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艳帝传奇 (1) - xp1024.com
《现代艳帝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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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世之秘 开篇 骇世之秘

正文 - 骇世之秘 开篇 骇世之秘 骇世之秘 开篇 骇世之秘 黑暗的夜,先经历了一段空寂的,无声的,窒息的时间,远方忽然吐出一片耀眼的,惨白的火焰,愤怒的雷声从九天之上越降越近。 这是个陡峭的山巅,怪石嵯峨,巉岩突兀,杂草不生。孤峻的山崖如刀削斧劈,并无松柏藤草之类可供攀爬的东西,只有终年不息的雾海在不住的冲腾翻滚,没有人知道它有多深,没有人知道它通向何方。 风起了,就象一直渴望着从地狱里冲出来的魔鬼,忽然挤出了幽之门,在天地之间悲啸怒号,可怖的蹂躏着世上一切软弱的物体。 电光闪烁,大的雨点便狂暴的砸在了山崖之上,黑沉沉的天像是要崩塌下来。雷鸣电闪,厉风骤雨,仿佛要呑没整个宇宙。 猛然一声可怕的霹雳,黑幔般的天空便如被一柄带着烈焰的神剑划破了一道缝。就在这电闪的霎那间,山崖之上蓦地多了一个黑衣人。 这个人出现得鬼魅般的倏忽神秘,谁也无法想像他是怎样来到的此处,甚至无法确定他到底是人是鬼。 但这黑衣人却长着人类的模样,只是披头散发,整个身子如雕像似的生硬挺直,脸部空洞木然,但眼中却透着一种骇人的,夙世的杀意,便如要将天地间的一切毁灭般的。 黑衣人的衣服似乎被无数尖利的物事挂过,变得破烂不堪。漫天的风雨将他全身湿透,霹雳不停的在他头上炸响,电光时时的在他身边刺闪,但他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令他畏惧的事物。 他在崖顶慢慢转了一圈,突地发出了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嚎叫,这声音排山倒海般的在山间呼啸纵横,竟压住了天空中巨大的雷音。 这嚎叫声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黑衣人才停歇下来,他喃喃的念道:“六百年了,六百年了,还是只有我天煞族才能找到这条出路,外面的世界,又会是什么样子……” 他话还未完,身后蓦然有人道:“你错了,并不是只有你天煞族才能登上这里。” 黑衣人陡地回过身去,山崖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白衣人男子,虽然衣裳一般的和他狼狈不堪,但长身而立,面容俊逸清奇,神凝秋水,态蕴雅闲,令人一见之下便生亲切之感。 白衣男子静静的望着黑衣人,缓缓的道:“天煞族一但入世,那外面的世界便会变成血雨腥风的人间炼狱,我是不会让你们有机会出去的,绝不会。”他话音一落,手臂一幌,右掌中已多了一柄雪光耀动的长剑。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喉咙中发着野兽般的低吼,右臂后伸,已拔出了一柄黑黝黝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扁窄状兵刃。 两人大大小小的交手超过百次,皆知对方是自己生平的劲敌,此时默然对峙着蓄劲待发,谁也不肯先出手。 电光又是一闪,白衣男子的身躯似乎动了动,黑衣人趁着闪电后那一抹最深的黑暗骤然发出了攻击。他身着黑衣,兵刃也黯淡无光,整个人便如溶入了这黑夜中,这一击之下,快捷如电,无声无息,让人无从防起。 谁知白衣男子已料到了他进攻的时机,身子矫若惊龙,腾空而起,己落在黑衣人身后,挥剑向他背心刺去。 这黑衣人好生了得,敌踪一失,想也不想,反手便舞出一道黑光,已挡住了白衣男子这致命的一击。 白衣男子剑招被他所阻,毫无歇意,抖手间便刺出了百余剑,剑光纵横,风声尖啸,已将黑衣人的全身罩住。 黑衣人并不回头,全然算准了的白衣男子剑招的来势,手臂挥展间,在自己的身后织出一张巨大的黑网,白衣男子这套疾如狂风暴雨般的剑法,竟丝毫攻不进他身边半分。 酣斗之中,黑衣人的右臂忽然从左肋下穿过,斜斜的向白衣男子的腰下。这一招变化陡然,极是怪异,白衣男子不由向后移了半步。 但就是这微微一缓,黑衣人已得了喘息之机,他蓦地仰天平而出,化成了一支尖利的黑箭,向白衣男子前穿刺而去。 白衣男子认得厉害,一面飞身后退,一面出剑去挡住他的来势。此时风雨骤狂的山崖上便出现一道奇妙的景致。两人一黑一白,一横一竖的在天空中飞舞穿行,兵刃碰撞交击,火花四溅,这满天的雷鸣电闪竟如全都集中在了这山崖一般。 腾起纵落之间,两人在山崖上已相搏了上千招,仍是难分伯仲,旗鼓相当。又过了一阵,只听得两声齐喝,这两人各跃在一块巨石之上,兵刃直指对方,前却是起伏不定。 对峙之中,黑衣人忽然双手抱住兵刃,再次腾空飞起,高高的直向白衣男子劈来,在这一瞬间,他那黑色的兵刃上骤地发出耀眸的光华,竟亮过了天上所有的闪电。 白衣男子惊呼了一声:“是灭天三式……”想要退避,但见方圆十丈皆在黑衣人这一式的威力之下,一时也无可选择,咬牙举剑向黑衣人兵刃迎去。 两人兵刃相击,发出震耳的响声,火光一闪而逝,白衣男子只觉一道巨大的如鬼神般的力量传来,手臂在一霎那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长剑不由自主的脱手激而去,右手握剑的虎口处,也被震得深深的裂开了口,鲜血如一缕细细的水流洒落在地。 黑衣人占得先机,立即站在巨石上疯狂的向白衣男子进攻,招式上虽再无适才那般骇人的威力,但仍不失凌厉狠辣,一步一步向白衣男子逼去。 白衣男子手中空无一物,在他疾骤的攻击下已是左支右绌,手忙脚乱,眼看就要被逼下巨石,而他若是此时掉了下去,对方居高临下,竭力一击,只怕是命难保。 白衣男子脸上忽的出现了一种视死如归,无比坚毅的神情,只听他大喝了一声,身子腾空而起,举掌向黑衣人劈去。 黑衣人脸上狞笑起来,他知道此时敌人的下身已罩在了他的招式之下,而对方那一掌离自己尚远,并无多大的威力,他只需一刃平平削出,就能轻易的将白衣男子双腿砍下。 他一刃挥出,只见血光迸现,果然将白衣男子的双腿齐膝削下。但白衣男子的双掌来势不减,猛然间发出了山崩海啸似的巨响,一道无与伦比的力量如泰山压顶般的当空袭来,那掌风便如化作了有形之物,狠狠的击在了他的上,将他急速的击了出去。 白衣男子被自己的这一掌之力反推,仰面飞坠下了巨石,后脑重重撞在一块尖棱的岩石上,顿时昏死过去。 而黑衣人则被他一掌击得飞出了十来丈才摔落在地,骨间与肺腑内已是尽数粉碎,他实是死有不甘,连喷了几口鲜血,拼尽余力道:“你……你什么时……候,学会……学会了天残……地绝……魔功……”然而他再无力说完,更无法听到白衣男子的回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此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山崖上渐渐风微雨细,雷归电隐,白衣人的身躯缓缓动了起来,他伸臂在自己的断腿上点了几下,止住了血流,忍着巨大的痛苦,一点一点的坐起身,望着远处那黑衣人尸首,微微叹道:“血狼啊血狼,可惜你的灭天三式并未学完,否则躺在此处的便是我了。” 他说完这话,脸上又现出了难言的忧郁与悲伤,仰首向天呓语道:“老天爷啊,天心本善,诸佛有情,盼你保佑我能出去找到一个旷世之材,来挽救这一场即将到来的人间浩劫……” 白衣男子一面说着,一面用剩下的双只手慢慢向山崖的另一边爬动,他艰难的,痛苦的爬着,逐渐隐没于山石之间。 风雨终于停了,黑沉沉的天边泛出了一缕灰明的曙光,雨水洗过的岩石,光亮闪耀着有如水晶,一切都恢复了这里往常的寂静,就如同这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第一章 青春的燥动

当前位置:随便看文学网 - 现代艳帝传奇 - 正文 - 第一章 青春的燥动 第一章 青春的燥动 一个焱热的下午,在南方一个叫合津的小县城,太阳在毫无忌惮的逞着威,没有一丝风,天空上的云彩也被太阳骇得若隐若现的只露出了点微末的躯体,整个城市便如一个巨大的蒸笼,所有的生灵都无打采的垂着头,树叶晒得发白,柏油马路被阳光弄得软软的没了骨,任由行路匆匆的人们在身上踏出脚迹。 县城正在进行城市改造,无数高大昡丽的楼房挺着崭新的身姿有若宝剑般的直云霄。而在城的东南边却有数十个陈旧的大院毫无生气的伏着头静静的躺着,偶尔可见有人在里面进出,才为这些院子勾勒了些活泼的笔调。 龙霄就是从小到大住在这里的孩子,今年高中刚毕业,两天后就要进入省城一座重点大学读书。此刻的他正赤着上身,穿着短裤,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龙霄从窗外望了望院中,见除了几株榆树焉搭搭的立在那里,便只有对面君仪姐的雄哈巴狗“色狼一号”趴在屋檐下张大嘴吐着舌头。其实君仪姐倒是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帅哥”,不过龙霄左瞧右瞧也弄不清它帅在那里,但每次看见它瞧到漂亮的君仪都哈哈哈的伸着长长的舌头又是摇头又是摆尾,口中的唾也直往下淌,心中就有些生气。更可恨的是,一但君仪把它抱在怀中,它便毫无掩饰的向君仪已发育成熟的涨鼓鼓的前摩蹭,眼中还流露着十分舒适的神情,实在是标准的头号色狼的模样,常常惹得旁边的龙霄大冒鬼火,恨不得立刻一刀挥出,让它做一个狗太监。但君仪在一边,却又不得不做出欣赏它的样子,笑嘻嘻着它的头,嘴里哦哦的叫两声“帅哥乖,帅哥真可爱。”暗地里却给它取了个绰号“色狼一号”。 他从屋里找了个小石块,对准“色狼一号”扔去,正打在它的身上,这“色狼一号”张着嘴,口水又流了一地,,想必正在梦中与几名狗妹妹同床共枕,风流快活,被飞来之石打散了春梦,先是一惊,霍然站起,见没有人,便胡乱吠了一阵,便又抓紧时间续梦去了。 龙霄笑骂了它一句,便拉紧了窗帘,从左壁书桌里一堆课本的最底层拿出一本破旧的书,飞快的一跃上床。 他捧起了书,书名叫做《娇妹发春》,是他从大院外的小书摊租来的,大约是翻阅的人太多,书的第一篇彩页只剩下一半,隐然可见是个穿着三角裤衩的女郞在发着花痴般的浪笑。 龙霄翻了几页,便索然无味,他觉得现在写色情书的作者文化想来定是有限得紧,不仅情节大同小异,便是细节的描写也是“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不过些什么“大**巴哥哥,快干妹妹的小,爽死了”,什么“嗯嗯……啊啊,妹妹不行了,快要丢了”,什么“情哥哥快点死我,我还想要……好爽……好爽。”满篇的省略号,实在是无聊之极,没有半分的文笔与真实,即使如龙霄这样还没有享受过云雨之情的,看多了也觉得滑稽可笑。 其实龙霄绝不是那种生活在色情幻想里整天练五指功的人,相反的是,他是个极富青春活力的少年,身高虽不是同龄当中登峰造极者,但也可以用出类拔萃来形容,由于坚持每天体育锻炼,他的浑身肌结实有力,给人一种彪悍心凛的感觉,而他的脸则是标准的国字形,棱角分明,浓眉大眼,直鼻薄唇,是个罕见的美男子。他的格吊而郞当,幽默风趣,天生的一副热心肠,高中时有无数的女同学偷偷的喜欢着他,只是他从来没有与其中一位发生过故事。 龙霄始终认为,一个正常的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血气方刚,朝气蓬勃,出于对女孩子的神秘向往,看上几本色情书籍是自然不过的事情,谁能保证自己的父亲和老师在这样的年龄就没瞧过这样的书,即使没瞧过,也或许是满怀着激情与燥热找了个通城,最终只找到些《青春万岁》、《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之类,再在某个暗的角落里努力寻找其中一些关于爱情的描写,稍稍满足一下心中刚刚盛开的情欲。谁叫中国的教育还只停留在皮毛阶段呢,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只有用课外读物来自学成才了。 他将书放回原位,这件事可大意不得,虽然父母都摆摊做生意去了,要很晚才归家,但保不准有事回来碰上,虽然他今年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是可以天下大赦,可偷瞧书却是大不敬的欺君罔上之罪,那是要格杀勿论的。 龙霄重新躺在床上忍不住的胡思乱想,很辛苦的拼凑对女身体的印象,但火热闷滞的天气便如一个助桀为虐的恶魔,龙霄的身子越来越难受,一边正对着他吹的风扇已起不到丝毫作用,他只感到体内有如火山爆发似的,万股岩浆在随着他的血流向四肢百骸,心跳快得惊人,而他的下体则硬得如钢管一般,又涨又痛。 正在他难受得要死的时候,却听到对面“色狼一号”欢快的吠叫起来,跟着有女孩子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唤着道:“帅哥,快到屋里去,外面好热,等一会咱们一起去洗澡。”接着响起了开门之声。龙霄此时知道,是君仪回来了,是青春美丽、善良温柔的君仪姐回来了。

第二章 有点色的回忆

当前位置:随便看文学网 - 现代艳帝传奇 - 正文 - 第二章 有点色的回忆 第二章 有点色的回忆 其实龙霄与君仪并不是从小就生长在一起的。龙霄一家从他爷爷开始便住在这院子里,而君仪则是在他十三岁的时候才搬来的。他记得那一天自己上午放学回家,见到大院外面停着一辆小货车,五六个人正在往下面搬东西,龙霄明白一定是自己家对面那两间空闲的房屋里来了新邻居,也没怎么在意,依旧向家里走去。可刚进了大院,便瞧见一名穿着黄色连衣裙,瘦瘦的,略比他高半个头的女孩背影,那女孩正在使劲的提着一个包裹,而这包裹似乎十分沉重,女孩子越提越低,就快要垂到地上。 龙霄是个古道热肠的孩子,无论是在学校或是外面都爱不张扬的助人为乐,如今见到这样的情景,便很自然的赶上几步,伸出手去和她一起抬这个包裹,女孩子见忽然多了一名比自己略小的男孩子来帮自己,便很友好的笑了笑,那时候的龙霄并不爱留意女孩子,傻傻的还以一笑,便匆匆低下头去,当时只觉得这女孩子五官清秀,皮肤细白,笑起来两边脸都露着两个浅浅的梨涡,长得挺好看。 龙霄帮她将包裹搬进屋里,当时并没有如同“你好,我叫楚楚。你好,我叫书帆”之类琼瑶似的对白,君仪只是又对他笑笑,便忙自己的去了,而龙霄则回到了家里。 但大院的生活是能很快消除彼此隔阂与陌生的,院子里六户人家门挨着门每天都在一起漱口入厕,炒菜进食,歇凉聊天,那种亲如一家的感觉远非高楼大厦里铁门紧闭的人们所能比。君仪一家没多久便和大院的人熟悉了,龙霄这才知道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姓叶,刚好大一岁,刚转进他读书的初中,不过比他大一个年级。 让龙霄一生难忘的记忆也是一个暑徦的下午,那时候的君仪还没有现在这样的温柔文静,大人们一不在,便和龙霄及院中的一帮野小子疯玩。 那天做的是躲迷藏的游戏,当猫的人要在院外数一百下才开始来寻找,龙霄与君仪很巧的不约而同一前一后钻入院子左角的一堆烂木柴里,但这里的空间只容得下一个人,龙霄与君仪一时没有法子,只好脸对着脸紧紧挤着站在一起,龙霄开始还没什么,君仪却先红了脸,下意识的缩了缩,但地方实在太窄,对两人距离并没起到多少作用。 然而她不动还好,这一动却让龙霄觉察到前有两堆软绵绵的物事紧紧的向自己挤来,他已满了十四岁,已渐渐懂了些世事,立刻领悟到这两堆物事便是女孩子宝贵的房,也一下子红了脸,浑身感到不自在起来。 龙霄与君仪紧挨着,耳中听着院中的玩伴被发现捕捉的声音,两人的鼻息皆沉重促起来,身子只觉热得厉害,君仪更是香汗淋漓,一动也不敢动,龙霄的脸微贴在她的脸上,觉着有些象玉石,又有些象玻璃,滑滑腻腻的挨着很舒服,前又感受她软软柔柔,又富有弹的房在一起一伏,少女的芬芳一阵阵的袭入鼻中,不由被唤醒了人生的第一次情欲,他偷偷的缩了下头,想去瞧君仪的房。 君仪今天虽然穿着一件蓝色的低领短袖,但两人贴得太紧,龙霄居高临下,很费劲的才勉强瞧到她细长雪白的颈下露着一道浅浅的沟,他此时已是心猿意马,难以自抑,就用身子向柴堆里拼命一退,终于将两人的位置松了松,他的头有意的靠在君仪的右肩,斜下着眼向她的微垂的低领望去,一对略成锥形如玉笋般的少女房便映入眼帘。 他脑里轰然一响,只觉身体里血贲张,忽然想起电视里男主角遇到这样的情况,多半要激动得流出鼻血来,这样的狼狈模样让君仪瞧见可了不得,他伸手在脸上一,所幸那般的色狼血并没出现,只是多了一手的汗。他再移了移视线,隐隐约约的又瞧到玉笋上两枚红红细细的粒,心中又是一阵狂跳,脑里更是空茫茫的一片。 就在龙霄大饱眼福之际,他那不争气的小兄弟却暴露了他整个的战略意图,君仪已觉察到自己的大腿一侧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先前还以为是龙霄裤里揣着的短棍之类的物体,后来想着不对劲,等到恍然醒悟过来,便“啊”的轻叫了一声,羞得脸上象要浸着血来。 龙霄见她眼中发红,似乎立马要哭出声,自己也骇了一跳,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对不起,结结巴巴说了句“我……我……”连忙钻出了柴堆,而君仪好一阵才出来,径直便回了屋关上了门。 龙霄也无心游戏,对伙伴们推说身体不适,匆匆回到家中,一直是又羞又愧,做起事来茫然无序,差一点就接受了老爸的修理,但也就是在那一夜,龙霄在辗转反侧,神思恍惚中生平第一次遗了。

第三章 少年护花

当前位置:随便看文学网 - 现代艳帝传奇 - 正文 - 第三章 少年护花 第三章 少年护花 龙霄正在神游于过去的记忆,却听到对面屋又发出了响声,他偷偷揭开窗帘的一角望去,见到君仪端着一个脸盆向澡堂走去。 此时龙霄心中又如波涛浪卷,气息渐,他在屋里渡来渡去,心中象是在决定什么大事,在转了十来个圈后,他终于放弃了内心的挣扎,匆匆从衣柜中取了两件衣物,走到外屋取了香皂,也用洗脸盆装着,对着君仪走进的方向行去。 龙霄与君仪在那一天后虽然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君仪也再也没出来跟着一帮男孩子放野,但大家处在一个大院,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不知最后是谁找谁说的话,两人都好象忘了这事儿,和平常一样的接触起来。龙霄心中当然对此是刻骨铭心,至于君仪的心里是否还有痕迹,便只有老天和她自己知晓了。 真正让龙霄与君仪亲密起来却是一年后发生的一件事。 渐渐成熟懂事的君仪变得越来越娴静婉约,身材也一天天的饱满丰润,无论走路说话,都能让人觉得温柔可亲,真是清如浣雪,秀若夕霞,是龙霄他们学校里公认的校花。 但艳丽的花蕊,免不了要招惹一些浪蝶狂蜂,学校里的浪蝶还不过是找些机会和君仪说说话,找机会有意无意的碰碰她的手,便足够幻想半天。而学校外无数的狂蜂,却指名点姓的要找君仪交朋友,骇得君仪每天放学都要四五名女同学陪着才敢回家。 可是有一天,所有的狂蜂似乎在同一时间消失了,因为蜂王出现了。 蜂王叫做刘三娃,今年三十岁出头,绰号“拼命浪子”,在龙霄所在的合津县里,是个出名的打架不怕死的无赖地痞,已经在局子里三进三出,曾经扬言说,整个县城里没有他怕的人,谁要是惹火了他,他敢提着炸药包去灭了他的全家。就是这样的人,全县城的普通老百姓都尽量躲着。不过刘三娃却由此长了威风,手底下收罗了一批流氓,成天里在各大饭馆里白吃白喝,帮人打架收帐,俗称吃“血泡饭”。公安局接到报案后虽然后来也抓过他几次,但每次都过不了多久便放了出来,他每次出来气焰便更嚣张,逢人就说公安局是他家,若是他累了,便回家坐坐喝喝茶。 这一年刘三娃更是无法无天,除了暗地里收取各酒店及娱乐行业的保护费,又找了几个半大不小的黄毛,要他们去县里的学校下暴收钱,并兼替他找几个漂亮女学生闲时来玩玩。君仪便是这样进入刘三娃的视线的。 刘三娃自从见了君仪一面,立时惊为天人,把一群对君仪存心不良的社会青年撵了个干净,然后便没日没夜的纠缠她,开始还装着绅士模样的将自己收拾得油头粉面,想骗得君仪轻信。谁知君仪最是厌恶他这样的人,压儿对他是不屑一顾,刘三娃连战连败,每次都是气急败坏的铩羽而归,最后终于失去了耐心,图穷匕现,露出了自己狰狞的面目,放出话来,要君仪在一个星期内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否则就要她知道厉害。 而这一天就是刘三娃所说的最后期限,白天很快平平安安的过去了,晚上放夜自习时只有九点钟,街上还有无数的人在穿梭流动。君仪与几名女同学手挽着手走出校门,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母,怕他们为自己担心。她天真的认为,刘三娃会和过去纠缠她的那般流氓一样,只是嘴里强横,而最终不敢做出什么事来。 离开校门走了约有六百来米,刘三娃便带着六个人从人群中闪了出来,他嘴角冷冷的笑着走近君仪道:“怎么样,君仪,考虑好没有,你跟着我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全合津城,没人敢惹你,不知有多少漂亮妞想跟着老子都没那个机会,你别给脸不要脸。来,我让你先威风一下。”说着向后面喝道:“快,叫大嫂。”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流氓果真齐声呼道:“大嫂。”君仪当着许多人听到这样的称呼,真是羞急交加,半天说不出话来,刘三娃眼睛一瞪,骂道:“***,学猫叫春啊,声音这么小,大声点儿,诚恳点儿。”那些人又全都躬下身去,大声喊道:“大嫂。” 君仪此时已又惊又怕,不知所措,向旁边移了几步,想要绕开这群流氓,但刘三娃立刻又拦在了她的面前,说道:“君仪,你生得漂亮,全合津城谁都比不过你,我刘三娃就瞧上你这张小脸了,今天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没人可以救你。” 君仪骇得眼泪直流,但不敢哭出声来,只用可怜的眼光向旁边的大人们救助,但这时虽有数十人停着步在瞧着这里的情景,刘三娃眼神凶神恶煞的一扫,这些人便纷纷低下头来,没有一人敢挺身而出。 与君仪一起回家的几名女同学中有个肥肥大大的女孩子叫做张艳,在学校里很是泼辣占强,谁要是惹了她,身上的衣服与书包里的课本准要倒足大霉,就连校内最调皮的男生也有些怕她,因此都背地里叫她“母老虎”。 这张艳还有些胆量,冲上前去,对着刘三娃道:“喂,人家君仪不喜欢你,你还是去找其他的人交朋友吧。” 刘三娃斜睨着她,冷笑着摇了摇头,忽然一口痰吐在她的脸上,跟着就是“啪啪”两耳光,搧得她两边脸高高肿起,骂道:“日你个妈,就你这丑样儿还敢管老子的事,信不信老子扒光你的衣服让大家都来瞧你全身的肥。” 张艳虽在学校里威风,但那里经历过社会上这些场面,这两耳光打得她晕头转向,又听刘三娃说要扒她衣服,当时就骇得哇的哭起来,望了君仪一眼,“母老虎”变成了“母老鼠”,拔腿就溜了。 君仪见连张艳也跑了,另几名一起的几位女同学也悄悄躲在了一边。就如失去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纤细修长的身姿便如风中的杨柳般颤抖起来,走到刘三娃面前,断断续续的道:“叔……叔叔,求求你放过我,我还是学生,不能……不能和你交朋友。” 刘三娃见她苦苦哀求自己,俏丽雪白的脸上泪迹纵横,一付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心痒难捱,嘻皮笑脸道:“什么叔叔,要叫我老公,君仪,别怕,你今晚陪陪我,我一定会让你开心。” 他见四周的人越围越多,也怕惹来麻烦,向旁边的手下递了递眼神,便有两个人走上来一人抓住君仪的一只手臂,又有一人则去拦路上的出租车。 君仪被两个成年男子一左一右的挟着,完全动弹不得,眼瞧就要被拉上出租车,只好拼命朝四周围观的人群大声喊道:“叔叔,阿姨,救我,救救我啊。” 四周的人听到君仪凄凉的求救声,也并非无动于衷,好些人都流露出了义愤填膺的神色,但四下瞧瞧没有人敢率先挺身而出,心中便发起虚来,站在一旁静观其变,也有两三个人悄悄拿想手机想拔通报警电话。 刘三娃已觉察到人群中的举动,陡地从腰后抽出一柄匕首,瞪目厉声道:“谁***敢坏我的好事,老子要他全家死绝。”他凶恶的模样,竟让所有的人心中一怵,不仅没人敢站出来制止罪行,连刚才想要报警的人也放下了手机。 刘三娃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心中大是得意,这里有至少二三十名成年男子,真要冲上来,他这几个人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夺路而逃了,但这种情況在他刘三娃的身上从来还没发生过,至少现在还没发生过。 这就是人的悲剧,当大多数人们面对罪恶的时候,第一念头很有可能是想去制止,但很快会因为出于对自己安全的考虑而放弃,会想“算了,别人又没来惹自己,何必去多管闲事,搞不好还会玩掉小命”,但他们会不会想到,当自己的老婆、女儿,甚至本人在受到恶行而向他人求救时,他人对你漠然处之,你又作何感想,短视的人们啊,就某种意义讲,助人就是助己,当冷漠麻木与自私流行时,绝不仅仅是整个社会道德的颠覆,而会直接损害你个人实质的利益。古人在《增广贤文》里有一句遗臭万年的话“各人自扫门前雪,那管他人是与非”,殊不知的是,写这名话的人后来路过邻居家,被地上的积雪滑倒,最后闹了个终身残疾。(请读者不要怪笔者罗嗦,因为发生在君仪身上的遭遇,我们的身边有太多太多,作为武侠创作者,不管你是玄幻也好,艳情也罢,但侠义才是文章的髓,亲爱的读者,为了我们自己,请一起呼唤良知、正义与勇气吧。时代需要大侠,时代需要英雄。) 龙霄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其实自从那特殊的一天后,他就默默的留意起了君仪,她的每次笑嗔,她的每个发型,她的每件衣裳。他少年的情愫就这样一圈一圈一天一天的缠在她的身上,到了后来,他见到君仪,就有莫名的颤动,心跳便要加速。 他从同学口中隐约知道了些君仪的事,很为她担心,于是每天放学都要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后,但今天班主任训话,放学晚了些,刚出校门没一会儿就瞧见前面不远处围着好些人,他心头突突的一动,快步的跑了过去,果然见到君仪出事了。 “住手,你们这些流氓,不准带君仪走。”龙霄说这话的声音很大,此刻在他唯有一个念头,只要他在,只要他活着,没有人能够带走君仪,没有人能够伤害君仪。 刘三娃见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竟是个十五六岁,背着书包,臭未干的学生,那里会把他放在眼中,瞧他扑了过来要拉住君仪,嘿嘿一笑道:“小屁眼虫,也想学英雄救美,找死啊。”说着一脚踹向他的心窝。 龙霄此时的身材虽已超过了君仪,但比起刘三娃来还要矮上半个头,然而他喜爱体育锻炼,又是校运会百米短跑与二千米的冠军,身手与反应皆是十分的敏捷,躯体向左一闪,竟避过了他这一脚。刘三娃不料自己出腿落空,也是一愣。 君仪瞧到龙霄,便如黑暗的世界里出现的唯一一道曙光,她高声喊道:“龙霄,救我,龙霄,救救我。” 龙霄没有说话,将书包放在地上,只是对着君仪微微点了点头,但这点头中却包含着他万千的决心与万千的勇气,他忽然想起学校组织看革命片中常有一句话说“我在,阵地在。”而此刻他想说的则是“我在,君仪在。” 刘三娃本还要动手,但想到亲自殴打一名高中学生对自己的威名有损,便对另三名闲着的手下道:“替我狠狠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那三名流氓应声气势汹汹的围了上去,只见到人影一阵幌动,跟着传来两道痛呼声,人影瞬间又分了开来,龙霄竟安然无事的站在那里,而有两个流氓却一人捂着鼻梁一人捂着捂着喉咙蹲在了地下。 原来龙霄从小就喜欢看武术搏击之类的书,曾记得有本书说人体中鼻梁、咽喉、囊等部位最为脆弱,击中便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反抗力,刚才情急之下,居然不假思索的用了出来。至于他能在三人的合围中击中对方两人,却是他自身隐藏的一种搏斗天赋。要知道常人相搏,身高与力气并不是胜负的决定因素,除了反应与敏捷外,最重要的就是狠辣,能在霎那间将人击倒。所以黑社会打架斗殴流行着一句话“屁眼不黑,不是角色”就是得此而来。 这样的局面大出所有人的意料,刘三娃也顾不得威名不威名了,但他也颇有些打斗的经验,对蹲在地上的两人骂了句孬种,向剩下的那人及抓住君仪的两人道:“这小崽子好象会两下子,一齐贴近抱住他朝地上按,他就没办法了。” 那三人听了他的话,当真分三面围来,贴近了龙霄的身体。龙霄一时避无可避,与这几人抓扯了好一阵,终因人小力薄被三人六只手臂按在了地上。刘三娃咬牙切齿的走来,伸出右腿对着龙霄的头部、脸颊、腰处雨点般的乱踢,没多久龙霄的脸上便踢得青肿,鼻梁也被踢破了,流得满脸都是血。 君仪见到龙霄为了自己弄得如此之惨,高喊着向刘三娃扑来,伸出手臂朝他身上一边乱捶,一边尖声道:“流氓,流氓,快放开他。”但这完全无济于事,刘三娃忽然出右手抓住君仪的玉臂,他这一下极是用力,君仪虽痛得要命,却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刘三娃暂时不去踢龙霄,对着君仪狞笑道:“流氓,老子就是流氓,又怎么啦,你就要成流氓的老婆了,好,你乖乖叫我一声老公、好老公,我就放了他。”若在平时,这句话君仪本是万万不会出口的,而且她知道,只要自己说了这话,刘三娃会顺着杆子向上爬,她日后再也免不了此人的纠缠,可龙霄现在如此模样,她又怎会眼睁睁的瞧着不管。 就在君仪要照着刘三娃的话喊的当口,龙霄在地上大声道:“君仪姐,别听他的,咱们别向这些流氓低头。” 刘三娃见他竟还如此倔强,不由老羞成怒,将左手中的匕首扔在地面,对几名手下道:“快拿刀给我废了这小子。”那几人听了他的话,一时面面相觑。要知道这些人也算是社会上的老混混,跟着刘三娃胡吃胡喝,平时仗着人多势众争一争地盘,欺压欺压良民还可以,但是谁不知道真要捅了学校里的学生,多半会成为公安局里挂牌的大案,可不能轻易动手。 刘三娃瞧到手下的神情,那会猜不到他们的心思,骂了句“一群废物”,伸手将君仪推倒在地,弯腰拾起匕首,举手对着龙霄的右肩上就是一刀,那刀尖约刺进去了一寸有余,鲜血霎时飞溅而出。君仪哭着来夺他的刀,又被推在了地上。 刘三娃斜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正是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举起匕首在龙霄眼前一晃道:“兔崽子,你叫三声,‘爷爷,饶了孙子的狗命”,这三声要是老子听得舒服,今天就过你。” 龙霄道:“好啊,孙子,爷爷饶了你的狗命。”他连说了三次,声音又大又响。刘三娃见他被刺了一刀还敢这般说话,当真是毫无畏惧,这样的硬骨头,别说是学生中,就是社会上那些自夸所谓天下无敌的流氓堆里也罕有,他手底下更是少了这样的狠角,一时间竟对这倔强的少年起了惜才之心,刘三娃能在县城里有些名声,倒不是一味的好勇斗狠而来,此时他的面色不禁和蔼了些,弯身对龙霄道:“好小子,有种,是条好汉,我信你一句话,你若是答应日后跟着我混,今天我不仅放过你,连君仪我也可以不要。” 龙霄脸上,身上已全是鲜血,感到浑身无力,这时喘息着道:“呸,跟你混,你先把二十六个字母认清了再说,跟着你这样儿的人,老子太掉份儿。” 刘三娃心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竟被一个毛头学生如此羞辱,若不将他收拾下来,自己日后也不用在合津城里混了,眼中凶光毕现,说道:“小子,是你自己找死,别怪我了。”说着就要用刀去刺他的小腹。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周围的人群终于被龙霄的勇敢唤醒了内心深处的良知,先是有一人大声呼道:“不准动手,那还是个孩子。”跟着更多的人喊了起来,许多人开始摩拳擦掌,想要冲上前来,就在这时,远处已有警车声响起。 刘三娃那里还有胆子动手,对着龙霄狠狠踢了一脚道:“小子,算你今天福大命大,咱们改天再算这笔帐。”说完便带着几名手下钻进旁边一个小巷里逃走了。 没多久,龙霄就被人送进了医院治疗伤口,而君仪则一直在旁边陪着他。龙霄躺在病床上瞧着君仪对自己关切的眼神,心中的甜蜜早就填平了身上的伤痛,觉得这一切都太值了。 过了几天传来消息,说因为刘三娃此人民愤极大,公安机关决定对他进行抓捕,而他事先得到了风声,已逃到了外地。 龙霄的伤很快就痊愈了,他和君仪的感情却深了一大步,两人一起上学放学,不是你等 我就是我等你,整天都频繁的见着面。龙霄也再不用去偷偷的看君仪了,他每天可以近距离的瞧清君仪弯弯淡淡的眉毛,清清亮亮的眼睛,尖尖细细的鼻梁,红红润润的嘴唇,而最让他心动的,则是君仪乌黑的长发里飘散出的幽淡清香。 两人的关系一深,学校里就起了许多乱七糟八的传说,这自然是那些喜欢君仪而嫉妒龙霄的人造的谣诼,但那天龙霄敢与刘三娃硬干的事迹,校内校外许多人都知道,因此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有一天龙霄从班上最好的一位同学那里知道了这些谣言,放学时他讲给君仪听,君仪当时只是脸上一红,便笑着说:“管他的,只要我俩是纯洁的,随别人说去。” 然而这种生活只过了半年,君仪高考落榜后便进入县城里最大的一间宾馆做起了收银小姐,而龙霄则升入高三继续念书。两人见面的时间虽然少了,但感情仍然挺好,龙霄考上重点大学,君仪还特地请他到城里的大饭店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那天两人都喝醉了,好象君仪还哭了起来,到底为什么,龙霄已记不清了,但他后来猜想,一定是君仪姐见他考上了重点大学,在为自己落榜的不幸伤心。 可是就在今天,即将踏入大学殿堂的龙霄将在爱慕与情欲的交逼下,对大他一岁的君仪做出一件既不纯洁,而又会让他羞愧很久的事。

第四章 一般违法的偷窥

当前位置:随便看文学网 - 现代艳帝传奇 - 正文 - 第四章 一般违法的偷窥 第四章 一般违法的偷窥 龙霄走入了男澡堂,这座简易的澡堂里安着三个冷水龙头,可以供三个人同时入浴,而女澡堂就只有一墙之隔。 龙霄清清楚楚的听着隔壁女澡堂放着“哗哗”的流水声,他喘着气,幻想着君仪脱衣裳的样子,幻想着君仪脱光衣裳的样子,但这种凭空的想象是苍白而模糊的,他死死的对着挡着他视线的那堵墙盯了好一阵,在这一刻他真希望自己拥有传说中的透视眼,能一眼捕捉自己想要见到的目标。 但透视眼虽然是无法得到的,而透视洞则是可以自己创造的。这堵墙的中间穿着两边澡堂的水管,微微的露着一个小孔。 真实点说,这个可以渲泻龙霄青春情欲的秘密并不是他无意发现的,而是十多天前也如这般燥热滞闷的一个晚上,他在里面很努力的寻找,才在这堵墙两米多高的地方发现了这个孔眼,但那时孔眼很小,绝对无法让他的眼球纵横四海,一览群山,于是他就用家里的铁钻在这里开拓疆土,为了怕人发现,他每次都在夜深人静时才进行这项宏伟工程,由于是高空作业,条件艰苦,难度甚大,几次光荣负伤后,终于在昨晚宣告竣工,今日便正式投入了使用。 龙霄将男澡堂的大门紧紧反锁,脱光衣服,又扭开一个龙头放着水,三个水龙头之间用水泥铸成的隔板可以用来攀爬支撑他的身体。在上去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有一丝犹豫,毕竟在所有人的眼里,就连龙霄本人,都一直觉得他是个好孩子,但是,今天这件事之后,他就没资格拥有这个称号了,至少他自己知道不配。 理智常常是情感的手下败将,此时的好孩子龙霄更是被一击即溃,他运用自己敏捷的身手已渐渐靠近了那个他亲手艰苦创建的洞孔。 女澡堂的流水声越来越大了,龙霄只感到口干舌燥,一颗心象是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他最终鼓足了勇气,眼睛凑在了洞孔外,然后努力的向下望去,但出乎意料的是,只见到一道水流在女澡堂的左下角源源不断的飞坠着,却见不到君仪的影子。 龙霄一阵失落,立刻想到是君仪的位置太靠里面,便站在水泥隔拦上,竭尽全力的踮起了双脚,只这一踮,君仪的身子便如一道白光霎那间冲进龙霄的眼里,这白光仿佛间放出电来,顿时震得龙霄急的缩回了头,脚下一软一滑,差一点儿就当了失足少年。 好半天龙霄才回过神来,他这时有一种强烈的罪恶感,觉得自己可耻无比,但情欲有时便如决口的黄河,奔腾起来是可以淹没一切的,他忽地想起中学上法律知识课时有一句话“一般违法,不是犯罪。”他至少是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君仪的实质举动,而且今天的事将成为他一个人永远的秘密,直至生命的结束。龙霄就这样为自己不停的辩护着,然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又将身体贴了上去。 龙霄一生中的人体学就这样开始了,幸运的是,他的第一个女模特真是太优秀了。 美丽的君仪完全不知道此时正有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在一眨不眨的瞧着自己。夏天下午的水被太阳照过了,从水龙头里流出来暖暖的很舒服,她轻轻的,很仔细的洗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这是个已成熟的处女身子,整个躯体雪玉一般的光滑细腻,她正在给自己打着香皂,一头黑亮的长发湿漉漉的向后帖着,顺着光洁的脊背,直垂到了她葫芦般圆实丰润的臀部。 君仪的脖子如天鹅般的细长,窄削的双肩下就是她的房,这远非龙霄在几年前的那个印象了,过去有如尖笋般的一对房,现在则已蓬勃鼓涨起来,虽然算不上很大,但圆圆的微微向上挺着,和她的身子显得非常匀称,而在这饱满的之上,她的蒂便如两枚红色的钻石在水光下闪闪发光。 龙霄的目光这时已搜寻到了让他最向往,最神密,最冲动的地方,他在无数的色情书里瞧到过上百次对此的描写,但那一切都变得夸张虚徦起来,就在君仪的两腿交汇之处,除了一些疏疏淡淡的黑毛,似乎就只有一细缝向下陷了下去。 龙霄就这样紧紧的瞧着君仪几近完美的躯体,虽然他的身子就象要窒息,就象要爆炸,但他却有了一种真正长大了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男澡堂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有人在敲门道:“里面有人吗,快开门。”龙霄听清是院里周二叔的叫声,立刻便慌了神,飞快的溜了下来,在水龙头下打湿了一下身子,匆匆的去开了门。 周二叔是个四十多岁,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见是龙霄在里面,便笑着点了点头道:“哦,是龙霄啊,快开学了吧,你真给你爹爹爸爸妈妈争了气,这省里的重点大学可不是轻易能考上的,我家那个黑皮要是有你一半,我就开心了。” 龙霄听他提到自己的名字,心里便是一跳,也不知隔壁的君仪听到没有,胡乱的和他答了几句话,便擦干身子走了出去。 回到家中,他开始做饭,父母每天很辛苦的守着一个小服装摊,要很晚才回家,龙霄很小就学会了做家务。等他把饭吃完,将留给父母的那一份热在锅里,神思仍然不定,不知怎的,特别怕见到君仪,竟一晚没敢出房门。就连这几天最爱瞧的大陆拍的武侠剧《天龙八部》,看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弄清演了些什么。 这一夜,龙霄脑里翻来覆去都是君仪赤裸洁白的身子,整晚浮想联翩,难以入眠,第二天起床,裤头上似乎多了一点污渍。

第五章 可怜的“高手”

当前位置:随便看文学网 - 现代艳帝传奇 - 正文 - 第五章 可怜的“高手” 第五章 可怜的“高手” 明天龙霄就要踏入大学之门,这天一早,母亲破例没有去守摊,而是和龙霄一起去买学校必备的器具,当一切买毕,母亲又要他去大商场试两件好一点儿的衣服。 他觉得奇怪,说道:“妈,咱家不是自己在卖衣服,干么还要在外面买。”龙霄的母亲叫蒋家玉,中等个子,由于长期的辛苦劳累,身体很是瘦弱,但岁月的磨砺并没有完全凿去她美丽的痕迹,龙霄一直认为,母亲年青时,肯定是这个县城最吸引人的女孩。 母亲笑着说:“咱们服装摊的都差得很,你上了大学,没两件好一点儿的衣服穿在身上,说不定要让人瞧不起。没关系,好孩子,爸爸妈妈还没穷到给你买两件衣服都不成了的地步。” 到了商场,龙霄在母亲的参考下试了两件充满青春活力的衬衫,正是红花还得绿叶配,他本来就长得英俊帅气,被样式新颖的衣服一显,更是光芒四,英气逼人,惹得商场里服装区的女营业员都频频向他注目。 那名陪着他们母子试衣的女营业员,长着圆圆的苹果脸儿,年纪瞧来比龙霄大不了多少,颇是白晢漂亮,此时更是紧紧盯着龙霄,也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脸儿竟渐渐红了起来。 龙霄见两件衬衫的标价,分别是一百九十八元与二百八十五元,这可比他平常所穿的衣服贵了好几倍。龙霄并不那种爱慕虚荣的孩子,知道近年来这个县城里的下岗工人特多,许多人只好开始做些小生意,但人多汤稀,父母的服装摊便受到了冲击,纵然是加长了营业时间,但每个月下来收入还是浅薄得可怜,从此母亲的身子就更加清瘦,而父亲的子则越来越沉默,喝酒越来越凶,有时候还要无缘无故的骂龙霄两句,龙霄虽忍着没有顶嘴,但父子的关系却僵了不少。 这两件衣服加起来要近五百元,不知道父母又要起早黑多少天了。龙霄便推说自己不喜欢这两件衣服,要让那红着脸儿的女营业员挂回原位。母亲自然猜到了儿子的心意,坚持要将两件衣服全买下,而龙霄很强硬的不要。 那旁边的女营业员见到蒋家玉朴素老气的穿着打扮,也许她与龙霄有过相同的经历,向龙霄投来深深的一次充满敬意的注眸后,竟一反常态的没来推销衣服,而是默默的将它们挂回原位。 母亲的眼眶微有些湿润,着龙霄的头,好一阵说不话来。龙霄连忙笑着道:“妈,你就别管我了,还是去帮爸爸守摊好了,我自己回家准备些东西。” 蒋家玉也不再坚持,向龙霄嘱咐了两句,便先走出了商场。 龙霄见母亲走远,便也匆匆回到家中,在自己屋的一个铁罐里出许多一元两元的零钞,细细点了点,竟还有八十几元,这些钱可是他忍饥捱饿,辛辛苦苦从父母给的早餐费里一点一滴的积攒而来。 龙霄拿着钱走出大院,在附近的一个小超市里买了一大包饼干馒头之类的食物,并不回家,而是向不远处的一座小桥走去。 这小桥从龙霄记事起便是这付陈旧石老的模样,并不算大,二十多米长,可容四五个人并排而行,而桥下则流着一道小溪,小时候这溪水清澈透亮,龙霄常和伙伴们来捉鱼捞虾,曾有许多快乐的记忆,而现在由于沿途污染太重,已变得浑浊油黑,很少有人到这里来玩耍。 龙霄从小路顺着下坡走到桥洞,桥洞里搭着一个简易的窝棚,里面可见两床破烂的棉絮及几件脏衣服,但没有人在。 龙霄将食物放在窝棚里,沿着小溪向下游寻找,刚拐过了一个弯,便瞧见“高手”呆呆的坐在一片草地上,眼神死死的盯着西方,嘴里在喃喃的念叨着什么。龙霄早见惯了这样的情景,便走了上去。 其实“高手”并不是高手,正相反的是,他是个四十多岁,蓬首垢面的乞丐,不仅是个下肢齐膝而断,只能靠双手行走的残疾,还是个神智不清的疯子。 龙霄认识“高手”还是在三年前,有一次他放学回家,见到大院外的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疮,还不停流着又腥又臭浓的乞丐,不时有人从他身边路过,但都是掩着鼻高声骂着,远远的避了开去。 龙霄瞧着这乞丐极可怜的在地上一动不动,已是昏迷不醒,象是被饿晕了过去。他竟动了十四五岁男孩子中罕见的恻隐之心,很快的从家里找来吃剩下的馒头又端来一碗水,微扶着这乞丐,先是给他喂了口水,见还有些反应,便又撕碎了馒头,一点一丝的喂他吃了下去。 旁边有认识龙霄的人见到了,不由都在喊:“龙霄,这个人好脏,不知是从那里钻出来的,小心给你也传染上什么病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龙霄有一种天生救助弱者的秉,热心热肠,又常常不计较自己的得失,很有古之大侠的遗风。他只是装着没听到,仍然很耐心的喂着那人。 龙霄等那人吃了些食物,神情有了些好转,见他全身流着脓,便又从家里找出酒药棉抗生素什么的给他擦洗服用。 这样的事,他连做了好几天,那人渐渐有了好转,但神智又变得发狂,嘴里不停的喊什么“天煞族就要出来了,快跑,快跑。”什么“血,好多血,没有人能够活,你们全部要死,全部要死。”什么“琴儿,爹无论怎样都要救你,我要杀光那些恶魔,不要让他们伤害你。”等等诸如此类莫名其妙的话。声音非常的尖锐凄厉,便如末世诅咒一般,初次听见的人被他的声音所慑,没有不毛骨悚然的,后来天天听他疯言疯语,也见多不怪了。纷纷猜测此人是不是武侠片或是科幻恐怖片瞧多了,一时走火入魔,才变成了这付模样,但不知是谁开始戏称他为“高手”,从此这两个字便成了他的代名词。 再后来,龙霄就在桥洞下给他搭了个窝棚,除了龙霄每隔两三天就去瞧瞧并送些食物开水之类的东西,附近一些善良的老太太老婆婆也不时给他些物质上的照顾,“高手”就这样在这里一直呆到现在,这三年里他的神智仍是时好时坏,有时候龙霄学习太紧,抽不出时间去瞧他,他一时饿了,就在溪边寻些蚱蜢、蚯蚓、田鼠之类的东西果腹,有一次龙霄还亲眼见到他生呑了一条毒蛇。 此际龙霄靠近了他,轻轻说道:“‘高手’,我就要到省里读书去了,不能象原来那样照顾你了,你自己好好的保重,窝棚里有些食物,够你吃十多天了,要慢点吃,小心别咽着呢。不过你放心,我放假回来一定来瞧你,给你带点省城里的好东西来吃。” “高手”慢慢回过头来,紧紧的盯着龙霄。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龙霄的存在,无论神智如何失控,只要龙霄一到,他竟能渐渐的清醒过来,只是没提一句关于自己身世的话,龙霄也从来没有追问过他。 龙霄与“高手”呆了一会儿,瞧着他无助的样子,心中还是放心不下,这时忽然想起君仪,但这念头一起,他又犹豫起来,要那么洁净娇弱的女孩子来照顾这个肮脏不堪的乞丐,似乎是完全不妥的,但他思索了一阵,对不能自理的“高手”确然有些担心,然而一时想不出别的法子,便决心还是去找君仪探探口气。 回到大院,正巧君仪正在院中的公用洗衣台搓洗衣物,见到了龙霄,冲着他嫣然一笑。龙霄一见到她,立即不由自主的想到她雪白赤裸的身子,脸上一阵红热,心中直骂自己是个超级无耻之徒。 君仪这时拍了拍手中的肥皂泡,对他招了招手,示意要他等等,转身从屋里取出一套灰黑色的西装,递到他面前,用命令的口气道:“去你屋里穿出来给我瞧瞧,不合适我再去给你换。” 龙霄见那西装似乎甚是高挡,一时间手足无措,连忙道:“不,不,君仪姐,这怎么能行,你的工资也不高啊。” 君仪听到这在,脸色一沉,若怒若嗔的道:“别罗嗦,快去试,这衣服是我走过路边摊时见到的处理货,挺便宜,我便买下了,爸爸又不能穿,我想你还合适,就送给你出门穿。” 龙霄听她口气很硬,不好再推辞,进屋去换了出来,当真是个神凝秋水,玉树临风的帅气少年。君仪痴痴柔柔的瞧了他好一阵,红如樱桃的嘴里动了动,似要说出什么话来,最后只说了句“到了学校好好用功,将来好有出息。”便低下头又洗衣服去了。 龙霄见她的态度时热时冷,想到“高手”的事,更难启齿,好半天才鼓足勇气道:“君仪姐,我想求你一件事,如果你觉着麻烦,那就算了。” 君仪抬起头来道:“你说说看。”龙霄道:“前面桥洞里有个乞丐,挺可怜的,你有时间能不能帮我去瞧瞧他?”君仪想了想道:“就是那个别人叫他‘高手’的么。”龙霄点了点头。君仪又低下头去,淡淡的道:“哦,知道了,有空我会去看他的。” 龙霄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见君仪已不理睬他,只感到自从考上了重点大学,君仪对他就不如往常那般的亲密了,心里很是纳闷。 他回到屋中,刚吃到了晚饭,父母就提前回来了,妈妈手里拿着两个致的纸盒,一进门就笑着道:“霄儿,你猜这两件衣服是用多少钱买的,刚好四百整啊,我回去买的时候,那个圆脸的营业员态度特好不说,还找商场经理特批,给我打了个折,你瞧多好。” 龙霄见母亲还是买了这两件衣服,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只好接下来,与君仪送的那套西装放在一个衣箱里。 深夜,龙霄猜想着大学里的生活,无法入眠,他翻下床来,悄悄打开衣箱,先见到君仪送的西装,心中不禁有一丝甜蜜,但想到晚上他去找君仪说些暂别的话,君仪却迟迟未归,又是一阵失落。而当瞧见那两件衬衫时,回思起父母平日的辛苦与对自己的苦心,心里便软软的,鼻子直发酸,不由握紧了拳头,默默的道:“我今后一定要出人头地,让劳了一辈子的父母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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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正文 - 第六章 第六章 用过了饭,他便盘膝而坐,开始修习“天残地绝魔功”的真气,默默的流转了两个大小周天,便听到密室入口处有声响传出,他一听脚步声,便知是司马琴到了,当下运气归元,睁开了眼来。   这时司马琴手捧着一套夜行装,已到了龙霄的身边,凝视着他道:“龙大哥,子时已过,你该起程了。”   龙霄站了起来道:“客人们都走了么?”   司马琴道:“没有,过去爹的手下都在大厅里与他痛饮,只怕还有好久。”   龙霄道:“那昌明皇帝听说你爹回来了,可曾下旨诏见?”   司马琴摇着头道:“里还没有什么动静传来,不过我想明天就有诏书来了,以我司马家对大明朝的功绩,我爹过去的威望,此次失踪归来,朝庭绝不会不闻不问。”   这话听到龙霄耳中,心中顿时一阵通明,要是这昌明皇帝仍然看重司马家,得知司马轻鸥回府的消息后,必然会立即诏见,温言体恤一番,而到现在还不传诏,多半已是不把司马轻鸥放在心上了。   他不想刺伤司马琴的自尊,这念头便隐而不说,只道:“琴儿,我放在马车上的那个皮箱,你可叫人收好?”   司马琴听到这声“琴儿”只觉亲切无比,微微一笑道:“爹说那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东西,是我亲手收起来的。”   龙霄放下心来,便去拿那套夜行装,司马琴知道他要换上,粉脸微红,走到一边,背过了身去。   没一会儿,龙霄就穿上了黑色的夜行装,道:“琴儿,都好了,咱们这就走吧。”   司马琴转过身来,忽然轻轻唤道:“龙大哥。”   龙霄闻她这声音意犹绵绵,不由停下来望着她道:“琴儿,还有什么事么。”   司马琴咬了咬嘴唇,走到龙霄跟前,抬头凝视着他,双眼已是微微湿润,道:“龙大哥,你能不能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回来。”   龙霄见到她一脸的担忧,心下感动,默默的点了点头。   司马琴知道他此行极是危险,实在是吉凶难卜,本来有满腔的心事想对他倾吐,但两人一但面对,这些话却说不出口了,只是用眼神痴痴的望着他。   龙霄瞧着这少女依依难舍的样子,忽然想起那日她中毒时对自己表达的情意来,脑中一热,猛然低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去。   司马琴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被他这么一吻,霎时间便澎湃奔发,全然不可收拾,一下子就扑到了龙霄的怀里,珠泪盈盈的道:“龙大哥,龙大哥,你知不知道,我舍不得你去,好舍不得你去,我也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但还是忍不住要这么想。”   龙霄一只手去给她拭眼角处滚落的泪珠,一只手抚着她的背心,柔声道:“琴儿,你就对龙大哥这么没有信心么,你仔细想想,天煞族的十几座大营,我都闯过来了,难道就不能再闯一闯大明朝的皇吗?我倒要瞧一瞧,到底谁有那么大的本领,能够留我下来。”   司马琴闻他声音虽轻,但话语间却是豪气万丈,英雄气概,展露无遗,芳心不由尽折,两臂合围,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虎腰,双眸微闭,感受着这强烈的男子气息。   相拥了好半天,司马琴想到不能再耽搁龙霄的时间,便离开了他的怀抱,仰首道:“龙大哥,我想和你一起去皇,这样也多一个照应。”   龙霄微笑着摇头道:“琴儿,龙大哥知道你对我很好,但闯皇的事,你们司马家可不能出面,否则日后的事就难以进行了,放心吧,你龙大哥一向是福大命大,老天爷没那么容易让我出事的。”   司马琴知道自己若是随龙霄前去的确不便,只得作罢,幽幽道:“龙大哥,你去罢,我会在府中为你焚香祈祷的,愿你和三公主都能平安归来。”   龙霄此时深悬朱芷贞的安危,一颗心早就飞入了皇里,当下道:“琴儿,咱们还是走吧,我早去一刻,便能早一刻回来。”   司马琴点点头,不再说话了,与他举步便向外走去。   出了“听风居”,龙霄望着司马琴一笑,示意她尽管放心,身形骤地一起,便在后园中如飞鹰一般的疾行,没多久便从一堵高墙纵出了司马府,消失在夜幕之中。   向北而行,只一柱香的工夫便到了大明朝那座用黄金修筑成的殿群,他依然从过去进的地方纵跃而入,一路果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瞧来中的布防似乎并无明显的变动。   眼看前面就是皇后的寝,龙霄没有继续前行,而是照着司马琴画的皇地形图折而向西,在飞檐相接的屋瓦之中悄然而行,过了怀仁、天禄、保宁、清心,便是朱芷贞所在的凰栖了。   龙霄到了此处,并没有急于靠近,而是伏在前面一座殿之上,默默的观察着凤栖那边的动静,但见除了不时有一小队的太监在青石地面上穿行巡逻外,倒无其它的异状。然而正因为这样,龙霄的心中却是暗凛,昌明皇帝既然行了此招,绝不会让自己轻易的救走朱芷贞,他越是无法察觉伏兵在何处,那么他的处景便越是危险。   过了半个小时后,龙霄再也忍耐不住了,等到一队手持灯笼的太监走过了凰栖,便一连穿过了两排房屋的屋顶,到了三层楼的凰栖前,飞身而起,已落在了二楼的檐角之上,跟着身子一翻,便隐入一处花台之中。   龙霄站在花台,沾着口水,戳破了油纸窗向里面望去,只见里面香奁镜奁衣架盆架无一不备,靠墙处还有个罩着绿纱的大床,却是侍女的房间,只是空无一人。他在二楼沿着屋檐一间间的房屋瞧下去,都没有发现公主的寝房,而这些侍女们的房中都是静悄悄的,似乎早就没什么人了。   龙霄明白情况有异,但也别无他择,脚下一蹬,已无声无息的落在了三楼檐角,又瞧了四间房屋,到了第五间,当他戳破纸窗,却见里面与其它房间大是不同,不仅宽大了数倍有余,屋内陈设也是一派富贵气象,四壁悬着古画,各处摆着香瓶盆景,桌椅雕凳,全是紫檀木做成,其余的锦琴玉萧,文房器具,靡不珍美,正中间一架粉纱周罩的大床,有两名侍女在旁边站着,却不知朱芷贞是否在内。   龙霄此时仍然瞧不到这楼里什么地方设有埋伏,就干脆不去再想,手掌贴在那纱窗之上,内劲微吐,己“格嚓”的一声将之震碎,身形一纵而入,匆忙间见到那两名侍女骇得粉面失色,怕她们尖叫起来,捡起两块木屑,双手齐扬,霎时之间就将两人击晕。   站在那大床这前,虽然见粉纱之内隐隐躺着一人,龙霄并没有马上过去,而是轻唤了两声:“三公主,三公主,你在不在里面。”   但此时屋中静寂无比,本没人回答。   龙霄想到朱芷贞断食已久,只恐她无力回答,心中大急,但仍然没有失去方寸,在一丈之外,对着那床虚空一掌挥出,掌风呼啸,顿时将那纱罩荡了开去,现出床上一名背朝里面的人来,只是用一张红锦被遮住了整个身子,只露出了一头的青丝。   见到床上之人这样的卧姿,龙霄心中顿时一凉,一个正常的人,要是饿了两天后,绝不会侧身而睡,而若是这人真是朱芷贞,即使她睡得再沉,刚才的呼唤声与掌风声,早就应将她惊醒了,此人一动不动,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朱芷贞已香消玉殒,床上躺着的是她的尸身,要么这就是一个陷井,床上之人是一名武功高手所扮,只要自己一接近这人,就会遭到猝不及防的攻击。   龙霄微一思索,立即便排除了第一种猜测的可能,中传出三公主断食的消息不过两天,昌明皇帝绝不会轻易的将她饿死,毕竟要想要挟自己,一个活着的朱芷贞,自然会比一具尸体的威力要大得多。   本文首发于起点中文网,到此搜书名与作者名皆可第一时间见到更新,更能与作者直接交流,另可读阅作者新书,欢迎前来。   一念至此,龙霄已再无犹豫,忽然凌空一掌向那人挥去,高声道:“朋友,这样的睡法太累了,我替你翻一翻身罢。”   眼瞧着凛烈的掌风就要击到那人的背心,却见他身子猛的向前一滚,己从另一边掉到床下,但那掌风落在床上,却闻“哗啦啦”一片响巨,顿时垮塌了一大片。   便在此时,刚才在床上的那人也站了起来,将头上的假发一揭,却是个三十来岁,眉淡嘴薄,身材高瘦的汉子,但一身女子装束,显得甚是不伦不类。   两人相对而立,龙霄知道昌明皇帝绝不会只派这么一个人来对付自己,此时必然己陷入危机之中,倒也不慌不忙了,微微一笑道:“阁下辛苦了。”   那人望着龙霄,实想不到他瞧出了什么破绽,沉着脸道:“你就是反贼龙霄么。”   龙霄哈哈一笑道:“在下的确是龙霄,不过‘反贼’这两个字倒是不敢当。”   那人也是冷冷一笑道:“勾结天煞族,拥兵独立,不是反贼又是什么。”   龙霄摇头道:“蠢才,蠢才,我既然勾结天煞族,又何必拥兵独立,而镇煞关至今固若金汤,没放天煞族一兵一卒入关,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清白么。”   那人喝道:“违抗圣旨,脱离出我大明朝,便是不忠,谁知道你会有什么谋诡计,何来清白可言。”   龙霄连他的名字也懒得问,但见此人站在那里不吼不叫,一付有成竹的模样,心念一动,反身一跃,推窗向楼下望去,顿时见到外面已是灯火通明,凰栖四周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无数本应在皇外城的禁军已整整齐齐的排列成一个圆阵,行动间不仅迅捷,而且悄然无声,前面布的全是已引箭搭弦的弓箭手,而后面的人则是手持各种兵器,以这时间来算,应该是早就埋伏在了凰栖周围的房屋之中,并在暗之处安排人手放哨,只等见到自己进入中,便四下合围而来。   龙霄对这样的情景,早就有了准备,失望的却是朱芷贞并不在凰栖中,自己要想查到她的下落,只怕又要费一番周折了。   正在想着,那高瘦汉子身子一幌,却是一掌劈来,喝道:“反贼,还不束手就擒。”   龙霄此时也回过头,跟着纵身便是一拳对击而去,呼道:“说出三公主的下落,饶你不死。”   拳掌相交,发出巨响之声,那人只觉一股大力涌至,浑身一震,口间一阵奇痛,脚下踉踉跄跄的退了好几步。   龙霄与这高瘦汉子只交得一招,便知此人的内力极是不弱,虽没听司马琴提过,但也应是大明朝中有数的高手之一,不等他喘息过来,抢步而上,一套刚猛无俦的“少林伏魔拳”已施展而出,霎时之间,拳风纵横,已将那人紧紧裹住。   高瘦汉子自持武功高强,是以自告奋勇的向昌明皇帝奏请了冒充朱芷贞的重任,想要一举夺得头功,那里想到这少年小小年纪内力竟如此深厚雄浑,只出了数招,便让自己落入了下风,不由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刚才行藏一暴露,就该跃下这凰栖才对,现在对方逼得如此之紧,那里还脱得了身,一时只好咬着牙关,施展生平绝学,拼命的抵挡着龙霄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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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七章 第七章 龙霄有心瞧一瞧此人师出何门,攻势微微一缓,却见高瘦汉子双掌回旋,掌劲间沉浮呑吐,最奇的是手肘间的变化极多,常常的在掌击之中猛的挟以一肘,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又有倒肘回肘等,颇是令人防不胜防。   龙霄心中却是天下武学的一个大杂炉,只观了他二十多招,便了然于,这人用的是峨嵋派的功夫,叫做“碎玉梅花掌”,讲究的是掌肘并用,意动如钢剑,心动如火焰,步动如泰山,算得上是一门厉害的掌法,但这套掌法中上肢的动作太过繁复,便要求脚下一定要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不能出半点差池。   龙霄明白了对方武功的来历,再无犹豫,哈哈大笑道:“峨眉派的‘碎玉梅花掌’何足道哉,瞧我用华山的‘跌扑脚’来破你。”   话音一落,龙霄已收回了双拳,身子一滑,已卧倒在地,以单掌在地面支撑,双腿便如两铁棍,秋风扫落叶般向高瘦汉子的脚下缠去。   这么一下,那高瘦汉子的“碎玉梅花掌”已毫无用处,只顾得防着龙霄的双腿,象一只被热炭烧红了脚的猴子,不住的在地上跳跃,显得极是狼狈。   这时龙霄叫了一声:“还不给我倒下来。”趁着那高瘦汉子跃在空中,一掌在地面击出,身子已疾而起,双脚便如树藤一般缠住了他的下盘,跟着用力向下一带,那高瘦汉子顿时重心全失,狠狠的被摔在了地面,而龙霄已在瞬间翻身而起,脚下一伸,已踏至他的前,只需一用力,就能结果此人的命。   龙霄见那高瘦汉子已闭目待死,沉声道:“三公主被藏在那里,快说,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说着脚下微微一重。   那高瘦汉子口一阵闷痛,但还能勉强说出话来,挣扎着道:“我……我家世代沐受皇恩,早就将……将生死交付给了朝庭,姓龙的……你这一脚只管踏下……踏下来,老子要是皱一皱眉……眉头,就算给祖宗丢了脸。”   龙霄瞧他如此强硬,心中一怒,就要将他毙于脚下,但转念一想,此人无惧生死,倒是大明朝里的一名忠义之士,自己要是真的杀了他,又是于心何忍。当下缓缓的收回脚来道:“你走吧。”   那高瘦汉子闻听此言,一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跃身而起,双掌护在前,迟疑的望着他道:“你说什么?”   龙霄斩钉截铁的道:“龙某手下,向来只杀奸邪恶霸,你武功不错,又是一片赤胆忠心,算得上是条好汉,我若杀你,良心难安,你自己寻路下楼去罢。”   那高瘦汉子听清楚了这话,沉默了良久,这才忽然一揖手道:“龙霄,这不杀之恩,我先谢过了,但皇命难违,现在你已被重重包围,可说是翅难飞,到了下面,我只怕还是要一般的与你为敌,现在先行说明,免得你等一下后悔。”   龙霄闻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足见对方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仰天一笑道:“龙某此番来为三公主而来,本无伤人之心,可也不绝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这位大哥,要是等一下再战,龙某逼不得已下了重手,你也不要怪我无情。”   那高瘦汉子瞧着正气勃然的龙霄,心中也开始怀疑这少年是否真是天煞族的奸细,但昌明皇帝曾有旨传来,能够活擒对方那是最好,若是无法生擒,也要将其击毙于皇之内,绝不能让他再回到镇煞关成为大明朝的祸患,皇命如山,自己又岂能不遵。   他心中暗自一叹,一揖手道:“好,咱们若是再战,生死就各安天命了。”   说到这里,这高瘦汉子已向窗外纵去,却听到楼下传来一片叫声道:“啊,是‘穿云手’陈洛出来啦,也不知他擒住那反贼没有。”“陈统领武功高强,自然是大功告成了。”   龙霄这才知道那高瘦汉子原来叫做陈洛,想来还是禁军里的甚是重要的人物,不过却也没有放在心上,走到窗前向下望去,却见还有无数禁军陆陆续续的赶来,除了凰栖的地面被转了个水泄不通,而周围殿的房瓦之上也站着许多手持各式兵刃的锦服男子,应该就是司马轻鸥所训练出的大内高手了。   他见到如此情况,便知道今日之事,若是要想安全脱出重围,必然要奋力相搏,但交手之中,伤亡必多,只是真要痛下杀手,也非自己所愿,这样的局面,竟是生平面临的第一难择之事。   但此时呆在楼阁之上已不是办法,龙霄长啸一声,施展着“仙鹤九变”一跃而下,身子轻飘飘在空中转折了五个方向后,竟不借任何物体直接落在了凰栖前禁军们留出的空地上。场中此时已有两千余人,瞧到这样的轻功,都是心驰神眩,纵然视对方为敌,也忍不住喝起采来。   这时禁军中忽然闪出一条道来,一名四十来岁,浓眉深目,光内敛,身着铠甲铁盗,身高在八尺以上的巨人提着与自己一般长短,碗口的铁棍走了出来。   龙霄见这人身躯如此庞大,手中的兵器也颇是沉重,但行走之间,步履下却甚是轻快,竟无一丝声响传来,心中不由骇然一凛,暗忖:“此人身大而脚轻,非得有极高深的内力方得至此,瞧他用的兵器,自然便是这些禁军的首领,永平将军华青云了,司马轻鸥说这人的‘飞龙棍法’厉害无比,有万夫不挡之勇,想来绝非虚言了,但不知与我相较如何。”   他自从武库出关之后,所遇的强敌,只有那血狐与他不相上下,那一次的相搏虽然惊心动魄,险象环生,最终还是他动用智谋才胜得对方,不过那种全力相搏的滋味的确让人兴奋过瘾,至今还记忆犹新,如今见到这华青云的动作举止,似乎武功并不在血狐之下,神顿时一振,中豪气乍生,“天残地绝魔功”霎时间已布遍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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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正文 - 第八章 第八章 那华青云此时也在打量龙霄,他天纵奇材,从小随着一位隐世的高人在山中习武,四十岁后才出山,一举夺得大明朝武状元之位,一手“飞龙棍法”未逢敌手,虽然早就听说了此人的英雄之名,但专司皇外城的守备,上次文德皇帝的寿宴无缘与之一会,本来还深自为憾,却不料世事难料,堂堂的护国大将军变成了天煞族的奸细,没多久又成了朝庭口中的反贼,昌明皇帝更不惜用自己的妹妹引此人前来,在他心中,对龙霄却始终存有好奇之心,今日一见,年纪虽轻,却果然是条气宇轩昂,威风八面的汉子,暗地里也颇是欣赏,想到此人曾有连闯天煞族二十余座连营的事迹,无论是真是假,他都有意要与之一较高下。   龙霄与华青云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相较之心,两人相距丈余,一言不发,不约而同的相互一揖,各自摆开了架式。   对峙良久,龙霄骤地大喝一声,上前一步,平一拳击出,却是“少林石头拳”中的一招“石裂天惊”。这套拳法创于少林二祖慧可,乃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拳势奇猛,刚劲舒展,出拳有穿山洞石,势如破竹之威,讲究的是先发制人,拳未达而气势已至。   华青云见他这一拳攻来,拳头还离有数尺,拳风已呼啸而至,激得自己肌肤生痛,发鬓乱舞,不由也大呼道:“来得好。”铁棍忽然一横,已挡住了这一拳,轰然巨响之后,两人各自疾退出三步,气血皆是一阵翻滚。   龙霄瞧着此人竟能硬碰硬的抗衡自己全力击出的一拳,当真是自出关之后未遇,好胜之心大起,双臂疾动,“少林石头拳”的要己尽数挥展而出。   那华青云此时才明白盛名之下无虚士,这龙霄果然是位罕见的武学大高手,心下暗骇,全然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神,手中的铁棍舞如车轮,平生一套最得意的绝学“飞龙棍法”已使了出来。这“飞龙棍法”原出自宋太祖赵匤胤之手,相传是仙人托梦所授,神出鬼没,变化莫测,宋太祖用这棍法打遍神州,一统四海,威力可想而知。   两人用的都是刚猛快疾的路数,片刻之间,已拆出了二十来招,拳棍相交,方圆两丈之内,皆被劲风笼罩,呼啸之声,响彻于皇之内。   近两千名禁军与大内高手见到两人一出手便如此激烈难解,当真是一场平生未睹的对决,不由全都屏住了呼吸,凝神观战,整个凰栖前变得鸦雀无声,只听到龙霄的拳风与华青云的棍声在耳中回荡。   迅疾中又搏了五十来招,龙霄瞧这华青云的“飞龙棍法”果然是十分奇妙,手中碗口的铁棍施展起来,不仅有普通棍法中的砸、盖、劈、绞等刚狠手法,还挟了枪法中的挑、旋、缠、圈等巧路数,明明是一笨重的铁棍,却偏偏舞得轻灵翔动,时如风吹荷叶,时如怪蟒翻身,时如金丝缠芦,时如古树盘,竟让人一时无法逼近。   而华青云与龙霄斗了这许久,也是越打越心惊,对方这拳路大开大阖,绝无虚招,每一拳打出的都是直线,动如风,站如钉,其势恍如泰岳崩裂,五丁开山,攻的皆是人所必救之处,常常让自己的棍法使到一半,就不得不撤招回护,更令人心惧的是,此人内力雄浑,一拳接着一拳的袭来,劲道毫无衰竭之势,竟如无穷无尽一般。   酣斗之中,百招已过,龙霄知道对方重兵环围之下,在此处呆得越久,就对自己越是不利,见这套“少林石头拳”无法取胜,蓦的喝了一声,一收拳路,向后跃出两丈,双膝微曲,手肘悬垂在前,含拔背,却是武当张三峰所创的“太极掌法”,这套掌法在外面失传已久,唯有武库中还有记载,远比后世推测而出的“太极拳法”要妙得多,乃是天下间后发制人,以柔克刚的最高绝学。   华青云瞧对手忽然后退,也是一愣,但跟着高吼着跃了过去,棍法盘旋呑吐,但如一巨蟒,只照着龙霄咽喉处伸缩,却是枪法中的锁喉式,他每出一招,那棍头便有一道强烈的气劲向龙霄面部袭去。   龙霄此时已大展“太极掌法”的妙,全身便如化成了一泓流水,松软如柳,逆来顺受,只要华青云攻出一招,便随势后让,暂时不去与之争斗。正所谓“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这套“太极掌法”正是天下间一切刚猛武功的克星。   华青云见到龙霄整个身子圆转连绵,无论他如何发招,都再不硬接,身形变得象一条轻飘飘的丝带,自己的铁棍只要进入他一尺之内,就会闪身避过,而等到自己的铁棍回缩,他竟如沾在棍上一般,挺身前附,无论手中的铁棍如何快法,却不能碰着他半分的衣角,心中顿时焦急起来,自己手中的铁棍足足有两百斤以上,只有运用内力才能施展出巧灵动的招式,但若是不能速战速决,与对手缠斗越久,自己的内力消耗便越大,若是一百招之内不能伤此人于棍下,他必然会因此疲力竭,在对方积蓄已久的反击中丧生。   明白了这一点,华青云不由暗暗起了一身的冷汗,忽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叫,棍法一变,所有巧的招式都不再施展了,只是一味的用力竖砸横扫,他每出一棍,便高吼一声,只盼能侥幸磕着对手的一处躯体,任是打在那里,都会让之骨折筯断。   他用这样的法子进攻,当真是威力骇人,地面上的青石砖,被他一块一块的砸得粉碎,石屑乱飞,尘士四扬,已将龙霄罩在棍风之中。而此时凡是站得太近的禁军都受了池鱼之殃,那些石屑被华青云内力激带之下,无异于暗器高手扔出的石卵,纷纷的打在了这些禁军身上,只听得“哎哟”、“妈呀“之声响成一片,竟有二三十名禁军被击得受伤倒地。   龙霄闪避不及,身上也被华青云棍下飞溅的石屑打得生痛,但心中却是一喜,华青云这样的打法,已是强弩之末,绝对坚持不了多久。   果然,只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华青云的铁棍就慢了下来,外表上虽然还在虎虎生风,但劲力已衰弱了许多。   龙霄见时机已至,身子骤地一欺,已到了华青云的跟前,双掌如抱一个圆形之物,已向华青云两肋拍去,这一招“回风拂柳”,正是“太极掌法”反守为攻的起手式。   这一招递出,华青云匆忙回棍来挡,但龙霄掌法又变,一招招的“太极掌法”施展出来,当真是行云流水,连绵不绝,内气鼓荡,融熔入躯体各处,使其达于毛孔,形于手掌,发之于指,力遍周身,劲透体外,躯体如水之螺旋,不停的在华青云身边转动游走。   华青云见到龙霄忽然发力,顿时间好象化成了一股巨大的发怒咆哮的水流,而自己便如陷身于大海,在翻滚滔天的烈浪中全然稳不住身形,所有的招式用来都变了形,威力已是大减。而对方的内劲仍源源不断的涌来,似乎是无穷无尽一般,霎时之间就能将自己淹没。   这时他已感到自己手中的这铁棍被对方一道道的内劲密密绵绵的包裹起来,双臂酸痛,只觉其重如山,只得咬紧牙关苦苦的坚持着。   又过了十数招,龙霄忽然伸出右手搭住了他的棍梢,聚气一声大喝,便要将这铁棍夺过,华青云那里肯放自己的随身兵器,双手死死的抓住了铁棍的另一头。   场上的局面便在这一瞬间静止起来,龙霄与华青云各持一端棍梢,一个想夺,一个难舍,顿时比拼起内力来,那华青云虽然也算是一流的内家高手,但与那刚烈霸道的邪派第一奇功“天残地绝魔功”比较起来依然略逊一筹,没过一会儿,头上汗珠便是滚滚而落,脖红颈的一脸通红,身子便似秋风中飘摇欲坠的落叶,不停的颤抖着,双脚下的青砖,已是尽皆断裂。   龙霄此时已完全占据了上风,手中猛地一松,那华青云便登登的直向后退去,但浑身的气劲却是一散。   说时迟,那时快,人影一闪,龙霄已纵到了华青云的身前,右手在他口“膻中”一按,跟着一抓,已将华青云巨大的身躯单臂举起,缓缓的向前面包围的禁军走去。   那些禁军见到龙霄威风凛凛,天神下凡般的气势,心中无不是如鹿蹬鼓敲,挡在龙霄前面的人纷纷的闪避开来,无一人敢来围攻。   那华青云的“膻中”被制,全身酸软无力,但口中还能说话,挣扎着道:“全体禁军听令,圣上有旨,绝不得让此人离开皇,若不能活擒,便可当场击毙,弓箭手何在,给我放箭,放箭。”   他这话一出,所有箭已搭在弦上的弓箭手都面面相觑起来,要是放箭敌,首领却被敌人毫无反抗的举在手中,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巨大的盾牌,这一顿乱箭下去,只怕第一个变成刺猬的就是这个永平将军。   华青云见手下们迟迟不动,心中自然明白他们的顾虑,又高声道:“华某无能,陷于敌手,已负皇恩,大家不要管我,击杀这反贼要紧,放箭,快放箭,若有违令者,军法不容,必斩不赦。”   这华青云向来治军极严,言出必行,弓箭手们听他下了死命,那里还敢违拗,纷纷拉弓向龙霄去,但眼中都不愿去瞧首领乱箭穿身的惨状。   龙霄见到箭雨飞至,心中却是一叹,大明朝果然还有不少的忠烈之臣,这华青云下的这道命令,无异于自杀一般,此人要是个懦夫熊包,自己当然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拿着成为一块巨大的挡箭牌,但偏偏他又是个坦然赴死的英雄,这样的汉子很对自己的脾味,要是让他如此丧命,的确是可惜之极。   一念至此,龙霄忽的将华青云向空中一抛,让他不致于中箭,自己却是双掌飞舞,气劲纵横,已将周身护住,那些羽箭离他三尺开外,便是四散激飞。

第八章

第九章

正文 - 第九章 第九章 那华青云从空中落下,早有禁军中的好手纵去将他接住,但被龙霄制住的道却无法冲开,心中虽然明白对方已放了自己一命,但身为大明朝的禁军首领,又岂能为这般的私情违背圣意,咬了咬牙,高声道:“休走了反贼,大家伙齐心合力,将此人击杀在此,凡有刺得一枪或砍得一刀者,本将军定奏禀皇上,加官进爵,重重有赏。”   见到首领如此忠于皇命,而且又有赏赐相诱,所有的禁军心中都是一振,对龙霄的畏惧之心不由削减了许多,等到弓箭手们将手中的箭都完,只听得呐喊声大作,两千来名禁军如潮水般的手持刀枪剑戟四面而来,将龙霄团团围住。   龙霄此时双臂疾展,不停的用掌风将攻来的禁军逼住,但他心怜这些人都是忠义之士,不肯痛下杀手,但这样对付起来,向他攻击的人便是有增无减,不由大是吃力,没过多久,聚在他身边的人就越来越多,眨眼之间,便有明晃晃的数十柄兵器对着他砍刺而至。   龙霄这时汗水已将背心湿透,好几次他面临险境,差点就想尽全力搏杀一番,但这样的念头几次浮上脑间,又生生的让他强压着而回,如果为了救朱芷贞而沾上大明官兵的血腥,那么就成为他生命中一个极大的恨事,他尽量要让这样的恨事不要发生。   刀光剑影之中,龙霄一时躲闪稍迟,背心、肋下、大腿被禁军伤了三处,虽然及时避开,并无大碍,但鲜血已染湿了衣裤。   这样危急的时刻,龙霄的过人之处便显现了出来,他并不因此慌乱无主,而是一边尽力用掌风挡住禁军,一边思如电闪,暗忖:“这样畏手缩脚的拼斗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但三公主下落不明,我又岂能离开皇,需得另外寻人问询才是,不过这个人找谁最好。”   想到这里,他脑中忽地现出一个绝色少女的容颜来,那便是二公主朱芷清,对啊,去找到二公主,以她尊贵的身份,以及与三公主的姐妹情深,绝不会不知道妹妹现在何方。   打定了主意,龙霄又在思索脱身之法,以他的轻功,要冲出这些禁军的包围倒不是难事,但依司马琴所画的图址所示,二公主住的凤仪离此还有三个殿,此时那些大内高手都没有参与进攻,而是布在周围的殿之上静观其变,自己要是贸然向凤仪直行,只怕会给二公主带来极大的麻烦。   就在这时,他又想起一个人来,血凤,那个妩媚诱人,年纪轻轻已贵为皇太后的血凤,她所在的殿正好与二公主一南一北相峙,而且自己对那里的地形也甚是熟悉,不如先向南方而行,将这些大内高手引了过去后,然后再想法折而向北,悄然的潜入凤仪中与朱芷清祥谈。   当下再无犹豫,龙霄一声长啸,身子已如仙鹤冲天,拔地而起,在空中数折之后,已落在南边一个禁军的头顶之上,那人骇了一跳,连忙举刀去削他的足端,但龙霄的身形早就借力而起,跃在空中,片刻间又踏在了一人的肩头,身子又起。   那华青云被几名手下扶着站在地上,见此情况,急忙喝道:“反贼想跑,快到空中将他拦下来。”   他话音刚落,禁军中立即便有轻功好手跃在空中,举着刀剑向龙霄攻去。   但龙霄的“仙鹤九变”何等神妙,这样的空中交手,可以说是稳站上风,他双掌迭动间,刚烈的劲风涌出,已将跃在自己面前的人扫得身形东倒西歪,本无力进攻,而他就趁着这些人在空中失去平衡之时,双足疾点这些人的身体,但如空中有一条天然的人桥似的,御风而行,一会儿就脱出了禁军的包围,落在南边的一处殿之上。   而这殿上面已站着十名身着锦服的大内高手,见到龙霄用这般奇特的身法赶至,都是骇然心惊,但不得不硬着头皮向他攻来,黑暗之中,龙霄瞧得真切,却是三柄钢刀两柄长剑另还有梅花拐、三股叉、月牙斧、虎头钩、日月乾坤圈这五种兵器。   龙霄有意等四周的大内高手全部向南追来,便大呼小叫的与这些人动起手来,但不一会儿便心中通明,这些人的武功皆来自武库,必是司马轻鸥所传,只是功力未深,出手间多有稚嫩之处。   龙霄对这些人的出手烂熟于,只听听风声便知道对方用的是那一招那一式,应付起来真是轻松无比,没多久便见到所有站在殿之上的大内高手都向这边奔来,不时有人跃在房瓦之上加入围攻自己的战团,而禁军中也有些轻功好手纵跃而上。   见到已经吸引了这些人的注意,龙霄已无心再战,拔足便向南而去,那血凤过去就住在前面的宣德里,现在却不知她身份变化后是否还住在里面,不过这倒并不重要,要紧的是他对那一片殿的建筑结构心中有数,能够方便脱身。   就这样,龙霄在前面不快不慢的奔着,后面却浩浩荡荡的随着百多条人影,将皇里的房瓦踩得“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响,不时有女人的尖叫之声此起彼伏传出,想来那些嫔妃贵人被这样的阵势已是骇得六神失主,月惨花焉。   奔走之间,龙霄已远远见到了血凤所在的宣德,脚下加力,顿时全速的向前驰去,已将后面的追兵拉开了一段距离。   没过片刻,已顺着连绵不断的皇建筑到了宣德的殿之上,龙霄早就算计好了脱身的线路,身形一沉,一跃而下,已蹿入二楼花台之中。身后顿时传来一片惊叫之声“糟糕,反贼逃进皇太后的寝了。”“保护太后,别让反贼挟持了。”   龙霄听到这些声音,便知道血凤还在这宣德里,心中暗暗生惕,倒不愿现在就去招惹她,当下有意避开了血凤的房间,而是在女们的房中穿行,顿时又惹起了一阵尖叫。   龙霄就是想把追兵引来,知道这些人的视线已被挡住,快速的穿过了二楼,直落在宣德另一边的地面上,他此时不再翻墙上瓦,而是躲藏在无数的殿之下悄然而行,一发觉有人巡逻,立即便隐入墙角柱后,走了一会儿,却听到宣德那边嘈杂之声大作,隐隐听到有人高呼:“反贼没有踪影了,可能还藏在太后的寝里,大家小心。”“快把太后请出来,不要给反贼脱身的机会。”   龙霄料那宣德此时已被团团围住,只怕马上就要派人搜索,而自己正好趁机转向朝北去朱芷清的凤仪,又走了一阵,见到前方有一队手持兵器的太监慌慌张张的向自己这边赶来,似乎是朝宣德的方向奔去。   他立即闪身避在一立柱之后,等到最后一人奔过跟前,忽然一纵而出,连点他几处大,让其动弹不得,然后将这太监拖到僻静之处,把他的衣服头冠扒了下来,穿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切弄妥,他才大摇大摆的向北而去,此时中已是大乱,谁又会来留意一名小太监,龙霄时而混在人群中,时而藏入僻静的地方,走走停停间,见到禁军们纷纷向南赶来,却是分成了两路,一路去的是宣德方向,而一路则继续向南边各殿搜寻。

第九章

第十章

正文 - 第十章 第十章 没多久,已见不到禁军们的身影,龙霄担心北方殿之上还留有少许大内高手观望,也不再去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而是顺着各处殿的走廊快捷如风的游走,半个小时之后,就到了朱芷清的凤仪。   龙霄站在一处暗的角落望着凤仪,见到整体的样式与凰栖相仿,都是三层高的楼阁,此时门紧闭,里面悄然无声,而楼之上还有灯光明灭闪烁,却不知朱芷清住在何处。   他瞧了瞧四周殿房瓦之上寂无一人,再不迟疑,身形猛的一纵,已站在凤仪之前,跟着向空中跃起,在二楼的檐角边一点,已到了三楼檐外,如果凰栖与凤仪陈设大体相致,那么那二公主的寝房就应在上面了,想到朱芷清那绝世的容光,高雅的气质,龙霄心中不由一跳,这少女对他已是情深种,只是碍于妹子,才将一片痴心隐藏了起来,朱芷贞虽然还茫然无觉,但自己却是心知肚明,这一番见面,又要怎生相处才好。   龙霄在凤仪三楼的瓦檐如狸猫般的潜纵,寻找着朱芷清的寝房,正走着,一处花台上忽然有清脆的女子之声传出:“公主,你都在这里跪了半天了,外面风寒露重的,你身子一向单薄,可不要着凉啊。”   这时一名女子轻柔的道:“蕊儿,你不要管我,自己去歇息吧,这几柱香焚完,我就会去睡的。”   龙霄只觉这声音温温软软的娇美异常,心中顿时一喜,天下间除了二公主,谁又有这般娓妙动人的嗓音。   又听到那蕊儿道:“不行,公主,奴婢要守着你去睡觉,这些日子为了三公主的事,你没有少心,身体是越来越憔悴了,奴婢们见了也是心疼啊,现在里面是一片大乱,听说是捉拿一个大反贼,奴婢还真是担心,那个大反贼别逃到咱们里来啦,公主,你还是进去吧,要是让坏人瞧见你,那可是了不得的事。”   她话音未落,便听到朱芷清道:“不,不,他……他不是坏人。”这声音虽然很轻,但却是说不出的坚定。   那蕊儿奇道:“公主,难道你认识那个大反贼么?”   只听到朱芷清长长的一声幽叹,然后道:“蕊儿,你还是去睡吧,我真的没事,只是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在她的连声催促下,那蕊儿终于离开了,跟着便飘来朱芷清呓语般的声音:“老天爷,老天爷,求求你保佑他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小女子甘愿折福三十年,来换他今夜的平安。”   龙霄听到此处,心中已是热流奔涌,这二公主艳冠当世,清丽出尘,娇柔温婉中又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端庄,在他所结识的众多美女中无出其右,便是他曾经见到过的那些古今中外的影视明星,选美小姐,全然不及其万一,如此的绝代佳人,却偏偏对自己有如此真挚无私的情意,怎不让人受宠若惊,难以自禁。   这时他再也忍耐不住,身形一纵,已跃到了花台上,朦胧的星光之下,却见一名梳着蝉翼云鬓,肤色如朝霞和雪,目波澄鲜,眉妩连娟,朱口皓齿的美人儿正跪在一个蒲团上,对着一个着清香的古铜三耳鼎在闭目合手祈祷,便如一枝初放的兰花,窈窕含露,极清中又透出极艳来。她上身着浅月纺绸短祅,下系着白绫百摺裙,虽是寻常打扮,但让人一见之下,却有婉娴端重,华贵无双之感。   这时正巧朱芷清睁开秀眸,忽然见到前方花台上站着一个人影,穿着打扮似乎是里的太监,不由惊得花容失色,樱口一张,就要叫出声来,但眼前一花,那人影瞬间已至身旁,捂着她的嘴,一个男子在背后压低着声音道:“二公主,别怕,是我。”   朱芷清正在慌乱无主之中,闻听此语,眼眸中顿时一亮,便如听到了无比美妙的纶音一般,闪动出了喜悦不胜的光芒,这个男子声音,她太熟悉了,多少次在楼边、湖畔、花前想起过,多少次在睡梦中听到过,这个人,就是舍命救过自己的吴明,也是妹妹的心上人龙霄。   龙霄感觉朱芷清不再挣扎,便慢慢的放下了手,却见朱芷清急速的站起身子转过来凝视着他,清艳的脸上又是激动,又是喜欢,颤抖着道:“吴……龙霄,是你,是你么,老天爷果然听到我的祈祷啦,你终于躲过了那些人了。”   龙霄想起刚才朱芷清甘愿折福三十年来换自己平安的话语,又见她在夜色下娇弱不胜的样子,差点就想去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好好的怜惜一番,但他终不是孟浪之辈,强抑住这样的念头,微微一笑道:“二公主,别来无恙吧,我这个样子来,有没有惊吓到你?”   朱芷清轻轻道:“刚才有一点,不过现在没什么啦。”   龙霄想到花台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道:“二公主,皇里的眼线不少,周围殿之上说不定还伏着人手,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朱芷清点点头,望了他一眼道:“龙大哥,你先等一等。”   说着莲足轻移,就向里面的寑房走去,不一会儿就传来她的声音道:“蕊儿,今天你还是到外屋歇息好了,别让人进来,我想好好的休息一晚,你也不用再来侍候我,有什么事我会唤你的。”   只听那蕊儿道:“是,公主,你就放心歇息吧,这么晚了,也不会有人打扰你的。”跟着就听到“嘎叽”的关门声,想是那蕊儿已经出去了。   不一会儿,朱芷清便又走到花台外,远远的向龙霄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进来了。   龙霄大步而行,片刻便进入了朱芷清的寝房,却见是绣茵锦褥,古画高悬,琴瑟齐俱,一派的雅洁富贵,与朱芷贞的房间相差仿佛,但最显眼的却是左首一个大书案,堆着书本、画绢、诗册、扇叶等物,一望便知,这屋子的主人是个慧质兰心,文才出众的女子。   朱芷清见到龙霄在仔细打量自己的寝房,脸上已是红霞飞布,自她从小到大,这内寝之中,包括父皇兄长,绝无一名男子曾经涉足过,却不想今日竟让龙霄进入,实在是大违礼教,神情间不由娇羞难当,不敢去瞧龙霄一眼,只侧着身子向一张红梨椅上指了指道:“龙大哥,你请坐。”   龙霄那里明白这些,道了声谢,便大大咧咧的上前坐下,朱芷清便去倒了一杯茶来,端在了他的手上道:“茶有些儿凉了,龙大哥,你就将就着喝罢。”   龙霄见她以公主之尊,亲手给自己端茶,当真是天下间罕有的奇遇,一仰脖子便把那杯茶喝干了,只觉满齿留香,连赞了两声好茶,俯首瞥见手中的茶杯是以碧绿的翡翠做成,玲珑剔透,极是巧,不由道:“这茶杯倒是挺好瞧的。”   他说者无心,朱芷清却是闻者有意,脸上如火烧般的滚烫起来,原来这茶杯是她最心爱之物,乃是文德皇帝在她五岁生日之时所送,十数年来一直用着,那红红湿湿的樱桃小口也不知在上面抿了多少唇印,刚才给龙霄倒茶之时,她没有细想,鬼使神差般的拿到了自己这个杯子,现在被龙霄饮用,无疑已是间接的肌肤相亲,岂不是羞煞死人。   龙霄其实也见到了她娇羞的样子,心中却以为这种古典的少女生如此,当下也不在意,想到朱芷贞的事,忙道:“二公主,我……这个在下,深夜造访,实在唐突,不过确有要事相询。”   朱芷清听他说到正事,狂跳的心才略略平缓下来,说道:“龙大哥,你是想问我妹妹的下落么?”   龙霄见她已猜到自己的来意,那也免得多费唇舌,便点了点头道:“正是,我已到了三公主的寝,但中了敌人的埋伏,她并不在那里。”   朱芷清这时终于侧过头来默默的凝视着他,眼中却充满了无比的敬慕之意,柔声道:“龙大哥,我对不住你,明明知道皇兄在凰栖里设下了圈套等着你来,可偏偏没有办法通知你。”   龙霄一笑道:“二公主,我本来就是只闲云野鹤,居无定所,你自然找不到我,凰栖的事你那有对不住我的,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朱芷清望着他道:“龙大哥,你真厉害,我听说这次皇兄将里的高手都派来抓你了,可你还是能够安然无恙。”   龙霄低着声音哈哈一笑道:“这就证明我逃命的功夫不错啊,无论是素心山庄还是皇,都能平平安安逃走。”   朱芷清听龙霄提到素心山庄,想起那日他舍命相救的情景来,心中顿时一热,柔情骤生,但满腔的心事却无法说得出口,只道:“龙大哥,妹妹现在被皇兄关在里的归雁塔上,每天都在想着你。”   龙霄一闻这话,心中一阵狂喜,这朱芷清果然知道三公主的踪迹,他总算没有白来这么一趟,连忙道:“那归雁塔在什么地方?芷贞她现在怎么样?你常去瞧她吗?”   朱芷清见到他焦急的样子,心中毫无酸意,只是在替妹妹高兴,这样有情有义,不畏生死的男子,是每个少女梦境中的人物,无论她是公主或是平民,对这种男人的憧憬都是一般无二,而妹妹是她心中最难舍的血脉,能够得到这样的男子的爱,当真比自己拥有的都还要喜欢。   一想到妹妹,她心中便能坦然面对龙霄,轻轻的道:“龙大哥,你先别急,妹妹暂时没什么事,你听我慢慢说。”   龙霄也觉有些失态,忙点了点头,侧着身子瞧着朱芷清,静静的听她说话。   朱芷清想了想,道:“龙大哥,你自然知道有人说你是天煞族的奸细了。”   龙霄道:“知道,这是天煞族用的反间计。”   朱芷清又道:“那么说你在镇煞关拥兵独立,反了大明朝的事是不是真的?”   龙霄怎好说这是手下们做出的决定,自己并不知情,便又点着头道:“拥兵独立的事不假,不过大明朝我可没有反,那也是你哥哥听信了馋言,想要分解我镇煞关的军队,我才不得不这么做,不过你放心,我只想以此自保及抵御天煞族的进攻,绝不会向大明军民开战的。”   朱芷清点头道:“这就是了,前些日子皇里关于你的消息可真不少,全都把你说成那种大奸大恶之徒,可我和妹妹本不相信那些人的话,特别是妹妹,心中更急,只是因为与你关系并不明确,自然不便帮你说话,但每天忧心忡忡的,再也不象过去那般活泼开心了。可到了后来,不知是谁去皇兄那里嚼了舌头,说出了你们之间的关系,皇兄顿时悖然大怒,告诉了父皇,然后将妹妹叫去询问,我担心妹妹吃亏,本来让她不要承认与你的交识,但没想到的是,妹妹见到父皇与皇兄,还没等他们来发问,就坦然的说出与你相好已久,还和父皇与皇兄争辩你不是坏人,当时就气得父皇将她幽闭在凰栖里,不许她出来一步……”   龙霄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一叹,这三公主敢恨敢爱,虽然知道说出与自己的关系不仅名节有损,而且将处境危艰,但还是义无反顾的说出来,那么在她心中,就一定还在以自己为骄傲,本不觉得和自己相好是玷污了她尊贵的公主身份。   却闻朱芷清继续道:“后来便传来你在镇煞关拥兵独立的事,皇兄就更是生气了,一心要抓住你,前几天终于定下了主意,把妹妹关在皇西边的归雁塔上,对外谎称要饿死她,暗地里却在凰栖里设下伏兵,想诱你到皇里来,现在这计策终于成功了。”   龙霄笑道:“错了,错了,你皇兄这计策还没有成功,我不是还好好的在你面前么,他想要抓住我,可没那么容易。”   朱芷清痴痴的凝视了他一会儿,跟着很用力的点点头道:“龙大哥,你是了不起的大英雄,大好汉,我想世上没有人能抓得住你的,是皇兄他自己想错了。”   龙霄见这个冰雪生就,琼瑶琢成,韵中带韵,香外含香,冠绝当世的美人儿眼神中似乎对自己又是崇拜又是倾慕,头脑中也觉有几分飘然,勉强收抑心神,道:“那归雁塔在皇的西边么,守卫多不多?三公主被关在那一层?”   朱芷清道:“归雁塔共有十三层,每一层都有禁军守着,妹妹被皇兄关在第十层,除了塔里面有人,塔的外面还有大队的禁军日夜看守着,龙大哥,你要是想上去救人,可是不容易啊。”   龙霄忽然站起身来,望着朱芷清,斩钉截铁的道:“三公主生活泼好动,这样把她关着,只怕比死还难受,容易也罢不容易也罢,这雁归塔我都闯定了,三公主我一定要将她带出皇。”   朱芷清仰望龙霄,只觉这男子言语铮铮,豪气干云,说话间有一种让人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天底的事全然难不住他一般,当真是一条无畏无惧,顶天立地的汉子,心中不由得一醉。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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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正文 -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龙霄正要向朱芷清仔细询问那归雁塔的情形,却听到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跟着灯火通明起来,又有一个尖声尖气的太监声道:“太上皇与太后前来凤仪探视二公主,还不快来接驾。”   听到这声音,龙霄与朱芷清皆是一震,实在没想到这两人竟会在这个时候到里来,朱芷清微微变色道:“父皇与太后来了,怎地这么晚啊。”   龙霄此时心中已是烛明,他将那些禁军与大内高手吸引到了宣德,这样的意图瞒得了外人,却瞒不过明无比的血凤,他能想到二公主这里会有朱芷贞的消息,血凤便也能料到自己会到这里来,他一向是天煞族人的眼中钉,中刺,这血凤自然是要除之而后快,她叫上文德皇帝前来,一是要找个到凤仪的借口,二是也可以多带些高手过来,要是龙霄真在凤仪中,就可上前聚而攻之,反正这样的两败俱伤,正是天煞族人所愿。   朱芷清一边向外面道:“蕊儿,快去替我迎接太后,就说我身子有所不适,不能起床接驾。”一边道:“龙大哥,你快从房顶上出去。”   龙霄摇了摇头道:“现在不成啦,只怕我刚才引过去的大内高手,如今统统在外面站着了。”   朱芷清一时不知所措,见寝房里陈设虽多,但本就藏不住人,唯一能匿隐身形的地方只是房中那张粉纱周垂的绣塌,但刚才让蕊儿对父皇说自己卧病在床,她当然要在里面呆着,但一个大男子若是钻上去,自己又如何相处,要是被人发现,她一生的名节,便将尽毁了。   龙霄见到她的神色,明白其心中所思,就要打开外屋,从那蕊儿的房间冲出去,这样一来,也能对朱芷清的声誉也能起个回旋的余地。   正在这时,朱芷清脸上忽然现出了一股圣洁之色,对龙霄急促的道:“龙大哥,你先躲到床上去,咱们避得过一时是一时。”   龙霄听了这话,不由大是犹豫,朱芷清却拉着他走到床边道:“龙大哥,算我求你啦,快躲进去。”   龙霄此刻已听到外面屋响起了脚步之声,知道是血凤与那文德皇帝上楼来了,想到那曾与自己交过手的龙卫三杰,也不愿与这三人死缠,误了去救朱芷贞的时间,匆忙之间不及细思,虽明知不妥,但还是钻入了粉纱之中。   刚躺好在绣被之下,却见朱芷清也坐到了床上,纤手轻舒,已将罩在外面的浅白短祅脱了下,露出了一个绣着芙蓉花的淡绿色肚兜来,跟着又解下了腰下系的白绫裙,娇躯一滑,已卧在了自己的身前。   龙霄见到朱芷清身子半祼的背对着自己,肌肤赛雪,光艳润泽,一股如兰如麝,中人欲醉的体香扑面而来,便如是带露的海棠,笼烟的芍药,心中顿时狂跳如雷,只觉难以呼吸。   而朱芷清却是生平第一次这样在男子面前展露自己冰清玉洁的身躯,纵然对方是自己心仪之人,但全身还是忍不住的战栗颤抖,浑然间已酥软无力。   见到朱芷清娇小的身子横陈在自己面前,龙霄心中忽然暗叫了一声“糟糕”,自己身长躯大,躺在这绣被之下,朱芷清本就遮掩不住,那血凤既然疑心自己到了这凤仪,自然会四处寻觅,绝不会放过这屋中唯一的匿身之所,只要她到床上一瞧,那么自己的行藏就会暴露无遗,而朱芷清日后便会被铺天盖地的污言秽语包围。想到这里,龙霄额头之上已是冷汗微沁,心如电转,思索着解脱之法。   这时外屋已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却闻到血凤的声音道:“现在皇里来了反贼,处处都危险得紧,你们这些贱婢不好好的呆在公主的房间里守着,却统统的到外面来偷懒睡觉,胆子真是不小啊,明儿全部交给执事太监给我好好严惩。”   屋外便又传来无数女子在哀求声。   说话间内寝房的门已嘎然被人推开,只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清儿,清儿,你没什么事吧,是不是今晚里的事把你骇着了。”想来便是那个懦弱无能的文德皇帝。   朱芷清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轻声道:“父皇,女儿今日只是有些头晕,倒没什么大碍,歇息一下就会好的。”   朱芷清端重温婉,从小到大都和顺如水,这文德皇帝向来最是疼她,闻言不由道:“清儿,既然你身体欠微,不如传太医前来诊冶。”   朱芷清忙道:“不用了,父皇,我已经好多啦,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到女儿这边来。”   那文德皇帝道:“清儿,你还要感激你母后才是,她虽然平时与你们姐妹难以融洽,但现在中一有事,她便想到了你的安危,说那反贼会飞檐走壁,别逃到凤仪来惊骇了你,叫我带上人赶来瞧瞧,唉,清儿,贞儿一向倔强,我劝她不过,你一向通情达礼,日后还要多多的与你母后亲近亲近才是。”   这时又传出血凤的媚笑声道:“太上皇,你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姐姐走得早,臣妾既然蒙皇上圣颜垂青,成了她们的母后,又怎能不对她们的事牵肠挂肚,这是臣妾份内之责,并无可赞之处。”   她说着这话,又高声向随身而来的待卫道:“你们这些人,快将公主的寝上上下下都搜查一遍,别让那大反贼混进来吓着二公主。对啦,方公公、赵公公、郑公公,你们可别走,留在这里保护太上皇。”   龙霄听到这话,心中暗骂这血凤真是奸猾无比,怕自己会忽然冲出来挟持文德皇帝借以脱身,便要那龙卫三杰留下,但如此看来,血凤定然己疑心到了朱芷清的床上。   果不出所料,那血凤又道:“太上皇,既然二公主身子不适,咱们还是去瞧瞧她吧。”   朱芷清骇然大惊,忙道:“父皇,母后,女儿真的没什么,只想静静的歇息一晚,你们就不用担心啦。”她此时太过紧张,声音已微微有些颤抖。   那文德皇帝这时已见到了女儿悬在床榻边的外裳裙,知道有所不便,就停下了脚步,道:“也好,太后,不是说那反贼向南而去了吗,我看清儿这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是你关切过甚,太多虑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让清儿好好的安歇才是。”   血凤与文德皇帝来之前,已有七八成的把握会在这里找到龙霄,而到了凤仪之后,见到朱芷清不仅不来接驾,而且言谈中大异往常,这间大床又是寝房里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心中的把握又多了两成,暗地冷笑着,嘴上却柔声道:“太上皇,女儿家身子上的有些病,只怕是不会给当爹的说的,不如我去瞧瞧二公主,这才让人放心。”说着已举步向朱芷清的绣榻走去,她怕龙霄会忽然袭击,心下已是早有准备,自己虽然内力己废,但寻常的反应还算灵敏,此人武功虽高,但还不足以一招便制住自己,等一下只要见到人影,她就立即向床榻下闪避滚落,只需争得这点时间,龙卫三杰便能反应过来,向他围攻。   朱芷清隔着床幕周垂的粉纱,见到皇太后一步的接近,知道她一揭开纱罩,那么龙霄就会无以遁形,身子已是香汗淋漓,紧紧的咬住了嘴唇,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见到龙霄被人击杀在此,或许等一下只有以死相逼,才能让父皇与皇兄暂时放过他了。   她正打着主意,却感到赤裸的背脊之处一阵发痒,竟是龙霄在用手指触着自己软滑的肌肤,身子不由得剧烈的一颤,暗道:“龙大哥他……他要干什么,他不应该是那种孟浪无行的人啊。”   但很快的,朱芷清便感觉到了龙霄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是有规律的移动,好像是在写着什么字,连忙静下心来仔细辨析。   那血凤缓缓的走到朱芷清的绣榻之旁,微笑道:“二公主,还是让母后来瞧瞧你要不要紧,你是万金之躯,身子娇贵,出了什么事,可就了不得啦。”   说着一只手已拉住了粉纱的一头,就要将之分拂而开,但在这一瞬间,她心中忽然莫名的犹豫起来,这里面呆着的,是一个屡次破坏她族中大事的男人,是一个成功抵御了她苦练的媚功,并让之内力尽废的男人,但也是给自己开天辟地的第一个男人,一个让人无法忘记,充满着无穷魅力的男人。她深知龙卫三杰的武功,这三人若是同时出手,再加上中其他的高手,那么龙霄要想再逃,绝对是非常困难的事,今晚多半会在此毙命。   但血凤的犹豫只是很小一会儿,天煞族的复族大计永远是高于一切的,她必须去为这个目标奋斗,无论是用自己的身体,还是用自己的灵魂。   此时血凤已将粉纱揭开了一角,就要见到床上的情景了。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正文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也就在这一时刻,粉纱之中忽然伸出一支纤纤玉手来,那葱白修长的手指在床沿上虚写着什么字,却只有血凤能够见到。  血凤自然知道这是朱芷清的手指,心中冷笑着仔细观去。  待瞧清楚她写出的字,血凤的脸色渐渐开始凝重起来,因为朱芷清写的是“血狼下落,明晚子时,应天城东,水月亭中。”  这十六字一写出,血凤所有的动作便停滞了一般,半天没有声响。  却听到文德皇帝不住的催促道:“太后,太后,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瞧瞧清儿。”  血凤沉默了一阵,终于慢慢的拂开了粉纱,但很快又垂了下来,让外面的人见不到里面的情况。  此时在绣榻之内,便出现了一种异景,朱芷清一脸的紧张苍白,血凤是满脸的沉肃然,而龙霄却嘻皮笑脸的向血凤点了点头,一付有恃无恐的样子。  血凤恨恨的望着龙霄,跟着又瞧了瞧半祼着身子的朱芷清,眼中闪出一丝妒意,但嘴中却道:“二公主,看你的样子倒没什么要紧之处,只是要好好休息才是。”  说着这话,她的身子己钻出了粉纱之外,对文德皇帝道:“太上皇,二公主果然不象是有病的样子,咱们还是回去吧。”  文德皇帝道:“这我就放心啦,清儿,你好好歇息,我与你母后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血凤与文德皇帝向外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道:“二公主,哀家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芷清忙道:“女儿敬听母后垂训。”  血凤道:“三公主天贪玩,不慎误交匪人,毁了她一生的清誉,而二公主你天姿国色,温和柔顺,最是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垂涎,我怕你耳子软,被人三言两语的说些好话,便上了恶当,走上三公主的后尘,哀家劝你还是要将眼睛擦亮,懂得自重才好。”  她这话一说完,那文德皇帝也立刻道:“是极,是极,清儿,太后这番训示可是金玉良言,你可要仔细记在心中,不过你向来幽静,不象贞儿那样喜欢到处乱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唉,当年父皇一时糊涂,把你指给了威远王爷的儿子,现在他们父子成了大明朝的叛逆,这门亲事自然不能算了,改日我和你皇兄商议一下,给你另寻一个文武双全的少年俊才下嫁,也算是了结我一桩心事。”  朱芷清听到血凤含沙影的话语,一张雪白的粉脸早就染成了玫瑰色,象是要浸出血来,又闻到父亲这么说,急忙道:“父皇,女儿愿意一辈子呆在你身边,不想嫁人。”  那文德皇帝又叹了一声道:“傻孩子,堂堂大明公主,又岂能丫角终老,不过现在朝庭正是多事之秋,你的事自然要等段时间再说,好啦,好啦,父皇就不在这里打扰你歇息了。”  他说完这话,一边带着人向朱芷清的寝外走去,一边却吩咐凤仪的诸多女要好好的侍候二公主。  朱芷清听到父皇一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知道外面还有一些女站着,又道:“蕊儿,你们也都出去罢。”  那蕊儿道:“不行啊,公主,太上皇与皇太后刚才要我们不许离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奴婢们可担当不起。”  朱芷清岂能让她们留在里面,语气微微一重道:“我好好的睡着,会有什么事,蕊儿,你要不听我的话么?”  朱芷清对女们一直极好,很少用这样坚决的语调说话,那蕊儿也不敢再行违拗,答应一声,便率领其他的女退出了内寝房,轻轻的关上了门。  等到外面所有的人都走光了,朱芷清只觉自己象要虚脱一般,口干舌燥,周身乏力,想到了去穿外衣,却偏偏连手都抬不起来,只得娇羞无比的道:“龙……龙大哥,麻烦你将外面的衣裳递给我。”  龙霄面对朱芷清这雪团玉石一般的身子,血里也是奔腾滚烫,呼吸间甚是沉促,但对他来说,同样是大明公主,感觉却不一样,朱芷贞虽然是刁蛮任,自己对待起她来却是全无顾忌,而朱芷清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给人温顺柔和的感觉,然而有一种凛然不可冒犯的威严,让人不敢兴起亵渎之心。  听到朱芷清的话,他从床上一跃而起,钻出了粉纱之外,见到悬在床榻横栏上的衣裙,连忙取到手中递到粉纱帐内。  只闻得“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不一会儿,一名倾国倾城,面带酡红的美人儿便走了出来,两人眼神无意中相对,心中皆是一热,不由得一时低头不语。  不过终归是龙霄脸皮厚一些,轻轻的干咳了两声,故意将刚才的事揭过不提,道:“二公主,现在外面没什么人了,我想到那雁归塔去瞧瞧了。”  朱芷清的心还在呯呯直跳,那一份羞涩怎么也压抑不住,听到龙霄就要去雁归塔,连忙抬起头来道:“龙大哥,你一个人去可不成,还是我陪你去,那些守卫都认得我,才不会来为难你的。”  龙霄知道此行有朱芷清陪同自然要容易得多,然而一但见到朱芷贞,他就要动手救人,事后岂不是会连累到她。  朱芷清见龙霄沉吟不语,心思一动,已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微微笑道:“龙大哥,你不要替我担心,父皇对我一向非常宠爱,就是皇兄知道了,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至多被训诫一番罢了。”  龙霄知道她这话倒有几分道理,昌明皇帝幽闭三公主的目的只是想诱自己出来,要是三公主被救出皇,二公主这里倒不会有多大的危险,况且真要有什么事,他能救得三公主,难道就不能救出二公主吗,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先将威远王爷解决掉,然后设法逼昌明皇帝退位,到时候,一切的事情都可迎刃而解了。  想到登基称帝的事,龙霄心中便是猛的一跳,忍不住向朱芷清望了一眼,这个少女不仅清艳绝世,而且婉柔端庄,正是做母仪天下,垂范三的不二人选啊。只是自己得陇望蜀,有了一个三公主,又想到了二公主,要两名千娇百媚的金枝玉叶同时伺候自己这个原本普通的平凡人,好象有些太过奢望了。  朱芷清自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思及刚才的事,不由道:“龙大哥,你让我写给太后的那十六个字‘血狼下落,明晚子时,应天城东,水月亭中’是什么意思?这个血狼是什么人?怎么太后见到你会装着没瞧到?”  龙霄知道朱芷清在皇中很少知悉外界之事,心想确有必要对她说出这个年轻的皇太后真正的身份,让她心中有所防备,当下让朱芷清坐在了刚才的椅子上,一五一十的将血凤的事向她说了一遍,只是自己与血凤的那段风流艳史,那当然要隐而不述了。  朱芷清默默的听着龙霄的话,心中越来越吃惊,实想不到大明朝的皇太后竟是天煞族的奸细,这真是太骇人听闻了,但龙霄的话,却是不由得人不信。  龙霄将血凤的事说完,又道:“那血狼便是血魔的大弟子,更是天煞族里面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忽然失踪,想来一直是天煞族人心中的一个迷,他们不知费了多大的心思寻找,我算准这血凤一定也想知道自己大师兄的下落,投鼠忌器,不敢拿我怎么样,便让你写给她瞧,她果然乖乖听话啦。”  朱芷清一脸焦急的道:“龙大哥,不行,这事我要告诉父皇知道,小心他别让这个女人害了。”  龙霄摇着头道:“二公主,此事千万不可,这血凤地位尊贵,又深得你父皇的宠护,你无凭无据的去说她就是天煞族的奸细,十成十的要被她反咬一口,还要说你交结了我这样的匪人,受了蒙骗才去污陷她,到时候你的处境一定困难得紧。”  朱芷清忙道:“那……那怎么办,龙大哥,咱们就拿她没有办法了么,我好担心父皇的安全。”  龙霄道:“二公主,你放心,那血凤只是要利用你的父皇达到扰乱大明朝的目的,倒暂时不会对他下毒手,这个女人我自会想法对付,不会让她作恶太久的。”  朱芷清知道他不会骗自己,心中这才稍安,道:“龙大哥,我都听你的,就先不给父皇与皇兄说了。”  龙霄点点头道:“这就对啦,咱们现在还是去救三公主吧,要是天一亮,就不好出了。”  朱芷清听他说到“咱们”这两个字,那里答应自己与他一道去雁归塔了,不由一喜道:“好,龙大哥,咱们这就出发。”  龙霄主意已定,也不想拖泥带水,一揖手道:“二公主,从前门出去多有不便,只是要委屈你在龙某背上呆一会儿了。”  朱芷清脸上又是一红,但此时救妹妹出要紧,也顾不得羞涩不羞涩了,轻轻的点了点头。  龙霄见她首肯,便走过去双膝一蹲,就将朱芷清负在了背后,然后几个大步,已纵在了三楼花台之外。  朱芷清紧紧伏在他宽广厚实的背后,只觉得自己如腾云驾雾般的随着他在各处殿的房瓦上向西而行,肌肤熨帖间,一阵阵浓烈的男子气息传入琼鼻之中,让人说不出的心慌意乱。  龙霄带着朱芷清向西奔掠了没多久,便远远的见到了一座如神鞭般直入霄汉的高塔,夜色之中,隐然可以瞧见塔层中有灯光还在闪烁。  只听朱芷清道:“龙大哥,前面的便是雁归塔了,等一下你放我下来,咱们从塔底进去,反正你穿的是太监衣服,我自然会有理由上去。”  龙霄“嗯”了一声,脚步却是加快,到了临近雁归塔的一处殿,一跃而下,曲身将朱芷清放了下来,然后跟在她的后面向塔底走去。  绕过一排房屋,便见到那雁归塔立在一块空地之中,但周围却布着密密麻麻身披战甲,手持兵器的禁军士兵,瞧来不下五百人。  见到有人靠近,立刻有人喝叱道:“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否则乱箭死。”  龙霄连忙大声道:“你们这些小贼,瞎了狗眼啦,没见到是二公主驾到么?”  他这话一出,那边顿时静了下来,没多久便奔过来两个将领打扮的汉子,瞧清楚果然是二公主,不由都跪了下来道:“末将不知公主驾到,未能远迎,失礼之处,还望恕罪。”  朱芷清这几天到过雁归塔好几次,倒认得这两人,柔声道:“杨将军、付将军,你们两位快快平身,本深夜前来,实是皇兄忽然下旨,要我来询问妹妹一件要事,没有通知到这里,自然便怪不得你们。”  那杨、付两位将军起了身,见到朱芷清不乘凤轿,只带了一名身材高大的太监前来,心中都是疑窦大起,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那姓杨的将军一揖手道:“小人们确实没有接到皇上的旨意,但不知公主可有?”  朱芷清道:“这是皇兄的口喻,并不曾下诏,你们快快打开塔门,有什么事本来负责。”  龙霄见到两人还在犹豫不决,知道自己这样与朱芷清前来,的确有些破绽,定然让这两名守将起了疑心,但现在也顾不了许多了,忽然从朱芷清身后站了出来,厉声道:“两个狗奴才,胆子倒真不小啊,居然不听二公主的话,想杀头么?”  那两人见到龙霄声色俱厉的样子,心中也是一跳,那姓付的将军一揖手道:“这位公公面生得紧,过去似乎没有随过公主的凤驾吧。”  朱芷清忙道:“这位刘公公是皇兄新收的人,身手很好,今晚里太乱,皇兄特意要他随我来办事的。”  龙霄这时又冷冷的笑了两声道:“瞧来两位将军对二公主的话不怎么相信哩,要不要去找皇上对质啊。”  杨、付两人都是老成谨慎之辈,此时怎敢再行多问,匆匆一揖手道:“小人万万不敢,小人万万不敢,二公主,你快请吧。”说着高声的呼喊雁归塔最底层的士兵大开塔门。  龙霄一边随着朱芷清向塔里面走,一边斜瞥那两人的神情,心中已知今晚之事绝没这么简单,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见着朱芷贞的面,其余的一切,就只有等发生了再说。  进入塔中,却见每一层都有人守着,而越是向上攀爬,那塔身便愈小,守卫的人也开始减少,但瞧模样举止,这些人的身手应该都还不错。  朱芷清身娇体弱,步弯纤小,爬这么高的塔层甚是吃力,但一心想让龙霄尽快救出妹妹,咬着牙坚持着,脚下并没有缓得一缓,没多久,便到了雁归塔的第十层,正是朱芷贞被囚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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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龙霄跟着朱芷清上了第十层塔楼,却见塔楼的石级上笔直的站着四名汉子,眼光锐利,神矍烁,一望便知内力不弱,而在他们的身后,却是一道铁门紧紧的闭着,一把大锁横在其上。  见到朱芷清,那四人眼中都闪过异色,但不敢相询,全都躬身请起安来,一个人去打开那大锁,其余的人都侧身让道。  龙霄知道朱芷贞一定便在这铁门之内,在进去之前,有意无意的扶了扶自己的太监冠帽,把它向下拉了一点。  一会儿那门就被打开了,龙霄随着朱芷清走了进去,昏暗明灭的灯光中,却见里面几乎是空无一物,只是在靠壁处安着一张并不甚大的木床,而木床之上,却横躺着一名穿着杏黄衣裳的女子。  听到有人来了,那女子一骨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眼见到了朱芷清,又是欢喜又是惊异的叫了一声,便扑过来把她抱住道:“姐,你怎地这么晚了还来啊。”  龙霄跟在朱芷清身后,见到这个女子蛾眉横翠,俏眼灵动,唇含豆蔻,粉面生香,容光极是艳丽,更有一股子让人亲近喜欢的娇憨无邪,腹中也是一阵阵激动,这果然就是对他一片痴心的三公主朱芷贞,自己终算是见到她了,而她噩梦般的日子也到此结束了。  朱芷清见妹妹没有留意到自己身后的龙霄,有心逗一逗她,便道:“你不是说有龙霄的消息便要来告诉你么,今晚我倒是听到了一个,心中藏不住,怎么也无法入眠,就急急的跑来告诉你了。”  朱芷贞闻言,身子蓦地一震,搂着姐姐的脖子一起坐在了木床上,连声催促着她快说。  朱芷清道:“我听说龙霄前几天到过一趟京城,不过没多久便回镇煞关去了。”  朱芷贞愣了愣,望着朱芷清道:“姐,你这消息是从那里来的,这臭小子失踪了这么久,怎么会忽然一下子出现在京城里,是谁亲眼瞧见的。”  朱芷清道:“这消息是司马府传出来的,皇兄派人证实过,应该不会错。”  朱芷贞听到这话,静了一会儿,忽然眼圈一红,泪珠如珍珠般的潸潸而落,喃喃的道:“臭小子,臭小子,你果然还没有死啊,现在才出来,我恨死你啦,恨死你啦。”  朱芷清见妹妹对龙霄用情如此之深,心中也是一叹,又道:“不过听说他只在京城露了一次面就走了。”  朱芷贞忽道:“姐姐,你说他知不知道我被皇兄关起来的消息。”  朱芷清点着头道:“皇兄想引他上当,才故意放出要饿死你的消息,我想他应该知道了。”  她这话一出,朱芷贞脸色顿时一变道:“糟糕,臭小子就要来了,姐姐,你快想个法子通知他,千万不要让他上皇兄的当。”  朱芷清奇道:“不是说龙霄回镇煞关去了么,你怎么还担心他会上当。”  朱芷贞脸颊上泪迹未干,不住的摇着头道:“不,不,姐姐,你不了解臭小子,他那个人嘴巴虽然不饶人,但脾气却是又臭又硬,你想想,天煞族的连营他都敢闯,肯定不会怕皇的,说他回镇煞关了,一定也是故意传的风声,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到皇里来救我的。”  朱芷清见她说话间的语气十分的坚决,中似有绝对的把握,不由微叹道:“妹妹,你就这么相信龙霄么?”  朱芷贞毫不犹豫的用力点头道:“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姐姐,你不知道,他真的很好很好。”  朱芷清默默的瞧着妹妹,抚了抚她的长发,不愿再见她着急,轻轻的道:“好妹妹,你真的没瞧错龙大哥,他已经来啦。”  这时龙霄再也耐不住了,从门角处走到了朱芷贞的面前,望着她微微而笑。  朱芷贞听到姐姐的话,又瞧清了这太监的模样,忽然之间,不由是头昏目眩,摇摇欲坠,几欲晕倒。  龙霄见到她这样的神情,正要上前去扶,却不防朱芷贞猛的跳了起来,一下子冲到他的身边,张开朱唇,就向龙霄的右肩上咬去。  龙霄身上有朱芷贞多处唇痕,对她的如此举动也是见怪不惊,只得呲牙咧齿的忍受着。  没一会儿,朱芷贞就松了口,痴痴的望着龙霄,跟着举起粉拳就象他捶去,一边打一边哭道:“臭小子,臭小子,你怎么这样笨啊,叫你别来,你偏偏要来,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啊。”  她说着这话,已一头扑进了龙霄的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把他抱住,再也不想松开,但泪水,已湿透了龙霄的衣襟。  朱芷清见到妹妹这般的模样,雪玉般的脸上早已是泪水纵横,不停的在一旁陪着低泣。  龙霄也用自己宽广的双臂环拥着这名为自己受尽委屈的娇贵少女,心中的诸般爱怜也是难言难喻,但他的头脑很快就冷静下来,这危机四伏的归雁塔上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应该尽快离开才对。  想到此处,他轻轻的推开朱芷贞,给她拭了拭脸上的泪珠道:“贞儿,咱们该走啦,有什么话出了皇再说。”  朱芷清闻言也道:“是啊,妹妹,你和龙大哥在一起的时间还多着哩,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法子出去。”  朱芷贞知道两人的话不错,轻轻的点了点头,望着龙霄道:“臭小子,你一向鬼主意挺多,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龙霄此时头脑中已在飞速的转动,这塔离地数十丈,若是直接负着朱芷贞出塔那是绝不可能,而且若是冒险一跃而下,下面的禁军自然会被惊动,要是放起箭来,黑暗之中伤着了朱芷贞,那就糟糕了。  无意中瞥到朱芷清,心中陡然一动,这对姐妹花的容貌虽然有异,但脸形极象,身段高矮也相差仿佛,这塔内的灯光极是昏暗,而那些守卫见到公主多半是躬身请安,很少敢用正眼来瞧,自己正该利用这点来一招偷梁换柱的计策才对。  思及此外,他再不犹豫,便将想法给两姐妹说了,两名少女听了,都觉可行,当下要龙霄转身站在一边去回避,然后羞答答的宽衣解带,互换起装束来。  片刻间两人已换好装,朱芷清按龙霄的吩咐,故意走到那铁门旁提高声音道:“妹妹,皇兄要我给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别那么死心眼儿。”她说了这话,立即便快捷轻盈的走到木床上躺下。  而朱芷贞也大声道:“姐姐,你去告诉父皇,让他要皇兄早点放我出去。”话音一落,龙霄已将她拦腰抱起,疾如闪电的到了铁门之旁放下,然后拉开了门,他要两姐妹这么做,就是要给门外的守卫造成一个错觉,象是朱芷清临出屋前在给躺在床上的妹妹告别。  见到朱芷贞出屋后,那几人果然不敢去瞧她,全都躬身道:“小人们恭送二公主凤驾。”一个人便去关门,还特意的瞧了瞧屋里有没有异状,见三公主仍在木床上卧着,这才放下心去上锁。  朱芷贞轻轻“嗯”了一声,带着龙霄不紧不慢向塔下走去,一路之上,各个塔层的守卫都是一般,远远的便躬下了腰请安,无人来细瞧朱芷贞的模样。  不一阵就到了塔底,龙霄大声的喝叱着守卫开门,两名守卫慌忙去打开了铁锁。  朱芷贞眼瞧着就要离开这个又暗又窄的雁归塔,真是又紧张又喜悦,只觉一颗心在膛里跳得厉害。  当那塔门打开后,朱芷贞跨步而出,接下来的情景让她惊呆了,只见塔外火把如星,一千余名禁军与大内高手持着兵器围成了一个圆形,四周已是水泄不通,静悄悄的没人发出声响。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正文 -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朱芷贞不想会有这般的局面,不禁是花容失色,回头向龙霄望去,却见他一脸的沉凝肃然,似乎是早有所料。  刚才与龙霄照过面的杨、付两名守将见到有人出来,立刻从人群中越众而出,亮如白昼般的灯火之下瞧得真切,高声道:“塔里出来的是三公主与那大反贼,大家伙可要仔细了,皇上有喻,不要放走了他们。”  龙霄知道这两人适才便起了疑心,一定是趁自己与二公主上塔之机,以最快的方法奏禀了昌明皇帝,自然知道是二公主说了谎,跟着便火速调派了人手守在了塔下,他这样自投罗网,正是昌明皇帝求之不得之事。  禁军此时是越聚越多,就连那被自己制住道身体暂时失去劲道的禁军首领华青云也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赶了过来,正在对着左右吩咐着什么。  龙霄知道一场大战再所难免,此时忽然间将那太监服脱了下来,露出了紧身的夜行装,跟着双掌撕分,“哧哧”的帛裂声大作,不一时,手上已多了些布条。  朱芷贞见到他如此的举动,不由道:“臭小子,你要干什么?”  龙霄没有说话,走到她跟着,转身道:“贞儿,到我身上来。”  朱芷贞明白他要背着自己突围,脸上忽然现出了一种毅然的神色,不住的摇头道:“不,臭小子,你还是自己走好啦,要是带着我,会成为你的累赘,我没有关系,至多是被皇兄还关些时候罢了,等你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相信皇兄就会放我的。”  龙霄此时怎舍得丢下她独自逃生,凝视着她道:“贞儿,今晚咱们生一起生,死一起死,你愿不愿意。”  朱芷贞瞧着心上人刚强果决的神色,知道他一定要带自己冲出皇,但这样海盟山誓,同生共死的话还是第一次从他的嘴中说出来,心中滚烫激动,眼泪又潸然流下,就是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了,只是一个劲拼命的点头。  龙霄瞧她答应,微微一笑,手下却是不停,飞快的将她紧紧的缚在了自己的背上。而这时朱芷贞什么都不愿想了,只是在他后脖一吻,然后用温滑细腻的粉脸在上面缓缓摩擦,轻轻的叫了两声“霄郎,霄郎。”  龙霄听到朱芷贞荡气回肠的低唤,心中也是一柔,但跟着便刚硬起来,如今刀枪四逼,岂是谈情说爱之时。  这时却听到那禁军首领华青云在高声道:“龙霄,现在你已被重重包围,本将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皇上仁慈宽厚,或许还可饶你一命,若是你冥顽不灵,就只有自寻死路。”  龙霄仰首就是一阵大笑道:“哈哈,手下败将,何足言勇,姓华的,你也不用说这些场面话了,要想捉我,就凭手底下的真本领罢。”  华青云听他这么一说,脸上不由得一红,所幸皮肤黑糙,倒不怎么形诸于外,知道难以和此人多说,便又将脸一沉道:“众人听令,此人武功极是厉害,大家要小心对付,必要时格杀无论,但要小心三公主的安危,千万不可误伤。”  他这话一说完,就听得喊杀之声四起,禁军们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的涌来,刀光剑影,红缨交错,一齐向龙霄攻至。  龙霄一掌拍出,掌风呼啸之中,已有五名禁军后飞而出,跟着又撞在了后面一群人身上,顿时倒下了一大片,他这一掌,只是用了六成内力,中掌之人虽然内脏会有损伤,但绝不至于失去命,在他的心中,仍然没有将这些人视为敌人,出手间已是尽量留情。  片刻工夫,龙霄身体方圆数尺的地方已聚集了数十人,以禁军为主,其中也有几名司马轻鸥所训练出的大内高手,都各自挺着兵器狠命的向龙霄狂袭,朱芷贞身娇体贵,那里遇到过这样的场面,见到这茫茫的一片雪光,已是惊骇难禁,但怕心上人担心牵挂,便紧紧的闭住了眼睛,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尖叫出声来。  龙霄双掌迭动,身体四周不停的有人向后倒飞而出,知道这些人还会无穷无尽的攻来,这样下去终不是办法,便又要用那奇妙无比的绝顶轻功“仙鹤九变”逃走。  只见他大喝一声,矬身向下一扫,立刻便有十数名禁军倒地,面前顿时得以一缓,跟着脚下一蹬,身形已拔地而起,他知道这皇之中并无轻功特别出众之辈,只要自己这身法施展开来,便是带着一个朱芷贞,也无人能够追到,不出一个小时,就能逃出皇。  就在他身形起落之时,忽然听到华青云高呼了一声“撒网”。  顷刻之间,天空中骤地出现了无数软绵绵的黑网,己将龙霄驰掠的方同封死。  龙霄眼光敏锐,虽然在疾驰之间,却发现这些黑网之间闪动着微微的光芒,似乎其中杂有毒针之类,而且网丝轻盈,能顺着力道向上飘升,也不知是用何材料做成的  他一时不敢硬闯,又在空中数折,变换了几个方位,想要避过这网阵,但  放网的全是些身高臂长的汉子,足有二百余人之多,分四方而立,每两人拿着一张网,同时向空中抛出,将落之时,下面又有人接住,这样往复循环,天空中始终有上百张网在盘旋飞舞,自己若是想强行纵跃,只要让一张网撞上,手脚便要被尽缚,失去反抗之力,这样的网阵,倒象是专门为对付自己而设。  那华青云见到龙霄此时便如无头的苍蝇,不停的在空中改变方位,但始终无法冲出去,心中不由大是得意。  原来华青云曾听过血魔进行刺之事,常自遗憾当年自己没有在中,从而让已受重伤后的血魔逃走,成为大明朝后患,他成为禁军首领之后,询问过当年参与过此役的人,细心琢磨之下,终于创出了这个网阵,又找了二百五十名禁军练了数年之久,先前龙霄在凰栖逃走,华青云就深悔没有用这网阵,却不料又接到了他在雁归塔现身的消息,当下就有了准备而来,现在瞧来,果然是大奏奇效。  龙霄此时对这网阵也大是忌惮,一时落在人群之中,不再纵跃,掌劈脚踢,让人无法靠近,但这般下去,终究不免气衰力尽,死于乱刃之中。  就在这时,皇的正北方泼剌剌的奔来数匹快马,一名四十来岁的太监手捧着一道诏书而来。  到了雁归塔前,那太监便勒马而驻,快速的打开了那诏书,尖着声音道:“大明昌明皇帝有旨,各位军士听仔细了。”跟着又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人心无古,绝难善终,国之恒道,俱为一理,忠耿则为良民,造恶即为逆党,故护国大将军龙霄,不思皇恩,拥兵作乱,大明子民,人得诛之,现此反逆贼心难抚,入不轨,军士有遇之者,当勇毙此徒,为朝庭除一巨奸,若此奸贼以皇亲相挟,欲脱重围,众军士不必顾忌,放手击杀,毋须以皇亲为念,唯能力毙逆贼,方是要务,有建此功者,授一品官爵,另赏女百人,黄金十万两,若有循私放逆贼出逃者,必杀无赦,故兹诏示,想宜悉知,钦此。”  龙霄听到昌明皇帝这道诏书,心中真是怒火大作,这狗皇帝必然知道自己要带三公主出,怕士兵们对朱芷贞的身份有所顾忌,从而让他借此逃脱,因此特意下了这道圣旨,那就是要让人对朱芷贞也一并击杀了,这样的凶残卑鄙,实叫人义愤填膺。  朱芷贞自然也听到了这道诏书,也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会如此凉薄情,心中一阵酸痛,忍不住在龙霄背上呜咽起来。  但也就在这时,场中的情景也是大变,刚才士兵听到华青云有令,不得伤到公主,故而出手都是小心翼翼,不敢稍有差池,现在有了皇帝叫人放手击敌的御旨,更有官至一品、女百人、黄金十万两的重诱,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几乎所有的人都红起了眼来,狂呼着举着兵器向龙霄攻来,下手之处,已不分那里是公主,那里是逆贼。  混乱之中,龙霄腾挪稍迟,只听得朱芷贞“啊”在自己背上低呼了一声,竟是被人用剑刺在了左肩,想透过她的身体去伤着龙霄。  龙霄感觉到朱芷贞的手在紧紧的抓住自己,知道她伤得不轻,心痛怜惜之下,脑中轰然一热,身躯间已是热流奔涌,他努力的想让自己成为一名不留任何遗憾的大英雄,但终于失败了,这些人刺中朱芷贞一剑,实在比刺中自己十剑还要让他难受和愤怒,他不想再当什么英雄好汉了,他只想做一个普通的有血有的凡人,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从危险的环境中带走。  只听龙霄大吼了一声:“贞儿,闭上你的眼睛,我叫你睁开时才能睁开。”  朱芷贞正在疼痛之中,听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这么大,不禁应了一声,紧紧的闭住了眼眸。  龙霄这时对围攻他的大明官兵再也不容情了,急速之间,“天残地绝魔功”的内力已提到了极至,一掌奋力劈出,顿时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呼啸之声,首当其冲的便是已攻到身前的三名禁军,只闻惨叫之声忽然大作,那三人在龙霄凶烈的掌力下顿时血模糊的疾飞而后,撞倒了后面的十数人,这十数人再向后飞出,又击倒了一片人,这一掌之下,已击杀了六人,重伤了十人以上,前面的地面一片鲜血流淌。  龙霄击毙了这些人,心中更无犹豫,双臂连环疾动,将心中所能想到的最直接,最厉害的杀人招式全部施展了出来,或锁咙,或穿,或腹,总之他冲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惨叫,血光大作,而朱芷贞在他的背上清清楚楚的听到这些凄厉无比的惨呼,肌肤之上不时有带着热气的水滴飞溅,心中已猜到龙霄在做什么,只骇得拼命的闭着双眼,不敢有稍稍的睁开。  那华青云见到龙霄忽然间发起狂来,而且杀人的手法如此快捷残酷,不由得也是骇得心惊跳,高声呼道:“这反贼疯了,大家并肩子上啊,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此时龙霄身边已围着了几名大内高手,拼命的在向他进攻,其中以一名使着铁锤的汉子最为威势,双锤舞得风急雨密,只在龙霄周围盘旋,只稍不留神,就要砸他个血横飞。  却闻得龙霄一声长啸,骤然间双拳齐出,那人见他这一击直对着自己的两柄铁锤而来,心下不由暗喜,自己这铁锤乃是实铁而铸,沉重无比,对方纵然再是厉害,也是血之躯,拳锤相遇,他当然是大占便宜。  但他很快便明白自己的想法错了,龙霄这一拳之下,仿佛是有千斤之力,竟生生的将他握着锤柄的手掌震得裂开,然而拳劲毫不衰弱,将那双锤反击在了他的口之上,顿时哼都没哼一声,便骨碎而亡。  龙霄一招得手,并不歇息,出手犹如电光火石,又向一名用刀的大内高手攻去,那人见他出手击毙了同僚,骇然大惧,料他必是来抓自己的喉咙,不遑多想,急忙举臂往颈上一横,刀锋朝外,一招“等君入瓮”,欲让敌人自行将手指削断。  龙霄似乎未瞧到其中的厉害,出手的方位丝毫没变。那人正暗自窃喜,对方的手指已搭在了刀口,他摧力施“削字诀”刀锋上抹,谁知发劲之下,一柄单刀竟重逾泰山,在龙霄五指中纹丝不动。他心叫了声“糟糕”便要弃刀自保,龙霄向内运功一拉,这股力道势若千斤,这人无法抗拒,重心全失,身子前倾,眼睁睁看着龙霄手掌抓在喉咙,未及呻吟便倒地而亡。  这两人皆是皇里的武功高手,江湖中也有一席之地,被他顷刻间击杀,正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余下之人心悸之中,只觉腹中腾起一缕苍凉,这逆贼趋来骤往,招式诡异奇毒,眼前虽是别人赴了黄泉路,但难说下一个不是自己登上奈何桥。再也无法袖手旁观,臂动腕抖,尽展生平所学,纷纷向龙霄攻去。  但龙霄这时已杀红了眼,呼啸一声,猛地夺过一把钢刀,几刀怒砍,便有四颗人头滚落在地,两人被拦腰斩断身子。  华青云瞧着禁军与大内高手们的伤亡已在两百多人,雁归塔前已是血流成河,但对方还没有力竭之像,心中已开始慌乱起来,又大呼道:“撒网,撒网,把这逆贼网住。”  他这军令一下,便有无数的大汉冲上前去如渔夫般的向龙霄抛网,虽然在他的旁边有不少的自己人,然而此时也顾不得了。  龙霄见到他又用这招,想也不想,顺手便抓起身前的一名禁军,向前方两名正准备撒网的汉子掷去,他内力何等强劲,只这么一下,将三人隔着黑网撞在了一起,全都是骨裂脏碎。  这一击奏效,龙霄是如法制,不住的抓着人向撒网的汉子身上撞,顿时便击倒了一片,这些人也一时不敢再逼近。  血战之中,地上又多了一百多具尸首,龙霄与朱芷贞两人已有如血人一般。  正在这时,正北方的殿处忽然现出一片火光,跟着传出了急促的撞击铜钟的声音。  华青云听到这钟声,脸色顿时一变,失声道:“不好,是天庆出事了,皇上还在里面。”  他旁边站着一名高瘦汉子,则是与龙霄在凰栖交过手的那“穿云手”陈洛。  这陈洛自被龙霄放过之后,一直在留意他的举动,先是见他饶过了华青云,然后逃出凰栖时全无伤人之意,便是刚才与禁军交手之初,也是处处留情,虽然最终还是下了杀手,但陈洛心中却颇有疑窦,有心帮他,不由一揖手道:“华将军,莫非这逆贼还有同党,咱们可别中了天煞族声东击西之计,现在里的大部好手都聚在这里,皇上那里可就危险了。”  华青云听了这话,不由是凛然一惊,知道此事也绝非并不可能,皇上的安危可是不能有半分疏忽啊。  当下不敢再犹豫,大声下令道:“众军听令,天庆有难,全部急速增援,这逆贼先行放过。”  他说着这话,已勒转马头向北而去,而围在龙霄身旁的禁军与大内高手见到龙霄的疯狂与武功,早就骇怕了,巴不得他有此令,“哗啦啦”一阵脚步声响过,霎时之间便没了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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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龙霄背着朱芷贞立在雁归塔前,月黯星稀,鸦声偶闻,在他面前的是数百具流淌着鲜血的尸首,另外还有数十名负了重伤的大明官兵在不停的呻吟着。   这时的龙霄,心中殊无一丝快意,毕竟这些大明官兵都是些无辜的受害者,他心中很清楚一将功成万骨枯,大丈夫做事不必心慈手软的道理,但他更清楚的知道,从公理来说,这件事的的确确是自己错了,为了一个心爱的女人,他一夜之间已毁灭了数百个家庭,让数百位妻子没有了丈夫,让数百名儿女没有了父亲,让数百对父母没有了儿子,自己日后虽然可以在物质补偿这些家庭,但人的生命是永远无法补偿的,大错铸成,一生难安啊。   大战之后,龙霄的头脑却说不出的冷静清醒,他开始反思自己今晚的举动,白日里听到司马琴一说到昌明皇帝要饿死朱芷贞,自己就非常的燥动,甚至失去了分析问题的理智,一心想到皇里来救人,凭仗的就是一身高绝的武功,以及无畏生死的热血。但这样对吗?自己完全可以缓上一两天的时间谋后而动,从而避免陷入昌明皇帝的埋伏,也能避免这一场残酷的屠杀,上天赋予他足以能够夺人生死的本领,这是幸运的,但也是危险的,这种本领一但运用失误,就会霎时之间让人人亡家破。而更可怕的是,如果日后自己能够称帝,一言一语就能让千万人头落地,若还是这么的冲动,缺乏思考的理智,便就是最终一统了桃源,也很容易成为一个昏君,暴君,那么对桃源百姓来说,一个叫龙霄的人做了皇帝,比昌明皇帝,威远王爷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或许还有不如。   他就这样默默的想着,重新思索自己人生的价值与目标,思想间已不知不觉的在完成一个少年到成年的蜕变。   正在出神之时,听到朱芷贞在背上微微的发出呻吟之声,顿时把他惊醒过来,连忙解下缚在两人身上的布带,去查看她的伤势,却见在朱芷贞的左肩留有一道剑伤,鲜血虽然还在不停的浸出,但并未伤着要害,这才放下心来,出手便将她伤势周围的七处大封住,止住了血流。   重兵虽撒,然而皇内终不可久留,龙霄正要抱着朱芷贞前行,却见她望着自己,嘴中一直没有说话,眼神中竟闪烁着畏怕之意,知道刚才的惨烈血腥一定会成为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心中永不消失的恐惧,不由深自一叹,伸手在她沾着大明官兵鲜血的粉脸上轻轻抚了抚,然后微微一笑,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临行之时,忍不住向雁归塔之上仰望了一眼,见里面灯火飘摇,隐隐有人在向下瞧着,只是不敢出来,也不知朱芷清在高塔之上是否见到了这付惨景。   施展轻功向皇外行去,一路之上,却见无数的太监与禁军都在朝北方急急忙忙的奔跑,并没有人再来阻拦他,而那天庆的上空,火光已黯淡了许多。   龙霄抱着默默无语的朱芷贞,从原路而返,很快就出了皇,到了司马府后院外。   瞧了瞧左右无人,他带着朱芷贞一跃而入,在花园里穿梭纵跃,依然到了那“听风居”。   刚到屋外,便见到“听风居”内烛光飘摇,透过纱窗向里面瞥去,却见司马轻鸥在大厅里坐在一辆木头做成的轮椅之上,气定神闲的瞧着一本书,   龙霄知道他在等自己,试着一推木门,那门竟自开了,却并没有上闩。   听到声响,司马轻鸥抬起头来,见到龙霄怀抱着一名女子浑身是血的进来,先是微微一惊,但跟着瞧到他的神态与举止,不象是身负重伤,心中立即猜到了大概,不禁摇首而叹,道:“龙将军,三公主没事罢?”他虽知朱芷贞与龙霄关系非浅,但对方始终是大明皇室血脉,是以不便喊出“主公”二字。   龙霄明白他的意思,言道:“司马大将军,三公主中了剑伤,你这里可有金创药。”   司马轻鸥点着头道:“在书房右壁第三排有几个小瓷瓶,其中蓝色的那个是我司马家特制的止血疗伤的圣药,一般的刀剑之伤,敷药之后三日内便可结疤,伤愈后不会留有任何痕迹。”   龙霄一听,连忙抱着朱芷贞进入书房,没费什么力就在木架上找到了司马轻鸥所说的那个蓝色的瓷瓶,让朱芷贞在一张木椅上坐好,轻轻的宽下了她上身的衣裳,却见在她细腻雪白,瘦不露骨的左肩之上有一道寸长的伤口,因被他封住了周围的大,血暂时没有再流,但皮已微微向外翻出了。   龙霄右臂挥点,解开她背部之,那伤口处顿时有一缕鲜血流了下来。   龙霄打开那蓝色瓷瓶的木塞,见里面是些白色的粉末,倾倒在了朱芷贞的伤口处,片刻间便止住了血。他见这药粉果然奇妙,不过心中也不奇怪,这司马家以武传家,为大明朝打了几百年的架,这种东东,应该是居家必备之物了。   上好药,龙霄依旧将朱芷贞的衣裳拉上去掩住,却见她正目不交睫的凝视着自己,不由微笑着道:“贞儿,你怎么了,不认得我了么。”   朱芷贞忽然紧紧的抓住了龙霄的手臂,颤声道:“霄郎,刚才我好怕,真的好怕,我觉得你好象变了一个人,象个……象个魔鬼,你杀了好多好多的人。”   龙霄脸色也有些黯然,知道她受了惊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下来道:“贞儿,别怕,刚才形势太危急,你皇兄太不顾兄妹之情,我不得已才那么做啊。”   本文首发于起点中文网,到此搜书名与作者名皆可第一时间见到更新,更能与作者直接交流,另可读阅作者新书,欢迎前来。   朱芷贞想起刚才的事,明白龙霄也很是无奈,但还是道:“霄郎,无论如何你要答应我,不要变成魔鬼。”   龙霄点点头道:“好,贞儿,我答应你,霄大哥不会变成魔鬼的,霄大哥永远是你过去认识的那个人。”   朱芷贞闻言,脸上这才有了笑意,站起身来,一下子扑在了他的怀中,微闭着眸道:“霄郎,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变的,从今以后,我就不再是什么大明三公主了,我只是你的妻子,永远爱着你,想着你的妻子,无论你到那里,我都会跟在你身边的,不过不许你再离开我啦。”   龙霄抱着朱芷贞,心中也是柔情满腔,暗忖:“日后迟早会与她的父兄有一场对决,可要瞒着一些才是,我可不能再骇着贞儿了。”   拥抱了一阵,龙霄想到司马轻鸥还在外面,便要朱芷贞先在书房呆着,自己到外厅去与他说话。   到了外厅,龙霄在司马轻鸥的旁边坐下,便道:“司马大将军,令爱在皇还没有回来么?”原来自昌明皇帝所在的天庆起了大火,他就料到必然是司马琴放心不下自己,用了这个围魏救赵之计,要知以司马府的家传武功与她对皇地形的熟悉,想放一把大火,绝非什么困难的事。   司马轻鸥见他已经猜到女儿进了皇,一笑道:“还没有,不过你不用担心,琴儿从小便聪明机智,轻功也不弱,不会有什么事的。”   龙霄点点头道:“不错,现在皇乱成一团,司马姑娘的确应该顺利脱身的。”   司马轻鸥道:“主公,琴儿自然知道回来,但不知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龙霄对这事早有思索,便道:“司马大将军,过两天我想回镇煞关去找顾先生他们商量一下对付威远王爷的办法,然后到松阳河那边去瞧瞧。”   司马轻鸥道:“如此甚好,不过主公,这事越早解决越好,三公主在这里我自会小心侍候,你还是明天就出发罢。”   龙霄道:“先不忙,我明晚还要赴个重要的约会,等这事办妥了之后再说。”   司马轻鸥见他说得郑重,一时也不方便去问,便微微点头,不去追问。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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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正文 -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又聊了一会儿,龙霄忽然听到屋外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顿时站了起来道:“是司马姑娘回来啦。”  话音刚落,就见到虚掩的房门被人推了开来,一个身姿婀娜轻盈的黑衣蒙面人走了进来,见到外厅里的两人,便揭开了蒙脸的黑布,露出一张清水芙蓉般的秀脸来,正是司马琴。    龙霄此时已迎了上去,揖手一拱道:“司马姑娘的相救之恩,龙霄在此多谢了。”    司马琴见到浑身是血的龙霄,开始也骇了一跳,等细细打量之后,芳心中这才安定下来,摇头道:“龙大哥,比起你割腕喂血的恩情来,我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说到这里,想起一事,忙道:“对了,龙大哥,三公主呢?她在那里?你没救出她么?”    龙霄点头道:“救出来了,只是负了点伤,在书房里休息哩。”    司马轻鸥见天色将明,便道:“琴儿,你去叫下人把‘苍梧轩’的温水准备好,给主公与三公主洗洗身子,另外再找两套干净的衣服放在那里。”    龙霄知道这“苍梧轩”就在离这里的不远处,出言道:“司马大将军,我带着三公主离开了皇,昌明皇帝必定不会善罢干休,一定会怀疑到司马家头上来,我和三公主住在那里恐怕不怎么方便吧。”    司马轻鸥点点头道:“这个自然,等一下你们洗浴之后,就到密室里去,三公主乃千金之躯,睡着那冰冷的石榻定然不会习惯,我会叫琴儿将里面铺设齐整的,可不能太委屈了你们。”    龙霄听司马轻鸥想得还挺周到,不由一揖手道:“司马大将军,这可要多谢你了,只是太麻烦司马姑娘。”    司马琴想到龙霄与朱芷贞一但同床共枕必定会有一番郎情妾意的抵死缠绵,心中颇不是滋味,但人家两人认识在前,而朱芷贞似乎早就委身于龙霄,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可由不得自己不高兴,当下只得微笑着道:“你们一个是主公,一个是公主,咱们做臣子的正该伺候才是,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龙霄此时用脚丫子也能猜到司马琴心中的感觉,嘿嘿一笑,便闭了嘴,当此之时,装傻充愣,才是最明智之举。    司马琴推着司马轻鸥走了出去,龙霄便到了书房,朱芷贞此时心情已大为平复,一见他进屋,便追问起龙霄这段时间的下落来,龙霄就胡诌了一通,说是到山中修习一种武功,前些日子才出山。    他一边对朱芷贞说话,一边去她的气脉,只觉往来微涩,果然有中毒之状,只时还不至于马上发作,明日子时,血凤定会来赴自己的约,到时务必让她交出解药才是。    过了一阵,却见司马琴捧着一大堆物事进来,全是些被褥之物,并告诉两人“苍梧轩”的温水衣裳已准备好了。    龙霄道了声谢,便带着朱芷贞走出房,顺着一条花荫小道向南而行,没过十分钟便到了那“苍梧轩”。    进了屋,却见里面灯烛照得通明,但空无一人,龙霄此时对大明朝的建筑结构已甚是熟悉,穿到正厅,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一个放着大木桶的房间,里面已盛满了温热的清水,旁边还堆着十来挑装着水的小桶,想是照着两个人的用水量准备的。    朱芷贞见到这屋中情景,顿时想起那日在官驿里自己酒醉后的窘态来,不由得红云流腮,娇羞难当,连忙将龙霄一推道:“霄郎……你……你先出去。”    不知为什么,龙霄对这朱芷贞一向是随意无碍,嘻嘻一笑道:“贞儿,你身上有伤,自己洗来一定有所不便,还是我来帮你吧。”    朱芷贞虽然与龙霄春风两渡,但害羞之心却未减,闻听他出这话,芳心中如同打鼓一样,慌乱道:“你刚才给我上的那药挺好,现在我肩上并不怎么疼了,能够自己洗的,你快出去,快出去。”    龙霄哈哈笑道:“这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好贞儿,我既然进来了,就让我留下来服侍服侍你吧,算是我不辞而别的补偿。”    朱芷贞红着脸娇嗔道:“啐,你这个人色胆包天,等一下……等一下你就又要动手动脚的,那有你这样的补偿法。”    龙霄道:“那好,就不说补偿不补偿的,咱们来讲正理。”    朱芷贞道:“这还有正理啊,好,你说,要是说得通你就留下来,说不通你可要马上出去,也不准在门口偷看。”    龙霄有成竹,立马道:“好啊,你是公主,金口玉言,可不许反悔。”    朱芷贞道:“不反悔就不反悔,你倒是快说。”    龙霄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道:“我来问你,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这句话对不对?”    朱芷贞点点头道:“很对啊,我们大明朝凡是进过学塾的人都知道。”    龙霄道:“那好,你说说这句话的含意。”    朱芷贞道:“这还用问,那自然是说做臣子的做什么事都要以君王为念,当儿子的做什么事都要以父亲为念。”    龙霄道:“这就是当官的所说的那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了。”    朱芷贞又点头道:“是这个意思。”    龙霄接着道:“那我再问你,刚才你说要给我做妻子,这话不假吧。”    朱芷贞听他忽然问到这个问题,立即羞得低下头,一言不发,直到龙霄迭声追问,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    龙霄见她承认,顿时又笑了起来,道:“好,我最后再问你一句,这夫又为什么纲?”    朱芷贞闻到此言,骤然间便明白了他这些话的意思,心中暗暗叫苦,咬着嘴唇半天不语,龙霄怎会放过她,又问了一声,朱芷贞这才轻声的道:“夫……夫为妻纲。”    龙霄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一拍手道:“聪明,机智,勇敢,天才少女,答对啦,就是这个答案,这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夫要妻浴,妻自然要不得不浴了。”    朱芷贞这时是又好气又好笑,瞪着他道:“呸,什么夫要妻……妻浴,妻不得不浴,好难听,不要脸。”    龙霄又笑道:“我这是话丑理端,娘子,宽衣罢,不知可否要小生代劳。”说着手已搭在了她的腰带之上,他的话确然有理,朱芷贞此时无法再说什么,见他伸臂而来,脸上一热,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下,咬唇道:“谁要你来,闭上你的贼眼。”说话间背转了身子,纤手舒展,自己宽衣解带,一个花娇雪艳的玉体便呈现在了龙霄眼前,但她不等龙霄眼福尽饱,已“哧溜”一声钻进了浴桶里,只露出了一个头来。    龙霄当然要乘胜追击,以可以打破世界纪录的速度将自己扒了个光,“咣咚”一声水花四溅,他已与朱芷贞相对而立,所幸司马家的这个浴桶还算结实,没被他这一冲之力弄破。    见到朱芷贞此时已将脸上的血迹尽洗,墨云秀发,杏脸桃腮,双肩齐露,透过水面,已可见那两团粉白的椒,而她神情间似喜似嗔,娇羞无限的样子,大与谢如云等现代美女有异,龙霄心如猿搔,双臂一张,已将朱芷贞抱住,那禄山之抓已向她娇嫩细腻的各处肌肤抚去。    朱芷贞避无可避,娇喘着闭着眼眸任由他在周身爱抚,但很快就发现了龙霄身体间某处的战略意图,慌乱摇着头道:“霄郎,霄郎,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龙霄瞧着她惊恐的样子,知道这女孩的观念还有待突破,但自己可不能过份强逼,连吸了十数口冷气,这才勉强压住正待澎湃的情欲,与朱芷贞相互搓磨着将身子洗干净,但又有一番绮情香艳之处。    好半天才回到“听风居”,司马琴此时已离去了,龙霄带着朱芷贞到了书房,将那装着金创药的蓝色瓷瓶拿在手中,便转动了那密室的机关。    进入后关上门,却见密室中犹自燃着两盏油灯,而石榻上此时铺设已妥,红色的绣花被,长软的鸳鸯枕,灯光之中,倒象是一个简陋的新房一样。    朱芷贞与龙霄上了石榻,心中有几分喜欢,也有几分紧张,喜欢的是从今以后自己就能和心上人如同寻常的夫妻一样同床共枕,相拥而眠,而紧张的却是心上人似乎早就是横刀纵马,跃跃欲试,自己今晚将要如何捱过。    龙霄此时洗了澡,真是神清气爽,毫无倦意,手中一晃,便拿出那个小蓝瓶来道:“贞儿,我来给你再上一上药。”    朱芷贞明明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也没有多说,酡红着脸任他将自己的全身衣裳解了下来,缓缓的背卧在柔软的床褥之上。    龙霄前面倒还斯文,老老实实的上了一会儿药,但手指很快就在朱芷贞雪白温滑的背脊抚弄起来,跟着越滑越下,已到了她的尾椎骨上。    朱芷贞只觉浑身一阵酥麻,忍不住轻吟了一声,龙霄此时欲火已涨,翻过她的身子,只见到朱芷贞已是媚眼如波,春情己动,而前一对玉又白又嫩,如新蒸的**头子,尖一点娇红,真是令人爱煞,一时难耐,俯身用嘴吮吸起来,而双手也没闲着,在她滑如丝缎的躯体各处游走。    片刻之间,朱芷贞已是呼吸渐急,周身战栗,龙霄便腾身而上,尘柄抵在她的玉户,几经磨送,这才入关,只觉紧暖香湿,犹如初次交合之时,知道她还未习惯于此,便轻抽浅送,极尽温存之事,而朱芷贞此番痛楚大减,花谷通润,渐渐的已是星眼朦胧,柳腰微摆,低吟轻唤,说不出的娇媚艳丽。    交战良久,龙霄再也控制不住,微哼一声,溶溶仙汁已滴入牡丹花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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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正文 -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缠绵之后,龙霄便抱着朱芷贞温软如玉的娇躯沉沉睡去,真是“室内春意浓,深眠不觉晓。”这一顿好睡,实不知外世之时辰,直到听到密室入口传来轰然的机关转动之声,这才将他从梦中惊醒,低头见朱芷贞仍在紧紧的搂着自己,嘴角间带着平和幸福的微笑,还在熟睡之中,心中却是叫了声糟糕,司马轻鸥腿脚不怎么灵便,又不会叫外人进入这密室,来的人自然便是司马琴了,但现在自己与三公主还赤身裸体的躺在绣被里,让她瞧见了岂不是尴尬。   正想着,司马琴一手提着个食盒,一手提着龙霄从外面带来的那个皮箱,施施然的走了进来,密室之中并无可遮掩之处,一眼便瞧见了石榻的绣被里露出的两颗人头,四只光生生的手臂,顿时闹了个面红耳赤,站在密室进门处手脚无措,真不知是进还是退。   龙霄脸皮算是厚的了,这时也大觉不好意思,连连干咳了数声。   司马琴忽然省悟过来,柳腰一转,便转过了身去。   龙霄连忙推了推朱芷贞,朱芷贞朦松的睁开眼来,腻声道:“霄郎,你醒了么。”   龙霄赶紧向司马琴的方向一指,朱芷贞顺势望去,也不由得掩口一惊,跟着羞涩难当。   两人匆匆忙忙的将各自的衣裳穿好,龙霄向朱芷贞递了个眼色,朱芷贞便走到司马琴身边轻轻叫了一声:“司马姐姐。”   司马琴强忍住心中的酸楚之意,转身跪下道:“臣女司马琴参见三公主殿下。”   朱芷贞连忙扶起她道:“司马姐姐,今后你就不要这么多礼啦,还是和霄郎一样,叫我贞儿吧。”   龙霄这时也道:“是啊,琴儿,我瞧贞儿这个三公主多半要做不成了,你还是把她当妹子看待吧。”   朱芷贞听他这句“琴儿”叫得甚是亲切,不由斜眼瞥了龙霄一眼。   司马琴点头站了起来,神情间已恢复了平静,将食盒递给龙霄道:“龙大哥,三公主,你们腹中也饿了吧,我叫厨房弄了几样小菜,你们先用着。”   说罢就要转身出去,龙霄想起一事,叫住她道:“琴儿,昌明皇帝让你爹进没有?”   司马琴脸色黯淡下来,摇头道:“还没有,爹正在郁闷哩。”   龙霄心中料到必然是那昌明皇帝听人禀告了司马轻鸥双腿已断的消息,再加上对司马琴已有所猜忌,自然会对司马家失去了兴趣了,不过这样也好,司马轻鸥执行起建文帝的遗诏来,心里面会少一些愧疚难受。   眼瞧着司马琴出了密室,龙霄将食盒与皮箱都提到石榻前,然后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饭菜放在皮箱上,正要招呼朱芷贞用食,却见她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望着自己,不由道:“贞儿,你怎么啦?”   朱芷贞忽然撅了撅红润的小嘴,衣裙带风,走了过来,轻轻的捏住了他的右耳朵道:“司马姐姐什么时候变成你的琴儿了,我问你,那天你们当着我在后花园里发的誓还算不算数?”   龙霄听她忽然问起如此敏感的问题,真是难以回答,只得道:“这个……这   个么,司马姑娘与我在军队里同甘共苦,患难与共,过去虽然有点小小的误会,但大家说开便没什么啦。”   朱芷贞咬着牙道:“呸,避重就虚,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曾发过什么誓来,要不要我再说一遍,‘我龙霄在此发誓,除非是见到太阳西出,岩石腐烂,否则我这一生绝不娶司马小姐为妻,有违此誓,人神共诛,不得善终。’司马姐姐也是这么说的,是不是。”   龙霄没想到她对这事倒是记忆犹新,将两人发的毒誓竟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不得不道:“好象是吧,或许是这样说的。”   朱芷贞捏住他耳朵的手紧了一紧道:“什么叫好象是吧,或许是这样说的,啊,你是不是瞧司马姐姐长得漂亮,又起了色心啦,反正他爹就曾经把她许配给了你的,当时没成,现在就后悔了。”   龙霄见这个昨晚还温柔如水的三公主又恢复了刁蛮的本,自己的耳朵实在大受连累,不由苦笑道:“就是我有那个心,要让太阳西出,岩石腐烂,也是万万办不到的事啊。”   朱芷贞深知司马琴的脾气,发出的誓必然不会有违,这臭小子就是打她的主意,司马琴也不会答应,不由眉开眼笑道:“这倒也是,这两件事就算你有再大的本领也办不到。”正要放手,忽地又想起什么,手指一用力道:“好啊,你刚才说‘就是我有那个心’这么说你是承认喜欢司马姐姐了。”   这刁蛮公主一但安了心要找碴,龙霄真还无法应付,猛的想起给朱芷贞带的那台MP3来,忙装着疼痛难当的样子将鼻子眼睛都挤在了一起道:“哎哟,痛死了,贞儿,快放手,我有好东西送你,包管你没从没见过,一定会喜欢得紧。”   朱芷贞见龙霄这付模样,也真怕给他弄疼了,便松开了他的耳朵,将一只又白又嫩的右掌伸得直直的道:“什么好东西,快拿来瞧瞧,皇里什么都有,我会没见过,真是希奇,臭小子,你可别诳我,小心我来更厉害的。”   龙霄还真怕她施出惯用的“樱口神功”来,忙摇着头向皮箱一指道:“别别,我绝对没有骗你,那东西就在这里,等一下吃完饭,我就给你拿出来。”   朱芷贞瞧他那皮箱古里古怪的,心想还真不定有什么好东西,便不再说什么了,只等着他盛好饭拿好筷子递到自己手上来,谁知隔了半天,还不见龙霄有何举动,禁不住向他望去,却瞧着龙霄也正大模大样的全然一付老爷状的盯着自己。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朱芷贞忍不住了,娇声道:“还不盛饭。”而龙霄见这刁蛮公主心情好的时候就“霄郎霄郎”的叫得自己荡气回肠,心中酥软,完全是柔情如水千依百顺的乖乖女,但是任起来便“臭小子臭小子”的乱喊,公主架子依然不减半分,心想管她公主不公主,既然两人长期在一起,自己这大老爷们的尊言可不能轻易受到践踏,姑息便要养奸,先得让她改变子才是。   当下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道:“什么,你叫我盛饭,这简直太离谱了吧,昨晚你不是还承认夫为妻纲么,啊,要我陪你洗澡时就承认,平时做事就不认帐了,是不是?”   朱芷贞一听差点晕倒,这臭小子还真会过河拆桥,昨晚明明是他死皮赖脸的要和自己一齐洗浴,现在竟变成是自己要他共浴了,正要跺脚跳起来发作,谁知龙霄早有准备,一把按住她的香肩,跟着将头凑在她的眼前,一本正经的道:“你愿意当公主还是当我的妻子,快回答?”   朱芷贞不假思索的道:“当然是你的妻子。”   龙霄道:“好,当公主有当公主的样子,当妻子有当妻子的样子,当公主是别人服侍你,当妻子是你服侍别人,这样一来,你又选择那一样。”   朱芷贞听他象说绕口令般的,但还是听清楚这话的意思,不由道:“还是当你的妻子。”   龙霄顿时在她红红小小的樱唇上一亲,这才将手松开,道:“贞儿,你对我真好。那好,盛饭这种事,你就先学学罢。”   朱芷贞知道又上了他的当,然而曾听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女们说过,一但做了人家的妻子,的确要服侍男人的,而嫁与龙霄为妻,是自己心甘情愿,这些事情,是该她来做的。   想到这里,朱芷贞不再与龙霄抬杠,不过还是习惯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去食盒里盛好饭取出筷子,递到龙霄的手上,但在那一瞬间,她忽然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盛饭,已让她有了家的感觉,她喜欢这种感觉。   龙霄接过碗筷,见到朱芷贞的目光中温柔起来,反倒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内疚,连忙给她一个劲的挟菜,而朱芷贞也拣着好的挟在他的碗里,这一顿并不丰富的便饭,两人吃来倒是你恩我爱,情意绵绵。   吃完饭,龙霄正想收拾碗筷,却不料这回朱芷贞居然主动的做了起来,动作间虽然有些生嫩笨拙,但看得出,她是在用心的努力的想做好。   当此时刻,龙霄真是夫复何言了,连忙去将那皮箱打开,取出了那台放在皮箱一角的MP3来。   朱芷贞收拾完东西,见到龙霄笑吟吟的拿着一个亮银色的小匣子在向自己晃动,知道这就是他说的那个好东西,一把抢在手中仔细琢磨,果然是从所未见,说它是小匣子又没有开口处,说它是头饰什么的又不知怎么配带,弄不半天没明白,不由又扔给龙霄道:“呸,你还说这东西好玩哩,我瞧也不怎样。”   龙霄忍住笑,将手中的耳机在了MP3里,然后打开了开关听了听,里面蔡依琳正在唱着“是谁说漂亮女孩没大脑,只懂得爱美与傻笑……”,便走到朱芷贞身旁,将耳机戴在了她的头上。   朱芷贞忽然听到耳中传来一阵非弦非琴的声音,骇得全身一震,如同触了电似的将那耳机连同MP3扔在了地下,然后远远的跑到了密室一角,颤声道:“霄……霄郞,这……东西是……什么,怎么……怎么里面有女鬼在唱歌。”   龙霄哈哈一笑,弯腰将那MP3捡了起来,不好实话实说,只得道:“贞儿,别怕,这是我在山中遇见神仙送我的法宝,关在这里面的不是女鬼,而是会唱歌的仙女,天上的什么玉皇大帝,太上老君都爱听她唱歌。”   朱芷贞听龙霄这么一说,知道他不会害自己,半信半疑间,好奇心大起,轻轻走过来,从他手中拿过MP3,照刚才的样子重新听起来,没多久,竟然入了迷,嘴里竟然随着歌曲声哼了起来,居然是“爱情三十计,就像一场游戏,我要掌握控制器……”但瞧她的样子,对这歌词似乎还并不理解,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龙霄见到她的样子,忽然想起自己初进京城时的第一场无人欣赏的处男秀,忍不住去将她的耳机摘了下来道:“贞儿,你说这声音好不好听。”   朱芷贞望着他,露出了羡慕的神情道:“霄郎,你运气真好,能碰上神仙,还给你这样神奇的法宝,这声音真好听,天上与人间真是有分别啊,只是这个仙女太可怜了,被人用了缩身法关在这么小的匣子里。”   龙霄又笑道:“这也没什么,那个神仙告诉我,这里面还有许多的仙女仙童,都特别喜欢唱歌给别人听,不会有什么痛苦的。”   朱芷贞见到这样神奇的东西,那里会想到是龙霄在骗自己,很认真的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前些天我被皇兄关起来,那里都去不了,真是闷死了。”跟着又吐了吐舌头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许多仙女仙童,过去我还不怎么信这个世上真有神仙,现在总算见到啦。”   龙霄点点头道:“现在我将这个法宝送给你,你就是这些仙女仙童的主人了,我来告诉你命令他们的法子。”说着就将MP3的作之法教她,朱芷贞冰雪聪明,没一会儿就学会了,自己一个人摆弄去了,倒把龙霄扔在了一边。   龙霄知道朱芷贞正在新鲜好奇之中,也不在意她冷落自己,心中反而是大有感叹,当日自己在京城献唱时无人欣赏,甚至还被人语重心长的教训自己不懂音律,但现在瞧朱芷贞竟是如此喜欢陶醉,这才叫做素质啊,能够迅速的接受新事物新文化。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正文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时间很快的过去了,到了晚上,还是由司马琴送来了饭菜,朱芷贞自然要把龙霄送给自己的仙家法宝拿出来在她面前炫耀一翻,司马琴乍识MP3的神奇,也和朱芷贞般的大惊失色,朱芷贞便指手画脚的把龙霄给自己说的那番话讲了一遍,司马琴自然知道这是龙霄从外面的世界带来的物事,很快就平静下来,不过也极是喜欢,和朱芷贞一人带着一只耳机坐在石榻上听了半天,还不时吱吱喳喳的交流着听歌的感受。龙霄本来也给她带了一台掌上游戏,但朱芷贞在此,又怎敢拿出来送她。  司马琴在密室里足足呆了两个小时这才离去,又隔了一阵,估计要到与血凤约定的子时了,龙霄便向朱芷贞说要出去做点事,朱芷贞有些怀疑他去与司马琴幽会,盘问了半天,这才让他离开。  出了司马府,龙霄向京城之东疾行,没多久便到了一个水波浩渺的大湖,但见一轮华光流彩的明月悬于湖上,周围云霞凑集,分外光洁,将湖心几座秀峰照得是翠色映碧,色倍澄鲜,有几叶渔船布于湖上,隐约有笛声传来,参差断续,其声幽咽,入耳生愁,又有流萤无数,掩映于杂草之中。这湖,唤作“永明湖”,乃应天府周围数十万军民的生息水源。  沿着“永明湖”直行,远远的便见到了湖畔一个飞檐朝天,玲珑制的八角亭子,正是那“水月亭”,由建文帝下旨所造,历经数百年,七度修善,在京城甚是有名。  龙霄不一会儿就到了“水月亭”,却见血凤还没有到,便倚在亭栏处向外眺望,仰观月明如练,疏星布列,俯观流烟淡沱,空水清荡,正是月照水心,心映月魄,不虚这“水月”二字。  正有些出神,听得耳后有“的的”马蹄之声传来,龙霄回过身去,见到一匹高蹄身长的枣红马正向这边驰来,马上坐着一名黑衣人,颠动之间,身姿如柳摇风摆,脸上却蒙着黑纱。  那黑衣人片刻便纵马到了亭边,将马栓在了一棵槐树上,跟着就向亭中而来。  龙霄知道来人就是血凤了,见她跃马而下的身形甚是敏捷,不由暗忖道:“这血凤内力虽然被我震散了,但武功却还在,身手比起普通人来,还是要强许多。”  那黑衣人到了亭中,见到龙霄,纤手伸处,已将面纱摘了下来,月光之下,现出了一名云鬟雾鬓,眉如春山,剪水秋眸,肌肤胜雪的绝色美人儿来,正是血凤。  龙霄见血凤望着自己的眼眸中多是恨意,并无平日里的那种媚之入骨,艳之夺魄的神态,真是丽若清梅,雅如蕙兰,容光之美,唯有朱芷清能够胜之,便如朱芷贞与司马琴这般的容貌,也是有所微逊。  龙霄想起与这女子的一段绮艳来,心中的滋味也是难以言喻,一指亭子中心围着一张圆桌的石凳道:“血凤姑娘,请坐下说话。”  血凤也不客气,坐在了石凳之上,冷冷一笑道:“姓龙的,约我出来有什么话说。”  龙霄与她面对面而坐,闻言微微一笑道:“血凤姑娘,如果你的记忆力还不算差的话,应该明白我约你出来的目的,咱们应该好好谈一谈了。”  血凤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沉着脸道:“你是想要朱芷贞这丫头中的‘七花失魂散’的解药。”  龙霄缓缓点头道:“还请姑娘赐与。”  血凤凝视着他,忽然笑了起来道:“龙霄,你认为我会给你么?”  龙霄摇了摇头道:“要是让你乖乖的交出来,你自然不肯了,但咱们可以谈谈交换的条件。”  血凤道:“是不是拿我大师兄的下落来换。”  龙霄点头道:“血凤姑娘果然是明白人。”  血凤道:“可是可以,不过你的价码太轻了。”  龙霄道:“哦,这还要请教姑娘了。”  血凤道:“大师兄的下落,我虽然也很想知道,但不是一定要知道,以大师兄的武功,他这么久没和本族联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已经死了,二是被人关了起来,而司马轻鸥与大师兄一起失踪,现在他忽然断腿回京,必然是与此有关,如果我没错的话,大师兄应该已死在司马轻鸥手中。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隔了这么多年才重新出现。”  龙霄望着这个女人,心想自己真还是低估了她,没想到她早就猜到大概了。  这时血凤从怀中一红一白两个瓷瓶来放在石桌上道:“这两个瓶子里的药丸,一个有巨毒,一个便是朱芷贞的解药,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将是解药的那一瓶告诉你。”  龙霄笑道:“血凤姑娘,你还真是聪明,生怕我要抢你身上的解药,事先准备了两个瓶子,让我没法子下手。”  血凤“哼”了一声道:“对付你这样卑鄙无耻、心狠手辣的人,岂能不多个心眼。”  龙霄又是哈哈大笑道:“卑鄙无耻、心狠手辣,真是过奖过奖,不过你的建议我愿意采纳,说吧,你要问那两个问题?”  血凤道:“第一个问题是,大师兄失踪前曾说过自己找到了族中一张地图,上面记载着唯一通往外世的线路,后来司马轻鸥也消失了,我问你,是不是大师兄已找到了这条路,却让司马轻鸥害了。”  龙霄道:“好,这算一个,下一个呢?”  血凤深深的注视着他道:“你过去上报给朝庭的家乡地址亲人姓名,本族都派人查过了,本都是假的,而你失踪数月后,却与司马轻鸥同时出现在京城,行迹实在让人怀疑,我再问你,你到底来自那里,是不是司马轻鸥从外面的世界带进来的?”  龙霄听罢,也暗暗佩服她的聪明,点着头道:“不错,这两个问题我的确能够回答你,不过我又怎么相信你的解药是真的。”  血凤冷笑道:“朱芷贞这丫头的命对本族来说并不重要,你只需要回答我这两个问题,我就会将一半的解药给你,能够让那丫头的命再延长一年。另外一半解药还没炼出来,我日后自然会通知你怎么来取。”  龙霄听到这话,心思电转,已知这些天煞族的人在想什么了,他们一直寻觅出一举消灭大明朝的办法,而找到通往外界的路,就是天煞族人寄托的希望,他们已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来历,企图打开突破口,若是不如实承认,这解药只怕难以得到,虽然只有一半,但能让朱芷贞多拖上一年也是好的,自己总能想到最终解毒的法子。  一念至此,当下点头道:“是,你都猜对了,你大师兄确是死在司马大将军手下,我也并非你们这里的人。”  闻听龙霄承认,血凤并不感到意外,凝视着他道:“外面世界的人是不是都象你这样铁石心肠?”  龙霄一笑道:“这好象是第三个问题了,血凤姑娘,我若是回答了,又有什么好处?”  血凤不再说话,站起身来,将红色的瓷瓶扔给他道:“这里面的药丸你给朱芷贞那丫头服了罢,一年内我保证她和好人一模一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出了“水月亭”,解开缰绳,一跃上马,向皇方向归去。  而龙霄此时坐在亭中默默思索着血凤刚才的话,她问了自己两个有关外界的事,但却没有再问最关键的一个问题,那条路到底在那里,真是令人奇怪,而那另一半解药是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还没有炼出来,也很叫人怀疑,这些天煞族的人葫芦里一定是在卖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药。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正文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回到“听风居”的密室,朱芷贞正坐在床榻上听着音乐等龙霄,但神情间已无刚才那种激奋了,见到他进室,立即摘下了头上的耳机,笑靥如花的穿上绣鞋迎了上来,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腰道:“霄郎,怎么才回来,担心死我啦。”  龙霄见到她对自己如此亲昵,心中也是暖流阵阵,其实他与包括君仪在内的这么多的女子交往,如今这位大明朝的三公主才是他真正意义上拥有的第一个女人,但令人黯然的是,就在今晚之后,自己就必须要离开她到镇煞关去与顾子通等将领商议大事,不能留下来与之卿卿我我了。  抱着朱芷贞坐在了床塌上,龙霄想起那“七花失魂散”的解药来,他相信血凤的话,朱芷贞对天煞族来说,的确是无关紧要,天煞族要利用她的牵制自己,就不会给他假的解药。  从怀中拿出了那个红色瓷瓶,朱芷贞见到了,好奇的问道:“霄郎,这瓶里装的是什么?”  龙霄怕朱芷贞知道自己中毒的真像后胡思乱想,便道:“是给你制剑伤的灵药,昨晚的那种是外敷,这种却是内服。”  朱芷贞点点头,没说什么了,龙霄便倾倒出里面的一枚碧绿色的药丸,随手找了个水囊让她咽了下去。  龙霄正要除鞋上床,却见朱芷贞微微的皱了皱鼻子,但没有说话,顿时省得,公主毕竟是公主,这鼻子总是要娇贵敏感些,自己虽然没有香港脚,但这一路奔波,长祙也浸出了汗味,当然让从小在花堆香薰中长大的朱芷贞有些委曲求全了。  眼眸一转,却见到室内多了几桶清水,连忙走过去洗漱,心中知道这必定是司马琴提来的,心中不由颇是抱歉,这密室不能暴露,只有麻烦冷傲高贵的司马琴当上一段时间的使丫头了。  清洁完毕,龙霄一跃上床,朱芷贞已躺在被窝里等他,娇躯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龙霄此时也无昨晚的那种激动,不过还是习惯的将手伸入朱芷贞的单衣中,在她酥、小腹、脊背处游走了一番,要知道,抚这样柔嫩细腻,滑不留手的肌肤,也可以给人一种舒爽的感觉啊。  朱芷贞对于龙霄的抚爱已不再躲避,只是还微有些羞涩,闭着眼眸不敢去瞧他,只是过了好久,才喃喃的道:“霄郎,难道我们永远的就躲在这里吗,我好想跟着你藏到乡下去,跟别的夫妻那样生活,白天你去田里耕种,我就在家里喂喂小**,或者学学纺织,晚上咱们就在院子里一起说话,一起数天上的星星。”  龙霄忽然笑了起来道:“这好象不成,贞儿,说实话,我对种田可不感兴趣。”  朱芷贞正在憧憬未来的二人世界,听到龙霄这样大煞风景的话,不由有些扫兴,但跟着又道:“好吧,你不喜欢种田也成,不过得在家里呆着,那里也别去,我多喂些**,多纺些绵,想来也够咱们过日子啦。”  龙霄见她如此天真,心道:“三公主啊三公主,你的心意我可领了,但是真要这样的生活,一年两年还能坚持,时间一久只怕你就要熬不住了,女孩子总是爱想象。”  当下道:“那可不成,我这不成了小白脸儿吃软饭么,怎么好意思。”  朱芷贞顿时撅着嘴生起气来,在他身上一掐道:“你这样不成,那也不好意思,到底想干什么。”  龙霄忙道:“贞儿,我正要给你说这事哩,明天我要离开你去一个地方办些事情,要是成功了,咱们就不用躲躲藏藏啦,可不一定要去做村夫村妇。”  朱芷贞一听,身子顿时一震,失声道:“什么,你又要走,昨晚你和我那……那个样子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话来,你说,你说。”  龙霄知道昨晚自己与朱芷贞缠绵到极致之时不免脑溢血发作般的说了些山盟海誓永不分离之类的话,一时也有些语塞,脑袋灵光一闪道:“贞儿,别生气,我这次出去真的是出去做正事。”  朱芷贞道:“呸,谁相信,你那些什么正理正事的都不会正经。”她说着这话,忽然思起一件事,声音顿时高了起来道:“哦,我想起来啦,你这次失踪了几个月,还在山里面遇见了神仙,你这小色狼,除了给我要那个会唱歌的法宝外,绝不会那么老实,一定会向神仙要个仙女来陪你……陪你做那些乱七糟八的事,后来玩腻了就想起我来,现在却又要回去陪她,是不是,哼,一定是。”  她说着这话,越想越生气,龙霄的肩膀就在眼前,张着樱口就要去咬他。  龙霄听着朱芷贞的话,心中真是佩服她的幻想力足够去写一部经典的玄幻小说了,不过话说回来,上溯自己与她的交往史,的确不排除色狼嫌疑,这三公主如今已别无他靠,当然要紧张自己会不会始乱终弃了。  见到白森森的玉牙将至,说时迟,那时快,龙霄已轻飘飘的挥出一掌,正堵在朱芷贞的樱桃小口上,然后壮体横陈的对着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道:“贞儿,别乱想,亵渎神仙,可是要遭天谴的,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这次出去,我是想帮大明朝对付威远王爷。”  朱芷贞一听,见龙霄的神情不似有伪,霎时间愣住了,跟着便是满脸的担忧,道:“霄郎,不行啊,威远王叔厉害得紧,咱们大明朝的军队被他打得节节败退,你要是去,岂不是太危险了,我不准你去。”  龙霄摇了摇头,大义凛然的道:“贞儿,强虏未除,何以家为,现在大明朝的百姓即将面临刀兵之灾,成千上万的人会失去命,我怎能眼睁睁的瞧着这一切发生而袖手旁观,贞儿,咱们两人恩爱虽然重要,但做人不能太自私了,况且别人不是说我是天煞族的奸细,又是什么大明朝的逆贼,如果解了大明朝的这场危机,这一切不都能澄清了么,咱们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你父皇面前,所以无论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咱们自己,我都应该去这一趟。”  朱芷贞闻龙霄说得慷慨激昂,她生为大明公主,倒也不是一味的自私之人,知道以心上人的本事,的确是能助大明朝一臂之力,渡过这个危机,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只得将秀面埋入龙霄前道:“霄郎,我知道你是大英雄大好汉,可是我好怕,好怕你去了就回不来啦。”  龙霄微微一笑道:“呸呸,乌鸦嘴,贞儿,你想想自己的夫君就那么差劲儿么,那个威远王爷就是三头六臂,我也要拿把菜刀象砍西瓜那样将他的头臂全部削下来献给你。”  朱芷贞闻他言语峥嵘,自信无比,心中也受到了感染,不由转忧为喜道:“我才不要啦,血淋淋的怪吓人。”  她说了这话,龙霄便知道朱芷贞已经答应了,不由在她粉脸上一亲道:“贞儿,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还没有和你正式拜堂成亲,然后生儿育女,白头偕老,怎么舍得呜乎哀哉。”  朱芷贞连忙用纤手挡住他的嘴道:“霄郎,刚才我已说错话了,也不许你再讲这些不吉利的话。”  两人情意交融,紧紧的拥抱了一阵,龙霄思起一事道:“贞儿,你说咱们出了皇,你姐姐会不会有事?”  朱芷贞早就想到过这事了,在龙霄怀中微微摇着头道:“应该不会,姐姐从小就听话,父皇一向是最宠她,她帮我逃出皇,父皇与皇兄虽然会大为生气,但大不了狠狠的训叱一顿就算了,或许象我先前一样,被关在自己的寝里,姐姐反正天安静得紧,平时就很少外出,这种处罚对我来说自然是难受极了,但对姐姐来说,本就没什么。”  龙霄知道朱芷贞的话应该不会有错,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这时朱芷贞又道:“不过我倒觉得姐姐这段时间有些奇怪。”  龙霄道:“怎么个奇怪法?”  朱芷贞道:“霄郎,我记得给你说过,我姐姐对那个从天煞族手上救过她的叫吴明的男子念念不忘。”  龙霄道:“记得,这姓吴的不是死了么?”  朱芷贞道:“奇怪的就是在这里,那姓吴的死了之后,姐姐在寝里给他设了灵位,每天都要偷偷的祭奠,哭得象泪人儿似的,每天都是郁郁寡欢,可是这段时间以来,我见她心情好了许多,有时候来陪我,还要讲些笑话,你说奇不奇怪。”  龙霄肚子里暗道:“不奇怪,一点儿也不奇怪。”嘴上却言道:“或许是那姓吴的死了已有一段时间,你姐姐已将他淡忘了罢。”  朱芷贞摇着头,用很肯定的语气道:“绝不会,霄郎,你不了解我姐姐的脾,她外表虽然温顺,但是个认死理儿的人,心里面最不容易放下事,她八岁的时候有只喜欢的小猫死了,上次还在跟我讲呢,要是她喜欢的人死了,那真不知要悲伤多少年不会露出笑容,所以我猜一定是那样。”  龙霄心中一跳,立即装着若无其事的道:“一定是哪样?”  朱芷贞偏着头望着他道:“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姓吴的还没死,是别人误传了他的死讯,后来姐姐定然是知道了这姓吴的还活着,所以才重新开心起来。”  龙霄心想这真是姐妹连心,朱芷贞居然将事情猜到了七八成,便轻描淡写的道:“嗨,没死就死呗,也不怎么关咱们的事。”  朱芷贞道:“怎么不关,霄郎,你这次出去,我再也不和你闹啦,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龙霄“嗯”了一声道:“贞儿,你说,我一定给你办到。”  朱芷贞道:“你一定要把那个吴明找到,就说我姐姐想见他一面,要他去皇一趟,这个吴明能在天煞族的手上救出姐姐,武功肯定很高,江湖上也肯定大有名气,你要找他,我想不会有多难的。霄郎,这事关系到姐姐的终身幸福,你无论如何要答应我,一定,一定,一定……”  龙霄瞧她这个“一定”念了七八声以上,心中真是在意无比,不由只得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尽量找找这位吴大侠吧,你姐姐这么惦记他,我想此人定然是个英俊潇洒气宇不凡帅得流油的大美男。”  朱芷贞自然不知道他在王婆卖瓜的臭美,不禁道:“帅得流油?霄郎,你这个形容真是好奇怪,不过我想他应该也长得不错,不知比你如何,我真想瞧瞧。”  龙霄“嘿嘿”一笑道:“只怕是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想到明天司马琴又要送饭来,起得晚了可不怎么好看,便恩恩爱爱的交颈睡去。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正文 -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到了第二天,龙霄估计时候,便起了床穿好衣,只等司马琴一来,便向她告辞,自己该是时候去与黑煞兄弟见面作伴了。   朱芷贞见到龙霄起床,也跟着起了身,两人洗漱完毕,便坐在一起继续情话绵绵,时有热拥与亲吻之事发生。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司马琴便进来了,这次她有了经验,扭开机关后,隔了一会儿,这才进入,免得见到那些香艳的场景,从而让自己的神经大受刺激。   见到娇贵惯了的朱芷贞乖乖的拿取碗筷盛饭给龙霄食用,司马琴也颇是意外,实在对龙霄的训导之术大感佩服,望着他道:“龙大哥,你今天是不是要启程到镇煞关去?“   龙霄点点头道:“不错,琴儿,正要给你说这事哩,我吃过饭就走,黑煞在那里?“   司马琴道:“黑煞我已牵到‘听风居’外面了,另外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昌明皇帝已下诏让里认识你的丹青高手画了你的像,现在已悬往大明朝各个州府去了,京城更是已经悬满了你的画像,龙大哥,你要是想平安无事的到达镇煞关,只怕有些麻烦。”   龙霄还没有说话,朱芷贞已经着起急来道:“那怎么办,霄郎一出去就会让人认出来,那不是要打打杀杀的走很久,而且我也不喜欢他杀咱们大明的官兵。”   司马琴微微一笑道:“三公主请放心,这事我爹早就有所准备,等一下龙大哥用完饭,就到书房里来,我爹自然会教他别人认不出的办法。”   她交待完这话,知道龙霄与朱芷贞之间离别前必然有一番缠绵,不便多呆,起身出去了。   等她一走,龙霄知道将要远行,就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而朱芷贞那里还有心思进食,只是痴痴的望着龙霄,心中真是柔肠寸断。   龙霄放下碗筷,朱芷贞便对着他千叮万嘱起来,小心珍重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还觉不够,而龙霄也不愿再儿女情长,从皮箱里取出了好几对高能电池来,手把手的教会了她换取之法,有了那台MP3,朱芷贞在密室里也不会太寂寞了。   数声情语,一记长吻之后,龙霄就告别了朱芷贞,走出了密室。   这时司马轻鸥与司马琴都在书房里坐等着,见到龙霄出来,相互微笑着致了意。   龙霄也不罗嗦,向司马轻鸥一揖,开门见山道:“司马大将军,令爱说你能教我让别人无法认出的法子,还请赐教。”   司马轻鸥请龙霄在自己旁边坐下,然后道:“主公,不知你可听说过易容之术?”   龙霄闻之,心中真是惊喜无限。易容之术?《天龙八部》里的阿朱不就会这种变身法似的奇技么,他以为都是作者虚构的,没想到天下真有这样的东东,当下点了点头道:“略知一二。”   听到龙霄居然知道这种隐密的江湖绝学,司马轻鸥也微觉诧异,不过还是点头道:“既然主公知道,那就好办了,轻鸥就是想将这门行走江湖最实用的绝学教给你。”   龙霄道:“司马大将军,你这易容之术是不是装什么人就象什么人?”   司马轻鸥听到这话,不由哈哈一笑道:“主公,看来你对这门绝学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装什么人就象什么人,那是仙术,无论再厉害的易容术都达不到这样的地步。”   龙霄也知传说与实际必然是有所出入,当下一揖手道:“还请司马大将军详解。”   司马轻鸥道:“这易容之术本源自盛唐,最初便是女子的化妆术,千余年来经过一些聪慧的江湖中人的琢磨,杂以口技,终成一门实用的绝学,多用于避祸之用,虽然将一个人无法完完全全的变成另一个人,但练到高深处,只要身材脸形相仿,也可以扮个七八成,除非是至亲之人,否则也难以察觉出来。”   龙霄道:“那完全模仿人的声音啦,能不能办到?”   司马轻鸥微笑着道:“人的口腔之中,暗藏玄机,可以千变万化,随心所欲,口技厉害之人,还可以同时模仿百十人的声响,要想学另一人的说话声,倒并不是太难,不过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苦功。”   龙霄点头道:“司马大将军,这么说今天你只能教我简单的易容之术了。”   司马轻鸥道:“不错,主公,今天你先学会完全改变自己模样的入门之术,其余的更高深的修练法门我可以教给你,你日后闲时再慢慢琢磨习练。”   龙霄对这门绝学极是有兴趣,站了起来道:“如此甚好,司马大将军,事不宜迟,咱们开始吧。”   司马轻鸥也不想多作耽搁,当下便将这易容之术的原理与决窍教给了龙霄,纵然龙霄极是聪明,也花了三四个小时才有点心得。   见到龙霄已能掌握初步的技巧,司马轻鸥让女儿取出了一个一尺长的红匣子来道:“主公,这匣子里面装的都是易容之术必须之物,所有的东西都是特制而成,非常珍贵,你要好好的保管才好。”   龙霄打开那匣子,见里面是些人的毛发与药粉涂料,心想过去看武侠小说里面的人用起易容术来,什么面粉胭脂的都能搞定,真是太开玩笑了。   学得已差不多,龙霄在司马轻鸥的指导之下,便开始对着一面铜镜化起妆来,有了匣子里易容的专业装备,要想改变自己的特征并不难,没一会儿,镜子里便出现了一名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子的鲁大汉,便是让司马琴细瞧,也很难认出这就是龙霄。   龙霄对自己的第一次测验成绩也觉满意,这到镇煞关的一路上自然不会有人认识了,真是方便得太多。   向司马轻鸥告了辞,龙霄与司马琴走到了屋外,立刻见到了长身昂立在一棵松树边黑煞。   龙霄心花怒放,大叫了一声,便冲出过去,谁知黑煞见到龙霄,忽然嘶叫一声,举蹄蹬来。   龙霄吃了一惊,立即想到自己已改变了模样,又与黑煞分别了这么久,它自然是认不得了,连忙闪身凑在它的耳旁,用过去常和它说话的语气招呼着。   黑煞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果然停住了攻击,用清澄的马眼死死的盯住了龙霄,而龙霄也与它凝视着,他脸上的其它部位都有所变化,但声音与眼晴却并无改变,也不知黑煞能不能认出来。   这黑煞不愧是通灵之物,与龙霄对视没多久,又用鼻子嗅了嗅他的气味,便连连发出了欢快的嘶声,摇头晃脑的向他身上凑,神态是亲热无比。   龙霄见它终于认出了自己,也是欢喜不胜,这一人一马,久别重逢,又有一番异样的温馨。   厮磨良久,龙霄这才翻身上马,司马琴知道他要走了,心中也很是不舍,但又无法出言相留,只得轻轻的道:“龙大哥,一路保重。”   龙霄望着司马琴秋水流波般的眼眸,那里面有太多他能够体会得到的柔情,但此时此刻,他只能道:“琴儿,你也多珍重,咱们后会有期。”   这话一说完,他已一勒马头,向司马府的后门驰去,那里司马琴己有吩咐,不会有人前来阻拦。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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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正文 -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没多久便出了司马府,奔骤在京城依旧繁华殷盛的大街小巷上,果然见到在各交通要口悬着自己的画像,龙霄好奇这古代人的写真艺术,特意的跳下马去瞧画得象不象。  等他凑在那画像前,却见上面的人像是用那种水粉颜料勾填而出的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虽然还算有些神似,但也最多不过只有五分相象,若是以这付尊容抓人,整个大明朝因此琅铛入狱的无辜百姓没有一千也有五百,怪不得过去看《水浒传》的时候,见到里面的梁山好汉杀了人,官府四处张榜捉拿,最后屁事没有的都上了山,还是现代科技发达啊,一个高清晰的传真,连你的鼻毛都能瞧得清清楚楚,犯罪分子的日子真还不好过了。  正在感叹,却听到围在皇榜之下的人在偷偷的议论。  一个相貌拙,衣裳上打着两个补巴,看来不甚得志的中年文士在瞧了龙霄的画像后,摇头晃脑的轻声道:“哎呀,这个姓龙的长得可和我差不离啊,听说咱们的三公主还对他痴心得紧,真是没天理,没天理啊。”  龙霄一听,急闷攻心,一口血浆子几乎就要仰天长喷,眼光狠狠的斜瞥着那人,好想好想一拳将他已经很塌的鼻子揍得更塌。  但幸亏另一名身着青衫的老者道:“这位兄台说这话就有些差池了,阁下虽然长得也算这个……这个相貌出众,不同凡响,不过小老儿在湖州之时见到过龙大将军,的确是少年英俊,气宇轩昂,那种气势与威风,似乎是比兄台要强上一些,也难怪三公主会喜欢他了,你不知道,他那日凯旋回京去给太上皇祝寿,咱们湖州的大姑娘小媳妇见了,谁不是交口称赞,就是我家的两个孙女,到现在还在提啦。”  那中年文士闻言,更是嫉妒,向那老者道:“好,好,就算这个姓龙的长得比我要俊俏那么一分半分的,但他在镇煞关拥兵反叛了咱们大明朝,前两天还闯入皇放火行刺皇上,最后还劫走了三公主,这样的逆贼,还值得你那两个闺女念叨,我说老丈,只怕你该有所规劝吧。”  他这话一出,那青衫老者便是长长的一叹道:“真是世事难料,堂堂的大明英雄现在会成如此景地,不过无论怎样,小老儿想说的是,天下间的黑白是非总难认定,最初传龙大将军是天煞族的奸细,但现在瞧来,便是有人造谣中伤龙大将军。”  那中年文士瞪目道:“这话怎讲?”  青衫老者道:“小老儿瞧兄台也是读书人,你好好想想,要是龙大将军真是天煞族的人,现在他已拥军独立,号称‘万世逍遥王’可说已自成一境,而如今威远王爷兴兵作乱,朝庭忙以应对,正是天煞族的人重新犯我大明的良机,可是直到现在,还没见到一兵一卒通过镇煞关,这岂不是一个最好的佐证。”  那中年汉子一时无言,不由嚷道:“无论怎样,这姓龙的不遵圣旨,私闯皇,都是一个大逆不道的反贼,你这老儿,帮着反贼说话,莫非是他的探子,信不信我拉你见官去。”  那青衫老者又叹道:“小老儿活了六十有三,虽然不象兄台那样有满腹的经纶,但也能明白世上的一些是非曲直,本来就难说得紧,用眼睛瞧,用脑子想,总比听别人说要清楚得多,我只是按常理推论,并非替人说话,兄台若要我去官府,我也会说这些话。”  那中年汉子“哼”了一声,终究没有去拉他,负手离去了,而青衫老者也转身远去,只留下刚才一直在听闻两人对话的七八名百姓在交首低议着两人的争论。  龙霄这时却大感欣慰,大明朝的百姓中瞧来不乏有明白事理之人替自己说话的人,自己真是该好好感谢他们才对。  重新上马而行,没多久便到了城门,见那里仍然有官兵在检查着路引,但自己是出城,倒不必经过这一关,当下便缓缓放慢缰黑煞的步伐,随着无数出城的百姓步出了城门。  出了城,黑煞便展开了四蹄,在官道里疾驰,不一会儿,就将京城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昼夜赶程间,两日工夫便过了德州、济州,然后出了湖州,这一路之上果然没有任何人认出他来,只是沿途不时可见各个州府的粮草与士兵在向北调度,想是去增援方靖。  又疾驰了半天,便可见到安明关一围十数里的高大城墙了,龙霄曾听司马琴提过,安明关的守军全部用来防备自己的军队,征兵诏也暂不执行,这里的军民并没有参加抵御威远王爷的行动,而现在关内主事的却是过去方靖的副将欧阳林,当日就是他带领着安明关的骑兵随龙霄与天煞族的军队决战,也是一名英勇善战的将领。  进入安明关,却全无那种大敌将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百姓们的神色间皆宁静平和,各安所业,关内的街道市井,竟比如今其它的一些州府要热闹得多。  龙霄见到画着自己头像的皇榜也张贴到了这里,想来应该才到不久,但和京城不同的是,并没有什么百姓前来围观,皇榜之下显得甚为冷清。  他有心想打听一下安明关的守军与自己的军队如何相处,刚巧腹中也饿了,这路上吃的都是司马琴放在黑煞背上的干粮,嘴里也清淡难抑,抬头见前面有一家酒楼,便行了过去。  店门外迎客的伙计见到龙霄虬须满腮,高大威猛的样子,那里敢有丝毫怠慢,老远便堆着笑出来招呼,一边叫人牵马到后院马棚好料伺候,此时黑煞已训良已久,再不随意的对着陌生人发,任由一名汉子牵走了。  龙霄走了进去,不去雅间,就在一楼的大堂里坐定,让伙计将店里弄得出色的菜肴选几样端上来,酒要的却是这里最好的竹叶青,反正随在黑煞身上的还有些司马琴给他准备的金锭,眼瞧就要到镇煞关了,不用白不用。  没过多久,就有伙计陆陆续续的上了六道菜,虽然不过是蹄膀牛鲜鱼汤之类的寻常之物,但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店里能做出这些东西来,已让龙霄大为满意了。  挟了几筷菜,喝了两杯酒,龙霄心中有事,便去瞧周围的人,左首正好有一名干瘦的老者,布衣草履,桌上放着一盘小菜,一碟花生,半碗浊酒,应该是附近乡下的人。  龙霄这时向他一揖手道:“这位老丈请了。”  那老者抬头见到是个威猛的大汉在招呼自己,不敢得罪,忙道:“这位大哥有什么事么?”  龙霄道:“兄弟是外来人,一个人喝酒太闷,想找个人陪着聊天,不知老丈可否移驾一叙。”  那老者瞥着龙霄一桌子红红油油的好菜,顿时“咕咙”一声微响,呑下了老大一口口水,那里有不愿意的,嘴里道:“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说话间却已拿着碗筷坐了过来,也不客气,出手如风,霎时之间,一块肥肥厚厚的蹄膀已塞在嘴中,身手当真是颇为敏捷。  龙霄不以为然,叫人拿了个大酒杯来,为他倒了满满一杯竹叶青,道:“老丈,尝尝这酒味如何?”  那老者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一边呑着嘴中的食物,一边拿起那酒杯闻了又闻,这才慢慢的饮了下去,然后闭目品味了半天。  龙霄也不心急,等他吃了些菜,喝了两壶酒,有了些醉意,这才道:“请问老丈家住在安明关什么地方?”  那老者腹中已填满了食物,也想歇一歇再吃,便放下筷来,笑嘻嘻的道:“小老儿就在这安明关外十里远的曲水村,不知这位大哥又是什么地方的人,来咱们这儿干什么?  龙霄道:“兄弟是京城里的人,一生最爱好的事情便是到处走走,有好长时间没到这边来了,闲时无事,便过来瞧瞧。”  那老者见到龙霄的模样言谈,估计他是那种江湖游侠之类的人物,便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咱们安明关可没什么好景致可瞧啊。”  龙霄哈哈一笑道:“观山看水,在乎一心,老丈在这些地方呆了数十年,所有的景致在你瞧来自然是平淡无奇,但对于兄弟这种外人来说,自然有其点指之处。”  那老者点点头道:“这位大哥说得有理,不过象小老儿这样的泥腿子,只知道种田睡觉,就是本地有什么好景致,也是瞧不出来。”  龙霄微微一笑,话语便切入了正题,道:“对了,老丈,我在京城听人说那个什么护国大将军龙霄在镇煞关拥兵独立,反了咱们大明朝,安明与镇煞两关相距不远,但我看你还挺轻松自在的,不知是为何原因。”  那老者仔细瞧了瞧龙霄,然后压低着声音道:“这位大哥,我瞧你不象是官府里的人,就实话对你说了吧,其实自从逍遥王拥兵独立以来,对咱们安明关的百姓是秋毫无犯,就是有咱们村子里的人误入了逍遥王的地界,被他们的士兵遇见了,也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然后放了回来,比大明的官兵对咱们还要好,你说,我们还担些什么心。还有,咱们这里的百姓都说,是朝庭出了大奸臣,想害逍遥王,逍遥王一时没有法子才在镇煞关树出旗帜的,你想想,镇煞关里都是咱们大明的官兵,还有许多的妻儿在各州府里,如果这逍遥王象朝庭里说的那样坏的话,谁还愿意跟他,而且要不是逍遥王,说不定天煞族的那些恶魔早就攻进安明关了,朝庭腹背受敌,只怕要累得够呛,咱们这些老百姓也要跟着倒大霉。”  龙霄点点头道:“说得也是,瞧来这皇上还没有咱们老百姓心里明白。”  那老者这时又在重新挟菜喝酒,已有些酩酊了,头脑里不加思索的道:“皇上老是关心是不是有人造反,而咱们老百姓关心的是谁对咱们好,想的问题自然不一样了。”  他言者无心,龙霄听到耳中,却是一震,这就是平民百姓们内心里的真话,对于他们来说,谁对自己好,就能得到拥戴,就能得到信赖,一切的谣言在事实面前都是站不住脚的,百姓心中自然有一杆秤啊。  龙霄感叹了一阵,又道:“老丈,兄弟还想请教你一件事情,不知如今大明朝的官兵与逍遥王的军队在什么地方对峙。”  那老者道:“就在出关六十里的群狼山,逍遥王的军队驻扎在山上,咱们大明官兵在山下布防,不过双方都没有交手,听说相处得还挺好的。”  龙霄脑中浮现起了那群狼山的地形,山势险要,易守难攻,又能控制住通往镇煞关唯一的一条路,的确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不过从安明关到镇煞关的路程足足有三百多里,顾子通他们居然将军队扩张到这里来了,自己这个逍遥王的地盘可不小啊。  想到竟有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辖地,龙霄一时间不由得兴奋起来,这几乎是每个男孩子的梦想啊,尽管或许今后他的地界还会大许多,但这种第一次拥有感觉却那么的让人激动难禁,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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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这时龙霄再也呆不下去了,一边叫伙计来结账,一边道:“老丈,你慢慢用,我还想请教一事,到群狼关的路上官兵多不多,容不容易通过。”  那老者见他结帐要走,桌上还剩那么多菜,自己还可以给家里人带些回去打打牙祭,心中暗暗高兴,闻言道:“好走好走,不会有什么人来查,不过到了群狼山下,你一见大明官兵的军营就要回来啦,那里可通不过。”  谢了那老者,龙霄付帐出了酒楼,便有人牵来了黑煞,他一跃上马,向南而行,很快的便穿出了安明关,顺着通往镇煞关的道路前行,一路之上,果然见到沿途的村民们都和往常一样,而庄稼地里的稻谷瓜果都是整整齐齐,不时可见村民在地里勤劳的挥锄耕种。  以黑煞的脚程,并没有多久时间,便远远的见到了群狼山,龙霄眼光敏锐,已见到了山上至少有百余面旌旗在随风招摇着,显得极是气派,让人不知伏有多少兵力。  瞧到此景,龙霄知道大明官兵驻扎的军营也不远了,便放慢了些黑煞的脚法,思索着如何能避免与这些士兵交手,又能快速顺利的通过军营。  没一会儿他就想到了一个简单可行的主意,当拐过一道山丘,大明官兵的军营便闪入了眼帘。  龙霄这时拉着黑煞向山丘之上行去,他要瞧一瞧那欧阳林布下的兵势阵法,日后也好有所应对。  但瞧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龙霄便是中有数,大明官兵摆下的是个两仪阵,一天一地,一一阳,分两部而设,互为辅佐,成为犄角之势,这样的阵法甚为普通,而整个兵力不过在五万人以下,要用这样的阵法兵力来挡住自己镇煞关二十万铁军,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龙霄一见那欧阳林如此布兵,心中已是了然,此人曾随自己一道击退了天煞族的军队,只要是参加了那场血战的人,没人会相信他是天煞族的奸细,而且欧阳林带去的八万骑军,战后还已剩下了三万多人,除他之外,已全数留下来防守镇煞关,这些人算是他的旧部,不会与他没有音讯传递,这欧阳林定然是明白了什么,这会才用如此草率,完全是掩人耳目的布阵摆在群狼山下。  清楚了这一点,龙霄更是放心,拉着黑煞下了山丘,跃了上去,便向大明官兵的军营疾驰,眼见着快到了,他一夹马腹,让黑煞全力狂奔,然后在马背上东倒西歪的大声叫嚷:“糟糕啦,马惊了,前面的各位官爷,快帮我拦住它。”  他说着这话,已冲入了军营里,那些大明官兵都听到了他的叫声,但见到黑煞闪电般的狂驰而来,哪里有胆子来拦,纷纷喝道:“你是什么人,快快站住。”但并没有人前来进攻。  龙霄一路叫着,专向官兵军营中的空隙处钻,速度又是快捷无比,还没等那些官兵反应过来,便已远去,这样穿行了约一顿饭的工夫,已是跃出了官兵们象征设下的木栅,飞一般向群狼山上奔去。  没一阵,就到了对面山坡下,却见到两面极大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一面绣着“万世逍遥王”五字,而另一面则绣着一个“龙”字。  见到有人从大明官兵的军营中冲至,立刻就有三十余名士兵手中拿着长枪从山坡上的濠沟里涌到他的面前,而这些士兵之后,又站出了一排弓箭手,对着他拉弦瞄准。  龙霄见自己的军队一付训练有素的样子,全与大明官兵茫然无序的情形有别,心中也是大为高兴,“吁”的一声,拉住了黑煞,高声道:“我有重要军情禀报,快带我去见你们这里主事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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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正文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那数十名士兵见到龙霄昴藏威风的样子,也不敢怠慢,当下就有一名队长模样的人手按宝剑走了过来道:“你是何人?来自什么地方?咱们将军岂能轻易见你。”  龙霄哈哈一笑道:“他是非见我不可的,对了,你们这里的将军是谁?”  那队长见他连自己这边主事的将军都不知道是谁,却说什么“他非见我不可的”,其中大有可疑之处,不过这事自然要禀告了上司才能定夺,便道:“这里主事的是逍遥王麾下龙威大将军白云道长,难道你不认识么?”  龙霄听了,又是一喜,白云道长办事沉稳,经验老辣,更是一流的武功高手,正乃镇守群狼山前线的最佳人选,不过这龙威大将军什么的倒是第一次听说,想是顾子通等为造声势所封。  当下又笑道:“原来是白云道长,认识,认识,你快去通报,就说我是京城来的,想告诉他有关逍遥王的消息。”  那队长一听这话,自然不敢有所耽搁,说了声:“你等一等。”便匆匆的奔上山,到白云道长的将军主帐通禀去了。  一去一来,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那队长才又气喘吁吁的跑下山到了龙霄面前一揖道:“这位大哥,咱们龙威将军请你到大营说话。”  龙霄见他的举止言语间客气了些,想是白云道长有所吩咐,微微一笑,便跃下马来,随着那人向山上走去,黑煞自行跟在他的身后。  一路缓行,只见这群狼山上战壕密布,无数的士兵披着战甲手持弓箭刀枪肃立其间,虽无战事,但仍是神抖搂,毫无松懈,一付严阵以待的样子。  而到了山上的平坦之地,便见金铁交鸣,杀声震天,却是数以万计的士兵在进行日常训练,无论是弓兵步兵,皆有教头传授,真是喧闹无比,热火朝天。  龙霄默默的观看了一会儿,心中顿时又是宽慰,步兵们的行动身手,全都显得灵活矫健,已不比江湖上的三流角色逊色多少,弓兵们的箭术虽然不能说百步穿杨,但引弓拉弦间膂力强劲,在箭靶上的箭头极有准心。这样的军队,不要说大明官兵远远赶不上,就是再与天煞族的士兵相遇,以一对一的兵力,对方也绝占不了什么上风了。  过了练兵场,就是整个群狼山各峰的至高点了,却见数百名士兵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后面正是逍遥王龙霄麾下龙威大将军白云道长的中军大帐。  从土兵们雪光闪闪的兵器中穿行而过,便到了大帐之前,又立着两排手持长枪的亲兵,那队长就在帐外站住,一揖手,高声道:“禀将军,京城来的人我已带到了。”  只听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道:“带他进来。”  那队长便让龙霄栓了马随自己进去,龙霄笑了笑,只在黑煞耳旁拍了拍,就大步向帐中走去。  转眼之间便入了帐,却见两排齐整的副将座椅,后面各陈列着刀枪剑戟等兵器,而正中间设着一个大木案,木案之上,笔直的坐着一名五十多岁,面目清癯,颌下长须,头戴黄金盗,身穿锁子甲的将军,正是白云道长。  龙霄见到白云道长此时已全然象一名征战多年的老将,那里还有半分出家人的样子,心忖:“瞧来白云道长这道长之名已是有名无实了,今后不如称他白云将军好一点。”  白云道长瞧到属下带着人进来,仔细的打量着龙霄,却见是个身长将近八尺的大汉,肤色黝黑,浓眉大眼,满脸虬须,相貌极是陌生,不由得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道:“这位兄弟尊姓大名,何以说认识贫道。”  龙霄见白云道长已认不出自己,又听他还在自称为贫道,不禁暗自好笑,有心开个玩笑,忽然着嗓子霹雳般的大喝一声:“亏你还敢称自己为贫道,有你这个模样的出家人么,白云,你的事发了,拿命来罢。”  这话一说完,他便是“呼”的一掌向白云道长拍去。  白云道长不防这个陌生的大汉会忽然袭击自己,不由大吃一惊,但他果然不愧是名派的掌门,经验老成,匆忙间并不去硬接,一个倒纵,在空中轻飘飘的翻了个筋斗,右臂一伸,已拔出了腰下随身不离的长剑,身子刚一落地,脚下一点,便如弹簧一般的飞身而回,剑尖嗡然有声,已刺向了龙霄的喉咙。  龙霄见这白云道长反应如此灵敏,身手如此快捷,心下也大是佩服,两人结识已久,却没有象这般动过手,他实有心切磋切磋,当下大声道:“好一招‘奇峰飞流’,白云道长,你的功夫可没搁下啊。”  说着将头一闪,右臂陡伸,双指合骈,已捏了个剑诀,向他手腕处“阳溪”点去,正是攻敌必救之所。  白云道长听他听出一口便叫出了自己的剑招名称,心中真是骇然不矣,又见他的攻势,似乎是一路妙的点手法,丝毫不敢大意,打起了十二万分神,一套昆仑派的“太虚清一剑法”已挥展而出。  这时那队长见到自己带来的人竟想刺杀龙威将军,不由高叫道:“来人啊,抓刺客。”  他这话声刚落,“哗啦啦”的便涌进来无数手持兵器的士兵,大声的叫嚷着要来抓这刺客。  白云道长是艺高人胆大,有心一这大汉的底细,见到手下入帐,一边挥动剑招,一边朗声道:“你们先到帐外去,这里我能应付。”那些士兵便后退到了大帐进口之处,观看着帐内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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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龙霄知道这白云道长极是明,又多次见过自己的身手,只要他的“天残地绝魔功”一用了出来,就必然逃不过他的法眼,因此也不将这内力提到极限,过去常用的那种各门各派繁复的武功也抛之不用,只一味的用一路武陵派的“踏歌点功”与他周旋。这武陵派在江湖中极少授徒,是以天下间很少有人听闻,但其派中的这套“踏歌点功”却是极妙的点功夫,所谓“踏歌”,就是要施用者使起这套武功来,如同美妙的歌曲一般,行云流水,富有节律,从而让敌人手忙脚乱。  数招一过,龙霄已分别在白云道长的右腕、左肩、右、右腰,各攻出一指,方位全不相同,但他点指之间,却是毫无滞碍,当真如在山间踏步放歌一般的悠闲轻松。  白云道长自然是认不得这套“踏歌点功”,见此人身材高大,彪悍壮实,却能用出如此小巧灵动的绝指法来,心中的惊诧更甚,步展臂抖,身形尽量加快,剑招连绵不绝,时而横削,时而直刺,时而斜挑,时而竖斫,端的是千变万化,凌厉奇捷,这套“太虚清一剑法”是昆仑派的镇派之宝,比起武当派的“太极剑法”来,虽然同属于道家剑术,但走的路子却是全然不同,一个重之于刚,一个重之于柔,一个讲究的是以快捷制敌,一个讲究的却是以慢打快,这两套剑法,风格迵异,但威力却是各有千秋。  这时白云道长已知面前的是一名武学大高手,全然不敢掉以轻心,剑招迭动,“太虚清一剑法”中的一招“江上孤帆”已使了出来,空动起伏之处,真如孤帆搏行于翻滚的大江之中,看似直直的一招,已暗藏了七处后着,无论龙霄怎么闪避,他都会变化出相应的招式出来。  龙霄在武库中也见到过这套剑法的记载,但并没有这般的翔动多变,想是当年昆仑派的师祖被朱棣强逼书写秘籍之时有所隐伏,因此见到他这一式剑招出手的方向与手上的力道与自己所知的这一招式有异,一时没有想到破解之法,匆忙之间,右手中的剑指一撤,中指微扣,在白云道长将递至自己前的剑尖上奋力一弹,只听得“铮”的一声脆响,竟把那长剑斜荡开来。  白云道长受了这一弹,右掌虎口一震,手臂也是一麻,长剑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引到一边,差点脱手而出,底下的七个杀招便再也施展不出了,心中惊骇无比,见到龙霄手指一伸,向着自己右颈上的“扶突”点来,连忙倒跃了丈余,凝神的望着他,大声道:“以阁下的武功内力,足可纵横桃源全境,绝不会是无名之辈,你到底是谁?”  龙霄这时也觉得差不多了,不再故意变嗓,仰天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白云道长,好一套‘太虚清一剑法’,桃源里象你这样的高手可也没几个啊。”  白云道长忽然听闻这大汉发出的声音极为熟悉,象煞了一个人,仔细打量着他,渐渐的流露出了惊喜的神色,颤声道:“你……你是……”  龙霄伸手就将脸上粘的胡须拨了下来,跟着双掌用力在自己的脸上搓揉了一阵,双手放下之时,出现在大帐中的,已是个皮肤微黑,面目英俊,骨重神清,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子。  白云道长瞧清了这人,发出了“啊呀”一声大呼,曲膝便跪了下来道:“末将白云,不知是逍遥王大驾回境,一时有眼无珠,竟然犯上不尊,还请王爷制罪。”说着已是伏头深拜不起。  听到龙威将军的话,又见到他现在如此模样,帐外旁观的所有士兵都惊骇得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不约而同的大声高呼道:“请王爷恕罪,请王爷恕罪。”这些士兵虽然都参加过镇煞关之战,但还有许多人并没有目睹过龙霄的真面目,而今见到竟是如此的身手了得,不由得更是心悦诚服。  龙霄此时一边叫着众士兵起身,一边连忙上前将白云道长扶了起来道:“道长,是我的不对,和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该说对不起的应是我才对。”  白云道长站直身子,见到龙霄神采飞扬间有若华辉锦映于面,短短几个月间竟又增添了几分的成熟稳重,已越来越具有王者之风,心中不由大是振奋心服,但不便去问他这数月的行踪,只得道:“王爷,你回来就好啦,你不知道,咱们不知有多少事要向你禀报呢。”  龙霄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好啊,我也正想问你,拥兵独立,给我冠以‘万世逍遥王’这个尊号,到底是你们几人中谁出的主意。”  白云道长微微一笑道:“回王爷,这件事是顾军师和咱们四大统领共同商议的结果,但大家都是在深思熟虑后决定的,具体情形,顾军师自然会向你细禀。”  龙霄点点头道:“那好,我现在就回镇煞关去见顾军师。“  白云道长道:“顾军师他们正昐着王爷你哩,我这就通知他们。”  说着叫了一声,便有一名传令官样子的人走上前跪下,白云道长道:“你马上去用狼烟发出逍遥王已经回境的信号,让关内做好迎驾准备。”  龙霄瞧着那传令官匆匆忙忙的去了,不由道:“道长,咱们如今是用狼烟传递军情么?”  白云道长点头道:“回王爷,这是顾军师的安排,从群狼山到镇煞关,每二十里建着一个了望台,若有紧急军务,便以狼烟递次相传,而遇到不同的事,这狼烟燃烧的时间也就不一样。”  龙霄明白了此事,便道:“白云道长,你身负要职,就不用与我一起回关了,我先向你告辞啦。”  白云道长忙道:“末将岂能让王爷孤身一人回关,请稍等片刻。”说着又唤来一名士兵道:“快去让华将军到大帐里来。”  那士兵接令而去,没多久便有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将军进入大帐,这个人龙霄却认识,名叫华世涛,乃是白云道长的大弟子,在镇煞关一役中立过战功,还受过自己的嘉奖。  见到帐中立着的龙霄,华世涛也露出了惊喜不胜的神情,急急的抢步上来跪下向他请安,龙霄连忙扶了起来。  白云道长道:“世涛,你带着一百名骑兵随王爷的驾,返回镇煞关,一路好好的服侍,清楚没有。”  那华世涛一揖道:“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伺候好王爷的。”本来军中当以军职相称,但他从小跟着白云道长,这声“师父”叫了数十年,一时也改不过口来。  龙霄当下出帐唤了黑煞,举步下山,白云道长率着一群镇守群狼山的将领前往相送,直到了山下十数里的地方,这才向龙霄恭恭敬敬的拜别而回,由华世涛领了一百名轻骑兵继续相随。  龙霄见到白云道长如此多礼,远远超过原先自己当护国大将军之时,不禁还有些难以习惯。  纵马前奔,由于华世涛等人所骑的马匹速度不及黑煞,倒延缓了龙霄的行程,只是不紧不慢的走着,而黑煞的野此时已平复了许多,但那一百匹战马还是不敢靠近,跟在它身后足足有一丈有余。  前行了约五十里路,拐过一道山弯,便到了一块开阔之地,顿时见到了甚为壮观的场面,道路两边,足足有数千名解下了战甲的士兵挥舞着锄头在开垦荒地,过去荆棘杂草丛生的地方已翻起了一畦一畦整整齐齐的新土,有的土地上己种下了大麦、稻谷、大豆、胡麻等农作物,绿油油的甚是逗人喜欢。  龙霄见到这样的情景,心下也并不惊异,他离开镇煞关时,朝庭已拔了好几批粮草过去,够得上关中二十万大军支撑半年有余,但既然顾子通他们有心独立,自建一境,便不会不想到如何解决军队长期的温饱问题,而这样的军屯,历朝历代都有先例,是军队自给自足的不二法门。  又行了数个小时,沿途皆可见大片大片士兵们开垦出来的土地,上面种有葵、蒜、薤、苜蓿等蔬菜,还有桃、李、梅、梨、枣等各类水果,居然甚是齐全,可见顾子通等人准备得极是充分。  不觉天色已渐渐晚下来,华世涛便向龙霄请示是否在一处搭建已好的简易驿站休息,明天再行赶路,龙霄见到随行的士兵已微显疲意,又想到连夜入城不免有些打扰镇煞关众将们的休息,便答应下来,华世涛自然是对他殷勤周道的服侍一番。  第二日天色未明,龙霄等人便顶着淡月疏星,晓风残露继续前行,三个小时之后,一轮红日已是当空而悬,霞蒸云尉,大地间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爬过一处山丘,眼瞧着离镇煞关只有三十里地了,龙霄不由又微微加快了黑煞的速度。  正在这时,前面一个了望台上忽然燃起了一道黑烟,顿时之间,至少有二百只号角同时的吹响了,整齐洪亮,声威震天,惊得左右树林里的雀鸟扑刺刺的向天空乱飞。  就在这号角响过之后,先是闻得蹄声如雷,然后前面道路上便出现了数千名红黑白三种颜色马匹的骑军,而他们身上披的战袍又与座下马匹的色泽一样,每三人举着一面旌旗,绣的依然是“万世逍遥王”及“龙”的字样,但千余面旌旗同时竖立,整个道路上便变成了一片起伏连绵的旗海,显得真是威风气派,招摇无比。  当前领队的是两名身披战盗铠甲的将军,远远见到了龙霄,急急的纵马赶来,在离他有五六丈远的便双双滚落下马,伏身跪地道:“末将魏建业、赵如风迎逍遥王王驾来迟,请王爷降罪。”  龙霄见了这两人,心里面也是欢喜无比,一跃下马,将两人扶了起来端祥,却见容貌依旧,只是战袍衣袂间仍有风霜浸袭的湿迹,知道他们必然昨晚就等在这里了,心中大感歉意,双手伸出,抓住两人的手道:“魏大哥,赵大哥,数月不见,真是想死小弟了,怎地多了如此的虚礼。”  魏建业忙道:“王爷如今身份尊贵,可千万不要再用过去的称呼了,这样岂不是要让末将们愧煞。”  那赵如风也道:“王爷,如今镇煞关的形势已变,一切都应按尊卑有序的规矩办事,万万不可有逾。”  龙霄见两人说得认真,一时也不便违拗他们的意思,心想有些话还是留着在人少之时再说,瞧来自己这个逍遥王的威严不得不要拿起来了,便点了点头道:“魏将军,赵将军,既是如此,你们就在前面带路,咱们先回关去。”  两人听到他发话,齐齐的一拱手道:“谨遵王命。”话音一落便退后数步,这才转身上马,做了个手势,数千军队这才缓缓的向镇煞关方向走去。  浩浩荡荡的队伍簇拥着龙霄直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镇煞关的城门,还有半里来远,便又听到号角声起,城楼上旌旗招展,那宽大厚实的城门霎时之间便开了,人头涌动,马蹄如林,又有数千的骑兵、步兵、弓兵迎了出来,在城门口一字整齐的排安,顾子通与马策实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跪倒在地,向龙霄遥拜。  等到龙霄骑马到了城外,不知是谁传出了一声口令,城门口接驾的士兵忽然暴发出了一阵欢呼,全都大声吼了起来“恭迎逍遥王爷回境。”“恭迎逍遥王爷回境。”这些士兵一叫,跟着是城楼上的士兵,然后是魏、赵两名将军带出士兵,三部分人马加在一起已有数万余人,都在喊着同一个声音“恭迎逍遥王爷回境。”“恭迎逍遥王爷回境。”这声音汇荡撞击在了一起,真如百雷齐鸣,山崩海啸一般响彻在镇煞关内外,久久未息。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正文 -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龙霄听到这排山倒海般涌至的欢呼声,心情间也大为激奋,骑在马上,将手一挥,所有的声音便渐渐的停止了。  他催马而进,到了顾子通身前数丈便一跃下马,抢步去将跪在地上的顾子通搀扶而起,道:“顾先生,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我还要感激你才对。”  顾子通身材甚是矮小,对于龙霄须得仰头才能相望,这时连忙躬身一揖道:“王爷有事远行,为臣者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矣,此乃份内之责,何劳王爷谬赞。”  龙霄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也不多作罗嗦,跟着扶起了马策实,便重新上马,向城内走去。  众星捧月般进得城来,却见街道两旁除了有手持兵器的士兵之外,还有一部分老人、妇女与儿童,他有些奇怪,这镇煞关的百姓当日己经被天煞族的人都杀光了,这些人又是从何而来。  顾子通这时就在龙霄的旁边,见到他的眼光神情,便猜到他在想些什么,连忙一揖道:“王爷,这些百姓都是一些士兵将领的家眷,是微臣在宣布独立之前以探亲之名接过来的,另外微臣还派出了人在大明朝各州府秘密的活动,尽量多送一些士兵家眷过来,好让他们能够在这里安心。”  龙霄一听大喜道:“顾先生,你这个主意很好啊,咱们这个镇煞关本来全是军队,那太过刚硬单调啦,有了这些百姓,才可以增添不少的烟火之气,这事你可要抓紧进行,来的家眷百姓越多越好,城里住不下,咱们就在城外多建房舍,多垦土地,让这关内关外繁荣热闹起来。”  顾子通道:“王爷说得是,这事微臣一定会用心去做,一定要让王爷的境内人丁繁盛,兴旺之处不输于大明各大州府。”  龙霄本来一直有心问一问天煞族那边的情形,但想到只怕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便忍住了不提。  众将领拥着龙霄向城西而行,便到了当日昌明皇太子住的那一片宅地,此时整个大宅已是修葺一新,不一会儿就到了正门,却见两个老大的石狮子,府门有重拆过的痕迹,比过去宽大了一倍有余,大门上用黄金做成一个巨大的横匾,龙蟠凤舞的铸着“万世逍遥王府”这六个大字,在阳光下显得耀眼夺目。  下得马来,进入府地,但见得飞檐画栋,绣幕珠帘,花圃蝶飞,群树鸟鸣,有的是过去旧物,有的却是新建,推算时日,应当是日夜赶工所成,其中虽还有未完工之处,然而也可感受以极其的华丽,顾子通他们真是煞费苦心。  由魏建业与赵如风两将在前领路,又进了仪门甬道,两边厢房甚多,一望无际,过得一带院坝,出了穿堂,便是逍遥王的议事大厅,高案横设,下面分左右设着四排将领座椅,显得很是宽阔威严。  此时顾子通让龙霄在大案上一张披着白虎皮的椅子上坐了,自己则领着三大将领站在上首,下面还有百来名负责诸营各项事务的副将一起向他跪了下来,重新向王爷请安。  龙霄连忙叫了平身,请百名将军各自落座,却见是顾子通坐了左首的第一个位子,马策实坐在其旁,而右首第一个位子却空着,想是白云道长之位,然后魏建业居前赵如风居后坐了,其余的将军按着职位高低分左右坐下。  龙霄一瞧之下,心中便是了然,跟着顾子通坐在左首的应是军中并不直接参与作战的司职后勤部分的将领,而跟着魏、赵两人而坐的却是冲锋陷阵,染血杀敌的战将,论起人数来,右首的将领却比左首的要略多一些。  见到这些将领有的自己认识,有的却甚是陌生,不过一眼望去,皆是神壮悍,年富力强之人,想是顾子通他们经过了严格的选拔才定。  接下来便是各将向龙霄一一的自报姓名职务,负责军中什么事宜,龙霄一时之间也无法记完,只有挑其中比较重要的人用心记住,知悉了解自己的手下,也是为帅为王者必修的课程。  轮到三大将领,龙霄这才知道,魏建业称为“龙勇大将军”,赵如风称为“龙胜大将军”,马策实称为“龙烈大将军”,其负责的事已非过去所比,魏、赵二将平时常居与天煞族交界的前线,而马策实便全面负责军屯事务与运输粮草。  等到百余名将领各自介绍完毕,龙霄又说了些鼓励士气的话,不知不觉早就过了午宴时间,顾子通见这里已差不多了,便向龙霄请示是否开饭。  其实龙霄此时何尝又不是饿得饥肠漉漉,自然是连连点头,自古以来中国便是个讲究食文化与酒文化的国度,堂堂的逍遥王回境,岂能没有接风之宴。  从议事大厅侧门而出,穿越了一带明巷,数间大屋,过了二厅、三厅及一个园子,便到了府中专门用来摆设宴席的花厅。  龙霄见到宽大的花厅中的摆设与议事大厅差不多,所不同的是自己的桌案之下不再是座椅,而是一张张长方形的红木桌,上面已放了一些菜肴。而一些侍女模样的人正在穿梭着上菜。  瞧到这些侍女容貌虽然普通,但年纪多不过十六七岁,龙霄不由向顾子通问道:“这些姑娘是那里来的?”  顾子通道:“这些都是军中士兵们的女儿,全都是听闻了王爷的威名,自愿来伺候王爷的。  龙霄眼见那些侍女都在偷偷的向自己这边瞥来,心中一叹,不好说什么,只得道:“顾先生,你要让人善待这些姑娘才是。”  顾子通微笑道:“王爷体恤下人,真是宅心仁厚,不过我已经吩咐过了,给这些女子无论是吃住都用最好的,每五日还有一日的归省假,不会让献出自己女儿的士兵们寒心。”  说话间热腾腾的菜肴已经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虽不是什么珍馐佳肴,但**鸭鱼等普通之物却皆是齐备,正是军屯之功。  当下与众将把酒言欢,觥斛交错,笑语不断,整个宴席间真是热闹无比。  酒过三巡之后,匆匆用过饭菜,魏建业与赵如风便带着部分将领向龙霄告了辞,返回到与天煞族对峙的前线去了,龙霄知道这些军务绝不可马虎,是以并不劝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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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正文 -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这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马策实等将领全都告辞而出,花厅之中人剩下了龙霄与顾子通。   见到再无旁人,微有醉意的龙霄一把拉住了顾子通道:“来来,顾先生,各位去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说话,我还有好多的事想要问你。”   顾子通一向是滴酒不沾,见到龙霄对自己极是亲热,心中也大为欣慰,笑着道:“王爷,微臣也正有些事要向你禀报,咱们就到你的书房去祥谈罢。”   两人携着手走出了花厅,穿过庭院左侧的一道月牙门,走出一带芭蕉周护的游廓,就到了龙霄的后宅。   刚到宅门外,便瞧到有二十来名手持长枪,身材魁梧的士兵站在台阶下,顾子通道:“王爷,这些都是你的近卫,共有二百人,全是我在军中心挑选而出的。”   以龙霄的武功,那里不需要有人来保护,不过知道这样的形式必不可少,便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这些近卫军早得知了逍遥王爷回府的消息,又见顾军师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子行来,与军中传说的逍遥王爷的容貌仿佛,心中自然明白,全都跪了下来向龙霄请安。   龙霄微笑着叫这些士兵都站了起来,与顾子通走上十数级的青石台阶,进入了后宅,却见是个占地十余亩的大院,庭中种植着杜鹃、海棠、芙蓉等花卉,正姹紫嫣红的盛开着,引来无数蜂蝶在宅中翩翩起舞。而在庭院之后,却立着一幢三层高的楼阁。   进入底楼大厅,便有三名容貌略好的侍女迎了上来跪下请安,龙霄渐渐已习惯了这些礼数,一挥手就让这几名侍女起身,便随着顾子通上了二楼,却见有十数间房屋。   顾子通带着龙霄走过了几间房,便到了书房,推门而进,却见陈设雅,左边列着许多书橱,以及各样花卉盆景,右边壁上悬着山水图画,下面设着书案,上有笔墨纸砚各物,而中间还有一带屏风将屋子隔成两半。   两人转过屏风,在檀木做就的椅子上分宾主而坐,没一会儿,就有侍女进来奉茶,龙霄吩咐不许有人再来打挠,那侍女答应着转身而出,轻轻关上了门。   等到侍女出门,屋子里便寂静下来,龙霄也不再说什么客套话,当下便道:“顾先生,近段时间来,天煞族那边的情况如何?”   顾子通知道他要问这话,并不正面回答,笑道:“王爷,微臣虽然不知道你这些日子做了些什么事,但大明朝发生的一切变故,你应该尽知无遗罢。”   龙霄点了点头道:“不错,我都知道了。”   顾子通道:“不知王爷对威远王造反一事怎么看?”   龙霄道:“这威远王想当皇帝的野心蓄谋已久,所以才有上次忽然撤出镇煞关外之事,他这次起兵造反,倒也算是良机,要知朝庭刚结束与天煞族交战,元气大伤,无论是兵备还是粮备皆为不足,再加上缺少良将,正可以乘虚而入。只不过以他过去的形迹瞧,绝对与天煞族的人有所勾结,这次出兵,应当通知他们两面夹攻大明才对。”   顾子通叹道:“王爷所料不错,那威远王的确是存的此蛇蝎之心,他起兵刚不久,天煞族的军队便从山中出来了。”   龙霄轻轻的“哦”了一声,道:“这一招过去用来或许有效,但现在镇煞关有你这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神机妙算思无遗策的顾先生在,他们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了。”   顾子通听他夸赞自己,心下也有几分高兴,但嘴上却道:“王爷过奖了,不过微臣听到威远王起兵的消息,便也和你一样猜到了天煞族的军队必定会有动静,早就叫魏大将军与赵大将军带着城中的七万兵,在边界处布下了七星阵法,准备阻拦来敌。”   龙霄知道他这七星阵源自诸葛武侯的八卦阵与李靖的六花阵,再结合姜太公的太极圆阵自创而成,可攻可守,既可独营作战,又可合营防御,进退有度,相互配合,其中伏有千变万化,当真是厉害无比,当日四千无畏军曾经聚歼过八千天煞士兵,而已方伤亡甚微,现在他用七万人来布下此阵,那自然更是威力惊人了。   他想到一事,又道:“顾先生,你的‘连珠弩’不知造了多少架出来了。”   顾子通道:“一共是两千三百六十架,坏损不能用的有一百八十二架。”   龙霄听他如此清楚,不由笑道:“这两千多架‘连珠弩’你自然布在了与天煞族的边界上了。”   顾子通点头道:“正是,手持这两千多架‘连珠弩’的都是咱们过去无畏军的旧部,我将他们编作了一营,称为‘神弩营’,安置在了边界的最前方。”   龙霄道:“两千多架‘连珠弩’相当于三万位膂力超强的弓箭手,再加上七万兵,对付起才经重创的天煞族来,应该绰绰有余了。”   谁知顾子通闻听这话,却摇着头道:“王爷,最初我的想法本来和你一样,但后来才知道咱们都错了。”   龙霄一惊,不禁道:“怎么,出了什么变故。”   顾子通道:“就在威远王造反后的第五天正午刚过,天煞族的军队便出了山。”   龙霄道:“大概有多少?”   顾子通道:“不低于十五万人。”   龙霄更是吃惊道:“当日从镇煞关一役之后,撤走的天煞军队应该不足十万了,想不到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便恢复了元气,竟然还能增兵。对了,顾先生,这场战争是什么情形?咱们的人伤亡多不多?”   顾子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这次天煞族的军队存心决战而来,出了山之后,并没有摆什么阵势,直接就向咱们的队伍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了,那样骇人听闻的情形,真是叫我一生难忘。”   龙霄见识过天煞族士兵的凶悍勇猛,想到十几万军队同时扑至,的确是会让人触目惊心,忍不住急声问道:“后来怎样了?”   顾子通道:“这样的形势真是出乎了微臣的意料,那时‘连珠弩’虽然刚造出一千余架,但咱们神弩营的士兵还是将敌人的攻势缓了一缓,而且还杀了不少的天煞骑兵,不过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多,又不怕死,前赴后继,丝毫不知退避,没多久就冲破了神弩营的布防,与咱们的人交战在了一起。”   龙霄道:“这个时候,咱们在人数上颇有劣势,顾先生你只怕也要增兵了。”   顾子通道:“不错,自从微臣在前方见到了天煞族的兵力部署,便传令留守在城中的六万军队及正在城外军屯的四万军队全数前来增援。”   龙霄深通军务,道:“要一下子调集这么多的军队到边界来,耗时可要不少,也不知道那七万军队能不能挡住天煞族大军的进攻。”   顾子通道:“微臣虽然在人数上低估了天煞族的能力,准备得并不充分,但一向自问布法玄妙,能够以少击寡,对方当时兵力虽然大占优劣,我还不怎么在意,一心想等到城中的军队赶至,一举将这些天煞族的军队聚而歼之,从而除一大患。但没料到的是这些天煞族的人一个个象发了疯似的向各营冲击,逼得各营全都喘不过气来,忙于应敌间,竟让七星阵的许多变化没来得及展开,伤亡极是惨重,微臣真是惭愧无比。”   龙霄也是一叹道:“顾先生深通兵法,应该知道行军打仗的极其危险之事,胜负变化,绝对无法完全的预料掌握,而且据我所知,过去大明官兵与天煞族的打仗,必然是超过对方的人数六七倍以上,如今顾先生能以劣于天煞族半数的兵力与他们抗衡,实在是这桃花源数百年来双方交战史中的奇迹了,顾先生,你应该引以为傲才是。”   顾子通相貌奇丑,但才高志大,一向自问所学可以与诸葛武侯等军事大家媲美,虽然知道龙霄所说的话不错,却还是对自己的练兵与布阵之法颇觉有遗漏之处,不由大是摇头,想到龙霄还在听自己的下文,便又道:“血战之中,咱们的人苦苦的支撑了一个下午,到了傍晚时分,已折了一半,镇煞关的援军才集结赶到。”   龙霄道:“好啊,这下战场上兵力优劣之势可就没什么区别了,几乎是一比一的局面,咱们这些士兵都与天煞族的人交过手的老兵,心中已不象过去那么畏惧了,再加上顾先生你的指挥,双方的实力应该很接近了,不过一场激烈残酷的厮杀再所难免。”   顾子通点头道:“这场惨烈无比的混战从傍晚而至第二天天亮,地上已布满了血淋淋的尸体,双方的损失都非常大,但真要论起来,咱们还要略占劣势……”   龙霄听他这么一说,脑中灵光一动道:“是不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天煞族的人又忽然撤走了。”   顾子通想不他竟能猜到此节,便道:“不错,到了第二天早上,便有号角声骤然从天煞族军队的身后传出来,他们立刻带走了全部负伤的士兵,急速的向后撤出数里,又回到了深山之中,微臣为了减少军队的损失,并没有下令追击。”   龙霄闻言追问道:“顾先生,我来问你,这一仗结束之后,咱们清点战场,双方伤亡如何?”   顾子通道:“事后所查,我军战死四万五千人,负伤三万二千人,而天煞族士兵的尸体则有三万八千人,负伤带走的想来也有三四万人。”   龙霄道:“顾先生,你应该没有忘记上次在镇煞关解围的那一战,这些人与咱们僵持不下,也是忽然撤军。”   顾子通道:“正是这样,情形和那天差不多。”   龙霄一脸的沉凝道:“这就是了,顾先生,如果我没有料错,天煞族的枯罗大王这次又来啦,此人做事冷静清醒,判断力极强,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对手。”   顾子通点头道:“王爷说得甚是,这十五万人必定是天煞族目前能够调集出的所有兵力,他们若是铁下了心,纵然可以将我们全部消灭,但自己的军队也要损失十之七八,就是出了镇煞关,到了安明关也无力再进了,他们忽然撤军,正是要保存实力,以图日后见机再举。”   龙霄此时真的对那个枯罗大王与天煞族的地界大感兴趣,心道:“兵法有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要想破天煞族,就必须去了解他们的一切,等消灭了威远王,自己还应该亲自潜入天煞族的地界去瞧瞧才对,盲目的去与之交战,只能扼止住一时,却不能为桃源百姓彻底拨出这个巨大的隐患。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愿去多思此事,便道:“顾先生,现在咱们的兵力部署是怎样的?”   顾子通道:“现在咱们共有士兵十六万人,其中还有两万余名这次作战后的重伤员,龙威将军的群狼山上有四万人,暂时解甲军屯的有两万人,镇煞关中有两万人,其余的六万人微臣已全部调到了天煞族的边界上,由魏大将军与赵大将军日夜临守,吩咐他们多埋陷井刀坑,深挖战壕,仍由‘神弩营’的手居于最前面的战壕之中。”   龙霄点头道:“天煞族的军队连连吃了两个大亏,应该不敢再轻举乱动,更何况咱们的‘连珠弩’又多了一倍,这样的布置虽不能说万无一失,但也要让他们伤透脑筋了。”   他说到这里又道:“对了,顾先生,‘连珠弩’厉害无比,咱们能不能加快多造一些出来?”   顾子通苦笑着摇摇头道:“这‘连珠弩’做法十分繁复,其中关键部分的组装,非得微臣亲自完成不可,速度自然快不了,另外还有一个困难便是,这弓弩必需的木材是这大明南方山上野生的‘铁松’,本就极是难寻,咱们造了这么多,已然砍伐了不少,现在要找起来就更难了。我已画了图谱,派人四处在各山之上寻觅,便所获的都不多,不能大批生产。”   龙霄知道这事也强求不得,便不再提,想到自己称帝的事,有意拿话刺探一下顾子通的心思,微笑着道:“顾先生,天煞族那边的情形我都知道了,目前并无大碍,不过你们没有与我商议便以我的名义宣告脱离大明朝,陷我于不忠不义的地步,可有什么解释。”   顾子通听他说到这事,不禁哈哈一笑道:“王爷,你天纵聪明,岂有不知咱们这么做是不得不为之举,你兵权刚下,便有圣旨来招咱们几人进京述职,这不摆明了要咱们投入虎口么,况且要是咱们这些人遭人暗害,不过一死,但镇煞关的守备又由谁来接手,不是微臣等吹牛,真要让朝庭换了人来,别说这镇煞关,就是什么安明关,也早就落入天煞族人的手中了,拥兵独立,并非为已,而是为了整个大明朝的百姓,咱们知道你一向侠义慈悲,即使暂不知情,对这事也不会有什么异意,大家商量了一下,便擅自作主啦。”   龙霄也是一笑,不再矫情,望着顾子通道:“顾先生,我还要请教于你,以现在咱们的处景,今后又该如何发展,莫非就这样自成一国么?”   他话音刚落,却见到顾子通站了起来,忽然面对自己深深一拜,然后抬起头来道:“王爷,微臣有一策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还望王爷纳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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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正文 -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龙霄见状,连忙站了起来将顾子通重新扶到了座位上道:“顾先生,本王有你相助,可以说是鱼水之缘,不可稍离,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好啦,千万别客气。”  顾子通闻他以“本王”自称,那是承认了“万世逍遥王”这个尊号了,心下一喜,说道:“王爷,微臣也想请教你,你对现在整个桃源的形势是怎么瞧的。”  龙霄一听,暗忖:“哈哈,这顾子通果然聪智,居然先考起我来啦。”当下不露声色道:“天煞族的人暂时被咱们制住了,短时间不能为害,威远王与昌明皇帝这一战势均力敌,很难说鹿死谁手。至于再以后的事情么,唉,我可瞧不清楚了。”  顾子通微笑着道:“王爷这话只怕没有说完,就让微臣接下来说吧,现在最要紧的是威远王与昌明皇帝之争,不过以微臣所见,这威远王谋反之心积蓄了数十年,领地里的一切军械粮草都准备得极是充分,而且此人老谋深算,又善于带兵,虽然人口比咱们大明朝少了一半有余,但大明朝积弱已久,昌明皇帝又刚愎自用,浅薄无知,朝中除了司马大将军与方靖外,大多数的将领都是些贪图享乐的世袭子弟,因此微臣大胆断言,就是没有天煞族的军队相助,不出两年,威远王必定谋反成功,攻占完大明全境,将昌明皇帝取而代之。”  龙霄点头道:“顾先生这话很有道理,请继续说下去。”  顾子通却又不说了,问道:“王爷,换作你是威远王,当上整个大明朝的皇帝之后,下一步将会做什么?”  龙霄见他又将球踢到自己这边来了,不由含笑向鼻子一指道:“自然是要对付我这个眼中盯,中刺了,我要是还在,他的皇权就不免还是不怎么稳。而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再与天煞族的人勾结,两面向镇煞关夹击,咱们进退无路,自然会很快被消灭。”  顾子通一笑道:“王爷的果然是目光如炬,对威远王的意图认识得非常清楚,不过以你所见,最终谁会成为桃源之主?  龙霄叹了一口气道:只怕最大的可能便是那个枯罗大王了,这威远王经过连年征战,必然是兵乏民困,后力难续,以那枯罗大王的智慧,不会不把握住这个百年难遇的良机,以枯罗大王一向的惯技看,当威远王与我军大战之时,他们便会保存实力,坐观虎斗,等威远王耗尽元气后,绝对会倾巢而出,一举在镇煞关将他彻底击败。”  顾子通连忙道:“那我再请问王爷,如果天煞族的人攻入大明朝各个州府,大明朝的百姓会怎么样?”  龙霄一脸沉重的道:“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顾子通又道:“那便是了,《吕氏春秋贵公》篇有云:‘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天下之天下也,用在咱们这里,那是说国家并非昌明皇帝一人所有,也非大明朝所有,而是咱们整个桃源百姓共有,昌明皇帝与威远王将致百姓们于悬危之境,我想他们谁都不配为桃源之主。”  龙霄本是聪明人,听到这里,怎会不知道顾子通接下来的意思,心下也是一喜,如此一来,倒少费了自己一番唇舌,只不过这个傻还是要装的,当下故意迟疑道:“顾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子通顿时又从座椅上站起来跪下道:“微臣大胆,想谏王爷你将桃源千万庶民的命负之一身,击败昌明皇帝与威远王,登皇帝宝座,灭天煞族,一统桃源,让百姓们永享太平,共沐圣主之恩。”  龙霄这次没有立即去扶他起来,只是俯视着他道:“顾先生,这话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几个商议的结果。”  顾子通伏身道:“这话虽然是由微臣提出,但大家听了我的分析,都是一致同意,早就等着王爷回来,让我向你力谏。”  龙霄道:“我本是一位平凡之人,况且以现在咱们的实力,要成就这番大业,只怕大为不易啊。”  顾子通又道:“《荀子恶》篇有云:“圣可积而致,途中之人可以为禹。”意思是历代圣人与君王并非天生的,也不是高不可攀,每一个人只要坚持向上,就可以达到。王爷,微臣与你相识虽然不过数月,但微臣自问阅人无误,你天仁厚,待人宽宏,关键时刻又能舍身就义,挺身而出,正是已具备了圣主之资,只要假以时日,必定会一飞冲天,化身为龙。”  龙霄哈哈一笑,这才将顾子通扶到座上,望着他道:“顾先生,你这是用古人的话来压我啊,什么圣人不圣人,君王不君王的,我都不放在心上,但桃源近千万无辜的百姓命,却让我无法回避啊。”  顾子通闻言,顿时喜形于色,一脸的激动道:“王爷,你这是应充了。”  龙霄微笑着点了点头,心想建文遗诏的事也用不着瞒他了,便道:“顾先生,其实你并不是第一个劝我称帝的人了。”  顾子通闻之,也是一惊,想不到这桃源之中还有如此高瞻远瞩之辈,忙道:“王爷,这个人到底是谁,可否给微臣引见引见。”  龙霄道:“唉,要给你引见那是万万不可能啦,因为这个人已作古了数百年,现在已是一堆白骨。”  顾子通更是大奇,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王爷,你给微臣说一说。”  龙霄点点头,舌动唇起间,便将建文遗诏的事给顾子通说了一遍,只是凡是涉及到外界的事,就略而不述。  半个小时后,龙霄才将此事讲完,顾子通满腹的激昂佩服之心难以抑止,起座向北走了数步,对着京城的皇陵一抖长袍,然后恭恭敬敬的跪下去磕了九个头,嘴里不时念念有声道:“先圣英明,先圣英明啊。”  龙霄才听司马轻鸥讲起建文帝的遗诏时,心中何尝不是与顾子通一般的充满着对建文帝的崇敬与尊佩,是以一言不发的静静等到他将九个头磕完,这才站起身来请他重新落座。  顾子通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想到龙霄提到司马轻鸥有心拥他为帝,不由笑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司马府世代忠良,威震朝野,咱们这件大事能得到司马大将军相助,不亚于得到十万大军,王爷成功的把握,又增添了几分。”  龙霄微微点了点头道:不错,司马大将军的话在大明朝的官员百姓中的确会有些分量,不过顾先生,咱们要做这事,一定要尽量减少伤亡才是,毕竟无论是大明的官兵,还是威远王的手下,都是来自桃源百姓。  顾子通忙一揖手道:“王爷仁慈,微臣也是这么想的。”  龙霄道:“好,顾先生,既然这事已定,咱们就商量一下进一步的行动罢。”  顾子通早就有所准备,说道:“王爷,当前之务,咱们要先对付威远王才对。”  龙霄听他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点头道:“顾先生,你再说得具体一点。”  顾子通道:“微臣前些年曾到过威远王的领地,对他的一些情况略有了解,王爷要不要听听。”  龙霄早就想进一步知道这个威远王的一切,点头道:“顾先生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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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顾子通微微思索,才道:“威远王此人,从小便有雄才大志,在先洪庆皇帝众皇子中屈于文德太子之下,排行第二,十六岁起便主动向要求征伐天煞族,面且数度领军出征,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战役,但也颇有些建树。当时的洪庆皇帝非常的喜欢他,甚至想把太子之位传之,但大明朝自建文圣祖以来,为防皇子争位,便立有明训,只要大皇子不是天生的残疾与智障,就是皇位的继承人,因此只好断了这个念头。”   龙霄听了,点点头道:“大明朝虽有天煞族之患,但双方人口实力相差悬殊,只要略作安排,便可无虞,而这里气候四季如春,罕有天灾,极为适合粮食果蔬等物生长,百姓们的温饱不成问题,因此皇帝的能力倒并不是很重要,便是象文德皇帝这样的平庸无用之人,也可以好好的当一辈子皇帝,建文帝的这个规定,是非常的明智,要知历朝历代,因皇子争位而闹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之事,真是屡见不鲜。”   顾子通道:“王爷深通历学,微臣佩服,当年那威远王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总是瞧不起自己的哥哥文德太子,认为自己比他更具备当皇帝的条件,是以让母亲,当时最受洪庆皇帝宠爱的丽妃在里说尽了文德皇帝的坏话,想要让洪庆皇帝改变祖制,立威远王为太子。但由于大臣们的反对,洪庆皇帝始终没有改变念头。那威远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叫人偷偷在文德太子的食物里下了药,想要毒死他,但因有人告密,文德太子才脱了这一难,并将这事奏明了洪庆皇帝。   洪庆皇帝听到此事后,当真是雷霆大怒,立即招见威远王询问,但威远王却矢口否认,反咬是文德太子诬陷自己,而这时丽妃也来帮儿子说话,并找来了些窜通好的人作证,终于让洪庆皇帝信了他们的话……”   龙霄听到此处,忍不住一叹道:“妇人干政,其政必乱,这威远王的领地只怕也是这时候来的了。”   顾子通点着头道:“不错,洪庆皇帝被这两母子所惑,倒对文德太子反感起来,但太子之位却无法更改,威远王母子又哭泣说日后文德太子当了皇帝后必然要遭其毒手,洪庆皇帝就想了一个办法,便是将大明朝北部全部划为威远王的领地,让他到那里去安生,对朝庭听调不听宣,俨然已是一国。”   龙霄道:“这个洪庆皇帝才是最大的昏君了,大明朝之乱,应是由他而起。顾先生,你能打听到这段密闻,也算是了不起。”   顾子通微笑着道:“我这人有个习惯,每到一处,便会将当地的风土人情,名人秩事详细的记载下来,这威远王之事,我可是花了不少的力与财物方从他过去的亲随口中打听到的,事隔这么多年,威远王羽翼已成,他们的口风自然也不会那么紧了。”   龙霄心道:“这威远王如此对不起文德皇帝,而文德皇帝还要将自己最宠爱的脂玉公主嫁给他的儿子,果然是懦弱无比,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居心不良,想用和亲的手段妥协此事,委曲求全。”   这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以道:“威远王在他领地的民心如何?”   顾子通道:“还算不错,这威远王虽然有豺狼之心,但论起拉拢人心的手段为,无论是文德皇帝还是昌明皇帝,都远远的赶不上他。”   龙霄道:“既然如此,咱们该如何对付他。”   顾子通道:“威远王手中有四十万兵,战斗力也不弱,咱们自然不能与他硬拼。”   龙霄听他这话,便知必有下文,当下凝神听他讲来。   顾子通此时道:“王爷,你通晓历史,应当知道当年魏国大将邓艾偷度平路,勇攀摩天岭,直取成都,最后灭了蜀国之事。”   龙霄自幼喜欢历史,《三国演义》、《三国志》这两部书都看了N遍,如何不知蜀国这段憾史,点头道:“顾先生,莫非你想学邓艾故技。”   顾子通道:“我周游过威远王的领地,他辖下虽然有六个州府,但四围多群山峻岭,地形间很与蜀国相似,其中必然可以找到一条路奇袭他的王都渤州府。”   龙霄道:“这主意挺不错,但是要怎么才能找到这条路,需费的时间应该不会少,到时只怕威远王已攻入应天府了。”   顾子通这时望着龙霄一笑道:“王爷,这地形图倒是有现成的,可是这一趟非得你亲自去不可了。   龙霄见顾子通的笑容颇是有异,不禁暗自嘀咕,嘴中道:“顾先生,有需得着本王的地方尽请吩咐吧,本王绝然是万死不辞。”   顾子通又笑道:“倒用不着那么严重,只是可能要王爷做出一些牺牲才是真的。”   龙霄道:“唉,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顾子通道:“这威远王共有四子三女,其中五人年纪尚小,成年的是长子朱欢与次女朱丹霁,而那朱欢是个天生的肥蠢之物,如今威远王常居前线,渤州府内主事的便是他的次女玉容郡主朱丹霁,此女年方二九,艳丽超众,而平时的行事举止明沉稳,象极了其父,连威远王也常恨她不是男儿之身。”   龙霄先是听到他说有现成的地形图,然后又说什么牺牲,最后又提到了威远王这个十八岁的女儿,心中便知道不大对劲,果然听到顾子通道:“如今威远王领地的地形图放在他渤州府的王之中,具体的位置只有朱丹霁知道,对此这样的女子,只能智取不能强求,不过我想王爷你天纵奇才,无所不能,要接近朱丹霁,拿到这地形图,绝对是轻松至极的事情,王爷,你说是不是。”   龙霄闻言禁不住仰天哈哈一笑道:“天纵奇才,无所不能,顾先生,你也学会拍马屁啦,这样轻松至极的事情,那就是说我不去也是不成了。”心里却道:“这顾子通摆明了是要我大施美男计,色诱这什么玉容郡主朱丹霁了。”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正文 -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顾子通和他心照不宣,微微一笑道:“微臣知道王爷心系桃源百姓,一定会应允此事的。”  龙霄也知道这一趟自己是非去不可,也不再多说废话,道:“顾先生,你说我什么时候动身。”    顾子通道:“王爷远道归来,需要一段时间熟悉军务,就定在五天之后罢。”    见龙霄点头应是,顾子通又道:“王爷,今天咱们就谈到这儿吧,来,我到你的内寝房里跟着引见一个人。”    龙霄奇道:“是什么样的人?”    顾子通笑道:“是一位姑娘,模样可不错,自愿找到我们,想留下来做你的贴心侍女。”    龙霄听说是个模样不错的姑娘,心中不由呯然一跳,暗忖:“啊哟,这老顾别是以为我还是个雏儿,想找个姑娘来给我当试验品,日后好对付那个朱丹霁。”    当下忙道:“这个……这个顾先生,这贴心侍女什么的就不用了罢,何必弄得这么急。”    顾子通道:“这位姑娘你是一定要见的,她说是你的一位故人。”    龙霄闻之,好奇之心顿生,道:“我的故人,那会是谁,既然如此,顾先生,你就前面带路罢。”    说话间两人便站了起来,由顾子通在前,扶梯上了三楼,便到了龙霄的内寝房,站在红木做成,雕着奇花异草的门前,顾子通敲了敲门道:“姑娘,王爷到了,还不准备接驾。”    过了一会儿,顾子通这才推开了虚掩的房门,龙霄跟了进去,却见好一间宽大明亮的内寝,雕栏画栋,绣幕罗帏,地铺七彩绒毡,四壁悬着美的湘绣,周鼎香炉假山鲜花无不齐备,中间一间大床,铺着锦被翠毯,一切陈列都显得高雅华贵,而就在离房门两丈远的地面,跪着一名女子,身着窄袖红缎绣祅,腰悬青绦,下着红绉印花裙幅,将头深埋着,满头乌云般的青丝,已将容貌遮掩住了。    龙霄一时没认出此女子是谁,不由道:“这位姑娘,你把头抬起来。”    说话间,那女子便缓缓的仰起头来,一张秀丽娟妩的少女面容便印入龙霄的眼帘,只见她肌肤白晢,长长的一张瓜子脸儿,春山横黛,秋水含情,杏靥桃腮,娇滴滴的一团俊俏,虽比不上朱芷清与血凤,就算是比起朱芷贞与司马琴来也略差些,但确然是个万中挑一的美人儿。    龙霄瞧清这少女的容貌,忍不住“啊呀”一声惊呼,急急忙忙的抢步过去,将她扶了起来道:“碧痕姑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顾子通一闻龙霄这话,便知这女子先前对自己所说的话不虚,笑着道:“王爷,你们久别重逢,微臣就不呆在这里了,等一下会派人来请你再赴晚宴。”说着就转身而出,轻轻的掩上了房门。    那少女便是龙霄初入桃源的救命恩人碧痕了,她自与龙霄见面之后,便对这个来自外界的少年感到了好奇,这好奇心又引发了她对龙霄的思念,在不知不觉中萌生了少女的春情,而听说父亲将自己许配给了村中一名壮少年虎子,而且择日便要成亲,心中大有不甘,便连夜逃出村中寻找龙霄。但她一个单身女子上路,容貌又如此娇美,自然是遇到了一些波折,不过还算天降福荫,都是有惊无险的渡了过来,后来听到大明朝新出了个大英雄,又被封为护国大将军,名字也叫做龙霄,心里面就怀疑是同一个人,便四处去找见到过这护国大将军的人询问,等好不容易打听清楚了他的年纪容貌,终于确定下来,心中真是喜悦不胜,又听说龙霄如今已回镇煞关,立刻千辛万苦的赶了过去,但那时龙霄已出了天神崖,她自然没有找到,不过有士兵向顾子通禀报了此事,顾子通当下就叫了人带她去盘问,碧痕除了隐去知道龙霄不是桃源里的人这一段外,便将两人认识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询问之中,她又无意中说出了自己的哥哥大牛的名字,顾子通才断定她所说无伪,便收留了下来。等到建成逍遥王府,顾子通招募四处侍女,碧痕知道后,就找到了他,主动要求愿意终身服侍龙霄,顾子通见她说得情真意切,心里自然亮如烛明,便答应下来,让她日后做王爷的贴心侍女,身份又与别的女子不一样。    龙霄瞧到碧痕,立即想起大牛在镇煞关城墙之上壮烈牺牲的情景来,以为她还不知道,忍不住道:“碧痕姑娘,大牛他……”    碧痕此时乍见龙霄,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羞涩,但听到龙霄提起了哥哥来,顿时眼圈便红了,泪珠粒儿泫然而流,呜咽之间,已将衣襟打得尽湿。    龙霄一见碧痕的样子,便明白她必然已知道了哥哥阵亡的消息,也是好一阵黯然难受,见到碧痕哭得象个泪人儿似的楚楚可怜,不由将双手伸出去搂她的双肩。    碧痕在思念之中,已将龙霄视为自己的终身所寄,此时正当悲伤无助,见他的手伸了过来,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扑在了龙霄的怀里放声啼哭,而龙霄则不停的抚着她的长发,低声宽慰。    过了良久良久,碧痕才渐渐的止住了眼泪,恢复了平静,从龙霄的怀里轻轻的挣脱出来,见到他的口已被自己的泪水打湿,心下过意不去,将眼角的余痕拭了拭,柔声道:“王爷,真对不住,婢女将你的衣裳弄脏了,你稍等片刻,婢女给你拿新衣重新换过。”    龙霄听到她这话,连忙道:“碧痕姑娘,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又知书达礼,娴淑端庄,岂能给我当婢女,不成,万万不成。”    碧痕微笑道:“给你当婢女,没有什么不好啊,这是我向顾军师千请万求才得来的差使,我很喜欢。”    龙霄只觉居然让碧痕来让自己的贴心侍女实在太委屈了她,还是迭声的拒绝着。    这时碧痕粉脸一沉道:“王爷,你是不是嫌婢女容貌丑陋,举止拙,不配给你当贴心侍女,那好,我这就回西山村去,免得逗你讨厌。”    龙霄瞧碧痕认了真,也知道她在用欲擒故纵之计逼自己答应,只得无可奈何的道:“好好,碧痕姑娘,你就留下来吧,不过那一天觉得当婢女当得烦了,就给我说一声,我会另外想法子给你作个好的安排的。”    碧痕见他答应,这才转嗔为喜,露出了鲜花般的笑颜来,说了声:“我永远不会烦的,也用不着再作安排,你先找地方坐着。”便掉头到那大床后打开一个大木箱,拿出了一套衣冠鞋祙来,走到他面前道:“王爷,这些衣物是顾先生叫人早就做好的,你先换上罢。”    龙霄心想这身衣服也穿了不少时间,一路风尘间更是沾满了灰垢,便点了点头,道:“好,你放下吧,我等一会自己来。”    碧痕早就打定主意要一辈子都跟着这个男子,服侍这个男子,因此强抑住自己的羞涩之心,腼腆的道:“王爷,这套衣物和你身上的不同,穿戴起来十分复杂,还是让婢女帮你好了。”    龙霄一时无法,便脱去了外衣裤,让碧痕给自己重新更衣。    碧痕第一次见到男子宽衣,而对方又是自己早就心仪的男子,心里真是如乱马扬蹄般的呯呯乱跳,一张粉脸也闹了个通红,但很快便咬了咬嘴唇,将心一横,伸出纤手,拿起了那套为龙霄特制的衣物,很细心的给他穿在了身上。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正文 -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费了一番工夫,终于将那身衣物穿戴整齐,碧痕霞飞酡布的楞楞的瞧了他半晌,才轻轻的将他推到了寝房右首一方大铜镜前。  龙霄见到铜镜里面的自己,一时之间也呆住了,只见他头戴嵌宝天铁冠,身穿青色锦绣龙袍,腰横白玉带,脚着朝靴,过去俊朗英挺的容貌中,又多了几分端严沉凝,威仪凛肃的气派。  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外表的变化,龙霄此时的内心之中,也深深的知道从今以后的生活将与过去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是权势、金钱,还是美女,都会自然而然的盘旋在他的四周挥之不去了。  但这样的感觉,对于龙霄来说又是新鲜而又振奋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能得到如此的地位,不就是一个梦境么,甚至是毕生追求的理想,龙霄也绝不例外。  见到龙霄对着铜镜半天不动,善解人意的碧痕并没有去惊动他,当初那个穿着一身奇装异服,被村民们误会是天煞族奸细,结果被捆绑在村中祠堂里的那个狼狈无比的少年,一年之间,便成了手握十数万兵,独霸一方的“万世逍遥王”,这样的转变,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巨大的,惊奇的,也是让人叹喟感慨的。  过了好久,龙霄才从纷至沓来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回身见碧痕一直静静的立在自己的身后,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忙道:“碧痕姑娘,辛苦你啦,先去坐下歇歇罢。”  碧痕道:“王爷,我是你的婢女,你就是我的主人,那有主人站着,婢女却坐着的,还有你今后就直接称婢女碧痕好啦,别总是姑娘姑娘的那么客气。”  龙霄见她已铁了心要当自己的贴心侍女,也不再多说了,内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高兴,这碧痕既是他的故识,温柔可人,又自幼学过四书五经,史学典籍,自己有什么不明白的,还可以问问她,再说闲瑕无事之际,两个人谈天说地什么的,也比外人要好得多啊,管它的,只要自己好好的待她,碧痕这个婢女也不会当得太累。  坐在左首的设的檀木座椅上,碧痕很快的便泡来了一壶香茶,用个玲珑的白玉杯子倒了一杯,端在了他的手上。  龙霄接在手中,望着碧痕娇俏温柔的面容,品了一口茶,只觉唇齿留泽,真是心旷神怡,美女捧香醇,红袖夜添香,乃是人生一大佳境啊。  喝了两口茶,龙霄脑中忽然闪起一件事来:“那日我叫碧痕的父亲拿了我的信去司马府找司马姑娘帮着打听她的下落,然后请司马姑娘将其在府中好好的安置,如今碧痕姑娘到了我这里,改日还要派人将他接来,让她们父女团圆才是。”  这事没有办妥,自然说不出口,转眸间却见到屋中那大床的旁边还设着一张小小的绣榻,心中不由一动,手一指道:“碧痕,那张小床是给谁留的?”  碧痕脸上又是一红,低垂着头,娇羞无限的道:“是……是婢女的,方便随时……随时侍候王爷。”  龙霄想到碧痕乃云英未嫁的处子,与自己这个大男人同居一室颇是不妥,不由“啊呀”一声叫出声来道:“碧痕,这怎么成,你还是到外屋去睡罢,我用不着你侍候。”  碧痕红得脸上已要滴出血来,但还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行,我既是你的贴心侍女,就必须时时刻刻的和你在一起,睡在这里,是应该的。王爷,婢女知道你对我好,但这些事都是婢女心甘情愿的,你……你别再说了。”  龙霄不再说话,但想到要与她同居一室,隐隐已是夫妻一般,再去想那“贴心”二字的含意,偷瞥了正羞涩娇怯的碧痕一眼,心中却不由颇有些热燥  正不知再说什么才好,却听得寝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跟着有一名女子的声音道:“王爷,顾军师在下面大厅等你赴晚宴哩。”  龙霄知道是顾子通派侍女来叫自己来了,便回了一声:“告诉顾军师,让他稍等,我马上下楼。”那侍女脆声应着,便下楼而去。  龙霄站起身来,也不知按规矩能不能带碧痕一起去参加晚宴,便问她道:“碧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碧痕摇着头道:“不了,那种地方,婢女是不能去的,王爷你还是早去早回吧。”  龙霄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而碧痕则随在他的身后。  刚下底楼堂厅,便瞧到顾子通在厅中坐着,手里正捧着一杯香茗细品。  听到脚步声,顾子通便知道是龙霄下楼了,连忙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待见到龙霄沉肃威严,朗如日月的模样,暗地喝了声采,忍不住道:“王爷龙凤之姿,好生叫人仰慕,微臣真是幸投明主。”  龙霄哈哈大笑着下了楼级,一把携住顾子通的手道:“顾先生,连你也拿本王取笑啦。”  顾子通忙道:“非也,非也,天降圣聪,其姿毓贵,王爷必乃上天星宿下凡啊。”  龙霄又笑道:“行啦,顾先生,好话可不能让本王听多啦,否则我真有有些飘飘欲仙,不知身在何处了。”  说话间两人便向内宅外走去,碧痕衣裙舞风,袅袅婷婷的随在其后,临到宅门,这才停了下来,清脆的唤了声:“王爷。”  龙霄闻见,转身走了两步,到了她的身边道:“碧痕,你还有什么事么。”  碧痕望了顾子通一眼,怕他听见,娇躯又向龙霄微微靠了靠,才轻轻的道:“王爷,你……你少喝些酒。”  龙霄了她语气柔腻,竟颇有些妻子对丈夫的那种关怀,心中不禁也是一荡,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在宅子里等我,晚上回来,咱们聊天玩儿。”  碧痕凝视了他一眼,跟着便是嫣然一笑,转身回到宅内。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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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正文 -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与顾子通在王府中逶迤而行,晚宴依旧设在了那花厅,只不过赴宴的将领比起午间来却少了一大半,想是见了王驾后,各自回到防地去了。  尽管少了许多人,在龙霄的带领下,宴席之间,大家仍是笑语不断,尽兴而归。  走出花厅,龙霄再不要顾子通相陪,而是独自向内宅走去,十来名腰悬宝刀的近卫跟在其后。  刚到宅门,就有近卫高喊道:“王爷回宅,速速开门了。”  那声音刚喊了数遍,就听得“嘎叽”一声,宅门大开,碧痕率着内宅八名侍女迎了出来,跪下齐声道:“婢女们恭迎王爷回宅。”  龙霄连忙叫大家起身,直接穿过庭院,向楼阁走去。  刚在大厅的椅上坐好,便有侍女奉上了香茶让他清口,然后又有一名侍女用铜盆盛来了热水,碧痕取出一张绣花毛帕在盆里浸湿了扭干,就要往他的脸上拭去。  九个侍女站着围着自己服侍,龙霄一生中还没有过这样待遇,不由得还大为不习惯,见到碧痕要给自己拭脸,心想这样倒象小孩子似的,连忙接了过来,自己在脸上擦了一擦,仍然放回了盆里。  等龙霄洗完了脸,碧痕就让四名侍女去将已烧好的水盛入浴池,其余的人各自散去做事,自己则坐在旁边陪龙霄说话。  刚聊上一会儿,见到一名侍女来禀报水已经放好了,碧痕点点头,让那侍女下去,自己却带着龙霄到了底楼的浴室。  进了浴室,龙霄见里面甚是宽敞,最显眼的便是一个用青石堆砌的大池,足足可以容纳五六人在里面共浴,此时已盛满了清水,犹自还在冒着热气。  龙霄虽换了新衣,但内衣裤都还是旧有,身上已很是不适,见了这池清水,真是喜之不胜,早就想脱光衣服跳了下去,但碧痕在侧,岂能莽,只好道:“碧痕,你先下去罢,我自己来洗。”  碧痕虽然有心服侍他洗浴,但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又实在鼓不起勇气去目睹一名青壮男子赤裸的躯体,只得红着脸道:“王爷,你外面的衣服脱起来甚是麻烦,婢女还是替你解开再出去罢。”  龙霄想想也是,点了点头,碧痕便轻柔的将他的外衣与头冠等物解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条石之上,这才道:“王爷,你的换洗衣裳都在水池边,香胰子也在那里,你等一下洗完就叫婢女。”说着就转身出了浴室,在外面等着了。  龙霄见她出去,飞快的将身上余下的衣裤全部脱光,“卟咚”一声的跳入了水中,舒舒服服的躺在里面泡起澡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霄才从池中爬了起来,用毛帕将身子擦干净了,也不去叫碧痕,自己去拿了内衣裤换上,外面罩着一件柔滑的白色长袍,鼻中只觉一阵芬芳袭来,想是这些衣物都让碧痕用香薰过了。  走出浴室,却见到碧痕正对着甬道里一盆兰花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他不由轻咳了一声,才将碧痕惊醒过来,连忙到屋里去取了他换下来的衣物捧在手中。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三楼,其他的侍女都不再来侍候,各自安歇去了。  当碧痕将内寝房的大门关上之时,心中只是狂跳不止,只觉自己的便如一名新嫁女子一般的紧张,虽然不是与心上人同床共枕,但一室相处,总有些尴尬的地方,毕竟是男女有别啊。  其实这时龙霄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滋味,一个娇俏的美人儿将在自己身侧不远处睡着,辗转可知,呼吸可闻,对于一个血气方刚,情欲未绝的男子,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强引诱,但他却又不停的在告诉自己:“龙霄啊龙霄,碧痕姑娘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要做出什么越礼的事,让她受到伤害,切记,切记。”  本书首发于起点中文网,已经完成,要看作者的新书及看更多更快的章节,请到此来,搜索书名或者作者名就可以见到。  由于两个人都揣着心事,自然无法畅谈聊天,闲散的说了两句话,龙霄就要上床就寝,碧痕连忙过来服侍他将外衣脱了,将锦被轻轻盖在他的身上,这才放下纱帐,自己宽衣上了小床躺下。  龙霄睡在床上,他耳朵极其敏锐,碧痕那里的一举一动都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得她上床后虽然静静的没有翻身,但鼻息甚是低促喘急,便知道她心情定然比自己还要紧张得多。  但明明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但俗语有云“温饱而思欲”,腹中酒气未散,加之床暖被香,龙霄越来越感到身子闷热难当,下体之物勃然而起,无论他如何长呼短吸,气沉丹田,那物事却毫不妥协的独自耀武扬威,实在让龙霄难受无比。  苦苦的撑了两个小时有多,他还是无法入睡,却听到碧痕的呼吸声愈发急了,身子也开始在床上辗转反侧,正自奇怪,却听到碧痕翻身起了床,跟着发出了很轻微的穿鞋之声,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向寝房里壁处走去。  龙霄想到下午见到那里好象是有个屏风,但还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正在猜想,却听到一阵响动,接着便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全身血更是奔流加速,不用说,那屏风之内,但是净桶了。  他不想去听这声音,但这声音却无法回避的传入他的耳中,想是碧痕也羞于他听见自己净手的动静,非常小心,非常缓慢的收放着,嘀嘀嗒嗒的极不畅快,弄了好久才解决妥当,然后飞快的又钻上了小床。  这么一来,龙霄那话儿更是张牙舞爪难以安生,顿时间尿意汹涌而来,他本来想碧痕刚去过,自己若是接着再进,绝对会让她羞煞不堪,有心忍上一忍,等她睡着了再去。但这人有三急,任龙霄的“天残地绝魔功”再是厉害,也是抵挡不住,他不得不匆忙间下了床,也向里壁走去,房中烛光未熄,隐约可见一个红漆桶子,上面有一个木盖。  龙霄伸手如电,便将那个木盖放在了一边,然后解开裤腰,露出那不文之物,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箭已向净桶里激而去,顿时之间,原本寂静的寝房直如瀑布争流,轰然有声,半天方歇。  龙霄系好腰带,想到没有象碧痕那样控制住自己的声响,暗地叫了声惭愧,又重新回到了床上,刚一静下,便听到碧痕的呼吸已是沉重如喘,想来自己刚才的举动,已让她惊羞异常。  又过了半个小时,龙霄的心还是无法平静下来,想到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碧痕既然喜欢自己,又愿意侍候自己一辈子,自己又何必这样放不开,若是来日称帝,免不了三六院,就多一个碧痕又如何啊。  一念至此,龙霄已是欲念丛生,但绝不愿做那种禽兽般无礼之事,有心探一探碧痕的口气,他暗自发誓,只要碧痕有稍许的勉强,就必须断了那种念头。  当下他干咳了一声,轻轻呼唤道:“碧痕,碧痕,你睡了么?”  碧痕已知他适才听到自己净手之音,正值羞涩尴尬,恨不得地下有个缝钻了下去,忽然听到他的叫声,心中也是紧张,连忙披衣起来,走到他的床边道:“王爷,你有什么中吩咐婢女么?”  龙霄掀开轻纱,露出头来道:“我总睡不着,你啦?”  碧痕心中一跳,慌忙道:“婢女……婢女睡得还好。”  龙霄心道:“还好,未必吧,咱们是大哥莫说二哥,两个都差不多。”不过也不去揭穿她,道:“碧痕,我睡不着,不如……不如你到我床上来,咱们两人说阵子话儿。”  碧痕听到这话,霎时之间,只觉浑身滚烫,娇羞难当,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如何不知道龙霄的用意,但心中已属这个男子,而此身也不会再侍他人,若是委身于他,正是可以无所忌讳的追随其左右,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那也是自己所愿啊。  想到这里,碧痕红着脸,低着头,咬着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龙霄见到她这付模样,那有不懂的,伸出手去牵住了她的纤腕,柔声道:“那你现在就上来。”  碧痕心意已定,便再不犹豫,脱鞋上了龙霄的大床。  龙霄见她上来,放下了轻纱,外面的烛光映照之下,却见碧痕云鬓微松,脸潮犹晕,头颈频低,秋波慵盼,一段风流娇媚,令人魂消,不由得已是欲火如炙,但还是问道:“碧痕,你跟了我,会不会后悔?”  碧痕心知一番风雨在所难免,那里敢去瞧他,只是将头摇了摇。  龙霄伸出手去,托住她的下颌,慢慢的把她的头抬了起来,然后一点一点的将火热的嘴唇凑了过去。  碧痕下意识的微微缩了一缩,但很快的便停住了,任由龙霄的薄唇贴在了自己的樱唇之上。  这一番接吻,自然要由龙霄驾驭,唇舌相交间,碧痕已吐出了一段丁香,让龙霄尝吮甘露。  此时龙霄已把持不住,将她罗衫乍褪,现出了雪白的酥,一阵抚撩拔,已将碧痕摆弄得如一泓清水,跟着除去了春裤,瞬间闪出芳茸之地,用手触,已是滑沾温湿。  龙霄将身子轻轻覆下,只觉粉香腻玉,贴体熨肌,当下寻住花蕊,缓缓逼进,碧痕处子之身,小窍难当,香汗淋然透肌而出,嘴中娇啼婉转,大是可怜。  龙霄听了,堪怜堪爱,于是款款轻轻,浅送轻提,温存有加,不觉之间,渐渐滑落,已入佳境,碧痕虽然疼痛,但已能抵挡,玉臂环舒,将龙霄紧紧搂住,相交良久,方才雨润娇枝,花飞玉洞。  事毕,碧痕酥软裂痛,无法起身,龙霄便寻来白布,擦拭狼籍之处,却见上面桃花斑斑,殷红如丹,正要收起,碧痕连忙伸手一把抢过,紧紧的拿在手上,侧着头不敢去瞧他一眼。  这一夜,龙霄心怜碧痕初破之身,并未再做征伐,与她相拥而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正文 -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次日起床,碧痕行走之间还大是蹒跚,龙霄便吩咐下去,说她今日身体不适,要其他的侍女好生照顾。  白日之间,龙霄就在顾子通的陪同下到各军营驻地巡视,先是去了天煞族边界,见营帐连天,刀枪森然,士兵们都极是神,听说逍遥王到了,全是齐声欢呼,宏亮之声,真是响彻云霄。  在边界处呆了足足两天,龙霄不许魏建业等为自己另做安排,与士兵们同灶而食,同帐而眠,嘘寒问暖,大得军心。  到了第三天,龙霄就与顾子通一道去各处参观军屯,马策实赶来相陪,一路向镇煞关周围前行,却见除了已开垦的土地都种植上了庄稼之外,另外还设了三营,一营喂牛、马、驴、猪、**、鱼等牲畜。另一营专职养蚕,又有一营造曲酿酒,所有的生活必需品大多数已能自给自足。  四天中午,龙霄才回转到逍遥王府歇息,准备一日后启程去威远王的领地。  刚到内宅,碧痕便急急忙忙的跑来迎他,籍盼喜悦之状,倒如他走了四年一样。  等到龙霄更衣洗浴,这次碧痕虽然仍是娇羞难禁,但却不再回避,非常细致温柔的给他脱下了衣物,然后静静在池边等他。  龙霄当了这几天的王爷,思想间比过去已大有转变,那种在现代社会形成的一夫一妻的印象,已是全然消淡,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封建社会腐朽堕落的思想,大丈夫在世,偎红依翠,妻妾成群,岂不快哉,爽哉  洗了一阵,他就要碧痕来给自己擦身,碧痕红着脸拿着香胰子来服侍他,虽然处子之身已为他所破,但面对这赤裸健壮的男子躯体还是面红耳赤,欲待不瞧,又不得不观,一颗心跳得差点要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行动间不由慌慌张张,拙手拙脚,等接触到龙霄的下体时,却见到已张狂起来,骇得手中的香胰子几次落在了地上。  龙霄见碧痕刻意回避自己的下体,又见到她羞涩紧张的那份娇态,那里会放过她,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的那话儿道:“碧痕,这几日我那里挺不舒服,你给我洗洗。”  碧痕听他这么一说,岂会不明其意,羞怕之心更甚,但却不愿违拗龙霄的意思,蹲下身去,血红着脸,闭着眼睛,去给他擦拭洗弄。  美人当前,玉指所触,龙霄一时之间鼻血欲喷,弯下了身子,就去给碧痕宽衣解带。  碧痕受创未久,尚有余惊,况且她自幼通读圣贤之书,虽知闺房之乐,原是天伦,但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地点,实在无异于野合一般,见到龙霄的手伸来,不由挣扎了两下,然而龙霄并不停歇,碧痕见他意兴已致,也想搏其欢心,长叹一声,仰面缓缓在池边躺倒,自此之后,对龙霄更是千依百顺,事事由他心意。  龙霄抱着碧痕骨态鲜妍,温软滑嫩的娇躯又一番雨骤云驰,蜂狂花蕊,碧痕先还闭眸紧眉,苦苦忍受,但不知不觉已是娇啼连连,气若游丝,大有不胜之境,龙霄怜她体娇身弱,也不故意折腾,略作舒解,便露种玉田,鸣金收兵。  两人穿好衣裳回到寝房说话,碧痕还有主仆之分,但龙霄心中很喜欢这个秀丽温和的俏丫头,那里管她,一把就抱在了怀里,坐在椅上耳鬓厮磨,私语不断,碧痕得了此境,芳心已是热流如沸,娇小的身子偎在他怀中,心中之爱真是难言难喻。  半日快乐光匆匆而过,到了晚间安寝之时,龙霄便给碧痕说了后日将要离开镇煞关外出的事,碧痕听了,虽然是难舍难分,但明白象龙霄这样的男子手中定有不少的大事要办,岂能留在一处享受安乐,她生沉娴,表面上没说什么,然而内地里却是闷闷不乐,偷偷的流了好几次泪。  第五天午饭之后,龙霄就传顾子通到王府议事的偏厅商量去威远王领地的事,不多久,顾子通身着一件天蓝色锦袍进来。  两人分宾主而坐,龙霄便道:“顾先生,我准备明日一早就动身,你还有什么见教?”  顾子通道:“王爷,这次你可不能独自前往了,你必需带一个人,此人会对你大有裨益。”  龙霄心中一动,道:“哦,是么,我还要带谁一道去。”  顾子通微微一笑道:“那就是碧痕姑娘了。”  龙霄奇道:“顾先生,你别是开玩笑吧,碧痕一个弱质女流,手无缚**之力,对我会有什么裨益。”  本书首发于起点中文网,已经完成,要看作者的新书及看更多更快的章节,请到此来,搜索书名或者作者名就可以见到。  顾子通道:“王爷,做别的事情,碧痕姑娘自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你别忘了,这次你可是要接近那玉容郡主朱丹霁,据微臣得到的消息,她身边的一名女校书前段时间病故,现在正在领地里招募才貌双全的女子入王府任职,微臣与碧痕姑娘曾有深淡,知道她是位饱读诗书的才女,模样也长得齐整韶秀,正可前去一试,要是她能在这朱丹霁身边作为内应,王爷,你办起事来可就要轻松得多了。”  龙霄知道顾子通已在威远王的领地布下了暗探,那边的一举一动已瞒不到他,这消息定然确凿无误,却不知那女校书是什么东东。  顾子通明白他在想什么,又道:“王爷,你博于军务,通于武功,对庭里的那些闲职并不了解,这女校书是皇或王府里掌管书礼的官员,也是公主郡主们的陪读与助手,那玉容郡主一向自负才貌出众,眼高于顶,只有同样有才有貌的女子方能让她惺惺相惜,解怀畅言,碧痕姑娘的任务便是迅速成为她的闺中密友,掌握她的喜好与动向,方便王爷接近那朱丹霁。”  龙霄这才懂得了顾子通的意思,要想拿到那威远王领地的地形图,就必须去泡那玉容郡主,而要泡那玉容郡主就必须让碧痕先接近她,给自己提供快速泡妞的信息。这老顾,人长得不怎样,肯定没什么实际的泡妞经验,但理论知识还挺丰富啊。  当下便点点头道:“好吧,顾先生,这次我就带碧痕一起去,希望能马到功成,不辱使命。”  顾子通呵呵一笑,又道:“王爷,你到了渤州府,就去高升客栈住在天字第一号房间,到时候有人拿这个来与你联系。”说着就从怀中掏出枚翠绿的玉钱来,只是已被人从中折断,少了一半。  他将那半枚玉钱递到龙霄手中道:“到时来人手中也有一半此物,那便是咱们的探子,你就什么消息,都可以叫他传回来。”  龙霄“嗯”了一声,将玉钱收入怀中道:“顾先生,我这事可要秘密进行,惊动的人不要太多,明天一早,我和碧痕自行出关,你也不要来送行,那些俗礼便免了罢。”  顾子通知道他所说有理,连忙揖手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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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正文 -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又商谈了一会儿,顾子通便告辞了,龙霄在王府里四处转了转,这才回到了内宅之中。  进了宅门,却不见碧痕来迎,他不由问道:“碧痕呢?”    一名侍女道:“禀王爷,碧痕姑娘正在你房里收拾东西哩,只怕没听见王爷你回来了。”    龙霄点点头,穿过庭院,径直向三楼走去,刚推开门,便见到碧痕婀娜的身姿在房中忙碌着,正在忙着为自己打着出行的包裹。    看见龙霄进来,碧痕裙动莲移,匆匆的过来跪下请安,龙霄扶她起身,却见她眼圈红红的还有湿痕,想是刚哭过不久,心中一叹,有意逗逗她,便道:“碧痕,明天我就要走了,这一趟可能要去很久很久,你会不会想我。”    碧痕闻言一震,失声道:“什么,很久很久,你……你到底要去哪里,为什么要这么长的时间?”    龙霄道:“我去做的这事关系着大明朝千万百姓的命,自然耗费的时间也不会少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会不会想我?”    碧痕纯洁善良,颇识大体,听到龙霄做的事将关系到这么多百姓的命,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痴痴的凝视着龙霄,好半天才道:“会,王爷,婢女会日日想你,夜夜想你,每天都会给你祈祷,祈祷你无惊无险,平平安安,早日归来。”    龙霄默然望着碧痕秋水般的眼睛,他明白这是个无比痴情而又忠实的女子,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充满着对自己的真诚与情意。    轻轻了碧痕洁白光滑的脸颊,龙霄心思一动,话题转道:“碧痕,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碧痕点点头道:“差不多好啦,就剩几件内裳没有装进去了。”    龙霄道:“别那么麻烦,随便拣两样放进去便成了,我这是去办事,又不是去巡游,不过碧痕,今天顾先生给我说了件事,叫我考虑,你给我拿个主意。”    碧痕诧异的道:“王爷,你有什么事要婢女拿出主意啊?”    龙霄道:“顾先生说,这一次事体极大,若是我一个人去不免少于照应,叫我最好是带个随从一道行事,可我想来想去,都没想到合适的人,你聪明得紧,给我考虑考虑人选。”    碧痕听见他可以带人随行,先是一喜,正要张唇,但脸色立刻又黯淡下来,摇头道:“王爷,婢女也不知道,你还是自己拿主意好了。”    龙霄居然并不自荐,也甚是奇怪,不由道:“怎么,你不想跟我去?”    碧痕又轻摇玉首道:“不,王爷,你这次去办的事那么重要,其间必然少不了波折,婢女无能之身,本就帮不了你,还会连累你,害了你,婢女很想和你在一起,但不敢陪你前去。”    龙霄听她考虑得挺细致周到,也觉心喜,笑着道:“要是我让你一起去,不仅不连累我,还可以给我帮很大的忙,你愿不愿意去?”    碧痕闻听,神不禁一振,连声道:“真的,王爷,婢女真的可以帮到你,你没骗我。”    龙霄微笑着点头道:“自然是真的,碧痕,你有许多好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碧痕此时忽然曲膝跪了下来,一脸沉静,高声道:“婢女碧痕,愿供王爷差遣,无论艰险,万死不辞。”    龙霄急忙将她扶起道:“碧痕,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什么伤害的,只是要你费些心思才是。”    碧痕此时知道自己可以与龙霄一起出行,还能帮到他,早已是笑靥如花,满心喜欢的道:“王爷,你要我干什么,就尽管说罢,婢女虽然鲁顿,但一定尽力而为。”    龙霄知道这事迟早都要告诉她,现在说了也好有个准备,便拉着她的手,双双坐在了椅子上,将地形图与朱丹霁的事原原本本给她说了一遍。    碧痕听在耳中,不时点头,到了最后却是嫣然一笑,望着龙霄道:“王爷,婢女可要恭喜你了,这一趟艳福可是不浅啊。”    龙霄拂然沉声道:“碧痕,连你也来取笑我啦,什么艳福不艳福的,我可不希罕,顾先生这个主意,本就是下策。”    碧痕连忙摇着纤手道:“啊哟,王爷,婢女绝无取笑意,只是婢女前些日子在外浪迹之时,也曾听过那个玉容郡主的芳名,都说她有玉环之貌,文姬之才,是大明朝有名的才女,王爷若和她交往,绝不会辱没你,其间还会大有好处。我瞧啊,顾军师的这个主意是上上策才对。”    龙霄见她模样甚是开心,不由一愣道:“碧痕,我和别的女子相识,你心中没有不高兴么?”    碧痕笑着摇头道:“不会啊,你是王爷,自然会有王妃、侧妃、如夫人,婢女怎么不高兴。”    龙霄道:“那你呢,想当什么?”    碧痕秋波一转道:“自然是当你的贴心侍女了,别的我可不想。”    龙霄乃聪明之人,观察着她的神色,念头一闪,忽然一拍手道:“好啊,我知道了,你只想当我的贴心侍女,那就能时时刻刻的跟我在一起,自然要比那些侧妃、如夫人什么的强了,说,是不是这个主意。”    碧痕自从知道龙霄已成为万世逍遥王之后,便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地位绝配不上他了,她阅书极多,深知纵是日后龙霄顾惜旧谊,收了自己,也不过是他众多妻妾之一,平时轮上一宿,也要十天半月,心中便有了当其贴心侍女念头,每日可以名正言顺的追随左右,因此顾子通一开始招募侍女,她就主动请缨,如今果然是随了心愿,王爷对自己恩宠有加,实在比当一个妾室强得多。    听到龙霄居然猜到了自己这种微妙的心思,碧痕真是羞涩难当,那里敢去承认,绯红着脸,连连摆着纤手道:“不……不是,王爷,你别乱想,千万别乱想。”    龙霄其实先前也不能肯定,但见了她的这付欲盖弥彰的模样,心下当然明白,哈哈笑道:“你不想当侧妃,如夫人,我偏要你当当。”说着就将碧痕一把抱起,就向床上走去。    碧痕见他又要来,又惊又羞,只得哀求道:“王爷,婢女还要给你收拾东西,你先放了婢女好不好。”    龙霄虽然荷尔蒙分泌颇为旺盛,但还不致如此急色,只是想逗一逗她,身子压着碧痕的娇躯,在她粉脸与樱唇上轻轻的亲了几口,便放了起来。    碧痕匆匆的从床榻上起了身,整理了一会零乱的发鬓与衣裙,这才又去收拾出发之物,不过这次却又多了自己的。    一夜匆匆而过,翌日一早,龙霄便与碧痕起了床,换上了便装,出城而去,碧痕不会骑马,龙霄便与她同乘一骑,所幸黑煞神骏无比,多一个身材娇小的碧痕,脚程并不稍慢。而碧痕能与龙霄同乘同骑,紧紧的靠在他宽厚的怀中,心中之喜,可想而知,一路之上不由都是笑语欢声,脆如黄鹂。    正午之时,已到了群狼山下,有认识龙霄的士兵见到了他,连忙去向白云道长禀报,龙霄抱着碧痕下了马等待着,并不多时,便见到他急急忙忙的赶下山来。    白云道长到了龙霄身前不远处纳头便拜,龙霄连忙扶起,告诉他自己要出山去办一件大事,但不想惊动大明官兵,询问这里可另有通往安明关的出路。    白云道长见到他与一名秀美的女子同行,也是甚为诧异,但不敢多问,连忙叫人带龙霄到了山腰之处,指着一条小路道:“王爷,你沿着这路直行,便可绕过安明关守军的布防了。”    龙霄见这条路用新掘而出,不由道:“道长,这条路通往何方,大明官兵难道不会发现么?”    白云道长道:“这附近村子的百姓都与咱们有往来,过去走的便是这条路,只是现在咱们又把它沿山重新修筑了一遍,大明官兵应该有所听闻,不过并没有派兵堵塞。”    龙霄一听,不由道:“这么说如今安明关的守将欧阳林并无心与咱们为敌了。”    白云道长点点头道:“不错,末将在这群狼关已久,从不见这欧阳林有什么不利于我军的举动。”    龙霄心中有数,不再多说,向白云道长告了辞,沿着那条小路行去,这路虽然甚是崎岖,但黑煞四蹄躜动,却是如履平地。    沿着狭窄曲折的山道直行了一个多小时,才绕过安明关守军,到了群狼山下的一个村落。    见到有人从群狼山出来,村里的百姓并无惊异之处,反而还很友好的笑着点着头,神情间颇为亲善。    没一会便穿过了村子,眼瞧着就要汇入大道,龙霄暗忖:“现在各州府都贴着我的画像,而且那日威远王和我一起参与了与天煞族的作战,手下有许多人都认得我,为了方便行事,还得用用司马大将军教我的易容术才行。”    正好前面是一片树林,龙霄便纵马奔去,到了林子边,抱着碧痕一跃而下,说道:“碧痕,我进去了点事情,你在外面等我?”    碧痕以为他要方便,红了红脸,便点点头,站在了那里。    龙霄进入树林后,就取下背后负的包裹,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司马轻鸥给自己的那个匣子,照上次的经验,对着匣子内盒镶嵌的一面铜镜化起妆来,仍旧用的是那虬鬓大汉的造型。    等到一切弄妥,将匣子收入包裹之中,龙霄想到不知碧痕瞧到自己这付模样作何感想,童心一起,便在包裹里又取了一件自己还没穿过的新袍穿上,然后再将包裹放在一棵树下,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碧痕忽然见到树林里突刺刺的钻出个满是胡须的黑脸汉子来,心中也唬了一跳,但立刻低垂下头来,不再去瞧他。    本书首发于起点中文网,已经完成,要看作者的新书及看更多更快的章节,请到此来,搜索书名或者作者名就可以见到。    龙霄嘻皮笑脸的走了过去,故意上下打量着碧痕,然后挤压着嗓音道:“哎呀,好俊俏的小娘子,怎地独立跑到这个地方来啦,是不是和小白脸私奔,结果人家不要你了。”    碧痕闻言,粉脸间涨得通红,但生温柔,不想恶语相向,便转过身去,还是不理他。    谁知这黑脸大汉真是无赖之极,不仅不知难而退,反而又厚颜无耻的道:“小娘子,你不要害羞,别人不疼你,我来疼你,不如跟我回家去,咱们说说知心话。”    碧痕再也忍不住,啐了一声道:“你这个无赖,再在这里胡言乱语,小心我的主人回来了,他厉害无比,要是见到你,一定要你好瞧。”说着心里害怕,高声呼道:“主人,主人,你快出来。”她称呼有变,却是龙霄给她吩咐过,一出了群狼山,在外人面前便不能再以王爷相称了。    她一连喊了数声,闻得树林里风吹叶响,鸟语间关,却没有龙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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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碧痕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连忙又喊了几声,仍然没人回应。   龙霄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碧痕喊叫,见到她快要急得哭了出来,起身就要向树林里去寻找,身子一动,已挡在她的面前,恶声恶气的道:“小娘子,你就别骗老子了,老子刚从那里面出来,本就没什么人,啊哈,你总是主人主人的叫,是不是找不到人服侍,没关系,老子孤身一人,正愁少一个象你这样娇俏的丫头,不如你就来服侍服侍我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动手动脚的去拉碧痕,碧痕尖叫着闪避开来,骤然间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巧的匕首来,对着龙霄厉声道:“无耻之徒,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龙霄见碧痕居然偷偷的准备了这东西,着嗓子哈哈大笑道:“小娘子,这舞刀弄枪的事可不是你这样娇滴滴的人儿做的,快快放下,小心伤着你。”   碧痕见到这黑脸大汉的样子,知道自己万万不是对手,而龙霄又象忽然间从人间蒸发了一般,真是骇得魂飞魄散,见到对方作势又要扑过来,只怕要大受其辱,猛地一咬银牙,将那匕首抵在了自己的玉颈之上,一脸凄厉的尖叫道:“不许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死自己,要是我的主人知道是你害死了我,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龙霄没想到一向温顺的碧痕竟然会如此烈,也颇有些意外,心念一动,脚下一挑,一枚石头疾而出,正打在碧痕手中的匕首上,发出“铛琅”一声轻响,已将之击落在地。   便在此时,龙霄身形一幌,已到了碧痕身旁,一把将她搂住,放在了一旁的草地上,又怕她咬舌自尽,手指一伸,已将她的面部两处大封住了。   碧痕此时急怒攻心,但又说不出话,双眼血红的瞪住了这黑脸大汉,心中已存一死。   龙霄瞧到碧痕这般的眼神,心想玩笑似乎开得过了头了,正要出声说出真相,然而却见碧痕望着自己的眼睛忽地渐渐的平静下来,似乎还有了几分笑意,身子也不再挣扎了,不由得一愣,解开她的位道:“小娘子,莫非你不怕老子非礼你了。   碧痕脸上露出了笑容,微微摇了摇头,凝视着他,腻声道:“不怕,反正我也被你非礼过啦,还会被你非礼一辈子,有什么怕的。”   龙霄一听,便知道碧痕已认出了自己,顿时哈哈一笑,恢复了原本声音,将她拉起身来道:“碧痕,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碧痕伸手拍着口道:“王爷,你怎么弄成这付模样,凶神恶煞的,刚才真的要把我吓死了,幸亏我认得你的眼睛,还有你身上的衣裳,虽然你还没穿过,但是我收拾的,先没有留意,后来却认得了。”   龙霄暗思:“原来如此,这易容之术无论再过如何变化,然而却无法掩饰自己的眼神,只要是熟悉的人,离得近了,总是能够认出来的。”   当下道:“碧痕,我告诉你,这叫做易容术,是江湖上的一门绝技,能够让别人认不出自己来,不如你也来试试,瞧我把你变成个男人。”   碧痕骇了一跳,慌忙摇手道:“不,不,我才……我才不要象你那个样子,不要。”   碧痕是个默默无闻的女人,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她,龙霄的话也是玩笑,见她反对,笑了笑,便去树林提了那个包裹,抱着她重新上马,向安明关而去。   有娇弱的碧痕在身边,龙霄并不想她太辛苦,一路便晓行夜宿,到了客栈皆是以夫妻相称,同榻而睡,极是恩爱。碧痕只觉一生的幸福,莫过于此,只恨不得这趟路途越远越好,最好是永无终点。   不觉过了湖州,济州,到了德州,不入应天大道,便有分路通往宋州,到了第六日午时,便进入了幽州府境内。   由于大明朝与威远王的军队正在幽州府前面六十里的松阳河一带对峙,整个幽州内已是草木皆兵,不时可见成群结队的官兵与整车整车的粮草在向北调动。   龙霄曾听司马琴说过松阳河前线的景况,方靖麾下虽然说有七十万军队,但真正能够作战的最多还有十数万人,其余的都是昌明皇帝征兵诏调来的百姓,全然是一帮乌合之众,布防的战线拉得极长。而威远王虽然在河岸对面只布有三十余万人,但多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战斗力要强得太多,只要这些军队渡过了松阳河,把握好情报,集中力量打击明军最薄弱的一点,明军很难说不会被一击即溃,毕竟双方都是大明皇族,谁当了皇帝,对百姓来说都差不了多少,自然不会有多少人去拼命抵挡,平白丧生,更可怕的便是,昌明皇帝征兵诏调来的这些百姓,都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一但上了前线,农田种植未免便要大受损害,严重影响明军的后方供给,这七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食十分巨大,威远王就是不进攻,双方持久的拖下去,明军也是凶多吉少。   前方大河阻道,又有军队在前,龙霄便带着碧痕在沿河一带的村庄中寻找渡河之法,在秘密寻访了整整两天之后,终于有一名叫易三的渔民在重金相诱之下答应送龙霄两人渡河。   渡河的时间定在深夜,那易三带着两人穿过了一片齐人高的芦苇荡,便到了一个偏僻的内河口,那里正停着一艘敞蓬渔船。   三人一马上了船,只是刚好挤下,那易三叫了一声小心,便撑篙离了岸。   碧痕只觉那船东摇西摆的,似乎随时都有翻覆的可能,早就骇得面色苍白的紧紧依在龙霄怀中,全然不敢去瞧河面一眼。   没划一会儿,便出了内河,龙霄远远的就见以宽阔的河面上黑影幌动,桅杆高耸,又有灯火闪烁,竟是泊着数十艘两丈来高的战船。   龙霄指着那些战船道:“易三,咱们大明朝有多少这样的船只?”   那易三道:“大爷,至少有一百五十艘以上,每天都在河里巡行,威远王没有水军,自然就过不来啦。”   龙霄道:“哦,既然是这样,那威远王就不想想办法么?”   易三苦苦的笑了一声,道:“怎么不想,就快完成了,大爷,等一会儿你就自然会见到了。”   龙霄听他这么一说,便不再说话,放眼向河的对面瞧去,却见足足有百余丈宽,当真和一条大江也相差仿佛,而对面星火点点,却是威远王的军营,但从这火光的布局来看,对方并没有沿河布兵,而是每隔很长一段距离,才设一大营,其周围又有无数小营,紧紧的收缩在一起,正是极佳的防御阵势。   他这时对兵阵已熟,一见这情势,便明白了威远王的用兵之意,他如果象明军一样的沿河布兵,便不免因为兵力太少,各处皆会薄弱无比,容易被敌人所乘。而这样布营,已是将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若是方靖率军渡河进袭,正好与之决战。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正文 -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龙霄见此,心中思索着用兵之道,从双方的总体实力来瞧,威远王的确是略占上风,而方靖这个只守不攻的策略,表面上虽然老成稳重,却是隐患极多,败局已定,除了进攻时间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方手中之外,由于防线过长,一但遭袭,必然首尾不顾,很难重新组织士气与战斗力都不高的百姓们进行反击,所谓兵败如山倒,有时候人数越多,就越难驾驭,往往会造成自相践踏的局面,唯一之法,只有兵行险着,集中兵力,强行渡河与威远王决一死战,这样或许还能有几分胜算,纵然无法击败对方,也可大损其元气,这威远王要是还想向前面的城池推进,也未必还剩下这么大的实力了。  思想之间,那易三已划着船顺着河流斜下,他对这里的地形熟悉无比,很快便绕过了明军的战船,到了河心,但船小水急,不敢勉强横渡,直到了下游三四里远的地方才过了河心,便在此时,对面河岸上灯火通明,已见到一排排的庞然大物,细目观去,却是一艘艘的战船,分两层而建,钩孔箭塔无不尽有,竟比明军战船大了一倍有余,只是还未完工,许多的工人还在上面忙碌着。而这些战船前后左右,都密密的布着威远王的军营。    易三见到龙霄在向战船那边瞧,不由叹道:“唉,我看啊,威远王就要打过来了,方将军是挡不住他的。”    龙霄心念一动,道:“易三,你怕不怕威远王打过来?”    那易三摇摇头道:“过去没打仗时,威远王领地里的人常和咱们交往,都说他宅心仁厚,对百姓挺好,他真要是打过来了,我想对咱们也不会怎么样,要知道咱们村子里的人都以打渔为生,现在两军交战,官兵们就不许船只入河了,大家伙日子越过越苦,现在只希望快点结束战争,好象过去一样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大爷,你说是不是。”    龙霄知道这是百姓们的心里话,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更增加了要完成此行任务的决心。    又向下流了两里路,易三才到一个无兵驻守的河滩靠了岸,龙霄向他付了酬劳,这才扶着已摇摇欲坠的碧痕下了船,黑煞则自行跟在其后。    到了河岸,先将碧痕抱在马上,龙霄踏蹬坐在了她的身后,刚行得十数丈,便听到有人在黑暗中高声叫道:“前面的是什么人,赶快站住,否则咱们就要放箭了。”人影晃动,已有十来人快速的跑了过来。    龙霄知道这些必然是威远王的哨兵,也不去理会,双腿一紧,黑煞便如闪电般的向前飞驰,便从那些人之中穿过,顿时听到一阵大声的喝喊,没过一会儿,又传来急促而又响亮的铜锣声。    行不到百丈,就闻到“得得”的马蹄声,微弱的夜光之中,前面冲过来百余名手持兵器的骑兵,高声发出“抓奸细”的声音,向着这边奔来。    龙霄沉声道:“碧痕,你将眼睛闭上。”纵马迎了过去,凌空呼的一掌,已将当前一名挥着大刀的士兵劈下马去,但紧接着,又有人挺着长枪刺来,龙霄右臂伸出,抓住了那枪杆,向前一递,顿时将那人撞下马,然后掉转枪口,单臂舞枪,“嗖嗖”三枪刺出,地上便多三具被捅出血窟窿的尸体。    连杀五人,龙霄并不停歇,凡是靠上前的骑兵,连照面都还没打,便被他秋风扫落叶般刺下马来,等他冲出这马队,至少已有三十人丧生在他的枪下。    见到来人如此神勇,那些骑兵都惊骇难禁,但威远王军令极严,不敢不追,高声呐喊着尾随在后,但片刻之间,便失了龙霄的踪迹。    龙霄摆脱了这些骑兵,向前疾奔,他夜视之力甚佳,远远的就可以瞧见闻声赶来的敌军,能避则避,实在避不了,便奋力一阵冲杀,威远王的士兵全然无法逼近半分,如此边战边走,不出半个小时,已纵出了河滩,到了一块荒野之地,身后已再无追兵。    择路而行,没多久便见到了一条蜿蜒的小道,龙霄顺着这小道向前奔驰,两旁却是一片片整齐的庄稼地,竟似都有人耕重。    再行了一个小时,一座村落闪出眼中,不时有**鸣狗吠之声传出。    碧痕呆在龙霄的怀中,一直不敢说话,这时闻听到熟悉的声音,如同回到家乡一般,忍不住道:“王爷,你说那个威远王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瞧大明朝过去这些村子都还挺好的啊。”    龙霄沉吟一阵道:“不是好人,也算不上一个很坏的人,他只是有一颗野心,不过他的这颗野心,最后会害了整个大明朝的百姓,咱们就是要设法阻止他,尽量不让这场惨事发生。”    碧痕点点头,仰首望了他一眼道:“王爷,我知道你一定能够做到的。”    龙霄微微一笑道:“一定能够做到,那也未必,这事实在困难得紧,不过我会尽力而为,只求对得起天地良心。”    两人说话之间,已绕过了村庄,前行不久,便见到了一条可并行三骑的大道,当是通往州府之路。    行路匆匆,闲话不提,两日时间,已过了被威远王攻占的通州与锦州,一路所见,各处虽还有些战火之后的余迹,但百姓们都是各安其业,井然有序,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此情此景,连龙霄也甚是佩服这威远王果然是一代枭雄,中大有丘壑。    到了第三日,便入了威远王的领地翼州,却见这里也正在张榜征兵,不时军队粮草在向前线调动,城池里的大街小巷行人殊少,无数的商铺紧闭大门,显得甚是暮落萧条。    龙霄瞧这里的民风建筑与大明朝并无二致,只是百姓们对大明朝庭所知甚少,俨然间已视威远王为君主,想来是这威远王有意对大明朝的消息进行封锁所致。他在食宿之间探听民意,百姓们对这场与大明朝的交战也极是厌倦,无不希望战争早日结束,恢复往日平静的生活。    次日继续动身,一天工夫过了宁州,便是威远王的都城渤州府了。    进得城来,却见景象又与翼、宁两州府不一样,大道通衢,车水马龙,红楼画阁,朱门碧户,商铺林立,货物齐全,金翠耀目,罗绮飘香,路上的行人如织,衣着都甚是光鲜,其繁华靡丽,虽还不如应天府,但也远远强于别处。    龙霄见到这渤州府的热闹之景,也暗地喝了声采,威远王分封此地不过二十来载,便能达到如此,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按照顾子通的吩咐,龙霄打听到了“高升客栈”的地点,转过了两条街,便远远的见到一块醒目的招牌,果然写着那四个大字。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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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正文 -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未入客栈,便有一名伙计前来招呼,龙霄抱着碧痕跳下马来道:“天字第一号房间有人住没有?”  那伙计闻言,不由道:“哎呀,这位大爷,真是不巧,那房间已有人住着了,你还是另选一间罢。”  龙霄心想顾子通叫自己住那间屋必然有其用意,当下大声道:“不行,这房间老子上次的住过了,挺习惯的,这次也非住这间不可,你去叫那人搬走。”  那伙计实记不清他什么时候来过,但见到这么一个彪形大汉发火,心中也是害怕,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道:“大爷,人家住了老长一段时间了,让他换房,本店可没这个规矩啊。”  他话音未落,眼前便多了一锭黄灿灿的金子,只听这大汉道:“规矩么,不过人定的,小二,你再想想办法。”  那伙计见到这金子,眼中顿时一亮,忙不迭的道:“大爷,你先等着,那客人正巧还在房间里,小的就去找他商量去。”  他一边说着,便叫人来牵了黑煞到后院里去,将两人请到了接待的大堂里坐着,自己穿过了大堂,到后院的天字第一号房找那客人打商量去了。  过了好一阵,才见到那伙计喜滋滋的跑来道:“大爷,天字第一号房的客人说请你二位进屋一叙,换房的事情好商量。”  龙霄心中一动,将那锭金子扔给了那伙计,叫他在前面带路。  出了大堂,过得甬道,便到了后院,却见到这里的环境甚是幽雅,庭院整洁,花草茂盛,数排厢房让一道曲廊连着,房屋之间隐然都透着人声。  那伙计引着两人到了一带芭蕉环护的房屋,那门正紧紧闭着,他上前去敲了敲,那门“嘎叽”一声开了,走出一名三十来岁,身材瘦削,面目沉稳的壮年男子来。  龙霄见此人甚是陌生,便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  那瘦削男子瞧了瞧龙霄的模样,又瞥了一眼碧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跟着便还了一礼道:“不敢,请二位里面一叙。”  龙霄点点头,带着碧痕走了进去,而那伙计便告了辞,匆匆走开。  三人进了屋,分宾主而坐,那瘦削男子凝视了龙霄一阵,才又拱手道:“还未请教兄台的大名,是何方人氏?”  龙霄一时不敢断定这人是否顾子通派来的探子,便道:“在下吴明,祖籍广州,一向浪荡天涯,四海为家。”  瘦削男子闻言道:“那这么说,兄台并不是威远王领地里的人了。”  龙霄颔首道:“正是,不过威远王恩泽四海,我是不是领地里的人,倒也并不重要。”  瘦削男子又道:“听说兄台一定要住在下暂居的房间,是与不是?”  龙霄道:“在下确有此意,但不知兄台可否割爱?”  瘦削男子望着他道:“此事原也是小节,只是在下有两位朋友要从远方赶来,约定要在此处见面,一时只怕错过。”  龙霄一听这话,便知这男子八成是自己人了,微微一笑道:“不知兄台要等的这两位朋友是什么人,吴某或许知道下落。”  那瘦削男子道:“一男一女,女的模样与这位姑娘差不多,不过男的相貌却与仁兄相差甚大。”  龙霄此时再无怀疑,从怀中掏出了那半枚翠绿的玉钱来,挟在手指上一晃道:“此物兄台可还认得?”  瘦削男子瞧见玉钱,脸上顿时露出欢喜之色,连忙也拿出了一物来,正是另外半个玉钱,与龙霄的一相接,刚好吻合。  见到玉钱相合,那瘦削男子急忙向龙霄跪了下来道:“属下高通义,拜见大人。”  龙霄听他叫自己“大人”而不称呼“王爷”,便明白是顾子通生谨慎,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堂堂的逍遥王已亲至威远王领地的消息,故而隐瞒了他的身份,便让碧痕也来与他见过了礼,报了姓名,这才问道:“高通义,你来这里多久了,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咱们要来的?”  那高通义抱拳一拱道:“回大人,因为属下在威远王的领地的亲威甚多,打小又在这边生活过,对此地的环境非常熟悉,所以顾军师才从军中挑了属下前来打探军情,一直住在这天字第一号房里,前两天才接到大人要来的书信,不过信上曾描绘过二位的相貌特征,这位姑娘倒是相符,只不过大人却不知道变成了这付模样,因此属下迟迟不敢相认,还望恕罪。”  龙霄笑道:“我的容貌重新装扮过,难怪你会认不出来,出门在外,自然要处处小心,你何罪之有。对了,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在这领地里,引起威远王的警觉没有?”  高通义道:“一共有七个,全是明老成之人,在这里又都有亲威掩护身份,威远王还不知道咱们的存在。”  龙霄点点头,转入正题道:“高通义,你知道玉容郡主现在正在向外招募女校书么?”  这高通义专门负责打听渤州府的大小事宜,这么大的事情如何会不知,连忙一揖手道:“知道,这事是玉容郡主亲自下令督办的,选拔之日便定在后天,先选品貌再考文才,最后还要由玉容郡主亲自定夺胜者。”  龙霄一听,不由暗忖:“***,还算赶得及,不过这个什么玉容郡主选个女官,倒象是挑附马似的,别是同恋吧。”  想到这里,向碧痕瞧了一眼,腹中甚是担心,但碧痕却是一脸的沉静,似乎是大有信心。  龙霄思及一事,向高通义道:“这女校书的选拔只怕要自报家门,到时候碧痕该怎么说?”  高通义道:“这事我早安排好了,碧痕姑娘报名时只管说是宁州府杏林村人便是,大人可与她兄妹相称。”  龙霄与碧痕同时点着头,表示记住了。  又聊了一阵,高通义便出去另寻房间,而龙霄想到既然与碧痕兄妹相称,在外人面前可不能露出破绽,叫他多准备了一间房留给碧痕。  光迅速,转眼两日已过,高通义带着两人出了客栈向北而行,穿街过道,走了大半个小时,便见到一个极大的府宅,一围绝高的粉墙,全无边际,而粉墙之下,都有手持长枪的士兵们把守着。  顺着粉墙前行,不一阵便到了一处飞檐画栋的门庭,前面两个纯金打造的狮子狰狞威严,显得极是富贵,而那高高的门匾之上,正是写着“威远王府”四个龙蛇飞动,绵里裹铁的大字。  这时王府之外已来了不少参加应试的女子,处处是红装翠衣,裙裾飘香,莺声燕语,细柔清啭,好不热闹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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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正文 -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就在王府外数丈远的地方,设着一个大棚,一名珠翠满鬓的中年妇女在一个暂时设的案堂上坐着,身边跟着几名王府侍女,正在挨个对前来应试的女子的相貌进行挑选,若有合意者,便叫侍女领入王府,而龙霄瞧了大半天,却只见到有两名女子入内。  那高通义去领了号牌,交到碧痕手中,然后对龙霄轻轻道:“大人,那个负责选人的女子便是玉容郡主的妈林三娘,等一下碧痕姑娘入选,你是她兄长,也可以陪同进去,属下便先告辞了。”  龙霄正想到王府里面去瞧瞧,闻言点点头,任由高通义远去。  前来应试的女子虽然不少,但那林三娘却挑剔得紧,许多女子只瞧得一眼便挥手打发去了,并不耽搁时间,因此碧痕虽然来得甚晚,但很快就有一名侍女高声喊到了她的牌号。  在龙霄的点头鼓励下,碧痕越众而出,来到了那林三娘的案堂之下。  那林三娘正在郁闷这次前来应试的女子虽多,但单是相貌能郡主瞧得起的也是极少,正自感叹,却见到一名眉黛青颦,莲脸生春,体若凝酥,腰如嫩柳的女子走上前来,眼睛不由一亮,暗忖:“这样的人儿,小姐只怕能够满意了吧。”  当下便和颜悦色的问了碧痕的姓名籍贯,现住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而碧痕便依着高通义所吩咐的说了一遍。  林三娘见她回答问话,声音清柔,举止文雅,心中更是高兴,当下就要一名侍女领入府中复试,碧痕想起龙霄,忙道:“这位姑姑,小女子还有一位兄长在外等候,能不能陪我一同前往?”  那林三娘道:“自然可以,若是姑娘的表现能够让我家郡主满意,令兄还会得到荫庇,你快唤他前来。”  碧痕当下叫了两声哥哥,龙霄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那林三娘见到此人威猛犷的面容身材,全然与碧痕娇怯瘦弱的样子不同,不由奇道:“碧痕姑娘,他真是你的亲兄长么?怎地你两人如此迵然不同?”  龙霄不等碧痕说话,一揖手道:“这位大姐此言差矣,碧痕与我确然是一血之亲,并无半分虚假,俗话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我兄妹两人别有异,相貌自然也会不一般,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林三娘听他这话有理,便不再说,点头让一名侍女带两人进入王府。  进至王府之内,但见峻宇雕墙,金瓦碧栏,假山玲珑,花木清绮,层层叠叠的院落楼阁似乎无穷无尽,虽比不上应天府的皇,但自己的逍遥王府与之相较,却是逊色了太多。  逶迤之间,便到了一座幽雅的庭院,只见一些老者妇人正站着向大厅里张望,而厅里设着一道轻纱幕帘,幕帘之外,则分左右设着十余间案桌,上面放着笔墨纸砚各物,八名娇柔的女子依案而坐,龙霄瞥了几眼,纵然都有几分姿色,然而都比不上碧痕。  那侍女让龙霄在外等着,让碧痕自行到厅里落坐。  寂静之中两个小时过去了,又有三名女子进入大厅坐下,便听到有个清脆的声音道:“玉容郡主驾到。”  所有的人顿时都跪了下来恭迎,龙霄虽然大是不情愿,但不得不随着众人曲下了膝盖。  立刻便有一名侍女叫了平身,大家才齐刷刷的站了起来,龙霄隔着那层轻纱极目望去,只隐隐的见到里面站着几个婀娜的身影,却不知那一个是那玉容郡主。  只见一名有七八分姿色的紫衣侍女钻出幕帘来站住道:“各位才女,本次的女校书选拔还是和以往一样,比的便是琴棋书诗画这五般,优者取胜。  说话间便又有两名侍女端出一个小小的桌案来,上面放着一付黑白相间的围棋残局,白多而黑少,瞧样子黑子败局已定。  那紫衣侍女道:“这是个珍珑棋局,诸位才女来瞧清了,各自用纸写出它的谱名,落上自己的名字与来自何处,然后与我对弈,持黑能破解者,为胜。”  她这话说完,顿时裙裾飘飘,所有的女子都凑上前去观看,但大多都露出的失望茫然之色。  龙霄虽知碧痕的祖上本是饱学的宿儒,但并不知她基如何,中甚是担忧,却见到碧痕第一个回座,挥毫便写了几字,脸上显得极为平静自信,这才放下心来。  没一会儿,便又有一名侍女将众女面前写好的答案收了,交到那紫衣侍女面前。  那紫衣侍女全数翻看完,立即宣布:“十一名才女观答完毕,准确无误者,唯有宁州府杏林村的吴碧痕姑娘。”她说着,环视了一眼座位道:“不知哪位是碧痕姑娘?”  碧痕连忙起身祍裣一福道:“民女便是,这位姐姐请了。”  那紫衣侍女见碧痕美丽文雅,便含笑着点了点头道:“碧痕姑娘,你说这是个‘烂柯局’,可还能它的来历么。”  碧痕微微一笑道:“这棋局名唤‘烂柯’,原本是有段故事,说的是晋时信安郡石室山,有一位叫王质的樵者无意中进了深山之中,见到两位童子下棋,便将斧头放在一边,上前观看,一时有些饿了,那两位童子给王质吃了一枣,便再不觉饥,结果一盘棋还没有下完,那童子就忽然不见了,再一瞧自己带来的那斧子,斧柄处已经腐烂不堪,而回到家乡,才知道已过了百年,村里的再不认识他了。这棋谱据说便是当年两童子未下完的残局,不过只怕多为后人牵强附会安上去的。”  那紫衣侍女听她解释得详尽,不由又笑道:“碧痕姑娘,你既然认得这局棋名,可愿来破之?”  碧痕负有重任,怎么会推辞,当下道:“那就有请姐姐承让了。”说话间已走了上去,持黑先行,纤指挥展之间,飞托提跳,粘接外气,已做出无数的活眼,顿时将黑子的劣势扳了回来。  那紫衣侍女见到黑子已起死回生,并不下完,便弃子道:“碧痕姑娘,这一局是你胜之,请回座去,咱们开始下一场。”  碧痕闻听,又是一福,这才重新归位。  紫衣侍女叫人撤走棋局,清声道:“第二场,比的是书法与诗词,大家以《初春》为题,写一首七律来,书写必须工整,郡主将亲自过目点评。”  碧痕一听,便知这个玉容郡主果然是个行家,要知咏春之诗并不繁复,而正因简单,才能愈见其人的诗力高低,是否能够以浅入深。  碧痕有成竹,挥毫有神,没一会便作成一诗,仍是第一个停笔。  那紫衣侍女待众女写完,便亲自来收了钻入幕帘中,好半天才出来宣布道:“郡主说了,碧痕姑娘的诗错彩缕金,别出机杼,当数第一,而笔下临摹的卫夫人体,有如美女簮花,艳姬舞镜,妩媚自然,深得其髓,也是众女之冠,书画相通,这丹青一途就不用再试,郡主想碧痕姑娘听一曲琴音,若是能说明出处,这女校书之位,便除碧痕姑娘之外不作他想。”  碧痕连忙起身一福道:“民女鲁顿,还请郡主赐教。”  正在这时,帘幕里传出两下拔弦之音,紧接着便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  这琴声一出,便如春风缭绕天地,全屋内外皆是鸦雀无声,就是龙霄这样不通音律的人闻之,也觉得煞是动听悦耳,但好在那里,却又说不出来。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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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然而碧痕却是内行,听到这郡主的琴声澹恬清远,和静逸雅,指法间重而不虚,轻而不浮,疾而不促,缓而不驰,已至极高的境界,心中不由深是佩服。但在这时那琴音徒地一转,变为徵,渐觉激昂慷慨,悲壮淋漓,一声高似一声,一声厉似一声。激越破空,隐有金戈铁马的杀伐声,让人宛见大漠孤烟,寒霜雪雨。  龙霄等人听了还没什么,碧痕闻见,脸色一变,已是拜服在地。  她这一拜倒,那琴声便杳然而止,紫衣侍女道:“碧痕姑娘,你可听出这是什么曲子了么?”  碧痕抬起头来道:“郡主前半曲,弹的是俞伯牙随琴师连城在东海蓬莱山所弹的‘水仙’。而后半阙,却是唐朝乐师李年为高适所谱的‘燕歌行’,但这两首曲子意境相背,弦法有异,郡主能够转承得如此圆滑绝,天衣无缝,民女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这话的确是发至本意,自己虽能听出这两首曲声,但要做到转接得如此自然无碍,也是万万不能,不由对这个素昧平生的玉容郡主敬幕起来。  那侍女也不知碧痕回答得对不对,钻进入幕帘,不一会儿就出来道:“碧痕姑娘,咱们郡主请你进内一叙。”  碧痕早就想会一会这玉容郡主,回头向龙霄望了一眼,见他正在朝自己点头示意,便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莲步轻盈,掀帘而进。  龙霄见到碧痕进去,心中不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次来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不过这什么玉容郡主从始至终,未露一面,未出一声,真是让人好奇神秘,不过从比试的情况的瞧,确然是名聪慧之极的才女无疑。  就在这时,那紫衣侍女宣布道:“此次选拔结束,宁州府杏林村的吴碧痕姑娘入选,诸女行礼退下。”  当下余下的十位女子便向幕帘内行了万福之礼,姗姗走下堂来,她们的家人各自接着,向王府外走去。  龙霄也正要随着人群向外走,却听后面有人娇呼道:“哥哥留步。”  闻到这声音,龙霄回过头来,见到是碧痕急急忙忙的奔过来,低声道:“王爷,你先回去,隔几天我会来找你的,玉容郡主是个大才女,你要想接近她可要多瞧瞧书才行。”  龙霄点点头道:“知道了,碧痕,你一个人呆在王府可要小心些。”  碧痕笑道:“没关系,我瞧郡主对我喜欢得很,想来不会有人为难我的。”  龙霄想起一事,又道:“对了,这个郡主长得好不好看。”  碧痕很肯定的点着头道:“好看,好看极了,王爷,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想要让郡主感兴趣,只怕太难了。”  龙霄苦笑道:“没办法啊,这里有人过去认识我,不能露出真面目来,不过这郡主这么爱才,咱们可以在这上面下功夫,况且我现在这样子虽然是犷了一点儿,但并不丑啊,说不定能逗郡主的喜欢。”  碧痕听他这话,便不再多说了,向他深情款款的望了一眼,转身而回。  龙霄回到“高升客栈”,那高通义见他一个人回来,就知道事情成功了,前来向他询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龙霄想起碧痕要自己多多看书,便吩咐高通义去渤州府的书铺购些名篇典籍之内的书册,他虽然过去学的也是中文系,但对古文书画的研究,比起玉容郡主与碧痕这样的才女来,实在只能算得上业余文平。  一连五天,龙霄都在客栈里看书,但中国古典之学是浩瀚如海,岂是短时间便能一蹴而成的,他这番恶补,倒弄得自己头昏脑涨,实在比大考还累了许多。  到了第六天,正在伏案看书,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龙霄一听便知是碧痕回来了,当下身形一闪,藏在了打开着的门扇之后。  碧痕一进屋,见房间里堆满了书籍,却没有龙霄的身影,正自奇怪,忽然一个人从自己的身后钻将出来,一把搂住她的纤腰。  碧痕骇了一跳,回过头来,见到龙霄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脸颊上已被他亲了一亲。  碧痕一阵娇羞,想到一事,轻声道:“王爷,门还没关,咱们以兄妹相称,这个样子让别人瞧到了,成什么体统。”  龙霄一笑,便去关了门,拉着她坐在了床边说话。  碧痕见到龙霄搂着自己亲亲热热的坐在这里,怀疑他意图不轨,心中就有几分忐忑,连忙向满屋的书一指道:“王爷,你这么用功,便是为了那玉容郡主么,我可给你带了个好消息来。”  这话果然引起了龙霄的兴趣,坐直了身体等她说来。  碧痕道:“前些天我和玉容郡主一见如故,食则同席,卧则同榻,郡主待我,实在是情同姐妹,越来越是亲切无间……”  龙霄道:“嘿,想不到这个玉容郡主倒是挺容易相信人,顾先生还说她做事甚是明,威远王的后方的政务都让她管理得极好。”  碧痕点头道:“顾军师的话并没有错,以我的观察,这个玉容郡主的确是个细无比的人,只是她母亲早已亡故,那威远王又长年征战在外,一个哥哥是个蠢笨之人,弟妹年纪又太小,她一个女孩儿家,日常处理繁冗的政务,真是其烦无比,有满腹的苦闷说不出口,而她自负才貌出众,素来心高气傲,不是自己瞧得上眼的人,话都不会说一句,因此我一去,又和她谈得拢,自然会迅速的成为知交了,不过咱们谈的都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凡是涉及政事,她就会绝口不言。”  龙霄嗯了一声道:“那你的好消息到底是什么?”  碧痕道:“明日辰时,玉容郡主会到离渤州城外二十里的大觉寺上香敬佛,你大可一窥她的芳容了。”  龙霄喜道:“那好,我明天就去这个大觉寺见机行事。”  碧痕微微一笑道:“也不用见机行事,我教你一个法子,郡主上完香必然会抽签,抽完签必然会找人解签,王爷,你可以在这上面想想法子,要知道女孩子的心事微妙得紧,对苍天的安排,总是很在意的。”  龙霄听懂了她的话,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这事我会有法子的。”说完这话,他又想起自己过去的那种担心,不由又道:“碧痕,你实话给我说,那玉容郡主和你同榻之时,有没有这个…这个毛手毛脚的。”  碧痕先还没有反应过来,奇道:“郡主对我毛手毛脚干什么?”侧眸见到龙霄神色有异,这才明白他说的是“断袖之癖”,脸色顿时涨得绯红,咬着唇向龙霄轻轻的打了一下,啐道:“王爷,你想那里去了,玉容郡主岂会是……是那种人,每天晚上咱们都是抵足而眠,规矩得很。”  龙霄见她生气,便知道是自己想歪了,真是以小人之心度淑女之腹,忙不迭的向碧痕陪礼。  但他这个礼真是越陪越不叫话,说着说着就搂着碧痕倒在了床榻里,半卸罗裙,露出了酥圆臀,上下其手,肆意轻薄。碧痕与龙霄一路夫妻相称住宿客栈,早就熟谙风雨,并不坚拒,没一会儿便是双颊流红,娇喘如丝,星眼朦胧,化作了一团软泥,任龙霄在自己的雪白的躯体上搓揉。  龙霄见到碧痕这番娇态,又思及那日她在威远王府里的风采,真是意兴大作,将她的里裤除去,自己起身立于榻前,双肩挑着她的两瓣秀莲,搠入中间红心一点,虎躯摇动,弄得碧痕细腰如柳随风动,双眉如春山紧锁,婉转承欢之声不绝于耳,被龙霄好一阵轻狂,这才踏碎花香,偃旗息鼓。  事毕,碧痕不敢在此久留,便整理好发鬓衣裙,与龙霄依依而别。  龙霄等到碧痕走远,已无心看书,坐在了书桌之旁,静静的思索着明日之事。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正文 -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渤州城外二十里的大觉寺,建于两百年前,山门高耸,庙宇清幽,遍植着百年以上的松篁翠柏,共分五层大殿,钟楼森立,经阁巍峨,旛竿高,宝塔入云,处处是香烟缭绕,幢幡不断。   午夜时分,山门紧闭,一个黑影从松柏林中闪了出来,轻飘飘的便纵上了三丈来高的围墙,跟着一幌身便消失其间。   这个黑影,就是龙霄了,他在客栈里左思右想了半天,玉容郡主要到这大觉寺上香求签,那这里的方丈就自然会全程陪同,玉容郡主有什么问题都要由他来解答,如果自己能请这方丈“帮一帮忙”,事情就要好办得多了。   深夜之中,和尚们都入了禅房到梦中参拜如来佛祖去了,龙霄连连穿过三门殿、天王殿、到了大雄宝殿,这才见到了一群值事的和尚挑着灯笼拿着木棍在巡夜。只是不知这大觉寺方丈的禅房在那里。   龙霄见到前面有个观音殿,此时油灯昏照,寂静无人,心念一动,便静悄悄的掠了进去,跨步入槛,却瞧着是座千手观音,含笑慈目,正望着自己,不由合手作了一揖,连声道:“菩萨恕罪,菩萨恕罪。”   这话说罢,他就四处张望,见到殿中一幅布幔垂在了地面,便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来,在空中一晃,就有微火冒起,他拿着向那布幔一凑,顿时便燃了起来。   见到火势渐起,龙霄连忙溜了出去,站在殿门外大呼了几声:“不好啦,走水啦。”“观音殿走水啦。”古代人爱避讳,喜欢叫“失火”为“走水”这一节龙霄倒是明白的。   随着他这声音一出,整个的大觉寺立刻喧哗起来,各个禅房里不时传出惊呼之声,嘈嘈杂杂的响成一片。   龙霄见目的已经达到,身形急纵,已落在了殿外一株两人合围的桉树之上,默默的向下俯视着。   最先赶到的还是那群值事的和尚,只见他们一到,立刻分成了两帮人,一帮人进去扑打,另一帮人则去寻找水龙。   慌乱之中,又有上百名僧侣纷纷赶到,大家齐心合力的灭火,很快就将本来就没有烧旺的火势扑了下去。   就在这时,几个壮的和尚拥着一个高瘦的白眉老僧急匆匆的赶来,那老僧还没到殿外,就急急忙忙的道:“悟明,悟明,怎么样,观音殿的损失大不大?”   立刻就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和尚上前道:“回方丈,只是布幔烧起来了,火势并没有蔓延,已经让我们灭了。”   那白眉老僧这才舒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明天玉容郡主就要到咱们寺里烧香了,要是这节骨眼上出了什么事,可就麻烦啦。”   那悟明道:“方丈,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麻烦,等会儿弟子叫人将这里重新收拾一下,影响不了明天的事。”   那白眉老僧又连连点头道:“这就好,这就好,玉容郡主咱们可得罪不起。”   众和尚手中提着灯笼,将观音殿内外照得是亮如白昼,龙霄在树上将那白眉老僧的神情瞧得清清楚楚,心中顿时一定,暗思:“这样一个处处小心谨慎的和尚,必定不是什么有道高僧,要和他‘商量’什么事情,当然要容易得多了。”   这时候和尚们开始散去,那白眉老僧又向那个悟明再三嘱咐,这才转身向禅房而回,龙霄居高临下,见他绕过了大雄宝殿,身子在空中一掠,已落在了殿脊之上,悄无声息的跟着。   那白眉老僧过了大雄宝殿,便进了后面祖师殿右首的一间禅房里,龙霄瞧得真切,在屋脊上等了一柱香的时间,见左右无人,这才如大雁般的落在地下,走到那禅房外敲了两敲。   那房里便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道:“外面是谁?”   龙霄装着很急促的声音道:“糟糕,糟糕,方丈,大事不好了。”   那苍老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道:“什……什么不好了,哎呀,怎么今日本寺这般多灾多难,莫非是老僧清晨起来腹中不适,少念了一遍《金刚经》,佛祖怪罪下来啦,真是罪过,罪过。”   说话之间,那门已嘎然而开,那白眉老僧便站在了门前,见到外面是个高大的虬须大汉,骇了一跳,刚叫了一声:“你是何……”那个“人”字还没蹦出嗓子眼儿,全身就不能动弹了,原来是给龙霄点了前大。   龙霄闪身入了禅房,将那门重新关上,回身打量房间,但见并不宽敞,朝西供着一尊释伽牟尼像,一个木案放着鼎炉,里面点着数柱清香,而鼎炉之下便是一个蒲团,蒲团之前点着两盏火光如豆的香油灯,而北面则设着一间冷硬的僧榻。   龙霄抱着那白眉老僧到了床榻之上,瞪着双目,恶声恶气的道:“老子是什么人,还用问吗,当然是强盗了,告诉你,别乱叫,小声老子宰了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正文 -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那白眉老僧连忙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龙霄伸手一指,便将他的道解开,白眉老僧见了这样的手段,虽获自由,但那里敢反抗,坐起身子,颤颤抖抖的道:“好汉,你要什么,只管拿便是,老僧绝不多言,绝不多言。”    龙霄一心想给他个下马威,忽然一耳光搧在右脸上道:“妈的,什么叫绝不多言,那就是说你还是有那么一两分意见了。”    他这一耳光虽然没用内力,但还是将那白眉老僧打得昏头昏脑的晕了半天,见到这强盗如此蛮横无理,心中直是叫苦不迭。    龙霄道:“我再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白眉老僧忙道:“贫僧……”    谁知他刚吐出这两字,又被龙霄在左脸上搧了一下道:“还敢说假话,别人说穷寺富方丈,你掌管的这么大的寺庙,是个富寺,那自然是肥得流油了,居然还敢自称贫僧,要叫富僧。”    那白眉老僧一阵气绝,但强权之下无外交,不得不道:“是是,富僧法名……”一想还是稳妥点好,又道:“好汉,你是问我的俗名,还是僧名?”    话音刚落,又吃了龙霄一巴掌,道:“妈的,你是和尚,我问你俗名干什么?”    那白眉老僧吃痛,真是委屈万分,战战兢兢的道:“富僧法名法慧。”    这次龙霄没有动手,点点头道:“还好你不叫法海,否则老子的火就更大了。”    那白眉老僧当然没有看过《白蛇传》,不禁道:“好汉,莫非是有个叫法海的出家人惹了你,没关系,贫……这个富僧一定帮你找出来。”    龙霄道:“妈的,这个人倒是没惹我,而且你是绝计找不出来的。”    那法慧不由张目结舌,真是怕了眼前这个大汉,别人没有惹他,他也要发火,真是阿鼻地狱里放出来的恶魔。    龙霄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恨这个法海?”    法慧摇摇头道:“富僧不知,不过好汉既然恨他,这人必定是十恶不赦。”    龙霄道:“对,这个法海和尚破坏别人好好的姻缘,害得人家妻离子散,的确是十恶不赦。法慧大师,你会不会象他这样。”    法慧见他忽然尊敬起自己来了,连忙道:“绝不会,绝不会,别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富僧岂会做那般有悖我佛的事。”    龙霄哈哈一笑,伸手拉着法慧的手握了又握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这话说得太好了,法哥,我欣赏你的作风,既然你不想当法海,不如就当当月老吧。”    这法慧暗忖:“我一个出家人,能当什么月老,这个恶魔,真是越来越离谱了。”但还是不得不顺着他道:“好好,当月老,当月老。”    龙霄骂了一句道:“妈的,你这个富僧,随波逐流,真是没有原则,不过我喜欢你这种没原则的人,你主动开口想当月老,老子也不瞒你,那个什么玉容郡主很荣幸的被老子看上了,听说她明天要来上香求签,我想请你帮着撮合撮合。”    法慧一听这话,真是骇了一大跳,没料到这恶魔色胆包天,连玉容郡主的主意都敢打,不禁苦着脸道:“好汉,这事万万不可,威远王爷厉害得紧,你还是从长计议才好,咱们这里别的漂亮的姑娘可还有不少。”    龙霄一瞪眼道:“别的漂亮姑娘,你介绍给我啊,告诉你,这个玉容郡主我是要定了,你非帮我这个忙不可。”    那法慧知道这事情关系重大,那里肯应,一个劲的摇头,一付打死都不行的样子。    龙霄见他忽然刚强起来,一时还不知拿他怎么办,思如电闪,说道:“好,你不帮也成,别人都说什么公主郡主的都是万金之躯,不过金子咱们这里太多,不怎么值钱,你就随便给我一万斤天铁来,算是代替郡主,反正你口口声声的称自己是富僧,一定是有成竹,实至名归,万斤天铁,应该不成问题。”    在桃源之中,一万斤天铁,要当十万斤黄金,这法慧当了多年的方丈,虽然有些私藏,但这么大的巨资,那里拿得出来,不禁又连连叫苦。    龙霄道:“妈的,你这头秃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有逼我用最后的绝招了。”说着忽然一掌凌空劈出,那佛像下的蒲团顿时发出一声轻响,然后变得四分五裂。    法慧乃是文僧升做的住持方丈,虽然不习武,但寺中却有护寺的师傅,故而对武学一途也不算陌生,一见龙霄的掌力,便知道对方的武功已达匪夷所思之境,不由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龙霄凶霸霸的道:“做什么,当然是动手杀人了,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把火是谁放的?”    那法慧听说他要杀人,已是骇得魂飞魄散,勉强答道:“莫非……莫非是好汉你。”    龙霄道:“不错,就是我,刚才进寺的时候老子就想到你不会答应,因此就先试试手,瞧一瞧你这个大觉寺容不容易烧起来,要是你不肯答应,老子就会将这一寺的光头脑袋拧下来,挂到老子住的山寨上照明,然后再放上一把两把三把火,把这里全部烧光,省得日后见到就生气。”    那法慧越听越是心惊跳,面无人色,这恶人有心而来,又有如此手段,当真可以说到做到,陈年古寺,二百多条人命,一夜之间就要尽毁,真是可怕可怕啊。    想到这里,法慧顿时兴起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忘我之心,道了几声阿弥陀佛,又念了几遍罪过,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好汉,你说罢,要我怎么帮你?”    龙霄拍拍他的肩道:“对嘛,法哥,这才有点高僧普渡众生的样子,其实我只是要你帮个小忙,那个玉容郡主要是来上香求签,你只要说说她的姻缘快到了,要应在一个姓吴的人身上,天意难违,要她不要违逆,如此等等,法哥,你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这点小事,你一定会应付的,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明天咱们就一道好了,你对外就说我是你过去认识的一位师弟,也是一位有道的高僧,今晚连夜前来造访研究佛理,不过我没走大门,寺里的人未必会全信,但你是一寺之主,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法慧此时已是任龙霄安排了,瞧着他道:“好汉,这事也不是不成,只是你的这付模样……”    龙霄一摆手道:“这点不用你来担心,到时候绝不会辱没你便是。”说着便从腰下取出了那个匣子打开,照着法慧的样子装扮起来,又让他去取了自己多余的僧帽袈裟云履,穿戴整齐,没多时,屋中就少了个虬须大汉,而多了个五十来岁,面目慈祥的高大僧人双掌合什,喃喃的念着不知所云经。    那法慧见到龙霄这般的易容之术,心中更是吃惊,巴不得早点天亮,好将事情办妥,眼前这尊瘟神也好早一步离开这佛门清修之地。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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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正文 -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龙霄见天亮还有三四个时辰,便翻身倒在了法慧的僧榻之上睡了起来,这个法慧胆小老成,又见过自己的本事,倒不用担心他会玩什么花样。   但这一下却苦了那法慧,那僧榻本来就不宽,龙霄一个高大的身子躺在上面已无多少空间,而且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捱着这恶魔睡,要是自己梦中一翻身一扬脚的,无意中触及了对方的凶躯,只怕要受到一顿好揍,伴魔如伴虎啊。   无奈之中,法慧便将刚才被龙霄击碎了的蒲团勉强拼凑在一起,盘坐在上面敲着木鱼,念诵《妙法莲华经》,祈祷人寺安宁,再无灾难,只是他老人家实在有些岁数了,又受了些惊吓,念着念着便神不守舍,忽然一阵奇痛传至,睁开双眼,原来是误把额头当成了佛柄,敲在了木鱼之上。   斗转参横,不觉残月渐隐,晨曦初现,龙霄与法慧便一起出了禅房。   见到方丈的房里忽然多了一人,众僧人们果然皆是诧异,有明一点的还把法慧请到了一边问询,但法慧无胆说出真像,只好依龙霄所说,再加上自己的一些点缀,向这些人解说了一遍,虽然不知他到底添加了些什么,但各僧望着龙霄的眼神已从怀疑变成了尊敬。   闲话不再说,在法慧的安排下,大觉寺的和尚们都忙碌了起来,有的打扫山门大道,有的清洁佛身神龛,有的则添香加油,便是迎接一国之君也不过如此。   渐渐的天光大亮,眼瞧辰时将至,法慧便带着龙霄及上座、监院、知客、维那、书记、典座等寺内主事的和尚十来名站在了山门之外。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便见到先有一彪上千的人马呼啦啦的赶至,将寺庙之外围了起来。   跟着又是一阵马蹄之声,一群穿着黄甲的御林军骑着高头大马不疾不徐的行来,而这群军队中间,有两小一大三辆马车,那最大的一辆套着八匹骏马,黄盖朱幔的宽大马车,想来那玉容郡主就在里面了。   龙霄见到这情景,暗道:“玉容郡主的车队穿黄着朱,阵势不比皇家稍差,威远王的野心已昭然而显了。”   正想着,那马队己停了下来,从两辆小马车中钻出十几名侍女,站在了道路两边,而其中的一人,龙霄认得,正是那日在王府大堂所见的紫衣侍女,只是此时她已改作了湖色外裳。   只见那侍女走到大车之下道:“禀郡主、女校书,大觉寺已经到了,方丈法慧大师正率各执事僧众相迎。”   只听得一声黄莺般的娇声道:“知道了。”   话音一落,便钻出一名十七八岁,身着雪青纱衫,腰系青纱长裙,削肩长颈,瘦不露骨,肌如瑞云,唇如点丹的秀美女子来,却是碧痕。   碧痕一下车,便扬声道:“郡主临寺,众人快快接驾。”   当下那法慧便带头伏倒在地道:“贫僧法慧,引领寺内各执事恭迎郡主大驾。”   龙霄随着他拜倒在地,但心中好奇,估计那郡主已下了车,便在人群中悄悄的抬起了头向前瞥去,这一瞥,一个绝色的美女顿时印在了心上。   只见她也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梳着个凤翼鬓,发若墨云,披入肩后,额上涂着一个半月形鸦黄,眉淡远山,眸波如流,悬鼻樱口,脸容丰润,日光送于凝脂般的面上,袅娜迎风,如一朵盛开着的牡丹一般,让人艳不敢正视。   龙霄一瞧,心中一跳,这少女虽然只穿着一身素衣淡装,但雍容华贵之态却飘然流溢,已不输于朱芷清与血凤,只是她二人,一个占了个清艳,一个占了个媚艳,这少女却占了个明艳,真是秋菊春兰,各擅其场。   这少女自然便是那玉容郡主朱丹霁了,只见她莲步婷移,走到一众僧人面前,纤手一挥道:“各位大师辛苦啦,这些俗礼便免了罢。”   那法慧便称了声是,叫了一声,所有的僧人都站起了身子。   这朱丹霁每几个月都会到这大觉寺里来上香,对这寺里的僧人都甚是熟悉,秋波流转,见到站在法慧大师身边的龙霄,不由向他一指,娇声道:“这位大师是谁,本郡为何过去没见过。”   法慧忙道:“这是我过去的一位师弟法嗔,一直云游在外,昨日才回,过两日便又要出行。”   朱丹霁轻轻“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法嗔大师,长年云游,必然汇通禅俗之道,本郡倒要好生请教了。”   龙霄连忙合什双掌道:“阿弥陀佛,岂敢岂敢。”在这样的才女面前,他不敢多说话,只有用这样的大众语言来敷衍了事。   幸好玉容郡主并没有多问他,转头便对法慧道:“大师,前面带路罢,时辰可不早了。”   法慧连忙在前引路,龙霄正要跟着回身,却见紧跟在朱丹霁身后的碧痕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凝视着自己,嘴角还挂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知道是她通过声音与眼神认出了自己,又叫了一声“阿弥陀佛”向她飞快的一眨眼,就跟着法慧去了。   那玉容郡主此番来拜佛,极是虔诚,先是在三门殿敬了四大天王及及弥勒菩萨与韦驮,然后又去地藏殿许了愿,再至伽蓝殿与观音殿拜了,跟着到后面参了五百罗汉与大觉寺历代祖师,这才折返进了大雄宝殿。   上香完毕,便是抽签占卜了,只见那法慧从香案之下拿出一个筒子来,里面了无数的竹签。   朱丹霁跪在蒲团上,闭上美眸,默默祈祷一阵,这才接过竹筒,用力摇了一会儿,便有一竹签发出声轻响,落在了地上。   朱丹霁拿过来,见上面写着“九十七,上上签”几字,芳心一喜,连忙交到法慧手中道:“大师,快去查查这批语如何?”   那法慧到了声是,便到大殿一角的一个红色柜子里翻查,龙霄一直跟着他,却瞧着那法慧并不去柜中取物,而是从袖袍里飞快的拿出白色小纸条来,然后关上了柜门,走到了朱丹霁的面前,知道他要行动了,心中暗笑,只想听他如何圆说。   朱丹霁见法慧递来批语,连忙打开一观,里面却是空空无字,不由一愣,向法慧道:“大师,这纸为何无字。”   法慧垂着白眉合什一笑,一付高深莫测的模样道:“有字即无字,无字即有字,欲识佛去处,白云苍茫间。郡主,不知你所问何事。”   朱丹霁道:“我想问一问家父的前程。”   法慧道:“王爷本是极贵之身,若是能忌刀兵,深恤佛心,自然能事事逢凶化吉,一生平安,这张白纸,正是一个隐字,就是说要王爷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切切不可多沾血腥。”   龙霄听了此语,心道:“法慧虽然胆小,但这几句话倒还是说得不错,昨晚真是委屈他了。”   朱丹霁闻言,呆了半晌,忽然走到龙霄面前道:“法嗔大师,以你所见呢?”   龙霄见来问他,真是一惊,但他心理素质极好,立刻便稳定下来,脑中灵光飞动,望着那白纸,学着法慧的禅语道:“天空地空,人空物空,似空非空,不如不空。”   法慧听他满嘴乱说,顿时骇了一跳,连忙抚掌道:“好啊,好,师弟,你的禅理愈发空灵深晦了,这话由有至无,再无有生有,真是妙透生死,明心见之语啊。”   朱丹霁开始闻听龙霄的话,还是茫然不明,如今由法慧这么一点,中所学的佛理便自然而然的去解这几句,只觉似乎悟了那么几分,心中大是佩服,凝视着龙霄,行了一礼道:“果然是得道的高僧,大师之语,凡女终身受教了。”   龙霄没想到自己胡诌应急之语竟让才学如海的朱丹霁如此推崇,不由暗道:“***,这个得道高僧瞧来还很好当啊,说几句别人听不懂的话就行了。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正文 -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他这样想着,但见法慧还没入正题,便有些急了,挡住朱丹霁等人的视线,在法慧脚下微微一碰。   法慧当然知道龙霄的意思,不得不又向朱丹霁合什一礼道:“郡主,贫僧还有一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碧痕心如烛明,见到他适才帮龙霄遮丑,就知其中尚有机关,不由道:“你这老和尚,咱们郡主此番诚心向佛而来,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朱丹霁也道:“佛向会人解,大师,本郡受你教诲已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法慧连忙道:“贫僧适才细观郡主面容,见你玉照高堂,脸泛桃花,恐怕是近日要红鸾星动,姻缘天降。”   朱丹霁虽然平时处理起政事来极是干练明,但听到这话,顿时将脸羞得红如彤霞,低头不语。   碧痕连忙帮腔道:“哎呀,法慧大师,你瞧得准么,也不知谁会成为咱们郡主的如意郞君,你倒说说。”   法慧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道:“准,当然是准了,要说这个人,也和小姐这张白纸有关,在于空无二字之中,只是天机不可泄漏,老纳只能点到而止。”   龙霄正在对这禅机感兴趣,听着法慧的话,心下微思,也不由暗暗一笑道:“这和尚,做事真是滴水不漏,他明的在帮自己,说玉容郡主的姻缘会与空无二字有关,其中有个‘无’字与自己的‘吴’字相对应,算是对他交差,但又怕郡主万一上当怪罪下来,要给自己推托责任,这空无二字,就是说玉容郡主这段时间的姻缘是子虚乌有的事,本就不存在。这样的禅机,真是一语双关,绝妙无比啊。”   朱丹霁默默站了一会儿,便对碧痕道:“碧痕,香都敬完了,咱们还是走吧。”   说着举步便向殿外走去,路过龙霄身旁,还特意道:“法晦大师,今日匆匆相逢,未得深引,改日还要请佛驾到府中来布福才是。”   龙霄长长的一声“阿弥陀佛”,然后道:“郡主天纵慧质,老僧也喜欢得紧,改日一定要来登门造访的。”   一行人便向山门外走去,碧痕故意慢了几步,趁无人注意,偷偷在龙霄手中塞了一张纸条,过才紧跑几步,追上了朱丹霁。   龙霄随着法慧将朱丹霁等远送至山门之外,见到一众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去,这才打开了碧痕给自己的纸条,却见上面写着几排绢秀的小字“王爷:明日未时,你到威远王府大门来,我给郡主说了,给你在后院里安排了个花匠的活计,方便接近郡主。”   见到这些字迹,龙霄心中一阵郁闷,那个老顾,真是过份,表面上给了自己一个香艳的任务,但却不知做起来会如此的高难度,碧痕让他到王府里去当花匠,可自己连花都认不完,那里是这块料啊,又只有临时抱佛脚,自学成才了。   当下便不再跟着法慧进去了,叫了一声:“法慧师兄。”   法慧说了刚才那番似是而非的禅机,正在怕交不了这大恶魔的差,听他发话,心中一跳,但众弟子在场,不敢乱语,忙道:“阿弥陀佛,法晦师弟还有什么见教。”   龙霄也合什一礼道:“师兄,我一向闲云野鹤的云游惯了,到了这寺中,还真有些难以清静,不如现在就告辞了。”   法慧一听灾星将去,不由大是心花怒放,连连感谢佛祖保佑,但嘴中还是道:“师弟昨晚方至,为兄实是深恨未能多多切磋禅理,怎么不多住此日子,真是可惜可惜。”   龙霄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暗笑,大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既然师兄诚心挽留,贫僧就在寺中再留些日子吧。”   法慧这话本是习惯的客套,不想这恶魔竟然打蛇随棍上的应了,直恨不得搧自己老大两个耳光,慌不迭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其实为兄虽有意挽留,但枯禅静室,原不是师弟的情,为兄岂能以一已之私来拘束师弟的大自在修行,师弟还是远游为妙,远游为妙。”   龙霄哈哈一笑,道:“师兄还真是替我着想啊,好吧,走就走,咱们是后会有期。”说着举手合什一揖。   那法慧暗道:“什么后会有期,这样的恶魔当然是后会无期,永无后会才好。”但还是一躬道:“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只是那个“有”字实在是含糊无比。   龙霄知他心意,点点头,又向法慧身后的众僧人道:“你们这些孩子,不要一天到晚只知道敲木鱼,要跟着主持方丈多多学习才是,他的禅理,可是高深莫测,妙用无穷得紧啊。”   那些僧人连忙都合什一揖,恭恭敬敬道:“师伯教训得是,弟子们谨记在心了。”   龙霄点着头,连说了几声乖孩子,这才纵声一阵长笑,全然一付高僧状,挥袍举步,在众僧人的目送中飘然而去。   走出大觉寺约有两里远,龙霄就钻出一片长草丛中,将僧帽袈裟脱在了里面,这才向客栈而回。   匆匆的吃过饭,龙霄见高通义不在,想是打探军情去了,便唤来了那日得过他赏金的伙计,让他去城中寻几名有经验的花匠来,事情办得好了,自己又有重酬。   发财的机会谁会拒绝,那伙计一溜烟的便出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带着十来名衣着普通,年纪都在三十岁以上的男子进来。   龙霄不想这伙计竟如此夸张,超额完成任务,骂了他两句,但仍然给了赏金。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正文 -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一众花匠济济一堂,便如开会一般,龙霄请他们将自己的种花经验都讲出来,将各自赏黄金百两。这些花匠听到有如此好处,当下纷纷畅所欲言,虽然将自己的独特秘技隐而不谈,但也远比书本的知识丰富实际,龙霄一边用心记忆,一边做着笔记,眼瞧日斜向西,便让客栈的人送来了晚饭,一边吃一边听课,直到深夜方散,但已是受益良多。  到了第二天,过了午后,龙霄就收拾了一些必需物品,再三吩咐客栈的人善待黑煞,这才向威远王府走去。    王府前面有许多士兵守卫,龙霄也不想去惹麻烦,远远的就停住了脚步,等着碧痕出来。    没过多久,果然便见到碧痕穿着一身粉色罗裙袅袅婷婷的走出,龙霄连忙迎了上去。    瞧着龙霄,碧痕顿时冲着他嫣然一笑,轻盈的走了过来,见左右无人,才压低着声音道:“王爷,昨天你的胆子真大,我还担心你露出马脚来呢。”    龙霄嘻嘻一笑道:“有那个法慧和尚在,我的马脚是露不出来的,对了,碧痕,你怎么想起要我当这个花匠的。”    碧痕道:“王爷,你不知道,玉容郡主是最喜欢观赏花卉的,也最喜欢与爱花的人聊天,我瞧你文采似乎有点欠缺,只有在这上面下功夫啦。”    龙霄叹了口气道:“什么文采似乎有点欠缺,你这太对我客气了,我本就是毫无文采,碧痕,你的情报工作倒是做得非常到位,可我真是要赶鸭子上架了。”    碧痕也摇着头,老老实实的道:“这倒是,王爷,若是你用本来面目去与郡主接近,或许还有五六成的把握,可是现在真的是很难很难很难。”    她说一个“很难“其实就有些打击龙霄的自信,谁知是一连串的”很难”下来,更是让龙霄接近闷绝身亡的边缘,但就是这样,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暗道:“碧痕啊碧痕,那你是说我没什么法子啦,好,我倒要让你瞧瞧,这个玉容郡主,我是铁定要泡到手的。”    这话他当然没说出来,便道:“碧痕,咱们到底成不成只有做了才知道,先进了王府再说吧。”    碧痕点点头,领着他向大门走去,门外的守兵都认识这个与郡主形影不离的女校书,见她带着人入内,只简单的询问了两句,就让两人进去了。    进得府来,穿过层层叠叠的院落楼阁,又过了几道弄堂,顺着曲廊,跨进一道月牙门,便是威远王府的后花园了,刚一踏入,龙霄顿时眼前一亮,只见后花园占地极大,阳光之下,却是奇花争妍,翠竹斗碧,亭榭巧玉立,假山玲珑竞秀,一排排的花林粉舞绛飘。走近了瞧,见那些各类花儿姹紫嫣红,颜色尽有,形态各异,便如千百名瑶池仙子入浴前铺的一地各色霞裳,又如是千百名美女在风中婀娜摇曳,或含如处女,或放若艳妇,色态媚人。一缕缕芬芳似乎把人也要薰得透出芬芳来。龙霄一时之间,瞧得眼花缭乱,如痴如醉。    碧痕见到龙霄的神情,轻轻一笑道:“王爷,这里美吗,可比你的逍遥王府的花园要强多啦。”    龙霄道:“岂止比逍遥王府要强,那皇里的后花园我也去过,地方虽然差不多大,但这里的花草种类我瞧还要比皇里的还要多一些。”    碧痕听他这么一说,又好奇的道:“王爷,你是来自外面世界的人,你们那里花园也有这么漂亮吗?”    龙霄摇头道:“没有,外面的气候是一年四季,温差大得很,春桃冬梅,各依季节而开,而且花季也不长,不象这里,什么桃花、李花、杏花,一古脑的全开在一处,真是和仙境一样。”    碧痕道:“那这么说来,还是咱们桃源里住着要好得多。”    龙霄点头道:“不错,若是没有战争,在桃源里悠闲自在的生活,的确是很惬意的事情。”    碧痕心中一直藏着一件心事,此时见说到这里,忍不住问道:“王爷,要是今后你把什么事情都办好了,是会住在桃源?还是回到外面?”    这个问题其实龙霄目前也无法回答,只好默默的又摇了摇头。    碧痕见龙霄摇头,心中也很是着急,不由在数株紫薇树下停下了身子,靠在他的前,痴痴的凝视着龙霄道:“王爷,我不管,我是你的贴心侍女,你到那里我都要跟着你,服侍你,可千万不要把我丢下不管,你能不能现在就答应我,能不能?”    龙霄望着碧痕殷切的眸光,明白她对自己的情意,轻轻的点了点头,在他心中,并不是仅仅一个碧痕,朱芷清、朱芷贞、司马琴,这几个女孩子他没有一个放得下,但外面的世界里,还有君仪、谢如云、花香芸、柳琬、苏菲菲让他时时牵挂着,这些观念与习俗都不相同的女人,要想将她们溶合在一处,实在是个天大的难题,但他会尝试着去解决,不管过程有多艰辛。    瞧着龙霄点头,碧痕霎时喜笑颜开,踮着莲足,飞快的他的脖子上亲了一下,立刻羞涩着想要跑开,但这是碧痕第一次主动的亲吻自己,龙霄那里会放过她,一把拉住,抱着她的腰,曲下身去,嘴唇已印在了她红润的樱桃小口之上,此时阳光明媚,满园春光,也不知是花比人旖旎,还是人比花旖旎。    良久,良久,两人才分开身子,继续向前而行,没多久便见到了一大片玉簪花圃,花圃之旁,建着几间石屋。    这到这数间石屋前,碧痕娇声道:“老刘头,老刘头。”屋中有人答应着,一名白首皓发,枯瘦身材,筯突骨兀,行动俐落,不显衰态的老者走了出来。    碧痕道:“老刘头,这就是我哥哥,他可是个新手,进入这行还不久,不过聪明肯学,力气也不小,你多多教教他。”    那老刘头早就听碧痕打过招呼了,又知道她目前是郡主面前的红人,正要借机巴结,连忙堆着笑道:“是,是,既然是校书的哥哥,小人一定不敢怠慢。”    碧痕道:“也别提怠慢不怠慢的,你只要好好将种花的本领教给他就行了。”    那老刘头连忙道:“是,是,小人一定尽力将所学教给令兄。对了,令兄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你们进来瞧瞧吧。”说着已打开了一间石屋。    龙霄与碧痕走了进去,却见屋中并无什么陈设,只在右壁放着一张仅够一个人睡的床榻,床榻之旁有个大木柜子,不过倒也明亮干燥。    碧痕把那老刘头支走,这才柔声对龙霄道:“王爷,这里的环境不怎么好,只能委屈你了。”    龙霄道:“这有什么,比这还差的环境我也住过,不过碧痕,原来你将事情安排的稳稳当当的,先前我真是担心没法胜任这工作呢,还请了许多花匠来教我如何种花,早知有老刘头在,我就不用那么费神啦。”    碧痕微微一笑道:“多学些知识,也没什么呀,这老刘头挺有本领,你一定会有所收益的。”    龙霄点点头,想起一事,道:“碧痕,玉容郡主一般是什么时候到这园子里来?”    碧痕道:“这可不一定,不过三天之后,是咱们桃源里的祭春节,郡主肯定是要来这园中的,怎么,你有什么好主意?”    龙霄道:“暂时没有,不过我会想到的,三天之后你就知道了。”    碧痕露齿一笑,便不多说,与他说了阵子话,就出去陪玉容郡主去了。    碧痕走了没多久,那老刘头便进来与他搭讪,龙霄倒是懂事得紧,不摆女校书之兄的架子,满嘴的客套话,很快的与老刘头就熟悉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带着自己到园中认花并讲解花,那老刘头倒不藏私,指着园中的花一一给他祥细说了。    一连两天,龙霄都在学习中度过,他一直在思索着如何吸引那玉容郡主的注意,但主意倒想了不少,最后却都被自己全部推翻,泡女难,泡才女更难,泡玉容郡主这样的才女是难上加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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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到了第三天晚上,龙霄还是想不出办法来,一时气闷,便到园中闲转。  此时夜阑人静,玉宇无尘,天河泻影,月魄横空,一路渡步,微微感到霜露沁骨,不知不觉中,来到园中的一个水渠,便坐在了一块光洁的石头上去瞧那清幽的流水,月光倒映之下,却见到无数粉红色的花瓣在水面上逐波而流,真是令人凄艳伤感。  龙霄虽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面临此情此景,怀中也觉一片悲哀,感叹了一会儿,脑中忽然觉得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心肠,似乎与今晚有些仿佛,细细想去,便浮现出一部伟大的著作来――《红楼梦》,是《红楼梦》,记得读到“滴翠亭杨妃戏彩蝶 埋香冢飞燕泣残红 ”这一章时,对这样的花逝,他也有过如此的伤感,那一首著名的《葬花吟》便是出自于此。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得让他都有些惭愧的念头闪现出来,林黛玉一首《葬花吟》让那个多情的怡红公子听得如痴如醉,从古至今,悲艳煽情的语句莫过于此,而自己恰巧还依稀记得,不如用来吸引这个喜欢文才的玉容郡主,只是将那个娇滴滴,怯弱弱的美人儿换成了自己这个雄纠纠,气昂昂的虬髯大汉,反差实在很大,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尽管心中毫无把握,龙霄还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是有句名言叫做“世上本没有路,所有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秦琼还可以战吕布,项少龙还可以成项羽他老爷子哩,管他***,做了再说。  打定了主意,龙霄便开始记诵起《葬花吟》的诗句来,所幸他这个半罐水的中文系大学生,对于名篇名句还是背过的,只是时间太久,有些生疏,直暗诵了十余遍才记起来完。  记起了诗句,当下又要安排场景,自己要做这场戏,当然只能让那个玉容郡主偷听,不能露出面来,因此茂盛的花草丛是绝不可少的,而且还应该是这园里的必经之地,否则这一番苦心便要白费了。  在园子里找了半天,终于定了一处地方,是个牡丹花圃,栽的全是牡丹中的极品,分别是黄楼子、绿蝴蝶、残血子、舞青猊、大红狮子头,枝繁叶茂,直有齐人来高,开得是千娇百媚,仪态华雍,乃是园中最盛之景,那玉容郡主要是入园,不会不来此处。  寻到地点,龙霄便回到了屋中倒头便睡,反正除此之外,别无良策,能不能成功,只有听天由命了。  一觉睡到清晨,龙霄早早的起了床,给老刘头说了声今日要独自熟悉园景,就到了后花园入门之处,远远的躲着,瞧那玉容郡主是否入内。  但这一等便是一个上午,玉容郡主并没有来,龙霄只得悻悻的去前面的厨房用了午餐,但一海碗饭几口就刨在了嘴中,又接着回到园中等候。  真是黄天不负有心人,到了下午未时刚过,便见到裙裾飘飘,无数的侍女拥着两名美人儿进来,一个身着蓝裳,一个身着黄裳,正是碧痕与那玉容郡主朱丹霁。  一行人刚走到园中,见到碧痕在朱丹霁的身边耳语了数句,那朱丹霁便点点头,对那群侍女道:“我和校书要到园里祭春,你们都在这里守着,别让人来打扰咱们。”  听到那群侍女齐声应了是,碧痕手中提着一个翠色的小竹篮,与朱丹霁一起婀娜多姿的走入园中,一路行着,一路却从竹篮中取出些绫锦纱罗叠成的旌幢来,挑开得娇艳的花树,仔细的系在了上面,想来就是那祭春之礼。  眼瞧着她两人向那片牡丹花圃渐行渐进,龙霄立时从另一条路先穿出过去,做好了准备工作,只等得那朱丹霁前来。  碧痕一路行走,都没见到龙霄的影子,心中不由纳闷,但转念一思,这短短的几天,要想他想到什么好主意,的确是有些为难人,一定是先避了一边去了。  正想着,不觉到了牡丹花圃,两人见到碗大的各色花朵开得正艳,正自喜欢,靠上去就要细赏,却听到前面传来几声男子的长吁短叹之声,似乎是忧伤之极。  碧痕一听就知道发声的是龙霄无疑,不由一阵诧异,见到朱丹霁玉面一沉,似乎就要出声喝叱,连忙轻声道:“郡主,这人的声音有异,咱们瞧瞧是谁再说。”  朱丹霁想想也是,便与碧痕一道,肩并肩的躲在一丛大红狮子头之中,微露出娇面,向前望去。  却见在花圃前面一块空地上,一个身着灰衫,皮肤黝黑的虬髯大汉,肩上担着花锄,锄上挂着花囊,手内拿着花帚,正在细细的清扫地上飘散的牡丹花瓣,动作非常轻柔,象是生怕将这些花瓣弄疼了一般。  碧痕见到龙霄居然这付造型,一时差点没晕绝在地,但很快稳住了心神,静观他搞什么鬼,而斜眼去瞥朱丹霁,也是一脸的诧异,不知此人在做什么。  这时龙霄已知玉容郡主到了,慢条斯理的将所有的花瓣扫在一起,用花囊装好,然后在泥地里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坑,将那花囊放了进去,心想林黛玉那首《葬花吟》是自艾自伤之词,自己可是个大男人,有些词句套不进去,不免要穿帮,还是来点开场白为妙,当下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都把这花儿比做红颜,以我所观,真是确然无虚,娇花易逝,红颜易老,都是可悲可叹啊。”  他说着这话,便将泥土轻轻的开始覆在了花囊之上,又道:“花儿啊花儿,我一向以你为知己,见你香消玉殒,聊做了一首闲诗,算作为你送行吧。”  跟着便学着古人诵诗的腔调道:“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这首《葬花吟》乃千古之作,词藻何等凄美绝,他刚诵了个开头,顿时便将两个才女惊了一跳,但碧痕是知道他的基的,微一思索,便知道这定是建文帝隐世后外界的佳作,竟让他妙手抄来。  但那玉容郡主却不明白龙霄的底细,闻得头一句“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只觉字字打在了自己的心上,顿时便有了些感触。然而那虬髯大汉真是才冠当代,吟出的诗句如珠矶金玉,越来越让人难以排遣,等他吟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一句时,已是满腹酸楚,不知不觉的湿润了眼眶,秋波盈盈,泫然欲流,再等到他吟罢:“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早就痴呆在了当场,泪流满面,倒如自己似这虬髯大汉所葬之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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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碧痕知道有假,并不象玉容郡主那般的感同身受,见到朱丹霁的样子,暗暗好笑,心想该自己出动了,便附在她耳畔道:“郡主,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朱丹霁的思绪被她打断,不由微侧过头来,轻声道:“是谁。”心里面也很想知道答案。    碧痕道:“他是我哥哥,前几天才到府中当花匠,还是你同意的呢。”    朱丹霁一惊,又低声道:“原来他是你哥哥,竟有如此高才,你怎么不早说,怎能让他来当花匠,哎,这也都怪我,你曾说过祖上原是里的史官,虽落村俗,但还是诗礼传家,就应该想到有其妹便有其兄,不过以我所见,令兄的文才还远在你我之上。”    碧痕自然要给龙霄吹嘘一番,便道:“我哥和郡主一样,喜欢花草之物,到王府来当花匠,正是逐了他的心愿,不过论起才华来,他果然是我的十倍,只是人长得野了一点儿。”    朱丹霁打量着龙霄的样子,的确是犷昂藏,不过太喜欢他的诗句,便道:“也不尽然,当年唐朝才子温庭筠象貌奇丑,不一样的名满天下,所写的诗词至今为人赞赏,以我所见,令兄外貌雄壮轩昂,内心却甚是细致柔肠,才气绝不在那温庭筠之下。”    碧痕听朱丹霁帮着龙霄说话,知道此事有了个好的开端,又道:“郡主,不如我去叫他,让他陪你说话。”    朱丹霁虽知此事不妥,但对这个虬髯大汉心中已是好奇,也想进一步听他的文辞雅言,芳心一转,便道:“这样也好,碧痕,你哥哥不认识我,你也不要说明我的身份,免得大家拘束。”    碧痕点点头,一个娇躯从花丛中钻将出来,对着龙霄一眨眼,大声道:“好啊,哥哥,你在这里偷偷的干什么?”    龙霄耳朵何等灵敏,将两人对话早就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耳中,见到碧痕出来,故意道:“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碧痕笑嘻嘻的道:“哥哥,咱们早就来啦,只是听到你在吟诗,就没有打搅,对了,刚才那首诗你做得真好,过去我可没有听过。”    龙霄道:“这是我昨晚无法成眠,到园中偶见残花落红,便想到要给它们做一个埋香之冢,一时有所感触,这才做了那首诗自遣,至于好不好,我可没放在心上。”    他说了这话,又道:“对了,碧痕,你说咱们,莫非是还有谁来了?”    碧痕道:“正是,哥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说着向花丛中一招手,朱丹霁便如拂柳轻烟般的走了出来。    碧痕指着她道:“哥哥,我来给引见一下,这位是频儿姑娘,是郡主的贴心侍女,与我非常要好。”又对朱丹霁道:“这是我的长兄吴明。”    龙霄便很有风度的向朱丹霁一揖道:“频儿姑娘有礼了。”朱丹霁知道碧痕原本姓吴,连忙还了个万福。    龙霄见到这朱丹霁站在花丛之旁,真是玉骨冰肌,艳若桃李,心想该大拍马屁了,纵声一笑道:“哈哈,碧痕,你一向自负才貌出众,却没想到频儿姑娘更是秋水冰壶,姿神娟洁,比你可要强多啦。”他这了这话,心中暗叫了一声惭愧,那两个形容词,还是他前几天为泡才女专门学的术语,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场。    碧痕见他说话用词提高得很快,心中不禁也大为诧异,脸上却笑道:“那是当然,频儿姑娘的容貌才华我是敬服得五体投地,不用你再来多说。”    朱丹霁闻到这虬髯才子在夸赞自己,脸上不由微红,道:“吴大哥,小妹才浅貌拙,得你谬赞了。”    碧痕给两人作了介绍,柳眉忽的一蹙,道:“哎呀,频儿姑娘,哥哥,我腹中有些不适,你们两人先聊聊,我待一会再过来。”也不等朱丹霁说话,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龙霄知道这是碧痕在借尿遁给自己制造机会,心中一笑,却骂道:“这小丫头,事情倒多。”    朱丹霁平时处理政事是颐指气使,明强干,但终是待字闺中的女孩儿家,这般的与一名男子在园中独自相处,大觉尴尬不妥,不由有些手脚无措,玉面上浮起两朵红云。    龙霄对泡妞的事,经验已甚是丰富,岂会让场面冷落下来,率先打破沉默道:“频儿姑娘,你瞧这园中景致如何?”    朱丹霁道:“很好啊,姹紫嫣红,生机盎然。”    龙霄道:“不错,频儿姑娘,不知在下能否有幸导引你到园中踏春。”    朱丹霁思及与一个下人同游,当真是不合规矩,但对这男子已感兴趣,转念一想,反正园中并无外人,自己又用的化名,就是和他说上一阵子话,也是无妨,碧痕绝不会乱说。    当下便默默的点了点头,有心考一考他,指着牡丹道:“吴大哥,以你所见,这花如何?”    龙霄早就有所准备,微微一笑道:“此花冠于众花,被尊为花王,以在下所见,不在于锦绣艳绝,而在于其冰雪的志气。”    朱丹霁道:“是么,小妹洗耳恭听。”    龙霄道:“《事物纪原》有记载,当年武则天谋篡皇位成功,冬日赏游御花园,百花尽放,而唯有牡丹不屈于她的威,独独孤傲不开,结果惹恼了武后,将它贬到了洛阳。这样的刚正不阿,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得到。而苏轼曾有诗云‘花开时节雨连风,却向霜馀染烂红’也是指的这牡丹的品格。”    朱丹霁听他见识高深,言辞文雅,心中顿时折服,好感又多了几分,主动道:“吴大哥,咱们走吧,小妹还想多多聆听你的高见。”    龙霄长长舒了口气,他从碧痕口中知道朱丹霁爱花,所谈必定要涉及花事,因此翻书查典,预备了些话,总算应对了过去。    一路前行,他腹中存货不多,只敢带着朱丹霁往自己有准备的花圃边转悠,没走多久,果然又听到她指着一大簇红艳的海棠花道:“吴大哥,依你所见,这海棠又如何?”    龙霄既然到此,自然会有所语,便反问道:“频儿姑娘,你有何感悟?”    朱丹霁想了想道:“《春秋》有云‘海棠有色而无香’,这是说贤者不能只注重外表,更应该偏重于内心,我认为这话有理。”    龙霄立即道:“姑娘此言差矣,以在下所见,海棠并非无香,而是在隐约之间,只是颜色太艳,旁人希望太重,明明有香,却闻不见了,郑谷《咏海棠》中有一句说得很好,‘朝醉暮吟看不足,羡他蝴蝶宿深枝’花之有香无香当以蜂蝶的去留为证才是。况且以海棠的花来看,它是非常害怕臭气的,若是用粪水灌之,必然不会盛绽,从此点来说,倒比许多的香花来得洁净许多了。若依在下所见,这花香简素淡雅就很好,何必如兰如麝,扑鼻薰人,因此这海棠是否有香味,不在于花,而在于人了。”    他这话一出,朱丹霁已是倾倒,她本身就多才多艺,手下文官众多,其中不乏桃源里极有名的才子,但能有这样襟才识,她还是第一次遇见,真是自叹不如。    两人过说边走,一路指点花卉,龙霄都用已准备好的话搪塞了过去,惹得朱丹霁对他连连垂顾,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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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正文 -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就在这时,朱丹霁忽然指着一畦兰圃旁边点缀的数株金盏花问道:“吴大哥,你说说看这几株金盏花。”   龙霄一时没有准备,那里说得出来,顿时间便如被人点了道一般,呆立在当场,嘴里道:“这金盏花么……这金盏花么……唉,不说也罢。”   朱丹霁闻了,不由奇道:“这金盏花为什么不说也罢,吴大哥,你到是说啊。”   龙霄一时无言,飞快的转着脑子想着应对之法,背心处已微微沁出了冷汗,正在要紧关头,却听到身后有女子娇声道:“这金盏花又名金钱花,满身铜臭,俗不可耐,不说也罢,哥哥,你怎么还是如此讨厌这种花。”却是碧痕一直远远的跟在他二人身后,龙霄的嗓门又不小,故而闻见,连忙奔来解围。   龙霄一听碧痕说话,自然要配合,仰天一叹道:“没法子啊没法子,生厌烦那黄白之物,只要是沾了这字,在下也是不屑得很。”   朱丹霁不知有假,不由赞道:“龙大哥高洁,直追先贤,小妹真是佩服无比。”   说话之间,天色渐晚,朱丹霁与碧痕不便久留,就要告辞出园,临行之前,那玉容郡主偷偷的瞥了龙霄好几眼。   见到两人消失在花丛之中,龙霄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怕朱丹霁再呆在园中问这问那,自己不免要露出马脚来,这番问答,对他来说,无异于与一名绝顶高手大战了一场,真是劳累不堪。   晚上回到石屋,龙霄躺在床榻之上静静思索,今日与玉容郡主一遇,自己的表演应该说是非常成功的,下一步,就该主动出击才是,而这主动出击,当然是写情书之类的了,反正玉容郡主喜欢文采出众之人,自己虽然一时背不出来许多,但碧痕却是个大才女,又最明白女孩子的心思,自然可以帮自己刀捉笔,说不定那玉容郡主会开心得紧,然后再弄一个“隔帘花影动,疑是玉人来”之类的幽会,多怕会搞定。   想到这里,心中微有些轻松,忽然之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那老顾派自己亲自来与玉容郡主接近,拿取那地图,似乎有些说不过去,碧痕现在与朱丹霁形同姐妹,顾子通完全可以叫她直接经手,何必来叫自己大费周折。   思及此处,龙霄已隐隐的猜到了顾子通的用意,玉容郡主是威远王的掌上明珠,又是其领地政务的最高决策者,自己真要将她收服了,好处可多得很,不仅可以减少士兵们争斗的伤亡,还可以用以要挟威远王,虽然未必奏效,但也能让他有所顾虑,大大的增加击败此人的可能。   如此一想,龙霄只觉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顾子通这个法子虽然并不光明正大,但只要能避免更多的血腥,自己当然要为之,不过要想此事成功,就要让那个玉容郡主对他死心塌地,这事真是困难至极。   这一夜,真是让龙霄思绪不断,心事满腹,为了这个玉容郡主是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第二天一早,龙霄正在园中修剪花枝,便见到碧痕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龙霄连忙道:“碧痕,怎么样,那个玉容郡主回去是怎么说我的?”   碧痕来的目的本来就是想告诉他这个消息,见到他如此在意,心中也微觉一酸,不过她生温柔,地位也不同,不敢稍有表露,仍是笑道:“王爷,明天你那个……那个样子还真吓了我一大跳,不过幸亏你吟的那首诗的确非常感人,而且和郡主说的话也很得体,郡主回去后,可把你好好的夸赞了一番,说你外内秀,称得上桃源第一才子。”   龙霄哈哈一笑道:“桃源第一才子,好大一顶高帽子,这个玉容郡主真是太过奖啦。”   碧痕摇摇头道:“这也不全是,王爷,是你的戏演得不错,选的诗词更佳,幸亏我知道是骗人的,否则说不定也要上当。”   龙霄又是一笑,然后道:“对了,碧痕,咱们是打铁趁热,等一会你给我写首好听点的情诗送给玉容郡主。”   碧痕惊道:“王爷,你送这个给郡主,可你们才认识那么一天,是不是显得太急了,实在有些孟浪,能不能缓几天。”   龙霄此时满有自信的道:“这事关系到桃源百姓的安宁,正是该越快越好,碧痕,你就照我的吩咐做好了。”   碧痕虽知不妥,但听他的语气甚是坚决,无法再多说,只好点头答应。   龙霄这时是兴致勃勃,只觉那玉容郡主已是囊中之物,妙的情诗一至,便能手到擒来,急急忙忙的催着碧痕到了自己的石屋,然后到老刘头那里寻来了笔墨纸砚。   碧痕磨完墨,舔毫立笔,想了一想,便写道:“绰约丰神绝艳妆,翩跹小影怯风凉。谪来仙子原幽,看破人情尚热肠。眉为善愁常减黛,衣因多病懒薰香。韶华肯为春风驻,一样花开冠四方。”落款则是“愚兄明赠频儿姑娘赏玩。”她故意将字写得力透纸背,刚健有力,全然仿佛男子所书,而这诗也写着甚是含蓄,只是赞美玉容郡主的美貌,全句不提一字相思之语,但倾慕之意已跃然与字里行间。   龙霄文才只能算是中等,勉强能看懂诗的意思,瞧着碧痕脸上甚是满意,便知道定然算是佳作。   碧痕又看到两遍,这才折成一个方胜儿揣在怀里道:“王爷,这信这带给郡主,不过她到底喜不喜欢,还难说得很。”   龙霄连连说了几声不妨事,叫碧痕快去交给玉容郡主,要是反应尚佳的话,他就要再书一封信,与之约会了。   碧痕也不久呆,举步走出了后花园。   接下来龙霄是在苦苦的等待中渡过的,直到傍晚时分,碧痕才重新到园中,龙霄正在修剪一片杜鹃花,远远瞧见了她,当下三步变作两步,奔到了她面前道:“怎么样?玉容郡主怎么说?”   碧痕一脸的黯然,然后叹了口气道:“王爷,我就说你太过着急了吧,我把那封信一交给郡主,她只匆匆瞧了一眼,便翻了脸,几下子就撕了,还说没想到你是如此轻挑的人,她是瞧错你啦。”   龙霄一听,一颗充满着自信的心灵顿时大受打击,结结巴巴的道:“怎么……怎么会这样,这郡主太过份了吧,说翻脸就翻脸。”   碧痕向他嗔怪了一眼道:“你也别怪郡主,你这一招用在普通女孩身上,说不定还有些效果,但她的身份地位不一样,想法就不同其他的女孩子,自然会稳重矜持得多。”   龙霄不得不自责道:“碧痕,我真是该听你的,毕竟这玉容郡主的心事你要比我了解,现在事情闹僵了,我这是欲速则不达,昨天的心血不就白费了么,你有什么好法子解决,今后我都听你的了。”   碧痕沉吟了一阵道:“王爷,你昨天的心血白费没白费,现在还不敢肯定,这样吧,你耐心的等几天,我先套套她的心意再说。”   此时龙霄是败军之将,何敢言勇,只有点头的份儿了。   一连五天,都没见到玉容郡主的面,碧痕虽来了两次,但只是和他闲聊,并没有带来任何消息,弄得龙霄是大为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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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到了第六天上午,那老刘头正在教龙霄修枝,碧痕又到了后园里。  这次龙霄再也忍不住,避开老刘头,将她拉在了一边道:“碧痕,那个玉容郡主到底给你提过我没有?”    碧痕摇头道:“只字未提。”    龙霄一听这话,心肠顿时凉了,却听到碧痕道:“不过……”    他连忙道:“不过什么?”    碧痕道:“郡主虽然是以侍女的身份和你谈话,但她特别喜欢赏花,过去至多三四天就会到园子里来,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若不是对你有几分好感,绝不会刻意回避,就是碍着我的面子,也大可以将你另换一个活计啊,就是说,她知道你喜欢花,又不想和你再碰面,便自己宁愿忍着不来观赏花景也要成全你的爱花之心。”    龙霄闻到还有戏,不由道:“碧痕,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碧痕来之前就想好了主意,柔声道:“王爷,你别着急,依我看,咱们就来个以退为进之计。”    龙霄道:“你倒说说如何个退法。”    碧痕道:“今天我一回去,便给郡主说你对频儿姑娘相思至极,知道被她所拒,这几天郁闷难解,不想再呆在这个伤心的地方,要辞了这份活计远走,从此再不入渤州府一步。她要是心中有你,还想见到你,自然会让你留下来,要是她心中没有你,王爷,我瞧你还是离开,另外扮个样子接近郡主,可惜,你的本来面目无法暴露,否则郡主一定更是喜欢。”    龙霄想了想道:“好,就这样办,要是这玉容郡主真留下了我,我就来个相思成疾,重病缠身,瞧她来不来瞧我,只要她来了,我自然会让她吐露心声。”    碧痕点着头道:“王爷,你这主意也不错,咱们大可一试。”    说话间,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碧痕这才离去。    第二天一早,她便到了园中,龙霄见到碧痕脸上浸着笑意,心中顿时一喜,知道她这次总算有好消息带来了。    果然听到碧痕道:“王爷,郡主不许你离开,还要我告诉你,频儿姑娘并不讨厌你,只要你能以礼相待,不涉男女之私,就能与你继续交往。”    龙霄闻言大喜,忍不住在碧痕脸上香了一口,这才道:“碧痕,从今天起,我就要装病了,你先透个风声给玉容郡主,再过两天,等我病重之时,务必要请频儿姑娘来一趟,我给她吐吐衷曲,不会有错吧。”    碧痕走后,龙霄果然是卧榻不起,只等着她带消息过来。    到了第三天下午,碧痕这才兴冲冲的到了龙霄的屋中,见他还在床上躺着装病,便推了一下道:“王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郡主终于答应过来瞧你了,就在今晚。”    龙霄早就腰酸背痛的快要支撑不下去,闻听碧痕这么一说,顿时一骨碌的翻身坐了起来,喜道:“真的,哈哈,咱们是大功告成了。”    碧痕却摇摇头道:“这还未必,郡主说她今晚来瞧你,不过是怜你之才,绝无其他的意思,而且这已是破例,日后再不会如此。”    龙霄此时信心又起,对这话并不放在心上。    不觉到了夜间,眼瞧着子时已过,龙霄正在床上将身子翻来翻去的不耐烦,只怕那玉容郡主爽约不至。    就在这时,听到屋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他便知道是碧痕与玉容郡主到了,连忙将神色一黯,变得无打采起来,冲口就是几声无力的咳嗽。    果然门口处传来极轻微的敲门声,龙霄故意等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去开了门,却见门外花荫婆娑,清风袭人,如水的月光之下,正站着两位身姿袅袅婷婷的美人儿。    那朱丹霁一边进屋,一边向碧痕做了个手势,碧痕便点点头,站在屋外,将门虚掩了过去。    石屋中空无它物,甚至连桌椅之类的也没有准备,龙霄只得向床榻之上一指道:“频儿姑娘,你请坐。”    朱丹霁摇了摇头道:“吴大哥,你身体欠安,还是坐上去休息吧,我这次来一为探病,二来也想给你说清一些事情。”    龙霄听她的口吻有些不对,再仔细的瞧去,却见朱丹霁不如那日衣着随便,穿着杏黄绣凤衫子,外罩白纱披风,裙裾之下,微露出一双猩红色的鞋儿,春黛樱唇,艳光明姿,雍容高贵之态已形诸于外,那里还象名侍女模样,心中顿时忽忽一跳,心知事情有些不妙。    见到龙霄躺坐在了床榻之上,朱丹霁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便道:“吴大哥,你的病情如何。”    龙霄有气无力的道:“偶感了些风寒,积聚在内腑,一时遣散不开,有劳频儿姑娘挂念了。”    朱丹霁点点头,暗忖:“碧痕这个小妮子,将她哥的病情说得挺重,只是想让我来这一趟,兄妹情深,这也怪不得她。”    她此番来,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说什么话,当下道:“吴大哥,有一件事小妹对你有所隐瞒,今晚越礼造访,便是想给你说清。”    龙霄不由道:“频儿姑娘但请一言。”    朱丹霁道:“吴大哥,对不住,我并不是什么频儿姑娘,而是本府的玉容郡主,你别去怪碧痕,是我让她骗你的。”    龙霄实在没想到她竟然一下子就直言了身份,真是打乱了自己的阵脚,但不得不做出万分吃惊的表情,张口结舌的道:“什……什么,你便是玉容郡主。”    朱丹霁点点头道:“不错,你妹妹就在外面,不信她可以作证。”    龙霄这才“哎呀”一声,便要下床来行礼。    朱丹霁连忙制止道:“吴大哥,你有病在身,不必如此拘礼。”    龙霄自然是落得轻松,仍在床上坐着,闭目仰天道:“在下真是笨到家了,以姑娘这样的容貌风采,我早就该想到绝非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小妹误我,小妹误我啊。”    朱丹霁默默的瞧着他,半晌才道:“吴大哥,你的心意,碧痕都告诉我了,实在抱歉,这份感情,小妹无法接受?”    龙霄听到这里,顿时傻了眼,早就准备好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只得道:“为什么?”    朱丹霁见他的样子好象可怜巴巴的,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吴大哥,不可否认,你的文才,的确是让小妹很是仰慕,但你知不知道,我的父亲便是威远王,勇猛过人,英雄盖世,是我从小大到的偶像,而你虽然外表雄壮,但从葬花之举来瞧,格过于柔弱多愁,如果是做一文友,自然是不作他人之想,但要想别有……别有所思,吴大哥,你还是死了这片心吧。”    龙霄一边听她说,心中一边呼着“糟糕”,这才知道自己实在有些天真,“大汉葬花”的创意弄巧成拙,大大的失败了,实在白白的浪费了许多时间,不由是暗暗叫苦。    朱丹霁也非一般的女子,既然将事情说了开去,绝不再行罗嗦,便待向龙霄告辞而去。    正在这时,忽听得外面战鼓之声大作,夜空中跟着传来非常激烈的兵器交鸣与马嘶人呼之声。    朱丹霁脸色一变,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再向龙霄多说,急急忙忙的就要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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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龙霄对这样的变化也大为奇异是,连忙道:“郡主,我跟着你一起出去。”  朱丹霁闻言,不得不回过头来道:“吴大哥,这不是赛文比诗,你去了也没什么用,再说你的病……”    龙霄道:“听前府之声,八成是发生了兵变,在下曾学过一些技击之术,或许能帮上郡主一丁点忙,至于在下的病,倒还能支撑。”    事情紧急,朱丹霁也不及细想,便点点头应允了,率先走出屋去,龙霄与碧痕跟在其后。    刚走出后花园,威远王府的上空已是映红了一片,无数的侍女与役在府中来回乱窜,惊叫之声不绝于耳。    朱丹霁带着两人穿过两个院落,便见到府中的一队亲兵正在向前院里赶,瞧清带兵的人,连忙叫了一声:“周将军。”    一名四十来岁,头戴战盗,身披铠甲,手持长剑的将官回头见到朱丹霁,连忙奔了过来跪下。    朱丹霁手一挥道:“周将军免礼,到底发生什么事?”    那周将军道:“禀郡主,大事不好了,镇北将军张扬尘反了。”    朱丹霁身子不由一颤,失声道:“你说什么,张扬尘反了。”    那周将军道:“不错,是张扬尘反了,他已领着军马围在了渤州府城下,进攻王府的人是他城里的内应,似乎是想对郡主不利。”    朱丹霁脸色一阵苍白,但终是枭雄之后,胆色也异于常人,很快就冷静下来,对那周将军道:“你传我的命令,要府中的亲兵竭力剿灭反贼,事成之后,本郡将按功重赏,另外你再派些身手敏捷的士兵冲出贼军的包围,到骠骑将军铁名阳那里去,要他速速派兵来援。”    那周将军道:“末将听令。”站起来又道:“郡主,如今军情不明,你还是避一避吧。”    朱丹霁摇摇头道:“来不及了,敌人既然来袭,绝不会没有准备,定然会将王府全部围住,我和你一起到前面去,可以激励士兵,稳定军心。”    说着就让那周将军先行,自己跟在其后,只是莲脚娇小,走得并不快。    龙霄在旁边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随在她身边道:“郡主,那镇北将军张扬尘是怎么回事?”    朱丹霁边走边道:“这张扬尘过去本来是大明朝庭派到咱们领地的一员大将,带兵打仗很有些本领,平时对我父王也是百依百顺,并无异状,父王甚为倚重相信他,这次与大明朝作战,不仅没有除掉他,反而任命他为前面宁州府的太守,没想到他竟然会造反。”    龙霄一听,心下却是一喜,暗道:“天助我也,这张扬尘此举虽然未必成功,但也可以帮我打打头阵,将渤州府的兵力消耗一部分,而我随在这玉容郡主身旁,也能知道一些这里的兵力部署。”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王府的议事大厅,在一片极是宽敞的庭院前,那周将军与另外两名将官正领着数百名王府亲兵手持刀盾严阵以待,而激烈的厮杀之声便是从前面的庭院里传来的。    那周将军与另外两名将官见到朱丹霁出来,都过来见礼。    朱丹霁连忙道:“敌人有多少人?”    一名将官禀道:“回郡主,敌人是从正门与东侧门攻入的,数目虽然不祥,但据末将估计应该在两千人以上,必然是那张扬尘过去留在城中的旧部。”    朱丹霁又道:“派到铁将军那里求援的人冲出去没有?”    那将官道:“郡主,铁将军已先派人送信来了,说是城外张扬尘的军队正在登城,攻势非常凶猛,他正在调遣人手,要隔一阵子才能抽出人马来,要咱们务必坚持到援军前来。”    朱丹霁点点头,一脸的沉毅,忽然走到议事大厅的台阶之上,扬声道:“各位士兵听好,今晚来袭之敌都是些不堪一击的跳梁小丑,骠骑将军铁名阳的援军就要到了,到时内外挟击,自然可以将这些人全数剿灭,有退后一步者,杀无赦,有毙敌一人者,赏黄金千两,连毙三人者,官升一级,本郡就站在这里瞧着你们杀敌,与你们同进同退。”    她这声音一出,王府亲兵们的士气果然被激发了出来,不知是谁领的头,喊了声“保护郡主,誓死不退。”霎时之间,所有的士兵都喊了起来:“保护郡主,誓死不退”“保护郡主,誓死不退。”声音越喊越高,已传到了外面的庭院中。    龙霄见到这朱丹霁的举动,也不由暗自点头赞许,心想自己倒是瞧错她了,本认为这女子只是一名喜翰墨的柔弱女子,没想到竟会做出如此刚硬激昂的举动。    此番来犯之敌并不少,威远王府中又抽了些士兵随军远征去了,一时疏于防备,过了二十分钟后,呐喊厮杀的声音渐渐逼近,没一会儿,就见到一些亲兵边打边退的到了这庭院,后面跟着许多拿着各式兵器的士兵,右肩之上都绑着一白带。    两边士兵顿时交战在了一起,庭院之中,刀光剑影,人头叠动,拼斗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鲜红的血,已留了一地,便是院中的树杆,枝叶、花瓣之上,也无处不是溅着血点。    王府内的亲兵刚才被朱丹霁的语言所激励,无不是奋勇杀敌,那些绑着白带的士兵人数虽然略占优势,但却无法再向前推进了。    正在这时,从外面又涌进来一簇士兵,领头的一人,手持鬼头刀,铜盔铁甲,身材彪悍高大。    这时龙霄听朱丹霁轻轻说了句:“原来是他。”不由侧头道:“这人是谁?”    朱丹霁道:“这人名叫屠人杰,原是张扬尘手下的将领,是父王见他武艺高超,特意调到渤州府来当督军校尉的,没想到是养虎为患,竟有今日之事。”    那屠人杰一进院门,远远的见到玉容郡主,便将鬼头刀一挥道:“大家伙都听清楚了,活捉反王之女朱丹霁,镇北将军重重有赏。”    说着一边让身边的人全部向王府亲兵扑去,自己向前一跃,刀光闪动处,已将一人拦腰斩断,他杀了这人,并不停歇,呼呼两刀劈出,又有两人倒在了地上。    龙霄见此人刀法虽然颇是凌厉,内力也算不弱,但若自己与之交手,不出五十招,就能将他毙于掌下,正要纵身而出,转念一想,自己正要借这些人之手削弱渤州府的军队,此时正好坐山观虎斗,只要等会能护住碧痕与这玉容郡主便行了,又何必多事,当下便停住了脚步。    战不了多久,又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呐喊之声,竟是又有军队从后园处杀至。    那周将军连忙道:“快快护住郡主,快快护住郡主。”立刻便有几名土兵过来,涌着朱丹霁等三人到了庭院中间,所有的王府亲兵顿时围成了一个圆圈。    刚调整好阵势,适才龙霄他们出来的地方就又黑压压的冲出数百人来,将整个庭院堵得水泄不通。    这一下优劣之势已显,王府的亲兵纷纷在刀枪之下丧生,护住玉容郡主的圆圈已愈来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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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朱丹霁见此情势,心知今日已无幸理,不由长长一叹,向龙霄道:“吴大哥,碧痕,是我连累你们了,等一下能不能逃生,你们自己设法罢。”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身边一名亲兵的手中拿过了一柄长剑,厉声道:“姓屠的,你想抓住本郡,要挟我父王,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本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等父王领兵折返,你等一定会被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说罢这话,朱丹霁一咬银牙,闭起了美眸,举起了长剑,便要向自己的玉颈刎去。    眼瞧着一名绝色美女就要红颜零落,香消玉殒,龙霄抢过一步,右臂一伸,两手指已挟住了她的剑身。    朱丹霁手中一紧,长剑竟是纹丝不动,睁开了眼来,却见是龙霄出手,心中微微一楞,但还是凄然道:“吴大哥,你让我死,要是我落在这些贼人手中,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欺辱,唯有一死,才能保得清白之躯。”    龙霄缓缓的把她的长剑放了下来,微微一笑道:“郡主,先别慌,天塌下来,有吴某给你撑着。”    碧痕与朱丹霁相交极深,这时也扑过来拉住她道:“郡主,没错,你相信我哥的话,他会有办法的。”    朱丹霁瞧见龙霄的一脸的沉稳威严,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那里还见得到当日葬花的半点风采,不禁大为诧异,心想此人的格变化怎地会如此的大。    龙霄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又是点头一笑,也不多说话,纵身而起,如一头大鸟般的在空中掠过,片刻工夫,已到了屠人杰头上。    那屠人杰斗然见到自己头上落下一个黑影,骇了一跳,连忙举刀去削他的足端,却听到风声大作,原来对方凌空一掌,已抢先而到。他也算是见多识广,单是见这掌风来势,便知道自己万万承受不起,匆忙间一个“懒驴打滚”,躲避了过去,但闻得数声惨呼,则是在他身旁的三名士兵被这雄霸的掌风扫中,霎时骨折筯断。    龙霄落在地上,见到屠人杰已站了起来,当便是一掌去,当真是迅疾无比,屠人杰一边挥刀迎战,一边招呼身边的士兵齐攻,但龙霄那里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右掌逼住屠人杰的鬼头刀,左掌一阵乱劈,排山倒海般的掌力涌出,顿时有十几士兵死在了他的手中。    转眼已过了三十来招,龙霄见到屠人杰的武功套路,心中已是有数,对方用的是少林派的“伏魔刀法”,只是并未学全,施展起来并不能圆转无碍。    当下纵声长笑道:“‘伏魔刀法’刀法何足道哉,三招之内,我就要制住你前的‘膻中’,姓屠的,你信不信。”    屠人杰此时已知他的武功远胜于已,但听到说三招之内便能制住自己,还说明了道位置,心中全然不信,呼的一刀劈出道:“那里来的贼人,好大的口气,小心把大胡子吹掉了。”    龙霄哈哈一笑,右臂陡伸,向他左肩抓去,那屠人杰便来削他的手腕,龙霄这一招并不用老,避过刀锋,反手又向他面门抓去,屠人杰见这招来得快疾,连忙将刀锋一竖,只等他的手掌自动送上门来,谁知龙霄这一招仍是虚招,右脚忽然一起,竟向他的裆部狠狠踢去。    屠人杰此时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上身,却不防他这骤然间一脚,此时来不及纵身避开,手中之刀也无法向下劈出,匆忙间只好用左手去挡住龙霄的这一脚,这样一来,他的双手一上一下,中间却是空门尽露,龙霄余下的左手两指快如闪电般的一伸,已点在了他的“膻中”上,顿时让屠人杰浑身酸软无力,鬼头刀掉落在地。    他一把抓住屠人杰的口,将他高高举起,右腿踢飞几名想来求援的士兵,声如炸雷般的道:“你们的头领在此,还不住手。”    他身材高大,此时手举一人,声如霹雳,威风凛凛的犹如天神下凡一般,顿时将全场的人都震住了,纷纷停下手来。    龙霄又道:“姓屠的,叫你的人将兵器丢在地上,否则你命不保。”    谁知那屠人杰倒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身体虽然酸软,但嘴还能言,挣扎着道:“此地本是大明疆土,各位也是大明子民,威远王不思皇恩,犯上作乱,人人得而诛之,大家不要顾忌我,快……”他这话还没说完,却被龙霄向上一拳,击晕了过去。    随他而来的那些士兵正在犹豫之时,却闻得一个清鹂的女子之声道:“大家不要听这恶贼煽动,威远王爷出征,并非是想谋夺皇位,而是当今圣上昏庸无能,姑息养奸,无法让大明朝的百姓安居乐业,威远王爷是想解大明百姓于倒悬之苦,推翻昏君,剿灭奸贼龙霄,扫除天煞族,让咱们大明百姓再无忧患,实乃仁义之师,岂能容人污蔑。”    说这话的自然就是玉容郡主朱丹霁了,她跟着又道:“大家再想想,威远王爷神威天纵,手下战将上千,军队数十万,就算是那张扬尘的奸计一时能够得逞,但他终是螳臂挡车,王爷只要派出一小部分军队回到渤州府,大家只怕难逃一死。不过本郡念你们都是受人蒙骗才做出这般事情来的,格外开恩,凡今日丢弃刀枪归降者,既往不咎,绝不会受到任何责罚。本郡言尽于此,事关各位生死,大家三思而行。”    龙霄默默听着朱丹霁的话,心知她的言语软硬兼施,字字打动人心,多半会起到效果。    果然,先是闻到几声兵器坠地的脆响,接着便响起了一片,所有跟随屠人杰作乱的士兵都跪了上来,纷纷道:“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小人们一时糊涂,听了奸人的哄骗,还望郡主开恩留情。”    朱丹霁见到局势已受控制,暗暗舒了口气,但脸上却不动声色,调度王府余下的亲兵安置这些士兵,此时隐隐听到城外不时响起厮杀之声,心中又是一紧,若不是战事十分吃紧,那骠骑将军铁名阳的援军早就该到了。    正在思想之间,忽然想起了今日自己的救命恩人吴明,连忙回头去瞧,顿时一呆,却见龙霄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碧痕跪在一旁哭喊着叫道:“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朱丹霁见状,心中莫名的一慌,连忙奔过去道:“碧痕,你哥怎么了?”    碧痕哭丧着脸道:“我哥这些天本来身子骨就不好,今天为了郡主,死命的支撑,现在只怕……只怕病情加重啦。”    朱丹霁本来就对龙霄有几分好感,只是嫌他不够刚强,但今日见到他力擒屠人杰的神勇,早就是又惊又喜,芳心暗动,这时不由着急道:“我……我去叫传王府的最好的大夫来给你哥诊冶,碧痕,你叫几个人抬你哥先到烟雅阁去躺着。”    她正要去叫大夫,却见龙霄还在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道:“郡主……郡主……怎么样了……她……有事没……没有。”    朱丹霁见这个文武双全的男子对自己如此情深意重,再也忍不住,真情流露,紧紧的握住他的手道:“吴大哥,吴大哥,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谢谢你这么……这么关心我。”说着说着,秀眸一热,一串珠泪便潸潸的流了下来。

第四十九章

第五十章

正文 -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没多久,龙霄就被几名士兵抬到了离玉容郡主的闺楼只有一院之隔的烟雅阁,又过了一阵,便有一名白发苍苍的大夫模样的人进来,问了碧痕几句给他把脉,龙霄一运内息,那脉象顿时变得忽快忽慢,忽缓忽急,时而断若游丝,时而又奔若快马。    那大夫不由得骇了一跳,他行医四十年,从来没有见到这么混乱的脉象,全然不知道此人得的是什么怪病。    正在沉吟间,却听到碧痕道:“大夫,我哥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这大夫那里知道龙霄的病情,但他是渤州府里最有名的神医,要是说不出来,岂不是颜面无存,只好依着适才碧痕所说的道:“这位兄台本有大寒之症,全身本就虚弱之及,刚才又拼尽余力大战了一场,寒气又散入内腑,情形十分危重。”    碧痕本来还在担心龙霄演的这场戏瞒不过大夫,这时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大奇,不知道龙霄又搞了什么鬼,暗自好笑,但还是一脸的焦急道:“大夫,你说他还有救没有。”    那大夫不敢打包票,只好道:“尊兄的病情已重,正是半凭药力,半依天命,难说得紧,难说得紧。”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拿着笔来,胡乱开了些吃不死人的药,递到碧痕手上道:“姑娘,你就照着这方子抓两付药瞧瞧,唉,尊兄真是了不起,明明知道自已病重,还要拼死保护郡主,致使病症入危,若不是这样,老夫这两付药是包管好的。”他说这话,便是要推托责任,不是自己医术不济,而是病人已入膏肓。    碧痕心中笑得更厉害,不过还得一脸哀伤的道:“是了,大夫,这话你去回郡主吧,她还等着消息哩。”    那大夫连声应是,便慢慢的走了出去。    见到屋中再无别人,碧痕才打了龙霄一下道:“王爷,我真是服了你,装得这么到家,连大夫都骗过啦。”    龙霄翻起身来,嘻嘻的笑了笑,想起一事,道:“碧痕,你不要老呆在这里,出去打听一下消息,随时来告诉我,要是那个张扬尘真要是入了城,我可不能让郡主受到伤害。”    碧痕点着头道:“王爷,你到底想不想那个张扬尘打进城来?”    龙霄道:“这事有利有弊,要是这张扬尘入了城,威远王必然会派一部分大军赶回,就可以暂时推迟对大明朝的进攻,但是这么一来,这渤州府的防务必然会加强,咱们再要奇袭,可就麻烦得紧了。”    碧痕道:“王爷,你说咱们能让郡主讲出那地形图所藏的位置么?”    龙霄脸色一黯,道:“碧痕,在来这里之前,我和顾先生都低估了这位玉容郡主,从我这几天的观察来瞧,她外柔内刚,其实是个十分明无比的女孩子,若是稍有不慎,咱们就会露出马脚,所以要时时小心,你和她如此亲密,有没有听她提过这地形图的事?”    碧痕摇了摇头道:“郡主给我从来不谈这些,府中的事她都讲得很少很少。”    龙霄道:“这就是了,你想想,威远王既然能把领地的政务都交给她,她又能处理得井井有条,自然不会是个平凡之辈,她对你口风紧,就是说对任何人都会有戒心,要想套出她的话,恐怕短时间之内做不到。”    碧痕不禁道:“那怎么办,王爷,难道咱们要在这里呆很久么?”    龙霄道:“威远王的大型战船已建造得差不多了,我料他不出一月就要强渡松阳河,咱们的时间可不多。碧痕,你与玉容郡主形影不离,绝不会没有机会,你要多多的留意这府中的可疑之处才是。”    碧痕没想到这个任务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中一阵沉重,但还是点了点头。    又说了两句,龙霄便让碧痕打探消息去了,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她就回到了屋中,只说城墙上战事甚急,但张扬尘的军队并没有攻入城中。    一晚无眠,碧痕来回跑了四趟,所得的消息都差不多,而玉容郡主也一直没有露面,想来是在布置守备之事。    到了第二天清晨,碧痕第五次回到屋中,己是疲惫不堪,但脸上却露出惊奇的神情道:“王爷,张扬尘的军队全部被击溃了,听说是城里的士兵忽然从城外的地下冒了出来,从后面将他的军队打败的,那个张扬尘也不知跑到那里去啦。”    龙霄一听,顿时也是一惊,从床上坐起,这威远王果然老谋深算,事事留了后着,这城中必然有通往外城的地洞,玉容郡主才能这般的出奇制胜,那张地形图,真是太重要了。    正想着,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龙霄估计是玉容郡主到了,连忙向碧痕一使眼色,躺倒在了床上。    没一会儿,果然是朱丹霁带着几名侍女匆匆进来,到跨入屋中,便道:“碧痕,你哥怎么样,吃了药有没有醒?”    碧痕脸现担忧之色,摇了摇头道:“还没有,郡主,我真怕哥哥会有事。”    朱丹霁神情间也是一片黯然,安慰道:“不会的,吴大哥是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说着已坐在了床边,轻轻的唤道:“吴大哥,吴大哥,你醒醒,你醒醒啊,小妹来看你来啦。”    龙霄早就有些话想要问她,但还是等朱丹霁连呼了数遍之后,这才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道:“郡主,是不是郡主来啦。”    朱丹霁听他说话,顿时大喜,道:“吴大哥,是我,是我啊,你能不能睁开眼睛。”    龙霄又等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的撑开了双眼,只是朦朦胧胧的无神至极。    朱丹霁见龙霄能够醒转,更是高兴,侧目见到碧痕端了一碗药汁过来想要喂他,连忙接了过来,让碧痕将龙霄扶起,靠在软枕之上,这才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本郡就行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退下,朱丹霁这才用樱唇试了试温度,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药渣,一手端药,一手拿着青花瓷勺,很细心的喂入龙霄的嘴中。    龙霄默默的望着朱丹霁,只见她眉若远山,面若芙蓉,肌肤柔滑如脂,因一夜未眠,甚显疲倦,但还是一脸的温柔,全然不见昨晚的威严刚烈,心中不由深深的一叹,若不是身负重任,情出无奈,他那里会忍心来欺骗这个绝色的少女,顾子通这个馊主意,真是害人不减啊。    见到龙霄一口一口的把药汁咽完,朱丹霁嫣然一笑,将碗放回桌上,然后重新坐到床沿,柔声道:“吴大哥,你好些了么?”    龙霄点点头,略微显出了些神,道:“好些了,对了,郡主,城外的逆军被击败了吗?”    朱丹霁也点头道:“都被咱们打散了,只是可惜的是没有抓住那张扬尘。”    龙霄道:“郡主,你还真是厉害,不是说那个张扬尘挺会带兵打仗么,谁知道只一晚便败在了你的手中。”    朱丹霁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个张扬尘的确是个人物,这次居然能煽动近三万名士兵作乱,也怪不得铁将军一时抽不出人来救援王府。”    龙霄心中一动,道:“郡主,咱们渤州府现在还有多少人啊,怎地连区区三万人也弄得有些手忙脚乱?”    朱丹霁此时怎会对龙霄产生疑心,说道:“这次咱们对大明朝的战争,几乎调集了全领地的兵力,整个渤州府也不过还剩下四万人,许多还是暂时征募的新兵,这一次要不是有父王早就留下来的密道,咱们派人忽然了姓张的后路,打乱了他的阵脚,胜负之数,还很难预料。”    龙霄道:“王爷真是神机妙算,早料到今日之事了,在下实在是佩服,但不知这些密道修了多久了?”    朱丹霁想了想道:“至少二十多年了吧,我还没出世就有一些啦,后来又陆陆续续的修了一些,父王常说,这渤州府的地下坑道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可藏百万雄兵,退可守,出可攻,可耗了他不少的心血。”    龙霄忽然笑道:“这么说来,王爷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准备打这场仗了。”    朱丹霁慌忙道:“也不是,父王当年一定为对付天煞族的人准备的,那时的大明朝还不象现在这样混乱,父王还是忠心之极。”    龙霄也不去点穿,又道:“这坑道地形这般复杂,咱们的人是怎么出城的,难道就不怕迷路吗?”    朱丹霁微笑道:“父王早就留有一份图纸在府中,曾吩咐我在万不得以之时可以拿来使用,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龙霄知道再问下去便会引起朱丹霁的戒心,还是步步小心为妙,当下转了个话题道:“对了郡主,王爷这次出兵可不是帮了天煞族的恶人,要是他们也起兵怎么办,大明朝被两面挟击,分兵乏术,难道王爷就不怕大明百姓遭难么?”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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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正文 -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龙霄对这话着实有些难以回答,只得道:“这事在下还要考虑考虑再说。”  朱丹霁点点头,咬了咬嘴唇,鼓起了勇气,拉着他的手道:“吴大哥,这事自然要等到你养好伤再说,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我的。”    这话言毕,她已是满脸通红,娇羞无限,自己如此做,已是给了龙霄接受他的信号,当下不敢再久呆,纤手松开,站起身来柔声嘱咐了两声,便出了屋去叫碧痕进来。    龙霄见到她烟柳般婀娜的身子走了出去,已是闭目暗暗长叹,面对这样美艳聪慧的少女,他心中又何尝没有动情,但大事已定,要不了多久,两人必定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真到了那时,万万要保全她,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才是。    思索之间,碧痕已到了屋中,龙霄忙睁开眼来道:“碧痕,那地形图今晚郡主拿出来瞧过,你明天去悄悄的打听一下,今晚自从咱们离开郡主后,她都去了那些地方,你再想想,这些地方中那里最是可疑。”    见到碧痕点头,龙霄便叫她回去歇息,另外换了一名侍女前来守候,自己则倒头大睡。    到了第二天上午,朱丹霁过来小坐了一阵,就去府中议事大厅处理政务了,而到了正午时分,碧痕才进了屋,将一名侍女唤了出去。    龙霄知道她定是带着消息来了,见她走近,连忙轻声道:“怎么样,问到些什么了吗?”    碧痕点着头道:“问到啦,昨晚府中解了围之后,郡主只去了两个地方,先是回到了她的书房,然后便直接去城墙上找那骠骑将军铁名阳。”    龙霄一喜,忍不住道:“好啊,这地形图就在这书房里了,今晚我就去找一找,那书房在什么地方。”    碧痕道:“就在郡主寝的第一楼,王爷,你还是带我一起去,我熟悉那里的环境,办起事来方便些。”    龙霄点点头,表示应允。    半日光过去,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静之时,龙霄便背着碧痕出了屋,纵身上了屋脊,那玉容郡主的寝离他所居之处只有一院之隔,是以很快就到了。    在碧痕的指点下,龙霄先从二楼一扇开启的窗户中蹿了进去,见是间无人的小屋,外面还有间屋子,隐然有鼾声传来,碧痕轻声道:“王爷,这里睡的是郡主的妈,下面书房的钥匙在她身上的。”    龙霄点点头,悄悄的走了出去,见果然有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侧躺在床榻之上,一指伸出弹在了她脑后的玉枕骨上,那妇人鼾声立止,昏晕了过去。    碧痕快速的从她除下的衣裳中解了串钥匙下来,向一道门指了指,龙霄便轻轻的打了开来。    顺着楼梯直下,到了大厅右侧的一间房,碧痕用那钥匙缓缓的打开一个大铜锁,然后向大门外指了指,龙霄看了过去,却见灯光闪烁,隐隐有人声传来,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外面有人巡夜,要小心别弄出声响。”    进入房间,碧痕打开窗,一涨清亮的月光顿时泄入屋中,却见甚是宽敞,四壁全是书籍,却不知那地形图藏在何处。    龙霄道:“碧痕,咱们分头找,那图纸应该不会小,要多注意夹层什么的。”    说话间两人便各自细细的寻找起来,但书中,橱柜中,甚至盆景里都找遍了,全然没有线索。龙霄又想起司马琴家的密室,将屋中所有可以旋转的东西都拿来扭动,然而还是没有收获。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两人在这书房里己呆了两个多小时,花图,山图,佛图倒是见了不少,却唯独没有什么地图。    龙霄正在焦燥之时,却见碧痕正借着月光瞧一付岁寒三友图的下轴,不由过去悄声道:“碧痕,你还不找,瞧这些古画做什么?”    碧痕道:“王爷,你来瞧这画轴。”    龙霄将眼凑了上去,却见那画的下轴处微微的破损的地方,心中顿时一亮,轻声道:“这画经常有人过。”说话间已掀了起来,用手在它的壁后了又,却没有什么发现,不由大是失望,放下画正要转身,却见到碧痕忽然抓住那画轴向下一拉,只听得“喀”的一声轻响,靠左墙的地面上忽然现出一个黑洞来。    龙霄一时大喜,在碧痕脸上亲了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碧痕轻轻一笑道:“能够让这画轴破损,必然要用一些力,我也只是想试试瞧,没想到真是要向下拉。”    龙霄知道此时不能再耽搁,过去一瞧,隐隐见到一排石级向下延伸,却不知到底有多深,唯恐有危险,便让碧痕在上面等着,自己掏出了火折子来,满怀戒备,慢慢的走了进去。    大约下了三十来级石级,就到了地底,龙霄瞧壁上凿着些油灯,便用火折子去引燃,火光之中,但见是个四五丈宽的方室,里面空无一物,却在空中两丈余高的地方用一细线悬着一个三尺来长的铁匣子。    龙霄暗暗欢喜,想那地形图必然就在上面了,将身子一纵,伸手摘到了那铁匣,向下一拉,那绳子竟然轻易的便断了。    然而就是这绳子一断,忽听得“嗖嗖”之声不绝于耳,无数的弩箭从四面八方了出来,来势极为强劲。    龙霄骇然一惊,一边拼命后纵,一边用双掌奋力狂舞,护住了周身,将那些弩箭激得又四处乱飞,等他回到台阶,发现衣裳上己被刺穿了两个洞,幸亏都是贴身而过,背上满是冷汗,这样的机关,若是他轻功与内力稍差,便难逃其祸了。    拿起这铁匣,龙霄不敢去立马打开,而是将它放在地上,拿起一弩箭,将盒盖处一挑,那盒盖应手而开,露出了一个紧裹的布幅,却并无什么暗器出。    龙霄拿起那布幅一展开,借着屋中的光亮瞧去,只见这里面将整个威远王领地的山川河流,高山低丘,城池形状等等一切都悉数录在其中,而渤州府的地底密道也豁然在列。    匆匆一观,他又紧裹起来,向密室上方走去。    碧痕正在上面等得焦急,见到龙霄出来,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急忙问道:“王爷,找到没有?”    龙霄一扬手中的布裹道:“就是这东西,碧痕,咱们快将一切恢复原状,明天一早,你就向郡主说我的病又发作了,要去找我的师父才能冶好,咱们尽快出城去,我还要去做一件事,才有可能彻底击败这个威远王。”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二章

正文 -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阳光普照,晨曦已尽,在渤州府城外的大道上,疾驰着二匹一黑一红两匹骏马,那黑马之上,骑坐两人,男的虬髯黑肤,女的貌美如花,而红马之上则是一名三十来岁,身材瘦削的男子。  那黑马上的自然便是龙霄与碧痕了,昨晚两人从书房里出来,所幸并没有出现传说中的那些宝物被盗就会钟铃大作的场面,安然无恙的出了朱丹霁的寝。    龙霄让碧痕借故连夜出了王府,去“高升客栈”通知那高通义在城外等候。天刚微微发亮,碧痕就依龙霄所言,去玉容郡主之处说哥哥昨晚的病情发作的厉害,只怕渤州府的大夫己无能为力,只能去向他的授业恩师――正在宁州境内隐居的一位绝世奇人求救了。    朱丹霁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芳心惶惶,连忙到了烟雅阁,见龙霄神智又有些迷糊了,不由得是珠泪盈腮,一时没有了主张,只好听了碧痕的话,匆匆安排好一辆四匹骏马的马车,叫上府中一名驾驭之术最好的车夫,让人将龙霄抬了上去,还准备唤一队人马护送,碧痕连忙以哥哥的恩师不喜外人造访为由拒绝了。    在朱丹霁哀伤的眼神与殷切的叮嘱中出了门,临到“高升客栈”时,龙霄让碧痕扶下车,到马棚里牵了黑煞,让它尾随在了马车的后面。    出城不足三里,见到高通义候在了路旁,龙霄便出手制住了马夫,让高通义立刻通知另外的同伴来将马车驾走,并将那车夫好好的看押起来,自己则与碧痕骑上了黑煞与高通义一起向松阳河一带进发。    碧痕随着他一路前行,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咱们这就回去了么?”    龙霄摇摇头道:“威远王这个大患还没解决,怎么能够回去,我这次过松阳河,是想找那方靖谈谈。”    碧痕奇道:“大明朝不是说咱们是叛逆么,这个方靖可是他们的大将军啊。”    龙霄道:“这方靖与我有些交情,以我对他的了解来瞧,此人明老成,绝非是一个鲁莽无知之辈,我说的话,他或许还能听一听,碧痕,你想一想,威远王麾下有四五十万大军,而咱们不过十多万,还得留一部分人提防天煞族的人入侵,要击败威远王,岂能不要明军相助,况且要偷袭渤州府,就要通过大明各境并渡过松阳河,没有这方靖,只怕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碧痕闻听这话,也知事情远不简单,心情不由甚是沉重。    到得宁州境内,却见一路行人甚是稀淡,就是偶然见到也是神情慌张,步履匆忙,田间地头也没什么村民耕作,进了宁州城风,己是一座无人管制的空城,不时可见恶少无赖在街上横行霸道,商铺店门早就关了大半。    龙霄见到这样的情况,心中却是暗喜,忖道:“这张扬尘的确是帮了我的大忙,他这么一闹,渤州府便成了一座孤立无援的城池,要想攻之,可暂无后顾之忧了。”    数日工夫,已过了翼州、锦州,通州,到了松阳河前线,高通义对这些地方已是轻车路熟,舍了自己骑坐的枣红马,带着龙霄、碧痕及黑煞在山地河岸上穿梭曲行,碧痕莲足娇弱,只好仍是龙霄背着。    钻进一片茂密高深的芦苇荡,直直走了约有两个小时,便见到了里面藏着一只小船,构造大小与当日过河之时乘坐的渔船差不多。    瞧着高通义十分吃力的想把船推进十米来远的水中,龙霄走过去一掌推出,那船顿时如离弦之箭般的直滑入水中。    那高通义见了龙霄的神力,吃了一惊,实不知这个上司是何方神圣。    三人一马上了船,高通义将竹篙一撑,那船渐渐的向外摆去,他的渡河方式与那易三都是一样,不去直接横渡,而是顺着河流缓缓的靠近中心,到了下游四五里远才在一处四五丈高的悬崖之处靠了船,将之栓在了一石柱上,指着那崖上垂下的一铁链道:“吴大人,这里上去便是大明朝的一个渔村了,你先上去,我将链子套在碧痕姑娘身上,你再往向上拉。”    龙霄此时已将碧痕背在了身后,瞧了瞧那铁链,微微一笑道:“不用了。”这个“了”字还没有说完,双脚一蹬,那船身蓦地一沉,他已跃在了半空之中,到了三丈来高的地方,身子微微缓了下来,右臂陡伸,在铁链上一拉,身子再起,与碧痕已消失在悬崖之上。    高通义正瞧得目瞪口呆,却听到龙霄在上面道:“高大哥,你将我那马儿捆牢,我拉它上来。”    高通义闻言,连忙用铁链将黑煞从腹部绑了个结实,然后仰首高声道:“吴大人,好了,你拉吧。”这话刚毕,黑煞一个庞大的身躯已快速的升了起来,没一会儿便上了悬崖。    最后轮到高通义,也不用他象过去那样煞费苦心的攀爬而上,只将铁链捆在了两腋之下,就腾云驾雾般的被龙霄拉了上去。    三人一马都站在了悬崖的岩石之上,龙霄环视左右,却见离这里不出两百米的地方,已有大明军旗在迎风招展。心中暗暗一叹,思到:“这松阳河沿岸如此之长,大明军队又怎能处处防守,威远王的大军若是在此处登岸布阵,方靖也是无可奈何。”    在高通义的带领下,避过大明官兵的布防,龙霄与碧痕到了一个聚有两三百十人的小渔村,在一扇甚是残破的门扉上敲了三下,便有一名渔夫打扮的壮年汉子来开了门,高通义向龙霄引见了这人,却是姓陈名智,乃是顾子通专门安排在这里的探子,一方面是为了打听大明官兵的动静,一方面也是为了方便接应在威远王领地的同伴。    龙霄叫高通义照顾好碧痕,又问明了方靖中军大营的所在,这才骑着黑煞向上游而行,一路上果然见到大明军营沿岸而扎,但都不密集,不过每隔一处都建着一个极高的烽火了望台,作为观察敌情与报警所用。    不紧不慢的走了两三个小时,便瞧到一个安有数千帐蓬的极大军营,处处是旌旗飘扬,不时见到一队队的士兵在营中穿梭巡逻。    瞧着有人骑马靠近,立刻有十多名手持长枪的大明骑兵疾奔而至,高声呼道:“来者是谁,报上姓名来意,否则格杀无论。”    龙霄扬缰迎了上去,也大声道:“我是安明关欧阳将军手下的人,有重要军情禀告方将军,快快前去通报。”    此刻这些大明骑兵已将龙霄团团围住,其中一人道:“你这汉子,说是欧阳将军的手下,可有何凭证?”    龙霄明白这是军营里的规矩,便道:“在下一路受到天煞族追魂武士的截杀,所有的信物都遗失了,但这军情十万火急,务必要让方将军知道,你们误了朝庭的大事,谁也吃罪不起,快去报与方将军知道,见与不见,让他定夺。”    这些人见到龙霄威猛轩昂的样子,交头商议了一阵,便有一名骑兵匆匆奔入军营之中。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才见那骑兵返了回来道:“方将军有令,先搜此人身上是否藏有利器凶物,然后缚了他的双手,推到营中说话。”    龙霄知道方靖是怕人行刺,微自一笑,已一跃下马,双手背在了身后中,当下有人寻来了大的麻绳,将龙霄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然后扶着他重新上马,押着他向军营深处行去。    方靖这中军大营不下三万余人,在大大小小的帐蓬间,曲曲折折的走了好一阵,才见到一个极大的营帐,此时外面火光明亮,已围满了大明士兵。龙霄心道:“此人果然是老成谨慎,我不过是一个人,他却摆出了如临大敌的样子,怪不得不敢渡河去与威远王决战了。”    进入营帐之内,远远的便见到了方靖端坐在了军案之上,大帐两边也布满了他的随身亲兵。    在离方靖还有十来丈的地方,押着龙霄的士兵就让他停了下来。    火光之中,坐在桌案之上的方靖已瞧清了来人的模样,不由沉声道:“你就是欧阳林派来送紧急军情的人,见了本将军怎地还不下跪?”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三章

正文 -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龙霄这时哈哈一笑道:“小人是给将军送一场大富贵而来,将军反而要我下跪,岂不是有些失礼。”  方靖听到这声音极熟,不由愣了愣,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龙霄又道:“小人是给将军送破敌良策而来,将军可否愿意听一听?”    方靖听了这话,再无怀疑,纵然平时极是沉稳,这时也吃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失声道:“你……你是……”    龙霄唯恐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不等他说出下面的话,立刻高声道:“方将军,你猜得不错,就是在下,你当然知道在下生腼腆,当着太多的人就难以说出肺腑之言,不知能不能让你手下的人退出去。”    方靖慢慢的重新坐回在了椅子上,凝视了龙霄良久,这才一挥手,沉声道:“你们都退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入大帐一步,违令者斩。”    他这么一说,所有在大帐内的士兵都呼啦啦的涌出了帐外,放下了厚实的帐帘,霎时之间,偌大的营帐里只剩下了龙霄与方靖两人。    龙霄微笑着走到方靖案桌下,道:“方将军,你难道就不怕我会对你不利吗。”    方靖望着龙霄,脸上也浮出一丝笑意,缓缓道:“堂堂的护国大将军龙霄,曾单枪匹马踏破了天煞族军队二十余座连营,百万军中取上将人头如探囊取物,既入帐中,要夺本将军的命只在眨眼之间,我手下这些庸才,在与不在,都抵不了什么事。”    龙霄一笑道:“方大将军,这你可就过奖啦。”他一边说着,双手轻轻一挣,缚在他身上那些大的麻绳顿时如腐烂了一般,断成了好几截。    龙霄抖了一抖身上残余的绳索,见旁边有一木椅,也不客气,几步走过去端了起来,然后回身放在了军案之上,紧紧的挨着方靖而坐,倒象是好朋友说体己话儿一般。    方靖默默的瞧着他,脸上并无任何惊慌的神情,等他屁股落在了木椅之上,这才道:“龙大将军,多月不见,别来无恙啊。”    龙霄一阵苦笑道:“有恙,有恙得紧,方大将军,你难道没有瞧到我现在这付模样么。”    方靖微笑着道:“龙大将军的样子也没什么不好啊,威武刚猛,不亚于当年蜀国名将张飞张冀德。”    龙霄一愣,跟着哈哈大笑着拍着方靖的肩道:“好,老方,有够幽默,是想好好谈话的样子,我欣赏你。”    方靖含笑道:“龙大将军,你刚才说有一场大富贵等着我,又说有破敌之策,方某正想请教究竟,还乞一赐。”    龙霄这时一收笑意,眼睛凝望着方靖道:“方大将军,龙某也想听你一言,你是否相信外界传闻,说我是大奸大恶之徒,这话你必须老实回答,否则这事我也说不下去。”    方靖沉吟了半晌,才摇着头道:“本将深谙大将军的为人,的确是不相信外界的传言。”    龙霄轻笑道:“什么深谙我的为人,那都是马屁话,方大将军,我相信你绝不会对我毫无了解,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方靖道:“镇煞关一战,本将虽未参与,但你别忘了,那八万骑兵,可是我的部下,他们后来虽归了你指挥,但还是有许多的将军对我从不隐瞒,当日的事,他们都给我都给详细的描述过,其中绝无虚假之处。而你自立为王,却又力阻天煞族的人大举入侵,这些都是铁的事实,我对大将军你也是深自佩服。”    龙霄道:“这些自然又是你那些老部下设法告诉你的了,怪不得他们没有什么人离开,喂,老方,莫非你在其中起了些作用,故意留一部分人给我对付天煞族。”    方靖忙摇着手道:“本将绝无此意,绝无此意,我那些部下的去留都是他们自己拿的主意,与本将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龙霄知道此人做事是滴水不漏,也不去逼问,又道:“这么说来,现在镇守安明关的欧阳林也知道这一切了。”    方靖点点头道:“不错,欧阳林是我的门生,他与我常有书信往来,这些事他怎么会不知道。”    龙霄不由笑道:“怪不得我在安明关瞧那欧阳林的布军完全是敷衍了事,草率得紧,对两关之间的来往也不制止,原来是算准我不会乱来了。”    方靖微笑不语,算是默答。    龙霄听了方靖的话,再不犹豫,便正色道:“方大将军,你认为对威远王的这一仗有几成的胜算?”    方靖闻到龙霄提出这个问题,脸色顿时变得黯淡下来,仰天长叹了一口气道:“威远王能征善战,处心积虑的准备了数十年,就是想毕其功于一役,一举击败大明军队,若单论实力,这一仗,咱们是凶多吉少了。”    龙霄听他这话,便知他对威远王果然是心存畏惧,就是如般的忌惮心理,才造成了现在只守不攻的局面,不禁也是一叹,但无意指责于他,当下直言道:“方大将军,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借道的。”    方靖一惊道:“借道?龙大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龙霄也不罗嗦,从后腰袍下抽出了那卷地形图来,在案桌上慢慢展开,然后在那大片画着山岭的地方指了指。    方靖一瞧,忍不住“哎呀”一声,又从坐椅上弹了起来,再仔细看下去,一脸的激动,双手抚着那地图,竟微微有些颤抖。    龙霄此时道:“方大将军,现在你该懂我的意思了吧。”    方靖凝视着那地图,他也是名深知战策的老将,默默的看了一阵,才道:“龙大将军,你是想学魏将邓艾偷度平,攀越摩天岭,奇袭蜀都的旧事”    龙霄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方大将军,你瞧瞧,这些山岭中是否有路能往渤州府。”    方靖闻言,再次仔细瞧了下去,不由道:“这里的大山虽多,但多为低矮之势,并没见到什么绝崖断壁,以我所见,应该能找出一条路来。”    龙霄道:“顾先生曾去过威远王的领地,他也有这样的念头,现在咱们有了这幅地图,但如鸟儿长上了翅膀,当然能飞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方靖这时忽然抬起头来,神采奕奕的道:“龙大将军,本将有一个极是佩服的人,他曾预言能助我破威远王者一定是你,没想到果然被他说中了。”    龙霄闻了,也是奇道:“哦,有这样的神人,此人是谁?如今是否还在军中?”    方靖点着头道:“还在,我想他也想见一见你,你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唤人去请他到大帐里面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营帐,想是吩咐手下去请那人去了。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四章

正文 -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没一会儿,方靖再次掀帘而入,坐到案桌之旁与龙霄一起细研那地形图,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龙霄听到帘幕处传来声响,便抬起了头,却见两名士兵推着一辆轮椅进来,上面坐一人,四十余岁,面目清癯俊逸,穿着一身蓝缎锦袍,长袍下摆却是空荡荡的,正望着自己微微含笑不语。  龙霄见到此人,脸上顿时也露出了笑容,立刻起身迎了上去道:“哈哈,司马大将军,原来你早就到了这里,怪不得刚才方将军说有人能猜出我能助他哩,除了你可没别人。”    方靖瞧到司马轻鸥进来,顾不得与他寒喧,连忙道:“司马大将军,你快来看,龙大将军给我带什么来啦,真是天佑大明也。”    司马轻鸥叫那两名士兵出去,自己用手转动车轮,到了军案之下,方靖便将地形图拿到他的手中。    司马轻鸥一瞧之下,也忍不住低呼了一声,面现惊喜之色,等仔细再看,脸上的笑意更是浓了。    再过了一阵,司马轻鸥将图纸交回给方靖,向龙霄一拱手道:“恭喜龙大将军,此次出马大有收获,这地形图到了咱们这里,比得过消灭了威远王的十万兵。”    龙霄道:“司马大将军,你也曾经去过威远王的领地,不知你认为是否真有一条路可通渤州府?”    司马轻鸥点点头道:“以我所见,应该有这样一条路,你们来瞧。”龙霄知道他要指地图,便将他推上了帐中木制的两步台阶,到了军案之旁。    司马轻鸥等两人都凑了过来,伸出一指对着那威远王领地的大片山岭道:“你们看,从这野猴岭到渤州府附近的鹰渡山,山峦丘壑虽然极多,而且都是遮天闭日的森林,但是咱们有了这地图,龙大将军的轻身功夫也是绝佳,可以以日月为方向,参照图纸带兵前行,不至于迷路,而到了鹰渡山,以这图所绘,此山虽然高险,所幸两边都有斜坡攀爬,虽然困难,但不会成为绝路,咱们的军队,只要下得这鹰渡山,前面是一马平川,不到半日工夫就可以直逼到渤州府的城下。”    龙霄接着道:“到了渤州府城下之后,咱们来个围而不打,故意让人去给威远王通风报信,想来他一定会领兵回援的。”    方靖听到龙霄的话,大是振奋,伸拳在桌上一敲道:“好啊,只要威远王带兵回援,我就会率大军渡河追击,对他形成合围之势。”    司马轻鸥道:“这主意的确不错,然而龙大将军必须有随时控制渤州府之敌的把握,一但威远王领兵回援,能够在两天之内攻下渤州府,将城中的主力部队尽数歼灭,免除后顾之忧,然后还要出城,在威远王回来的险要之处设伏,必须在这里阻击他的军队到一天以上,等到方大将军的部队赶来,与他决一死战。龙大将军,这样你肩上的担子就非常的沉了,实在不知你的军队能不能支撑。”    龙霄微微一笑道:“要论战斗力,我的军队相信已在大明官兵之上,何况我还有一支‘神弩营’,虽只有二千余人,却抵得上数万兵,这次奇袭渤州府可不能惊动威远王,人数不宜太多,只是天煞族那边也不得不防,我准备调一半的‘神弩营’前来,然后让白云道长与赵如风各自挑选的部下一万人过来,这两人,一个善于近博,一个长于远,分别适合攻城与设伏,想来已可应对局面。只是这么多人到此地来,要想瞒过威远王与天煞族的耳目,恐怕并不容易。”    方靖仔细想了想,立刻道:“这个也好办,我给欧阳林写去一封书信,让他放出话来,说要调一部分安明关的士兵到松阳河一带来,让你的军队一路打着他的旗号,反正大家过去都是大明官兵,服饰都是一般无二,只要多多注意,应该没什么问题。”    司马轻鸥又道:“你的军队到了之后,咱们就去佯攻威远王的战船,他必然会调兵守护,忙乱之中,自然会露出空隙来,你就带人了进去,这山岭之势以松阳河为界,通州与锦州的地势与威远王领地差不多,方靖会叫人引导你们从无人之处穿行。”    龙霄听两人已将所有的细节安排好了,不由一击掌道:“好啊,咱们三人,一个是忠勇大将军,一个是义烈大将军,一个是护国大将军,难道说三个大将军,还斗不过一个王爷么。”说着已伸出手来道:“此战必胜。”心中怕外面人多嘴杂,走漏风声,发的声音并不大。    司马轻鸥与方靖对望一眼,也是心情激荡,各自伸出手来与龙霄握在了一起,压抵着声音道:“此战必胜。”    说完这话,三人都是会心一笑,意气风发。    商议完这件大事,龙霄与方靖各自写了一封信,分别是给顾子通与欧阳林,方靖叫了一名心腹传令官,连夜领着一队骑兵前去安明关交给欧阳林。龙霄却向两人说了声,向方靖要了一支出入军营的令箭,出了大帐,翻身骑上了黑煞,一路急奔,到了那小渔村的房子。    一进屋,便见到碧痕与高通义、陈智都还坐在屋里闲谈等着自己,也不罗嗦,将写好的那封信交到了高通义的手中,向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露出了随身携带的逍遥王令符来。    高通义早就觉得龙霄来历不凡,见此情况,毫不怀疑,与陈智倒头便跪。    龙霄将两人扶了起来,让高通义立即回到镇煞关把信交给顾子通,而陈智仍在这里打探各方面的军情。    高通义见龙霄神情极是凝重,知道这信事关重大,不敢有任何耽搁,向龙霄恭恭敬敬的告了退,便在屋后去牵了一匹早就准备好的骏马来,一跃而上,绝尘而去。    龙霄带着碧痕回到方靖的中军大帐,一掀帘,却见两人还在指着那地形图细声讨论着。    瞧着龙霄带了一名婀娜秀美,神态温柔的女子进来,还向两人介绍这是自己的丫环,方靖心中不以为然,但司马轻鸥眼中则闪过了一丝异色,但嘴中什么也没问。    此时夜已深沉,方靖就让人领着龙霄与碧痕到离大帐不远的一个营帐休息,龙霄心中牵挂着一件事,只呆了一会儿,让碧痕先上床睡了,便出帐向人打听清楚了司马轻鸥的住处,大步的走了过去。    到了司马轻鸥所住的营帐,却见并无士兵把守,便拂开帘幕,刚一进去,就瞧到司马轻鸥也没有睡觉,正坐在前面的轮椅上对自己点头微笑。    龙霄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他早料到自己要来了,不由一笑,拿了一椅子坐在他的旁边道:“司马大将军从京城到了这松阳河来,实在辛苦啦。“    司马轻鸥一揖道:“主公过奖了,你能拿到威远王的这张地形图那才是真的辛苦,连我也是大出意外。”    龙霄笑了笑,话锋一转道:“司马大将军,三公主现在怎么样了,在你府上习不习惯?”    司马轻鸥微微一笑道:“还好,只是每次我去,她就老是吵着向我打听你的消息。”    龙霄不由一叹道:“这个三公主生贪玩,这段日子先是被幽闭在寝,然后又被关在雁归塔上,如今又只能呆在密室里,的确是委屈她了,不过除此之外,也别无它法。”    司马轻鸥点点头道:“三公主是我从小瞧着长大的,她的子我如何不知道,不过现在琴儿一有空就去陪她说话,她倒也不算太寂寞。”    龙霄想到司马琴与朱芷贞格是一冷一热,两人的关系一样不太好,如今能在一起时常聊天,成为知心朋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知道朱芷贞没事,便也不去管她,又道:“司马大将军,二公主当日冒险带我进入雁归塔,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事?”    司马轻鸥脸色微微一黯,道:“昌明皇帝知道二公主帮了你,真是雷霆大怒,说她也和三公主一样,失德无行,瞧上了反贼,当晚就下令将她送到了皇里的素心庵,要她一生面对清灯古佛,不得再出庵门一步。”    龙霄闻言,心中顿时一震,跟着就是悖然大怒,霍的站了起来道:“昌明这个狗贼,竟敢如此对待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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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司马轻鸥见到龙霄这般的激动,心想此子真是福分不浅,让大明朝的两个公主都为他吃了苦,忙道:“主公,你不要冲动,二公主虽然入了素心庵,但是目前仍在带发修行,你还是专心料理了威远王的事,才去想如何让二公主脱离苦海吧。”  见到龙霄好不容易才平心静气的坐回椅子,司马轻鸥想到女儿,又道:“主公,我出来之时,琴儿也嘱咐我要是遇上了你,代替她向你问好。”    龙霄思及司马琴对自己深藏的情意及那道隔在两人之间的毒誓,也是暗自神伤,道:“这就多谢司马姑娘惦记了。”    司马琴此时已知女儿的心意,而见到龙霄也不象无情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主公,你觉得琴儿如何?”    龙霄道:“文武双全,秀外慧中,是个难得的奇女子。”    司马轻鸥点点头道:“那我实在奇怪,你两人明明相互欣赏,琴儿又为何要拒绝我给你的独鹤戒,我去问她,她总是含泪不语,主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龙霄摇摇头道:“我与司马姑娘的事的确颇是曲折,司马大将军,她既然不愿意讲,我也就不能提,你就别管了。”    司马轻鸥见他不讲,自然不便再去追问,就略过不提。    此时龙霄又道:“对了,司马大将军,建文帝遗诏的事你给方靖说没有?”    司马轻鸥道:“还没有,这方靖过去虽然也是我的部下,但此人明谨慎,又甚是忠于大明朝,咱们可不能莽撞,等我观察他一段时间,然后探一探他的口气,再决定是否告诉他这事。”    龙霄点头道:“不错,这方靖是如今大明朝最能打仗的将军,手握兵权,咱们若是要做成那件大事,得不到他的支持,日后只怕唯有与他兵戎相见。”    两人又商谈了一阵,龙霄便告辞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见到碧痕睡得正香,就轻脚轻手的上了床去,挨在她的身边睡下。    一连六天,龙霄与碧痕都呆在军营里,方靖也开始在暗中调度军队,但外表上却是平静无比,让人丝毫瞧不出大战将至的迹象。    到了第七天的下午,龙霄正在中军大帐与方靖及司马轻鸥在一起商议军情,便见到一名士兵匆匆的走了进来,跪禀道:“大将军,营外来了一大队人马,说是安明关的欧阳将军派来的,两名主将正在外面等着见你,是否让他们进来?”    他这话一出,大帐中的三人都是满心大喜,方靖高声道:“快快请他们进来。”    那士兵得令而去,过了一阵,就领着两名头戴战盗,身披铠甲的将军进来,正是那白云道长与赵如风。    两人一入了帐,见到里面的三人,先向龙霄跪下叫了声:“王爷。”然后再起来向司马轻鸥与方靖各拱了拱手。    龙霄给大家都作了介绍,这才道:“白云道长,赵将军,你们带了多少人来?”    白云道长一揖手道:“回王爷,步军一万,弓兵一万,都是军中壮强悍之士,另有神弩营的士兵二千三百人,另外还在各营中抽出了当初与咱们同来的江湖好汉五百人。”    龙霄一听,不禁道:“我不是在信上说只调神弩营一半的士兵么,怎地全来了,要是天煞族的军队再犯如何是好。”    这时赵如风道:“顾军师说,这次与威远王的作战,关系极为重大,咱们是嬴得起输不起,必须全力以赴,而天煞族目前极少有异动的可能,因此便将神弩营所有的人都调来了,不过顾军师又造了二千多架假弩,另外派人拿着守在前线,敌人很难瞧得出其中的变化。”    龙霄知道顾子通一定有所安排,便点了点头,更是信心大作。    司马轻鸥与方靖还没有亲自目睹过连珠弩,虽然知道是厉害的东西,但两万军队要完成如此巨大的任务,实在是极为困难艰辛,心中还是甚为担忧。而若是多派部队,这样大规模的行军,又极易被人发现,情势如此,别无选择,只有听天由命,放手一搏了。    既然龙霄的军队到了,方靖再不耽搁,叫了一名传令官进来,让他去通知水军及离中军大帐三十里以内的各营正印将军到帐中议事。    三个小时之后,那些将军才全部到齐,方靖便开始布置佯攻威远王的建船处的事宜,并派了四十艘战船载运龙霄的两万兵过河。    一切安排妥当,龙霄回帐与碧痕告了别,到了子夜时分,便率两万军队到了岸边,那四十艘战船正靠岸等着,不过每船只能运载二百多人,必须分两次才能全部过河。    龙霄想到那河岸之上的暗哨,便让白云道长与赵如风与那五百名江湖好汉乘坐上了当头的两艘战船,因要爬山越岭,军队中不带战马,他的黑煞也留在了军中。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只听到下面河岸上战鼓之声响震天地,呐喊之声不绝于耳,大明朝的军队已开始向威远王的建船处发动了佯攻。    龙霄静静的又等了一个小时左右,隐隐瞧到对面河岸上的敌军一拔一拔的向下游赶了过去,直到再不见军队调动,知道附近已无敌军,这才高声道:“开船。”    四十艘战船早就准备好了,随着他这一声令下,全都扬起了风帆,直向对岸驶去。    不到半个小时,当头的两船已经靠了岸,龙霄吩咐了一声,带着白云道长与赵如风及五百江湖好汉,急速的下了船,向河岸之上搜索,若是发现暗哨,便立即扑杀,不放走一人。那些暗哨见势头不对,想要逃走,但那里比得过龙霄等人的脚程,没过多久,便被击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等到所有的两万兵都渡过了河,龙霄让方靖派来的两名熟悉地形的向导带路,趁着夜色,已登上了河岸。    一路穿林渡溪,翻山越岭,直到了第四天,才入得威远王的境内,刚走得一日,便见到茫茫的一片原始森林,巨树参天,荆棘遍地,其难行之处,更在龙霄曾经走过的“巴拉汗山”之上。    由五百江湖好汉在前开路,两万兵走入了森林之中,但林中树大叶密,阳光全然穿不进,白日行军,也与夜晚一般无二,龙霄令人点起了火把,自己则跃在了这些参天的树冠之上,据着日月方向及树叶的疏密,不时出声指引着部队向北而行。    行程缓慢,到了第六天下午,龙霄正在树冠上施展轻功行走,忽然听到下面军队里传来惊呼与惨叫之声,连忙纵身而下,却被瞧到的情景骇了一跳,只见一条约有两人来,二三十米长的巨蟒,一身黑鳞,眼露幽幽的绿光,横卧在众人之间,张着血盆大口,正将一名士兵呑入腹中,几名神弩营的士兵慌忙取出了连珠弩来,一阵乱,却闻得“铛铛”的脆响,那些箭矢竟被激得四散而飞,对这巨物毫无损伤,倒把它惹得急了,猛的一摆尾,十几名士兵连惨呼之声都不及发出,便被扫得血模糊,命丧黄泉。    龙霄是素知这连珠弩的强劲厉害的,见居然对这巨蟒是无可奈何,心下也是大为吃惊,叫了声:“都闪开。”身形一纵,已跃在了半空,对准那巨蟒正立起的头部,“天残地绝魔功”已提至到了极限,奋力一掌劈去。    他的掌力是何等的霸道,饶是一块坚石也要被击得粉碎,但结结实实的打在那巨蟒的头部,只不过将它带着微微一歪。    那巨蟒此时已被龙霄激怒,见到他落在自己的身边,吐着大的须子,张口便向龙霄咬来,嘴还未至,但那浓重的血腥味已迎面扑来。    龙霄闻到这般气息,差点儿就要作呕欲晕,强自振作神,照着它的头又是连环几掌劈去,但只是让巨蟒的头略为一缓,来势依旧,眼瞧着就要将龙霄活生生的呑入腹中。    就在这时,龙霄忽然一个翻身,向后退了一丈有余,见到那巨蟒的绿眼直有盛菜的圆盘般大小,匆忙中不及细想,从左右的士兵中抢过两只长枪,身子重新跃起,在空中对准它的两只眼睛投去,瞬间正中目标,鲜血飞溅处,那巨蟒的眼睛顿时瞎了。    巨蟒的眼睛一瞎,痛得头尾间一阵乱摆,将附近的树木扫得“轰”然作响,    ,枝叶如雨一般的落了下来。    龙霄这时才有时间观察它周身的薄弱之处,见就在这巨蟒举头之时,下方露出一片白,想来就是别人常说蛇的七寸之地,接过两架连珠弩来,等它再次抬头,二十四支箭矢了过去,全部透体而入,那巨蟒血流如注,猛烈的挣扎了十分钟左右,渐渐的不动了。    见到巨蟒已死,龙霄这才传令士兵们继续前行,不过要时刻留意森林中的凶禽怪兽。    但越向森林里面走,这些生猛之物便越多,不时有狮、豹、虎、熊之类从林中钻将出来袭击军队,等三天之后走出这片深阔的森林,清点人数,已是折了一百二十人之多。    出了森林,龙霄照着那地形图所示,带着士兵们尽量避免高山峻岭,在略微低矮的山峦丘壑间攀爬穿行。    到了第十二天上午,才到达地图中所示的鹰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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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正文 -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站在鹰渡山下,龙霄见这山奇险无比,布满郁郁葱葱的树木,而且海拔极高,怪不得以“鹰渡”为名,只是观上山之势,虽然高陡,但还是可以慢慢爬上去。  正在这时,忽然有士兵来报,说是在鹰渡山之下发现了二十几户人家,龙霄真是大为诧异,便让那士兵领着自己前去。    走了约有五百米远,就瞧到有十多幢糙的木屋建在一处平坦的地势。    没一会儿,又有二十几名成年人从木屋中走出,年纪皆在四五十岁以上,身上的衣裳,似乎都是野兽的皮毛所做。    龙霄正要找一个人问话,却见一名白发苍苍,皱纹纵横的老者满脸是笑的走了过来,向一众身披轻甲的士兵环视打量了一阵,瞥到了穿着灰袍的龙霄,便上前来一揖。    见这老者眼光不错,又颇懂礼数,龙霄忙也还有一礼,道:“老丈,请问高姓大名。你们怎么会在这无人的深山里安家,岂不是与世隔绝了。”    那老者顿时一脸的黯然道:“回这位将军,小老儿原来姓孔,原是渤州城威远王府里的士兵,二十年,威远王派咱们一共七十八人去办一件事,没想到这事并没有办成,结果威远王发了怒,要将咱们全部处死,所幸有一位朋友事先通知,咱们才连夜逃出了渤州府,但威远王四处张榜捉拿,一时不知往那里可去,只好往深山老林里钻,误打误撞的到了这里,见地方还不错,便伐木建房,以打猎为生,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只不过缺医少药,又时时有凶兽相袭,七十八人只剩下二十七人了。”    龙霄闻言,心中一动道:“老丈,那你们当年是从那里过来的?”    那姓孔的老者向鹰渡山一指道:“就是从山的那边攀爬过来的。”    龙霄一喜,道:“那边的地势如何,好不好下去。”    姓孔的老者道:“比这边难是难了一点,不过多费些力,要想下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对了,这位将军,小老儿冒昧的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想从这鹰渡山绕过去进攻威远王啊。”    龙霄不愿多说,只微微一笑道:“咱们也和你们一样,误打误撞的到了这里,只是想尽量出山。”    他本来就请这些人引路,但瞧到都不怎么年轻了,就只好作罢,反正依那地形图所示,翻过了这鹰渡山,路途就再没什么的艰难,渤州府已是指日可待。    向那老者告了辞,龙霄命令部队开始攀山,自己则带着那五百名江湖好汉在前开路。    由于这山上的树木极多,攀爬起来也有借力之处,两万兵渐渐向山顶靠近,大约四个小时之后,龙霄带着前头部队已到了山顶。    刚上得山顶,龙霄想到奇袭渤州府之事就要完成,心中是一阵振奋,便举步疾行,想去找到下山的路。    直行了二十分钟左右,已走完了山顶,龙霄向前一瞧,只见是一片空茫,那里还有别的路。    亏得他平时总是镇定自若,这时脸色也是一变,几步赶到山顶的尽头,果然是一带如笔如削,深不可测的悬崖,其地形之险直,竟与那天神崖有所仿佛。    龙霄此时是暗暗叫苦,这样的地势全然与他所盗的那付地形图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威远王,真是给他开个天大的教训,顾子通与司马轻鸥都没估计到会有这样的山势,渤州府本就不可能绕道而行,即使真有一条路,在苍苍的森林及茫茫的大山中,至少也要找上数月之久。    便在此时,龙霄忽然想起那孔姓老者说的话来,本是一派胡言,不禁失声叫道:“糟糕,中了威远王的奸计了。”他一边说出这话,一边飞身就向来路疾纵而去,但刚掠得一半,就见到浓烟滚滚,所有的士兵几乎都惊呼了起来。    等到了山顶的另一边,却见两万兵都将爬到了山顶,但就在他们的身后,已有一片火海将整个山都包围了起来,而且越烧越大,噼噼啪啪的轰然作响,向着山顶蔓延而至,照这样下去,不出明天清晨,鹰渡山上的一切的生灵都会被焚为灰烬。    直到此时,龙霄才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老谋深算,怪不得偷那地形图并没费多大的劲,也没有什么警报机关,那威远王早在十几二十年前派人勘查地形,绘制图纸之时,就思考到日后若有敌人进攻,会打这个翻山绕道,奇袭渤州府的主意,故意叫人在图纸上做了手脚,防患于未然,而且为了不让敌人活着离开,另外寻出一条自己也不知道的路来,又想到向这深山之中派了忠诚之士乔装驻守,只要敌人上了鹰渡山,无论有多少人,无论有多厉害,只一把火就能够将之尽数歼灭,这火势来得如此快捷,如此猛烈,对方必定是准备了无数的松油之类的燃料,绝不让自己这些人逃生。    想到这里,龙霄不由得仰天长叹,在这样熊熊燃烧的森林大火里,任他武功盖世,轻功绝顶,也在劫难逃,什么一统桃源,什么造福于民,什么魂牵梦绕,情深意重,一切都会随着这场大火灰飞烟灭,转瞬成空。    此刻白云道长与赵如风也从悬崖之处匆匆赶了过来,脸上都有惊惶之色,不约而同的道:“王爷,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见到这两人的慌张,龙霄的心中反而平静下来,他想起了当年自己通过桃花瘴之时艰辛与坚持,不到最后的关头,绝不能轻言放弃。    龙霄对两人摇了摇手,忽然纵声道:“大家不要惊慌,全部急速向山顶靠拢,这场大火烧不着咱们。”    听到龙霄这样说法,赵如风不禁面露喜色,问道:“王爷,莫非你已有了办法。”    龙霄对两人低声道:“还没有,现在稳定军心要紧,这场火要烧上山顶还有一段时间,咱们再到崖边去想想法子。”    说着又纵身向山崖那边掠了过去,白云道长与赵如风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不一会儿就到了崖边,龙霄首先想到的便是将绳子套着树枝垂下去,但以上山的高度来瞧,这峭壁不下百丈,那里来那么长的绳子,即使用接绳之法将之引长,这崖壁之上毫无借足之处,除了自己与白云道长与赵如风等有数几人或许可以顺利的爬下去,这两万士兵绝对难逃一死,自己又于心何忍。    向下既然不行,龙霄又向对面瞧去,却见一山相峙,除了与鹰渡山相对的这一面十分陡峭,而两侧都是斜缓之势,有路可通。    他约莫估量两崖之间的距离,应在二十三四丈左右,而自己的轻功只能一掠十丈,相差得太远,而且身上还必须系着足够这么长的绳索,更是要大打折扣,那里过得去。    正在这时,他的眼睛无意中瞥到自己旁边长着一株高约三丈,两人来的杨树,灵机一动,仔细打量了一阵,忽然道:“白云道长,赵将军,咱们来做弹弓。”    白云道长与赵如风同时一愣,望着龙霄,不懂他的意思。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七章

正文 -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龙霄道:“我背着绳子站在这树梢,大家将这树板弯,将我弹出去,我想过了,只要能接近到对面山上八丈的地方,我就能扔绳去套在上面的树杆上,到时候再顺着这绳子爬上去,在两山之间做一个绳桥出来。”  两人听到他这个想法,都不约而同道:“王爷,不行,这太危险了,要是不能到达对面山上,摔下去只有粉身碎骨,”    龙霄道:“现在也顾不得了,救大家的命要紧,即使不行也得冒险一试。”    见到两人还要出口相劝,龙霄摇手制止,叫人拿了三十丈长的绳索牢牢的结在一起,然后捆在了自己的腰间,又拿了两绳索,都打成了一个活结,跃到了那杨树之上,将其中一套在树干中上部的位置,然后道:“大家用力向下拉,但要慢慢来,不要把树子一下子拉断了。”    就这样,龙霄手中拿着一绳索,腰间捆着一绳索,站在杨树之梢,风动发鬓,衣裾飘舞,一脸的沉毅无畏,他一生有面临着无数的危险,这一次,却不知能否渡过。    在龙霄的指挥下,由二十几名膂力强劲的江湖好汉拉绳,那杨树慢慢的向下弯去。    龙霄默运真气,听到那杨树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知道差不多了,高声叫道:“放手。”随着他一声令下,众人一齐将手松开,只听到一片“哗啦啦”的树叶声,龙霄已被高高的弹起,急速的向对面山崖掠去。    等到在空中掠了十来丈的距离,龙霄心中却不由一紧,因为他感到身后拖带的绳索是越来越沉重,已将他的轻功与杨树反弹之力大为削弱,原来估计这一弹至少能达到十五六丈,但现然只怕立刻就要势衰力竭了。    果然,再过了两丈,龙霄横掠的力道已尽,此时别无它法,只好用手中的绳索向对面山崖最近的一棵松树套去,但此时相距还有十二三丈,而那绳索只刚好够十丈,这一套,自然是落了个空。    随着他的绳索落空,龙霄的身子也飘飘悠悠起来,却是他在用“仙鹤九变”作最后的坚持,见着势头不对,这时那边山崖之上所有的人都惊叫起来,不少人都含泪闭上了眼睛,不忍见到他坠落山崖,变成一团浆的样子。    就在这生死绝续的危急时刻,只听山崖上有人大声道:“王爷,踏住我的箭。”却是赵如风的声音。    龙霄在空中便听到一阵急劲的破风之声,竟是有箭向他的脚下来,连忙向下一踏,身子立刻向上斜升出丈余,又离那崖边近了些,力道刚衰,又闻得嗖然之声大作,原来赵如风又是一箭来,赶紧踏住,身形再起。    就这样,赵如风羽箭不歇,龙霄脚下急点,一个身子便如是凌空飞渡一般向前疾行,等赵如风到第十箭,他的身子已稳稳的站在了对面山崖之上。    山崖这边的士兵那里见过如此神奇的飞渡之法,全都是屏气凝息,目瞪口呆,直到龙霄挥手,这才喝起采来,呼声雷动,久久不绝。    龙霄死里逃生,此时身上也是大汗淋漓,不敢耽搁,将身上的绳索解了下来拴在一株大的松树之上,将两边山崖连了起来,这才高声道:“白云道长,赵将军,你们先过来。”    只见两人身上也各系了一长绳,白云道长是飘然踏绳而过,而赵如风则是将双手双脚悬在绳索上,一步步的爬了过来,又找了地方将绳索套好。    紧接着又有一百多名擅长轻功的江湖好汉带了绳索过来,或大树,或石柱,分别找牢实的地方拴好,这一百多绳索已足够两万兵逃生所用。    但这样长距离的空中绳桥的确也很有难度,等到所有的江湖好汉都过来,其余的士兵爬起来就非常困难,不时有膂力稍弱的人失手惨叫着坠落山崖,龙霄见到此景,虽然是愀心般疼痛,但也无可奈何。    等到两万兵中的最后一个人爬了过来,已是从下午到了第二天的黎明,这时隐隐的可以瞧见那鹰渡山上有火苗冲了上来,真是凶险万分。    龙霄让各部清点人数,才知道竟有五百士兵坠崖丧生,心中又痛了一阵,这才传令大家就地休息。    数小时之后,龙霄一声号令,便率众顺着微斜的山势慢慢而下,五六个时辰之后,全部的军队已齐聚在了山下一处平坦之地。    龙霄这时学了个乖,命令白云道长带着五十名轻功卓绝之人先行在前面探路,每隔半个小时回来禀报一次,这才让部队继续前进。    但此时的道路地形又与那图纸上所绘的一模一样,前面除了几个小山丘之外,并无什么险阻,而且已经见到了疏疏密密的大小村庄。    当这些村庄的村民们瞧见有军队从大山里忽然钻了出来,全都是惊骇难禁,用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神望着他们。    龙霄此时已不去理会这些村民的慌乱的神情,传令下去,部队全速前进,争取在傍晚之前,直到渤州府之下。    一路穿村过庄,到了太阳西斜之时,已遥遥的望见了渤州府高耸的城楼。    没多久便兵临渤州城南门下,只见城门已紧紧关闭,而城墙之上每一个墙垛都有一名弓箭手拉弓搭弦的在向下俯视,无数手持各类武器的士兵正在上面穿梭来去,一片的忙乱无序。    龙霄知道必定是路过那些村庄之时,有人用快马抄了捷径通知了玉容郡主,而且是刚到不久,所以才有如今的情景,微微一笑,既不传令进攻,也不去分兵包围四门,只让军队在南城门之下布下了一个方形阵来,一万弓兵在前,一万步兵在后,而神弩营各分一千余人布在了两翼。    一切停当,龙霄叫人竖起了两面大旗,一面是“万世逍遥王”,一面则只是一个“龙”字,这两面大旗,已可以通知城中之人,是他亲自到了。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八章

正文 -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就在这时,只听得城上有人高声喊道:“来者可是逍遥王龙霄,请近前说话。”    龙霄眼神锐利,见说话的这人四十来岁,下颌一绺长须,盔甲整齐,一脸威严,心中一动,便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城下,也高声道:“来将可是骠骑将军铁名阳?”    城上那说话的将军果然就是渤州府负责军务守备的骠骑将军铁名阳了,听到他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也是一惊,向下俯视着龙霄,见他一身随意的灰色长袍,面目俊朗英挺,身材高大魁梧,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不禁道:“尊驾便是逍遥王了。”    龙霄纵声一笑,道:“就是我了,如假包换。”    第二十七章奇袭渤州府(下)    等到两万兵中的最后一个人爬了过来,已是从下午到了第二天的黎明,这时隐隐的可以瞧见那鹰渡山上有火苗冲了上来,真是凶险万分。    龙霄让各部清点人数,才知道竟有五百士兵坠崖丧生,心中又痛了一阵,这才传令大家就地休息。    数小时之后,龙霄一声号令,便率众顺着微斜的山势慢慢而下,五六个时辰之后,全部的军队已齐聚在了山下一处平坦之地。    龙霄这时学了个乖,命令白云道长带着五十名轻功卓绝之人先行在前面探路,每隔半个小时回来禀报一次,这才让部队继续前进。    但此时的道路地形又与那图纸上所绘的一模一样,前面除了几个小山丘之外,并无什么险阻,而且已经见到了疏疏密密的大小村庄。    当这些村庄的村民们瞧见有军队从大山里忽然钻了出来,全都是惊骇难禁,用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神望着他们。    龙霄不去理会这些村民的慌乱的神情,传令下去,部队全速前进,争取在傍晚之前,直到渤州府之下。    一路穿村过庄,到了太阳西斜之时,已遥遥的望见了渤州府高耸的城楼。    没多久便兵临渤州城南门下,只见城门已紧紧关闭,而城墙之上每一个墙垛都有一名弓箭手拉弓搭弦的在向下俯视,成百上千手持各类武器的士兵正在上面穿梭来去,一片忙乱无序景象。    龙霄知道必定是路过那些村庄之时,有人用快马抄了捷径通知了城内。微微一笑,既不传令进攻,也不去分兵包围四门,只让军队在南城门之下布下了一个方形阵来,一万弓兵在前,一万步兵在后,而神弩营各分一千余人布在了两翼。    一切停当,龙霄叫人竖起了两面大旗,一面是“万世逍遥王”,一面则只是一个“龙”字,这两面大旗,已可以表明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时,只听得城上有人高声喊道:“来者可是逍遥王龙霄,请近前说话。”    龙霄眼神锐利,见说话的这人四十来岁,下颌一绺长须,盔甲整齐,一脸威严,心中一动,便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城下,也高声道:“来将可是骠骑将军铁名阳?”    城上那说话的将军果然就是渤州府负责军务守备的骠骑将军铁名阳了,听到他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也是一惊,向下俯视着龙霄,见他一身随意的灰色长袍,面目俊朗英挺,身材高大魁梧,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不禁道:“尊驾便是逍遥王了。”    龙霄纵声一笑,道:“就是我了,如假包换。”    铁名阳在城上一拱手道:“逍遥王,咱们王爷与你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忽然领兵来袭是何道理?”    龙霄哈哈大笑道:“铁将军,你这话错了,大错特错,威远王这口又浑又浊的井水,早就浸到我的河水里来啦,他这次举兵,檄文里不是有什么要肃清奸贼的话么,你可不要说这个奸贼不是指的本王我。”    铁名阳无话可说,只好道:“就算王爷在檄文里隐有所指,但也没有对你有任何的企图,但王爷你如今兵临城下,似乎于礼不合吧。”    龙霄又是一阵大笑道:“什么叫于礼不合,铁将军,你这话真是叫人笑掉大牙,好好好,就算本王于礼不合,威远王是君子,对我是动口不动手,本王今天就当当小人,来个动手不动口,看他拿我又怎样。”    铁名阳冷冷的笑道:“逍遥王,你能够绕道从大山里钻出来,铁某人的确是佩服你,但瞧你的军队,不过两万来人,也没有带云梯之类的攻城器械,就想打进城来,岂不是痴心妄想之极。”    龙霄一付有成竹的样子摇着头叹道:“铁名阳,你就别打肿脸充胖子的死撑了,张扬尘虽然很不幸的被你们打败了,但是我想一夜激战,你的士兵也挂了不少,城中过去算起来还有四万军队,现在只怕是三万人都不足了,还有不少的新兵,我要攻城,小铁啊小铁,不是本王瞧不起你,真的是简单,简单之极,分分钟搞定的事。”    铁名阳听到他这样有些莫名其妙,又极是轻蔑的话,肚子气得象是要炸了一般,大声喝叱道:“龙霄,你这臭未干的小子,不要以为派了些探子在渤州城中打听消息就这样嚣张,本将总要让你尝尝厉害。”    龙霄此时是一心想激怒铁名阳,又哈哈大笑,语重心长的道:“小铁乖,千万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我也挺心疼,不过见你这么激动,本王就陪你玩玩儿,这样罢,我让两千体质最差,最不爱跑动的士兵出来,不管你派多少人,咱们先在外面打一仗,要是我输了,立马拍屁股走人,绝不食言。”    铁名阳“哼”了一声道:“你这奸贼,不敢攻城,想骗我派人出来,到时候一涌而上,告诉你,别妄想了,本将岂会上你的当。”    龙霄道:“小铁,你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你不义,这样罢,我给你拿出一点儿诚意出来。”    他这么说着,回身走到军队里面,让白云道长与赵如风带着各自的部下远远的后退了一里有余,这才领了二千神弩营的士兵出来到城下分三排站好,然后道:“小铁,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抓我。”    铁名阳在城上见到龙霄这样的布置军队,心中真是心花怒放,暗道:“这小子如此轻率托大,真是天助我也,外面传说他如何如何的厉害,原来也不过是个有勇无谋之人,他只领着两千人站在城外,而后面的军队离得那么远,我只要多派骑兵,快速将之歼灭,他的军队全是步兵,就是想逃走或是增援都来不及。”    良机已至,岂能坐失,铁名阳连忙调兵遣将,让城中所有的八千名骑兵整装待发,准备出城围歼敌人,活捉贼王。这八千骑兵全是威远王留下来的老兵,已是城中的锐之师,这以四对一,自然是稳胜券。    一切停当,只听到一阵战鼓雷动,渤州府的城门大开,八千铁骑,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向龙霄与二千神弩营的士兵扑去。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九章

正文 -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龙霄此时已吩咐士兵们都准备好了,见到当头的骑兵已在连珠弩的程范围之中,挥手一声令下,这些士兵都是从弓兵中选拔的尖子,又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训练,极有准头,只见白羽如雨,满耳都是箭矢发出的刺耳的厉叫,奔在最前面的数百名骑兵已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全部中箭倒在了地下,只剩一些空马茫然四散。  骑兵仍在前进,等到第一排的神弩营士兵将弩中的十二枝箭矢完,地上已躺了二千多具尸体,龙霄再一挥手,第二排的士兵跨步而上,继续开始击,第三排的士兵开始后补,而第一排的士兵则退了最后装箭。    就这样,渤州府的骑兵本就靠不到龙霄的十丈以内,到第三排神弩营的士兵退后,放目望去,已是遍地横尸,孤马长鸣,那八千骑军已剩不到两千,全都畏缩着不敢再进,而此刻,还只是过了半个小时。    那铁名阳在城楼之上见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真是惊骇万分,发疯般的嘶声叫道:“快快鸣金收兵,快快鸣金收兵。”    听到城内的鸣金之声,那剩下的一千多骑兵慌忙掉转马头向城门处逃去,龙霄怕逼得太近,进入城上弓箭手的攻击范围,并不下令追击,叫人去将那些四散逃走的马捕捉起来。他这招扮猪吃象之策目的已经达到,既消灭了渤州府内的有生力量,又起到了震骇城上之敌的作用,他若是真要令军队攻城,相信不出三个小时,便能进入渤州城内,但现在他要的是玉容郡主写信去通知威远王来援,还不能马上进城。    这时白云道长与赵如风已带着部队重新回到龙霄的身边向他揖手,恭喜首战大捷。    这样的胜利早在龙霄的意料之中,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见到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当下重新安排部队的阵形,所有帐蓬什么的宿夜之物都没带来,只能露天而席,龙霄把两万人分作两部,轮流守夜,提防敌人偷袭。    一切安排好,他又带了一些人按着那地形图所示找到通往城内的各个地道入口,却发现这所有的地道都给人用实土填满了,而这些土壤都还有新痕,心中知道,定是朱丹霁忽然得到有军队兵临城下的消息,自然会想到地图被盗,到那密室一瞧就可证实,第一反应,便是要封住这些通往城内的地道了,只是不知她是否会将此事疑心到自己与碧痕的头上。    既然地道被封,龙霄也不再放到心上,猜想此刻渤州府的求援书信已由人送了出去,反正东西北三门都没有被围,这送信的人完全可以绕过自己等人。    一夜过去,龙霄仍没有立即下令攻城,而是选出了五百名神弩营的手,不时向着城内露出身躯的士兵放箭,那连珠弩的程是普通弓箭手的一倍,渤州城的士兵虽然是居高临下,却占不到任何便宜,只能眼睁睁的让敌人当作箭靶,而自己的羽箭却全然碰不到敌人的身子,不得不曲身蹲在城垛之后躲避,但心中已早就没有了斗志。    等到下午,龙霄估计渤州府求援的信使出去了好几拔,这才让人将白云道长与赵如风叫到身边,将那地形图展开,商议攻城及设伏的事。    龙霄这时已反复研究过了地形图与当前的形势,也不多说废话,对两人道:“白云道长,赵将军,等一下我便要下令全军攻克渤州城池,今日攻城之战,不易拖得太长,也不能让军队多增伤亡,我的打算是这样的,由我与白云道长带着五百名江湖好汉作前锋,尽快登上城楼,然后再接应一部分士兵上去及打开城门,赵将军带着神弩营的士兵给我们作掩护。”    白云道长与赵如风连忙都抱拳领命。    龙霄接着又道:“不过咱们攻入渤州府后,必须马上控制局面,可不能在里面久留,你们来看……”    说着手指已点在地图之上,继续道:“渤州府的求援书信已出,快马加鞭之下,至多三天后就能到达松阳河威远王的大帐,我料那威远王必然会非常谨慎,虽知老巢遭袭,但轻易不会撤军,必定要接到后面几封求援信,知道咱们有足够的力量攻克渤州府之后,这才会领兵而回,他绝不会让咱们在他的后方形成气候,从而对他造成巨大的威胁。”    听到这里,白云道长点点头道:“王爷说得是,但不知你准备在渤州府境内何处伏击他的军队。”    龙霄摇着头道:“不是在渤州境内,而是在这里。”说着手指又向前动了老长一段距离。    他这一指之下,白云道长与赵如风都是一惊,不约而同的道:“在翼州境内。”    龙霄点点头道:“不错,就是这翼州之境,你们想想,这威远王老谋深算,又极是谨慎,不会想不到咱们会设伏攻击他,因此一定会派人将可疑的地方好好的查探一番,这是人家的地盘,对这些地势自然熟悉无比,即使咱们藏得再隐蔽,也瞒不过他的耳目。所以我就要找个他万万想不到的地方,这翼州离这里有近两天的路程,威远王不会料到咱们这么快会拿下了渤州府,而且会毫不停留的赶到翼州境内设下埋伏,所以他的心思多半会在宁州与渤州之间,到翼州之时会疏于防范,全速前进,这就是咱们的机会,所以不能再耽搁时间了。你们瞧,这就是通往翼州的必经之路‘断肠谷’,两山夹道,道路狭窄,正是设伏的好地方,咱们就在此地依仗地势阻击威远王,等着方靖带兵来援,一举将他歼灭。”    白云道长及赵如风此时对他真是敬佩万分,实想不到多月不见,这位年轻王爷的心思越来越细密老辣了。    见到两人已领会了自己的战略意图,龙霄又道:“传我军令,此次进城,务必谨遵几件事,第一,绝不可伤害玉容郡主。第二,绝不可伤害渤州府的百姓,还有……”    赵如风见他说了这话,却迟迟不语,似乎有什么十分为难的事,忙拱手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龙霄这时咬了咬牙,长叹一口气道:“还有,凡是渤州府的士兵,必须格杀无论,一个不留。”    这言一出,赵如风还没什么,白云道长毕竟曾是出家之人,怀有慈悲之心,急忙追问道:“王爷,这又是为何?”    龙霄知道他会有此问,脸现黯然之色道:“道长,杀孽太重,多增血腥,也非我所愿,但你想一想,咱们原本兵力就少,若是渤州府的这些士兵还在,就不得不分兵看管,若是不去管他们,等咱们兵进翼州,这些士兵若是尾随而来,与威远王大军一道,对我军形成挟击之势,到时候咱们这两万士兵,全都要血溅荒山。道长,依你所见,我该如何是好。”    白云道长知道他的话半点不错,在这战场之上,对敌人仁慈,往往换来的就是自己人的牺牲,要成大事,有时候心肠不得不硬啊,他素知龙霄正直仁义,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怕也是痛苦无比的事了,当下不再说话,只一拱手,毅然道:“末将领命。”    这时龙霄想到渤州城另外三门并未封锁,要是等一下攻进城中,必然会有人要去通知威远王,这么一下,会坏了自己的大计,便向这三个城门各派了一千弓箭手与三百神弩营士兵去,若是有人出城,立刻杀。    等到白云道长与赵如风将龙霄的命令传达完毕,五百江湖好汉与神弩营的士兵很快齐聚在他的身后。

第五十九章

第六十章

正文 -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渤州城墙极高,约有十六七丈,而以龙霄的轻功,只能一跃六丈,这向上之势,赵如风的羽箭无法踏足,他便与白云道长商量上城之法。  片刻议定,龙霄唤人拿了一绳索来,将绳头套上铁钩,拿在手中,向一边的赵如风作了个手示。    只听得赵如风一声令下,一百名神弩营的士兵便照着一处城墙一阵激,立刻有十来名露出身躯来的渤州府士兵被中,发出了数声惨叫,那一片的人便全都蹲下了身子。    就在这时,龙霄与白云道长已同时飞身而出,转眼就到了城墙之下,两人同时跃在了空中,白云道长身形略慢,到了龙霄的脚下,霍然伸出双掌来,对着他的两脚奋力向上一推,龙霄的身子顿时加速上升起来,到得空中十来丈的地方,这才向上抛出了绳钩,挂在了城垛之上,伸手拉得两下,一个高大的身子已站在了渤州府的城墙之上。    那些正躲在城垛下的渤州府士兵忽然见到墙上冒出一个人来,直如斗将军从天而降一般,全都骇了一跳,但马上反应过来,附近立即有十多士兵挥舞着手中兵器向他攻来。    龙霄已下了必杀令,一声长啸,动手之间也不再容情,挥手两掌便劈飞五人,跟着脚下一扫,又有四人腿骨尽碎,这时见到前有一刀一枪同时递至,双手一出,各自抓住,用力向上一折,闻得两声脆响,那两般兵器竟一齐从中折断,他拿着半截刀枪,身子上前一欺,已回在了那两名士兵的口。    瞧到眨眼之间围在这灰袍汉子身旁的士兵全部倒在地上,周围的人全都是心惊胆战,但不得不硬着头皮向他攻至,龙霄掌挥脚踢间,又有七八名士兵被击毙。    这时又见到他适才上来的地方跃下一个手持长剑的人影来,正是白云道长。    白云道长一至,剑招迭动,立时也有四人在他剑下丧生。    城上一名将军模样的人急忙道:“放箭,快放箭死这两个人。”    霎时之间,上百名弓箭手搭弦来,白云道长的长剑舞出了一团雪花,护住了自己的身子,龙霄却是掌风凶猛,将那些箭羽激得倒飞而回,顿时惨呼之声响作一遍,好些弓箭手倒在了地上。    两人双掌一剑渐渐的向外扩了一个大圆圈,那五百名江湖好汉趁些机会已一个接着一个的爬了上来,城墙之上,已向下悬了百十绳索,这处城墙方圆五十丈之内,已全数让龙霄的人控制住。    又过了半个小时,龙霄见至少有两千名步兵登了城,便呼喊了一声,与白云道长一道,带着五百名江湖好汉向城楼下杀出了一条血路,很快就接近了城门,几乎是砍瓜切菜一般将附近的守军消灭光,除下厚实的门闩,打开了城门。    早就候在外面的一万多名兵见开了门,全都呐喊着涌进了城,那些渤州府士兵早就没有了什么斗志,见到龙霄的军队进了城,便四散而逃,但比不过龙霄兵的快捷灵敏,纷纷被击杀在当场。    龙霄想到玉容郡主,便带着三百名江湖好汉向威远王府奔去,刚到府前,就瞧见那铁名阳手持一柄宣花大斧,骑着一匹白马,领着威远王府的亲兵正向南城门处赶去,当下也不多说,高高的跃在了空中,一掌将铁名阳劈下马来。    那铁名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举着斧头就要向龙霄当头劈至。    龙霄纵声长啸,抬手之间,已将那斧柄折断,将斧头拿在手上,跟着抓住铁名阳脑后的发鬓,顺手一挥,血光溅处,已将他的整个头削了下来,提在手中,高声道:“铁名阳的项上人头在此,渤州府还有何人胆敢反抗。”    主将瞬间被杀,跟在铁名阳身后的那些威远王府的亲兵见到龙霄的手段,早就是心胆俱裂,不约而同的向后跑去,龙霄将手一挥,那三百名江湖好汉已如饿虎饥豹般的冲了出去,一一将之搠倒劈翻。    匆忙之间,龙霄抓住一名王府亲兵提了起来,道:“知不知道玉容郡主在那里,说出来饶你不死。”    那人骇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龙霄随手一扔,那人便筋骨俱断。    如此这般,龙霄一连问了十来人,都说不知道朱丹霁的下落,龙霄不禁大为着急,冲进了王府四处寻找,又问了些丫环,仍是不知。    这时白云道长也带着两千多人进入王府,龙霄下令细细搜查,然而也是毫无所获。    此时伏击威远王的大事要紧,龙霄不敢再耽搁,等到得报整个渤州府的士兵已被消灭,传令清点伤亡,方知战死一千二百人,伤了两千人,这两千伤员无法带走,只能在渤州府治疗,龙霄又怕今日这一番杀戮,让这两千人遭到渤州百姓的报复,又留下了一千人保护。    跟着他又令由白云道长带剩下的四百多名江湖好汉作开路先锋,先到“断肠谷”附近埋伏,不许放一人过去,这样一来,即使有人想通知威远王,也要另寻山路,时间上已是来不及。    最后一件事就是在城中搜寻马匹,偌大的一个渤州城,军民喂养的马匹不下五万,龙霄要人将其中善于奔跑的挑出来,连同昨日捕获的军马,共计一万六千多匹,传令城中所有的士兵上了这些马,在城外略作整队,便向翼州方向疾奔而去。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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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正文 -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一路尘士飞扬,蹄声雷动,龙霄命令全军饮不下鞍,食不离座,等到骑下马匹累得无力之时,便用放血之法,刺激这些马匹继续狂奔,只用了一天两夜的时间就到了翼州城外八十里“断肠谷”处,此时正是清晨时分。  刚刚停下马,就见到白云道长匆匆来报道:“王爷,咱们刚赶到这里埋伏,就有三拔人想去给威远王报信,现在都给咱们料理了。”    龙霄点点头,便让五百兵士将马匹全部赶往宁州府,并将道路上滴洒着的马血掩埋好,然后传令下去,由白云道长与赵如风各带一部分人马分别攀到“断肠谷”的两边山腰之上,多多的准备岩石,木等物,而自己则带着两千神弩营的士兵藏在了山谷尽头道路两旁茂密的草丛中,只待威远王的军队冲将出来,就立即杀。    一切准备妥当,他又派了五十名轻功高强的江湖好汉到前方三十里处去打探消息,一但发现威远王的军队,就立即赶来禀报。    静静的等待之中,到了正午之时,却见到一人施展轻功急速来报道:“王爷,威远王的军队过来了,不过人数不多,只有三百来人,似乎在道路两旁搜索着什么。”    龙霄一听,不由暗暗骂道:“这威远王真是个老狐狸,虽然知道翼州境内极少有可能藏有伏兵,但还是派出了士兵探路。”    他此时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传令,让所有的士兵急速向后撤出一里之外,另找地方藏好,自己见到路旁有棵参天的巨树,便一跃而上,掩住了身形。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果然见到有数百骑兵东张西望的驰了过来,到了这“断肠谷”,全都停了下来,分作了三路,两路向山上爬去,而一路就在道旁的杂草丛中仔细搜寻。龙霄望见,心中明白,那威远王对“断肠谷”的地形是了如指掌,定是特意吩咐了这些探子兵要好好查清楚有没有敌军设伏。    又过了半个小时,那些探子兵才纷纷重新上马,又分作了两部,一部分人继续前行,而另一部分人向来路飞驰而去。    龙霄知道掉头的人必然去通知威远王平安无恙去了,疾展身形,去自己手下士兵的藏身之处,命令各自回到原位。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又有一名江湖好汉来禀道:“王爷,前面发现敌军。”    龙霄忙问道:“这次有多少人?”    那人道:“约在五千人左右。”    龙霄点点头,一挥手,让他再行探听,然后传下令去,来的只是威远王的前锋营,要士兵们藏好身躯,千万不得轻举妄动。    没过多久,果然听到无数急促的马蹄声,一大群披着黑盔黑铠的骑兵由远而近,到了“断肠谷”之时,并不停留,匆匆穿行而过。    等到这五千前锋营骑兵过去,龙霄心中渐渐开始沉重起来,他知道,威远王的大军就要来了,以他的机谋,不会不知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因此要救援渤州城,就绝不会作分兵之策,因为若是那样,松阳河的兵力一但薄弱,就只能让方靖所率的大明官兵一口吃掉,这样他就会由优势转为劣势,因此他必然会想到将计就计,快速救援渤州,以绝对的兵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消灭,然后利用渤州老巢,与攻进来的大明官兵决战,到时候,这威远王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初入生地的大明官兵反而会成为他的猎物。因此这场战争的胜负关键就要由自己这一万多名兵来决定了,如果能够消灭威远王一部分军队,便会给大明官兵增加取胜的法码,实不知自己的部队能否经历住这场力量对比悬殊,完全是自杀的战斗。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龙霄先是听到一种微微的持续的声音,紧接着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轰隆隆的便如是一道从远而近无休无止的雷鸣,跟着连地面也开始颤抖起来,却不知有多少人马向这边赶来。    龙霄凝神屏气,死死的盯住道路,没一阵,一队盔甲齐整的骑兵便现入他的眼帘,但见这些骑兵虽然行进得甚是迅速,但队形却一直保持得极好,想是平时训练有素所致,心中不由一紧。    眼瞧着前头的骑军已行到了“断肠谷”的中段,龙霄向后一挥手,草丛便有一名士兵竖起一面高高的红色的旌旗来,已是向两边山上的部队传达了进攻的信号。    就在这一霎那间,只听得一片震天吼地的呐喊之声,山上现出了无数的身影来,几乎在同时,羽箭纷飞而下,磨盘大的石头与长的还带着枝叶的树木也从山上直坠下来,全都落在了那些骑兵中间,顿时是人仰马翻,惨呼之声不绝于耳,至少有四千多名骑兵倒在了地上,这四千多人与马一倒,就将道路越堵塞起来,勉强有数百人拼命想冲出山谷,但龙霄带了神弩营的士兵在两旁守候,见到有人过来,便是一阵猛,将这些人尽数死在谷中。    进入谷中的威远王骑兵大约在两万人以上,给这一阵突然袭击,一时弄得是昏头转脑,在乱军之中不知所措,在龙霄的部队居高临下的强攻下,顿时丢下了一万多具尸体,退出了“断肠谷”。    龙霄知道威远王在这忽如其来的打击之下,必定有一段考虑的时间,接下来才是这场残酷的阻击战正式的开始,忙令持旗手发出信号,要山上的人立刻到谷中将这一万余名骑军身上背的箭鞘及刚才出的箭羽收集起来。    他下了这道命令,立刻便向右侧山顶之上飞跃而去,疾纵之下,没多久便到了山顶,却见方圆不过十来丈,显得甚是狭窄,几步走到边沿,对着前方放眼眺去,却见“断肠谷”之外的道路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与马匹,顺着道路蜿蜒而立,也不知有多长,不过可以猜到的是,现在到的都是威远王的骑兵,步兵至少还有一天才能赶到。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二章

正文 -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过了一阵,只见立在“断肠谷”之外的威远王骑兵都下了马,一部分人已绕到了两山之后,似乎想迂回进攻,龙霄知道是对方准备发动强攻了,连忙疾如弹丸般的跃下山去,让人摇动旌旗,命令白云道长与赵如风两人调派一些人手支援已部署在山后的部队。  就在他发出警告没一会儿,便听到山谷外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叫呐喊,紧接着瞧着潮水般的敌人分成数个方向朝两山之上爬了上去,后面却是由弓箭手掩护着。    这时整个“断肠谷”内处处充满了杀戮与血腥,只见到满谷的箭羽嗖嗖厉响,一块块的山石在向下急坠,一的树干在向下滚落,威远王的士兵纷纷从山上惨叫着跌落下来,山谷里的尸体是越来越多,成堆成片,但山下的弓箭手却愈聚愈多,龙霄的部队也不时有人中箭倒下。    就在这时,又听到马蹄声起,一大队骑军迈到了山谷中的障碍,趁着两山之上交战正激,想要通过谷中,龙霄下令神弩营士兵必须对准敌人而,尽量一矢而中,这箭矢打造不易,只怕支持不到一天,就要尽。    眼瞧着已将敌人的骑军阻止住,此刻又听到身后马蹄之声大作,原来是先前过去的那五千前锋营骑兵进入宁州时得到讯息,回身来援。    此时腹背受敌,龙霄连忙将两千神弩营士兵分作两部分相背而站,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五千前锋营全都将头上的面罩放了下来,只露出了两只眼睛,那强劲的连珠弩在那五千前锋营骑兵所穿着黑盔黑甲上,见得是火花四溅,却完全无法透。    龙霄见状,心中立刻想道:“是天铁,这些前锋营骑兵的盔甲一定是用那质地极是坚硬的天铁铸成,这威远王真是肯花血本啊。”    眼瞧着五千前锋营骑兵手挥着长枪马刀就要冲了过来,他岂能叫神弩营的士兵丧生于这些人的铁骑之下,连忙高声道:“全体士兵快向左边山上撤。”    龙霄这一下令,神弩营的士兵便纷纷向赵如风负责的左边山跑去,那五千前锋军顿时与威远王的骑兵汇合在了一起。    到了山腰,龙霄让神弩营的士兵各自找地方迎敌,自己站在山下俯视,却见所有的骑兵都停了下来,不再出谷,而是下了马,渐渐的向山上逼近。    龙霄知道定是有从渤州府出来的人向这些骑兵报告了渤州府已无什么敌军的消息,这些人自然不会再向前而行了。    威远王那五千前锋营士兵身披天铁盔甲,不畏箭矢,向上冲来的速度甚快,龙霄细细观察他们的服饰,见那铠袍只及膝部一带,顿时纵声道:“大家快瞄准这些人的小腿。”    听到龙霄的话,神弩营及其他的弓箭手全都瞄准这些人的下肢去,这一招果然奏效,那些中箭的前锋营士兵或仰或俯的纷纷倒在了山坡上,约在千人左右,而其他的人也吓得连忙趴了下来,慢慢的顺着地面向上爬,这样一来,龙霄的人倒是不好再发箭了。    龙霄微作思索,让人去将左山之上的江湖好汉全部找来,共有两百多人,又调来了一千步军,守在那前锋营士兵准备爬上来的阵地上,令他们见到有敌人上来便去照着小腿处攻击,务必不得让这些人完好的进入山腰。    其实若是五千身穿天铁盔甲的人同时攻上来,龙霄的确是想不到应对之法,但他们这样东一个西一个的爬了上来,对付起来便容易得多了,这些人刚一站起,那些江湖好汉便拿着刀斧剑锤等诸般兵器朝着他们的双脚一阵狂削乱敲,等这些人一倒下痛呼,暂时失去反抗之力,那一千名步兵就去揭开他们盔上的面罩,对着面目处就是一阵乱刺。    这样下来,大半个小时之后,阵地上便多了一千多具面目模糊,双脚残疾的尸体,剩下的还没有爬上来的前锋营士兵见势不对,急忙停止了前进,向乌一般的向山下缩去。    龙霄此时才微松了口气,传令下去,让神弩营大部分的士兵将这些天铁盔甲穿上身上,散于左山前后山腰各处,随时解除危急之境。    这时他得空向对面山上瞧去,心下顿时一震,只见无数威远王的士兵已攻上了山腰,白云道长正领着自己残余的部下在阵地上沐血奋战,但敌人是越涌越多,有些还是从山顶上下来的,想是后山早已失守了。    龙霄此时眼中已噙满了泪花,他不是不想去求援,但右山已失,这左山就是他拖住威远王军队唯一的希望,方靖应该早就率部过了河岸,但不知战果如何,自己的任务是在这里尽其所能的消灭威远王的有生力量,整个战争的胜负悬之一身,实在抽不出人手前去增援,而若是他单枪匹马的冲过去,本就无济于事。    仰天长长的叹得一声,龙霄气聚丹田,运足内力呼道:“右山的士兵听了,不必再行坚守,快快退到左山之上来。”    他这话一出,右边山上镇煞关的士兵便纷纷的想突围过来,但此时攻入阵地的敌军直有三四万人以上,每一名镇煞关士兵的身边都围有五六人之多,除了白云道长带着一百多名江湖好汉施展轻功飞奔下山来,其余八千兵,不多久便全部壮烈牺牲,每一个的身躯之上都有十道以上的伤痕。    见到白云道长与那些江湖好汉浑身是血的冲到了左山,龙霄令人一阵箭雨掩护着他们进入阵地,一点人数,却只剩下了八十三人。    这时山上所有的石头已扔光了,树木也来不及再砍,只有靠用箭来了,所幸敌人的弓箭手出的箭远比他们的多,只要派人在阵地上随便一捡,就是老大一梱。    这时山谷外战鼓之声大作,那些威远王士兵听到,更是发了疯似的向上爬来,但赵如风手下的弓箭手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又是他亲自选出的,个个能够百步穿杨,每一箭下去,几乎都有威远王的士兵倒在地上,但敌人此时实在是密如蚁巢,仍然有人冲上了阵地,龙霄分散在阵地上的神弩营士兵便是一阵乱,将这些人击毙在了阵地之上,不致于造成大患。    这场无比残酷的激战,一直持续到深夜,月光如银,清幽大地,本是浪漫之境,但威远王的军队还是踏着山上厚厚一层已经冰冷的尸体,无穷无尽般的向山上攻来,双方借着月光互,龙霄手下的士兵也已损失不少。    持续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龙霄的人已是又饥又渴,弓箭手的双臂全都是红肿不堪,出的箭开始失去了准头,而最可怕的是,神弩营士兵连珠弩上所用的短矢也用光了,只能用牺牲的同伴手中的弓箭敌,不过他们本就是军中优秀的弓箭手,用起箭来也是准确无比。    龙霄见敌人密密麻麻的又逼了上来,心念转动,向上望了望那有如帽顶的山巅,急忙传令剩下的士兵全部向山顶退去。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三章

正文 -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当所有的人边战边退的到了山顶,己不过剩了三千来人,而一半数是披着天铁盔甲的神弩营士兵,这山顶甚是狭窄,力量可以集中,大家成圆形而站,龙霄将弓箭手分作两排,前排箭,后排就休息,而手中没有弓箭的,就去拣敌人上来的箭羽。  龙霄站在山顶向“断肠谷”外再次瞧去,放目所见的地方都挤满了军队,道路上已出现了步兵的影子,而这些军队已开始向山谷中穿行,似乎在向宁州城进发。心中不由一叹,方靖的大明官兵果然是太差劲儿了,居然连威远王的步军都没追上,这样的局面,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这善于谋算的威远王必然在什么地方布下了疑兵,让大明朝的骑兵不敢靠近。这样一来,威远王的军队进了城,要再打就没那么容易了。    坚持到了下午,龙霄又损失了一千多士兵,只有穿着天铁盔甲的人与白云道长、赵如风等四五十名身手较高的江湖好汉还在苦苦支撑,但这山顶之上并无腾挪之处,要闪避那些威远王弓箭手向天斜的箭羽真是辛苦无比,而这时,山下的战鼓是一阵急过一阵,似乎在催促自己士兵们必须立即把敌人消灭。    龙霄这时又去瞧山下的情势,却见所有在“断肠谷”外的敌人都消失了,转眼瞧到对面山上已站满了威远王的士兵,象是在忙着布防,心中一动,走到山顶另外两边,又看到遍布谷中的尸体已不见了,就是滚石木什么的也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他隐隐觉得不妙,到山顶另一边,朝翼州府方向往下一望,顿时惊呆了,威远王所有的军队,不仅没有开进翼州府,反而调转了方向,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布下了阵势,所有的马此时也咬上了木环,无法发出嘶声,整个密压压的大军,竟没有半点响声。    见到这样的情景,龙霄完全明白威远王的意图,他在这里受到了袭击,便想到了以牙还牙,也要在这断肠谷设伏,等他的疑兵一撤,那些明兵在追击之中,那里会想到他并不去渤州,而选择了在此决战,这场战争的胜负,只怕是败局已定了。    正是震惊之中,只见空中有无数的火把晃过,发出轰轰之声落在了山顶之上,那炙热薰烤之气,立时布满了整个山顶,顿时将弓箭手们的队形全部扰乱。    这时向山上投来的火把越来越多,将整个山顶把弄得如火海一般,龙霄的军队再也无法呆在上面,纷纷向下移动,顿时之间,每一名士兵都遭到了残酷的围攻,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了地下。    不到二十分钟,龙霄的手下只有白云道长与赵如风等武功高强的数十人还在与成群而来的敌人激烈厮斗,但在这连绵不绝的攻击之下,也已支持不了多久。    就在此刻,听到远处有嘈杂的马蹄声响起,龙霄匆忙逼退敌人,跃到前面山坡上向下望去,只见数千名威远王的骑兵在向“断肠谷”方向急奔而至,而在他们的身后,已隐隐传来呐喊之声,他心中明白,是大明官兵赶到了。    果不其然,威远王的骑兵刚进谷不久,轰然如雷的蹄声传来,成千上万戴着铁盔,身披铠甲的大明骑兵从山道间闪将出来,急速的向“断肠谷”方向冲至。    龙霄见状,知道是他们的视线被树木所挡,瞧不清山顶上有人,连忙运尽内力,纵声道:“大明官兵赶快停下来布阵,威远王就在这山谷之外埋伏,速速的去通知方大将军。”    他这声音聚气而发,洪亮响彻,如春雷乍响一般,顿时压住了巨大的马蹄声,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大明官兵的耳中,只见得前面的骑兵顿时勒住了缰绳,在“断肠谷”还有百余丈的距离停了下来。    然而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便闻到千百面的战鼓擂动起来,震得群山微颤,远处树林中的鸟儿都飞上了天空惊鸣盘旋,迟迟不敢下落。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四章

正文 -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战鼓声中,威远王的骑兵已经开始发动,如一条人龙,从“断肠谷”里急速的穿过,呐喊着吆喝着,直向大明官兵恶狠狠的扑去。  大明官兵刚刚停下,阵脚还没有站稳,被威远王的骑兵这么一冲,顿时显出了一片慌乱,已出了大道,散在了道路两边空旷的野地里,匆匆应战,但敌不住威远王骑兵的凶悍勇猛,纷纷的坠落下马。    此时山顶之上,只剩下了龙霄与白云道长及赵如风三人,全都变得如血人一般,身上都不同程度的负了伤。    三人向山下边战边退,激战之中,忽闻得赵如风一声沉哼,倒在地上,却是被人在腿上刺了个血窟窿,龙霄连忙回身来救,两掌挥出,将已围在赵如风身边的四五名士兵击得远远飞出,然后蹲身一拉,已将他负在了身上。    足足一个小时之后,龙霄三人才靠近了那些大明骑兵,却见已被威远王的人杀得连连后退,不少的骑兵正在拉转马匹,似乎就想逃走。    龙霄心中顿时一凉,若是这些先头的骑兵向后而逃,势必会引起后面渡过河的所有明军的恐慌,这些人的斗志本来就不旺盛,这一跑之下就会引发连环的反应,所谓兵败如山倒,就是方靖在后面也招呼不住,数十万大军一路上自相践踏,就算跑到了松阳河边,也来不及上船,就要让威远王的人屠杀殆尽。    正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却见从大明骑兵之后忽然又涌出一大队人马来,这些人虽然也穿着大明官兵的服饰,但人人骑术湛,勇猛善战,霎时之间,便挡住了威远王的骑兵,双方激烈的拼杀在了一起。    那些大明官兵败仗打得多了,最缺乏的便是自信心,现在见到自己这边有人能与威远王的骑兵对拼而毫不落下风,仿佛是打了定心针一般,齐齐呐喊着又向威远王的骑兵扑去,再也无人退后。    激战之中,方圆两里的旷野之上,挤满了双方十万以上的骑兵,那真是人擦着人,马挨着马,全都是近身相搏,刀去腰断,枪来穿,尸体厚厚的积了一地,处处充满了残忍与血腥。    龙霄与白云道长在乱军各抢过一匹马来,自己将赵如风扶在了身前,行进之中,见到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将军英勇无比,骑着一匹高大的黄骠马,手中举着两把雁翎刀,在马背上挥展自如,人与马到了那里,那里就有威远王的骑军中刀跌落在马下。    龙霄瞧清此人,真是大喜过望,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手下的龙勇大将军魏建业,实不料居然到了这里,怪不得刚才那些骑兵与大明官兵大有区别,却是他镇煞关里的部队。    他向白云道长呼喊了一声,便纵马靠了过去。    这时魏建业也瞧到了龙霄三人,连忙将身边两名威远王的骑兵砍下马来,招呼旁边几名手下护住自己几人,过来一揖手,大声道:“王爷,白云道长,末将终于找到你啦,唉呀,赵将军怎么了,他没事罢?”    龙霄道:“赵将军只是受了些伤,失血太多昏迷过去了,但没什么大碍,对了,你们怎么会来的?”    魏建业道:“顾军师说这次对付威远王,大明官兵的胜算还是不大,若是败了,后果是不堪设想,便让我带了四万骑兵前来相助,又令所有军屯的士兵及镇煞关内的守军全部到了天煞族的边境驻防,提防他们领军来攻。”    龙霄点点头道:“顾先生这样的安派没有错,大明官兵人虽然多,但都对威远王畏惧得紧,恐怕只能由咱们来撑着了。”    魏建业又道:“王爷,你带来的人呢?顾先生说你们会设下埋伏阻击威远王,成功没有?消灭了他多少军队?”    龙霄一脸黯然,悲声道:“除了咱们三人,所有的士兵都阵亡了,咱们就在前面‘断肠谷’里设的伏,虽然不知道消灭敌军的具体数目,但损失应该不小。”    说罢这话,龙霄将赵如风抱在了白云道长的马鞍上道:“道长,你的伤势也不轻,还是带着赵将军到后面冶疗吧。”    白云道长身上挂了四处彩,早就有些支撑不住,应了一声,又道:“那王爷你啦,你不是也受伤了。”    龙霄背心处被人划了两刀,但伤得并不重,当下道:“我没事,留在这里与魏将军一起迎敌。”    匆匆说了几句话,白云道长便带着昏迷的赵如风向后奔去。    龙霄纵马向前,见到威远王士兵中有使方天画戟的,便夹手夺了过来,施展出自创的“灭杀戟法”,每出一招,便有一名威远王的骑兵魂丧黄泉,没过多久,死在他手中的已不下百人。    这场惨烈的混战从下午持续到了深夜,双方的死伤的数目都是极为巨大,大明官兵仍在源源不断的增援过来,威远王见无法战胜明军,只好下令撤军。    龙霄知道他派了人在“断肠谷”之内埋伏,若是硬行通过,必要会损失惨重,他对这谷中的环境已极是熟悉,让军队暂不入内,在山下放起火来,那两山之上,树木甚密,而且多是松树,而松脂极是易燃,大火一起,任山上有多少军队,也只得下山逃命。    见到无数的士兵去找来杂草一堆一堆的放在了山下,龙霄心下暗思:“以威远王的智力,不会没想到火攻之计,他的失策之处便是以为自己的大军能够很快吃掉谷中的小股部队,然后仍借以‘断肠谷’的地形对付大明官兵,这没有什么不对,但他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那就是完全没有估计到这不过一万来人的队伍,居然能够在自己十数万骑兵连绵不绝的攻击下坚持一天一夜。    过了一会儿,那火就开始燃了起来,渐渐的越来越大,向山上蔓延了开去,那些威远王的士兵见势不对,纷纷的从山的另一面撤走了。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五章

正文 -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待到山上火势稍小,龙霄便带着大队人马穿过了“断肠谷”,两三个小时之后,直抵到了翼州城下,只见到城楼之上,已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军队,那威远王竟然没有再向渤州老巢逃走了。  龙霄明白,在“断肠谷”这一役中,那威远王已损失了绝大部分的骑兵,这便如是打残了他的两条腿,再也逃不远了。    此时龙霄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命令所有先得到达的骑兵布好阵势,时刻提防威远王再次率军出城决战。    过了几个小时之后,方靖带着后军也到了翼州城,足足五十万明军已将翼州四面城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布置好军队的任务,方靖带着几名将领到了龙霄所在的北城门,黑煞却随在几人之后,它虽然已不避生人,但除了龙霄之外,还是不肯供他人驱策。    方靖瞧到龙霄,还有数丈,便跃下马来,向他单膝而拜。    龙霄见状,连忙也下了马,扶起他道:“方大将军,你为何如此多礼?”    方靖道:“我这是替大明朝与威远王领地所有不希望战争的百姓多谢龙大将军,若不是你奇袭渤州,逼得威远王领军回援,又在那‘断肠谷’设伏,消耗了敌人最锐的骑兵部队,威远王岂会甘心困守在一座孤城之中,大将军之功,将垂范后世,名扬千秋。”    龙霄一脸黯然,叹息着道:“什么垂范后世,名扬千秋,方大将军,你是过奖了,我不过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真会垂范后世,名扬千秋的应该是随我而来的士兵,他们才是最伟大,最了不起的英雄好汉。我想日后在这‘断肠谷’上,应该刻碑永铭才是。”    方靖闻言,也不住的点着头道:“龙大将军,你知不知道在‘断肠谷’一役,威远王一共损失了多少人?”    龙霄摇头道:“具体的数量我难以猜到,不过应该会不少。”    方靖道:“在‘断肠谷’外,咱们一共找到了四万多名威远王士兵的尸体,而在‘断肠谷’之中,却有七万多具尸体,除去你手下的人,威远王竟有五万多军队被消灭在了其中,再加上受伤的,据我推算,威远王的损失应在十三四万左右,已是他全部军队的近一半,而骑兵只怕已去了八成以上。”    龙霄想到了放的那一场山火,虽然是不得以而为之,但无论是自己人的尸体还是敌人尸体都会变得面目全非,无法分清,心中不由得一痛。    这时方靖又道:“如今咱们与威远王的优劣已分,他虽然还有十多二十万的军队,但已形成不了什么气候,我想若是硬攻,必然要多增伤亡,不如围而困之,等到城中粮尽,再行攻战,方是良策。“    这时龙霄断然道:“不行。”    方靖不由一愣道:“还请龙大将军示下。”    龙霄一叹道:“方大将军,我知道你一向行军谨慎,但你好好想一想,威远王城中现在虽然只有不足二十万人,然而他的领地之中却还有三百多万百姓,此人一向老奸巨滑,极具蛊惑力,要想反败为胜,唯一的一条路,便是重新组织军队与咱们对抗,而现在咱们是异境作战,又有这么多的军队,粮草辎重的运输都困难得紧,胜负之数只怕还很难说。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威远王的女儿玉容郡主我还没找到,此女聪慧善言,绝不会眼睁睁的瞧着父亲被围,定然要聚集力量设法救援,也是不可不防之事。因此,依我所见,还是速战速决,争取在十日之内攻入城中,才是正理。”    方靖听到龙霄这一席话,恍然大悟,不由长长一揖道:“龙大将军,你这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方某受教了。”    他这话说完,转身便去向身后的一名将领吩咐,要他去催促运输攻城器械前来。    龙霄等他安排好,这才问道:“方大将军,怎么不见司马大将军前来?”    方靖道:“见到威远王撤军,我军渡过松阳河,司马大将军就回京城去啦。”    龙霄一听,心中微感诧异,要说司马轻鸥通兵法,能随军前来是最好不过,却不料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京城去,只怕是另有什么打算,而这方靖口口声声的叫自己在大明朝的旧称,而不以王爷相视,那就是还没有承认那逍遥之境了,日后实难说是友是敌。    数日匆匆而过,到了第六天的下午,攻城的云梯、冲车、钩索等物已陆续抵达完毕,方靖与龙霄商议之后,决定就在夜晚强攻翼州城。    龙霄此时心存顾忌,不会傻到用自己的人去做攻城的前锋,白白的送死,便以所领之军全是骑兵为名,向方靖要了一个拦截敌军退路的任务,带着激战后剩余的三万骑兵埋伏到了渤州方向,离翼州城外二十里的一带密林里。    刚进入密林,便听到无数的战鼓齐震,士兵们的厮杀呐喊之声就是在这二十里之外也清晰可闻,这场既宏大壮观,又残酷血腥的攻城战,三万镇煞关骑兵虽然没有去参与,但也完全可以感受得到激烈无比的气氛,人人都在屏气聚神的听着城那边的动静。    从夜晚到天明,然后又是入夜,整整三天时间,这吼天震地的声音一直持续着,毫无间歇,想来方靖这次是下定了决心,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将威远王最后的力量消灭于翼州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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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正文 -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到了第四天,快到黎明之时,忽然听到道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象是有无数的人马疾驰而来。  龙霄发出了信号,已是略显疲惫的三万骑兵全都振作了起来。    不多时,就见到一大群威远王的骑兵过来,人数竟不下两万人,却不知威远王在其中何处。    龙霄一声令下,三万早憋得发慌的镇煞关骑兵如虎似狼般的扑了出去,霎时之间便与威远王的骑兵厮杀在了一起。黑夜之中,本来很难分清敌我,但龙霄早就预见,已让自己的军队在肩上系了白带,自然不会误伤同伴。    混战之中,龙霄骑着黑煞,提着一柄方天画戟在人堆里东突西杀,寻找着威远王的踪迹,但数万骑兵的激斗,人头攒集,马蹄如林,一时之间那里找得着。    约莫二十分钟之后,又有一大队人马从后面追击了过来,却是大明朝的骑兵。    威远王的军队前后被截,顿时更是乱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便在此时,龙霄如炸雷般的喊道:“威远王的士兵听好了,此次战争,其罪只在威远王一人之身,余者皆可得恕,快快入下兵器,下马投降,还有一条活路,否则是自寻灭亡。”    他这话一出,威远王的骑兵在强敌围逼,走投无路之下,面面相觑了一阵,便听到“叮当”的兵器落地的声音,跟着这声音便越来越多,这些人纷纷的跃下马来,不再反抗。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泼剌剌的冲出一匹纯白色的骏马来,直向道路左侧奔去,那里本来有一道两丈来宽的沟堑拦着,但那白马好生神骏,长嘶一声,四蹄发力,便飞一般的跃了过去。    龙霄见到那人背影,虽然只穿着普通士兵的盔甲,但能骑着这般骏马的又岂会是平常人,微微一笑,在黑煞头上一拍道:“好兄弟,这才就要瞧你的了。”    黑煞已通人,他话音刚落,便举蹄冲了出去,到了那沟堑之边,也不见黑煞如何费力,无声无息的就跃了过去。    这一白一黑的两匹骏马风驰电掣在崎岖不平的旷野之中奔跑,真是如同闪电一般,但那白马允其量只能与司马琴的超影飞虹相提并论,跑不过三里,便被黑煞渐渐追上。    眼瞧着到了那人的身后,龙霄将手一伸,猿臂轻舒,已将那人擒在了怀中,满心欢喜的提起头来一瞧,心中顿时猛地一沉,原来此人面目身材虽与威远王有些仿佛,但那里是他本人。    龙霄见到这人,暗呼了一声:“糟糕,中了威远王调虎离山之计了。”他对自己的情况了解得紧,当然明白再快的马也比不过黑煞,逃也是白逃,便叫人引自己到了这里,那恰恰证明威远王还在那群投降的敌军之中,此时只怕又要择路而逃了。    想到这里,龙霄急转马头,向来路而回。    不多时就到了适才阻截敌人的地方,却见到自己的人与大明官兵正在押着俘虏在地面站好队,缓缓向翼州城的方向走去。    龙霄张目四望,没有瞧到魏建业,便知道自己所料不错,向离得最近的一名镇煞关骑兵问道:“我走之后,又发生什么事没有?”    那士兵见是他,忙道:“禀王爷,你追那匹白马没多久,就有几百人忽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穿的全是天铁盔甲,咱们用箭去,本就伤不了他们,魏将军命令全照着马身上,让这些人没法子跑远,不过还是有百余人进入到了咱们先前出来的密林里,魏将军带着一些人追赶去了。”    龙霄点点头,不再多说,一夹腿就骑着黑煞向密林深处疾驰而去。    没得一阵,就穿出了林子,见到了一座重峦叠嶂的高山,远远望去,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洞奇多,果然是个绝佳的避身之所,那威远王想来早就有了从这里逃走的打算。    正想着,便见到了前方的路上,魏建业正带着两三千人准备进山搜捕,连忙高声的呼住了他。    魏建业瞧到龙霄,纵马迎了过来,一揖手道:“王爷,那威远王领着百十名士兵刚进去没多久,我想跟着进去。”    龙霄摇着头道:“不要忙,威远王既然选择这走这条路,对山中的地形必定是熟悉得很,咱们贸然追进,只会让他弄得晕头转向,没有法子追近,反而给了他逃走的机会,而若是这次让他逃脱,要想在其它的地方抓到他就更困难了,实在就是后患无穷啊。”    魏建业闻他说得有理,忙道:“王爷,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龙霄此时从怀中掏出了那地形图来观看,又对照实地远眺了一阵,这才沉声道:“魏将军,你立刻去传我军令,让咱们所有的人都过来,然后再让方大将军多调些人手,咱们用个最笨的法子来逮住威远王,先将这座山给它围成个铁桶,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魏建业道:“这方法倒也不错,不过这山瞧来方圆至少在四五里左右,要是等咱们大队人马过来之时,这威远王己溜了怎么办?”    龙霄扬了扬手中的地形图道:“有了这个东西,他溜不了。”说着一边叫魏建业赶快去调兵,一边将现有的一千骑兵分作了五队,各设一名队长,让这此队长率队从山脚绕道至山的后面,先将通往渤州方向的道路全数封死,然后再令另外两千人,按一定的距离分散在这山的两侧,若是发现敌人另外寻路下来,便立刻高声报警。    等到士兵们散去没有多久,魏建业就带着两万多镇煞关骑兵过来,龙霄仍不下令搜山,只是命令他们围在了山下的各个方向。    一直没有接到发现威远王等人行踪的消息,过了三四个小时之后,方靖派来的五万步军也到了位,龙霄先将整座大山密密实实的团团围住,这才令三万士兵上山挨树挨洞的一寸寸仔细搜索,这样的布置,威远王真是就是翅也难飞了。    然而不知不觉过了一天,威远王仍然没有找到,龙霄也不着急,让人在山下设了营帐,命令部队轮番上山寻找,他相信威远王还在这山上,只是藏得极为隐蔽罢了,他绝不会放弃。    又过去了两天,大山之上已被搜查了两遍,还是毫无所获,方靖此时已将翼州的事宜安顿好,得到军报,判断威远王已经逃走,让龙霄撤围。    但龙霄坚持着自己的直觉,不相信这百十来人会在这大山之上凭空消失,再次传下军令重新搜山,让士兵们留神那些偏僻无人,杂草丛生的地方,瞧一瞧有没有洞之类的被遮掩住了,而且还特别下了一道赏罚令,第一个发现威远王等人行踪者将赏以重金,而若是有那一队士兵疏忽大意,放过了威远王一行人的藏身之所,将全部斩杀,绝不容情。    眼看又过了一天,这日黄昏时分,龙霄与魏建业正站营帐外向山上远眺,龙霄是有成竹,一付稳如泰山的样子,而魏建业则在他的眼前走来走去,显得甚是焦燥。便在这时,忽的听到山上绿荫之中传来兵器交鸣之声,跟着传来士兵们大声的吆喝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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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正文 -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闻到这般响动,龙霄与魏建业不禁对视一眼,心中顿时皆是一振,知道这次围捕,总算有所收获了。  魏建业这时再也忍耐不住,向龙霄说了声,便匆匆向山上奔去,而龙霄是毫不担心,威远王所带之人不过一百,在山上的重军包围之下,又岂能兴风作浪。    果然那兵器交鸣之声没一会就寂静了下去,大半个小时之后,便见到无数的士兵喜笑颜开的向山下撤来,又过得一阵,魏建业就带着一群士兵押了二三十人下来。    龙霄一眼便瞧见了走在这些人最前面的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身材魁梧,发乱鬓散,一张眉浓唇薄的国字脸,但已是脏黑不堪,虽然眉宇间勉强透着几分的傲倨尊贵,然而神情却大是委靡。    见到俨如国君一般的威远王落得如此下场,龙霄心中这才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滋味,他对此人的谋算也颇是敬佩,因此脸上并不现出奚落的神色,等这一行人走到了帐前,便迎上去拱手向他一揖道:“威远王爷,咱们可又见面了。”    那威远王见到了他,便如瞧着宿世的仇敌一般,眼光中充满了怨毒,久久的望着他,就象是要将他活活吃了似的。    魏建业见状,猛的在他背后一推道:“手下败将,胆敢对咱们王爷无理,还不快快跪下。”    威远王一个踉跄,但很快的站住了脚,忽然昂起头来,向龙霄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龙霄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侧身避开,挥了挥手,便让士兵们将他带了下去。其实在他心中,倒极想与这一代枭雄详谈一番,只是现在却不是时候。    等到威远王一行人被带了下去,龙霄问魏建业道:“这些天他们躲在什么地方,山上的士兵是怎么发现的。”    魏建业道:“唉,说起来这个威远王倒是奸滑得紧,他们藏在前面不远的一个山洞里,进去后便用大石头将一部分洞子封堵起来,也不用草木去掩饰,任何人一上山都可以瞧到这个山洞,只是一眼可以望尽,谁也不会认为里面还藏着人,幸亏咱们军中有这小子在。”    说着就向身后一名士兵道:“杨毅,你给王爷讲一讲经过。”    这时便有一名十七八岁皮肤黝黑,身体壮实的少年向龙霄跪了下来道:“小人杨毅,参见王爷。”    龙霄见此人年纪虽然不大,但身体神情间却显着着明强悍之态,心中也有几分喜欢,将他扶起来道:“杨毅,这么说来你是活捉威远王的大功臣了,好,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本王也想听听。”    那杨毅一拱手,恭恭敬敬的答应一声,这才道:“小人从祖上开始,便是山上的猎户,传到我这一辈,已经是第七代了,我从小便跟着爷爷和爹爹到深山密林中打猎,我们家最厉害的便是能按着足迹寻觅各种猎物的踪迹。这次小的到山上搜寻贼王,先前负责的是后山,昨天才调到前山上,那个山洞大家都瞧到了,但在外面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本就藏不住什么人,所以就没人进去。但小人那时候腹中忽然有些不适,就钻到洞里去拉泡屎,等到解决完了,正想出去,却见到洞口有许多杂乱的脚迹,从泥土的颜色来判断,应该在三四天以上,而且人数应该在百人左右。当时小人就起了疑心,顺着那脚迹寻去,却见到这些足迹全部在洞里堵塞的那些大石下消失了,因此就可以肯定,三四天前这大石之后有百余人进去过,正和贼王与他的手下的数目相同,小的当时就给咱们率队的伍长将这事说了,伍长一叫来人,将那石头移开,那些人便现了形啦。”    这时魏建业也道:“这洞想来是威远王早就叫人准备好了的,里面存满了干粮与清水,若不是杨毅无意间察觉,只怕咱们就是将这山再搜几遍,也无法找到他的下落。”    龙霄听到这里,暗道:“威远王为这场战争准备了近二十年,自然会安排好后路,俗话说‘狡兔三窟’,但他又何止三窟,只怕三十窟也有,只可惜时乖命蹇,遇到这个杨毅,却无法东山再起了。要想成大事,没有点狗屎运可实在不行。”    他心中已是了然,拍着杨毅的肩头笑道:“好啊,你这泡屎可就拉得值钱了,我军令中说过要重奖第一个发现敌踪的人,可不能失言,这样罢,咱们镇煞关虽然不如大明朝庭阔绰,但五百两天铁与五千两黄金还是有的,不过要等到这里的事情完了,回到咱们的地方才能给你。”    那杨毅忽然又跪了下来,含着泪大声道:“王爷,小的爷爷与爹爹都让天煞族的恶贼害死了,娘亲也让他们抢了去,我不要什么赏赐,只要跟着王爷消灭天煞族,救回娘亲,替爷爷和爹爹报仇。”    龙霄听到他这话,顿时想起了当日初到桃源,在那前山村见到惨绝人寰的那一幕,不由也是一叹,再次将杨毅扶了起来道:“天煞族的恶贼,我会想法对付的,不过军令如山,你这赏赐可不能不要。”    他说着这话,又侧头对魏建业道:“魏将军,我瞧这杨毅不错,你可要好好栽培才是,就先给他个伍长当当吧,要是干得好,可以再提。”    他的命令魏建业岂敢不遵,连忙又叫杨毅跪下谢了。    威远王既然已经被俘,龙霄也没有再留在此山的必要,方靖此时己率大军到渤州去了,他叫了人去渤州通知方靖威远王已擒的消息,并要他想法找到朱丹霁的下落,但绝不可对她有任何伤害。安排完毕,这才带队回到了翼州。    为防有人来救威远王,龙霄寻了一处易于防守的大户人家府宅作为驻地,三万骑兵全部布置到了周围,一应饮食清水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他深深知道,这威远王是条落在地上的蛟龙,自己绝不能再给他上天的机会。    如此过了四天,方靖回信要龙霄务必看好威远王,他已令人送了加急奏折到京城禀告昌明皇帝,对威远王如何处置,还要听从他的旨意。另外还有一条消息便是,朱丹霁的仍然没有踪迹,方靖正在让人细细查找。    龙霄知道以昌明皇帝的格,这威远王是绝对活不成的,因此也不忙去自行安排,方靖已将此次战胜威远王的祥细经过写了上去,他所率的镇煞关士兵居功至伟,他很想瞧瞧昌明皇帝对此又是如何反应。而对于失踪的玉容郡主,他心中是常怀着几分歉意,又有几分担心。    这日晚上,龙霄理完军务,回到府中的内室,见里面甚是零乱,不禁想起碧痕来,自己派去接她的人已走了三天,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    软软的斜躺在床上,龙霄的思绪便开始杂乱起来,一会儿想的是外面世界的那些现代女孩,一会儿想的又是京城里的朱氏姐妹与司马琴,一会儿又想的是如何尽量避免血腥登上帝位,真是纷至沓来,纠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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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正文 -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正胡思乱想着,却听到外面房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的声音道:“王爷,府外面来了一个单身女子,想要见你。”  龙霄一听单身女子,那自然不会是碧痕了,心中一奇道:“她有没有说自己是谁?”    那士兵道:“说了,她……她说自己是威远王的女儿玉容郡主。”    龙霄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霍然从床上站在了地下,高声道:“什么,这女子说她是玉容郡主,你们听清楚没有?”    那士兵道:“回王爷,听清楚了,绝计没错,她是说自己是玉容郡主。”    龙霄听罢,连忙道:“快,去请这女子到我的书房来,我要与她说话。”    等到那士兵去了,龙霄便走出了内室,到了中厅右侧的书房里坐着,等着那个自称是玉容郡主的女子前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又听到了脚步之声,那名士兵在书房之外禀道:“王爷,你要见的人到了。”    龙霄怕这人真是朱丹霁,自己一时还不想暴露就是吴明的秘密,便“嗯”了一声,略着嗓子着嗓子道:“让她进来。”    说话之间,门外就飘然走进一名袅娜如柳的女子来,穿着一袭普通的淡蓝色的罗夹衫,系一条桃红的百折罗裙,亭亭玉立,不施脂粉,但云鬟雾鬓,骨柔肌腻,肤洁神清,眉目如画,艳若桃李,虽荆钗布服,却不掩一脸的雍容华贵,不是那玉容郡主又是谁。    龙霄见到真是的她,心中思如电转,便知道必是为了其父而来,微微的笑了笑,向自己对面的一张椅子一指道:“久闻玉容郡主的芳名,今日得暏仙容,在下真是三生有幸,还请坐下说话。”    他此时相貌大变,又故意变了嗓音,朱丹霁那里想到会与此人相识,也在打量这个传说中的大明英雄,拥兵独立的逍遥王爷,却见他不过在二十多岁左右,面容俊朗,眉宇间英气四溢,身材魁梧,显得更是气宇轩昴,竟是位一生中从未见过的青年俊杰。    朱丹霁心有所属,对龙霄又充满了敌意,因此对他外貌并没什么感觉,只是冷冷的望着他道:“姓龙的,我爹现在被你关在那里?”    龙霄微笑道:“令尊如今在我府上很好,每日都是好酒好菜的招待,郡主不必担心。”    朱丹霁想着往日高高在上,无比尊贵的父亲忽然变成了阶下囚,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早已布遍了泪水,潸潸的从雪白的脸颊上滑落,但很快的便止住了哭泣,只是怨恨的死死的盯着龙霄。    龙霄一笑道:“郡主外貌温柔贤淑,目光倒是犀利得紧。”    朱丹霁咬牙切齿的道:“我是在瞧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问你,我爹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来袭我领地,攻入我渤州城,为何又要将士兵们全部杀死,你本不是人,而是喜欢血腥的恶魔。”    龙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郡主,在下素来闻你是个通才学,知书达礼的女子,不会不知此事的是非曲折,我与令尊之战,不在怨仇,而在情势,我今日不来与令尊交手,来日令尊也不会对我留情,此事你我心知肚明,不说也罢,至于我下令将留守渤州城的士兵全部诛杀,这也是当时兵力薄弱,形势所逼,绝非是嗜好血腥之辈,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令尊杀的人绝不会在我之下,我若是一味的心慈手软,对不起的便是镇煞关上十数万追随我的弟兄。”    他这话说得言词铮铮,有理有据,朱丹霁也不是蛮横无知之人,一时语塞,沉默了半天,才道:“王爷,你……你能不能放了我爹。”    龙霄听她的声音变得轻柔了起来,语气甚是可怜,不禁又叹息一声,摇着头道:“郡主,你的一片孝心,龙某也深感佩服,便此事实在太大,我无法答应你。”    朱丹霁这时的脸上渐渐的流露出了毅然之色,点点头道:“好,我也知道你不会答应的,但我可以拿一样东西来和我爹交换,不知你愿不愿意?”    龙霄闻见,不由道:“哦,郡主还有什么东西比威远王还要重要,龙某倒想见识见识。”    朱丹霁在来之前虽然早已打定了主意,但还是犹豫了片刻才站了起来,玉臂轻舒,纤指微展,宽衣解带间,已将身上的衣裙尽数剥落在地,露出了一个赤祼的身子。    龙霄面对着遍体雪白的朱丹霁,却见她眉弯新月,眸凝秋水,嘴含樱丹,身姿修长,前一对玉微微向上翘着,尖峰小巧嫣红,显示着少女的骄傲,而她的腰肢纤细如柳,双腿交合之处,织着一片淡淡的茸毛,虽然闭得紧紧的,但还是隐隐可见那条让人销魂失魄的细缝。这样的身子,真是雪艳花浓,千娇百媚,而她玉臂之上,却豁然点着一枚血红的守砂,足可证明其冰清玉洁。    龙霄在这一霎那之间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心跳得厉害无比,努力使自己静下心来,道:“这就是你想和我交换的。”    朱丹霁一脸圣洁的点点头道:“不错,王爷,你要是肯放了我爹,我的这个身子就完完全全的属于你了,我还可以发誓,这一生一世,只忠于你一个人,为奴为婢,做牛做马,都随你喜欢。”    龙霄默默的望着她道:“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自己的心上人伤心吗?”    朱丹霁想起了那吴明对自己的一片痴情,顿时现出了几分黯然之色,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平静的瞧着龙霄道:“我没有心上人,王爷,你说吧,换,还是不换。”    龙霄叹道:“《二十孝》里有缇萦为婢救父,朱娥替父挡刀,周婉代父赴死,这些女子都称得上孝义刚烈,但郡主甘愿牺牲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清白贞洁来救威远王,其行更在这些烈女之上,本王真是佩服无比。”    他说着话,已站起身来,拱手向着朱丹霁深深一揖,跟着便除去身上的外袍,想要将她雪赤的身子裹住。    朱丹霁见到他的举止,不由涩声道:“王爷,你是不愿意要我吗?”    龙霄道:“郡主之貌,堪称倾国倾城,要说龙某不动心,那确然有假,但令尊实非常人,我若徇私放之,桃源之地,必然又要再起刀兵,必然又要多添新坟,龙某实在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啊。”    朱丹霁闻到他这话,脸上忽然现出了一片罕见的媚笑,将一个身子软软的向他依去,腻声道:“王爷,你真的决定了么,为什么不多想一想。”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臂来,似乎是想去搂龙霄的脖子,但已在头发中偷偷的取出了一柄簪子来,那尖利之处透着幽蓝蓝的光芒,竟是浸过了剧毒。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九章

正文 -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眼瞧着朱丹霁用手掩住毒簪,悄然的刺向龙霄的脖脉,就在此时,她的右手却被抓住了。  原来龙霄素知这玉容郡主的子,见到她的媚笑,便知道事情不对,暗暗的留了神。    朱丹霁只觉自己的纤手在他的手中动弹不得,一脸的凄然道:“恶贼,我爹一向视你为生平最大的敌人,如今一世英名果然是毁在你的手上,我若不能救得爹爹,就要杀了你,替爹爹除去心头之恨。”    龙霄默默的从她手上将那毒簪取了下来,然后松开了手,心中想着如何应对这位刚烈的奇女子。    就在这时,只见朱丹霁用充满仇恨的目光望了他一眼,猛地一转身,就向后面墙壁奔去,正是要触墙自杀。    但有龙霄在,她的这些举动那里会成功,朱丹霁离那墙壁还有数尺,龙霄的身形一幌,已拦在了她的面前,朱丹霁便一头撞入他的怀里。    龙霄不想再瞒她,恢复了平常的语气,深深一叹道:“郡主啊郡主,你这又是何苦啦。”    朱丹霁听他忽然改变了声音,而且这声音还好生的熟悉,身子不由一震,从龙霄怀中挣脱出来,凝神的望着他,颤抖着道:“你……你说什么,再说……再说一遍。”    龙霄用爱怜的眼光瞧着她,又轻声道:“郡主,你乃一代才女,聪慧孝义,天下罕见,又何必轻生呢。”    朱丹霁这次听得真切,细细的打量他的眼神与身架,一个娇躯颤抖得象风中的白梅一般,喃喃的道:“你,你是……”    龙霄平静的点点头道:“不错,是我,我还说一个人,你什么都会明白了。”    接着又依照那日在大觉寺装那法嗔的口吻道:“天空地空,人空物空,似空非空,不如不空。”    朱丹霁何等聪慧,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无论是吴明还是法嗔,都是堂堂的逍遥王龙霄所扮,自己枉自聪明,也真是瞎了眼,更可笑的是,前些日子她还在日夜牵挂着此人的病情,而且还想起那法慧对自己所说的姻缘已至,要在一个“空”字上寻,而那吴明对自己如此情深意重,姓中的那个“吴”字与“无”谐音,正巧应在“空”字之上,甚至还天真的认为他就是上天赐与的良配,若不是发生此事,就要等他病愈后向父王禀告,委身下嫁。却不想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就连大觉寺那个被奉为有道高僧的法慧也在欺骗自己。    她此时脑中是一片空白,茫然道:“这么说碧痕也不是你的妹妹了。”    龙霄点着头道:“不错,碧痕并不是我的妹妹,而是我的贴身侍女。”    朱丹霁忽然笑了起来,但笑着笑着,泪珠子已是串串坠落,书房密室里地形图被盗,她本没有疑心到这两个人身上,而这两人,一个被自己视为文友知己,一个被自己瞧作未来之婿,却没想到真是引狼入室,轻信匪人,致使渤州城被袭,而父亲领兵回援,终遭大祸,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的罪孽啊。    悔恨之中,朱丹霁已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凄惨的叫了两声:“爹,爹,是女儿对不起你,是女儿害苦了你。”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咬舌自尽。    龙霄早就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势不对,连忙在她下颌上一点,让其唇齿间全然无力,说道:“郡主,孙子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双方交战,无所不用其极,这是理所当然之事,但龙某对天发誓,我对郡主你绝无恶意,更何况的是,令尊为了一已自欲,勾结天煞族,几使桃源百姓处于水深火热,血雨腥风之境,这般的逆天而行,终不会得到好报应,兵败是迟早的事。而且那张地形图,本来就是令尊早就设下的一个陷阱,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被我侥幸率部逃脱,没有中他的毒计。”    见到朱丹霁不停的摇头,龙霄知道她有话要说,便解开了她下颌的道。    朱丹霁一但能够说话,便厉声骂道:“恶贼,你血口喷人,我爹虽然过去有做得不妥的地方,但绝不会与天煞族的人有所勾结,你要是再污蔑我爹,我就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龙霄要打消她的求死之心,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污蔑,只有你爹心知肚明,郡主,你难道就不想见他一面么?”    此话一出,朱丹霁果然暂时不再想死,瞪着眼睛望着他道:“好,你马上带我去。”    龙霄点点头道:“这没问题,郡主,你跟我来。”说着不再多语,举步就向外走去,朱丹霁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走出大厅,到了一片庭院,就在这庭院的右侧,有两间偏房,此时四周站着近两百名士兵,手持兵器,在外面警惕的戒备着。    见到龙霄,所有的士兵便跪下来请安,龙霄抬手叫起,让守在屋门口的一人去将那大锁打开。  

第六十九章

第七十章

正文 -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一进门,屋中又站着七八名士兵,都向龙霄请了安,他一眼瞧见桌上的饭菜杯碟还未动过,便道:“威远王还没有用饭么?”  一名士兵道:“回王爷,饭菜已经送来很久了,他还没有来动过。”    龙霄点点头,带着朱丹霁走进了里屋,仍有四名士兵站在其中,而那威远王便一脸憔悴的坐在屋中一座椅上,双眸微闭,似乎正在冥思苦想着什么。    这几天龙霄来了几趟,威远王都是这个样子,因此也不觉有异,便道:“威远王爷,你瞧瞧是谁来了。”    朱丹霁见到父亲这个样子,早已将玉手紧紧掩住朱唇,泣不成声,等到威远王一睁眼,便几步奔了过去,跪倒在他的脚下凄声叫道:“爹,爹,你受苦了,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    威远王张目见到女儿,也是一愣,不由道:“哎呀,霁儿,你也被他们抓到了,你哥哥和所有的弟妹呢?”    朱丹霁流着泪道:“哥哥和弟妹及各位姨娘,女儿都安排好了,我并不是他们抓来的,而是想念爹爹,特地来瞧你。”    威远王顿时一跺脚道:“霁儿,你一向聪明,怎么也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来,要是你陷身在这里,你哥是个蠢物,弟妹又还小,家里的人该如何是好,谁来照顾他们啊。”    朱丹霁哭着道:“霁儿不是不知道,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爹爹你啊。”    龙霄见到这里,心中暗忖:“不管这威远王从前做过什么事,但从朱丹霁的样子来瞧,他至少算是一个合格的慈父。”    一念至此,龙霄向屋中站着的士兵一挥,让他们全部出去,而自己也跟着走出了此房,无论如何,威远王都只有死路一条,就让这父女俩再好好的聚一聚吧。    默默的在外面房间坐着,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就听到威远王叫了自己一声,龙霄心中一奇,想不到此人会主动的叫他。    走进里屋,只见威远王负手而立,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威风,对着他道:“逍遥王爷,本王想和你饮上几杯,不知你可否赏脸。”    龙霄心中更觉诧异,但这样的要求怎会拒绝,便又走出屋去,吩咐士兵重新准备了酒菜来。    没多久,一切准备停当,外间的桌上已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龙霄叫所有的士兵都退出了屋外,威远王便与朱丹霁走了出来。    龙霄与威远王相对而坐,朱丹霁则打横相陪,为两人斟酒。    两人默默相视,各自对饮三杯之后,龙霄等朱丹霁斟满了酒,便举了起来对威远王道:“威远王爷,我敬你一杯。”    威远王望着他道:“哦,要我喝这杯酒,你有何辞?”    龙霄道:“我敬你这杯酒,是敬你的智谋,也是给你陪罪,要不是我,只怕你早已是大明朝的皇帝了。”    威远王叹息一声道:“不错,镇煞关一战,要不是你,昌明太子早就没命了,那来现在的昌明皇帝。断肠谷一战,你灭了我五万骑兵,伤的还有三万余人,否则单凭那方靖,又岂会是我的对手,而两次大战,仔细想来,我的策略都没有错,只是没想到你是如此难以对付,而那鹰渡山,我至今都没想到你是如何翻越的。当年项羽垓下兵败,曾叹言道‘天亡我也,非战之过。’本王今日也想说这一句。”言罢一抬腕,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龙霄这时又举起杯来道:“威远王爷,我再敬你一杯。”    威远王道:“此杯又是何解?”    龙霄一笑道:“这一杯,我是敬你的治民与治军之功,若不是你贸然举兵,你领地的百姓倒也算得上安居乐业,而你的军队无论是的军纪还是勇力,都在大明官兵之上,这自然要费去了你不少的心血与是时间。”    威远王也不客气,点着头道:“这也不错,说起治民与治军这两项,无论是文德皇帝还是昌明皇帝,这两父子都远远的差我太多,这一杯,我喝。”跟着又将手中的酒饮干了。    龙霄等到酒杯斟满,再次举起杯来道:“我还要敬你一杯,这杯你是要非喝不可。”    威远王道:“让本王非喝不可,你倒是说说瞧。”    龙霄道:“我这杯是敬你有个既聪慧美丽,而又孝义刚烈的好女儿,你说,这酒你该不该喝。”    威远王此时纵声一笑,望着满脸忧伤的朱丹霁道:“这话说得好,这酒我该喝,该喝。”说罢又将杯中的酒饮光了。    龙霄敬了他三杯,便歇了手道:“威远王爷,其余道德仁义什么的我就无法敬你了,还请见谅。”    威远王脸上并无异色,让女儿将酒斟满,举了起来道:“这第一杯,我也要敬你,少年英杰,谋略高超,武功盖世,有胆有识,是个了不起的大好男儿。”    龙霄不料他会如此夸赞自己,愣了一愣,但对此人并不去作什么虚伪的谦逊,微微一笑,举杯饮尽。    威远王接着又举杯道:“这第二杯,我是敬你是个实实在在,光明磊落的大英雄,本王派探子对你的事都打听得清楚,的确是称得上‘仁勇侠义’这四字。”    龙霄举起杯道:“要说‘仁勇侠义’这四个字,做起来实在很难,但我会尽力而为。”说着又将酒喝光。    喝完第二杯酒,龙霄正等着他再次举杯,却见到威远王放下杯来道:“这第三杯酒,我要先问你一件事,再行相敬。”    龙霄点头道:“王爷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威远王凝视着他道:“你与霁儿的事,我已尽数知道了,好,我来问你,愿不愿意娶霁儿为妻。”    这一问真是突兀无比,龙霄与朱丹霁都万万无法想到他居然会有这样的念头,龙霄一时沉吟不语,细细猜想他的意图,朱丹霁则是大声道:“不,爹爹,此人骗了我,又害了你,我恨不得将其食髓喝血,绝不会嫁给他的。”    威远王并不理会女儿的话,一脸肃然的望着他,重复道:“你说,愿不愿意娶霁儿为妻。”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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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正文 -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龙霄仍然没想到他的用意,便道:“郡主国色天香,知书达礼,是天下男子梦寐以求的佳偶,龙某纵然有心,但也绝不会为此做出违背道德仁义的事。”心中暗思要是对方提出什么非份之想,就要一口回绝。    威远王紧接着道:“好,若是我并不要你做什么违背道德仁义的事,还会送你一份极大的嫁妆,你愿不愿意娶她。”    龙霄此时朱丹霁已很是喜欢,如何会不应,当下点头道:“只要不违背道德仁义,我也用不着你什么嫁妆,要是郡主自己愿意,龙某一生绝不相负。”    这时朱丹霁大声道:“我不愿意,我当然不会愿意,爹,你这是怎么啦。”    威远王沉声道:“女儿家的婚事,自然是父母作主,那里由得你愿与不愿。”    朱氏家规极严,朱丹霁见到父亲发威,顿时不敢再说,只是用秋水无尘的大眼睛恨恨的瞪着龙霄。    威远王抚了抚左手中指一枚绿宝石戒指,这才慢慢的举起了酒杯道:“这第三杯酒,我是敬未来的桃源之主。”    这话一出,顿时又让龙霄与朱丹霁大吃一惊,龙霄心中微跳,忙道:“威远王爷何出此言?”    威远王这时已显得非常的平静,笑了一笑,淡然道:“强藩已除,国君昏庸,外敌虎视,逍遥王爷,难着你就不想当一个逍遥皇帝么,先逼昌明皇帝退位,再休养生息,厉兵秣马,向天煞族全面宣战,一举灭掉这个百世隐患,让桃源的百姓从此安居乐业,快活幸福,成为一个真正的逍遥之地,难道你真的不想么?”    龙霄此时也不去做出大惊小怪的模样,只道:“逼昌明皇帝退位,我要是这样做,和你又有什么区别。”    威远王一笑道:“这其中自然是大有区别,先从道义上来说,我走的是邪道,太过急功近利,为了达到快速称帝的目的,不惜与天煞族的枯罗大王达成协议,双方共同出兵攻击大明朝,事成之后,他南我北,各不相侵。但我们两人都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我登上大明皇帝宝座之日,便是双方重新开战之时,到时候不是我一统桃源,就是他恢复旧貌,这其中风险极多,而且大明百姓必然先要死伤不少。”    朱丹霁过去对父亲的心意也颇有猜测,但总是不愿意相信,如今闻听他亲口相告,不禁是一脸的黯然,垂下头去。    而龙霄料不到的是这威远王居然会承认自己的野心,并且对会引起的后果清楚明白,毫不避讳。    威远王仍在接着道:“而逍遥王你,将会走的是正道,如今镇煞关已在你的控制之中,而且有一个顾子通相助,兵强马壮,已能抵挡天煞族大军的进攻,单从这一点来说,你已没有后顾之忧。而且据我所知,大明朝将领中仍有理智善断,对你佩服尊敬之人,那方靖若是不信任你,又如何肯让你的数万人马通过大明之境,而司马琴一直在京城替你辩白,他父亲司马轻鸥又与你同时在京城出现,这其中只怕大有瓜葛,这两个人都是大明朝举足轻重的大将军,方靖如今手握大明几乎全部兵马,司马家更是历代大明重臣,在朝中与军中的威望皆是极高,这两个人只要是其中一人肯真心助你,你便可以减少大明军民的厮杀伤亡,成就大业。”    龙霄闻他分析得如此有理,心中甚是敬佩,便凝神听他说下去。    威远王言语不停,又道:“从形势上看,我要称帝,必须除掉你的人马,而你要称帝,也要消灭我的军队,而现在胜负已分,我已是阶下之囚,你的条件已经成熟,更何况我还会送你一支二十万以上的大军。”    龙霄顿时一惊,实不想这威远王还有一支二十万的军队,但他若是有,又岂会不动用,否则这场战争必定另外的一种局面了。而斜瞥到朱丹霁也是一脸的茫然,想来也完然不知父亲还有一只这么大数量的伏兵。    威远王并不立刻解说,只道:“龙霄,我如果没有瞧错,你也绝不是一个无大志,甘居人下之人,正何况那天煞族的枯罗大王智慧明,更在本王之上,文德皇帝父子本不是对手,大明百姓还在危险之中,无论是为人为己,你也应有这般的想法才是。”    龙霄闻他娓娓而谈,似乎并无恶意,但只怕这人在用言语试探自己,然后施展什么谋诡计出来,不由半天沉吟不语。    那威远王明白他的顾忌,淡淡的一笑,伸出右手来道:“龙霄,你武功高绝,自然深谙经脉之道,你来给我把把脉瞧瞧。”    龙霄暗自警惕,依言向他的右手腕脉去,只觉断断续续,衰弱之极,竟是临死之象,再观他的脸色已浸出了一层浓浓的黑气,顿时站了起来,惊呼道:“原来你已服了剧毒之物。”    他这话一出,朱丹霁立刻被骇得魂飞魄散,连忙抓住父亲的手道:“爹,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说,这不是真的。”    威远王抚了抚女儿的头,柔声道:“霁儿,这是真的,爹爹早就打好了这个主意啦。”说着举起的右臂,在左手的那枚绿宝石戒指上一按,那戒指便弹了开来,里面还残留着一些蓝色的药粉。    朱丹霁这时已急得将要晕倒,见到龙霄,便伸出双手向他狠狠的抓来道:“都是你,都是你这大恶贼不肯放我爹爹,我和你拼了。”    这时威远王却猛喝一声道:“霁儿,住手,男子汉大丈夫,对付大敌岂能心慈手软,龙霄一点儿没错,要是换着他落在了我的手中,早在山上之时,就会令人一刀砍了,永绝后患。何况昌明皇帝必然不会放过我,他的圣旨一到,也是我人头落地之时,早死晚死,又有何分别。”    朱丹霁见父亲居然喝叱自己,一时愣住,不再向龙霄攻击,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泣。    威远王不去理她,向龙霄道:“现在你可以实话对我说了吧,愿不愿意称帝。”    龙霄到了此时,也不再隐瞒,默默的点了点头。    威远王见到他点头,便要哈哈大笑,但此时气息已无法相接,只得捂着笑道:“好,这才是我的好女婿,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会将这二十万军队送给你了。”    龙霄道:“你说吧,我尽量做到。”    威远王道:“将来你成就大业,必须立我的女儿为皇后,生下的男孩立为太子。”    龙霄这才明白威远王的意思,他虽然失败,但还是不肯甘心,要让自己的隔代血缘延续其心愿。    当下道:“以郡主的容貌才能,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并无大碍,但太子之事我不能答应你,桃源的将来,应该由一名最适合它的人来当皇帝,你我都无法决定。”    威远王脸上微现失望之色,但知道龙霄的决定不会更改,只得缓缓点头道:“好,这样也好,不过我相信你与霁儿生出来的孩子差不到那里去。”    他说完这话,又道:“快,快取笔墨来,我要写字。”    龙霄知道威远王这么做必然有其缘故,便匆匆走进里屋,寻来了笔墨纸砚,磨好墨,将笔交到威远王手上。    威远王一接过笔,便龙飞蛇走般的写了起来,不多时已写成一书,递到朱丹霁的手上道:“霁儿,我死之后,你不要拘于旧礼,尽快与龙霄成婚,这里是我给领地的百姓写的信,要他们谨遵你俩的命令,这些年来我对领地里的百姓不错,他们不会服昌明皇帝这个昏君,这场战争中又死了不少的弟兄儿子,必然忌恨在心,大明官兵只能压服他们一时,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想法反抗。你只要将这信拿出来公布给领地里的百姓,必定就能招募到至少二十万以上的人,加上龙霄旧有的军队,大明朝这群乌合之众已是不堪一击,龙霄大业将成,大业将成啊。”    他说话间已是坚持不住,瘫坐在了椅子之上,眼神渐渐涣散起来。    朱丹霁见状,便是一阵呼天叫地的哭喊,威远王用自己颤抖的手了她的秀发,叫了两声“痴儿,痴儿。”便垂下了头手,再无气息。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二章

正文 -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见到威远王鹤驾向西,朱丹霁已哭得昏死过去,而龙霄也是满腹沉重的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向威远王的遗体磕了九个头,这曾经是个让他感到忌惮的敌人,但临死之前的所言所行,却不失为枭雄风范,洒脱悲壮,足可以令他心怀尊敬了。  过得良久,龙霄才去扶起朱丹霁,捏住了她的鼻下的“人中”,朱丹霁才幽幽的醒转过来,见到龙霄,尖叫了一声,举起双拳便向他击去,但她那无力的粉拳那里打得痛龙霄,没多久自己的手倒疼得厉害,一时怒急攻心,张着银齿向他的颈部咬去,龙霄将身子一侧,朱丹霁的嘴便落在了他的左肩上。    忍住朱丹霁拼命的撕咬,龙霄紧紧的将她柔弱的身子抱住,自己有太多对不起这个少女的地方,他发誓,会用一生的好来回报她,虽然不可能是全部,但会很真挚,很温柔。    渐渐的,朱丹霁的牙齿也咬得酸软,只觉满嘴的腥,一松开樱唇,便见殷红的鲜血从龙霄薄薄的袍子里急速的渗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老大的一片,她不想此人竟能一声不哼的忍受,抬起头来,见到的却是一双充满着怜惜与关爱的眼睛,心中莫名的一颤,但还是极用力的将龙霄推开,再次跪在了父亲座下。    龙霄此时也不去多说话,打开了门,叫来数名士兵,要他们各去准备棺木,布置灵堂,并请僧侣道长前来超渡解醮,一切都要隆重尊贵,万万不可办得差了。    数个小时之后,棺木已经寻来,乃遇水不沉的百年木,却是翼州府的百姓知道威远王自杀身亡,主动捐献出来的。    接下来便是盛服装棺,龙霄叫士兵取来威远王坚守翼州时穿的龙袍王冠,亲自拿来给他换上,然后轻轻放入棺中,朱丹霁除换衣之时,便一直守在父亲身边,在龙霄将要合盖的那一霎那,又是放声痛哭,死死的抓住板盖毫不松手,直至背气晕绝。    龙霄怕她再寻短见,便要人找来四个身大体,能说会道的婆子将朱丹霁扶到自己的内室里照顾看护,并传下话去,要是郡主稍有差池,便要她们人头落地。    灵堂设在府中的大厅,很快就有附近的道士来为威远王舞了七星剑,踏了天罡步,念了往生经,设了长命灯。    跟着僧人们也到了,龙霄便问了熟悉丧礼的部下,把这些人分为两起,前厅让僧人们坐了,挂上佛像纸札,诵大悲忏,超亡化魂,先前的道士则安排去了后花园,设下法坛,诵登仙羽化咒,解冤洗业醮。一时间府内幡影招摇,诵声如潮,铙钹钟磐,喧聒一堂。    这样大的事,顿时在翼州府里传开了,无数百姓念平日威远王冶下之恩,还未到黎明之时,就纷纷前来吊祭,但让龙霄的手下拦在了府外无法进来。龙霄闻报之后,长叹一声,便令将府门大开,任随翼州百姓进出。    数小时后,朱丹霁醒转,静坐了一阵,竟是不吵不闹,问了守候在自己身边的婆子灵堂的位置,便叫人送来孝服,穿戴齐整,到了灵堂,向前来吊祭的人跪谢答礼。    过了一天,碧痕就赶到了翼州,见到这样的情景,心中对朱丹霁也是万分的歉意,日夜一步不离的陪着她,劝解安慰,朱丹霁对她却是不理不睬,漠然相对。    到了第二天,龙霄正在灵堂里站着瞧络绎不绝前来吊祭的翼州百姓,心中思索着威远王一生的功过对错,却见到一名四十来岁,白面细髯,中等身材,披着天铁铠甲的将军威风八面的带着十多名士兵走了进来,龙霄认得仔细,此人乃是翼州府里主持局面的将领,名唤张世忠,原来也不是方靖的手下,而是昌明皇帝从京城里派来支援前线的一品大将,为人甚是傲倨,便是方靖也有些没放在眼里。    那张世忠进了大厅,便对着百姓们高声道:“都出去,都出去,这样的反贼,是谁叫你们来吊祭的,小心把你们都定为叛党,通通的都抓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叫自己的手下去驱赶堂中的百姓。    龙霄心下暗怒,抬腿便走了过去,也不见礼,冷笑着道:“张将军,你可是来吊祭威远王的?”    张世忠对他颇为畏惧,但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龙将军,你拥兵自立,本是大罪,但并无犯境之举,这次又能出兵相助,制服贼兵,功劳不小,方大将军已报上朝庭去了,皇上自然会龙颜大悦,开恩赦免了你的前罪,虽然未必能官复原职,但当一个正一品的将军还是很有可能的,你可要好好的把握,叛王畏罪自杀,随意拿一付残棺葬了便是,怎可办得如此隆重,惹得圣上不喜,本将这样做,也是为你好啊。”    龙霄道:“威远王过去做过什么,我不想再提,但他现在人已经魂归黄泉,人死为大,祭奠一下有何过错,我的事还轮不着你管,现在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你今天要是来祭奠威远王,就请留下,要是打了其他什么主意而来,就即刻回去。    那张世忠这时已转眼瞥到灵堂一旁跪着一名脸带憔悴,身着素服的绝色美女,再一看她跪的位置是孝子孝女谢客之所,想起京中传闻,心中顿时一动,一指朱丹霁道:“这女子莫非就是那玉容郡主。”    龙霄冷冷的道:“是又如何?”    张世忠面露喜色道:“好啊,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将本要在这贱人身上追查别的叛党下落哩,左右,来啊,给我将贼王之女抓起来,送到府中,我要好好的询问。”    龙霄这时再也忍耐不住了,见到他身后有两名士兵向朱丹霁奔了过去,身形微动,早就一只手抓住一个,远远的丢了出去。跟着走到张世忠面前,伸手便是一耳光搧去,这一下虽然没有用上内力,但已将他的左脸搧得高高红肿,鼻血也流了出来,极是狼狈。    张世忠身为大明朝正一品的将军,又是城中留下来的七万明军的主将,虽然知道这龙霄是不好惹,那里想到他会说打就打,毫无顾忌,但深知此人武功高绝,又不敢还手,不由道:“你……你好大的胆子,连本将也敢打。”    话音刚落,眼前一闪,龙霄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搧在了右脸上,这次不仅是肿了脸,连牙齿也脱落了两枚,吐了一嘴的血。    龙霄望着他道:“姓张的,我这第一巴掌是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嚣张。第二巴掌是教训你对郡主出言不逊。你服是不服。”    张世忠捂着脸,一嘴是血,气急败坏的道:“姓龙的,你也太欺负人了,我……我和你拼了。”    龙霄哈哈一笑,然后沉下脸来,逼视着他道:“和我拼了,那好啊,悉听尊便。”    张世忠听到他这话,顿时哑然无语,说到单打独斗,他是想都不敢想,而要是领兵前来,镇煞关将士在与威远王军队交战之中尚能以少胜多,就凭自己手中这七万临时组合的散兵游勇,只怕是一触即溃。    想到这里,这张世忠就全然没有了底气,但还是例行的交代了一句:“好,好,姓龙的,咱们走着瞧,走着瞧。”说罢便灰溜溜的带着人走了,回去后自然要修书四处投诉。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三章

正文 -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龙霄等这些人一走,仍然让手下招呼百姓们进来继续祭奠,但为预防万一,还是叫人给领军驻在府外的魏建业带了个信,要他加倍提防。  就在此时,龙霄心中忽然起了个疑问,按行程来算,方靖的加急奏折应该早就到了京城,而昌明皇帝的批复圣旨也应该到达此地了,但现在还没有听到任何消息,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经历张世忠一事后,朱丹霁还是没有理会龙霄,不过碧痕呆在她身边,倒可偶尔说上一两句话了。    头七刚过,本来还有二七、三七等等,但为防多生事端,龙霄便选定了起棺的日子,威远王自然是要葬在渤州,他去与朱丹霁说了此事,朱丹霁也默然而应。    到了发引这天,一众道士在灵前开了冥路,就该摔盆起行了,而这人选问题却着了难,按规矩,女人是不能摔盆的,而威远王的儿子又远在渤州无法到此,这盆无人摔,就不能起棺,正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朱丹霁却一脸沉肃的走到龙霄面前,冷冷的道:“你去。”    龙霄正在思索,却不想她会主动来提出此事,那就是承认他便是自己的夫君,威远王的女婿,有半子之份,也是能够摔盆的。    他心中一喜,望着朱丹霁点点头,朱丹霁却不与龙霄的眼神有任何对视,转身便回。    当下龙霄走了过去,捧着火盆向下一摔,便有十余名身壮体高的大汉准备抬棺,然而就在这时,龙霄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他让所有的人都退开,忽然撕开了衣衫,露出了赤裸雄壮的上身,双手抓住棺身,奋力一举,便将整个沉重的棺木背在自己的背上。    白云道长与魏建业此时就在他的身侧,见状连忙道:“王爷,你这又何必。”龙霄摇摇头,不作任何解说,举步便向外走去。    碧痕站在朱丹霁的旁边,瞧着龙霄这样,早就心痛得珠泪直流,对着她道:“郡主,你看,王爷为了你这样辛苦,难说你就不能原谅他么?”    朱丹霁也没想到龙霄会这么做,心中也是一软,但想到父亲之死与此人大有关系,便又复刚硬起来,紧紧的咬着唇,什么也没有说。    堂上所有的人以为龙霄这样做是为了朱丹霁这个绝色美女,其实都错了,这时的龙霄早己磨砺得成熟无比,顾然这其中也有为了朱丹霁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他想到自己在领地之中沾了不少的血腥,这领地里的百姓只怕对他早已视为仇敌,他这样做,正是要表达自己的赎罪之意,民心难得啊。而另一方面,他之所以要率领全军向渤州进发,便是料到那昌明皇帝很有可能要让方靖对自己下毒手,只要稍有不对,他就能率众退入深山之中保存实力,通过朱丹霁与威远王那封信的影响力伺机积蓄能量,以渤州府为基地,一步一步的发展自己的势力,然后走上称帝之路。    当龙霄背着威远王的灵柩走到街上,果然引起了轰动,许多百姓对着灵柩放声痛哭间,望着龙霄的眼神都开始亲切起来,毕竟在这些人的心里,最终消灭威远王的还是大明的军队。    三万骑兵片刻出了城,浩浩荡荡的向渤州府方向走去,龙霄仍然背着威远王的灵柩走在队伍的中前,不许任何人来帮他,一路不急不徐的行走,还未至宁州,龙霄的背上已是被棺木擦得血痕斑斑,头颈腰间,也是酸痛难当,但他还是在默默的努力支撑着。    这就是龙霄,也是所有能成大事的人共有的一个特质,平时他们看来和普通人并无二致,但到了关键时刻,就会有远异于常人的毅力和决心,无论自己如何艰苦,只要还没有最后倒下,就要坚持到底。    朱丹霁与碧痕同乘了一辆马车,碧痕见到龙霄如此辛苦,不由是走一路哭一路,几次下车去给龙霄擦血拭汗,都让他叫了回去。    而朱丹霁见到龙霄背后一线一线流淌的血,终于开始动容起来,不时的偷偷的用眼去斜瞥他的身影,芳心中纷乱无比。    如此行程,四天后才到了渤州城,方靖避嫌不出,不过却让龙霄留在渤州城里守护伤员的一千士兵带着此营帐等必须物品在城外相迎,并让人告诉龙霄,其余伤员自己一定妥善医冶。    龙霄叫白云道长与魏建业带了大部分人马在城外扎营,交代他们要好生防范,自己则只带了一小队人继续前进。    威远王的墓地在渤州城右侧五里外的眉峰山上,山清水秀,郁郁葱葱,正是他早就指定的埋骨之所,是由朱丹霁告诉了碧痕,碧痕再给龙霄说的,他已提前让人来选了绝佳的风水宝地赶工掘好了坟地。    到了墓前,烧了冥器纸札,由仵作念了朱丹霁所书的祭文,依着罗经吊了方向,这才将威远王下了殓,然后再盖土砌好,其余石人石马诸物,龙霄已令人限日修好。    此时朱丹霁自然又有一番悲痛,直哭得青山染愁,飞鸟啼伤,到了傍晚之时,已是奄奄欲昏,龙霄忙令碧痕扶了她,乘轿离开了眉峰山。    到了驻军之处,龙霄将朱丹霁安置在了自己大帐的旁边,要碧痕寸步不离的陪着,对于这个女子此刻的心意,他实在无法清。    没过多久,城中就有官兵送来了被褥酒粮草等物,并带来的方靖要龙霄入城相聚的口信。    龙霄也不带别人,只身就跟着这些官兵入了城。    方靖的大将军府自然就设在威远王府里,那些士兵领着龙霄进去,穿院过庭间,不入大厅,而到了一处偏厅。    进入屋里,却见只有方靖一人坐在厅内椅上,正中却摆着一桌酒席,还在微微冒着烟气。    瞧到龙霄入内,方靖连忙站了起来,相互行礼寒喧,便坐在了酒桌之上。    几杯下肚,方靖便举怀道:“龙大将军,此次大捷,本将完全是仰仗你了,我敬你一杯。”    龙霄微微一笑,抬臂喝下。    方靖见他喝干,又道:“龙大将军,你不计前嫌,助咱们大明灭了叛逆,方某一向感激敬佩,但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龙霄道:“哦,方大将军请讲。”    方靖望着他道:“据我在翼州府的探子讲,前几日你为了让百姓吊祭威远王,竟把张将军在灵堂前痛殴了一顿,这事可是真的。”    龙霄一笑,点点头道:“不错。”    方靖又道:“我还听说在威远王灵柩起棺之前摔盆的人是你,这事可是真的。”    龙霄仍是点头道:“确有此事。”    方靖紧接着道:“还有,你独自一人,赤露上身,背着威远王的棺木从翼州步行到了渤州,这事也不会有假吧。”    龙霄再次点着头道:“不假。”    方靖眼神一敛,沉声道:“好,龙大将军,我来问你,你这些所作所为,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龙霄已猜到他要问这话,顿时哈哈一笑道:“这还用问吗,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早在我来渤州府取地形图之时,就瞧上那玉容郡主了,如此做当然是要讨美人儿的欢心。”    方靖久久的凝视着他,好半天才道:“如果是这样,龙大将军这样做本将也无法评说,但若是你有其它的念头,就实在让我为难了。”    龙霄心中一跳,暗忖:“这方靖一向谨慎老成,智力不低,我的行为,他自然会有所察觉,这是向我施压示警了。”    当下又是一笑道:“方大将军,我会有什么其它念头,真是奇怪,我自己倒还不知道,不如你给我说说。”    方靖这时长长一叹,一脸诚挚的道:“龙大将军,你的勇猛谋略,在咱们大明朝,除了过去的司马大将军,的确再无人能及,方某深为敬佩,若是你忠于大明,方某愿一生供你驱策,绝无怨言,但要是你包藏祸心,图谋不轨,方靖虽然自知智浅力乏,却要拼着这残躯与你誓死周旋,还望你凡事三思而后行才是。”    龙霄知道方靖在暗中观察自己的神情,一阵大笑道:“方大将军,人人都说你谨慎得紧,看来此言非虚啊,今日我算是领教了。”    方靖从龙霄的脸上瞧不出什么异样之处,只得讪讪笑道:“不错,不错,这定是我在胡思乱想,唉,这人一老啊,心眼就多,容易得罪人,龙大将军不要见怪。”    龙霄笑着摇头,表示毫不介意。    接下来两人再不提此事,各自讲些高兴的闲事,直喝到半夜,龙霄才与他扶肩搂腰的告了别,出城而去。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四章

正文 -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翌日一早,龙霄并未贪睡,站出大帐,先去前面帐中瞧了赵如风的伤情,见他虽然还是无法起床,但身上的伤势己得到了控制,便坐下来闲聊,两人是不打不相识,经历了这么多的患难,感情已深,言语投机,这一坐就是半天过去。  等出了赵如风的营帐,龙霄想到了朱丹霁,然而又怕瞧见她的冷脸,考虑了良久,这才决定去瞧一瞧。    进入她与碧痕两人的营帐,却见到朱丹霁仍是一身素服,玉面雪肤,脸色憔悴,便如一枝经过了一场暴风骤雨后的梨花,半跪着坐在营帐内铺设的地榻上,而碧痕则不停的在找她说话,朱丹霁神情懒洋洋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见到龙霄进来,朱丹霁就完全不言语了,别过了粉脸去,不去瞧他。    龙霄只觉甚是尴尬,想到朱丹霁尊贵娇嫩之身,居然住在这样简陋潮湿的军帐之中,心中颇是过意不去,便道:“郡主,这里可还过得习惯么,等会儿我叫人到城中购买些物事到营中来给你添置。”    朱丹霁还是不理他,碧痕忙道:“王爷,这样最好,瞧来咱们还要在这里住一阵子,可不能委屈了郡主。”她一边说着,一边给龙霄递眼色,似乎要与他到帐外说话。    龙霄懂起了她的意思,就说道:“碧痕,你随我出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碧痕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施施然跟他出了帐。    到了营帐之外,碧痕用一双深情的秋眸,满含忧郁的凝视着他道:“王爷,你背上的伤都好了么,擦了药没有?”    龙霄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的道:“嗨,就那么一点儿小伤,真是小KS,还用着擦药么?”    碧痕听到“小KS”一语,不由一愣,但她终究是才女,立刻闻句析意,明白了意思,暗暗记住这些新鲜名词,又道:“不行,王爷,你虽然体质强壮,但那些伤口若是感染可就了不得,咱们快到你的大帐去,我给你涂药。其余的话,等一会儿再给你说。”    龙霄本来没觉得什么,可碧痕一意坚持,只好随她走入了旁边的大帐,军中携带的疗伤药品不少,碧痕很快就找到了一瓶外敷的药粉,要龙霄脱光上身,趴在地榻之上,自己给他抹药,想到若是有人冒冒失失的进来,岂不羞死人,便道:“王爷,你这里会不会有人闯进来?”    龙霄明白她的想法,笑道:“这是我的中军大帐,擅闯者死,谁有这个胆子。”    碧痕这才放心,不停的催促着龙霄脱衣。    龙霄只好依言除下外衫,将里衣也解了一半,露出了肌虬结的身体,趴在了榻上。    碧痕以半跪之姿坐在龙霄的身旁,见他的背上的血痕还没有完全结疤,当下又埋怨了两句,这才将药粉撒在了他的伤口处,然后用葱白般的手指给他轻轻的涂抹。    龙霄好久没有享受到这女子的温柔,只觉背后摩摩痒痒的甚是舒服,不禁闭上了眼眸体会这种感觉。    碧痕的心思全在龙霄的身上,见到他这个样子,心中一动,手下便不停的在他上身微微的用力搓揉。    这一下龙霄更是爽了,不由道:“碧痕,想不到你的按摩功夫不错啊。”    碧痕嫣然一笑道:“原来你们外面叫这个为按摩功夫,可在我们这里叫做推拿之术,我手上没什么力,可做得不好。”    龙霄睁开眼来,哈哈一笑道:“手上没什么力,做推拿自然是不行啦,不过做这按摩是刚刚好。”    碧痕听他夸赞,很是高兴,笑道:“王爷,要是你喜欢,婢女日后就经常给你按摩好了,我要是不懂,你就教我。”    龙霄上身被她纤手游走,倒引发了下身的冲动,便道:“好啊,不过你是想学全套啦,还是想学半套?”    碧痕奇道:“当然是全套了,只学一半有什么意思,只要能让你舒服,婢女什么都愿意学。”    龙霄一阵暖流涌动,但跟着便道:“好吧,你既然想学全套,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先把你的外裳也脱了。”    碧痕心中猛的一跳,一张秀脸顿时染了个通红,羞涩的道:“什……什么,王爷,我的外裳也要脱么?”    龙霄点点头道:“不错,这按摩最关键的便是要放松,不仅我要放松,你也要放松,穿着衣裳就太碍手碍脚了,要学全套的按摩就非这样不可。“    碧痕对他这个说法大有异意,但自己既然答应要学,又岂能不遵,扭扭捏捏的将外裳与裙裾解了下来,只穿着一个水绿色的肚兜与底裤,赤露出了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肤来,而那肚兜甚是轻薄,已隐隐可窥尖挺的酥。    龙霄见到她的样子,血奔流更速,不过还是不能太猴急,让她在自己背上推揉敲打了一阵,才道:“碧痕,你把我的里裤脱下来。”    碧痕一阵心慌意乱,忙道:“王爷,你这个按摩怎么……怎么会这个样子,是不是……是不是弄错了。”    龙霄哈哈一笑道:“学半套不是这个样子,学全套就一定是这个样子,碧痕,你不要告诉我忽然不学了吧。”    碧痕这时真是进退维艰,心想现在外面的人怎么会这么多的花样,将心一横,便将他的里裤除下,当见到龙霄一身结实有力的肌,心中也是燥热难当。    龙霄叫她伸出光洁的手掌在自己的大腿臀部伸掌缓推,只觉越来越神清气爽起来,猛地一翻,便仰面躺在了榻上,一巨物已不屈不挠的直指苍天。    碧痕此时已知中了心上人诱敌深入之计,涨红着脸,两只手不知往他身上那里放。    龙霄其实最喜欢的便是碧痕这种传统女子始终羞怯怯而又温顺如水的感觉,先让她在自己前推拿一阵,接下来就让她的手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去,然后吩咐她用纤纤玉指握住那勃然巨物,微微上下提动,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此时他再也忍不住,坐起身将碧痕拉倒在榻上道:“碧痕,让我也来给你按摩按摩。”    碧痕慌忙摇头道:“不,不,王爷,我不要,奴婢从小就怕痒。”    龙霄那里肯听,将她肚兜的系结打开,顿时瞧到两只白兔般的房顶着两枚红润的细果跳将出来,捏弄抚了一阵,便要碧痕象自己一样趴卧着,伸出宽厚实的大手在她细腻光滑的脊背推揉了一会儿,那禄山之爪就不知不觉的移到了碧痕的臀部上,却见她的臀部虽还没有达到那种完全成熟的浑圆,但肌肤又光又嫩,如同两堆雪团一般,不禁心喜,抚了好久,碧痕只觉身上一阵阵的战栗,臀部忍不住紧紧的收缩着。    龙霄这时已无法再进行下去,用手在碧痕腰间一抬,便将她弄得背对自己跪在榻上,将她的玉腿一分,对准花谷就刺了进去。    碧痕被他胡弄了这么久,春情已动,花谷内此时已是潮湿一片,但这样别扭的姿式却从来没有经历过,在龙霄进入的那一霎那,还是有些微痛。不由樱唇半启,轻呼了一声,但又怕外面的士兵听见,只好咬唇忍受。    龙霄掌着碧痕的滑臀,真是意兴大作,先还轻柔了一阵,跟着身子前俯,双手已触到了她下悬的双,一边抚弄,下身一边渐渐动得激烈起来,顿时将碧痕弄得几乎瘫软,浑身香汗淋漓,发鬓散乱,粉面贴在了地榻之上,紧紧咬住榻上的一张毛毯,不敢发出声来,只是鼻腔里不时传出压抑的哼响。    如此姿态,龙霄驰骋良久,这才玉种兰田,鸣金收兵。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五章

正文 -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事毕,两人在榻上相拥而躺,碧痕小鸟依人般的靠在龙霄的膛,红晕犹自未散,在她过去的观念里,对这样的事那是想都不敢想,但为了这个男人能够快活,自己是什么都可以做的,更何况的是,这样的事她也渐渐的开始适应习惯,而且已有了快感,真不知这是否就叫做荡下贱。  龙霄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闭眸歇息了一会儿,便道:“碧痕,你不是还有话要给我说吗,到底是什么?”    碧痕忙道:“王爷,我本来是想给你说郡主的事,但给你这样胡天胡地的一弄,差点忘记了。”    龙霄伸手在她的粉鼻上一刮道:“什么我这样胡天胡地的,别忘了,可是你自已强行把我拉到营帐里面来的,还要我脱衣,现在居然还倒打我钉耙,真是活天的冤枉啊。”    碧痕又羞又急道:“我叫你脱衣,是好心给你敷药,谁想到你会让我学那个按摩,先还规规矩矩的,可越到后来就越不规矩了。”    龙霄又是哈哈一笑道:“我忘了告诉你,在我们外面有许多的按摩院,都是从规规矩矩到不规不矩,你想想,男人谁能受得了女人在自己身上来去,除非他是太监。”    与她闲扯了几句,龙霄便道:“好了,现在说正事,碧痕,你说郡主怎么呢?”    碧痕道:“王爷,我问你,你就那么想娶郡主为妻么?”    龙霄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就道:“我觉得郡主挺好的啊,怎么,你不喜欢吗?”    碧痕抬起头来,凝视着他道:“王爷,我是你的贴心侍女,一辈子都会是,不会有什么非份之想,你相信我的话,郡主美丽贤淑,才能卓绝,是我最佩服的女人,不仅是你的良配,更是做王妃的不二人选,你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才是。”    龙霄知道她与玉容郡主交情不错,这话当然出自真心,不由苦苦一笑道:“郡主认为是我害死了威远王,现在对我是横眉冷对,要想她与我结为夫妇,这个难度只怕和摘天上的星星差不多。”    碧痕摇了摇头道:“王爷,你对自己太没自信啦。”    龙霄听她这么一说,似乎事情还有转机,连忙道:“碧痕,莫非郡主对你说过什么?”    碧痕一笑道:“王爷,我还要给你告个罪,你可别生气,我把你出卖了。”    龙霄知道她还有后文,便道:“卖就卖吧,不过要卖个好价钱,否则我会非常非常生气。”    碧痕又嘻嘻笑道:“我才到的时候,郡主就象现在对你一样,本就不理我,我心中一急,又想不出别的法子,只好跟她说我只是你的侍女,你有吩咐,我不敢不听令,一切的事都是逼不得己,请她原谅。”    龙霄在她脸上一抚道:“这招不错啊,反正玉容郡主都恨得我要死,多恨一点少恨一点毫无关系。倒是你能够让她重新说话,才是要紧的事。”    碧痕点着头道:“我就是这样想的,郡主听了我的话之后,神情果然和缓了许多,而且也跟我说话了,不过骂了你不少的坏话,真是对不住。”    龙霄笑道:“怪不得前几天我的耳子发热呢,原来是郡主在骂我,不过没关系,我福大命大,百神庇佑,骂两句也减不了寿。”    碧痕道:“郡主和我说话之后,我也探过她的口气,她果然对你是恨得要死,我本来想你们是永远不会在一起的。”    龙霄叹了一口气道:“造化弄人,一切都是天意,郡主对我的恨是应该的,换着我也不会接受一个与父亲之死有关系的人。”    碧痕道:“可是后来我就瞧出情势并没那么严重,威远王起棺那天,是郡主来叫你摔的盆吧,我见到她到你身边说了句话。”    龙霄点点头道:“不错,是郡主来叫的我。”    碧痕道:“所以当时我真的很是奇怪,后来一想,威远王自杀之前,你们之间必然发生了什么事,否则绝不会如此。”    龙霄便不瞒她,道:“威远王在临死之时把郡主许给了我,要我好好的照顾她。”    碧痕道:“这就是了,不过威远王虽然指了婚,但郡主心里却还是非常恨你,要想她和你亲近也是不可能的事,幸好你用了那招苦计,居然把威远王的灵柩一个人背着走到了渤州,王爷,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龙霄不好多说,只是一笑了之。    碧痕又道:“女儿家的心都是做的,不象你们男人那么心硬,郡主本善良心慈,自然不会例外。一路之上,我瞧得出来,她也被你的诚心有所感动,好几次都在望着你的背影发愣,而且还问了些有关于你的事。”    龙霄心中一动,道:“哦,都问了些什么?”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七章

正文 -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这时龙霄已压抑已久,威远王该杀,但如今在这朱丹霁面前,倒象他是个逼死无辜的大坏蛋一般,他要说,要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把她从梦中惊醒。  当下接着道:“郡主,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说龙霄在镇煞关称王,身受两面强敌夹攻,力拒天煞族的进犯,是个忍辱负重的大英雄,你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足以证明你是个明辨是非,懂得善恶的女子,难道说就因为威远王对你们这些子女疼爱有加,就可以蒙蔽你所有的灵智,所有的良心,博大广远的良心。我可以告诉你,在一年以前,龙某从来就没有想到要当什么大英雄,但当我亲眼目睹了天煞族惨绝人寰的屠杀,当我知道了大明朝数百万百姓将面临一场血腥的浩劫,我就对自己发誓,我要当这个大英雄,那怕拼尽我最后一丝力,流尽我最后一滴血,我都会无怨无悔,永不放弃……”    朱丹霁听到这里,眼睛中忽然泪如泉涌,转身倒在了地榻之下,扑着面“呜呜”的哭出声来,再也不和龙霄说话。    龙霄说出肺腑之言,不禁大是畅快,想了想,又道:“令尊虽然有做错的地方,但也不愧是一代枭雄,他临终时把你许配给了我,自然会有他的道理,郡主,咱们两人应该同心协力,为桃源的百姓们创造出一个安宁祥和的环境才是,这样也可以为令尊积德赎罪,让他少受六道轮回之苦,这才是你应该尽的孝道,而不是现在这样哭哭啼啼的无所作为,让令尊失望,也让我失望。”    话到此处已尽,只有让朱丹霁慢慢细思了,龙霄转身便向帐外走去,到要出营帐之时,蓦地停下足来,回头望着仍在地榻上哭泣的朱丹霁,用充满霸气,毋庸置疑的语气道:“郡主,你会成为我的妻子的,一定会。”    ×××××××××××××××××××××××××××××××××××    一连两天过去,在这两天里,龙霄并没有再去瞧朱丹霁,他深深的知道,对于朱丹霁这样的女人,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任谁去劝都是没有用的。    而在军务上,龙霄让那高通义吩咐在威远王领地所有的探子都要打起神来,一但发现有京城的官员到,就必须立即来报,自己好有所提防。    为防方靖忽然袭击,他又将军营驻地迁移到离渤州城有十里之远的一处山丘之上,后面便是当日偷袭渤州的那条路,龙霄已打定了主意,一但见势不对,绝不会与方靖盲目的硬拼,而是速度的转移到深山里去,一切的必需物资,他己令人准备好了。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龙霄正在大帐中与白云道长及魏建业商量军务,便接到士兵来报,说高通义在帐外求见,心中顿时明白,是渤州城里有消息来了。    不一会儿高通义进来跪下请安,龙霄让他站起身道:“高通义,朝庭派人来了么?”    那高通义点点头道:“回王爷,今日午时,朝庭便有人到了渤州,方靖率军中将领在城门外迎接。”    龙霄忙道:“来的是谁?带了多少人来?”    高通义道:“属下已打听清楚,来的是朝庭的虎平将军花战,带来的官兵有五千多人。”    龙霄听到花战之名,顿时想起这人是谁来了,当日在素心山庄,他救了二公主出来,所遇见的便是此人,也就是他给二公主说的自己已死的消息,此人当时好象还只是一名禁军中的小官,又极是贪生怕死,想不到现在居然成了什么虎平将军,而且还能带队来向方靖宣告圣旨,想来溜须拍马的功夫也修炼到了五十级以上。    想到这里,龙霄又道:“那圣旨的内容你打听到了没有。”    高通义摇着头道:“没有,圣旨是进了威远王府向方靖宣的,咱们的人没法子进去。”    龙霄知道这事也极是难办,便不再问,只道:“如今渤州府可有什么异动?”    高通义道:“属下瞧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点,那花战随队来了不少的牛羊及美酒,似乎要犒劳军队,方靖正令渤州城里张灯结彩,传令全军,从明天开始,准备大宴七天哩。”    龙霄心中一动,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要高通义回城再探,一切都要细细的打听清楚。    等到高通义一走,龙霄向座下两人道:“道长,魏将军,此事以你们看有何意见。”    白云道长道:“这倒没什么啊,打了胜仗,派人来犒赏军队,是很平常的事。”    魏建业望着他,也道:“末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王爷,你莫非感觉其中有诈。”    龙霄点着头道:“不错,两位将军,你们想一想,此时随方靖驻扎在渤州城内的大明官兵不下二十万,要让二十万人大宴七天,需要多少的酒,又岂是那花战带来的那点东西所能应付,便是整个渤州城一时半会儿只怕也凑不出来,方靖这个命令就让人怀疑了。”    白云道长忙道:“王爷,你这话有道理,那你以为方靖在玩什么花样?”    龙霄沉吟道:“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花战带来昌明皇帝的圣旨里叫方靖对咱们下手了。”    他这话一出,白云道长与魏建业都是一震,静静的听他说下文。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八章

正文 -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龙霄接着道:“这方靖生最是谨慎,他对我所知极深,知道若是让我逃了,一定会后患无穷,而他对这里的地形还很不熟悉,必然会一边令人偷偷的清咱们的退路,一边秘密调集部分留在翼州与宁州的官兵前来助阵,希望一举将咱们歼灭。因此就要用到七天时间来布置这一切,如果我没有料错,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送酒到咱们军中来了,尽量的麻痹咱们,让咱们放松戒备。”  魏建业这时忽然一拱手道:“王爷,末将一直个疑惑,不知当不当问?”    龙霄道:“魏将军请讲。”    魏建业道:“王爷既然早知昌明皇帝对咱们会居心叵测,为什么不在前些日子便率军离开威远王的领地,回到镇煞关去,这样一来,咱们就不会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了。”    龙霄道:“其实这一点我不是不想,而是有两件事让我无法回去,其一,咱们镇煞关太过狭小,军多民少,又时时准备应付大明朝与天煞族两方面的压力,要想发展是极困难的事,而在这里,有玉容郡主在,威远王的数百万子民还能为我所用,要想成就大事,就一定要以此为基。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昌明皇帝此人有时候愚不可及,做事不计后果,他既然有心想除掉我,又认为方靖的军队战胜了威远王,一定是天下无敌,我一但回到镇煞关,方靖这数十万大军一定会尾随而至,到时候最得利的便是天煞族了,等到咱们都拼得差不多,他们要是再举全族之军而入,谁又能再制得住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道长、魏将军,我知道你们对我寄托了许多的希望,但这些希望都是想让桃源里的百姓活得更好,更快乐,咱们宁愿自己危险一点,也不能拿百姓们的命冒险啊。”    白云道长与魏建业一听,不由对他肃然起敬,对视一眼,双双站了起来,拱手对着他深深一揖,白云道长道:“王爷深谋远虑,慈心为怀,真是上天派给桃源百姓的救世之主。”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有士兵来报,方靖派人送了许多的酒来,说是这次平定威远王,镇煞关的军队劳苦功高,要好好休息几天才是。    魏建业闻报,不由望着龙霄深深的凝视,这那里还是过去那个马王大赛中什么都不懂的少年,短短一年时间,他成长的速度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在上次与天煞族大战之时,这少年除了武功高绝之外,军事政务上还要处处的听取顾子通的谋算,而现在,他已完全的成为了一个威严沉稳的王者,一个只通过军报便能判断出敌人动向的智者,早不是自己等人所能及的了。    这时龙霄站起身来道:“白云道长,魏将军,方靖必然要来人观察咱们的反应,咱们可不要露出半点疑心的神情来。”    两人连忙躬身点头,随着龙霄走出帐去,与方靖派来的人好一阵寒喧亲热。    等到方靖的人一走,龙霄就开始布置准备撤退的事宜,由魏建业带了一队人在前方一里处设营,作为示警与断后所用,而白云道长则带着一些人到前面深山中安置机关陷井,以阻断大明官兵的追击。    眼瞧着入了夜,龙霄在各营巡视完毕,便回到了帐中想要休息,正准备宽衣,就听到外面士兵报道:“禀王爷,玉容郡主求见。”    龙霄听到,心中顿时一喜,朱丹霁肯主动来见他,无论是什么事,都是个良好的开端。    不一会儿,白衣飘飘的朱丹霁便走进了帐内。龙霄笑着招呼着朱丹霁坐下,那独凳却是用树木做成。    朱丹霁并不去坐,默默的望了他一阵,才道:“王爷,小女子来是想问一件事。”    龙霄听她居然以“小女子”自称,忙道:“郡主,你身份尊贵,岂可如此自贬。”    朱丹霁道:“败军之女,何来的尊贵,我早就不是什么郡主了。”    龙霄一时也不好勉强,便道:“郡主,你想问什么事?”    朱丹霁道:“昌明皇帝的圣旨到没有?”    龙霄点点头道:“到了,今天才到的。”    朱丹霁又道:“知不知道圣旨里有些什么?”    龙霄摇首道:“不知道,圣旨是方靖在王府接的,我的人无法打听到。”    朱丹霁道:“王爷,我劝你一件事,在昌明皇帝心里,你和我爹都是大逆不道的反贼,虽然你帮大明官兵击败了我爹,但不要妄想他会赏识你信任你,多半会命令方靖向你下手,你最好提防一下。”    龙霄这时忽然大笑起来。    朱丹霁听到他的笑声,玉面不由一沉道:“这只是我的一点想法,听不听随便你。”这话一说完,转身就向营帐外走去。    龙霄见朱丹霁虽然言语间仍然还是冷冰冰的,但这些话却透着对他的关心,那就是说自己前两天的那番话已起到了作用,她的心结已经渐渐开始在松动,暗自高兴,忖道:“这一下该趁热打铁了。”    他这样想着,两步抢将过去,就抓住了朱丹霁的右手,只觉入手温滑细腻,便如握住一块暖玉一般,说不出的受用舒服。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九章

正文 -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朱丹霁不防自己的手被他拉住,她这是生平第一次和男子肌肤相触,不由是心慌意乱,回过头来,狠狠的瞪着龙霄,娇声喝叱道:“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要怪就怪这些天来她如此的眼神对龙霄使得实在太频繁了,本就没了什么杀伤力,龙霄反而倒是用欣赏的眼光瞧着她的一双眼睛,却见凤眸清明,剪水秋瞳,十分的漂亮,脸上笑得更是灿烂。    朱丹霁被他盯得烦乱无比,一生之中,那里有男子敢对她无理,象她这样的王室闺秀,靠的便是一种威煞之气,让别人尊重畏怕,但如果真有人漠视这样的威严,她一个弱质女子,又能做出什么事来。    龙霄极会掌握分寸,见到她着急的样子,接下来要是赏来一记耳光,那就自讨没趣了,立刻放下手来,陪笑道:“郡主千万不要生气,我刚才发笑,绝不是轻视你的话,而是高兴郡主如此关心,实不相瞒,你担心的事我已有准备,这昌明皇帝,还害不到我。”    朱丹霁凝视着这个男人,那日在营帐中对自己说话是慷慨激昂,言辞如铁,好一付男子汉大丈夫的模样,而现在却又这样的嘻皮笑脸,处处陪着小心,真不知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不过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对方既然这样,她自然也不好发脾气,心中也有事要给他说,便忍下气来,仍旧冷冷的道:“王爷,你有什么要需要小女子的地方么?”    龙霄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心中不禁欢欣无限,虽然朱丹霁这样做绝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但他相信,假以时日,她对自己的感情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的。    当下道:“郡主,承蒙你的好意,我的确有需得着你的地方,但不是现在,既然你提到此事,那我就直言了吧,如果是方靖率军进攻,我准备退入深山之中保存实力,那方靖必然要封锁我的粮食物资,若是时间一久,我希望郡主你能让附近村庄的百姓对咱们进行支援。”    朱丹霁听了他的打算,点点头道:“好,粮食物资的事没有问题,我会负责解决。”    龙霄一笑,久久的望着她,这个女子,抛开她美丽的容貌不说,聪慧多智,极具能力,一定会是自己事业上不可多得的良助。    朱丹霁此时在龙霄目光的灼灼注视下,心里也是思绪纷扰,她仍然还在恨他,恨他对父亲的死负有责任,但也深深的明白从道义上来说,他是没有任何过错的,最让朱丹霁心乱的是,她发现这个男人对自己开始具有了吸引力,她恨着他,但并不讨厌他,甚至在内心深处已经原谅了他对自己的欺骗,而且想起他扮成大汉葬花的那个样子,也颇有几分滑稽可爱。但自己可以嫁给他,辅助他,完成父亲的遗愿,却绝不能爱上他,绝不能。

第七十九章

第八十章

正文 -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中,朱丹霁再次避开了龙霄火热的眼神,说了声:“王爷,既是如此,我就先走了。”  龙霄还想和她说说话,忙道:“郡主,你哥哥和弟妹们现在何处,要不要派人将他们接来?”    朱丹霁摇了摇头道:“他们现在都在一些忠于我爹的百姓家里藏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现在咱们这里的处境危险得紧,他们还是不来为妙。”    龙霄闻她不知不觉的用到“咱们”一语,心中暗喜,正要再说,却听到外面有士兵道:“禀王爷,大营外来了一辆马车,车里面是个没有双腿的残疾人,自称复姓司马,说有急事要求见你。”    龙霄一听,不由拍掌笑道:“好啊,司马大将军现在到此,必有赐教,我可要轻松多了。”    跟着便扬声道:“快快请这人进来。”外面那士兵恭声答应着去了。    朱丹霁对大明朝的情势也极是熟悉,不由道:“司马大将军?莫非是司马轻鸥来了?”    龙霄微笑道:“就是他了,令尊不是曾说若是司马轻鸥与方靖这两人其中有一助我一臂之力,那我的大业将成么,现在司马大将军就是助我来了。”    朱丹霁知道司马家在大明朝的威望与地位,实在难以相信一向忠心耿耿的司马轻鸥会帮龙霄对付大明朝,但龙霄既然说得如此肯定,那自然是不会有错,便道:“王爷,你有要事,小女子就不留在这里了。”    龙霄见她要走,心想自己已答应威远王若是大业得成,便立她为皇后,而且要让她走近自己,理解自己,就必须开诚布公,无所隐瞒,当下道:“郡主,你别走,就在这里,有事咱们一起商量,好不好。”    朱丹霁闻龙霄的语气轻柔,对自己甚是尊重,心中顿时一软,而且本身也对司马轻鸥的来意感到好奇,就微微的点了点头,坐在了那大树做成的独凳上。    过了一阵,司马轻鸥就坐着轮椅中让一名壮的大汉推着进来了,见到龙霄揖了揖手,转眼瞥到帐中还坐着一人,侧目瞧去,却认得是威远王的女儿玉容郡主,不禁一惊。    司马轻鸥过去到领地来的次数不少,朱丹霁也早就认识,见他向自己瞧来,连忙站起来行了个万福道:“司马大将军,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龙霄见到司马轻鸥的神情,知道他心中必有疑问,便挥手让那大汉出去,把他推到一边,将威远王临死前的话对他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司马轻鸥听说龙霄答应威远王要立朱丹霁为后时,想起了女儿,不禁向她又瞥了一眼,暗忖:“此女也是皇族血统,相貌美丽,神态雍贵,又对主公成事大有裨益,立她为后倒不是不可,但不知她的心如何,日后是否能够容得下琴儿,我可要和她好好结交才是。”当下等龙霄将自己推到朱丹霁面前时,满脸笑着,一揖手道:“郡主深明大义,襟广阔,轻鸥真是好生敬服。”    朱丹霁对司马轻鸥一向也极为尊重,连忙还礼道:“大将军谬赞了。”    龙霄打了个哈哈道:“好了,现在大家都不是外人,司马大将军,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司马轻鸥也不想耽搁正事,便道:“是,主公,轻鸥此次便是为昌明皇帝那道圣旨而来。”    朱丹霁闻听世代大明忠臣,堂堂的护国大将军司马轻鸥居然称龙霄为“主公”心中顿时惊异无比,但她向来沉稳,只静静的听两人说话,暗中推测缘故。    龙霄也料到司马轻鸥此番来会与此有关,便道:“司马大将军,圣旨的内容你知道了吗?”    司马轻鸥摇头道:“并不知道。”    龙霄一阵失望,又道:“那你为何说是为这道圣旨而来。”    司马轻鸥道:“主公,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京城里发生了许多的事。”    龙霄摇头道:“近段时间来,我的探子所报的都是领地里的情况,京城里的事倒是不知。”    司马轻鸥忽然闭目,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唉,京城里的事真是一言难尽,总之昌明绝不能再做皇帝了,建文圣祖真是远见卓识啊。”    龙霄对昌明皇帝了解得紧,一瞧司马轻鸥这样子便知道准是那家伙又做了什么离心离德,得罪老臣的事。    司马轻鸥似乎也不想多说,只道:“王爷,你不知道,如今昌明皇帝在中修了一座小城,每天都会让许多的犯人进去,穿着三种不同的衣服,自己则站在城墙上用弓箭杀这些人,先还是些重犯,可到了后来,连一些只犯了轻罪的人也给带了进去。”    龙霄听到这里,心中明白,笑道:“穿三种不同的衣服,那自然是威远王,天煞族和我了,这三股力量弄得那昌明皇帝不爽,他一时又奈不何,只好自己在皇里过过干瘾了。”    司马轻鸥点点头道:“就这个意思,主公,现在威远王已经不在,以昌明的子,必定会对你不利,所以我猜花战这道圣旨,便是要方靖对你用兵。”    龙霄道:“不错,方靖已经开始玩花样了。”说着就将方靖要大宴七天的事对司马轻鸥说了。    司马轻鸥听罢,一脸沉肃的道:“主公,你是如何打算的。”    龙霄道:“先向后撤入深山之中与方靖周旋,适机壮大自己的力量,然后一举击败他。”    司马轻鸥道:“此法虽然可行,但并不是上策。”    龙霄道:“正要向司马大将军请教。”    司马轻鸥此次来已有主意,当下道:“王爷,我和那方靖有些交情,知道他并非愚昧之人,对你也一向敬佩有加,我想去游说他改变主意。”    龙霄道:“这方法好是好,不过我瞧那方靖对大明朝忠心无比,你这番游说并不一定有效。”    司马轻鸥一脸黯然道:“这次我把建文先祖的遗诏带来了,想来会有些作用,主公,这事你得和我一起去,若是方靖再顽固不化,你就必须要将他当场击杀,他要是一死,大明朝就再无良将可用了,你的威胁就会少了几分,只是太可惜了此人。”    龙霄微微点头道:“这方靖虽然有些太过谨慎,但为人不错,也的确是个将才,咱们尽量和他讲道理,真要是杀了他,也是不得已的事。”    两人决心己定,此事越快越好,便商议如何连夜入城,朱丹霁一直在默默的听两人的对话,这时忽然道:“要到王府不难,我有一条路进去。”    龙霄不由道:“那些地道你不是都派人堵死了么?”    朱丹霁摇头道:“有一条路是我爹用来给自己与家人逃生用的,并没有画在地形图里,那日你的军队入城,我也是从这条路逃出来的。”    龙霄忙道:“这条路通到那里。”    朱丹霁道:“通到我爹卧室的床下,那里有个机关,你扭三下床就向下裂开了。”    龙霄闻言大喜道:“好,郡主,事不宜迟,你马上带我们到入城的那个道口去。    朱丹霁也明白事关重大,当下便站了起来,脆声道:“王爷,司马大将军,那咱们走吧。“

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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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正文 -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龙霄找人取了到地道必须的火折子,将司马轻鸥负在背上,随着朱丹霁出了军营顺着小道向南而行。  行进间,瞧见朱丹霁莲足弯小,移步甚是缓慢,心念一动,说了声:“郡主,得罪了。”不由分说,拦腰将她抱在了自己的前,一阵少女的芳香顿时扑入鼻中,真是沁人心脾。  朱丹霁一时不防他如此,不由得是又羞又急,涩声道:“你……你干什么,快放……放我下来。”  龙霄现在正是想打消她与自己的隔阂,那里肯放,正要出语解说,却听到司马轻鸥在自己身后道:“郡主,军情紧急,王爷这样做也是为了节省时间,你就不必再意了。”  朱丹霁闻到司马轻鸥出语,心中羞涩更甚,知道越是挣扎,自己越会显得狼狈,只好不再动弹了,双手不便去搂龙霄的颈项,唯有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臂。但一股从所未闻的强烈的男子气息传到,只觉间小鹿乱撞,脸上已然飞起了红霞,所幸黑夜中龙霄没有瞧到。  龙霄听见司马轻鸥替自己说话,心下暗笑道:“这姜还是老的辣,司马大将军清楚郡主对我心怀怨意,出言相助,比我来说要强得多,此人不仅心思细密,才能超群,而且善解人意,真是难得的人才,司马府数百年来能够得到历代大明皇帝的重用,自然会有它的道理。”  由朱丹霁出言指路,向前疾行了五里左右,便见到荒野中有一株五六人合围的参天大树,朱丹霁忙指道:“就是那里了,你快放我下来。”  龙霄奔到大树下,才将朱丹霁轻轻的放在地上。  朱丹霁整了整微乱的发鬓衣裙,走到树下曲身刨开一处堆着厚厚树叶的地方,回头道:“王爷,这下面是一块木板,你打开它就可以进去了。”  龙霄点点头,过去将那木板向上一提,果然就露出一个洞来。  他想到一事,不由回头对朱丹霁道:“郡主,一个人回军营,可要小心些。”  夜光之中,朱丹霁瞧着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芳心中也是悸动,轻声道:“我知道,没关系。”  龙霄此时已顾不了许多,背着司马轻鸥就要下去,正要入洞,听到朱丹霁背后极轻微的喊了句:“王爷……”  他回过头去,却瞧见朱丹霁已闭住了嘴唇,只是用一双秋水湛波的大眼睛凝视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但一时却说不出口。  龙霄知道朱丹霁想让自己多加小心,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接着便取出了怀中的火折子,向洞中一照,见到有一级级的台阶向下延伸,就走了进去,从下面将那木盖依旧覆在了洞上。  那台阶没几步就完了,洞身非常的狭窄潮湿,只容得下一个人通过,龙霄无法施展轻功,在曲折的地道里走了许久,连用了五个火折子,微光之中,忽是见到了前面又有数步台阶,便明白地道的尽头到了。  到了那台阶上,果然瞧着有一个黑色的圆柄,按朱丹霁所说,这顶上就是威远王的床榻,只要满满的连转三下圆柄,那床面就会向下裂开,却不知这上面是否有人。  龙霄将耳贴在那顶上凝神倾听,这床上倒还没有人,只是屋中却传来了两人男子的谈话声,仔细一辨析,其中一人正是方靖,而另一人则不知是谁。  想到方靖这么晚了还没有入睡,必然是在商议重要的军情,龙霄一时也不贸然而出,想听他到底说些什么。  此时只闻那方靖道:“花将军,你说咱们能不能再给皇上送加急奏折去,这真是和龙霄动起手来,今后就难以再收拾局面了,还是请皇上三思而后行才是。”  听到这话,龙霄便知屋中另外一人定是那什么虎平将军花战了,不过从方靖的话语中听来,他还是不愿意与自己动手。  传来那花战的声音道:“方大将军,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皇上对龙霄这逆贼是深恶痛绝,一心要将他消灭,以保咱们大明朝万世其昌,无论你写多少奏折去,都不会有用的,反而会惹得皇上龙颜大怒,就不定会降罪于你。”  方靖道:“皇上降罪于本将倒不打紧,我担心的是,一但与龙霄开战,圣上就会永远不得安宁了。”  只闻那花战怒喝了一声:“大胆,方大将军,我在京城里就听别人说过你这人谨慎怕事,原本还不相信,但你这样的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确是让末将失望得紧啊。”  方靖还在苦苦道:“花将军,皇上委你为钦差大臣来此地宣旨,你自然也有责任将实情相奏,以免圣聪蒙尘,不是本将想违抗旨意,而是我对龙霄甚为了解,此人天生勇猛,武功盖世,以我对他的观察,此人已越来越成熟老练,善于谋略,他能勇取地形图,仅率两万兵就拿下了渤州城,然后竟能想到远至翼州的断肠谷设伏,在威远王数十万大军的轮番进攻之下,却能支撑住一天一夜,消灭了威远王五万以上的锐骑兵,这些对本将来说,都是感到不可思议,但他还是做到了,从而让咱们大明官兵能够顺利击败威远王,真是太令人吃惊了。”  听到那花战冷冷的笑声道:“方大将军,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咱们现在的数十万军队还对付不了龙霄的三万骑兵么,就算那姓龙霄的逆贼再过厉害,在千军万马的重重包围之中,我倒要瞧他能不能再逃得命。”  方靖很诚恳的道:“花将军,本将不是说咱们倾全力还不能对付龙霄,但你仔细的想一想,以他的智谋,又岂会想不到皇上极有可能要命令对他下手,而他迟迟的没有率军离去,一定是有他自保的道理,而且玉容郡主还和他在一起,甚至两人已有婚配的迹象,这些都让本将为皇上担心得紧啊,以我对龙霄的了解,他绝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从目前来说,所作所为也称得上是大仁大义,可咱们要是把他逼急了,本将实在担心他会做出非常可怕的事来,到时候皇上后悔也来不及了。”  花战大声道:“方靖,这么说来你要抗旨不遵了,是与不是。”  方靖的声音道:“方靖不敢,本将只是想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供钦差大人斟酌。”  这时那花战没有说话,好一阵才道:“方将军既然如此说,末将就将这些话再写一个奏折向皇上送去,瞧一瞧圣意如何,方将军,你这样处处的替皇上着想,末将真是深为佩服,来,我敬你一杯。”  龙霄听到方靖道:“那就烦劳上差了,该是方某敬你才是。”接着便传来碰杯的声音,心中不由一动,暗忖:“这姓花的口气有些不对劲啊。”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二章

正文 -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方靖的声音又传来道:“花将军,这么说来,本将就先把围击龙霄的事放一放,军队先不忙调置,等皇上的回复到了再行安排,你瞧如何。”  却闻花战恻恻的冷笑道:“方大将军,这只怕不行,调兵遣将的事,咱们不是早就商量好了么,要是再传军令,这朝令夕改可是犯了军中的大忌啊。”    方靖听他转眼之间忽然又变了卦,不由诧异的道:“花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又听花战沉声道:“方靖跪下接旨。”    便听到木凳撞移之声,接着方靖道:“臣方靖恭迎圣喻。”    那花战道:“制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五帝凭礼乐而有封疆,三皇用杀伐而定天下。事从顺逆,人有贤愚。朕承祖宗之大业,开日月之光辉,隐世之境,罔不臣伏。近逆贼龙霄,拥兵独立,妄自尊王。本着义烈大将军方靖讨剿,然恐为贼所惑,反成一党,故令虎平将军花战持朕之旨,见机行事,若方靖有不臣之举,即行捉拿送京,自代大将军一职,麾下诸将,不得有违,倘有异议,与逆贼同罪。故兹诏示,想宜知悉。钦此。”    龙霄听清这道圣旨,心中不禁一叹,那昌明皇帝的疑心病是越来越严重了,方靖当日为了顺利的击败威远王,瞒着他将自己的数万军队放入大明之境,定然已遭到了昌明皇帝的猜忌,因此才会给花战这么一道圣旨,他将手下唯一的良将下狱,便如当年的崇祯皇帝对待袁崇焕一般,称得上是自毁长城,这样的皇帝,要是让他去与天煞族交手,大明军民只有任人杀戮的份了。    正在这时,只听到方靖衰弱而又痛苦的叫道:“姓花的,你……你给我都服了什么东西?”    传来那花战得意洋洋的声音道:“方大将军,真是对不住,你现在手握兵权,末将实在有些担心,便在刚才你喝的那杯酒里放了点江湖中的‘软骨酥’,只是让人浑身无力,并非剧毒,你放心好了,要冶你的罪,还得圣上拿主意,末将明日就将你送到京城里去。”    方靖道:“皇上……皇上叫你……你见机行事,本将……忠于大明,你凭什么对……对我下手。”    花战哈哈一笑道:“忠于大明?姓方的,你三番五次的替那姓龙的反贼说好话,又借故要延迟剿贼良机,还说什么忠于大明,皇上圣明,果然没有猜错,你早就和那逆贼成为一丘之貉了,幸亏是我发现你及时,识破了你的谋。”    方靖挣扎着道:“姓花的,这分明……分明是你乱……乱行圣意,想谋夺我大将军一……一职,你这个险的……险的小人。来……来人啊。”    花战沉声道:“方靖,你大逆不道,还敢强嘴,忘了告诉你,你外面的亲兵早就让我的人干掉了,现在你已是我的阶下之囚……”    龙霄听到这里,知道接下来他就要叫人进来带方靖下狱了,急忙在那黑色的圆柄上扭了三圈,只闻“喀啦”一声,那顶上果然裂开,落了一床被褥下来。他双脚一蹬,背着司马轻鸥已纵了出去。    那花战正在得意即将要代替方靖手握大明朝大将军的权柄,那里会想得到屋中的床下会钻出人来,骇了一跳,张嘴就要叫自己布置在外面的士兵进入,忽见来人还未至,已是遥遥一掌击来,一股强烈的劲风袭到,口处顿时一闷,全然说不出话,他虽然曾在大明禁军中任过职,但那只是靠的祖上的福荫,手中那点三脚猫的功夫那里是龙霄的对手,匆忙接了两招,便被龙霄制住了前的“膻中”,再也动弹不得。    方靖软弱无力的躺在地上,看清了来人,不由道:“啊,龙……龙霄,司马大……将军。”    那花战也认得龙霄,见是这个小祖宗忽然杀到了,嘴上虽说不出话,但心里直是暗暗叫苦,只怕今日自己这大将军没有当成,反而还要做他的掌下亡魂。    龙霄将司马轻鸥放在一张椅上,然后去扶起方靖坐在他的旁边,这才走到花战身边道:“方大将军的毒有解药没有,有就眨你的狗眼。”    花战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忙不迭的眨了眼。    龙霄便伸手到他的怀里,不一会儿掏出了一白一红两个小瓷瓶,双手各持一只,问道:“这里面那一瓶是解药,你就眨那一只眼睛。”    花战连忙眨了右眼。    龙霄知道这人胆小如鼠,不敢骗自己,便将右手白瓶的木塞打开,走到方靖身边,让他张开嘴,将里面的药粉倾入。    过了十分钟左右,方靖已渐渐有了神,望了龙霄一眼,这才向司马轻鸥道:“司马大将军,你怎么会来的。”    司马轻鸥凝视着他道:“方大将军,此地之事关系着桃源千百万百姓命,轻鸥不敢不来啊。”    方靖一脸黯然道:“司马大将军,刚才方某之言你也听到了,对龙霄用兵,我确是逼不得己,圣命难违啊。”    司马轻鸥道:“这么说,你还是准备动手了。”    方靖微微一笑道:“现在还由得了我么。”说罢瞧着龙霄道:“龙霄,你今日带司马大将军来,自然是劝我不得用兵,但若是劝说不成,就要取我命,是不是。”    龙霄知道这事瞒不住他,便点了点头。    方靖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司马大将军,你出自忠良之家,世代为大明重臣,你的话皇上应该纳谏才是,又何必千里迢迢的到这里来相劝方靖,皇上既然下了决心,我也不能违拗啊。”    司马轻鸥不由苦笑道:“方大将军,我要是能劝住皇上,也不会千里迢迢的到劝你了,皇上如今是见都不愿意见我,那里还会纳什么谏。”    方靖又是一声长叹,闭起眸道:“忠义不能两全,龙霄,你动手吧。”    司马轻鸥知道方靖的格,料到他会如此,也不再说,从怀中掏出了一道黄色的布幅来,正是那建文遗诏,说道:“方大将军接旨。”    方靖正闭眸待死,闻言不禁张开眼睛,见到司马轻鸥手中的圣旨,心中大为诧异,但急忙跪了下来道:“臣方靖接旨。”    司马轻鸥当下便将建文遗诏的内容诵了出来,方靖刚听了前面几句,便觉得不对,细细的听了下去,更是越来越奇,到了最后,已是无比震惊,抬起了头,死死的盯住司马轻鸥,想知道这道遗诏是真是假。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三章

正文 -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司马轻鸥明白方靖心里的疑惑,一读完遗诏,便道:“方大将军,建文圣祖这道密诏在我司马府已存了近六百年了,轻鸥若不是逼不得己,也不会拿了出来,你自己瞧一瞧吧。”说着将那遗诏递到了方靖的手上。  方靖依然跪着,将手中的那道遗诏翻来翻去的瞧了个仔细,见果然是御用的绢布朱笔所成,色泽已甚是陈旧,而且上面豁然盖着大明玉玺及建文帝的宝印。    他这时才呆呆的站了起来,重新坐在椅上,发了好半天神,才对司马轻鸥道:“司马大将军,你的意思是要遵圣祖之旨改朝换代了。”    司马轻鸥叹道:“方大将军,我司马府从祖上起,已保了大明朝六百多年,你以为我做这个决定很容易么?”    方靖瞪着他道:“司马大将军,建文圣祖有言‘凡我朱氏子孙有危及桃源百姓者,余可择良人取而代之’,当今圣上刚登基不久,还未来得及施惠于民,你又怎敢就他会危及桃源百姓,莫非你挟有私心。”说着向龙霄望了一眼。    司马轻鸥沉默了一阵,才道:“方大将军,你久居军旅,近日军务甚忙,对京城的事并不知晓,昌明之事,乃大明之耻,我本不堪提,既然事到如今,我就说罢。”    他说到这里,便道:“方大将军,你可知赵太傅之死。”    方靖道:“方某过去为赵太傅门生,一身功名皆得因太傅垂青,他老人家数月前在家里中风暴毙,方某当时刚到松阳河布兵,未能去奔丧,至今含愧在心,这里有什么问题?”    司马轻鸥道:“我从外面回到京城,提到赵太傅的事,别人也是这样说的,但前些日子我才从中打听到此事真象。”    方靖知道司马轻鸥在中多有授艺弟子,他得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忙道:“什么真象,你快说。”    司马轻鸥道:“当日威远王连克锦州与通州,眼看就要打到幽州,昌明得报之后,便慌了手脚,让人寻了一名江湖术士夜观天象,结果那术土说是有客星孛于大角,荧惹东井,才让紫薇星淡,当有年高德馨的大臣代死,方可应了此天象,否则帝星堪危。昌明听了之后,当晚就宣了赵太傅入,令太监活活将他打死。”    方靖听到此处,不禁“啊呀”一声,猛的抓住了司马轻鸥的臂膀,颤抖着道:“司马大将军,此事……此事当真。”    司马轻鸥道:“方大将军若是相信轻鸥的人品,那轻鸥就绝无虚言。”    方靖这才放开他的手,坐在了椅子上,眼中含泪,口起伏不定,也不知在想什么。    司马轻鸥又道:“昌明自从知道威远王打到松阳河之后,就更是疯狂颓废,开始成天饮酒作乐,有一天大宴群臣,令礼部尚书韩光进作监酒,令大家极醉方归,那韩光进怕群臣醉酒后失仪,劝酒间不是很积极。昌明大怒,说他违抗自己的圣旨,是想谋反,拨出腰间的剑来,一剑将这个韩光进刺死。可怜这韩光进,一生遵循孔孟,竟死在这昏君手中。”    见到方靖还是没有说话,司马轻鸥摇首再道:“最令人可耻的是,昌明在一日酒醉之后,竟忘记人伦,闯入了皇太后的寝,意图逼奸太后。”    他这话一出,方靖心中顿时一震,咬牙切齿的在椅子的靠手上猛的一拍。    龙霄却毫不担心,暗道:“昌明这烂人只怕要倒霉了,血凤可不是好惹的。”    司马轻鸥也知道皇太后便是血凤,不过此时为了让方靖激愤,隐而不说,接着道:“幸亏皇太后奋力反抗,又抓伤了他的脸,才没让他做下灭绝人伦的事,不过昌明皇帝却派人将皇太后抓了起来,反说她乱后,有辱太上皇,将她关在了地牢之中,还派了大内高手日夜看守,只怕仍是居心不良。太上皇几次前去理论,都被他拒之门外。”    这时方靖再也忍不住,骂道:“畜生,畜生。”    龙霄听到这里,却是暗忖:“血凤内力已为我所废,但武功还在,昌明吃的苦头应该不小,不过他误打误撞的关住了这个天煞族最大的奸细,倒也是好事,不过血凤虽然比他年轻,但也算是他的母后,这个人真是丧心病狂了,唉,在镇煞关时他连伤员的人都想吃,这事也在情理之中。”    司马轻鸥道:“昌明对官员母后如斯,对百姓更是无情,广州以西,多有虎狼狮豹出没,过去百姓们都能对付,但如今各村的青壮年多从军去了,这些凶兽便到村子里吃人为害,百姓们便奏请朝庭除害,谁知昌明知道了之后,反而道‘野兽饿了自然要吃人,等它们吃饱了就不吃了,终不能累年为患,有什么好担心的,上天派它们惩罚百姓,是因为他们有罪,不能替朕分忧,何必怨天尤人。”    方靖听到这里,已是蓦地站了起来道:“可恨,可恨。”    司马轻鸥见到方靖的样子,便知道差不多到火候了,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方大将军,你学识在我之上,应该记得《周礼》里的话‘贼贤害民则伐之’,这也是先周的九伐之道,昌明残杀忠良,乱伦闱,害苦百姓,已在九伐之中,难道还能说没有危及桃源百姓么。方兄啊方兄,如今明主就在你的身边,你还有什么犹豫的。”    他这话一出,只见方靖双眸圆瞪,抽出腰中战刀,几步走到花战面前,指着他怒骂道:“你这个溜须拍马之辈,无功无劳,无才无德,那昏君竟会叫你这样的小人来接替大将军之位,大明朝当真是没救了,罢了,罢了,不保也罢。”    说着一刀挥出,血光飞溅,花战一颗项上人头已滚落在地。    方靖杀了花战,将刀一弃,跪倒在龙霄面前,恭声道:“罪臣方靖,拜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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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龙霄见到方靖下拜,连忙将他扶了起来道:“方大将军不必多礼,大家皆是为了桃源百姓,只要各尽所能就好了。”  司马轻鸥这时也与方靖重新来见到礼,三人各自坐下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龙霄道:“司马大将军,我们这里面论资历经验以你为最,还是你先说吧。”  当此之际,司马轻鸥也不客气,沉思了一阵道:“现在虽然方大将军已与咱们成了一路,但在大明官兵的头脑中依然还是以昌明皇帝为尊,若是主公要仿当年宋太祖陈桥兵变的旧事,却是万万不可。”  龙霄听到这里,不由点着头道:“不错,当年宋太祖替后周东征西伐,战功赫赫,赏罚分明,手下的官兵皆对他忠心耿耿,而发动兵变的地方陈桥驿又离后周的京城近在咫尺,故而能一举成就大业,但如今这里的情况并不尽同,首先是我的军队远在镇煞关,要防着天煞族入侵,无法调度。而方将军的军队多是从大明朝各地拼凑而来,对我并不是很了解,要忽然做出陈桥之事,只怕要激起军队的哗变。因此称帝之事宜缓不宜急,宜松不宜紧,一定要争取军心与民心,毕竟减少不必要的残杀,这段时间来,桃源里的血腥味实在太浓了。”  司马轻鸥闻之,对他的成熟与见识不禁大为赞赏,深幸自己果然没有找错人。而方靖也揖手一拱道:“主公仁厚,思虑周全,真是我桃源百姓之福。”  司马轻鸥有心再试试这个自己已不知其深浅的青年,便道:“主公,以你所见,咱们该怎么办?”  龙霄当下毫不迟疑的道:“两位大将军,本王心中有些想法,但不知是否可行,还想请两位多多指教。”  方靖连忙道:“主公,你就说罢,真有不妥的地方,我与司马大将军自然会进言的。”  龙霄便道:“依本王所见,方大将军,等一下你以花战有狼子野心,意图谋夺兵权为名,将他带的军队全部监禁起来,然后称病不出,将兵权转交于我,暂时在领地里休整,而后多派些人手,将昌明皇帝的恶迹四处散播,让桃源的士兵百姓了解他的残酷暴戾,心下对这个万民之主大失所望,到时候咱们再要做什么事,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说过这里,他又望了一眼司马轻鸥道:“而司马大将军就要多加辛苦了,你必须回到京城,利用这段时间将那些已无心辅佐昌明的大臣将军们联合起来,不过那道建文遗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给人瞧见,否则整个司马府就要有血光之灾。”  司马轻鸥与方靖皆是老谋深算之辈,听到龙霄这样的安排,的确是目前的上上之策,不由更是心折,齐声遵命。  龙霄对两人点点头,又道:“还有,昌明皇帝知道花战已死,而方大将军把兵权交给了我,必然要骇得屁滚尿流,在皇里求祖宗拜佛爷的,一定又要征集百姓备战,这消息目前来说,还不宜让咱们的军队知道,因此我准备让镇煞关的军队先渡过松阳河,进驻幽州,封锁住大明朝与这边的往来,方大将军,这就需要你的一纸军令了。”  方靖道:“主公所虑极是,不过现在的幽州守将古青田与我并不十分相熟,王爷的军队进驻,只怕要引争斗。”  龙霄道:“如今幽州有多少军队。”  方靖道:“不多,这次对付威远王,咱们是倾全力而来,幽州只留了两万老弱残军。”  龙霄笑道:“这个就容易多了,白云道长与魏将军这古青田并不认识,你派一名他熟悉的手下去,让这古青田出城接受军令,到时候就定他一个与威远王私通之罪,让魏将军当场击杀,他的手下绝不会有人敢反抗,然后再以肃奸为名将他所有的两万士兵全部调离幽州城,到宁州去驻防,这样一来,白云道长与魏将军便能全部接管幽州城了,不过为了不让昌明皇帝来打幽州城的主意,方将军,咱们不是还有数万威远王的降兵么,全部派到那里去,将声势造大一点,让昌明不敢来主动进攻。”  听到这里,司马轻鸥与方靖已无法再说什么了,两人的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涌起了莫名的敬畏,这样周全的智谋,出现在一名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身上,的确让人震惊无比。  龙霄见自己的话两人并无异议,便道:“方大将军,那我就先帮你除掉花战安排在外面的士兵,不过你要做出中毒的样子才是。”  他一边说着,想到司马轻鸥还要回京做事,不宜让人瞧到,便将他抱入密道之中,让他在下面转动机括,依旧将那床合上。  做了这些事,龙霄这才开门冲了出去,外面的庭院里立着上百名花站的人,而地上则躺着数十名尸体,却是方靖的亲兵。  见到屋中忽然有人冲出,那些花战的人便纷纷挺着兵器围了过来,龙霄几掌劈出,顿时就有七八人惨叫着倒地而亡,跟着纵声呼道:“快来人啊,有人行刺方将军。”  这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响起了嘈杂沉重的脚步声,无数的士兵从庭院外涌了进来,不时传出“刺客在哪里。”“保护方大将军。”的声音。  龙霄见到方靖的人到了,便又大声道:“逆贼花战,意图谋害方大将军,现已身首异处,同党还不缚手就擒,若再有反抗,立即当场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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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正文 -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花战的人见到这么多的士兵进来,早就没有了斗志,又听到龙霄这么一说,不由全都将兵器丢在了地上,站在原地不再乱动。  没过多久,城中诸将皆闻讯赶到方靖的住所探视,方靖便依龙霄所言,装出了中毒极深,萎靡不振的样子,向众将述说花战意图谋夺大将军一职,而多亏龙霄得到消息,特地赶来相救之事。    花战原是一介济济无名的五品小官,忽然蹿至正一品的钦差大臣,这几日又自持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在渤州城耀武扬威,趾高气昂,众将本来就大是不屑,闻听方靖这么一说,无一不是义愤填膺,破口大骂。    方靖等众将骂得差不多了,这才道:“本将之命虽为龙大将军所救,但毒气一时之间无法排出体外,需得一段时间疗养方成,请示圣上,又需要一段时日,然而军中不可无主持大局之人,各位将军,依你们所见,由谁在代替方靖暂得军令才好。”    他这话一出,屋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这些人之中并无什么名将在内,而且才能也碌碌平庸,彼此之间谁也不服谁,但要是毛遂自荐,却没有那个胆量,何况要是当上了这个代大将军,不免要开罪同僚,过两天方靖身体一痊愈,把军权一收,那就有得烦恼了,实在是得不偿失的事。    方靖对手下的情况极是了解,早就料到他们会如此,便道:“既然各位都不说,真叫方靖为难了,这么多的军务,实不知交给谁才放心。”    这时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将军抱拳道:“咱们这些人一向以方大将军马首是瞻,由谁暂掌军务,就请方大将军示下,咱们一定谨遵军令,绝不敢有违。”    方靖闻声寻去,却见此人姓葛名怀义,过去乃是扬州府的一名将领,是这次与威远王大战之时才抽调到自己军中的,为人极是圆滑机变。    听到这葛怀义一说,所有的将军都反应过来,纷纷请方靖自行指派。    方靖却道:“唉,方靖心中确然有一个极好的人选,只是说出来,大家未必肯应。”    先前说话的那葛怀义又道:“方大将军,你瞧得上的人岂会错到那里去,还是请说出来罢,末将愿供驱策。”    方靖瞧了他一眼道:“葛将军的心意我已知道了,但不知大家的想法如何。”    众将听到他此言,皆是出语表态。    方靖知道时候已到,便道:“我说的这个人,不仅武功谋略远在方某之上,而且也为大明朝立下过赫赫战功,过去方某也在他麾下任职……”    他这么一说,众将心中顿时都明白起来,纷纷拿眼向站在方靖旁边的龙霄望去,不少人觉得此事大是不妥,但刚才话已经说是满了,而且要是反对的话,不免得罪方靖与龙霄,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是手握重兵,让人敬之远之的一方之主,谁有胆子说出半个不字来。    还是属那葛怀义最是乖觉,连忙拱手向龙霄一揖道:“末将葛怀义愿奉方大将军之命谨遵逍遥……这个龙大将军号令。”他说这话那是给自己大大留了余地,要是日后昌明皇帝追究起责任来,就将一切罪责推给方靖便是。    其余的将领对这为官之道个个都是人儿,听到葛怀义的话,马上都领会过来,纷纷来向龙霄参见。    方靖见事情已经办妥,便让人把自己的兵符军印诸物在屋中取了出来,交到龙霄的手上。    龙霄这时也不客气,将这些东西拿在手中道:“既然方大将军有此盛意,本大将军也无法推托,因营中还有些军务,就定在后天辰时开堂上任,望诸位准时到堂,否则军法从事。”    众将闻他的口气甚是威严,心中都不由一震,连忙齐声答应。    方靖知道话到此处,已是多说无益,便道:“我还有话要与龙大将军商量,你们先退下吧。”一众将官便揖手而出。    等到众人全部出去,龙霄将房门重新掩上,对方靖道:“方大将军,明日午后我要就派军前去幽州,你想好安排谁去没有?”    方靖这时也下了床,想了想道:“我有一名部下姓董名成运,乃是我的心腹,与幽州守将古青田认识,派他去是最合适不过,等一下我会找他将此事说与他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明日午时之前,我会叫他到主公军中来的。”    龙霄点了点头,道:“好,既是这样,方大将军,我就先告辞了,有什么事,明日之后再作商量。”    方靖连忙跪倒在地道:“臣方靖恭送主公回营。”龙霄深晓军务,知道外面守卫的士兵一交岗便不会知道自己走没有走,当下也不罗嗦,走到床边将被褥等物掀开,在床面上轻轻敲了几敲,那床便“喀”的一声又从中裂开了,露出司马轻鸥的身影。    龙霄跨步而进,扭动圆柄,将洞口合上,想那方靖知道下面是个洞口,睡在床上,只怕也不会十分的安稳了。    从那大树之下的洞口原路而回,到了军营之中,龙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玉容郡主回来没有,当得知己经返回时,这才放下心来。    司马轻鸥见到他如此担心朱丹霁,心中一动,等两人回到了龙霄的营帐同榻而眠,司马轻鸥这才道:“主公,威远王让玉容郡主嫁给你,此举对你确然大有帮助,依臣下来看,你们的婚事还是越快办越好。”    瞧着龙霄低头沉吟,司马轻鸥又道:“主公,莫不是你怕三公主生气?”    龙霄摇摇头道:“三公主那里,我日后自然会去向她解释,倒不是问题,只是现在那玉容郡主还对我怀有怨恨之心,要让她答应与我成婚,恐怕还需要一段时日。”    司马轻鸥也知道这种事是勉强不得,不由叹了一口气道:“主公,明日一早轻鸥就要回京了,具我所料,威远王手下还有许多将领隐藏在民间,他们绝不会甘心就这样雌伏,总有一天会起事的,你可要想办法安抚疏导才是。”    龙霄点头道:“这一场战争下来,威远王的军队死了不下二十万人,而这些人的父母兄弟对我还有大明官兵必然都是怀有深仇大恨,要平复这些人的仇怨,的确要多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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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两人言语不停,几乎是聊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一早,司马轻鸥就向龙霄告了辞,回京城去了。  龙霄送完司马轻鸥便到了军中大帐,令人去招白云道长与魏建业前来。    由天两人离大营都甚远,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才一前一后匆匆的走进了帐中,龙霄请他们坐了下来,然后将昨晚的事大概讲了一遍。    听到龙霄居然将方靖收归于麾下,白云道长与魏建业也是又惊又喜,大出意料,对这名年轻的王爷越发感到神秘敬服,至于到幽州驻防之事,两人自然并无异议,略作商议之后,便决定将三万骑兵只留两千给龙霄作为亲兵,其余的全部起营开拔。    事情已定,白云道长与魏建业就不再耽搁,各自出去准备出发的事宜了。    龙霄等两人一走,也钻出了大帐,到了朱丹霁与碧痕所住之处。    刚一进帐,就见到朱丹霁正与碧痕坐在树凳上交谈着,脸上的神情已比前些天和缓了许多。    瞧着龙霄进来,碧痕立刻站起迎接,而朱丹霁则毫无所动,只是脸色倒没那么冷漠。    龙霄上前一揖,便将今日军队就要开拔,要让她随两千骑兵跟自己入城的事说了。    朱丹霁听到他竟代替方靖执掌了大将军之权,不仅将一场即将到来的危险全数化解,而且向称帝大业又迈了一步,不由也是一惊,偷偷的瞥了他一眼,真不知世上还有没有能难倒这男子的事。    令全军提前用了午餐,一切准备停当,所有的营帐也都收了起来,三万骑兵列队待发,龙霄带着白云道长与魏建业骑马立于前面。    正午刚过,便瞧着一名金盔铁铠,三十来岁的将军骑着一匹青花马急冲冲的奔来,想来就是方靖所说的那心腹董成运了。    那人见到一名青年男子骑着匹蹄高躯长,浑身油光的黑马在队伍中当前而立,虽然只是穿着普通的长袍皮履,但身格高大彪悍,双眸炯然,神情不怒而威,心中明白此人就是传说中的大明英雄龙霄,连忙跃下马来参拜道:“末将董成运参拜龙大将军。”    龙霄在马上点了点头道:“董成运,我问你,方大将军有没有说威远王的降兵什么时候抵达幽州?”    那董成运道:“回龙大将军,方大将军已专门派了两名得力的将军带了军令前往翼州,只要咱们一到,就让那里的四万降兵随队出发,不过方大将军再三嘱咐末将,要我小心有居心不良者煽动这些士兵再起异心。”    龙霄道:“方大将军的顾虑极是,这一点不可不防,的确要多加小心。”一边说着,一边让身边的白云道长与魏建业来与这董成运见了礼,要三人多多配合,务必要一举镇住幽州的守军。    谈了几句,龙霄就令队伍起程出发,大半个小时之后,就到了渤州城外,白云道长等三人就向龙霄行礼告别,率军向南而行,而龙霄则带着两千骑军缓缓的走进了渤州城。    见到龙霄入城,方靖手下的那些将领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将他迎入城内,依旧住的是威远王府,龙霄与方靖一院相隔,相临而居,而朱丹霁与碧痕仍回郡主的闺楼住下。朱丹霁重回家园,但已是谢王堂燕,物是人非,不由得无比的悲戚伤感,龙霄明白她的心情,让碧痕好生劝慰。    晚宴甚是丰盛,渤州城里所有任职的将军都来了,席间,龙霄与众将觥斛交错,谈笑风生,毫无架子,令大家皆有亲切之感,只觉在此人手下做事倒也不错。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辰时,龙霄第一次升堂点将,可连点三遍,都少了一人,却是镇远将军霍荣,乃正一品的官职,在渤州城诸将中,地位已比方靖差不了多少,龙霄记得此人昨晚与自己喝过好几盅酒,不知是否酒醉未醒。    龙霄一时也不去管他,便开始依着花名册向众将询问所司何职,负责何事。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只见一名四十多岁,衣着不整的将军匆匆的走上堂来,跪下道:“末将酒醉来迟,还请大将军宽恕。”    龙霄见此人两眼浮肿,嘴角上一片红渍,似乎是女人的口脂,心中那里会有不明白的。忽的将眼一睁,光暴,厉声道:“堂下跪的是何人,所司何职何责?”    众将听他的声音犹如春雷乍响一般,心中都骇了一跳,隐隐觉得此事不好。    那霍荣闻他语气不对,连忙道:“末将霍荣,乃世袭正一品镇远将军,现负责军中的粮草钱财调派。”    龙霄冷冷一笑道:“这倒是一个肥缺啊,怪不得远征异地,还可以如此的风流快活,霍荣,你说,本大将军该如何罚你才可服众啊。”    霍荣跪在地上道:“依方大将军过去的惯例,末将要被罚以两个月的俸禄,末将知罪便是。”    龙霄忽然哈哈笑道:“罚你两个月的俸禄,恐怕只会让士兵们的钱粮又少掉一截,对你却是毫无所损,这未免太轻了些。”    他笑了两声,忽然将脸一敛,沉声道:“来人啊。”    大堂之外立刻上来了四名镇煞关的士兵,跪道:“大将军有何吩咐?”    龙霄道:“将这霍荣拉下去给我砍了。”    他这话一出,堂下众将全都惊得呆住了,霍荣更是骇得魂飞魄散,连声叫着冤枉。    龙霄一是知道这些大明将军们向来懒散惯了,军纪极差,二是正要杀**儆猴,树立自己的威信,当下又喝了一声:“快快拉下去。”    那霍荣顿时被四名士兵拖了出去,他嘶着声音叫道:“姓龙的,你这逆贼,给了方靖什么好处,让他把大将军之位给了你,我家世代忠心大明,我更是朝庭堂堂正一品镇远将军,真要是违了军法,要被砍头,也必须奏报朝庭,请皇上定夺,姓龙的,你这样乱杀大将,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龙霄听过这些话,只是沉着脸不去理,没一会儿,就闻到外面一声惨叫,跟着有一名士兵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上堂来,拱手道:“大将军,罪将霍荣已被处斩,现人头在此,请大将军察看。”    龙霄点点头,挥手让他退了下去,瞧着堂下一群将军此时己呆若木**,人人露着畏惧之色,当下高声宣道:“从今以后,若有再敢违我军令,犯我军规者,绝不轻饶,这霍荣便是前例,诸位可曾听清了。”    堂下众将一阵心惊胆跳,急急忙忙的揖手躬身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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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 在一连几天时间里,龙霄都在思索如何安抚领地百姓,他下达了一道三杀令,即凡大明官兵劫人财物者,杀。凡大明官兵人妻女者,杀,凡有大明官兵欺压百姓者,杀。并将自己所带的两千士兵成立了肃军营,日夜在渤州城内外巡逻,凡有违背此三杀令者,立即抓捕,不过为防手下的士兵执法过甚,引起大明官兵反感,并不得马上处死,需送到自己这里查清无误,这才令人在渤州闹市当众宣布其罪,并执行军法。  另一方面,他想到当日偷袭渤州,自己杀戮了全城的守军,当时虽然确属无奈,但这一场血腥的仇怨不可不去化解,便下令在渤州城内最中心的位置树了一面高大的“永安碑”,自己每日都要去数个时辰,焚香烧纸,拜祭亡灵,祈祷渤州城从今以后再无刀兵,永享太平。  朱丹霁这些日子一直在观察着龙霄,见他赏罚分明,勤于政事,早起晚眠,十分关心百姓生计,一举一动,正是自己心中所向往的那种男子,芳心中的冰雪不由在渐渐的开始消融,龙霄的影子也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中,但是过去那道裂痕却仍然无法完全消失,在潜意识里,她还是在拒绝着这个男人。  不觉过去了半个月,在龙霄严密的军纪之下,整个渤州府的秩序已是井井有条,最值得幸庆的是,威远王备战已久,渤州城里储备的粮草足够大明官兵消耗两年以上,不至于与领地里百姓们争食,而百姓们也开始与大明官兵打起交道来,毕竟都是一宗之源,只要大家以礼相待,时间一久,隔阂自然会慢慢消失。而幽州方面也早有消息传来,魏建业已刀劈了幽州守将古青田,顺利入城驻守,城中的两万大明军队也在调往宁州府途中。  这天龙霄正在堂上与几名将领处理日常军务,便听到外面的亲兵匆匆跑进来道:“王爷,翼州府有紧急军情来报,来人就在堂外候着。”  龙霄闻听,忙道:“快快叫他进来。”  那亲兵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有一名将官模样的人跑进来跪下道:“大将军,大事不好啦,翼州百姓聚众造反,围攻府衙,杀了张将军,逃到深山里去了。”  龙霄心中微惊,道:“造反的有多少人,查清楚是谁领的头了么?”  那将官道:“有六七万人,许多都是翼州城内的百姓,为首的是威远王座下的大将万信海,他领人杀了张将军之后,便又带着人杀出了东城门,在离翼州城四十里的瑞阳山扎下了营寨,还得到了附近许多村庄百姓的支持,咱们的人手不多,不敢贸然攻山,还请大将军派人增援。”  龙霄静静的思考了一阵,这才望着那将官,沉声道:“翼州城的百姓虽然对大明官兵心怀怨恨,但这些人都是城中之人,妻儿子女都在家中,岂会没有顾虑,那万信海纵然再会煽动,也不能忽然有六七万人助他,这其中必然还有缘故,是不是?”  那将官期期艾艾了道:“这个……这个……”  龙霄顿时变了脸,高声道:“到了本大将军这里,你还敢有所隐瞒,只怕还识不得军法的厉害,来人啊,将这人拉下去给我将狗头砍下来。”堂下亲兵答应着,就要冲上来抓人。  那将官顿时慌了神,连忙道:“大将军饶命,我说,我说就是,最初是张将军请了几个民女到府上去,这些女子的家人到府里闹事,让张将军派人轰了出去,其中有几个特别顽劣的想要冲进府里,嘴里还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张将军一时气恼,就让人把这几个人打死在府外,死者的家人不服,便抬着尸体游街示众,谁知参加的人越来越多,任由咱们的人怎么驱赶,都不散去,到了晚上,那万信海便带着一些人四处煽动,城里的人终于造起反来,而且都亡命得紧,杀了咱们不少的人,夺了兵器就冲入张将军的府地,凡是见到大明官兵就必定杀得尽死才罢手,结果张将军就遭到了他们的毒手,等咱们重新组织起人马赶到时,张将军已没救了。”  龙霄听到这里,猛的一拍桌案道:“可恶,可恶。”  那将官忙道:“是是,这些反贼可恶得紧,张将军死得可真惨,不仅脑袋被砸了个稀烂,身上被砍了数十刀,最可恶的是连下身也被剜了,那情景,真是叫人不忍目睹啊。”  龙霄冷笑道:“我是说的张世忠这厮可恶无比,我问你,本大将军的三杀令你们都收到了么?”  那将官摇着头道:“回大将军,小人从没有听说过三杀令。”  龙霄知道一定是那张世忠对自己代替方靖任大将军一职大为不满,故意将这条军令瞒压了下来,不禁怒骂道:“本大将军日夜在为如何平抚领地百姓而心,张世忠这厮却违我军令,强抢民女,激起了民变,让领地再掀血腥,实在可恶,真是死得活该。”  他骂了一阵,又道:“现在翼州里的情况如何?”  那将官见到龙霄发怒,心下颇是惊惧,连忙道:“那晚激战之后,现在城中还有四万多大明官兵,由安平将军蒋邦昌率领,本来反民也被咱们杀了不少,躲在瑞阳山上的不过三万来人,但后来前去投奔的人越来越多,蒋将军已领着人将附近围了起来,只是担心兵力不足,不敢进山围剿。  龙霄道:“此事发生了多少了?”  那将官道:“有七八天了。”  龙霄道:“那为何现在才来上报。”  那将官道:“回大将军,军情紧急,不是咱们不及时上报,而是那万信海让一些身手敏捷的反民在路上设下了埋伏,将前面带讯的人都暗杀了。”  龙霄又向他问询了些翼州的状况,这才挥手让那将官退下。然后下了大堂,去找方靖商量。  进了方靖的屋子,龙霄一关上门,就将翼州的事向他详细的说了一遍。  方靖沉思道:“翼州之事,倒也不难,想那万信海虽然在瑞阳山上聚集了数万人,但大多数人终究不过是些没经过正规训练的百姓。只要咱们渤州城派出数万人马与蒋邦昌汇合,不出十天,就能将这些人全数歼灭。只是如此一来,咱们与威远王领地的百姓结的怨就更加深了,并非是上上之策,主公,以本将之意,还是先抚后剿为好。”  龙霄道:“不错,方大将军,你的想法与我全然相同,这一趟我将亲自率五万人马前去,不过要请一个人相助,或许能够兵不血刃的化解此事。”  方靖心思微动,脸上便微微一笑道:“主公是要与玉容郡主前去了,这主意很好,威远王已死,其子要么愚笨,要么还年幼,而玉容郡主天生聪慧,又曾协助威远王将后方的政务处理得井然有致,万信海等人必然会尊她为主,要是郡主肯出语相劝,大将军又能免除这些人的重罪,我想事情还有几分转机。”  龙霄点点头道:“翼州之事的确不大,不过处理得不好的话,必然会引起领地里其他百姓的反感,那就会为日后埋下隐患,我自然会处处小心。对了,方将军,在大明军中宣扬昌明皇帝劣迹的事,你都做得怎么样了?”  方靖道:“正在进行,那些人都是过去我从安明关带出来的人,现在已分布在各军各营之中,相信不出一月,这些消息就会在军中传开。”  龙霄道:“很好,我昨日也已给白云道长去了书信,让他找些既知道昌明皇帝暴行,又与威远王领地的百姓有亲戚关系的人过来,进一步的在百姓中传播,只要这些消息传得远了,深了,咱们就可以走下一步棋。”  在方靖房里呆了约一个小时左右,龙霄便告了辞,向玉容郡主的闺楼走去。  走在威远王府的游廊之中,穿过三四个庭院,就到了玉容郡主的闺楼,刚到院前,就闻到一阵琴声,他虽不懂琴律,但也听出其声幽咽哀怨,低回飘荡,似乎弹琴之人有满腹的心事,知道这朱丹霁必然又在感伤巨变,不禁暗自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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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 几个侍女见到龙霄进来,连忙要去禀报,却被龙霄制止住了,寻着琴声径直向楼上走去。  他不想惊断朱丹霁的琴声,轻手轻脚的到了三楼,却见她的寝房大开着,里面洁净宽敞,陈设并不繁复,但器物细,又有不少的盆景与瓶花在屋中点缀,极是雅淡香馨,而屋中最显眼便是个列笔墨纸砚诸小巧物件的书桌,书桌之旁是个琴台,一名身着白衣白裙的女子正背着身子埋首拔弄琴弦,而另一名女子身着藕丝衣裳,下着翠绫裙,正静静的听着这琴声,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来。正是朱丹霁与碧痕两人。    龙霄见状,也站在两人身后悄然而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丹霁的琴声才停了下来,只闻碧痕道:“‘空山百鸟散还合,万里浮云且睛’,郡主,你这曲《胡儿曲》真是尽得幽绝悲愁的神髓,只是伤心过甚,必损其身,婢女瞧着真是担心,要是依着婢女所见,威远王爷虽然走了,但咱们王爷对你可是处处关心啊,虽然这几天忙于公务没来瞧你,可婢女知道,他每天都在惦记着你,郡主,请恕婢女直言,王爷英武天纵,善良仁义,是天底下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男人,与你又有婚约在身,可你总是对他冷冰冰的,就是婢女见了也替他难受啊。”    朱丹霁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龙霄听到她如此叹气,心下已知她对自己并非无情,便微微的咳嗽了一声。    听到背后有人,房间里的两名女子都吓了一跳,回过了身来,见是龙霄,碧痕脸上流露出了欢喜之色,盈盈一福道:“王爷,你来啦。”    龙霄冲着她点点头,便又向朱丹霁微笑致礼,而朱丹霁见到他,想起碧痕刚才说的话,脸上也不再冷漠,只是垂下了头去。    龙霄对碧痕道:“碧痕,你先下去,我有事要与郡主商议。”    碧痕以为他要对朱丹霁说些情话软语,不由嫣然一笑,冲着他眨了眨眼,便移步退了出去,将房门掩上。    朱丹霁见到碧痕掩门,芳心中不由一阵慌乱,呯呯乱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龙霄倒也不拐弯磨角,说道:“郡主,翼州出事了。”    这话一出,果然让朱丹霁一震,抬起头来,等待他说下文。    当下龙霄就把那将官来向自己禀报的情况向朱丹霁说了一遍。    朱丹霁听他说完,连忙道:“王爷,你是不是要率军到翼州去打仗。”    龙霄就是想听取她的意见,道:“郡主,以你之见,此事本王该如何处理?”    朱丹霁一脸焦急道:“王爷,你听小女子一言,万万不可再动干戈,多造杀孽。不如这样,让小女子随在你的军中到翼州去,那万信海我认识他,对我家一向忠心耿耿,我说的话,他会听的。”    龙霄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便道:“既然郡主愿不辞辛苦的随我前往翼州,那自然最好,等我点齐兵马,明日就起程吧。”    朱丹霁怕翼州的百姓再有人被大明官兵杀伤,点着头道:“王爷,此事要越快越好才是。”    龙霄“嗯”了一声,道:“郡主,那我出去了,你和碧痕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派马车来接你们。”    当下也不再说话,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碧痕正在外面站着,见他这么快就出来了,不禁一愣,以为是两人言语失合,未免颇有些失望。龙霄瞧着她的脸色,想到碧痕对自己之情付出多于回报,心下感慨,搂住她的腰,将嘴就印在了她的朱唇之上,无声的采吮一番,这才离去。    闲话不提,第二天一早,龙霄骑着黑煞,让朱丹霁与碧痕的马车随在自己的身边,点齐五万骑兵,浩浩荡荡的直向翼州而去。    一路急行,两日一夜之后,便到了翼州城,那安平将军蒋邦昌早就守在了城门迎接。但龙霄并不进城,让蒋邦昌带路,率领大军直向瑞阳山而去。    行军之中,自然要穿村过乡,却见到一带的断垣残壁,无数的房屋都被焚烧了个干净,几乎每个村庄都是十室九空,处处可见未被掩埋的尸骸,及散落在地的人头,显得甚是荒芜可怖。    朱丹霁在马车中见到领地里的百姓遭此大难,早已是哭得象泪人儿一样,而龙霄也甚是心酸难过,厉声问那蒋邦昌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蒋邦昌早就听闻过龙霄的诸种事迹,对他大是敬慕尊重,拱手道:“禀大将军,这些村民全部支持反贼,咱们的军队每到一处就遭到他们的袭击,实在己分不清谁是兵谁是民,咱们的士兵死了不少,最后为求自保之下,不得已而开始屠村,因此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龙霄心中深深一叹,没有过多的去责备蒋邦昌,他行军时日也算不短,知道士兵一但遭到袭击,就很容易失去判断力与控制力,会变成一只红了眼的野兽,这种集体的发狂,绝不是任何一名将领所能驾驭得住的。    他仔细的瞧着村庄里的尸体,发觉都是男尸,便道:“那些老人妇女与孩子呢,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    蒋邦昌急忙道:“回大将军,老人妇女与孩子早被他们转移到山里去了,咱们并没有对他们下手。”    龙霄心下微微一松,但跟着又犹豫起来,他本来打算若是朱丹霁劝说无效就要指挥大军强攻瑞阳山,但如果万信海等人拼死反抗,这样下来,不知会有多少的百姓士兵死于这一战之中,自己也很难收拾局面。但若是不打,他的军威又将置之何地,从今以后,只怕大明官兵便要轻视于自己,武威不存,还谈什么成就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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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龙霄听到朱丹霁主动提及成亲的事,也不由得一愣,但脑海飞掠,已明白了她的用意,点了点头,朱丹霁与他的眸光一对视,脸上顿时一热,连忙转了脸去。  接下来龙霄就令人将万信海的尸首抬着随自己与朱丹霁下了山,到了山前,望着人头攒动,刀光闪耀的大明官兵,他运足内力纵声道:“大明官兵听仔细了,张世忠无视军规,强抢民女,打死无辜百姓,终至激起民变,死有余辜,现闹事之首万信海已经认罪伏法,当场自刎,余者百姓皆是受此人蛊惑而对抗本军,其罪可恕,现本大将军下令,赦免山上众百姓之罪,全数返家,各务农商,若有再行闹事者,必斩不饶。”  他说完这话,就带着朱丹霁向军中走去,命令大军折回翼州城,修整一日后,仍返渤州。  那安平将军蒋邦昌是鼓足了劲儿而来,见事情就这么草草的了结,心下不由大是失望,见到龙霄上了马,立即奔了过去道:“大将军,这些百姓杀了咱们不少的人,难道就这么算了。”  龙霄将眼向他一,厉声道:“蒋将军,你既然也说他们是百姓,自然也听说过官逼民反这句话了,百姓们敢拿着锄头钉耙与官兵对抗,其中绝不会是无缘无故,定然也有咱们做得不对的地方,我问你,你是否认为张世忠的所作所为并无过错,大明官兵杀的百姓越多越好,或者是本大将军处事不公。”  蒋邦昌见他的眼睛中充满了威煞之气,心中顿时骇了一跳,连忙道:“不是,不是,张将军违反军令,强抢民女,的确是大大的不该,末将一时失言,还望大将军见恕。”  龙霄听到他这话,不由将语气一缓道:“蒋将军,你想一想,要是咱们大明官兵对百姓们嗜血太多,那和那些天煞族的恶贼又有什么区别,而领地里的其他百姓也会视我们为仇寇,今天反了翼州,明天反了宁州,后天连渤州也反了,咱们能将领地里的两三百万百姓全部杀光吗?咱们是不是要将他们的儿子女儿又变成另一个天煞族啊?”  蒋邦昌闻听这样的话,只觉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一拱手,诚挚无比的道:“大将军高瞻远瞩,末将受教了,日后一定约束部下,不让他们再与百姓们为敌。”  龙霄道:“蒋将军,我正要给你说此事,翼州城的大明官兵与百姓们积怨已深,虽然咱们有所军令,但难免有些摩擦,只怕再成大患,因此我想将你们全部调到锦州驻防,由你任太守之职,不知意下如何?”  蒋邦昌此时已知龙霄的心意,再者又升了官职,那里有不愿意的,忙揖手道:“多谢大将军提携,末将遵命。”  龙霄点点头道:“你到了锦州,也要记住我今日给你说的话,勤政施德,爱民如子才是。”  蒋邦昌急忙恭声答应,纵马随队回返,心中却是暗忖:“此人的为人传言极多,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说他是个大恶贼,真是让人无法再去相信。”  数万大军回到翼州,龙霄不想再去扰民,便令全军在城外扎营。  第二天一早,军队开拔回渤州府,龙霄并不随军而回,而是带着朱丹霁与碧痕入了城。  而此时蒋邦昌也在调集军队向锦州出发,听到龙霄进城,连忙过来参见,龙霄对他嘱咐了几句,就到了张世忠过去住的翼州太守府,此时除了些家仆婢女,再无一兵一卒留在其中。  龙霄知道昨日在瑞阳山道观里那些威远王的旧将都到了翼州城,定会时刻注意着城中的动静,自己三人必然早就给盯住了,是以带着朱丹霁与碧痕直向太守府的大堂而去。  刚坐定没多久,果然便瞧到一群人匆匆的奔行到了堂上,一见龙霄与朱丹霁,全都跪下来请安。  龙霄让这些人站起来,各自坐在堂下的座椅上,环视了一圈道:“诸位,如今翼州府的大明官兵己全部撤出,但政务方面却不可无人接管,还望大家推举出一名德高望重的人出来主持大局。”  这时堂下座椅上站起一人来道:“禀逍遥王爷,郡主,咱们大家昨晚都商议过了,这治理府政,恢复民生,做武将的可不成,因此决定推举本城五柳书院的刘永泰刘先生暂任本府太守,肯请俯允。”  龙霄道:“很好,做先生本来讲究的便是传艺授德,又是经过大家的商议推举,自然不会有错,但不知这位刘先生今日可在堂前。”  他这话刚落,坐下又站起一人来,向龙霄与朱丹霁各行一礼道:“布衣人刘永泰见过王爷,郡主。”  龙霄放眸瞧去,却见这刘永泰五十多岁的年纪,发鬓花白,面容清癯,长身而立,举止间显得不卑不亢,甚是沉稳,心下便有几分喜欢,和言悦色的道:“刘先生,你可愿意当这个翼州太守。”  那刘永泰又是一揖,正色道:“回王爷,《吕氏春秋》有云‘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臣下愿毛遂自荐,做一做这翼州太守。”  龙霄见此人说话甚是自信,更是高兴,正要说话,却见朱丹霁站起身来,对着刘永泰祍裣一福,一脸敬意的道:“刘先生,家父曾经三次邀你为官,准备委你重任,都被你以天喜欢清寂而婉言相拒,而今先生为了翼州百姓,不厌烦锁,甘任重职,本郡真是敬佩无比。”  刘永泰见郡主居然向自己行礼,连忙拜倒在地道:“贤者之道,在于弃欲从民,目前翼州百姓饱受刀兵荼毒,百废待兴,臣下岂能以自己所好,而退避于三尺寒舍,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此是必为之事,何劳郡主谬夸。”  朱丹霁心中想着一事,让刘永泰站了起来道:“刘先生,你饱学书礼,本郡有一事要询,还望你依制而答。”  刘永泰躬身道:“但请郡主吩咐。”  朱丹霁道:“若是一名女子,父亲刚死数月就要嫁人,不知合不合礼制?”  刘永泰断然道:“不合,以本朝之礼,父丧三年后,子女方才孝满,其间不得婚配。”  朱丹霁又道:“要是这名女子是奉其父临终之言,要她尽快与自己亲自指定的男子成亲呢?”  刘永泰想了想道:“父为子纲,若是这女子确有父亲之命,倒可以不依这三年之孝,不过在成亲前需得到他墓前焚香祭告。”  朱丹霁这才点了点头,请刘永泰回到座位,向众人环顾一眼,强忍羞燥之心,娇声道:“刘先生的话,大家都听清楚了,本郡现在向大家宣布一件事,那就是会在最近一段时间嫁给这位逍遥王爷,这正是家父临终的意思。”  她这话一出,除了昨日见到过威远王遗书的将领,其余的人脸上都露出了惊异无比的神情,而只有碧痕却是一阵惊喜,朱丹霁此时已与她情同姐妹,由她来当这个王妃,自己日后与龙霄相处,自然可以少许多的麻烦了。  那刘永泰望着龙霄与朱丹霁沉吟良久,忽然又站了起来道:“臣刘永泰祝王爷郡主,螽斯衍庆,偕老百年。”  朱丹霁知道他必然已领会到了父亲的深意,微微向他示意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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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正文 -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一章 堂下的人见到刘永泰上前献了贺辞,便纷纷的离座向龙霄与朱丹霁行礼致贺,朱丹霁知道这些人会将消息立马传播开去,心中方才觉得了结了一桩事,这场婚典,一定能让领地的百姓感受到平和之气。  龙霄这时也走下堂来向贺喜的人们还礼,虽然朱丹霁答应了这门亲事,但他的心中并不感到十分高兴,龙霄深深的明白,朱丹霁能这么的主动,完全是为了领地里的百姓,他不清楚此时她对自己有几分爱意,要知道,和一个不爱自己,或者只爱一少部分的女子成亲,也不是他心中所愿,他绝不希望这就真的只是一场政冶联姻。    安排好翼州之事,次日一早,龙霄带着两女赶回渤州。一路之上,朱丹霁虽然已开始和他说话,但龙霄瞧得出来,她是刻意的勉强自己,心下不由甚是郁闷。    在宁州城宿了一夜,两日之后,龙霄就回到了渤州,将自己要与朱丹霁成亲的事向方靖说了,方靖自然是极力赞成,便开始酬备婚事。    这时朱丹霁见自己与龙霄即将成亲,而一众大明官兵已渐渐对龙霄敬服有加,料来再无危险,这才将兄长弟妹及几个姨娘从亲信家中接到府里来。    一连几日,龙霄与朱丹霁的婚事都在方靖的持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先是合八字,接着是纳徽、定聘、送礼等婚序,最后合卺之日定在十日之后。    时光荏苒,十日时间已至,到了吉日这天,整个威远王府已是处处张灯结彩,欢声笑语,管乐丝竹,清歌婉啭之声不绝于耳。    为了依着礼制,朱丹霁与家人暂时搬到了另一富豪之家待亲,这日一早,便有喜婆来为她梳了蟠龙宝髻,画了涵烟眉,额头上点了一枚鸦黄,然后施粉抹脂,打扮停当,由于龙霄在大明官兵面前称谓未定,喜服并没照王妃的样子而做,只是换了一身崭新的里衣,穿了凤冠霞帔,遮了大红盖头,便由碧痕陪着说话,朱丹霁道想到今日将与一名男子同床共枕,不由大是慌乱恐惧。    碧痕虽然没做王妃,但已提前享受到了王妃待遇,见到朱丹霁的神色,自然明白她的心理,不住的笑着出言安抚。    过了下午,到了接近傍晚的酉时,便听到外面鼓乐喧天,欢闹声响成一处片,原来是花轿已到门首,碧痕向将大红盖头给她罩住了粉面。    三请之后,朱丹霁扶鸾上了花轿,一路之上,鼓乐震天,上千名大明骑兵披了红丝带在前缓缓开路,渤州城的百姓们知道郡主出嫁,虽然还有些不了解内情的老学究在暗骂她不孝,但绝大多数的百姓都是欢天喜地,郡主一但嫁给了明朝的大将军,一城之人的安全自然又多了几分保障。    花轿一路招摇着缓行,到了威远王府时,夜色已至,却见成百的大红灯笼点了起来,将门外照了个通明。    洞房设在龙霄过去所住的“烟雅阁”里,花轿直进了威远王府数重庭院,到“烟雅阁”外就停了下来,有婢女拿来红毡子铺在轿前,龙霄便头戴乌纱,身披红袍走了出来,将那轿帘打开,由碧痕将朱丹霁扶入了大厅。    接下来就是拜天拜地拜祖宗,轮到拜长辈,两人的父母都不在身边,便由方靖与朱丹霁的一位姨娘充了,两人各敬了茶,就听到傧相大声呼道:“礼毕,送新郞新娘入洞房。”    朱丹霁听到这声音,不由得心中便是一紧,只觉手脚酥软无比,也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拥入了洞房之中。    大将军成婚,底下人自然不敢狠闹,只由人撒了床,唱了吉语,便笑嘻嘻的关上门出去了。    朱丹霁坐在床上,闻到关门之声,当时就要想呼碧痕,可又全然叫不出声来。    这时龙霄何尝不是被古代人这些繁锁的礼节弄得头昏脑涨,好不容易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坐在屋中的桌边便抓起一个茶壶就着嘴“咕噜噜”的猛灌了一阵茶,忽然想到屋中还有个尊贵高雅的郡主,闻了这样鲁的声音不知作何感想,连忙为之一缓,却差点呛得咳了起来。    歇了一阵,龙霄想到该揭盖头了,手里拿起放在桌上的一系着红花的称杆,走到了床前,在这一刻,他的心中真是又兴奋又担心,兴奋的是,一个千娇百媚,才艺俱绝的郡主就要成为自己的枕边之人,是男人谁会不欢喜。可担心的却是,要是今晚这玉容郡主对他还是仇意未消,来个冷面相对,自己莫非还能强暴她,到时恐怕还要装出英雄好汉正人君子的样子,睡在冰凉的床脚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埋怨起这桃源的家俱业来,如果有个沙发放在屋里,他至少还能好好躺一躺啊。    胡思乱想之间,龙霄已将大红盖头缓缓的挑开,只见到一个绝色的美女,两鬓堆鸦,高髻滴翠,眉淡远山,秋水明眸,朱唇如一枚熟透了染着露水的樱桃,鲜红欲滴,肤如凝脂,便如霞映朝雪,艳光四,让人呯然心动。    龙霄见朱丹霁揭了盖头之后,将头颈频低,秋波慵盼,一言不发,但两颊红晕飞布,叫人好生可爱可怜,呼吸不觉也有些急促,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哈哈干笑两声道:“郡主,你辛苦了。”    他这话一出,本来还担心朱丹霁不来理会,谁知却听她轻柔的娇声道:“王爷,你也辛苦啦。”龙霄听到她这样的声音,便如听到了来自佛国的迦楞鸟的鸣唤一般,顿时满心欢喜,只觉今晚大有希望一亲芳泽。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天朱丹霁一直在为这门亲事沉思,对于龙霄的相貌格她是早已倾心,所系的只是父亲之事,但她终是名聪慧的女孩儿,想到若是与龙霄成亲,此人前程不可限量,又掌握着领地里百姓的生杀大权,自己再以冷脸相对,夫妻感情不和,许多事做起来就十分为难,反而不是父亲临终之意,因此无论是为公为私,她都不能惹这个男子生气。    龙霄见朱丹霁态度改变,在欢悦之中,见到桌上的一双琥珀酒杯,想起别人给自己说的规矩,便走了过去,拿起一个酒壶将两个酒杯倒满,然后又走了回去,把一个琥珀酒杯递给朱丹霁道:“郡主,咱们喝交怀酒吧。”    朱丹霁轻轻“嗯”了一声,举起杯来,龙霄便将自己的手与她的玉臂挽了,把朱丹霁手中的酒喝了下去,只觉入齿留芳,其香无比。    喝完交杯酒,龙霄面对这样的佳人,已是斗志大起,趣盎扬,一眼瞥到屋边一个架子上放着两个金盆,又搭着两条喜帕,金盆里面已注满了兰麟香汤,便道:“郡主,咱们是不是该先歇息了。”说着就将那两个金盆取了过来,与朱丹霁共用。    朱丹霁在卸下凌波袜时,脸上已是娇羞难禁,轻轻对龙霄道:“王……王爷,你能不能……能不能转过头去。”    龙霄见她事到临头还这么放不开,不禁暗自一笑,答应了一声,转过了头去,朱丹霁飞快的将莲足洗好,缩入了床榻之内,用鸳鸯绣被掩住。    龙霄收拾干净,脱下外衣,也钻到了床上,见到朱丹霁凤冠虽除,但霞帔未解,不由将那绣被慢慢拉开,伸手就去解她的外裳。    朱丹霁心中虽有准备,但见到男子的手伸来,还是轻叫一声,下意识的去将系着的腰带捂住。    但龙霄此时对男女之事已是身经百战,饱经风霜,一点一点的试探着解开了她的外裳,当解到朱丹霁的肚兜与亵裤之时,她已是缩成一团,再不肯让龙霄动手。    龙霄也不去管她,极快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露出了一个结实健壮的躯体,压在了朱丹霁的身上。    朱丹霁顿时间动弹不得,双手去推,不由触到龙霄赤裸的肌肤,更是慌了心神,匆乱之间,两人双眸相对,她蓦然见到了龙霄眼中所出的狂热与爱怜,心中一动,再瞧着他英俊硬朗的容貌,想到已经嫁给了这个男子,迟早都要经历这一遭,不禁幽幽的叹了口气,闭上的美眸,不再抗拒,只是从枕下找了一张白丝帕出来,放在了臀下。    龙霄极是温柔的将她的小衣脱了下来,屋里的灯光映照之下,便见到了一个脂玉般雪白的身子,轻轻的俯在她的身上,只觉柔软温暖,遍体芬芳,让人欲醉欲晕,忍不住伸下头向她的樱唇吻去,舌尖探摩良久,才得微隙,猛的伸出,已缠出了她的一段丁香。    朱丹霁从未与男子接吻,这一吻之下,真是如天旋地转一般浑身无力,龙霄的手便抚在了她的香之上,只觉紧紧就就的圆润滑腻,顶尖之蕾,小巧娇嫩,不由俯嘴吮去,朱丹霁顿时如风中柳丝样的颤抖起来。    龙霄的手渐渐到了朱丹霁的下体,所幸她已酥成一团,不知推拒,只感到茸毛甚是稀淡,玉户紧紧锁着,抚弄一阵,方有些清水浸了出来,当下再也按耐不住,将自己早已勃然之物抵在了玉户之间,微微一送,朱丹霁身子便抽缩起来,叫了一声:“王爷,好疼。”    龙霄也觉那物前部被夹得生痛,知道朱丹霁的玉户狭窄,便一边在她身上抚,一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前送,入了一半,这才用力一攻,尽入其,却听到朱丹霁“啊”的一声,痛得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紧紧的搂住他的背,满身香汗流敞,不住的摇头道:“王爷,不要,咱们不来了,好不好。”她一生之中都在娇宠尊荣中渡过,这样的狼狈实在是做梦也没想过。    龙霄知道这只是一个少女变成女人的过程,当下温言细语,慢送轻抽,朱丹霁虽觉裂痛难当,但无法摆脱,只是到了后来,才可以隐隐忍受,而龙霄见到她婉啭娇啼的样子,更觉销魂无限。    这一夜,但听得帐中朱丹霁的呻吟哀呼断断续续的叫了良久方停,真不知龙霄采战几次,只不过第二天朱丹霁行走极是艰难,多数时间都躺在床上渡过,碧痕偷偷的去瞧过那白凌帕,却见上面桃花成斑,触目心惊,竟比自己的处子之血多了好一些。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二章

正文 -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二章 日子匆匆而过,不知不觉,龙霄与朱丹霁成婚已有一月,在这一月时间里,两人的感情已渐渐的融洽起来,要知女人一但将身子给了一个男子,那她的许多思想都会发生变化,朱丹霁一样不会例外,更何况在龙霄的身上有太多的优点在吸引着她。  两人也的确是天作佳偶,不仅夫妇之道愈谐,就是在事业上也分工合作,由龙霄管理军事政务,而朱丹霁便不停的去走访领地里的宿老旧将,甚至是村妇农夫,替龙霄拉取声望。  另一方面,龙霄与方靖安排散布昌明皇帝暴戾之行的人已将消息传散开去,一时之间,无论是军营兵帐还是茶楼酒肆,指责昌明皇帝的声音是越来越高,特别是那些少年书生,更是措辞激烈,直骂昌明皇帝有如夏桀商纣,只可惜威远王大业未成。  龙霄见事情已逐渐成熟,密令白云道长去京城将所有受到昌明皇帝残害的大臣家人尽量转移到领地这边来,增加事情的可信度。  在这段时间里,司马轻鸥与顾子通各来了一封信,司马轻鸥信中道,京城里的大臣将领们现在要么对昌明皇帝畏如虎狼,要么对昌明皇帝心生怨恨,自己正在积极的联系之中,已颇有成效。而顾子通的信中说,天煞族曾经派出小股部队对镇煞关进行过好几次试探,但很快都被挡了回去,因此据他判断,天煞族的实力也在近几场大战中消耗得差不多了,在短时间内不敢大举进攻,因此龙霄要兵逼应天府,正是大好时机,劝他抓紧时间起兵。  龙霄为了更加稳妥,让方靖派出心腹,装着对昌明皇帝的暴戾行径大为不满,在军中各将领之间探听口气,凡是有厉声相叱的或是变脸拂袖的,就让这些人回来向他汇报,然后在军中借故把这些将领要么调动军职,要么直接降职,一步步的夺去兵权,所有重要的职位都换了新人,而这些新人都是他亲自从下级军官中发现并提拔起来的,全是些具有能力的百姓子弟,人人对他贴心敬服,如此一来,他在军中的威信已建立起来,便是方靖自称病愈回军,也没人去进言让他重掌军权。  又过了一月,领地里的百姓已逐步恢复了生息,而大明士兵中思家的人却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出现了逃兵,不时有将领向龙霄禀报,龙霄这时明白,时机完全成熟了。  这日天已黑尽,龙霄才从军营中回到“烟雅阁”,刚一进庭院,就有碧痕迎上来给他脱掉了外袍道:“王爷,王妃在屋里等你吃饭哩。”  龙霄不由道:“唉,碧痕,上次我不是给你和王妃说过了吗,我回来的时间无法固定,晚膳就不要等了。”  碧痕忙道:“婢女也是这样给王妃说的,但王妃说王爷持军政要务,辛苦了一天,难得在家中吃顿饭,要是一个人吃,准是匆匆的刨进嘴就了事,有她陪着,总能多吃一些。”  龙霄听到此话,心中不由一热,快步走进屋去,果见厅中的饭桌上除了放着酒壶酒杯,并无它物,而朱丹霁则穿着大红妆花通袖薄袄,套着件翠绿缎丝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托着香腮,似乎有什么心事。  见到龙霄进来,朱丹霁便站起来问候,跟着吩咐厨房里上菜,龙霄拉着她滑腻的柔荑坐在桌前,但见她容貌艳丽,神态雍贵,含着笑对自己嘘寒问暖,想起过去的那一段冷漠隔阂,不禁大是感叹,而想到如何向她提起外界的君仪及花香芸等女孩子,又觉大伤脑袋。  不一会儿,便有几名婢女端了热气腾腾的菜肴上桌,虽然都是平常之物,不过倒也甚为丰盛,朱丹霁让其他的人都退下,招呼碧痕也坐下来共进晚膳,但凡龙霄出门,就是她两人作伴,在朱丹霁的心中,从来没有拿她当婢女看待,甚至还藏了一段心事,只是目前龙霄事务冗繁,并没有向他提起。  吃了一阵子饭,谈了些领地里的奇闻逸事,朱丹霁便道:“王爷,现在你军队里的情况如何?”  龙霄道:“所有掌握着实权的职务,如今都换上了我的人,军中倒是安定下来了,只是士兵们的心里思念家乡,已开始出现逃兵的情况了。”  朱丹霁一叹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不改鬓毛衰。’韩信也曾用楚音去动摇项羽的军心,当兵的人思念家乡那是很平常不过的事情,何况这些大明官兵绝大部分还是刚从百姓中征召入伍的。王爷,以贱妾所见,此事对你来说,似乎是利多弊少啊。”  龙霄知道她必然思考到了什么,便道:“哦,你说一说。”  朱丹霁微微一笑道:“王爷,昌明皇帝施暴残民之事领地的人此时几乎是人人皆知,对他忠心的人已是寥寥无几,但我想你最担心的还是大明官兵心存顾忌,不肯随你进军应天府,然而要是他们想家的人多了,你只要打着推翻暴君,为百姓请命的旗号,这些人便会甘心回到大明境内,只等军中之事一了,就能回家团圆,这种心情,自然能为王爷所用。”  龙霄哈哈笑道:“爱妃,你果然聪明,说得半点没错,士兵们想家心切,的确可以助我成事。”  朱丹霁脸露喜色道:“那王爷你准备南进了。”  龙霄点点头道:“不错,我与方靖已商量好了,明日召开军务大会,全体四品以上的将军都要参加,到时会有人提出征伐暴君,而我自然会顺水推舟的答应,就定在五日之后誓师出发,今日方大将军已修书给了安明关的欧阳林,约他到时同时举起我的旗号,但并不进攻,只是多多的虚张声势,给驻守在各州府的将领士兵造成压力,让他们不敢反抗,以减少双方的伤亡。”  朱丹霁与碧痕听了他的安排,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举起了酒杯。  龙霄笑道:“你们这又是为何?”  朱丹霁向碧痕点了点头,碧痕便道:“我与王妃这是提前祝贺王爷成就大业,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昌明皇帝现在的那点人马本是不堪一击,王爷,你就快当皇帝啦。”  龙霄虽然知道如此,但听到碧痕说了出来,还是一阵振奋,举杯与两女同时饮了。  等到晚膳过后,碧痕识趣的向两人告了辞回到偏屋去休息去了。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三章

正文 -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 龙霄与朱丹霁并无睡意,不由乘着夜色,双双携手到后花园里赏花。  进了园子,但见玉宇无尘,银河泻影,月光朦胧,花香馥郁,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龙霄与朱丹霁并肩走着,深深的吸了口这清新之气道:“香花佳人,良辰美景,人生得此之乐,也是无憾了。”    朱丹霁听到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捂嘴“卟哧”一笑。    龙霄见状,忙道:“爱妃,难道本王说错什么话了。“    朱丹霁笑着摇头道:“不是,是贱妾忽然想起了王爷扮成大汉葬花的样子,堪称是我见犹怜,故而笑了起来。”    龙霄闻她提起自己的这件糗事,就算他的脸皮练得再厚,也实在是挂不大住,不由干笑着道:“当时为夫也是一时情急,才不得矣出此下策,实在让夫人你取笑了。”    朱丹霁又笑道:“这倒也不是下策,王爷,说实话,当时你扮成那个鲁的样子,却偏生做出多愁多情的事来,还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特别是你的那首诗,辞藻绝,顽感哀艳,乃是千古以来少有的佳作,对了,王爷,碧痕说那是你从一本书上无意中瞧来的,那是本书叫什么名字?能不能找来让我看看?”    龙霄明白自己的来历迟早要告诉这位聪慧艳美的原配夫人知道,便道:“这本书叫做《红楼梦》,只是放在我的家里,离这里就太远太远啦。”    朱丹霁听到此话,不禁奇道:“王爷,每次提到公公婆婆,你都说在家乡里,但想大明朝最远的地方离此也不过六七天的路程,你怎么不接过来,也好让贱妾尽尽孝心。”    龙霄一笑道:“你想要尽孝心,日后有的是机会,那本书我也会拿给你瞧,不过要等我将昌明皇帝赶下台之后,你不是一直在向碧痕打听我的身世么,碧痕这丫头可不敢告诉你,到了时候,我会把一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向夫人交待的。”    朱丹霁点点头,身子一斜,已偎在他的怀里,柔声道:“王爷,不管你的身世有多神秘,贱妾都愿意一辈子跟着你,我现在才知道父王的眼光是多么的准确,你是个心地仁慈,能做大事的英雄,他让我嫁给你,一定感觉到我会幸福的。”    龙霄心想威远王将女儿嫁给他的目的绝不会顾忌到她的幸福,只是为了让自己无法实现的野心在下一代血脉里完成,但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只得抱住朱丹霁,俯身在光洁的额头上一吻道:“咱们的确是要感谢你父王,要不是他临终前的那个遗令,你只怕现在还在组织人手反对我哩。”    朱丹霁知道他说得不错,不由将身子偎得更紧,思索着缘分的奇妙。    这一夜两人情意绵绵,回到屋中自然是宽衣解带,殢雨尤云,朱丹霁已与龙霄做了近两个月的夫妇,玉户微开,也已没有了当初的畏惧害怕,对龙霄的爱抚欢好已能渐渐的迎合,唇露丁香,恰恰莺声,星眸朦胧,柳腰款摆,一任他蜂恣蝶采。龙霄不觉关大开,露滴牡丹,然后两人交颈而眠。    到了第二天,军队中四品以上的将军齐聚威远王府的大堂上开会,密密集集的坐了百人以上,刚一坐定,立即就有一名中年将军站起来慷慨陈辞,数落昌明皇帝的恶行,这个人,正是因昌明皇帝听信游方术士之言被无辜击杀的赵太傅之侄赵保国,官居二品的天赐将军。    等到赵保国说完,立刻又有数名将军站了起来,都是被昌明皇帝所害忠臣的亲属子侄,人人是激昂愤怒,恨不得马上杀进应天府,取了昌明皇帝的狗命。    待到这些人言罢,所有被龙霄提携起来的将军都大声附和起来,而还有一部分心中存有异议的将军,瞧到龙霄与方靖并不说话,便知今日这事必有蹊跷,多半是早有安排,但事已至此,谁又有胆子敢出言反对,各自埋头不语。    龙霄等大家说得够了,这才出声征询各位将领的意见,要赞同举事站到堂下的左首,而反对举事的将军则站在右首。    他说出这话,百多名将领便哗啦啦的站了起来,绝大多数站在了左首,去到右首的大约在二十来人,大家面面相觑一阵,跟着就垂头搭脑的全部站入右边的人群之中。    龙霄见状,便知大功告成,当场就宣布大军五日之后誓师出发。    一连五天,军队都在紧张的准备之中,征讨昌明皇帝的檄文由翼州太守刘永泰所作,写得是硬语盘空,咳唾成珠,将昌明皇帝骂得一无是处,更指出若再由其执政,大明百姓必然还要深受荼毒,民不聊生。当这檄文交到龙霄手上,他也忍不住是拍案叫绝,命令手下即刻抄写千份,让探子全部带入大明境内,在士兵与百姓中散发。    五日之后,龙霄点齐了留在渤州府的二十万人马,一路前行,过得宁州、翼州、锦州、通州,等率军渡过松阳河之时,麾下已聚集了三十五万军队,而且朱丹霁又动员了领地里的十三万百姓随队运送粮草物资,这一仗打起来已是毫无悬念。    刚到幽州城下,白云道长与魏建业便开门来迎,龙霄询问前方军情,得知昌明皇帝又紧急征集了二十万百姓,全部调派到前面的宋州防守。    龙霄知道昌明此时已是在垂死一拼,这二十万百姓对他的大军来说,不过是蝣蜉撼树,螳臂挡车,但唯一顾忌的是,越是稳胜券,就越不可以太过强拼,多伤无辜百姓,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此番交战,当以此为基才是。    在幽州略作停顿,大军继续缓缓前进,两日之后,已兵临宋州城下。

第九十三章

九十四章

正文 - 九十四章 九十四章 龙霄率三十五万大军到了宋州城一里之外便停了下来,他没有命令军队马上强攻,而是原地扎下了营,宋州城外真是万马嘶鸣,人声鼎沸,连绵不绝的营帐已布满了方圆数十里。    当天他就令人写了一封情辞恳切的劝降书给大明朝这次带兵的车骑将军徐绍祖,要他开门投降,告劝他若能将一场血腥消弭于无形,自然会有重赏。但这封信入城后,那徐绍祖并无回应。    龙霄心下暗怒,一连三天,让人将数千封针对官兵百姓的劝降信入宋州城,又每日令数万骑兵在城下练队列,扬起的尘土象要遮天闭日一般,雷声似的马蹄声也足以让宋州城内的大明官民闻声丧胆了。    到了第四天一早,龙霄就令人出最后的警告信,信上言明,若是城中的将官在日落时分之前献城投降,他可以保其官职,既往不咎,而若是有人活捉或者斩获徐绍祖,不仅可以官至一品,还能得重金赏赐,否则他一但进城,立刻将城中所有将领斩杀,绝不容情。    在这警告信出去之后,城内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动静,眼瞧着太阳已经西下,龙霄决定不再等待,让人擂起了战鼓,准备了云梯、冲车等物,就要大举攻城。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到城上忽然涌出一些人来,其中有一名三十来岁的壮年将领提着一颗血淋淋人头高声道:“龙大将军,龙大将军,请先别忙攻城,咱们已经把徐绍祖的人头砍下来了,马上就给你开门。”    龙霄听了,心中不由大喜,挥手示意军队全部原地待命。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到宋州城门大开,城外的吊桥也放了下来,一群身披铠甲的将军匆匆的走出,当前的便是刚才那个喊话的壮年将领,只是他此时已把那颗人头放在了一个托盘上,一走过了吊桥,便率众人跪倒在地,将那托盘高高的举起道:“大明宋州步军都统邱杰,代宋州百姓恭迎龙大将军入城。”    龙霄哈哈笑着,骑着黑煞过去,然后跳下马来将那邱杰扶起,然后把徐绍祖的人头扔在一边,道:“好啊,邱将军,你能手诛徐绍祖,免去了宋州城一场刀兵之灾,真是劳苦功高啊。”    那邱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见他年纪虽轻,但面目英俊,身躯高大,神采奕奕的站在自己面前,显得极是气宇轩昴,威风八面,不由心折,躬身道:“其实咱们宋州城的官兵与百姓知道大将军你来了,早就不想打这场仗,都怪徐绍祖这厮冥顽不灵,还妄想与大将军的天威相抗,差点就要卷起这一场血腥,末将一时激愤,便趁姓徐的巡城之时,一把将他从马上抓下来砍了人头,与其他将领一起前来来献城,百姓们不知有多高兴啦。”    龙霄也不知他到底是心系百姓还是牵挂着奖赏,但对方无论出自什么目的,他都不能言而无信,当下就封邱杰为宋州太守,另赐天铁百斤。跟在那邱杰身后的一众宋州将领虽然不服他轻易就坐上了太守的宝座,但龙霄此时手握大军,说的话已与圣旨无异,一行人只有听从的份儿。    进入宋州之后,大军继续浩浩荡荡的向应天府开进,一日之后便到了德州境内,并不去德州城,而是进入了通往京城的大道,大明此时兵力已竭,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即使有一小股的人马仍在往宋州方向增援,见到龙霄的大军,也早就望风而逃。    离应天府还有二十几里,就见到派出去的探子快马骑过来禀道:“禀大将军,应天府城门己开,护国大将军司马轻鸥率大明朝文武百官在城外相迎。”    虽然知道以司马轻鸥的威望及才能,要说服与昌明皇帝已离心离德的大明百官应该不成问题,但听到这样的喜讯,龙霄还是大为兴奋,实在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将大明朝搞定了,但细细一想,这也是情理之中,大明朝积弱已久,早已是千疮百孔,更加上昌明皇帝残暴无行,冶政不力,帮了他的大忙,机缘巧合之下,竟大大的缩短了他称帝的时间。    龙霄吩咐军队加速前进,而自己带着白云道长、魏建业、赵如风这三员大将领头而行,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应天城下,果然见到城外早已站满了穿着红红绿绿朝服的大明官员,而司马轻鸥就让人推着坐在一辆轮椅车上。    瞧着龙霄带先锋营已到了应天城,司马轻鸥忙道:“司马轻鸥率大明文武百官恭迎大将军率勤王之师抵达京城。”他这么一说,身后的那些京官全部跪下来齐声道:“恭迎大将军金安。”    龙霄知道他目前不便喊得自己太过露骨,便点点头道:“司马大将军辛苦了,昌明皇帝现在那里?”    司马轻鸥道:“还在皇,不过知道咱们要开门迎接你们入城,他已命永平将军华青云带着数千禁军将皇里的内城门全部封死,不让咱们进去。现在我已让虎烈将军秦世峰将皇团团围住,只等大将军示下。”    龙霄一听,便道:“好,我马上带着人前去。”    司马轻鸥忙道:“大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龙霄跃下马来,将他推到一边道:“司马大将军有什么吩咐?”    司马轻鸥凝视着他,低声道:“主公,你还记不记得建文圣祖遗旨里的话。”    龙霄早就料到他要这样说,微微一笑道:“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建文帝要我不可伤他的子孙,你担心我对昌明皇帝出手太狠,对不对?”    司马轻鸥点点头道:“不错,主公,这昌明皇帝无论怎样无耻,但终归是朱氏血脉,你万万不可伤害,否则日后轻鸥在九泉之下无颜面见圣祖,真是要抱愧终生了。”    龙霄闻言道:“司马大将军,你就放心吧,既然这事之前已经答应过你,就不会阳奉违,就算我今后登上大宝,这昌明也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我又何必杀他。”    司马轻鸥听他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从怀中掏出了那幅建文圣旨来递给他道:“主公,这圣旨你拿去,到时候也好让他甘心退位。”    龙霄知道大业即将圆满,将圣旨揣入怀中,不再与他多说,便带着手下三员战将与数万先锋营士兵向皇急驰而去,奔骤之中,忽然瞥到魏建业在马上有些不对劲,心中顿时想起一件事来,这魏建业当年对朱芷清一见之下就惊为天人,念念不忘,这一年来虽然军旅倥偬,再没听他怎么提起,但此人必然将那一段痴情藏于心中了,不禁得暗自一叹,真不知如何给他启齿朱芷清对自己已是情深意重,而且他这番前往皇,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立马去那个素心庵将朱芷清接出来,然后等登上皇位,便要征询她的意见,只要朱芷清首肯,他就要同时纳她与朱芷贞为皇贵妃,至于司马琴,还有那毒誓拦路,一时还不知该如何是好。  

九十四章

第九十五章

正文 -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思想之间,已到了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却见内城的门紧紧闭着,而城楼上的跺口之处,有许多的大明官四十来岁上下,士兵向下拉弓引弦,只等有人进攻,便要出白羽。  就在城楼之下,则围着上万名大明官兵,领头的是一名四十来岁,眉浓嘴阔的将军,见到龙霄带着人赶到,连忙迎了上来,却正是那负责应天府城防的虎烈将军秦世峰。    两人见了礼,龙霄便道:“秦将军,现在中情势如何?”    秦世峰道:“华青云带着禁军全部防守在这里,不过中还有不少的大内高手是司马大将军一手训练而成,咱们已约定了暗号,只要一发动进攻,就里应外合,一起动手,他们自然会将城门打开,还有,咱们的人臂上系一红绸,不可伤了自己人。”    龙霄点点头,心想如今内城门外已聚集了数万士兵,要是一涌而入,纷乱之中,不免会造成难以控制的局面,当下命令白云道长去点齐一万名骑兵随在自己的身后,其余的士兵全都退避到数十丈之外。    龙霄骑在马上,当下朗声交待好入后的纪律,不得入屋抢劫财物女子,也不得去杀戮放下武器的降兵,若有违反军令者,立即当场斩杀,绝不轻饶。    他说完这些话,便示意秦世峰放出暗号,通知内的人开始动手。    只见那秦世峰扬了扬手,身后就响起了三声尖笛之声,随着这笛声的尾音刚落,就听到门里传出了一片惨叫,跟着又响起了激烈的兵器交鸣之声,似乎有人已杀向了门。    没过多久,便听到“嘎叽”一声,那门被人以极快的速度推开,里面人头涌动,刀枪互击,正有无数的人在厮杀着。    龙霄见状,将手一挥,大声道:“咱们里面的人都系着红绸,不可误伤,众位将士,现在入,随我去逼昌明皇帝退位。”    他这声音一落,身后的万名骑兵便夹马纵缰,呼啦啦的冲进了城去,对着凡是没有系红绸的禁军便是一阵猛砍猛刺,顿时混乱成一片。    龙霄也骑马跟着冲了进去,见到禁军已被自己的骑兵杀得节节败退,不少的人已开始在弃械投降,局势应该很快就被控制,就在这时,却见到前面禁军中有一员身躯高大的猛将,手提一沉重的铁棍,舞得呼呼生风,但凡自己的人冲上前去,那是碰着便伤,磕着便死,周围已躺着了数十具尸体。    龙霄认得此人正是与自己交过手的那华青云,知道他的厉害,纵马前行,在离得还有数丈远的地方便一跃而起,到了他的头上,一掌劈下道:“华将军,你难道还执迷不悟么?”    华青云正将一铁棍舞得水泼不进,忽然觉得头上一股强劲的罡风袭来,远远未至,已带得自己的发鬓乱飘,骇然一惊,矬身斜纵,避过了这一掌。等到那人落在了地上,定睛望去,却正是那个曾经击败过自己,又饶了他一命的的龙霄。    华青云见到龙霄亲自来了,便知今日再无幸理,将一铁棍发了疯似的向他攻来,一边狂挥,一边嘶声道:“龙霄,你这个乱臣贼子,只可惜那日没能将你毙在中,否则也不会成为大明之患,老子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要老子投降你这个大反贼,那是休想,有种取爷爷的命去。”    龙霄心中的确欣赏此人的武功与忠烈,但也知道要想劝这种死心眼儿的人投降是非常困难的事,此时此刻己无法再耽搁,大喝一声,便施展全力,向他攻去。    其实要论武功来说,龙霄虽然比这华青云要高出一筹,但对方的身手在大明朝也是罕见之极,两人不拆到三百招以上是分不出胜负来的,可是如今这华青云见手下已纷纷被杀或降敌,围在他身边的敌人越来越多,而自己又是面前这人的手下败将,自知万万无法战胜,心中慌乱之下,不过五十来招,手脚不禁迟滞起来,棍法间已不时露出破绽。    龙霄瞧准时机,右掌斜斜的向他的头颈处拍去,华青云匆匆来挡,却见龙霄五指一屈,已抓住了棍身,就要夺他兵器。    华青云奋力回拉,但那里能够移动半毫,这时候要是他聪明,立即弃棍后避,还能有一条生路,但他知大明将亡,已存了必死报国之心,完然没有去想这一节,只知道拼命的去与龙霄硬碰硬的对抗。    龙霄见状,心中一叹,左掌已是疾出,结结实实的印在了他的口处,华青云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一个硕大的身子顿时倒飞而出,在地面上挣扎了一阵便不动了。    龙霄击毙华青云,心中殊无一丝快意,走到他面前深深的揖了一躬,这样的人,要不是无奈敌对,他一定会好好结交的。    见到华青云一死,楼上下的禁军全都停止了抵抗,纷纷弃下兵器投降,龙霄令一部分人留下受降,而大部分人跟他冲入了内各殿,却瞧到无数的太监女们都在抱头乱蹿,无意中看见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年太监,正是那日自己随司马琴进认识的刘公公,乃里的主事太监,几乎时刻都要跟在皇帝身边,便将身子一纵,已挡在他的面前。    那刘公公认得是他,不由“啊约”一声跪了下来道:“奴才刘光义,参见新主子。”    龙霄瞧他倒转变得快,心中也不在意,沉声道:“刘光义,我问你,昌明皇帝现在到那里去了。”    那刘光义一脸惊慌道:“皇上……皇上他已经快疯了,现在将大明皇族所有的子孙还有嫔妃们都押上了拜月台,要一把火烧了,说是不能将皇家的尊贵之躯留给反贼,而遭其践踏污辱。”    龙霄一听,身子不禁一震,抓起他的口,厉声道:“二公主啦,二公主在不在那里?”    刘光义见到他双眸光芒毕,更是恐骇,结结巴巴的道:“在……在,一个时辰前,皇上将所有的皇族中人都聚集在一起了,一个都没放过,还包括太上皇与皇太后。”    龙霄真没料到这昌明皇帝竟丧心病狂的到了如此地步,他到过皇,知道那拜月台的位置,骑上黑煞就向东而去,穿过了五座大殿,就见到了前方空地立一座十数丈的高台,正是供皇家之人赏月时用的拜月台,但此时四周已堆满了柴木,而且还有上百名士兵正在向上面不停的泼着松油,见到龙霄来了,顿时放下了油桶四散而去。    龙霄抬眼见到拜月台上果然挤满了无数身着盛装的皇族中人,不由高声道:“二公主,二公主,你在那里,龙霄来救你了。”    他这话一出,就听到高台一个清脆的声音哭喊着道:“龙霄,龙霄,你别上来,皇兄就要放火啦,你不要管我,好好照顾妹……”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痛呼,竟似被人打了一耳光。    这时昌明皇帝举着一个火把走到了高台之边,望着下面的龙霄道:“反贼,想不到我家的两个贱人都和你有一腿啊,你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马上投火下去点燃柴火。”    龙霄听了这话,一时也不敢乱动,只道:“昌明,你听仔细了,要是你放下火把,不要伤害别人,我保证不会损你一毛一发。”    昌明皇帝仰天哈哈狂笑一阵,然后嘶声道:“不伤我一毛一发,有个屁用,我要做皇帝,皇帝,至高无上的皇帝,你能答应我吗?”    龙霄一眼见到文德皇帝也站在了昌明皇帝的旁边,暗想此人懦弱胆小,未必有胆量**,便道:“文德皇帝,你听清楚了,马上让你儿子放下火把,我这里有建文圣祖的一道遗诏,绝不会伤害朱氏子孙的命,你好好听着。”    他一边说,一边将那遗诏从怀里取了出来,照着上面的内容高声的诵了一遍。    龙霄刚一念完,就听了昌明又是一阵狂笑道:“放屁,放屁,建文圣祖怎么会下这么一道圣旨,让别人来造自己子孙的反,反贼,你要编故事也要编得象一点儿,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你打到皇了,自然是说什么也有理,我朱家的子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会任你这样的反贼污辱,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越说越是彻斯里底,越来越是处于疯癲状态,猛地将手中的火把向下一扔,只闻得“轰”然一声巨响,那些注着松油的柴火瞬间就在台下形成了一个极大的火圈,然后顺着那斜堆着的柴火向上延伸,烈焰熊熊,似乎很快就要将高台之上的数十条命呑灭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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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龙霄见事情紧急,匆匆对已赶到身边的白云道长及赵如风道:“你们快叫人将附近殿里所有的被褥都抱来铺到地上。”  说着这话,他已冲天而起,越过了那道火墙,刚到上空,便觉得一阵让人窒息的炙热,所幸现在还只是那些松油在燃烧,柴木只被引燃了一小部分,倒也可以让他勉强通过。    龙霄施展“仙鹤九变”,身子在空中一折,已落在了通向拜月台的中段石级之上,正要再跃,却见高台之上冲出三道人影来,他瞧得清楚,正是与自己在皇后花园交过手的那大明三杰,记得当时闯皇救朱芷贞之时,司马轻鸥曾给他说过,这三人分别是‘化雷神掌’方威,‘醉仙剑’赵三狂,‘夺命腿’郑成,各自身负绝学,乃是大明朝不可多见的一流高手。    要是在平时,龙霄绝不会怕这三人,可现在见到这三人挡道,不禁暗暗叫苦,这大火越燃越大,浓烟也渐渐起来,再过一阵子,当高台上的空气被焚烧干净,上面的人首先便要窒息而死。    最先向他攻到的是那“夺命腿”郑成,只见他跃在空中,双腿连环踢出,腿还未至,劲风先到,龙霄劈出一掌,顿时拍在他的右小腿上,掌腿相交,龙霄的手竟然一震,未能将此人击退,只见他在空中翻出一个筯斗,已稳稳的落在了龙霄身前,右腿又向他腰间扫去。    两人正拆着招,几乎同一时间,又有两人蹿到了他的眼前,一个用掌,翻飞如电,隐隐挟着风雷之声,一人用剑,脚步虚浮,双眸似闭非闭,但长剑呑吐,变化多端,正是那“风雷神掌”方威与“醉仙剑”赵三狂。    这三人并排而立,刚好将通往拜月台的石级封死,这腿、掌、剑三种不同的招式疾如暴风骤雨般的向他攻来。    龙霄此时用一套威猛无俦的“少林伏魔拳”与三人对攻,拳风纵横,呼啸刺耳,将三人的衣裳卷得猎猎生响,但这几人一时并不相退半步。    龙霄感觉到背后的热度越来越高,隔着衣裳,身上也被热烟薰得生痛,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燃烧起来,心中更是着急,但三人武功皆是一流,又是居高临下,要在短时间之内将几人击败,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此时昌明皇帝见到龙霄想往上冲,哈哈的狂笑着,抽出腰间的长剑,将朱芷清的娇躯一把抓住,推到了高台之边,嘶声道:“龙霄,你这个反贼,以为攻进了皇就能安安心心的当皇帝了,哈哈,朕偏不会让你称心如意,朕要让你眼睁睁的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葬身火海,变成一团焦炭,瞧你还高不高兴得起来。”    龙霄目眦俱裂,一边与那大明三杰激烈的对攻,一边道:“昌明,你敢。”    昌明皇帝见到龙霄焦燥无比的样子,心中更是得意,大笑道:“朕不敢,你说朕不敢,朕死都不怕,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他说着这话,就要把朱芷清堆到台下的火海之中,这时文德皇帝从人群中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指着昌明道:“皇儿,你要咱们这些人一起焚身殉国也还罢了,可你不能亲自推清儿下去,她是你的亲妹妹啊。”    昌明皇帝气急败坏的道:“亲妹妹,这贱人悄悄的和反贼私通,那里还把我这个做皇帝的哥哥放在眼里,朕没有这个妹妹。父皇,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两个好女儿,全都是贱人,无耻的贱人。”    文德皇帝心中最喜欢二公主,气得浑身颤抖,就要去拉朱芷清,不由与昌明皇帝推揉起来,没想到那昌明皇帝此时已是丧心病狂的到了极限,忽然挥动手中的长剑,照着文德皇帝的心窝就刺了进入。只见一道血光飞溅,文德皇帝哼了一声便软软的躺倒在地上,无数的嫔妃都尖叫起来,朱芷清发出了一声惨叫就要扑向文德皇帝,却被昌明皇帝死死的拉住,又要将她向台下推。    龙霄此时无法脱身,眼瞧着朱芷清已无幸理,正在这生死关头,高台边忽然又冲出一个女人来,尖声叫着,将昌明皇帝紧紧的抱住扭打在一起,昌明皇帝手中一松,朱芷清已挣脱了开去。    龙霄虽然与大明三杰相搏,但可以清楚的见到高台边的情况,见到这个女人披头散发,一身血污,似乎被人残酷的鞭打过,但身形象煞了一个人,便是那血凤,他听说此女被昌明皇帝逼奸未成,被关进了地牢,却不想被折磨成了这付模样。    看了一阵,龙霄已能完全确定这个女人果然就是血凤,只见她出手衰弱至极,似乎是多日没有进食,所有的招式都无法施全,只是与昌明不住的抓扯嘶咬着,状态也近疯癫,弄得昌明一时手忙脚乱,长剑刚要递出,却被她抵头一口咬在了右腕之上,那剑顿时“叮当”一声落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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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 这时台下的火已是越烧越大,龙霄的背后一片衣裳已被烤燃,发出了阵阵糊臭,正在危急之时,他忽然见到那“醉仙剑”赵三狂的身子被烟薰到,微微的向后缩了一缩,这个小小的举动,落在别人的眼中或许并不觉得怎样,但此时的龙霄可以说是身经百战,阅历极丰,心中顿时想道:“如果此人真的决心以身殉主,应该无畏无惧才是,他这般举动,虽然是个下意识的动作,但那就证明在他的心中还有求生之意,唯今之计,只有说动此人才能有所转机。”  当下龙霄呼呼劈出数掌,让三人暂时不敢逼近,一边道:“昌明皇帝残暴冷酷,乱伦闱,人神共愤,各位都是一方俊杰,又何必陪他送命。”    只听到那“风雷神掌”方威道:“反贼,我三兄弟当年净身之时就发过重誓,一生忠于大明,生死共存,如今大明将亡,也是我三兄弟殉难之时。”    龙霄道:“当年对你们有恩的是文德皇帝,现在他被昌明杀了,难道你还要保他。”    方威刚才已听到高台上众多嫔妃发出的尖叫,虽然没有回头,但也知道出现了什么令人惊骇的状况,咬着牙道:“昌明皇帝再是不对,但他终是大明的天子,又有骨气以身殉国,不做亡国之奴,咱们做臣子的岂能负他。”    龙霄暗骂他愚不可及,又道:“好,既然你们也知道我要做皇帝,我现在就给你们一道圣旨,要是你们三人之中有谁肯归顺于我,联手杀了旁边的人,高官厚禄,美女金钱,任你们挑选,绝不会失言,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可要好生想想,做一个有权有势的人,自然比做一个浑身焦黑的鬼来得痛快。”    那方威听他这么说,就一阵大笑道:“反贼,我兄弟三人义结金兰,同生共死,岂能让你挑拔成功。”    他这话刚落,就闻到那“醉仙剑”赵三狂高呼了一声:“方大哥,对不起了。”长剑一转,向身边横削而去。那方威正全力向龙霄进攻,那里会想到相交了数十年金兰兄弟会倒戈相向,并向自己偷袭,全然不防,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赵三狂的剑拦腰斩断,两截身子落地,血水霎时间流满了整个石级。    那“夺命腿”郑成见到赵三狂居然向结义大哥下手,眼睛中就要浸出血来,厉声道:“畜生,畜生,贪生怕死的畜生,你难道忘了咱们结拜时发过的誓么。”    说着也不来理龙霄,飞起一腿就向赵三狂的咙部戳去。    赵三狂也有些心虚,一边躲避一边道:“你们两人自作主张的愿意为大明殉国,可是问过我了么,我不过刚满不惑之年,还有大把的光可以享受,不想陪着你们一起死,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没有错,没有错。”    龙霄虽然鄙夷这赵三狂的为人,但既然话出了口,自然不会失言,出手助他攻击郑成,那郑成此时心神已乱,在两人的夹攻之下,不出数招,已是左支右绌,见到赵三狂出剑刺向自己的左腿,连忙向空中一跃,刚离地数尺,却听得龙霄大喝一声,双臂齐出,与他四掌相交,顿时将这郑成震出了石级之外,落了了火海之中,他发出了一阵凄惨的叫声,在大火中动得几下,便化成一堆焦炭。    龙霄解决掉郑成,也不去管赵三狂,立即便向高台之上跃去。    那赵三狂见到郑万的死状,也是心惊胆战,一心要脱离这火海,见前面那火焰的高度,估计能一跃而过,便提足内力,猛的向下一蹬,身子已高高跃起,刚好能越过那火焰。    但他也真是惊惶失措,神昏智迷,虽然算到了身子能够越过那火焰,但是却忘了那火焰之上也是炙热无比,若是他能再纵高丈余,还能勉强通过,而这般的堪堪越过火苗,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顿时传入全身,他心中提的那口气立时泄了,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微斜着坠到熊熊燃烧着的柴堆之中,霎时变成了一个火人,惨叫了一阵,似乎想挣扎着往下面爬,但很快就不动了。    这时龙霄刚掠上高台,听到惨呼,回头望见赵三狂的情状,心中顿时浮现起一句话来“上天有耳,报应不爽。”这三人结义时曾有同生共死的誓言,不想在今日应了誓。    只叹息了一声,龙霄就回过了头去,见到血凤正与昌明皇帝在地下翻滚扭打着,而血凤身子极是虚弱,越来越没有力道,眼瞧着昌明皇帝便占了上风,一把推开血凤,站了起来,就要去拣那柄落在地上的长剑。    龙霄此时岂能让他得趁,走过去一脚便把那剑踢飞。    昌明皇帝见到龙霄,本就忘了双方力量的悬殊,厉声叫着,疯狗一样向龙霄扑来,还能到得跟前,只见得龙霄一幌身子,已抓住了他的口,就想将他举起来扔入高台下的火堆中,但就在这时,忽然想到建文帝遗诏里有不得伤害朱氏子孙的命的话,龙霄不由又松开了手。    便在此刻,忽然见到血光蓦溅,一柄剑尖从昌明皇帝的口透了出来,昌明皇帝回过头去,见正是血凤,指着她只骂了一声“你这贼……人。”便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龙霄见这时高台之上的数十人都被浓烟薰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心中牵挂着朱芷清的安危,暂时不去管血凤,大步走到文德皇帝尸体身边,见朱芷清已闭着双眸人事不醒,也不知是哭晕的还是薰晕的,便把她抱了起来,走到高台边,见白云道长等人早就将下面铺了厚厚一层床褥,纵声道:“道长,我将二公主扔下来了,你准备好没有?”    只听得白云道长也高声道:“王爷,准备好了,你扔人下来罢。”    龙霄也不再耽搁,将朱芷清瘦弱的身子对着那些床褥的方向扔去,只见快坠到地面,白云道长出掌横里一推,她就稳稳的落在了床褥之上。    龙霄见朱芷清已脱离险境,心中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眼瞥到血凤正坐在地上发愣,心想她还有知觉,并无大碍,便去将那些倒在地上的嫔妃皇子们一个一个的如法制的扔了下去。    眼瞧着所有的人都扔光了,台下的火苗子也开始蹿了上来,龙霄口觉得一阵阵的难受,便去拉血凤,想把她扔下去。    谁知刚一抓住血凤的衣裳,却听到她凄厉的叫道:“姓龙的,你跟我滚开,滚开,我不要你救。”她一边叫着,一边想要挣脱龙霄的手掌。    就在这个时候,龙霄才瞧见血凤原本无比妩媚艳丽的脸上已多了数道尚未完全结疤的血痕,似乎是被人用利物故意划伤的,纵横交错,显得甚是狰狞,不由得一愣。    血凤也瞧见了龙霄的眼神,不由惨笑着道:“姓龙的,现在你高兴了吧,我再也没有姿色做奸细了,你也再也不用顾忌我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我自己也觉得讨厌,早就不想活了。”    龙霄道:“那你为什么要救二公主?”    血凤道:“姓龙的,我知道二公主是你的相好,可你用不着感谢我,是昌明这个狗贼将我的脸划成这个样子的,我恨他,凡是他想害的人,我都要救。”    龙霄见到血凤这付惨状,想起过去两人在密室里旖旎缠绵的情景,知道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极是自负,如今娇容被毁,对这个女子来说的确是个天大的打击,又想到她宁愿遭此大难,却不愿屈从昌明皇帝做出乱伦之事,也是令人敬佩,瞧来天煞族的人在某些观念上与大明朝的人还是一致啊。    瞧着血凤挣扎,龙霄伸出手便点了她的道,让她暂时昏迷,这才站在高台边,招呼了白云道长一声,将血凤扔了下去。    等到高台上再无活人,龙霄又将文德、昌明两父子的尸首扔下,无论怎么说,这两人都是建文帝的嫡系子孙,要好好的厚葬才是。    一切妥当,龙霄这才施展着“仙鹤九变”的轻功从高台上一纵而下,身子飘飘忽忽的在空中五折之后,稳稳的落在了地面。    一到地上,龙霄就指挥下面的士兵们开始对已被浓烟薰得昏迷的嫔妃皇子施救,自己却走到了朱芷清的身前,蹲下身子抱着她,出掌对着她“心俞”渡过一股真气。    没一会儿,便听到朱芷清的檀口中轻轻的咳嗽着,喃喃的叫了两声“父皇,父皇”幽幽的醒转过来,一睁眼见到龙霄,连忙紧紧的抓着他道:“龙大哥,你本领最大,能不能救救我父皇,我求求你了。”    龙霄见到她悲伤的样子也觉心酸,但对所求之事却是爱莫能助,不由一脸黯然的摇了摇头,朱芷清瞧到他的反应,心中也意识到父亲已再无生机,便又在龙霄怀中嘤嘤的啜泣起来,而龙霄只能紧紧抱住她,不时抚着她的背心。    正在这时,前面殿处涌出一大簇衣着光鲜的人马来,当头的是一辆马车。龙霄心知有事,便将朱芷清扶了起来站着,自己却迎了上去。    这些人马到了龙霄跟前不远就停了下来,马上的人纷纷跃到了地上,全部是适才在应天府城外迎接他的那些大明文武官员。    不一会儿,就见司马轻鸥坐着轮椅让人抬下车来,而就在他的身后又钻出了三个太监,领头的却是那刘公公,而他后面的是两名小太监,一人手捧着皇冠、龙袍,一人手中捧着传国玉玺。    司马轻鸥在轮椅上大声道:“大明朝气数已尽,臣司马轻鸥奉建文先祖之命愿尊龙霄为桃源新帝,现有龙袍、玉玺在此,还望新帝收纳。”    龙霄知道此事已水到渠成,也不故意假惺惺的去推委,伸手将那龙袍与玉玺托在了双手之中,这时司马轻鸥从轮椅上用手爬到了地上,跪下道:“微臣司马轻鸥叩见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轻鸥这么一做,在他身后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大声:“微臣等叩见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霄见到这些人对自己三拜九叩,心中顿时油然涌起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万丈豪情,大地就在脚下,国权就在手中,千万黎民,俯仰鼻息,生杀予夺,试问当今之世,还有谁能有机缘做到?

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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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 龙霄当晚便在皇里住下,本来过去皇帝的寝为天庆,但龙霄对昌明是深恶痛绝,不想住在他呆过的地方,而是选择了比天庆要略小的元亨居住。  他此时虽未登基,已开始行使皇帝之责,这一晚,他连下三道圣旨,首先一道圣旨便是命欧阳林调安明关五万人马到镇煞关去听从顾子通的调遣,只要天煞族无法进犯,他就能腾出手来冶理朝政。第二道便是安民告示,告知大明所有百姓,从即日起,战乱已定,原来军队中从百姓中强征的士兵全部卸甲归田,与家人团聚,众百姓应各安其业,恢复生息,不必再担心刀兵之苦。第三道圣旨则是给各州府官员的,告之大明气数己尽,新帝即将登基,要他们暂任旧职,务必勤政爱民,清廉无私,日后将按政绩决定其升迁罢免。  圣旨是由司马轻鸥所书,拿给他盖上大印,当龙霄拿着那玉玺沾了红泥压在了黄绢布,见上面刻的是古体字,但他上次因要接近朱丹霁,倒学了不少知识,依稀辨得是“受命于天,即寿永昌”这八字,而在玉的一角却镶着一小块黄金,忽然想起过去在一本历史书中瞧到过这玉玺的来历。  原来这玉玺之玉乃是楚人卞和得璞于荆山,献于楚王,而楚王不信其中有玉,将卞和的右脚削断,没多久,卞和再次献璞,楚王还是不信,又削断了他的左脚,最后卞和抱璞而泣,楚王才令人将这璞剖开,果然得到一块绝世的好玉,楚王因感卞和的忠心,便把这玉称为和氏壁,后来六国大统,此玉归得秦始皇,始皇珍爱无比,令人做成玉玺,又令李斯篆了这八字在上面,后来秦灭,传于汉朝之时,王莽篡汉,令其弟入取这玉玺,结果被文明太后用此玺扔在他的嘴巴上,牙齿磕掉了好几枚,不过这玉玺摔在地上,有一角从此后就损坏了,还是王莽令人用黄金补镶完整,再之后,王莽为刘秀所灭,建立东汉,这玉玺由汉至晋,由晋至隋,世代相传,被视为国家权力的象征,可是到了元末明初,这玉玺就离奇的失踪了,至今还被外世的历史学家视为不解之迷,却没料到是被建文帝带到桃源里来了,由此可想,这桃源里不知还藏有多少价值连城的东东,如今全部都是属于他的了。  一念至此,龙霄心中就是一阵兴奋,他并非贪欲敛财之辈,这些东西虽然未必会用,但拥有的心情却是奇爽无比啊。  司马轻鸥见得他面带微笑的坐着发神,心想此人虽然仁慈善良,但少年得志,难免骄傲自满,自己应该有所劝诫才是,当下道:“皇上,微臣前几日念到《诗大雅荡》之时,其中有一名话还不怎么明白,还想向皇上请教。”  龙霄一听,不由一愣,暗道:“你明明知道我对这些诗词歌赋并不通,怎地问起我来了。”转念便知他话中有话,言道:“司马大将军,你请说罢。”  司马轻鸥道:“‘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这话该怎解?”  这句诗含意并不深晦,龙霄岂不有明白之理,那是说商朝灭亡的教训并不远,就紧连在夏朝之后。知道是司马轻鸥在借这句诗来告诫自己大明朝是如何灭亡的,心中一紧,一脸的肃然的向司马轻鸥一拱手道:“司马大将军提点得是,我明白了。”他暂时不以朕自称,那是还未正式登基,叫起来有些不习惯。  司马轻鸥见到他惊醒的神情,心下一喜,暗暗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轻鸥总算不负先祖遗愿,所托明主,但愿他能给桃源百姓带来进一步的安宁祥和。”  既然龙霄已省,他也不再就此多语,便又揖手道:“皇上,你正式登基的日子微臣已经让监天官按天象黄历推算过了,就在半月之后,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龙霄微笑着道:“对这些事我是一窍不通,司马大将军,你们自行定了就是。”  听到司马轻鸥答应,龙霄又道:“另外我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想让顾先生暂时到京城来与你一道助我冶理朝政,现在我已将安明关的人马调到了前方,再让白云道长坐镇镇煞关,总领兵权,魏建业、赵如风仍然回到边境线上驻防,想那天煞族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司马轻鸥早就对顾子通的名字如雷贯耳了,闻言忙道:“如此正好,轻鸥过去忙于军务,对冶理朝政的事并不很熟悉,顾先生才学过人,皇上正该多听听他的见解。”  两人聊了一阵朝政之事,龙霄忍不住问道:“司马大将军,三公主现在何处,你告诉他我的事了吗?”  司马轻鸥道:“三公主正与她姐姐在一起,呆在文德皇帝与昌明皇帝的灵堂里,琴儿也正在相陪,皇上,你要不要去瞧一瞧。”  龙霄此时不由一叹,他对文德皇帝此人并无恶感,绝无杀他之心,甚至还想将他留在皇由两位公主供奉终生,那昌明实在太给自己惹事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朱丹霁过去对他的脸色是领教过了,也不知那两位公主会不会将父亲的死怪罪在他的头上。  当下点点头道:“也好,司马大将军,咱们这就走吧。”  说着拍了拍手,就有两名太监进来,将司马轻鸥扶上了轮椅,推着他向外走去。  两位大明皇帝的灵堂就设昌明皇帝所住天庆内,此时已到处撒满了灵钱冥币,系结着绢纸白花,两百多名身着衲衣的僧人正在念着《地藏经》超渡亡灵。  灵堂分两边而设,昌明与文德各在一边,这个时候,两人平素做人处事的法度就瞧得出来了,昌明皇帝那边是寥寥没多少人,即使在下面跪着的,脸上也漠然得紧,不时东张西望的四处乱瞧,似乎那灵柩里的人和自己全无关系一般。  而文德这边就不一样了,上百的人伏地跪着,全都脸带悲戚,不时发出呜呜的泣哭之声。  见到龙霄进来,灵堂里的人都露着惊惧之色,纷纷过来跪倒他的脚下参拜。  龙霄见状,连忙扬声道:“大家不要惊慌,大明之罪,皆在昌明一人,余者慨不追究,只管放心拜祭便是。”  他说了这话,见到正对着自己磕头的人群中有二公主与司马琴的身影,连忙去将两人扶起,喝退了其余的人,首先见到朱芷清虽然泪痕未干,对自己却是温情脉脉的含睇而视,心中总算放下心来,这二公主当时身在现场,自然是知道自己当时如何与那大明三杰拼死搏斗欲救众人的。转眸又见司马琴笑靥微开,望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深情与敬慕,便含着笑对她点头示意。  一时没见到朱芷贞,龙霄问道:“三公主呢,她在那里?”  朱芷清转过身去,向文德皇帝的灵柩一指道:“在那里,龙大哥,妹妹的心情不怎么好,有什么事,你别见她的气。”  龙霄点了点头,朝灵柩走去,果然见到了正跪在一边的朱芷贞,便也在她身边蹲下身来,柔声道:“贞儿,你别太伤心了,小心自己的身子。”此时在他的心中,对朱芷贞的感情其实还在众女之上,这个刁蛮而又尊贵的公主,不嫌自己的身份低微,是桃源里第一个与他相好的女孩儿,虽然有时候要施一点小子,但对他却是痴情无比,这一点,自己岂能相忘。  若是在平时,朱芷贞见到他,老远就要跑过来说话,而如今龙霄主动发言,却见她将一张淡若梨花的脸绷得紧紧的,并不理他。

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九章

正文 - 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 龙霄想到朱芷贞身上的毒,伸手就向她右腕去。  还未触及肌肤,就瞧着朱芷贞将手腕一甩,瞪着凤眸,娇声道:“你走开,我不想理你。”    如果朱芷贞一直不言不语,龙霄还会着急,而现在一听这话,顿时放下心来,按他的经验,女孩子要是还能说出“我不想理你”此类的话,那就表明事情还有转机,还没到最在严重的地步。    龙霄暂时也不去她的脉,微笑着道:“贞儿,这些日子闷坏你了,想我想得厉不厉害?”    朱芷贞忍不住道:“想你,我想你想得要……”那个“死”字终于没有说出口,又冷冷道:“皇上,要不要民妇给你三拜九叩啊。”    龙霄道:“贞儿,你先不要生气,听我解释好不好?”    朱芷贞格直率,既然开了口,便再也停不下来,高声道:“听你解释,好,我问你,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什么都不说要造我父皇与皇兄的反,要灭了咱们大明,自己改朝换代当皇帝。”    龙霄叹了口气道:“贞儿,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一是怕你为我担心,二是你皇兄要是能够幡然省悟,关爱百姓,我也未必会走这一步,贞儿,你姐姐难道没把你父皇死的经过讲给你听么,你想一想,你有那么一个哥哥当皇帝,就算是我不反对他,自然也会有别的人揭竿而起。不过你放心,你父皇虽然不在了,但我永远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保护你,还是那个和你亲亲热热的臭小子。”    朱芷贞听他这样温暖的话语,眼泪不由从长长的睫毛下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跟着身子一软,已倒在了龙霄的怀中,呜咽道:“臭小子。臭小子,今后不许你再欺负我。”    龙霄此时心中也是一片柔情,抱着她的身子不住的抚慰着,却不知就在不远处,朱芷清与司马琴皆在默默的注视着两人,朱芷清见龙霄对妹妹有情有意,心中自然高兴,她内心早就打定主意非龙霄不嫁,而今龙霄就要成为桃源里的帝王,三六院之中,自己任占其一已是心满意足,不会计较什么名份。而司马琴的心里却是苦涩无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就要发那么个毒誓,弄得现在是进退维谷,不知如何自处。    朱芷贞在龙霄怀里哭了一阵,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心中又是一气,便要象过去一样,伸手去捏龙霄的耳朵,但她终是能识大体的姑娘,思及心上人要不了多久就会登基称帝,自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去扭他的耳朵大是不妥,便将纤手改变了方向,在他口上猛的一捶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娶了玉容郡主当老婆啦,是不是。”她今年已满十七岁,朱丹霁本来大她一轮,算下来应是她的堂姐,而且过去朝庭举行盛典之时,她们姐妹俩与朱丹霁也见过几次面,相处还算融洽,但威远王举兵逼得父皇将帝位匆匆传给皇兄,深为朱芷贞忌恨,是以对位堂姐也有了敌意。    龙霄听她的口气不对,以为是怪自己与她认识在前,却与别人先成了亲,便道:“我的确与玉容郡主成了婚,不过当时领地里动荡不堪,我也是为了稳定大局才与郡主成了夫妇,不过丹霁为人善良贤淑,多才多艺,你们应该能聊在一块的。”    朱芷贞咬了咬唇道:“好,既然你说事出有因,我也不再怪你,不过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    龙霄道:“好啊,你说说瞧。”    朱芷贞道:“你这臭小子要当皇帝了,自然少不了要立一个皇后,我……我不许你立朱丹霁为后。”    龙霄一听,不由大是为难道:“这个……这个……”    朱芷贞以为他认定自己想当皇后,连忙道:“你是怕我娇蛮任,不配当母仪桃源的皇后,告诉你,我才不希罕哩,这个皇后要做,也只有我姐姐能做,论到善良贤淑,多才多艺,难道只有她朱丹霁能行,你告诉我,我姐姐那一点会输给她?”    龙霄不防她忽然提出自己与二公主的事来,心中顿时一跳,不禁道:“上次你不是还叫我帮二公主找那个吴明么,现在怎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朱芷贞忍不住在他的腿上一掐,恨恨道:“龙霄就是吴明,吴明就是龙霄,你以为瞒得住我,告诉你,司马姐姐什么都告诉我啦,只是姐姐明明知道了真像,怕我难过,也瞒着我,她……她好可怜,你这个花心萝卜,骗子,大骗子。”    见到龙霄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朱芷贞将脸色转柔,口气一缓道:“臭小子,这事要是你答应了我,我就什么都原谅你,好不好,好不好。”    此事真是让龙霄难以回答,只得道:“贞儿,过几日我就要登基,可还与你姐姐并未成婚,这皇后之职又不能虚悬,此事恐怕只有从长计议了。”    朱芷贞也是皇族儿女,自然知道按礼制新皇帝一但登基,其正妻必然会立为皇后,不由大是懊恼,可也别无他法,总不可能让自己与姐姐在这短时间之内嫁给他吧。    龙霄见到朱芷贞已开始与自己说话,那是不用心了,担心她再提出什么古怪刁钻的要求来,借口有事,便带着司马轻鸥走了出去。    数日之后,由于新帝要吉日登基,由监天官择日将文德与昌明两代皇帝厚葬于京城西郊的皇陵,龙霄领了全京城的文武百官前去相送吊祭。    葬了明帝之后,龙霄开始沐浴斋戒,在登基前三天,坐着龙辇,打着宝盖,由数千禁军开道,前往京城东面五十里外的朝阳峰拜天祈福,一路真是兵戈映日,旌旗遮天,丝竹齐鸣,浩浩荡荡,沿途百姓,全部来参见新帝。    正式登基这天,龙霄头戴冲天冠,身穿九龙赭黄袍,足踏云头绣口无忧履,在百官的拥戴之下,在钟乐声中缓缓的登上广德的皇帝宝座,接受百官三拜九叩的高呼万岁。    朝堂之上,龙霄叫人宣诏定国,国名为逍遥国,皇帝为大逍遥皇帝,皇后为端熙皇后,官制不再遵循明制,设左右二相,分别为顾子通与司马轻鸥,总管朝政,另设兵马大元帅一职,由方靖担任,总管军务,其下再设四部,大司徒主财赋、大司寇主刑杀、大司空主水土工利、大宗伯主礼乐教化、余下按各部所需细置。而在这些官职之外,另设监察御使一职,不属二相及四部,直接由自己管辖。白云道长、魏建业、赵如风、欧阳林等有功将领皆封为一品大将军,另有重金厚赏。    封赏完毕,其余新行规制改日再宣,当下就在广德大宴群臣,一时间,殿之上袅袅婷婷的涌上来数十名女,蛾眉螓首,含娇带媚,在琵琶笙管之音中曼舞清歌,如繁花绽于当庭。而各官桌上所列,全是桃源里罕有的珍馐百味,金杯里玉清香,玉盘中琼浆潋滟,这一顿盛宴,只让龙霄暗暗摇头,觉得似乎太过奢侈。    而就在这时,百官们纷纷到龙霄的丹墀之下向他敬酒恭祝,真是谀语如潮,谄言似云,龙霄在龙庭之上听得是嘻嘻哈哈,大笑不止,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心中却清醒的知道,新朝虽创,但要想彻底的整治掉大明朝遗留下来的旧习,却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

第九十九章

第一百章

正文 - 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 这一顿盛宴,直到深夜时分才结束,龙霄并没有立即回到自己的元亨就寝,而是到了端熙皇后所住的景定。  坐着龙辇,在一众太监女及禁军的簇拥下,在无数的殿之中穿行,便到了朱丹霁居住的景定,刚到殿前,便有太监拉长着嗓子高声的喊道:“皇上驾到。”    随着这声音传出,没一会儿,景定的正门大开,朱丹霁身着飞凤杏黄袍,头上满着珠翠,一脸的雍容端庄,带着中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迎了出来,走到外的空庭上,跪下道:“臣妾跪迎圣驾。”    龙霄连忙从龙辇之上走了下来,将朱丹霁扶起道:“皇后不必多礼,朕今日甚是高兴,想过来和你说说话。”    朱丹霁见到他脸色泛红,已有些酒意,微微一笑道:“皇上,臣妾知道你要来,已在寝中设了醒酒汤,外面风寒露重,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龙霄点点头,随着朱丹霁走了进去,却见中一应器具极是齐全,皆是巧奢华之物,与自己的寝十分相仿,只是多了些香炉瓶花。    龙霄随着朱丹霁走到二楼专为皇上皇后进膳所用的小厅,刚坐下不久,便有女端着些菜肴进来,花样并不繁复,尽是些醒酒的甜点,纵有几盘小菜,也是素淡之物。    朱丹霁舒展葱葱纤手,亲自用白玉碗给龙霄舀了半碗樱桃珍珠羹,递到他手上道:“皇上,你尝尝,这汤羹清香温胃,最能醒酒。”    龙霄接在手中,一口便喝了,果然觉得芬芳扑鼻,入口即化,还从来没有喝过。    朱丹霁瞧他喝光,心下颇是高兴,又去盛了一碗,只是怕他夜食太多,难以消化,这次略少了些。    龙霄酒后本来有些渴了,接过来又要喝下,忽然瞥见碧痕穿着一身翠绿纱裙悄然站在朱丹霁的身后,双眸也在深情的凝望着自己,只是眼神中忽然多了几分敬畏。    若龙霄只是王爷,有名贴心侍女也平常得紧,不过他现在已是九五之尊,身后跟的太监与女成群,碧痕再和他在一起,就于制不合了,所幸她与朱丹霁本是闺中密友,让她跟着皇后,也不会让碧痕受委屈。    瞧到碧痕的敬畏之色,龙霄自然知道是现在身份已有所不同的原因,他随和惯了,也不想在这里做出高高在上的样子,当下便微笑着道:“碧痕,你也坐下来和咱们一起吃。”    碧痕闻言,慌忙跪了下来道:“皇上、皇后在此,那里会有奴婢的位子,万万不可以。”    龙霄听到她的称呼从过去“婢女”又变成了“奴婢”心中更不是滋味,不由道:“碧痕,朕叫你坐下便坐下,你要记住,在这屋里又没有外人,用不着讲究那么多的俗礼,快坐下来,我还有话给你说。”    朱丹霁心思细密,早就觉得碧痕与龙霄没那么简单,而且两人时时相处,更察觉到她已非处子之身,再用话旁敲侧击的试探,心中渐渐弄得明白,就存下了一段心思,想等龙霄成事之后封碧痕为妃,这里面也有她的一点私心,要知龙霄一但成为九五至尊,三六院是绝对少不了的,她通史籍,明白历朝历代的闺之中充满了争风吃醋,流言蜚语,是一个不见血腥的战场,自己虽然贵为皇后,但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同盟姐妹是不行的,这碧痕与皇上有旧交,甚得他的喜爱,又和自己是知交,正是最好的人选。    闻到龙霄发话,朱丹霁连忙去将碧痕扶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旁道:“好妹妹,皇上对你可是一片宠爱之心,岂能辜负了,你还是好好的坐着吧,听皇上要给你说什么。”    碧痕无奈,只好正襟危坐,听龙霄发话。    龙霄道:“碧痕,你知道你爹的下落吗?”    碧痕道:“奴婢正在等这段时间过了,向皇后告假回西山村去探视我爹呢。”    龙霄道:“其实朕有件事一直没给你说,上次朕有事到过西山村,你爹当时正着急找你的下落,朕就给他写了封信,要他带着到京城里去找司马姑娘帮着打听你的消息。”    碧痕一听,急忙道:“那我爹现在何处?”    龙霄道:“上次朕到司马府太过匆忙,忘了问询,是以不好给你提及,不过昨日朕己问过司马丞相了,他说你爹如今正在府中做一名管理杂役的主事。”    碧痕听到这个喜讯,顿时心花怒放,抚着口,笑盈盈道:“阿弥陀佛,多谢皇上,多谢司马丞相。”    龙霄见她又恢复了些往日的神采,心中这才高兴,伸手就去给她舀了一碗樱桃珍珠羹,递到她的面前道:“碧痕,你尝尝这个,保准过去没吃过。”    碧痕见他对自己的态度亲热如昔,内心里不禁是暖意融融,但生怕朱丹霁在一旁瞧着不是滋味,一时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朱丹霁知道她的顾忌,脸上笑着,去将龙霄手里的汤羹接了下来,端在她的手中道:“好妹妹,皇上递给你不吃,总要给我这个皇后一点面子吧。”    碧痕闻到她这么说,急忙接了过来道:“奴婢不敢。”说着用一柄小金勺子斯斯文文的喝了下去。    朱丹霁等到碧痕放下碗,便道:“皇上,臣妾想向你举荐一个人,不知你能不能接纳。”    龙霄道:“现在逍遥国百废俱兴,正需要大量的人才,不知皇后有什么高人隐士要向我推荐,能让皇后你大开金口,这人一定了不得,我倒要好好的用他。”    朱丹霁嫣然一笑道:“皇上,臣妾要向你举荐的这个人不是什么高人隐士,而是一个才识高超,德行举止皆是上佳的好女子,日后能助我安稳后,让皇上有更多的时间去冶理朝政。    龙霄心中一动,暗瞥了碧痕一眼,便道:“哦,到底是那个女子这么好,皇后但说无妨。”    朱丹霁微笑着道:“要说此人么,远在天外,近在眼前。”玉臂一伸,向着碧痕指去。    碧痕也是聪明的女子,听到朱丹霁说到前语,便知道说的自己,她本来一心想跟着龙霄做个随时在他身边的贴心侍女,但现在龙霄的身份已变,这个念头已无法实现,只能退而求其次,能成为心上人的妃子,也算修成正果,得偿所愿,这样的心思她存了已久,但自己一个女孩儿家,怎能将想成妃之事主动向龙霄提出来,这段时间正自郁闷,却不料皇后竟然提了出来,真是觉得感激涕零,不由一下子跪在朱丹霁面前道:“奴婢不敢。”    朱丹霁暂时不去扶她,只道:“好妹妹,你敢不敢,这要瞧皇上的意思了。”    龙霄知道有些事情瞒不过朱丹霁的眼睛,不过他也有这样的打算,朱丹霁提出此事正好,免得自己日后再多费唇舌,便道:“碧痕的确很不错,既然皇后有心,不知想让她所居何位?”    朱丹霁道:“按碧痕的出身,要一下子封她为贵妃,只怕还不成,皇上,你最好先封她为嫔妃,日后再行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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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正文 -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 碧痕见到龙霄正在沉吟,明白他是怕委屈了自己,忙道:“奴婢得蒙皇后垂青,若是能服侍皇上,那是天大之福,但奴婢出身低微,这嫔妃之位,已是高得了极处,不敢再有所求。”  龙霄知道自己以武力夺了皇权,大明两代皇帝因此而死,虽然有建文遗诏之事,朝中的大臣们表面上暂时恭顺于己,但心里面绝对有一些人不服,千百双的眼睛正瞧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要务必合乎礼制才行。    当下点了点头道:“好,此事就这么定了,过几天我就下一道圣旨,封碧痕为妃,皇后,你先准备一下吧。”    朱丹霁这才去扶起碧痕,笑道:“碧痕就是我的妹妹,妹妹出嫁,我当姐姐的岂能偷懒,放心,这场婚礼,一定要办得隆重热闹。”    龙霄想起朱芷贞与朱芷清两姐妹,他已经问过了掌礼官,若是皇帝下旨求婚,女方可不遵三年孝制,不过最少也要满百日之后,只是到时不知朱丹霁是喜是忧。    正思想着,忽听得门外警钟齐鸣,跟着便隐约传来了金戈交鸣与大呼大叫的呐喊,似乎是猛然间有无数的人马攻进中。    听到这般的声响,朱丹霁与碧痕不约而同的花容失色,齐齐的向龙霄瞧来。    龙霄也知中出事了,必然是大明旧臣趁着自己今日登基,疏于防范,前来偷袭,却不知到底有多少人。    他此时已是身经百战,早就养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格,向着二女微微一笑道:“皇后,碧痕,你们不用担心,几个跳梁小丑作乱,成不了什么气候,好好的呆在中,将大门紧紧关了,那里都不要去,此事我自会处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楼而去,朱丹霁与碧痕连忙送出门外,遥遥见到东方已是火光一片,想来已被逆党烧着了几座殿。    龙霄见到景定的大门关上,这才坐上龙辇,吩咐早就惊慌无比的太监女及一队禁军向东而去,众人虽知逆党就在东边,此行大是危险,但皇上有命,谁敢不遵,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而去。    刚走到一半,就听到东方兵器交鸣之声渐渐的小了许多,跟着就越来越小,最后便无声无息,那些呼叫呐喊之声也没有了。    龙霄知道一定是逆党已被制服,放下心来,倒想去瞧一瞧到底是些什么人在反对自己,就不住的催促着龙辇前行。    又走了一会儿,闻见“的的”马蹄声急响,一队骑兵匆匆而来,当前一名将军,头戴金盔,身披铠甲,三四十岁上下,一脸的明强悍,龙霄眼光敏锐,认得此人正是白云道长的大弟子华世涛,那日他初至逍遥之境便是由他陪同到的镇煞关,此人为人老成干练,一身武功也尽得白云道长的真传,是他新任命的禁军统领。    华世涛见到龙辇,立即赶来,一跃下马,跪在地上道:“微臣华世涛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龙霄四平八稳的坐在龙椅之上道:“华将军,中是怎么一回事。”    华世涛一拱手道:“启禀皇上,是前明已经辞朝在家养老的原礼部尚书左思贤与原刑部尚书韩起带着自己的一些亲信,勾结里的禁军副统领陈洛及一部分禁军偷偷的打开门,想要秘密刺杀皇上,所幸微臣发觉及时,带领部下经过一番激战将逆党全数擒获。现在请皇上发落。”    龙霄暗暗骂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日攻入皇,里的大部分禁军已经战死,而最后那个曾在凰栖假扮三公主准备诱杀他的“穿云手”陈洛带领着余下的禁军全部归降,他知道后,便将自己当日留在渤州府里看护伤兵的一千兵及已伤愈的一千多人调来充任禁军,另处还在威远王的降兵中挑了三千人进入皇,而那陈洛,自己念他熟悉中事务,暂时让其率部留用,不想今日便出事了。    正在想发如何处置这些前明忠臣,却见到一名士兵骑着快马来报道:“启禀皇上,左丞相顾子通前来朝见,说有要事相商。”    龙霄知道他必是为这逆党之事而来,点点头道:“好,你去传我口喻,就说我在元亨等着他。”    说着一边让华世涛将逆军全部关押起来,一边让人起驾返回元亨。    刚到中议事房坐下不久,就听到外面有太监尖声道:“皇上,左丞相顾子通在外求见。”    龙霄道:“宣他进来。”    随着太监宣进的声音,便见到顾子通匆匆走了进来,他本来相貌猥琐,身材又极矮小,头顶长翅乌纱黑帽,穿着紫红色宽大朝服,实在是显得不伦不类,毫无一品大员的气度。    龙霄向来对他尊重,参拜完毕,就让他在房中右首坐下,道:“顾丞相,这次来有何事相奏?”    顾子通也不多罗嗦,当下便道:“皇上,对于左思贤等一众逆臣,你准备怎么办?”    龙霄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觉得是大伤脑筋,听到顾子通来问,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道:“陈洛此人无足轻重,但左思贤与韩起这两人过去是大明朝的重臣,年老德馨,清正廉明,曾经辅佐过三朝大明皇帝,无论是在百官中还是在民间中都拥有极高的声望,是大明朝里不可多得的好官,要是杀了他们,只怕会引起朝野上下的不满,说朕没有容人之量。而若是不杀这几人,朕的皇威将荡然无存,而且开此先例之后,更有朝臣会认为朕懦弱好欺,说不定暗中再做些不轨之事,岂不是让人心烦。顾丞相,以你之见,朕该如何是好?”    顾子通一拱手道:“皇上,恕微臣直言,左思贤此三人不可不杀,不仅要杀,还必须株连九族。”    龙霄凝视着他道:“顾丞相,说说你的理由。”    顾子通道:“左思贤与韩起两人向来名声极好,深受朝野内外官员百姓尊重,两人的门生也遍及各州府之中,多数还在担任要职,因此这两股势力交织在一起,力量不可小觑,而这两人深受大明朝厚恩,又有儒家的那种烈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的心意,你纵有建文遗诏正名,但那遗诏最后模棱两可,让人各有所解,因此他们就视你为夺权篡位的大奸贼,与威远王并没两样。要是皇上为了显示自己的襟,赦免了这三人,或许会换来一时的美名,但是不要期望他们会怀恩醒悟,相反的,在背地里,他们会说你假仁假义,继续煽动门生与百姓反对你,到时候朝庭动荡,又会迎来多事之秋。”    龙霄听完顾子通的话,正要出言,却闻门外太监又道:“启禀皇上,右丞相司马轻鸥率兵马大元帅方靖及大司徒、大司寇、大司空、大宗伯等人在外求见。”    龙霄与顾子通对望一眼,明白这行人来必然是为左思贤等说情的,顾子通向龙霄一拱手道:“皇上,你已是九五之尊,凡事要依大局,臣下之言,还望深思,现在司马丞相在外,微臣在此不便,就先行告辞了。”    龙霄点了点头道:“也好,顾丞相,你先退下去,你的话朕会记在心头的。”    说话间顾子通已躬身退下,过得一阵,司马轻鸥便由方靖推着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四名大臣。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二章

正文 -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二章 参拜之后,龙霄各自赐座,司马轻鸥便拱手道:“皇上,微臣等人是为左思贤与韩起而来。”  龙霄道:“司马丞相有什么话,就请直谏无妨。”    司马轻鸥道:“皇上,要论左思贤与韩起他们的罪,的确是该株连九族,但微臣等却想老着脸讨个人情,不过这也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着想。”    龙霄点头微笑道:“既是如此,司马丞相,朕倒有兴趣听一听。”    司马轻鸥道:“皇上可能不知,左思贤此人从小研孔孟之学,二十岁为礼学官,四十岁为礼部侍郞,五十二岁至礼部尚书,直至年老辞朝,为官达五十年之久,一生之中,克欲守义,从未做过一件逾礼之事,而且为官清廉,还经常用俸金救助贫弱,到现在家中不过有一个小院,薄田也不过十亩,试问大明官员之中,谁能做得到,微臣等也是常常汗颜。”    龙霄点点头,叹道:“为官五十年,只有这点财产,的确令人敬佩。那韩起又如何?”    司马轻鸥望着方靖道:“方元帅,韩起是你的世伯,他的事还是你来说罢。”    方靖连忙向龙霄一揖手道:“皇上,这韩起从小以耿介无私闻名于众人,三十岁入选刑部,查起案来,总是小心谨慎,生怕冤枉了一个好人,他曾经为了去翻一个已经定案的民妇杀夫之案,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终于才查清了事情的真相,救了那民妇一命,自己却从此得了夜醒之症,数十年来,在他的手中极少有过错案,便是被他判了刑的罪犯也对他非常佩服,人称韩青天,桃源里的百姓全都知道他的清名。”    司马轻鸥等到方靖说完,又道:“皇上,左思贤与韩起这两人,桃源里的许多百姓皆得过他们的恩惠,大家都视为立世楷模,若是你能网开一面,赦免两人的死罪,百姓们便会说你是个仁慈宽怀的明君,反之,若是将两人依律斩首,只怕会再激起民变啊。臣下之言,还请皇上三思。”    龙霄听他说罢,环视了其他四位大臣一眼道:“那你们都是这个意思了。”    那四名大臣齐齐揖手,异口同声道:“司马丞相之言,正是道出了臣下们的心声,恳请皇上采纳。”    龙霄这才点着头道:“行了,你们的意思朕都清楚了,就先行退下罢,朕要好好的想一想。”    司马轻鸥等人相互一望,便恭恭敬敬的向龙霄告了辞退了下去。    龙霄等到这些人全部走得干净,开始静静的思考起来,顾子通与司马轻鸥的话都各自有理,而若是依司马轻鸥之言更显得自己正直仁慈,但是,这对于整个桃源的安定真的有利么?首先,就如司马轻鸥所说,左思贤与韩起是桃源百姓的楷模,也是他们的神领袖,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会让百姓们争相效仿,若是让这两人活下去,他们要做的事必然是继续的骂自己是奸贼,继续的反对自己,然后有更多的官员百姓为所谓的道德正统加入他们的阵营,到时候就会向顾子通所说的那样朝庭动荡,会迎来多事之秋。这样的结局,真的是桃源百姓愿意看到的吗,?真的是桃源百姓愿意过的吗?文德皇帝一生,也算是仁慈宽大,但他最终并没有给桃源百姓带来安宁祥和的生活,自己能重蹈覆辙么,不,绝不能,司马轻鸥与那两人有旧交,又甚是敬佩他们的为人,出面说情,也在情理之中,但正因为有了这种私情,才不能做到高瞻远瞩。如果依他所说,杀了此二人恐怕激起民变,这种担心大可不必,其一,在威远王领地之时,他已完成了对军队的整改,所有的要职都由他亲手提拔起来的人担任着,即使是方靖心怀不满,也不能调动他们来反攻自己,而军队只要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稳定朝局便有了八成以上的把握,更何况的是,百姓们才渡过了战乱,经历过了亲人离别的日子,只要不是朝庭黑暗无光,让他们饱受官僚欺压,缺衣少食,就难让他们拿起兵器与朝庭作对,毕竟对绝大部分百姓来说,自己与亲人的生存环境,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思及此处,龙霄的心中已想到了连顾子通都没考虑到问题,当前大明遗留下来的官员中,腐朽无能,善于溜须拍马的人太多,占据了朝中大部分的要职,而让民间中真正有能力的人无法进朝一展才华,自己正好借左思贤等谋反之事在朝庭中以查清同党为名,将一些无能的官员降职调派,然后再补充一些新鲜的血进来,一是稳固加强自己的权力,二是从此打破大明朝沿袭了数百年的世袭制,让一个充满活力与朝气的朝庭带领百姓们发展生产,丰富物质,而军队就要全力以赴的厉兵秣马,训练不怠,等一切准备完毕,就向天煞族开战,一统桃源,完成自己的理想。    主意已定,龙霄已不再和任何人商量,当下双眼含着威煞之气,用还不是很熟练的朱笔写了数道圣旨。    第一,立刻斩杀左思贤等所有逆党,按律诛其九族,其门生徒众,除了有利于百姓生产生活之人,以同党论处。    第二,诏告天下,由顾子通任主考官,开新科取士,地方若有品行优德与特别技能之人可向朝庭举荐,其人一但被朝庭升用,举荐人便有厚赏。    第三,各个州府特设富民官一名,专门负责发现启用对百姓的衣食住行有合理化建议的人,谁要有突出贡献,将以军功论赏,并载入桃源史书之中。    第四,从今以后,凡为官者,俸禄可增加三成,有特殊情况,还可向朝庭申请补给,但若有失德害民者,一经查实,无论是谁,无论官大官小,即刻斩杀,绝无人情可讲。    他一口气写了这四道圣旨,传人来各自颁布出去,这才到内房就寝,当他躺在描龙画凤的御床上,双眼却怎么也合不拢,他深深的知道,第一道圣旨一出,便会有成百上千颗人头落地,他也会背上无数的恶名,甚至是得罪司马轻鸥等人,但是他也开始明白,要成大事,就要忍别人所不能忍,无论过程怎样,他都会最终让桃源百姓过上数百年来从没有过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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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正文 -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只微微的打了个盹,第二天寅时,天还没亮,就有太监来叫起,穿戴皇冠龙袍,然后再用早膳。  半个小时之后,龙霄就在一众太监与女的前呼后拥中坐上龙辇,到了广德,从侧门登上大殿之上的龙椅,逍遥国文武百官早就手握白玉朝笏在丹墀下候驾。  等龙霄一脸威肃的在龙椅上坐定,就有殿头官喝道:“圣皇安座,列位臣子有事出班早奏,无事退朝。”  就在这时,只见司马轻鸥从右首扶着轮椅出来道:“臣司马轻鸥有本奏。”  龙霄早料到他会第一个说话,便道:“司马丞相但说无妨。”  司马轻鸥道:“臣听闻皇上昨晚连下四道圣旨,其中第一道便是将左思贤与韩起等人斩首并株连九族,应该就是今日午时三刻问斩了。”  龙霄道:“不错,朕昨晚是下了这道圣旨。”  司马轻鸥顿时一脸激昂的道:“皇上,万万不可啊,微臣等人昨晚已将处斩左思贤等人的弊害之处向你禀明了,民心不可违啊,皇上。”  龙霄凝视着司马轻鸥道:“司马丞相,你谨遵建文圣祖的遗诏,拥朕为帝,创立这逍遥国,的确是功高盖世,朕对你一向尊重,而左思贤与韩起这两人的德行朕也不是不知,但朕想请教司马丞相,什么是立朝之本?”  司马轻鸥道:“是圣上的威信与国家的法度。”  龙霄点着头道:“很好,你曾经给朕说过,要朕多瞧瞧治理国家的典籍,朕前几日曾见《管子法禁》中有一段话,觉得很有道理,不知司马丞相可知其意思,这段话是‘法制不议,则民不相私,刑杀毋赦,则民不偷于为善;爵禄毋假,则下不乱其上,三者藏于官则为法,施于国则成俗,其余不强而治矣。”  司马轻鸥不想龙霄居然反过来考自己典籍,想了想便道:“这是说君主制定的法令不准臣民私下议论,百姓就会奉公守法而不敢相与行私,刑罚杀戮不得赦免,百姓就不敢随便乱从;官爵俸禄不乱赏赐,臣下就不敢扰乱君主。此三样放于官府就是律法,施行到全国就会成为风俗,其余各方面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能办好了。”  龙霄点点头道:“司马丞相果然学识渊博,朕深深敬佩,另处朕还有一段话不解,要请丞相点明,这段话是‘凡君国之重器,莫重于令。令重则君尊,君尊则国安;令轻则君卑,君卑则国危。故安国在乎尊君,尊君在于令行,行令在于严罚。罚严令行,则百吏恐;罚不严,令不行,则百吏皆喜。故明君察于治民之本,本莫过于令。五者死而无赦。”  此时司马轻鸥已明白了龙霄的意思,背上忽然浸出了冷汗,这个少年君王早不是吴下阿蒙,不仅对治国之籍有所钻研,反应之敏捷,切题之狠辣,乃是平生未逢,见到龙霄眼神灼灼相视,不得不道:“这是说大凡君主治国的重要法宝,没有比法令更重要的了。法令威严则君主威严,君主威严则国家安定,反之法令松弛则君主就没有尊严,君主没有了尊严,国家就会堪危。而君主要享有尊严,就在于施行法令,就在于严明刑罚,这样才能让百官恐惧谨慎。而若是刑罚不严,法令无法执行,那么百官就都高兴马虎。因此凡是不尊法令的都要处死,绝不宽赦。”  龙霄静静待到司马轻鸥说完,又道:“司马丞相,现在本朝新法未出,仍按旧朝律法制国,我想问你,以左思贤与韩起之罪,朕可是错判或者重判了。”  司马轻鸥道:“没有,谋反之罪,为诸罪之首,皇上没有误判。”  龙霄道:“那好,左思贤等人既然其罪当诛,而若是朕依着各位爱卿所言,特赦了他们,那么,这就是朕与各位爱卿的私欲与人情,就会凌驾于国家的律法之上,俗语道‘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司马丞相,难道你要让朕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就要乱法么?难道你要朕只做一个慈君、仁君,而不做一个明君么?”  司马轻鸥此时已是哑口无言,诚惶诚恐的从轮椅上滚落在大殿之上,伏地道:“皇上,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差点做下了扰乱国家律法之事,还请皇上降罪。”  龙霄见到司马轻鸥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难受之极,此人对他而言,不仅是对他有授功之德,而且挽救了自己颓废的生命,从此给了他一个崭新的人生,可以这么说,没有司马轻鸥,他就是没死,也是个自暴自弃的废物,今天的一切,都是此人所赐,这个恩,他深深的铭刻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但是,司马轻鸥让自己做的是整个桃源千万百姓的皇帝,是万民之主,而不是他的门下弟子,他必须站在更高的峰峦上去俯视众生,去思索问题,司马轻鸥是朝中旧臣之首,压不服他,自己无法令行禁止啊。  忍着心中的难过,龙霄令太监去将司马轻鸥重新扶到轮椅上,双眸如电,环视殿下群臣,朗声道:“列位大臣还有什么话要讲,朕实在不想多造杀孽,凡今日另有高见者,还望直谏,朕只想效仿唐太宗,也期盼着众爱卿能多出几个魏征来,让我如视明镜。”  这时所有的大臣都垂着头不再说话,对这个新皇帝只觉是敬畏无比。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四章

正文 -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这里面最感到吃惊的要算是顾子通了,在上朝之初,他就知道司马轻鸥一些大臣要替左思贤等人求情,怕的是龙霄到时碍于情面难以应对,因此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只待龙霄为难,就要挺身而出,舌战群臣,却没有料到龙霄居然会将司马轻鸥说得无言以对,俯首请罪,他过去对龙霄只是认为他能慧眼识珠,善用人才,襟广阔,勇猛无双,具有大将之风,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犀利的雄辩之才,这个少年其潜在的能力,连自己也无法再估量了。  正想着,听见龙霄又道:“左丞相顾子通何在?”    他连忙站了出来,手握朝笏一躬身道:“臣顾子通参见皇上。”    龙霄道:“朕给你的那道主开恩科的圣旨接到了么?”    顾子通道:“昨晚已有里的公公来臣府中宣了。”    龙霄道:“好,这事你要抓紧办,要注意的是,过去那种诗辞歌赋,繁文缛节之类的东西尽量减少,选才要在实用这两字上下功夫,特别是对百姓们的经济民生有所裨益的人,无论老少妇孺都可以入选,切记,切记。”    顾子通又一揖身道:“微臣谨记在心,绝不会有负圣恩。”说着便退入左首。    龙霄跟着道:“方元帅何在?”    方靖就在司马轻鸥旁边站着,一听叫到自己,赶紧出来躬身道:“臣方靖参见皇上。”    龙霄凝视着他道:“方靖,朕知道韩家与你是世交,你要为他们求情,也是做人的本份,朕绝不怪你,现在朕实在还想听一听你的高见,认为此事可还有折中之法。”    方靖刚才听到龙霄与司马轻鸥的对话,还在幸庆没叫自己出去,否则一般的无言以对,自寻狼狈,如今闻他之语,连忙道:“皇上处事,谨守朝纲法度,正是百姓之福,微臣一时愚昧,还乞降罪。”    龙霄道:“既然方元帅并无异议,那是最好,从今日起,你就要安心训练军队,过去大明官兵的积弊恶习,朕想你是最清楚不过,需要一一除,不要怕得罪什么当朝权贵,务必将逍遥国的官兵练得兵强马壮,等顾丞相主持完恩科之后,朕会叫他来协助你,想那天煞族的士兵也是爹妈生的,也没有什么三头六臂,咱们逍遥国的士兵凭什么会输给他们,方元帅,朕一心要消灭桃源这个数百年的大患,让百姓永无战乱之苦,就要全看你的啦。”    方靖只觉一付沉甸甸的重担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但大丈夫在世,岂能碌碌无为,自己也是桃源里的一份子,自己的子子孙孙还要在桃源世世代代生存下去,能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环境,正是自己的心愿啊。    当下一拱手,一脸毅然道:“皇上有这样的雄心壮志,给桃源百姓造万世之福,微臣不才,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矣,一定不辜负皇恩。”    龙霄带领过安明关的士兵打仗,知道这方靖虽然老成谨慎,但练兵却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若有顾子通相助,整个逍遥**队的战斗力必然会大大提高,日后再与天煞族的士兵交战,先别说以一对一,就是以二对一,以逍遥国的人口兵力,天煞族已将处于绝对的劣势,再也不会象过去那样逞凶了,这样一来,彻底消灭他们的时间已是指日可待。    接下来暂无别的事,龙霄宣布退朝,坐上龙辇,忽然想起已被毁去容貌的血凤来,问明她就被关在当日囚禁三公主的归雁塔上,便带着众人缓缓而去。    到了归雁塔下,龙霄走出龙辇,想起那晚残酷无情血战,心中也是一叹,让众人都在塔下相候,    曲曲折折的走上塔顶,龙霄令人将那铁门打开,自己便走了进去,却见血凤正披头散发的坐在靠壁的小床上发呆,身上的衣裳倒是换得干干净净,屋子中间的小桌上还放着一些致的饭菜,想来中之人已按照自己的吩咐善待了血凤。    听到有人进来,血凤回过了头,立即“啊”的一声,用双手掩住了自己满是伤疤的脸,尖声叫着道:“你滚,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龙霄见她的一双纤手仍然雪白滑腻,犹如脂玉一般,仍然可以回忆起她往昔的风采,心下也是黯然神伤,对于血凤,他并不恨她,这是个可怜的又可敬的敌人,她为了族人,舍弃了清白的身子打入皇,然后处心积虑的登上皇后的宝座,然而处子元红与内功修为却毁在了自己手中,却不料那昌明皇帝竟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来,欲行逼奸这个年轻妩媚的后母,这血凤浑身是伤,面容被毁,便是她不愿屈从昌明皇帝威的最好证明,由此可见,血凤也是个刚烈无比的奇女子啊。    瞧着血凤痛不欲生的样子,龙霄心中大是沉重,转眸瞥到那桌上的饭菜还未动过,便走了过去,端起碗来,挟了些菜,回到她身边,柔声道:“云姐姐,来,我喂你吃饭。”    血凤乍然听到龙霄如此称呼自己,浑身不由一震,一双犹自美丽妩媚的眼睛愣愣的望着他。    龙霄见血凤开始面对自己,便伸手去将她掩在脸上的手慢慢拿下来。    就在此刻,血凤却将手猛的一抬,厉声道:“滚,你滚,我不要你假惺惺的来对我好。”    龙霄一时不防,另一只手捧着的碗也摔在了地上。    血凤这时也不再掩着脸了,忽然仰着天哈哈的笑了起来,跟着眼神中出了冰冷的光芒,望着他道:“姓龙的,现在你了不起啊,把昌明两父子都干掉了,自己当了皇帝,三公主是不是就要给你做皇后娘娘了,她可是中了毒的人,你对我这样,是想骗我拿出另一半的解药吧,告诉你,这是做梦,我早就不想活啦,三公主也要跟着我一块儿死,一块死。”    她说到这里,象是很开心似的,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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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龙霄默默的等她笑完,这才很诚恳的道:“云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废了你的内力,但你想想,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也只有那么做,我的确是想解贞儿的毒,但自己会另外想出法子的,你如今象这个样子,我心里真的很难过,你说,有什么要求能让你开心,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绝不会提解药的半个字。”  血凤死死的盯住龙霄,心中却感到一痛,她最恨这个男人的,并不是他废了自己的内力,而是恨他的无情,恨他对自己的不屑一顾,在她一生中,只和懦弱无能的文德皇帝在一起过,龙霄这样的男子,正是她梦中所渴望厮守终身的对象,因此在皇后寝密室的那一段时间,也是自己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在她心中,龙霄不仅是第一个进入自己身子的男人,更是第一个闯入自己心扉的男人,她以为凭着自己的绝色的容貌与无双的媚功会将这个男人熔化掉,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但后来才知道他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都是为了积聚失去的内力而与自己委以虚蛇,而且下手还那么的狠毒,毫无半分顾念之情,粉碎了她所有的梦幻与自信,因为她深深的知道,如果换着自己,对这个男人,是再也不会出手伤害他了。    想到这里,血凤又是一阵酸痛,强忍着眼泪道:“好,你放我回天煞族去,能不能做到?”    她话音一落,龙霄就马上答应道:“没问题,明天我就下旨送你回去。”    血凤也没想到他会回答得如此干脆,不由迟疑的望着他道:“真……真的,你真的能放我回去。”    龙霄道:“我现在已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明日一定会让你走。”    血凤冷笑着道:“你放我走之后,我不仅不会给你三公主的解药,日后还会与你为敌,你还放不放我走?”    龙霄瞧她这么说,也笑了起来道:“云姐姐,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放你,日后若再遇到,是敌是友,只好听天由命了。”    血凤闻他一声一声的“云姐姐”叫着,不由唤起了心中对那段甜蜜往事的记忆,一时悲痛难禁,苦苦一笑,喃喃道:“不错,不错,我容貌被毁,内力也被你破了,本对你就不会再形成什么威胁,你放我走,就象放走一个死人一样。”    龙霄听着血凤自暴自弃的话,也觉恻然心酸,仔细瞧着她脸上纵横的伤疤,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来,猛的一击掌道:“云姐姐,你脸上的伤疤我可能还有法子。”    血凤闻听此话,真是无异于抓住了一救命的稻草一般,蓦地伸出手来,紧紧的抓住龙霄的胳膊,颤声道:“你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龙霄又道:“我说可能有法子消去你脸上的伤疤。”    血凤的手顿时抓得更紧了,道:“什么法子,什么法子,你……你快说。”    龙霄道:“现在我还不是很肯定,晚一点会来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能再这么不吃东西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外走去,吩咐看守的士兵去重新送些新鲜的饭菜上来。    在出门的那一霎那,他回过头去,却见血凤一直在凝视着自己,眼神里已闪烁着了依赖与希望。    龙霄走出归雁塔,回到龙辇之上,向驾车的太监道:“走,去司马丞相的府中。”    那太监道:“皇上,现在是用膳时间了,要不要先派人去吩咐司马丞相准备迎接圣驾啊。”    龙霄一挥手道:“不用了,你只管驾车便是。”那太监恭声答应着,驾车向外走去。    众人出了皇,华世涛又派了一千禁军随行,一路之上,声势浩大,威风赫赫,无论官员百姓纷纷让道,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忠勇大将军府,司马轻鸥虽然已在朝为相,但这块金字招牌却没有摘下来。    司马轻鸥听报说皇上的御驾来了,早带了女儿及朱芷清与朱芷贞两位公主跪在大门外相迎,三女皆已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龙霄了,听说他要来,都是心怀喜悦,刻意打扮了一阵才出来,人人是如花似玉,艳光照人,惹得见到的人皆是魂消魄散,心旌狂摇。    龙霄远远的也见到了三女,这一比之下,仍是朱芷清以素艳雅绝占了魁首,而朱芷贞与司马琴一个娇憨可人,一个明艳动人,真是春兰秋菊,各擅其场。    接驾完毕,龙霄被迎入了司马府,到了大厅,只有龙霄与司马轻鸥进入,余人皆在外面候旨。    龙霄在大厅当中坐定,向着司马轻鸥一揖道:“司马丞相,今日之事,朕实属无奈,还望见谅。”    司马轻鸥今日在殿上被大扫颜面,本来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但见到龙霄亲自前来拱手陪罪,顿时也将气消了,忙道:“皇上,你现在是一国之君,岂能给臣下行此大礼,万万不可啊。”    龙霄道:“司马丞相,你对我有再生之恩,朕无时敢忘。凡有得罪,皆是为了国事,为了黎民,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司马轻鸥揖手道:“皇上,这事你就不要再说啦,微臣今日在殿上听到你那一席话后,回来也渐渐想通了,古人有云‘猛毅之君,不免于外难;懦弱之君,不免于内乱’,皇上若是听从了臣等的话,赦免了左思贤等人,的确是乱了皇威与法纪,于江山社稷大为不利,是臣等存了私情,而忘了国法,真是惭愧啊惭愧。”    龙霄见他想得通了,大是高兴,不过心中老悬着一件事,与他聊了一阵,便道:“司马丞相,朕想与三公主单独说一阵子话,你去叫她进来。”    司马轻鸥知道朱芷贞与他的关系非比寻常,有些体已话要讲也是情理之事,便揖手答应了,转动轮椅,出了大厅,自然有人将他抬出门槛。    没一会儿,就见到朱芷贞微撅着嘴进来跪下道:“臣妾朱芷贞参见万岁爷。”    龙霄连忙几步抢将过去,把她扶起来道:“贞儿,这里又没外人,咱们谁跟谁啊。”    朱芷贞听他和自己亲热如昔,这才咬着嘴唇微笑着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龙霄道:“什么有一点良心,我的良心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朱芷贞不禁“卟哧”一笑道:“呸,你这个臭小子,都当了皇帝啦,嘴巴还这么油。”    龙霄笑着道:“和我的贞儿说话,可不能没滋没味,嘴巴抹油是必不可少的。”    朱芷贞心中一甜,就想钻到他怀里去,但一想这里是大厅,外面还有不少人瞧着,只好压住了这个念头。    这时龙霄却拉住她,向大厅左侧的一间小屋指道:“贞儿,走,咱们到里面说话。”    朱芷贞以为他多日不见,也想抱抱自己,亲亲自己,雪白的脸上霎时飞起了两朵红云,低声说了句:“讨厌。”却是莲足轻移,随他进了左侧的小屋。    一进屋中,龙霄就关上了房门道:“贞儿,快脱衣裳给我瞧瞧。”    朱芷贞一听此言,真是骇了一大跳,愣愣的望着他,实在没想到这臭小子刚当了皇帝没两天,这色心居然变得如此之大了。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六章

正文 -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六章 龙霄走到她身边道:“云姐姐,你脸上的疤我要给你撕开,你要忍着些痛。”  血凤闭着眼眸道:“我不怕痛,你来吧。”    龙霄就伸出手去,慢慢的去撕血凤脸上的伤疤,他下手很轻,生怕将血凤弄痛了,但纵是这样,血凤的伤口处也渐渐渗出了鲜血,脸上的肌肤也止不住的抽搐着,嘴唇咬得紧紧的,竟是在拼命忍受,不肯发出半分痛呼。    见到血凤这般模样,龙霄对她更是敬佩起来,实想不到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毅力,在他认识的女孩子中,或许只有司马琴能够略作一比了。    等将血凤脸上的伤疤全部揭开,龙霄便将那“紫阳散”均匀的撒在了那些血口之处,然后从怀中又拿出了一条香罗丝巾,给她系在了脸上。    血凤一直等到他做完,这才睁开眼来,站起了身子,深幽的眸子中隐隐有泪花闪烁,但她很快就垂下着头来,不让龙霄瞧到自己的神情,冷冷的道:“姓龙的,你走吧,无论我的容貌是不是能够恢复,废功之仇,我是不会找你报了。”    龙霄知道她在努力的维护着自己的尊言,他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话说,便道:“云姐姐,你不是明天就想离开皇回族么,能不能等到三日之后,我想瞧一瞧你的脸会不会象过去那么美。”    血凤越听这个男人对自己温柔体贴的话,心中就越是酸楚,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便又重新坐在了床上。    龙霄出门又那好生嘱咐了看押的士兵不可怠慢血凤,这才走到塔下。    刚一回到元亨的书房坐下,就见到一名老年太监过来向自己跪下道:“奴才刘光义给皇上请安。”    他抬眼一瞧,却是过去的那个太监总管刘公公,这中之事,全是司马轻鸥在给他安排,现在的太监总管姓卢名博林,过去与司马轻鸥交好,这次龙霄兵进皇,他也出了不少力,却不知这刘光义也让司马轻鸥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便道:“刘公公,你好啊。”    那刘光义听到龙霄的话,不由将头磕着象搞米一样道:“皇上,你这是想折杀奴才啊,是不是奴才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一边说着,一边搧起自己的耳光来,竟然非常用力,脸上立刻是又红又肿。    龙霄对这刘光义并无太大的恶感,只是认为他与昌明皇帝太近,心中有些不舒服,见到他这个样子,心中一软,便道:“好啦,司马丞相既然将你安排到朕这里,必然有他的道理,说罢,你都能做什么?”    刘光义停下手来,仍然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下道:“奴才最通的是中的礼仪规矩,司马丞相才派奴才来服侍皇上。”    龙霄心想自己的确需要一名通得规矩的太监在身边提醒,免得闹些笑话出来有损龙威,便点点头道:“行啦,刘公公,你先平身,朕明白了,你就留在朕身边罢。”    那刘光义这才战战兢兢的起了身,道:“皇上,各地官员送来的奏折奴才已给你放在身旁的桌上了,你是不是要批阅啊。”    龙霄点点头,侧头见旁边的桌上果然堆满了奏折,便打开去瞧,凡有不懂的地方,就问刘光义,那刘光义在中数十年,深知朝中大小官员的名字底细,凡龙霄有问,就祥细回答一番,果然省了不少的心。    一连几天,新朝初创,政务繁忙无比,将龙霄弄得是头晕脑涨,连皇后那里也没有空去,只是朱丹霁时时的差人来他身边问候。    一直到第五天下午,龙霄才得了些空闲,惦记着血凤脸上的疤痕,便坐着龙辇又到了归雁塔。    在进铁门的一霎那,龙霄心中也犹豫了一下,万一血凤脸上的伤还没有恢复,他还真不知如何面对。    推门而入,见到血凤仍在小床坐着,虽并见着全貌,但头发已梳理得整洁柔顺的披在身后,心中不由一喜。    就在这时,血凤已转过了头来,却见她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瑶鼻高挺,明眸含媚,脸赛芙蓉,神凝秋水,面上的肌肤和光映雪,那里还瞧得出半点疤痕。    见到龙霄进屋,血凤也站了起来,虽然没有给他跪下行礼,但脸上已没有了敌意,秀发拖云,身姿婀娜,若风吹杨柳一般,美眸顾盼间,那种天然的媚态,已隐然而显。    龙霄见到她的模样儿,心中也不觉一跳,嘴中道:“云姐姐,恭喜你的容貌恢复如初啦,好象比过去还要好瞧些。”    血凤亭亭玉立的站在龙霄的面前,凝视着他,久久没有说话,好半天才幽幽的一叹道:“龙霄,你今日来,明天我就要走了。你答应过我的,还算不算数?”    龙霄道:“当然算数,云姐姐,你什么时候要走,我都会替你安排。只是我有一个要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血凤道:“什么要求,你说说瞧。”    龙霄道:“我只希望咱们两人忘掉过去的仇怨,日后再见面,不要彼此视为仇敌。”    血凤忽然道:“那你会不会带人进攻我们天煞族?”    龙霄只得道:“我会。”    血凤苦苦一笑道:“那我们日后还会成为仇敌。”    龙霄知道血凤对自己的族人极是忠贞,也不由得深深一叹。    这时血凤蓦地展颜一笑,霎时间真是满室生春,只听她道:“龙霄,日后咱们还会成为仇人,但今日我想和你好好的喝一杯,就象真正的朋友一样,行不行。”    龙霄甚是黯然,高声吩咐外面的士兵去好好的弄些酒菜来。    没多久,就有御膳房的太监送了酒菜来,将屋中那小桌摆得满满的。    龙霄与血凤坐了上去,饮酒闲聊,就象是好友一般。    喝了大半壶酒,血凤已是两腮酡红,媚眼如丝,喃喃道:“龙霄,我也有一件事求你,你能做到吗?”    龙霄道:“你说吧,只要不太份,我都会答应你。”    血凤道:“我知道,天煞族很有可能就要毁灭在你的手中,到时候你我之间必然是仇深似海,再无可能象今天这样,我想求你,让我好好做一次你的妻子,不许你去想别人,心中只能有我,能做到吗?    龙霄能够体会到血凤的痛苦与寂寞,凝视着她,缓缓的点了点头。    血凤顿时媚笑起来,这样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毫无做作,她站了起来,将龙霄一步一步的拉到那小床边坐下,玉臂轻舒,已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剥落在龙霄的眼前,在他面前展现出了一个欺霜赛雪的身子,腰肢细小,双浑圆,晕是药物染成的嫣红,鲜艳得如玫瑰一般,而尖端细小,但已挺立起来。而在她的双腿之间,茸毛细浓,微微露出了那条鸿沟。    血凤见到龙霄望着自己成熟的身子,眼神也痴迷起来,又是嫣然一笑,伸出手去,给他宽衣。    等到龙霄浑身赤裸,血凤便把他推倒在床上,用嘴唇一寸一寸的在他全身亲吻,龙霄闭着目感受着血凤对自己的感情,而当血凤温柔着舔吮着他的下体时,他已是血奔腾,如此的姿式,只有谢如云曾经让他尝试过,就是血凤上次色诱他时,也没有这样过。    其实龙霄不知道的是,这吹萧之技血凤虽然经族中之人传授过,但她一向认为肮脏不堪,从来没有用过,但今日她想让龙霄好好的享受,彻底的奉献了自己。    龙霄只觉自己那话儿在血凤的檀口中已是昂举无比,再也忍不住,翻起身来,就对着血凤双腿峡谷间的玉洞穿刺而去,只觉紧暧无比。    抽之间,血凤不住挺身迎合,嘴里不住的叫着龙霄的名字,而龙霄紧紧的抱住她,不停的深入着,他要让血凤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再不会象密室中那样身心不一,只是为了摆脱她的控制。    这一场缠绵,良久方止,当两人各自穿好衣物,血凤高氵朝后的红晕犹自未散,但只在龙霄的怀里静静的依偎了一会儿,就推开了他的身子,血凤深深的知道,不能再和这个男人接近下去了,否则自己会一生活在痛苦的思念之中,能完整的做一次这个男人的妻子,那就够了,那就无憾了。明天,她就会告别皇,告别这个男人建立的逍遥国,这一别,说不定就是永远。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七章

正文 -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七章 第二天一早,龙霄下了一道圣旨,准备了一辆马车,让百名禁军护送她回天煞族,他并没有去相送,只是在坐上龙椅的那一霎那,莫名的向大殿之外眺望了一下,血凤虽然已走,但这个妩媚而又坚强的女人,却在他在心中已烙了一个深深的印迹,再也挥之不去。  过得几天,龙霄又下诏封碧痕为宁妃,赏芳沁院为其居所,他现在除了皇后之外后空虚,封妃是自然不过的事,倒也无人上奏反对。    到了成婚这天,皇里张灯结彩,百官都来拜贺,热闹之处远远超过了与朱丹霁当日在渤州城的婚礼。    这一顿晚宴十分丰盛,水陆并陈,笙歌迭奏,太监们争相抬坛,女们素手添酒,觥斛错杂,欢声笑语,大有盛世的初兆。    龙霄也不与百官久饮,只略作应酬,便起驾到了芳沁院。    到了芳沁院的大门之前,碧痕穿着大红袍子领着院中的一众女太监已跪在阶前接驾。    龙霄下得龙辇,将她扶了起来,月色之下,但见碧痕黛绿双娥,额上点着半月鸦黄,盘着个双凤鬟,发鬓之上满着珠翠玉钗,脸上抹着淡淡的胭脂,唇上点着鲜艳的朱红,少了几分小家碧玉之气,而多了几分富贵雍容。    挽着碧痕的手,龙霄与她走入院中,却见里面十数间屋,院中花圃假山,一应俱全,也算是清幽怡人。    进入碧痕的两层寝,屋子里处处是红烛高照,彩带飘舞,一派喜气。    到了二楼的内房之中,龙霄与碧痕同坐在了描金雕凤的大床边,凝视着她娟秀的面容道:“碧痕,你想到过咱们有今日么。”    碧痕一直任龙霄拉着自己没有说话,这时听到龙霄此语,眼眶一热,香肩抽耸,竟是呜咽起来。    龙霄见到碧痕雪白的脸上泪珠纵横,伸出宽厚的手轻轻给她擦拭道:“碧痕,你怎么呢?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朕,好不好?”    碧痕也伸出手来,紧紧的握住龙霄抚在自己脸的手,道:“不,皇上,是臣妾太高兴了,所以忍不住流泪。”    龙霄点点头,柔声道:“好碧痕,别再哭啦,要是今后朕对你越来越好,你岂不是要哭得更厉害。”    碧痕的声音果然又有些颤了,道:“皇上,你别说了,再说,臣妾就幸福得要死了。”    龙霄伸手就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道:“傻瓜,不许说死啊活的那些不吉利的话。”    两人紧紧的拥抱了一阵,龙霄道:“碧痕,要是你从家里跑出来一直找不到朕,那你会怎么办?”    碧痕痴痴的道:“继续找你,永远的找下去,皇上,你不知道,从臣妾见你的第一面起,就觉得你和别的男人不同,只想见着你,听着你的声音,我就会开心啦。”    这种感情,龙霄对君仪也曾有过,自然理解她的心情,微笑道:“那要是你找到朕时,朕在桃源里穷困潦倒,一事无成啦。”    碧痕道:“这些我在离家出走的时候都想过,真要是上天可怜,让我遇见了你,无论你会变成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给你洗衣做饭,给你生儿育女。”    龙霄这时心中一片暖意,在她额着上一吻道:“让你这样的才女来给朕洗衣做饭,那还真委屈了你,不过另外一件事,倒中朕的下怀,朕希望你能做好些事”    碧痕道:“是什么事?”    龙霄笑道:“刚才你不是说了么,要为朕养儿育女,不如现在咱们就来探讨探讨这个问题。”    碧痕顿时羞涩难当,不过此事也在所难免,况且自己何尝不想与心上人恩爱缠绵,当下只腆着脸,不再说话。    龙霄已有好一段时间没与碧痕亲热,此时见她心打扮之后,比往常更是美丽,已是心痒难耐,匆匆与碧痕喝了交杯酒,就高声吩咐外面的女端来金盆香汤,洗了脸脚,脱下外衣,便拥着碧痕上床而去。    上了床,由碧痕将龙霄的里衣宽了,再将自己的衣裳尽去,两人虽然交合无数,但此时意义不同,更觉情意绵绵,龙霄俯在碧痕身上,先将舌头与她含来吐去,然后微起身子,去瞧她的酥,却见娇嫩糯润,只是尖顶之上,那细蕾的颜色已略略有些深了,想是自己素日之功,忍不住以口向她左峰吮去,而用手抚捏她的右,只觉柔而弹手,又比过去大了一些。    前戏良久,龙霄腾身而上,此时碧痕玉谷之中已是一片沼泽,龙霄那物毫不费力的就陷了进去。    好一番探幽寻胜,约莫半小时左右,碧痕已是两颊微红,双眸紧闭,口鼻气,下体渐渐的迎凑上来,龙霄知道她要丢了,又是百余急抽,碧痕终于无法再抗,呻吟之声大作,身子不停收缩,竟似要昏死过去。    这一夜,龙霄与碧痕三渡云雨,恣意交欢,真是“皇无限温柔处,一夜魂消已遍游。”    只歇息了一天,龙霄又开始处理朝政,司马轻鸥与顾子通两人分工而作,由司马轻鸥负责发展逍遥国的衣食住行诸般福利,而顾子通就负责选拔人才,整理内务,还要协助方靖练军队,各自是忙得不矣乐乎。    龙霄此时是一心想对付天煞族,完成一统桃源的大业,但他也深深的知道,逍遥国一两年来经过了数场大战,已是元气大伤,百姓们的生活并没有恢复原状,士兵们的斗志也不是很高,他必须积聚力量,整冶好朝政,让国库与粮仓充足起来,然后毕其功于一役,举全国之力,重军压境,一举消灭这个百世隐患。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喜讯不断的传来,先是司马轻鸥来报了两个消息,第一个消息是,龙霄从外界带进来的种子己试播成功,不仅亩产增加一倍有余,而且凭借桃源里得天独厚的气候,能够达到一年三熟,如果能够全面推广,就能够解决了过去这里人多地少,种出的粮食刚好够吃的局面。第二个消息是司马轻鸥据那台电脑里的资料,招集桃源里的能工巧匠专门成立了探矿营与机械营,如今已是初见成效,正在准备烧制青砖,试着搭建桃源里的第一座砖式房屋,一但成功,便要开始修筑高楼,为日后桃源一统之后的人丁繁荣打下基础。而顾子通也来报,连珠弩的生产也已经恢复,虽然由于那主要的用材“铁松”十分难寻,生产的速度较为缓慢,但一年之后,最少也能产出一万架出来,用来对付天煞族,也能增加几成胜算。    这些好消息的不断传来,让龙霄也是振奋无比,在他的软硬兼施之下,过去大明朝留下来那些世袭官员,经他考查不合格的庸官昏官,全部发放俸禄遣回家中提前养老,其子女日后必须与平民百姓一样,通过科考才能进朝为官,现在朝庭之上,大多数是各地推荐来的廉洁有德之人及顾子通选拔上来的新科进士,他已掌握了整个逍遥国绝对的权力。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朝有利的方向发展,他的理想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实现了。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八章

正文 - 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 龙霄心中一直牵挂着朱芷清姐妹的事,见百日已过,就召司马轻鸥到中与他商议如何迎娶两位公主的事,司马轻鸥知道女儿这段时间在府中与这两姐妹交情已是不浅,日后必然能得其相助,当下是大力赞同,在确立两人的名份之时,仍然按龙霄原先所想的那样,由朱芷清为东之主,但依照旧制,皇后之称唯有一人,朱芷清只能以贵妃之名入主东,但司马轻鸥知道威远王当日遗言,对朱丹霁颇有顾忌,更加上对大明朝心存愧欠,极力规劝龙霄另立新制,也封朱芷清为皇后,与朱丹霁平起平坐,共掌后。另外还有西之主未定,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朱芷贞,但她天娇憨贪玩,不理事务,无法担任,只好封一个皇贵妃罢了,所幸这也是朱芷贞的心愿。  龙霄对朱芷清一向极为敬爱,当然也不想委屈了她,但如今朱丹霁与自己感情弥笃,温柔体贴之处,也让他深受感动,要是忽然间变了旧制,只怕朱丹霁会伤心难过,一时间犹豫着没有答应。    谁知司马轻鸥并不死心,回去后邀约了还在朝中的大明旧臣,联名写了要求让朱芷清以皇后之名入主东的奏折,这个消息又不知如何传到了民间,二公主美艳贤淑之名桃源之中人人皆知,除了过去的威远王领地,几乎每一个州府都上了万民折,要求立朱芷清为后,而魏建业也来了奏折,上面措辞激烈,写到若是龙霄委屈了二公主,他就要立即辞官而去,终身不再上朝。    龙霄此时也有心立朱芷清为后,但不知如何向朱丹霁启齿,这天下午,正坐在书桌边对着高高的一叠奏折犯愁,却听到外面刘光义道:“宁妃求见皇上。”    龙霄听了,心中顿时一动,碧痕与朱丹霁现在不仅同沾他的雨露,而且感情越来越好,平日里自己忙于政事,两人总是腻在一块儿,无话不谈,现在正好在她嘴中掏掏口气。    随着龙霄叫进之声,碧痕穿着红丝袄儿,下着翠蓝缎子裙,戴着两个玉瓜坠子,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见着龙霄便跪下来请安。    龙霄连忙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道:“碧痕,你来有什么事么。”    碧痕这时一脸的沉凝道:“皇上,臣妾刚从皇后娘娘那里来,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听好的还是坏的。”    龙霄忙道:“先说坏的,皇后怎么啦?”    碧痕道:“皇后这些天身体不适,闷发呕,神十分委靡。”    龙霄一听,大吃一惊道:“皇后病了,是什么病?请了太医了么?要不要紧?”    碧痕期期艾艾的道:“太医说……太医说,皇后得的是……得的是……”    龙霄顿时着起急来道:“得的是什么,碧痕,你快告诉朕。”    碧痕不由展颜一笑道:“太医说皇后得的是喜脉,皇上,你说这是不是个好消息。”    龙霄微微愣了一愣,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抱起碧痕高声道:“你说皇后有身孕啦,是不是?是不是?”    碧痕见到他欣喜若狂的样子,忙道:“皇上,皇上,快放我下来,你这个样子,让下人们见了,可不怎么好。”    龙霄那里肯听,抱着碧痕在屋中走了一圈这才放下她来道:“碧痕,这个消息你怎么才来告诉朕。”    碧痕道:“这可怪不着我,是皇后怕这事情不稳妥,告诉你要是空欢喜一场就不好啦,直到请了三个太医来,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这才放我来的。”    龙霄点点头道:“行啦,皇后做事向来稳重,我不怪你就是,咱们快到景定去。”他一边说着,一边高呼准备龙辇。    不一会儿,那刘光义就进来禀报龙辇已经备好,龙霄一把拉着碧痕就跟着自己出屋,同坐在宽大的龙辇之中,向朱丹霁的景定行去。    一路之上,龙霄渐渐的冷静下来,心中更是为难,如今皇后有孕,朱芷清之事要如何开口提起,只好暂时压在一边了。    就在这时,龙霄忽然想起君仪来,她已经生下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而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孩子已经快两岁了,但她们两母子孤苦零丁的流浪在外,一定是艰难无比,而朱丹霁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是皇子公主,从小就要享尽荣华富贵,百般呵护,浑不知辛苦为何物,这两个世界的人,相差如此之大,想起来就让人心酸,自己唯有寄希望于刘光荣与曾凡能够找到她两母子,并带到自己的父母那里去了。    在龙霄的内心深处,虽然在这桃源里他己是万民之主,至尊无上的皇帝,但他深深的思念着外面的世界,父母、君仪母子、谢如云、花香芸、柳琬、苏菲菲、张绮、周云娜这些人,甚至自己那个从来没有去过的“腾龙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他都在惦记着,但是现在桃源还未统一,百姓还未真正的安居乐业,自己又怎能离去啊。    正想着,已到了景定外,龙霄暂时将所有的思绪都埋藏起来,带着碧痕大步的走了进去,景定的太监女们见到皇上驾到,纷纷伏在地上请安。    龙霄径直上楼向皇后的内寝房走去,却见朱丹霁鬓若如墨云,脸似明霞,便如西施舞罢慵妆,香晕酡颜,海棠无力,秋波微阖,春黛轻颦,身穿着湖色罗衫,搭着一床大绿牡丹绣被,朦朦胧胧的睡着。    碧痕正要去叫朱丹霁接驾,龙霄却一挥手,示意她噤声,自己悄悄的在床榻边坐了,望着朱丹霁这付闭月羞花的容貌,想起与她由敌人而至仇人再成夫妻,这一路走来煞是不易,而她与自己成亲之后,无时无刻不在尽心尽力的辅佐自己,关心自己,现在更怀上了自己的孩子,这样的女人,他怎舍得有半分伤害。

第一百零八章

一百零九章

正文 - 一百零九章 一百零九章 静静的呆了一会儿,朱丹霁睁开秋眸,见到龙霄在自己身边坐着,连忙叫了声:“皇上。”就要起身行礼。    龙霄一把按住她的香肩道:“皇后,你不要乱动,小心身子。”    朱丹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由嫣然一笑道:“没关系,才一个多月,那有这么小气的。”    龙霄道:“还是小心点为妙。”    碧痕见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不想去惊扰,向站在屋里伺候的太监女们做了个手式,便带着这些人全部出去了,并轻轻的关上了门。    朱丹霁一向庄重,见到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这才依偎到了龙霄的怀里,闭着眼眸,内心只觉幸福无比。    龙霄轻柔的抚着她的发鬓与背心,也在感受着这样宁静祥和的气氛。    沉默了良久,朱丹霁才喃喃的道:“皇上,你希望咱们的孩子是男还是女。”    龙霄道:“当然是男孩子了,英俊潇洒,聪明勇敢,那该有多好。”    朱丹霁摇了摇头道:“不,我希望是咱们的孩子是公主。”    龙霄奇道:“怎么,你想是个女孩子,别忘了你父亲临终前的遗言,他可是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外孙是男孩子啊。”    朱丹霁又摇了摇头道:“要是个男孩子,说不定就要成为太子,日后再当皇帝,那样真的是太累了,要是个公主就好得多,日后咱们给她选个可心点的驸马,让她象她娘一样的开心幸福,那不是更好么?”    龙霄哈哈一笑道:“咱们给她选可不行,非得她自己愿意不可,否则就成了包办婚姻啦,不过要象你这样开心幸福,只怕有些难度,这天底下还能找得到第二个龙霄来,又有谁还能及得上朕这样英明神武外加温柔体贴。”    朱丹霁在他怀中轻轻打了他一下道:“瞧你臭美,也不怕别人笑话。”    龙霄瞪着眼睛道:“什么别人,这屋子里只有你我,这话你最有发言权,是不是啊。”    朱丹霁笑着,飞了他一个白眼道:“是是是,这天底下的男人你最英俊最潇洒最勇猛,是古往今来的第一男子汉大丈夫,总行了吧。”    两人说笑了一阵,朱丹霁慢慢的从龙霄怀中坐起身子,凝视着他道:“皇上,臣妾有一件事想问你,你可要给我说实话。”    龙霄瞧着朱丹霁娇艳的粉脸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心中不禁“格登”一跳,道:“皇后,你有什么话,就只管说罢。”    朱丹霁点了点头,道:“好,臣妾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将二公主与三公主同时接进?”    龙霄料到她说的就是此事,只好点点头道:“不错,皇后,我认识两位公主还在你之前,而两位公主对我皆有恩情,我不敢忘恩。”    朱丹霁又道:“臣妾还听说,现在朝中的大臣与各州府的百姓都在上折,要求封二公主为皇后,与臣妾同掌后,是不是?”    龙霄只得道:“是有这么回事,但朕还没有同意。”    朱丹霁秋波融融的瞧了他一阵,忽然又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幽幽的道:“皇上,这件事你一直没来告诉臣妾,自然是怕臣妾伤心,你有这份心思,丹霁已是死而无憾,封二公主为皇后的事,你就应了罢。”    龙霄心中一震,忙道:“怎么,皇后,你愿意朕这么做。”    朱丹霁微微颔首道:“皇上,这事臣妾细思过了,其一,臣妾与皇上这么快成婚,最初也是形势所逼,你勇闯皇,救出三公主的事,臣妾也听人说过了,既然两位公主与你认识在先,身份又极是尊贵,而让臣妾来做这个皇后,臣妾心中也甚是汗颜。其二,二公主不仅美丽无双,而且才学广博,通六艺,子温柔贤淑,臣妾是自叹不如,别说共掌后,就是让她一个人独掌,臣妾也是心甘情愿。其三,这一点也是最重要,当初皇上娶了臣妾是为了安抚父王领地里的百姓,如今皇上虽然已建立了逍遥国,但始终是以大明朝为基业,大臣与百姓们祖祖辈辈都是大明的子民,即使现在皇上再勤政爱民,也不能完全抹去他们对大明朝的回忆,臣妾在他们的眼中是反王之女,心中必然是耿耿于怀,因此二公主能当上母仪逍遥国的皇后,对他们的正是一种抚慰。皇上,无论如何,你都要以大局为重啊。”    龙霄将朱丹霁的话听在耳中,不禁暗暗的赞叹她想得周全,虽然说她与朱芷清同为皇后,共掌后,但终还是有正与东之分,朱芷清一向喜欢幽静独处,为人又谦让仁慈,不会多理俗务,而朱丹霁虽然外表娇柔,但善于主持政务,具有一般女子所没有的魄力,因此就是将朱芷清立为皇后,两人也不会起什么矛盾冲突。    一念至此,龙霄点头道:“好,朕明日就下旨,封二公主为永康皇后,三公主为和贵妃,仍将她们过去住的凤仪与凰栖赐与居住,皇后,你瞧可好。”    朱丹霁盈盈一笑道:“这样当然好,皇上,臣妾要先给你贺喜了。”说着坐在床上向他一福。    龙霄见到朱丹霁如花似玉的容貌,心中微动,不禁凑到她耳旁道:“皇后,朕今天没多少事,就留在这里陪你,晚上就在这里留宿,如何?”    朱丹霁听龙霄语气不对,知道他想的什么,脸上一红,忙道:“皇上,你能在这里陪着臣妾自然好,不过晚上你还是到碧痕妹妹那里去留宿好啦,臣妾如今身子不方便,可不能伺候皇上。”    龙霄道:“不,皇后,朕今天就想陪着你,放心,孩子才一个多月而矣,朕知道小心的。”    朱丹霁见他主意已定,自然不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的低下了头,半天没敢去瞧龙霄。

一百零九章

一百一十章

正文 - 一百一十章 一百一十章 这一日两人耳鬓厮摩,郞情妾意,到了晚上,龙霄果然忍不住要与朱丹霁亲热,朱丹霁不敢让他压迫自己的肚子,只得作半跪之势,献出两扇玉臀,让他从后轻轻而入,龙霄也不敢太过逞狂,略作消遣,便与她交颈而眠。  到了第二日鸣钟早朝,龙霄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下了同时迎娶大明朝两位公主的圣旨,传了监天官问询吉日,因朱芷清封的是皇后,不可草率,时间非是大吉不可,经那监天官推来算去,便定在一月之后。    皇上大婚,对象又是旧朝两位公主,消息一出,顿时轰动了整个逍遥国朝野上下,百姓们街头巷尾都在传言,毕竟经过了一两年的兵征战乱,现在终于安定下来,该有一场大喜之事来热闹热闹了。    在这段时间里,虽然龙霄下令各州各府不得借自己大婚之机强派赋税给百姓,但百姓们却自发的组织起来捐献贡品,其中有自己家中特产,也有祖上传下来的古董宝贝,每一天都有人带着皇里专门的司礼部来,龙霄曾经去瞧过,已是堆积了好几间大屋。    到了婚期这天,整个京城家家户户都悬挂起了红灯,系结起了彩带,除了京城百姓,还有许多人从外地赶来,大街小巷已是人头攒动,接踵摩肩,挤得是水泄不通。    从早晨开始,京城里各个空地就搭建起了大台,轮流有戏班子上去表演,而无数玩杂耍的则到了街头,有顶大旗的,有耍石磨的,有耍坛子的,呑刀吐火的,还有高空踏绳对舞的,真是各展绝技,争强斗胜,京城里不时传出此起彼伏震天价的喝采声。    眼瞧日头将晚,就有官兵敲锣鸣鼓的要百姓闪道,不多时,就从皇里浩浩荡荡的走出一大队车马来,但见得是羽葆翠盖,凤帜龙旗,先是一队女沿途鲜花开路,然后是一队骑兵,跨下一色白马,身上全着金盗金甲,将雪亮的长枪向上高高举着。在这骑兵中间,有无数的车辆,都遍挂着红带,那些什么红罗伞、曲柄伞、方沿伞,尽是翠点珠悬,其中有两辆宽大的凤辇,最是醒目,顶盖上系着两朵老大的红花,车前有女婷婷而立,车后又有女打着龙凤团扇,一应物具,雕凿得都是栩栩如生。    迎亲人马缓缓的到了司马府,前面就有太监宣旨接两位公主进。    没多时,朱芷清与朱芷贞两姐妹穿着杏黄绣凤袍,珠翠满了发鬓,各由两名女搀扶,踏着一地红毯,一前一后的上了凤辇,皇家大婚,不用盖头,倒让沿途的百姓大饱了眼福,人人羡慕当朝天子艳福不浅,享尽齐人之乐。    因凤仪与凰栖两相距甚远,大婚之典与洞房都设在天禄,由掌管礼仪的大宗伯主持典礼,远比一般百姓的婚礼要繁杂得太多。    等到礼毕,又是百官朝拜皇上皇后,弄了好久才至朝华赴宴,龙霄也随着前去,但只在宴席间象征的停留了一阵,就又驾临天禄,此时两位新人已各自送入了三楼,两间洞房只有一屋相隔。    按例自然是先入皇后的洞房,龙霄在两位女的引导之下走了进去,只见是金莲红烛高照,宝鼎龙香烟袅,锦屏中彩花齐列,大屋之中设着一桌宴席,而朱芷清正满脸娇羞的坐在大榻之边。    龙霄对朱芷清向来是惊为天人,最是敬重,默默坐在旁边,见她肌肤凝雪,云鬓堆鸦,艳夺明霞,朗若仙露,当真是以玉为骨,以月为魂,以花为情,幽妍清绝之处,只怕古之西施,貂婵也无法相比。    龙霄此时也是心旌狂摇,伸臂握住朱芷清的纤手,只觉是温软如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想我龙霄何德何能,竟能娶皇后你这样的天仙为妻,上天对朕真是太厚啦。”    朱芷清的手被他握住,口处也如小鹿般直撞,不由抬起头来对他嫣然一笑道:“臣妾薄柳之质,得与皇上于飞永效,才是臣妾一生之福。”    龙霄见她这一笑,唇似含樱,齿若编贝,妍生香颊,秀泛秋波,真足眩目动情,惊心动魄,一时不由差点窒息。    朱芷清这时倒开始有了些勇气,含情脉脉的望着他道:“皇上,可还记得吴明。”    龙霄一笑道:“那都是朕一时起的假名,皇后不必放在心上。”    朱芷清摇了摇玉首,一脸正色道:“不,臣妾会永远记得他,记得那个奋不顾身,拼命救我的少年,记住那个清美的月夜,记住那个少年一身的伤疤。”    龙霄瞧着朱芷清的眼神,忽然发现了她痴痴的眼神里燃着一簇狂热,那是一种对自己镂骨铭心的爱意,想起她在寝里为悄悄自己设灵堂的事,不由一阵激动,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脸颊摩着她的发鬓,喃喃的道:“清儿,清儿,朕永远会是那个吴明,会永远的保护你,疼爱你,让你从此不受一点儿伤害。”    朱芷清听着他的话,也是珠泪盈眶,闭着眼眸在他怀中良久不语。    过了一阵,龙霄站起身来,朱芷清饮了同心酒,用了兰汤,便双双上床而去。    在床榻之上,龙霄将朱芷清搂抱在怀中,鼻中满是如兰的芬芳,见她窈窕玉质,娇羞柔媚,总是侧着头不敢来瞧自己,更是情兴如炽,便去解她的香罗带,除去翠环宝钗,卸得是光身赤体,如一堆白雪在床上莹莹泛光,椒上翘,尖粉红,那玉臂之上,也如朱丹霁一般,点着一枚鲜红的守砂。    龙霄此时除去自己的衣裳,与朱芷清裸裎而对,先用嘴去吻她的樱唇,但朱芷清本是冰清玉洁的女子,这是第一次与男子相处,龙霄挑逗了许久,她才微微开启玉齿,任爱郞噙吮自己的丁香之舌。    龙霄渐渐将手抚着了她的玉,真是肌理洁腻,滑不留手,这时朱芷清全身一阵颤抖,偏过了头去,只觉自己就要羞死当场。    谁知这龙霄是得寸进尺之人,将那玉抚弄一番还不够,张嘴便是一阵舔吸,朱芷清欲待去推他,那两臂无力,倒象是搭在了他的肩上。    龙霄分开朱芷清的金莲,伸手到了她的身下,却感玉谷闭合,不容于指,抚弄一会儿,微觉有些潮湿,便用那早就要引弓雕之物抵在小窍之处,只轻轻一送,朱芷清已是美眸涌泪,双眉紧锁,痛呼起来,龙霄一向最敬爱的就是她,自然不会让她才过难受,便一点一点的缓缓而入,自己之物也是痛厉害。    大约半小时之后,朱芷清谷道内才略有些粘滑松,龙霄是轻提慢送,紧凑之下,已不觉玉奔涌,尽数注于朱芷清体内。    这一遭交会,两人皆是大汗淋漓,而朱芷清更是月缺花残,臀下白色的验红帕上落英点点。便如冬日雪地里的红梅一般,鲜艳夺目,再瞧她臂上那枚守之砂,已褪成了淡红之色。    朱芷清处子之身初破,龙霄自然要柔言安慰,但没说到几句话,就听见她道:“皇上,贞妹还在洞房之内等你,你不如先过去吧,臣妾怕她等久了。”    龙霄知道她姐妹情深,便点了点头,正要穿衣,却听到朱芷清又轻轻叫了一声:“皇上。”    龙霄侧过头去道:“皇后,还有什么事么?”    只见朱芷清咬着嘴唇,羞涩无比的道:“贞妹是娇花嫩蕊,等会儿皇上对她可要温柔一些才是。”    龙霄听了她的话,明白朱芷贞一定没好意思给姐姐说实话,差点就要笑出声来,暗道:“你妹妹现在可不是娇花嫩蕊,早就让我变成了残花败柳啦。”但这话万万不能出口,便“嗯”了一声,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皇后,我知道了,朕今晚一定不会让贞儿感觉到痛就是了。”

一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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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一章

正文 - 一百一十一章 一百一十一章 朱芷清以为龙霄生气了,一脸潮红道:“要让贞儿一点不痛,也是不可能的事,只要皇上象对待臣妾这样就行了。”  龙霄一笑,在她已经汗湿的脸上亲了一亲,便穿衣下榻,走了出去。    到了朱芷贞的洞房,龙霄挥手让屋子里的女全都关上门出去,这才走到床榻之边,却见到朱芷贞已穿着凤袍踡缩在床上睡着了,便如一朵醉春的海棠花似的,一张粉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龙霄暗暗一笑,坐在床上,向她猛的一拍,高声道:“大胆,朕还没来,你竟敢睡了。”    朱芷贞被这一拍一吼,全身一震,一骨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瞧清楚龙霄,脸色顿时一缓,伸手就在他背上用力一捶,娇声道:“臭小子,你在这里鬼哭神嚎的干什么,都吓死人啦。”    龙霄见她一点都不怕自己,不禁板着脸道:“朕现在已是九五之尊,你还敢‘臭小子,臭小子’的乱叫,不怕朕冶你的罪么?”    朱芷贞见到他的脸色,先还愣了一愣,但跟着便“卟哧”一声又笑了起来,又在他背上打了一下道:“这里又没有外人,我才不相信你当了皇帝才没几天就变完了哩,好好,你要冶罪,臣妾让你治就是。”    龙霄听她最后一句话说得又软又腻,娇媚无限,心中霎时一荡,不想再罗嗦,仍然沉着脸,很干脆的对朱芷贞道:“上床、脱衣、洞房。”    朱芷贞见到他这个样子,更是“格格”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忽然想到外面还有女听着,连忙用手掩着了嘴,但眼睛却变成了一弯新月。    龙霄这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直以来,他对朱芷贞都非常随便,现在两人正式洞房花烛,可要好好的快活一番。    正要上床,却见朱芷贞向屋中的那桌宴席一指道:“咱们还没有喝同心酒哩。”    龙霄笑道:“你倒知道得清楚。”说着便去倒了两杯酒,与朱芷贞挽着手相互喝尽。    这酒一喝完,朱芷贞将酒杯一放,就搂着龙霄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又亲道,笑靥如花道:“臭小子,咱们终于会永远在一起了,真好,我开心死了。”    龙霄笑道:“你和一个臭小子永远在一起会有什么好处,臭也要把你臭……这个晕。”他本来想说臭死,但却要图个吉利,换了一个字。    朱芷贞眼眸一转道:“不会,你是臭小子,可我是香公主啊,你不知道,从大婚之日起的前半个月,我和姐姐就要每天薰香,可好闻啦,难道你没从姐姐身上闻到么。”    龙霄想起朱芷清的身上果然有一种十分好闻的兰花似的芬芳,但只是摇头道:“没有,让朕来闻闻你的。”    朱芷贞奇怪起来道:“不会啊,我早闻过了,姐姐身上要比我的香一些,你是不是受了凉,鼻子不通啊。”    龙霄道:“不会吧,不如朕先闻闻你的试一试,快把衣服脱啦,朕才不信薰香可以浸到人的肌肤里去,一定是你骗朕的。”    朱芷贞顿时着起急来道:“我可没骗你,不信你闻。”说着坐上床去,宽衣解带,只留下了肚兜与亵裤,伸出一只雪白滑腻的玉臂来,递到他的鼻前道:“你闻,你闻,我自己都闻见啦,象兰花一样。”    龙霄闭眸一闻,这才笑了起来,道:“香,实在是香,果然和你姐姐是一模一样。”    朱芷贞这才知道上当,娇呼了一声,就去捶打他,龙霄早就一跃上床,紧紧的抱住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张唇就向她吻去。    朱芷贞内心深处其实也是激动不已,龙霄的嘴一来,她就贴了上去,丁香伸缩,与心上人好一阵热吻。    等到龙霄将自己的衣裳除去,两人又是一阵相互抚,朱芷贞见到他那话儿张牙舞爪的直指云霄,忽然想起姐姐来,不由道:“臭小子,刚才你弄痛我姐姐没有,她身子一向可是娇弱得紧。”    龙霄知道她们姐妹感情非常深厚,都在关心着对方,便道:“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朕尽量小心啦。”    朱芷贞白了他一眼道:“呸,我才不信,你这人,色心大得很,见到我姐姐那么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会那么斯文。”    龙霄一时气得无语,朱芷贞也真怕他生气,连忙道:“臭小子,你别见怪,可我真的很担心姐姐,她的身子一向不怎么好。”    龙霄有心逗逗她,便道:“那怎么办,等会儿朕还想过那边去留宿。”    朱芷贞了解他的身体,知道心上人放连株箭的本领不小,眼珠子微微一转,连忙腆着脸笑道:“皇上……要不……要不,今晚就在臣妾这里留宿罢,臣妾还有许多话要给你说哩。”    龙霄听她忽然客气起来,心中更是发笑,又道:“不行,今天早晨朕喝了三大碗鹿血,现在浑身血沸腾,不想说话,只想洞房,除非……除非你把朕伺候舒服了。”    朱芷贞闻他喝了鹿血,更是害怕姐姐会被他揉碎花心,急道:“皇上,你要臣妾怎样伺候你才舒服啊。”    龙霄眉开眼笑的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却见到朱芷贞神色慌张的摇起手来:“不行,皇上,这个……这个样子怎么行……何况这也冒犯了皇尊。”    龙霄哈哈一笑道:“怕什么,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在于身心愉快,何必顾忌太多,难道你还会讲给别人听。”    朱芷贞这时的脸如同要浸出血来,埋在龙霄怀里好一阵,这才暗暗咬牙,翻身到了龙霄之上,道:“皇上,话可是你说的,要是臣妾照你的吩咐做了,今晚可不许你再去找姐姐。”    龙霄舒舒服服躺在她的身下道:“好,君无戏言。”    朱芷贞便再不和他说话,身子坐起,将玉臀向下一移,纤手掌住那物事,慢慢的纳入自己的玉户之中,跟着就微微上下提送。    龙霄将身子暗地里与她配合,见到她没多久就闭上了眼眸,樱唇里发出呻吟之声,知道朱芷贞已有了快感,便一边扶着她的纤腰,一边扬起身子去用嘴唇逗挑她的尖。    没过多久,朱芷贞情欲已燃,自己便开始运动起来,倒把龙霄弄得叽叽歪歪的大呼过瘾。

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正文 -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云散雨停,龙霄与朱芷贞紧紧的拥在一起说着体己话儿,龙霄想起她身上的那“七花失魂散”之毒,有意无意的着她的腕脉,只一会儿,心中顿时一松,原来她所有的中毒之兆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司马琴果然听了自己的话,暗暗的将那些针剂注到了她的体内,现代的医学看来完全可以克制古人所谓的奇毒啊。  正在这时,却听到朱芷贞微一蹙眉道:“皇上,臣妾得了一个奇怪的病。”    龙霄忙道:“什么病,严不严重?”    朱芷贞这时却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起来,半天才扭扭捏捏的道:“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的,每天早上起来,臣妾的屁股就会觉得隐隐作痛,可没多久就没事啦。”    龙霄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暗自发笑,却道:“哦,这没什么,是你的血脉不通,让朕给你通了之后,自然会好。”    朱芷贞偏着头望着他道:“真的,那你给我怎么通。”    龙霄道:“那你把屁股抬高。”    朱芷贞依言将雪白圆润的臀部抬了起来,龙霄绕到她的后面,猛的向前一刺道:“就这么通。”    朱芷贞顿时恍然大悟,“啊”的一声娇呼,将身子一缩,紧紧的趴到了床上,翻过身来,两只粉拳不住的向龙霄捶去。    大婚之后,龙霄白日处理政务,晚上就在两后二妃的寝里轮留宿夜,没过多久,又传来碧痕怀孕的消息,龙霄正在欣喜,却有大臣上奏折说皇上的后太过空虚,接旧例应该在全国选秀女入充备内庭,龙霄当时见到这个奏折,心中还是呯然而动,但很快他就将这个奏折放在了一边不再理会,这一方面是他还新婚不久,几位妻子个个美丽动人,特别是朱芷清与朱丹霁这二人更是艳绝人寰,其余的女子实在让龙霄无法入眼。另一方面是,他现在正在励图治,一心是想让逍遥国百姓的物质经济与居住环境得到极大的改善,一但等到国力充足,就要向天煞族大举开战,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巡游全国,学习越王勾践,与百姓们同甘共苦,将整个逍遥国的军心民心都牢牢的凝聚在一起。这后之事,他并不想让它影响自己太多的力,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啊。    而在朝庭的政冶上,他又推行了三个政策,一是一反大明朝奢华之风,命令全国官员实行节俭,首先从皇之内做起,他将大明两代皇帝所有的嫔妃都遣返回家,女与太监也尽量减少,而且里的一切用度开支压缩到刚好够用程度。节约下来的钱财,全部充作军用,以减少百姓们的负担。第二是重奖良吏,严惩贪官,废除前朝刑制,百姓若有冤枉,州府不理,就直接可以到京城里上告,若是发现其中有官员徇私舞弊,一律从严查办,州府里判决下来的死刑,若是百姓有所不服,也可以申请由朝庭派人重查。第三是奖励军功,士兵从训练开始,就有军册记录,凡在各营的训练中有突出表现者,由军队通报地方官员,再由地方官员敲锣打鼓的往其家中派送金匾,披红挂绿,并可抵缴部分赋税。    这些朝政之策颁布以后,龙霄将政务交给二相代理,离开皇,开始在全国巡游,彻底的了解桃源里的民情,他虽然对官员们要求甚严,但对于百姓却是嘘寒问暖,一但发现那里有特别贫寒的人便要深究其原因并就地解决,另外凡是车队进行途中与老弱病残相遇,他常常是主动命令避道,而且要是大雨滂沱,有百姓们的车马陷入泥中,他也会亲自去推车拉马。其余田间地头,猪棚牛舍,也是他常去的地方,这一切,都是龙霄在给逍遥国的百姓们释放一个信息,当今的皇帝心里面装着百姓,想着百姓,只要是他们有困难,自己绝不会袖手旁观。    这一次全国巡游,足足用了三个月时间,效果非常之好,过去大明朝的历代国主都当惯了太平皇帝,对百姓们的关心是非常少,即使有过巡游之事,也不过是游山玩水一番,极少的与百姓们接触,而龙霄的谦和与魄力,顿时在整个逍遥国里开始传遍,毕竟在百姓们的心中,国家叫什么名字,皇帝是什么血统,这些都不重要,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给自己带来安定幸福的国家,一个关心民间疾苦的皇帝。    这一日下午回到京城,司马轻鸥与顾子通率领文武百官远出京城三十里外相迎。由于要实现节俭之风,过去那种接风洗尘的盛宴就免了。    龙霄让司马轻鸥与顾子通随自己入,就在元亨准备了一桌便宴招待,君臣三人酒过三巡,龙霄便问顾子通道:“顾丞相,现在军队训练的情况怎么样了?”    顾子通顿时笑了起来道:“非常好,皇上,你这一招还真是管用,自从军功制颁布以后,士兵们训练的劲头是空前高涨,人人为了自己的荣誉与减少家里的赋税而憋足了劲儿,争取在每月的各项比赛中获得好的名次。现在的战斗力虽然还不敢说能与天煞族的士兵抗衡,但是假以时日,也不会差了。”    龙霄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对了,顾丞相,镇煞关近段时间怎么样,天煞族可有什么动静。”    顾子通道:“说来奇怪,天煞族的军队现在毫无动静,连过去那种用小股部队来试探咱们军队虚实的做法现在也没有了,似乎也是在积蓄力量。”    龙霄道:“那么他们还象过去那样派追魂武士悄悄的溜出咱们的防线烧杀抢掠没有?”    顾子通微笑道:“有过几次,但微臣已吩咐白云道长将现有的连珠弩分布于各个要隘,追魂武士要想再出来作恶,已是不可能的了。”    龙霄这才放下心来,笑道:“好,目前只要让天煞族的人无法逞狂就行了,其余的账,咱们到时候再找他们算。”    说了这句,他又轻眸去瞧司马轻鸥道:“司马丞相,你那边怎么样?”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正文 - 第一百一十三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司马轻鸥道:“现在已有四个州府上了新的稻谷与小麦,下月就快要成熟收割,其余的菜种准备下一步推广,新式房屋那边,第一批青砖已烧制出来了,石灰矿也已找到,己经在开始试着修建。”  顾子通对这些事一直都在纳闷,此时正好借机问道:“皇上,这些粮种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建房之技,微臣前些天曾去瞧过,果然是巧夺天工,实不知是何人所创?”    龙霄也料他会有这一问,便道:“这是我前些日子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宝藏,里面就有这些种子和房屋的搭建之技,想是大明朝那位才智高绝的前辈留下来的。”    顾子通本身就爱创造发明,也相信大明朝在此处历经数百年,必然有无数能人智士遗留下自己还不知道的奇技,不由叹道:“皇上,你这是天命所归啊,逍遥国百姓真是托你洪福啦。”    三人用过膳,司马轻鸥与顾子通便告辞而去,这时见那刘光义跑了起来道:“皇上,两位皇后娘娘与和贵妃、宁妃在后花园里设了家宴,正等着你哩。”    龙霄在外数月也挺想自己这几个老婆的,闻言连忙叫人备下龙辇,向后花园而去。    在那刘光义的引领之下,龙霄进了后花园,他虽然称帝己近半年,但日夜忙于政事,这里面却还没有闲情雅致来过。    进入园中,借得如水月色,但见里面是千红万紫,桃柳争妍,团团簇簇的如锦绣一般。此情此景,让龙霄想起当日误入的事,前事在目,真是好一番感慨。    随着刘光义在园子内穿花拂柳好一阵,瞧到一带假山,前面是个大池,池的中间建着一个大亭,亭上写着“烟波亭”的字样,此时亭中已罩着轻纱,轻纱之中灯火飘摇,隐隐有一群人在里面晃动。    龙霄钻出假山,顺着小桥向亭中走去,刚走到半路,就听到一声欢呼,一个娇小的人影从亭中飞快的奔了过来,一头扑入自己的怀中,正是朱芷贞。    龙霄抚了抚她的头,见亭外朱丹霁、朱芷清与碧痕都迎了出来,皆是衣袂飘舞,只是朱丹霁与碧痕的腰身略见变。    握着朱芷贞的手,龙霄走入亭内,众女都来向他问候,莺声燕语,婉啭不停。等他坐上亭中设的一桌酒席,刚一端起白玉碗,四双筷子齐至,那碗里便是满满一堆菜肴。    龙霄虽然已经用过了晚膳,但所谓是最难消受美人儿恩,又不能厚此薄彼,吃了朱丹霁的,而不去吃碧痕的,只好全部呑下。见到四女筷子又在动,连忙说清自己已与司马轻鸥和顾子通吃过了晚膳。    众女也怕他撑着,便不再劝,只是饮酒作乐,向龙霄打听一路的趣闻逸事。    龙霄见讲得差不多了,就道:“皇后,爱妃,光是朕一个讲,只怕不行啊,花前月下,大好景致,你们可也得给朕来个节目啊。”    朱芷贞最爱热闹,闻言连忙拍手道:“好啊,皇上的主意不错,咱们就来给皇上表演歌舞吧?”    龙霄也是兴趣高涨,道:“那你们怎么分派?”    朱芷贞闪动着灵活的眼眸道:“霁姐姐的琴技最好,又怀着孩子不能多动。自然是弹琴伴奏了,姐姐最会跳舞,这个位置非她莫属,我么就只好唱歌了,但不知碧痕姐姐做什么?”    碧痕连忙道:“我过去做过皇上的贴身侍女,那就在一边给皇上斟酒罢。”    几人说定,就让一名女去取琴来。    没过一阵,那女便捧着琴走入亭中,朱丹霁接在手中,与朱芷清姐妹商量了一下,便见她素手轻拔,清音顿起,仿佛天籁一般。    朱芷贞走到亭中慢启朱唇,随着琴音,就如新莺初啼,唱了一只《如梦令》的词儿,道:“莫道繁华如梦,一夜剪刀声种。晓起锦堆枝,笑杀春风无用。非颂,非颂,真是蓬莱仙洞。”    龙霄听过桃源里的人唱歌,便和唱戏差不多,但闻朱芷贞这一段,却颇有现代节奏,知道她是据那MP3里的调子改唱的,不禁也赞她聪明。    而就在同时,朱芷清已开始翩翩起舞,但见她罗衣叠雪,鬓髻堆云,凤眼桃腮,樱唇一点,削肩柳腰,长袖飘飘,金莲移挪,如抛彩,如散花,如游鱼,如蝴蝶穿于花林,如燕投于新窠,真令人神骋心动,迷醉于中。    就这样龙霄一边享用着碧痕给自己斟的美酒,一边欣赏着两位公主,一位郡主的琴音歌舞,真是天上人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但表演很快就结束了,龙霄仍是意犹未尽,敬四位美人儿一人喝了一杯酒,连声的赞叹着。    就在这时,却听得朱芷贞长长叹了一口气。    以朱芷贞的格最是无忧无虑不过,龙霄顿时奇怪起来,禁不住道:“贞儿,你叹什么气啊。”    朱芷贞道:“皇上,你说咱们姐妹几人刚才配合得怎么样?”    龙霄道:“天衣无缝,非常之好。”    朱芷贞道:“不,这里面还差一个人。”    龙霄道:“差谁?”    朱芷贞道:“差一个舞剑的,皇上,你觉得是不是。”    龙霄听她话中有话,心下微动,一笑道:“贞儿,你想说什么,就只管直言好啦,可不要拐弯磨角的。”    朱芷贞格格一笑道:“皇上,臣妾等受司马丞相之托,想给你保荐一人。”    龙霄闻见,便知必然是司马轻鸥为了女儿老着脸皮去求了两位公主,便故意装傻道:“司马丞相会让你们保荐谁啊,他难道不知后不能干政么?”    朱芷贞道:“这可和朝庭的事不搭边,皇上,这可是你自己的好事,臣妾们自然可以说上两句话。”    龙霄道:“我的好事,我还会有什么好事,除非是你们姐妹中有谁学皇后与碧痕有了朕的孩子啦。”    他这话一出,朱芷清与朱芷贞两姐妹脸上都一红,朱丹霁怕两人心中不是滋味,忙道:“这事司马丞相也找到臣妾了,说司马姑娘心中一直惦记着皇上,每日在家中恹恹不乐,希望臣妾玉成此事。皇上,司马姑娘乃巾帼英雄,文武双全,非臣妾等人能及,正是皇上的良辅,希望你能纳她为妃。”    龙霄也不矫情,苦笑道:“我与司马姑娘经历过生死患难,彼此岂是无情,只是当初有些误会,实在难以在一起,朕也是无可耐何啊。”    朱芷贞嘻嘻一笑道:“皇上,当初你发的誓是不是除非见到太阳西出,岩石腐烂,否则这一生绝不娶司马小姐为妻,有违此誓,人神共诛,不得善终。”    龙霄瞪了她一眼道:“当时若不是你那话去激司马姑娘,这誓也发不出来,还来问我。”    朱芷贞陪笑道:“是是是,臣妾有罪,不过皇上,要是我戴罪立功,你今后总不责怪我了吧。”    龙霄心中一直在为此事犯愁,听她这么一说,不由道:“怎么,贞儿,你有什么好办法。”    朱芷贞笑道:“这个方法可不是我一个人想出来,不过说来也简单。皇上,你附耳过来。”    龙霄连忙将耳朵侧了过去,朱芷贞就嘀嘀咕咕,如此这般的将方法给他说了。    龙霄听了,猛的一拍手道:“是啊,怎么朕就没有想到,真是笨到家啦。好,明天你就请司马姑娘到这后花园来,咱们依计而行。”

第一百一十三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正文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朱芷贞瞧到他这付样子,顿时将嘴一撅道:“皇上,看来司马姑娘在你心中分量挺重啊。”  龙霄知道她吃醋了,便笑道:“贞儿,这事可是你提的,好好,既然朕的好贞儿不高兴,那就算了。    朱芷贞见他来哄自己,也展颜笑了起来,娇嗔着道:“呸,假惺惺的,谁要你算了,不过不许你娶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龙霄笑道:“这事你可要去问你霁姐姐了,她可是过门在先,你问问她我娶了你这个新人,有没有忘记她这个旧人。”    几女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都娇声笑了起来,“烟波亭”中真是暖意融融。    到了第二天上午,朱芷贞让人去邀司马琴到后花园来赏花谈心。    两人在花园里漫步了一阵,朱芷贞就带着司马琴到了一个芍药花圃的石桌边坐了下来,两人闲聊了一阵,朱芷贞就道:“司马姐姐,你说咱们的皇上如何?”    司马琴不知道父亲出面的事,听到她这话,心中顿时一阵慌乱,轻轻的道:“很好啊,还在百姓们都在说他的好话。”    朱芷贞叹了叹气道:“司马姐姐,你知不知道,皇上的心里面一直有你,有一次在我寝里歇着,半夜里还叫起过你的名字哩。”    司马琴低下头,半天没有说话。    朱芷贞道:“司马姐姐,过去的事就让它算了吧,我知道你心里面也有皇上,就想做个大媒,让皇上纳你为妃。”    司马琴顿时一震,失声道:“和贵妃,这……这可不行。”    朱芷贞道:“是不是因为你和皇上发的那个毒誓。”    司马琴默默的点了点头。    朱芷贞拉着司马琴的细如春葱的手道:“司马姐姐,那天的事我也有错,不该逼得你发那样的毒誓,不过今日我要将功补过啦。”    她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手,就见得几名太监抬着老大一面铜镜过来。    司马琴正在纳闷,朱芷贞向那铜镜一指道:“司马姐姐,你现在瞧到了什么?”    司马琴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见那铜镜正对着一轮东升的旭阳,不由道:“太阳。”    朱芷贞点点头道:“那你说镜中的太阳在那一个方向。”    司马琴脱口道:“西方。”    朱芷贞顿时拍掌笑了起来道:“这就不行啦,太阳西出,岂不是应了你的誓了,我若是将这面铜镜放在这里,它永远都会从西方出来。”    司马琴明白她的意思,默然半晌,道:“好,就算此事说得通,还有岩石腐烂呢。”    朱芷贞笑道:“这也容易。”    说着又挥了挥手,刚才那几名太监又拿了几块白色的石块与一盆清水过来。    朱芷贞将那白色的石块往水中一放,说也奇怪,没过多久,那石块竟冒出烟来,不多久,全部热气腾腾的消溶在了水中。    司马琴瞧得目瞪口呆,朱芷贞却是得意洋洋的道:“司马姐姐,只怕你不知道吧,咱们逍遥国里真有这么一种岩石,叫做石灰,一遇水便会腐烂,是前些日子才发现的新玩意。你这两个誓,原来都可以破的,你和皇上想不在一起都不成。”    司马琴对龙霄用情极深,已达到了朝思暮想的程度,早就打定主意守身到老,不想如今居然是绝处逢生,对朱芷贞真是感激得无以复加,伏身便向她跪倒道:“和贵妃,你为我费心了。”    朱芷贞连忙将她扶起来道:“司马姐姐,我在司马府中承你照顾这么久,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何况你与皇上心中都有对方,正该在一起才对,咱们在里也能时时在一起方便说话,好,我再问你一句,你愿意嫁给皇上么。”    司马琴一脸娇羞,缓缓的点点头。    朱芷贞顿时笑了起来,扬声道:“皇上,司马姐姐答应入啦。”    她话音刚落,就见前面花丛中人影一幌,龙霄已笑嘻嘻的走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正文 -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毒誓既破,司马琴入已在情理之中,龙霄当天就下旨封她为武贵妃,五日之后进。  到了成婚这天,仪仗规格只比当初接朱芷清与朱芷贞两位公主时略小一些,但也是热闹无比。    龙霄不想能与她这么顺利的就共接连理,心情极为高兴,晚宴时倒不象过去那样只是应付了事,与百官觥斛交错的喝了个尽兴,这才驾临司马琴所在的怡心。    等他进入洞房,喝退了伺候的女,兴致勃勃的倒了两怀酒,来到床榻之前,见到司马琴梳着个百合髻子,微垂着头,眉儿长而细淡,鼻儿直而尖挺,唇儿红而娇鲜,肌色如脂,细腻莹滑,真是花容月貌,眉目如画。而那付含羞带媚的模样儿,那里还能想象得出她曾手握兵权,冒矢顶箭的指挥过千军万马。    龙霄这一瞧之下,心中更是喜欢,将酒递到她手中道:“琴儿,来,咱们喝了这杯同心酒。”    司马琴接过酒杯,便站了起来,与他挽手喝了。    龙霄兴致不减,拿起桌上的酒,又要和她再喝,司马琴瞧着他的神情举止有些恍惚,连忙道:“皇上,你快醉了,可不能喝啦。”    龙霄一手举杯,一手拉着她的细腕,用已有些生硬的声音道:“这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琴……儿,你不知道,朕今天有多高兴,朕想喝酒,喝……光天底下所有的酒。”    司马琴何尝不是满心欣喜,也不想再去劝他,便道:“好,皇上,既然你想喝酒,臣妾就陪你喝个痛快。”说着就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双手举着道:“皇上,臣妾敬你。”    龙霄哈哈大笑道:“好啊,这个样子才是我的好……琴儿。”说着仰首就将手中的酒喝下去,司马琴冲着他嫣然一笑,玉手一抬,也喝了个干净,接着又去拿着金壶,将两人的酒杯斟满。    两人手举不停,眼瞧着满满的一壶酒已是底儿朝天,龙霄还待再叫,司马琴怕伤了他的身子,连忙止住道:“皇上,真的不能再喝啦。”    龙霄又笑了起来道:“好,好,不……喝了,酒醉啦可……不能洞房。”    司马琴一听,顿时连耳子都红起来了,柔声道:“皇上,你……你真的醉了。”    龙霄喝了酒,闻言倒来了劲儿,高声道:“朕没……醉,洞房有……有什么,这天……天地交泰,为人……之本,琴儿,朕告诉你……别怕,朕会顾惜你的,别怕……别怕啊。”    司马琴听他的声音越来越大,门外又有太监女们伺候着,真是羞得有个地缝都要钻下去了,担心他再嚷,只得将他往床上拉道:“皇上,皇上,你还是歇息了吧。”    龙霄哈哈笑道:“好啊好,歇息……就歇息,咱们……咱们谁怕谁。”    司马琴不去理他,匆匆的给他脱去了外袍,除掉靴子,见他躺上龙凤枕就闭着眼眸似乎睡过去,这才松了口气,又爱又嗔的轻轻在他鼻子上拧了一下,过才自己宽衣解带,只留了一身轻薄的春衣。    等放下纱罩,司马琴听着龙霄重的呼吸,紧张无比,不敢去挨他,所幸这床榻极大,只好离得远远的和身躺下。    谁知她刚闭上眼,却见着龙霄一个翻身,已将她压在了身下。    司马琴吃了一惊,睁眼道:“皇上,你不是已经醉了么?”    龙霄笑嘻嘻的道:“琴儿,别的时候能醉,今天是绝对……不能醉的,否则就太对不住你啦。”    司马琴慌乱道:“皇上,臣妾……臣妾没有关系,你还是睡了罢。”    她话音还未落,龙霄已经在开始解她的里衣了,司马琴一时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但很快就露出了雪白而又修长的身子,龙霄是上下其手,只觉这她的肌肤要比朱芷清等人更要富有弹力,想是练过武的缘故,而之间也发育要成熟些,自己的其他几个老婆的房都是那种小巧玲珑,刚够大手盈盈一握的椒,而司马琴的房却是那种珠圆玉润的球形体,更是令人消魂。    司马琴的房被心上人爱不释手的抚揉着,本来要想挣扎着去推,但一想象朱芷清与朱丹霁这样的人物都经历过了这一遭,自己又如何不能渡过,还是咬咬牙挺过去吧,免得惹得皇上不开心。    一念至此,司马琴便紧紧闭上了眼眸,任由龙霄在自己清白的娇躯上为所欲为。    龙霄在司马琴的玉上捏吮吸了一阵,又去亲吻她的樱桃小嘴,司马琴到此时早就不再设防,微启朱唇,任他将自己柔软的丁香舌含弄一番。    没一会儿,龙霄浑身发烫,飞快的除尽身上的衣物,重新压在了司马琴身上,双膝分开她两条修长而又富有弹的大腿,对准那紧闭的玉户,借着酒,挺着勃然之物就直搠进去,司马琴乍受此袭,只觉下体就如同要裂开一般,顷刻便有体向外流出,不由得浑身一激,痛呼一声,珠泪已溢出了眼角。    龙霄听到司马琴的痛呼,酒意顿时惊醒了几分,这才想起她还是处子之身,自己这样鲁真是唐突了佳人,连忙停住了身子,不住的向司马琴柔言抚慰,等到她的身子放松,这才斯斯文文的轻抽慢送,只是他酒后长,真是让司马琴吃足了苦头。    事毕,龙霄见那验红帕上桃红遍布,比当日朱丹霁也差不了多少,知道她受创甚重,不由大感抱歉,只好温情款款,软语相向,让司马琴稍减痛楚。    说了大约一个小时的话,两人才相拥而睡,龙霄正迷迷糊糊的睡着,心中不知怎的,“突突”的跳个不停,这样的现象,对他来说还从所未有,不由睁开眼来,向外一翻身,透过轻纱罩,已见到了外面有一个黑影在无声无息的向床榻处走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正文 - 第一百一十六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这个人,龙霄并没有瞧清楚他的面容,但所有的酒意猛的一下全醒了,一种莫名的深深的恐惧霎时间浸入了自己的整个身体,他一向自负勇敢无畏,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变得如此的害怕,如此的毫无信心。  那黑影似乎已知道龙霄醒了,在离床榻两丈远的距离停下步来,再也一动不动。    龙霄没有去叫醒司马琴,暗暗将内力运至四肢百骸,注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却见他已从背后缓缓的抽出一柄似刀非刀的兵刃来。    龙霄见到这兵刃,瞬间已想到这个能令他害怕的人应该是谁了,血魔,一定那个传说中杀人如麻的血魔,这桃源之中,只有血魔才会有这样的本领与气势,能令他感到恐惧,没想到这血魔终于伤愈出关了,而且还选在了自己的大婚之日,他能不知不觉的瞒过自己的耳目,其武功已是让人高深莫测。    沉默一阵,龙霄忽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只见他抓起一件长袍,骤然赤身向床下一纵,一掌击出,风声呼啸而起,似乎要向血魔当空劈出,然而就在血魔凝神准备接招的那一霎那,龙霄却又蓦地改变了方向,纵身到了屋中窗户之处,见到血魔起身掠至,这才翻窗而出,到了殿之上。    他刚一上屋顶,高声呼了一声:“有刺客,快保护各位皇后皇妃。“    声音刚落,便见到血魔的身影已然到了房顶,心中更是骇然一惊,施展“仙鹤九变”的轻功,匆匆在空中将长袍穿上,身子却不停向西游走。任他身形是如何的快捷如电,那血魔却是如形附影,总离他在数丈之内。    龙霄眼瞧到了一处空地,顿时飘然一纵而下,刚一落地,却见血魔又到了身边,匆匆瞥了一眼,却是个面目枯干的老者,猛的一声大喝,便是奋力一掌向他前袭去。    原来刚才龙霄在床上的沉默间想到血魔这种人视人命如草芥,自己又无对付他的把握,要是在屋中争斗起来,将司马琴惊醒,她关心自己,自然要挺身而上,在血魔的天煞刃之下,只怕走不了几招就有香消玉殒之危,他万万不敢冒这个险,只好向西走到离自己的皇后、皇妃们寝远一点的地方与血魔放手一博。    那血魔果然是好生厉害,在龙霄这凝聚全力的一掌之下,居然是不避不让,抢身竟从他排山倒海般的掌力中穿了出来,也不见如何抬手,天煞刃已到了龙霄的咽喉之下。    龙霄从未见过这么快捷诡异的招式,惊骇之中,匆忙仰身向后一翻,但这么一来,虽然避过了破喉之灾,但他的先机已失,血魔的天煞刃挥展开来,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攻的又是他周身的要害,只消中得一招,就能让他命丧当场。    这数招下来,龙霄已被逼得左支右绌,岌岌可危,浑身冷汗直出,他自从学成武库之学以来,经历的厮杀已数不胜数,当真是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他这时才相信了山外有山这句话,血魔比传说的更为厉害,还好他谨慎小心,没有寝里与此人动手,否则司马琴要是起身想来助他一臂之力,在这样狠辣奇快的招式之下,很难走得过两招。    这时候龙霄才开始后悔不迭,在他刚才的念头中,本来以为纵然是敌不过血魔,以“仙鹤九变”的绝顶轻功也能逃生,是以想先试一试这血魔的武功,不忙叫大内高手前来相助,以免多增伤亡,却不想这血魔的轻功不仅比自己毫不逊色,而且武功不知比他那几个徒儿高出了好多倍,自己本就无法脱身。    苦苦的守到三十招,只听得前面一片喧华,已有十来名大内高手闻声赶到,见到龙霄非常危急,高呼着“保护皇上”纷纷呐喊着向血魔围攻而来。    那血魔见到这些人,枯干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忽然向空中高高跃起,那黑黝黝的天煞刃瞬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这些光芒向下罩去,只听得惨叫之声响成一片,那十名大内高手几乎是在同一时候倒在了地上,血光一片,竟都在他这一招之下被劈为两段。    龙霄见到这样超乎人类极限的招式,已是屏住了呼吸,他的脑海电光火石般的想起了司马轻鸥对自己所说的话,血魔最厉害的就是“灭天三式”,而他的双腿也是在血狼的一式之下丢掉的,如今由血魔亲自使出,更是让人惊心动魄,难以置信,实不敢猜测他后面两式如何厉害。    若是要以住,龙霄瞧着这样的情况必然要冲动的上去与血魔拼死一搏,但他现在的心智已是成熟无比,知道自己万万不是此人之敌,为今之计,只有先行保得命,再想法对付这个可怕之极的对手了。    他明白血魔的武功比起过去必然又有进,已达到了匪夷所思之境,纵是大内高手再多,只怕在他的“灭天三式”之下,也难济于事,当下转身就又向附近的一幢殿纵去,这血魔的目标是自己,应该尽量避免让中的人碰到他的手中。    两人身形皆是如风似电,一逃一追之间已出了皇,龙霄直向京城之北掠去,那里有一大片茂密的树林,只有借此遁形了。    半个小时之后,已可以瞧见那片树林了,龙霄咬了咬了牙,全力奔去。    就在这时,只听得身后一边冷笑,闻得“嗖”然一声,一道寒气袭至,龙霄知道定是血魔识破了自己的用意,将那天煞刃脱手掷来,不得不急急忙忙的侧身一避,脚下却缓了下来,血魔已到了他的身前。    龙霄见血魔手中的天煞刃已失,正要趁机前攻,却见血魔蓦地举起了右手,五指紧骈,竟是化作了刀形挥斩而来,那手刀之影从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渐渐愈化愈多,寒气逼人之处,却不比天煞刃逊色多少,而每一道寒光都似乎变成了一条条毒龙,象是要择人而噬,又仿佛是九天十地的诸魔受召赶至,张牙舞爪,恶狠狠的向自己扑来。    龙霄知道这一招必然也是那“灭天三式”之一,但这样的招式他从所未见,本不知如何抵挡,只好乱挥了两掌,却毫无着用,只闻得“呯”的一声震响,身子倒飞而出,前一闷,喉口一甜,已是老大一口鲜血喷出。    那血魔似乎并不想马上取龙霄的命,见到他倒在地上,身形一幌而至,伸出手来,在他的丹田周围连拍几掌,顿时将龙霄身上所有的气机击得尽散。    龙霄此时还有意识,知道自己的武功被人废了,一时真有些万念皆灰,望着血魔枯瘦的面容咬牙切齿的道:“血魔,**你***,有种你把我杀了。”    血魔听到龙霄的骂声,也不见有怒色,仿佛是他骂的别人一样,只是用深邃冷漠的眼光望着龙霄道:“血凤的内力是你废的吧,你们大明有句话叫做‘以彼之道,还诸彼身。’这也是你的报应。”    龙霄见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似乎非常了解大明文化,想起他刚才的招式,绝不是凭着想象所能练成的,应该也是大明朝的武功,然后再以自己族中一些技击之术熔合所成的,不过招式中能有如此大的威力,此人的才智,实在令人生畏。    龙霄这时渐渐的沉静下来,自己目前是天煞族最大的敌人,而血魔居然只是废了他的内力,这其中就只有一个可能,自己留下来还有利用的价值。    他知道血魔自然会有安排,因此也不会傻到主动去问,武功既然被废,但他还有思维,还有智慧,司马轻鸥不仅失去了内力,还失去了双腿,他不是活得好好的么,自己岂能就此倒下去,绝不能,一切见机行事便是。    这时血魔也不再和他说话,抬手先将他的周身道封住,然后提起来就走,他的身子又干又枯,提着龙霄这个雄壮的大汉却象是空无一物,走起路来如履平地,毫无缓滞之处。    黑夜之中也不知这血魔走了多久,就纵身上了京城里的民居屋顶,疾行了没多久,就到了一处四合院飞身而下。    院子里早就候着两名大汉,见到血魔下来,立刻过来道:“师父,抓住那个狗皇帝了么?”    听得血魔“嗯”了一声,那两人便从院子的一间房屋里抬出一付棺材来,打开板盖,将龙霄放了进去,跟着又放入石灰、木棉等物。    龙霄身子不能动弹,只听到血魔问了一句:“都准备好了么?”其中一名大汉便道:“好啦,师父,咱们可以启程回族了。”    龙霄听了,心中一震,暗道:“原来他们是想我到天煞族去,这下可难得脱身啦,真是遭糕,还不知琴儿她们要急成什么样子。”    他正想着,却见血魔走了过来,在他脑门上一拂,龙霄顿时双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正文 - 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昏昏噩噩之间,龙霄只知道自己被弄醒了几次,让人喂了些米粥之类的东西饱腹,好象还吃过一种黑呼呼臭腥腥的药丸,似乎是在给他冶疗所受的掌伤,其余的时间都是让血魔拂晕过去,但他在清醒的时候可以感受到身下的颠簸,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之上,方向必然是朝南了,以这几人的身手,要通过镇煞关的防线也不会太难。  也不知走了多少天,等到最后一次被人弄醒又是在深夜里,龙霄被人抬出了棺材,血魔走来看视,他便做出极端虚弱的样子,本就站不起来。    血魔此时也不将龙霄弄晕,只是封住他的道,由自己提到手中,龙霄一眼瞥到他手中已拿起了那天煞刃,心中雪亮,是镇煞关到了,这些人不再乘坐马车,就是准备抄小路通过自己军队的封锁。    果然,血魔等人带着他翻过了一座山丘,顿时见到前方有几座军营,此时正燃着无数堆篝火,隐隐有人在说话。    血魔对两名弟子道:“你们要小心敌人手中的连珠弩,尽快向前冲,不要久留。”    听到那血狮与血熊齐声答应,血魔就沉声道:“快走。”身形一起,便向逍遥国的军营冲去。    等到距离军营还有十丈远,便听到有人高声道:“前面是什么人,赶快停下步来,否则咱们就放箭了。”    血魔等人那里会停,各施身形,片刻已到了军营之前,那些士兵还没来得及放箭,就被他砍翻在地,而血狮与血熊也紧紧跟在他的后面,全力前行。    听得军营有人呼道:“敌人厉害,快放连珠弩,快放连珠弩。”    就在这时,迎头来了十数名手持硬弩的士兵,就要向三人瞄准发,却见血魔提着龙霄幌身已冲上前去,寒芒挥展,只出了数招,片刻之间,已将那十数人斩为两段。    这里地形崎岖,不宜大队人马通行,因此这军营并不算大,士兵挡不住这几人一路冲杀,没多久就让他们闯了出去,钻进入一片森林之中,这里已是天煞族的地境。    在暗黑的密林穿行了好久,不时可以瞧见身着黑装的天煞族士兵从林中闪现出来,血魔提着他时而上跃从树杈中穿过,时而绕道前行,实不知这里面布了多少的机关陷井,也怪不得过去大明朝的探子无法进来,想来是天煞族的祖先在被大明朝的人赶得走投无路时特意选择的一个桃源里最易守难攻的地方,用以延续血脉,适机反攻。    以血魔等人的脚程,走了大约三个小时,才出了这片密林,龙霄这时忽然想到一事,在这密林之中,应该还有一条通路,否则天煞族的千军万马又是如何出来的大举犯境,却不知这条路在那里,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探听到这个消息并带回去,只可惜他自负武功高强,带来的那把微型手枪还放在元亨的书房里,否则这血魔就没有这么嚣张了。    过了密林之后,血魔等人不知从那里弄来一辆马车,由血狮与血熊在外驾驭,血魔则将龙霄放在冰凉的车板上,自己则坐在一旁闭目养起神来。    龙霄得此机会,怀着侥幸的心理,暗暗在运动内力,但这一试之下,心中顿时失落无比,只觉丹田处空荡荡的,本无法找到一丝可以凝聚之气,他知道自己的“天残地绝魔功”所走的经脉与别的门派不同,这血魔真要全部废除也是不可能的事,便暗暗的从第一层口诀重新练起,不一会儿,丹田处果然升起了一丝暖气,但这暖气实在是太微弱,要想恢复到以前的那样,非下十年苦功不成。    马车一路疾行,途中停了两次,但很快就又起行,似乎是在什么地方换马,而血魔也喂了他几次干粮清水,龙霄见他自己一直是滴水未进,心中也是暗暗称异。    大约走了两天左右,龙霄正在默默的练习第一层的“天残地绝魔功”,却感到马车的速度渐渐的减缓下来,不一会儿就完全停止了。    血魔这时才睁眼,挥手将龙霄的道解开,道:“龙公子,请下车吧,到地方了。”    龙霄听他言语居然甚是客气,想到血狐、血虎、血豹这三人都死在自己手中,却不知他是否知道,要是知道此事,他还能这样无事一样对待自己,一是此人的城府已练得极深,二就是所求之事定然是至关重要了。    他恢复了自由,立刻站了起来,掀帘走了出去。    等他跳下马车,抬头一望,顿时见到前方耸立着一个极大的殿,所有的结构都是用一块块巨大的白石搭建而成,就象是没有顶的金子塔一般,显得古朴威重,气派浑雄,想来便是天煞族那枯罗大王的王。”

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正文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他默默的瞧了一阵,再举目四望,却瞧着自己正站在一座极大的石山的半腰,周围全是平滑光洁的大石头,完全见不到一丝的绿色,而就在这石山之下,则又是一座石城,数千间大小不一的石屋聚集在一起,但没有城墙围着,街道上清晰可见无数的行人在走动,但衣着几乎都是灰黑白这三种色调。在这石城的周围,几乎都是白色的石山,只在很远的地方才能隐隐瞧见绿色,而在许多的石山之上,都有人在忙碌着,似乎是在挖什么矿石。  血魔静静的站在龙霄的身边,见他看得差不多了,便道:“龙公子,这里叫布喀里,是本族的都城,现在咱们还是到大殿里去拜见大王吧。”    龙霄一听,心想自己的内力虽然失去了,但尊言可不能丢,当下傲然道:“朕乃逍遥国的一国之君,岂能去拜见番邦小族的大王,还不叫你们大王出来迎接圣驾。”    血魔不想此人这付模样了还端着臭架子,侧头向他瞧去,眼神中却是凶光毕现。    龙霄瞥见他的眼神,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血魔啊血魔,你若不是有求于朕,早就将朕一刀两断了,你的态度可要温柔一些,否则朕的心情会很不好,你们要求的事多半会办不成。”    血魔凝望着他,渐渐的收敛起了眼神,语气稍和,道:“我是本族的大长老,地位只在大王之下,现在我替大王气邀你进去,你是本族贵客,有些规矩,可以不遵。”    龙霄也是见好就收,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朕就给你这个薄面吧,前面带路。”    血魔面目再无表情,举步就向前走去,龙霄大摇大摆的跟在他的身后。    顺着石阶而上,有上百名追魂武士背着天煞刃分作两排,笔直的站在殿外,见到血魔,全部躬身,嘴里说着让龙霄莫名其妙的语言,应该就是天煞族的族语了。    只见血魔向其中一人叽哩咕噜的说了两句,那人便匆匆的绕着石殿跑了进入,料来是去通报那枯罗大王。    血魔也不在外站着等候,跨步入了殿,龙霄随着进去,却见内中的建筑结构与他早朝的议事大殿有些相似,只是要简单得太多,而正前方有个十数级台阶的高台,高台上垂着深深的幕帘,让人瞧不到里面的情景。    石殿之内立着数名裹着灰袍的女仆,姿色都还算不恶,见着血魔进来,便端来了两把木椅,让两人坐下。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只听得有人叫了一声,血魔就走到那高台之下做出个五体投地般的动作,嘴中发出恭敬的音调。    这时隐隐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似是在询问血魔什么事。    龙霄听到这声音甚是娇柔,心中猛的一震,如果说话的这人就是枯罗大王,那她分明就是一位女子了,这样的情形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实想不到带领凶残骁勇的天煞军队的竟会是一位女大王,而且数度交锋,处处都显得老谋深算,就连威远王在临死之前也是视为大敌,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不一会儿,血魔就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去,只听高台之上那娇柔的声音道:“龙公子,一路风尘,可是辛苦了。”    龙霄闻她忽然改作了汉语,只微微一愣,便是释然,这天煞族一心想灭亡大明,学习了大量的明朝书典人情,就连血魔的武功也应是源出大明,堂堂枯罗大王,岂能不会学大明朝的人说话。    当下他傲然道:“朕乃逍遥国的一国之君,阁下就是枯罗大王么?”    那女子道:“无论是过去的大明朝还是现在的逍遥国,在本族眼里,只是外来之人,本大王心敬公子为人仁慈,这才让大长老请你到本族有事相商,还望公子不要以皇帝自居。”    龙霄见她承认自己就是枯罗大王,笑了笑道:“朕已是你的阶下之囚,还有什么相商不相商的。”    那枯罗大王道:“阶下之囚与座上之宾,其实全在公子的一念之间。”    龙霄道:“你也不用再罗嗦,就什么事,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吧。”    那枯罗大王道:“既然公子不耐,本王就直言不讳了,敢问公子你是否来自外面的世界?”    龙霄想起血凤在那“水月亭”里的话,道:“这一点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又何必多此一问。”    那枯罗大王道:“那好,公子也是聪明人,本王就开出一个条件来,要是你能答应说出那条路在何方,本王不仅会放了你,还会将三公主的另一半解药给你,听说公子一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物,纵然是不顾自己的安危,也总得想着一点儿三公主吧,她对你可是痴心一片,你岂能辜负。”    龙霄暗道:“嘿,这是拿贞儿的命来威胁我了,可惜啊,你不知道的是她的毒已经解啦。”    这句话当然不能说,他道:“那条路当真对你们这样重要么?”    枯罗大王道:“重要不重要,倒不劳公子多问,你只要说出那条路在那里就成了。”    龙霄哈哈一笑道:“枯罗大王,你对朕的情况是了如指掌,那依你的认为,朕会不会说出这条路来。”    枯罗大王道:“本王也知道你是条铁铮铮的硬汉,是以不愿动用严刑相逼,只是本王想问公子,你之所以不说,可是认为本族做事有些狠辣,杀过不少大明朝的百姓,所作所为有些欠妥。”    龙霄一笑道:“大王倒也知道一二,只是词语用错了,不是有些狠辣,而是凶残无比。不是有些欠妥,是人神共愤。”    只听得那枯罗大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龙公子,本王还想问你,你对咱们天煞族的过去知道多少?”    龙霄对于天煞族的印象最深的就是才到桃源,经过前山村时那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其余的事都只是听到一些残言断语,而中记载建文帝初创基业的这一段时,也是一笔带过,模糊得很,因此对枯罗大王的这句问话倒一时不能回答。

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正文 -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那枯罗大王又道:“龙公子,本王向来敬你,也不想太过逼你,这样吧,本王派咱们族中最美丽的女子波伊丝来陪你三天,你们四处逛逛,三天之后,本王再来听你的回讯。”  龙霄忖道:“莫非是这枯罗大王以为我风流成,想用最原始的那招美人计引诱我,这也太小瞧我了吧。”他想是这么想,但心中还是暗喜:“管他***,有天煞族第一美女陪着,老子也落得受用,三天之后就算是这枯罗大王要对老子动手,也不算太亏本。”  这时只听见枯罗大王用天煞语说了一句,便有一名女仆匆匆走出去,想是去叫那个什么波伊丝去了。  接下来,枯罗大王就不再提那条通路的事,而是与龙霄谈论大明的风土人情及历史人物,这一下龙霄才是真的佩服无比,他在大明朝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前些日子不仅翻遍中的史籍,而且还亲自仔细的巡游了各地,但论起具体的人物事件来,还远不及这枯罗大王祥细。而那血魔却一直闭着眼眸不发一言,龙霄见他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心中暗暗猜测他是在练一种骇人的内功。  说话间过了大半个小时,只听到殿外响起一名女子娇脆的天煞语。  在枯罗大王的回应声中,一名女子便轻盈的走入大殿,龙霄早侧头望去,但见这女子发鬓之上虽然只着支木钗,却掩不住她的月貌花容,天然媚态,身上虽然穿裹着一件宽大的白袍,但遮不住身材的窕窈婀娜,当真是个绝色的美女。  等龙霄瞧清了这名女子,心中顿时一喜,她不是别人,正是与自己已有情意的血凤,这波伊丝想来就是她族中的名字。  波伊丝走到高台之下,便如血魔一般跪地行礼,龙霄见她面目冷漠,本不来瞧自己,心中一动,思道:“可不能让枯罗大王与血魔知道我和血凤的事,否则就麻烦了。”  就在这时,那枯罗大王道:“龙公子,波伊丝你是认得的,之前或许有些误会,但本王希望你们能冰释前嫌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天煞语给波伊丝说着什么,却见波伊丝不时用怨恨的目光盯着龙霄,连连的摇着头,似乎是很不愿意。  此刻忽然听到血魔“哼”了一声,睁开眼来,沉声对着波伊丝说了两句话,这才见着她一脸委屈的点了点头。  那枯罗大王用汉语道:“波伊丝,龙公子虽然废了你的内力,但他总算是放了你回来,本王不许你再有任何记恨,他可是本王的贵宾,记住刚才我对你说的话,要好好的伺候龙公子,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带他到本族的圣地去瞧一瞧。”  见到波伊丝点头,枯罗大王又道:“你现在就与龙公子去城中歇息吧,本王还有话要与大长老商量。”  波伊丝行了礼,莲步轻移,转身就向殿处走去,龙霄礼节的对着那幕帘拱了拱手,便紧随而去。  到了殿外,他正要靠近与波伊丝说话,只听她压低声音道:“霄弟,小心些,师父不会放心你,一定会派人监视的。”她说了这话,跟着就冷笑着大声道:“姓龙的,听说你的内力也被师父废光了,真是报应,报应啊。”  龙霄也道:“血凤,你别得意得太早,别忘了我现在是你们大王的贵宾,他可是有事相求,要是把我惹恼了,立马回去在他和你师父面前多上两句嘴,只怕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波伊丝便板着脸不再说话,让人牵来了两匹马,顺着不知花了多少代人心血才打凿出来的石山之路,向城下走去。  没多久就到了石城之中,龙霄见这里的男男女女也算不少,面容与逍遥国的人也相差仿佛,但人人瘦苗条,见不到一名在逍遥国的城池里常常可遇的那种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胖子,甚至没人相互说笑,只是很有规律秩序的各自走着路。街道两边的商铺也不多,里面陈列着的都是一些生活上的必须用品,没有一样可供赏玩把弄的商品,而且更没瞧着什么青楼茶馆之类的娱乐场所,本来还瞧着有一间外面放着酒坛的屋子,应该是间酒肆,但如今却是紧紧关着木门。  龙霄见到此景,心中顿时一阵郁闷,真不知道这些天煞族的人是怎样过日子的,这些人似乎是毫不知道生活的乐趣,要是让他在这样的地方久呆,只怕是宁愿去早死早超生。但也就在这时,他忽然想到天煞族的士兵为什么打起仗来会不要命的原因,一个本不知道怎么来享受生活的人,对于死亡自然也是毫无畏惧的了。  波伊丝带着龙霄穿过两条街,到了一个石屋围成的大院外,前面站着几名手持长枪的士兵,波伊丝与龙霄下了马,叫住一人,让他将两匹马牵到后面马棚里去,说道:“这里叫做扎舍,是咱们这里各个部落的首领到都城拜见大王暂住的地方,相当于大明朝的官驿。”  龙霄点点头,随着她走了进去,却见波伊丝走进院门处一间房里,不一会手中就拿着一把长长的钥匙出来,向最里面走去,打开了其中的一间屋子。  龙霄走了进去,却见这屋子大是够大,但只在一面墙上凿了一个大孔,作为通风借光之用,而里面的陈设极是简单,屋子中间有一个大木床,旁边是个衣柜,然后有个木架子,上面放了两个金盆,而屋子的最里处隔着一个屏风,想来后面就是一个马桶。  龙霄见此,又是一阵郁闷,原来这天煞族的贵宾房居然会是这付鸟样,让人实在哭笑不得。  波伊丝在屋子里向外瞧了瞧,然后关上了门,猛的一头扑入了龙霄的怀中,眼泪止不住刷的一下就流淌在了凝玉般的脸庞上,呜咽着道:“霄弟,你现在被师父抓到咱们族中,内力也被废了,可该怎么办才好?”  龙霄紧紧的抱住她,微笑着道:“没关系,你刚才不是说这是报应么。”  波伊丝哭得更厉害了,道:“你明明知道我是故意说给外人听的,在归雁塔的时候我就不再恨你啦,还说这些话来伤我的心。”  龙霄忙道:“是是,云姐姐,是我错了,该打,该打。”说着就握着她的手向自己身上打去。  波伊丝怎么舍得打他,将手一缩,抹了抹眼泪道:“霄弟,到了这里,你还是叫我波伊丝好了,这是我在族中的本名,现在听惯了,觉得还真好听。”  龙霄心中有事,便道:“好,今后我就叫你这个名字,不过现在我有话问你。”  说着就将她拉到床边并肩而坐,道:“波伊丝,你师父是什么时候出关的。”  波伊丝这时的脸开始黯淡下来,道:“就在前些天,是枯罗大王亲自去他闭关的地方求了一天一夜,他才出来的。”  龙霄一惊道:“怎么,血魔的伤还没有恢复?”  波伊丝摇着头道:“师父上次去闯大明皇,不仅内脏伤得非常重,经脉也断了好几条,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没命了,但师父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不过他说过,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上次咱们兵围镇煞关,师父就想出关助大王一臂之力,但正因为太过心急,差点走火入魔,还是血狮与血熊等几位师兄轮流输功给他才没有前功尽弃。”  龙霄想到上次镇煞关大战时血魔的徒弟只到了三人,自己还在纳闷,却不知是被此事耽搁,但此时他心中更是奇怪,禁不住道:“波伊丝,这不对啊,你师父的武功简直让人不可思议,我想就算是当年皇里的那些高手还在,却未必伤得了他啦。”  波伊丝微微低下了头道:“那是因为师父已经用银针封住了自己的七经八脉。”  龙霄对武学之道已算是通,听她这话一说,心中就豁然明白了,要是一名内家高手封住七经八脉,就能将丹田之气在瞬间凝集在一起,内力会提高一倍以上,但这是个饮鸩止渴的方法,每运集一次内力,他的腑脏便会超过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大受其害,就算是一个身体毫无损伤的人也活不过一年,而这血魔本就有伤,只怕更支撑不了多久,怪不得他一有空有闭目养神,自己还以为他是在练什么骇人的内功,原来却是在调抚内脏之伤。  他一念至此,凝视着波伊丝道:“枯罗大王求了你师父一天一夜,而你师父又甘愿将十年闭关的苦功尽毁,甚至自己的命也不要,是不是你族中发生什么大事了。”  波伊丝点点头道:“不错,是非常大的事,事关本族的存亡。”  龙霄连忙追问道:“是什么大事?”  波伊丝道:“霄弟,你可知咱们天煞族祖先选的这块生息之地有什么特点?”  龙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你给我说说。”  波伊丝道:“咱们这块地,虽然不及整个大明朝土地的两成,但易守难攻不说,在这块地里,却有四种不同的地貌,除了你见到的北面的森林,就是现在咱们所在的南面石山,而在东西两面,一边是大片草地,另一边则是肥沃的土壤。有了这四块土地,才能让本族不至于灭亡。”  龙霄心思若电,道:“不错,不错,北面的森林可以伏击大明朝的人,让他们不敢深入,而这里的石山一定有不少的矿产,可以用森林里的木材冶炼出来制造兵器,东面之草地可以放牧,西边之土壤可以种植粮食。果然是样样皆备,真是个好地方。”  波伊丝道:“霄弟,这就是我天煞族能够侥幸生存下来的原因。”  龙霄眼光一闪道:“怎么,现在出了什么事啦?”  波伊丝深深叹息一声,道:“这几块地,过去都是好好的,然而就在今年,先是东面的草地忽然长出一种不知名的小虫,将原本茂盛的草地蚕食了老大的一片,咱们族中的牛羊与马匹被饿死了许多,大家正在无计可施,谁知在西面的庄稼地里也发现了这种虫子,将大家种植的粮食吃得梗破叶残,到了收割的时候,还不足过去的三成。咱们族中的粮食本来只是勉强够吃,好不容易省了些下来,也在前面几次大战中消耗光了,现在族中的粮仓已是空竭,好多地方的人已开始每天只吃一顿饭,再过一段时间,只怕更严重了。”  龙霄听到此处,这才知道那枯罗大王果然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以天煞族目前的情况,那么是举全族之兵向镇煞关进犯,以夺取那里的粮食与土地,但如今逍遥国在他的打造之下,已是兵强马壮,士气高涨,天煞族军队若是此时前去,粮草又接济不上,只能以卵击石,自取灭亡,那枯罗大王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打这个主意。另一个方法是以自己为人质,要逍遥国的人送些粮食来,但这也是杯水车薪,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自己一但交换回国,血魔又不久便死,天煞族还是一样没救,而第三个法子就是出去寻找能快速击退逍遥国士兵的方法,从而彻底的改变这危险的处境。  想到这里,龙霄心中顿时有了底气,看来这枯罗大王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自己身上了,那他就多了许多可供活动的空间,而这个空间,很有可能就会将天煞族这个大麻烦从此解决掉。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二十章

正文 - 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 当晚,龙霄就在石屋里住了下来,而直到夜幕深沉,还不见波伊丝招呼自己用饭,龙霄的肚子已是饿得饥肠漉漉,把它的主人呼唤了千遍万遍也不厌倦,龙霄好几次想问波伊丝什么时候开饭,但自己毕竟是一国之君,多多少少要保持点矜持,便强忍住没有开口,只好呑咽口水来暗暗缓解腹饥,与波伊丝的对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了。  又过了好久,才听到石屋外响起数道击铁之声,波伊丝便站了起来道:“霄弟,咱们到外面用饭了。”    龙霄一直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听到声响便知必有缘故,波伊丝话音还未落,他已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两人出门到了另一个石屋,里面安着十来张桌子,这时陆陆续续的有二三十名天煞族人进来,想来全是来都城办事的一些部落头领,见到波伊丝,眼光里都闪烁情欲的火焰,但没有一人敢过来搭讪。    波伊丝高抬着头,也不理会这些人,和龙霄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    不一会儿,就有几名士兵端了饭菜进来,到了龙霄这里,他俯眼瞧了瞧,见有一碟不见什么油花儿的青菜,另外有半碗深红色的还微微发着臭气的马,然后是两碗又糙又黄的米饭,顿时没有了胃口,而波伊丝将饭端到龙霄的手中,自己则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只是很少挟菜,那碗马更是碰都没碰一下。    龙霄看在眼里,心里不觉一阵心酸,波伊丝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后,享受惯了荣华富贵,现在这个样子,那里还有半分皇后的影子,如今的逍遥国,就是囚犯也比自己这个贵客的待遇好啊。    血凤见他没有动筷,便轻声道:“霄弟,怎么,吃不下去,可咱们现在只有这个条件了,你将就一点吧,不吃东西可不行。”    龙霄用筷子指了指那马道:“这应该是那些饿死的马吧,都有点臭了。”    血凤苦笑着道:“这放了好多天啦,只有你这样的贵客才有份儿,还有,大家现在的饭都有定量,也只有你可以随便吃。”    龙霄瞧了瞧四周,果然见到其他人面前只有一碟青菜,吃饭的时候也很小心,不敢浪费一粒米,心下顿时一叹:“这天煞族看来的确是到了一个非常危急的关头,快要撑不下去了。”    饭不能不吃,幸好他有过兵困镇煞关的经验,当下就端起碗刨了起来,挟起那些马,也没有兴趣去咀嚼,一口就呑放腹中,还给波伊丝的碗里放了好几块,饭倒是一连吃了三碗,惹得来给他盛饭的天煞士兵也是羡慕无比的暗呑口水。    用完饭回到屋中,两人说了一阵子话就上床睡觉,虽然说是温饱而思欲,他饭没吃好,这床也是冷冰冰的,但抱着波伊丝这样的一个天生尤物,龙霄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揉揉的就要和她如此这般一番,波伊丝虽然也很想和龙霄亲热,但想到他才被废了内力,又被师父击伤过,担心他的身子,便极力的坚拒,龙霄厚着脸皮缠了一会儿,见她的心意已绝,只好作罢,不过一整晚右手都是放在波伊丝浑圆柔软的玉之上,半梦半醒之中就捏上两把,倒惹得波伊丝情欲如潮,好久没有入眠。    到了第二天,两人起了一个大早,由于天煞族实行的是两顿制,饭是没有吃的,还是波伊丝去厨房拿了几个饭团用纸包了,放在了身上,这才让人牵来了两匹马,与龙霄绕过了枯罗大王王所在的石山,向南前行。    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一处极大的石谷外面,见着有无数的天煞族士兵守着,波伊丝领着龙霄过去,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黑色的令牌来,交到一名头领模样的人之手,那人瞧得仔细,让两人下了马,这才放行。    走入石谷,便见到了许多希奇古怪的字,想来就是天煞文了,此时波伊丝的脸色变得十分沉肃庄重,见到龙霄一脸的好奇,便道:“霄弟,这就是咱们族中的圣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说着拉着龙霄的手,向前走了约半里路,就见到一个极大而又光洁的石壁,上,上面书着许多的天煞族文字,每一个字都是殷红夺眸,竟是用鲜血写成,让人一见之下,真是触目心惊。    他知道这些血字定是记载着天煞族的历史,便道:“波伊丝,你给我念念上面都写些什么?”    波伊丝点了点头,凝视着那块石壁,缓缓的念道:“万能的天,创造本族,并给了本族天底下最好的地界……”    龙霄点头道:“不错,这里四季如春,适应万物生长,又能不受外界的干扰,天下的确再难寻到第二块这样的地方了。”    波伊丝继续道:“本族的人一向友善,经常有人带着本族会发光的石头翻上高山与外面的汉人作交易,随汉人愿意给什么东西,从不与人争斗……”    龙霄暗想:“这会发光的石头应该就是金矿了,这里的山没被建文帝种上毒物之前应该还有不少通路,只是听来过去的天煞族的民风倒是很淳朴啊。”    波伊丝又道:“但就在本族的人快快乐乐的生活之时,忽然从山外来了一大群汉人,想居住在本族世世代代的地方,本族的人虽然不很高兴,但还是接纳了他们,而且派人帮他们搭建房屋,递送粮食,希望可以和睦相处,但一年之后,等这些汉人的房屋都修得差不多了,他们的皇帝就将本族的朵沙大王与各个部落的头领请了去,说要请他们喝酒以示感谢,但就在宴会当晚,汉人突然向朵沙大王及头领们下手,将他们全部杀死,并且开始全面屠杀我们的族人,他们中有些人极是厉害,常常将我们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全部杀死,连女人和小孩都不放过,我们族的人本来比汉人多,可到了后来,是越来越少,而且时时都要逃亡,以躲避汉人的追杀,幸亏新选的哲壮大王找到了这块宝地,才让剩下的人能够逃出生天,本族不至于灭亡,我族世世代代,都要记住汉人的这笔血海深仇,要让他们血债血还,从今以后,凡是族中子女年满十岁,必须到此一趟,将鲜血撒入血池之中,发誓遵守祖训,将占领家园的汉人全部杀绝,不得有违。”    龙霄听波伊丝念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心中也是一阵黯然,这石壁上用鲜血写的这段话他相信是真的,他对中国的历史不算陌生,这样的残杀蛮夷的事在历朝历代都不鲜见,只是严重与不严重而矣,汉族的人几乎都听过这句话“非我族类,其行必异。”对于少数民族,很多时候是轻视与傲慢,实行着接近残酷的民族政策,就拿曾经入主中原的蒙古族与满族来说,在他们没有强大之前,一样的受过汉族的不公正待遇,历代帝王讲究的是文冶武功,这“武功”二字之间就往往潜伏着无穷的血腥,而这些历史,各朝的教书先生们往往都会隐而不谈,或是一语带过。而建文帝为了在这桃源中只保留大汉血统,借宴请之机对天煞族大开杀戒也并不希奇,孙子兵法开篇就道“兵者,诡道也”,为了快速的全部消灭天煞族的人,他自然会和手下的谋士勇将想尽方法,而司马家的祖先自然是其中最残忍尽心的刽子手了,那块忠勇大将军的金字招牌可挣得并不容易。    想到这时,龙霄不由一叹,他虽然也是汉族人,但不能回避祖先们曾经犯的过错,只有正视历史,才能记住教训啊。

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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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正文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见到波伊丝伤心,龙霄去搂了搂她,一眼瞧到前面果然有个甚是宽大的池子,便走了过去,一阵浓烈的腥气顿时传入鼻中,走到那池边向下望去,就连龙霄骇然无比,只见这足有半个羽毛球场的池子下,全部是已经变得乌黑了的血斑,有些还没有完全凝固,应该新撒入没多久。  想到这不知有多深的池子里装着六百年来每一个天煞族人仇恨的鲜血,龙霄已能深深的理解波伊丝为什么会以青春年少的身子义无反顾的去陪懦弱无用的文德皇帝,也能理解天煞族的人为什么会如此仇视大明朝的人,如果设身处地,他要是遇着这样的历史这样的环境,只怕将是最令大明朝害怕的天煞族勇士。    这时波伊丝也收住了眼泪,指着那面血墙道:“这上面的字,每年都会由族中的大王带着所有的部落头领来割血重新刷一次,以表示这个仇恨就发生在不久之前,一定要牢牢记住。”    龙霄一时没有说话,心头真是一片沉重,他本来准备就要发起对天煞族的战争,彻底的消灭他们,可是知道了这段历史,实在再无法狠起心来打这场仗了,但要化解如此之深的怨恨,又谈何容易啊。    波伊丝也知道龙霄的心情不好受,过来拉着他的手道:“霄弟,我带你到圣殿去。”    龙霄点点头,便跟着她向石谷里继续行走,又大约走了一里路,那山谷就开阔起来,一大片的空地之上,建着一个石殿,有一队士兵守着,波伊丝又拿着那个令牌晃了晃,才与龙霄进去。    到了大殿,却见里面放着一付付的石棺,足有数百具之多。    波伊丝指着那些石棺道:“这里面放着的,都是咱们天煞族几百年来最出名立的战功最多的勇士,所有的士兵都想有朝一日能够进来,因此打起仗来特别不怕死。”    龙霄想起一事道:“你们天煞族的族规不许人当俘虏么,怎么过去咱们一抓住俘虏,最后他们都自杀了。”    波伊丝点着头道:“不错,咱们族中将投降与被俘都视为莫大的耻辱,是对祖先的不敬,军规中有明确规定,战场上要是受了伤做了大明朝的俘虏,当时若是失去行动力,之后也必须自杀,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龙霄对天煞族这种毫不畏死的神也颇是暗凛,随便在这圣殿里踱步游走,望着这些石棺,心道:“这里面的人只怕手中都沾着成百上千的大明百姓的鲜血,天煞族的人以此为荣,自然会变得人人凶残无比。”    这时波伊丝走到一付石棺前道:“霄弟,你们外面有一种特别厉害的东西,叫做火药,是不是?”    龙霄不想她居然问出此话,心中大震,忙道:“你怎么知道?”    波伊丝指着那石棺道:“你知不知道这石棺里放的是谁?”    龙霄道:“是谁?和这事有关么?”    波伊丝道:“这里面装着的,是我的师祖,当年是咱们天煞族的第一高手,为了学习大明朝的武功,曾经在大明朝足足呆了二十年,将大明朝所有的书都看过了。”    龙霄道:“这也不奇怪,你师父的武功大都是汉人之学,你们天煞族过去恐怕会有些技击之术,象内功吐纳这一部分是一定不会的。”    波伊丝道:“我师祖在临死之前对我师父说,他在大明的书典里瞧到过一种东西,叫做火药,记载中非常厉害,要是用来杀人,是最好不过,只是咱们这里没有,要我师父尽快找到出去的路,设法弄清楚它的使用方法,多带一些回来,瞧能不能有用。霄弟,这个火药到底是什么东西,它真的很厉害么。”    龙霄这时才知道为什么枯罗大王与血魔急着想出去,原来是这石棺中的人临死之语,想弄清楚这火药是怎么回事,用来对付逍遥国的军队百姓。    当下道:“哦,这火药么,也不怎么样,你那个祖师只怕也是瞧着些模模糊    糊的记载胡乱猜测的,要不我怎么不带些进来,也不会落在你师父手里了。”    波伊丝想想也是,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用纸包好的四个饭团,自己取了一个,其余的全部递到他手上道:“咱们先吃点东西,等会儿我再带你四处走走。”    龙霄又将一个饭团放在她手中道:“昨晚吃多了,我还不饿,咱们一人一半就行了,等会儿不如你带我到西边的庄稼地里去瞧瞧。”    波伊丝知道他说的假话,心中不由一甜,依旧将那个饭团放入怀中,犹豫道:“那里可有些远啊。”    龙霄一笑道:“没什么,反正你们大王给了我三天时间,应该够用了。”    波伊丝对此事一直犯愁,枯罗大王曾经吩咐她要用美色引诱龙霄说出那条通路,可两人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感情来,自己本无法开口,可要是龙霄不说,真不知大王要如何对付他。    龙霄见到波伊丝春眉紧蹙,神色黯然,猜到她在想什么,几口将饭团喂在嘴中,便拉着她出谷而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正文 -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骑马向西而行,半日时间,便过了大大小小的石山,眼前开始见到了大片大片的土壤,只是果然如波伊丝所说,许多庄稼都是残叶破梗,地里还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在蠕动,他走近一瞧,有些象外面的蝗虫,但又要小些,应该是什么变种,而地里有不少的天煞族妇女在驱赶捕捉,但并不济事。  龙霄心中一凛,这些东西,繁殖能力特强,可不要越过森林,到达逍遥国的地界才是,自己要是能够回去,可要想办法阻挡。    一路走了下去,却见情况都是一样,而在地里忙碌的全是妇女,不见一名男子,当下问道:“你们族中的男人到那里去了?”    波伊丝道:“马上你就会瞧到啦。”    说话间眼前已现出一大块全是小石头无法耕种的空地,上面有近千名天煞族男人手握着兵器在接受一名头领模样的人训练,龙霄仔细瞧时,顿时一惊,原来里面还有许多小孩,最小的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拿不起沉重的兵器,就握着尖细的木棍跟着队伍,神情老成,动作一点儿不敢乱来。    波伊丝瞧龙霄在看那些小男孩,便道:“咱们天煞族的男人,从八岁开始,就要接受训练,要是不能达到要求,就会被练兵的头领罚饿一天,要是被饿得几次,谁都不敢马虎了。”    龙霄心中一阵悲叹,道:“那女孩子啦?”    波伊丝道:“女孩子就喂蚕织布,大一点就要开始种田,天煞族的男人只会在农忙的时候来帮手。”    龙霄向周围望了望,不见有一间房屋,不由道:“那这些人晚上住在那里?”    波伊丝道:“咱们这里和大明朝不一样,都是在挖的山洞居住在一起。”    龙霄道:“这么群居,不就男女混杂了么,只怕不怎么方便。”    波伊丝道:“不,咱们这里分了男女山洞的,都隔得远远的,男女之间绝不允许私自交谈。”    龙霄一愣道:“那结婚生子怎么办,你们不是也想人丁兴旺么?”    波伊丝道:“咱们这里不结婚,男子成了年,各个部落的头领就会分配女人找特设的山洞给他交配,但交配完之后就要立即各自回洞,不得逗留,而女子若是怀孕,要到第七个月才不做事。”    龙霄道:“那生下孩子怎么办。”    波伊丝道:“我们这里的人除了部落头领外,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孩子有人专门带养,生了孩子的女人只需将水挤到一个桶里,由带养的人统一分配。”    龙霄暗道:“这不成了牛了么,这些女人也太可怜了吧。”不由道:“那些从大明朝抢来的女人也在里面么?”    波伊丝点点头道:“都在里面,有些不习惯,过不了多久就死了,能够剩下来的,便和咱们天煞族的女人没什么分别。”    龙霄越听越心酸,觉得这些人活着真的没什么意思,要是自己还有机会,无论如何,都要改变这样的局面。    两人说着话,天色已黑了下来,龙霄一心想瞧瞧这些人的山洞生活,就给波伊丝说了,波伊丝便去跟一名头领交谈了一阵,那头领叫了一声,就有一名骑兵过来,带着他向前走了近两里路,果然见到有一座大山,整整齐齐的挖了上下两排洞,一排在山脚,而另一排就在山腰,想来是如波伊丝之言,男女各住一排。    波伊丝到了山脚,从怀中掏出那个剩下的饭团塞在他手中,指了指那名骑兵道:“霄弟,我不能陪你了,你跟这个人去,他会安排的,明天一早,我在这里等你。”    龙霄知道她还要上山腰,便点了点头,跟着那人进了一个山洞,却见里面放着两排长长的木板床,睡在一起应该可以挤上百人。    过了一阵子,那些训练的男子都回来了,便有人端来饭桶,用勺子给他们分派食物,龙霄特别受到优待,分到了满满的一碗,见到里面还好不是稀粥,只是绿油油的不知是什么,便吃了一口,顿时将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部聚在一起开了个会,差点要吐出来,这里面好象是用什么野菜和米饭煮在一起的,苦涩得要命,抬眼见到身边有个十来岁的男孩已将饭吃光了,便将那饭匀给了他,正要拿起波伊丝给自己的那个饭团吃,又见到一个只有**岁的男孩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只好呑了呑口水,将那饭团递给了他。    吃光饭,自然没有什么娱乐节目了,所有的人都上床睡觉,龙霄被分在了右首最外面的一个铺位,满鼻都是臭哄哄酸馊馊的味道,一时好生后悔,早知如此,就该与波伊丝在野外露宿,实在饿得狠了,就杀一匹马充饥,量那枯罗大王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感受了洞里嘈杂的莫名其妙的天煞话,就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大叫,似乎是在喊里面的人名字,立刻就有十来名不同年龄的男子满脸振奋的跳了起来,急匆匆的向外奔去,而没点到名的人全部用羡慕的眼神望着这些人的背影。    龙霄一见这个样子,心中亮如明烛,是这些人拿到交配权了,对于这些天煞男人,只怕这是最令人兴奋开心的事。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那些出去的男子便一个个春风满面的回来,立刻就有人围了上去,那些男子便眉飞舌舞指手划脚的说个不停,还不时用两只手在前做成圆形,接着做出沉甸甸的动作。而一些少年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好多人都脱了裤子在用手上下运动。    龙霄见此,心中不由一叹:“人类的某些行为真是无师自通出奇的相似,只是这些少年吃的东西可没什么营养,这样做真是太浪费太伤身体了,可怜,可怜啊。”    他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更是下了决心,要将这些天煞族男子从水深火热之中挽救出来,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家庭,有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而如今他是自身难保,这一切又应该怎么来做,龙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正文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晚翻来覆去的没有睡觉,第二天刚一天亮龙霄就匆匆下床走出山洞,到了与波伊丝约好的地方,却见还空无一人,只好站在那里等着,但昨日一整天只吃了两个饭团,他此时已饿得是前腹贴着了后背,两只脚也有些发软,心中是暗暗叫苦,再这样下去,他就快要撑不住了,再过几天,身上的什么肱二头肌,大肌只怕全部都要萎缩变小,实在影响帝王形象啊,要是自己的那几个老婆见到了,还不知要怎样伤心流泪。  正胡思乱想间,却见波伊丝从山腰上袅袅婷婷的走了下来,手里却提着一个瓦罐,里面还冒着热气,龙霄心中一动,三步做成两步迎了上去,向那下面一瞧,果然全是一罐子米饭,虽然又黄又糙,但并没有掺着野菜,顿时欣然大喜,一边道:“波伊丝,你怎么知道我饿啦。”一边接过瓦罐,虽然失去内力,但还是出手如电,变指为勺,抓起一把就开吃。    波伊丝知道龙霄做皇帝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定然吃不惯这里的野菜饭,因此天没亮就起来到伙房给他单独煮了一罐米饭,现在见到他这个样子,心中也是一酸,连忙道:“霄弟,小心些,这是我才煮好的,你别烫着了。”    龙霄“嗯嗯”两声,嘴里不时大张着呵出热气,但片刻之间已下去了半罐,肚子里大大的舒服了,还想再吃,突然想起了“节约归己,防患未然”的这句格言,就停住了,波伊丝爱怜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布手巾给他擦拭脸手,自己便去牵马。    不一会儿,波伊丝一手牵着一匹马过来,两人翻身上马,龙霄西面的情况已经了解,但让她与自己向东边的草地去瞧瞧,只是那瓦罐一时没有挂的地方,龙霄只好左手控缰,右手抱着个这个瓦罐,真是显得不伦不类,与他一向洒脱爽朗的气度不免大相径庭。    向东而行,不觉到了中午,终于回到石城分路之处,然后择路直行,只疾驰了两三个小时就见到了一片依稀有点象草地的地方,只是早就没有什么绿色,还略微剩下些残梗,龙霄手捧瓦罐早就是又酸又痛,便停了下来将里面的饭与波伊丝分食,而波伊丝只吃了很少的一点,其余的都留给了龙霄,并强行要他全部吃下。龙霄见波伊丝处处替他着想,心中也是感动,只有在自己落魄的时候,才可以瞧出一个人的本质,这波伊丝外表虽然是美艳万千,媚态入骨,极是迷惑男人,但的确是个很好的姑娘,只是这样受饿受苦,真是让人怜惜。    吃光饭,龙霄举起那空瓦罐就要洒脱的将它摔破,波伊丝见状,连忙接了过来,自己拿在手中,与龙霄重新上马前行,见到一大群正在捕虫子的百姓,便将那瓦罐交给其中一人,龙霄这才想起这天煞族物资特别贫乏,自己刚才差点犯了个大错误。    当他瞧着天煞族的百姓将那捕捉到的虫子全部堆到一起焚烧,焦臭一阵阵的传入鼻中,心中蓦地一动,道:“波伊丝,你们捉住这种虫子都是这样处理么?”    波伊丝奇道:“是啊,要不还能怎么办?    龙霄虽然不敢肯定这虫子就是蝗虫的一个种系,但常识告诉他,凡是食草的昆虫,绝大部分是能够吃的,这些天煞族的人这样做,其实是在浪费粮食。然而天煞族目前的危境对他有利,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两人继续前进,渐渐的草地开始多了起来,也瞧到了无数的马匹与牛羊,而草地上的百姓似乎比牛羊还多,都在不停的捕捉虫子,而看起来也确实起到了成效。    龙霄瞧在眼里,心中却是一叹,这桃源之中,气候四季如春,不仅适合农作物的生长,也更利于昆虫的繁殖,除非将天煞族的人全部集中在东西两方,什么事也不做,专门来捕捉虫子,否则要不了多久它们又会以惊人的速度繁殖,还会造成更大的危害。    他四处的观察着,发现天空中没有任何生物的痕迹,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不禁问道:“波伊丝,你们这里怎么没有鸟儿啊?”    波伊丝脸上不以为然的道:“过去倒是很多,都是从北边森林里飞过来的,咱们族人可不象大明朝的人那样有闲心喂鸟,全部捕捉来吃了,后来自然是越来越少啦,这也没什么啊,大不了听不见鸟叫。”    龙霄听到此话,便彻底明白了天煞族这场虫灾的缘由,这些虫子应该在很久以前就有,只是因为森林里的鸟非常多,一但产卵生长,就会被鸟喙食,没有繁殖的机会,因此本没有引起天煞族人的注意,而他们肆意捕食鸟类,最终破坏了生态平衡,从而遭到了大自然的报复,这就是愚昧无知的代价啊。    一念至此,龙霄已完全有了消除天煞族这场灾难的把握,但现在暂时还不能说出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这草地边没有高山,天煞族的人住的都是军队的营帐,波伊丝去与这里的头领交涉了一番,居然分到了一处单独的小营帐,还领到了一大块牛。    龙霄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竟无半点臭味,一时大喜过望,让波伊丝去找来柴火就在营帐外架起火将牛用一柄长剑穿了烧烤,过了半个小时,那块牛发出了无比诱人的香味,还不时有油脂发出“嗞”的一声滴在火里,龙霄早就呑了一肚子的口水,见差不多了,便将那块牛取了下来,略冷了一冷,正要起剑分割,却见波伊丝含着笑接过那剑来,微微一比便分了开来,递了一块给他,两边倒是一般大小,只是她的那块多了老大一牛骨。    龙霄知道她也尽够了,并不谦让,拿起来就势如破竹的狠咬起来,但波伊丝却是斯斯文文的一片一片的撕入嘴中咀嚼。    由于明日就要回到都城,也不用留存食物,龙霄畅畅快快的吃了个光。    波伊丝慢慢吃,就是想替龙霄留着一些,瞧他吃光,便将手上剩下的一半递了过来,龙霄刚好打了个饱嗝,连忙道:“不用了,我真的很饱,再也吃不下了。”    波伊丝见到他的样子也不再劝,又撕了两块放入嘴中,便放了下来包好,却是一点儿也不愿浪费。见到龙霄好象有些哽咽,又去营帐中取了一个水囊来让他喝下。    龙霄一通猛灌,就将水囊递给波伊丝,火光之下,见她轻启朱唇,一小口一口的喝着,草地上的劲风袭来,秀发飘舞,秋波盈盈,尽露出一张欺霜赛雪娇艳欲滴的粉脸,而衣袍飞扬,紧紧的贴在她的娇躯之上,顿时显出了她成熟丰致,玲珑凹凸的曲线。    龙霄此时是水足饱,似乎霎时间已化作了营养充满了身体的四肢百骸,美人儿当前,色心又起,一双龙目紧紧的盯在波伊丝艳丽的脸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正文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波伊丝见龙霄忽然不说话了,又用炙热的眼神逼着自己,芳心中那会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但对他的身体总是不放心,便故意侧着头不去瞧他。  但这么一来,她的眼波流转,更是妩媚动人,龙霄只觉心中狂荡,霍然站了起来,将她娇小的身躯一把抱起走入了营帐之中,见铺着一付地毯,便将她放了下去,抚嘴就去吻她的樱唇。    波伊丝对他的吻也不拒绝,挑起柔滑的丁香之舌与他激烈的相互吸含着,过了一会儿,发现龙霄的手已抚在了自己的上,并在试图解她的衣袍,连忙抓住道:“不,霄弟,你……你的身体。”    龙霄此时那里还能控制得住,在她的耳垂上一舔道:“波伊丝,如果今天你不给我,我的身体才不会好起来的。”    波伊丝在龙霄的身下已感觉到他的坚挺,心中知道他今晚不得到自己绝不会罢休,心中一叹,便放弃了抵抗,任由龙霄将她的衣袍全部解开。    帐外篝火未熄,龙霄见到自己的身下已现出一个赤裸着的玉人儿般的娇体,腰小高,入手浑圆滑腻,那两枚鲜红的蕾已在微微的寒风中硬硬的挺立起来,忍不住用嘴去吮吸逗挑。    波伊丝从小修习媚功,对床第之事并不害羞,双手捧着龙霄埋在自己前的头,星眸朦胧,朱唇里不时发出充满诱惑的喘息之声。    龙霄的右手顺着她光滑得如丝缎般的大腿了上去,到了那峡谷之间,只觉芳草萋萋,甚是茂密,而稍一拔弄,便有蛋清般的稠浸湿指尖,继续深入进去,更觉紧暧温潮。    波伊丝身躯扭动了一阵,便脱出了他的手指,纤手轻展,已将龙霄的衣裳也全部除光,既然今晚已不免此事,她就要用所学之技尽全力的让心上享受满足。    只见她伸出葱白般的纤指,先在龙霄身上轻轻的抚游走了一番,然后用朱唇从他的耳垂开始,一寸一寸的向下亲吻舔点,一只玉手却缓缓的在他下体套弄,等到玉首从龙霄的肚脐下去,那樱桃小口已是品住了他的紫箫,并不时用舌尖吹弹舔吸,龙霄一时之间,只见一股凉气从下体冒出脊柱,浑身都酥麻了,此时他才明白,这波伊丝的身上,还有许多是他不知道的。    波伊丝过去与龙霄相处的时间地点还有立场都难以完全投入,这两天的融洽相处,才让她感到这个男人的亲切与随和,而这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才是她内心深处最渴望得到的,过去她对这个男人或许只是喜欢,只是对他外表及气度的一种倾恋,但现在,她开始走入了这个男人的灵魂,她爱他,只要能让他有一分高兴,自己就会尽力去做,而正是这种带有浓浓爱意的交欢,才能真正的将她的媚功发挥到极致,这种境界,天底下也只有一个龙霄能够享用了。    感觉到了龙霄下体的轻颤,波伊丝的樱唇便离开了它,将光洁的娇躯贴在龙霄身上缓缓厮磨了一阵,这才抚住那紫箫,对着自己早已准备得十分充分的玉户放去,在完全进入的那一霎那,她闭眸发出了一声勾魂动魄的呻吟。    一切都不需要龙霄运动,一切都是波伊丝在服侍着龙霄,她尽可能的维护着这个男人的身体与体力,时而轻柔,时而狂野,时而静含不动,龙霄再也忍耐不住,鼻腔里发出一声沉哼,身子向上挺了几挺,便喘气不动。    波伊丝一时没有找到干净的擦拭之物,便俯下身去,樱口重启,替他清洁干净。    事毕之后,两人都没有穿衣,身上盖着一床布毯,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都觉得是无比温暖。    龙霄抱着波伊丝软绵绵的身子,心中只想让她和自己在一起,锦衣玉食,重享荣华,尽管她曾经做过文德皇帝的皇后,大违礼教,但他一定要想出办法避开逍遥国朝臣的悠悠众口。    两人静默良久,龙霄想起一事道:“波伊丝,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实的告诉我。”    波伊丝的粉脸贴在龙霄的前,微闭着眼,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龙霄知道她在听着,便道:“你在大明朝时间不短,真的还那么恨大明朝的人么?”    波伊丝听到他提到这个问题,顿时张开眼来,抬着望着他道:“我不是带你到圣地去了么,大明朝的人害了咱们天煞族的祖先,我当然恨他们。”    龙霄道:“可当年下令屠杀你们族人的是建文帝,他现在已经死了几百年了,而且文德皇帝与昌明皇帝已死,而那昌明皇帝还是你亲自杀死的,也算是给你们的祖先报仇了,大明朝的百姓是无辜的啊,况且现在我已经建立了逍遥国,大明朝彻底的消失灭亡了。”    波伊丝道:“你虽然建立了逍遥国,但所有的人全是大明朝的人啊,族中的祖训是要全部消灭占领咱们家园的人,就是说要杀尽全部的大明军民,一个不留。”    龙霄道:“也包括我?”    波伊丝忙道:“不,不,你是从外面来的,不能算是大明朝的人,我再不会把你当成敌人啦。”    龙霄道:“可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有两个皇后,三个皇妃,还有了两个没出世的孩子,难道我会眼睁睁的瞧着她们被天煞族的人杀死么?”    波伊丝神情顿时一片黯然。    龙霄道:“波伊丝,你是到过大明朝的人,知道那里的百姓要是没有战争就会比你们天煞族的人要生活得快乐得多,难道你真的想让自己和族人还继续受这种苦吗,还想让自己的子子孙孙受这种苦吗。”    波伊丝想在自己在大明朝的生活的确比这里有天壤之别,而那里的百姓也的确比天煞族的人要过得幸福得太多,叹了口气,便不说话了。    龙霄知道波伊丝应该容易被劝服,当下便直言不讳的道:“波伊丝,我想过了,要解决你们现在族中的灾难,想从我身上找到通往外界的路可不成,我现在已是逍遥国的一国之君,如果说想和你们天煞族和解这数百年之怨,并帮你们渡过这个难关,你说好不好?”    波伊丝已开始懂他的意思,道:“霄弟,咱们族里的日子是过得越来越艰难了,说不定会有灭族之灾,但那血池里的那些血你是瞧见了,那都是咱们天煞族的人亲口发过的誓,怎能不去遵守。”    龙霄道:“那这么说来天煞族人发的誓比命要重要得多了。”    波伊丝傲然道:“荣誉对本族的人来说,自然是比命要珍贵。”    龙霄道:“那要是你们族中的人都死绝了,这里全剩下大明朝的人,你认为你们的祖先会在天上夸赞你们这种愚蠢的行为么?”    他这话说得尖锐无比,波伊丝顿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龙霄又柔声道:“波伊丝,你相不相信我。”    波伊丝点了点头道:“我相信。”    龙霄道:“那我给你承诺,要是逍遥国能和你们族里和解,我会让你们的百姓过的日子比现在好上十倍百倍,你相不相信。”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正文 -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波伊丝是到过大明朝的人,知道他这句话绝没有夸大,沉默了一阵,缓缓的点了点头道:“霄弟,这些事你和我说也没有用,只能和枯罗大王与师父去谈,要是能把他们说通,此事或许还有些机会。”  龙霄闻言大喜,在她脸上一吻道:“怎么给你说没有用,你要是不同意我的话,咱们就很难一生一世在一起啦。”    波伊丝在内心里也不想族人们这样慢慢的灭亡,要是这里的人能象逍遥国的百姓那样生活,那真是会让许多人做梦也想不到的幸福,祖先们也许不会反对的,当下连忙道:“霄弟,那你要怎么去说服枯罗大王与师父。”    龙霄道:“那你认为我能不能说服他们俩。”    波伊丝想了想,摇着头道:“枯罗大王我不知道,但我师父绝不会答应你,他为了消灭大明朝的人受了这么多的苦,现在又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你无论就什么,他都会逼你去找那条路,霄弟,你还是先想好明天如何回答师父的话罢,和解的事,只有日后……日后等师父不在了再说。”    龙霄知道这血魔是个大碍,心中其实已想好了主意,问道:“波伊丝,你对枯罗大王了解多少?”    波伊丝道:“其实过去的枯罗大王早在两年前就死了,他临终前指定自己的四女儿阿芙莲继承自己的王位,当时咱们正准备出征大明朝,为了隐定军心,他要各个部落的头领暂不向外宣布,叫阿芙莲仍称作枯罗大王,不必再改,后来咱们被你打败,被迫撤军,才向族人宣布的这个消息,不过阿芙莲虽然和枯罗大王一样身子不好,但却是他五个子女当中最聪明机智的,因此族人们都还服她。”    龙霄也知道枯罗大王过去是名多病的老者,便道:“那这个阿芙莲长得什么样儿?”    波伊丝摇着头道:“小的时候她只在中呆着看书,我从来没见过,等我回族,她的殿上又隔着一层幕布,本瞧不清楚。”    龙霄实在想不通这阿芙莲在弄什么玄虚,不过心中有了计划,也来不及去知道太多,便道:“波伊丝,明天一早,咱们就回去,带路的事,我已经想好了。”    波伊丝一愣,道:“那你到底带不带路?”    龙霄一笑道:“这你就别管啦,总之我会想办法让你们天煞族不至于灭亡就行了。”    波伊丝见龙霄这么说,便不再问,又默默的依在了他的怀中。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绝早,还未到中午,就回到了那巨石殿外,波伊丝让人到殿后通报了,过了好一阵,才见那人出来,让龙霄单独入内,波伊丝只好依依不舍的望了他一眼,轻声道:“我还在扎舍等你。”这才离去。    龙霄大步跨入殿中,却见血魔已坐在殿内,而那高台上的帘幕里应该也坐着人了。    果然,他刚走到高台下,就听见那阿芙莲的声音道:“龙公子,本族的圣地波伊丝是否已经带你去过了。”    龙霄点着头道:“都去过了。”    阿芙莲道:“那不知龙公子有何见解?”    龙霄道:“大明朝的人过去对天煞族的确犯下了极大的过错。”    阿芙莲道:“既是这样,不知龙公子能否助本族一臂之力,本王当万分感激。”    龙霄道:“所有大明朝的人都已是朕逍遥国的子民,要我帮你们对付他们,似乎有些强人所难。”    阿芙莲道:“正因如此,本王才让波伊丝带你去咱们族中的圣地,希望龙公子能明白本王的苦衷。”    龙霄忽然长长一叹道:“唉,本来朕是个外人,不该管你们这段恩怨,但现在朕好不容易才当上逍遥国的皇帝,觉得过瘾得很,大王,如果你真有心要朕帮忙对付逍遥国的子民,朕倒有两个条件,只是很难,你未必能答应。”    阿芙莲道:“龙公子,本王非常有诚意,你将两个条件说说看。”    龙霄很干脆的道:“好,第一个条件,要让血魔先帮朕恢复内力。”    阿芙莲道:“这个只怕太难,我听大长老说过,你的内力早已散尽,本就无法恢复,要是大长老能够做到这样,那波伊丝的内力也早让他恢复了。”    龙霄一笑道:“朕的内力运功之法和别的门派不一样,波伊丝不行,朕却没有问题,况且那条路非常奇特,朕要是没有内力,实在难以带路。”    阿芙莲还没有说话,就听到血魔道:“大王,这没问题,就让我给他恢复内力,看他能有什么花招。”    龙霄哈哈大笑道:“是极,是极,朕在你手中本就走不了几招,恢不恢复内力,你都不会放在眼中。”    那阿芙莲接着道:“既然大长老答应了你,自然没有问题,龙公子,你还有一个条件是什么,说来听听。”    龙霄道:“朕已当惯了逍遥国的九五之尊,日子过得非常不错,但要是帮了你们,岂不是自己砸了自己的宝座,实在太吃亏了,大王可要给我一点儿补偿。”    阿芙莲的声音微微高了几分,道:“难道你想本王将王座让给你?”    龙霄又笑道:“朕没有天煞族的血统,不能服众,这王座之位,大王一定是要坐的,朕要求的是另一条。”    阿芙莲逼问道:“到底是什么?”    龙霄将脸一扬,面带微笑,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帘幕,缓缓的道:“我要你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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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正文 - 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龙霄这句话一出,大殿之上顿时静寂得连一针落在地上也能听见,良久,才闻那阿芙莲道:“龙公子,你觉得这个要求太过份了么,本王绝不能答应你。”  龙霄道:“大王,朕这个要求已经是委曲求全了,你想一想,我在逍遥国里有近千万子民,要是你们真的从外面找到厉害的法子依着祖训将里面的人全部消灭,朕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逍遥国便玩完儿了,就算是我当了你的王夫,凭天煞族的这点人,那里有朕现在的皇帝当得有趣,况且他们多半只会听你的话,朕只能过过干瘾罢了,大王,着你伟大的良心说,朕算不算吃亏,这个要求算不算过分。    那阿芙莲过了一会儿才道:“龙公子,以本王对你的了解来说,你应该不会这样狠心对付逍遥国的子民,你这样做,到底是何目的。”    龙霄忽然冷笑了起来道:“大王,你这样说起来朕真是没法子了,朕不说你来求着说,朕想说了你又怀疑我的目的,好好,就算朕刚才什么也没提,你想拿我怎么办,那就悉听尊便就是。”    他这么一说,阿芙莲倒被问住了,半天没有吭声。    龙霄此时却是气定神闲,在他提出这两个条件之前,已是前思后想过了,照天煞族目前的状况,已是支撑不了多久,就算是那血魔再高,将自己与逍遥国所有的大臣将军杀死,却杀不光逍遥国的近千万军民,还会有新的人出来代替自己和那些大臣,因此阿芙莲与血魔只有将宝押在自己的身上,这也是他们唯一的一条路,所以无论自己开出什么条件,两人为了能够顾全大局,也只有忍气呑声的答应,从这一点来说,自己已是稳站了上风。    而他的这两个条件也不是凭空而想的,全关系着他对天煞族未来的思路。前者让血魔恢复自己的武功,必然要消耗他大量的内力,从而进一步的损伤他的内脏,加快其死亡的速度,血魔一死,天煞族就再无奇兵了。后者要阿芙莲与自己成婚,其实龙霄已抱了很大的牺牲神,和亲之策,向来是解决两族相斗的最好的怀柔之法,虽然老套,但往往很管用,如果能与这阿芙莲常常在一起,便能与她坦腹畅谈,渐渐的影响到她的思想,然后想法带动整个天煞族的转变,但要他娶一个素不相识,本不知美丑的女子,也的确要下很大的决心。    就在这时,一直闭着目的血魔忽然睁开眼来,用天煞族语向帘幕内说着什么,那阿芙莲高着声音似乎争了几句,便再不言语。    只听血魔道:“龙公子,你的条件,本族可以都答应你,但要是你不能遵守自己的承诺,那我会将你的皇后皇妃都掳到咱们天煞族,让她们尝尝日夜被男人凌辱的滋味,这件事,你好好的记住了。”    龙霄闻言,心中顿时一凛,他知道血魔说这话绝不是在开玩笑,他也找到了自己的死,自己的老婆孩子可不能出任何差错,这血魔太让人感到畏惧了,必须一举将他干掉。    这时龙霄向阿芙莲道:“大王既然已经应允,为了显示诚意,是否能将这帘子掀开,让朕一睹大王的风采。”    帘幕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阵,才见到里面晃动着,跟着那帘布便从中挂起。    龙霄定神望去,却见高台之中设着一付用兽皮铺成的软榻,一名十**岁的少女在软榻之上斜斜的倚着,头戴着一顶镶嵌着七色宝石的天铁冠,秀发披散入肩,春眉横黛,秀眸樱唇,面容憔悴清丽,肤色极是苍白,穿着一身丝缎细制的白色长袍,但仍然可见她娇小纤弱的身架,体质孱弱之极。而她的身边则站着两名女仆。    龙霄一见之下,心中顿时一惊,他曾经见过这个少女,那就是在镇煞关决战之时,当时血狐就拼死守护着这少女,自己居然还以为是他的女儿,没有放在心上,自己那时真是稚嫩无比,愚蠢无比,该想到如此行军打仗血狐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带到身边,这本来是个疑点,但他心中从没有想过这么一个柔弱的少女会是敌人的什么重要人物,便习惯的毫无防备的放过了,如今想来那下令天煞族退兵的号角之声,多半也是这少女吹出来的。    阿芙莲用一双幽黑有神的大眼睛凝视着他道:“龙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龙霄默默的望着她,渐渐笑了起来,道:“真是没想到朕曾经还与大王有一面之缘,只是当时没有拜见,实在是失礼之极。”    阿芙莲道:“龙公子当日心善手软,没有杀本大王,那是自己有妇人之仁,本大王绝不会有任何感激你的地方。”    龙霄一笑道:“不错,那是我自己走了眼,大王当然不必放在心上。”    这时血魔道:“龙公子,其他的话就不必在说了,你想什么时候恢复功力?”    龙霄知道他急着出去,便道:“这事先不忙,朕先将与大王的婚事商量了再说。”    这时阿芙莲脸上已有了一层薄怒,强压着心中之怒,道:“龙公子,你强人所难,要挟本王,便和无赖小人差不多,似乎不象九五之尊的样子。”    龙霄哈哈一笑道:“大王既然通汉学,当知道《诗经》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先前不知大王的容貌,提出这个要求之时,心中还在忐忑不安,现在得以一窥芳颜,却不料这般的如花似玉,自然是要寤寐求之了。”    阿芙莲见到龙霄嘻皮笑脸的样子,心中思索,反而平静下来道:“龙公子,你想与本王婚配,是否想不守承诺之后,让大长老因为你是我的王夫,而不敢对你动手,如果是这样,那你就错了,我天煞族的女子并没有大明朝那中从一而终的观念,要是大长老真要杀你,本王不仅不会叫他住手,还会亲自给你一刀。”    龙霄道:“这个自然,只是朕也担心带了大长老出去之后,他忽然翻了脸,要了朕的命,与大王成婚,虽然不能说有什么保障,但比什么也没有要强。”    阿芙莲知道龙霄肯定会有这个顾忌,沉默了一会儿道:“好,本王愿意与你成婚,婚期就在今晚。”

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正文 -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她这么一说,龙霄顿时一愣道:“这么快,你不准备准备么?”  阿芙莲道:“龙公子,说实话,直到现在本王还是不怎么相信你会甘心带路,但本王却愿意冒险试一试,而若是本王大肆办这场婚事,要是你失约反悔,本王就会在各部落的首领和子民面前颜面扫地,再无大王的权威,这一点本王不得不防,因此只能用折中之法,先让大长老主持本王与你的婚事,等大长老与你顺利回来,咱们再向全族的人宣布。”    龙霄道:“要等大长老与朕顺利回来,这么说朕还要陪着血魔去寻找对付大明百姓的法子了。”    阿芙莲微笑道:“大长老出去之后对环境极是陌生,自然要靠龙公子继续带路,其实龙公子要是真心依附本族,这样的事正是应该主动做的才对。”    龙霄见这阿芙莲果然是善于算计,心中一叹,暗忖:“对付这样的女人,只怕用感情很难驾驭的,只怕还要用政冶与军事相接合才行。”    阿芙莲道:“事情既然定了,龙公子,你就先到后殿休息,本王略作准备,咱们今晚完婚就是。”她说着这话,就站了起来,并没有一般少女的那种羞涩,苍白的脸上淡然平静,而就象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两名女仆则扶她进去。    这时血魔也向后殿走去,龙霄连忙跟在他的身后,却见是一排排大大小小的石屋组成的大院,里面不时可见一些穿着长袍的女仆走动着,却没见到一个男人。    只见那阿芙莲向院子里的一名女仆吩咐了几句,那女仆便向龙霄走过来,引导他向一间石屋走去,而血魔则慢慢到了另一房间,想是又去调理去了。    龙霄坐在那石屋里,女仆转身而出,不一会儿便送来了象是泡着茶水的金壶及金杯,他拿起来一喝,好生苦涩,顿时皱了皱眉,揭开那金壶一瞧,见里而放着的是十来片不知名的树叶,想来还是天煞族用以招待贵宾的好东西。    在石屋里呆坐了近三个小时,便有人送来一大碗饭及两盘牛羊,龙霄匆匆吃了,眼见着天色将黑,便有两名身姿苗条,面容还算清秀的年轻女仆走了进来,一名瓜子脸儿,肤色白晢的女仆道:“龙公子,请随我们去沐浴。”    龙霄听她居然会说汉语,不由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的语言是不是你们跟着大王学的。”    那女仆点了点头道:“我叫卡琳,是大王的近身女仆,从小就到王里来了,大王最爱看你们的书籍,有空的时候就教我们一点儿,自然就会了。”    龙霄点了点头,指着另外一人道:“那她啦,会不会汉语?”    卡琳摇了摇头道:“她叫莫里海,前几年才到里来的,还没有学会。”    说话间龙霄已跟着两名女仆到了另一间房,房里有个石池,正放着半池子水,只是没有什么热气,龙霄知道天煞族的人一向节俭,不会费柴来烧水,要知道在这石城里的水全靠雨水积蓄下来,能拿这么多给自己洗澡,也该心满意足了。    当下也不管卡琳与莫里海在场,便除去了衣物,赤条条的跳了进去,适应了一下水温,就在这时,却见卡琳与莫里海也把自己的衣袍除了,露出了两具年轻的女子裸体,高翘,身材结实,下体的毛又浓又黑。    龙霄见到这两名年轻女仆赤身祼体的走了下来,卡琳的手中还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心中顿时一跳。    两名女仆到了他身边,只见卡琳用那黑乎乎的东西向他身上擦来,龙霄闻到一阵香味,身上也是滑腻腻的,想来是香胰子这类的物事。    龙霄见卡琳的动作甚是熟练,象是过去伺候过男人,想起她从小入的事,便道:“卡琳,过去那个老枯罗大王也是你陪着洗澡么?”    卡琳点点头道:“我长大之后就开始陪老大王洗澡了。”    龙霄见她眉开眼散,应该已不是处子,便道:“那你算是老大王的女人了,难道没被封什么头衔么?“    那卡琳一笑道:“咱们这里所有的女人都是大王的仆人,他瞧上了那一个,那一个就要和他睡觉,要是怀孕生了孩子,才能叫做王妃,老大王就有四个王妃,我虽然和他睡过觉,但没有生出孩子,所以还只是女仆,而莫里海就更没这个机会啦,她进的时候大王已经病得很厉害了,还没跟她睡过觉。”    龙霄瞧着这卡琳面有得色,似乎在为和老枯罗大王睡过觉得意,便道:“卡琳,你们这里有没有抢来的大明朝的姑娘。”    卡琳道:“过去有,咱们族里有规定,大明朝的姑娘只能陪大王两年,无论怀没怀上孩子,就必须送去山洞重新配种。”    龙霄追问道:“那要是怀了孩子呢,那孩子怎么办?”    卡琳道:“当然是咱们大王留下来了。”    此话一出,龙霄一直在思索的问题已得到了答案,数百年以来,天煞族不知抢了多少大明朝的妇女进来,又不知有多少的大明朝妇女在这里生了孩子,一代代的繁衍下来,就连他王族的血统都不纯正,又还奢谈什么替祖先报仇啊,只是大多数的天煞族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母亲,所接受的观念都来自那圣地里的血字,认为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天煞族人,殊不知的是,他们其实早就和汉人分不开了。    那卡琳正值青春之际,又是尝过男人滋味的,面对着龙霄这么个面容英俊,体格健壮的男子,不由做出了百般引诱,两只手在龙霄的下体来去,而那莫里海则在旁边瞧着吃吃的笑。    龙霄见状,不禁道:“卡琳,你们大王说让你们陪我洗完澡去干什么没有?”    卡琳摇着头道:“不知道,大王只说待一会就带你到她屋子去,大长老也在那里。”    龙霄听了,暗暗发笑,这阿芙莲果然是怕此事传出去,连后殿的女仆也瞒住了,真不知她会不会让自己洞房。    卡琳逗挑了一阵,虽见龙霄那物勃然而起,但并不来打自己的主意,以为他是怕莫里海在场不好意思,便打定主意今晚瞧他睡在那里,自己好主动上门伺候。    洗完澡穿好衣,龙霄便随着卡琳出去到了一间极大的石屋,却见血魔与阿芙莲已等在了那里,而旁边还有一人,竟是波伊丝,所有的女仆都让阿芙莲喝了出去。    龙霄明白阿芙莲的心思,也不点破,只是纳闷她叫波伊丝来做什么。    这时阿芙莲让龙霄与自己站在了血魔面前跪下,也不知血魔对着天指手划脚的说了些什么,就算礼成,该入洞房了,却听阿芙莲道:“王夫,本王身体不佳,今晚的事就由波伊丝代劳吧。”    龙霄本来就觉得这婚礼完全是一场简拙又蹩脚的设计,听到阿芙莲连这个都要省略,不仅恼怒起来,他此时对用感情来套住阿芙莲的主意已没抱多大的信心,但能先在床上征服她一下也是大大痛快的事,当下断然道:“大王,这事万万不行,既然你并不心甘情愿,咱们的婚事那就算了。”跟着又道:“血魔,你再鬼画桃符的念两句,就算把我和大王的婚事解除了,咱们的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血魔与阿芙莲的确是在应付龙霄,见到他似乎大不满意,两人的脸色不由都是微变,血魔连忙重重的“哼”了一声,那阿芙莲对族中这个身手最厉害,资格最老的大长老也甚是畏惧,只得道:“王夫,既然你觉得此事欠妥,那还是本王随你进去吧。”    龙霄见她虽然带着病态,但面容清美,身子娇怯孱弱,便如一树素淡的梨花,虽然年纪瞧来只有十七八岁,但言谈举止却并不见少女应有的娇态,倒显得十分老辣沉着,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伸出手就拉着她就向里面一间屋子大步走去,而阿芙莲脚小步窄,顿时被他带得连跑带跳,跌跌撞撞的甚是狼狈。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正文 - 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龙霄带着那阿芙莲进入里间的石屋,见这里的陈设倒还不错,女儿家的铜镜妆奁皆有,另外还有琴桌书案,两壁墙上也悬着古画,最重要的是中间一张大床,上面铺着软褥绣被,四方长枕,看来应该是天煞族里最舒服的一张床了。  龙霄瞧着这里面什么也没准备,别说有红丝红绸,就连最起码的交杯酒也没有,虽说天煞族的婚礼一定与逍遥国不一样,但洞房总该多多少少带喜气的东西吧,这阿芙莲与血魔真是太会应付自己了。    既然对方这样简捷了事,龙霄也不愿太过复杂,将阿芙莲猛的一拉,让她扑倒在床上道:“大王,你既然对大明朝的事如此了解,洞房的事就不用朕提醒你了吧。”    阿芙莲娇怯怯的张着一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望着他道:“王夫,洞房之事本王的确不知啊。”    这一点龙霄倒是相信,不过瞧着阿芙莲的模样,想着在战场之上她也是这样骗过自己的,心中就有些来气,对她既不怜香惜玉,也不假惺惺的装斯文,道:“好,你不知道,朕就来教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去了宽大的衣袍,顷刻之间已是未着片缕。    阿芙莲猛的见着男人的裸体,顿时骇到一跳,闭上了眼眸不去瞧他。    龙霄瞧着阿芙莲总算还有点少女的本能,便道:“洞房是不能穿衣服的,大王,你也要象我这样将衣服脱了。”    阿芙莲静静的闭了一阵子眸,忽然睁开眼来,又恢复了平常的淡定,也不要龙霄再说,脱鞋上了床,缓缓的解开了自己的外裳,连亵衣亵裤也全部除了下来,露出了一个白生生的身子,白是够白了,只是没什么血色。    龙霄跨步上床,仔细向她瞧去,只见在她清瘦秀美的面容下,两肩削窄,锁骨清晰可见,前的两只房只是微微的隆起了一小团,那小团之上,顶着两枚小小的颗粒,晕几乎是没有,而下身的体毛还没有长起来,光光洁洁的一片,有一条紧闭的细沟延伸了下去。    龙霄虽然对她这种还没有发育完全,缺少女特征的身体没多少兴趣,但那活儿还是很自然的抬起了头,对着自己的猎物耀武扬威。    阿芙莲一见之下,虽然不知道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但只觉得一阵恐怖。    龙霄刚一俯下身子,就见到阿芙莲皱着眉头,张着小嘴,不停的在推他,立刻省起她这样病弱的身子无法承受自己这样巨大雄健的躯体,连忙四肢用力,支撑住了体重。    按照惯例,虽然没有感情,龙霄还是去想去亲她的朱唇,但阿芙莲一侧头便避到一边,龙霄也不强求,伸手在她的前了,只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一时索然无味,便去分阿芙莲的双腿。    阿芙莲本能的将腿挟得紧紧,龙霄虽然内力已失,但力气比起她来还是占有绝对的优势,双手抓住她的膝盖向外一分,阿芙莲轻叫一声,便再也无法合拢,但很快闭上了眼睛,流露出了革命烈士般的毅然神色,一付让人捅一刀也不吭声的样子。    龙霄见状也没有心情再做什么前戏了,用手扶住那话儿,对着阿芙莲紧闭干涩的洞口便搠了进去,这一搠之下,阿芙莲终于忍不住还是叫了起来,而龙霄也是杀人三千,自损八百,那东西没有进去不说,还顶得它差点从中夭折,好生疼痛。    龙霄暗骂一声晦气,接着便以大无畏的开拓神,不折不挠的在阿芙莲的闭窄的细缝里钻山打洞,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再次向前一个穿刺,只听得阿芙莲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龙霄已是刺刀见红,只是在阿芙莲内肌的收缩痉挛之下,便如遭到了十面埋伏,处处举步维艰。    刚抽动了没两下,就见到阿芙莲的樱桃小嘴大张着,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接着便断断续续的叫了起来:“救……救命……救命。”    龙霄见到她这惨状,心中也是恻然,他洞房洞得多了,听着女子发出痛呼的也不少,但象这样直喊救命的还是第一次,正要停止,却见到石屋的门被人推开了,一名女子快速的走到床边,脱光了衣服,钻出床来,正是波伊丝,她一直在外留神听着里面的响动,闻着情况不对,连忙进屋,前来支援前线。    龙霄对这不堪一击的阿芙莲实在没有了什么兴趣,但现在那话儿正不上不下的憋得难受,瞧着波伊丝来以身护主,便离开了阿芙莲的体内,抱住了波伊丝,将她压在了身下。    波伊丝在外已久,心中已是春情萌动,下体早就是泛滥成一片,龙霄毫不费力的就进入她的身体,两人是战友重逢,一个深知其,一个通晓其底,配合起来是天衣无缝,没有多久,波伊丝便是腰肢轻荡,婉啭呻吟,媚态尽显。    那阿芙莲得逃魔手,见到自己下体已是鲜血模糊,惨不忍睹,连忙找来丝布擦拭干净,仍觉裂痛难当,只得踡缩着身子,背过身子避在一边,任身后这两人弄得如火如荼,地动山摇,也不去瞧一眼。    波伊丝因为大王在侧,倒不敢对龙霄太好,等到龙霄用隔山打牛之势捧着自己的两瓣雪臀抽弄完毕,也不去服侍,只是深情的望了他一眼,便穿起衣袍出去了。    龙霄等到波伊丝出门,转身便想去哄缩在一边的阿芙莲,谁知他一向百战百胜的泡妞**在这病恹恹的阿芙莲面前全然无效,说了两句没有反应,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反正也不用担心这阿芙莲会暗算他。    一夜好眠,等他第二天早上睁开眼,阿芙莲已不在他的身边了,只是床上那一滩血迹还豁然在目。    龙霄懒洋洋的起床穿衣,走出了屋,刚一到外厅,就见到阿芙莲与血魔都冷着脸坐在那里,波伊丝却不见了踪影。

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正文 -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他此时心情大好,便上前拱着手与两人热情洋溢的打着招呼,血魔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礼,而阿芙莲一见到龙霄笑嘻嘻的样子,便咬着嘴唇侧头不去瞧他。  就在此时,血魔道:“龙公子,咱们大王已经与你成婚,你的内力想什么时候恢复。”    龙霄叹息道:“唉,朕既然与大王已做了夫妻,天煞族的事自然就是朕的事,事情自然是越快办成越好,也能表露朕对大王的一片深情,复功的事便现在办好了,不过做这事太消耗体力,你先让人给我送些牛羊的充充饥。”    由于阿芙莲将所有的女仆都遣出去了,只好自己出外去叫人准备,龙霄见她本来就是娇弱不堪的模样,现在走起路来,双腿外分,走上数步便微一停顿,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心里面自然知道原因,不禁暗暗好笑。    等到阿芙莲重新缓缓的回到座位上,便着一名女仆送来食物,正是那卡琳,她见龙霄一夜没有出大王的内寝房,心中也充满了好奇,只是那敢多嘴相问,只是默默的将食物放在一张桌上,便又出去了。    龙霄也不讲什么礼仪,走过去便呼拉拉的将肚子填饱,然后拍着腹部,一付心满意足的样子,走到血魔面前道:“大长老,咱们开始吧。”    血魔道:“龙公子,你要我怎么帮你?”    龙霄道:“你只需将内力从‘膻中’输入朕的体内,朕自然知道将散去的内力再聚集起来。”    血魔是个武学行家,又与龙霄交过手,自然知道他的内功大异常人,便点了点头,向阿芙莲用天煞语说了几句,想来是在叫她出去,不得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果然,血魔的话一说完,阿芙莲便慢慢的走了出去,并让人将门紧紧的关上。    龙霄与血魔不再说话,在大厅之中相对盘膝而坐,血魔伸出了一只枯瘦的右手,抵在了龙霄前的“膻中”上。    龙霄闭眸默默的催逼丹田之气,只要能将其中一丝气机凝结起来,他就能顺着这团气机将散于四肢百骸的劲力重新搜聚于丹田,而不用辛辛苦苦的再练一遍了。    当血魔开始输入内力,龙霄只觉一道雄浑无匹的热流如千军万马般的涌入自己的体内,才知道他此时的功力有多么骇人,此人自封七经八脉,内力陡增一倍,当年一个血魔已是绝顶的高手,如今更是超出了人类的极限,有他相助,自己恢复内力更是事倍功半了。    果然,血魔的内力霎那间便流转入了他的丹田,并不停的包裹着他本身那些散乱的气机,竟将之强行凝集在一起,龙霄有这了这团气机,便如同得到了重复内息的钥匙,在气里流转了一阵,便冲出丹田,过了横骨,直下会,进入督脉,而再入肾俞、心俞,向上冲向风府,而达于百会,他每过一处道,那气流便大得一分,身子便热一分,等到了百会却是一滞,象是有一扇紧闭的大闸阻住了奔流沸腾的气流,龙霄浑身已变得通红,汗珠子潸潸顺着脑门直流。    血魔已察觉到了龙霄所受之阻,沉哼了一声,加力逼气,一道道如铁锤般的巨浪打在那大闸上,无休无止,连绵不绝,过了良久,龙霄耳中一响,百会那道大闸终于轰然而开,所有的气劲从华盖、玉堂、而至膻中,跟着再放石门、关交,复回丹田,龙霄此时已知内力尽复,心念一动,想起了那未练成的第六层的“天残地绝魔功”来,按那记载心法的册子所书,就是悟绝高者也要十五年才能练成,但现在有血魔这么一个数百年难得一见的超级高手,岂可不去利用,当下借着血魔还在源源不断涌入的气劲,依着那第六层的心法运转内力,顿时将平时无法冲破的一些小也一一攻破,身子中内劲忽然在丹田中一分为二,变得一一阳,阳气从前向上,气从横骨向下,在体内流转一圈,又复入丹田,阳二气相溶,开始龙虎交济,龙霄的身子变得时冷时热起来。    血魔此时已发觉了龙霄的意图,想到此子居然想借自己的内力更上一层,心头不由暗怒,但这时他也进退两难,要是骤然收功,这时龙霄正值最紧要关头,得不到他的相助,内力必然会失控,从而走火入魔,凶多吉少,通往外界的路在那里就再无人能知,本族将面临险境,而阿芙莲做出的牺牲也白费了,当下只好尽力让龙霄破关。    龙霄也料到血魔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当下聚会神的突破着第六层的“天残地绝魔功”,只觉浑身上下的气流越来越快,阳两气的相互冲击越来越激荡,不知过了多久,丹田中竟渐渐的平复下来,直至风平浪静,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凝神于气,用意念向内而视,只觉已可清晰见到自己的五腑经脉,正是第六层“天残地绝魔功”练成之状。    他收功站了起来,见到血魔已略显疲倦之态,心想此事再不出手更待何时,便道:“血魔,咱们来切磋切磋,瞧一瞧我的功力到底恢复了几成。”    血魔早就知道他会有这个打算,暗暗提防着,冷冷一笑道:“好啊,你再来试一试。”说着从背后已抽出一柄天煞刃来。    龙霄只觉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力量,大喝一声,奋力一掌拍出,要是在过去,他这一掌必然会发出呼啸之声,但现在他的功力已是反璞归真,这一掌竟是无声无息的向血魔卷去。    血魔也识得厉害,但不相信他能抵受得住自己的两倍之功,运足内力也是一掌击去,两掌相交,只发得一声闷响,两人的身躯同时一震,脚下竟陷入坚硬的石地数寸,而他们身旁所有的桌椅都忽然变得四分五裂,向各处激。    这一下,血魔真是大吃一惊,他虽然知道龙霄利用自己练成了一种神功,但不知道居然会进到如斯地步,居然能与他自闭七经八脉的两倍内力抗衡。    他一试之下便明白不能与龙霄久拼,对方正值盛年,内力会源源不断的涌来,而自己适才助他复功已消耗不少,体内强行提高的内力本无法久撑,除了速战速决便再无它法,当下将身子骤然跃了起来,正是“灭天三式”中的第一式“灭魔式”。    要知血魔的“灭天三式”乃是天煞族数代武学高手的思想结晶,到血魔手中才最终完成,熔合了刀剑之术的所有华,再辅以强大的内力施展而出,分为“灭魔”、“灭神”、“灭佛”三式,灭魔以力,灭神以巧,灭佛以空,正是到了天下武技的巅峰。    龙霄与血魔这一掌相对,顿时间信心陡增,见到他举着天煞刃从空而落,双掌齐推,发出劈空掌劲,霎时间已袭至血魔的前。    血魔见他掌力涌来,不敢去硬受这一掌,只得举掌发劲,与他对消,但这么一来,他己快到了地面,那“灭魔式”的诸般厉害的后着已是施展不出。    血魔一击无功,也不慌张,落在地上,抬手就是一刃挥来,而那一刃忽然瞬间又变成数十道刃光,每一道光都出了无比的寒芒,似乎单是这些寒芒就可以削断人的颈项,刺穿人的膛。便是“灭天三式”中的“灭神式”。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章

正文 - 第一百三十章 第一百三十章 龙霄认得这一招就是血魔当日制服自己所用,这些日子来已想过破解之法,还不等他的天煞刃递至,身子已斗然跃在血魔的头顶之上,双掌向他的头部拍去,正是攻敌必守,围魏救赵之法。  血魔见敌人方法已变,自己的上身反而笼罩在他的掌风之中,也暗惧这小子了得,错步一闪,己避了过去。    就在龙霄落地之时,却见到血魔到了自己的身边,又是一刀挥来,这一刀使得飘飘忽忽,方位不定,羚羊挂角,毫无痕迹可寻,不沾半分人间烟火,正是“灭天三式”中最后一式“灭佛式”。    龙霄见这一刀虽然表面上平和无比,但飘飘忽忽的不知最终落在何处,竟是暗藏着万千的杀机,一时无法判断是攻还是守,连退几步,但他这一后退,血魔亦跟了上来,不离他五尺以外,刃光吞吐,气劲凛然。龙霄在一霎时间,想了武库里记载着的各派武学中十数种以拳掌破解刀法的招术,但无一种可用于此,不敢莽撞,施展“仙鹤九变”的轻功,仿佛足不沾地,朝后面行云流水般的退去,血魔却是如影随形,也摧动轻功向他追来。    石屋里的空间并不大,龙霄只退得三四丈,便是一个石壁,他正要转折方向,但就是这么一疏神,血魔的天煞刃已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龙霄利刃当前,无法可施,只好嘿嘿笑道:“还好,还好,朕的内力似乎恢复了几分,大长老,真是要感谢你啦。”    血魔沉着脸没有说话,忽然出手封住了他的周身大,让龙霄一时无法动弹,这才道:“龙公子,恭喜你神功大成啊,我也快不是你的对手了。”    龙霄仍笑道:“那里,那里,大长老的武功永远是天下第一,朕比起你来还差得远。”    血魔也不想再听他罗嗦,沉声道:“龙公子,你提出来的两个条件咱们都做到了,现在该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龙霄早就有了计划,忙道:“是是,该瞧朕的了,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血魔道:“马上就走,但你要告诉去什么地方?”    龙霄道:“得先回一趟朕的皇。”    血魔道:“还去皇做什么,你不是想告诉我那条路就在皇吧。”    龙霄道:“那条路当然不在皇,但在朕的寝里有一样东西,是开启外界大门钥匙,咱们必须拿到手中。”    见到血魔犹豫,龙霄又道:“朕已被你点了道,皇也没有什么高手,可任你自由来去,你还怕什么?”    血魔听他此话有理,也不再说,伸手提着他的身子就向外走去。    阿芙莲一直在外候着,好不容易见到血魔出来,连忙上去问询,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就见阿芙莲在出声高叫着,似乎是叫人备车,龙霄头还能动,见她本就不来瞧自己一眼,心中顿时一阵悲哀,他这个王夫,当得实在太窝囊了。    没一会儿,有一名女仆匆匆进来禀报,血魔就提出龙霄出了石,来到了大殿之外,早有一辆四匹骏马拉着的马车停到了外面。    血魔不带任何人,将龙霄依旧象过去那样拂晕,扔在了车上,竟是亲自驾驭。    龙霄在迷迷糊糊,黑天黑地间不知呆了多少天,等到血魔最后一次把他弄醒,睁眼瞧去,顿时一惊,原来已是到了自己居住的元亨内寝室里,而地上躺着几具太监血淋淋的尸体,想来外面还有不少。    血魔解开他的哑,道:“你那把钥匙放在那里?”    龙霄便指着自己龙榻之后道:“在后面有红漆的一个木箱里。”    血魔提着他走了过去,果然见到一个红漆木箱,瞧着上面有个铁锁横着,只一挥手中的天煞刃,那铁锁就落在了地上,然后打开那木箱,道:“到底在什么地方?“    龙霄见他本不来解自己的道,只好道:“你先将朕双脚双手的道解开,朕自己去拿。”    血魔知道他就是要出手自己解开丹田周围之从容运流内力,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本逃不过他的天煞刃,当下也不放在心上,将他扔在地上,曲身一动,伸出手将他手脚上的道解开。    龙霄手脚得获自由,不禁活动了一阵,见到血魔的眼睛一直盯在自己的身上,便道:“放心,朕不敢玩什么花样的,这就去给你拿钥匙。”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那红箱走去,弯下身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黄金匣子,然后打了开来,拿出了那柄克琅手枪握在了手上。    血魔见他果然取出个银亮色的物事,连伸手道:“这是什么,给我瞧瞧。”    龙霄已暗暗打开了保险,微笑着道:“好,我给你好好的瞧一瞧。”说着已是一扣板机,发出了“呯”的一声脆响。    血魔是人老成,在龙霄开枪的那一霎那,竟然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猛的向侧一避,龙霄这一枪竟然打了个空。    龙霄一枪没打中,心中也是大出意外,知道这是自己对付血魔唯一的机会了,又“呯呯”急发,一连五枪打去,这一是血魔的身形太快,二是他本没学过击之术,子弹都是擦着血魔的身边而过。    这时龙霄连连再扣,但枪膛里似乎已没有子弹,不由仰天大呼:“天亡我也。”说着将那枪将身后一抛,已是丢在了地上。    血魔见龙霄将手中之物丢弃,知道里面的东西已用光了,眼中不禁流露出了一阵阵的狂喜,慢慢逼向龙霄道:“你刚才使用的那会发火光的东西,是不是火药?你还带了多少来?”    龙霄见他一步步的过来,露出了畏惧的样子,也一步步的退去,忽然脚下一绊,竟是摔倒在地,血魔走到他的身边,冷冷的望着他道:“我曾经对你说过,要是你不守承诺,我就要你皇后皇妃的命,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了。”    说着曲下身子伸手来抓龙霄,正在这时,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血魔右眼霎时间冒出潸潸的鲜血来,那手指还离龙霄数寸,身子却扑倒在地。

第一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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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正文 - 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龙霄见到血魔倒地后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已是出了一身的大汗,他手中的枪共有七颗子弹,在打完前面六颗之时,他知道若是再不将血魔打中,那自己几个老婆的生命就危险无比,因此就假装里面的子弹打光了,只是虚动了几下,并没有真的扣动板机,将枪丢掉,更是要让血魔彻底的放松戒心,最近距离的靠近自己,然后用最后一颗子弹将他解决掉。  他此时用手解开自己丹田周围的诸处大,盘膝而坐,默默的调息了一阵,内力渐渐运转如初,伸出手去探了探血魔的腕脉,确定已是回天无术,这才放心的站了起来,望着血魔的尸体,龙霄深深的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或许就是力量最强大的人了,然而血魔的死也给了他一个警示,一个人武功修练得再高,他也毕竟不是超人,血之躯是绝对挡不住现代的先进武器的,而他对此太陌生了,刚才那几枪实在打得太差劲儿,太没有准头,才让自己置于危境之中,他应该学会新的东西了,不仅仅是击,掌握所有现代高科技的设备运用,才能防患于未然啊。    正在呆呆的想着,外面已传来嘈杂鼎沸的人声,跟着火光摇动,龙霄知道是皇里的大内高手及禁军赶到了。    果然没有多久,就有打着灯笼火把的禁军冲入了内寝房,见到房里还站着一个人,都骇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有人认出龙霄来,高声叫道:“皇上,是皇上回来啦。”这些声音一出,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齐声呼喊万岁。    这时又进来一人,正是白云道长的大弟子,皇里的禁军统领华世涛。    那华世涛手提长剑而来,见到龙霄,也是又惊又喜,连忙跪下来请安。    龙霄让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问华世涛道:“朕不在这几天,各位娘娘还好吧,她们没出什么事吧。”    华世涛躬身一拱道:“回皇上,自从你那晚失踪之后,东娘娘与宁妃就病倒了,中都是正娘娘在主持大局,武贵妃也非常着急,每天都要让人到她那里回禀如何追查皇上的下落,只有和贵妃最镇定,总是说你不会有事,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没想到还真给她说中了。”    龙霄点点头,心道:“清儿与碧痕都是弱女子,朕忽然失踪,中又死了许多大内高手,她们自然担心,丹霁果然是有大将之风,能够临危不乱,帮朕处理中之事,琴儿刚与朕成婚便遇到这事,也够她受的了,倒是贞儿,对朕最有信心,知道朕福大命大,总是能够化险为夷的。”    当下他道:“你让人去给各位娘娘通禀,就说朕平平安安的回了,让她们不要担心。”    华世涛答应着便派了人去了,跟着又叫人将元亨的所有尸体都清理干净,龙霄指着血魔的尸体道:“这就是天煞族的血魔,也算是个令人敬重的敌人,你好好叫人厚葬了。”    华世涛对血魔的名字真是如雷贯耳,听了龙霄之言,心中的惊异真是非同一般,想不到这么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居然死在这里,不禁对这皇上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多久,元亨里处处红烛高照,所有的尸体都已让人抬了出去,十数名太监便进来冲洗血迹,龙霄乘了龙辇到朱丹霁的景定去留宿,反正要不了多久,其他的老婆定然都要过来,朱丹霁是正娘娘,又怀着孩子,别人也不会吃醋。    还没到景定,便见到朱丹霁的凤辇匆匆忙忙的过来,想是去元亨探望自己,连忙叫人停下,刚走下龙辇,朱丹霁己从对面下来,几乎是飞奔般的跑了过来,龙霄担心她的身孕,连忙迎了上去,朱丹霁一头扑在了他的怀中,哭泣起来道:“皇上,皇上,你总算回来啦,你再晚回来几天,臣妾也要支撑不住了。”    龙霄知道她受了惊吓,便不住抚慰着,一时不好说话,便拉着她的玉手同上龙辇,向她的景定而去。    到了朱丹霁的内寝房,两人并排坐在床上,朱丹霁仍旧依偎他的怀中,向他询问这半个月来的去向,龙霄正要向她说起,就听到有女来禀报武贵妃到了,两人便分开了身子,让人请司马琴进来。    司马琴进到内寝房,瞧着龙霄,眼圈儿也是红红的,泪珠子在眼眶边转来转去,只是皇后在旁,不敢放纵自己的情感,龙霄连忙过去拉着她的手坐在屋中的椅子上。    刚说了没两句话,朱芷贞就到了,进来见着龙霄,也不管朱丹霁与司马琴两人有什么想法,便笑着跑了过来,先到龙霄怀里撒了一阵子娇,然后在他的口猛的一捶道:“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谁都斗不过你。”    龙霄瞧着朱芷贞笑靥如花的样子,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亲,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他是最没有压力的。    过了没一阵,朱芷清与碧痕也到了,两人都是一付憔悴清瘦的样子,只是人逢喜事神爽,脸上带着红晕,望着龙霄的眼睛也是水汪汪的。    龙霄知道大家都想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便让老婆们都围在一个圆桌子坐了,对于这半个月发生的事,他倒也不想隐瞒,相反的,他还很想听听大家如何处理天煞族的意见。    (看转贴的兄弟们,本文首发于起点中文网,要看全部完整文章及作者新作请来此处,搜书名即可见)    当下他就从与司马琴成亲那晚如何发现血魔讲起,然后如何被血魔制服,废去了内力,如何被带到天煞族,了解到天煞族的情况,如何与枯罗大王成婚,如何恢复功力的事都讲了一遍,只是没有说用手枪杀死血魔的事。    众女听到龙霄的讲述,个个都是心惊跳,为自己的老公捏了一把汗,对于他与阿芙莲成亲的事,也没人有异意,只是听说龙霄想与天煞族解开这数百年的怨仇,司马琴断然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过去或许咱们有对不起天煞族祖先的地方,但是事情已过去那么久了,而百姓知道的只是天煞族的人数百年来焚烧了咱们无数的村庄,杀死了咱们无数男人、小孩,抢走了咱们无数的女人,这笔仇,人人都铭刻在心里,你想让他们忘记,想让他们原谅,然后与这些畜牲和睦相处,只怕是不可能的事。”

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正文 - 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龙霄望着司马琴没有说话,他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司马府世世代代与天煞族作战,不知战死了多少先辈,要她一下子接受与仇敌将要和平相处的现实,自然非常困难。  朱丹霁在一旁沉默思索了一阵,道:“我倒觉得皇上的这个主意不错,天煞族虽然与咱们世代为敌,但就事论事,此事是咱们其错在先,如果有机会两边的人能够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日后永无纷争,给我们子子孙孙一个安宁的环境,那不是挺好的么?”    这时朱芷贞接着道:“皇后娘娘,我觉得你的话不对,要做到永无纷争,给子孙后代一个安宁的环境,只要皇上带着咱们的军队将天煞族的人全部消灭就行了,不是说那边遭了虫灾,粮食已经快吃光了,现在咱们逍遥国兵强马壮,百姓齐心,再打天煞族,本费不了多少力气。”    龙霄见朱芷清一直没有说话,问道:“清儿,你呢?”    朱芷清其实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便道:“皇上,你不在这些天,我一直在替你向佛祖祈祷,佛祖终于显灵,让你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臣妾在想,佛经上说众生平等,一只蝼蚁与一个人并没有区别,又何况天煞族人与咱们汉人呢,若是再动刀兵,又会有无数的杀孽,不管死的是天煞族人还是汉人,都是有违佛意的事,能够相安无事,当然是最好。”    朱芷贞听到姐姐居然不支持自己的观念,不由撅着红润的小嘴,气呼呼的道:“姐,我就叫你别去学那劳什子骗人的佛法佛礼的,你就是不听,不行,大明朝过去的仇咱们不能不报。”    其实龙霄已打定主意,只是想在自己的老婆之中试一试赞同他想法的会有多少,便望着碧痕道:“碧痕,现在她们的意见是平分秋色,不会伯仲,你啦,站在那一边?”    朱芷贞道:“这还用问,碧痕姐姐一向与正娘娘最好,自然是要站到她那一边啦。”    碧痕脸上现出为难之色道:“天煞族的人过去常常会潜入大明境地做尽坏事,单是咱们的西山村,听祖辈们讲,都曾经被毁坏过好几次,都是后来的人重建的,村子里的人没有不恨他们的,我自然也恨了,可是皇上又说是咱们的祖先对不起天煞族的人,天煞族的人这么做也是在替祖先报仇,这样一来,我也有些糊涂了。”    朱芷贞又撅了撅嘴道:“碧痕姐姐,你还真是不偏不移,两边都不得罪。”    龙霄向朱芷贞一瞪眼道:“谁说碧痕说错了,过去大明朝与天煞族的仇怨本来就是一笔难以说得清楚的糊涂债,要消灭他们,的确是不难,但是如果能够让两边的人从今以后不再仇视,那岂不是更好,当然,确保逍遥国百姓的安全朕会放在首位,只是想去尝试一下如何消除这百世之仇,不到最后关头,朕是不会再动用武力了。”    司马琴与朱芷贞虽然是主战派,但听到龙霄的口气,那已是铁了心要做此事,当然不会再笨得多说了。    这时朱丹霁道:“对了,皇上,既然天煞族的枯罗大王已与你成亲了,那你准备拿她怎么办,如今三之中,臣妾与二公主已占其二,还有西之位虚悬,要是咱们能够与天煞族的人和解,这位置是否让她来充任。”    她这么一说,其余的四女都认为如此,全部侧头望着龙霄。    西之位,龙霄一直是想留给君仪的,对那个过于老成,浑身病态的阿芙莲考都没有考虑过,当下摇着头道:“这事到时我自然会有安排,你们不用担心。”    这时朱丹霁想起一事,忙道:“皇上,有一件事我还忘了告诉你,顾丞相与司马丞相见你失踪,而从中那些死尸的刀痕看,认定是天煞族派血魔来掳了你去,心中焦急之下,前几日已调集了国中的五十万兵前往镇煞关,只怕就快要到了。”    龙霄一直被血魔弄晕,自然没瞧见这一路上来的情况,点了点头道:“兵逼镇煞关也不错,正好可以增加对枯罗大王的威慑力,让她认清形势,尽快答应我的条件,我明日一日就赶过去与他们汇合,与两位丞相再商量商量与天煞族和解的事。    不知不觉中,龙霄与众女已交谈到了深夜,见大家虽然都略显疲倦,但是谁也不肯开口说走,而自己也那个都舍不得离开,顿时想到一个主意,只是不好说出口    朱丹霁心细若发,瞧到了龙霄的神色,隐隐猜到了几分,虽然觉得不妥,但她一心想让龙霄高兴,又不知众女的心意,便试探着道:“几位姐妹,如今夜已深沉,皇上又甚有谈兴,本这床极是宽大,要不要咱们在一起陪着皇上聊天,要是有谁疲倦了,便合身而睡,你们看成与不成。”    她这么一说,另外四名女子顿时将脸染得如飞霞布彤一般,全都低下头来,就连朱芷贞这么爽直无忌的人,也不敢吭声,她们虽然皆不愿意离开龙霄,但要是五女同榻,真是羞涩难当,又成什么体统,而若不答应,心上人又说明天一早就要到镇煞关去,这一去之下,却不知多久才能回来,实在是无法取舍。    龙霄见到朱丹霁说出此话,暗赞她不仅冰雪聪明,善解人意,而且还能如此大度,这里的每一名女子都与自己有过一段不寻常的经历,自己也非常想和她们在一起,此例一破,日后一遇开心事大家在一起,便能够经常这样,正是心头所愿。    见到朱芷清等人没有一发言,龙霄知道她们必然担心一件事情,便道:“我瞧皇后的这个主意挺不错,不过朕一定保证,大家说话就说话,绝不会动手动脚的,可好。”    其实众女也的确怕他在床上乱来,大家都是身份尊贵的皇后皇妃,虽然已都与龙霄有过肌肤之亲,但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被龙霄纠缠,又不得不顺从,那岂不是丢人至极的事,如今听到他说出这话,总算是放了些心,只有朱芷贞期期艾艾的道:“皇……皇上,咱们大明朝过去可没这个规矩啊。”    龙霄哈哈一笑道:“大明朝是大明朝,现在可是逍遥国,朕是逍遥国的开国之帝,朕说的话就是规矩,大家不必担心。”    既然他这么说了,众女也不再反对,便让女们打来清汤,服侍各位皇后皇妃上床安寝。    等一切整理完毕,内寝室的大门紧紧而闭,众女便开始抽出钗环,理散雾鬓,然后各自宽衣解带,只留了轻薄的春衫,莲足如玉,纷纷跨上床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正文 - 第一百三十三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这皇里的龙榻非常宽大,五女又个个娇小窈窕,加上个龙霄,竟然也不见挤,而龙霄则睡在了中间,左边依次是朱芷清与朱芷贞两姐妹及司马琴,右边则是朱丹霁与碧痕。  龙霄身上盖着绣被,身旁躺着五个如花似玉,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沁人心脾的香风时时的袭入鼻中,真是偎红依绿,香艳无比,与五女闲聊了一阵,身上紧贴着朱芷清与朱丹霁两个绝色美女,吐气如兰,温软柔腻,心中早就心猿意马,热血沸腾,心想这些古代女子向来有夫为妻纲,君为臣纲的思想,又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独占龙恩,对他的话毫不抗逆,这样的事要是发生在君仪、花香芸、柳琬的等现代女子的身上,只怕早就要换来一顿海扁了,他这时才深深的体会到,对于男人来说,还是生活在古代好啊。    过了一阵,龙霄在极度的兴奋之下,再也忍不住了,平躺在床上,左右双手各出一边,隐藏在绣被之下,分头向朱芷清与朱丹霁的身子了去,没一会儿便钻入两女薄薄的春衣之中,顺着皆如丝缎般细滑的肌肤向上而行,已是握住了两只大有差别的玉,朱芷清的是玲珑而又富有弹,而朱丹霁本就要丰腴一些,现在又怀着孩子,房真是饱满如球,又软又滑。    两位皇后被他偷袭,既不敢动手去拉,又不敢出声叫喊,不约而同的涨红了粉脸,忍气吞声的由他作恶欺负。    (看转贴的兄弟们,本文首发于起点中文网,要看全部完整文章及作者新作请来此处,搜书名即可见)    龙霄此时已将两位皇后的蕾拔弄得硬挺起来,心中是洋洋得意,居然还没事一样,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司马琴等女子的问话。    朱芷贞是最知龙霄的,贴着朱芷清,虽然纱帐之中瞧不清她的脸色,但感觉到姐姐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便知道一定是龙霄在搞鬼,故意大声道:“姐姐,我好想跟皇上说两句悄悄话,你能不能和我换一换位置。”    朱芷清正在苦苦的煎熬之中,听到妹妹的话,便如同遇到救星,连忙道:“好……好啊,你过来就是。”说着娇躯移动,便向外挪去,朱芷贞则从她的身上翻了过来。    龙霄见两人换位,也不再意,心想正好一亲朱芷贞的芳泽,便故计重施,将一只手向她的前去,正要接近,手背肌肤却是一阵剧痛,原来是朱芷贞狠狠的掐了他一下,一时不及提防,不由轻呼了一声。    那边碧痕不知就里,听到龙霄轻叫,连忙道:“皇上,怎么啦?”    朱芷贞接口道:“没什么,刚才不知怎的,这帐子里有老大一个蚊子叮住了皇上,现在好了,让我帮皇上打死了。”    碧痕“哦”的一声道:“奇怪,这里还有大蚊子么,刚才铺床的女怎么也不来检查一下。”    龙霄吃了这个哑巴亏,也不敢呼痛,侧头向她望去,却见朱芷贞憨美娇艳的脸上笑嘻嘻的,眉毛挑了又挑,眼中颇是挑衅。    龙霄那里会让这个黄毛丫头占了自己的上风,将右手一缩,离开了朱丹霁的玉,将身子打了个横,面对着她,两手便要攻去,却听到朱芷贞附在他的耳边道:“臭小子,你自己刚才怎么说来着的,要是你敢象对我姐姐那样,我就又闹又喊,瞧你这个皇上的脸还挂不挂得住。”    她说着这话,见龙霄愣了一愣,心中更是得意了,脸上扮着鬼脸,嘴里还对着龙霄“啦啦啦”的唱着无声的歌。    现在的龙霄,也已经是成的人了,也对着她嘻嘻一笑,双手一动,顿时将朱芷贞前几处大制住,让她无法动弹,那哑自然也是封了,这才也“啦啦啦”的张着嘴露出胜利而猖狂的笑容。    朱芷贞此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任由龙霄将双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将两个渐渐成熟的玉又又揉,跟着又索着一点一点的解开她的裤子,自己也脱了,将她身子一翻,用手在那桃花之洞调弄一阵,直到里面春水流淌,这才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子,并不招摇,只是慢慢的在她温紧的体内运动着。    这时他身旁离得最近的朱丹霁与朱芷清皆已有所察觉,但唯恐殃及池鱼,只是红着脸,来了个明哲保身,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一动也不敢动。    这一夜,朱芷贞是倒足了大霉,在他这样微微的缓动之下,直到众女都闭眸睡着深沉了,还得不到解脱,而至此之后,她也再不敢轻易的去惹龙霄了。    迷糊之中,听到外晨钟响起,龙霄睁开眼来,见到众女都还在熟睡,特别是身边的朱芷贞脸上红扑扑的,眼睫毛是又黑又长,睡梦中犹自带着羞嗔之色,忍不住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便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好衣,开了房门,吩咐已站在外面伺候的女不得进去打扰,这才出了景定,吩咐华世涛准备龙辇与亲随,他要到镇煞关去。    没多久,华世涛就备好龙辇,并派了两千禁军相随,龙霄在上车的那一霎那,心中明白,自己这一去,将决定天煞族最终的命运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正文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龙霄的御驾一路急行,四天之后,已是到了安明关,这里已经成了逍遥国大军的后勤补给之处,各地的粮食源源不断的送了进来,有不少是百姓们自己捐献出来的,而且主动组织义军送了过来,各州府的奏折是雪片般的送到龙霄的龙辇,都是奏请皇帝陛下这次举全国之力出征,一定要直搞黄龙,彻底消灭天煞族。  安明关出城来迎接圣驾的却是兵马大元帅方靖,龙霄知道此人练兵虽然有一套,但作战谨慎过余,司马轻鸥与顾子通对他必然不会放心,当然会安排他做相对轻松容易的后方工作了,而瞧方靖的样子,也并无任何不服之色。    龙霄见安明关里面来来往往的大都是头上包裹着青巾的义军,想来所有的官兵都让司马轻鸥与顾子通两人调到镇煞关前线去了,而百姓们见到龙霄的御驾,全都跪下来向他叩请全力攻打天煞族,不能再象过去大明朝那样每一次出征都是虎头蛇尾,而让天煞族越来越猖狂无忌。    转眼便出了安明关,一路之上都可以见到逍遥国官兵的营寨,真是连绵不绝,不见边际,而这些官兵脸上都是神抖搂,显得对这一仗是信心十足,单是这一点,己比过去大明官兵那种灰暗沉闷,畏畏缩缩的模样不知要高了多少。    官兵们见到龙霄的马队,知道是皇帝陛下御驾亲征,人人更是亢奋无比,自那军功制实行以后,已有无数的逍遥国官兵得到了实惠,现在皇帝亲临,更是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况且绝大多数的官兵开始意识到这将是与天煞族的最后决战,若从此后再无战事,就没有封官加爵,扬名立万的机会了,都是摩拳擦掌的期待能早日派到自己的军营去进攻敌人,既可以为先辈们复仇,一雪前耻,又可以得到富贵荣誉,正是一举两得的事。    还离镇煞关有五十里地,司马轻鸥与顾子通早就接到龙霄脱险的消息,知道他已经到达,已是候在那里跪迎。    龙霄下了龙辇,只是与两人寒喧了一番,并不祥述,便重新上辇,起驾到镇煞关而去。    到了镇煞关,自然到他的逍遥王府落驾,龙霄知道二人已准备下令向天煞族的境内前进,当下到了王府也不休息,让两人随自己到书房密谈。    到了书房,重新见礼,龙霄请两人坐下,便将自己从与司马琴大婚之日的经历开始讲起,正在想如何隐瞒自己的来处及天煞族所求之事,却见顾子通拱手一笑道:“皇上,血魔抓住你而不下手,莫非是想找到通往外界的那条路?”    龙霄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向司马轻鸥望去,却见他在椅上一揖道:“皇上,以顾丞相的聪明,咱们的事瞒不住他,臣与顾丞相相识的时间已算不短,确信他对皇上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因此就全部告诉他了。”    龙霄知道这事顾子通也迟早会知道,心中倒是轻松了些,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讲了一遍,司马轻鸥与顾子通听到耳中,脸色越来越凝重,等龙霄讲到自己对天煞族的打算时,两人不约而同的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龙霄也知道两人会反对,道:“司马丞相,你来先说。”    司马轻鸥道:“皇上,你虽然建立了逍遥国,但他们都没有忘记自己曾是大明朝的子民,都没有忘记这祖祖辈辈代代相传的仇恨,你想到过没有,要是与天煞族的人和好,会让百姓们如何的失望,这种失望,便会转化成对你的抱怨,要是长此下去,只怕对皇上一手建立的江山社稷大大不利,皇上,你在做决定之前,一定要三思啊。”    龙霄听罢,点着头道:“司马丞相之言,的确有些道理。”跟着转头道:“顾丞相呢,你对此事是如此看?”    顾子通一揖手道:“皇上,臣与司马丞相的意见一般无二,当年臣之所以发奋读习兵书,钻研机关之学,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做成大事,而这个大事,就是彻底消灭天煞族,让整个桃源百姓再无刀兵之苦,替先祖们报仇,臣跟着皇上尽心尽力的办事,也是为了这个目标,如今眼瞧着就要顺利的实现了,皇上却要臣等放弃此事,实在让臣无法想通。”    这时司马轻鸥又道:“皇上,你来自外界,本无法理解咱们这里的人对天煞族的深仇大恨,千万不能做出轻率的决定。”    龙霄等他说完,心中微一思索,便沉声道:“古诗曾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每一个人看问题,站的角度不一样,所瞧到的东西也不一样,认识自然不同,司马丞相、顾丞相,你们过去大明朝的人,祖祖辈辈的都生活在大明朝,就象人在庐山之中一样,瞧不清整座山的原貌,而朕正因为是来自外界,旁观者清,大明朝与天煞族的仇怨很难说是谁对谁错,而且目前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天煞族为了繁衍自己的后代,数百年来从大明朝的境内抢了太多的女人过去与族人交配生子,这血脉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过去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天煞族人,在这几百年里,早就被他们自己消灭了,现在这些天煞族人,血管里多多少少都流着咱们汉人的血,只是因为从小受到了仇视大明朝的教育,本就没有人去想这一点,更没有人去点醒,才落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司马丞相、顾丞相,现在咱们暂时不谈君臣之份,只谈道理是非,与天煞族人的交战,从我这个外来人的眼中瞧来,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大明朝的人在手足相残,同室戈啊。两位若是觉得我的话不对,尽可畅言,若是能让我心服口服,绝不再说二话,明日就下旨进军。”    司马轻鸥与顾子通听到他说出此话,不由相对望了一眼,大明朝数百年来几乎每一个月都有上百的村妇被天煞族派出的追魂武士掳走,这是个铁一般的事实,而天煞族抢这些女人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传宗接代,繁旺族种,要说如今这些人的血管里流着与自己相同的血,这也绝不是龙霄凭空捏造。”    龙霄见两人黯然无语,连忙又道:“祖先们做的事未必全对,祖先们立下的规矩也未必全对,咱们要做的,只能是想到祖先们没有想到的问题,不再重犯祖先们犯过的错误,难道说这一切从杀戮中开始,又要在杀戮中结束,难道说两位真要瞧着这些已带着汉族血统的天煞族人懵懵懂懂的连自己的祖先到底是谁都没弄清楚就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这样才开心,才算对得起祖先,祖先们的在天之灵就能得到安慰,未必,大大的未必,只怕这又是个大错的开始,你们就真的想让这个错误发生在自己身上么?”    龙霄这一席话说出,司马轻鸥与顾子通脸上已没有刚才的激愤之色,各自垂着头,在深深的思索着龙霄的话,良久之后,顾子通叹息了一声,首先向龙霄一揖道:“皇上,和解之事,微臣再无话可说,只是要慎重行事,提防引起逍遥**民之怨。”    龙霄点点头,向司马轻鸥道:“司马丞相,以你所见啦?”    司马轻鸥也不是那种鲁无脑之辈,对龙霄的话也经过了一番细想,的确无法反驳,只得道:“微臣愿遵皇上旨意。”他说着这话,心中真是一片沉重,消灭天煞族是司马府世世代代的一个固定的任务,如今却要放弃,实在是个极大的失落。    龙霄见自己两个左膀右臂般的重臣总算同意了自己的想法,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第一百三十四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正文 - 第一百三十五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顾子通揖手又道:“皇上,你有心和解,但天煞族的人却未必肯乖乖听话,如今咱们加起过去在镇煞关的军队共计六十五万大军又该怎么行动,还请皇上示下。”  龙霄在从京城出发的一路之上已有了打算,当下道:“要与天煞族的人和解,绝不在于咱们几人一厢情愿,而必须得到百姓们的支持与理解才行,而首先一点,就是要将天煞族人已有咱们汉人血统的事四处宣扬,这件事对整个的和解过程至关重要。”    顾子通道:“皇上,这件事交给微臣去做,要不了两月,一定让逍遥国的军民全部知道。”    龙霄点点头道:“要做好此事还有些波折,血魔虽死,那枯罗大王还很顽固,绝不会念及与朕成婚之事,朕对此已不抱希望,因此对付天煞族,光用怀柔之策是不行的,必须软硬兼施,先要逼得天煞族的人走投无路,咱们才能向他们伸出和解之手,这样主动权才能掌握在咱们的手中,对于这一点,朕倒有个想法。    司马轻鸥道:“皇上,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龙霄道:“天煞族向来以山中的那一大片森林作为天然屏障阻击大明朝的进攻,火能克木,但我听说大明朝的人过去用火攻屡屡失败,那些树木本都燃不起来,是不是?”    司马轻鸥一揖手道:“回皇上,那些森林的树木都在数百年以上,非常不容易起火,而且天煞族的人早就防到了,在最外面一层树的枝干树叶上全部撒满了一种叫‘铁心树’的树胶,火焰本无法引燃,要想火攻,除非是冲破这一层树木,而敌人在这一层的挖的陷井设的机关最多,兵力也处置得最多,咱们的人本就无法进去。”    龙霄点头道:“这事朕也听说过了,过去大明朝的人还想到过用投石机装了油桶扔进去,然后点了火箭引燃,但还是没有成功。”    司马轻鸥道:“不错,这涂了‘铁心树’树胶的树木极多,投石机的程本达不到第二层的树木。”    这时顾子通也道:“是啊,皇上,这投石机,历代大明皇帝都叫能工巧匠来研制过,的确已到了抛物的极限,就是微臣也不能再进一步了。”    龙霄笑道:“好,此事咱们暂时不谈,朕再问两位爱卿,如果说天煞族答应与咱们和解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司马轻鸥道:“依照历朝历代的旧例,都是由皇上重封天煞族的各级官职,枯罗大王仍做其首领,不过咱们可以派大批官兵进去驻扎,一但他们有风吹草动,便就地镇压,绝不再容情。”    龙霄道:“顾丞相,以你之见呢?“    顾子通道:“仍由枯罗大王做首领似乎不妥,既然她与皇上成过亲,皇上不如调她入,然后再选一名天煞族中与皇上亲近的人做这个首领,才能担保无虞    龙霄道:“两位爱卿的想法大概都差不多了,但这样做或许能管得了数十年,上百年,但难保天煞族那一代会出来一名智勇双全,又能服众的英雄,想起了祖先的仇恨,而朕的子孙难保不会出现昌明那样的人,到时逍遥国说不定又要叫天煞国了。”    司马轻鸥与顾子通闻他这么一说,大觉有理,都拿眼睛望着龙霄,想听他的下文。    这时龙霄又道:“两位爱卿再说说咱们汉族的文化与天煞族相比如何?”    顾子通道:“那自然是天壤之别。”    龙霄这才笑着道:“这就对了,两位爱卿都通史书,当知道咱们汉族文化博大深,具有极大的同化作用,当年曾经在中原之地纵横称霸的什么羯族、鲜卑族、契丹族,甚至在外界灭了你们大明的满族,在汉族里呆得久了,都会渐渐的被汉化,变得和汉人没有两样,甚至最后连自己的民族都慢慢消失了,算起来,倒是被你们大明朝驱逐出中原的蒙古族幸运一点儿,还能保持住自己的民族文化。所以咱们对付天煞族的方法,不是消灭他们的人,而是消灭他们的整个文化,让他们和汉人完全一样,这样才能保证桃源之内长冶久安。”    司马轻鸥与顾子通听了,望着龙霄的眼睛顿时亮起来,顾子通忍不住道:“皇上,那咱们要怎么来做?”    龙霄道:“这就是朕要给你们说的想法,朕想在天煞族的森林之外,建出一座特殊的城池,就叫做和汉城,城内不需要多豪华,但一定要大,房屋一定要多,让一部分愿意与天煞族人打交道的逍遥国人住进去,多多的增加一些吃喝玩乐的场所,先引一些天煞族人前来,一定要善待他们,将房屋提供给他们住,一但他们懂得活着的快乐,自然的会向族人们说起,朕相信人都是有欲望的,都是贪图享乐的,只是具备不具备这个条件,要是咱们把这个条件给了天煞族人,把逍遥国的生活习惯渐渐的带给他们,带到他们的境内,然后多派逍遥国的先生前去传播汉族文化,再鼓励两族通婚,让天煞族那些当兵的男人有了老婆儿子,又有了足够的粮食,一代一代受到汉族的影响,依朕想来,不出百年,天煞族这个名字就很难让人再想起了。”    龙霄说到这里,顾子通整容忽然离座,向他恭恭敬敬的伏地而跪道:“皇上,臣想请教你,你刚才问到投石机,是不是想将它们放在和汉城的城楼之上,这样投向森林之内,也能增加一倍以上的程。”    龙霄笑着道:“朕正是这个主意,天煞族之所以能存留在现在,全仗这片森林之功,森林之火,一般顺风而燃,不会烧完,朕就先把它毁掉一部分,将天煞族人顽抗的信心彻底粉碎,日后万一兴风作浪也成不了气候了。”    顾子通深深一叹道:“皇上,微臣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服过一个人,但微臣想说的是,微臣对皇上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微臣等只是有小聪明,任相已是极致,而皇上所具有的才是真正的大智慧,才是帝王之智啊。”    这时司马轻鸥明白顾子通的心情,此时也叹道:“我司马轻鸥这一生中做得最对的一次就是找着了皇上,真不敢想象,要是来的是另外一个人,这桃源还会是什么样子。”    龙霄一边叫顾子通平身,一边笑着道:“你们就不要再拍朕的马屁了,再拍,朕也不会升你们的官儿了。”    他这么一说,三人同时笑了起来,龙霄等顾子通回到座位上又道:“如今天煞族已面临大难,绝不敢主动进攻,这里的六十五万大军,已是倾了咱们的全国之力,实在是太费粮草,明日就遣返四十万回去,各回家乡,暂卸盗甲,与家人团聚,并帮助耕种农田,只是现在士兵的斗志很高,思想工作可要做好。”    见到两人点头,龙霄又道:“司马丞相,你试种后推广的粮食什么时候能够有收成?”    司马轻鸥忙道:“微臣已在六个州府推广,还有一个多月就成了,以亩产来算,除了足够咱们这里的军需,还会有不少的粮食可以入库,而下一步,臣已吩咐大司空在全国播种,相信一年之后,逍遥国的粮食会变得其贱无比,再无饥患,就是加上天煞族,也是足够了。”    这时顾子通道:“皇上,天煞族受灾已久,你准备怎么办?”    龙霄道:“这也是对付天煞族人的一个办法,咱们在和汉城内多准备粮食,然后给天煞族的人每人发上一张领粮票,每一个月只能领取刚够吃饱的粮食,让他们只能依靠咱们逍遥国生活,这人心都是长的,即使他们过去对大明朝再有仇恨,有空的时间也不免想上一想,迟早有一天会与逍遥国的人亲近的。”    就这样,三人言语不停,在书房里交谈了良久,定下了如何对付天煞族的全部策略。    到了第二天,就由司马轻鸥带四十大军回朝,并主持朝中政局,龙霄与顾子通留在了镇煞关,调集了瓦石匠、木匠及运输材料的民工二十万人,开始修筑和汉城,并且下了诏书,来修筑和汉城者,可抵两年赋税,消息一出,逍遥国无数人多地少的村民都赶来修城,天煞族的边境之上,顿时变成了一个极大的工地,每天都是人声鼎沸,热闹无比。这其间虽然有小股的天煞族人意图出来干扰,但都让逍遥国的神弩营了回去。    龙霄与顾子通不觉在镇煞关已过了两个月,眼瞧着面对天煞族森林的和汉城南城楼己经修好,城内也已建起了数百间糙的房屋,虽然是木屋、石屋、土屋什么都有,但比起天煞族大多数百姓住的山洞、帐蓬来,却不知好了多少倍。    这一天,龙霄与顾子通商量完毕,命令士兵们将一辆辆早已准备好的投石机推上城楼,装上盛着松油的木桶,就要火烧保护了天煞族数百年的原始森林。

第一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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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一百三十六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随着龙霄的一声令下,约莫百辆投石机装着油桶一起向森林里划成弧形抛去,而每辆投石机都准备了十只以上的油桶,这样连续不断的高抛之下,油桶发出呼啸之声直没入数十丈之内的森林之中,不时传来爆裂的声响,这时赵如风已率着军中膂力最好的手全部到位,将捆着油布的箭尖点上火,引臂开弓,“嗖嗖”的了出去,那些火箭一遇到泼撒而出的松油,霎时之间,那森林之中便腾起了熊熊的烈焰,龙霄命令士兵将剩下的油桶尽数抛去,那火势极快的蔓延着,森林中顿时出现了一大片火海,还不时有凄惨无比的嘶叫声传来,龙霄知道那是天煞族的士兵未及躲避,被烈火焚了身,心中也有些恻然,但当此之际,也顾不得许多了。  火势一起,便愈燃愈大,已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龙霄瞧了一阵,也不再去管,这森林方圆数十里,即使无法烧完,但没有十天半月是不会自己结束的,而这时间越长,阿芙莲所承受的压力就会越大,就越没有讲条件的资格,自己会占据绝对的主动权。    果然,一连二十几天,都见到森林里大火不止,天空中是浓烟滚滚,而那火是顺着中间的山脉燃去,竟然鬼使神差般的烧出了一条宽阔数里的路来,天煞族从此后再无险可凭。    龙霄此时仍然采取的是围而不打的策略,他绝不相信以阿芙莲的智力,会坐以待毙的等到族人全部饿死。她现在只会有两种选择,要么会主动来找自己谈判,要么就会孤注一掷,率族中所有能够战斗的人来做自杀的最后一击,但阿芙莲真会愚蠢到这个地步么,龙霄绝不会相信,他坚信着阿芙莲会派人前来冾谈。    从火烧森林开始,整整的过了两个月,这天龙霄与顾子通正在工地上查看和汉城各处建筑的施工进度,忽然见到魏建业带着一队骑兵匆匆赶到,一跃下跪道:“皇上,天煞族派了使者前来,说有信要带给你。”    龙霄与顾子通对望,心中一喜,看来阿芙莲终于呆不住了,他连忙道:“使者在那里,让他过来见朕了。”    这时魏建业身后的骑兵押着一名带着面纱,裹着灰色宽大布袍的女人过来跪禀道:“这就是天煞族的使者。”    龙霄凝目向这女子望去,这一望之下,顿时见到了一双妩媚无比的眼眸,他顿时知道是谁了,不由面露喜色,正要叫出波伊丝的名字,却见她向自己微微的递了个眼色,心中顿时一亮,波伊丝过去曾经当过大明朝的皇后、皇太后,若是现出本来面貌,与自己表现得太过亲热,旁边的人瞧见了,只怕会遭到无数的腹诽,波伊丝这是在替自己着想啊。    一念至此,龙霄当下也装着不认识她的样子,对那几名骑兵道:“把这女人带到朕住的大屋去,朕要好好的问一问她的话。”说着就给顾子通交代了两句,翻身上了立在身旁的一匹骏马,向只修好一半的和汉城内行去,他此时有了龙辇,不忍心黑煞跟着自己再受累,早差了专人在中好好伺候了。    他口中的大屋,此时是城中最大的一幢两层高的木制结构,是他平素临时处理公务及休息的地方。    到了大屋的二楼书房坐等,没多久,几名骑兵便押着波伊丝进来,龙霄挥挥手让他们关上门出去。    波伊丝见到左右再无别人,这才快步扑到龙霄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久久的闭眸不语。    龙霄默默的揭开她的面纱,却见她原本艳丽不可方物的面容已变得憔悴瘦削,脸色与头发也微微发黄,想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见到此处,龙霄心中是一阵阵的发酸,先不忙问话,打开房门出去,叫人将朱丹霁她们从中特意送来的蜜饯酥饼端上来。    没一会儿,一名士兵就将食物送到了房中,波伊丝等他人一走,也不客气,坐在桌上就用手抓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龙霄瞧见一向举止优雅的波伊丝居然如此狼狈,摇头暗叹,波伊丝也算是天煞族的高层人物,她都如此,其他人可想而知。    见着波伊丝呑得太快,龙霄担心她被咽着,连忙取来清水递过她的手上,波伊丝见到龙霄如此细心,明白自己一时失仪,心中感激,妩媚的眼神中颇是腆涩。    龙霄去过天煞族,知道饥饿的滋味,静静坐在她的身边,等她将一盘食物都吃完,这才轻声道:“波伊丝,够了没有,这些朕还有,要不要再送些上来。”    波伊丝摇了摇头,痴痴的望了他一会儿,然后捧起他的右手。闭眸在自己的脸上摩娑了一阵,才道:“霄弟,能够见到你安然无恙,我真是太开心啦。”    龙霄盯着她的脸道:“可是你师父被我杀了。”    波伊丝又摇摇头道:“我从小就很少见过师父,武功也是大师兄血狼传的,他掳了你,我本来就恨他,要是你们俩人之中必须死一个,我还是宁愿死的是他。”    龙霄瞧她说话直爽,毫不虚伪做作,便微微一笑道:“波伊丝,说吧,你们大王叫你来做什么?”    波伊丝道:“大王是叫我来向你求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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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一百三十七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龙霄点点头道:“朕也猜到了,现在你们族中是些什么情况。”  波伊丝道:“现在族中的粮食都吃得差不多了,牛羊也吃光了,战马不能吃,大家都去挖草刨树皮填肚子,枯罗大王早就说要你讲和,可是各个部落的首领都不同意,还说她是背叛祖宗的人,不配当天煞族的大王,都说要带上各部落的人马与你拼命一搏,最后还是大王把他们劝住了,派了我来,约你到森林中段谈判,还说每边只准带一千人去。”  他这话一出,龙霄立即断然道:“不行,如今你们大王已没有任何优势来安排朕了,波伊丝,你回去告诉你们大王,他要与朕谈判可以,但是地方只能定在咱们现在呆的和汉城里,时间就在十日之后,而且要将全族所有能够作主的部落头领都带来,朕必然好好的和他们谈一谈,要是到时枯罗大王与头领们不来,朕就会挥军而下,直逼天煞族的都城,将天煞族的人全族上下杀得一个不留,就象你们过去对付大明朝的百姓一样。”  波伊丝见龙霄的脸上忽然变得无比的刚毅威猛,说出的话凛然而让人无法置疑,这是在文德与昌明两代皇帝身上都瞧不到的,心中不由得一颤,不知该如何是好。  龙霄瞧到波伊丝脸上的神情,脸色一缓道:“波伊丝,你别怕,无论如何朕是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不过朕的话你原原本本的对枯罗大王说出来,依朕所想,按照大王的子,她会考虑得很清楚的。”  波伊丝见龙霄主意已定,绝不会到枯罗大王指定的地方前去,便不再劝,只是眼中泛出了泪花,幽幽的道:“霄弟,你现在已稳占上风,能不能对我们天煞族的人网开一面,不要赶尽杀绝。”  龙霄明白波伊丝的心情,在她微微蓬散的头发上抚了一下,道:“波伊丝,你放心,朕也不是嗜好血腥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会动用武力的。”  波伊丝望着龙霄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道:“霄弟,我要走啦。”  龙霄一愣道:“这么快?”  波伊丝道:“大王还等着我回话哩,我必须尽快回去。”  龙霄知道她虽然与自己有了情意,但还是惦记着族人,想到要不了多久天煞族的事就可解决,两人自然会在一起,便不再留,点头道:“波伊丝,你带些食物回去,你身子比那些人要娇贵得多,未必捱得过他们。”  波伊丝摇着头着道:“不行,我要是到这里来带回了食物,他们说不定就要认为我和逍遥国有什么勾结,到时我的日子更难过了。”  等到波伊丝一走,龙霄就坐在房里书写了一道旨意,和汉城内将十年不收赋税,而且城中的各类房屋统统不收钱,早来早选,只需在官府登个记,房产就算是自己的了,鼓励各地的商人前来买卖,特别是青楼与赌坊之类的娱乐场所,更是拿出了特别优惠的政策。  如今和汉城聚集有军人与民工数十万人,别说龙霄提供了如此优厚的条件,就是什么也不做,只下旨说这里朝庭允许经商,商人们也会闻风云集,而龙霄这道圣旨一下,众商人为了有免费的房屋,更是十万火急的赶了过来,龙霄怕有人恶意欺占房屋,便令人登记时挨家检查这些人有没有货物商品,够不够入住的资格。  但城中已修好的房屋只有数百间,只短短的几天时间,商人们就己占满,而其余带着商品赶来,又没有地方可住的商人见到和汉城人头攒动,热火朝天的场面,又听说今后要与天煞族的人和好,都敏锐的瞧到了商机,几乎所有的商人都没有走,而是花大价钱请民工们加工加点的建造房屋,许多的商人生怕耽搁时间,连自己与带来的伙计也参与了进去,反正和汉城的几面城楼还没有封死,规模大小也都没定,大家依着大概而建,只是常为建房圈地争嘴  龙霄也没想到和汉城会变得如此吃香,城池的建设竟比过去快了一倍,而无数先来的商铺已开张营业了,生意果然是无比的红火,就是青楼赌坊开的也不下七八家,自然乐得见到这样的场面,当下传旨暂停和汉城城墙的修造,派了专门的官员解决争地的事,并让在每几间房屋之间,都要留出一片空地来,以后好让天煞族的人与汉人混居。  眼瞧着与阿芙莲约好的十天期限就要到了,顾子通对此事甚是没有信心,说要是让枯罗大王带着部落里的头领们前来,他们必然会担心逍遥国要下毒手,天煞族就不免群龙无首,只怕是未必肯至,但龙霄知道阿芙莲做事向来不会放弃,既然清楚的意识到与逍遥国的军队交战必输无疑,下定决心要先保全族人的命,并渡过这场天煞族从所未有灾难,那么她最终会说服另外一些天煞族部落头领的,他相信阿芙莲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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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果不其然,到了第九天的上午,天煞族便又派了波伊丝前来传话,说明日一早会率族中各头领前来谈判,龙霄见波伊丝传完话又要告辞,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让她走了,明日一会,便能决定对天煞族是战是和,他绝不能再让波伊丝回族中,万一她明日不能随队前来,那要是双方开起战来,波伊丝的武功又已失去,乱军之中,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岂不是让自己伤心,倒不如留在这里,明天也好充当自己的翻译。  波伊丝本来想与族人在一起,但见龙霄一付强硬的姿态,只得无奈的答应了他,只是那面纱并没有摘下,还没有人知道这个天煞族的使者就是过去大明朝的皇后。    这一天,龙霄都是在布置与天煞族会面的事,军队也接到了他的圣旨,时刻准备向天煞族境内进发。    第二天一早,龙霄让顾子通到和汉城外迎接枯罗大王,过去那片难以燃烧的树木早被砍来修了房屋,此时前面是空荡荡的一块大坝,龙霄选了些长相威武的逍遥国士兵在前举戈列队,显示军威,而自己则带着波伊丝及从镇煞关赶来的白云道长还有军中的一些高级将领在大屋底楼的大厅坐了,静静等候。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就听到外面用以迎客的号角响起,想是枯罗大王到了,便率着众将迎了出去,他深深的知道,对于天煞族的这些人,不可不热情,也不可太热情,分寸可要掌握得恰到好处。    没多久,见到顾子通带着一行人过来,里面有一辆马车,阿芙莲应该在里面了。    龙霄瞧着阿芙莲的周围有一些天煞族的骑士,不由向波伊丝轻声问道:“你看在你们族中的部落头领是不是都来了?”    波伊丝望了一眼道:“来了一些,另外的都是一些头领的兄弟儿子,不过也能做一部分主。”    龙霄点点头,等到那马车停下,便见波伊丝仍然一付娇弱不堪的模样走了出来,其余的天煞族人都跟随在她的后面。    由于龙霄自建和汉城时便开始宣扬天煞族人的血统之事,又做了两三个月的思想工作,和汉城内外所有军民都知道了朝庭有可能与天煞族和解的事,无论想不想得通,此时站在街道两旁目睹数百来两族第一次会晤的百姓虽多,倒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龙霄待阿芙莲离自己还有数丈,瞧到她的脸色冰冷,望来的目光充满了敌视与无奈,忽然发出了哈哈的笑声,满脸喜色,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拉住她的细细的手腕道:“爱妃,可想死朕了,怎地今天才来?”    他这么一说,顿时将周围的人惊得呆了,实在想不到天煞族的女大王什么时候成了皇上的爱妃,而跟着阿芙莲前来的天煞族人有的懂得汉语,闻言也是骇然大惊,直觉匪夷所思,不由得交头议论,不知是真是假。    阿芙莲不料龙霄居然会用这一招,真是又羞又恼,但纤手被龙霄铁钳一般的手掌握着,本无法挣开,想要出语相骂,但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又怎能出口,只好加快莲步,跟他进了大厅。    龙霄是一路笑声朗朗走进,拉着阿芙莲坐在上首自己座位的旁边,嘘寒问暖,神态十分亲昵,等到顾子通带着臣下们都来参拜,便向阿芙莲一指道:“各位爱卿,朕前些日子误入天煞族境内,已得到大王的慧眼垂青,与她结成了夫妻,朕已决定册封她为顺贵妃,还不快来参见娘娘。”    顾子通最懂龙霄的意思,带头跪了下来,道:“微臣等参见顺贵妃娘娘,祝娘娘千岁千千岁。”    其他的逍遥国将领虽不知怎么回事,但见左丞相带头拜了,连忙都跪下参见。    阿芙莲明白龙霄如此做,是想造成自己已经归顺逍遥国的假象,让族中各头领对自己开始猜忌,这么一来,她就处于十分不利的位置了,心中暗骂龙霄这一手出得厉害,苍白着脸,连忙道:“龙霄,你也算是一国之君,岂能信口开河,本王什么时候与你成婚了。”    龙霄闻言又是哈哈大笑着道:“爱妃,咱俩的事迟早要让你族中之人知道,你又何必太过害羞,幸亏朕这里还有个证人。”说着向坐在左边天煞族人之中的波伊丝有意无意的望了一眼。    波伊丝此时巴不得两族能够和平,见他瞧来,心中烛亮,连忙站了起来,用天煞族语道:“不错,我可以作证,是我师父主持的婚礼,大王与皇上已在王里成了亲,还说等时机成熟了就通知族里的人。”    她是族中的第一美人,又舍身进入大明朝潜伏,算是天煞族的大功臣,族中的男子对她人人敬仰倾慕,这话一出,都相信了七八成,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之声,不由纷纷想到,怪不得大王不怕这逍遥国的皇帝忽下毒手,极力劝说各部落的头领前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逍遥国的皇帝长得不错,一定是大王瞧上他了,这才让大长老主持的婚礼。”    阿芙莲见波伊丝也站出来帮龙霄,明白两人早有了私情,平时倒会在自己面前演戏,不禁盯着波伊丝恨声道:“波伊丝,你不要忘了,大长老带了这人出去,至今未回,一定是遭到了他的毒手,你们俩有杀师之仇,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可不要做本族的叛徒。”    波伊丝道:“大王,我说的都是实话,要是有一句假话,我可以对天发誓,烂了自己的舌头,然后肠穿肚烂而死。大王,你说我说的假话,那你敢不敢这样发誓?至于师父,他封了自己的七经八脉,需要时时调理,现在或许走到那一个山洞修习去了也说不定。”    阿芙莲在外界的探子网早就被破坏,并不知血魔的死迅,顿时哑口无言,知道绝不能再顺着这事说下去了,便道:“皇帝陛下,你既然到过天煞族,也知道当年大明朝对本族犯下的罪恶,本族过去的所作所为也是替祖先报仇,别的话本王也不愿多说,只想请你借给咱们一点粮食渡过难关,本王愿意和你签订本族永不进犯的盟约。”    龙霄暗道:“阿芙莲啊阿芙莲,你也太小瞧朕了,难道你的缓兵之计朕瞧不出来么,一纸盟约算过屁,等你们渡过难关,只怕又要翻脸不认人了。”    当下大声道:“不错,不错,过去的确是咱们汉人对不起天煞族人。”    阿芙莲听他居然当众承认此事,不禁冷笑道:“你也自知理亏了。”    龙霄点着头道:“亏,非常之亏,只是朕认为天煞族的人报仇不怎么彻底,而且一直是舍近求远,敌人明明在眼前,却要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杀人,朕想教爱妃的族人一个最容易报仇的法子。”    阿芙莲知道他又要说什么不利于已方的事,但又不得不道:“什么法子。”    龙霄道:“请爱妃带着你们如今所有在天煞族境内的人,全部自断一手一脚。”    阿芙莲诧异道:“哦,本王凭什么要这样做?”    龙霄道:“就凭你们身上的汉族血统,大王,你敢不敢说自己的祖先中没有一个是从大明朝抢去的女子。”    阿芙莲这才知道他要说什么,天煞族当年为了繁衍后代,不得已去抢大明朝的女子生子,而后终于形成了惯例,这正是天煞族最大的一个死,对方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她实在无言相对。    这时龙霄豁然站了起来,渊停岳峙,一脸霸气向座下的天煞族人厉声道:“你们之中又有谁敢说没有汉族血统,如果有,就请自断一手一脚,否则你们就会对不起自己另一半血统的祖先,就对不起自己在血池里发的誓,据朕所知,不是说天煞族的人最重自己的誓言么,朕倒想瞧瞧你们如何来实现誓言,如何让我逍遥国的汉人来佩服你们这一群不知所谓,连祖先都没弄懂的天煞族人。”    他一口气说了这话,向波伊丝大声道:“波伊丝,你用天煞族话讲给他们听,朕很想听听这些天煞族勇士的回答。    波伊丝也没想到心上人的口才居然如此厉害,连忙用族中的话将他的意思原原本本的转述了一遍。    天煞族的这些部落头领们如何不知祖先们的这段历史,只是平时从来没有去细想过,如今听到他的话,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回答,脸色顿时变得大是沮丧起来。    龙霄也懒得理这些人,转身向阿芙莲沉声道:“朕不想再多说,现在只给你们一条路走,那就是无条件的接受朕的旨意,别的毫无商量。”    阿芙莲一生中第一次面对了这样强硬又强大的对手,心中也是暗暗心惊,咬着牙道:“你的旨意到底是什么?”    龙霄斩钉截铁的道:“第一、结束你们的群居生活,让族人各自婚配,组成自己的家庭。第二、凡是年满八岁的孩子,都必须接受教育,朕会让逍遥国最好的先生前去。第三、封存天煞族的圣地,族人再不得前去,这段不愉快的往事,就让咱们的后代渐渐的遗忘掉。第四、解散天煞族全部的军队,除了必要的劳耕用具,其余的兵器都要上交,若发现有私藏者,将冶以重罪。第五、从此以后,再无汉人与天煞族人之分,统统称为逍遥国人,在国中的一切待遇也都一般无二。其六、除这和汉城外,在天煞族东西南三方各设一州府,官员必须由朝庭指派。”    他说到这里,口气一缓,向阿芙莲道:“朕就先提这六条,至于你们的温饱及百姓居所之事,朕会解决,不会让你们担心。”    阿芙莲也是聪明之人,听到这六点,当然知道龙霄一意要将整个天煞族文化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灭,脸上忽然一阵显出了阵阵红潮,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尖声道:“不,这些条件,本王绝不会答应。”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正文 -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龙霄听到阿芙莲坚决反对自己的条件,心中早已有所打算,故意掉过脸不去理她,对着那些天煞族的部落头领道:“朕知道要你们马上答应此事也有些为难,特意再给你们一天时间好好的考虑,明日的这个时候,朕要听到你们的答复,战与不战,任你等选择。”  他说罢这话,脸上威色渐去,笑意又起,道:“不过为了表示朕对你们天煞族的诚意,今天朕除了设了盛宴以外,还会专门派人让你们在城内任意玩乐,所有的费用,将由朝庭出钱,现在大家还是先去赴宴吧,朕还要和你们大王再谈一谈。”    跟着便叫顾子通带了天煞族的部落头领们出了大屋,到不远处的一排屋子用膳,这顿宴席,他早就叫人准备好了,全部的原料都是从逍遥国各地快马运至,大多数的东西是天煞族人这辈子都没吃过的。    阿芙莲等到族人与龙霄的臣下们都走了出去,一脸恨色的望着他道:“姓龙的,你好高明的手段,好恶毒的心肠,居然打定主意让咱们天煞族从此消失掉,只要有我阿芙莲在的一天,你都会是做梦,做梦。”    龙霄此时也不想对着她发威,只是微微一笑道:“大王,按说你是个女子,应该比朕更不喜欢血腥才对,如果汉族与天煞族能够世代相融,不分彼此,共同快乐的生活在这一片桃源里,梦里面只有花儿、草儿、鸟儿、蓝天、白云,而再也没有厮杀与鲜血,这难道不是很好么,为什么非要让仇恨一代一代的延续下去。还有,恕朕直言,你们那里百姓的生活实在太可怜了,完全是在为战争而生存,你有没有替他们考虑过。大王,其实你已经学了不少的汉族文化,自然知道咱们的文化比天煞族的优越,朕这么做,只是想将这种先进的文化与生活带给整个天煞族的百姓,是有益无害的事情啊。”    阿芙莲冷冷一笑道:“咱们天煞族学的,全是你们汉人怎么使奸耍诈,怎么能更快更多的杀人,这叫做有益无害么?”    龙霄一笑道:“如果大王真是只学的这些,朕前些日子倒学到过两段话,非常的有道理,朕就说出来与大王切磋切磋,这第一段话,是我们汉人几千年前的祖先管子说的,说的是‘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意思是一种政冶措施兴旺发达,就在于它是否百姓们的意愿,而若是无法推行,就在于它违反了百姓们的意志。天煞族这数百年来,为了仇恨而生,所实行的各项制度完全违反了人,是一种强制下的愚民政策,大王,朕多的话不想说,假如两年之后,天煞族的人还无法接受逍遥国的制度,朕愿意将所有的领土与百姓全部交还给你,绝不反悔。”    他说着这话,顿了一顿又道:“而还有一段话是我们汉族的另一名祖先淮南子说的,叫做‘为治之本,务在宁民。宁民之本,在于足用。足用之本,在于勿夺时。’意思是治理国家的本,务必做到使百姓安居乐业。百姓安居乐业的本之点在于衣食用度充足。要做到衣食用度充足,在于使百姓能正常的生产而不受干扰。你们天煞族的地界本来就不肥沃,却过多的将时间花在练兵上,就连种地的也是女人,只怕从来没有好好的研究过耕种的技术,现在只是一季的虫灾,就让天煞族的人无粮可吃,何谈衣食充足,你这个大王,扪心自问,不觉对不起天煞族的百姓,不觉羞愧么?”    他实在不想对天煞族开战,知道阿芙莲熟悉汉文,搜索枯肠的说出这一番话,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阿芙莲默默的听到耳中,半响才望着他,目光平静的道:“姓龙的,无论你今日再是巧舌如簧,本王都不会答应你的条件的。”    龙霄的确没想到这个瞧来满脸病态,柔弱得似乎别人用一手指就能推倒的女子,子竟会象那茅房里的石头,真是又臭又硬,自己如此苦口婆心,仍然会遭到她的拒绝,不由也是着恼,但还不至于对一名手无缚**之力的女子发火,强压怒气道:“好,这事到了明天再说,大王,咱们该去赴宴了。”说着就去拉阿芙莲的手。    阿芙莲岂会再由他在族人面前作戏,连忙一摔手道:“你不要来拉我。”    龙霄笑道:“你我连房都同过了,还在乎牵手么,好,你岂不愿意这样,朕就抱着你前去赴宴如何?”    阿芙莲知道他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不由尖声道:“你……你无耻,下流。”    龙霄淡然一笑道:“大王,无论你说朕无耻也罢,下流也好,只要能尽量不动刀兵,朕就是牺牲牺牲声誉也无所谓了。”    这话一完,右掌又握住了她的左手,阿芙莲虽然是羞急交加,但双方力量太过悬殊,又怕拉扯之中失去礼态,也只能不得已的随他走出大厅。    拉着阿芙莲坐上龙辇,没一会儿就到了摆放宴席的房屋,逍遥国的人与天煞族的人仍然分左右两排而坐。    见到龙霄前来,顾子通连忙叫人开宴,霎时间便有士兵端了菜品进来,没有多久,每个人的桌案上都堆满了各色菜肴,除了坐在最边上的波伊丝,那些天煞族的人都饿得要到了疯狂的边缘,见到这些几乎是从未得见的佳肴,口水流得差点将脚背都要打肿了,那里还忍耐得住,也不去管龙霄与阿芙莲,立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斯文点的还用用筷子,而大多数的人都是化指为筷,那些菜肴油水又很足,片刻之间,手脸之上便是一层厚厚的油垢。    阿芙莲见到族中的这些首领如此失态,惹对面的逍遥国将官人人露出了轻蔑之色,不由娇喝了一声,但她的声音小而无威,那些天煞族头领刚在尽兴之中,全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龙霄暗自一笑,向顾子通点了点头,只见他击了两下掌,就有无数的乐师走了进来在四角坐下,不一会儿,丝竹之声便四响而起,跟着就是二十几名衣着鲜艳,身姿袅婀,蛾眉横翠的年轻女子妖妖娆娆的走了进屋,随着音乐声翩翩起舞,一时屋里是长袖飘飘,衣裙带香,好生绮丽。    天煞族的人平时清苦惯了,即使是部落头领,也只是可以有固定的老婆儿子罢了,那里见识过这般场面,人人是瞧得目瞪口呆,眼花缭乱,连手中的食物也忘了喂进嘴。    龙霄瞧着阿芙莲在旁边气得满脸通红,心中却是一片欣慰轻松,暗道:“孔老夫子说过‘食色也’这句话真是经典,古今中外,过去未来都可通用,这些女子都是和汉城里的歌妓,虽然只不过有五六分姿色,但在这些乡巴佬般的天煞族人眼里,只怕要看成是天上的仙女儿了。”    这时候自然不可无酒助兴了,顾子通让人抬着无数坛好酒进来,每一名天煞族头领身后都有人站着倒酒。    天煞族人过去倒酿过酒,但又苦又烈,那里有这些酒香醇,这时瞧美人瞧得是口干舌燥,心旌狂摇,更是放口大灌,没多久就有些人变得面红耳赤,一时胆子也大了,不由自主的走到屋中去与那些歌妓同舞,而那些歌妓早就得到了顾子通的指示,一时间媚眼乱飞,娇笑不断,有的歌妓干脆去拉那些还坐在桌案后的天煞族人共舞,而那些人也不客气,手舞足蹈的乱动着,人人开怀大笑,才知人间还有如此乐趣,自己一生中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开心过。    龙霄见到天煞族人此时的丑态,便知和解之事绝无问题,侧头去瞧阿芙莲,却见她低垂着头,也不知再想什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四十章

正文 - 第一百四十章 第一百四十章 宴席结束,龙霄与顾子通带着天煞族的人到城外瞧逍遥国官兵的练,这些天煞族的人见到过去甚是瞧不起的大明朝士兵成了逍遥国士兵了之后,竟然变得个个是神抖搂,斗志旺盛,而搏杀的技巧也不知提高了多少,不禁是人人生惧,而到了神弩营,龙霄让两万名士兵持着连环弩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并让人表演击。  天煞族人前些日子吃过连珠弩的不少亏,那时候虽知道镇煞关不过有一两千架左右,却一直引以为大患,然而不料今日竟发展成了两万人的军营,又当场见到了连珠弩的威力,不禁骇得午宴喝的酒都醒了,一个个是面如土色,垂头丧气,再无任何斗志。    龙霄与顾子通瞧着天煞族人彻底绝望的神色,不由相视一笑,造这连珠弩的材料越来越难找,顾子通公事又忙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一共造了不足四千架,这些练的士兵手中持的,大多数都是只有空架的假弩,只是虚实相间,外人本无法瞧得出来。    到了晚间,龙霄并没有专门设宴,而是叫顾子通陪着天煞族的这些头领到青楼去寻欢作乐,让这些妓女好生伺候着,务必要诱得这些人依依不舍,陪宿之费,却是平时的十倍。    阿芙莲知道了龙霄的全盘安排,似乎知道大势已去,一整晚都没有出龙霄安排给她的房屋一步,龙霄叫波伊丝前去相陪,也让她赶到出来。    到了第二天,两族人依旧坐下来谈判,龙霄见阿芙莲一直静静不语,当下也不去管她,让波伊丝站在自己身边翻译,向那些天煞族的头领沉声道:“你们大王乃朕的爱妃,不便发言,朕现在已没什么耐心了,你们商量一下,立刻给朕一个答复,若是还愿意一战,朕就马上放你们回去,明日将领兵前来,瞧一瞧你们还能够支持多久。”    那些天煞族人其实早在背底里商量好了,只见其中一名皮肤黝黑的年轻汉子站了起来,用汉语道:“若是都依皇上你的条件,咱们这些头领怎么办?”    龙霄听这人开始称自己为皇上,便知道水到渠成了,微笑着道:“朕将给你们以逍遥国五品官员的俸禄,家中若有男子能知书达礼,可以破格在本州府为官,让你们一家可以衣食无优,如此可好。”    那年轻汉子将这话向族人说了,那些天煞族人倒没有什么大的野心,听说可以衣食无忧,全都点起头来。    龙霄这时才向一旁的阿芙莲道:“大王,现在你们族中的头领都答应了朕的条件,你认为如何?”    阿芙莲忽然凄然一笑道:“姓龙的,你终于赢了,彻彻底底的赢了,他们这些人都答应了,本王不答应还有什么用。”    龙霄暂时不去答她的话,霍然站起来,对那些头领道:“好,你们就先回去,将手下的军队全部召集起来,把兵器都堆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明日朕将率军带着粮食前来,你等若是有半点不对的地方,朕都不会再作任何宽恕,必然要血洗天煞族,你们千万记清楚了。”    波伊丝把这话又讲了一遍,那些天煞族的人都一脸恭敬的唯唯称是。    这时阿芙莲仿佛是痴了一般,也不再管那些族人,一脸木然的走了出去,到了自己乘坐而来的马车之上,让车伕载着自己出城回族。    龙霄见到阿芙莲踽踽而行,孤独瘦弱的样子,心中也是恻然,其实单论智力,这女子绝不会输他半分,她只是输在族中落后的制度上,天煞族的人过去能够拼命打仗,只是因为被人为的禁锢了自己的欲望与快乐,只要有人和他们勾通,释放出他们对生活的追求,数百年前的仇恨,最终会被稀释与熔化掉,这是人的必然,再聪明的人也无法阻止。    没一会儿,天煞族的人都走了,龙霄也不耽搁大事,马上召集顾子通及白云道长、魏建业、赵如风等重要将领还有留下来的波伊丝商量带兵入天煞族的细节。    当场议定,共分前中后三路大军,前路军共七万人由白云道长与魏建业的骑兵作先锋,波伊丝作为向导及向天煞族人宣扬逍遥国的善意,一路直入石都,若有人胆敢反抗,即刻诛杀。而自己带着中军十万人收缴天煞族献上来的兵器,后军则由顾子通率领,主要是押运粮食,散发给天煞族的军民,安抚其心。为防天煞族人万一变卦,三路军明日同时出发,不可留出大的距离,只要有一路军队遭袭,就可以首尾呼应,相互支援。    定下了出发的计划,龙霄又宣布了三条军令,凡有无故残杀天煞族军民者杀无赦,凡有奸天煞族妇女者杀无赦,凡有抢夺天煞族家中物品者杀无赦。    商议完毕,各自行动,龙霄又拟了一道给司马轻鸥的圣旨,让他再准备一些粮食运至和汉城。    到了第二天,锣鼓震天,旌旗飘扬,三军开始依次出发。    龙霄的中军直到午后才沿着波伊丝带着前军的路线启程,果然不出龙霄所料,在过去森林覆盖的群山之中,有一条可供人马穿梭的道路,只是狭窄奇险,若是有人设伏,军队便要大有损伤。    出了山道之后,就开始见到有天煞族的头领率着解甲的士兵堆着如小山一般的兵器在路旁跪接,龙霄瞧着天煞族人的眼中对逍遥国大军仍然不时闪烁着仇恨的目光,只是许多人已骨瘦如柴,失去了战斗力,心中暗忖:“天煞族人对大明朝的仇怨已久,在生活没得到改善之前,短时间是不会消除这种深蒂固的思想的,他们的兵器也未必会交完,这里还要多留些军队才是。”    一路缓缓走了三天,共计收缴了八个部落的兵器,这才见到一带石山,正是天煞族的都城到了。    又走了半日,才到了石城,白云道长与波伊丝已在城外等候,龙霄纵马前行,不等两人行礼,便道:“阿芙莲现在如何?她有什么反应?”    却见到波伊丝摇着头道:“咱们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她这话一出,龙霄心中顿时一震,阿芙莲是天煞族里最有智慧的一人,深为自己忌惮,要是她失了踪,便将是后患无穷。    连忙向白云道长道:“这附近都找过没有,还有里那些女仆问过了么?”    白云道长也是摇头道:“这些都做过了,没有什么用,微臣还在令人仔细搜查。”    几人正在说着,忽然有一队士兵带着一名年轻的天煞族女人过来跪下道:“皇上,这女子口口声声说要见你,还说有要事相禀。”    龙霄放眼望去,却见这女人正是那日服侍过自己洗澡的卡琳,心中一动,道:“卡琳,你是不是有你们大王的下落。”    卡琳这时见到他威风凛凛的样子,也有些害怕,闻言慌忙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不过大王走的时候给了一封信给我,要我交给你。”说着就在怀中掏出了一封折叠得很好的信来,递给了龙霄。    龙霄接到手中,拆开了那信,却见里面用绢秀的笔体写着汉字,上面写道:“龙霄,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心里面一定会很得意吧,因为你在短短的时间里完成了数百年来大明朝历代皇帝一直梦想着的事情,这是你的天运,也是我天煞族的悲哀,若不是你忽然出现,屡次破坏我族中的计划,现在坐在应天府龙椅上的,也许是我了,不过你们汉族人有句话叫做‘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句话很对,我仔细想了想,天煞族比大明朝弱小得太多,能够支撑到现在,何尝不是一种幸运。龙霄,说实话,我并不恨你,但也不会爱你,我们是两个注定的敌人,我向父亲发过誓,绝不会向敌人低头臣服的。现在,我只想告诉你的是,善待我的族人,一定要想法除掉虫害,不要再让人欺负他们。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我到了天上,也会谢谢你的。”    龙霄瞧到最后一句,心头一颤,忙向卡琳道:“你们大王是怎么走的?”    卡琳道:“她一个人什么都没带,自己驾了一辆马车出的,我也不知道方向。”    龙霄心思急转,忽然间想起一个地方来,也不及给别的人说,纵马便向前狂奔而去,圣地,天煞族的圣地,阿芙莲要去的地方,一定是那里。    急行之间,绕过了天煞族的石,向南而行,大半个小时左右,便到了那石谷,此时已无人看守。    龙霄直直的冲了谷中,到达了那血壁之下,此时他走得越近,心中就跳得越厉害,等到了那血池,他下了马,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慢慢的走了过去,到了池边,探头向下望去,这一望之下,尽管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眼睛还是在霎那间湿润了,不由闭目仰天长长一叹,泪珠滚动而下,这堆积着天煞族复仇之血的池子里,此时正静静的孤独的躺着一个瘦弱的少女,一脸的平淡,但前却着一柄长剑,血已经完全凝固了,想来已死了一两天。    龙霄心里面此时只有敬重与痛惜,双膝一曲,已面对着阿芙莲的尸体跪了下来,深深的伏地一拜,他明白阿芙莲为什么要选择死在此处,这里有天煞族数百年的仇恨,也有她作为天煞族大王的责任,而当这一切都会变得烟消云散,无法完成之时,这血池,当然便会成为她最终的归宿。

第一百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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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正文 - 第一百四十一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当龙霄默默的跃下血池,将阿芙莲的尸体抱了起来,他虽然对这纤弱病态的女子从来没有产生过真正的爱意,但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了一种深深的失落,如果阿芙莲不选择这个悲剧的结局,如果阿芙莲能够在石等他到来,如果他能走进阿芙莲真正的内心世界,那么一切都不会一样了。  他一直向里面行走,不知不觉的到了那存放天煞族先辈遗骸的圣殿,那里还有一些空着的石棺,龙霄寻了一付最大的将阿芙莲放了进去。就在刚才,他有过一种冲动,要将阿芙莲埋葬在外面,按皇贵妃之礼举行一场盛大的殡葬,并建一个圣碑,立上她的雕像,永远的供人瞻仰,但这个念头很快的就被他否定了,对于天煞族的人来说,这里的历史,这里的英雄,都应该渐渐的忘记,开开心心,没有任何影的来做一个正常的逍遥国的人,而且他明白,把阿芙莲葬在这里,和自己的祖辈在一起,才是她最终的心愿。  这时波伊丝与白云道长也匆匆赶到圣殿,见到石棺里阿芙莲的尸体,白云道长自然不觉为奇,但波伊丝见到此景,立刻失声痛哭起来。  外面还有许多事要做,龙霄呆了一阵,便让波伊丝去找天煞族的巫师照着族中的规矩来给阿芙莲做超渡仪式,自己则与白云道长向谷外走去。  在出谷之时,他再次回头望了望这天煞族的圣地,它留存在世上的日子不会有多久了,只要他安定了天煞族的人,就会派逍遥国的工匠来将之全部封固起来,日后这里只会成为人们一块遗忘的角落。  到了阿芙莲过去的王,龙霄让卡琳跟着逍遥国的官兵去将那些被抢到天煞族的大明妇女都找出来,然后告诉她们天煞族人已放弃抵抗,两族人已和解的消息,让这些大明妇女再去给相熟的天煞族人做稳定思想的工作,他相信这些大明妇女虽然在天煞族呆得已久,但心里面绝对还是向着逍遥国的。  过了一天时间,顾子通也派人带着粮食到了,并叫人向龙霄禀告,他在另外一片天煞族聚居的地方安抚族人。  龙霄让人在石城里设了五个放粮处,开始按天煞族人的人头向他们发放领粮票,然后再每人领取五天的粮食。  当龙霄在城内巡视,顿时发现一个很令他惊叹的现象,这些天煞族人虽然已饿得骨瘦如柴、无打采,然而竟非常的遵守秩序,他走了几条街,都没见到有人队或者哄抢他人的粮食,只是对于小孩、女人和老人,也从来没有见过谦让的举动,大家都是一视同仁,各个人都是单一的个体,绝对没有同情与尊重,龙霄看到这里,心中也是一叹,过去天煞族的政冶体系让这些人没有父母兄妹也没有老婆孩子,自然不会有什么尊老爱幼的思想了,这些缺乏人而扭曲的灵魂,只怕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他吩咐白云道长将被抢来的大明妇女作一个登记,问询她们的家乡,若有愿意回去的,自己会专门派军护送而回,但一天之后,白云道长却来禀报,说这些大明妇女统统都不愿意回去了。  龙霄听到这个消息,开始还大是诧异,但没多久就想通了,这些大明妇女在天煞族被沦为配种的工具,受尽了屈辱欺凌,按过去大明朝人的思想,这是女人最丢脸的事情,她们要是回去,只怕要受尽其他人的白眼儿,又遭到一场大罪,那还不如就留在天煞族这边老死终身。  想到这里,龙霄心中也大是悲叹,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思索了一会儿,就下了一道圣旨,让这些妇女在天煞族人之中自由择夫,朝庭会派逍遥国的工匠来教天煞族的男人搭建房屋,凡是想婚配的天煞族男人都必须建造属于自己的房子,所生的小孩也必须自己哺养。至于虫灾,由于天煞族的人还没有心服朝庭,就暂时不忙解决,但龙霄已下了圣旨,凡是逍遥国的人,不得再杀鸟类,而且会重奖能繁殖鸟类的人,到时只要他确定天煞族的人已对逍遥国毫无威胁,就会将大量的鸟类运来,由于前面的森林已被大火烧了一半,这些鸟儿无法饱饥,只有拼命的吃那些变种蝗虫,这天煞族的虫害,不出一月,就能解决得干干净净。  过了几天,天煞族各部落的头领便全数到石来参见龙霄,此时阿芙莲的死讯已传了出去,龙霄还以为这些头领会非常伤心,但一见之下,却是大出意料,这些部落头领都受到了朝庭的特别优待,有的还开始往和汉城里去重温春梦,枯罗大王这个名字对他们已开始陌生起来,龙霄虽然明知天煞族的人格上都是无情无义,但还是忍不住为阿芙莲暗地伤心。  由于天煞族的重建是龙霄在桃源里最大的心事,因此他决定和顾子通留在这里等一切安顿完了再说。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近四个月,在这四个月里,他不停的在和汉城与石城里穿梭,和汉城的规模已经变得越来越大,龙霄又选了许多懂得一些汉语的天煞族人住了进去,再加上不停的有好奇的天煞族人到和汉城瞧热闹,那里房屋虽然非常简拙,繁荣程度竟渐渐的超过了逍遥国里的大多数州府,只在应天府之下了。  而在这个时候,龙霄也发现了汉文化的一个极大的优点,那就有容乃大,海纳百川,在最初的时候,汉人们虽然对天煞族的人有些遗恨忌惮,但一接触多了,越来越多的知道了天煞族的情况,便渐渐的开始打起交道,由于大家容貌相同,户籍的名称也已让龙霄统定为逍遥国人,到了后来,就随便亲切起来,再不异族相视,这一点上,龙霄也常常为之欣慰,从古至今,为什么有那么的民族溶合到汉族里来,那就是汉民族的包容适应非常的强,而且绝大多数的汉人都是天生的和平主义者,平易近人,谦和有礼,对天生缺少关爱的天煞族人影响非常的大。  而对于天煞族人的管理,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这些人清苦贫穷惯了,对生活的追求十分简单,只要每天能够吃饱就足够开心了。就在上个月,龙霄已经用从各州府运来的鸟类将虫灾渐渐的消除掉,并将天煞族的人分作了三个部分,一部分人开始恢复农耕生产,饲养牲畜,一部分人修筑从过去的天煞族石城到和汉城的通衢大道,而另一部分就开始在东西南北各方修建用以聚居的房屋,整个天煞族已是生机勃勃,脸上带着笑的人越来越多,对龙霄从敌视变得感恩戴德,无比恭敬。  至于两族通婚之事,也大大的没有让龙霄想到,他本来以为汉族的姑娘不会主动嫁给天煞族人,谁知和汉城里传来的消息却让他喜出望外,从两族和解至今,已有三百多对汉人与天煞族人成了夫妇,这里有天煞族的姑娘被和汉城的商人瞧上的,虽然多数是纳为小妾,但也比她们在族中的生活好了许多,另外也有一些汉族姑娘嫁给天煞族人的,龙霄特意叫人去问询了原因,这才知道天煞族的男子比汉族的男子勤恳务实,对女子的容貌年纪要求也不高,和汉城里就发生过两名十**岁的天煞族英俊少年为了汉族一个奇肥无比,三十岁都还没有出阁的商人之女决斗,结果酿成血案的事。  此时司马轻鸥也带来了好消息,一是在各州府推广的粮食菜蔬已获得了大丰收,只一季的稻谷小麦产量已抵得到过去整个逍遥国一年的收成,村民们家家户户的粮食都堆满了仓,别说供应只有百多万人口的天煞族,就是国中一两年颗粒无收,也可以安然渡过了。  在这段时间里,对龙霄帮助最大的便是波伊丝,她几乎每天都跟着龙霄,为重建天煞族的事忙碌不停,正因为这每天的接触,龙霄才了解到一个真真实实的波伊丝,在她妩媚绝艳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无比淳朴忠诚的心,不仅象侍女一样早睡晚起的服侍着龙霄,而且以她对族人的了解给龙霄提着非常实用的建议,而怕自己那一段在大明朝的经历会引起龙霄对她的厌倦,波伊丝尽量的让自己不再与其他男子接触,即使要打交道,也是不假言辞,大有过去司马琴之风,但是,只要龙霄有需要,她又会施展自己的媚功让龙霄爽到极点,这让龙霄脑中浮现起男人们常常说的一句话“女人如果能够做到出外是贵妇,在床上是荡妇,那才是极品。”所以每当波伊丝在床上对他风骚入骨,无所不为之时,他只有感叹这个女人的确是极品中的极品。

第一百四十一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正文 - 第一百四十二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这一天深夜,龙霄才从西方参观完庄稼地里回到石过去阿芙莲的房间,躺在那大床上,心里面却是无比喜悦,现在天煞族里种植的都是良种稻麦,蔬菜的种类也增添了不知多少,现在已经都长成绿油油的一片了,不出两月,就会有一场大的丰收,到时天煞族人的狂喜可想而知,这里的安定已经没有任何问题,推算时间朱丹霁与碧痕就快要先后临盆,自己也该回去了才对,而等到亲眼瞧着孩子出生之后,他也是时候返回外面的世界了,那里毕竟还有许多他未尽的心愿没有完成。  这时波伊丝也走了进来,静静的瞧着一脸兴奋的龙霄,妩媚的眼神中却掠过了一丝黯然。    见到波伊丝进来,龙霄连忙拍了拍床道:“波伊丝,你快来躺下,朕有事要给你说。”    波伊丝闻言,心中更是不安起来,强作欢言的一笑,便脱去了外裳,上了床,倒在了龙霄的怀中。    龙霄搂着波伊丝瘦不露骨,丰而无余,软玉温香般的身子,闭着目享受了一下,才道:“波伊丝,你觉得朕待你的族人如何?”    波伊丝道:“圣意隆厚,恩同再造。”    龙霄又道:“那你觉得你的族人还会不会造反闹事?”    波伊丝摇了摇头道:“不会了,皇上,你让他们吃饱了肚子,还给了他们从来没有的家,让他们体会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生活,虽然他们都还记得过去在血池发的誓,但是现在大家都说自己也有一半的祖宗是汉族人,过去的誓本来就是发错了,所以不用再放在心上,皇上,我相信不出几年,咱们这里的人生活再好一些,就会变得和汉族人一般无二。”    龙霄点了点头,道:“波伊丝,朕就是想告诉你,这里的事朕准备全部交给顾丞相办,还过两天,朕就想回京城了。”    波伊丝忽然默默不语,跟着就将头侧了过去。    龙霄觉得她有些不对,将她的脸用手转了过来,却见波伊丝雪白的脸上已多了两条泪痕,连忙道:“波伊丝,你怎么啦?”    波伊丝轻声道:“我要恭喜皇上就要回和皇后贵妃们团聚了。”    龙霄听她的语气甚是低沉,脑海一闪,便知道她担心什么事了,不由道:“波伊丝,你怕朕回去后,便扔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    波伊丝道:“我不会怪皇上的,都怪上天安排给波伊丝的命运,让我去当了大明朝的皇后、皇太后,要是皇上带着我回,朝臣们会怎么说,你的皇后贵妃们会怎么说,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龙霄微微一笑道:“谁说朕就不能带着你了,只是波伊丝,可能要让你受些委屈。“    波伊丝正在绝望之中,听龙霄的口气此事似乎还有所商量,连忙道:“皇上,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有再多的委屈我也愿意受,你说有什么法子。”    龙霄道:“波伊丝,要让你进的确是不可能的事了,不过朕前几日曾经给司马丞相去过一封密旨,让他在皇附近给朕寻一个环境幽雅点的宅子,朕有心让你住进去,只是从今以后,朕不会给你什么名份,即使要进,也要蒙着面,不能让别人瞧到你的脸。”    波伊丝闻言大喜道:“皇上,真是要这样,只要你能抽空来瞧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龙霄道:“这个自然,朕回去说说,如果皇后她们能够接受你,今后大家能聚在一起玩儿,那是最好的了。”    两人说着话,波伊丝的心头大石落下地,越来越放松,脸上笑意融融,真是春意盎然,媚色动人。    龙霄见了,也是勃然心动,这段时间关心着天煞族的重建,甚是忙碌,两人有好多天没有亲热了,当下一翻身,就要将波伊丝压在身下。    却见波伊丝慌忙用手撑住他的腹部道:“皇上,不要,还是让我在上面好啦。”    龙霄已是有经验的人,瞧到波伊丝的神情举止,心中顿时一动,冲口道:“波伊丝,你是不是有朕的孩子啦。”    波伊丝听他来问,满脸娇羞的点点头,龙霄不禁大喜道:“有多久了,你怎么不早说。”    波伊丝轻声道:“我也是前几天才发觉的,只是瞧皇上你太忙,因此没有说出来。”    龙霄俯身在她腹部听了一会儿,隐隐感觉到一些胎音,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波伊丝此时也感觉到了龙霄身体上的亢奋,纤手一伸,就要给龙霄解开里衣。    龙霄有些犹豫道:“波伊丝,今天还是算了吧。”    波伊丝岂会让他强忍自己的欲望,嫣然一笑道:“皇上,孩子还小啦,只要咱们注意,应该没关系的。”    说着将自己跟着也脱了个干净,露出个晚雪般的身子来,伏下头去,长发轻轻飘散,用舌尖在他身上挑弄了一番,这才坐在了龙霄的身上,握着他的坚挺之物,放入自己的玉户之中,开始并不去套弄,而是用内肌收缩蠕动,紧紧的包裹着他。    龙霄一时口干舌燥,只觉这样虽然舒服,但上不上下不下的极是难受,忍不住搂住了她的纤腰,自己在身下动起来,只是不敢太用力,波伊丝便樱唇轻启,发出了阵阵放纵的呻吟,娇躯如风吹柳丝一般的扭动,向下越伏越低,象是全然立不住了一般。    龙霄见到波伊丝的两只因为怀孕更为圆润涨大的玉不停的在自己眼前晃动,而那晕已开始扩散,蕾也从过去的小巧粉红变成了略带紫黑,形状也尖长一些,更增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诱惑,不由得猛的一下从下面坐了起来,身子一边不停的动着,嘴唇已噙住了她的蕾,微微的用力吸吮,波伊丝只觉浑身酥软,闭着眸,抱着龙霄的头,呻吟之声更大了,身子也开始迎合着龙霄扭动厮磨,过了一会儿,便以玉臀为基,绕着龙霄的柱,开始在他躯体上旋转着不同的角度,时而向,时而背对,时而半侧玉体,轻提慢放,做尽了妖娆功夫,终于让龙霄达到了暴发的顶点。    由于龙霄特别喜欢,事后,仍是由波伊丝用樱口将他柱上的残留物清洁干净,两人才相拥而睡,龙霄抱着她也是颇有感触,这个女人的身体,似乎有一种魔力,能让他每一次都觉得新鲜,每一次都有一种从所未有的感受,所谓的天生尤物,想来就是指的波伊丝这样的女子吧。    过了两天,龙霄就召来顾子通,向他说了要回京城的事,要他务必要以怀柔之心对待天煞族人,尽快让他们在生活在能够赶汉人,顾子通这些天见到天煞族人欢天喜地,心悦诚服的样子,对龙霄当初的决定也是佩服无比,自然是满口的答应了。    带着波伊丝,龙霄只率了一直跟随着他的禁军向京城出发,一路之上,百姓们是拿着鲜花特产夹道相拜,真心实意的感谢这位将带给他们永久安定的圣君,龙霄不敢太过傲慢,每遇到人多的时候就要走下龙辇与百姓们攀谈亲近一番,得知大家比过去的生活好了许多,心中也大是欣慰。    缓慢行走间,过了十数天才到得京城,司马轻鸥带着京城里的文武百官远出城外五十里前来相迎。    龙霄与百官们又是好一阵寒喧,约定晚间在中举行盛宴,趁着这些人不备,将波伊丝交给了他,让他安排波伊丝住进已准备好的宅院里去。    这时波伊丝紧紧的蒙住了脸,不能让他瞧见,否则以司马轻鸥的传统观念,这还不是大逆不道,有乱人伦的事情,要是再带着朝中重臣们向自己强谏,那可真的不好办了。    此时午时刚过,离晚膳时间尚早,龙霄暂别众臣,率队回到中,朱芷清早就领着朱芷贞与司马琴到皇正门来跪迎,人人是欢喜不胜,一脸激动,龙霄没见到朱丹霁与碧痕,知道她们是待产之身,行走不便,自然不会见怪。    接驾仪式完毕,龙霄自然是要先到朱丹霁那里去了,便带着朱芷清等人到了景定,到了内寝房,就见到朱丹霁大腹便便的正微靠在大床上,凤眸却一直望着外面,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一回就要马上赶来。    瞧着龙霄,朱丹霁略显苍白的脸上顿时喜气洋洋,红潮泛涌,一边让人扶自己起来,一边娇声道:“皇上,臣妾们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你盼回来啦。”    龙霄见她似乎是想给自己行礼,连忙大步过去,止住了她的行动道:“皇后,你不要乱动,现在你的身子可比什么都要重要。”    朱丹霁自龙霄走后,对他可说是朝思暮想,每天的梦里也要相见好几次,听到他出语关心,眼圈就湿润了,好想一头的扑入他的怀中痛哭一场,但转眼瞧到朱芷清几人凝视着龙霄的眼神,这样的感觉何尝比她少上半分,自己这样做只怕要让大家心中不是滋味,连忙止住了眼泪,笑着对朱芷清等道:“姐妹们,你们先坐下,咱们好好陪皇上聊聊,不是还有一件喜事要给皇上说吗?”    她这话一出,朱芷清与司马琴脸上都微微露出了笑容,但朱芷贞却嘟了嘟嘴,仿佛大是不高兴。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百四十三章

正文 - 一百四十三章 一百四十三章 龙霄听到朱丹霁这么说,不禁笑道:“哦,这段时间喜事太多啦,还有什么事要让朕开心?”  朱丹霁道:“皇上,现在你一统了整个逍遥国,让百姓永绝刀兵之苦,而且如今国中又大获丰收,繁盛之景,是自建文圣祖以来从所未有,如今既然征战已熄,正该让后充备,龙脉永昌才是。”  龙霄闻听,愣了一愣道:“皇后,你是不是说选秀的事。”  朱丹霁又是一笑道:“不错,新皇登基,便要在全国选秀女入,这本是惯例,况且皇上还是开国之君,而后内也只有咱们姐妹五人,这怎么也说不过去,不知道的人,还会认为咱们姐妹心狭窄,不容外人染指后呢。”  龙霄道:“这怎么会,过去有大臣也就此事上过奏折,但朕并没有批准,他们岂会在背说你们的坏话。”  朱丹霁道:“不管怎么说,皇上的后都不能太过空虚,你总不能让我和清姐这两个皇后手底下只有三位姐妹吧。”  朱芷清也走了上来,微笑着道:“是啊,皇上,别的事臣妾们都听你的,后的事,你就听听咱们的吧,这么大的皇,过去父皇与皇兄的嫔妃们又让你遣散了出去,留下了不少的空屋,有时候还真让人觉得冷清呢。”  司马琴也道:“皇上,过去大明朝每一代皇帝的嫔妃、贵人、夫人加起来,最少的也有一百多人,咱们如今只有五人,成什么体统,这也有损皇威啊。”  这时朱芷贞却气呼呼的道:“你现在不想选也不成啦,正娘娘和我姐姐都下了懿旨,在全国选秀,秀女们都入来了,人数可不少,正等着皇上封赐哩。”  龙霄听了,更是一愣道:“怎么,秀女都进了?”  朱丹霁一笑道:“这虽然是臣妾与清姐的主意,但在懿旨里写得清楚,皇上一向仁慈恤民,选秀之事,全凭百姓们自愿,各地方官员不得强行征逼,违者将从严惩处。”  朱芷贞又撅着嘴道:“现在你可神气了,那些什么千金小姐、小家碧玉的听说是你要选妃,可是争得头破血流的才到了京城,不信明天你去瞧瞧,看她们头上胳膊上有没有裹着纱布。”  龙霄闻听朱芷贞这么说,差点就要忍不住笑了起来,倒是朱芷清轻叱道:“妹妹,你怎么这样跟皇上说话,也不怕犯上之罪。”  朱芷贞白了龙霄一眼道:“那就让他治我的犯上之罪好了,要么是几个月见不着人影,现在一回来又要花心思陪别的女人,好没良心。”  龙霄知道自己这几个老婆中以朱芷贞的思想最不拘泥传统,其实非常喜欢她这种爽朗的格,连忙过去搂住她道:“贞儿,你可不要冤枉朕,朕到现在为止,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  朱芷贞想龙霄想得实在是太苦了,这几天瞧着里那些来来去去,袅袅婷婷,年轻漂亮,花枝招展的秀女就来气,心里面实在觉得委屈,就把气发在了龙霄身上,听他此话,知道自己没理,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望着龙霄的眼神已是充满了歉意。  朱芷清见妹妹不高兴,也是心痛,连忙走到她身边安慰道:“妹妹,你是担心皇上陪你少了,这样吧,今后就让皇上少到我那里去,多花点时间陪陪你好了。”  朱芷贞急忙道:“那怎么行,姐姐,你难道就没想皇上么,让他到你的书房去瞧瞧,那里面可全是他的画像。”  龙霄一时无言,司马琴此时虽然没有说话,便自从那日他被血魔从里掳去之后,两人本就没有说上几句话,对她何尝不觉得亏欠良多啊。  当下龙霄道:“选秀的事待朕好好想一想再说,来,朕有许多高兴的事要给你们讲。”  说着他就坐在朱芷清的床边,将如何修筑和汉城,如何重建天煞族的经历讲给几个老婆听了,几女对天煞族能不能臣服的事本来都觉得甚是心悬,听到龙霄一一的讲起,居然是非常的顺利,日后可以高枕无忧,也都是大为高兴,为自己嫁了个英明神武的丈夫而深感自豪。  过了两三个小时,龙霄就启驾到吉华殿去赴宴,宴席之上,群臣们自然是颂语如潮,敬仰无比,龙霄感觉得出来,大家这一次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绝非马屁功夫。  等到酒能席散,龙霄出殿上了龙辇,正在考虑到那一个老婆那里去,却见到一名太监赶来,手里拿着一张彩纸,却是朱丹霁送来的,说是她本月即将临产,喜欢清静,要龙霄今晚就不必再去景定了。  龙霄自然明白朱丹霁的用意,心里面也佩服她的襟,想起刚才没有见到碧痕的面,便挥手让人送自己到宁妃住的芳沁院而去。  到了芳沁院,有伺候碧痕的太临在外面见着了圣驾,正要跑进院子里去禀告,龙霄生怕碧痕动步,连忙差人去叫住。  下辇进了芳沁院,龙霄一路招呼人不得惊动碧痕,便上了二楼,进到她的寝房之内,转过门口的两扇屏风,便见到屋子里有两名女站着,碧痕正静静的坐在床上,手里面却拿着一只小孩子的虎头鞋在缝做,绣被下的肚子也是高高的鼓起。  两名女瞧见了龙霄,骇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齐声道:“奴婢们给皇上请安了。”  碧痕听到了这声音,身子也是一震,抬着一瞧,果然是龙霄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心中真是惊喜交加,叫了声:“皇上。”就要起身。  龙霄快步走了过去,止住了她的这个举动,道:“碧痕,你不要动。”  碧痕虽然知道龙霄今日回,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来瞧自己了,心中自然是感激莫名,身子无法坐直依偎在龙霄的怀中,但已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龙霄挥手向两名女出去,见碧痕放在绣被上的虎头鞋已经快要完工了,便拿在手上瞧了瞧,觉得很是可爱,不过还是皱了皱眉头道:“碧痕,这些活你就叫下人做好了,小心累着。”  碧痕听着龙霄关心,心中更是甜蜜难言,忙道:“不累,不累,这都是我小时候跟村里的大婶学的,在屋子里坐着也太无聊,做做活计,也可以打发时间。”  龙霄点点头,便不去管她,轻言细语的给她说着别后之情。  呆了还不足一个小时,就听到碧痕道:“皇上,你还是到别的里去罢,这里可不能留久了。”  龙霄明白她能体会自己的处景,便嘱咐了两句,出了芳沁院,直向司马琴所在的怡心而去。  还未至怡心,司马琴已闻讯跪在外接驾,龙霄连忙走下车,拉着她的手走进中。

一百四十三章

一百四十四章

正文 - 一百四十四章 一百四十四章 到了司马琴的内房,两人在床上并肩而坐,龙霄道:“琴儿,那天有没有骇着你。”  司马琴点点头,缓缓的将身子倒下,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之上,道:“当时我忽然不见了你,又听到里吵个不停,叫人一打听,才知道里来了一个十分厉害的人,杀了不少的大内高手,还有人亲眼见到他在殿之上追着你,而你便失了踪,心里就更是怕得要死。还好后来我爹来告诉我,来的定是血魔,他要是不当场杀死你,必然是还有所图,你就有一线生机,要我不要太担心。虽然这样,那些天我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龙霄抚着她的头发道:“琴儿,自咱们成婚之后,朕就没多少时间来陪你,你能原谅朕么?”    司马琴忽然坐了起来,凝视着龙霄道:“皇上,过去臣妾太过任,有太多对不起你的地方,而且又发了那么个毒誓,心里早就对自己没有指望了,只想这一辈子孤独终老,幸得三公主相助,让我能够成了你的妃子,臣妾还有什么奢求的。皇上,臣妾心里知道你惦记着我就够了,你不要担心我会胡思乱想,倒是三公主那里你要去一趟才对,这几天我瞧她不怎么高兴。”    龙霄点点头道:“等会儿朕就去她那里,只是要到清儿那里朕也不能不去啊。”    司马琴一笑道:“这个时候和贵妃一定会在东娘娘那里的,皇上只要去了凤仪,就能见到她们了。    两人说了一阵子话,龙霄便又起驾到朱芷清凤仪去,朱芷贞果然在那里,两人匆匆出来接驾。    进了屋,等到女们都出去,朱芷贞顿时跳到他的身边道:“臭小子,算你有点良心,没有急着去选你的新妃子,还能记着咱们这些旧人。“    朱芷清听到妹妹居然如此无礼,春眉一皱,又要喝止,龙霄见状,忙笑着道:“清儿,这里又没外人,你就让她使使子,朕瞧她这口气可憋得难受。”    朱芷清见龙霄对妹妹一付恩宠有加的样子,自然也不说什么了,只是道:“贞妹她年纪还小,不懂事,皇上不要见怪。”    朱芷贞听姐姐这么一说,顿时又娇声嚷起来道:“本来就是,他总是神秘兮兮,走这走那的,有多久的时候呆在京城里,总是惹得别人来想他,这样还好些,要是里的妃子们多起来啦,他就是不去外面,与这几百名新人夜夜春霄,天天当新郎官,咱们本见不着他的面,那不是更让人难受。”    朱芷清道:“贞妹,可是皇上是一国之君,有三六院是很平常的事情,咱们在里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规矩么,本朝历代以来,以父皇的妃子最少,不过也有一百四十七人,前两天我不是还在给你说么,过去在外面,好多皇帝的嫔妃都是数以千记,皇上正当盛年,又是开国之君,有三百多的妃子绝不算过。”    朱芷贞本是皇家之女,这道理如何不知,眼圈顿时红了起来,道:“可我就想和臭小子在一起,要是人太多了,我怕他没良心,真的会忘了我。”说着说着,心中委屈,晶莹的泪珠便从雪白娇美的脸上滚落下来。    龙霄深知朱芷贞对自己的深情,连忙过去搂住她道:“好贞儿,你说,要朕怎么做,心里才满意。”    朱芷贞泪眼汪汪的望着他道:“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说出来,你别不答应。”    龙霄点点头道:“好,你只管说便是。”    朱芷贞抹了抹泪道:“好我就说啦,我要你只准选一百名秀女留在中,其余的就遣散回去,反正你还没有宠幸过她们。”    龙霄今晚只走了三个地方,心里已觉得颇是疲倦,他这五个老婆,还要包括外的一个血凤,每一个女人都与他有一段不寻常的过去,而且在外面的世界,还有几个爱着自己的女人等着他的安排,他可都不能辜负啊。    当下便又点点头道:“好,朕答应你。”    朱芷贞没想到龙霄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不由顿时破涕为笑起来,道:“真的,你没骗我,你们男人最希望属于自己的女人越多越好,你会那么舍得?还会不会反悔?”    龙霄笑道:“君无戏言,朕不会骗你,不过你该怎么补偿朕啊。”    朱芷贞忽然将脸一红道:“给你生个娃娃,好不好?”    龙霄不想她居然直冲冲的说出这话,正要笑她,却见朱芷贞一脸正色的道:“还要让姐姐给你生个娃娃。正娘娘和宁妃她们都有了,每天都好开心,而且要是有了你的娃娃,你就是走得再远,我和姐姐也没有那么寂寞了。”    朱芷清这时将粉脸羞得血红,期期艾艾道:“贞……贞妹,你……你说什么啊。”    朱芷贞大声道:“姐姐,这不是咱们背地里也说起过的么,我就是要说给他听,反正咱们嫁给他,就是要替他生娃娃,传祖接代,永续龙脉,这是光明正大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龙霄见到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细细的体会她话中的含意,心中只有万千感概,便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是左手搂住朱芷贞,走过去又抱住了朱芷清,将这对娇艳无匹的姐妹花瞧了又瞧,心中是柔情骤生,在她们脸上各亲了一口,道:“清儿,今晚我就留在你这里了,贞儿也别走,咱们三人在一齐说话。”    朱芷清闻言,想起那日五美联床的事,忙道:“皇上,这……这只怕别人闲话。”    龙霄眼光一闪,沉声道:“谁敢,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朱芷清瞧他发威,心中一颤,便不再多说,只有朱芷贞本不顾忌传统礼仪,笑靥如花道:“好啊,我又舍不得姐姐,又舍不得皇上,要是咱们今后一直这样,呆在一起的时候就多了一倍,这样最好。”    龙霄面对这两个格全然不同的亲姐妹,心中也兴奋起来,忙叫女端来香汤,三人洗漱完毕,同上床去。

一百四十四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正文 - 第一百四十五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到了床上,朱芷清仍是十分害羞,早早的就滚在了一边,埋着头不敢瞧两人,龙霄已打定主意今晚要个连株箭,暂时不去管朱芷清,只先将朱芷贞的衣裳脱了个干净,搂着她霜雪般的身子,抚着她已浑圆高耸起来的房,好一阵亲吻捏揉,朱芷贞对此事已渐入佳境,片刻之间私处便濡润起来,双腿很自然的分了开来。  龙霄见状,便握住那话儿,使劲抵了进去,只觉火热无比,朱芷贞微微的皱了皱眉,但立刻就舒展开来,紧紧的抱住了他。  龙霄此时也处于高度兴奋之中,对着她就是一阵猛烈的进攻,朱芷贞腰肢闪动,半昏半醒中想起一事,喘息着道:“皇……皇上,你等一下给姐姐……姐姐好了,我下……下一次再来。”  龙霄明白她说的是自己的龙,不去理会,只是一个劲儿的冲刺,没一会儿,朱芷贞的娇躯便开始扭动起来,鼻息渐,嘴里的呻吟声也不知不觉的加重,正是潮至之像,龙霄的力度与频率便更大了,直弄得朱芷贞气息时断时续,这才一倾而出。  朱芷清听着妹妹与龙霄欢会时发出激烈的“噼噼啪啪”的搧动及喘息呻吟的声音,羞得真是恨不能床上忽然裂出一条缝来,自己好一头钻进去,心中实在后悔刚才没有坚持原则,让龙霄与妹妹一起留宿,惹来这一场好羞。  她虽然没有回头,但听到身后的响动变小,心中顿时紧张无比,真不知等一下龙霄来找自己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却闻得龙霄在自己身后轻轻的唤了一声:“清妹。”他这声音虽轻,但传入已如惊弓之鸟的朱芷清耳中竟如打雷一般,全然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自己头上来了。  原来自从龙霄突破“天残地绝魔功”最高的第七层打之后,全身道经脉尽通,意念内视,已可控制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别说可以战后立举,就是稳守会,闭锁关,永不倒旗也是极容易的事,只是为了散布龙种,不愿自己的女人太过辛苦,耗损元气,总是在她们尽兴之后便风停雨散。  朱芷清已感到到龙霄的手在解自己的里衣,心中真是羞怕难当,只觉浑身上下软软一丝力道都没有了,任由他将自己的剥了个赤身裸体。  龙霄翻过朱芷清的娇躯,瞧着她双眸紧闭,容貌绝丽,桃花满面,肌里雪腻,椒小巧,只能盈盈一握,下体之间,茸毛疏淡,隐隐可见红心一点,便如一尊玉美人儿一般,再也忍耐不住,俯身过去,与她亲热,朱芷清只是闭目不理,口中连大气也不敢出,等到龙霄来吻她的樱唇,只是合着双齿,那丁香之舌无论如何都不伸出来让妹妹见到自己与龙霄含吮。  龙霄知道她格内向传统,非常害羞,略作前戏,也不去多多纠缠,轻轻分开她丝缎般嫩滑的双腿,就要进入她的体内,这时只听到朱芷贞在旁边低声道:“皇上,我姐姐身子最娇弱,你别弄痛了她。”  龙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果然是轻轻的抵在了朱芷清的柔软的玉户间,一点一点的送了进去,好不容易冲破狭道,但朱芷贞瞧着姐姐双眉紧锁,微咬红唇的样子,连忙又道:“皇上,你还轻些。”  龙霄闻言已到了最温柔的极限,谁知朱芷贞仍在道:“慢点,皇上,不对,你还慢点,求你了,小心些。”  龙霄已感觉到身下朱芷清的颤抖,暗骂朱芷贞是好心乱办事,这样做岂不是让朱芷清更加羞惭难当,心下一烦,差点就想吼一句:“***,我这样不对,那样不对,有种你来啊。”这话当然是说不出口,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再也不去管了,就按自己的方法在朱芷清身上运动着,没过多久,朱芷清的口中也渐渐的发出了难忍的轻吟,双手不知不觉的抱住了龙霄,双腿也开始紧紧夹在了他的臀下,龙霄不敢与她久弄,放松关,任意抽弄,没一会儿,便也撒下杨枝甘露,普渡了朱芷清一人。  等到事毕,说了几句话,没多久,朱芷清与朱芷贞两姐妹已是筋疲力尽的各枕在龙霄的半边膛沉沉睡去,龙霄搂着两女,着她们羊脂似的雪白光滑的肌肤,这种细嫩得有如婴儿般的触感是外界的女子所难以相及的,想这两名女子可是千真万确,身子尊贵无比的公主,如今竟在一张床上与自己亲热,要是魏建业之流知道了,不气得撞墙才怪。不由得自己骂了自己一句:“龙霄,你这臭小子真不知祖上修了什么德,才能享受到这样的艳福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正文 -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二天早朝结束,朱丹霁就叫人通知龙霄,要他到景定用膳,下午就在中挑选秀女。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这个时候龙霄不可否认的是兴奋的,亲自去一大群美女之中指定属于自己的女人,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拥有三六院,试问当今天下,还有几人能够做到。    龙辇正向景定走着,刚到了半路,就听到有女人在高声的叫嚷:“哈,又选秀女啦,又选秀女啦,又要有人守活寡了,守活寡了,皇上,你选我,选我啊。”    龙霄闻声一愣,寻声侧头望去,却见到是不远处一个四十多岁,皮肤白晢,颇有些风韵,女模样的中年女人在对着龙辇手舞足蹈,这时立刻就有几名禁军前去,将那中年女子架了起来,似乎就要送入牢中,交给中管事处置。    龙霄不由叫了一声:“刘光义。”顿时有人尖着声音道:“皇上,奴才在此,有何吩咐。”正是中的那老太监刘光义,他本来是伺候在元亨,所幸年老不值夜勤,那晚血魔前来杀了元亨所有的太监,他却逃得一劫。    龙霄见刘光义已到了身边,便指着那被禁军拉得越来越远的中年妇女道:“那个女人是谁?”    刘光义躬着身子道:“回皇上,那个女人是过去文德皇帝选的柳贵人。”    龙霄一皱眉道:“朕不是吩咐你们将里的这些嫔妃贵人们都遣散了么,怎地还有人在。”    刘光义忙道:“回皇上,这个柳贵人情况有些特殊,而且是经过正娘娘批准了的,才让她留在了里面。”    龙霄道:“哦,怎么过特殊法?”    刘光义道:“这个柳贵人是十四岁进的,一直没得到皇上的宠幸,只是偶尔有一次在后花园中玩耍,被文德皇帝瞧到了,就在花园中将她宠幸了,而且封为贵人,但从此以后,文德皇帝就再也没有想起过这柳贵人,不过里的锦衣玉食,绝没有半分亏待过她,谁知到了后来,这柳贵人好的不学,却去学奴才们对食。”    龙霄诧异的道:“什么叫做对食?”    刘光义道:“这是里面流传下来的一种不成文的惯例,就是太监与女们在闲暇无事之时,便象外面的夫妻一样凑在一起玩玩,这自然不能当真,也只能是咱们这些没出息的奴才做的,这柳贵人已是皇帝宠幸过的人,是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却也找了个年轻俊美的太监,每天都在她的院子里幽会,后来这事被别人知道了,告到文德皇帝那里去,还算文德皇帝仁慈,怜她情有可原,没有治她的死罪,只是把她关进了冷,一生不准外出。后来改朝换代,皇上你进了,要将过去服侍大明皇帝的嫔妃贵人们都放出去,这柳贵妃就从冷里出来啦,但这么多年过去,她与家中己失去的音讯,不知投奔那里,正娘娘知道了后,非常可怜她,就把她留在了里,叫人拿一些轻巧点的活计给她做,也许是关久了,这女人平时虽然瞧着清醒,但有时候会忽然象今天这样发疯,。”    龙霄听到耳中,好半天没有说话,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刘光义,你去打个招呼,就说是朕的旨意,中的人不得对这柳贵人无礼,必须好好的对待她。”    刘光义听着主子这么一说,匆匆忙忙的去了,龙霄瞧着他的背影,心中也是一阵感叹,这刘光义经验老成,通事理,又善解人心,的确是他在中不可多得的良助,但是换了另个一个皇帝,这样的人只怕也会翻云覆雨,司马轻鸥就给他说过,这刘光义过去在文德与昌明两朝,可是几乎可以凌驾百官的大人物,凡是在朝中想当官的,没有不巴结他的,文德与昌明对他也是言听计从。    但如今自己当了皇帝,这刘光义本不敢在他面前说朝庭的任何事,这虽然说是他的聪明之处,但也由此可见,历代宦官之祸,其实在皇帝本人,要么是年纪尚小,无法思考,要么是贪图享乐,将权柄托人,要么是刚愎自用,偏听偏信,总之,宦官就象是皇帝体内的寄生的蛆虫,要是主人有所抵抗力变差,就会乘虚而入,越来越做大。    思想之间,已是到了景定,这时朱芷清也过来了,三人一起用过午膳,就有人将朱丹霁用软轿抬下楼,到了楼底大厅,这一皇两后,就开始坐在厅上挑选能够让龙霄满意的秀女,然后视其出身与容貌,各封嫔妃、贵人、夫人等名。    坐下来没有一会儿,就见到由一名中年女领着前十名秀女进来了,龙霄透过那纱帘仔细的瞧了瞧,见一个个虽然长得清秀苗条,但并没有特别出色之人。    朱丹霁看着龙霄的眼神,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击了击掌,又有十名秀女走了进来,龙霄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就这样,每次十名秀女进来供龙霄选择,龙霄也在认真的瞧着,一轮一轮的过去,直过了两个小时,眼看就要完了,他心中已有了数,在这些秀女中,若单论容貌,自然是无法与朱芷清、朱丹霁及波伊丝这三名倾国倾城的天姿绝色相比,但还是有几名堪与朱芷贞及司马琴媲美,但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却大为不如,就是碧痕与这些秀女相比,也可以算得上一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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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正文 - 第一百四十七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这时他心中可以说是在天人交战,非常矛盾,这些秀女虽然并无顶尖人物,但都是年纪尚小的处子,要是象过去的皇帝那样,全部留在中,自己走到了那里,忽然对谁有兴趣,便去临幸一番,随便封个称号,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这也未尝不是让男人快活的事,但那柳贵人的经历,着实让他非常震憾,因为他深深的知道,象柳贵人这样的入后难得见到龙颜的秀女绝不在少数,就是象刘光义说的那样,玩假凤虚凰的那种对食把戏的定然也不是柳贵人一个,毕竟一但这些秀女长大成熟之后,不可避免的会思春,会产生情欲,对食之举还算是小事,中还有许多大内高手,虽然平常不准入内,但那些矮墙岂能难得住人,而且据他所知,嫔妃贵人们每年都会有归省之假,一但这些长期得不到皇帝宠幸,心灵空虚寂寞的女人遇到特定的环境,特定的人物,搞不好就要生产出一顶绿帽子出来默默的牢固的戴在自己头上。  另外还有一件事便是,阿芙莲的死给了他非常大的触动,一个女人的内心,只有男人花时间去了解才能够真正的知道,他永远的失去了一个阿芙莲,再不愿还有心爱的女人离开他了,朱丹霁与朱芷清这两人之所以给自己选秀,只是因为惯例,只是因为传统,只是因为大臣们的议论,龙霄绝不相信在她们的内心深处会愿意有这么一大群女人来分享自己对她们的爱。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算是自己目前只有五个老婆,再加上波伊丝这个没有名份的情人,能不能说服外面世界的那几个女人跟着自己,至今还是个世界之秘,要是她们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的女人,就算是君仪,他也不敢保证会呆在自己身边了。  想到这里,龙霄已渐渐的下了决心,对于这些秀女来说,她们首先看中的是自己的龙袍,自己高高在上的权柄,甚至有些还是父母兄长强逼来换取荣华富贵的,跟本没有自己与五个老婆及波伊丝这样深厚的基础,一但得不到宠幸,就会起怨,就会生恨,难免会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来,就在明朝历史上就发生过一次著名的事件,那就是嘉靖年间的壬寅变,当时的明世宗朱厚聪差点就被十几个心存怨毒的女勒死在中。其实做男人,宁愿要一个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女人,也不愿要一大群表面对你恭顺,内心却恨得你要死的女人,这才是理智的行为啊。  等到最后一批秀女离开,朱丹霁与朱芷清对望一眼,还是朱丹霁柔声道:“皇上,怎么,这么多的秀女,都没有你满意的人么?”  龙霄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对朱丹霁道:“皇后,传朕的一道圣旨。”  朱丹霁道:“怎么,皇上要封秀女了,你知道她们的名字么?”  龙霄道:“传朕旨意,所有的秀女由中派专人陪着,在京城里尽情的玩耍三天,费用由朕来掏,然后请她们全部回去,孝顺父母,择人而嫁。”  他这话一出,朱丹霁与朱芷清都是大吃一惊,朱芷清忙道:“皇上,是不是这次臣妾与正娘娘选的秀女不能让你满意,没关系,咱们重新再选就是。”  龙霄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霁儿,清儿,难道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朕的心意么,朕有你们就够了,何必为了一时的欢愉,去害了这么多年轻的姑娘,朕今后多花些心思在你们几个身上不好么,就说要永续龙脉,你们多陪陪朕,每人生一大堆皇子、公主出来,那也是一样啊。你们两人的心意,朕是明白的,但这些秀女就恕朕不再接纳了。”  听到龙霄这么说,朱丹霁与朱芷清顿时秋眸泛波,珠泪欲坠,朱芷清那么害羞,时刻注意分寸的人,这时也忍不住哽咽着叫了声:“皇上。”从侧边的座椅上站了起来,将娇躯投入了龙霄的怀中,香肩耸动,已将他的衣襟染湿了一片。而朱丹霁此时无法起身,只能将自己的纤手伸出去,紧紧的拉住了龙霄的手,心中也是幸福无比。  正在缠绵之时,有女来禀告,和贵妃与武贵妃到了。  三人连忙分了开来,龙霄知道朱芷贞最关心之事就是自己封了多少嫔妃贵人,留了多少秀女在中,心中一动,便笑着道:“霁儿,清儿,咱们来哄哄这个和贵妃,如何?”  朱丹霁与朱芷清只要他高兴,那里会不肯配合的,闻言都点点头表示知道。  这时候朱芷贞已拉着司马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到三人若无其事的坐着,忙向龙霄问道:“皇上,怎么样,看中那些秀女啦,快把名单给我瞧瞧,还有,你可是答应过我的,里只能留一百人在里面。”  龙霄一付愁眉苦眼的样子道:“贞儿,这事朕也为难得紧,正想找你打个商量,这些秀女一个个都是年轻漂亮,如花似玉的,朕左瞧瞧这个很好,右看看那个也不错,实在是谁也舍不得,就想把她们全部留下来,已经给两位皇后说了,她们都同意啦。”  朱芷贞见到姐姐与朱丹霁都在点头,那里会想到这两个人会串通来一起哄她,禁不住跺起脚来,一脸失望的指着龙霄道:“你……你言而无信,昨天还说什么君无戏言哩,现在果然反悔了,我就知道你……就知道你会舍不得这么多的女人。”她一边说着,想到龙霄居然骗自己,说出的话也不能着数,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伤心,眼圈儿一红,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

正文 - 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司马琴为人最是忠勇守信,虽然深爱着龙霄,但听到他今天的话,也是大为失落,嘴里却没有说出来,默默的瞥了他一眼,便走上前来宽慰朱芷贞,自从朱芷贞替她破了毒誓之后,两人的交情深厚了许多。  朱芷清见到妹妹哭得这么厉害,那里还忍得住,连忙站了起来去劝她,一边向龙霄笑道:“皇上,你还是跟贞妹说了罢,别哭坏了她。”    龙霄瞧着差不多了,便哈哈一笑道:“贞儿,你这也太小气了吧,还好朕没有这么做,否则你就不会理我了,是不是?”    朱芷贞听着他这么一说,顿时将哭声止了,道:“你骗我,刚才正娘娘和姐姐都在点头。”    朱芷清忙道:“刚才是皇上要我和霁妹合着伙儿来逗你的,皇上才了旨,将这些秀女全部遣返回去,一个都不留。”    朱芷贞一脸惊喜的抓住姐姐的手,道:“真的?真的?”    朱芷清又点了点头。    朱芷贞也顾不得有人,将脸腮一鼓,跳到龙霄面前就是一粉拳向他的前打去,道:“好啊,臭小子,你又在骗我。”    龙霄一把握住她的手,见她雪白细嫩的脸上还挂着脸痕,便笑道:“贞儿,马上对着朕笑一个,要甜一点儿,妩媚一点儿。”    这时朱芷贞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已完全忘了龙霄是皇帝的身份,手被他捉住,用莲足就向他的脚下踩去,道:“妩媚个头,臭美啊你。”    她说着这话,心中再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出来,梨涡深现,娇憨动人,龙霄还要逗她,便道:“好啊,贞儿,你现在要是马上停住笑,朕就服了你。”    朱芷贞立刻板住脸道:“谁说我止不住笑了,我偏止给你瞧瞧。”但她终是那种天真爽朗的格,越是不想笑,就越撑不住,没一会儿脸就憋红了,没法再装,顿时一头撞在了龙霄的怀中,深深的埋在他的前,发出了“格格”银铃般的笑声,而她的笑声瞬间感染了朱丹霁等女,一个个笑靥如花,芳心温暖,只觉自己果然终身有托。    龙霄心中还有事没说,等到朱芷贞笑够了,便道:“今天除了碧痕,你们都在场,后的事,朕还有两个要求?”    朱芷贞从他怀里钻出来道:“说吧,瞧在你今天表现得挺乖的份上,我想正娘娘和姐姐还有琴儿姐姐都会答应你的。”    朱丹霁察言观色,知道龙霄接下来要说的事对他必然是非常重要,便道:“是啊,皇上,你是一国之君,说的话就是圣旨,咱们听令就是。”    龙霄摇摇头道:“这些事还是要你们真心接受才是,这第一件事,就是朕虽然今日不选秀女,但日后却未必只有你们几人,这一点,朕可要先跟你们说清楚。”    朱芷贞听着这话,不由笑道:“你是皇上,只有咱们几人,自然是不成了,不过只要不是太多,谁来管你,最多不超过五十个,好不好。”    朱芷清拍了拍妹妹,也是微笑着道:“皇上,你别听贞妹的,什么五十个不五十个的,只要你喜欢,宣她进来就是,我和霁妹,绝不会亏待她的。”    龙霄此言就是要给日后君仪她们进打一个埋伏,见大家应允了,又点点头道:“另一个要求,是有关血凤的。”    这四名女子此时都知道血凤就是过去的皇太后,听着他这么特意提起,自然是明白下文了,不由得都低下了头,只有朱丹霁很快抬起头道:“皇上,别的臣妾等都可答应你,可是你要她……她进,只怕会在朝野上下引起轩然大波。这可……这可不成,臣妾不能眼睁睁的瞧着皇上的声誉受损。”    龙霄道:“血凤的真名叫做波伊丝,其实是个很可怜也是个很善良的女人,朕这次与天煞族能够和解重建,波伊丝立了很大的功劳,我并不是让她进受封,只是想让你们能够接受她就行了。”    朱丹霁没再多说,只道:“皇上,能不能接受,臣妾倒没多大的意见,这件事还是让清姐来说好了。”    朱芷清闻听龙霄提到血凤,心中便一直在默默的思索,这时见要自己发言,只得道:“皇上,臣妾那日差点被皇兄所杀,还是这个波伊丝救的我,她既然对你这么重要,别的臣妾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若是见面,必然是还会有所尴尬的。”    朱芷贞本来对这事要大力反对,忽然听到姐姐提起这个当过自己母后的波伊丝居然还救过她,对朱芷贞来说,这可是个了不得的大恩,已到嘴的话便呑了进去。    司马琴对波伊丝的印象不好不坏,但心里面明白,便道:“皇上,你能坦言波伊丝的事,就是对臣妾们无私,否则就是一直瞒着,咱们也会不知,我想大家是能够接受她的,只是要将她过去的身份忘掉,可能花一段时间。”    龙霄点点头道:“这是人之常情,朕今日给你们说起,也是要大家对这事有心理准备,减少些隔阂才是。”    朱丹霁等对此事虽然还是有些芥蒂,但身为开国之君的龙霄不选秀女,对自己等人确实是情深意重,心中正在一片感动中,对这事倒也想开了许多,就连意见最多的朱芷贞也没再提出什么异议了。    第二天,遣返秀女的圣旨便正式宣布,虽然也遭到了一些守旧的大臣议论,但龙霄此时一统桃源,已是拥有了绝对的权威,倒没人再来强谏。    而龙霄决定了内之事,便一门心思的考虑逍遥国长治久安之道,其实论起地理环境,逍遥国远比外界的国家要好治理得多,因为它的位置完全与世隔绝,气候又四季如春,绝少天灾,适应各类粮食蔬菜鲜花瓜果的生长,而如今国内战争已消,已不担心军备,除了少量必要维持治安的军队,其他的士兵都解甲归田,全力发展生产,完全可以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成为真正的桃源圣境。    而为了防止逍遥国再次发生内乱,龙霄又推行了一条制度,凡在逍遥国内为官者,必须是公正廉明,不得徇私舞弊,官员进行了简,俸禄再提高了一倍,但跟着配套的政策是,让每个州府的百姓每两年选出九名有德有识之士,组成督官部,负责对州府的官员进行监督,而州府的官员,必须将任职时所做所为及如何使用朝庭拔下来的钱粮向百姓们公开通报清楚,其中若有证据发现贪赃枉法者,无论大小,都一律斩首,并在各州府最热闹的地方立一块无耻碑,将这些贪赃枉法的官员姓名刻上去,千古遗臭,让官员们做起官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任何形式的**。    而对于朝庭的上层官员,龙霄定下的是无为制与制衡制,所谓无为制,即自己不再直接管理朝中之事,全由丞相来做,要知道,但凡立法行政,很难做到正确无误,将君主虚位化,这样的好处在于,皇帝可以永远不犯错误,成为百姓心目中伟大庄严的象征,让国家永远充满了希望,万一国家真要到了危急之时,可以通过撤换丞相来平息民愤,让政局稳定。    而制衡制,便是针对具有大权的丞相的,让御史大夫与丞相完全对立起来,为防两者相通,龙霄定下制度,丞相所有俸禄待遇是御史大夫的三倍,而御史大夫又是丞相的第一接班人,要是丞相有错,让御史大夫扳倒,那么御史大夫马上就贵为丞相,这一正一反,相互制约,当可保持国家的长期平稳。    制度定立,逍遥国内真是井然有序,朝庭各官再无人敢像大明朝那样大官贪财小吏贪粮,自私乱为。百姓们的日子越过越好,远比历代大明朝要繁华昌盛,人人遵守道德法纪,渐渐的已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地步。    不觉又是数月过去,此时朱丹霁与碧痕都各自产子,朱丹霁生的是个女儿,碧痕则生的是个王子,龙霄将他们分别取名叫龙婧儿与龙怀仁,长得都非常娇嫩可爱,而波伊丝再有两三个月就要临产,朱芷清也有了身孕,司马琴还没什么,只有朱芷贞见大家都有了孩子,总是有些不服气,龙霄为了照顾她的情绪,特意的多临幸了她几次,但她的身肢却依然是婀娜多姿,气得朱芷贞有好几天茶饭不思。    龙霄在一团喜气之中,头脑并没有停歇下来,因为他掐指算来,自己在这里已经呆了两年,如今逍遥国一天一天的走上正轨,该是他回到外界的时候了,只是要如何向几个老婆起齿,这倒成了他的一个不小的难题。

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正文 - 第一百四十九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这天下午,司马轻鸥请龙霄去京城西郊参观逍遥国第一幢用红泥砖制成的三层楼房,龙霄到了地方,果然见到了一幢非常糙的砖制建筑,就象中国农村许多地方自造的房屋一样,只是还略要差些,但纵然如此,此时房屋的四周已围满了好奇的村民,真是接踵摩肩,人山人海,欢声笑语的响作一片。  瞧到皇上驾到,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叩头三呼万岁,现在的这个皇上,在他们的心里已渐渐成了一尊神,一尊无所不能,能够带给他们幸福生活的神。    龙霄从龙辇上走了下去,让百姓们平身,并和蔼可亲的与他们交谈,而从百姓们脸上洋溢着的笑意来瞧,龙霄知道自己对逍遥国的创立与治理是成功了,心里面的喜悦实不亚于这些百姓,尽管人人都有私欲,但行善为民,兼济天下,仍然还是绝大多数人的道德准则,而龙霄却是特别强烈一些,在经历了无数的刀光剑影,生死险阻之后,他终于把安乐与祥和带给了整个逍遥国这一千多万的百姓,这一点,他是无比欣慰而又无比自豪的,尽管很多人都会说一句话“大丈夫要么流芳百世,要么遗臭万年。”但是这其中最重要的是,让人敬仰百世实在与让人恶心万年无法相提并论,就拿那西子湖畔永世跪在岳王座下的秦桧来说,名是大大的出了,但要是给他再活一次的机会,只怕他也会重新思索人生的意义。    走进那幢大层砖楼呆了一阵,龙霄便又在百姓们感恩戴德的跪送中向皇回转,而他也将司马轻鸥召到了元亨书房。    进了房间,龙霄坐了上首,司马轻鸥则还是坐在为他特备的轮椅上,龙霄望着他的腿,实在有些后悔,当初在重入桃源之前,应该给他安一个假肢才对,这次自己出去,可要记住给司马轻鸥买一对当今世上最先进最灵便的假肢,最大程度的减少他的痛苦与不便,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桃源百姓今天的幸福安定,他龙霄今天的地位成就,都是拜自己这位泰山岳丈兼逍遥国右丞相所赐。    龙霄已打定主意要尽快出去,当下也不罗嗦,便道:“司马丞相,如今逍遥国日新月异,蒸蒸日上,朕似乎也该向你告一告假了。”    司马轻鸥早就料到龙霄会提出此事了,脸上毫无诧异之色,点点头道:“皇上,当日在外界之时,你曾答应过微臣,要等到桃源之内平安无事,才会回去,微臣实在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做到,外面你还有些未尽的事要做,而且你父母定然也在担心,是时候上去一趟了,只是要快去快回,国不可一日无君啊,这次回去,就把你的父母带进来吧,也好让琴儿她们好好的侍候公公婆婆。”    龙霄微笑道:“司马丞相,你与顾丞相都是罕有的人才,而且相处融洽,一个发展生产,主持百姓福利,一个治理政事,监管百官优劣,说实话,只要有你们两人在,桃源的事,朕是不会再担心的,只是有些舍不得琴儿她们几个还有婧儿与怀仁。”    司马轻鸥凝视着他道:“皇上,你这次出去,有些什么打算?”    龙霄道:“朕要解决自己的一些私事,另外,司马丞相,朕一直有个想法,实在想和你探讨探讨。”    司马轻鸥忙道:“皇上请说。”    龙霄道:“朕在想,咱们逍遥国的地理环境真是得天独厚,不仅四季如春,而且矿产特别丰富,除了黄金之外,还有那天铁,据朕猜想,一定是什么罕有的金属,如今战事已消,不用做什么兵刃铠甲之类的东西了,就是如今存放在国库的也有不少,实在是太可惜了。朕想带一些黄金与天铁出去,换成现金,瞧一瞧能不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司马轻鸥也知道以龙霄现在的地位及抱负,绝不会在外界甘心沉寂,细细的思考了良久,这才点点头道:“逍遥国的百姓蒙皇上之恩,得以永享太平,咱们的确也不能太自私,那些黄金与天铁,还有国中的一些珍宝,皇上尽可动用,只是要如何运上去,却是个难题,皇上,那条路,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啊。”    龙霄点头道:“这点朕也知道,朕并不会马上带着这么多的东西出去,还要等知道天铁是什么东西,然后找到买家才成,至于运输之事,朕一定会想到好的办法的,只是这事需得和你商量才是。”    司马轻鸥道:“黄金和天铁,目前还是桃源里的流通货币,要是忽然差得太多,必然要引起百姓们的不安与猜疑,皇上可不能全部动用。”    龙霄又点点头道:“不错,这一点朕也想到了,就先将国库里备用的拿出去好了,总不能一下子将逍遥国里的东西都掏光吧。”    司马轻鸥道:“如此最好,皇上,你要离开皇的事两位皇后都知道了么?”    龙霄摇着头道:“朕正在想如何启齿,还没有告诉她们哩。”    司马轻鸥道:“皇上,这件事无法瞒得住两位皇后,微臣想你还是告诉她们好了。”    龙霄道:“这是自然,其实朕的身世来历,无论是皇后她们,还是国中的大臣,心中只怕都有一个疑团,只是见朕不提,必有原因,不敢来问罢了,不过朕信得过皇后她们,说清楚了,反而要好得多。”    君臣二人在书房里商谈良久,司马轻鸥这才告辞而去。    龙霄坐在屋里想了一阵,就叫来刘光义,让他叫人去通知永康皇后、和贵妃、武贵妃、宁妃到端熙皇后的景定去共进晚膳。    由于国中太平,朝中的事又全部交给了司马轻鸥与顾子通两人,龙霄倒没有什么事,便起驾到景定而去。    到了朱丹霁的内寝房,她正将婧儿放在床上,自己在一旁唱着儿歌逗哄孩子。龙霄见状,不禁思道:“女人就是这样,任你再能干,再漂亮,再高贵,面对着自己的孩子,也和其他普通的人家没什么两样。    两人此时感情已至不分彼此之景,见到龙霄进来,朱丹霁也没起身接驾,只是笑着对他道:“皇上,快来瞧,咱们的婧儿有多可爱。”    龙霄走过去,见到自己这个大女儿脸上红通通粉嫩嫩的无比乖巧,不禁笑着道:“霁儿,朕瞧婧儿越来越象你了,长大了不知有多漂亮。”    朱丹霁望着他温柔一笑道:“其实漂不漂亮倒不打紧,我只希望她能象她娘这样好的运气,嫁一个好丈夫,能够终生幸福就成了。”    龙霄微笑着走过去搂住了她的肩,朱丹霁就坐在床边,将依然艳光照人的脸贴在了龙霄的腹上,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但心灵交融,感受着这温馨的气氛。    正是情浓时短,似乎没说上两句话,已是不知不觉的两个小时过去,眼瞧着花台之外暮色降临,到了晚膳时间,第一个到的是司马琴,然后朱芷清与朱芷贞同时到达,这两姐妹现在同侍一夫,就象是变成了连体一样,整日整夜的形影不离,而朱芷清对于与妹妹同榻伺候龙霄也没那么害羞了,人也不象过去那么喜欢清寂,开朗了许多,有时候在床上还要取笑妹妹与龙霄。    等到碧痕抱着怀仁到了,所有的女人都围了过去,逗个不停,毕竟在这些女人心中,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龙子啊,而每当龙霄瞧着这些女人对怀仁众星捧月,无微不至的样子,想起君仪母子孤苦无依,不知还在哪里受罪,自己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儿子比起怀仁来完全是天壤之别,心中就是一阵酸痛,只希望刘光荣与曾凡两人已将她两母子找到,送到了家中,受到了父母的细心照顾。    没一会儿,女们已在内寝房旁的小偏厅摆好的一桌酒席,龙霄叫几名女好好的瞧着婧儿与怀仁,便带着五个老婆到了偏厅坐下。    此时龙霄带到逍遥国中的那些蔬菜瓜果种子除了极少的一部分,其余全部成活并推广,由于逍遥国特殊的地理优势,这些蔬菜瓜果有些甚至产生了一些优变,比外界的还要鲜嫩可口,因此桌上的菜肴非常丰盛,只是龙霄本就无法动筷,只要瞧着他一吃完,便有一个老婆给他挟来了菜,龙霄虽然一直不怎么习惯,但对于老婆们的好心也是无可奈何。

第一百四十九章

第一百五十章

正文 - 第一百五十章 第一百五十章 吃了一阵子菜,喝了几杯温酒,龙霄便放下筷来道:“今天朕找你们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给你们说,这件事除了琴儿与碧痕,你们都还不知道。”  司马琴本来高高兴兴的吃着饭,听他起这话,猜到是最担心的事终于到了,脸色一变,筷子一抖,竟然落了一只在桌上,而碧痕望着龙霄,也是一脸的惨然苍白。    朱芷贞是话最多的,闻言便撇了撇嘴道:“好啊,皇上,平常你老说自己不偏心,对咱们姐妹谁有一个样,但今天我可把你逮到了,只有琴儿姐姐与碧痕姐姐两个人知道的事情,还说不偏心。”    朱丹霁素来知道司马琴胆子是最大的,连筷子都掉了,而碧痕的脸色也极是不对,绝对是了不起的大事,心中也禁不住“呯呯”打鼓,忙道:“皇上,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    龙霄道:“好,皇后,你还记不记得朕背的那《葬花吟》?”    朱丹霁点点头道:“记得,你那付模样,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龙霄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朕说过那本书放在我的家里?”    朱丹霁又点了点头道:“这事臣妾也记得。”    龙霄道:“可是自从朕登基之后,为什么你不再提此事,也不再问朕的来历家世。”    朱丹霁道:“臣妾知道皇上绝不是忘恩负义,背祖忘宗之人,你不提自己的来历家世,必然是有你自己的苦衷,臣妾又何必来让皇上你不高兴呢。”    龙霄此时也不再拐弯磨角,直接便道:“那是因为朕本就不是来自逍遥国任何一个州府,而是从外界而来。”    他此言一出,本以为除了司马琴与碧痕,其他几名女子都要大吃一惊,谁知朱丹霁与朱芷清对望一眼没有做声,只有朱芷贞瞠目结舌的望着他,失声道:“什么,你……你是从外界来的,我还以为你爹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你不好意思说出来呢。”说到这里,朱芷贞脸上微微一烫,原来她猜的是,龙霄的爹娘说不定是强盗妓女之类的人物。    龙霄瞧着朱丹霁与朱芷清的神情,不禁道:“霁儿,清儿,难道你们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吗?”    朱丹霁凝望着他,幽幽的叹了口气道:“皇上,其实清姐姐早就猜到了几分,也跟我提过了,只是咱们还是不敢确定。”    龙霄转眼盯着朱芷清,诧异的道:“清儿,你是怎么猜到的?”    朱芷清道:“皇上除了来历神秘莫测,而且一失踪就是数月,最重要的是送给贞妹的那个会发声的匣子,虽然贞妹说是仙人送给你的,可据臣妾观察,那绝不是什么仙物,而是一种咱们这里还没有达到的技艺,所以臣妾就有些犯疑,便将这事和霁妹商量过了,霁妹说,这事最好不说明,你什么时候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们的。”    龙霄这才知道那款MP3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多语,便道:“你们既然都知道朕的来历了,那朕就告诉你们,过几天,朕就要回家去一趟,可能要些日子。”    他这话说出,五女都是一脸黯然,朱芷贞第一个撒娇道:“皇上,我给你打个商量,这次出去,你能不能带上我,我保证会乖乖的听话,不会给你惹祸的。”    龙霄断然道:“不行,你们谁都不能去,而且那条路非常特殊,朕也本没有办法带着你们出去。”    朱芷清只是爱着龙霄这个人,对他的来历并不怎么关心,忙道:“贞妹,皇上自有安排,你别去强扭。”    朱芷贞嘟了嘟嘴,嘀咕道:“不带就不带,要是我自己找到那条路出去,你别怪我。”    龙霄知道她没什么武功,就是知道那条路,要想上去,也是痴人说梦,便不去理她,向朱丹霁道:“皇后,朕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的事就要劳你多费心了。”    朱丹霁那里舍得龙霄离开,不过知道他主意已定,绝不会再更改,只得点点头道:“皇上,你这次出去,能不能将公公婆婆接进来,让臣妾等也能略尽一尽孝道。”    龙霄点点头道:“这事司马丞相也跟朕说了,朕会办的,只是不知道爸爸妈妈他们来不来?”    这时司马琴道:“皇上,你既然要走,咱们也不能拦你,不过你能不能给一个准确点回来的时间,也好让臣妾们有个盼头。    龙霄到外面办的事不少,而逍遥国的事又已可高枕无忧,那里能够定得下回来的日期,只得道:“你们放心,朕会尽快回来的。“    知道龙霄要走,而且回来的日子又说得含含糊糊,五女的心情都是难受之极,这顿饭再也无法下咽。    给老婆们交代了自己的打算,龙霄就在开始准备回去的事情了,由于暂时无法运输天铁与黄金,龙霄就打开的宝库,照着轻巧的物件就拿,什么明珠翡翠凤钗玉带的什么都有,反正既然能够放在这大明朝宝库里的东西,绝对差不到那里去,那时候只管找人鉴定便是。    他把这些东西都放入了从外界带进来的那个大皮箱里,幸亏他的“天残地绝魔功”已突破了第七层之境,“仙鹤九变”的轻功也随之而升,否则还真不敢拿这个皮箱装。    而在这几天里,龙霄抽空去了波伊丝那里一趟,给她说清自己要出去的事,不过这一次他还将司马琴带到了一路,因为他知道司马琴的格是面冷心热,对自己又情深意重,要是见到波伊丝怀着他的孩子,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果然,两女一见面,波伊丝也知道司马琴的脾气,只是垂眉顺眼的挑一些软话讲,龙霄再在一旁说着好话,司马琴也就应允了平时来看顾波伊丝。    而在这段时间里,朱芷贞总是爱向司马琴与碧痕打听那条路的具体位置,龙霄倒也不担心她,那天神崖高达百丈,除了那微露出的一段铁钉,本就无可借力。没有他这样的超凡脱俗的轻功,是绝对不能出去的,而且司马琴与碧痕也只是知道大概位置而矣。    这一天晚上,龙霄决定出发了,为防引人注意,他仍以易容之术将自己化作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五女本要送他一程,但龙霄被强行制止了,只好在景定哭哭啼啼的与他作别,千叮万嘱要早日回来,龙霄瞧她们一个个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也不由有些黯然,但知道自己在这里呆得越久,就越让她们伤心,硬下心肠,不再逗留,提着皮箱从三楼花台上一跃而下,此时黑煞已等到那里,他在空中数折,正好坐在马鞍上。    拿着里的令牌,一路通行无阻的出了京城,龙霄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便立刻骑着黑煞朝天神崖方向疾驰而去。

第一百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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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正文 - 第一章 第一章 合津县,是中国南方一个默默无闻的既没有什么特产,又没有支柱产业,更没出过什么名人的小县城,县城的规模不大,大约只有十来万的常住城市人口,分为新城与旧城两区,新城区楼房林立,街道宽阔,颇有些现代的气息,而旧城区以陈旧的老楼房及低矮的平房为主,街道也没经过规划,弯弯曲曲的只容得下两辆汽车相向而过,道旁还不时有小商小贩在沿街叫卖一些便宜货,便显得更狭窄了。  这是个六月的下午,阳光普照,但并不让人感觉炙热,一辆满是灰尘的出租车在合津县旧城区狭窄的街道上缓缓的行驶着,车上坐一名英俊超群的年轻人,容貌上瞧来只有二十三四,但神情气度显得稳重而又成熟,似乎不低于二十**,街道上有好几名少女从车窗瞥到了他,都投出了倾慕的目光,毕竟这样的人物在小县城里是少见的。  这年轻人,自然是龙霄了,那日他出了京城之后,一路不停,当经过当初与黑煞相遇的那片山谷时,便将它放了回去,因为他实在不愿意见到一匹马中之王,跟着自己渐渐的少了那种不羁的野与王者的威风,现在桃源太平,也是黑煞重归大自然的时候了,只是那分别的场面让他至今还在心酸,黑煞明明瞧见了同类,竟然不愿回谷,还尾随着他走了许久,龙霄驱赶了十数次,它才停下步,居然四蹄齐曲,跪了下来,向龙霄连连点头嘶鸣,他这才深深知道魏建业说得不错,这骅骝马的忠贞与灵,的确比许多的人还要强。龙霄纵是再过坚强,也默默的流下了两行英雄之泪,跪下向黑煞拜了三拜,它跟着自己出生入死,一路从血雨腥风中闯过来,便如兄弟一般,这三拜,真是当之无愧。  告别了黑煞,便到了天神崖,他此时的轻功已至绝顶,并没有费什么力就上去了,到了崖上,就换上了下崖时的那套牛仔服,身上还剩了三千多元钱,下了巴拉汗山,过了那个小镇,到了县城理了个发,便叫了辆出租车,谈好价钱,不做任何耽搁,就直向合津县驶来,为了给大家一个意外的惊喜,龙霄没有通知任何人他回来了的消息,反正他已在路上,也晚不了几天。  没多久,便到了那一片大院,龙霄下了车,只觉心情极爽,本来谈定的是二千二百元,便额外多付了八百元小费给那司机,那司机开车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慷慨的雇主,连连说了无数声谢谢,这才将车开走。  怀中还揣着几百元钱,龙霄走进了那院子,一眼便见到家里的门紧紧的锁着,而且灰尘已是厚厚的一层,想来有许久没有人住过人了。  龙霄转眼见到隔壁的周二叔家里的门窗也和自己家差不多,而两个正在院内接水洗菜的男子面孔又陌生得紧,心中只得一叹,看来不打电话是不成了,便转身走了出去,就在大院不远处有个小卖部,除了香烟小食之外,还兼营公用电话。  那小卖部的老板是个中年妇女,大家都叫她赵三姐,过去龙霄给家里买点酱油香醋之类的常到她这里来。  那赵三姐正在不足五个平方米的小店里坐着无聊的磕瓜子,见着了龙霄,先是一愣,立刻就笑了起来道:“哎呀,是龙霄啊,你回来啦。”  龙霄见到她,也觉得甚是亲切,便笑着点头道:“三姐,生意好啊,我今天才回来的。”  龙霄在省城发了财坐着小车回家的事院子内外的人都知道,这赵三姐也不例外,本来还在羡慕龙大海夫妇好福气,昨天还在打骂自己那个小学四年级考试都不及格的儿子,要他多学学龙霄,今日不想就见到了他,然而仔细一打量,瞧他虽然面貌更加成熟英俊了,却穿着一套半新不旧而且皱巴巴的牛仔服,似乎已经甚不得志的样子,眼中便闪过一丝轻蔑,表面还是干笑道:“龙霄,要点什么东西么?”  龙霄道:“赵三姐,你知道我爸爸妈妈他们搬到那里去了么?”  那赵三姐摇着头道:“他们搬家的时候我不在,没听到什么消息,龙霄,难道你这些年一直没有跟家里联系么?”  龙霄点点头道:“我去的地方通讯不怎么方便,赵三姐,我想给我爸爸打个电话,麻烦你将电话拿出来一下。”  赵三姐瞧他混得连手机都没有一个,脸上已经从轻蔑变成嘲讽了,将电话拿到窗台外,嘴角上带着讥笑道:“龙霄,你到那里去了啊,这么久没舍得回来,一定发财了罢,人家周二叔的儿子黑皮出去了一趟,听说捞了好几十万,还在新城那边买了房子,好象还是三室一厅哩,这下老周算是熬到头了。”  龙霄是何许人,这赵三姐对他的蔑视怎会瞧不出来,但这样的市侩女人,他也懒得有神去理,只淡淡道:“黑皮挣了好几十万么,真是了不起,我比起他要差得远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去按父亲的手机号码,那赵三姐犹自喋喋不休的道:“所以说这个人啊,真是说不准,过去你成绩好,外人没有不夸的,黑皮一天就被老周揍,总说他没有出息,现在怎么样,唉,我那小子啊,学不出来也没什么关系,就象黑皮那样不就很好么,不过龙霄,你脸还长得不错,去找个有钱的老婆,模样丑点也没什么,最重要是有钞票,这年头,那玩意儿才是真的……”  龙霄本就没有去听她到底在说什么,拔通了父亲的电话,只响了两声,就传来一个男子熟悉的声音道:“喂,那位。”  虽然已有了思想准备,在这一刻,龙霄的心情还是激动起来,眼睛也微微湿润了,好半天才道:“爸,我回来了。”  这声音一出,电话那头顿时一阵死寂,良久,良久,龙大海才颤抖着道:“霄儿,霄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么。”  龙霄想到父亲明知自己要去完成一件非常危险的使命,心里面所承受的那种压力,一时热血上涌,哽咽起来道:“爸,是我回来了,我一切都好,妈在那里,你们现在在那里,我马上赶过来。”  龙大海声音已经兴奋起来,连连道:“霄儿,你在哪里?是不是在车站?我和你妈来接你。”  龙霄那里会让父母动步,忙道:“不用了,爸,我现在正在车上,挺方便的,你说个地方,我马上到。”  龙大海只得道:“好,你让车子直接开到新城影剧院的门口,我和你妈就在那里等你。”  龙霄答应着就挂了电话,付了钱就要离开,却见到那赵三姐神神秘秘的向他招了招手道:“龙霄,你回来找到事做没有?”  龙霄心急见到父母,本不想理她,但多年的街坊,这赵三姐也算是瞧着他长大的,便停下步道:“还没有。”  赵三姐瞧了瞧左右没人,才道:“我有个远房表姐在省城里开了个歌舞厅,上次碰到我,说她那里还差些过得去的少爷,要我给她留意,龙霄,你的样子够标致,现在又不好找工作,不如到她那里去,工资保底加提成,一个月算下来也有好几千,只要你嘴巴会哄,遇到了大手笔的富婆,小费可不会少,你自己用不完,还可以孝敬父母,怎么样?”  想不到她居然会介绍自己去做鸭子,龙霄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只得道:“三姐,真是要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两年我生活不好,身体差了些,可能不适合体力活儿,等我养好身体再说罢。”  说了这话,不想再呆,举步就向街道外走去,他们这里甚是偏僻,要走一段路才能招得到出租车,走到远了,还听到赵三姐在喊:“龙霄,我给你说的事,好好的考虑一下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那个店了。”  走了一阵,便见到一辆出租车迎面而来,龙霄招手上去,说道:“去影剧院。”那司机便倒转车头,向新区而去。  大概十来分钟左右,就到了那影剧院对面停下,龙霄一眼便见到父母在眼巴巴的向两边开来的出租车张望着,他瞧着两人的气色都不错,穿着打扮虽然还是很朴素,但也比过去好了些,心中不由一宽。

第一章

第二章

正文 - 第二章 第二章 龙霄一下车,蒋家玉便看到了,竟象小孩子般的笑着拍了几下手,高声的呼着:“霄儿,霄儿。”就要从马路对面穿过来,龙霄连忙道:“妈,你别急,我过来,你在那里站着。”但蒋家玉那里肯听,仍然从川流不息的各式车辆之中钻了过来,倒让龙霄悬了好一阵心。  尽管儿子远比自己高大许多,但蒋家玉还是伸出自己纤小的手去搂他,龙霄本来不想哭了,但见到母亲眼角里闪烁着的晶莹发亮的泪花,还是没有忍得住,眼眶渐渐潮湿。    此时龙大海也走了过来,默默的瞧着更加壮实成熟的儿子,知道他这次出来,那要去做的事必然完成了,心中充满了自豪,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只说了一声:“好儿子。”    蒋家玉听他将龙霄拍得“呯”的一声闷响,不由骂道:“死老头子,你吃多啦,干么拍得这么重。”龙大海只是呵呵而笑,再不发一言,龙霄见街道四周许多人纷纷瞧来,忙道:“妈,你不知道,我现在皮子厚得很,爸那点力气,可拍不痛我,你们现在住在那里,咱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蒋家玉这才想起,忙牵着他的手道:“霄儿,瞧妈都乐糊涂了,你赶了这么长的路,一定很辛苦,还是先回家休息,别的话咱们等一下再说。”    说着就拉着龙霄过了马路,向影剧院左侧的一道大门走去,龙霄将九百多万的存折交给了父亲,本来担心他一向节俭惯了,会舍不得花,见大门里面是一个环境甚是幽雅的小区,还是县城里还很少有的电梯楼,这才放心。    他心中一直揣着一件心事,不等到家中,便向父亲问道:“爸,君仪有下落没有?刘光荣他们带了什么消息来?”    龙大海早就将君仪的事告诉了蒋家玉,她听到儿子这么一问,不禁叹了口气道:“君仪可是个好孩子,她也是我瞧着长大的,霄儿,这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要是早说了,我和你爸就会给你们俩想办法,也不会象今天这样了。”    龙霄听着母亲这么一说,一颗心顿时便如被堕入了冰窟,不由道:“刘光荣他们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么?”    这时龙大海道:“孩子,中国这么大,这件事急也不行啊,刘光荣与曾凡,我没有叫他们再找人了。”    龙霄诧异道:“爸,为什么?”    龙大海道:“这两个可恶的家伙,你走了没多久,他们就不停的来报帐,说什么全国都在跑,费用开支非常大,飞机票、宾馆票、餐饮票拿来了一大堆,许多票据明显是假的,只要我一开口问,他们就会说是你讲的,只要找到君仪母子,可以不计一切代价,但我怀疑他们两人本就没去找,只想轻轻松松的来得这笔钱,就叫他们不要找了,这两个人开始还不肯,对我和你妈磨来磨去的,样子还挺凶,后来我也发了火,这两人可能还担心你回来收拾他们,过才很不甘心的离开县城。”    龙霄此时已是暗怒,但怕父母担心,也不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只是淡淡的道:“爸,没事,就先拿点钱给他们用着,这事我知道了。”    说话之间,三人坐着电梯到了九楼,龙大海打开了其中的一间房,龙霄走了进去,却见是四室两厅的格局,大约有两百多个平方,屋里的装修很是清爽实用,各类新式家电也是一应俱全,这样的房间在县城来说,的确是属于高档住房了。    这时龙大海让龙霄坐在沙发上,自己从房间中拿出一个存折来,递给他道:“霄儿,这是你给我的,一共九百三十万,刘光荣他们领去了四十万,我和你妈开了个皮鞋门市,用了十万,其余的八百八十万都在这里,你拿去好好的运用,不要乱花。”    龙霄瞧了瞧,存折上果然还有八百八十万,心中顿时一奇,这小县城里的房价就是再过便宜,这间二百多个平方的电梯房,至少要三十多万,再加上装修电器,应该是在接近六十万的样子,但父母却没有动用这存折上的钱。    见到龙霄眼中的惊诧,龙大海道:“你知不知道这房子是谁买的?”    龙霄仔细一思索,顿时脱口道:“是不是谢如云?”    龙大海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她,原来我和你妈商量,要用你给的钱买一套好一点儿的房间,今后给你娶媳妇用,可是小谢自从你走后,就算再忙,几乎每隔十天都要来看我们,每次来都要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而且总是要变着花样弄好东西给我们吃,就连洗碗擦桌子的事也全包了,真的非常尽心。就在一年前,她忽然买了这套房子给我们,房产证上也是写的我的名字,还说是她做生意赚了钱,这房子就算是我和你妈养老用的,开始我是死活不肯,但小谢说什么也要我们住进来,甚至还跪着求你妈,你妈心一软,就答应了。”    龙霄此时心头一暖,他要走的事,并没有给谢如云说,可以想象她会有多紧张多担心,心里面会有多痛苦,但还是和自己原先意料中的那样,谢如云会实际承担起一个儿媳妇该做的一切,他没有看错她。    这时蒋家玉叹了一口气道:“霄儿,要说这事妈也不该嘴,但还是想提醒提醒你,你和君仪已经有了孩子,要是找到了,岂能对人家不负责,但妈也是过来人,瞧得出如云对你实在是太好了,她虽然比你大,但人长得漂亮,又勤快能干,是个万中挑一的好姑娘,你要是辜负了她,妈心里也替你觉得可惜,可是怎么办,你总不能同时娶两个姑娘啊。”    龙霄闻言,心中一叹,暗道:“妈啊妈,恐怕你不知道,别说两个姑娘,就是五个老婆我也娶了,再加上波伊丝,她们一个一个的轮着敬你婆婆酒,你也要喝晕哩。”    时机还未成熟,目前他自然不会说出此事,当下道:“妈,你就放心吧,这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没事。”    蒋家玉一脸疑惑的望着他道:“你会处理好?这事真的不好圆满啊,无论你娶了她们其中的那一个,对另一个人的伤害都会很大,霄儿,咱们可不能对不起人啊。”    龙霄又连连点头,忽然笑道:“妈,你现在又说如云好,不想雪儿啦?”    蒋家玉摇着头道:“你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放的情债太多了,雪儿真名叫苏菲菲吧,我倒是经常见到她,只是现在她不一定认识咱们了。”    龙霄一愣道:“为什么?”    这时龙大海从电视柜下拿出了好多的影碟来,递给他道:“你瞧瞧这个。”    龙霄定睛望去,却见那些封面上全是苏菲菲各式各样的模样,既有清纯娇俏的少女形象,也有艳光逼人的贵妇打扮,又比当日龙霄最后见到她时漂亮了好几分,当真是罕见的绝色佳人,只怕在中国年轻的女影星之中,已无人可望其项背,就是与朱芷清等相比,也是各有其味,让人一见心动,而在这些影碟的中间,还夹着几张歌碟,这苏菲菲,瞧来已成了大红大紫的影视歌三栖明星了,但两年时间要干出这么多事来,一来是张绮的能耐实在太大,二来苏菲菲自己也要肯吃苦才是,真不知道他的腾龙影视文化传媒公司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蒋家玉道:“现在菲菲的名气可大啦,一打开电视,在娱乐新闻里就可以见到她,听说前不久还在国外的一次影展中拿了什么影后奖,为咱们中国人争了光,真不敢相信她就是过去那个曾经在我病重时给我端屎端尿的女孩子,也不知她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不过这些事咱们可要给她瞒着,否则那些记者就会胡编乱写了。”    龙霄心中也挺自豪,当初多亏他没让苏菲菲放弃明星梦,现在她终于有了无比风光的出头之日,这可是他腾龙公司手下的第一员大将啊。    接下来,蒋家玉自然又要龙霄交代这两年来的去向,龙霄便乱诌了一通,幸亏这次还有龙大海给他打掩护,轻轻松松的就过了关。    又谈了一阵,蒋家玉就出去给龙霄买他喜欢吃的菜了,龙霄不等父亲来问,就将自己这两年来在桃源里的经历简明扼要的给他说了一遍。    龙大海听到还不足二十二岁的龙霄居然成了一个拥有一千多万人口国家的皇帝,并已有了两个皇后,三个妃子,还生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一时间也有些目瞪口呆,好一段时间望着自己的儿子,觉得甚是陌生,就象是在瞧着外星人,听着天方夜谭一般。

第二章

第三章

正文 - 第三章 第三章 一边几天,龙霄就在家里面住了下来,他没有让父母给谢如云打电话,也没有给通知花香芸,张绮、苏菲菲、周云娜等,反正这些女人他会去一一见面的,倒是想起柳琬,不知道她从英国训练回来了没有,便翻出电话本,用新买的手机打了一个过去,却听里面传来对方已停机的提示,只好作罢。  到了第四天,龙霄终于在家里呆不住了,给父母说要去省城一趟,龙大海夫妇也知道儿子还有许多的事要做,自然就同意了,只是叮嘱他要早去早回。    第二天一早,龙霄就提着从逍遥国带出来的那个皮箱,叫了个出租车到省城去,当瞧到外面的景物快速的从眼前掠过之时,龙霄已经在开始思索,在这段时间里,必须学会驾驶与击这两门技术,而且要去学会飞行,逍遥国里的财富,最好是能用直升飞机运输,这样倒省了不少心,只是那日他带进去的几个指南针都同时失灵的事一直记忆犹心,这事还要谨慎些才好。    下午两点多钟,省城一路路繁华而又熟悉的街道己进入了他的眼帘,龙霄又忽然有那种回到家乡的感觉,心中充满的兴奋,毕竟这里有他的女人,也有他的事业,也即将是他大展抱负的基地。    当司机问他停在那里时,龙霄并没有让他直接开到谢如云的服装门市去,而是让他去寻找省城里对金属物品的研究机构,他皮箱里带着一块天铁,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龙霄真是非常的好奇。    问了好多的人,兜兜转转的跑了大半个省城,直到天快黑了,才到北城找到了一家省级的冶金研究所。    知道了龙霄的来意,一名戴着眼镜,身体清瘦,一脸书呆子气的中年男子很热情的在一个小会客厅招待了他,并用一面放大镜很仔细的瞧着龙霄拿给他的那块天铁,并不时用手掂着重量,似乎在感受它的密度,龙霄默默的察颜观色,见这中年男子的脸上变得越来越惊奇起来,便知道这天铁绝对没那么简单。    足足半个小时后,那眼镜男子才开口说话,道:“同志,你这块东西是在那里找到的?”    龙霄道:“这你别管,只需要给我说这是什么金属就行了。”    眼镜男子道:“这块东西是什么金属,现在我也不敢下结论,只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非常非常的稀少,连我也没有见过,同志,这样吧,你能不能改天来,这事我向所里的领导汇报一下,然后再用仪器进行一下扫描分析,这才可以下定论。”    龙霄也知道不会太快出结果,便道:“那大概需要多少天?”    眼镜男子想了想道:“就五天吧,五天之后你来,我一定把检验结果告诉你。”    龙霄点了点头,不再罗嗦,告辞而去。    重新叫了一辆出租车,龙霄便向谢如云的服装门市而去,也不知她在不在那里,不过她能花六十万给父母买房子,生意应该做得不错了,以谢如云的学历相貌,谈吐气质,最重要的是对生活丰富的阅历,要做成功一件事,想来并不是太难。    这时是下班时间,省城有些塞车,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天都完全黑了下来,龙霄才到达那日谢如云带他来瞧的那个门市。    走进了门市之内,却见装修非常的高雅别致,灯光明亮却又不刺目,各色样式独特别格的服装挂满了整个店铺之内,此时店内有不少的顾客,七八名身着统一兰色店装的女服务员在耐心的陪着顾客挑选衣服,一切瞧来是非常的正规而又上档次。    见到龙霄进来,便有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微笑着迎上来道:“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吗?”    龙霄笑着道:“我想找你们谢老板?”    女服务员微微打量了一下他道:“对不起,谢总很久都没有来啦,有什么事给我们店长说好了。”说着就轻轻的叫了一声,便有一名身材苗条,柳眉弯弯,眼大鼻高,皮肤白晢,身着紧腰红色职业装,长像很是不错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很有礼貌的道:“先生,你好,我是本店的店长汪霞,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吗?”    龙霄便将要找谢如云的事说了,那汪霞仍笑着道:“请问你是有关本店业务上的事么,如果是,就和我谈好了,谢总太忙,可抽不开身。”    龙霄忙道:“不是,我是你们谢总的一位很好的朋友,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这里只是装修的时候来了一趟,以为能够找到她。”    汪霞有些诧异的望了望他道:“先生,你应该有两年没有跟谢总联系了吧,怎么连谢总的情况都不知道,这里的确是谢总开的第一家服装店,但这两年公司发展得非常迅猛,代理了七八种国内外知名品牌,已经在本省有七家连锁店了,而且本公司已有了自己的服装加工基地,正准备推出自己的品牌男装,现在有些合作已久的县级代理已下了定单,谢总现在一般都住在工厂里,店里的事已交给了各店的店长负责。”    龙霄对谢如云的能力毫不怀疑,便笑着道:“哦,都成立公司了,怪不得你们叫她谢总呢,你们公司叫什么名字?”    那汪霞道:“我们谢总最喜欢与龙有关的物品与名字,我们公司叫做龙顺服装商贸公司,而我们马上推出的系列男装也叫做斯龙牌。”    龙霄自然知道“斯龙”的含意,心中一阵阵的暖流回转,便道:“你们的工厂在那里?好不好找?”    汪霞听老板有两年没跟他联络,心想两人未必有多好,不由得一阵犹豫,龙霄知道她的顾虑,凝视着她微笑着道:“没关系,我和你们老板真是很好的朋友,你告诉地方,我去找她,保证你有功无过。”    汪霞瞧着龙霄灼灼有神的眼睛与英俊的面孔,心中莫名的一阵慌乱,便道:“就在南城老工业区的合作路,你一直走,到了尽头拐弯处,上面挂着一个很大的招牌,上面写着龙顺服装商贸公司的名字,你进去便是。”    龙霄点点头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要离去,汪霞这才想起不妥,万一这个男人老板不愿意见怎么办,自己岂不是闯祸了,忙道:“先生,你贵姓,我还是打个电话通知谢总,万一她不在,你也不会白走一趟。”    龙霄此时一心要给谢如云惊喜,挥手道:“没关系,她人没在我瞧瞧工厂也不错。”说着就走了出去。    汪霞目送着他的背影,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暗怪自己明明想到不能说的,怎地就鬼使神差的冲口而出了,只怕老板无论愿不愿意见到这个男人,都会认为自己多嘴了。

第三章

第四章

正文 - 第四章 第四章 龙霄又叫了辆车,直奔南城的老工业区而去,半个小时后就到了,这里曾经是省城里最热闹的地方,也曾经为省城的经济创造过辉煌,只是随着世界日新月异的发展,过去的旧有体制便越来越显得老化陈腐,明明有技术很好,工作很勤奋的工人,生产出来的东西却总是落后滞消,亏损非常严重,而还有些居心不良的蛀虫巴不得将汤搅浊,自己好在其中混水鱼,穷庙富方丈这句话用在这些人身上,当真是半分不错。到了后来,实在拖不下去,自然是下岗的下岗,停产的停产,过去百多个工厂,现在还在勉强维持生计的已剩下不足一成,整个工业区内已是冷清无比。  没多久就到了合作路,一直下行,龙霄坐在副驾驶座上,远远的就瞧见拐弯处路灯旁立着个极大的喷绘广告牌,上面写的正是“龙顺服装商贸公司”的字样。    龙霄下了车走了进去,斜眼便见到一块写着“胜利服装厂”的竖牌残缺不全的斜躺在了大门一侧的排水沟旁,走了一阵,瞧着里面是一排排只有一层楼的老式车间,大约共有十幢,但现在只有一半还亮着灯。    龙霄放步走进了其中的一个车间,却见里面果然有二三十名工人正在生产,龙霄瞧了瞧那些衣服的雏形,款式倒是新潮,只是设备还甚是老旧,看来谢如云还没有资金换机器。    他向一名工人问询谢如云在那里,那工人向后面的房子指了指,龙霄便又举步向后走去。    一连走了三个车间,到了最后一个亮着灯的房屋里,却见这里面并没有工人生产,里面全是些新买的办公桌,三男两女正低着头在桌上指指点点,应该是在讨论服装设计之类的东西。    虽然瞧不清这些人的脸,但龙霄还是一眼辨认出了正埋头说着话的谢如云,只见她穿着一身碧绿色的职业装,身形依然是婀娜窈窕,过去的那一头长发却剪了,留着一个烫着波浪的齐肩短发,显得简洁而又干练,果然很有女老板的样子。    龙霄有心开个玩笑,没有立即进去,闪身到了门后,掏出手机来拔通了父母告诉他的谢如云的电话号码,然后透到门缝去瞧她的反应。    电话只响了两声便通了,传来谢如云温柔的声音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么?”    龙霄此时已将易容之术的变声法学了个七八成,当即用一种沉厚的中年男人声音道:“谢老板吗,我要的货你准备好没有,我正急等着要呢。”    却见到谢如云抬起头来,脸上有些发愣,似乎在想打电话的是什么人,但很快便道:“是李老板吗,不好意思,你的货要三天后才发得出来,现在咱们这个品牌刚在建立之中,要求的是质量,不敢乱赶工啊,况且前天我不是给你打了电话,说一个星期交货么。”    龙霄恶狠狠的道:“什么一个星期之后交货,我明天就要,而且每个款式先给我送一万套过来,一分钱都不付,卖完再给你,告诉你,这笔买卖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由不得你了。”    谢如云这时也听出了不对,声音顿时高了些,但是还是很客气的道:“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虽然我很欣赏你的幽默感,但我现在很忙,就不能和你细聊了,不过如果你真的对本公司的产品有兴趣,请带上定金到厂里来和我冾谈,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的,谢谢。”说着已合上了手机。    龙霄听她回答不卑不亢,非常得体,不愧是个具有大学文化,阅历又很丰富的女人,心中也甚是赞赏,便又按了个重拔。    谢如云听到电话又响,拿起来瞧了瞧来电,犹豫了很久,直到第八道铃声响起,这才接通,很有涵养的道:“这位先生,不知你还有什么指教?”    龙霄这才放出自己的原声,哈哈笑道:“如云,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吗?”    他这声音一出,顿时见到谢如云身子猛的一阵摇晃,象是要昏晕过去,一下子坐在了身下的木椅上,吓得她身边的几个人纷纷道:“谢总,你怎么了。”“谢总你是不是病啦,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谢如云听到身边的人叫喊,这才回过神来,脸色苍白,无力的挥了挥手,只轻轻的对着电话说了一句:“霄,你在那里。”    她话音刚落,眼泪已是潸潸的滚落下来。谢如云身边的手下瞧着心目中一向认为非常坚强果决的谢总居然会听着一个电话便流下如此多的眼泪,都是面面相觑,大觉不可思议。    龙霄听着谢如云这轻轻的一句话,但仿佛却听到了千言万语,千万般的委屈,千万般的等待,还有千万般伤心,心中顿时也痴了,眼中湿润起来。    谢如云没有听到龙霄的回答,忽然又慌张起来,高声道:“霄,你在那里,你在那里,快说话,快说话啊,我求你了,我求你了。”这时的她已是完全失态,脸上水迹纵横,说话也是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一个清晰的声音传来道:“如云,你好吗?”    谢如云听着声音不对,抬起头来,却见一个高大英俊的轻年男子站在了门口,不禁“啊”的一声尖叫,,脑中一片空白茫然,只知道用双眸紧紧的盯住这个男子,两只腿浑然无力,说什么也迈不起来。    龙霄见到谢如云的样子,心中一叹,走到她面前,一只手将她的头轻轻的按在了自己的腹部,一只手却不停的抚着她齐肩的短发。    屋中还有几名谢如云公司的职员,瞧着这付情景还有什么不懂的,都不由仔细的向龙霄望来,特别是其中的那女职员,更是盯得目不转睛,对谢总的这个样子暗暗的大为理解。    不过望归望,趣还是要识的,没一会儿,这几人便走了出去,屋里里只剩下了龙霄与谢如云两人。    谢如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来,将龙霄的双腿抱得紧紧的,似乎生怕他再走一般。    这样子直过了十分钟左右,谢如云才松开手,慢慢的站了起来,用一双含着泪的,非常漂亮的眼睛,静静凝视着龙霄。    龙霄也在瞧着谢如云,却见她虽然美丽如昔,但面容憔悴,颧骨微露,脸色甚是苍白,想到自己的不辞而别,想到她对自己父母的照顾,想到她所承受的痛苦,心中不由一颤,跟着便是一热,张唇便向她吻去。    谢如云被他这么一吻,仿佛才感受到了一个真真切切的龙霄一样,两只纤手死死的把他的腰间抱着,唇舌间激烈的,甚至是贪婪的向他吮吸着,良久不愿分开,就象是要将这两年来龙霄所欠她的吻一下子全部索取回来一般。    又过了半个小时,两人才从激情中沉静下来,龙霄坐在一翻板木椅上,而谢如云则坐在了他的怀中,拉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脸上却是笑意盈盈,再也没有那么苍白了。    龙霄搂着谢如云的腰,脸贴在她的背上道:“如云,对不起。”    谢如云知道他说的什么,很温柔的摇了摇头道:“霄,你不要说了,只要你能回来,只要你还能回到我的身边,那什么都不用说了。”    龙霄道:“你不想知道我这两年到那里去了吗?”    谢如云又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想知道,霄,你能舍弃我,舍弃你的父母,两年没有任何音讯,一定是要去办一件非常重要而又不愿我们担心的事,你不说,我也不想问,最重要的是你回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龙霄点头一叹,谢如云不愧是谢如云,聪明懂事又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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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正文 - 第五章 第五章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龙霄瞧了瞧四周零乱的环境,笑着道:“如云,我还忘了恭喜你啦,两年时间,便开了七家店铺,还有了自己的工厂,都成谢总啦。”  谢如云轻轻拍了他一下手道:“不许你来取笑我,自从你不辞而别之后,那一段时间我差点快要疯了,只有一心扑在工作上,来减少思念你担心你的痛苦,谁知运气不错,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一个一个店开下去,都是赚钱,后来便想到自己开服装厂,反正我做省级总代理时建立起了些销售网络,直接放货下去,这样利润会更高一些。”  龙霄不担心她的生意头脑,只是道:“如云,再忙你还是要注意身体才行,我瞧你脸色不大对啊。”  谢如云听他关心自己,嫣然一笑道:“我知道,没关系,霄,你别瞧我瘦,神却好着哩。”  龙霄不再多说,便抱着她站了起来道:“今天的事忙完了吗,咱们先回家吧,今晚多聊聊。”  谢如云脸上顿时露出了为难之色,忙道:“不,霄,今晚咱们住宾馆好啦。”  龙霄一愣,心思转动,凝望了她一阵,才道:“你是不是将房子拿去卖了?”  谢如云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每做一个品牌的省级代理都要交不少的保证金,我虽然做生意赚了些钱,但周转上还是很困难,就将那套房子卖了换了现钱,后来我爸知道了,把他们那套房子也抵押给了银行,拿了钱来支持我。霄,你不知道,我爸现在对我有多好多关心,只是他平时常常念叨起你,改天咱们要去见一见他才对。”  龙霄想起那个固执得可爱的倔老头,不由笑道:“其实你爸一直都很爱你,就是又太爱面子了。”  谢如云将脸贴在他的前,幽幽的道:“霄,要不是你,我爸永远不会放下面子的,你不知道,有时候我真不知该怎样报答你才对。”  龙霄道:“别傻了,如云,咱们谁跟谁啊。”他说着这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道:“那你明明资金这么困难,还花钱给我父母买什么房子啊。”  谢如云微微一笑道:“你父母辛苦了一辈子,也该享受享受,而你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怕万一生意做失败了,手里面什么也没有,就提前给他们买了,没关系,县城里的房价挺低的。”  龙霄听到这里,心下感动无比,但又恨不得搧自己一耳光,想道:“两年前我到桃源前怕如云多问,没有直接拿钱给她,而是把那九百多万的存折交给了父亲,虽然曾经给他说过,要是知道如云有困难,就要帮助她,可是我却没有去多想如云即使面临了困难,又怎么会去给我父母说,唉,我真是个做事不细思的笨蛋,要是我在桃源出了事,如云不仅什么也得不到,还要背负起照顾我父母的担子。”  自责了一阵,龙霄便道:“如云,那平时你都住那里?”  谢如云让龙霄将自己放在地下,笑着拉起他的手道:“我住的地方多啦,你就别心了,咱们走吧,我知道外面就有个不错的宾馆。”  她越是这么说,龙霄就觉得越不对劲,转眼瞧到就在这车间做成的办公室里还用木板隔出了一个房间,也不知道是什么用的,心中一动,就拉着谢如云向那里走去。  谢如云见状,慌忙道:“那里没什么,只是员工累了休息的地方,霄,咱们就别去了。”  龙霄那里肯听,拉着她走了过去,那房间门是虚掩着的,推开一瞧,却见果然是间简易的休息室,只有一张床,一个饮水机,另外还挂着一些极有档次的职业装,最重要的是,在一张梳妆台上,还放着龙霄与谢如云一张致的合影照。  谢如云见瞒不住他,只得微笑道:“我也是才搬来不久,住在工厂里,做起事来方便些,就没那么讲究了。”  龙霄瞧着这休息室里放着一箱已打开了的方便面,还有一个只吃了一半的面包,心中一阵酸楚,想不到谢如云做起事来这么拼命。  他此时也不想多说了,只笑着道:“如云,既然有房间,咱们还那么麻烦去宾馆干什么?”  谢如云忙道:“不行,不行,你刚从外面回来,可要好好休息,这里又乱又脏,怎么住啊。”  龙霄哈哈一笑道:“你既然都住得,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住不得,别说了,如云,咱们今天就住这里啦。”  谢如云瞧着他下了决心,只得依了,打来了水,两人洗了脸脚,龙霄没有吃饭,就不客气的泡了一大碗方便面吃了,漱了口,这才上床而去。  盖着薄薄的被子,两人都身着单衣,肌肤相熨,都感到了对方的火热,也不需要说什么,两人就又激情的拥吻起来,当龙霄要去脱谢如云的内衣时,谢如云推了推他道:“不要,霄,今天不要,我都有三天没有洗澡了。”  龙霄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解开了她的罩,又去除内裤,然后自己也脱光,压在了她的身上,很动情的在她的身上吻着,他毫不在乎谢如云身上微微的汗渍,相反的,他觉得此时的谢如云很香,很纯,已经彻底的摆脱了过去的那种风尘形象,成了他一直很想塑造的一个谢如云。  这一次交欢,两人并没有多的姿式,龙霄躺在谢如云的身上,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很温柔的运动着,他能感觉到她因为长时间没有男人进入的身体变得紧窄而又富有弹,甚至在开始进入的那一段时间还有些不适应,他深深的知道,在他身下的,已是一个完全摆脱了过去的女人,一个非常值得他去爱去珍惜的女人。  欢愉完毕,谢如云仿佛变成了一个需要男人照料的小女人,甜美的闭着眼踡偎在龙霄的怀中。  过了一阵,龙霄瞧着休息室高高的天花板道:“如云,这工厂你也买了么?”  谢如云闭着眸回答道:“没有,我那有那么多的钱,要买这个工厂,我至少还要奋斗五年以上。”  龙霄道:“这工厂要多少钱才能买下来?”  谢如云道:“我问过主管部门了,连地皮带车间,要二千多万,只是那些机器都老了,大多数还要更换,真要完全办成一个有规模的服装厂,没有三千多万只怕不行,咱们只有慢慢来了,霄,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公司的名字叫‘龙顺’,这些事业我都是为你做的,明天咱们就到工商所去,将营业执照变更成你的名字,你来当老板,我来打工。这事我过去就想做,只是那些手续必须你本人去一趟。”  龙霄道:“如云,营业执照的事就不用了,我自己会有打算的,不过你办厂的钱我可以给你。”  他这话一出,将谢如云顿时惊动了,翻身爬在他身上,瞪着美目望着他道:“三千多万啊,你那来这么多的钱?”  龙霄笑道:“你别管,过段时间我就把这钱给你。”  谢如云愣愣的望了他一会儿,忽然摇着头道:“我不要,霄,咱们可不缺钱,事业也可以一步一步的来,我不怕吃苦,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懂吗?”  龙霄瞧着她有些慌张的神情,想起她知道自己是黑道的大哥,手中的钱不会干净,忙道:“如云,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的钱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唉,现在和你说不清,今后你就知道了。”  思及自己的黑道身份,让他不由记起了自己一手改造的盛明大酒楼来,不禁道:“如云,如今盛明大酒楼怎么样了,生意还火爆吧?”  谢如云却叹了口气,摇头道:“很不好,你走之后第一年还不错,现在却越来越差,都没多少人去了。”  龙霄听了,心中一震,这个结果,实在出乎他的意料,难道当初自己一意孤行,破格任命周云娜的决定是个错误,这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果然不堪大任,让酒楼陷入了危境,如果是这样,盛明大酒楼现在的这个局面,他就要负主要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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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正文 - 第六章 第六章 这一夜,龙霄与谢如云两人都没有睡觉,躺在床上闲聊,谢如云很聪明的绕开了龙霄神秘失踪的这个敏感话题,只是谈自己这两年的经历,也谈到了苏菲菲,对于她忽然走红成为大明星很是惊奇,龙霄只是暗笑,如云不是以为他没有事业吗,那个他现在都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子的腾龙影视文化传媒公司只怕要让她大吃一惊,不过龙霄决定还暂时隐瞒一下,等过些天到E省去把情况弄清楚了再说。  到了第二天,由于谢如云公司的职员要来上班,两人不便久眠,早早的就起来了,等到漱洗完毕,随便吃了一盒牛,在办公室坐着聊了没一会儿,昨晚那三男一女就进来了,先是对着谢如云恭恭敬敬的叫了声“谢总。”见到龙霄,却不知该怎么称呼。  谢如云见状,便伸手一指道:“哦,这是我老公龙霄,才从外国回来的,你们也叫他龙总好了。”跟着又指着这四人道:“他们是我手下的设计师,别瞧年纪不大,但一个个都自己独特的审美观,非常能干,我能办起这个厂,可多亏他们了。”  谢如云虽然大龙霄五岁,但龙霄的真实年纪已让人无法判断,这几人从来没听到老板提过自己的老公,不过瞧昨天的那付情景应该确定无疑,只是从老板泪流满面的样子来看,多半是这男人前两年始乱终弃,现在总算浪子回头,三个年轻职员对自己这个美艳成熟而又风雅能干的女老板都暗暗倾慕敬佩着,不由对龙霄又是嫉妒又是羡慕,而那女职员则略带着媚笑的望着他。  龙霄也知道谢如云是创业之初,笼络人心非常重要,便很客气的微笑着伸出手去与他们一一握手。  这时一名二十五六岁,留着长发的男职员道:“谢总,今天我们还到不到万豪酒店去参加香奈儿的新品发布会。”  谢如云望了龙霄一眼,正要推辞,但龙霄已对着她道:“如云,你去吧,今天我还要到酒楼那边去一趟,顺便还办点事,晚上我来接你用餐,好不好?”  谢如云知道龙霄牵挂盛明大酒楼,便点了点头道:“也好,不过晚上你一定要来啊,不许你找借口耽搁。”  龙霄笑了笑道:“放心,今晚的约会我会雷打不动,七点钟你就在办公室里等我,我一定准时到。”  两人说着话,龙霄便提着那皮箱走了出去,谢如云直将他送出了工厂大门,这才重回办公室。  龙霄出了门,便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向市区的盛明大酒楼而去,在熙熙攘攘的车流中驶了大半个小时才到地方,龙霄下了车,抬头便望见盛明大酒楼那个耀眼夺目的招牌还崭新如故,现在门口虽然冷清无人,但还未到吃饭时间,也瞧不出什么。  龙霄大步走了进去,门口站着两个身着简易明装的迎宾小姐,见到有人进去,只象征的微微弯了弯腰,便不再管了。  龙霄瞥着这两个迎宾小姐容貌平庸,脸上僵硬,居然连微笑都没有一个,心中顿时就大为不高兴,暗道:“这周云娜与何远帆是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迎宾小姐,素质居然这么差,难道他们会没发现么?”  进入大厅,有个领坐小姐模样的人正坐着屏风前和一名二十三四岁,留着寸头,面带恶气的年轻人嘻嘻哈哈的打情骂俏,见到有人进来,理也不理,仍旧自己找着乐子。  龙霄此时已是鬼火大冒,走了过去,沉声道:“你们周副总与何经理在那里,叫他们出来。”  那领坐小姐这时才瞧清龙霄的模样,见他英俊的面容中带着冷肃的威严,心中一颤,连忙站了起来。  那寸头青年见状,骂骂咧咧的起身道:“妈的,你算老几啊,说话……”他话还没有讲完,龙霄只用眼向他轻轻一扫,那寸头青年顿觉心头升起一股寒气,下面的话便再也不敢说出口了,但有马子在旁,气势还是不能输的,明明双脚都有些发虚,终于还是道:“找人吗,说话可要客气点。”  龙霄懒得理这种小瘪三,只是静等着那领坐小姐的回答。  那领坐小姐轻声道:“我……我是才来的,不知道有周副总,还有我们经理也不姓何。”  龙霄听了,真是大出意想之外,不由愣了一阵,才道:“那你们总经理叫什么名字?酒楼的经理又叫什么名字?”  那领坐小姐听他的口气越来越严厉,心中更是觉得莫名的骇然,忙道:“我们……我们总经理叫史光治,经理……经理叫罗清荣。”  龙霄此时已经知道自己走后,黑龙的公司必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想再问她了,举步就向楼上的办公室走去。  到了二楼,正巧见到那财务部的李部长从办公室里拿着一本帐簿出来,与龙霄碰了个正着。  见到手里提着个大皮箱的龙霄,那李部长的脸上顿时出现了错愕、惊奇、恐慌、羞愧诸多表情,张目结舌的将手中的帐簿也落在了地上,却没有去捡,只是很小声的垂着手道:“龙……龙总,你回来啦。”  龙霄摆了摆手道:“李部长,这声龙总你就不要再叫了,听说现在已经是史总了,对不对?”  李部长对龙霄的威风与能耐是记忆犹新,听着这话,竟象犯了错误的小学生被老师抓到了,嗫嚅着道:“龙总,龙总,这不关我的事啊,这一切都是他们办的。”  龙霄追问道:“谁办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的说清楚。”  李部长连连点头道:“好,好,我说清楚,我说清楚,龙总,你别生气,自从你走了之后,其实咱们这里一切都很正常,周副总也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将整个公司的业务也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是就在一年前,史光治却带着道上的四位老前辈还有保管陈总遗嘱的杨律师到了财务部,说陈总还另有一份遗嘱,只给你两年时间,若是不能胜任监护人的这个角色,就要四位老前辈与杨律师在公司的老员工中另寻监护人,他们说你忽然失踪,生死不明,自然不配再当小峰的监护人了,因此决定遵照陈总的遗嘱,重立史光治为小峰的监护人,而且接管总公司的一切权力,周副总就是这样被他们开除的,何经理本来能够留下来,但周副总一走,他也辞职了。”  龙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点了点头道:“很好,李部长,这的确没有你什么事,史光治在办公室没有,我要见他。”  李部长忙道:“没有,史总一般很少来这里。”  龙霄道:“那好,你给我打个电话给他,就说龙霄回来了,想求见史总,我就在他的总经理办公室等他。”  说着也不等李部长打电话,径直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刚进屋,便见到一个二十来岁,有几分姿色,高耸,身材还不错,打扮得十分风骚的女人翘着个二郞腿坐在总经理的座椅上,手里拿着公司的电话,正聊得起劲,不时发出放纵的笑声。  瞧着高大英俊,气宇轩昴的龙霄进来,那风骚女人眼中一亮,先向他抛了个媚眼儿过来,算是个见面礼,然后三下五除以二,快速的挂断了不知哪个小白脸的电话,迎着龙霄便走来道:“帅哥,有什么事么?”

第六章

第七章

正文 - 第七章 第七章 龙霄鼻里闻到了一阵浓郁的刺鼻的香味,心里自然明白这女人是什么货色了,走到总经理的位置上,斜斜的坐了下来,也翘起了二郎腿,一脸不正经,无所谓的笑着道:“我想到这里找个好一点的小姐,要波大的,有没有?”  那风骚女人先是一愣,跟着便荡笑了起来,走到他跟前,伸手在他肩上一打道:“要死啊你,敢来戏弄老娘,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龙霄对黑龙公司的情况已是彻头彻尾的失望,此时反而放开了,仍然笑着道:“哦,你有这么老么,我瞧可是又白又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瞧瞧里面的水多不多。”  那风骚女人见到龙霄的举止谈吐,似乎是同道中人,顿时笑得更荡了,将身子向座椅靠了过来,前两个软绵绵的怒拔河山的高峰已触在了龙霄的头上,伸指在他脑门上一点道:“你想瞧老娘水多不多,就要看你的本领了,不过老娘这几天闲着没事,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龙霄仰着哈哈一笑道:“你是史总的秘书吧,我怕他得很,可不敢要这个机会。”  那风骚女人撅了撅嘴道:“那个没良心的家伙,你别怕他,他两个月不到老娘这里来一趟,这鬼地方,真闷死人了,早知道还不如呆在场子里和姐妹们打打麻将,逗逗帅哥,真是上了这家伙的当啦。”  她说到这儿,又道:“喂,大帅哥,你还没说到底来干办公室干什么哩。”  龙霄一笑道:“我过去与史老大认识,后来出了省,就没有了联系,如今在外省混不下去了,就想起投奔他来,回来一打听,才知道他在这里当了总经理,就过来了。”  风骚女人一听,顿时又笑了起来,去将总经理室的门虚掩着,走了过来,就象过去在场子里做业务一样,一屁股坐在了龙霄的怀里,将两只手勾着他,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大帅哥,幸亏你先遇见了我,这事还有机会,你不知道,现在那家伙可威风了,什么人也瞧不上眼,那里还会管你,不过老娘瞧你还不错,等过些日子他来了,在他面前替你美言两句,让他把你留在酒楼里,咱们两人也好说说话。”  龙霄笑嘻嘻的道:“不干,不干,你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打定主意要泡我,我岂不危险得很,你不知道,我可是连女朋友都没交一个的童子**哩,要是被你蹂躏成了残花败柳,爸爸妈妈要打我屁屁,不准我回家的。”  风骚女人听龙霄说话有趣得很,心里面更高兴了,用丰满肥厚的大屁股在他身上磨了两下,张着桃红色的嘴唇,凑在他的耳边,先用舌尖挑了一下他的耳垂,轻轻道:“要是你被打了屁屁回不了家,就到我这里来,我养你好了。”  龙霄顿时眉开眼笑的道:“好啊,不过我一个月至少要三万块钱的零花,你能不能给我。”  风骚女人咬着牙,伸手就在他前捶了一下,骂道:“死贪心鬼,三万块,老娘都没有,那里给你找去,那你不如去做鸭子。”  龙霄连忙点头道:“是有人给我介绍这条路,不过我还在考虑,喂,不如现在我先试营业,给你打个折,你随便给个二千三千就行。”  风骚女人听着这个英俊得让人一见心动的男人胡说八道,真是越来越对自己的脾气,喜欢得象什么似的,身子象牛皮糖似的完全黏在了龙霄强健的躯体上,隔着一层轻薄的夹克,感觉到了他厚实的肌,心里真是一阵阵的意乱情迷。  这时龙霄淡淡道:“喂,你叫什么名字,跟了史大哥多久了。”  风骚女人靠在他怀里道:“你叫我阿英好了,史光治那家伙是去年把我瞧上的,先对我还算不错,后来他登了天,当上了道上的老大,又做了这公司的总经理,变得又有钱又有势力,听说比过去那个叫龙霄的老大还要威风好多,当然就有许多死不要脸的小骚货成天的围着他,他早就快要把我忘了。”  她说到这里,望着龙霄道:“大帅哥,那你又叫什么名字?”  龙霄笑着道:“我叫阿龙,喂,阿,我问你,我在外面听说你们公司现在情况不怎么好啊,史老大就不管管吗?”  阿英“呸”了他一声,跟着打了他一下,道:“他才不管哩,他现在又不是主要做这些,公司这点钱算什么。”  龙霄心中一动,便追问道:“哦,史老大主要做那些,这么挣钱?”  阿英自知失言,便不说了,眼睛一转,只道:“大帅哥,等一下中午请我吃饭,怎么样?”  龙霄明白这些出来混的女人绝不是傻子,也不再提此事,拍了拍裤兜,苦笑着道:“我倒是想请你,只是如今四个口袋一样重,做出租车来的时候,还少人家八毛钱,差点被扭送到派出所哩,本来以为见到史老大就有指望,谁知这么运气不好。”  阿英见着他衣着普通,又提着一个外观陈旧破损的大皮箱,的确象是才从外地回来的样子,当下也不怀疑,又爱又怜的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道:“瞧你人模人样的,真想不到是个穷鬼,好,算老娘今天倒霉,这顿饭就我请了。”  两人就这样腻在一起,龙霄早已不是过去那个青涩的少年,对任何事已是洒脱无羁,抱着个身材不错的风骚少妇,也不会客气,上下其手,隔着衣服她的大子与大屁股,将阿英揉得象滩稀泥似的贴在他的身上,连电话来了都不肯去接。  就在这时,龙霄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料到是史光治带着人来了,心中暗怒,但表面上却装着茫然不知,仍和阿英调着情。  这时总经理室被虚掩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七八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清一色的都穿着黑色西装,当先一个,剃着一个短平头,正是史光治。  那阿英此时已是春潮荡漾,恨不得与龙霄马上来场办公室友谊赛,一解身心内外之痒,不想史光治竟然会在这时候到来,这一骇之下,脸色都变绿了,“啊”的轻叫了一声,就要从龙霄怀中挣脱出来,但龙霄那里肯放,只轻轻的一拉,她的屁股便离不开半分,然后抱着她对史光治微微一笑道:“史总,你这个秘书请得很好啊,比过去周云娜懂事多了,对客人真是体贴入微,热情如火,我怎么没有你这样好的福气。”  史光治才见龙霄的那一霎那,眼中还是掠过了一丝畏惧之色,但心中有所持仗,很快就壮起了胆,见到自己的女人给龙霄满不在乎的搂在怀里,又有这么多的手下在场,心中也是气得有些冒烟,不由大声喝道:“***你这个贱货,老子不在你就会勾引男人,你找死啊。”  龙霄这时将阿英推开,站了起来,走到史光治面前道:“史总,何必生气啦,阿英只是逗逗我玩儿而矣,你现在不是很威风么,成群结队的女人跟着你,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发脾气,有损你道上老大的形象啊。”  史光治自然知道龙霄是在讥讽自己,死死的盯着他好一阵,才道:“龙霄,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这话一出,躲在墙角的阿英顿时又骇了一跳,她过去就在省城里混,如何不知道龙霄的大名,只知道他是个年轻英俊的黑社会老大,不想今天居然见到了,竟比传闻的还要俊朗帅气,只是总是笑嘻嘻的满不正经,那里瞧得出半点儿大哥的威严。  龙霄听他不再叫自己老大,仍然是面带微笑,眼睛却是一逼,他做了九五之尊之后,过去那种外露的锋芒已敛,但人已如长城泰山,岿然之中,已可以不怒而威。  史光治瞧着龙霄的眼神,心头又一阵发毛,只觉两年不见,此人更是神秘莫测了,禁不住后退了两步,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几名手下立即站了出来,将西装向后一拉,已露出了腰间着的一团黝黑发亮的物事,却是一柄手枪。  龙霄对手枪有些知识,眼神敏锐,只是一瞥,便见到这手枪是那种威力不小的点五四手枪,绝非自制货,心中不由一动,暗忖:“这史光治的胆子不小啊,现在警方对枪案抓得如此之严,他还能让手下一人一枪的带在身上,看来我走之后的两年,省城里的变化的确很大了,只是按这史光治的能耐胆色,又曾经几次见到自己对敌的手段,就凭他一个人,绝对没本事敢来夺我的位,而且还这么嚣张,只怕还有些内幕不为人知才是。”  他从逍遥国的血雨腥风中闯过来,成熟老练已非外人所能猜度,虽然一出手就能将面前的这些人击杀当场,本不会有掏枪的机会,但心中很想彻彻底底的了解事情的真相,便笑了笑,举起了双手道:“史总,何必这样大动干戈,我这次回来,也没说要给你找麻烦啊。”  史光治瞧着龙霄的样子,以为那些真家伙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龙霄镇住了,也不由大是得意,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枪重新藏好,这才走到他面前道:“龙霄,情况我想你也了解了,别的我不想多说,今后咱俩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要是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或许我瞧在过去同事一场的份上,会想想办法帮你,但是我先给你打个招呼,要是你不服气,想要在我背后搞鬼,我绝不会放过你。”  龙霄笑着点了点头道:“史总,你的话我明白了,放心,我也是个识时务的人,日后真的说不定要求在你门下哩,我今天来只是想瞧瞧,没别的事,有打扰之处,还请多多的原谅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提着那大皮箱就向楼下走去,走了一阵,就听到身后传来大声的打骂“臭婊子,老子一个月没来,你下面就要烂啊,妈的,好,老子今天就让人来将你那东西用水泥填上,看你还敢不敢犯贱。”接着就是那阿英的痛哭与哀求声。  龙霄心中一叹,已走下了楼,却见过去曾被他免了职的罗清荣正巴巴的站在楼下等着。  龙霄很有风度的朝他点着头微笑道:“罗经理,恭喜你官复原职啊。”  那罗清荣的脸上瞧不出任何喜色,等到他完全下了楼,才站在他身边道:“龙总,这事也不是我愿意的,就实话,过去我虽然对你有些意见,但自从盛明酒楼开张之后,姓罗的真是心服口服,现在好好的一个酒楼变成这付样子,我见着也为死去的陈总心痛啊。”  龙霄知道他为人忠厚,倒不会说假话,便不说什么了,只道:“袁师傅与老黄他们还在么?”  罗清荣一脸黯然的摇了摇头道:“袁师傅早就回家了,老黄也没能熬住,前几个月就走了。”  龙霄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创出来的盛明大酒楼就此风流云散,也颇有些失落,想起一事,又道:“老罗,你知不知道周云娜的去向。”  罗清荣连忙点了点头道:“知道,周云娜就在北城开了一家小饭馆,何远帆也在那里,听说是两人合伙。”  龙霄道:“哦,你有他们的地址没有?”  罗清荣赶紧道:“有有,周云娜几个月前专门来了一趟,找到我给了一张名片,说要是有一天见到了你,就将这名片交到你的手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总台跑去,很快翻出了一张名片,又匆匆过来拿给龙霄。  龙霄接在手上,见上面印着“清怡轩饭店”的字样,下面则是饭店的具体地址,便向罗清荣笑着点点头,毫无留恋的走出了盛明饭店。  当坐在出租车上,龙霄透过车窗,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心情却是无比的平静,他清楚的知道要做什么,自己必须先暗暗的积蓄起资金与力量,等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之后,再在合适的时机雷霆般的爆发。

第七章

第八章

正文 - 第八章 第八章 按着那名片上的地址,坐着车到了北城的一条叫安义路的地方,龙霄下了车,见这里已偏离了主干道,人流稀稀淡淡的,并不是适合开饭店的地方,心中不由一叹,他不用去问周云娜,也知道她为什么会将店址选择在这里,周云娜家庭的情况他是清清楚楚,本拿不出什么本钱来开店,这样的地方人虽然少,但租金必然便宜,而附近一定有可以养活饭店的地方,否则以周云娜与何远帆的聪明与经验,绝不会将有限的资金用来盲目投资的。  顺着门牌号一路走下去,龙霄便见到了“清怡轩饭店”的招牌,而在街的对面,正是一所规模不小的中学。  龙霄走了过去,见到这“清怡轩饭店”大约有六十来个平方,比起学校门外其它的几个小食店来要显得干净宽敞许多,看来周云娜的这个店在附近一带应该没有什么对手才是。  进了店堂,龙霄一眼就瞥见了坐在收银柜台后的何远帆,瞧着他愁眉苦眼的正对着桌子发呆,似乎在想什么烦心事。  龙霄知道以何远帆的学历及能力,还有留学的经历,要在这里经营一个没什么发展前途的小店,的确是难为了他,不过此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周云娜才是他最终的追求目标。  感觉到有人进来,何远帆抬起了头,顿时便见到了面带微笑的龙霄,闪过一丝怪异难言的神色,但很快就站了起来,很热情的,满脸是笑的道:“唉呀,龙总,你总算回来了,可不知道咱们有多惦记你啦。”  龙霄听他用到“咱们”一词时象是很自然的样子,也不知道周云娜到底和他怎么样了,便笑着道:“小周呢,她在那里?”  何远帆道:“她在厨房忙着哩,我这就叫她。”说着高声呼道:“云娜,云娜,你快出来,瞧瞧是谁大驾光临了。”  随着他的声音,就听见店堂左侧的一间小门传来一个女人娇脆的声音道:“是谁啊,让我们的何经理这么大惊小怪的。”  话音刚落,一名高挑修长,皮肤细白,容貌虽只是中上,但身材极好的年轻女子前挂着围裙,手里拿着一把正在清理的青菜,笑盈盈的走了出来。  见到了在店堂之中卓然而立的龙霄,周云娜不由张大了红润的樱唇,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阵才省悟过来,快步跑了过来,在龙霄身前,似乎有一个想投入他怀中的动作,但终归忍住了,激动之情却溢于言表,道:“龙总,龙总,你终于回来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其实周云娜比龙霄还大一岁多点,但在经历了无数风雨的龙霄眼里,她一直是个才参加工作不久的小姑娘,知道她在史光治那里受够了委屈,心中也很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抚慰一番,不过实在不知道何远帆与她的关系,不敢孟浪,便冲着她笑了笑,柔声道:“现在回来,也不是太晚,咱们不是已经见面了么。”  周云娜望着龙霄的面容,听着他的话,只觉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仅更为成熟,而且比过去还多了一种宽厚的温柔,内心中一阵悸动,望着他的眼神,已有些痴了。  这时只听何远帆道:“云娜,快让龙总坐啊,只是咱们的这个店子又脏又小,不知道龙总习不习惯。”  周云娜这才意识到有些失礼,连忙将手中的青菜放在一张桌子上,自己进厨房拿了一张抹布出来,在一张木椅上擦了又擦,然后请龙霄坐下。  龙霄见她还是象过去那个小秘书一样的对待自己,笑了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坐了下去,见到对面的中学已经放学了,吵吵闹闹,密密麻麻的一群群的走过,但并没有学生进来吃饭。  龙霄见到此景,心中一动,在省城读书,离家较远的学生,一般中午不会回家吃饭,这里的生意应该好才对,但为何没有一个人进来。  他没有直接去提这个问题,只是笑着对周云娜道:“怎么,都当老板了,做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啊,这店也不算小,大厨也该请一个吧,不要告诉我这厨师就是你啊。”  周云娜脸上毫无难堪之色,扬着头,象是撒娇,又象是在自夸的道:“都是我,怎么样,我这叫面面俱到,全能冠军。”  龙霄知道这时候该何远帆发言了,便拿眼睛望着他,果然见他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道:“龙总,其实我们这里前几个月生意还是不错的,店里不仅请了厨师,还有两个负责洗碗端菜的服务员,可是前几个月,咱们隔壁小饭馆里有学生进了餐后食物中毒,学校就下了个规定,只准学生们到学校里面的食堂里用餐,你知道,咱们选定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个学校,现在谁知这么倒霉,自然没什么生意,只好将厨师与服务员都放啦,我对厨房的事一窍不通,什么事只有都由云娜来做,再这样,咱们可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周云娜听何远帆今天又是“云娜”又是“咱们”的喊得特别亲热,女孩子的心思特别敏感,怎么不明白他的心思,不由皱了皱眉,不过何远帆这两年对她也关心备至,的确不错,也不好扫他的面子,只是笑着对龙霄道:“其实倒不是全没生意,这里路过的人还是有进来的,只是今天中午没什么人,不过这样也好,龙总,算你有口福,可以尝尝我偷师学来的手艺。”  龙霄瞧着周云娜乐观的样子,笑了一笑道:“云娜,把你的两只手伸出来。”  周云娜愣了愣道:“干嘛。”说着已将双手伸了出来。  龙霄一瞥到周云娜的手,顿时一叹,要知这周云娜容貌虽然算不上绝佳,但身材修长,又很会打扮,皮肤虽然比不上朱芷清等人,但也非常光洁,特别是她的手,又长又尖,龙霄常开玩笑说她这手最适合弹钢琴,而现在呈现在龙霄面前的一双手,已微微的有些发黄,皮肤也糙了不少,而且许多地方有些伤疤,其中既有烫伤,也有刀伤,应该是在厨房做事时留下的。  周云娜见到龙霄凝视着自己的手,眼中充满了怜惜,连忙缩了回去,笑着道:“怎么样,劳动人民的手,刻划着对生命的记忆,不过这都是些教训,我受了一次伤,下次就更小心了。”  龙霄心中已有打算,装着没事一样,笑道:“那你还不去将拿手菜弄两个来,我早上只喝了一盒牛,现在早饿了,记住,要你们店里最好的,请客也别那么小气。”  周云娜听到他饿了,连忙点头道:“好好好,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弄,何远帆,你陪着龙总。”一边说着,一边匆匆的走进了厨房。  龙霄与何远帆两人坐着,何远帆自然要问他这两年的去向,龙霄便照着临行前对周云娜说的话略略加了些语言应付了过去。  过了一阵,周云娜就开始上菜,刚上了两个菜,龙霄就要她不用做了,过来一起吃,但周云娜笑着又走进去,这样进进出出的等到龙霄与何远帆都吃得差不多,她才走出来坐在龙霄身边,不过桌上已堆满了六个荤菜,两个素菜,另外还烧了两大盆汤,已足够一桌人吃了。  何远帆见到此情,不由向周云娜深深的瞥了一眼,心中无比沉重,两年相处。他对周云娜的格如何不了解,她如果不是紧张这个男人,绝不会弄得这么夸张浪费,毕竟饭店的经济状况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而两人的家庭都无法伸出援手。  龙霄望着这满满的一桌菜,叹了口气道:“小周,我虽然叫你弄点好吃的菜,可也没叫你弄这么多啊。”  周云娜对着他嫣然一笑道:“我这也是想在你面前卖弄卖弄呀,这些菜都是我悄悄偷瞧请来的那个厨师做的,不过也有自创的地方,怎么样,你这个手下还聪明吧。”  龙霄每样菜都吃过了,虽然只是些家常菜,但凭着良心说,的确应该算是很不错,比许多大饭店的所谓一级或特级大厨做出来的菜还要对人口味些,当下笑着点头道:“评审团一致通过,周云娜小姐的厨艺湛,可以代表中国厨师出国参赛。”  周云娜一笑道:“龙总,你用不着来拍我的马屁吧,当心把我的脸说红了。”不过听到龙霄夸奖她的厨艺,心中甜美无比,自己不吃,倒是不停的给龙霄挟菜。  龙霄见着何远帆苦着一张脸,象是吃了臭咸蛋一样,忙道:“小周,你别只顾给我挟菜,你还没怎么吃哩。”  周云娜道:“我在厨房里油烟也闻得饱了,没什么胃口,龙总,你要是瞧得起我,就多吃点儿。”  龙霄哈哈一笑道:“好啊,小周,你也学会拿话来将我了,看来这个面子不给是不行啦。”便又吃了几筷菜,说实话,他肚子里的食物早就是堆积如山,但周云娜盛意拳拳,弄了这么多菜招待自己,不得不勉强再吃。  又过了一阵,龙霄终于支撑不住了,放下了筷,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这才凝视着周云娜,缓缓道:“小周,说实话吧,开这个店,亏了多少钱了?”  周云娜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一阵慌乱,连忙拂了拂有些散乱的长发,笑了笑道:“也没怎么亏,还行吧。”  这时何远帆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道:“云娜,既然龙总已经瞧出来了,咱们又何必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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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九章 第九章 龙霄也知道周云娜不肯给自己讲实话,便道:“好,远帆,你来说。”  何远帆叹了叹道:“龙总,这个店连房租加装修还有各种物品,一共投资了十二万元,我和周云娜一人一半,你知道,我刚出国回来,工作又没多久,刚还了债,六万元已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了,而云娜就更困难,公司还有许多薪金没有付给她,这六万元钱,还是她求爹爹告,向亲威们借的,现在这里学校不准学生在外用餐,情况发生变化,谁也不会笨得来接咱们的店子,而交的又是一年的租金,就这样干耗着,这十二万全部要赔完,只能剩下冰箱桌椅这些东西,你不知道,现在云娜怕花钱,本就不肯上街,一直在这店里呆着,还不敢跟家里面说。”  龙霄曾经去过周云娜那个又窄又破的家,知道这六万元对她来说真是个不小的数字,甚至可以想象她如何在羞涩难堪中向亲威们五千一万的借钱,不由道:“小周,我走的时候不是让公司给你五十万在外面买套小一点儿的房子暂时住着,公司没给么?”  周云娜还没有说话,何远帆已接着道:“你走的第二天,李部长就给了,云娜便拿来付了首付,还将自己的薪金塾了几万进去,可是后来史光治上了台,就要云娜将房子交出来,云娜惹不起他们,只好退出来了,现在是他的一个情妇在住。”  龙霄气得想史光治的屁眼儿,但外表上却是淡淡的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支票簿和笔来,飞快的在上面填了一些数字,然后撕下来交给周云娜。  周云娜接过一瞧,却见上面写的是二十万元,不由一愣道:“龙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龙霄道:“我对你们这店倒感兴趣,这店现在就转给我了,十二万是你们的本钱,另外,本店从今天起停业整顿,剩下的八万元由小周拿去找一家最好的培训班,学习学习经济管理之类的东西,小周,你的实际经验不错,但还是需要多充充电,今后我可还要请你。”  何远帆这些日子一直在苦恼饭店的事,不想今日是乍遇贵人,绝处逢生,这一喜之下,满腹的酸醋顿时化为了蜜糖,“哎呀”一声站起来,紧紧握着龙霄的手道:“龙总,龙总,我真是要谢谢你啦,你真是咱们的救星啊。”  龙霄笑笑,也与他握了握手,等到何远帆坐下来,他斜眼瞥见周云娜眼睛微微的发红,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话,龙霄知道她要说什么,悄悄的从桌下伸出手去,在她变得略有些糙的手上轻轻握了握。  周云娜知道他是叫自己不必再说什么,咬了咬嘴唇,象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脸上忽然很平静了,将那支票收在怀中,只微笑着道:“龙总,你放心,我会好好学的。”  这时何远帆道:“龙总,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是不是还想开饭店。”  龙霄道:“那倒不一定,如果真的合适,再象盛明饭店那样开一家也未尝不可。”  这时候周云娜却断然道:“不,龙总,我反对。”  龙霄望着她道:“哦,你说说理由。”  周云娜道:“我有两个反对的理由,其一,很难再找到象袁师傅那样做特色菜的大厨,龙总,你知不知道,袁师傅其实特别欣赏你,在辞了酒楼的工作后,还等了你半年,希望可以和你再次合作,经常和我联系,可是就在几个月前,他的一个朋友也在外省开了一家象盛明大酒楼这样的饭店,力邀他加盟,还承诺给他干股,袁师傅终于强不过,答应下来,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其二,就算是咱们运气好,又请到了和袁师傅差不多的厨师,但是现在省城里已经有了三家这样的酒楼,地理位置都不一样,而且都成了气候,咱们再要去做,已经没有任何优势,或许可能不亏,但是已经没有了发展潜力,这样的生意,我想龙总不会有兴趣做。”  龙霄听周云娜说话的条理非常清楚,赞许的望了她一眼,心中又是微微一叹,要不是史光治这么一瞎搅和,盛明大酒楼完全可以还在四个城区开设分店,将声势做大,让别人不敢来投资做同样的生意,这样的话,当真是会财源滚滚。  他心中还有事,便将自己的手机号码留了一个给周云娜,叫她有事通知自己,便提了皮箱起身向外走去,周云娜与何远帆一直将他送到出租车上,这才回店。  龙霄坐着出租车,先让他送自己到省城里最正规的驾校报了名,过去走那里有公司的专车还不觉得,这两天在省城里转来转去,自己没有车还真不方便。  从驾校出来,龙霄又到了上次卖古董的那家“博闲古珍馆”,上次那个乔老先生的弟子仍然站在大厅里招呼着客人,见到提着大皮箱的龙霄,那人记忆力倒好,眼睛闪了闪,就想起他是谁来了,便如见到财神爷似的,满脸堆着笑跑过来道:“这位先生,这次有什么好货带来了。”  龙霄不和他罗嗦,只道:“乔老先生和你们老板在么?”  那人连忙点头道:“在在,他们今天正巧都在,我带你上去。”  说着就将龙霄仍然带到了二楼的接待室,自己就去叫人去了。  没一阵,那李老板便与乔老先生急匆匆的进来,和龙霄好生热情,看来上次的货,让他们赚了不少的钱。  寒喧之后,李老板便道:“龙先生,请问你这次有什么货?”  龙霄点了点头,打开了皮箱,从里面随便的拿了四样东西出来,却是一卷古画,一方印章,一个青铜酒樽,一块略带紫色的玉佩。  李老板如今对龙霄的货已极为重视,见到这四样东西,便又出去叫了一名留着白须的老者进来,却是仅次于乔老先生的二掌柜,姓黄,龙霄便称他为黄老先生。  这乔黄两人,一人擅识书墨画印、一人明辩细物珍玩,无不是数十年的功,天下宝物,已十九不离其眼。  先是黄老先生出马,只见他戴着雪白的手套,慢慢的先打开那卷画,却见是一副浓墨山水,山峰奇险,江水争湍,气势万千,笔法简练而又老辣。  黄老先生只一见之下,就是一愣,慌忙用放大镜仔细瞧去,看了十来分钟左右,一脸的激动,拿着放大镜的那只枯瘦的手竟开始颤抖起来,嘴中只喃喃的道:“绝品,绝品,果然是绝品,我总算在临死之前见到了。”  那李老板听着他这么一说,便知道这副画珍稀无比,心下一震,忙道:“黄老先生,你快说,这是谁的画?”  黄老先生仍然望着那画,口中道:“这是吴道子的《嘉陵山水图》。”  他这话一出,别说李老板与乔老先生,就连龙霄也是一惊,他再孤陋寡闻,总不会连堂堂画圣的大名都不知道吧。  这时黄老先生又道:“唐天宝年间,玄宗因爱四川嘉陵山水之美,令吴道子去四川对景写生。吴道子奉令入蜀,来到嘉陵江畔,见到江水奔腾不息,两岸之峰又形态各异,巧夺天工,心情激昂,便终日在山水间畅游,却把写生的事忘在了一边。数月之后,两手空空的回到长安。唐玄宗见状,迷惑不解,问其为何不摹写嘉陵山水。吴道子道:‘山川美景,何需摹写,嘉陵之景,我早已默记于心。’只用了小半日,三百里嘉陵山川就跃于数尺纸上,让唐玄宗赞叹不已。  这副画,乃吴道子晚年的集大成之作,历来被画者称为神品、绝品,我曾经见过它的膺品,虽也是清朝著名画家王石谷所仿,本以为得其神髓,但今天才知道,与画圣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那李老板素知这黄老先生的本事,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狂喜,又指着那印章道:“黄老先生,快看那印章,快看那印章。”  黄老先生听到老板在催,仍然恋恋不舍的瞧了那幅《嘉陵山水图》好一眼,这才拿起了那数寸大小的印章,见是黄金所铸,似乎是用篆字所书,仔细一辩认,顿时念了出来道:“高祖私藏。”  话音刚落,李老板失声道:“什么,是刘邦的私印,黄老先生,你再好好的瞧一瞧,不要认错了。”  那黄老先生又仔细的看了两遍,点着头道:“曲者以直,斜者以正,圆者以方,参差者以匀整,其文而篆而非隶,点画篆隶相融,浑穆端凝,正是汉之创制,还有这黄金的成色,老板,你相信我,这是汉高祖的私印,绝不会错。”  李老板长长的吐了口气,不再说话了,向乔老先生道:“你去瞧瞧那两样。”  乔老先生听到前两样物品的珍稀程度,正是见猎心喜,心中早就按耐不住,也带了手套,用放大镜先向那方形长嘴的酒樽望去,却见是云龙纹相间,瞧到酒樽之底,也有一排小篆,上面写着“葵丘之会,桓公独享”,心头也是颤抖,又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下青铜的色泽,瞧有没有作假的可能,最后不得不道:“老板,这是春秋之时,齐桓公在葵丘之地会盟鲁、宋、郑、卫等国开始称霸时用的酒具,是真品。”  这时李老板脑袋都有些晕了,有些无力的指着那玉佩道:“好,乔老,我知道了,你再瞧瞧这个。”  乔老先生放下酒樽,刚一拿起那玉佩,便嗅到了一种奇异的香味,顿时大为惊诧,将那玉佩拿到鼻子下再嗅,那香气更是钻鼻而进,的确是从玉中发出,脑中猛的闪现起一样物事来,霎时大失常态,变色大声道:“奇南香玉,这就是奇南香玉。”  尽管知道这玉佩不会简单,但听到乔老先生这么一嚷,李老板与黄老先生几乎都跳起来了,不停的道:“什么,奇南香玉,不可能,不可能,世上真有这种东西。”两人皆围了过去,对着那玉佩又瞧又嗅,一时间连大气也不敢出。  龙霄一见三人的样子,便知道这东西价值最贵了,不过他现在已是聪明无比,为了做买卖不至于太吃亏,便故意淡淡的道:“原来你们居然也知道这奇南香玉,那就用不着我多给你们解释了。”  果然听到那乔老先生不服气的道:“老朽怎会不知奇南香玉,这种玉出自海南,埋于土中,与香物为邻,年久受其染,沾其香,便沁入玉髓之中,非数千年不成,乃天下所有玉石当中至高无上的宝物,只听说在明朝洪武年间出现过,不过已贡入中,想不到今天又出现了。”  龙霄等他们再瞧了一阵,便将四样物件收好,放入箱中,不过他在中收这些东西的时候,是象扔垃圾似的一古脑的乱丢乱放,现在知道了价值,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心态不一样了啊。”  那三人在龙霄开箱的时候早瞧着里面还有许多物事,不由对望了一眼,眼神中都是惊骇而震动,不知这神秘的年轻男子是怎么弄到这些旷世奇珍的,这些货,又比他上次带来的珍贵了几分。  龙霄做出欲擒故纵的架势,提起了大皮箱道:“怎么样,我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宝你们也是瞧到了,出个价吧,要是没有诚意,我今后也用不着和你们打交道了。”  这时李老板与乔黄两名老者连忙过来,象敬佛爷般的对龙霄恭恭敬敬的说着好话,将他请到红木椅上坐下。  李老板此时已渐渐恢复了些平静,就挨在龙霄的旁边坐着,想了想道:“龙先生,既然大家已经合作过了,而你也应该是行家,我就不瞒你了,你拿出来的四样宝物的价值的确是本店自开业以来没有遇到过的,而且好象你的皮箱里还有不少,说实话,以本店的字号实力,在国内的古董珍玩店中也是数一数二了,但本没有这么多的现金来吃下这些货,我倒有个主意,保证龙先生既能拿得到现金,又不会卖亏。”  龙霄道:“哦,李老板,你有话就直说,别卖关子了。”  李老板点头道:“是是,龙先生,干脆这样,由本店出面,搞一场全国最大的拍卖会,邀请有实力有兴趣的买家参加,这场拍卖会一下来,龙先生应该就成为超级大富翁了。”  龙霄也觉得这办法不错,搞拍卖会至少不会被太多的压价,而且能尽快拿到现金,便笑着道:“这样也行,不过李老板,你要多少佣金?”  李老板干笑了两声道:“龙先生这批货实在太贵重了,多的佣金我也不敢多要,便百分之五,怎么样,全盘的拍卖会都由本店来作,不要你多费心。”  龙霄觉得还算合理,就点点头,留了个电话号码给他,李老板虽觉得这样不得很稳妥,但这场拍卖会结束,半成的佣金也是笔不菲的数字,自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龙霄从“博闲古珍馆”出来,忽然觉得手中这皮箱重了很多,不得不多了个心眼,连换了几趟车,又穿街进巷的确定没人跟踪,这才叫了辆车到谢如云工厂附近的地方,瞧那里有商品房卖,很快就找到了一处小区,见到那里的环境还算勉强过得去,安全也不错,便找到售房部,要那种装房,省得自己再费心。  见来了买主,一名年轻的售楼小姐热情的接待了他,并向他推荐了小区D幢五楼的一处已装修好的三室两厅套房,要一百二十万,龙霄让她带自己去瞧了瞧,见格局还不错,也没有去多还价,立刻就要了下来,并开出支票,要售楼小姐办理手续。  那售楼小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干脆的顾客,连忙叫人去确定支票的真实,没一会儿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顿时喜笑颜开,便开始办理手续,不到一个小时,龙霄就拿到了那房间的钥匙。  此时已快到与谢如云约会的时间了,龙霄来不及去买家具电器,只在附近叫人来把防盗门换了。  等换完门,那工人一走,龙霄便对着那大皮箱有些犯愁,要不带吧,心头好像有些放不下,要是带着吧,又太麻烦了,犹豫了半天,一咬牙关上门就走,管他***,要真是患得患失的放心不下这些宝物,那活起还真累,就当里面是他的换洗衣服好了。  不一阵就到了谢如云的工厂,一走进她的办公室,眼前顿时一亮,一名身着紫色镶花紧身连衣裙,柳眉弯弯,眼眸明亮,鼻挺腮红,涂着水晶唇膏,化着淡妆的大美女巧笑盈盈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正是谢如云。  龙霄见她刻意的打扮了一番,只觉得自己这样普通的打扮带着谢如云出去实在太失礼了,只是这一天太忙,没有抽出时间好好准备啊。  这时谢如云两年来第一次心装扮自己,见到心上人欣赏的眼神,知道总算是没有白费心血,那里管他穿着什么样,和自己配不配,甜甜的一笑,走过来道:“霄,你来啦,咱们走吧。”说着就挽着他的胳膊向外走。  走到外面,不时有她手下的工人路过叫“谢总好。”谢如云只是象个标准的小女人般,紧紧的依偎在龙霄身边向她们点头回礼,那欢快幸福的样子,至少让她小了三四岁。  出了工厂大门,龙霄道:“如云,你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谢如云冲着他一笑道:“霄,今天走那里去,能让我来安排么?”  龙霄点点头,道:“当然可以了。”  谢如云便拉着他到前面一家小超市买了些饼干小吃果汁之类的食品,满满的一口袋让龙霄提着,也不坐车,挽着他的手就向左边的一条支公路走去。一路上之上,但凡有男人见到小鸟依人,美艳如花的谢如云,没有不偷偷瞥的,龙霄瞧见了,心中也大为自豪。他没有给谢如云说买了房子的事,等到明天他一切都布置好了,一定会让她惊喜交加的。  走了半个小时左右,便见到一大片芳茸的草地,在这厂房连接不断的工业区里面,倒是一块难得的净土。  谢如云拉着龙霄的手,走到了草地的中间,与他坐了下来,这草不长不短,坐着还算舒服。  龙霄见她对这里的环境很熟,不由道:“如云,这里你常来吗?”  谢如云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我自从在这里租了厂以后,有一天散心走到这里,就特别喜欢,后来我一想你了,就会到这里来坐着,草地里清静,这样你的容貌就会更清晰一些。”  龙霄心中一阵感动,拉着她的手道:“如云,是我对不起你。”  谢如云深深的望着他,使劲的摇着头,道:“霄,我不是说过吗,只要你到我的身边,过去的事不许你再提了。”  她说了这话,怕龙霄再说充满歉意的话,便去打开了食品袋,象个初恋中的中学生,拿着饼干与小吃喂着龙霄,又怕他咽着了,不时捧着果汁饮料递给他。  用过餐,夜色已经深沉了,凉风阵阵袭来,龙霄见谢如云身子微微的缩了缩,怕她着凉,便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轻轻的披上。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谢如云呜呜的啜泣起来。  龙霄连忙抱紧她,柔声道:“如云,你怎么啦?”  谢如云被他抱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忽然倒在了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道:“霄,我好怕,好怕你会再次不声不响的离开我,再这样,我会发疯,我真的会发疯的。”  龙霄眼中有些湿润,抚着她的头道:“如云,你放心,我再不会离开你了,如果真要走那里去,也会带上你的。”  谢如云抬起头来,月光如水,让她脸上的泪珠更加的晶莹明亮,只见她象个小女孩般的道:“真的,真的,你不许骗我,霄,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不要你什么名份,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不离开我这么久,我什么都愿意。”  龙霄望着这个痴心的女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抿了抿唇,微笑着道:“如云,那天你给那些员工是怎么介绍我的。”  谢如云道:“我说你是我的老公,怎么,霄,这让你不高兴了。”  龙霄摇了摇头,道:“不,正相反,我很喜欢你这么叫我,不如你再叫我两声。”  谢如云便凝视着他,轻轻的唤道:“老公,老公……”  龙霄听着她的声音,便象在用自己整个的生命在呼唤一般,心中真是荡气回肠,等她唤到了第三声,已是激情难当,俯身就将她压住,用火热的嘴唇使劲的吻住了她,谢如云双手抱着他的头,也热烈的回吻着,完全不知分开。

第九章

第十章

正文 - 第十章 第十章 这天晚上,龙霄与谢如云一直没有回去,在草地上说着缠绵的情话,有好几次,龙霄将谢如云压在身下激吻,手也捞起了她的裙裾,不停的抚着她饱满而又柔软房,有好几次都有冲动要与如云就在草地上行一行周公之礼,但这念头又很快的被打消了,要知道,现在的科学技术超常发展,许多先进的仪器已进入了家庭,这草地四周还有许多厂区的住宿楼,保不准那一个捉狭鬼就买了台红外线望远镜或者红外线照像机时刻对着这片特别适合偷情野合的草地扫描,自己与谢如云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要是不幸的落入镜头之中,然后再传到网络上什么论坛什么专栏的什么自拍区,冠以“爽啊,超级帅哥美女野外战,绝对彩,不回贴你是我儿”之类的标题,如果再让一些特别欣赏的兄弟,这里去贴贴,那里去贴贴,搞不好就比汤加丽或者芙蓉姐姐还有名,这一想法,实在让龙霄的色胆大受挫折,小兄弟顿时变得有些沮丧,只得略作抚就点到为止,再熬一天吧,反正房子已经买了。  不觉见到了天边的鱼肚白,龙霄与谢如云这才相搂着慢慢的起身,到外面的一处小饭馆用过了早餐,龙霄心系着房子,便象昨天一样,与谢如云约好了去接她的时间,然后分手去各做各的事。  这一天,龙霄那里都没有去,而是顾着买家具买家电买锅碗瓢盆,又是请钟点工做清洁,忙得不亦乐乎,到了下午四点多钟,东西全到齐并安装好了,屋子里做得干干净净,工人们全都退了场,龙霄舒舒服服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这个崭新的,属于自己的家,心里充满了兴奋,但很快他就骂起自己不成器来,逍遥国虽然比起这整个省来要小了好一些,但也有千万人口,自己的皇更是占地千亩以上,全部的殿房屋加起来不下三百,现在这房屋的面积,还远比不上碧痕做住的芳沁院的大厅,真不想自己居然还小人物般的沾沾自喜。  不过自责是自责,兴奋却还是归兴奋,龙霄没呆多久,就提前一个多小时去接谢如云了,不过这次他是有备而去,穿上了今天在商场才买的新行头,银灰色的西装,带着暗花的配套领带,脚上是一双贼亮贼亮的新型皮鞋。  刚关门走出去,正巧碰到介绍他买房的那个年轻的售楼小姐带着新的客人上来看房,见到了一身正规军打头的龙霄,两只本来有些小的二条眼顿时蓦地一睁,象遇到了心仪的男明星,脸色都不怎么自然了,从楼梯下走到他面前才记得露出笑容,连忙热情的打着招呼,只是两腮开始发红。  这样姿色平庸的女人自然引不起龙霄的注意,他毫无感觉的飘过,不快不慢的下了楼。  到了街上,衣着光鲜的龙霄自然又成了人们注视的对象,女的目光倾慕,男的自惭形秽,最让龙霄有些尴尬的是,有个头发花白,五六十岁的老太太见到了他,不仅老是打他的望,嘴里还呵呵的直笑,让龙霄心中忍不住汗了一下。  到了谢如云的工厂,她正板着脸在车间检查成衣的质量,见到龙霄提前到了,又瞧着他那付帅呆了,酷毙了的模样,连忙笑着跑过来与他说话,瞥到车间那些女工惊艳的表情,脸上真是充满了得意,唉,女人总是有虚荣心的。  等到谢如云下班,龙霄便带着她往小区走,谢如云很是诧异,连问了他几次,龙霄都是笑而不答。  等将房门打开,谢如云见到屋里崭新干净的样子,顿时明白了,欢笑着跳起来,扑到龙霄的怀中道:“霄,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对不对?”  瞧到龙霄笑着点了点头,谢如云兴奋得在龙霄的脸上,嘴上,颈上连亲了好几口,她并不在乎这房屋的本身,而是知道心上人购了这套房,那是准备长期和自己在一起了,那么昨晚他对自己的承诺是认真的,是负责任的,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啊。  龙霄带着谢如云参观完了这三室两厅的房屋,见外面天色已渐渐暗淡下来,便从冰箱里取出了在超市里买的熟食,装上碟,用微波炉热了,放在饭桌上,然后点上了两只红烛,代表成双成对,接着按动了客厅里的音响,里面已放出了浪漫的萨克斯,他将音量调低,便拉着谢如云的手与她各坐在一边的饭桌,四目交递,含情默默的吃了这一顿饭。  感情交融中,接下来的事已无需任何人提起,两人各自宽了衣,先是借着昏暗的烛光在客厅中赤裸裸的抱在一起,随着音乐声缓缓的摇动,感到了龙霄的勃然雄起,谢如云便微笑着牵着他的手走进了浴室,用替他清洗,并不时用纤手抚弄着他全身上下。  龙霄好不容易等她也洗得差不多,便相对而站,与她交颈而吻,过了一阵,谢如云便踮起了脚,从他的头一直向下,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用舌尖挑舔,膛、小腹,然后蹲了下来,在他的下部极其温柔的品咂,龙霄昨晚那未灭之火顿时燃烧起来,一把扶起谢如云,让她靠在浴室的墙上,自己一只手托起了她细嫩洁白的左腿,谢如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伸手握住了他的那物事,纳入了自己早已渴望奉献的爱窠,并不时的和他有节奏的配合着,这就是谢如云的好处,她了解男人,懂得男人,知道如何让男人更快乐。  龙霄心中觉得她与波伊丝有异曲同工之处,心中忽然闪现出了一个念头,真不知要这两名成熟妩媚,少于羞涩的美人儿同时来服侍自己是什么滋味,这样的想法令他更燥热起来,向谢如云的进攻越来越激烈,他知道谢如云的承受力与战斗力要比朱芷清、朱丹霁等女强得多,默默的调动内息,固守关,当真是红旗不倒,雄风永在,感觉到谢如云的身体已站立不住,全身软软的依贴在了他的身上,这才抱起她,身体不离,让她搂着自己的颈项,双腿紧紧的挟盘在自己的下部,一步步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扶着她的腰肢上下运动着,直瞧着谢如云的明眸微闭,呻吟渐息,自己再完全无力摇动,这才又抱着她到了卧室,好一阵狂风骤雨,这才收兵。  事后,谢如云体内经历了三番潮起潮涌,已是滩软成一团,这是自从她有事以来从所未有的,过去也只是听人说过有的女人可以达到两次高峰,却想不到自己今日却还多了一次,真想不到心上人怎么会有这样奇异的体质,两人交欢的次数也不算少,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的威力。  而龙霄也是初次用内息来改变体质,见到擅长打持久战的谢如云成了这付样子,心中真是大为得意,将她抱在怀中依偎着,嘴着却“嘘嘘”的吹着轻松的口哨,气得连谢如云都想打他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谢如云因太过疲倦,直睡到十一点钟才起床,两人一起出去在附近的菜市买了些东西充实冰箱,回来后,龙霄想她每天忙于生意,太过辛苦,本来想弄饭给她吃,但谢如云那里会让他动手,把他推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让他自己先呆着,自己一会儿就好。  搜了一阵子台,到了本省的频道,正巧电视上正在放新闻,龙霄便放下了遥控板,见里面的新闻都是春风过岸,百花齐绽,全省形势一片大好,其中特别的将治安状况好好的歌功颂德了一番,说是近年来在省公安厅各级领导的亲自过问下,全省的破案率直线上升,已到了历年来的最高,人民群众拍手称快,果然,电视上出现了几个画面的采访,都是受害者,或受害者的家属感恩戴德的场面,场面很是让人激动。  龙霄心智早已达观成熟,瞧到这里,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觉得有些新闻记者其实没什么头脑,只顾着自己去溜须拍马,却不用大脑好好的想一想,省里的治安工作,厅里的各级领导亲自过问,本就是份内之事,他这么一报道,乍一听的确是领导们身先士卒,劳苦功高,可要是遇到有心人一分析,那么就变成这些领导都曾经犯过万事不管,只混工资的失职罪,近年来才开始亡羊补牢。还有只报道破案率的上升,却不报道发案率的多少,这实是过去大明官员最擅长用的报喜不报忧,隐恶扬善,避实就虚之策啊。更何况的是,现在省里的公安厅长就是害他的三个**之一,那个高高胖胖,蛮横无理的胡峰的老爷子,有如此一个好儿子,其父的品虽然不敢完全肯定,但实在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想到胡峰,自然就连带起周思廉与郑军,龙霄心中就涌动着一阵急湍的暗流,这是他内心深处最大的一块永远不会复原的伤疤,一但揭开,里面的血就会飞溅而出,只是他已经有了复仇的计划,倒也不急在一时。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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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正文 -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用过了饭,谢如云洗了碗就走工厂去了,龙霄在家中没呆一会儿,就下了楼,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牵挂着两眼已瞎的小峰,自己要去瞧瞧史光治是如何对待他的。  坐着车向北而去,上次他到桃源之前,是将小峰安排在北城城郊的一处环境幽雅的农家院落里,还专门派了几个中年妇女照顾,真不知这一切有没有改变。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到了地方,龙霄下得车来,一推开那院落的门,就见到了一个戴着墨镜,面带忧伤的小男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旁边则有一名中年妇女陪着他,龙霄认得这是过去一直照顾小峰的人。这才放下心来,照顾小峰花不了多少钱,史光治也用不着来背这个恶名。    那中年妇女认得龙霄,连忙站了起来,笑道:“龙先生,好久没看见你啦。”    龙霄朝她点了点头道:“小峰现在怎么样了?”    中年妇女一脸黯然的摇了摇头道:“身体倒没什么,就是不爱说话,对外界好像隔绝了一样。”    龙霄想起第一次随着黑龙到别墅见到小峰时,他是那么的活泼可爱逗人喜欢,如今却成了这样一付情景,心下一阵酸楚,走过去着小峰的头道:“小峰,你还记得龙叔叔么?”    这时小峰只是微微的抬了抬头,却什么话没有说,龙霄本无法去猜测这个身世悲惨,有过从天上到地狱一样般经历的小男孩到底在想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他身边,心里一片沉重。    这样过了近一个小时,龙霄才吩咐那中年妇女好好照顾小峰,自己出了院子,正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两个一高一矮,三十来岁,身材结实,戴着颈链方戒的男子,急匆匆的从对面大道上跑了过来,对着他恭恭敬敬,点头哈腰的道:“老大,咱们总算等到你啦。”    龙霄以为他们是史光治的人,不禁冷冷的道:“我不是你们的老大,史光治才是,小心你们回去被他修理。”    那两人见龙霄能所误会,忙道:“老大,咱们不是史光治的人,咱们跟着是文大哥。”    龙霄愣了愣,马上省悟过来,道:“柯杰?”    那两人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柯杰柯大哥。”    龙霄此时心转如电,这柯杰在道上号称“拼命三郎”是个敢玩命的狠角色,但为人却颇是机智,因此自己才在收拾了文伟之后,派他去管理省城地盘最大的南城区,此人过去和史光治住的一个套间,平时的交情也很不错,想不到他居然会派人来等自己。    当下道:“你们柯大哥找我有什么事么?”    一名身材较矮的男子道:“柯大哥听说老大你回到了省城,高兴得象什么似的,但一时又找不到你人,想到你有可能要到小峰这里来,就派咱们来请你到南城去一趟,咱们两人过去认识老大你的,只是平时事忙,自然不会留意咱们这些小角色。”    龙霄对柯杰印象不差,否则当年也不会把人人都争着想要的南城区这块肥交给他了,听说是他叫人来,心里暗地猜测其用意,不过不入虎,焉得虎子,自己正要多多的了解如今道上的情况,今日也算是个机会,嘴中便道:“好吧,我跟你们去。”    柯杰跟这两人下过死命令,要他们请不到龙霄就永远不要回去,这时听到龙霄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那是终于可以交差了,顿时喜笑颜开,一人道:“老大,咱们有车,就停在那里。”    龙霄顺着他的手指瞧去,果然见到前面道旁停着一辆休闲用的小式轿车,便迈步走了过去,那高个男子去开了车门坐在驾驶台上,而矮个汉子则替龙霄拉开了后排的门,见他坐好,自己才去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车子开动,向南而去,只见到矮个子男子拿出手机来拔通了号码,对着里面说道:“大哥,咱们见到老大啦,现在已将他请到了车上,现在正赶过来。”龙霄听力超乎常人,只听到柯杰有些兴奋的声音道:“好,你这两个小子办事不错,马上把老大带到我这里来,要快。”    那矮个子男子答应着挂断了电话,这才回头对龙霄道:“老大,咱们柯大哥正巴巴的等着你哩。”    龙霄听着柯杰的语气,暗暗的猜到了些什么,但一时也不敢肯定,只有等见了面再说了。    进行之间,过了好一阵才进入南城区,车子弯弯拐拐的穿过无数大街小巷,这才在一家瞧来规模不小的地下舞厅停下来,那矮个子先下车给他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式道:“老大,柯大哥就在里面,咱们进去吧。”    龙霄随着两人走了下去,一推开门,便见到是个数百个平方的大场子,此时却没什么顾客,只是在当前整整齐齐的站着三十多个身材年纪都不一样的男子,见到两人带着龙霄进来,全都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恭恭敬敬,极是大声的齐声叫道:“老大好。”竟象是有人训练过了一样。    龙霄刚风度翩翩的向这些人点头微微一笑,就瞧着柯杰从人群中闪出,走过来也躬身向龙霄行了一个礼,这才与他紧紧一拥道:“老大,你瞧瞧我这些弟兄们怎么样,他们是本城区的小头目,手底下都有批小兄弟跟着。”    龙霄扫了一扫,见这些人都还算神,便点头道:“很好,柯大哥,这两年你发展得不错啊。”    柯杰笑着道:“我过去只会砍砍人,有什么本事,能混成今天这样子,还不全靠老大你的栽培。”    龙霄有心试他,便道:“柯大哥,史光治已经接替我的位子,我已经不是道上的人了,今后咱们还是兄弟相称,按起年纪来,我还该叫你一声大哥哩。”    这时只见到柯杰猛的向地下吐了一滩口水道:“我日史光治他妈,他算什么卵老大,那是篡你的位,老大,我柯杰的眼里除了死去的黑龙老大,就只认你了,我今天找你,就是商量此事。”    龙霄见他那三十多名手下眼睛都向这边望来,心中一动,微笑道:“柯大哥,咱们不谈这个,先找个地方叙叙旧再说。”    柯杰连忙道:“好,咱们先到里面我的办公室去。”    说着向那些小头目道:“你们好好的在外面瞧着,姓史的要是知道老大到我这里来搞不好会玩花样。”    听到那些人答应,柯杰这才带着龙霄向舞厅后面走去,龙霄见这里面还有许多大大小小包间,里面还放着不少的桌子,想来还是个地下赌场。    到了柯杰的办公室,他将门一关,便请龙霄坐在待客的沙发上,自己侧坐在他的旁边道:“老大,你就说吧,要拿姓史的这个目无家规的王八蛋怎么开刀?”    龙霄并没有回答,只道:“柯大哥,我出国去了两年,你先说说这里的情况吧。”    柯杰道:“好,我说,老大,你走的前几个月,姓史的还老老实实的守着过去黑龙老大订下的规矩,可是不知怎的,他的胆子忽然变大起来,不仅连同道上的四位前辈还有居然在公司的‘大裂谷夜总会’夜总会卖起毒品来了,而且还给道上所有的兄弟打招呼,过去黑龙老大订的不许大家碰毒品的规矩是断了兄弟们的财路,是非常幼稚的,要所有的人不必再遵守这一点,各个场子的主事尽管卖,谁要是出了事,公司还会想办法保出来。”    龙霄听到这里,不由道:“史光治的本领真是越来越大了啊,贩毒的事案子不小,没有高层人物绝对是保不出来的。”    柯杰道:“妈的,这一点我也觉得奇怪,史光治这杂碎的那点本领,我最清楚不过,不知他拜对了那一尊大佛,还真把警方搞通了,陆陆续续的弄出来不少的人,也拉拢了不少的人心。”    龙霄听到心中没有说话,又道:“难道警方就不查他的场子吗?”    柯杰冷冷一笑道:“查,怎么查,前些日子市局刚从刑警队调上去的一个姓毕的副局长,想要去找史光治的麻烦,便亲自带了一队人到‘大裂谷夜总会’去,谁知是**没逮着反沾了一脚的**屎,浩浩荡荡的百多名警察,二十多辆警车,不仅半包毒品没找到,还因为严刑逼供,里面有两个员工受不了呑了碎玻璃,差点惹上了命案,结果让人告到了省厅,他这个副局长屁股都没坐热就下放到咱们南区的一个小派出所当所长了,现在新上任的主管组织犯罪与毒品的副局长听说是个年轻漂亮从英国受训回来的女警察,那还有什么用,完全就是个花瓶,摆摆样子给别人瞧瞧罢了。”    龙霄一听,不由得又惊又喜,连忙道:“这个女副局长是不是叫柳琬?”    柯杰望着他道:“老大,原来你也知道她。”    龙霄微微一笑,淡淡的道:“过去见过一面,听说上次那宗轰动全国的毒品案就是她破的。”    柯杰道:“屁,我听局子里的一个朋友说,她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误接了一个电话,结果就成了全国有名的英雄,这样的女子,能有多大的本领。”    龙霄不愿再提柳琬,只道:“柯大哥,你这里史光治还没有进来,是不是?”    柯杰道:“他敢,有几次他的人想溜进我的地盘贩毒,都让我好好收拾了一顿,这史光治也只有忍气呑声算了,本不敢与我正面冲突。”    龙霄想起史光治带着人在自己面前荷枪实弹,耀武扬威的样子,知道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史光治为人鲁暴燥,又拥有市区与东西北三方的实力,有柯杰所缺乏的真枪,吃了亏不与他计较,这里面必然还有柯杰不明白的东西。”    这时柯杰又道:“老大,现在情况你也明白了,你的能力我是一向敬佩的,说吧,你指到那里,我打到那里。”    龙霄这时却道:“柯大哥,这事我就要对不起你了,史光治如今羽翼已丰,你和我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不想再冒这个险了,算了吧,他当不当老大,贩不贩毒,也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只想自己想法子做点正经的生意,没心思再去惹他了。”    柯杰听到他说这样丧气的话,顿时高声叫了起来道:“老大,你不会是这样怕事的人,有你在,姓史的杂种绝没有好日子过。”    这时龙霄忽然向他使了个眼色,道:“此一时彼一时,过去大家都是用刀用,大不了用用猎枪,现在姓史的有了真家伙,我是亲眼瞧过的,而且他还有那么硬的后台,不是我说句泄气的话,那个姓毕的副局长,就是我们的榜样,我们真要落在他的手里,下场只会更惨。”    他一边尽量拖长声音说着话,一边用手蘸着茶水在面前的茶几上飞快的写着,却是:“柯大哥,这里很可能有窃听器,史光治的背景绝不简单,咱们要处处小心,这事我清楚了,会去调查,今后你明我暗,相互配合,要防着他暗害你,这是我的手机,你有事确定安全了再打给我。”接着便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柯杰也是个聪明人,顿时领会到龙霄意图,自己这个办公室任何人都可以进来,史光治要安个窃听器容易无比,甚至是必然之事,老大果然心思细密啊。    当下便故意道:“老大,这事只有你领头来做,否则史光治只有越来越嚣张,没人制得服他。”    本书首发于起点中文网,已经完成,要看最快的更新就到此处,搜书名或作者名可见。    龙霄便也大声道:“柯大哥,你不用再说,我也最后还说一遍,制不制得服史光治,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乖乖的呆着不来惹我,那就万事大吉,好了,我还有事,改天请你喝茶,再见。”    说着就走出了门去,柯杰还在不甘心的大呼着:“老大,老大,你别走,再好好考虑,我永远跟着你……”    走出了舞厅,龙霄想起柯杰的话,心中一阵沉重,史光治身后,必定站着一个神秘可怕的人物,而这个是谁,到底有多大的能力,都无法得知,但一丝莫名的畏惧竟然从他中掠过,这一点让龙霄也是一惊,他战威远王,战血魔都没有过这样的心情,真不知现在怎么会这样。    但很快的,龙霄就认为这只是一种错觉,明天,他就去找柳琬,一是自己想见见她,二来也可以旁敲侧击的探探警方的口气。    想到柳琬,就想起过去与她的误会及后来她对自己的关心,龙霄心中又开始飘荡起了如水的温柔,她已经成副局长了,只是不知道对自己这个吴军还记得多少?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正文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第二天一早,龙霄就坐了车向市公安局走去,没多久到了市局,却见是一幢十层楼高的大楼,无数的警车来来往往的穿梭其内,不时有穿着笔挺制服的警察十分神气的进进出出。  龙霄刚一走入,便被旁边传达室的老头叫住了:“喂喂,小伙子,别乱走,你要找谁?”    龙霄笑了笑走过去道:“我想找你们的柳副局长。”    那传达室的老头充满警惕的瞧了他一眼道:“你是谁,有证件没有?找咱们柳副局长有什么事?”    龙霄微笑道:“我没带什么证件,不过你们柳副局长和我非常的熟,她也等着见我哩,不信你往她的办公室打个电话,就说有个叫吴军的人想见她。”    那老头瞧他长得相貌堂堂,似乎有些来头,便点点头道:“好吧,我打个电话给柳副局长,不知道她今天在不在?”    说着就拔通了一个电话,然后十分客气的道:“柳局长,有个姓吴,叫吴军的人想见你,放不放他进来。”    只见那老头拿着电话等了一会儿,才“嗯嗯”的放下来道:“柳局长叫你立刻上去。”    龙霄道:“她的办公室在那里?”    那老头道:“六楼,你上去后向右走,第三间办公室便是了。”    龙霄谢了一声,便出去坐了电梯到了六楼,按着老头所说的向右走,到了第三间办公室,果然见到柳琬在里面。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全是现代化设备的办公室,柳琬正坐在一张放着晶电脑,堆满文件的黑色办公桌里,桌前站着三名警察,瞧他们肩上的警衔,职务应该不算低。    柳琬此时也见到他了,脸上微微一动,秀美的眼眸闪了一闪,但很快便平静起来,指着对面的一张沙发道:“你先坐着。”    两年不见,龙霄感觉到了柳琬的陌生,便坐到沙发上,见到她正冷着脸向三名年纪比自己大得多的下属发火,内容却是市内毒品越来越泛滥,加入黑社会的小青年也越来越多,而手底下的人竟无所作为。    龙霄默默的注视着她,柳琬的容貌依旧是无可挑剔的漂亮,裹在制服下的躯体也仍然是那么的婀娜苗条,但她的脸上不可否认的多一层成熟,多了一层威严,毕竟是当了副局长的人啊。    这一场训话,一直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龙霄虽然在坐在沙发上拿起一张报纸在瞧,但却时时的留神着屋里的动静,他完全感觉得出来,柳琬是真的急了,甚至是对目前的现状有些茫然无序,才会对着这些手下发脾气。    听着听着,龙霄心中已有些暗笑,从这一点上看,这个柳副局长倒还和过去那个有些冷艳又有些蛮横的卧底小警察能够叠合起来。    等到柳琬发完了局长兼小姐脾气,那三名警察一走,龙霄便笑嘻嘻的站了起来道:“九妹妹,挺不错啊,两年不见,都混成局长啦。”    柳琬听他仍叫着自己卧底时候的称呼,默默的凝视了他一阵,也不知心里面想些什么,隔了片刻才道:“把门给我关过去。”    龙霄愣了一愣道:“喂,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你这里公务繁忙,关门可能不好吧,万一别人误会,实在有损你这局长大人的清誉啊。”    他嘴里面一边说着,一边却已将门关了过去。    柳琬这时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面带微笑的道:“吴军,你还是那样油腔滑调的没有个正经。”    龙霄笑道:“这叫做江山易改,本难移,没办法啊,九妹妹,不过你不觉得我这个样子有亲切感么?”    柳琬自然没有象过去那样狠狠的骂一句“亲切你个头”之类的话,只是打量着他一身的高档装束,说道:“吴军,看来你这两年也混得不错啊,我在英国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不过你的手机已经停机了。”    龙霄想到她对自己的关心,心情顿时柔轻下来,诚恳的道:“柳琬,谢谢你对我的好,我不会忘记的。”    柳琬红润的嘴角极快的泛起一丝苦笑,但很快就淡淡的道:“吴军,给我说说吧,这两年都在那里偷**狗?”    龙霄与她玩笑惯了,对这话当然不会介意,便道:“你不是和我定过三年之约么,要是我在三年内,凭自己的真本事赚够了一百万或者在某个行业有了成就,就会考虑和我在一起,我可是拼了老命在向这个目标努力啊。”    柳琬忽然冷冷一笑道:“那你现在一定是有了一百万了,而且在某个行业也非常有名,是不是?”    龙霄觉得她的神色有些不对,不过还是笑嘻嘻的道:“好象是吧,九妹妹,为了你,我可是连血都快卖光啦,不过一百万总算是凑齐了。”    柳琬又道:“其实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你也有,手底下还有成百上千的人,是不是?”    龙霄一闻这话,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脸上却依旧笑道:“九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柳琬忽然将脸一沉,从桌上极快的翻出一个档案袋出来,几步走到他面前,一下子向他的脸上扔去,厉声道:“龙总,龙老大,你演戏的本事不小啊,象吴军这样的小瘪三也扮得活灵活现,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龙霄反应何等敏捷,伸手一接,已将那档案袋拿到了手中,暂时不去理柳琬,打开一瞧,却见里面豁然全是自己的资料,小学的,中学的,甚至是大学那一段时间的,全部都有,心中立刻明白了,过去警方虽然没来动他,那是抓不住他什么具体的犯罪证据,但资料却不可能没有,柳琬过去在刑警队不认识他,如今既然分管有组织犯罪与毒品,岂有不追查及翻看原有资料的,自己真是一时大意,没想到这一节。    柳琬一直在观察着龙霄的脸色,她此时心中的滋味,真是又涩又苦,对于这个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进入过自己身体的男人,她不能说什么都忘了,反而,在最后与他相处的时候,自己甚至有些喜欢上了这个英俊不凡,却又吊尔郎当的男人,否则也不会与他定下了三年之约,其中虽然是想让他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但又何尝没有那种难以言喻的私心。而在与这个男人忽然失去联系之后,自己的心中总有一种牵挂与期盼,不知不觉的拒绝了许多优秀的男士。就在几个月前她调出档案,瞧清龙霄的真面目的那一霎那,脑中真是轰然一阵空白,手也发抖了半天,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直等到她把所有的资料与警方偷拍的照片看完,这才敢肯定,在省城里赫赫有名的黑社会老大龙霄就是那个整天嘻皮笑脸,不务正面的吴军,那个曾经与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吴军,这一切,让她害怕而又悔恨,当初要不是贪吃了大姐带回来的那只烧**,那里会有今天这样的痛苦。    龙霄只略略的翻了一翻,便又将那些资料装入档案袋,然后走过去放在柳琬的办公桌上,回头道:“柳琬,既然你在调查此事,就应该知道,我加入黑社会,实在有逼不得已的苦衷,而且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有愧良心的事,还有,我现在已经不是道上的人了。”    柳琬望着他冷笑起来,道:“没做过伤天害理,有愧良心的事,亏你有脸说得出这话来,现在的省城成了什么样子,贩毒的人越来越来猖狂,吸毒的人也越来越多,偷盗抢劫的案件每一天都要发生许多起,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受到严重的威胁,这难道还不叫伤天害理,我看你这种人本就没有什么良心。”    龙霄正色道:“柳琬,这些不关我的事,两年前我已经没参与道上的任何事了,这些都是史光治他们干的。”    柳琬此时的脸上已出现了痛恨的神色,道:“姓龙的,你也太小瞧我们警方了,难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幕后指使么,史光治只是你为了逃脱法律制裁的一颗棋子罢了。”    龙霄一愣,心思转动,已如烛明,道:“这些想来都是史光治的人说出来的或者你们派进去的卧底搞到的情报,是不是?”    柳琬道:“这你不要管,姓龙的,今天我不抓你,就是想给你一个投案自首的机会,你的情况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真要等到动手的那一天,只怕你后悔也晚了。”    龙霄如何不知道这些都史光治故意放出来的风声,想借警方的手,除掉自己这个隐患,叹了口气,深深的凝视着柳琬的眼睛道:“你也相信是这样的情况吗?”    柳琬道:“那好,你能说出自己这两年来到那里去了么,我们早查过了,这两年你就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人知道你的去向下落,要不是你心中有鬼,安排得隐蔽,绝不会这样,你说,你说啊,这两年你到底去那里了,有谁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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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正文 -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龙霄一时语塞,只有苦笑道:“我的确说不出来。”  柳琬又冷笑着道:“那你要我怎么来相信你,姓龙的,你上大学就有不良记录,才被学校开除的,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城府居然会这样深,象只老奸巨滑的狐狸,但你记住,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人,总有一天,我会抓住你的,亲手来抓你,人渣。”    龙霄被她最后一个词语猛烈的刺激了一下,实在忍不住道:“你知道上次那毒品的事,是谁打的电话吗?”    柳琬听他这么一说,神情更是激动,道:“你以为你杀了这个人,我们会不知道,告诉你,我们迟早会找到他的尸体,不会让你逍遥法外。”    龙霄一听,便知道这一定是史光治为了怕自己借曾经给警方提供过特大毒品线索的事洗刷清白而放出来的风声,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即使他将当时与柳琬对话的情况完完全全的重述一遍,柳琬必然要说是他逼着那人交待出来的,反而还要变成自己杀人灭口的证据。    想到这里,叹着气道:“这么说来,你相信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柳琬恨恨的道:“那莫非你还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龙霄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一个女人要是不相信你了,无论你如何的辩白,那都会越说越黑,更重要的是,史光治既然要存心往他身上抹屎,一定处心积虑的安排了不少让警方信已为真的场面,毕竟这两年自己的行踪,是一个无法解释,让人不得不怀疑的迷团。    当下他望着柳琬道:“柳局长,既然你怀疑我,为什么又要告诉我,难道就不怕打草惊蛇么?”    柳琬冷冷一笑道:“姓龙的,这里没有别人,咱们把话挑明了说罢,你既然保出了那么多的毒贩,咱们毕队长刚当上副局长就被弄得降了职,那自然是能一手通天,难道会不知道警方对你的注意,你就别装傻了,说吧,你今天来,是想收买我呢?还是想威胁我?”    龙霄这时候什么也无法说了,一转身,就默默的打开门向外走去,在要出门的那一霎那,却听见柳琬在他身后轻轻的道:“姓龙的,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将我们之间的事说出去,不过要是你用这事来要胁我,我也会悉听尊便。”    龙霄不由得回过头去,望着柳琬充满正义而又倔强无比的眼神,只说了一句:“这你放心。”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出了公安局,龙霄很是镇定,头脑很清晰的分析出,柳琬既然这么说,那就是到目前为止,自己还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史光治也不会傻得马上会将他冤枉死,毕竟自己现在是他应付警方的一面挡箭牌,也是最后关头的一只替罪羊,留着自己,对于他是非常有用的。    这事暂时还没有解决的办法,龙霄仍然按自己的原定计划打通了一个电话,响了两声,就听见一个中年男子打着官腔的声音道:“谁啊?”    龙霄在电话里哈哈的一笑道:“欧校长,连债主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    电话那边沉寂了好久,才传来欧克海颤抖而又结结巴巴的声音道:“你是龙……龙……龙……”对于欧克海来说,那笔天文数字般的赌债,一直是他心中的最痛,不过两年没有任何动静,刚稍稍的平复了一些,如今乍听债主出现,当真是石破天惊,顿时击裂了他脆弱的心灵。    龙霄只得替他说了个“霄”字,才道:“欧校长,这事我先说声对不住了,近段时间咱们公司财务上有些紧,到处在催讨欠债,你的那笔债谁知就落到我的头上来了,凭咱俩的交情,我已经拖了好久,但公司的压力实在太大,我也揣不住了,只好来求求你想想办法,怎么样,要不要我到学校办公室来与你当面商量商量。”    欧克海慌乱道:“别……别……,龙霄,咱们有事好说,有事好说,这样吧,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龙霄抬头便见到前面大街上有个叫“绿岛休闲吧”的地方,招牌很是醒目,便道:“我现在在市公安局外面的‘绿岛休闲吧’,你过来一眼就能瞧见,不过要快点过来,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子不好,急了就要发脾气。”    听见欧克海在电话里连忙道:“好好,龙霄,你别急,别急,我这就赶过来。”    龙霄也不多说,挂断电话,走进了那“绿岛休闲吧”,找了个能瞧见外面的地方坐了下来,并点了两杯花茶,静静的等着欧克海。    没过了多久,透过玻璃便瞧见欧克海并没有坐他的专车,只打了个出租车过来,然后四处望着,一会儿就见到了“绿岛休闲吧”的招牌,急匆匆的走进,龙霄见到他此时已是满头大汗,一脸焦急,只怕是他老爸忽然住院都没有这么紧张,心中不由得暗笑。    欧克海进到屋中,顿时便见到了龙霄,快步的赶过来,满脸堆笑的对他点头哈腰,便如是见到了中央首长一般。    龙霄让他坐了下来,慢慢从怀中取出一份薄薄的文件来打开,指着欧克海亲手写的字迹道:“欧校长,真是的,你当初怎么就那么不稳重,一亿多的赌债啊,够你家几十辈还的,真是骇死人。”他因为心中早有打算,这份文件自然没有留在赌船上,这两年一直放在家中让父亲保管着,这次到省城来,自然就带上了。    欧克海一见到这份让他常常做噩梦的文件,尽管心头有所准备,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苦丧着脸道:“龙总,你是知道我的底的,那里会有这么多的钱,我求求你,就放过我吧,我……我给你跪下了,说着真的就要离座。    龙霄一把按住他道:“欧校长,你可是本省第一大学的老大,有头有脸,这里是公众场所,要是这么下跪,万一被认识你的人见到了,那还成什么体统。这事么,其实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否则我也不会约你出来了。”    欧克海听见此事还可回旋,那无异是瞧到了一救命的稻草,一把抓住龙霄的手道:“龙总,你说,你说,有什么条件,我一定给你办到,一定办到。”    龙霄微笑着道:“其实这事对你来说也不是很难,我在外面混得久了,越来越明白知识的重要,又非常留恋只读了半年的大学生活,有心去重圆旧梦,想要欧校长帮帮这个忙,只是不知欧校长能不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要求。”    要将一个被学校开除的学生重新弄进校园里上学,即使对欧校长来说,也的确是个非常高难度的事情,当下一付苦瓜脸,支支吾吾的道:“这个事……这个事,龙总,实在是强人所难啊。”    龙霄闻言,并不生气,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这事难办得紧,原本就没有抱什么期望,算了,就当我没说,欧校长,咱们来还是来商量正事,就凭你我的交情,我就给你破个例,象买房子一样分期还债,不过你的首付,怎么也得给我个五千万吧。”    欧克海就象是个气球,被他这么一戳,顿时焉了下来,有气无力的道:“好好,龙总,我一定尽力而为,尽力而为。”    龙霄并不去理他,又道:“看来欧校长还有些让我感动的地方,这样吧,要是五千万一时拿不出来,我再吃点亏,就先收你一千万吧,不过这已经是最低限度,再没有价可讲了。”    欧克海岂有不知他意思的,但把柄在这小子手中,直接关乎到自己的前程命,只得一咬牙,硬着头皮道:“行行,没问题,龙总,这事我来办,不过现在已经是六月底,学校就要放假了,你只有两个月之后到校了。”    龙霄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道:“小欧啊小欧,你办事我放心,这事就拜托你了,不过我到了学校未必能遵守校纪校规,这一点还请你多担待担待才是。”    这时欧克海便如革命烈士般的把什么都豁出去了,点着头道:“这也行,但是龙总,我要是办成了这事,咱们的帐该怎么算?”    龙霄笑咪咪的望着他,然后摇着头道:“我就知道你的算盘打得,吃不得半分亏,小欧,我忍不住要批评你两句,这种思想要不得啊,一点没有奉献神,你怎么为人师表,怎么去教育学生,纯粹是误人子弟,不过瞧在你还算听话的份儿上,就先给你抵个三五千万吧,其余的等我到校之后,视你另外的表现,以观后效,总之会有机会还完的。”    欧克海被他气得半死,一口淤血在口处转来转去的堵得慌,但弱国无外交,只要那文件在他的手中,自己就处处被动,只盼到这小子能够尽快的将这些钱抵扣完,那就阿弥陀佛,万事大吉,这辈子***再赌一次,那就自己拿起指甲刀将小弟弟剪下来。    事情交待完,龙霄挥挥手让小欧子先行告退,自己喝着茶,想着周思廉、胡峰、郑军这三堆垃圾忽然见到自己出现在学校,出现在教室里目瞪口呆的样子,还有花香芸与方老师,她们又会有什么样反应?这一切都让他无比的兴奋与期待。    好久才让心情平静下来,龙霄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他本来准备做一番利人利已的大事业,但如今资金没有到位,更重要的是至今为止并没有发现合适的项目,这种事是急不得的,那就只有随遇而安了。花香芸今后会一段朝夕相处的时间,自然可以暂时不去。等到天铁的测验结果出来了,自己那个腾龙影视文化传媒公司肯定是要去的,在这几天,他要暗中调查史光治的底细,最好能揪出他幕后的人来,再不成,能了解到他与那些政府高官有所勾结,也是心中之愿,但这一切,又该从那里入手呢?    思索之间,他的脑中猛的闪出一个人来,不错,如果能够找到这个人,史光治的秘密,想来可以挖出不少。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正文 -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出了“绿岛休闲吧”,龙霄什么也没有做,而是直接到已经报了名的驾校去学习,由于他选择的是高级速成班,立刻便有专门的教练陪着他上车练习,龙霄过去有公司的专车时,本来就让司机老赵断断续续的教过他一些,现在只是更具体更系统的学习而矣。  他记忆力极强,又沉着稳重、反应灵敏,已具备了驾驶的基础,教练只是略微的指点了一下,龙霄就很轻易的上起手来,那教练抽着烟吹着牛,只偶尔说上两句,实在是混得轻松无比。    整整的开了半天车,眼瞧着太阳就要落坡了,龙霄便向那教练告了辞,叫了辆车,直接到了盛明大酒楼的外面,下了车后,并不入内,只是在街的对面远远的站着。    没多久,就见到一个上身穿着淡绿色桃领T恤,下面配着粉红色短裙,有七八分容貌,高耸,身材火爆的风骚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与龙霄有过一面之缘的阿英。    龙霄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见她出了酒楼,便向着不远处的市中区繁华地段慢悠悠的走去,不时还在路旁的一些商店停下来光顾,似乎是想买什么东西,龙霄一瞧这架势,就知道她不会马上回家,心中是暗暗叫苦,但也没有办法,只好保持着一段距离尾随着。    谁知这一跟就有些痛苦,那阿英先是在一家麦当劳用过晚餐,便又开始逛起大小商店来了,直过了两三个小时,天色已经黑得深沉,才见到她卖了一个红色挎包,扭着大屁股向回走。    龙霄刚可怜巴巴的啃完一个面包,喝了一瓶矿泉水,心中已大是不耐,见状连忙跟了过去,这女人并不坐车,看来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    果然,只行了二十分钟左右,那女人便走进了一条小道,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处八层高的楼房,然后走了进去。    龙霄悄悄随在她的身后,到了五楼,便听见六楼的一间房发出了关门的声音,知道她住在里面,仍然向上爬,到了阿英进去的那间屋也不去敲,而是直接向上到了楼顶。    他站在楼顶之上,见阿英的阳台安着防盗窗,而旁边却有一面小窗开着,上面还安换气扇,应该是间厨房,这里是条背街,龙霄瞧了瞧四周并无人注意,当下也不犹豫,吸气向下一跃,到了六楼,向只大鸟一样将身子一折,已到了那厨房,见那窗口刚够一人钻进,将手微微一勾,身子已飘然而进。    走了进去,却见客厅的灯亮着,沙发上有阿英脱下来的衣服与新买的挎包,并有一间屋里传来“哗哗”的水响,想来她正在洗澡。    龙霄随便的转了转,见这里是间两室一厅的房屋,每间房的尺寸并不宽,但只住一个人,那是足够了,这时他忽然想起周云娜说过自己曾经买过一套房子,结果让史光治占去,拿给了他的一个情妇,而这阿英又是做的周云娜过去的工作,十有**就是这套房子,看来史光治先前对阿英确实还不错啊。    龙霄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没多久,便听到浴室里的流水声停了下来,想是阿英洗澡结束。    没一会儿,阿英便一边擦着头,一边轻声哼着歌出来,却是赤身祼体,一丝不挂,龙霄一眼便瞥见了她身上最显眼的那两砣峰,真是又圆又大,走起路来波涛汹涌,只是晕发紫,两枚头也甚是长,而双腿之间的毛发浓密得象黑森林一样。    阿英那里会想到屋里会多出一个人来,冷不防的骇了一大跳,尖叫了一声,脚下一软,顿时坐在了地上。    龙霄见了,笑嘻嘻的站起身来走过去,一边去扶她,一边道:“阿英,咱们又见面了。”    阿英这时也认出了龙霄,一脸惊惧的道:“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龙霄道:“是你的门没有关好,我一推门就进来了。”    阿英明明记得自己是关好了门的,但龙霄这么一说,又把她弄得糊涂起来,站起身半信半疑的望着他道:“真的,那你来干什么,史光治可不在我这里。”    龙霄见她以为自己是来找史光治麻烦的,不由一笑道:“谁说我是来找史光治的,那天我连累你挨了打,心里面过意不去,特地来瞧瞧你的。”瞥着她的左眼角依然还有一道淡淡的青痕未散,便伸出手指去抚了抚道:“史光治真***是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大老,象你这样的大美女,他也舍得下毒手。”    阿英这时知道他来没有恶意,惊惧之心顿减,不过她总算没烂到极点,想到自己光溜溜的还没有穿衣服,仍有些害羞之心,抓起沙发上的一条浴巾就裹在自己身上,只是沐浴刚过,全身湿滑,两个呼之欲出的大房把那浴巾高高的顶起,颇有些成熟感之态,连龙霄也微微心动。    两人重新坐在了沙发上,阿英软软的靠在龙霄身上,道:“亏你还有良心,居然记得我,比史光治那家伙强多了。”    龙霄故意不屑的冷冷一笑道:“他史光治算什么东西,原来不过我身边的一条狗,现在也不知道找对了那一个主人,竟然有胆子造我的反了。”    阿英摇了摇头道:“龙霄,我知道你过去在道上很有名,那些兄弟都听你的,各个场子的小姐也都想认识你,巴结你的,但是情况不一样了,史光治掌了权,还有了枪,势力越来越大了,你不会是他对手的,这口气还是呑了吧,免得惹火烧身。”    龙霄大声道:“说来说去,老子就是不甘心,就是不服这口气,他史光治无论比文比武,都要比我差得多,他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将来这个老大是谁的,那还说不定哩。”    阿英叹了口气道:“龙霄,说实话,那个盛明大酒楼的人经常夸赞你,我也觉得你来当老大要比姓史的强得多,但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你如今是单身一人,你是斗不过他的,还是算了吧,你今天来,是不是想来探我的口气,弄倒姓史的。”    龙霄知道象阿英这样的女人也应该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了,什么甜言蜜语是打动不了她,只有拿点实际的东西出来,当下点点头道:“不错,咱们是明人不说暗话,阿英,你跟着史光治都有些什么好处,等我做掉了他,加倍给你。”    阿英犹豫了好一阵,低下头没有说话,心中想来大是顾虑。    龙霄猜测着她的心理,又道:“阿英,姓史的已经没把你放在心上了,不管他混得有多好,对你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有,你帮着他,是喜欢上他了,还是感激他买了这套房子给你住。”    阿英将脸一沉道:“屁,就凭姓史的那付大老的模样,老娘会喜欢上他,这房子也不他买给我的,是从一个姓周的丫头手里面抢来的,姓史的那时候刚上台,怕别人说闲话,把这房子办成了公司的产业,老娘只是在这里借宿,供那姓史的实在没事了来干嫖一下。”    龙霄听阿英说话间已是一脸的怨气,知道她对史光治的确没有什么感情,便道:“那就只有唯一的一个可能了,你怕姓史的。”    阿英嘴上再厉害,这时也不由得点了点头道:“姓史的这个人心毒手辣,六亲不认,他要是知道我背叛了他,那还不得要我的命,龙霄,我虽然恨姓史的,但是更怕没命,就只有给你说声对不起了。”    这时龙霄从怀中掏出支票来,飞快的填了一串数字,然后在她面前晃了一晃,却见上面写的是十万元。    阿英一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龙霄笑着道:“其实我也舍不得让你做什么危险的事,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要是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了,这钱就算你的,史光治绝对不会知道,阿英,这样的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你好好的考虑清楚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到阿英媚笑起来,道:“呸,这事还用考虑么,一个问题值十万,傻瓜才会不干,姓史的没钱没势之前常爱和我腻在一起,他那些破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我先说清楚,一个问题十万,绝不奉送。”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正文 -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龙霄明白这种贪财的女人容易对付,当下道:“阿英,你别高兴得太早,要是我问的事你不知道,这钱你也无法到手。”  阿英早就忍不住了,连连催促道:“你快说,你快说,别调老娘的胃口。”    龙霄点点头道:“好,我问你,你知道史光治的毒品是从那里来的?”    阿英一听,充满激情的心顿时被泼上了一盆雪水,瞪着还算圆大的眼睛道:“姓龙的,你是拿老娘来开心,是不是,明明知道这样的事史光治不可能告诉我的。”    龙霄笑了笑,又道:“那你知道我走之后,谁和史光治走得近一些?”    阿英道:“还不是汤建忠、柯杰那些人,前两年史光治走那里去都要带着我,和他经常在一起的只有这些狐朋狗友。”    龙霄又道:“你再想想,特别是史光治当上老大的那一段时间,他认识什么新朋友没有?”    阿英低下头来仔细想了一会儿道:“是有一个张老板,是省城里最出名的‘皇家夜总会’的老总,请过史光治吃过几顿饭,姓史的先还要带我出去,后来就走单线了,你想想,有‘皇家夜总会’的老总在一起,那女人还少得了吗,我想姓史的就是这时候越玩越花心了的。”    龙霄听到此话,心中顿时一震,道:“那‘皇家夜总会’不是自从他们那个什么王总死了之后就一直关门停业吗,什么时候又开起来了?”    阿英道:“就在两年前吧,新来的那个张老板挺懂事的,还没重新开业就到处拜访本地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因此一开门生意就特别红火,比过去还要好……”    龙霄这时候已经豁然而通,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王总被压在车内临死说的话自己印象特别深刻,他曾经提起过两个人的绰号,一个叫做老头子,一个叫做冠军,按他当时的口气,应该是极为厉害的人物,这个张总,莫非是他们其中之一,而史光治的毒品,不用说就是他提供的了。这个不知有多庞大的贩毒集团,一直在打着省城的主意,黑龙不许本省道上的人贩毒,他的死,便是整个事件的开场,眼瞧着贩毒的缺口就会打开,谁知会被自己忽然杀出来破坏全盘计划,还让他们蒙受了惨重的损失,要不是自己忽然离开,只怕那些人早已象除掉黑龙一样的来对付他了,而史光治这种人,正是他们想要寻找的合作伙伴。    这时候阿英自然不知道龙霄已心中有数,还在痛十万元无法得到,对他媚笑着道:“龙霄,你再问我另外的事,比如说史光治身边都有几个人跟着,他一般住在那里,你要对付他,不能连这些都不知道吧。”    这阿英也算是提供了有价值的消息,龙霄不愿失言而肥,况且这女人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当下哈哈一笑道:“算了,算了,我想史光治也不会有什么秘密让你知道的,不过你我一见投缘,这十万元算是我预付给你情报费,从明天起,你好好的给我留意着史光治的动静,要是对我有用,钱不是问题。”说着就将那支票拿给了她。    阿英一听有这样的好事,欣喜若狂的将那支票拿在手中瞧了又瞧,隔了一会儿,才狐疑的望着他道:“你这支票不会是假的吧,你银行里到底有钱没有?”    龙霄一笑道:“信不信随便你,算了,瞧你疑神疑鬼的,支票先还来,改天有空我付现金给你。”    阿英那里会把到手的钱拿出来,一想龙霄的确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顿时又高兴起来,欢呼着“叭嗒”一声在龙霄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道:“你放心,姓史的虽然有了新人,但老娘还是有些本钱让他不忘记旧人,否则这套房子早就没让我住了。要是我知道姓史的有什么事,一准告诉你,你的手机是多少?”    龙霄摇头道:“不用,我有事要找你,自然会打你办公室的电话,或者直接到这里来的。”    阿英点点头,望着龙霄这个身体强健又年轻富有的大帅哥,一双桃花眼不由水汪汪起来,故意将浴巾一抖,露出了半边雪白的玉球,然后咬着龙霄的耳朵道:“龙霄,你知不知道姓史的喜欢我什么?”    龙霄见到她这个样子,便知道今天似乎要发生点事情,想要马上离开,但这女人身材容貌都算不错,才洗完澡,带着一股子香味,又满骨子的风骚样儿,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这样的诱惑,也有些舍不得,心里面正犹豫着,那阿英已跨身坐在了他的身上,手已经到了他的下部,隔着裤子在那里搓揉着。    没一会儿,就感觉到龙霄的兄弟已经被自己从沉睡中被唤醒,便掀开了身上的浴巾,两个大顿时弹将而出,差点将龙霄的头打出一个碗大的青包来。    两人都是成年人,也不必多说“你爱我我喜欢你”之类的废话,相互用手与嘴熟悉了一下对方身上的器官,就要在沙发上进入正题,却听到龙霄说了一声:“先别忙。”    阿英媚眼如丝的道:“好人,有什么事,咱们先忙完了再说。”    龙霄赶紧摇头道:“这事要先说才行,忙完了就晚啦。”    阿英喘着气道:“好,你说,你快说。”    龙霄道:“去给我找个套子来。”    阿英一愣,但她这种女人有什么不懂的,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嘻嘻的道:“你是怕在我身上撒下你的种,今后惹麻烦,是不是?”    龙霄顾忌的就是这个问题,男子汉大丈夫难免遇到情色之事虚与委蛇,不过不可只图自己一时爽快,而留下百年之患,要是赶明儿象阿英这样的女人忽然抱着个孩子到他的身边说:“娃娃,乖,这就是你爸爸,你快叫爸爸呀,爸爸好喜欢你。”而自己还只有等DNA确定后认下来,但那样实在太冤了啊。    见到龙霄点头,阿英不由嗔怪的在他脑门上一点道:“呸,老娘都不怕,你还怕了。”不过她现在欲火潮涌,别说龙霄要个避孕套,就是个橡皮套也没问题。    没一会儿,阿英就拿了个避孕套出来,想来是史光治与龙霄偶尔英雄所见略同时留下来的,龙霄正要伸手去接,却见阿英将他往沙发上一推,将那避孕套的外包装撕了,然后含在嘴里,俯下身去,对着龙霄的兄弟表演了一番魔术,顿时就将它稳稳妥妥的装在了里面。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龙霄就与阿英逢场作戏的如此如此了一回,而阿英也对龙霄尽心尽力的这般这般了一番,直到完事,才让龙霄终于坚信,无论那史光治外面还有再多的女人,但每个月一定会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来阿英这里光顾光顾的。    从阿英那里回去,刚一进家门,却见屋里的灯都是关着的,唯有卧室有柔和的光线传来,龙霄一见,心中就“格登”了一下,走了进去,果然见到谢如云穿着一身薄薄的吊带睡裙,美艳而又感的躺在床上,卧室里散着淡淡的香水,CD机里放着轻柔的音乐。    见到龙霄进屋,谢如云便从床上起来和他搂抱,要是在平时,龙霄面临此景,只怕会控制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做做楚霸王,但今晚刚与阿英这样的江湖高手过完招,抗击打能力不由提升了60%,当下道:“如云,我去洗澡。”    谢如云点了点头,吻着他的后脖的肌肤,温柔的道:“霄,要不要我帮你洗?”    龙霄非常正直的回答道:“不用了,如云,我自己洗就好了,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来。”    谢如云自然不疑有它,嫣然一笑,便又上床去了。    龙霄洗完澡回到卧室,自然不得不重振余勇,交了一篇对谢如云来说看似能得满分的作业。    等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谢如云道:“霄,我爸爸打来电话说,想见见你,咱们什么时候回去一趟啊。”    龙霄点头道:“是该去见见谢伯伯了,不过如云,我明天有事,可能要在外面呆上一段时间,等回来再去吧。”    谢如云猛的浑身一震,声音都颤抖起来了,道:“什么,你……你又要走,这次要走多久,你别忘了……别忘了对我说过的话。”    龙霄连忙笑道:“如云,你先别急,这次我不会走多久的,最多十天就回来,说不定更短。”    谢如云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松了口气,道:“那你尽快回来,霄,你走哪里去我不会问,但你自己要小心些。”    龙霄笑着抚了抚她的头,示意她放下心来。    到了第二天,谢如云对着龙霄又叮嘱了一番这才出门,龙霄等她一走,便从一个柜子翻出了个红色匣子,正是司马轻鸥给他的那个易容用的化妆盒,此时他又增添了些假发,唇膏之类的现代用品。    在屋中找了一个提包出来,龙霄将这次易容需要用的物品放了进去,跟着装了一套新买的衬衫与西裤。    一切收拾妥当,龙霄就提着包走出了小区,他已打定主意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让那“皇家夜总会”的张老板说出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又不敢确定柳琬有没有人派人在远远的监视他,心中早就有了主意,穿街过巷,走进了一个甚是偏僻,两层高的厕所里,到了二楼的男厕,里面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龙霄来过这里,自然知道地形,从男厕的过道上几步走了过去,纵身上了一个天窗,然后再跃进了一个围墙里,却是一家大型工厂的园林区。    在树木花丛中穿行一阵,到了一个能够遮住身形的地方,龙霄打开了那提包,拿出一面镜子,便开始化妆易容,十分钟之后,一个眼睛略小,嘴巴稍大,留着长发的小胡子就出现在明镜之中,要知道,龙霄此时的易容之术虽不敢说炉火纯青,但也有七八成的火候,这个样子,便是谢如云站在他的面前,也很难认得出来。    换上新衣新裤,将那提包藏在一丛茂盛的花木之中,龙霄便钻出了园林,顺着大路走出了工厂。    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他又折回到了公共厕所那里,顿时见到有两个男子正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神情惊诧的东张西望,其中一人正在打着电话,脸色甚是难看,想来正在挨训,这付模样,不用猜也知道是两个警察。    龙霄暗暗发笑,脚步不停,方向不改,昂首挺,大摇大摆的从那两人眼前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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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正文 -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到外面一直混到晚上十一点多钟左右,龙霄才向“皇家夜总会”走去,刚到大门,便见到车水马龙,人来人去,好一派热闹的景象,瞧来阿英说得不错,这里的生意比以前更好了。  龙霄走进大厅,仍然有一名男服务生来接待,很客气的问道:“先生,就一位么,要唱歌还是到大厅?”  龙霄气势很足的道:“去特殊间。”  那男服务生眼中闪了一闪,又道:“对不起,先生,请问你有金卡吗?”  龙霄一愣,想不到这么久没来,倒是改规矩了,便理直气壮的将眼一瞪道:“谁把那玩意儿一天到晚的都带在身上,今天老子忘了带,明儿拿给你看,好不好,快领路,别***罗嗦,连我都不认识了,我看张老板是白喂你了。”  那服务生瞧着龙霄犀利的眼神,又听他提起老总,似乎应该很有来头,心中打着鼓,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陪着笑道:“先生,对不起,本公司实在有规定,某些场所只有会员才能进,我也没有办法,这样吧,你如果认识咱们老总,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通知总台,我再带你进去。”  龙霄一时骑虎难下,只好骂了句:“*****的,还这么麻烦。”掏出手机来,煞有介事的按了一个空号码,装着半天没有人接通的样子,然后关上机道:“老子今天算是倒霉,打牌输了几十万,想来玩玩儿散散心,遇到你这小子非要会员卡,现在张老板的电话也接不通,你说怎么办?”  那服务生仍然一个劲儿陪礼,但还是不动步。  龙霄知道那特殊间没有人领,外人是无法进入的,便悻悻的道:“算了,算了,老子的家离这里不远,拿了卡再来。”说着骂骂咧咧的就向外走去。  出了大门,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到了夜总会旁边的停车场静静的等待着。  车子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不少,龙霄都站在角落没有动,过了不久便见到一辆挂着特别号码的黑色轿车缓缓的驶了进来。  龙霄瞧准他们停车的地方,就举步走了过去,避过正在指挥其它车停靠的车场保安视线,见到那黑色轿车里面有两个大腹便便的男子从前面的驾驶室要走出来,立刻迅速的靠近,从打开的车窗外虚空两掌拍出,两人哼都没哼一声便昏晕过去。  他以极快的速度打开后车门钻进车,按动电钮将两边的车窗关死,一眼瞥到副驾驶台的那人手上拿着一个手提皮包,一把拿过来翻开,借着车场内微弱的灯光,却见里面除了放着一些带着红头字的文件,另外还有一叠钱,估计约有七八千左右,翻到夹层之时,果然瞧着里面有些卡,便一张张拿来辨认,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一张做得很美,有皇冠标识的金卡,为防两人醒来后怀疑,龙霄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所的钱与卡都洗劫一空,做成了个抢钱的场面,反正能持有这金卡过来玩儿的,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人物,不必有什么顾忌。  带着那张金卡,龙霄又走进了大厅,这次迎接他的是另外一名服务生,见到他手中的那张金卡,到厅中总台的机器上刷了一下,确认无误后,这才领着他坐着电梯上了九楼。  依旧走到过去的那个走廊,龙霄见进特殊间的门已经全部换成了厚厚的不锈钢,看来这里的防犯保全工作又进了一步。  只见到那服务生对着不锈钢门做了一个手势,那门就缓缓的开启了,龙霄知道,一定是里面有人时刻对入口进行着监控。  那服务生向龙霄躬了躬身,便下去了,龙霄刚跨门而入,那门便自动的关上。  一走进去,他就见到了一付无比香艳的场面,在过道上来来往往的小姐,此时都穿着免女郎的服饰,下面是黑色的丝袜,上身是各色的紧身背心,然而最显眼耀目的是,就在她们的口之处,留出了两个洞,两个房全然露在外面,走起路来都是连晃带甩,波浪起伏,这样的情景,只要你是男人,没有不怦然心动的。  龙霄这时也是暗惊,瞧现在的样子,应该就是他在杂志曾经见到过的在欧美日本非常流行的那种无上装夜总会,而在中国,如此的场所是罕有所闻的,看来“皇家夜总会”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这时有一名姿色比谢如云略差点儿,衣着还算整齐,妈咪模样的少妇向龙霄走了过来,向他打量了一眼,瞧着甚是陌生,便笑着道:“这位先生,不常来玩儿啊,有中意的小姐没有,我去给你叫。”  龙霄道:“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这样吧,你瞧着给我安排一个,人差了我可不要。”  那妈咪笑嘻嘻的道:“放心吧,我们这里的小姐可都是心挑选了的,素质都非常好,这样,我叫人先安排你到小包房先坐着,再带人过来让你自己挑满意的。”  说着叫来一名服务生领着龙霄往里面走,过了大约五六十米,就推开了一间屋,龙霄见一路走过了十数间屋,里面传来的声音都很小,想来这些屋的隔音材料都重新换过了。  这里虽然是小包房,但里面并不算狭窄,唱歌的设备也更先进了,而在屋子半空还悬着一个圆球形的闪光灯。  那服务生将他带进屋,问他需要什么饮料,龙霄要的却是酒浓度较高的红酒。  刚坐着没多久,那妈咪便进来了,身后随着五名无上装的兔女郎,容貌身材都还过得去  那妈咪朝着龙霄一笑,向后一指道:“先生,你看要那一位小姐?”  龙霄指着其中一名瞧来披散着长发,年纪最小,容貌最漂亮,房尖挺,身材纤细的女孩子道:“就是她了。”  那妈咪一见,连忙笑道:“先生,你还真有眼光,这是佳佳,才出来不久,可是咱们这里的抢手货,算你今天有运气。”  她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其余四名兔女郞出去了,那佳佳便冲着龙霄一笑,走过来紧紧的靠在了他的身边,没一会儿,一侧身,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龙霄瞧她长得还有几分清纯之像,但神情动作却毫不扭捏,想来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  两人说了几句诸如“先生,怎么过去没见过你。”“小姐,你好漂亮。”之类的例行语言,就见到服务生拿了红酒及几盘小吃进来,而服务的方式是那种最没人格的跪式服务,让龙霄也替这些人觉得悲哀。  等到服务生一走,两人便一边唱歌一边喝酒,那佳佳竟然非常放得开,不用龙霄来触自己,反而很有经验的来引诱龙霄,一会儿是用嘴来喂他的酒,一会儿又将酒撒在自己嫩白的房上,让龙霄来吮吸,总之是极尽了挑逗之能事。  龙霄见到她这个样子,想起了过去的苏菲菲,便道:“佳佳,你们这里还有只坐素台的小姐没有?”  那佳佳立刻用一种很荡的声音笑了起来道:“先生,你果然是好长时间没来了,在这里坐素台的小姐,过去听说有,但现在么,还不是你们想怎么样都成,你们这些男人,出来玩还不是想图个开心,难道你还会喜欢只坐素台的小姐?”  龙霄连忙笑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正文 -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两人又喝了一阵,等到第二瓶红酒下肚,那佳佳已有了些酒意,放了首激烈的迪斯科,然后打开了那闪光灯,拉着龙霄站在屋中间就跳起来,一边跳还一边脱自己的衣服,片刻就是赤身裸体,跟着又很有技巧的来解龙霄的衣裤,等到他也脱了个光,就用还算滑腻的身子在他身上磨来磨去。  龙霄怕她有病,不敢乱来,暗动内息,控制住了生理上的冲动,那话儿一直垂搭着头,谁知那佳佳果然非常有素质,极有耐心的帮他调弄,最后见仍然不行,便去含了一口红酒,蹲下身子,将龙霄的那话儿包裹起来。    这时龙霄再也无法忍耐,放纵了自己的欲望,那佳佳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雄风,正要张唇离开,却被龙霄按住了头,顿时懂起了他的意思,便嘴手并用,替他吹奏箫音,龙霄并不刻意控制,过了一阵,便在她嘴中爆发了,佳佳和着那红酒将龙霄的牛一起呑了下去,然后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妩媚,竟如自己也非常享受一般。    龙霄经历了此景,这才常常的体会到,但凡是男人,都很难拒绝这种强烈的诱惑,两年来,就在“皇家夜总会”的这些特殊间内,不知又有多少的政府官员被拉下了水。    欲念消退,龙霄穿上衣服又与那佳佳继续喝酒,就在这时,却见她打起了呵欠,身子动来动去,似乎非常难受。    这样的情况,龙霄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便道:“瘾来了,是不是?”    佳佳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但并不去马上吸毒,只是离开了龙霄的身体,踡缩在沙发上,浑身发着抖,似乎在拼命忍受着,但只过了一会儿,她的身子便颤抖得更厉害了,跟着流下了鼻涕与眼泪,样子十分的可怜。    龙霄正要过去问询,却见佳佳起了身,匆匆穿起了衣服,便向外面跑去。    龙霄知道她做什么去了,但刚才那样的举动,却让他无意间窥视到了这女孩的内心,她一定是想努力的摆脱毒瘾,只是实在坚持不下来,这个佳佳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那佳佳便又进来了,却是一脸的黯淡沮丧,似乎在怪罪自己的控制力太差。    向龙霄说了声对不起后,那佳佳就又开始和他喝酒,只是越喝越失常,到了后面,竟是边喝边哭。    龙霄坐过去同,搂住她的肩,柔声道:“佳佳,如果你不喜欢这里,为什么还要呆着。”    佳佳已经处于半醒半醉之中,猛的一把抓住龙霄的手道:“你……你以为我想呆在……呆在这里吗,我已经忍了……忍了一个星期了,每一次都忍不住。”    龙霄眼晴一闪道:“佳佳,你是怎么进来的?”    佳佳本来下决定戒毒,但连续一周的失败,已经让她彻底放弃,心灵上也接近崩溃了,哭着尖叫着道:“是林红,是林红这个贱货……贱货,亏我当她是朋友,她给我白粉,说这东西能让人……让人快乐得上天,要我……要我试试,我不敢,她说……她说吸一点……吃一点没关系,结果我只试了三次,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这东西需要……需要钱,可我只是一个幼儿园的老师,那来……那来的哪么多钱,她说我长得……长得还不错,就介绍我到这里来了,还说这里多的是货,你以为……以为我天生就是刚才那个样子吗,他们说……他们说来这里的都是……都是贵客,谁要是不……不听话,伺候不好客人,不仅断货,还要当心没命,这里面已经有好……好几个人失踪了,你们这些……这些男人,想玩就来玩啊,随便你怎么玩,前面后面都可以,来玩啊,来啊,玩死我啊。”    龙霄见她彻斯底里的样子,心头一阵阵难过,忽然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道:“佳佳,你振作些,这样的日子总会过去的。”    佳佳又哭着道:“过去,怎么过去,那个变态的日本畜牲认识好多的人,谁能拿他怎么样?”    龙霄闻言,浑身一震,道:“佳佳,谁是变态的日本畜牲,你说的是谁?”    这时佳佳似乎忽然意识到什么,却是闭口不说了,但双眼仍然有止不住的眼泪流了出来。    龙霄此刻隐隐感到了事情的严重,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来,填写了三十万,伸出右手,在佳佳的咙口处点了几下。    佳佳只觉一阵恶心,哇哇的吐出了不少的酒水,但人也随之清醒了一些。    龙霄这时将那三十万支票递到她手上道:“佳佳,这里是三十万元,你拿着这钱是出省戒毒还是就留在这里都行,我只想问你,你刚才说那个变态的日本畜牲到底是谁?”    佳佳这时知道自己酒后失言,真是又悔又怕,摇着头不敢说出来。    龙霄一把掌住她的双肩,用非常诚恳的双眼凝视着她道:“佳佳,你听我说,我真的很想帮你,不会伤害你的。”    见到佳佳仍然用怀疑的目光望着自己,龙霄恍然一悟,连忙道:“你放心,我不是警察,也不是什么政府机关的人,那张金卡,还是我偷别人的,你不知道,在这里失踪的女人中,有一个就是我的姐姐,我只想查出事情的真相,你告诉我,没人会知道的,况且我真要是他们的人,就凭你刚才那句‘变态的日本畜牲’就可以去告发你,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瞧着佳佳的神色渐渐舒缓下来,他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道:“好,佳佳,我问你,你说的那个日本畜牲是不是就是张总,你是怎么知道的?”    佳佳看了看龙霄的眼睛,又盯了一眼手中的支票,咬了咬牙道:“好,我告诉你,这个张总平时虽然都说中国话,行为做事也是中国人的样子,但他特别好色,经常将咱们这里面的小姐叫到他在这里的休息间去玩弄,还做出了乱七八糟的变态花样,有一次他陪了客人喝酒了,就叫上了我,给我绑了绳子,又……又用尿来淋我,等玩够了,这才从背后进来,就在他最后痛快的时候,忽然得意忘形的说出了许多外国话,我虽然大多数听不懂,但按那发音,还有偶尔的一两个词,完全可以肯定是日本话。”    龙霄也知道佳佳应该猜得不错,如果那张总是中国人,绝不会醉酒之后办那事还在复习日语,但要是这张总是日本人,那么,他来到这来到这里,只怕不仅仅是贩毒那么简单,在这“皇家夜总会”的背后,真不知潜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惊天大谋。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正文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等到佳佳的情绪稳定下来,龙霄便道:“佳佳,你知不知道你们张总现在在那里。”  佳佳这时酒已经差不多都醒了,也知道对龙霄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当下摇了摇头道:“他平时来夜总会这里都不定时,不过每个月的前几天一定会到办公室去查看帐目,顺便找这里的姐妹们发泄,算起来应该就是后天了。”    她说到这里,苦笑着望着龙霄道:“先生,你如果是想去对张总做什么,我劝你就算了吧,他身边至少都有四个人以上的保镖,听说全是经过特别训练了的,你还没有靠近,就会被他们打倒,说不定就会和你姐姐一样失踪。这些人你惹不起的。”    龙霄微微一笑道:“我能不能靠近他,这你先别管,他的办公室到底在那里?”    佳佳只得道:“就在这楼上,装着红色防盗门的那间就是,外面是他的办公室,里面就是休息室了。”    龙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呆了一会儿,就让佳佳叫人来结帐,谁知佳佳却摇了摇头道:“先生,你直接走就是,有了刚才那张金卡,这里不需要结帐,这些卡的主人都是政府或者黑道上有权有名的人物,全是张总的贵宾,在这里不用花一分钱。”    龙霄道:“那你们怎么得钱?”    佳佳道:“我们得的钱并不多,,每个月会有一笔生活费,只比一般的打工仔多一点,不过大家都有毒瘾,可以免费享用,这一点就很不错了,所以大家也不想走。”    以毒控的事并不鲜见,因此龙霄也不奇怪,只是按过去的惯例,到这里的人除了特别重要的人物,由老总亲自打招呼,可以免费,其余的都是要付钱的,而现在这样做,这张总完全是将三教九流的人物一网打尽,这样布下来的关系网之深之广,只怕是让人难以想像了。    告别了佳佳,龙霄从另一道门走了出去,他没有直接下楼,而是顺着楼梯上了十楼,想瞧一瞧周围的地形,却见一道铁门紧紧关着,只得重新下了楼去,站在楼底向上瞧了瞧,整层十楼此时都没有灯,要是后天那张总住在办公室里,很容易就能通过灯光辨认出来,而这里,正是“皇家夜总会”的背面,除了特殊间的人,没人再从这里出来,显得甚是冷清,他完全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悄然飞身而上。    看好了这一切,龙霄便快速的离开了此地,到了一家不用任何证件登记的小旅馆里住宿了一晚。    到了第二天,龙霄睡了个懒觉,中午过后才起床,没有再易容,到附近的一家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叫了辆车,向那治金研究所驶去,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答应他五日之后来听结果,现在时间已经到了。    在一间办公室见到了那眼镜男子,龙霄便喊了一声,那人回头见到是他,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匆匆走过来道:“小同志,我带你先到接待室坐一下,我们所里的领导想见见你。”    龙霄听他的口气,知道天铁的来历绝不简单,当下随着他走到了那天去过的接待室,那眼镜男子给他倒了一杯茶,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坐在沙发上没多久,门外便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连同那眼镜男子在内,共有五个人走了进来,年纪都在五十岁以上,其中一人身着军装,头发花白,肩上的军衔显示,竟还是个少将。    这时那眼镜男子连忙向龙霄道:“小同志,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我们研究所的黄所长,这位是赵副所长,还有这位,是稀有金属实验室的何主任。”他每介绍一人,那个人便伸出手来与他握手,神情皆是严肃中又带着几分激动。    到了那军人,眼镜男子郑重介绍道:“小同志,这是我国最大的空军实验基地的秦忠国将军,他非常想认识你。”    龙霄实在没有想通,自己的天铁又关空军什么事了,但见到那秦将军先伸手向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才伸手与他握手,龙霄对着他笑了一笑,伸出手与他相握,感觉他的手非常有力。    大家各自坐了下来,却见到那研究所的所长首先向他道:“小同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事对咱们国家的军事建设非常重要,希望你很严肃的回答。”    龙霄笑了笑道:“黄所长,你就说吧,我尽力而为。”    那黄所长道:“好,我问你,你拿过来的那块东西是从那里来的?数量还有多少?”    龙霄怎么会傻乎乎的直接回答,反问道:“你先说说那是什么东西。”    那黄所长凝望了他一阵,去瞧那秦将军,却见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过头来对龙霄道:“好,小同志,这关系着国家的高度机密,希望你能保密。”    龙霄这时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点点头道:“没问题,黄所长,你就说吧。”    那黄所长这才道:“小同志,实话给你说吧,你带来的那块东西,应该不是咱们地球的任何金属,据我们大胆的推测,应该是外太空落入地球的一种陨石,具有非常奇妙的物理属,能够反及隐避现在我们掌握的地球上所有的线,也就是说咱们眼虽然能见到它,但是一但拿到仪器里面,它就会变成一片空白。这东西要是多了,放在军事基地里,会形成一种奇异的磁场,便象一层天然的光罩一样,敌人的卫星是本无法侦察到的”    龙霄听着这黄所长的话,顿时解开了他心中疑团,怪不得桃源全境应该在一万平方公里以上,这么多年来居然会没被现代化的探测仪器发现,原来都是这外天空的陨石在成全啊,刘伯温当年选择那里,只是因为地形险要,当大明朝遇到危境可以让朱元璋的子孙逃过一劫,从此与世隔绝,那里会想到人类数百年后可以上天入海,还有可以从数万里的高空上瞧清地上一头发的卫星。但他更没想到的是,这里竟有如此奇妙的殒石,真的有可能让大明朝千秋万世的传下去。但仔细一想,桃源的存在,虽是偶然,但也有必然的因素,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有那么多的不解之迷,桃源过去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现在一但说穿了,就更是毫不奇怪。”    一念至此,记起刚才眼镜男子介绍那秦将军时说他是空军实验基地的指挥官,心中顿时明白了一些,注视着秦将军,口中只吐出了四个字道:“隐形飞机?”    那秦将军很爽快的点了点头道:“小同志,你很聪明,这种殒石正是可以做成世上最先进,隐蔽最强的隐形飞机,比美国的F117、F-22、B-2、科曼奇这些机型的隐藏度要高十倍以上,现在咱们中国的隐形技术相对来说还很滞后,小同志,你带来的东西可是咱们空军的希望啊。”    龙霄半天没有说话,对于隐形飞机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南联盟、伊拉克,美国人以极低的伤亡取得了战争的胜利,这种隐形飞机都大建奇功,现在世界的局势并不稳定,美日两国对中国都是虎视眈眈,中**事力量的强大会直接对它们形成威慑,让它们不敢太过嚣张,他虽然对中国目前的有些现状感到无奈与不满,但绝对是个地地道道的爱国人士,渴望着自己的祖国强大富强,证明中国人不比任何国家的人差,但是天铁的存在,直接关乎着逍遥国一千万百姓的安定与平静,他不得不慎重啊。    那秦将军瞧见龙霄的沉思,又语重心长的道:“小同志,你快把知道的情况说出来,要是真有大量的这东西,国家会给你重奖的。”    龙霄片刻间已有了决定,天铁他肯定会无偿的捐给国家,但至于数量,他却不敢肯定,只有回去统计一下再说了。    当下他道:“秦将军,这块东西也是我的一个朋友拿给我的,但现在无法联系,这样好了,你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一有情况,我会尽快的通知你的。”    那秦将军点点头,眼神闪了一闪,飞快的写了个电话号码给他,道:“这是我们基地的专线和我的手机号码,你随时都可以找到我,小同志,那你的号码与联系方式啦?”    龙霄笑了笑,随口说出了一个号码就起身告辞,那秦将军也不拦他,与他很客气的握了手就放行了。    龙霄走出了研究所的大门,知道秦将军绝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放过自己,有意在街上走走停停,不时留意着身后的动静,果然见到身后隐隐约约的跟着几个人,想来便是秦将军的手下。    他心中有了主意,便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逛着,在各处商铺里故意进进出出,直等到夜已深沉,这才开始往偏僻的小巷钻去,转了几条小巷之后,终于见到一条围有高墙的死路。听着后面跟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中一笑,已是一跃而起,极快的在那高墙上身形一折,落在了另一边,见这里是幢旧式的居民楼,楼下悄无一人,便展开脚步向前掠去,并不寻路而行,一连翻过三处高墙,才到了一条小街上,正巧有辆出租车打着空车灯迎面而来,便招手上去坐了,仍旧向昨晚住的地方驶去。    一晚过去,龙霄没有过多的去想天铁的事情,那佳佳的话,让他对“皇家夜总会”的内幕更感到神秘难测,他必须去全面的了解,看怎么样瓦解这个庞大的贩毒集团,他绝不允许这个已经开始腐烂了的毒瘤继续长在自己的家乡,一点一点的蚀食它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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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默默的等待中,天色终于深沉下来,龙霄象前天一样易了容,再次来到了“皇家夜总会”的背后,一抬头,便见到十楼上果然有一间屋亮着灯,开着两扇窗子,想来就是那张总的办公室了。  为了不引起过多的麻烦,龙霄还是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夜深人静,周围的楼房都关了灯,这才一提气,飞身已上了三楼,在延伸出来的外台上一点,连着两个纵跃,便到了十楼亮着灯的那间房。    龙霄在外面慢慢伸头向内望去,却见是个非常气派豪华的办公室,那宽大的办公桌上散放着一些帐簿,但里面空无一人,正在失望之中,从侧边一间屋里忽然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跟着又传来一个男人野兽般的欢叫,及“啪啪”的击打皮肤声。    龙霄顿时想起佳佳说过这张总的办公室与休息室是相连的,而那张总又好色的很,现在这个时间,想来他已经结束了工作,在开始休闲娱乐了。    从窗户外飘然落进屋内,悄悄的靠近了那休息间,此时那门并没有关,龙霄就探出头去,顿时见到了一付令他有些作呕的场面。    只见屋内的一张大床之上,一个身子雪白的女人脸朝下趴在床上,而双手都被闪着寒光的手铐栓在不锈钢做成的床头上,一个身子壮实微胖的男子右手拿着一发着“嗡嗡”声的巨大电动具,口中哈哈的张狂的笑着,在那女人的下体抽弄,并不时伸出左手用劲搧打着那女人的屁股,那女人这两处粉白的肌肤顿时变得又红又肿,头不停的甩着,发出痛苦的哀求。    龙霄听这女人的发声甚是熟悉,有些象佳佳的声音,再也忍不住,跨步而进,拍了拍那张总的肩道:“玩得爽不爽啊。”    那张总乍然被人一拍,真是骇了一跳,急忙回过头来,却是个咪咪眼,葱头鼻,一脸猥亵的中年男人,浑身散发着难闻的酒气。    那张总醉醺醺的见到有人,骂了句:“八格牙路。”身子转过来,挥拳就向龙霄面门击来。    龙霄也知道“八格牙路”在日语中是混蛋的意思,回了他一句:“*****的八格牙路。”右手疾出,已封住了他前与两肩的诸处大,那张总顿时在空中摆了个姿式,一动不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床上的那女人听见身后有人进来,很费力的回过头,龙霄早就一眼瞥清她是谁,说道:“佳佳,别做声,是我。”    那女人就是佳佳了,见到了龙霄,低声道:“先生,真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门外可全是他的保镖啊。”    龙霄道:“我是从窗户外爬楼进来的,佳佳,手铐的钥匙在那里?”    佳佳道:“在我右边的床下面,他刚才掉下去的。”    龙霄向右一瞧,床下果然有一串钥匙,便拿起来,手铐的钥匙的形状和其它的不一样,一眼就能认出,刚下便给佳佳打开了。    佳佳双手获得自由,想着自己的下体还塞着那巨大的电动具,脸羞得血红,连忙将它拔了出来,扔在一边。    龙霄暂时不去管佳佳,不想再罗嗦,除了哑,先解开了张总的其它道,不等他反应过来,双手又如弹琴般的在他身上拍打了一阵。    没一会儿,就见到那张总眼中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从床上一下子翻滚到了地上,嘴里发不出声音,但喉咙处却“霍霍”的叫着。    龙霄望着他,脸上冷冷的笑着,这正是他曾经对波伊丝用过的“阎罗抽筯手”,这手法和江湖上别的折磨敌人的法子不同,不去点容易制人死命的十二经脉与奇经八脉,而是专点人体的十二经筯,这十二经筯多行于人身的四肢、肌肤、廓、腹壁,而不入脏腑,具有连缀四肢百骸及筯骨的作用,被施的对象头脑清醒的来受这无穷无尽的抽筋之苦,当真是如阎罗行刑,痛苦至极,生不如死。波伊丝算是坚强的了,也一样的受不了这种手法,他不信就在这日本人口中掏不出什么。    那佳佳见到张总痛不欲生的样子,也是骇然呆立,真不知龙霄是什么人,却听他道:“佳佳,将这屋的门关起来,我要问这个人一些事。”    佳佳这才惊醒过来,跑过去将门关上,自己也穿起了衣服。    龙霄这时解开了那张总的哑道:“想要少受痛苦,就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听见没有?”    那张总此时身体的各处青筯已是高高凸起,并不停的在收缩着,只道:“你……你是……什么人?”    龙霄道:“你管我是什么人,不过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提,我没关系,可以慢慢的和你谈谈心。”    那张总痛得厉害,连忙道:“好……好,我不问了,你有……有什么事……就尽管问吧,我给你说……一定给你说。”    龙霄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张总道:“张……张华。”    龙霄伸腿在他口踹了一脚道:“妈的,我是问你日本名字?”    那张总有一阵没说话,但不一会儿就痛得受不了,道:“小野……小野纯二郎。”    龙霄料他不会说假,便道:“好,我问你,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那小野纯二郎这一下倒没有考虑,道:“我们……我们是国际……国际组织,叫做黑田社,你应该听……听说过的,快……快放了我,否则……否则我们的……组织不会……不会放过你的。”    龙霄听他居然威胁起自己来了,又是两脚踹去道:“我问你,你们组织的头领是谁,有什么人,是不是全部是日本人。”    黑田社在国际上非常有名,这小野纯二郎不想龙霄并不知道,只得痛苦的道:“我们组织……组织里各个国家的人……都有,头领叫做……叫做老头子,我们谁也……谁也没有见到过他,平时都是……是用语音交流。”    龙霄又道:“冠军又是谁。”    小野纯二郎道:“是组织……组织的第一……第一杀手,从来……从来就没有人能……能躲得过他的……追杀。”    龙霄印证了那王总临死前说的话,当下便问到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道:“你们组织到我们省来做什么,你不要告诉我只是贩毒那么简单,用得着结识那么的高官吗?”    那小野纯二郎先闭着了眼睛,似乎不想回答,但那种难言的钻心的疼痛传来,本无法忍受,只得叫道:“死水计划……是死水计划。”    龙霄连忙道:“什么是死水计划?”    那小野纯二郎到了这个时候,只想尽快的停止痛苦,再也不隐瞒什么了,翻滚着道:“这是本组织十年前……就制定的一个……一个计划,就是让目标城市渐渐的变得颓废……没有活……活力,象一潭死水,充满了罪恶,百姓……不满,就要闹事,政府的权威就……就会受到挑战,到时候咱们再从中……从中获利。这个计划,在好几个小国都……都成功了,有的……有的还被颠覆,几年……几年前老头子就盯……盯住了中……中国,说中国的官……官员特别……特别容易被人……控制,就先派……派人过来活动,果然……果然很有成效,知道中国政府对……贩毒打击得最严,我们这么……做,除了让省里犯罪率更高,另……另外也是测试组织……组织建立起来的关系网管……管不管用。”    龙霄实在没想到这个什么黑田社居然带上了政治目的,如果真要让他们的计划得逞,让中国的一个个的城市充满了罪恶与动荡,那么不知要害多少的人,又要让中国停止前进多少年。    当下又问道:“你们现在的毒品卖得很好,自然是那些关系网起作用了,下一步啦,下一步会怎么做,快说?”    那小野纯二郎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了,下面的……事都是老头子……亲自安排,听说……听说几个月后……有一个行动,但我实在……实在不知道了。”    龙霄连问了几次,那小野纯二郎的回答都是一样,估计他没有撒谎,便道:“好,我最后问你一件事,你们结交的那些政府官员的名册在那里?”    小野纯二郎道:“就是……就是‘皇家夜总会’的金卡会……会员资料,在我的保险……柜里。”    龙霄问明密码,一眼瞥到佳佳已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便向她道:“去瞧瞧,有没有?”    佳佳这才回过神,拿起钥匙便出去了,没多久,手里面便拿着一份资料进来,兴奋的道:“找到了,找到了。”    龙霄接过来一瞧,见上面的记录全部是些普通官员,真正够得上高官级别的竟没有一人,望着已快要痛得晕过去的小野纯二郎道:“这资料不全,还有的呢?”    那小野纯二郎道:“就只有这……这些了,我知道……知道的只有这些。”    龙霄心中明白,象老头子这样的人,做事必然会滴水不漏,真正的大人物,也不会跑到这“皇家夜总会”来明目张胆的玩乐,定然是另有人暗地接触了。    此时这小野纯二郎已没什么用了,龙霄微一思索,但如对付张绮的老公高劲松一样,一掌拍在了他的脑后。    佳佳见到小野纯二郎晕倒,低声惊呼道:“先生,你把他杀了。”    龙霄摇头道:“他只是再也不会醒了,佳佳,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下一步的行动咱们不知道,还不能打草惊蛇,只有委屈一下你,等我一走,你就尖叫,就说张总喝了酒太兴奋,忽然晕过去了,好不好。”    那佳佳凝望着他,脸上渐渐现出一种毅然的神情,点点头道:“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知道你是个好心肠又是本事的人,你放心,这里也是我的家乡,我身子已经烂了,坏了,但心还在,不愿意瞧到家乡的人再受苦,我明白自己该怎么做的。”    龙霄点点头,拿出那资料走出去重新抄了一份,放回保险柜,然后走进休息室,却见佳佳已将那具重新放入了体内,便过去将她仍然用手铐锁在床头,而将那小野纯二郎放在了她的身上,道:“佳佳,现在我马上从窗户出去,过两分钟后,你就开始惊叫。”    见到佳佳点头,龙霄转身就向外走,飞快的掠出了窗户,在楼壁上点了几点,顷刻就落在了楼下,回头再望了望那十楼的房间,心中却是一片的沉重。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正文 -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拿到那份“皇家夜总会”的金卡会员资料,龙霄回到旅馆,他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应该给柳琬说说,他相信柳琬,或许以她目前的地位,本无法阻止什么,但至少要让她知道该防着些什么人,即便是她一时不会相信自己,但内心总会产生一些想法,不会轻易上别人的当了。  没有柳琬的电话,他就先打了个给柯杰,但柯杰并没有马上接,龙霄知道他不方便,就挂断等待,果然,不一会儿柯杰就打了过来,龙霄就给他说了这事。    柯杰答应着将电话挂断,几分钟后又打来了,告诉了他一个号码。    龙霄按这号码打了出去,这两天自己忽然失踪,想来柳琬正非常的想知道他在那里。    只响了两声铃,就听到柳琬清脆的声音道:“喂,那位。”    龙霄也不想给她再开玩笑,便道:“柳琬,是我。”    柳琬半天没有说话,好一阵才道:“龙霄,你很厉害啊,果然不愧是黑道上的大哥,我派的人没办法盯住你。怎么,现在想打电话来炫耀么?”    龙霄道:“柳琬,我想你是被一些假象蒙骗了,我的确已经不是什么黑道大哥,也没有在幕后指使他们做任何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别的话我不想多说,现在有空么,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给你讲。”    柳琬冷笑道:“好啊,我倒想瞧瞧你还要玩什么花样,你想在哪里见面?”    龙霄道:“就在西区的‘情花舞厅’,现在应该还在营业,你还没忘记吧?”    他口中的这个“情花舞厅”就是当年他答应那盗窃团伙的大姐色诱木洁的地方,柳琬不会不记得的。    只听到柳琬道:“好,我半个小时到,你在舞厅门口等我。”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龙霄放下电话,也走出了旅馆,叫了个出租车就向西区而去,到了那“情花舞厅”却见柳琬已穿着一身白色碎花连衣裙先等在那儿了,龙霄一见,心中不由颇是欣慰,柳琬当上了副局长,空闲时总算还能恢复年轻女子的装束,没有成那种整天板一张脸,穿着长裤长衫,毫无女人味的古板。    见到龙霄下了出租车走了过来,柳琬便冷冷的道:“真是当大哥的人啊,做事总要慢半拍。”    龙霄瞧着柳琬这样打扮,想起了两人过去斗嘴的情景,心情舒展了许多,便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打电话的地方离这里远了一点,怎么,你也没多带几个人来,不怕我这个黑道大哥要对你不利。”    柳琬“哼”了一声道:“龙霄,以你现在的能力,要对我下手,还用自己亲自出马么?”    龙霄赞道:“聪明,难怪能当上局长。”    柳琬道:“废话少说,找我有什么事?”    龙霄一指二楼的舞厅道:“这事非常重要,咱们进去说吧。”    说着就举步向二楼走去,柳琬紧紧随在他的身后。    到了二楼的舞厅,虽已是凌晨两点多钟,却见里面仍然还有许多寂寞的男男女女在里面跳舞聊天。    这“情花舞厅”是高级会员场所,一般不接待散客,见到龙霄与柳琬进来,便有一名男侍应过来询问,龙霄知道规矩,给了他两百元小费,那侍应便很客气的请他们进去,在龙霄的要求下,安排了一间带着柔和灯光的情侣聊天室给他们。    两人在一张茶几上面对面的坐了下来,相互凝视着,都觉得心头有话,但不知怎么说出口。    还是龙霄先打破了沉默,柔声道:“柳琬,你就真的相信你那些所谓的情报吗,你就真的相信是我在指使史光治那帮人贩毒吗?”    柳琬这次回答,倒没有在办公室的时候干脆,沉默了一阵,才道:“这都是有证据的。”    龙霄哈哈的笑了起来道:“证据,不见得吧,如果真有证据,你还不把我马上抓起来,全是你那些所谓的卧底还有线人说的吧,柳琬,我请你仔细的想一想,如果我真有你所说的那么狡猾,会不会露出什么风声让警方知道,还有,当年让你升职的那个电话就是我打的,不管你信不信,但我还是想说出来证明我的清白,你得到消息说报信的人被我杀了,那都是史光治他们造的谣。”    接着他就将当时与柳琬通话时情况完完全全的说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柳琬的眼中虽然有几分震惊,但仍然对他并不相信。    龙霄也知道从柳琬的职业习惯来讲,绝不会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况且他的确也有让人怀疑的地方,今天约她出来,倒没抱希望能让柳琬相信自己,他只需要在柳琬的心中留下一种有可能的想法,那就达到目的了。    当下他从自己从上大学读书开始讲,讲如何与周思廉等人相识,讲如何误入“皇家夜总会”,讲如何救了雪儿,如何又被周思廉等人陷害进入看守所,如何又被莫名的释放后终日沉沦,如何又跟着一位异人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学习武术,回来后又如何知道母亲的病是由黑龙出钱相救,然后自己为了报恩无意中进入黑道的事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除了将进入桃源改为跟着一位异人习武及替黑龙报仇杀了王总等人的事,其余的都没有隐瞒。    他的事,柳琬通过调查,自然是知道一些,默默的沉吟着,似乎在考虑他语言中的真伪。    龙霄见到她的静思,知道这至少是一个好的开始,从怀中掏出那份“皇家夜总会”的金卡会员资料来,摆到她面前道:“我答应过别人,这两年去的地方不便给你说起,但史光治他们贩毒的事确实与我无关,这份名单,就是我这两天弄到的,你好好的瞧一瞧,认不认识他们。”    柳琬接过名单,见上面全是在政府的各个部门担任了一定职务的官员,其中还有不少自己市局的同事,不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霄道:“柳琬,你听说过黑田社吗?”    柳琬这时不知不觉的对他已少了些敌意,点了点头道:“这黑田社是个国际上非常有名的犯罪组织,常年在各个国家活动,贩毒卖,勾结当地官员以权谋私,总之只要是有利可图,做起事来不择手段,实力极是雄厚,在国际知名的犯罪组织中排在前几位,首领是一个绰号叫‘老头子’的人,十分神秘,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但咱们中国,还没有听说有他的足迹。”    龙霄苦笑道:“谁说咱们中国没有他的足迹,他的触角已伸进来好几年了,这个名单上的,都是他的战利品,而本省有名的‘皇家夜总会’就是他的作平台,史光治的背后的确有人指使,不过不是我,而就是这个黑田社。”    他这话一出,柳琬顿时一惊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黑田社干的?”    龙霄道:“目前还没有,不过这名单上的人,你随便选一个暗中调查,一定会发现他们并不像外表那样公正严明、清廉无私,而且和这个‘皇家夜总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琬一直觉得象黑田社这些国际组织离本省甚至是中国都还很遥远,不想今日从龙霄的嘴里说了出来,的确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过身为市局的副局长,她虽然没有分管文化娱乐这一块,但“皇家夜总会”的事还是隐有所闻,只知道这是个背景神秘的大型娱乐场所,而且也有许多政府官员与之交好,如果说它是黑田社在本省的作平台,似乎也不能排除有这个可能。    龙霄瞧着柳琬一脸的沉肃,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收到了一定的效果,便缓缓的道:“柳琬,我现在再告诉你一个计划,你仔细听好了。”    说着就将那小野纯二郎的话原原本本的重述了一遍,而柳琬一边听着,脸色却越来越震惊,紧紧的望着龙霄,只希望自己能辨出这个男人话中的真假,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件事就太可怕,后果会严重得自己无法想像,一颗心竟“呯呯”直跳起来。    龙霄将“死水计划”讲完,道:“柳琬,这件事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有一个事实摆在你的面前,我问你,你们过去刑警队的毕队长刚升到你这个位子是怎么被降职的?那些毒贩又是怎样被保释出去的?你明明知道上司出了问题,又为什么不向更上一级反应情况?”    尽管柳琬并不敢肯定龙霄这些耸人听闻的话都是真的,但这些话不可否认的在她心中刻下一道非常深刻的痕迹,对龙霄的脸色也和缓了些,听他问到这个问题,不禁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反应问题,毕队长是中了别人的奸计,有苦难言,而那些放出去的毒贩非常狡猾,被抓住后,总会拿出无罪的证据,上司要我们放人,从手续上来说,也有他的道理,我们要怎么去向更上面的领导反应。”    龙霄也知道在史光治背后的这些人个个都是经验丰富,智力超群的人物,绝不会露出什么把柄让人抓住,点着头道:“这就是了,柳琬,你也知道不对劲儿,可是偏偏找不到对付的法子,难道还在天真的认为自己只是在面对一群毒枭这么简单么,我今天来告诉你这么多,只是想提醒你对人对事多长一个心眼儿,其余的一切照旧,你愿意对我二十四小时监视也行,不过我还是会很容易摆脱你的视线的。”    柳琬望着他好半天才轻轻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又准备怎么办?”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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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正文 -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龙霄道:“这‘死水计划’最可怕的是它的第二步,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只有静观其变,伺机寻找出这整个计划的破绽,彻底的阻止和瓦解它,必须一举消灭得干干净净,绝不能给它复生的机会。”  柳琬仍然在凝视着龙霄,过去那个吊尔郎当,不务正业的吴军完然不见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成熟稳重,充满了自信,一付天塌下来有他顶着的大丈夫气概,正是自己心灵深处渴望着的那种类型,更重要的是,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他都是第一个在自己身体里留下痕迹的男人,自己可以不爱他,但绝对无法忘记他,但是,自己真的会对他没有感觉吗,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让她心乱如麻,本没有勇气去面对。  龙霄也在瞧着柳琬,见到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开始变得闪烁起来,一付心烦意乱的样子,实在不想和这个正直而善良的女警察再误会下去,手臂一伸,已握住了柳琬摆在茶几上光滑洁白的右手。  柳琬顿时感觉到了龙霄宽大坚实的手掌传来的情意,但这样的情意让她不由自主的抗拒着,一咬牙就要缩手抽回,但龙霄紧紧的握住了她,那里能够离开。  柳琬这时只得轻轻的道:“你……你放开我,你不是有那个谢如云么,你们挺好啊,已经同居在一起了。”  龙霄听她的语气中虽然故意装着很平淡,但仍然可以感觉到微微的酸气,一时怎好给她多作解释,只好慢慢的缩回了手。  这时柳琬将那张龙霄给她的资料放入了随身携带的坤包之中,然后站起身来道:“龙霄,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还是要感谢你对警方提供了重要的线索,有些事我会去查的,但我还是希望,你有自己说的那样清白。”  龙霄望着这个美丽的带着英气的女人,心中涌动出了一种难言的情愫,他觉得此时的柳琬比过去更让人喜爱了,但两人真要在一起,只怕还是一件极端困难的事,毕竟柳琬很难理解自己特殊的身份,而且要让具有现代独立思想的她和众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目前看来,还是个天方夜谭。  与柳琬分手,龙霄自然没有再呆在外面的必要,便叫了辆车,回到自己的住所,刚一开门,谢如云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飞快的从卧室里跑了出来,欢笑着扑在他的身上,昨天她虽然还跟龙霄通过话,但想他怎么着也要还过两三天才会回来,不想给了自己一个意外的惊喜。  天亮之后,谢如云没有到工厂去,而是陪着龙霄直睡到中午时分,这才双双起床吃饭,在征询了龙霄的意见之后,给谢进昌打了个电话,说要回家吃饭,让父亲准备准备。  到了下午,龙霄便让谢如云陪着自己去商场买了一大堆礼品,这才向谢家而去。  进了谢家,谢进昌见到了龙霄,高兴得象什么似的,不住的在他肩上拍了又拍,越瞧这个准女婿越是喜欢。  一顿饭下来,谢进昌说话自然又有些含糊了,不停的催促龙霄与谢如云成亲,龙霄心中有所打算,便满口的答应下来,谢如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龙霄如此肯定的答复,嗔怪了父亲几句,但自己的脸,也兴奋得涨红了,虽然她从来没有抱这种希望,但她知道龙霄的为人向来很少说谎话,既然答应了父亲,那么八成就会变成现实,真能光明正大的成为心上人的妻子,那实在是可以让人幸福得要死的事。  时间又过了两天,龙霄那里都没去,只是专心致志的将驾驶学会,那教练悄悄的告诉他,只要花钱,就可以提前让他拿到驾照,龙霄当然愿意,让他赶紧去办这事,钱不是问题。  这就在这两天里,那“博闲古珍馆”的李老板给他来了电话,说拍卖会的事已经筹备好了,就定在下个月中旬,要他提前两天将宝物带过去让拍卖行的专家重新鉴定一遍,然后决定底价。  到了第三天晚上,龙霄就给谢如云说了一声,要到E省去瞧瞧苏菲菲,谢如云当然不会反对,只是担心苏菲菲名气大了之后,要见她没那么容易,龙霄只是笑着摇头,这几天他一直在看娱乐新闻,关注着苏菲菲的动向,知道她就在后天会回E省举办几场大型演唱会,自己倒是该去捧捧场才对,想来张绮应该也在那里,正好可以了解一下自己那个腾龙影视文化传媒公司的发展情况。  飞机是第二天下午的,龙霄在天空中飞行了几个小时之后,便到了E省,刚一到机场,便见到了苏菲菲无数的写真广告,随便买了一份当地的晚报,却见里面也大幅的登着她与歌迷影迷见面时的热闹情景,心中这才深深的感受到过去的那个清贫而又独立的苏菲菲现在的确是不一样了,她已经成为了万众瞩目的明星,要是自己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真不知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正文 -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出了机场,龙霄仍旧招了辆车到上次那家“海逸宾馆”入住,当他登记向总台小姐询问苏菲菲演唱会的情况时,正好宾馆里可以代购演唱会的门票,从明晚起一连三场,只是不知道还有票没有。  龙霄连忙叫她打电话去问演唱会的筹备处,那总台小姐没一会儿便放下电话,一脸歉意的望着他道:“先生,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苏菲菲小姐是通过在本省参加歌唱比赛这样一步步成为现在有国际影响的影后的,因此本省的人对她特别追捧,她这两年影视剧拍了不少,但演唱会只开过几场,有许多外省的影迷知道她在这里要举行三场演唱会,都已经早就赶过来了,咱们宾馆就住了好几位,你要是提前来两三天,以咱们宾馆的关系,应该能够给你留出票的,现在真是抱歉了。”    龙霄笑了笑,问明苏菲菲演唱会的地点,便随着一位领房小姐坐电梯上了七楼。    进了房,等到那领房小姐一走,龙霄一时闲暇无事,见到屋子里有一台电脑,自从被学校开除之后,真是好久没弄这玩意儿了,便打了开来,刚一输入“苏菲菲”这三个名字进去一点搜索,顿时闪出无数的网页,一瞧统计,竟有数十万的相关网页,他随便点击着一条条新闻瞧下去,已完全可以知道苏菲菲的星路历程,总的来说,娱乐圈对她的评语都不错,但也有些指责她架子大,对影迷冷漠的,还有一些花边绯闻,一会儿是某某高官之子与菲菲交情日深,一会儿是某某大富豪对菲菲情有独钟,略略的一看,竟有十来名在中国有头有脸的人与苏菲菲的名字联系了起来。    龙霄对这些花边新闻却是不置可否,菲菲这两年能够影视歌三栖发展,做出这么大的成绩,得到这么大的名气,那里还会有过多的力来和如此多的人交往,只是报道说,有个叫李子豪的亿万富翁之子与菲菲走得非常近,各大网站上都登有两人在一起的照片,还有两人将要在近年内成婚,菲菲即将退出娱乐圈的消息。    龙霄见到这则新闻,想起苏菲菲对自己那种朦朦胧胧的感情,不可否认,心中还是有一种惘然的滋味,但很快的就将这种心情抛开了,是啊,自己又不是会施****的神仙,凭什么说每个女人都会爱上自己,菲菲过去结识的圈子太窄,对他又心怀歉意,有一种想以身还债的思想在里面,现在不同了,她就象是一只长上了翅膀的鸟,在广阔的天空中翱翔,自然会结识更多的形形色色的人物,如果这里面有真心对她好人,能够好好的呵护这个曾经非常可怜的孤女,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瞧了一阵对菲菲的报道,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龙霄又试着敲上了“腾龙影视文化传媒公司”这几个字,顿时又有一大片网页闪现出来,有关的统计竟比苏菲菲还要多,龙霄仔细的看下去,这才知道,张绮将自己的公司搞得真是有声有色,在娱乐圈内如日中天,除了苏菲菲,另外还有好几位在中国这两年具有影响力的玉女明星或者歌坛小天王,而张绮也被娱乐圈称为中国第一经纪人,凡是经过腾龙公司培训推荐的新人,没有不迅速窜红的,现在已成了中国数以百万计揣着明星梦,想一夜成名的少男少女首选的加盟公司,而且如今正在准备投资影视剧,发展潜力似乎无可限量。    龙霄好一阵为当初一时兴起选择与张绮合伙搞自己本一窍不通的影视公司感到幸庆与兴奋,不过见到了一些报道也觉暗地好笑,原来媒体纷纷在猜测这腾龙影视文化传媒公司的幕后老板是谁,有说是跨国际财团旗下子公司的,也有说是中央级某领导的子女参股的,甚至还有说具有黑社会背景的,总之是众说纷纭,对于腾龙公司的这个从不出面的董事长都感到神秘莫测。    在E省呆了一天,龙霄没有去联系张绮自己已经回来了的消息,还是等苏菲菲忙过了再说吧。    到了晚上,龙霄就坐车向省体育馆驶去,苏菲菲的演唱会就开在这里。    离体育馆还有数百米,已是人山人海,车如潮涌,龙霄连忙下了车,顺着人流向前面走去,只见来的人以青年男女居多,许多人手中都拿着苏菲菲的巨幅海报,充耳所闻的也是苏菲菲的名字,本来龙霄还没什么,但见到这些人痴迷追慕的样子与人头攒动的盛况,不由对苏菲菲又涌起了几分莫名的想念。    到了体育馆的入口,此时已经在开始检票入场,龙霄没有随着人流继续前进,而是到了旁边寻找有没有人卖黄牛票。    走了一阵,一名三十来岁,穿着花衬衫,戴着墨镜的男子摇摇晃晃的向正东张西望的龙霄靠了过来,笑嘻嘻的道:“兄弟,找票么?”    龙霄知道这人必然就是黄牛,点点头道:“是啊,你有没有。”    那花衬衫男子道:“算你小子运气,这整个体育馆外面,就我手里面还有几张,怎么样,出个价吧。”    龙霄道:“那你还有些什么等级的票?”    那花衬衫男子顿时笑了起来道:“兄弟,你倒想得美啊,都现在了,你还能要求有什么票,贵宾票咱们拿不到,甲票、乙票早就订光了,我手里面就还有几张丙票,随你要不要,今天等着要票的人可不少?”    龙霄只得道:“好吧,丙票就丙票,多少钱一张?”    那花衬衫男子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要几张?”    龙霄道:“就我一个人。”    那花衬衫男子当下道:“我瞧你人还算投缘,这样吧,一口价,五百。”    龙霄道:“那你把票给我瞧瞧。”    那花衬衫男子便从前的口袋里出一张票来。    龙霄瞥了一眼,见上面印着一百八十元的字样,不由道:“兄弟,你太黑了吧,长了快两倍了,完全是抢钱啊。”    花衬衫男子将眼一瞪道:“我说兄弟,你这话说得可让我有些受不了,你打听打听去,现在谁还有票,就是有,也没我这么善良,宰人更凶,这可是苏菲菲在本省开的第一场演唱会啊,绝对有记念意义,而且人家刚拿了国际影后的桂冠,替咱们中国人争了气,身价不一样了,别说这些,就凭苏菲菲的那样的相貌,那样的身段、那样的声音,啧啧,是男人都想,我要不是想急着进场,这价钱还不愿意丢哩。”    龙霄瞧着他那付馋涎欲滴的样子,连忙道:“别别,兄弟,你别这么激动,当心口水流下来把票打湿了,五百就五百,我要了就是,不过后面两场的票我也想要,你想法给我弄弄。”说着掏出了五百元钱来。    花衬衫男子接过钱瞧了瞧真假,这才将票交到他手中道:“好,这没问题,明天你还在这里来找我,我就说嘛,咱们男人,为了美女,花点小钱算得了什么,万一搞不好苏菲菲还能和你握一握手,那就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龙霄呵呵笑了起来道:“你***,就这丙票还能和苏菲菲握手,你哄鬼啊。”    那花衬衫男子自己也笑了起来,道:“我不是说万一吗,兄弟,演唱会快开始了,你先进去吧,等一会我也要进来,咱们的位子可是挨在一起的。”    龙霄便不再与他多说,按票上所印的F区检票走了进去,没一会儿便找到了座位,却见离下面表演台极是遥远,前后左右的人大多数脖子上都挂着望远镜。    离演唱会正式开始还有几分钟,就听见有一群人在叫苏菲菲的名字,跟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没一会儿,全场的人都开始呼喊起来,巨大的声音便如山呼海啸一般,龙霄被现场气氛所感,忽然觉得自己好象回到了学生时代,也跟着这些人叫了起来。    等到一阵烟雾之后,苏菲菲便一身古妆少女装束飘然的走上了台,龙霄虽然没有望远镜,但他目光敏锐,已瞧得清清楚楚,苏菲菲罗衣叠雪,长发如云,明眸樱唇,巧笑盈盈,便如娇花欲放,晓露犹含一般,心中顿时一叹,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苏菲菲果然比过去还要漂亮得多了。    这时苏菲菲向全场欢呼的观众说了些感谢的话,便开始唱起歌来,却是她第一次拍电视剧时的主题歌,龙霄只听了一会儿,便知道她在歌唱方面也下过了苦功,嗓音比起两年前不知高了多少,应该严格培训之后的结果。    正赞叹着,那花衬衫男子已挤到他的身边坐下,手里举着望远镜久久不愿意放下,还用手肘撞了龙霄一下道:“兄弟,我就说嘛,这美女就是美女,真人比画上更好看,你说是不是。”    龙霄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凝神的望下去,见到苏菲菲不停的换着各种各样颜色鲜艳,款式新颖的衣裳,将清纯与美艳很自然的结合了起来,每一次换妆,都让人呯然心动,他身边那花衬衫男子的声音都快喊哑了。    演唱会的表演嘉宾是两名港台重量级的男歌手,轮流的替换着苏菲菲,言语中对她甚是推崇关护,让龙霄颇有些怀疑他们有没有在私底下追求过菲菲。    两三个小时之后,演唱会就结束了,龙霄再次向那花衬衫男子约好拿票的地点,这才顺着人流出去,其实在此时,他很有一种冲动想要去见菲菲,但想她刚才又唱又跳的必定很累了,而且还要准备后两场的表演,自己又何必现在去打扰她。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正文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一日很快过去,第二天龙霄略略提前了些到了体育馆外,那花衬衫男子果然在昨天那里等着,一见他就道:“兄弟,你再不来,这票我都快给你留不住了,你不知道,昨天苏菲菲的表现,大家全都说好,越传越广,来急着买黄牛票的可又多了些,我身上的票除了自己的和给你留的,早就一张不剩了。”  龙霄一笑道:“少说废话,把两场的票拿来,别想我再加钱。”  那花衬衫男子将票拿了出来,接过龙霄递过来的一千元钱,眼睛一转,道:“兄弟,想不想更近距离的见到苏菲菲,或者是拿到她的亲笔签名。”  龙霄瞥着他道:“你有什么办法?多少钱?”  那花衬衫男子哈哈一笑道:“兄弟,瞧你也是爽快人,我也不卖关子,等一下咱们提前出场,到苏菲菲下榻的宾馆去,那里有我的朋友,可以放咱们到大厅里去等着,到时候就有机会见着苏菲菲了,做成这事后,我可得请朋友好好吃一顿,你至少得给个三五百吧。”  龙霄不由笑骂道:“妈的,你当我是个冤大头啊,带个路就要三五百,一百元还差不多。”  那花衬衫男子立刻道:“好,成交,一百就一百,不过去的出租车费可要你掏,走,咱们先入场吧。”  龙霄其实是准备明天演唱会全部结束再去见苏菲菲,但今天既然有个机会,那就随缘了。  苏菲菲第二场演唱会的效果比第一场还要好,她的舞台表现力极具煽动,几乎让全场的观众都疯狂起来,花衬衫的口水更是呑个不停。  到演唱会还有半个小时结束之时,苏菲菲忽然穿着一身普通的装束出来,静静的对着全场数万名观众道:“现在,我想唱首歌给我的一位朋友,可以这么说,没有他,就没有菲菲的今天,我好想他,可是又没有他的消息,只有这首歌能够表达我的心情,歌的名字叫做《思念》,歌词是我自己写的,希望有一天他能听到。”  随着一阵微带忧郁与哀愁的音乐声响起,苏菲菲开始唱了起来,歌词前两句就是“我的思念是一藤,只想将你紧紧缠绕,我的思念是一张网,兜满着无尽的失落,你是风还是云,为什么我总是抓不住一丝踪迹……”  舞台上的苏菲菲很动情的唱着这首歌,旋律优美而又感人,所有的观众都被这首歌感染,纷纷停止了欢呼和尖叫,默默的倾听着她的歌声。  龙霄这时微微闭起了眸,只有他知道菲菲这首歌唱给谁的,心中真是一片潮湿与温暖,自己两年前扮演了一个要债的小人,逼着她签下了经纪合同,真是遭尽了白眼,但也为她铺就了星路,现在菲菲能够唱出这首声情并茂的歌,应该是终于明白自己当初的心意了。  这时只听那花衬衫男子在旁边用手撞了龙霄一下,骂了一句道:“妈的,菲菲唱的这个人不会是她过去的男朋友吧,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啊,喂,你说是不是,不过也不对啊,要是男人,有谁舍得离开菲菲这样的大美女,除非他是个没****的太监。”  龙霄恼怒的瞥了他一眼,差点就想一拳将他弄成个熊猫,好容易强行忍住了,不过已经下定决心要与菲菲见面,便道:“你不是要到苏菲菲下榻的宾馆去么,现在还不走,晚了可就签不上名了。”  花衬衫男子顿时惊醒,连忙点头称是,与龙霄穿过人群走了出去。  出了体育馆,花衬衫男子带着龙霄招了辆出租车,说了声:“去九洲宾馆。”那出租车司机便点了点头道:“是想去找苏菲菲签名吧,我可已经接了好几个了。”  龙霄呵呵一笑道:“兄弟,看来大家都知道苏菲菲下榻的地方啊,你明明自己想去,还拿我来垫背,这一百元太好赚了吧,连出租车费都要我给,算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啦。”作势就要下车。  那花衬衫连忙拉住他道:“别别,兄弟,就算是我想去,多一个人也热闹一点儿,那一百元我不要了,你把出租车费付了就行,我不是说了吗,那宾馆里有我的朋友,可以放咱们进大厅等候,这样见到苏菲菲的机会就大得多了。”  龙霄明白他算得,不过也是开一开玩笑,见他来拉,便重新坐稳,那司机就向北而去。  足足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到了“九洲宾馆”,却见外面已至少站着数百名苏菲菲的影迷。龙霄付了钱,下了车仍然给了那花衬衫一百元,笑着道:“等一下要是见不到苏菲菲,你可要双倍奉还。”  那花衬衫男子将钱揣到口袋里道:“没问题,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你要是今天见不到苏菲菲,我倒赔你五百元。”  两人开始往人群中挤,花衬衫男子见到许多人手中都捧着鲜花,这才想起,又带着龙霄挤到了酒店旁边唯一的一个花店,却见里面什么都没有了,连忙问铺子里的一名中年妇女道:“老板娘,还有花没有?”  那老板娘笑嘻嘻的道:“不好意思,今天花已经卖光了,新货要明天才能到。”那花衬衫男子正在失望,却听到那老板娘叫住他道:“我这里还剩下些,你要不要?”  说着从角落里拿出一簇玫瑰花来,火艳倒是火艳,只是有些垂头丧气了,那老板娘又道:“你别瞧这花有些焉了,但我用好的包装纸扎一扎,就瞧不出来。”那花衬衫男子想了想,就心甘情愿的让那老板娘压榨了五十元,让她扎好,这才捧着与龙霄重新挤入人群。  到了宾馆的门前,见到有十多名保安将影迷们阻挡在外面,花衬衫男子便向里面一名身材高大,拿着对讲机,似乎有点象队长模样的人喊道:“吴二哥,吴二哥。”  那叫吴二哥的人闻声过来道:“小狗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吗?”  花衬衫男子笑着向龙霄一指道:“还不是我这位朋友特别喜欢苏菲菲,知道我认识你,强行把我拉来说说好话,瞧能不能放我们进大厅去等苏菲菲签名?”  那吴二哥犹豫了一阵,才道:“好吧,瞧在咱们邻居多年的份上,就放你们过去,不过下不为例啊。”说着一挥手,一名保安让了让身子,龙霄与他就趁着空隙钻了进去。  到了大厅,这里的影迷果然少多了,大约只有三四十人,而且非常的有秩序,都静静的站着等着苏菲菲。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却见到那吴二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各位影迷,真是对不起,苏菲菲小姐这几天身体非常不适,但仍然坚持举行演唱会,现在实在支持不住,已经从后门回房间休息去了,请大家还是回去吧,另外苏菲菲小姐说了,要想得到她签名的,就请将签名本留下来,等她有些神了,就会签上去的,大家有空的时候再到宾馆的总台里领取。  听到这话,大家都非常失望,只好留下了签字本,没打采的向外走去,龙霄此时才知道苏菲菲身体不佳,只是演唱会上一点儿也没有瞧出来,这样的敬业神也真是让人可敬。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上去探望苏菲菲,就在这时,只见好几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抬着一个巨大的花篮进来,那里面的花有点象玫瑰,但全部是尉蓝色,散发着淡淡怡人的清香。而这些人直直的朝楼上走去,想来应该是到苏菲菲的房间献花去了。  这时龙霄耳边听到影迷们在纷纷议论道:“这些人是谁,昨天也送了这么多玫瑰花来。”“这好象是非洲玫瑰,价钱可昂贵了,应该是普通玫瑰的十几倍,这个花篮,多半是九百九十九朵那种。”“嗨,苏菲菲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能够有这样大手笔送花的人,肯定是那个李子豪,人家可是亿万富翁的公子哩。”“听说苏菲菲与他关系不错,还要结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倒不知道了,不过这些事情未必会空来风,这个李子豪从苏菲菲演第一部戏就开始追起,应该有点成效了吧。”  正说着,只见一位二十多岁,穿着戴着金丝眼镜,皮肤白晢,面目俊秀,身材修长,举止高贵儒雅的青年很有风度的走了进来,穿过大厅,向楼上走去。人群中顿时传来一些少女的低呼“是李子豪,这就是李子豪。”“哦,李子豪就是他呀,家庭富有,年轻英俊,我看只有他才配得起苏菲菲。”“可不是,我也看好他,咱们打赌,要不了一年,他和苏菲菲至少也得订婚。”  龙霄将这些话听在耳中,心中大不是滋味,再一瞧那李子豪的长相,暗道:“妈的,这小子除了多戴了一付眼镜,怎么看起来和周思廉那家伙长得有些象啊,哼,常言道‘十个眼镜九个骚’,这姓李的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得提醒提醒菲菲才是。”  一念至此,再不犹豫,向花衬衫男子一伸手道:“拿来。“  那花衬衫男子心中一跳,道:“什么拿来。”  龙霄道:“你不是说见不到苏菲菲倒赔我五百么,现在怎么样?”  那花衬衫男子暗暗叫苦,只得陪笑道:“好兄弟,我都是说着玩的,大不了那一百元我还给你。”说着就要掏钱。  龙霄道:“算了,你没有法子,可我倒有办法见到苏菲菲,我问你,你想不想马上得到苏菲菲的签名。”  那花衬衫男子道:“想啊,不过看来是不成了,***,刚才姓李的那小子挺嚣张啊,我瞧着就不顺眼,不过现在菲菲更没有空了。”  龙霄点头赞同他的观点,又压低声音道:“实话给你说吧,苏菲菲是我幼儿园的同学,又住在我家楼下,我和她小时候挺好的,你让吴二哥去通知她一声,就说有个叫龙霄的人想见她,那她一定会让我进去的,到时候我就可以向她替你要签名了。”  那花衬衫男子满脸疑惑的望着他道:“喂,兄弟,真是假的,怎么刚才没听你说起?”  龙霄道:“我不是以为能够见到菲菲吗,就没给你说了,再说你让那吴二哥只是捎个话,见不见随便菲菲,又不会有多大的事。”  那花衬衫男子想想也是,很勉强的点点头道:“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一次,不过这忙我可不白帮,苏菲菲真要是肯见你,你替我要一张她的生活照。”  龙霄笑了笑道:“没问题,你快去办吧。”  当下花衬衫男子便走到那吴二哥身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龙霄见那吴二哥先是不住的摇头,但挡不住花衬衫男子的不停缠说,只得点了点头,向总台走去,应该是拔苏菲菲的房间电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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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没一会儿,那吴二哥便放下电话过来了,花衬衫男子连忙问道:“怎么样,苏菲菲愿意见我这位朋友吗?”  吴二哥摇了摇头道:“电话是苏菲菲的助理接的,她说苏菲菲已经准备休息了,吩咐过谁也不见,你朋友的事她会转答的,就是苏菲菲答应见面,恐怕也要等到演唱会之后了。”    正说着话,就望见那李子豪跟在几名大汉身后下了楼来,见到大厅里的人都拿眼睛将自己瞧着,其中还有一些拿着话筒扛着摄影机的媒体记者,脸上飞快的掠过了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恢复过来,神采飞扬,极有风度的含笑对已经围了上来的记者打着招呼。    这时一名记者问道:“李先生,你才上去不久便下来了,是不是苏菲菲不愿意你去打扰她,请问你们的关系现在发展得怎么样了?”    那李子豪微微一笑道:“我和菲菲的关系发展得非常顺利,她这些天身体本来就不好,只是为了答谢广大喜欢她的观众,这才坚持了下来,我今天来只是看一看她,陪她说两句话,不会影响到她的休息。”    又有一名记者问道:“李先生,听说你从苏菲菲拍第一部电视剧起就开始追求她了,而且她每到一处拍片,你都会跟在她的身边,现在已经整整两年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计划,比如说订婚什么的?”    李子豪笑了笑道:“我首先要多谢大家对我和菲菲的关心,不过这件事我要保密,否则菲菲会不高兴的。”    他这么一说,记者们顿时便如抓到了一个特大的最新娱乐新闻,纷纷猜测着,一位记者干脆道:“李先生,就是说你和苏菲菲已经准备订婚了,是不是?”    李子豪还是笑意依旧的道:“对不起,这件事我的确是无可奉告。”    而另一名记者又问道:“李先生,你是令尊亿万家产的唯一继承人,我想代表菲菲的所有影迷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她嫁入豪门,你还会允许她出来接片吗?”    李子豪笑着道:“这个就要看菲菲本人的意思了,不过我也希望她能好好的在家里相夫教子,我相信李家是能够带给她幸福与满足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叫道:“苏菲菲,是苏菲菲出来了。”    李子豪连忙回过头去,却见着苏菲菲飘散着才洗沐后的长发,穿着一件镶着钻的黄色套裙,疲倦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匆匆忙忙的跑了下来。    李子豪一边叫自己的保镖与酒店的保安挡住媒体记者与影迷,一边向苏菲菲迎了过去道:“菲菲,你不好好在房间里休息,跑出来干什么,你不舒服,不想见我,那也没什么啊,我不会生气的。”    谁知苏菲菲瞧也不瞧他,只用美丽的双眼搜索着正准备向她涌来的人群,似乎在寻找一个非常的重要的人物,没过多久,李子豪就发现苏菲菲的眼神忽然间定住了,神情变得激动而又痴迷,他这两年追求苏菲菲,知道她除了工作外,对一切的人和事都漠不关心,而眼前这付失魂落魄的模样,是从来未曾有过而又让人无法想象的。    李子豪震惊的顺着苏菲菲的目光向后望去,顿时在尖叫吵嚷,一片纷乱的人群中见到了一个男人来。    这个男人,大约二十七八左右,但也有可能二十三四,身材高大健壮,面貌英俊不凡,衣着虽然很是随便,然而眉宇间却有让人一见心仪的强者之风,他虽然不时被人挡住了身子,可是在李子豪眼中,这大厅里,似乎只有这个男人的存在。    这时又见苏菲菲忽然就象一个普通的女孩儿那样向人群冲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龙霄,龙霄。”    龙霄微笑着用手将挡在自己身前的几名李子豪的保镖拨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苏菲菲的面前,点了点头道:“菲菲,你好吗?”    苏菲菲心中本来有满腹的话,但真到了龙霄的面前,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仰望着他,好半天道:“龙霄,你终于肯出现了。”    龙霄一笑道:“菲菲,想不到两年不见,你会变得这样有名,我要恭喜你了。”    刚说了两句话,就见李子豪走了过来,有些激动的道:“菲菲,这个男人是谁,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可要处处注意影响啊,况且现在大厅上还有这么多的记者,小心他们乱报道。”    苏菲菲对着他,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我的老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李子豪一听,心中不禁一惊,他对苏菲菲这个老板一向也觉神秘,而问到苏菲菲,她总是一语带过,不想今日一见,居然是这么一个气宇轩昂,英俊出众的人物,甚至令素来自命不凡的他亦是颇感压抑,但转念一想,对方的娱乐公司近来虽然办得不错,然则与自己的亿万家财,数百处产业相比却差了许多,腰骨闻霎时便硬朗了起来,伸出手微笑道:“龙老板吧,鄙人李子豪,幸会,幸会。”    龙霄已从他薄薄的眼镜下瞧到了那闪烁着的敌意,也回了一笑,与他握了握手。    这时苏菲菲见到大厅里有些混乱的场面,便道:“龙霄,你稍等一等,我给他们把名签了,咱们还是到房间里去说话吧。”    说着便微笑着向仍然被拦住的影迷们走去,而那些记者却如同发现了新大陆,镜头对着龙霄摄过不停,而且对苏菲菲打听着他的来历,苏菲菲只是应付的笑着,却不回答,给影迷们飞快的签着名。    这时那花衬衫男子见到龙霄果然是苏菲菲的朋友,得到了签名,还一个劲儿的扬着头喊:“兄弟,兄弟,你答应我的照片呢?”    龙霄对着他笑了笑,便走了过去,向正埋头签名的苏菲菲道:“菲菲,你有多的生活照没有,我答应了人,要给他一张的。”    苏菲菲抬起头,冲着他微笑着道:“有,是我这几天演唱会的剧照,我叫人给你拿去。”说着叫了一声身边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助理,对着她说了两句,那助理便匆匆的上楼去了,等到大厅里的影迷都签得差不多的时候,那助理便又下了楼来,将照片拿给苏菲菲,她很仔细的写的一排字,交给龙霄。    龙霄走过去将照片递到那花衬衫男子手中道:“行了,我没有骗你吧,这个忙可没让你白帮。”    那花衬衫男子此时对他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羡慕的望着他,伸出大姆指道:“兄弟,牛,你还真他***牛,我算是服你了,这样,我还求你一件事,要是你办成了,我叫你爷爷都行。”    龙霄道:“什么事?”    那花衬衫男子道:“让苏菲菲和我握握手,行不行。”    龙霄笑着一脚向他踹去道:“你倒还会得寸进尺啊,滚了吧你。”    那花衬衫对这个要求也没有报什么希望,笑嘻嘻的着头走出了大厅,想到明天可以在体育馆外那一众黄牛党里大肆炫耀一番,真是兴奋无比。    这时影迷们都几乎走完了,只剩下些媒体记者在围着苏菲菲,有几个干脆就转到龙霄这里来了道:“龙先生,苏菲菲能为了你到大厅里来,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是不是过去的同学或者更深一点?”    龙霄知道这些记者想在自己口中掏出一些绯闻来,只是含笑闭口不答,这时只见到苏菲菲的助理跑过来对他悄声说道:“龙先生,现在记者太多,难保会传出什么不实的报道,对菲菲会非常不利,你们有什么话,是不是到上面去说。”见到龙霄点头,那助理又去给苏菲菲说了,两人对望一眼,便向楼上走去。    那李子豪见到苏菲菲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和龙霄上了楼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在众多的摄像机面前,面子上实在挂不住,心中对龙霄更是不放心,很想知道他与苏菲菲除了公事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关系,便也走上了楼去。    苏菲菲与龙霄坐上电梯上了八楼,还没有进房间,就见到李子豪带着几个保镖匆匆的赶了上来,不由一皱眉道:“你上来做什么?”    李子豪有些尴尬的笑道:“我和龙老板一见投缘,想和他好好聊一聊,菲菲,你不是说想休息吗,还是我替你陪陪龙老板吧。”    苏菲菲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李子豪到处喜欢将自己与他牵涉在一起,象是两人真有什么关系似的,现在听他这么说话,更是怕龙霄误会,连忙冷冷的道:“李先生,我和龙董多年不见,当然有很多话要说,休不休息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来关心,你还是请回吧。”    龙霄对这个李子豪也没什么好感,想到要是自己与菲菲谈话,他坐在一旁些不相干的嘴,那就让人象是吃了苍蝇般的难受,便微微一笑,很有风度的道:“李先生,那就对不起了,你要是实在瞧得起我,那就改日再聊,好不好。”    李子豪瞧着龙霄,心中莫名的一阵阵恐慌,但他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名人,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自然无法再赖在此处,只得道:“那好,菲菲,你们叙叙旧,明天演唱会结束,我在省城别墅里替你举办了一场庆祝会,省城里会有许多社会名流与政府高官都要参加,你一定要来啊,请柬我已经发出去了。”    苏菲菲这时再也忍不住了,提高了声音道:“李先生,我不是给你早说过了吗,你是你,我是我,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擅作主张。”    李子豪笑着道:“菲菲,我这也是为你好啊,要知道现在就这样,你多认识些人,办起事来就容易些,这样的机会,多少人都想得到啊。”    苏菲菲没有说话,这场庆祝会她如果不去,必然会引起这些人的不满,李子豪说得不错,就算你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也不能不和政府官员打交道,毕竟他们手中掌握着各种各样的权力,你一不小心就会落在他们的手中,况且张绮曾经再三给她打过招呼,绝对不能得罪政府官员,而且龙霄的“腾龙影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基地还在E省,这场宴会只能去参加。    李子豪也算准了苏菲菲的心理,又向着龙霄笑了笑,眼中闪出异样的光芒道:“龙老板,明天一起来吧,瞧一瞧我的别墅怎么样?”    龙霄听李子豪大有持富示威的意味,不禁对他从没有好感到大是反感,淡淡的道:“好,再说吧。”    这时苏菲菲道:“龙霄,咱们不要理他,先进屋去吧。”    李子豪听到苏菲菲“咱们”两字叫得甚是亲热,气得暗地一咬牙,转身便走。    走进苏菲菲的房间,却见是个极大的总统套房,办公室、卧室、娱乐室、健身室什么都有,而办公室里此时全部堆满了影迷们的礼物,而李子豪送来的那个超大的花篮却被放在了最角落。    苏菲菲引着龙霄到了会客室,让那助理倒来了两杯咖啡,让龙霄坐在双人沙发上,自己却紧紧的挨着他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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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龙霄闻着她身上飘散而来的香味,真是觉得苏菲菲比过去不同了,成熟了许多,女人味也浓了许多,清纯可人中又带着几分美艳感,这大概与她从事的职业有关。  压抑住心旌的轻摇,龙霄喝了一口咖啡,便对苏菲菲道:“菲菲,张绮呢,她在那里?”    苏菲菲侧着头凝视着他道:“现在韩片挺流行,公司准备出资与韩国合拍一部电影,张绮已经飞过去谈了,她说要是这部片子能够成功,我们公司的影响力就会重新上一个台阶,可以向国际化发展。”    说到这里,她又道:“其实张绮真的是非常非常能干,也非常非常的尽心,你一走,她就辞去了电视台的工作,专心的搞你这个公司,不仅要四处帮我联系片约,上各种各样的媒体暴光,另外她还要亲自挑选新人参加公司的培训,然后再给他们创造成名的机会,这两年来除了生病,我没见她休息过,听说他老公常年住在医院里,她都极少去看。”    龙霄知道她自然不会明白高劲松的事,也转过头去望着她道:“菲菲,这两年你也吃了不少苦吧,我在网上都见到了,你拍了那么多的电视电影,而且还要举办演唱会,真的要把你累坏,对了,你不是有些不舒服吗,要不要紧?”    苏菲菲嫣然一笑道:“龙老板,你给我签合同时开出了那么高的优惠条件,不管是为了公司还是为了自己,我不想卖命都不行啊。”    龙霄想起当初苏菲菲签合同时赌气的样子,不禁笑道:“早知道那合同你会看不都看就签了,而且你会这么有名,我应该多剥削剥削你才对,想起来真是后悔。”    苏菲菲没有笑,却幽幽的对着他一叹道:“龙霄,你又何必将自己说得那么坏,张绮什么都告诉我了,那合同是你叫她重新改的,对不对?你为了让我圆明星梦,又见当时的我被媒体评得一塌胡涂,失去了信心,就故意装着想让我替你赚钱的样子,其实是想成全我,龙霄,我害了你,可你却费尽心思的处处帮我,我……我欠你的,一辈子都欠你的。”    龙霄与她双眸相视,只见她秋波盈盈,柔情如水,心中又是一荡。    这时苏菲菲忽然想起什么,脸上有些黯然的道:“龙霄,你爸爸妈妈他们身体怎么样了,我问你,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啊,为什么搬了家换了电话都不通知我,我给他们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的啊。”    龙霄一惊,诧异的望着她道:“怎么,你去过我家?”    苏菲菲点点头道:“我抽空去过一次,后来伯父伯母就搬了家,失去了联系。”    苏菲菲到过家里的事,龙霄并没有听父母提起,细细的一思索,顿时明白了父母这样做的原因,君仪有了自己的孩子,谢如云又常常去家里照料,对他们来说,本来就觉得很为难,又知道苏菲菲是个好女孩儿,心里自然不想再耽搁她,不与她联系,是想让她断了对自己的念头,怪不得母亲那里有苏菲菲全部的影碟,看来她心里面还是很喜欢菲菲的啊。    当下一笑道:“怎么会,是我父母知道你拍片太辛苦,不想让你挂念,才没有给你说的。”    苏菲菲又点了点头,道:“我猜也是这样,你爸爸妈妈为人那么好,怎么会生我的什么气,龙霄,我有时候真的想,要是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该多好啊。”    龙霄听她这话说得含蓄,又知道她父母双亡,心中一定渴望着长辈的那种慈爱,不由道:“等忙过了,我带你回去一趟,我父母一定会很高兴的。”    苏菲菲顿时高兴起来,振奋的道:“真是,你真的肯带我回去见你父母,可不许骗我。”    就这样,两人闲聊着,苏菲菲见到龙霄两年不见,变得更成熟沉稳,有了那种让人不由自主就想去靠近与依赖的男人魅力,一时心慌意乱,脸上一阵阵的发烫,只是没有勇气去主动与龙霄亲热。    而龙霄此时其实已经知道苏菲菲对自己有着很深的情意,但一时无法肯定她到底是真正的感情多一点,还是带着愧疚之情的还债心理,心里也颇是犹豫,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接受她的这份情感。    两人就在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中又呆了一阵,龙霄见苏菲菲脸上显着倦态,只是强行的支撑着在与自己说话,甚是不忍心,但推说自己有些累了,想要休息,苏菲菲见状,连忙叫那助理去帮龙霄向宾馆在自己隔壁要了一间房,并约好明天跟自己一起到演唱会去。    在分手的时候,苏菲菲问龙霄要不要通知在在韩国办事的张绮,龙霄摇头让她不必,要是张绮知道自己已经到了E省,一定会匆匆将事办完赶回来,那样就实在太劳累了,反正他还要在E省呆一段时间,也不急在这一两天与张绮会面。    第二天,苏菲菲一直陪着龙霄在宾馆里呆着,那李子豪还算聪明,知道龙霄还没走,不敢过来在苏菲菲面前自寻难堪,只给她打了两个电话,苏菲菲接通,总是冷冷的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到了傍晚时,龙霄就与苏菲菲同坐一辆车到了体育馆,当众多的媒体记者见到了龙霄,都感到大有文章可做,不停的围着两人采访,但两人都笑着应付过去。    演唱会就快开始,苏菲菲给龙霄在前面贵宾席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没多久,那李子豪也到了,坐的地方只隔着龙霄数米。    随着强劲的音乐与夺目的烟花,苏菲菲头上戴着话麦,粉面红唇,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的皮衣登台,虽然并不暴露,但显得无比美艳感,立刻惹起了全场观众的阵阵尖叫。    苏菲菲跟着音乐唱起了一首煽情的英文歌曲,眼神却不时瞥着贵宾席上的龙霄,尽管对她甚是熟悉,但在这样的环境气氛中,龙霄还是有一种被勾魂夺魄的感觉,不禁感叹一个艺人的后天培训的确非常重要,只两年时间,他已经见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苏菲菲。    接下来,在整场的演唱会里,苏菲菲的眼光总是不由自主的扫向贵宾席,特别是唱到一些情意缠绵的歌曲时,总是用柔情似水的眼神凝视着龙霄。    这一切,都被离龙霄不远的李子豪落入眼里,当真是妒海翻腾,坐立难安,望着他的眼睛充满了仇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只怕龙霄身上已经被他刺穿了千百个窟窿。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正文 -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演唱会在一片的尖叫声中结束了,苏菲菲谢幕之时,不停的有男歌迷冲下场去,想与苏菲菲更近的接触,惹得在现场维持秩序的警察纷纷上去拦截,局面十分杂乱,但苏菲菲还是在台上停留了很久,表现出了很从容的样子,的确是具有了大明星风范。  这时龙霄与李子豪不约而同的起身向后台走去,那些拦在前面的警察都认识李子豪,连忙放他进去,而将龙霄却挡在了外面。这时李子豪回过身来,对着龙霄一笑,神情中甚是轻蔑,似乎是在嘲笑他“姓龙的,你也不瞧瞧自己是那棵葱,我这样的身份地位是你比得了的么?”  龙霄完全知道他此时的心态,也淡然回之一笑,并不与警察多作解释,走到一旁负手而立,他相信苏菲菲一定会派人来叫他的。  果然,没一会,苏菲菲的助理就从后台跑了出来,向一名队长模样的人说着什么,那人便过来上下向龙霄打量了一眼,挥挥手让前面的警察让开,放他进去。  龙霄不急不徐的跟着那助理走进了后台,到了苏菲菲的化妆室,苏菲菲正在卸着妆,李子豪已经站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向她搭着话,但他说上了好几句,苏菲菲才应付的冷冷回上一句。  侧头见到龙霄进来,苏菲菲先是冲着他嫣然一笑,然后急急的站了起来,走过他身边道:“龙霄,怎么样,我这三场演唱会还过得去吧,你是知道的,我的嗓音不怎么好,真怕唱砸了,实在是紧张得要死。”  龙霄哈哈一笑道:“你是大明星,国际影后,别人来看你,多半是冲着你的名气与你的相貌而来,其实只要唱得不算太差劲就足够了,有什么紧张的。”  苏菲菲微微抿了抿嘴道:“正是因为这样,你不知道,我名气越大,别人把我夸得越好,心里就越不踏实,你是知道我过去的,现在的生活真是让人感到太飘浮太不真实了,觉得只有表现得更好一些,才对得起所有喜欢我的人,我可不想当那种只能给别人瞧的花瓶。”  龙霄忍不住了她的头道:“傻瓜,这就叫做高处不胜寒,很多名人都会给自己这种压力,结果弄得长期神紧张,你只要自己尽了力就行了,不过我凭着良心讲一句,这几天你的表现让我非常满意,象个大明星。”  苏菲菲得到龙霄的夸奖,那真是最让自己开心的事,顿时笑靥如花,向龙霄拱了拱手道:“多谢老板你的表扬,瞧在我这么卖力的份上,年底的红包可要厚一点啊。”  龙霄也笑道:“得了吧你,为了培养你这个人才,我才开出了那么优厚的待遇,你还敢要红包,好吧,到时用一元钱的纸币给你包一大口袋,瞧你拿得动多少?”  说到这里,两人四眸相对,不禁哈哈的笑了起来,都觉得再次见面,相处得比过去要融洽开心得太多。  李子豪默默的站在屋子里,见到苏菲菲眼里就象没自己这个人一样,而且对龙霄的态度也是含情脉脉,温柔款款,让人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苏菲菲笑得如此灿烂开心,自己追随她身边两年了,加起来好象也没现在多。  李子豪出身豪门,从小到大都是百神护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从在电视上见到苏菲菲第一眼起,就深深的迷上了她,处处的跟随追捧着,虽然见到苏菲菲冷漠的样子,还以为她天如此,现在只是沉湎于事业,总有一天会被自己的殷勤打动的,他四处散播与菲菲交好的消息,也正要是在暗地里给她一种压力,让苏菲菲明白别人都已经知道她将会是李子豪的太太,要是再与别的男人交往,就会受到舆论的谴责。  忍受着一阵阵锥心泣血的痛苦,李子豪强作镇静的走过去对苏菲菲微笑道:“菲菲,庆祝会那边都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去吧。”他此时知道了龙霄在苏菲菲心里面的份量,自然不愿意他一齐前去了。  谁知苏菲菲点了点头,便对龙霄轻声道:“龙霄,你最好还是去一趟吧,公司还在这里,你今后要做什么,可少不了要这些人。”  龙霄本来就怀大志,当然明白这一点的重要,也不管李子豪高不高兴,对着他哈哈一笑道:“李兄,我要是和菲菲一起去,你不会不欢迎吧?”  李子豪瞧他脸色挺厚,心中虽然大是浸血,但苏菲菲当前,还不得不装着很爽朗的样子,笑着道:“龙老板肯大驾光临寒舍,那是我求之不得的荣幸啊,那就一起吧。”  当下叫了演唱会主要的工作人员及两位表演嘉宾,向体育馆的后门走去,这里早就停着几辆轿车,其中最显眼的是一辆非常气派的劳斯莱斯。  李子豪走到那辆劳斯莱斯旁,立刻有司机为他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李子豪道:“菲菲,你到我的车上来,这车是我新买的劳斯莱斯PHANTOM型,花了三十二万美金,坐着挺舒服的,你来试试。”  苏菲菲摇了摇头道:“这样的车我坐不习惯,你还是自己坐吧,我和龙霄跟在你后面。”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龙霄上了一辆红色宝马,车虽然也不错,但比起李子豪那辆超豪华的劳斯莱斯来,还是差了好些。  李子豪脸色一阵难看,只得钻上了车,让人向前驶去。  苏菲菲和龙霄坐到红色宝马车上,让那司机跟着李子豪的车,自己却与龙霄紧紧的相挨而坐,身子似靠非靠的贴着他。  龙霄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心旌也是乱摇,差点就想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但一是觉得太过孟浪,二是前面还有司机瞧着,菲菲是公众人物,难保会传出不利于她的绯闻来,便克制住自己的这种欲望,望了望车里的环境,道:“菲菲,这车不错啊,是你买的么?”  苏菲菲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到那里都有剧组或者筹备会的人派专车接送,又何必买车,那不是浪费钱。”  龙霄笑着道:“好啊,你这两年星路顺畅,片约不断,公司应该没有亏待你吧,还这么节约?”  苏菲菲听了,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一笑。  车队驶出体育馆,仍然有许多影迷站在外面,不停的呼喊着苏菲菲的名字,为了以防意外,苏菲菲没有露面回应。  李子豪的劳斯莱斯没有进入省城中心,而是向北而行,沿着主干道出了城区,经过了一大片果园,远远的就见到一座占地面积很大的具有欧式风格的别墅,此时虽然已近深夜,但别墅里处处灯光照,亮如白昼一般。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正文 -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一行车队缓缓驶进了别墅的大门,宽阔的草坪上用彩色氢气球悬挂着“热烈庆祝苏菲菲小姐演唱会成功”的字样,此时早就站满了人,男的都是衣冠楚楚,女的都是珠光宝气,让人一瞧便知这些全是社会上层的人物。  见到李子豪的劳斯莱斯进来停下,草坪上顿时响起了“噼噼啪啪”的鞭声,一些人都围了过去,正准备拍掌迎接,却见下来的只有李子豪一人,而苏菲菲和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从另外一辆车上走下来,不由都愣住了。    李子豪在众目睽睽之下,真是颜面大扫,尴尬难当,只得掩饰的笑着道:“来来,各位,我给你们介绍一位贵宾,那就是菲菲公司从来没有露过面的老板,龙霄先生,他和菲菲还是很好的朋友,大家欢迎。”    于是草坪上的人都拍手鼓起掌来,这种场面那里会放在龙霄的眼里,他微笑着很绅士向大家打着招呼,草坪上的都是些见过世面的男人,见到龙霄衣着虽然随便,但神情举止雍荣沉稳,绝非普通人物,皆不敢小觑,而一些贵妇见到了高大英俊,气度不凡的龙霄,眼中不由一亮,纷纷在他脸上逗留着。    李子豪瞧到这些人的神情,知道龙霄大出了风头,心下暗怒,但又怎能发作,只好拍拍手道:“各位各位,都不要站在这里了,还是请苏菲菲小姐开香槟吧。”    他话一说,便有一名戴着白手套的侍应过来请苏菲菲去草坪中间,那里早已用玻璃杯垒起了一个金字塔。苏菲菲望了龙霄一眼,轻声道:“我等会儿再来陪你说话。”随着那侍应走了过去,人群中便留出一条路来让她穿越,而李子豪作为主人,自然是跟在她的身后。    不一会儿,开启香槟的仪式就在一片掌声中完成了,李子豪帮着苏菲菲在塔尖上向下倒着酒,然后众人便一一前去取饮,又有十数名待应端了无数的瓜果菜肴到四周铺着白布的长桌上,任大家尽情享用。    李子豪的家庭生意做得非常大,单是在E省就有三个极具规模的大型工厂,是属于E省的纳税大户,今晚来的人除了省里的几名厅级高官,还有各个主管局的领导,其余的便是和李家有业务往来的商人,李子豪对他们都非常熟悉,见到他们纷纷向自己与苏菲菲围了过来,便将这些人介绍给苏菲菲认识,而且又故计重施,言语间非常含蓄,俨然与苏菲菲已是一对关系很深的情侣。    苏菲菲虽然很是讨厌他这样,但如此的场合,又岂能任发火,只得闭口不言,想起龙霄,有些担心,便透过人群向外望去,却见他走来走去,不住的与人谈笑风生,毫无生疏之感,她是了解过去龙霄的格的,知道他并不擅长此道,但现在瞧来成熟老练之处己不在场上这些中年男子之下,心中也不禁暗暗称奇,真不知这两年他有过什么样的际遇。    李子豪也见到了龙霄潇洒逢源的样子,而且无论他走到那里,都会成为人们注目的焦点,自然而然的围拢在他的身边,心中更是又恨又嫉,咬了咬牙,转出一个念头,忽然拍了拍手,高声道:“各位,大家今晚玩得有些枯燥无聊,不如让我给大家来个助兴的节目,好不好。”    听到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自然是大声叫起好来。    李子豪道:“那好,鄙人平时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击剑,虽然还没怎么学会,但很想和大家切磋切磋,今晚有这么多有朋友,正好献献丑。”    他一边说着,一边叫人取了两身击剑护套与两柄西洋重剑来。    这时草坪上围起了一个圆圈,李子豪便假意邀请别人与他斗剑,自然是无人应战,他环视了一圈,就向正微笑着看热闹的龙霄走去道:“龙老板,在场的各位朋友都不屑与鄙人动手,而你应该通此道,不如来指点指点小弟吧。”    龙霄何等人也,隐隐的已猜到了李子豪的用意,笑着摇头道:“李兄,这可要对不住了,我对这个洋玩意是一窍不通。”    李子豪哈哈笑道:“龙老板你这是谦虚了,象你这样的人物,会有什么不懂,来,咱们只是玩玩儿,不当真的,怎么,是瞧不起鄙人的剑术。”    龙霄笑道:“那里,那里,我怎么敢,只是真的不懂西洋剑术。”    这时苏菲菲连忙也走过来道:“李子豪,你何必强人所难,龙霄他没学过这东西,怎么和你对击。”    她说着这话。又对龙霄悄声道:“别理他,这个李子豪听说在全国的击剑比赛中都进入过复赛,他是存心想让你出丑啊。”    龙霄本来不想和他玩这种把戏,谁知这时候李子豪却斜着眼晴望着他道:“怎么,龙老板,不敢了,我还以为你的胆子有多大哩?”    正所谓“佛也有火”这时候龙霄的心中也暗怒起来,便微笑着道:“好吧,既然李兄想玩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不过要请李兄手下留情啊。”    李子豪听他答应下来,心下大喜,当下傲然道:“这没问题,我先让你三剑,只是防御,绝不还手,这样行不行。”    龙霄忙不迭的道:“行行,多谢李兄了。”    李子豪鼻腔里“嗯”了一声,就叫人将击剑衣拿过来让龙霄穿上,跟着自己也穿了。    苏菲菲见到龙霄上当,真是着急无比,不停的给他递眼色,但龙霄却象没见到似的,拉下面罩,从一名待应手中接过了西洋重剑,走到了场中。    这时李子豪也将衣服穿上,走进场内,持剑与龙霄相对而站,用自己的剑在龙霄的剑上碰了一碰,算是行礼,然后道:“你只管尽力向我进攻就是,随便你怎么刺,我说过,要让你三招。”    龙霄道:“好,那我来了。”笨拙无比的刺出三剑,让李子豪轻易的就避过去了,在场的人任谁也瞧得出,龙霄本没学过西洋剑,都等着瞧他的笑话。    李子豪过了三剑,更是轻视龙霄,说了声:“该我反击了。”一只手叉在腰间,脚步灵活的移动着,向龙霄刺来。    龙霄想瞧瞧西洋剑到底如何,也不怎么躲闪,任他刺着,身上虽然穿着击剑服,但李子豪下手非常狠,手里面又拿着未经处理的重剑,仍然可以隔着衣服刺痛人的肌肤。    龙霄只看了他几剑,心头就是暗自好笑,象李子豪这样的身手,在逍遥国的话,只要是一个经过了严格训练的普通士兵都要胜过他。    他这时不想再与李子豪纠缠下去,便装着手忙脚乱的样子,把那重剑象鞭子那样乱挥乱抽,他此时微微的带了一点儿内力,那气劲便透过了那防护衣,李子豪被连连在肩头,腰间,大腿旁抽了几下,痛得“哎约”一声,双脚跳了起来,见到周围旁观的人一脸错愕,立刻就咬牙忍住了,谁知龙霄手下不停,又打中了他几下,李子豪此时才知道这小子手上实在有惊人的蛮力,身上各处顿时疼痛难当,连忙高声道:“住……住手,算了,不比了,咱们不比了。”    龙霄对他也只想略施薄惩,当下便停下手来道:“怎么,李兄,这么快就不比了,是不是小弟太笨,无法让你尽兴。”    李子豪只得接着他的话道:“咱们练西洋剑在于动作优雅,龙老板这样毫无章法的乱动一气,就破坏了这项运动的美感,还是算了吧,改天我再请懂这行的人来给大家表演。”    龙霄哈哈笑着停下手来,丢开长剑,除下身上的击剑服,而这时李子豪却向众人打了个招呼,匆匆的便向房间走去,他此时身上火辣辣的痛,却是进屋去查看有没有红肿,顺便敷一敷止痛药。    这时苏菲菲走到龙霄身边道:“姓李的明明想让你丢脸,你怎么就要上他的当啊。”    龙霄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时苏菲菲又道:“龙霄,你会不会开车。”    龙霄点了点头道:“会是会,可还没有拿到驾照。”    苏菲菲连忙道:“会就行,龙霄,咱们走吧,姓李的不给你面子,我也用不着给他面子。”说着拿了一把钥匙放在他的手上。    龙霄也不想呆在这里了,接过钥匙,就与苏菲菲穿过人群,向停车处走去,这时有两名李子豪的保镖追上来道:“苏菲菲小姐,你到那里去,请等我们少爷出来说一声再走吧。”    苏菲菲倒不是那种一味温柔的女孩儿,见到有人拦路,顿时发起脾气来,大声娇叱道:“滚开,我想走就走,就凭你们就敢来拦我。”    她毕竟是大明星,真要是生起气来,那两名保镖也有些心虚,面面相觑了一阵,只好让开了路。    两人上了那辆红色宝马,龙霄将车一发动,掉头就向别墅外驶去,这是他第一次完全独立驾驶,但开得又快又稳,倒象是会了好多年一样。    二十分钟后,眼瞧着就要出那块果园,驶上正公路,龙霄问在身边一直默默无语的苏菲菲道:“菲菲,是送你回宾馆休息吗?”    苏菲菲有一阵没回答,好半天才轻声道:“龙霄,你前两天住在那里?”    龙霄道:“还是我上次住的那个‘海逸宾馆’。”    苏菲菲此时毫不犹豫的道:“那就去你那里,我想和你说说话。”    龙霄心中莫名一跳,不过自然不会拒绝,开车就向省城中心驶去,刚到城区,就斜瞥到苏菲菲从一个女式坤包里拿出一个大墨镜来,跟着又从车盒里取出一个假发戴上,心中明白她的意思,想到这辆红色宝马太过耀眼,不能开到宾馆去,而且自己本不熟悉E省的路,便回头瞧了瞧身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车辆跟踪,迅速的将车开入路边的一个停车场,与苏菲菲下了车来,招了一辆出租车,这才向“海逸宾馆”而去,一路之上,苏菲菲没有说话,只是很自然的将头埋在龙霄的前,似乎在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正文 -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出租车快速的行驶着,大半个小时之后,便停在了“海逸宾馆”门口,两人下得车来,苏菲菲依然偎在龙霄的身边,穿过大厅之时,倒也无人来留意大名鼎鼎的女明星苏菲菲居然跑来这里来了。  坐上电梯,一会儿就到了龙霄的房间,将门一关上,苏菲菲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将假发与墨镜都摘了下来,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从随身带的坤包里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还要去参加公司组织的一个小型聚会,晚上会玩个通霄,让她不要担心,有什么事替自己应付一下。说完这些,她就将电话关了机。    龙霄听着苏菲菲打电话今晚不回去了,那自然是要留在自己的房间里,这孤男寡女的将如何相处,心中顿时一荡,但马上又骂起自己来“龙霄啊龙霄,你这小子思想还不是普通的龌龊,菲菲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是来和你聊天的,你可不要想歪了啊。”    见到苏菲菲半躺在长型沙发上,龙霄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来递给她,自己却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见到苏菲菲微闭着眸,显得非常疲倦的样子,便道:“菲菲,算了,咱们今晚还是别聊天了,你先上床休息吧,我睡沙发。”    苏菲菲没有回答他,只道:“龙霄,我想洗澡,你有多余的衬衫没有?”    龙霄知道她要拿自己的衬衫当睡衣,心中又不由一跳,忙道:“有有。”说着就打开一个黑色皮箱,从里面拿出一件质地柔滑的白色衬衫来。    苏菲菲接在手中,光着脚便走入了浴室,一会儿就传来“沙沙”的淋水声。    龙霄坐在沙发上,想起了就在君仪失踪的当晚,当时还叫雪儿的苏菲菲到了他家来,想要对自己忏悔,而自己差点狂兴大发,将她强暴,虽然最终是悬崖勒马,但还依稀的记得她赤裸的身体,虽然并不丰满,但有一种模特般的骨感美,也不知三年时候过去,她的生活环境也发生了变化,身体有没有改变。    这个回忆让他又开始浑身有些发热,便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手中的可乐很快就喝了个干净,跟着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来。    这罐可乐刚喝了一半,听见浴室的门一响,苏菲菲已经悄悄的走了出来,龙霄向她一望,顿时有些呆了,只见她长发微湿,向后很自然的苏垂着,自己那件薄薄的白色衬衫穿在她的身子,更加显出了身躯的苗条纤细,而那衬衫只盖过了她的底裤,两条修长的玉腿大半部分都露在外面,结实而又充满光泽,细小的脚趾上全部涂着红红的经过心画制的梅花。    见到面貌美,朱唇含笑的苏菲菲,真得清艳而又感,袅娜旖旎之处,让对美女已具有很强鉴赏力的龙霄也不得不心中如乱马扬蹄。    这时苏菲菲已经瞧出了龙霄眼中的迷乱,就象情侣一般,很自然的道:“龙霄,你今天也累了,去冲冲凉吧。”    龙霄没有去想苏菲菲会诱惑自己,只是暗道:“龙霄,是菲菲信任你,才这样随随便便的就出来了,你可要把持住啊,千万不要让菲菲小瞧了。”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进了浴室,刚一脱去内裤,那话儿便弹簧一般的跳将出来,竟是早已充血勃起。    匆匆的洗完澡,龙霄将衣服穿得规规矩矩,长长的吸了几口气,这才走了出去,今晚他已经准备睡在沙发上了。    谁知屁股还没有挨着沙发,就见到半靠在床头的苏菲菲道:“龙霄,你到我身边来,我想和你说话。”    既然是苏菲菲发话,龙霄自然不会拒绝,不过越来越觉得今晚苏菲菲似乎绝不会是聊天那么简单,身体又燥热起来。    上了床,苏菲菲的身体向里面让了一让,龙霄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裸露出来的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上,顿时是血脉贲张,难以自抑。    就在这时,苏菲菲更是火上浇油的将身子偎入他的怀中,双眸紧紧闭着,脸上却是潮红一片,呼吸也渐渐急喘。    这时龙霄已经确定了苏菲菲的心思,紧紧的抱着她,轻轻的道:“菲菲,你不后悔吗?”    苏菲菲听到他说这话,只是静静的伏在他的口上道:“龙霄,听说古代的女人太感激一个男人,唯一的方法就是以身相许,其实现代的女人也是一样,今晚的事,我不需要你负责,因为我爱你,就在夜总会你出手救我的时候就爱上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来你家找你,发现你变得那么的消沉,我心里面有多痛,多内疚,当时你就是把我……把我那样了,只要你能高兴,不要那么痛苦,我不会恨你怨你,一点儿都不,龙霄,你知不知道,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我有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的身子,我的心,也是属于你的。”    龙霄心中大是颤动,道:“菲菲,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只是为了感恩,就不必要这样,咱们还是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这时苏菲菲没有说话了,只是猛的一翻身,将柔软的娇躯压在了龙霄的身上,张唇就向他吻去。    龙霄知道这是苏菲菲在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答案,顿时将所有的顾虑抛了开去,抱住她激烈的回吻着。    不知不觉中,龙霄已压在了苏菲菲的躯体之上,一边吻着双眸紧闭的菲菲,一只手已隔着衣裳抚在了她的房之上,只觉触手柔软,但又富有少女的弹,便伸出了手去解开了她的衬衫。    等到苏菲菲的上体露了出来,龙霄一眼望去,却见她两只雪白的房虽然并不如谢如云那样的成熟,那样的浑如圆球,然而很诱人的向上翘着,尖也非常细小,晕只有铜钱大小的淡红色,非常的让人喜欢。    当龙霄的嘴吮吸着苏菲菲的娇之时,她全身都颤抖起来,本能的想去推龙霄,但很快就缩了回去,只是害羞的扭动着身子忍受着。    过了一阵,龙霄便脱去了她蓝色的蕾丝内裤,见到苏菲菲双腿的交合之处芳草萋萋,不浓不淡,而前端已是赤沟隐现。    此时的龙霄,已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并不急于进攻,而是伸出手去,微微分开她的两只玉腿,在她双腿之间很温柔的轻轻拨弄磨娑,苏菲菲的腰肢不由自主的向上拱挺着,口间的起伏十分剧烈。    龙霄感觉到手中的湿滑,知道时机已至,便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全部脱了下来,将苏菲菲的腿分得更开一些,将那勃起之物抵在了她下体的中心,微微用力向内一送,头部浅进,苏菲菲“啊”的一声,双眉霎时间锁在了一起,两只手已经将他的脖项紧紧的箍住。    龙霄只这么一下,已知道苏菲菲还是处女,想到她为了替父亲治病,在那种地方混迹的时间也算不短,而娱乐圈更是帅哥靓女云集的花花世界,她还能保留这份贞洁,真是非常不易,也是让人佩服。    他有了怜惜之心,对苏菲菲便更是温柔了,等她渐渐适应了些,这才向前滑动,已顶在了一块柔软的物事上,知道是她的处女膜,快速的用力一顶,已没入半,只感到苏菲菲里面一阵痉挛,而她紧咬着了嘴唇,指甲已抓破了自己背上的肌肤。    龙霄对这种开天辟地的事情并不陌生,等了一阵子,这才在苏菲菲身体里面缓缓而动,也不去有意识的控制自己,过得一会儿,就在苏菲菲窄紧的处子之体里爆发了。    完事之后,两人仍然以相同的姿式拥抱了很久,苏菲菲下体的裂痛渐缓,只觉不停的有东西流出,忽然想起一事,连忙轻轻的推开身上的龙霄,移动身子向下望去,却见自己刚才穿的那件白色衬衫不知什么时候让龙霄塾在了她的臀下,此时已染着一团的殷红的血迹。    见床单并没有弄脏,不至于让收拾房间的女工见到,苏菲菲这才松了口气,一眼瞥到龙霄含笑望着自己,脸上顿时一阵阵的滚烫,将那衣服一把拿在了自己的手中,侧着身子重新躺下,不敢去瞧他。    龙霄觉得这才是苏菲菲真实的一面,尽管她有一些不平凡的经历,但她的本质是非常纯洁的,只希望自己能给她带来幸福与快乐。    想到这里,他一伸手,已将苏菲菲搂在了怀里,抚着她光滑的肌肤,心中柔情骤生,轻声道:“菲菲,你没事吧。”    苏菲菲摇了摇头,道:“霄哥,这是我自己一直想的,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和你这样接近过,真好,霄哥,我真的很开心。”她此时觉得自己已与龙霄近了一大步,便将过去的称呼也改了,龙霄与她同岁,不过月份上要大一些。    龙霄道:“菲菲,只怕你跟了我这样不安份的男人会后悔的。“    苏菲菲又摇着头,用很轻但又坚决的语气道:“霄哥,这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而且身边一定还有别的女人,从来就没有让你只陪在我身边的意思,我只知道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爱的男人,没有人会比得上你,你要是想我了,就来瞧瞧我,只要你愿意要我,菲菲就永远会是你的,永远。”    龙霄心中一阵感动,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吻道:“傻瓜,你这么可爱,我怎么不会要你。”    苏菲菲这时抬起头来对他温柔的一笑道:“霄哥,你知不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龙霄道:“不是成为明星吗?”    苏菲菲道:“不,这并不是我真正的心愿,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特别没有出息,会让你瞧不起,才说出这话的,其实一直以来,我最想的,就是成为你的女人,能够和你永远在一起,这个想法很笨,很没有出息,是不是,不过我真是这样想的,过去是,现在也是,只要有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龙霄好一阵没有说话,只是道:“菲菲,要是你跟着我,也许会有让你委屈的地方,你能接受吗?”    苏菲菲忽然笑了一笑,道:“你是说张绮,还是说别的女人?”    龙霄一愣,没想到苏菲菲竟然猜到了自己的意思。    苏菲菲见到他的神情,微微的叹了口气道:“霄哥,你就不要瞒我了,张绮这两年为了你的公司,可以说是透了心,我也是女人,平时和她聊天,她虽然不会承认,但我知道她一定非常非常的爱你,而且我觉得你们之间没那么简单,是不是?霄哥,你先是莫名的失踪了几个月,然后忽然出现,没多久又音讯全无,我不知道你去了那里,在做什么事,但有一点我相信,象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不会没有漂亮女人喜欢的,肯定还有人比我先成为你的女人,你别担心,我早就有思想准备了,不管有没有名份。”    龙霄蓦地仰天一叹道:“菲菲,我真的有那么好吗?”    苏菲菲这时撑起了身子,用幽深秀美的眼睛凝视着他道:“霄哥,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不是这样想,但你在我的心目中是最好的,将来也不会有人超过你。”    龙霄这时忍不住又向她的嘴唇吻去,这样的女人,他怎能不爱,这样的女人,他又怎能舍得去跟了别人。    一夜三度欢爱,尽管龙霄非常温存小心,苏菲菲还是大尽其苦,只是见心上人致勃勃,暗地咬牙尽力忍受了过去。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正文 -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两人直睡到下午才起床,苏菲菲刚一打开手机,电话就进来了,第一个是她的助理打来的,说是李子豪象发了疯似的满世界找她。刚一挂断电话,那李子豪就果然打来了,苏菲菲犹豫了一阵,这才接通,只听见李子豪在电话里大声而急促的道:“菲菲,昨晚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一晚上没回宾馆,电话也没开机,我好担心你,对了,那个姓龙的和你一起走的,你们是不是整晚在一起,是不是?”  苏菲菲心中一阵厌恶,也大声的道:“李子豪,你以为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来管我走那里去,和什么人在一起,我早告诉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喜欢你家财产的女明星多得很,你爱找谁找谁去。”  李子豪半天没有说话,想是处于极度的恼怒之中,苏菲菲正想挂电话,却听到他又高声的道:“菲菲,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跟那姓龙的?”  苏菲菲为了避免他的纠缠,便道:“好,既然你要我说出来,也为了让你死心,我就告诉你吧,是。”  李子豪仍在道:“菲菲,那个姓龙的有什么好,是不是因为他是你的老板,告诉你,象他这样的公司,我要是高兴,可以办上好几个,姓龙的算什么。”  苏菲菲也懒得和他说了,只道:“那随你怎么想吧,再见。”说着就关上了电话。  龙霄一直在默默的听着她与李子豪的对话,此时不由笑道:“看来这个李子豪对你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心的啦。”  苏菲菲撅了撅嘴道:“姓李的这个家伙,动不动就爱显富,拿他爸爸的钱没数的花,自己从来没做个正事,是个标准的败家子,不过人年轻,长得还不错,嘴巴也算甜,其实圈内还是有几个女星愿意跟他的,可他却选错了目标。”  龙霄哈哈一笑道:“不是他选错了目标,而是你太漂亮太逗人爱了,那几个女星,只怕比你大大不如。”  苏菲菲一扬头,笑靥如花的道:“真的,你也是这么想?”  见到龙霄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苏菲菲扑到他的身边,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道:“我不要别的人喜欢,也不要别的人爱,霄哥,我只要你一个人觉得好就行了。”  龙霄也在她脸上回吻了一下道:“菲菲,等一下咱们做什么?”  苏菲菲想了想道:“这几天我没有片约,就好好的陪着你,下午咱们先到公司去,你也该瞧瞧自己的这份家产啦,还有,张绮这两天就应该回来,公司今后的发展,我瞧你们两人还要好好的商量商量。”  龙霄点头笑道:“好吧,苏秘书,我这段时间的日程都由你安排了。”  苏菲菲叹息一声道:“真要是当你的秘书那还好些,可以整天陪着你,活着也要自在得多,霄哥,你不知道,当明星走到那里都要受人注视,总得顾这顾那,心里面特别的累。”  龙霄也明白做明星并不像他们表面上那么风光,了苏菲菲的头道:“菲菲,要是你累了,就好好的休息,真要不想做这一行了,也没关系,我可以代表公司和你解除合同。”  苏菲菲又一笑,道:“霄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真要想退出娱乐圈,现在可不行,公司很多事还要靠我来宣传哩,过几年等公司还发展壮大些,多捧红一些新人再说吧。现在咱们下楼去吃饭,我的肚子可饿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重新戴上了墨镜与假发,走到浴室,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挽着龙霄的手走出了房间。  一路上龙霄都有意的抱着她,遮挡着她,直到走出“海逸宾馆”也没有让人发现。  两人在附近一家规模不大,但清洁雅致的小饭店用了餐,这才招了辆车,按着苏菲菲说的公司地址,向省城的西方驶去  汽车一路西驶,半个小时之后,就到了一处围着高墙的地方,与一些高级住宅区比邻而居,显得特别的清幽宁静,而两扇打开着的大铁门之上,豁然横挂着“腾龙影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一排烫金的大字,显得特别气派。  两人下得车来,苏菲菲带着龙霄向里走去,门口处笔直的站着七八名身着深蓝服饰的保安,见到苏菲菲进来,连忙将右手举在前行了个礼,瞧起来象是经过正规训练了的一般。  苏菲菲道:“这些保安都是张绮通过军队的熟人介绍来的,过去全是非常出色的特种兵,张绮开出的薪金是他们转业后国家分配工作的三倍,大约有四十人左右。”  龙霄此时心中一动,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和她继续向前面走,举目望去,自己这个从来没到过公司真是令他大为吃惊,只见这里的占地面积至少有一个县城普通的小学那么大,里面立着数幢建筑物,最显眼的是三幢并排而立的黄色大楼,中间一幢共有八层,里面不时传来的悠扬的音乐声,而两边的楼房则只有五层高。  在三幢大楼的前面,有一个极大的场,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健身设施,正有近两百名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的男学生穿着迷彩服在练习跑步,一边跑着,一边还发出整齐的吼叫声,就和军队训练一模一样。在他们的旁边,则站着一个身材并不太高,但非常彪悍结实的中年男子。  龙霄一指道:“菲菲,这是怎么回事?”  苏菲菲道:“这都是我们公司新人培训基地特技训练班的学员,那个站着的教练叫做杨凡,听说还是军队里的一个挺有本事的中校,是张绮费了很大心思才请来的总教练,咱们另外还有两个教练,一个教的是武术搏击,一个教的是镜头表演,现在可能在办公室里。”说到这里,她又指着那幢八层楼高的大楼道:“这里面就是培训教师办公室,也是咱们的艺人培练馆,还有公司的策划宣传中心,每个部门都有专门的负责人。”  瞧着龙霄面对这样的情景眼中也闪烁着惊愕,苏菲菲有些得意的道:“霄哥,没想到吧,你走的时候咱们公司还只有一个写字间,现在都发展成这个样子了,这是不是叫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龙霄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只留给了张绮七百万的启动资金,但瞧到今天这样的规模,至少也得在七八千万元以上,苏菲菲她们成为大明星还不久,绝不会替公司赚到这么多的钱,再加上前期还要花大笔的宣传包装费,张绮能够在短短两年时间内建成这样一个基地似的公司,简直就是一种让人难以相信的神话,真不知她在那里弄来的这么多钱,看来苏菲菲是不会知道的,只有等到张绮回来再问她了。  苏菲菲这时道:“霄哥,今天要不要召集公司所有的员工与学员开一个会,宣布你回来的消息,也好让大家认识认识自己的老板。”  龙霄摇了摇头道:“暂时不要,你不是说张绮这两天就要回来了么,还是等到她一起吧。”  说话间两人已走进了中间的那幢大楼里,却见底楼是一个规模不差的电影放映厅,到了二楼,却是形体训练大厅,有上百名面貌秀美,身材窈窕纤细,一看就知道曾经心挑选过的少女在跟着两名三十多岁的女老师随着音乐练习芭蕾舞,一个个举止优雅温柔,就象是那娇贵可爱的小天鹅一般,让人觉得极是赏心悦目。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正文 -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苏菲菲带着龙霄在大厅入口处站了没多久,也不知是谁发现了她,娇脆的喊了一声:“大师姐回来了。”  顿时之间,所有的少女都回过了头来,然后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笑着跑了过来将苏菲菲围住,有的道:“大师姐,我们都好想来看你的演唱会,但老师不许我们出去,好可惜。”“啊,大师姐,你越来越漂亮了,快教教我们你是怎么美容的。”“大师姐,这个男人是谁,好帅啊,是不是公司新签约的艺员。”    苏菲菲对这些小师妹们极好,从没有什么大明星的架子,都当她们是自己的妹妹一般,当下笑着道:“好啦,好啦,等你们自己当了大明星,比我还有名了,自己开演唱会多好,老师也是担心你们的学习进度,才不放你们出去的,就别唠叨了,大师姐过去可比你们苦,条件也没你们好,在过去公司那个又小又窄的练舞厅里没日没夜的练习,呆了三个月才出门,现在拍起有些需要跳舞的戏来还感到吃力,你们这些小妮子,明明有时间与条件还不知道珍惜,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说着又向龙霄一指,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道:“至于他是谁,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    这时传来一名少女笑嘻嘻的声音道:“大师姐,他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为什么要过两天告诉我们,不如现在就老实交代,你放心,这条新闻咱们只会在公司里说的,不会透露给那些讨厌的八卦记者。”    听到她这么一说,在场所有的少女都笑了起来,个个是娇美如花,声如黄莺,让龙霄不由得想起那场中的选秀来,还是那句老话“人多人才多啊”,逍遥国不过一千万人口,选出来的美女自然要少些,而这些学员是张绮让影探从中国十几亿人口中挑出来苗子,好多都是那种让人一见心动的小美女,完全具有成为明星的潜质,毕竟对于影视这一行来说,演技虽然重要,但人要是长得漂亮醒目,就更能吸引住观众的眼球,这也是中国比起港台来具有的优势,美女的数量完全不能比较,只要对她们严格训练,再经过正规高效的宣传包装,就可以在残酷的竞争中胜出,而张绮看样子正是瞧清了这一点。    和少女们说笑了一阵,苏菲菲就叫两位老师招呼大家重新练舞,然后领着龙霄继续上楼,却见三楼是男生的练舞厅,三楼是声乐训练厅,四楼五楼是学习理论的教室,到了六楼与七楼,全是分隔开来的独立房间,大约有三四十间左右,是培训教师及公司其它部门员工的办公室,不时可见衣着整洁的职员在里面忙碌着,有的在拨打电话,联系片约,有的却在电脑面前写画着什么,而还有些则聚在一起讨论着方案之类的东西,当真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龙霄瞧到这里,心中感觉到自己便好象是无意中在地上撒下了一粒种子,刚一转过背去,这粒种子就长成了一棵茁壮的大树,此时就连经历丰富的他,也不得不对张绮佩服起来,这个女子的能力与手段真是太厉害莫测了。    到了最后一楼,首先见到的是总经理室,大门紧紧的关着,而旁边还有一间屋,应该就是龙霄这个董事长的办公室了,只是也关着门。    苏菲菲从坤包里出一把钥匙来,笑着道:“霄哥,你千万不要骂我,有时候我回公司来,没住处,就把你的房间暂用了,不过我可没有白住,每来一次都要给你做一次清洁。”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打开了门。    龙霄举步走了进去,却见是一个宽敞的非常豪华气派的现代化办公室,各种设施一应俱全,随手了,瞧着指尖上果然没有什么灰尘,便笑道:“菲菲,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了,堂堂的国际影后来给我做清洁,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得要死。”    苏菲菲道:“什么国际影后,不过是一个好的剧本,再遇到一个有名的导演,我只是运气好正好碰上而矣。”    龙霄知道她谦虚,便不再说,见到办公室有一个侧门关着,知道是休息室,便走了过去,一扭门柄,那门就打了。    随步而进,瞧着入门处又是一间装修得极为典雅的大屋,美的沙发,超大屏幕的晶电视,,各种时尚的电器,还留出一块不小的地方放着各式健身器材,应该是自己的会客厅兼书房。再进入里面一间房,就瞧到了一张大床及衣柜衣架等家具,却是自己的卧室。    龙霄见着那大床上大大小小的放着好几个做得惟妙惟肖十分可爱的布娃娃,房间周围还挂着几张苏菲菲的玉照,衣架上也有几件漂亮的女式衣服,看来苏菲菲还是经常来这里的。    苏菲菲一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这时轻轻道:“霄哥,你知道我父母都不在了,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拍戏一有空隙就会回来和那些小师妹与小师弟玩玩儿,心里特别轻松,就当这里是我的家了。”    龙霄理解苏菲菲这种寂寞孤独的心情,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道:“菲菲,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只要你喜欢,就会永远是你的家。”    苏菲菲被他拥在怀里,感受着他坚实温暖的膛,想到今晚就可以和这个男人象夫妻一样在这个自己已经非常熟悉喜欢的房间里共同生活,心中流动着幸福与欢悦,眼中霎时间便湿润了。    两人正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忽然听到苏菲菲的手机响了。    苏菲菲一阵气恼,本不想去接,但又怕是助理打来的告诉自己工作上的事,便离开了龙霄的怀抱,去打开挂在衣架上的坤包,拿出手机来,刚一瞧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便抬起头来对龙霄道:“是张绮打来的,霄哥,要不要告诉她你回来了的消息?”    龙霄此时也想见一见张绮,便点头道:“好,你给她说吧。”    苏菲菲接通了手机,刚要说出这个消息,就听到张绮急促的声音道:“菲菲,是不是龙霄回来了,他走没有?”    苏菲菲一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绮道:“我在韩国这边上网,看到国内的娱乐新闻已经登出他和你在一起的照片,好多网站都有。”    苏菲菲知道是前晚在宾馆里自己下楼来与龙霄见面的事被在场的记者报道出来了,心中觉得倒是好事,便道:“是啊,龙霄是回来了,他现在正在公司办公室里,你那边的事谈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张绮道:“事情已经办好了,我已经订好了明天的飞机,晚一点就会到。”    苏菲菲道:“好,我知道啦,对了,你和不和龙霄说两句,他就在我的旁边。”    张绮微微的停了停,才道:“不啦,反正明天我就要回来了,所有的话还是见面再说吧。”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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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正文 -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两人坐在客厅温存了一阵,苏菲菲看着镶在墙壁里一面艺术钟道:“霄哥,快到吃饭时间了,你是在公司的食堂吃,还是咱们出去。”  龙霄笑着道:“算了吧,和你这个大明星出去吃饭太不方便了,就在公司吃吧,我也想尝尝食堂厨师的手艺。”  苏菲菲也一笑道:“我猜你也不愿意出去,不过咱们食堂师傅弄的饭菜味道可真不错,保证你吃了不会后悔。”  说着话,两人便走出了房间,到了外面,龙霄瞧了瞧周围的环境,指着左右的两幢五层楼房道:“这两边应该就是男女宿舍了,对了,菲菲,咱们公司的员工与学员加起来有多少人啊。”  苏菲菲道:“一共有四百多一点,有些员工晚上要回去,长年住在这里的大概有三百多吧。”  龙霄点点头道:“那咱们的这两幢宿舍应该是足够了。”  苏菲菲道:“是足够了,公司的培训老师与员工都能一人一间,学员们三人一间,特别优秀的学员经过申请也可以享受员工的待遇,不过张绮还很不满意,说这里应该还有更优厚的待遇来吸引优秀的学员,如果再添置一些先进的设备就好了,只是目前公司可以运作的资金实在太紧张,就是这幢主楼的外部电梯,张绮想了好久,都没有安成。我真是奇怪,她怎么还会有钱与韩国人合资拍片,这样的电影拍下来,花的钱可不会少啊。”  这一点龙霄也想知道,看来只有等到明天张绮回来才能得到答案了。  两人走出了主大楼,见到那影视特技班的学员还在场上训练,只是已不再跑步,分成了三部分人,一部分人在学习军事化的翻越障碍,一部分人在学习实用博斗,而还有一部分则在学习镜头前的武打表演,每一部分都有一名教练在指点,而那个张绮从军队里费尽心思请来的中校杨凡仍然没有走,而是在这三部分人周围踱步巡视,一发现略有走神不认真的,便是一顿严厉的训叱,有的还挨了他的耳光,并被罚在一边不停的做俯卧撑。  苏菲菲瞧在眼里,大是不忍心,道:“这个杨总教练的脾气非常不好,对学员从来就是这样没感情,我都给张绮说过好几次了,可她说杨凡有自己的道理,要我别管。霄哥,这次张绮回来,你再给她说说,看能不能让杨总教练的脾气收敛一些。”  龙霄默默的瞧了那杨凡很久,见他非常具有那种军人的威武之气,而且对学员观察得非常仔细,稍微一点小动作都瞒不过他,而那些学员都是战战兢兢,竭尽全力的训练着。  听苏菲菲说着这话,不由摇了摇头道:“菲菲,这个你就不懂了,对于训练来说,严厉残酷未必是坏事,优秀的士兵,常常要经过这样才能训练出来。”  苏菲菲忙道:“可咱们是训练影视表演的学员,可不是训练什么士兵啊,只要在镜头前过得去就行了,何必太折磨人,霄哥,你不知道,杨凡经常让学员们冒着大雨训练,有时候半夜了还要让他们集合,就好象那种虐待狂似的。”  龙霄心中也觉得要是单纯的影视表演,应该用不着请杨凡这样的人来对学员进行如此严酷的训练,但张绮既然做了,就一定有她的主张在里面,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便笑了笑,不再说话。  苏菲菲道:“霄哥,你先在这里瞧着,我到食堂给师傅打个招呼,让他们给你弄几个可口的饭菜出来。”见到龙霄点头,她就匆匆向场一边的食堂走去。  龙霄站在场上负手而立,眼光渐渐落在了那些正在进行武术搏击的学员身上,却见是一个三十来岁,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男子在旁边指点拳法。  就在这时,龙霄忽然见过一招熟悉的拳式,非常象少林寺十八罗汉拳中的一招“降龙渡厄”,这招拳法以十八罗汉中的降龙罗汉为临摹原形,前半招双拳为虚,后半招腿功为实,能够攻击较远的敌人,谁知到了这男子手中,却只有前半招的拳法,而双腿毫不动用,威力自然是减了大半,心中不由一叹,难怪中华武术会渐渐没落,象少林寺这样保存得较好的门派,所传下来的功夫也会大大的遗漏走样,其它的门派就可想而知了。  见到那男子不停的在向学员们演练那半招不实用的“降龙渡厄”,龙霄再也忍不住了,走了过去道:“这位师傅,请问你这招是不是少林寺的‘降龙渡厄’?”  那男子见到场中忽然走进一个人来,愣了一愣,但还是道:“这是倒是少林寺的功夫,不过不是什么‘十八罗汉拳’,也不叫什么‘降龙渡厄’,这是少林长拳中的一招‘大铁锤’,怎么,这位兄弟练过少林拳法?”  龙霄一笑道:“练过一点儿,只是和师傅你练的有些出入,单是这招‘大铁锤’好象就大是不对。”  那男子望着他道:“哦,那你将学的使给我瞧瞧,咱们就来对练,看谁的正确一点。”  龙霄道:“好,那就试一试吧,师傅手下留情。”  那男子道:“这我知道,请吧。”  说话间两人便拱手相对而立,那男子见他气宇不凡,也不敢小觑,出手就向他拳肘齐用的袭来,又快又硬,倒真象两柄铁锤一般。  龙霄微微一笑,双手的动作与他一模一样,竟是后发先至,避过他的双拳,已到了他的脸上,那男子骇了一跳,就要跳身闪开,谁知龙霄一撤拳,右腿无声无息的疾快踢出,己正中他的小腹。  那男子光顾着瞧对方的手上动作去了,那里防到他会有这一招,一股大力涌至,顿时立不住脚,被踹出了一丈来远,所幸对方脚下留情,小腹处并不怎么疼痛。  龙霄正要前去扶他,却听到后面风响,知道有人偷袭,头也不回,斜地里向后飞去一肘,便去挡那人伸来的手,跟着一侧身,已转过了躯体,却见向自己进攻的正是那杨凡,有心试试他,手中不用内力,与他缠斗在一起,只过了三招,就知道对方用的一种简单实用的擒拿手,这杨凡施起来非常的娴熟有力,果然不愧是军队里带兵的好手。  而此时最吃惊的还是那杨凡了,他的实用擒拿术对付起人来总是百试百灵,从来没有失过手,但今天这忽然出现的二十多岁的青年,竟就象一堵铁墙一样,无论自己怎么抓打锁拿,也对他毫无办法,而对方似乎一味的跟自己轻松应付,本没有还手的意思,实在不知此人的来历。  就在这时,苏菲菲从食堂里走了出来,见到龙霄与杨凡动起手来,顿时骇然大叫道:“霄哥,杨总教练,你们都住手,别打起来了。”  龙霄岂会和杨凡真的动手,闻言就跳在了一边,拱手道:“杨总教练,好身手啊,幸会幸会。”  而杨凡见到苏菲菲,也停下手来,凝视着龙霄道:“原来这位兄弟是菲菲的朋友,不知是那一个部门的。”  龙霄明白他误会自己是国家特殊部门的成员,便淡淡一笑道:“我是个无业游民,不属于任何一个部门。”  杨凡听到他的回答也大是意外,便道:“请问这位兄弟的尊姓大名?”  龙霄知道对杨凡这样的人物最好是不要隐瞒什么,正在考虑将自己的名字说给他听,却见到苏菲菲走了过来,一边将自己向食堂里推,一边对杨凡娇笑着道:“杨总教练,对不起啦,他的名字身份还要等一天说出来,到时大家一定会有个惊喜的。”说着就将龙霄越推越远。  龙霄回过头去,对着杨凡微微一笑,示意抱欠,而杨凡见着苏菲菲的模样神态,还有她话语中的未尽之意,已是若有所思,对着龙霄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正文 -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这一晚,龙霄就与苏菲菲住在他的休息室里,当两人洗完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苏菲菲就变成了一只快乐的小鸟,偎在龙霄的怀里钻来钻去,怎么也睡不着觉,毕竟对已是孤儿的苏菲菲来说,第一次有心爱的男人陪在她的身边,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远比当大明星的滋味要好得多。  龙霄也感受到了菲菲这种完完全全的依赖,心中也充满了一种近似于兄长与情人之间的怜惜之意,没有再去与她作爱,而是整夜紧紧的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更强烈的体会到这种温暖。    而在这天夜里,李子豪接给苏菲菲连来了三个电话,都是追问她在那里,苏菲菲不停的告诉他不要再对自己心存幻想了,但李子豪完全不听,到了第四次打来之时,苏菲菲终于将电话关了机。    相拥着睡到天亮,却听见卧室里的电话响了,苏菲菲迷迷糊糊的抓起放在床边的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见里面有一个男子的声音道:“苏菲菲小姐,公司外面有个叫李子豪的人想进来找你,还说是你的朋友,要不要他进来?”却是公司的保安。    苏菲菲没想到李子豪居然找到这里来了,心中一阵恼怒,连忙道:“不要,就说我不在,别让他进来。”    就在这时,龙霄却坐起来道:“不,菲菲,你要让他进来,李子豪这种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想咱们还是给他说清楚,让他彻底的死了这条心。”    苏菲菲想了想,点了点头,对着那话筒道:“二十分钟后,你将这个人带到董事长的办公室来。”    放下电话,两人便起了床,龙霄并不去换睡衣,只是去浴室漱洗完毕,而苏菲菲只是重新找出了一件厚实不露的睡衣来换上,这才进入浴室略作整理。    等到一切弄好,两人便出了休息室,到了外面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苏菲菲紧紧的挽着龙霄的手偎在他的身边。    过了一阵,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一个男人在门外道:“苏菲菲小姐,你要见的人我带来了。”    苏菲菲道:“好,门没锁,让他进来,这里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说着这话,办公室掩着的门就让人扭开了,一个皮肤细白,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那李子豪。    李子豪听说苏菲菲愿意见自己,本来还甚是兴高采烈,一进屋,瞧清沙发上坐着的两个穿着睡衣的男女,顿时就傻了眼,拼命的推着金丝眼镜,一张脸是红了又青,青了又红,说不出的难看,不一会儿,全身都颤抖起来。    龙霄见到他的神态,想起此人那晚居心不良,存心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心甚是狭窄,对他毫不同情,也不起身,只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一张沙发道:“李公子,这么早就来拜访我和菲菲,你也真是太客气了,快请坐。”    李子豪这时没有理他,侧着头瞧了瞧那休息室的门,然后死死的盯着紧紧依偎在龙霄身边的苏菲菲,嗫嚅着声音道:“菲……菲菲,你这两……两晚,都是跟着这个男人住在这里?”    苏菲菲很干脆的回答他道:“是啊,这有什么?”    李子豪就象见到自己最喜欢的瓷瓶忽然在地上摔碎了,差点要哭出声来,喃喃道:“这有什么……这有什么,菲菲,我跟了你整整两年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你的身上了,你却跟我说这有什么。”    苏菲菲心底终是淳朴善良,见到李子豪这付可怜的样子,心中蓦地一软,轻声道:“子豪,这两年来,你的确是为我费了不少的心,可是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不要白花这么多的时间,我是不会喜欢你的,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了,我爱的是霄哥,一直爱的都是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这两年他在另外的地方,现在总算回来了,我自然要跟着他。”    李子豪不停的摇着头道:“不,不,菲菲,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你给我说,是不是因为这姓龙的是你的老板,他逼着你,你才这么说的,一定是这样,你别怕,有我来,姓龙的不敢对你怎么样。”    这时龙霄站起身来,对着李子豪叹了口气道:“李公子,我看你还不是一般的固执,菲菲和我的感情,不是你这种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人所能理解的,我请你到这里来,就是想告诉你,不要再对菲菲有什么想法了,娱乐圈里还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女明星,我想以你的条件,是不愁没有人喜欢的。”    李子豪这时忽然用血红的双眼望着他道:“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回来,我和菲菲好好的,我相信再过几个月,菲菲就一定会被我感动,答应嫁给我的,你为什么要来横刀夺爱?”    龙霄听到这样的话,差点就要晕倒,不由摇头笑道:“李公子啊李公子,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呢,我想你的日子是过得太顺了,长这么大,只知道象贾宝玉似的在漂亮女人面前大献殷勤,你就不能稍微成熟一点儿,稍微的理智一点吗?    李子豪那里听得懂他说这话的含意,仍然是一付气急败坏的样子,咬着牙道:“好,好,姓龙的,算你狠,咱们走着瞧,走着瞧,你抢我的女人,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恋的向苏菲菲瞧了一眼,转过身去,便匆匆的出了办公室。    苏菲菲等到他出去,轻轻走到龙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有些担心的道:“霄哥,这个李子豪家里有钱得很,他刚才又说了那样的话,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龙霄展颜一笑道:“菲菲,你就放心吧,象李子豪这样还处于幼稚期的富家公子,就是还多几个,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苏菲菲听到他这么说,就不再就此事多言了,只是道:“霄哥,咱们要不要去接张绮的飞机。”    龙霄点点头道:“张绮为了公司的发展,到处奔波劳累,我应该去一趟,菲菲,你去查一查机场咨询处的电话,问一问张绮的飞机什么时候到。”    苏菲菲点点头,便进屋去打电话了,没一会儿出来道:“霄哥,我问过机场了,韩国的班机晚上七点到。    知道了张绮回来的具体时间,两人便各自换上了衣服,到楼下去闲逛,苏菲菲自然是和那些小师妹在一起,而龙霄在香风阵阵的百花丛中不便久留,便给苏菲菲说了一声,仍旧到了场之上,却见到影视特技班的学员今天训练的内容与昨天己有了改变,那杨凡正在指点学员如何攀爬急驶中的摩托与汽车,虽然是训练,但动作仍极为的惊险,不时有学员从汽车或是摩托上摔了下来,头破血流的在地上大声呻吟,而那杨凡瞧都不去瞧一眼,只是让一名医生模样的人去检查一下伤势要不要紧,然后又大声的点着名让下一个人继续上。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正文 -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一日时间很快过去,眼瞧到了接机的时间,龙霄与苏菲菲提前一个小时就出发了,先是到那停车场去取了红色宝马车,然后由龙霄开着到了机场。  机场里人太多,为免苏菲菲被人认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龙霄让她呆在了车上,自己却走进了侯机大厅,在出口处等着张绮。    飞机晚点了十分钟左右后,龙霄就在电子显示器上瞧着了到达地面的消息,过了没多久,出口处陆陆续续的有人出来,他仔细的用目光搜索着,见到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穿着时尚韩装,气质冷傲高雅的漂亮女人拖着一个小皮箱走了出来,连忙挥手道:“张绮,张绮,我在这里。”    张绮觅声寻来,也瞧见了龙霄,脸上露出微笑,几步走了过来道:“龙霄,你总算回来啦,现在我终于可以松一下手了。”    龙霄望着张绮,在所有的女人之中,她应该是与自己重逢后显得最冷静的一个,而也是在所有的女人当中,她是自己最看不透的一个,如果是阿芙莲没有死,可能也只有张绮可以与她一较长短了。    龙霄帮她接过了皮箱,张绮问道:“菲菲啦,她没有来么?”    龙霄道:“来啦,她在车上等着你哩。”    说话间两人便走出了候机大厅,到了停车场,苏菲菲瞧着她,顿时笑着打开了车门,与她拥抱起来,看来两年时间下来,自己公司这两个开国元老,相处得还很是不错。    在机场附近的一家饭店随便用了餐,龙霄就驱车和两个女人回到了公司,而苏菲菲主动的让出了副驾驶的位子,让张绮坐在了前面。    龙霄在驾车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瞥见张绮不时在默默的在侧头注视着他,知道这个女人其实还是很在意自己的,想到她这两年替自己辛辛苦苦的打理公司,而且做得这么的红红火火,有声有色,极是不易,有心抚慰她几句,但苏菲菲在后面坐着,又怕惹她不高兴,只得随便聊聊工作上的事情,当问到与韩国公司合资拍片的事谈得怎么样了,张绮却告诉了两人一个好消息,韩国一家非常知名的电影公司对腾龙公司在中国娱乐界的情况非常感兴趣,想与腾龙公司建立一个长期的战略合作关系,共同来拓展中韩市场,现在已经与张绮签署了两份合同,一份是战略合作意向书,一份就是张绮这次去主要谈的合资拍片具体合同,合同写明,双方合作拍摄一部反映中韩两国友谊的古装大片,男主角由韩国目前最当红的男星饰演,而女主角自然由腾龙公司刚获得影后称号的苏菲菲担任,其余的配角也由腾龙公司负责选拔安排,至于投资与分成,影片预算是六千万元人民币,以六四方式结算,即韩方占六成股份,而腾龙公司则占四成,两个月后影片开始拍摄,外景地先设在中国。    苏菲菲听完张绮的话,两道秀眉却微微皱了起来道:“张绮,这合同能够签下来当然很好,而且咱们公司的新人又有几个可以出头了,但是你想过没有,六千万人民币的四成,就是二千四百万元,咱们公司那里有这么多钱,要是到时拿不出来,人家到法院起诉咱们违反合同,岂不是还要赔偿他们。”    这时张绮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望着龙霄,瞧他有什么反应,却见着龙霄开着车,一脸的平静,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    苏菲菲也从一侧见到龙霄的镇定,不由咬着唇道:“你们两个啊,还真安得下心,我听老人们说‘打米量家底’,要说咱们公司这两个月能够拿出二千多万来,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这时龙霄忽然笑了起来道:“菲菲,这事你就放心吧,你和张绮相处了这么久了,难道还不明白她是怎么样的人吗,没有把握的事,我看她是不会做的。”    这时苏菲菲却道:“就是明白她是怎么样的人我才不放心,霄哥,你不知道,当时新公司修建之时,张绮明明还没有拿到那块地的租用权,就叫人开始修楼房,结果让人给告了,政府派了好多的执法人员来要求停工,当时真是把我急坏啦。”    龙霄又是一笑道:“可现在啦,公司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楼房都已经建起来了,也没让政府收了啊。”    苏菲菲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张绮有本事,可是公司发展得这样迅速,业务拓展得这么快,而公司的底子打得并不深,想起来总是让人有些担心啊。”    龙霄瞥了瞥张绮,见她微微含笑,没有多作解释,知道菲菲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女孩子,有些事情未必理解,越说只会越让她着急,便也不再多语。    没多久,车子就开进了公司,三人上了楼,张绮先回她的屋洗澡换衣去了,龙霄与苏菲菲则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两人刚坐在沙发上,苏菲菲就将头靠在他的肩头道:“霄哥,今晚我就不再陪你了。”    龙霄一愣,道:“怎么,你怕张绮知道我俩的关系?”    苏菲菲摇着头道:“不,霄哥,我不怕任何人知道咱俩的关系,更不怕张绮知道,可是今天张绮才回来,你们一定还有许多话要谈,你还是陪她好了,我去睡她的房间。”    龙霄已经告诉过苏菲菲自己与张绮的关系,却没想到她如此豁达,不由侧过头去瞧她,判断她说这话是真是假。    苏菲菲看着龙霄来望着她,便冲着他嫣然一笑道:“霄哥,你就不要来瞧我的脸色了,你放心,我说这话都是真心的,你要发展大事业,靠我可不行,张绮才是你最好的助手,不仅仅是在娱乐圈,我相信她会在更多的方面帮得到你,你要好好的哄哄她才是,张绮的确很有主见也很能干,但我和她在一起也不算短了,其实能够感觉到她心里面的寂寞,她不管再强,毕竟还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非常孤独的女人,很需要自己喜欢的男人来安慰,霄哥,我爱你,就希望你能非常有出息,腾龙公司能真的象龙一样腾飞起来,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如果需要女人来牺牲,那我会成为其中的一个,只要你心里面有我,那就够了。”    龙霄听到这里,已是大为感动,忍不住搂着她,在她红红的嘴唇上一吻,轻轻的道:“谢谢你,菲菲,真的很谢谢你,能遇到你这样好的女孩,是我的福气。”    苏菲菲摇了摇头道:“霄哥,你错了,要一个女人就这样轻易的就爱上一个男人,肯为他做任何的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既是我的爱人,更是我的恩人,如果不是你,我已经被那个姓周的混蛋下药强暴了,唯一的结果就是自暴自弃,不再坚持自己的原则,在‘皇家夜总会’和其他的小姐一样,永远的做下去。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跨入娱乐圈,得到好多想成为明星的女孩梦寐以求的机会,然后有今天这样的名气,我对你的一切,都是你应该得到的,我这是在投桃报李啊。”    龙霄紧紧的拥抱她道:“菲菲,你能这样想,只能证明一点,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当初我没有看错你,更没有救错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正文 -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苏菲菲闭着眸在他的怀里享受了一阵温存,想起一件事,轻轻的推开他,抬起头来道:“霄哥,姓周的他们几个你忘记了没有?”  龙霄淡淡的一笑,指了指心口道:“怎么会,他们对我的恩德,我都装在这里。”  苏菲菲摇着头道:“霄哥,你还是忘了吧,这几人的势力太大了,咱们民不与官斗,你还是好好的发展公司,别去惹他们了,我再不想让你出一点儿事了。”  龙霄了她的头道:“你就放心吧,我不会那么莽的,菲菲,你相信天理报应吗,周思廉他们现在就开始仗势欺人,日后真要是让他们借着爹妈的光环做上了一官半职,只怕更多的百姓会遭殃,既然上天给了我惩治他们的能力,那么他们的报应就会应在我的身上。”  苏菲菲听着龙霄的口气,知道他决心已定,想到周思廉几人父母的权势,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发紧。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知道是张绮过来了,相互凝望了一眼,各自退了一步。  张绮走了进来,她此时的装束已经换过了,穿着一身黑色的真丝镂花睡衣,开口并不很低,但洁白的肌肤已经展现了出来,整个人瞧上去并不轻浮,但却充满了感。  三人坐在沙发上,没说上几句话,苏菲菲就连声的打着呵欠来,跟着便站出起来道:“张绮,我困了,今晚就在你房间里睡啦,你和龙霄慢慢聊聊。”说着就起身走了出去。  这时龙霄与张绮各坐着一张沙发,两人默默的凝视了一会儿,龙霄才道:“张绮,你给我说实话吧,修建公司这些钱是从那里来的?是不是借的?”  张绮摇了摇头道:“除了你给我的七百万,我没有借一分钱。”  龙霄一愣,道:“那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张绮笑了笑道:“霄,以你的聪明,难道还想不出来吗?”  龙霄望着她有些得意的笑脸,顿时猜出了几分,道:“这所有的钱你都是欠的,是不是?”  张绮点点头道:“不错,除了员工的工资,其余的钱,我一分钱都没有付。”  龙霄道:“那公司这块地盘啦,难道也是欠着钱买的?”  张绮道:“这块地盘本来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现在那家公司已经破产了,这里本来应该由法院委托拍卖行公开进行拍卖,这地方周围的环境不错,想要的人可不少。”  龙霄道:“那你是怎么得到的?”  张绮道:“这还全靠高劲松他爹,我在电话里一哭,老爷子就急了,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在高劲松身上最近花的钱越来越多,自己想要做点小生意,瞧上了一个地方,法院正要准备拍卖,可我又没钱卖,要他想想办法。你知道,老爷子现在最怕的就是我和高劲松离婚,不敢不顺着我,问了问这块地盘的位置,还有具体谁在负责,便让我挂断电话等着。只过了半个小时他就打过来了,说法院已经同意将这块地盘租给我,租金一年一缴,不过可以延迟半年给付。第二天,我就去法院办完手续,那些想打这块地主意的人还不死心,让下面一些不知情的执法人员来闹场,结果我一个电话打到他们上司那里去,全都乖乖的撤走了。而负责修建这里的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介绍来的,他们都以为我能拿下这块宝地,一定非常有实力,而我给他们商谈的工程款也比别人要优厚一些,只是有一个条件,公司交付使用以前,所有的费用由他们暂垫……”  龙霄此时接口道:“到了后来,这些钱你自然都没付了。”  张绮点头道:“租金那里好办,半年时间一过,只要上面给经办人员打了招呼,谁还会来多事你给钱没给钱,而工程款那里,我只有向修建方述苦,说公司本来是有一笔钱,但全部拿来做公司的运转资金了,一时半会儿无法抽得出来,就只有请他们过段时间再来结算,而且明确告诉他们,这块地盘只是我租的。他们虽然气恼,但是也没有法子,要知道他们真把我告上法庭,这一是明白我有关系,不是那么好惹,二是如果我被告倒了,那钱更没人付,就是将所有的楼房给他们,可是谁又会来买几幢没有土地使用权的房产,他们也清楚这一点,只好向我妥协,让我尽快抽出钱来,现在见了我倒是比原来还要热情得多了。”  龙霄这时忽然想起了“欠钱的是大爷,要钱的是儿”这句经典名言,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张绮对公司的作手段,称不上光明正大,稳稳当当,但剑走偏锋,快捷实用,这一切,都是张绮在苦苦的独立持,两年时间就给了他这么一个极具规模公司,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张绮望着他,又道:“霄,另外还有一件事要给你说,我们公司的新星培训与其它公司的作模式不一样,其它公司是要向学员索取高额的学费,只要有钱都可以进,但我们公司不一样,所有的吃住培训都给学员包了的,但进来的条件非常的苛刻,不仅仅是外貌,还有各种才艺,及总体的可塑度,都有专门的人员进行挖掘与挑选,当然,这是公司的长线投资,咱们公司的新人会比其他公司的人成名的机会要大,只要好好的作,到了后来,带来的利益也要远远的高于其它公司,只是前期咱们的资金会非常非常的紧张。霄,你知道吗,菲菲这两年给公司赚的钱不少,但除了平时的生活用度,绝大部分的钱都没领,全用来支持公司的发展了。”  龙霄这才知道前几天自己开玩笑说菲菲挣的钱不少,却舍不得给自己卖一辆好车,她为什么会含笑不语,心中一叹,又道:“张绮,那你与韩国公司合作投资的钱准备从那里弄?”  张绮一笑道:“这就要靠公司如今在业界挣出来的名气了,这两天我会拟出一个计划来,上面会详尽的写明这部影片的商业价值与营销手段,再找几个有闲钱的大老板,让他们一人出一点资,到时候按股分成,这一来是风险不大,又有钱可赚,二是他们也知道日后说不定有求我的时候,所以多半会答应,最后虽然咱们公司并分不到多少钱,但名气却打出去了,日后可以进行更大的运作,要不了几年,公司还会上一个台阶。”  龙霄这时也忍不住要赞叹这个女人的胆识与手段,这个公司有了她,自己完全可以撒手不管了。  这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道:“还有一件事我很想问你,你聘的那个杨凡绝不是一般人能够请得动的,而且他对学员的训练,似乎已经超过了影视表演的范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张绮用深幽的眼神望着他,毫不迟疑的道:“霄,这都是为了你,你不要以为我那么笨,瞧不出来你是那种怀大志的人物,这个影视公司,我想未必会是你最终想做成的事业,日后你一定会需要大量的人手,公司这些学员,都是我为你培训的,无论是男学员还是女学员,日后都可以为你所用,这就是我的目的。杨凡过去是特种部队的教官,是我花了很大的价钱与托了很大的面子才请来的,我相信他会非常尽心尽职的培训出不少身手不错的人来。  龙霄不再说话,站起身来,走到她坐的沙发边,抚着她柔软的肩头道:“张绮,我要谢谢你做的这一切。”  此时张绮也站了起来,微微的抬起头凝视着龙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神采道:“霄,你知不知道,很久以前,我就在寻找一个比我更强,可以让我为他发狂,甘心为他做事的男人,可是两年前我才找到,是你让我活得更有意义,也有了目标,你要做什么事就放手的做吧,无论是坏的好的,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  龙霄忽然猛的一把将张绮抱在了怀里,在激吻她的那一霎那,他头脑里清醒的意识到,在自己日后的生活中,这个女人绝不会是他最爱的,但将会是他最离不开的。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正文 -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第二天上午,在张绮的主持下,整个腾龙公司在主大楼的底楼放映厅兼会议厅召开了大会,公司全部的员工与学员都到了场,当张绮郑重其事的把龙霄介绍给大家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实在没想到这个从来没露过面,让人觉得神秘的老板会是如此一个气宇轩昂、英挺俊朗的年轻人,而那些少女更是投来了兴奋而又倾慕的目光,许多女孩子的脸都偷偷的红了起来,毕竟对这些还未成熟的少女来说,象龙霄这种年纪轻轻就拥有了不小的事业,外表高大英俊而又显得成熟稳重的男人,是对她们具有致命吸引力的,更何况的是,他还是决定自己命运的老板,那个少女不怀梦,那个少女不多情,被自己的老板爱上,言情书里、电视电影里,不是常有的事吗,说不定那一天就会成为自己的爱情故事。  在这些员工里面,唯一不感到惊奇的便是杨凡,昨天在场上与龙霄交手这时,他就从苏菲菲的神态言谈里判断出他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公司的老板,现在只是进一步印证了自己的判断。    杨凡一直在默默的凝视着龙霄,作为一个经过特殊训练过的军人,他敏锐的觉察到,这个男人身上有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甚至让人畏惧的力量,而在他一生之中,除了他最佩服的一个人,这还是第二次从别人身上有这种感觉,以他的阅历见识,心中深深的知道,这个瞧来还不足三十岁的年青老板,必然有一段远超常人的经历,才能养成他这样潜在的气势。    龙霄淡然的面对着向他投来的各种目光,开始了他在公司是第一次演讲,主题自然离不开总结成绩,展望未来,但他将在逍遥国当皇帝的那种威态拿了出来,说得是掷地有声,慷慨激昂,极具煽动力,让人毋庸置疑的相信他能完成一切订下的目标,公司所有的人都会有光明的前途,会议厅里不时的爆发出了激烈而又长久的掌声,人人露出了振奋的神色。    张绮此时也在望着龙霄,其实在她的心里,这个男人何尝不神秘,但她却毫不在乎,此时龙霄言谈举止表现出的,正是那种强烈的能让自己心仪折服的男子强悍之风。    要知道,对于张绮这样的女人来说,最瞧不起的就是懦弱无能的男人,甚至对这种男人还非常的冷漠无情,然而她一但真心服了一个男人,她就会心甘情愿的供这个男人驱策,比许多痴情的女人还要狂热,付出的还要多,这不能不说是某些男人的悲哀。    会议正在进行之时,张绮的电话忽然响了,她拿起来,走到前台的一角接听,听着听着,脸色顿时一变,关上手机,匆匆的走到前台,在龙霄身边坐下,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意思要他马上结束会议。    龙霄感觉到了张绮的这个举动,斜瞥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心下也微觉吃惊,他知道以张绮的格,若不是遇到很大的忽发变故,绝不会有这样的神色。    虽然知道有事发生,龙霄还是一脸的镇定,简短几句,很自然的结束了自己的发言,然后宣布散会。    等到会议厅的人渐渐走空了,龙霄这才回过头来对张绮道:“说吧,张绮,有什么事?”    张绮道:“刚才法院的人来了电话,说今天有人找他们,指名要我们公司这块地,出的价格非常的高,还说如果法院不卖,这个人就要通知所有的媒体,对这件事进行集中采访,这个人的来头不小,又是光明正大的出钱买抵押财产,法院的人已经捂不住了,只好打电话来通知我一声,要我随时作好准备。”    龙霄望着她,口中吐着三个字道:“李子豪。”    张绮抬头瞧了瞧站在一旁的苏菲菲,默默的点了点头。    苏菲菲听见她的话,心中顿时又惊又气,一脸焦急的道:“我就知道这姓李的不会安什么好心,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行动了,不行,我得找他说理去。“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动身离开。    龙霄这时沉声道:“菲菲,你不要那么激动,姓李的知道你已经跟了我,对你绝不会再象过去那样了,他现在只是想对付我,让我知道他的厉害,好挽回一点他男人的尊严,你去了只会是自取其辱,而且还会让他小瞧了我。”    苏菲菲见他这么一说,只等停下了,跺着脚道:“怎么办啊,这怎么办,难道要我们公司重新找地方么,可是咱们在这里辛辛苦苦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吗,张绮,你有那么的关系,快想想法子啊。”    张绮虽然不了解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以她的明,这两年与苏菲菲时常交谈,如何不知道她与龙霄之间没那么简单,而且从刚才两人的说话间已经猜出了大概,坐在那里好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阵才叹了口气道:“如果李子豪真的搬出了传媒,就是高劲松他家老头子也不敢再出面了,其余的人为了自保,也会占在李子豪一边,现在我们可以考虑公司搬迁的事了,而且还要想办法弄一笔款来,公司可以搬,但公司的人不能散,也许今后我们的条件会差一些,但仍然可以从头再来,毕竟公司在业界的名气已经树立起来了。”    苏菲菲听到连向来无所不能的张绮都没办法保住公司现在这块地盘,脸上已是一片黯然,呆呆的坐在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深责全是自己给公司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龙霄瞧着两个女人的神情,淡淡的一笑,向张绮道:“张绮,这块地盘需要多少钱才能卖得下来?”    张绮道:“这里离省城的闹市不远,四周的环境又非常好,是建筑高档住宅区与别墅的最佳地段,地价非常的高,过去那些人报过价,整个地盘都买下来是五千万人民币,现在既然是李子豪出价,很有可能给得还要高。”    龙霄点点头道:“这钱我应该想得到办法,只是现在还没有,张绮,你能不能再拖两周时间。”    他这话一出,两个女人望着他的眼睛都闪烁着震惊的光芒,实在没料到他居然能够拿出这笔巨款来。    见到龙霄再次有成竹的对着自己点头,张绮这才思索着道:“咱们公司的地盘是租用的事,只有极少的人知道,那李子豪既然针对着这块地而来,定然是有所准备,志在必得,以李家在省城的声望,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经办此事的官员不敢乱来,我估计,就是尽最大的努力,也只能拖上一个星期。”    现在是七月之初,“博闲古珍馆”组织的大型拍卖会要中旬才能举行,一个星期之内要去找这五千万甚至更多的钱,对于龙霄来说,的确是个难题,公司的现状令他非常惊喜满意,岂能眼睁睁的瞧着它又要到陌生的地方去另起炉灶,张绮为了公司已经竭尽了全力,该是自己作出贡献的时候了。    当下他对张绮道:“张绮,你想法子务必将这事拖上一个星期,钱的事由我来解决,至于有多少,现在还不敢定,只有到时候再说。”    张绮有些迟疑的望了望他,但还是点头道:“好,这事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龙霄见到她答应,便又道:“张绮,菲菲,下午我就会离开这里,过几天再回来。”    苏菲菲知道他是要去筹钱,一脸担心的道:“霄哥,这么多的钱,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才能找到,但你千万不要勉强啊,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真要是姓李的买下这块地,咱们搬家让他就是。”    这时张绮也向龙霄道:“是啊,龙霄,搬家不是什么难事,咱们很多的学员家庭条件都不是很好,我相信他们是能够吃苦的,咱们只要有了这帮人,然后拍好与韩国人合作的这部大片,我估计在三至五年时间之内,就会恢复公司现在这个样子,而且所有的产权都会是我们自己的。”    龙霄微微一笑道:“好啦,你们两个的意思我都知道了,放心吧,事情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样危险,你们两个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张绮与苏菲菲听到此言,只好相互对望一眼,便不再多说了。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正文 -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打电话订好机票,时间就在两个小时之后,两个女人虽然都舍不得他离开,但幸好他答应了过几天回来,不至于象上次那样遥遥无期,便没有说什么伤别的话,但龙霄面对着这两个女人,隐隐的感觉到,在她们心中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对自己的默契,彼此也承认了对方,只是没有明说而矣。  在学校吃过了午饭,龙霄便准备出发到机场去,那辆红色宝马苏菲菲已经还了人,就由张绮开车相送,龙霄瞧她开的还是过去在电视台配的那辆丰田车,知道是因为公司的财力紧张,她还没舍得换,毕竟这里的人都清楚她张绮是什么样的人,本用不着再拿好车来炫耀,不过在龙霄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象张绮这样有能力的女人,应该活得更高贵才对。    飞机穿云破雾,两三个小时之后就降落在了A省的机场,龙霄走下飞机,便直接去了谢如云的工厂,接她到外面共进晚餐,谢如云见到龙霄提前回来,高兴无比,虽然工厂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处理,但还是吩咐身边一名主管两句,便跟着龙霄手挽着手的出来。    两人进了一家西餐厅,各自点了菜品,这时谢如云才道:“霄,怎么样,见到苏菲菲没有,她对你的态度如何?”    龙霄微微一笑道:“见到了,我们在一起挺好的,她可没摆什么明星架子。”    谢如云也笑道:“其实我猜也会这样,只是这两年菲菲的名气实在太大了,让我想起了一些有关娱乐圈大明星们的传闻,算是我多虑了。”    龙霄现在已了解公司的发展情况,对谢如云便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凝视着她道:“如云,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今天可必须对你老实交待了。”    谢如云笑道:“霄,我知道你有许多事没给我说,说吧,是不是有关菲菲的。”    龙霄点了点头道:“不错,如云,你想知道菲菲是怎么红起来的么?”    谢如云摇了摇头道:“我与苏菲菲并没有联系,只是偶尔看一看她的电视,具体的情况,我倒是不怎么清楚。”    龙霄道:“是因为有一个公司在拼命的捧她,这个公司的名字就叫‘腾龙公司’。”    谢如云道:“菲菲想要做明星,自然就要和公司签约了,这个‘腾龙公司’的实力一定很大吧。”    龙霄道:“实力倒是不大,但这个公司的老板是菲菲的熟人,对她特别重视,制造了不少的机会,再加上菲菲自身的条件与运气,这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名气。”    谢如云顿时奇道:“这个公司的老板与菲菲是什么熟人啊,具我所知,菲菲认识的人可不多。”    龙霄忽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可是她认识我。”    听到这话,谢如云默默的望了他直有半分钟,这才道:“霄,你不要告诉我,那个什么‘腾龙公司’的老板就是你吧。”    龙霄很认真的点着头道:“不错,就是我,在上次我去E省找她之时,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电视台的一位朋友,商量起办了这个公司,签的第一个艺员,就是菲菲,当时这事只是我闹着玩的,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我的那位朋友能力会那么大,两年时间中,不仅将菲菲捧得红透了半边天,还将整个公司的规模翻了十倍不止。”    谢如云听到龙霄居然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先是有些惊诧,但很快的就为他高兴起来,拉着他的手道:“真的,霄,你真的有了个公司,菲菲还是你的员工,我可要恭喜你了。”说着已经举起了桌上的一杯红酒。    龙霄与她碰杯喝了一口,又摇了摇头道:“不过事情还没有那么乐观,现在公司遇到些困难,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办法的。”    谢如云放下酒杯,道:“是钱还是人?”    龙霄也不瞒她道:“是因为钱,公司目前的流转有些问题,急需要一笔资金。”    谢如云连忙道:“那我可以从服装店与工厂里抽出一部分钱来,这段时间我收了些订金,三百万应该拿得出来。”    龙霄着她光滑的手腕道:“如云,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的生意现在也刚起步,这些钱对你来说是至关重要,对我来说却是杯水车薪,你的好意我领了,不过这件事还是由我自己来处理。”    谢如云想起心上人曾经说要拿钱出来给自己卖工厂的事,看来他的身上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想来自己的这点钱的确是太少了,无法帮得到他,只好道:“霄,我真没用,没什么能帮得上你的地方。”    龙霄微笑着摇了摇头,仍然抚着她的手腕,轻轻的道:“如云,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这些了,你给我的,远远不是金钱所能代替的。”    谢如云当下不再多说,冲着他温柔的一笑,情意绵绵的和他共进了这一顿晚餐,她相信心上人会有足够的能力应付一切的局面的。    到了第二天,龙霄等到谢如云出去,就在卧室的一个衣橱上找到了那皮箱,从里面拿出了上次鉴定过的那四样宝物来,用一个小皮箱重新装了,把它提到手中走出了小区,在大街小巷穿行好久,确定没有人能够再跟着自己,这才招了辆车,向那“博闲古珍馆”驶去。    不一时就到了“博闲古珍馆”,直接到了二楼,那乔老先生见是财神到了,忙不迭的给在外面的李老板打电话。    乔老先生陪龙霄在会客室等着,半个小时之后,就见到李老板气喘吁吁的匆匆走了进来,握着他双手道:“哎呀,龙先生,真是稀客啊,怎么,今天有什么事吗,我可是把拍卖会的事都准备好了啊。”    龙霄知道他担心自己忽然变卦,让他损失巨额的佣金,微微一笑道:“我今天来,是有事麻烦李老板的。”    那李老板道:“龙先生,你就事就请吩咐。”    龙霄道:“我看李老板也是个爽快人,就不拐弯磨角了,说实话,我这两天急需要用一笔钱,想将这几样东西押在这里,然后请李老板借我一点儿钱,助我渡过难关。”说着就打开了那皮箱,将四样宝物拿了出来。    那李老板一边“嗯嗯”的答应着,一边叫着黄老先生进来,然后向两人递了个眼色,两位老先生就仔细的用放大镜去辨别宝物的真伪,过了好一阵,才纷纷点头。    李老板见到两人点头,这才笑着道:“龙先生既然用这样珍品做押,兄弟要是不借钱,岂不是显得太小气了,说吧,你要多久,我尽量给你。”    龙霄道:“李老板,以你所见,我这样宝物要是拿到了拍卖会上,能够卖多少钱?”    李老板估算了一会儿,才道:“不会低于六千万,特别是那个奇南香玉,价值很难估计。”    龙霄道:“好,我就在你这里借六千万,拍卖会之后归还,另外再给你百分之五的利息。”    那李老板听到短短十来天就有三百多万可赚,也的确甚是诱人,又想了一阵,才皱了皱眉道:“龙先生,六千万我是拿不出来的,不过我想勉强能够凑到四千万,这已经是本公司的极限了。”    龙霄知道他绝不会有钱不赚,当下点了点头道:“好吧,就四千万,咱们先写个抵押合同,你把钱打给我。”    那李老板见龙霄挺急,便叫黄老先生去拟合同,而乔老先生去通知全国各个分店,十天之内不得进行其它的现金交易    等到一切手续办好,两人还是和上次一样,在银行里去当面转了帐。    当龙霄确定了户头里多了四千万巨款,心中并不振奋,要知道,这笔钱加起自己过去剩下的那部分,还不足五千万,单论起资金实力来,绝不是那李子豪的对手,公司现在的地盘保不保得住,还是个未知数,但他只有尽力而为了。    与李老板分手,龙霄仍然照例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按自己的方法让身后无人能够跟踪得到他,到了华灯初上时,这才回去,谢如云早就将晚饭弄好了等着他。    吃过饭,谢如云就进厨房洗刷碗筷去了,龙霄则坐在客厅掏出手机来,给柯杰打了个电话,他的旁边应该没人,只响了两声就接通了,低声道:“大哥,有什么事?”    龙霄直接道:“你尽快给我找两个人出来,一个叫刘光荣,是个骗子,一个叫曾杰,是个小偷,都在省城第三看守所呆过,记住,尽快,找到了马上通知我。”    柯杰也不问他为什么,只是很干脆的道:“大哥,你放心吧,只要这两个人还在省城,那我就会找到他们,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

正文 -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龙霄在家里静等了一天,张绮来了个电话,告诉他那块地的事,法院决定五天后以投标的方式出售。    龙霄嘱咐张绮,让她给法院的人打招呼,这件事千万不要再说出去,要是引起了其他对这块地感兴趣的公司参与竞标,到时就更复杂了,而李子豪这一方,也不会傻到对外宣布的。    到了第二天深夜,龙霄与谢如云睡得正香,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却是柯杰打来的,知道是刘光荣与曾凡这两人有下落了,连忙接通,果然听见里面柯杰的声音道:“大哥,你要我找的人都找到了,现在正在我这里,你要不要过来?”    龙霄问明了地方,给谢如云说了一声,便起床穿衣,出了门而去。    按柯杰说的地址,到了南城的一家私人汽修厂,刚下车,就见到门口站着几个叼着烟的二十来岁的青年,想来是柯杰收的小弟。    瞧到龙霄走近,几名青年就恭恭敬敬的围了过来打招呼,其中一人将龙霄带了进去,到了修车房旁边的一个办公室里,便见到柯杰带着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而对面的木凳上畏畏缩缩的坐着一胖一瘦的两个人,似乎对忽然被人带到这里感到茫然。    见到龙霄进屋,柯杰顿时站了起来,向对面两人一指道:“老大,你要的人是不是这两个?”    龙霄早就瞧清了两人的相貌,点了点头,面对着那两人微笑着道:“刘光荣,曾凡,两位辛苦了啊。”    那两人正是刘光荣与曾凡,乍然之间见到龙霄,两人的脸几乎同时变得苍白起来,齐刷刷的站着,手脚都发抖了。    还是刘光荣的胆子大一点,强作镇定的道:“老……老大,你终于回来啦,咱们兄弟真是想死你了。”    龙霄哈哈一笑,向着两人道:“你们两个不是想死我了,心里面一定是想我死了,是不是,我爸那里的钱挺好拿啊,不知道花完没有,够不够,要不要我再给你们一点。”    他话音刚落,刘光荣与曾凡就“扑通”的跪了下来,刘光荣指着屋顶道:“老大,老大,我对天发誓,你爸那里的钱咱们没有白拿啊,全部用来寻找君仪的下落了,咱们自己是一分钱也不敢乱花啊。”    龙霄淡然一笑,悠悠道:“是么,一分钱也没有乱花,我给你们的,再加上在我爸那里拿的,你们至少花了七八十万吧,除了找到君仪的一封信,好象就再无进展了,我还听说,你们找了不少的假票到我爸那里去要钱,还对他挺凶的,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刘光荣与曾凡暗暗叫苦,曾凡骇得说不出话来,刘光荣还在道:“天地良心,老大,你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也不敢这么做啊,钱真的是花在找君仪的路上了啊。”    龙霄摇头笑道:“那这么说来,是我爸在冤枉你们了,是不是?”    柯杰本来不知道老大找这两个不入流的瘪三什么事,听到前面的话,心里面就彻底明白了,顿时火冒三丈,走过去两脚就将刘光荣与曾凡踹在地上,眼露凶光,恶狠狠的道:“我*****的两个杂碎,老大的钱你们也敢乱动,真是***嫌小命活长啦,行啊,老子就来给你们弄短一点儿。”    说着就对身边的几个身强力壮的手下道:“给我朝死里打。”    他这话一出,几个青年就凶神恶煞的围了过去,照着刘光荣与曾凡就劈头劈脸的拳打脚踢起来,打着两人只有死死抱着头,呼天抢地,要死要活的痛嚎着。    龙霄冷着脸也不去阻止,过了几分钟,瞧着两人嚎哭的声音越来越小,才做了个停手的动作,柯杰连忙叫住了手下,将两人重新架在了木凳上坐着,但两人已经是鼻青脸肿,皮开绽,身子那里还立得住,便又给架在沙发上,一边一个躺着。    这时龙霄慢慢的走了过去,望着两人淡淡的道:“现在你们可以给我说一说,到底是怎样寻找君仪的了吧。”    柯杰见到两人还在那里哼哼叽叽的,又恶吼道:“***,你这两个杂碎还想装死啊,没听到老大在问你们话吗?”    这时只见到曾凡微微的撑起了身子,指着刘光荣,哭丧着脸道:“老大,不管我的事啊,都是刘光荣说的,他说象你这样的人,这么久没有和家里的人联系,铁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你爸爸那里的钱,咱们是不拿白不拿。”    刘光荣听到曾凡出卖自己,也勉强坐起了身子,指着他道:“老大,你别听曾凡的,这一切的坏主意都是这小子出的,是他说咱们永远找不到君仪最好,这样你的钱就会源源不断的给我们了,那些假票也是他去找的。”    龙霄瞧着两人狗咬狗的在相互出卖,心中已经是大为不耐,一挥手道:“把这两个人的手指全给我剁下来。”    柯杰答应一声,就要让人动手,刘光荣与曾凡一听,都骇得魂飞魄散,嘶叫着求起饶来,刘光荣更是大声道:“老大,老大,我这里有君仪她表哥的电话,他是个包工头,常年居无定所,君仪的父母也跟着他,说不定现在已经有联系了,你放了我,我把电话给你,你可以打过去问一问。”    龙霄心中一动,沉声道:“拿来。”    刘光荣道:“那你答应放了我。”    龙霄听他居然还敢讨价还价,冷哼一声道:“动手,整个手都给我砍下来。”    立刻就有人提着刀过来,刘光荣忙不迭的道:“老大,别别,我给,我给就是。”    说着急忙从怀里掏出手机来,从里面调出一个电话号码道:“老大,这就是她表哥的电话,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他换了号码没有?”    龙霄拿了过来,拨在自己的手机上,打了过去,在等待信号那一两秒钟,他的心高高悬着,呼吸已经屏住了。    但幸运的是这个电话已经打通,响了四声之后,就听见一个男人莽的声音道:“喂,你那个。”    龙霄有事相询,声音不得放低的道:“你好,我是君仪的朋友,请问你有她的下落没有。”    那男人有一阵没有说话,似乎在诧异居然有另外的男人来询问君仪,足足过了十多秒才提高着声音道:“你是谁,找君仪做什么?”    龙霄听他态度极是恶劣,还是尽量和声道:“我不是说了吗,是君仪的朋友,想请问一下她的近况。”    这时电话里面那男人又大声道:“不知道,不知道,我还在找她哩,你是怎么有我的电话的?”    龙霄听到他的话,心中一阵急速的失落,没有回答,只是道:“你现在在那里,君仪的父母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有些话咱们见面再谈好不好。”    只听那男人说了声:“谁***有空和你见面,神经病。”顿时便挂断了电话。    龙霄一阵暗怒,放下了电话,狠狠的瞪了刘光荣与曾凡一眼,要不是这两个人误了自己的事,说不定早就有君仪母子的下落,结果弄得现在她们还不知道在那里受累吃苦,说了声:“姓刘的给他剩两指头。”就背过身子走出屋外,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也有了空闲的时间,等到拍卖会一结束,他就会动用所有的资金,加上张绮对媒体的熟悉,在全国范围内不计一切代价的寻找君仪,还有她表哥那里,自己必须亲自去一趟,只要有了那个电话,绝不难查出他现在的地址。    这时屋里传出了刘光荣与曾凡的惨叫之声,柯杰跟了出来,大声的道:“老大,上次的事情你考虑好没有,兄弟们都等着你来领头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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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正文 -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龙霄见周围至少有十来名青年站着,知道柯杰在与自己作戏,立刻道:“柯大哥,这事我已经考虑得非常清楚了,你就不必再提,我现在只想发展自己的事业,黑道与史光治的事,我真的不想再理,你就好自为之吧。”  柯杰连忙又劝说了几句,龙霄只是一个劲儿的推辞,这时柯杰才无比失望的道:“老大,只有你能制住姓史的,要是不出来主持大局,真是可惜啦,兄弟们就完全没有指望了,我看迟早有一天,姓史的会将南城一起霸住。”    龙霄摇头笑了笑,便道:“柯大哥,今天的事,我先要谢谢你了,除了道上的事,日后有你有什么困难,只管向我开口,我会尽力而为的。”    柯杰故意装着生气的样子,没有理他,而龙霄便去与他握了握手,走出了汽修厂。    到了出租车上,龙霄暂时不去想君仪的事,而是在静静的思索,从目前的局面来看,史光治虽然对他有些忌惮,但绝不会认为自己就能构成对他的威胁,而黑田社那边,到底掌握了自己多少情况,还很难说,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否则早就派了那个据说非常厉害的冠军来对付自己了。    一想到黑田社,龙霄心里总是要涌起莫名的畏惧,但这种畏惧绝不是因为自己本身,而是父母、谢如云、苏菲菲、张绮等身边的人,敌暗我明,黑田社要正面对付他并不容易,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些亲人还有情人会受到伤害,这就是他最大的软肋,一击即垮,难以还手。    深深的意识到这个问题,龙霄心里不停的响着警钟,今后行动,凡是有让黑田社引起戒心的事,必须再三小心的去完成,不要去触动他们的任何神经,那小野纯二郎不是说那“死水计划”的第二步就要实行了吗,自己唯一的选择就是以静制动,逐渐清这个组织的构成情况,然后乔装易容,给他们致命的一击,而那些与黑田社有勾结的贪官污吏,只要让他知道了是谁,并可以确的印证,能找到确凿的证据,让法律来加以制裁是最好,如果对手真的是做得天衣无缝,为了全省数千万的人民,为了公理与正义,他只好以武犯禁,做一个黑暗的执法官了。    车子进了小区,龙霄刚下车,还没有上楼,就听到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瞧,却是柳琬打来的,心中一动,拿起来接听,只听到柳琬轻细的声音道:“龙霄,你现在在那里?”    龙霄道:“在家里,怎么,柳琬,你没再派人监视我了吗?    柳琬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龙霄,现在我想见你,有要紧的事说,你方不方便。“    龙霄道:“你在那里,我赶过来。”    柳琬道:“还是上次见面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你,你自己小心些过来。”说着就挂断了。    龙霄听柳琬的口吻与过去大为不同了,心中微转,便知道自己上次告诉她的事情必然是有了什么发现,证明自己没有撒谎,柳琬才会这么说话。    龙霄没有再从小区的大门出去,而是顺着一幢幢楼房向里走,到了一处偏僻的高墙,这才一跃而上,飘然落在另一边的小巷内,在昏暗的路灯下悄无声息的疾行着,没多久走上了大道,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就向“情花舞厅”驶去。    到了地方,走进二楼大厅,此时这里的人已经很稀淡了,舞池里本没什么人,周围的沙发上却有十来对貌似情侣的男女在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龙霄依然给负责检查会员卡的职员递了小费,便直直的走到了上次与柳琬谈话的房间。    一走进去,便见到柳琬已坐在了那里,指了指身后的门,明白她的意思,便顺手关上,然后与她围着一个茶几相对而坐。    柳琬等着龙霄坐下,用幽深而又美丽的眼睛凝视了他好一阵,龙霄此时感觉到她的目光中少了许多的锐利,甚至有了一种难得的温柔,很有些象当年她原谅了自己的冒犯,用言语来激励自己奋发向上时的神情,心中莫名一跳,笑了笑道:“怎么,柳大局长,深夜召唤在下前来,不知有何训导。”    柳琬低头想了想,这才抬起头来道:“龙霄,我今天叫你来,是以朋友的身份,嘲讽的话,你最好不要说。”    龙霄见她的眼神非常的真挚,便不再嘻皮笑脸,望着她道:“说吧,柳琬,你那里有什么发现?”    柳琬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是,上次你给我的那张名单上的人,我都暗中调查了,发现的确有很多人与皇家夜总会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而他们那个忽然得了脑病的张总,真实的身份就如你所说的是个日本人,入境护照上的名字叫做渡边雄,但这是假名,他的真名就叫做小野纯二郎,我托一位同在英国受过训现在在做国际刑警的同学查过黑田社的资料,他们有个小头目就叫小野纯二郎,在各个国家都活动过,描绘出来的相貌特征与张总非常相似,应该就是他了。”    龙霄道:“那老头子与冠军呢,你那位同学有他们的照片或者资料没有?”    柳琬摇了摇头道:“没有,整个黑田社,就是这两个人最神秘,什么资料都没有。”    龙霄对此也没报什么希望,点点头道:“柳琬,那你现在相信我不是史光治的幕后指挥了。”    柳琬这时又久久的望着他道:“龙霄,我相信你与史光治的事没有关系,但是有一点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当上那个腾龙公司的老板的?那些钱你是那里来的?还有,小野纯二郎的脑病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龙霄一愣,忽然笑了笑道:“那你还是在跟踪我了。”    柳琬道:“在我没有查出皇家夜总会那个张总真实身份之前,自然会派人继续调查你,直到你从E省回来才终止,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哩?”    龙霄脑中飞速的思索了一会儿,便道:“柳琬,上次在这里我不是告诉你我曾经跟一位异人习武去了么,这位异人的祖先过去非常有名望,家里面的古董很多,给了我一些,我拿去卖了,钱就是这么来的,至于小野纯二郎现在样子,的确是我做的手脚,这也是那位异人教我的。”    柳琬听他的解释勉强合理,便瞪着眼道:“但愿你没有骗我,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龙霄见她此时好象又恢复了些当年做卧底时的神态,心中也轻松起来,笑着道:“九妹妹,我有没有骗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柳琬瞧着他笑嘻嘻喊自己“九妹妹”的样子,顿时也想起了当年的那段让自己终身难忘的往事,脸色不由得微微一红,侧眸避过他的眼神道:“你要是骗我,那就是罪犯,我身为警察,自然饶不过你,这有什么奇怪的。”    龙霄也不去深问,想起一事,又道:“柳琬,现在皇家夜总会有新老板接手没有?“    柳琬点点头道:“皇家夜总会对黑田社这么重要,他们怎么会不派人来。不过这次来的却是一个通中文的韩国人。”    龙霄道:“黑田社既然是跨国犯罪集团,无论什么国家的人都有可能来,只是柳琬,你要查他们,首先要考虑自己的安全,还有,你们内部的人有很多得过皇家夜总会的好处,而且上面还有更大的人物,你要小心捉蛇不成反被蛇咬啊。”    柳琬道:“这你放心,皇家夜总会拉拢的都是部门里叫得上号的人物,我派出去的人都是才进警察队伍的初生牛犊,正是充满了理想与正义的年纪,而且现在我还没有公开调查,平时也很低调,许多人都认为我是个靠着运气才当上副局长的女花瓶,没什么本事,不会太防着我,我只要小心一些,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龙霄又道:“还有,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你暂时不要给上级任何人汇报这事,因为咱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都勾结了那些上层人物,你要是一暴露,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柳琬一脸黯然的点头道:“这我知道,这场斗争的背景非常的复杂,道路还很艰难,只有保住我的官职,才能有所作为。我必须还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给谁反映。”    龙霄听到柳琬这样说,便知道她果然是成熟了许多,当下不再多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浪漫的轻音乐,心中一动,便站起来向柳琬一伸手道:“柳小姐,该轻松一下了,鄙人想请你跳一曲舞,如何?”    柳琬此时自然不会拒绝他的邀请,微微露齿一笑,便跟着他走出了房间,到了大厅,见到偌大的舞池里面竟然已经空无一人,倒象是两人包了场一般,相视着一笑,便搭手跳起舞来。    龙霄的舞技只是普通平常,抱着柳琬不能做出什么高难度的动作来,只是随着音乐慢慢的扭动,见到怀中的柳琬穿着件翠绿色连衣裙,长发飘飘,细眉弯弯,鼻挺唇红,一双秀眸在转盼之间如秋水荡漾,偶尔起齿间吐气如兰,让人不得不砰然心动,忍不住将手紧了紧,把她抱得离自己的前又近了些。    柳琬也感觉到了龙霄这个细小的动作,不知怎的,她竟一点儿不反感,反而配合的向内挪了挪脚步,顿时闻到了一阵强烈的男子气息,不禁心慌迷乱,要知道,她不仅是全国年纪最轻的市局局长,更一向被视为是警中之花,是无数具有政治资本的男人眼中最合适的配偶人选,也不知有多少男人向她用各种方式献过殷勤,但她从来就没有动过心,而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尽管他与自己有过不寻常的关系,但直到现在,她都不承认会爱上他,然而让柳琬感到害怕的是,在知道吴军就是龙霄的那一霎那,她曾经有过非常繁杂的心理反应,其中虽然有愤怒,可是还有一种很莫名其妙的高兴,高兴与自己有过关系的男人并不是碌碌无为之辈,心里面竟还很是好受。当再次见到龙霄,她拼命的想查他是不是史光治贩毒的幕后之人,其实就是想知道这个男人是好还是坏的答案,她嘴里当着龙霄虽然说得深恶痛绝,但心中还是宁愿相信他是清白的,而现在最终的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他能冒险查出黑田社这个骇人的谋,那更说明这个男人是非常具有胆识具有正义感的,一想到这点,她的心里就会有那种连自己也不清楚的欣慰甜蜜,再也不怨悔那天与他有过肌肤相亲。    龙霄瞧着柳琬默默的跟着自己脚步轻动,脸上带着一付若喜似羞的神色,真的是温柔如水,便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那里瞧得出半分公安局女局长的样子,心中情意涌动,一时控制不住,忽然将头一低,在她娇嫩光洁的脸上亲了一下。    柳琬不防乍然被袭,“啊”的一声,推开了龙霄,一时不知如何相处,不敢去瞧他炙热的眼神,只盯着他的前道:“龙霄,你不要认为我相信了你,你就可以乱……乱来,我可……我可不是你的谢如云,咱们今天就这样,有什么事我会再联系你的,希望你继续配合我们警方破案。”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头也不回的匆匆走出了舞厅,龙霄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心中忽然间若有所失。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正文 -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第二天,龙霄就重返E省,回到腾龙公司的办公室之时,却没见到苏菲菲的人影,只有张绮在总经理的办公室坐着,手里正拿着电话,似乎正在和人谈着什么地盘的事,看来她已经萌生的搬迁之意。  见到龙霄走进,张绮连忙站起身到了他跟前,脸色微微有些焦急的道:“霄,怎么样,筹到资金没有?”    龙霄微微点了点头道:“筹到一部分,但只怕还有些不够。”    张绮忙道:“有多少?”    龙霄道:“一共有四千八百多万。”    张绮听了,有些黯然的道:“我也想法找了一千万,但这些钱恐怕的确不够。”    龙霄听她这么一说,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信息传过来了,问道:“怎么,李子豪准备给什么样的价。”    张绮道:“八千万,李子豪这次是发疯了,这块地最高也不过值五千万,他居然出到这样的价钱,真是失去理智的行为。”    龙霄道:“这个消息可靠吗?”    张绮道:“完全可靠,是我法院的一个朋友特地打电话来说的,现在咱们的钱加起来还不足六千万,比李子豪要差得多,法院的人就是想帮咱们也没有法子。”    龙霄道:“那你现在就准备放弃了,是不是?”    张绮微微的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也舍不得,但是从目前的形势来分析,只有选择这一路了,下午我准备开会给全体的员工与学员宣布,愿不愿意跟着公司,可以由他们选择。”    龙霄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静思了一阵,这才道:“不,张绮,这事咱们还不能轻易放弃,说不定还有法子可以想。”    张绮一听,连忙走到沙发旁挨着他坐下,挽着他的手道:“霄,难道你有什么好法子。”    龙霄沉声道:“张绮,你对李子豪的底细清不清楚?”    张绮道:“大概了解一些,他父亲叫李世孝,当年靠一个小水泥厂起家,结果正赶上中国这二十来年大搞基建,便开始在各地建厂大规模生产,现在在国内的这一行可以排上前十名,算是不错了,而他一共有三个子女,老大,老二都是女孩,嫁的都是在国内数得着的大富之家,而李子豪就是他唯一的儿子,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用多少钱,很少去管过他。”    龙霄道:“那以你的估计他有多少资产?”    张绮道:“我曾经看到过一篇媒体对他的报道,他的资产应该在五十多亿左右。”    龙霄道:“这就对了,五十多亿的资产并不算是顶级富翁,而且他是搞工厂的,固定资产应该占了总资产的大部分,按我的猜测,他的流动资金绝不会超过五到八亿,要是李子豪动用这么大笔资金,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这李子豪一定会用一套编好的理由骗过他……”    张绮也是极聪明的人,听到龙霄这么一说,心中转动,脸上顿时露出了微笑,道:“不错,那李世孝肯定不知道李子豪为了菲菲花大价钱来买这块地的事,李子豪虽然失去了理智,但李世孝却不会眼睁睁的瞧着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的钱乱花,咱们只要想办法将李子豪与菲菲的事给李世孝透露透露,他必然会阻止李子豪的行为。”    龙霄见她懂起了自己的意思,也笑着道:“还有,咱们也不能太过低估了李子豪,他万一要是真发起疯来,让他家老爷子顺从了他的意思,这块地想来还是要买的,毕竟这还是一块非常具有商业价值的宝地。”    张绮知道他既然说这话,心中必然有所对策,便静静的等他说出下文。    龙霄又道:“现在咱们要清李子豪的心理,他虽然对这块地志在必得,但同时也算准了咱们没有多少钱,出到八千万,是气急攻心,一时头脑发热,咱们应该想法子让他冷静冷静才是。”    张绮猜测着他的心意,道:“霄,你是说咱们放出风声去,就说没筹到多少钱,让李子豪改变预算。”    龙霄道:“不错,李子豪在他老爷子的压力之下,心中不会没有顾虑,他的目的只是卖下这块地,向菲菲炫耀自己的能力比我强,所以如果能够花更少的钱,当然是最好,而且你有法院的朋友帮忙,这个条件更是得天独厚,完全可以掌握住他的动态,咱们只要将李子豪投标的底价压低在六千万以下,到时候一锤定音,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了。”    张绮想了一想道:“这好办,李子豪一定也在注意着咱们的动静,我先四处去借钱,然后要求与咱们有业务往来的一些公司预付一部分钱款,帮咱们渡过难关,然后故意传出些负面的消息,让李子豪知道咱们的确是没法子了。另外为了让这事更真实,菲菲还得出马求一求李子豪才行,到时你最好也参与参与。”    龙霄点了点头,便开始与张绮低声商量起具体的行动计划来。    ×××××××××××××××××××××××××××××    在E省的市区,有一家格调档次非常高的“步绅咖啡厅”,里面的装修中西合璧,高雅而又清幽,座位用青竹稀稀疏疏的隔成一个个独立的单间,几乎每间房里都坐满了人在闲聊。    在最角落的一间房里,却只有一个身穿淡紫色紧腰齐膝裙的女人在静静的坐着,她虽然戴着一个宽大的墨镜,但仍然可以让人瞧出致的五官与曼妙的身材。    过了一阵,听到急促的皮鞋声响起,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皮肤细白,外貌甚是儒雅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见到那女人,便道:“菲菲,你终于肯主动打电话给我了。”    这女人自然就是苏菲菲了,她见到李子豪应约前来,脸上很客气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道:“子豪,你来啦,快请坐,你最喜欢喝的冰咖啡我都给你点好了。”    李子豪坐了下来,嘴角挑起一丝笑意,向苏菲菲道:“菲菲,你可从来没对我这们好过啊,真是叫我受宠若惊。”    苏菲菲道:“过去事就让它过去吧,子豪,我有事想求你,你能答应吗?”    李子豪冷笑着摇了摇头道:“菲菲,我知道你约我出来是想说什么,是关于你们公司那块地的事吧。”    苏菲菲点了点头道:“子豪,这事我知道瞒不过你,今天我约你来,的确是想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公司,放过霄哥。”    李子豪仍是冷冷的笑着道:“霄哥,霄哥,你倒是叫得很亲热啊,姓龙的敢动我的女人,我就要让他知道,我李子豪是什么样的人。”    苏菲菲用一种很轻的语气道:“子豪,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你虽然对我很好,但我希望和你只是局限于朋友关系,霄哥对我有恩,我自己也早就爱他了,绝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横刀夺爱,这一点,我真是想让你明白。”    李子豪这时忽然道:“菲菲,你别说了,你和姓龙的过去是怎么回事,我不管,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苏菲菲是我李子豪的女朋友,而且就要订婚了,现在要是传出你与姓龙的事,你要我的面子往那里放,让我还怎么站在我那些朋友的面前。”    其实苏菲菲今天来虽然是受了龙霄与张绮的安排,但从她自己本身来说,也真想求李子豪退出这件事,她以为李子豪对自己甚是痴情,或许自己软语一求,他就能放弃这个念头,却没想到他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微微一愣。    李子豪瞧着苏菲菲的神情,心里面顿时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只是很轻蔑的笑道:“菲菲,既然你已经跟了姓龙的,我也不想瞒你了,不错,你是漂亮,非常漂亮,但中国这么大,比你漂亮的人应该还大有人在,我李子豪想要找,那会有找不到的,可你知道我为什么偏偏要花两年时间追你吗,因为从你拍的第一部片起,我就认定你会红起来,当时本来以为象你这样正在向上爬的三流影星,若是遇到象我这样家世的人追求,会很快就搞定,却没想到居然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不过你还算争气,果然和我预感的那样,越来越红了,现在还成了国际影后,别人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李子豪就更有面子了,你想想,我怎么能让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正文 -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苏菲菲完全没想到这个瞧来很干净很有教养的男人背后居然藏着这样一付面孔,脸上顿时涨红了,瞪着他,也冷冷的笑道:“你追我,原来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在朋友跟前炫耀。”  李子豪见到苏菲菲生起气来,心中更是痛快,点着头道:“不错,就是这样,其实不是我,很多追女明星的有钱人都是这样,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引人注目,泡你们这些女明星,就是瞧中你们头上的光环,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带到那里都可以让人包围,让人羡慕,这样的感觉真是让人很爽。否则你以为会是怎样,真是瞧上你们的人了,你以为泡上女明星的男人都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在电视电影上被别的男人抱着,然后当着成千上万的人卿卿我我的亲热吗,绝不能,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故意不去想罢了。”    苏菲菲这时已经感觉到了李子豪在故意的刺激自己,努力的使自己的心态变得平稳,道:“李子豪,那这件事就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我只有祝你早日找到比我更有名的女明星,让你的面子闪闪发光。”    这时却见李子豪又是一笑道:“菲菲,这事当然还可以商量,我买那块地并没有什么用。”    苏菲菲道:“李子豪,你干脆一点儿,把话挑明了说。”    李子豪道:“菲菲,你也是个聪明人,我说了这么久,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要的不是你的人,只是你的名气,如果你答应我,马上和我订婚,然后乖乖的和我在众人面前演上一些恩恩爱爱的戏,我就会不再动姓龙的公司那块地,你自己考虑一下。”    苏菲菲还没有说话,这时从竹门背后忽然有一个声音道:“李子豪,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说话间,就有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龙霄。    苏菲菲早就在等他了,这时便装着意外而又惊慌的神色道:“霄……霄哥,你怎么来了?”    龙霄望着她道:“刚才我见到你偷偷的打电话,就知道不对,所以才跟着你到这里来了,菲菲,我不是给你说了几次了吗,不要来求姓李的,可你还是不听话,背着我约他出来,现在算是认清他的真面目了吧,快跟我走。”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将苏菲菲拉得站了起来,道:“姓李的,我大不了将公司搬走,菲菲岂能答应和你这样的外表瞧来还算光鲜,内心却肮脏不堪的烂人订婚。”    这时李子豪见到龙霄,忽然有了一种猫戏老鼠的感觉,洋洋得意的道:“搬走,姓龙的,只怕你是说得容易吧,你以为就只有张绮有关系吗,告诉你,我早就派人查清楚了你们公司的财务情况,除了地盘是租的,连建房子的钱也是欠着别人的,姓龙的,我真要佩服你好本领啊,手里头本就没有什么钱,居然在两年时间内搞成了一个还有些样子的影视公司,厉害,厉害,有件事我是想给你说一声,这几天我联系了一下你们公司那些债主,愿意出钱替他们打官司告你恶意欠款,进行经济诈骗,虽然这些人怕张绮,不过总算被我说动了,愿意站出来控告你,我相信这场官司一打,即使你不会坐牢,但公司的财产总免不了被查封,外界所有人也都会知道你这个腾龙公司的底细,就算是你手里面还有苏菲菲和那几个新星,但要重新爬起来,建立起信誉,只怕还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    龙霄默默的望着他,摇着头道:“李子豪,你还真够毒啊,为了菲菲,为了自己的面子,不仅想把我弄得破产,还要让我坐牢。”    李子豪一阵张狂的大笑,道:“姓龙的,我看你说话还真是幼稚,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无毒不丈夫,我李子豪一生下来,想做的事,就从来没有失败的,也没有人敢来惹我,你既然要让我不高兴,就要负出让我高兴起来的代价。”    龙霄瞧着李子豪,忽然从他身上看到了周思廉的影子,这些**,富家公子,似乎最容易的就是养成睨视众生,目空一切的格,这虽然和他们生活过得太顺有关,但还有一点就是来自家庭的教育,毕竟古往今来,仍然有不少权贵富豪之后,有着超越常人的谦虚与爱心,只是这样的美德,在周思廉与李子豪这样的人眼中,一定会被视为懦弱丢脸。    这时苏菲菲听到李子豪居然动起念头要告龙霄,顿时急了,待要张嘴,却见龙霄一挥手道:“菲菲,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公司的事,的确需要我来承担,姓李的爱怎么着,都随便他,只要他整不死我,我一样会爬起来的。”    说着拉着苏菲菲就向外面走,却听到李子豪在后面笑得无比的开心,就象小时候读书放学,他被班上一个同学无意间踏了脚,结果花钱叫来三个高年级的胖哥将这个人海扁了一顿的那种感觉。    龙霄与苏菲菲回到公司的办公室,张绮正坐在那里等着,苏菲菲就气呼呼的将李子豪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张绮听了,也大是气恼。    龙霄却是一脸的淡然,道:“张绮,李子豪的事通知他老爷子了吗?”    张绮点点头道:“通知了,我是让一个和李世孝挺熟的朋友打电话给他说的,据说当时李世孝非常激动,不停的骂李子豪是个败家子。”    龙霄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李世孝最终还是没有让他这个爱子改变念头,不过依我猜测,他一定在背后出了些主意,除了想法清我们公司的底细,还有那些债主,多半是他出面作的思想工作,否则相信就凭一个李子豪,还不能让他们冒着险和你作对。”    张绮又一点头道:“不错,应该是这样,这些人要是没人在背后撑着,绝不敢来起诉你的。”    龙霄微微一笑道:“张绮,那你是怎么来看这事的,觉得是好是坏?”    张绮望着他,脸上也露出了笑意,道:“这当然是好事。”    苏菲菲听到这话,不由得嚷了起来道:“别人都要告霄哥了,怎么这还是好事?”    张绮笑着对苏菲菲道:“菲菲,这你就不懂了,李世孝虽然老谋深算,用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一招,但这也是霄哥的初衷,他越知道咱们公司的情况,就越会对咱们轻视,绝不会让儿子白花多的钱,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后天向法院报的标底,应该不会超过五千万。”    苏菲菲听到这话,顿时笑了起来,拍手道:“好啊,那咱们就能卖下这块地,今后我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真是阿弥陀佛,就是晚上在这里睡觉也要睡得香些啦。”    她高兴了一阵,想起了一件事,脸色顿时又是一黯,道:“还不行啊,李子豪不是叫咱们那些债主全部来起诉霄哥吗,到时候咱们的钱都买了地了,又拿什么来给他们,弄不好公司还是要让法院查封。”    张绮摇头伸指点了她一下头道:“傻妹妹,这你都没想到,咱们真要是能拿出几千万来买地,就会让那些债主稳一下心,然后由龙霄代表公司出面与这些人签一个具体的付款承诺书,就更是给他们吃下了定心丹,李世孝只能煽动他们,却不能主宰他们,我想到时没人会去法院的,就是去了,也一定会撤诉。”    这时龙霄道:“你们放心,公司欠人家的钱,十天之内,我一定还清,姓李的这个如意算盘是打不了的。”    听到他说这话,张绮与苏菲菲都用一种迷惑的眼神望着他,实在猜不透这个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    过了一阵,苏菲菲才嘟了嘟嘴道:“李家父子这么奸险,想害霄哥,要是能给他们一点教训就好了。”    这时张绮已经闪过一丝念头,道:“不错,只把这块地买下来就算了,我还真不服这口气,他们既然不仁,就不要怪咱们不义了。”    苏菲菲尽管心地淳朴善良,但一想到李子豪那付嘴脸,还有他们想让心上人坐牢这事就生气,连忙道:“张绮,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快说,有要我做的事没有?”    张绮摇了摇头道:“这事就需不着你了,我一个人来办就成啦。”    苏菲菲笑着道:“好啊你,难道对我和霄哥还要保密?”    张绮也笑道:“这事我还是办成了再给你们说吧。”    龙霄闻听她如此说,也没有去问,他绝对相信张绮的能力,应该会有对付李子豪这个二世祖的法子,就是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那由他来顶着就是。    接下来,一切的事都是张绮作,她开着车一出去就是大半天,每次回来脸上都是神采奕奕,想来事情办得十分的顺利。    到了投标这天下午,张绮与龙霄一道带着一个资料袋开着车到了省法院,上了三楼的一个办公室,却见里面正坐着四五名法官,而李子豪早就到了,正与一名瞧来颇有威态的中年男子闲聊着什么,看样子两人的关系甚是亲热。    张绮一指那中年男子道:“龙霄,这就是负责处理被执行财产的冯庭长,你们认识认识。”    龙霄便走了过去,伸出手去道:“冯庭长,幸会幸会。”    那冯庭长连站都没站起来,只是伸出手,与他象征的握了握,然后“嗯”了一声,打着官腔道:“好啊,你们两家都来啦,投标的资料都带来了吧?”    李子豪轻蔑的望了龙霄一眼,大声的道:“我带来了。”说着就从随身的一个提包里拿出了一个密封得很好的资料袋来。    这时张绮也道:“我们也带来了。”说话间已经将一个资料袋交到他的手中。    那冯庭长将两个资料袋拿在手中,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办公室的一个保险柜放了进去,然后重新锁上,走了过来道:“你们两家的标底我都收好了,明天上午九点正,你们再来,不过都要将资金准备好,我们法院会公开公正的宣标,然后当场办理手续,你们没有什么异议吧。”    李子豪首先道:“我没有异议。”    龙霄脸上却有些沉重的道:“好,明天我们来就是,不过手续能不能晚点办。”    那冯庭长板着脸道:“那怎么行,这是院里定下的规矩,怎么能为你一家公司改变,就这样吧,你们明天来就是。”说着就坐到办公桌边,拿起一份文件瞧起来。    李子豪与龙霄、张绮同时走出了办公室,用满是嘲笑的眼神望着龙霄道:“龙老板,看来你是要破釜沉舟作最后一击了,这次的竞标额一定很高吧,唉呀,不知道我能不能拿出你那么多的钱来,心里面总是悬着哩,现在真有些后悔与你争啦,对了,听说昨天就有人向法院递了对你的起诉书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排你上庭,不过你放心,到时候兄弟一定到场为你鼓劲儿。”    龙霄与张绮没有理他,只是加快脚步向楼下走着,身后却传来了李子豪极是舒畅的笑声,仿佛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一般。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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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正文 -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一夜过去,等到天亮,龙霄就与张绮准备到法院去,由于张绮一直没有说会怎样对付李子豪,苏菲菲大是好奇,也争着要去,两人自然是应允了。  到法院的时候还没到九点,那冯庭长见到他们前来,就将三人带到了一个小型会议厅里,一路之上,不停的有人对着苏菲菲含笑点头,毕竟这是法院,法官们对于明星并没有多大的狂热。    会议厅这时已坐着几名法院的工作人员,龙霄瞧那冯庭长刚才在见到张绮的那一瞬间,向她微微的点了点头,便知道张绮要做的事必然办成了,当下也不露声色,毕竟等一下所有的答案都会揭晓。    没一会儿,李子豪就到了,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独自前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要知道,这龙霄一瞧就不是个好惹的主,等到法院的人宣布那块地属于自己,他难保不气急败坏的来找自己麻烦,还是先作预防好一点。    众人各自围着椭圆形的会议桌坐好,那冯庭长坐在一头,而龙霄与李子豪的人则相对而坐,李子豪不时的拿眼神挑着龙霄,嘴角总是显着冷笑。    这时冯庭长叫手下一名工作人员去取放在办公室保险柜里的两份资料袋,然后清了清嗓门道:“竞标人龙霄、李子豪,你们的资金都准备好了吗?”    李子豪立即道:“早准备好了。”    龙霄也道:“没问题。”    冯庭长道:“那好,等一下你们谁中了标就找这位小周同志办理转款与移交土地的手续。”    他说着这话,便有一名二十多岁的女法官站了起来向两边的人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那去取资料的人就回来了,手里面拿着两个资料袋,放在冯庭长的面前。    那冯庭长先打开李子豪的,看了看那份竞标书填的数字,念道:“李子豪,愿出三千五百五十万购买原家福公司因债务纠纷被本院执行的位于久长路245号的土地。”    他念完李子豪的标额,又道:“李子豪,你的竞标的金额没错吧。”    李子豪大声的道:“没错,就是这么多的钱。”    他这话一出,法院其他的几位工作人员相互望了一眼,他们多多少少了解这块地的价值和李子豪的来历,全都没有想到他居然只出这样少的钱买地。    龙霄自然知道自己这方竞标的钱是多少,这时露出了很失落很意外的样子,望着李子豪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沮丧。    这时李子豪见到他的这付模样,真是笑得无比开心,将手放在桌上,偷偷做了个三,然后做了个五的样子,意思是我早就知道你的竞标金额是三千五百万了。    这时那冯庭长又打开了龙霄他们交上去的资料袋,拿出那份竞标书来缓缓念道:“龙霄,愿出三千六百万购买原家福公司因债务纠纷被本院执行的位于久长路245号的土地。”    李子豪本来还在张着嘴笑,冯庭长这话一出,一张嘴顿时就合不拢了,眼睛死死的瞪着龙霄,就象被人忽然塞进了一个极大的臭**蛋一样。    那冯庭长慢条斯理的宣布道:“这次竞标,李子豪报标三千五百五十万,龙霄报标三千六百万,多出了五十万元,因此,这块被执行土地的永久使用权归龙霄所有,不得违反竞标条约,必须立即拿钱办理相关手续。    这时龙霄很有风度的向李子豪伸出手去,道:“李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想不到你这么关照小弟,只出这么低的价钱来买地,三千六百万,实在是小弟最大的极限,再多出一分钱也没有了,不过李公子好像知道咱们的标额似的,这么巧,只差那么一点,真在帮了小弟大忙了,你知道,凡是被执行的地产,不经过竞标或者拍卖,是不能直接出手的,李公子这么一参加进来,听说有好几家对这块地感兴趣的公司因为畏惧你的威名,都乖乖的站在一边隔岸观火,这才让小弟捡了这么大的便宜,李公子,你真是个好人啊,好人啊。”    李子豪其实早就对这事暗中做了手脚,有着十成十的把握能够在今天指着龙霄的鼻子道:“小子,你***知道老子的厉害吧,就凭你这个脓包样儿还想跟老子斗。”他带这么多的保镖来也是这个目的,谁知事情的结局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完全的不能让他接受这个现实,而龙霄的话,更是刺激得他差点要发疯,不停的顶着鼻梁上的那付金丝眼镜,口剧烈的起伏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时见到其他的法院工作人员出去了,张绮便走过去向那冯庭长伸出手道:“冯庭长,这件事你就多费神了。”    那冯庭长见着张绮,顿时露出很巴结的样子,笑容可掬的和她握了握手,嘴里虽然没说什么话,但明眼人一见便知,他在这件事里是起了作用的。    这时那李子豪再也忍不住了,发狂般的向冯庭长冲去,喊道:“姓冯的,我*****的,你敢我。”    冯庭长见到他这个样子,却是是毫无惧色,等到他蹦在自己的面前,站直着身子,正气凛然,字正腔圆的道:“姓李的,你要干什么,这竞标金额是你自己填的,而且我拿出来的时候你也是当着大家的面确认了的,现在自己输了,就做出这个样子来,你是在威胁国家工作人员么?”    李子豪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喘着气,冷笑着道:“好啊你,主动打电话来,向我要一百万,说是可以将姓龙的竞标额偷偷的报给我,让我少花一大笔钱,我钱可是给你了的,你***也吞下去了,现在反过头来还倒我一刀,有种啊你,有种。”    冯庭长一脸无辜的望着他道:“李子豪,这是法院,请你说话注意事实,否则我马上可以告你一个诽谤罪。”    李子豪哈哈的一阵狂笑道:“姓冯的,你以为我就这么笨吗,白给你一百万,一点都不防着你,你好好的听着,这是什么。”    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极小巧的手机来,然后按了一个钮,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对话声,先是冯庭长的声音道:“你是李子豪派来的人吧,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接着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道:“冯庭长,你找我们老板要的那一百万我们都准备好了,现在给你,不过事情你要办好,必须提前一晚通知我竞标金额,咱们好照着他的钱改标。”    这时听见那冯庭长很严厉的道:“住嘴,我希望你不要乱说,谁找你们老板李子豪要一百万了,你这是什么话,告诉你,我可是人民法院的法官,既然这样,我这就告辞了。”    传来那陌生男人的轻笑声道:“冯庭长,你还真是小心啊,行行,就算我们有事找你好了,不过这钱我可是已经放在桌上了,由你选择拿不拿。”    两人的声音停了一停,想是那冯庭长已经坐了下来,然后听到他道:“李子豪是真想拿这一百万给我了?”    那陌生男子叹着气道:“冯庭长,直到现在,你还在怀疑我们老板的诚意吗,实话对你说,姓龙的跟我们老板有过节,他现在公司租的这块地,老板一定要买到手,多的话我就不说了,这钱你拿去,不需要任何手续,我们老板绝对信得过你,你不是和董事长的关系也不错吗?”    那冯庭长道:“我和李世孝是见过几次面,算是认识吧,好,李子豪的钱都准备好了,我要是不拿,也显得不近人情,你们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办。”    又传来那陌生男子开心的笑声道:“这就对了,冯庭长,到时你一定要通知我啊,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们老板的电话不方便接听。”    听见那冯庭长“嗯”了一声,然后就没声音了,想来是拿了钱,走出了屋。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正文 -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李子豪见到冯庭长忽然不说话了,认定被自己骇住,跟着再一按,又传来那冯庭长的声音道:“喂,给你们老板说,姓龙的竞标额我瞧见了,是三千五百万,记住没有,三千五百万,你们马上重新准备资料拿过来。行了,就这样。”跟着就挂断了。  这时李子豪一脸狠毒的凑近冯庭长的耳旁道:“姓冯的,你既然做下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这事我没有直接出面,有什么事推给别人就是,完全可以清清白白,但你就不一样了,别说这个小小的官职了,就等着坐牢吧。”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响亮的脚步声,跟着三名威严的警察走了进来,当前一人在屋里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李子豪的身上,走过去道:“你就是李子豪吧。”    李子豪见忽然有警察进来,也是惊异,听他来问,不由应道:“是,我就是,你有什么事?”    那警察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逮捕证,在李子豪的眼前一亮道:“现在我们公安机关怀疑你向国家公务人员行贿,请你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李子豪一听,差点要当场晕倒,指着那警察的鼻子,大声喊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行贿,告诉你,就是你们局长也要给我爸三分面子,你算是那棵葱。”    这时跟着他的五名保镖见主人遭危,连忙围了过来,纷纷对着那三名警察推推揉揉的,嘴里高嚷道:“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可以随便抓人啊。”“你们知不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居然敢动他。”“叫你们局长来,这件事一定是弄错了。”    领头的那名警察这时从腰下解下一付亮铮铮的手铐来,厉声道:“你们谁敢妨害公安机关执行公务,我们就会将谁一起抓起来。”    这时外面的人听着会议厅里声音不对,顿时又涌进来五六名法警,指着那几名保镖吼道:“干什么,干什么,想造反了,是不是,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来撒野,蹲下,全部蹲下。”    那几名保镖如何敢和执法人员较量,只是每个月领着两千来元的工资,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在这种关键时候,不表现给主人瞧瞧是万万不行的,见到这么多人围了进来,连忠心耿耿的干吼声也归气还元了,相互望了一眼,也不知是谁带的头,乖乖的在会议厅的一角蹲了下来。    这时那冯庭长向已经呆住了,变得象斗败的公**般狼狈不堪,甚至手脚无措的李子豪道:“李子豪,你不要以为你家有两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藐视国家的法律,藐视国家工作人员的原则,做梦,告诉你,你给我的钱,我早就交给了上级,还有,你以为打电话约我出去,我就不会知道你的目的吗,对于你这种人,我就有了防备,在我去你约的那家茶楼之前,我就通知了单位的同事,早用隐形摄像机埋伏在茶楼里了,在我进去的前后,你都各进去了一次,与你派出去的手下联系,是不是,还有,让你没想到的是,在我离开之时,已经悄悄的将一个窃听器遗留在了那间包房的沙发里,在你进去与手下碰头之时,所有的话我们都有了记录,铁证如山,全部移交给了公安机关,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做的一切,法律会给你答案的。”    李子豪忽然想起什么,咬着牙道:“好,那你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姓龙的标额,摆明了是在帮姓龙的作假,让他比我只多五十万贱买了这块地,这明显的有失公正,姓龙的也不能得到这块地。”    冯庭长瞪着眼睛道:“李子豪,我说你是狗急跳墙,血口喷人,是谁说我给你打了那个电话了,你存心诬陷我,有什么事做不出来,那手机里的声音本就不是我,而是一个象我声音的人打的,这没关系,到时法庭会做出公正的鉴定,你绝对害不到我的。”    李子豪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的落入了一个圈套,他走的每一步棋,都让人算得一清二楚,一步步的把他拉入了一个让自己无法拨足的泥潭里。    想到自己这个堂堂的一直躺在云端里的富豪之子居然极有可能成为阶下之囚,与一些流氓无赖一齐去唱狱中曲,李子豪的眼前一阵发黑,双耳不停的轰鸣着,被一名警察一拉,这才清醒了一点,挣脱了他的手,向离自己十来米的龙霄扑了过去,一边还嘶声的叫着道:“姓龙的,你***也太毒了,想到勾结姓冯的来害我,我饶不了你。”    他那里能靠近龙霄分毫,离着还有半米,就被龙霄轻轻的一抬脚,把他踹趴在地上。    龙霄其实这才知道张绮的全盘计划,在暗暗赞叹这个女人厉害之余,对李子豪的下场也不觉为过,这种持财仗物,只求私欲的二世祖,的确该让他受到终生难忘的阵痛,让他知道,这个天下,并不是他所能主宰的。    望着在地上眼睛都完全发红了的李子豪,龙霄只冷冷的道:“李子豪,无毒不丈夫的这句话好像是那天你说出来的,现在算是自食其果了吧,希望你真的进了监狱后能够好好的反省自己的为人,不要再那么嚣张了,说不定这才是你自己真正的财富。”    也不知道李子豪听见没有,此时那几名警察已经走了过来,将他拉起,喝道:“李子豪,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要我们用手铐来押你。”    李子豪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向门口走去,在露过苏菲菲面前之时,本不敢去看她,只是将头埋得很低的很低的走出了屋,霎那间象是苍老了十岁一般。    这时那冯庭长也不与张绮再交谈,只是指了指左边道:“你们到隔壁小周那里把手续办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便走出了会议厅。    此刻整个屋子只剩下了龙霄等三人,龙霄这才向张绮微笑着道:“说吧,张绮,你许了这个冯庭长一个什么官?”    张绮知道瞒不过他,也笑着道:“也不是固定的,只是我给他说会想法替他活动再向上升一升。”    龙霄一笑道:“高劲松他老爷子是你的一张金字招牌,你说的话,这个冯庭长自然不会怀疑了。”    苏菲菲听着两人说话,再也忍不住了,道:“张绮,你到底是怎么和这冯庭长串通整李子豪的,快给我说说。”    张绮道:“其实说起来也非常简单,在那天我决定要让姓李的吃吃苦头之后,就找到了主管这事的冯庭长,掏了一下他的口气,要知道李世孝和政府这一块也挺熟的,这姓冯的逢年过节的也得过一点好处……”    龙霄这时笑道:“这倒没有关系,这些好处不过是普通的宴请,或者是得了些小礼品,冯庭长的官不大,李世孝不会特别结交他的,而这种普通的宴请对冯庭长来说只怕每年数不胜数,就算是还记得,也只能办一办普通的事。而你就不同了,你对冯庭长这种人来说,代表的是升迁的机会,那才是可以卖一卖命的。”    张绮见龙霄深谙这些官员的心理,点着头道:“租这块地,本来就是老爷子通过省里的部下向他打的招呼,他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就是想吃李子豪的钱,也没这个胆子,所以他若是想通过这件事从中得些好处,跟着我们才是唯一的一条路。”    龙霄道:“这冯庭长一瞧就是知道是个官,对你的要求自然是会百依百顺了。”    张绮点头道:“不错,是我要他主动的给李子豪联系,装着想贪钱的样子,而李子豪他们正是了解这个冯庭长的格,认定他这么做正是其秉,这才会上这个当。”    这时苏菲菲幽幽的叹了一声道:“这些事对我来说真是太复杂了,张绮,也只有才能想得出来。”    张绮岂是微微一叹道:“菲菲,你太单纯了,不知道世上的有些事必须是用复杂的手段解决的,象李子豪这样才出家门没经过风雨的富家子弟,本就没有什么经验与头脑,对付起来并不难,真正复杂的人和事,菲菲,你是想像不到的,所以还是好好的拍你的片唱你的歌,复杂的事就让我和龙霄来处理吧。”    三人说了一阵话,便到隔壁去找那小周办理手续,在登记产权之时,龙霄用个人名义购下了这块地,这是他和张绮商量后的结果,毕竟现在公司还有债务纠纷,以私人的身份购卖,可以防止那些债权人受人煽动,让这块地成为抵债之用,等过上十多天将他们都打发了再说吧。    从法院出来,又到房管局去办了手续,直到日头西移,快到傍晚时分,才总算全部办完,想到从今天开始,公司终于有了自己的地盘,可以扎扎实实,安安心心的向前发展,三人的心中都有着其名的兴奋,由龙霄提议,张绮选址,到了市内的一家高档的中餐酒楼庆贺,那店主是张绮的朋友,可以让苏菲菲从后门进入,不至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到了酒楼二层的一间包房里,三人各自围桌坐下,龙霄心情不错,也不管吃不吃得完,接过菜单就朝着贵的好的点了一大气,酒却要的是极品干红。    坐了一阵,酒店的老板就来了,是个有点秃顶的中年人,对着张绮极是恭敬,苏菲菲来过几次倒没什么,那人听张绮介绍龙霄是她的老板,顿时点头哈腰的一阵恭维,让龙霄都有些受不了他的热情,不过他也做过这一行,心里雪亮,对于饮食业来说,特色味道与人缘关系是两大不可或缺的核心,张绮在省里人头极熟,其父更是省电视台的一把手,掌握着大把的公款消费权,真要让她高兴了,随便提一提,让电视台的席宴招待都定在这里,每年的收入可不会少。    那秃顶老板等到酒菜上来了,这才打开红酒,给三人斟满酒,自己各自陪了一杯,除了龙霄饮干,张绮与苏菲菲只是象征的抿了一口。    那老板出去,苏菲菲嘻嘻一笑道:“霄哥,其实你刚才还可以多点一些菜,你不知道,张绮带我来了几次,都是白吃,这里象是她的食堂一样。”    龙霄也笑了起来道:“这好啊,不过咱们请客户吃饭也是在这里吗?”    苏菲菲点了点头道:“是啊,都是在这里,这两年张绮可为公司节约了不少的招待费啊,有时候我真是觉得她……她,唉,我就不说了。”    张绮伸手打了她一下道:“死丫头,你想说我脸皮厚,是不是?其实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虽然表面上是白吃,但这老板又不是傻子,自然会在电视台的帐上把利润算厚一点儿,好维持平衡,这就叫做公私分明,你以为我想吃啊,还不是因为公司的钱太紧,能节约就节约,你不是老早就想买那件貂皮大衣,可现在还没见你到我这儿来领钱。”    龙霄听着她们的话,知道这两年张绮与菲菲都在为公司的发展苦苦奋斗着,心中也是感动,举起杯来道:“两位开国元勋,什么也别说啦,我既然回来了,没钱的日子就会结束的,这杯酒,就算向过去告一个辞吧。”    两女见到他来敬酒,当然要干干脆脆的喝了,张绮是一杯全饮,而苏菲菲平时很少喝酒,这时也饮了半杯。    既然喝了过去,那就要喝现在,喝未来,反正大家高兴,就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没多久就将一瓶酒喝光了,龙霄自然是没有什么,张绮也只是脸色微微发红,而苏菲菲喝得最少,但已经是粉面桃花,双眼汪汪。    这时张绮道:“龙霄,这段时间你不会走那里去吧,我准备将几个在外面拍片的新星临时召回来一趟,他们总得与自己的老板见见面啊。”    龙霄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一挥手道:“先不要,我还要离开一趟,去找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张绮与苏菲菲都一愣,苏菲菲道:“很重要的人,是谁啊?霄哥,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们。”    君仪的下落,要让张绮利用自己和国内媒体的关系帮忙寻找,这一点自然不能瞒她,而且龙霄心中也很压抑,对这两个爱着自己的女人,是时候透露一些东西了,有些事隐瞒得越久,日后就越难以解释,既然迟早有一天要说,现在说出来应该要好一些。    当下他望着张绮道:“张绮,菲菲给你说过我的过去没有?”    张绮瞧了苏菲菲一眼道:“提过,虽然是一点一点的,不过这两年总算知道得差不多了。”    苏菲菲有些歉意的对着龙霄道:“霄哥,对不起,你不会不高兴吧,我瞧张绮对你挺好的,就将我知道你的事都告诉她了。”    龙霄一笑道:“我怎么会不高兴,你讲出来,我就可以给张绮少说一遍了。”    这时张绮停止了笑意,用一种很深的眼神望着龙霄道:“龙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为你的公司这么拼命么,绝不是因为你给我那些股权,也不完全是咱们当年特殊的相识,因为你的过去让我很受触动,你那么勇敢的救了菲菲,菲菲却反过来伤害过你,可你还是不计前隙的帮她,这是常人没有的一种博大的人格,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才能做到的,是你让我感动和敬佩,我张绮不是个好女人,但我愿意为我佩服的男人做事,绝不会后悔。”    苏菲菲喝了酒,感情更是脆弱,听到张绮提起过去的事,眼圈顿时就红了,悔恨的泪珠又流了下来,也再不去顾忌张绮,移动身子,坐在了龙霄的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大手道:“霄哥,霄哥,我也不是个好女人,你为什么一直要对我这样好啊,你记不记得,你在警察局问我‘良心,良心呢,良心在那里’这句话,我永永远远记得,我真的是个没有良心的女人,我真的不配你对我的好。”    龙霄这时也彻底放开了,道:“张绮,你也到我的身边来。”    张绮闻言便坐了过去,挨在了他的身边。    龙霄这时忽然将双手一张,将两人同时拥入了怀里,道:“你们的话都说错了,你们俩都是好女人,都是很好的女人,能够遇到你们,是我的福气,我也舍不得你们任何一个,要是你们愿意跟着我,我会好好的对你们,不会让你们再受任何伤害。”    张绮与苏菲菲虽然都知道对方与心上人有着不寻常的关系,而且也默默的认同了这种关系,但没想到心上人会有胆量当着她们的面同时这样亲热,在那一瞬间仍然别扭了一下,但龙霄的话很快让她们感动起来,各自偎在他的一边前,闭着眸,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屋里寂静了足足十分钟左右,还是张绮先开口道:“霄,你不要说了,你是知道的,高劲松那里我不会和他离婚,只要菲菲容得下我,我会永远跟着你的。”    这时苏菲菲连忙道:“不,张绮,你不要说这话,我早就给霄哥说过了,你会是他最好的选择,我给霄哥什么忙也帮不上。”    这时龙霄松开两人的纤腰,一边望了一眼道:“好啦,张绮、菲菲,你们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我还只想问你们一句,希望你们一定要考虑清楚郑重的回答我,如果说我还不只你们两个女人,你们还会跟着我吗?”    张绮这时忽然一笑道:“霄,这一点我早就猜到了,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认为,若是这个世界上真有那种可以让许多女人心甘情愿一齐追随的男人,你一定是其中的一个,跟着一个象你这样的男人,只会让我骄傲。”    龙霄听到张绮已经回答了自己,回头望着苏菲菲道:“菲菲,你呢?”    苏菲菲道:“我不是象张绮那样想的,但是霄哥,如果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想这一辈子就再也快活不起来了,所以就算是你有别的女人,我也不会和你分开。”    龙霄好生感动,又把她们搂了起来,道:“张绮、菲菲,既然你们仍然想跟着我,那么我还想给你们说一个女人,一个很好的女人,更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正文 -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张绮道:“霄,这也是你刚才说的那个非常重要的人,是不是?”  龙霄点点头道:“是的,她叫君仪,过去是我小时候的邻居……”    接下来他就将自己小时候如何与君仪青梅竹马,然后当自己遭到那么大的打击时君仪如何以身相许,如何又悄然离去,然后自己如何打听到她怀上自己孩子,又如何为了拒绝远房表哥的求婚带着孩子独自离去,至今没有音讯,而自己正准备不计任何代价的寻找她。    张绮与苏菲菲默默的听着,心里面已深深的感觉到了心上人对于这个君仪那种割舍不断的感情,两人谁也没有吃醋,因为她们都意识到,其实自己本没有吃醋的资格,君仪认识龙霄在先,也是最先与他发生关系的初恋情人,更有了他的孩子,而且她为了心上人一定吃了非常多的苦,绝不是自己两人所能比的。    等到龙霄讲完,还是张绮先道:“霄,你说得不错,君仪的确很好,也很可怜,连我也真想早一点见到她了。”    苏菲菲也道:“是啊,霄哥,这个君仪真的对你太好了,还有你的儿子,应该有三岁了吧,可不能不找到啊。”    这时张绮轻轻的离开龙霄的怀抱,凝视着他道:“霄,你想怎么去找君仪?”    龙霄道:“这就要靠你了,现在想找到君仪的下落,最好是能找到她那个表哥,可惜他只有个手机号码,你看能不能找公安机关的人查一查,他的手机有通话记录,应该查得出来具体方位。”    这时张绮忽然娇俏的嫣然一笑,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说道:“霄,只要有手机号码,而对方还在通话,当然就能查出他的位置,不过我过去曾经玩过一种恶作剧,说不定也有用,你先把他的号码给我。”    龙霄知道她的主意最多,便把存在手机里的号码调了出来,张绮问道:“霄,这电话你打过吗?”    龙霄点点头道:“打过,可是没说两句他就挂了。”    张绮一笑道:“那是你还没有掌握到好的方法,我来试试。”    说着就用自己的手机照着那电话拨了过去,龙霄离她很近,耳朵又灵,完全可以听清她手机里的动静,却听到电话响了三声,那个莽的男人声音便传来了:“喂,那位。”    张绮用很温柔很标准的普通话道:“喂,这位先生您好,我是中国移动公司有奖调查中心的工作人员,先生,能打扰您几分种吗?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请您放心,本次通话完全是免费的,而且回答完后还会有美的礼品赠送,全国只有一百份。”    只听着那男人犹豫了几秒钟,才道:“好,你问吧。”    张绮道:“请问您对我们中国移动公司有什么意见或者好的建议没有?”    那男人道:“没有。”    张绮接着道:“那您觉得本公司的信号通话质量怎么样?”    那男人又道:“还将就吧。”    张绮道:“先生,我最后还问您一个问题,您还会一直支持本公司吗?”    那男人道:“只要你们的通话价格合理,当然支持了,谁愿意换号码。”    张绮这才道:“好,先生,谢谢您对本公司的一向支持,为了感谢您对本次调查的合作,本公司会给你十分美的礼品,请问你是直接到本公司的总部领取,还是由本公司给你寄过来。”    那男人道:“谁有闲心到你们总部去,是什么东西你寄来就是。”    张绮道:“好的,请您说出具体的地址与收件人的名字,我们会在三天之内给你寄来。”    那男人立即不假思索的说出了一大串地名,然后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张绮先让苏菲菲拿出了坤包里的纸和笔,匆匆的记了下来,这才道:“好,再次谢谢您对本公司的支持,再见。”说着便挂断的电话。    苏菲菲吁了口气,拍了拍口道:“总算问出来了,我真怕他瞧出来号码不怎么对哩。”    张绮摇了摇头道:“除非特别细心的人,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要知道人都是贪便宜的,他对美礼品是什么会感到很好奇,而且又不需要花自己一分钱就能得到,自然不会防范了,这是人的一个心理惯,很多人都逃不过的,我读大学时曾经和一些同学做过试验。”    龙霄对着张绮赞许的一笑,将那张纸拿起来瞧了瞧,却是中国北方C省的一个城市,地址人名都写得很是清楚,要找到这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大喜之下,高声叫来服务小姐,又拿来一瓶酒,给大家斟满,然后举杯对张绮道:“张绮,这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办成了,我真是要好好的谢你,来,我先干为敬。”说着就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光,张绮微微一笑,也启动红唇喝了下去,只是动作要文雅得多。    这时苏菲菲见到龙霄又面对自己举起了杯,笑着摇手道:“霄哥,再喝我就要醉了,这件事我可没什么功劳。”    龙霄道:“谁说的,你拿了纸和笔,这不是功劳是什么,好,你喝半杯,我喝一杯。”又是扬颈而下,苏菲菲只得皱了皱眉,喝了半杯。    这时龙霄道:“菲菲,今后你和张绮的关系又有些不同了,你还是叫她一声绮姐吧,这样显得亲热些。”    苏菲菲独立惯了,对人向来是平等相视,除了象龙霄这样自己最亲的人,极少对别人哥啊姐的称呼,不过她对张绮本来就很佩服,听着龙霄这么一说,便很自然的叫了一声:“绮姐。”    张绮开心的答应了一声道:“好妹妹,你放心,今后绮姐会再加照顾你的。”    龙霄此时正想搞民族大团结,拍了拍手道:“好啊,关系到位,喝了才对,这酒是不能不喝的。”    苏菲菲与张绮相视一笑,便碰杯喝了。    龙霄今天心情特别高兴,只想喝个痛快,但张、苏二女那里是他的对手,第三瓶红酒还没喝完,苏菲菲就醉得趴在桌上了,而张绮却是少有的放弃了自制,软软的偎在龙霄的怀里,龙霄喝多少,她就一杯一杯的陪着。    这一顿饭直吃了两个多小时左右,走到酒楼来,四周已经是灯火阑珊,行人渐稀,张绮的步伐已经开始滞晃,而苏菲菲却是让龙霄一直扶着,才到了车内。    车自然是由龙霄开的了,他酒后豪,将车开得飞快,超了一辆又一辆的车,所幸晚上没有交警站岗,给他敬敬礼,然后递上一张罚单。    到了公司,张绮没有回自己的屋去,而是跟着龙霄到了他的休息室。    等到龙霄将已醉如烂泥的苏菲菲脱了鞋放在床上,刚一转身,一脸绯红的张绮猛的就将他抱住,张唇就向他吻了过来,显得激情而又放纵,这几天来,龙霄大多数时间都是和苏菲菲同寝,张绮也渴望着与这个男人的亲热,她毕竟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一个需要男人抚爱的女人。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正文 -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这时龙霄也控制不住了,一边激吻着张绮,一边将她抵在壁柜边,右手已经拉起了她套在裙子内的淡黄色T恤,沿着向上去,很快抓住了张绮并不算太大,但柔软光滑的房,刚一触及到尖,却发觉那里早已硬硬的挺立起来。  龙霄用力的搓揉着张绮,对于这个正充满了渴求与索取的女人来说,此时温柔是不能让她刺激的,她需要的是一种男人的强蛮,需要的是一种被征服的感觉。    唇舌交缠了足足有七八分钟,龙霄就脱去了张绮的上衣,嘴唇顺着她的耳垂、脖颈吻去,到了她的前,便停留下来,用力的吮吸着,张绮闭着眸仰着头,双手入了龙霄的头发里,发出了一阵阵纵情的呻吟。    没多久,张绮已是情欲如潮,纤手伸出,去解龙霄的衬衫钮扣,两人双手叠动,片刻之间,已是裸裎相对,地上四处散落着衣物。    两人赤裸身子,紧紧的拥抱着相互摩娑了一阵,龙霄便蓦地将张绮抱起放在了床上,那床极是宽大,苏菲菲又醉得不省人事的倦曲在一边,并不妨碍两人的欢会。    此时已经不需要什么前奏了,张绮示意龙霄仰躺着,自己却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纤手着了他那已高高挺直的物事,放入了自己早已湿滑的窠,腰身向下一沉,已是齐吞入,跟着便急速的提纵起来,她过去本就是学舞蹈的,极具那种表现力,此时只想让心上人和自己一起得到灵与的快乐,一边扭腰磨送,一边用诱惑的眼神毫不掩饰的逗挑着龙霄,龙霄一阵狂热,双手用力的抓揉着她的房,下体也向上激烈的耸动着,张绮长发甩动,嘴中呻吟不断,已经渐渐在上面支撑不住了。    这时龙霄一翻身,已到了她的身后,一只手抱住了她的后腰,在她雪白丰满的圆臀下一,找着了那沼泽之地,挺身又攻了进去,,并俯下身不时的捏弄她悬垂的双,张绮开始还能配合着向后微微送动,十来分钟之后,便再也无力,脸贴在枕头之上,只是任由龙霄抬着她的腰猛刺,又过了一阵,全身忽然激烈的颤抖起来,圆臀不由自主的扭送着,红唇开启,呻吟的声音大了许多,竟是已到了高氵朝。    这时龙霄并没有动功控制内息,而是酒起了作用,再加上身体的确异于常人,竟是持久不泄,就如张绮这样成熟耐战的少妇,在变换了四五个姿式之后,已连续达到了三次高氵朝,给龙霄压在身下,浑身无力,渐渐已无法承欢,她有心想推拒,但又不忍见到心上人扫兴,无意侧头之间,却见到身边的苏菲菲在不停的微微动着,涂着红油的指尖也在轻颤,她也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的反应,一瞧苏菲菲这些动作,就知道她已经醒了,而且正在忍受着情欲的煎熬,心中一动,一边喘息着,一边伸出手去,在她的肩头上一推道:“菲菲,我知道你醒了,是不是?”    其实苏菲菲睡熟后,没多久就被一阵尿意涨醒,可是还没睁眼,就感觉到自己的身旁不对劲儿,仔细一听,就明白是龙霄与张绮在欢会,一时心中真是羞涩难当,动都不敢动,可是到了后来,张绮放纵而又畅快的呻吟一声声的传入耳中,就象是一充满电的电在她心中搅动一般,让她的口处一阵阵发热窒息,下体难受无比,也不知道到底是尿意还是情欲,毕竟她已经不是处子,与龙霄也数度交欢,这样的动静,已激起了她生理上的正常反应。    没想到正在欢好中的张绮会忽然来出声推动自己,苏菲菲骇了一跳,这时也无法再装熟睡了,翻身过来,见到柔和的灯光之下,龙霄正趴张绮的身上,而张绮则用修长的双腿盘在他的臀后,两人浑身都是大汗淋漓。如此香艳刺激的场面,让苏菲菲在回过头的那一霎那,秀美的眼睛立刻闭了起来,一颗心“砰砰”的乱跳,本来酒意消退的脸上顿时又红如晚霞,过了一阵才睁开眼,装着无所谓的道:“绮姐,霄哥,你们还没睡啊。”    龙霄也没想到张绮会在酣战之中请求援兵,面对酡红着脸的苏菲菲,心中真是大为尴尬,只好笑着道:“是啊,没睡。”    张绮其实早就放开了,既然她与苏菲菲两人都当着心上人的面答应同侍一夫,这样做反而会让大家更无隔阂,日后也更好相处。    当下她笑着道:“好妹妹,今天你的霄哥太勇猛了,绮姐实在吃不消,你快来帮帮我。”    苏菲菲心如鹿撞的道:“我……我……怎么帮你?”    张绮道:“好妹妹,难道还要我教你吗,你和龙霄可不算陌生了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推动龙霄,身子一滑,两人交接之处便脱离开来,道:“我先去洗个澡。”说着就赤着脚走进了卧室旁边的浴室。    苏菲菲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龙霄相处,连忙道:“我也去。”便下了床,随着张绮而进。    龙霄此时也猜到了张绮的用意,其实在逍遥国后之时他何尝不是这种心理,只要是菲菲不反感,他自然是乐得如此。    躺在床上,听到浴室里先传来一阵甚是激烈的“嘘嘘”之声,想是菲菲正在小解,可是等到这声音结束,好一阵都不见她出来,便知道她正在羞涩犹豫之中。    但过了一阵,就见到张绮将菲菲推了出来,而菲菲似乎也有了准备,默默的走到了龙霄的床前。    龙霄年纪不大,但已是个中老手,瞧着苏菲菲的这个样子,便知道一定是张绮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伸出手去,微微一拉,就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伸唇向她吻去。    苏菲菲情欲已起,只是在拼命克制着,龙霄这么一压一亲,便如是一堆放着干柴的火苗,大风一吹,顿时便猛烈燃烧起来,丁香之舌吐入龙霄唇中,任他含吮噙吸。    龙霄的手这时向她的裙角伸去,苏菲菲知道他的意思,便坐了起来,让他从自己的头上将吊带连衣裙脱掉,龙霄双手动了一阵,她已身无片缕,娇躯非常的均匀,绝无一丝的赘,微翘,尖粉红,小腹平坦,双腿之处芳草疏密有致,非常整齐,谷道依然紧紧的闭合着。    龙霄凝视着这个有着成千上万的人崇拜喜欢的女人,有一张很标准的瓜子脸儿,容貌美得几乎是无可挑剔,脸上的皮肤比过去白皙光滑了许多,想是经过了非常专业的保养所致,虽然还比不上朱芷清和朱丹霁这两名绝世美女,但也非常罕见了,而此时她那一双画着淡淡眼影的明眸,水灵灵的象会说话一般的望着自己,只是神情之中,还是带着几分微微的羞涩,实在让人又爱又怜。    亲吻抚之后,龙霄触到苏菲菲的下体已是爱横流,略略的对准,那勃然之物便陷了进去,被一片温暖紧紧的包裹住,递送之间,却又甚是滑顺,比前些天举步维艰的情况来真是好得太多,而从菲菲的表情来瞧,也再无痛苦之状,正是已渐渐的完成了从少女到少妇的过渡。    对于菲菲,龙霄并不如与张绮那般用力,但菲菲毕竟是处子之身破过不久,紧凑的下体给龙霄的感觉却比张绮来得强烈敏感,在一阵伏动之中,两人同时到达了高峰。    张绮其实早就洗完澡了,只是听到外面战事颇急,便在浴室里多呆了一会儿,等到外面清静下来,这才走出,从菲菲的衣柜里取出了一件薄薄的粉色睡衣穿在了身上,然后到了床上。    苏菲菲见到张绮出来,脸又开始红了起来,说了声“我去冲个凉。”便也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白色睡衣与蕾丝内裤匆匆钻进了浴室。    这一夜,三人同床而眠,说了好久闲话才睡,到了第二天将近中午才起床,龙霄偷偷的观察二女,见张绮忽然间对苏菲菲多了几分关怀,而苏菲菲对张绮也多了几分亲热,心中顿时一阵欣慰,张绮与苏菲菲都是很孤独自立的人,真正的朋友很少,若是平常在一起,无论怎么好都有些隔阂,现在因为自己却将关系更近了一步,张绮多了个漂亮的能够说知心话的妹妹,而苏菲菲则多了个能干的可以保护自己的姐姐,彼此之间都能够更加的体贴照应,对两人来讲,未尝不是件幸事。    张绮知道龙霄急着去找君仪,刚一漱洗完,就给票务公司打电话问询到C省航班最近的时间,就被告之下午四点就有一班,张绮问了龙霄一声,便订了一张头等舱的票,让票务公司的人马上送来。    下午,龙霄就在张绮与苏菲菲陪同之下到了机场,登上了到C省的飞机,只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C省。    一出机场,已是傍晚时分,龙霄本不准备作任何停息,就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按着那纸条上的地址,到了距省城还有一百来公里的一座中型城市,照门牌找到了一块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看来君仪的那个远房表哥就应该在这里了。    付清车资,龙霄便走了进去,却见到是一幢四周搭着竹架,罩着防护网的七层大楼,大体已经修完,应该很快就要竣工了,只是现在夜已渐深,大楼里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龙霄四处环视,见大楼左侧数十米的地方搭着一个极大的简易工棚,里面灯光通明,并不时传来嘈杂的人声,便举步走了进去,放眼一瞧,这棚子里又用竹篾隔成了好几间大小不一的屋子,最外面是一个走廊,晒着许多的汗衫,罩之类。    继续前走,就见到了一个极大的男工寝室,分成两排安着大约四五十张床铺,里面全部是一个个瘦的男人,正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围坐在一起打牌,也有几个壮的女人坐在里面和男人聊天疯打,整个屋子里杂乱肮脏,弥漫着十分难闻的酸臭。    龙霄走了进去,见到最近的一张床上正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翻看一本破旧不堪的书,便去拍了拍他的肩道:“小兄弟,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你知不知道?”    那少年抬起头来,打量了他两眼道:“你找那一个。”    龙霄先问道:“叶君仪,你听说过这个名字没有?”    那少年立即摇着头道:“没有,这里没有这个人,我都来了大半年了,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龙霄忙道:“那叶天成和孙红梅呢?”他问的这两人却是君仪父母的名字。    这一下那少年顿时有了反应,不停的点头道:“有有,这两个人都有,叶天成是咱们的会计,他老婆孙红梅在给我们煮饭,你找的是不是这两个人?”    龙霄心中大振,急问道:“小兄弟,他们在那里?”    那少年向左边一指道:“你向前走,过了女工寝室,最里面有两间小屋,一间是我们工头的,一间就是叶天成两口子的,你去一瞧就知道了,他们应该都在。”    龙霄向他谢了一声,就走出了男工寝室,向前面走去,果然见到最里面有两间小屋,不过其中一间却关着门,只有靠壁的一间亮着灯,还有很大的电视声传来。    龙霄几步到了那间亮着灯的房间,里面的三个人顿时印入眼帘,一名留着平头,又黑又壮的男子与一个五十来岁面部瘦削的中年男子正围在一张桌子上喝酒,桌面上散着一堆花生,而旁边则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在看着电视。    见过屋外有人进来,三人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那中年妇女最先反应过来,用难以置信的神情道:“你好像是龙大海家的孩子龙霄吧,都长这么大了,奇怪,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吗?”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正文 -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龙霄见到叶天成与孙红梅诧异的神情,知道君仪并没有说出自己就是孩子的父亲,一时弄不清目前的状况,自然不能说出口,便道:“叶叔、孙姨,你知道周二叔家的那小子黑皮吧,他也在这里呆了很久,上次回来说在这附近的建筑工地上见到过你们,恰巧我到这里来办一些事,要呆一段时间,一时闲着没事,就随处遛达着找着玩儿,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  那叶天成这时从桌边站起来迎到门前,上下打量了龙霄一眼,见到他穿着打扮很有些成功人士的样子,便笑了起来道:“唉呀,龙霄,连这里你都能找到,可真是厉害啊,来来,咱们到桌上喝两杯,好久没有回家乡了,你都说说那里的情况。”  龙霄正要问他一些话,当下也不客气,走到了那桌前,坐了下来道:“好啊,我来得可正是时候,今天就陪着叶叔喝两杯吧。”  那个黑壮男人一直在瞧着他,这时向叶天成道:“三舅,他是谁?”  叶天成走了过来,坐在两人之间道:“柱子,我来给你介绍,他是我过去一个邻居的儿子龙霄,关系挺不错的。”  然后又一指那黑壮男子道:“龙霄,这是我的一个远房表侄,叫做孔大柱。”  龙霄一思及这男人想要逼君仪和他成婚,心中就有气,但这时可不能表现出来,反而对着他笑了笑。  叶天成倒了一杯酒和他喝了,然后道:“龙霄,你爸妈他们身体还好吧,生意怎么样?”  龙霄道:“都还好,生意还算过得去吧。”  叶天成道:“身体好就行,唉,你爸妈起早贪黑的摆摊也累啊,一个月下来也剩不了几个钱。”  龙霄听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视,又想到他们强迫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心里很是不舒服,但只是一笑,然后在屋中环视了一圈,故意道:“噫,怎么没见到君仪呢,她不在这里么?”  他这话一出,屋中的其他三个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然后叶天成立即道:“哦,你是问君仪啊,她现在不在这里,在别的地方打工去了。”  龙霄连忙道:“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告诉我。”  瞧到叶天成与那孔大柱的眼神都向自己盯来,龙霄这才省得自己太过情急了,便又缓了缓口气道:“叶叔,是这样的,咱们学校不是要举办一个十年校庆吗,想请所有的校友都尽量参加,我是其中负责联系的,就想通知通知君仪。”  叶天成这才点点头道:“原来这样,不过君仪现在住的地方不方便联系,通知不到,校庆的事还是算了吧,这回去一趟还要自己花路费,学校又不肯报销,再说回去的人多多少少都要混出点名堂,才好有面子,可是咱们君仪,唉。”  龙霄心中一动,道:“君仪现在怎么了,我想以她的条件,应该不错啊。”  叶天成望了孔大柱一眼,神情间有几分沮丧,说道:“以君仪这孩子的条件,是不错,凭她那模样儿,什么好人家找不到,可是她偏偏,她偏偏……”  还没出口,就听到那孔大柱干咳了两声,叶天成就没有再说了,只是道:“龙霄,看你的样子目前还混得不错啊,怎么,在那里发财,有好的事介绍给你叶叔没有。”  龙霄知道他是个嫌贫爱富的格,便做出很自豪的一笑道:“我现在做了点小生意,天南地北的到处跑,还算不错吧。”  那叶天成一听,不停的笑着点头,一边和他喝了杯酒,一边道:“好啊,龙霄,你都成小老板了,你爸妈真算是松了手啦,唉,当年我该和君仪她妈还是该做做超生游击队,偷着再生一个儿子出来,也能象你这样有出息,让我和她妈享享清福。”  孔大柱见到叶天成这个样子,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举起杯来和龙霄饮干,说道:“龙老板到底做的什么生意啊。”  龙霄道:“做娱乐业。”  那孔大柱眼睛闪了闪道:“哦,前几天对面空地上搭了个大蓬,跳什么少女健美舞的,不会是你弄的吧,不过那玩意一年找个十来万还是没有问题的。”  龙霄感觉到他似乎对自己有了一种戒备,便笑了笑道:“我做的生意,当然没有孔大哥你做得大了,今后还得向你学习啊。”  叶天成这时也见到孔大柱的脸色有些不对,忙道:“那是,龙霄,你不知道,我这个表侄,十五六岁就出来混了,各大城市都去过,人头熟,关系广,好多的大建筑老板都要卖他的帐,现在手底下有百十号弟兄在跟着他,可是咱们家乡少有的能人。”  龙霄瞧着孔大柱的样子,知道今天绝对是问不出什么来,想了想,便道:“这样吧,叶叔,孙姨,咱们难得在这里见面,明天中午我想请你们两位出来吃顿饭,也免得我回去后,我爸骂我不懂礼节,不知道你们两人有没有时间。”  叶天成本是贪杯好吃之人,听到有宴请,那里会不愿意的,笑着道:“唉呀,龙霄,你还真是客气,这样怎么好让你破费。”  龙霄一笑道:“没关系,那明天中午我再过来接你们。”  叶天成道:“龙霄,你既然这么热情,做叔的就不跟你客气了,不过中午可不行,你孙姨还要给这百十号人做饭哩,还是晚上吧,你稍微晚点来,时间充足一些,咱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龙霄点点头,便起身离去,那叶天成送他出了工地门口。  龙霄等到叶天成返身回去,便招了一辆出租车,到离这里最近的一家宾馆去住下。  一日无话,到了第二天晚上,龙霄就去接叶天成夫妇,当车子到了市里的一家最高档的“天豪海鲜大酒楼”,叶天成与孙红梅一下车就吃了一惊,还是叶天成先道:“龙霄,你不是请我们吃海鲜吧,听说这里的东西可贵着哩。”  龙霄知道这两人甚是市侩,今天就是有心略略摆一摆阔,好让他们说出真话来,当下只是笑了笑,便举步走了进去,而叶天成夫妇向来没有到过这么高级的地方吃饭,见到灯火通明装修高雅的店堂与里面来来往往衣冠楚楚的男女客人,不由真是后悔,本以为龙霄只是请他们到一般的小饭店随便吃吃,没想到会到这样的地方来,早知道就该将当家的衣服穿在身上了。  进入酒楼之中,龙霄让服务小姐找了一间小包房坐下,拿起菜单来就点了一气,那服务小姐见了,不由问了一声道:“先生,你们只有三个人吗,要是这样,您点的菜可能多了一点,要不要减少。”  龙霄摇了摇头道:“不用,你快点叫人上进来就是,另外拿一瓶茅台进来。”  那服务小姐叫了声“稍等”就去了,跟着又有另外的小姐端了热气腾腾的毛巾进来,让三人拭手。  不一会儿,菜就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尽是些香辣鲜蜻、芝士龙虾、清烧海龙、蠔油焖鲩鱼、油蛤蜊、红焖鲍鱼等,摆了满满的一桌,专门在包房侍候的服务小姐打开那瓶茅台,给三人斟满酒,孙红梅连忙说自己不会,龙霄就又要了两罐饮料,然后让服务小姐出去,这里暂时用不着她。  瞧着那服务小姐出去后,叶天成笑着道:“龙霄,你还真是破费了,这一顿饭吃下来要不少的钱吧?”  龙霄财大气的道:“也要不了多少,大概两千来块吧。”  他此话一出,叶天成与孙红梅都是大吃一惊,他们跟着孔大柱,虽然也吃过几次还算不错的酒席,但就三个人吃两千多的海鲜还是盘古王开天地,第一次。  叶天成这时再也忍不住了,移到龙霄旁边坐下道:“龙霄,你年纪轻轻的还真是发大财啦,瞧样子,怕是上百万的老板吧。”  龙霄不置可否的一笑,只是举起杯道:“叶叔,孙姨,来,他乡相遇,小侄敬你们一杯。”叶天成夫妇连忙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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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龙霄瞧叶天成的样子也是个酒后吐真言的人物,劝着孙红梅吃菜,自己却和叶天成喝个不停,但叶天成虽然贪怀,但酒力却不行,再加上那茅台本来就烈,一瓶酒还没有喝光,便是面红颈。  龙霄瞧着差不多了,便道:“唉,叶叔、孙姨,你们长期呆在外面挺辛苦的,不知道想不想念家乡啊。”    叶天成唉了口气道:“谁说不想啊,但我和你孙姨在家里又能做什么啦,跟着大柱咱们两人加起来好歹每个月都有个两千来元的收入,没办法啊。”    龙霄道:“哦,那个孔大柱不是你的表侄么,怎么你们两个一起才给这么点钱?”    这时孙红梅着嘴道:“什么表侄,隔得老远的亲戚了,要不是他惦记着咱们……咱们……,这点钱都不会给的。”    龙霄连忙追问道:“惦记什么,惦记君仪么,是不是?姓孔的对君仪有意思么,可是为什么君仪又不在这里?”    这时叶天成与孙红梅都不说话了,龙霄知道君仪未婚先孕,这是他俩的家丑,自然不会说给自己这个外人听,思想一转,但不再直接相询,只是道:“孔叔、孙姨,其实小侄除了娱乐公司外,现在在家乡还有个服装公司,生意很不错,现在正缺人手。”    那叶天成随意道:“是吗,龙霄,你瞧有我与你孙姨做的事没有,一个月能拿到多少钱。”    龙霄道:“我做的这生意还特别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女管理人员,要是君仪在,真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你们若是想来,我倒是可以免费提供货源与门市,每个月按销售分成,我想收入再怎么着也是你们在这里的几倍吧。”    叶天成与孙红梅听到居然有这样的好事,对望一眼,眸子里都放出光来,孔大柱急忙道:“真的,龙霄,你没骗我和你孙姨吧,你可是咱们瞧着长大的啊。”    龙霄道:“这简单,如果我要请你们,就会先付给你们一万元的路费,让你们没有什么顾虑,到了我那里,也不会让你们花一分钱,吃住都算我的,你们呆一段时间就会知道是真是假了。”    龙霄这话顿时让叶天成夫妇振奋起来,要是有了那一万元做保障,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孔大柱对女儿仍在垂涎,还想借重自己两人,就是瞧着龙霄那里情况不好,再回来投奔他,他也不能不要。    叶天成夫妇这时对着龙霄,就象天上忽然掉下一个财神一般,两人都堆起笑来,轮流的敬他的酒,龙霄其实非常鄙视他们的为人,便为了君仪,也不得不默默的忍受。    又喝了几杯酒,叶天成终于进入正题了,借着酒气,拍着口道:“龙霄,你放心,真要有个店铺让我和你孙姨打理,绝亏不了你,你别瞧我没做过服装生意,但走南闯北,什么人没有见过,这张嘴巴可还算俐落,一定会让你大赚特赚,分成的事,自然是你得大头,咱们得小头。”    龙霄这时微微一笑道:“叶叔,请你们没有问题,但刚才我也说过了,我现在最缺的是象君仪这样的女管理人员,你不知道,上次我在外面招聘了一个大学生,没做几个月,就带着公司的一笔货款逃跑了,现在还没有抓到,所以我发誓再也不用外面的人了,君仪和我从小长大,我又绝对信得过她,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不瞒你说,其实我这次很费力的才打听到你们的下落,就是专门想来请君仪的,却没想到她居然不在,你们又没办法联系得到她,看来这事只有泡汤了,我那里的位置可不能老闲着啊。”    叶天成夫妇听出龙霄的意思是女儿如果不去他那里帮忙,那自己两人也只有眼睁睁的瞧着银子化成水,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惋惜无比的神情,叶天成拍了拍大腿,骂了一句“这个不争气的死丫头。”孙红梅倒还好些,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唉,看来咱们这辈子是没那个命发财了。”    龙霄知道此时这两人绝不会作伪,见到这样的神情,心中顿时悬了起来道:“怎么,真的没办法通知君仪,这就奇怪了,君仪可是个孝顺女儿,她走那里去不可能不通知你们,就是没有电话,至少也有个地址啊。”    这时孙红梅对着叶天成道:“他爸,我看还是把君仪的事给龙霄说一说吧,他是咱们从小瞧着长大的,是个老实忠厚的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何况,我也想问一问他咱们走了之后,君仪都结识了些什么人。”    这时叶天成没有再阻止,只是道:“龙霄,你记住,今天我和你孙姨给你说了的话,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姓叶的可丢不起这个人啊。”    虽然龙霄对这两人的格大是鄙夷,但听着这么一说,心里面还是习惯的跳了一跳,道:“好啊,我绝不会说出去,到底君仪发生什么事了。”    孙红梅望着他道:“龙霄,咱们出来得早,就留君仪一个在家里,你见过她和什么男人在一起没有?”    龙霄摇了摇头道:“没有?”    这时孙红梅才道:“可是你知不知道,君仪过来之后,咱们就发现她有孩子了,让她说那个男人的姓名,她死也不说,然后他爸和大柱把她强架到医院去要打掉这个孩子,她就在医院胡闹,说自己不想打掉孩子,那个医生要是做了这个手术,她就要谁负责,惹得没人敢接待咱们……”    龙霄听到这里,想到一向温柔的君仪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在医院吵闹的情景,心中只觉得一酸,眼睛已湿润起来,只是强行忍住,又道:“那后来呢?”    孙红梅道:“君仪死活也要这个孩子,咱们自然是没办法了,后来大柱实在太喜欢咱们君仪,就咬了咬牙,愿意当这个孩子的父亲,你是知道的,大柱的人虽然配不上君仪,但他手头至少也有几百万,要是君仪嫁给他,当然是不错的,我和她爸就天天做她的思想工作,谁知这孩子过去对我们的话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但这次却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还是死活不愿意,他爸脾气一时不好,就打了她两耳光……”    龙霄这时拳头忽然一紧,狠狠的瞪了叶天成正握着酒杯的右手一眼,心中真是有一种冲动,想把他打过君仪的手砍下来。    这时孙红梅又道:“过了两天,大柱又提起成亲的事,他爸的牛脾气也来了,把君仪关在屋里,说她什么时候答应这问亲事,就什么时候放她出来,谁知道,只过了一天,君仪就留了封信,从咱们租住房的二楼窗户翻了下去,还拿了他爸的银行卡取了家里面的两万元钱……”    这时叶天成一拍桌道:“这个死丫头,一提这事我就生气,陪钱货就是陪钱货,不仅陪钱,还要偷钱,在信上居然还说做那事是自己自愿的,不怪那个男人,还说是因为怕耽搁那个男人的远大前程,不想给他说,唉,我叶天成一向也算是个聪明人,生个女儿怎么这么傻,这么犯贱……”    孙红梅见到龙霄的脸色不对,连忙道:“他爸,你喝醉了,女儿再怎么不对,你也不能说这些话啊。”    叶天成这时越来越无法自控,通红着脸道:“我就说,说了又怎样,你去问问,工地上的那个人不笑我,白家财那个女儿还没有君仪一半漂亮,就因为嘴巴甜,脑袋聪明,还嫁了个香港老板,全家都跟着享了福,君仪这丫头啦,她没有气死我,就算有良心了。”    这时龙霄却冷冷的道:“君仪没有去告你干涉婚姻自由,就算是你的运气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叶天成夫妇都是一愣,向他望来。    龙霄这时已再也受不了叶天成对君仪的痛骂了,一脸沉肃的道:“你们想知道和君仪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吗?”    叶天成鼓着眼睛道:“是谁,龙霄,原来你是知道的,快告诉我,我找***这小子算帐去,不要个十万八万的,老子就不姓叶。”    龙霄缓缓的道:“就是我,我就是君仪的男人,她那个孩子的父亲。”    此话一出,叶天成与孙红梅都是一震,隔了半晌,那叶天成才站了起来,抓住他的衣领道:“好啊,怪不得你会找到这里,怪不得会请咱们吃饭,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    他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被龙霄一把推倒在椅子上,拿起茶杯的水,一下子泼在他的脸上,道:“叶天成,天底下也有你这样无耻的父亲,你也配有君仪这样好的女儿。”    孙红梅一瞧,顿时站起来高声道:“龙霄,龙霄,你要干什么?”    龙霄向她一横眼,沉声道:“你给我坐下,现在没有你的事。”    孙红梅瞧着他眼中的寒光,心中骇了老大一跳,立刻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    叶天成被这茶水一泼,倒是清醒了一些,面对着人高马大的龙霄心中虽然颇是忐忑,但过去那个老实本份的孩子形象还在心中,不相信他会变得有多狠,便坐直了身子,瞪着他道:“龙霄,好啊,你这小子把我家君仪玩弄了,还让她怀了孩子,却不理不问的自在快活,真是有你的啊,怪不得原来总爱往我家里钻,一定是早就打她的主意了,后来趁我们不在家就下了手,行行行,明天我就找你爸妈去,看他们怎么说。”    龙霄道:“他们会怎么说,告诉你,我父母早就知道这事了,正等着我接君仪和孩子进门哩。”    叶天成提高了声音道:“就这样进门,姓龙的,可没那么便宜,君仪是我的女儿,我养了他这么大,就要由我说了算,你别想轻轻松松就从我家将她接走。”    龙霄这时忽然的伸手,抓住他的口,象只小**一样把他提在半空中,一边摇头一边怆笑着,眼中满是悲愤,道:“现在你知道君仪是你的女儿了,她不是你的生财工具吗,她不是又傻又犯贱吗,怎么,想向我要钱,是不是,要多少,你发个话啊,啊。”    叶天成双脚悬空,不停的向下蹬着,望着龙霄凌利的眼神,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彪悍与凶猛,胆子在一霎那间就完全破碎了,在空中象中了风似的浑身发挥,牙齿打着战道:“龙龙龙……霄,咱们有……有话好……好说,我我……不要钱,一分……分都不要,你你……快放我下……下来。”    这时孙红梅也来板龙霄的手道:“龙霄,龙霄,这是你叶叔啊,你……你别吓我们。”    龙霄的手臂丝豪也没动一下,瞪着叶天成道:“你想要钱,好,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必须帮我找到君仪,我会给你五十万,足够你养老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你有君仪这个好女儿,她嫁了我,咱们还有名义上的关系,但是,如果我找不到君仪,那咱们就什么都不是,你只是逼走君仪的凶手,这就会是你的下场。”    他说着这话,左手里又缓缓举起了那瓷做的茶杯,用手一捏,那茶杯顿时“格格”的碎成数块。    尽管他没有用上全力将茶杯捏成碎末,那叶天成与孙红梅见到这样的力量,已经是目瞪口呆,两个人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龙霄这才将叶天成放在地上,用手指点了点,示意他们坐下来,两人愣了好久才领会到他的意思,连忙离他远远的坐下,用充满惊恐的眼睛望着他。    龙霄瞧着两人道:“君仪那封信是我叫人偷走的,里面的内容也看了,以她的格,走了一段时间后,不会不给你们联系,还有,她拿走那两万块钱,信上说会加倍还给你们,这个承诺她也一定会对现,你们有没有收到她的钱?”    叶天成对他还是畏惧无比,连忙推了推老婆,示意她来回答。    孙红梅无奈之下,只好稳定了一阵心神,这才道:“龙霄,你别发火,君仪的事,我和你叶叔这里都好商量,有什么情况我们也不会瞒你的。”    龙霄对孙红梅的印象要稍好些,脸色略一和缓道:“好,孙姨,把你知道君仪的情况都说出来,瞧咱们能不能找到她。”    孙红梅点点头道:“君仪这些年,是给他爸打了几次手机,而且陆陆续续的也寄了几千元钱给我们了。”    龙霄忙道:“那来电里显示的号码你们有没有,还有汇款单你们没扔吧?”    孙红梅脸上有些黯然道:“孔大柱早叫人查过了,君仪的手机号码除了打给我们,就再也没有通话记录,查不到她的具体位置,汇款单的地址也不固定,看来君仪带着孩子走了不少地方,本没办法找人。”    龙霄想到柔弱的君仪一个人带着孩子颠沛流离的样子,鼻子又是一酸道:“那她最后一次通话和最后一次汇款是在什么时候?”    孙红梅道:“君仪一般打电话都是让她爸拿给我讲,最后一次应该是三个月前,我问过她在那里,在干什么,她说在一家宾馆做事,还说做得不错,快当领班了。”    这时叶天成生怕龙霄找不到君仪,又要迁怒自己,连忙道:“不是咱们不找君仪,实在没法子啊,有一次孔大柱还想了个法子,让我说是她妈出了车祸住在市医院里,而且也让她妈真的住进去了,要她马上赶回来,谁知这死丫……君仪,居然会多长了一个心眼,回来后没有直接去医院我告诉她的病房,而是先去找医生查了病历,这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又回去了,唉,这一下她就更小心了,没法子,实在不好找啊。”    龙霄这时头脑里冷静下来,真要是毫无线索,他自然会不计代价的在全国媒体寻人启事,搜索君仪的下落,但那还要等拍卖会结束之后,而且要多久才有消息还是个未知数,可是如今他越来越按耐不住想马上找到君仪的感觉了,只要现在还有一丝线索,他都不会放弃,他也相信君仪并不是什么特工人员,一定会有可供查询的线索,首先是她的手机号码,但如果她只是和家里人联系才用那张卡,的确是很难追踪,而另外就是那些汇款单,应该记录着君仪活动的足迹,这里面说不定就会找出线索来,再不成也能拟订出重点的找寻范围。    当下他道:“君仪的那些汇款单你们还保存起没有?”    叶天成忙不迭的点头道:“有有,都在,我们还没有扔。”    龙霄立即站了起来道:“好,我这就跟你们去工地拿。”    叶天成夫妇早就想离开这里了,也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没多久就到了工棚里,那孔大柱并不在,叶天成打开了自己那间小屋,从一个小木箱里很快就找出了一叠汇款单来,龙霄借着屋子昏暗的灯光瞧了瞧,这些汇款单的时期前一年一般相隔两三个月之间,金额从二百到五百不等,看来君仪的收入也很不稳定,而到了最近一年多,每个月都固定寄的是三百回来,这就表明她的生活开始安定下来,而这些地址虽然不同,但不超过邻近的三个省,特别是最后一年多,全部是在W省汇出来,只是每一次邮戳所在的城市都不同,象是在故意转圈子一样。    龙霄一时没有判断出君仪现在完全具体的位置,但已经可以肯定她是W省之内,这就是希望所在,心中顿时大是振奋,拿着那汇款单,只给孙红梅说了声:“孙姨,就这样,我走了。”跨步就要出门,却听到身后的叶天成弱弱的问了一声道:“龙霄,你要是找到了君仪,那五十万,不会骗我们吧,君仪可是我们的独生女儿啊。”    龙霄心里面一阵恶心,只冷冷的应了句“这你放心,就算是我娶君仪的聘礼,少不了你的。”说罢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回到宾馆,让总台找来一张中国地图及黑钢笔,自己将地图铺在床上,对照着那些邮戳地址开始梳理君仪在W省的活动范围,凡是汇款单上面盖了邮戳的城市都在地图上打一个黑点,等把君仪在W省的十六张汇款单全部翻完,再一瞧那地图上的黑点,立刻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W省包括省城共有八个市,每一个市都打着黑点,但唯独在离那省城三四百公里的F市却没有一次汇款的记录,这绝对是个不正常的现象,最有可能的就是,君仪是有什么工作上的原因,从F市出发,到别的城市去汇款,结果恰恰的暴露了自己的所在地。    龙霄在F市的位置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从床上一弹而起,差点就要挥臂欢呼,这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君仪给孙红梅说她在宾馆里做得挺好,还要提为领班,这就证明她在宾馆里呆的时间不会短,应该没什么机会时常外面啊。    一念至此,龙霄的心中一紧,重新坐在了床边,抓起了那些汇款单一张张的仔细翻看,翻到后来,他马上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这些汇款单上,前后的笔迹全然不同,前者清秀工整,后者犷潦乱,不仅是两个人所写,而且更是一女一男。    见到如此意外的情况,龙霄手里拿着这些汇款单愣了半晌,便如一桶雪水从高空中忽然泼在了天灵盖之上。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七章

正文 -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不知道呆了多久,龙霄才一下惊醒,查到机场的电话,问询有到F市的直达航班没有,被告之明天中午会有一班。  这一晚,龙霄在床上哪里睡得着半分,脑子里面就象是全灌满了浆糊,昏沉沉的无法流动,他完全无法想像如果确定君仪是跟了别的男人,自己该怎么办,该何去何从,但他又怎能去责怪君仪,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的确是太需要人帮助与关怀了,她的任何选择都是合情合理的,如果真要怪的话,那只能是他自己,君仪对他付出得太多,而他呢,这些年虽然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君仪的下落,但是不是就竭尽全力呢,他本无法面对这个问题。    好容易等到天亮,龙霄办完退房手续,这才想起昨晚一时心情太急,竟忘了让叶天成给一张君仪的近照,不由骂了自己一声,又到那工棚里,此时工人都上班去了,只有孙红梅与两个妇女在负责做饭,知道了龙霄的来意,她很快的就回屋里拿了一张照片出来,却是三年前君仪才到他们身边时到一个公园照的,只见君仪站在一簇盛开的白菊之旁,娇俏清艳,醉魄消魂,黯淡了周围的花色,面容上虽然微微的带着一丝笑意,但眉宇之间却流露出淡淡忧愁,可以猜测到她当时一定是有很大的心事的。    龙霄呆呆的瞧了一阵,只觉口生痛,将那照片好好的放在上衣口袋之中,正待要走,侧目却瞥见孙红梅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有事,不由道:“孙姨,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我不会有什么的。”    孙红梅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道:“龙霄,昨天瞧着你太着急,有些话我没有给佻说,但要是不说,我又怕你怪到他爸头上,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龙霄这时已经感觉不好,忙道:“孙姨,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孙红梅叹了一口气道:“君仪前两次打电话的时候,曾经提到一个男人,说是对她挺好的,而且对孩子也很不错,他们……他们住的地方好像也在一起,龙霄,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有些事说不定和你想像的已经不同了,万一有什么事,希望你能理智些。”    龙霄心头又被一刺,微微闭了闭眼,马上睁开来道:“孙姨,你放心,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君仪过得好不好,一切的事,等见到她再说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举步离去。    出了工地,叫了辆出租车直奔省城机场,一个小时之后,就到了地方,买好票,在候机大厅等了三个小时,这才上机。    在机上对着君仪的照片胡思乱想了一个多小时后,龙霄就踏在了F市的土地,他早就查过这城市的资料,它是W省除了省城外的第二大城市,城市规模很是不小。    对于如何寻找君仪,龙霄早就有过考虑,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在F市的电视报纸上登寻人启事,他所有的资金除了买地与给公司还了一部分债,手里面只剩下了一百多万元,但足够支持一段时间的广告费了,但这个观点,在他深思熟虑之后,终于放弃,如果说君仪现在真的和了别的男人,生活得非常幸福,对自己的感情也渐渐淡忘了,那么他的这种花费上百万的寻人方式,一定会在F市被传得沸沸扬扬,街知巷闻,这就一定会影响到君仪正常的生活,而她要是非常不愿意面临这样的情况,那自己就是得不偿失了,对于他来说,只要君仪能过得幸福开心,无论是跟着谁,自己都只能给予祝福,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至于孩子跟着谁,这也要瞧君仪的意思了。    而要找君仪另外的一个办法就是在F市的所有宾馆进行寻找,能够有领班的宾馆,相信不会太多,他有君仪的照片,只要耐心的一家一家的找下去,应该会有收获的。    他走到机场的停车处,正有无数的出租车在等着客人,龙霄找了一个年纪瞧来大一点的中年司机,站在车窗外问他道:“师傅,你对这市里的宾馆熟不熟?”    那中年司机笑着道:“我在这市里开了二十年的出租车了,你说我熟不熟。”    龙霄一听,便钻上了车道:“我想找一位朋友,说是在你们市里的一个宾馆工作,你这车我包了,一天多少钱?”    那中年司机道:“全天包的话要至少要一千,而且得先给钱,你怕我趁你办事溜走的话,可以记下我的车牌号。”    龙霄估计他也多报了数字,不过此时岂还会计较这些小事,从皮包里拿出一千元给他道:“快走。”    那中年司机正准备他杀价,见他给钱居然如此爽快,忙不迭的道:“好好,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这位朋友是咱们市里宾馆的,就绝对能找到,别说宾馆,就是那些什么旅社招待所之类,八成以上我也知道。”    龙霄挥了挥手,让他不要再罗嗦,只管开车找地方就是。    那司机果然对地形非常熟悉,就从机场开始,一条街一条街的往各个宾馆里钻,龙霄便拿着照片一家一家的问询。    F市果然很大,龙霄在那司机的带领下,从两点一直找到八点,才寻完市区与东南方向,那司机本来要求吃了饭再找,龙霄就在路边的蛋糕店里买了两瓶饮料,一堆糕点回到车上,催促着他快点吃完,那司机见状,也只有凑合了。    继续前行,直找到十点钟左右,才来到了东城的一家“纺织宾馆”,具这司机介绍,过去是一家国营机构,前两年才转的制包给了私人。    龙霄这时毫无倦意,一下车,就匆匆的走了进去,却见是幢八层楼高的建筑,装修虽然有些过时了,但仍然给人一种整洁高雅的感觉。    他手里拿着君仪的照片走了进去,立刻就有一名穿着深蓝色制服的迎宾小姐走了过来,微笑着道:“先生,你好,请问您是来住宿的吗?”    龙霄连忙摇了摇头,拿着照片道:“不是,我是来找人的,我想请问你认识这个人么?”    那迎宾小姐埋首只瞧了一眼,便道:“噫,这是叶君仪吧,你是她什么人?”    她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传进了龙霄的耳中,顿时便如被雷劈中一般,头脑里好一阵的昏晕,呼吸也窒息了起来,半天才颤声道:“小姐,她……她现在在那里。”    那迎宾小姐道:“她是我们的领班,你到二楼的管理办公室去瞧一瞧,她上的中班,应该马上就要交班了。”    龙霄忙不迭的说着谢谢,拿回照片时手都有些发抖,那迎宾小姐瞧着他的神情如此激动,不由得好生打量了他几眼,见到这个男人极是俊朗有型,心中也是一跳。    龙霄微微稳定了一下心神,不做任何耽搁,对着外面呼了一声,要那司机自行离去,便匆匆的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沿着走廊前行,快到了另一边的楼梯口时,果然便见到一个开着门亮着灯的房间,上面挂着“宾馆管理投诉处”几个字。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八章

正文 -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龙霄站在门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这才再举步走到门口,举眸望去,顿时失落起来,只见里面坐着一个姿色平庸,穿杏黄色制服的年轻女人,那里是君仪。  那女人见到了龙霄,便站了起来道:“先生您好,不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为你解决?”    龙霄连忙道:“我想问一下叶君仪到那里,楼下的小姐不是说她在这里吗?”    那女人微笑着道:“哦,你说君仪啊,她刚走,是她男朋友带着孩子来接的。”    龙霄立刻被一记重拳击中心脏,说话都有些不对劲儿了,道:“男……男朋友,什么男朋友?”    那女人一瞧龙霄的样子,意识到什么,不由笑着道:“你也是想来追君仪的吧,告诉你,她早就有对她非常体贴的男朋友了,连孩子都生啦,先生,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君仪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龙霄的身子靠在门口,口微微喘息,咬牙支撑着,走了过去道:“小姐,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我是君仪的表弟,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不信你瞧。”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照片来。    那女人知道以君仪的格绝不会轻易给人照片,这才相信他,向右手一指道:“那刚才你和君仪是错过了,他们走的是后门,不过才走不久,离公共车站还有一段距离,你下了楼后,顺着大街向左追,应该还追得到。”    龙霄一听,谢了她一声,便一个箭步向楼下冲去,下面果然还有一个大门,出去后就是一条大街,此时车流与行人都很少,显得甚是冷静,龙霄见到这里,心里面却涌起了一种苦涩,君仪经常这么晚下班,她又那么的漂亮,垂涎的人必然不少,的确是需要一个男人保护啊。    他一边想着,一边飞快的向前奔,大约五分钟之后,一个女人的背影霎时闪入他的眼帘,样式很简单的淡绿色短袖衬衫,显着她的削肩纤手,下面是一条白色碎花的齐膝裙,露出了她修长的小腿,头顶上是个蝴蝶形的发夹,整齐的长发向后飘散着,又正好垂在了她苗条的腰肢上,她每走一步,都如春风拂动着柳丝,她每一声低语,便如天籁从远方飘来,君仪,是君仪,这个在龙霄心里面呼唤了千遍万遍的名字,这个在龙霄脑海里浮现了千遍万遍的容貌,这时候如此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他这时浑身忽然酥软无力起来,就像当日中了波伊丝的“百日散功香”一样,连脚也要抬不动了。    而就在这时,一声童稚的呼喊“妈妈”声将他惊醒,龙霄这才意识到君仪身边的一个男人,只见他身材也挺结实,个头比自己应该要略矮一些,肩头上趴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虎头虎脑,路灯之下,一双大而灵活的眼睛在闪闪发光,眉宇之间,大有自己的影子。    不用说,这就是自己的儿子了,尽管朱丹霁与碧痕已替他生下了一女一子,龙霄已不是第一次体会到当父亲的滋味,但这个自己从来没见到面的大儿子还是让他涌动了无法用言语所能形容的父爱,是自己亏欠了他的,无论如何,他都会好好的补偿这段遗憾。    瞧着那个男子与君仪并肩而行,说说笑笑的甚是亲密,龙霄也渐渐的如同走进了一个森黑暗的冰窖里,而这里面,正有无数的霜剑雪枪等着他,他每行进一步,心口上就会被猛烈的扎一下,血一流出来就会被冻住了,有死去的感觉,但又偏偏极度痛苦的活着,自己的初恋,自己的最爱,眼睁睁的就要永远失去了。    从宾馆到那公共汽车站不过数百米,但对龙霄来说,此时却在爬涉着人生中最艰难的泥沼,他两眼发直的盯着前方,却不知道滚烫的泪珠已浸满了他的双颊。    过了一阵,一辆中巴车就驶了过来,前面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车厢之中,龙霄脑袋里什么也没有想,但下意识的走到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那出租车司机瞧着身材彪悍但又失魂落魄的龙霄,也骇了一跳,却不敢拒载,连忙将前门死死的关住,不停的道:“坐后面,坐后面。”    龙霄便从后面坐了进去,那司机特意瞧了瞧他身上有没有带家伙,这才道:“兄弟,到那里。”    龙霄指着那渐渐远去的中巴车道:“你跟着那辆车。”    那司机望了他一眼,说了声“没问题。”便踩着油门跟了上去。    那中巴车走走停停,一直开了半个小时,已到了东城郊区,车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而君仪三人还是没下,又过了几分钟,到了一个路边的村子,那车便停了,那男人便和君仪走了下来,而孩子此时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龙霄见到君仪和这个男人看样子已经住在一起,心中已经痛如刀绞,随便丢给那司机一百元,就跟了进去,他要瞧瞧君仪和孩子到底住在那里,考虑什么时候现身,即使与君仪做不成夫妇,他都将是她最好的朋友,也将是她最强大的保护者,从今天开始,君仪与孩子就不会受到任何的苦累了,只要她真心喜欢那个男人,那么自己也一样的会帮他。    悄无声息的跟着,没一会儿,就走到了一个红色的大铁门外,可以瞧清里面是一幢三层高的自修小楼,只见那男人在铁门外拍了两下,然后道:“爸,妈,我们回来了,你们快来开门。”    片刻之间,铁门里就开了一道小门,一个苍老的男声道:“噫,小龙这家伙睡着了么,快进来,邹华,你妈留了银耳粥在锅里,你盛给君仪吃。”    那个叫邹华的男人应了一声,就抱着孩子与君仪进去了。那小门又“哐啷”一声关上,瞧样子,真是温馨和睦的一家人啊。    龙霄这时才慢慢的走到那铁门之外静静的站立着,君仪并没有给儿子改姓,他依然姓龙,他也相信君仪并没有忘记自己,她怀了孩子没有告诉自己,就是因为怕耽搁自己的学业,就是因为自卑不能带给自己远大的前程,她是在做一种愚昧的让人心痛的牺牲,却不知道最终同时毁了两个人的幸福。    龙霄的心智毕竟是异于常人的,当他在痛苦茫然之后,这时已经在渐渐恢复理,头脑也在清醒过来,他是个男人,是男人就应该承受一切的伤痛,在沉重的打击下站立起来,现在需要的已经不再是怨天尤人,而是想着如何让君仪过得幸福,如何让小龙得到最好的教育,然后长大成人。是时候该与君仪见面了,无论会有多痛苦,他都要去勇敢面对。    一念至此,龙霄没有再做任何的犹豫,拍响了那铁门,只听见里面传来那邹华的声音道:“这么晚了,是谁啊。”跟着脚步声响起,那门便开了,露出一张二十七八上下,还算周正的国字脸来。    见到面目陌生,身材高大的龙霄,那邹华顿时戒备起来,瞪着他道:“你是谁,我们不认识你,是找错门了吧。”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关门,却被龙霄用左手一把撑在门上。    邹华只觉那门竟变得纹丝不动,也不知这人的力量有多大,心中也惊骇起来,提高了声音道:“你到底是谁,再不说话,我就喊人了,咱们盐津村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龙霄想到这个人极可能会和那么善良美丽的君仪在一起,眼中就燃起了炉火与怨恨,好容易才克制住,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放低了声音道:“大哥,我是来找个人的。”    邹华道:“这么晚了你还要找谁,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便在这时,那楼里的人全部被邹华的声音惊动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手里拿了木棍走了出来道:“邹华,什么事?”    龙霄本不想和他们多说,只是略略提高声音叫了一声“君仪,你在这里吗?”    他这声音刚出口,就听到那楼中的屋子里发出“啊”的一声惊呼,一道人影疾快的飞奔了出来,只见这人脸若幽兰,眉如远岫,桃腮樱唇,身姿婀娜,窈窕天成,清艳之中又透着几分成熟饱满的少妇香韵来,足可以让天下所有的男人一见倾心,这,不是君仪又还会是谁。    对于龙霄与君仪来说,时间在这一刻里已经完全凝固了,所有的思想也在这一刻里冰冻了,唯一有的,只是你眼中的我,我眼中的你,只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相思,只有一种天长地久的痴情,不必言语,也不必猜测,在这一瞬间,两人都读到了对方心里埋藏得最深的爱恋。    那邹华也不是傻子,见到君仪的这个样子,便知道来的人是谁了,用充满敌意的眼睛瞪着他道:“你就是龙霄。”    龙霄仍然凝视着君仪,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时邹华大叫了一声,用手向他用力推道:“你走,你走,这里不欢迎你,君仪也不想再见你。”    他的手对于龙霄来说,如同和风细柳一般软弱无力,龙霄也不去理他,只是望着君仪,喃喃的道:“你也不想见我吗?”    君仪的身子象风中的枯叶一般开始颤抖着,似乎在做什么决定,过了一阵,秋水一般清澄的眼波显得迷乱难解起来,但还是点点头道:“龙霄,你走吧,我不愿意见你。”    君仪的回答,实在让龙霄无比迷惑,不禁道:“君仪,这是为什么?”    君仪象是在强忍着自己的眼泪,侧过了头去,不回答他。    那邹华已知道自己万万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便大声道:“爸,快打电话报警,说我们这里有人乱闯民宅,意图不轨。”    君仪听到这话,连忙转身叫道:“邹伯伯,你不要打,不要打,我给他说一阵话,他就自然会走了。”    她说着,就走到门口,拂了拂长发,用极平静的口吻道:“龙霄,你能找到我,费了不少力吧,可是我就要嫁人了,你就把过去的事忘了吧,你的事,我给邹华提起过,我也答应过他从此忘记你,你还是走吧,我不想让邹华不开心。”她一边说着,一边挽住了邹华的手。    龙霄的观察力乃是在无数大小争斗与谋算中养成的,当了逍遥国的皇帝之后,更是学会了鉴貌辨微的本领,他见到那邹华在君仪说要嫁人的那一霎那愣了一愣,而君仪挽着他时,眼神中更是泛起了一丝激动,本来冰冷苦涩的心中忽然一振,这样的情形,只能证明君仪在欲盖弥彰,在想让自己失望而走,她应该和邹华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亲密。    一念至此,他又向前面的那幢三层楼房望去,却又见到了一个令他欣喜的现象,原来这三层楼外面都晒着衣服,底楼的一看就知道是老头老太婆的,而二楼的是几件男式T恤与背心,在那三楼,却是小孩子与女人的衣服。如果说君仪真与这邹华有什么的话,那么这些衣服绝不会分得这么清楚。    龙霄这时便如拨开乌云见到日出了一样,眼前越来越亮,心里越来越兴奋,但很快的,又一团黑雾罩了过来,要是君仪和邹华没什么,在刚才的对视中,他也完全可以确定君仪对自己的爱并没有任何改变,那么她见到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九章

正文 -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邹华瞧着龙霄发愣,又大声道:“姓龙的,你听见君仪说的话没有,她在叫你走,你还有脸皮没有?”  龙霄岂会轻易的就这么离去,他今天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一定要知道君仪这三年来一点一滴的经历,即使要输,他也要输得明明白白。  这时龙霄的头脑已经完全恢复了清醒,一把将邹华推得踉踉跄跄的连退了好几步,举脚就跨入了院内,只站在离君仪数寸远的地方,俯首凝视着她道:“君仪,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要我离开?为什么你会不开心?”  君仪已经可以感觉到龙霄急促呼吸的热气,她也知道他心中的痛苦,自己的芳心又何尝不是在刀山火海中被刺剐煎熬,甚至比龙霄更痛,更伤心,更难受。  她本不敢去与龙霄对视,只是低着头,本来想忍住泪,但两串泪珠却很不争气的滚落下来,滴在了她白色的高跟鞋上,溅出了一朵朵晶莹的小花。  那邹华倒也不是个孬种,虽然明知不是龙霄的对手,又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口道:“姓龙的,你***太没有良心了,君仪那里不好,这么漂亮善良、这么温柔贤淑,还替你生了孩子,她来找你,你为什么还要欺负她,你为什么不要她?”  这一席话,让龙霄头脑里轰然一炸,君仪居然来找过他,是什么时候?她又为什么还要回来?但如果只是因为自己不在,邹华绝不会骂出这样的话来。  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让君仪伤心的事情,没有去回答邹华,只是向上一指道:“君仪,你和孩子是不是住在三楼?”  君仪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轻轻的点了点头。  龙霄这时忽然做了一个莽的举动,他猛的一把将君仪抱在了肩头,然后举步就向底楼的楼道走去。君仪被他如此强悍的抱着,只是流泪,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任何的挣扎。  邹家所有的人都叫了起来,邹华更是冲上来想拉君仪,呼道:“姓龙的,你这个强盗,无赖,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快放下君仪,否则我真的报警了。”   龙霄没有理他,顺着楼道口径直上了三楼,见有好几间屋,其中一间正亮着一盏台灯,大开着门,里面有一张大床,而小龙正在里面酣睡着,知道这便是君仪的卧室了,回过身来,对着追了上来,正在吵嚷的邹家三人道:“你们对君仪很好,我不想得罪你们,但请你们记住,在君仪没有嫁入你们邹家之前,她还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也是她最爱的男人,更是小龙的亲生父亲,现在我只想和君仪好好的谈一谈,你们没有权利来干涉,不过你们放心,如果君仪真的不愿意跟我走,我绝不会有半点的勉强她,她要是铁了心真要嫁人,我还会送一份丰厚的贺礼,所以请你们回到自己的屋去,我会让君仪给你们一个答案的。”  邹华的父母对望一眼,觉得这个男人说的话也的确有道理,但停住了嘴,只有邹华还在大声道:“君仪,你说话啊,你说不想和这个男人再谈了,让他马上出去,我立刻叫人来。”  君仪却在这时不再沉默了,轻声道:“龙霄,你先放我下来。”龙霄点点头,就将她放在了地上。  君仪回过身,面对着站在楼梯下的三人道:“邹伯伯、朱伯母,邹大哥,你们不要担心,龙霄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就和他好好谈一谈,也好让他安安心心的回去。”  那邹华听到君仪这么一说,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了,只是瞪着龙霄道:“君仪,我们都在下面,你有什么事就大声的叫,我会马上冲上来。”  龙霄不想再听他唠叨,搂着君仪的肩就走了进去,然后将门紧紧关上。  进去后,龙霄怕惊动孩子,便拿了两独凳离得远远的安在墙侧,君仪见到他这个细心而又成熟的举动,心中一叹,用自己的杯子倒了杯水递在他的手上。  龙霄喝了两口水就将怀子放在了一边,伸手就拉住君仪的手,只觉她手上过去光滑的肌肤已经略略有些糙,心里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不由用满是怜惜的目光望着君仪美丽而又有些憔悴的面容,在逍遥国里,他的每一个老婆都至少有二十个女随时伺候着,正所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尊处优之极,便是碧痕,自入后,也再也没做过什么事了,而他最爱的君仪,却还在受苦受累,经历风霜。  君仪的手给龙霄握着,下意识的挣了一挣,却没有挣脱,只好任他拉着对膝而坐。  屋子这时是完全寂静的,龙霄与君仪都从激动中平静下来,默默的凝视了一阵,龙霄直接就问道:“君仪,你千万不要骗我,你说,刚才邹华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回去找过我,为什么他会说我欺负了你,还说我不要你。”  君仪静了一阵,然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用纸巾将眼角的泪拭干,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看似很甜美的微笑,对着龙霄道:“龙霄,这些年你走那里去了?为什么你会被大学开除?”  龙霄一听,就知道她果然与自己联系过,连忙摇了摇头道:“君仪,这事说来话长,咱们等会儿再说,我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回去找过我,是什么时候的事?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君仪此时也不再回避,微微的点了点头道:“龙霄,当初我离开你,一半是因为父母,一半也是想让你更好的学习,今后有个远大的前程,可是到了那边,我爸一定要我嫁给表哥,我心里却本放不下你,当然不会愿意,后来才知道怀了你的孩子,我不给你说,是怕你背上包袱,影响学业,可我也没有打算一辈子瞒着你,只是想等你毕了业,找到好的工作,如果又没有其他的女孩子对你好,就带着孩子来找你,我也有手有脚,咱们可以一同抚养他成人……”  龙霄听到这里,凝视着她,嘴里只是喃喃道:“傻瓜,傻瓜,你应该马上通知我。”  君仪又道:“后来爸还是要逼我嫁给表哥,我一急之下,就拿了家里的两万块钱跑了出来,在另外一个省租了房子,后来就生下了小龙,可是房租费、营养费、还有医院的钱加起来,那两万元很快全部花光了,我就带着小龙到处去打工,可是总有人来……来惹我,我一发现不对,就会立即换地方,小龙跟着我吃了不少的苦。”  龙霄早就猜到以君仪这样的美丽,单身在外必定会引起一些居心不良者,想起她受的委屈,牙齿真是咬得格格响,道:“不是小龙吃了苦,君仪,是你自己吃了太多的苦。”  君仪摇了摇头道:“只要孩子没事,我吃点苦算什么呢,不过后来我到了这里就好多了,遇到了邹大哥一家。”  龙霄道:“对了,我正想问你为什么会认识这个邹华的。”  君仪道:“邹大哥他们一家都是好人,那时我带着孩子刚到这里,一时又没有找到工作,手头还有三百元钱了,只有在这些偏僻的地方找房子租住,正好邹大哥家多了一层楼,也想找信得过的人入租,我就是这样进来的,交了租后当时已是身无分文,没想到后来邹大哥他们见到咱们两母子可怜,让我们白吃了一个月,直到我在宾馆找到工作。”  龙霄倒也瞧出这家人的确不错,便道:“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去找我的。”

第四十九章

第五十章

正文 -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君仪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眸子里掠过一丝伤感,脸上却笑了一笑道:“我本来也以为自己很坚强,可是一年多前,有一天我身体特别不好,谁知小龙也病了,我又不想太麻烦邹大哥他们,就只有自己支撑着去医院看病,在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特别的累,特别的疲倦,也开始自私起来,我想回去找你,你还是读你的书,我就住在你家,和龙叔蒋姨他们在一起,这样彼此有个照应,对小龙也要好很多,县城里面我很熟,工作不成问题,我们三个人来照顾小龙和供你读书,那是足够了。我打定主意,在这里一天都呆不住,第二天就去辞了工作,然后给邹大哥讲了些我和你的事,你应该知道,邹大哥对我很好,但他仍然祝福了我,还给我买了回去的车票……”  她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顿道:“我一回到省城,就来学校找你,可是你的一个长得很漂亮的老师却说你已经被学校开除了,我问她原因,她只是说不能怪你……”    龙霄一听,便知道她一定是碰到了方家慧,在天京大学的老师里,也只有她称得上“很漂亮”这三个字。    君仪继续道:“我听说后,就抱着小龙急急忙忙的回到大院,想找你问个清楚,可是……可是……”    龙霄早就在推测原因,听她讲到这里,心中顿时猜到了几分,说道:“可是在我们家,你又见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是不是?”    君仪默默的点着头道:“我想你也应该知道,那个女人的确很漂亮,气质也很高雅,看穿着打扮,好像是个了不起的女老板一样,当时你父母都不在家,我亲眼瞧见她又是扫地又是抹屋的,特别爱往你的房间走,一进去就是好一阵。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相识的,而且她的年纪好像要比你大一点,可是真的好像是你的妻子一样,我为了确定,就故意装着只是你的邻居和高中的校友从外地回来,去和她聊天,才知道她叫做谢如云,是不是?”    龙霄叹了口气,点点头道:“不错,是有这么一个女人对我挺好。”    君仪亲耳听到他承认,心中顿时一阵刺痛,但表面还是很平静的道:“谢如云见我抱着孩子,自然不会提防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只是很热情和我聊起你来,她和你一样,说你对她非常好,很关心她也很照顾她,你到外面做生意去了,她就每隔一些日子来看看你的父母,说是还准备在县中心给他们买一套房子……”    这时龙霄已经完全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说道:“后来你觉得我变了心,就带着小龙回来了,是不是?”    君仪摇了摇头道:“不全是,龙霄,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吧,我总认为你将来会很有出息,应该有个能在事业上帮你的女人跟着你,而我只会连累你,那个谢如云真的对你很紧张,对你和你父母也付出了不少,有她在,我就放心有人照顾你了,至于我自己,怎么都好。”    龙霄见到君仪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颇是伤痛,眼圈似乎又红了起来,心中完成可以想像到君仪当时的失望与无助,这样忽然的打击,无论换着是谁,都是让人难以承受的,何况一个带着孩子的弱女子。    这时龙霄忽然问道:“君仪,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你还爱我吗?”    君仪听他蓦然提及这个问题,心弦顿时一颤,第一反应就是想回答“不爱”但樱唇间嗫嚅了两下,那个“不”是却怎么也无法出口,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呜咽着道:“龙霄,龙霄,我求求你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了,我好辛苦才快要忘记你,我好辛苦才可以过上安定的日子,为什么你偏偏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说着这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眼泪如掉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嘴唇不自主的张着,已是泣不成声。    龙霄见到君仪如此痛苦的样子,真是心痛得无法言喻,热泪也哗然的涌出了眼眶,伸手就将君仪抱在了前,咽声道:“君仪,君仪,你别哭,你别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是个混蛋,大大的混蛋,你打我,狠狠的打我。”    说着就抓起君仪的右手,向自己的脸上搧去,但君仪哪里舍得打他,右手紧紧的握着,使劲的向后拉。    龙霄又捧着她的满是泪痕的粉脸道:“君仪,你听我说,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你,不管怎样,我都要和你永远的在一起,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    君仪哭着摇头道:“不,不,我已经受了伤,也快要习惯了,你不能再让一个对你好的女人为你痛苦流泪,我们不能这么做,不能啊,要是那样,我会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的。”    就在这时,龙霄听到楼梯外有人上来,知道定是邹华,果然传来他的声音道:“君仪,你怎么了,姓龙的有没有欺负你,要不要我进来。”    君仪知道此时夜深人静,他定在下面听到什么响动,连忙抬头道:“邹大哥,没……没什么,我和龙霄还有许多话要讲,你自己睡觉,不要管我们。”这话一出,那脚步声便停了,跟着慢慢的又下了楼去。    此刻君仪站起来,在一张桌上取出了纸巾,先充满爱怜的给龙霄轻轻擦干脸上的泪痕,这才自己拭干,然后重新坐在他的身边,主动的拉起了他的手,微笑着道:“龙霄,我知道你现在还爱我,这就够了,今后也不再胡思乱想了,你知道我过得挺好,也可以安心了,明天还是回去吧,至于小龙,他是你的儿子,你当然有权利要他,不过我还想带他到大一点,等他该读书了,如果你环境好些,如果谢如云能够包容小龙,你再来带走吧,那时候他也能懂些事了,不会象现在这样胡闹。”    龙霄这时也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中踱了一圈步,这才走到她身边道:“君仪,你这三年的情况我知道了,但你想不想知道我这三年的情况,我是让学校怎么开除的,还有和如云是怎么认识的。”    君仪连忙点点头道:“想啊,那你给我好好说说。”    龙霄这才重新坐下来,凝视着君仪的眼睛道:“君仪,今天我告诉你的事,对你来说,可能有些荒谬,甚至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你相信我,一切都是真的,我不会骗你任何的事。”    君仪又点了点头道:“龙霄,我知道你不会给我说假话,你就说吧,我什么都相信。”    龙霄道:“好,那我就讲了。”他说着这话,就开始从读书报名的第一天遇到周思廉等人开始讲起,包括如何进入皇家夜总会和谢姐第一次发生关系都没有做任何的隐瞒,讲到如何救雪儿,如何被人陷害,如何认识黑龙,又如何莫名出狱,然后发现那一晚之后她忽然离开之后,自己如何沉沦,结果发现司马轻鸥居然负有神功,之后如何两进桃源,成为皇帝,并有了两后三妃,还有与谢如云、苏菲菲、张绮、柳琬、花香芸这些女子的关系一一的仔细的讲给君仪听,对他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将这三年的完整故事讲给人听,嘴唇竟是一直没停过。    君仪听着他的故事,脸上果然是越来越惊异,她相信龙霄不会骗自己,但却又无法相信这个似乎只有电视小说里才能见到的奇遇。    这段经历,一直花了龙霄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而君仪一直盯在他的脸上,完全听得呆住了。    等龙霄讲到如何到她父母那里通过汇款单推测出她的位置,便住了嘴,道:“君仪,全部的经过就是这样,现在我想问你还愿意相信这一切吗?”    见到君仪一时没有回答,龙霄斜眼瞥见卧室的阳台外面放着两块青砖,便起身拿了一块起来,微一运气,就象是掰蛋糕似的掰成好几块,然后拿着在手中一捏,顿时化成了一堆粉末撒在了地上。    君仪瞧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啊”一声轻呼,不由掩住了自己的樱唇。而龙霄的表演还没有因此完结,他忽然腾身而起,在三米高七八米宽的房间内施展“仙鹤九变”的绝顶轻功,悄无声息的在墙壁上踏步游走,好一阵才落在君仪的身前。    君仪象瞧超人一样望了他一阵,这才完全相信了他所说的,不由默默的坐在了独凳上,头脑一阵混乱,照龙霄所说,他已经有了五个正式的妻子,还另外有一双儿女,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龙霄走到她的身前,蹲下来拉住她的手道:“君仪,你答应我,跟我走好不好,咱们可以给小龙一个完整的家,他也会受到这个世上最好的教育,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们母子了。”    君仪这时也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从固有的观念与法律来讲,她一直认为一个男人一生中只能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可是龙霄的际遇已经将她的这个观念推翻,她自然也知道当皇帝的人会有什么三六院,但那已经过去整整一个世纪了,而现在,竟然真的有这样的男人,更让人难以想像的是,这个男人还是她心中想兹念兹,无时忘之的初恋,更是自己儿子的父亲。但是,她又深深的相信,无论龙霄有多少的女人,自己在他心中都会占据一席之地,他也会对自己和孩子很好,如果不答应他,自己只有留在这里嫁给邹华了,他虽然是个好人,对自己与孩子也有恩,但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她也不甘心嫁给他,只要龙霄愿意要自己和孩子,不管今后会出现多么让人难以应付的局面,那他只能是自己唯一的选择,她也会比现在快乐一百倍。    瞧着龙霄充满期望甚至是哀求的眼神,君仪脸上终于露出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这个举动,落在满是担心的龙霄眼中,无异于得到了天底下最让人振奋让人发狂的喜讯,他立刻站了起来,不停的摇着君仪的肩道:“君仪,君仪,你真的不怪我了,真的答应跟我回去了,你给我说,你亲口告诉我。”    君仪看到龙霄欣喜若狂的样子,心中这时也是满心的喜悦,使劲的点了点道:“霄,我跟你走,不管你到那里,我们母子都跟着你。”    龙霄听着她这样肯定的话,忽然喜极而泣,眼中又流出泪来,他本是个铁血刚强的男儿,但君仪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尊女神,也是他心中最难抛舍的一个夙愿,面对着君仪,他本就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君仪见到了他的眼泪,霎时之间也是珠泪盈盈,只哭着骂了一句“小傻瓜。”便站起了身子,一头扑入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三年来所有的相思、所有的牵挂、所有的苦累、所有的委屈,她都要在今晚宣泄得一干二净。    龙霄将君仪圈在怀里,任她哭着,自己何尝又不是泪流满面,能和君仪在一起,他这一生,就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的恩怨,也可以放手实现了。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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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正文 -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两人紧紧拥抱了不知有多久,龙霄这才慢慢的抬起了君仪的下颌,君仪知道他要干什么,微微的合上了自己的双目,长长的睫毛上犹自沾着几枚小小的水珠。  龙霄张唇吻在了君仪天然红润的樱唇之上,在接触的那一霎那,他只感到了一种醉人的香甜,说不清是心理上的,还是君仪唇上真有这样的味道,总之龙霄是贪婪而又轻柔的含吸着她柔软的双唇,好久之后,才去寻找她滑嫩的丁香。    君仪虽然已生了孩子,但除了那一晚匆匆的交欢,还从来没和男人有过亲密的举动,与龙霄的接吻显得非常的生疏,但她对龙霄的和顺又弥补了这一点,只要龙霄唇舌间稍一变动,她很快就会温柔的配合,这一番亲吻,真是天旋地转,缱绻缠绵。    小龙还在床上睡着,自然不可能有下一步的举动,何况此时对两人来说,心灵的相通远远超过体的结合,等到四唇相离,两人都是相视一笑,牵着手轻轻的坐在了床边,龙霄环抱着君仪,而君仪就闭着眸侧头靠在他的肩上,享受着这温馨甜蜜的气氛。    这时龙霄道:“君仪,你知不知道,在逍遥国,我还给你留了个西娘娘的位置,等我的外面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就带你进去,感受感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    君仪在他肩头道:“不,我不喜欢当什么西娘娘,那个我可当不惯,那些电视剧里面,西娘娘总是爱整人的坏女人。再说,你的那些皇后不是什么公主就是郡主,还有什么大将军的女儿,我见到她们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我还是宁愿在外面,只要能经常看见你,小龙又在我身边,那我就什么都不求了。”    龙霄一笑道:“君仪,你别怕,其实霁儿与清儿她们和你一样,都是非常温柔善良的女人,就只有贞儿刁蛮顽皮一点,不过她这个人骨子里却非常心软,碧痕就更别说了,她过去只是一个村姑,也是我的贴心侍女,要是见到你,不知会有多尊重,还有波伊丝,也是个难得的女人,总之那里你一定要去的,不过你要是不习惯,我就把你带出来就是。”    君仪道:“霄,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出来太久,就不怕她们想你吗,至少如果是我,我就会想得不得了?”    这个问题,龙霄也不知想了多少遍,但如果要带她们出来,这绝对是个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桃源的人要是走出来,无论是谁,便会象阿拉伯传说中的魔瓶,一但开启,就很难封闭,也会给逍遥国带来潜在的危险,自己身为逍遥国的皇帝,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开了这个先例啊。    当下他叹了口气道:“我尽量会赶回去陪她们吧,不过你放心,走到那里,我都会让你跟在一路的。”    君仪道:“那云姐呢,你给她提起过你的经历没有,你准备拿她怎么办?”    龙霄道:“君仪,我就是想问你,这次回去后,你是想跟我爸妈住在一起,还是跟如云住在一起,在省城我买了一套房子,应该够咱们住了。”    君仪道:“那你啦,你会在那里?”    龙霄道:“我还要在省城办一些事,可能回家的时间会少一点儿。”    君仪忙道:“那我们母子和你在一起,等小龙再长大一些,我就送他上省城的幼儿园,我想他的眼界见识也比呆在咱们那个小县城要好得多。”    龙霄其实也希望她留在省城,当下点着头道:“好,那你们就和如云住在一起。”    君仪道:“可是我怕云姐会不高兴。”    龙霄又摇着头道:“这一点绝不会,我了解如云的想法,她从来没有问过我的事,也从来没问过我认识哪些女人,就是怕引起我的反感,因为她心里面从没想过能成为我的正式妻子,我想她一但知道了我和你的故事,反而会担心你容不下她才对。”    君仪见他说得非常的有把握,便不再说这事了,是啊,只要能和龙霄在一起,小龙也有了父亲,其余的事她都能默默的承受,大不了多让一让别的女人就是。    两人正握着手柔情蜜意的说着体己话,却听见邹华的脚步声又上来了,他掏出手机瞧了瞧,已经是凌晨五点了,没有想到这邹华还没有睡,看来他的确对君仪用情很深。    这时邹华在门外道:“君仪,君仪,你没什么吧,和那个姓龙的谈完没有,该叫他走了,咱们这里不欢迎他。”    君仪对着龙霄嫣然一笑,摇了摇他的手轻声道:“咱们的事该给邹大哥说了,还有,邹大哥一家照顾了我们母子这么久,真是好好的感谢他们才对。”    龙霄“嗯”了一声,示意她去开门。    邹华等到君仪一开门,却见到了她盈盈巧笑的样子,心中就是一愣,暗暗觉得大事不好。    君仪道:“龙霄,还不拿椅子给邹大哥坐。”    龙霄“哦”了一声,见到君仪的梳妆台边有一把靠椅,便取来放在屋中,他现在是鸳梦得谐,夙愿已了,心情舒爽之极,对邹华的态度也热情无比,连声道:“邹大哥,来来,咱们坐下说,坐下说。”    邹华瞧着这个样子,心里更是悬着一只大铁桶在七上八下,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时君仪走到龙霄身旁,拉着他和自己一起并肩坐在床边,望着邹华,幽黑的眼波中满是歉意,柔声道:“邹大哥,刚才我和龙霄已经谈好了,过去我和他有些误会,但现在都说明白啦,所以我决定今后和他在一起,永远不会再分开,小龙也再也不会没有父亲了。”    邹华已经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一沉,一脸焦急的道:“君仪,你不要听这小子花言巧语,一瞧他就是个专门骗女人的花花公子,你千万不要上当啊。”    君仪咬了咬唇,望了龙霄一眼,便又道:“不会的,邹大哥,你就放心吧,龙霄会真心对我的,我和他之间,本就没有上不上当的问题。”    邹华还是不死心的道:“君仪,你就这么相信他。”    君仪想也不想就点头道:“相信,龙霄绝不会骗我的。”    邹华见到君仪对龙霄如此痴心,心中真是闷痛难当,喘着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二章

正文 -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龙霄瞧着邹华的神情,心中却完全没有那种战胜者的轻傲与蔑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一样的品尝到过邹华现在的心情,而且这邹华一年多以来对君仪非常照顾,虽然喜欢她,但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算是个令人佩服的男人。  他一直在思考如何报答邹华一家,君仪母子在他心目中是最无价的珍宝,是他们在君仪最困难的时候给了她照顾与支持,这样的恩德,就和施在自己身上没什么两样。    这时他做了一个决定,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支票与笔来,在上面匆匆写了几笔,然后递到邹华手上道:“邹大哥,我知道这样会很庸俗,但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感谢你,希望你收下来。”    邹华接过来,瞧也不瞧,就扔在他的身上道:“姓龙的,你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老子又不是吃不起饭,谁希罕你的钱。”    君仪见状,连忙伸手将那张支票捡了起来,瞥了一眼那上面的数字,顿时骇了一跳,用惊异的眼神望着龙霄,似乎在询问他是不是真的。    龙霄点了点头,他知道君仪惊诧的原因,因为那张支票上写的是一百万,这已经是他目前手中所有的钱了,他实在不想欠这邹华一家对君仪母子的恩德。    君仪虽然听龙霄讲了自己的奇遇,然而此刻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富有与豪气,瞧着他点头确定,这才又将支票交到邹华手中道:“邹大哥,你就接下吧,这不仅仅是你的,还有邹伯伯他们的,要不是你们,说不定我会被别的坏人欺负,我和龙霄就再也不能这样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了。”    邹华低头瞧了瞧那支票上的数字,心头也是猛的一跳,犹豫了一阵,忽然冷笑了起来,道:“姓龙的,一百万啊,真是好大的手笔,但我要告诉你,我照顾君仪,只是因为她是个很好的女人,也是个很可怜的女人,钱,我家不缺,也不会要你的钱,这会玷污我。”说着又将那张支票扔了回去。    龙霄静静的瞧着邹华,他明白这个男人的感受,邹华并非大富之家,无论他是因为面子还是因为骨气,能够拒绝一百万的诱惑,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男人所能做到的,邹华或许很傻,但他的傻却可以嬴得自己的尊重。    见到君仪又将那张支票捡起来不知怎么办,龙霄微微一笑,见到在床头边有一个药盒,便撕了一片下来,在背面写了几个字,递给邹华道:“钱你可以不要,但这个东西留个记念吧,或许对你今后有用。”    邹华拿在手中一瞧,却见上面写的是“今欠邹华人情一个,来日偿清。龙霄。”这一下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道:“姓龙的,你还真是幼稚啊,这种花样也想得出来,也许你有点钱,但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一样,你那一百万的支票应该是真的吧,我都没有放在心上,这样随便写一张破纸给我,你当你是皇帝啊,御笔一挥,会要什么有什么。”    龙霄淡淡的道:“我这个人,最不愿意的就是欠别人的情,这张纸,你如果只是认为是一个玩笑,收着也好,扔了也罢,都随你的便了,明天我就会带君仪母子离开,将来有一天我的名字也许会再传入你的耳里,我想你如果今后有什么困难,这张纸或许会对你有些帮助。”    君仪见到龙霄说这话的神情充满了豪迈与自信,芳心中顿时一阵悸动与迷醉,眼前的龙霄,不再是当年那个生嫩的大男孩了,他完全的已成为一个男人,一个可以气吞山河,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值得让她牺牲,让她骄傲的男人。    她瞧着邹华似乎想去撕那张纸,连忙过去制止住他道:“邹大哥,放这张纸又不会占你多大的地方,就算是留个记念,这也是龙霄的一片心意啊。”    邹华见君仪的眼神全是请求,就轻蔑的笑了笑,将那纸条随意的向上衣口袋里一揣,然后望着君仪,想到自己终究与这个漂亮而又贤淑的女人无缘,一时之间已是万箭穿心,不愿意再呆在这里眼睁睁的瞧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亲热,虚弱的说了声:“君仪,那你自己保重,我先下去了。”    君仪默默的望着邹华一步一步走下楼梯,眼中忽然流出泪来,她不爱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无怨无悔的照顾了这么久,而且现在又如此痛苦,她真的是有太多的抱歉。    龙霄轻轻的抱住了君仪的腰,他并不认为君仪的眼泪有什么不对,邹华是一个可敬的好人,只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是君仪,而君仪的心,已经毫无保留的给了自己。    他这时想到一事,便问道:“对了,君仪,那些钱是你叫邹华寄的吧。”    君仪点点头道:“邹华是一个市里一个食品公司的业务员,经常出差,我怕爸妈从汇款单上瞧出我的地址,就麻烦他到外面去寄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聪明,还能通过那些单据查出来。”    龙霄摇头道:“不是我聪明,君仪,是我太在乎你了,所以比其他的人都要细心。”    君仪想到父母的势利,心中掠过一丝苦涩,但整个内心很快被巨大的幸福充溢了,从今天开始,她和小龙都不再孤单,龙霄就象一座大山一样,会将所有的风雨都挡在山外。    她一时柔情涌动,就要主动的去亲吻龙霄,可床上的小龙却翻起身,朦朦胧胧的到阳台上的厕所去撒尿。君仪脸上一红,心想还好自己没有行动,否则孩子见到就不好了。    小龙回来时才忽然瞧着屋中多了一个人,便揉着睡眼道:“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龙霄听他很懂礼貌,心中也甚是高兴,这是君仪教导有方啊。    君仪忙过去拉着他的手道:“小龙,你爸爸来了,快叫爸爸。”    “爸爸”这两个字对于小龙来说还是很陌生的,他走过来瞧了龙霄好久都没有说话,龙霄见他长得眉清目秀,象是个机灵鬼的样子,一把将他举得老高,喊了一声道:“好儿子,快叫爸爸。”    小龙瞧了妈妈一眼,见她不停的点头,这才嫩生生的喊了一句“爸爸。”龙霄开心的答应着道:“君仪,咱们儿子的全名叫什么?”    君仪道:“龙晓雨。”    龙霄念了一遍道:“这名字对于男孩子来说,有点过于柔了,是你取的吧。”    君仪点了点头道:“孩子生下来,我也不知道到底该叫什么好,就从你那个‘霄’字里面拆开来取的,你要是觉得不好,就另外改名好啦。”    龙霄想了想,便摇头道:“算了,弓硬易断,士刚易折,就让他柔和一点,加一些韧,这样的成就反而大一些。”他一边说着,又抱起孩子举上举下的摇晃,或许是父子的天,龙晓雨渐渐对他不再陌生,格格的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却听到旁边的君仪也“噗哧”的笑了一声,龙霄停下手,侧头望着她道:“君仪,你这笑声好象不大对劲儿啊。”    君仪一只手掩着樱唇道:“龙霄,不好意思,我忽然想到你好象还比我小差不多一岁,你那些大学同学都还没有毕业吧,可你却有三个孩子了,真有点让人发笑。”    龙霄也有些不好意思,用自己的鼻子和小龙的碰了碰,道:“这倒要看在什么地方,在逍遥国里面,比我年纪还小就有了几个孩子的大有人在,我虽然算不上什么晚婚晚育,但还是可以称得上是随波逐流的,不算年轻,不算年轻。”    君仪抿了抿唇,在他的鼻子上刮了刮,便不再开他的玩笑了。    一夜欢聚,小龙没一阵又睡了,君仪就开始在屋中收拾东西,龙霄在一旁帮忙。两人商量了一下,君仪已经是那“纺织宾馆”的领班,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工作上的交接是必不可少的,大概会多耽搁两天,但邹家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就干脆带着小龙住到“纺织宾馆”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君仪就和龙霄与小龙一道去向邹家告辞,而楼下只有邹家的两位老人在,说是邹华天一刚亮就去出差了,君仪知道是他害怕再面对自己,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只好让两位老人再次转答自己的谢意。    与邹家二老依依而别,龙霄一手提着两包衣服,一手抱着小龙,带着君仪出了村,在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放了行李,抱着小龙坐在前面副驾驶室,而自己却与君仪坐在后面。    当那司机问要去什么地方时,君仪便道:“去尚义路的‘纺织宾馆’。”龙霄却道:“不,师傅,你开到市里最繁华的购物中心去。”    君仪不由诧异的望着他道:“霄,咱们不是去辞职吗?”    龙霄笑着道:“是要去,但是我想让你打扮打扮,也好在宾馆那班人面前风光风光。”    君仪脸一红道:“还是算了,那些姐妹都和我很熟,没什么的,别浪费钱。”    龙霄道:“过去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不过现在你已经和我在一起了,我就要让别人觉得你与众不同,就要让所有的女人羡慕你,君仪,我想让你成为最漂亮的女人。”    出租车司机一般都是最爱多嘴的,听到龙霄这么一说,那司机便笑嘻嘻的道:“兄弟,挺会说的啊,我说这位弟妹,你可算是拣着宝啦,我家那口子,天天吵着要我陪她上街卖衣服,我还一次没陪哩,你老公能主动请战,真是希罕,你怎么还拒绝,可别太傻了。”    其实天下间的女人都有虚荣心,君仪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这几年节约简朴惯了,对这些并没有过多的追求,见那司机这么一说,又第一次听到别人称呼龙霄是自己的老公,心中真是如同掉入了蜜桶里,梨涡浅现,甜甜的笑了起来,身子软软的偎入龙霄的怀中,不再反对了。    那司机通过反光镜瞧清了君仪的容貌,这时也不由得发了一声感叹道:“兄弟,要是我老婆有你老婆一半漂亮,我***卖血也要把陪她把衣服买了,你兄弟是走了艳福了。”他说到这里,向右侧一指道:“我看连她都要被你老婆比下去啦。”    龙霄顺着他的手指一瞧,却见那里悬着一块女人的水晶像,再仔细一瞧,不是别人,居然是苏菲菲,不由笑着敲了敲他的背道:“你就好好的开你的车吧,少贫嘴了,我老婆当然漂亮,谁也比不上。”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对怀中的君仪道:“老婆,你说啦。”    君仪听他这句“老婆”叫得极是自然,真是喜不自胜,红着脸轻轻打了他一下,身子缓缓一滑,却将脸深深的贴在了他的大腿之上,她的这付温柔的娇态,落在那司机眼里,顿时一阵伤心,暗恨爹妈没给自己生一张象后坐这小子一般的俊貌,漂亮的MM是万万不会对自己青眼有加的,除非自己买彩票能中五百万,钞票的耀眼光辉才能遮掩遮掩面部的蹉跎黯淡。    将近半个小时之后,出租车就在市中心停下了,龙霄自己提了两包东西,又替君仪提了一包,显得十分的雍肿,其实君仪与小龙的这些衣服都不值钱,龙霄本来想叫她不用收拾,全部买新的,但当时又想到要是君仪的衣服留了下来,那邹华就住在二楼,没事就上来睹物思人,寄托哀思,把这些衣服来去,岂不是大大的让人不爽,所以就没有反对。唉,男人哪,不管他有多强大,多了不起,总他***会有些心病的。    不过有钱就有办法,龙霄叫君仪将证件等重要物品随身携带在坤包中,花了一百元钱,将那些物品寄放在了一个小商铺里。    这一趟逛街,君仪自然感受到了做梦都没想过的洒脱消费,龙霄只带她往高档的时装店钻,无论衣服有多贵,只要她穿在身上好看,龙霄便立即给她买下来,一连买了四套衣服三双高跟鞋后,君仪说什么都不要了,龙霄便又给小龙买了两套最好的童装,让君仪给他换在身上,真是如一个乖巧阔气的小少爷似的,惹得那些女营业员都色迷迷的在他嫩滑的脸上来去揩油,结果让小龙撇了老半天的嘴。    等进珠宝店买了贵得让君仪都舍不得项链与钻戒,又带着小龙美美的吃了一顿麦当劳,就到了一家瞧来很上档次的美容店,让她做一次全套的美容,君仪虽然要辞职,但见时间有些晚了,还是给宾馆打了个电话请假。    要了最好的美容师来,先是烫发,然后是面部保养与化妆,这一套做下来至少要半天的时间,龙霄能为爱坚守阵地,小龙却不行,他只好跟君仪说了一声,头上顶着小龙,去招了辆出租车到市里最大的游乐园玩耍。    大龙带着小龙在游乐园里疯玩了一下午,眼瞧着日影西移,估计君仪也该差不多了,便坐车回转。    到了美容店,却见到许多的洗头小姐与女顾客围在一间房外张望,里面不时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龙霄心中一跳,连忙抱着小龙走了过去,刚一挤进人群,便见到屋子里面站着的一个百媚千娇,花浓雪艳的绝色美人儿来。    只见她披着一头微微有如波浪般的黑发,雪白的脸颊上抹着淡淡的腮红,眉如细柳,长长的眼睫毛向上整齐的翘着,一双明眸闪耀着夺魂的光芒,笔挺的玉鼻下的两片樱唇涂着那种迷幻的水晶唇膏,穿着一套质地非常细腻的鹅黄色**心领紧腰齐膝裙,脚下是一双样式新颖的白色高跟鞋,雪白的颈项处,一闪闪发光的铂金镶钻项链正好垂在了她饱满的脯间,整个身子的曲线婀娜绝妙,胴体凹凸若隐若现,纤纤细腰堪称盈盈一握,裙下露出的一双小腿,显得修长而又圆润,真是不得不让人有惊艳之感,而在她的旁边,正有一个人举着照相机不停的按动快门拍来拍去,这个绝色美女似乎很不习惯,柳眉微蹙,似乎想让他快点结束。    对于这个时尚而又高雅的美女,龙霄感到熟悉而又陌生,他知道君仪非常漂亮,但不知道她一但打扮出来比非常漂亮还要漂亮,真是让他太意外了。    那屋里的大美人儿就是君仪了,她此时也见到了站在门口的龙霄与小龙,连忙挥着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老公来啦,不照啦,不照啦。”    那摄影师照着正起劲儿,回头瞧了龙霄一眼,只好悻悻的收了手,这时又有一名老板模样的中年女人过来对龙霄道:“先生,你太太实在太美了,本店想把她的照片做成写真挂在门口吸引顾客,今天所有的费用我都给你全免,刚才你太太也同意了,如果你还不满意,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这时君仪连忙拿了买的那些衣物匆匆走过来,挽着他的手,象做了错事一样道:“龙霄,你不会生气吧,我本来是不同意的,可是老板娘说了很久,你和小龙又一直没回来,我就答应了。”    龙霄笑了一笑,怀里抱着小龙,拉着她的手就向外走,到了大街上,这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立刻又引起了行人的纷纷注眸,君仪大觉不好意思,脸上羞得通红,紧紧的挽着龙霄的手,轻声道:“龙霄,我这样真是不习惯,还是去把衣服换了吧,妆也擦了。”    龙霄这时侧过头来,眼神中满是欣赏与鼓励,用自傲的口吻道:“我龙霄的女人,就是要这样。”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三章

正文 -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一顿丰盛的晚饭之后,龙霄带着焕然一新,美艳而又高雅的君仪到了“纺织宾馆”刚一走进去,顿时便引起了在底楼所有服务小姐们的惊叫,全都放弃了手中的工作,围在了她的身边叽叽喳喳的八婆不停,大家都见到过邹华,却没有想到君仪居然有个腰缠万贯,英俊逼人的男朋友,而且还是她那个孩子的父亲,现在找上门来了,一双双倾慕的眼睛不时在龙霄的身上转来转去,羡慕的话语也不知道对君仪说了多少。  象这样的国营宾馆,五星级的房间是没有的,龙霄便要了一间最好的套房,办好手续,先和君仪上去放了东西,没一会儿,宾馆的老总就来了,却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当他见到艳丽多端的君仪,眼中也是好一阵闪动,当听说她要辞职之后,脸上便露出了无比惋惜的神色,但瞧到君仪这样的打扮,自然不会傻得去费神挽留,便对君仪这一年多的工作连连夸赞了一番。龙霄也能了解他的心态,对于男人来说,倒也未必个个都是色狼,但手底下有这么漂亮的女员工,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啊。    在宾馆里住了两天,君仪将所有的工作都交接清楚了,然后连着在市里最好的饭店摆了几桌席,先是请宾馆全部的同事,然后是请特别要好的一些小姐妹,在一片的祝福声中,一家三口就要离开F市了。    在出发的当晚,君仪还是礼节的邹华打了个电话告辞,而龙霄为了不让如云面对君仪母子太过忽然,则提前一天给她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他将自己与君仪的事都给谢如云说了,谢如云似乎早就有了思想准备,在电话里一点都听不出不高兴的口气,只是一个劲儿的摧龙霄快带着君仪与孩子回去,她好想和君仪见面,龙霄倒也能推测出她的心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有了孩子,绝不是一件可以开心得起来的事,谢如云知道自己过去的经历与年纪都配不上他,现在蓦然出现了君仪母子,她一定会感到害怕与恐慌。    两人在谈到君仪父母之时,君仪本来说是要与龙霄带着孩子去看望一下,龙霄想到叶天成那付嘴脸都感到厌恶,但知道君仪仍然非常孝顺,碍于她的面子,便说自己有事要赶紧回去,只是让君仪给孙红梅打了个电话,告诉了自己俩人大概的情况,那叶天成自然是在旁边听着,就让孙红梅问龙霄答应他们开店的事,龙霄明白他是想知道那五十万的承诺自己对不对现,便让君仪告诉他们,钱五天之内就会转到帐上去,但开店的事今后再说,他实在不想在同一城市和他们接触得太多,一对只想在女儿身上赚钱的父母,是不值得他尊重的。    这天下午到了机场,君仪与小龙都是第一次坐飞机,犹其是小龙,更是兴奋得紧,直到上了保险栓还在动来动去。    近两个小时之后,一出乘客通道,龙霄一眼便见到了谢如云站在候机大厅里等着,可以瞧出她是心打扮了一番才来的,一身玫瑰红的职业服,黑色的丝袜,紫色的高跟鞋,显得妩媚中又有几分端重,粉脸上施着淡装,就象是一名非常高级的白领丽人。    君仪见过谢如云,也不用龙霄介绍,便牵着小龙向她走了过去,笑着道:“云姐吧,咱们已经见过面了。”    谢如云早就见到了跟在龙霄身旁的这个年轻美艳的女人,在那一霎那,她心里不知涌出什么样的滋味,她也算是让人一见难忘的美女,但瞧着君仪风华正茂,丽姿娉婷的神采,竟然也觉得有些自惭形秽起来,对自己与龙霄的将来更是难以把握,芳心中真是其乱如麻,却见君仪主动的与自己打起招呼来,对方虽然经过了打扮,但脑海中顿时就有了印象,实想不到两人居然见过面了,连忙也迎上去,握着她的手道:“君仪,真想不到你带着孩子到了龙霄家都不说,这些年可真是苦了你,能找到你们母子,龙霄可总算是放心了。”    君仪面对着谢如云还是有些尴尬,连忙叫小龙喊“谢阿姨”,小龙也不怯生,清脆的叫了她一声,谢如云见到小龙俊俏可爱,很有几分龙霄的样子,心里极是喜欢,一把将他抱在了自己的身上。    取了行李,到了停车场,龙霄正要喊车,谢如云阻止了他,将小龙交给君仪,没多久就从里面开了一辆黑色的雅阁车出来让三人上车。    龙霄让君仪母子坐在后面,自己却钻进了副驾驶室里,瞧着谢如云启动车子向外驶去,便道:“如云,这车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谢如云笑了一笑道:“其实我很久以前就想买车了,只是搞了工厂之后,资金一直很紧,不过这段时间总算缓过来了,车子还是我昨天才买的,我的驾驶技术可不怎么样,你们坐在上面不要害怕。”    龙霄本来也想买车,没想到谢如云居然提前买了,不过她昨天才买,应该是接到自己电话之后决定的,猜测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是出于女人的虚荣心,不想君仪瞧不起自己,二也是一片好心,买了车后大家在一起有什么事能够方便些。    没多久就到了家,谢如云又买了一些东西将君仪与小龙的房间重新布置了一下,当小龙瞧着自己那间屋里堆着的无数玩具,但嘻嘻哈哈的去玩儿了。    龙霄对这一夫多妻的生活,早就习惯了,还没什么,但君仪与谢如云想到要和这个男人如此生活,都大是不好意思,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龙霄让君仪与谢如云并肩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道:“君仪,我去逗小龙,你将我的事讲给如云。”    君仪有些愕然的道:“啊,让我说,我……我可说不好。”    龙霄微笑着道:“没关系,这些事连你都能接受,我想如云更没什么,你就大胆的说吧。”    龙霄一边说着,一边去找小龙了,他之所以让君仪给谢如云讲,就是要让君仪渐渐减少那种多女同侍一夫的别扭感,让她在潜意识中接受这个现实,而且由她嘴中说出来,自然可以和谢如云交流一些心得体会,甚至是对未来的发展规划,对两人今后和睦相处大有好处。    过了好久,才听到君仪喊道:“龙霄,你出来。”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四章

正文 -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龙霄出去一瞧,便见到君仪与谢如云的手紧紧握着,似乎是相互承诺了对方什么,两张美丽的脸上都露着欣然舒畅的笑容,龙霄见到她们这个样子,心中虽然喜悦,但也不觉意外,从两女的格来讲,君仪本来说属于温柔善良一类,不会与人相争,而谢如云的心智虽然要成熟一些,但一是本就深爱自己,二是自己对她有大恩,再加上年龄及自己过去那段不光彩的经历,一直就有危机感,不会惹得自己不高兴,自己能和君仪与她住在一起,大家天天见面,对如云来说,应该是求之不得之事。  君仪道:“龙霄,你给我讲了那些事,我可没记得太清楚,只拣着大概给云姐姐说了,还有什么,你自己来补充。”  谢如云望着龙霄的眼神仍然是充满了惊异,但她明白这一切是真的,龙霄神秘的失踪,然后神秘的出现,之后又忽然变得强大而又富有,她虽然没问,但是深深的知道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一定发生了非常奇异的际遇,现在只是具体的清楚了而矣。  龙霄刚一坐下,便听到谢如云道:“龙霄,君仪说菲菲和你也好上了,是不是?”  龙霄点了点头道:“不错,菲菲和张绮都和我很好了。”  谢如云自然知道这个“很好”指的是哪种关系,这时索放开了道:“好啊,反正我和菲菲都好久没见面了,有机会大家在一起好好聊聊,过去我还怕她当了明星不肯理我了哩。”  这时君仪却道:“龙霄,你还真是神气,把我们这些姐妹象分组似放在一边。哎,早知道会你这样风流,当初我真不该爱上你,更不该替你生孩子,现在上了贼船,想下也下不了啦。”  龙霄虽然知道她在开玩笑,但知道自己的确艳福过甚,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不叫风流,应该叫做缘份,不过等到时机成熟,我就修一座最好的别墅让你们都住在一起,大家热热闹闹,团团结结的共同过日子。”  君仪的脸又黯然了下来,道:“龙霄,其实我知道你还是喜欢呆在外面,你就真的不考虑考虑你那个什么逍遥国里的皇后、皇妃吗,我也是女人,我实在为她们感到委屈,如果让咱们大家都一齐跟着你,所有的人都有个照应,都能见到你,不是很好吗。  如果说龙霄不想朱芷清、朱丹霁等老婆,那的确是假的,这位女人,哪一个都跟自己有一段难以割舍的感情,有时候他真的想放弃对逍遥国的顾忌,把老婆孩子们都接到外面来,看一看过去的这六百年里,两个世界发生了多大的差异,但身上的责任感又告诉他这样做大大不妥。  他想到一事,望着君仪与谢如云道:“你们两个老实给我说,如何我要你们今后到了逍遥国,一直不出来,你们都愿意吗?”  君仪与谢如云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君仪道:“要我去三年五年的可以还能办到,可要永远在那里,真是让人闷死。”谢如云也道:“是啊,霄,不是我和君仪妹妹不爱你,不肯听你的话,你替我们想一想,我们的父母亲戚都在外面,这个生活圈子也熟悉,要是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一个比现在落后的环境,真的是让人呆不住,如果要那样,那我们还不如不去,而且我看连你在里面久了,也未必熬得住。”  龙霄早就体验过了那种思念外面世界的滋味,知道两人的话说是都不错,不由得大叹了一口所气,这个世上真的有些事是让人无可奈何,一时之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的。  到了晚上,龙霄便到了君仪的房间,等到小龙睡了,这才悄悄的将他抱到隔壁的房间去,这小家伙与母亲睡惯了,一直把君仪霸占着,让他老子一直没有机会和乍别重逢的老婆亲热,今天总算是老老实实的睡熟了。  当龙霄与君仪并排躺在床上,君仪虽然是做了母亲,但平生只有一次匆匆的经历就不幸中弹,对这样的情景其实和新婚之夜差不了多少,而龙霄说也奇怪,他已经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了,对着其他的美女完全可以号称“死不要脸加勇敢”,但偏偏面对着君仪,就象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少年时代,那个第一次偷窥君仪洗澡的下午,有着那种让人心慌,让人窒息的感觉。  两人深情凝视良久,几乎在同一时间伸过了脸,开启了自己的嘴唇,在轻柔的含吮之后,心中埋藏的感情一下子奔泄出来,两人竭力的,使劲的吻着对方,吞着对方的津,感受着那种强烈的爱。  当龙霄从背后脱下君仪的睡衣,君仪光洁完美得不带一丝瑕疵的玉背终于完全的袒露出来,她微微回转娇躯,一对被鲜红色的蕾丝罩遮掩住的了傲人双峰顿时呈现在了龙霄的眼前,而在她这茁丰满的两堆玉峰下,一片令人晕眩耀眼的雪白肌肤给人一种玉质般的柔和美感。  龙霄见了,心中一阵狂跳,他知道以君仪的格绝不会买这种带诱惑力的罩,这才想起自己陪她去买衣服的那一天,她让自己在一家卖女内衣的门前等了老久,原来是拣选这东西去了。  君仪瞧着龙霄的迷醉的眼神,知道自己这次大胆的选择是对了,她最心爱的男人拥有那么多的女人,如果自己太土气,太无趣,就怕讨不了他的欢心。  屋子里寂静无比,龙霄痴痴的望着平躺在床上的君仪,柳眉如黛,腮凝新荔,秋水般的眼眸闪动着羞涩而又似乎喜悦的芒辉,玉雕粉凿的脸蛋儿红得有若一朵盛绽的玫瑰,长长的黑发在身下铺撒成一泓流动的波浪,美得真是如诗如画,只是神情间颇有些紧张,小鼻子吸气的嗡合着,红润的嘴唇微微轻启,露出了碎玉般的牙齿,唇舌之间吐出了阵阵兰香,一大块显在罩外的酥在上下起伏着,小腹平坦,腰肢间绝无赘,而她的下体外,穿的也是一条鲜红色的薄丝内裤,想来和那罩是一套。  龙霄喉结间格格的动了几动,伸手去解开了她的罩,一对浑圆而又富有弹的房就跳将而出,晕深红,两枚蒂略带着紫色,想是哺所致,昭显着一名成熟少妇的风韵。  龙霄还记得当年她的房是那种尖笋形的,但现在却变得如此饱满圆润,不得不让人怦然心动,他用手捧了捧香,只觉沉甸甸的,滑手而又细腻,当手指无意挑过蒂之时,两人都好像触了电,君仪的只觉身上在战栗着,好一阵发麻,侧过头不敢去瞧他。  龙霄忍不住埋首吸吮起来,一只手在她身上抚揉捏,过了一阵,君仪也伸出手在他身上笨拙的触着。  君仪的内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龙霄脱的,在进入她的身子那一瞬间,君仪微仰着头叫了一声,紧紧的抱住了龙霄宽厚的背脊。  君仪生过孩子,其实体内并不如苏菲菲那样狭窄难行,但龙霄被那种松紧得适到好处的肌包裹着,只觉浑身的细胞都敏感起来,他没有刻意的控制自己,只是与君仪尽情的在灵与的交融中撞击,君仪的身子颤动着达到高氵朝没多久,他也在强烈的亢奋中结束了。  君仪用早就准备好的纸巾替龙霄与自己清理干净,偎在他的怀里,脸上红晕未散,咬了咬唇,然后轻笑道:“霄,你说咱们会不会给小龙再带一个弟弟。”  龙霄仍然爱不释手的抚着她圆润的丰,也笑了起来道:“这个是很有可能的,不过咱俩没那么准吧,又一次正中红心。这个可是个机缘,如云跟了我这么久,也没见她怀上。”  君仪听他提起谢如云,脸上忽然显着不忍心的神情道:“霄,你说云姐在她屋子里想到咱俩会这么在一起,会不会特别难受,你还是去瞧一瞧她吧,能安慰几句也好。”  龙霄叹了口气道:“君仪,你总是爱替别人着想,那我问你,如果明天我去如云那里,你会怎么想,会不会特别难受?”  君仪偏着头想了想道:“会难受,不过习惯了就好了,再说我还有小龙,只要想到明天就会看到你,你还在我和小龙身边,我就没什么了。”  龙霄了君仪的头,心中大有感触,有了这样好的女人,他的风流债,还是少放为妙啊。  与君仪睡到半夜,就听到隔壁的小龙哭着要妈妈,龙霄与君仪连忙跑了过去,只见谢如云也急急忙忙的出了屋,龙霄趁君仪去哄孩子,用眼神望了如云一眼,示意她有什么没有,谢如云只是冲着他嫣然一笑,倒象是没事的样子。  从这晚开始,这一家四口就开始了和睦的生活,谢如云依旧非常忙碌的打理着她的生意,而龙霄这些天那里都没去,就陪着君仪母子,过了几天,那“博闲古珍馆”的李老板就打来电话,说拍卖会已经准备好了,后天举行,将是中国近十多年来最大的一次古玩拍卖会,据说除了许多大收藏家,还有好几家国有博物馆的人参加。  龙霄这时对君仪与谢如云已经不做任何隐瞒,便将这事给两人说了,君仪自然是提不出什么建议,但谢如云却是见多识广,告诉他由于文物不准出国,而国内的经济还称不上发达,在拍卖价上可能要远远低于海外,她有这方面的朋友可以替龙霄弄到海外拍卖,价格应该非常可观。  龙霄在一番深思离虑之后,还是决定就在国内拍卖,这段时间来,他的确认识到钱的重要,他如果要在外面做大的事业,就一定需要强大的经济做为后盾,而逍遥国的两大资源中,天铁这神秘的玩意儿在他没彻底搞清数量之前,自然暂时不能动,而黄金也很不好运输,瞧来这批文物就成了他开创外界基业的启动资金,他不是不想卖得更高,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大明朝的东西本是中国之物,是一种文明与文化的象征,如果流落到了海外,这不仅外国人会蔑视中国人的贪婪与愚昧,说不定有一天他的儿子孙子都会指着自己的脊骨骂,还是那句老话,无愧于心吧。  到了拍卖会这天,龙霄的宝贝果然引起了收藏界的轰动,他一直没有露面,全部的事宜都委托给了李老板,对外宣称是一位神秘的前清世家子弟家传之物,他一共二十七件物品,最低的是一件宋朝的纯金观音像,卖了一百五十万,最高的自然是那绝世之宝奇南香玉了,也是当天举牌最激烈的物品,最后以八千万元成交。  等到拍卖会结束,除去所有的手续费,龙霄的帐户上已经多出了三亿七千万元人民币,这和龙霄先前预计的也差不多,有了这些钱,他的创业基金应该够了。  第二天,龙霄就照自己的原计划给了谢如云三千万,让她将那家服装厂的地盘全部卖下来,其余的钱用以购买最先进的生产机器,将生意一下子做大做强,他相信以谢如云的能力,所有的投资要不了多久就会赚回来。不过谢如云还是坚持要将公司的转给龙霄,而龙霄那里肯要,对他来说,只是一心想自己独自创出一份基业来,那样的话,才能让他有一种真正的成就感,只是到底做那一门,他还要经过考察才能决定。而现在,一直埋在他心中的那一段隐痛,是时候去抚平了。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五章

正文 -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拍卖会结束第三天的下午,龙霄在家里陪着君仪母子,给欧阳海打了个电话,铃声刚响了两下,就听见了欧克海打着官腔的声音道:“嗯,谁啊。”  龙霄道:“欧校长吗,我求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应该没问题吧。”  欧克海一时没有分辨出龙霄的声音,听着这人很年轻,便很正直的道:“你是谁啊,求我什么事会没问题,告诉你,现在我们教育部门正在整风,超出原则的事我绝不能给你办,快说,你是谁,我没空和你多说。”  龙霄顿时哈哈一笑道:“我说小欧,现在还挺威风的啊,看来我的事你应该搞定了,我还准备到学校来报名呢。”  他这话一出,欧克海的声音立刻温柔了起来,道:“嗯,这个,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件事合乎上级的规定,可以给你解决,你先等一等啊,我开了会再通知你。”  龙霄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搞定了,挂了电话等着,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电话声响了,却是欧克海打过来的,一接通,就听见他低声下气的道:“我的小祖宗,我刚才正在给学校的全体老师做政治工作通报啊,你打来得真是时候,你上学的事,真是太困难了,我是费了九牛二虎……”  龙霄不想听他表功,打断道:“说我怎么来报名吧,可还是要跟到方老师那个班,还有,方老师也必须是班导师,你不是把她下了吗,这学期就把她再换上来,这点小事你应该办得到。”  这时那欧克海沉默了一阵,又道:“行,方家慧的事没问题,你开学时来办公室找我,我会给你手续,不过龙霄,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你怎么都好,不要去惹周思廉他们,否则对我对你都没有好果子吃。”  龙霄知道他猜到些什么,也不多说,只道:“你就好好当你的校长吧,别的事少管,等我上了学,也会出个手续给你,先给你免一部分债务,如果你继续表现好,等我不想读书了,说不定就给来你一个全免,让你爽一爽,晚上也能少做一些恶梦。”  欧克海果然高兴了起来,声音微微提高道:“龙霄,这可是你说的,大男汉大丈夫,说话可要算话。”  龙霄嗯了声,便挂断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想了一阵,昨天父母来了电话,要他将君仪母子送回县城去住一段时间,让他们也好好看看自己的孙子,而自己也该利用这段时候时间去完成自己的一个想法,那就是血魔给他的一个教训,无论他的身手再好,内力再雄浑,但毕竟也是一个人,也会有身体的极限,绝不会是现代武器的对手,就是一支小小的手枪都能将自己搞定。老头子的“死水计划”第二步还没有开始实施,那个所谓的从未失手过的杀手“冠军”还没出现,对他来说,未来的路还充满了艰险,他必须使自己变得更强大,更适应这个社会,至于到什么地方去接受这些训练,他一点儿也不担心,有了张绮这条路子,有什么事办不到,她既然能请到象杨凡那样特种部队的中校军官到学校任教,那么和军方必然不会生疏,自己想去学学特殊本领,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念至此,龙霄便给张绮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她现在正带着苏菲菲及公司的一班新星在北方的一个省开始与韩方拍片,龙霄告诉她自己昨天已经在公司的帐上又注入五千万进去,要她全权安排,并给她说了自己的打算。  张绮刚一听完他的想法,便一口答应说没问题,让他等一等,自己打个电话去问杨凡这些情况。没过多久,她又打过来了,说就在龙霄所在的A省就有特种部队的训练基地,她会想办法联系那里的领导,让他静候自己的回音。  龙霄放下电话,心中也是一阵感慨,张绮这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怪不得她要一直守着与高劲松的那个名存实亡的夫妻名份,这里面的好处实在太多了,强硬的后台,常常能够将许多外人看来非常困难的事轻松的办成。  过了一天,龙霄便与君仪商量了一下,带着孩子回到了父母家中,当龙大海与蒋家玉见到君仪母子之时,真是给了她极高的待遇,龙大海将小龙一抱在身上就没下过地,蒋家玉更是拉着君仪的手嘘寒问暖,连连埋怨龙霄当年也不给父母说君仪的事,否则早就向君仪的父母求亲了,也不会让君仪背井离乡的走那么远。  龙霄听了,心里却在嘀咕,要是自己当年说了,母亲或许还没什么,但老爷子那里一定会被一顿暴骂,说自己人小鬼大,影响学习,今后没出息什么的,现在自己总算有了成就,而且与君仪的产品也已经出来了,老爷子自然是无话可说,这个孙子,反而会成他的心肝宝贝。  君仪本来就和龙大海夫妇熟悉,见到两人对自己比亲生女儿还亲,完全和自己的父母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这种父母的慈爱了,从一踏进家门,心里就一直是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说不出的开心,她又是个感的女人,几次都有想哭的念头。  龙霄见到君仪母子没两天就融入了自己的家庭,心里也很是欣慰,当蒋家玉问起如何处理与谢如云的关系时,龙霄刚说了句还在保持,就被母亲一阵好好数落,龙霄差点就想将逍遥国的事给她说,却让龙大海干咳着制止,顿时想到母亲心脏不怎么好,这么离奇怪异的事还是晚一些给她说吧。  在家里呆了五天,张绮的电话就来了,说是他去接受训练的事已经安排好了,负责训练的军官是杨凡的一个战友,他明天就会坐飞机过来带龙霄到部队去。  龙霄便给父母与君仪说了自己有事要回省城的事,君仪虽然舍不得他,但她现在已经与公公婆婆生活得非常融洽,再说这么久没有回来,还有到好些朋友与同学那里去聚会,便也就没说什么。  龙霄第二天下午便回到了省城,没过多久,杨凡就给他打来了电话,说是自己已经到了,要他到省城北区一处驻军部队的门口,两人到那里碰头,  龙霄知道那个地方,便开着谢如云的车赶了过去,远远的便瞧见杨凡提着一个皮箱在那里站着了,他虽然没有穿军装,但一脸的坚毅,昂首挺,双腿撑得笔直,很容易让人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强烈的军人气质。  见到龙霄开车过来,杨凡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等一等,自己就走到门岗处说了几句,一名士兵便去打电话似乎向谁汇报,没一会儿,那杨凡便过来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道:“老板,走吧,都办好了,咱们去见见你的教官吧。”  龙霄一边开车一边道:“杨大哥,这件事真是要麻烦你了。”  杨凡摇了摇头道:“这可不我的功劳,我只是指了一条路,告诉张绮要找谁办事,其余的都是她在作了,总之这边已经接到了上级的通知,同意你接受短期的特别训练,介绍信我已经给你带来了。”说着就打开了随身的那个皮箱,拿出一个印着机密的资料袋给他道:“等一下由你亲手交到教官手中。”  见到龙霄接过来放在汽车前台,杨凡又道:“老板,恕我多嘴,这种训练都辛苦得很,象你这样的有钱人似乎犯不着来受这种罪,真要有什么事,我在公司派些人过来,应该能够应付一般的场面了。”  龙霄一边顺着道路开车,一边微笑着道:“杨大哥,这你就不要管啦,只是负责训练我的教官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  杨凡脸上也露出了笑意,道:“是过去我一个特种部队的战友,叫雷健刚,身手不错,特别于击,和我关系不错,我这次来,除了给你带这封介绍信来,也想和他聚一聚,咱们大概有四五年没有见面了。老板,另外还有一件事你要注意,雷健刚只是接受上级的命令,你最好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免得日后麻烦,部队的人是绝对不会问你来历的。”  没一阵,就到了一幢大楼,不时有军官进进出出,看样子就是这支部队的办公楼了,杨凡道:“特种部队的训练基地不在这里,你只是短期训练,可以向雷健刚提出自己的要求,你要学什么,只要部队有这个项目,都行。”  说话间龙霄已在外面的车场停了车,与杨凡走了进去,杨凡对部队的环境非常熟悉,也不去问人,带着龙霄径直上了二楼,瞧了瞧外面的挂牌,就走进了其中一间办公室,几名军官正围在一个训练沙盘上指点着什么。  见到杨凡进来,其中一名三四十岁,身材中等,骨架均称,脸部瘦削的中年军官顿时高声叫了一声:“唉呀,杨疯子,我总算把你盼到了。”一边说着,一边急忙过来和他拥抱了一下,跟着两人一人在对方前击了一拳,打得砰砰作响,然后又是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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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正文 -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九月初的一个早晨,金轮似的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一片片的云朵由红色变得发白发亮,像是给强烈的光线照得透明,轻柔得象羊毛卷一样。  在A省的省城,人们又开始进入忙碌的一天,城市的大街小巷上,汽车的喇叭声、自行车的铃声,还有行人的说话声,一齐欢乐的喧闹起来,人潮,向工厂、商店、学校、办公楼涌去,整个街道,像是传送带似的繁忙。  A省的天京大学,是整个省城最高的学府,也是全国知名的大学之一,此时是报名的第二天,学校门口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的热闹,朝气蓬勃的学子们都踏着轻快的步伐在学校内外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谈笑,脸上都放纵着青春的笑容。  龙霄就是这个时候到学校的,他没有开车来,穿得也并不招摇,很随意的一件黑色T恤,下面是蓝色的牛仔裤与白色的运动鞋,这样的打扮比他平时是年轻多了,但眉宇举止之间,却又透着超出同龄人的成熟。  在瞧见校门外那块巨大的黑色大理石凿的“天京大学”这四个飞鸾舞凤的大字时,龙霄仍然还是兴奋不矣,尽管他上次也曾来过,但那样的感觉和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过去只是一个匆匆的路人,而现在,他将重新成为这个学校的学生,重温自己的一段遗憾,其实他总是觉得读书就像是一句经典名言一样“城里的人很进去,城外里的人却想出来。”尽管他曾经叱咤风云,身为一域之主,现在也是可以随时动用数亿元的财产,但在踏进校园的那一霎那,他感到了一种常日里没有的宁静与温馨。  进校没多久,便见到了他熟悉的场面,前方摆着一排书桌,上方打着“欢迎新同学”的标语,一些学生会的干部正在义务为新生及陪同他们一齐来报名的家人服务。  这样的情况,自然又勾起了龙霄对三年前的记忆,那是一场让自己受尽屈辱的经历,也彻底的改变了他对人生的感知,他此时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想像电视电影上那些泼皮无赖,扬着头,哈哈大笑几声,很嚣张的高声喊道:““我,龙霄,又***回来了。”  不过想归想,龙霄是绝不会有损自己形象的,他起步向欧克海所在的办公楼走去,一路之上,见各种各样的豪华轿车很拉风的在校园里四蹄飞扬,车窗里坐着的学生也大有高人一等的架式,心中却是冷然一笑,除了少数的富豪,这些车多半是那些什么科长、局长、镇长、县长、厅长等等眼睛比普通老百姓长得要高一些的大哥们的公用坐骑,入学之时,也常常是他们的公子小姐显摆的良机。  心中微微郁闷,幸亏校园里来来去去的一些清纯少女们冲淡了他的不快,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在逍遥国来说,算是大龄女子了,但对于眼前这些还没有踏入社会的女孩子,就像是清晨里还含着露珠的荷花,正在旭日中缓缓的展露娇美的身姿,散发着醉人的清香,一个男人,就算他是太监,面对着这些娉婷清新的女孩子,也不会不去打一打望,满足满足心里的快感,而对于龙霄这种历经情场的男人来说,这样的女孩子,更是充满着一种莫名的诱惑,实在要大大的考验他的克制力。  走过学校中那一块碧波荡漾的大湖时,龙霄望了望座椅上那一对对正在卿卿我我的校园情侣,忽然想起了那天在这里和花香芸谈心的情景来,心里面顿时是一片温柔,猜着今天花香芸见到自己的模样必然会大惊小怪,差点就想笑出声来。  穿过好几幢教学楼,转眼就到了一幢外面爬满青藤古色古香的三层楼房,他上了二楼,直接就到了欧克海校长办公室,此时里面正围满了人,欧克海已经被埋在了人群之中。  龙霄站在外面大声的叫了一声“欧校长。”不出五秒,人群中就钻出一个人来,斯文白净,颇有儒家风度,正是欧克海。  欧克海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向龙霄递了个眼色,示意这里人太多,自己不方便打招呼,然后装模作样的哼了两声道:“嗯,这个,这个,龙霄,你的重新入学的手续我都准备好了,这可是教育厅的特批,你要好好的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好好的读书,争取在学业上迎头赶上去,今后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栋梁之材,记住没有?”  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大声道:“让开,让开,你们这些人,有事一个一个的来办,围得这么紧,我还怎么办事啊。”  那些人听着欧克海口气有些不对,连忙让出一条路来,欧克海便走过去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递到龙霄手中道:“你去找方老师报名,你的事前天我已经给她提过了,她知道该怎么办。对了,她的办公室不在原来那个地方了,你到六号楼去找她。”  龙霄知道方家慧必然又当上了班导师,点了点头,就要离去,却见欧克海悄悄的凑到他耳边施展唇语,蚊子似的道:“龙霄,我的帐什么了结一部分,这可是咱们事先说好了的。”  龙霄呵呵一笑,对着欧克海鞠了一个躬,大声道:“没问题,欧校长,谢谢你的费心,没让我继续颓废下去,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欧克海听懂了他的意思,长长的松了口气,挥挥手道:“好,你去吧,过两天我还要找你谈一谈心,你觉得有什么困难的地方,我再给你解决。”  龙霄笑着应了一声,便走下了楼。  按欧克海所说的,龙霄便到了学校的六号楼,找着一名老师问了方家慧在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便上去找着了,但她不在,便去问旁边的一名面目甚是陌生的中年女老师,却说是方家慧出去办点事,要等一阵才回来。  龙霄道了声谢,便坐在她的办公椅上等着,每一次想到方家慧对自己的关心,他心中就是一阵暖和。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便走进来一位三十来岁,穿着天蓝色暗花套裙,身材高挑,秀发齐肩,肤色白暂,眼波温柔,貌美如花,气质非常高雅的女人来,正是方家慧。  龙霄见到到方家慧这付丽姿,暗暗喝了声采,他过去只知道方老师长得很是漂亮,但随着人的渐渐的成熟,对女人的品味也大为提高,知道像方家慧这样书卷味很浓,有着兰花一样香雅芬芳的女人应该属于极品一类了,追她的人想来不会少,却不知她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这种想法只是在他脑中飞快的闪了一下,便立刻站起身来,很热情的叫道:“方老师。”  方家慧也见到了龙霄,对于这个学生的遭遇,她心里面是明白怎么会事的,总是感到不平与惋惜,上次见到他来学校好像是混得不如意的样子,这两年一直在担着心,没想到自己刚被恢复为中文系四年级二班的班导师,就接到了龙霄将回来自己班上随读的消息,心里面真是又是高兴又是惊奇,高兴的是这一下龙霄只要好好的把握,应该就可以顺利的拿到毕业证,今后出去谋生会比过去要容易得多,工作的待遇自然也会高一些,但惊奇的是,龙霄怎么会在被学校开除整整三年后再回到学校,这一点,对她来说,几乎是不可思议的。  见到龙霄招呼自己,方家慧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亲切的道:“龙霄,恭喜你啊,总算回到了学校。”  龙霄一边将欧克海给自己的那个文件袋交给方家慧,一边道:“方老师,我这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在外面呆久了,越来越觉得自己贫乏得很,再加上又没有文凭,就托人找了这条路子来,还好当年我的事并没有定,只是含含糊糊的就给我开除了,现在才有恢复学籍的可能。”  方家慧本来想问什么,但是瞧着旁边的那名女老师,就没有说什么了,将文件一打开,瞧了瞧里面的一些批复,便拿出两份入学表格来,让龙霄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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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过了一阵,等到隔壁的那女老师出去了,方家慧才笑道:“龙霄,这次你托的人一定不简单吧,要复学,跑的部门可不少。”  龙霄道:“是我家的一个远房大伯,在另外一个省当了官,这位回乡遇上了我爸,我爸就求他想想办法,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居然还办成了。”    方家慧知道这些事情说不清,便点了点头,想起了一件事,一脸关切的对龙霄道:“龙霄,方老师知道作为你这个年纪来讲,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但你要知道忍一时之气,才能免百日之忧,你爸和你大伯费尽了心思才让你重新回到学校,你吃过一次亏,有的事,我想你该知道怎么应付了。”    龙霄淡淡一笑道:“你是说周思廉他们。”    方家慧连忙点头,一脸担忧的道:“不错,你和周思廉不可避免的要再见面,而以他们那几个人的格,你可能还要受些委屈,但方老师希望你能够忍下去,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心要开阔,要看长远,不要计较眼前,他们那些人,你是万万斗不过的,要是他们真的做得太过份了,你就给我说,我去找他们说理,这些人再横,我还是他们的班导师,再不成,我就会通知他们的家长,他们的家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总得管管自己的孩子吧。”    龙霄当然不会给她说自己这次就是为了雪耻才回来的,对她的好意倒是心领了,嘴中道:“方老师,你就放心好了,我惹不起这些人,难道还躲不起吗,放心,放心,我心中有数。”    方家慧这才又露出了微笑,道:“你心中有数就好,对了,你的宿舍我都安排好了,是和向阳、王华俊、董强他们三个人住在一起,你们应该没什么。”    对这三个人,龙霄还是有印象的,全是班上的老实本份的同学,看来方家慧是有意这样安排的,便点点头道:“好啊,没问题,不过方老师,周思廉他们还是住校吗?”    方家慧以为他是怕与那三个学校霸王经常碰面,便道:“住是住,不过那都是骗家长的,他们在外面都租有房子,基本上没到宿舍去,你就安心的住吧。”    她说着这话,想起一事,不由微微皱眉道:“龙霄,文件上说你一直在家里自修,是不是真的,你能不能跟上班上的功课,到时候你考试成绩太差,也是一样的毕不了业的,这一切心血都白费了。”    龙霄只好硬着头皮道:“没问题,我跟着上的。”    方家慧还是不放心,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我瞧你和花香芸的关系还不错,她的各科成绩现在在班上都是尖子,我会让她来帮助你,至于我这一科,我有空也会把这几年的要讲给你听的。”    龙霄哪里想到过要毕业,现在真要让他读书,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的事情,但还是不得不答应道:“这样更好啊,真要谢谢方老师你了。”    两人说了一阵子话,方家慧就闻站了起来道:“这样吧,我先带你到宿舍去瞧瞧,学费你下午去交到财务科,顺便把床铺书本这些也领了。”    龙霄答应着,就跟方家慧向男生宿舍方向走去,他们毕业班的宿舍位置现在已经有了变化,移到了靠近学校后大门的十五号楼里,离花香芸她们的女生宿舍还有一段距离。    方家慧领着龙霄走进了宿舍,到了三楼的七号寝室里,却见里面已经有两个男生在收拾床铺,那两个人的身材都差不多,属于不高不矮,不美不丑的大众类型,不过一个脸上有点白麻,一个皮肤有些黑,龙霄认得他们,有点白麻的叫做王华俊,皮肤黑的那一个叫做董强。    龙霄被学校开除的事在班上轰动不小,也算是名人,虽然数年过去,那王华俊与董强对他都还有些印象,瞧着方老师与他一起进来,都是一愣,不过他们也听说了方家慧重新当了班导师的事,连忙停下手来道:“方老师好。”    方家慧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指着龙霄道:“龙霄你们都应该认识的,学校现在决定让他继续跟着咱们班上课,就安排在你们宿舍里,你们可要好好的团结,有什么事商量起来做,行不行?”    王华俊与董强听到这个消息,不约而同的大吃一惊,对望一眼,再瞧着龙霄,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龙霄首先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去,与他们握手,说了一些客套话。    方家慧见龙霄对人处事似乎已经很圆熟,心中的担心又少了一点,自己一个女老师自然不好在男生寝室多呆,便对龙霄道:“你到过学校,其它的事应该比较清楚了,你们三个人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就好好聊一下,我先走了。”说话间向龙霄点了点头,便走出了七号寝室。    龙霄在寝室呆了一会儿,见那王华俊与董强对自己神情有些冷淡,一付敬而远之的样子,也没放在心上,微微一笑,便走了出去,准备到学校的超市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正走在学校的林荫路上,想着花香芸来了没有,却见前面小超市门口有两个男生不知为了什么事抓扯了起来,龙霄见其中一个高壮得象运动员似的,身后还跟着四个兄弟准备随时补充,另一边的却是个腿细胳膊小的瘦子,而且又只是单兵作战,还以为他要好汉不吃眼前亏,偃旗息鼓,乖乖的溜走,没想到那瘦子居然还真有脾气,本就不相让,还先出手打了对方两拳,那高壮的男生看来已经动了真怒,他身后的四个人也冲了出来,眼瞧着那瘦子就要被一顿暴扁。    这时那瘦子向后一跳,指着对方的五个人道:“你几个傻比,敢动老子一下,知道老子的老大是谁吗,让他知道了,你***几个也别想在学校混了。”    龙霄听着这瘦子的口气,倒不觉奇怪,这几年大家可能是有关黑帮的电视电影还有小说瞧多了,校园里也有所谓的老大,一般是高年级打架比较狠点的男生担任,不过听这瘦子的口气挺大,顿时让他想起了周思廉、胡峰、郑军这三个人来,说不定这瘦子是他们在学校收的小弟。    这时见到那高壮的男生愣了愣,停住手道:“你老大是谁?”    那瘦子一脸的傲气道:“张来福,你听说没有?”    龙霄在一旁观战,本来还有些严肃,听到他突然碰出这么一个名字来,顿时之间。一滩口水差点将自己的喉咙堵住了,弄得他咳个不停,他实在希望这个张来福只是一个同名,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出卖过他,又瘦又矮,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生着满脸的青春痘,人显得猥琐不堪,放在人群中基本上看不见的张来福。    然而想不到的是,这句话真的还将那五个瞧来还能打几下的男生镇住了,只见他们面面相觑着放下了拳头,脸上那种看起来挺狠的表情也不在了,那个高壮男生确定了一下道:“张来福,中文系大四的张来福?”    那瘦子瞧着对方五人果然发生变化,用一付趾高气扬的模样,大声的道:“不错,就是中文系的张来福,你***打我,有种打我啊。”    那五个人还真的没种,先是不知谁轻轻说了句:“算了,我们惹不起人家,还是走吧。”这话一出,那五个人连诸如“小子,算你运气。”之类的场面话都没交代一句,就不约而同的转身向后走去。    跟着那瘦子也转过身来,环视了一下周围看热闹的人,露出了胜利者的酷笑,骂了声:“我*****的,什么东西,敢来惹我。”这才潇潇洒洒的离开。    龙霄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这才相信张来福真的是咸鱼翻身,小泥鳅变成了大蟒蛇,居然在这个拥有数千学子的校园闯出了偌大的名声,不过想想也对,有周思廉作靠山,张来福狐假虎威的当一个老大,还是足够资格了,毕竟单位里干久了都有升职的机会,张来福端茶倒水的伺候了三大王爷这么多年,总还是有好处的啊。    到了下午,龙霄办完手续,将床铺等物品搬到寝室,他另一个室友向阳也到了,这个向阳过去和龙霄倒还谈得来,见到了他,倒不似王华俊与董强那般的冷淡,和他不停的聊着天,当然最好奇的便是他怎么回来了,龙霄就随便解释了一下。    眼看要到下午吃饭时间了,龙霄正准备到寝室外去打个电话通知谢如云与君仪一声。他到学校的事,已经给两人说过了,最开始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反对,认为龙霄要是真要回学校找周思廉等人雪耻,很有可能给他引来极大的祸患,都劝他就此算了,但这事龙霄早就心意已决,不可能改动,两女只得千叮万嘱的让他小心,而且要他随时与自己保持联系,龙霄理解的她们担忧,便同意下来,反正他那个家就在省城,回去也不麻烦。而且他还想到一点就是,史光治知道他的事,以自己的格呆在学校准备报复也合情合理,绝不会让黑田社的人感到自己对他们的威胁,这一点实在太重要了,如果真有一天,他要现身与这个充满罪恶的组织决战,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所有的亲人与女人都隐藏好,避免那老头子、冠军什么的用人质这一招让自己投鼠忌器。    正准备出屋,一抬头,只见屋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了一名穿着嫩黄色吊带背心,配着苹果绿的印花齐膝裙,留着一头日本少女式短发,眉毛弯弯,眼睛大大,鼻子高高,樱唇有若菱形,肤色白里透红,充满着青春气息的漂亮女孩子,此时她瞪着一双黑白分明,有若杏子般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自己,神情间非常复杂,那里面有既有无比的惊喜也有无比的气恼,就像是要马上冲过来,狠狠捶打他一顿似的。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九章

正文 -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看见身为校花的花香芸居然擅闯男生宿舍,站在了七号寝室门口,向强等三人真是大为惊诧,全都站了起来。  向强平时和花香芸在班上的关系算是不错,还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的,走过去用受宠若惊的声音道:“花香芸,有什么事找我吗,是不是你们女生有什么东西搬不动了,没问题,交给我就是。”  谁知常日里还能和向阳说上几句话的花香芸,这时瞧也不瞧他,一双眼睛只是盯着他的身后,咬着牙道:“龙霄,你跟我出来。”  听到她说这话,寝室里的三名男生便齐刷刷的回过头向龙霄望去,花香芸的样子挺让人胆战心惊,真不知这位只读了短短两三个月书就给踢出校门的学友,好不容易才重新混进来,却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学校三大霸王都敢照骂姑,霉啊,实在是霉到底了。  见到龙霄走了出来,花香芸也不跟他说一句话,返身就走,龙霄就老老实实的跟在她的身后。  出了男生宿舍,两人相距着约七八米远,不快不慢的走到了离后大门左侧的一片清静的树林里,这里草深叶茂,具有极强的隐蔽,一到夜晚便是校园情侣们幽会的最佳场所,一路踏过,可以瞧到草丛里还有纸巾,避孕套之类的战斗物资,不过现在还没到黄昏,又是开学之初,倒是空无一人。  花香芸走了一会儿,就在一棵柏树下停了步,转过身来,瞪着龙霄道:“说吧,你怎么给我解释,你不是说你们公司派你到非洲去吗,结果快两年的时间里连电话都没有一个,你骗鬼啊,我不相信那些地方就这么落后,电话都没有,龙霄,你好啊,变得神通广大了,现在又跑到学校来读书啦,而且也没有通知我。”  龙霄正要说话,谁知花香芸是个急子人,心里有话本就憋不住,又尖叫着道:“还有,你和那个苏菲菲是怎么回事,有能耐啊,你和她在宾馆相会的图片都在网络上登出来了,我无意中在网上瞧见了,还被瞒在鼓里,以为你在非洲当了某个酋长的女婿了哩。”  龙霄早料到和苏菲菲重逢被媒体暴光的事要给自己重回校园带来点麻烦,不过他搜过网上的报道,并不太多,上面没有说出他就是苏菲菲的老板,只是影他有可能是苏菲菲的初恋情人,没想到花香芸居然看见了。  当下他微笑着对花香芸道:“这两个问题,你要我先回答那一个?”  花香芸咬了咬嘴唇道:“下面那一个?”  龙霄点点头道:“苏菲菲是我过去认识的一位朋友……”  花香芸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知道你过去认识她,我是问你们现在的关系。”  龙霄一愣道:“你怎么知道我过去认识苏菲菲?”  花香芸自知失言,但还是瞪着他道:“我知道就是知道,谁要你管,快说,你们之间的现在是什么关系?”  龙霄知道周思廉等人都不敢惹她,对她的的身份总是感到神秘,现在听到她竟然知道苏菲菲和自己过去认识,心中更是狐疑着一件事,但花香芸既然不愿意说,他暂时也没有提。  当下道:“香芸,那我还是从头讲起吧。”  花香芸撅了撅嘴道:“呸,谁是你的香芸,别喊得那么亲热,龙霄,要是今天你的解释不能让我愿意,我……我跟你没完。”  龙霄见着她真的急了,黑幽幽的眼睛里似乎还噙着泪花,便道:“上次跟你道别之后,我的确是走非洲去了,那里也是有电话……”  花香芸哈哈两声,表示我说你骗不过我吧。  龙霄骑虎难下,只有继续撒谎,露出一脸失落的道:“香芸,我上次不是给你说我们公司要让我当部门经理吗?”  花香芸想了想道:“是啊,你是这么说的,当时还穿得人模狗样的挺象那会事,我还说你小子总算有点出息了哩。”  龙霄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可是我过去后却不是那么回事,公司又重新派了一个经理来,完全不把我当人使唤,经常派我到那些偏僻危险的国家和地区去,而且也本做不出什么业绩来,经常被老板在电话里臭骂,那段时间我情绪特别的低落,觉得自己混得太不像人样儿了,就一直没有勇气打电话给你提起。”  花香芸听到这里,心中莫名的一酸,口气顿时软了下来,轻声道:“龙霄,你傻了啊,要是我是那种……那种瞧不起你的女人,本从一开始就不会理你。”  龙霄道:“香芸,这不是你的问题,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是一个男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尊心的吧,明明给你说当了经理,最后却成了那样儿,真是没脸啊。”  花香芸默然半天,才道:“好,就算你去非洲没和我联系的事,我不跟你追究,苏菲菲的事,你要说清楚,你和她到底有关系没有?”  龙霄望着她一脸紧张的神情,“有关系”这三个字哪里说得出口,只得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路过那里,想着和苏菲菲也有好久没见面了,就打听到她下榻的宾馆,没想到让媒体撞见了,乱写一气。”  花香芸是知道他与苏菲菲过去是怎么会事的,想了想,舒了口气道:“好,这点算我也想信你,人家苏菲菲现在是什么身份,能见一见你就算是给你小子面子了。不过你怎么又想到回学校读书来了。”  龙霄道:“还不是因为文凭,我当不上那个部门经理,就是别人见我只是个高中生,本瞧不起我,我就想到要重新读书拿一个文凭,刚好又遇到个机会。”他接着就将给方家慧说过的事给花香芸重述了一遍。  花香芸听着他的解释基本还算合理,心中那股子怨气总算消了,随之而来的却是满腹的柔情,凝视着他道:“龙霄,你来读书,这样也好,咱们又可以在一……当同学了,你丢下的功课,我都包了,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用下心来读书,我一定会让你顺利毕业的。”  龙霄叹了口气道:“原来你早知道我回来了,我这些天没和你联系,还准备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哩,唉,真是失败。”  花香芸脸一扬,笑靥如花的道:“也不是啊,我在网上瞧着你的那一霎那,知道你没出什么事,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只是……只是……,唉,算了,是我多心,我相信你就是。”  龙霄这时候是一阵无比的愧疚,觉得自己实在有负佳人的信任,不过又不能说出口,只得道:“这么说来,学校知道我大名的人还不少了,总算是和苏菲菲呆在过一起的人啊。”  花香芸“呸”了他一声道:“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也只有我这样的人一见到图片就知道是你,别的人那会留意你。”  龙霄也料到如此,网上有关苏菲菲的绯闻实在太多,他又只是短暂的露过一次面,又无特别亲热的举动,在每天都成百上千,浩瀚如海的娱乐新闻里很快就会被淹没,何况就是有人认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他还担心着一件事,那就是苏菲菲会不会被周思廉他们认出来,他仔细分析过,当时在夜总会,灯光非常昏暗,本瞧不清人的具体样子,苏菲菲现在的外貌打扮又与过去又大是不同,从这一点来说,包括张来福在内的那四个人应该是认不出来,而苏菲菲的真名,只有派出所的人知道,而且据谢如云讲,自从出事后周思廉他们就到医院住了两天,一切的事情都是那王总在纵,他们也是不清楚的,不过就算是他们将明星苏菲菲与夜总会小姐雪儿划上等号,也不会说出来,那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又何必损人不利己。  龙霄这时彻底放下心来,想起当日花香芸说的一句话,不由得呵呵一笑。  花香芸一见,伸出白嫩的小手,立刻在他口戳了一下道:“你笑什么?”  龙霄道:“我去一趟非洲,没有娶一个非洲老婆,生一个黑人儿子就回来,你会不会感到失望。”  花香芸顿时想起当时自己似乎是哭着说这句话的,心中大是不好意思,脸上也飞了两朵红云,一时扭捏着说不出话来。

第五十九章

第六十章

正文 -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龙霄瞧着她这付无限娇羞的模样,思及她对自己的情意,不由真是心猿意马,上去抱住她的双肩,俯首就要向她红红的菱形小嘴吻去。  谁知花香芸家教极严,本身也是个自尊自爱的姑娘,心中虽然喜欢龙霄,但瞧着他伸嘴过来亲热,却侧着脸一把将他推开,跳开身子,似笑似嗔的望着他道:“好啊龙霄,好久没见,就变得这么坏了。”    龙霄没想到自己想打个KS就被她说这话,禁不住道:“花香芸,你还是不是现代青年啊,咱们年龄加起来,也算是要年过半百了吧,你还这么保守,我可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理啊。”    花香芸拂了拂额头上几绺被林风吹散的发丝,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慌乱,嘴中道:“少贫嘴,我早就听别人说过,你们这些在外面跑过的,都有些花花肠子,不是到处鬼混,就是喜欢脚踏两只船,龙霄,你别让我知道你真是那种人啊。”    龙霄知道她这是在向自己发出警告,也是对与自己关系的一种含蓄的表态,心中格登一跳,只得道:“别乱说,我怎么会,不会的。”不过这话他实在无法理直气壮,声音不由又轻又柔无比。    花香芸对男人的了解几乎就是一片白纸,哪里听得出来龙霄的口气不对,便道:“走吧,我肚子饿了,该你请我吃饭了,今天我想好好的吃一顿,就去吃学校前面那家火锅吧。”    龙霄只想和她开开玩笑,就道:“好啊,不过咱们先说好,这顿谁请客。”    花香芸歪着头向他瞧来道:“龙霄,你不是这么没有风度的人吧,咱们才见面,你连起码的坤士风度都没有吗?上次你到学校来还叫我拣贵的随便挑哩。”    龙霄笑道:“这说做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上次我来的时候正在工作,腰包里还有些银子,现在我失了业,又托人找了关系,花了不少钱,现在可是一贫如洗了。”    花香芸知道龙霄家里面的情况,心里自然没有什么,但嘴里还是道:“呸,真是小气鬼,好啦,好啦,我请就我请,你要吃什么,随便点。”一边说着,就一边向树林外走去。    这一次两人是并肩而行,高大英俊的龙霄与娇俏可爱的花香芸顿时成了校园里一道吸引人眼球的风景,不少人在背后纷纷打听着龙霄的来历,毕竟在天京大学最出名的三大校花之中,花香芸是唯一在大四还没有男朋友的,也没有人瞧见过她和哪一名男生这样挺亲密的走在一起。    到了那家火锅馆,两个人找了位置坐下,花香芸就要龙霄在菜单上勾菜,龙霄随便勾了几个,花香芸拿过来,估计不够,便又增加了些。    龙霄见她点的菜应该刚刚好,绝不会浪费,心中便是一动,有时候他细想过去的一切,一直怀疑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放出看守所的事与花香芸有关,要知道周思廉他们平时都避着她,遇到她发火,特别是郑军与胡峰两人还要陪着笑,这就意味着她的家庭也一定有非常大的背景的,至少应该不会比周思廉的那个当省长的父亲差。他本来想的是省委书纪,可是现在这个省委书纪姓傅,似乎和花香芸无关,那就或许是中央里的某位领导吧,只是花香芸对这事非常低调,从来就没有听她说过,而且除了开学那天她母亲送她来报名,学校里的一切事都是花香芸自己在做,从来没有瞧见她象周思廉那三个人一样时常有小车接来送往,也没有见到一些拍马屁虫人送东西来。不管她父母是谁,这种自律的神是非常值得让人敬佩的,而花香芸,更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好姑娘,只是这个自尊而又独自的高官之女,绝不会像谢如云与君仪那样容易接受自己脚踏N只船的现实,可是真要失去她,也将会造成自己心中无比巨大的遗憾,唉,难,难啊。    两人亲亲热热的吃了一阵菜,龙霄便放下了筷子,单刀直入的道:“香芸,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过去认识苏菲菲的。”    花香芸给他挟了一块菜,瞪大眼睛,恶狠狠的望着他道:“不是叫你别问了吗,快吃,快吃,那有男人这么罗嗦的。”    怎知龙霄这次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点了点头道:“好,不问就不问,不过我就说出来,你当然也可以不承认。”    瞧着花香芸还是没说话,一付绝不老实交待的样子,就说道:“香芸,我当年被放出来,是不是你帮的忙?”    花香芸抬起头来,脸上很茫然的道:“啊,龙霄,你别开玩笑了,我那有那么大的本领。”    龙霄脑中一转,有成竹的道:“香芸,我还是实话给你说了吧,我已经遇到当时给我办案的那个政委了,他已经把当时的事告诉我了,你是瞒不住我的。”    花香芸不假思索的道:“呸,周政委怎么会给你说,不可……”说到这里,却见到龙霄嘻皮笑脸的望着自己,这才想起说错话了,料到再也瞒不住,恨了他一脸,抓起桌上一双多余的筷子就向他扔了过去。    龙霄笑着道:“是啊,周政委怎么会给我说呢,不可能,是不是。香芸,你知道的事情挺多啊,其实我早就想到是你帮的忙,否则以周思廉他们的势力,我在省城又不认识什么有权的人,那有那么容易出来的。过去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情意,自然猜不出来,但现在就是一头猪,也该想得到是你做的啊。”    花香芸“卟哧”一笑,也不再装了,用又爱又恨的眼光望着道:“你真的是头猪,出事那天好像还碰到我的吧,我瞧着你们几个就不对劲儿,周思廉他们的德,我也不是不知道,一时担心你,吵着要跟着你们去,你反而还一付烦我的样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见到龙霄一时不好意思回答,花香芸咬了咬牙道:“龙霄,其实我一想到你居然到那……那种地方去胡混,差点就不想帮你,不过后来又想到你可能也不知道周思廉会带你去那里的,而且你平时嘴巴虽然不饶人,但人还不算坏,一时不忍心,就托人去找那个负责办案的周政委打听你的案情,后来还亲自去了一趟,总算那个周政委做事非常负责,知道你的事大有疑点,又秘密的调查了一下,的确可以认定你是被冤枉的,便偷偷的准备了一份资料给我,我手里有了资料,就去找周思廉他们,让他们放过你,否则这事真要闹大的,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周思廉他们见到我出面了,又有你无罪的证据,后来就没起诉,事情当然也就这样算啦。”    虽然知道是花香芸帮的忙,但听到她亲口承认,龙霄还是给她倒了半杯啤酒,恭恭敬敬的举起怀来道:“香芸,你是第一个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我的人,这个恩,我会记住一辈子。”    花香芸淡淡的一笑道:“呸,哪有那么严重,我这人本来就爱管闲事,这杯酒你自己喝吧,我从来不喝这个,象泔水似的。”    她越是说是轻描淡写,龙霄就越觉得受恩良多,酒可以不喝,但这情,他是深深的藏在了心中。    这时龙霄道:“香芸,现在你该说出父母是谁了吧。”    花香芸叹了口气道:“龙霄,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瞒你了,不过你还是要在学校为我保密。”    见到龙霄点头,她才道:“我爸,就是现在的省委书纪傅国清。”    龙霄也隐隐猜到过这一点,并不大惊小怪,连忙道:“你爸姓傅,你却姓花,这是怎么回事?”    花香芸道:“我爸在我出生的时候已经是全省最年经的县委书记了,他小的时候,曾经被一个村长的儿子欺负得很厉害,心里面对这种人一直很厌恨,更不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儿女也象那样仗势欺人,便和我妈商量好了,不管生下来是儿是女,都不跟着他们姓,也不和他们住在一起,免得养成纨绔之风,更不让我成为别人巴结他的手段,我这个花姓,是他随便取的,我从小就跟着姥姥长大的,到这里来读书,也是我想多见见他们,自己偷偷的填的志愿,我们家和周思廉家都在一个省委大院里,他是知道我的,自然不敢轻易惹我。”    龙霄听到这里,忽然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无欲则刚,你爸爸如此开明,如此自律,是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人,非常非常了不起的官啊,可惜现在这种人实在太少了。”    花香芸此时也露出一脸的骄傲道:“过去我小的时候不理解爸爸为什么会这么做,还非常恨他,可是等进了学校见到了周思廉、胡峰、郑军他们,我才慢慢体会到了他的用意,龙霄,你知不知道,我爸的官儿也不算小了,可我妈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教育厅那帮人为了拍我爸的马屁,几次调我妈到厅里去任职,都被我爸驳回去了,因为他知道我妈格很温和,又很恋家,本就不具备当官的条件。”    龙霄默默的听着,由善良纯洁的花香芸,想到了胆大妄为的周思廉,由普通的中学老师傅夫人,想到了身为市财政局副局长的周夫人,但是和这个傅书纪对应的周省长呢,他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绝对是无法将他与正直无私这样的字眼重合在一起的。    这时他想起了一件事道:“香芸,平时你父母每个月给你多少的生活费。”    花香芸道:“我爸只给我八百,后来我妈怕我不够,每个月总会还给我一些,大概有一千多一点吧,不过我总用不完。”    她说到这里,不由笑了起来道:“喂,龙霄,你不是怕我没钱付帐吧。”    龙霄微笑摇头,没有说话,他只是在确定一件事情,过去和周思廉他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常常听他们吹嘘自己用了多少多少的钱,他很清楚的记得周思廉有一次买了一套据说是两千多的名牌休闲装到寝室,一天还没有穿过去,却被胡峰的烟头烫了一个很小的洞,周思廉眉头都没见皱一下,就说要将那套衣服送给自己,但他自然没要,而张来福又不能穿,结果就不知被他扔在那里去了,第二天就重新买了一套回来,完全没事儿一样。而他们几个平时常出去玩耍,一顿吃喝下来就是好几百,一个月周思廉的花费少说也有将近一万,而胡峰与郑军也在数千以上,如果单是靠他们父母的正常收入,绝不会有这么洒脱的。    其实早在上次到学校碰着周思廉向他耀武扬威之时,龙霄就有了一种念头,周思廉他们最自豪最仗持的,就是背后那一棵看似深茂的参天大树,这也是支撑着他们灵魂的基,要彻底的打击他们,就是要将这棵大树连拔起,让他们象失去水的鱼一样,只能在绝望中挣扎,这也是他为什么要重新回到学校的目的之一,对私来说,他发过毒誓要让周思廉一伙人受到尽得的教训,对公来说,罪恶,正在悄悄的腐蚀着这个有数千万人口的南方大省,这个省的某些高层必然对这一切有一种神秘的联系,而他对这些领导们几乎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该怎么查起,而周思廉几人身上,就是一个突破口,只要他寻蒂的追查下去,他心中所有的疑团,便很可能会迎刃而解。    在龙霄的思索之中,这顿饭结束了,到买单时,果然是花香芸付的,龙霄并没有去争,对于花香芸,无论今后是否跟着他,自己都会给她最好的东西,现在就先让她小小的破费一点儿吧。    两人出了火锅馆,并没有马上回校,而是顺着街道散步,当凉爽的清风阵阵袭来,两人心情都舒畅起来,龙霄望着花香芸嫩白漂亮的面容,心中柔情骤动,手臂一动,便牵着了她的手,这一次花香芸倒没有做任何的挣扎,很温顺很自然的让他牵着自己的手,似乎已经进入到了情侣的角色。    眼瞧着夜色渐晚,龙霄便与花香芸回到了学校,在一条石子路上依依不舍的分了手。    龙霄目送着花香芸的背影消失,这才向自己的寝室走去,刚到了那十五号楼的前面,他目光敏锐,远远的便瞧见了门口守着十来个男生,手里拿着棍等物,好像是要扁人的架式。当前一人,只有一米六多一点,衣着倒是很时尚,留着一头长发,戴着一付黑框眼镜,嘴里叼着一香烟,瞧来很酷的样子,那不是张来福又是谁来,看来他已经得到了自己到校的消息,想来一个下马威了。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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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正文 -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龙霄见到张来福摆的这个阵形,心中其实是暗自好笑,施施然的走了过去。    张来福瞧着龙霄过来了,心中仍然是狂跳了一下,向左右的小喽啰招呼一声,便呼拉拉的将他围住。    龙霄此时完全有一种吊睛白额大虎被几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子围住的感觉,盯着张来福,很想知道张老大有什么样的开场白。    却见到张来福狠狠的吸了两口烟,然后很潇洒的向空中一弹,走到龙霄面前,向他仰望,那姿式,要是他戴着一顶帽子,只怕马上就要落下来。    张来福也意识到这个样子实在有损自己的大哥形像,立刻后退了几步,调整了一下视角,终于感到舒服了一些,但想到龙霄太熟悉自己过去那付鸟样儿了,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叉起了双手,用貌似很凶的口气道:“龙霄,说,你重新回来学校干什么,怎么,不服气,想和我们斗一斗。”    龙霄望着张来福,这是个典型的极度膨胀的小人物,就像是气球一样,你不去戳它,不清楚底细的人都会以为它很巨大,然而你一但将它刺破,它就只是一块破烂的薄膜,最终的归宿只能是在垃圾桶里。    不过龙霄现在还没有戳破它的意思,很憨厚的呵呵笑着道:“来福,咱们谁跟谁啊,你别这么吓我,我可没有和你们斗的意思,这次回来,纯粹是拿文凭,拿文凭。”    张来福早就得到了上级的指示,无论龙霄这次回来做什么,都要先狠狠收拾他一顿,让他尝尝苦头,今后不敢乱来,见着龙霄似乎没有了过去那种谁也不怕的锐气,变得好像软弱了不少,心想他一定是受到了沉痛的教训所致,不过这样就好欺负多了,就像是电影里很拽的那些老大一样,大拇指与食指做了个手枪状,双手齐伸向龙霄一点,淡淡的吐出三个字“给我打。”    这些跟着张来福的人都是依仗着他与周思廉有所关系,自然知道就是打出了什么事也有人出面解决,这么多人打一个,那是胜券在握,毫无担心,正好过一过手瘾,又能增加一条在同学朋友那里可供吹嘘的战绩,当下拿着木棍就向龙霄打来,当然,大家多多少少还是斯文人,与外面真正的流氓还是不同的,对方的头和下尽量不去打。    龙霄见这些人挥舞着棍打来,外人看似很快,可在他的眼里,就象武侠剧里的慢动作一样缓弱无力,向外瞥到张来福又点起了一支烟,正在四五米外得意洋洋的欣赏这场毫无悬念的殴打,心念一动,一边轻描淡写的挡着那些棍,嘴里大声“唉哟,唉哟”的乱叫,手上却暗暗运了一丝内力,或推或拉,或盘或带,将那群喽啰不知不觉的带得向张来福的方向走去。    张来福看着这些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也怕被误伤,嘴里骂了一句,就要走开,但龙霄那里会让他走远,手下再一用力将离身边最近的五六个人向前一带,瞬间便到了张来福的近前,他先是在一人的臂膀上一拍,那人手中的木棍就莫名其妙的挥向了张来福,“啪”的一声已经将他的眼镜打飞,眉梢上立刻被扫得鲜血直流。    张来福还没来得及叫得出声,龙霄又带着三四木棍向他打来,张来福的嘴唇、背上、腰上、胯上各中了一棍,顿时便仰面倒在地上,那群人见误伤了老大,骇了一跳,都要停手,龙霄抱着头,脚下却是一阵勾带,那些人一时收不住步,你碰我,我撞你,但都在张来福身上踏来踏去,只听到倒在地上的张来福传来了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那群喽啰见到居然打着了张来福,自然是统统住了手,有人连忙将他扶了起来,明亮的路灯下,却见张来福眉梢处高高肿起,还在流着血,嘴唇翻起,比过去厚了一倍,鼻子也被踩出血来了,而脸上还有几个黑黑的脚印,真是狼狈不堪。    不过没人敢笑他,有人将眼镜捡起来重新戴上,但一边的镜片早没有了,而另一边也裂成了几片,那付尊容,的确有些像卡通造型。    张来福嘴巴疼得厉害,吐了一口血水,瞧着牙齿还没掉,这才放了一点心,瞪着自己的这一群手下,气急败坏的道:“我*****的,一个一个的,刚才是谁打的我,***跟我站出来,站出来。”    那些喽啰岂会那么自觉,反正法不制众,面面相觑了一阵,没一个人动步。    张来福瞧着龙霄脸上虽然没什么伤,但他刚才抱着头,身上必然是伤得很重,心头的底气顿时又足了起来,用颇着含混的嗓音大声道:“龙霄,说实话,不是我想打你,你也知道我老大是谁,乖乖懂事的话,说不定还有你的好处。”    龙霄见到他嚣张的样子,心里只觉得他像个完全微不足道的小蚂蚁一样,自己随便一脚就能把他踏得连骨头都找不到,但现在倒不想动他,只点了点头。    张来福本想仰天哈哈大笑,但奈何嘴上有伤,那“哈”字刚出口,紧接着就捂着嘴唤了声“哎哟”,英雄形像是做不完全了,只得道:“明天我老大要见你,龙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龙霄“嗯”了一声。    张来福再不去瞧他,也不回宿舍,向自己的喽啰一挥手道:“咱们走。”就在一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只听得旁边有一个瘦高的男生道:“老大,是不是按惯例找个馆子吃一顿,反正你可以找大哥大报帐。”    张来福踮起脚在他头上打了一下道:“按你妈的惯例啊,现在统统陪我上医院擦药。”    见到张来福一行人走远,龙霄这时才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抬头,只见六层高的男生楼里,几乎每一个窗子都打开着,而且都有脑袋伸了出来,眼中似乎都是无动于衷的冷漠,有的人脸上还有兴灾乐祸的表情,想来是不会有人打电话通知学校保卫或者报警什么的了,心中顿时好一阵悲哀,面对着弱者受欺负,这些号称一代骄子的大学生们已经习惯了旁观与忍受,甚至会觉得是自然不过的事情,也难怪区区一个张来福就可以如此嚣张了。    快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才见到向阳出来问他道:“龙霄,你有事没有,要不要我陪你到医院看一看。”    龙霄摇了摇头道:“不用,关系不大,没伤着筋骨。”    说话间已经回到了寝室里,龙霄坐在床上,见到那王华俊与董强都各自躺在床上看书,就象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心中明白,这些胆小的老实人,是怕与自己接触多了会惹祸上身啊。    洗了脸脚,和向强说了两句闲话,龙霄就躺在床上闭眸沉思,他脑中不知不觉的又浮现出张来福那付小人得志的嘴脸来,想起他刚来之时又土又穷,又极度的自卑,自己就像亲兄弟般的对他,做什么事都处处惦记着,如果说他当年出卖自己是因为迫于周思廉等人的压力,从理论上来讲,或许还可以理解,但今天,他总算再一次认识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哪里还记得住自己当年半分的照顾之情,从某种意义来讲,张来福这种人才是世上最冷血最可恨的。不过,他也是绝不会放过这种小人的。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二章

正文 -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还有一天才正式上课,龙霄早上睡得正香,就听见楼下有个娇脆的女孩声在喊:“龙霄,龙霄。”  龙霄朦胧的听着是花香芸的声音,顿时弹坐了起来,站在窗口上伸头向下望,果然见到穿着一身鲜艳衣服的花香芸一只手里提着个塑料袋,而另一只手里却拿着一个黄色的餐盒,正用一双大眼睛眼巴巴的向上望着,便道:“你干什么,我还在睡觉哩。”  花香芸嘟了嘟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懒虫,肚子饿了没有,快下来,我给你买早餐来了,你吃了再睡。”  龙霄感到肚子的确饿了,便答应了一声,匆匆穿衣走下楼去。  花香芸瞧着他出来,将两样东西都交到他的手上道:“这塑料袋的鲜包子味道不错,你尝尝,便餐盒里的是豆浆,中午十二点你出来,我在三食堂等你,你把我的餐盒要记得带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龙霄在逍遥国被伺候惯了,到了外面谢如云与君仪这些女人也是处处想着他,对于花香芸的这个举动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点点头,转身就向楼上走,无意中抬头一望,顿时骇了一跳,只见楼上的窗户又像昨晚一样处处伸出了人头,人人的眼中似乎都在喷火,其中就包括了自己的那三位室友。  他这几年没读书,自然不知道花香芸的学校的大名,再加上身边的绝色美女又太多了,对漂亮的花香芸也并无特别惊艳的感觉,见到自己两人在楼下说话竟如此受广大学子关注,不由说了声:“我靠,太夸张了吧。”  花香芸是个我行我素的女孩子,认准了龙霄,心里面就坦荡无比,瞥了那些人头一眼,轻声道:“无聊,龙霄,你别理他们,我真的走了。”说罢冲着他甜甜一笑,扭过纤腰,踏着轻盈的脚步远去了。  等到龙霄上楼,凡是有开着门的寝室,必然就有人盯着他瞧,隐隐听到有人道:“太过份了吧,这小子瞧来挺孬种的啊,花香芸怎么会瞧上他的。”有人回应道:“我听上面毕业班的人说过,这小子上过咱们学校,和花香芸是一班,是不是那时就怎么怎么的了,唉,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我们班上为什么就没像花香芸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啊,天哪,天哪,这是什么世道,太黑暗啦,太黑暗啦。”  龙霄听着这些声音,心中暗自发笑,等回到自己的寝室,立即发现那三人望着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甚至完全是不可思议的,震憾的,昨天还瞧见花香芸对此人是怒气冲冲,一付兴师动众的样子,没想到一天工夫不到,就居然变成贤妻良母似的给他打早餐,这未免也太离奇了吧,莫非这小子几年不见,却学会了传说中的慑心术,又或许是给花香芸下了某种神秘的降头。  瞧着龙霄若无其事很平静的喝着花香芸亲手提来的包子,喝着用花香芸餐盒盛的豆浆,寝室的三人都不停的咽着口水。  其实自从花香芸进校以来,随着年龄的成长,一年比一年漂亮,一年比一年更有味道,完全从班上众多的女生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学校的校花,更是全班男生的暗恋对象。王华俊与董强是属于虚度岁月一类,自然不敢作非份之想,但向阳却自负有几分姿色,便费尽苦心的创造机会与花香芸搭话,自动请缨,免费搬运的事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仍然没有得到花香芸的格外好感,心中还以为她是那种心存大志,发誓在大学期间不恋爱的女强人,但今天早上这个噩梦,实在给了他闷头一,差点就要摇摇欲坠。  忍受着满腹的酸楚,向阳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龙霄的床边坐下,伸手在他肩膀上半真半假的捶了一下道:“好啊,龙霄,你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和花香芸好上了,有你的啊,那可是一只骄傲的小天鹅啊。”  龙霄吞下最后一个包子,将餐盒里的豆浆一饮而尽,见到王华俊与董强也乖乖的坐在了对面的床上拿眼望着自己,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似的,哈哈一笑道:“不是吧,你的意思说她是天鹅我就是赖蛤蟆了,我长得没有那么对不起观众吧,不过我和花香芸关系的确不错,至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很难说了。”  向阳叹着气道:“龙霄,我真是服了你,记得才进校的时候你和花香芸是经常吵架的啊,出去了几年,刚回来就把她泡上手了,厉害,厉害啊。”  龙霄微微一笑,不想再回答这些问题,便埋头去整理床铺,向阳只得又回到了床上,只是心中已经悲伤失落不禁。  龙霄瞧着他的样子,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花香芸虽然漂亮,但要是君仪能上这所大校,自然也能当上校花,风头一定不会输于她,可不知要是朱芷清与朱丹霁这两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出现在这些男生面前,他们的眼珠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思起校花,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便道:“向阳,过去咱们学校不是有个绰号叫‘黛玉公主’的校花,文文弱弱的,比我们大两个年级,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学校没有?”  向阳正在郁闷之中,有气无力的道:“在呢,正在读研,不过没别人的份儿。”  龙霄道:“怎么,已经是名花有主了。”  向阳道:“岂止是有主,这主可还了不得,也只有他能够追得上这个‘黛玉公主’。”  龙霄好奇的道:“是谁,是我们学校的吗?”  向阳道:“那可不是,周思廉,你总还认识吧。”  龙霄一听,微微一愣,但很快就不奇怪了,过去在寝室聊天之时,周思廉就说过有一天要泡上这个“黛玉公主”,以他的家世和长相,也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不过这时他心中动了一下,忽然间有一个很冷酷的念头浮现出来,他知道那是什么,很快就把它暂时压抑住了。  眼瞧着就到中午,龙霄正准备去与花香芸共进午餐,却见到张来福推开门进来,脸上贴着白布,肿成了一片,脚还在一瘸一拐,只是眼镜换了一付新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生。  龙霄见到他,完全象是在看一个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还先打着招呼道:“怎么,来福哥,来找我吗?”  张来福点点头,“嗯”了一声道:“龙霄,老大到了,他想见你,你跟我走一趟。”  龙霄知道该见面的终于到了,便站起来对向阳道:“向阳,你如果去三食堂打饭,麻烦你跟花香芸说一声,我晚一点过去,让她先吃着。”  那向阳在床上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张来福见龙霄受了昨晚那一顿打好像没事,自己却要严重得多,心头好一阵郁闷,但想到龙霄皮厚,过去就能打能挨,也就释然,大丈夫行事只求目的,不求过程,反正昨晚那一顿打的效果已经达到,今天这小子见到自己态度就很端正,来福哥来福哥的叫得挺尊重,已经是畏惧自己三四五六分了。  张来福的寝室在五楼八号房,本来是四个人的房间,但周思廉三人在外面都租了房,平时就由张来福一人独享了。  龙霄走了过去,见房间外又站着几名素质瞧来比昨晚那些小喽啰要好一些的男生,个个是高大威猛,虎头虎脑,应该是周思廉的亲兵之类。  没一会儿就进入了八号房,屋里床上坐着的三个人顿时印入了眼帘,瘦削的郑军梳的是整齐的边分,高胖的胡峰则是剃着平头,而周思廉则是留着一头目前最流行的帅哥长发,肤色白净,眉清目秀,实难让人相信他的心灵会那么的肮脏。  见到龙霄进屋,三个人全都站了起来,不停的向龙霄打量,半天没有说话。  龙霄瞧着这三人的眼晴中出一种奇怪的目光,一向狂妄冲动的胡峰居然没有立刻用嚣张的语言辱骂自己,郑军神情中还带着一丝笑容,而周思廉的脸上却是晴不定,心中顿时好一阵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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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见到这三人异样的表情,龙霄正在思索他们莫非知道了自己的什么身份,毕竟他身上有许多线索,很容易就被查出来,如果真是那样,就只有放弃对周思廉等人的暗中调查了。但这样一来,要查出其父――A省省长周弘基的问题,难度就要大得太多,周思廉可以没头脑,他那个当副局长的肥妈也可以没头脑,但堂堂的周省长,能混到这个地位,绝不会那么弱智,会留着什么破绽让别人来动他,而周思廉这个宝贝儿子,很有可能就是他唯一的死。龙霄此时已再也不是那个有勇无谋,盲目冲动的青涩少年,仇,一定要报,但他需要的是最合理最有效的方式,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影响自己的全盘计划。  这时身为笑面虎的郑军站了出来,主动拿起了一木椅,向龙霄道:“龙霄,来,坐这里,昨晚的事,你没受什么伤吧。”  龙霄知道昨晚那场戏,都是这三人安排好的,按常理推测,应该是暂时不知道他的底细的。  一时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是药,龙霄便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说了声:“还好,没被打死。”  郑军骂了一句:“***,张来福,这杂种胆子越来越大了,谁都敢打,看老子有一天狠狠收拾他一顿。”  他说着这话,走过来拍拍龙霄的肩道:“龙霄,你读书的事是花香芸帮的忙吧。”  龙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郑军见他默认,又道:“听说你和花香芸好上了,是不是,混得不错啊,人家花大小姐都给送早餐来了。”  听到这两句,龙霄思如电闪,立刻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花香芸的特殊身份改变了他们的态度,毕竟在党指挥一切的现行制度下,她老爸的官职才是这一省之中的首屈一指,而自己若真是和花香芸相好,那么自然就很有可能会成为堂堂省委书纪的乘龙快婿,身份自然也水涨船高,来日的前程不可限量,周思廉等人虽然胡混,但身在官家,耳熏目染,都是深知其中厉害关系的,过去他是个穷小子,自然可以随意欺负,但如今身份变得尊贵起来,他们是绝不会为自己再树这么一个强敌的。  周思廉也在默默的瞧着龙霄,对于这小子和花香芸交往的事,他知道不会有假,早在几年前,花香芸就出面帮他从看守所里保释出来,这绝已经不是普通的同学之情了,而他能重新回学校读书,这其中的手续非常的复杂,只怕也是花香芸帮的忙,看来这小子真的是走了鸿运,自己正在集结一个由高干之子组成的关系网,所有的权力部门都囊括了,就差一个最关键的傅国清,而花香芸是个软硬不吃的女孩子,自己过去好几次想追求她,都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如今正好利用一下这小子,自己如果将他拉拢过来,今后有什么事,傅国清不仅不好来查,还会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还能借机搞倒他,要知道这个人可是他爸周弘基的政治对手啊  两人的脑中都在转动,但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周思廉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走到龙霄身边伸出手道:“龙霄,其实过去咱们也不是没有交情,只是后来有了点误会,现在就一笔勾销了吧,要是你愿意,咱们就握一握手。”  龙霄已猜到他要搞这种东东了,并没有去伸手,一脸气愤的道:“和解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周思廉三个对望一眼,以为他要自己等人赔礼道歉,郑军道:“龙霄,你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可别太过份啊。”  龙霄道:“张来福这小子太不地道,昨天对我下手可不轻,你们要帮我打他一顿出气。”  张来福对周思廉等人来说,只是一条可以使唤的狗,而这种狗是到处可以找到的,听到他提出这个要求,三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周思廉向胡峰递了一个眼色,胡峰就大喝了一声“张来福,你给我滚进来。”  张来福听到叫声,连不迭的答应着,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先向周思廉一躬,然后点头哈腰的对胡峰道:“胡哥,你有什么吩咐。”  胡峰不由分说,上前去对着他就是老大一个耳括子,骂道:“你妈的,谁叫你去动龙霄的了,还不去向龙哥赔礼。”  这一下,张来福的眼镜又飞了出去,捂着脸一阵昏晕,昨晚明明就是这个胡峰打电话来叫他带人收拾龙霄的,怎地一天不见,他就翻脸不认,反而打起自己来了,冤啊,***真是窦娥冤啊。  但他见到周思廉与郑军脸上都露出冷漠无视的表情,那里敢反驳顶嘴,一脸的委屈,走到龙霄面前,低下腰道:“龙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昨晚得罪了你,你原谅我。”  胡峰和周思廉一样,深知龙霄此时对自己等人的重要,见他似乎还在为昨晚的事记恨,便伸脚在张来福大腿上一踹道:“***,对龙哥尊敬点,跪下来求。”  张来福心中将这屋里的人全骂了一遍,但下跪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太伤自尊的事情,立刻跪下来道:“龙哥,是我错了,你原谅我。”  龙霄对他早就没有了任何同情之心,冷冷一笑,道:“来福哥,你错得倒是挺快啊。”跟着向周思廉道:“他昨晚打我的时候,可没那么轻松啊,要不是我自己保护得好,一定会被他废了。”  周思廉想都没想一下,叫了一声“你们几个都进来。”话音一落,站在门口那五六个打手一般的男生就走进屋中。  周思廉指着张来福道:“你们几个,把张来福给我狠狠的打一顿。”  那几人一时没有弄清状况,愣了愣,却没有立即动手。胡峰在旁边吼道:“妈的,老大说的话你们没有听清楚了吗,快打张来福。”  几名男生这下终于懂了,不知是谁一脚就将他踢翻在地,跟着剩下的人全部围了上去,照着他就是一阵乱踢,要知道张来福这种屁本事都没有的马屁虫,其他的人也都瞧不惯,现在有些机会,正好收拾收拾他。  瞧着张来福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满地乱叫,龙霄心中说不出的痛快,对付这样的小人就应该以毒攻毒,让他尝尝一条狗被主人舍弃的滋味。  周思廉见张来福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便走到龙霄身边道:“怎么样,龙霄,现在你满不满意,咱们总不能弄出人命吧。”  龙霄知道差不多了,伸出手来笑了笑道:“好,算你有诚意,咱们的事,就这么算了。”  周思廉便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两人的脸上都露出笑容,瞧不出还有什么怨仇隔阂,但两个人的心,却是在各自打着自己的主意。  周思廉与龙霄握了手,便喝道:“都住手,你们先把张来福拉出去,带他到医院看一看。”  就这样,张来福象死狗一样被人架了出去,他也的确是够倒霉的了,不到一天时间,就进了两次医院,而且一次比一次伤得厉害,下一次,真不知是不是该断手断脚了。  瞧着屋中没有了旁人,周思廉笑着把了龙霄的肩,和他貌似亲热的坐在床上,道:“龙霄,说实话,我俩虽然有些误会,但在我心中,除了胡峰与郑军之外,这个学校我就把你瞧上眼了,咱们兄弟要是好好的合作,等毕了业,别说是咱们省,就是全国也混得开,要什么就有什么。”  龙霄叹了口气道:“是啊,这几年下来,这个社会我也算是看透了,整个儿就笑贫不笑娼,只要你有权有钱,那***就是老大,别人的眼中才有你,我真是受了不少的窝囊气,再也不想当过去那种傻比了。”  周思廉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道:“不错,龙霄,你这几年总算没有白过,至少懂得这个道理了,现在的人,崇拜的就是实力,只要咱们有了实力,就可以永远的成为人上之人,做自己想过的事。”  说到这里,他又道:“不过龙霄,花香芸这里你可要好好的把握好,这个大小姐不容易动情,现在却对你不错,你知道她爸是谁吗?”  龙霄想了想,决定照实说,点点头道:“知道了,就是省委书纪傅国清。”  周思廉道:“看来花香芸果然动了真情,这事也不瞒你了,你知道就更好,对你来说,她可是个高枝儿,你要是攀好了,一辈子都会受用无穷啊。”  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一个女孩子在娇声呼道:“龙霄,龙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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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龙霄知道必然是向阳给花香芸说了周思廉让张来福来叫自己的事,花香芸放不下心,就赶过来了。  门外还站着几名男生,自然很容易找到,没一会儿,花香芸就一把推开门进来,见到龙霄安然无恙的和周思廉坐在床边,顿时松了口气,尖叫着道:“周思廉,你们想对龙霄做什么,你不要以为别人怕你,我花香芸可不怕。”    周思廉向来有些忌惮她,与龙霄一起站了起来,陪着笑道:“我的花大小姐,咱们兄弟和龙霄好歹都是一个寝室的同学吧,大家都觉得过去那点误会就让它算了,所以找龙霄来好好的谈一谈,这不,咱们已经和好了,不信你问龙霄?”    花香芸用疑惑的眼光向龙霄望去,去见他点了点头道:“是的,香芸,我去我和周思廉他们是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不过现在都说清楚了,从此一笔勾销,没事的。”    花香芸断然道:“龙霄,你和这些人有什么好说的,也不用跟他们说得清楚,你跟我走,别理他们,要是他们真要敢对你怎么样,我也有治他们的办法。”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拉着龙霄就向外面走去,周思廉却在后面很客气的道:“龙霄,花香芸,你们慢走啊,过两天我请你们俩吃饭,咱们再好好的聊一聊。”    花香芸不顾男生们的注视,拉着龙霄的手直到出了底楼,这才放下道:“龙霄,你是不是忘了周思廉他们过去是怎么整你的,怎么刚才还和他那么亲热。我不想你报复,但也不想你去理他们。”    龙霄这时微微沉思,是慢慢告诉花香芸一些事情的时候了,有了她的配合,实在比自己单打独斗容易一些,也不会造成两人的误会,但这一切,他又该如何来启齿,他已经对花香芸撒了谎,要说实话给她听,她会再相信吗。还有,逍遥国的事暂时还不能说的,毕竟花香芸的父亲是政府官员,要是她无意中泄漏出去,那一片桃源就很难再保得住了,还是等这段时间再探探她的口气吧。    食堂用餐的时候已过,龙霄与花香芸就在学校外的一家小饭馆随便吃了一点东西。    饭吃得差不多了,龙霄便道:“香芸,说实话,你有没有留意到周思廉他们有问题?”    花香芸停下筷来望着他道:“有什么问题?”    龙霄道:“有关经济的,他们用钱那么大手大脚,而你却和普通的同学差不了多少,这不是个很大的问题吗,我就不相信你没有怀疑过。”    花香芸沉默了一阵,微微叹了口气道:“龙霄,周思廉他们花钱的确很奇怪,我不仅非常怀疑,还跟我爸说过,可我爸也是半天没有说话,后来却训叱了我一顿,让我自己读好书,其它的事情少管,我当时就委屈得哭了,后来我妈来哄我,我才知道,爸早就怀疑周弘基在许多的工作上都出现了重大的失误,而且已经秘密打了报告交到中央,但很快就有人告诉他,他举报周弘基的问题都是工作上一些不可避免的失误,没有什么超出原则的事情,还要他不要因为工作有些摩擦,就产生这种不利于团结的情绪,我爸那几天正在生闷气,我却不识趣的再提这事,那还不找骂。”    龙霄已经料到这个周省长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上面也不可能没人撑住他,笑了一笑道:“那现在呢,你认为周弘基干不干净。”    花香芸有些奇怪今天龙霄绕着这事提问,不过还是答道:“不干净,就看周思廉这些年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他都没管一下,我认为他就不是一个好官。”    龙霄道:“香芸,你给我说说,周思廉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坏事。”    花香芸有些恼怒的嘟了嘟道:“多了,周思廉这个人最爱的就是玩弄女生,一般不出两个月就将人家蹬了,只要有女孩子怀了孕,他就会逼着人家打掉,就在去年,现在大三的有一个女孩子,人长得挺漂亮的,可是也让周思廉玩腻了,想甩掉她,但是这个女孩子发现自己怀了孩子,就来哀求周思廉,几乎每天都会傻傻的跑到我们教室来,那样子真的好可怜,可是周思廉真是个混蛋,本就不理人家,后来烦了,还让班上那些跟屁虫一见到这个女孩子就将拉走,谁知有一天这女孩子想不开,就从女生宿舍的七楼跳了下去,摔得血模糊,那可是一尸两命啊,当时我们这些女生想不过就通知了媒体,那些媒体来是来了,可是拍了半天,到了后来,却一张照片没登,一个镜头没播,还是我们有些同学用手机拍了,发到一些到网上去,可那又起什么用,那个女孩子是自己跳楼的,本追究不到周思廉的责任。”    龙霄听到这里,义愤填膺,眼中都要冒出血来,在饭桌上一捶道:“狗杂种,狗杂种,**他……”这话没说完,想到周思廉他妈那个样子实在有些恶心,便道:“狗***。”    花香芸也是个爽直的子,恨极了周思廉,听到龙霄忽然骂起脏话来,不仅不觉得难听,反而道:“就是,狗***。”她终是个纯洁的女孩子,说着这话,脸上红了红,又道:“还有胡峰与郑军,也比周思廉好不了那里去,这几年玩弄女孩子,还经常把不服他们的男同学打伤,可到了最后,和对你一样,颠倒黑白,都成了这些男同学无理挑衅,记过的记过,开除的开除,现在谁也不敢惹他们了,你不知道,就是那个矮矮小小的张来福,也成了什么老大了,整天有一帮子跟着他。”    此时龙霄实在有一种立刻冲出去杀了周思廉全家的念头,但那老头子的“死水计划”很有可能最近就要展开,他非常想知道这其中都牵涉了些什么样的人,好方便在家乡风卷残云的做一次彻底的除瘤手术,如果找不到法律上的证据,他就会自己动手,将这些贪官一个个的都除掉,做一个现代惩恶扬善的侠客,但这一切都必须准备无误,他不能错杀一个好人,否则就将是他终生的遗憾和悔恨了。    连吸了几口气,抑制住了中的杀机,龙霄凝视着花香芸道:“香芸,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    花香芸道:“龙霄,怎么变得这么有礼了,什么事?”    龙霄道:“我想通过周思廉收集周弘基夫妇的罪证,你能不能帮我。?”    花香芸一听,先是瞪着大眼睛望了龙霄好久,才道:“龙霄,你这不是开玩笑吧?”    龙霄正色道:“你看我现在像开玩笑的样子吗,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周思廉会忽然对我好起来,就是因为你,因为你爸。”    瞧着花香芸惊愕的样子,龙霄便把今天的事情给她说了。    花香芸听罢,呆呆望着饭桌,思索了好一阵,才咬了咬牙道:“龙霄,你的观点我可以赞同,周弘基要是不倒,说不定会害我爸,周思廉出了学校,也会做更多的坏事,可那样对你会不会有危险,你又要我怎么配合?”    龙霄微笑道:“香芸,你这就放心,我会非常谨慎的,平时你也不要太和以往不一样,只是要和我更亲热一点儿,让他们对我越来越重视,然后你再慢慢装着因为我的关系,没那么反感周思廉他们,有时候和我们一起出去玩玩,总之要他们对我放松警惕,我就会先查到周思廉平时都和那些人有来往,还有他家到底有多少的钱,而这些钱又放在那里,再追查出他爸妈的不能见光的秘密。”    花香芸连忙摇头道:“不行,不行,龙霄,你要查这么多事,绝不会没有危险的,我还是不放心。”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五章

正文 -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龙霄伸出手,将她滑嫩如葱的纤手放在自己宽大的手心上道:“香芸,你想想,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难道不想让我帮你爸,不想让我做一件对社会有意义的事吗。”  花香芸静静的凝视离自己近在咫尺的龙霄,年轻而又不失成熟,俊朗而又不失阳刚,而在他身上流溢的那种正义与无畏,正是自己所渴望的,看来自己的眼光真的不错,果然没有瞧错人,这个男人,的确是可以放心托负终生的对象啊。  想到自己刚和龙霄开始,就思考起婚嫁来了,花香芸只觉脸上滚烫无比,咬了咬红唇,望着他道:“好,龙霄,这事就算我答应你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会到处给别人说你是我的男……男朋友,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龙霄听她答应,满心喜悦的道:“好啊,什么事,我一定答应你。”  花香芸的脸更红了,但很快就勇敢的又伸出一只手去,道:“把你那只手也给我伸出来张来。”  龙霄一时不解,便把双手伸出张开手掌,却见花香芸将自己的纤手紧紧和他贴在一起重叠起来道:“龙霄,你也是知道的,我喜欢你,开学没多久就喜欢上了,别的男生我本就不会多瞧一眼,只要你不负我,这辈子无论你有没有出息,是自己当老板也罢,帮别人当打工也好,我都跟定了你,绝不反悔。但你要答应我,这辈子除了我,不许有第二个女人,就是我今后乱发了脾气,惹你生气了,也不许你出去乱来,你要是真生气了,就骂我两句,或者轻轻打我两下,都可以。”  龙霄心中一阵阵颤抖与悸动,他对花香芸怕的就是这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自己回答了,可他又该怎么承诺呢,他真的不想对这个让自己越来越珍惜的好女孩说谎了,然而一但实话相告,自己不仅有第二个女人,而且是还有**个女人,就很有可能马上就要失去她,自己舍不得,实在是舍不得啊。  龙霄此时总算是尝到了多角恋爱的苦果了,只好含糊的道:“好,我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了。”心中却在自欺欺人的道:“我早就不止第二人女人了,这也不算欺骗香芸。”  花香芸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秘密,但听着心上人发誓,顿时笑靥如花,大大的眼睛弯成半月,雪白的两颊上显出了两个深深的梨涡,真是娇俏难描,龙霄一时瞧得心慌意乱,好想一口吻在她菱形的小嘴上。  花香芸心意已定,从小饭馆出来,更是毫不顾忌了,一伸手就紧紧的挽住了龙霄的胳膊,昂首挺,一脸的自豪,那样子,就象是热恋了多年的情侣一样,饭馆内外都有不少认识她的学友,见到一向骄傲得不拿正眼瞧男生的花香芸居然做出了这付温柔的姿态,当真都是目瞪口呆。  走了一段路,龙霄道:“香芸,咱们现在做什么?”  花香芸道:“你陪我到市中心里逛逛,顺便到超市里买点东西。”龙霄自己正好也想买点生活用品,便连连点头答应了。  瞧着一辆出租车过来,龙霄习惯的伸出了手,花香芸狠狠的在他手背上一打,娇嗔道:“呸,你还真有钱啊,这里打的到市中心起码要三四十块,你出还是我出。”  龙霄立即道:“我出我出,今天咱们出街的费用我全包了。”  花香芸向那出租车司机说了声对不起,回过头瞪了他一眼道:“你出也不行,从今天开始,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不许浪费。”想了想又在他口上捶了一下道:“好啊你,昨天叫你请吃火锅就没有钱,今天人家一……一表态你就大方起来啦,真有你的啊。”  龙霄哈哈一笑道:“我这是重色轻友,昨天咱们是朋友,那当然要抠门一点,装一装穷,但现在咱们是恋人,我当然就舍得了,我这种人,攘外安内,可是最佳的男朋友啊。”  花香芸听到“恋人”两个字,心中一甜,又轻轻打了他一下,笑道:“呸,什么最佳男朋友,我看啊,你是天底下最臭美的男朋友才对。”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公交车站,花了四块钱便坐到了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附近,龙霄陪着花香芸挨着一家一家的服装店与饰品店逛,他这时才发现花香芸很是适合打扮,一件普通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显得非常青春时尚,有好几次见到花香芸身上试的衣服或者饰品非常漂亮,他都要掏钱,可花香芸总是一把将他拉住,有一次趁着她去换衣服,龙霄总算付了钱,却又被她强行退了,把龙霄拉到门外,咬牙切齿的道:“你是头猪啊,难道不知道女孩子都是喜欢试了不买,过一过干瘾的吗,要买,行啊,等你今后工作了,挣着钱了,再给我买,我的钱就拿来供楼,咱们把小日子过得舒舒贴贴的,让别的人都羡慕,你说好不好。”  龙霄望着花香芸,如何瞧不出来她实际上很喜欢那些衣物,只是在努力的克制自己,花香芸与周思廉,虽然身份都差不多,但完全是出于两种不同的教育,傅国清这个省委书纪,的确是让他深深的佩服。  走了一阵,龙霄见花香芸路过了好几家国际连锁的大型超市都没有进去,正在奇怪,却瞧到她走进了一家国营的百货大楼里。  这家百货大楼龙霄过去也曾经来闲逛过,地理位置正是黄金地段,地盘也很大,但里面的装修非常落后,货品不仅少,而且贵,过去或许还辉煌过一个时代,但如今在附近的好几家跨国大型商场的围攻下,早就没有了还手之力,站着的营业员比进去逛的顾客还多,年纪也都在三四十岁左右,自然没有其它超市那些靓丽的小姑娘瞧来顺眼。  龙霄见到花香芸似乎真要在这里买东西,不由道:“香芸,你要买东西还不如到前面的沃特马去,要不家喜福也可以,这里的东西似乎不是很好。”  花香芸摇了摇头道:“不,我就在这里买,龙霄,你知不知道,这里因为生意不好,营业员都只拿着一半的工资,听说马上就要撑不下去了,这些大姐大妈们眼看着就要下岗了,你瞧她们都差不多三四十岁,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经济上最困难的年纪,要是下了岗,该怎么办啊。”  龙霄听了也是一阵黯然,道:“你连对这里的情况倒都知道得清楚。”  花香芸道:“你知道班上的那个白小婷吧,嘴角下面有颗痣的那个。”  龙霄有些印象,便点点头道:“嗯,还记得。”  花香芸道:“她妈就是这里的营业员,听说家里面本来就挺穷的,要是下了岗,也得不了多少钱,白小婷的学费就更困难了,这几天她一直在偷偷的哭哩,我就想在这里来买东西,虽然本算不上什么,但尽一尽心吧。”  说话间,两人便在陈列得七零八乱的货架上选了牙膏、香皂、纸巾、饼干之类的东西,只是一瞧日期,已经不是很好了,付钱的时候,龙霄见到收银的那个四十来岁女营业员几乎是在用感激的目光望着自己两人,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心中也是感触颇多。  出了百货大楼,花香芸有些伤感的道:“龙霄,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中国的商场总是做不过外国的,钱总是拿给人家赚,听说沃特马的老板现在已经是世界首富了,他们家族有三个人进入世界富豪前十名,还有什么家喜福、麦法龙的老板,都是非常非常有钱的人,做一行应该是挺赚钱的,你说,要是咱们中国今后有一家大超市能够超过他们,把生意做到外国去,那该有多好啊。”  花香芸是说者无心,龙霄却是听者有意,是啊,为什么中国人就那么不争气,总在自己的家门口被外来者竞争掉,中国最多的是什么,是十几亿人口,占全世界五分之一的中国人每年要消费多少东西,又有多少钱落入了外资超市的腰包,假如有一天,中国人也有了能够在外国人的地盘干掉他们的跨国际大型商场,那是多么让国人自豪的事情啊。  龙霄想到这里,心中渐渐有一枚种子在萌着芽,回头瞧了瞧那陈旧的百货大楼,眼中却在发出亮光,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事业上奋斗的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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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终于正式开学了,花香芸果然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形影不离的跟着龙霄,教室、食堂、上街,就差男厕与男生寝室没有跟着去了,在别人的眼里,自然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只有龙霄却在暗暗叫苦,这样一来,他什么自由都没有了,心中想做的事情也无法完成。  幸好到了星期六,花香芸要回家去一趟,傅国清曾经给她规定过,在校期间专心学业,不准恋爱,龙霄自然是带不回家的,只好依依不舍,亲了又亲的离开了他。  龙霄得了这个机会,先是到谢如云工厂里去照了个面,却见里面全部变了样,厂房的外部装修正在进行,而一辆辆大型的货车也停在了里面,正在向下面卸着崭新的机器,好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而谢如云陪着他在办公室说了十分钟的话,便有四五批的人进来找她,龙霄知道她正在发展的关键时刻,也不想多打扰,反正他还要回家一趟,便给谢如云说了。  谢如云见龙霄来了一会儿就要走,心中真是好生抱歉,连说自己要陪着一起回去瞧他父母与君仪母子,龙霄哪里会答应,谢如云就要他把自己的车开回去,但龙霄想到她现在事务烦忙,非常需要用车,也拒绝了,他心中早有打算,要准备买一辆车,而且这辆车要够招摇,够拉风,周思廉他们几个一向不是爱显露他们的车有多好多贵吗,不过那都是他们借来的,自己就买一辆最名贵的车让他们目瞪口呆,只是车随时都可以买,而他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就暂时的缓缓吧。  出了工厂就叫了辆出租车,到了县城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中午,不过家里面没有人,龙霄便打了个电话给龙大海,才知道小龙正由父母带着在公园里玩,而君仪一时没事,就到父母开的皮鞋店帮忙去了。  龙霄虽然没去过皮鞋店,但听父母说过位置,小县城里很容易找,随便在街上吃了点东西,就赶了过去,却见五六十个平方的皮鞋店里站了四个衣着并不统一的女服务员,而美丽端秀的君仪正在和其中一人说笑,脸上扬溢着幸福的神情,显得开心而又满足。  皮鞋店的生意只能勉强过得去,不过龙霄也不想让父母发展,那样就太累了,这点生意就算是充实他们的生活吧。  瞧到君仪没留意到自己,龙霄便在门口笑呵呵的叫了声:“君仪。”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君仪立即侧过了头,“啊”的一声尖呼起来,脸上如盛放的春花,象是小女孩般的跑了过来,一头扑在他的怀中,扬着脸道:“霄,你怎么找到这里来啦。”  龙霄爱怜的抚了抚她乌黑的长发,道:“我给爸打过电话了,他说你到这里的。”  君仪点了点头,离开他的身子,向那三个年轻的营业员炫耀般的介绍道:“这就是我老公,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帅不帅?”  那三名营业员只知道小老板在省城里做大生意,还从来没有见过,今日一见,果然是英俊逼人,全都围了过来,嘻嘻哈哈的笑着,刚才和君仪说话的那名营业员道:“小老板,你不知道,君仪在我们面前把你说天上少有,地上全无,我们还不相信哩,不过今天总算知道了。”  龙霄见这些营业员围着自己与君仪,店里来了人也不去介绍,知道父母忠厚、君仪温柔,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严厉的管理制度订出来,不过还好不靠这店子赚钱,这样也挺随意的,便笑着道:“其实你们瞧君仪就知道了,要不是我这样帅,她那里会瞧得上我,还这么早就跟我生了大胖小子。”  君仪听他这么一说,脸上不由羞红,轻轻打了他一下,牵着他的手道:“你就知道胡说,爸妈和小龙都在公园里玩儿,咱们去找他们。”  龙霄点点头,就跟君仪走了出去,他很怀疑照父母与君仪的这种闲散仁慈的管理模式会不会造成货款短少,但小县城请的人一般不是沾亲带故就是熟人介绍,父母既然相信别人,自己又何必枉做小人,大家开心就好。  两人拉着手亲亲热热的走在街上,瞧得出君仪和家乡的人比自己要熟悉多了,不时有人和她招呼,君仪便得意的向人介绍,龙霄顿时也不服气起来,是啊,自己在县城呆的时间太少,和过去的同学朋友都有些陌生了,还是该联系联系才对,他把这个念头一说,君仪便连连赞同道:“好啊,今晚就把他们请出来吃饭,完了咱们再找个歌城唱一唱歌。”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公园,很快就在游乐园里找到了和父母在一起的小龙,这孩子,现在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嘻嘻哈哈的玩得乱疯,不过最腻的还是君仪,一见她就扑了过来,君仪让他叫爸爸,小龙叫是叫了,不过头偏来偏去,大有不甩他的模样,气得龙霄一把将他从君仪身上抱了起来,带着坐碰碰车去了,孩子是最真实的,谁对他好,他就会和谁亲热,自己和小龙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他刚想到这里,脑中又浮现起朱丹霁母女与碧痕母子来,还有波伊丝,算起来,她的孩子也应该生了,真不知是男是女,唉,有时候实在想做一个无情的男人,就象那些拥有数千嫔妃的帝王一样,心情一高兴就上了人家,完事后潇洒而去,管得那些女子是死是活,是喜是悲,可他也是皇帝,疆土与百姓并不比过去某些朝代的帝王差,而目前算下来老婆还不足十人之数,心里面常常是刚想了这个,那个就又浮现在眼前,总是担心她们不快乐,感到特别的累,特别的内疚,看来这个皇帝当得真是失败啊。  胡思乱想中带着小龙坐完碰碰车,君仪便去给孩子擦汗,蒋家玉却将龙霄悄悄拉在一边道:“霄儿,你让人家君仪就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着你,可不行啊,君仪不着急,我还着急哩,反正现在我对谁都说她是我的儿媳妇,你们在外面办的酒,我看你还是抽个时间和君仪一起去将结婚证领回来吧,让妈也放心。还有如云这姑娘也非常不错,妈也很喜欢她,你不要耽搁人家啊,不过说的时候语气要婉转一点儿,不许你伤害如云,唉,这事,这事你这孩子办得真是的。”  龙霄瞧着母亲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笑道:“妈,既然你都喜欢,我把她们都娶进门来,你说好不好。”  蒋家玉伸手就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个爆栗,道:“你倒想得美,要是那样,妈就是睡着了也要笑醒,可惜你晚生了几十年,享受不到三妻四妾的滋味了,还有,人家君仪与如云全是万中挑一的姑娘,能都嫁给你,少做梦,还是想想你该怎么办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对身边的龙大海道:“老头子,你也来说说霄儿。”  龙大海却是心亮如烛,挥挥手道:“唉,孩子的事,就让孩子自己去解决吧,你只管带孙子就是。”气得蒋家玉伸手就让他打去,道:“我瞧你两父子都一样,大大咧咧的,一点儿都不替人家姑娘着想。”龙大海也是呵呵而笑。  龙霄瞧着恩爱的父母,其实有一点他非常佩服父亲,龙大海的脾气并不算好,有时候甚至有些暴燥,他从来就没有对母亲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打骂了,而且只要自己空着,就很少让母亲做事,真是个重情负责的汉子,而自己好像就要差一些了,至少在专一这一点儿上就全然无法比较。  他还知道,父母过去都不是这个县城的人,婆婆和爷爷是早就过世了的,而外公外婆应该还在,他就瞧见过母亲藏在柜子里的一张照片,一对夫妇一女二子,瞧起来也算不上富裕,母亲当时好像只有十五六岁,就站在两个哥哥中间。  他曾经好几次问过母亲为什么从不带他去见外公外婆,但母亲总是一脸哀愁的样子,后来他就再也没有问了,但这里一定有一段让人心酸的故事,或许过段时间,他还是再问问母亲吧。  从公园出来,龙霄就带着君仪呼朋唤友去了,一共找到了七个平时比较要好的同学,他便在县城里最好的酒店办了一桌最好的酒席。  在席间,携带美妻的龙霄自然成了同学们羡慕的对象,一问才知,高中同学中就他好像结了婚,许多人连女朋友也没有,而大家混得也不好,几乎是一半的人没有什么固定的工作,都还在朝不保夕。  龙霄听着也是黯然,要不是这一段奇遇,他的处境也未必比这些同学好到那里去,人啊,这一辈子,际遇是非常关键与重要的,正所谓遇云而龙,遇水而鱼啊,不过自己有机会还是帮帮这些同学吧,他知道这些人虽然都没考上大学,但许多人还是非常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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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吃完饭便到了歌城,同学毕竟是同学,大家都玩儿得非常疯,连一向温柔娴静的君仪也被感染了,陪着大家划拳猜盅的喝了不少的酒,脸上喝得红扑扑的像朵海棠花,还在一群同学们的怂恿下与龙霄跳了贴面舞。  直玩到深夜,龙霄是有家室的人,自然要早走,在大厅结帐之时,见到里面坐不少浓妆艳抹的女人,心里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借口里面空气污浊,要君仪先出去等等,却悄悄叫来了领班,让他给七位同学全部都安排一个小姐,连出台的小费也一起付了,反正大家已经成年了,要开心就尽情开心吧,恐怕这个年代没有人会拒绝。  与君仪回到家中,父母自然非常理解的将小龙带到他们的房间睡了,君仪就要洗澡,龙霄便致勃勃的要求共浴,君仪本是个传统的姑娘,那里愿意,龙霄就死皮赖脸的把她半哄半拉的弄到浴室,将门锁上。  君仪自然怕惊动公公与婆婆,刚想求龙霄出去,却见他已经极快的将衣裤脱了,那物事已经张牙舞爪,狰狞毕露,君仪尽管早已见识,但心中还是如小鹿乱撞,连耳子都红了起来,但在龙霄的软语温言中,还是将裙子与内衣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  父母不喜欢浴缸,家中并没有安,当龙霄与君仪一起站在水莲蓬下,龙霄默默的望着君仪清艳的容貌,雪白的肌肤,前饱满如球的房,两枚微微带紫的尖,腰肢细小,芳草菲菲,玉臀滑圆,身材就象是葫芦般的凹凸有致,回忆起当年偷窥还是少女的君仪,那时心中是多么的慌乱与亢奋,想不到今天可以面对面的与自己过去心目中的女神共浴,能够尽情的端详她身体的每一部分,身体顿时燥热难当,猛的一把抱住君仪,将她抵在浴室的墙上,激吻起来。  君仪喝了些酒,情绪也前所未有的高涨,环抱着他回吻着,可当龙霄的嘴离开了她的脸部,滑过她的耳垂与颈部,吮吸着她的之时,君仪一边抚着他的头,一边喘息着道:“霄,不要,不要在这里。”  龙霄这时那里肯听,一只手已经抚在了她嫩滑的下体,摩索一阵,就抬起了她的一只脚,君仪一时站不稳,只好紧紧的抱住了他肩部,任由龙霄找准目标攻了进来,感觉却与平时大不一样,又不敢叫出声来,只好咬着下唇忍受着,龙霄一伸嘴,又吻住了她。  这一次同浴,直花了半个小时,两人才重新躺在床上,龙霄见到她脸上红潮未退,貌若艳桃,穿着粉红色的薄薄睡衣,仍然可以见到丰满的房及两颗凸现的尖,忍不住又伸手去,君仪轻轻的打了一下他的手道:“馋猫,刚才我叫你不要在那……那里乱来,现在可不行了。”  龙霄低笑一声,翻身就又将她压在了身下,君仪清楚的感到了他体下的亢奋,也吃了一惊,忙道:“霄,不行啊,你的身体……”  龙霄接着道:“我的身体好得很,君仪,你不要担心。”说着又向君仪湿润的嘴唇吻了下去,要知道,这段时间他可老实得很,体内的存货不少,连续作战完全没有问题。  快乐而又销魂的一晚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吃过中饭,龙霄打了个电话,却是给周云娜的,龙霄虽然没有时间与她见面,但两人还是保持着联系, 知道她这段时间一直在省内一家高级培训机构里学习商业管理,也不知道学得怎么样,但现在却是该用得着她的时候了。  回到省城已经是傍晚时分,周云娜早就在市中心龙霄约好的一家酒楼等着他。  龙霄见周云娜穿着一身红色的职业装,双腿修长,身姿苗条,清秀的脸上容光焕发,很有些职业女的风韵,心中对这次培训结果也颇是满意,至少瞧起来她的自信心大大的有了增强。  周云娜见着了龙霄,心中也是不停的突突跳动,这个男子既是对她有知遇之恩的老板,也是她崇拜的偶像,更是心底深处倾慕着的人,她不求有什么结果,只要象过去那样,做一做秘书,能在他身边呆着,能时常见着他就够了,自己是绝对配不上他的,这份感情,就埋藏一生吧。  龙霄坐定,周云娜连忙点了他原来在“盛明大酒楼”喜欢吃的一些菜品,然后静静的望着他,从电话里听得出来,他找自己一定是有事的。  果然,龙霄还没有等菜端上桌,便道:“云娜,你对超市这一行知道多少?”  周云娜想了想道:“只知道一点点,我们现在这个培训班里就有两个沃特马超市的中层员工,而且上课的时候也听老师讲起过一些。”  龙霄顿时一喜道:“这就好了,云娜,我准备做超市,你说好不好?”  周云娜奇道:“龙总,你是怎么忽然想到做这一行了。”  龙霄道:“这你就不要管了,我只是问你,就先从我们省城分析,做超市会不会有前途,你不要忙着回答,好好想想。”  周云娜暗自琢磨了一阵,等到服务小姐将菜上齐了,才道:“龙总,从超市这个行业来说,的确是非常具有潜力,一但做上轨道了,可以说是财源滚滚,但现在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省城里的几家外资超市正在越做越大,每一家都有了三家以上的连锁店,竞争非常的激烈,将我们省里自己的商场与超市都挤得无法生存了,据我所知,过去省里的许多大型商场都面临着被这些外资兼并的局面,龙总,你要做的话,我建议你在各个小区做那种中小型的连锁,这样投资不大,风险会小很多,而且要是见机不对,也好抽身。”  龙霄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云娜,你的建议的确非常实际,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富贵险中求,如果照你那样做,我不过只能做一个百万大不了千万的小老板,那有什么意思,我现在已经是了。”  周云娜道:“龙总,那你的意思是……”  龙霄一脸自信的望着她道:“我要做,就把它做得最大,和外国人轰轰烈烈的干他***一架,我就不相信中国人就那么窝囊,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家兼并,还打着招牌说解决了咱们多少多少的失业人员,对中国人有多少多少贡献,但你仔细想想,它们要是不开店,咱们中国人一样的会开,一样的要有人上班,相反的,这些外国超市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中国商场倒闭,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失业下岗,毕竟他们的利润,他们的钱,最终都是变成了美元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咱们中国人自己来赚钱,自己来解决失业人员,然后把生意做到国外去,赚他们的钱,给他们解决失业人员。”  周云娜望着龙霄,都有些发愣了,这个男人,真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口气如此的大,如此的狂妄,对她来说,完全是不可思议,但偏偏却有一种让人相信他一定能够办到的魅力。  镇定了一下心神,周云娜道:“龙总,你真要做这样大的生意,启动资金可要不少啊,你……你有准备没有?”  龙霄一笑道:“没有准备也不叫你来了,云娜,我说的就是我的理想,就是我的目标,可现在却要一步步的来。”  周云娜知道他一定有什么计划了,便道:“龙总,我都听你的,你指到那里,我就打到那里。”  龙霄已经有了打算,当下断然道:“好,云娜,我有自己的原因,目前不好太过招摇,所以很多事都要你出面,明天你到前面的百货大楼去,找到他们的负责人或者政府的主管领导,打听一下如果有人将那幢楼全部买下来要多少钱,这事你不要耽搁,因为好像有人在跟他们接触了,这是其一。其二,你要注意干这行的优秀人才,把他们的资料都详细的准备好,我会有用。其三,你打听好做超市具体的作方式,也要仔细详尽,我想了解一下。嗯,暂时就这三点吧,记住,你去做这些事之时,不要透露我的任何资料,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联系,最好是发短信。”  周云娜瞧着龙霄运筹帷幄,一付有成竹的样子,就象一个即将率全国之军打一场决定生死之战的皇帝一样,威风凛凛,稳若泰山,更是意气风发,豪情万丈,心中一阵阵的窒息,这样的男人,的确是可以让女人心甘情愿为他去死的。  龙霄瞧着她呆呆的凝视自己,也不知听到自己说的话没有,便道:“云娜,我告诉你的事,都清楚了吗?”  周云娜这时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红,连忙掩饰着道:“龙总,我都听见了,放心吧,这三件事我一定给你办好。”  龙霄点点头道:“你的办事能力我绝对放心,云娜,何远帆还在和你联系吧。”  周云娜听他忽然提到何远帆,慌忙摇着头道:“龙总,你不要误会,我和何远帆真的没什么的。”  龙霄笑道:“我不是问你们的关系,我的意思是,何远帆虽然学的是酒楼管理,但他人非常聪明,又留过学,应该能够触类旁通,你让他帮你一下,否则这么多事你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  周云娜想到自己这么急着解释与何远帆的关系,生怕龙霄瞧出自己内心对他的痴念,又大声道:“龙总,我明白了,回去我就会通知他的。”  龙霄又点了点头,问道:“云娜,上次我给你的钱还有多少?”  周云娜道:“那些钱我还了过去借的帐,再交了培训费,还剩七万多一点,龙总,我用不了那么多,还是全部还给你。”  龙霄笑着摇头道:“不,云娜,你把银行卡的号码写给我,明天我会先打一百万五十万到你的帐上去。”  周云娜骇了一跳道:“龙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龙霄凝视着她道:“你们全家还住在那个又窄又破的屋子里吧。”  周云娜点点头道:“是啊,不过没什么,我们家都习惯了。”  龙霄正色道:“云娜,过去我曾经答应过要给你家买一套房子,可是你买的房子却被史光治占去了,我现在自己有条件了,就要对现这个承诺,这一百五十万,其中一百万是你家买房子装修的钱,而另外五十万是我给你这一段时间的活动金费,和百货大楼的人及主管他们的政府官员接触,那是需要用钱的,记住,吃喝玩乐,一定要舍得花钱,千万不要小气,有些地方你不方便,就叫何远帆赔着去,只需要记住一条,花最小的代价,将百货大楼尽快拿下来。”  周云娜点头表示记住了,但跟着眼圈一红,泪珠便顺着秀气的脸庞潸潸滚落下来,有些呜咽的道:“龙总,龙总,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你叫我拿什么来报答你。”  龙霄怕她心中有负担,将身前的一张纸巾递给她道:“傻姑娘,你是我这个新公司的第一个员工,今后有得你累的了,我这是在收买人心,提前给你预支红利,你还不懂吗,快别哭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在店里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那种专门欺负女孩子的坏男人哩,对我忠厚老实的名声可不好。”  周云娜一笑,接过纸巾擦着眼泪道:“你忠厚老实吗,说不定欺负了许多个女孩子了哩。”  龙霄顿时一瞪眼,拍了一下手掌,给她挟了个**腿道:“聪明,聪明,这你都猜得出来,先给你一个奖赏。”  周云娜连忙又挟给他道:“不要,龙总,你这是居心不良,存心要我长胖了嫁不出去啊。”  龙霄不假思索的顺口道:“好啊,你嫁不出去就只有嫁……”一想到不妥,后面“给我了”三个字声声吞回,继续道:“嫁给肥猫了。”  周云娜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脸上一红,心中却好想他说出来,然而听到他后面一句话,顿时一阵失望,想到自己的痴心终归会成水中月,镜中花,暗恋这个男人一辈子,口处忽然一阵刺痛,差点又想流出泪来。  龙霄自然不知道这女孩子的心思,正吃着饭,就听见手机响了,见是花香芸打来的,连忙接通,却听她大呼小叫的催促自己回校,便起身要了她的银行卡号,给她告别。  周云娜已经听到电话里面是个女人在说话,强忍着不让自己的脸色太难看,努力的露出笑容让他快走,有什么事自己会给他联系的。  没一阵龙霄就回到学校,花香芸早提着一大包东西等在校门口了,见到龙霄,先不由分说的扭了扭他的耳朵,问他是不是泡妞去了,龙霄当然是打死我也不说,还“唉哟”乱叫,弄得花香芸以为自己下手重了,赶紧又露出了温柔的一面,不停的来哄他,打开了手中的包,却是满满一口袋给他从家里带来的食物。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八章

正文 -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一连几天,周思廉等人都在默默的注视观察着龙霄与花香芸,暂时没来接触。  龙霄自然知道周思廉对自己还深有忌惮,只是在瞧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利用价值,便有意和花香芸在班上也做出些卿卿我我的动作,花香芸自然会配合他,到了后来,反而渐渐的投入到角色里去了,就是笨蛋也看得出来她对龙霄是一心一意的痴情。  方家慧也瞧出了两人的恋情,她虽然不明白花香芸的背景,但也知道她是个灵慧纯洁的姑娘,自然会替龙霄高兴,因此许多事情都安排他们两人一起去做,这样出双入对了一个星期,整个学校都传遍了两人的事,过去想追求花香芸的人都开始死心了。  而在这几天里,周云娜一直在给龙霄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已经与负责百货大楼的政府官员接触上了,而且据他们透露,的确有出售整个百货大楼的意思,但因为牵涉到许多的职工,目前还没有定下来具体的方案,她与何远帆正在继续跟进,绝不会让别人抢先一步拿到内部信息。  龙霄知道周云娜办事不会有任何的松懈,别的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告诉她若是还需要花钱,就通知一声,毕竟这百货大楼虽然已经萧条无光,但在省里还是很有名气的,不仅可利用的营业场地是市区诸多商场之冠,而且位置也是最黄金的地段,真要拿出来,定是群雄逐鹿的场面,主办这事的政府官员胃口不会小,这块他瞧中的战略要地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又过了两日,这天下午还没有到吃饭时间,龙霄与花香芸正坐在校园的一条石椅上说笑,远远的就见周思廉他们三个人朝着自己两人过来。  龙霄悄悄的碰了花香芸一下,要她注意演戏,便见到花香芸朝自己眨了眨眼,表示明白了。  周思廉他们没一会儿就走到了两人面前,却见郑军笑嘻嘻的道:“龙霄,晚上有空没有,咱们去吃顿饭,算是合解酒,花香芸也一起去吧。”  龙霄还没有答话,花香芸就站了起来,尖声道:“你们害得龙霄还不够吗,现在是不是又想玩什么花样了,不行,龙霄,你别理他们,我倒要瞧瞧他们敢动你一毫毛。”  她说着这话,又蹦到了周思廉的面前,道:“周思廉,我告诉你,你要整别的人我可以不管,可是龙霄和我现在好上了,我绝不会让他有任何的闪失,大不了我也不要面子了,到你爸那里去闹,他总要拿话给我说。”  周思廉见一向高傲娇蛮的花香芸竟如此护着龙霄,心中也是一阵奇妒,眼里闪了闪光,脸上却笑了起来道:“花香芸,你这也太小心了,这次我们是真的想和龙霄重新交个朋友,你也不想咱们记一辈子仇吧,毕竟今后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啊。”  这时龙霄见花香芸表演得非常逼真,心中也是暗笑,站了起来,装着有些犹豫的道:“香芸,算了,过去的事我也不想提了。”然后道:“周思廉,饭我也不吃你的,反正咱们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就是。”  周思廉对龙霄的反应也料到了,自己不再说话,却向郑军施了个眼色。  郑军便又笑了起来,把住龙霄的肩膀道:“这不是吃不吃饭的问题,而是大家有不有诚意忘记过去那段不愉快的事,龙霄,我瞧你也开始挺明白了,怎么就这一步跨不出来呢。”  龙霄早就等着他这句话,故意低头细思了一会儿,深深的叹了口气,望着花香芸道:“香芸,你说啦,你也知道的,这些年我真的很累了,不想再背着过去的影,这事就算了吧。”  花香芸白了他一眼,嘟着嘴气呼呼的道:“你愿意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的。”跟着又对周思廉道:“周思廉,胡峰、郑军,我警告你们三个,要是还有什么坏心眼儿,我饶不了你们。”  见着周思廉三人在笑着点头。花香芸又对龙霄道:“还有你,自己少喝点酒,吃了饭马上到我那里来,我要是看见你喝酒了,有你好瞧的。”说着一扭头,就走远了。  望着花香芸苗条的倩影,先是胡峰不怀好意的笑道:“我说龙霄,花香芸可是个母老虎啊,今后可有得你受了。”  郑军也嘻嘻笑道:“龙霄,其实你也算是一条汉子,不过我瞧你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辈子在花香芸面前是要矮半截了。”  龙霄对这些奚落毫不在意,只是呵呵的笑,周思廉倒怕把他说急了,待会儿不好说话,招呼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是吃不了葡萄说葡萄是酸的,有种你们也找个像花香芸这样的女朋友给我见见面。”  其实胡峰与郑军说这些话的确有嫉妒的意思在里面,见周思廉发话,便住了嘴,郑军道:“老大,你是不是把房海蓉也叫出来,让龙霄也瞧瞧,不是只有他才泡得到美女。”  这时周思廉脸上露出得色,道:“我早就打电话给她了,她今天没有课,在家里哩,咱们待会到她住的地方去接,现在就在这里等一等,车子就要过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一辆黑色的卡迪拉克开了过来,周思廉要那司机下了车,自己坐了上去,却让龙霄他们三个坐在了后面。  出了校门向西驶去,只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一处高级小区里面,周思廉打了个电话,就见到从一幢楼里走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来,穿着白色呆带齐膝裙,一头飘逸的长发,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身姿如细柳轻摆,非常的文弱秀美,只是神情之中带着几分的清傲之气。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九章

正文 -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龙霄认得明白,这正是过去他在学校瞧到过的“黛玉公主”房海蓉,听说她正在攻读政治学的硕士学位,倒是个内外兼修的聪明女子,只是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攻研的科目竟是男人才会感兴趣的学科,倒还让人有些意外。  看来一向轻浮无情的周思廉对这个“黛玉公主”非常的殷勤紧张,见到她下了楼来,连忙打开了车门迎了过去,一脸的温柔,倒像是个标准的白马王子似的,两人走到了车前,他又去开了前门,很绅士的让那房海蓉坐了进去。    房海蓉进了车,见除了紧跟着周思廉的哼哈二将,又多了个英俊彪悍的男子,不由一愣,这时周思廉也坐进了驾驶室内,笑着道:“海蓉,这是龙霄,我过去一个寝室的同学,曾经和我有点误会被学校开除了,现在又重新回来,我正准备与他重归于好,所以出来大家聚一聚。”    房海蓉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望着前方,便再也没有瞧龙霄一眼。    周思廉有些炫耀的向房海蓉一指道:“龙霄,她你不会不认识吧,在我们学校可是大名鼎鼎的大美女。”    龙霄道:“认识,认识,咱们进校的时候,房小姐就是学校里面最出名的校花了,周思廉,我记得过去在寝室的时候你还经常念叨着她哩,说你最喜欢的就是她,想不到你们居然真的在一起了。”    周思廉没想到龙霄竟如此会说话,顿时脸上一阵笑容,说道:“这叫做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和海蓉也是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这时胡峰道:“行了,行了,老大,知道你有本事,都让我们羡慕死了。”    周思廉道:“羡慕死我,不见得吧,你的可儿也不错啊,还有郑军,你那个小甜妹妹要不要约出来。”    胡峰道:“算了,算了,你还是恩爱自己的吧,我和郑军都宣布重新成为单身一族了,等有了新的目标再说。”    周思廉摇着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唉,我说你们两个啊,也太花心了吧,还是学学我这么专一才对。”    龙霄听着他们前面的话,本来还没什么,听到周思廉最后一句话,中一口浓浓的血浆差点仰天而出,暗道:“狗*****的周思廉,玩弄了那么多的女孩儿,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你***还真有脸说出这话啊,真是够本领。”    而胡峰与郑军却是好一阵挤眉弄眼,由郑军发言配合道:“那是,那是,我们的觉悟那有老大你高,再加上运气没你好,长得又没你帅,能够和房小姐这样的人交往,还只有胡混几年再说了。”    龙霄这时偷偷的去瞧了那房海蓉一眼,却见她仍然是一脸的冷傲,好像没有听见这些人说的什么一样。    说话间,周思廉已经驾驶着汽车带着一车人又向城北而去,眼见快到了郊区了,便到了一家用竹子建成的风味酒家吃泰国大餐。    席间,周思廉等三人倒是放下了架子,不停的给龙霄敬酒,算是陪礼道歉,不过有那房海蓉在场,大家都是说得含含糊糊,而龙霄的戏也没有演得太过,做出还有些余气,但迫于形势,有些勉强的样子,与三人不冷不热的喝着。    面对房海蓉,龙霄便礼节的向她敬了酒,但那房海蓉似乎本就把他瞧不上眼,脸上虽然露出了笑,但很是僵硬,直到周思廉向她介绍这是本省书记的未来女婿之时,才见着她有了些柔和之意,与龙霄还说了两句话。    龙霄从来没有和“黛玉公主”接触过,本来过去瞧外貌,一直以为她是温柔和顺型的女孩儿,但现在一见之下,这种印象顿时改观了,这个女子瞧来还挺拽的。要知道,他人长得不错,算是那种吸引女孩子注意力的男子,还没有遇到不拿正眼瞧他的女人,更何况,就是像朱芷清与朱芷贞那样真正尊贵娇柔的公主,对他也是贴心贴肠,百依百顺,爱得死去活来,实没想到这个什么“黛玉公主”竟然对他冷漠得很,还是凭着花香芸她老爷子才得到了一点点尊重,真是属于巨郁闷的事。    不过他冷眼旁观,这个房海蓉冷傲自持的样子,对一向张扬嚣张的周思廉竟然还十分有效,她动一动筷,周思廉便帮她将菜挟在了碗里,她皱一皱眉,周思廉就给她倒上了饮料,真是呵护有致,深情至极,而房海蓉却好像还是不怎么和他亲热,不过她越这样,周思廉就越像捡到宝似的服侍着她,恐怕他父母这一辈子都享受不到这般的待遇。    龙霄心中一动,隐隐觉得这个“黛玉公主”绝不简单,头脑相当的聪明,知道对于周思廉这种人来说,用若即若离的手段,让他心里痒痒,却又一口吃不下,吊足胃口,自然就让他生不出腻烦之心,而自己也能维护冰清玉洁之状,这一招高啊,实在是高啊,正是对付周思廉这个花花公子的不二法门,他甚至几乎可以肯定,这房海蓉绝没有让周思廉在她的身上占着什么便宜,如此有思想的女人,怪不得要去学政治,厉害啊。    周思廉自然不知道龙霄居然一见面之下就将自己的女人看透了,倒是越喝越开心,到了后来,已经是有些酩酊了,红着脸,把着龙霄的肩道:“龙霄,我……告诉你,只要你成了老傅家的女婿,咱们……兄弟合作弄个公司出来,那是打遍全省无敌手,钞票大把大把的都会到手,我还有些外省的哥们,外国的……外国的也有,做好了,咱们一起捞世界……捞世界去。”    龙霄这时也做出一付感兴趣的样子道:“真的,那敢情好,你不知道,我这几年被那些老板欺负得厉害了,早就想有一天也过过当老板的瘾,把他们的生意全抢过来。”    周思廉道:“那……那没问题,我帮你……帮你来个赶尽杀绝……赶尽杀绝。”    这时只见到那房海蓉瞧了周思廉等人一眼,皱了一下柳眉道:“喂,周思廉,你已经快醉了,这么喝酒,待会谁来开车啊。”    这时龙霄也做出了不再有什么隔阂的样子,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我没问题,过去跑业务时,老板带我出去喝酒,最后都是我开的车送他们回去。”    房海蓉怀疑的瞧了他一眼,见到他的脸在四人之中还显得比较正常,便没有说什么了。    从酒家出来,果然是由龙霄开车,周思廉就只有坐到了刚才龙霄的位置,不过三人很快就来了酒意,在车上昏沉沉的睡了起来,而那房海蓉坐在龙霄的旁边一直没有说话,但龙霄可以感觉到,她实际上在偷偷的观察着自己,对于这个女人,龙霄早就有过一种想法,但既然对方没他所想像的那样简单,倒是要谨慎一些了。    自从这顿以后,龙霄与周思廉等三人的关系已经得到了大大的改善,有时候还能说笑一阵,吃饭唱歌的次数也多了起来,龙霄还带着满不情愿的花香芸跟着周思廉他们去蹦了一次迪,瞧起来好像过去的那条鸿沟已经在渐渐的修复,只是时机未到,暂时还没有下手实行自己的计划。    龙霄一直在冷静的留意着房海蓉,作为一个与众多女人有过交往的男人,自然有常人不具备的观察能力,他可以清楚的意识到,这个女人并不爱周思廉,可以说本就没有那种女人对男人的关心体贴,而周思廉却似乎对这个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女人敬为神明,一天都围着她在转,想方设法的在讨着他的欢心。这个女子的心机,应该很是深沉。    而购买百货大楼的事,却遇到了些麻烦,由于在A省的外国超市中除了以仓储式批量出售为特色的麦法龙,沃特马、家喜福、普多士玛特都看中了百货大楼超大的营业面积和最具竞争力的战略位置,加上本土的龙霄,实际上有四方人马向百货大楼的主管部门发出了想要收购的信息,周云娜他们虽然在活动,但其它的超市在中国这么多年,早有了其深蒂固的关系网,与官方的接触更加频繁,似乎机会也要大一些。    这天周云娜发短信来说事情有了变化,龙霄便再也在学校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给花香芸打了招呼,就约周云娜与何远帆在百货大楼附近的一个茶楼见面。

第六十九章

第七十章

正文 -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三人碰了头,龙霄也不说废话,向周云娜道:“云娜,你把现在具体的情况给我说一遍。”  周云娜此时也有些焦急起来道:“龙总,按你的吩咐,我和何云帆已经和主管这事的商业局罗局长接上了头,而且也给了他一些好处,他昨天给我们透露了一个消息,局里过去本来是准备让百货大楼的两百多名在职员工一次买断工龄,这样的话,就拿出售大楼的钱支付就够了,局里还能落一点儿,但后来那些员工回去算了一个细帐,买断的钱本无法维持他们的基本生活,便集体去市里省里上访,要求能够继续留下来工作,但各大超市都不愿意,因为他们的员工平均年纪还不到三十,而且年经人接受新鲜事物的观念要快得多,对产品的介绍更能详尽,绝不是百货大楼那些大妈大婶们所能胜任的,所以都在这个问题上僵持了起来。”  龙霄道:“云娜,那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周云娜道:“这事情的确很麻烦,从超市工作的年纪层面上来讲,那些营业员的年纪确实太大了,给人的感觉不会好,而且还要负担她们的医疗、社会保险等福利,这也是个无底洞,风险非常大,超市要是能够做起来倒还能解决,要是做不起来,就会是一个沉重的负担,龙总,别的超市做了那么多年了,必然累积了非常宝贵的经验,既然他们都为这事打了退堂鼓,证明这里面的问题就不少,你还是要三思啊。”  龙霄点点头,望着何远帆道:“远帆,你的意见呢?”  何远帆道:“我建议就不要做了,龙总,有一句名言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其实对超市这东西并不熟行,而且据我所了解到的,超市比的就是价格与服务,这与它的采购规模有关,这些跨国际超市历史都非常的悠久,网络已经建立得非常庞大,和供应商签署的不是全球合同就是全国合同,价格都压到了最低点,而你即使拿到了百货大楼,先不说那些员工给你带来的负担,就说供应商的价格支持这一块儿,你就捞不着好去,龙总,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要是做超市,就象是一个手无寸铁,还没长大的半大小子,被几个拿着各式各样利器的成年壮汉围着,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龙霄没有说话了,此刻的他,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要是继续向前,风险会非常的大,甚至会败得一塌糊涂,但他创业的念头刚一萌生,就真的要这么快就放弃吗,真是就要这么快认输吗。  他这时静静的仰靠在藤椅上,双手交叉着,进行着激烈的思考,他的那个“腾龙影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尽管在中国娱乐圈里发展迅猛,搞得红红火火,但那都是张绮的功劳,自己只是当了个出钱的甩手老板而矣,所以对于商业,他并没有什么经验,说白一点,还是个标准的新嫩,可是有一点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面对强大的外国巨头,所有的人想到的都是退缩与躲避,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咱惹不起躲得起,可是最重要的另外一点是,难道中国人就不会想到去对抗去发展吗,现在不做,难道还要等到它们更强大了再做吗,要知道百货大楼这块黄金地盘他一担撒手,最终肯定还是会让某个外国超市占了,那么整个省城的这种大型商场,都会成为外资的天下,就像现在大家讨论得很多的问题一样,中国人经济的高速发展其实上是建立在对能源的高损耗高破坏的基础上,而外资企业的发展却在造成中国人金钱的流失,毕竟引资实际上是把双刃剑,在林林立立的外资厂房与商场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隐患,又有多少赚得钵满坛满,叼着长长的雪茄,抱着高臀圆的洋妞,肥头大耳的高鼻子蓝眼睛在望着中国地图仰天长笑。中国人,不能不争气啊。  龙霄一念至此,心中已经盘旋着一股强烈的霸气,锐气,妈的,大鼻子们,老子就是输,也要和你们拼上一把,死就死吧,等老子下一次爬起来,一样的要把你搞倒,就像当初在看守所打得黑龙叫他大哥一样。  他这时已经不再犹豫了,对周云娜道:“云娜,你再去与官方接触,尽量还谈谈条件,实在不行,就答应下来,什么时候付钱签定合同再通知我。”  周云娜惊异望着龙霄,她总算相信他过去告别时所说的话了,这个男人一定是在什么地方挖到宝藏,才忽然变得这么富有,要买下十层楼高的省百货大楼及组织超市的货源,那将是一笔多么巨大的开支。  这时何远帆仍然还在很诚恳的道:“龙总,依我所见,你这是自寻死路,太不理智了。”  龙霄摇了摇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抿着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斩钉截铁的道:“这就算是自寻死路,我也要它绝处逢生。”  何远帆望着龙霄坚毅的眼神,和傲视一切的气度,心中顿时是一片震憾与倾倒,他知道周云娜深深的暗恋着这个男人,心中还颇有些吃味,但从今天开始,他服了,彻彻底底的服了,这样有魄力的人,是能让人甘心追随的,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从茶楼里面出来,龙霄思如潮涌,如果百货大楼能够拿下来,装修与筹备会有一段时间,但一但开始运作,他的身份就很难再在学校隐藏,那么他的第一步复仇计划就要开始实施了。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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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正文 -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张来福那天被打得不轻,在医院直住了三天才出院,周思廉自然不会告诉他花香芸的真实身份,这顿打他实在是被弄得莫名其妙,但瞧到龙霄渐渐和周思廉他们的关系越走越近,甚至享受到了平等的尊重,心里面更是一片混乱,不敢太与龙霄靠近,但龙霄倒还是不计前嫌的和他打招呼。  这一天晚上,张来福正在寝室里上网玩游戏,手机却响了,他家虽然给不出什么生活费,这几年周思廉他们做事,但凡要跑腿带信什么的,都是由他出面,周思廉出手大方,而他脸皮又最厚,平时没有钱了总是能够得到周思廉的救济,再加上平时带着人悄悄的收一点那些老实同学的保护费,每个月的收入加起来居然比普通的同学还多,因此各种配备倒是齐全得很。  一接通电话,却是他的一个在省城里打工的老乡,叫做黑子。  只听他道:“来福哥,你能不能赏脸,出来吃顿夜霄,咱们聊聊。”  张来福和这黑子平时关系不错,但现在正在网上玩得高兴,便道:“聊什么,我正忙着哩,有事你就在电话里说。”  黑子道:“来福哥,你是知道的,我这两年也算走了不少的地方,认识了些人,前两天我有一个朋友说是他有一大批假酒被查封了,不过现在还没有定案,听说我有个朋友和周省长的儿子是同学,就让我帮忙想想办法,还说事成后给我不少好处费,我想你不是上次说过省长的儿子和你是铁哥们,你要是求求他,不用他爸出面,就他的一个电话,这事就能轻松的搞定,来福哥,你要是愿意,我的这位朋友就在这儿,你们谈谈,到时候不会少了你的。”  张来福平时最爱在这些老乡的面前炫耀他怎么怎么和省长的儿子好,让别人来羡慕他,敬服他,这黑子就是其中的一个,现在听着好像有点儿好处,便道:“好吧,你们现在在那里?”  那黑子道:“我这位朋友急得很,已经拉着我到了你们的校门口了。”  张来福就道:“那你们就在校门外的那个‘华哥饭店’等我吧。”  电话里黑子连忙答应道:“那好,那好,我们就在‘华哥饭店’等你,你要快点来啊。”  张来福很威风的“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出了门。  到了那“华哥饭店”,果然见到黑壮略胖的黑子与一个三十来岁,面部瘦削的男子坐在靠边的一张桌子上。  那黑子见到张来福进来了,连忙一口一个“来福哥”,很热情的招呼他坐下,然后指着旁边那人道:“来福哥,这就是我在外面认识的一位朋友,叫做秦胜伦。”然后又向张来福一指道:“伦哥,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张来福,和周省长儿子的铁哥们,你有什么事找他,准错不了,包搞定,包搞定。”  张来福这种小人是本不能捧的,你一吹他,他就可以上天,见到那秦胜伦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满脸堆笑的向自己伸出了双手,大有巴结的意思,顿时便做出了很有实力很有地位的样子,矜持的微笑着与他握了手。  秦胜伦坐下来先递给了张来福一支烟道:“来福哥,是这样的,我弄了一批茅台酒,其实也不算太假,挺好喝的,只是不是从厂里拉出来的。前几天老子也不知得罪了谁,一大仓库的货,全给工商局抄了,还要罚我的款,不过我找人打听过了,我这事没激起什么民愤,事情不算太大,只要有上得了台面的人去打个招呼,不仅货能拿得出来大部分,罚款也只是象征的交一点儿,可我在政府上实在没有关系,就忽然想起过去黑子曾经给我说过他有一个老乡和周省长的儿子认识,就带着他来找你了,来福哥,兄弟的事就全拜托你啦。”  张来福这时是思如电转,道:“伦哥,你那批货值多少钱?”  那秦胜伦愁眉苦脸的道:“大概五十来万吧,加起罚款,要超出六十万了,我这种小本生意,那里亏得起那么多的钱啊。”  张来福一听有利可图,故意露出很为难的样子道:“这事么……这事么,有些难啊,数额不小啊,数额不小啊。”  他这么一念,秦胜伦自然就懂起了,一脸是笑的道:“来福哥,如果你真的办成了,我愿意拿这个数出来。”  说着一伸手指道:“四万块,你三万,黑子一万,怎么样。”  张来福自然知道周思廉本不用他爸出面就能搞定这些事情,想到白花花的三万两银子足够自己好好用上一段时间了,心中真是欣喜若狂,强自压抑住笑意,点了点头道:“好啊,这事我想想办法。”  听到他答应下来,黑子与秦胜伦都笑了起来,各自举杯向他敬酒。  这一顿好饮,当真是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脸上红霞飞,到了结帐出门的时候,张来福就要告辞回校,却被黑子一把拉住道:“来福哥,反正回去睡不着,不如到我那里去斗地主,伦哥才开始学,正在上瘾啊,咱们陪陪他。”  张来福本来不想去的,但见到黑子不住的在向自己眨眼,心中顿时明白了,要知道自己善于算计,斗地主正是他的专长,十打有七羸,见黑子这个样子,便知这个伦哥是个送钱的傻比,不如去一去,先在牌桌上弄点钱再说。  打定了主意,张来福就不再坚拒,随着两人坐了辆出租车到了黑子住的租赁房,是一幢陈旧楼房的三楼,张来福没事时来过几次。  到了门口,黑子敲了敲门,就见到一名十七八岁,穿着绿色T恤,白色七分裤的女孩子走了出来开门。  黑子指着她介绍道:“来福哥,这是小洁,我才交的女朋友,你瞧怎么样,还过得去吧。”  张来福见那女孩子纤纤细细,白白净净的很几分姿色,心中顿时一阵奇妒,妈的,这黑子虽然比他高点,可样子也挺难看啊,居然能够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肯跟着他,真是走桃花运了,而自己啦,虽然在学校号称很威风,但是都三年多了,还没见到有那个女生肯多瞧自己两眼,实在是缺少艳福啊。  这时黑子又指着张来福道:“小洁,这就是我给你常说的来福哥。”  那小洁叫了一声,眼中顿时放出光来,一脸的崇拜的道:“啊,你就是来福哥啊,听说你最有本事了,要是我们黑子有你一半就好了。”  张来福瞧着这漂亮女孩子见到自己,颇有些见到偶像般的表情,心里面又有些飘飘然了,便故意笑着谦虚了几句。  这房子旧是旧,还不算太窄,两室一厅,张来福三人就在客厅的桌子上玩了起来,那小洁真是懂事,给大家削了水果,这才进卧室里去休息。  张来福打了一阵牌,这才知道黑子真是没有骗自己,那个什么秦胜伦,完全是个秦输伦,一手牌打得又臭又烂,活脱脱的一个菜鸟,不到一个小时,张来福就轻轻松松的羸了三百块钱,够他上一阵子的网了,而黑子就差点儿,只有一百大钞入帐。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二章

正文 -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就在张来福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就听到那秦胜伦的手机响了,只听他接通听了几句话后,脸色就有些变了,大声道:“你现在在那里,好好,我马上赶过来。”  黑子见他放下电话,便道:“伦哥,怎么了。”  秦胜伦忙道:“小飞你认识吧,他在北城那边和别人干起来了,那边有好几个人,要我过去。”  黑子点着头道:“好,小飞我见过几次,人不错,伦哥,我跟你去。”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黑子道:“来福哥,那间屋里还有一张床,你困了先歇着,我们完了事马上赶回来接着玩,要不了多久。”  张来福对这种江湖救急的事是见多不怪,便点着头道:“好,你们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着。”  黑子向里屋喊了一声,便与秦胜伦匆匆的走了。  两人刚关上门,就见到小洁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出了卧室,睡眼朦胧的道:“呸,又去打架了,笨蛋,一天只知道打打杀杀,让人讨厌。”  张来福见着小洁的睡衣很薄,里面白色的罩与红色的内裤清晰可见,顿时心中一阵狂跳,有些血脉贲张起来,但还是装成正人君子的样子道:“唉,这也没办法啊,大家出来做事,免不了会有麻烦,到时候需要朋友,就只有你帮我,我帮你了。”  小洁气呼呼的坐在了房子里一张破旧沙发上道:“这样打来打去,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真让人没有安全感。”  张来福见着小洁气急了,坐在沙发的姿式一点也不注意,不仅露出了两只白生生的大腿,而移动之间,那红如玫瑰的内裤也不时若隐若现,真是勾魂夺魄,让人顿生绮想,下面那物事便开始向他报警了。  这时小洁望着张来福道:“来福哥,还是你好,不仅是大学生,听说手底下还有好多的人跟着你,就是打架也不用自己出手。”  张来福听到这话,呵呵笑着道:“这也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我那班学校里的兄弟打架够狠的,一点不比外面混的人差,要是谁惹了我,我可以拉一卡车人去对付他,打了谁警方也不敢管。”  那小洁对英雄一般的望着他道:“真的,来福哥,你真有本领,怪不得黑子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她这时瞧着张来福又道:“唉呀,来福哥,你的脸上怎么有伤啊,是谁打的,真可恶。”  张来福其实何止脸上有伤,全身都有青淤未散,听着小洁来问,自然不能说实话,便道:“前几天学校有人不服我,在学校的路上和我打起来了,我一个打他们两个,有些吃力,便受了点伤,但那两个人也没能讨得了好去。”  小洁又道:“来福哥,你真厉害,瞧不出你个头不高,还这么能打。”  张来福瞧着这小洁一付深信不疑的模样,心想这些没见识的小女孩还真好骗,难怪就凭黑子那样,她还能跟着。  此刻只听到小洁道:“来福哥,你坐到我这里来,让我瞧你伤得重不重,你不知道,我外公是村里的跌打医生,我也学过一些。”  张来福有美女关照,真是巴不得的事,那里会有半分想到什么黑子不黑子,立刻就坐了过去,挨在她的身边道:“那你瞧瞧。”  小洁凑近他,像模像样的看了一阵道:“还好,都没有伤着重要地方,不要紧的。”  张来福瞧着小洁眉清目秀的样子,鼻里一阵阵的女人幽香传来,不由得深深的呼吸着,一时心猿意马,就要难以自控。  谁知小洁好像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近距离的端详着他道:“来福哥,你的鼻子长得真好看。”  这话一出,张来福的肺叶霎时间就全部扩张了,五脏六腑一阵清爽,暗忖“妈的,学校里的那些贱货总不肯正眼瞧我,现在终于有女人欣赏我了,这才叫识货啊,不过我的鼻子好像长得真的挺经典。”  他忍不住道:“小洁,我瞧你人不错,怎么会跟了黑子,真是可惜了。”  他这么一说,那小洁忽然哭了起来,一时之间真是梨花带雨,好生可怜,跟着呜咽道:“来福哥,其实我不喜欢黑子,只是我一个乡下来的姑娘,在这个大城市里举目无亲,怕被人欺负,正好黑子来追我,我才跟了他的,我不喜欢他那种五大三的,我……其实喜欢像你这种有学问的斯文人。”  张来福听到这话,就知道有戏了,这小女人还算聪明,看得出跟着黑子是没有前程的,现在想攀自己这个高枝儿了。  一念至此,来福哥岂会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眼巴巴的等着黑子两人回来,手一伸就隔着衣服到了小洁的一只大腿上,顿时有一种温滑的感觉。  小洁还是挺害羞的,将他的手一推,咬着唇道:“不要,来福哥,这……这不大好吧,我……我回卧室睡觉去了,你不要进来。”  说着就站起身来,匆匆忙忙的向卧室跑去,只是一时心慌,竟忘记了关门。  应该说张来福泡妞的胆子还是极大的,当真是奋起余勇追穷寇,几步就跑到卧室里。  那小洁这时才意识到卧室门没有关,啊的一声,连忙回身来关门,但张来福真是配合,帮助她将门紧紧关上了,只是把自己也留在了屋中。  他一把抱住了正冲上来关门的小洁,学着电视里的男主角告白道:“小洁,小洁,我好喜欢你,刚才你开门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不要跟着黑子这种没出息的人,今后就好好跟着我就是,我保证你会吃香的喝辣的,也没有人敢欺负你,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将小洁往床上推,顿时将她压倒在床。  小洁瞧来还很忠贞,不停的反抗着,只是来福哥太强大了,她本就无可奈何,便道:“来福哥,来福哥,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了。”  张来福感觉到她的反抗越来越没有力,而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望着自己,似乎本就没有生气,胆子就更大了,笑着道:“你叫,你叫,叫破嗓门也没人听得到。”  小洁果然叫了好几声,只是分贝不算高,那门又隔音,绝对传不到另外一家的耳里。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三章

正文 -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张来福再次确定了小洁是能够让自己吃定的,一只手便捞起了她的睡裙,伸进了她的罩里面乱抓,小洁不住的用力挣扎着身体,连那罩都被扯破了。  张来福将嘴一低,顿时就吸住了小洁还算小巧的尖。  小洁的峰被他占领,顿时就全军崩溃了,再也不反抗,任他为所欲为,而一但张来福吸得重了,她就将他的头抱住,哼了两声,似乎很有反应的样子。  张来福见到小洁已经软了,心想事不宜迟,先把她拿下来,要调情今后再说,当下便脱下了她的红色内裤,自己也把下身脱了,找准目标,硬帮帮的就直戳进去。  小洁抱住他,不许他动,用桃花一般的眼睛望着他的道:“来福哥,人家已经被你这样了,你说的话都要算数啊,过两天我就给黑子说明白,我要跟着你,就怕他不答应。”  张来福见她的眼神好生勾魂,说了句“你就放心,只要你自己愿意跟着我,量他黑子也不敢怎么样。”臀部就耸弄起来,小洁就是一阵乱叫。  张来福感觉小洁的下面不是很紧了,暗骂道:“妈的,这小女人不知道被黑子这个蛮牛弄了多少次了,可惜,真可惜。”  不过来福哥的身体真的不是很行,大脑中条件反也太强,听着小洁哼哼唧唧一阵娇唤,两分钟没到,就竖起了白旗。  而这时小洁眼中还充满了欲望,见到张来福那物事蔫搭搭,垂头丧气的样子,神情上顿时失望了,甚至还有几分轻蔑,说道:“来福哥,你真坏,这么快,把人家惹成这个样子,就不管了。”  张来福也有些脸红,只好道:“今天状态不好,状态不好,都是你太漂亮了,我实在忍不住。”  小洁叹了口气道:“来福哥,你什么都好,就这一点比不上黑子。”  张来福瞧着小洁祼露着的下体,趣顿时又来了,估计黑子他们没有两个小时不能回来,便道:“谁说的,你等一等,我马上就再你表演一次,这一次保准不一样。”  小洁也没有反对,只是向床里面靠了靠道:“来福哥,那你先上来。”张来福就上了床去。  两人说了几句话,张来福瞧着小洁娇艳洁白的身子,心中一阵动火,可他越急,就越无法振奋,他也不客气,一把抓住小洁的玉手便放在自己那里道:“小洁,你来帮帮我。”  小洁有些害羞的“呸”了他一声,但手却没有移开,轻轻的在那里动着,张来福闭着目好生享受,心道:“这小洁这样温顺听话,我来福遇上了,又恰恰有这个天赐良机,还真***踩了狗屎运。”  没一会儿,张来福又来了感觉了,就要挥军而下,却听到小洁轻轻道:“来福哥,咱们就这样无聊透了,不如来做个游戏。”  张来福道:“你说,做什么游戏。”  小洁道:“你最开始推我上床的那个样子好凶,可是又好有男子气概,我……我心里面好喜欢,你不如对我凶点儿,我想试一试。”  张来福经常上色情网站,见到上面介绍说有的女人喜欢被凌辱的感觉,没想到自己还真遇到了一个,反正他也想想尝尝这种味道,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道:“好啊,咱们就来试试,你要怎么玩儿。”  小洁道:“黑子租过A片回来给我瞧,上面好像都要把女主角绑在床上的。”  张来福一想也对,瞧了瞧屋子,见到有几电线,便下床去选了两短点的出来。  见到张来福返回来,小洁一边笑着,一边就进入了角色,目中是媚眼如丝,嘴里却发出了叫声道:“不要,不要,来福哥,真的不要,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张来福瞧着小洁的神情,一时真是心慌慌的,自然要配合她了,很潇洒的做了个OK的动作,跟着用恶狠狠口气道:“今天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由不得你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将她的双手在床头绑了,小洁还挺逼真,做出了许多的柔弱状来,真像日本小电影一样,顿时将张来福也带得入了戏,天生的那种兽被激发了,对着小洁就是一阵使劲的搓揉,弄得她叫个不停,过了一会儿,就又分开她的双腿,向中心搠入,一边狂动,一边还在得意洋洋的叫着道:“奸死你,奸死你,干死你,干死你。”只觉如此果然另有异趣。  谁知就在这要紧之时,小洁忽然高声嘶叫起来道:“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张来福被这声音骇了一跳,心想这小洁莫非玩得兴奋过了头,这样叫也太夸张了吧,正要出声阻止,然后停止游戏,却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门却被人踢开了,只见黑子与那秦胜伦冲了起来,一把将他从床上抓下来一阵暴打,一边还大声的呼叫道:“外面快点来人啊,快来抓强奸犯。快报警啊。”  喊了没多久,左邻右舍的都被惊醒了,纷纷跑进屋来,见到这样的情景全是目眦俱裂,报警的报警,过来打人的打人,下手最狠的是一些中年妇女,照着张来福就是一阵乱挖,没一会儿就将他弄得遍体鳞伤。  张来福被这从天而来的横祸骇得晕了头,身上的伤痛都麻木了,只知道大声的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小洁叫我这样做的,是她叫我这样做的啊。”但惹来的又一阵拳打脚踢,再也说不出话了。  这时那小洁被人从床上解下来,只是伤心欲绝的乱哭道:“黑子,黑子,你该死啊,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还把这个禽兽留在屋里,你叫我还怎么活啊。”说着就要冲出屋去跳楼,却被几个好心的大婶拉住。  过了十多分钟左右,四五名警察就来了,此时的张来福已经是奄奄一息,便有警察去给小洁做现场记录,却见小洁一边泪流满面,一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手机来,哭泣着道:“他关了……门,我喊人没人答应,他……他刚才去屋里拿绳子,我悄悄……悄悄录下了他的声音,呜呜,呜呜。”  那警察拿来一放,果然听见里面全是小洁的尖叫和哭求,还有张来福恶狠的语言,特别是那“奸死你、干死你”的声音犹为让人恨不得当场将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撕下一块皮来,就是那些警察也气愤了,有一人道:“妈的,杂种,一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连朋友的女人都要强奸,该拉出去一枪毙了。”  这时一名领头的警察见围的人越来越多,便道:“受害人先送到医院检查,第一目击证人都是那些,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那黑子与秦胜伦便走了出来。  见到现场勘察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就有两名警察拖着只剩下半口气的张来福就往外走,他虽然不能动弹,但心里还有些意识,不停的叫着“冤枉,冤枉啊。”但外人瞧在眼里,只是他的嘴唇在微微的动了几下而矣。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四章

正文 -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龙霄是在张来福被抓一个小时之后接到消息的,打电话的就是那个秦胜伦。  原来,龙霄一直与柯杰保持着联系,要了解张来福的活动范围非常的容易,秦胜伦就是柯杰的一个心腹,而小洁也不过是个刚出道的小姐,那黑子素日对张来福不过平常的应付,心中本就瞧不起他这种人,让柯杰找人一吓,然后答应事成后给五千块钱,不到三秒钟就答应了。  而事件的所有安排都是出自龙霄之手,这也是他的原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曾经饱尝过那种被人谋出卖及冤枉的痛苦,其中的屈辱与绝望,绝不是让人明刀明枪的在身上弄出几个窟窿眼所能比的,对付正大光明的人,就要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对付龌龊卑鄙的小人,就要用龌龊卑鄙的手段,这才是公道,这才是天理。  他本来以为张来福出了事,作为他的主人,周思廉无论如何都该去管一管,但到了第二天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上午的时候,龙霄就瞧见周思廉三人坐在教室后面议论着什么,知道八成是张来福的事,便有意无意的背对他们靠了过去,他耳力敏锐,隔着十几米远就能听清三人的说话声。  先是胡峰道:“老大,你真的不管张来福了。”  周思廉冷哼了一声,道:“管他的事,我岂不是要多很多麻烦,你难道不知道吗,这小子这两年打着咱们的旗号招摇撞骗,做了许多的不入流的事,坏了咱们的名声,我就怕他顺着杆子向上爬,胆子越来越大,到后来做出的事连累了咱们,而且这种人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难道咱们还缺得了跑腿的吗?”  郑军也道:“我赞同老大的意见,张来福是个标准的小人,这种人是不能让他办什么大事的,胡峰,你用脑子想想,要是毕了业,以张来福的格,会不来缠我们吗,在学校他乱来还好,要是咱们今后进入了官场,张来福就会给咱们带来难以预测的麻烦,到时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咱们的前程,这种人咱们甩都甩不掉,难道还要去管他,就让他在牢里呆着吧。”  胡峰恍然大悟般的道:“对啊,你们两个说得不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妈的,就让张来福自生自灭好了。”  郑军轻笑着道:“我就叫你少吃点肥,小心人头猪脑啊。”  顿时身后传来胡峰与郑军的打闹声与周思廉开心的大笑声,就好像从来不认识什么张来福一样。  龙霄将这些话听在耳中,心中也好一阵感慨,这就是当狗的下场,主人一但不需要你了,任你流浪出去也好,还是让人宰割了也好,他们都不会有半点放在心上,周思廉他们是不会担心张来福乱说话的,因为那些都是没有证据的东西,而且他一但说出来,除了会多一条污陷罪之外,本动不了三人一毫  毛。  他知道,张来福无论是在看守所或者狱中,一定还会遭到暴打,这不仅仅是新犯人的入狱规矩,而是在那里面,大家最怕的就是杀人犯和抢劫犯,而强奸犯是最让人不齿的,会受到非常特别的关照,他的苦日子够得熬了。不过龙霄现在暂时还不想去见他,就让他去费心猜测是谁在设计自己吧,尽管第一个念头就会想到是自己,但是却不会是唯一的一个可能,必定这些年他的嚣张,也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后患。  事情过去几天了,在这几天里,周云娜在不停的向他汇报着工作的进度,百货大楼的事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洽谈,对方开出的楼价是八千万,还包括了大楼附近的一部分门面,按那里的地理位置来讲,这个价格并不算太高,只是必须要将所有的在职员工接收下来,而且要保证每月的薪金与福利都不能低于目前的水平。  龙霄已经指示周云娜接受这个条件,对方回复将在半个月之内拍板敲定。  与此同时,龙霄在想着对付另外三人的办法,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周思廉,但从目前掌握的情况分析,他花钱虽然大方,但称不上阔绰,而用的有些钱无法取证,那些车是临时调用的,便是要给他父母定个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也没有可能,如果周弘基夫妇受贿,钱一定不会在家里,而在一个非常隐密的地方,要怎样查出这个地方,还需要想想办法。  转眼七八天过去,已经是国庆大假到了,在节前的一天,周思廉邀请龙霄与花香芸三天后去参加一个聚会,说是会介绍一些朋友给他们认识。  龙霄自然是想更加的了解一些有关他的具体情况,便代替花香芸答应下来。  这天下午结束课程,约好了三天以后见面,龙霄就与花香芸在校园里分了手,他知道谢如云到外地开拓市场去了,便准备直接回到县城去陪家人,刚走出校门,就听到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瞧,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刚一接通,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是柳琬,自从上次见面后,两人都相当的谨慎,这段只联系过一次,想不到她今天打过来了,用的也是另外的手机号码,看来还是非常的小心。  只听柳琬轻声的道:“龙霄,你那里说话方不方便?”  龙霄嗯了一声道:“你说吧。”  柳琬道:“好,今天晚上六点我们局里的人要到‘宏发大饭店’用餐,你在七点钟之前,先到九楼的915房间去,那门没有锁,你一扭就开了,我会想办法上来,有要紧的事给你说。”  龙霄知道柳琬那里应该有所发现了,便答应了一声,柳琬立即挂断了电话。  一时无法离开,龙霄在街上混到了六点半左右,便到了那“宏发大饭店”的915房间外,见走廊上左右无人,一扭门,果然就开了。  他知道柳琬是要自己秘密行事,也不去开房间的灯,躺在当中的大床上等着。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五章

正文 -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听见外面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跟着有一个年轻女人道:“柳局长,你要不要紧,真的没有喝醉吧?”  只听着柳琬的声音道:“小张,我没事的,你先下去吧,我在这房间里歇一歇就好了,待会儿你们走的时候不用叫我。”    那小张答应了一声,向回走了,柳琬这才扭门进来。    自从柳琬当了局长之后,龙霄好久没有和她开玩笑了,知道她进来,便闪身躲在了落地玻璃的窗帘之后。    柳琬关门开了灯,见屋里没有人,还以为龙霄没来,嘴里不由骂了一句:“死人,都告诉他七点钟来,到现在都没有人影,真是混蛋。”    一边说着,一边躺在床上,有些疲惫的长长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龙霄料她是在养神,伸出半边脸去,瞧到她果然闭着了眼睛,便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正想出声骇她一跳,但细细一看,自己心中却是其名一跳。    原来看样子柳琬是喝了不少酒,脸上飞起了一层彤霞,却见她眉毛青黛弯细,睫毛整齐而长,高挺的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口娇艳欲滴,虽然穿着警服,但此时完全不能掩饰住她的妩媚纤细,在床上恰似一朵绽放的海棠花一般,单从外表来瞧,她这个女公安局长,实在是不怎么象啊。    望着这个美女,而且是和自己有过那么一场不清不楚关系的美女,龙霄心中某种情感又萌动了,将自己的脸凑到离她只有数寸的地方,然后忽然叫了一声:“柳琬你好。”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果然将柳琬惊了一跳,身子一震,一边睁眼,一边弹将起来,但她的樱唇瞬间就撞在了龙霄的薄唇之上,而龙霄还真是有些不尊重警察同志,嘴唇挨就挨吧,偏偏舌头也伸了一点儿出来,湿湿的在柳琬的樱唇上轻轻沾了一下。    柳琬身体被袭,吃惊更甚,身子自然又向床上倒去,龙霄向前一倾,两人便大眼瞪小眼的四目相对。    柳琬楞了大概有五秒钟左右,这才反应过来,猛的将龙霄的口向上一推,大声道:“你要死啊。”    龙霄站起身子,哈哈一笑道:“九妹妹,都当公安局长了,不会这么胆小吧。”    柳琬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站起来面对着他,咬牙切齿的道:“要是我给你突然来这么一下,瞧你胆不胆小。”    突然想起刚才自己被他轻薄了,樱唇上还有点儿滑滑的感觉,心中一阵羞恼,抓起床上的一个枕头就向他扔去。    龙霄一把接过枕头,笑嘻嘻的道:“九妹妹,你这是在丢绣球啊。”    柳琬过去是和他较量过的,知道和他这样耗下去,吃亏的最后肯定是自己,美女不跟无赖斗,否则实在有失自己的身份,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不再去回嘴,只道:“龙霄,你是不是故态复萌了,前几次好像还正经了些,现在又这样了,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龙霄暗道:“上几次你也没有将脸喝得红扑扑的来引诱我犯罪啊。”这话自然说不出口,只笑着道:“我这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理。”    其实柳琬并不是花瓶,在苏格兰场受训时,她非常的刻苦,每一项成绩都是优异,曾经受到过训练基地多次通报表彰,所以回国后才能被破例提拔,这些年在外面也刻意装成挺老成威风的样子,但喝了酒,格难已压抑,再加上又遇到了龙霄这个天生的魔星,又有些回复本了,瞪着秋眸,狠狠的望着他道:“呸,这些话你哄你的谢如云去,少对我说。”    龙霄一听这话,便知她果然遵守承诺,没有继续派人监视自己了,否则她至少还应该知道君仪与花香芸才对。当下呵呵一笑,不作回应。    柳琬心中本来就有事,不想和他在别的事上多做纠缠了,便一脸沉肃的道:“龙霄,你坐下,我有话给你说。”    龙霄见终于说到正事,当下也不再嘻皮笑脸,就在屋中一张沙发上坐下。    柳琬走过来坐在了他的旁边道:“龙霄,你和我联系不是说在学校调查周思廉他们几个吗。”    龙霄道:“调查是在调查,可是暂时无从下手,所以没什么头绪。”    柳琬凝视着他道:“龙霄,现在从国际刑警总部那里传来一个消息,可能和死水计划有关。”    龙霄忙道:“什么消息。”    柳琬道:“据说黑田社的人正在调动巨额的资金,似乎将要有非常大的行动,而且他们的卧底从黑田社内部打听到的情报,这次的行动,很有可能就是针对中国。”    龙霄眼中一闪道:“所以你就怀疑死水计划要开始了。”    柳琬道:“不错,龙霄,你知道咱们市的现状吗?”    龙霄道:“我那知道,这只有你们才清楚了。”    柳琬脸上露出了黯然之色,道:“现在毒品正在咱们市极为迅速的蔓延,而且造成了许多的社会问题,犯罪率比去年同期上升了将近一倍,就是卖的女人也突然增加了许多,但咱们省比较大,这些事目前还没有完全暴露出来,如今各级部门都在努力的捂着,但迟早有一天,咱们这里真的会变成一滩污腐的死水。”    龙霄道:“难道这些事情中央一点儿不知道,你们胡厅长的宝座就坐得稳吗?”    柳琬顿时有些激愤的道:“这些数据只有我们内部人员清楚,在上交的工作报告里,本就没有写出来,相反,这段时间咱们破了几个贩毒数量在全国比较大的毒品案件,全是厅里安排的,胡厅长前些天还被部里嘉奖了哩,哼,他还真能干啊。”    龙霄道:“柳琬,听你这口气,是认定胡厅长真有问题了。”    柳琬一点儿没有瞒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道:“不错,很早以前我就怀疑他,你记得我告诉你,过去只要我们一抓住大一点的毒贩,到最后不是有人顶缸,就是因为证据不足被释,在这里面,胡厅长起的作用不小,而且这段时间的行动也全是他布置的,每一次都是人脏俱获,大获全胜,真是太顺了,我实在不敢相信。”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六章

正文 -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龙霄冷笑道:“咱们省里的毒贩如此猖獗,治安也变得如此混乱,胡厅长自然不会清白,柳琬,我问你,你认为周弘基这个人怎么样?”  柳琬道:“外表倒是斯斯文文的挺儒雅,而且据说他这个人搞经济特别有一手,这些年咱们省大部分的外资都是他引进的,我还听说,要不了多久,他很有可能调到中央外交部去。”  龙霄听了,拍着大腿道:“糟糕,这个周弘基看来要溜了。”  柳琬望着他道:“你是不是认定他和胡厅长一样有问题?”  龙霄道:“不敢说完全确定,但是可以基本推测出来,如果就像你说的,咱们省的状况越来越恶劣,便是还没爆发,但等到那一天,姓周的就本可以为自己开脱,你想想,他迟不走晚不走,到难以收拾烂摊子的时候才走,只能让继任者背黑锅了,对了,还有傅国清,他现在是什么反应?”  柳琬道:“现在傅书记主要是抓政治方面,治安与经济归周弘基管,而且周弘基到这里早些,省里的许多重要部门的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我看傅书记只能干着急,没什么办法,但我想他应该将有些问题向上面反应了,也不知上面有什么指示没有。”  龙霄听花香芸讲过傅国清告状无效的事,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柳琬又道:“龙霄,我知道你的鬼主意多,今天叫你来,就是和你商量一下对付目前局面的办法。”  龙霄低头沉默了一阵,道:“我本来想调查清楚这个周弘基与老头子的死水计划有没有关系,你是知道我过去的事的,周思廉最开始带我到那‘皇家夜总会’的时候,就曾经说过,那个王总到过他家,他从小便认识了,而自从王总出了事,他们好像再也没去过那里,这一点不得不让人怀疑,我想黑田社的人既然有心打通了这条关系,绝不会因为一个头目的死亡就把这条路也关上了,他们一定会以一种极其秘密的手段联系。”  柳琬知道周弘基就是胡厅长的顶头上司,又是全省主管治安工作的第一负责人,绝对难以排除嫌疑,便道:“龙霄,那你准备怎么办?”  龙霄道:“我本来打算将咱们省与黑田社有关的政府官员全部查出来,但现在实在找不到办法入手,周弘基既然想跑,咱们就要想法子请他留下来。”  柳琬忙道:“怎么留?”  龙霄道:“现在国家不是有个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吗,就拿这一条坐死他。”  柳琬叹着气摇头道:“这恐怕不好办,周弘基不会那么容易让我们查到他的钱在什么地方的。”  龙霄一笑道:“他的钱自然不容易查到,但我可以想法让它自动跳出来。”  柳琬有些不相信的道:“呸,你是不是又在吹牛啦。”  龙霄笑着道:“周弘基虽然狡猾,但他有个不成器的宝贝儿子和一个犊子心切的老婆,我想有办法逼周思廉让他妈拿出远远超出他们收入的钱来,到时咱们只要掌握了这条证据,告他个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周弘基就算再有后台,我想他这个省长是保不住了,只要他的官职一丢,你们胡厅长的官帽也不会稳了,他们手下那些喽啰失去了主心骨,其余的问题就好查啦。”  柳琬面对着本省的这场即将到来的危难正在束手无策的伤神,闻到龙霄此言,眼前不由一亮,一把抓住他的手道:“龙霄,真的,你没有骗我,真的有好办法。”  龙霄抚着发她嫩滑的手道:“这事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瞧到效果的。”  柳琬又一阵高兴,过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在假公济私的摩挲着,嗔怒的向他一瞪眼,连忙抽出手来,却是好一阵心烦意乱,半天才咬了咬唇道:“龙霄,你什么时候与那个谢如云结婚啊,到时别忘了通知我来喝你的喜酒。”  对于柳琬,是龙霄所认识的女人之中最难把握的,他知道对方对自己有好感,但又不能肯定她的这种好感有多深的程度,其实在逍遥国的时候,他就为她在自己的后里有所预留,但偏偏柳琬自从知道了一些自己过去的事后,就总是有些不冷不热的,真让龙霄有女人心,海底针之感,今天正好有机会试试她了。  当下他一本正经的凝视着她道:“柳琬,难道你真的希望我和如云结婚。”  柳琬不是他的对手,和他对视了没五秒钟,眼中就零乱起来,视线向旁边一移,道:“谢如云不错啊,人长得漂亮,又非常能干,也挺配你的。”  龙霄道:“那你啦,你觉得咱俩配不配?”  柳琬心中一跳,顿时又抬起头来,冷笑着道:“龙霄,你又在这里疯言疯语了,你别以为我还象三年前那样,让你逗着玩儿,你协助我们警方破案,我自然会感谢你,但别的话,你最好是放尊重点儿。”  龙霄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柳琬,你真的是觉得我在逗你玩儿,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曾经有过约定,还是你亲口说的。你当时说的是,咱们就定个三年之约,在三年内,我要是凭自己的本事赚够了一百万或者在某个行业有了成就,你就会考虑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现在我一百万已经有了,而且我那个腾龙公司你也不是不知道,算是有点成就吧。”  那个誓言,柳琬岂会不记得,在苏格兰场受训之时,以她的美貌,不知有多少俊秀的各国同行都追求过她,但都遭到了自己无情的拒绝,在潜意识里,她还是想着那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而又吊儿郎当的朱军,想着他到底会不会有出息,但没想到一回来之后发现了朱军就是龙霄,心中真是百般滋味。她在很快的时间内就查清了龙霄的来历,便是他过去在派出所里的档案也提了出来。  柳琬在苏格兰场受过严格的推理训练,又问过当时办理此案的老周,自然知道他曾经被人冤枉过,心中就有几分的叹惜,而且细查他在当黑社会老大的两个来月里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从另一个角度来瞧,反而还很好的维持了省城里的地下秩序。  正是因为感觉到龙霄并不是一个坏人,后来龙霄出现,她便派人处处盯住他,就是担心他再次误入歧途,到时真的让法律无法容许,与自己正邪不两立,而现在来看,他的嘴皮虽然还是那么油光,但绝对是个充满了正义感的男人,是一个让她心颤的男人,但那又怎样,使君有妇,徒有断肠,她总不可能没脸没皮的去横刀夺爱吧。  想着心事,见到龙霄正在紧紧的逼视着自己,柳琬就没好气的道:“什么誓言,我和你会有什么誓言,即使是有,也是当时玩儿的,那里可以当真。”  龙霄自然明白她心中的想法,用一种很真诚很温柔的语调道:“柳琬,我只想你回答一句话,如果没有如云,我诚心诚意的来追你,你会跟着我吗。”  柳琬听着他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芳心纷乱无比,樱唇一张,就要说不,但龙霄手一指,眼中灼灼而视道:“想清楚了回答,你是骗不了我的。”  柳琬望着龙霄炙热的眼睛,那个“不”字就再也说不出口了,口微微起伏了一会儿,一咬牙道:“或许会,但这样的事没有如果。”  龙霄微笑点头道:“好,柳琬,只要知道你心中有我就够了。”  柳琬心下一酸,脑中想到一事道:“龙霄,你不会说要把谢如云甩了来追我吧。”  龙霄一摇头道:“不会,如云对我很好,我不会负她的。”  柳琬听他这话说得很恳切,一时弄不懂他的意思,冷冷一笑道:“你难道还想脚踏两只船,享受齐人之福么?”  她这话本来就大有讥讽之意,没想到龙霄居然还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有这个想法,我想问你同不同意。”  柳琬再也忍不住了,顺手就向他的大腿狠狠掐去道:“同意你个大头鬼,美死你了啊。”  龙霄其实很不习惯柳琬那种职业的冷漠与威严,就是想让她流露出自己的本,被她这么一掐,大叫了一声“唉呀,痛死我了。”便侧身倒在她的肩头,柳琬感觉到他的嘴唇又在自己的脖子上晃来晃去,有了前车之鉴,连忙站起身来。  她知道再呆下去说不定要被龙霄毛手毛脚的占着便宜,到时自己还不好发脾气,道:“龙霄,你既然有办法,就去做你的事,我先出去了,过会儿你再走,有什么事,就打我的电话,但一定不要用你自己平常的号码,我这段时间做了此秘密调查,难保胡厅长他们有没有察觉到什么,还是小心点儿好。”  她一边说着,就向外走去,到了门口处,忽然停下了脚步,过了数秒钟,也不回头,轻轻的说了一句:“你做事自己小心些。”这才扭门走了出去。  龙霄坐在沙发上,听到她最后的这句话,心中顿时涌动一片温暖的感觉,柳琬毕竟对他还是有情啊。  但过了一阵,他的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要弄清周家有多少钱,就要逼急周思廉,而他,早已经找到了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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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与柳琬相会后的当晚,龙霄就回到了县城好好的陪了君仪母子两天,而花香芸不时的打来电话与他闲聊,有时候君仪就在他的身边站着,龙霄已经给君仪说了花香芸帮过他的事,君仪对这个在心上人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女孩子心存感激,不见没有任何的吃醋的举动,反而让龙霄将她一起收了,大家在一起做很好的姐妹,而龙霄表面虽然微笑不语,心里却是大摇其头,对于花香芸与柳琬这两个女子,他没一个有把握能够顺利的说服她们参加到红色娘子军的队伍里面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到了第三天,就是周思廉约好聚会的时间,龙霄与他电话联系了一下,周思廉要他和花香芸下午五点先在学校大门外等着,到时他自然会派车来接。    这一次倒是龙霄先到的学校,在校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才瞧到上身穿着红色T恤,下面配着白色短裤,时尚中又不失纯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花香芸在前面的公交车站下了车。    龙霄远远的就向花香芸吹了个口哨,叫道:“美女,过来,让哥哥抱抱。”    花香芸飞快的冲了过来,举起玉手就在他身上狠狠打了一下道:“呸,流氓啊你,动作还挺熟练的,说,这几年在外面是不是经常对女孩子这么做。”    龙霄哈哈大笑道:“那当然,你没见这样多有效果么,我一吹,就真的有个美女自己跑过来让我抱了。”说着就在她的肩上把了把。    其实别瞧花香芸和他貌似亲热,但两人除了很纯情的拉手把肩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花香芸“噗哧”一笑,见校门外有不少的人将自己两人瞧着,便将肩滑出了他的手掌,不过又补偿的将自己的右手交到他的手心里。    龙霄见还有一段时间,便拉着花香芸的手到了校外路边的一家冷饮店里坐着,一人要了一杯冰激凌。    吃了两口,龙霄便道:“香芸,周思廉他们的聚会你从来没有去过吗?”    花香芸摇了摇头,露出一脸的不屑道:“我才不稀罕去哩,那些人比周思廉他们好不到那里去,都是他的狐朋狗友,一个个的讨厌得很,要不是你说要接近周思廉找他爸的什么证据,我才懒得去。”    龙霄微微一笑道:“对了,香芸,这几天你爸的心情如何?”    花香芸一听,马上就撅起嘴来,皱眉道:“唉,别提了,遭糕透了,这两天我都被骂了三次啦,真倒霉。”    龙霄道:“香芸,这你可要有个思想准备了,你爸的心情现在可难得好起来了。”    花香芸瞪着圆圆的杏眸道:“怪了,你怎么知道我爸的心情会难得好起来。”    龙霄便将柳琬告诉自己的事给花香芸说了,花香芸口起伏着道:“龙霄,咱们省里的情况真有这么坏?”    龙霄没有回答,只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花香芸捏紧玉手道:“那这么说周弘基真有问题了,咱们可不能让他舒舒服服的长升任,留一个烂摊子给我爸,龙霄,你有办法没有。”    龙霄故意为难的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你不一定同意。”    花香芸是个急子人,一把拉住他的手道:“你说,你说,只要能帮到我爸,让坏人得不到好下场,我一定会同意的。”    龙霄道:“好,我问你,现在要最快定周弘基的罪,就是找到他贪污受贿的证据,不能依我们的凭空猜测,对不对?”    花香芸点头道:“是啊,可周弘基狡猾得很,我爸爸拿他都没有办法,你有什么主意?”    龙霄一笑道:“周弘基最宠的人是谁?”    花香芸一瞪眼道:“屁话,周思廉啊。”    龙霄又道:“那周思廉最宠的人呢?”    花香芸撅了撅嘴道:“还不是那个什么‘黛玉公主’房海蓉,周思廉一上大三就开始追她了,紧张得象什么似的。”    龙霄道:“这就对了,事情的关键就在这个房海蓉身上了。”    花香芸还是有些不解的道:“房海蓉身上,她怎么会知道周家的事,我看周思廉除了缺钱了回去拿,也未必知道。”    龙霄道:“对了,周思廉没钱了就会回去拿,我很想瞧瞧他到底到拿出多少的钱,这只有通过房海蓉入手,你是知道的,周思廉这个人一向心高气傲,要是谁对房海蓉出手阔绰一点儿,你说他会怎么样。”    花香芸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听到龙霄说到这里,不由拿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在他脸上滴溜溜的转悠了半天,忽然伸出嫩白的纤手,半掩着嘴,“格格”的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龙霄道:“喂,花香芸,说话就说话,你这样好像不太尊重我吧。”    花香芸还是在笑,过了好一阵才强忍着笑容道:“龙霄,你千万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想用那一招,呵呵,美男计啊。”    龙霄见到她如此轻蔑,真是大伤自尊,瞪着眼摆了个很酷的姿式道:“怎么,我算不上美男么?”    花香芸笑眯眯的道:“龙霄,你的长相没得说,算是个美男,可是也称不上风华绝代吧,你了解那个房海蓉吗,据我们女生传来的准确消息,她是个眼高于顶的女人,常说自己要嫁一个四力丈夫,这些你好像只占了其中之一。”    龙霄一愣道:“什么四力丈夫?”    花香芸道:“有能力、有实力、有财力、有魅力。你就最后那一样还行,其余的么,唉。”说着就摇了摇头。    龙霄不好表态,只得道:“那你的标准又是什么?”    花香芸冲着他嫣然一笑道:“我么,人长得丑,要求自然就比她要低多了,我要的是三心丈夫,长得要舒心,感情要专心,最重要的是能让我开心,那就够了,正好你这三条都全部符合,我才给了你这个机会。”    她说到这里,又接着刚才说的话道:“龙霄,你的想法不错,周思廉好像很服贴房海蓉,可你用什么逼他大把大把的拿出钱来,周思廉随便伸一伸手指就比你的腰还,我这里还有三千来块,是我平时存的,你要不要,我全部捐献给你,嘻嘻。”    她说罢此话,还嫌打击龙霄不够,又道:“还有,房海蓉的眼光高得很,喜欢的是那种大人物型,就是周思廉肯定也不会让她满意,你要是想去动什么歪脑筋,只有这个。”说着将丁香舌一吐,然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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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龙霄瞧着她完全当自己的计划是个好玩的笑话了,心中实在不服气,凝视着她道:“好,香芸,我在这里给你打个赌,我要是一个月之内能够通过房海蓉抓住了周家的把柄,今后我要是犯了什么错,你要原谅我。”  花香芸本就不相信他能做到这一点儿,一边笑着,一边不停的点头道:“好啊,你要是能够做到这点儿,我还真服了你,今后你要是做错了什么,只要不伤天害理,我都原谅你。”    龙霄给花香芸打了个埋伏,听她答应,心中一时舒畅,哈哈一笑道:“那就这样定了,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要是和房海蓉亲近一些,你不许吃醋,不过我给你承诺,绝不会爱上她那种人的,还有,你的反应也要逼真些才行。”    花香芸瞧他还挺认真,便道:“没问题,只要你能办成这件大事,本姑娘不仅答应你刚才的事,还可以让你多提一个条件。”    龙霄伸出手来道:“行,那就一言为定,咱们拉勾。”花香芸便也伸出手笑嘻嘻的和他拉了勾。    说话间,就瞧到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开了过来,在校门口停下,跟着龙霄的手机就响了。    一接通,却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道:“你是龙先生吗,我是周先生派来接你和花小姐的,现在我已经到了校门外,是一辆黑色奔驰,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龙霄说了句:“我瞧见你了,马上过来。”就挂断了电话,丢了十元钱,便与花香芸上了车。    那司机载着两人沿着东城而去,不出一个小时,便到了一处环境幽雅的高尚住宅区,种满法国梧桐的大道两旁疏疏落落的布着一些独立的欧式别墅,不时有穿着整齐制服的保安在来回巡逻着。    没一会儿,就到了一处高架着铁栅栏的蓝色别墅外,一个小型的停车场里停满了各种品牌的高级轿车。    龙霄与花香芸下了车走进了那别墅,却见绿茵如毯的草坪上,摆着无数的沙滩椅,已有不少的人或坐或站的在里面谈笑风生,一个个都非常的年轻,大概是十七八岁到三十岁之间,穿着打扮都非常的时尚。而在草坪的旁边,却是一个极大的泳池,装满了清澈的池水,不过此时自然没有人去游泳。    傅国清向来低调,很少带妻女参加外面的活动,除了省委大院有限的部分人,花香芸认识的或者认识花香芸的都不多,是以见到漂亮的花香芸与英俊的龙霄进来,大家都只是多瞟了两眼,但并没有人来招呼他们。    龙霄放眼环视,没见到周思廉与房海蓉的影子,却瞧到了胡峰与郑军各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坐在椅子上与一群男女交谈着,而那两名女子虽然比不上花香芸与房海蓉,不过也算是漂亮的了,毕竟像胡峰与郑军这样的**,要找漂亮马子,实在比普通的人容易得太多了。    这时郑军无意中见到了龙霄两人,向胡峰一递眼色,连忙起身迎了过来道:“龙霄、花香芸,你们来啦,周思廉说是要等房海蓉做头,等一会儿再来,来来,你们先过来坐下,我介绍一些朋友给你们认识。”    说着就带着两人走了过去,拍着手道:“各位,各位,我郑重向大家介绍两个人,这位就是花香芸,我们学校的校花,傅书记的独身女儿,平时你们可能总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现在终于有机会目睹芳容了。”    在坐的都是A省政府与商界有关有脸的人物之子,早就知道傅国清有个漂亮女儿,只是难识庐山真面目,现在听到郑军一说,全都堆着笑站了起来,七八只手向花香芸递了过来。    花香芸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自然也不想去一个个的握手,不过思忖也不能太失礼,便微笑着向众人道:“大家好啊。”算是作了个交代。    那些人没着这个省城第一公主的玉手,都是大为失落,你望我我望你的,纷纷干笑着收回手来,郑军知道花香芸的格,暗自发笑,又向龙霄一指道:“这是花香芸的男朋友龙霄,也是我的同学。”    能泡上花公主,这小子非富即贵,来头必然不小,顷刻之间,那收回去的手又尽数伸了出来,全是些“幸会、幸会”的声音。    龙霄当然不会舍不得自己的大手,上前便与他们握了,就有一人道:“龙兄,不知令尊是那位啊?”    龙霄微微一笑道:“龙大海。”他此话一出,除了郑军与胡峰,所有的年轻男子脑中都在思想这龙大海是何方神圣,本省好像没听说,料来是外省的什么重要人物。    接着郑军又指着那些人向龙霄与花香芸介绍,却是什么局长、董事长之类的儿子。    正在这时,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周老大和他马子来啦。”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别墅外瞧去,却见门口处停着的一辆超大的劳斯莱斯,而周思廉正与房海蓉走了出来,这两人,男的穿着一身白色西服,一双皮鞋擦得贼亮,显得真是高大儒雅,白净潇洒,,而女的穿着一身黑色的呆带露肩晚礼服,发鬓高挽,眉目如画,玉容雪肤,身材细挑,更是吸引了在场所有男士的目光。    花香芸斜瞥到龙霄的眼光似乎有点专注,心中一气,使劲的在他手心里一掐,龙霄吃痛,一回头,就见到花香芸嘟着菱状的红唇向自己示了示威,然后凑到他的耳旁道:“死人,你是不是早就瞧上了这个房海蓉了,所以才有那个主意,打着为民除害的幌子,故意撇开我,借机亲近和美女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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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龙霄对着她很深情的一笑,跟着也在她的耳畔道:“香芸,这个房海蓉的确有点美,但要是你打扮出来,绝计不会比她差,但你的心地,却比她单纯善良太多,所以她是比不上你的。”  听到这样的语言,花香芸真是妇复何求,心中满是甜滋滋的味道,将他的手拉紧了些道:“我的心地就是又复杂又狠毒又怎么样,我就是永远比不上她又怎么样,我瞧你敢不要我。”  龙霄轻声道:“不敢不敢,我怎么会舍得不要我的好芸芸。”  花香芸顿时做了一个想吐的动作道:“什么我的好芸芸,麻死了,亏你说得出来。”  龙霄嘻嘻一笑道:“再麻的我都有,你要不要听。”  花香芸笑道:“呸,才不要,麻当有趣。”  两人低声的说笑着,周思廉与房海蓉已经走了进来,此时一名三十来岁,面目平庸,中等身材的男子,走到草坪中间拍着手道:“各位,各位,现在本次聚会的男女主角都登场了,本人宣布,聚会现在开始,晚餐准备了烤与西餐,待会儿就有人送上来,另外,楼上的娱乐节目还是和上次一样,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大家就尽情享受生活吧。”  龙霄猜这人就是别墅的主人,走到郑军身边道:“郑军,这位大哥是做什么的,好像家里挺有钱啊。”  郑军一笑道:“他叫桑仁杰,是咱们一位做生意的朋友,为人很够意思,这样的聚会就是他提的议,搞了很多次了,每一次大家都玩儿得很开心。”  说话间,就有厨师将各种食物推上了草坪,而从别墅的屋里走出了四名穿着表演装的两男两女,手里拿着魔术棍、扑克等道具在给大家进行表演,四周不时传来阵阵的掌声。  这时周思廉已经见到龙霄与花香芸,便与房海蓉走了过来,先向花香芸笑着道:“怎么样,花香芸,这里的环境如何,觉得还好吧。这才叫享受生活啊,你别太听你爸的话,弄得自己像犯人似的,总是学校家里的两点一线,大不了就到街上逛逛,多无味啊。”  花香芸微微一笑道:“无味,不会啊,我从来没这么想过,而且现在我有龙霄陪了,更不会无聊。”  周思廉暗骂了一声:“愚蠢的女人。”然后对龙霄道:“龙霄,你呢,觉得这里的气氛如何,。”  龙霄就知道他想问这话,便道:“挺不错的,其实追求高质量的生活,大家都想,香芸现在的观点和我过去一样,等真正进入社会,她就明白了。”  花香芸虽然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半真半假的瞪了他一眼道:“呸,你不要以为出去呆了两年,就什么都懂了,还扮成熟。”  龙霄瞧着那房海蓉在瞧着自己,脸上便露出不快的神情,嘴上却是欲言又止。  周思廉这时倒装成了老好人的样子,哈哈笑着道:“算了,算了,你们小两口就别争啦,我看花香芸再过一两年就会明白的。来,我再给你们介绍一些朋友。”  说着就大声的呼喊了一声,草坪上的那些年轻人都围了过来,周思廉就给他们做一一的引见,不过首先便是报的父母的字号,这个长那个总的一大堆,而介绍到龙霄与花香芸时,周思廉当然要将傅国清的名字说出来,龙霄知道他的用意想给众人造成傅国清已经与其父紧密相联在一起的假象,倒没有什么,但花香芸怕父亲知道了此事会被骂,心中倒是担忧起来,握着龙霄的手都浸出了汗。  全部介绍完毕,大家便散开各自活动,周思廉是这些人的领军人物,自然会有不少人围着他进行攀谈,而龙霄与花香芸则去旁边的一排餐桌上取食,然后坐在了两张沙滩椅上。  晚风拂面,花香芸踏着细柔的草坪,鼻中传来一阵阵的清香,嘴中嚼着美食,又可以尽情的仰望天边火红的晚霞,心里也觉得非常的舒畅,不由悄悄凑近龙霄道:“龙霄,要是今后咱们凭真事能够买得到这样的别墅,我真是要美死了,不过我想真是太难了,周思廉还差不多,只是他的钱一定不干净。”  龙霄微笑着摇头道:“香芸,你也对我太没有信心了,你真想要,我现在就送你幢,比这里还大都可以。”  花香芸一块烤给他喂到嘴里道:“你呀,就会胡说八道的逗我开心,送我一幢纸糊的别墅么,不过只要你有这个心,买不买,我都没关系,都会一样开心的。”  龙霄望着花香芸一张粉脸在晚霞的映照下,蒙着一层薄薄的红光,便如春天盛开的桃花一般艳丽娇美,禁不住心中一阵狂荡,抓住了她握着刀叉的一只手道:“香芸,你好美,我真想吻你。”  花香芸闻言愣了一会儿,神情中闪过一丝羞涩与甜蜜,然后抽出手来,抓起盘中的一颗提子就向他脸上扔去,大声道:“要死啊你,色狼。”  龙霄只好无语,过了一阵,花香芸却道:“喂,龙霄,你不是想通过房海蓉气周思廉吗,怎么还不行动,没招了吧,其实我挺想瞧的。”  龙霄侧头瞧着那房海蓉陪着周思廉正在和几个青年谈笑,而那房海蓉似乎也没那么冷漠了,有时候还展颜而笑,玉貌朱颜,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便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对了,香芸,不是说还有些娱乐节目么,我们到楼里面瞧瞧。”  花香芸也有这个打算,便与龙霄放下食盘,牵着手向那幢小楼走去,却见共有三层高,顶楼做成个大圆盖,属于典型的欧洲风格。  到了一楼,却是个游戏室,台球、电玩的什么都有,两人没什么兴趣,便上二楼,却见到是些小屋,全是唱卡拉OK的房间,有些女孩子正在里面唱歌。  登上三楼,却是一座小型的迪吧厅,里面正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激光灯在不停的闪烁着,但现在来的人还很少。  龙霄见迪吧周围还有许多房间,此时紧紧的关着门,本来还没在意,这时突然有人开门出来,就在开门关门的那一瞬间,龙霄已经瞧清楚了里面的情景,那是一间周围摆放着沙发与茶几的屋子,有五男两女呆着,有的趴在茶几上向鼻子里吸着什么东西,有的拿着针管正在互相注,还有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这些人竟然都在使用毒品。  这样的情景,顿时让龙霄心中一震,瞧这桑老板的别墅建造,目的似乎不在居住,纯粹是提供给人聚会玩乐所用,他很怀疑与黑田社有关,让这些A省富商官员的儿子成为瘾君子后,然后从他们身上找到控制其父母的法子,如果是这样,那么黑田社在A省上层社会的基就扎得很深了,从上到下,从老到幼,统统没有放过,这只怕也是那“死水计划”的一部分。  他并没有把这事告诉花香芸,带着她向楼下走去,到了草坪一瞧,见周思廉还在,而胡峰与郑军却不见了,很有可能就是在三楼那些包间里。  这时他见那房海蓉已经没有陪周思廉,而是独自在前边的游泳池旁转悠,知道机会来了,悄悄在地上捏了一枚泥团,带着花香芸慢慢走了过去,等离那房海蓉还有五六米远,算准力道与她前扑的方向,手指一弹,正中她的右腿弯,便见到房海蓉“哎哟”一声,不由自主的向前跌出数步,正踏到那游泳池的弦上,重心全失,发出“扑咚”的巨响,水花四溅,已经是落入了池中,这里正是深水区,她立刻沉入了水中。  龙霄也不知房海蓉会不会游泳,自然不会等她上浮,趁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跳入进池。  他下去的时候,房海蓉已经沉到底了,正蹬着腿向上浮,龙霄一把抓住了她,又把她拽回了池底,紧紧的抱住她,猛然一下子吻在了她的唇上。  房海蓉忽然落入,本来就呛着了水,所幸会一点儿水,马上强自憋住,谁知忽然被他这么一弄,樱唇顿时张了开来,龙霄的舌头就毫不客气向她的唇中探入,一口气却渡了过去,房海蓉感觉到了空气,只好紧紧的吮吸着他。  龙霄很有快感的吻着房海蓉,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与周思廉的正面交锋已经开始了,他,将彻底粉碎掉周思廉的自信与骄傲。

第七十九章

第八十章

正文 -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龙霄在水中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强吻着无力拒绝的房海蓉,只一会儿,听到上面一片人声鼎沸,还传来周思廉焦急的声音:“快救人,***,快跳下去救人。”  立刻就有“卟咚卟咚”的水响传来,至少有四五个人跳入了池中。  龙霄知道游泳池这边灯光昏暗,上面的人瞧不清池下的情况,自己也吻得差不多了,便抱着房海蓉,伸脚一蹬,“哗”的一声浮出了水面,然后将房海蓉用一只手抱着,顺着池边的钢梯走了上去。  周思廉见到龙霄救了房海蓉上来,连忙跑了过来道:“海蓉,海蓉,你没事吧。”  龙霄这时将房海蓉放在了地上,瞧她薄薄的衣服湿漉漉贴在娇躯上,曲线毕露,罩与内裤都可以让人清晰可见,当真是既狼狈又充满了诱惑。  周思廉自然不能让众色鬼的眼睛在房海蓉身子上描来描去的大吃冰激凌,连忙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给房海蓉披在了身上,他的衣服又长又宽,顿时将他都包裹了起来。  房海蓉自然不会想到自己落水是龙霄弄的鬼,但思及他在水中对自己的举动,心中真是好生羞恼,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却什么也不敢说,毕竟这事说出来对自己完全是有害无利,周思廉之所以这么在乎她,就是因为她高傲冷艳,以一付冰清玉洁的样子吊他的胃口,就像龙霄与花香芸那样,除了牵手与偶尔的拥抱,其它的都是一片空白,现在没想到自己的初吻居然会让这个无权无势的男人夺去了,而且还是那种奇怪的方法,气恼之余,对这个平时并不怎么瞧得起的男人的色胆也颇是惊异,无意中望到他两块凸起的肌,想起他一只手轻松就抱着自己上来的情景,那种强烈的阳刚之气,乃是周思廉无法具备的,心中莫名一跳。  周思廉一边一只手抱住房海蓉,一边叫人去找衣服来,然后向龙霄道:“龙霄,这事就多谢你了,改天我和海蓉请你吃饭。”  龙霄哈哈大笑着挥手道:“这个嘛,不用,不用,义不容辞,义不容辞。”  房海蓉听他说这句话时完全是一语双关,一对秀眸紧紧的盯着龙霄,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没有她想像中的那样简单,想要瞧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龙霄一付笑嘻嘻的样子,那里看得出半分的端倪。  等到周思廉带着房海蓉向楼房里的休息室走去,大家散了开来,花香芸这才走到龙霄身边道:“呸,龙霄,你这一招是不是就叫做英雄救美啊,这也太老套了吧,而且象房海蓉这样的人好像也没那么容易感动,给你两个字评语――失败。”  龙霄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强吻房海蓉的事,呵呵的笑着道:“喂,花香芸,你不要什么事都打击我吧,做什么事都要瞧全套啊,等一个月时间到了再说。”  花香芸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道:“龙霄,其实咱们之间打的赌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不能查出周弘基的问题,这样不仅帮了省城的老百姓也帮了我爸,我承认,你的主意是不错,可是几乎就没有能够实现的可能,毕竟你和周思廉在地位与金钱方面存在着很大的差异,而房海蓉喜欢的就是这个。”  龙霄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房海蓉喜欢的是强大的能够给她带来光辉的男人,是不是?”  花香芸点了点头道:“不错,是这个道理,龙霄,你想通过她与周思廉斗法,不拽点儿是不行的,我也想帮你使劲儿,可实在没有法子啊,还有,这话我是出自真心的,绝不是吃……吃醋,我真的相信你是在做一件对社会有意义的事,但是……但是……算了,只要你有这样的心就行了,我也会为有你这样正义的男朋友而自豪的。”  龙霄已经想好了主意,道:“香芸,你说我来个完完全全的改头换面,行不行?”  花香芸道:“什么改头换面。”  龙霄道:“市局里有位女局长叫做柳琬,你认识么?”  花香芸点头道:“没当面见过,但我知道她,听说是咱们中国最年轻的市级公安局长,但是我见到过她的照片,人长得非常漂亮,要是脱下警服,换上时装,包管把房海蓉比下去,龙霄,你知不知道,她可是我的偶像耶,怎么,难道你会认识她?”  龙霄也点着头道:“不错,认识,实话给你说吧,今天我告诉你省里的一些情况,全是柳琬告诉我的,她知道内部有问题,怕自己调查会被暴露,就委托我来做这件事,而且她说可以想办法给我必要的支持,所以我就想让身份变化一下。”  花香芸道:“怎么变化?”  龙霄道:“变得有权是不好办,便变成有财有势的公司大老板我想还是没问题的,这样追房海蓉与周思廉较量是不是要容易得多了。”  花香芸见他刚才抱着房海蓉本就没什么感觉,但听到他提起柳琬,或许出自女孩子天生的直觉,心中莫名的闪过一丝霾,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崇拜的偶像,年轻漂亮,身为一局之长的柳琬会瞧上一名无文的龙霄,还以为是自己太在乎眼前这个男人,过于小心眼的疑神疑鬼,便道:“有了警方的帮助,这样当然好,不过你要小心用钱,那些都要报帐的,还有,你说胡峰他爸胡江河也有问题,柳琬怎么来动用国家的钱啊。”  其它网站的朋友,本书首发于起点中文网,而且后传现代艳帝传奇之男儿巅峰已出,请到这里来直接第一时间看到,搜书名或作者名即可。  龙霄忙道:“我也提过这个,但柳琬说叫我别管,需要什么只管找她,只是不要给别的人说,对了,香芸,你事你要保密才是。”  花香芸也不怎么知道警方的程序,不过倒是相信柳琬能够想得到法子,使劲的点着头道:“知道啦,就是我爸也不说,这总行了吧。”  说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了,道:“龙霄,瞧不出你还真有办法啊,柳琬这样的人都认识,我算是小看你啦。”  龙霄微微一笑道:“我过去因为一个案件给她提供过重要线索,让她立了大功,后来才提成局长的,她自然相信我了。”  聚会还在继续,而且越来热闹,但龙霄与花香芸已经没有了再呆下去的兴趣,也没有向任何人说,并肩向别墅外走去。

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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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正文 -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由于象这些高尚住宅区的人都是备有轿车的,有好长的一段距离没有出租车通过,龙霄便与花香芸手牵着手的走在洁净宽敞的大道上。  月华清幽如水,梧桐沙沙而语,这样的浪漫而又安静的情景,渐渐感染了两人的心灵,都没有舍得说话破坏此刻的气氛。  又走了一会儿,龙霄再也忍不住,一只手已经悄悄的搂在了花香芸的纤腰上,这一次花香芸倒是老老实实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娇嗔,还是默默的走着,只是也没有侧头去瞧他,似乎很是害羞。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一条满是树荫的公路,顺着人行道向前走,不出五百米就会进入繁华的主公路,此时人行道旁所有的灯光与月光都被浓密的树叶遮挡住了,显得特别的黑暗,花香芸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龙霄轻轻靠了过去。  龙霄搂着到了她柔软的身体,完全能够感受到她鹿撞般的心跳,微风吹来,一阵兰花般的少女芬芳传入鼻中,真是让人全身尽舒,心旌摇动,按耐不住强烈的爱意,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道:“香芸。”  花香芸此时也没有说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之类的语言,只是很温柔的“嗯”了一声道:“什么事。”  龙霄停下步来,挡在她的面前,低头凝视着她那张黑暗也掩不住的雪白面孔,道:“我想吻你,好好的吻你,可以吗?”  花香芸身子似乎颤了一下,没有回答,却渐渐的将自己的头低垂在了前。  龙霄知道她已经默许了,便用双手象捧一泓清水般的小心翼翼将她的脸抬了起来,然后用自己的嘴唇象碰一朵娇嫩的花儿一样,在她柔软温润的红唇上轻轻的触了触,这是一种唯美的,不带色欲的亲昵,在龙霄过去的亲历中,还很少有过。  女孩子的心都是敏感的,花香芸也体会到了龙霄对自己温柔而又深厚的感情,她好喜欢这种感觉,不由又扬起了头,微微的闭起了自己的眼眸。  在这段时间里,瞧着校园里的情侣们肆无忌惮的搂抱亲热,花香芸不是没有浮起想尝试让龙霄亲吻的念头,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只是希望有个好的气氛,让自己与龙霄这一辈子都能记住,而此刻,正是她幻想中的场景。  见到花香芸扬头,龙霄便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张唇向她吻去,而花香芸的初吻是陌生的,是青涩的,甚至笨拙的不知道要将两排碎玉打开,龙霄便一点一点的带动着她,终于碰触到了她那滑嫩的丁香,在一阵轻柔的纠缠之后,两人的感情都不约而同的迸发了出来,龙霄紧紧的将花香芸环抱着,而花香芸也使劲的搂着龙霄的腰,两人都吻着很深,很用力,很投入,真是浑然物外,不知身在天上人间。  良久良久,两人的双唇才分了开来,但身躯却没有分离,依然紧密的拥抱着。  好一阵,花香芸才闭着眸靠在龙霄的前,用很柔很柔的声音道:“龙霄,我这一辈子,不会再爱上第二个男人,你就是我的唯一,所有的全部。你一定要答应我,永远要对我好,永远不准离开我,好不好。”  龙霄心中一阵阵的激荡,双手又紧了紧道:“香芸,你放心,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就是你今后有什么事不肯原谅我,甚至恨我,我都会缠住你不放,我要你这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绝不分开,绝不。”  花香芸此时整个人都被爱情带来的巨大幸福包裹起来,那里听得出龙霄言语中的一些无奈,只知道他在向自己发着刻骨铭心的誓言,真是心魂欲醉,一抬头,双手已经勾住了龙霄的脖子,将自己的双唇主动的向他送去。  这样的缠绵,持续了很久,不过五百米的道路,两人走走停停的亲热,直呆了两三个小时才走完。  到了主公路上,龙霄与花香芸叫了辆出租车,就向市区的省委大院驶去。  两人在车上紧紧的依偎着窃窃私语,情语绵绵,连车窗外都没有去瞧一眼,直到司机大半个小时后停下了车招呼两人,两人才大叹时间过得真快。  省委大院有站岗的军人,两人下了车来,花香芸拉着龙霄到了外面一处楼房的拐角,在他的怀里又腻了好一阵,才站直身子,道:“龙霄,这几天你做什么,我白天可以出来和你玩儿。”  龙霄道:“我这些天要准备对付周思廉的事,香芸,对不起,可能抽不出时间陪你了。”  花香芸一阵失望,但知道他要做的事比陪自己重要得多,但点头答应了,龙霄见到她神情中很是失望,便在她的脸蛋上亲了又亲。  依依不舍与花香芸告别,龙霄便找了一家宾馆住了,第二天一早,他起床用了早餐后,就径直坐上出租车向省内最大的一家汽车销售公司驶去。  他的驾照早就拿到了手,但平时单独用车的时间不多,便暂时没有买,但自从开始决定正面对付周思廉之后,这车就显得非常重要了,他到这家汽车销售公司来到一趟,经过一名林姓女经理的介绍,定购了一款据说是世界十大昂贵豪华轿车之一的保时捷carreraGT,价值三百五十万人民币,他已经预付了五十万的定金,要求对方在国庆节期间交车。  二十分钟后,龙霄就出现在了这家停放着上百辆豪华轿车的销售公司外,刚一进交易大厅,上次接待他的林经理早等在那里,一眼便认出来了,一阵风的跑了过来,颇有些姿色的脸上满是媚笑道:“龙先生,你是不是来接车啊,按你的要求,所有的手续我们都办好了,请你等一下,我们刘总会亲自下来向你交车。”  她一边请龙霄向里面的贵重轿车厅走,一边让人给老总打电话。  到了贵重轿车厅,这里只停着三十几辆各种品牌的轿车,而在最里面,有一辆用车蓬密实的掩盖着轿车,旁边还站着两名保安专门看护,应该就是那保时捷carreraGT了。  其它网站的朋友,本书首发于起点中文网,而且后传现代艳帝传奇之男儿巅峰已出,请到这里来直接第一时间看到,搜书名或作者名即可。  那林经理极为热情的请龙霄在旁边的一个小休息室坐下,不停的找话和他攀谈,眼眸中不时闪着倾慕的亮光,要知道,中国这么大,比龙霄还帅的人可能不少,但这么年轻就能买世界顶级轿车的帅哥只怕是绝无仅有了。  没过多久,一名西装革履,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一见到龙霄,老远就伸出手来道:“唉呀,龙先生,真是幸会,幸会,上次兄弟不在,没能和你见面,真是失礼了。”  龙霄微笑着和他握了握手,不想多罗嗦,便道:“刘总,咱们还是先瞧车吧。”  见到那刘总连口答应,三人便走进了车厅,只见刘总将手一指那被罩着的车道:“给我揭开。”  两名保安将车罩一揭开,一辆耀眼的白色轿车就呈现在了三人的眼前,无可挑剔的流水线车型让在场所有的人眼中都在发光。  那刘总走过去抚着那车身道:“这款保时捷,可是目前世界是所有的世家公子与贵族小姐最想得到的名车,赛车化引擎、澎湃的动力、无与伦比的控能让每个狂热的车迷为之激动。它的最快时速330公里,0至100公里的加速仅为39秒,特制的6挡手动变速箱可以使它在99秒内完成0至200公里/小时的加速动作,龙先生,说实话,我真是很羡慕你能够购买得起它,你可能不知道,目前咱们中国购买这款车的还不超过十人,而咱们省你是第一个,而且如此年轻,了不起啊,实在是了不起啊,对了,我想请媒体的人来做一个报道,不知你方不方便?”  龙霄一笑道:“报道没关系,不过你只能谈车,不许提起我的名字。”那刘总连声答应。  说话间,龙霄就要了钥匙去试车,由那林经理陪着。  这辆车果然打眼,刚走到道路上,立刻吸引所有的人如瞧绝世美女一样的向它注目,而一些对面来的一些车也纷纷主动闪道,当真是拉风无比。  那林经理望着路人的目光,又瞧了瞧龙霄俊朗的面容,一脸的涨红,腻声道:“龙先生,你这样真不知会迷死多少女孩子。”  龙霄淡淡的一笑道:“哦,女孩子对好车很感兴趣么?”  林经理很肯定的点着头道:“女孩子都有虚荣心,要是自己的男朋友有这么一辆名贵的车,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也是自己价值的体现,而龙先生你又是这么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英俊和富有相结合的男人,我想很少有女孩子能够拒绝你的。龙先生,我能不能大胆的问你一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龙霄又笑着道:“大学生,信不信。”  那林经理也算阅人无数,瞧着龙霄的举止与气质,完全是一派大商人的模样,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却是嫣然一笑道:“你要是大学生,只怕全校的女生都要为你疯狂,就是我也想到你们学校来重新读书哩。”  龙霄听她的语言中大有撩拨之意,却装着不懂,那林经理有些失望,但还是不甘心,道:“龙先生,今后你要是无聊,可以随时找我,我的电话你那里有的。”  这林经理是专门负责高档轿车销售的,人自然不会差,年纪也不过二十三四,但龙霄身边一流甚至是绝世的美女太多,哪里会把她放在眼里,出于礼貌的一笑而过。  一个小时后,试车完毕,回到销售公司,龙霄便付清了余款,那林经理把他送出了厅外。  当龙霄重新上车,按上车窗,瞧到那林经理仍然充满着迷醉的眼神,回想起她刚才所说的话,心中顿时一叹,金钱与地位,的确是可以对许多的女人构成致命的吸引力的,他虽然英俊,但没有买这样的车,那是绝对不能让林经理这般的女人如此失态的,而那房海蓉呢,自己的忽然变化,会对她产生什么样的影响?龙霄实在想知道这个答案。  开着这辆省城独一无二的保时捷,龙霄招摇过市,先是去剪了个时尚的发型,又到商场里买了一套价值28888元的德国Hugo Boss品牌男装及一双9600元的鳄鱼皮鞋,这一身穿在身上,通体都是黑色,很有电影《黑客帝国》男主角的味道,只是没有傻乎乎的戴个墨镜,彪悍狂野之中又不失成熟稳重,将他男人的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当真是比明星还有明星样,惹得商场里上至六十岁的老,下至六岁的小妹妹没有不向他瞧过来的,而一些正值妙龄的小姑娘被他犀利的目光无意一扫,就象忽然中****似的,眼中顿时一片痴乱。  龙霄一生中,还没有这么完全心的打扮过,等他坐上了那辆保时捷,已经变成了一个绝绝对对的顶级男人。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二章

正文 -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国庆节第七天,清晨,A省西城一幢高级小区的住宅楼里,轻柔的朝霞透过窗户照在卧室里,一个女人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她虽然没有化妆,但长发秀黑如瀑,皮肤细白嫩滑,眉如远山,秋波流转,琼鼻樱唇,薄丝制成的睡袍下,纤细的腰肢如杨柳一般,是个极有古典韵味的美人儿,却正是那个黛玉公主房海蓉。  在阳台上欣赏了一阵子朝霞,房海蓉正准备到浴室去漱洗,听到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便拿起来接听,传来的当然是她那个狂热追求者周思廉的声音,只听他道:“海蓉,起来了吗?”    房海蓉很有女人味的“嗯”了一声。    周思廉又道:“昨天我不是给你说今天要到‘天马山庄’去游玩吗,车子我都借好了。”    房海蓉道:“什么车,可不能太差,你知道去那里玩的人都挺有钱,咱们总不能丢人吧。”    传来周思廉很自傲的声音道:“海蓉,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是找金煌集团的黄总要的他那辆红色宝马,你满意了吧。”    房海蓉坐过那辆车,知道挺招风的,不由娇笑着表扬了他一句道:“算你懂事,什么时候来接我?”    周思廉道:“我正准备出门了,半个小时就到,来了我给你再打电话。”    房海蓉又“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先去浴室洗漱梳理好,很心的画好妆,真是又凭增了几分的娇艳,然后换上周思廉前两天给她买的那套白色的巴黎Balenciaga品牌休闲运动装,再将长发向后梳扎成一个马尾,在浴室的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现代与古典相结合的勃发着青春气息的美女,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小好几岁。    房海蓉对套服装穿在自己身上的效果非常满意,对着镜子我见犹怜的瞧了老半天,才打开了电视看新闻,作为研读政治的她,这是每天养成的一种习惯。    这时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一条新闻,说的是本省有人购买了一辆价值三百五十万的保时捷最新款轿车,并展示了那车送抵省城时的情景。    房海蓉第一眼瞧见这款白色的carreraGT型车时就被它迷住了,要知道,这样昂贵漂亮,可以显示身份的休闲型轿车,可以比一个优雅英俊的男人更让她痴迷。    一直等到这条新闻结束,房海蓉琢磨着今天就让周思廉去打听是那一个巨富买的这款车,赶明儿也借出来玩玩儿,过一过瘾才好。    正想着,电话就响起了,原来周思廉已经到了楼下。    房海蓉下了楼,见到周思廉穿着一身的蓝色运动装,着手斜靠在一辆玫瑰色的红色宝马旁,高大白净,颇有几分英俊潇洒的味道,心中不由一动,凭良心说,周思廉虽然不是自己心目中理想的男人,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更加上其父头上罩着省长这圈光环,对自己日后要做一个比男人还强的女人自然大有帮助。    一念至此,房海蓉觉得似乎该给这个男人一点儿甜头了,毕竟胃口要是掉得太久,不免要得胃病,这周思廉真瞧上别的漂亮女人,自己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好找到和他条件相当的男人,当下远远的便冲着周思廉一笑道:“思廉,对不起,让你久等啦。”    周思廉见到房海蓉靓丽的模样,而今天的态度似乎比过去要温柔亲热得多,大有守得云开见日出的感觉,连忙道:“没有,怎么会,就是再等一天也没什么,谁叫我的女朋友这么漂亮呢。”    房海蓉已经走近了,又是嫣然一笑,拍了他一下道:“算你会说话,咱们快上车吧。”    两人正要上车,迎面处一辆纯白得有如天使般的轿车,轻捷无声的开了过来,房海蓉眼尖,瞧清了那轿车的标志,不由失声叫了起来道:“思廉,快看,这就是那辆保时捷carreraGT,省里只有一辆,咱们先不忙上车,先瞧瞧它停在那里,车上是什么人,大家认识认识。”    正说着,那辆车就在他们前面停了下来,里面似乎坐着一个男人,但早晨的阳光耀眼,看不清楚他的具体相貌。    周思廉望着那款纯白造型新颖别致的保时捷,再瞧了瞧自己身边这辆玫瑰色的红色宝马,忽然觉得那娇艳的色泽变得黯然无光起来,这两辆车相比较,那辆新型的保时捷就象一个身披白纱,高贵无邪的处女,而自己这辆普通型的宝马完全就象一名衣着鲜艳,低俗招摇的荡妇,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美人儿当前,心中顿时大不是滋味。    就在两人聚会神的盯着那辆保时捷之时,那车门便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浑身黑装的年轻男子来,面目英挺,高大彪悍,极有男人味,真是帅呆了,酷毙了。    等到瞧清这男人的样子,周思廉与房海蓉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这个人眉宇之间怎么瞧来很有些象学校里那个穷小子龙霄啊,只是比他挺拔俊朗得多了。    这时那个黑衣男子居然对直朝着两人过来,还真的和那个龙霄像得不得了,周思廉与房海蓉心中都在暗暗称异。    周思廉眼见着他站在了自己面前,嘴角微出了一丝的冷笑,正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听见那男人张开了口道:“周思廉,你好啊,这么巧,大家碰在一起了。”    他这话一出,周房二人心中都是“格登”一跳,声音好生熟悉,这个男人不是龙霄又是谁,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就好像一夜之间,山**忽然飞上枝头变成凤凰。    先是周思廉忍不住道:“龙……龙霄,你怎么会……会……。”    龙霄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道:“会这样子,对不对,怎么,我就不能这个样子么,整个省城就让你周思廉最拽才好,是不是?”    周思廉见他人胆子也忽然变大了,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对自己完全不放在眼里,不由大声道:“你……你说什么?”    龙霄又是微微一笑,向房海蓉道:“房小姐,麻烦你先上车去,我有一点儿话要对这位周公子说。”    自从前两天龙霄强吻了自己,房海蓉就有些觉得这个龙霄没那么简单,但是让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他能够不简单到了这个程度,这完全是一种让自己震撼的,不可思议的感觉,过去这个男人只是一把可以让人看上两眼没有开锋的装饰剑,只有花香芸那样的傻丫头才会瞧得上眼,但现在,他已经化成了一支光芒四的利箭,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可以刺入人的心中。    听到龙霄叫自己到车上去,房海蓉想都没想,竟不由自主的乖乖服从了,在关上车门的那一霎那,她忽然有了一种预感,周思廉要有麻烦了,她知道两人之间过去曾经有一段仇怨,看来这个男人并没有忘记,而且变得非常的强大,他要开始找周思廉的碴了,而强吻自己的那一天,就是开始。    周思廉是被龙霄打过的,见到他这付凶狠的样子,心中颇是骇然,颤声道:“姓龙的,你要干什么,不要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龙霄紧紧的盯住他,半天才道:“周思廉,你害怕了吗,你***也害怕了吗,放心,我不会打你,只是想来和你玩玩儿。”    周思廉这时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努力的挺直身子,瞪着他道:“龙霄,你想干什么,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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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龙霄的嘴角微微向上动了动,然后道:“周思廉,知道为什么我会到学校里来和你装傻吗,那是因为过去我对你不了解,还以为你真的有多拽,多神气,可这些天跟着你瞧了一下,还真是让我失望,其实你***什么也没有,包括这烂车,还有那些破屋子什么的,你只有厚着脸皮求别人借给你,就像儿子似的,所以我实在忍不住要展示展示自己了,给你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有钱,全部是自己的,不需要向别人借。”  周思廉白净的脸气得苍白起来,咬着牙道:“龙霄,你这几年发财了啊。”  龙霄摇着头笑着道:“周思廉,这些年你和胡峰他们泡妞都泡傻了,其实我没那么默默无闻的,你只要多费点心思在外面打听打听,也许会有人告诉你龙霄这两个字还有些分量的。”  周思廉心想这小子来势汹汹,自己打不过他,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避一避为妙,日后再与胡峰他们想法子对付,正要转身上车,却听龙霄又道:“周思廉,你这辆破车就想泡妞啊,不如把房海蓉叫到我的车上去,我想她一定非常愿意,这妞不错,可以给我当当情妇什么的。”  佛也有火啊,周思廉忍不住捏着拳头道:“你说什么?”  龙霄哈哈一笑,伸手就在他的脸上拍了两下,指着他捏紧的拳头道:“好啊,终于来脾气了,你打啊,你***打我啊,我一还手,你是不是又要告我无故伤人什么的,哦,对了,房海蓉就会成你的证人,不如你来试试,看还把我弄不弄得到局子里面去。”  周思廉瞧着龙霄那刺人的眼神,那只拳头那里递得出半分,再也不愿和他呆在一起了,一打开车门,便坐了进去,快速的驰出了小区。  龙霄瞧着周思廉很是狼狈的样子,心中顿时浮起了一种开始复仇发泄的快感,这一天,他等了好久了。  不过他很快的就想到了后果,周思廉等人都是些卑鄙无耻的小人,瞧到自己的变化,绝不可能不叫人调查自己,而自己真要把他们逼急了,除了花香芸他们不敢动,父母、君仪母子、谢如云都会有危险,这一点儿不可不防。  这时他一边上车发动,一边拿起电话,拔通了杨凡的号码,便听到里面有人道:“喂,那位。”  龙霄道:“我,龙霄。”  杨凡的声音顿时尊敬了起来道:“啊,老板,你有什么吩咐么?”  龙霄道:“你马上在公司选三十名机灵一点儿,身手好一点儿的人到我这里来,尽量快点。”  传来杨凡的声音道:“好好,老板,没问题,咱们公司的人都是我按照特种部队的要求训练出来的,比一般人都要强得多,最迟后天就会赶到A省。到时再给你联系。”  龙霄知道杨凡这种人办事的效率非常高,答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专心开着车跟在周思廉那辆宝马之后。  且说周思廉开车出去,房海蓉见他一脸的沉,好像很憋气的样子,是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实在好奇那个让她已经感到有些神秘的男人对他说了些什么,忍不住问道:“思廉,你跟那个姓龙在外面说了什么话。”  周思廉正在思索对付龙霄的法子,不过对方已非当日的吴下阿蒙,想来想去似乎都不是很妥,正在大伤脑筋,听到房海蓉的问话,一时也没有细想,没好气的道:“能说什么,你好好坐着,少问那么多。”  见到周思廉的这个态度,房海蓉完全愣住了,两人交往也有几年,但周思廉向来对她大声说话也没有过,今天看来真是受到那个龙霄的什么刺激了。  周思廉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不对劲儿,瞧着房海蓉冷着脸侧到了一边去,连忙向她道歉,好半天才把她哄得回过头来。  就在这时,只见到房海蓉向外的反光镜一指道:“思廉,快瞧,他……他又来了。”  周思廉向后望去,果然瞧到了那辆白色的保时捷紧紧的咬在自己的宝马之后,一改往日在房海蓉面前表现出的斯文形像,不由骂了一句“妈的,姓龙的,***有辆好车,就这么拽啊。”  他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过,龙霄真的很拽的从他的一侧超了过去,还很嚣张的不停按喇叭。  这里已经是外环大道,路宽车少,周思廉那里还忍得住,加大马力就向前面追去,可是龙霄知道他的意图,等他一接近,就一溜烟儿的跑了,领先到百米左右,又缓了下来,可一但周思廉追上来,他又快速全行。  要知道,他这款保时捷的carreraGT虽然不是世界上最快的轿车,但它是完全的赛车引擎,特制的6挡变速箱可以让车子在99秒内完成0至200公司/小时的加速,那里是周思廉这款普通的宝马所能及的。  周思廉大大吃瘪,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一时气得三尸神炸,七窍生烟,嘴巴张着就没有合拢,口在不住的起伏着,知道对方在戏耍自己,越去追他,他就越是开心,当下便放缓了车速,但心中却恨不得将驾驶的这辆宝马车砸得个稀巴烂,连车轮都给它踩扁。  就这样,龙霄在周思廉前后跑来跑去的转悠,有时候两车相并之时,便很有风度的向两人微笑挥手,周思廉努力的不让自己去瞧他,但脸色真是难看得很,而房海蓉侧头去瞧,被龙霄望见了,便做出个飞吻的动作,她心中顿时一跳,连忙站直身子,却想到那晚在水中的情形,真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四章

正文 -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等到四十分钟之后,周思廉就在省城南郊的“天马山庄”停下,回头一瞧,龙霄也到了,只是并不过来,下了车,背着手没事似的欣赏着山庄内优雅的风景。  “天马山庄”是A省最高级的消费场所,占地上千亩,里面什么高尔夫球场、保龄球场、跑马场、箭场、珠宝馆、歌舞厅、中餐厅、西餐厅等等一应俱全,总之,只要你有钱,这里就有你想要的消费。  其实这时周思廉已经让龙霄气得没有了玩耍的兴致,但要是就这么带着房海蓉灰溜溜的离开,那更是没面子,便强作没事状的和房海蓉向山庄的西面走去,那里有一个挺大的赛马场,马是英国进口来的,周思廉他们常来玩儿,这也是他的长项,现在美人儿在侧,自然要展示一下自己的骑士风采。  他这时瞧了一下后面,见到龙霄果然慢慢的跟了过来,心中不由得一阵的冷笑,暗想:“姓龙的,你就好好的跟来吧,你有辆好车就不得了啦,好,这里的马都差不多,我倒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思想间,已经到了马场,此时正好人不是很多,周思廉匆匆忙忙的拉着房海蓉到了马房管理处,这里有一匹叫“闪电”的黄马,费用虽然最贵,但是诸马之冠,可不能让龙霄这小子占去了。  幸好,那“闪电”还没有人要,周思廉连忙出钱办了手续,却给房海蓉挑到一匹格温顺的白马。  正在换骑马服,就见到龙霄来了,周思廉自觉很有优势,胆色一壮,大步走了过去,“嘿嘿”的冷笑两声,然后张狂的道:“龙霄,你跟着我,无非是想随时和我较量,好啊,现在机会来了,咱们比一比,怎么样,谁输了谁叫对方一声爸爸。”  见到龙霄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更是坚定了周思廉的信心,他决定用一用激将计,一脸不屑的大声道:“怎么,龙霄,胆小了吧,不敢了吧,刚才的威风那里去了,孬种。”  看来龙霄真的中计了,一脸的激动道:“比就比,好好,我和你拼了,不信赢不过你,不过万一你输了,可不许耍赖,要是不叫对方爸爸,谁就是乌王八蛋,生儿子没有屁眼儿。  周思廉就是要他说这一句话,立刻答应道:“好,就这样,房海蓉作证,你快去挑一匹好马,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龙霄很有骨气的道:“不要,我自己来。”不过他真是不懂马,挨个指着马栏里的那些马道:“点指贼贼,指着谁谁就当贼。”最后一指,却是匹瘦骨棱峋的红毛老马,是那种价格便宜却没有要的马匹。  周思廉见状,不由哈哈大笑道:“龙霄,行啊,你运气真好,居然选着一匹马神,这一次包管赢了。”  龙霄嘻嘻一笑道:“是么,我瞧它也不错,好,就这么一匹了。”  房海蓉瞧着两人的马,就像是两人车一样,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心想这龙霄瞧来一会儿聪明得很,一会儿笨得要命,这样的比赛,本不瞧结果,也知道他是输定了。  不一阵,龙霄就换好装翻身上了那瘦马,与周思廉到了跑道上并排而立,由房海蓉发号施令,约定在椭圆形的跑道上驰行三圈,先回到这里者为胜。  不再多说,只听到房海蓉一声清脆的叫声道:“开始。”  说时迟,那时快,周思廉还没等她话音落完,就纵马冲了出去,也不知这龙霄是不是认定自己要输,破罐子破摔,不仅不去追他,反而将马慢慢骑到房海蓉身边道:“蓉儿,其实你何必跟着那个大色狼欧阳克,不如还是跟着我这个忠厚老实的靖哥哥啊,你考虑考虑。”  房海蓉咬着牙不去和他说话,龙霄便悠哉游哉的哼起歌来“喔喔喔喔,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 我只要靖哥哥完美的爱情,我不是黄蓉,我整天做梦 在夜里唱情歌,失恋也英雄……”  房海蓉气得差点吐血,不由冷笑道:“你唱啊,尽情的唱啊,等一下你输了,我瞧你还怎么唱,你总不会赖皮不认帐吧。”  龙霄没有理她,等到一首歌唱完,见到周思廉已经跑了半圈了,这才道:“蓉儿,你瞧我把周思廉这小子追个屁滚尿流给你看看。”  一边说着,双腿一夹,那马就跑了出去,要知道龙霄这几年算得上是戎马生涯,熟知马,岂是周思廉这种人可以比拟的,再加上他施展轻功,浑身就象一片羽毛般的贴在那马的身上,那马虽然不算是神骏,但有他这样绝佳的驾驭之术,已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当真有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  周思廉回头见到龙霄落后了半圈,那已经是胜券在握,正是暗思这小子喊自己爸爸时的狼狈,还有到时自己怎么来痛痛快快的奚落他一番,忽然听到后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再一瞧,龙霄正在急速的追来,骇了一跳,连忙是快马加鞭向前驰去,绝不能让对方超过。  转眼一圈就过去,周思廉听见身后的马蹄声终于消失,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把那小子甩掉了,正在得意,忽然背后有人拍了拍,他心头猛的一跳,却见龙霄就在离自己数尺的地方笑嘻嘻的望着他,原来对方竟将马的步履保持到与自己一致,他当然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龙霄见他回过头来,便骂了两句:“杂种,杂种。”还不等他还嘴,就驾马冲了过去。  周思廉跑得太快,口一直堵得慌,身子也在马背上东摇西晃的,那里还能分神和他对骂,谁知这龙霄真是得太过分了,又象适才开车的时候那样,等他过去,再一次向前超,然后又拍拍他的肩,骂道:“傻比,傻比。”  周思廉一时气急攻心,差点就滚落下马,连忙聚会神的骑着,就装着没有听见,但对方又是“白痴、猪喽”之类的乱骂,他这一生,还没有受过这样大的屈辱,但是这场比赛他万万不能输的,要是当着房海蓉的面叫龙霄爸爸,那真是什么脸都没有了。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五章

正文 -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到了最后一圈,龙霄略略落后数米,见到房海蓉在不停的叫道:“思廉加油,思廉加油。”不由哈哈一笑,伸出一只脚在她那匹白马的马臀上一踢,那马顿时便惊了,猛的向前窜出,吓得房海蓉顿时花容失色,在上面啊啊的尖叫,身躯是东倒西歪,就快要掉下去了。  这时龙霄大叫了一声:“别怕,蓉儿,瞧靖哥哥前来救你。”手臂一伸,一把将房海蓉抱在了前,不过他处理的方式有些奇怪,别人双人骑马都是相向而坐,而他偏偏将房海蓉抱着倒骑在马上,和他面对面的坐在一起,而房海蓉就只有伸出双手,紧紧的把他的腰搂住,将脸贴在他的前,一点儿也不敢放松。  龙霄笑着追了上去,到了周思廉身前,但大声的向房海蓉道:“蓉儿,蓉儿,你快点儿放手,你喜欢我是没错,可是也该给周思廉说清楚啊,这样不明不白的,咱俩可对不住思廉啊。”  周思廉见到房海蓉这付样子,自然知道龙霄在捣鬼,但终点就要到了,现在放弃比赛也于事无补,反而立马就只有认输,嘴里发出了一声悲愤无比的呐喊,拼命的向前驰去,但离出发的地方还有十米远的时候,龙霄已经从他背后冲出,正好领先了一个马位。  周思廉此时已经累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汗流夹背,两条腿沉得象灌了铅一样,一时下不来马,只是出着气指着龙霄道:“姓……姓……姓……”  龙霄接口道:“,你是说交啊,**,周思廉,你***还不是普通的色,骑一骑马,都把你摩擦得有瘾儿了。”  周思廉吞了一口口水下去,才道:“姓龙的,你放了海蓉,快放了她。”  龙霄在马上象投降一样向上一举道:“姓姓姓周的,我早就松手了,是你马子自己舍不得放开我的,没办法啊,人长得帅,就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原来房海蓉被这一场激驰骇得是魂飞魄散,整个人都软了,马虽然停了,意识还没有恢复,只知道保持原状,双手搂着龙霄的腰,一张苍白的粉脸却仍然贴在他的前,就象是一对亲密的情侣一样。  龙霄见到周思廉好象就要下马的样子,就抢先一步下来,将房海蓉抱在了地上,见她还是站不稳,就勉为其难的搂着。  周思廉挣扎着下了地,上前一把将房海蓉拉了过来,一双眼睛透着血丝象是要吃了龙霄一样。  龙霄想到此人害了自己,还害了学校那么多年少无知的女孩子,心肠岂会软下来,见到房海蓉能够独立站着了,便道:“周思廉,该懂事了吧。”  周思廉自然知道他指的什么,但那句话却怎能出口,咬着牙死死也不说,龙霄顿时仰天一笑道:“周思廉,看来你儿子要没屁眼儿了,不过乌王八蛋没有屁眼儿也没关系,你说是不是。”  周思廉望了望房海蓉,见她正向自己瞧来,心想没面子就没面子,反正叫不叫对自己都不利,叫了至少还可以充一充愿赌服输的男人,便含含糊糊的叫了一声“*****。”以为龙霄没听清,拉着房海蓉就向马场外走。  龙霄在后面哈哈的大笑不止,使劲的拍着手道:“周思廉,有你的啊,管你爸爸叫*****,有脾气,有创意,我顶你。你爸爸叫*****,你又叫什么?对了,只能叫**儿了,好听,真好听,我算是记住了,嗯,好长的**儿,好白的**儿。”  房海蓉本来很是气龙霄,但忽然听到这话,差点就想笑出来了,但见到周思廉嘴唇微微颤抖着,正在瞧自己的反应,连忙忍住,道:“思廉,这个人无赖得很,咱们别理他。”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出了马场,那个该死的龙霄又在后面魂不散的跟着,周思廉现在真有些怕了他,但又不好当着房海蓉表现出来,象躲瘟神一样进了旁边的一处箭场。  他故作没事的拿起一张弓,搭了箭就去二十来米外的草靶,“嗖”的一箭。虽然没有中红心,但位置也算不错,瞧着这时龙霄也走了进来,暗暗发誓再也不和他打任何的赌了。  谁知龙霄凑到他和房海蓉的旁边惊叹道:“思廉,好箭法啊。来,咱们再来赌一次,包管你的胜算大些。”  周思廉只是不理他,又是一箭,这一次离红心只差一点儿。  龙霄道:“这样,思廉,我赌你十箭之中全部脱靶,要是有一箭上去,就算我输。”  周思廉听到这话,眼中顿时一亮,但跟着想到一事,道:“好啊,不过你要答应我要的时候不许来碰我的身体任何部位,也不准用语言来骚扰我。”  龙霄道:“我靠,你当我是你经常干的那些妓女啊,在你要的时候又要又要叫的,随便,尽情,不过要注意身体。”  周思廉这时有绝对的,百分之一万的把握不会输,知道报仇雪耻的时候到了,很干脆的道:“好,赌就赌,赌注是什么,咱们押大点儿。”  龙霄一瞪眼道:“**,周思廉,你屁眼儿还真够黑的,这次有把握,就要押大点儿,好,这次由你说,输了做什么。”  周思廉见到靶场里还有不少人,便大声道:“要是谁输了,谁就在靶场里面爬三圈,还要学狗叫。”  龙霄点点头道:“够毒啊你,好,就这样。”  这时旁边的一些人听到两人打了这个奇怪的赌,都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想要瞧瞧热闹。  周思廉大声道:“好,我就请大家作证了,十箭之中,要是有一箭中靶,这小子就要爬地学狗叫,不叫是乌王八蛋,生儿子没屁眼儿。”  龙霄摇着头道:“妈的,周思廉,你下次还是换一句话,太没水准了吧。”  周思廉也不理他,重新拿起弓搭上箭,几乎没怎么瞄准,就松开了箭弦。  那箭眼见着就要到靶,虽然不会中红心,但也不会太差,周思廉正准备瞧龙霄的狼狈的认输样儿,只听到身旁又传出“嗖”的一声,一只箭飞出,后发先至,竟将他的箭开了。  这一箭,正是龙霄所发,不过他既没有碰周思廉的身子,也没说话,完全没有违规。  这时人群中阵阵惊叫,都为龙霄神奇的箭术喝彩起来。  龙霄微微一笑,其实这箭术他只是跟赵如风学了点儿皮毛,二十米的距离实在太短,要是赵如风亲自来,一百米之内的箭都可以将其从中剖开。  周思廉一时目瞪口呆,又完全不相信他真有这么厉害,想让他反应不过来,一鼓作气,连连出了九箭,可是结局仍然一般无二。  这个时候,整个箭场的人都呆住了,真是怀疑是不是奥运会的世界冠军到了这里,就是房海蓉也睁圆了美眸,将龙霄紧紧的凝视着,对这个男人的认识,她最开始从普通到不简单,然后是非常不简单,到现在,已经是超级不简单。  这时龙霄放下箭,向周思廉道:“思廉,这一次你又准备怎么赖?”  周思廉此时也意识到龙霄已经脱胎换骨了,但众目睽睽之下,堂堂一省之长的公子怎会爬在地上学狗叫,要是传出去,那只有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当下气急败坏的对龙霄道:“乌王八蛋的命活得长,你是玉皇大帝啊,说生儿子没屁眼儿就没屁眼儿。”  一边说着,一边去拉房海蓉的玉手道:“海蓉,咱们走,别理这个恶棍。”  龙霄大笑着拍手道:“聪明聪明,这也能让你解释得通,I服了YOU。”  房海蓉是个虚荣心超强的女人,见到四周的人都拿一种嘲笑的眼神将周思廉望着,想到他的举止,心中也是一阵阵的恶心,但此时也别无它路,只有跟着他走了出去,在临走出箭场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回头去瞧了一眼龙霄,却见他在对着自己微微而笑,充满着胜利者的风采,心中顿时迷乱起来,拿周思廉与龙霄相比较,前者只是一朵温室中娇贵的花朵,后者却是一柄磨砺得非常锋利的宝剑,这才是男人,真正的男人,她从来没见过的真正的男人。  好不容易从箭场出来,周思廉再也不敢去任何活动场所了,见到房海蓉的脸色有些不对,而前面有一间珠宝大厅,连忙陪笑道:“海蓉,咱们不要为那个无赖坏了兴致,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枚钻戒吗,听说这里的不错,走,咱们去瞧瞧,我妈又在我卡上存了些钱,应该能够买一枚不错的戒指了。”  房海蓉的确差一枚戴得出去的钻戒,听周思廉这么一说,有些转恼为喜,便和他走了进去。  刚到钻戒专柜,就有专柜小姐过来介绍,周思廉一瞧,虽然没有那些什么世界级的顶尖货,但从一万的到三十万的不等,算了算身上的钱,就让那专柜小姐拿起了一枚05克拉的纯色戒指,白金打造,外表瞧来倒是挺美的,让房海蓉戴了戴,正好合适,打完折要三万元,刚要叫那专柜小姐包装起来,却听到后面有一个男人“啧啧”的道:“真吝啬啊,这也算钻戒么,这么小一枚,只怕拿放大镜才看得见。”  周思廉与房海蓉本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果然,人影一闪,龙霄已经趴在了柜上,双眸飞速的一搜索,便指这柜中最贵的价值三十六万的一枚钻戒道:“把它拿给我瞧瞧。”  那专柜小姐一瞧他的打扮气质,知道是大主顾到了,连忙取了出来,龙霄拿在手上看了看,见是一枚蓝色钻戒,而外面还镶着一圈纯色的小钻,在光线的照下闪着夺目的光芒,便笑道:“虽然不是最好,不过也将就戴了,房小姐,把你的手伸出来试试。”  房海蓉其实一眼就瞧中了这枚蓝钻,但那价钱实在让人停止了兴趣,周思廉目前是万万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见龙霄要自己戴着试试,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便实在忍不住,就要去拿,只听周思廉道:“海蓉,不要戴。”  房海蓉皱了皱眉道:“这钻戒又不是他的,有什么不能戴的,我就戴着玩儿一会儿。”  说着就戴了上去,却见自己细白纤长的手指上有了这枚蓝色钻戒的衬托显得更是高贵雅洁,只觉整个人的档次都不一样了,瞧来瞧去好半天,终于很舍不得的要除下来。  这时只见龙霄拿出一张信用卡交到那专柜小姐手中道:“小姐,就要这只了,你把帐给我算一下。”  房海蓉以为他是要送给别人,正要将那钻戒交还,却闻龙霄道:“房小姐,你戴着这枚钻戒才能衬出你这样漂亮高贵的女人,虽然不是很贵,但比刚才那枚眼屎要好得多了,你先戴着玩儿,等有了更适合你的,我再给你买。”  此话一出,将房海蓉与周思廉都唬了一跳。房海蓉更是睁大了眼睛,张大了樱唇,完全不相信的道:“你……你把这枚戒指送给我。”  龙霄点点头道:“不错,房小姐,我一直弄不明白,以你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跟周思廉在一起,他那点儿小小的零花钱也能给你买什么好东西么?真是对美女的亵渎。”  跟着又对周思廉轻蔑的道:“周思廉,瞧不出你还真***是个穷鬼啊,没钱还学人家泡妞,你自己撒泡尿照照,你那一点儿配得起人家房小姐,**,那样的烂戒子也送得出手,真是替咱们男人丢人。”  周思廉这时完全失控了,涨红着脸,尖叫着道:“海蓉,海蓉,你把戒指扔给他,咱们不稀罕,不稀罕,龙霄,我*****的,就你有钱吗,老子可以买更好的,更好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野的将房海蓉手指上的蓝钻摘了下来,拉着她就向外走,而房海蓉很是不甘心了回了几次头,才随着他走出了大厅。  龙霄望着两人消失的门口,嘴角慢慢的浮起了一丝微笑,他知道周思廉该向他妈施压了,两人很有可能会发生巨额的资金往来,只要弄清周思廉的钱是通过什么地方转来的,周弘基就很难跑掉了,这一切,柳琬应该查得出来。  等到他走出珠宝大厅,正好瞧见周思廉开着车出去,心中不禁暗暗道:“周思廉、胡峰、郑军,咱们学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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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第二天一早,学校正式上课,龙霄就开着他那辆保时捷到了校园,完全可以想像得到,这样一辆外形拉风的车会让那些还没有踏入社会的学弟学妹们多么羡慕,在校园的路上被人指指点点的,不过没有人猜得到拥有这辆车的人会是一名本校的学生。  龙霄没有直接到教室里去,而是将车开到了校长办公楼的下面,然后关上车门就走了上去。  进了二楼的校长办公室,此时欧克海刚到,正在整理着办公桌的东西,可以瞧得出来这几天他还是玩儿得不错,红光满面,正在神清气爽的哼着小曲。  龙霄悄了悄门,大声道:“报告。”  欧克海习惯的回了一句“进来”,一抬头,见到是自己最怕的那个小祖宗来了,而且又是一付花枝招展的打扮,大有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架式,心中就“格登”了一下,连忙让他进来坐在沙发上,然后去将门关上道:“哎呀,龙霄,我正想找你呢,那笔帐的事,你看……你看……”  龙霄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道:“这东西先给你。”  欧克海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的是“今欧克海减抵借款三千万。证明人龙霄。”不由一愣道:“龙霄,就这么简单。”  龙霄点了点头道:“是啊,就这么简单,等过段时间你表现得好,所有的钱抵完了,那份借钱合同我就还给你,反正就在我手上的。”  欧克海此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对方要怎么说就只有由他了,当下便将那张纸条小心翼翼的收在上衣口袋之中。  龙霄这才道:“小欧啊,今天我可能要给你带一点儿麻烦来了。”  欧克海已经预料到大事不好,不禁颤声道:“什么……什么麻烦?”  龙霄道:“今天很有可能周思廉和他那个胖妈要杀上你的门来,要你把我重新开除出学校。”  欧克海一听,浑身都冒起了冷汗,连声埋怨着道:“龙霄啊龙霄,在给你办这事之前,我不是给你打过招呼了吗,不要去惹周思廉他们,否则我是保不住你的。”  龙霄摇了摇手道:“那些话现在都不要说了,过去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我只是想问你,等一下要是周思廉或者他妈跑过来要让你开除我,你会怎么办。”  欧克海一边掏出张手帕来擦额头上的汗,一边不停的思索着,难啊,周省长家和这个小魔星,那一个他都不能得罪啊。  龙霄这时拍拍沙发道:“来,小欧,放轻松点儿,咱们随便聊聊,交流一下思想。”  欧克海就愁眉苦脸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龙霄笑了笑道:“小欧,咱们都是有文化的人,对事对物都应该讲事实,摆道理,谁对了听谁的,是不是?”  欧克海见他心平气和,居然没有任何要挟自己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龙霄道:“小欧,我知道你是做学问的人,自然知道咱们的老祖宗都说过,人的本是趋利避害的,换句话说,人都是自私的,是不是?”  欧克海道:“这是道家祖师老子说的。”  龙霄“嗯”了一声道:“就知道你有学问,然后咱们来就事论事,讨论一下你面对的选择,首先分析你要是站在我这边,得罪了周省长,会有什么结果?”  欧克海对他倒也开诚布公,道:“他会想办法弄得我这个校长的位置不稳当,还有,在省里要办什么事的话,肯定是不行了。”  龙霄道:“这就对了,也就是说你把周省长惹急了,他大不了就这个样子了,总不能开除你的公职,让你退休金都领不到吧。”  欧克海微微提高了声音道:“他敢,我能当上这个校长,多多少少是得过许多荣誉的,又没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大不了只能将我明升暗降,或者找个借口将我直接降了官职,其余的他是奈何不了我的。”  龙霄道:“行啊,小欧,你挺明白的,那么你再分析分析,要是你不小心站错了队,到了周省长那边,想要对付我,又会怎样?”  欧克海道:“你当然会把那笔帐公布出来,我就向组织坦白,不过这种欠款是不合乎国家法律的,我只要一坦白,虽然会被处分丢官,或许身败名裂,但你也别再想威胁我了。”  龙霄这时把他的一只手抓起来拍了拍,语重心长的道:“小欧啊,你看你只瞧到了一步,还没有瞧到最重要的一步,我问你,我是什么人哪?”  欧克海差点就想说“黑社会”,但嘴中道:“你做这样的事,还会是什么人?”  龙霄哈哈一笑道:“我替你说了吧,你也知道我是黑社会,是不是?”  欧克海沉着脸没有回答。  龙霄又道:“凡是做黑社会的,都很小气,也有自己的规矩,你想想,要是谁都像你一样,凡是欠了赌债就去报案悔过,那这碗饭大家还吃个屁啊。”  欧克海一想也是,心中顿时一悬,道:“那……那你们都有些什么规矩?”  龙霄道:“这还要看公司的钱损失得多还是少,如果是几千几万的话,就随便剁几手指,要是上了十万的话,就得搭上一只手臂或者一条大腿,不过那也可以身残志不残,坚强的活下去,只是上了百万的话,公司就有些输不起了,为了一口气,也为了让别人不敢再乱来,便唯有想法子让他在人间蒸发了。小欧,你认为你能享受到那一种级别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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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正文 -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  欧克海听着他的话,知道这绝不是在骇自己,黑社会只所以叫黑社会,肯定就象学校一样有规章制度,会用血腥和暴力来让人怕它,一百万就可以要人命,那么他一共欠了一亿零二百四十万,就算已经抵掉的三千万,也还剩七千来万,那又要多少人命来填,搞不好就要连累自己的老婆儿子。  龙霄瞧他脸色已变,便又象给他上课般的道:“好,现在咱们来做道选择题,A跟着我,意味着得罪周省长,你很有可能被降职,还有仕途上混得越来越不得意,这就是一闷棍,会把你打晕。B站在周思廉一边,那么堂堂天京大学校长豪赌欠下巨额赌债的事就会传遍大江南北,凭你现在的影响,搞不好老外都能知道,这时候自然谁都保不了你啦,你这官是一定当不成的,官当不成,仕途自然就没有了,咱们是闷棍抵闷棍,就算是和周思廉打个平手,但是,你是有社会地位的人,要是这事大家都知道了,再加上那些三姑六婆的快嘴,我想你就是走在街上也怕别人认出来,那种心情只怕比刀绞还难受,另外,你还必须防着咱们的人对你下手,随时一枪要了你的命,小欧,你说说,是就挨一闷棍好些呢,还是被闷棍打了又被刀绞枪击的好些。”  欧克海自然不是个傻瓜,听他慢条斯理的讲了这么多,汗珠潸潸而下,早就想明白了,连忙表态道:“龙霄,你放心,周思廉他们几个尽给我惹麻烦,我早就瞧不惯他们了,我管他的周省长和汪局长,你就在这里读书,只要我在,谁也不能开除你。”  龙霄对他的格了解得很,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便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哈哈笑着道:“这就叫做识时务者长命百岁,不识时务者担心受罪,小欧,你办事我放心。我这就先走了,估计今天周思廉会让她妈出面找你的,完了你给我打个电话。”  说罢就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谁知刚到楼梯口,就见到周思廉与他那个肥妈正走了上来,后面还跟了个提着包的中年眼镜,上次他被冤枉叫到办公室时是见过的,应该是周弘基的秘书。  见到三人还没有发现他,龙霄摇了摇头,又走回了办公室,在欧克海宽大的校长宝座上大大咧咧的坐着。  欧克海瞧着他忽然回来坐下,跟着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就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虽然刚才给龙霄已经表了态,然而一但真的面对,心中还是在不停的打着架子鼓,小腿也有点儿打闪。  不一会儿,三人就昂首挺的走了进来,周思廉一脸就瞧见了校长椅上冷脸坐着的龙霄,一是想不他居然会在这里,二是想不到他在堂堂的校长办公室摆出了这么个张扬的姿式,欧克海却老老实实的站在屋子当中,愣了一下,连忙向龙霄一指道:“妈,就是他,坏透了,是个典型的无赖,不能留他在学校里。”  周思廉的妈姓汪,叫做汪铁梅,过去响应国家“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号召在农村里当过女民兵队长,很有些强硬作风,这些年仗着丈夫的权利,在A省威风惯了,许多的人都是通过她才巴结到周弘基的,可以称得上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实际上比她那个省长老公还要嚣张,听到儿子一说,睁着才割了双眼皮的眼睛狠狠瞪着椅子上的龙霄,却见他的眼中还回来的却是无尽的轻蔑,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一双在A省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凤威眼居然失了效,心中顿时一惊。  一眼瞧见了旁边站着的欧克海,这个人可是她平时驯服了的,当下聚集丹田之气,大喝了一声:“欧克海,你这个校长在搞什么鬼?”  欧克海知道她的厉害,平时也是怕惯了的,听着她这么大声一叫,心中骇然不矣,象犯了罪似的笔直站着,颤声道:“汪……汪局长,我……我没搞鬼啊。”  汪铁梅将手一指道:“那个小流氓,怎么坐到那里去了,你也不管管,你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欧克海暗恼龙霄给自己添麻烦,但又没法说什么,只好道:“汪局长,你先消消气,请坐,请坐,我去你们泡茶。”  说着便要去拿茶叶和茶杯,却听见龙霄道:“小欧,你可是一校之长,这里就是你的地盘,要学会矜持啊,不要连一些不入流的角色来了都要亲自动手去泡茶,她不是带了个专门泡茶的眼镜来吗,让他去就行了。”  他这话一出,便象点燃了爆仗似的,那汪铁梅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小流氓,你说谁是不入流的角色,你说谁是不入流的角色,你今天要给我说清楚,说清楚。”  龙霄也不激动,微笑着向她对对直直的一指道:“你,很清楚了吧,该满意了吧,其实我还留了点儿口德,后面还没有说完,应该是不入流的垃圾才对,怪不得这里本来还有些书卷香,你们一来,就臭哄哄的让人难受。”  那汪铁梅是周弘基当知青下乡生活太过枯燥,以一对号称全村第一,十里八乡可以进推荐前十的大眯眯诱奸了周弘基,然后拿一块不知是东东的血布带着三叔四伯去威胁他,这才成的周夫人,文化并不高,虽然在老公的荫蔽之下当了市财政局的副局长,整体素质却没有任何改变,惹着了就要恶霸霸的骂人,所以平时才有那么多的人怕她,听到龙霄这么一说,不由尖叫道:“臭流氓,臭流氓,你还敢骂人,真是没有王法了。”说着冲上来就要搁他的耳光。  龙霄听着汪铁梅口口声声叫流氓的声音,忽然回想起上次在这个办公室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流氓流氓的乱叫,而且也要打自己,心中忽然激愤起来,在他想当绅士的时候,他就被这个女人叫成流氓,而现在,依然又被安在了头上,流氓这一个词,就成了这个女人动手打人的口实。  成熟起来的心智告诉他,一个温文尔雅,骂人不带脏字的绅士是不会让周思廉与汪铁梅触及到灵魂的,分辨真正绅士的条件不是他们的语言举止,而是他们的社会行为。汪铁梅这些人整天欺负的就是那些所谓的绅士,,这时候做一个肆无忌惮,无所畏惧的流氓,远比做一个有风度的绅士更让他们害怕,更能把他们气得五脏淤堵,脑袋冒烟。  这种念头只在他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见到汪铁梅胖乎乎的手已经伸到,冷冷一笑,只举手一格,顿时将她的手反激了回去,“啪”的一声脆响,在她白白胖胖的左脸上顿时留下了五红红的手指印。  他反激的力量不轻,汪铁梅的左脸都肿了起来,不由“哎哟”一声痛呼,大声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臭流氓打人了,陈秘书,快快报警。把这小子先抓起来。”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八章

正文 -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 这时龙霄猛的一拍桌子,屋子里发出了一声巨响,顿时将所有的人骇了一跳。只见他指着汪铁梅的鼻子,高声吼道:“妈的,肥婆,我忍你很久了,你以为谁都可以让你骂让你打,是不是?我说你是疯子喝醉酒――太狂了,好啊,你叫警察来啊,是你打的我,我可手都没有还,妈的,我还要告你侵犯公民的人身权利,欧校长就是证人,还有,你的脸千万不要擦,上面还有你自己的猪蹄印,要留着验指纹,证明我的清白。”  此刻又有一名清脆的女人声道:“还有我,我也可以作证,龙霄一点儿也没有动手,是你自己打着自己的。”  龙霄抬眼望去,却见办公室门口已经围着了一些人,而一身黄色职业套裙,高挑白皙的方家慧已经站了进来,成熟艳丽的脸上充满了无所畏惧的正义感。  龙霄一愣,走了过去道:“方老师,你怎么来了?”  方家慧望着龙霄的眼神中全是赞赏,道:“是别的老师给我打的电话,是不是周思廉又想找你麻烦了,你放心,方老师永远会支持你的。”  龙霄心中的感激之情真是无法表达,但只点了点头,立刻回过头身来,走到汪铁梅的面前大声道:“肥婆,听见了吗,你现在赶快打电话报警,干脆点儿,咱们通知报社与电视台,就说有人打了你,打了堂堂的省长夫人,他们一定来得很快的。”  汪铁梅瞧着龙霄充满愤怒的眼睛好象两把尖刀一样入自己的中,骇得连连后退了两步,向那陈秘书瞧去,见他很尴尬的拿着电话,却没有拔出去,想来也知道此事欠妥,而儿子望着这个男子,眼中也露出畏怕之色,心中顿时蔫了下来,她作威作福让人害怕惯了,而一但官威压不服人,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转眼见到欧克海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瞧着,一脸的汗水,神情中也多有惧意,顿时只有转移目标,骂了一句:“臭流氓,和你说话脏了我的嘴。”  就要走向欧克海,却听到龙霄马上道:“贱人,看你一眼,老子宁愿去猪圈呆一年。”  汪铁梅气得浑身发抖,脑溢血差点都要发作,再也不敢去惹他一句话,走到欧克海面前道:“欧克海,这样的学生,你们学校还拿来做什么,我要你立即把他开除了,立即,听清楚没有?”  欧克海这时只有打太极了,喃喃的道:“这个……这个,嗯……汪局长,那个……那个……”  汪铁梅见到一向对自己服服帖帖、百依百顺的欧克海居然象是吃错药的样子,半天说不出话,又道:“欧克海,我说你还是打个屁出来,表个态啊,这个臭……学生的问题,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办了。”  欧克海见不说话实在是不行了,只得道:“汪局长,这事可有点难办,这个龙霄同学并没有犯什么错误,我就这样把他开除了,实在交待不过去啊。”  汪铁梅道:“难道你就没有瞧见他品德非常败坏吗,会影响其它同学的学业,就这一条,就能开除他了。”  欧克海道:“这个……这个,好像是莫须有的问题吧。”  这时汪铁梅见他左推右挡的,再也没有耐了,又指着他的鼻子道:“姓欧的,你是不是得过这个人的好处,哦,怪不得他敢这么的嚣张了,我看你这个位置是坐久了,不想呆了,是不是,好好,想当天京大学校长的人多的是,你就等着降职吧,混帐东西。”  要是就欧克海与汪铁梅两个人,欧克海被这么骂是没什么的,但现在外面有无数的眼睛瞧着,他平时这个在学校高高在上的校长面子就挂不住了,口起伏了一阵,脸色也开始涨红起来,将心一横,反正都要得罪周省长,站着死总比坐着死来得舒服。  当下抬起头来瞪着汪铁梅道:“要撒我的职,还没那么容易,天京大学这么多年来没出什么事,名声也在全国学府中越来越高,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我还是连续三届的省人大代表,你要动我,还要费些力,汪铁梅,我……我也忍你很久了,你不过和我平级,只是仗着你老公是省长就敢在这里指手划脚的,告诉你,这不是你们市财政局,你少在这里耍威风,你要开除龙霄,好,我也要开除另外几个人,几个参与主使打架斗殴,致人伤残,还有玩弄女生,欺骗感情,真正的品德极端败坏,影响其它同学学业的人,这都是有证据的,我要在没撒职之前,把这件事办下来,混帐东西,谁是混帐东西,我说你才是混帐东西。”  谁也没有想到一向胆小的欧克海居然一口气说出这话,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还是龙霄先拍着手打破了沉默,走到欧克海身边搂着他的肩道:“好啊,好啊,欧哥,过去我真是小瞧你啦,说得好,骂得更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偶像,咱们学校会以你这样不畏强权的校长为荣。”  欧克海瞧见门口的那些老师虽然不敢说话,但眼中都流露出了平时绝对没有的尊重,就是向来瞧不起他的方家慧也在点头,顿时就有了底气,又大声道:“汪铁梅同志,我现在要请你出去,不要来影响我们正常的教学秩序,我们这里是教育树人的地方,不欢迎你这种人来。”  一眼看到周思廉呆呆的向自己望来,似乎还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脾气,欧克海就又道:“还有你,周思廉,你和胡峰、郑军他们三个少在学校给我惹事,要是再有下次,我也绝不会再姑息,听清楚没有?”  这时那汪铁梅的脸色变得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紧紧咬着牙,气得一脸的肥都抖动起来,瞪着欧克海道:“行啊,姓欧的,你行啊,是翅膀硬了,另外找了靠山,还是这小子给了你花不完的钱,啊。”  龙霄走到了汪铁梅面前道:“肥婆,你***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没听见汪校长叫你滚么,咱们汪校长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清廉守洁,不怕你污陷诽谤。”  欧克海被他一提醒,马上道:“不错,汪铁梅,我郑重的警告你,说话要有事实依据,要是张嘴就乱说,我会向法院起诉你恶意诽谤,这么多的老师都是证人。”  汪铁梅终于意识到这里不能再呆了,只得向那陈秘书撒威风,大声道:“走,我叫你来,你一句话都不说,眼睁睁的瞧着别人欺负我们母子,你哑巴啊,我看弘基也该换换秘书了。”说着就向外走去,那些老师连忙留出了一条路来。  那陈秘书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被她吆喝惯了,忍功一级,脸上一点儿不敢表现出愤怒,随着她去了,而周思廉临走之时,却狠狠的盯了龙霄一眼,做了个走着瞧的眼神。  这时那些老师们都识趣了散去了,方家慧深深的望了龙霄一眼道:“龙霄,上课了,你快点来啊。”转身也走了  欧克海沉寂N年的火气似乎被汪铁梅燃起来了,人都走了,还吐了滩口水道:“*****的,想动我,没那么容易。”  龙霄听着欧克海的口,又见到他脸上发狠的样子,心中有些暗笑,这个平时在别人眼里颇有儒风的校长,这话至少有二十年没说了,人都有需要发泄的时候啊。  当下呵呵笑着道:“好啊,你去周思廉他妈,我在外面替你望风,绝对不让她儿子拿菜刀来砍你。”  欧克海在他面前也没什么装的了,道:“哼,这样一头肥猪,我她都要嫌腻,恶心。”  这时他又道:“龙霄,说实话,其实我今天还挺痛快的,将过去不敢说的话都说了,这才明白古时候那些嫉恶如仇,勇于直言的忠烈之士,也有自己的乐趣啊,今后我还要多多效仿才对。”  龙霄听他这话有感而发,还有些正气,便要出口表扬,却见他说完这话,又凑到他的耳旁轻轻道:“龙霄,今天我表现得还尚可吧,不如把那帐再减五千万。”  龙霄顿时哈哈一笑道:“不错,你今天的行为是可圈可点,按理可以减五千万的,不过自己要求,觉悟又低了点儿,扣出一千万,以示薄惩。”  说着便在办公桌上拿了纸笔,又给他出了个四千万的抵扣条,象欧克海这样的人,属于墙头草系列,很难让他坚持什么原则,还是要有个东西要挟着才能带动他啊。  将纸条给了他,正要出去,却见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便道:“欧哥,有什么事你就说,现在咱们又不是外人。”  欧克海这才道:“龙霄,这个……这个谢如云怎么样,我听说你现在和花香芸挺好的,是不是和她吹了。”  龙霄太懂他的心思了,笑骂道:“我靠,欧哥,我说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色心不死啊,告诉你,如云和我好得很,至于花香芸吗,也不错,嗯,也不错。”说着就向门外走去。  欧克海默默的望着他的背影消失,脑中浮现起谢如云风情万种的美艳与花香芸娇憨纯贞的甜美,心中又忍不住骂了一句“妈的,龙霄,你小子真够有艳福啊。”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九章

正文 -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龙霄从楼道上走了出去,两边还有些学校其它领导与老师,都三个一群,两个一堆的在站着议论着,见到了龙霄,都用一种英雄式的目光望着他,毕竟对于蛮横的强权,象他们这种有文化的斯文人常常是最明白,但也是最软弱的,大多数的人都将这种郁闷藏在了心里,生怕说出来就让人背后捅刀子打了小报告,而龙霄今天,完全就成他们的代言人,替他们渲泄了堵塞的洪流。  下了楼,龙霄便开着保时捷到了教室外,外面有个小型的停车场。  这时离上课时间还有几分钟,中文系的教学大楼外还有许多的同学站在教室的走廊外聊着天,见到了那辆光彩夺目的车,眼光都不由得吸引了过去,跟着又瞧着下来了个一身黑装的超级帅哥,女生们都叽叽喳喳、呼朋唤友的来瞧。  没一阵,顶楼大四(二)班的一名女生先失声尖叫起来道:“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龙霄,好像啊。”  顿时又有人附和道:“是啊,是有点像,可是太不可能了啊,快,快去叫花香芸,叫她来瞧瞧。”  花香芸很快就被喊出来了,这时龙霄已经快进教学楼了,花香芸一望之下,当然认得出这就是龙霄,但见到他这付打扮,又听说前面停车场的那辆白色的超豪华轿车是龙霄开来的,心想这也太夸张了吧,那个柳琬的能耐还挺大啊。  过了一会儿,龙霄就走了上来,班上所有的同学都以一种神秘莫测的眼光把脱胎换骨的龙霄望着,弄不清他怎么会在数日之间变成这样。  花香芸在走廊上远远一招手道:“龙霄,你过来。”  龙霄微微一笑,便走了过去。  花香芸见到他这付超帅的模样,眼神中霎时间露出了痴迷陶醉之色,想到几天前与他的初吻,脸上顿时飞起了两朵红霞,一把拉住他的口,到了走廊尽头无人之处,然后瞪着杏眼道:“龙霄,你这样子还真够威风啊,说,柳琬到底给你拔了多少钱。”  龙霄呵呵笑道:“这你就不要管了,香芸,你还记得咱们的赌约么,现在对我还有没有信心?”  花香芸道:“呸,你以为人长得帅,看起来好像又有钱,人家女孩子就会喜欢你,还早着哩。”  龙霄摇着头笑道:“你这种女孩子是未必会喜欢的,但是房海蓉这种女孩子就一定会,你就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让周家露出马脚的。”  花香芸点点头道:“希望你能成功,否则我相信那个柳琬也很难交代的。  龙霄不再说这件事,便道:“香芸,周思廉他们来了没有?”  花香芸道:“胡峰与郑军早就来了,周思廉刚到,不过脸色难看得很,三个人正在教室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  龙霄自然知道底细,这时听到上课铃声响起来了,便拉着花香芸的手走了进去,顿时便见到教室的最后面有三双充满仇视着眼光望着自己,而周思廉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挑衅。  他心中暗暗冷笑,也不去理会这几人,与花香芸挨着坐在了一起。  这一堂是便是由方家慧主讲的现代文学,当她走上讲台,见到龙霄已经来了,秀眸里只是闪了闪,便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有意无意在课堂上讲起了近代文学史上刚直不阿,嘻骂群丑的巨匠鲁迅,听得龙霄是暗受鼓舞,而气得周思廉几人是暗地咬牙。  这一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周思廉等人只在教室里呆了一节课就走了,龙霄知道他们必定是去商量对付自己的事,心里并不在意,要知道杨凡派来的人已经全部到了位,龙霄留了十人给谢如云,其余的都派到了县城里,他知道贴身跟随的话会让家人和谢如云都感到不安,因此把这些人分作两组,暗地保护,嘱咐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至于需要花多少费用,那是在所不计。只要没有这些后顾之忧,周思廉三人想对他直接动什么手脚,本引不起他的任何担心。  下午没有什么课,龙霄便载着花香芸到离省城四五十公里外的双龙湖去,那是省内的一个重要风景区,他常常听花香芸说想到那里去划船玩儿,现在有了车自然方便多了。  一路之上,花香芸也瞧着了人们羡慕的目光,心中也不可避免的有一种骄傲自豪的感觉,不无遗憾的对正在开车的龙霄道:“喂,龙霄,你说要是这车要真是你买的,该有多好啊,那你就真的有出息了。”  龙霄已经决定在将周思廉的事情解决之后,就把自己的事全盘向花香芸托出,闻言便是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啊。”  谁知花香芸听了,伸手就在他的耳朵上轻轻拧了一下,然后吐了吐舌头道:“呸,你还真会吹牛啊,什么叫不是太难,你也在外面呆了两三年了,难道还不知道赚钱有多不容易吗,要是二十年内咱们能凭自己真正的能力买上这样的车,我就要阿弥陀佛了。”

第八十九章

第九十章

正文 -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说着话,双龙湖已经到了,龙霄停了车与花香芸在湖边租了一艘小船,两人拿着桨慢慢的划到了湖心,前眺远山青黛,野花簇现,近瞧湖水清幽,清澈无尘,真是山色如娥,花光如颊,温风如酒,波纹如绫。  花香芸当此美景,又与心上人咫尺相对,心中早就醉了痴了,望着龙霄久久没有说话。  龙霄见到她温柔如水的眼波,心中也是一颤,不由笑着道:“香芸,你别这么瞧我,我快要脸红了。”  花香芸幽幽道:“龙霄,你说,要是咱们永远都这么开心,这一辈子还有好久年,我真的会幸福死。”  龙霄放下桨,任小舟在湖心随波逐流,移步到了花香芸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并不说话,俯首就向她的柔软的红唇吻去,花香芸此时毫不闪避,反而很主动的将自己的滑嫩的一段丁香吐在了龙霄的嘴里,任他激情缠吮。  良久,良久,两人双唇分开,含情脉脉的对视了一阵,花香芸才道:“龙霄,你想不想见我爸爸妈妈。”  龙霄没料到她会说这话,便道:“香芸,你不是说你爸反对你在学校谈恋爱么?”  花香芸点了点头道:“爸是说过这话,但现在不同了,龙霄,反正只要你不变心,我这辈子是不可能跟别的人的,所以我不想再瞒他们了,妈是没有什么的,爸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他很疼我,大不了狠狠的骂我一顿,过了他就会承认咱们的关系,我相信他们见了你,也一定会喜欢的,不过你放心,就是我爸……我爸反对咱们,我对你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龙霄也很想见见那个令他敬佩的傅书记,然而一但见面,他关心爱女,不免会来调查自己的底细,到时就大是麻烦了,便道:“好啊,不过先等我将周家的事情调查清楚了,有了些功劳,这样与你爸见面也要好一些。”  花香芸想想不错,“嗯”了一声,将粉面埋在他坚实的膛之中,不再说话。  龙霄搂着她,其实心中却是沉甸甸的,在他所有的女人当中,最爱的肯定是君仪,而其他的这些女人,每一个人都与他有一段特殊的经历,自己也很难分清到底爱谁多一点儿,只是希望每一个跟着他的女人都能够快乐,朱丹霁她们已经习惯了一夫多妻的局面,就连最想腻在他身边的小公主朱芷贞在当时两位皇后准备给他后选秀之时,只是要他不超过百人就心满意足了,所以今后自己只要回去和她们在一起,她们都会非常开心,而君仪、谢如云、苏菲菲诸女也很快接受了现实,只有花香芸是他的一块心病,他只所以迟迟不告诉花香芸自己所有的经历与婚姻状况,就是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恐慌,两人越是亲热难分,这种恐慌就越强烈。  在湖上呆到日影西斜,两人才划船靠岸,就在附近的渔庄里吃了一顿既美味又浪漫的晚餐,这才重新上车向省城里驶去。  龙霄如今这个样子,自然是不会再在学校住宿了,因此前两天他已经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区租了间两室一厅,家具电器齐全的住房。  花香芸舍不得马上离开龙霄,便随着他到了租住的地方,首先参观了一下各个房间,觉得整体还不错,便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让龙霄坐在自己的旁边,打开电视,然后依偎在他的怀里,心中很有那种家的感觉,真是温馨而又甜美。  龙霄温香在抱,眼睛盯着电视,那里看得进去,鼻里闻着了花香芸身上传来的少女的芬芳,忍不住一埋首就向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趁着花香芸微微一避,便把她放倒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又向她的嘴唇吻去。  或许是男女独居一室的气氛能够激起人的欲,对吻之时,龙霄偷偷瞧了一下花香芸,但见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两扇又长又黑的睫毛略略向上翘着,娇艳的脸颊露出了桃红之色,显着很投入的模样,他是过来人,对男女之事控制力并不强,一只右手不知不觉的滑入了花香芸薄薄的T恤里,触手之处,肌肤一片的光滑细腻,只是有些发热,龙霄知道她也在动情之中,手慢慢的探向了她的部。  刚到她的罩,花香芸猛的惊醒过来,隔着衣裳一把将龙霄的手按住,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道:“龙霄,你……你想干什么?”  龙霄深深的凝视着她,柔声道:“香芸,今晚你就不要回去了。”  花香芸虽然纯洁无邪,但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瞧着龙霄的神情,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心中真是又慌又羞,脸上红霞遍布,正要摇头,龙霄一低头,便很激情的封住了她的嘴,花香芸“嘤咛”了一声,身子一软,按着龙霄的手已渐渐的有些无力了。  这时龙霄的那只右手微微一移,便挣脱了花香芸的纤手,已经探入了她的罩之内,花香芸温润光滑,富有弹的左便贴在了他的手掌之中,一枚细小的蕾正好抵在他的掌心。  花香芸第一次被男人侵入少女的禁区,她平素纵然是娇蛮胆大,当此时候,顿时变成了一只温顺的绵羊,红唇被龙霄堵着,琼鼻里“嗯嗯”的发出了似有似无的轻响,想去将龙霄捂在自己上的手拔开,可是浑然无力,倒象是把自己的纤手放在了龙霄的手上抚一般。  龙霄这时欲已经如潮涌至,将花香芸横身一抱,就向卧室里走去,把她轻轻的放在了宽大的床上。  花香芸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双幽黑的大眼睛里露出了几分胆怯与惊慌,但注视着龙霄一脸的深情诚挚,渐渐的就平静了下来,本来想要说什么,但樱唇只是微微的动了一动,眼眸就慢慢的闭上了,只有长长的睫毛在颤动着。面前这个男人,已经是她认定的归宿,和世上所有的痴心女子一样,她对他的要求没有过多的坚拒,她相信这个男人对自己是永远不会变心的,如果这样能让两人更加的亲密无间,那她宁愿将自己给他,就象真正的夫妻似的。  龙霄此时与花香芸已有灵犀,瞧着她的这付神情,心中自然能够领会她的想法,在那一瞬间,他内心深处也有过犹豫,这样的好女子,自己是不是还要努力的保持克制,但他又立即给了自己答案,无论如何,他都要花香芸和自己在一起,他会好好的待她,一生一世的好好待她。  一念至此,龙霄已经上了床去,伸手便去解花香芸的衣裤,而花香芸心意已定,没有做任何的抗拒,只是在龙霄的双手绕到她的背后去摘她的罩之时,她下意识的挡了一挡,然后停了下来,用枕头遮住了她的头部,不让龙霄瞧见自己满脸血红的窘态。  这样一来,龙霄反而更能欣赏到这具处子纯洁的胴体,此刻那艳若春花的娇容自然是无法目睹,但她身子洁白如玉,丰润莹光,柔若无骨,一对椒如两只倒扣的玉碗,大小适中,尖是两枚还未成熟的樱桃,粉红惹人,在之下,则是她的腰肢,虽然称不上盈盈一握,但也纤细紧实。  龙霄一时没有去抚,向她的下肢望去,却见一条白色的小可爱内裤下,是两条又直又长的玉腿,大腿结实浑圆,小腿修美细长,想是她平时活泼好动所致。  龙霄一伸手,顺势就将花香芸的那条白色内裤除了下来,顿时见到了她双腿之间的菲菲芳草,并不浓密,颜色也很是浅淡,只是她此时将两条腿紧紧的交并着,无法得窥其间的妙景。  挥手之间,龙霄已经把自己的衣服全数尽除,露出了一身结实有型的肌来,然后略一用力,就将花香芸拿着的枕头从她手中取走。

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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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正文 -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一章 花香芸无物遮脸,忍不住睁开了眼睛,龙霄赤裸健壮的身体顿时落入了她的眼帘。  她心中猛的一阵狂跳,立刻闭上了脸,但那一眼的印象已经留在了记忆里,觉得心上人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儿,连忙又睁开了眼,果然瞧见他满身的伤痕,霎时间便忘记了羞涩,忍不住道:“龙霄,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多,是谁欺负你了,你快告诉我。”    龙霄微笑着摇了摇头道:“香芸,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已经没有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再问了。”    花香芸仔细的瞧着他的伤疤,知道龙霄这些年必然经历过许多磨难,心中酸楚无比,数枚珍珠般的眼泪便不知不觉的从又黑又深的大眼睛里浸落在了雪白的脸颊上,对龙霄充满了爱怜,一时间也浑然忘了害羞,坐起了身子,张臂将龙霄的肩部紧紧抱住,流着泪道:“龙霄,我知道你一定吃了很多的苦,不过从今后,我会好好的对你,不会随便就使小子惹你生气,真的,你相信我。”    龙霄当此眼泪,心中已是温暖一片,感觉到她柔软的房抵在自己的前,一边伸嘴向她吻去,一边缓缓的将她放倒在床上。    花香芸躺倒在床,抱着龙霄的手并没有松,只是很迎合的回吻着他。    激吻之后,龙霄就向花香芸娇躯各自抚亲吻,花香芸虽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便终还是未韵人事的处子,龙霄的手与唇触碰到那里,她那里的肌肤便是一阵战栗,而当龙霄抚及她的下体之时,她更是将龙霄的手挟紧了好一阵不敢松开。    最后的进入自然是艰难的,龙霄每向花香芸的体内进一点,她的手便必然死死的紧抱龙霄好一阵,龙霄没一会儿就抵达到了一块软软绵绵如膜状的物事上,他经验丰富,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这时候只有速战速决才能减轻花香芸的痛楚,当下那话儿轻快的向下一压,随着花香芸的一声尖叫,已是全部没入,床单之上霎时间浸出了数朵血梅。    龙霄体贴花香芸开天辟地之苦,不愿尽兴,再者她的下体又紧凑如握,不一阵就一倾而出。    事毕,花香芸踡缩着偎在龙霄的怀里,红潮虽然未退,但却是一脸的宁静幸福,毫无后悔之态。    龙霄抱着花香芸光滑温软的身子,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心灵交熔,已胜过了万语千言。    过了良久,花香芸才轻轻的道:“龙霄,你说咱们毕了业就结婚,好不好?反正咱们……咱们……都这样了,早结婚就能早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龙霄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点了点头道:“好啊,这事等咱们毕业就办,香芸,从明天开始你不要住宿舍了,就搬到我这里来住吧。”    花香芸沉默了一阵,这才摇头道:“不,龙霄,这样不好,我爸要是知道我已经和你同居了,一定会很生气的,对咱们的婚事有弊无利,我……我还是偷偷来……来陪你好些。”    龙霄知道她的顾虑不无道理,又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花香芸这时开始思索起自己的龙霄的婚事,便道:“龙霄,周家的问题你可要加紧调查,这事你一定要做好,只要你能立这样的功劳,就能让我爸高兴,咱们的事就水到渠成啦。”    龙霄此时也不瞒她,就将这两天来与周思廉及汪铁梅较量的事大约说了一遍,花香芸听到他说起昨天捉弄周思廉的情景,不由“噗嗤”一笑,用纤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口道:“龙霄,你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与箭的,听你说起来还挺有能耐的啊,不过周思廉当着房海蓉的面让你这样戏耍,对他来说,真是太没面子了,以他的格,一定会和你斗到底的。”    龙霄微微一笑道:“我就怕他不和我斗,柳琬那里已经开始在调查他的经济活动情况,我就想瞧瞧他那个肥妈能够拿得出多少来?”    花香芸也很厌恶向来作威作福的汪铁梅,知道龙霄在校长办公室大骂了她,心中又是痛快,又敬佩他的胆量,嘻嘻笑着道:“我看姓汪的被你这么一骂,多半会更加支持她儿子对付你,龙霄,我瞧你的计划就快实现了。”    龙霄道:“香芸,你还别高兴得太早,这件事还只是开始,我现在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花香芸很有兴趣的道:“什么想法,你说说看。”    龙霄道:“我想让房海蓉来帮我们,她应该比咱们更容易打听出周家的秘密。”    花香芸道:“龙霄,这恐怕是你的异想天开了,你想利用房海蓉来刺激周思廉,这没有错,也很实用,但是,如果你想让她帮助咱们对付周思廉是绝对不可能的,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个非常有心机,势利而又有野心的女人么?以她的条件,明明知道周思廉是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还跟着他,多半是瞧上了周弘基的权势,怎么会帮咱们去对付她今后的大靠山。”    龙霄道:“正是因为房海蓉非常有心机,而且会有非常敏锐的政治嗅觉,只要晓以厉害,我有九成的把握说动她。”    花香芸见他如此有自信,便不再多说,只道:“龙霄,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龙霄道:“我现在要趁热打铁,尽情打击周思廉他们三人,这一是替自己出气,二是要让他们铁了心和我较量,只要一但失去了理智做错事,我就会想到法子对付他们。”    花香芸想了想道:“周思廉这几个人骄傲得很,一向在学校目中无人,龙霄,要是你在学校能抢过他们的风头,一定会把他们气得够呛,只是不知道你有不有这个能耐。”    龙霄一笑道:“有不有能耐只有骑驴看唱本了。对了,香芸,今晚你就不要回去了吧。”    花香芸连忙道:“不行,今天大家都知道我是跟你出来的,要是……要是我不回去,那不是让别人什么都猜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忍受着下体的裂痛起来穿衣,龙霄只好陪着她也起来了。    两人略作整理便走下了楼,由龙霄开车送花香芸回校。    到了校门外,花香芸扑入龙霄的怀里腻了好一阵子才下车,几步一回头的慢慢走进学校。    龙霄等到花香芸的倩影消失无踪,这才驾车而回,一只手拿出手机来,戴上耳机,拔通了一个电话。    听到一阵音乐声响起,跟着就听到一名女人轻轻的“喂”了一声,却是房海蓉的声音。    龙霄道:“蓉儿,你睡了么?”    耳机里传来房海蓉意外的惊呼,然后很生硬的道:“龙霄,原来是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你又打给我干什么?”    龙霄微笑着道:“也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聊聊。”    房海蓉没好气的道:“咱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姓龙的,你不要以为你有一辆好车,可能还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目空一切,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稀罕。”    龙霄道:“蓉儿,这和稀罕不稀罕无关,我只是在替你可惜,以你这样漂亮而又有头脑的美人儿,会甘心的跟着象周思廉这样一头毫无用处的猪,真是暴殄天物。”    房海蓉微微沉默了一阵,才又道:“姓龙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要挂了。”    龙霄道:“蓉儿,在你挂之前先听我说最后一句,你听好了,我忽然觉得你这样的女人很对我的胃口,看上你了,泡定你了。”他这话当真是说得铮铮有声,信心百倍。    耳机里房海蓉一阵冷笑道:“姓龙的,你以为你是谁啊,看上谁谁就要跟你,我可没花香芸那样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龙霄一阵哈哈大笑道:“好蓉儿,相信你很快就会爱上我的,现在就不给你多聊了,记住,晚上不要太想我。”    房海蓉骂了一句:“无赖,神经病。”就挂断了电话。    龙霄摘下耳机,嘴角却是一阵微笑,象房海蓉这样的女人,喜欢的就是强者,是具有进攻与占有欲的男人,他的这个电话,一定会让房海蓉在床上胡思乱想好久。在短期之内,他就会成为在学校里风头最劲的男生,就象一只昂首挺,张着五颜六色羽毛吸引着异的雄鸟,而房海蓉,最终会迷失在他的幻彩里。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二章

正文 -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二章 龙霄大骂省长夫人的事不知是谁传出的,在校园里很快就蔓延开来,顿时成了学子们最新鲜的话题,而已经帅得一塌糊涂的龙霄自然也成了大家眼中最带种的男人,各个年级的女生们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对了,无论他走到校园里的那一个角落,那里就少女们痴迷追随的目光。  而这些目光之中,也有三双充满怨毒的,正是周思廉、胡峰、郑军三人,这几天来,他们已经专门找人打探过龙霄的底细,自然知道他曾经当过两个月黑道老大的事,不由深悔自己几人实在太过大意。因此也对龙霄颇是畏惧,对他一直不敢轻举妄动,郑军曾经出过主意,想要查出龙霄当黑道老大时的把柄,通过警方来对付他,但龙霄当年表面是正规的商人,两个来月的时间里在道上露面极少,一时并不好找可以定他罪的确实证据。    周思廉过去虽然名声不算太好,但以他的长相与权势,绝对是学校里当之无愧的一哥,就是出了女生为他怀孕跳楼的事之后,还有不少执迷不悟的女孩子对他大是倾慕,他虽然未必瞧得上这些女孩子,但享受那种被追求的感觉却是让人非常愉快的。然而这一切在龙霄突然的蜕变后,渐渐的都在消失之中,因为龙霄的耀眼,已经让他变得黯然无光,就连房海蓉对他似乎也是越来越冷淡了。    但周思廉并没有灰心,或许龙霄这小子真的走了狗屎运,发了大财,可是自己还有一样他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权势,他要通过它将失去的风头重新抢回来,他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与实力,是龙霄这样的暴发户永远无法比拟的。    学校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组织一场文娱演出,平常一般是学校里爱好文艺的同学自发组织表演,然而这一次,周思廉三人却非常积极的成了筹备者,周思廉还拉着他那个肥妈走了一趟省宣传部,找到了负责的罗部长,要他出面在天京大学进行一场公益的演出,必须让省娱乐圈里最出名的角儿到场。    那罗部长素来与周弘基交好,又见汪铁梅出面了,自然将这事当做了一场非常重要的政治任务,一个电话就招来了四五名分管文艺的官员,要他们进行准备,一定要将在省内的名角全部邀请到,所有的舞台布景与灯光设施都由省里拔款,务必弄成一场省内最高级别的文娱汇演。    此时离文娱演出还有五天,天京大学最大的场上已经忙碌开来,巨大的T形台正在搭建之中,“天京大学之夜”成了校园里最醒目的横幅。    这样一来,周思廉果然又成了校园里被学子们挂在嘴上的名人,毕竟这样一场规模宏大的演出,在天京大学的历史上并不多见。    龙霄自然知道周思廉为一场本来普通的文艺演出这么卖力奔波是在向自己炫耀实力,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既然周思廉想要出这个风头,他就只好奉陪奉陪了。    不过目前他手上最重要的事则是与省百货大楼的谈判,周云娜给他来了电话,百货大楼的最终条件已经敲定,仍是按八千万的价格购买,不过还要交二千万的保证金,用以维持百货大楼留下来的两百三十六名在职员工的薪金与福利。    龙霄在听到周云娜的报价之后,毫无犹豫的便指示她将合同签下来,所要的款项他会在合同签署的三天之内打到对方指定的帐上。    既然要签定合同,当然要由公司的名义来完成,龙霄特意抽出了一天的时间悄悄去工商局完成了注册,他登记的公司名字是早就想好的,非常响亮,就叫做“中国龙商贸有限公司”,一但超市成功,他就会将自己的“腾龙影视”与谢如云的“龙顺服装公司”一起合并进来,形成一个集团公司,然后逐步向各个领域发展,最终成为叱咤商界的巨头,这也是他的理想。    然而最令他奇怪的是,柳琬告诉他有确切消息说黑田社正在动用巨额资金秘密调往中国,“死水计划”应该开始了,但是他本就没有感觉到省城有什么特别异样的状况,莫非是那个已经变成植物人的小野纯二郎说了假话,本来就没有什么“死水计划”,或者这个计划的目标并不是A省,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佳佳,那个可怜的幼儿园老师佳佳,她曾经说过要留心打探“皇家夜总会”的消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自己是时候再去一趟了。    第二天,龙霄还是没有去学校读书,而是约出了周云娜与何远帆,既然做超市的事已经定了下来,就应该开始布置了,只是对这一行他完全是陌生的,只是凭着一种战略的眼光才做了选择,至于具体的战役要怎么打,还真是个棘手的难题。    刚开车出了小区,花香芸的电话就打来了,尽管昨晚两人在一起呆了很久,龙霄告诉她自己要去查周思廉的事,无法正常上课,让她给方家慧请了假,可花香芸自从将身子给了他,更是对他依恋,时时刻刻的都在想着念着,只要一有时间就会给他电话,卿卿我我的密聊一阵,但她越是这样,龙霄心中就越多了一份恐慌,真怕香芸无法接受现实,如果是那样,自己那晚的一时冲动,就会害了这位好女孩子。    与周云娜与何远帆的见面约在离百货大楼不远的茶楼里,他走进去之时,两人已经坐在一角等着了,当周云娜瞧见了衣着考究,意气风发的龙霄,眼睛是一阵阵的发亮与倾迷,而何远帆此时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意,又自愧不如龙霄太多,早就没了什么痴想,不过见到周云娜这样的神情,还是忍不住心中发酸,暗自发叹。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三章

正文 -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 龙霄向两人打了招呼,隔着一张玻璃茶几在他们对面坐定。  周云娜强行稳住自己激荡的心,表面平静的道:“老板,你的公司执照办了没有?”  龙霄点了点头道:“已经注册登记了,大概三天后就能拿下来。”  周云娜也点着头道:“这就行,合同约好在下个星期二签,这样就有时间去刻公章什么的啦,老板,合同是没问题了,但接下来咱们又该做什么呢?”  龙霄道:“我找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云娜,上次我叫你留意做超市的人才,资料你准备好没有?”  周云娜连忙从身边拿出一个公文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两大叠装订好的纸张来,递到龙霄的面前道:“这两份文件,一份是我从外面招聘到的曾经从事过超市经营,有一定经验的人才,而另一份就是目前在各大外资超市任职的人。”  龙霄并没有去看,只是凝视着周云娜道:“这些人你都有了解么,你拣重要的说说。”  周云娜道:“招聘的人才我都是一一见的面,其中有两个重要的人物,一个曾经在沃特马任过采购部部长,姓林名叫南斌,另一个曾经做过家喜福的店长,姓张名叫言成。”  龙霄点了点头道:“这两个职位都不算低了,不过他们能够坐到那样的位置应该都不容易,后来为什么不做了呢?”  周云娜道:“这两个人的情况我都仔细的打听过,林南斌这个人在沃特马当采购部部长之时,是因为偷偷收了供应商的大额红包被人举报开除的。而张言成则是因为顶撞外国上司被开除的。”  龙霄沉吟了一阵道:“这两个人咱们都要留下来,毕竟外资超市经营了这么多年,他们的作模式一定非常实用先进,咱们就应该引进学习,这样才能少走弯路,林南斌这个人依然可以安排到采购部去,只是不要他当正职,不能给他决定权,这样他即使还想弄什么手脚,供应商也不会给他。而这个张言成,倒是可以委以大用,一个敢顶撞上司的人,必然是不会随波逐流的圆滑,能够当上一店之长,想来凭的是自己的真本领,而且他对外资超市的整体架构流程应该非常熟悉,有什么事,你们要和他多多交流才是。”  见到两人点头,龙霄又道:“一但合同签下来,咱们马上成立两个部门,一个负责店面的装修陈列,由远帆来总体负责,另一个部门就负责与供应商洽谈采购事宜,由云娜负责,但在做这些事之前,你们尽量要熟悉里面的过程细节,咱们开业的事宁愿慢一点,也不能草率而成,要知道省城的几个外资大超市已经完全成型,而且位置也离得不远,要是咱们做得太差,很容易就被比下去。”  周云娜点着头道:“我赞成老板的意见,这事我也思考过,这百货大楼虽然老,却是省城当年最红的商场,上了点年纪的百姓心里面对它一定还有特殊的感情,要是重新装修开张,无论如何会来瞧一眼变成了什么样子,咱们做得好,就能留住消费者,要是做得不好,他们看一眼就会走,今后说不定就再也不踏进门了。”  龙霄向周云娜微微一笑,表示她说得不错。  而这时何远帆又道:“老板,可是那些留下来的营业员都上了年纪,在形象上比起那些外资超市的小姑娘来差得太远,这可是咱们最大的弱项啊。”  龙霄含笑摇了摇头,向两人道:“其实我这个人关于商务的书接触不多,但兵书却瞧得不少,不过想来两者之间定有共通之处,不如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大家探讨探讨。”  见到两人在凝神听自己讲话,龙霄便道:“兵法里说过,有打羸一场战争,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者缺一不可,而咱们做商场,经验不足,没有什么基,这是缺少天时,但是咱们的位置处于整个省城的正中心,四面可通,人流如潮,全部面积也大大超出了各个外资超市,这是占了地利,而无论沃特马也好,家喜福也罢,大家都知道是外国人所拥有的超市,从中国人的思想来讲,民族观念非常强,在没有同样的事物取代之前,外资超市的生意自然很好,但是只要咱们能够在商场的货品种类和价格上与他们持平,省城里的人绝没有不支持咱们的道理,这就是占了人和。天时咱们可以慢慢改变,只要商场有销售潜力,有付款信誉,我就不相信供应商会不给货,可是地利与人和这两样,却是所有的外资超市永远无法具备的,这场商战,我完全有把握打胜,这个省城的大型商场,绝不会再是外国人的天下,咱们只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周云娜与何远帆两人其实对早已成型的外资超市深怀恐惧之心,对未来面临的竞争大是忐忑而又茫然,听到龙霄这么一分析,便如拔开了头上的乌云,眼前豁然一亮,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振奋自信的笑容。  何远帆忍不住道:“老板,你的思路的确非常清楚实际,这样分析起来,咱们成功的胜算应该是相当的大。”  龙霄却道:“还不能过份乐观,我说的只是大体形势,要是咱们作不好,一样的会失败,远帆,你说百货大楼留下来的那些大姐大妈们形象不好,这倒也未必,兵法中有阳为用,为阳用一说,意思是任何事情都不是固定的一成不变的,好事会变成坏事,坏事说不定也会变成好事,不错,按一般的观念来讲,商场的营业员最好是要年轻一点儿,神一点儿的,但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却说不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瞧着两人还是有些不解,龙霄接着又道:“你们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消费者要选择一个商场购物,会冲着它的什么地方去。云娜,你来说。”  周云娜想了想道:“应该是货物齐不齐全,价格是否比别的商场便宜,还有服务是否热情周到。”  龙霄点了点头,又问何远帆道:“远帆,那你认为啦。”  何远帆道:“我的选择和云娜差不多。”  龙霄笑道:“这就对了,实际上当人们去商场购物主要的因素就是你们说的那些,而这一点和年纪较大的营业员不会有什么冲突,恰恰相反的是,这些营业员因为年龄所限,生活负担较重,工作上又无法再做什么别的选择,只要给她们合理的待遇与正规的培训,她们对工作的热情与珍惜反而会比年轻人要强烈得多,这是其一,另处还有一点就是她们的亲和力和处事能力更是那些年轻姑娘无法比拟的,这会成为咱们商场的特色和优势。”  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对人员的安排还要做到合理运用,年纪大的就到超市区与生活用品区去,另外咱们还是要招一些年轻人进来,化妆品与服装这一块,可不是这些大姐大妈们能够做得好的。还有,她们不仅不会成为咱们的负担,而且在超市的前期宣传上,我还可以用她们面临下岗失业的现状在媒体上大肆炒作,激发起省城市民们的同情心,更多的关注和议论咱们这个来自本土的大型超市。”  周云娜听着他说了这么的话,不由叹道:“老板,要不是知道你的底细,我还会以为你是个生意场上的老手哩,说得头头是道的。”  何远帆也道:“以兵法而论商战,运筹帷幄,深韵人,老板,要是打起仗来,你一定是个厉害得紧的大元帅。”  龙霄哈哈笑着挥手站了起来,道:“好啦,好啦,拍马屁的话就不要多说,云娜,远帆,既然我给你们分了工,你们就要开始准备了,咱们虽然不急于求成,但也不能白白浪费时间啊。”  周云娜与何远帆答应着也起了身,与他一起走出了茶楼。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四章

正文 -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三人在门外分了手,龙霄就开始到各个外资大型商场转溜,过去他来这些地方,纯粹是走马观花,便如今有了目标,对商场内诸般的陈列布置都留上了心,暗自琢磨,不免是大有收获。  等到将省城里的大型商场全部慢慢逛完,已经是夜晚时分,龙霄就准备去“皇家夜总会”找佳佳打听打听黑田社的消息,他先回自己租住的小区去了一趟,他的那个易容匣子已经拿到了那里,对着镜子,不一会儿就化妆成了上次去“皇家夜总会”时,他那付长头发,小胡子的模样,    为了避免太过招摇,那辆保时捷自然是不能开的,龙霄便走出了小区招了辆出租车。    半个小时之后,龙霄就在“皇家夜总会”下了车,见到店堂里的情景与过去一般无二,要去楼里那特殊的地方,自然又要去弄会员卡了,不过这对龙霄本不是什么难事,在夜总会的停车场呆了二十来分钟后,他手里便多了一张和上次一样的金卡,而卡的主人,自然只有在车子里昏睡了。    有了那张卡,龙霄轻车熟路的跟着一名服务生进了九楼的特殊间。    到了里面,情况和上次来的时候又有些不一样了,再也见不到那些坦露的兔女郎,在走廊里来去穿梭的小姐衣着并不暴露,但一个个却透着一种妩媚的感,龙霄想起柳琬说过现在“皇家夜总会”的经理是一个韩国人,看来日韩两国的文化还是不同啊。    瞧着龙霄进来,便有一位妈眯模样的少妇迎了过来道:“先生,不常见你来玩啊,有相熟的小姐么?”    龙霄道:“我想找佳佳,她在吗?”    那妈眯笑着道:“先生,你果然好眼光啊,佳佳现在可是咱们这里最红的姑娘,不过现在她还有客人,恐怕抽不出时间来陪你,要不要换个别的小姐。”    龙霄摇了摇头道:“我就要佳佳,这样吧,你先给我安排个房间等着,要是佳佳有空了,你就叫她来一趟。”    那妈眯望了龙霄一眼,便连连点头道:“好啊,先生,既然你肯等,我就给你安排个房间先唱唱歌。”    她一边说着,一边叫来一名服务生,将龙霄领到了里面的一间包房里。    龙霄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唱了一个小时的歌,才听到门外敲了两声,跟着一个穿着白色贴身旗袍的漂亮女子扭门走了进来,正是那佳佳。    佳佳一进来,就认出了沙发上的龙霄,脸上顿时了惊喜之色,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媚笑着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龙霄的旁边,向他偷偷的递了一个眼色,然后斜着身子倒在他的肩上大声道:“哎呀,这位先生,咱们好像过去见过,亏你还记得我。”    龙霄见到她的眼色,立刻领会到这房间里有异样,便故意装着色迷迷的样子,在她的脸上轻轻一扭道:“象你漂亮的美人儿,我来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啦。”    佳佳“格格”的娇笑着,顺势就倒在了龙霄的怀里。    龙霄一边装着去亲她的嘴,一边压低着声音道:“佳佳,有什么不对。”    佳佳转了个角度,象是在与他对吻,但嘴唇却没有与他挨着,也轻声道:“这房间里安了隐形摄像头,要小心,还有,你等会与我作完爱,我叫的饮料你少喝一些,那里面有特制的毒品,很容易上瘾,他们已经用这种东西完全控制了许多的政府官员。”    龙霄心中一愣,上次来佳佳还敢大声的哭骂,既没有什么摄像头,也没有什么烟中藏毒的事,看来黑田社的手开始越伸越长了。    知道有摄像头,龙霄当然要装得和所有来玩的嫖客一样,对着佳佳年轻美丽的体发泄一番,就和上次差不多,佳佳很主动的配合着他,两人脱光了衣服到了宽大的沙发上,佳佳尽心的用红唇吻遍了他的全身,然后翻身坐在了他的下体之上,缓缓的轻轻的磨动着,而她的眼睛一直在凝视着龙霄,透着一种奇异的神情。    龙霄对此事已可列为高手一级,从佳佳的动作神情敏锐的感觉到,这个与他只有数面之缘的女人对他有着非比寻常的好感,心中一叹,这佳佳是个遭遇可怜的女人,也是个心灵无比寂寞空虚的女人,只希望日后她能够戒掉毒瘾,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渐渐的佳佳在他身上越动越慢了,象是无力般的将上身贴在了他的身上,凑到他的耳旁悄声道:“先生,我现在在他们这里做得卖力,新来的经理很信任我,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曾经有好几次我被蒙着眼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让我好好伺候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我知道这一定是对他们非常重要的大人物,从他身子上来看,大概应该在五十岁左右,最醒目的特征是,左肩头有一枚很大的红痔,我想找机会把他的面具揭开,瞧一瞧他的真面目。”    龙霄闻言,心中蓦然一喜,佳佳提供的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他总是在想如果周弘基与黑田社有所勾结,以汪铁梅那般丑绝人寰的姿色,必然会让他三年五载都提不起行周公之礼的兴趣,但他终归是个有着正常欲望的男人,只有通过“皇家夜总会”这样的地方来偷腥,只是应该做得十分隐蔽,这个肩头有枚红痔的男人,莫非就是他了,这个日后当可印证。    一念至此,又见到佳佳一脸动情的样子,起伏的动作也愈发缓慢,想来是累着了,便将她压在身下,暗控关,一阵用力的抽动,佳佳浑身便开始颤抖起来,肌肤香汗淋漓,从喉咙里发出了放纵的叫声,把龙霄紧紧的抱着,竟是达到了极少有的高氵朝。    佳佳在龙霄身下只闭眸休息了一会儿,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脸,便推开了他,从旁边的桌上取了一盒纸巾来先将龙霄擦拭干净,跟着又擦了自己。    等到两人重新穿上衣服,佳佳连声叫着好渴,站起身按着了墙上的一个对讲器道:“服务台么,给我送两罐冰镇饮料进来。”    她说完之后,就坐回了龙霄怀中,却在用手悄悄的掐他,是提醒他多加小心。    不一会儿,就有少爷送来了饮料,龙霄装着毫无所知,打开来就是一气猛灌,瞧着佳佳大是着急,又狠狠的掐了他几下。    龙霄抚了抚佳佳的手,示意她放心,自己心中有数,接着便在佳佳的大腿上连写了三遍一个电话号码,却是他这段时间与柳琬联系,备用的一台手机。    见到佳佳微微点头,龙霄略坐了一阵,就拿着那张金卡结了帐,依旧从后门走下了大楼,当夜风迎襟拂至,他见四下无人,微一逼气,便将喝下去饮料尽数吐了出来。今晚,佳佳无异给自己提供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那个肩头上有红痔的男人,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中。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五章

正文 -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没多久,那群人就走近了,借着那篝火的光亮,花香芸见到龙霄身边各有一名女人与他并肩走着,左边一人二十七八上下,姿色虽然只是在中上的样子,但衣着华丽,气质高雅,神情中透着无比的明,容貌甚是陌生。  她又向右边的那女子望去,心中顿时一震,只见这是个年轻而又绝色的美人儿,标准的瓜子脸儿,春眉如黛,秋波溶溶,瑶鼻樱唇,秀发向后微卷,衣着随意而又休闲,花香芸岂会不认识她,正是目前在中国娱乐界如日中天的国际影后苏菲菲。  这时人影幌动,花香芸顿时又见到了几个平时在媒体上经常露面的偶像级明星,都是号称小天王小天后这类的人物,怪不得会有这么多的同学跟过来了。  这些情景,不由大出花香芸的意料,实在没想到龙霄居然给自己玩了这么一手,真是有些目瞪口呆,她是知道龙霄与苏菲菲的关系的,但绝不会料到龙霄居然会把她请到学校里来参加这个完成不成样子的篝火晚会,而且还带来了这么多的明星,自己这个心上人,面子的确够大啊。  其实龙霄在知道周思廉要搞什么大型文艺汇演之时,的确存心准备拆他的台,便给张绮打了个电话,要她将公司几个新捧红的明星派过来,应该就足够了,至于苏菲菲,他还是担心被周思廉等人认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告诉过张绮要她不要参与此事。但苏菲菲这几天正巧没有公告,心里面又思念着龙霄,而且自己和过去已经判若两人,有十足的把握当年只有一面之缘的周思廉等人认不出自己,便主动要求一齐过来。  张绮何尝不想见到龙霄,自然了解她的心情,也没有多阻止,她听苏菲菲说过周思廉当年是如何陷害龙霄的,心里面也憋着一口气,就带着公司的英全部过来了,对她来说,龙霄既是老板,又是恩人,还是她心爱的情人,他若是想张狂一下,自己就要给他足够的资本。  花香芸还以为这些明星都是冲着苏菲菲的面子来的,那么她对龙霄的感情就不是一般了,心中不由大是紧张起来,不过面容上还是无法表露,很热情的与她打着招呼。  苏菲菲与龙霄通过电话,知道就是这个女孩子当年对心上人伸出了援手,内心里非常的感激她,深知龙霄这一生绝不止自己与张绮这两个女人,拉着花香芸手,与她也非常的亲热,心头浑然无半分醋意。  这时张绮从公司带来的几名音响师抬来了两个音箱,找着了电源,牵好了线,就开始放起激烈的音乐来,而一些同学又找来一些干柴,将龙霄与花香芸架的篝火越堆越大,不少人围住了苏菲菲等明星,要求签名。  随着篝火的逐渐扩大,闻迅赶来的同学越来越多,先是三三两两的,然后是十来人,再后来就是数十上百的人匆匆忙忙的跑来小场这边来,将一众“腾龙公司”的明星围了个水泄不通。毕竟苏菲菲这样的国际影后还有另外的几名常常在媒体上曝光的新星,才是他们这个年龄段追慕崇拜的偶像,省内的那些所谓的名角们,功底或许很深,但却激不起他们多大的兴趣。  龙霄见到此时大场那边已经几乎有一半的人过来了,便吩咐张绮安排几名能歌善舞的新星组织大家蹦迪,顷刻之间,小场上摇滚之声大作,众学子在偶像们的带领下兴高采烈,举手投脚的舞动赶来,场面真是又是宏大又是热闹,喧闹声,哄笑声响成了一片,完全忘记了大场那边单纯枯燥的歌舞表演。  又过了一个小时,全校的学子已经有八成以上的赶来这边参加这场别开生面,有着明星领舞的迪高晚会,小场里挤不下,大家就在周围站着乱晃,二十来岁的年龄,要的就是这种既随意,又可以放纵疯狂的气氛,龙霄实在是给了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数千的男生女生随着领舞者的声音一齐狂呼,一齐尖叫,小场已经成了一片人头攒动的欢乐海洋。  龙霄见到这样热闹的场面,也带着身边站着最近的花香芸与苏菲菲参加了进去,苏菲菲这时完全已经抛开了巨星架子,就象一名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与龙霄面对面的跳起舞来,或许是女人的心里总是非常敏感的,花香芸瞧着苏菲菲望着龙霄的眼神,总感到不对劲儿,心里顿时一阵阵的恐慌,过去龙霄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很有格,又有正义感但普普通通的一个男生,但现在她知道自己看错了,这个自己已经托附终生的男人,身上挥发的男魅力越来越浓烈,足可以让女人们倾心,这个苏菲菲,现在虽然是红得发紫的国际影后,但对心上人有感恩之意,未必就不会打他的主意。  她越想心里就越打着响鼓,要是失去了这个男人,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花香芸其实是个骄傲又自信的姑娘,但太在乎龙霄,这种自信心也就薄弱起来,有心让苏菲菲知难而退,跳了一阵舞,便装着累了,紧紧的抱着龙霄,将头靠在他的前休息。  苏菲菲能够体会到这种少女情怀,对着龙霄笑着眨了眨眼,道:“龙霄,香芸似乎疲倦了,你送她回去休息好了,这里有我们照顾着,今晚一定会让你这些同学玩得尽兴的。”  龙霄听着大场那边的音乐声已经停了下来,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周思廉这三人此时说不定就躲在不远处气得吐血,点了点头,低声问道:“香芸,你今晚要不要回去。”  花香芸今晚好想好想和龙霄腻在一起缠绵一番,但傅国清对女儿要求极严,除了平时住校,周末必须回家,不许在外过夜,花香芸是个乖乖女,不敢有违父训,听着龙霄来问,只好道:“我要回家去,龙霄,你开车送我,好吗?”  龙霄听她的语气略带请求之意,这可不是花香芸的风格,心中也微微觉异,搂着她挤出了潮流般的人群,到了停车场,开了车向省委大院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花香芸不时侧过头望着他,但没有说话,龙霄斜眼瞥见了,不由含笑道:“香芸,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吧。”  这时才听到花香芸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龙霄,你觉不觉得那个苏菲菲对你有意思?”  龙霄心中一跳,道:“不会吧,人家可是国际影后啊,怎么会瞧得上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呢?”  花香芸嘟了嘟嘴道:“这有什么不会的,你保卫过她的清白,又知道她在没有成为大明星前的底细,她对你自然会有一阵亲热感恩的意思,否则也不会让你一个电话就兴师动众的带了这么多的人到学校里来。”  龙霄一笑,忽然道:“香芸,你在吃醋么?”  花香芸没想到他一针见血的道破了自己的心思,脸上一热,心中一阵慌乱,嘴上却道:“呸,谁……谁吃醋了,我才不会,才不会。”  她说到这里,想到已经瞒不住龙霄了,又咬了咬嘴唇,轻轻的道:“龙霄,不管怎么样,我不许你变心,除了我之外,不许你有第二个女人。”  龙霄暗自一叹,道:“香芸,要是我有第二个女人,你会怎么办?”  花香芸想都没想,很肯切的道:“那我就死给你看,或许别人会说我傻,说我蠢,但我会让你后悔,后悔一辈子。”  龙霄心中一痛,他怕的就是花香芸的刚烈与冲动,否则早就将自己的事完完全全的讲给她听了,他岂止只有第二个女人,八个九个都有,这怎么来给她启齿交代啊。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七章

正文 -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 见到花香芸侧头望着自己,似乎在等待着回答,龙霄只好道:“香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绝不会。”  花香芸以为他是在向自己表态这一生只爱她一个人,顿时脸上喜笑颜开,两颊边梨涡深现,身子微一离坐,就在他的一边脸上使劲儿亲了一口道:“算我没有瞧错人。”    说话之间,车子已经到了省委大院前面,花香芸在下车之前,主动而又激情的吻了龙霄,这才依依不舍的下了车。    等到花香芸的身影走远,龙霄仍然开车回到了学校,此时这里的已经达到了欢乐的高氵朝,大场上那边的演出看样子是提前结束了,还有不少穿着演出服的演员过来享受狂欢的一夜。    龙霄下了车,四处搜巡着,没多久果然便见到了一脸铁青的周思廉带着房海蓉站在场外,而胡峰与郑军两人站在他的旁边,也显得是垂头丧气,极是沮丧。    龙霄从人群中挤了过去,站在了周思廉的面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他微微而笑。    周思廉死死的盯住龙霄,嘴角渐渐也露出笑容来,道:“姓龙的,我真是小瞧了你,有本事啊,连苏菲菲这样的人你都请得到,算你厉害。”    龙霄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他们几人果然没有认出苏菲菲就是当年差点被周思廉**的雪儿,终于放下心来,哈哈狂笑着,对周思廉道:“这是给你的第一个教训,千万不要当坐井观天的青蛙,以为凭着一点小小的权势,就可以弄一场大型晚会来出出风头,愚蠢无比,真是白费心思。”    他一边说着,眼睛有意无意的向房海蓉望去,而房海蓉本来一直在凝视着他,瞧着他眼神冲着自己而来,慌忙偏过了头去,脸上依然是一付冷傲的样子。    龙霄又是一笑,本不理周思廉,对房海蓉道:“房小姐,上次我不是给你说了么,姓周的既是个穷鬼,又是头没有脑子的猪,你还是弃暗投明,来跟我算了。”    见到龙霄居然当着面来泡自己的马子,周思廉气得连肺都要炸开了,一把抓住龙霄的口道:“姓龙的,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龙霄仰天大笑着,一出手就将他推倒在地,然后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用轻蔑的眼神道:“周思廉,欺人太甚的几个字也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是稀奇啊,告诉你,老子就是要欺你,专门欺你,怎么样,你能咬我两口么。”    侧眼见到胡峰与郑军在旁边畏畏缩缩的,龙霄不禁又骂道:“妈的,胡峰、郑军,周思廉不是你们的老大么,现在老大被人欺人太甚,你们怎么不站出来帮帮忙,真是两只没有用的,胆小如鼠的跟屁虫。”    胡峰与郑军是曾经被他打怕了的,现在对方似乎更是强壮彪悍了,那里敢出手帮忙,对望一眼,连忙双双去将周思廉扶了起来。    周思廉此时嘴唇不住的颤抖着,用血红的眼睛瞪着龙霄,好半天才道:“龙霄,既然你想和我在学校里斗,不如咱们再来比一比,两天之内,各找一些人来举行一场足球比赛,不知道你够不够种,和我踢一场。”    龙霄摇着头笑道:“周思廉啊周思廉,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不过我会满足你的这点愿望的,就定在后天下午吧,我陪你们玩玩儿。”    周思廉眼中闪过了一丝凶狠的光芒,不愿在这里呆下去了,伸手拉起房海蓉的手就走,胡峰与郑军跟在了他的身后。    龙霄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暗自冷笑,他能猜得到周思廉为什么要和他踢一场足球赛,自然是赛场上方便向他下手了,好吧,他就将计就计,让这几个人吃够苦头,这辈子瞧到足球都害怕。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八章

正文 - 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 狂欢仍在继续,龙霄没有再呆下去,只是带着苏菲菲与张绮悄悄的躲过众人的耳目,回到了自己的租住房里。  刚在沙发上坐下,苏菲菲与张绮便一人一边的靠在了他的身边,可以瞧得出来,自从当日一床三好之后,二女之间的感情又亲近融洽了极大一步。  苏菲菲依偎在龙霄的怀里享受了一阵,忽然笑道:“霄,我看那个花香芸对你也是痴情得很啊,瞧她那个样子,我真担心今后她会容不下我和绮姐。霄,这事你要好好的处理才是,花香芸可是个好姑娘,你是不是先给她说说咱们之间的事。”  龙霄苦笑道:“要是能说,我早就告诉她了,菲菲,你不知道,香芸外表虽然娇憨可爱,但内心深处是个极烈的姑娘,只怕很难接受我的这种生活方式。”  这时张绮也道:“霄,要不要我帮你出面说说,可能女人之间有些事要好沟通一些。”  龙霄又摇了摇头道:“不必要,张绮,我知道你的口才很好,但是要是由你出面给她说,只会适得其反,还是我自己机会吧。对了,你们都累了吧,不如洗个澡上床休息。”  听到龙霄这么说,两女都不再说话了,对望一眼,忽然脸上都红了起来。  龙霄瞧见两人扭捏的神情,心中顿时明白了她们在想什么,哈哈一笑道:“放心,要是你们不欢迎我,我就睡沙发好啦。”  张绮与苏菲菲早就认同了彼此之间的关系,虽然还有些害羞,但这一趟来,本来就是想见到心上人,和他亲热一番,岂会让他孤枕难眠,张绮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对苏菲菲道:“菲菲,走咱们先去洗澡,龙霄要睡在那里,就随便他啦。”  苏菲菲连忙答应了一声,就跟张绮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两个容貌气质各异的美女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澡,这样的刺激任何男人都难以克制,龙霄更是想都没有想“克制”这两个字,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走到了浴室的门外,扭了扭锁,却是被反锁着的。  他敲了敲门道:“喂,里面的两位女士,要不要在下来给你们搓背。”  传来苏菲菲娇脆的声音道:“不要,不要,我和绮姐两个人能行啦,你……你还是等一下再洗吧。”  张绮也道:“是啊,霄,你就等等吧,我和菲菲就快洗完了。”  龙霄听着里面传来的莺声燕语,想着她们在水莲蓬下撒满水珠的雪白身子,更是心痒难挠,暗道:“洗完了,洗完了我可就没什么搞头啦。”  所幸龙霄泡妞总是有些头脑的,见到张绮的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顿时计上心头,找到自己的手机拔出了号码,张绮的手机立刻便响了。  张绮在浴室听到是自己的手机发出的声音,她总理腾龙公司大小事务,接触的人与事极多,不能不接电话,连忙道:“霄,你把我的手机递给我一下。”  龙霄“哦”了一声,就拿起她的手机走到门前道:“张绮,你的手机。”  只听见门内响了一声,露出了一条小缝,一只雪白而又纤细的手臂伸了出来。  龙霄将手机递到她的手上,微微一用力,身子已经钻了进去,两个女人的身子顿时落入了眼帘,苏菲菲赤裸的躯体最诱人,脸若桃花,肌如晚雪,身材细长,房似乎又大了一些,颤巍巍的向上翘着,尖虽然已经不是那种少女的粉红色,但颜色还是很淡。而张绮虽然年龄要大一些,但终是舞蹈演员出身,身材整体都保持得很好,并无赘,房丝毫不见下坠之状,只是下体的萋萋芳草,却比苏菲菲要黑浓得多。  这时张绮已经瞧清了手机上显示的号码,知道上了龙霄的当,咬着嘴唇打了他一下,但此刻除了共浴之外,已经别无它法,而苏菲菲也是弄了个满脸通红。  龙霄当此良辰美景,赤裸佳人,不免要上下其手,抚臀一番,张绮与苏菲菲怕他在浴室里就胡天胡地起来,连忙伺候着他洗澡,这两人,一个是万人瞩目的大明星,一个是令人敬畏的女强人,龙霄得其双双服侍,所幸无人知晓,否则不知有多少人要瞠目结舌,全然不可思议。  不一阵到了床上,一龙战双凤的场面自然是香艳无比,张绮与苏菲菲经历过了一次这样的场面,虽然羞涩,但都不回避,龙霄倒不依长幼有序,先从苏菲菲开始,只与她略作云雨,苏菲菲便浑身颤动,嘴唇冰冷,大汗淋漓,不住的求他去找张绮。  龙霄知她处子之身才破不久,实在难当大任,只有张绮还是个对手,便舍了苏菲菲,去与张绮缠绵。  张绮将至入虎年纪,欲望本就比苏菲菲要盛,又在一边观看了现场AV 好一阵,情欲早就是如潮涌至,迎战起龙霄来,真是将相良才,旗鼓相当,亏得龙霄可以借助内功心法,这才让张绮瘫软着投降。  大战之后,已经是凌晨五点,三人都疲倦了,偎怀倚头的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星期六,张绮安排公司的人先走一步,自己与苏菲菲却陪着龙霄多呆了一天,苏菲菲名气太大,当然不敢外出,三人就在屋子里呆着,弄菜做饭,谈谈笑笑,倒也安安静静,甜甜蜜蜜。  又过了一个温馨绮旎的夜晚,星期天一早,龙霄就将张绮与苏菲菲悄悄的送上了飞机,这才又回屋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回笼觉。  到了午后起床,真是感到浑身神清气爽,正吃着张绮与苏菲菲昨天各自显手艺做的剩菜,电话就响了,却是周思廉打来的,只听他又恢复了挑衅的语气,道:“龙霄,怎么样,还记得前天晚上咱们的约定吧,下午三点,学校的足球场上见,如果你没种的话,可以不来。”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龙霄放下电话,心中不禁在细想,他不认为周思廉没有经过大脑就忽然想出了要与自己踢一场足球的决定,说不定这是他早就计划好了的一场行动,自己从来就没有踢过球,而且和学校里的球队并不熟悉,这是他深知的,如果换着别人,也不会贸然答应下来,周思廉倒是算准了以自己的格,无论如何都要应战,这一场足球赛,踢的绝不是球,而是他这个人,要是他真的有什么,只是一场合理的身体冲撞,就算是弄成个终身残疾,也是白捱活该,这一招,虽然老套,但仔细琢磨起来,却非常实用,要不是他会武功,当真是会处于一个极为不利的劣势。  吃完饭,龙霄休息了一下,眼瞧时间差不多了,便到卧室里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运动衫出来,下楼开了车,就向学校驶去。  到了学校的足球场外停了车,龙霄刚一走下去,便瞧见周思廉等人早就站在那里等着了,而且周围或坐或站,围满了不少的同学,看来周思廉在这场比赛之前,还在学校里宣传了一下。  见到这么多的人观战,龙霄心中微微一愣,但立刻便明白了周思廉的用意,他算准自己不会踢球,找这么多人来,就是想让大家来瞧他的狼狈的熊样儿,自己前天晚上扫了他的面子,这周思廉就想捞回一场。  瞧见龙霄一个人走了过来,这一点早就在周思廉的意料之中,只见他带着胡峰与郑军迎了过来道:“龙霄,你怎么一个人就来了,你的球队呢。”  龙霄哈哈一笑道:“周思廉,你不是就想这样么,好吧,我就一个人来踢这场球,不过咱们应该有个赌注什么的吧。”  周思廉那天在“天马山庄”吃瘪的事情并没有给胡峰与郑军提起,这两人听到龙霄这么一说,眼睛都亮了起来,实在不相信天底下有这样的笨蛋,一个人就敢挑战十一个人,想来就算是贝利、罗纳尔多、贝克汉姆之流的人物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先是胡峰狂笑道:“龙霄,我还真是服了你,这话你也说得出口,真要让你羸啦,只怕就可以上吉尼斯纪录了,好,你要赌什么,老子都给你赌。”  这时郑军也嘻嘻尖笑着道:“对对,龙霄,随便你要怎么赌,咱们都奉陪,都奉陪。”  龙霄没有去理他们,只是微笑着对周思廉道:“廉哥,这次又便宜你,让你来开价,不过你再也不要让我失望了。”  周思廉听到这话,想起龙霄在“天马山庄”与自己打赌的情景来,心中顿时有了一丝犹豫,这个龙霄,绝对不是笨蛋,他敢这么轻率的与自己打赌,莫非又有什么胜算。  胡峰与郑军瞧着周思廉一时没有说话,顿时都急了,连声的催促着他答应下来。  周思廉思前想后,实在不信邪,一咬牙道:“好,龙霄,要是咱们谁输了,就脱光衣服绕着球场上跑三圈,你敢不敢?”  龙霄呵呵笑道:“廉哥,你果然毒啊,这也想得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光衣服跑步,这个学校,那是没脸再混了,那不是和开除我差不多,不过这也有些意思,要玩就高兴一点儿,不如咱们再加个小花样,一边跑,一边还要高声叫‘我是一头蠢猪’这样好象有意思一些,怎么样?”  周思廉还没有回答,胡峰与郑军便连声道:“老大,和他赌,和他赌,哈哈,这小子还真够疯狂啊。”  周思廉回头向自己的球队瞧了瞧,却见他们都在生龙活虎的练球,这些人都是他从外面请来的,虽然不是职业球员,但每个人都有一手踢球的绝技,而且心肠都够狠,早就得了他的吩咐要对龙霄下毒手,这个龙霄,说不定连球都碰不上就要腿折脚断了,妈的,万无一失,赌就赌,除去这个眼中钉,中刺就在今天,只是很可惜的是,等到比赛结束,对方十有**不能安然无恙的脱衣喊口号了。  当下道:“好,龙霄,没问题,就这样定了,你可不要反悔。”周思廉一边说着,一边掉过头去瞧不远处坐在台阶上的房海蓉,见她一脸的冷漠,更是想起了“天马山庄”之耻,这一局,他无论怎样都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重新在美人儿面前建立起自己的尊严。  龙霄见他答应,向球场周围一指道:“既然这样,咱们的赌约就让这些同学知道,让他们作个证,免得到时候有人反悔。”  周思廉听他说话的口气似乎又和他那天在“天马山庄”有些相似,心中顿时忍不住“格登”了一下,有些莫名的恐慌起来,但胡峰与郑军还从来没有见识过龙霄的厉害,完全把他当一个失去理智的狂人看待,本不等周思廉说话,就嘻嘻哈哈的笑着,分头去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霎时间,球场外所有的同学都知道了这场实力超级悬殊的比赛和让人刺激的赌约,全部兴奋起来,纷纷掏出手机呼朋唤友的前来看热闹,而一些已经开始追慕龙霄的女生手心里则捏着一把冷汗,她们崇拜英雄,但绝不崇拜因为愚昧而失败的英雄。

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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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球场四周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闻讯赶来的学子,龙霄也已经走到了场上,周思廉请来的那些球员完全象怪物一般的把他盯着,这样的球赛,他们还真没有听说过。  而胡峰眼见胜利在望,便兴高采烈的戴上手套,上去将守门员换了下来,他曾经在校队里混过,当的是候补守门员,倒比一般的人要强得多,现在自然要过过干瘾,心中实在希望龙霄能够有机会上一脚门,让自己可以出言奚落奚落他。  正准备开球,场上忽然冲出一个女孩子来,身着紫色T恤,浅灰色牛仔裤,娇艳明丽,正是花香芸。  原来龙霄虽然没有告诉她今天下午要和周思廉赛球,但刚才班上一些和她要好的一些女生知道龙霄与周思廉几人定了这个不平等条约之后,连忙打电话通知了花香芸。  花香芸接到这个消息,当真是骇了一跳,匆匆忙忙的就从家里跑了出来,希望还能阻止这场球赛,毕竟龙霄要是输了脱衣绕场三圈,别说是他本人,就是自己在学校也没脸呆下去了。  花香芸没一会儿就到了龙霄面前,首先就朝着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责怪他不与自己商量就作出了如此草率的决定,然后牵着他的手就道:“龙霄,快跟我走,你不要上周思廉的当。别逞能了,这事可开不得半点儿玩笑。”  周思廉见到花香芸慌慌张张的出现,心中反而稳定了些,从场外也走了进来道:“花香芸,这事龙霄已经和我们赌上了,你就不要再手,龙霄要是不比也可以,只要他当众认输,履行自己的诺言就行。”  花香芸“呸”了他一声,道:“谁理你,爱脱衣服你自己脱去。”她说着这话,一边继续拉着龙霄向外走,一边埋怨着道:“你这个人哪,什么都好,就是爱逞强,经不起激,明知周思廉他们给你埋了个火坑还要往里面跳,这……这叫什么比赛,完全就是让别人玩儿你。”  这时龙霄停下步,将自己的手从花香芸细滑的手掌中抽了出来,凝视着她,微笑着道:“香芸,我心里有数,你到旁边坐着,当啦啦队的队长,给我呐喊助威就是。”  花香芸瞧着龙霄的眼睛充满了坚毅与自信,完全见不到任何冲动而又失去理智的迹象,顿时一愣,但是心中本不相信他能够赢得这场比赛。  龙霄猜想得到她的心情,只好将她半搂半推的拉到了场外,这才又走到球场上,举了举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裁判是周思廉从体育系里叫出来的,规定时间比正常缩短,上下半场各半个小时,以那一方攻入的球最多为胜。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比赛正式开始,由对方发球,这些人互相传递着,向龙霄一涌而至,到了他的身旁,或蹬或踏,或踏或拐,纷纷暗使招,龙霄一阵暗笑,身法游走,已经从这些人之中穿了出去,但这时面对无人防守的空门,前面带球的人轻松之极的就将足球踢了进去。  龙霄对用武功控制足球还不熟练,有心拿上半场热热身,顺便也逗周思廉几个,让他们先兴奋兴奋,当下也不去进攻,只是避着对方球员的暗算,偶尔也把球抢到脚下找一找感觉,但从来没有到过对方半场,比赛顿时成了一边倒的局面,胡峰居然夸张的躺在自己的球门外翘着脚吹起了口哨。  旁边观战的周思廉见状,这才放下心来,一脸狂喜的与郑军高声呐喊着“死他,死他。”“妈的,多进几个球。”“龙英雄,等一下记得将衣服脱光让大家欣赏欣赏你健美的肌,对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报警啊。”  而花香芸这时已经是面目苍白,将嘴唇咬得都要出血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龙霄的话,还有他自信的眼神,都是在自欺欺人,他输定了,不可能有奇迹出现。  这时周围的人都纷纷嘲笑起龙霄来,而那些暗恋着他的女生则低垂下了头,沮丧着自己心目中才树立起来的偶像就要形象尽毁。  在这些人之中,只有房海蓉默默的在观察着龙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神情中毫无嘲笑轻蔑之色,竟是若有所思。  一声哨响,上半场结束,龙霄的成绩还不错,以一抵十,居然只以十五比零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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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 见到龙霄下场,花香芸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道:“我求求你了,龙霄,咱们走吧,这本就不算是一场什么比赛,没人会笑你的。”  龙霄还是那付满不在乎的样子,搂着她的肩道:“别慌,别慌,香芸,比赛还没有结束呢。”    花香芸跺着脚道:“都十五比零啦,还有什么结束不结束的,龙霄,你想过没有,要是你真的象打的赌那样做,脱光了衣服在球场上跑,嘴上……嘴上还要说那些话,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这一辈子都毁了。”    龙霄拍着她的肩道:“我知道,我知道,不过这一辈子都毁了的人是谁,还难说得很啊,香芸,你就静观下文吧。”    花香芸见龙霄还是傻乎乎的要坚持出丑,在他口狠狠的一捶道:“你要我怎么静观下文,人家都快被你急死了,除非你能请到天上的神仙帮忙,说不定还可以羸。”    谁知龙霄马上悄悄的附在她的耳旁道:“这一次你可猜对了,香芸,实话对你说,前不久有异人秘密传授了我请神之道,等一下我就从天上请一个二郎真君来附身,包管弄得这些人屁滚尿流。”    花香芸又打了他下下,道:“呸呸呸,附身?附你个头,请二郎真君,你还请不请孙悟空啊。”    一边说着,怀疑龙霄是不是感冒了发高烧,一时昏了头,便伸手去了他的额头,再自己,发现并没有什么异状,芳心之中真是其乱如麻,不知何解。    不一会儿,就听见裁判吹哨,下半场的比赛要开始了,龙霄向花香芸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就向场内慢慢的走去。    花香芸那里还愿意看下去,想要走,又担心待会比赛完了,龙霄要吃大亏,自己在这里还可以想想法子,到时候实在不行,她就故意撒野,坚持不让龙霄脱衣,这样把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龙霄不履行赌约就不算赖皮了。    龙霄站在场上,面对着对方那些正嘻皮笑脸,你推我揉,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球员,嘴角也现出了一丝冷笑。    又一声哨响之后,比赛正式开始,这一次由龙霄发球。    场上那些球员由于没有按计划完成将龙霄在球场上弄残的任务,刚才休息时被周思廉狠狠的臭骂了一顿,这些人得过他的承诺,事成之后,或给钱,或办事,总之是各有好处,因此憋了劲儿要在下半场给龙霄好看,哨响之后,也不管什么阵法,气势汹汹的一窝蜂向龙霄扑来。    这一下做得太露骨,几乎所有观战的人都瞧清楚了他们本不象是踢球,完全就是要对龙霄下手,不由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而花香芸更是被骇得月惨花蔫,连声尖叫着,要比赛停止。    龙霄见到对方球员恶狠狠的冲上来,便将球踩在脚下,暗运内力,整个身子已经变得其硬如铁。    说时迟,那时快,片刻之间,就有三个人与龙霄进行了身体接触,一个人去撞他的肩,两个人各去蹬他的脚,只听到一阵身体触碰之声后,“唉呀”“唉哟”之声接连响起,那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躺倒在了地上,都是缩成了一团,一个人捂着肩,两个人捧着脚,脸上都露出了冷汗。这也怪他们太想向周思廉邀功,用尽了全力,试想一下,普普通通的血之躯奋力击撞在铁上是什么滋味,这三人,各自用以攻击龙霄的部位,竟是全部骨折,高高的肿了起来。    这样的忽发事件,顿时让所有的球员愣住了,停止了进攻,去查看同伴的伤势。    周思廉在场外瞧得真切,不由举着手高声道:“抗议,裁判,我抗议,姓龙的身上藏了东西,属于严重犯规,快判他输,快判他输。”    龙霄哈哈笑着道:“周思廉,你***得了狂犬病啊,不过要咬人的时候也要睁大你的狗眼,来来,你亲自来瞧瞧爷爷我身上有没有东西。”    周思廉不敢靠近他,喊了两声,那裁判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向龙霄的身上仔仔细细的搜去。没多久,便失望的站起身来,向周思廉使劲的摇了摇手,表示什么也没有。    场上的人七手八脚的将那三人抬了下去,所幸还有两名候补,以九对一,也应该有绝对胜利的把握了,周思廉知道龙霄有一些蛮力,却没想到居然如此厉害,心中又有些不踏实起来,生怕自己这边的球员和他身体接触再吃亏,连忙改变了战略,要想暗算龙霄,还有其它的法子,但是这场球他可是万万的输不起,当下向那些球员吩咐,只要能够羸得这场比赛,其它的暂时可以不管。    比赛继续开始,对方的球员都小心翼翼的想与龙霄保持距离,但龙霄却带着球有意与他们接触,但凡碰着了人身,那人必然顷刻就要象保龄球般的倒在地上,发出哀哀惨叫,他过了半场,身后的对方球员却倒下了一半。    其实以龙霄的武功,一脚之力可以洞破山石,要是用力踢球,那球的力量完全可以击碎一堵厚墙,要是砸在这些人的腿脚之上,免不了会筋骨尽断,但此时在四周观看比赛的同学已经上千,他早就打定了主意,既要羸得这场比赛,又要尽量做得不太夸张,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对方的球员都弄下场去,这样一来,别人大不了认为他的身体特别的结实彪悍,不会有过多的怀疑。    场上另外的五人见识到了他这样如钢般的身体,也是目瞪口呆,骇得心惊胆战,那里还提得起心思前去追赶,只是象征的在向自己这边的球门跑着,但已经被龙霄拉下了老大的一段距离。    胡峰在球门外逍遥无事了大半个小时,见到己方队员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被龙霄摧枯拉朽的弄倒了一半,而且带着球正向自己这里冲来,脸色也变了,双脚分作八字,死死盯住龙霄脚下的足球,他爱好足球,在守门员这个位置上也下过一些苦功,这个球,绝不能让龙霄轻易踢进。    谁知龙霄到了禁区之内,并不急于踢球,倒象是点球的样子,停了下来,对着胡峰瞄了又瞄。    胡峰瞧到龙霄笑嘻嘻的神情,心头顿时一阵毛骨悚然,跟着就见到对方起了右脚,那球对对直直的就向自己的身上飞来。    他见着这球的速度并不快,而且角度完全也不刁钻,自己只需轻轻一伸手,就能把它抱在怀里,心中不由暗笑道:“妈的,这姓龙的,还真是个臭脚。”    思想之间,那球已经到了眼前,胡峰一伸手,果然就不出所料的抱住了,正要张嘴羞辱嘲讽龙霄一顿,忽然发觉手中的那只球似乎来势未衰,脑中忍不住飞快的闪出一丝不祥之兆,果不其然,那看似缓慢的一球,力道却大得出奇,竟将胡峰带得不由自主的向后凌空飞出,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已经到了球门线以内。    这样单枪匹马的一个进球,将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得呆了,隔了好半晌,才暴发出了如潮般的喝彩声,其中自然以花香芸的声音最为尖锐持续。    周思廉明明见到胡峰抱住了球,可还是让姓龙的小子进了,不由高骂道:“胡峰,你这头笨猪,这种球都接不住,不如死啦算了。”    胡峰对这个进球,实在是有苦难言,心中对龙霄这一脚莫名其妙的巨大力量开始害怕起来,但此时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见龙霄已经转身奔跑回防,顾不得己方还有几个队员躺在地上,将脚踢到了半场,让队员中场开球,只需两个传递,就能送到对方的无人防守的大门。    但龙霄知道他会有这一招,因此提前回防,他是何等脚程,那球刚开出去,一个队员接着向前传出,另一个还未及接牢,他已经跃起高出对方一头,将球拦截了下来,向前带动,前面的人瞧见他风风火火的跑来,唯恐避之不及,那里敢去拦他,但周思廉等人在旁边观战,又不敢放弃,只好大呼大叫的开始踢假球,让龙霄轻易的就冲了出去。    胡峰见到龙霄没一会儿就带着球回来了,口直打着小鼓,这一次还没有瞧清双方是怎么起脚的,头上就“咚”的一声遭到了一下重击,眼前一黑,跟着就是金星四溅,仿佛有一只只的小鸟在头上转来转去叽叽喳喳的鸣叫,伸着手,张着嘴,瞪着眼,脚步摇摇晃晃,已经弄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时周围的人又高声喝起彩来,原来这个球,砸在了胡峰的脑袋上,斜飞入了左球门之内。    周思廉见状,再也坐不住了,连忙叫暂停,让人将场上的五名伤员扶了下来休息,这几个人被龙霄撞得都不轻,只有两个人还能勉强上场。    这个时候,周思廉已经隐隐感到“天马山庄”的事就要再次上演了,这些年,真不知在龙霄这小子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让他变得如此可怕,这一次,他实在赌得太大了,输不起啊,实在是输不起啊。    现在场上连胡峰在内,周思廉这边只剩下了八名队员,周思廉连忙叫几个体育系的人过来,但这些人也不是傻子,全都瞧出这场球赛不对劲儿,下半场刚开场不足十分钟就有五名队员被弄得受伤下场,而龙霄此时就象是一头威风无伦,充满霸气的狮子一样的站在场上,那模样谁见了谁怕,没有人敢答应周思廉,全都表示只能做神上的支持。    周思廉气得腑欲裂,眼睛一红,脱去了外套,对旁边的郑军道:“妈的,郑军,和姓龙的拼了,咱们上。”    郑军胆子在他们三人里面最小,远远望着龙霄在场上走来走去的,心里面就不停的打着小鼓,忽然听到周思廉提出这个令人恐怖的建议,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结结巴巴的道:“老……老大,咱们……咱们上,不行啊。”    周思廉倒还有几分胆色,这时已经横了心了,咬着牙道:“怕什么,咱们过去不是也经常踢着玩儿吗,你要是害怕,上场就离姓龙的远点,等着传球,咱们把时间拖过去,妈的,刚才我还没有答应和姓龙的打那个赌,你和胡峰就屁颠屁颠的到处传了出去,要是输了,咱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别说这个学校没脸再呆下去了,日后咱们也没法子在别人面前抬头大声说话,还混个屁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瞧旁边坐着的房海蓉,却见她的眼光一直在默默的盯着场上昂首挺的龙霄,而不远处的花香芸脸上喜笑颜开,用痴情迷醉的眼神瞧着自己的心上人,更可恶的是,四周还有不少的女生在尖叫着“龙霄,我爱你。”之类的话,真是要气得吐血,不由分说,拉起郑军就向场地上走,在这一刻,他暗自发誓,从今天开始,无论如何,一定要毁了龙霄,不管用什么手段。    龙霄见到周思廉和郑军居然亲自刀上场,心里是正中下怀,快速的退到了自己的球门之外,做了个防守之势。    这时那胡峰已经清醒过来,踢出了球,龙霄没有去抢,这个球自然是长驱直入,到了禁区,正好到了周思廉的脚下,他见位置极近,抬脚便,龙霄等的就是他这一脚,移步过去,用脚一挡,那球就象长了眼睛似的飞了回去,正好砸在周思廉的右眼眶上,顿时眼泪直流,红肿了起来。    郑军见到周思廉初显身手就出师未捷,那球弹着又落在了龙霄的脚下,那里敢靠近,掉头就向后跑,但龙霄早就瞥见了他,一脚踢去,那球就向直冲冲的飞向了他,正好击在了他没有几两的屁股上,顿时一个饿狗吃屎的动作,一头栽在了草坪之上,抬起头来,嘴里已经含着了满满一口泥土与青草的混合物,鼻子也肿成了一个蒜头,两条血线已经流了下来,模样真是又可怜又可笑。    龙霄这时又追上了那球,施展身法,运带之间如入无人之际,胡峰见到他又来了,一时头晕脑涨,用了个“闪”字决,就想将身子移开,让他来,但刚斜地里走出一步,龙霄远远一脚来,“砰”的一声,正中他的口,顿时连人带球又摔入了球门之内。    接下来,比赛就和上半场完全是鲜明的对比,成了向龙霄一边倒的局面,他的速度和力量,让观战的学子们都感到了震惊,就是花香芸也觉得完全不可思议,他有意的带着球又不露痕迹的与人相撞,周思廉那边不停的有人受伤倒地,到了最后的十分钟,场上能站着的除了那个裁判,就只剩下了龙霄与周思廉三人。    那裁判从来就没有瞧见过如此奇异的场景,这那里还是什么可以给人带来美妙享受的足球赛,简直就是一场野蛮的斗牛比赛,但那个铁人龙霄偏偏又没有违反任何的球规,不由望着周思廉,用眼神询问他要不要比赛下去。    周思廉瞧了瞧比分,已经是十五比十二,自己这一方虽然还在领先,但是能踢球的人已经全部倒下了,面对凶猛强悍的龙霄,又没人敢上场来替补,这十分钟,是足够他进三个球了。    想到输球的可怕结果,周思廉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厚着脸走到正准备发边线球的龙霄身边道:“龙霄,算了,这场球咱们别踢了,象打架似的,没什么意思,咱们来日改赛别的。”    龙霄仰着头哈哈笑道:“周思廉,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用缓兵之计了,没什么来日,咱们就在这里先定个输赢。”    周思廉做了个很凶的动作道:“姓龙的,你别太过分,以为我真的怕了你。”    龙霄轻蔑的望着这个纸老虎,摇头笑道:“周思廉,我就是想对你过分,而且就是要让你真的怕我,怎么样?”    周思廉大声骂道:“恶棍,你这个恶棍,我……我要和你拼了。”    龙霄象绅士一样向他一躬身道:“被一个真正的恶棍骂成恶棍,那是我的荣幸,谢谢。”    周思廉面对着这个自己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羸的对头,心中真是又急又怕,说了声:“好,你来踢,你来踢。”跑回去拉着缩在远处的郑军就后撤到了自己的球门前,想用自己三个人将龙霄的球挡住。    龙霄嘴角含笑,带球到了他们的球门外,有意不去进,只向他们的头上身上招呼,霎时之间,周思廉、胡峰、郑军三个人就当真变成了猪头,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高高肿起,极是狼狈不堪,那里还瞧得出这三个人平时在学校里是那么的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龙霄这时完全控制了主动权,眼瞧时间差不多,便又攻了两个球进去,把比分追成了十五平。    时间还有三分钟,眼看着龙霄就要胜利在望,周思廉故意不去开球,朝着龙霄沉沉的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龙霄,你以为瞧得见你企盼的场面吗,做你的白日梦去吧,我们是不会输的。”    他说着这话,又向胡峰道:“胡峰,快装晕。”    胡峰拿着球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听到周思廉这么一说,顿时领会了他的意思,此时装晕虽然并不光彩,而且也瞒不过众人,但是总比输了球脱光了衣服好得太多。    当下胡峰高大肥胖的身子便是一软,倒在了地上,周思廉与郑军自然是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大声的呼喊着胡峰的名字,那裁判站在不远处,虽然没有得到周思廉吩咐,但如此关键时刻有这般情况,就是用脚趾头也猜得到主子的意思,连忙一吹哨,做了个终止比赛的动作。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见到胡峰晕倒,比赛没到时间就以平局结束,顿时发出了一片嘘声。    周思廉听得明白,心中不由得一阵悲哀,不管怎样,他都是失败者,当着这么人的面,被龙霄彻彻底底的羞辱了一顿,剥去了一向高贵无比的外壳,将自己最狼狈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这个学校,他真没什么脸再混下去了。    龙霄早就知道周思廉绝不会傻得当真去脱衣服,呵呵一笑,向他伸出了一小指,做了个鄙视的动作,便向乐得如花枝乱颤的花香芸走去。    而花香芸见到他出场,心中也是太高兴了,一时忘乎所以,飞快的迎上来,紧紧的搂住了龙霄的腰,将脸贴在他满是汗水的前,道:“龙霄,龙霄,你太了不起了,真的太了不起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崇拜的偶像,我为你而自豪。”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四周的人群里不知是谁起头拍起掌来,跟着附合的人越来越多,那掌声如雷鸣般,既整齐而又激烈,所有的男生眼光中充满了敬慕,所有的女生眼中充满了倾慕。    龙霄面对这一切,只是淡然而笑,若不是想最大程度的打击周思廉,他是不会来出这个风头的,瞧着一向目中无人的周思廉与郑军一脸是伤,垂头丧气的走出球场,而胡峰还只有装晕,几个仍然追求势利的学子正在费劲儿的抬着,他心中顿时涌动了一种得到宣泄的快感。    这时房海蓉也正要跟着周思廉从他的面前走过,龙霄见她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和过去不一样了,那里面有着对强者的尊敬与仰慕,只是瞧到紧紧抱着龙霄的花香芸,她似乎幽叹了一声,就走了过去。    龙霄见到房海蓉这付样子,心中烛明,这个美丽而又深有心机的女人,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了。

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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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正文 -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 在天京大学上千学子英雄般的目送之下,龙霄带着花香芸开着车驶出了校门,下午跑了这么久,他的肚子也在咕咕作响了,再加上如愿以偿的羞辱了周思廉三人,大有扬眉吐气之感,便带着她到了省城西郊外一处环境幽雅的饭庄里,两人要了一个临着水池的包间,点了菜,便坐着等候。  花香芸今天完全成了一只温柔的绵羊,依偎在龙霄身边,想起一事,伸手在他的肩头、膛上轻轻的捏了捏,吐了吐舌头道:“龙霄,你今天真的是好英勇,亏你想得出来,将周思廉他们的人全部撞倒,不过这也挺实用的,否则你还真羸不了这场比赛,对了,你刚才野得象一头蛮牛似的,我看周思廉叫来的那些人都挺结实,还是被你撞得不能上场了,你有没有受伤。”    龙霄微微一笑道:“我不是告诉你我会请神吗,天神附体,他们那些凡人,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花香芸娇嗔着打了他一下道:“呸,你就会胡说,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龙霄心想此时正好逐步将自己的事给花香芸说清,道:“香芸,实话给你说吧,前些年我遇到过一个异人,他传授了非常厉害的武功给我,所以我的身体比别人不同,来,我表演给你瞧,你拿个茶杯给我。”    花香芸将信将疑的将面前的一个瓷杯给他。    龙霄见里面还有茶水,便拿到离自己嘴前一尺的距离,默运内力,张嘴就吸,那水就如同有一无形的管子着,直向他的嘴里激而去。    看到这不可思议的奇异情景,花香芸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不由得瞪着老大,伸着纤指在那水柱边挨了一下,脸上便被沾了些水珠。    片刻之间,那瓷杯里的茶水便没有了,龙霄举到她面前,伸出食指,又在上面轻轻戳了几下,那颇厚的瓷杯象是纸糊的一般,顿时被戳破了几个洞来,然后龙霄在手中一捏,一些白色的粉末就从他的掌心中纷纷扬扬的撒下,等到他再次摊开掌,那瓷杯就彻底的消失了。    花香芸面对这神奇的事实,不由得相信龙霄的话了,先是惊叫一声,然后抓着他的手道:“啊,龙霄,怪不得你在球场上会那么拽,原来是学了这么厉害的东西,过去我还以为电视电影上说的那些武功都假的,是胡编起来骗人的,想不到还真有这回事,你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哩。”    龙霄淡淡的笑了笑道:“世上之大,无奇不有,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电视电影要想编故事,也不可能空来风,想我中华武术,博大深,不是外界的人所能想像得到的。”    花香芸管得那么多,只是知道心上人没有吹牛,的的确确瞧具有了别人不有的力量,真是心花怒放,将脸紧紧的贴在他的前,笑得红唇都要闭不拢了,是啊,那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有个强大的能够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男人。    没过一阵,饭庄里的服务小姐就将他们点的菜送了上来。这一顿饭在情意绵绵的气氛中吃了一个小时有多,喝了两瓶红酒,龙霄自然是毫无所异,但花香芸的酒量浅得很,没喝多少,脸上就红扑扑的象一朵盛开的玫瑰花,显得那么的娇艳欲滴,要不是龙霄想到嘴里大是油腻,有些唐突佳人,早就不知吻了她多少遍了。    从饭庄出来,龙霄载着花香芸漫无目的的在公路上乱转,回到省城时已经快到凌晨,到了一个路口,龙霄忍不住道:“香芸,今晚就到我那里去好了,行不行?”    他本来以为今天花香芸与自己如此开心亲密,这个要求她多半会答应,但不想花香芸红着脸犹豫了好一阵,这才摇着头道:“不,龙霄,我还是回学校,咱们……咱们来日方长,反正明天又可以见面的。”    龙霄闻言,心中一阵失望,但也只有尊重她的意见,开着车将她送回了学校,下车之前,花香芸怕他不高兴,主动的将自己的丁香之舌送入了他的口中,两人在车内缠绵了好一阵才分别。    龙霄开着车回走,嘴唇间仍然可以感觉到花香芸的香泽,车内也还可以闻到她的芬芳,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在燃烧着,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房海蓉,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冷傲的势利的,又很有心机的女人,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征服她,让她成为自己安在周思廉身边的一枚棋子,他相信以这个女人的聪明,只要肯下功夫,一定会打探出周家的更多秘密来,要对付周弘基,她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这或许称不上光明正大,但一场正邪之间的秘密较量,过于拘泥手段,只能是叫做愚蠢了。    思想之间,没多久便到了房海蓉租住的小区,龙霄停好车,便走到了她住的那幢楼,这里他来过几次,知道房海蓉住的是五楼,向她的房间望去,却是黑漆漆的一片。    此时已经到了凌晨,龙霄估计着房海蓉已经入睡,要是敲门什么的,只怕她知道是自己不会开门。    不过要想进屋,怎么会难得到龙霄,他四处瞧了瞧,见周围的住户几乎都关了灯,即使有几家透着亮光,也是将窗帘拉得紧紧的,当下一吸气,施展“仙鹤九变”的轻功,身子已经是拔地而起,脚下点得几点,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五楼的阳台内。    借着月光,透过房里的玻璃门向里面瞧去,这里是一个挺大的客厅,他极轻极慢的推开玻璃门,闪身走了进去,见是一间三室两厅的房屋,家具虽然不多,但非常典雅有序,瞧得出房海蓉是经过心布置了的。    龙霄穿过大厅,去查看房海蓉住在那一间屋子里,却见三间偏房只有一间开着,便走了进去,果然见到屋子正中放着一间大床,而床上正横睡着一个穿着轻薄睡衣的女人,不用说,自然就是房海蓉了。    龙霄瞧见房海蓉正在床上转辗,却是没有入睡,便“哼哼”的轻咳了两声。    夜深人静,房间里忽然传出了男人的声音,顿时将还很清醒的房海蓉骇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的身子猛的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颤声道:“是谁,是谁在那里?”一边说着,一边慌忙去开床头灯。    房间一亮,房海蓉见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了卧室之中,身子又是一震,正要大声呼救,但瞬间认清了这个男人,正是下午在学校大出风头的龙霄,心中莫名的平缓下来,不过还是惊叫道:“龙霄,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想要干什么?”    龙霄很随便的就坐上了她的床边,微笑着凝视着她道:“蓉儿,你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我想进来,所以就进来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我今天晚上睡不着,所以想找你聊聊天。”    房海蓉听他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又尖叫道:“无赖,你快滚出去,否则我叫人了。”    龙霄哈哈的笑着道:“蓉儿,你明明开始喜欢上我了,又何必做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动作,我真是太失望了。”    房海蓉更是骂道:“无赖,超级无赖,谁会喜欢上你,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快滚,快滚,我要报警啦。”    龙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着头道:“蓉儿啊蓉儿,你这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今天在球场上,你走的时候,明明是含情脉脉的瞄了我一眼,你不知道,我这人有个特长,能从女孩子的眼神中瞧出她的心理,你可以不承认喜欢上我了,但是做人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啊。”    房海蓉今天的心情的确非常复杂,其实知道龙霄与周思廉打赌后,虽然表面上瞧起来龙霄落在下风,毫无胜算,但她一直感觉到周思廉又要倒霉了,后来果不其然,龙霄完全是一头狮子,将周思廉这些小动物玩弄股掌之上,他是那么英俊,那么的强悍,那么的充满着男人的狂野,那么的让女人心动,他与周思廉相较,简直就是大山与瓦石的区别,这才是真正男子汉,也正是她梦中想要追寻的男人。    但是,她虽然自负美貌,但也不得不承认,花香芸是个非常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又对这个男人痴心一片,自己是比不上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并不爱她,想接近自己一定是另有目的。    没想到龙霄居然一口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房海蓉心中一阵慌乱,不由冷笑着道:“龙霄,想不到你不仅是个超级无赖,还是个超级自恋狂啊,瞄你一眼,你就说别人爱上你了,好啊,这样的人每条大街上都有许多,你怎么不去找……。”    她话还没有说完,龙霄忽然猛的上前,将她逼到了床头,身子前倾,逼视着她的眼睛道:“你望着我,说一遍‘龙霄,我不喜欢你。’”    房海蓉冲口就要说出这话,但龙霄的眼神是那么的犀利,那么的充满着霸气,就象是要将整个人的心都看透一般,不知怎的,那话明明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龙霄默默瞧着她的神情,嘴角渐渐的浮出了一丝笑意,向后缩回了身子,平静的道:“蓉儿,你什么都不用说啦,我明白,你也明白,是不是?”    房海蓉的脸色慢慢的没有刚才强硬了,她望着龙霄,内心之中是泛起了一阵剧烈的波澜,她和一般的女人不同,喜欢政治与历史,可以将古今中外所有成功的女名人如数家珍的背出来,平素更是自负聪明,不是那些没有见过世面,头脑单纯的女孩子可比,在没有遇到龙霄之前,甚至认为自己可以掌握所有她想要掌握的男人,但现在她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可笑,这个龙霄,有时候象个具有良好教育,彬彬有礼的绅士,有时候又象个胆大妄为,俗不堪,但却让人畏惧的流氓,而且身上有着让人神秘的,匪夷所思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他能一眼瞧眼穿自己的心思,而自己无法猜透对方在想什么。这样的男人很可怕,身上似乎有着一种横行无忌的邪气,但又偏偏开始吸引住了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曾经让她嗤之以鼻的话,现在才算体会到了它的多么的贴切。    想到这里,房海蓉心中的防线已经开始松动了,她外表虽然瞧来娇娇弱弱,但格之中却是具有攻击的,这个龙霄,虽然让人难以捉,但绝绝对对是个世上罕见的男人,自己既然遇上了,无论怎样,都要抓住他,这个人可以给自己的,一定会比周思廉多。    打定了主意,房海蓉脸上就越来越柔媚,咬了咬小巧的嘴唇道:“龙霄,我对你的感觉,就算是象你说的,那又怎么样,你可别忘了,还有花香芸,你总不会为了我甩了她吧。”    龙霄见到房海蓉开始改变态度,也在猜着她的心思,闻言笑了笑道:“花香芸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蓉儿,我观察了你很久,发现你才是个成熟聪明的姑娘,我喜欢你这样的类型。”    房海蓉道:“哼,你这个人,心眼坏得很,也不知道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龙霄忽然脱去鞋子上了床,强悍的,毫无顾忌的搂着她道:“不知道迷底,这不是很好吗,至少你会有兴趣更进一步的了解我。”    房海蓉有着一般女子所没有的野心,过去并没有谈过恋爱,而面对周思廉的追求,又巧妙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大吊他的胃口,所以虽然年纪比龙霄要大两三岁,但对于男女之事,本就不懂,忽然被海盗一般的龙霄紧紧抱住,心中不由是突突的乱跳,想要推他,但对方坚实得就如一堵厚墙,那里是她的纤纤玉手所能动得分毫的,而现在更是不可能高声叫人,真不知如何是好。    龙霄抱着房海蓉,细细瞧去,见她瓜子脸儿,肤色白皙滑腻,眉毛清远,眼媚含波,鼻梁高挺,唇如红樱,虽然还是比不上自己的朱芷清与朱丹霁这两个具有绝世容颜的老婆,但与朱芷贞与司马琴相较起来,倒是相差仿佛,否则那也算看了不少美女的花花公子周思廉岂会这么有耐心和兴趣来贴心贴肠的追了她两年,所谓天京大学第一校花“黛玉公主”的绰号绝不是浪得虚名的。    面对瞧起来怯怯弱弱的房海蓉,龙霄那种强烈的男人占有欲已经被激发起来,将纤细的她压在了身下,张嘴就对着她的樱唇吻去。    房海蓉这种女人,本来服的就是强悍的男人,对于龙霄这样野蛮的行为,只是最开始的时候在他背上轻轻的敲打了两下,就不知不觉的顺从起来,被一个优秀的男人完完全全的征服,让她有一种刺激,一种快感。    龙霄也感觉到房海蓉彻底的在向他投降了,一边吻着她,一只手已经伸入了睡袍之中,握住了她的部,只觉虽然不是很大,但柔软而又富有弹,他相信这个女人果然还是个处子。    房海蓉虽然身子未破,但已经进入成熟女子的年纪,被龙霄一阵很有经验的上下其手,浑身炽热难当,情欲如潮,酥软难当,已经没有了任何抗拒的力量,不一会儿,就让龙霄剥成了一只赤裸的小绵羊。    龙霄在她雪玉般的身子搓揉了一阵,手指慢慢滑下了她的下体,房海蓉浑身一缩,闭紧了双腿,但龙霄略一用力,便又将之分开,只觉着手处一片腻滑,但其间却似乎无路可通,摩娑了一阵,感觉那地方已经微微开启,这才握着自己那勃然之物一抵而入,房海蓉保持了二十几年的禁区被袭,一阵强烈的裂痛传来,忍不住娇声惨叫了一声,珠泪不由潸潸直流。    龙霄对她欲多于爱欲,因此不如对待苏菲菲与花香芸等女孩子那么怜香惜玉,在她体内只略作停顿,就开始提纵穿梭,所幸房海蓉身体各部分已经很是成熟,在最初的痛疼之后,便好了许多,紧紧的搂着龙霄,任他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征伐。    龙霄只求爽快,并没有刻意的去控制关,过了一阵,便一泄而出。    房海蓉搂着龙霄,保持了一会儿两人最后的姿态,这才推开他,默默的用放在床头的纸巾擦拭自己一片狼藉的下体,见着纸巾上与床单上的殷殷血团,头脑里忽然一阵昏乱,今晚发生的一切,就象是一场不真实的梦,谁会想到自己保留了这么多年的处子之身,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给了一个半夜忽然闯入房中,自己本就不了解的男人。    龙霄瞧见了房海蓉的样子,不由笑道:“怎么,蓉儿,后悔了。”    房海蓉一时没有说话,沉默了一阵,蓦然道:“龙霄,你可以给我说实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找我帮忙。”    龙霄听她说这话,也暗自佩服她的聪明与冷静,点点头道:“是有事想找你商量。”    房海蓉侧头凝视着他,道:“龙霄,今晚我或许中了你的魔了,不过既然我把身子给了你,你也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实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龙霄微笑道:“我以为凭你的聪明,能猜得到。”    房海蓉眼神闪烁了几下,脱口道:“周思廉,你接近我,是不是想更大程度的打击他?”    龙霄摇了摇头道:“周思廉是条没用的小虫,单纯的要打击他,我用不着你帮忙,我要你借助这条小虫帮我钓出一条大鱼出来。”    房海蓉愣了愣,忽然冷笑起来,道:“龙霄,你不是告诉我,连周思廉他爸你都要动。”    龙霄伸嘴就在她脸上一亲道:“果然聪明,这也猜得到。”    房海蓉又笑了,道:“龙霄啊龙霄,那你是聪明还是糊涂呢,不会是因为与周思廉有仇,连堂堂的一省之长都敢去惹,这个忙,恕我帮不了你。”    龙霄早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蓦地道:“蓉儿,你为什么要选择学政治?”    房海蓉不料他忽然问到这个问题,还是答道:“我既然选择这门学科,自然是有兴趣了,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政治都该男生去学。”    龙霄道:“错,大错特错,政治这玩意儿谁都可以学,而且女人学了,将来的成就不一定就比男人差,蓉儿,以你的聪明,我非常看好你将来可以成为中国政界的女强人。”    房海蓉听他拍起自己的马屁来,脸色一缓,身子就向他靠了过去,却闻龙霄又道:“所以我想送你一份礼物,对你今后进入政坛,大有好处。”    房海蓉道:“哦,你倒是说说,可别把我当做傻瓜。”    龙霄笑了笑道:“蓉儿,其实这件事你比我有发言权,你说说,具你的观察与了解,认为周思廉他们家有经济上的问题没有?”    房海蓉对这事自然是清楚无比,一阵沉默,没有说话。    龙霄道:“蓉儿,你不用回答,我也明白你非常清楚他们家一定有问题。”    房海蓉道:“不错,周思廉的钱的确用得不正常,但这有什么,他爸是一省之长,他妈是市财政局的副局长,全是身居要职,就是弄点钱,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龙霄点头道:“弄点钱,的确不算什么大问题,但是我如果告诉你,周弘基很有可能与一个国际犯罪集团黑田社勾结,参与了本省的贩毒以及其它非常的严重犯罪,你信不信?”    房海蓉听了,心中一惊,紧紧的盯着龙霄道:“你这是听谁说的,不要信口开河。”    龙霄其实也是猜测的,但自然不能给房海蓉这么说,哈哈一笑道:“蓉儿,你说我是信口开河的人么,这事当然是有确凿的证据。”    房海蓉瞧龙霄的样子不象是有假,眼珠子一转,道:“就算是周弘基有大问题,去查他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龙霄道:“周弘基有问题,其实许多人都知道,他垮台是迟早的事,但如果你在这事上立了功,就会有一笔极大的政治资本,对你今后的提拔重用无疑会非常有用。”    这句话,顿时击到了房海蓉的软肋上,她学政治已久,岂会不知功劳对升职的重要,要是真弄倒了周弘基,对她的择业与升迁都会起到决定的作用,而要是不听龙霄的,这一是要惹得他不高兴,自己也不想。二是周家有问题那是肯定的,如果连龙霄都知道了,那么所做的事就要纸包不住火,迟早都会败露,今后对自己没什么用了,还不如趁早跟随形势,从中得些好处,这才是聪明的做法。    权衡了一阵利弊,房海蓉道:“龙霄,那你要我怎么做?”    龙霄就知道她会答应,连忙道:“这段时间周思廉被我打击得够呛,以他的格,为了争回面子,应该会在你身上大把花钱,你最好是旁敲侧击的套一套他的话,将有用的悄悄录下来,将来可以成为给周弘基夫妇定罪的证据之一。”    房海蓉又想了想,这才点头道:“好吧,龙霄,这事我答应你,不过要动周弘基之前千万要小心,据我了解,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龙霄见大功告成,心中一阵喜悦,一把搂过了房海蓉,又向她的嘴唇吻去,而房海蓉也开始努力的回吻着他,但两人的心,却怎么也融合不到一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二章

正文 -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二章 一边几天,周思廉三人都没有到学校里去,而龙霄也开始忙碌起来,因为省百货大楼的合同已经顺利的签署下来,接下来就是装修、采购、培训、宣传等等一大堆的事,龙霄虽然暂时不直接出面,但周云娜与何远帆在许多大事上还是要和他商量,他便在大楼里专门设了一个房间,有时候也出去转悠转悠,但此时大楼忙成一片,无论是供应商还是公司的员工,都万万猜不到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竟然就是公司的董事长。  在龙霄的策划下,“中国龙超市”的宣传在整个省城的媒体几乎是在铺天盖地的进行着,按照原计划,他着重在超市的本土化与超市员工的组成上大肆炒作,激起百姓们对本土大型超市的亲近好奇及对那些即将下岗的原百货大楼员工的同情,不出一个星期,省城里的人都知道将有一个纯中资的大型超市将与几个外国著名超市叫板了,一时竟成了街头巷尾市井之间议论的话题,龙霄出去听到了这些议论,心中也是暗喜,其实这个超市的成功,他非常的有把握,就象对周云娜与何远帆分析的那样,事业成功的先决条件,天时、地利、人和,他占了其二,害怕的反而应该是那些外资超市才是,也不知他们会有些什么对策,但现在还无法猜到,只好到时再随机应变了。  由于自从那场让人震惊的足球赛后,龙霄毫无争议的被冠以天京大学有史以来最帅最酷的白马王子的称号,学校里越来越多的女生公开承认喜欢上了龙霄,其中不乏漂亮出众的美女,弄得本来一向很有自信,大大咧咧的花香芸也开始觉得紧张起来,见到龙霄这段时间很少到学校里来,自然要追问他,但龙霄以追查周弘基问题为口实,非常圆满的搪塞过去。  这一天,龙霄呆在自己百货大楼房间里的沙发上,身边放着一大叠省城各报社今天发行的报纸,这是现在他每天必做的工作之一,除了他登发的超市开业广告,他还特别的注意其中的每一条新闻,“死水计划”现在成了悬在他心头上的一个迷,黑田社在这里花了这么多的心血,莫非只是为了在A省单纯贩毒,这实在解释不过去。  首先自然是看《A省日报》,这是全省发行量最大的报纸,龙霄在上面的第二版下方用二分之一的位置连续登了一个月的广告,费用可不低。  报纸的第一版自然是宣扬省城经济蒸蒸日上,百姓生活安居乐业的新闻,数据列举了老大一堆,然后是周弘基接见德国外商,洽淡引资的巨幅照片,这段时间来,龙霄一直在关注着这个人,他发现周弘基非常的活跃,经济上的事都由他参与,应该说也的确做了一些事,给人外在上的感觉,完全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一省之长,而各级媒体也对他赞誉有加,也怪不得虽然有不少人告他的状,他都能安然无恙,而且马上就要上调到中央。这里面,除了上面要有人撑着,他这些所谓的政绩应该也起了重要的作用。  与之相较起来,花香芸的父亲傅国清就要低调得太多了,在各种媒体上的出镜率,还不及周弘基的三分之一,又整天一脸的严肃,在百姓们的口碑之中,倒是外表儒雅和气的周弘基还要高一些。  这一点儿,龙霄也不觉得奇怪,大凡贪官,做人处事一定会圆滑机巧,不仅平时要注意对人施一些小恩小惠,还要懂得利用各种媒体宣传自己,在不明真相的普通百姓心中,当然会比一些刚正不阿,对人对事严格,不爱出风头的清官要来得亲近得多。  看到第二版,有一条经济新闻引起了龙霄的注意,却是A省得到中央特批,会在北城郊开发出一大片土地出来,做一个经济特区,特区内的政策与外面有所不同,希望能全面拉动A省目前有些停滞的经济增长,如果成功,将在中国西部进行全面推广,从而缩短与沿海发达城市的距离,使整个中国的发展步伐加速。  龙霄瞧到这里,心里其实很赞同国家这种做法,不可否认,目前国家有些政策过于机械老套,与高速发展的经济会有抵触,而用一个更开放更高效的特区来进行试点,可以做到以点代面,逐步制定出更现代更完善更适应中国发展的政策,这样的特区能设在A省,也是家乡人民的幸事。  他再看后面,却是省里正在争论,这个特区的全部架构到底该怎么来弄,又该怎么样来引资,最后的方案,将在两个月后定出。  对于这条新闻,龙霄觉得还是有价值的,但目前他的重点是做好这个超市,让它成为自己事业的大本营,其它的事都要暂时搁下,要知道贪多嚼不烂,战线拉得太长,乃是兵家大忌啊。  择其要点的将几份报纸看完,已经过了半个小时,龙霄伸了懒腰,就要到外面去瞧瞧,“中国龙超市”的装修已经于前天在何远帆的负责下开始了,而自从周云娜带领一些做过超市的熟手,成立了采购部后,每一个分部都是门庭若市,来洽谈业务的人都快挤破了门,毕竟这将是省城面积最大的超市,供应商谁不想入场,混在这些人之中,倒也可以了解了解他们的心态。  还没有走出门,他的电话就响了,拿起来一接听,却是平时和他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向阳。  只听向阳在电话里笑得有些异样,道:“龙霄,你在那里?”  龙霄道:“哦,我在外面有点事,怎么,向阳,学校出了什么事吗?”  向阳道:“没有,学校里倒没什么事,不过有个人想找你。”  龙霄道:“是谁,他有没有给你说是谁?”  向阳道:“是一个大美女,太漂亮啦,龙霄,你小子,唉,我算是羡慕死你了,还好她先问的我,花香芸不知道,否则你就麻烦了。”  龙霄一听“大美女”这三个字,立刻就想到的是君仪,但自己昨晚才与她通过电话,君仪并没有说要到学校里来啊,再说,她是有自己电话的,又何必让向阳打来,而其她几个自己认识的可以称为大美女的女子苏菲菲、柳琬、房海蓉,那都不可能。  他心头一阵奇怪,又道:“向阳,你有没有问她叫什么?”  向阳道:“问了,是个复姓,叫做司马,说的是外地口音?”  龙霄仔细想了想,自己在外面没有认识一个叫司马的女人啊,便道:“这个女人在那里,你叫她来听电话。”  向阳道:“就在我旁边,你等等。”  说着只听见他在对人说道:“小姐,龙霄的电话我打通了,他叫你来听。”  顷刻之间,一个女人娇脆而又颤抖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喂,皇……龙……龙霄,你在那里?你在那里?”  听到这个声音,饶是龙霄胆大,甚至号称达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这时震骇得手机都差点落在了地上,这样的音调,这样的口音,还有她刚才给向阳报的姓,这女子不会是别人,是司马琴,他逍遥国后的武贵妃司马琴,天啊,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太让人抓破头皮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了。  龙霄目瞪口呆的愣了好一阵,这才急急忙忙的大声道:“琴儿,琴儿,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那边司马琴的声音已经有些呜咽了,不敢喊皇上,哽声道:“龙霄,龙霄,臣……我终于找到你了,是我,是我找你来啦。”  龙霄想到一事,顿时骇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道:“琴儿,是不是逍遥国出了什么事,皇后她们,还有怀仁、婧儿怎么样了。”  司马琴没有说话,似乎是在避开旁边那向阳的耳目,隔了一阵,才压低着声音道:“皇上,你别担心,逍遥国现在好得很,皇后娘娘,和贵妃、宁妃,还有波伊丝,她们都好,怀仁与婧儿身体都不错,波伊丝也生了个儿子,在等着你取名哩。”  龙霄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尽管对于司马琴的忽然出现,他心中有无数的不解之迷,但只要逍遥国那里没什么事,其余的都好办。  知道电话里说不清楚,龙霄忙道:“琴儿,你现在就到学校的大门口去,我马上赶过来,有什么话,咱们见了面再讲。”  听见司马琴在电话里答应了一声,没一阵又传来向阳的声音,只听他在嘻嘻的笑道:“龙霄,我果然没有猜错,你和这位大美女关系好像不浅啊,怎么样,你不想让花香芸知道吧?”  龙霄笑道:“向阳,这事我知道你懂得处理的,这样好了,等过几天我有空,请你吃好好吃一顿,吃什么由你随便选,行不行?”  向阳道:“这还差不多,对了,龙霄,你那个司马大美女已经向学校外走出去了,你是不是要去接她?”  龙霄答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以最快的速度向楼下停车场走去,那辆保时捷就停在那里,另外他又买了三辆商用轿车与五辆大货车,用以周云娜她们外出洽谈业务及超市拉货。  没一会儿就上了大道,龙霄一边开车,大脑却一直没有停歇,司马琴是怎么知道外界与逍遥国的出路的,以她的武功,应该是无法跃上天神崖的,但她又偏偏出来了,这的确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只有见着了司马琴本人才能知道答案了。  半个小时之后,龙霄就到了学校门口,他目光敏锐,远远的就看到一个面若芙蓉,肤如凝脂,细剪明眸,唇含豆蔻,穿着紫色休闲女装,米色镶花长裤,长发飘飘的大美女站在学校的台阶上,不时有过往的学子和路人在侧着头欣赏这免费可餐的秀色。  龙霄当然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司马琴,不过眼睛也有些发直,一个古典的美人儿,换作了现代服饰,真是别有一番韵味,真不知要是足可以倾国倾城的朱芷清、朱丹霁、波伊丝这三个绝色美女换了装会是什么样子,不过波伊丝内力已失,而两位皇后的身子弱不禁风,是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外界的。  思想之间,就停到了正翘首以待的司马琴身边,这里人多嘴杂,不便多呆,便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伸出头去道:“琴儿,快上车。”  司马琴虽然是将门之女,生刚毅,但乍然见到这朝思暮想的人儿,激动得粉脸通红,眼泪泫然而流,一时竟没有响应他的话。龙霄说了第二声,司马琴才如大梦初醒,匆匆的坐上车来。  龙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一边开车向自己租住的小区驶去,一边急忙道:“琴儿,快给我说,你怎么出来啦?”  司马琴正要回答,想到自己还没有行礼,大违臣道,连忙侧身向他一裣衽一福,恭恭敬敬的道:“臣妾司马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龙霄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真是还有些不习惯了,急忙道:“嗨,琴儿,如今不是在逍遥国,那些俗礼就一概免了罢。”  谁知司马琴一脸认真的道:“这怎么行,三纲五常乃人之本份,要是有外人需避人耳目那还罢了,现在车内只有臣妾与皇上,岂可失礼。”  龙霄心想和她说不清,只得道:“好好,没人的时候就随你了,琴儿,快回答我,你是怎么出来的?”  司马琴这时笑道:“皇上,臣妾能不能卖个关子,等一下再给你解释,现在带你去一个地方,臣妾到了那里,再给你仔仔细细,完完全全的说清楚。”  龙霄道:“琴儿,你这是要急死我啊,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司马琴道:“博创宾馆。”  龙霄知道那是省城里最好的五星级宾馆,不由道:“你的行李是不是还在那里,好吧,咱们去取,今天就把房间退了,到我那里去住。”  听见司马琴答应了一声,龙霄又道:“琴儿,你对外面看来还有些适应了啊,要是不知道你的底细,连我也猜不到你是来自另外一个落后了数百年的地方。”  司马琴嫣然一笑道:“皇上,莫非你忘了,你上次不是给臣妾带了一台电脑么,那里面有许多外界的资料,还有,家父曾经在这里呆了许多年,已经很祥尽的给我讲了外界所要注意的事啦,臣妾再笨,也不可能露馅啊。”  龙霄不由道:“对啊,朕怎么一时忘了司马丞相可是对外面熟悉得很,琴儿,这么说来,你这次出来,司马丞相是知道的。”他说了这话,却是暗自摇了摇头,这个“朕”字,他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说了,现在被司马琴感染,居然脱口而出。  司马琴点了点头道:“当然知道,不过他本来是死活不同意的,可后来就没有办法啦。”  龙霄知道这里面必然有着重大的原因,反正那“博创宾馆”并不远,到了她的房间再仔细问罢。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龙霄就到了“博创宾馆”的停车场,与司马琴下了车,刚走到宾馆之内,就见到宾馆几乎所有的员工用很奇异的眼神将自己与司马琴瞧着,心想司马琴的美貌虽然称不上绝世无双,但在省城也很是罕见了,这些人自然要非常留意。  穿过宾馆大厅上了电梯,见到司马琴按了十层的电钮,没多久就到了,司马琴带着他到了一间房外,不去掏房门钥匙,却敲了敲门。  龙霄见到她这个敲门的举动,心下顿时一愣,还没有来得及思考,那房门就打开了,好几个女人小鸟扑了过来,脂粉香涌,莺声燕语,全都很激动的喊着“皇上,皇上。”  这一下,龙霄的脑袋真是好一阵昏晕,差点儿要一屁股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些女人,朱丹霁、朱芷清、朱芷贞、碧痕、波伊丝,加上司马琴自己,他在逍遥国的老婆居然就象穿越过了时光遂道,一个不落的出现在了眼前,每一个人都是笑靥如花,眼中含着珠泪,其中以朱芷贞的声音最大。  司马琴见到龙霄这付张目结舌,呆头呆脑的模样,给他意外惊喜的目的已经达到,不由掩嘴“卟哧”一笑,用力把他推入房中,将门关上。  龙霄这才瞧清这屋子,却是极宽大的总统套房,除了会客厅外,有好几间卧室,他这些老婆们都应该一齐住在这里面,而房间里的大屏幕数字电视正开着,墙角还有一台电脑没有关机,看来她们正在加紧学习这外面的文化啊。  众女将龙霄推坐在客厅沙发正中坐好,这才由正娘娘朱丹霁领头,挨着一个个的给龙霄跪下行礼,龙霄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就端坐着重温做皇帝的滋味,依次欣赏这些来自逍遥国的古典美女们换上现代服饰的绚丽风姿。   朱芷清穿着一件V领的天蓝色的套裙,仍然是那么的幽静绝丽,而朱丹霁则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桃领长袖上衣,配着一条浅色长裤,艳光四之中,又多了一种时尚的味道,朱芷贞穿着黄色的T恤,下面配着灰白色的牛仔裤,显得活泼而又随意,碧痕则是一身湖水绿衬衫下配着咖啡色的方格长裙,那种小家碧玉的清秀也是彰然而显。这里面打扮得最漂亮的却是波伊丝,一身充满女人味的鲜红色的绣花套裙,翠色的高跟皮靴,更加衬出了她的那种无双的妩媚与美艳,足可以让男人一见之下失魂落魄。  龙霄虽然与这些美女个个都有肌肤之亲,但她们从古装到现代这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实在让他感到新奇,一时真是眼花缭乱,心神俱醉,不知天上人间。  他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这时众女全都围坐在了他的身边,朱芷贞毫不客气的将他挽着坐在右首,朱芷清却是谦让朱丹霁坐了龙霄的左首,而波伊丝瞧来很是谦卑守礼,离得他最远,但眼神之中却流溢着深深的爱意。龙霄本来对朱丹霁等人肯与波伊丝一起出来极为迷惑,但见到她如此模样,便知道必然是波伊丝下了不少的苦功,才取得了朱丹霁等人的信任与亲近。  一但镇定下来,龙霄便道:“好吧,现在由你们谁来说说为什么会到外面来的,朕想到头到尾的知道。”  侧目瞧见朱芷贞笑得最开心,当下道:“贞儿,记得朕走的时候你就吵着要出来,这事我想你一定在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就由你来说好啦。”  朱芷贞吐了吐舌头,道:“皇上,你可别冤枉臣妾,这事姐姐,司马姐姐、碧痕也有份,大家出的力都差不多。”  龙霄轻轻扭了扭她的粉脸,笑眯眯的道:“贞儿,你的心思朕还不知道,少往你姐姐她们身上推,反正现在你们出都出来了,朕也不想怪谁,只是要知道全部过程,你快快从实招来,否则就结结实实的打你屁股。”  朱芷贞是被他弄怕了的,闻言连忙道:“好好,皇上,臣妾说,臣妾说就是。”  龙霄听着有些别扭,忙道:“逍遥国是逍遥国,现在到了外面,别老是臣妾臣妾的挂在嘴上,我也不能自称朕了,否则大家都改不了,让外人听见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朱丹霁最先提出反对意见,娇声道:“皇上,这怎么行,岂不是目无君上么?”  龙霄哈哈笑道:“这就算是我下的圣旨,你们必须执行,这就不算目无君上了吧。”  皇上既然下了这道圣旨,众女自然是不得不遵,纷纷答应了。  朱芷贞眨着眼睛,似乎在想该怎么说,过了一阵才道:“皇上,这事还要从你走了两个月后说起。”  龙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朱芷贞渐渐的进入了回忆的状态,道:“皇上,你走了两个月后,我……这个大家都想你想得很厉害了,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神来,而且都怕你抛妻弃子,一去不回,我见着不对,就起了个好心……”  龙霄道:“喂,贞儿,什么抛妻弃子,一去不回,我是那种人么?”  朱芷贞嘟了嘟嘴道:“我们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但是你不在,大家自然会有这种担心,谁知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龙霄摇了摇头,道:“好好,你继续说,继续说。”  这时朱芷贞忽然脸色一黯,望着姐姐,眼圈一红道:“后来,姐姐就小产了。”  龙霄被这意外弄昏了头,这才猛的省起临走的时候朱芷清是有了身孕的,算起来也应该有半年了,闻言不由一震,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正默默坐在一旁的朱芷清身边,半蹲着抱住她道:“清儿,咱们的孩……孩子没有了。”  朱芷清为了这个孩子不知哭了多少场,见到龙霄来问,眼泪顿时一下子又潸潸的夺眶而出,象珍珠般的滴落,身子前顷,扑倒在龙霄的怀里,咽声道:“皇上,臣妾……臣妾对不起你,没保住咱们的孩子,还请皇上降罪。”  龙霄心中也大是悲伤,不过见到朱芷清如此哀痛,只得出言柔声劝慰道:“芷儿,别哭,别哭,孩子没有了,那是咱们和他的缘份未到,等过些日子,咱们一定还会有的。”  除波伊丝外,朱丹霁等五女在后相依相伴,当真是亲如姐妹,朱芷清小产,人人感到意外伤心,五人在朱芷清的凤仪里轮流陪了她很久,此时朱丹霁道:“皇上,臣妾问过太医,说是清姐姐的身子骨弱,龙胎难固,已经开了调养的药让芷姐姐服下,下一次再怀,应该就没问题了。”  朱芷清是个心底非常善良的姑娘,闭着眸在龙霄的肩头哭了一阵,想到今天大家与皇上重逢,是个高兴的日子,没由来让自己破坏了这种欢快的气氛,便轻轻的推开他,坐直了身子道:“皇上,你快起来,脚别蹲麻了。”  龙霄望着朱芷清烟清月瘦的绝世丽姿,心中柔情骤起,但这么多的老婆在场,不好表现得太过麻,只有等到两人单独相处时再好好慰籍慰籍她了。  重新坐回去,朱芷贞又道:“那时候姐姐没有了孩子,虽然有大家陪着,但仍然天天郁郁寡欢,我明白姐姐在想着皇上,就更想出来了,而只有司马丞相是知道出来的那条路的,我自然首先就想到了司马姐姐,给她一提,谁知道她也有这个心思,真是一拍即合,不过司马姐姐比我老成,说要给皇后娘娘和姐姐她们再商量商量,咱们就叫上了碧痕,到了景定,大家围坐在一起,当然是由我发言,姐姐与碧痕当时就赞同了,只有皇后娘娘反对……”  龙霄知道朱丹霁有其父之风,一向最识大体,不象朱芷清与碧痕那样容易感情用事,不由向她望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最后还是答应了,而且自己还凤驾亲临。  朱丹霁瞧见了龙霄的眼神,怕他责怪自己有失皇后之职,连忙道:“皇上,你千万不要怪臣妾,还是听贞妹讲下去。”  朱芷贞道:“正娘娘虽然反对,但姐姐也是皇后,还有我和司马姐姐两个贵妃、碧痕一个嫔妃,算起来大家的实力也差不多……”  龙霄道:“什么叫差不多,霁儿是后之主,有事你们自然要听她的,可不是人多势重就行了,况且霁儿阻止你们,是非常正确的事,也是她做正娘娘的本份。”  朱芷贞的身体有意的又向他靠了靠道:“在这件事上,我们和正娘娘相持不下,最后正娘娘出了个主意,说是让司马丞相来决定,他到过外面,最有发言权。”  龙霄心想这也是朱丹霁的聪明之处,见到朱芷清等人都迫切想出来找自己,她自然不好太过得罪,只好请司马轻鸥出面来说服她们了,这里面至少司马琴不敢再乱动念头,而没有她,其她三人除了朱芷贞会两手三脚猫功夫外,朱芷清与碧痕都是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那里还成得些什么事,当下点头道:“司马丞相来了怎么说?”  朱芷贞道:“我一时等不及,就叫人连夜传见司马丞相,让他到景定来一趟,他到了之后,我就将要出去找你的事讲了。司马丞相当时没有说话,只是板着脸在景定的议事厅里推着轮椅转了好久,我和姐姐她们的心都悬得老高,谁知后来司马丞相停下来,却说同意我们前去找你,还说正娘娘最好是一起出来,让我们必须听她的话,而且还给我们交代了任务,所以我们这一趟可不只是来见世面的。”  龙霄一奇道:“任务,司马丞相给你们什么任务?”  这时朱丹霁笑着道:“皇上,还是由我来说吧,你记不记得走的时候,按照你从电脑里带来的那些资料和司马丞相的记忆,咱们开始烧红泥砖砌楼了。”  龙霄点了点头道:“记得,怎么不记得,我走的时候不是已经砌好了一幢三层高的楼了么?”  朱丹霁道:“是砌了一幢三层高的楼,但是后来司马丞相带着大家再造,就再也无法向上建了,只要多建一层,整幢楼就要塌下去,这应该是房屋在承重方面出了问题。但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龙霄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都怪我不懂建筑,也不知道到底那些技术比较实用,当时只是叫人装资料进去,却没想到并不完全。”  朱丹霁摇着玉首道:“皇上,这不怪你,土筑之学很多都是需要现场学习的,光瞧资料可不够,而司马丞相由于当时双腿残疾,也只是学到一点儿皮毛而矣。”  她顿了一顿,又道:“皇上,你是知道的,现在整个桃源已是一家,再无战事,这人口增长必然很快,以咱们那里的气候,粮食的产量不仅比外界多,而且一年之间可以数度成熟,饮食这一块应该没有问题了,所以最重要的就是居住的地方,皇上,你曾经给我说过,天煞族只所以这么快就被统一,就是因为一场非常大的蝗灾,而造成这蝗灾的原因是他们的人过去乱捕食鸟雀,而这些鸟雀是以寄居树林为生,要是人口增长之后,咱们还是照过去的老法子,伐木造屋,树林就会越来越少,而且它们不像庄稼,生长起来非常缓慢,到时候天煞族的经历,咱们只怕会重蹈覆辙,所以用红砖建筑高楼,向空中发展,是关系咱们逍遥国子子孙孙的大事,不可不弄得通透彻啊。”  龙霄自然知道此事的严重,点头道:“那司马丞相就给了你们这个任务么,这事琴儿一个人来就行了,何必又动用皇后你。”  此刻司马琴也发话了,道:“才不是哩,我爹说外面的很多东西对咱们逍遥国都有非常有用,他曾经生了一场重病,按他的医术,也认为必死无疑,但在这里的什么……嗯,叫做医院,很快就治好了,所以特别吩咐我要学外面的医术,还有炼药术,咱们逍遥国的资源不比外面少,说不定能够炼出来,那样百姓的一些不治之症就能够得到医治了。”  碧痕接着话题道:“就是这样,临行的时候,我们大家每一个人都有份单子,各学各的。”  龙霄见到波伊丝一直没有说话,便柔声道:“波伊丝,你呢,你是怎么会和她们一起来的?你不是在生孩子么,是儿子还是女儿,生下来身体好不好?”  波伊丝温柔的一笑道:“这事还是由琴妹来说吧。”  龙霄听她这句琴妹叫得挺亲热,心中明白,过去她在众女心目中的印象可不好,想跟自己在一起,不免要讨好她们,而司马琴格最直爽,又得过自己照顾她的吩咐,波伊丝阅历丰富,头脑又聪明,自然会有法子和司马琴先成为朋友,而后通过她与朱丹霁等人亲近,就好办多了。  司马琴道:“这也怪我,皇上,你走的时候,不是要我常去瞧瞧波伊丝吗,那时候她刚给你生了个胖乎乎的龙子,聊天的时候,我无意中提到了可能要到外面去找你的事,波伊丝就连忙提出她也想来,要我去跟我爹说说。”  龙霄沉吟了一阵,忽然拍着手哈哈一笑道:“司马丞相自然是满口答应了,是不是?现在我终于明白司马丞相的意思啦,好啊,他倒是安排得不错,你们几个,每一个都必须来这一趟的。”  听到他这么一说,六女都奇怪起来,朱芷贞道:“皇上,你别卖关子,为什么我们都必须来。”  龙霄微笑着道:“先不说你们都有的任务,而是从你们的格和能力来说,是缺一不可的。”  他略停了停,便望着朱芷贞道:“琴儿身负武功,不用说是万万缺少不得的,而你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又最坐不住,要是让琴儿来了,而你留下,恐怕你不知会在中闹成什么样子,惹毛了,说不定司马丞相的胡子都要被你扯下几来……”  朱芷贞一脸得意的嘻嘻笑道:“司马丞相的胡子我虽然不敢扯,但总会让他好瞧。”  龙霄道:“所以了,以你的格,到了外面就最难管教,司马丞相只好让你姐姐也出来了,有她和你在一起,你就不会闹出什么大祸事来。”  朱芷贞听他说得有理,连忙嚷道:“那碧痕啦,她既不会武功,又管不住我,有什么用?”  龙霄笑道:“贞儿,我问你,你们这一路之上需要服侍,这些都是谁做的?”  朱芷贞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是碧痕啊。”   龙霄展颜一笑道:“那就不成了,你们一个个的过去要么是尊贵的公主郡主,要么是名门小姐,在中正是让人伺候惯了,一路上总有些抹抹洗洗的事,谁又做得来,所以碧痕是少不得的。”  朱芷贞听他似乎又说得不错,道:“那波伊丝啦,她有什么用?”  龙霄道:“这也是司马丞相考虑得周全之处,要知道你们身份特殊,都没有什么江湖阅历,也不能体会到人心险恶,再加上每一个人长得都是貌美如花,难免没有人生出歹心,要是硬打,外界的人除了我之外,恐怕没有人是琴儿的对手,可是就怕遇到坏人的暗算,波伊丝曾经受过天煞族非常严密的训练,当过潜伏在大明朝的暗探首领,对付这些场面应该绰绰有余了。”  朱芷贞想了想道:“好,皇上,又算你说对了,那皇后娘娘呢,司马丞相为什么要她出来,我们都走了,让她留守后,不是很好么?你要是能说出原因,我就服了你。”  龙霄笑道:“贞儿,光是服了我还不行,至少还要用力亲我一下。”  朱芷贞道:“亲就亲,不过你输了,今后就不许再只欺负我一个。”  龙霄想起她常常在自己手中吃亏,笑得更是开心,道:“这个简单,没问题,没问题。”  朱芷贞催促道:“那你快说。”  龙霄凝视着纵然在无比欢悦之中也非常端庄稳重的朱丹霁道:“霁儿这趟来的担子就最大了,司马丞相到过外面,自然知道这里的花花世界远远不是逍遥国可以比的,他倒是不会担心我一去不回,但一时高兴了,在外面呆个三年五载还是有可能的,他明白贞儿你玩心最大,绝不会主动叫回去,而清儿耳子最软,让你一嚷,就会答应,至于琴儿与碧痕,多办也会尊重我的意见,乖乖的在外面陪我,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有理智,说话又有分量的人站出来了,这个人就是霁儿,霁儿,我说得对不对?”  朱丹霁微笑着点头道:“皇上,你真的非常聪明,司马丞相的意思让你全猜到了,他曾独自向我禀告过,虽然逍遥国已经统一,百姓们也开始安居乐业,但世事难料,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应该常住逍遥国,不可在外久呆。”  龙霄大笑起来,侧头瞧着身旁的朱芷贞道:“哈哈,贞儿,你输了吧,快快亲我,要重一些,深情一些,否则重来。”  朱芷贞见到龙霄,早就想把自己整个人化在他的身上,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亲他,还是大为羞涩扭捏,让龙霄催了几声,这才道:“亲就亲,有什么了不起。”说着就半真半假的使劲在龙霄的脸上用柔软的嘴唇亲了一下。  龙霄笑了一阵,这才向司马琴道:“琴儿,以你的轻功,应该上不了天神崖才是,你是怎么出来的,还有皇后她们,你又是怎么弄出来的。”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三章

正文 -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听到龙霄问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司马琴笑了笑道:“皇上,你别忘了,仙鹤九变的轻功我也会,虽然没有你跃得那么高,但是那崖壁有伸出来的铁桩,而我的鞭法也过得去。”  龙霄顿时想起马王大赛之时,司马琴手中就常常拿着一柄长鞭,便呵呵笑道:“过得去,过得去,我是领教过的。”  司马琴闻言,也回忆起自己曾经用鞭子抽过当时还不会武功的龙霄,心中好一阵羞愧,脸上通红,一时没有说话。  朱芷贞见状,连忙道:“皇上,你不知道,司马姐姐上那天神崖可艰苦啦,她每天只能上去一段距离,然后用绳子栓牢,这样足足弄了七天,手都磨破了皮哩。”  龙霄连忙伸出手去抓住了司马琴的右手,却见原本细滑洁嫩的手掌还有些未愈合的血痕,不由一阵心疼。  司马琴瞧到皇上兼爱郎的举止神情,只觉自己这点伤痛总算没有白受,心中真是有如春风拂照,暖流阵阵。  龙霄道:“琴儿,照你的这个方法,的确是可以出来的,但天神崖那么高,要想通过你一个人的力量将皇后她们几个拉上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  司马琴道:“皇上,这当然瞒不过你,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方法,而是顾丞相设计的小玩意儿。”  龙霄知道皇后贵妃们尽数外出,逍遥国的后完全空虚,这是件极大的事,司马轻鸥不可能不与顾子通商量,便道:“顾丞相还在天煞族领地那边主持大局吧,情况怎么样?”  司马琴道:“皇上,顾丞相非常忠心,做事也很尽力,现在天煞族的人生活已经全部改观了,和汉城也越来越热闹,两族之间我想要不了多久就没什么分别了。咱们的事我爹写了一封书信给顾丞相征询意见,并要他设计一能轻松将人拉上悬崖的绳子,结果没过多长时间,顾丞相就叫人带来了回信,还有一绳子,他在信里面同意了我们的做法,并写明了那绳子的如何使用,那里面有好几个轮子,只要能固定到崖上的石头或者大树上,然后下面做一个装人的筐子,就能不费多大的力便将皇后娘娘她们拉上天神崖。”  龙霄是深知顾子通本领的,只要司马琴能上崖,设计这样一能够带人上去的绳子那是非常简单的事。  这时他又想到一个问题道:“那桃花瘴呢,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朱芷贞道:“皇上,这还用问,司马丞相见识过那些红色的雾团,他又通医理,怎么会配不出解毒的药,咱们下崖的时候一人吃了一枚。”  司马琴却有些黯然的道:“家父虽然配出了桃花瘴的解药,但不能保证人全然无恙,身子骨弱的人,过去的时候还是会非常痛苦。”  朱芷贞使劲的点着头道:“可不是吗,除了司马姐姐,咱们都感到非常难受,特别是正娘娘和姐姐,要不是司马姐姐带着,本走不出去,还有波伊丝,生孩子没有多久,身子也非常弱,倒在地下好多次,但她总是很快就爬起来了,可真有毅力。皇上,你不知道,咱们出了那个该死的桃花瘴,在树林里休息了差点儿一天,幸亏带的干粮清水有不少,又有火种,司马姐姐可以打鸟给咱们烤着吃。”  龙霄知道波伊丝外表虽然娇弱妩媚,但是从天煞族那种恶劣的环境中煎熬出来的,自然要比一般人吃得苦,要坚强许多,而想来朱芷贞与碧痕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他环视着这一屋子的女人,心中真是万分感慨,除了桃花瘴,那巴拉汗山的陡峭与苍苍莽莽的原始森林,也够她们这些尊贵而柔弱的女子受的了,其中的苦楚只怕是不足以给外人所道的。  朱芷贞接着道:“那座大山和森林,咱们在里面走了四天才出来,白天不敢前走,晚上司马姐姐到了晚上就去取了一些女子的衣裳与鞋子让我们暂时穿着。”  龙霄知道司马琴的手段必然和自己第一次从巴拉汗山出来差不多,猛的想起了一件事,道:“糟糕,你们这些人中,除了琴儿自幼练武,没有裹足,其余的全是三寸金莲,外面的鞋子要怎么穿啊。”  朱芷贞撅了撅嘴道:“皇上,我就是要给你说,这次回去,一定要在逍遥国下诏书,废除女人裹脚的习惯,你们男人倒是饱了眼福,可是却害苦了咱们女人,走起路来总没有那么方便,外面这些女人多好。”  这时朱芷清忙道:“贞妹,不许你说这话,女子裹足之礼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外界是外界,咱们逍遥国是逍遥国,各自的风土人情不同,你岂能要求皇上更改旧制。”  龙霄笑着摇了摇手道:“芷儿,你不要责怪贞儿,其实她说得并没有错,裹脚之礼的确是过去那些假道学先生心理变态,为了让自己感觉舒服,编了一大堆理由才定下来的规矩,三皇五帝时自然是没有的,秦皇汉武之时也没有听说过,一直到了唐宋才有了女子裹足的说法,不过到了大明朝却是风行起来,依我所见,完全是个陋习,定这规矩的祖宗是先违反了没定规矩的祖宗,咱们再把它矫正过来,也不算是逾礼,霁儿,你说呢?”  朱丹霁学富五车,见识极高,偎在他身边一直在默默的听着说话,见问到自己,便微笑着道:“皇上圣明,这裹足之礼的确是儒家一些好色之徒为了一己私欲才订下来的,皇上若有心为逍遥国的女子解足,臣妾是第一个赞同,只是国中不知会有多少女子将深感皇上的大恩。”  龙霄怕她又提及什么选秀的事,连忙道:“好,这事日后回去再定,贞儿,你们的鞋子是怎么穿上的?”  朱芷贞皱着眉头,似乎还在回忆当日的痛苦,道:“怎么穿,只好勉强穿上了,还好司马姐姐拿来的鞋子都和咱们的差不多,只是要大一些,只是颜色样式都没有咱们的好看。”  龙霄知道那些偏僻的镇子上本来就还保留着古朴的传统,穿布鞋的人不少,不过自然比不上朱芷贞她们红绿鲜艳,镶着明珠宝石的绣花鞋了,便道:“贞儿,你再往下说。”  朱芷贞道:“我们穿着那样的鞋子,自然是走不远,而且出了镇子之后,还碰到几个赶夜路的人,他们的眼光瞧着我们都挺怪的,正娘娘就不许我们走了,用一锭金子在路边的一户农民家暂住着,让司马姐姐带着一部分金子到先到前面探路,随便换些你们外面那些纸做的钱来……”  龙霄道:“琴儿对外面不熟悉,只怕会有些麻烦。”  朱芷贞笑道:“皇上,这你可就小瞧司马姐姐了,她聪明得很,司马姐姐,你自己给皇上说说。”  司马琴见到龙霄向自己望来,便笑着道:“其实这也没什么,我听家父说过,金子虽然在小逍遥国不怎么值钱,到了外面,可就稀罕了。我施展轻功连夜赶路到了县城时,已经天色大亮了,皇上,说实话,我才到那个县城时,瞧见那些汽车、广播、还有电视什么的,又是新奇,又是害怕,那时候我的头发也不劲,就赶紧买了一顶帽子来遮着,穿的衣服也不合身,真是丑死了。”  龙霄可以想像得到司马琴当时的狼狈,笑道:“还好霁儿聪明有见识,让你当了先锋,要是你们几个美人儿一齐以这付模样到了那么一个小县城,恐怕我这里的报纸都会见到你们的新闻啦。”  司马琴又继续道:“我知道没有钱做什么都不行的,就赶紧找地方卖金子去,走了几条街终于见到了一个金店,就去问金子的价格,没想到外面对金子居然以克来计算,真是很值钱,我怕太招人注意,就只取了两锭金子出来,不过也有半斤,那个老板见到我金子的成色,立刻就有了兴趣,不过他见到我的衣着奇怪,还有口音不对,以为是贼赃,报的价却比他卖金子的价格少了老大一截,我一句话都没说,扭头就走,那老板就赶紧追出来了,不停的给我加价,我就一直不答应,后来见他停着步不走了,知道可能差不多啦,这才卖给他,足足多了三成的钱,一共是三万五千元,厚厚的一叠,我想应该够咱们暂时用一阵的。”  龙霄见她说话的时候挺开心,不仅是暗自摇头,这种讨价还价的手段换谁谁都会,但司马琴乃大将军之女,曾经手握数十万的兵权,入后又成了尊贵的武贵妃,一生之中从来就没有做过买卖,这种平常不过的花样儿,对她来说倒成了另一种没尝试过的新奇了,而其她几名女子,除了碧痕与波伊丝要稍好一点儿,谁也没有接触过市井生活,朱芷贞倒是略有涉及,不过通常身后总要跟几名大内高手帮她处理一切。  他想来这里,自然不便表态,道:“那你有了钱过后又做什么?”  司马琴道:“当然是重新买衣服了,那样子怎么见人,除了自己的,我还估计着给皇后她们一人买了一件,只是最麻烦的就是鞋子了,也不知道她们怎么穿,就各种各样的买了一大堆,不过我没有回去,而是没有经过皇后娘娘同意,另外做了一件事,皇上,你能猜得到吗?”  龙霄一时想不到,摇着头道:“这个就太难了,琴儿,给个提示。”  司马琴展颜笑道:“我当时想的是,咱们这些人到了外面,什么都不熟悉,而且皇后娘娘也是行走不便,这样很容易露出破绽。”  龙霄这时眼光已经落在了众女的脚上,见全部穿的是秀美玲珑的高跟鞋,顿时恍然大悟,道:“琴儿,你是不是就在县城里租了房决定暂时不走了。”  司马琴又笑着点头道:“就是这样,我自己对外面的事不熟,就花钱请了一个极明的大婶帮我在县城里找了一间非常大,家具家电都齐全的房屋,将买的东西都放进去,一直等到晚上,这才叫那个大婶给我叫了辆客车,去接皇后娘娘她们。”  朱芷贞这时道:“皇上,你不知道,司马姐姐这么久没有回来,还真把我们担心死了,可外面这么大,又不知道该怎么找她,姐姐和我还有碧痕害怕得都哭起来了,不过正娘娘和波伊丝说凭司马姐姐的武功和机智,绝不会有什么意外的,还好她晚上就来了,你不知道,我们呆的那间房子又小又脏,还喂着两头臭哄哄的大肥猪,饭也吃着要吐,真是难受死了。”  龙霄大笑道:“哈哈,贞儿,你不是整天吵着要出来么,才一天就知道厉害了吧,不过那房子的主人倒是运气不错,遇见了贵人,你们那锭金子,应该抵得好几头肥猪的价钱了。”  司马琴在一旁接着道:“晚上我把皇后娘娘她们接到了县城里住的房间里,除了带碧痕买菜,那里都没去,平时就是在家里看电视,了解外面的环境,还有练习怎么穿鞋子走路,不过那些鞋子都大了,只好用绵花塞着。后来我还找人按照皇后娘娘她们的脚定做了鞋子,渐渐的大家都开始习惯了。”  龙霄听到这里,不由赞道:“琴儿,你这个主意很好,外界与逍遥国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你们要是什么都不懂的蒙着头千里迢迢来找我,这其间很容易出现意外,那县城虽然不大,也不算繁华,但完全能够成为你们出来后学习的地方,你们懂得东西越多,我就越能放心。”  司马琴又道:“我们在那个县城里呆了一个多月,穿着打扮都改变了,基本上什么都知道一些了,就决定按照我爹说的地址来找你,不过走的时候,我听说外面的人要是出去没有什么身份佂,那是不成的,幸好县城里到处都贴着广告,我就找人给大家每一个人都弄了一张,然后又卖了些金子,多准备了些钱,租了辆客车,前天就到了合津县,可是照那个地址找,你们家早就搬了,那些邻居也都是搬来的,谁也不认识你。幸亏我爹给了三个地址,还有两个地方就是那个‘盛明大酒楼’和找到你的‘天京大学’。”  这些地方龙霄都给司马轻鸥讲过,他写下地址自然没错,龙霄心中一动,连忙道:“琴儿,你去了‘盛明大酒楼’了么,碰上什么人没有?”  司马琴道:“是一个瞧起来很不正经的女人接待的我,说你早就没有在那里工作了,皇上,我总觉得她瞧我的眼神怪怪的,是不是我和外面的人看起来还是有什么不对劲啊。”  龙霄知道她口中这个“很不正经的女人”一定就是阿英,心里自然明白她的眼神为什么会怪怪的,只得道:“没有啊,你瞧起来很好,没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司马琴对这事也没有放在心上,道:“我们是昨天住到这个酒店的,这房间好是好,价格可不低,不过咱们金子虽然没带多少,但还有一些巧的珠宝,到时候卖了就是,应该值不少钱,咱们都商量好了,要是在学校找不到你,就出钱在电视和报纸上登寻找你的启事。”  听到这里,龙霄已经完完全全的明白了他这些老婆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来龙去脉,这的确是个突发事件,他必须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最好的处理这件事。  首先,司马琴搞的那些假身份证是靠不住的,要是一但穿帮,他就很难解释清这些女人的来历,会被置于很危险的景地,所以弄一个真正的身份那是势在必行,而中国是不成的,这时他想到曾经听人说过,非洲有些小国家可以花钱买国籍,自己完全可以这么做,这样一来,朱丹霁她们就将以华侨的身份呆在中国,不用担心会受到盘查了。  另外,这么多的美人儿住在一起,难免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他买的房子本就住不下了,所以还要马上去找人购买一处大的房产,最好是在郊区的那种山庄似的地方,而且便于保安,“腾龙公司”那边还有人手,调一部分过来应该没有问题,而且从现在他的敌人来分析,周思廉他们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即使要暗算他,相信自己都能够对付,而黑田社这边,他本就没有暴露将要铲除他们的动机,在短时间之内,对方不会发觉自己会对之形成威胁,所以这些老婆们暂时是安全的,过段时间,一但决定要与黑田社硬碰,还是要劝她们马上回去,到时候父母、君仪、花香芸、谢如云、小龙甚至张绮、苏菲菲是一定要跟着走的,而柳琬必须留下来协助自己将黑田社连拔掉,自己才能松口气。  想到花香芸,龙霄心中就有些沉重,事已至此,花香芸那里是瞒不住了,还是找个时间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吧。  龙霄这时道:“霁儿、碧痕、波伊丝,你们这么出来,孩子都安排好了么?”  朱丹霁连忙道:“皇上,都安排了娘照顾,外界的事一办好,咱们就要赶回去,孩子没娘可不成啊,这几天我怪想婧儿的。”她说着这话,碧痕与波伊丝都不约而同深有同感的点头。  而朱芷贞还没有生孩子,自然不能体会那种为人母的感觉,听到朱丹霁这么说,不由道:“正娘娘,外面不是挺好么,反正怀仁、婧儿他们谁的身边没有成群的奴婢围着,不会有事的,还是玩够了再回去。”  朱丹霁与朱芷清闻言,禁不住对望一眼,都是叹气摇头,这丫头,要想将她劝回去,只怕还要费些口舌。  见到龙霄一时没有说话,朱丹霁道:“皇上,既然天见可怜,咱们夫妻总算见面了,臣妾等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做。”  龙霄道:“哦,还有什么事?”  朱丹霁道:“子曰‘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尽心伺奉公婆也是妇德之一,皇上,你我大婚成亲也有数年,连孩子都有了,可是臣妾愧为一国之母,却未能一尽为媳之道,实在让人汗颜,所以臣妾这次来,也想早日见到公公婆婆,在二老膝下略奉孝道,明天皇上是否带臣妾等前去拜见。”  这时朱芷清、朱芷贞、司马琴、碧痕、还有波伊丝都点起头来,朱芷贞更是道:“是啊,皇上,我们走的时候知道这一趟来要见公公婆婆,每一个人都准备了两样礼物,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  龙霄沉吟了一阵,朱丹霁等人来,自然要与父母见面,但若是自己带着这么多的大美女到了小小的合津县,出现在父母的新家里,这和在那里扔一颗原子弹差不多,从安全角度考虑,现在她们最好不要在人前露面太多,否则会多很多的麻烦,而今要让大家见面,最好的方法还是先购买一处能够容纳下所有人的房产,到时候将父母与君仪母子都接下来,在自己的地方见面,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当下道:“霁儿,这事我自然会有安排,你先不要急,你们就在这里住着,尽量不要外出。”  朱丹霁见到他的神情,知道一定有些不方便,就不再摧问了。  这一天,龙霄留下来陪这些经过千辛万苦才出来的老婆们,那里都没去,只是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张绮的,便是关于老婆们身份的事,张绮听到他要六个外国国籍,而且还都是女人的,心头自然是奇怪无比,但也不敢多嘴来问。而第二个电话却是给周云娜的,龙霄要她暂时放下手中的事,去给自己在省城外郊寻一处环境大小都能过得去的庄园,价格可以高一点儿,不过一定要快,不要有什么耽搁。周云娜接着这个电话,也是一头雾水,但还是答应马上去办。  而朱丹霁等人这般与龙霄见面,实有异世相逢之感,对他当真是无比的亲热殷勤,龙霄在这总统套房之内是坠入了温柔乡,软玉温香,左拥右抱,绮旎之景,又岂是总统可以比。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四章

正文 -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周云娜的办事能力的确不错,只隔了一天时间,就通知龙霄自己找到了一处应该符合他要求的地方,位置就在离省城只有四十公里的南郊,问他要不要去看看。  龙霄这么一群美女住在省城这样有名的宾馆里实在是太招摇了,巴不得能够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要周云娜在“中国龙超市”门口等着,自己马上去接她一齐去。  半个小时之后,就接着周云娜上了车,向省城之南驶去。  周云娜坐在副驾驶室上,瞧着不停向身后闪动的建筑与人影,终于忍不住了,道:“老板,你一个人怎么想起在郊区要买一个大的山庄,那不是有些不方便么,就算是你要将父母接来,咱们超市楼上不还有多的房间么,要是嫌房间结构不够新颖,也大可在附近找一个小区买那种超大的套房啊。”  龙霄面对周云娜的询问,还真不好解释,但知道这事也瞒不过她,不过也不能完全实话实说,只得道:“除了我的父母,还有人。”  周云娜奇道:“哦,还有你的其他亲戚么?”  龙霄道:“不是,这个……嗯……这个,还有我的女朋友。”他不敢说老婆,加上君仪,山庄里会有他的七个老婆,那样真是太惊世骇俗了。  周云娜乍然听到他说这话,心头便如猛的被重锺击打了一下,鼻孔微微翕动,中酸楚难当,但想到自己本配不起老板,那还有什么资格吃醋,努力的不想让龙霄瞧出来自己的心思,展颜微笑道:“老板,你的女朋友一定漂亮得不得了吧。”  龙霄点点头道:“还算过得去吧,云娜,我提醒你要有思想准备,这事可能会让你吃惊。”  周云娜道:“嗨,我又不是没见过美女,就算是苏菲菲来了,我也不会吃惊,不过老板,你对你的那个女朋友真好,这么大的手笔,买一个山庄让她和你的父母住。”  龙霄呵呵一笑,此时已出了城外,车辆开始少起来了,他踩紧油门,那保时捷就轻盈的如一只离弦的白箭在公路上疾驰起来,只要前面的车在他的视线之内,不到几分钟,都后被他远远的抛在车尾之后,这就是好车的优势啊。  四十公里的距离,对于龙霄来说,那是片刻就到,这地方龙霄其实非常熟悉,叫做黄泥岗,是他率道上的兄弟与不服他的文伟决战的地方,也是他击杀王总等四十一条人命的地方  周云娜说的位置比黄泥岗要略远一点儿,并不在大道之旁,有一条可以由两辆车并行的柏油马路可通。  向里又走了三公里路左右,远远就瞧见了一座不是很大的小山,郁郁葱葱的掩映着一些现代建筑,显得极是清幽。而座小山都围着高墙,前面有个大门,上面挂着“怡心避暑山庄”的大横匾。  周云娜隔着车窗,指着那横匾道:“这个‘怡心避暑山庄’才建了两年多,他们老板本来是瞧着这里的风景不错,想弄成比较高档的农家乐,但是没想到广告在省城里做了不少,但来的人却寥寥无几,本就赚不到钱,所以就急着打出来,老板,咱们不如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砍一砍他的价。”  龙霄自然懂她的意思,微笑着点头道:“好,你进攻,我防守,瞧一瞧多少钱能够拿下来。”其实他这时瞧到这山庄的景致与地形,心中早就定了无论好贵都要拿下来,要知道,这里不仅景色幽碧,而且离省城不远不近,位置略偏,不会有多少人留意,而且这里除了这座小山,外面都是低矮的庄稼,非常便于瞭望与保安,还有一点,南城郊外是属于柯杰的势力范围,有什么事,一个电话打过去,半个小时之内,他就可以带大批人手来。这山庄各方面的条件都非常让龙霄满意,不过他已经付清了买百货大楼的钱,而“中国龙超市”开业在即,方方面面都要花钱,手头也开始紧了起来,能节约点算一点儿吧。  周云娜来之前已经和这里的老板联系过了,因此龙霄的车一进入山庄的停车场,刚与周云娜下车,就有个身材较矮,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笑着迎了出来。  龙霄算是老江湖了,先见停车场除了自己这辆车,还有一辆黑色的本田和一辆有些陈旧的的巴士,想是山庄自有的,而庄内虽然鸟语花香,但罕闻人声,应该还没有客人来。  他暗地留心瞧这中年男子,见他虽然在笑,但神情中有一丝期盼与焦虑,但知道这场谈判自己一定会稳占上风了。  周云娜曾经来过一次,便指着那中年男子介绍道:“龙总,这是山庄里的解老板。”然后又道:“解老板,这就是我们龙总。”  那解老板赶紧伸手来握住他道:“唉呀,龙总,久仰,久仰,欢迎到咱们这里来瞧瞧主。”  龙霄与周云娜早就有了商量,与解老板握了手,然后在山庄环视了一眼,眉头一皱道:“这地方景色倒是不错,就是太偏僻了,不会有什么人气。”  那解老板以为龙霄买这山庄也是准备用以经营,心中自然明白那是有亏无赚,但嘴上连忙道:“不偏僻,不偏僻,俗话说‘好酒不怕巷子深’,唉,龙总,实话对你说,我都是没钱在省城里做广告了,知道咱们这里的人不多,不过周末来玩儿的人还是不少的。”  见到龙霄摇着头表示不相信,那解老板神情也有些急了,这山庄转让的消息放出去后,来了几批人,最后都没有拍板,他实在耗不下了去,要知道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客人来,但必要的员工还是不能少的,而且时间越久,房屋就越旧,价值就越低,早点卖了,还能抽出钱去做别的事,可以将亏的钱重新赚回来。  在解老板的带领下,龙霄与周云娜到了小山半腰的四层高的管理楼,在会客厅坐下,那解老板连忙拿来早就准备好的山庄的资料,龙霄让周云娜仔细查看,然后任那解老板说自己这个山庄如何如何有优势,他又如何如何的在这里花了大量的心血,只是礼节的微笑着一言不发,他这个样子,倒让解老板更没有底了。  过了一阵,周云娜放下资料,向龙霄点了点头,表示非常齐全,而龙霄也给她递了个眼神,示意这山庄他很满意,要她开口问价。  周云娜跟他已久,立刻懂得了他的意思,便道:“解老板,手续是没错,你准备要多少钱将整个山庄卖给我们。”  那解老板早就想好了价钱,说道:“龙总,咱们都是生意人,谁也瞒不了谁,实话给你说吧,按本省的规矩,这种植被保护得很好的山是只能租,不能买的,我为了买下这坐山,可费了不少的心思,托了不少的关系,最后是以两千五百万全部买下来的,再加上这两年在房屋建设和苗圃种植这一块的总体投资,绝对不低于四千万,那些付款票据周小姐也看过了,不会有错,不过我瞧你人不错,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便宜点儿给你,就三千五百万,怎么样,够意思吧?”  龙霄微微一笑道:“解老板,说这话你就不够朋友了,是或许你在这里花了有四千万,但是我首先分析你这块地,不错,用两千五百万来买一座环境还算可以的小山,价钱并不高,但解老板,咱们都是生意人,买东西都要瞧一瞧它的可以给咱们带来的利益,事实证明,你的估计失败了,它并不能给你挣钱,要知道,现在省城里有车有闲钱的富人并不多,象你这样的农家乐省城郊区方圆十里之内,可以说比比皆是,谁愿意费心费力的跑到这里来,解老板,你应当知道,一块没有利用价值的地,就算是你一千万卖给我,我也不会要,因为我那一千万在手中毕竟是活的,又可以另外赚钱,而压在这里就成了死钱,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你所谓的这些房屋,恕我直言,实在设计得太简单,造得也太糙,本就是毫无特色,我要是买了这里,还要花钱全部拆了重建,生意好还没什么,生意要是差了,不也和你一样急着转让出来,大家要是知道这里有两家公司都没有经营好,有赔没赚,那谁还会要,我只有比你亏你更惨,解老板,真是不好意思了,三千五百万你也没有漫天要价,但小弟实在是没有兴趣。”  他这一席话,有理有据,的确也说着了解老板的痛处,见着龙霄越说越没劲儿,他心中就悬了起来,连忙堆笑道:“龙总,这事咱们好商量,好商量,你要觉得不妥,三千万也成,但是不能再少了,兄弟实在亏不起啊。”  谁知龙霄还是摇头道:“解老板,三千万的确非常便宜,也许另外会有人要的,你还是再等一等吧,说不定还能卖更高的价格。”  这时周云娜见到那解老板虽然一脸的失望,但没有再降价的意思,便向龙霄道:“龙总,其实这里还是有些优势的,咱们公司实力大,说不准能炒作起来。”  那解老板见到龙霄的态度,也没有信心再谈了,但听着周云娜这么一帮腔,神顿时一振,急忙道:“是啊,是啊,生意场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龙总,你们实力大,办法比我多得多,这里一定能够做起来,一定能够做起来。”  这时龙霄显出了有些犹豫的样子,对周云娜道:“云娜,你真的觉得公司可以在这里投资?”  周云娜点了点头道:“我有直觉,这里也许可以为公司创造一些利益。”  龙霄叹了口气道:“云娜,做生意是不能依靠直觉和也许的,不过你是我任命的总经理,对投资的事有发言权,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这事全部由你来作,要是赚了,公司会给你红利,要是亏了,你就必须为此事负责。”他一边说着,就一边向椅子后靠去,看样子果真是撒手不管了。  周云娜有些委屈的对解老板道:“这样吧,解老板,我还最后跟你谈一次,如果你同意,咱们就立即成交,马上签合同,到省城里将土地转让手续一办,钱就可以一次给你。”  解老板连连点头道:“行行,周小姐,就冲着你这份诚意,我再少一百万,就二千九百万成交,你看如何?”  周云娜摇头道:“这恐怕不行,我们老板本来就没什么心思,我的价钱可不能给得太高了,万一做不好,再次转让的时候也能少亏点儿,我也给你一个价格,挺吉利的,二千六百万,你看怎么样?”  这个价格大大的过了解老板的底线,他也连连摇头,大声的道:“不行不行,这个价格绝对不行,我亏得太大了,绝对不行,周小姐,你是在开我的玩笑吧。”  周云娜不慌不忙,脸上露出了恬静的微笑,细声细气的道:“解老板,我知道你亏了,而且亏得不少,但你想想,咱们公司就是花二千六百万买下来也得冒很大的风险,其实你多的都亏了,又何必在乎那三百万,以你的本事,在外面做别的投资,说不定一年就赚回来了,而要是你还是不愿意丢,可能又要多等一年两年了,最后我想你也不能保证能卖到二千六百万,要是再低于这个价格,而你的时间又耽搁了,就很惋惜了,解老板,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肯定知道做事要当机立断,现在就有一个机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放下包袱,展翼高飞。”  龙霄一直在默默的听着周云娜说话,到了现在,心中意外而又惊叹,他早就知道周云娜是个能干的女孩子,但总担心她太年轻,缺少历练,但现在的周云娜给了他耳目一新的感觉,真不知道她会有这么好的口才,洞悉着对方的心理,切中利弊,吹捧之中又带有威胁的意味,完全是一个成熟的商界女强人了。  那解老板一时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沙发上闭着眸,似乎在进行着心理斗争,龙霄与周云娜对望一眼,知道有戏,便静静的等着他的答复。  至少是过了十分钟有多,才听到解老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龙老板,我实在羡慕你有一个好手下啊。”  他说着睁开眼来,望着周云娜道:“小姑娘,你非常会说话,也非常会做生意,就冲着你的面子,这山庄就这个价格给你们了,签合同吧。”  周云娜大喜,瞧着龙霄仍然很沉稳,忍不住道:“龙总,是不是现在就签?”  龙霄“嗯”了一声,道:“云娜,你就拟一份合同书出来吧。”  打印合同之类的事是周云娜的本行,她早瞧见靠在办公室一角有一台电脑与打印机,便去将它打开,很熟练的作起来,不一会儿,听见打印机声响起,两页一式两份的文件就出来了。  周云娜拿着合同,先递给龙霄,龙霄略翻了翻,见上面将那解老板套得极死,他要是反悔,付出的代价将十分巨大,便点了点头,在上面签了字,道:“解老板,你瞧瞧,要是没什么就签一下名吧。”  那解老板瞧来是铁了心要卖山庄了,拿起合同,略的扫了几眼,就在下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道:“龙总,现在时间还早,干脆咱们到省城里把房产手续办了,你的钱应该没问题吧。”  龙霄自然更想早点办完手续,点头道:“好,解老板果然是个爽快人,咱们这就走。”  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周云娜向山下的停车场走去,而那解老板则在收拾需要的资料。  上了车,龙霄与周云娜相对一望,不约而同的,各自伸出手在空中一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龙霄道:“呵呵,云娜,你还真够狠的,二千六百万,只够人家买地的钱,咱们这个便宜可是赚大了。”  周云娜笑着如山庄里迎风盛开的鲜花一般,道:“龙总,你自己也有功劳,那付神情真是一点儿瞧不出有兴趣的样子,这个解老板只怕是亏得烦了,才拿这个价格抛出来,不过龙总,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咱们的超市可需要大一笔资金运转,你可要留出来。”  龙霄笑着拍了拍她的肩道:“云娜,你放心,钱我还有一些,不过一定不敢乱用了。”  周云娜注意到了他的这个举动,虽然是在表示亲热,但她芳心之中却是一阵黯然神伤,这个男人只把她当作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而不是当做一个女人,这种感觉,很有可能会是一生,但她也只有默默的认命了。  没过多久,那解老板也到了停车场,上了他那辆本田,在前面开路。  由于手续齐全,事情办得很顺利,虽然最后的产权证一两天之内办不下来,但双方将合同做了公证,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而龙霄先转了一千三百万在解老板的帐上,余下的等产权证拿到手了立刻给付。便解老板在明日之内要带人撤出山庄。  回到宾馆,龙霄就将山庄的事给众老婆说了,六女倒就觉得住在宾馆很不习惯,不时有一些服务生借故进来瞟来瞟去的饱餐秀色,令人好生讨厌,闻听龙霄找到个风景秀丽,幽静无人的地方,都是面露喜色,笑语嫣然,不过提醒龙霄要仿着皇的规矩,除了公公之外,不得让其他男人入内。  龙霄早就思考好了山庄的保安工作,听到她们这么说,脑中飞动,很快就有了主意,山庄本来就有高墙隔着,而外面种植的是让人无法藏身的低矮菜蔬,自己完全可以像逍遥国内外城的设计,在山庄外再修一道墙及一些房屋,让杨凡亲自带着一部分人过来在外城负责保卫,反正据他的预测,朱丹霁等人在这里呆有时间也不会超过半年,而以杨凡的身手与指挥经验,做这半年的保卫工作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至于服侍自己这些老婆的人选,就高薪招聘一些和气的有经验而且知知底的中年妇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龙霄忙是忙,还是没有忘记花香芸,他抽空到了学校一趟,幸亏那天接司马琴时,瞧见的人不多,还不有人多嘴传到她的耳朵里去,只是花香芸见到龙霄时间来神神秘秘的出没不定,总是说没有时间陪自己,心中暗算嘀咕,芳心很有些纷乱。  还有就是周思廉他们,一直没有到学校去,龙霄悄悄给房海蓉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他们正在商量对付自己的办法,只是总争不出结果。另外周思廉已经送了一枚价值五十万的白金戒指给房海蓉,而且据说他还要缠着汪铁梅给自己买一辆象龙霄那样的好车。  龙霄知道这个消息,心中却是在暗暗高兴,要是周思廉这个猪头将车子买下来,那么贼得成的周弘基就离死不远了,只希望他那个肥妈千万不要把这事给自己的老公就才是。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五章

正文 -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转眼之间,十天时间过去了,三四个施工队同时连夜赶工,山庄外又砌了一道高墙起来,里面的房屋虽然有些糙,但设施却非常的齐备整洁,而且龙霄还花了重金装上了现代化的全套保安设置,杨凡也亲自带着八十名训练有素,身手反应绝不比普通特警队员差的特技班学员过来了,这样的布置,有谁想贸然进入山庄,实在是非常困难的事。  此时龙霄才体会到张绮这个女人为自己想得有多周全细致,他的这些所谓影视特技训练班的学员,都是由杨凡亲自挑选的,个个身强力壮,几乎是来自农村的贫困家庭,能够吃苦耐劳,而公司包吃包住,从来没有要他们一分钱学费,平时的待遇也很不错,更有机会引荐拍片,甚至成为明星,这些学员早就对龙霄感恩戴德,视他为自己长久的效忠对象,竟完完全全的成了龙霄在外面的一支十分具备战斗力的御林军,这一点,实在让他大受其益。    至于山庄的内部,由于时间关系,龙霄暂时没有重修,反正过去山庄中四层楼高的住宿楼里的房间是足够了,龙霄便将有些房间打通,重新粉刷,然后添制了最高档最豪华的家居设备,当然象电脑之类的可以有助于老婆们增长见识的东西是必不可少的。    而负责照顾老婆们日常起居的人选,龙霄找的都是本省的妇女,全都在三十岁以上,为人要忠厚踏实,开出的工资高出外面五倍,但要求她们在半年内不得回家,而且不得将透露山庄内的任何情况,而那些妇女到了山庄后见到外面戒备森严的情景,个个心中都有些惶恐,不知道主人家是做什么的,自己的家庭住址掌握在别人的手中,那里有胆子多嘴。    由于老婆太多,他那辆保时捷自然是坐不下来了,龙霄就只好又去买了一辆价格不是很贵的福特十一人座豪华商用车,这样走那里去,一家人都能坐得下了。    等到山庄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入住的当晚,龙霄到了“博创宾馆”,与老婆们围坐在一起将这事说了,众女自然高兴,都闹着要给这个在外面的行起个名字,一大堆的名字争来争去,龙霄脑袋都有些晕了,后来只好请地位最高,学识最好的朱丹霁将山庄定名为“雍园”,这个“雍”字既有尊贵华荣的意思,又有和谐美满的含意,正是可以隐显出龙霄的身份以及一家人在里面其乐融融的情景。    龙霄也觉得“雍园”这名字很好听,便打了个电话给负责施工的工头,让他把这名字安在山庄第一道高墙进门处的前面。    正要说明天大家就正式到“雍园”里去,朱丹霁、朱芷清、朱芷贞三人却向向龙霄伏了下来。    龙霄见她们忽然行此大礼,也大是惊异,连忙道:“霁儿,芷儿,贞儿,你们这里什么意思?”    朱丹霁道:“皇上,臣妾等三人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开恩俯允。”    龙霄道:“霁儿,你们有什么事,说就是,何必行此大礼。”    朱丹霁道:“皇上,虽然大明朝已亡,你是知道的,臣妾三人都是朱氏子孙,流着的是太祖皇帝的血脉,在逍遥国里与世隔绝,那还罢了,但现在既然有机会出来,不能不去参拜先祖,否则难列宗墙,但臣妾等又知道皇上事务繁冗,不知道是否能抽出时间带臣妾等去应天皇陵。”    龙霄曾经专门读过明史,自然知道明代皇陵分为三处。太祖朱无璋的孝陵在江苏省南京市紫金山独龙阜玩珠峰下。而明成祖朱棣夺位后迁都北京,以后明代诸皇帝的陵园大都集中在北京昌平县的天寿山,统称“明十三陵”。有成祖朱棣的长陵、仁宗朱高炽的献陵、宣宗朱瞻基的景陵、英宗朱祁镇的裕陵、宪宗朱见深的茂陵、孝宗朱祐樘的泰陵、武宗朱厚照的康陵、世宗朱厚熜的永陵、穆宗朱载垕的昭陵、神法朱翊钧的定陵、光宗朱常洛的庆陵、熹宗朱由校的德陵、思宗朱由检的思陵。唯有景泰帝朱祁钰独葬于北京西效金山。而朱丹霁等人是建文帝允炆之后,自然不会去“明十三陵”去参拜叛党朱棣及他的子孙,明太祖在南京的孝陵离这里还有些距离,开车一去一来至少要十多天,而现在手中的事情实在不少,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只有等到张绮将六女的外籍身份搞到手了,直接坐飞机过去,也好让老婆们全部开开洋荤。    一念至此,他便道:“霁儿,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了,这也是你们的孝道与本份,好,我答应你们,会尽快的带你们去一趟,你们是太祖皇帝之后,那我自然也脱不了关系,正该去一趟。”    听到龙霄答应,朱丹霁与朱芷清姐妹都是喜动颜开,谢恩站了起来,朱丹霁又道:“皇上,既然行已经找好,你可以把公公婆婆接过来了吧,还有君仪姐姐与小龙,臣妾等好想和她见面。”    龙霄这些天早就将自己在外面认识的女孩子向老婆们一个一个的老老实实的交待了,听说他结识的女孩子只有区区几个,而每一个和他都有一段很感人的特殊经历,就算是最爱吃醋的朱芷贞,也没有嗔怪他,还吵着想见见据龙霄说和自己格有些像的花香芸哩。    当下点头道:“好啊,等明天安顿好你们,我就开车回县城里去接人,我爸和君仪都知道了我的事,不过我妈还被瞒在鼓里,上次我说想让君仪和如云都跟着我,她还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要是忽然之间,又钻出了六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出来,我真怕她的心脏会不会有问题。”    听到龙霄这么一说,朱丹霁等人心里也大为担心,连声叫龙霄千万注意。    闲话不提,第二天一早,龙霄就大换鸟枪,等老婆们收拾停当,开着福特商用车载着六位美女向南驶去,没多久就到了山庄第一道高墙的门口,老远便见到两个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颇有些古色古香的草绿色大字,写的正是“雍园”。    而杨凡知道龙霄要来,早就组织好了人手,整整齐齐的分作两排站在了山庄之外,等待着龙霄的检阅,这些人是杨凡完全按照部队的规矩训练而出的,穿着是蓝色制服,手中虽然没有拿枪,但一个个站得笔直,甚是威武。    龙霄见到自己这些手下神气的样子,心中也甚是高兴,摇下车窗,不停的微笑示意,那些员工见到龙霄,整齐划一的右手并拢,举到了前,简洁有力的道:“老板好。”    龙霄感觉杨凡设计的这个敬礼动作挺漂亮,差点就要象电视里军队检阅时首长们常做的那样挥挥手,然后道:“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但觉得有些不妥,很稳重的只向他们摆了摆手,就将车开了进去。    这里的人数不足百人,而逍遥国的御林军有数千人之多,因此这样的场面朱丹霁等人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只微微瞥了一眼他们的服装,就不再留意了。    外面的高墙距里面原山庄大门约有百米之远,新修了十多幢房屋,基本上都是一楼一底,围着小山每隔一段距离一幢,每一幢楼里都有对外界的电子监视室,轮流有人值班,而高墙上除了无数摄像头,还有自动的报警系统,为防有人持械硬闯,龙霄已经叫杨凡准备好了猎枪、军刀等武器,以保万全。    到内墙的大门,却见一名三十多岁,身材高大,面目平庸,但显得颇是明的中年女子带着三十几名身穿白色佣人服的妇女站在门口恭迎着,却是龙霄特意选的一个总管,叫做马姐,读过大学,离了婚,孩子跟着前夫到外地去了,为人非常能干。    见到龙霄开车进来,马姐就带人将大门关上。    在停车场下了车,朱丹霁等人见到这里碧树绿草,风景幽雅,都很是高兴,而龙霄又让马姐领着那群妇女过来,按照原先的计划,给老婆们一个配了两名服侍的妇女,剩下的人就另作安排,反正就要接父母与君仪母子过来了,而谢如云的服装公司正是非常关键的时刻,暂时不打算安排她到“雍园”里来。    从马姐起,所有的妇女见到龙霄带了这么多大美女来,个个象天仙一般,而其中有三个长得更是让自己做梦都没想过世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心中都在震惊,这年头,包二完全算不得什么事,但是一次包这么多,又这么漂亮,瞧起来还挺和睦的,真是让人目瞪口呆,完全不可思议,现在这个社会实在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不过男主人长得英俊,又这么有钱,的确也有泡妞的资本,唉,只要能按时发放高薪,管他还有没有七、八,自己闲事少理,做好份内之事便成。    上了小山腰,就到了那住宿楼,龙霄已经计划好了,这四层楼之中,朱丹霁与朱芷清姐妹在四楼居住,君仪母子与波伊丝就住第三楼,司马琴与碧痕住第二楼,底楼就作为大家聚会的场所,每一楼都还有多余的房间,就留着灵活处理。而父母,就住在那天与解老板签合同的管理楼里,里面的布置,可以称得上富丽堂皇,父母这一辈子都没有享受到。对于自己,他倒是非常无私,各老婆,有谁肯收容他,他就进去凑和凑和了。    对于龙霄的安排,众女自然是毫无异意,各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查看布置。    龙霄趁此机会,就打了个电话给君仪,将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当君仪听说龙霄在逍遥国的皇后嫔妃全部出来了,并且已经到了省城,也是惊骇而又茫然,说话都有些不对劲儿了,要知道她虽然不止一次听龙霄说起过逍遥国的事情,甚至连朱丹霁她们每一个的名字都牢牢的记清楚了,但对她来说,那仿佛只是一个故事,是遥远而又虚幻的,而今忽然变得现实起来,她真是全然不知所措了。    龙霄知道君仪生怯弱,缺乏信心,便安慰着她,说朱丹霁等人都想见到她,让她安心,自己晚一点就回去接她,并让她转告父母一声,收拾收拾,除了必要的,什么也不要带,反正省城什么都有。    山庄里一切有马姐调度,龙霄自然用不着什么心,陪着六女用过一顿丰富的中餐,便开着车向家里而去。    黑幕降临的时候,龙霄才到达合津县家中,君仪已经给公公婆婆说了龙霄要来接她们的事,龙大海夫妇还以为龙霄在省城又惹了谁,和上次一样怕人报复,要让自己两人去避祸,龙霄把父亲叫到屋里,将逍遥国里的女人出来找他的事给龙大海说了一遍。    龙大海听了,一样的大吃一惊,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让儿子放心,自己晚上睡觉时会给蒋家玉好好讲讲他的事,让她有一个思想准备。    晚上龙霄与君仪同床而睡,却发现她的神色很是不对,忍不住道:“君仪,你是担心和霁儿她们不好相处么,这你就放心吧,她们和你一样,都是挺好的姑娘,你们在一起,应该成为好姐妹的。”    君仪沉默了一阵,没有说话,秀丽的眼睛渐渐温润起来,猛的一下趴到龙霄的身子上,紧紧的将他抱住,有些呜咽的道:“霄,我知道你的什么霁儿,芷儿、贞儿、琴儿、波伊丝碧痕,她们都是好姑娘,而且里面又有尊贵的公主郡主,还有大将军的女儿,每一个都比我强,我好怕,我好怕你从此就不喜欢我了。”    龙霄暗叹,着她柔滑如丝的长发,凝视着她的眼睛,柔声道:“傻瓜,是谁说她们都比你强了,君仪,你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么,我的这一生中,你永远会是我最爱的女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不会改变,不错,我是认识了许多的姑娘,对你说不上专一,但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你相信我。”    君仪望着龙霄充满着深情的眼神,心头一热,那种担忧霎时就消失了,一边吻着他嘴唇,一边道:“霄,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你有那么的女人,我不怪你,因为那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只要能永远的在你身边,我一辈子就什么也不求了。”    龙霄爱怜的搂着君仪,此刻他也深深意识到自己和这些女人比起来是不公平的,她们的眼中与心中就只有他一个男人,而他的心,却分给了很多个女人,只有略有深浅之分,但是,如果他要对谁专一,必定又会给痴恋着他的另外的女人带来毁灭的伤害,他又如何忍心,唉,难,难啊。    第二天早上起床,蒋家玉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瞧得出她的眼中仍然还很是难以置信,只是道:“霄儿,你老实告诉我,你爸爸说的你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龙霄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妈,是真的,爸爸早就知道了,只是怕吓着你,一直没有说。”    蒋家玉虽然明白丈夫是绝不可能开这个国际玩笑的,现在得到了儿子的承认,心中仍然跳得厉害,这样的事,就是她做梦也想不到,太离奇,太夸张了,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居然当了什么逍遥国的皇帝,还有了几个老婆和孩子,一时之间,她的心脏还真有些承受不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蒋家玉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道:“霄儿,君仪知不知道,你想过她的感受没有?”    龙霄正要回答,君仪已经快步走到客厅,坐在蒋家玉身边,挽着她的手,一脸的笑容道:“妈,我来家里之前就知道了,你别担心我,你想想看,龙霄能够当上皇帝,这是多大的福气啊,我们应该为他觉得骄傲,觉得高兴才是,还有,龙霄说要带我到逍遥国去瞧瞧,还要封我当西娘娘,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我也沾上了龙霄的光啦,妈,咱们快走,我陪你到省城去瞧你那些公主媳妇、郡主媳妇,她们一定长得很漂亮的。”    蒋家玉默默的瞧着君仪貌似很开心的样子,她也是女人,如何不了解女人的心思,暗地叹息,不再表露出来,便也笑道:“好吧,君仪,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妈最喜欢的媳妇,咱们就去省城,要是那些公主郡主的瞧不起你,妈马上带你回来,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君仪的父母从小对她关爱很少,后来更视她为可以给自己带来财富的工具,后来到了龙家,蒋家玉却对她呵爱有加,她早就觉得比自己的亲娘还亲,现在听她发了这话,差点又想哭出来,脸上却是笑道:“怎么会啦,妈,龙霄说她们都很好,应该不会错。”    没多久,龙霄就和父母与君仪母子,带着一些简单的行李上了他那辆商用车,至于父母开的那个皮鞋店,就让人先做着了,龙大海夫妇倒也信得过那几个营业员。    开着车又回到了省城,此时还未到傍晚,等到见着“雍园”的气派和保安对龙霄的恭敬,龙大海夫妇越来越体会到儿子的身份果然大不一样了。    朱丹霁等人已经得到了龙霄的电话通知,全都站在内墙大门口等着。    说实话,蒋家玉一直认为君仪的漂亮是很少有人比得上的,但还没有下车,就远远的见到一群袅袅婷婷,婀娜多姿,穿得很时尚的美女,心中也大出意外,侧头瞧了龙霄一眼,心想怪不得一路上提起这些来自逍遥国的媳妇,儿子的神情就有几分得意,这些姑娘,的确一个个的都逗人爱啊。    刚一下车,朱丹霁就带着另外五女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对着龙大海夫妇,齐声娇呼道:“媳妇们见过公公婆婆。”旁边不远处还有些女佣在瞧着,为了避人耳目,自然不敢跪下行礼。    龙大海夫妇这才瞧清了这些女子的容貌,忍不住心中立即喝了声彩,暗赞儿子眼光了得。    龙霄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领着大家到了给父母留的那幢原山庄管理大楼的二楼会客厅。    到了这里,关上了门,朱丹霁这才和众姐妹跪下来道:“臣妾朱丹霁率逍遥国后,参见太上皇与皇太后。”    这个场面与称谓,顿时将龙大海夫妇也闹得不知所措,蒋家玉连忙去一个个的扶她们,口中道:“唉,我们俩口子能是什么太上皇和皇太后了,这不让人笑话么,你们都起来,都起来。”    朱丹霁让蒋家玉扶得站起身来,微笑着道:“皇上是我们逍遥国的开国之君,他的父母自然是太上皇与皇太后了。”    龙霄知道父母不习惯,但道:“算了,霁儿,今后你们还是以公公婆婆相称,这样我爸妈还能接受一些。”    朱丹霁便道:“是,皇上。”    说罢这话,她早就留意到了君仪,连忙很亲热的向她走去,一把拉着他的手道:“你就是君仪姐姐吧,果然好漂亮,怪不得皇上老是在咱们面前提起来你哩。”    君仪也一直在瞧着这些女人,见除了碧痕要稍差一些,其余的个个花容月貌,肤如凝脂,吹弹得破,其中有三个人,一人雍容高贵、一人清丽无尘、一人媚态逼人,那种绝世的容颜,实在让自己相形见拙,心中正颇有些不自在,却不想那最雍容高贵的女人来向自己亲热,真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你就是正娘娘朱丹霁吧,你才是真正的漂亮呢,和你比起来,我只是一个丑丫头。”    龙霄闻言,哈哈一笑道:“你们别你赞我漂亮,我赞你漂亮的啦,我龙霄的老婆,能差得了么,只要你们能和睦亲热,我就开心了。”    这时几名女人纷纷将自己的见面礼拿了出来,全是些逍遥国里的奇珍异宝,龙大海夫妇,君仪母子都有份,其中以司马琴送给公婆的最珍贵,却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泣血绣。    龙大海夫妇瞧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对自己两人都非常尊重孝顺,心中那份喜悦,真是不可用言语形容,脸上笑着灿烂无比,嘴巴一时都合不拢了。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六章

正文 -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六章 自从朱丹霁等七女和小龙、父母在“雍园”住下,龙霄心中便安宁了许多,谢如云有人暗中跟着,当可放心,而花香芸身份特殊,只要自己不与黑田社这样的国际犯罪组织正面交锋,应该不会有人想到要动她。  但是,面对着花香芸对自己越来越深的爱恋,已经让龙霄不堪重荷,内心的愧疚真是挥之不去,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自己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实在能再隐瞒下去了,要知道,一个谎言,常常需要数倍甚至数十倍的谎言才能维护,面对纯洁痴心的花香芸,他再也忍不下心了,朱丹霁她们就在“雍园”,自己的话,完全可以让她们作证。  明天就是周末,这天晚上,龙霄在“雍园”里给花香芸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听到花香芸道:“龙霄,你在外面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周弘基的事有没有进展?”  龙霄道:“有些线索了,要拿到足够扳倒周弘基的证据,应该就快了。”  花香芸在电话里顿时高兴了起来道:“真的,龙霄,那你真是要立大功了,先奖励你一下。”说着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了几声响亮的嘴唇“叭达”声。  龙霄“嘿嘿”的笑着道:“香芸,明天周末,晚上你能不能出来,我有事找你。”  谁知花香芸也道:“龙霄,你明天来不来学校,我也有事找你。”  龙霄道:“明天我还有些事,反下你下午没什么课,要先回家去一趟,我晚上约你出来吃饭。”  花香芸答应了一声,然后道:“好啊,就明天一齐吃晚饭,不过地点要由我定,你可要把自己打扮得成熟稳重一点儿,这可是个非常正规的地方。”  花香芸从来没有关心过龙霄的穿着,此时居然提出了这个问题,龙霄也觉得有些意外,不过没有放在心上,答应着又与她聊了几句,这才挂断。  这天晚上,龙霄睡的是朱芷清的房间,自从知道她小产了之后,他就对朱芷清特意的多了一份怜爱,在她那里住宿的时间要多一些,其他老婆理解他为何要这么做,再加上朱芷清平时处事谦和客气,自然谁也不会说什么闲话。  而朱芷贞与姐姐住的是一间打通过的大屋,虽然各有卧室,但总是同榻而睡,不过知道姐姐与皇上有满腹的情话要说,倒也懂事,只陪着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就回到自己的卧室看电视去了,这几天她对武侠片特别感兴趣,龙霄就叫人给她买了一大叠经典剧集回来,够她消磨一段时间了。至于众女从司马轻鸥那里接受的任务,龙霄也已经吩咐人去打听各行各业具有经验的专业人才,直接请到“雍园”来教授,当然,这些老师必须只能是女。  与朱芷清一夕恩爱无间,第二天一早,龙霄就去“中国龙超市”了,这几天,超市的各种事务进行得很顺利,有些文件必须由龙霄决定签署。  由于龙霄还不想太多的人知道自己做超市的事,虽然设了董事长办公室,但向来没去,而是在自己顶楼休息室书房里的办公桌上瞧着文件,而周云娜则就象过去给他当秘书时一样,恭恭敬敬的立在他的身后,凡是有他不懂的地方,就出言解释。  一大叠文件直到中午还没有签署完,两人就叫了便饭继续,周云娜对龙霄的询问是有用必答,所谈的都是工作上的事。  到了下午四点钟,两人才结束了手中的工作坐在沙发上,周云娜见龙霄在伸着懒腰,扭着脖子,便道:“老板,我来给你按摩一下吧,在外面洗发洗多了,我无师自通的学了一手按摩功夫,你要不要试试?”  龙霄正有些不舒服,闻言便笑道:“好啊,有免费的按摩师,不按白不按。”  周云娜嫣然一笑,便拍了拍长沙发道:“你趴下来,放轻松,我来为你服务。”  龙霄当下俯身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不一会儿,他就感到两边太阳上各有一手指在轻轻的揉动起来,过了一阵,又转移到了他的头部与脸部,龙霄感到周云娜的手指甚是嫩滑,不由道:“云娜,我记得上次在你开的那家饭店,你的手都变得有些糙了,现在感觉挺舒服的。”  周云娜脸上微微一红道:“都好几个月的事了,老板,怎么你希望自己的总经理还是个俗的小丫头,难道就不想让我保养保养。”这时候周云娜已经知道龙霄比自己小了,但对方那种成熟的男魅力常常让她忘记了实际年龄,感觉他好像要大自己好几岁。  龙霄听着周云娜的话,忙道:“那里,那里,云娜,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懂得打扮的姑娘,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当然更得好好收拾收拾,不要丢堂堂‘中国龙超市’总经理的脸,对了,我再给你一笔服装费好了,反正那个山庄这么便宜就买下来,你的功劳不少,算是我对你的奖励。”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周云娜立即道:“不要,老板,你给我的钱够多啦,我现在房子也买了,每个月你给的薪水也不少,要是过去,我本无法想像自己能够赚这么多的钱,你还是节约点吧,老瞧见你大手大脚的,有时候真替你担心。”  龙霄哈哈一笑道:“我也不算大手大脚的,只是对于该花的钱,我绝不会吝啬,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你这个总经理,非常称职,我也非常满意,而且我相信你会和我长久的合作下去,不会跳槽。”  周云娜的手已经移到了他的背后,轻声道:“老板,只要你不开除我,我就会永远跟着你的,永远不会背叛。”  龙霄听着她这话有些像是在发誓了,连忙打断道:“好了,好了,咱们不说那些,谈点轻松的事吧。”  周云娜心中一动,便道:“老板,山庄那边怎么样了,你父母接来了么,还有你那个女朋友,住在里面一定很开心吧。”  龙霄知道她在这边忙,不知道山庄里的事,便道:“山庄现在叫做‘雍园’我爸妈和女朋友都接过来了,他们的确都很高兴。”  周云娜最想见的就是龙霄的女朋友,笑着道:“老板,什么时候把你的女朋友带出来,也好让我拍拍未来老板娘的马屁啊。”  龙霄心道:“你要拍老板娘的马屁,只怕你的手都要拍酸。”但这话自然不能出口,只道:“好啊,等那天事情少一点儿,我就带你到山庄里去。”  过了一阵,两人暂时停止了对话,龙霄被周云娜纤手按摩的挺爽,不由闭目养神了,他昨晚与朱芷清聊天聊得太久,并没有怎么休息,渐渐的昏昏欲睡起来,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就听见左壁上的那台挂钟在“嘀溚嘀嗒”的直响。  周云娜的手触在龙霄的身躯上,第一次感受到了男人坚实而又充满着弹的肌,是那么的让人感到了力量与依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一个梦,是一个渴望完全奉献的对象,但他离自己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这时周云娜忽然想到曾经在电视上瞧到过的情节,女属下喜欢上了自己的上司,就在两人相处之时脱光了自己的衣裳,而男上司经不起引诱,两人之间便发生了一段故事。  在周云娜的内心之中发狂的爱着崇拜着龙霄,她并不害怕当着这个男人的面脱光自己的衣裳,也曾经想过要去引诱他,她将自己的身子献出来,并不图什么回报,也不需要龙霄负什么责,只是想让自己尽可能的和他再亲密那么一点儿,就算做不上情人,那就做一个可以他无聊时消遣的女人吧,她知道这样很奴,但却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当女人爱上一个自己永远得不到男人,就会变傻变狂的。  周云娜的手抚着这个男人,浑身发热,脸上滚烫,已是涨得通红,她不知道自己有那种想法算不算是一个荡无行的女人,而且真要那么做了,这个男人受纳了自己还罢,要是他只是完全视自己为一个能干可靠的属下,而对她脱得光的身子视若无睹,那么,一切都完了,她将被这个男人完全看轻,还有什么脸呆在他的身边啊,不能,千万不能冒这个险。  周云娜思来想去,努力将自己狂热的心镇定下来,只是很温柔细心的给龙霄在背上按摩着,直到自己的纤指酸得无法再动,这才停了下来。  朦胧中的龙霄自然不会知晓周云娜复杂的心思,感觉她停下,一瞧时间,已是五点半,已过去一个小时有多,不由大是不好意思的道:“云娜,怎么做这么久,你的手不会有事吧。”  周云娜也不知道自己的脸上还红不红,连忙掩饰的一笑道:“没事,老板,你如果觉得舒服,等一下我再给你按按。”  龙霄想到与花香芸的约会,连忙坐起了身子,摇手道:“云娜,不麻烦你啦,我有事要马上出去,你也该下班了。”  周云娜只得道:“那好,老板,我先走了。”说着去将散在书桌上的文件收拾得整整齐齐,这才告辞而去。  龙霄望着周云娜背影消失的地方,心中却是一叹,以他对女人的经验,反应岂会那么的木讷,这个女人对他的心思怎么会不知,而且有段时间,他还心动过,但是一想到那么多的好女人跟着自己,而自己完全是分身乏术,不能尽到人夫之责,周云娜这样和自己感情还不算深的姑娘就不要去惹吧,过几年知道自己和她不可能,身边又有优秀的男人,自然会放下他的。  只默默的坐了一会儿,龙霄就起了身,到卧室里去取了一套灰色的西装穿上,打上一亮银色的领带,照了照镜子,既神采飞扬又显得成熟稳重,这付模样,应该符合花香芸的要求了吧,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吃了饭要带自己去参加什么音乐会之类的活动  穿好衣服,给花香芸打了个电话,她让龙霄在省委大院门口去自己。  堵了一阵车,四十分钟后,龙霄和他那辆白色保时捷就出现在了省委大院之外,花香芸则很随意的穿着一件黄色的T恤在等着他。  龙霄驶到她的身边,打开车门,让她坐好,道:“花香芸,你这也太不尊重我了吧,叫我好好的穿规矩,自己却这么随便。”  花香芸皱着鼻子,冲着他展颜一笑道:“怎么,嫌我打扮得难看,配不上你这个大帅哥了么。”  龙霄见她今天似乎特别开心,不由道:“那里,香芸,你这么说真是太不了解自己的实力了,象你这样的美女,打扮穿衣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一件最普通的衣服穿在你的身上都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好,我这就带你去参加世界小姐选美去,包管是艳惊四座。”  花香芸忍不住“噗哧”一笑,伸手就打了他一下道:“这几天不见,你贫嘴的功夫又见长了啊,等一下可不许乱说话,要稳重一点儿,正经一点儿,听见没有?”  龙霄闻言,不由一愣道:“香芸,你到底要带我到那里去啊?”  花香芸笑着向那有卫兵站岗的省委大院内一指道:“到那里面去,我爸妈正在等你哩。”  听到此言,龙霄真是不及提防,浑身一震,两只眼睛瞪得有如麻将上的二筒,望着花香芸道:“什么,你说你爸妈在等我?”  花香芸对他的震惊也在意料之中,笑嘻嘻的道:“不错,是我爸妈在等你吃饭,怎么样,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了吧。 ”  龙霄望了花香芸一阵,脑中飞转,让自己冷静了下来道:“香芸,是你告诉你爸妈的,是不是?”  花香芸一吐舌头,摇头道:“当然不是,我那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指望你在周弘基的事上立功受奖,那才好和我爸见面哩。”  龙霄道:“那现在又怎么想起要让我去吃饭?”  花香芸道:“都要怪你自己,这段时间在学校的风头实在太招眼啦,而且咱们的事谁不知道,也不知是那个传到了我爸的耳里,他听说后,就要我带着你去与他见面,不过你别怕,这次我爸的态度挺好的,一点儿都没有骂我,唉,一定是他通过别人打听到你人不错,还有我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自然不会反对了。”  龙霄此时心中却升起了一种不祥之感,傅国清对他的邀请来得太突然了,还有,花香芸是他的独女,他绝不会对与女儿交往的男子一无所知的就让她带到家里去见面,这顿饭,实不知是相亲宴还是鸿门宴。  龙霄知道无法推托,便道:“好吧,我去,不过你该早点儿通知我,这么空着手,实在不象话啊。”  花香芸道:“嗨,你少担这个心,你是不知道,我爸可和别的人不同,最不喜欢有人送这送那的,而且还特意嘱咐过我不要让你买什么礼物,否则我昨天就告诉你了,快开车,我已经把你在调查周弘基的事给爸爸说了,他还有话要问你呢。”  此时此刻,龙霄只好硬着头皮向前冲了,便将车子驶入了省委大院。  省委大院里全部是A省的高级领导,花香芸的家就在进去不远的1号楼里,是个独立的两层小楼,有些陈旧了,但四周却种植着许多的花草。  花香芸让龙霄将车停在外面,便拉着他到了那院外,刚一进铁门,就放下了龙霄的手,低声道:“龙霄,瞧你的了,给我爸留个好印象,咱们的事就算成啦。”  龙霄答应着已经到了一楼的房中,顿时见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肤色略黑,眉毛浓密,鼻高唇厚,神态极是威严。  那中年男子见到女儿带着一个男子走了进屋,便站了起来,身材挺拔笔直,如同铁塔一般,个头却与龙霄相差仿佛。  虽然还不有完全走近,那中年男子的目光已经与龙霄碰撞在了一起,别人说男人和女子的对视能擦出火花,但他与龙霄的对视却也犀利而又激烈。  花香芸自然不知道父亲与心上人一进门就开始了无声的交锋,带着龙霄走到了那中年男子的面前道:“爸,这就是我给说的龙霄。”然后道:“龙霄,这就是我爸,我妈还在厨房弄菜,等一下出来。”  龙霄微笑着伸出手来道:“傅伯伯,你好。”  傅国清“嗯”了一声,伸手与他握了,感觉这个年轻男子的手非常有力,眼神又向他逼视而去,似乎是想窥探他内心的虚实。  但是,他这样的眼神要是向着普通的年轻人,那人多半会觉得发悸,但他的面对的是经过了无数生死考验的龙霄,是掌握着千万人命的一国之君龙霄,他虽然在笑,眼神也很平和,却显得淡定无畏,强者之风,已经隐然而出。  傅国清在这一瞬间已知道女儿的这个男友决非普通人,眼中闪了闪,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道:“芸儿,叫你妈开饭。”  花香芸连忙跑到厨房里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些热气腾腾的菜肴出来,这时一名面目和蔼,皮肤白皙的中年美妇也走出厨房,当然就是花香芸的母亲了龙霄曾经在几年前大学报名时见过一眼,已经从花香芸的口中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做吴铃,是一名普通的中学老师,还好花香芸很象母亲,要是长着和傅国清差不多,那就太英姿飒爽,让人不敢亲近了。  花香芸连忙又向母亲作了介绍,龙霄凝眸细看,见到吴铃虽然在笑,但很有些勉强,想来傅国清已经给她说了什么了,这顿饭,果然是鸿门宴。  饭桌之上,傅国清不时询问着龙霄的身世经历,龙霄便如实相告,只是问到他被学校开除的那几年到底去了那里,龙霄便照着对花香芸说的讲了一遍。傅国清沉着脸没有任何反应。  整个饭桌之上,最活跃快乐的就要数花香芸了,她以为父亲叫龙霄来吃饭就算是承认了这个准女婿,不停的向龙霄碗里挟着菜,而傅国清夫妇见到女儿好象对这个年轻男子相当的紧张与痴情,不由暗地对望了一眼,掠过了一丝担忧。  没多久就吃完了饭,傅国清道:“芸儿,你去帮你妈到厨房里洗碗,我有事想与龙霄谈谈。”  花香芸答应着,望了龙霄一眼,示意他要注意说话,便快快乐乐的收拾着碗筷进厨房了。  傅国清让龙霄到沙发上去坐,龙霄知道该来的终该来了,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一张独立的沙发上,等他发话。  傅国清在龙霄对面坐了,凝视了他好一阵,这才道:“龙霄,听芸儿说,你在调查周弘基,是不是?”  龙霄知道花香芸一定是把什么事都告诉他了,点头道:“是,我觉得周弘基夫妇很有可能有重大的经济上的问题,傅伯伯,你不是一样的怀疑吗?”  傅国清没有回答,又道:“还有你说所有的帮助都是市局的柳副局长在负责提供,是么?”  这些都是龙霄对花香芸编的谎言,只好又点了点头。  傅国清道:“那你现在对周思廉都掌握到了什么情况?”  龙霄便把周思廉送了一枚价值五十万的戒指给房海蓉的事向傅国清说了,傅国清沉思了一阵,却转过了话题道:“龙霄,你真的喜欢芸儿吗?”  龙霄很肯定的点头道:“喜欢,很喜欢。”  傅国清眼中闪动,又道:“那你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么?”  龙霄知道傅国清绝对已经掌握了自己什么东西,也用不着再遮遮掩掩,便道:“我或许没有对香芸完全说实话,但即使撒谎,我也是善意的,傅伯伯,这一点儿请你放心。”  这时傅国清忽然冷笑起来道:“请我放心,请我放心,对你这样的人,我怎么会放心。”  他说着这话,便大声的道:“芸儿,你和你妈都出来一趟,我有事说。”  不一阵,花香芸便与母亲走了出来,到客厅里站着。  这时傅国清站起了身子,对花香芸道:“芸儿,你想知道我对你谈恋爱的意见吗?”  花香芸连忙点头道:“爸,我当然想知道,我没骗你,龙霄不错吧。”  傅国清重重“哼”了一声,然后一字一句的道:“芸儿,你长大了,对于你在大学期间谈恋爱,我也不再干涉了……”花香芸听到这里,以为父亲应允了自己与龙霄的事,心中大喜,正要扑到他身边去撒娇,却见他向着龙霄一指,厉声道:“但是,芸儿,你必须离这个男人远远的,越远越好,从今天起,我绝不会允许你和他再交往了,绝不会。”  花香芸知道父亲的脾气,他说了这话,就不会再更改,娇躯一阵阵的颤抖,侧头望着龙霄,心中大是不明白,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两人之间,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了。

第一百零六章

107章

正文 - 107章 107章 龙霄早就料到傅国清要说出这样的话,明白和花香芸的事要大起波折了,有些黯然,但是心中却毫不慌乱,双手交叉着坐在沙发上,等着傅国清发球。  傅国清瞧着龙霄如此镇定的神色,自己在他这个年经也没有这样的气度,越来越感到了龙霄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向着女儿道:“芸儿,你了解他的底细么?”  花香芸连忙使劲的点头道:“知道,龙霄的事情我全知道,没什么啊。”  傅国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芸儿,你天纯洁善良,还没有踏出学校的大门,处世未深,又怎么明白有些人的险恶心机。”  花香芸听着这话不对,一脸着急的道:“爸,你是说龙霄的心机有什么不对,是不是,这一定是你多心了,龙霄是个好人,我了解他。”  傅国清道:“芸儿,你口口声声说了解他,但你真的了解吗,只怕你本就是被他蒙在了鼓里。”  他说到这里,又逼视着龙霄道:“龙霄,你还要瞒芸儿多久,快把你的事都老老实实说出来。”  龙霄此时是心如电转,思索着这傅国清到底知道自己一些什么事,他当过黑社会老大的事应该很容易被查出来,击杀王总等四十一人的事那是死无对证,已经成了永远的秘密,而自己骗花香芸说目前所有的物品花费是来自柳琬,这一点儿傅国清本不用调查就会明白他是在说假话,至于这钱是从那里来的,他相信傅国清调查不出来,因为“博闲古珍馆”这样的老字号古玩行对客人的身份有很严密规定,他们也只知道自己叫龙先生而矣,不过正因为他不明不白的有这么多的钱,更会引起傅国清的猜疑。  但是傅国清如此说,那么对他掌握的情况绝不会有多少,龙霄自然不会傻得一五一十的当着他的面主动全交代出来,便微微一笑道:“傅伯伯,还是你给香芸说吧。”  他这时站了起来,走到花香芸的身边,用很真切的语气道:“香芸,你记不记得昨天是我先给你打的电话说有事情说,其实就是傅伯伯知道的事,过去我瞒你是有顾虑,前几天才决定给你说的。”  傅国清见龙霄全然没有任何害怕的样子,反而还在继续向女儿下迷药,再也忍不住了,道:“芸儿,你知不知道,这个龙霄,进过黑社会,还当了什么龙头老大,还有,我让人查过他的银行帐户,资金活动的情况让人吃惊,小小年纪,竟有了数亿的存款,岂会是通过什么正道来的,这个人太危险了,芸儿,你万万不能和他在一起。”  龙霄早就猜到是这样,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对自己不利的影响降低到最低,见花香芸瞧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向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道:“香芸,你自然知道我被学校开除时我妈病得很重的事,是不是?”  花香芸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俊朗正直的心上人会与黑社会老大这样的字眼儿结合起来,父亲向来不说假话,而龙霄并不反驳,那应该就是确然无误了,一时芳心中真是其乱如麻,听到龙霄的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龙霄的母亲病重,她还偷偷的寄过钱,如何会不知道。  龙霄道:“我妈的病要用很多的钱,可我家里那里有,在最关键的时候,是‘宇嘉娱乐集团公司’的老总陈炳向我家伸出了缓手,送我妈到了省城最好的医院治疗……”  傅国清道:“芸儿,这个陈炳,就是过去本省黑社会的龙头老大黑龙。”  龙霄不去管他,又道:“我与陈总,是有看守所里认识的,大家不打不相识,算是认识了,当时也说不出有多好,就连普通的朋友也谈不上,不过是他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的援手,救了我妈,比救了我还重要,这份恩情,我永远记得。”  他顿了一顿,又道:“最开始的时候,陈总曾经邀请过我加入他的公司,但被我谢绝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后来陈总与他老婆被人害死,孩子也被弄瞎了双眼,但他临死前几天感觉到自己很有可能要遭到不测,便立了份遗嘱,里面指明要我成为他孩子小峰的监护人,而且将所有公司的事务托负给了我,为了报恩,我思索再三,这才接了他的位置。但是,香芸,我向你发誓,绝对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傅伯伯,你既然调查过了,应该知道得清清楚楚。”  傅国清道:“加入黑社会,难道不是做伤天害理的事么,还有,你带着人在南城的黄泥岗群殴,后来还致人伤残,这又是什么?”  龙霄正色道:“傅伯伯,我想你是明白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省里的所谓黑社会都非常单纯,接触的不过是最寻常的赌嫖而矣,只是在混饭吃,甚至有明确的硬行规定,不许道上的兄弟碰毒品,我想这在全国都很罕见,从某种意义来讲,定这种规矩和维护这种的人,是值得尊敬佩服的,毕竟赌和嫖的社会危害并不大,而且任何国家也不能绝对禁止,大家既然要做,有人代替政府进行管理,就能减少地盘上的纷争,就能减少血案发生,可能你会不承认,但这就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傅国清果然冷笑道:“荒谬荒谬,纯粹的强盗逻辑,龙霄,你亲手砍断过别人两只手臂,这没有错吧。”  龙霄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处置文伟的事,当时在现场的人可不少,省城道上的很多都听说过此事,傅国清知道也不足为奇,不过他也不担心这事会对他不利,本来他只是让文伟离开省城,永远不许回来,但文伟平时太过嚣张,作了太多的恶事,一但没有了前呼后拥的兄弟,自然就成了待宰的病猫,还没来得及走出省城,就被过去的仇家砍死在街头,尸体早就火化,就是有人起诉他也没有证据。而还有一个“光明号”的船长苏华被他挑断了四肢,但以他贩运毒品的数量,足够枪毙几十次了,岂敢出来作证。  当下道:“傅伯伯,过去的事,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陈炳的那个位置,我也只做了两个来月,所做的事非常有限,但却是问心无愧。”  傅国清哈哈一笑道:“龙霄,你还真是健忘,不过你真的可以问心无愧么,两次神秘失踪,不知去了那里,还有,现在省城里的黑社会是搞得乌烟瘴气,民愤极大,现在是一个姓史的在出面,但那只能证明你更狡猾了,你帐户上的巨款,就可以证明这一切。”  龙霄思索了好久,这才道:“傅伯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你可以再调查一下两个月前省城里由‘博闲古珍馆’组织的拍卖会,这次交易额非常大,我想你可能应该有耳闻,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就是背后的卖家,那些钱就是这样来的,至于那些文物,是别人送给我的,而且也没有走私到海外,完全合法,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了。”  傅国清望着龙霄,他记得前几个月本省的确有一场拍卖会,据说都是些稀世的宝物,警方还暗中查过,这些宝物都不是各文物单位的失窃之物,属于正常交易,便没有手,想不到卖家居然是这个龙霄,这一点儿,他倒相信,对方没有必要说这个容易被拆穿的谎言。  然而很快他又觉得对方真是厉害,试想数亿元的宝物,有谁会送人,这里面绝对另有隐情,龙霄身上虽然有许多难解之迷,但又偏偏让人无可奈何,没有留下任何的犯罪证据,否则他早就叫人将之抓起来了,但这样神秘莫测的人,岂能让女儿跟着他。  当下道:“好,你说的话,我会调查的,你要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饶不了你,但是现在,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向你下一个最后通牒,你好好的听清楚了,从今往后,我不许你再缠着芸儿,她会和你一刀两断,还有,周弘基的事,我会调查,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谁知龙霄却摇着头道:“傅伯伯,这两件事我可能都无法答应你,第一,香芸已经到了合法的婚嫁年龄,她的婚姻和恋爱的对象都由不得你作主,你是省里的最高领导,通法律,这一点儿不会不清楚吧。而周弘基的事,关系到的不是你个人,而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协助政府查案,是我做公民的责任和义务,你也无权干涉,实在对不起了。”  傅国清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人,但今日面对一个和自己女儿一样大的年经人似乎还落在下风,但偏偏还被说得无话可驳,心中大怒,但又不愿表露出来失去了应有的尊言,只得侧头向女儿道:“芸儿,你亲口告诉这小子,让他不要来找你了,你和他再没有什么关系。”  花香芸一直在旁边听着龙霄与父亲的对答,在她的心中,其实觉得龙霄并没有多大的错,她甚至喜欢龙霄这种知恩图报的格。还有,象他这样面对父亲这样威严刚劲的大官还能不卑不亢,铮铮有辞的男人,真是又带种又神气,不时让她芳心迷醉,因此本就没有半丝要和龙霄分手的念头,然而见到父亲发话,一向孝顺听话的她,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其实吴铃也在旁边不停的打量着龙霄,这个年轻的男子高大英挺,气宇轩昂,一脸的正气,瞧起来倒不像坏人,要是没那些经历,和漂亮的女儿完全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壁人,但一个人的好坏,外貌上是绝对瞧不出来的,她理解丈夫的心情,家里不能有一个当过黑社会才老大的女婿,更不能让女儿冒这个险啊。  见到花香芸低垂着头,眼角红红的不说话,吴铃已经知道女儿是不愿意服从丈夫的意思了,便连忙拉着女儿的手,又心痛又语重心长的道:“芸儿,你爸已经给你们寝室的那些同学打过电话了,知道你还很乖,做事懂是分寸,这一点很让你爸和我欣慰,你好好想想,爸爸妈妈平时虽然对你要求很严格,但是总是很关心你的,绝不会眼睁睁的瞧着你走错路,听话,和这个姓龙霄的断了,赶明儿我给你介绍比他更好的,前几天你白姨还在向我打听你的情况,说是想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人长得不错,又是个双料博士,正在主持国家一个大型的研究课题,最重要的是人诚恳实在,跟着他放心,不如你去看看,要是瞧不上,妈再给你找,就凭咱们家和你自身的条件,什么人家找不上,何必跟着这个危险的男人呢。”  花香芸知道自己此时再不说话是不成了,暗地咬牙,将心一横,轻声道:“爸、妈,其实……其实,女儿没那么听话,我和龙霄已经……已经很好很好了。”  傅国清与吴铃都是明白人,听见女儿期期艾艾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两个人心中都是大为一震,傅国清双眸闭了好一阵,腮帮子鼓动得非常厉害,而吴铃则抓住花香芸的手道:“芸儿,你说的……说的都是真的么,可不要拿这事来骗我和你爸啊,这事关你的清白,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乱说这……这种事。”  花香芸忍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面对着吴铃,呜咽道:“妈,我没有骗你,女儿和龙霄是自愿的,我爱他,他也爱我,他绝对不是坏人。”  这时傅国清忽然如霹雳般的睁目喝道:“胡扯,芸儿,你懂得什么叫爱什么叫不爱,这个龙霄接近你明明有机心,他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才接近你,才装模作样的用花言巧语来骗你上了他的恶当。”  他说到这里,猛的走过去,抓住龙霄的口,眼睛瞪着象是要将他活活生呑似的,大声道:“混蛋,混蛋,我要把你抓起来枪毙。”他知道女儿的清白被毁,已经失去应有的理智了。  龙霄对傅国清的为人甚是佩服,被他抓住口,也不去反抗,只是道:“傅伯伯,你放心,我会对香芸负责的。”  傅国清猛的一把,想把他推在地上,谁知这小子居然纹丝不动,心中更气,厉声道:“负责,你这样的人能对芸儿负什么责,我们也不需要你负责,告诉你,你若想当我傅国清的女婿,那是做黄粱美梦,有我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你再碰芸儿一下。”  花香芸知道龙霄身上有不可思议的武功,怕他一时忍不住,对着父亲还了手,那事情就更难以挽回了,连忙冲过两个人的之间,对着傅国清道:“爸,你别生气,龙霄在和我恋爱之前,并不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他不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  傅国清长长的叹了一声,道:“芸儿,你真的是太天真了,那里会是姓龙的这种人小鬼大的人的对手,你虽然在学校没有说是我的女儿,可是他应该早就暗中查出来了,芸儿啊芸儿,我一直认为你很乖很听话,非常让我放心,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糊里糊涂的就上了别人的当,都怪爸爸平时对你关心得太少了。”  他说到这里,瞧到花香芸在用手下意识的护着龙霄,心中暗气。但怕话说激了,让女儿起了逆反心,就放低了声音,眼中出慈爱之光,道:“芸儿,过去你做了什么事,爸也有责任,不会怪你,只要你答应和这小子分手,就还是爸的好女儿,芸儿,事关你的终身幸福,你千万不要再泥足深陷,无法自拔啊。”  花香芸哭着道:“爸,对不起,对不起,女儿已经是龙霄的人,这一辈子再也离不开他了,你就成全我们吧,你放心,他最听女儿的话了,女儿不会让他做坏事的。”  傅国清没想不到一向乖巧的女儿今天便如吃了秤砣铁了心,本听不进去自己和吴铃的话,一时不知道如何办了,不由再次发怒,高着嗓门道:“芸儿,我再问你一声,你真是要跟着这个男人。”  花香芸自然知道傅国清下面的话是什么,泪珠子一串串的滴落在地上,但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傅国清见到了女儿的脸上充满了义无反顾的神情,双拳紧紧的握着,已有些微微的颤抖,然后道:“芸儿,那你是不准备再认我和你妈了,你应该知道,我绝不会让一个当过黑社会老大,背景不清不楚的人进我的家门,你要是跟着他,也一样。”  花香芸虽然知道傅国清会这么说,但还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哭着跑到母亲身边道:“妈,你劝劝爸,不要让我做这个选择,我不想啊,我既要龙霄,也要你们,难道就不行么?”  吴铃虽然能理解丈夫的行为,如果龙霄真的是个坏人,傅国清一与花香芸断绝父女关系,他就找不到地方利用丈夫的名义做坏事了,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啊,不过她也舍不得女儿,拍了拍花香芸的背心,走到傅国清身边,刚说了声:“老傅……”就见到傅国清猛然一挥手道:“你不要多说话,这事我已经决定了,香芸今后的路,就由她自己选择。”  就在花香芸茫然无措之时,屋子里忽然响起了一个男人哈哈的笑声,却是龙霄发出来的。  傅国清怒道:“你这个混帐,弄得我们父女决断,还有心情在这里大笑,你说,是何居心。”  龙霄收住了笑声,双眸蓦地暴发着光,盯着傅国清道:“我很奇怪,为什么长辈们一但要反对儿女的亲事,都要使出这一招来,傅伯伯,你的为人,我一向佩服,本来以为你的心应该很宽广,见识也比别人高,香芸爱我,但是也深深的爱着你们,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爱,本就无法取舍,你为什么要逼着她做如此残忍的选择,这对她太不公平了。另外,傅伯伯,即使你认为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也应该有确凿的证据,我要真是那样的人,那么,我绝对配不上香芸,就是我自己也会羞愧的退出,不敢再与她见面,但是在你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我想请您给我一段时间,一个证明自己好与坏的机会,不要让香芸做这个痛苦的选择。”  傅国清瞧着龙霄光暴的眼神,心中也是暗地骇然,他也算是见识过无数的大人物,但气度神情竟无人能超得过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已经越来越重,这个人要真是坏人,社会危害就实在太大了,政府要想制服他,也不知要费多大的力,女儿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人。  这时傅国清道:“龙霄,任你巧舌如簧,只能骗到我单纯的女儿,对我却没有作用,我劝你,最好是自动乖乖离开芸儿,否则日后你不仅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还会多许多麻烦,这一点儿你记清楚了。”  龙霄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设身处地的站在傅国清的角度来思考,要是换着他自己,或许反应也差不多,只有今后通过事实来证明自己是什么人。  花香芸知道父亲的硬脾气,一但决定了的事,就是九头牛也拉不转,而母亲站在那里眼巴巴的望着,完全没有法子了,她回头望了望龙霄,见他与父亲正在象两头雄狮一般的对视着,虽然显得有些抗逆,但这样的胆量更让她欣赏,如何让她舍得。  这时花香芸忽然捂着嘴哭了起来,双腿一曲,面对傅国清与吴铃跪了下来。  饶是傅国清一生经历了无数的风浪,瞧着女儿的这一跪,也觉头昏脑涨,双脚发软,登登的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无力的挥着手,沙哑着声音道:“好……好,香芸,这就是你的选择,去收……收拾你的衣服吧。”  花香芸跪着哭了一阵,便默默的站了起来,上楼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吴铃却跟着陪她。  楼下此时就剩下龙霄与傅国清了,傅国清坐在沙发冷冷的瞥着龙霄,没一会儿,却又叹了口气,降低声音道:“姓龙的,我知道芸儿中你的毒很深,但我希望你能良心发现,觉得芸儿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就放过她,不要让她受太大的伤害,这是我作为一个父亲对你请求,希望你能记住。”  龙霄听到这话,心中也是黯然,不管怎么说,傅国清对花香芸的父爱是割舍不了的,但以省委书记的身份,却不允许他出现丝毫的失误,这就是身居高位的悲哀与无奈啊。  二十分钟后,花香芸与吴铃就各提着一个大皮箱下了楼,花香芸的大眼睛虽然还是红红的,但想来吴铃宽慰了女儿一些话,她的脸色要略略的平静一些了。  龙霄见状,连忙去将两个大皮箱接在自己的手中,吴铃望着他,叹息着道:“龙霄,芸儿就要你照顾了,你要对她好些,你自己也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是。”  龙霄点点头,道:“吴姨,你就放心好了,你和傅伯伯所担心的,绝不会成为事实。”  吴铃也点了点头道:“我希望那样,这样芸儿跟了你,这个当妈的也放心了。”  趁着龙霄与母亲说话,花香芸走到了傅国清的面前,轻轻的道:“爸,其实我知道你还很心疼我,我走了,你别难过,也别老惦记着我,龙霄会很好的照顾我的,他也会成为你的好女婿,你会为他自豪的,这个家,我们还会回来,到时候让龙霄陪你多喝两盅。”  傅国清听着女儿的话,心中一阵酸痛,挥着手,让她快走。  再次向父母告了别,花香芸跟着龙霄走出了家门,上了车,龙霄一边开车,一边在暗地注视她,却见她仍然在默默的流着泪,不由抽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纤手,道:“香芸,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和父母弄成这样,还有,我瞒了你的那些事,你怪不怪我。”  花香芸这时止住了哭泣,一时没有找到纸巾,便用衣袖将眼泪擦干净,然后道:“龙霄,你找个地方将车子停下来,我有话问你。”  龙霄知道她应该有许多的问题,见前面有一个空旷的正准备施工的工地,便驶过去停了下来。  花香芸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望着龙霄,抓起他的手在自己娇嫩滑腻的脸上摩挲着道:“龙霄,我相信你的话,你瞒着我,一定有你的想法与苦衷,只要你没有害人,我就放心了,这一点儿,你能不能向我保证。”  龙霄立即很诚恳的道:“我保证,我以我父母的名义保证。”  花香芸点了点头,这才道:“龙霄,你知不知道,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妈怎么说,她说要是事实证明你真是个好人,那她就会劝我爸接纳你的,再不成,咱们一毕业就结婚,有了孩子,抱回去让他叫外公,到时候我爸想不认咱们也不成啦。”  这时候花香芸又道:“龙霄,你说你的钱都是拍卖宝物得来的,是不是?”  龙霄点着头道:“不错,这一点儿你爸要查的话应该查得到。”  花香芸道:“其实我也听说过那次拍卖会,龙霄,我问你,你身上那种神奇的武功和宝物都是同一个人给的么?”  龙霄点点头道:“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得到的。”  花香芸有些兴奋的道:“那你的这辆保时捷是自己买的了。”  龙霄笑道:“不错,是我自己的,香芸,你高不高兴。”  花香芸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道:“高兴,谁会和钱过不去,龙霄,只要你的钱是正大光明得来的,我就高兴,大不了多拿一些做慈善事业,剩下的你可以拿去创业,咱们的小日子也可以过得有滋有味的让人羡慕。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今后一定会有很大的事业的,反正要是你饿了,我就给你送饭,你渴了我就给你送水,要是你想抄抄写写的,我就给你当秘书,你要是想当爸爸了,我就给你生娃娃。”  龙霄心中一阵悸动,忍不住伸出手抚着她的秀发道:“香芸,你为我付出太多了。”  花香芸闭着眸深情道:“龙霄,不是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要有一个被牺牲的女人吗,我很高兴能当为了你牺牲的女人。”  龙霄正要在发表两句最难消受美人恩的感言,却见到花香芸又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望着龙霄道:“龙霄,现在我向你要求一件事,你要答应我。”  龙霄道:“什么事,香芸你说。”  花香芸道:“过去你有事瞒着我,我不怪你,但是从今天起,我天天和你呆在一起了,就不许你有什么秘密,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现在你全部告诉我,该保守的秘密我谁也不说,包括我爸妈,不过要是今后我发觉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地方,我这一辈子就再也不原谅你了,龙霄,这事你要好好想想,我可是认真的。”  龙霄瞧着花香芸的神态很严肃,眼中充满了期盼,知道不交代是不行了,便道:“香芸,其实还有几件事我要告诉你。”  花香芸道:“好,你说,我认真听着哩。”  龙霄道:“第一件事,其实我已经有点儿事业了。”  花香芸笑着道:“好啊,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简单,不过你不要告诉我还有混黑社会。”  龙霄摇头道:“怎么会呢,是正经生意。”  花香芸很感兴趣的道:“快说,是那一行?”  龙霄道:“有两样,第一样已经弄起来了,别人帮我经营得还不错,是个娱乐公司,叫做‘腾龙影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苏菲菲其实就是我手下的签约艺员,还有,那天篝火晚会跟她来的那些明星全是我公司的艺员,那个张绮,就是总经理,我对这行不熟,公司所有的事都是由她处理。”  他这么一说,花香芸“啊”的一声惊呼起来,有些震惊的望着龙霄,她自然知道能拥有苏菲菲和众多偶像级明星的娱乐公司有多重的份量,龙霄年纪轻轻,就是这个公司的董事长了,真是让人一时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不过细想那天的情景,明星们对龙霄虽然没叫老板,但都是恭恭敬敬的,龙霄也不会乱说谎话,这事定然不假,顿时眉开眼笑,当下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这当然是正经生意,而且是大生意,龙霄,这下子我爸没话说了,改天通知他去,他女婿是大公司的老总,不算给他丢脸了。”  龙霄道:“好,等周弘基的事完结之后,你爸气消了些,再一起告诉他吧。”  花香芸连连点头,又道:“那另外一样呢,是什么?”  龙霄道:“这一样你肯定也听说过,而且我决定这件事,还是你给我的主意。”  这一下子,花香芸顿时奇怪起来,道:“我给你的主意,是什么,喂,龙霄,不许你卖关子,小心我打你。”说着就在龙霄的大腿上轻轻的拍了拍。  龙霄见花香芸又恢复了些往日的活泼,心中大定,道:“白小婷告诉你没有,她妈现在怎么样了?”  花香芸是个聪明的姑娘,眼中一闪,又惊又喜的道:“龙霄,你不会吧,难道买下了百货大楼,然后接纳了里面全部的员工,如今在省城炒得沸沸扬扬的‘中国龙超市’是你做的?”  龙霄笑道:“这还用怀疑么,听名字也知道是我做的了,要不是上次你说白小婷她妈要失业了,带我去百货大楼,我还真想不到这个主意,我记得你当时还说过‘要是咱们中国今后有一家大超市能够赶过外资超市,把生意做到外国去,那该有多好啊。’还有印象么?”  花香芸搔了一下头道:“是么,我有这么说过么?”  龙霄道:“这么有志气的话你都不记得了,真是该罚。”  花香芸道:“罚就罚,我现在就给你。”说着用柔软的嘴唇就在他的脸上又使劲亲了一下,心上人的事业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芳心中的狂喜可想而知,这一下父亲总没话说了吧,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和龙霄夫妻双双把家还。  龙霄感觉到了花香芸的喜悦,但这时他的心却沉重了起来,接下来该交代逍遥国的事了,朱丹霁她们就在“雍园”里,他再不想对花香芸隐瞒任何的事,可是这个单纯痴情的女子冒着断绝父女关系的危险全心全意的来跟着他,以她的格,一但知道自己居然拥有了那么多的女人,绝对是最不能接受的事,特别是今天这个时候说出来,对她来说极有可能是个无法承受的致命打击,可是不实话实说,花香芸今后知道了更会恨他一生、  怎么办,怎么办,龙霄此时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在他格中,就是对于自己的命,甚至一场事关千万生死的战役向来都是当机立断,毫不拖泥,但对于这事,他却无比的犹豫了起来。

107章

108章

正文 - 108章 108章 正在思前想后的无法决定对花香芸是否说出最关键的实情,却又听到她轻轻的道:“龙霄,那个苏菲菲你曾经救我她,而且她还是你的员工,你们……你们之间没什么吧?”  要是在平时,龙霄绝对会打个哈哈,随便说两句话混过去,但现在他实在有些厌倦这种撒谎的方式了,花香芸的真与痴,已经让他心中大是愧疚。  花香芸见到龙霄手握着方向盘,半天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这完全不象他平时的格,女孩子敏感的心思顿时预感到了不祥之兆,凝视着他,颤声道:“龙霄,你告诉我,苏……苏菲菲是不是,是不是和你……和你有什么关系。”  问了这话,她浑身一阵阵的发软,觉着差点儿要虚脱了,她最不愿意发生的事,似乎很有可能要发生了。  龙霄这时心中一硬,勇敢的侧过头来,望着她道:“香芸,我的确有一个非常非常大的秘密想告诉你,不过你很有可能一时不能接受,但我……但我真是不是想存心骗你。”  花香芸听到龙霄这样的开场白,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才干涸的眼泪霎时又潸然滚落下来,将头一下子靠在皮椅上,嘴角慢慢浸出了一丝苦笑,道:“龙霄,你说吧,我……我已经有思想准备了。”  龙霄道:“这不只是苏菲菲,而是一个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  龙霄此时下定决心要给花香芸将自己所有的事全部说出来,当下调整了一下思路,从自己被学校开除,君仪走进自己的生活然后忽然消失开始讲起,然后司马轻鸥如何传授自己内力并给了桃源的地图,自己如何进入桃源,其中经历种种,怎样又回到外界呆了两个多月返回桃源创立了逍遥国,他将自己所遇到的每一个女人的过程全讲了一遍,甚至连误食了春药与柳琬发生关系都毫无隐瞒。  这一讲,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在这段时间里,花香芸竟默默的听着,一声没出,龙霄一直讲到自己回学校上课,这才停了下来,瞧着花香芸的表情,竟如同象木雕一样,既没有悲,也没有怒,就仿佛这事与她无关一样。  花香芸要是和平常一样发火使子,龙霄心中还踏实些,但如此一声不吭,反而让他一颗心如同直坠下了万丈深渊,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他想到了“雍园”,不如和花香芸去一趟,让她感受一下众女和睦相处的情景,或许有些触动认同也未可知,当下一发动汽车,那车子就向着南城区而去。  一路之上,龙霄想尽了办法让花香芸开口说话,但他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花香芸虽然没有哭泣,但那苍白麻木,似乎与世隔绝的样子实在让龙霄的心中越来越痛得厉害。  在过那“黄泥岗”之时,龙霄掏出手机给朱丹霁打了个电话,要知道,还没进“雍园”之前,龙霄就给她们每人配了一台,这玩意儿并不复杂,以他那些老婆们的冰雪聪明,三分钟就搞懂了。  刚一接通,就听见朱丹霁的声音道:“臣妾朱丹霁,拜见皇上。”要是在平时,龙霄总是要被这声音弄笑的,这样手机参拜帝尊的方式,真是怪异难言,也算是自中国有帝位以来开天辟地第一例,然而这时的他,那里有心情发笑,望了花香芸一眼,道:“霁儿,我现在带花香芸过来了,她刚知道此事。”  听见里面朱丹霁很高兴道:“好啊,皇上,我早就想见这个花妹妹了,我这就通知姐妹们去,特别的贞妹,她听你说花妹妹有些像,已经念叨了好几次了。”  龙霄道:“好,你们全部在议事厅等我,还有,不要让我父母知道了。”  听着朱丹霁连声答应着,他便挂断了电话,要是母亲瞧到花香芸这个样子,那还不守着他象唐僧一样念几个小时,就是现在这样,每次见到自己,母亲都要说他福气太大,对不起这么多天仙般的好姑娘。  到了“雍园”之时,差不多是晚上十点刚过,整个“雍园”外灯火通明,方圆百米之内毫无东西可以匿藏,而大门外笔直的站着四个背着手,穿着制服的青年男子,更加上高墙上无数的监视器,“雍园”的防卫,当真是森严无比。  见到是龙霄的车来了,那四名青年男子连忙将手举到前行礼,跟着那自动电闸门就开了。  到了里面的门,则是由龙霄按着喇叭,一名专门负责看门的中年壮妇开了小门探头瞧了瞧,喊了声:“老板回来啦。”跟着就打开了大门。  龙霄将车驶到停车场里,熄了火,并没有立刻下车,眼睛望着前方朱丹霁她们住的那幢楼,此时已是亮如白昼,道:“香芸,我知道让你面对这一切会很残酷,但……对不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门,花香芸也不知在想什么,不过却默默的跟着他下了车。  顺着沿山的石级,到了山腰那幢可以称为后的建筑,龙霄带着花香芸走进了底楼布置得非常豪华的议事大厅,明亮的灯光之下,齐刷刷的站着七个容貌欺花赛玉,衣着时尚华贵,身材婀娜多姿的年轻女子,花香芸下意识的仔细瞧去,见这里面的女人似乎没有一个长得比自己差,而且内中几人的娇容,就是她见了也是大为惊叹羡慕,心中更是如坠冰窖。  这时由碧痕去将议事厅的门关上,然后朱丹霁带着众女向龙霄伏地而拜,齐声道:“臣妾等见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里面也有君仪的声音,龙霄虽然没有正式回逍遥国下旨,但大家都知道西之位是龙霄为她而悬的,因此平时都以此礼敬她,这里面只有君仪一个现代女子,她天和顺,平时耳熏目染朱丹霁等人的语言举止,便学会了各种的逍遥国礼仪,开始还是有些别扭,然而渐渐的就习以为常了。  不可否认,花香芸此时虽然还是一语不发,但这样的场面却让她的内心无比震憾惊骇,谁会想到,已经绝迹了百年,只能通过戏曲影视才能见到的情景这时候居然真真实实的在自己的眼前重现,这明明很滑稽,但瞧见这一群高贵典雅的美女花团锦簇般的对着龙霄恭恭敬敬,眼神充满了倾慕与崇拜,她无法冷笑得出来,刚才龙霄告诉她的话果然没有错,在这个本来很平凡的男子身上,的确发生了一段让人不可思议的经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她可以一字不漏的背诵出来,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古人的一种脱离现时的理想,但岂知道世上还真有这么一处地方,而且听龙霄所言,远远比《桃花源记》所描述的地界要大,人口还要多。但是,就算这一切是真的,自己岂能可笑的去当一个什么逍遥国的嫔妃,去与这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参拜完龙霄,众女顿时又来与花香芸见礼,由于龙霄已经给她们说了花香芸与自己认识及帮助自己的事,在大家的心目中,花香芸的地位可不低,对她大有感恩之意,因此各自在言语中对她都甚是亲热,但花香芸只是望着众女,一声不吭。  朱芷贞连着喊了两声“花姐姐”,却见到花香芸没有反应,心中大是生气,将龙霄拉到一边道:“皇上,你不是说花姐姐的子直爽活跃,和我一样好玩么,现在……现在怎么这个样子,象扇门板似的,又冷又硬。”  龙霄伸手就打了一下她的屁股,低声道:“别乱说,你花姐姐今天不高兴。谁象你这样成天蹦来蹦去,象个猴子似的。”  朱芷贞撅了撅嘴道:“皇上,你真偏心,还没有封花姐姐尊号,正式接她进哩,就帮着她说话,我……我抗议。”  龙霄狠狠道:“抗议无效,今天我和你花姐姐正在闹别扭,你可不要再给我添乱,否则就地正法。”  朱芷贞气呼呼的道:“皇上,你……你欺负弱小民族。”  龙霄听她说话越来越现代了,本来想笑,但又没什么心情,叹了口气,道:“贞儿,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么,要是你像香芸这样,我也一样会着急的。”  朱芷贞瞧着龙霄黯然的神态,心中顿时一软,便笑了起来道:“好好,算你这句话中听,我去劝你的心肝儿香芸去。”说着便跑到花香芸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她的手,“花姐姐花姐姐”的喊得甜美亲热,而花香芸瞧着她粉妆玉琢,娇憨纯真的样子,也提不起脾气发作,只好任她抓住自己,但仍是不说话。  瞧着花香芸这个样子,七女自然都知道她们的皇上兼心上人碰到硬钉子了,但又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这个沉默的姑娘。  这在些女子之中,最了解花香芸心思的自然是君仪了,这时她走到正愁眉苦脸的龙霄身边道:“霄,香芸的事欲速则不达,现在咱们这么多人把她围着,热情是热情,但会让她不习惯,不如晚上让她留下来,到我的房间里去睡,让我探探她的想法。”  他这话顿时提醒了龙霄,不错,对于现在的花香芸来说,朱丹霁她们实际上是自己的情敌,又来自另一个不同制度的社会,接触上自然会有隔阂,还是让君仪晚上劝劝她吧,这两个女人之间的话可能还要多一些。  当下走到花香芸身边道:“香芸,事情的真相你已经全部知道了,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也不敢影响你心里怎么想,这样吧,你现在心里也乱,就让君仪陪你一晚,你们聊聊,你要有什么决定,我……我尊重你的意见。”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真是又害怕又后悔,害怕的是花香芸无法接受自己妻妾成群的现实,要与他分手,后悔的则是当时一时冲动,毁了花香芸的清白,若是她不和自己,那么他就要内疚一生。  这时花香芸走出了龙霄的老婆群,坐在了大厅里的一张沙发上,不停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在想做什么决定,龙霄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花香芸才站了起来,对龙霄道:“龙霄,你送我回去。”  龙霄心中猛的一跳,道:“回……回去,回那里去?”  花香芸道:“回学校,我今晚在那里住。”  龙霄刚叫了一声:“香芸……”  就被花香芸打断了道:“龙霄,你什么也不用说了,这事我考虑得很清楚,现在就走吧。”  她一边说着,就一边打开了门向外走去,临走之时,又扫了朱丹霁等人一眼,掠过了一丝痛苦之色。  龙霄此时无可奈何,只好跟了出去,到了停车场开了车门。  不一阵,两人就离开了“雍园”,花香芸打开车窗,让强劲的风将自己的秀发刮得狂舞不止,默然了一阵,忽然听见她叫了声龙霄的名字。  听到花香芸主动叫自己,龙霄心中顿时一喜,道:“香芸,你总算是说话了,可不知道,刚才真是急死我啦。”  花香芸道:“龙霄,你放心,现在我很清醒,所以想和你谈谈。”  龙霄忙道:“谈什么,你说。”  花香芸道:“龙霄,谢谢你没有再骗我,真的,我一直相信你很正直,不会是坏人。”  还没等龙霄说话,她顿了一顿,又道:“另外我也很为你高兴,学武功,当皇帝,还有那么多的老婆,只怕是这个世上最令人无法想像的奇遇,没想到居然让你碰上了。”  龙霄见她不说话则矣,一说话语气竟出乎意料的平静,这和花香芸平时的格全然背道而驰,心头“格登”一下,暗道:“糟糕。”  果然听到花香芸继续道:“龙霄,说实话,虽然你隐瞒了有这么多老婆的事,可是我并不恨你,真的,我没骗你,在我们开始之前你就认识她们了……”  这时龙霄打断了她的话道:“可是我在和你好的时候,就应该把这事告诉你,这对你太不公平了,是我对不起你。”  花香芸忽然道:“那是因为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龙霄没想到她一语说出了自己当时的想法,这才相信她真的非常冷静,不由得点了点头,叹息道:“不错,香芸,我舍不得你,不管是过去或者现在,都舍不得你。”  花香芸的鼻孔微翕,眼眸闭了一会儿,这才接着道:“龙霄,其实我是个很自私的女人,而且占有欲很强,所以我绝不会允许自己的丈夫还有其他的女人,我可以原谅你,但和这些女人一起与你共同生活,我却无法欺骗自己,所以,我已经决定了……”  龙霄心中急速下沉,暗暗叫苦,却见花香芸的声音顿了下来,似乎也在给自己勇气,过了五六分钟,才听到她道:“我……我们还是分手吧。”  随着她的话语落音,龙霄便如被一铁棍重重的在口狠撞了一下,差点就要窒息,一个急刹,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回过头来,眼中已有泪花,神情满是痛苦,望着花香芸大声道:“香芸,难道咱们只能有这个结局么?”  花香芸不敢去瞧龙霄,将头转到了窗外,眼泪也忍不住滚滚而坠,涩声道:“是的,只有这个结局,不能怪你,也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命运太捉弄人。”  尽管在很久以前就料到花香芸极有可能会离开自己,然而一但真正面对,龙霄还是无法接受,一把紧紧的抓住了花香芸的手,道:“香芸,我……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花香芸没有抽出手,掉过头来望着他,流着泪道:“龙霄,你别说了,别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也相信你是爱我的,可是,我真的无法接受需要与别人共同享受你的爱,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分了吧。”  龙霄默默的望着花香芸,是啊,自己本无法让这个女人完全享受到一个丈夫完整的爱,而且这样的状况永远无法扭转,那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花香芸跟着他呢,那样做实在太自私了。  他也沉静下来,放开了花香芸的手,道:“香芸,如果我们做不成恋人,还能做最好的朋友么?”  花香芸使劲的摇着头道:“不知道,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个问题,龙霄,我求求你给我一段时间,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能有时间忘掉你,或者换一种方式来和你相处,好不好?”  龙霄仰天长叹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发动了汽车,载着她向省城而去,然而眼见快到学校,花香芸忽然道:“龙霄,你租的那套房子退了没有?”  龙霄道:“没有,我交的是半年的钱,还有几个月到期。”  花香芸道:“现在你应该没有那里面住了,是么?”  龙霄点了点头道:“有很久没有去了。”  花香芸道:“那好,你把我送过去,我暂时住在那里,过几天我也不住校了,搬回家里去住。”  龙霄道:“香芸,那你怎么给你爸妈解释。”  香芸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道:“这还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就说我太想他们了,实舍不得离开他们,所以就后悔啦。你放心,他们会相信的,因为我常常都是这样,一时冲动作了决定,然后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悔,我父母都习惯了。”  龙霄沉吟道:“你这样说,是怕你爸生气,对我不利,是不是?”  花香芸微一点头道:“也算是吧,龙霄,逍遥国的事,是一个极大的秘密,我知道你不想别人知道,可是你那些老婆很有可能会暴露,你自己要小心了。”  龙霄摇头道:“香芸,其实就算你回去,你爸对我起了疑心,一样也不会放过我,至于霁儿她们,我已经给她们弄好了合法的身份,就在咱们邻国,那里的人肤色和中国人都差不多,但国家正分作两派,战乱不断,国民户籍非常混乱,我已经花钱让人在出入境档案上做了手脚,完全可以掩饰过去,这一点倒是不怕,至于他另外要有什么怀疑话,但那只会局限于怀疑,调查不出什么来。”  花香芸点头道:“不错,我倒是忘了,你当过黑社会老大,又是什么皇帝,还办了两个大公司,智谋错不了,别人自然很难拿住你的把柄。”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龙霄租住的小区,由龙霄将皮箱提了上去开门,然后将钥匙给了花香芸。  正要进门,却被花香芸拦住道:“龙霄,里面还有你需要的东西没有?”  龙霄道:“有些衣服,不过不重要。”  花香芸道:“那好,你就不用进去了,过段时间再联系吧。”  说着就“呯”的一声关上了门。  龙霄吃了这个闭门羹,想要敲门和花香芸说几句话,但此刻又不知再说什么,只得道:“香芸,你自己保重,我先走了。”当下心事重重的踏着沉重的脚步下了楼。  花香芸一直靠在门后,听到龙霄一步步的走下楼去,刚才还若无其事的脸上渐渐开始了变化,眼睛一红,鼻子一酸,嘴唇张得大大的,双脚一软,已经滑倒在地,“呜呜”的失声痛哭起来,这哭声在屋里回荡着,显得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悲凄,那么的令人心碎。

108章

109章

正文 - 109章 109章 与花香芸算来分手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在这一个星期里,龙霄做什么事也懒洋洋的提不起神,应花香芸的要求,他没有去学校,只是在第三天的时候给她打了个电话,但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看来花香芸是铁了心不理他了。  不过还好龙霄不是那种多愁善感,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人,知道自己与花香芸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这段感情很难挽回,渐渐的就开始振作起来,毕竟他还有许多的大事要做。  他召集了父母及所有的老婆们,嘱咐大家不要再提到有关逍遥国的任何事情了,而且逍遥国的礼仪必须取消,大家只能称他为龙霄,而不能叫做皇上,毕竟随着他越来越受到外界的关注,很难猜测别人在暗中做作什么样的调查与布置。  这天上午,龙霄到了“中国龙超市”顶楼的房间里,打电话让周云娜上来一趟,他要听一听整个采购部的进展情况。  不一会儿,身姿苗条的周云娜就穿着一套黄色的职业装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龙霄让她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道:“云娜,采购部也成立这么久了,商品采购的进展怎么样?”  周云娜道:“各大类的货物都采购得差不多了,进展还算正常,不过老板,有一个情况我想给你说一下,有许多供应商报来的单品价格据我所了解,要高于外资超市几个百分点,到时候我们的定价可能会被动。”  龙霄心中一动,道:“云娜,这就是你过去曾经说过咱们的劣势么?”  周云娜点着头道:“,不错,老板,凡是大一点的品牌都是和外资超市签的全球或者全国合同,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形成了集团的大规模采购,能够以量压价,而咱们只有一个超市,自然吃亏了,不过签这样合同的商品不会很多,大多数商品还是由供应商代理,而本省的有些供应商是得到了外资超市的暗示,故意加的价,你不知道,大家都有货款吊在这些超市里,平时还有货物上架的陈列位置什么的要去求他们,有时候是不得不从啊。”  龙霄道:“货物的陈列位置没有办法,但货款大家都是签了合同的,他们敢违约么?”  周云娜道:“当然不敢明着违,不过他们会另外找理由,而供应商要么是多多少少还有点钱赚,要么是为了产品的形象,明知对方违约,也只好忍气呑声了。老板,你不知道,按外资超市的规矩,供应商的商品进入超市主要费用有进场费、条码费、端头费、堆垛费、DM费、年节费、店庆费、年底返利、帐期毛利补偿费、生鲜产品还有补损费等,这是明的,而暗的更多,就连什么商品丢失赔偿,残损赔偿也有,还有的甚至理由都不给一个,就在供应商的帐款上扣了。”  龙霄道:“这就叫霸王条款了。”  周云娜摇着头叹道:“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些规矩由这些外资超市带入之后,见到咱们中国的厂家和供应商还处于一团散沙,非常弱势的阶段,就得寸进尺,各种巧立名目的费用是越来越多,中国人的商人也越来越来赚不到什么钱,都进了外国人的腰包,供应商们虽然都不堪重荷,心中都非常愤怒,但也没什么办法啊。”要知道,这些外资超市一开,过去象百货大楼这样能有些销售量的中国商场都纷纷被倒闭收购了,大家要卖货要生存,就不得不让他们压榨吸血啊。”  这些事情,龙霄有时候混在供应商之间也听到他们发过牢骚,当下道:“云娜,你觉得咱们超市该怎么做呢?”  周云娜道:“这虽然不公平,但为了竞争,我们也只能采取这个办法,价格被对方压得太低,咱们在差价上赚不到钱,就只有在费用上找了,老板,咱们现在是做生意,可不是做善事啊。”  龙霄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在屋里不停的踱来踱去转圈,他每走一圈,脸上就兴奋一点儿,眼神也是灼灼生辉。  周云娜跟了他这么久,自然知道此时他又有什么主意了,便凝视着龙霄,等着他想好了发话。  忽然,却听到龙霄哈哈的大笑,那笑声开心而又轻松,就象是解决了一件许久以来悬在心中的难题一般。  周云娜也被他的笑声感染了,站起身来,展颜道:“老板,你想到什么事了,快给我说说。”  龙霄收住了笑,望着周云娜道:“云娜,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物极必反,事不太过,洋鬼子过去在军事政治上欺负中国人,现在又在商业上欺负咱们,但是他们不知道,一但事情做得太绝,就会激起公愤,而咱们只要抢先一步抓住这个机会,快速发展的时机也到了。”  周云娜道:“老板,你的意思是……”  龙霄断然道:“你马上去办一件事,先找一个全省最大的会议室,然后以咱们超市的名义邀请所有的厂商及供货商在三天后开会,就说是我想请大家开一个座谈会,商量以后如何合作的事,要说明这会非常重要,务必请对方的负责人参加。”  周云娜有些吃惊的瞧着他道:“老板,你不说要低调行事么,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  龙霄摇了摇头道:“事关咱们超市的存亡发展,我不出面是不行了,这样才会让那些厂商与供货商心里更踏实些。另外你还要找一些过去在外资超市手上吃了大亏的供货商,要让他们在会上准备发言,只要是事实,越激烈越好。”  周云娜这时明白了龙霄的意图,道:“老板,你这是想煽风点火,是不是?”  龙霄笑着道:“就是这个意思,我想厂商与供应商这么多年来对那些外资超市一定会有些话要说,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咱们省虽然有工商联,但那只是名存实亡,现在我想让他们聚一聚头,畅所欲言,我想这样对咱们会有好处的。”  周云娜道:“老板,需不需要通知媒体?”  龙霄又摇头道:“千万不要,这些供货商实际上还是会很害怕外资超市,更害怕自己的发言被他们知道了,会遭到无形的报复,这个会,我只是要让供货商们觉醒起来,让他们能自愿的扶持与支持咱们,这样一但开业,洋鬼子要想和咱们斗,可就没什么底气了。”  周云娜笑道:“哈哈,老板,这一招是不是就是三十六计中的釜底抽薪。”  龙霄道:“云娜,算你有长进,三十六计也学过了,嗯,虽然有点儿出入,也算是吧。”  当下两人又在屋里商量了一下细节,周云娜便出去准备去了。  转眼三天过去,座谈会的时间已至,是在省城西效的会展中心里最大的足可以容纳上千人的会议大厅,正式开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由于知道一向神秘的“中国龙超市”的董事长将出席这个会议,再加上周云娜在邀请函上郑重的注明的会议的重要,各个商贸公司的老总及厂家驻地负责人几乎都到场了,将偌大的会议大厅竟然坐满,倒成了若干年来A省商界里难得的一场盛事,大家交头接耳,都在议论着今天这个“中国龙超市”的董事长将有什么重要的宣言。  龙霄带着周云娜、何远帆还有聘请的几个高级管理人员在休息室里等候着,瞧了瞧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在了三点,便一挥手,带着一串手下走上了主席台。  会议由周云娜主持,她先请大家安静下来,然后举手向旁边一伸道:“各位,相信大家都认识我了,不过现在我要正式向大家介绍,这位就是我们‘中国龙超市’的董事长龙霄龙先生。”  见到一身庄重打扮,气宇轩昂的龙霄坐在周云娜旁边,大家就有些猜测到了,只是看样子他应该在二十七八岁左右,这么一个年轻人居然会将百货大楼全部买下来,真是有些让人无法相信,搞不好老总有事没来,让他儿子代替也未可知,如今听到周云娜这么一介绍,所有的人都露出的惊讶之色,跟着便鼓起掌来。  龙霄站起来向大家很有风度的示了意,然后坐了下来道:“各位商界的前辈们,今天我能很荣幸的邀请到大家在这里聚会,而大家又这么赏脸,本人实在是深为感激。”  他说了开场白,顿了一顿,又道:“这次请大家来,我并不想先谈如何让大家给我什么样什么样的支持,而是想和大家讨论一下如何让超市给各位带来更大的利益,我想这一点儿也是大家最感兴趣的。”  他这么一说,全场顿时一片哗然,正如龙霄所说,各个供应商前来,心理上已经有准备要接受“中国龙超市”开出的新的费用条款或活动支持,由于他这个超市位置面积都是省城之冠,无论成功与否,只要不是太过份,也只有答应下来,却没想到对方一开场就抛出了这么个吸引人的话题,还真是意外新奇,当下纷纷静下心,很想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龙霄道:“对于做超市,其实我并不熟悉,所以今天听一听大家对和别的超市合作有什么意见,我也好引起注意,今后能和大家合作愉快。”  他话音刚落,就见到有一个五十来岁,穿着西装,身材壮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道:“我有话说。”这时周云娜悄悄的在他耳边道:“这是享达公司的刘经理,他们代理着一些食品品牌,做得比较早,在本省有些名气,这段时间却和各大超市关系都弄得很僵,我特意让他来先发言的。”  龙霄轻轻“嗯”了一声,便道:“这位大哥有话请说。”  那刘经理道:“龙总,你要开超市,而且开这么大的超市,我是举双手双脚的赞成,咱们省也的确应该有属于自己的超市了,不过龙总,我说话不中听,这个超市要怎么做,你千万要把握好,要是又和那些外国超市差不多,我姓刘的第一个要骂娘。”  他说了这话,继续道:“我们公司是十几年前就成立的,那时候虽然没什么超市,但我们的销售额和利润都不低,本就没听说什么费用,公司也是那个时候发展起来的,可是后来家喜福来了,就开始要入场费,还说是什么国际惯例,我们当时想,大家都交了,那交就交吧,反正你总要让我们赚钱,便按他们的规矩合作下去了,说实话,前两年还是能赚些钱的,可是到了后来,这些超市见咱们不说什么,胃口就越来越大,除了合同上的费用,时常还找些借口来要钱要货……”  见到旁边的人都在点头,那刘经理接着道:“我就拿自己举个例吧,大家来评评理,这两年我们在省内某所谓的国际大超市共销售商品350万元,结账时,各种名目的进场费竟然总计近70万元,忙活了两年,只换回280万元货款,大家都知道,做食品的毛利最低,去掉自己的成本还有促销员等的费用,我们一分钱没挣还要倒贴钱,甚至还要给他们开这350万元的增值税发票,*****,这不摆明了欺负人吗,把钱搞走了,连渣都不留给咱们。”  供货商难得聚在一起,谁没有一本被压榨的历史,心中对外资超市的蛮横做法也憋着气,这刘经理真是一石投起了千层浪,所有的人都点起头来,这时又有一人三十来岁的男子站了起来道:“不错,这些超市太黑了,上次某超市拿了我的产品搞特价,10元钱的进价,只卖7元,要我给了一些免费货作为补偿,谁知没一天,另外一个超市知道了,就又要了我一笔赞助费,以5元的特价就卖了,妈的,这就叫他们买人气,咱们来买单。搞得我现在一听说超市要打特价,心头就发毛。”  龙霄瞧这男子的话又激起了众人的愤然同鸣,不禁偏头问周云娜道:“这是谁。”  周云娜摇头道:“不记得了,也不是我安排的。”   龙霄知道她不可能将供货商全部认得,不过现在正是点火的时候,可不能让这些人停止发言,便对着话筒道:“很好,前面两位老板的话给了我很大的触动,这的确是些非常不合理的费用,希望大家多多的提出来,让我能避免的就去避免。”  他话音刚落,就又有好几个人站了起来,一个戴眼镜的瘦高男子先开口道:“龙总,我是百顺服装公司的负责人,很高兴你这样的大老板能有如此的诚意来倾听大家的呼声,我们公司做的是秋冬季服装,每年九月上柜、三月撤柜,在某商场去年共销售36万元,但最后只收回16万元的货款。这些大超市的做法真的让人愤慨,明明该商场自己承担的各种费用都强加在了我们供应商头上,像积分卡使用费、信用卡手续费、商场广告费、就连中秋、圣诞各种节日商场装饰布置的费用也都要分摊。这和吸血鬼有什么区别,我也不怕得罪他们,反正我决定再不和外资超市合作了,只希望龙总你不要让我失望。”   这时又有一个四十来岁,外表很富态,但看样子也受了不少气的胖女人“呼”的一声站了起来道:“大家说的还不算,以我说,最过份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便是商场的保底销售。那真的是铁打的买卖,只赚不赔,倒霉的还是我们这些人。”  周云娜怕龙霄不明白,便轻声解释道:“保底销售就是商场在跟供应商签订进场合同时,规定一个销售扣点和销售计划,若供应商当年完不成计划,则据销售扣点照计划销售额扣除包底额。比如某商品销售计划为100万元,销售扣点为25%,则若供应商只卖出50万元货,商场并不按125万元扣除,而要扣掉25万元。商场制定的销售计划是在去年同期该品牌销售额基础上再略有上升的数额,而商场由于整体经营环境的恶化,在某类商品几乎所有品牌都没有完成计划的情况下,商场还是可以按原计划销售额强制扣点包底额,而且各种费用只有收据没有发票,保底销售额甚至连收据也没有。说白了,商场的这种做法是在转嫁损失,出现了经营上的问题都由供应商承担。”  龙霄听到这里,心中却是在暗喜,他当初做超市的决定果然没错,怪不得沃特马的总裁能超过比尔盖 茨成为世界首富,黑啊,真黑啊。  见到这一大屋子的人这时正在彼此交流自己的血泪史,龙霄等他们尽情渲泄了一阵,这才道:“好,请各位安静下来,我想说说自己的看法。”  对这些供应商来说,龙霄的看法当然至关重要,当下屋里便静了下来,想听他说什么。  龙霄道:“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大家曾经想到过没有,这些条款明明不合法,我想这在他们本国是万万不可能的,但在咱们中国,最后都是以外资超市胜利告终,大家只得无奈接受现实,这是为什么?”  立刻有人道:“是我们国家的法律还不健全。”又有人道:“货与钱都在别人手头,没法子啊?”还有人道:“省城里的人爱到这些外资超市里去逛,想卖点儿货也只有忍了。”  龙霄摇头头,大声道:“你们说得都不对,我忽然想起一个小故事,大家不妨听一听。”  不料龙霄居然讲起故事来,众人都是一愣,只好听他讲下去。  龙霄慢悠悠的道:“有一个村子,时常遭到天灾,村民们就去请村里唯一的和尚念经保佑大家,开始是捐的是一斗米念一次经,后来和尚见大家对他毕恭毕敬,就觉得一斗米太少了,接下就要两斗米,村民们为了保命,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但是后来发现这和尚贪得无厌,最后竟到了念一次经要十斗米,村民本来就穷,眼看着就要给不起了,正在心烦,从外面又来了一个道士,说能作法保佑大家,代价只是五斗米,于是大家自然舍了和尚用五斗米请道士作法,而和尚那里从此门庭冷落,后来连锅都揭不开了,只好厚着脸皮去找村民要求用更低的报酬念经,这一下对于村民们当然好了,信佛的念阿弥陀佛,信道的念无量寿佛,所给的报酬又能承受,生活就要平静得多了。”  生意场上的谁不是人,听到龙霄这个故事,都懂得了他的意思,一个个的是若有所思,会议厅里一阵沉静。  这时龙霄知道该进一步点明了,向大厅里环视了一眼,道:“现在外资超市嚣张,最关键的问题是他们缺乏强有力的竞争,各大超市都在心照不宣的压榨供货商,甚至还让省内一些中等规模的超市也学会了他们的招数,变着法子向各位要本属于你们的利润,而各位没法,只有提高商品供格或者怕价格太高销售不出去,厂家就在商品的质量上做文章,所以最后吃亏的虽然是消费者,但商场的费用可以随时增加,而各位商品的供价却没法子跟得这么快,所以也没钱赚,纯粹为他人做了嫁衣裳,这是个恶的商业行为,我想也应该有人来打破了。”  这时有人大声道:“龙总,你就说吧,想怎么做,只要能让那些外资超市没那么嚣张了,我就解气。”  见说到正题了,龙霄沉着脸,很严肃的道:“我要你们支持我把‘中国龙超市’做起来,而且要超过其它几个超市,这既是在帮我,也是在帮你们自己,这一点,我想你们应该清楚。”  接着有人道:“龙总,恕我说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话,要是我们支持了你,而你一但成功了,为了赚更多的钱,也像现在这些外资超市一样向我们玩的,那又怎么办?”  龙霄有成竹,微微一笑道:“这位老板的问题提得很好,不过这是只能用时间来印证的事情,各位都是商人,都知道做什么事都会有一定风险的,这就是和尚与道士的问题了,大家多一个选择,多一条路,不就很好么,另外还有一点,我想郑重提醒大家,要是咱们本省的‘中国龙超市’失败了,那么外资超市就会更得意,门坎也会更高,下手也将更黑,各位的日子只怕还要不好过,所以我和大家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也是能给大家带来更大利益的希望所在,还是刚才那句话,支持我,就是支持你们自己。”  见到众人都在思索自己的话,龙霄又道:“在这里我还想告诉大家的是,在咱们中国人的传统美德中本来比较讲究仁恕二字,可是我更欣赏的却是恩怨分明这句成语,凡是今天支持过我的,就是我的朋友,日后我会给他相同回报,但要是有瞒着我故意抬高供价的,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你们的员工也很有可能会跳槽到我这里来,到时候我也可能会给这样的公司带来一点儿小小的遗憾。”  说到这里,龙霄继续道:“最后我想提前公布一条本公司已经在进行的发展计划,那就是正在向本省所有的地州进军,在每一个县市都会做一至两个当地最大的超市,所以我和大家合作的机会还很多,也请大家在做决定之前三思而行。”  龙霄这软硬兼施的一席话一出,果然又引起了众人的强烈反响,要知道国家有外资超市暂时不得进入二级城市的规定,龙霄要是走在了前面,那分布的店量与货物销量都将十分惊人,会远远超过本省这几家外资超市,毕竟现在虽然各县市都有本地的超市,但成规模成系统的还没有啊。  几秒钟之内,就听到众人纷纷表态了,有道:“坚决支持龙总,支持‘中国龙超市’。”有道:“龙霄,你放心,我们都相信你,价格和活动的事你就放心吧。”有道:“龙总,这个超市你早就该开了,也让那些外国佬瞧瞧,咱们中国人会不会做生意。”  龙霄含笑等了好一阵,才举手让这些人静下来,道:“明天请各位向本超市的采购部重新报价和商谈支持的事,另外还有些与外资超市签了全国合同的厂家朋友,在价格上我不能过多的要求你们,但希望你们能在自己的权限范围内给我其它方面的帮助,当然,这绝不是强行的,能办就办,太为难就算了。”这话他没有说死,否则就要引起这些人的反感了。  这时就有人道:“龙总,你放心吧,没问题,那些乱七八糟的费用,咱们都申请得烦了,只要你记得自己的承诺,让咱们今后的日子好过些,都会给你最大力度支持的。”这话说着,又跟着一些人大声附和,做厂家的区域负责人,最看重的就是产品在本地区的销量,如果这“中国龙超市”大举进入各县市,前期的合作不拿出点儿诚意,今后的进场不好谈啊。  场面正热闹得紧,却见到前面有一个穿着很讲究,四十多岁,样子颇有些儒雅的男人站了起来,向大家挥手道:“各位,静一静,先静一静。”  这个人大家都认得,是本省做商贸最有名的人物,叫做黄洪生,代理着大大小小数十个品牌,在本省的商界里说话很有分量。  只听黄洪生道:“龙总的话大家也听见了,是要让大家赚更多的钱,这也是咱们做生意的目的,相信龙总不会让我们这些人失望,刚才鄙人和万丰公司的李总、金源公司的盛总、三和公司的喻总……”  他一连报了十数个在A省商界里大名鼎鼎的人物,然后道:“……商量过了,咱们省城里的商人的确是一盘散沙,毫无凝聚力,遇到不公正的事团结不起来,才会任人鱼,应该成立一个商业同盟会,遇事可以有人主持商量,而龙总口才灵敏,气度不凡,再加上年纪轻,力足,又有实力,所以我们这些人想推举他为这个商业同盟会的会长,各位意下如何?”  他这话一出,顿时得到了一片响应,都是纷纷赞同,会议厅里极是喧闹。  此时那黄洪生走到主席台龙霄的身边道:“龙总,看来你是人心所向,今后大家有什么事就要靠你了,这个会长之职,还请你答应。”  龙霄望着他,心中是思如电转,这个什么商业同盟会应该是这些人早就想弄的,只是这是个有名无实,又得罪人的差使,更重要的是很有可能要与外资超市对着干,他们都有货与钱在人家那里放着,那有这个胆子,而交给自己就没有这个顾忌了,另外还有一点儿就是,“中国龙超市”一但在众人的支持下火过了头,他要是翻脸不认人,一样的乱来,不能不念及这个会长的身份而高抬几分贵手,众位老总真是算得贼啊,不过现在正是需要这些人的时候,这个会长,就暂时当当,要是日后麻烦了,就找个借口退位让贤就是。  当下站起来道:“好,既然大家这么抬爱,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洪生一干人想的果然就是龙霄所料,听他这么一说,都高兴起来,黄洪生连忙大声宣布凡是想加入商业同盟会的改日到龙霄那里报名,到时候由龙霄定出会规与相应的违规处罚。  热热闹闹的又讨论了好一阵,眼见时间差不多了,龙霄就请大家跟着会展中心的工作人员到大饭厅用晚餐,自己则进入了旁边的休息室思考还有些什么事需要在用餐的时候跟各供应商交流。  刚坐下,周云娜就跟着进来了,却是一脸崇拜的道:“老板,我真是服了你,明明瞧起来挺难的事,你总是一下子就能解决,这一下供应商的支持不成问题了,还有,刚才你真会编,我们什么时候准备进军地州市场了,把那些人唬得一愣一愣的,生怕到时候咱们与他们过不去。”  龙霄笑道:“谁说我是编的,云娜,这事咱们可能要尽快做了。”  这时轮到周云娜一愣了,说道:“老板,你还有资金在这么多的地方开店么?”  龙霄笑摇头道:“没有多少了。”  周云娜道:“那你怎么开啊?”  龙霄道:“云娜,这你应该想到啊,其实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将总店开成功,到时候供应商见到咱们的前景,大家又开始顺利合作,自然会毫无顾忌的跟着咱们走,反正货款绝大多数是滚动结付和账期结付,咱们除了租店面的费用和装修费,其它花不了多少的钱,完全可以借着他们的货款运转,只要咱们生意好,然后按照承诺,留给他们一定的利润空间,自然可以借**生蛋,越下越多。”  周云娜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痴迷的望着很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的龙霄,她此刻已经完全相信,这个男人的事业会成功的,一定会成功的,那句要将超市开到国外的话,只怕也不再是一句虚言。

109章

110章

正文 - 110章 110章 自从那场座谈会开了之后,效果真是出奇的好,供应商们都意识到“中国龙超市”能不能存活,的确是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因此各自都很自觉的将供价调整到了最底,赠品与特价商品的承诺也大大多于了周云娜他们过去所谈,一时之间竟变成了要和“中国龙超市”同仇敌忾的对付外资超市,要知道除了商业利益之外,大家都是中国人,这民族团结也还是需要的啊。  而自商业同盟会成立之后,已经有数百商家在龙霄那里登记入会,大家都迫切的需要一个有序的合理的商业运作氛围,有人义务领头,那当然最好,而龙霄则和一部分在A省商界混迹多年的老总一起制定出了同盟会的章程,约定遇到不公正的条款今后就要同进同退,而且盟中有经营失误破产者,可由大家出钱进行生活上的救助,但若有私自违约之辈,由龙霄主持,全体商家视之为无诚信者,并集全盟之力让这违约者无法在A省的商界混下去,盟规一公布,顿时让有些心存投机的人大是顾忌,不敢轻易违背盟约。  这天下午,龙霄正在上次戏弄周思廉的那“天马山庄”与本省的六个商贸公司的老总打高尔夫球,自从他露了面当了这个商业同盟会的会长之后,应酬就必不可少,一边玩儿一边谈生意,倒也舒畅,这“天马山庄”的高尔夫球场并不正规,只有九个洞,大家打是打球,没有点儿刺激是不行的,约定来一场比赛,输的人按名次给第一名彩头,第二名给一万,第三名两万,以此类推,第六名就要给五万,这些老总平时经常这样打赌,负有输赢,今天还是第一次与龙霄较量,不过对方年纪轻轻,想来不会有多厉害。  龙霄虽然没有打过高尔夫球,但暗器的功夫却总会一点儿,只要明白了规则,便是有成竹,不过这想羸也不能羸得太过份了,到了傍晚时比赛结束,他只比第二名领先了几杆,属于险胜,然而五张支票,一共十五万元却揣进了他的腰包,各位老总瞧着他挥杆的动作还很是生疏,实在搞不懂就怎么羸了这场比赛,全都不服气,约好了时间再来过,龙霄满口答应着,比就比吧,反正超市还没有正式开张,先弄些早餐钱来图个吉利。  打了一下午的球,也有些饿了,正准备和老总们一起用餐,怀中的手机却响了,瞧了瞧来电显示,却是个方家慧的电话号码。  此时方家慧已经知道他回学校的目的不是读书,而且前后变化之大,完全超乎她的想像,便明白这里面一定有一段龙霄不愿说出来的秘密了,一直没有向他开口询问,而龙霄对方家慧的感激一直藏在心中,但他知道自己渐渐受到各方面关注,与方家慧接触得越少,对她反而就会越安全,因此虽然有她的电话,平时并没有怎么联系  一接通,就听见里面方家慧清脆的声音道:“喂,龙霄吗?”  龙霄连忙道:“方老师,你有什么事么?”  方家慧道:“你现在忙不忙,我想请你吃顿饭,行不行?”  龙霄一愣,方家慧的口气有请求的意味,似乎有事要说,自己可不能不去,当下道:“不忙不忙,方老师,你在那里?”  方家慧道:“我在瑞山路的百味酒楼等你,你知不知道地方?”  瑞山路离天京大学只隔着一条街,而百味酒楼则在街上显眼的位置,龙霄自然清楚,便道:“知道知道,我马上赶过来。”  听着方家慧说了声:“那好,我到二楼找个雅间坐着等你,你到时候问服务小姐就能找到我。”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龙霄收起手机,便去向几位老总告辞,不过却是将晚餐的帐付了才走的,羸了钱总还是要请客的,免得别人说堂堂“中国龙超市”的老总小气。  开着保时捷,没用多久就到了那百味酒楼,一问门口站着迎宾的服务小姐,知道方家慧在二楼的15号雅间,便径直上去了。  到了那房间,果然见到方家慧正坐在里面,穿着一件碧绿色职业上装,下面套着一条咖啡色暗格裙,细长的瓜子脸儿,眉如远山,眼横秋水,琼鼻樱唇,画着薄薄的淡妆,眼角略略有一丝的鱼纹,但更显得成熟而又典雅,每一次龙霄瞧见方家慧这样的丽姿,心中便总是有个疑问,为什么方老师总是单身,要知道自他进学校起就说追她的人不少,其中不乏优秀的男子,但几年过去了,方家慧还是孤独一人,真是让人疑惑不解。  见到龙霄进来,方家慧连忙站起身来,很热情的招呼道:“龙霄,你来啦,快进来坐。”  龙霄忙道:“方老师,你先坐,对我你可不要客气。”  说话间两人便在雅间里的圆桌边坐了,方家慧叫来服务小姐,拿过菜单道:“龙霄,你瞧瞧喜欢吃些什么菜,随便点。”  龙霄拿过菜单,指着里面最贵的点了几样,等着那服务小姐进厨房叫菜,便对方家慧道:“方老师,咱们可先说好,今天这钱我来付,现在我的钱可能比你多一点儿。”  方家慧似乎知道些什么,微微一笑,也不和他争,只是凝视着他,用很关切的声音道:“龙霄,我问你,你和花香芸是怎么回事,我瞧她样子不对啊,平时很活泼开朗的一个女孩子,这段时间一直忧忧郁郁的,学习也受到了影响,而且现在不住校了,搬到了家里去,你们是不是闹什么误会了,龙霄,方老师相信你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而且花香芸也够漂亮了,一定是你们什么事情没有解释清楚,要不要跟方老师说说,找花香芸给你陪礼去,你可能不知道,前天我就这事问过花香芸了,她只是摇着头哭,老师真不忍心瞧着你们这么般配的一对就这样子成分飞燕了。”  一听到方家慧提及花香芸,龙霄心中那道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疤顿时又被撕开了,心中痛得厉害,仿佛在滴着血,这些日子来他给花香芸用不同的手机号码打过电话,花香芸接通只要听见是他,便立刻挂断了,龙霄知道她还在处于非常矛盾痛苦之中,否则就是装也要装着和他说两句话,她越怕听到自己的声音,就表明她还在深爱着自己,相爱而无法相处,这是世上多么残酷的事情啊。  面对着方家慧的凝视,龙霄总算平静下来,摇了摇头道:“方老师,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和花香芸的事,但这事真的不仅仅是一个误会,还是让我们自己处理吧。”  方家慧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唉,龙霄,你怎么也摇头,这可不象平时你那样勇敢的格啊,好吧,老师希望你能好好的处理好这件事,花香芸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不要辜负她才是。”  见到龙霄点头,方家慧又道:“龙霄,有一件事方老师想谢谢你。”  龙霄抬头望着她道:“方老师,这话怎么说,你帮了我那么多,该感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你有什么事要谢我的。”  方家慧望着他道:“老师现在这个副教授的职称,还有分的住房,是你帮的忙吧。”  龙霄连忙道:“没有啊,我没做什么事啊。”  方家慧微嗔道:“你还要骗我,欧克海都告诉我了。”  龙霄一听,这才道:“嘿,这个欧克海,我不是给他打过招呼不要给你说的么,他脑袋真是进水了。”  方家慧道:“这倒不是欧克海先给我说的,其实当时我本来就很奇怪,欧克海这个人本来可恶得很,他过去对我……对我……”  说到这里方家慧脸上微微有些发红,便省略了过去道:“我对欧克海态度一直不好,他就怀恨在心,所以我当时对评职称和分住房的事本就没有抱任何的希望,可是有一天欧克海忽然变了,不仅对我规规矩矩的很尊重,而且还主动让我交申请,由他上报评级委员会,结果顺利通过,没多久又分到了学校里新建的教师住宅楼,这一切对我来说,真像是在做梦,当时觉得是一个无法解释的迷,可是那天见到欧克海对你恭恭敬敬的样子,而且还居然敢与汪铁梅顶嘴作对,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你掌握住了欧克海的什么把柄,是不是?”  龙霄这时也不用瞒下去了,便点了点头道:“不错,欧克海是有把柄在我手里。”  方家慧含笑道:“这就对了,我好生细想了一下,欧克海的变化是在你上次回学校后发生的,这两年算是改了不少恶习,便猜这事**不离十,就找到欧克海询问,他本来是不肯说的,但被我逼急了,只好说了出来。”  她讲到这里,脸上现出感激之色,道:“龙霄,这事方老师真的要谢谢你,你不知道,当时我本来决定欧克海再那样对我,我就辞职不在天京大学教书了。”  龙霄道:“那还好,我总算为天京大学的学子留住了一位好老师。”  这时他们要的菜已经陆陆续续的端上来了,方家慧没有去挟菜,好奇的道:“龙霄,你能告诉我是怎样制住欧克海的吗?”  龙霄笑着点了点头,便将如何让欧克海上的赌船,又如何诱使他一步步的越赌越大,结果欠下了一亿多天额赌债的事说了一遍,当然,谢如云的事就说得含含糊糊了。  听到欧克海竟然是如此狼狈的落在了龙霄的手中,一向很庄重成熟的方家慧顿时前俯后仰起来,格格的脆笑声让她至少年轻了五六岁,说实话,龙霄见到方家慧梨涡深现,齿如碎玉的样子心中还是动了动,不过那只是男人对这种成熟美女的一种很正常的欣赏,对于尊敬的方老师,他是万万没有邪念的。  方家慧好久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了,好一阵才止住,道:“这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欧克海那样的人,只有用这样非正常的手段才能逼他就犯,龙霄,真亏你能想得出来这样别出心裁的主意。”  两人笑着开始用餐,龙霄礼貌的给方家慧挟菜,方家慧连忙制止,可是龙霄动作太快,那菜早已到了她的碗里。  这时方家慧的脸上忽然现出有些犹豫,难以下咽的表情,停下了筷来。  龙霄忙道:“方老师,你怎么了?”  方家慧急忙掩饰的笑了笑道:“没……没有什么,我胃有些不舒服,吃不下东西了。”  龙霄自然没想到其它,关切的道:“方老师,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去瞧瞧。”  方家慧摆着手道:“不用,不用,我这是老毛病,过一阵子就会好,你不要管我,快吃,这么多的菜,浪费了多可惜。”  龙霄瞧着方家慧的样子好像胃痛并不严重,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便埋头吃了一阵菜,下午的那场高尔夫,的确让他腹中有些空了。  方家慧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他吃完放下筷子,才道:“龙霄,你现在没到学校来,是不是很忙?”  龙霄点点头道:“是的,方老师,这段时间我是有点忙。”  方家慧这时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两份报纸来,放在龙霄的面前道:“是在忙这个么?”  龙霄拿起来一瞧,却见两份都有标题被红笔勾了,第一份上面写的是“中国龙超市幕后老板现身,竟是二旬英俊男子”,然后第二份上面勾的地方写着“本省商业同盟会正式成立,中国龙超市年轻老板成掌舵人。”这两张报纸上都登着他的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只要是熟悉他的人,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龙霄这些天一直没有和记者会面,不过一想,这两件事都是本省商界的大新闻,有记者偷拍也是自然不过,无法避免的事情,这一下他彻彻底底成了真正的公众人物,只怕各方面的麻烦也将更多了。  这时他立刻点头道:“不错,方老师,我就是‘中国龙超市’的老板,很抱歉没有告诉你。”  方家慧摇着头道:“龙霄,老师知道你的格,不会故意隐瞒我,你忽然变得这么有钱,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非常大的际遇,这是你的秘密,老师不想知道,不过有件事,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替我想想办法,我从来不认识什么有钱人,现在只有找你了。”  龙霄一听这话,马上道:“方老师,是不是你遇到什么困难了,是经济上的么,你只管开口,我一定给你办。”  方家慧道:“是因为经济上的事,不过不是我要,而是三百名孩子。”  龙霄奇道:“三百名孩子?”  方家慧点头道:“不错,是三百名孩子,龙霄,其实我一直在资助五个孤儿读书,这五个孩子都是在不同的省里,可是今天,我在S省资助的一个孩子给我写了一封信来,说是他们乡里的学校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快要垮塌了,但县上又太穷,本就拔不出这笔钱来,他们学校三百名同学只能在场里上课,一遇到下雨就无法念书,同学们都不能专心学习了。龙霄,接到这封信,我当时就想到了你,你能够开那么大的超市,应该会有不少的钱吧,我想你能不能拿一点出来先给他们修一幢教学楼起来,恢复正常的学习,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你要是不方便的话,但就算了,我知道你做生意也要用钱。”  龙霄默默的望着方家慧,见她说话间脸色非常焦虑,眼神充满了期盼,就像是自己的孩子遇到了麻烦一样,霎时之间,心中是肃然起敬,他知道方家慧的薪金并不算多,要同时资助五个孤儿,实在是一件极为不易的事,这个美丽的老师,正直善良,不畏强权,更富有同情心,她的这种人格魅力让自己不能不服啊,在这个人欲横流的社会,能够坚持起码的道德底线就很不容易,要舍己为人,甘于奉献,就太稀少了,他为自己有这样的老师而自豪。  当下他道:“方老师,你说,要多少钱?”  方家慧道:“我也不知道重建一幢象样点儿的教学大楼需要多少钱,大概三四十万吧,我想在那些穷乡僻壤应该是够了。”  龙霄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眸注视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方家慧让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以为自己要得太多,连忙道:“龙霄,我知道要你拿这么钱出来不合适,要不一二十万也成。”  这时龙霄摇了摇头道:“不,方老师,一二十万不行。”  方家慧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大为失望,叹了口气,低下头道:“好吧,你能拿出多少来?”  龙霄微笑着,缓缓的道:“方老师,我准备给你五百万,你看好不好?”  此话一出,方家慧顿时骇了一跳,猛的抬起头来,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什……什么,你说多少钱?”  龙霄很肯定的道:“五百万,明天我就打到你的帐上去。”  方家慧这才确定,慌忙摇着头道:“不要,不要,龙霄,要不了这么多的,你最多给我四十万就行了。”  龙霄道:“这次要不了这么多,那么就下次用,方老师,这些钱你一定要收下,今后就按你的想法去帮助更多的人吧,也不定非是资助孩子读书,只要谁有困难,真正的需要用钱,你就拿去帮助他们,如果是这样,这点儿钱还太少了,不过现在我手头也有些紧,等过些时候缓下来,我再陆陆续续的给你。”  方家慧此时明白了龙霄的意思,脸上又现出了欣喜之色道:“龙霄,你真打算这么做?”  龙霄点点头道:“是的,方老师,其实很早以前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准备多赚些钱再去实施,不过今天既然你提了出来,而我又最信得过你,那么咱们就把这件事做起来,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就由方老师你当会长,负责管理这些钱。”  方家慧连忙道:“不行,我还要教书,怎么能当这个会长。”  龙霄很诚恳的道:“方老师,你书教得好,不过是让咱们多学一点儿知识,而且也容易找到代替你的人,但是,你的善良和无私,可以通过我手中的钱,改变成千成万的人一生的命运,这个会长,如果你不当,我本想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那么这个慈善基金会,也无法成立起来。”  方家慧说着他这么说,又低头沉思了一阵,这才扬头望着他,用很沉稳的语气道:“龙霄,我很高兴自己能遇到你这样有既有能力又有慈心的学生,也很高兴你能这样的信任我,这样吧,等我这学期将课程教完就向学校辞职,然后专门用你的钱去帮助别人,好不好?”  龙霄听她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便笑了起来,道:“好,怎么不好,晚就晚点吧,这事也不急在一时。”  方家慧望着年轻英俊,意气风发,心地又善良无比龙霄,这样的男子,应该是世上最优秀的了,心中不禁微微的泛起一丝涟漪,但很快就变得又古井无波,道:“龙霄,你说这个慈善基金会就用你的名字命名,好么?”  龙霄摇头道:“不好,做这些事何必要让人知道,另外取一个名字就是。”  方家慧道:“钱是你出的,这名字自然要由你来取了。”  龙霄默然细思了一下道:“咱们做善事,是帮助弱者,而也希望这些弱者一但自立之后,能够想到自己曾经接受过好心人援助,然后去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人,这是一颗心,一颗善良仁慈之心,也是一团火,一团光芒四耀之火,这样的火,我希望能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的一代代传下去,让世上少几分冰冷,而多几分温暖,可以让绝望的人准备走向黑暗时,能够有人牵引他们重奔光明,这个基金会的名字,就叫‘火种’吧。”  方家慧听着他的这席话,眼中隐然有泪花闪动,不停的点着头道:“好,龙霄,你说得真好,咱们就叫它‘火种基金’。”  言谈之中,不觉夜色深沉,方家慧瞧着时间不早,就要回校了,龙霄连忙开车送她回去,临下车时,方家慧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对了,龙霄,周思廉他们三个这段时间来一直没来学校,而且一齐请了一个月的病假,也不知想做什么,你自己要小心啊。”  龙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等到她的背影一消失,就打了一个电话给房海蓉,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等着房海蓉通知自己周思廉的动静,但她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是时候问一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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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章

正文 - 111章 111章 换了一张和房海蓉通话特别准备的电话号码,龙霄打了过去,房海蓉没多久就接通了,不过只听她道:“哦,不好意思,现在我没有空出来陪你逛街,下次吧。”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龙霄知道必定她旁边有人,而且多半是周思廉,便放下电话,继续开车,等着她有机会再打过来。  可是这次的等待就太长了一点儿,直到他回到了“雍园”朱丹霁的房间里歇下来,房海蓉还是没有和他联系,龙霄此时心中已经有些料到,这房海蓉定然是有了什么思想变化,对他们的约定,开始犹豫起来了,或许要找机会和她面谈面谈,掏掏口气才行。  不过龙霄现在最伤脑筋的便是他的风头越来越劲,试想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忽然拥有了数亿的财产,还办起了全省最大的超市,岂能不引起别人的兴趣与怀疑,而且朱丹霁她们几个也迟早会被人知道,虽然她们的身份已经没有问题,但是六个来自邻国的女子千里迢迢跑到中国来跟自己,这实在让人难解,还有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他将那天铁拿到省里的研究所,却引起了军方的兴趣,但是跟踪他时却让自己溜了,当时他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对方自然不好追查,然而现在他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各大媒体上,那么就会引起军方的注意,要是开始暗中调查自己,自己每走一步,那真是没什么秘密了,毕竟这是事关国家军事建设的大事,极有可能还会引起国家领导人的重视。  朱丹霁感觉到龙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知道他近段时间比较烦心,而自己又无法帮他,又是心痛又是自责,实在想让他回到逍遥国去过那种自自在在,开开心心的生活,但知道丈夫有自己的抱负理想,便不敢提出来,只是将娇躯依在他的怀里,轻声道:“龙大哥,你什么时候找老师让我们学习啊。”她得了龙霄的再三嘱咐,不能再叫皇上,就以过去两人没成亲的时候相称。  龙霄道:“这事我已经安排了,过几天,老师会到雍园里来,都是各方面有技术与经验的专家,霁儿,你们可要用心学习,到时候我……我就放心了。”  朱丹霁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只要她们这一群女子完成了司马轻鸥交待的任务,就要悄悄送自己等人回逍遥国去,虽然点了点头,心中却大是难受,婧儿还在逍遥国,她不是不想回去,可是要是皇上不在身边,那种千丝万缕的相思实在是蚀骨难受啊。  这就是女人,想当初朱丹霁恨威远王是因为龙霄而死,虽有父亲的临终遗言要她嫁给龙霄,但好长时间对他恨之入骨,但自从嫁给龙霄之后,真正了解了他的为人,对他的感情却是越来越深,完全到了生死相随的地步,否则以她的端庄沉稳,怎么肯空悬内,跟着司马琴她们一齐出来。  一晚与朱丹霁虽然情语绵绵,然而龙霄脑中却渐渐的浮出一个非常大胆的主意,第二天一早,就给张绮打了个电话,朱丹霁她们的身份问题,全是她找人办的,龙霄也无法瞒她,已经把事情的原原本本给张绮说了,张绮这个女人他是信得过的,这些年为了他的公司一手一脚的日夜劳,还给他网罗了象杨凡这样有用的军事人才,别说他只是当了一个异域的皇帝,就算是成了象老头子那样的危险人物,他相信张绮也是会跟着自己,同样是有心机有手段的女人,然而内心也是不同的,那房海蓉的格其实与张绮颇有些相似,但龙霄是万万不敢太与她亲近了,当时上了她,除了想让她帮助自己对付周思廉之外,在他心中其实还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更大程度的打击周思廉,房海蓉不是故作矜持的想吊周思廉的胃口么,他干脆就将她吃下去,周思廉那里会想到,自己成天呵护有加,以为是冰清玉洁的玉女,已经成了他龙霄身下的残花败柳,这感觉真是爽啊,不知怎的,龙霄也算是心地不坏,比较有责任感的男人了,但对外表娇娇弱弱,象个林黛玉似的房海蓉完全没有任何愧疚怜惜的念头。  电话响了几声,张绮就接通了,龙霄走到大楼外一僻静处才敢说话,如今他总算是尝到了那种处处要小心谨慎的滋味,当今社会,窃听器这玩意儿真可以让人防不胜防啊。  这时他道:“张绮,你和给霁儿她们办国籍的Z国人还有接触没有?”  张绮道:“没有了,不过路子还在,有什么事拿钱就是,他们也只认这个,怎么了,霄,还有什么麻烦么?”  龙霄道:“我要你炒作一个新闻出来。”  张绮笑道:“炒作新闻?这可是我的拿手长项,你说,要炒作什么新闻?”  龙霄道:“我现在在省里越来越有名,但那段失踪的经历与忽然的富有都会引起各方面的注意,所以我想让别人查,还不如主动的说出来,减少减少这些人的好奇。这在兵法里叫做‘反客为主’。”  张绮一时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他这个主意行不行得通,过了好一阵才道:“霄,你这个想法我赞成,我会找Z国家的人向媒体报料,就说你曾经偷渡去过Z国,而且有一段奇遇……”  龙霄打断他道:“就说我在Z国遇到了一个儿女都在战争中被打死了的华侨,并救了他,后来才知道他是前清庭一个侍卫的后人,他的祖先在当年八国联军火烧园明园时偷偷带走了许多的国宝,后来辗转到Z国,将那些东西藏了起来,再后来那华侨得了重病,就在临终前将这个宝藏赠给了我,然后我再带着这些珍宝回了国,反正拍卖会的事他们能够查出来,这个解释应该没有什么破绽,至于霁儿她们,就说全是Z国的华侨,是我陆陆续续认识的,因为厌倦害怕了那里的战火,才到中国来找的我,反正现在Z国已经打得稀巴烂,本就查无实证,这些人无法想到世上还有逍遥国这样的地方,这样的解释也就合理了。”  张绮听完龙霄的话,便道:“好,霄,就这样说,我会安排好这一切的,你就放心吧。”  龙霄对张绮的办事能力岂有不放心的,简要的和她聊了聊“中国龙超市”的情况,便挂断了电话。  上午的时候龙霄到“中国龙超市”召集全部的高级管理人员开了个会议,听取各个部门的汇报,并研究正式开业的日期。  会议上大家汇报工作进度,店面的装修与员工的培训都进入了尾声,龙霄当场决定,就在一月一日开张,现在离元旦还有一个来月,时间上应该是足够。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龙霄叫了周云娜与何远帆正准备回他的董事长办公室去商量如何宣传开业日期的事,却见到他新请的一个秘书马小姐走了进来道:“龙总,外面有省冶金研究所的人想见你,我把他们带到小会客厅去了,你要不要见他们。”  对于天铁的事,龙霄早就有了思想准备,心想这些人终于找上门来了,便道:“有多少人?是不是还有穿军装的?”  那马小姐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有两个瞧起来挺斯文的人。”  龙霄一愣,便匆匆的向楼下的小会客厅走去,一进门,就见到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上次接待他的那个中年眼镜,而另一个却是研究所里的黄所长,龙霄与他见过一面。  瞧着龙霄进来,那黄所长与中年眼镜一齐站了起来,那中年眼镜道:“唉呀龙总,你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龙霄微笑着和他们握了手,然后请两人坐下,这才道:“两位,找我还有什么事么?”  那中年眼镜道:“就是为了上次你带来的那块稀有金属的事。”  龙霄道:“怎么了,我上次不是说过了么,这东西是我的一位朋友所有,可是我和他联系过了,他说这也是他无意中发现的,只有那么一点儿,秦将军的电话还在我那里留着哩,要是有多的,我早就打过去了,能够支援一下国家的军事建设,也是咱们每一个公民的责任啊。”  那黄所长与中年眼镜相互对望一眼,脸上露出失望之色,那中年眼镜摇了摇头道:“龙总,其实那东西对军事建设也没什么用了,我们来找你,只有为了咱们研究所。”  他这话一出,倒也让龙霄吃了一惊,道:“为什么没有用,不是说它可以做隐形飞机的材料么?”  这时那黄所长点点头道:“不错,在拿到那块金属之时,我们发现它有一种隐藏物体的功能,如果用在军事,的确能够超越别国,所以才将那块金属交给了军队上,而秦将军也马上赶来了,对这事是非常的重视。”  龙霄道:“可不是,上次我一去,你们就把我围住,还让我有些害怕哩。”  黄所长微微一笑,继续道:“可是后来,我和秦将军通了电话,才知道咱们都空欢喜了一场。”  龙霄一愣道:“怎么了?”  黄所长道:“秦将军他们将你的那块金属拿到了国家最权威的研究所进行最细微密的实验,这才知道那金属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有一种奇怪的磁,能够影响的附近仪器的正常运转,而且这种磁与它的隐藏在物质上本没有可能能够分开,并没有原先预料到的那种军事价值。”  龙霄想起自己初到桃源,身上带的指南针失灵的事,心中有些明白了,便道:“那黄所长,你们找我就是想通知我这件事么?”  那黄所长连忙摇头道:“不是,我们本来是另外有事想找你商量,但现在瞧来也没有办法了。”  龙霄道:“哦,反正就没办法了,不如说给我听听。”  黄所长道:“其实也还是那块金属的事,咱们研究所的同志分析了一下,这种金属虽然不能用于军事,但还是非常的稀有,非常的有用,最简单的一点儿,就是若用来制作成刀具,不仅可以削铁如泥,还可以防腐不锈,商业价值还是很高,如果你这位朋友能够提供原料,由咱们研究所来研究它的用途,合作的前景是很大的。”  龙霄听到这里,暗道:“还用和你们合作,我逍遥国里的天煞刃没有八千也有五千柄了。”  当下脸上也露出失落的样子,叹息道:“唉,可惜,可惜,我那位朋友只有这么多,发不了这笔横财。”  那黄所长摇头道:“这也很正常,这样的殒石金属来自天外,可遇而不可求,数量上本无法预测,而且很有可能埋藏得极深,一般人是无法挖掘到的。”  坐着闲谈了一阵,黄所长与中年眼镜就很有礼貌的告辞了,龙霄送出会客厅的大门,回来坐在沙发上,心中既有些轻松,又有些惘然,轻松的是军方对天铁没有兴趣,自己可以少些麻烦,但惘然的却是他本来正在犹豫今后是不是从逍遥国拿一部分天铁给国家,毕竟这是他的祖国,有了强大的军事力量就可以不畏惧任何国家的武力威胁,中国人的腰杆也能直一些,向那些强盗国家说话的口气也能豪迈一些。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龙霄在Z国发了天财的事先是由一家很出名的在国外有联络处的杂志登了出来,然后各个报纸杂志网站争先转载,一夜之间,龙霄的知名度大幅上升,他在Z国的故事被越传越神,越传越离奇,特别是在A省,真是街知巷闻,老幼皆知,这年头,谁能发财谁就是大哥,就是大家的偶像,那会管你是不是偷渡外国,反正又没被逮住。不过这样也好,完全是给龙霄的“中国龙超市”做了免费的宣传,而他现在也处处成了别人注视的对象,甚至国内有家影视公司扬言要将龙霄的经历拍成电影,不过这也是张绮在按龙霄的意思炒作,这样铺天盖地的宣传,这些事不是真的,也变成真的了,就连龙霄有时候瞧到报纸上的细节描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到Z国去了一趟。  另外按预先的安排,龙霄在Z国英雄救美或者美人救英雄的故事,也是传得沸沸扬扬,版本各不相同,大家虽然还没见到朱丹霁她们,但想来龙霄的女人不会有错,在羡慕之余,也暗自认可了这种关系,妈的,人家有钱,有几就养几,看不惯你也去Z国混混啊,瞧瞧有没有美女跟你回来。  这一天,龙霄没去超市,陪着老婆们跟着各位专家学习,顺便和父母聊聊天逗一逗小龙,享受享受天伦之乐。他知道父母自由惯了,在“雍园”呆着闷,便买了辆车让龙大海学得开,平时带着蒋家玉到省城里四处玩玩儿,当然,为防万一,还是要派人远远的跟着。  到了下午,阳光明媚,朱芷贞便嚷着要出去四处逛逛,龙霄现在已经没有了什么顾忌,其实也有此心,不过还是骗了朱芷贞好几个香吻,这才开着那辆十一座的福特豪华商用车,载着自己的七个老婆到省城里去,反正大家都传开了,就让他们见见这些美女,等这些人稀奇完了,自然会见怪不怪,那就达到自己的初衷了,隐藏绝不是最好的办法,让大家能够接受,才可以给他带来平静,只希望老婆们开开心心的玩儿一段时间就可以安心回逍遥国,不过所有的人他都不担心,就是怕朱芷贞,这丫头,最爱热闹,接触过了这么多的新鲜事物,要是让她收心,恐怕还真有些困难,搞不好就要厚着脸皮求他放宽期限。  到了省城,停车逛街,龙霄与七个老婆顿时成了众人注眸的焦点,无论他们走到那里,那里就有人成群结队的来瞧,指指点点,议论不止,朱丹霁她们的美丽,让所有见到的男人惊魂动魄,眼睛发直,喉咙不停的蠕动,呑下的口水,完全可以抵得上一顿晚饭了。  战乱中的Z国一时之间又成了大家神往的地方,男的希望的当然是和龙霄一样的奇遇,而女人见到了朱丹霁她们映光照雪,细若凝脂,吹弹得破的皮肤好生羡慕,对那里的水土气候非常的感兴趣。  一路走下来,围观的人愈发多了,男人占了多数,大家望着龙霄,眼中都充满了杀气,象要将他生呑活剥一般,这个龙霄,太过分了,太歹毒了,这些女人有一个陪着也够他享受艳福了,没想到足足有七个之多,居然还说说笑笑挺和睦的样子,一点儿见不到争风吃醋的迹象,个熊,这么多美女,自然夜夜春霄,这小子注定短命,去死吧。  不过最恨龙霄的还是那些有女友或者老婆在一路的男人,大多都被自己的女人拧了耳朵,恶狠狠的道:“要是你敢学姓龙的这样花心,老娘要你好瞧。”  对于这样万众瞩目的场面,朱丹霁等六人是司空见惯,所不同的是围观的人装束不同罢了,因此是旁若无人的视如未暏,朱芷贞有时还落落大方给大家打着招呼,只有君仪向来低调,感到大是羞涩,总是避在众女之中。  晚饭龙霄是请众女吃的西餐,除了君仪,其余的老婆都感到了好奇,嘻嘻哈哈,莺声燕语的闹成一片,一个个的真是笑靥如花,特别是波伊丝,刚才她在街上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肃容正目,努力的收敛着自己的媚态,现在天展露,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万种,惹得几个餐厅年轻的男服务生走起路来跌跌撞撞,杯子盘子的打烂了好几个。  等用完餐,回到车上,众女你靠我,我坐你的在车上还是兴奋不矣,毕竟这是跟着皇上第一次在外面的世界游街,真是说不出的幸福开心,朱芷贞不停的哀求龙霄今后多这样陪大家,司马琴、波伊丝、碧痕连连附和,就是朱丹霁与朱芷清也在旁边帮腔,君仪虽然对这样的场面还不是很习惯,但也感受到了这种欢乐,当下是微笑不语,悉听龙霄的尊便。  众老婆要求,龙霄岂有不遵,她们难得出来一趟,又很快要回去,自己可不能冷落她们,反正他现在这两个公司都有得力的人顶着,实在用不着太心,他甚至在开始犹豫是不是放缓对周弘基及黑田社的调查,让老婆们能够快乐安全的度过这段时间。  由朱芷贞起头,众女在车里开始唱起了歌,龙霄载着一车的欢声笑语出了省城城区,向南郊而去。  眼瞧着前面就要到那黄泥岗了,公路上蓦地横着冲出一辆车来,直冲冲的向他撞击过来,还算龙霄反应极为灵敏,急忙打过方向盘,将车驶向旁边的一条小路,但还没有等他停下来,不知什么时候又冲来了一辆车,猛的向着他的尾部撞来,众女顿时一片尖叫,龙霄只有连忙向前开去,这样一前一后的驶了约有一公里,前面现出了一块极大的空地,此刻已经停着了八辆车,见到龙霄的车进来,顿时打亮了前灯,各自启动,加上后面跟来的两辆车,共十辆不同样式的车,已经将龙霄的车团团围住。

111章

112章

正文 - 112章 112章 龙霄见后面的车一时不再上前,便也将车停下,他车里的这些老婆,除了君仪,那一个没有瞧过千军万马,血横飞的大场面,完全相信龙霄能够应付,当下没人慌乱失措,而君仪本来想尖叫,但见到姐妹们都如此镇定,嘴唇动了动,便也安静了下来。  此时龙霄见到十辆车的灯光都直着自己,但还没有人下车,心中顿时是思如电闪,这些忽然出现的车子,里面是什么人,警察,不可能,这样将自己的车往小路上逼的手法绝不象是他们办案的风格,况且他深信还没有什么把柄落在警方的手中,黑田社的,可能也很小,目前他本就没有对他们构成什么威胁,而且象他们这种国际组织,讲究的是快速达到目的,要杀他,用一个冠军那样的杀手就足够了,即使要抓他及这一车的女人,也最多派十来二十个实枪荷弹的杀手来,而这十辆车中有好几辆都是他这样的商用车,里面的人应该不少,如此分析,这些人极有可能就和周思廉三人有关,自己不停的羞辱他们,以他们骄横的格与在省城的势力,岂会服下这口气来,算算也该有所行动了。  龙霄沉声道:“你们都在车里坐好,琴儿,波伊丝,你俩负责保护大家,我出去瞧瞧。”车内顿时传来无数关切的“小心”之声。  龙霄凝神聚气,走了出去,将车门关上,高声道:“是哪一位朋友想见龙某,何必弄得这么热情,快快出来咱们亲热亲热。”  这时只见人影幌动,然后车门“砰砰”作响,至少有五十名手持着各式刀具棍的男人走了出来,恶狠狠的盯着龙霄,一付要让他好瞧的味道。  龙霄一见这个架式,更加料定是周思廉等人安排的,脸上慢慢的浸出了微笑。  一个三四十岁,剃着寸头,高头大马,样子非常彪悍的男人走到了龙霄的面前,瞪着眼睛道:“姓龙的,听说平时你很嚣张啊,哥儿们瞧不惯,今天要废了……”话音未落,龙霄忽然一脚踹去,正中这男人的小腹,他顿时痛得跪倒在地,脸上冷汗直冒,不过还是很带种的将那个“你”字吐了出来。  龙霄望着他,哈哈大笑道:“兄弟,别客气,别客气,我知道你挺尊重我,不过也用不着行此大礼啊。”  这时只听到周围一阵乱嚷,又有两个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一人嚷道:“给我做了这小子。”一人呼道:“给我打。”  霎时间,所有的人便向龙霄攻了过来。  龙霄很轻松的闪避着,一时没有还手,他暗中观察了一下,这些人中,有似乎经过专业训练的,也有下手特别狠的,还有一些只嚷得热闹而不上前的,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且应该是三帮人马,他微一思索,就差点儿要笑了起来,一定是周思廉、胡峰、郑军各叫了一帮人来,周思廉叫的想来是那帮颇有着专业搏斗技能的人,瞧这些人的身手,多半是来自武馆里,而胡峰叫的便是那群下手特别狠的,这些人应该全有砍杀伤人的前科,多半是来自道上或者是刑满人员,而那些脖子都嚷了却迟迟不上前向他进攻的,就很难猜测了,不过一定和郑军有关。  观察得差不多了,龙霄但开始下手反击,这些人在他眼里,实在和蝼蚁没有两样,真要是他痛下杀手,片刻之间,这地上就会满是尸体,没人能够存活,但这没有必要,只给他们一点儿小小的教训便是,重要的还是他们背后的三个主谋。  内力是不能用的,太厉害的招式也不能使出来,不过龙霄用的是少林的“小擒拿手”和峨眉的“铁肘功”,双手迭动,每出一招,便正中一人的要紧部位,就有人倒在地上呻吟,无法爬起来继续攻击,二十来分钟之后,他的身边已经再没有能够站着的人。  这时他并没有去瞧不停在地上滚动的这些人,而是走到离得最远的一辆普通的桑塔纳轿车旁,敲了敲车顶道:“周思廉,胡峰、郑军,出来吧,要不要我把玻璃砸碎揪你们出来。”  原来他刚才已经留意到别的车子都下来了人,只有这辆车没有动静,而且里面虽然没有开灯,但却有人影在幌动,心中早就明白,周思廉这些人怎么会放过看他奄奄一息,倒地挣扎的这种大快人心的场面,自然是要来瞧现场直播,图个解气痛快了。  这时龙霄已经透过车窗见到车内坐着四个人,而副驾驶室上是个身材娇小,长发飘飘的女人,心中一动,暗道:“周思廉把房海蓉也带来瞧热闹了,这个女人,果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简单,她不可能找不到机会通知自己,偏偏却没有打这个电话,也不知道心中藏着什么主意。  他说了这话,那车里并没有什么反应,几个人一动不动,本不敢下车。  龙霄那里还有耐心等待,一拳就照着驾驶窗的玻璃击去,那玻璃顿时变得粉碎,而房海蓉也骇得发出了尖叫。  龙霄砸碎玻璃,伸手就将车门打开,当前坐的当然就是周思廉,他也算是超过一米八的高个子,却被龙霄抓小**般的从车里拉了出来,象垃圾似的往地下一丢,周思廉哎哟的痛叫了一声。  随着周思廉的痛叫,后面的车门顿时开了,胡峰与郑军乖乖的下了车来,郑军是骇得浑身发颤,双脚站都要站不稳了,而一向自诩胆大,野得像只大狗熊般的胡峰,这时也毫无往日的风采,低垂着头,好像一个正要接受审判的罪犯一样。  这三人,本来是知道龙霄打架有很有两手的,因此才商定各自多找一些人手来对付他,今天这才见识到了对方真正的威风,岂止是只有两手而矣,完全是让人惊心动魄,目瞪口呆。  龙霄见房海蓉还没有出来,有心让再给她施施压,又在车顶上一敲,沉声道:“你也出来。”  房海蓉见躲不过去,只好怯怯弱弱的走下车,但完全不敢向龙霄走近,紧紧的靠在车门上,惊恐的望着他。  这时龙霄见躺在地上那些人已经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没人再敢过来,各自钻上车发动着,开始溜走,便也不去管他们,这些人帮周思廉等人,不过是为了巴结权势,要知道,按常理来说,这么多人要弄废谁,不仅是极轻易的事,而且有人撑着,还没麻烦,自然是踊跃前来,那里知道对方是个这么厉害的人物,再弄下去,惹火了这个人,搞不好自己反而还要被废,到时候料想周思廉他们也大不了来医院鼓励两句,塞个红包了事,安全第一,还是先行告辞了。  这时空地上只剩下了周思廉等人与龙霄,听着车门一响,却是朱丹霁她们见没什么危险,也走了下来。  龙霄与他的六个Z国女人的事已经闹得路人皆知,周思廉他们岂有没听说的,车灯照之下,瞧着一群袅袅婷婷,如花似玉的女人走了过来,眼睛顿时就望得呆住了,而周思廉却忍不住望着房海蓉一眼,心灰意冷到了极点,他本来以为房海蓉算是省城里最美丽的女人了,也一直为这事而自豪,就算是花香芸,这丫头漂是漂亮,但太天真,没有房海蓉有女人味。龙霄变得有钱了,模样也神气多了,但在这一点儿上是比不上他的,什么Z国美女,大不了是一群稍有姿色的异国女子罢了,而听到花香芸已经与龙霄分开的消息,他还在兴灾乐祸,但现在亲眼目堵,才知道自己真是那只井里的青蛙了,外面的天,实在是有他想像不到的大,眼前这些龙霄的女人,任谁也不比房海蓉差,其中有几个,更是只有用倾国倾城,容光绝世这样的字眼来形容,除了有个当省长的老爸,自己此时已经找不到有任何可以与龙霄略微抗衡的地方了。  而此时房海蓉的眼神,却是说不出的复杂,其中既有妒嫉,又有羡慕,还挟着几分恨意。  朱芷贞走来道:“老公,他们是谁,真可恶?”自从龙霄不让逍遥国的女人称他皇上之后,这些女人对他的称呼就各不相同,而朱芷贞就最喜欢“老公”这个词,觉得叫起来特别的亲热。  龙霄冷笑着道:“他们就是周思廉、胡峰、郑军。”  七女都知道龙霄的过去,听到三个如此熟悉的名字,不由得将秀眸都睁大了,对着这些人出了仇恨的目光,朱芷贞急忙道:“老公,谁是周思廉?”  龙霄向周思廉动了动嘴,道:“就是他。”  朱芷贞一听,恶从心起,怒从胆生,杏目圆瞪,照着周思廉就是狠狠的一嘴巴,跟着还不解气,又是两巴掌下去,脆响连连,胡峰与郑军也没有逃过此劫,朱芷贞虽然只会花拳绣腿,但总算是练过几天,与普通女子还是大有区别,力道与一些经过特殊训练的女特警差不多,周思廉三人各吃了这一掌,脸上顿时红肿起来,头脑中一阵昏晕,曾几何时,他们是无论如何是想不到会被女人这么搧耳光,但此时此刻,龙霄的身手已经让他们感到的恐怖,我为鱼,人为刀俎,连反抗的念头也不敢有了。  见到朱芷贞出手打这三人,众女中就算是最温柔最平和的朱芷清与君仪也是连声叫好,而波伊丝等人不仅喝着采,还跃跃欲试,司马琴的子最是嫉恶如仇,见到陷害自己老公的恶人,那里还有放过的,跨步向前,也要效仿朱芷贞,龙霄是知道司马琴的武功和子的,她要是没有轻重,别说要打得周思廉等满地找牙,搞不好用力过猛,他们的脖子都要被一巴掌搧断,而他明白刚才溜走的那群人此时一定打电话通知警方了,半个小时之内,大批警察必然赶到,此时结果周思廉三人的命,实在是自找麻烦,而且这周思廉很有可能是周弘基的唯一的命门,要搞倒周弘基,周思廉还要留住才是。  当下伸手拦住了她,递了个眼神过去,轻声道:“琴儿,你先退在一边,瞧瞧我的。”  司马琴还真是有心了结这三人的,见到老公眼神有异,只好倖倖的退了下来,波伊丝本来是准备后补的,见状也只好作罢。  龙霄早就有了修理这三人的主意,走到正捂着脸的胡峰与郑军面前,道:“今晚想让我放过你们么?”  胡峰与郑军见不仅是龙霄,这一个个的美女竟然都象是女罗刹似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不约而同的点着头,郑军是最没有骨气的,哀求着道:“龙哥,龙哥,过去是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和你作对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给你跪下了。”他现在对龙霄越来越不透,又知道他当过黑社会的老大,有什么事不敢做出来,保命要紧,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尊严不尊严了,话一说完,就真的跪了下来。  龙霄轻蔑的望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道:“郑军,刚才有一帮人是你叫来的吧,声音挺大啊,那是些什么人?”  郑军苦着脸道:“都是些厨子,我……我们前些日子说好了各自找人对付你,他们的老爸一个是省长,一个是公安局长,求的人多,要找人可不难,可我爸只是一个卫生厅的副职,平时就管管医院还有各个地方的卫生是不是达标,那些医生只会用手术刀,要叫他们砍人是不行的,而做餐饮业的最好找借口刁难,所以他们总会来求我爸,我就爱安排一些学过烹饪的厨子朋友到他们那里去,当不了大厨,也能混一份薪水,这次我实在没法了,就想到他们,然后这些人再带了点儿人来,龙霄,刚才你也瞧到了,他们可没敢向你动手。”  龙霄听到这里,一时哭笑不得,真是吃谁的饭,卖谁的帐,这世上趋炎附势的人实在是如过江之鲫,多如牛毛啊。  这时他也不想再罗嗦,踢了他一脚,喝道:“你给我起来,好好听着吩咐。”  郑军一听龙霄的话还留有余地,连忙爬了起来道:“是是,龙哥,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龙霄向胡峰一横道:“你呢。”  别看胡峰平时凶霸霸的,身子虽然肥大,但和胆子却不怎么成正比,此时已经是骇得双脚发抖,见到龙霄问自己,连忙恭恭敬敬道:“龙哥,你吩咐,你吩咐,我也一定办到。”  龙霄微笑着点了点头,向周思廉一指道:“这个人,从小就是你们老大,是不是?”  胡峰与郑军望了周思廉一眼,各自点着头,还是郑军反应敏捷,忙道:“龙哥,你放心,我……我们再也不听他的话了。”  龙霄悠悠道:“今后听不听他的话,那是你们的事,不过我曾经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叫做‘要做老大,就要先学挨打挨骂。’你们这个老大,从小娇生惯养,这打骂的滋味想来是没尝到的,所以当老大的水平实在有限,你们跟着也没混好,耽搁了你们的大好前程,这样的老大,你们难道不恨吗?”  胡峰与郑军先是摇头,想到不对,又连忙点头,异口同声的顺着他的意思道:“恨。”  龙霄露出了笑容,道:“这就对了,你俩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好,既然恨他,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还不狠狠的扁你们这个老大,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胡峰与郑军这才弄懂了龙霄的意思,不由犹豫了起来,周思廉听着不对,慌忙道:“胡峰、郑军,你们两个敢来。”  龙霄也不去瞧他们,只是翻来覆去的看自己的手,道:“这就不对了,你们老大害了你们,还死不悔改,居然现在还要威胁你们,做人可不能没有脾气啊。”  胡峰与郑军也见到了龙霄的手,知道搞不好就要落在自己两人的身上了,心惊胆战之下,先是郑军说了一声道:“老大,对不起了。” 跟着便在周思廉身上轻轻的击打了一下,胡峰见状也学着做了。  龙霄摇了摇头道:“唉,你们俩真是温柔型的男人,琴儿,不如你教教他们如何多一点儿阳刚之气。”  此时司马琴已经明白了龙霄的意思,走过去扬手便是“啪啪”两巴掌,打得胡峰与郑军一个踉跄,眼前发黑,差点儿摔倒在地,脸上肿得更高,而牙齿也感觉松动了。  龙霄等他们站稳,又道:“学会没有,要不要再示范一次?”  胡峰这时一咬牙,忽然一耳光就向周思廉猛的搧去,暗道:“妈的,要不是你这小子说想到现场来瞧瞧龙霄是怎么被废的,老子也不会栽得这么惨。”  他这一巴掌,顿时让周思廉与郑军都傻了眼,周思廉一时忘了疼痛,实在不相信从小到大对他毕恭毕敬的胡峰居然真的敢打他。  而郑军见到胡峰出手,周思廉日后责怪起来自己也有挡箭牌了,当下也不客气照着周思廉也是一巴掌,这一下周思廉惊醒过来了,痛得大叫了一声,猛的一拳向郑军脸上冲去,正击在他的鼻子上,顿时打得鲜血长流,胡峰现在已经和郑军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了,知道今天反正都得罪了周思廉,而且不打的话决计脱不了身,顿时就豁了出去,提着拳头就打在了周思廉的口,击得他向后退了两步,重重撞在了车头上。  周思廉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想到这两人居然真敢背叛自己,下手还这么狠,叫了声:“我和你们拼了。”就冲了上去,三人顿时扭打成一团,跟着就滚倒在地,周思廉被胡峰沉重的躯体压着,郑军又在旁边帮忙,身子动弹不得,一时气急,张嘴就咬在了胡峰的耳朵上,胡峰吃痛,嚎叫着滚倒在一边,而郑军就不是周思廉的对手,被他按在地上一阵暴打,没一阵,胡峰又爬起来,将周思廉弄在趴在地上,自己抓起他的头就向地下撞,这三人,此时都被惹急了,完全已经进入了角色,打得是头破血流,不可开交,甚至忘了旁边还有人。  龙霄估计警方也应该到了,摇了摇头,向一脸苍白,不知所措的房海蓉道:“这是三堆自私的垃圾,你说怎么可能永远黏在一起呢,蓉儿,你真是让我非常失望。”  说着这话,他挥了挥手,带着七女上车,朱芷贞与司马琴等其实心中还没有痛快,都只有跺着脚,恨恨的跟着他回到了车内。  将车刚开出小路,向“雍园”方向而行,果然身后隐隐传来了尖锐的警笛声,龙霄耳中听着老婆们正在叽叽喳喳的议论刚才的事,心中却在分析着房海蓉这个女人的心思,今天的事,她不通知自己,那就证明她对周思廉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地方,说不定还想瞧瞧自己的实力如何,现在牛刀小试,她再次目睹了周思廉一伙的狼狈,心中的天平应该又有些倾斜,正是自己去和她深谈的时候了,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有心机的女人绝不会对周家的事一无所知,她只是还在很谨慎的探测着自己的前途。

112章

113章

正文 - 113章 113章 将老婆们送回了“雍园”,龙霄呆了一阵,却又要外出,不过这次他没有开自己的那辆“保时捷”,而是用的给父亲买的黑色“奥迪”。  顺着公路向省城驶去,到了刚才那条小路时,此时已是漆黑而又宁静,警察与周思廉等人已经是寥无影踪。  大半个小时之后,龙霄便又到了房海蓉所在的小区,就像上次一样,悄悄从阳台进入她的房间,不过此时屋子里空无一人。  龙霄瞧了瞧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想来周思廉他们正在医院里裹伤,房海蓉应该陪着,这三堆垃圾,不排除还有在一起的可能,但心中那道鸿沟却永远无法填平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很久没有见面,都可以情投意合,义气干云,而小人之交浓如油,天天吃喝玩乐,勾肩搭背,一个忽如其来的变故,就足以使长久以来的交情分崩离析了。  他进了房海蓉的卧室躺在她的床上,鼻子里顿时钻入了一缕缕女人的芬芳,顿时想起了那晚与房海蓉的一夕情缘来,房海蓉在自己身下呻吟婉转之状又浮现在脑海之中,不由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不过很快的又冷静下来,这房海蓉和一般的女子绝对不同,无论怎么说,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且当时的情况他也并没有强逼,但晚上的事房海蓉不来通知,若不是自己身手大异常人,她还要跟着周思廉眼睁睁瞧着自己被人打得断手断脚,骨折筋断,心肠也算是够狠够硬啊,怪不得她会选择政治系,还真有这方面的天赋。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龙霄躺在软绵绵的床上都快朦朦胧胧的睡着了,忽然听到外面有门锁之声响起,便惊醒了过来,听着脚步声,只有房海蓉一人,就仍然保持着现有的姿态。  房海蓉在外面呆了一阵才进来,一开卧室的灯,不料自己的香榻之上长乎乎的躺着一个男人,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龙霄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微笑着道:“蓉儿,是我,又来探访你了。”  房海蓉见到是他,心中有鬼,大是忐忑,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冷笑道:“堂堂的‘中国龙超市’的老总,工商同盟会的会长,省城里的大名人,每次到我这里来,都偷偷的像个小偷,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龙霄笑道:“不怕,不怕,名人也是要偷情的,这叫做风流韵事,是可以上书拍电视的,想当年,张生哥哥去见莺莺妹妹,有了红娘的帮助还要爬墙,我没有红娘,就只有比他危险一点儿,要爬五层高的楼了。”  房海蓉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来的,但已经两度见识了他的身手,能爬楼进屋也不足为奇,听着他的话不对,不由道:“呸,你的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偷情,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  龙霄这时也不想多说废话,单刀直入道:“什么样的人,当然是周思廉的老婆了,咱们勾勾搭搭,那还不叫偷情么?”  房海蓉脸一红道:“我怎么就是周思廉的老婆,咱们怎么又勾勾搭搭了?”  龙霄道:“你现在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周思廉,那不是他的老婆,也差不了多少,对了,咱们曾经的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缠绵,用勾勾搭搭这样的词来形容是有点儿低俗了。”  房海蓉听到他略带调侃与讽刺的语言,心中自然明白他是指的什么,一时没有说话,坐在了屋中梳妆台的椅子上,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龙霄知道她有话要说了,便又将头靠在了床头,等着她的发言。  过了五六分钟左右,房海蓉这才抬起头来道:“龙霄,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甚至有可能恨我没有通知你,今晚周思廉他们想对你不利的事。”  龙霄道:“错,我没有半点儿瞧不起你的意思,而且今晚的事没有通知我,我也不恨你,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念,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走的路,你不是我的亲人,也不是我的老婆,没有义务一定要告诉我。”  房海蓉没想到龙霄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由凝视了他一阵,眼神中真是爱恨交加,过了一会儿,又道:“龙霄,你很有可能会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  龙霄微微一笑道:“谢谢夸奖,这我真要有些不好意思了。”  房海蓉继续道:“我现在想给你说些实话,所以你不用谦虚,我那天晚上糊里糊涂的就将身子给了你,如果你不是有一种莫名其妙吸引我的魅力,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而且你也想达到这个目的,是不是?我仔细思考过了,你这样做,应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气周思廉,另一个就是想利用我,让我更能铁下心来帮你对付周弘基,龙霄,你不要把我当那些愚蠢的女人看待,我无意对那天的事后悔,也不想怪你,只是想请你说出实话。”  龙霄知道瞒不住她,便点了点头道:“蓉儿,算你猜对了。”  尽管已经知道如此,房海蓉眼中还是闪过一丝黯然,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平静的道:“龙霄,不可否认,在那天晚上之后,我对你产生过幻想,认为你就是我想寻找的那种男人,英俊、强悍、智慧而且富有,也在考虑是不是该帮你对付周弘基,是不是有办法将你从花香芸的手上把抢过来,毕竟事业上来说,我会比花香芸更胜任你妻子这个角色。”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实在幼稚,我的对手不仅仅的花香芸一个人,而是六七个,甚至更多,而花香芸那么爱你的人,也无法接受,退了出去,我也开始失望了,无论怎么说,我房海蓉还没有沦落到给人家当没名没份的小老婆的地步……”  龙霄这时打断了她的话道:“所以这时你就重新思考起周思廉的好处来了,是不是?”  房海蓉当然也知道无法在龙霄面前说假话,当下点着头道:“不错,这个时候,我的确是又考虑起周思廉来。至于周思廉本人,我是不想多说,这是个依靠着父母福荫,永远不会有出息的男人,但是,他现在对我百依百顺,我完全可以把他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而重要的是,我知道周思廉的父母都有私心,这一点儿非常重要,作为一个女人,我如果想要从政,要想快速成功,那是非常困难的事,而一但我要是成了周家的媳妇,那事情就不一样了,我叫周思廉回家去一闹,周弘基自己不出面,汪铁梅也会去给我打通各方面的关系,让我少奋斗十年甚至数十年,这一点儿就和你跟花香芸不同了,要是你成了傅国清那样的人的女婿,别说得到好处,反而还要让他严于律已的处处制约你,什么好事都先让给别人。”  龙霄一笑道:“不错,从利益的角度来说,周弘基比傅国清是要实用得多了。”  房海蓉又道:“所以我分析过你的话,周弘基是有经济问题,但他的背景与在上面的靠山也不会小,警方是很难拿到他的证据的,而且他马上就要调到中央任职了,他过去在省里的事,更难查得出来。那么你说,我用不用得着冒这个险来毁掉我自己的前程呢。”  龙霄点点头道:“对你来说,这的确有些吃亏,但是蓉儿,你难道就没有想想,周弘基的**,会导致咱们一个省的黑暗,会发生很多你想像不到的罪恶,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正义感么,如果是这样,你选择了从政,那么只能是百姓们的悲哀,将来一但你成为了政坛里的女能人,那么只能又是一个周弘基,毕竟这个世界上诱惑太多了,你也将会成为一个玩火的人。”  这一席话,龙霄说得语重心长,很带感情,毕竟他是房海蓉的第一个男人,而这个女人的美丽与智慧也的确算是难得,他真的不希望这个女人变得太坏,能够让她悬崖勒马是最好。  房海蓉也在思考着龙霄的话,但是她是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渴望着权力与金钱,既然龙霄这里是不可能了,那只有打周思廉的主意,正义与邪恶,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很次要的因素。  龙霄瞧着房海蓉犹豫的表情,已经猜到了她内心中的茅盾,暗自一叹,已经站起,在屋中转来转去的道:“蓉儿,周思廉说话不经过大脑,以你的聪明,拿话一套就会套出来,我知道你多多少少的会掌握一些周家的秘密,这会是你下注的筹码,只是现在你还不想拿出来,对不对?”  房海蓉仍是咬着嘴唇没有说话,龙霄这时道:“周思廉他们伤得重不重?”  房海蓉听着他竟转移了话题,便道:“都是些皮外伤,瞧起来虽然很难看,但是没有伤着骨头。”  龙霄又道:“警察来了后周思廉他们怎么说?”  房海蓉摇着头道:“还没等警察来他们就住了手,开着车向前走了,没跟警察碰面。”  龙霄点点头道:“不错,周思廉他们这么狼狈,怎么会让外人见到,自然是要恕不相见了,胡峰与郑军向周思廉悔过了吧。”  房海蓉轻蔑的道:“哼,这两个人,你走了之后,仍然和周思廉打了一阵,后来还是郑军停的手,然后两个人向他一个劲儿的赔罪,就差没有跪下来了,龙霄,你这招用得还挺狠啊,在医院的时候,周思廉虽然也和他们说话,但悄悄给我说,从今以后,再也不可能和他们有过去那么好了。这就是你的目的吧?”  龙霄笑了笑,又道:“那么你说,周思廉会对我怎么样?会不会停止报复?”  房海蓉摇头道:“不可能,他现在对你恨之如骨,还会想办法对付你,只是不会那么笨了。”  龙霄道:“还有,我和周思廉结的梁子,周弘基应该有所耳闻,迟早会配合他儿子来向我下手。”  房海蓉道:“一定会这样,龙霄,你的麻烦事会越来越多。”  这时龙霄忽然在屋中停下了脚步,凝视着房海蓉,眼中蓦地光暴,逼视着她道:“蓉儿,你说得不错,不过你认为我还会傻得给周家这个机会吗?”  房海蓉见到龙霄如此犀利的眼神,心中顿时骇然一震,道:“你……你想干什么?”  龙霄这时眼中也露出了冷酷的光芒道:“蓉儿,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周家和我已经形如水火,誓不两立,周弘基必须要倒下去,否则我会日夜难安,天天失眠,他的手段毕竟和他那个草包儿子不可同日而语。”  房海蓉道:“那又怎样,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龙霄嘴角一挑,缓缓道:“关系很大,蓉儿,从现在起,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做我的朋友,要么做我的敌人,而我对于敌人,是从不手软的。”  房海蓉见着他的气势越来越盛,完全象是变了一个人,心中突突的直跳,道:“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龙霄冷笑着道:“放心,我不可能会杀你,但是,我却可以让你什么也得不到,你别忘了,咱们是上过床的,换句话来说,你已经是我的人,而且是背着周思廉,你说,要是让他知道了,会任何感想,不知道还会不会把你当成稀世的宝贝?”  房海蓉在周思廉面前一向表现得冰清玉洁,好几次周思廉猴急了想上她,都让她以自己还是处女,要将贞节留在新婚之夜才能奉献挡了过去,而好色薄情的周思廉这两年对她不错,就是因为她这样巧妙的钓鱼技术,如果当鱼线上没有了鱼饵,那鱼儿岂会还乖乖听话。  她此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不由高声骂道:“姓龙的,你好卑鄙,好无耻,你这样做,周思廉会相信你吗,你还算是男人吗?”  龙霄这时哈哈的笑起来道:“房海蓉,你不用这么激我,卑鄙无耻的是周弘基周思廉这样的人,是害人的人,而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只要问心无愧,用任何手段都会让我为自己先喝一声彩,很自豪的告诉自己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还有,你说周思廉不会相信,可是如果我把事情的经过说得详尽点儿,然后说几样你身体里的特征,你说他会怎么想,对了,你可以去做处女膜修复手术,让周思廉做冤大头,不过如果我好心的提醒他一句,让他要是不相信,就叫人检查仔细点儿,据我偷看《妇女杂志》所知,完美无缺的修复术是没有的,到时搞不好我还要向工商局举报,要求他们派人来打假,周思廉就是权益受到侵害的消费者。”  房海蓉再一次领教到了龙霄厉害,气得浑身发抖,嘴中叫着:“流氓,流氓,龙霄,你是个混蛋,大混蛋。”  龙霄冷冷的望着她道:“蓉儿,你为了自己的私利,黑白难辨,正邪不分,我已经对你很留口德了,还是那句话,搬倒了周弘基,就能够成为你一生中很重要的政治资本,而且我还想提醒你一句,以你的聪明与美丽,完全可以走遍天下,不愁没有王思廉、刘思廉任你驱策,也不会没有王弘基、刘弘基来罩着你,毕竟周思廉他爸的官儿是不算小,但也称不上很大,这话就点到为止,当此关头,还望你三思而后行。”  房海蓉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神采,有些怨恨的望着龙霄道:“软硬兼施,龙霄,真亏了你想得出来。”  龙霄双眼含威的望着她道:“是不是软硬兼施并不要紧,关键是我的话是否实际,能不能引起你的共鸣,蓉儿,给个答案吧,YES还是NO。”  房海蓉这时再也没有说话,一咬牙,从梳妆台下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然后又取出了一个三指大的迷你型录音机,伸指一按,就听见传来周思廉与房海蓉的声音,开始是一段无聊的对话,跟着就听见房海蓉撒娇似的向周思廉道:“思廉,我问你,你给我买戒指的五十万是从那里来的,一定是问你妈要的吧。”  只听着周思廉“嗯”了一声,道:“我不是说过吗,龙霄那小子能够买得起的,我就会比他更好,这戒指比那天在‘天马山庄’咱们见到的要好吧。”  听着房海蓉很开心很温柔的道:“思廉,你对我真好。”说着一声轻响传来,龙霄知道周思廉这五十万必然换了一个唇印,然后听到周思廉说了声:“海蓉,这戒指戴在你的手上真美。”声音顿时又没了,不过料想是“思廉赞手,意在香唇。”而房海蓉是“拿人的口软。”双方正在进行激烈的吃口水游戏,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房海蓉气喘吁吁的道:“思廉,不要,不要,我不喜欢这样,我不是给你说过了么,我要把自己留到咱们那个……那个时候再给你,你要是把我当成你过去认识的那些女人,那我就不理你啦,这个戒指我不要,你拿去,送给那些愿意让你为所欲为的女人。”  这时便闻到周思廉大是不甘,又无可奈何的声音道:“好好,海蓉,我不这样就是,这戒指只有你戴最好看,别的女人哪配。”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就听房海蓉道:“思廉,其实你也别这么浪费了,你妈那里能有多少钱?不让你很快用光才怪,到咱们结婚的时候,可不要出丑,我现在最怕那个龙霄到时钻出来象上次一样奚落咱们是穷鬼什么的,要是让别人听见了,那咱们是什么脸都没有啦。”  周思廉大声的道:“龙霄,妈的,他算是什么东西,一个暴发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杂种,自以为他有辆破车就了不得了,海蓉,你相不相信,赶明儿我就买一辆比他还好的去。”  房海蓉道:“不相信,龙霄那辆保时捷在咱们省只有一辆,听说价值好几百万,你那买得起,再说你妈也不可能拿钱给你买。”  传来周思廉不服的声音道:“海蓉,这世上比他那辆还要好的车多着哩,几百万,几百万算什么,我妈早就给我交了底,要是我毕了业,不想当官,就拿钱给我经商,保准比龙霄这小子拽。”  房海蓉这时道:“哦,你家这么有钱,思廉,是不是你爸……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就你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就你爸妈的那点儿工资,那里吃得住,不过这也没什么,大家不是常说‘有权不使,过期作废’,你爸妈为你铺条后路是对的,只是要小心些,当心别人查银行帐户啊”  周思廉轻笑起来道:“你傻啊,咱们会用真名吗,告诉你,我和我妈都有别的身份证,银行也有别的户头,谁查得到,就是买车,我也是用别人的名义买,我爸有那么多有钱的朋友,事先跟一个说好,要是有人查就说是借的他的车,这不就万无一失了么,你不知道,我妈那天也被龙霄这小子在学校气得回去在床上躺了半天,我再动员动员她,拿钱买车的事,绝对有戏。”  这时房海蓉又道:“思廉,我总是听见你说过你妈,难道你的事你爸就从来不过问么?”  周思廉道:“我爸忙得很,回家的时候都很少,这些事他从来不管,不过我妈给我打过招呼,要用钱不许问到我爸要,她拿了钱给我,也不能给我爸说。”  房海蓉又道:“那你说这些钱是你爸挣得多?还是你妈挣得多?”  周思廉道:“我管他们的,只要够我用一辈子就行了,海蓉,你现在放心了吧,跟着我,亏待不了你。”  此时又没有声音了,想是两人再次亲热起来。  听到这里,龙霄向房海蓉望去,见她此时是一脸冷漠,仿佛录音机里面的女人不是自己一样,心中顿时有些感慨,房海蓉这女人的确不简单,很会演戏,对周思廉的冷热度掌控得非常好,口口声声都是结婚的事,完全是铁了心跟着他的样子,周思廉要不是被她的**汤灌得七荤八素,绝不会如此放松警惕,毫无戒心的将家底倒出来,这个周思廉,除了外貌瞧来和他老爸有些相似,智商看来完全是遗传到他那个肥妈的基因了。  这时房海蓉又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电话本,将其中的一页撕了下来,递给他冷冷的道:“这是我悄悄从周思廉包里翻出来的,是他用别人的名字开的帐户,他说这几天他妈就要打钱给他买车了,你找信得过的人跟踪汪铁梅用什么帐号打的钱,她名字是假的,但银行里有监控录相,能够取到物证,然后再调查这两个帐户,汪铁梅是跑不掉了,而周弘基就是可以推得干净,但作为他那种身份,必然会受到牵连,至少省长是当不成了,能不能定罪,那还要看汪铁梅交待的情况及找到的其它证据。”  龙霄见到房海蓉如此干脆的就将证据交了出来,悬在心中的大石就要放下了,喜悦之情,真是无法言喻,不禁笑道:“蓉儿,你这真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啊,我就说嘛,周思廉这头猪,哪里是你的下饭菜,你这是为人民立功了,就等着政府的嘉奖好啦。”  房海蓉冷笑道:“姓龙的,我还有别的选择么,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算你厉害,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这种人。”  龙霄将那迷你录音机与纸页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本来想走,但忍不住又道:“蓉儿,我知道你恨我,无论今后咱们还接不接触,有一件事我真的想劝你,以你的容貌与智慧,日后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但我只希望你能少一点自私,多想一想他人,让我龙霄有一天也能佩服佩服你,好不好?”  房海蓉一指房门,厉声道:“你马上跟我出去,我还论不到你来说教。”  龙霄微微一叹,这个女人,真不知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便也只有言尽于此了。  从房海蓉的房间下楼,龙霄上了车,并没有马上启动,而是掏出手机换了卡,已经有好久没有跟柳琬联系了,而自己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不会不知道,但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是怎么一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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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章

正文 - 114章 114章 此时已是深夜,龙霄打过去只响了两声,柳琬就接通了,听着龙霄“喂”了一声,便很轻的说道:“你等等。”过了一阵,才继续低声道:“龙霄,有什么事么?”  龙霄知道她必然也是怕屋里被人安了窃听器,看来柳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龙霄道:“柳琬,我已经拿到一些与周弘基有关的证据,想要交给你,咱们找个地方见面吧。”  电话里传来了柳琬低促而又惊喜的声音道:“真的,龙霄,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龙霄道:“柳琬,你现在是不是被监视了?”  柳琬道:“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正在找胡庭山的证据,难保他不会察觉,还是小心为好。”  龙霄道:“谨慎些是对的,不过柳琬,咱们总要见一面吧,有些话我还想给你说。”  柳琬道:“好,明天是星期天,中午你先到上次咱们见面的‘宏发大饭店’那间房去,那里有我的一位好朋友,平时我也常去,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龙霄答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从柳琬的口气里,听不出来有什么吃味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与柳琬除了那次误伤以外,两人的感情一直朦朦胧胧的不明显,她知道自己的事,背地一定会骂了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花心大萝卜,然后悲哀了一下当初为什么那么倒霉吃下了那只烤**,过后想来也就平静了。  重新回到“雍园”,第二天没有去超市,看着老婆们都在很认真的跟着高薪聘来的专业老师学习各种技能,眼瞧快到中午,便开着车出去了,不过他并没有把车直接开到那‘宏发大饭店’,而是到了闹市中的一个停车场,走下车来,在大街小巷里游走了一阵,然后突然拦下一辆出租车扬尘而去,这样即使有人跟踪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没多久就到了“宏发大饭店”的915房间,那门也和上次一样是虚掩着的,龙霄走了进去,老老实实的等着柳琬进来。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门又是一响,柳琬就走了进来,穿着一身青色的休闲装,留着一头齐颈的短发,美丽的面容上又多了几分沉稳,这柳琬,自从当了公安局长,成长的速度和她的年龄实在有些差距了,不过“警中第一花”的这个美誉还是当之无愧,身处她的职位,没有点儿威严是不成的。  柳琬见到龙霄,只点了点头,便坐在了沙发之上,开门见山的道:“龙霄,你拿到什么样的证据了,快给我瞧瞧。”  龙霄见到她这付硬帮帮的样子又和对待当初自己扮演吴军那个角色时一样了,心中顿时知道自己老婆云集的事对柳琬还是有影响的,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录音机,按到开关,房海蓉与周思廉那段对话就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柳琬默默的听着,一时到完,脸上现出些失望,摇了摇头道:“这样的录音或许可以交给组织上调查,但在法庭上来说是薄弱无力的,龙霄,看来你还要努力啊。”  龙霄早料到她会这样说,又拿出房海蓉偷抄周思廉的那个帐号来递到她的手上道:“柳琬,你再瞧瞧这个。”  柳琬看到手中帐号道:“这是什么?”  龙霄道:“周思廉用另一个身份证办的银行帐号。”  柳琬道:“那又怎么样?”  龙霄笑道:“本来是不怎么样,但如果这里面会忽然出现一笔比周弘基与汪铁梅这一辈子正常工资都多得多的巨资呢?”  柳琬一听,神立即一震,道:“龙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  龙霄也不再拐弯磨角了,道:“就这几天内,周思廉会让她妈打一笔几百万的巨款到这个户头里来,你只要派人盯着汪铁梅,看她去的那家银行,然后用哪个帐户打的款,将银行里的资料与录相一调出来,恐怕她是跑不掉了,而周弘基我想也是说不清的,至少他的职位已经不保,而且会遭到严密的审查,这时候他的靠山只会远远的站着,生怕这趟浑水搅到自己去,谁也保不住他。这是个多米诺骨牌,只要他一倒下去,他一手提拔的胡庭山这些人就要拔萝卜带泥,一个个的现形了,到时狗咬狗,一个吐一个,什么事都要说出来,而黑田社的‘死水计划’没有了好不容易才发展起来的荫护伞,自然就成了泡影,柳琬,你我就算大功告成,而且你加官进爵的日子也到了,想来副局长的那个副字是会取消的。”  柳琬听着龙霄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微笑,道:“龙霄,你确定汪铁梅会打这么多的钱给周思廉吗?”  龙霄道:“**不离十。”  柳琬笑意更浓,两边嘴角都显出了浅浅的酒涡,忍不住站了起来,双掌交叉道:“好,好啊,这一下他们都跑不掉了,这些蛀虫,遭报应的日子总算到了。”  龙霄瞧她这个样子又年轻了些,心想:“柳琬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比较可爱一点儿。”  柳琬知道龙霄的话说得不错,正在高兴,见到他的眼光直勾勾的来,顿时又将脸一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道:“龙霄,你还真风流快活啊,我想中国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上次你给我说跟着一个异人学武,可对这些美女只字没提啊,而且地方也不在Z国,说,这么多的女人你是怎么骗到手的,她们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你。”  由于龙霄暂时还不清柳琬的心,还有她特殊的工作质,逍遥国的事自然还不能给她说明,只好施一施太极掌法了,当下打了个哈哈道:“这个吗,我和她们都经历过患难,已经分不开了,而且她们思想都很开放,姐妹之间的感情也很好,就商量着一齐跟着我,我也不好拒绝啊。”  柳琬道:“你不好拒绝,是不拒绝吧,说,那些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是不是全是黑社会有过不光彩的前科,不敢曝光。”  龙霄大是摇头道:“柳琬,这话等你见到她们再说吧,瞧一瞧在她们身上有没有半点黑社会的样子。”  柳琬道:“我才懒得见她们,也懒得管你,要是你犯了什么事,自然有人找上门来。”  龙霄见她说是说得轻描淡写,但神情也瞒不过人,颇有些气恼的样子,半真半假的道:“九妹妹,你要不要参加一个啊,咱们是个大家庭,欢迎象你这样的好女人加入。”  一遇到龙霄的调侃,柳琬就忍不住要生气,骂道:“呸,你想得好美啊,想当皇帝,后佳丽三千么,那么加上我还差得远哩。”  龙霄忙不迭点头道:“是差得远,但我比较正直,没那么贪心,少就少点,关键是要。”  柳琬忍不住踢了他一脚道:“你个头,不错,龙霄,你是有钱了,就算养十几二十个情妇二的也没关系,可是我……我瞧不起你,也瞧不起她们,这和旧社会有什么两样,完全是时光倒退了。”  龙霄苦笑道:“时光没有倒退,只是世事难测,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柳琬越想越气,就更不想见到龙霄,又站了起来道:“我要走了,这几天有什么事会和你联系,你去陪那些女人吧,也不知道你怎么忙得过来。”  龙霄见她开始向屋外走了,想到一事,连忙道:“柳琬,你派的人要信得过啊。”  柳琬头也不回的道:“这事我知道,要你来说。”说着已经出门而去。  和柳琬见面之后,龙霄就一直在期待着她的消息,世事无绝对,只要汪铁梅没有去银行给周思廉打款,那所有的预计都只能是零。  一连过去了五天,龙霄差点就要忍不住给柳琬打电话了,但他知道那无济于事,柳琬要是真拿到证据,早就会打电话来给他报喜了。  到了第六天下午,龙霄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签署文件,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响起来了,龙霄一瞧号码,正是柳琬的,她要不是搞定了没有顾忌,绝不会把用自己的手机给他打电话的,一把就抓在了手上道:“喂,怎么样?”  里面传来柳琬兴奋的声音道:“龙霄,汪铁梅真的去银行了,刚刚离开,我才接到侦察员的汇报赶到的银行,正准备向银行方面交涉,要他们把录相带与汪铁梅交易的账户金额整理出来交给我们。”  龙霄闻言也是大喜,不过他经历的事比柳琬要多,顿时又冷静下来道:“好啊,不过柳琬,这事还不要高兴得太早,要拿到她交易的金额和监控录相带才能放心,你马上去办,千万不能马虎。做好了立即给我打电话。”  柳琬向下级对待上级般“是是是”的答应着,便挂断了电话,在这一瞬间,龙霄忽然意识到柳琬无论嘴上多少厉害,外表上对他多么的冷冰冰,但内心深处是非常的重视他与依赖他的,刚才她那不自觉表现出的,完全是与自己最亲密的人分享成功的那种口气,而她应该是等拿到充分的证据再给自己打这个电话的。  此时龙霄那里在办公桌后还坐得住,手里拿着手机,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等待着与柳琬的再次通话。  而足足过了快半个小时,柳琬的电话还没有打来,龙霄的心中顿时一沉,感到事情已经有些不对,凭柳琬这个市公安局副局长的身份亲自出马,按惯例银行方面应该在极快的时间将资料交出来才是,毕竟从监控录相里要找出才交易不久的客户资料绝对没有半分困难。  又过了二十分钟,龙霄手中的电话又响了,他连忙又拿出起来,只听见里面柳琬象是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般道:“龙霄,龙霄,不好了,不好了。”  龙霄心里“格登”了一下,便很冷静的道:“柳琬,有什么事你不要慌,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柳琬道:“我刚和银行的人交涉,胡庭山派省公安厅的人忽然赶到,说周弘基向组织上举报自己的老婆有严重的经济问题,组织上已经责成省公安厅的人跟踪汪铁梅七天了,现在也来取证,银行方面已经将所有的证据交给公安厅的人了。”  饶是龙霄的沉稳远异常人,听到这个消息,心头也是一震,连忙道:“柳琬,你马上跟着省公安厅的人,将跟踪汪铁梅的侦察员都带上,无论如何一定要瞧到监控录相内容和汪铁梅汇款的金额,万万不可让他们将证据销毁了,事情完了再给我打电话。”  听着柳琬道:“我知道,这证据他们毁不了。”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龙霄默默的坐在了沙发上,将手机扔在了一边,他实在低估了周弘基啊。  仰着头,闭着眸,龙霄在苦苦的推测着这件事何以会让周弘基抢先一步,首先,他相信周弘基也没有想到汪铁梅会如此娇纵孽子,竟会动用这么大一笔款项,所以汪铁梅才顺顺利利的打完款,他来不及阻止,也就是说柳琬派去的人也的确是信得过,没有走漏风声,那么,这件事问题就出现在银行了,周家能将巨额存在这个银行,很有可能是有道理的,这银行的负责人八成与周弘基有关系,然后再由他去向下面打招呼,凡是有人要提取资料都要通知自己,所以柳琬兴冲冲的去与银行的人交涉时,周弘基马上就知道了此事,并在最快的时间内作出了反应,而且他知道柳琬在那里,已经算到证据很有可能无法销毁了,所以作出了一个止毒断腕的决策,先发制人,主动向上级举报自己的老婆有问题,先将自己置身事外,而刚才柳琬说他已经举报了一段时间,胡庭山也受命跟踪了汪铁梅许多天,这只有唯一的一个解释,那就是周弘基汇报的上级,是受过他的好处,他出了事,自己当然也不好过,所以一定会想法为他圆这个谎,而胡庭山这里那就更不用说了,需要多少伪证就能找多少伪证出来,别说跟踪汪铁梅七天,就是要说已经跟踪了她一个月也没有问题,而还有一点就是,汪铁梅所居的也是财政局副局长的要职,自然也可以弄钱,而凭周弘基的本事,要找到几个肯甘心垫背的不会有多大的困难,这些钱的来历也是一清二楚了,绝对和他沾不上半分关系。  相通了这些,龙霄忽然又站了起来,轻轻的拍着手道:“好,好啊,周弘基,你真有种啊,够毒,够黑,反应够快,居然想得到舍卒保帅,大义灭亲这一招,厉害,真厉害,这个省长你没白当啊,佩服,佩服。”  他这时忽然想到房海蓉处境堪危,便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没响几声就接通了,龙霄道:“蓉儿,你在那里,我来接你,周弘基这个老贼,给咱们玩儿了一招狠的。”说着也不瞒她,就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房海蓉听了,过了好一阵子,才很轻松的道:“龙霄,恭喜你,你总算是遇到对手了,周弘基是老贼,可是你也差不到那儿去,这一下你可就要和他龙争虎斗了,至于鹿死谁手,可惜我无法亲眼见到啦。”  龙霄一愣,顿时恍然大悟道:“不错,蓉儿,以你的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自保呢,你应该已经在外地了吧,周思廉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房海蓉道:“刚打过,可是我没接,他很可能已经知道是我出卖他了。”  龙霄道:“蓉儿,那你准备出去多久,还有钱够不够,我可以给你寄来,无论如何,我还是想成为你的朋友。”  房海蓉又有会儿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然后才道:“龙霄,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那天你说得很对,天底下多的是王思廉、刘思廉,也多的是王弘基与刘弘基,我不会让自己饿肚皮的,不过龙霄,从本人的利益上来讲,如果在你和周弘基之间选择的话,我还是希望这场争斗你是最后的赢家,毕竟我也不想周弘基来找我什么麻烦,还有,我有直觉,周弘基不会是你的对手,我不是说过你很有可能是这个世界最优秀的男人么,如果你这都玩不转,那我真的会为那一晚后悔了,对了,接了你这个电话,我就会关机,不过会一直留意A省新闻的,周弘基倒台的那天,我或许会打电话祝贺一下你,再见。”说着就挂断了。  龙霄放下手机,心中却是一叹,房海蓉这个女人,无论是出卖在她身边殷勤伺候了数年的周思廉,还是出卖让她有些迷乱,有过一夜情的自己,基本上都是没多大的感觉的,这是个冷酷的女人,但偏偏又拥有智慧和美貌,那付娇柔怯弱的模样,更是迷惑男人的无上法宝,她现在只是呆在学校,接触的事物都还有限,要是一但步入社会,那么将经历极大的蜕变,会懂得更多的心机与经验,真不知道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对这个社会是福还是祸。  想到这里,龙霄摇了摇头,但很快挺起了,房海蓉有句话说得不错,如果他连周弘基都玩不转,再在外面混,就实在太羞愧,只能带着众老婆隐居逍遥国,好好的当他的太平皇帝去了。

114章

115章

正文 - 115章 115章 在几天的时间里,周弘基大义灭亲的行为在全国都传遍了,远远比龙霄的事要传得深传得广,不过绝大多数的媒体都对他的事进行了美誉,即使有极少数的人提出质疑,但也是影响有限,到了第四天,周弘基便主动向中央提出了请求离职接受调查的申请,而中央方面也分作了两种观点,正在激烈的争辩,据说结果会在短时间之内定下来。  龙霄每天都在瞧着报纸、电视、网站上对周弘基的相关报道,有些消息还是柳琬打电话给他说的,现在两人知道这事绝瞒不过周弘基,也用不着暗地联系了。  但龙霄对所有的消息进行了一个汇总分析,已经得出了一个结论,在媒体的舆论上,周弘基控制得非常严密,而他以进为退的这一招也非常实用,中央没有立即作出决定,那么就意味着事情在向着对周弘基有利的那方面发展,周弘基官职,多半已经保下来了。  果不其然,一个星期之后,中央下了文件,由于周弘基目前正在全面主持事关中国经济发展的新经济开发区的重要项目,而且已经进入最关键的引资阶段,临阵换将,将给国家造成很大的损失,因此决定由周弘基仍然暂任省长之职,他的问题交由国家组成的专案组进行彻查,如果发现他牵涉到了汪铁梅一案中,立刻免职查办,绝不姑息。  有柳琬通风,龙霄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这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有一点儿,他郑重提醒了柳琬,汪铁梅现在成了案件里最关键,也是唯一的证人与突破口,周弘基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要防止他毁灭证据,汪铁梅的安全非常重要,要柳琬将这种想法去给傅国清说,只有让他安排信得过的人手才能防止这事发生。  这天下午,在办公室里与柳琬通话后没有多久,龙霄的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心中顿时一阵狂喜,打这个电话的,不是别人,而是花香芸,这段时间来她从来就没接过自己的电话,现在主动打来,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什么。  赶快接通,果然听到花香芸的声音道:“龙霄,你现在有空没有,我想见你。”  龙霄忙道:“有空,有空,香芸,你在那里,我马上来。”  花香芸道:“你半个小时之后,到学校门口来,我等你。”  龙霄听到如此熟悉的话,内心不由得一荡,便像过去一样道:“好,香芸,我会准时到的。”  挂断电话,龙霄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裳就出了门,“中国龙超市”离“天京大学”半个小时是足够到达,然而不知怎么搞的,今天的街道特别的堵,要是在平时龙霄总是能心平气和的等着,但如今却是不停的按着喇叭,这时一名三十多岁警察过来,见到龙霄的这辆保时捷,立刻知道上面坐着的是谁了,敬了个礼,便弯下腰来道:“龙总,这里不准接喇叭,你注意一下。”  龙霄这才想到这里是禁鸣区,便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那警察又堆着笑道:“我老婆马上就是你超市的员工,叫着韩芬,龙总,今后就要承蒙你照顾了。”  龙霄自然也不知道韩芬是谁,不过超市除了接手过去百货大楼的老员工外,又在外面招了许多的员工,他老婆想来便在其中,便又笑着礼貌的点了点头。要知道“中国龙超市”开出的工资可不低,在失业率高居不下的A省,已经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了。  那警察顿时高兴了,说了声:“龙总,你有急事么,我给你想想办法。”说着便去拦住对面来的车,让龙霄从另外一个车道走了。  到“天京大学”校门时,差不多半个小时 ,龙霄刚一停下,便有人指指点点的了,而正在校外的一些女生,更是驻足向车里观望,偶像虽然花心,但毕竟还是偶像啊。  没一阵,花香芸便出来了,虽然还是那种很活跃很鲜艳的打扮,但龙霄却发现她漂亮的面孔明显的清瘦憔悴了许多,心中便如被针尖刺了一下,痛得厉害。  花香芸对着龙霄很平静的打了个招呼,便钻上了他的车,道:“走吧。”  龙霄侧头望着她道:“走哪里去?”  花香芸一脸无所谓的道:“随便,找个清静点儿,能说话的地方就行了。”  龙霄脑中转了转道:“那就去上次咱们去过的那个双龙湖吧。”  花香芸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的就点了点头道:“随你。”  龙霄开着车,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到了双龙湖,两人下了车,沿湖堤而行,虽然如今已是暮秋,但长空清朗,湖水一碧,堤外群花已凋,只有一些野菊在迎风招摇,比起夏天来,虽然少了一些活跃火艳,却多了几分清幽宁秀。  龙霄忽然觉得这样的变化就和此时的花香芸有些仿佛,忍不住侧过头去,就想去拉他的手,谁知刚伸到一半,花香芸就察觉了,移步隔了些距离。  龙霄心中一叹,便将手放了下来,这时花香芸开中道:“龙霄,你终于完成自己想做的事了。”  龙霄闻言,知道她指的什么,摇了摇头道:“这事并没有成功,汪铁梅虽然落网了,但真正的大鱼却已经跳到了网外,要想抓他,实在还非常困难。”  花香芸道:“不管怎么说,你都算努力了,而且已经有了些成效,从今以后周弘基还想搞什么鬼,就没那么容易了。”  龙霄道:“对了,现在你爸对这事怎么看?”  花香芸 道:“我爸说只要从汪铁梅入手,就能打开整个案件的缺口,听说自从汪铁梅知道自己的老公主动的举报了她之后,神就一直不稳定,经常骂周弘基没有良心。”  龙霄点点头道:“不错,虽然无论是不是周弘基举报,汪铁梅都脱不了身,但知道自己的老公会这么做,感情上还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花香芸道:“所以这次我爸专门派他信过的部下将汪铁梅看了起来,周弘基是无法手的,我相信假以时日,汪铁梅一定会招供。”  龙霄道:“但愿如此,能够这样顺利自然是更好。”  花香芸忽然笑着面对着他道:“龙霄,现在我爸对你的印象总算是好点儿啦,还给我感慨说什么‘要做非常之事,就要用非常手段’要不是你用了一种和别人不同的方法,警方是本没法子调查出什么来的。”  龙霄见着花香芸雪白滑嫩的面孔,轻声道:“你爸对我印象好点儿了,香芸,那你呢,咱们之间还有可能么。”  花香芸不想他居然转到了这个问题上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背过了身去,呆呆的望着湖心一座小山好一阵,这才转过身来,明亮的大眼睛里有些伤感,但很是认真的道:“龙霄,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这些天其实我一直过得不好,心里放不下你,但又无法接受你的生活方式,而且就是我答应,我爸妈也不答应……”  听到这里,龙霄已经知道花香芸后来想说什么了,不由闭上了眼眸,一脸黯然的道:“香芸,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吧,无论如何我都会尊重你的。”  花香芸见到龙霄痛苦的表情,鼻子翕动了一下,眼中有些发热,但很快就忍住了,却将右手主动伸了出来道:“龙霄,咱们还是做好朋友吧,就像过去一样,就当我们……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随便骂你,你也可以随便骂我,那样不是很好吗?”  龙霄瞧着花香芸故作轻松的样子,知道她决心已下,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心道:“能和香芸还当好朋友,总比她避而不见的好。”便也伸出了手去,道:“好吧,就当最好的朋友。”  在掌心相触的那一霎那,两人对视的眼睛都闪了闪,是啊,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情缘,要想忘记,要想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那是谈何容易的事,但也只有努力的维持这种关系了。  有了这个约定,两人走在堤边,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偶尔还能开开玩笑,但谁也不敢提出到湖中去划船,触景生情,那是让人痛苦的事。  时间渐晚,龙霄要留花香芸就在湖边共进晚餐,但花香芸却以家里有事拒绝了,要他送自己回去。  龙霄将花香芸送到省委大院,花香芸向他笑了笑,就下了车,龙霄瞧着她直直的走进了大院,心中还是忍不住酸楚,要是在过去,花香芸此时至少已经回了三次以上的头了。  强忍着不去想花香芸,他打了个电话给朱丹霁,说要回去吃饭,朱丹霁在电话里高兴的答应着,要知道这段时间龙霄事务繁忙,应酬极多,已经好久没有陪她们吃饭了。  开车回到“雍园”,此时龙霄为保万一,又从公司调来了五十几名身手敏捷的学员,而且还让张绮设法搞到了持枪证,购买了大量的猎枪,由杨凡每天进行击训练,“雍园”的防守,已经是非常严密,周弘基要是想暗中打什么鬼主意,也难以下手。  进了内墙,朱丹霁早就带着一干姐妹与小龙在停车场外一边玩耍一边等待着,龙大海夫妇也在那里,这两夫妇,可以说现在真是享够了清福,朱丹霁她们的思想还停留在非常传统的地步,对侍奉公婆这件事是非常的重视,每日朝夕都要去问安,但凡两人有些咳嗽什么的也是紧张得很,蒋碧玉过去为了生活日夜劳,总有些腰酸背痛,身子也不知被这些公主、郡主、小姐软绵绵玉手按了多少遍。  见到龙霄下车,众女便莺莺燕燕的围过来,簇拥着他到大饭厅的长桌用餐,龙大海夫妇坐了上首,龙霄与朱丹霁各坐左右两边第一位,席间一家人是和和融融,有说有笑,一室暖意,倒冲淡了龙霄不少对花香芸之事的遗憾与郁闷。  龙大海夫妇知道儿子与众老婆有些日子没有共餐,略吃了一点儿,就带着小龙出去散步了。  众女正与龙霄热热闹闹的一边用餐一边说话,他电话又响了,一看却是谢如云的,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全国发展她工厂生产的“斯龙”服装的销售网点,与龙霄一直都是电话相通,不过龙霄已经将“雍园”的事告诉了谢如云,谢如云是龙霄在外面这些女人中接受最快的,立刻表示了欢迎,并说自己也想住在“雍园”里来。龙霄明白谢如云的想法,她其实一直有些顾虑,这一是她的年纪比龙霄要大许多,二是那段特殊的经历,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过要当他的老婆,甚至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老婆保得太严而停止与她交往,现在这样的局面,反而可以让从此她安下心来了。  本来以为还是例行的问候,龙霄刚一接通,就听见谢如云有些兴奋的声音道:“霄,我的事已经全部办好了,明天就飞回来,应该下午就到,你到机场来接我,好不好。”  虽然有人暗中保护着谢如云,但现在局面已经有些改变,她一人奔波在外,龙霄还着实不放心,如今总算回来呆在自己的身边,自然是一个喜讯了。  瞧着龙霄脸上的笑容,朱芷贞立刻又撅了撅嘴道:“呸,是不是又在外面认识了什么新的女人,脸上笑得真开心啊。”  坐在她旁边的朱芷清笑着打了妹妹一下,然后对龙霄道:“老公,这真要是一位好姑娘,你不如带回来给我们姐妹见见。”朱丹霁与碧痕等也连连点头称是。  龙霄道:“贞儿,你真是活天的冤枉我,我现在可是老实得就连石头都要蔑视我了,告诉你,这不是别人的电话,是如云的,她要回来了。”  此话一出,君仪第一个有了反应,脸上现出喜悦之情道:“是如云姐回来呢,太好了,老公,她什么时候到?”  谢如云的名字这些女人都听过,早就视她为娘子军中的一员,朱芷贞顿时不说话了,离着朱芷贞了龙霄的手,表示歉意道:“算你乖。”  龙霄道:“那你冤枉了我,要怎么补偿?”  朱芷贞道:“那你要我怎么补偿,反正人都是你的了。”  龙霄道:“好,那我今晚就住你那里,咱们慢慢研究。”  他这话一出,屋中所有的女人都笑了起来,司马琴道:“老公,只怕贞妹是巴不得你找她研究呢。”  朱芷贞顿时羞红了脸,跑去打她道:“谁说的,谁说的,谁想要皇……老公研究,今晚由你陪着,我才不想呢。”  龙霄瞧着朱芷贞,忽然想起了花香芸,这两个人,格上乍一瞧有些相似,但实际上朱芷贞要可人温柔一些,而花香芸要自强刚烈一些,这两个人,相互都无法替代,他也说不清到底爱谁多一点儿,但只知道无论是谁出了事,他就算是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也会去救的。  这一晚,龙霄果然就住在了朱芷贞的房间里,至于龙霄是怎样和她研究的,研究的又是何等项目,实在不得而知,不过只知道第二天朱芷贞的脸还是红通通的,瞧着龙霄的眼神都大是羞涩。  有一点儿值得一提的是,龙霄为了让逍遥国的女人能够安全而无后顾之忧的回去,暂时实行了计划生育的国策,并且还让自己的小兄弟吃了亏,在行动前给它穿上了一件雨衣,成百上千亿计的龙子被收入囊中浪费,朱芷贞等虽然有些舍不得,但龙霄郑重承诺,一但外界之事安顿下来之后,一定回逍遥国去好好播种,保管让每一个都当上母亲。不过他暗中决定要了解一下安全套的制作过程,逍遥国风调雨顺,又无战乱,很有可能会面临人口膨胀的危机,那里有橡胶树,原材料是不缺的,这东西不会有多复杂,应该能生产出来。  下午的时候,龙霄就去接谢如云的飞机,君仪和谢如云相处过一段时间,关系不错,提出要去接机,龙霄自然便带着她去了。  在候机大厅没等多久,谢如云就走了出来,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竖领女式风衣,脸上抹着淡妆,柳眉秀眸,嘴上涂着桃红色的唇膏,后面则跟着一男两女提着皮箱的公司员工,一付女老板的派头。  龙霄见到就在她的旁边,有三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在悄悄的在向自己点头,认出就是自己派去暗中保护谢如云的人,这么久的时间,也够他们辛苦了,当下微笑着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去休息。  谢如云也见到了龙霄与君仪,老远就在打着招呼了,到了近前,只和龙霄笑了笑,便与君仪紧紧抱在了一起,龙霄见状,也是暗赞,谢如云一向是个聪明而又会处事的女人,让她和众老婆在一起,自己是最不用担心的。  一群人走到了停车场,谢如云让身后的那三名员工坐出租车先走,自己则拿着一个红色的皮箱跟着龙霄上了他的车,君仪知道两人一路上有话要说,主动将前面的位置留给她了。  龙霄一边向“雍园”方向开去,一边道:“如云,你出去了这么久,收获如何?”  谢如云有些振奋的道:“这次我请的服装设计师真得很捧,设计得非常新颖别致,拿出去一推,竟是想像不到的成功,我在全国的各个有销量潜力的县市一共签了一百三十家代理合同,已经够厂里忙好一阵子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再投入一些宣传,开始在全国设专卖店,这生意就会越做越大。”  龙霄笑道:“如云,我就知道以你的审美观与判断力,搞服装这一行一定会成功的,先向你祝贺了。”  谢如云道:“霄,其实这全靠你,要不是你拿给我的三千万,让我有钱购买最先进的生产线,服装就是有好的设计,质量上也没有那么好。对了,霄,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说的话么,我这服装厂本来就是给你做的,这次回来,就把法人手续变更了吧,就和你的‘中国龙超市’并在一起。”  龙霄笑着摇头道:“和‘中国龙超市’并在一起这是必然的,不过我也说过,这厂还是你的,不需要办什么手续了。”  正说着话,谢如云忽然从反光镜中瞧到后座的君仪微低着头,脸上流露出了一种自卑的神色,连忙回过头去道:“君仪,其实我还是最羡慕你,你是龙霄最爱的人,还给他生了孩子,现在又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这才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事。”  这时龙霄也察觉到了君仪脸色有异,他是最了解君仪的,她总在是认为自己没用,帮不上什么忙,而且“雍园”那些女人中不是公主就是郡主,还有什么大将军之女,波伊丝虽然没说她的来历,但那种高贵的气质却是骗不了人的,小家碧玉的就只有碧痕和她两人,心中一直有些不是滋味,忙道:“君仪,如云说得不错,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千万不要有任何不好的想法。”  君仪听着他居然当着谢如云说出这样火热滚烫的话来,心中真是喜悦不胜,什么不快都抛开了,红着脸道:“如云姐在这里,你也不怕她笑话。”  龙霄道:“这有什么,我早把和你的事给如云说了,否则她怎么会先说出来。”  君仪在背后轻轻打了他一下,便不再理她,脸上笑着,开始和谢如云谈起话来。  没多久就到了“雍园”,龙大海夫妇与朱丹霁她们都在等着,谢如云见到了这一群婀娜窈窕,图画一般的人物,也是暗自喝彩,与大家热情的打着招呼,并从那红色的皮箱里拿出许多的礼品来,从龙大海夫妇到小龙,每人都有,而且都是她心挑选过的,大家都非常喜欢。  乐得最合不拢嘴的却是蒋家玉,龙霄不在家时,谢如云完全担负起了一个儿媳的责任,蒋家玉早就十分满意,谁知后来又知道了龙霄与君仪的事,眼瞧着这么好个儿媳妇就泡汤了,还郁闷了好一阵子,现在可好,儿子是一网打尽,谢如云也不会离开了,虽然她认为儿子有些委屈了这么多的好姑娘,但无论要少了谁,她也舍不得啊。  晚宴是设在山腰里的一个菊园之中,龙霄让厨房准备得非常丰盛,中餐西餐都有,他和父亲喝的是五粮,而母亲与众老婆却是饮的香醇的葡萄酒,美女们语如黄鹂,巧笑盈盈,一个个光艳四,闪耀夺眸,已经压过了这满园盛绽的各色菊花,惹得龙霄酒是没醉,人却是心神飘摇,恨不得将每一个美女都抱在怀中好好亲热一阵。  这一顿欢宴直到深夜才散去,龙霄自然是与谢如云同寝,房间就在君仪与波伊丝住的那一层。  两人经久没见,共浴之后,自然免不了灵相交,龙霄虽然就象外界所猜的那样,几乎夜夜春霄,但他会控之术,倒也不会用鹿血虎鞭之类的大补,只是偶尔要让自己无法尽兴而矣。  谢如云劳顿已久,潮至之后更无力,勉强和龙霄说了几句话,便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龙霄也合上了眼。  迷迷糊糊的睡着,一阵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却是龙霄放在床头的手机。  龙霄估着此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想着打这个的电话的会是谁,马上就有了预感,急忙拿起手机一瞧,果然是柳琬打来的,心中便知道来的会是什么消息,柳琬现在打这个电话,只有两个可能,都和汪铁梅有关,要么是她招供了,要么就是她出事了。

115章

116章

正文 - 116章 116章 接通了电话,只听柳琬道:“龙霄,有个不好的消息。”  龙霄立即道:“汪铁梅死了。”  柳琬声音黯淡了下来道:“是,我接到电话,已经赶到了看守所。”  龙霄道:“汪铁梅不是由傅国清派的人二十四小时跟着的么,怎么死的?”  柳琬道:“是在女厕,跟着她的女警肚子不舒服,就在她的隔壁蹲了一阵,但最多十来分钟的时间,等她去瞧汪铁梅时,发现她已经用一块玻璃割破了自己的颈动脉,慌忙叫人送到医院,但已经没有救了,对了,汪铁梅还有一封遗书留在现场,上面说她罪孽深重,对不起国家的栽培,也对不起自己的老公,连累他受了影响,实在没脸活下去了。”  龙霄听着她的话,也是一叹,汪铁梅的死,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事,但他脑中却在不停的转动着,道:“柳琬,你认为汪铁梅有可能自杀吗?”  柳琬断然道:“不可能,我前天还去见过汪铁梅,她虽然神上不是很正常,但绝对没有自杀的倾向,还有要割断自己的颈动脉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我不相信汪铁梅这种人能够做到,而且她用以自杀的玻璃也出现得非常蹊跷。”  龙霄道:“不错,柳琬,你分析得很对,你要调查那个陪着汪铁梅的女警是否有问题,或者她的饮食是否有人做了手脚,杀死汪铁梅的人应该是早就在那里潜伏着了,因此他一定需要制造这样的机会来,才能做出汪铁梅自杀的假象,而只有汪铁梅的畏罪自杀,周弘基才能脱得了干系,柳琬,现场你看出什么来了么?”  柳琬道:“没有,凶手极是高明,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线索,现在只有通过那封遗书来分析是不是汪铁梅的笔迹了,如果还是没什么发现,这件事就只能定为自杀,大家虽然有怀疑,但对周弘基却没有多大的威胁了。”  龙霄明白这事周弘基早有布置,而且一定经过了反复的推敲,绝不会有什么破绽,也不想多说,让柳琬有什么事随时与自己联系,便放下了电话。  他重新躺在了床上,却是一夜难眠,能在戒备森严的看守所里来去自若,在极短的时间内不留痕迹的造成汪铁梅自杀的场面,而且就在她旁边一板之隔的女警居然毫无所知,这个杀手,真的是厉害无比,会不会就是那个“黑田社”的第一杀手冠军呢,以周弘基与黑田社的关系,要让他出手,也绝非不可能的事。如何是这样,他下一步的目标又会是谁,自己在这件事上起了决定的作用,会不会就是他下一个的目标。  想到这里,龙霄瞧了瞧正在熟睡中的谢如云,心中却是微微一松,如果周弘基真的请了冠军这样的杀手,那么他反倒可以放心,至少这样的杀手要对付谁,只会一击致命,绝不会做出什么要挟之类的无赖之举,老婆们倒是都安全了,而自己则要处处小心才是。  事情又过去了几天,龙霄的日程安排虽然和往常一样,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有可能作为别人猎物的压力,在逍遥国那种冷武器时代,有人走近他三丈以内他都能感受到,但在外面的世界,三百米以外都可能有一枚无声的子弹朝你眉心飞来,实在让人防不胜防啊。  这天他正在与省城的几位商人在一家咖啡厅谈生意,谈着谈着便走了神,四处打量整个大厅,设想着要是自己是杀手,应该在什么位置击最好,直到有人喊他才回过神来,不由得暗笑是不是自己多心,本就没什么事,完全在是杞人忧天。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却是谢如云的,今天她到工厂布置生产任务去了,说不定这会儿事情完了想约自己吃饭,刚一接通,就听见谢如云在里面用急促的声音道:“龙霄,刚才有四五个人忽然冲出来想要把我拉到一辆汽车上,幸亏后来又有几个人冲上前来,把那些人打跑了。”  龙霄一惊,后面来的那些人,自然就是他派出去保护谢如云的人了,而前面的呢,又是些什么人,周弘基么,但他抓谢如云的目的无非是想诱自己前去,好一举除掉他,但又似乎多此一举,就算是那个冠军什么的没来,中国如此大,难道以周弘基的势力还找不到好的杀手,用得着玩这一套把戏吗?  让谢如云先回“雍园”去,龙霄立即简明扼要与几位商人将事情谈完,便告辞离开,刚走到楼下停车场,电话声又响了,连忙拿起来一接听,里面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又充满怨毒的声音道:“龙霄,你好啊。”  龙霄立即听出这是谁了,道:“周思廉,是你。”  周思廉忽然道:“我*****的龙霄,柳琬手里的那段录相是不是你给的,你好本事啊,勾搭上了柳琬,连房海蓉这臭婊子也为了你把我出卖了,现在我妈自杀了,这笔帐你说我该怎么还你,你说啊,啊。”  龙霄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彻斯底里,象是要疯了一般,不由冷笑道:“周思廉,你妈的死,你最好去问问你那个心狠手辣的老爸,他心里是最清楚的。”  听着周思廉半天没有说话,他心中一动道:“周思廉,刚才如云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周思廉也笑了起来道:“不错,是我干的,龙霄,你把你的妞儿保护得很好啊。”  龙霄很平静的道:“周思廉,告诉你,你要是动我的任何一个女人一毫毛,我就要你碎尸万段。”  周思廉道:“你的那些女人都不错,有机会我是想动动,不过现在我手里面有一个人,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你的女人,不过她年纪虽然大了点儿,但对你好像还不错,龙霄,我不知道你对她有没有兴趣。”  这时电话停了一会儿,便传来一个尖叫的声音道:“周思廉、胡峰、郑军你们快放了我,你们这样胡作非为,会遭到报应的。”跟着周思廉的声音就在里面道:“报应,该遭到报应的是龙霄,一直以来,你处处的向着他,今天这也是你的报应。”  龙霄这时已经知道那是谁的声音了,方家慧,方老师,没想到周思廉对自己的女人没法下手,竟然会绑架了方家慧。  想到方家慧的善良与对自己的关怀,一股烈焰顿时冲上了龙霄的脑门,他对着手机大声道:“周思廉,你这个杂种,不许你们碰方老师一下,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周思廉笑了两声道:“龙霄,咱们有好久不见了吧,我真是怪想你的,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见个面吧,好好的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龙霄立马道:“好,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周思廉道:“就现在,你立刻到北城城郊七公里的红峰铁器厂来,你知道的,方老师人是老了点儿,但长得还是不错,我请的这些朋友对她很感兴趣,晚了的话,我很难保证她的安全了,说实话,方老师一直没有男朋友,我也想瞧瞧她给人上过没有,记住,要想方老师的命的话,就不要报警,不过我也知道你不会这样做,是不是。”  龙霄这时候是目眦俱裂,厉声道:“周思廉,你敢,我马上来,是男人的话,你我之间的事就不要牵涉到方老师。”  他挂断了电话,立刻上车就向北城风驰电掣而去,到了七公里时,找人问了问那红峰铁器厂,才知道是一家早已经停产的工厂。  到了铁器厂门外,却见大门关着,里面是两层楼高的车间,厂房外空无一人。  龙霄正要一跃而入,却听到手机又响了,接通就听见周思廉的声音道:“龙霄,门没有关,你一推就可以进去,手机别挂,听我的指示。”  龙霄推门而进,举目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周思廉的行踪,却听手机里又传来他的声音道:“龙霄,有了上次的教训,你说我还有那么傻么,你不用找了,我看得见你,你是看不见我的,现在你上二楼的车间里去,快,你的方老师就在里面。”  龙霄闻言,见到前面有一个楼梯,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冲了上去,瞧着有一道铁门,便一脚踢开,里面的情景顿时印入眼帘。  只见如篮球场一样大的车间里,所有的机器都搬走了,空荡荡的堆放着一些杂物,而就在这屋子的正中,方家慧双手被绑在背后,嘴上封着胶布,坐在一破旧的木凳之上,在她的旁边,却站着五个高矮不一的陌生男人,手里面都拿着手枪,其中的一枝,正抵在方家慧的脑门之上。  瞧着龙霄踢门进来,方家慧惊恐的眼睛顿时睁大了,不停的摇着头,鼻腔里连连发出“嗯嗯”的声音,示意他快走。  龙霄见到她的衣裳还算完整,这才略略放心,却听到周思廉的电话里道:“龙霄,向前走几步,你叫你停,你就停下来。”  龙霄依言前行,走到第七步,就听见周思廉喊了声停。  龙霄心下一动,向左侧的窗户外望去,却见对面数十米远的地方还有幢楼,完全可以瞧清这里面的情况,便知道周思廉他们必然是拿着望远镜在瞧,不禁道:“姓周的,我已经来了,你有种就和胡峰与郑军出来,别像个缩头乌似的,快叫人把方老师放了。”  周思廉在电话里道:“放了方老师,现在可不行,我正想请她看看她最喜欢的学生演戏哩。”  龙霄怒道:“周思廉,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周思廉道:“龙霄,你捉弄我的时候挺神气啊,不过咱们这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当庄家了,按我的吩咐做,方老师的命可能还保得住。”  龙霄见自己离方家慧和那五个持枪男子还有四十米远,而他口袋里还装着一把刚才在路上拣的小石头,这个距离,他估计能够同时击倒五人的,但这一是他的暗器功夫远比不上他的内力,而是害怕抵着方老师头上的那个男人受了痛,会下意识的扣动板机,他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是不敢冒这个险啊。  这时听到周思廉道:“龙霄,现在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瞧瞧你有没有带武器,顺便也让方老师欣赏欣赏你的身材,我记得你是挺结实的。”  龙霄心里暗骂了一句“杂种”,但不得不将上衣脱了,留着一件内衣,却听到周思廉道:“不行,不行,龙霄,这不好看,你要全部脱下来,连内裤都不要留,我想方老师也好久没有欣赏到男人的身体了。”  龙霄咬着牙道:“我*****的周思廉,你要杀我就叫他们开枪,少给我来这些。”  周思廉冷冷的道:“我妈已经死了,你想也不着了,在我没玩够你之前,你想死也死不了,你不是自命正义吗,方老师的命就在你的手上,你可以考虑,我倒想瞧瞧你是不是那么有良心,这玩意儿世界上可越来越少了。”  龙霄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始脱自己其它的衣裤,方家慧见了,连忙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这时她旁边的一个男人却接到了电话,答应了两声,便恶狠狠的道:“臭婆娘,我们老板叫你睁大眼睛瞧着你的学生表演,要是敢闭眼,我们兄弟就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欣赏欣赏。”  方家慧被这样威胁,知道这些人说得到就做得到,只得又张开了眼,但晶莹的泪珠,却是一串串的滚落下来,眼神中充满着痛苦与感激。  龙霄此时只剩下一条内裤了,他的心中在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当众剥光衣服,不仅是女人的耻辱,男人也一样的无法接受,更何况象他这样刚强的硬汉,但是,方家慧就在他们的手中,自己为了面子,或许可以马上出手冒险一搏,以解此辱,可是要是万一,那怕仅仅是万一,方家慧被慌乱的歹徒开枪打死,那他这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了,不,他绝不能留下这个遗憾,方家慧,如此善良真诚,对他有恩的女人,岂能让她出现半分意外。  龙霄微闭了一下眼,咬了咬牙,面对着方家慧说了声:“方老师,对不起。”猛的一下,便将内裤剥了出去,露出了一身凹凸结实的肌,而这些肌之上的一道道伤痕,却是让人触眸心惊。  那五个男人是周思廉托人从外省请来的有经验的枪手,见到龙霄的样子都是骇然心惊,全神贯注的盯着他,一点儿也不敢放松。  这时龙霄缓缓拿起了电话道:“周思廉,你还有什么吩咐。”  周思廉哈哈的大笑道:“龙霄,你***还真敢脱啊,我靠,你那玩意儿还真不小,怪不得有那么多的贱货要跟着你,不过我瞧你这些年在Z国受了不少委屈吧,身上的伤痕还真够多的,可惜没让你死到外面。”  龙霄见到方家慧瞧到自己赤裸的身体,眼眸中又露出了非常惊恐的光芒,以为她是害怕自己的伤疤,便道:“方老师,你别怕,这些伤疤都很久了。”  此刻又听见周思廉道:“龙霄,今天你难得这么卖力,你说咱们来玩儿什么游戏呢,这样吧,你拍着自己的屁股,大声说,我是头猪,我是一头蠢猪,一头蠢得不能再蠢的猪,记住,要说二十遍,说一次拍一次屁股,拍的时候要用力一点儿,不要让我失望。”  龙霄知道周思廉想尽情羞辱自己,只犹豫了一会儿,放下手机,就用双手用力的拍起屁股来,然后大声道:“我是头猪,我是一头蠢猪,一头蠢得不能再蠢的猪。”  方家慧听着他的话和那清脆有力的击打声,每一声都像一枚钉子一样钉在她的心中,痛得滴血,只能望着龙霄拼命的摇头,眼泪如决堤之水般的流淌着。  龙霄忍住不去瞧方家慧的样子,连着喊了二十声,然后又起手机,平静的道:“周思廉,又该玩儿什么了。”  周思廉见到龙霄脸上居然这么若无其事,自己反而还气着了,大声道:“你给我在地上爬,跪在地上爬,要学狗叫,象赖皮狗一样的叫,给我叫。”  龙霄这次犹都没有犹豫,立刻就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爬着,还学着“汪汪”的狗叫,方家慧瞧着这个天京大学有史以来最出风头的学生,这个省城最大超市的董事长,工商同盟会的会长,一个她向来认为极有骨气的铁铮铮的男子汉现在居然为了自己受到这样的屈辱,连眼泪都要流不出来了,就快要昏晕过去。  这时龙霄不停的爬着叫着,离方家慧眼瞧着只有二十米的距离了,蓦地就停止下来,拿着手机起了身,只听见周思廉还在里面道:“痛快痛快,好看好看,龙霄,你当狗比当人好看。胡峰、郑军你们说是不是?”跟着电话里面就传来了两人的狂笑声。  龙霄微微一笑道:“可是你连猪狗都不如呢。”  周思廉听着他忽然顶嘴,不由愣了愣道:“龙霄,你还真不想要方家慧的命了。”  龙霄顿时大笑起来道:“周思廉,我教你一个乖,说自己是猪的人未必是猪,没有头脑的人却一定是猪,你以为我有那么傻,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你今天要我来,是绝不会让我活着出去的,而方老师知道是你干的,这可是个证人,你还会留着她么,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周思廉,你还没那么心软吧。”  传来周思廉的话道:“我*****的,猜到又怎样,你还不是乖乖的把衣服脱了。”  龙霄微转身子,将自己面对着周思廉等人藏身的那幢楼道:“周思廉,其实我脱光衣服只是想给你瞧瞧,怎么样,我的玩意儿比你那牙签要威武吧,我想你只有嫉妒羡慕的份儿了,不过另外有件事我还更瞧不起你,房海蓉可是你追了几年的女人,你拿她个宝似的,她唬你两句你就不上床了,真是蠢得吃屎,你知不知道,我只轻轻一勾,她就跟我翻云覆雨了,不过有件事她没有骗你,在没和我发生关系之前,她的确是个处女,唉,思廉,我最想不到的是,房海蓉明明瞧起来挺瘦的啊,为什么一脱出来就那么……”  这时候忽然远远听到对面四楼上有人道:“我*****的龙霄,我*****的龙霄,开枪,给我开枪,杀了他。”  龙霄快速转过身来,见到一直抵在方家慧头上的那枝枪已经指向了他,身子顿时腾空而起,猛的一挥手,只听得“哧哧”的厉响,几声惨叫传来,那五个枪手脸上都中了一样物事,仰面翻倒在地,其中一人虽然“砰”的开了一枪,但已经失去了准心,打在了屋顶之上。这物事,不是别的,却是龙霄刚才脱西服时悄悄摘下来的钮扣,他一直藏在手中,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瞧着那五个男人捂着脸在地上翻滚,龙霄也不去理会,只是将他们的枪全部从手上踢飞,反正等一下将这些人交给柳琬,让她带回局子里审查,自然能问出些什么来,虽然这几人被钮扣伤得这么重会让验伤的人惊骇,但现在不是盛传那些气功大师是如何如何厉害,会千里发功治病,当年大兴安岭的火灾也不是据说乃某某大师发功的结果么,他这个,只是小儿科,而且柳琬会给他解释的。  龙霄一个箭步站冲向方家慧,将绑着她的绳一把就拉断,然后将她嘴上的胶布撕开,正准备穿衣去追周思廉三人,却见方家慧瞧见近在咫尺,赤身裸体的自己,眼神忽然不对了,象是见到了魔鬼一样,“啊”的一声尖叫着,抱着身子,厉声道:“别过来,你不许过来。”  龙霄见到方家慧这样的反应,吃了一惊,连忙道:“方老师,方老师,你怎么了,是我,是我,我是龙霄啊。”  方家慧这时像是猛然进入了一个让她非常惊恐的场景,似乎听不到龙霄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道:“别过来,你别过来,姨父,我求求你别过来。”  龙霄听到这里,顿时愣住了,方老师这样失控的神态,还有她的话,分明是曾经受过很大的刺激才会这样,她一定有一段悲惨的往事,这也是她独身的原因。而自己,对方老师的过去实在是太不了解了。  想到这里,龙霄不敢过分紧逼,就准备去将衣服穿上,这时只听到外面有汽车轰然的发动声,知道是周思廉他们溜走了,心中不由连叫可惜。  穿好衣服,龙霄给柳琬打了个电话通知她快带人来,然后离方家慧远远的站着,面带微笑,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足足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方家慧的情绪才渐渐的稳定起来,眼神也慢慢开始平静了,还说了声:“龙霄,你没事了么?”  龙霄听着她神智渐复,心下大喜道:“方老师,没事了,没事了,我没事了,你也没事了。”  方家慧点了点头,又坐回了那木凳,低着头,一脸的伤感,也不知在想什么,而龙霄自然不愿去再惊扰她。  又过了一阵子,警笛之声响了起来,却是柳琬带着一些警察赶到。  龙霄便将过程简要的说了一遍,柳琬点头表示知道了,让人先把那几个受伤的枪手送到医院去,而要龙霄与方家慧回警局作个笔录,龙霄正担心方家慧此时心神不定,难以将事情经过说清,却见她主动过来向柳琬要求提供线索,仿佛完全没事了,只是不敢与自己的眼睛对视。  回到柳琬所在的市局,龙霄与方家慧都作完笔录,柳琬要刑警队全力侦破此事,而且自己亲自过问,而龙霄悄悄的把她叫到一边,吩咐了她两件事,第一是要是查到周思廉等人的下落,必须第一时间通知他,绝对不能外泄,否则一定会走漏风声,让周思廉他们跑掉,第二则是要她去将方家慧的档案调出来,他很想知道这位让他尊重的老师有一段什么样的过去。  从市局出来,龙霄怕方家慧再有麻烦,一意要她跟自己到“雍园”去做,便方家慧是无论如何都不肯,龙霄劝说无效,也只好作罢,将她送回到天京大学的教师楼,但却调来了人开始暗中保护着她。  离开天京大学,龙霄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下定了决心,周思廉、胡峰、郑军这三堆垃圾,绝对不能再留下来为非作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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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117章 117章 看了书评,知道大家对龙霄的行为很憋气,但我觉得这才是龙霄让人佩服的地方,宁肯让周思廉戏辱,也不愿冒那一点险去救方家慧,只想到他人,半点儿没想到自己,是一种从少年英雄到成年英雄的蜕变(尽管他只多争取了二十米的距离)龙霄的内在格是那种百折不挠的英雄,但又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宁死不抵头的好汉,因为他可以放下自己的面子,这一点儿也是龙霄格中让人可怕可畏的地方,他能放下面子,那是因为他内心坦然,可以无畏无视  过了两天,龙霄就接到了柳琬的电话,那五名枪手已经从相片上指认了周思廉等三人,而周弘基也知道了,说是气得一改往日儒雅之风,当场大发雷霆,指示公安机关,一定要给他抓到这个孽子,依法严办。  龙霄能够理解周弘基的心情,汪铁梅的事对他造成的麻烦可不小,他拼了命才暂保没事,不过疑心的人绝不会少,现在周思廉却又给他来了这一手,那真是火上浇油,俗话说‘忠臣怕孽子’,这奸臣也一样怕孽子啊,要不是周思廉母子,以周弘基的老谋深算,只怕很难让人查到他的什么把柄,现在却要不停的进行弥补,但伴随着的也很有可能是欲盖弥彰,马脚越露越多。  不过柳琬另外告诉龙霄的事却让他郁闷了好久,这自然是关于方家慧的,从她的资料还有通过调查她过去的同学得知,方家慧的老家是在一个偏僻落后的山区,她的父亲死了,她娘改嫁他人,因为她是个女儿,就扔下当时才八岁的方家慧不管,还是好心的姨妈收留了她,而方家慧也非常懂事,从小就帮着姨妈家做许多的事,她那时最羡慕的就是同村的孩子可以到十里外的乡校读书,可是姨妈家有三个孩子,日子也不好过,她又是个女孩子,自然是不能念书的。  到了方家慧十岁的那一年,却发生了一件让她终生恐惧的事,她那个成天只知道喝酒的姨父,瞧着方家慧渐渐长大,越来越出落得漂亮,竟然灭绝人的想强暴了她,虽然最危急的关头被来串门的邻居发现了,救下了方家慧,并报了警,姨父也受到了法律的严惩,但是方家慧的心灵却受到了巨大的摧残,终日不说一句话,而她的那个姨妈却怪她害得自己没了丈夫,三个儿女没有了父亲,开始厌倦她,说她是小狐狸,动不动就进行打骂。  就在方家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候,是一个陌生的好心人听说了她的事,对她进行了无偿的慷慨的资助,不仅将她弄出了山区,还联系了最好的学校给她读书,一直抚养她到大学,方家慧成人之后,多次打听这位好心人的下落,但都无法联系,直到现在。  龙霄听完柳琬的话,心中真是极不平静,他憎恨那个差点毁了方家慧一生的姨父,也厌恨她那个狠心丢下她的亲娘和不分好歹,无比愚昧的姨妈,但更多的是对方家慧身世的叹惜,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用自己并不多的工资共时资助五名穷困学生,为什么会那么善良和不畏邪恶,还有面对赤身裸体的自己时那种惊恐无助,方老师,真的需要人去关心啊。  这些天龙霄去了天京大学好几趟,方家慧已经完全恢复了过去的那个样子,而和龙霄说话常常是说到一半就有些脸红说不下去,龙霄知道她一定是想到自己当时那种样子感到尴尬,他的脸皮倒要厚得多,总是若无其事的说笑着将话接了下去,方家慧知道他的好意,想到这个男人为自己受的委屈,心中总是有一阵阵的暖流在涌动,她的一生充满了孤独,虽然有无数的男人来接近她,但她知道那里因为自己的美貌,而她知道象龙霄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硬汉子为了自己脱光了衣服,还要忍受那样变态的屈辱是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比为自己流血还要浓厚强烈的恩情,她真的很有些觉得承受不起。  花香芸也听说了周思廉等人的恶习,自然是义愤填膺,龙霄知道她平时与方家慧不错,便将方家慧的身世给她说了,再三嘱咐她有时间一定要好好陪陪方家慧,以花香芸的子,哪里能听到这样的事,当时就哭了起来,后悔没早一点知道,否则早就和方家慧更好了。  到了第五天上午,龙霄正在召集超市组长以上的管理人员开会,大会议室密密麻麻的坐了一大堆,要结束时,龙霄见到柳琬的影子在外面闪了闪,而站在外面的一名公司员工和她交谈了两句,便带着她向隔壁的小会客厅走去了。  龙霄知道柳琬前来必然是有要事,匆匆将事情交代清楚便宣布散会,到了小会议厅,见到柳琬正坐在沙发上,便笑呵呵的道:“喂,九妹妹,你真是稀客啊,肯大驾光临,在下真是蓬筚生辉。”  柳琬现在对他倒没有以前那样冷淡了,娇嗔着道:“呸,都是这么有身份的人了,还象过去那种无赖似的胡说八道,龙总,我瞧你刚才讲话的时候真威风八面啊。还象个人物。”  龙霄笑道:“那不正是你希望的样子么,九妹妹,我按你的要求可是超额完成啊,可惜没什么奖励了。”  柳琬顿时想起自己曾经与龙霄的约定,要他三年之内凭自己的真本事赚够了一百万或者在某个行业有了成就,就会考虑和他在一起,不错,现在这个男人已经成了省城商界里崛起的一颗耀眼的明星,今后的生意肯定还会做得更大,的确是远远的超过了她的想像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这个男人非常有正义感,无论是智力还是身手,都是令人惊叹的,应该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白马王子了,可是,可是……  一想到他背后那群美女,柳琬就是一阵心烦意乱,干脆点就放在一边,道:“龙霄,你少贫嘴了,我给你说正事。”  龙霄便止住了笑,坐在她的身边道:“好,你说。”  柳琬感觉到了他的热气,心头又是莫名一跳,向旁边挪了挪,才道:“我有可能知道周思廉他们在那里了。”  龙霄一听,连忙道:“好啊,你快说。”  柳琬道:“从目前收集的各方面线索分析,周思廉他们逃跑的方面应该是向北方,而且我得到一个消息,说是郑军在北方一个县里的远房亲戚家里,曾经有三个年轻人去过,然后就失踪了,我怀疑他们就在这个县没走远。”  龙霄一拍大腿道:“好,只要有线索我就去查,柳琬,这事你告诉别人没有?”  柳琬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故意装着把这条线索忽略了,你知道,胡峰也在里面,胡庭山现在还没有下台,办这事谁敢太认真。”  龙霄点点头道:“看来只有我来认真一次了。”  柳琬忙道:“龙霄,你千万不要冲动,动手杀了他们,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与这三个人有仇,他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我怕你有麻烦。”  龙霄对这事早就有了主意,笑了笑道:“这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办得漂漂亮这的。”  柳琬知道他比自己聪明,便不去担心了,道:“只是郑军那个亲戚的口可能很难打开。”  龙霄摇着头,拍了拍自己的腰包,微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远房亲戚,你说会对郑家有多忠诚,只是要看我能给他多少罢了。”  柳琬忽然叹了口气道:“龙霄,其实你去要比我们去有用得多,咱们问这些,又不能打又不能骂,更别说用钱来诱使他交代了。”  龙霄道:“所以这次我破了财,你还是要发个好市民奖给我才是,上次我帮你破木洁那个案子,你可是答应了的,但现在还欠着。”  柳琬这时忽然现出了很是温柔感激的神色道:“龙霄,过去我不相信那笔毒品的电话是你打的,可是现在我信了,我能够从一个小警察坐到现在这个位置,都是拜你所赐,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龙霄立即道:“你笨啊,女人感谢男人最实际的方法就是以身相许,这都想不到。”  柳琬不假思索的道:“那就好,我不是已经许……”  猛的想到这话不对,连忙收回来道:“许你个头,整天就这么龌龊,刚刚才表扬了你成熟些了,你就故态复萌,算了算了,我懒得和你说了。”  说着就站了起来想离开,龙霄见到她的脸红红的,而且刚才冲口而出的那句话,已经表明了她对那晚自己无意冒犯的事完全坦然接受了,心中也很是高兴,有些得寸进尺的道:“九妹妹,能不能赏脸共进午餐,我请你吃大碗的牛面?”  柳琬瞪了他一眼道:“谁稀罕你请客,少给我贫嘴,办事的时候小心些,随时给我电话,我走了。”说着扭身下楼而去。  晚上回到“雍园”,龙霄向众女宣布要带司马琴去办点事,可能要好几天的时间,别的人都没有什么异议,只有朱芷贞吵着说龙霄偏心,要求带她一齐去,龙霄好说歹说是因为司马琴武功好,才和自己一道去做件危险的事,朱芷贞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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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118章 118章 在北方有个叫银溪的小山村,这里离县城很远,地理很偏僻,基本上没有什么外来人,全村本来有两三百户人家,但这些年有办法的都往城里走,村子里只剩下了三四十户人,到了这里,很难听见什么人声,倒象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周思廉、胡峰、郑军三人就躲在村尾的一家院落里,是郑军那个亲戚安排的,邻近的房屋都没人了,显得非常安静。  这天下午,三个勉强吃过了前天煮的饭,都愁眉苦脸的坐在中间屋郑军睡的坑上商议今后该怎么办,胡峰最先发言,嚷道:“妈的,这种日子再过下去我真是要憋死了。”  郑军也道:“可不是,胡峰你还有点,还可以消耗,可我实在不行啊,都快成骷髅了。”  周思廉咬着牙道:“不行,还得再在这里呆着,我昨天才和我爸联系过了,他要我们再忍一下,过些日子就会安排我们到国外去,咱们没有伤着人,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会想办法摆平的。”  胡峰道:“我爸也说了,这案子他让人活动了的,查得并不严,怕个屁。”  周思廉道:“妈的,听我爸还是听你爸的。”胡峰便不再说了。  几个人又沉默了一阵,郑军道:“喂,你们说这个龙霄的身手是不是很古怪啊,你们想想,先是在球场,一个人那么厉害,然后那天晚上,咱们叫的那么多人也让他一会儿就收拾干净了,还有就是上次,你们瞧见他出手了吧,跳得那么高,一扬手扔出什么东西,咱们请的那五个枪手就倒在地上了,绝对不对劲儿,不对劲儿。”  胡峰道:“不错,是不对劲儿,莫非是龙霄被雷劈了,忽然会了特异功能,要么就是狐仙鬼仙什么的上了身。”  周思廉忽然一下子打在他的头上道:“妈的,什么特异功能,什么狐仙鬼仙上身,你们是YY小说看多了啊,这个龙霄,一定是在Z国学会了武功,报纸上不是有说过吗,他救过的那个人是过去清里的后人,你们想想,能带那么多的宝藏出来,没武功行吗,多半是大内高手之类的,龙霄就是跟着他学的,看来,咱们那么整,倒把这小子整得脱胎换骨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冷悠悠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周思廉,这次算你就对了。”  听见这个声音,坑上的三个人就像老鼠听到猫的声音,顿时浑身一震,全都从坑上跳了起来。  这里就听“轰”的一声巨响,他们本来关着的房屋门竟被人击得飞了起来,差点砸在了几人的身上,而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脸的冷肃无情,就像死神一样。  周思廉三人几乎同时喊出了这个男人的名字:“龙霄。”  龙霄浑身带着杀气,逼近了周思廉等人,冷笑着道:“周思廉、胡峰、郑军,你们万万没想到吧,我会找到这里来。”  见到龙霄双手空着,刚才竟是徒手将数寸厚的门板从门框里击飞,三人骇得魂飞魄散,预感到死期将近,郑军最是贪生怕死,一下子就跪在了坑上,哆嗦着道:“龙……龙霄,所有的……所有的事全是周思廉的主意,你别……别杀我,我……我给你跪下磕头了。”  龙霄道:“郑军,你又来这一套了,你不是在里面是狗头军师么,这些年你出的坏主意可不少,这条命你是保不住的。”  周思廉与胡峰也想求饶,听到龙霄这么一说,两人对望一眼,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周思廉的手渐渐的伸向了腰后,龙霄早就瞧见到了,身子只一幌,手上就多了一只黑漆漆的手枪,却是从周思廉手中夺过来的。  三人见到龙霄倏忽来去,如鬼魅般的身手,已是浑身无力,瘫坐在坑上,就象烂泥一样。  龙霄瞧了瞧那柄手枪,却在了自己的腰下,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右掌,似乎在想先杀了谁。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声娇叱,一道人影忽然掠过龙霄的头顶,拦在了他与周思廉等人的面前。  周思廉等人无法瞧清这女子的容貌,但见到她背影婀娜生姿,身手瞧来竟与龙霄相似,真不知是何方神圣。  这时听到龙霄叫了一声:“师妹,你让开,他们是我的仇人,现在还不是你使子的时候。”  那女人冷哼了一声道:“就是你的仇人,我才来救,师兄,只要你答应我那件事,我替你杀了他们。”说着一回头横眼一扫,顿时将周思廉他们三人都惊了一跳,只见这女子脸色黄蜡,扫帚眉,塌鼻梁,嘴唇倒是小,但旁边长了老大一颗黑痣,真是就算说不上奇丑,也要加上非常两个字,凡是男人见了想必都没有胃口。  却听到龙霄道:“师妹,别的事我都能答应你,但这……这事你实在让我为难啊,而且师父给我提过此事,见我不答应,也是算了的,你又何必用这事苦苦相逼。”  那女子道:“呸,我将师父留下来的所有宝藏都给了你,就指望你能体谅体谅我的心情,和我成婚,谁知你这个花花公子,狼心狗肺的家伙,居然带着宝藏和一大群的姑娘到中国来逍遥快活,你说,她们到底比我漂亮到那儿。”  她说着这话,连周思廉等人都感到了恶心,龙霄那些女人他们是亲眼目睹了的,岂止是比她漂亮而矣,简直是比都无法比,心中顿时都燃起了生存的希望,龙霄这小子享够了艳福,现在总算有了报应,这女人的条件这么狠毒,龙霄是绝不会答应的,只希望她手底下有些功夫,能够挡住龙霄一下,自己等人就能伺机逃走。  这时果然听见龙霄道:“师妹,你的条件我是绝不会答应的,你让开,不要把我惹火了。”  那女人听着龙霄拒绝自己,情绪顿时激昂起来,厉声道:“好,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这几个人,我救定了。”  龙霄向她肩头一抓,不耐烦的道:“快让开。”那女人将手一格道:“我不让开又怎样。”  说话之间,两人就动起手来,双脚腾挪,四拳相搏,十来米的屋子里顿时风声飒然,带着周思廉三人眼睛都睁不开,那里敢动,只得缩在坑角观战。  两人在屋里你来我往的足足相搏了半个小时左右,将什么桌子椅子柜子箱子全部打得稀巴烂,酣斗之中,只听龙霄道:“师妹,你再这样一味缠斗下去,不要怪我心狠了。”  那女人道:“好啊,将你的‘天残地绝魔功’用出来吧,瞧我怕不怕你。”  龙霄说了声:“师妹,是你逼我的,对不起了。”忽然双掌推出,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尖啸,这屋子都仿佛要让他推倒似的。  周思廉等人这时才领教到了龙霄真正的厉害,全部是面如土色,心中皆在想:“这小子还是人吗?”  就在这时,却见那女人也双掌平出,却是无声无息,但与龙霄掌心相交时,却又发出了一声巨响,但不可思议的是,龙霄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了屋外,落地不稳,踉跄着坐倒在了大院的地上,“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已经吐了出来,似乎是完全不相信的道:“不可能,不……可能,师……师妹,你这是什么功夫?”  那女人连忙去扶他道:“师兄,你伤得重不重,对不起,我第一次用这种‘无敌神功’,出手不知轻重。”  龙霄猛的一把推开了她,站了起来道:“师父不是说‘无敌神功’他没有研习成功么,你是怎么会的?”  那女人道:“师父在临死前其实已经把这‘无敌神功’研习成功了,但怕你学会了‘天残地绝魔功’后胡作非为,就将神功的秘籍传给我了,说是这门神功专门可以克制你的魔功,不过……不过这武功,你就是见到了也是无法练的。”  龙霄叹了声道:“想不到师父还留了这么一手,师妹,你真的想保这几个人么?”  那女人的声音柔和了起来,道:“我不是想保这几个人,但我知道他们是你很大的仇人,你下了决心要杀了他们,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想出了这么个下策,师兄,算我求求你,其实我只求在你的身边,别的女人我也可以忍受。”  这时龙霄傲然道:“师妹,你这是在威胁我了,好,今天我就放过他们,但我要瞧你能保得了多久。”说着就向院门外走去,瞧来他受伤不轻,脚下已经有些轻浮。  见到死神离开,周思廉三人立刻跑了出来,还是郑军最聪明,跪下道:“多谢,多谢,这位……大姐救命之恩”周思廉与胡峰连忙也跪下这么叫着,忽听见“啪啪啪”三声连响,三人脸上都吃了重重一耳光,那女人道:“我有这么老吗?”  周思廉急忙道:“是,应该多谢小姐救命之恩。”这一下胡峰与郑军也跟着叫了,但话音未落,又是几记耳光响过,那女人道:“呸,我听说在你们国家,叫小姐是骂人的,你们居然敢骂我。”  周思廉等三人两边脸都被搧得红肿起来,心中一阵委屈,这女人,脾气怎么如此古怪,怪不得龙霄宁肯暂时放过自己,也不敢要她。  就在这时,却见那女人捂着口,一阵摇晃,脸上现出非常痛苦的神情,竟象是受伤的样子,龙霄多半还在附近,这女人现在可不能出事,三人一时忘了脸上的痛了,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喊,由郑军先道:“恩人,你怎么了?”说着几个都要去拉她。  却见那女人尖叫道:“我自己会走,谁要你们的臭手来扶,滚开。”说着就走到了左边屋子里,却是胡峰睡过的,眉头一皱道:“有新的被铺没有,臭男人的东西我不想碰。”  三人不想这女人丑是丑,但规矩还多,不过屋里还有新的被铺,便去取了来,给那女人换上。  只听那女人道:“从今天起,我要打坐三天练功,你们谁都不许来打搅我,听清楚没有?”  郑军道:“要……要是龙霄又来了呢?”  那女人道:“来了,来了就该你们倒霉,都给我出去,把门关上。”  周思廉等人只好带上门,回到中间屋子望着满地的狼籍面面相觑,那龙霄有可能受了伤也去打坐了,便也有可能就在外面等着,实在不敢冒险出去啊,真不知道这女人能够保护自己三人多久。  就在这时,郑军叫了声:“噫,这是什么东西?”说着走了几步就从一块破木块边捡起了一本书。  周思廉与胡峰心中都是一动,连忙凑了过去,瞧着郑军已经翻了开来,却见首页上豁然写着“无敌神功”这四个字,三个人心头都是一喜,这“无敌神功”不就是刚才那女人说的可以克制龙霄那小子的武功么,妈的,听名字都挺爽。  这时郑军又打开了一页,却见上面用繁体字写着:  吾,林朝华,祖上林伯生乃光绪朝大内第一高手,后因老佛爷无能干政,致使八国联军攻入北京,烧杀抢掠,辱我中华,故带着部分中珍品,到达Z国安家,并将中华绝学“天残地绝魔功”传与子孙,然而传至朝华一代,后无子嗣,愧对先祖,只好将“天残地绝魔功”传与外人,但唯恐此人日后为祸人间,故又创下这以柔克刚的“无敌神功”传与他人,以防万一,此功一成,若与现代武器相合,将成为天下第一人,但不可盲目修习,切记,切记。  看到这里,周思廉三人不约而同的望着那“天下第一人”五个字,欣喜若狂,眼睛都要发红了。  郑军回头望了一下两人,好生后悔当场叫出来,让这两人也见到了,不由道:“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好不好练?”  周思廉与胡峰异口同声的道:“咱们先瞧瞧,不好练就算了。”  当下三人走到了一团零乱的坑上,打开后面的书页,六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却见上面画着人的图形,写着练功的口诀,道运转的部位也标得清清楚楚,当下各自依着第一篇在坑上打起坐来,这一下足足过了四个时辰,三人先后按第一篇图中所说运功完毕,此时已经入夜,人人是觉得神清气爽,浑身是劲,连肚子也全然不知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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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119章 119章 坐了一阵,由胡峰提议道:“这玩意儿好像管用,不如咱们再往下练练。”  郑军连忙也道:“是是,到时候有点儿武功了,遇到龙霄有机会也好逃走。”  周思廉咬着牙,点点头道:“不错,不是有句话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学会这东西就能够制住龙霄,咱们加油练。”  当下这三人就用前所未有的热情练起这“无敌神功”来了,不过这“无敌神功”的确是非常神奇,到了第三天上午,三人练完全部入门口诀,每一个人不仅都感到身轻如燕,而且展掌挥拳之间已经有了风声,胡峰试着拿一块砖头试了试,那砖头竟然很轻易的就应手而断。  就在这时,三人不约而同的又想起了“天下第一人”的字眼儿,彼此对望了一下,心中都是跳得厉害,胡峰忍不住向郑军一伸手道:“把书拿来。”  郑军叫了起来道:“书是我捡的,凭什么要给你,让你练都算不错了。”  胡峰道:“万一你起了歹心,趁我和老大不注意偷偷溜走了,我们到那里找你去。”  郑军道:“龙霄那小子说不定就在外面,我那敢跑,那就算是把书交给你,我和老大又怎么放得下心你不跑。”  这时周思廉转来转去,沉吟了半晌,忽然道:“胡峰,把郑军的书抢过来。”  胡峰巴不得他有这么一说,便向郑军头上一拍道:“瘦子,听见没有,老大发话了,快给我。”  郑军一直将书别在腰下,死死的捂住道:“我不给,我不给。”胡峰见状,便上前去抢,当下两人就扭打起来,不一会儿就抱着滚在了地上,胡峰将郑军一下子就压在身下,将那书抢到手,向上一扬道:“老大,我抢到了。”  这时只听周思廉在他的背后道:“我知道了,胡峰,再见。”胡峰只觉腰上一阵奇痛,顿时倒在了地上,用手一,却是一片鲜血,而周思廉却拿着一柄锋利的匕首,一脸冷酷,半蹲在他的旁边,不由挣扎着指着他道:“老大,你……你……”  但周思廉本就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猛的一下扑了过去,将匕首刺入了他的颈部,胡峰再无力说话,胖大的躯体,霎时间就倒在地上,身子还在不停的痉挛抽动着。  以郑军的胆子,见到这样恐怖的场面,早就骇得手脚都没了感觉,正准备开口说话,周思廉却是一言不发,走过去紧紧捂住郑军的嘴,对着他就是连捅数刀,郑军也是没命了。  周思廉连杀两人,侧头瞧着那女人的房间没有动静,想是还在入定,这才放下匕首,坐在地上发了半天的愣,喃喃道:“胡峰、郑军,你们别怪我,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杀了你们,也是不得已的事,而且你们也背叛我在先,这事全是龙霄引起的,等我练好了这‘无敌神功’,杀了龙霄,也算是给你们报仇了。”  过了一会儿,他四处望了望,见院子有口废井,便将两人的尸体拖了过去,将匕首上的指纹用衣裳擦了,然后又将自己的血衣在院里挖了个坑埋好。跟着又将地上所有的血迹用黄土掩了一层。  等一切做好,周思廉再检查了一遍,觉得没什么破绽了,这才老老实实的回到屋中,将那本书藏妥,等着那女人练功出来。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已是中午,周思廉一时饿了,便去煮了饭,弄得是蓬头蓬脑的一头黑灰,但心情却是高兴无比,只要能够逃出这里,那么他就将是身负超能力的天下第一人,虽然比不上电影里的超人,但也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最重要的是,再见到龙霄,他就不会再挟着尾巴了,龙霄,龙霄,你***死定了。  这时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自己要逃出去,必须依靠那女人,那女人看样子正愁嫁不出去,而自己也算一表人材,不如下下功夫,用用美男计,让那女人先护着自己,摆脱龙霄再说,要成大事,就要学会奸忍,当年越王勾践还给吴王夫差尝过屎哩,我忍,忍不下也得忍,大不了对着那女人的容貌幻想一下是房海蓉。  下定了主意,周思廉就找出了中屋里已经被打烂的镜子,拿了一片在手上,将脸擦干净,发型也用水梳理得一丝不乱,就等着那女人出来。  没有多久,就听见那关着门的屋里有了动静,周思廉了头,立刻走了过去,果然便见到那女人开门走了出来,便很有风度的微笑着道:“恩人……”  谁知他准备的后面一大段动人台词还没有说出口,脸上便“啪”的一声被狠狠搧了一耳光,打得眼泪鼻涕一下子都出来了,白马王子的模样顿时荡然无存,却听那女人道:“我的那本书呢,你看见没有,还有,那两个人呢?”  周思廉早料到她要说这个问题,顾不得脸上的疼痛道:“跑了,刚才胡峰和郑军不知为什么争起来了,后来两个人追打着就跑了,龙霄的目标主要是我,我……我不敢跟出去瞧。”  那女人一跺脚道:“死人,把我的‘无敌神功’拿起跑了。”  周思廉听到“死人”这两个字,心中一跳,连忙做出很惊奇的样子道:“什么‘无敌神功’,是恩人你那天和龙霄用的么,胡峰与郑军怎么能拿起跑。”  那女人猛的一挥手道:“算了,他们拿去只会害了自己,命都会没有了。”  周思廉听了,这一骇真是非同小可,急急问道:“他们……他们怎么会没命。”  那女人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微微一缓道:“瞧你最老实,我就给你说吧,他们把师父传给我的‘无敌神功’的秘籍拿起走了,不过这两人真倒霉,却不知道龙霄的‘天残地绝魔功’是至阳至刚,而这‘无敌神功’要克制他,便是至至柔,只能女人修习。”  周思廉这时想到了那林朝华在首页的那段话里是有以柔克刚这几个字的,头上便如有一盆雪水泼了下来,眼睛都有些直了,道:“要是男人练了呢?”  那女人道:“这武功一但练了入门口诀之后,气息就会在体内自动运行,但这女子修行与男人有别,男子阳从下泄,女子阳向上升,男子体刚,女子体柔,男子当守丹田之,不使外溢,用身体的真火炼化,而女子乃体,须得用前灵脂以气炼化,然后归返丹田,可是男子的身体构造不同,这‘无敌真气’到了尾闾,要过会之时,必受其阻,到时候就会走火入魔,内脏反被真气倒冲,吐血而死,所以这两人要是偷练了入门口诀,要不了多久就会发作了。”  周思廉听她这么一说,果然觉得自己的会之处好像在隐隐发疼,脸上苍白,冷汗也浸了出来,道:“那……那该怎么办?”  那女人又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倒还真好奇,那我告诉你吧,只能当太监,才能过得了这一关。”  周思廉听到此,浑身冰冷,眼前一片发黑,脑子忽然现出一句话来“欲练神功,挥刀自”,这真是书上有,世上就有啊,想不到真有这么一种功夫,需要人自阉。  那女人说了这话,喃喃道:“也不行,要是他们为了保命练功,真把自己阉了,那可就麻烦了。”向着周思廉厉声道:“他们两人往那边去了?”  周思廉这时是心灰意冷,随便指了一个方向,那女人一腾身,足足跃了十多米远,追了出去。  周思廉瞧着这种只有电视上才能见到的轻功,心中也是神往,但对那女人的话还在怀疑,不过现在她走了,自己可不安全,先出去再说,收拾东西正要走,他的会像是被针猛刺了一下,痛得“唉哟”一声,顿时跳了起来,但这一下那疼痛就不可收拾了,沿着他的会、囊这些男特征扩散开来,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完全无法忍受,滚倒在地上乱叫,汗珠潸潸而流,在最痛苦之时,想到成太监总比吐血而亡要好,忽然一咬牙,挣扎着站了起来,从屋里找出了绵花和纱布,跟着又出去在大院厨房的灶头找了一把菜刀,除下裤子,站在那里,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下不了决心,但钻心的疼痛越来越密集强烈了,周思廉脑中已经有些发晕,喃喃道:“老子这一辈子也搞过不少女人,处女更是不少,也值了。”  想到这里,他嘴里大叫着:“也值了。”抓住自己那话儿,将心一狠,手起刀落,一团血糊糊的东西已经掉在地上,而他自己也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有人道:“村长,是不是就是这家。”  又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是这家,刚才有个过路人来说瞧到有人杀人,尸体就在井里,凶手的血衣也埋在院中,咱们去瞧瞧,凶手还在不在,记住,要小心些,咱们银溪村虽然穷,但从来没有出个命案,这个该死的凶手,抓住了非得好好收拾一顿不可。”  周思廉虽在巨痛之中,这时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起来,过路人,一定就是龙霄,他一直在外面某个地方瞧着自己杀人,而那个女人……  这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了他的脑中,那女人要是龙霄的人,算准了自己三人都有贪欲占有欲,故意设的圈套,那么自己真是上了天大的当了。  这时周思廉已经意识到自己栽了,彻彻底底的栽到了龙霄手中,而且连身都翻不起了。  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人在高声道:“村长,你快来,井里果然有尸体。”跟着又有一群拿着锄头镰刀的人进来见到趟在血地上的周思廉,立刻尖叫道:“村长,这里还有人,拿着菜刀,脱了裤子,好像,好像把自己阉了。”  只听外面有人道:“小心,那个人说不定是个疯子,快把他绑起来,送到乡上去。”  立刻有人上前将周思廉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并将他穿在两木上,用四个人抬着出去,而周思廉这时候只知道狂叫着:“龙霄,龙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这声音的确传入了龙霄的耳中,他就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望着那院子里的情况,旁边就是司马琴,易容之功,她可不比龙霄差,而那所谓的“无敌神功”却是峨眉派专门给女弟子修习的“素女功”,她给周思廉说的前半段都是真的,但这素女功只要停练,那种疼痛的情景就会一天比一天减少,吐血而亡的话却是龙霄与司马琴商量杜撰的。  见到周思廉被人抬着远去,而他的声音还在一声声的传来,龙霄摇了摇头道:“周思廉,你杀不了我,你已经杀了你自己,两条人命,没人再救得了你,让你临死前当太监,是替那些被你糟蹋后抛弃,甚至逼得跳楼,一尸两命的可怜女孩子报仇,下辈子,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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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120章 120章 龙霄回到了A省,这时周思廉杀人的事已经迅速的在省城传开,引起了百姓们强烈的反响,他已是难逃一死。  龙霄一直在等待着周弘基与胡庭山向自己发难,而他也准备好了各种应对的法子,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在各类媒体上瞧见周弘基越来越活跃的身影,,就连胡庭山也没来找他的麻烦,就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元月一日,龙霄的“中国龙超市”就正式开业了,就和他预计的一样,在各供货商的共同携助与市民们的好奇之下,超市的生意是出奇的火爆,连续数天,各个楼层的货区都是水泄不通,开业的日销售额已远远超过了省城其它超市开业的数目,而几个外资超市,的确也想了些办法要阻击“中国龙超市”,将某些自己有优势的产品价格降到了极低的位置,但龙霄早就有了准备,也派了人随时调控着价格,毕竟数以万计的商品,拿一极小的部分不赚钱甚至亏损,也是无伤大雅的。  热闹持续了一个星期之后,龙霄与周云娜让会计部的人略的算计了一下,整个超市的利润岂止是日进斗金而矣,都是大感振奋。  而龙霄知道商场如战场,现在供货商们都对自己的商品在“中国龙超市”的销量大感欣喜与惊奇,对本土超市大有信心,而超市经过销售后也有了流动资金,就应该快速的推动自己的事业向颠峰发展,便令周云娜与何远帆马上组织与招聘人手,向各县市进军,前期的店面考查已经完成,在半年之内,A省经济条件较好的三个市,七个县将陆续有“中国龙超市”开业,而由于龙霄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对各供货商开出的条件非常优厚,大家都愿意支持他,一时附者如云,此时A省的商业龙头,龙霄要是认第二,真还没有人敢认第一了。  不过周弘基的新经济区的引资工作似乎进行得并不那么顺利,要知道对这新经济区的开发,大多数公司是没有信心的,因为这是一项投资很大,但回报很慢的项目,毕竟内陆地方不像沿海那么有地理优势,就是政府所给的政策很好,但要做成一个系统的有规模的新城,也是难度很大的事情。龙霄从报上得知,似乎本来韩国有一家公司准备出资一百个亿投入到这个地方来,可是现在对方似乎正在犹豫之中,没有听到什么风声了。  在这段时间里,龙霄曾经去接近过周弘基三次,但周弘基应该是去看过他儿子,知道了龙霄的身手,身边明明暗暗的布置了许多的特警,龙霄身手再好,在现代武器威胁下,也不愿去落入周弘基的圈套。  这天,龙霄在办公室一时空闲,便打开了报纸,瞧到第三版时,却见上面豁然写着“市郊树林惊现无名女尸,警方悬赏请人提供线索”的标题,而且那女人的头部特写还在上面,龙霄只一瞥之下,顿时吃了一惊,原来这女尸不是别人,却是“皇家夜总会”里他所认识的那个幼儿园的老师佳佳。  龙霄连忙仔细看有关报道,却见上面写着佳佳是死于枪下,口连中了两枪。  一下瞧完,龙霄长叹一声站了起来,佳佳是个可怜的女人,没想到就这么死了,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被人杀人灭口。  这时龙霄忽然想起他曾经给了佳佳一个电话号码,是他另一个手机的,说是有什么通知他,后来因为一直没有佳佳的消息,他早就没有放在身上,而是拿给了朱芷贞用,佳佳会不会在临死前给自己联系过呢?  想到这里,龙霄匆匆的下了楼开了车向“雍园”而去,见到朱芷贞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上网打泡泡龙,便道:“贞儿,我给你的那个电话这些天有陌生人打过来没有?”  朱芷贞见他提前回来,立刻舍了电脑抱着他亲了又亲的撒娇,龙霄只好随便应付了她两口,又问了一遍。  朱芷贞道:“没有啊,不过有一条奇怪的短消息。”  龙霄让她把手机拿过来一打开,就有条短信弹了出来,龙霄定睛一看,却见上面写的是:先生,老头子,东城柏树路一百三十八号,三楼楼梯盆景下,东西。永别了,别忘我。  龙霄一见之下,眼睛不由一闭,这定然是佳佳在临死之前发的,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了,而她却无疑给自己提供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黑田社的头领老头子终于来了,就在东城的柏树路一百三十八号。  回忆起佳佳与自己相见的一切,龙霄心头一阵黯然,默默道:“佳佳,我绝不会让你白死的,谢谢你,你是天下最勇敢的女人,我不会忘记你的。”  这时龙霄思索起那东城柏树路一百三十八号的位置,顿时想起了那日与花香芸参加聚会,然后强吻房海蓉的那幢别墅来,那里的主人叫做桑仁杰,说是本省的一个商人,他早就知道与黑田社有关,但那里他曾经开车去过,平时本就是一个人也没有,想不到老头子来了会住在那里。  朱芷贞见到龙霄发愣,似乎知道这短信息的来历,脑袋里一转,顿时娇嗔起来道:“这是不是那个女人给你发的,你怎么变成老头子了,啊,你一定是用易容术骗的人家,盆景下有东西,那当然是定情物了,不过这永别了别忘我是什么意思,哈哈,一定这个女人要跟别人走了,可对你还没有忘情,对不对?”  龙霄瞪了她一眼,便坐在屋里沉思,他想到老头子,就想到了冠军,这个神出鬼没的黑田社第一杀手这次必然也来了,却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不过老头子既然到了,那么那“死水计划”的目标一定没变,应该还是A省,虽然还不知道内容到底是什么,但看来一场激烈的交锋,已经是在所难免。  这天晚上龙霄在“雍园”吃过了晚饭,便给众女商量要秘密送她们返回逍遥国去,朱丹霁等学的东西差不多了,倒没什么,朱芷贞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说龙霄答应她们要陪着周游全国还有出国的,现在还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而龙霄只好给她说明他现在有一个仇家非常厉害,大家的处境可能很是危险,需要暂避一下,等到他把事情解决了,外面的环境安全了,再接大家出来一趟都可以。  朱芷贞是知道他的本领的,翘着嘴本就不相信。  龙霄也不管她,吩咐着朱丹霁带领大家悄悄的收拾好准备带到逍遥国的东西,他会设法让父母与老婆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雍园”里,而外面的如花香芸、苏菲菲这些女人,一时间要全部带走是不可能的,只能多派人保护了,这时候龙霄才真正的认识到了自己最大的弱点,他的弱点就是一个情字,对于自己的每一个女人他都能义无反顾的赴汤蹈火,而一但他的敌人要用这一点攻击他,的确是会让他心惊胆战的。  临行前,龙霄向司马琴与杨凡特别吩咐最近的这段时间要非常小心,“雍园”将要面临的敌人绝不会是那些普通的地痞无赖,而会是一些手持现代武器,训练有素,心狠手辣的杀手,稍有疏忽就会让人侵入。  杨凡与司马琴见到龙霄如此郑重,自然知道事态严重,杨凡开始在外墙进行周密的布置,而司马琴则时刻注意着内墙的动静。  龙霄叮嘱完后,便开着一辆杨凡他们用的普通越野车向东城而去,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到了那柏树路外,龙霄没有再开车而进,而是在路边远远的停着,自己在暗之处悄然无声的快速穿行,到了那天曾经进去过的别墅外,他没有立即进去,而是遮身在一株大树下仔细的向里面观察着。  那别墅内的情景还是和过去一模一样,灯火亮如白昼,照得草坪绿油油的,游泳池的水也仍然是那么清澈碧蓝,那三层高的欧式小楼虽然亮着灯,但是外面是一个人都没有。  龙霄见到这反常的情况,心中却是明白,这别墅外面应该和自己的“雍园”一样,安着最先进的监控仪器,自己无论从那一个角度进入,都会被全方位的监视器察觉到。  龙霄在此时犹豫了一会儿,这有可能是个圈套,但更有可能是真的,佳佳虽然没说她在三楼的楼梯间留下了什么,但她用生命换来的东西无疑会非常重要,很有可能是黑田社极为重要的机密,想着佳佳的惨死,龙霄就是一酸,这个险,他不能不冒了。  这时龙霄做了个非常大胆的举动,既然他无论怎么走都会被发现,那还不如用最快的速度走上三楼,拿到那东西,然后再迅速的撒出来,以他的脚程,量没人会追到他,这个法子不仅简单,而且是目前来说最实用的了。  龙霄一念至此,再不多想,猛的一纵身,蹿到那铁栅栏下,也不太过招摇的用“仙鹤九变”一跃而入,而是象征的在上面攀了几下,飞快的过去了,但他还没有落地,别墅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  龙霄知道是碰到了什么感应器,也不去管它,对直着就向那楼里跑去,刚进楼,就见到几个拿着手枪的男人叽叽呱呱的嚷着日本话,正准备出来,不想龙霄居然这么快就进来了,当先一名男子叫了声“八格牙路”举枪就要击。  龙霄对这句耳熟能详的日本话的含义非常清楚,知道那是骂人“混蛋”的意思,也骂了一句“**你祖宗。”出手毫不客气,将手一伸,抓住了他举枪的那只手腕,向下一扭,那人的手腕“咔嚓”就断了,发出了一声惨叫,龙霄跟着将他当一抓,奋力向他身后的几个人扔去,顿时压倒了一片,惨呼之声四起,那几人受伤都是不轻。  跟着蹿上了二楼,又有两个高举着日本武士刀的人高吼着向龙霄砍来,早被他连着两脚,远远的踢飞了出去。  他很快就到了三楼的楼梯间,见到拐弯处果然放着一盆枝宽叶茂的兰花,龙霄向下一伸,却是空空如野,心中顿时一愣,知道事情不对,走到三楼一个窗户,忽然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施展轻功,就要离开,但脚步刚点到草坪之中,只听见泥地里发出“噗”的一声轻响,一枚子弹穿过,离他的休闲鞋的距离不足半寸。  龙霄一愣,正待再走,感觉身前有一阵微风带过,再一瞧他穿的紧身夹克的竖领上,却同时现出两个西装钮扣大小的洞,竟是一子弹所穿。  这时那子弹不停的来,将他的衣服裤子连续穿了好几个洞,龙霄的身体却是毫发未伤。  龙霄知道这人就在自己的侧面,而且枪管上带着消音器,便向身旁瞧过去,在一百米的地方才有一簇树丛,对方应该就匿身在里面,但这么远的距离,又是晚上,打得如此之准,想要击的部位是不差毫厘,龙霄也是学过击的,而且刚才自己还是在跃动之中,对方计算的确度,实在让人骇然心惊。  他知道这人有心在戏弄自己,更是在向自己示威,便静静的站在那里,向草丛大声的呼道:“冠军,你出来吧,缩手缩脚 ,鬼鬼祟祟的算那一号人物。”  他猜想这样的枪法绝对只有黑田社的第一杀手“冠军”才能做到,想到当年自己一枪就让身负绝顶武功的血魔一命呜呼,心中却是一叹,以这冠军的枪法,也不必诱自己前来,只要随便找个自己经常出没的地方潜伏着,轻轻松松就可以要了他的命,这就是冷兵器时代与热兵器时代的本区别,无论是力能举鼎的霸王,还是过三关斩六将的关羽,任你英雄盖世,浑身力道,都不过是血之躯,都抵不住这么一颗小小的子弹。  这时那草丛一阵晃动,果然走出了一个人来,龙霄仔细望去,却见这个中等个子,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服,脸上却蒙着面,瞧不清具体的年纪与容貌,不由得一阵失望,但很快的,另一个让他奇怪的念头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那盆景下没有东西,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佳佳在打探消息时就被黑田社的人发现抓住,佳佳不堪折磨,才供出了自己的号码,第二个可能就是佳佳的确放了东西在那盆景之下,后来被黑田社的人搜走了,但是,现在自己可以说已经是黑田社与周弘基的眼中钉,中刺了,而且自己的身手他们也瞧见过了的,刚才那第一枪,“冠军”就完全可以打在他的“太阳”上,让他横尸当场,永绝大患,可是从“冠军”的击目标来瞧,竟没有要自己命的意思,象黑田社这样的组织,绝不会做养虎遗患的事,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名堂。  这时龙霄的周围站了七八名黑田社的成员,而那“冠军”似乎很是忌惮龙霄,走到离他十来米的地方并不过来,用枪指着他道:“龙霄,我们首领想见你。”  龙霄听他的中国话说得并不标准,应该也是日本人,不过作为一个杀手,自然不能让人瞧清他的真面目了。  他对这个老头子也很感兴趣,笑着道:“好啊,我也正要拜会他哩。”  这时那“冠军”又道:“不过你的身手太让人吃惊,所以要让你委屈一下了。”  说着叫了一声,就有一名男子拿了一管针剂过来。  龙霄知道那里面是麻醉药之类的东西,但他岂能受人所制,在那男子接触他身子的一霎那,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了那男子的身后,跟着用手一推,那男子的身躯便直朝“冠军”急速而去,与此同时,龙霄在地上一滚,已经脱离了“冠军”的枪口,而到了另一个黑田社的人身下,跟着又是一推,这两个男人就一前一后的向那“冠军”撞去,而那“冠军”慌忙移身闪避,枪口仍然在寻找目标,但龙霄已经藏身于黑田社的人中间,他本无法开枪。  见到龙霄这样的神力和鬼魅般的移动速度,黑田社的人都骇了一跳,拿着枪东晃西晃,不知向那里击,但这时龙霄又抓着一个人向“冠军”扔去,趁他分神去注意那人,自己却在地上一撑,身子已经像蛇一样贴在草坪之上向“冠军”飞去。  那“冠军”也发现了他的举动,惊骇之中要将枪口对准地下,但龙霄却比他快了半分,抓住了他的脚,向后一拉,他就摔倒在地,龙霄一把夺过他的长枪,将他的躯体拉在自己的身前不让其他人向自己击,手握板机,抵着他的腰,慢慢站了起来。而那些黑田社的成员见到龙霄的身手,都在“哇哇”的叫着日本话,仿佛是见到了超人。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冠军”居然会这么容易被自己制服,龙霄也是大出意料,心念一动,将这人脸上的布揭了下来,却见到是个长相冷酷,二十多岁的男人,顿时一愣,“冠军”应该不会这么年轻吧。  他不由道:“你不是‘冠军’?”  那年轻男子冷傲的道:“要是我师父来,你就是再厉害,以他的反应和出枪的速度,你本就没有机会靠近来。”  龙霄道:“‘冠军’到底在那里?”  那年轻男却不说话。  就在这时,却听到有个苍老的声音道:“龙先生,何必这么紧张,我们对你绝不恶意,否则你早就活不到现在了。请上来说话吧。”  龙霄寻音望去,却见别墅三楼的阳台上,站着一个身材瘦矮,戴着面罩的人,后面则跟了三名健壮彪悍的男子。  龙霄知道此人就应该是老头子了,明白他的话倒没说假,黑田社要暗杀自己,机会太多了,就在刚才,“冠军”这个徒弟也是枪下留情,当下哈哈一笑,松开了那人,却将他身上的一柄手枪着拿在了手上,黑田社的人不杀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有所企图,而自己多半无法答应,到时候自然会有一番激战,不过只要“冠军”没有在这里,要想离开这别墅,应该没有问题。  龙霄大摇大摆的跟着几名黑田社的成员走上了楼,到了二楼,却不走了,对一个人道:“你去给你们首领说,要谈就让他下来谈,我的腿酸痛得紧,不想上楼。”他说这话的用意却是担心老头子在三楼上设了圈套,等一下事情谈崩了,自己无法脱身。  那人上去禀报了,很快,就听到一阵脚步声,那戴着面具的老头子带着一帮人走下楼来,沉静的道:“龙先生,你的顾忌倒还真多啊。”  龙霄哈哈一笑道:“以黑田社的大名,我顾忌多一点儿,才能显出首领你的威风啊。”  那老头子道:“好,龙先生,为了表示出我的诚意,谈话的地点,任你选。”  龙霄也不客气,见到二楼外有个极大的阳台,是个可进可退的位置,便走了过去道:“就在这里吧。”  那老头子将手一挥,立刻有人端来两张坐椅面对面的放在阳台上,老头子径直走过去坐下,用手一指道:“龙先生,请坐。”  龙霄见两张椅子的位置相距不过数尺,自己要是见势不对,骤然发难,这老头子顷刻就要被自己所挟,不由一愣,向他凝眸望去。  那老头子似乎猜到了龙霄的想法,道:“龙先生,你是不是怀疑我的身份,这一点儿你不用担心,你是我非常欣赏的人,自然要对你推心置腹了。”  龙霄听他中国话与成语都用得不错,知道此人必然是个中国通,便坐了下来,听他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只见那老头子伸出一只枯干的手道:“龙先生,相信你对我已经不陌生了,你不是一直在追查‘死水计划’吗,小野纯二郎给你说得不少啊,我今天很有兴趣和你谈谈。”  龙霄眼神一闪,道:“是你们逼佳佳说的?”  老头子道:“佳佳是个不识抬举的女人,我们本来已经让她进了组织,但她却有心背叛,甚至录下了我和别人谈的话,不过她也小看了黑田社,没有什么事能够瞒得过我的,让她吃了点小小的苦头,她就什么都说了。”  龙霄想到佳佳的惨死,心中怒火渐炽,但知道此时不是冲动的时候,控制着情绪道:“那短信息是你叫人发的了。”  老头子点了点头,道:“龙先生,你杀了我黑田社数十人,又向警方告密光明号的毒品,然后让小野变成植物人,又处处与我的朋友周弘基作对,按我们的组织规定,任何一条都足够你死上十次,可你知道为什么还能站在我的面前吗?”  龙霄听他居然坦然承认周弘基是他的朋友,心中更是诧异,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药,但摇头一笑道:“这倒要向你请教了。”  老头子道:“那是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龙先生,说实话,你是第二个我认为非常优秀的中国人,而且经过我对你的调查,发现你非常的神秘,你自己编的在Z国的经历非常彩,但我却不会相信,而且你那些住在‘雍园’的女人非常漂亮,也一定来自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对这样的地方,我非常有兴趣。”  龙霄已经有些明白了,微笑道:“这就是你不杀我的原因,是不是?”  老头子道:“这只是其中之一,刚才说了,我非常的欣赏你,想让你加入到我们组织里来,有了你,咱们黑田社就会如虎添翼,发展将不可限量。”  他说到这里,又道:“龙先生,你很可能不知道,经过我们对你的调查追踪,你格中的特点,或许我比你更清楚。”  龙霄道:“哦,那你说说。”  老头子道:“你非常聪明,有领袖才能,做事有时候也不择手段,身手更是达到了让人恐怖的地步,这是你的优点。而你的缺点却是太过多情,又有所谓的正义感,而且有个人英雄主义,喜欢独自冒险,我们借佳佳的名义给你发短信,就是知道你有这个缺点,不会不来。”  龙霄沉默了一阵,这才点头叹气道:“你的确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老头子道:“所以,龙先生,如果你加入了我们黑田社,我将会把你打造成一个十全十美的人,完全可以做更大的事业。”  龙霄哈哈一笑道:“十全十美,是冷酷无情吧,听说你们黑田社总喜欢去支持别的国家搞政变,你不是想让我朝这方面发展吧。”  老头子点了点头道:“这的确是我的想法,我们黑田社,虽然源自日本,但各个国家的人都有,可是到现在,我发现真正出色的只有‘冠军’一个人,只惜他只适合当杀手,不象你,龙先生,只要你真心归服组织,未来我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你的了,以黑田社现在的实力,绝不会辱没你的。”  龙霄又笑了笑,却不置可否,向老头子问道:“死水计划到底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老头子摇了摇头道:“龙先生,对不起,这个计划还不能告诉你。”  龙霄凝视着他的面具道:“假如我不告诉你想知道的地方,也不愿意加入黑田社,你是不是就要杀了我。”  老头子发出了苍老的笑声道:“不,龙先生,我不会杀你的,不过你一定会答应我的。”  龙霄微笑道:“是吗,你就这么有信心?”  老头子道:“我不是说了吗,你的优点很多,缺点也不少,多情也是其中之一。”  他这话一说,龙霄是脸色大变,顿时想到一事,猛的抓住了老头子,掐住了他的喉咙,厉声道:“说,冠军在那里?是不是到‘雍园’去了?”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又有个苍老的声音道:“不错,而且快回来了,龙先生,你只需要再等十分钟。”  龙霄闻声,猛的回过头去,却见一群黑田社的成员之中,豁然又站着一个瘦矮的人,衣服与面具,竟与自己面前的人一模一样。  龙霄松开手,点头道:“果然是有替身。”  他面前那人道:“龙先生,我也是老头子,他也是老头子,那来的替身。”  龙霄也懒得和他去故弄玄虚,急忙掏出手机,便给司马琴打了个电话,却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道:“龙霄吗,你在那里等着,我带些你认识的人马上过来和你见面。”  听到这个声音,一向镇定无畏的龙霄,这时拿着手机的手也开始发抖了,连忙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却又是那个男人接的。  龙霄这时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这就是他一直在担心的事,“雍园”的家人还是落在了黑田社的手里,可真不知他们是如果进去的,杨凡他们是否进行了抵抗,以“冠军”的枪法,自己的人伤亡如何?  放下电话,龙霄默然坐在椅子之上,心中思索着应对之法,静静的等候着。这老头子,真是点中他的死了。  还没有到十分钟,就听见外面有车声,龙霄站了起来,向楼下望去,见来的却是他那辆专门为众老婆准备的豪华商用车。  他冷静下来,仔细的观察着,却见首先跳下驾驶台的竟然是杨凡,心中顿时一阵冰冷,想不到外表那么正直硬朗的杨凡居然会背叛他。  杨凡打开门,却瞧到他的老婆与父母都陆陆续续的走了下来,而一个身材瘦长,戴着墨镜的男人正用一枝手枪顶在母亲的脑后。  龙霄紧紧的握起了双拳,不用说,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就是“冠军”了,他的确聪明,蒋家玉最没有反抗力,而且她的生死被人威胁,更是没人敢动。  众女这时也见到了二楼上的龙霄,不由“老公,老公”的一气叫嚷,只听见那“冠军”喝了一声,所有的人都上来了。  一到二楼,老婆们都叫着向龙霄扑去,那“冠军”却让蒋家玉站住,自己隐在了她的身后,让龙霄绝对不敢乱动。  龙霄望着不远处的杨凡,一脸的轻蔑道:“杨凡,投靠日本人,你这个中**人,做得很好啊。”  那杨凡本不敢来瞧龙霄的眼睛,只喃喃的道:“龙霄,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的陈教官的故事?”  龙霄闪电般的想起那天他在酒馆与雷建刚所说的话,望着那戴着眼镜的男人,缓缓的道:“他就是陈教官?”  杨凡点着头道:“我有今天的一切,都是陈教官给的,我……我……”  龙霄一摇手道:“好啦,你别说了,我什么都明白。”  这时那“冠军”道:“龙霄,你用不着怪杨凡,你那里面的祥细布置早就有里面的佣人画给我们了,我只是无意发现他在那里,可能用得着,这才联系的,我与杨凡之间交情,你是无法理解的。”  龙霄点了点头道:“不错,以你的身手与枪法,只要进了‘雍园’,控制住了我妈,就是没有杨凡,也一样可以走,谁也拦不住你,陈教官,有机会咱们要较量较量才是。”  那陈教官摇头道:“不用,你的情况我已经非常清楚,短兵博斗,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击暗杀,你却在我之下。”  这时两个老头子已经走在了一齐,先前那个与龙霄说话的人道:“龙先生,我说过,你是个聪明人,这样的情况已经轮不到你选择了,我最后问你一句,到底加不加入我们?”  龙霄还没有说话,他旁边一直紧张的瞧着自己老婆的龙大海忽然大声道:“霄儿,无论如何,你不能加入日本人的组织,你要是答应了,就是不孝,我和你妈都不会认你这个儿子。”

120章

121-1129完结

121章

正文 - 121章 121章 听到龙大海如此说,这时后面出现的那个老头子忽然叹道:“龙大海,你的底子也不干净,你儿子还不知道吧,你何必影响儿子的决定,相信他要比你有出息得多。”  这话一出,除了蒋家玉,所有人都是一惊,龙霄更是望着父亲,等着他的回答。  龙大海瞧着那人,原本很平凡的眼神忽然变得光暴,尽管此时受人所挟,整个人却充满了自信的威严,冷冷的道:“想不到你们这也查出来了。”  后来的那老头子道:“这就是我们黑田社的做事原则,无论是对我们的敌人还是朋友,都要了解得清清楚楚。”  龙大海这时不去瞧他,只是面对着龙霄道:“霄儿,你已经长大了,这事我原不该瞒你,不错,过去我的确是在S省的道上混过,也有些名气,不过后来遇见了你妈,我就厌倦了那种生活,才和你妈避到合津县去的。”  这话一出,龙霄真是浑身一震,一向沉默寡言,老实木讷的父亲居然混过黑社会,似乎地位还不低,他过去每天辛苦挣钱养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却听蒋家玉道:“霄儿,你别怪你爸,他从小就没了爹娘,是黑道上的人把他养大的,所以……所以就走上了那条路,可是他遇见了我,就完全变了,后来我娘家反对,咱们这到了这里,你知不知道,我那时病重,你爸就想重返老路,可是我宁愿死,也不要他回去,霄儿,娘最大的心愿就是想你好好的做人,不要像你爸过去一样打打杀杀,仇家越结越多,这一辈子就安生不了啦。刚才我们已经听到下面那些人说话了,你爸说他们都是日本人,霄儿,你千万不要做丢中国人脸的事啊。”  这时朱丹霁走了上来道:“老公,你不要担心我们,不要做你自己不想做的事。”  龙霄一眼望去,见所有的老婆都在拼命的点头,而司马琴更是一脸愧疚的道:“老公,对不起,那个人先抓住了婆婆,我没办法。”  龙霄在她的头上抚了抚,道:“小龙呢?”  司马琴道:“还在‘雍园’,那个拿枪的人没有带他来。  龙霄转过身去,望着那两个一模一样的老头子道:“看来我没什么选择了,是不是?”  其中一个老头子道:“龙霄,我早说过,多情是你的缺点之一,我想你绝不会眼睁睁的瞧着你所有的亲人面临危险的。”   龙霄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答应你,你先放了他们。”  此言一出,龙大海便冲了过来,抓住他的手道:“霄儿,你要是答应了他们,这辈子就再也脱不了身了,千万不要这么傻啊。”  这时先来那名老头子挥了挥手,冠军就带着人把龙霄所有的亲人带下了楼,而另一名老头子也跟了去。绝不给龙霄任何可以同时抓住两人的机会。  龙霄连忙道:“你要带他们到那里去?”  先来那名老头子道:“龙先生,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另外有好地方安置你的家人,你就放心吧。”  龙霄暗骂老头子真是老奸巨猾,这么一来,自己要想解救,就更困难了。  他见到司马琴在左右张望,似乎想伺机行动,但迟迟没有出手,心中也是一叹,自己此时何尝不想骤然发难,但本无法保证全部亲人的安全,难,难啊,这时候他忽然很羡慕起那些孤家寡人的英雄来,率而为,快意恩仇,那是多久爽快的事,而自己虽然享尽了艳福,却多了太多的牵挂,非常容易受人所挟,有所得就必有所失,这个世界真是公平。  听着车子的声音开出了别墅,而黑田社大部分的人也跟着走了,先和龙霄说话的老头子这才道:“龙先生,你既然答应加入黑田社,我非常欢迎你,不过按我们的规矩,在你正式进入之前,必须要给组织做一件事。”  龙霄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知道这才是他的目的,沉着脸道:“好,你说吧,什么事?”  那老头子道:“以龙先生这样的身手,这事非常简单,我要你去杀了傅国清。”  龙霄心中一震,他早就知道黑田社要自己做的事必然棘手得紧,没想到的却是这么一个任务,傅国清正直清廉这且不说,他还是花香芸的父亲,杀了堂堂的省委书记,中国这地方他是无法混了,黑田社真的是做得够绝,完全是要将他逼得走投无路啊。  这时老头子在面具中出了犀利的眼神,望着龙霄道:“龙先生,你的意思怎样?”  龙霄闭着眼没有回答,十分钟之后才睁开眼睛道:“要是我杀了傅国清,我的家人你必须全部放了。”  老头子道:“这没问题,龙先生,你记住,两天之内,傅国清一定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到时候咱们一齐去看你的家人。”说着手一举,便有人拿了一支带着消音器的手枪来。  老头子让那人将手枪交给龙霄,说道:“龙先生,我知道你的身手非常好,不过这枝枪你还是拿在手上吧,这件事千万不能失手。否则,我们日本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的家人将非常危险。”  龙霄不想再呆,一句话不说,下楼走出了别墅外,心中却是一片的冰冷。  出去没有多久,他的手机却响了,一接通,却是柳琬打来的,却听她用非常着急的声音道:“喂,龙霄,你死到那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的‘雍园’出事了,你的父母还有你那群老婆,全都给人抓走了,还有,你儿子现在正哭得厉害哩,我也是才赶到的。”  龙霄很平静的道:“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柳琬,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柳琬更是大声的道:“知道了,知道了还不回来,龙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龙霄道:“柳琬,别的事你不要多问,小龙我就拜托给你了,你替我好好的照顾他,也许你很快就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听见柳琬还在电话里不停向他问着,手一低,已挂断了电话。  ×××××××××××××××××××××××××××××××  一天时间过去,到了第二天凌晨刚过,蒙着面的龙霄便潜到了省委大院,绕过了门岗,从一堵高墙一跃而入,到了花香芸家两层楼高的独立小院,他知道傅国清夫妇与花香芸的卧室都在二楼,此时只有一间房还亮着灯,脚下一点,便到了那房的阳台外,阳台的门是半掩着的,他悄悄的探出头向里面望去,却见是一间书房,傅国清靠壁侧对着阳台,正在一张书桌上伏笔写着什么。  龙霄站在阳台的门后,手中已经掏了了老头子给他的那枝无声手枪,但他一直在犹豫着,迟迟没有动手。  足足过了二十分钟,龙霄的身影才从门外一闪而出,已经站在了傅国清的背后,缓缓向他举起了枪。  然后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睡衣,长相漂亮娇憨的姑娘推门冲了进来道:“爸……我刚才接到电话……”  这时候傅国清也从书桌上回到头来,父女两人同时见到了屋中多了一个拿着手枪的人。  花香芸顿时尖叫起来道:“龙霄,电话里说你要杀我爸,你疯了。”她见到这人虽然蒙着面,但身材竟与龙霄一般无二,真是骇得魂飞魄散,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龙霄听见她的话,知道那个电话必然是老头子叫人打的,而外面也一定有人在注视着里面的情景,这老头子对他完全是了如指掌,他一进屋,就让人通知花香芸进来当这个目击证人,这一是花香芸非常熟悉自己的样子,二又知道他绝不会杀人灭口,老头子是要将自己往绝路上逼,永远回不了头啊。  这时那傅国清也霍然站了起来道:“你是谁,要干什么,马上把枪给我放下来。”  龙霄回头望着花香芸,露出了非常痛苦的眼神,枪口对着傅国清,手似乎也在颤抖,杀,或者不杀,他这一生,都会留下永远无法愈合的遗憾了。  傅国清大声的喊了起来道:“来人啊,来人啊,有歹徒,快来抓歹徒。”寂夜之中,他声音一出,外面很清楚的就可以听见,花香芸的母亲吴铃也闻声赶到了书房,见到里面的情势,顿时也尖叫起来,并想上来夺枪,却被龙霄轻轻一推,就到了一旁。  花香芸此时已经确定来人就是龙霄,不由叫道:“龙霄,出什么事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杀我爸,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龙霄知道两三分钟之内,大院里的警卫就会赶到,当下长长的仰天一叹道:“香芸,对不起,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你恨我吧。”  花香芸听他的话说着不对,又叫了起来,就要上前去挡在父亲身前,但龙霄这时已经不再犹豫,瞄准傅国清的前就是两枪,只见他顿时血流如注,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上,吴铃发出了一声惨叫,晕倒在地。  这时的花香芸望着龙霄,已经完全痴了,傻了,她永远不会想到,自己眼睁睁的瞧到她最心爱的男人,浑身都充满着正义感的龙霄,居然会闯入家中来杀死自己的父亲,在这一瞬间,巨大的刺激让她整个的大脑都停顿了。  龙霄杀了傅国清,望着花香芸崩溃的神色,便如身上、心上都被遍利刃,没有脸再呆在这里,只向她说了声“香芸,你……你自己保重,是我对不住你。”  就冲到了阳台之上,这时已经瞧见大院里无数的警卫拿着枪正向这边扑来,而不远处,已经传来了无数的警车尖啸之声,龙霄明白,老头子早就安排好这一切了,从今天起,他就将从省里最出风头的天之骄子变成轰动全国的A级通缉犯,他在外面的一切,已经全部毁于一旦了。

121章

122章

正文 - 122章 122章 龙霄在警察到来之前,依然从后院的高墙跃了出去,施展着轻功,在一幢幢大楼之间穿梭着,耳中很快就听不见警笛声了。  这时候,龙霄心中最怕的就是花香芸会有什么事,拿起了手机,拔通了方家慧的号码。  方家慧声音有些朦胧的“喂”了一声,龙霄连忙道:“方老师,你睡了吗?”  方家慧听着龙霄的声音,连忙道:“是睡了,龙霄,你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听你的口气好像很急。”  龙霄道:“方老师,我做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也非常对不起香芸,你赶快到她的家里去,要一直陪着她,别让她出什么事。”  方家慧一听不对,连忙道:“龙霄,你给我说清楚一点儿,到底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花香芸的事,我也好给你解释啊,我相信你不会对香芸做什么太过份的事的,大家说开就好了。”  龙霄道:“方老师,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说,不过你现在赶到省委大院就知道一切,香芸就拜托给你了。”  方家慧听他不说,只得道:“好吧,龙霄,我现在就去。”  龙霄说了声:“方老师,谢谢你。”便挂断了电话。  正准备继续前行,手机又响了,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拿起来一接通,便听见柳琬用非常低,但又非常焦急的声音道:“龙霄,我刚才接到局里的通知,说是你杀了傅书记,这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龙霄沉默了一阵,才道:“柳琬,这是真的,傅国清是被我杀了。”  柳琬好半天没有说话,半分钟后才道:“龙霄,你告诉我,是不是绑架你亲人的那些人逼你这么做的?是不是黑田社的人?”  龙霄道:“不错,就是他们,柳琬,我的确是被逼的,但大错已经铸成,我已经无话可说了,看在咱们过去的情面上,小龙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这时忽然传来柳琬的哭泣声道:“龙霄,龙霄,你好不容易才混成那模样,可是……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啊。”  龙霄苦笑道:“柳琬,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只听柳琬一边哭着一边骂道:“龙霄,你这个大笨蛋,大混球,你真是蠢到家了。”  龙霄听着柳琬哭得非常伤心,不禁道:“柳琬,你在那里打的电话?”  柳琬道:“公用电话亭。”  龙霄就怕她一时急得糊涂了,让别人知道她在这个时候与自己通过话,微微放下心来道:“喂,柳琬,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堂堂的公安局长,别动不动就像小姑娘似的哭。”  柳琬道:“龙霄,我现在好难受,真的想哭,其实我一直知道你不是个坏人,还做了那么多正义的事,可是走到这一步,真的好可怜,黑田社的人做事是不择手段的,你……你心里面也难受得很,你该怎么办,怎么办啊,还有你父母他们,你要怎么救?我要怎么帮你?”  龙霄没想到平时看似对他若即若离的柳琬到了关键时刻竟如此的紧张自己,心中大是意外,但又有说不出的感动,道:“好了,柳琬,你别哭,这事你帮不了我,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吧,你只要把小龙给我看好就行了。”  电话里柳琬的哭泣声渐渐的小了许多,只道:“小龙你放心,我……我会当他是自己的孩子看待的,只是他总是吵着要君仪姐,闹得慌。”  龙霄长叹一口气道:“这孩子从小到大到没有离开过他妈一天,肯定会闹的,柳琬,要辛苦你了。”  柳琬道:“龙霄,我辛苦一点儿没有关系,可是我好担心你。”  龙霄道:“柳琬,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很感谢你的关心,但现在我要去办自己事了,再见。”不等柳琬回答,一狠心已挂断了电话。  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龙霄到了东城的那别墅里,刚要接近铁门,就有人出来给他开了,并带他上了三楼。  在三楼的大厅里,戴着面具的老头子正坐在一个沙发上等着,见到龙霄上来,嘴里已经发出了笑声道:“很好,龙先生,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咱们总算开始了第一步的合作。”  龙霄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还不实现自己的诺言,放了我的家人。”  那老头子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一张沙发道:“龙先生,请坐,你家人的事先不忙,我还必须等一个电话。”  龙霄便走了过去坐下,那老头子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用一双充满着诡异的眼睛望着他,而龙霄也向他望去,似乎想透过面具瞧清他的脸。  两人对视了许久,这时那老头子放在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到耳边只听了一会儿,便放了下来,向身后一名手下道:“去倒两杯酒来,我要给龙先生庆功。”  龙霄冷冷一笑道:“怎么,不相信我的枪法?”  那老头子道:“龙先生,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做‘诸葛一生唯谨慎’,我非常喜欢,我要是不谨慎,黑田社也早就土崩瓦解了。”  龙霄鼻孔里“哼”了一声道:“傅国清已经死了?”  老头子点了点头道:“还没送到医院就断气了,龙先生,我听说傅国清是你过去一个女人的父亲,而且当时她也在现场,你能够下手,不愧是个男人,而我觉得,你缺的就是这样的心肠。”  这时有人将酒递给了两人,老头子向他一举道:“来,龙先生,为我们未来的合作干杯。”  龙霄也不说话,仰着脖子一口就喝光了,然后道:“傅国清的死你已经确定了,该放人了吧。”  老头子这时也放下了酒杯,道:“龙先生,你也是聪明人,我想请教你,如果你是我,要想让一个自己非常欣赏,但信仰与观念都不一样的人为我办事,会怎么办?”  龙霄听着他话中有话,霍然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道:“老头子,你还想给我玩花样儿。”  那老头子缓缓的道:“龙先生,你不要生气,你在我的眼中,就和你的姓一样,是你们中国人的一条龙,一条至高无上,充满着王气的龙,而像你这样的人,是最难驾御的,也没有人可以驾御,所以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你的缺点,让你慢慢的和我走到一条路上来。我虽然答应过你会放了你的亲人,但没有说具体的时间,不过只要我能确定你和组织是一条心了,我会让你们团聚的。”  龙霄忽然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口,将老头子瘦小的身躯举了起来,他身后那六名男子顿时将枪对准了龙霄。  老头子在空中摇了摇手,说了句日本话,那些男子便纷纷放下了枪,只听老头子道:“龙先生,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我要留住你,除此之外也别无它法,你就算杀了我,首领也不会放人的。”  龙霄缓缓放下他,猛地一挥手,已经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却见是一个六十来岁,小眼睛,鹰勾鼻,嘴唇极薄的老者,喝道:“这么说,你不是老头子。”  那老者很平静的笑道:“龙先生,我不是早就给你说过了吗,老头子只是一个代号,谁都有可能是,至于我么,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  面对这样的情景,龙霄只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泥潭里,本就没有办法拔出脚来解决困境,对方已经完全将他逼入了下风,让他还不出手来。他面对如威远王与血魔这样的强敌之时从来就没有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这老头子,真是他这一生中碰到的最可怕的敌人。  重新回到座位,老头子也不把那面具再戴上了,望着龙霄道:“龙先生,现在我向你请教一件事,希望你最好能对我说实话,你到底去过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有这么不可思议的变化。”  龙霄先是冷冷的瞧着他,然后忽然仰着头狂笑起来,神情有几分嚣张又有几分无畏,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那老头子不料他会露出这样的脸色,眼中也不由得一闪,道:“龙先生,想不到你居然还能笑得这样开心。”  龙霄仍然在笑,然后道:“老头子啊老头子,不管你是真还是假,我是在笑你其实也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聪明。”  老头子道:“哦,这一点儿,我非常想请龙先生指教。”  龙霄道:“你说得不错,我的亲人,的确是你能控制我的唯一手段,但你却忘了一件事,物极必反,你可以食言而肥,用我的亲人要挟我做许多事,可是,由于你第一次的欺骗,已经失去了我对你的信任,再让我为你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了,或许我是到过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但我说出来,对我本没有任何好处,我的亲人还会依然在你的手中,你不是说过我是个聪明人么,这就算是我手里的一个筹码,你可以提出咱们双方都满意的条件来交换。”  老头子听到他的这一席话,眼中蓦然一缩道:“龙先生,你就不怕我对你的亲人不利么?还有,其实用不着问你,或许你那些女人会知道的,我要知道那个地方,难道非要从你口中问出来么?”  龙霄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忽然道:“老头子,既然你非常了解我,那我问你,我这个人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么?”  老头子道:“龙先生,对于这一点儿我也不想夸赞你,就拿你和冠军来说,都是中国人之中的顶尖人物,但冠军永远只能当一个杀手,而你不一样,除了一些小小的缺点,组织能力与思维能力都是令人惊叹的,只要肯用心做一件事,将来的成就会远远的超过我,会让世界瞩目,我们黑田社虽然发源于日本,但已经是世界的组织,实在太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了。”  龙霄这时的脸慢慢的冷冷了下来,道:“但如果我是你的敌人呢?”  老头子瞳孔又是猛的一收,道:“那会非常可怕。”  他这个怕字刚出口,只见龙霄身子忽然一幌,竟已消失在了沙发上,听着身后传来了像飓风一般的呼啸之声,当他回过头去,却瞧到了这一生中最恐怖的杀人场面,他身后的那六名身高体大的黑田社成员,竟在这一霎那间同时倒在地上,其中两人的头已经被整个击进了颅腔里,而另外两人竟趴在了十数米以外的墙壁之下,像是被人撞了上去,而还有两人,喉咙处一片的血模糊,仿佛是让人用手硬生生的捏碎了,每个人的身下都是一滩鲜血,死状惨不忍睹。但无一人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这样的变化,连自认为见多识广,心狠手辣的老头子都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龙霄杀了六人,也不说话,伸手就封住了他的道,身子一动,却向楼下而去,还不到十分钟,手中又提了四具尸体上来,扔在了老头子的眼前,这才伸手解开了他的道。  老头子见他徒手空拳的在极短的时间里将自己留在别墅的所有手下都击毙了,心中一阵乱跳,这些手下,都是他总部里派出来的英,个个的身手都不错,万万没想到在这个中国男人面前,就像是蚂蚁一般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这时龙霄冷笑着对老头子道:“现在你再看我比冠军如何?”  老头子强自镇静道:“龙先生,你的身手的确让人吃惊,别说是冠军,你要是做杀手,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超得过你,不过只做杀手,那样太可惜了。”  龙霄道:“老头子,咱们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去,你不是想打我那些女人的主意么,以你们日本人的手段,还会用让女人最痛苦最不能忍受的方法逼她们说实话,是不是?”  老头子点点头道:“有这个可能。”  龙霄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老头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些女人吗?”  老头子道:“你那些女人都很漂亮,我想世上的男人见了没有不喜欢的。”  龙霄摇了摇头道:“你说得并不完全对,我所有的女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贞节观念非常强,除了我之外,别的男人是不能碰她们的,谁要是冒犯了她们,她们就只会选择一条路,那就是自杀,就连我也没有办法劝得她们回心转意。”  老头子对中国女人的格并不陌生,点头道:“你的女人也许会这样,那又如何?”  龙霄道:“那我就会恨你们,恨整个黑田社,会成为让你们害怕的敌人。”  老头子想到他刚才杀人的手段,心中也是一凛道:“可是你的父母还在我们手里,你敢乱动么?”  龙霄闭着眸道:“我曾经和那些女人发过同生共死的誓言,她们出了事,我也不想违背自己的诺言,替她们报仇之后,也只有以死相谢,至于我的父母,若是见到这样的惨状,他们活着只有无尽的痛苦,那还不如我们一家人都在九泉之下再快快活活的团聚。”  老头子道:“龙先生,我们分析过你的格,你不是这种人,绝不会这么做的。”  龙霄忽地仰天一阵狂笑,笑声一止,眼睛猛然死死的盯住老头子道:“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事,老头子,无论我今后做得如何,你都不会放心我的,我的亲人也永远会在你的手中控制着,这样一来,大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想我的父母不会怪我的。”  老头子一时没有说话,是啊,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巨大的神秘莫测的能力,自己只能利用他的弱点来控制他,可是如果他没有这些弱点了,那么他就会成为一个恐怖无比的敌人,黑田社也会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这时龙霄又道:“老头子,你想知道我会怎么做吗?不妨可以给你透露一下,你来瞧瞧我的计划是否可行,首先,我会想法去杀死周弘基,你的死水计划的就在A省,而且你们在周弘基身上想来也花了不少的功夫,他要是死了,你的计划想必要完成起来,也没那么顺利了,你说,我敢不敢杀周弘基?”  老头子鼻孔里“哼”了一声,还是没有说话,龙霄能杀傅国清,就能杀周弘基,况且两人本来就有过节,他要是下手,连眼睛都不会眨。  龙霄继续冷冷的道:“至于你们黑田社,据说是家大业大,秘密的分布在世界的各个地区,我要动手,可能要费些功夫,可是我要是想法去刺杀一些政府的官员还有其他国际帮派的首领,然后以你们黑田社的名义宣布对事件负责,或许大家会对事情的真实感到置疑,但我会让所有的人意识到一点,只要有黑田社在一天,这个世界就会增加许多莫名其妙被刺杀的大人物,我想如果是这样,你们黑田社的敌人就会忽然变得多很多,离彻底消失的时间也不远了。”  老头子沉声道:“龙霄,你居然还能威胁我。”  龙霄摇了摇头道:“是不是威胁我不知道,不过我只是想和你讨论一下我这个方法可不可行?”  老头子望了望在自己周围的十具尸体,心中莫名的一颤,这个男人虽然是在用语言威胁他,但他如果是这么做,黑田社的确会在黑白两道的人全力围剿下被毁灭,而这个男人,完全具备这个能力。  老头子凝视着变得一脸冷酷的龙霄,突然也是一声叹息道:“龙先生,看来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低估了你,你比我想像的更厉害,更可怕。”  龙霄忽然笑了起来道:“老头子,其实我还要叫你一声师父,你不是说过吗,要控制一个人,就要抓住他的弱点。我的弱点是我的亲人,而你的弱点也不小,那就是你的组织,如果按目标与人数来算,你的弱点比我大多了。”  老头子沉思了一阵道:“龙先生,我可以保证你亲人的安全,你的事我也可以不问,但从现在的情势上看,你杀了傅国清,中国这块地方你是没办法呆下去了,不如跟我到其他国家去看一看,或许我们能够相安无事的合作愉快。”  龙霄道:“这个建议好像还有点儿诚意,不过我现在关心的是我那些亲人,你什么时候放人?”  老头子道:“龙先生,给我十天的时间,这十天之内,我会好好想想让我们今后变成朋友的方法,你今天给我的印象太深了,你们中国有求贤若渴这句话,也有刘备三顾茅庐这样的故事,我对你心情,不比刘备对诸葛亮差。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的亲人都在那里。”  龙霄点了点头道:“很好,如果你能提出非常合理的建议,我也不会拒绝的,我等你十天。”  老头子不再说话,站了起来,向楼下走去,而龙霄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到了别墅的停车场,里面还停着三辆车,老头子从怀中掏出一把车钥匙来递给龙霄,让他驾驶着一辆本田车,和自己向省城之西而去。

122章

123章

正文 - 123章 123章  汽车一路急驶,老头子除了指路,便是冷着脸,并没有再给龙霄说什么话,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汽车便下了大路,在一条偏僻的山道上弯来拐去。  又过了一个小时,黑夜之中,只见前面的群山之中灯光通明,显出一排排的建筑来,高墙环围,仿佛是一个山庄,但比龙霄的“雍园”的规模还要大一点。    龙霄见老头子不时向那山庄望着,暗忖:“这应该就是黑田社在这里的另一个秘密基地了,爸妈和君仪她们也应该关在这里。”    果然,听见老头子向那山庄一指道:“龙先生,你的亲人都在里面,咱们进去吧。”    龙霄点点头,汽车加速而行,没多久就到了那山庄之外,却见大门外并没有人,但本来紧紧关闭着的铁门却缓缓的打开了。    就在这时,龙霄忽然做出了一个奇怪的举动,停住了车,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老头子脸色一愣,道:“龙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龙霄道:“老头子,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在我的亲人安全之前,我就在外面等着。”    老头子道:“难道你不想见你的亲人吗?”    龙霄道:“想见,但是我不能进去。”    老头子道:“为什么?”    龙霄道:“因为我怕你。”    见到老头子没有说话,龙霄又道:“老头子,你不是说过吗,刚才我在别墅里的一切,让你的印象很深,黑田社没有我的加入,一样可以发展,而若是有了我这样的敌人,你一定会寝食难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很有可能会起杀我之心,这样自然可以永绝后患了,而我不敢保证自己进去后能够不遭到你的毒手,还是留在外面让你害怕的好,只要你能害怕,我的亲人也就安全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带我到这里来。”    老头子眼神一阵的闪烁,龙霄并没有估计错,他让龙霄来这里,的确是有杀他的意思,但没想到居然被他算到了,只得道:“龙先生,这是你太多心了。”    龙霄摇了摇头道:“你们日本人的品行一向不怎么好,而且之前我也得到了教训,和你们打交道,没有头脑是不行的,只能是斗智斗狠,过去我在明处,你们在暗处,我自然要落在下风,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会隐藏在暗处,而你们却在明处,这样对我来说就有利多了。”    老头子默默的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越来越感到了他的可怕,忽然感到自己犯了一生中最大的错误,这个男人,本是无法让人收服的,他早该让人杀了他,但现在,似乎已经晚了,然而真要放出他的全部亲人,他也绝不甘心,不过现在他将有一个极大的事情来做,就先稳住此人再说了。    当下道:“龙先生,我不是说过吗,十天之后,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的。”    龙霄道:“好,那我就在外面等你十天。”    老头子再不说话,移身到了驾驶室,将车开入山庄,而龙霄却快速的消失在山庄外茂盛的丛林之中。    不出半个小时,龙霄再次从丛林的钻了出来,在山庄的高墙外游走了一圈,顿时发现了不少的监视器,“雍园”的布防龙霄曾经全部参与,对这些东西自然并不陌生,当下拣了些小石头,凡是见到有监视器,便是挥指弹去,只听得断断续续的镜头破裂之声,一个小时之后,外围的监视器已经让龙霄破坏了十之七八。    龙霄听见里面传来嘈杂的叫嚷之声,知道黑田社的人已经被惊动了,他希望的就是这样,找了一处地方,一跃而入,落脚之处却是一片空地,前面十米远的地方有六名男子正举着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如临大敌的四处张望着。    龙霄见里面有两个击用的靶场,耳中听闻的也是中国话,心中转动,便知道这里必定是一处黑田社对中国成员的训练基地,这些年来,也不知道培养了多少中国成员了。    龙霄见那六名男子还没有发现自己,将身子一欺,已经闪电般的跃了过去,数掌劈出,那六人惨叫之声还未及发出,便已命丧当场。    这时前面数十米外有人见到龙霄,纷纷举枪向瞄准,而龙霄此时已经拔出了他枪击傅国清用的那把无声手枪,抬手便,“哧哧”轻响之后,剩下的十发子弹打光,地上又躺下了十具尸体。    龙霄子弹打完,又从地上捡了两把枪,一只手拿了一把,却不继续前进,返身又跃回了墙外,这么一来,就算是老头子派冠军等枪法高超之人,潜伏在庄院某个地方向自己击,也是白费力气。    就是这样,一连十天,龙霄都会在某个时候忽然闯入山庄之内,在击杀数人之后就立即撤退,绝不给黑田社的人向自己瞄准的机会,而这正是他杀**儆猴,以攻代守的策略,他要充分的让老头子瞧清自己的手段及实力,他越是忌惮自己,那自己的亲人就多一份安全,他清楚的知道,象老头子这样的人,属于老谋深算类,绝不会做任何冲动的行为,他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只要他敢动自己的父母与老婆们,那么黑田社将遭到无休无止的惨烈报复。    到了第十天傍晚,龙霄正在丛林之中注视着山庄,却见山庄的铁门开了,老头子依然戴着面具,走了出来道:“龙先生,十天时间已到,有兴趣咱们谈谈。”    龙霄聚气大声道:“我的亲人呢?”    老头子道:“就在我山庄里的一个地下室里,走吧,跟我去瞧瞧他们,你要是怕我派人在山庄里暗杀你,我可以当你的人质,龙先生,以你的身手,应该不会怕我吧。”    龙霄让他向前走了一段路,忽然一跃而出,将枪抵在了他的头上道:“你要是不是真的老头子,把你当人质也没用。”    那老头子道:“龙先生,这是救你亲人的好机会,难道你会放弃吗?你放心,我真的对你越来越有兴趣,是舍不得害你的,进不进庄,随你的便。”    龙霄沉默了一阵才道:“好,去就去,你前面带路。”    老头子闻言,便向庄内而去,龙霄则将枪口顶在他的脑后,头部与眼睛不住的转动着,随时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这时庄内已经站着上百名黑田社的成员,他们都没有举枪,但每一个人望着龙霄的眼神都充满了恐怖,这十天对他们来说,有如一场恶梦,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本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厉害的人,这样不可思议的身手。    不一会儿,那老头子就带着龙霄到了一幢大楼,果然见到一个地下室,长长的石级向下延伸着,瞧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又有几名黑田社的成员站在外面。    这时龙霄停在那里不走了,道:“我怎么肯定能这不是一个陷井,或许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老头子道:“龙先生的疑心病好像是越来越重了,好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就让你的一个女人出来见你。”说着一挥手,就有一名黑田社的成员走了下去,没多久,就带着一个容貌秀丽,身躯柔弱的女人走了出来,龙霄定睛一瞧,这不是别人,正是碧痕。    碧痕抬着头一眼就瞧见了龙霄,不由呼叫了一声道:“老公……”眼泪一下子滚落,就要向他奔来,带她出来的那男子连忙伸手拦住。    老头子道:“龙先生,这下子你应该放心了吧?”    龙霄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碧痕,我爸妈还有霁儿清儿她们都在下面吗?”    碧痕连连点头道:“在,公公婆婆,还有霁姐清姐她们都在下面。”    龙霄道:“这些人有没有对你们怎么样?”    碧痕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们只是把我们关在下面的一间屋子里,好难受啊。”    老头子一挥手,让那男子将碧痕重新带了回去,道:“龙先生,现在你应该相信我的诚意了吧?”    龙霄一笑道:“这么瞧来,这里面就算是龙潭虎我都要闯一闯了。”说着用枪在他头上一顶,已走下了地下室。    下了约有三十来级台阶,已经到了底,却见这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首先便是一段弯弯曲曲但又极长的走廊,龙霄见每一个拐弯处都有几个监视器,而且整个墙壁的上方,有许多蜂窝状的小孔,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龙霄心中暗惕,但此时已绝不可能退却,    里面的空间非常的大,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两边全是一间间用不锈钢栅做成的牢房,大约有二十余间,而里面几乎都关着人,有七八岁的小孩,也有六七十岁的老人,还有一些成年的男女,一个个都是眼神呆滞,容色憔悴。而这些牢房外,都站着一些手中拿着枪的黑田社成员。    龙霄顿时一愣,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老头子冷冷的道:“他们应该不算人,是钱,是一笔笔数额巨大的金钱。”    龙霄思如电转,顿时恍然大悟,道:“这些人都是你们绑架来的有钱人或者他们的亲属,是不是?”    老头子道:“黑田社要快速发展,必须有大量的资金,而勒索有钱人,就是其中的一个方法。”    龙霄知道A省的巨富并不算多,老头子也未必瞧得上眼,这些人质应该是来自全国各地,看来这黑田社在整个中国的渗透力已经是到了非常可怕的地步了。    快走到尽头时,见一间牢房的外面站着一个几个手中拿着枪的男人,其中一个,正是刚才来押碧痕的那人,心中一动,拉着老头子快步走了进去,果然见到了自己的老婆全被关在一间牢房里,而碧痕正面带喜色的告诉众女瞧着自己了。    见到龙霄过来,所有的女人都扑到了钢栅边,大声的呼喊起来,一个个的都是热泪盈眶,龙霄打量了一下牢房里面,见里面设着一个大铺,而老婆们身上的衣裳都是皱巴巴的,想来这些天都是和衣而睡的,大家的容光显得清瘦无比,心中不由得暗自一酸。    龙霄心中惦记着父母,见到旁边还有一间牢房,向老婆们点点头,示意她们放心,跟着就走到了旁边的牢房,一眼瞧去,却见父母果然被关在里面,父亲双手双脚都被钢铐锁着,而蒋家玉已听到隔壁的声音,也已站在了钢栅边向这边张望着。    龙霄连忙走过去握着母亲伸出来的手道:“妈,是儿不孝,让你们受苦了。”    蒋家玉摇着头道:“我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你爸……你爸他……”    龙霄见到父亲也正在向自己这边走来,只是手脚被缚,很是不便,不由一把抓住老头子的后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子道:“龙先生,这我想你能理解,你爸过去在黑道上很有些名气,身手虽然比不上你,但也算不错,我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了什么不轨的行为,若是让我的手下误伤了,那就是很遗憾了。”    龙大海这时也走了出来,凝视着龙霄道:“霄儿,你终于来了,那天我告诉你的事,你做到没有?”    龙霄点点头道:“做到了,直到今天,我还没有加入黑田社。”    龙大海微笑了起来,眼中全是赞许之意,道:“很好,霄儿,我以有你这样的好儿子为荣。”    老头子听了,却冷冷的笑了起来,道:“龙大海,你不要以你狭隘的民族观念影响你的儿子,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你们一家人。”    龙大海闻言,忽然仰天一阵大笑,道:“什么叫狭隘的民族观念,难道你们日本人的心倒还很宽大了么,哈哈,可笑,可笑。”    老头子也不理他,回头对龙霄道:“龙先生,你的亲人都安然无恙,这下你放心了吧,该是我们好好谈谈的时候了。”说着向最里面的一间屋指去。    龙霄跟着他走了进去,却见是一间大屋,里面放着两排电视监视荧屏,将地下室内外及牢房里的情景都可以瞧得清楚,三名黑田社的成员便坐在下面。    老头子挥了挥手,让那三人出去,然后自己走了过去,在荧屏下摆弄了一阵,只见其中三台荧屏同时跳出了一个画面,却见另一个老头子坐在里面,旁边坐着的就是那一脸冷酷的冠军。    荧屏里的那老头子见到了龙霄,嘴里发出硬硬的声音道:“龙先生,你好。”    龙霄微微一笑道:“看来你才是真的老头子了。”    那老头子道:“不错,龙先生,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瞒你了,我的确就是黑田社的首领,而你的旁边,则是我的替身岗村次郞。”    龙霄道:“老头子,你是不是还是想说服我参加你们这个黑田社。”    那老头子摇了摇头道:“不,很遗憾,龙先生,这几天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非常的震惊,收服你,要比除掉你的风险大太多,而我,是绝不会让黑田社被处于危险之中的。”    龙霄笑了笑道:“那你是想要除掉了我了。”    那老头子道:“这是我唯一的选择,只量可惜了你这们的人才。”    龙霄用枪在那岗村次郞的头上点了点道:“那你不怕我杀了他。”    那老头子道:“能为组织牺牲,是黑田社每个成员的荣幸,岗村是不会有任何的报怨的。”    那岗村次郎道:“是,首领,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请首领不必顾忌我。”    龙霄一伸手,在他的脸上一掀,却见此人果然就是留在别墅等他的那人,这一点儿他早有所料,真正的老头子是绝不会呆在别墅冒险的。当下一挥掌,就将他打晕在地。    这时只见那荧屏里的老头子在自己面前一个红色按钮上一点,然后道:“龙先生,知道我按的是什么钮吗?”    龙霄耳朵敏锐,听见地下室入口处有“轰轰”的响声传来,眼中一闪道:“你把出去的路封死了。”    那老头子道:“不错,地下室的闸门是钢所铸,厚度超过一尺,而地下室再无其它出路,龙先生,我知道你的超越常人的能力,不过这次你是逃不出的。”    龙霄身子一掠,却见外面黑田社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应该在事先得到过吩咐,只要自己一进来,就要立即撤出去。    龙霄重新回到荧屏前,望着那老头子道:“怎么,你准备在地上室用炸药把下面的人全部埋葬了吗?”    那老头子见到龙霄并没有惊惶失措,心中也大早意外,点了点头道:“很好,龙先生,到现在你还这么镇静,实在让我非常佩服,让我对中国人的印象又好了一点儿,不过这地下室花费了我们黑田社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就这么毁了非常可惜,而且那些被我们绑架来的人质,只要事主给了钱,我们是会遵照诺言放人的,否则今后我们再要这么做,是没有人再给我们钱了。另外,你那些女人我也会舍不得杀,她们都非常漂亮,等你死了以后,我很想和她们认识认识,还有你的秘密,我也会问出来的。所以陪着你死的,就只有你的父母了。”    龙霄闻言,抬头见这监视室的墙壁上方也有许多蜂窝一样的小孔,顿时想起了日本人最擅长的一样本领来,脱口道:“毒气。”    那老头子道:“是的,龙先生,你果然聪明,我对你用的,就会是毒气,现在你再到外面瞧瞧。”说着又在身前一枚绿色按钮上一点。    龙霄匆忙到外面一瞧,却见除了父母的那间牢房,所有的房间里都缓缓的降下了一屋玻璃,朱丹霁她们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儿,见到龙霄出来,对着他大声的呼喊着,但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竟是听不见,瞧来那玻璃的厚度也是惊人。    龙霄回到荧屏,好像已是沮丧无比,道:“老头子,你果然有一套,我还是上你的当了。”    那老头子道:“龙先生,你们中国有一句佛语叫做‘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远离爱者,无忧亦无怖。’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吗,那就是因为你心中有爱,有牵挂,所以明知前面很危险也要前进,要制住你并不困难。还有,你知道今天会被什么死在什么毒气之下吗,它的名字叫黑太阳A型介子毒气,是几十来前我大日本的731部队在你们的国土上实验成功的,可以后来天皇陛下宣布投降,这种毒气还没有正式用过就埋在了中国的土地上,不过一年前我终于把它找到了,现在真是非常想瞧瞧我大日本的先辈研究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样子,听着这种毒气人一但吸入少许皮肤就会迅速干枯,然后一片一片的掉下来,龙先生,据我所见,你用的不是超能力,而是很厉害的中国功夫,或许你能闭一阵气,但这毒气被关在地下室里永远不会消散,实在很抱歉了。”    龙霄听他越说越兴奋,似乎就要去按动一个黑色的按钮,便道:“别忙。”    那老头子停了手,道:“龙先生,你还有什么临死遗言么,你算是一个我看得上眼的人物,或许我会满足你的?”    龙霄一脸黯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老头子,看来我真的要死在你的手下,不过临死之前,我很想知道死水计划到底是什么,这个要求你可以满足吧。”    那老头子已是胜券在握,点点头道:“没问题,龙先生,我可以全部的告诉你,这个计划,其实与你们省的新经济区有关。”    龙霄一愣道:“新经济区,不是许多国际公司都不看好,本没有人投资吗,好像周弘基也没有什么办法。”    那老头子道:“不错,从暂时的经济角度来讲,这个经济区的投入要超过百亿,但要形成规模与市场,短期之内要得到回报,是绝对不现实的,但是,我们黑田社看中的并不仅仅是经济上的问题。”    龙霄道:“不是经济,难道是政治上的。”    老头子道:“龙先生,你可能听说过我们黑田社的情况,我们的组织非常的大,发展得也非常快,但是,我们也存在一个很大的缺憾,那就是一直被各个国家视为恐怖组织之列,这是个非常可怕的事情,一但我们的组织出现了什么突发事件,就会被赶尽杀绝,无法有地方可以东山再起,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可以长期依靠的政治后台。”    龙霄冷冷一笑道:“日本。”    老头子点了点头道:“是的,就是日本,黑田社发源于日本,主要成员也都是日本人,但一直得不到日本政府的承认,所以我这一次和他们秘密的达成了一种不成文的默契,将在中国建立一个集经济与军事为一体的情报基地,有些事情,政府不好出面,就由我们黑田社的人去完成,这样一来,日本政府对我们黑田社,自然会另眼相看,而我们黑田社也将更加强大。”    龙霄道:“所以你们就瞧中了新经济区。”    老头子道:“我在几年前就得了情报,说中国的高层有在A省设立特殊经济区的计划,这正和我的心意,所以我也制定了一个计划,就是你知道的死水计划。本来我还有些担心,这个计划能不能顺利实施,但这些年接触下来才知道,你们中国官员之中有私欲的人真是太多,实在是太好收买了,我在你们省大量的贩卖毒品,就是想瞧一瞧我这个关系网的力量有多大,能不能将A省的局势都控制在我的手掌之中,但事实证明是完全可以的,只是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一个你这样厉害的人物来,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另外就是那个傅国清,软硬不吃,我早就想除掉他了,不过最后还是要借你的手。”    龙霄道:“这么说来,你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老头子道:“不错,这计划没有了你和傅国清从中坏事,当然会非常顺利,我已经用一个韩国公司的名义与中国政府签署了共同建设新经济区的合同,而且资金已经全部到位,下个月,就要正式开始动工,很快的,我们日本人的基地就会出现在你们中国的腹心,可惜这一天你是看不到了。”    龙霄道:“老头子,你的死水计划,已经不仅仅是针对A省,而是居心叵测的准备破坏整个中国的军事建设与经济建设,你的野心真是够大,想让中国都变在一滩死水。”    这时那老头子忽然发出了很狂妄的笑声道:“龙先生,说实话,我一直看不起你们中国人,蠢笨落后,素质低下,又勾心斗角爱窝里斗,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永远也成不了大器,近百年来,两国交战,你们中国就没有羸过,数十年前,我日本皇军比中**人少了近十倍,却可以纵横中华大地,现在也是一样,我**队的总体实力已在中国之上,要是再较量一次,你们中国也不是咱们大日本的对手。”    龙霄凝视着老头子,道:“老头子,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说那一句话?”    老头子道:“我洗耳恭听。”    龙霄的声音忽然大了许多道:“你真是一头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猪。”    他骂了这一句,不等老头子反应过来,又道:“你说了中国人那么多,但你们日本人又怎么样,残忍冷酷,禽畜不如,变态而又自私,中国人是日本人的祖先,日本最初的文明也是从中国传入的,就连日本文字也沿袭了中国文化,这一点儿你无法否认,日本侵略中国,就是儿子打老子,徒弟打师父,是为不孝;中国政府免除了日本的战争赔款,而你们却不知忏悔感激,反而将这段历史都要抹杀,这就是不义,而到如今日本还对中国起着强盗般的觊觎之心,这就是不仁,一个不孝不义不仁的民族,还有什么脸面评论他国。”    这时老头子也骂了一句“八格牙格”,伸手已经按在了那黑钮之上。

123章

124章

正文 - 124章 124章 瞧见老头子想要按下开关,龙霄本是毫无惧色,仍然道:“老头子,你也应该承认,其实你们日本人是极度自卑的,你们一直在害怕着中国,害怕着中国的重新崛起,所以才不时使些偷**狗的小动作,你们日本人给中国的是一段浸着耻辱和鲜血的历史教训,也是一个让全体中国人发奋力图强的动力,中国人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也绝不会象过去那么的软柔仁慈,真要再较量一次,你们唯一的结局就是有来无回,一个个都变成孤魂野鬼,就像今天一样。”  老头子听着他这样的神色和口气,心中猛的一跳,顿时起了什么不祥之感,道:“你说什么?”  龙霄哈哈大笑起来道:“老头子,你或许对中国有些研究,但我想送你两句成语,井底之蛙,瞎子象,你的眼光太浅太短了,只看到了一小部分中国人中的败类,却不知道大多数中国人都是很爱国的,你先回头瞧瞧。”  那老头子闻声回头一看,脑袋上却多了一枝枪,而对准他的,竟然是跟了自己七八年,为黑田社立过不少奇功的冠军。  老头子考验过冠军无数次,这才开始信任他,将他随时带在身边,想不到今日竟被他所制,沉默了半天,虽然看不到他的脸色,但眼神却充满了震惊,缓缓的坐在了身下的座椅上,发出一声长叹道:“冠军,想不到你会是警方的卧底。”  冠军的脸色一点儿没有变,缓缓的揭开他的面具,冷冷的道:“你错了,我并不是卧底,我可以为你杀人,但绝不会为你卖国,你的确是太小瞧中国人了。”  龙霄瞧见这真正的老头子和那岗村次郎长得差不多,瘦脸薄唇,只是年龄看来已经超过七十岁,连眉毛都白了起来,微笑着道:“老头子,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陈教官当年杀了人逃到了你那里,替你暗杀仇敌和各国的政要,对他来说并没什么了不起的,但你千不该成不该来打中国的主意,你的死水计划对中国的危害实在太大了,冠军知道后,已经设法通知了中国政府,所以你们黑田社早就被盯住了。”  那老头子脸部有些颤动的道:“那你怎么会去杀死傅国清?”  龙霄摇了摇头道:“谁说我杀了傅国清了,老头子,看来该我当当你的老师了,就把一切给你说了吧。”  他接着道:“冠军把你们的事通知中国政府时,政府在A省建设新经济区的计划已经准备实行,但前期的引资工作的确非常困难,而且需要一段时间将所有与黑田社有勾结的人调查清楚,好一网打尽,所以暂时没有对周弘基下手,为免打草惊蛇,只是通知了傅国清静观其变,密切注意着A省的变化,而我的出现,差点破坏了政府的计划,周弘基贪污的事实虽然已经渐渐浮出水面,但中央仍然没有免他的职,反而依旧让他负责新经济区的引资,就是为了钩你这条大鱼。”  老头子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龙霄道:“在我潜入别墅之前,都不知道,可是冠军在绑架我的家人时,却已经告诉了通知了杨凡和我爸,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爸在别墅之时,曾经过来拉我的手,这时他已经递给了我了一张纸条,我就知道这事有蹊跷,所以才答应你去杀傅国清,而出去后,我就打开了那张纸条,却见上面写着要我去找傅国清,还有秘密的联系电话。后来我就联系上了傅国清,是他告诉我的这一切,并要我配合他演一出戏给你瞧瞧。”  老头子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急忙道:“可是傅国清的死,我的人已经是在医院确定了的。”  龙霄微微一笑道:“为了让你上当,傅国清的确受了些苦,我那两枪,虽然不能致命,但也要让他养好一阵子伤了,只不过在送到医院过程中,他已经让人准备了一具死尸,然后由自己安排的人推进了手术室,而故意让周弘基的人见到了已经没反应了的心电图,然后向你汇报,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会放下心将上百亿的资金从境外调到中国来,只可惜现在一定被冻结了,老头子啊老头子,你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你瞧不起中国人,但中国人却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教训,你在给别人做圈套的时候,殊不知自己却进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圈套,中国人有句名言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田社这些年在各个国家掠夺拐骗来的不义之财,就拿来为中国人民做些好事吧。不过用不着感谢你,因为是你们活该。”  这时老头子身子象秋风中的落叶般的一阵的颤抖,忽地双目圆瞪,彻斯底里的叫了起来道:“八格牙路。”竟不顾头上的那把枪,身子前扑,伸手就按下了那黑钮。  然而过了好一阵,地下室那些蜂窝似的小孔,什么也没有冒出来。  龙霄又在哈哈大笑道:“老头子,我费了这么多的口水和你说话,杨凡在外面的手可没有闲着,我就知道冠军会有安排的。”  冠军对着龙霄露出了一丝的笑意,一只手抓住老头子,一只手便去按动开关,龙霄已经听到了入口处闸门开启的轰然之声。  然而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瞧起来枯瘦而又老迈的老头子,忽然就将一条浑身充满着力的豹子,趁着冠军不注意,猛的挥掌向他脖后砍去,龙霄乃是搏击的行家,只见他一举掌,心中就是一凛,这老头子的出手,已经不亚于逍遥国里的二流高手,只要砍在冠军脖后动脉致命之处,他只怕命难保。  但冠军不愧是中国第一流的特种军人,虽然不知道自己跟随多年的老头子深藏不露,居然有令人震惊的身手,但在那一瞬间,却有了一种职业的警觉,身上下意识的向外一侧,已经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但右肩上仍然中了这一掌,手中的枪已经落了下来。  那老头子有心杀死冠军,又是几掌劈出,龙霄瞧得明白,叫道:“小心,这好像是日本的空手道。”  此时冠军的身手已经不是很灵便,只能用一只左手与双腿与老头子搏斗着,而那老头子的掌力似乎非常沉重,冠军的手与腿一但和他的双手相击都要停顿一下,动作已经有些吃力起来。  正在这时,龙霄忽然道:“冠军,你听我的,用左手攻他左。”  冠军闻言不假思索,伸手就向老头子左击出,而老头子此时正举起双掌想劈他双肩,前空门大露,却不想龙霄会一眼先行瞧出来,让冠军攻他必救之处。  接下来,龙霄言语不停,指点着冠军对老头子拳腿相加,要知武学一道,天下间有谁会是他的对手,他只要瞧着对方的肩动,便知道将要攻击的地方,让冠军避实就虚,本不和他的双掌硬碰,每一招都攻向他要害的地方,三五分钟之后,老头子已经是左支右绌,无力与冠军相抗,这时冠军忽然一退,从地上拾起了那只枪,只要有枪在手,老头子是绝对无法逃脱了。  然后老头子对冠军的本领实在太了解了,见到他去拿枪,忽然转身便跑,很快就消失在荧屏之中,龙霄见到冠军握着枪追了出去,估计老头子绝逃不过他的枪法,心中惦记着自己的亲人,连忙走了出去,却见罩着的那一层玻璃已经开了,而父母与老婆们都站在钢栅外向这边神情紧张的张望着,见到他出来,都一齐欢呼起来。  龙霄暂时不去说话,先走到父母的牢房之前,见那钢栅约有三指来,便呼道:“爸妈,你们让开一点儿,我来把它们打开。”  蒋家玉见他似乎要用手劈开那么的钢栅,不由道:“霄儿,小心你的手,还是想办法找钥匙好了。”  龙大海虽然知道儿子的事,但从来没有见到他出手,也有些将信将疑,但却把老婆拉到一边道:“就让儿子试一试吧。”  龙霄对着那钢栅,暗暗的凝神聚气,体内的“天残地绝魔功”已经提升到了极限,猛的大喝了一声“开”,对着两钢栅双掌推出,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钢栅上下接合之处完全无法受力,发出呼啸之声像利箭一般的向前飞出,竟深深的入了地壁之中,尾部闪动,发着“嗡嗡”的震响。  龙霄见到父母已经是目瞪口呆,从缺口之处走了进去,抓住了父亲的右手手铐,运足内力,向外一分,那手铐极是普通,竟生生的被他拉断,他跟着又是几次分拉,地上便多了几截断钢,龙大海已经再无物所束,见到儿子如此神猛,真是说不出的自豪,在他肩上一拍道:“好儿子,我的好儿子。”  龙霄却跪了下来道:“爸妈,儿子来迟,让你们受委屈了。”  龙大海道:“傻儿子,你能让日本人吃亏,爸爸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这时蒋家玉却道:“霄儿,快,把我的那些儿媳妇都救出来。”  龙霄应了声是,站了起来,走到了老婆们的牢房外,催动内力,如法制,两声巨响之后,朱丹霁、朱芷清、朱芷贞、司马琴、碧痕、波伊丝、君仪、谢如云全都钻了出来,围在了龙霄的身边,有哭的,也有笑的,莺莺燕燕的乱成一团。  龙霄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身躯是浑然轻松,但耳中听见外面的枪声像鞭一般的响着,知道冠军与杨凡已经与黑田社的人交上手了,自己岂能在这里坐视不管,其它的人质,就让警察来救好了,向司马琴道:“琴儿,你在这里保护大家,我先出去一趟。”  这时司马琴一脸的煞气道:“老公,要不是公公有所吩咐,我早就对这些恶人不客气了,现在你的事情已经办完,就不必有什么顾忌,一个个统统杀光就是,我陪你去。”  龙霄知道她身手虽然厉害,但没有躲避子弹的经验,忙道:“你们的委屈,就由我来报,琴儿,你还是就在这里,听话。”  司马琴听他言语中带着命令的意味,使劲一跺脚,心中大是不甘。  这时龙大海忽然靠近了他,一伸手,快速的将他腰下的一只手枪拔了出来道:“霄儿,我陪你出去。”  龙霄虽然知道父亲有过一段不寻常的经历,但不知他的身手如何,而且这么多年了,就是当年练得不错,只怕也生疏了,那里敢让他去冒险,正要说话,龙大海已经快步走了出去,龙霄连忙紧紧跟着。  到了外面,此时已经是深夜,但月光如洗,景物清晰可见,龙霄一时没有瞧到老头子与冠军的行踪,无法判断他们往那个方向去了,却见百米外还有七八十名黑田社的成员在对着一个假山击,而杨凡的影子隐约可见,但对方已不像前些天一样,只用带着消音器的无声手枪,而是将杀伤力更大的手提冲锋枪与霰弹枪都拿了出来,子弹猛烈而又密集,杨凡本无法举枪还击,眼看着就要被越逼越近。  龙霄瞧见杨凡非常危险,叫了声:“爸,你在后面掩护我。”身子已经一跃而起,不一刻就离那些人不足三十米,板机扣动,枪膛里的十二枚子弹一颗接一颗的呼啸而去,地上顿时多了十二具尸体。  这时那些黑田社的成员出现了一阵骚乱,顿时分作了两批人,有三十多名男子向龙霄扑来,子弹雨点般的飞来,把龙霄像杨凡一样,压制在一棵大树之后。  就在这时,又听见数声惨叫,黑田社又倒下了几人,却是龙大海已至,掩身在一个花坛下向靠近龙霄的人击。  龙霄见父亲举枪的动作非常熟练,而枪法的准头虽然比不上自己和冠军,但也算是不错了,想着老头子说的话,父亲当年的名气应该不低于黑龙,而为了母亲,能甘愿放弃自己的一切,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而自己也遗传到了这种格,但唯一不及父亲的,就是他的专一,这一点儿真是令自己有些汗颜。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眼瞧着父亲的子弹也要打完了,龙霄听到前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知道敌人已经逼近,缓缓蹲下身子,拾起地上一枚石头,从脚步声中判断最前面的敌人离自己已经不超过三米,忽然从大树探出身子,见是一个用手提冲锋枪的男子,挥手一扬,那人脑袋已经被打出一个血洞,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他的身子贴着地滑了过去,拿住了那柄手提冲锋枪,后面的黑田社成员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又贴地而回,藏到了大树之后。  龙霄拿到冲锋枪,身子已经腾空而起,到了四米高的一数枝之上,对着下面就是一阵猛扫,那些黑田社的成员完全没想到敌人会从树上钻出来,连子弹从那里飞来的都没看到,便又有二十多人倒地而亡。  那些黑田社的成员这些天本来就对龙霄畏如鬼神,见到他一出现,自己这边已经倒下了大半,大家面面相觑了一阵,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全部向山庄外逃去,龙霄对黑田社是深恶痛绝,岂能这些无耻的投靠了日本人的中国人散落在其它地方形成毒瘤,当下一跃而下,从尸体中又各拿了一把冲锋枪与一把手枪,施展身法,如风如电,双枪交错,一路杀,那些人都没有跑出庄外,全部中弹倒地而亡。  杨凡从假山后出来,见到老板如此恐怖的身手,半个小时不到就将七十多人完全消灭,山庄内血流成河,饶他也算是条汉子,此时也是骇然心惊。  龙霄提着枪向杨凡走来道:“杨凡,你看见冠军了吗?”  杨凡连忙一指山庄后道:“向那里去了,还有陈教官收的那个徒弟,这狗崽子,居然为了掩护老头子,敢与教官动手。”  龙霄见冠军还没有出来,心中微微一凛,说了声:“爸,你们要小心山庄还有敌人。”身子急展,已经向山庄后奔去。  穿过了几幢建筑,却见到了前方有个入口很小的山洞,而冠军手中拿着一枝枪,面对着自己这个方向,正低头望着一具尸体发呆,龙霄瞧得真切,那尸体正是他那个徒弟。  冠军虽然正在黯然,但并没有放松警惕,感觉到有人来,第一反应就是举起了枪,但瞬间就瞧清是龙霄,又放了下去。  龙霄道:“老头子呢?”  冠军向那山洞一指道:“老头子真是狡滑,我没想到他会叫人秘密在这里挖了一个洞,也不知道通向何方,我进去过,里面的路都已经封死了。  龙霄也料到像老头子这种人一定会给自己留一条可以逃生的后路,心中一叹,走近了那尸体,见他那个徒弟眉心中弹,是一枪毙命,琢磨他的心情,道:“怎么,还舍不得杀他。”  冠军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个人虽然是日本人,而且也是老头子安排给我的,但他非常聪明,学东西非常快,已经跟了我五年了,一个叫了我五年师父的人,却让我亲手杀了他,岂能不叫人伤心。”  龙霄摇头道:“你这个徒弟的枪法我是领教过的,你不杀他,他一定能够杀了你,老头子叫他来跟着你学习,那么这个人必然有让他放心的地方,应该是黑田社的死忠,你何必这么看不开,想不到堂堂的黑田社第一杀手,居然还是这么有情的人。”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陈教官要是无情,岂会因爱生恨,为了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毁了自己的一生,又岂会放弃在黑田社的地位和优厚的条件,去与正在追捕自己的政府合作,而且能够让杨凡这一辈子都如此敬重他。”  这话一说完,杨凡已经从后面走了出来,向着冠军深深的一躬。  冠军此时从那尸体身上收回了眼神,走到杨凡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道:“杨凡,你很好,没有让我失望。”  龙霄见到冠军说着话又向着自己望来,微笑着主动的伸出了手去,道:“陈教官,认识你非常荣幸。”  冠军也握住了他的手,嘴角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道:“龙霄,你是我一生中见到过的最厉害的人,感到荣幸的应该是我才对。”  龙霄与他双目对视,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惺惺相惜的神情,双手握了好久好久才放了下来。  杨凡笑哈哈的走了上来道:“老板,教官,你们两个都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人,好了,现在天下太平,后面的事就让警方来做吧,现在咱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一顿。”  冠军这时却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能说天下太平,老头子这个人的格和能耐我非常清楚,这一次黑田社虽然大伤元气,但只要有他在,就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他的手段一定会更加毒辣。”  龙霄也道:“不错,老头子一天不除,我心中就一天不踏实。”  杨凡道:“那怎么办,我看这老头子吃了这么大的亏,是不会留在中国了,要找到他,只怕是非常困难的事。”  冠军与龙霄相互一视,都没有说话。  隔了一阵,龙霄才道:“陈教官,咱们的确该走了,有什么事,回到省城再说。”  冠军道:“龙霄,这么多的尸体,总要有人来承担,我和你在一起不方便,你和杨凡还有你的亲人先走一步,等一会儿我就会打电话给警察,把命案算在我的头上,有什么事,我会与你联系的。”  龙霄知道人命案对冠军来说多与少已经毫无关系,也不和他争,点了点头道:“好,陈教官,龙霄会随时恭候你的。”不再罗嗦,转身就走,杨凡向冠军告了辞,也跟在了他的后面。  这时候,龙霄心里最担心的便是花香芸,为了事情更真实,不让老头子起疑心,还没有人告诉她事情的真相,那晚她那绝望后而又痴茫的神色还清楚的留在他的脑海里,这十天,对于花香芸来说,一定有如置身阿鼻地狱一般,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124章

125章

正文 - 125章 125章 龙霄一边向原路返回,一边掏出了手机,这些天他为了节约电池,一直关着,这时才重新启动开机。    拔通了一个电话,里面传来的却是傅国清衰弱而又有些焦急的声音道:“喂,龙霄,你是怎么搞的,这十天到那里去了,为什么不给我们联系,老头子怎么样了?”    龙霄道:“对不起,傅伯伯,我所有的亲人都在老头子手中,要是通知了你们,调动大批人手过来,不仅目标太大,而且这些人中很难保没有老头子的人,如果让他嗅到了一点儿风吹草动,不仅你的计划会失败,我的亲人也会非常危险,你要完成国家的责任,而我也要担负家庭的责任,现在老头子虽然暂时跑了,但我向你保证,一定会亲手除掉他。”    傅国清没有发火,过了一阵才道:“龙霄,算了,你的确是有你自己的顾虑,我不想怪你,老头子的事今后就交给政府来做,你不要管了,从现在起,你自己做自己的事,我会马上恢复你的名誉的。”    龙霄道:“那周弘基与胡庭山他们呢?”    傅国清道:“早就布控了,黑田社的巨额资金也已全部冻结,我正在等着你的消息,你的亲人都救出来了么,有没有人受伤害?”    龙霄道:“没有,他们都还好。”    傅国清道:“那就好,我马上会通知各方面收网了,老头子要想逃出中国也很难,你把具体方位给我说一下,我会派人过来追踪。”    龙霄就把这里的大概位置说了,听着电话里傅国清正在吩咐着身边的工作人员通知柳琬,不由道:“胡庭山下台啦,柳琬该升官了吧?”    傅国清道:“柳局长在黑田社这件事上表现出了高度的党与正义感,组织上对她非常看重,目前省公安系统有太多的人与黑田社一案有关,正是非常时期,所以抽调柳琬同志暂时负责省里的警务,只是她年纪太小,要想一下子提拔得太高是不可能的。”    龙霄这时忽然道:“香芸怎么样了?”    傅国清在电话里的声音也小了很多,道:“香芸和她妈现在都还不知道我的事,都还非常悲痛,特别是香芸,我听说神智一直不清,十天来没说一句话,方老师每天都在陪着她。”    龙霄心中痛得厉害,不由叹道:“我们这么做,的确对香芸与吴姨太残忍了。”    又传来傅国清斩钉截铁的声音道:“只要是对党和国家有利的事,就必须去做,个人的得失算得了什么?”    龙霄就知道他会说这些话道:“傅伯伯,别的不多说了,香芸现在在那里,我会尽快的赶过去,你也应该告诉她们真相了。”    傅国清道:“她和她妈都在家里,我马上会给她们打电话。”    龙霄“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却见屏显里弹出许多的短消息来,打开一瞧,全是张绮和苏菲菲发来的,充满着焦急的询问,看到后面,这才知道张绮与苏菲菲已经到了A省,并住进了“雍园”。    脚步加快,到了那地下室外面,却见母亲与众老婆都出来了,见到外面血腥的场面,除了司马琴与波伊丝,所有的女人都避过了身子不敢去看,朱芷清与君仪则恶心干呕起来。    龙霄见到那岗村次郎也趟在地上,只是双眸紧闭,脸色发青,嘴角有一缕黑血溢出,一指道:“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琴走过来道:“我刚才出来,想着这个人应该还有用,就把他弄醒押了出来,可是没想到刚走到这里,他就死了。”    龙霄知道这岗村次郎必定在嘴里安了巨毒之物,心中暗叫了一声“可惜”但也无可奈何了,便对身后的杨凡道:“杨凡,你去弄辆车来。”    杨凡大声答应着去了,还不到十分钟,就开了一辆十一人座的商用车出来,龙霄连忙让家人全部坐了进去,关上车门,杨凡踩动油门,便出了山庄。    几个小时之后,依旧回到了“雍园”,龙霄的保卫人员虽然还没散,但都知道了他的事,见到他忽然返回,人人脸上都显出惊骇之色,杨凡便跳下车向自己这些手下解释。    刚到内墙停下车,就见山腰下飞快的跑下两个女人来,却正是张绮与苏菲菲得到了通知,龙霄连忙迎了上去,张绮与苏菲菲各喊了他一声名字,就双双扑在了他的怀里,苏菲菲是在一个劲儿的哭,而张绮只是享受了片刻的温馨,便抬走头来道:“霄,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怎么还会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龙霄便将自己的事情简要的给两人说了,叫过了朱丹霁等人来与张绮与苏菲菲见面,两人虽然已经知道龙霄还有许多女人,但一向没有见面,这时见朱丹霁与朱芷清等人虽然才经历磨难,但月光之下,那绝世的容貌却可以瞧得清清楚楚,就是苏菲菲也有些自惭形秽,所幸朱丹霁与朱芷清等见到两人刚才焦急的样子,心中大起好感,拉着她们的手就说起话来,蒋家玉与谢如云对苏菲菲更是亲热无比。    热闹了半天,龙霄惦记着花香芸,知道现在老头子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再打自己这些亲人的主意,便简要的说了那天花香芸的情况,并说要去看她现在怎么样了,大家都非常同意,就连朱芷贞也不吃醋,忙不迭的催他快去,最好是把花香芸接到园子里来。    龙霄开着车出了“雍园”,飞速的向前驶行着,花香芸对他来说,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遗憾,这里面既有对花香芸的真爱,也有对她的愧欠,那么一个漂亮活泼的姑娘,因为自己,越来越失去了旧日的欢颜,这一次忽然的变故,对她更是一个超出心理承受能力的打击,他想见她,真的好想见她,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好好的抚慰一番,让她把这些天的委屈全部在自己的怀中发泄出来。    思绪纷乱之间,龙霄已经到了省委大院,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他也懒得去惊动站在大院外的卫兵,远远的就停了车,仍然从后面的高墙跃了进去。    到了花香芸的家,屋外又站着好几个荷枪实弹的卫兵,龙霄自然没有惊动他们,就象一只大鸟一样,悄无声息的到了二楼,却见一间屋的灯还亮着,便从二楼的外沿潜了过去,透过一扇半开着的窗户,却见吴铃、方家慧、花香芸全部都坐在一个小客厅里,吴铃与方家慧都是喜形于色,应该是得到傅国清没有死的消息了,而花香芸却仿佛没什么感觉似的,仍是一脸的憔悴木然。    只听到吴铃道:“方老师,你说香芸这孩子,知道她爸还没有死,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会这样,真让我担心。”    方家慧道:“吴姐,这不怪香芸,那天的事给她的刺激太大了,就是我……就是我听说龙霄居然会枪杀傅书记,也是骇了好久,更别说香芸了。”    吴铃埋怨道:“这个老傅,做事也太拼命了吧,年纪也不小了,去捱两枪,还说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主意,现在还把孩子吓成这样。”    她说到这里,望着女儿的眼神充满了担忧,道:“方老师,你说香芸是不是很爱那个龙霄,无法接受他杀了自己的父亲,才变成这个样子。”    方家慧点点头,有些黯然的道:“龙霄的确是个优秀的男子,可以吸引任何的女孩子,只是香芸爱他爱得太深了,只是可惜……”    吴铃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道:“只是可惜他是个花花公子,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还来骗咱们香芸。”    方家慧道:“吴姐,我不认为龙霄会骗香芸,他有许多的女人,或许……或许是有原因的吧。”    吴铃道:“方老师,你就不要为你这个学生说话了,总之,要是香芸这一辈子都这样,我会恨他的。”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吴姨,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香芸永远这样的。”    屋子里乍然传出别的声音,吴铃与方家慧都吃了一惊,却见屋子左侧开着的窗户人影一幌,一个男人已经站在了屋中,正是龙霄。    瞧清楚来人,方家慧脸上露出喜色,吴铃心中一惊,却没好气的道:“龙霄,难道你每一次到我家来都像做贼一样吗,听说你还是本省的商会会长,亿万富翁,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用得着这样吗?”    龙霄能理解吴铃的心情,很诚恳的道:“吴姨,我太担心香芸,一时莽撞,还请你原谅。”    吴铃道:“太担心芸儿,你说得倒好听,那天芸儿不顾他爸的反对,拼死拼活的跟着你走,我还在暗中祝福你们,可是后来怎样,没多久,芸儿自己就回来了,说是舍不得我们,可是我当妈的还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格吗,龙霄,你的花花新闻这些日子我可没少瞧到过,我问你,你对得起我们家芸儿吗?”    方家慧见到龙霄一时无言以对,连忙打圆场道:“吴姐,龙霄这么晚能来,也是一片心意,我们还是让他和香芸谈谈吧。”    吴铃知道这解铃还需系铃人,女儿的心结,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能打开,深深的叹了口气,走了出去,方家慧向龙霄点了点头,示意他好好的给香芸说话,然后也走了出去,却将门轻轻带上了。    龙霄的眼光其实一直没有离开过花香芸,他清楚的瞧见自己刚才说话之时,花香芸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这就是一个可喜的信号,香芸对外界还有反应,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一时封闭了自己。    他慢慢走到花香芸身边,挨着她坐在沙发上,伸臂已经握住了她嫩滑的纤掌,柔声道:“香芸,我知道你心里很清楚,只是还在委屈,还是害怕,是不是?别怕,事情全都过去了,你爸没有死,我也不是杀你爸的凶手,这一切都是给坏人设的一个圈套,没事,没事的。”    花香芸的手被他紧紧的握着,渐渐有了反应,身子侧了过来,秀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瞳孔之中先是起了一层薄雾,跟着就更加湿润了,眼角涌起了一枚珍珠,然后就越来越多,大颗大颗的一串串的滚落下来,她的哭泣先是无声的,可是没一会就“呜”的一声扑到龙霄怀里,对着他的口使劲儿的用拳捶着,嘴里骂道:“混蛋,混蛋,大骗子,大骗子。”    龙霄听到花香芸的骂声,顿时彻底放下心来,为了逗她开心,一边“唉哟唉哟”的叫着,一边压低声音道:“香芸,可别这样骂,这主意是你爸爸出的,也是他指使我这样干的,说起来我还是受害者哩。”    花香芸这些天的害怕与惊骇在此时已经被疏通了,忽然扑在他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扬起头来,眼泪花花的道:“可是……可是那天你的眼神,好可怕,好无情,我……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龙霄苦笑道:“没办法啊,香芸,你不知道,这次的敌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稍有半分疏忽大意,就会被他瞧出破绽,到时候不仅你爸他们所有的计划都前功尽弃,而我的亲人的处境也会非常的危险,不过我不知道自己真的那么有表演天份,早知道就去和菲菲演对手戏了,搞不好能够拿个国际影帝什么的回来。”    花香芸压抑的心情一但舒畅,本也渐渐开始恢复了,而且竟一时忘了已经与龙霄分手,就像过去一样,在他大腿上打了一下道:“你臭美啊,不过先说好,再也没有下次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我觉得自己差点儿真的要疯了,这个世上已经没什么留恋的东西,还不如死了算了,幸亏是方老师天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才没有机会做傻事。”    龙霄听到她这么一说,浑身顿时骇出了一身冷汗,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外表那么活泼开朗的花香芸内心深处会如此脆弱,要是在事实的真相还没大白之前,她一个想不开而香消玉殒,那他的心这一生都要滴血了。    花香芸说着说着又想起了自己这些天的比死还难受的煎熬,眼泪又出来了,忽然一下紧紧抱住了龙霄的腰,她这时什么话也没有再出口,双眸闭着,但心里知道,她还爱着这个男人,永远也忘不了他,正是因为知道他是杀父凶手,自己才会万念俱灰,连报仇的念头都没有。    龙霄瞧着花香芸长长的眼睫毛中沾着的小水珠,心中充满着无比的怜爱,差点就要冲口说出:“香芸,你嫁给我,我想和你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但是,这话到了他的嘴边却打住了,是啊,他有什么资格来说这样的话,花香芸毕竟是堂堂省委书记的独生女儿,她的观念和朱丹霁她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抱了一阵,花香芸也意识到已经和龙霄的关系与过去不同,连忙推开了他,不时的整理着自己有些零乱的发丝,心中也是其乱如麻。    再处下去就有些尴尬了,两人虽然都是激情如火,但偏偏又不敢过份表达出来,只好默然相对,眼神偶尔相碰,花香芸都会很快避开。    就在这时,只听到外面有轻轻敲门的声音,方家慧道:“龙霄,香芸怎么样了?”    花香芸连忙站了起来,过去打开门,却见母亲与方家慧都站在外面,方家慧一瞧花香芸的脸色,便笑了起来,向吴铃道:“吴姐,我就给你说龙霄来了,香芸就会没事,你瞧瞧,没错吧。”    花香芸有些不好意思,抓住吴铃的手道:“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吴铃眼中出慈爱的光芒,着她的头,柔声道:“乖女,你没事妈就高兴了,妈知道你心里的苦。”    花香芸鼻子一酸,便抱住了母亲,轻轻的哭泣起来,龙霄过去从来不会想像到活泼自信的花香芸会这么爱哭,此时心中顿时暗叹,花香芸的感情越丰富,她对自己就越难忘记,而今后的黯然神伤的日子只怕就会越多。    这时方家慧走到龙霄身边,悄声道:“龙霄,香芸的事你准备怎么办,你俩真这么散了,我也替你们可惜。”    龙霄苦笑着道:“方老师,现在的问题不是在我,而是香芸,我只能说造化弄人,或许我与香芸先相爱,又或许我的际遇没那么离奇,那么一切都不一样,可是现在……”    方家慧零零星星知道一些他的情况,也觉无可奈何,但瞧到龙霄超越年龄的成熟俊美,还有此时那黯然萧索的眼神,心中不知怎么,竟微微的痛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她却清晰的知道这绝不应该是老师对学生的感觉,顿时又羞又愧,不敢再去瞧他,脸上也红了起来,所幸龙霄并没有发觉。    这时吴铃却离开女儿,向龙霄走来道:“龙霄,说实话,我对你并没有恶感,但芸儿是我和他爸唯一的女儿,我这个当母亲的当然是希望她能找到个一生一世都爱她一个人的男人,只可惜你并不合适,还是少来找芸儿吧。”    她说着这话,对花香芸道:“芸儿,你听妈的,这种事情,只能是快刀斩乱麻,忘不了也得忘,否则痛苦的还会是你。”    花香芸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这时吴铃又叹了口气道:“芸儿,这事只能靠你自己,现在先别想,刚才我接到你爸的电话,说他想见咱们母子,问你疲不疲倦,如果不疲倦,他就派专车过来接我们到他养病的地方去。”    花香芸连忙摇头道:“妈,我没事,一点儿都不困,我也想见爸爸,你快给他回话,我想马上去。”    吴铃点点头,就掏出手机拔了一个电话,很快就放下来道:“芸儿,你爸的车二十分钟就过来。”    龙霄一听,自然不方便留在这里了,便道:“吴姨,香芸,那我也告辞了,代我问候傅伯伯一声。”    吴铃又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龙霄见花香芸眼睛望着自己,好像还有些不舍,一咬牙转过身去,就又要穿过窗户从原路而回,此时方家慧忙道:“龙霄,你别往那边走,还是和我走正门好了,我也该回去啦。”    吴铃听说方家慧要走,眼中全是感激之意,道:“方老师,这些天家里乱成一团,全靠你了,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你。”    方家慧笑了笑道:“吴姐,别这么说,香芸是我最好的学生,前段时间我出了点儿事,她也是天天陪着我,没什么的。”    花香芸也过来拉住她的手道:“方老师,真的谢谢你。”    方家慧拍了拍她的手,说了声:“傻丫头。”便和龙霄走了下去。    出了楼,外面站着的几名卫兵见里面忽然走出一个男人来,那可是严重的失职,全都骇了一跳,其中一名班长让两人先别动,急忙跑到屋里去瞧,过了一阵才出来,挥手让两人走,应该是吴铃吩咐了什么。    走出省委大院,离龙霄停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此时天空中已经微微泛起了鱼白,寒风凛冽,颇有刺骨之感,方家慧穿着一件黄色的风衣,里面却甚是单薄,身子开始有些颤抖起来,不由双手抱住了肩。    龙霄见状,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穿的黑色皮茄克,披在了她的身上。    方家慧见到龙霄的手向自己伸来,还是下意识的避了一下,但很快的就接受了,而当龙霄的手触碰到自己双肩的那一刹那,方家慧知道自己真的完了,真的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泥潭里,由于小时候的那段记忆,别说是男人的手,就是男人碰过的东西都会让她恶心反感,但现在,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的这个举动,却让自己感到了无比的温暖与温馨,甚至有一种要依偎他结实健壮的肩头的想法,独身了三十年,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念头,这个男人,真的可以给女人一种安全感与依赖感,自己也没能例外,而此时,她又想起了周思廉当时侮辱龙霄的情景,这一生,也再不会有男人肯为自己这样作出牺牲了,但那个让她羞愧的字,她不仅永远无法说出口,而且想也是不敢想的。    方家慧情思杂乱,面红耳赤的走着,就连龙霄到了车前,用钥匙打开了车门,她还在埋头向前走着,直到龙霄出声喊她,这才醒过神来。    进了车,龙霄见到她脸色通红,不由道:“方老师,你怎么了,脸上好红,是不是感冒啦?”    方家慧心中一跳,慌忙道:“这天气有点儿冷,龙霄,没关系,我回去吃点儿药就好了。”    龙霄点点头,连忙调高了车里的暖气,这才向前驶去。

125章

126章

正文 - 126章 126章 时间匆匆,转眼过去了二十一天,在这二十一天里,A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先是周弘基与胡庭山等高层领导被收审,然后跟着倒霉是他们下面那些大小喽啰,龙霄交给柳琬的那份“皇家夜总会”的名单也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另一方面,柳琬成立了专门针对史光治的扫黑及扫毒的专案组,对涉案人员全部进行抓捕,不过在抓捕史光治的过程中,他已经意识到死期将至,带着几个亲信在一幢大楼里负隅顽抗,结果被全部击毙。柯杰则成为了省城黑道的新老大,他知道龙霄此时的身份已经完全不同了,倒也没来相邀,只是将他恭恭敬敬的请到“盛明大酒楼”表态这一生都愿意听他命令行事,而龙霄只是淡然笑之。“盛明大酒楼”的生意实在让他有些伤心,不过以他今时今日在省城的地位与交际,要盘活一个酒楼简直只是几句话的事。    面对着气象更新的A省,龙霄的欣喜之余,心中却充满着担心,他一直在向柳琬打听着老头子的消息,此人一日不除,他就永远不会安下心,如果老头子一但略微恢复元气,那么他将受到惨烈的报复,他已经准备就在这几天,秘密的将所有家人送回逍遥国去了。    兄弟们艳帝后传现代艳帝传奇之男儿巅峰已经在起点中文网上传,请到此处来支持俺,到这里搜书名与作者名可见。    柳琬给他却带来了冠军的消息,他虽然还在中国,但一直没有露面,不过将自己知道的每个国家的黑田社分支全部通知了警方,而警方立即与这些国家的安全机构取得了联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所有的分支都连拔起,黑田社已经遭到毁灭的打击,但是,唯一没有行动的是日本政府,他们采取了一种太极般的应付手段,口口声声的说要调查清楚再作行动,得不到政府的支持,就是国际刑警也无能为力。    这天下午,龙霄陪着父母与老婆们到离省城百多公里的一个名胜风景游玩,张绮与苏菲菲也暂时没有走,并且已经融入了这个大家庭里,众人说说笑笑,真是其乐无穷。而那段经历让龙霄得到了很多的感悟,事业虽然重要,但以冷落家庭作为代价,的确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只是小龙被柳琬带了些天,居然很有了些感情,嘴里不时“柳阿姨柳阿姨”的叫着,惹得君仪在他耳边说了好几次,颇有些言下之意,但龙霄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摇头不语。    就在兴头上,龙霄的电话却响了,他见有些陌生,拿起来一听,里面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道:“龙霄,你好么?”    这个人的电话,龙霄一直在等,他不由脱口道:“冠军。”    冠军在电话那边道:“不错,是我,有个消息想告诉你,只是不知道现在你还有兴趣没有?”    龙霄头脑一闪,便道:“是不是知道老头子的下落了,他在那里?”    冠军也不多罗嗦,道:“就在日本H市的一个叫‘黑魔’的小岛上,我准备后天就过去,老头子是黑田社绝对的神领袖,他要是一死,黑田社才能彻底完蛋,这就算我为这些年做的事进行一个赎罪吧。”    龙霄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道:“算上我一份,老头子不死,我和我的家人也得不到安宁。”    冠军道:“龙霄,我也不瞒你,给你打电话,我就是知道这一点儿,而且也只有你和我联手才有可能完成这件事,不过有件事我必须郑重的提醒你,黑魔岛是老头子布置了无数年的老巢,我虽然去过两次,但对里面的情况非常不熟悉,要是去的话,将是非常冒险的事,不过现在不去,老头子一但找到了其它藏身的地方,只怕我们这一辈子都别想找到他了。”    龙霄道:“那以你的估计,咱们去的胜算有几成?”    冠军沉默了好一阵才道:“五成,可能还不到。”    龙霄心中顿时一紧,冠军不会乱说,他本身就是个刺杀的高手,而且也知道自己骇人的身手,居然只敢说有五成的把握,那么这个黑魔岛应该的确有让人恐怖的地方。    冠军道:“现在你还愿不愿意去?”    龙霄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认为呢?”    冠军便不再问了,只道:“好,后天上午九点,我买好票在机场等你。你走的时候,最好安排一下今后的事。”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龙霄慢慢放下手机,他知道冠军的意思,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次日本之行,或许就是他一生中最后的冒险,而那黑魔岛,或许会是他的葬身之所,人,谁能保证自己事事都能逢凶化吉,他龙霄也不能。    这时候,只听到朱芷贞在远远的喊:“老公,还来看这两棵树,长在一起,好亲热啊。”然后又听见众女嘻嘻哈哈取笑她的声音。    龙霄暗自一叹,不想影响大家的心情,也笑着走了过去。    第二天,龙霄做了一件事情,他给花香芸、柳琬、方家慧,还有周云娜各打了一个电话,要她们无论如何今天晚上都要到“雍园”来吃顿饭,方家慧与周云娜还没什么,但花香芸和柳琬却不想面对他那么多的女人,但让龙霄好说歹说总算是答应了。    晚上,龙霄让厨房做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宴,设在了朱丹霁她们楼下的小饭厅里,然后派车分别去接花香芸她们来。    到了傍晚,接人的车分别回来了,先是周云娜,然后是方家慧,花香芸与柳琬几乎是同时到达,而一众老婆不知道龙霄今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是他的请来的客人,而且都是美女,哪有不明白,当下都是热情得很,其中尽管也有心中吃味的,也不愿放到脸上来。    龙霄叫人去请父母,然后带着大家到了饭厅坐好。    不一会儿龙大海与蒋家玉就到了,龙霄对四人都作了介绍,周云娜是龙霄的手下,而且名字也没大听他念过,大家只是礼貌点了点头,而柳琬现在是省公安厅代理副厅长,地位不错,龙霄平时老实交待问题的时候,也偶尔提及过她,关系自然又不一样,不过花香芸与方家慧却受到了蒋家玉的特别关怀,这两个人都曾经帮助过儿子,现在还是第一次见面,感激的话自然是说不完的。    龙霄让人将菜上完,然后吩咐关上门,让大家用了一阵子餐,眼光缓缓的从两旁坐着的这些如花似玉的女人们脸上滑过,除了方家慧,他知道朱丹霁、朱芷清、朱芷贞、司马琴、波伊丝、碧痕、君仪、花香芸、谢如云、柳琬、张绮、苏菲菲、周云娜这十三个女人心里面都爱着自己,而自己的身上也背负着太多的感情债,回想与这一个个女人交往的过程,心中真是感慨万千。    而知子莫如母,蒋家玉瞧着儿子的表情有些不对,便道:“霄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龙霄见母亲已经看出来了,知道是时候宣布了,就点了点头。    其实不是蒋家玉,所有的女人此时都意识了什么,全都放下了筷子,一对对的美眸都向他望来。    龙霄干笑了两声,道:“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我有一个朋友到外地办一点儿事,如果事情办得不顺利的话,有可能要很久,我又没时间一一告别了,便将大家都叫来聚一聚,随便谈谈,随便谈谈。”    听到他这么一说,柳琬却一下子变了脸色,猛然站了起来道:“龙霄,你……你是不是想到日本去?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就是冠军?”    龙霄颇着意外,不禁望着她道:“柳琬,你怎么知道,哦,原来你也得到老头子的行踪了,为什么不通知我,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柳琬这时也顾不得什么失不失仪了,焦急的高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知道黑魔岛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吗,你……你这个人就爱逞强,冒冒失失的到别的国家去,那不是送死吗?”    听着柳琬的话,顿时引起了屋子里的燥动,蒋家玉道:“霄儿,柳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要到日本去,还要到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龙霄见到所有的女人都露出了无比关切的神色,在等着自己的回答,便点了点头道:“是,老头子一日不除,我的心就放不下,现在好不容易才知道他藏身的地点,我必须马上赶过去,不能让他溜了。”    柳琬又跟着大声的道:“不,龙霄,我不许你去,我已经接到情报了,黑魔岛是老头子心布置了很久的老巢,日本政府现在又包庇他,你要是去,只会是九死一生。”    龙霄道:“柳琬,现在老头子一时无路可去,才逃到他的老巢,但他一定清楚别人会知道,很有可能一但缓过气就要逃到其它地方去,这是杀他的唯一机会了。”    听到柳琬说出“九死一生”这样的词语,女人们都慌了神,纷纷道:“老公,不要去。”“老板,你要想好啊。”“龙霄,老师不希望你去做这样的傻事。”    蒋家玉见到儿子面对这些女人的话,似乎没什么反应,连忙打着龙大海道:“死人,你还不劝劝儿子不要到日本去。”然而龙大海望着儿子,眼中虽然充满了担忧,但什么也没说,又让妻子一顿好骂。    朱丹霁了解龙霄的格,见他脸色不改,再也忍不住了,退后两步,忽然跪了下来道:“皇上,你是一国之君,要为千万逍遥国的黎民百姓着想,万万不可孤身犯险啊。臣妾替逍遥国的百姓求你了。”    朱芷清等女见到朱丹霁跪下,顿时省悟过来,跟在她的身后齐刷刷跪了一地,就连君仪也参加了进去。    花香芸、柳琬、张绮、苏菲菲知道龙霄的事,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也是惊异,而方家慧与周云娜是完全不知,一时间真是目瞪口呆,不知朱丹霁等人为什么会这样。    龙霄道:“你们都起来。”    朱丹霁仍道:“皇上,我知道你是担心臣妾等人,但你可以让公公婆婆和臣妾等一齐回逍遥国去,就是皇上,最好也是常居逍遥国,那么还有什么可怕的。”    龙霄只好一个个的把她们全部扶起来,道:“你们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的老公福星高照,哪有那么容易出事。”    花香芸这时一直向柳琬问着什么,听着柳琬的回答,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担心,走到他身边道:“龙霄,柳琬就那里真的非常危险,你别顾着逞强,丢下你这么多的娘娘,还有你的父母,要等着你敬孝养老哩。”    龙霄知道老头子要是活着,就是自己消失在外界,他也会想法在自己所认识的每一个人身上做文章逼自己现身,到时候就会牵连更多的人,而且他也不甘心就这样为了怕他,放弃自己在外界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所有事业永居逍遥国,这一趟日本,他必须去。    当下道:“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了,现在听我的。”    他先望着司马琴道:“琴儿,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就带着皇后她们和爸妈到逍遥国去,记住没有?”    司马琴眼泪已经流了出来道:“不,皇上,就让琴儿陪你一起去,咱们生死都在一起。”    龙霄知道此时不是心软的时候,忍下心来,沉声道:“不行,只有你才能让皇后她们回去,这是朕的圣旨,你不得有违,听见没有?”    司马琴这还是首次听他在外面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心中一阵委屈,但只得道:“臣妾司马琴接旨。”    龙霄点点头,转身对张绮道:“张绮,我知道你是最理智的,腾龙公司和菲菲就交给你了。”    张绮眼中已有泪光,一咬牙,学着司马琴的样子道:“臣妾张绮接旨。”她虽然和龙霄还有高劲松这个活死人隔着,但早已经将自己当做了龙霄的妻子。    苏菲菲却哭了起来道:“龙霄,我已经决定退出影坛好好的陪你了,要是你出了事,我该怎么办啊。”    龙霄了她的脸道:“菲菲,别哭,你不是一向很坚强么,你退出影坛也好,无聊的话,就协助一下张绮好了。”    他说着这话,又到了周云娜的面前,见她也在默默的流着泪,便道:“云娜,其实你的任务最重,‘中国龙’超市现在就要达到十一店了,而且还有几个店正在筹备,我如果不在,这些都要你去做,事情很多,但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听见没有。”    周云娜对龙霄向来只有服从份儿,心里虽然很不想他去日本,但所做的却只有使劲儿的点头。    龙霄这时又走到了柳琬面前道:“柳琬,我想你是应该理解我的,黑田社这一次虽然元气大伤,但日本政府的姑息,将会给他们休养的机会,老头子老谋深算,一定会留一条可以让他们延续生存的后路,一但他们重新壮大起来,不仅是我,整个中国也会成为他们的报复目标,于公于私,我都该去一趟,你想想,冠军独身一人,以他的能力,要是隐藏起来,老头子也找不到他的,可他为什么明知危险也要去,那就是因为他有一颗爱国心,担心中国百姓再次遭到黑田社的幕后黑手,我如果不去,他一个人定然也要去,成功的机会就更小,也会让他平白送命,冠军是我很佩服的一条汉子,我岂能舍弃他不管,又岂能不如他。”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血气十足,毫无回转的余地,虽然是面对柳琬,但人人都听得,心中皆是一凉。    此时,龙霄已经到了花香芸的面前,两人凝睇而视,千言万语都不知如何出口,过了一阵,龙霄才道:“香芸,你也要劝我不去吗?”    花香芸眼中微微湿润,道:“我要是劝你,你能听吗?”    龙霄摇了摇头。    花香芸忽然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似乎在做着什么重大决定,好久才道:“龙霄,你答应我一件事。”    龙霄点头道:“香芸,你说。”    没想到的是,花香芸露出了龙霄从来没见到过的一种温柔,道:“龙霄,如果你能活着回来,我就再也不避开你了,你要我当逍遥国的娘娘也罢,婢女也好,我都会和你在一起,你就是打我骂我,我也不会离开你,记住,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她此话一出,龙霄也大是意外,一把拉住她的手道:“香芸,你……”    此时旁边的柳琬幽幽的道:“龙霄,你难道还不明白花香芸的心意么,她是让你到黑魔岛之后,不要去逞英雄,明知道杀不了老头子,还不要命的硬自行动,见机不对,一定要尽早撤走,龙霄,我知道你是个英雄,可是……可是你也要想想这么多关心你的,离不开你的人。”    花香芸听着柳琬猜到了自己的心意,缓缓的点头,深情的望着龙霄道:“柳姐姐说得不错,龙霄,我知道你喜欢我,但又怕我无法接受你的现状,可是现在你再也不用担心了,我只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今生今世,我和你都不会有遗憾。”    花香芸的话,所有的人都清楚的听得,人人心中感动,朱芷贞更是忍不住一下子奔到花香芸的身边挽着她的手臂道:“花姐姐,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不知道,皇上他打起仗来最不要命了,我好怕,真的好怕。”    她说着又想起了龙霄当年在雁归塔救自己的情景,也知道他就是武功盖世仍然无法和现代的这些武器相抗,要是稍有不慎,葬生异国,那对这屋子里所有人来说都是毁天灭地般的灾难,身子不由得有些发颤了。    就在这时,柳琬又骤然出声道:“龙霄,如果你觉得你的父母和你的老婆还有花香芸不够,那还加一个我吧,如果你能活着,我和花香芸一样,做你的女人。”    龙霄回转身去望着柳琬,见她的神色充满了毅然与无悔,他深深的知道以柳琬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在这一刻,他真感到上天对自己实在是太厚太厚了,他的确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人,然而女人们的痴情,也让他心里感到沉甸甸的。    这时所有的女人都走了上来,和花香芸、柳琬并肩而站,默默的望着他,龙霄这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最难消受美人恩”和“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深刻意境,但,黑魔岛之行,他不得不去啊。    龙大海瞧着这般的情景,叹了口气道:“霄儿,你要去做大事,我不拦你,但是你记住,你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毛头小伙了,担负着太多的责任,我只要你在做事之前,千万要三思而行和量力而行,记住没有?”    龙霄点点头道:“是,爸,我知道了。”    方家慧与周云娜瞧着龙霄被一家人围着,两人心中都有涌动着一种感动,她们此时都已经猜到龙霄绝不是到了什么Z国,而是到了另外一处外人还不知晓叫什么逍遥国的地方,而且成了什么皇上,怪不得会有这么多的女人跟着他,但这一点儿,已经不重要了。方家慧身为人师,心里本不敢起和龙霄在一起的念头,而周云娜是别说龙霄有这十几名妻子,就是成百成千,只要她能占到其中极微小的位置也是今生无怨了,可是自己只是一名在龙霄眼里能够帮得上忙的手下,本就没有办法象花香芸与柳琬那样有勇气和有资格表达自己的爱,两人相视一眼,只有默默的站在一边。    龙大海夫妇知道龙霄和这些女人一定还有很多话要说,没多久就回房了。    而龙霄带着所有的女人到了老婆们平时聚会的大厅,花香芸几人谁都没有走,而是陪着龙霄围在一起坐着,回忆着认识的经历,谈着逍遥国,谈着未来,每个女人虽然都勉强露着笑颜,但是,在她们的内心深处却有一种恐惧,深深的恐惧。

126章

127章

正文 - 127章 127章 H市,位于日本的北端,地理比较偏僻,但由于国小人多,H市也显得非常热闹,龙霄与冠军在下飞机之时,已经在洗手间按照日本人的面部特征迅速的易了容,当他们走出来时,已经和普通的日本人没有什么两样,而由于语言不通,龙霄便不说话,一切的交际都由冠军来做。  当龙霄走到街上,瞧着H市整洁的市容,及人与人之间彬彬有礼的人际交往,以井然有致的公共秩序,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他已经过了盲目冲动的年纪,对于日本这个民族,也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研究,诚然,这个民族对于邻国来说充满了危险,但也有许多值得借鉴的地方,他们为什么在经历了二次世界大战的战败,国内积弱,已经变得千疮百孔,在国内几乎没有什么资源的情况下,却能够在短短的十数年后就一跃成为世界上有数的经济大国?  这第一是,他们的接受能力较强,特别是对西方的先进科技的引进,能够在极快的时间内转化为生产力,由于他们叫做大和民族,因此把这种神称为“和魂洋才”。  其二,日本人有一种武士道的死忠思想,这一点不仅在军队,而且在经济领域也是一样,他们的大公司一般实行的就是“终身雇佣制”,一个人进了公司,从低级干起,如无特别优异之处,那么他的升迁就是以年龄来决定,从训练生到课员、课长、然后是主任,55岁退休,这一生都奉献于一个公司,很少有跳槽的情况,而即使跳槽,在别的公司也很难受到重用,因为他们会觉得“对别人的背叛,就意味着将来对自己的背叛”是很可耻的事情,这也决定了日本的员工会把公司的荣辱和自己联为一个整体,避免了不必要的内耗,将自己的所有的能力与力,都投入到公司的发展上去。  其三,他们的有高度的生产民主集中制,在辈份上,年轻的员工对上司的礼节是像军队一样严谨的,甚至还有点封建的残余,但在工作上,他们能做到有才尽展,员工们的建议都有专门的档案,他们的加薪与晋升快慢就和这样的档案有关,而且会尽快将这些建议实际运用,一但制定出来,就要求全体员工为某一个目标全力以赴,如果不能实现,便“无颜见江东父老”,经常有公司的职员因无法完成重大任务而自杀的消息。  其四,日本人的手段非常现实,带着明显的功利,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他们都努力的寻找着一种捷径,无论是金钱还美女,甚至是好像很无耻的下跪请求,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想尽一切办法,这一点虽然与中国的传统道德大相径庭,但最后的结果,却常常可以收到奇效。  其五,也是特别的一点,日本人的纪律,在日本,无论是妇女与男人,对着国家都有绝对效忠服从的观念,可以为国家作出重大牺牲,在日本战败之时,像东京这样的大城市被美国炸得唯一完好的建筑就只剩下一个皇,所有的市民都要靠救济,但日本人表现出了相当大的自律克忍,男人让女人,女人让孩子,没有一处地方出现哄抢或者队,这是在很多的国家少有的情景。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日本民族可供借鉴的东西虽不少,但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老子天下第一,自认为是亚洲最优良的血统,自私而又野蛮,甚至贪婪,喜欢穷兵黩武,这就注定他会成为别国厌恶的对象,而对整个日本人民也是一种悲剧,他们在去欺负别人,算计别人的同时,那么有一天就会遭到相应的惩罚,广岛与长崎的两枚原子弹就证明了一切,这就是规则,就是天理。  兄弟们艳帝后传现代艳帝传奇之男儿巅峰已经在起点中文网上传,请到此处来支持俺,到这里搜书名与作者名可见。  沉思之间,冠军带着龙霄先到一个银行办的存包处取了一个长型的大提包出来,然后坐上了一辆的士,到了一个海边的渔村,那黑魔岛就在H市的西面,距此还有四十海里,是海面上的一个孤岛。  两人为防渔村里有老头子的耳目,两人去租船时并没有说要去黑魔岛,而只是说要到北边欣赏海中的夜景,并开出了极高的报酬,当下就有一个叫渡边淳幸的渔民愿意租快艇他们出海。  到了晚上,龙霄与冠军就跟着那渡边淳幸到了海边,到了港口停着的一艘快艇上,龙霄见在上船之时,那渡边淳幸对着冠军稀里哗啦比手划脚的说了好久,等到冠军驾驶着快艇渐渐出了港口,龙霄问他那渡边淳幸到底说了些什么,冠军告诉他渡边淳幸说这个季节海潮平稳,向北怎么玩都没关系,那千万不要向西,否则就一定会出事,村子里渔民有好多都在那个方向失踪了。  龙霄笑了笑,将他取的那个大提包打开,却见里面除了一把带着瞄准器的重型阻击步枪,另外还有两把手枪和一些子弹,龙霄见冠军正拿眼望着自己,似乎有意考他,他此时已经对现代武器并不陌生,拿起那枝阻击步枪打量了一下,微笑道:“G82型阻击步枪,德国生产,可以作为狙击步枪和大远程步枪混合使用,又准又狠,据说可以击穿轻型直升机的装甲。”  见到冠军愣了愣,龙霄将枪抛给了他,又拿起了两把手枪,看了看道:“柯尔特德尔塔10mm手枪,美国制造,口径大、威力大、穿透好。”  冠军这时微笑了起来道:“行啊,龙霄,你不错啊,这也知道,我还以为你除了有一身神奇的功夫,枪法也不错,就只会做生意泡妞了,没想到对这些也了解。”  龙霄将两只枪在了自己的身上,也笑了起来道:“我能够活到今天,就是可以让别人随时意外。”  冠军见到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眼中露出欣赏之色,忽然一转用舵,快艇已经由北朝西而去。  冠军一路上沉默少言,龙霄一生所遇,女人多于男人,真有心和他结交结交,便道:“陈教官,其实刚才我打开这提包,心中还真是失望。”  冠军道:“为什么?”  龙霄摇摇头道:“武器太少了,按那些外国大片里的逻辑,咱们怎么得也要准备些火箭筒,手雷什么的,然后浑身挂满子弹,多威风啊。”  见到冠军瞪着自己,龙霄又笑了起来道:“呵呵,开个玩笑,我知道你是个杀手,不会那么夸张搞笑。”  冠军瞧着龙霄还挺轻松,道:“龙霄,你怕不怕死?”  龙霄这时很认真的点点头道:“怕,怕得要死,你不知道,要是我这一趟能够活着回去,那赚头就大了,可是要是我不幸夭折,只怕下了地府也要被我那些老婆的哭声弄得永不安宁,可是又有什么法呢,反正不来也来了,只好听天由命啦。”  冠军一叹道:“龙霄,说真的,你是个厉害角色,但老头子也说得不错,你的弱点就是你这些女人,要是没有她们,你将来的成就会更大。”  龙霄笑了笑道:“冠军,我给说实话吧,不错,女人太多,的确是让我在一些方面很被动,顾忌也不少,但我感到很幸福,真的,我想很少有男人像我这样的幸福,有时候甚至是感动的要命,除非是没遇见她们,但现在要是少了一个,我又会痛苦得要命,唉,总之,这种滋味你是不明白的。”  冠军冷冷的望着他,嘴里硬生生的吐出了两个字:“种马。”  龙霄扬着头,毫不示弱的回视他道:“就是种马,我也是有情有义的种马,要是有下辈子,我还愿意第一个向阎王老爷报名当这样的种马,我说你这是吃不着葡萄,反而来说葡萄酸。”  说到这里,龙霄与冠军同时笑了起来,两人都知道对方在说笑,黑魔岛将至,血战在即,两人都把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了。  眼瞧着远方有一个黑点,那黑魔岛已经不远,就在这时,龙霄忽然发现前方水面上有好几个黑影在穿行,不由凝神道:“冠军,你看那是什么?”  冠军只是瞥了一眼,便淡淡的道:“是海豚,这里非常多,再过去一点儿,还有许多鲨鱼群,全是凶残吃人的虎鲨,黑魔岛的名字过去就是这么来的。”  龙霄松了口气,不由道:“冠军,过去你是怎么上岛的?”  冠军道:“每一次都会有专门的船接送。”  两人正说着话,那几条海豚忽然发出了一种奇异的尖叫,然后像是有什么东西来了似的,瞬间就消失了。  龙霄觉得有些不对,道:“冠军,是不是鲨鱼过来了。”  冠军忽然脸色大变,叫了声:“不好。”也顾不得说什么,猛的拉住龙霄,极速跳下船去,潜入了水中,就在这时,只听得水面上一声巨响,然后一阵光亮传来,等到两人浮出水面一瞧,那快艇已经不见了,只是还有一些碎片在燃烧。  龙霄见了,也是骇然,一边泅水一边道:“冠军,这是怎么回事?”  冠军沉声道:“是岛上的雷达发现了咱们,然后发了鱼雷,那个渡边淳幸不是说有许多渔民在这一带失踪吗,应该就是遭到了这样袭击,老头子和这里的地方警署关系非常好,不会有人来查的。”  龙霄道:“那你怎么知道有危险。”  冠军道:“是因为海豚,它们对水中的动静是最敏感的,虎鲨群一般不会到这里来。”  龙霄点头道:“不错,即使你判断错了,咱们大不了从水里面爬起来,总比糊里糊涂送了命好。冠军,看来很多东西我都要向你学习啊。”  冠军道:“这些东西都是凭的长时间养成的一种经验,不是学就学得来的。”  龙霄道:“老头子有这一手,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冠军苦笑道:“这就是老头子的狡猾之处,他对谁也不会完全相信的。我虽然到过岛上几次,但他从来没有给我说过岛上的布置。”  两人说着话,龙霄见到冠军忽然做了一个动作,似乎是想把手中的那枝重型阻击步枪扔了,连忙道:“你要干什么?”  冠军道:“现在船没了,前面马上就是虎鲨群出没的场所,我们本无法再靠近黑魔岛,唯一做的只能是放弃,尽量保住自己的命,左边三海里的地方有一大片礁石,咱们到那里去求救。”  龙霄道:“冠军,咱们还不能放弃,这枪进了水,还能不能用?”  冠军很肯定的道:“能,没有任何问题。”  龙霄道:“那就不要扔,你到我的背上来,我托着你过去。”  冠军道:“可是前面有虎鲨群。”  龙霄没有说话,只是道:“你上来。”  冠军听他的口气充满了果断与自信,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游往龙霄的身边,趴在了他的背后。  龙霄等他伸臂将自己抱稳,也不耽搁,四肢划动,身子竟像一只大鱼一样在水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激而行,冠军听到耳边的海水发出哗哗巨响,也是骇然心惊。  前进了二十分钟之后,月光之下,又见到几个黑影在飞速的向自己这边钻来,背上全都有着尖翅,龙霄心中明白,是那些虎鲨到了。  这时冠军拿起了仍然可以正常使用的阻击步枪,双脚盘住龙霄的腰,就要击。  龙霄道:“冠军,先别忙开枪,那提包沉到水里去了,咱们子弹有限,上了岛还有大用,不要在这里浪费了。”  冠军在他背上道:“龙霄,你不要说自己想空手杀鲨鱼吧。”  龙霄一笑道:“试试看再说,你抱稳了。”  说着已经迎了上去,运足“天残地绝魔功”,照着当先的一条鲨鱼一掌劈去,他这一掌之力,在陆地上直可以碎石裂碑,但人在水中,已经大打了折扣,那鲨鱼又皮厚身大,被打得向一旁偏出,但却没有死,而另外几条鲨鱼已经张着大嘴围了过来,那锋利的牙齿清晰可见。  龙霄运足功力,一掌掌的拍去,那些鲨鱼中了掌,也是吃痛,也不敢紧逼,只是在他旁边摆动着尾巴,似乎在等他稍有松泄,然后伺机进攻,就在这时,又有一群鲨鱼窜了过来,跟着是越来越多,十分钟之后,在两人的四周已经聚焦了四五十条鲨鱼,黑压压的一片,龙霄与冠军两人都是暗自心凛。  这时一条鲨鱼又张口向两人扑来,冠军道:“龙霄,我腿下绑着猎刀,你取出来。”  龙霄心念一动,说了声:“用不着。”右手五指紧骈,忽然向下一潜,已经到了那鲨鱼的腹下,照着上面猛的一,他这手此时何异于锋利的刀斧,对着的方向又是鲨鱼全身最柔软最薄弱的腹下,顿时剖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里面的内脏随着血水落了出来,那鲨鱼随之也翻身浮出了水面。  龙霄见这一击奏效,当下信心大起,如法制,又出手杀死了五条鲨鱼,只是这四五十条鲨鱼要全部杀光,只怕也要让他大费力。  然而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的鲨鱼都舍弃了两人,向着那死去的六条同类扑去,开始撕咬起来,而且还有一些远处的鲨鱼向这边赶到。  冠军见状,忙道:“龙霄,快走,这些虎鲨最凶残无情,酷嗜血腥,就是同类也不放过,等一下它们将这几条死鲨吃光了,咱们就再难脱身。  龙霄答应了一声,避过这团已经染得鲜红的海水,又向前疾泅起来,不时还可以瞧到有鲨鱼闻着了血腥味向那边游去。  约半个小时后,龙霄在冠军的指点下,绕到了黑魔岛的左侧,从一片礁石上了岸,然后迅速的钻入了一丛茂密的森林之中,但只走了十米,冠军就让龙霄停住,然后用阻击步枪的红外线瞄准器,对着前方四处探望,龙霄知道他是在侦查监视器,笑了笑道:“这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躲过这些东西,没人能瞧得见我们的。”  冠军此时对他的能耐已经毫不怀疑,当下便坐在地上,将阻击步枪拆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拧干,仔细擦拭,而龙霄也拔出腰下的两支手枪拆开,撕下身上的一块布来擦拭。  十多分钟后,两人都把枪重新组装好,冠军留着红外线瞄准器没上,望着龙霄道:“你有什么办法避过监视器?”  龙霄笑道:“老方法,你到我的背上来。”  冠军微一思索,立刻道:“你要从树上走?”  龙霄点点头道:“不错,中华功夫的奥秘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我今天再给你露一手,你说,老头子在那里,咱们往那一个方向走。”  冠军摇了摇头道:“不,龙霄,老头子奸滑得很,刚才那枚鱼雷,他虽然未必可以肯定是不是有人会对自己不利,但不会没有警觉,我们是没有办法找到他在那里的,为了不让他逃走,现在必须将他的退路封死。”  龙霄道:“你说是先毁了他的交通工具。”  冠军道:“对,这岛上与外界相通的就是船与直升飞机,只要将这两样毁了,老头子就没法脱出去,咱们再动手除掉他所有的手下,然后再慢慢找他。”  龙霄道:“你的意思是说硬拼。”  冠军点点头道:“这就是我说为什么危险的原因,这岛上处处都是隐蔽的监护器,无论咱们怎么躲都躲不开,迟早是会被他们发觉,到时候他们反而可以悄悄埋伏在暗中袭击我们,这样咱们就危险得多,而硬拼这个办法虽然笨,便可以消耗光他们所有的有生力量,这是个孤岛,没有人会来管我们的。”  龙霄知道冠军说得不错,这就如同下象棋,当棋盘上所有的棋子都被吃光了,那要抓老帅,就可以探囊取物了。  当下道:“这岛上有多少人?”  冠军道:“一般在二百多人左右,全是老头子从各地选拔来的英。”  冠军说着这话,并不忙上龙霄的背,忽然从腿下拔出一柄猎刀来,将阻击步枪放在地上,手里拿着拆下来的那红外线瞄准器,说了声:“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一边四处观察监视器的位置,一边在树林里左绕右绕,没多久就消失了。  龙霄明白他这样做必然有自己的原因,便耐心的等待着,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瞧见冠军小心翼翼的用外衣兜着一包东西回来,一打开,竟是八个直径在十厘米左右的圆形地雷。  冠军道:“这是美制E28地雷,结构虽然不大,但威力极是惊人,咱们就用它来炸了老头子的船与飞机。”  龙霄笑了起来道:“你这叫做就地取材,借花献佛。”  冠军淡淡一笑道:“只不过这地雷和手雷不同,开关一触动,就没有缓冲的时间,所以只有用子弹击打开关,你没问题吧。”  龙霄道:“没问题。”  冠军道:“那好,等一下我们要分头行动,过去岛上直升飞机有两架,大小船只有十多艘,必须全毁了。”  他说着向南一指道:“咱们先住这边走,到时我再给你说待会儿怎么办?”  龙霄让冠军趴在自己的背上,双脚一蹬,身子已经是拔地而起,到了树杈之上,他背着冠军,再加上枪枝、地雷等物,负荷已是颇重,因此无法像平时独自一人那样在树颠飘然滑行,但尽量踏在高一点儿的树枝之上,监视器已经无发查觉。  向南纵跃了二十分钟之后,眼瞧着已经要出这片森林,冠军让龙霄停在一株树上,用瞄准器仔细观察下面的一切,才叫龙霄带着自己下去。  龙霄稳稳的落在地上,冠军下了他的背,再次检查了一阵周围,才道:“放心走吧,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向前走了三十来米,已到了森林的外沿,便可以见到岛里的情况了,却见这个岛并不大,应该和雍园差不多,森林前面是一块空地,空地前面距此百米的地方有一幢独立的仓库,仓库的门在前面,不知有多少人,但后面却站着十三名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手持着各式武器的黑田社成员。在远处,则有四幢四层楼高的建筑,也不知老头子会在那一幢楼里。  冠军一指前面那幢独立的仓库,悄声道:“这里面放着岛上所有的燃油,咱们先炸了它。”  龙霄立刻懂了他的意思,道:“你这是想打草惊蛇,声东击西,是不是?”  冠军点头道:“不错,我就是要让岛上混乱起来,这样咱们才能趁乱接近码头和机场。”  龙霄道:“你说分头行动,怎么个分法?”  冠军向北一指道:“码头在那里,引爆了这油库之后,会吸引看守码头的一部分人过来,你就悄悄向那边走,然后自己见机而行,而我则去那几幢楼后面的小型机场炸直升飞机,到时候咱们依然在这里会合,敌人太多,要是面对面的血战是不理智的,最好能引到森林来各个击破。”  见到龙霄点点头,冠军拿了六个地雷给他,龙霄连忙也脱下外衣小心兜住了。  一切准备好,冠军这才将那瞄准器上到了阻击步枪上,托在肩头,带着消声器的枪管只发出“哧”的一声轻响,子弹已经飞了出去,立刻有人倒在地上。  冠军一击得手,并不停歇,板机连连勾动七次,便有七人倒在地上,而这时另外六人惊骇了起来,但不知子弹从那里来的,只是举着枪“呯呯”乱,冠军叫了声:“龙霄,你速度快,立刻去引爆油库,我掩护你,记住,拖两具尸体过来,他们的衣服有用。”  龙霄答应了一声,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的疾而出,冠军不停的开着枪,那六人也全部倒在了地上。  龙霄片刻间就到了那油库,却见前面又钻出了三个人出来,不等后面冠军发枪,挥手之间,已经将那三人倒在地。  他到了油库,也不从前门而出,奋力一掌挥出,风声呼啸,那砖石所砌的仓库墙壁顿时穿出一个大洞,里面整整齐齐堆着的油桶已经是清楚可见。  龙霄也不耽搁任何时间,从地上拾了一把手提冲锋枪挂在颈子上,一只手提着一具尸体,就急速后撤,他知道冠军只要能见到油桶,剩下的事就可以交给他了,果然,他刚走出五十米远,背后“轰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跟着是热气逼人,火光冲天,那油库已经被冠军的子弹引爆了。  龙霄回到冠军身边,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将那两具尸体的黑色制服换在身上,见到楼房与码头已经有不少的人大声叫嚷着赶了过来,两人一点头,各自沿着森林的南北方向背道而行。  龙霄向北走了两百米左右,见北边已无森林,而那港口就在前面三四百米的地方,仔细一瞧,一共有十一艘船,有七艘快艇,两艘打渔船,两艘游艇,三三两两的停在一起并不集中,自己手中提的五颗地雷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外面已经越来越乱,黑田社的人在岛上穿梭来去,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便一跃而出,低着头向码头走去。  眼瞧着到了码头,此时他数了一下,除了已经被吸引到油库那边去的,这里还剩二十来名黑田社的成员,而他们的身后,所有的船只是呈一字排开着的。  龙霄走了过去,一名黑田社的成员便高声吼了起来,似乎在询问他做什么,龙霄也不回答,举起手提式冲锋枪来,对着他的口就是一梭子。还没等其他的人反应过来,身子忽然急速展动,像鬼魅一样从他们的身前奔过,子弹却是不停,等到他弹匣里的子弹打空,这些黑田社的成员几乎是面对面的被全部当击倒。  龙霄回头见到远方又有无数的黑田社的成员向码头奔来,事不宜迟,纵身到了船上,将五颗地雷安好,四艘大船各放一颗,然后将手枪拿在掌里,跳下水中,将分散的快艇集中在一起。  就在他推到第三艘快艇,岸上已经有人到了,龙霄眼明手快,在水中双枪齐,顿时便击毙了五人,但这时来的人越来越多,纷纷向他举起了枪,龙霄也不敢托大,急速的潜入水中,只见到不时有子弹下来,他当下调整气息,沉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在水中向右侧飞快的潜游,一会儿到了离码头两百米远的地方,却见那些黑田社的成员还在向水里击,人数大约在四十人左右,便悄悄的又绕到他们的后面,靠近一人,将掌心贴在他的背后,暗劲一吐,那人就倒在地上。  龙霄见黑田社都在注意水中,本没想到刚才还在水里的敌人会从后面杀来,当下身子连闪,手臂挥动,便有十来人无声无息的倒地而亡。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黑田社的人无意回头瞧见倒了一地的同伴,开嘴吼叫起来,但这时龙霄手中已经拿了两柄冲锋枪,身形幌动,手指勾动,火舌狂吐,剩下的人要么是没有来得及转身,要么是转身后对方身形太快无法瞄准,不一阵,码头上已是遍地尸横,血流成河,除了龙霄,再无人站立。  就在这时,只听到小岛里接连两声巨响,火光腾到了半空,龙霄知道,是冠军得手了,当下匆匆跳下水,将七艘快艇推在一起,然后在岸上举起枪,挨着将那地雷引爆。  冠军说得不错,这地雷的威力的确大得惊人,随着爆炸声接连而起,所有的停在码头的船只都被毁坏得面目全非,烈焰熊熊,完全不能用了,看来老头子的退路已绝。  龙霄完成任务,想起与冠军的约定,取了几个手提冲锋枪的弹匣,连忙向那森林掠去。  到了刚才的地点,却见油库燃烧得正旺,而过来的黑田社成员站在那里也是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着,岛内的三处地方的忽然爆炸,应该是让这些人也懵了。  龙霄正在担心冠军能不能顺利撤退,却听见侧边树木沙沙之声,冠军已经回来了,两人初战告捷,双目对视,都是大为振奋,伸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过了一阵,龙霄道:“老头子现在跑不掉了,咱们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只是不知道这岛上还有多少人?”  冠军道:“刚才他们正在集合,我估计了一下,应该还有一百多人。”  龙霄道:“咱们就在这森林里将他们消灭光。”  冠军点点头道:“好,我们来把他们吸引过来。”  当下也不用阻击步枪了,从腰下拔出一把应该是刚才弄到手的没有消音器的手枪来,一抬手,就将离自己最近的敌人倒,而龙霄也不客气,两把冲锋枪“嘀嘀嗒嗒”的响着,立刻就有四五人中弹而亡。  这时黑田社的人终于发现了敌人所在,一边叫嚷着,一边卧倒着向这边击,没多久,就有更多的黑田社成员赶到,子弹如雨点般向龙霄与冠军藏身之所,而两人则边打边退,越进越深。  龙霄见到黑田社的人开始进入森林,而且似乎嘴里一直在用耳机对话,抬头见到一棵树上有监视器,抬手就要把它击烂,冠军连忙道:“先别忙,黑田社的人只所以敢进来,就是仗着有这玩意儿,等他们全部进来了再说。”  龙霄点点头,便随着冠军注意着地雷继续向里行去。  两个小时之后,两人估计黑田社的人进来得都差不多了,便开始行动,凡是瞧见监视器,便全部击毁,这一下,黑田社的人失去了总部的有效指挥,不时可以听见地雷声与惨叫声响起。  冠军故意响着枪声,将黑田社的人吸引过来,而龙霄则跃在了空中,他有夜视之能,对着冠军周围的敌人居高临下的击,真是毫不费力,两人相互配合,绕着森林游走,到了天色渐明之时,已再也没有听见森林里还有其他人的声音了,进来的黑田社成员竟在不知不觉间被他们全部消灭。  龙霄再次跃上树梢,四处查看了一下,确定森林里再无敌人,一跃而下,便背着冠军急速的从树枝上出了森林,却见外面火光虽然已尽,但浓烟滚滚,弥漫着整个小岛。  两人刚走到小岛的中间空地上,正准备去那几幢建筑搜索,就在这里,只听得一阵机器的轰鸣声,两人都听出什么了,脸色都是一变。  果然,就在这时,前面百米外的一处草坪忽然从中间分开,一架的直升飞机忽然一下子升在了空中,并且急速的向两人驶来。  龙霄与冠军都预感到事情不对,却见那直升飞机侧门架着一挺重机枪,火光呑吐,照着两人猛烈的扫来,龙霄身法快捷,在子弹扫来的那一瞬间已经避开了,但冠军无物可遮,而直升飞机上的那重机枪手极有经验,封死了他躲避的角度,冠军腿上,肩上,顿时中了枪,鲜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躺在了地上,手中的枪也掉了。  龙霄见到那直升飞机正要转弯回飞,冠军实在危险无比,连忙一掠身,已经将他抱在了怀中,在空地上飞奔起来,想要到那些建筑里去,但那直升飞机比他快,子弹直向他追来,龙霄只得改变方向,躲过了子弹。  冠军听到空中除了机器声,还有一个人在高声狂叫,不由道:“龙霄,老头子在上面,你快放下我,你一个人跑起来要快得多。”  龙霄那里肯放,抱着冠军在空地上不敢走直线,作无规则的掠动,好几次都差点被老头子的子弹打到,情景危险之极,而冠军也是心焦,高声的叫他放了自己。  眼见着直升飞机又飞了过来,龙霄计算了一下高度,似乎比自己的轻功极限要高,但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就在老头子又准备开枪之时,将冠军用柔劲一抛,身子已经凌空飞起,但气劲将竭,离那直升飞机还有两米的距离,只听他大喝一声,左脚在右脚上一点,身子忽然又升了起来,伸手一把就抓住了那直升飞机的脚架。  老头子虽然知道他身手骇人,但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幕,,此时重机枪已经没用了,便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正要探头向龙霄击,却见到眼前人影一幌,龙霄已经翻上了直升飞机,一挥掌,就将他的手枪打落在地。  黑田社几近灭亡,老头子对龙霄与冠军已经是恨之入骨,在监视器上瞧到是两人上岛,早就下定决心要亲手将两人置于死地,因此一直坐在直升飞机里通过地下机场探出的潜望镜等两人出来,就在这块空地上将两人杀死,本来以为是稳胜券,但不料龙霄会这么神奇,竟然一下子就跳到直升飞机上来了,当下厉叫着挥舞着双掌向龙霄劈来。  他的空手道或许也算是一流,但在龙霄的眼里,却是无足轻重,不过此人太过要紧,不敢多做戏弄,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双腕,向上一拧,竟将他的手骨生生的折断,老头子顿时发出了刺耳的惨叫。  龙霄也不对他多说废话,这时手臂一伸,已抓住了他的喉咙,五指用力,“格格”几声,老头子的头便歪在了一边,已经死得透了。  龙霄将老头子的尸体从高空中扔了下去,手一伸,已搭在了那直升机飞行员的脖子上道:“马上降落。”  那直升机飞行员对龙霄这种超人般的能力早就骇得差点要傻了,嘴里连忙“嗨嗨”的答应着,落在了地上。  龙霄飞快的将冠军抱上飞机,连点他肩上与腿上的大,将血暂时止住,然后一掌将那飞行员击毙,自己到了纵室,由冠军指挥方向,向着岛外急速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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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章

正文 - 128章 128章

中国南部边境,巴拉汗山的山颠,怪石嶙峋,巉岩突兀,山崖之下孤峭陡立,寸草不生,一片云海翻腾不止。

就在这山崖之上,却站着好多的人,不过以女人居多,而男人只有两个。

不用说,这就是龙霄和他的家人了。

龙霄那日与冠军离开了黑魔岛,在冠军的要求下,把他送到了过去结识的一位在日本做医师的华人朋友家中养伤,而龙霄则返回了中国,经此一役,龙霄与冠军有了一种很默契知己的感情,冠军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龙霄知道他回国后必定是会来找自己的。

回到A省,他的父母及所有的女人悬到嗓子眼里的心才总算是落了下来,欢喜之情,可想而知,就在回去的当晚,龙霄的脸,差点都要被老婆们亲得肿了起来。

花香芸与柳琬果然没有忘记自己对龙霄的承诺,默许了他这种特别的关系,而龙霄决定回逍遥国与她们成亲。

不过现在回去就没那么千艰万苦,要简单得多了,龙霄先买了一架大型的直升飞机,然后开始购买逍遥国里需要的东西,其中以药品居多,自然,司马轻鸥的假肢是少不了的。

龙霄本来还很犹豫是不是该带方家慧与周云娜去,她们虽然知道了逍遥国的秘密,但他总觉得带进去有些不合适,然而没想到的是,所有的老婆的一致要求要让两人前去,特别是花香芸,还威胁龙霄,要是不带上方家慧,那她也不去了。龙霄也完全相信方家慧与周云娜能够保守这个秘密,便也答应了。

在这段时间里,龙霄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带着朱丹霁等去了南京明太祖朱无璋在紫金山独龙阜玩珠峰下的孝陵恭恭敬敬的祭祀了一番,然后用两个月时间陪她们好好的在国内各名胜之地游玩了一遍,至于国外,就暂时不忙去了,反正这一生还有的是时间,今后再说吧,不过纵是这样,逍遥国的女人还是大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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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龙霄用直升飞机载着父母、儿子和所有的女人出发,只两天时间就到了巴拉汗山,很快就飞过了那片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眼瞧着要到了当日他见到的直升飞机残骸之处,也就是桃花瘴出没的地方,龙霄就不敢向前开了,找到一个相应来说比较平阔的草地降落下来,跟着就让所有的人戴上了防毒面具,然后各自去拿随行的物品,龙霄当然是能者多劳,肩上负着个大背包,一只手提着一只特大号的皮箱,倒真像是出门赶了集一般。

有了防毒面具,便很容易通过了桃花瘴,时间又不急,大家像是登山锻炼身体一样说说笑笑,停停歇歇的向上爬,让龙霄回忆起第一次到这里时那种艰辛,心中真是百味杂呈。

大半天之后,大家才上了山颠,因为都累了,便找了遮身之所,歇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旭日刚升,大家便起来了,见到崖下那种奇险深兀的情景,逍遥国的女人们还没什么,从来没有到过这里的女人,明白要到的地方是这崖下,胆子稍大点儿脸上微变,胆子小的已是一脸苍白,身子微微发抖,而君仪更是紧紧的捂住了小龙的眼睛。

龙霄默默的望着小龙,再瞧了瞧不远处血狼剩下的那几残骨,内心里又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叹,小龙已经有四岁多了,完全有了对外界的记忆能力,他会安心的在落后了数百年的逍遥国里生活吗?还有,其实自从司马轻鸥与血狼爬上天神崖之后,就有如启动了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是接通了两个世界,并且随着自己的频繁进出,难保有一天不会被别人发现,这里的秘密又能守多久?如果一但逍遥国的人与外界全面接通,那么对这上千万的百姓是福是祸还很难可以定论,而自己,只能是听天由命,尽量让事情向逍遥国百姓有利的方向去发展了。

正想着心事,那边司马琴已经将藏在一块大石后的绳索和顾子通设计的机关取了出来,然后又在离崖边最近的一块大石上装好,龙霄瞧了瞧,见是几个铁轮和一个铁柄,只要将人绑好在绳索上,然后上面的人转动这个铁柄,那么就可以垂到崖底。

众人不再耽搁,便由龙霄握柄,先由司马琴抱着小龙先下崖去接应大家。

崖上加上龙霄自己,一共十八个人,又多是娇滴滴的弱女子,绳索自然不能放得太快,等到将所有的人和物品都放下去,足足花了十多个小时,夜色已深,月儿也悬在了中天。

龙霄完成任务,便将绳索收了上来,仍然藏在一块大石下,跟着便走到了天神崖边,深深一吸气,已是跳了下去,一阵呼呼风声之后,便落入了那潭中,等他快速的冒出头来,却见司马琴已经带着所有的人到了对面的岸上等着了,那里却停着一只小木筏,想是她们上次来的时候做的。

游过去上了岸,所有的女人都拍起掌欢笑起来,小龙还没有睡,瞧见爸爸玩高空飞人,更是又蹦又跳,弄得君仪赶紧向他招呼,危险动作,切莫效仿。

这一下崖,所有的人都感到了这里与外界气温的不同,虽是夜晚,但仍然让人暖洋洋十分舒服,逍遥国的女人自然不会有什么,但龙霄的父母与方家慧、谢如云、花香芸、柳琬、张绮、苏菲菲、周云娜几人却大感惊奇,花香芸与柳琬早就采了一大把鲜花捧在手上,见到龙霄一上岸,就递到他的手上道:“皇上辛苦了,臣妾们给你献花啦。”说着两人就学着电视上的动作给了他一个万福,然后互相瞧了一眼,都觉得滑稽,抱在一起“格格”的笑了起来。

龙霄知道给这两人见到自己的帝王威风才能让她们心服口服,现在也懒得和她们说,招呼了一声,便带着大家出谷而去。

缓慢而行,四五个小时之后,才到了西山村的前面,碧痕就说要去找马车,但龙霄立刻否定了,她如今可是皇妃之尊,要是忽然出现在这里,岂不让人疑心,当下就让司马琴与波伊丝两人前去,此刻人多,一辆马车可不够。

一个小时之后,眼瞧着已经快要天亮,便听到道上“的的”的马蹄之声传来,却是司马琴与波伊丝两人一人驾了一辆马车驰至,马是瘦马,车厢也甚是破旧,但勉强可用了。

不过司马琴与波伊丝很是细心,不仅赶来了马车,还带来了无数逍遥国里的衣裳,就连小龙也有份。大家在车厢里各自换好,外界这些女子中,以苏菲菲最是适应,要知道经常拍古装戏,她早就习惯了,而周云娜生怕龙霄不高兴,中规中矩,不敢乱说什么,又是花香芸与柳琬两人穿了长裙罗衫,嘻嘻哈哈的大觉新奇好笑。

大家上了车,仍由司马琴与波伊丝驾车,向着京城方向而去,在路过黑煞所在的那个山谷之时,龙霄忍不住向下面瞧了好久,黑煞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过些日子他将亲人们的安顿好,可得好好找它叙叙旧才是。

一路上穿村过庄,见到百姓们在田间地头劳作说笑,路人们也相互问候有礼,神情都非常安详而幸福,龙霄顿时一宽,看来司马轻鸥与顾子通的确是不负他的厚望啊。

到了下午之时,已经到了广州,真是大道通衢,骏马争驰,高柜巨铺,尽陈奇货,秦楼楚馆,清歌娇啭,茶坊酒肆,坐客如云,男男女女都是衣着光鲜,容光焕然,比过去不知繁华靡丽了多少。

此时,从龙大海夫妇起,从外界进来的人,没有不像龙霄初来桃源时感到震憾与惊骇的,她们只是听龙霄说起什么逍遥国,都以为只是一个极小的地方,没想到现在仅仅只瞧到一个城市,就会有这么大的规模,这么多的人。

龙霄与父母及外界的女人坐在一起,见到大家都甚是惊异,而花香芸与柳琬似乎对自己要尊重了些,再也没有取笑自己的意思了,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对这里充满了振奋和期待,心中也觉高兴。

龙霄不想惊动地方官员,只是让司马琴去重新雇了三辆有马伕的豪华双骑马车来,让父母与小龙坐了一辆,可以方便他们休息,自己依然呆在君仪、花香芸等现代女子的车内,好随时回答她们的提问。

逍遥国有不少的百姓见过龙霄与几位娘娘,为不暴露身份,龙霄决定暂不下车,早日赶往京城,吃睡就在车上将就,而车伕与马车则是一天一换。

行路匆匆,过得苏州、杭州、湖州三地,情景都是与广州一般繁盛热闹,商贾云集,在第五天上,便到了京城的地界。

入得城来,君仪等现代女子这才是彻底开了眼界,只见是红楼画阁,朱门碧户,雕车兢驰,毕服珠履,人头簇动,箫鼓喧空,气象又与别的城市不同,花香芸透过车窗瞧了老久,再也忍不住了,打了龙霄一下道:“喂,这里真的都是你的地盘,你真的是这里的皇帝,这些也真都是你的子民。”

龙霄知道花香芸她们这一下是被触及到灵魂了,哈哈笑道:“是不是真的,等一会到了皇就知道了,不过你这‘喂喂’的到了里可不行,小心朕打你的屁股。”

花香芸听他开始自称“朕”了,这时闻起来来好像也不怎么刺耳,对着他吐了吐舌头道:“好了,有什么规矩你得叫人来教教我们,免得我们扫了你的面子。”

她这话一说,除了君仪已经跟着朱丹霁等学会了庭之礼,柳琬、苏菲菲等全部点起头来,就是方家慧也在微微颔首。

没多久到了皇之外,当所有从外界来的人见到了这座世界上绝无仅有用黄金做成的殿在阳光下雕梁画栋,飞檐连霄,光芒万丈的样子,全部是目瞪口呆,魂驰神眩,这才知道龙霄从逍遥国带出去的财富,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到了皇外城,两百余名身着黄金盗甲的禁军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而城墙之上,也站着长长的一排士兵。

见到有马车到了,一名头领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大声的喝道:“大胆,皇重地,闲人不得入内,来者是谁。”  龙霄的马车走在前面,那车伕被这一喝,骇了一跳,连忙跃下车跪下道:“将军,是车里的客官叫我来的,不关小人的事啊。”

龙霄知道该是自己现身的时候了,伸手一掀开布帘就钻了出去道:“黄宝国,你连朕的马车也要拦么?”他在车内听得清楚,拦车的这人是他过去在军中的一名随身亲兵,不过打仗特别勇敢,他登基后就提携此人做了禁军里的一名四品校尉。

那黄宝国见钻出一个人来,定睛一瞧,脸色顿时变得惊恐无比,“哎呀”一声,双膝一曲,猛的跪在了地上,埋着头大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这么一跪,城墙上下的禁军都瞧见,许多都认识龙霄,顿时只听到一阵盗甲兵器撞击的声音,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高声呼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龙霄叫了声“平身”。然后一指那车伕道:“上车,进。”

那车伕那里想到自己拉的这个客官就是民间盛传正在某处闭关修行的皇上,这真是自己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慌忙磕了三个响头,重新上了车,赶着马车进了皇城,而龙霄则又钻进了车内,见到所有的女人都用一种充满敬畏的眼光望着自己,不由一笑,对花香芸道:“这下你相信我是真的皇帝了吧。”

花香芸有些脸红的望着他道:“相信,相信了,龙霄,你还真威风啊,我爸管的人不少,却不像你这样。”

龙霄笑道:“你爸叫做公仆,领工资的,朕叫做国君,这逍遥国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自然是不能比。”

花香芸“哼”了一声道:“算你拽。”

一路之上,自然全是禁军们呼喊“万岁”的声音,还没到内城,又有一名四十来岁,身着天铁盔甲的将军骑着马匆匆赶到,离着龙霄的马车还有三丈来远,就滚落下来道:“臣禁军统领华世涛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龙霄听到是他,便又钻了出去,站在车外,微笑着道:“华将军,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华世涛道:“能为皇上效命,是臣等的福气,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龙霄点点头,让他平身,又道:“华将军,你去传朕口喻,让司马宰相马上进来见朕。”华世涛连忙去了。

将进内,已经有无数和太监与女推着龙辇凤辇等在那里,龙霄知道这些天来日夜赶路,大家都疲倦了,早有安排,让朱丹霁陪着父母到已经准备好的延寿去,然后君仪母子、方家慧跟着朱芷清暂住凤仪,花香芸、柳琬跟着朱芷贞暂住凰栖,周云娜则跟着碧痕住在芳沁院,而波伊丝与谢如云跟着司马琴住在她的怡心里,孩子也让人立马去接进来。

等到所有的人安排好,龙霄便回到了自己的元亨的书房里等着司马轻鸥的到来。

一个小时之后,司马轻鸥一脸喜色的让人推着轮椅进屋,见到龙霄,就要下跪,龙霄知道他身子不方便,连忙止住了。

两人分君臣坐定,龙霄也不罗嗦,就将自己出去的情况大体说了一遍,然后说出准备尊父母为太皇太后及与君仪、花香芸等大婚的事情。

司马轻鸥道:“皇上,在你出去之后,我也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你父母就说他们过去是修道之士,本不愿再入尘世,结果被你感动,所以现在才进来与你共享天伦之乐,而花小姐她们就说是选进的秀女,只需随便编造一些让人难以对证的籍贯就是,这也不会有问题,不过只是波伊丝就难了点儿,她毕竟过去是大明的皇后,现在却再与你为妃,实在有违教理,而且咱们朝中还有许多过去大明朝的旧臣,只怕会引起他们对皇上你的非议。”

龙霄道:“司马丞相,你的顾虑朕也想到了,不过朕倒有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对外宣布大明宣仁皇后已死,波伊丝是宣仁皇后的失散多年的孪生妹妹,自幼被天煞族的人抢去,两人长得非常像,朕一见心喜,有意封她为妃。”

司马轻鸥摇头道:“这样的理由,只怕堵不住大臣们的悠悠众口,皇上,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波伊丝,不如就像过去一样,把她放在外,偶尔接进来玩玩就是。”

龙霄一笑道:“其实闱之内,孽情极多,当年的则天皇后,也不过是伺候唐太宗的一名才人,杨贵妃也曾是玄宗的儿媳,波伊丝不过是前朝的皇后,说起来要比这两人容易让人接受多了,更何况朕还只说娶前朝皇后的孪生妹妹,大家心里上过得去就行了。”

司马轻鸥连忙一揖手道:“皇上,你岂能为一个女子有损自己的圣誉,千万三思啊。”

龙霄忽然一叹道:“司马丞相,你的意思朕知道,但你想过没有,波伊丝对朕情深意重,在平定天煞族一事上立有大功,现在又有了孩子,你说着不错,朕的确可以让她和过去一样,但对波伊丝来说,太不公平了,朕如果封她为妃,只是有损圣誉,而若是放任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外,给朕生下的孩子也无法封为王子,朕于心何忍啊。”

见到司马轻鸥还要再劝,龙霄挥手止住道:“司马丞相,朕的心愿只是想让逍遥国百姓怎样活得更好一些,而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什么明君、圣君,朕实在不想活在别人的嘴里,那样实在太累了,倒不如退位让贤,让想当这个圣君的人来做。”

听到龙霄说出退位让贤的话,司马轻鸥骇了一跳,连忙道:“这个……这个皇上,其实如今逍遥国国力愈盛,百姓安乐,乃自建文圣祖六百年来从所未有,百姓们现在对皇上是感恩戴德,视如天人,好些民户家中都给你设了长生牌,就是偶有不妥,也是无妨,也是无妨。”

龙霄知道司马轻鸥是个旧脑袋,又不想和他闹得太僵,见到他同意,总算松了一口气,便问了一下顾子通的情况,这才知道天煞族的人如今已经让他冶理得与逍遥国的百姓没多大的差别,而且居住和婚配环境也改善了许多,再过个三五年,应该就完全没什么问题了。

说了一阵子话,龙霄就让司马轻鸥到怡心看望女儿,顺便试一试带下来的假肢。

等到司马轻鸥一走,龙霄就叫来在外面伺候着的老太监刘光义,下了八道圣旨,第一道便是立即尊龙大海为仁敬太上皇,蒋家玉为慈安太后,然后另下了七道旨,封秀女君仪为西德馨皇后,秀女花香芸为容贵妃,秀女柳琬为如贵妃,秀女谢如云为息贵妃,秀女张绮为瑞贵妃,秀女苏菲菲为襄贵妃,秀女波伊丝为玉贵妃,择日成亲。

圣旨下达的第二天下午,龙霄正在延寿的书房陪父母聊天,而龙大海夫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享受到这样大的富贵,正在唏嘘感叹,却有女来报,正皇后带着一般娘娘到了。

龙霄连忙让她们进来,不一阵,朱丹霁就带着龙霄所有的十二名皇后妃子到了,龙霄瞧着君仪她们已经全部换了装,如君仪等头发长的已是双鬟腻绿、高髻盘云,而花香芸与柳琬两人短发也让人向上挽作云髻,拿漂亮的玉簪子了,然后极巧妙的用别人的秀发结在下面,让人无法瞧出是假的,一个个长裙飘动,翠带轻舞,眉妩连娟,樱唇皓齿,少了几分现代女子的时尚,却多了几分古典女子的柔美,真是千娇百媚,雪艳温香,像是一群凌波仙子一般。

龙霄瞧得也有些意乱情迷,正要让她们坐下说话,却见朱丹霁、朱芷清、君仪三人领头跪了下来,众妃在她们身后跪了一地,而花香芸与柳琬的动作居然做得中规中矩,丝毫不差,脸上也极是自然,心中“格登”跳了一下,真不知这些女人要给自己出什么难题。连忙道:“霁儿、清儿、君仪,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蒋家玉也连忙道:“唉,你们都起来,有什么事站起来说话。”

朱丹霁道:“皇上,臣妾等有一事相求,你如果不答应,臣妾们就不起来。”

龙霄见着所有的女人都在点头,不由哈哈一笑道:“你们姐妹有这么团结和睦,朕见了实在高兴得很,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只要不太过分,朕都答应你们。”

朱丹霁道:“好,君无戏言,皇上,你封了君仪姐姐她们,可是还遗漏了两人,臣妾等人都有些着急,只好来请你下旨封过。”

龙霄是聪明人,只听到这句,便知道是什么了,断然道:“不行,方老师与云娜都是我请来的客人,岂能下旨封妃,特别是方老师,我怎能有那样的想法,你们这是想陷我于不义。”

龙大海夫妇对望一眼,都大觉意外,蒋家玉道:“要霄儿娶方老师,这……这只怕不好吧。”

这时花香芸抬起头道:“龙……皇上,你是知道方老师经历的,她一直准备独自一人的孤独终生,这你知不知道?”

龙霄想起方家慧对男子那种畏惧之色,这事也可想而知,不由叹气道:“方老师就是有这样的想法,朕又岂能违背,还下旨逼她成婚,朕,朕成什么人了。”

花香芸道:“可是皇上,如果我告诉你,方老师现在心中一直有个人,那就是你,你相不相信?”

龙霄一时之间张目结舌,道:“这……这怎么可能,香芸,你不要乱说。”

花香芸一脸正色的摇头道:“我没有乱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和方老师在一起,大家都是女人,有些东西不用说也猜得出来,就在你去日本那些天,方老师对你的担心绝不比我们少,那种感情也和我们没什么区别,还有云娜,昨晚你知道你下旨封了我们,她就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我……我都不说什么了,你倒还能忍心。”

这时所有的女人都点起头来。

龙霄苦笑道:“就算是我答应了,方老师也不会愿意的。”

花香芸道:“谁说的,刚才我们已经一齐去问过方老师与云娜了,云娜自然是想嫁给你,但是方老师也没有反对。”

龙霄一愣道:“真的,你没有骗我。”

花香芸赌气道:“那你去问君仪姐,她可是老实头,永远不会骗你。”

龙霄望着君仪,却见她点着头道:“皇上,香芸说的都是真的,方老师的心里面一定有你,否则不会做出那样的反应,香芸把她的事已经给我们全部说了,皇上,如果你不娶她,方老师这一辈子就太苦了,她要是能和咱们这么一家子人在一起,那会多开心啊,皇上,难道你不想更好的照顾方老师,不想让她过得更好吗?”

龙霄听着君仪最后一句话,心中猛的一抖,是啊,如果方家慧能够跟着自己,那么这个大家庭的温暖将化解她过去所有的孤苦,自己也更能细心的呵护保护她,他完全可以肯定,方家慧是会比过去幸福快乐的,这样的结果,也不是自己希望的吗?

当下龙霄将眼光瞧到了龙大海的身上,父亲虽然不爱说话,但他的见解却是可以给自己指引的。

龙大海知道儿子想听自己的意见,沉默了一阵,才道:“霄儿,做事不要顾虑太多,只要能让大家都快乐开心就行了,你自己决定吧,我和你妈没意见。”

龙霄听出龙大海的言下之意,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好,你们全部都平身吧。”

听着龙霄叫平身,那就是答应了,众女发出了一声欢呼,全部相互击着掌,庆祝起胜利来。

这时花香芸走到龙霄身边道:“龙霄,别以为你当了皇帝,我就任你胡作非为,泡妞没有节制,方老师与周云娜只是例外,你有了咱们这么多的女人,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要是还想得陇望蜀,别怪我跟你没完。”

柳琬听到花香芸说话,也走了过来道:“就是,香芸妹妹,咱们可要把这家伙瞧紧点儿,他的花花肠子可不少。”

朱丹霁与朱芷清见到两女对皇上不尊,虽觉不合礼数,但又不好明言,对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决定等到单独在一起时,再给她们好好说说。

过得一天,龙霄便又下了旨,封方家慧为珍贵妃,而周云娜则为兰妃,与碧痕相等。

十日之后,便是吉日,龙霄同时纳入一后八妃,逍遥国所有州府大庆七天,此时因是太平盛世,其热闹之景,已经远在当初与朱丹霁、朱芷清等人的大婚之上,而龙霄有众美女相陪,真是偎香暖玉,夜夜春霄,也老老实实的在逍遥国里呆了好长一段时间。

尾声

正文 - 尾声 尾声 五年之后,合津县。  这是一个寒冬的早晨,太阳刚刚升起,合津县城主要的街道上便站满了维持秩序的警察,而一队队的锣鼓队非常有节奏的敲击着,发出喧天的响声,一些可爱的小学生则手捧着鲜花站在了街道两旁,合津县政府所有的领导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了街面上等着。在街道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瞧热闹的群众。看样子,似乎在等待着一个极为显赫的大人物。  九点多钟左右,只听前面有人在高声道:“来了,来了。”在一个领导模样人的示意之下,锣鼓声敲得更激烈了,跟着鞭声又响了起来,一时间热闹无比。  没多久,一个车队驶入了主街,清一色的黑色,前面开道的是三辆奔驰,中间是一辆超长的劳斯莱斯房车,而后面又是两辆奔驰,整个车队瞧起来当真是富贵气派。  就在这时,街道两旁无数的少女尖声叫了起来“龙霄,龙霄,我爱你。”  随着这些声音,那辆劳斯莱斯的玻璃窗缓缓的降了下来,已经可以瞧见里面坐着一个面目成熟俊朗的青年男子和两名容貌白皙漂亮的少妇。  这三人,便是龙霄、花香芸及朱芷贞了。  在这五年里,龙霄的事业以惊人的速度扩展着,“腾龙影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在张绮的打理之下,已经成为了中国最有实力的影视公司,不仅投资拍出了好几部有国际影响力的大片,而且还拥有了自己的大型影视城,而他的“中国龙超市”开到了全国各地,由于与供货商的良好合作,生意都是异常红火,已经超过了在中国的外资超市,由于龙霄的理想,周云娜目前正在美国纽约筹备第一家设在国外的“中国龙超市”。而谢如云工厂生产的“斯龙”牌服装不仅在全国各市县有了专卖店,还远销到了国外,已经成了中国男装的代表品牌。另一方面,龙霄已经开始建厂做实业,他的超市已经有这么大的规模,自己产品的销售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他的财富在作爆炸的增长,传宗接代的能力可也不低,在他的十四个女人中,除了张绮与柳琬,都有了孩子,全部在逍遥国里成长,从外界进去的女人,除了君仪与苏菲菲,其她的依然回到了外面,谢如云、张绮与周云娜自不必说,方家慧专心的做“火种基金”的慈善事业,而柳琬则没有放弃她的警察事业,并且已经是正式升任A省公安厅副厅长之职,以她的年纪任此高官,在全国算是史无前例。花香芸与朱芷贞两人虽然已经作了母亲,却是最闲不住的,反正有朱丹霁朱芷清君仪这些天生适合当母亲的人照顾,那是可以绝对放心的,两人现在的任务便是给龙霄当私人秘书。  这里值得的一提的是傅国清,这个正直的官员,已经被上调到中央担任要职,他虽然知道龙霄不只自己女儿一个女人,但对龙霄却非常欣赏,再加上女儿自己愿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不过要龙霄必须与花香芸领结婚证,龙霄知道他爱面子,反正自己这些老婆也没什么异意,因此对外界宣称的正式妻子便是花香芸,不过这样一来,由于傅国清如今在中国政界上的名气,龙霄在生意上可没少得好处。  而龙霄今天回到合津县,就是准备将过去自己住的那片旧城区全部拆了重新修建,这可是需要数亿的投资,一但全部完工,合津县的城市面貌与旧城区居民的居住环境将发生翻天地覆的变化,面对这个财神爷,高官之婿,这些县府官员岂有不巴结重视的。  中午是在一顿盛宴中结束的,龙霄也不愿再听这些地方官员“噼噼啪啪”的马屁声,找了个借口,自己开着车带着花香芸与朱芷贞到过去自己居住的大院去。这就是经商的好处,只要老婆没意见,你就是带七八个美女,也没人说的,有的只是酸溜溜的羡慕。  一路上见到城市里到处打着“欢迎大实业家、大慈善家龙霄先生回故乡投资!!!”标语,好久地方还挂着龙霄的玉照,真是英俊潇洒,神态迷人,难怪那些少女会忘情尖叫,一个男人,长得帅已经不容易,长得帅又有钱,就更难得,长得像龙霄这样帅又像他这样有钱的,那真是日后可以放在故博物馆供男人观摩的绝品了。  到了大院,却见早围过来好多的人,当年叫龙霄去省城做鸭子的赵三姐也在其中,龙霄倒也没有架子,很热情的去旧街坊们打着招呼,大院一拆,一但照面积还房,这些街坊邻居们都要受益,也不枉他在这里住了二十来年。  等来到自己家的屋外,却见修葺一新,上面居然还挂着一个古香古色的横匾,上书“龙霄先生故居”的字样,写着是龙蛇飞动,鸾飘凤泊,应该是出自本县名家的手笔。  龙霄这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偏偏花香芸加上一句:“龙霄,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什么革命烈士的家啊。”惹得龙霄向她狠狠一瞪,再也没有心思进去,转身便走。  到了车上,却见来的人越来越多,又听到少女们喊龙霄的名字,花香芸撅撅嘴道:“龙霄,你要不要下去和她们握握手,随便瞧瞧有没有漂亮姑娘带到逍遥国去。”  龙霄连忙关上窗,苦笑道:“我那敢,这两年你们两个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可是老老实实的做和尚。  朱芷贞道:“呸,你这样还做和尚,昨天晚上,你还让我和香芸姐一齐陪你……陪你那样,那有你这么做和尚的。”  花香芸听到她提起昨晚的事,脸一红道:“不错,整个一个花和尚,反正你的艳史网络上到处都有,前几天我上网看到一个叫金庸隐徒风笑天的家伙写了部什么《现代艳帝传奇》,上面好像有许多你真实的事,也不知道他从那里打听来的。”  龙霄道:“我靠,这家伙太过份了,揭人隐私,可千万别把咱们那个那个的场面写出来,那就丢人啦,算了,改天我叫人随便拿两三百万封住他的嘴,他要是再敢写,我就打电话给冠军,瞧这家伙的笔快,还是冠军的枪快。”  朱芷贞这时打了他一下道:“先别说这些了,马上就要到春节,你该打电话给慧姐、云姐、琬姐、琦姐、娜姐她们了,咱们可要一起回逍遥国过年,我也想回去看我的峰儿了,也不知他长高没有。”  花香芸也道:“是啊,我也怪想翩翩的,这次回去可要多呆一段时间。”  龙霄道:“好好,反正你们也没什么事,就在里面住一两年吧,当母亲就要和孩子多培养感情,光靠皇后她们也不是办法啊,不过我向你们保证,绝对不会拈花惹草。”  朱芷贞与花香芸一听,对视一眼,一人伸出一只手,从背后捏住他的耳朵。  朱芷贞道:“哼,你现在这么吃香,用不着你去拈你去惹,自然有姑娘主动送上门来。”  花香芸道:“不错,你知道咱们姐妹心肠都软,要是你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到时候咱们不给你买单都不行,绝对不能放心,你到那里,咱们是跟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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