚。」彩菜认真的说。

「唔呀。」我应道。

「靠『画廊』卖画，和我工作的收入，只能簿有积蓄。虽然也过得去，独立自主是不成问题的。只是…」

「唔唔…对不起。我太任性了。」我说道。

「哎呀，不任性就不叫征一郎了。」彩菜笑道。

「但是呀…」我说道。

「因为要补办结?仪式。一定要努力储钱的。」彩菜说道。

「是呢…」我真是…居然忘了这一点…一个女孩子当然希望要有一次结婚典礼了。彩菜自然希望能早一点好了!

「那，征一郎。」

「唔?」

「为我被赶出家门…你后悔吗?」彩菜不安的问道。

「才不会呢。反倒是彩菜妳呢?」

「那一夜，我就说过不会后悔的。」

彩菜笑着按了一按我的鼻子。

「与你一起就是我的幸福。」

对他人的思念…

希望他人幸福的愿望…

彩菜教懂了我这一切。

而目前的生活就是我的幸福。

自从与彩菜在一起，我才从旧的『家』中解放出来获得自由。同时得到了一个新的幸福的家。

只要爱存在…

存在于我和彩菜之间。

*********************************************************************

「哎啊啊，先生和彩菜姐在一起，叫人好意外呢。」一身制服的柚子出现在我面前。

「不止柚子，椿姐和五月的思念却都…」

「最重要的是柚子啦，那是非常强烈的思念…」

「好了，不说笑了…」

「祝你幸福!先生!」

完成2002/1/8

校对2002/1/8

二次校对2002/1/9

为这个游戏花上这么多功夫去翻译和创作，实在是很值得的。和原作的游戏比起来，很多暗示和含蓄的地方，我都写白了。担心读者看不明白，不过还是余下不少地方没写得太白，回想起一路重玩一路翻译时的感觉实在很不错。五个女孩子就像真人一样有血有肉有感情。不止是情色小说，就是一般小说都很能让我有这种感觉。

我最喜欢的是椿、其次是五月、之后到霞和彩菜，最后是柚子。

原作:curecube

翻译:黑月

作者:黑月

第叁部 菅平柚子

副题 偷偷的爱着你

「……穿回衣服好吗。」

我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着已脱至仅余一件半透明的内衣，半裸而极富诱惑力的彩菜的胴体。

「呀?」彩菜感到有点突然的叫道。

「彩菜这样喜欢我，我真的好开心。」

「但是，我不能抱彩菜的。」

「为什么?」彩菜带着失落的心情问道。

「这样说起来很残酷…我，彩菜这样思念我，我却不爱彩菜。」

「彩菜将何谓喜欢…教晓了我…对女生，不能单纯的想抱就抱的。」

「你不爱我吗?」彩菜伤心的问道。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说道，是真的。我自己的心情也是一片混乱。

「真是……」对我的犹豫不决，彩菜无柰的道。

「……所以暂时事先这样吧。」

*********************************************************************

已穿回衣服的彩菜和我并肩走在公园内。

「征一郎先生…」

「唔?」

「假若，讲师的工作结束了，与五月又无缘的话…那时…能够回应我的爱吗?」彩菜带着一点希望说道。

「或许到那时…我也有爱上妳的可能。」我说道。对未来的自己会怎样，我完全不知道，或许也会有与彩菜双爱的可能存在。

「可能?」

「彩菜觉得这样不够吗?」目前我只能许下这种程度的承诺。

「够了。即使到时先生爱上了别人…我只要记着先生曾对我有过这份心意就够了……」

彩菜眼中渗出了泪水……

「假若那时…喜欢上…我这个人…我只要有这份希望就可以了…」彩菜难过得快要大哭出来。

这样对我示爱，却被我拒绝，我知道我很伤彩菜。但是我现在仍冇法回答心中所爱的是谁，也无法否认对彩菜抱有好感，可能自己会有爱上她的一天。或许这样的我才是最差劲的人。

现在，我对她的感情还没强到足以承担抱她的责任。

那，只会做成双方的不幸。

所以我，只好压下心中的欲念和冲动。

「返去吧…爸爸在等的。」

「是…我不会再迷网的了…」

回到五月家在等着彩菜的，是在大声号哭的她的父亲。

听了征十郎的说服之后，彩菜的父亲大大反省了自己对女儿的态度。

当晚在花园内…

「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对五月说道。

「拖到这么晚了彩菜才能回去。」

「你看到彩菜和一起回来之前…究竟到了那里。」五月怀疑的问道。

「怎么，又妒忌了吗?」

「才不是妒忌呢。」五月负气的反驳我。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妳会在这个时间起身找我未免太少有了。」

「我只是为彩菜担心吧了。」五月反讽的提高声量说道。

真是的…

还以为她今晚不会问的….

因为彩菜对我的爱恋而引起的一连串事件到此暂时有了一个终结。

但是……那时我回答彩菜的决定是正确的吗。

若果对像是小时候的那个她，面对这种情形，我也会…像对彩菜那样吗…

假若真的『再次相逢』的时候，我会有什么答案呢。

不知道!

小时候的回忆，对我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可见她对我的重要性。只是…

樱花散去之后，新绿的夏季来临…另一个她，椿也会回来吧。

『春』

课室内。

「先生!」柚子叫道。

「哦，今日也很有精神呢。」

「哈哈…知道了吗?」柚子很开心的问我道。

「看来柚子离成为大人还很远呢。就像小孩一样无拘无束。」看到柚子那活泼的样子让我心中忽有所感的说道。

「只差少少吧?」柚子不满的道。

「唔!」我低应了一声。

「说的也是，先生比起柚子，觉得彩菜姐她们更像大人吧。」柚子倒真会捉弄人。

「唔?」一旁的彩菜低哼了一声。

「因为，彩菜姐离家出走，冒着被赶出家门的危……」柚子说道。

这种行为不能说是成熟的大人吧!我想道。

「身为学生的人，不要太会说人闲话呀。」

我教训柚子的情形，彩菜看得很清楚。

而她，面上浮现了无法形容的复杂表情。

「首先，不管彩菜和柚子，对我来说都是对等的。」我以教师对学生的态度说着，只是这样子对彩菜…

「哈呀…」柚子瞪着一对大眼望着我。

「妳这对眼什么意思?」

「由今年开始，不知为何总觉得彩菜姐身边的气氛好奇怪…所以我才会想在这中间…」柚子不怀好意的质问着。

「什么事都没有呀。是吧，先生。」彩菜说道。

「唔。什么也没有。」

「唔唔，好奇怪呀~」柚子这小女生，疑心倒不少。

「柚子…妳，之前不是说有别的事要说吗?」

五月看到我们这个样子连忙改变了话题。

「呀，对呢。其实……」柚子想到自己忘记了的事，慌忙说道。

「椿姐会回来!而且是今日!」柚子说。

「椿吗!?」五月惊喜的叫道。

「好快呀。」彩菜感触的说。

「那个。其实以前已听过约略的日子……」柚子不好意思的说。

「又忘记了吧…」五月道。

「柚子妳呀…」彩菜则无柰柚子可的说。

「不是呀!因为椿姐叫我不要说的!」柚子激动的办解。

「是吗，椿终于可以回来了吗。」我说道。

那即是手术完全成功了的意思了。

太好了，太好了……

「很开心呢，是吧?」五月问我道。

「当然了，自己教的学生康復归来怎会不开心。」

「真的只是这样吗?」五月追问道。

「只是这样。」

怎么最近，总是这种事的……

恐怕就像之前对彩菜时一样，又是妒忌之故。

看来一定是……

「最近，总是对这类问题很敏感呀妳?」

「没有那样的事?」

「是吗…不过我认为那是妒忌。」

「妒忌，别说笑了!」五月微怒的否认。

「是真的吗?」彩菜以很怀疑的样子问道。

「连彩菜都……够了。」五月道。

「哎呀呀，愤怒的样子也很可爱不是吗?」彩菜道。

彩菜很曖味的抱着五月…双手可疑的伸向胸部所在。

「彩菜…」五月惊叫道。

「什么?」彩菜故作不明白的道。

「妳好奇怪…在做什么呀。」

「是吗，我倒是不觉得呢。」彩菜故意气五月的说道，那对手不怀好意的在五月胸部上活动着。

「我觉得……」被这样戏弄五月不安的道。

「妳好冷淡呢…不是曾一起洗澡的好友吗。」

在耳边说话的同时，彩菜像个色狼一样由背后抱着五月。

「那时，因为彩菜『离家出走』之故，无可柰可才一起洗的。」

「才不止这样呢，我们可是一起流过汗，呻吟过的呀。」彩菜说得愈发曖昧了。是说射箭吗…还是…

「哈呀，不准在我耳朵吹气!」五月娇呼道。

我都不知道，她们二人居然有这种关系的。

「呼呼，面红红的真可爱呢。」彩菜说道。

「好了，彩菜呀…别再这样了…呀…」五月呻吟着道。

「唔哗……」看到这种香艷场面，柚子又惊又喜的叫了出来。

「呀啦?」彩菜得意的道。

「哈…在摸哪里呀妳…」五月不依的道。

「还不少呢，很大嘛?」彩菜握着五月的乳房赞道。

「才，才没有那种事呢…不是和彩菜的差不多吗?」五月争辩道。

「我嘛，虽然也…可是…」彩菜有点遗憾的说。

「…….好了啦。」受不了彩菜的性骚扰的五月高声娇呼抗议。

「柚子和征一郎只会默默的看不阻止她吗?」受不了的五月把矛头指向我们。

「停止好吗?」我冇心冇力的说道。

「唔。柚子是后辈，所以想多见识一点。」柚子满怀着好奇的说。

「所以啦……五月…」彩菜说着的同时，那对绿山之爪可没停止过。

「呀…背叛者!」五月呻吟着责备我们，而彩菜的手依旧在她胸部活动过不停。

「我可没有背叛的想法呀…」柚子申辩道。

「真的讨厌的话，为何不反抗呢?」我毫无责任感的说道。

「那有这样容易，不然我……」五月边叫边反驳。

「说起来西方的贵族，怎样说这种事的。」柚子好奇的问道。

「在那边认为这是一种背德的乐趣……」我答道。

「那边的!给我收回你的说话。」无法反抗的五月对我愤恨的道。

「呀—头晕眼花了。」好不容易彩菜停止了魔手的活动，五月才能喘息道。

「头晕眼花呀…」彩菜对五月的反应很有兴趣的说道。

「到底彩菜妳呀，在那里学来这种奇怪兴趣的。」五月问道。

「其实只是不久之前。」彩菜答。

「……这种噁心的玩笑以后不准再开了。」五月认真的道。

「不开玩笑了，倒是先生一直很有兴趣的在看着呢。」彩菜无情的把我拖了下水。

不止五月，这次连柚子也紧盯着我。

「好了。那，准备椿的欢迎仪式吧。」幸好五月自己不好意思的转变了话题。

「还有什么不足的，可以请霞出去买?」我说道。

「那得要快一点了，嘻嘻。」柚子开心的说道。

「那柚子留在这里，负责准备的工作好了。」五月说。

「是~~!」柚子这次特别有精神的叫道。

柚子由一个大袋中拿出了大堆开派对时用的小爆竹放在桌上开始准备。

「炮竹…己预先准备好了…」柚子说。

「哦哦，这数量真是足以叫人吓一大跳了呢。」我说道。

「呀，还有糖果和果汁呢!」柚子接着说道。

「真的是开宴会一样呢?」我不禁说道。

「嘻。所以今日不上课!」柚子笑笑的说道。

「哎呀哎呀。」真是的…

「大家…己看到椿小姐了。」霞回报道。

「大家!快些准备。」柚子急急的说。

照柚子的计划，大家都拿了爆竹躲起来。

我与霞也跟着照做了。

「倒是很有精神呀。」看着大家那么热心我说道。

「唔…朋友嘛，不就是要这样吗?」霞答道。

「是呢。」我感动的说。

不远的距离外，有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了。

这脚步声的主人，直走到教室前才停下来…

等了一会儿后，门被打开。

「现在!」在开门声的同时，彩菜急叫道。

『啪、啪、啪。』

「哎唷!」椿发出了预料之内的惨叫声。

爆竹的声音响着的同时，射出来的彩带和纸碎散布在空中，把椿淋了个正着。

「欢迎回来，椿姐!」柚子说道。

「欢迎回来。」五月说。

「大家……」椿感动的说道。

「怎样了?好像被铁炮豆轰个正着了吧。滋味如何?」彩菜说。

「稍为吓到了一点。」椿说道。

「为我们热烈的欢迎仪式感动了吧。」彩菜说。

「这种程度才不足以感动呢。」虽然一脸喜色，眼中闪着泪光。但不愧是椿，不坦白的地方就像以前一样。

「那么柚子。」彩菜道。同时用眼神提意着拿第二个爆竹的样子。

「哎~~呀。还以为椿姐会很感动呢。」柚子开心的说着，用已经很满足了神色回答了彩菜提意和面对椿。

「就不要为这种小事在意啦。」五月说。

「回来了吗!椿。」我由衷高兴的道。

「回来了。」椿深情的答道。

「身体还好吗?」我问道。

「是。多谢关心。」椿恭敬的说。

「太好了，柚子。」我说道。

「唔!」柚子高兴的应我。

「那个，要在帝都画廊展览的画，我还没有画呢。」

「过了这么久，可不能再休息了。」椿说道。

「好了…依旧那么热心，真叫人高兴…」我说道。

「是!」椿看着我有一点疑惑的样子答道。

「不会…太勉强吗。」我担心的说。

回答的是椿的微笑。

不用担心…就是这个意思吧。

随着椿回来，柚子开朗多了。

看来之后，可以让课程顺利进行了。

放学之后，在校门外。

「喂，征一郎。」五月叫道。

「唔?」我应道。

「觉得椿的心态…有改变了吗?」

「怎样变呢?」

「怎说好呢，不会觉得温和了好多吗…」五月说。

「霞的想法呢?」我问道。

「对呢。感觉上多了一点温和与亲切感。」

「可以吗?之前的事就这样算了。」五月问我道。

「那很好呀，维持一般的师生关系。」我道。

「那五月?」

「什么?」五月问道。

「要在画廊展出的作品画得如何?」我问道。

「唔…」这是五月的回答。

看来是完全没有进展了。呀呀……

「枉我住在妳家里，却还是得这种程度?」我故意用可惜的语气说。

「只会说大话。我一定会靠自己的力量画好。」五月气愤的抗议道。

「是吗是吗，我期待着好了。」我说道。

「你等着看吧。」五月不服的道。

椿克服疾病，回到了学校内。

随着她回来柚子会变得比之前更明朗活泼吧。

这样子就可以恢復以前的生活了。

『夏』

在椿回来之后，这阵子的骚动也暂时平静下来…

而大家也努力的开始画作品了。

「呜呀，在这样的梅雨季节，难得有一天晴天，为何要待在教室内?」正在教室内画素描的柚子埋怨道。

「什么?还想再到外面写生呀。」五月说道。

「等妳画好这次的作品才再想好了。」彩菜说。

「好像只有柚子一个想出外…果然像猫狗这些小动物是困不住的。」椿说。

「椿姐，好—好过份呀!」柚子道。

「柚子不过想转换一下气氛而己—!」柚子激气的抗议。

因为被她们叁个人围攻…

「要她们注意一下…好吗?霞。」

「征一郎少爷再慎重的想一下好吗?」霞答我。

「怎说呢?」

「我可能说得太多了，要大家注意的话，可能会影响她们作画的气氛，不如放任一点好吗…」霞说道。

「是呢…」我答。

那，怎办呢…

是要她们注意专心上课，还是放任她们自主的活动呢…

好了，就放任一点吧。

「喂喂，五月姐。」柚子说。

「怎么了?柚子。若果再埋怨要绘画的事而给先生听到的话。」

「可是。我不是说绘画的事。」

「唔?」

「五月姐，是与先生有婚约的吧。」

「什什什…什么呀?」五月非常惊讶和不好意思的说。

「隐瞒也是没有用的啦…」

「对呢。我和椿也早已知道了…」彩菜说。

「说的对呢。我以前质问五月时她还故意否认呢。」椿说。

「什么呀…大家突然这样…」五月尴尬的道。

「因为我想知详细的情形，当然是质问本人最好了。」柚子说。

「就是这个道理。」椿说。

「哈呀?」五月打着马虎眼。

「直接质问五月姐是最快的了。」柚子说。

我继续悄悄的留意着她们的私语…

加紧注意倾听她们说话的内容…

竖起耳朵留不放过她们的一举一动。

「要，质问什么?」五月担心的道。

「五月姐『对先生…真的喜欢吗。』」柚子道。

「呀?」五月听了看来非常之惊讶。

「对呢，关于这件事我也想听听。」彩菜说。

「说的是。若果是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只会不幸的。怎样五月?」椿说。

「什么呀，大家都…我没有…」五月避而不答。

哦，怎么说起『恋爱话题』了。

女生果然喜欢谈这一类的话题，而且还是和我有关的。

可是五月她的反应…

看起来，可以解释做纯情吗…

我只好故意忽略她的反应…

「好讨厌呀。」五月说道。

?

「妳们约好说这件事的吗?最坏了…妳们…」五月抵抗着不答。

「即是怎样呀?」柚子鍥而不舍的追问。

「什么都没有。」好冷淡的语气，五月妳。

「那样，我就不明白了。」柚子道。

「大致上虽说是婚约者可是又不是我决定的，而且那那家伙还倒乱我最重要的『回忆之树』。」

「回忆之树，是五月小孩子的时候和男生约定再会的那一棵…吗?」彩菜问道。

「对…那个男生，现在一定己变得非常英俊的了…」五月说道。

「梦想着的，通常是与现实相反的。」椿笑着说道。

「椿，妳好…」五月用很低沉的声音不满的咕嚕道。

「新年武术会时…」五月接下去说道。

「又怎样了?」彩菜问。

「不去我那里，郤去替彩菜加油…」五月道。

「虽然那样说…也不是太大不了的事呀。」彩菜帮口道。

「那，妳到底认为他怎样呢?」柚子问。

「我呀，才不承认那家伙是婚约者呢。」五月道。

「既然这样，何不解除婚约呢!」彩菜道。

「那是…那…」五月忽然尴尬起来。

「算了…反正是父亲决定的…倒是柚子妳起欢他吗…」五月说。

「什么呀，认真的回答呀。五月…」椿不满意的道。

「哟?」五月道。

「柚子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呀。」彩菜道。她和椿二人比柚子还要在意的非迫问出五月的心意不何。

「虽然未至于说笑…」柚子不在意的说道。

「喂喂…认真点迫问呀。」椿鬼祟向柚子小声说。

「但是，也没关系…柚子现在对这话题也不是那么在意。倒是我家如果也替我找一个婚约者来应怎做呢。」柚子说。

「既然没所谓的话，那妳就干脆利用这个机会学习自立吧!如果妳也有婚约者的话。就是结婚!」彩菜道。

「对对，非和双亲要求一个不可呢，不然就只能老是说这种笨问题。」椿，还有彩菜看来都很在意柚子破坏她们迫问五月的计画呢。

「呀~椿姐和彩菜姐本身都是美人，当然不会在意要有人安排相亲呢。」柚子道。

「才没有那种事呢。」彩菜道。

「呀~呀…柚子还是学生—我可不想去相亲呢。」

之后大家才停止了谈话，集中精神绘画。

「别再闲话家常了，快手一点!离在画廊开展览的日子时间无多了。」等她们说完之后我才提醒她们注意。

「是。」全体有气无力的应道。

要在这里教绘画还得要不少技巧呢。

大家的画都己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这样看来，全体的作品都可以在画廊展出了。

放课后。

「先—生—」柚子高声道。

「怎样。还留在教室的?」

「唔。」柚子少有的欲言又止。

「不快点回去可就天黑了。」

「那个呢。有件事想求先生。」

「求?」

「唔。可以听听吗?」柚子问道。

「是我能做得到的事才好呀?」

「约—会—」柚子高声说。

「呀?」我惊讶道。

「因为，既然与彩菜姐约会了的话…也可以与柚子约会的吧。」

「不行吗?」柚子急急的追问道。

「唔…」我沉思着。

「是吗…如果柚子在画廊展览的画得奖的话，就奖励妳和妳约会好了。」

「真的?」柚子高兴的叫道。

「呀呀，可是如果无法得奖的话，就没有约会的了。」我说道。

「唔。柚子会努力的!」柚子斗志高升的道。

「先生!不守约定的话，那我会用钉打落草人身上来咒诅你的呀。」柚子恐吓着说。

「……是…是…」我笑笑的应道。

之后，在回家的时候…

「征一郎少爷。」霞突然对我说道。

「老爷，有话要与征一郎少爷说。」

「父亲?他何时回到日本的。」霞的说话使我万分惊异。

「……我也不知道。只是，刚刚有联络我才知道的…」霞道。

「那不用那么急的，先回香川家去好了。」

「不…那是……」霞焦急的道。

「不能吗?」我问。

「是…没什么，只是有些话不方便在香川家说。」

「明白了。我听妳的就是了。」

「是。」霞安心的道。

7

「这—边。」霞说。

照霞的指示我来到了一间细小的画廊中。

「太迟了…征一郎。」

「父亲…何时来到日本的?」

「昨日到的。」

「那，为何不到香川家…」

「不，今次回国的事我不想给香川家的人知道。」

「那是?」我问道。

「为了做生意呀。」

这就是我们父子久未相见之后的对话。

照以往来看…父亲如果不是重大的事，绝不会亲自出马的，这次的事一定有重大利益可以得到吧。

他就连为文化事业提供资金，其实也只是为了可以因此而得到减税之故。

「那是什么表情?」父亲看着我问道。看来我内心想的全反映在面上了。

「没有别的…只是，叫我出来不会没有重要的事的。」

「那是对父亲的说话吗…」

「可是，自少，我们又有那一点像父子了。」

沉默…凝聚在我与父亲无言相对之中。

「好了…过去了的就算了。」父亲毫不在意的说道。

「对此我也有同感。」而这就是我的回答。

父亲往周围看了看说道。

「没有别的，只是之前你和五月的婚约进行得如何呢?」

「不知为何好像让对方讨厌了，完全不行。」想到五月虽然有为我妒忌，却又否认着我们的关系，我不自觉的说道。

「是吗…其…实…」父亲想了一想接下去说道。

「照你之前所说的，要解除婚约的话应该很简单吧。」

「?」我愕然的叫道。

「你寄住在香川家。已过了半年以上，这期间你没做好工夫吧。」

这……这样说也可以…可是…

「现在，我有另一个适合与你结婚的新娘候选者。」

「是谁?怎样的呢。」这什么父亲嘛!到底要如何随意玩弄我的人生。

「菅平家。」

「菅平…是柚子吗?」我讶异的道。

「知道的话早说嘛。这样就简单得多了…」

「………」对此我真是无言以对了。

「我计算过，比起和香川家结亲所能提供给我公司的利益，还不如与菅平结亲，确保利用他们的本土市场……」

「你要说的就是这样吗?」我不满的问道。

「呀呀，已完了。」是迟钝呢!还是无视我，他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回去了霞。」我说道。

「呀，是……」霞惊讶于我对父亲不友善的态度。

由以前就是这样，说父亲当我是亲人，还不如说当是一件工具。

虽然我们搬到外国分开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没有因分离而强化了父子间的思念，反而增加了疏离感。

在白人主导的社会，父亲靠自己的力量筑起了自己的财势，除了自己的才能，他不会为任何事所动…

「所以他这个人根本不用任何人同情的……」我自言自语着。

「征一郎少爷……」

「唔?」我应道。

「有什么想说的吗?」霞问我道。

「你的样子看起来…好似很恐布的样子…」霞怯怯的说。

「呀呀…那是…」

「是我拜托你来的，有什么话想说的话，请说好了。」

「把讨厌和悲伤的事屈在胸中，会生病的。」

霞…妳…

「多谢妳…霞。」

「呀?」

「之前妳总是那么照顾我。」

比起父亲，在我身边真能算作是家人的，就只有她。

「妳可以安心了吧。」我没有怪霞，反而感谢她一直以来的辛劳。

「怎可以…请别这样说。」霞不好意思的客气道。

「只要有妳在我身边就够了。」

我按着霞的头，我最不想也不能失去的就是这个人。

「是…我，绝对会服待征一郎少爷到底的。」霞一脸幸福的说。

「好了，回去了…再迟的话，五月可能又会发作的了。」我说道。

「是…征一郎少爷。」

之后，父亲一直都没有与我再有任何联络。

自从我就任讲师以来，与五月的关系始终没有大的进展。

数月之后…

随着气象厅宣布梅雨季节来临。

大家的作也品完成了。

『夏』

「经过了那么久，终于到了入选作品发表的日子了。」五月说道。

「对呢。」

那之后又再过了数周，我与所教的学生们，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一气去看作品发表。

她们的作品会在这座帝都画廊美术馆展出。而今日也是审查员发布结果的日子。

「但是，很少看到五月穿洋装。是自圣诞以来吧!」五月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洋装。

「没有需要自然就不穿了。」

「相比之下，小霞会穿待女服以外的装扮，才真的是罕有之极呢!」我说道。

「这个…真有那么奇怪吗?」今天的霞穿了蓝白格仔的洋装。

「呀呀，一点也不奇怪呢……只是，小霞平日实在穿得太多待女服了…所以。」五月连忙加以解释。

「好合适呢!霞。」我赞道。

「是吗?」霞高兴的应道。

「霞也有作品展出呀。可别只当自己是游览者呀。」我说道。

「呀?小霞也有作品展出?」五月十分讶异的道。

「是。叫人很害羞呢…」霞说。

「霞的画不错。到底，她是跟着我一起学的呀。」

「别说啦…人家怕丑的。」霞道。

「先—生!」从老远就传来了柚子的叫声。

「哦，柚子也是洋装呀。」柚子穿的是蓝色上衣黄色裙子的洋装。

「嘿嘿，可爱吗?」柚子有一点点害羞的说。

「唔。可爱呀。」

「唔—哗!」柚子高兴的大叫。

「这个这个，先生。」柚子急急的说。

「唔?」

「约定!还记得吗?」柚子问我。

「记得，约会嘛。」

「唔!要一起去看电影呢。」柚子说。

「那妳得先要入选了才行呀。」

「嘿嘿…今次我很有自信的!」

「柚子，画了什么呢?」

「现代画中最先进的抽像画。」

…………唉…唔。

「不行吗?审查员的伯伯应该可以理解的。」柚子说。

「总之今日就会知道结果的。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说。

「是。」柚子应道。

那和谁去看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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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椿吧…到底我还是有点在意她…

「椿，一起看看好吗?」我对已经等在里面的椿说道。

「哎呀?那好吗?」椿疑惑的问我。

「呀?」

「你让五月自己一个人吗?」椿问我。

「别这样说。在我约她之前，她已与霞一起走了。」

「她真是的。」

「怎样，与美术造诣深的女性一起欣赏作品，对我来说是一种乐趣。」

「好了啦…别再那样棒我了。」椿道。

「椿的作品若能入选的话，我被怎样说也好。」

「嘻…不用那样啦。」椿羞红着脸开心的说。

「只要妳能笑就好了。」

「先生的邀请。对现在的我来说，实在很开心。」

「是吗。」

「只是『还喜欢我吗』这种话，现在才想说就太迟了。」

「哎呀哎呀，我才正想说自己『放走了一条大鱼』呢。」

「就是这样。」

「哈哈哈…」我爽快的笑着。

「倒是，先生用什么作品参展呢?」

「华族千金小姐的肖像画。」

「那…难道是…」椿面耳赤的小声说。

说完之后椿的面孔己变成了赤红。

「不是…我的肖像画吧。」害羞的椿其音量已小到快要听不到的地步了。

「是的，还成为了注目的焦点呢。」我以坏坏的样子愉快说道。

「请不要呀!被这么多人的眼睛看到…我…我…」椿又羞又急的样子很可爱。

「说笑吧了，没得妳准许之前我怎敢乱来呢…虽然的确是椿的肖像画，但却是全新的作来的。」

「…你还有时间画吗?」椿带点怒意而又羞意未去的道。

「用上课间的空闲…」

「倒是椿妳想完成那幅画吗。」

「先生虽然很坏，不过一定要完成呀。」椿在被我戏弄了之后，依然有点气的道。

「只要可以为妳服务，就是我的光荣了小姐。」我说道。

「那我去看别的作品吧?先生…」椿听完我的话之后开心的放鬆下来。

「对呢…」

之后。我改找柚子陪我。

「对了，柚子一起去看好吗。」

「唔!」柚子愉快的应道。

「那，先看一看一般作品如何。」

「呀?」

「看一些新手的作品，能够作为技术磨练的研习对象。」

「好呀。」

当我们正在新人的那一部份观看时。

「爸爸!」柚子突然大叫道。

「呀呀，在别人面前怎么这么大声。」

这就是柚子的父亲吗?出现我面前的是一个胖而和气的中年人。

「因为……突然遇到爸爸很吃惊嘛。」

「好了好了，真是小孩子…」

「好了啦，在先生面前这样说人家很害羞的。」柚子不依的道。

「哦哦，那一位就是间宫先生呀。」

「我是间宫征一郎，是柚子小姐的绘画讲师。」

「我是柚子的父亲。」

「叫力丸就行了。」柚子插嘴说道。

「?」我叫道。

「是爸爸的名字…不过是不是很像狗名呢?」

「别乱说了，那里像是狗名呀。」柚子父亲笑呵呵的说着。

「啤—啤—」柚子不满的叫道。

「谁叫你先在先生面前，说我是小孩子。」

「哎呀!真是的…征一郎君。」身为父亲的他也柰可不了这个任性的女儿。

「是呢!」

「请让我和女儿说一说悄悄话…」

「不要紧。那我先离开一会儿。」

「麻烦了…」

好了，那现在应怎办呢…等了一会之后。

等也不是办法，不如看看她们父女俩谈得如何吧。

柚子的父亲，听口气似乎要和她说很重要的事。

我往柚子与力丸氏所离去的方向走去。

………………

是了。

似乎在说什么话…

我不自觉的自然竖起了耳朵听。

「的确是感觉很好的青年。」

「是吧是吧。」柚子兴奋的道。

「怪不得柚子会那么喜欢了。」

「可是…先生和五月姐有婚约在先…呢。要谈恋爱的话…」柚子带点为难的说。

「那件事，不用担心。」

「?」柚子惊讶的叫道。

「先前，我已和间宫家的当主说起过了。」

「当主…先生的父亲吗?」

「呀呀…征一郎君如果没有和五月小姐有所进展的话，就会除消这段婚约。」

「这是个好方法吧。」力丸先生满意的说。

「……爸爸是笨蛋!!」听到面孔涨红的柚子骂道。

「柚、柚子……怎么骂爸爸笨蛋的呀!」力丸先生奇怪的道。

「可不是吗?平时已经时常不回家了，现在还搞这种事…」柚子痛心的抗议。

「俺也是为妳着想呀…」

「我不要这种着想呀…!柚子喜欢先生，只是…」柚子高声道。

「仅只是喜欢吧了…」柚子婉惜的说道。

「柚…柚子……」柚子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柚子…

柚子原来对我抱有好感…

但是，她一直因为想到五月而沉默着。

「…………」一时间我内心七上八下。

现在出去安慰她可以吗…

只是…

这样出去，即表示我听到了一切…

在我踏出了一步之后，我又犹豫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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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的入选作品中，有一个意外的得主。

「做得好呢!霞。」我赞道。

「怎会…是梦吗!」霞高兴的道。

霞所画的抽像画，成功的入选了。

反而是我只有入选后补…不过，反正这是工作之间抽空画的，有这样的结果也不错了。

「痛吗?」五月道。

「痛痛…好痛。」五月狠狠的捏了霞一下。

霞马上避着五月。

「看啦，不是梦吧。」五月温柔的说。

「是…」霞一阵感动。

「真是的…以我为题材的作品也只有入选后补，小霞妳居然以为自己是发梦的。」椿一副真是的反应。

「对不起…椿小姐。」霞道。

「霞用不着道歉的，妳得奖是应该的。我看是审查员的眼光有问题。椿还在为我不能入选而不满。

我内心想道，其实若果拿椿妳那幅裸体肖像画参选的话，铁定可以入选的。

「先生…」柚子失望的喊道。

和因入选而高兴到不能置信的霞的表情比起来，柚子悽惨的表情真是一天一地。

「怎么了?柚子。」我问道。

「那样自信的作品却落选了，很大打击吧。」彩菜同情的道。

「哗呀哗呀……」柚子哭了起来。

「不行呀。才只是这种程度的打击。」彩菜和椿各自以自己的方法安慰着柚子。

「落选了的话，和先生的约会也完了。」柚子伤心的道。

「呀?原来是为了这样才受到打击的。」椿说。

「因为柚子…就是为了这才努力的。」

「哎呀哎呀，怎办呢先生?」彩菜替柚子说话道。

「怎办呀…」我考虑道。

「虽然落选了可是…」彩菜努力的替柚子争取支持。

唔。那…

「先生~…」柚子自己也哀求道。

这样吧…

「好了…柚子。」

「是?」柚子惨惨的答道。

「本来要取消约会的…但是看在柚子所作的努力份上!我就特别和妳约会一天。」

「真的!」柚子很开心的叫道。

从她面上的表情就很明显不过了。

她还真是瞒不着感情的人。

「那么。明日午后一时，在港口等!」柚子说道。

「明日…是星期日。」

「唔，是假日来呢。」柚子说。

「好吧!」

「那么先生!柚子为了明天的约会真的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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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定下约会。」五月说。

「但是，做事不只是看结果的。我认为有奖励的必要。」

「我可不记得有被征一郎奖励过。」

「因为刚好没有那种情形和需要而已。」我说道。

「唔…」

「……那五月。」

「什么呀?」

「今次，妳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不知道!」

「哦，很恐怖呀。」

「啍，说来说去，你还不是又想说我妒忌。」五月因此而气得走了。

「哎呀哎呀…」我一个人叫道。

「刚才，征一郎少爷好像过份了点。」霞说。

「是吗……」

「五月小姐她，是喜欢征一郎少爷的。所以…」

「……只是?」

「……那种事，我不认为只是我的猜想。」

「很复杂呢。」我感嘆道。

「身为女生，在喜欢的人面前，是很难坦率的表达的。」

「霞，妳喜欢我吗?」我一时冲口而出的问道。

「呀…」霞一时不知怎答好，面上抹上了一片红霞。

「讨厌吗?」

「…我，很喜欢征一郎爷。而且不只是为了工作。」

这…这是真的吗。

「怎样样呢?」霞问道。

「什么也没有。」

现在想起来，我们早就有了感情的几绊。

父亲们是无法理解的。

我与柚子的约会。是我自己的决心而绝不是因他们之故

『夏』

翌日。

比约定的时间早一点，我已到了港口。

四周停满了远洋航行的客货船，码头四处都是人，气氛很热闹活跃。

我在这地方，等着她的到来。

稍为有点不安。

「先—生!」

在纷乱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份外有精神的叫声。

我那小小的不安也随之而结束了。

我的视线转过去之后，看到的是身穿着非常可爱的浅碎花洋装的柚子，面上浮现着微笑的表情。

「嘿嘿，等了好久吗?」柚子问道。

「不，也不是那么久。看看那些宏伟的大船也颇开心的。」

「好大的船呢。是外国的吗?」柚子问道。

「呀呀，亚尔然丁…是在地球的加一面的。」我答。

「地球的另一面…呀。」柚子感嘆的说。

柚子的表情略显忧鬱。

「怎么…一脸yīn暗的表情。开朗些、开朗些。」我说道。

「唔…」柚子应道。

唔…表情好像还未完全恢復，还是先改变话题吧…

就赞一赞柚子今天身上的衣服。

无论如何，约会的衣服是经过细心挑选的。

获得赞赏的话，没有女生会不开心的呢。

「说起来柚子。」

「唔?什么。」

「今日…和平时很不同呢。」

「因为约会嘛。漂亮吧!」柚子说着转了一圈。其表情和语气都恢復成平常了。

太好了。

还是这笑容最好……

「怎么了。好像很急的。」柚子道。

「因为我想快点看到柚子小姐的笑容。」

「真是的…先生不用叫我小姐的。」柚子一脸害羞却很开心的说。

「那，去别处吧。约会的地点有考虑过吗?」我问道。

「那个。我想到芝浦去看u艇…」柚子说。

「呀呀，的确在新闻看过。」

确实有战利品的公开展览。

「唔……」柚子应道。

「对那些东西…喜欢吗?」

「唔…男生，不都喜欢那些东西吗…」

「唔…这…」别人我是不知道，不过对杀人的东西我就…

「…那，约会的话，还是去看电影好了。」柚子道。

「电影…」

「仰或去芝蒲好呢?」

「不过说起来，我还是喜欢电影多些。」我说。

「太好了…」柚子略显不安道。

「这样我不用担心特意买来的票没用了。」

「明白了。那，去戏院吧!」我说。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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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柚子叫道。

之后我和柚子来到了戏院，在看最新上映的电影。

没有用留声机，戏院的音乐是由人手即场演凑的。

「这，先生…在说什么呢?」

「我替妳翻译好吗?」

「唔。好、好呀。」

「ok『就算我死在这…可是…』」

柚子眼中闪着期待的眼光，等待着我接下来的翻译。

「『我也会一直守护在妳的身旁…永远…』」

「好浪漫呢!」

「只是电影啦。」

「真是的，先生呀，完全不懂浪漫是什么一回事的。」

「这样看字幕还真辛苦。到何时，才不用这样翻译，可以听到声音呢…而且最好是日语。」我说道。

「哈哈，虽然先生有点辛苦，但是可以听到先的声音…让人感到有种幸福感。」

到电影结束为止，我一直在柚子的耳边，述说着电影角色们的说话。

「已经黄昏了…」散场之后我说道。

「电影好长呢。」

「分成了3部，共计四小时…的确是超大作呢。」

「是值回票价的超大作。」

「要多少钱呢?」我问。

「呀，入场费十圆!」柚子答道。

「而且还是是贵宾席…」我说道。

「但是的确很快乐呢!」

「倒是『花都巴黎实际是怎样的，好想看呀!』柚子接着说道。

「对那里有兴趣吗?」

「呀啦…那样的名城实际究竟是怎样的呢?」

「但是看电影内感觉不出来吗。」

「唔…还是对实物有兴趣些…」

「话是这样，但怎办呢?」

「可能的话…有点想现在去看，一定会叫人很兴奋的。」

「是吗，也好呀。」

「不过那套电影是美国拍的呢。」柚子说。

「呀呀，最近的电影大多数都是美国的。」

「的确是呢，倒是没有日本的。」

「不过没有美国运来的电影。便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哈哈哈…」

「好了，跟着去那里。」

「那么去作天的美术馆好吗!」柚子提意道。

「但是，今天不是休息吗?」

「不要紧的，去吧。」

「知道了，去就是了!」

美术馆外人影全无…在休息日当然是这样了。

「果然关了。」

「不要紧的，可以入去的…呀~这…」

之后柚子由手提包之中取出了锁匙。

「看!!这是什么?」

「怎么，是美术馆锁匙吗?」

「正确。」

「怎么会有的呢?」

「这个美术馆是我家的。」

这样说之后，柚子指着门口的名牌。

确实刻着『菅平物产』的样子。

「所以，今日这里是属于先生和我二人的。」

柚子牵起我的手。

「哦，哦…」我叫道。

「那，去吧!先生。」

柚子强拉着我不放…我与柚子一起进到美术馆内。

「真的没有任何人呢…」我说道。

当然了，馆都没开…

「现在这个时间，在这里的只有柚子和先生而已。」

「所以，我才选这里来的。」

柚子倚着墙座下。

「这，先生也座吧。」

「呀呀…」我应了一声后也座下来。

「柚子呢。有些事想和先生二个人说的。」

「什么事只有二个人才能说?」

「唔…从五月和椿姐那里知道的…」

「那妳们有什么悄悄话…」

「这个呢…」

柚子长口欲言的之后，停了一停才道。

「最初，只是一点好奇心…」

「好奇心?」

「之前，椿姐拜托我…转交信时…」

「因为想知道写些什么…所以比先生…先读了。」

「椿姐…喜欢先生。」

「在知道这件事时，胸口不知为何很难过。」

「虽然椿姐知道先生与五月姐有婚约这一件事…但也不迷惑而向先生示爱…」

「我有一点点…羡慕。」

「柚子若果也不迷惑，像椿姐一样行动的话，…她会…」

「…我和椿己经过去了。」

「…对呢。椿姐已说过了。」

「但是呢…虽然我也喜欢五月姐，但是一看到五月姐和先生说话就很不舒服…」

「好像…生病一样…但又不是病。」

「柚子对先生…非常之喜欢。」一阵迟疑之后，柚子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但是，我只能在家中…一个人为此烦恼而已。」

「……而且，柚子的爸爸…」

「原来是因为这样才特意找我谈话的…」我想到父亲特意回日本原来就是因为菅平先生之故。

「什么一回事呢?」柚子问道。

「我的父亲，最近特意找我谈过话。」

「?」

「『不喜欢香川家的女儿，就娶菅平家的千金。』这一类的话。」

「先生怎回答呢?」柚子问道。

「现在的话，是『这样也不错』。」

「为什么?」

「我与五月的关系是双亲决定的。不是互相喜欢的话，结婚之后只会不幸吧了…」我说道。五月虽然为我妒忌，可是她未免太没有表示了…而且…

「那?」

「和柚子比较之下，我想选一个喜欢我的女生也不错。」

「那么，柚子的感情…可以有一个好的回应了吗。」

「呀呀…」

「这个先生…」

「唔?」

「在这里抱我…可以吗…」

「妳在说什么呀?」这未免太突然了。

「唔…进步的女性，会追求自己心中所真正想要的。我在英语书上看过?」

「……那个理论也没错。」

「不行吗?」

「…唔。」

「柚子…想把自己送给先生…可以吗。」

「喂喂…」

柚子的手拉下拉链，把屹立的yáng具抽了出来。

「唔哗…这个就是男人的…怎会。」柚子被自己所抽出来的yáng具所惊吓到。

「初次看到吗?」

「唔…摸到…也是第一次…」柚子害羞的说。

柚子的手指成环戕的紧握着我…并将之靠近自已用面孔摩擦。

「唔呀…」碰在柚子柔软可爱的面颊上，我感到一阵快感。

「痛吗?」柚子担心的问道。

「相反…怎说呢…这感觉?」

「这也是我由外国的书上看到的。」

「对h(色情、好色之意)的事好努力嘛…」

「呀…先生不要取笑人…」柚子尴尬的道，被我取笑让她很不好意思。

这样说完柚子张开她的樱桃小嘴，含着我赤黑的guī头。

「唔…唔…」柚子发出低吟。

「哦…这…这个…」

柚子鲜艷的红色舌头在动着，逗弄我的那一根。

「唔…呀…唔…呀…」耳边传来柚子口交时发出的声音。

「唔…」我也不由得呻吟道。

「如何…舒服吗?」

「呀呀…柚子?」

「我不太懂的…自己也做得脸红心跳的」

柚子努力运用舌头，舔擦我的ròu棒。

不用手而用舌来做，如此新鲜的刺激感，由股间直冲脑髓。

「哈…呀…唔呀…」我叫道。

「呀?怎样…愈来愈热.的…」柚子为肉的急激变化而惊呼。

噗……

我的jīng液喷洒了柚子一脸。

「哎呀…这是…」柚子娇呼道。

「唔呀……」

忍耐不着长期刺激的ròu棒，其先端持续发shèjīng液，飞散在柚子那可爱的面庞上。

「这就是男人的精华了吗?」柚子好奇中带着惊喜的。

「呀呀，没错…」

「好神奇…」

「对不起…但是柚子的口交太舒服了，我忍耐不了。」犹其是和她那幼少的面相配合起来。

「那是对我的…称赞吗。」柚子羞愧的喜上眉头。

「是呢…」

「呀…太好了。」

「虽然很羞…但是忍耐也有价值的。」柚子道。

「作为回礼，今次由我让柚子舒服好了。」我说道。

「呀!」

「是柚子诱惑我先的…」

我的手伸向了柚子开始解除她身上的束缚，让她回归自然。

我将己被变回原始姿态赤裸的柚子压向墙壁，舌头往下腹部进发着。

「呀呀…那里舔…不行的…」柚子在愉悦之下呻吟着抗拒。

低叫出声的柚子，把手指放进了自己口中，阻止了自己发出声音。

「等湿透了之后，就要来真的了。」

我往花园上吹气，不止如此，舌头还往逐渐硬起来的花蕾上舔弄。

「哎呀…呀呀…」柚子不能自制的发出了反映欢愉感觉的叫声。

柚子的双膝为之发抖。

在她倒下之前，我抱着了瘦小的身体。

「呀…想不到…呀呀呀…」柚子持续的叫道。

「被人舔这里，是第一次吧?」我几乎可以绝对肯定的说。

我向粉红色的肉芽，再次吹气。

这个行为引起了肉壁渗濡出更大的洪水。

敏感度…不错呢…

「唔…自己…呀…不行了…」柚子低呼着，头脑随之而摇晃起来。

「好可爱呢!柚子。」

我低声的说着，舌尖进入了秘孔之中。

「呀呀…怎可以…不行…」在快感之下的柚子，叫出了更加不能自制的呼声。

「这里是否有前所未有的感觉呢?」

舌头一再在肉壁上捣乱，同时双手抚在臀部上。

和想像不同，摸下去很富有弹性，充满质感。

「先生呀…要来…来了…」柚子羞耻的低呼。

肩膀在抖动的柚子，己用自己的身体说出了一切。

「被先生这样看着，让人心跳得很…我想回到了家里这种感觉也不会停止呢。」柚子低语道。

在她赤裸地告白的同时，秘孔猛溢出更多的yín液，洪水在暴发。

「呀，手指……在那里弄…呀呀…」柚子的声音回应着我的手指和舌头每一次的亲密接触。

「随性而为的女性不是yín乱…而是回应自己的心意罢了。所以放鬆自己去享受吧!」我看着柚子昂扬的反应鼓励道。

我的手指进一步在秘孔内扫荡，扩张肉壁给予刺激，舌尖对yín核一再的施袭。

「呀呀…不行了…呀呀呀…」柚子用尽全身的力量叫道。

在她膝头也站不稳的同时，秘孔内的体液狂泻而出在我面上。

「哦唔…」很自然的我喝上了两口。

「哈…呀呀…呀…」在经历过高潮的潮吹之后，柚子鬆软无力的低吟。

我也冇力的放开了柚子的胴体。

「哈…哈…哈呀…」柚子在高潮过后的至福之中，深深呼吸着。

「还有比手指和舌头更励害的…」我说道。

「现在…的已…」柚子低呼道。

「嘿嘿…很舒服吗?」我满足的说道。

「不知道……怎说呢。好像愉快到失控一样…」

…愉快…呀…

********************************************************************* 接下来是菅平柚子编的结局，而樱木霞编将由此处开始。

*********************************************************************

「由现在起的才是真正的愉快。」

「呀?」

「柚子，接下来的这一刻之后，妳也会是女人了。」

「…唔…来吧…」

我向正在微笑迎接我的柚子靠近。

「会有点痛的…可以吗?」我温柔的问道。

「不要紧的。只要是先生…怎样痛也不要紧…」柚子幸福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羞愧。

「…明白了…那么我去了…」

我将她刚才因羞耻而无意识闭起来的双腿打开，ròu棒贴向暴露眼前真红色的肉壁。

「唷呀…很热…」我在贴到外面之后，柚子娇呼道。

「柚子那里也是又湿又热呢。」我说道。

「不要说那种话…人家会很羞的。」柚子不依的娇呼。

「那进去了。」

朝着湿润的秘孔，坚硬的ròu棒突入了。

「呀…呀…呀呀呀…」柚子发出一连串低吭的尖呼。

「慢慢的，吐气…」而我则有耐性的指导着她。

腰部也开始活动了。

「哈…呀…痛…」

「不可以逃的。」

紧捉着她的腰肢，不让她扭身闪躲，ròu棒往深奥之处突入。不然挣扎过不停反而会更痛。

在已完全湿濡了的秘孔之中，ròu棒突破了处女的防壁，进入了从未有人到访过的处女地。

「呀呀…裂…要裂开了。」柚子娇呼不断。

忍耐着痛的柚子，双目渗出了泪水。

而与她的表情相反，初次被异物侵入的ròu洞，缓缓收缩，把ròu棒往更深处牵引。

「唔…」我低叫了一声。

处女的証明…

由混和在yín水之中的赤红可以知道。

「呀…呀哈…呀…呀…」柚子发出更加激烈的喘息。

「腹内…很热…呀呀」柚子尖呼一声道。

「柚子…里面…好紧。」我喘息着说道。

「呀…呀…呀呀呀…」柚子配合着我的而呻吟不已。

「要动了。」

「唔…唔…」柚子勉强应道。

「呀…呀…呀…呀…呀呀呀。」我一面叫一面奋力突进。

我改变了姿势，让柚子侧卧在大腿上，抱着她下身，又深又快的激烈活动起来。

8

「不要…呀呀…那样的…」柚子因此而娇喘连声。

「柚子的那里在抖动呢。」我说道。

「那样的…话别再说了…够了…」柚子在我的棒打之下，断断续续的，欲言难语的说着。

我将ròu棒靠往股间的突出之处，给yín核带来更高的刺激。

「哈呀，那那…呀…呀呀呀…」柚子叫道。

「怎样舒服吗?」

「因为…呀…呀…呀…」柚子已不能用口，只能用身体回答我了。

「因为?」

「好坏…不要…呀…」体内快感电流乱窜的柚子不服道。

「坏又怎样。」

而我却在缓和了一下之后，再全力突入了一次。

「呀哈!呀…呀…呀…」

柚子的身体浑身抖震，随着插入发出更加激烈的喘息与呻吟。

「哈呀…呀…呀…哦哦…」

「呀呀…热好热…」又一声的娇呼。

「柚子…想更舒服吗?」我问道。

「什么…想想要…呀…呀…」

「呼…呼…」我深吸一口气。

抽送的速度加得更快了，柚子的喘息也随之而更见高扬。

「哈呀…呀呀…求求你…呀呀…」密集和不能自制的声音，更加诱人了，反映出柚子也已欲罢不能。

「怎样…柚子…」

「一起去…呀呀…」柚子勉强叫出了这一句。

放在大腿上的手指更加用力了，而另外一隻手也和柚子的手紧握着。

「知道了…」我应道。

「哈…呀呀…求求你…」

「好了…爽得快不行了吗?」

「唔…呀呀…唔…」

初次的性高潮降临了，快感逐步高升…她的性感带也由此被我开发了。

「唔…不行了…呀呀…」柚子用尽全身的气力尖呼道。

「去了啦!柚子。」

「哈…呀呀呀呀。」柚子发出高潮时昂扬的叫声。

一阵一阵的，深插入她内部的ròu棒，注入了白热的jīng液。

「哈呀呀呀呀…」柚子仍高潮之中的声音迴荡着。

「哈呀…呀…呀呀呀…」我也因此叫了出来。

「呀…柚子的内部…有先生的…」柚子面上带着喜愉的神色说。

「呀呀…」我也叫道全射了出去。

「一起去了呢…」柚子满足的道。

「呀呀…柚子的…很舒服呢…真是不能想像的好。」我感嘆着说。

「…先生好色…」柚子不依的抗议道。

「哈哈…在我这色男之前，就是要这样才好…」

「…再来一次吗?」柚子羞羞的低声问道。

「呀呀，还未满足呀。」我坏坏的说着。

「…虽然有点痛…但是只要是先生…冇所谓…」

「好可爱呢…柚子。」

「哈哈…柚子呢。最喜欢先生。」

*********************************************************************

「…仍然是叫人脸红心跳得很呢…」事后柚子悠长的嘆息着说。

「我也是…」

结果，这之后…我在柚子的体内尽情发泄，几度将她的子宫内注满了jīng液。

完事之后，我用衣服盖着她身体，两人并肩座在地上。

「唔呀…」柚子叫道。

「不要再来了，做了太多，腰都痛了…」我说。

「不要变态了…人家才不是…」柚子又羞又急的说。

「那，这一次在想什么呢?」

「事实上，我不再是处女，我去少女的纯洁了…」

「………」我无声的沉默着。

「因为呢…在书上读过…女生身下来，有朝一日要成为女人，放弃处女之身…」

「实际做过之后有什么想法呢?」

「不明白呢…柚子不是yín乱的女生吧。」

「放心吧!不是。那嫁给我好吗。」

「?」柚子惊叫道。

「抱柚子之前已说过『和柚子那样喜欢我的女生结婚也不错嘛!』」

「那是…先生，对柚子的求婚吗?」柚子惊喜的问道。

「呀呀，这样喜欢我的女生，又怎让人舍得放弃呢。」

「但是，五月姐…」柚子忧心的说。

「五月的事就交给我，…那是，回家之后的问题了。」

「唔…我等你。柚子非先生不嫁的…」

「不再是先生了，叫征一郎。」

「唔…征一郎先生…」

与柚子约定之后，我与五月解除了婚约，不再被束缚。

事后有不少小报的记者们，争相报导贸易商间宫家的公子与菅平百货的千金结婚的事。

我和柚子只是互相喜欢，并非因双亲的策略婚姻影响而结合的。

带同新婚的柚子我再一次离开了日本，。

而与她这一次海外之旅，可能还会就此定居外国。

这个理由是…

『秋』

「好迟…」我心急的道。

「这个…我去迎接好吗?」霞关心的说道。

「不，霞不用了，由我去吧…」

「不行呀，如果错过了反而麻烦呢。」

「唔…但是，也差不多是回来的时候了吧?」

「那个…太太是第一次之故吧…」

「回来了。」门口传来柚子那富有朝气的声音。

「哦，回来了!」霞开心的道。

「怎么了?家中如何呀。」柚子问霞道。

「主人在为太太的事担心。」

「好了呢，小霞姐。别叫太太、太太的了，好羞的。」

虽然那样说，但是内心的喜悦全反映在面上，柚子欢喜的掩着发红的双颊。

「那，怎样了?」我问道。

「母子平安又健康。」

「是吗…太好了。」

「在我的肚子上听听好吗?」柚子问道。

「唔!」

因为怀孕叁个月…所以她和我决定留在外国。

「怎样?听到吗?」

「唔…是心藏跳动的声音…」

真的，这样听…一个生命鼓动的声音。

是我与柚子的…孩子的鼓动…叫人感到无比幸福…

「是男?还是女呢?」柚子好奇的说。

「我是怎样都好。…只要平安出生就好了。」

「对呢…但是。」

「但是?」我问道。

「多了一个小孩来摆占我，会觉得寂寞吗…征一郎先生。」柚子悄皮的问道。

「对呢…我的确有点寂寞呀。」

我温柔的抚摸着柚子的腰部说。

「柚子好幸福呢!征一郎。」

温柔的微笑的柚子…那个笑容之中，寄缩了慈母的爱

*********************************************************************

「恭喜了。看到这样幸福的二人，霞好开心」霞温柔的说着。

「几经曲折。才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实在是幸福之最。」

「我的幸福，就是征一郎少爷的幸福…所以…」霞不安的说。

「生下孩子，要让我抱呀。」在这笑容背后，霞到底又隐藏了多少悲伤和失意呢。

2002/1/18输入完成

2002/1/20校对

2002/1/20二次校对

原作:curecube

翻译:黑月

作者:黑月

第四部 樱木霞

副题 把我一生的幸福交托给你

面对柚子，强烈的欲火直冲脑祭。

「先…生?怎么了…」

「…对不起…柚子。」

「怎么了，为何道歉…」

「我…」一时之间我不知说什么好。

「唔?」

「对柚子的感情，我没法做任何回答…」

「…我明白的…先生…请别勉强自己。」

「柚子?」

「先生…有真正…喜欢的人吧。」

「……」我喜欢的人是谁呢，我也说不出来。但是…

「为了所爱的人而不抱我…柚子没有不开心。」

「……我不是不喜欢柚子…」我连忙解释说。

「…那种表情是没用的先生…」

「柚子，拥有完全属于柚子的先生一天，己再也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对不起。」

「不用道歉的。柚子只是…喜欢先生吧了。」

我无言的抚摸着柚子的头发。

我无法对充满勇气告白的她作出回应，我的感情还没有一个着落的地方…

当我们离开美术馆时，太阳己西沉，黑夜已降临了。

「要我送妳吗?」

「唔唔!己够了…」

「若果先生再这样体贴我的话，我就冇法忍耐下去了。」

「忍耐?」

「我会忍不着想要伏在先生胸膛大哭出来的，所以…」

「…柚子…妳…」

「呀—呀，那些书内所写的是真的呢。」

「…什么样的书?」

「初恋是没有结果的…只会留下回忆。」

「回忆…」

「『恋』的忆憬…『爱』的想像…」柚子说道。

「柚子对先生的恋慕，还没超出憧憬的境界。」

「柚子…我…」

「不要那种表情先生。柚子不要紧的!」

「今日的事，我会一生不忘…所以不要紧的，失恋也是一种验经。」

柚子明朗的笑着。

但这故作出来的笑容，一点也瞒不着人。

所以…

面对这个笑容的她，我想加以安慰。

「对呢。这样分开我真的可以不用担心吗?」

「少少的替我担心好了。」柚子振作起来道。

「明白了。柚子是我可爱的学生嘛!」

「哈哈。那，学校见先生。」

「呀呀!」

那回家吧…

与柚子分别后，我乘座的士回到家。

意外的叫人疲劳…今日…

「霞…在吗?」

一片静寂…

平时当我一回到房间，就出来迎接的霞的身影却不在。

没有人迎接，多少有点寂寞。

「好吧，那去洗澡好了。」

『小小火灾足以震动江户的繁华』，根据这时代名言设计的香川邸风吕场，为了防火之故而建成离主邸很远。

在这个时间，离开主屋往浴室还真冷。

虽然这样想，我还是去到了脱衣场…

「唔?」眼前突然一阵白光。

「呀?」

脱衣场里的是霞?刚洗完澡的霞，裸体的正在擦拭身体，那阵白光就是霞白亮的身体的反射。

「征一郎少爷?」霞惊讶的叫。

「对不起。那个…我想都没想就进来了。」

我连忙背对霞。

「不要紧的。万一感冒就不好了。」霞制止我离去。

「但是…」

「是没有锁好门的我不好。」霞反以道歉道。

「所以…若果因此让征一郎少爷感冒了，我就太不该了。」霞真是最好的女孩子，不只不怪我冒失，反而如此自责。

「………」我内心一阵感动。

「是，请进来吧。我替你洗背好吗?」霞富有朝气的说。

「呀，呀呀…」

「说起来替征一郎少爷洗背…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霞怀念的说。

「对呢…」享受着霞的服务，我身心鬆弛下来说道。

「既然这样，我更加要尽力做好了…」

「不用太努力的，否则又像以前把我的背脊擦到发红可就。」

「说的是呢。哈哈哈…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不会那样的…」霞笑着道。

让我如此赤裸相对，而又没有任何压力和不自然，唯有霞这红顏知已了。

对呢…回想起来，小孩时的霞太用力擦，弄伤了我边器边替我擦药的情形…

那时的痛楚，现在从新想起来，反以很怀念。

「说起来，自那时候起，好久都没试过这样擦背了。是不是呢?」霞说道。

「对呢…自那时起…」

「现在我是男人，而霞是女人，再也不是小孩了。」我感触的说。

「对呢…」

「呀呀，霞的胸部好大，压在我背上…好有压迫感呢。」

「说起来，征一郎少爷也成长了不少。」成长…。霞毫不介意我的取笑说道。

「最初相遇时，和我比起来，明明是一样高的…」果然不是说那里。

「对呢…最初相识时，霞给我的感觉就像姐姐一样…」

「…现在是完全相返了。」霞温柔的微笑道。

在暖暖的浴室内，回忆着儿时话题，实在不错。

「霞的胸部大了很多呢。」

「呀?」

「霞的胸，不是乳房…让人看的话绝对是足以自毫的。」我回头看着裸身上只有一条湿成半透明毛巾的霞说。

「有点不好意思呢?我的胸部…」霞对我的话题感到大为尴尬。

「不，这个…和五月比是完全不同级数的…大之余又坚挺…」

「?」

「反倒是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呢。」

「好奇怪呢，征一郎少爷。还是，男人都是这样的呢?」

「不能一概而论的…」

「霞不感到羞耻的吗?和男人裸体在一起…」

「是征一郎少爷的话…不会。」

「那，是我不像男人吗?」

「不是这样的…那是…」

在替我擦背的霞停了手。

「是征一郎少爷的话…我不介意被看…是别人的话我会怕的…」

「对不起…说得过火了…」我道。

「对了…霞。」

「是?」

「洗一下背脊以外的地方好吗?」

「背脊以外的地方?」

「对呢，例如…」

「…不行的…那…我会怕丑的…」霞惊叫道。

自己实在太坏了，马上又故意作弄霞，可是她的表情好可爱。

「不用害羞的。是我不对!」

「是…」

「说起来。现在这时的我，可是拚命压抑把脸埋进霞的胸部的冲动呢。」

「真是的…征一郎少爷!」

「因为太诱人了，我也是人嘛!看到这样有吸引有的身体…自然会这样想…」

「征一郎少爷对霞，有意思让霞…不知怎说好呢…」

是我不对，反倒让霞不好意思了…

我连忙集中精神，享受替我擦背的服，不再乱想。

呼，冇话可说，这澡洗得真好。

「征一郎。」浴后在身体还很热的时候，正在庭院吹风的我，听到五月的声音。

「果然是去了浴室。在房间找不到人，我就跟着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

「我找征一郎!是想听…」五月负气的说。

「久等了…」霞带着歉意的边说边由浴室内走了出来。

「呀…」

五月话都说不出来，紧盯着我背后的霞。

「是吗…你们一起…」五月说道。

「呀?怎样了?」我问道。

「什么都没有!」一脸讶异的五月变成了一脸冷冷的。

「怎么突然发怒，太奇怪了。」

「我没发怒!」五月用满布怒气的声音否认。

「还说没发怒…我怎会听不出。」

「好了!」五月激怒的大叫。

太奇怪了…五月就此怒气忽忽的走了。

是什么不对了呢…

「征一郎少爷…」霞说道。

「今次我没错呀。」

「是…错的是我。」霞内疚的小声说。

「哦?」

「我，现在就往五月小姐处，把事情解释清楚…」霞急忙的说。

「我也一起去?」

「不用了，这种事情，同是女生反而好说话…」霞婉拒了我的好意。

「明白了。」

「…交给我吧，征一郎少爷。」

但是，五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不明所以的想。

难道是…

我回忆着以往的事。

究竟是那里错了…

「啊呀，一直被五月当成最差劲的人…」

想起来我一直被五月『歧视』着。

自那一天之后，事情和我预想的大大不同。

我本来以为自己和柚子的父亲会有所行动的。

看来柚子什么也没说过。

她比起对我的感情，更顾及和五月们的友情。从椿的事上推算，她是夏天时开始喜欢上我的吧。

不想利用大人的欲望帮助自己，反而珍惜少女们之间的友情，对柚子的做法我很开心。

在帝都画廊的画展结束后，我教授她们的工作也快要结束了吧。

完成了我这讲师最重要的一项工作之后…我想距离我离职的日子也快了…

『春』

教室内。

「好热呀…」五月有气冇力的抱怨道。

「的确这个夏天…」真是热得受不了。

在那之后数日，整个都市都被暑气笼罩住了。

天气的温度，在天亮之后急升，一直持续到半夜为止。

「早知，去信州的别墅好了…」五月道。

「若果能去的话就好了。可是呀!不只五月大家都在忍耐的。」我说。

「对呢。我可是一直与太阳对抗着的。」病后还没完全恢復过来的椿说。

「唔…说了不好的话了。」五月低声道。

「好了，不要再心散了，要开始上课了。」我说。

「是…」五月用快断气一样的声音说。

「是了那件事…」椿有点担心的道。

「什么?」我答。

「现在新的画具还没送来呢?」椿说。

「的确，今日的画具是由柚子负责从家中带来的。」五月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看不到柚子，就是这个原因呀!」彩菜道。

「唔，但是。也差不多该到了吧!」我有些急躁的说。

看看钟…时间已过了下午。好迟呀…

「在那里迷路了吗?是她的话，一点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的。」椿以奇怪的方法担心道说。

「好迟，恐怕不是迷路，而是去了吃甜品吧!」彩菜说。

「可是，小霞也在一起的呀。」五月疑惑的问道。

「被柚子那孩子勉强的话就不出奇了。」彩菜说。

「的确…小霞，对这是一点方法也没有。」彩菜一唱一和的…

「没有方法了，请大家拿扫描簿。」我说。

「是。怎样呢?」五月道。

「总之先开始吧…」

啪噠啪噠…

「呀?这脚步声…」椿惊喜的叫。

「柚子呢…」彩肯定的说。

啪!教室的门被推开。

「大事件了!先生!」柚子一进来便大叫道。

而且大声叫着的同时直接往教室内奔入。

之后就在教室内跑来跑去。

「不可以没有礼邈的呀。柚子。」

「礼邈迟点才说!大件事了!」柚子焦急的说。

「什么大件事呀!」

「先生，现在可不是慢吞吞说的场合!」

「那总得先知道状况吧。无论如何，先要说清楚是什么事呀。」

「是霞怎么了吗?」奇怪霞不在的五月问道。

「对了。霞呢!」我问道。

「就是小霞她晕倒了呀!」柚子道。

「什么!?」我当堂吓了一跳，面色大变。

「真的!?柚子!」五月也急燥的追问。

「真的呀!在一起运画材时突然…」

「那霞?现在怎样了!?」我问道。

「先生别再等了!快去吧!」椿说。

「先听清楚柚子的话吧…」五月道。

「…柚子…快说清楚吧，别再没头没尾的。」我心急之下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

「总之，把霞姐送往五月家，交给他们处理后，我就回来了…」柚子说。

「真是的柚子，应该先说这个嘛。」我说道。

现在怎办好呢…

「柚子…」我说道。

「是!」

「霞还在香川家吧?」

「唔。」

「大家，抱歉了，今天的课得中止了。」

「中止?」五月道。

「明白了。我们自己自习就可以了。」彩菜道。

「对呢。柚子来这边。」椿道。

「是—」柚子应了椿一声。

「大家…麻烦妳们了。」我说完之后即时告退。

「那，五月妳有什么想法呀。」椿问五月道。

「没有呀…」

「呀呀?」柚子感到疑惑的叫道。

「他这样慌张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真意外…」五月说道。

「对呢…」彩菜也道。

「彩菜的事时，他也未至于这样。」五月说。

「对呢…我那次也是…」椿有点尬意的说。

「椿…」五月道。

「不只五月，我也有点妒忌呢。」椿答道。

真是意料不及的事…霞竟然晕倒了。

只是疲劳，还是…

回到香川家时等待我的，是己接受医生检查完，正座在棉被上的霞。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气息不好的霞，反而带着歉意说。

「不要这样说霞，以往妳不知照顾了我多少次呢。」

「那样…

「好了，医生说只是『单纯的过劳』而已，就好好休息吧。」

「但是，不工作好吗?」

「别勉强了…好好休息…那才是最好的药。」

「是…」

医生说的其实是中暑。

缺少休息，加上这几天连续热浪袭人之故。

「对了，霞。」

「是?」

「在这里休息可以吗。」我问霞道，有需要的话就转到更适合的地方。

「行，己行了…让我休息已太过份了。」

「那，妳一定不可以乱动呀。」

「想起在欧洲时，连过节也二个人一起。回到日本之后…很久没试过单独在一起了。」

「因为征一郎少爷，讲师的工作忙嘛。」

「迟一点，不如找个温泉好好疗养。」

「是…征一郎少爷。」霞欣慰的说。

「所以霞先要好好休息，调整好身体。」

「是…」

「特别是别偷偷工作呀。」

我把手放在霞的额头上替她量体温…

「哎呀…」霞惊呼道。

「明白了吗?霞。」

「明白的话就说，霞不会工作的…」我担心她又要工作，非先约定好不可。

「是…留在这期间，霞只会休息不会工作的。」

「说定了。」

我微笑的答说，霞则羞红了脸。

即使早一刻也好…

我前所未有的渴望八月快过去，让霞能好更好的康復。

*********************************************************************

「今日自修!没有功课!」我说道。

「呀!?今日也是?」五月不满的道。

「呀，有什么事想说吗?」我问道。

「那…也…没有。」五月忍着道。

「少有的柔弱呢…五月…」彩菜道。

「什么意思?」五月反问。

「一对着先生，妳平日总是很强硬的呀。」

「我强硬吗?」

?…

开门进来的是椿。

「先生…」

「理事长有请呢。先生。」椿通知我道。

理事长?

那即是…父亲，为何?

「我明白了…在那里?」

「在校庭等待。」

「校庭?」

「是。」

为何在校庭…

算了，先去好了。

「很久呢…征一郎。」

「父亲!又来了日本!?」

「不，上次之后我根本没离开过…」

「是吗…那有事快说。」

「在这里也好，谁来的话，一眼就可以看到…不用担心有人来。」

为了这特意约在炎热的校庭中…

「霞的身体不好是吧。」

「呀呀，因为中暑，现在休息中。」

「真是失败呀。」

「?」

「不过是个佣人，竟然无视讲师的工作去看她。」父亲责骂我道。

「霞不是庸人!」而我则激愤的反驳。

「父亲根本一点也不瞭解!」

「…你要为女人游手好闲到何时…早己是大人了。」

「…说这些究竟是为什么?」

「只是…」父亲道。

「算了，做好你讲师本份的工作吧…我儿。」

不知为何…让人有种讨厌的感觉。

父亲他。

不知又有何企图。

和父亲谈完后，我返回教室。

「呀?先生，好快呢。」彩菜好奇的问道。

「怎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吧了。」

进到教室却看不到……五月的影子。

「五月呢?」我问道。

「回去了。她说有点东西让她记挂着。」彩菜答我。

「是吗。」

「对了，我想打听一点事。」

「呀?」

「征一郎先生喜欢的女生是五月?还是霞。」

「喂喂，说什么呀?」

「而且，在学校内要叫先生。」

「但是，先生。我很想知道嘛。」彩菜说。

「现在是上课时间。」我答道。

「关于上堂，刚刚先生说了『自习的』。所以现在己不能算是上课中了。」柚子说道。

「唔…」我低头不语。

「确实先生有这样说过。我，刚刚可没有听错。」彩菜道。

「我也对这很有兴趣。先生对于婚约者的五月，是真的喜欢吗…」这次连椿也加入了。看来是逃不掉了…

「好，坦白从宽。」彩菜道。

「和五月什么也没有。」我答道。

「那，小霞呢?」彩菜追问。

「霞…」我道。

「她其实是我的太太候补来的。」我说道。

「!?真的!」柚子惊讶的大叫。

「是吗…」彩菜失意的说。

「怎么了?一脸可惜的样子。」柚子问彩菜道。

「…少少吧。」彩菜答。

「受到打击了吗，是因为喜欢先生之故吧?那可不好了。」

「…柚子…」彩菜露出了微笑，但是笑容背后。

「唔哗哗…彩菜姐，不可以用暴力呀!」柚子惊叫道。

「我只是说笑吧了，柚子别再生事。」我没好气的说。

「呀，被夹击了…」柚子求饶道。

「…你呀，那一样是真的?」彩菜又气又喜的说。

「是真的，只是自少一起长大罢了。」

「呼，…只是这样呀。」彩菜鬆了一口气说。

「倒不只是这样，像是妹妹多一点。」

「好残忍的哥哥呀。」彩菜感嘆说。

「什么?」我出奇的问道。

「把妹妹使用到过劳倒下，不是吗。」彩菜道。

「…不是，我没有。」

「嘻…」彩菜低笑。

「好了好了…别再闲聊了，上课了。」

「是…咦上课?」彩菜一阵惊异。

「哎呀?说好今日自习的呀?」椿连忙插入道。

「那好了…今日就画十幅素描好了!」我说。

「哎呀…」柚子抱头惨叫道。

*********************************************************************

「先生再见!」柚子道。

「唔，回去了。」

「唔!」柚子应道。

「是了是了，去桐月堂好吗。」柚子说。

放学后在校门口。

「又食雪糕?不怕肚痛呀。」彩菜道。

「但是，很好味呀…」柚子道。

「今日不行…」椿道。

「呀，椿姐不去吗~」柚子失望的道。

在她们远去后，我独自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沿商店街，一路往香川家去。

这道路不经不觉已习惯了…

「少主…少主不是吗?」

「唔?」我应道。

「巽吉…你也在日本?」

「主人也在一起呢。」

巽吉…是间宫家的管家，父亲身旁有能力的秘书。

而且是霞的养父。

「只有巽吉一个人还真少有。」

「少主…」

「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

「拜托了巽吉…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是…」

巽吉说了，今次来访的目的，是为了带走霞。

因为女儿生病不能工作，反而要人照顾让他感到羞愧。

「霞由我照顾就行了。」我激愤的道。

「而且她可不是佣人，无论是谁也休想从我身边带她走。

「少主误会了，我是为了少主…」

「不论谁说什么，我都不放人!就算是父亲亲自来也一样。

「不，那只是我个人的想法。」

「那样的话就更加不用说了。」巽吉他是替父亲隐瞒吧!

直到我的表情缓和下来，巽吉面色才能回復平时，一个好爷爷式的笑脸。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禁有点气道。

「霞，真的好幸福。」巽吉感动的说。

「唔?」

「五月小姐和少主对霞都太好了。」

「五月?」

「是。」

…唔…难道五月早退，是为了回去看霞的病?

「不中用的女儿，留在少主身边，还请少主多加照顾。」

「呀，呀呀。」看到巽吉的态度改变了，我不好意思的应道。

「那失礼了。」

和巽吉分别之后，回到家，已是晚上了。

对于来袭热浪，总算习惯了…

在夜幕降临时候，庭院里也吹起了晚风。

「霞…」

没有欢迎的声音…相对的我看到的是霞沉静的睡姿。

「太好了，不过多谢了…」

霞还在，我真要好好的多谢五月。

巽吉虽然那个样子，但很明显是五月阻止了他带走霞。不然当我回来时恐怕已再也看不到她了。

我想到这就往道场走去。

「哦哗…」

在行过松木旁的瞬间，一不小心，踏进了一个地穴之中。

「谁呀?在这里乱掘?」

这究竟是?

「算了，小心点就是了。」

我静下心来，续往道场走去。

在静寂的晚上，月光洒遍了道场…

似乎没有人在，但是却有声音。

「是那里来的呢?」

……

「…唔?」

「…呜…呜…」是女子的低哭声。

由道场的另一方传来的…

「是，五月…」我快步走了过去看到的是五月。

「征…征一郎。」

「怎么了?为何不开灯的。」

「对不起呢…征一郎。」五月伤心的道。

「怎么，这样污脏的…怎么了?」

只见她手上握着什么，身上脏脏的!

「…不要紧，是我自己弄污的。」五月答我。

「自己?」

「我找回…这东西…之后终于回想起征一郎的事来了…」

五月张开自己的手，古旧的怀錶在明月下闪闪生辉…

「……那是…」

那是…我小孩子时，离开日本前与那青梅竹马五月约定的怀錶…

「终于…再次在一起了。」五月感动的说。

「……五月…」我也感触的说着。

「我们再次重逢了，这个…认得吗…?」五月问道。

「认得…我从没有忘记过。」

「……与征一郎之间宝贵的回忆…」

五月把怀錶伸到我面前。

那和我一直珍重的保存的一摸一样。

「呀…我们回忆的怀錶…」

我由袋中，拿出了怀錶交到五月手上。

经过那么长的时间，分开的怀錶再一次在主人手中重逢了。

「对不起…那个…我没有想起你就是…」

「只要想起来就好了…我等得好久了。」

「但是…我…」五月带着歉意的说。

「后悔不适合妳呀。」我安慰她道。

「…若果我早点想起来就好了。」五月难过的道。

「妳不是一直记得吗?所以才那么珍视那棵树，只不过忘了那个是我吧了。」

「其实…我自己也想过你会不会就是好多次了…」

「对不起…」我道歉道，一直我什么都没说出来。因为若果不是由五月自己想起来，那就没有意义了。

「但是我一直相信妳会记起来的。」

「相信着?」五月道。

「五月是不会忘记的…」

「……这征一郎。」五月又难过又开心。

「唔?」

「怀錶…你一直带着的吗?」五月问道。

「由离开日本时开始…就没忘记过我不能让自己忘记五月。」

「那时在树上看到的景色…五月的声音…」

「对不起…我忘了你就是那个人…那么重要的回忆…我…真是一个讨厌的女子。」

「等到我找回这个，我才全想起来。」五月慢慢说道。

「看到这个，我不禁悲从中来…与征一郎分别…的回忆。」五月激动的说。

「…那个时候…为了不要忘记…我将之放进箱中…埋在树下…」

那么是由刚刚的那个地穴中…掘出来的…

「真的对不起…我…忍不着就伤心的哭了…」

「那时，小时候和征一郎约好了要重逢的…我却。」

「不要紧的。五月那时比我还少…我去到外国之后，也是一样伤心的…」

「但是…」五月还在为自己的忘却而在意。

「虽然在重逢时，我有怀疑过…可是…」

「因为征一郎的行为太让我生气了。所以我返而没有去相信…」五月解释着说。

我们双方都从没忘记对方，从重逢时五月珍视那棵树知道了。只是五且的记忆已很模糊不清了…

我虽然很快就想起五月是那时的小女孩，可是却一直没有表示。因为五月始终没想起来，又冷冷的对我，所以我一直故意不说。

而五月则是因为那次强吻，一直在生气吧。加上之后其他女生又让她妒忌，记忆模模糊糊了的她，才一直在内心否定我就是小时候的那一个征一郎。

现在五月全部想起了一切。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的反感和怒气都消失了，我们可以坦白的表达对对方的好感。

9

「不要紧的，我也有错。」我说道。

「呀?」

「只要五月想起来就够了，什么也不用再在意的。」

「再为过去的事生气和后悔是无意义的，只要今后两人坦承相对。」我真心的说着。

「今后?」

「唔，从今之后…」

「…等一等…」五月说道。

「唔?」

五月由我伸出的臂弯中离去。

「再会的开心大家是一样的…所以…」

「所以…怎么呢?」

「有一件事我想正式好好的说清楚。」

「好好的说?」

「有一件事我不听到内心无法平静。」

「是什么事啦?」

「唔…之前我就想知道了…对小霞…你是怎样想?」

「………」

「只是僕人?还是…」

「这，就像家人一样。」我深思了一会之后答道。

「家人?」

「若果详细说起来，就像妹妹一样?」

「……妹…吗…」

「也不只是这样…」

说妹妹也不全对。

对我来说，霞也给我一种等同母亲的感觉。

「那，只是这件事?」

「唔……因为我有少少…在意…」五月小声的说。

「?」

「今日。我和小霞说起了很多很多事。不知怎的就让人很介意…」

「小霞她…」五月欲言又止。

「她…」我问道。

五月以认真的表情看着我。

「……没有了。」最后她只说了这一句。

「说到一半不说，不像是五月呢。」

「若果可能，…我想…要多一点时间。」

「时间?」

「因为家父与征一郎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呀，呀呀…」的确。

「因为，我想我们之间需要多一点时间…让征一郎能在我和小霞之间做一个决定…」

「我的感情…」

我尚未说完，五月就以手指掩着我的口。

「这个还不可以说…」五月道。

「明白了…但是请容我说一句…」我说道。

「我回来了，五月。」我郑重的道。

「欢迎你回来，征一郎。」五月温柔亲切的说。

在大家幼小时候所做的约定…

这一刻终于实现了。

而且……

咕…

我腹部的飢呜，破坏了所有的良好气氛。

说起来，连午饭都没吃…

「真是，好不容易气氛那么好…」五月没好气的对我说道。

「对不起…」

「好了，反正也这样子了。」

「…」

「饿坏了可不行呀…」

「唔?」

「我做晚饭，让你吃吧。」五月说。

「…」我的面色当堂变了。

「什么呀。一脸嫌恶的样子。」

「…那，不如出去外面吃好了?作为我和五月重逢的纪念…」

「我是很开心…」五月说道。

「这个时间，一般食店都关门了。只余下那些小酒吧吧!」五月道。

「有什么所谓…」

「你真是的。那些小酒吧呀，是花一样的少女可以去的地方吗。」五月拒绝道。

「普通不会这样形容自己的吧…」

「你这样说，是想试试我的箭术有没有进步吗?」发怒了。

「呀…这，这个…」

「比起腕力，我的炒蛋就出色得多了，好好期待吧!」

「知道了…我会期待的…」

「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五月微笑的姿态，让我有了一种重返故乡的感觉。

「呀，对了。有一件事忘了。」我说道。

「一件事?」

「……多谢妳五月。」我衷心的说。

「为什么?突然…」五月被我正经的样子弄得很不好意思!

「是妳阻止了巽吉带走霞的吧?」

「那是…这…就这样分开的话，小霞不是太可怜了吗…」五月激愤的说。

「好了啦……也不用特意多谢我的。」

「我是发自心底的…真的。」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那我弄好饭之后。…要吃得一点也不利剩的呀!」

「唔…」我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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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6日天晴。

今日学校放假，我决定一整天都用来陪伴霞。

算是对一直以来她尽心尽力的照顾，的少少报答吧。

不过有一件意外的事。

五月弄的炒蛋意外的好味呢…

『夏』

「今天很凉快呢。」霞说道。

「呀，热浪的季节也告一段落了。」我说道。

我和霞一起在庭院中散步。

「身体怎样?」

「很好!」

霞明快的回答。

不过，这个答案，总是让人觉得是故意作假的。

「不用勉强…妳的脚还在震呀。」

「呀…」霞被我拆穿，一阵不好意思。

「而且腰也有一点。」

我替霞找了张椅座，这里可以看到回忆之木呢。

「哎呀?」我叫道。

「征一郎…怎么了?连小霞也出来了…」刚巧五月也出来了。

「稍为和她散步一下…」我答道。

「是。因为今日稍为好了一点…」霞连忙替我说话。

「五月呢?」我问道。

「…到庭院有点工作。」五月忽然尴尬起来。

「那叫园丁就行了…」

「自己不懂就别说!」五月气急的说我。

「唷—呵—，我来了!」

突然传来柚子富有精神的声音。

「午安，柚子小姐。」霞说道。

「午安!精神吗?」柚子说。

「是…不要紧…」

「五月的声音好有朝气呢。在屋外都听到了。」连彩菜也来了。

「要亲热一点…呀!」彩菜道。

「妳…完全不明白的。」五月道。

「真的…再这样，会成为让人讨厌的女生呀!」椿也。

「呀呀…连椿也。」五月叫道。

「喂喂，我在桐月堂买了点心来，大家一起吃吧!」

「对呢…霞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我说道。

之后我们转到房内。

「对不起…要大家担心。」霞说。

「小霞不用介意的。我平日也多得小霞的照顾呀。」彩菜说。

「呀?」霞叫道。

「小霞也要快点好起来，画具的准备还得依赖妳呢。」柚子道。

「怎会呢…我…」霞说。

「先生…可以打扰一下吗?」这时椿对我说道。

「唔?」

「这里不太方便…可以到别处去吗…」椿说。

「明白了…那到我的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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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整洁呢。」椿说。

「不然，去客房也可以…究竟怎样了。」

「关于小霞的病况…先生有没有考虑过?」

「………」

中暑虽然已好了，但是过劳还没有恢復。

如果能得到专门的治疗的话…

但是，这样就得与霞分开…想到万一就此被父亲分开了我们的话，我就不敢下决心，送她去疗养。

「需要专门的治疗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的吧。」椿说。

「呀呀…」我答道。

「所以，为什么…」

「我的父亲，想分开我和霞吧。」

因为他认为霞是我与五月的婚约的障碍…吧。

「原来是这样。」

「呀?

「我还以为只是单纯为了钱的原故。」

「?」

「霞小姐的事，请交给我好了…」

「作为报答先生的恩惠…请给我这个机会…」椿说道。

「真的可以吗?」

「说笑吧了，当我没有说过。」椿对我的怀疑不满的答道。

「…霞就…拜托了。」我连忙改口说道。

「是。请交给我。」

得到长篠宫家的保护，父亲也不能随便插手了。

即使治疗结束了，我也绝不让巽吉带走霞的。

「之后，就是说服小霞的事了。」椿说。

「那样的话…」

之后我把这件事对霞说了。

无论如何一定得要说动她…

「疗养所…吗?」

霞听了我的话，脸上浮现一股不安神情。

「呀呀，那是椿所待过的疗养所，可以好好的静养…」

「但是…那样打扰的话…」霞介意的说。

「…霞。」

「…是。」

「我不行的…」我卑劣的说道。

因为霞比起自己，一定会以我的事为优先的…所以这样应该可以说动她…

「征一郎少爷…不行的?」霞奇怪道。

「呀呀，只有我一个人生活很麻烦的。所以早一日也好，得要尽快好起来，我很需要妳替我做事的…」

这样说好吗?

应该行吧…

还是…

不行了…畜生…难道就想不出更好的说词吗…

「…可是，这样…就得离开这里了…」霞焦急的说。

「…霞。」

「我一定会去探妳的…」

「…但是…」霞说道。

「虽然我也想与霞一起…可是…」

「请让我再一次…看到妳精神饱满的样子…」

「…是。」

霞微笑的同意了…

「出发是一日之后。所以…在这之前，我会留在这里的。」

「征一郎少爷…」霞的声音满是感动。

「…不用，一脸寂寞的样子的…」

我贴上霞的额头。

「呀呀…」她惊叫了一声。

「我一定会去接妳的。所以请在疗养所好好调养好身体。」

我微笑着，把毛毯盖在霞的肩上。

小小的肩膀在发抖。

而我支撑着她…

「…约好了的呀。征一郎少爷…」霞以祈求的神色看着我说

「唔唔，约定了。」

要送别霞…

长年陪伴在我身边的霞…

早已是我不能缺少的一部份的霞…

『夏』

车站。

「椿，霞的事…拜托妳了。」我感触的说道。

「是。」

「征一郎少爷…我…我…」霞欲言又止。

「霞，现在先想法子治好身体优先。」我说道。

「对对，征一郎就交给我好了。」五月道。

「…是。」霞答道。

「一定会去探妳的。」我说道。

「…征一郎少爷。」

「所以，一定要早一点康復呀。」

「是。」

火车发出了出发前的汽笛声。

「好了，火车要开了。」五月道。

「呀呀。」我应道。

「征一郎少爷，我，对征一郎少爷…」霞的样子快哭出来了。

呜…唔…

轰…轰…轰…

霞的话被火车发出的声音盖着了。

「霞，我听不到…霞!」

「………喜欢…」

轰…轰…

被火车汽笛所掩盖的霞的话…

数日之后我才明白了，当时霞在说什么。

『夏』

「……唉呀，好静呢…」

送霞往疗养所的翌朝…

我睡到中午才起来。

没有地方好去呀…

不自觉间我走出到庭院中…

看着我与五月的『回忆之树』。

而且…

「若果爬上这棵树再许一次愿的话…」

「可以呀。」突然传来五月的声音。

「五月!?」

我转过身去却看不到人影…

「在何处呢?」

「这边，这边…在树上。」

「征一郎也上来吧。」

「今次想许什么愿?是小霞快些康復吧?」

「的确是…」我答道。

五月以笑容回答我的话，而我也爬到了树上。

「心情有没有什么改变?」我问道。

「…是征一郎自己看来一脸寂寞的样子才真。」

「寂寞?」

「是为了小霞而失落吧。」

「看起来是这样吗?」

「是是，非常的明显。」五月有趣的说。

「看到我这样不讨厌吗?」

在树上，我抱着了五月。

「呀…不要啦。」

「不要紧吧…」

这一瞬间我吻上了五月的唇。

「五月在吗!」

突然传来彩菜响亮的叫唤声。

「有没有人在呀，出来吧。」彩菜喊道。

「太大声了…呀。」一同来的柚子道。

「怎么了?柚子。」彩菜说道。

柚子愕然的指着树上。

「呀呀，不是很亲密吗。」彩菜叫道。

「真的…之前不是关系很差的吗。」椿也来了，而且以带点妒意的语气说。

「连椿也来叫了吗?」五月说道。

「哎唷!打扰了吗?」椿说。醋意很浓呢。

「……怎会打扰呢…」五月尴尬的道。

「没有打扰到的话就快下来呀?」彩菜道。

「对对，要客人久等是不行的。」椿道。

「…现在就下来了等等!」五月说。

「是—是!喂喂，今日我买了雪糕来呢，大家吃吧!」柚子开心的叫道。

我在霞先往伊豆的疗养所之后的一个星期，依诺出发前去了。

但是特别讲师的任期也快满了，一定要处理的杂事却不少。

长伴十年的人不在身边所引起的不安…我现在也能体会到霞的那种心情。

『夏』

「终于到了——」我叫道。

「真的，想不到会离车站这样远。」五月说。

「若果疗养所靠近车站的话，还有什么意义。」一同来的椿说。

「说…说的也是。」五月道。

「对对，这个疗养所在夏天是当作长篠宫家的别墅使用的。」椿说。

「特意在远离车站的地方，就是为了避免烦嚣呀。」椿道。

「的确是很清静呢?」我说。

「没错。」椿道。

说毕，椿轻叩了门。

「医生…是椿呀。还有来探病的人。」

不久一位老绅士开门出来迎接。

「哦，小姐。比预定早到了呢。」

「先生，这位是野口医生。」椿替我介绍。

「初次见面，我是野口志郎。」

「间宫征一郎。」

「那么，我与五月先待在外面吧。」

「唔?为什么我?」

「好了啦，来这边啦。」椿强硬的对五月道。

「等，等等呀~」

椿强行拉走了五月…

让我探问霞的病情。

「小姐的精神很好呢。看在德国学懂的新手术是完全成功了，已经全部康復了吧。」

「由德国回来?医生是留学吗?」我问道。

「是的，在长篠宫家的基金支持下。今次能有报恩的机会实在太好了。」

「对了…那，医生。」我问道。

「我知道。是患者…霞小姐的事吧。」

「是…」

照野口医生所言，霞的身体一直康復得很顺利，没问题的话近日内就可以出院了。

「没问题的话是指!」我问道。

「是心。」

「心…吗?」我问道。

「是…怎说呢，心理的问题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

「……也是。」

「这也只是我的推测…之…词…」

「怎样呢?我不太明白，可以请教医生一下吗?」

「恐怕是与你分别的恐惧，霞不自觉的在拒绝康復。」

「什么?」

「比起我间宫先生对此不是更有方法吗?」

「……」

「我是医生。仅能治理患者的身体，心就冇办法了。」

「……」

「身体的疲劳差不多治好了，之后是患者的心理问题了。」

「要看患者吗?」野口医生问道。

「当然，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向医生告辞之后，我就去到了霞的病房。

「喂…椿呀…」五月道。

「怎么这么笨的，老是说不懂。妳呀…」椿气道。

从外面我听到她们在争论。

「打扰了。」我说完之后推门而入。

「征…征一郎少爷!」霞惊喜的叫道。

「精神吗!」我问道。

「是!我很好!」霞应道。

「比起药，征一郎看来更加有效呢。」五月道。

「真的…」椿也说道。

「怎会…」霞略显害羞的说。

心的问题…

「对对，她最想听的是…」椿道。

「唔?」我应了椿一声。

「与五月有进展吗?」

「什，什么呀，在这里说这做什么呀?」五月羞急的说。

「柚子和彩菜又不在这里，只是说给小霞听吧了!」椿道。

「可以吗?」我问道。

叁个人的眼光都看着我。

这不慎重的答不行呀…

「没有什么大进展呢。」我说道。

而霞好像听得好紧张似的。

「就这样了…」我说道。

「怎么了?征一郎。」五月问我道。

「没有…」我回答。

无视五月疑惑我的说词的表情，我向椿给了眼色。

「知道了…接下来让你和小霞二人独处吧。」椿会意的说道。

「是是…迴避就是了。」五月道。

「麻烦妳了…」我对五月郑重的道。

「那小霞。大笨蛋征一郎拜托了。」五月道。

在她们走后，无比的沉静支配了病房…

「…好静呢。」我说道。

「太静…不喜欢吗?」霞问我道。

「霞…」

「到了晚上~好寂寞呢…」霞小有的懦弱道。

「没有办法呀…」我说。

「对不起…征一郎少爷」

「今夜，我留下来吧。」我说道。

「这?」霞惊讶的道。

「让霞一个人一直孤寂的待在这里也不好的，今晚我不走了。」

「征一郎少爷…」霞一脸欣喜。

「可是只有今夜了。」

「是。」霞仍然感动的道。

我离开霞，往在外面等的五月们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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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说耐了，但是我想留在这里过一夜。」

「那，我也一起!」五月道。

「等一等。」椿说道。

「?」五月。

「我们先行回去好了。」椿说。

「呀呀!?」五月叫道。

「座尾班车吧!」椿决定道。

「那不如明早才走!」五月急道。

「今日我一定要回去。五月，妳不会要我一个弱质女子独自去座火车吧?」椿以强硬的气势道。

「知道了…那，征一郎…」五月道。

「唔?」

「明天下午，你会回来吧。」五月问道。

「知道了，明早我乘早班车回去。」我答应道。

「那，回去了!」椿识趣的说道。

「真是的，自把自为…」五月道。

感谢妳了，椿。

我目送着她们二人往车站方向去，才返回了病房。

「回来了…」我说道。

不知为何，面对黄昏时份的病房，份外有一种感触…

「欢迎回来…怎样呢!」霞说道。

「对了…那?」

这时我看到床边的卓子上有一串锁匙。

「先前，野口医生说有事要做。拜托我今夜留守放下来的…」霞道。

「哎呀，留下患者一人怎么行。」我说道。

「嘻…虽说是病人，也快出院了。最近还可以出外散步呢。」霞强调道。

「原来如此…那今夜可以吃到久遗的霞亲手烹调的料理了。」

「是。我会努力的。」霞答应道。

很久没吃到的料理了…

对母亲早逝的我来说，霞所做的料理能给我等同母亲的感觉。

「那一定很美味呢，多谢了。」

「听到你这样说，叫我好开心呢。」

「为了方便我先换下睡衣…」霞说道。

「唔。」

我看着霞穿起她那一套女佣服。

「但是很久没有了…在这样近的距离内谈话睡觉…」霞说道。

随着霞的话，我留意在霞床边，另一张空床。

「对了…当霞睡着后，如果我爬上妳的床可以吗?」

「你才不会呢!」霞娇羞的笑道。

这样笑着的霞，座到了我的旁边。

「…霞?」我说道。

意外的是，霞刚才一直在嘴边的笑容消失了，面上挂上了一副寂寞的神色…

「征一郎少爷…」

「想了好久…我很焦急…想你听我说一件事…」霞道。

「是与五月的事吗?」我问道。

「……是。」

「那说吧。」

「我…来了这里之后想到。我对征一郎少爷的喜欢，是怎样的一种『喜欢』呢…」

「那是僕人的忠诚心…还是单纯女生的『喜欢』呢。」

「之后，今日。我终于明白了。听到与五月小姐没有进展时…我十分安心…」

「真的，可是我可以安心吗…」

「我的感情…」

「…自己的感情…再也隐瞒不了。我不能不面对自己的感情了。」

「…我…我…爱征一郎少爷，所以…」

霞下了无比的决心对我告白道，这位如母、如姐、如妹也是我不能分开的红顏知己。

「…不可以爱的…那样…我无资格做一个僕人了…可是…」

「…呜…呜…」霞悲伤的低泣。

「霞…我…」

「…我怀有那种恋心可以吗…」霞对我问道。

「…可以请你抱霞吗?」

「…霞。」

「…那样…说出这种话的女生，会让你讨厌吗?」

我，想着霞以往用什么心情隐藏和现在以什么心情表白心中的秘密…

「才不会嫌弃…那样爱着我的霞…」

对呢…最了解我…

最关心我的是霞…

「…征一郎少爷…我…」霞感动的说。

「…霞…霞…」我深情款款的把手伸向了霞。

「呀…」霞低叫道。

以无比慎重的心情，犹如折着极珍重礼物的包装一样，我小心翼翼的脱去了霞身上的衣服。

「好漂亮呢…霞…」我不禁赞赏道。

「怎会…好羞…耻…呢…」霞不安又害羞的小声说。

害羞的发出声音…深呼吸着的霞，无比的吸引我，我吻上了霞的胸。

和同年龄的女生比起来，霞的乳房大得多了，我的视线直无法从她胸前双乳上移开。

「不用羞耻的。」我安慰着道。

而且把手伸向了霞高挺的乳房。

「哈呀…」被我摸到的霞低吟了一声。

好柔软的触感。

指尖传来让人心动不以的弹力。

「呀呀…不行的…那…」霞低叫连声。

「怎样了?」我追问道。

「因为…呀呀…」霞不能自制的娇喘道。

霞的身体因快感的折腾而鬱闷的扭动着，肌肤上产生了阵阵红潮，特别是挺立在空中的樱色rǔ头。

「有感觉了吗…好可爱呢，霞。」

白中又带着一种红润的乳房上，我的舌头拍打舔弄着稍稍突起出来的rǔ头。

「唔…呀…呀…呀呀…那…征一郎少爷…」霞的呻吟声更加悠扬高涨。

「唔?」我兴奋的叫道。

「那样…好像小婴儿呢。」看到我像小孩那样猛吸rǔ头，霞以可爱的声音无柰的呻吟着道。

「那样说我…」

我使坏的轻咬着乳首。

「这样。」

「哗呀!」霞尖叫道。

而我轻咬不断。

「呀…呀…呀…」霞尖呼连声。

连膝头也发软了。

「好有感觉呢…」我说道。

霞的双颊全染成了赤红，点头默认。

「那，这次也让我有感觉吧。」我说道。

「是…征一郎少爷…但是。」

「唔?」我应道。

「在这之前，可以请你脱衣服吗…只有霞，裸身光光的…人家好羞耻呀。」霞让人又怜又爱的低声抱怨道。

「明白了…」

「唔唔…唔…唔呀…」

缓缓的在活动着，霞用她那可爱的小嘴刺激着我那一根。发出了一连串让她羞愧不已的叫声。

「对…不错…」我赞道。

「感觉…好吗?」霞介意的问道。

「呀呀，好，好呀。」我说道。

「太好了…唔…第一次…让我很担心出错。」霞说道。

我内心一阵感动，一个一心爱着自己，第一次就愿以为我做这种服务，还为能不能让我开心而在意的女子，霞妳太好了。

「担心吗?」我问道。

「唔…呀…我不知…做得好不好。」霞说道。

「唔…呀…手…小心一点。」

「是…呀…呀…呀…。」

霞的呼吸，在活动的唇与舌的感觉…让我享受到更加强的官能刺激。

「唔…呀…」霞叫道。

「怎么了?」我问她。

「变得…好大呢…」霞道。

「因为霞的动作…让我很有感觉。」我说道。

「请…尽心享受吧…」呀!霞…竟然说请呀!

「呀，今次我也让霞有感觉吧…」

「等会还会更为羞耻呢。」我说道。

「是…」霞羞耻的低应一声。

「妳自己也自摸下….」

我引着霞的手指，抚摸她自己的私处。

「呀…哈」又一下更加高声的呻吟。

「怎样?」我问道。

「有什么…不知道怎的说…才好…」霞段段续续的勉力道。

「唔?」我叫了一下，更加用力冲刺。

「呀…不行吗…」

yín水猛的渗出来。

我眼前的是双腿之间中心的蜜桃所在，可以看到它因快乐而有了明显的反应，想瞒过我是休想。

在现我不再躺在床上，而霞则在我上面，一前一后的，各自替对方口咬。

「出来了很多呢…」我说道。

「哈…呀…呀…呀…呀…」

霞的手指也触摸自己的小豆豆。

「唷呀…呀呀…呀…」

「舒服吗?」我问道。

「是…」霞羞怯的应道。

「那也拜托妳帮我弄了。」我说。

「唔呀…」霞的嘴巴依我所言的为我努力着。

霞温暖的唇包着我的那一根。

「呀…比刚才…更大了…」霞惊嘆的说。

「因为霞的这里很有魅力之故。」

舌尖轻轻伸进玉洞的更深之处。

「哈呀…呀…呀唔，不行的啦…」霞发出愉悦到不能自制的娇呼。

「怎样，不行了吗?」

「哈呀…那里…很脏的。」霞低语道。

「怎会脏…是霞的宝贝之地，我还要舔个不停呢!」我说。

我依言起行，舌尖朝秘密的裂缝之处更加深入。

「哎呀呀…呀…」霞发出好大的一声娇呼。

霞双腿发震，aì液猛溢而出。同时，我的那一根也到极限了。

「唔…呀，霞…」

啪!我到极限了。

「哈呀…这，是什么?」霞叫道。

啪…啪啪声的，jīng液以狂猛之势射污了霞的面孔。

「呀…呀…呀…」我也叫道。

「这是…」霞好奇的问道。

「霞做的太好了…我忍耐不了。」

太爽了…

「你不用忍耐的…拜托。」霞温柔的说道。

面上和手指虽然布满飞散的jīng液，却还微笑道。

「再一次…也可以的…」霞说着。

「唔…呀呀…」

为了爱而再一次施展舌技，霞让我那一根再一次变硬回来。

「霞…真的好吗?」我再一次问她。

「是…除了你…我谁也不要…」霞坚决道，今生她非我不可。

手指由上而下的握好我的ròu棒，将之朝向自己的秘处，轻轻降下腰肢。

霞现在用骑乘位，正要让我进入她的体内。

「哈呀…征一郎少爷…进入…我…的。」霞娇呼连声。

「别急…慢慢来…」我担心的说道。

「哈呀…呀…呀…」霞忍痛继续。

…柔软的肉壁被我的ròu棒分开。

「呀…呀…入…了啦。」可是霞却不肯停下来。

「呀呀…好暖…霞的那里…」我叫道。

「呀…痛…」霞道。

抵抗着痛苦的霞，表情全走样了。

「别勉强…呀…」我说道。

「不…勉强…也一定…要…」霞强忍着痛说。

终于霞完全座到了我身上。

「哎…呀…呀呀呀…」霞叫道。

我感觉到什么不明的触感，ròu棒肯定贯穿了处女膜。

「哈呀呀呀…呀…呀…呀…」霞发出让我为之不忍的最大一声惨叫。

霞喘息之中，双眼泛着泪光。

「全…进去了。」我感动的道。

「征一郎少爷…征一郎少爷，我的…在我里面…」霞痛着的抖震着说。

「呀呀…包得我紧紧的…」

「痛…我…不怕，这是对我的…试练。」霞强忍着说。

「对…但是，真的可以吗?」我问道。

白亮的肌肤上流着鲜红的血…

破瓜之証…霞成为『女人』的証据。

「呀?」霞道。

「要动了…」我说道。

「呀…呀呀…呀…哦…」霞在痛苦之开始了呻吟。

我的腰由下往上顶。

「呀呀…哈呀…」呻吟中偶尔夹着一声低哭。

霞难过的在喘息…而难过的哭声逐渐灭少，面上带着一种悽艷的神色。

「哈唷…呀呀…呀呀…哈啊呀…」在我持续努力之下痛苦的呻吟慢慢转为快乐的呻吟。

「哈…呀…呀呀…」我也叫道。

双手不自觉发力，让霞的ròu洞紧包着我那一根。

「呀呀，呀唔…呀呀…」

霞的喘息声更加频密，腹上蜜壶中的肉壁，好像生物一样，包着我的ròu棒在蠕动。

「唔…呀…」我喊道。

「可以吗?呀…征一郎少爷…呀呀…」霞道。

「呀呀…极限了…呀呀。」我说道。

「我…也…来了。」霞高声道。

「来了?呀…」我与霞互相说道，高潮的时刻正在来临。

「要去了?呀呀…我也…不行了…呀呀呀呀。」霞高声娇呼。

「呀呀…霞…」

「哈呀呀…征一郎少爷…已…已来了呀…」霞道。

肉壶收缩猛夹我的ròu棒。

「唔唔…呀去了…」我道。

「呀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霞欢愉的声音直冲天际。

两人同时迎接了高潮。

「哈呀…呀…呀…」霞事后喘息着。

在霞之内放出了jīng液后，我拔出了ròu棒。

jīng液和aì液混成了一片，从霞的ròu洞内，持续不断滴到地上。

「呼呼…」在我身上霞深呼吸着。

「怎样了?」我问道。

「…有点可惜呢…」霞感触的说。

「可惜?」

「什么也没有…请忘了吧…」但是霞的高兴和幸福的语调我也能听得出来。

「好奇怪哦…」我道。

我抚摸着霞的头，让她紧贴在我身上。

霞就样平躺在我身体上，两人赤裸裸的。

「怎样?」我道。

「再一点点也好，…我想感受着征一郎少爷体温。」

「也好…」

「哎呀…」

霞混身一震。

「唔?」

「征一郎少爷的还在溢出来…」霞无限娇羞的说。

10

「只要妳舒服就好了…」我说道。

「请…不要那样说…」霞道。

「呼呼呼…霞感到困扰的样子好可爱呢!」

「不要了啦…那…很羞人的。」好可爱，霞。

霞的面全都变红了，我的手自然的伸到了她背上。

「哎呀…不，不行。」

「怎么了?」

「还…有点痛呢…」楚楚可怜的霞说。

「可以忍耐吗?」

「只要…能满足征一郎少爷…那…我…受多少苦也不紧要。」

「呀呀…」

「又，来了!」霞叫道，体液还在溢出来。

「唔?」

「这…不洗的话…很污秽的…」霞道。

「这样吗?」

「呀?…但是…」

「今晚就这样睡吧…感受着霞的体温…就这样进入万乡…可以吗?」

「是…征郎少爷…」

霞满足的微笑，幸福的伏在我胸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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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朝…

当我一醒来时就听到在扬动衣服的声音…

走出所外，蓝天之中，白云深处…

「洗衣服吗!」我对霞说道。

「是…稍为动一下身体，反而舒服。」

「对呢…霞真爱劳动。」

「我才不爱劳动呢。我是爱为征一郎少爷工作。」

「霞…」

「是?」

「假若…假若我说和妳结婚呢。」

「…不行的。」霞带着一脸悽苦的神色说。

「征一郎少爷能有这份心意，已经叫霞很满足了…但是我…」

「我没有那一个资格去接受。」

「根本与什么资格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气愤的道。

「但是…那样子…五月小姐，她很可怜的。」霞伤心的说。

「五月她?」我内心为之一震。

「五月小姐她…绝对绝对喜欢着征一郎少爷。只是她不能坦率的直说出口罢了。」

「她对征一郎少爷的那份心意是无可动摇的…」霞说道。

「五月小姐……对征一郎少爷比我更加喜欢。」

「……」我内心不知如何决择。

「…所以…我，不能无视五月小姐的心意。五月小姐的这份感情…」

「所以…只要征郎少爷有愿意选择我的这份心意…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真的…这样吗?」五月的心意…那妳的心意呢!霞!

「是。有昨晚的回忆我就很足够了…」

「……」

「好了，得要努力的洗衣服呢!」

「征一郎少爷，你知道吗?若不洗的干干净净就大件事了。」

「是床单上的污迹吗?」

「我用了很多漂白剂呢…不然。」

霞说到这里眼中流出了泪水，我默然的看着。

「呀呀呀…看来快要完全康復了。」

「医生…」我说道。

「这样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果然间宫先生来探病就是最好的药。」

「怎会…医生…」霞不好意的说。

「我还看得出来。」医生说。

「好了…霞交给我吧。」医生说。

「霞…」我道。

「是。」

「我在香川家等妳…」

「是!征一郎少爷!」

原本想待霞回来之后，才对五月的婚约作出决定。可是在我还以为可以犹豫不决的期间。

已到了我非下决心不可的时候了。

『夏』

「好了，征一郎君。」

「是。」

「那也到了决定是否要和五月结婚的时候了。」

对刚回来的我，征十郎直接问道。而在他旁边的是五月。

还有代替我父亲出席的巽吉。

「对呢。但是，五月小姐她…」

「我…想和征一郎先生结婚好久了。」五月大胆的说道。

「但是…」

「但是?」征十郎问道。

「征一郎君，你还有没有其他喜欢的女生?」五月直接的问道。

「………」我内心五内如焚，五月…还是霞…还是彩菜…

「假若，征一郎有比我还爱的人…我…我想由征一郎身边退出。」五月下了决心的道。

「征一郎，你的选择呢!」征十郎问道。

「父亲请不要出声。这是我要问征一郎的问题。」

「我…」

我在内心问自己最爱的是谁…而答案是…

********************************************************************* 接下来是樱木霞编的结局，而香川五月编将由从里开始。

*********************************************************************

「我爱霞。」对不起五月，我不能辜负她。

「爱一个僕人或许不合常理，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知怎样说…」

「少爷，主人不会容许的!」巽吉说道。

「收声，巽吉!结婚的是我!不是爸爸!我爱的是霞，比谁都…」我将内心一直积存着的话，毫不隐瞒的全说出来。

「哈哈哈哈哈…」五月发出哭一样的笑声。

「五月!」征十郎惊叫道。

「不要紧的，爸爸…我没有不正常…只是…果然是这样吗?」五月又伤心又无柰的道。

「对不起…」我惭愧的道。

「唔。征一郎不用道歉的，就这样勉强和我结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对嘛爸爸。」五月道。

「唔…五月慨然这样想…」征十郎说道。

「对不起，征十郎先生。」我郑重的向征十郎行礼道歉。

「……少爷。」巽吉说道。

「巽吉…」

「少爷对霞的心意，身为霞的父亲，我很开心…但是…」

「巽吉是间宫家的管家。这件事我一定要向老爷报告。」

「失礼了!」

巽吉站起身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好麻烦的管家。」征十郎嘆息着说。

「真的…」五月道。

「…那恐怕麻烦了。他们…」我担心的说道。

「那，既然下了决定的话，就要抢先一步把爱人接回来。」五月对我鼓励道。

「…多谢妳，五月。」

「不要那样说，我一定要妳们二个人幸福的。」五月笑着望看我，眼角却带有泪光。

「…对呢…征一郎君。」征十郎也说。

「…是。」

「快一点比较好…在平藏，把霞小藏起来之前。」

「没错。是父亲的话，一定会这样。」我说道。

「那要愈快愈好!去吧，征一郎。」五月道。

「呀呀!」我应道。

照五月所说，我马上离开香川家往疗养所去。

要比父亲听到巽吉的话行动之前，先去到疗养所…

「先生!」

「彩菜…对不起，我有急事。」半路我遇到了彩菜。

「事情我已由五月处听到了。」彩菜道。

「是吗…」我相当心急的答。

「现在去车站的话，到达疗养所已是明天了。」彩菜急忙说道。

「那叫的士好了!」彩菜一提醒我逐想道。

「还有比这更快的方法。」彩菜道。

「更快的?」我问道。

「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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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道。

「好迟呀，彩菜。」柚子道。

「抱歉了，在找到先生前花了一点时间…」彩菜连忙解说。

「别道歉了，先生来这边!」柚子道。

「呀，呀呀…」被柚子拉着的我叫道。

柚子为我特别准备了一架美国製的最新型私家车。

这样的话一定可以比火车先到。

「再快一点，不然太阳都快下山了，想拖到何时。」座上车之后，柚子对已经飞快前进的司机催促道。

「柚子…最近好像椿呢。」彩菜小小声的对我说。

「呀呀……」

「什么?」柚子听到声转过身来问道。

「呀呀，什么都没有呢…」彩菜道。

「多谢了，…妳们特意帮我。」

「不用道谢的，这是报恩。」柚子说。

「嗯?」我应道。

「是先生说服椿姐接受手术的。」柚子道。

「呀呀…」

「椿姐是柚子最好的朋友…朋友的恩人自然就是我的大恩人。何况五月姐也拜托我。」柚子说。

「只是，可惜…」彩菜小声说。

「唔?」

「结局，先生还是没有选择我。」彩菜无柰的道。

「………」对彩菜的话，一时我不知如何说好。

「我的感情不用意的，我只要先生能够幸福就好…小霞…她比起我来可爱多了。」彩菜道。

「对呢，柚子也要让你们二人在一起，幸幸福福的。」

「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真的太好了。」彩菜道。

「多谢…妳们两个…」我内心感动不已，彩菜、柚子还有五月。妳们…妳们…

*********************************************************************

靠着柚子的私家车，在黄昏时我赶到了疗养所。

「先生…」在所外，椿已等在那里了。

「椿!」我说道。

「请快一点…小霞她。」椿焦急的道。

「赶不上了吗?」我整个人几乎疯掉。

「不，还未…」椿子道。

「太迟了，征一郎。」背后传来一把声音。

「爸爸!」我叫道。

「我由巽吉那里听到了，你想让我出丑吗?」父亲冷淡的道。

「那是我和霞的事。」而我则是激动的说。

「我可不这样想。我不许你…喜欢一个下人。」父亲道。

「我根本不必要你的准许!」我驳道。

「那是对父亲的口吻吗!」

「父亲应该先考虑孩子的幸福吧!」

「我考虑过了，所以想要你和管平家的千金…」

「收声!」我挥拳打了父亲，这是我有生以来初次反抗父亲。

「呀呀!」爸爸叫道。

「你根本不明白我要的是什么!」我道。

「你…你这不考子!」

「身为父亲，应该希望儿子幸福!」我怒道。

「少爷说的对，老爷。」巽吉说道。

「巽吉!你…」爸爸叫道。

「请容我说老爷，我虽然是管家，但同时也是一名父亲…」

「巽吉…」我道。

「少爷…不长进的女儿拜托你了!」巽吉道。

「巽吉…那父亲交给你了。」我说道。

「放心好了。」

「征一郎少爷~」由疗养所方向传来霞惊喜的叫声。

「霞!!」我内心一下子由地狱由回到了天堂。

我张开双手迎接扑过来的霞。

毫不在乎他人的眼光，紧抱在一起。

再也不愿放开她第二次…

「霞…」我好开心，从没有这样的激动过。

「征一郎少爷…」霞也激动的回答我。

「我来接妳了，今次一起回去吧…」

「是…」霞开心的道。

「……果然是有我的血统…」父亲看着我们说道。

「呀?」椿道。

「僕人…他的母亲和霞一样是名僕人…所以，我不想他面对和我一样多的考验和辛酸…」父亲道。

「看到他们那个样子，你也不忍心再分开他们吧。」椿说道。

「长篠宫小姐说的对…」

椿说动了父亲话，我们虽然听到声音却没有留意内容。

我们只感到相互之间的体温和吐息，还有急速的心跳。

「再也不会放开的了…绝对…」我说道。

「是。征一郎少爷…」霞答我道。

『秋』

就这样结束了我一年的特别讲师生活，我拜别了父亲。决定再一次和霞踏上去欧洲的旅程。

港口…

「还是决定要去欧洲呀。」五月道。

「我打算到那边任教。」我答。

在欧洲教导我美术的教授替我找了一份工作，邀请我回去。

这一次已下了可能不再踏足日本，就此长住欧洲的决心来出发的。

「好可惜呢，我也想去一次看看。」五月道。

「那就去呀，到先生那里顺便打扰一下不好吗?」椿说。

「对呢!」柚子道。

「是吗…这也可以考虑一下。」五月道。

「五月要去的话…」彩菜说。

「大家…我不知怎说好。总之对大家的厚爱，我决不会忘记的。」霞感动的说。

在这惜别依依的时候，汽笛长呜起来…

「好，要开船了。」五月道。

「呀呀…」我应道。

「小霞…妳要幸福呀。」五月说道。

「是!」霞肯定的答应。

「征一郎呢，若果你让霞哭的话，我的箭不会放过你的。」五月道。

「我可是在地球的另一边呀…」

「那也一样。」五月道。

「好了，快点吧!不然要迟到了。」彩菜道。

「是。彩菜小姐…」霞说。

「大家要精神呀…」我说道。

大力挥手对送行的大家道别。

在船离开港口的同时，她们的身影也愈来愈少了。

「大家真好人。」霞道。

「对呢。我所教的她们，也教晓了我一件更重要的事。」我说。

「重要的事?」

「呀呀，她们让我认识到，霞是我身边无比重要的存在，让人感激不尽。」

「呀!真的吗?」霞惊喜的道。

「霞对我来说不是妹妹、也不是母亲…是与我终生相伴无可或缺的存在。」

「征一郎少爷的伴侣吗?」

「不是伴侣。是我可爱的太太。」

「太太?我吗。」

「呀呀，我日后这样介绍妳给别人认识会讨厌吗?」

「怎会…讨厌呢…」霞很不好意思，但是满脸喜意。

「看妳开心的样子。」

「是…亲爱的…」

「我们要一起渡过幸福的一生。」

「是…」

*********************************************************************

「你果然还是选了霞…」五月出现站在我身前有点忧伤的说道。

「那，虽然是在我不知道的所在，但是你们一定要渡过幸福的一生呀。」

「只是若果你还有一点点后悔的话…」五月感伤又无柰的说。

「幸福。请与我一起创造我们两人的幸福。」泪水在五月的眼眶内滚动。

「别了，征一郎。」

2002/1/28完成

2002/1/28校对

2002/1/28再次校对

原作:curecube

翻译:黑月

作者:黑月

第五部 香川五月

副题 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

「我喜欢五月小姐。」

「在我心中没有人比得上五月来得重要。」

「真的!」征十郎。

「真的…」我衷心的说道。

「我可以…相信你吗?」五月问我道。

「请你相信我。自从我离开日本之前定下了约定，我就一直期待着与你的重逢。」

五月眼中渗出了泪水。

「征十郎先生…请把五月小姐交托给我。」

「征一郎君…」五月喜道。

「那就这样决定了。」巽吉道。

随后我们两人转移到庭院。

「征一郎君。」

「唔?」

「和我结婚真的好吗?」

「哎呀…我是那么不可以相信的人吗?」

「不是信用的问题…」

「对呢…那是什么问题。」

「这?」

「到今日为止，五月是怎样想的呢。」

「怎样想…总之是…好喜欢囉!」

「一般人的话不会『征一郎!』的叫来叫去，而现在却『征一郎君』的。」

「那你是讨厌…长大了的我吗?」五月急道。

「不，只要是有精神的五月，我都喜欢。」

「但是…」

「对了…像平时一点嘛。」

「平时吗?」

「呀，先闭上眼…」

「这样!」

五月依我的话做。

「对…就是这样…」

我靠近五月，吻上了她的唇。

「呀…」

五月微声叫道，而我则紧吻着她。

「唔…」五月低呼了一声。

「就这样…」

「…再一次。」五月道。

「好。」

我温柔的同次吻上五月的唇，想用这快感洗去我心中霞的印象。

我只能将她视作，取代母亲对我最重要的女性，而不是…

「……我的愿望成真了。」深吻之后五月道。

五月深深的感慨着，看着回忆之木。

「那是…在许什么愿望呢!」我道。

五月笑而不答。

数日后，霞康復之后由疗养所返回了香川家。

在特别讲师的工作快结束的现在，麻烦的杂务大量增多，能获得这助力让我开心不少…

但是我的心，却留下了一个复杂的旋涡。

『秋』

「欢迎回来，霞。」我道。

「我回来了。」

「身体还好吗?」

「是。已可以了…」

「太好了。这房间没有妳就乱得不成样子，现在不用再担心了。」五月开心的道。

「今后请放心交给我吧!太太…」

「太…太太的…都还不是，还没穿过新娘礼服呢…」五月不好意思但又十分开心的样子。

「对呢…叫这还早了呢?」我道。

「可是…五月小姐将会与征一郎少爷结婚不是吗…」霞道。

「唔….呀…」我应道。

「怎么…一脸严肃的…对了，小霞。」五月道。

「是?」

「结婚礼服的事，可以拜托妳吗。」

「哦?我吗。」

「是，我与征一郎商量过后希望用洋式的。这样的话…柚子她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是的。」我道。

「而且不尽快决定不行呢。」五月道。

「呀。」我说道。

「征一郎还要去学校吧!我随后再到。」五月说。

「但是，我…」霞道。

「小霞要留在这。」五月道。

「是，是…」霞应道。

五月强拉着小霞的手，离开了我的房间。

那…怎办呢…

五月应是有话与小霞说吧。

是关于五月和我与小霞之间的关系吗。

似乎只有这个可能了…

结婚前，还是收集一下情报好…

我为自己找了藉口，就往五月的房间去。

是怎样一回事呢…

「对了…有从征一郎那里听到什么吗?」五月问道。

「是?怎么一回事呢，五月小姐。」

「小霞…真的，让我与征一郎结婚好吗?」五月忧心的问道。

「是…真的…五月小姐有所不知…征一郎少爷是为了与五月小姐重逢，才愿意回日本来的。」

「呀?与我重逢?」

「是的。在欧洲时，我就听他说过了…小时候在一间屋子住过，并且和一位女生约定了重逢的事…」

「他那样把心放在一个女生的身上，我从没看过，那是…我没法介入的场所…所以…」

「所以?」五月问道。

霞面上露出一个浅笑…

「我呢，是母亲也好妹妹也好，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可以了。」霞道。

「唔…是吗，征一郎真是好运呢，能够有妳。」

「秘密呀，这件事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而已。」霞小心的道。

「唔，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

「是…」一声『是』之中包含着霞复杂的感情。

「呼呼…那，我就知道征一郎的弱点了。」五月道。

「都说是秘密了…」霞急道。

我就这样悄悄退走了。

要让霞和五月幸福。

我下了决心一定要做到。

一个月后…

为举行我与五月的结婚典礼，香川家变得十分忙碌。

『秋』

「果然还是西式的结婚典礼好。」五月道。

「是吗?我也这样想。」我道。

「为什么?」

「间宫家的人，长年都在外国生活所以。穿和服让人有点不惯。」

「是吗，今日起我也是间宫家的人了。外国…我也会去吗?」五月道。

「妳想的话。」我微笑着答。

而五月则以幸福的微笑回应我。

而在这里，她的好友们也在…

「恭喜!五月姐!」柚子兴奋的道。

「多谢，柚子…还有大家。」

「唔，我也想做一次新娘呢。还有花球我要定了。」彩菜道。

「不，那一定是我的。」椿道。

「哈哈…」五月看着她们开心的笑着。

「说起来，五月姐怎样处理学校的事?」柚子问道。

「确实…她说过结婚之后还要读到毕业的。」椿道。

「主妇和学业…可以同时兼顾得来吗?」彩菜道。

「不要紧的，有小霞姐在嘛!」柚子道。

「是呢，有她的话就可以放心了。」椿道。

「好…那妳怎样说呢?」彩菜道。

「这个呢…征一郎少爷生活上的杂事，我会全部解决的了。」霞很有自信的道。

「一点也没变呢…」彩菜道。

「真是僕人的模范。」椿道。

「怎会呢…」霞一被夸奖就羞了起来。

「接下来，我的新工作是要让征一郎少爷与她所选的新娘一生幸福。」霞坚定的说道。

「对呢。我也是这样希望。」彩菜道。

「唔!」椿也点同赞同。

「好了…除了椿姐和彩菜姐之外，我也一样恭喜他们呢。」柚子道

「那，今日就开一个只限女生的派对!在椿的家。」彩菜兴奋的叫道。

「柚子也要去~」

「为什么要在我家…」椿不满道。

「因为我家有老爸在不行的。」彩菜道。

「我家今天有亲戚来。」柚子道。

「综合各方面的条件…」柚子道。

「我知道了…就在我家行了吧。」椿只好答应了。

「在说什么呢?」我说道。

「呀?你不可以去呢?」五月道。

「呀。」

「因为你是我的了呀!」

「五月!拋花球过来!」彩菜道。

「彩菜。有言在先，花球我可是志在必得的。」椿说。

「呀呀，柚子也一样。」

「接—着了!」五月叫道。

由五月的手中，花球被拋至半空…

今天的五月身穿一身洁白端庄的新娘礼服，看起来份外温柔可爱。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众多亲朋好友的祝福之中，能够和心爱的人约定终生。

让人感到满溢的幸福感。

就这样在愉快的气氛之下，完成了婚礼。

噹…噹…噹…，教堂内响起了祝福的钟声。

当晚是我们作为夫妇之间，首次同房共枕之时。

「….从今以后，请多多照顾了。」

五月以叁指着地的传统姿势向我行礼。

「我一定不会让妳失望的。」

「但是…」五月道。

「紧张吗?」

「唔…因为…」五月略显害羞的说。

「由现在起一切交给我就是了!」

「…唔。」五月羞红了脸答应。

「五月意外的好色呢…」我恶作剧的说道。

「那…那有人这样说新娘的…」五月气道。

「面红了呢。我可爱的小新娘。」

「呀?」

我的唇盖上了五月的唇。

温暖柔软…同时嗅到浴后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我的舌头滑进她的口中。

「呀…」五月叫道。

在温暖的呼吸气息之中，好好的品唇了她唇上美妙的触感，之后我才慢慢分开。

「这是…第几次接吻呢?」

「第…叁次…」五月娇羞的说。

「对呢。」

「最初是在树下…第二次是…」五月羞愧的数着。

「第叁次时，我吻的已是我的小妻子了。」我说道。

「唔…唔…」五月红着脸应道。

「由接吻开始好吗?」我说道。

「我是第一次…」五月的脸红到像发烧一样低声的说。

「…….唔…」

我缓缓的抱紧了五月的胴体。

不知是否习武的关系，身体给我的感觉很完美…

「呀…请…温柔一点呢。」

「我会珍惜五月这真心的奉献的。」

「唔呀…」

我鬆开五月的衣带，开始对身体下手，特别是柔软的胸部。

完结

「没…穿内衣呢。」我惊讶的叫道。

「唔…那…是…因为…会有线条显出来的…而且…」五月娇羞的说着。

「线?」

「内衣的线…让人很害羞的嘛…」

「那没有胸围的话…下面也没有内裤的了。」

「唔…」五月面红红的小声应道。

「原来如此…」

我半解开睡袍，手伸向了茂盛的小丘。

「哎呀…」五月娇呼。

「呀…唔…呀…」之后她发出了一连串的低吟。

「唔?这里…」我道。

手指的先端感到明显不过的液体，在美妙的肉体接触之下看来已濡湿了。

指尖沾着紧闭的秘肉渗出的yín水，yīn部已湿得很了。

「怎…那…在…弄…呀呀…」五月尖呼连声。

「讨厌吗?」我问道。

「呀…呀呀…」可爱的五月却只能喘息无发作答。

「那是不讨厌了?」我问道。

「哈…第一次…呀…呀…」五月根本无法好好的说话了。

「很意外呢…让人看不出来是第一次。」我道。

我在五月的耳边作弄她的说，手指则挖掘着yín水的原头。

「手指…都被弄湿了呢。」我道。

「呀…呀…唔…」五月不依的抗议，却只能发出些娇吟声。

「这样…期待我进去吗?」

回答的是无限娇羞的呻吟。

「…那样…的…别说…呀呀…」五月好不容易在我怀中抖震着说。

「那，我让妳更有感觉好了。」

「……感觉?」

「为了准备让我进入呀。」

「征一郎君的…」

「感觉到了呢…五月的腰在诉说着自己的反应…这触感…」我一口气脱光了五月，把她抱到我怀里说。

腰间一运动，怒张的那一根就抵在花穴之外。

「呀…好热…下身的…」五月道。

「对，现在…我就抵在五月的花穴之外…」

「那是…」五月涨红着脸说。

「我，感到五月的花蜜在滴湿它呢。」

我把她放下来，脸孔就埋在五月股间的花园之处，运用我精湛的舌技替我那早已羞不可扬的爱妻服务。

在最私密的深处，被柔软的秘肉所保护的小花蕾在绽放着。在我的舌头逗弄之下。

「呀，哎呀…啊…那里…别舐…不行的…」五月发出羞中带喜的抗议。

「不要?」

「因为…那里…污秽…」五月抖震着说。

「怎会呢?」我道。

「但是…那处地方是…呀呀…」五月的理性在抗议，而本能的喘息则在显示她对我的要求。

「怎会呢…我的新娘…」

身体在痉挛着的她，是因为小小的花蕊受到我舌头的痛惜。

「呀…唷呀…呀呀…唔…」五月的回答就是这样了。

「放鬆自己去享受就行了?不用被自己的反应吓到的。」

「怎会…我叫得那样yín乱…」五月不安的道。

「有什么所谓?」我说。

抖震的五月…在我的口舌之下，羞人答答的婉转呻吟。

「那太可惜了…我还想进入之后，共同我享我们的欢乐。」

我一口含着了五月的小豆豆。

「呀呀呀!」五月高扬的尖呼。

抖震的五月，连上半身也挺了起来。

「什么…呀呀…那里…啊啊…」

「这是…本能的快乐…」我解释道。

我猛舔猛喝溢出的aì液，舌尖直捣花唇和尽头处的花蕊。

「呀…呀…呀呀…呀…」五月揭尽全身的力量叫道。

…倾洒而出的yín水猛的喷了我一脸。

「好多呢…」我又兴奋又开心的说着。让心爱的人在自己的尖之下达到高潮，而且喷了自己一脸。叫人感到无比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内心甜丝丝的。

「哈呀…呀…呀…」五月则在快乐的余韵之下低声的喘息。

「那差不多可以了…五月。」

「是…」五月用羞愧到不知如何是好的声音答我，实在诱人之极。

将已被沾湿的ròu棒朝樱色的花唇之中前进，赤黑的ròu棒，渐渐掩没不见。

「哈…呀…呀…」五月发出痛苦的叫声。

「深呼吸…」我说道。

「哈…呀…呀…」五月依言而行。

「对就是这样…」

花唇受到侵袭，热呼呼的体液顺着侵入的ròu棒而飞散。

「哈…呀…呀…唔…唔…呀…痛…」

「痛?」

「唔…但是…呀…」五月强忍着痛楚不肯放弃。

眼中渗着泪水，辛苦的呼吸着。

「进来…求你…」五月下了决心。

「我明白了。」

这是五月对我的爱的回应，我不能辜负她心意。

腰间运力一挺。

「哈呀呀…唔…」五月大叫道。

「痛…呀呀…」五月惨叫道，叫人痛心得不得了。

「唔…呀…呀…」我吐出了喘息。

感觉到突穿了什么之后，ròu棒深深的刺入进去，蹂躪着这处女地。

「唷…呀…呀…」五月叫道。

「不行…呀呀…那…那…里…要裂了…」五月叫得愈发悽惨。

花穴被ròu棒突刺进去之后，棉被上形成了被处女鲜血所组成的图案。

「不要紧吧?」我担心的问道。

「很痛…痛，无事的…」五月气若柔丝的说到。

眼角浮现着泪水，小声的说道。

「好了…」我再一次展开活动。

「唔唔…呀呀呀呀…啊…啊…」五月似乎还很辛苦的样子…

「稍为…改为容易获得快感的姿势好了…」我道。

「…唔…」五月低应。

「唔呀…哈呀…哈呀…啊…啊…呀呀…」我们的姿势改为了五月在上面的骑乘位。

「呀呀…什么….奇…呀呀…」五月叫道。

「奇怪?」

「哎哈…呀呀…唔…呀…」

「已经有感觉了吗?」

「那是…呀呀…对呢…呀…」五月的声音已带着快感了。

「如何?」我持续努力的同时问道。

「征一郎君…在我之内…呀呀…刚刚的痛…哈…呀…唔…不同了…」

「好可爱呢!五月…」

初次，就能那么也有感觉…

「哎呀…呀…那样激烈的动…呀呀…不要…」听到五月这样说，我反以更加努力。

「好激烈吗?」我问道。

「不知道…呀呀…唔…」她虽说不知，但是从呻吟声的程度我就知道了。

「唔…」而我也吐出了叫声。

令人预料不到的。

在五月之内，好有另一种生物，在替我那一根找痕一样，骚动不已的在刺激着我。

「唔…呀…这，这是…」我叫道。

「呀呀…征一郎君…舒服吗?」

「…呀呀…唔…」我很勉强的才答应了一声。

「我忍不下了…呀…」我叫道。

「唔…呀…不用忍耐的…好吗?」五月说。

「呀呀…唔…唔…」

「征一郎君…舒服的话…我…呀呀…也很开心…」五月边低喘边说。

「呀呀…五月…」

在激烈的腰部运动之中，我们去到了快乐的顶峰。

「呀呀…那…会弄坏的…」五月尖呼。

「不要紧的…不会一次…连生孩…」我自己也难以说得成话了。

「呀呀…唔…呀呀呀呀呀呀呀呀…」五月也在扬声娇吟之中达到了高潮。

「去了!」我道。

「哈…呀…呀…」在我喘息的同时。

……于阵阵痉挛之中，ròu棒射出jīng液于五月之内。

「呀呀呀…征一郎君…在我之中…」五月以柔弱的声音，幸福的道。

「唔…呀…」我道。

「很温暖…」五月感动的说。

「五月里面也是…好像把我溶化了一样舒服。」

「呼…」五月深深的呼吸着。

「还…痛吗?」

「还…有点痛…无事的…」娇佣无力的声音让人份外感动。

「好了。」我说。

「但是，很奇怪呢…」五月道。

「唔。」

「在我里面…正有征一郎君…的，两人…」

「呀呀…」

「想到这，我就深切感到爱意。」五月甜蜜蜜的说。

而我一直硬硬的停留在埋面。

「呼呼…一生都这样好吗…」我问道。

「一生都?」

「对…一生都只有妳一人。」我许下了诚诺。

在耳边温柔说话时，我缓缓抽出了ròu棒。

我们于一切结束之后，于灯火的照射下躺在棉被之上。

五月背向上的躺在棉被上，头微微抬起，脸上一片羞红之中又带着喜意。赤裸的身体，粉白的肌肤和优美诱人的曲线。五月比我任何时刻所看到的都要来得美。

「怎么了?一脸开心的样子。」我问道。

「因为…」五月话中带着浓浓的羞意。

「唔?」

「终于…是夫妇了…」

「为何这样想…」

「因为…好开心嘛。」五月由衷的喜意满溢于面上。

「那么开心吗?」

「唔…可以说高兴到发抖。」

「发抖?」

「那时你一个人去见椿…」

「怎么说这件事?」

「椿与征一郎君…究竟在一起做什么呢?那时我好想好想知道呀。」

「怎么这么傻…」

「才不傻呢…我因为…不知道你和椿的关系而忧心嘛。」

五月的面上一副忧伤的神色。

「武术大会时…你又不来支持我。」

「呀，那是?」

「之后，听说你反而给彩菜加油，我真的很伤心。」五月神色悲伤。

「那是，那时。」我真不知如何说是好。

「但是呢，那些事已不重要了。」五月的心情为之一宽。

「呀?」

「因为征一郎君的太太已是我了，我已经是『间宫五月』了。」

「对呢…」

「唔。而且…征一郎君的手就在我身上。」五月羞耻的道。

「………」

「虽然很叫人羞耻。」

「对了…那妳想怎样呢?」

「什么?又想了吗…」五月反问道。

「可以吗?」

「对呢…现在也有点想要了。」

「要吗?」

「想要呀。征一郎与我的小孩…」

「那为了达成五月的心愿，得要从此刻起努力了…」

就这样我的手伸向了五月的臀部。

「呼呼呼…好色呢。」五月轻笑道。

「大家也一样呀…」

如五月所言的，很偶然的…

她好快就怀孕了，可真快呢。

而之后，过了一年…

『春』

「好久不见了，先生。」

「呀，来了吗。」我对椿打招呼道。

「呀呀，虽然迟了半年，但是怎能不出席好友的毕业礼呢。」

「对呢…说的是。」

「呀，对了。我和彩菜与柚子不同，做不成职业妇女呢。」椿目前待业中。

「说起来柚子还未到呢?」

「虽然我先到了，可是五月她…不太太呢。」

「她可不喜欢被这样叫呢。」

「我倒觉得这样叫很有趣。」

「对不起，迟到了。」彩菜在这时候才到。

「很忙吗。满洲电影的明星小姐。」椿道。

「好了啦，都说别这样叫了。」彩菜不满的道。

彩菜毕业之后，她进入了电影界，目前是满洲电影当红的女明星。

「但是很励害呢，登上了大银幕。」我道。

「好啦。别像那些影迷一样好吗，是你自己不选我的呀。」

「彩菜倒是意外的执着呢。」椿道。

「因为是初恋的对象嘛。」

「大家~」远处传来柚子的声音。

「嘿嘿…好久不见了。」

「是呢。」彩菜道。

「柚子明明常常来我家。」椿道。

「别那样说。喂喂，看过五月的小孩了吗!」柚子问道。

「超可爱的。那小手到处乱抓的。」柚子兴奋的道。

「对呢，在学中因生产而提出休学，真是前所未闻。」彩菜道。

「说到这，已婚妇人带着孩子上学也是首创。」椿道。

「对呢…」柚子道。

「大家，摄影工作已准备好了。」这时霞出现。

「呀，小霞姐。」柚子叫道。

「平日麻烦她不少呢。」我道。

「怎么，我也有帮手做家事的。」五月迟迟的带着婴儿也到了。

「呀，来了来了。」我说。

人妻五月还是一身可爱的校服装扮。

「对不起。因为这孩子又捣乱…」五月郑重的道歉。

「呀呀…」我道。

「想不到那么像父亲呢…」椿道。

「真的。」彩菜道。

「好了好了，别客气了大家就位吧!」五月说。

「小霞也过来。」五月说。

「是，太太。」

「都说别叫太太了…」五月道。

「对不起…」两人继续每日必有一次以上的对话。

「好了，要拍了。」我说道。

「是。」霞应道。

?嚓。

再一次我们在校门外留影，但是这次多了二人，霞还有穿制服的五月手上的间宫…

『接下来是五位女角合唱主题曲celebration for you，实在是优美动人。可惜!没有游戏的人是听不到了。』

长篠宫椿

结束了待业生活之后，成为了学校中教礼仪课的教师。

被学生们叫做椿小姐。

逢泽彩菜

在毕业之后踏入了电影界，成为满洲电影当红的女明星。

开始了水银灯下的生活。

菅平柚子

由双亲处独立，成为了介绍西洋艺术的专们作家，其作品评价很高。

樱木霞

在间宫家继续奶妈式的僕人生生活，最近被征一郎和五月的小孩叫成了『霞妈妈』。

「五月…怎么了?」我问道。

「呀…在整理相簿。」

「是吗。」

「好了，看看，是第一次拍的记念照片…」

「很紧张呢…」

「你吗?」五月道。

「不，五月。」

「哈…也是呢。」

五月在相中的笑容…

那微笑，已不只在相簿中看到。

相簿中的微笑…

就在眼前。

相簿中的微笑椿的同人编

原作:curecube

作者:黑月

通告及警告:

这编作品和相簿中的微笑此花版和黑月版都没有任何正式关系，纯粹是满足我个人的幻想的胡想天外同人志。当然如果你是极少数喜欢这编的傻瓜，也可以把它当作是另一个形式的结局的。(那你就和我这作者一样是傻瓜了)还有如果你是无干不欢的人，请不要看下去，那是单单满足我这春色派的作品而已，要满足的读者最主要就是我自己一个。近期我会画叁个实验性的短编，这是其中一个，这编主要是想看看文笔有没有进步和对羞耻心的描写能力。有兴趣的人请指教一下。

『冬』

那时正时我与五月结婚之后不久。

由港之丘学园辞职之后，我在香川家替征十郎氏工作。而没有了我之后，五月等一班女生在学校内组成了美术部，继续她们对西洋画的兴趣活动。

在五月她们一再请求之下，我也几乎例必有出席她们的活动。虽然我没有了老师之名，但五月她们在活动时也会称呼我先生。就这样我当起了冇名有实的顾问老师。

在美术室内。

「霞姐来了吗?」柚子兴奋的对匆匆走进来的霞叫道。

「人在那里呢!霞。」我问道。

「对不起!征一郎少爷。模特儿公司说模特儿临时有事不能来了。」小跑步推门进内的霞，在略一喘气之后说道。

「不用道歉的，又不是霞妳的错!」我说道。

「啊啊又是这样本来还想试试画禁忌的裸体画的。」柚子大声的抱怨道。

「妳呀」椿没柚子好气的说道。

「唔!我也有点失望呢!」彩菜道。

「看来在日本要找愿意做裸体模特儿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呢!」我说道。

在柚子的强烈推动之下，美术部决定骋请裸体模特儿回来以便作画。一班女生虽然表面上不太好意思，但却没人反对，大概暗中高兴吧!这提议就这样通过了。

虽说是裸体模特儿但也只是女生画女生而已。可是原本以人物画来说，裸体画其实是基础来的。当日我在授课时，因为不太方便所以没有教这方面的题材。

而距离当时快一年之后，五月等女生们对裸体画的欢念开放多了，而西洋画的造诣也大有进步。

现在是不会再出现像椿和彩菜当日大惊小怪的情形了。

不过虽说港之丘学院是女校，但是还有我这有实冇名的男性顾问老师。何况想到作品一旦公开发表之后的情形。以现时日本的风气来说，也怪不得模特儿会临时打退堂鼓。

「这也没法子了柚子!今天还是画生果吧!」我说。

「不要柚子不要。老是画生果生果的，柚子都快要变成生果了!」柚子不依的大声叫。

原本大家对裸体画这新挑战多少也有些期待和好奇的，现在这样子会失望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唔!这也没有方法呀!柚子。」彩菜无柰的道。

「妳不要这样子啦!」椿则带点教训意味的道。

「呜呜」柚子则呜呜声的抗议。

「有了!」柚子突然大叫了一声道。

「怎么?该不会是妳想自愿做模特儿吧!」彩菜取笑道。

「不!是椿姐。」柚子大声道。

「什么呀?我我做模特儿那那能这样的。」椿脸红红的一脸尴神色叫道。

「一次嘛一次就好了!来吧答应人家啦。」柚子挨在椿身上撒娇道。

「不行啦这怎么可以啦。先生在呀!」椿捉着想解她衣带的柚子的手说道。

的确，有我这男人在的确不是很方便的。不过椿这种娇羞的模样是很久没有看到了，她那羞红了的面孔充满诱人的神色。

「那那不如小霞好了。她比我还适合呀!」椿被柚子迫急了，把目标转而到霞身上。

「呀!」突然被椿拖下水，霞大惊失色。

「不行的啦!椿小姐我我」霞尴尬的道。

看到霞的表情，我不由得想起那难忘的一夜。那时候霞

在几个女孩子之中，椿、彩菜、柚子、霞和五月各有各的美。

以霞来说，比椿略矮的身高，胸部却比起椿还要丰满。加上霞平日那温柔亲切的态度，霞的美可以说是一种母性的美。亲切、体贴、柔顺。我脑海里自然的浮现起与霞那一夜情缘。

而椿则比霞还高，女生们之中只有彩菜比得上，而体态明显比较纤廋。不论是身和心都散发着高贵和优雅的气质。回想当日她鼓起勇气要求我替她画画的时候，她那犹如仙女一样的胴体，还有当时她的心情。我不由得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淡淡的有苦有甜的回忆。

硬要拿两个人来比较，霞的魅力是触觉的，而椿的魅力是视觉的。不是说她们其他地方不好，而是这两点是她们最特出之处。

「小霞，妳是僕人的模范嘛!何况这是为了艺术。」椿一面反抗柚子一面说道。

「不行的啦!椿小姐我」霞则是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椿。妳不想征一郎替妳完成那幅画吗?」五月突然出口说道。

一时霞和柚子都害羞的停了下来。

当日我没有隐瞒五月，自然更不会隐瞒霞。而柚子则是自己偷看椿寄给我的信而知道的。

在那个让人永远冇法忘怀的圣诞节，椿拜托我替她画裸体画，而且当时身负重病的她更不顾一切主动的向我示爱。不知道这件事的唯有彩菜一人而已。

「怎么了?突然停了下来的。」看着她们的争论只觉得有趣的彩菜问道。

「妳妳知道了」椿的面孔剎那间红了一倍，桃红色的面颊带着无限羞意之余，也有一点点悲伤和难过夹杂在其中。

椿是在意我吧!自己将她向我示爱那么私密的事告诉了五月。但是我

「五月」我对着五月惊叫道。

「对不起，椿。我说出来让妳那么难过。」五月郑重的道歉道，而且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但是，那幅画妳不想完成它吗?老实说，征一郎告诉我的时候我好妒忌，因为椿很美，又是一个我难以企及的大家闺秀。我当时真担心妳会把征一郎抢走。虽然现在我变成了间宫五月，可是我还是很在意椿的事。」

「我是很妒忌啦!但是想到那时椿的身体状况和椿的心意，我又很在意和同情，虽然征一郎作出了那样的选择但是，难道妳不想完成那幅记念性的作品吗?」五月说道。

「对不起啦!这样私人的人事本来应该让妳和征一郎自己决定的，可是我很在意嘛!每当想到他要和妳独处，我就不如利用这个机会在这里完成那幅画吧!」五月略为脸红的说道。

「五月」我叫道。

的确那幅画我也很在意，不把它完成，我始终没法完全放得下椿的那段感情。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份要完成它又的确不太方便。

不只是五月，其实我也那样希望。

此时的椿不只脸孔发红，简直全身发滚。五月居然知道那件羞人的事，但是一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将那段情全部放下。

在五月与征一郎结婚之前，椿就很妒忌。

她不是那种会在背后搞破坏的恶毒女人。但是征一郎当日放弃了自己，随了伤心之余，椿实在很在意五月。为什么不和征一郎尽快在一起啦，明明是相互喜欢的，五月却一直在耍小性子。那椿自己有什么立场啦?如果五月不要征一郎，那没有被征一郎选上了的椿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呢!

现在知道五月一切全都知道了，实在叫椿她尴尬无比，虽然她也很在意那幅画。甚至相信只要那幅画完成了，她才可以从对征一郎的恋情与五月的妒忌中真正走出来。

但是想到自己那做过手术的身体!要将这样的身体展露在大家眼前她实在做不到呀!何况先生他会歉弃这个不再漂亮的身体吗?

「喂!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呀!五月、椿快告訢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彩菜听着她们那让人莫明其妙的对话，非常在意的问道。

「是什么事呀?只有我一个被瞒着吗?」彩菜焦急的问道。

这一说倒提醒了椿。

一看霞和柚子那尴尬的神色，她们分明也知道了嘛!

椿几乎羞晕了!五月、霞和柚子都知道那天的事，丢脸死了。自己一直还以为没有人知道的。

「先生，你」椿涨红着脸对我急道。

「对不起，真的好对不起椿!但是我不想瞒着霞和五月，而柚子她是自己偷看妳寄给我的信而知道的。」我连忙郑重的对椿道歉，她一定很难过了。

「对不起，椿。我说了出来，但那真的是不吐不快嘛!」五月也深感歉意的说。

「柚子妳」椿真是快……快给柚子活活气死，给五月活活羞死了。这个像妹妹一样的好友竟然偷看那种信。

「对不起嘛!椿姐之前我不知道是那样的信嘛!那时候我很担心妳嘛!看了之后我就后悔了!」柚子双手合十，弯腰对椿隆重的道歉。

「」虽然又气又羞，可是那幅画。椿真的很想完成它。

「可是，先生你不讨厌我的身体吗?我身上有手术的伤?」椿难过又担心的对我说道。

「不会，怎么会?我也想完成那幅画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我请求妳答应我吧!椿。」我真心的道。

「唔那，好的先生。」椿羞红了脸下定决心道。在这种气氛之下，椿未及仔细思量，便依本意的答应了。

「多谢妳，椿!」我感动的说。

「太好了，椿。」身旁的五月高兴的道。

「妳不在意吗?」我对身旁的五月悄悄声道。

「在意呀!快妒忌死了啦!椿真的很爱你吧!即使隔了这么久，她还愿意为你做这种事。但是但是，那幅画就像我心中的刺一样，唯有把它完成，才能算是拔掉它。」五月温柔的说道，不过她的手却在我手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而彩菜则正在拿柚子迫问我们瞒着她什么。

「什么嘛!这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吗?」彩菜不满的道。

「倒是椿，妳真的很大胆呢!还记得我最初以为西洋画都是裸体画的事吗?真是想不到呢!」彩菜有点在意的道。

虽然没有椿那么死心眼，但彩菜对征一郎的事还是很在意的。

而听到彩菜的话，椿只能红着脸的低下头。

这一次不只面对先生，还要裸体面对好友的彩菜、柚子、霞，还有五月。想到要在五月之前裸体，不知为什么她就很在意，尴尬和害羞得全身发热。

椿不由得想起当日自己不惜一切的对征一郎示爱时的情意。当时那颗鼓起了一切勇起，战胜恐惧和害羞的心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而那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恋心，又好像再一次復活了。

时间好像回到了那一天，空气的寒意好像也和那天一样。当日自己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鼓起无尽的勇气，对征一郎表白自己的心意。

「你们不要取笑我的身体呀!不然、不然我会受不了的。」椿胆怯又紧张的说。

「怎么会」我连忙答道。

「当然了。」五月说。

「那霞，妳去协助椿吧!」我道。

「是!」霞红着脸的小声低应而去。其实类似的事在欧洲时已发生过多次，可是这次的对象不是不认识的模特儿，而是好友的椿。这就难怪霞会不好意思了。

「这这样子」椿对于我吩咐霞去协助，愈发尴尬和紧张了。

而这股羞意也似乎传到了彩菜、柚子、五月和霞等一班女生身上。随了共浴和浸温泉这种自然的活动之外，她们可从没接触过同性的裸体，何况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椿，而且等一会还等用笔将之画在画布上。

「椿小姐，请让我帮妳好吗?」霞红着脸小声问道。

紧张得几乎无法移动的椿，羞人答答的小小点了一点头。想到要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的手就无法抬得起来。

「失礼了，椿小姐。」霞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之后她走到椿的身前，动手解开她的披肩。

「呀!」椿紧张得惊叫一声，身体微微的在发抖。

「不用在意的椿，让霞帮妳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嘛!」虽然或许会让五月更加妒忌，可是我实在不忍心看到椿如此惊惧的表情，我实在不能不安慰她。

「是是的」椿自然的应了一声，视线由我身上往彩菜、五月和柚子身上转了一圈。她们眼中那好奇和害怕的神色，让她愈发感到不好意思了。视线最后害怕的落到了地上。

霞小心的替椿脱下披肩，将之折叠好放到一旁的桌上。

「请!」霞道。

椿羞红着脸把手伸给了霞。

霞小心的替椿脱下了右手的手套，接下来的则是左手。椿一对青葱的柔荑暴露在我们眼前。

「是。接下来请把手抬高。」霞小声的说道。

红通通满面羞意的椿顺从的举高了手，这和她平日好强的样子比起来又另有一分魅力。

「椿好可爱。」五月小声的说道。充满着欣赏和羡慕之意，眼瞳之中还有着一股好奇的神色。五月在事前根本无法想像椿也会有那的表情。

霞小心的围绕着椿替她解开上衣。将制服轻轻脱下。

椿的心犹如小鹿乱撞的看着霞的动作，一想到先生、五月、彩菜、柚子和霞都在看着自己。她就站也不是、动也不是，只能僵硬着。

待霞把制服放好之后，她富有经验的蹲下来。

「椿小姐请抬高脚?」霞说道。

「是」椿以几乎听不到的声音答了一句。颤抖的把脚伸向霞，让她把鞋袜脱掉。

柚子看着霞细心的替椿姐脱掉鞋袜，还有椿面上那股红晕和拘束不安的神色。她就自然的猛吞了一口口水，想到椿姐那綺丽的裸体，不知为何内心一阵兴奋。

之后霞转到了椿身后，要将裙子的钮釦解开。

讨厌呀!椿内心低呼了一声，心藏急速跳动和呼吸前所未有的急遽，让她愈发紧张和难耐。

不要!

在霞脱下裙子的一剎那，椿在内心本能的大呼一声，即使这是第二次面对爱恋的先生和五月等一班女生的好友。但是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裸体，实在超过了她的忍受界限。

椿雪白得跃眼的手臂和小腿刺激着五月、彩香和柚子。虽然同为女生，但是她们现在都渴望着可以看到更多。是出于好奇吗?羡慕呢?还是感动?她们也说不上来，但是好想看到真正的椿，没有一点掩饰的椿。这或许可以说是人对美本能上的追求。

彩菜刚才看着小霞替椿脱鞋除袜的情形，不知怎的连自己都羞了起来，好像被脱衣服的是自己一样。

而我，则是回想着那一天的情形，椿大胆的在我眼前解除一切束缚。那时虽然基于道德得的束缚而有一种想别过脸的冲动，可是眼睛却无法从椿诱人的身体上移开。

现在椿身上就只余下那鲸骨紧身内衣和像白色的灯笼一样长及大腿的内裤。那些雪纱的花边和半透明的地方让我的心跳过不停，除了对艺术的追求之外，我那性的本能也全面勃发了。

「椿」五月在我身边小声的叫道，眼睛一动不动的移往椿的胸部上。

那里曾经坦露在征一郎的面前，那里曾经诱惑过征一郎。而椿是那样美丽大方，高贵而又有带着诱惑力。

除了让五月回想起自己初夜的那一晚而自然的夹紧了双腿之外，也强烈的刺激起她的好奇心。

马上她就会看到椿的胸部了。

霞转到了在深呼吸和小小的颤抖着的椿的背部，替她解开鲸骨内衣的绳索。因为内衣的绳子左右穿起了十多次，要全部脱掉还真不容易。

而摸到椿柔嫩背肌的霞，内心飞快的跳着。想到不椿的肌肤那样嫩滑，而且带有一种冰凉的感觉，手摸在上面几乎让人不忍放开。

在慢长的等待之中，椿抬起头以不好意思极的神情，偷偷的观看着大家。

柚子兴奋万分的看着自己。而彩菜略带羞意之中则大胆的在自己身上来回扫射，想必正在心中暗自比较个不停。五月则有是羡慕又是好奇的紧盯着自己不放，她的视线好像会把衣服看穿一样。让椿愈发不好意思。

而征一郎征一郎就像那一天一样，自然和欣赏的静静看着自己，好像给了她一层信心一样。

「可以了!」这时在椿背后的霞说道。

设计优美动人，极于诱惑有又不失高雅气质的鲸骨内衣。随着地心吸力自然的往地下掉落。

「呀啊!」椿不能的尖叫着，双手掩胸。

之后她红着脸，什么也不敢做，也不敢动。看到椿这样子，霞也不知好不好动手脱下好，到底亲自动手替女生脱下内裤，霞可没试过多少次。霞自己可也好羞耻的。

这种尴尬和拘束的气氛持续了好一阵了。五月、彩香和柚子又是失望又是好奇的紧盯着椿。眼前那一个染上一丝粉红色的象牙白美人，对同性的她们来说也是极富于吸引力的。

「椿，可以让霞替妳脱掉内裤吗?」我看着这种尴尬的场面只好开口道。

「你那么想看内裤下面的地方吗?」五月不安但却反而作弄的问我。

「当初不是妳提意的吗?」我尴尬的小声说。

五月不好意思的回转头，紧紧盯着椿那雪白的灯笼内裤的裤头。

而椿则羞愧万分的拚命在摇头。

「是不想脱下去吗?还是不想让霞替妳脱呢!」我以颤抖的声音问道。即使是我面对这种情形，要不紧张才真是不可能。

对椿来说到了这个地步能不脱下去当然是最好了，可是那样那幅画就无法完成了，想到这里她就顾不得羞耻。

「我我自己来」椿以仅可听到的声音小声说，虽然同是女生，霞又是僕人，可是让对方替自己脱内裤，这可怎做得出来。

「是的椿小姐!」霞不知为何内心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却又感到一股安心。这样子服待别人脱衣服的经验，对象通常都是征一郎而已，可是征一郎少爷一定有穿内衣的。对也是少女的霞内说，替椿脱掉身上最后一件残余的衣物内裤，把椿剥得光光的，不会感到不好意思，那才是怪事。

霞蹲下身拾起地上的其余衣物，将之一一放好。

可是椿虽然说了自己脱，可是结果什么动作也没有。

霞放好衣服之后，不安的站在椿的身旁。那只是霞僕人的本能反应而已。

只是对椿来说，那仿佛是要她脱掉内裤交出来的强烈暗示，椿想像着自己把身上这条内裤脱掉给交霞的情形，想到这她真是羞耻得不能动了。

异样的沉默在持续着，大家一动也不动，只能看着椿。到这地步我也不好意思催促。

「椿姐继续好吗?」柚子以稍稍害羞的语气说道。但是她双眼之中却放射着强烈的好奇的光芒。看得椿混身不自然的样子。

「椿」五月听子柚子的话也催道。

仅余这一件了，双手掩胸的椿，让胸前双峰的曲线更加明显更加诱人。想到这一点她面上因害羞和尴尬而产生的酡红愈发强烈了。

终于，椿的双手缓缓的离开了身体，伸向了裤头。露出她那雪白饱满坚挺的双乳迎向五月、彩菜和柚子那充满好奇的视线。那嫣红的蓓蕾稍稍突出，面对着叁位好友，还有就站在她身旁的霞。

由于距离的关系，霞站得最近，是害怕还是兴奋呢!看着椿的身体一直轻微的颤抖着，那粉红色的rǔ头份外吸引霞。

椿的身体就像一年前那样富于诱惑性，经乎让我不能自制，而且她的胸部出落得比以前更加丰满了。而腰上那医生费贵了心力，只有浅浅的一道难于擦觉的伤疤，根本没有人在意。

先生!再一次看到自己的身体了，他会再意那疤痕吗?椿内心犹如小鹿乱撞。但是想到自己马上会再一次全裸的出现在至爱的先生面前，椿感得体内有一股暖流在走动，面上发热了一阵子。

视线最后一次再在霞、五月、彩菜和柚子的面上转一圈，尴尬、有趣、好奇、害羞和惊羡。椿在羞死了之余，感到体内伴随着恐惧而产生的兴奋有缓缓上升之势。

「呼呼」椿小小的深呼吸了一下，接下来手伸到裤头上，解开繫着内裤的带子，把它脱下去。一直去到叁角地带之前，背后的屁股也半露出来!

想到想到那女儿家最羞人最秘密的地方，要让一班好友细仔观看，而且还要将之描绘下来。她实在脱不下去了，可是想到先生征一郎先生!椿再一次鼓起勇起，放开手让内裤自然掉了下去。

请看着椿先生!椿在内心羞愧的低呼，是现在仍然在内心深处爱着妳的椿。

椿双手拘紧的垂在身旁，将少女优美的赤裸胴体展露在我和一班好友的眼前。

看到椿面上的红晕和她微微发抖的身体，让我产生了阵阵怜惜之意，要是这里没有其他人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安慰她的，让她那紧张不安的情绪得以放鬆下来。而现在我只能看着比那一年前出落更加丰满成熟的漂亮胴体。

「好美!」五月认不着说道。椿比她更高，胸部也略显丰满，腰肢更见纤瘦。而让五月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是焦点放到了椿的椿的叁角地带上。

就算一起洗澡过，可是能够如此清楚的观看另一个女生的神秘地带，实在是太难得了。犹其是想到以往椿曾大胆的请征一郎替自己画裸体画和示爱，这就让五月对椿的那里更加好奇了。

除了柚子之外菜彩和五月都有一些相同的心理，因为这种机会实在太难得了，不自觉的走得更加前去看。

「椿姐那里好漂亮呢!」柚子感动的说道。椿的秘密花园略为浮起，上面有柔顺而直的黑绸一样，又稀疏平均的绒毛分布在上面，中间的肉壑清晰可见。

听到柚子的声音，又紧张又不安的椿重新抬头注视着她们。看到五月、柚子和彩菜站到触手可及的距离，双眼又好奇又惊艷的在自己身上浏览，特别是重点放在那双腿间尽头的神秘地带。

「哗呀!」椿吓得尖叫起来，双手自然的掩着叁角地带，视线再也不敢观看她们。

「不好意思!」彩菜也为她们的大胆而吓了一跳，急忙又羞又怕的退了开去。

「好了，妳们看到椿多不好意思，大家也是女生不要显得像那样男孩子一样啦!」我说道。

五月也羞红了脸的退回我身旁。

「你看了很多吗?女生的裸体。」五月问道。

「不!也不是很多!」我只好这样说了。

「椿的裸体怎样?」五月带着一股妒意问道。

「这!好漂亮。」我衷心的说。围心之论这一刻不之怎的总说不出来。

「是呀!平宜了你。」五月以深深的妒意说道，接着往我的腰际狠狠的撞了一下。

我痛得差点要大叫出来!是妳刚才劝人家脱和叫我画的呀!

「这个内裤也请给我吧!」霞在大家都镇定了一点后对椿说道。

「呀是」椿害羞的退后了一步。她实在不好意思把内裤拿给霞。

霞弯身拾起椿那还带着体温的高级灯笼内裤，上面微微有一阵香气。想到刚才这条内裤就穿在椿小姐的身上，包裹着她那最神秘和诱人的所在。霞自己也感到一阵不好意思。将内裤折叠放好的动作也因此缓慢下来。

不要!椿在内心小小的叫了一声，因为她看到霞的鼻子小小的动了一下。霞是在嗅嗦自己的内裤吧!我我的内裤会有古怪的气味吗?

「霞也回来一起画吧!」看到霞完成功作后我说道。

画椿小姐的裸体?霞感到内心小小的不安。

让霞也一起画吗?椿的内心感到更加羞愧。

虽然椿的身份比霞高得多了，不过椿就和五月一样拿霞当作朋友。只是始终没有五月那样随意，霞对椿来说既是朋友，却也是僕人。这一刻让椿更加在意霞僕人的身份，让地位低微的霞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和画下来?想到这内心的害怕情绪更加上扬，同时感到下体有点热热的。

而霞原本就是所有人之中最在意她那僕人身份的人。虽然早在欧洲时征一郎就有让她见习的画过裸体的模特儿。可是对象是椿大小姐，而且是脱得如此一丝不挂的长篠宫家千金。霞为此有一阵打破了禁忌的感觉，看到椿小姐的裸身，使她有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的错感。

看着大家对这种情形算是稍微有点习惯，我对拘紧站着的椿说道:「不用在意的椿，大家都是妳的好友，妳躺到桌子上摆出同上次一样的姿势。」

椿听着征一郎亲切温柔的语气，五月等人刺人的视线也不再在意了。内心的思朝好像回到了一年前一样，同样亲切的语气，同样柔和的目光，同样俊朗的面庞。那颗沉睡在体内对征一郎的恋慕之心，在挣脱了一切友情和礼教的束缚之后，更加积极活跃的跳动着。

「是的。」椿自然的坐到桌子上，轻巧的把双腿也缩了上去，一直拘紧和害羞的情绪好像一扫而空。椿的姿势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美。即使是对同样女儿身的柚子、菜彩、五月和霞都产生了一阵诱惑力。

霞想起了自己与少爷那一夜之缘，五月则想起初次洞房花烛夜的形。而柚子与菜彩也不由得想起自己对征一郎示爱的那一天，那一天大胆的自己。

之后正式进入了作画的阶段，除了下笔的声音之外，美术室内一片静寂。

躺在桌上的椿就像回到一年前一样，当时自己想到先生会不会接受自己而恐惧，而每当征一郎先生的视线扫过自己赤裸的肌肤时，体内就会躁动不已。

现在让椿害怕的就是五月她们的眼光了，特别是柚子那好奇;菜彩那警讶的神色，总是让她很不自在。但是每当先生欣赏和平和的眼光注视着自己，椿的身体就躁动不已，而内心也有一股莫明的兴奋。

一次又一次的随着征一郎先生的目光巡迴在自己身上，内心的那股激动，体内的那股暖流就愈来愈强大。

「先生先生你觉得我的身体怎样?那条疤痕会很丑陋吗?」带着一点残存的不安和在意。椿在犹豫了好一阵子之后问道。

「不会，我根本留意不到什么疤痕。只是妳比起去年更加成熟美丽了。」我细心思考了一阵，不管晚上会不会引来五月的报復率直的说。

椿的裸体之美，随了白之外就是纤细和均称。有一种柔弱的美，好像随时都会不小心弄伤了她似的，那条隐约不见的疤痕反而强化了这种感觉。让人恨不得想抱着椿好好痛惜一番。再加上即使全身寸褸不挂，女性最隐密的秘密花园展现在自己眼前，都无损一直在她身上的那高贵优雅的气质。希腊神话中的美的女神维纳斯也不能与椿相比，因为维维斯没有椿那股令人怜爱痛惜、楚楚可怜的感觉。

「多谢你!先生。」椿的内心感到一阵暖意，即使一年前被先生拒绝了，即使先生最后选择的妻子五月就在拿自己的裸体来作画。只要有先生的这一句话和那柔和亲切的目光，也就够了。

僵直不许移动，没有让椿疲倦，反而是长时间注视着先生。有时椿会不好意思的改看其他人。

霞的视线除了略显拘紧，倒是很自然。在欧洲时跟随先生的霞，想必看过不少女生的身体吧!

五月的视线，有时会刻意迴避椿。但是五月却经常停留在椿那最羞人的地方，诱人的桃花园这样展露在优胜者的五月眼前，让椿有一丝尴尬和不安。每当五月的目光扫过那里，椿就会想像五月的手指大胆的在上面游走的情形。犹其有时五月那明显带着妒意的神色。但是被这样看着，反而更加刺激起椿体内的热力。

而彩菜的视线，是一种无形的专注。好几次赤裸的椿与彩菜二人目光相接，彩菜都好不犹豫的直视着她，直到椿受不了而避开眼光。因为彩菜完全不知道吧!自己对征一郎曾经如此大胆的示爱过，对彩菜来说实在无法相信那高贵、带点傲气、而又不失温柔的椿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

至于柚子，则是以大胆和火热的视线在椿身上巡迴不断。被像妹妹一样的柚子这样看，加上想到柚子那种抽像画。想到柚子把自己一丝不挂的裸体画成那些奇形怪状的公仔，除了想笑，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尴尬。特别是四人中只有柚子是看得最彻底的，甚至还会起身绕着椿转，好像非要把椿身上每一寸地方都看过不可，不管那里与可羞人。

当中让椿最欢迎，柰可始终会有一丝羞耻的就是先生的眼光。先生看得是那么平和，不是那种让人受不了的狂热和好奇，而是一种欣赏和自然。而且不会像五月那样刻意把视线停留在rǔ头和下身的私密地带上。迎着先生的视线反而使椿好像全身酥软了一样。

不过当作画持续，椿感到体内那种躁动愈形激烈了，特别是集中在下身那羞人的地带来。让她不好意思到极点的是下身的花穴那似乎有些湿湿的好像好像有些什么在那面。而且有那么一点在自行抖动和痕痒，双腿忍不着的得要小小的轮留活动来煞痕。

本来静静的沉着不动，像一个睡美人的椿，现在下身不安的扭动着，好像躺不下去想翻身的样子。

这时椿的内心小小的惊呼了一下，不会吧!那小数几次因想念先生而偷嚐禁果的自慰行为浮现在脑海中。难道自己现在有了感觉吗?不要!万一给先生发觉，还有五月她们。

「椿姐的那里好像有点突起呢!」目光一直在五月身上游走过不停的柚子说道。

「妳妳别乱说!」椿微带怒意的说。要被先生知道那怎么办?虽然这样，可是椿不知为何始终发不起火来。是因为现在的情形太尴尬和不好意思吗?还是因为先生那暖和的目光。

「可是是真的呀!」柚子不服的道。

「妳妳还说!」椿气道。

五月、彩菜和霞也把视线移往了女生身上，那唯一突得起来的地方，rǔ头上。椿自己往身下看去，也很明显的看到那嫣红的蓓蕾站了起来。

羞死人了!椿在内心低叫道。要不是先生不知是识趣还是迟钝，把目光移到她那羞人的叁角地带上。椿真要掩着胸部尖叫了。

这当中最惨的还是五月那不能置信的眼光。对此椿真是羞得几乎想找洞躲了。可是最要命的还是下身那股难耐的躁动和面上躁热的脸孔，为此更加强化了。

椿感到发自花穴的暖流已经强化成一股微弱的电流了，而下身不能自制的微微扭动。

「椿姐的胸部真是又大又漂亮，上面粉红色的rǔ头真是可爱极了。」柚子率直大胆的称赞道。

对此椿已羞得不能说话了，心神全都放了在忍耐下身那难耐的快感上。

再再下去真的忍不着要自慰了，椿在内心惨叫道。

「还有椿姐的腰肢又幼又窄，双腿修长纤细，那漂亮的臀瓣真是又圆又结实。」柚子羡慕且欣赏的说道，话中兴奋不已。

不要说了，妳又不是男生，说那么羞人的话干什么。椿虽然想这样喊!可是她又喊不出声，因为她感到一张开嘴，自己就会吐出自慰时那羞人的呻吟声。

而且下身的电流愈来愈强了，椿双腿相当频密的交互摆动。想到五月、彩菜和霞都看在眼里。何况她们一定看出来了罢，自己因快感而扭动，而且是在先生的目光和她们的眼下。

椿…。看着椿大胆的行为，五月的面上抹上了一片羞红。犹其是现在她已初为人妻，怎会看不出椿在做什么。

而霞的脸上也像发烧一样，想不到高贵的椿小姐竟然在自己眼前做出这么大胆的行为。

「由其是椿姐的那里，黑得发亮，纤细得像绒布上的毛一样，中间的肉壑」柚子观看着椿的叁角地带感动的说。

「妳给我静静的画，不准出声。」在柚子旁边的彩菜识趣的给了她头顶一下狠狠的。

「好痛，彩菜姐妳在做什么呀!」

「给我收声。」面红红的彩菜强硬的道。椿在做什么她还看得出来，要让柚子说下去不把椿羞死了吗?

虽然彩菜适时制止了柚子，而五月和霞那尴尬和讶异的表情也清楚不过的说明了她们的想法。

椿现在真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可是她突然停止而起身穿衣服或者要求休息的话，先生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虽然想停止动作，可是身体对本能的要求已超过了理智所能的限制。

每当征一郎先生移开目光到画布上，或者视线落在椿的脸部和脚掌等地方上。椿随了双腿交互摆动以给自己带来快感之外，放在腰际的手就移到桃花园上，犹如以薪扑火的往那欲火猛燃之处活动。

椿修长幼细的手指就这样抚摸在那女生的私密地带上，在肉壑上来来回回的游走着。而这一切都看在好友的五月、霞、彩菜和柚子眼下。

柚子每当想问椿为可这样做时，彩菜都知趣的替椿制止她。免得柚子倒乱。

可是和被椿刻意隐瞒征一郎和不明白的柚子不同，五月、霞和彩菜很清楚的知道椿在自慰，而且就在自己的眼前。

丢脸死了，啊!为什么手总是停不下来呢!椿不好意思的低呼。五月、霞和彩菜在看着的呀!

美术部出现在了如此异样的光境，高贵优雅的椿现在如此的大胆在叁名好友之前自慰。而当中却没有人揭破，反而有意的替她庶瞒。

霞可以理解椿这样做的原因，她们的视线在挑逗椿。就像椿一样，霞也将对征一郎少爷的爱意深埋在心底。脱去衣服的椿就如脱去理智的束缚一样，心埋心底禁忌的情意，浮现到肉体上，自然就如天雷勾动地火，全面爆发了。

彩菜的想法虽然没有霞强烈，可是到底也是多年好友。要现在揭穿椿，她日后怎好意思面对她们。又想不出别的方法，只好替她能瞒则瞒了。

至于五月，椿虽然是让她妒忌的存在。可是五月也最同情椿，甚至不下于对霞的同情。想到椿是最先喜欢上的征一郎的，甚至比自己还先，而且那时她身负重病却大胆的向征一郎示爱。却因自己而反遭征一郎拒绝。

呀!椿咬牙低呼，混身都是游走的电流，直冲脑髓。下体火热的燃烧着，在上面激烈活动的手指，好几次都差点被征一郎看到。椿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花穴内积聚着aì液。

犹其是看到五月等人面红耳赤的替自己庶瞒，她真希望有什么方法可以制止自己。但是当官能的欲火被点燃之后，随了让它爆发实在没有办法呀!

想到自己在五月、彩菜、霞和柚子之前达到高潮，椿的面上几乎要喷火。耐何身不由已呀!

「看到椿那生小孩的地方，有什么感觉呀!」五月对征一郎大声的问道。

正以为椿是否太冷而混身扭动过不停，所以双手在身上摩擦的我猛的吓了一跳。

「没有呀!」我急道。

「不要!」椿吓得惨叫出来的尖呼被隐藏在我的声音之中。

「不是的话，你为什么老是往那里看。」五月妒忌的说。借此引开征一郎的目光，不然揭穿了的话椿怎做人呀!

「那有，人体画当然得全身都画呀!」我连忙办解。

「才不，我觉得你一直只盯着椿那里看。」五月别过头的生气道。

霞和彩菜鬆了一口气的盯着椿。

理解了五月的用意，椿真是快要活生生给羞死了，可是她实在忍不下去了，如今只好尽快满足自己了。在霞、菜彩和柚子的眼前。

看到先生避开不敢看自己，椿双手纤纤十指往那诱人的私密地带，来往的抚摸和抽插。早已熊熊烧起的欲火迅速上升，手指大胆的挑衅着自己，刺激与满足着自己。

呀呀!椿低呼连连。

而这刻意忍耐下的声音，更加叫霞和彩菜等女生羞愧不已。她们就这样看着椿满足自己，步向高潮。

愈来愈不明所以的柚子，虽然想开口问。但每一次都被彩菜用暴力制止着。

来了来了!椿感到下身阵阵抽动，aì液在手指的拨弄下已染满了叁角小草地。我竟然在大家的注目下做出这种事，真是对不起!五月、彩菜、霞，还有柚子。可是很爽!椿的感觉比起她以往躲在家中床上棉被内任何一次自慰都强烈得多。

「呀呀呀!」椿忍耐不着的尖呼更加强了。

而正在和五月吵过不停的征一郎也把头移回声音的方向。

「不要!」椿小声尖呼道。即使先生会向在眼里，但是现在也停不下来了。我会就在先生面前高潮吗?他会看不起我吗?椿在痛苦之余，却感到份外有一种叛逆和被虐的快感。

看到这情形，霞快一步的抢前，一手拾起椿的内裤拦在椿的秘处与征一郎少爷的视线之间。

征一郎先生，请你就看着这样无耻的椿好了!椿在内心高呼，面色潮红的迎接高潮的来临。

「呀!你还看。」五月惊呼!在她的位置，椿的动作可是清清楚楚的全收在眼底。

五月的声音让征一郎的动作慢了一慢，给了霞时机。

「呀呀呀」椿娇呼着迎接着征一郎先生的目光。就在这视线下，椿的花穴在阵阵抽搐中迎来了高潮，喷洒而出的yīn精向霞飞浅着。

而霞则灵巧的用椿的用内裤接着了，没有让四散的飞沫给征一郎看到。霞将沾着yīn精的内裤盖在仍在花园上活动过不停的椿的一对玉手上。

「多谢妳，霞!我真是丢脸死人了!」椿视线焕散的看着霞，眼中闪着泪光，脸上伤心之余，有一股诱人心动的红晕。

「冬天做裸体模特儿，椿小姐也很冷了，我们让她休息一下好吗?」霞尴尬的羞红了脸说。接着以微弱的声音对椿小声道:「不用这样难过的椿小姐，我也是女生，我明白的，所以让我服待妳，好好休息一下吧!」

椿小姐好大胆!霞内心这样想着，内心不由得几乎压制不着对征一郎的爱意。即使像椿小姐那样丢脸，她也想向征一郎少爷追求幸福啊!而双手则准备替椿做清理工作。

「你看你，看得人家不好意思得哭了，变态!」五月生气的拉着征一郎。看着眼里流下泪水的椿。

「对不起!椿。」我无意的。不明所以的我说道。

「对不起大家!椿真坏。」椿面上潮红未退，眼内仍是泪珠滚滚。在脸上高潮余韵犹在的情形下无柰的对霞她们说道。全身赤裸，下身只有一件内裤，屁股就在自己的aì液和yīn精之中。总之好丢脸!

霞不知会不会愿意接受作为征一郎的妾待呢!五月看着眼望椿满面緋红的霞。椿、彩菜和柚子将来都可以各自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霞是绝不会离开征一郎的身边去寻找其他人的。

『冬』

那天的事是很久之后，霞答应了五月的要求，我们得以再续前缘时她告訢我的。当然她千叮万嘱的说了不可以让椿知道的。就这样我与椿的一段情正式告一段落，随着她那张羞人与诱人的裸体画完成。我那幅画中的椿面色带着异样的朝红，而要知道她面红的真相只有从五月、霞和彩菜那叁幅私藏着无人得见的画上才能明白了，因为她们可把椿的手在做什么和她高潮时的状况都画下来了。除了彩菜那一幅，其他的两副我有幸在五月和霞的同意下目睹过。

而我所发下要五月和霞幸福的誓言，随着霞答应五月的要求成为我的妾待之后。五月作妻霞作妾，再加上我与五月的小婴儿，这幸福美满的四人家庭生活终于实现了。

55

「那先生，今日多谢你了。」彩菜郑重的对我说道。而天色不经不觉间也全黑下来了。

「我送妳回家妳了。」

「不，这份心意我知道就够了。那个……万一引起父亲的误解的话就麻烦了…」彩菜婉拒了我的好意道。

「我明白了…那路上小心了。」

「是，先生。」彩菜的心情看来已好得多了，可以自行回家。

「霞。」在看着彩菜离去之后，我叫她。

「是，征一郎少爷。」

「今日的晚饭，怎样了。」

「有征一郎少爷最喜的炒蛋、烧**。还有『亲子井』(饭菜名)呢，烧**的口味是依少爷的喜好弄的…」霞解说道。

「今晚全是征一郎喜欢的东西嘛!」五月也帮口说道。

「那有没有适合主人家的东西。」我说道。

「我不要紧的。反正明天返学我也可以吃到合口味的东西。」五月不在意的道。

「不知需不需要酒呢?」霞问道。

「也好。那回家了。」

「是，征一郎少爷。」

「对了五月。」我说道。

「什么?」五月奇怪的问我。

「刚刚妳说『偶然间…』的话……在日本现在把偷听叫做『偶然间』的吗?」

「……唔，好少气的男人。」五月不满的小声说。

「偷听可是一件可耻的行为呢。」

「『偶然』就是『偶然』没有别的解释。」五月被我说到老羞成怒气道。

「…原来如此…好乱来的解释。」

「…征一郎笨蛋!啍~啍!」五月终于爆发了，火爆的反击。杀气严寒。

「呀…」

就这样五月不理我自己快步走先了。

「那…霞…」

「刚刚，我是不是过份了一点?」

「…我，那…也是…」霞不知怎答我好。但看表情的话答案明显就是肯定的了。

「是吗…」最后我自问自答道。

「我们返去好了。别要主人家等我们。

「说的是。征一郎少爷。」

当时，五月对彩菜随口说的话，成为了日后引更大事件的原因…在当时却是谁也估计不到的。

随了神，谁能知道明天会有什么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事态不照预测，而照事先想也没想到的方向前进。

所谓的突发事态就正是这样吧。

而一件这样的事就发生在一月结束，二月初的时候。

『冬』

当天。

「早晨。」彩菜说。

「这?彩菜…怎么了?一大早就过来…那个是什么?包袱。」五月对一朝早就出现在家问口的彩菜，疑惑的问道。

「其实是…」彩菜的声音比平时小多了。

彩菜最后贴到五月耳边说。

「呀呀呀!?离家出走!?」五月惊讶的大叫。

「静一点呀!」彩菜低声的道。

「我想清楚了，所以决定了离家出走。麻烦妳了，请多多指教。」

「那叫想清楚…请等一等。我现在可什么主意都没有呀…」五月连忙说。

知道彩菜来访的目的，其实是『离家出走』来投靠香川家之后，五月非常简单的把与她父亲征十郎游说的工作交给了我。

「对不起了先生。那样麻烦你…」彩菜不好意思的说。

「真的决定非要离家出走不行了吗…」我向彩菜再做一次确认。

「是什么一回事呢?征一郎君。」出现眼前的是五月父亲征十郎。

「是。其实…」我把彩菜『出走』的原因『结婚』向征十郎说明了。

「世伯如果介意的话…」彩菜在我说完之后忧虑的道。

「但是请容我说一次好吗?在父冷静下来之前?请让我暂时住在这里一个时期可以吗?」虽然很没礼貌但是彩菜还是坚定的说道。

「身为寄居者我会帮忙做家事的。」彩菜诚恳的说。

「征一郎君…你怎样想?」征十郎问我。

「可能的话，想拜托征十郎先生和菜的父亲说明一切…」我答道。

「不可以那样做的，那样的话父亲一定会即刻赶过来把我带走的。」彩菜焦急的说。

「是呀，不可以把人交出去的。」五月紧张的插嘴。

「五月…」彩菜感动的叫道。

「大体来说，在这文明开放的时代，无视女儿意见强迫人家『结婚』，是搞错了时代的父亲的错，不是应该好好治疗那位父亲一下吗!」五月说道。

「那五月…妳为何不离家出走呢…」征十郎问。

「才不!离家出走，不如赶父亲出去好了!」五月硬碰硬的回答。

「好残酷呀…一点也不顾我身为家长的立场…」征十郎一点也不怒，反而无柰的说。

「父亲大人!」五月严肃的叫道。

「是?」征十郎答。

「这时候，并不适宜让彩菜回家的，不是吗?我们还有很多空房呀。」五月说到此才停下来。

「可是…」征十郎犹豫道。

「再反对的话，我也离家出好了。到时，为了生活也只好把彩菜和自己…卖到吉原的妓院。」五月话说得轻鬆，可是看她的神情语气上看，其决心一点也不儿戏。

「那个绝不可以!」到这地步征十郎也不能不紧张了。

最后协妥的结果，彩菜获得了一间空房。

「先生…大家都住客房，请多多指教了!」彩菜对我说道。

「呀，我也一样…」我答道。

但是，离家出走的后果。

似乎只有我一个人为此着急。

「彩菜~」

「呀，先生。五月叫我了。」

「唔。」我应了一声作答覆之后，彩菜就告辞了。

「很热闹呢。」霞说道。

「对了…霞，妳不讨厌太热闹吗?」

「不，我反而好开心呢!」

「这可不是单纯可以为此开心的事呀…」

可是，虽然这样说，但是在香川家这个舞台中发生的事，都是开心的事呢。

『冬』

「哗，好冷…」五月叫道。

「冬天的水自然是冷的，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彩菜冷静的说。

「可是我没想到会冷成这样的。」五月叫道。现在五月和彩菜正把霞洗衣服的工作抢了来做。

「什么?冬天洗衣服自然是这样的了?」

「那个…可以让我来做吗?」霞小声的向她们问道。

「不行!自己的事自己负责。而且，我才不要输彩菜。」五月斗气的说。

「想在家事上胜过我，妳是不可能的啦…」彩菜悠闲的说，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是呢。彩菜小姐的确做得很好呀。」连霞也赞赏的道。

「果然结婚的时候，丈夫和自己的衣服还是得要自己来…」彩菜甜丝丝的说。

「结婚的话，征一郎少爷身边的事可以全交给我来做，五月小姐，如果有必要的话我…」霞也抢着说。

「问题不是那样?」五月以强调的语气说。

「是…」霞只好小声的顺从道。先不说五月和我的感情还没有结果，家事可正是五月的弱项。霞可是说到她的痛处去了。

「那是?」五月疑惑的道。

「怎么了?」彩菜问。

「洋服的袋中，好像放了什么…」

「在那里?是那一件?」彩菜追问。

「那个…是征一郎少爷的。」霞小声的说。

「唔。这种随便大意的作风，果然是先生呢…」彩菜说道。

「之后我怎样对征一郎少爷说好呢。」霞担心的道。

「…拜托妳了。小霞。」五月不好意思的说。

「是。」霞应道。

「怎么?好像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彩菜对放开我的衣服的五月问道。

「什么也没有。」五月倔强的道。

「果然还是介意。」彩菜小声的说。

「什么?」五月加强语气问道。

「结果要把己到手的，再送出去是不可能的啦?」彩菜说道。

「……不知道!别乱说呀!」五月怒道。

「哎唷哎唷，不能率直一点吗……再那样说的话，我可会把先生抢走的。」彩菜以很有节奏的语气逗着五月。

「彩菜为什么会喜欢那种人?」

「不差呀!帅气，又重感情，我才羡慕妳。」

「那个……请两位停手，别再抢我的工作来做好吗?」霞小声的再次劝说。

现在的情形，只是一般日常生活的情形而已，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变化。不过只要她们几个女孩子能待在我身边，就己让人安慰了。

「在做什么呢，征一郎君。」此时出现的是征十郎。

「呀，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啦。」

「那，我直说好了，刚才你在逢泽的房间外窥探，她们现在怎样呢……」征十郎问。

「彩菜的状况很好，几个女孩子相处得不错。问题是接下来应怎样做而已。」

「对呢…」

当时征十郎氏所担心的问题，我在当时完全没有想到。

他所忧虑的。

是菜的视线总是不知不觉的往我身上望过去…

『冬』

岁月流逝，彩菜在香川家也己待了两个月。

而不管彩菜的家庭状况如何，她还是继续上课。

那时……

「先生，今日很冷呢…」在课室内柚子高声的说道。

「是呢…」我答道。

人也更加靠近火炉的位置。

「这里的冬天也很冷呢?」

「唔唔。这么冷还是第一次呢。」柚子的朝气似乎远不受天气影响的，虽然她会为寒冷而大呼小叫，可绝不会因此而情绪低落或减低活动力。

「呀!」柚子高声道。

「怎么了?」

「雪…」柚子说道。

「怪不得这么冷了。」我们二人因此一起站到窗边欣漂落下来的雪。

「那，先生?」柚子问道

「什么?」

「等积多一点，打雪战好吗?」

「积多点吗……」

「可惜椿姐看不到呢…雪…」柚子失落的说。

「是呀……」

啪。

「对不起，迟到了。难道真的下雪了吗?」刚赶到课室的彩菜说道。

「唔。」柚子应道。

「但是，这雪境真的是把人迷住了啦。」彩菜看着窗外的境色道。

「好呀。武术会时输的那一场，我要在这里板回来呢?」也是刚赶到，听到柚子说起打雪战的五月插嘴道。

「我等着呀。」彩菜挑衅的回应道。

结局，柚子所期待的这场雪……

下到昏时才停止。

这一夜的晚上…

「先生……可以起来吗?」正熟睡的我听到房门外的叫声。是彩菜!

「呀呀。」我一面起身开门，同时应道。

「打扰了。」

「这个时间，有什么事呢?」我问。

「那个…其实关于上次约会的事…」

「唔?」

「那时候，给五月看到了我们…」

「妳觉得被人看到会困扰吗?」我反问。

「我要说的不是那样。因为…只要在意对方。看到婚约者和别的女生说话，没有人会冷静得下来的。」没错…当时五月借故发火…

「哦…那妳想说的是…」

「就是先生所想的意思。五月她，是非常在意先生的…」

「恋爱中的女子，再怎样故意隐瞒也瞒不住人的。」彩菜说道。

「那也对。」

「没错。」一直正经说话的彩菜，说到这才鬆了一口气。

「那，彩菜为何这么担心这件事呢?」

「唔…由柚子那里听说。西洋有在2月14日送情人礼物的节日…所以…」彩菜带着尴尬的口气说道。同时改变了话题。

彩菜接着拿了一册书出来。

「到港口去买来的。是我的礼物。」彩菜在我面前总是特别温柔和害羞的，现在……

那大概就是今天上课迟到的原因了。我看着礼物。

「呀，是罗浮宫的美术目录吗。真是非常多谢。」我折开礼物开心的说。

「你喜欢就好了，好开心…那个…这…」说到后半彩菜却吞吞吐吐的。

「唔?」

「五月的父亲和我说了好多…已经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而且我父亲也该反省了吧…」彩菜说道。

「是吗…」我说道。

彩菜看来己决心回家了，而且相当坚定。

「你好像不觉得意外呢。」彩菜因我没有反应而问道。

「彩菜要回家的话，我是不会阻止的。倒是我阻止的话，妳会留下来吗?」

「会的呀…」彩菜小声的回答我，她的话中带着微小的愿望

她的双颊因此而红了好一阵子，我们两人都因此而沉默下来。

「但是不行的。先生是五月和小霞的呀。」这样彩菜驳回了之前自己所说的话，少女现在徘徊在现实和希望之间……

「彩菜……」我根本不知应如何回答她的感情。

「我不会再迷惘的了，话己经说过了。彩菜明天就回家。」彩菜快速的说道。

「如果有感到困惑的事，无论何时都可以找我相谈的。」

「是!」虽然我还不知如何回应她的感情，但是对于迫婚的事，无论如何我都想帮助她。一面关心自己好友的恋情，一面堂堂正正的表白自己的心意，这就是逢泽彩菜。正直、坦率。

翌朝，彩菜返回了自己的家。

现在回想起来，那只是引起了另一个新事件而已…

彩菜回家之后数日，来了第一阵的春风，那时在温暖的阳光下发生的事，我现在仍然回忆在心头。

之后，很快的，到了樱花开放的时节…

『春』

「先生—快点快点!」柚子永远都是朝气两个字活生生的代表。

「喂喂，今天是来写生的，慢慢游览才是呀。」我说道。

「我知道呀。所以才要快点抢占一个好位置。」柚子用她那特有的说话方式，总是让人感到一股明显不过的青春气息。

要到那里去好呢…到处都是花嘛!

今天我带着一班学生到海滨公园，一边写生一边欣赏满园的樱花。

「不用特意去想吧…」说话的是对我的犹豫不决不满的五月。

「柚子呀，那一处好呢…」我问道。

「好了，你第一次来的话。那今次就由我代替椿来做响导好了。」

椿…不知她精神好吗?我内心想到。

「呀，是了是了，椿…也差不多是时候回来了。」五月说道。

「呀?」我惊喜的叫道。

「柚子收到信了呢。」

「是吗…太好了…」

春天才来访，马上就有了一件好事…

「那么，我们开始写生好吗?」五月问我。

「呀，可以了…」我答道。

盛开的樱花…呀…

的确是最能代表日本的景色…

「呀!」霞突然叫道。

「怎么了?」我问。

「请容我说声对不起，征一郎少爷。」

「唔?」

「我把便当留下来了。现在我马上去取回来。」

「知道了，妳小心呀。」

「是!」

忘记东西…

实在是霞少有的失败…

好了，去看看大家画得怎样…

就彩菜先吧。

最近，她好像很沉默的样子…

「呼…」我找到彩菜的时候，她看起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了?画得不顺手吗。」我问道。

「…….写生吗?」彩菜反问我道。

「还是妳有别的事吗…?」

「想知道吗?那我就说了。」

「想知。可以的话，我不想看到妳那种失落的表情。」

「真失败呢…一点也瞒不过先生…」彩菜答我。

「怎样，说说看。不是说过什么都可以找我谈的吗?」

「是…」

「好了。那请妳说吧，我会静心的听。」

「其实…是我老爸…还没有放弃之故…」

「唉呀唉呀…」

「为了稍微惩罚他，所以最近我老是和他作对。」

「唔。总而言之，他就是还在想把自己喜欢的男生强硬推销给彩菜是吧。」

「……那个人虽然是个好人。」

彩菜边苦笑边打开了写生簿。

「好了，看到那么美的景色，我也想动笔了…」彩菜转过话题。

「已经好了吗?」我问的可不是画。

「是。说出口之后，烦恼减轻了不少。」从彩菜震作起来的语气看，她已没有问题了。

「是吗…那就好好享受写生的乐趣吧。」我说道。

那…上午的时间还有好多…

我在公园内四处走着。

柔和的微风，暖暖的阳光，让人心神一鬆……

冇所谓了，先躺上一躺吧。

我索性躺地上闭目养神。

…………不行……忍不住了……

…………唔……

我的意志顺从了肉体，在这和风春意的日子中，陷入了睡眠之神的掌握之中。

……唔……

什么呢…好柔软……

那种感觉…好暖…好舒服…

我不由自主的把手伸了出去。

唔……好像找到了些柔软的什么…

「哎呀…」耳边传来霞的尖叫。

这触感?

那那……

「够了，请停手吧…征一郎少爷。」霞的语气中带着一股自然的诱惑力，而她又对我无能为力的。

「唔?」

我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睁开了眼。

「呀…霞…」

「醒了吗?」霞温柔的说。

「是呀…我刚才小睡了一会。」

「是…我吵到你了吗。」霞惶恐的说。

「呀?」

「回去拿了便当返来之后，再做好了准备的工夫。之后就看到少爷在这，所以我……」

「抱歉…睡太多了…但是很好呢…很舒服……」

「『春眠不觉晓』…是吗?」霞问道。

「是，没错。」想不到霞突然背出了一句中国诗，我还真不好意思呢。

「的确在那种气氛和这和暖的阳光之下。」

唔呀。犹其我现在不是睡在刚开始的地上，而是睡在霞的大腿上，好软好暖好香，真的好舒服，让人不愿意起来。

「霞在工作时也会想睡吗?」

「……不可以的呀…」霞淡淡的说。

「的确…现在还是白天呢，睡太多……」

「是…睡够了吗…」霞再问我，她总是那么温柔和善解人意的。

「差一点点，再这样一阵子好吗?」

「是，征一郎少爷。」我听得出霞是不赞成的，但她总是迁就着我。

「好舒服呢…霞的膝枕…」

看着霞温优的微笑的面容，我又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呀…睡了一个好觉…」我叫道。

「也差不多是午饭的时间了」霞说道。

「是呢。叫大家集合回来吃饭吧。在这种优美的景色之中，真是让人鬱闷全消。」

「那，我去叫大家来。」霞说道。

很快大家都被叫来了，在和乐融融的气份之中一起进餐。

「今日的便当，是小霞作的吗?」五月问。

「是。」霞答道。

「唔~~，这个萨摩洋很好味!」柚子更是尖叫出来。

「萨摩洋是霞得意的名菜之一。」我说道。

「呀?这全是霞姐作的吗?」柚子问道。

「是的。但因为是欧洲类的菜式，材料比较难到手所以差了一点。」

「因为这是日本呀，去专门店买买看吧，购物可是一种乐趣呢。」柚子说道。

「我之前就己说过小霞的了。」五月旧事重提，因为霞很客气怕用多了钱一直都不肯去。

「对不起…那个…」霞道歉道。

「呀，好了啦。非常多谢，我们呀，才不是责备小霞妳啦。」五月说道。

「对对!总之非常好味。」柚子说。

「因为柚子呢，对烹飪是完全不行的。」五月说道。

「这是五月胡说，我懂得弄烧饼的。」柚子气愤的说。

「那，最近妳作的那个饭菜汁是什么呀?」五月问道。

「那个…请二位，不要?吵好吗。」霞担心的出来打完场。

「对对，妳们让小霞感到困惑了。」彩菜说。

「我才没有吵呢。霞姐。」柚子说。

「但是……」霞道。

「对对，我们是好朋友呀。」五月说。

「太好了…是我误会了。」霞的担心至此才算消失。

「霞真是受欢迎，如果是我说相同的话，她们才不会说得这么好听。」我说道。

「因为小霞和我们一样是女生呀。」彩菜说。

「是这样吗?」我问道。

「就是这样。」彩菜答。

「呀!彩菜姐，不可以独占先生的。」柚子惊叫抗议。

「什么独占呀…」彩菜尴尬起来，羞怯的低声道。

「呀。柚子也要餵先生吃东西~~」这种任性的态度和高声的音调，是少女的特权吧!叫人完全不会讨厌柚子。

「彩菜，难道妳也…」五月问。

「我才没做过那么羞人的事。」彩菜连忙辩解说自己没有餵我吃东西。

「太好了。」五月说道。

弄清楚了柚子的说话，五月和霞才回復了正常状态。

「先生…」彩菜说。

「唔?」我答道。

「之后可以再谈谈…吗?如果方便的话…」彩菜悄悄的小声对我说。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留下来。」

「对不起…又麻烦了…」

「好了，食完饭之后，再开始写生吧。」我对学生们说道。

「是!」补给完了的五月答得份外有精神。

不久到了太阳落向西方之时…

「今日原地解散，大家开心的回家好了。」我说道。

「那，回去了。」五月道。

「抱歉，妳和霞先回去吧。」我说道

「呀?」五月稍微有点讶异。

「那，五月小姐。我们先回去吧。」霞说道。

「知道了…『征一郎』!」好大的一声征一郎，该不会给五月想到什么了吧。

「唔?」我应道。

「晚饭前…要回来呀。」五月细心的吩咐。

「一定。」

好了，接下来就是等彩菜………

………….…

等了很久，我索性由袋中取香烟出来，点了一枝。

「呼…」

把烟吐向了夕阳的天空中，拿出袋錶观看里面的相片。

「真是…不是约定好再见的不是吗…傻瓜…」

独自低语到这里，我把烟按息了。

「对不起…迟了一点。」彩菜终于赶回来了。

「不……也不是等了很久。」

「太好了…」

「妳是等和五月她们分散了之后，才乘巴士回来的吧。」我问道。

「呀?你怎会知道的。」

「真的。算时间，我猜大概是用这个方法。」

「意料之外的敏锐呢。先生。」

「不要先生了，己经上完课了。」

「是…征一郎先生…」彩菜略显犹豫的试着说。

「那，有什么事要说呢?」

「其实，是因为父亲的事…」

「他还不肯放弃呀，妳说说看。」

「是…」从彩菜语气的软弱，可以听出她的焦虑与无助。

「具体来说，是怎么一回事呢?」

「看来…又得再次离家出走了。」

「不要说这种无责任的话，倒是这次彩菜自己不打算做些什么吗?」我提议道。

「也对…」彩菜答。

「我想那样逃避是不行的，彩菜应该找个机会和父亲面对面的说清楚。」

「多谢了，征一郎先生。」

翌日，在学校看不到彩菜的身影……，听柚子说，佣人们说是『感冒』之故。

那个佣人在讲大话，这在之后的事件中得到了証实。

『春』

?!

在我的房间内。

「大件事了!征一郎!」冲进来的五月大声说。

「怎么一回事了，不用震惊呀。」

「彩菜失踪了!」

「呀!彩菜不是感冒了吗?」我问道。

「那是假的!」

「假的。」

「彩菜的父亲，因为愤怒之故，把她关起来才这样对外说的。」

「那个不肯面对时代转变的…」

「彩菜逃了出来，可是没有来这里又没有连络!」五月担心的道。

「没来这里，那是…」我问道。

「来了的话，我还用得着这样急吗?」又气又慌的五月已经乱得一个人在团团转了。

「但是，把女儿关起来的父亲，真是过份。身为教育者，我不能不说话。」

「我父亲也是那样说!征一郎你也帮手找彩菜吧。」

「明白了!」

之后出到屋外。

「我负责远一点的地方。」

「五月和霞一起在近一点的地方行动好了。」我对她们两个吩咐道。

「与小霞一起吗?」五月问道。

「已不是女生应出门的时间了。两个人一起没那么危险。」

「多谢你的关心。」五月感动的说。

「倒是，彩菜如果不想到香川家的话…那，五月妳们如果找到她不要一个人回来通知，叁个人待在一起。等别人找妳们。」

「为什么?」五月问。

「刚刚不是说了吗『一个女生很危险的』…」无论那一个人独自回来通报也会让我担心。

「唔。明白了。」五月的说话似乎有点感动。

分散寻找之后，我想到我应到何处去找呢…

想起开放的樱花，我决定往公园去。

彩菜…会在这里吗…

「先生……」

呀?

「怎么了?这个时间。」出现在我面前的是穿着便服，灰蓝色裙子橙色围巾的彩菜。

「妳才是为什么在这里?」我反问道。

幸好彩菜她主动出声找我，不然要在这么大的公园找，不知要花多少时间…

「看你吓了一跳的样子，是已和我父亲联络过了吗…」

「呀呀，详细的我不知道，听说半夜突然打电话来找人。」

「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就行动。」彩菜遗憾的说道。

「彩菜根本无必要道歉的…究竟怎么一回事了?」

「……」彩菜一阵沉默。

「好了，慢慢说好吗?」我鼓励她道。

「先生…」彩菜叫道。

「叫征一郎好了，没有返学的原因是。」

「…可以，去别的地方谈吗?」彩菜镇定下来的道。

「呀呀。」我低应道。

「请跟我来。」彩菜说完之后就开步走了。

在满面忧愁神色的彩菜背后，我无言的跟着走。

事情没有解决的话，去到那里就会有方法了吗。

「请往这里走…那是樱花开得最美的地方…」走在前面的彩菜说道。

「那里晚上不是锁上了的吗?」我问道。

为了保安理由，公园的一部份地方在晚上会关闭。

「所以才要去。」彩菜说。

就这样彩菜越过了围栏。

而我也紧接着过去了。

「怎么，好像做贼一样。」我说道。

「这边…」彩菜道。

那…在被夜风吹散的樱花下走着。明月高照之下，情境真是悽美动人…

在这之中，彩菜独自站着。

那个样子，用樱之精灵来形容她，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好美…」我不由得由心里赞嘆出来，对这情景对眼前人。

「对呢…好美的景色…」彩菜答道。

「那么到这里来是要说什么给我听吗?」

「是这样的。」

「我会好好听着的。」

「大话来的…」彩菜突然忧鬱的说。

「唔?」什么意思。

「…那之后，我听先生说和老爸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

「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是不会接受相亲的对象的。」

「喜欢的…是吗，那彩菜己经心有所属了呀。」我说道。

「…唔。大概就是这样的话。」彩菜接下去说道。

「…之后，我照直全说了。所爱的人的名字，我为什么爱他。」

「………」我一阵无言，内心却在沸腾着。

「征一郎先生，我有喜欢的人可以吗?」彩菜娇羞的说。

「可以呀…」我答道。

「讲大话…」彩菜的声音很少，可是充满反感。

「不是这样的…」我苦恼道。

「但是…」放鬆下来的彩菜，给我一种无力的柔弱感。

「唔。」我应道。

「因为我能明白的……我，知道五月有什么想法…」彩菜伤心的说着。之后…

彩菜来到了我身旁的树边站定。

然后她开始了脱衣服的动作。

「不要阻止我…」羞愧的彩菜却强硬的说。

泪水由眼角流出，彩菜缓缓脱下身上的衣衫。

「我…对父亲坦白了一切…」

「『我喜欢间宫征一郎先生』…」彩菜把面对父亲时说过的话再说了一次。

「『虽然是好友的婚约者，但我仍然不顾羞耻的喜欢上他。』我坦白了一切。」

「呀?」正在脱衣服的她不好意思的低叫了一声。

「之后父亲狠狠打了我…『这个不知廉耻的女生』『污辱了逢泽家的名声』…」听着彩菜的话，我知道她很不甘心，自己只是喜欢上一个人吧了。

「那样我还能忍耐。因为，能明白我的感情的不是任何人，是我自己…」

「但是…那也到了界限…」

「原本，想把自已喜欢上别人的感情忍藏下来，不管自己的意志接受被安排的婚事…原本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再也压抑不着这份思念了…」

「所以…刚才在公园…看到征一郎先生时…真的好开心…」

「…我想，这个神界还是有神明的…」

我不知道…彩菜竞然喜欢我到如此强烈的程度…

「征一郎先生…我已经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自己是…不知廉耻。可是…」

「只要征一郎先生肯抱我，要我舍弃一切也可以…带着这份『觉悟』我逃了出来。」

********************************************************************* 接下来是逢泽彩菜编的结局。而菅平柚子编将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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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彩菜…」

我专注的看着彩菜。

她，为了我有舍弃一切的觉悟。面对这份感情，我也非作出一个决定不可了。

「全部脱掉吧…我会接受妳的。」我温柔的向她下了承诺。

「是…」迟疑了一下，彩菜羞耻而甘愿的回答我。

「在这樱花包围之下，除了我们再没有别人…」我说道。

在春风下花儿飞散…

「好美丽呀。彩菜。」不止这境色，还有她。

「怎么…美丽的…」听到我的赞赏，娇羞的彩菜仍然很开心。

「我可不是在恭维呀。」

暴露出来的胴体，由胸部至腰部至臀部的曲线，真的好美好迷人。

彩菜的衣服在我的面前一件又一件的缓缓降下，直到最那件半透明的内衣，可以看到下面诱人的綺丽胴体。若隐若现的样子，加上半露的乳房，特别是上面樱色的rǔ头和彩菜面上娇羞的神情，我深深被她吸引了。

「好羞耻…呀…不知说什么好…」彩菜害羞的道。

「如果连这羞耻也忍耐不了。可不能算是觉悟呀…」我忍不着逗她道。

「是…」彩菜心悦顺服的回答我。

双颊变成桃红色的她微微低头。

这样美丽的身体，我实在想像不出任何形容词…去加以形容。

「怎么了?害怕吗?」看到她羞愧到这样，我不禁安慰道。

「不…」彩菜低呼道。

「可是，我想看。」

「请抱我…」

彩菜的声耳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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