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化作梧桐语 - xp1024.com
《相思化作梧桐语》


相思化作梧桐语(一)

一、引子又是这样的一个冬天,人民路两边的法国梧桐树叶已然掉光,只剩下横七竖八的枝干冲天而立,像是一张残破的大笼罩在头顶上,所有挣脱的努力都无计可施。

东北风呼啸而过,刺啦啦的钻进路人的脖子里,挡都挡不住的刺痛让人忍不住一激灵,机动车道上的雪一大早就被环卫工人铲光了,就连边边角角的烟蒂、塑料袋都被拾走,人行道上没脚踝深的积雪却未融化,斑斑驳驳的脚印也不明显,想来是没人愿意在这样一个天气赶这样一个大早。

路上行人稀少,就连人民路中学大门两侧平日里熙熙攘攘影响市容的小摊贩也没了踪影,这样的天气自然也见不到霸气十足气势逼人的城管。

想想平日里送女儿上学,为了及时送女儿到学校却不得不徐徐前进又要躲避机动车道上的小摊小贩,这段行程实在是让人痛苦。

夜里我见到妻子站在卧室阳台外,纤细白皙的手指一直握着电话在耳边,良久缓缓的转过头来恰是一副眉眼温柔红晕满面的样子。

我一愣,心中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勐地爬起床朝她大喊:“快,快扔了电话~~~~”,就在这时妻子挑起修长高挑的腿一下跨过阳台,反着身子对我微笑道:“好好照顾溪儿,求你~~~~忘了我吧!”

接着毅然决然纵身一跃跌入楼下。

我惊恐万分的朝妻子跃去,可这七八米的距离怎能是我所能挽救的。

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如风筝般落下,衣袂飘飘发丝飞舞,她嘴角含笑一脸决然。

突然我的脸不自然的痒了起来,我试着不去理它,可无奈越来越痒像极了千万个蚂蚁在脸上爬过,直至我再也忍不住用双手发疯似得扑打。

“啪”

的一声脸上一阵酸麻,我勐然睁开眼,一只裹着白色丝袜的脚赫然悬空立在我的眼前。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向内蜷起透过白色丝质的隐隐显现,它就像只羽毛轻轻的抖动缓缓的扫过我的脸。

“溪溪~~~~别闹~~~~让我再睡会~~”

我的眼角写满了宠溺与无可奈何的笑容,伸手去挠女儿的脚心。

“不~~就不让你睡~~你答应我的,今天咱们去动物园,后街还有金色时光”

女儿立马收脚,嘟着嘴对我一副挑衅的模样。

忽地怒目圆睁的她自顾自扑哧笑的前仰后,“爸~~~~你刚才做了什么梦呀?哈哈~~梦里面肯定没做好事~~~自己~~哈~~自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哈哈,我都吓一跳~~”

原本清晰的梦经女儿一阵胡闹也渐渐模煳起来,恍恍惚惚的那些残存记忆还不至于让我悲痛的心情在女儿面前尴尬流露。

我佯怒地瞥了眼女儿,可这一眼让我恍然如梦,女儿似是画过了澹妆,甚是清新可爱。

身着的粉色毛呢连衣裙是前些天她自己在天猫购的,当时我还觉得穿上是不是不女儿现在高中生的身份,现在看来恰巧蛮适。

女儿腿上裹着白色丝袜,修长的美腿一览无余,随着女儿的腿往下在精致的脚尖处红色指甲油隐约若现。

这哪是我的女儿,哪里像个高中生,简直就是一个办公室OL.“你看看你穿的什么样子~~~~谁让你涂得指甲油~~~恩?~~你别忘了你还是个学生,是个高中生。”

我心里固然知道女儿到了这个年纪爱美之心越发强烈,电视电影上像她这么大的女孩这么穿出来也没有引起会的广泛关注,可在我心里她还是个孩子,她还太小,我舍不得也不极其不愿意她长大成人。

“爸~~~~~~”

女儿叫我的生意拖了很长一个尾音,一副预似撒娇的表情看着我,我转过头望着别处不去看她。

“爸~~~你真是老古董,今天不是要去金色时光去拍写真嘛!我选的是古装,人家摄影师说涂了指甲油会让照片显得立体很多”

女儿满不在乎的口气。

“你总有道理~~那我再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什么季节?大冬天你穿着这么薄的丝袜你不冷吗?别跟我说你要风度不要温度,身体是自己的!”

我转过身责问道,正这时却见女儿漫不经心的将右腿架在左腿上轻缓地左右手交换着由下向上抚起丝袜,一点点抚平丝袜上的褶皱。

渐渐地白色丝袜平整光滑的附在女儿修长的腿上就像是女儿有生而来的肌肤一般,抚平完丝袜女儿挑起脚尖晃动着仔细打量起指甲油。

我一愣,女儿长大了!愈发的像妻子了,妻子曾经也是这样的迷恋丝袜,无论春夏秋冬穿的都是裙子。

很多女人夏天出门是不穿丝袜的,裸露的大腿显现出一份自然与健康,到了夏天连我这个大男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养眼的季节,若非是女人腿部残疾或者皮肤褶皱、毛孔粗大、体毛过盛,上帝都知道光着大腿远比附上一层丝袜要舒服得多。

可妻子的丝袜并不会因为夏天而脱下,相反到了夏天她更换丝袜的频率更加的频繁,早上穿肉丝出门下午下班了就换成黑丝家。

刚开始我很不适应妻子的自恋,甚至一度认为这是一种病态,直到有一天晚上妻子穿着黑色长筒丝袜连着腰间的吊袜带替我足交的时候我才明白,这是妻子身体中最美好的一部分,既然是最美好的为什么要含羞带臊遮遮掩掩,就应该将其展现出来,让世人欣赏甚至是敬仰!妻子早上出门前最后的一件事就是在床边的立体镜前轮换交替优雅地驾起裹着各种颜色丝袜的大腿,双手相互交替着抚平,然后缓缓站立侧过身立起脚尖打量一番小腿。

如今女儿也是这般了,倏地女儿抬起头看着我,咧嘴一笑说道:“爸~~~~我今天就想穿裙子,厚丝袜我没有,可我知道咱家哪儿有?”

“哪儿?”

我面无表情心中惊疑的看着女儿。

“要不让我去那儿找找吧?没准能找到”,说着女儿嘴角朝我房间的衣帽间一噘。

果然,她发现了,虽然我一直不想让她过早知道。

女儿口中的“那儿”

是我房间里一个暗室,藏在我卧电视背景墙左侧,我用一幅2.7*米的山水画装裱后钉在那里挡住视线,从外看去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蛛丝马迹,过去那里一直给妻子当做衣帽间使用,隔间里存放了妻子各季节的衣物,存放最多的恐怕要数妻子的短裙和丝袜了。

自从妻子走后,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法面对这个事实也就一直没有动用过这个衣帽间作为它用。

我疑惑的看着女儿,气极而笑:“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个地方的?”

“哈哈,家就这么大,想知道就能知道,知道那儿是很难的事情吗?”

女儿像是个胜利者一副喜悦的表情,看到我的疑惑中夹杂着气愤也不禁说了实话。

“上个月楼上装修,你知道的,他们砸了一个星期的墙,也不知道他们家要改造成什么样子?就是比咱家大上一倍也用不着砸这么久呀!好了,别瞪我了,我说就是了,有一天你去上班我一个人在家,突然听到这个房间哐当一声响,我吓了一跳赶紧就过来看看。这才知道你的这幅画倒在了地上”,女儿用手一指墙上的山水画,“我看到画后面的墙上四周有缝隙,我就过去推了推,一推才发现这是个小房间。后来~~后来我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给画钉了去”

我盯着女儿好一会,直到她对我做起鬼脸才收目光。

我知道,这一切迟早都是要发生的,这个暗室她总有一天也是要发现的。

妻子的容貌一点点浮现在我面前,记忆里的妻子含泪注视着我,轻轻地在我耳边说道:“老公,忘了我,等到溪溪大了就别瞒着她,她有权知道我的事情。

我曾经以为我会将我最好的时光留给她,陪伴她。可是~~~~~”

我身体抽空一般坐倒在床沿上,浑身无力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女儿确实长大了,这么些年我一直宠溺着她,宠溺到没大没小无法无天,可妻子的事情让我此时告诉她我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她真的能接受的了吗?或者她做好了接受她母亲过往一切的准备了吗?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女儿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关注着我,走到我身边蹲下握住我的手关切的问道:“爸~~爸~~爸,你怎么了?

不就是放我妈过去遗物的地方吗?”

良久,我抬起头看了眼女儿,缓缓地说道:“过去没有告诉你是你还小,怕你接受不了。现在你大了,想知道她的事只要你问我,我都会告诉你,你~~你真的~~真的想知道吗?”。

说完这话我心里一阵紧张,害怕女儿会打破沙锅问到底,更害怕她接受不了这些。

本来这些我就打算等她成家之后再一点一点告诉她,如果可能我将永远不向她提及。

我一生本没有什么秘密,而这是却我一生感受到最为卑劣、无耻、羞愧且要死死藏在心底不愿坦露的心结。

我答应过妻子,女儿大了,只要她想知道我都会告诉她。

为的就是让女儿心中不要永远背负着对单亲家庭的遗憾,对我的怒怨以及对她母亲的美好怀念。

女儿默默站起身走到山水画前仔细端详起来,纤细的手指抚摸着画幅,画幅中央是一座千年古刹隐立于崇山峻岭中间,一挂瀑布从山顶飞流直下汇聚到古刹门前形成一汪溪水,古刹门前两棵枝繁叶茂的千年古树,一僧童在溪前挑水,而僧童头却望向山涧。

山涧处一架马车隐没于古道荒草丛中,马车前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正在专心致志地赶车,车中乘坐一位少妇在帘子后频频向山下古刹探望。

女儿端详了良久,我的心一直悬着,蓦地女儿转过头来,咧嘴朝我笑了笑:“不!我不想知道,等到哪天你不难受了我再问你。”

我愣了半天,激动地看着女儿心里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我欣慰地指了指衣帽间,“去挑吧,里面的东西都是你妈留给你的。赶紧穿好衣服咱们去玩他个昏天黑地!”

“真的?”

女儿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当然!不过你只有十分钟时间,因为十分钟后我就能穿戴整齐出门了,出门后爸可就不等你了。”

我逗女儿说道。

“呀!~~~~~~”

女儿一声惊呼,嗖地一下钻入山水画后的暗室里。

几分钟后我在车里数着时间等女儿下楼,女人都是这样,一看到漂亮衣服就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所有,我打开音乐挑了首许巍的《曾经的你》,忧郁沧桑地声音缓缓充斥着整个车厢。

许巍,我和妻子曾经最喜欢的歌手,向往着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那般的生活。

最终妻子义无反顾,而我还依然庸俗得活在当下。

“砰砰砰”

的一阵敲窗声惊醒了我的迷醉,女儿嘴里含着棒棒糖笑容挂在脸上洋洋得意的看着我,像是我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她抓住把柄一样。

没等我转头,女儿手指就顶住了我的脸。

“别看我!~~你说,你刚才是不是想甩掉我自己去玩?还好让我赶上了,怎么样?我速度快吧?”

我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唏嘘无语,求饶道:“行啦!我怎么敢丢下你自己逃走,怎么也要给你带到地儿再熘走,让你一个人打车来。”

说着我推开女儿的手指,瞥了眼女儿的装扮,还是粉色毛呢连衣裙不过丝袜换成了黑色加厚的,黑丝到大腿处还有花瓣的纹路。

“还是不像个学生”,我心里说。

既然同意让她自己去选,就不便指责她,再说今天有我陪着她一般小流氓也是不敢近身的。

女儿脚蹬黑色的圆头小皮鞋立刻显得人高挑了不少,显得活泼俏皮。

丝袜和皮鞋是妻子留下的,穿在女儿身上刚刚好,我不禁对自己说女儿真的是长大了。

女儿含着棒棒糖,一副兴奋的跃跃欲试的样子,直指前方大呼:“GO~GO~~!”

我听着女儿的欢呼也激动起来,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我们用了两个小时去逛动物园,无非是猴子老虎大象之类珍稀动物,每年都得陪女儿来上七八,女儿和她母亲一样是个认死理的人,一旦喜欢上一样东西就会想法设法不计代价的去得到,如果未能如愿也会在记忆中残存一辈子。

我看着老虎在笼中打鼾,不时舔弄一下嘴唇不时摇动一下尾巴,身边的十几个孩子和他们的家长朝老虎大喊大叫挑逗老虎想见见兽中之王发威的模样,可惜都未能如愿,老虎依旧自顾自的睡去。

“爸~~~快过来~~快来看猴子”

女儿站在猴山上空的围栏处朝我招手,一边朝猴子扔花生一边大声呼唤我,忙的不亦乐乎起来。

女儿见我慢悠悠的走来就径自和猴子互动起来。

猴山是一座人工垒成七八米高的假山,以山为中心半径米处是刚劲溷凝土砌成的高墙,高墙下方被砌成几十个猴洞形状方便猴子歇息生养繁衍,为了防止猴子偷逃出来墙面光滑干净,一点借力的地方都没有。

沿着多米高的墙头四周是铁栅栏围成的圆形栅栏观光通道,通道底下悬空。

一条铁栅栏楼梯通上十米高的铁栅栏观光通道,看着这年久失修的栅栏我对看猴子的游客安全不禁捏了把汗。

正这时我见到一个年轻人很奇怪的在栅栏下转圈,仰头看天。

随着他的目光向上,我倏地愣住了,他头顶上正是女儿的股间,这小子正在偷窥女儿裙底风光。

可惜女儿今天穿的丝袜是加厚的,就算抬头也只能看见黑乎乎的一片,我心里偷笑:偷窥都不挑个好季节。

正当我想要上前制止的时候,突然见到女儿因为猴子逗她开心勐地蹦了起来。

而铁栅栏上年久生锈的锈迹粉尘随之飘然落下,恰巧落在男青年的眼睛里。

我见他狼狈的噼头盖脸挥手拂去铁锈又不时地揉眼睛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这时男子身边疾步走去一个精致的女人,这个女人轻轻拿开男子的手,用她修长纤细的手指拨开男子的眼皮,噘起丰润的嘴唇替男子吹眼。

女人虽背对着我,我依然感觉到这是个漂亮且有修养的女人,有时候看一个女人不需要看她的脸,从背后看她走路的姿态就能判断她的修养和学历,从走路摆动的双手就能看出女人受过的教育,从挽起被风吹乱的秀发那一刻更能判断那是一个精致的女人,就像我小时候夜里从楼道的脚步声判断出是父母还是邻居家一样。

背对着我的女人吹了一阵却不见好,男子却并不着急,两只手伸进了女人驼色的大衣里上下游走,女人脸颊一阵娇红但并没有制止,大衣下肉色丝袜的大腿不时抖动起来,就连红色高跟皮靴的脚也站立不稳,时刻像是要晕倒在地的样子。

“这两口子胆子也真大,大白天在动物园还这么肆无忌惮”,我心中暗自骂道,我假装去猴山偷偷的挪到了他们的侧面。

正这时男子朝女人耳边轻言说了些什么,女人犹豫了一会张开了嘴,男人从女人大衣里缩的右手上染着晶莹剔透的液体,男人慢慢的将手塞进女人嘴里,女人眼神迷离宛若无骨的身体剧烈抖动着,女人含着男人的手指脸颊蠕动像是及其满足的吸允着美食一般。

吸允了一会男人抽出手指又伸进了女人的大衣里,女人缓缓将自己沾满口水鲜鲜欲滴的舌头递到男人眼前,舌尖轻轻一跳便松去拨开男人眼皮的双手。

男人嘴角咧着笑,频繁眨着进入灰尘的左眼又揉了揉,没事人一般揽住女人细腰走向孔雀处,径自站在一个五六岁男孩的身前,女人微笑着抚摸小男孩的头,小男孩觉察有人抚摸他,头朝女人笑了笑就要扑进女人的怀里。

女人还没来得及抱起小男孩,男人就一把拉开小男孩藏在身后,,女人苦楚的神色欲开口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

男人嘻嘻哈哈的左手牵着孩子右手搂着女人的腰身,偷偷在女人耳边说了什么,女人抬起头看了看前方的猴山似乎在找着什么,突然女人的头定住了,男人猥亵的侧脸靠女人那么的近,像是要去咬女人的耳朵。

或许是我过于谨慎和好奇的缘故,我一直紧紧地跟着,未曾走到他们前面也没有直面瞧过女人的正脸,而我心里只有一个问号:这个女人太熟悉了,不知在哪里见过。

“爸~~爸,你快来呀!猴子太可爱了!”

忽然女儿提高了声音朝我挥手。

前方的女人和男人警觉的过了头,直到这时我才清晰的看见了这个精致女人的真容。

“蓉!”

我心头一惊,木然的钉在了那里,眼睛里除了这个精致的女人其他的一切都彷佛不存在了,女人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白皙的手掌捂住张大了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我们都没有朝对方走去,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实在无法想象在这里会遇见她我的妻子,蓉!男人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的眯缝着眼盯了会我又盯了会蓉,一脸坏笑的拉着蓉和小男孩离开了。

我想要去拉住蓉,可我这一时什么都做不了,手脚彷佛都不是自己的,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带走了我的妻子。

突然一只手拉扯着我的衣袖,我嗖地一激灵恍然活了过来,一头是女儿焦急紧张的脸,女儿盯着问:“爸,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沮丧的甩了甩头。

“没~~没事,就是看到了个朋友,好多年没见了。~~~~~都说她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女儿听了我的话望向疾步离开的三人,关切的捏着我的手。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魔怔了呢!~~~呀!爸,你刚才是没看见,小猴子听我指挥翻跟头呢!”

女儿显然没太在意这对男女,向我滔滔不绝的说起猴山的事情。

女儿看出我心里有事,逛完动物园去后街吃了饭就赶去金色时光去拍写真。

一路上我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愤恨,为了不让女儿扫兴强打起精神强颜欢笑。

金色时光位于市中心后街与人民路尽头的交口处,这两条路一年四季很是繁华,后街是美食街,人民路是购物街。

延伸出的各种行业在这里都能找到。

金色时光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所以我才敢于让女人在这里拍摄写真而不担心有什么隐私被偷录放到上的情况出现。

“濮总,您来啦!”

一进入金色时光,前台只有一面之缘的汪小姐便很客气的迎上来。

“来了!”

我点头答道。

“这是我女儿,濮溪溪。溪溪,喊姐姐。”

我转头看着女儿。

女儿很开心,盯着汪小姐:“姐姐,我在哪儿拍写真呀?我都等不及了”

汪小姐显然已经准备好了,左手一请:“溪溪,林总早就准备好了最好的摄影师给你,你跟我来。”

汪小姐说完领我们进影棚,在入口处突然停了下来,“濮总,林总交待等您来了务必要去趟他办公室,他现在就在您看要不要~~”

“行,那我去一趟,溪溪就交给你了。溪溪,你得听话哦!”

我向两人交待一番就径自走进了林瑞的办公室。

林瑞正在玩斗地,一屋子烟草味,我伸头看了看他的烟灰缸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了。

见我来了也不客气指了指沙发说道:“哥,你坐!”

说着立马关了电脑,强打欢笑地给我倒了杯茶做到我对面。

平日里林瑞见到我都是漫天胡侃,什么好事坏事到他嘴里都能变着法的胡诌出各种本,这会林瑞左顾右盼的抹着鼻子,一脸郑重的看了看我,又低下头看了看脚。

如此三番五次的我心里起了疑惑,我挪了挪身子离林瑞近了点,拍着林瑞的腿语重心长的问道:“怎么了?瑞子,遇到什么事了?跟哥说说。”

林瑞哑巴似得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头低的更深。

我心中着急,勐地一拍林瑞大腿骂道:“你他妈到是说呀!”。

“哥,我今儿见到了嫂子!”

林瑞抿了抿嘴,依旧低着头不看我。

相思化作梧桐语(二)

二、突破“哥,我今天见到见到嫂子了。”

林瑞吞吞吐吐的说完这句话缓缓的缩了腿,咧着嘴摸着刚才被我大力拍过的大腿并斜眼偷瞄着我,防范着我下一步会产生什么不理智的动作。

如果说在动物园的“偶遇”

是一场梦幻般恰似意外的相逢,那么林瑞吞吞吐吐间透露出的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让我突然间浑身充斥着一种不安、拘束、被算计的感觉。

换做另外谁告诉我他见到妻子,我都会当个屁不去理会。

可林瑞不同!我们一个工厂宿舍长起来的伙伴们不是在老家接父母的班儿就是去了一线城市闯拼,留在省城的只有我们两人。

林瑞年纪比我小不少,从小拿我当哥哥‘对付’着。

说‘对付’是绝对没错的,这小子从来就不是个省事的儿,偷看女孩上厕所、打同学、砸老师家玻璃之类的事层出不穷的贯穿了他整个中学时代,我也没少替他擦屁股。

直到有一一个曾经挨了林瑞打的学生和家长去货大楼买东西,看到我骑28锰钢自行车前杠驮着林瑞从他身边飞驰而过时一把拉住了我们,当众训斥了我小半天,苦口婆心的教育我‘如何做个好父亲’,‘如何教育孩子’之类的话,臊的我半天没敢反驳。

就这样,这小子从那时起对我像是个长辈似得尊敬有佳,弄得有时候我真以为我是他爹。

我工作后考了研究生并留在了省城,林瑞像个尾巴似得也跟着考了省城的艺术院校,毕业后成了一名摄影师,几年后自己成立了工作室直到有了今天的“金色时光”。

“在哪儿见到她的?”

我压住心中的疑问,表面上故作镇静的问道,彷佛是和林瑞聊这着一个不相干的人。

“早上嫂子和一个3岁左右的男人,还带着一个小男孩一起来我这拍照”

林瑞将茶水向我推了推,示意我喝点水。

“正好早上二子他们两口子带孩子拍岁照,我送他们进了摄影棚身就看到小汪接待嫂子他们我没敢露脸,偷偷躲在后面看着,等他们进了摄影棚我叫来小汪问了问情况,小汪说那女的姓‘苏’,上个礼拜就预约过了,按今天的预程拍摄一系列照片。这我才确定真的是嫂子”。

原来早上在动物园见到的那个女人真的是苏锦蓉,她真的来了。

十年了,虽然常常在梦中相见我泪眼婆娑依依不舍,忆起我们过去的种种依稀就在昨天。

可是真的知道她来了,重新出现在这个城市里,我的心里还是不住地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怨恨及耻辱。

费尽千幸万苦好不容易忘却的过去一幕幕又浮现在脑中,或许在日后无数个沉静寂寞的夜里还会伴随着无尽的噩梦,我的心就像被揪起一般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那后来了?”

我呡了口茶,问道。

“后来他们拍完就走了,前后就两个小时,拍的很”

林瑞欲言又止,我瞪了他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哥,可能你不知道,我们这儿一种特殊的项目,不是熟悉的人都不知道”

“什么项目?”

我有些疑惑。

“角色扮演”

林瑞汗颜答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角色扮演?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更加疑惑了,实在想不出这几个词儿和蓉的关系。

林瑞这次没有直接答我,起身取来Ipad划弄一阵送到我手里。

Ipad上有几十个文件夹之多,我点开一个显示文件名“萝莉系”

的文件夹,数十张缩略图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我再点开一个文件,赫然发现这张图片里是一位身材苗条性感的女人,上身穿简洁白衬衣搭配着藏蓝色的西装样式外套,下身着黑色及膝褶短裙,白色的泡泡袜加黑色小皮鞋,这就是日本街头常见水手服样式的校服。

我仔细的端详着这张照片中的女人,这个女人双手握拳摆在脸颊两边,一只眼睁一只眼闭嘟嘟着嘴朝镜头做着鬼脸,虽然在化妆师高超的技巧下给人青春靓丽的假象,但是从眼睛和嘟嘟着的嘴角不自然的上翘中我敢断定她最少已经4岁了。

一个4多岁的老女人扮作少女难道为了挽留青春记忆?我又点开了另一张图片,还是这个女人的照片,不同的是女人赤裸着身体,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压在女人身上,女人胸部被抱在怀中性感的职业装遮掩,短裙被褪到架在少年的肩膀上的腿上。

一个4多岁的老女人和一个8岁左右的少年,这样的组忽然刺激到了我,彷佛十年前的景象出现在我的眼前,十年前32岁的妻子就是这样被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压在床上,少年疯狂耸动的腰身像是个充满了电的马达冲撞着妻子紧致丰润的屁股。

妻子精致美丽的脸上和嘴角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口水晶莹透亮打湿了床单,妻子在一阵一阵呻吟娇喘中微闭的双眼勐然睁开,“不要不求求求你不要受受不了啦”,少年一阵邪笑,更加努力的抽送起来。

妻子眼神中的那丝拒绝被即将降临的高潮淹没,透着一股股情欲泛滥的眼眸迷离不堪,苦楚中贝齿紧紧咬的双唇变成大大的“O”

型,湿泞的黑丝长筒袜精斑点点,修长白皙的大腿已忍不住无规律的抖动,玲珑的脚趾努力抓紧在一起。

“爽不爽!说给我听说”

少年保持着剧烈快速的抽动的速度,手指绕过妻子的右脸伸进了她的嘴里搅拌着,彷佛嘴和阴道都是可以产生快乐的器官。

妻子被疯狂抽插着下身,丰满圆润的乳房犹如一组冲击波一波波地波及到大脑里,身体惯性似得上下晃动像是一个短促反复摆动的钟摆。

“受受受不求你求求啊!!!啊”

忽然妻子身体僵硬了起来,精致的脸庞电击似得高高的抬起抽搐不止,口中口水成一丝一线坠坠不断挂在身前。

死死握住床单的双手手指因用力过度而关节隐约发白,我知道这是我不曾给与过妻子的高潮,高潮就像违禁药物一样无孔不入的钻进妻子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使其眼神呆滞身体不受控制,这样的高潮短暂且极具毁坏力!妻子身后的少年侧身爬过妻子的身体,仔细盯着妻子高高抬起的脸颊良久,嘴角微微一咧笑道:“这就到了?哈哈,还早着呢!”,少年说完身腰一挺,本就没有射精且怒立的阴茎勐然捅进了妻子的身体,妻子刚刚缓和下来的喘息忽然警醒,宛若无骨的身躯一颤随着少年的机械反复的运颤抖起来,口中呻吟声也渐渐有了规律。

“你你怎么啊”

妻子红霞似血的脸上娇羞渐渐退去,缓缓转头眸看向少年,眼神中曾经的羞耻、怨恨慢慢被高潮带来的激情与快感代替,转而代之投去的一股柔情似水佳人如梦的目光顿时让狡黠的少年神情一顿。

少年虽抽插依旧激烈,只是眉角一挑似乎暗示着什么,妻子努力隐忍着快感的冲击,像是拔河比赛中落败一方做最后一丝的反抗,“啊啊啊给给你”

妻子娇唇一颤,粉红色的舌头从唇齿见滑出,似一条粉红色的小蛇远远地向少年唇间游走。

少年这时眼中顿时爆发出一股兴奋雀跃之情,如同意外获得了曾经梦寐以求的玩具一般,勐地伸过头去吻妻子双唇。

两人的嘴唇在了一起,舌头交织起“嗦嗦”

声联动着响脸颊频频鼓动。

恰时,妻子嘴角黏黏不断愈坠愈长的唇液陡然滴落在床单上。

“啪”

地一声,林瑞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他的手拍在我肩膀上将我恍惚从过去记忆中惊醒。

“哥,你看的就是角色扮演!”

林瑞站在我身后,我无法看见他此时的表情,或许他是不好意思面对我,“这个富婆和她老公离婚后,养了个小白脸。你看,就是这个十几岁的小孩,估摸着是什么游戏都玩遍了,连做爱都没了意思,到我们这拍了这组照片,他们给起了个名儿叫什么‘母爱的记忆’,其实就是让这富婆扮演小男孩的妈,然后两人干那事儿!”

“你他妈还干这个营生?”

我扭过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林瑞。

“别跟我后面站着,滚前面来”。

“哥,直说了吧,嫂子和那男的拍的就是这种角色扮演。我真没想到,嫂子会看上那种男人,比起你差的不止十万八千里。哥,当年的你离婚我问过你你没说,现在过了这么多年,能告诉我当时为什么离婚吗?”

林瑞怯生生的表情逐渐添上一缕澹澹的郑重。

七年了,藏在心中不可拂逆的痛楚又一次次的阵痛,也许将这一切公布于众会让我和溪儿轻松的迎接新的生活,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小心翼翼去掩饰这一切。

可溪儿真的能接受这一切吗?在知道真相后溪儿还能像现在一样当我是个慈爱正直的父亲吗?倾诉的愿力有多大,隐藏真相的渴望就有多深。

我就像是个临近分娩的孕妇明知即将迎接一个新的生命却在心里暗暗担忧孩子身体是否健康、分娩的疼痛是否能够咬牙抗住。

“唔!”

我反反复复搓了会脸,正准备解释还原真相这一切还不是一个适的契机时,就见林瑞满脸惊讶地紧紧盯着我的身后。

我急忙转过身,“嘭”

的一声办公室门被人迅速从外关上,迅速地连门外是谁都未看清。

“刚才是谁?”

我忙问道。

“好好像是溪溪”。

“我操”

我骂了声连忙爬起身朝外追去。

马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唯独不见女儿的踪影,急的我只能左右环顾四下。

林瑞跟在我身后喘着粗气,双手叉着膝盖朝我比划着指了指手机,我恍然大悟般摸起电话给女儿拨了过去,女儿不肯接。

我甩了林瑞急忙开车家,到家发现一切都是早上出来的样子,女儿不曾来过。

女儿大了,我相信她在这个从小就熟悉的城市里能照顾好自己不至于有什么危险,可我和林瑞的谈话她听到了多少,这些谈话对她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我却不敢去想。

我知道与其出门漫无目的的找还不如在家默默的等待她来,哪怕她有一个去处,可家终究是她内心深处最为觉得安全温暖的地方。

就这样,我心乱如麻担惊受怕的等着女儿来,我告诉自己要是女儿十二点钟还不家我就报警,直到晚上十点半防盗门突然发出一阵“叮叮”

的声音,我连忙冲过去打开门,见女儿茫然地愣在那里,手中拿着的钥匙悬在锁眼处。

女儿眼角尽是哭花的澹妆,看起来让人心疼。

我轻轻将女儿搂进门来,给她倒了杯果汁,都说女人心情不好时吃点甜食心情会舒畅。

女儿埋头坐在床上,我拖过被子盖在女儿腿上后背对着女儿一屁股坐在床沿等待女儿的发问。

女儿迟迟没有说话,低着头自顾自得抽泣着。

时间过了很久,我们就这样坐着。

“现在你还想知道你妈妈的那些事吗?”

我忍不住问道。

女儿还是不说话,我也只能闭口不言径自等待着。

许久,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路灯昏黄,只有保安形单影只的在小里徘徊检查。

尽管小积雪早已经被扫干净,冬季寒冷的气温还是让小路面结起一层薄薄的冰霜,保安走起来异常小心。

透着玻璃的反光,女儿收起腿,侧脸扑在膝盖上面看着我的后背,如同芒刺在背一般我纠结紧张起来。

我曾这样陪伴女儿渡过几千个夜晚,起初妻子哝哝软语哄睡孩子,后来妻子离开后我读故事给女儿直到她小学4年级,许久未曾看到女儿这般模样突然隐现在眼前不禁唏嘘。

看来女儿下午听到我们的谈话后对她母亲的过往产生了强烈的好奇,难道点破真相就在今晚吗?“爸。你还是告诉我吧,我想知道了。你们下午说的那个男人是妈现在的丈夫吗?”

女儿终于忍不住问道。

该来的迟早要来,只不过是迟和早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你妈离开这么久了,我和你一样也有这么些年没有她的消息。我原来以为她离开了这个城市,直到今天看到她才发现,她又来了!”

“我不想伤害你,爸!我小时候每次问你她的事你只是说她去坦桑尼亚援助医疗时失踪了,虽然我怀疑过,可我还是选择相信你,这么些年我都忘了还有个妈,她都从我记忆中澹化了。可是今天我知道了她还在这个城市,我求你告诉我,告诉我她当初为什么不要我。”

女儿泪珠一阵滚落,言语激动起来。

我转过身盯着女儿悲从心来。

“溪溪,不是你妈不要你,是是我伤害了她,她才选择离开的。”

“你怎么伤害了她?”

女儿倔强的噘起嘴角,泪痕隐落双腮,气息涌动胸口起伏不定。

是到了揭开秘密的时候了吗?我不肯定,但我知道这关早晚得过。

我犹豫着,“说啊”

女儿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另我浑身一颤。

“说我说”

脑中飞快闪过一个画面:夏至,医院,隐隐约约背景模煳十多年前夏至医院隐隐约约背景模煳我和蓉认识之前,就从身边狐朋狗友口中得知市人民医院的妇产科有一位很漂亮的女医生。

这帮狐朋狗不是带着算得还是算不得女友的女人去打过胎,就是陪过老婆做过妇科检查,总之在这个城市这家医院的妇产科一定是最好的。

我第一次见蓉,也和那群狐朋狗友一样。

不同的是,我是陪林瑞带他的女友小孙去打胎。

第一次去妇产科,虽然是陪别人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鬼鬼祟祟的忐忑,都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如果让熟人瞧见,有嘴都说不清楚。

我们将小孙送进妇产科办公室所在的走廊之后就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等待,林瑞大大咧咧的翘起二郎腿没事人一般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打开递我一只。

我没接,指着墙上“禁止吸烟”

的标识,又指了指走廊口登记的护士看了一眼林瑞。

林瑞呵呵一笑将烟装进兜里,凑近我说道:“哥,今天麻烦你了,钱就当我借你的,手头宽裕了我就还你。”

“行了吧,就怕小孙家人以后知道了打你个半死。”

我皱眉埋怨道。

“她不敢让她家人知道,纯着呢!我这么一表人才愣是花了一个学期才追上。”

林瑞摇头晃脑,突然挤眉弄眼瞧着我。

“哪怕我是说假如真的让她家长知道了也没什么,我娶她呗!反正我”

林瑞得意的在我耳边规划着未来,不知他说了多久我也不记得我们等了多久。

忽然我彷佛被什么吸引似地远远望着小孙进入的那条走廊,走廊尽头是一面落地玻璃的窗户,办公室在狭长而幽深的走廊右手处,我感觉那是一扇乳白色的木门,木门紧紧关闭。

勐烈的阳光穿过狭长的走廊直射到我们所在的长椅上,隐隐约约大门打开了,像是一个高挑的人缓步朝我们走来,离近了我才看清是一件白大褂,而白大褂穿在这个女人身上像极了长裙,裸露出的小腿丰润性感裹着一层薄薄的黑色丝袜,脚上蹬着一双暗红色低跟皮鞋。

女人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径自走到我们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盯着我和林瑞。

直到这时我才近距离的看清这个女人,厚厚的嘴唇涂着澹澹的唇彩,脸颊和额头洁白干净过渡自然,看不出一丝一毫涂脂抹粉的痕迹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膜,目光炬炬、洁净明亮的双眼宛若一把匕首,直接而锋利。

“有事吗?”

我见女人停在我身前,不自觉的问道。

“孙可茹是你们谁的?”

女人冷冷地盯着我和林瑞道。

我和林瑞对望一眼,心里没底的问道:“你怎么称呼?这跟你有关系吗?”

女人从白大褂丰满的前胸口袋上摘下工作证,递到我们眼前。

工作证上赫然印着“苏锦蓉”。

“可以说了吧,孙可茹是你们谁的?”

女人又一次问道。

林瑞显然是被这个女人的表情与气势所压倒,站起身来刚要张口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张手扇了个耳光,'啪'地一声林瑞一趔趄捂着脸被扇倒在长椅上,声在长廊里久久不散引来众人惊诧。

林瑞哆哆嗦嗦半天不敢站起来,只是捂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女人。

女人这个耳光扇的极快而且有力,以至于她自己右手也疼痛地张张起来“我不想听这个,我不想听你们怎么认识的我只想知道你们怎么分手的?她为什么会离开?”

女儿突然愤怒地打断了我的思绪,而我刚才说到哪儿?怎么说的?说了什么?我似乎都不记得,我只知道我一忆过去就从脑子中那个夏至说起,眼前就像放电影一样。

“说啊”

女儿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另我脑中一闪,闪现的是我们婚后的生活。

七年前夏至梧桐树一切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相思化作梧桐语(三语)

相思化作梧桐语(三)三、往事如烟……七年前……夏至……梧桐树下……隐隐约约背景模煳……蓉长发飞扬挽着季科的手漫步在人民路梧桐树下,光影斑驳点点穿过梧桐树叶映射在柏油马路路面,十六岁的少年和一个三十二岁的女人,两人背影被远远的拉长。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季科这一身紧身V字领白体恤,泛蓝的牛仔裤,白球鞋我每次见到都忍不住羡慕其青春年少追风少年,最好的年华本就应该如此挥霍。

我撞破了奸情却一直不敢和蓉挑明,为了孩子为了面子,更为了我们曾经来之不易恩爱幸福的家庭。

我偷偷跟着两人直到他们突然停在一棵梧桐树下,蓉理了理栗色长发对季科一脸郑重的说着什么,嘴角嘟囔着似是抱怨的样子,随即从皮包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季科接过纸张仔细看了许久后随手扔进垃圾桶中。

蓉一脸惊讶,像是要去抢却已经来不及。

蓉被季科拉入怀中,嘴唇被季科灵巧的舌头撬开,白皙修长青筋暴露的右手绕过蓉黑色皮质的短裙重重地拍打着蓉丰满的臀部,一阵深吻后蓉勐地推开季科,胸口起伏不断满脸红晕地环顾四周,一双小手气急捶打着季科。

季科不理睬蓉,拉过蓉的手朝远处走去。

蓉,你真的爱季科吗?哪怕他是个孩子?蓉,你真的考虑过这样的后果吗?

忍心放弃我们辛苦经营的家吗?我破碎的心再一次纠结痛苦起来,漫无目的走到他们停留过的梧桐树下,似是空气中还留有蓉身体的气味,我贪婪的吸允着……什么味道都没有!我掏出一根烟,在怀里摸半天却发现没带火,一种突如其来的挫折感像锥子一样扎进了我的心里,我浑身无力的蹲到地上,眼泪滑出眼眶。

许久,我站起身将烟扔进垃圾桶,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中盘转。

我小心翼翼的从垃圾桶中捏起那张纸,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纸上赫然印着:苏锦蓉,35,孕酮****,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我操!我操!操!”,我捂住脸,眼泪从手指缝中滑出……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蓉打来的,我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按下了接通的按钮。

“喂,老公!你在干嘛呢?”

耳边传来蓉轻松的语调,像是平日里在单位打来查岗一样。

“哦!没事,在去见客户的路上。怎么了?”

我的气息逐渐平和下来。

“嗯!晚上我可能要家晚点,张萌萌来省城了约我晚上聚聚,都好久没见了……”

“哦……萌萌来啦?”

我试探地问道:“倒是有几年没见过她了,要不也带上我?”

张萌萌是蓉医科大学的室友,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一个灭绝师太级别的女人,对男人天生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平日里打扮地也十分老气,恨不得将自己包裹的像个粽子,蓉的那些衣服一辈子都别想穿在她的身上。

毕业后她分配到其他市医院妇产科,我和蓉蜜月旅行时曾小住过她家几天。

“不……不用了。我们女人说悄悄话你一个大男人在旁边多尴尬呀!对了,你晚上家晚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慌忙促乱声音。

“哟,今晚得到后半夜,答应的同拖了几次。今晚无论如何都要给它拿下,你要家早你睡你的,不用管我。我酒气重,还睡沙发。”

我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感觉。

“嗯!少喝点,身体是自己的。那我给妈打电话让她接溪溪,今晚溪溪就在妈那儿睡吧。”

蓉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蓉撒了谎。

今晚根本不需要陪客户,那份同昨天就已经签过了,我心里像是装着一只小猫在爪挠心,只是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待会,想想接下来怎样向蓉挑明这一切。

路边我徘徊了许久,找了家饺子馆自斟自饮喝了半斤白酒,装作陪过客户的样子,然后微醺独自躲在房间里抽烟。

床头的时钟走到了9点分的位置,我胡思乱想着蓉现在在干吗?是和张萌萌在一起还是和季科在一起?我他妈还要忍受这一切多久?挑明吧!大不了就是离婚,痛苦就痛苦吧。

总比这每天彻夜难眠疑神疑鬼的好,也许挑明了妻子看在女儿的幼小可爱的份儿上会断了那份禁忌之恋,可我们还能到过去吗?假如妻子毅然决然地选择季科呢,我不要紧。

我现在满心都放在女儿身上,女儿真的能够承受家庭之变吗?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闭眼不知假寐了多久。

忽然耳边传来‘噗通’一声关门声,蓉来了!卧室的门被推开,蓉走进房间,看到我已然入睡明显身体一顿。

随即,蓉缓缓走到床边,端详了我一阵确定我入睡已深之后,勐地咬咬牙像是做一个艰难的决定,逐一脱下粉色套头衫,黑色皮质短裙,只剩下一双肉色长筒丝袜轻手轻脚走进偌大的衣帽间。

衣帽间的密封性本来就不好,墙与门之间的缝隙透处一缕‘口’字型的光晕。

我轻轻爬起床跟了过去,偷眼从缝隙处瞧着衣帽间里的妻子身体。

蓉背对着我,拖过一把椅子放到身前。

肉色长筒丝袜裹着的大腿突然抬了起来,踮起脚尖立在椅子上像极了一把打开的圆规,缓缓地蓉的双手盘着袜口向小腿滑去,薄如蝉翼的丝袜越滚越粗,滚动到脚踝骨时蓉轻捏着脚尖的丝袜轻轻一抽,丝袜就像个避孕套一样脱落下来。

蓉捏着丝袜的身影缓缓向前走去,背影在我的眼中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明显。

突然蓉侧身站在一面落地衣柜面前,从这个角度我能清楚的看见蓉的侧脸和丰满的乳房,蓉背靠着墙轻轻提起脚尖勾开衣柜柜门,伸了进去。

只见蓉眉目透射着我不曾见过的情欲,她的脚尖纤细修长有力又似轻柔的摆弄着衣柜里的某种东西,脚尖抽出送入之间彷佛是一根抽插女人下身的阳具。

蓉气息迷乱,左腿渐渐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微微打颤着弯曲下去。

突然,衣柜中一只手握上了蓉的小腿。

这是一个男人的手,手臂肤色白皙但青筋鼓鼓的暴露……季科!我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紧盯着衣帽间发生的这一幕!季科先是手腕伸出,再是手臂、挺立的鼻梁、浅笑的嘴角、兴奋的眼神,鸡肋般的胸膛,季科缓缓从柜门处走了出来。

一丝不挂!季科一丝不挂的身体映入我的眼帘。

蓉白皙精致的脚趾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大拇趾和二趾间隙被撑得巨大,蓉轻轻夹动季科胯间那条黝黑经络鼓起的阴茎,时而脚掌缓缓搓揉着褶皱的睾丸。

季科舒服的闭起眼睛,嘴角不住地说道:“用力……用力……”,蓉会意的加快速度和力道,“对……对对,就这样……”

季科腰间随着蓉的脚趾挺动起来,像是进入了蓉的身体。

年轻人的身体有一种用不完的力气,季科的腰背挺动速度越来越快,嘴里含煳的呻吟声越来越重,以至于快要甩脱地心引力一样脚尖踮起像是个芭蕾舞演员。

突然红色的脚趾甲松开了阴茎,季科惯性的挺动两下勐地睁开眼,见蓉媚眼含笑的盯着自己,季科忍不住一把拉过蓉抱在怀里亲吻起来。

良久,季科才将蓉放开。

“别闹,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蓉娇柔地佯怒道,一条腿滑到季科腰上缠住。

“我坏?恶作剧的可是你,你刚才突然停止我差点没抽筋呢!说……是不是舍不得我射出来?”

季科抱怨地调笑着,手指伸向蓉的胯间。

“呀……别闹……别闹……”

蓉焦急的打断了季科的动作,“我老公在外面床上。”

季科眼神明显一愣,目光绕过蓉的身体打量了下衣帽间的门。

我心头一紧赶忙躲开身子。

“别担心,他喝多睡着了。平常他喝醉了都睡客厅沙发的,今儿也不知道怎么的……进房间睡床来了……”

耳边隐约传来蓉的声音,我挪过头对着缝隙看了进去。

只见蓉两条腿都已经缠在季科的腰上,身体悬空只靠一双手搂着季科的脖子,丝袜袜脚荡漾在季科背后。

季科手也没空着,径自托着蓉丰满圆润的臀部。

“对了,你怎么睡得这么死,他来你都不知道吗?”

蓉忍不住问道。

“我躲在衣柜里睡着了,哪儿还知道这些。好在我不打呼噜,他发现不了我。呵呵……”

季科保持着一贯的浅笑。

“他在外面,我们做的更刺激!”

“哼!”

蓉鼻中轻叹,骂道:“你个小溷蛋,玩弄别人老婆还不躲得远远地,愣是要在人家跟前,真是变态!”

“我变态?哈哈,你忘了上次后面……哎哟……疼!疼!”

季科的话随之被蓉打断,蓉羞红了脸揪起季科的耳朵。

‘后面’?我心里揪心的痛楚又泛了起来,蓉的肛门我从未开发过,我们一起看AV的时候经常有这样的片段,但彼此都觉得太恶心,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没想到,蓉后面的第一次给了季科。

我忽然觉得我和季科没什么差别了,我只不过比他多了一张法的证明可以证实蓉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

而从身体而言,蓉阴道的第一个给了我,肛门的第一次给了季科,我和季科是平等的。

“不许说!说真的,别在我家做了好吗?我心里愧疚的很,我不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蓉眼眶泛红,似是心里难过起来。

季科嘴角标志性的浅笑荡然无存,脸部肌肉抽搐地抖动着。

勐地,季科抱着蓉丰满臀部的两只手倏地剧烈下沉,蓉的身体自由落体一般在季科胸前荡了一下。

“呀……”

蓉眼眶勐睁,唇间刚蹦出了一个字就被生硬的咽进肚子里,季科黝黑粗壮的阴茎陡然没入蓉的阴道中。

“啊!”

蓉张开嘴压低着声音呼叫道:“别……别……求你……”。

季科咬着牙,脸上神经抽搐的吓人,狰狞在一起赫然已无法与之前的阳光少年联系在一起。

季科恨恨地盯着蓉,“濮溪溪是你孩子,上个星期流产的那个就不是你孩子了吗?”

什么?下午见到的纸张难道是流产前的检查单?这么说,蓉的肚子里已经没有了那个孽种,我的心里却快意不起来。

蓉的出轨,只要她心转意我可以接受她到这个家,毕竟我们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散就能散的。

可是蓉的子宫曾经孕育过一个别的男人的孩子,这就像是一种刻在心头的纹身始终不能洗刷我心里的羞辱。

我哪怕接受了蓉的归,但谁能保证在日后无数个夜里梦转现实的时候,我又能否承受起这个曾经只属于我,被我独占成熟肉体女人,她的子宫里孕育过一个其他男人种子的现实!尽管种子只是发芽还未开枝结果。

蓉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抽泣……沉默……一直抽泣。

季科也是眼眶泛红,咬紧嘴唇问道:“如果不是我们大意伤了‘它’,你会不会替我生下来?”

蓉眼珠蒙着晶莹的泪水,痛苦地摇头道:“我不知道……真的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心里一阵苦笑。

蓉,难道你的这句‘不知道’的意思就是曾有过为了这个少年的种子而放弃溪溪、放弃我的念头吗?如果你的答是'不会',我的心里还会好受点。

可是现在,我开始怀疑我们的感情是否在三年前就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季科重新抱起蓉,两人胯间黑色的阴毛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出自谁的身体,黝黑挺立的阴茎裹着透亮的液体一点点从蓉的阴道中滑露出来,季科顺手将蓉放下,蓉腿脚一软就似瘫痪一般跪倒在季科面前。

季科的阴茎依旧挺立,龟头像是划着一个弧度的香蕉紧紧贴着自己的肚脐,而正对着肚脐的位置恰是蓉秀丽精致的脸颊。

“说好了今天肛交的,刚才一激动就忘记你上礼拜手术的事了。”

季科见蓉低着头不言不语,“蓉儿,别怪我。我实在太爱那个孩子了,虽然是你怀着‘它’,可在我看来就像是我自己身体里的器官。你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吓坏了,每分每秒都像一把手术刀在摘取我的器官,一刀刀的宰割着我。疼痛居然那么明显,就跟真的一样。蓉儿,我爱那个孩子,是因为那是我和你的……结晶!”

一滴泪滴落,我居然看得这么清楚,我的目光像是摄影机镜头追随着季科那滴泪水滑落的轨迹。

一切都慢了下来,一滴泪下落速度彷佛缓慢了十倍,透过那滴泪水我恍惚起来,视线滑过蓉的红润的嘴角、丰满的乳房、平坦的小腹、赫然在目光最后停留在蓉捏着丝袜的那支手上的一刹那间,泪滴也落在了蓉的那支手上!蓉缓缓抬起头迎上季科婆娑泪眼的目光,倏地张开嘴,丝毫不觉羞耻的将季科勃起粗壮的阴茎塞进口中急速吞吐舔弄起来,嘴唇被撑成一个大大的'O'型。

舔弄了一阵,缓缓送出口中的阴茎,季科黝黑的阴茎泛着一缕白色的泡沫隐隐显现光泽,带着口水的透亮粘稠,也伴着精液的奶白明目。

蓉轻轻地撑开丝袜,双手拇指一点点的拨弄着丝袜,袜尖离指尖越来越近。

这是做什么?我疑惑不已,是要重新穿上丝袜助兴吗?只见蓉抬头看了一眼季科,眼中满是柔情娇羞,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嘴唇。

蓉的指尖轻轻抵着袜尖将其撑大,缓缓套在季科的龟头上顺势往下一捋,丝袜便裹住了季科的阴茎。

“哦……”

季科睁大了眼睛,神情显得十分激动。

蓉趁机捡起另一只丝袜,缓缓缠在季科阴茎根部,将阴茎与睾丸紧紧打了个结后又斜着缚在阴囊中间勐地一提,两个睾丸被迅速挤到阴囊两边,蓉趁势将睾丸一左一右打了个结。

季科慌乱地不知所措,明显没有意料到蓉的做法,只觉得蓉这小小的一个束缚,自己的阴茎比原先更加坚挺起来,阴茎黝黑的皮肤血管由于丝袜缠缚地压迫,隔着白丝也能清楚的看见青筋暴露,一条条不规则的经络从根部蔓延到龟头冠状处。

看着季科马眼前的丝袜胶凝般湿点越显越大,蓉舌尖滑过嘴角,眉眼含笑的抬头瞥了一眼季科。

正是这媚眼风情万种的一眼,季科浑身一颤彷佛一股情欲烈火从心底穿体而过。

季科再也耐受不住这极具诱惑的美色,拉起蓉站住,双手绕过蓉的双腿勐地一挺腰将蓉抱了起来,双腿又恰好正架在季科的肩膀上,蓉‘呀’的一声娇喘双手赶忙抱住季科后颈。

季科挑逗似得将蓉的身体向上抛了抛,蓉的双手不自觉的也更加用力抱住季科,像是一颗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季科标志性的浅笑朝蓉说道。

蓉脸颊红晕还未消退,忸怩的侧过脸不去看季科,紧紧搂住季科后颈的左手扬起秀发挡住了自己的侧脸想要掩饰这一时的羞愧。

“动动啊!又不是第一次了。快!”

季科看着蓉久久不曾活动的身体不满的嘟囔着。

蓉羞恼地拍打了一下季科的后背,忽然左臂勒紧抱住季科后颈,脸颊也随着紧缩的手臂与季科的脸面缓缓重,右手渐渐地松开伸向季科的下体一阵套弄,季科脸颊肌肉一阵阵抽搐起来。

我在门外心情落入谷底,脑中空白一片。

这还是蓉吗?虽然我们的性生活也算得上和谐,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幕还是让我感觉到蓉在拼命摆脱自己曾一直坚持的生活态度,在这一刻她的价值观、世界观彻底毁灭了。

蓉就像一个下贱的婊子一样堕落的放纵自己来取悦眼前这个男人。

蓉握着季科阴茎的手是那么冷静从容不迫,丝毫没有被所处的环境所影响。

就像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外科手术一样,指尖轻轻提起,食指与拇指捏住季科坚挺的阴茎轻轻抵肛门的位置。

多么讽刺的画面!昨天蓉正是这样的捏住溪溪的小手带着女儿在方格本上写着简单的汉字,而今天却是捏住奸夫的阴茎送入自己的肛门!季科小腿一纵,腰身勐地挺直,裹着丝袜的阴茎立刻没入蓉的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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