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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医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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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边,那边,我让你放那边,你怎么那么笨呢?”

“哎......这个东西轻点,你们两个轻点放,这可是清代的物件,要是磕了碰了,你们赔得起吗?”

一间宽大的写字楼内,一位身穿白色西装,鼻子上带着眼睛的青年男人,正站在中间,对一群搬东西的工人指手画脚。

青年人身高一米七五,三十多岁,身材消瘦,曲线玲珑,呃,曲线玲珑这个词好像用的不是很对,不过配合他现在的角色,倒是一点也不别扭,一个大男人,却细声细气的,时不时的指点,就像是一个更年期妇女,要是换上一身长裙,八成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妖。

别看这个中年人说话细声细气,有些娘娘腔,但是他在上江市却也算是一号人物。此人姓古名风林,字.......呃,没有字,搞错了。

这个古风林是上江市古家的人,属于旁支,之前在古家绝对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是现如今,整个古家,古风林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原因无他,因为这个古风林是一名风水大师。

到了如今,风水玄学虽然已经没落,很多秘法手段不为外人所知,再加上横行,风水玄门早已经被打成了封建迷信,几乎没有了生存的土壤,但是却依然有一些真正的奇人异士,玄门大师,这些人虽然隐藏于茫茫都市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平常人接触不到,但是一些了解内情的,却没有人敢怠慢。

这个古风林就是十多岁的时候被一位玄门大师看重,收为弟子,学习玄门秘法二十余年,如今虽然才三十多岁,却也很有门道,很多上江市的富豪名流,豪门贵族都对古风林趋之若莺,为求古风林堪舆风水,占卜前途,不惜一掷千金。

古风林名气不小,不过他本人倒是没什么大师的风范,不仅人长得比较中性,就是说话也细声细气的,絮絮叨叨,很是有些娘娘腔。

此时古风林指挥布置的这个写字楼就是上江市著名的江氏集团新开的分公司,这江氏集团是上江市三大豪门之一江家的产业,古风林名气虽大,不过也不敢驳了江家的面子,因此这一次倒是很细心。

古风林一边指挥者工人布置写字楼,一边焦急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宛然已经快到了中午十二点了,他这心中着实有些着急。

“古先生,可是有什么急事?”古风林这会儿,短短的时间,已经看了三次时间了,不远处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见状,笑着走过来,客气的问道。

这个中年人名叫江世豪,是江家的老三,也是这一家分公司未来的,为人精明干练,身高一米八,身材魁梧,和古风林站在一起,场面委实有些滑稽。

“不错。”古风林眼看着就快十二点了,心中着急,点了点头道:“不瞒江总,我的今天来上江,十二点一刻的火车。”

“小师叔?”江世豪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瞬间收敛,急忙道:“这是大事啊,您怎么不早说,走,我和您亲自去迎接,古先生的师叔,那绝对是高人了,我可要首先一睹风采。”

开玩笑,古风林的师叔,那可是一定要去见识见识的,古风林在上江市如今小有名气,不少人都对他的师承很好奇,如今有古风林的长辈前来,江世豪怎么可能不把握住机会,古风林尚且不简单,他的师叔岂不是更厉害,要是有幸让古风林的师叔指点两下,这分公司的风水布局岂不是更加完美?

想想古风林的能耐,江世豪就有些坐不住了,古风林给人堪舆风水,尚且很内行,要是他的师叔出马,那他这个分公司以后还不是财源滚滚,一帆风顺?

古风林早知道,他要是说了这事,必然是这个情况,想起小师叔不喜欢,他就有些头大,奈何江家委实不是他能得罪的,人家对他客气,他却不能蹬鼻子上脸,只能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江总了。”

“不麻烦,不麻烦。”江世豪笑呵呵的道:“我这就让人备车,预定上江市青云酒店的总统套房。”

“这个,江总,房间就不用了,我这个师叔不喜欢张扬,低调一点的好。”古风林急忙道。

“那好吧,那就随便定一家。”江世豪这次倒是没有执拗,他也清楚,古风林这种奇人,大都有特殊的癖好,第一次,还是先试探这位前辈的好。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下了楼,江氏集团的这一家分公司所在的地方,正是上江市的商业区,整个集团大楼高三十多层,很是气派。

出了大楼,门口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已经停在了外面,司机见到江世豪出来,急忙打开了车门,护着头顶,送着江世豪和古风林上了车,这才上了驾驶座,开着车直奔上江市火车站。

车子在上江市火车站附近停稳,江世豪下了车,就有些微微的皱眉,火车站这种地方,自然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小偷,乞讨的,卖艺的等等,以江世豪的身份,这种地方他还真是第一次来。

不过想到要接的人是古风林的师叔,江世豪也就收敛了心中的情绪,古风林尚且厉害,占卜堪舆很有门道,他的这位师叔必然不凡,到时候要是能让对方给他算一卦,那绝对不虚此行啊。

古风林此时却没有功夫搭理江世豪,一边往火车站出站口挤,一边看着时间,同时拿出了手机,左顾右盼。

“嘀铃铃......”古风林刚刚走到出站口附近,他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古风林急忙接了起来,笑道:“小师叔,您到了?”

“嗯,我到了,就在出站口附近,边上有个麦当劳,你在什么地方?”电话中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边上的江世豪隐隐约约听到,又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个声音怎么听上去这么年轻呢,好像二十多岁的青年。

当然,江世豪也只是愣了一下,没有见到人,他也不敢随便判断,急忙向边上的司机吩咐道:“快,看看附近哪里有个麦当劳?”

司机一路过来的时候,早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闻言急忙道:“江总,就在那边,我们过来的时候路过了。”说着话就当前带路。

麦当劳在火车站出站口对面不远处,三个人再次挤出人群,不多会儿就看见了对面的麦当劳,江世豪四边看了看,只看到麦当劳边上站了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青年地上放个包,好像是刚从车站出来等人的,边上的人都是来来往往,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他正要问古风林是不是搞错了,就看到古风林面露喜色,已经大步向青年走了过去,还没走到跟前,就笑着开口道:“小师叔,您可来了。”

“我......”跟在古风林边上的江世豪当下就石化了,脚底下差点一个踉跄,还好没摔倒,他使劲的看着古风林打招呼的青年,怎么也想不通,这就是古风林的师叔,他一路上想象的前辈高人。

江世豪发愣,青年却没有愣,看到古风林,青年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眼古风林道:“小风,不错嘛,这一身打扮不少钱呢吧,看样子你在上江市混的是风生水起。”

“凑合,凑合。”古风林尴尬的笑了两声,这才想起边上还跟着江世豪,急忙让过身子,给江世豪介绍道:“江总,这位就是我的小师叔,宁远。”

“宁先生,您好。”江世豪真是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看在古风林的面子上还是伸出了一只手出去。

古风林介绍过宁远,就急忙向宁远道:“小师叔,这位是上江市江氏集团的,江总。”

“江总您好。”宁远笑着伸出手去,和江世豪碰了一下道:“一看江总就是富态之人啊,天庭饱满,大富大贵。”

要是宁远五六十岁,甚至四十多岁,再加上是古风林的师叔,说出这么一番话,江世豪早就乐得找不到北了,奈何宁远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说出这么一番话,他是兴不起丝毫的兴奋,敷衍的点了点头道:“宁先生一路辛苦,我们先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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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师叔

“你,那边,那边,我让你放那边,你怎么那么笨呢?”

“哎这个东西轻点,你们两个轻点放,这可是清代的物件,要是磕了碰了,你们赔得起吗?”

一间宽大的写字楼内,一位身穿白色西装,鼻子上带着眼睛的青年男人,正站在中间,对一群搬东西的工人指手画脚。

青年人身高一米七五,三十多岁,身材消瘦,曲线玲珑,呃,曲线玲珑这个词好像用的不是很对,不过配合他现在的角色,倒是一点也不别扭,一个大男人,却细声细气的,时不时的指指点点,就像是一个更年期妇女,要是换上一身长裙,八成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妖。

别看这个中年人说话细声细气,有些娘娘腔,但是他在上江市却也算是一号人物。此人姓古名风林,字呃,没有字,搞错了。

这个古风林是上江市古家的人,属于旁支,之前在古家绝对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是现如今,整个古家,古风林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原因无他,因为这个古风林是一名风水大师。

到了如今,风水玄学虽然已经没落,很多秘法手段不为外人所知,再加上江湖骗子横行,风水玄门早已经被打成了封建迷信,几乎没有了生存的土壤,但是却依然有一些真正的奇人异士,玄门大师,这些人虽然隐藏于茫茫都市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平常人接触不到,但是一些了解内情的,却没有人敢怠慢。

这个古风林就是十多岁的时候被一位玄门大师看重,收为弟子,学习玄门秘法二十余年,如今虽然才三十多岁,却也很有门道,很多上江市的富豪名流,豪门贵族都对古风林趋之若莺,为求古风林堪舆风水,占卜前途,不惜一掷千金。

古风林名气不小,不过他本人倒是没什么大师的风范,不仅人长得比较中性,就是说话也细声细气的,絮絮叨叨,很是有些娘娘腔。

此时古风林指挥布置的这个写字楼就是上江市著名的江氏集团新开的分公司,这江氏集团是上江市三大豪门之一江家的产业,古风林名气虽大,不过也不敢驳了江家的面子,因此这一次倒是很细心。

古风林一边指挥者工人布置写字楼,一边焦急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宛然已经快到了中午十二点了,他这心中着实有些着急。

“古先生,可是有什么急事?”古风林这会儿,短短的时间,已经看了三次时间了,不远处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见状,笑着走过来,客气的问道。

这个中年人名叫江世豪,是江家的老三,也是这一家分公司未来的总裁,为人精明干练,身高一米八,身材魁梧,和古风林站在一起,场面委实有些滑稽。

“不错。”古风林眼看着就快十二点了,心中着急,点了点头道:“不瞒江总,我的小师叔今天来上江,十二点一刻的火车。”

“小师叔?”江世豪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瞬间收敛,急忙道:“这是大事啊,您怎么不早说,走,我和您亲自去迎接,古先生的师叔,那绝对是前辈高人了,我可要首先一睹风采。”

开玩笑,古风林的师叔,那可是一定要去见识见识的,古风林在上江市如今小有名气,不少人都对他的师承很好奇,如今有古风林的长辈前来,江世豪怎么可能不把握住机会,古风林尚且不简单,他的师叔岂不是更厉害,要是有幸让古风林的师叔指点两下,这分公司的风水布局岂不是更加完美?

想想古风林的能耐,江世豪就有些坐不住了,古风林给人堪舆风水,尚且很内行,要是他的师叔出马,那他这个分公司以后还不是财源滚滚,一帆风顺?

古风林早知道,他要是说了这事,必然是这个情况,想起小师叔不喜欢张扬,他就有些头大,奈何江家委实不是他能得罪的,人家对他客气,他却不能蹬鼻子上脸,只能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江总了。”

“不麻烦,不麻烦。”江世豪笑呵呵的道:“我这就让人备车,预定上江市青云酒店的总统套房。”

“这个,江总,房间就不用了,我这个师叔不喜欢张扬,低调一点的好。”古风林急忙道。

“那好吧,那就随便定一家。”江世豪这次倒是没有执拗,他也清楚,古风林这种奇人,大都有特殊的癖好,第一次,还是先试探试探这位前辈的好。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下了楼,江氏集团的这一家分公司所在的地方,正是上江市的商业区,整个集团大楼高三十多层,很是气派。

出了大楼,门口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已经停在了外面,司机见到江世豪出来,急忙打开了车门,护着头顶,送着江世豪和古风林上了车,这才上了驾驶座,开着车直奔上江市火车站。

车子在上江市火车站附近停稳,江世豪下了车,就有些微微的皱眉,火车站这种地方,自然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小偷,乞讨的,卖艺的等等,以江世豪的身份,这种地方他还真是第一次来。

不过想到要接的人是古风林的师叔,江世豪也就收敛了心中的情绪,古风林尚且厉害,占卜堪舆很有门道,他的这位师叔必然不凡,到时候要是能让对方给他算一卦,那绝对不虚此行啊。

古风林此时却没有功夫搭理江世豪,一边往火车站出站口挤,一边看着时间,同时拿出了手机,左顾右盼。

“嘀铃铃”古风林刚刚走到出站口附近,他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古风林急忙接了起来,笑道:“小师叔,您到了?”

“嗯,我到了,就在出站口附近,边上有个麦当劳,你在什么地方?”电话中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边上的江世豪隐隐约约听到,又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个声音怎么听上去这么年轻呢,好像二十多岁的青年。

当然,江世豪也只是愣了一下,没有见到人,他也不敢随便判断,急忙向边上的司机吩咐道:“快,看看附近哪里有个麦当劳?”

司机一路过来的时候,早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闻言急忙道:“江总,就在那边,我们过来的时候路过了。”说着话就当前带路。

麦当劳在火车站出站口对面不远处,三个人再次挤出人群,不多会儿就看见了对面的麦当劳,江世豪四边看了看,只看到麦当劳边上站了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青年地上放个包,好像是刚从车站出来等人的,边上的人都是来来往往,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他正要问古风林是不是搞错了,就看到古风林面露喜色,已经大步向青年走了过去,还没走到跟前,就笑着开口道:“小师叔,您可来了。”

“我”跟在古风林边上的江世豪当下就石化了,脚底下差点一个踉跄,还好没摔倒,他使劲的看着古风林打招呼的青年,怎么也想不通,这就是古风林的师叔,他一路上想象的前辈高人。

江世豪发愣,青年却没有愣,看到古风林,青年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眼古风林道:“小风,不错嘛,这一身打扮不少钱呢吧,看样子你在上江市混的是风生水起。”

“凑合,凑合。”古风林尴尬的笑了两声,这才想起边上还跟着江世豪,急忙让过身子,给江世豪介绍道:“江总,这位就是我的小师叔,宁远。”

“宁先生,您好。”江世豪真是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看在古风林的面子上还是伸出了一只手出去。

古风林介绍过宁远,就急忙向宁远道:“小师叔,这位是上江市江氏集团的总裁,江总。”

“江总您好。”宁远笑着伸出手去,和江世豪碰了一下道:“一看江总就是富态之人啊,天庭饱满,大富大贵。”

要是宁远五六十岁,甚至四十多岁,再加上是古风林的师叔,说出这么一番话,江世豪早就乐得找不到北了,奈何宁远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说出这么一番话,他是兴不起丝毫的兴奋,敷衍的点了点头道:“宁先生一路辛苦,我们先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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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就是个郎中

宁远也看得出,这个江总貌似对自己不怎么热情,不过却不在意,他刚才的话也完全是客套,属于那种随口应付的话语,第一次见面,他还没有殷切的就上前给这位江总相面。

事实上宁远一直不怎么喜欢风水玄学,总认为这玩意在现代社会用处不大,虽然他懂得东西不少,也发现这里面有不少可取之处,却主修的医术,最喜欢的还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对于风水堪舆,算命看相并不热衷。

宁远说穿了如今不过二十岁,他一个风华正茂的小年轻,可不想被人当成江湖骗子,神棍之类的,这一次前来上江市,他也只是想找个稳当的工作,一方面有个安定的收入,另一方面增长见闻。

江世豪自然不知道宁远的想法,见到宁远不过是个毛头小子,顿时兴致缺缺,只是看在古风林的面子上没有当场离去,招呼宁远上了车,吩咐司机随便找一家饭馆先吃饭。

司机也看出来的,自家老板有些小失望,因此找饭馆的时候也没有去预定的地方,而是随意找了一家,在饭店门口停好车。

以江世豪的身份,虽然只是随意找了一家饭馆,档次却也不低,是上江市的三星级饭店,饭店门口的停车场非常宽大,门面装修的也是金碧辉煌。

古风林早就看出江世豪对自己这个小师叔的年龄有些芥蒂,后来表现的冷冷淡淡,自然不忿,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位小师叔的本事,别看他年纪轻,事实上却是他这一门祖师的关门弟子,年初祖师去世,更是继承了门派衣钵的,算是他们这一门地地道道的门主,掌门人,即便是他的师傅见了,在正经场合也要站在身后。

现今社会虽然对于辈分之类的繁文缛节已经很不在乎了,但是在杏林界和江湖中,这些规矩还是很重的,特别是一些古老的门派世家,对于这些看得更是很重。

古风林在门中学艺十数年,虽然只是学到一些皮毛,不过却也知道自己这一门在江湖中算是比较牛叉的,他们这一门的门主,也就是年前才去世的祖师在江湖上辈分很高,和洪门青帮都有交集,仙逝的时候一百零八岁,是正儿八经清朝末年生人,因此他的这位小时候在现今江湖中也算是大字辈的,辈分很高。

江湖中有句古话,叫做老师傅,小徒弟,未出门的祖师爷,说的也正是他这小师叔这样的,年纪虽小,辈分却高的吓人,即便是一些七八十岁的老古董,搞不好也要尊称一声前辈。

江世豪对宁远冷淡,古风林自然有些不悦,因此快进门的时候,特意笑呵呵的向宁远问道:“小师叔,您看看这个饭店的布局如何?”

如今社会,但凡有钱人都信命,信风水,即便是不信的,也愿意花钱买平安,江世豪就是风水迷,也粗略知道一些门道,虽然不精,却也听得出有没有道理,古风林这么问,就是想让宁远震一震这个江世豪,免得他门缝里看人。

谁料宁远却根本没这个心思,淡淡的四下一看,呵呵笑道:“不错,风水宝地,门前车水马龙,聚财之地,就是不知道里面饭菜如何,我还真有些饿了。”

刚才古风林请教宁远,边上的江世豪虽然装着一副淡然的样子,事实上却在很认真的听着,他也有些不信,古风林的师叔就真的一点门道都没有,也报了一丝幻想,奈何听了宁远的话,算是彻底失望了,宁远这话别说懂风水的,只要是脑子没问题的,都说得出来,一点门道也没有。

一时间江世豪顿时把宁远归类到了关系户的行列,认为宁远辈分高,或许只是和古风林的长辈有关系,搞不好是私生子什么的,亲生子也有可能。

如此一来,他是顿时没兴趣了,率先进了饭店,早有饭店的管事应了出来,招呼道:“江总,欢迎光临啊。”

江世豪随意的摆了摆手道:“行了,客套话就免了,随便开个包间,我们可是饿了。”

“江总请。”对方不敢怠慢,急忙做了个请的姿势,当前带路,带着江世豪和古风林宁远几人向楼上的包间走。

这个饭店是一个看上去比较古朴的饭店,风格有些民国时期的风格,总共三层,没有电梯,大厅迎面是一条木质楼梯,中间是个方形的天窗,一直通到楼顶,站在一楼就能看到楼顶的大吊灯,坐在二楼和三楼的边上,就能看到一楼的大理石地板。

大厅靠近楼梯的位置放着两个瓷瓶,瓷瓶高6厘米左右,口径很细,正打算上楼的宁远看到这两个瓷瓶,“咦”了一声,然后又摇了摇头,继续迈步上前。

他这个举动虽然时间很短,不过还是被边上的几人看到,特别是那一声轻“咦”,声音不大,但是几个人都听到了,前面带路的饭店经理见状,客气的问道:“这位先生可是看出了什么?”

“没有,就是乍一看这两个瓷瓶,有些像是明代的青花瓷,细细一看才发现是赝品,不过这个仿制的也是个行家,手艺很不错,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仿品吧。”宁远很是随意的说道。

他这么一说,除了古风林,江世豪和饭店经理都不由的睁大了眼睛,特别是江世豪,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宁远一样,满脸的吃惊。

这一对仿制的青花瓷是赝品,有些常识的人都能判断出来,这不需要什么见识,主要是这么大的青花瓷,除了故宫博物馆,其他地方绝对不可能有,但是宁远能一口说出这是民国时期的仿品,那绝对是不简单。

江世豪也不是第一次来这个饭店吃饭了,自然知道这一对青花瓷的来历,虽说这不是真品,但是仿真度很高,又是民国时期的仿品,这一对青花瓷的价值也绝对超过百万了。

正是因为他清楚,被宁远一口说破,他才非常吃惊,要知道,这看出仿制年代,比起辨别真伪的难度可是一点不小,要不是对这东西很了解,那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这一对青花瓷仿照的是明朝宣德年间的工艺,而且体积比较大,明代宣德年间,属于青花瓷的黄金时期,青花瓷是当时瓷器生产的主流,使用的青料,大多都是进口的钴料,即所谓的“苏泥勃青”,制作工艺很考究。

而这一对仿品,用的也是同样的原料,当时仿制的这位也确实是当时民间的一位制瓷高手,制作出来的时候让不少行家都有些傻眼,几乎可以乱真。

要不是这种青花瓷体积太大,即便是明代生产的也比较少,确实可以乱真了,要是从专业的角度来看,绝对不容易辨认。

江世豪顿时觉得自己看走眼了,急忙笑着向宁远问道:“宁先生也喜欢古玩?”

江世豪可是知道宁远是古风林的师叔,之前因为年龄看轻宁远,此时自然不敢再看轻了,别的尚且不论,单单宁远有这个眼力,一眼辨别出这一对青花瓷,那就不是易于之辈。

“还行,没事喜欢研究这些。”宁远淡淡的笑了笑道:“其实我对瓷器不是很在行,我最喜欢的还是玉石。”

“哈哈,我也喜欢玉石,改天倒是可以和宁先生请教切磋。”江世豪呵呵一笑,一改之前的轻视,很是客气的道:“宁先生请,我们先吃饭,等会儿带您去我的新公司看看,哪里可是有不少古董的。”

“呵呵,好,我对古玩确实有些兴趣。”宁远点了点头,也不客气,和江世豪并肩而行,一群人上了二楼,来到了一间雅致的小包间门口。

正打算进门,突然边上一间包厢的房门打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仰着脖子大笑,笑声很大,看上去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事。

原本众人也没在意,却不曾对方的笑声竟然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笑个不停,包间里面冲出两个同样年纪的青年,关切的问道:“秦少,您没事吧。”

“我哈哈哈我高兴哈哈哈。”青年一边笑,一边勉强的道:“哈哈哈,我我哈哈哈”一句话说不完,竟然一直笑着,好像是停不下来。

江世豪这才看向青年,眉头一皱道:“这不是秦家的老二吗,怎么这个样子?”

站在江世豪边上的宁远也一直看着对方,突然眉头一皱,叹息道:“这是喜极开窍,若不控制,命不久矣。”

江世豪闻言一愣,诧异道:“宁先生也懂医?”

宁远笑着点头道:“我原本就是个郎中,看病才是我的老本行。”

“郎中!”江世豪顿时满头黑线,这也太撤了吧,一个郎中,竟然能一眼看出青花瓷的真伪,懂得那么多,看上去才二十岁出头,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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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踢场子

一时间江世豪越发的觉得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个青年了,二十岁出头,看上去就像是山村小青年,脸上带着无害的笑,不过却总是语出惊人。

一边心中好奇,江世豪一边看了隔壁包间门口大笑的青年一眼,有心提议让宁远给对方治疗一下,试探一下宁远的本事,不过想了想觉得他和秦家也不算很熟,和宁远也是第一天认识,索性作罢,伸手一指包间里面道:“宁先生请。”

宁远自然也没有凑上去给人治疗的习惯,再说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刚刚发生了大喜事,他这个时候上去告诉对方说你这是有病了,而且很严重,搞不好命不久矣,对方八成要揍他,还是不多事的好,跟着江世豪进了包间。

这种档次的饭店,宁远还是第一次来,不得不说,很高档,包间的隔音效果也很好,包间门关上,外面的大笑声那是一丁点也听不到了。

三个人进了包间,江世豪请着宁远上坐,宁远推脱了一下,三人也就随便坐了,坐定之后点过菜,江世豪才试探的问道:“宁先生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第一次来上江市吧?”

“嗯,第一次来,我老家是平阳的。”宁远点了点头,淡笑道。

“平阳!”江世豪愣了一下笑道:“平阳那个地方到处都是名山大川,可谓是人杰地灵啊,怪不得宁先生年纪轻轻,如此了得。”

“名山大川!”宁远心中嘀咕一声,却没多说,平阳那个地方是有山,却不是明山,狗屁的人杰地灵,北方的一个小地方罢了,有山没水,市上想搞个景区多年了,却没有找到旅游价值,也正是如此,他们哪家小道观才保留了下来,没被人拆了。

想起山上的小道观,宁远就不由的想起了年前去世的师傅,想起了那个鹤发童颜却没有一丁点仙风道骨的老头。

他是自大打懂事起,就被老头收为弟子的,事实上起因源于一场发烧,他们家原本住在平阳市的山脚下,村里人有个头痛脑热的,都会找山上的老头看病。

老头道号清平,自称是个道士,不过医术很好,宁远三岁那年高烧,昏迷不醒,被送上了道观,自那个时候开始,就成了山上的一员。

他的父母都是下乡的青年,后来也都回了大城市,而他却留在了道观,截止现在宁远也搞不懂当时老道给他的父母说了什么,两口子就那么放心的把他扔在了道观。

他这个名字也是老道后来改的,取义“宁静以致远”的意思,原名叫什么,他也记不得了,反正是这么多年他都没怎么见过父母,反而和老道关系很好。

父母在他这里,就和代号差不多,也就是没事通几次电话,一年对方上山来探望几次他,后来听说生意忙,竟然越发的来的少了。

宁远以前一直纳闷,自己究竟是不是亲生的,不过后来随着和老道经常下山奔走,见识的事情多了,也就释然了,知道很多事情那都是身不由己。

跟了老道十多年,宁远把老道的本事也学的七七八八,不过最喜欢的还是给人看病,来上江之前,他倒是想把门主传给留在道观的二师兄,奈何对方不答应,他也只好作罢。

呃,扯远了。

江世豪也就是想套一套宁远的话,他是越发的觉得宁远这个人有些看不透,一点也不像二十出头的青年,倒像是历尽沧桑。

宁远是什么人,虽然年轻,不过却也算是老江湖了,见过的有些事情江世豪都不见得见过,很自然的就推开了。

江世豪问了两句,没什么结果,索性也不问了,饭菜上来,几人开始吃饭,吃饭的时候他一个劲的邀请宁远饭后去他的公司看看。

这个时候的江世豪也不把宁远当小青年看了,即便是宁远不懂风水,单单辨别古玩的眼力,就值得结交。

吃过饭之后,宁远推脱不过,也就跟着江世豪一起去了江氏集团的分公司,来到大楼前面,宁远随意看了一眼,就看出这个地方不错,大楼门口的布局也很讲究,八成出自古风林的手笔,笑呵呵的拍了拍古风林的肩膀道:“小风,不错,看样子二师兄的本事你也学的七七八八了。”

“小师叔,您可别笑话我,我这点本事,在您眼中可不够看。”古风林呵呵笑道,和宁远说话,他竟然难得的没有带那种娘娘腔。

对于古风林,宁远和他关系算是比较好的,古风林当初在山上也呆了十多年,是山上年纪最小的,当时很是护着他,虽说按辈分算,他是师叔,不过在心中,宁远一直当古风林是叔叔,一直不怎么习惯古风林对他用尊称。

不过他也知道,古风林这是被二师兄骂怕了,他这个二师兄可是非常呆板的,而且不苟言笑,认死理,说实话,古风林自己也有些害怕。

“宁先生,您给看看,这个地方怎么样?”听着宁远和古风林说笑,江世豪也适时的插了一句进来。

宁远淡淡笑道:“很不错,小风的布局很讲究。”

江世豪还等着继续听宁远高论呢,没想到宁远就说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然后没了下文,让江世豪再次小小的郁闷了一下,尴尬的笑道:“宁先生,我们再上去看看。”

三个人说着话,正要往进走,突然从公司门口走出来三个人,为首一位五十多岁,身穿一身唐装,看上去温文尔雅,身边跟了两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看到走出来的这三个人,古风林和江世豪的脸色都是一变,停下了脚步,宁远也默不作声的站在边上,冷眼旁观,心中则是一突,有些微微的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初来上江市,竟然就遇到了修习秘法的同门。

这位走在前面,身穿唐装的中年人,看上去平淡无奇,穿着打扮甚至有些装逼,但是宁远却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气场,这种气场正是玄门秘法初入门径的征兆。

这里说的气,自然不是指“空气”,而是指一种特殊的气场,华夏文明传承五千年,自然有很多神秘之处和不解之谜,这个“气”在神秘文化中,指的正是一种未被现代科学认识的,无形的“精微物质”,这种精微物质甚至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却是真实存在的。

华夏古代就有练气士,又称方士,这些在普通人眼中自然是神话或者封建迷信,但是在宁远眼中却不是,因为他自己也算是一位半吊子方士。

当然,方士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却也比普通人神秘的多,宁远也曾问过老道,这世上是否真的有神仙,老道只是一笑,很是随意的道:“神仙古来也是人,仙踪何处寻?”

一直以来,宁远都觉得老道这话是装逼,可是跟着老道见识了很多神秘的东西,他自己也步入门径之后,他就不这么认为了,究竟有没有仙他不知道,但是这世上却绝对存在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华夏的文化是从懵懂开始,最先接触的就是天地自然,正所谓万法天地,大自然最是神奇,人总是知道的越多越是无知。

宁远也从老道口中得知,现如今能够修炼秘法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几乎绝迹,却不曾想他第一次来上江市,就遇到这么一位。

虽然眼前这位只是秘法入门,却也足够宁远吃惊了,秘法修炼和武技不同,不是勤学苦练就可以的,还要有机缘,通俗的说就是要引起大自然的共鸣,他自己也只是两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进入的这个境界,而古风林,却截止现在连入门也没有。

就在宁远吃惊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来到了江世豪面前,跟在唐衣中年人身边的一位西装中年人笑着向江世豪道:“三哥,听说您最近在布置分公司,我过来看看,您不会介意吧?”

“老四你能来看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江世豪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然后看向唐衣中年人,语气很是客气的道:“黎大师您也有空过来了,真是蓬荜生辉。”

看得出,他们这兄弟两个关系不和谐。

“江总客气了,我欠四爷一个人情,受他邀请,过来看看。”中年人微微点了点头,很是倨傲的说道。

听着中年人这话,古风林顿时变脸了,要知道,凡事都讲究规矩,他既然已经接手了江世豪分公司的事情,那么这一片就是他负责,中年人这么大咧咧的过来,无疑是踢场子打脸,要是对方上去,把他的布局说的一无是处,他古风林在上江市岂不是颜面尽失?

第四章 前辈

身穿唐装的这位中年人名叫黎川河,在上江市也是个人物,古风林和黎川河也算是打过几次交道,说实话,对于这黎川河,古风林还委实有些忌惮。

事实上古风林回到上江市才不过两年,也一直刻意避让着黎川河,黎川河在上江市好多年了,人脉深厚,人气很旺,不过为人倨傲,不是所有人都请得动的,古风林接的活往往也都是黎川河看不上眼的,因此两人的直接冲突倒是不多。

但是这一次,这个黎川河明显是江家老四找来故意让江世豪难堪的,古风林也算是跟着带灾了。

江家在上江市权势滔天,资产遍布各地,影响很大,不过江家兄弟四个却不怎么和睦,为了江家偌大的资产一直明争暗斗,当然这也是大豪门最常见的事情,不算稀罕,古风林一直也不怎么去搀和这种事,奈何这一次,他算是逃不掉了。

要是之前,古风林虽然气愤,却也要慎重考虑一下,不过今天边上站着宁远,他却不能退缩,要是在小师叔面前丢了人,弱了面子,那岂不是弱了他们这一门的面子了,丢脸的可不是他一个人呐。

因此黎川河的话音落下,古风林就迈步上前,冷哼一声道:“黎大师,您也算是前辈高人,应该懂得规矩,如今江氏集团的分公司正是我古风林负责,您横插一杠子进来,有些不合规矩吧?”

黎川河看都懒得看古风林一眼,哼道:“姓古的,你能在上江市站稳脚跟,也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会,这次我只是受邀前来,还四爷一个人情,踢你的场子,你也配?”

“你”古风林气得嘴唇哆嗦,脸色铁青,伸手一指黎川河,正要怒骂,却不防边上一只手伸出来,压下了他的胳膊,宁远淡笑着从边上走上前道:“黎大师也是玄门中人,不知师承何派,或许我们两家也有些渊源,何必这么剑拔弩张。”

黎川河见到蹦出来的宁远,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发现只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更是轻蔑的一哼道:“小小年纪,竟然和我说师承,不知所谓?”

黎川河这一哼,再次激怒了古风林,宁远现在可是他们这一门的门主,黎川河这么轻蔑,打的可就不是他的脸了,而是关系到他们这一脉。

看到古风林发怒,宁远再次制止,一点也不动怒,淡笑道:“也罢,遇到一个连师承门派也不敢透露的,我们何必计较。”

宁远这话明显就是激将,不过黎川河却正吃这一套,冷哼道:“小子,听好了,我乃是师承山峦派,学艺数十年,懒得和你们这些后辈计较。”

“山峦派!”宁远上下打量黎川河一眼,轻蔑的道:“山峦派继承的是峦头派的衣钵,属于形势派一脉,拜的是祖师郭璞,如今的掌门人可是何锡年?”

听着宁远一口道破他们一脉的来历,黎川河顿时惊在了当场,原本倨傲的脸色郑重的看向了宁远。

说起玄门风水秘术,绝对是源远流长,历史上分为几个阶段,先秦之时,风水秘术孕育而生,秦汉时期开始发展,到了隋唐之时开始蔓延,在宋代盛行,到了清代达到顶峰开始泛滥,然而进入近代之后却开始沉浮。

玄门风水秘术从大的方面分为两派,一派正是宁远刚才所说的形势派祖师是晋代郭璞,形势派讲究形势,形法,峦体,传有峦头派、形象派、形法派等,当然随着时间蔓延,这些门派名字已经换了不少,但是都能追溯上去,玄门风水原本就讲究传承,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形势各派都拜郭璞为祖师,算是一体多支。

另一派为理气派,祖师是宋代王及,以八卦、十二天支、天星五行等为要领讲究方位,,传有八卦派、八宅派、命理派、三合派等,同样,传到现代名字也换了不少。

事实上玄门风水秘术也是形势派和理气派的综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可分割,然而两大派却总是攻击,互相不服,理气派各派拜祖师王及。

这些秘闻,一般人知晓的还真不多,宁远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语道破,怎能让黎川河不惊讶,最主要的是,宁远不仅一口道破他们山峦派的来历,更是叫出了他们掌门的名字,而且直呼其名,这就让黎川河不得不多想了。

“敢问小友如何称呼?”黎川河神色变了变,既然宁远知道这么多,搞不好也是某家大派的弟子,江湖各派如今稀少,免不了打交道,他要是依旧倨傲,传出去总是不好。

宁远还没来得及开口,古风林就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何锡年见了我家小师叔也要恭敬的称呼一声前辈,你觉得你有资格问他吗?”

宁远刚才一问,古风林也回过神来,自己也算是玄门大派的人,虽然只是记名弟子,算起出身,那可是一点也不比这位黎川河差,他自己算辈分,也和如今山峦派的掌门何锡年平辈,黎川河再牛叉,难道还能是何锡年的长辈不成?

听到古风林的这一声冷哼,黎川河的脸色再次变了,倒不是震惊,而是生气,在他看来,宁远和古风林就是拿他开涮呢。

黎川河之前在山峦派地位并不算高,虽然和何锡年平辈,不过却只是记名弟子,但是前不久他无意中进入灵识境界,步入秘法殿堂,早已经今非昔比。

他们山峦派人数不少,不过踏入秘法修行的也不过寥寥十数人罢了,掌门何锡年见了他虽然不至于很客气,也会招呼一声师弟。

眼下古风林说何锡年都是宁远的晚辈,那不是拿他开涮是什么,江湖中论资排辈,何锡年也算是掌门人,辈分自然不低,能给何锡年当前辈的也就那么寥寥数人,却不可能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

正当黎川河大怒,准备出手教训一下宁远和古风林两人的时候,他猛然间想起一件事,眼睛紧紧的看向宁远,好半天才道:“你可是清平前辈的弟子?”

要说之前,黎川河自然不知道清平道人,也不是很清楚玄门江湖各派的详情,只是在上江市偏安一隅,不过他之后踏入秘法修为,自然有资格知道一些东西,记得前不久回门派,何锡年等人谈论,九玄门的清平真人仙逝,把衣钵传给了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

这件事当时在门中传的可是纷纷扬扬,不过九玄门对于江湖各派来说是既神圣又孤僻,所以清平真人仙逝,前去吊唁的人并不多。

提起这位清平真人,江湖各派无论是玄门还是帮会武林都很是钦佩,据说这位清平真人出生清朝末年,和洪门青帮都有关系,曾经也入过门墙,辈分很高,仙逝的时候享年一百零八岁。

而且这九玄门本身就神秘,不属于形势派也不属于理气派,据说是风水圣姑九天玄女所传,风水圣姑九天玄女曾得天,含有山、医、命、相、卜玄门五法,后来分后《天机道、《人间道和《地脉道,九玄门的道统就是《人间道和《地脉道,属于九天玄女遗留凡间的道统法门,可以算是玄门风水秘术各派的真正老祖宗。

九玄门一脉往往人丁稀少,不过门中却总是能人辈出,就拿清平道人来说,一生就堪称传奇,曾经亲自出面,调和过形势派和理气派两大派的纷争。

正是因为如此,虽然清平真人仙逝,并没有向各派发丧,却也被不少人知晓,特别是清平道人把衣钵传给了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更是让人纳闷不已。

看着宁远的年龄,再结合刚才古风林的话,黎川河下意识的就想起了这么一茬,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不过问过之后,黎川河自己都笑了,这怎么可能,九玄门一项神秘不说,那位新任门主虽然年轻,却也不至于年轻成这个样子吧,据说清平道人可是有四个弟子呢,虽然大弟子失踪多年,二弟子却依然在身边伺候,本领高强。

黎川河还在心中苦笑,却不防宁远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你竟然知道家师,罢了,看在何锡年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玄门中人倨傲不可一世,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嘎!”黎川河顿时嘴巴大张,脸色就变成了猪肝色,好半天才张口道:“你您真的是清平道人的弟子?”

“怎么,难道我们还敢冒充九玄门不成?”古风林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既然知道了我小师叔的身份,总该知道怎么见礼吧?”

宁远脸上依旧是一副淡笑,古风林却毫不客气,冷眼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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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指点

前文说过这么一句话,老师傅,小徒弟,未出门的祖师爷,江湖中人讲究论资排辈,重视师承衣钵,本身的年龄反而是其次。

宁远年纪虽轻,却有一位牛叉的师傅,本身的辈分那自然是高的离谱,遇到江湖中人,只要是能够扯得上一丁点渊源的,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心中乐意不乐意,明面上都不能怠慢。

古风林一声挤兑,黎川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要说宁远如果真的是清平道人的弟子,那么他还真是晚辈,奈何宁远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而他已经年逾五旬了,这上江市又是他的大本营,边上江世豪和江家老四江世平可都在看着呢。

事情到了这一步,黎川河倒是不怎么怀疑古风林和宁远话中的真实性,一方面,九玄门这个门派,即便是江湖中人知晓的也不多,普通人更是不可能一语道破,说出名字,另一方面,宁远能一口说出他的师承来历和他们的掌门人何锡年的名字,那就绝对不简单。

见到黎川河站着不说话,古风林和宁远也不支声,只是含笑着看向黎川河,古风林的眼中更是充满了玩味。

站在边上的江世豪和江家老四江世平早就傻眼了,黎川河是什么人,那可是上江市赫赫有名的大师,比起古风林强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即便是他们江家也不是每次都能请得动的。

在上江市,黎川河在圈子里那绝对是横着走,一直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他们还从来没讲过黎川河在什么人面前吃瘪,可是今天

特别是江世豪,心中的震惊那就不用说了,他在火车站的时候见到宁远,还有些瞧不起,之后也是因为宁远一眼看出饭店楼梯口的青花瓷,这才有了改变,却万万没想到古风林的这位小师叔,年纪二十岁出头的小青年,竟然能让黎川河吃瘪。

黎川河足足愣了一分钟,眼珠子突然一转,脸色竟然恢复了正常,向宁远拱了拱手恭敬的道:“山峦派黎川河见过宁前辈,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前辈望见谅。”

黎川河突然这么恢复神情,竟然向宁远执了一礼,倒是让古风林一滞,没有反应过来,虽说黎川河确实算是宁远的后辈,但是古风林却没想到黎川河会这么直接的低头,这一点也不像黎川河的风格啊。

宁远却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道:“黎大师不用客气,我们两家虽然有渊源,不过却算不上深,黎大师叫我一声宁远就行。”

“不敢,不敢。”黎川河呵呵一笑,很是客气的道:“清平真人我可是早有耳闻,一直敬佩的紧,如今能遇到清平真人的弟子,也是三生有幸,天下玄门是一家,还希望宁前辈不吝指点,川河感激不尽。”

得!

这个黎川河果然不会那么简单的低头,他之所以低头认栽,称呼宁远前辈,就是在这里等着呢,先给宁远戴上一顶前辈高人的帽子,然后再让宁远指点,宁远这个前辈可是连拒绝的话都不好说出口。

宁远即便是出身九玄门,也不过二十出头,能有多大本事,黎川河自认自己如今已经步入灵识境界,迈进了秘法殿堂,论起术法和手段,应该能够胜得过宁远,既然身份上压不住人,索性真刀真枪的来一场,要是能在术法和风水布局上面赢了宁远这位九玄门前辈,那么他之前的低头也不算什么丢人。

听着黎川河的话,原本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古风林这才明白过来,顿时大怒,伸手一指黎川河,正要骂黎川河以大欺小,不过话刚刚出口,却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来。

要是之前大家没有说什么师门传承,没说什么江湖辈分,那么从年龄算,黎川河还真是以大欺小,奈何如今辈分摆出来,宁远反而是前辈,黎川河开口请教,还真不算以大欺小。

明白了这一点,古风林才明白黎川河的阴险,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急忙看向了宁远,用眼神示意,希望宁远不要答应。

古风林是知道,自己这位小师叔不简单,很是有些门道,但是眼前的黎川河却不是普通的江湖骗子,而是真有真才实学的,而且本领不差,宁远即便是厉害,也才二十岁,真不见得是黎川河的对手。

以古风林的意思,暂时先找个借口推了,然后把他的师傅找来,到时候黎川河还能说什么,论起身份来,宁远可是门主,哪有遇到什么事,门主都亲自出面的,直接扔一句,黎川河还不够资格让宁远指点,也绝对不算丢面子。

古风林急的给宁远直使眼色,奈何宁远就好像没看到,淡笑着点了点头道:“指点就免了,一起进去看看吧。”

还真别说,此时的宁远要是除却他的年龄不算,还真是一副前辈派头,不急不躁,古井不波,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势,看的边上的江世豪更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江世豪也清楚,今个黎川河就是被自家老四请来打自己脸的,事实上分公司准备布置之前,江世豪也曾想过请黎川河,不过他和黎川河交情不深,这才作罢,退而求其次,请了古风林。

见到宁远答应,黎川河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一声冷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宁前辈请!”

宁远也不客气,一马当先,迈步在前,黎川河紧跟在宁远左边,古风林紧走一步,跟在宁远右边,江世豪和江世平以及江世平带来的那个一直没有做声的中年人三人慢了半步,跟在了宁远三人后面,一群六个人,宁远就像是被后面五个人拥簇着,进了江氏集团的分公司大楼。

看看此时眼前这个阵仗,宁远身后紧跟的是上江市第一风水大师黎川河和新晋的风水大师古风林,紧跟其后的是江氏集团,上江市赫赫有名的江家的老三江世豪和老四江世平。虽然另一位中年人身份不明,但是这阵仗,不知情的人要是见了,绝对会大吃一惊,使劲的猜测最前面哪位青年的来历,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面子和身份。

江氏集团分公司一楼,大厅里面很是宽敞,早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是一些细节问题,里面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看到门口一群人进来,先是一愣,都瞬间把目光注视到了最前面的宁远身上,之后就看到紧随其后的江世豪,都纷纷恭敬的打招呼。

江世豪向众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然后就陪在宁远身后,默不作声,而进门的宁远和黎川河都煞有其事的打量着大厅的布局。

这大厅的布局明显也是出自古风林的手笔,进了大门,边上是两个高一米左右的仿制听风瓶,仿照的是宋代的工艺,虽然是纺织品,不过明显也出自名家之手。

宁远走过去看了两眼,就笑着开口道:“这是坪山镇八大庄尤新泉尤大师的的手笔吧,这听风瓶个头大不说,上面线条流畅,工艺逼真,看上去可以以假乱真。”

江世豪已经见识过宁远辨别瓷器的手段了,此时倒是没有太过吃惊,点了点头道:“正是尤大师的手笔,是我年前亲自前往八大庄定做的。”

宁远点了点头,继续四处转悠,看上去倒是对里面的古玩很有兴致,对于布局却一言不发,一点也不像风水大师,倒像是古玩爱好者。

唯一让人吃惊的是,但凡他开口,无论是瓷器还是青铜器,无论是字画还是屏风,无论是真品还是赝品,都能一语中的,道出出处。

江世豪置办的这些东西,无论是真品还是赝品都不简单,即便是赝品,也绝对出自当代名家手笔,比不过真品那么值钱,但是绝对不是大街上的破烂货。

就拿尤新泉的那一对听风瓶来说,虽然是赝品,一对也要二十万,要不是个头明显很大,绝对足以以假乱真。

整个大厅,真品有,赝品也有,然而这些东西在宁远眼中,根本就像是不设防,正是因为如此,虽然宁远没有说一句关于布局方面的东西,但是在场的却没有一人敢小瞧他,别的不说,单单他鉴别古玩的这个手段,就堪称大师水准。

宁远细细的转悠了一圈,把里面摆放的东西都点评过后,这才看向黎川河道:“黎大师,不知道你对这儿的布局有什么看法?”

第六章 莲花杯

整个分公司的布局,宁远和江世豪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黎川河就已经详细的看过了,黎川河是江世平带来的,虽说这家分公司未来的总裁是江世豪,但是江世平也是江家人,是江世豪的亲弟弟,楼层内的工作人员自然没人敢阻拦。

刚才看着宁远四处转悠,时不时的点评一下里面的摆设,黎川河虽然惊讶宁远的古玩见识,不过心中却有些冷哼,觉得宁远这位小前辈必然是胆怯了,故意卖弄古玩见识,从而淡化主题,却不防宁远转了一圈,竟然主动的回到了主题,问起了他现场的布局来。

整个现场都是古风林的手笔,说实话,还真是无可挑剔,这前来的要是一般的江湖骗子或者略懂风水的新手,自然只有啧啧感叹的份了,不过黎川河毕竟不是一般人,为人虽然倨傲,真本事还是有的,听到宁远发问,微微一愣,就迈步走到大厅一个摆放鱼缸的地方道:“山主贵,水主财,但是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水同样也是双刃剑,如此摆放不仅不能旺财,反而会损财损丁。”

当黎川河走向鱼缸的时候,一直站在边上冷眼旁观的古风林就注视到了鱼缸,等黎川河的话说完,他就脸色大变,一言不发。

黎川河说的没错,山主贵,水主财,鱼缸摆放的位置正是大厅的玄关位,玄关放在住宅区,指的是宅室和室外的一个过渡空间,在这里正是大厅通往电梯的必经之路。

这一楼大厅毕竟只是一个门面,真正办公的地方还在楼上,电梯作为一楼和楼上的必经之处,也正是玄关所在,无论是公司的工作人员还是前来的客户都要经过玄关。

在风水布局方面,玄关有三个作用,一个是视线屏障,不至于开门见厅,在这里不至于让进来的客户和员工一眼就看到电梯,这样会破坏整个布局,显得很不协调。

电梯要显眼,不难找到,同时也要不显眼,不至于让人看着刺眼,毕竟有的客人是坐在一楼谈事情等人的,要是总看到电梯的人进进出出,那自然是不好的。

另一个作用就是简单的接待客户,存放临时东西,临时休息等等,这个地方也是玄关,前面说了,既然这里有临时休息的作用,自然不能让人看到电梯进进出出。

第三个,那就是招财,保温,保持空气流通等等,让进进出出的客人心情舒畅,自然能招财纳贡,财源滚滚,要是前来的人进电梯的时候看着边上心烦,上去谈事情工作自然会有很多羁绊。

风水风水,风和水一个是来去无影踪,一个是透明不可见,指的原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影响整个人类环境,说穿了指的就是大自然和人本身的一种微妙关系。

经曰:“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说穿了,风指的就是宇宙间的能量,水指的便是地球的气场,宇宙地球正是人类万物居住的大环境。

古风林学艺多年,自然懂得很多,之前黎川河不点破,他的这个布局放给大多数人看,都觉得非常合理,一个鱼缸恰到好处的遮掩了电梯门的一半多一点,坐在客厅的客人看向电梯口,自然而然的就会被鱼缸吸引。

清澈的水,优美的鱼,自然让人赏心悦目,就会自动忽视电梯口的人来人往,但是却又没有完全遮掩电梯口,能让真正找电梯口的人一眼找到,这个布置不可谓不妙。

水主财,一个鱼缸放在这个地方,也确实招财纳福,手段不可谓不高明,但是黎川河却很歹毒,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鱼缸的弊端。

古风林也不是傻子,黎川河一语点破,他马上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因此才脸色一变,就凭这一点,他和黎川河两人的本事也就高下立判了。

黎川河走到鱼缸边上,轻轻的摸了一下鱼缸,然后又迈步走了过来,在宁远三步之内站定,笑着道:“宁前辈,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宁远呵呵一笑道:“玄关通风,用死水招财,自然不妥,黎大师的果然不简单啊。”

宁远此话一出,这一下就轮到黎川河惊讶了,他刚才只是说了鱼缸不妥,并没有说明原因,过来质问宁远,自然是考教的意思,然而宁远却轻轻一句话,就回答了他,而且说的非常中肯,真可谓是言简意赅。

玄关作为通关之处,自然是通风所在,通风通风,讲究的就是流通,然而鱼缸中的水却是死水,没有流通之意,自然影响玄关通风,这个道理不说破或许很难看懂,一旦说破,即便是江世豪和江世平也听得懂。

“宁前辈不愧是前辈高人,川河佩服。”黎川河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宁远年纪轻轻,竟然真的有几分真才实学,微微向宁远拱了一礼客气的摆出一副晚辈的口吻请教道:“不知道这一处该如何补正?”

可以说这一句才是黎川河真正难为宁远的地方,看出之前的弊端或许有难度,但是宁远作为九玄门的人,看出来也不算什么,但是如何补正却不是那么简单了。

要知道眼下一楼大厅的布局已经布置妥当,风水局讲究的不是单一,而是配合,整个大厅的布局可以说是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

要是单纯的鱼缸问题,换掉就是了,可是换掉了鱼缸就会影响整体的布局,这要是古风林来办,就只能重新布局了,所有东西该换的换,该挪的挪,可是如此一来,又怎么能显示出宁远的本事。

重新布局,这是最笨的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就像是写字,一个笔画不对或者说看着别扭,影响了意境,重新写人人都会,但是提笔上去修改而且要改的让人看不出端倪,浑然天成,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黎川河问出这个问题,就笑呵呵的看着宁远,他倒要看看宁远要怎么做,如今他已经把宁远捧到了前辈高人的位置,要是宁远没那个本事,那就是自己打自己脸了,无论哪个时代,身份毕竟只是一方面,要想真正赢得别人的尊敬,还是要看真本事。

宁远虽然年轻,不过却不是没见过世面,他从小跟着老道走南闯北,虽然没上正规大学,却早就在社会大学毕业了,见过的江湖门槛,渠渠道道多不胜数,怎么可能不知道黎川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到黎川河发问,宁远淡淡一笑,迈步走向鱼缸,大厅内的古风林江世豪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宁远,他们也很期待宁远江用什么办法来破这个局。

几双眼睛紧盯着,宁远却不紧不慢,迈着步子,走到鱼缸边上,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此时的鱼缸里面早已经放满了水,里面十几条珍贵的小金鱼游来游去。

宁远绕着鱼缸转了一圈,然后向不远处正在忙碌的一位女员工招了招手道:“那位美女姐姐,麻烦您过来一下。”

被宁远招呼的那位女员工身穿一身西装,年龄也就二十四五岁左右,一直就时不时的看着宁远一群人这边,听到宁远招呼,先是一愣,没想到宁远会招呼自己,并没有立马过来,而是呆愣着四下看了一下,见到宁远确实是在招呼她,这才急忙走过去,客气的问道:“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宁远微微一笑,很是客气的道:“麻烦这位姐姐帮我找一个玻璃杯来,里面盛放一杯清水,顺便再找三颗红枣。”

“好的,您稍等。”女员工也没问宁远要来干什么,只是知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客气的点了点头,就去找东西了。

边上的江世豪几人也听到了宁远的吩咐,都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宁远要一杯清水,三颗红枣干什么。

江世豪和江世平几人不懂,古风林也在若有所思,黎川河此时却猛然一惊,脸色一变,诧声道:“莲花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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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迷糊的江世豪

所谓莲花杯,外行或许不是很懂,但是凡是有点见识的或者有点真才实学的风水师和玄门中人,基本上都听说过,古风林也不例外,只是刚才突然间没想起罢了。

风水论“气”,气分阴阳,同时也根据这种气对人的影响分为煞气和福气,所谓福气,自然就是好运,正所谓鸿运当头,一帆风顺,福气高照,遇难成祥。

然而煞气则是对人不利的一种“气”,又称霉运,亦或者晦气,被煞气缠身,要么诸般不顺,要么卧病不起,严重的出门被车撞,喝凉水呛着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煞气,自然就要消除,因此风水中就有许许多多用来调节煞气的方法和器具,这些器具大多都有灵性,被称之为宝器,又被称为风水宝物。

通俗的讲,一般住宅放的鱼缸,子的假山,等等都有化煞的作用,山主贵,水主财,运用得当,自然能招财纳贵。

除此之外,同时具有化煞功能的风水宝物还有,石狮子,石狮子大一点往往放在宅大门口,小一点的甚至可以放在办工桌。

同时还有麒麟、龙龟、铜羊、马、铜象、宝塔、葫芦、八卦、风铃,财神、五帝钱等等,这些东西麒麟龙龟之类的都是祥瑞,可以镇宅化煞,麒麟祥瑞,龙龟长寿,其他的也都各有功效,是风水中最常用的。

除此之外,同样还有诸多宝物,比如桃木剑,镇宅符纸等等,莲花杯也归于这一类,相比前面的那些比较常见,比较有型的,后面这几种就显得比较玄妙。

比如桃木剑,不是随随便便的桃木剑都可以辟邪,往往需要开光,需要用特殊手法制作,符纸也是一样,莲花杯自然也有讲究。

这莲花杯说起来其实异常简单,所需的无非是一杯清水,三颗红枣,具有吸纳衰气的功效,但是能用这么简单的东西达到这个效果的,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最起码古风林自认为自己没这个本事。

江世豪和江世平以及那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中年人或许不懂这莲花杯的奥妙,但是古风林却门清,听黎川河惊呼,他也是一惊,期待的看向宁远。

自打江世豪和他从火车站接到宁远,古风林就知道江世豪就有些小失望,后来改**度,还是因为宁远的古玩见识,但是风水方面,宁远却没怎么表现,眼下宁远要用莲花杯,古风林是既期待又兴奋啊,这玩意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看到的。

江世豪看到古风林的脸色,就急忙问道:“古大师,这莲花杯是什么,有什么讲究?”

江世豪这么一问,江世平也凑了过来,一直跟着江世平那个中年人虽然没动,却也明显在凝神聆听,很显然,大家伙都被黎川河一声惊呼,勾起了好奇心。

古风林呵呵一笑,神秘的道:“江总且看着就是,现在说破了,等会儿就没意思了。”

江世豪和江世平三人见到古风林还故作神秘,都有些小失望,不过也没逼问,索性等着,他们倒要看看,宁远究竟如何破解这个局,这个莲花杯究竟是什么玩意。

此时黎川河也是一声不吭,看着还在鱼缸边上打量的宁远,眼神灼灼,心中想着对策。黎川河在上江市好多年,一直都是上江风水第一人,古风林归来,黎川河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古风林对他构不起威胁,可是宁远若是真能摆得出这个莲花杯,那么就绝对不简单。

之前黎川河和宁远置气,只是被宁远激起来了,原本还以为自己是前辈高人呢,最后却成了晚辈,自然要找回场子,但是眼下,这可就牵扯到他本身的利益了。

玄门中人虽然神秘,但是却也不能免俗,自然也要生活,而且花费也不是一般的大,特别讲究法、侣、财、地,这几样东西,这几样东西可没有一样不是要花钱的,因此玄门中人给人看风水相面算卦,那都是要收钱的,没有白看的。

上江市虽然是南方城市,靠近边海,却也不算大城市,只是二线城市,甚至在二线城市中也不怎么靠前,如此一来,利益自然有限,黎川河可不想让宁远这么一个人来和他抢饭碗。

就在黎川河心中打起小九九的时候,被宁远吩咐出去的那个女职员已经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中放着一杯清水,边上一个器皿中放着三颗洗的干干净净的红枣。

这个地方是江氏集团分公司的办公楼,自然不可能有红枣,这个女职员这么短的时间能找到三颗红枣,还洗的干干净净也着实不易了。

宁远接过女职员递来的托盘,笑着道:“谢谢姐姐了,改天请你吃饭。”

女职员脸一红,没有说话,迈着步子走到远处继续忙碌去了,不过眼光却时不时的扫过来,也不知道是好奇呢,还是好奇呢,还是因为宁远刚才的那一句请她吃饭的话害羞呢。

要是平常遇上,宁远来上这么一句,女职员八成要动怒,奈何刚才宁远进门的排场太大,女职员现在还搞不清楚宁远究竟是干什么的。

古风林她倒是知道,这一阵总在这里忙活,在女职员看来,那就是江湖骗子,黎川河刚才她也打听了,是个更大的江湖骗子,至于宁远,看上去很秀气,像是邻家小弟弟,从眼下正在干的事情中看出,极有可能又是个小江湖骗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女职员就是没法把宁远和小江湖骗子联系起来。

宁远自然不知道,这么快就有人开始把他和江湖骗子联系起来了,接过托盘之后,他把托盘直接放在鱼缸上面,端起里面的清水,仔细的看了看,伸出手指,在清水里面沾了一下,轻轻的弹了弹,溅起一片水珠,这才把清水放在鱼缸上面。

宁远放的时候很是随意,风轻云淡,江世豪和江世平自然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是黎川河却下意识的瞳孔一缩,脸色再次变得凝重了。

这一杯清水,自然不是随随便便放的,放的方位也有讲究,自然要放在煞气最重的地方,宁远那随意的一放,却正是鱼缸上方煞气最重的一处,丝毫不差。

宁远放好鱼缸,然后轻轻的拿起盛放红枣的器皿,依旧端详了一番,轻轻的捻起一颗红枣,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轻轻的抛进了水杯,再次溅起几滴水珠。

之后是第二颗

第三颗

等到三颗红枣全部扔进去,宁远轻轻的把器皿放在托盘上,拍了拍手,然后端起托盘,走了过来,把托盘随意的放在边上的茶几上,这才笑道:“差不多了,我们是在下面等着,还是先上去转转?”

“差不多了?”江世豪满头黑线,他还没有看出门道呢,只是看到宁远把一杯水放在了鱼缸上面,给里面扔了三颗红枣,其他的是一丁点也没看出来。

说句难听的,刚才宁远所做的,要是换他上去,也一样会做,不就是那一杯清水,给里面放三颗红枣嘛,难道还有别的讲究?

最主要的是,此时鱼缸上面放了一杯里面扔着三颗红枣的清水,那看上去是非常的不协调,他们江氏集团那也是大集团,总不能就这么扔着吧,知道的人还知道这是莲花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员工懒的收拾呢。

而且在江世豪看来,这前来的人中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认不出来这是什么玩意,最起码要是黎川河和古风林不支声,他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古风林和黎川河虽然解释了一下,但是江世豪现在也没搞明白,这玩意有什么用,唯一感觉出来的就是很不协调,要是他路过,搞不好要发火,极有可能随手给扔了。

江世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有心说等着吧,又怕扫了宁远的面子,有心上去吧,心中全是疑惑。

还好这个时候黎川河开口了,他呵呵一笑,用着不知道是钦佩还是吃味的语气道:“宁前辈不愧是九玄门的门主,果真有一手,川河佩服,这莲花杯已经放置好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有效果的,我们就不用干等着了,还是先上去转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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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可思议的一幕

黎川河提议,江世豪和江世平都不好驳了他的面子,都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依旧放在鱼缸上面的水杯一眼,一群人鱼贯而入,进了电梯。

江氏集团这一家准备新开的分公司集团大楼高三十三层,三十层以上都是接待贵客的总统套房和商务套间,三十层一下属于办公区域,整个楼层里面分化众多职能部门,除此之外还有餐厅,游乐场,桌球场等等,真可谓是五脏俱全,当然这个集团大楼却算不得麻雀,用一座整整三十多层的大楼作为集团的办公区域,在全国来说也绝对算是大规模的集团公司了。

上江市江家,也确实算是大豪门,能在上江市和另外两家三分天下,自然不可能简单,放眼全国也算是五百强企业。

整个集团大楼三十多层,最核心的区域自然是办公区域和江世豪的办公室所在,这些地方自然是最讲究的。

整个分公司的布局,可以说都是出自古风林的手笔,黎川河也知道,古风林有些能耐,整个布局不能说无可挑剔,却也绝对算得上是有板有眼,因此办公区域也懒得再去了,一群人就直接上了二十八层江世豪的办公层。

二十八层,整整一层,除了江世豪的总裁办公室以及公司的几个高层主管办公区域,就是宽大的会议室,,这一层也正是古风林今天上午正在布置的地方。

宁远一行六个人,出了电梯,里面不少工作人员还正在忙碌着,见到江世豪纷纷打招呼,很显然,这一层还没有完全布置好。

出了电梯,江世豪也好像忘记了刚才楼下的莲花杯,很是殷切的把宁远和黎川河让在前面,笑容可掬的招呼道:“宁先生,黎大师,这一层还正在布置,两位可以四处转转,提点意见。”

按说这一层的布局依旧是古风林一手操办的,江世豪当着古风林的面,就殷切的招呼宁远和黎川河,很是有些不厚道,不免有看人下菜的意思。

奈何宁远不算外人,是古风林的小师叔,虽然年轻,那也算是长辈,当着宁远的面,江世豪这么说,倒也不算出格。

有钱人谁不喜欢前景一片光明,来日财源滚滚,请古风林,那是江世豪请不动黎川河,若真是请得动黎川河,这儿估计也没有古风林什么事了。

若是宁远不在这里,只是黎川河一人,江世豪心中纵然很想让黎川河帮忙指点一番,也不会真的那么去做,毕竟打了古风林的脸,那也算是打了他江世豪的脸,黎川河可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来的。

但是有宁远在,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宁远的辈分比起黎川河甚至还要高,两人又明显在较劲,如此一来,江世豪自然不会客气,若是宁远丢了人,那也是宁远自己的问题,比起古风林直接丢人要让人容易接受。

若是一不小心,宁远占了上风,那他江世豪岂不是倍有面子,最主要的是,两人较劲,这儿的风水布局岂不是更加完美,最后受益的还不是他江世豪?

有了这个想法,江世豪自然是把姿态放的很低,一口一个宁先生,一口一个黎大师,这一幕差点没让边上的江世平吐血。

此时的江世平那是相当的郁闷,他带着黎川河前来,目的自然是前来打脸的,让黎川河挑出一大堆的毛病,最后几人甩袖而走,至于如何解决,就不是他江世平操心的了。

谁知道竟然半路出家杀出一个宁远,这些可好,黎川河挑毛病,宁远矫正,宁远挑毛病,黎川河矫正,如此一来,整个集团的布局岂不是更加的完美,这可不是江世平前来的目的啊。

奈何此时黎川河和宁远明显是较上劲了,江世平也不好上前去扫黎川河的面子,他虽然请得动黎川河,却也不敢太得罪,黎川河在上江市,那绝对是有傲慢的资本。

上江市三大豪门,都和黎川河关系匪浅,三家又在互相较劲,谁傻得冒烟了去得罪黎川河,让黎川河彻底去帮助另外两家。

风水这东西,说玄妙,那绝对是玄之又玄,大多数有钱人信风水,可是绝大多数那都是花钱买平安,为的是安心,至于究竟灵不灵,那就说不清楚了。

但是黎川河在上江市二十多年,自然有他的门道,有些事情还真就悬乎,由不得你不信,虽然大家都不敢确定,某些事情的发生确实是因为黎川河风水布局的原因,却也没人敢去怀疑质疑,那绝对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就比如,五年前,上江市秦家,秦氏集团资金链接断层,差点面临破产,后来秦家化了大代价请了黎川河前去,不出半个月,竟然有外地的大集团前来洽谈合作,注入了一大笔资金,让秦家转危为安。

还有三年前上江市徐家,风头一时无两,甚至压的江家和秦家喘不过气来,徐家人更是目空一切,竟然有些不把黎川河看在眼中,言语冲撞了黎川河,谁知道不出一月,徐家就面临巨大危机,徐家的老爷子病危,整个徐家一落千丈,差点没在上江市除名,这两年才堪堪缓过来。

这两件事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确实是黎川河所为,但是谁敢不当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若是黎川河真有那个本事,谁要是得罪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世上有些事就是这样,即便是巧合,也没人敢真的无动于衷,不当回事,越是无法解释的事情,那越是让人敬畏。

这就好比,有些风水师,确实是骗人混吃的,若是没有直接的证据,一般人也不敢随便去质疑,最多是敬而远之,免得突遭横祸。

黎川河能在上江市站稳脚根,横着走了二十年,自然不是那些江湖骗子可比,要不然也早就露陷了,因此面对黎川河,上江市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给几分面子。

江世平跟在身后,看着宁远和黎川河两人走在前面,时不时的指指点点,心中的后悔那就别提了,这一次他是来给老三找不自在来了,这下可好,反而成了帮忙来了。

整个楼层非常宽大,宁远和黎川河两人在前,古风林江世豪几人在后,等到把整层都转悠了一圈之后,就已经是两三个小时之后了。

这一层古风林也是今天开始布置,因此风格还没有形成,整体布局也只是刚刚开始,比起一楼倒是没那么多讲究。

黎川河和宁远两人时不时的你一句,他一句,等到一圈转悠过后,整个楼层的布局也基本上定型了。

不得不说,黎川河在风水布局上也确实有一套,懂得很多,而且眼光毒辣,听得跟在身后的古风林是心悦诚服。

不过几个人中,最心惊的却是黎川河,他和宁远一路走来,宁远很少开口,大多都是他出言刁难,然而宁远却总是只言片语,就说出其中精髓,一语中的,这种本事让黎川河是既惊且忧。

惊的是,宁远年纪轻轻,竟然如此了得,怪不得清平道人把衣钵传给了这么一位年轻的后生,忧的,有宁远这么一个人在上江市,他黎川河以后可就有了对手了。

当然,此时的黎川河还是以晚辈自居,自然不能表现出不满来,一方面宁远的辈分在哪里摆着,另一方面九玄门的底蕴也不容他忽视,因此即便是黎川河心中不满,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另想对策。

一层楼转完,时间就到了下午四点了,宁远看了看时间,向江世豪道:“江总,时间不早了,我坐了一路火车,还真是有些累了,就先告辞了。”

“打扰宁先生了。”江世豪此时也看出来了,宁远确实不简单,比起黎川河那是一点也不遑多让,客客气气的道:“我已经让人订好了宾馆,这就送宁先生前去休息。”

“不用了,住处小风已经安排好了,就不叨扰江总了。”宁远摆了摆手,笑了笑,看向黎川河道:“黎大师,我就先走一步,我们改天再聊?”

“哪里,我送送宁前辈。”黎川河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却还是装出一副客气,笑道,说着话,和江世豪几人一起进了电梯,电梯缓缓下降,在一楼停稳。

“宁先生,请。”电梯门打开,江世豪客气的请宁远先出,其他人紧随其后,刚刚走出电梯门,跟在边上的江世平就惊呼一声,伸手一指鱼缸结结巴巴的道:“那个杯子,鱼缸的水”

几人听到惊呼,都纷纷向鱼缸看去,只见鱼缸上面放的水杯依旧稳稳的放在上面,只是水杯中原本清澈的清水,此时竟然已经变成了黑褐色,而下面鱼缸中的水看上去看上去竟然好像有了一丝灵性,就好像就好像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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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秦家的状况

看清楚鱼缸和上面水杯的情况,刚刚出了电梯的几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呆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嘴巴大张,能塞进去一个大鸭蛋。

古风林和黎川河两人还稍微好一点,毕竟早就有些心理准备,可是江世平和江世豪两人却没这么容易接受,都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几个人的表现,宁远是都看在眼中,江世豪和江世平几人的表现倒是正常,毕竟这一幕委实有些太过匪夷所思,给人直观上的刺激有些重,只是一直跟着江世平的那个西装中年人,让宁远有些摸不透。

这个中年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江世平也没有主动介绍,这些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中年人的脸上竟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当然,吃惊是有的,却没有太过夸张,甚至比起古风林和黎川河两人还要淡然不少,这一点就让宁远很是不解了。

要说在场的,绝对没有普通人,即便是江世豪和江世平,那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此时尚且失态,可是这个中年人,却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可谓不简单啊,这样的人,要么就是身份极高,要么就是城府极深,要么就是见惯了更加稀奇古怪的事情,无论哪一种,都能说明,这个人不是江世平的跟班那么简单。

此时所有人都沉浸在眼前的震撼中,倒是没人注意到中年人的异样,唯一注意到中年人异样的,也就是宁远,毕竟眼前这一幕就是他自己的手笔,他自然不会去吃惊。

几个人都足足愣了一分钟,江世豪才伸手一指不远处的鱼缸,看着宁远结结巴巴的道:“宁先生这这”

虽然确定了眼前这一幕确实是真的,自己没有眼花,但是江世豪还是不能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之前宁远摆弄莲花杯,江世豪是看的真真切切,无非就是一杯清水,三颗红枣,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可是这效果

鱼缸上面放的清水暂且不说,之前是一杯清水,里面三颗红枣,此时整个杯子中的水变成了黑褐色,倒也罢了,虽然让人纳闷,却也不至于太过震撼。

但是再看鱼缸中的水,这却让人无法淡然了,江世豪弄得这个鱼缸,自然不是一般的鱼缸,也是花了大代价买来的,外面都是水晶,里面的水也不是自来水,而是有专人负责运送,每周定时换的清澈河水。

鱼缸下面,自然也有动力系统,整个鱼缸从下面时不时的冒着水泡,不至于让里面的水看着死气沉沉。

但是纵然如此,之前的水也给人一种压抑感,毕竟整个鱼缸中的水不能流动,鱼缸的本身功能也不可能让死水变成活水,可是此时,浴缸中的水看上去竟然好像在缓缓流动,给人一种灵动和轻盈,在配合下面冒出的水泡,整个鱼缸显得非常有活力和生气。

这一幕绝对已经超越了江世豪的认知,也是绝对没有办法用科学去解释的,所谓的这个定律,那个定律,用在这里绝对是扯淡。

此时的江世豪是目光灼灼,就像是好奇宝宝,对宁远充满了敬畏,这种眼神,即便是他看向黎川河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

毕竟黎川河的种种地位,只是靠之前所说的种种巧合亦或者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奠定的,众人虽然怀疑,却不能确定,然而,眼前这一幕,却是江世豪亲眼所见的,这神奇的一幕就是眼前这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所为。

如此直观的一幕,比起那些不能让人确认的事情,自然是更加的让人震撼,宁远的这一手在江世豪和江世平看来,那绝对是神来之笔,奇人手段啊。

看到江世豪和江世平的目光,黎川河的脸色变得是更加的不自然,不等宁远说话,就开口道:“这莲花杯是玄门中的一种特殊法器,具有吸纳阴煞晦气的作用,别看所需之物比较简单,只是一杯清水,三颗红枣,其实里面的讲究非常多,宁前辈摆放的时候要先要确定方位,同时要确认时机,其中还牵扯种种玄妙,有些事情甚至是无法解释的。”

说实话,黎川河之前看出宁远用莲花杯,心中就有些惊诧,不过却也不是很在意,这莲花杯虽然神奇,但是不同的人用,效果也不同,要是古风林用,甚至不会有任何效果。

在黎川河看来,宁远虽然用了莲花杯,但是没有三五天,是别想有什么效果的,这三五天的时间,变数也太多了,中间要是有人不小心碰撞了杯子,那就不可能有丝毫效果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宁远摆放的莲花杯,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有了效果,满打满算也就四个小时,几个人也就在上面转悠了一圈的功夫,下来就见证了神奇。

此时的黎川河,是再也不敢小看宁远,甚至亲自出声解释,目的就是不能让江世豪和江世平这个时候忽略他的存在。

黎川河不解释倒好,他这么一解释,反而更加勾起了江世豪的好奇心,江世豪急忙凑近宁远,客气的问道:“宁先生,您用的这可是那种神奇的术法?”

关于玄门术法的事情,江世豪也只是偶尔听说过,一直当时以讹传讹,并不怎么信,不过眼前这件事,除了用玄门术法解释,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说法了。

宁远呵呵一笑道:“算不上术法,就是一个小技巧罢了,所谓的玄门秘法,其实也没多么神奇,只是大自然的一种规律。”

说过之后,宁远也懒得再说,摆手道:“江总,几位就不要送了,我先告辞,鱼缸上面的杯子您要愿意,多留一天,要是看着烦,可以随手扔了,这个效果维持一年还是没问题的。”

江世豪闻言,忙不迭的点头,之后客气的道:“那一年后还要再劳烦宁先生。”

“呵呵,到时候再说吧,所谓风水运程,永远没有一成不变的,维持一年,已经不错了,贪心不足有违天和。”宁远淡淡一笑,不再多说,迈步向门外走去。

江世豪和江世平以及有些不情愿的黎川河几人一直送着宁远出了门,目送着宁远和古风林上了车,依旧依依不舍的盯着宁远坐车离开视线,这才折身重新回到了一楼大厅。

进了一楼大厅,江世豪就随手招来刚才给宁远拿东西的女职员问道:“刚才那个杯子和鱼缸有没有人动,里面的水是什么时候变化的?”

“没人动。”女职员急忙摇头道:“至于里面的水,我们也没注意,只是觉得颜色越来越深,还以为是红枣泡的,没怎么在意。”

江世豪再次问了两句,这才摆了摆手,打发走女职员,忍不住叹道:“真是神乎其技啊。”

黎川河原本还想留下显摆两下,消除一下宁远带来的震撼,见到江世豪这个样子,也不自找没趣了,向江世平说了一声,也告辞离去。

江世豪在集团大楼唏嘘,暂且不提,且说和江家不分上下的上江市秦家,此时却好不热闹,原因无他,正是因为秦家的老三秦朗突发癫狂。

说是突发癫狂倒是有些不且贴,应该说是喜极无法自控,自从中午从饭店回来,秦朗就一直大笑不止,笑的整个人都抽搐了,整整一个下午,整个秦家那是车水马龙,前去的上江市名医不计其数,却一个个都无可奈何闹得秦家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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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江湖骗子?

秦家和江家以及徐家,虽然同为上江市的三大豪门,在上江市只手遮天,不过三家的情况却各不相同。

准确的算,江世豪在江家算是第二代,兄弟四个,江家的老爷子已经年逾七旬,到了随时撒手人寰的时候了,因此江家第二代四个兄弟竞争激烈,都在准备竞争江家下一任家主,导致气氛很是紧张。

秦家却不同,秦朗算起辈分,比江世豪矮了一辈,是秦家的第三代,秦家的当代掌舵人秦立民正是秦家第二代的老二,和江世豪是平辈,秦家的老爷子已经去世两年了,而秦朗正是秦立民的长子,在秦家第三代排行老三。

秦立民是秦家如今的掌舵人,那么秦朗作为秦立民的儿子,身份自然是非常的特殊,如今突然癫狂,自然导致整个秦家都乱糟糟一片。

这里先说秦家,徐家暂且不提,秦朗中午午饭回到家中,就一直狂笑不止,一开始众人也没在意,谁料到他这一笑就是几个小时,止也止不住,笑的秦朗自己全身抽搐,眼角泪水直流,可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这一下秦立民才坐不住了,从公司赶回去,请了众多上江市有名的医生会诊,诊治到了下午五六点,却依旧毫无起色。

前来的医生大多都是上江市有名的医生,众人也不是没有看不出蹊跷的,奈何如何医治成了个大问题,有人提议:“秦少这是喜极开窍,自己无法控制笑窍,主要还是心理问题,秦总不妨找几位心理医生来给秦少看看。”

秦立民也觉得在理,于是又吩咐人遍请上江市有名的心理医生,上江市周边有名的医生和心理医生也都不放过,纷纷请到上江。

秦家家大业大,影响不小,短时间慕名前来的名医和心理医生倒也不少,时不时有毛遂自荐,登门前往的。

当然,秦家此时发生的这个事情,和宁远自然是没有任何关系,他和古风林离开江氏集团之后,就被古风林带到了给他安排的住处。

古风林知道宁远的喜好,因此安排的住处位于市区和郊区的结合部,算不上热闹,也算不上冷清。

因为宁远要在上江市常呆,因此古风林早就特意给宁远租了一个小公寓,位于上江市江河公园边上,是个独立的小二层,算不上宽敞,也不算简陋,这样的住处在上江市也绝对算是豪宅了,不是一般人住的起的。

古风林本身就出身古家,这两年因为名气渐长,在古家倒也很有话语权,古家虽然比不得江家和徐家,却也算是上将的上层家族,这么一套小公寓,对如今的古风林来说,还是可以租得起的。

车子进了小区,在小公寓门口停稳,宁远和古风林下了车,随意的打量了一眼,就笑道:“小风,不错嘛,这个地方在上江市可不便宜吧,边上靠近公园,空气清新,环境优美,依山傍水啊。”

“呵呵,只要小师叔您喜欢就好。”古风林呵呵一笑,把宁远让进屋子道:“这小区边上就是公园,您早上起来,正好可以过去公园锻炼,这一块不吵杂,同时交通也算便利,等您有时间了,我带您去考驾照。”

“好,那我就先住在这儿。”宁远笑着点了点头,向古风林问道:“我让你帮忙找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头绪?”

“这年头工作可不好找啊,我看啊,您何必找什么工作呢,以您的本事,在上江市给人看看风水,测测八字,逍遥自在,多好。”古风林道。

如今刚过0年,工作虽然没有后几年那么难找,却也不怎么好找,好一点的工作,一月也就四五千块,正好够公寓的房租,古风林是知道宁远的本事,今天又见了宁远和黎川河斗法,自然不希望宁远去干什么工作。

宁远摆手笑道:“可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堪舆风水测字算命没什么兴趣,还是喜欢当个郎中,要不是师傅他老人家临终前哀求,我还真不想接了这个门主,年纪轻轻被当成神棍,这以后老婆都不好找。”

“哈哈,小师叔您该不会是因为害怕找不到对象,这才不喜欢风水堪舆吧?”古风林笑着打趣道。

他和宁远以前关系不错,也算是知道一些宁远的想法,宁远虽然经常跟着师祖四处游走,见的世面不少,但是还是年轻啊,又从小在道观长大,耳目渲染,无论是老道还是他的师傅,都是孑然一身,这一点估计给宁远不少想法。

宁远老脸一红,斜看了古风林一眼,没好气的骂道:“少废话,工作的事情究竟怎么样了?”

“倒是有一个差不多的。”古风林给宁远倒了一杯茶,在对面坐下道:“上江市复海大学要招一名校医,我和他们学校的副校长打过几次交道,提了一下,工资每月两千五,要不您明天先去看看。”

“复海大学?”宁远点了点头道:“不错,正好可以顺便蹭课。”

宁远满头黑线,索性不多说了,他这位小师叔因为前一年老道身体不好,一直留在道观,耽误了上大学,因为有了蹭课的嗜好,着实让人无语。

古风林把学校的地址和那位副校长的联系方式交给了宁远,两人闲扯了一阵,出去吃了晚饭,也就告辞了。

古风林走后,宁远先冲了个澡,就躺在卧室的床上睡了,他是从平阳坐火车来的上江市,一路上二十多个小时,压根就没休息好,今天到了上江市,有去了江氏集团转悠,早就有点累了。

他这一觉睡醒,睁开眼发现外面还是漆黑一片,看了看时间,不过早上四点半,有心再睡一会儿,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穿好衣服出了门。

如今正是十月下旬,白天的时候还不是很冷,早上这个时候倒是有丝丝寒意,宁远从小习武,如今也已经进入秘法殿堂,比起黎川河还要强出一筹,已经到了灵识内敛的境界,自然不惧这点寒意,就穿着一身单衣。

出了小区,外面已经有零零星星卖早点的摊贩,宁远随意的吃了点油条豆浆,就溜达到了小区隔壁的公园,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开始练起了拳法。

现如今这个年代,习武的已经不多了,即便是有,大多也都是花架子,真正还保留着传承的就是一些江湖门派和古老世家。

宁远身为九玄门门主,一身功夫那是从小打的基础,毫不含糊,一时间是练得霍霍生风,拳劲甚至震得边上的树枝哗哗作响。

宁远从小区出来,吃过早饭,就已经是早上五点了,这一通拳法演练完毕,就是接近早上六点了。

一口气练了一个小时,宁远此时是全身大汗,衣服都在身上贴着,眼看着公园已经开始有了人,他也不打算多呆,准备回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去学校看看工作情况。

奈何在快要走到公园门口的时候,不远处坐着的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头却出声招呼道:“小兄弟,看你风尘仆仆,应该是刚从远处来上江市的吧,可是为了找工作,时间还早,不妨过来聊聊,老头子我略懂周易,倒是可以为你指点迷津。”

正在往出走的宁远,听到这一声招呼,顿时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上江市第二天,就遇到了这种江湖骗子,于是笑吟吟的回头道:“老大爷,我可没带钱,你找错对象了。”

听着宁远的话,老头也不生气,也不尴尬,依旧笑眯眯的道:“放心吧,算不准不要钱,要是算得准,你右边口袋的一百块就给我老头子怎么样?”

宁远当下一惊,诧异的看向老头,没想到老头还真有几分能耐,竟然知道他右边口袋装了一百块,下意识的就向右边口袋看去,这一看再次哭笑不得,原来他刚才练拳,口袋装的那一百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露出了一小半,看上去是非常的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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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简单的老头

说实话,宁远刚才还真是有些被老头震住了,以为老头真算出他右边口袋装了一百块呢,这本事,他自己都没有,却没想到是他早就暴露了。

虽然看到是自己暴露了目标,不过有了这么一出,宁远倒是不急着走了,笑呵呵的走了过去,在老头对面坐下,嬉皮笑脸的道:“老大爷,我不算别的,你就算算我最近有没有桃花运,要是算得准,这一百块就是你的了。”

说着话,宁远还掏出兜里已经被汗水弄得有些发潮的百元大钞,在老头面前晃了晃。

“桃花运没有,麻烦倒是有。”老头故作神秘的一笑,眯着眼睛,打量了宁远一眼道:“你眉带凶兆,不日将有血光之灾啊。”

“没带胸罩?”宁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一拍老头的肩膀道:“老大爷,以后这种话可要悠着点说,特别是面对女同志,要不然你自己会有血光之灾。”

原本眼睛紧眯,老神在在,像是老神棍一样的老头,听到宁远这句话,突然一愣,眼睛猛然张开,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半天才道:“小伙子,你这是质疑我呢?”

“不敢。”宁远呵呵一笑道:“您这帮人算命,好歹拿出一点真本事啊,别总是这一套,我个大男人,自然是没带胸罩。”

老头这次倒是没有咳嗽,手指掐动,念念有词,突然间开口道:“小伙子,你可是从北方来?”

“是。”宁远点了点头,毫不在意的道:“我这特征,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典型的北方小伙子嘛?”

“才来上江市不久,打算找工作?”老头再次道。

“是。”宁远依旧点了点头道:“我这二十出头,风尘仆仆的,自然是来找工作的,要不然来旅游啊。”

老头无语。

宁远却依旧笑呵呵的看着老头道:“您还看出来什么,比如我家中兄弟几人,父母是否和睦?”

对于老头这一套,宁远自然是门清,当然不会被震住,所谓江湖骗子,类似老头这种,手段无非一惊、二咋、三忽悠。

所谓一惊,就是猛不丁给你爆出一句爆料,比如,小伙子,北方来了,打算找工作,这话听着没什么,要是遇上其他人,还真有可能被唬住,一不小心就会被绕进去。

其实细细想,却没什么神奇的,这种江湖骗子,大多眼力劲还是有的,看人的眼光比起一般的推销员都要厉害,看出一点门道,那是一点也不稀奇。

老头明显在这个公园忽悠人不是一天两天了,也遇到过不信的,但是像宁远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到,当真是当真是被噎的一愣一愣的。

看着老头无措,宁远呵呵一笑,正准备起身,突然不远处急匆匆跑来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气喘吁吁的来到老头面前道:“谭老,您家里来了好多人,正在四处找您呢,好像是秦家的人。”

老头闻言,猛然站起身来,向宁远看了一眼笑道:“小伙子,有点意思,改天有缘,我们再闲扯。”

老头这么站起身来,倒是没有了之前老神棍的样子,看上去宛然一位大师,向青年摆手道:“我们回去吧,看看什么事?”

老头前脚走,宁远也后脚起身,跟在老头身后,一起向公园外面走,这倒不是他要跟着老头,主要是他自己也要回家,正好同路。

巧合的是,老头出了公园,走的方向竟然也是宁远住处所在的方向,老头和青年在前,宁远在后,三人都是不紧不慢的走着,看上去倒像是宁远对老头依依不舍。

之前老头倒是没怎么在意,快要进小区的时候,老头终于回过神来,看向依旧跟在身后的宁远,笑眯眯的问道:“小伙子,我又没要你的一百块,你不用这么不依不饶吧。”

宁远笑道:“老大爷,我也住这个小区,算是同路,这可不算跟踪,您精通周易,难道没算出来?”

“你也住这儿?”老头一愣,倒是没在意宁远的嘲讽,笑道:“以前怎么没见过,才搬来的吧?”

“昨天刚搬来。”宁远笑着点了点头,索性也不在后面跟着了,和老头一起,迈步进了小区,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巧合的是,老头竟然就住在宁远的隔壁,住的是一套三层的小公寓,宁远回家,正好要路过老头家门口。

还没走到老头家门口,宁远就远远的看到两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小公寓门口,四名身穿西装的中年人站在车子边上,身子笔挺,像是几根标枪。

四个中年人中年,站着一位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中年人也是一身西装,带着眼睛,看到老头走来,急忙迎了上来,笑呵呵的招呼道:“谭老,大早上打扰您的清净,真是抱歉。”

老头呵呵一笑,很是随和的道:“没什么打扰的,张秘大早上前来,想必是有要事吧,里面请。”

眼睛中年人忙不迭道:“就不进去了,秦少病情紧急,耽误不得,我这才一大早过来叨扰,还希望谭老您能亲自去一趟。”

听到这里,宁远倒是讶异的看了老头一眼,没想到老头竟然是个医生,而且看这个架势,应该名气不小,要不然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排场前来邀请。

老头听对方说病情紧急,也不推脱,向跟着自己的青年吩咐道:“小斌,去,把我的行医箱拿来,我们跟着张秘去一趟。”

青年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进了公寓,不多会儿背着一个小巧的木质行医箱走了出来。宁远看到这个行医箱,又是一愣,很是讶异,老头这个行医箱也不简单的,用的是上好的红木,而且经过特殊工艺加工,看样式绝对是清代的物件。

这行医箱看上去并不大,像是个小巧的提包,上面有个木制的手柄,边上传了一条皮带,也可以背在背上,别看这行医箱小巧,宁远可是知道,这里面别有洞天,可以放得东西不少,这东西,即便是在清代,也不是一般郎中能用的。

老头随手接过行医箱,正准备跟着张秘上车,突然看到边上的宁远,见到宁远盯着他的行医箱看,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我这个箱子有什么特别吗?”

“清代的行医箱,确实不多见,老大爷祖上是祖传的御医?”宁远笑问道。

“算是吧。”老头点了点头,笑道:“没想到小友见识不浅吗,你住在隔壁是吧,改天有时间可以过来坐坐,看病要紧,我就不耽搁了。”

宁远笑着向老头摆了摆手,示意老头自便,老头也不啰嗦,跟着中年人上了车,两辆车子扬长而去。

等到两辆车走远,离开公寓门口,宁远向自己家门口一眼,才发现自己家门口也停了一辆车,古风林正站在车子边上等着。

宁远走过去招呼道:“怎么不进去,你应该有钥匙吧?”

古风林点了点头:“我也刚到,正好看到秦家人来请谭老,所以看看热闹。”

说着话,古风林看了宁远一眼,笑道:“小师叔,没想到昨天还真被你说中了,秦家的老三昨天喜极开窍,听说回去后一直大笑不止,昨晚可是折腾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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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您好像有些月经不调

“秦家老三?”宁远一愣,看着古风林道:“就是我们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狂笑的青年?”

“不错。

宁远一边点头,一边问道:“刚才那个老头是,看上去很有名气,能让秦家排出这种阵仗迎接,不简单吧?”

“刚才那位老人名叫谭东林,是上江市有名的圣手,在杂志上发表过不少文章,名气自然不小,如今还担任着上江市中医药协会的副会长,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就住在这儿。”古风林笑着解释道。

两人说着话,宁远已经打开了房门,和古风林进了一楼大厅,古风林不等宁远招呼,就轻车熟路的去找茶叶泡茶,宁远则上了楼去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下来。

这时古风林已经泡好了茶,给宁远和自己都倒上一杯,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古风林才道:“小师叔您真打算去福海大学应聘校医?”

“先去看看,找个工作慢慢干着,总比闲着好。”宁远淡淡一笑道:“骑驴找马,你该不会是怕我赚不到钱,整天让你亏房租吧?”

“哪能呢,瞧您这话说的。”古风林知道宁远是开玩笑,自然不生气,撇嘴道:“我可是知道,师祖给您留了不少好东西,您呀也是小富翁。”

“哈哈,我就说嘛,你对我这么殷勤,原来是打那些东西的注意。”宁远呵呵一笑道:“那些东西也不是我不给你,问题是给你你也用不到,还是等你秘法入门再说吧,到时候二师兄也会正式收你入门了。”

正如古风林所说,宁远身为九玄门的门主,自然不可能真的一无所有,老道生前虽然淡泊名利,却也存了不少好东西,金钱留的不多,古国古董字画之类的还真不少,甚至有几件还是国宝级别的,可以称得上是九玄门的镇派之宝。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玄门发起,通灵的玉石,这些东西很多都是可遇而不可求,在玄门中人眼中,那简直是无价之宝,特别是对于秘法修炼者来说,不亚于巨大财富。

虽说这些东西有不少宁远都不可能真的拿出去卖了换钱,但是随便扔出去一两件,那绝对够普通人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古风林自然知道宁远说的是什么东西,苦笑道:“秘法入门,谈何容易,你以为谁都想小师叔您一样**呢。”

这秘法入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是难如登天,属于那种急不来的事情,以方便要有悟性,另一方面要有机缘,两者缺一不可,绝对不是勤奋就可以办到的,有的人一刻不懈怠,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入门,有的人懒散无比,却有可能睡一觉起来就摸到了门槛,不能以常理衡量。

要说这方面,宁远也确实算得上是天才,今年才不过二十岁,两年前就已经秘法入门,别说古风林羡慕不已,就是当年老道也唏嘘不已,自叹不如,说宁远比起他来也早了三年入门。

看着古风林苦笑,宁远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要急,这种事急不来,讲究水到渠成,沉淀到了,自然有那么一天的,等你到了瓶颈,我给你准备一个小阵,帮你入门。”

古风林急忙笑道:“谢谢小师叔了,这一天我可是做梦都想啊,不能秘法入门,可算不得真正的玄门中人啊。”

两人嘻嘻哈哈了一阵,古风林突然想起一件事,郑重的道:“对了小师叔,我今天来主要是提醒您一件事,要特别小心黎川河,这人心胸不怎么大度,您昨天让他吃了瘪,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知道您的身份,估计不会明着来,但是暗箭难防,这个黎川河在上江市多年,可不见得会和您讲什么江湖规矩。”

听古风林这么一说,宁远突然眼角一跳,从怀里摸出三枚铜钱出来,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轻摇几下,然后将铜钱仍在面前的茶几上。

古风林也急忙凑过头去观看,宁远盯着茶几上的三枚铜钱,也是眉头一皱,喃喃道:“看来哪位谭老也不简单啊,我果然是眉带凶兆,近日将有血光之灾。”

之前在公园,宁远还真没怎么在意谭东林的话,刚才古风林说起黎川河,他才突然觉得心中慌乱,没想到占卦一算,果真被谭东林说中了。

如今的宁远已经到了灵识内敛的境界,虽然没有达到天人感应,却也对于吉凶有些轻微的感应,六识自然很敏锐,不可能后知后觉。

古风林听着宁远的话,皱眉道:“小师叔,黎川河在上江市多年,根深蒂固,认识的人不少,他若真是要对您不利,那还真比较麻烦。”

宁远摆手道:“无妨,之前不知道,我还有可能吃亏,眼下已经算到了,我自然不可能不防备,一个黎川河还不至于让我束手束脚,要不然你师祖该从棺材里面爬出来,骂我丢人了。”

古风林呵呵一笑,也轻松了不少,正如宁远所说,之前不知晓,自然有可能吃亏,眼下知晓了,以宁远的本事,应该不至于吃了眼前亏,黎川河再胆大,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宁远,毕竟他们九玄门也不是吃素的。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阵,到了上午十点,古风林这才和宁远出了门,亲自开着车送宁远去复海大学应聘。

复海大学距离宁远眼下的住处并不算远,开车也就十分钟,估计古风林一开始就猜到宁远可能会中意这个工作,特意在附近给宁远租的房。

车子到了学校门口,古风林还要送着宁远一起进去,被宁远打发回去了,他前去应聘,可不习惯边上跟着一个跟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前来示威的呢。

上江市虽然算不上有名的城市,不过上江市复海大学却算是名牌大学,在全国也能排进前五十,学校很是气派,占地极广。

宁远目送着古风林离开,就迈步向复海大学走去,这种大型校园,门卫一般都不会去刻意盘问进入的人员,宁远很自然的就进了学校。

学校的风格布局很是不错,里面绿化的也很好,此时虽然是上午时分,不过校园里面来来往往的学生也不少。

宁远随意的问了几个学生地址,就来到了学校教务处办公室,办公室很宽大,不过里面此时只做了两个人,一位五十多岁,带着眼睛,正在看着面前的资料,一位三十岁出头,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妇。

宁远进了办公室,少妇就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宁远一眼,很是随意的问道:“你是哪个班的,来这里有什么事?”

宁远轻声咳嗽一下道:“我是前来应聘校医的,不知道要找哪位面试?”

听到宁远是来应聘校医的,少妇这才郑重的打量起了宁远,见到宁远二十出头,和学校大二的学生年级差不多,下意识的皱眉看向正在忙碌的中年人。

中年人此时已经听到了声音,也抬起头看了宁远一眼,有些不耐烦的道:“是齐校长介绍的吧,小孙,先让他填一下资料表。”

少妇听到中年人的吩咐,这才抽了一张表格递给宁远道:“先填一下,行医资格证有没有?”

“有。”宁远接过表格,同时拿出一个小证件递过去道:“这是我的行医资格证。”

少妇接过资格证随意的翻看了一眼,突然轻“咦”了一声,诧异的道:“你还是个中医?”

宁远一边拿过资料看着,一边点头道:“嗯,家传的,从小学习中医,资格证以前是平阳的,才转到上江。”

“中医?”原本已经再次低头的中年人,此时又抬起头来,冷哼一声道:“年纪轻轻,还中医,懂得诊脉吗,别是四处招摇撞骗的,我们这是学校,可不是天桥下面卖艺的。”

不知道为什么,宁远总觉得这个中年人对他不怎么友好,好像对他有成见一般,听着中年人不善的语气,宁远定眼看了对方一眼,淡笑道:“诊脉稍微懂一点,您要是信得过,我倒是可以帮您看看,您好像有些月经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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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那个是病,得治

宁远这句话一出口,那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和戴着眼镜的中年人都是一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宁远,大脑瞬间是一片空白。

“月经不调?”

两人都上下打量着宁远,想看看面前这位青年是不是刚刚从精神病出来的,中年人一个大男人月经不调,这这简直是最滑稽的语言。

当然,中年人也怀疑宁远这是骂他,可是即便是骂人,他听过骂别人更年期的,说月经不调,还真是第一次,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生气。

哪位少妇愣过之后,竟然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笑的是花枝乱颤,若不是估计中年人就在边上,估计她也不用捂嘴,早就笑出声来。

中年人原本还有些微微的生气,被少妇这么一笑,自己也乐了,原本不耐烦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意,强忍着看向宁远道:“好了,资料表你也不用填了,回去吧。”

中年人这句话,可以说意思是非常的明显,要是其他的应聘者前来,此时绝对会耷拉着脑袋,中年人这明显就是不打算录用嘛。

奈何宁远此时却有些呆愣愣的,认真的看了中年人一眼,点了点头道:“嗯,那好,那我就先回了,等你们通知,还有,您那个月经失调,真的很严重。”

“去吧,去吧。”看到宁远一副认真的表情,中年人再次挥了挥手,就像是赶苍蝇一样,都懒得和宁远废话了,他已经肯定的认为,这个青年,绝对是从那家精神病跑出来的。

“好,再见。”宁远点了点头,转身就向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了哪位少妇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声道:“您也要注意,阳痿早泄是病,要治,药不能停。”

说完这句话,他才迈着步子,迅速的消失在了门口,不见了踪影,而教务处办公室里面的中年人和少妇两人再次一愣,然后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之后是无奈的叹息。

宁远出了教务处,已经走到了校门口,教务处里面的两人还在时不时的乐着,突然,正在笑的中年人猛然间脸色一僵,嘴唇哆嗦了两下,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低头仔细看起了桌面上的东西,不过这一次他看上去认真,却目光涣散,明显心不在焉。

中年人安静之后,还有些发笑的少妇也猛然间停止了笑声,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整理文件的中年人,脸色也变得有些精彩,原本哄笑的教务处办公室,瞬间变得静悄悄的,只传出两人的呼吸声。

很显然,经过这么一会儿,两人都回过神来了,琢磨出了宁远话中的意思,教务处就他们两人,宁远却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对着中年人说的,说中年人月经不调,这自然让人啼笑皆非,一个大男人来月经,这不是扯淡吗?

但是结合宁远临走的时候再次说出的一句话,说少妇阳痿早泄,这就让人纳闷了,一开始两人都只顾着乐了,根本没多想,这笑着笑着,中年人才回过神来,他自己不正是阳痿早泄吗?

当然,少妇此时也回过味来了,她正是月经不调啊。

这一下,两人可是谁也笑不出来了,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细细一想,却越想越是心惊啊。

再回想宁远走的时候,那一句阳痿早泄,说的是欲言又止,期期艾艾,正是有些不想挑明,这种事不正是很隐晦的吗?

只是,两人纳闷的是,宁远为什么不直接对着他们本人说,而是要转移目标,难道是为了给他们留些面子,又要显示出自己的本事。

最后,还是中年人首先叹了口气,抬起头道:“小孙,看看那个小子的资料表,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

中年人的情况比起少妇,那自然是严重了不少,虽说他已经五十了,这什么什么泻的已经意义不大了,但是他总归是男人不是,之前是没办法,也只能那样了,眼下遇到了一位能一眼看破的,岂不是证明他这个情况还有希望治愈。

至于说宁远为什么不对着他们本人说,中年人只能把原因归结于他们两人狗眼咳咳,这个词语貌似不怎么合适,应该是那什么有眼不识泰山,惹恼了人家。

这么一来,中年人自然不能就这么让宁远走了,最不济,也要找宁远回来问问清楚,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中年人这才想起来,宁远前来应聘的事情,齐校长已经打过招呼了,他这么一声不吭把人家赶走,齐校长哪里也不好交代啊。

听到中年人发话,少妇急忙拿过宁远留下的资料表看了起来,她自己的情况也不算多么好,月经失调,让男人看,那自然是小问题,可是对女人来说,不亚于阳痿,不仅影响容貌,容易长斑不说还影响咳咳大家知道就好。

拿过资料表,少妇细细一看,只见表格上面已经填的密密麻麻,姓名、年龄、籍贯等等一个不少,家庭详细地址也没落下,真不知道这么短短的时间,宁远是怎么全部填完的。

最让少妇吃惊的是,宁远写的字,那真是一个好,写的一点也不亚于著名的法家王羲之,那一手狂草,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气势非凡,犹如总之她是一个也不认识。

细细的看了半天,少妇总算是认出了几个字,那就是联系电话一栏的十一个阿拉伯数字。

中年人等了好半天,见到少妇不吭声,禁不住出声道:“小孙啊,有没有联系方式?”

“有个电话。”少妇答道。

“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吧,就说他被录用了。”中年人发话。

少妇点了点头,拿起边上的座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此时宁远刚刚走出校门口,不远处的古风林竟然还没走,靠着车子抽烟呢,见到宁远出来,就笑呵呵的问道:“小师叔,怎么样?”

“不好说,这就看他们两人的悟性了,当然,要是脸皮薄,估计不可能录用我。”宁远呵呵笑道,说的话听得古风林是一头雾水。

正当古风林准备再次发问,宁远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手机接通后听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对古风林扬了扬道:“录用了,让我再次回去呢。”

“录用了?”古风林更是迷糊,有些纳闷的道:“录用了就录用了,怎么还让您回去,告诉什么时候上班不就完了。”

“行了,我先上去看看,你不用等我了。”宁远挥了挥手,再次迈着步子进了学校,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教务处办公室。

这次他进了办公室,里面的两人都在静静的等着,看到宁远进门,少妇竟然不自觉的站起身来,脸上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

中年人也有些尴尬,站起身轻咳一声道:“小伙子,不知道怎么称呼?”

少妇打过电话,中年人也拿过资料表看了一遍,问题是,他也一个字都不认识,这就导致,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宁远叫什么名字。

当然,这个空档,中年人已经和少妇达成了攻守同盟,签署了互相保密的协议,成了盟友,关系比起之前的上下属的关系,很显然进了一步。

“宁远!”听到中年人问自己叫什么,宁远也不奇怪,淡笑着答道。

“宁远。”中年人重复了一声,然后道:“你的情况齐校长已经给我们说过了,嗯,很不错的小伙子,你被录用了,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随时都可以。”宁远道。

“嗯,那就好,我这就带着你去医务室报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复海大学教务处处长韩伟鹏。”中年人随手合上面前的文件,走到宁远身边,拍了拍宁远的肩膀,两人一起出了教务处办公室,只留下里面的少妇,双眼干巴巴的看着宁远的背影,最终只能暗叹,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她也想和宁远单独谈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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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怎么没想到呢

宁远和韩伟鹏韩处长出了教务处之后,韩伟鹏也没有急着问宁远关于阳痿的那个问题,而是一路上向宁远介绍起了复海大学。

这复海大学绝对是全国一流的大学,高级校在全国那绝对是数不胜数,复海大学能排进前五十,由此可见它的底蕴,在整个上江市,复海大学那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另类,复海大学的校长,级别就不比上江市的市长级别低。

就拿眼前这位韩处长来说,算起编制,那也绝对是正儿八经的处级干部,并不是因为是教务处处长,所以才处长的,呃,有点乱,总之就是那么一回事。

当然,两者系统不同,权利不可同日而语,不过在复海大学,韩处长绝对是权势滔天,不可忽视,主管学校的各种后勤工作以及学生的素质教育,教学质量等等,属于实权派。

宁远也上过初中和高中,自然知道教务处处长是怎么一个角色,说难听点,那就是打杂的,不过管的事情那真叫一个多,以前上学的时候,学生都不怎么待见教务处处长,遇见教务处处长,比遇到校长还忌惮。

复海大学很大,建校已经五六十年了,校园也经过多次翻新,有韩伟鹏带着,宁远也算是重新认识了复海大学,和之前没人带,随意的溜达意义很不一样。

韩伟鹏看上去并不怎么着急带着宁远去医务室,而是有亲身当导游的意思,带着宁远在学校转悠了整整一大圈,让宁远熟悉了一下学校的情况。

宁远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看上去也就是大二的学生,被教务处处长带着转悠,自然是引起了一路的关注,有的是羡慕,有的是叹息。

羡慕的自然是以为宁远是那家公子哥,能让教务处处长领着,倍有面子啊,叹息的自然是想到了另一个层面,认为这小子八成又犯了什么错,被处长同志带着批评教育呢。

复海大学占地极广,科系众多,师生共计三万多人,绝对算得上庞大了,因此学校的各种后勤也必须到位,医务室就好几个,医务人员也比较多。

学校的医务人员,不要求医术多么精湛,只要能够处理一些紧急病症就行了,比如学生打架斗殴导致的外伤,感冒发烧等等,稍微严重一点的,自然就要送往大医,校医的作用也就是紧急处理,不至于让学生在学校出现什么大意外。

这也是之前韩伟鹏听到宁远是中医之后,有些嗤之以鼻的原因,在他看来,中医处理急症那绝对是不行,感冒发烧效果也慢,哪里有打一针退烧药来的便捷,而且宁远不过二十岁出头,估计勉强能认识中草药。

两人转悠了一大圈,足足耽误了两个多小时,韩伟鹏才带着宁远来到了后勤处,后勤处算是教务处下面的一个分支,处长是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长得像个圆球,很符合后勤部部长的造型。

胖子看到韩伟鹏过来,急忙屁颠屁颠的从办公桌后面窜了出来,动作那叫一个灵活,握着韩伟鹏的手笑道:“韩处长,您怎么有空过来了,视察工作?”

两人虽然都是处长,不过权利却差了不少,胖子这个差事也算是肥差,不过韩伟鹏正好是他的顶头上司。

韩伟鹏和胖子握了手,然后让出宁远道:“来,老田,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就是我给你们后勤处新招的校医,宁远宁医生。”

胖子听到韩伟鹏介绍,那可不敢怠慢,急忙凑上前去和宁远握手,笑呵呵的自我介绍道:“宁医生您好,我是后勤处田广林,你称呼我田胖子就行。”

别看宁远只是个校医,但是由韩伟鹏亲自带着来,那绝对不一般,这走马上任里面的道道也很有讲究,前期宣布任命的人身份不同,这上任者的分量那也绝对不一样。

这就好比新官上任是一样的,组织部部长亲自带领,那就说明这位有靠山,不可怠慢,要是组织部随便一位科员领着,那就是不用在意,随便应付着就行,此时的韩伟鹏,就绝对是组织部部长的角色。

宁远和胖子自我介绍过之后,韩伟鹏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就笑眯眯的拍着宁远的肩膀道:“宁医生,眼看就饭点了,一起去吃个饭,见识一下我们学校的食堂。”

眼下宁远有韩伟鹏亲自带着,见了后勤处处长,那绝对算是已经走马上任了,虽然各种手续还没办,却也算是复海大学的成员了,田胖子忙不迭道:“就是,先找到吃饭的地方,吃过饭我再亲自带宁医生熟悉工作。”

于是乎,宁远就被自己部门的一二把手领着前往了学校的大食堂,这待遇,绝对羡煞旁人,一位还没有正式入职的校医,让两位领导如此客气,也算是稀罕事了。

进了食堂,韩伟鹏就领着宁远进了自己的小包间,带着田胖子,三个人随便坐了,田胖子看得出韩处长对宁远很客气,也不敢拿架子,自动当起了端茶倒水的角色。

宁远知道,韩伟鹏这么客气,自然是因为猜透了他当时在教务处说的话,不过有些拿捏不稳,一路上也没有主动开口,不过姿态放的很低。

宁远也确实喜欢学校的气氛,当时在教务处,也确实是因为韩伟鹏的态度,故意那么折腾两人,此时也不愿意吊着这位未来的领导了,闲扯了一阵,就笑着对韩伟鹏道:“韩处长好像有些体虚,还是少喝点酒,改天我给您开个方子,回去调理调理。”

韩伟鹏这才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敬了宁远两杯酒,装模作样的道:“下午还有工作,我们都少喝点。”

一顿饭田胖子是吃的晕晕乎乎的,没有搞清楚宁远和韩伟鹏的关系,不过吃过饭,韩伟鹏得了宁远的应承,也不在亲自陪着宁远了,彻底把宁远交给了田胖子。

田胖子明显很会做人,搞不清楚也不急着试探,以后有的是机会,亲自带着宁远熟悉了一下学校的医务情况。

整个学校医务室不少,大多分布在宿舍区域附近,同时还有一个最大的医务室,是给学校的一些领导看病的,有些类似于省人的意思,其他的就是各地方医,除了最大的医务室,小的医务室也就两三个人,一位医生,一位护士,和外面的小诊所差不多。

田胖子见到宁远和韩伟鹏关系好,原本想把宁远安排在给学校领导看病的总医务室,不过宁远可不喜欢这个气氛,最后被安排在了一个小医务室,位于大一新生的宿舍区域中心,左边是男生宿舍,右边是女生宿舍,这样可以就近给新生们看病。

安排好宁远的工作,田胖子又问了宁远的住处,得知宁远就住在附近,也就没有给他安排宿舍。

工作安排好,宁远下午也算是自由了,今天也不用上班,毕竟原本的医务室还是有值班医生的,宁远要上任,田胖子今天还需要调配一下,让原本的医生给宁远让出地方。

当然,这问题也不算大,不存在宁远抢人家工作的意思,因为学校的医生这一阵退休的不少,原本就紧缺,现在的分工也只是临时配置,不至于让一些校区没有医生坐镇。

宁远告别了宁胖子,往回走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进了小区,还没走到自家门口,他就看到谭东林的家门口再次停了两辆黑色的奥迪。

谭东林此时正站在门口,向车子挥手,两辆车在谭东林的挥手中缓缓的向宁远方向开来,宁远让开道,让两辆车过去,就看到谭东林已经看到了他,站在门口笑吟吟的向他打招呼。

宁远走过去,笑着向谭东林点了点头,随意的问道:“怎么样,谭老出马,是不是药到病除?”

“哎,惭愧!”谭东林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一次的病症委实奇怪,我也无能为力啊。”

宁远一愣,不解的道:“不至于啊,这个秦家老三的情况我也见过,喜极开窍而已,不需用药,您只要诊断他个绝症,自然不药而愈。”

正在叹息的谭东林听到宁远的话,猛然间一呆,突然一拍大腿,高声道:“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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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怎么是你?

谭东林这句话,完全是下意识的,当然,宁远刚才那句话,也是下意识的,可是听在谭东林耳中,却直接让他一惊,等这句话出口,他才猛然间醒悟,抬起头吃惊的看向宁远。

此时的谭东林不像是胸有成竹的大师,也不像早上笑眯眯忽悠人的神棍,而是眼睛圆睁,紧紧的盯着宁远,好像和宁远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刚才谭东林被宁远的话惊醒,这才冒出那么一句,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回过神来了,刚才的话要是什么德高望重的杏林名医说的,那自然没什么,可是出自宁远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的口,那绝对难以让人淡定。

秦家老三的情况,那是喜极开窍没错,是人突然间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一时间无法承受导致的,就好像范进中举一样,轻微的可能导致疯狂,严重的就会一直控制不住笑,最后死亡。

治疗喜极开窍,除了用药物之外,还可以用别的办法,也就是宁远说的,给他来一个天大的打击。

这话说起来简单,但是真正能想明白的人却不多,最起码谭东林自己之前就没想到,被秦家邀请去的那么多名医,就都没想到。

虽然这个道理不是多么深奥,但是人的思维局限就导致关键时候转不过弯来,当时在秦家,谭东林主要斟酌的就是药物治疗,当然也想过心理开导,却没有宁远说的这么直接。

如宁远所说,要是谭东林给秦家老三秦朗诊断一个绝症,就不信这小子还能乐得出来,虽然不至于当场见效,但是这种担忧,这种恐惧,这种抑郁就会慢慢的席卷他的心神,让他从大喜中恢复过来。

这个道理谭东林懂的,所以才会拍大腿,暗叹自己怎么没想到,可是等反应过来,这是宁远说的,他就不能淡定了,要想明白这个道理,可不是懂得生活常识,人情世故就可以的,还需要精通医理。

宁远被谭东林看的发毛,呵呵一笑道:“谭老,您这是,我们可没仇啊。”

谭东林这才恢复正常,伸手一拍宁远,笑骂道:“没看出来啊,你小子竟然深藏不露,怪不得早上把我噎的够呛。”

“什么深藏不露,就是从小学医罢了。”宁远淡淡一笑,然后摆手道:“谭老,我就先走了,不耽搁你救人,改天有时间,我再登门请教。”

宁远也知道,老头这会儿是没什么兴致了,秦朗还在哪里扔着,老头要是不知道办法也就算了,知道了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他和老头是隔壁,以后有的是机会闲聊,对于老头这么一位中医名家,宁远还是很喜欢的。

宁远要走,谭东林却不依,拉着他道:“这怎么行,办法是你想出来的,我怎么能居功,我看啊还是你跟着我一起去”

“不用了。”宁远笑着道:“这种事,还是要德高望重的您出面才能,要是我出面,告诉秦家老三,他患了绝症,这小子不见得信。”

谭东林笑着点了点头,想了想确实在理,要想让秦朗相信,自然要有权威人士出面,宁远一个毛头小子,确实分量不重,即便是他,过去也要先和一群医生商量,让众人配合,这才道:“好,我就先去秦家,改天我们再聊。”

说着话,目送宁远离开,谭东林就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不多会儿,刚刚开走的两辆车又迅速的折了回来。

这时,宁远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泡了杯茶,坐在客厅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随意的看了一会儿,他又关了电视,起身上了楼,从自己的行李箱里面拿出一幅画,在二楼大厅正中央的八仙桌前面挂上。

这小公寓的布局和家具也都是古风林的风格,很是和宁远的胃口,宁远挂好画,就站在八仙桌前面,仔细的盯着面前的画看着。

面前的画上面是一个人,一位头发花白,胡须很长的老头,老头穿着一身宽松的道袍,随意的站着,看不出丝毫的仙风道骨,不过眼神却很是犀利,也不知道是画画的人水平高,还是老头本人就是如此。

在八仙桌面前站了一会儿,宁远又找到一个香炉,放在画像前面,拿出三根大大的香点燃,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把香插在了画像前面的香炉中,轻声道:“师傅,徒儿已经离开道观了,来外面长长见识,您的衣钵我尽量传承下去吧。”

说完这句话,宁远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一时间觉得心中有些烦躁,又起身回到了房间,从行李箱中翻出一个蒲团来,拿出来放在八仙桌前面不远处,盘膝坐了下去,眼睛紧闭,一动不动,就像是老僧入定。

宁远这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等到他睁开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有些泛黑了,他回身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吊钟,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

拍了拍裤腿,站起身来,宁远再次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低声道:“怪不得师傅说修习秘法,还是要在名山大川,果然如此啊,城市中空气污浊,人气汇聚,果真难以修行。”

说过这句话,他才迈步向楼下走去,刚刚下了楼,一个老头就笑呵呵的迈步走了进来,老头年纪不大,约莫六十三四岁,身穿一身休闲唐装,脸上带着笑眯眯的笑,正是谭东林。

看到宁远从楼上下来,谭东林就笑道:“我听说你一下午都没出去,估摸着还没吃饭呢,过来招呼一下,一起过去?”

“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宁远也不客气,笑着点了点头,和谭东林一起出了大门,来到了隔壁的小公寓。

他们两家说是隔壁,其实中年还隔着一个草坪,这个地方可是上江市的一处豪华住宅区,所有住户都是单身公寓,说是公寓,其实也算是别墅了,不过建筑风格有些陈旧,看上去有些年份了,四周的绿化很好,空气也很清新。

五分钟之后,宁远就跟着谭东林进了谭家的大门,谭家的这个屋子,比起宁远的住处那可是大了不少,入门就是一个大子,里面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

宁远四下打量一番,笑道:“谭老也懂风水,这屋子里面的布局,应该不是出自外人之手吧?”

“略懂一点,看过几天周易,算是外行,胡乱弄得。”谭东林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你应该是这方面的行家吧,今天早上我算是班门弄斧了?”

“呵呵,算不上,说真的,我还要感谢您老呢,您老要是早上不提醒,我还真没有意识到,自己有血光之灾。”宁远笑道。

谭东林再次一愣,有些吃惊的看着宁远道:“真的被我说中了?”

看得出,他早上确实是忽悠人的,这个老头子,身为名医,倒是还有点神棍的潜质,爱好广泛。

宁远点头道:“嗯,说中了,我初来上江,就挡了别人的财路,遭人惦记了。”说着话,宁远摆手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可是真有些饿了。”

“哈哈,那先吃饭。”谭东林呵呵一笑,一边请着宁远往里面走,一边道:“闹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宁远急忙道:“哈哈,倒是我失礼了,我叫宁远,今天就叨扰谭老您了。”

“宁远,宁静以致远,好名字,好名字。”谭东林呵呵一笑,两人继续往进走,刚刚进了客厅,就迎面碰上一个人,这人看到宁远,先是一呆,然后捂着嘴巴,伸手指着宁远,吃惊的道:“怎么是你?”

宁远看清楚对方,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熟人,他在上江市熟人还真不多,面前这人不是别人,赫然就是他昨天在江氏集团大楼招呼人家拿清水和红枣的那位女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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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不免费

“怎么,你们认识?”谭东林看到宁远两人的表情,微微一愣,笑呵呵的问道。

“昨天有过一面之缘。”宁远淡淡一笑,看向女职员笑道:“就是还不知道姐姐的名字。”

“我叫谭梅,可不敢当你的姐姐。”女职员看了宁远一眼,低声说道,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

谭梅只是江氏集团的员工,昨天宁远可是和她们的大老板有说有笑的,而且看上去江世豪还有些巴结宁远的意思。最主要的是,她昨天可是见识过宁远的手段,好端端的一杯水,就那么变了颜色不说,原本看上去很普通的一鱼缸水,竟然看上去有了灵性,如此一来,见到宁远,她自然有些不知所措。

宁远看着谭梅,倒是有些乐了,看向谭东林道:“谭老,这位姐姐是您的孙女吧?”

谭东林点了点头,笑呵呵的向谭梅道:“别站着了,还不招呼客人进去。”

谭梅这才“哦”了一声,急忙让开,向宁远道:“宁先生里面请。”

谭东林奇怪的看了谭梅一眼,总觉得这丫头有点怪,平常她可是大咧咧的,怎么今天见到宁远,倒像是见了老师的小学生。

不过有宁远在场,谭东林也没多问,招呼宁远进了客厅,就吩咐谭梅泡茶,宁远很随意的坐下,就看到谭梅放下茶杯,一溜烟跑进了厨房。

不多会儿,餐厅就摆放好了饭菜,谭东林又招呼宁远进了餐厅,几个人随意的坐了,谭东林的家中不小,不过人真不多,就谭东林一个老头子,再加上谭梅,做饭的保姆自然是没资格上桌的。

三人落座之后,谭东林就端起面前的酒杯,向宁远道:“宁远啊,这杯酒我先敬你,感谢你下午的时候点醒了我。”

宁远不敢怠慢,急忙端起酒杯,和谭东林碰了一下,两人都一饮而尽,再次坐下后,宁远才问道:“秦家老三后来怎么样了?”

“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了。”谭东林淡笑着说道,同时把他之后去秦家的过程说了一遍。

那会儿宁远点醒谭东林之后,谭东林就打电话,再次去了秦家,然后召集众位名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种事,有时候就是当局者迷,谭东林把想法说出来,不少人都觉得有理,因此众人会诊了一番,就由谭东林给秦朗宣布了结果,说这是一种绝症,最多活不过半个月。

当时谭东林向秦朗说明情况的时候,秦朗还在兀自大笑,早就笑的肚子抽筋,脸色煞白了,奈何就是控制不住,听了谭东林的话,虽然还在笑,不过明显嘴角抽搐了两下,很显然,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知所措。

人这一生,大喜大悲自然是有的,不过再大的喜事,也经受不住死亡,无论秦朗兴奋的原因是什么,哪怕是谈成了一大笔生意,或者追求到了梦中**,一旦嗝屁,自然是烟消云散,因此谭东林和众位医生宣判他患了绝症,秦朗也不能淡然。

谭东林大概的把情况说了一遍,然后笑道:“我刚才去你家的时候,还接到秦家的电话,说是秦朗虽然还会时不时的发笑,不过比起之前好多了,已经有了间歇。”

说完这句话,谭东林才好奇的看向宁远问道:“宁远,那个秦朗你是什么时候见的?”

“哦,昨天午饭的时候。”秦朗一边拿起筷子吃菜,一边道:“昨天我和江世豪去吃饭,正好碰上秦朗发狂,因为没什么交情,所以没敢上前。”

“江世豪!”谭东林一愣,下意识的看向谭梅道:“那不是你们老板吗,秦家的老三?”

“嗯。”谭梅点了点头道:“我就是昨天下午认识宁先生的,他他还找我拿东西了。”

“拿东西?”谭东林再次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谭梅。

谭梅这半天有些插不上话,心中也憋着很多好奇呢,看到谭东林的目光,急忙解释道:“就是一个水杯,三颗红枣,好像是什么莲花杯。”

谭东林闻言,猛然间站起身来,吃惊的看向谭梅:“你说是莲花杯?”

很显然,谭东林这位杏林名医,也稍微精通阴阳风水,明白这个莲花杯的含义,因此才如此吃惊。

“是啊,莲花杯。”谭梅点头道:“就那么三个红枣,一杯清水,几个小时的时间,杯子里面的水竟然就变成了黑褐色,杯子放在鱼缸上,鱼缸里面的水就像是活了一样,我们公司的不少人都啧啧称奇呢。”

谭东林闻言,更是惊骇,失声问道:“就几个小时?”

“是啊,也就四个小时不到吧。”谭梅点了点头,她自己明显也很是吃惊和好奇,看向宁远问道:“宁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经过这么一会儿,谭梅倒是自然了不少,见到宁远也没有之前那么尴尬了,谭梅这么一问,谭东林也看向宁远,忍不住叹息一声道:“我今天早上果真是班门弄斧啊。”

谭梅不知道莲花杯的奥妙,谭东林却很清楚,能摆得出莲花杯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半吊子风水大师,而是绝对的精通,他之前虽然也向宁远说过自己班门弄斧,不过更多的还是客套,并没有认为宁远年纪轻轻,在风水上就能有多高的造诣。

不过此时,谭东林是真的被震住了,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青年了,不仅仅医术精湛,竟然也精通玄门风水之术。

当然,玄门五术,山、医、命、相、卜,原本就是一体,但是到了近代,出了医术,其他四门早就已经不被世人所知了,宁远这么一个小青年竟然精通,怎能不让人吃惊。

宁远被这爷孙两人盯着,也没法淡然吃饭了,放下筷子道:“我说谭老,您这是请我来吃饭的,还是来看我吃饭的。”

谭东林呵呵一笑,也恢复过来,坐下道:“先吃饭,先吃饭,吃过饭了,你帮我看看我这屋子的布局。”

宁远重新拿起筷子,淡笑道:“谭老,我们这一门,可从来不给别人免费看风水,您要我看布局,这一顿饭可不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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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血麒麟

听着宁远的话,谭梅轻声撇了撇嘴:“财迷!”

宁远当下不说话,吃菜,谭东林呵呵一笑道:“宁远啊,你别介意,这丫头就是这脾气,你们这一行的规矩我知道,自然不会让你白看。

谭东林作为上江市的杏林名医,对于风水玄学也有涉猎,自然知道这些规矩,自古玄门奇术就比较神秘,作为这一行的人,大都有讲究,深信五弊三缺犯其一,不可泄露天机过多。

所谓五弊三缺其实指的也是命理,所谓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三缺。

这一点从古至今很多事情上都能看得出,往往奇人异士,要么漂泊一生,要么孑然一身,有的晚年凄苦,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是干哪一行,自然要信哪一行。

就拿算命看风水来说,你自己首先要信这个,你自己要是不信,给人看风水算命,怎么能让别人信,那么自然就是江湖骗子了,只有自己信了,才能入门,这是常理。

就好比现在人找工作,只有找到自己喜欢的,称心如意的,干起来才有干劲,要是自己不喜欢,干起来自然就没精神。

正所谓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残自然就不用多说,正所谓有得必有失,你拥有了超出常人的能力,就要享受超出常人的凄苦。

其实宁远后来也慢慢有些明白,老道把他始终留在山上,和父母聚多离少,估计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正是因为如此,玄门中人追求的往往是精神超脱和物质超脱,讲究不入王侯,对于金钱的需求很重,却往往存不住钱财,给人占卜算命,风水堪舆,都会收取重金,即便是占卜堪舆,也有很大的限制,不会随随便便接手。

当然,事实上是否如此,却不能一概而论,毕竟天机这种东西虚无缥缈,无从说起,就算如今的宁远已经进入秘法殿堂,拥有常人难以理解的能力,也不敢妄言自己能窥透天机。

宁远一边吃着菜,一边很是随意的向谭东林笑道:“谭老客气了,有时间我帮您看看,至于报酬,您随便意思一下就行,规矩不能坏。”

对于宁远来说,他算不上有钱,最起码现在也不怎呢缺钱,老道留下的钱财不错,几十万还是有的,要是算上那些古董之类的,他当个千万富翁也没问题,当然有些东西,宁远还真不敢出手。

因此宁远也并不是真的想给谭东林要什么好处,只是身在这一行,就要受这一行的规矩,要不然,总是有人来找他堪舆风水,算命测字,他就要疲于奔命了。

至于昨天给江世豪堪舆风水,那纯碎是和黎川河斗法,倒不算破坏规矩,再说宁远就不信,江世豪真的就不会有所表示。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等到吃过饭,就快八点了,自然不适合给谭东林看布局,因此吃过饭宁远也没有多呆,直接告辞离去了。

走到自家门前,宁远就看到大门开着,屋子里面亮着灯光,推门进去,果然古风林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古风林对面,还坐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是江世豪。

江世豪和古风林看到宁远回来,都齐齐起身,江世豪更是迈步迎了过来,伸出手道:“宁先生,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宁远和江世豪握了手,笑道:“江总客气了,您能来,我这里可是蓬荜生辉。”

“哪里,哪里。”江世豪可不敢在宁远面前倨傲,很是客气的笑了笑,三人重新坐下,他这才从边上拿出一个小木盒子顺着茶几推到了宁远面前道:“宁先生,一点小玩意,不成敬意,感谢您帮我改变布局。”

宁远也不推脱,伸手拿过盒子,随手打开,只见盒子里面放了一个血红的玉麒麟,玉麒麟栩栩如生,雕刻的活灵活现,特别是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好像要择人而噬。

于此同时,就在宁远打开盒子的时候,就身子一个激灵,感觉到一股阴森的寒意,急忙伸手盖上了盒子。

这盒子也做工精细,是上好的紫颤木,里面铺了一层黄色的丝绸,丝绸是直接粘在盒子上面的,盒子盖上之后,宁远才觉得周边的阴森之气淡了不少。

江世豪见到宁远只看了一眼,就急忙盖上了盒子,还以为宁远嫌太贵重,不想收,急忙解释道:“宁先生,这个东西是我前一段时间去燕京出差,在燕京的潘家园无意中发现的,不值几个钱,就是做工精细。”

“潘家园?”宁远一愣,怪不得这个东西上面这么重的煞气,原来是在潘家园淘的。

燕京的潘家园,绝对是北方很有名的古玩市场,在全国也很有名气,里面的东西鱼龙混珠,真假难辨,也是最容易捡漏的地方。

也正是因为混乱,所以潘家园也是一些盗墓贼脱手赃物的地方,一些不值钱的,看上去没什么大价值的物件,基本上都会扔到潘家园。

当然,也不是没有走眼的,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潘家园这地方,还真容易淘到真正的宝贝,前提是,你要有眼力,运气同样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此时的宁远,是真不知道该说江世豪运气好呢,还是该说他运气背呢。

就通过刚才的那一眼,宁远就能判断出,那个血麒麟正是宋代的物件,宋代时期的玉器,主要表现在圆雕、浮雕和镂雕等方面,比起之前的几个朝代,有了很大的进步,可以很好的把立体雕法和多层雕法很好的结合在一起。

因此,宋代时期的玉雕,特别是一些瑞兽,生肖之类的,看上去比起宋代之前,更加的活灵活现浑然天成,却没有后代那种人为刻意的追求完美,比较有形意色彩。

而且宋代的雕刻比较单一,看上去比较零散,玉雕大多数小巧玲珑,赏玩性很高,而刚才的那个血麒麟,正附和宋代玉雕的特征。

除了以上原因,宁远一眼,没有认为这件玉麒麟是现代仿品的原因,就是因为它上面浓厚的煞气。

玉器通灵,在玄门中,玉器一直都是比较珍贵的器物,很多法器都是用玉器代替或者用玉石温养而成的,虽然也有其他类的法器,但是毫无疑问,玉器最为普遍,正是因为玉器容易吸纳天地灵气。

这种通灵之气,一般人感受不到或者说感受不是很明显,但是进入秘法殿堂的人,却感觉非常灵敏,宁远可以肯定的判断出,这个血麒麟上面的煞气,绝对不是人为温养而成的,而是天然形成的,通过日积月累,有了这么重的阴煞之气。

这件玉器,要是没有这么重的阴煞之气,绝对算是好东西,放在拍卖会上,卖出五百万高价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有了这么重的阴煞之气,这玩意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碰的,此时的宁远甚至有些怀疑,这玩意是不是黎川河鼓动江世豪来试探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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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三个条件

古风林见到宁远半天没说话,而是眉头紧锁,下意识的问道:“小师叔,是不是这个东西有猫腻?”

古风林这话一出,江世豪急忙道:“古大师,您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件东西绝对来路干净,最起码在我手中是有出处的。

很显然,江世豪误会了,还以为古风林说这件东西来路不正呢,这个帽子他可带不起,这件东西虽然是他从潘家园淘来的,却也不便宜,花了五万多块呢,送给宁远,也是想和宁远交好,自然不想弄巧成拙。

宁远摆手道:“江总别误会,这件东西的来历暂且不提,我先问您几个问题?”

江世豪道:“宁先生,您问,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江世豪心中,宁远那绝对是不亚于黎川河,因此他是处处陪着小心,他们家老四和黎川河交情不浅,他要想和老四争,还少不了要依仗宁远帮忙。

宁远虽然不喜玄门秘术,不过却在这方面很有天分,要不然也不会被老道传了衣钵,因此看人自然不差,他也看得出,江世豪应该是不知情的,因此很是客气的问道:“江总,这个东西您买到手之后就放在这个盒子中,还是后来才找的这个盒子?”

江世豪一愣,没想到宁远问的是这样的问题,不过却还是老实的答道:“当时遇到这个东西纯属巧合,自然不可能也遇到合适的盒子,这盒子是我回来后从家里找的。”

宁远闻言,再次皱了皱眉,这个血麒麟煞气非常的重,不过这个紫颤木制作的盒子和里面的黄色丝绸明显也不凡,有着阻隔煞气的作用,因此这血麒麟放在盒子中,煞气外泄的很少,要是之前没有这样的盒子,如此重的煞气随行,江世豪一路上不可能太过平安才对。

因此,他又向江世豪问道:“那一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江世豪重复一句,看向宁远道:“还真被您猜中了,自从买了这个东西之后,一路上真是倒霉,出了潘家园,我就差点被一辆车撞了,幸好对方开的慢,我没怎么出事,回来的时候,原本预定的飞机也临时停运,后来只好自己开车,车子在半道上竟然坏了,又改坐大巴,车上还被人偷了钱包,真是狼狈不堪啊。”

古风林听到这里,总算是回过味来了,吃惊的看向宁远,沉声道:“小师叔,您是说这个东西是煞器?”

宁远点头道:“不错,是煞器,这东西应该是宋代的玉器,后来作为陪葬品下了墓,被挖掘出来不超过三个月。”

“煞器?”江世豪听得迷迷糊糊的,不解的问道:“宁先生,什么是煞器?”

宁远笑着解释道:“风水中把气分为两种,对人有益处的称为福气,有害处的称为煞气,法器也一样,分为宝器和煞器,煞器就是携带了浓重煞气的器物。”

说着话,宁远细细的把其中的关节说了一遍,然后紧紧的盯着江世豪笑道:“我也不得不说,江总您真是福星高照,鸿运当头,要是一般人得了这个东西,可不仅仅是有惊无险那么简单,搞不好早被车撞死了。”

江世豪听着宁远说完,当下就是一身的冷汗,那一路,他之前回想起来,只是觉得倒霉,此时被宁远那么一说,再想起来,还真是毛骨悚然,好几次都差点命悬一线,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

明白了缘由,江世豪急忙道:“宁先生,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这东西这么邪门,可不是有意要害您的,这样,这东西我拿回去,改天再登门赔罪。”

江世豪此时倒是有些猜出了宁远刚才不说话的原因,他送的这个东西竟然这么邪性,那岂不是有谋害宁远的嫌疑,对于宁远这样的奇人,他可是真不想得罪。

宁远笑着摆手道:“不碍事,江总也是无心之失,而且我也不想让您吃哑巴亏,这个东西呢虽然邪性,也确实是宋代的物件,而且血玉这种玉石,非常罕见,历史上几乎很少出现,这种玉石往往只有西藏的雪域高山上才有,除却它的年代,单单这块血玉,就价值不菲,再加上是宋代的东西,拍卖出上千万都不算什么。”

江世豪和古风林两人都听得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值钱,江世豪也算是身家过亿的大富豪了,他们江氏集团更是固定资产数十亿,几千万自然不看在眼中,不过这五万块买的东西,转眼间变成了上千万,还真是让人唏嘘。

古风林自然比不过江世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向宁远问道:“小师叔,这个血玉,真的就那么值钱?”

“呵呵,不仅仅是值钱那么简单。”宁远淡淡一笑道:“血玉原本就罕见,在西藏被叫做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在史料中,也只有在吐蕃时代,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时的礼单中有过它的纪录与介绍,之后的史料中,甚至没有它的记载,一般人别说知道,见了也不见得能认出来。”

“血玉分为两种,一种是自然血玉,就是我刚说的高原血玉,还有一种血玉是人为血玉,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中,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这种血玉煞气更重,甚至有些诡异。”

“无论是哪种血玉,都非常珍贵,特别是后一种,更是罕见,需要种种机缘巧合,因此血玉一直都很珍贵,市面上流传的很少。”

古风林和江世豪听的是津津有味,等到宁远说完,两人几乎一起发问:“那这个血麒麟属于那种血玉?”

“算是两者的结合体,这个血麒麟原本就是高原血玉雕刻而成的,之后应该是放在棺材中陪葬,沾染了死者的血液,因此红色没有高原血玉纯正,却也没有人造血玉那么诡异。”宁远解释道。

“那岂不是更加珍贵?”古风林再次吞了吞口水,有些结巴的问道。

“嗯,算是吧。”宁远点头,然后看向江世豪:“江总,这个东西的价值我也给你说了,您要是想收回,我自然不阻拦,您要是依旧愿意送给我,我答应您三个条件作为交换,不让您吃亏,当然,这三个条件不能违背道义,怎么样?”

对于这个血麒麟,宁远是真的有些上心,毕竟这东西太罕见了,放在普通人手中或许是不祥之物,但是放在他手中,绝对是一件强力的杀器。

当然,宁远也没有那么不厚道,从江世豪手中强抢的意思,一方面,古风林就是上江市人,江世豪在上江市也算实权人物,以后总会知道真相,对古风林以后在上江市总是有不便,再者,这东西太过珍贵,真要让宁远欺骗了江世豪,这么据为己有,他还有些做不出来,毕竟他才二十出头,还没有那些老江湖那么不要面皮。

听着宁远的话,江世豪也有些沉吟了,这东西要是真有宁远说的那么珍贵,他还真想留在身边,可是想到这玩意的邪门,又有些心里突突,一时间很是矛盾。

对于宁远的三个条件,他是真动心,可是这玩意毕竟不是简单的东西啊,独一无二的,收藏在身边,那也是倍有面子,不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

看着江世豪犹豫,宁远淡淡一笑道:“江总,您先看看我的条件再决定不迟。”

说着话,宁远单手在空中诡异的一划,然后朝着江世豪的额头轻轻一指,原本还有些纳闷的江世豪,顿时变得双目呆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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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连唬带吓

宁远这一指只是在江世豪的额头轻轻一点,然后迅速的收了回来,而江世豪却呆滞了足足一分钟,这才一个激灵,猛然惊醒,脸色煞白,额头全是细细的汗珠,身子也在轻微的颤抖。

睁开眼睛,看到对面满脸含笑的宁远,江世豪豁然站起身来,依旧有些惊恐未定,左右看了一眼,这才把目光再次定格在了宁远脸上,结结巴巴的道:“宁先生,刚刚才是我这是在”

看着江世豪的反应,古风林也明白了宁远刚才干了什么,不等宁远回答江世豪的问题,就失声惊道:“隔空画符?”

宁远含笑着向古风林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江世豪重新坐下,笑道:“江总,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江世豪依旧有些茫然,有些难以置信,也不知道他刚才究竟经历了什么,不明白刚才究竟怎么回事。就是那一瞬间,短短的一分钟,他的整个人就好像刚刚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听到宁远的话,苦笑一声道:“宁先生,我之前总是听说什么奇人异士,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您的条件,我答应了。”

见到江世豪这么干脆的答应,古风林好奇的凑过去问道:“江总,您刚才究竟怎么了?”

说实话,古风林此时是真好奇,他虽然也算玄门中人,知道一些玄门手段,不过只是耳闻,未曾亲眼所见,特别是宁远刚才那一手隔空画符,让古风林的心中是心痒难耐,那才是真正的玄门手段,风水秘术。

江世豪这会儿也好像从刚才的呆滞中完全回过神来了,再次苦笑一声道:“刚才宁先生一指,我就猛然间觉得自己离开了大厅,不知道身在何方,四周阴风呼呼,漆黑一片,真是让人惊恐不安,差点没大小便**。”

听着江世豪的话,宁远也再次禁不住感慨江世豪的运气强盛,虽然刚才的隔空画符是他使出来的,不过江世豪经历了什么,他却不可能知道。

这隔空画符事实上也就是用灵识引动天地间的煞气,煞气侵袭,自然会影响人的思想,导致人产生种种幻觉。

如今的宁远,也只是灵识内敛的境界,距离灵识化形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不可能凝煞成型,因此这种隔空画符的效果也只能因人而异,对方思想坚定,心智坚毅,有着福气笼罩的,自然效果很差,遇到意志薄弱,本身就霉运当头的,自然效果最好,江世豪被煞气侵蚀,一分钟就回过神来,只是觉得阴风阵阵,也出乎宁远的意料,怪不得他带着煞气那么重的血麒麟,竟然能安然返回。

运气这种东西和煞气一样,虚无缥缈,世事变幻,不可能一成不变,但是却绝对不能忽视,江世豪近两年绝对是鸿运当头的征兆。

宁远心中唏嘘,边上的古风林确实满脸羡慕,宁远轻轻一指,就能让江世豪觉得阴风阵阵,置身黑暗之中,这手段,在普通人手中也算得上是仙家手段了,古风林自己学习秘法多年,至今却不能入门,如今更是心中迫切。

江世豪说完,这才向宁远发问道:“宁先生,刚才我那是怎么回事,您轻轻一指,就让我好像换了个地方,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宁远笑着解释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刚才我就是引动煞气入体,煞气会侵蚀人的意识,导致人产生幻觉,其实只是小手段。”

宁远刚才当着江世豪的面用出隔空画符,自然是为了震住这位上江市的巨豪,此时说话也是风轻云淡,一副高人风范,脸上带着淡然:“江总,我的手段您也见识到了,我答应您的三个条件,也绝对不会让您吃亏。”

江世豪忙不迭点头道:“是,是,有宁先生您这样的世外高人相助,我真是三生有幸,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宁先生。”

开玩笑,刚才宁远一指就那么厉害,看样子还有更厉害的手段,这样的人,那绝对是要交好的。

有了宁远连唬带吓,此时的江世豪比起之前对宁远是更加的小心客气了,再加上之前听说的玄门大师种种传闻,这会儿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没想到这世上果真有这种奇人,喜的是,他和这种奇人也算攀上了关系,而且对方还应承了自己三个条件,有了宁远相助,他以后在上江市还不是风生水起。

三人这么一阵耽搁,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了,江世豪也不多呆,和宁远约定好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原本古风林是打算和江世豪一起走的,不过他心中还惦记着血麒麟,很想见识一下这件稀罕的煞器,因此和宁远送着江世豪上了车,又跟着宁远折回了屋子。

一边进门,古风林就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师叔,那个血玉真的有那么珍贵?”

“不珍贵我特意夸大其词,我傻啊。”宁远白了古风林一眼,没好气的道:“而且我只是说了这玩意在一般人眼中的价值,在玄门中人眼中,这东西绝对是有价无市,没人愿意拿它去换钱,你真以为我的三个条件那么便宜?”

说着话,宁远和古风林已经来到了客厅,坐下之后,古风林就一把抓过木盒,准备打开,被宁远一声呵斥:“你不要命了。”

古风林急忙放下,有些悻悻的道:“小师叔,没那么严重吧?”

“哼!”宁远冷哼一声,把盒子拿了过来道:“你以为人人都有江世豪那么好的运气,虽然你也算是玄门中人,不过却没有入门,这么重的煞气侵袭,最起码会让你煞气缠身半个月。”

古风林嘿嘿一笑,讨好的看向宁远道:“小师叔,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这么好的东西,您好歹让我看一眼呗。”

宁远翻着白眼,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符状的挂坠,丢给古风林道:“这个玩意挂在胸前吧,什么东西,不用我解释吧?”

古风林急忙一把抓住,像是抓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喜滋滋的摩挲了半天,这才挂在胸前,满脸堆笑:“谢谢小师叔。”

古风林虽然只是半吊子,不过却也不傻,自然一眼就看出这个玉符绝对是宝器,即便是普通人戴上也能遇难成祥,趋吉避凶,放在他手中,那意义可就更不一样了。

“别谢我。”宁远撇了撇嘴道:“这东西是我来的时候,二师兄让我交给你的,我只是昨天忘记了,再不济,你也是二师兄的弟子,他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顾。”

古风林满脸堆笑的脸,急忙收了回去,切了一声道:“原来您这是借花献佛,害我白感激一场。”

“得,我原本还有礼物的,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宁远说着话,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玉葫芦,在古风林面前晃了一眼,就打算装回去。

古风林急忙一把扑过来,陪着笑脸道:“小师叔,掌门人,我知道错了,您别和我一般见识。”

宁远好笑的把玉葫芦扔给古风林道:“这玩意不如那个玉符,只是一次性消耗品,不过可以帮你挡一次劫难,你自己慎重。”

古风林喜滋滋的把玉葫芦收好,这才凑到宁远面前道:“小师叔,现在我可以看看这个血玉了吧。”

宁远不做声,伸手打来木盒的盖子,盖子打开,当下一股寒意就迎面袭来,古风林没有秘法入门,感觉还不是很强烈,只是觉得有些冷,但是宁远却感觉边上阴风阵阵,狼哭鬼嚎,整个客厅的灯光好像都突然间黯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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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败家掌门

“气”这种东西,原本就是灵识越敏感的人越容易觉察到,就像是一些电视上演的音波攻击,越是懂韵律的人,受创越重,反而是一窍不通的人受创最轻。

这些虽然是杜撰,但是却并非毫无道理,此时血麒麟上面浓重的煞气也是一样,宁远感受的最为深切,古风林倒是没有那么直观,不过他依旧有些不自在的晃了晃身子,拉了拉衣角,胸口处的玉符突然间涌出一股不易察觉的暖流,这才让他舒服不少。

虽然古风林的感受没有宁远直观,但是煞气这东西和音波不同,不管你觉察的到还是觉察不到,对人的伤害都是一样的。

这一次宁远打开木盒,并没有急着盖上盖子,而是直勾勾的打量着里面的血麒麟,此时的血麒麟在灯光下是越发的显得诡异,血麒麟一双猩红的眸子,就像是吸血鬼一样,让人忍不住心灵一颤。

宁远还好点,古风林凑过去看了一眼,就急忙躲开了,这东西邪性的不是一星半点,就是这么一眼,就让古风林有些受不了,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一头凶猛的麒麟凶兽踏血而来,全身血色翻滚,嘴巴大张,明显活了一样。

虽然这玩意给人的感觉很是诡异,这么浓郁的煞气让宁远也有些窒息,不过此时的宁远眼中却全是喜色,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宁远虽然不喜给人堪舆风水,占卜算命,不过对于玄门秘法还是很喜欢的,毕竟这东西已经无法用科学来解释,有些超脱世俗的感觉,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抗拒这种奇异力量的诱惑。

如今的宁远,已经秘法入门,自然知道眼前这个血麒麟的好处,这么一件煞气浓郁的煞器,那绝对是玄门中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一旦用心温养,这东西就是一件厉害无比的法器。

所谓法器,是玄门中人堪舆风水,占卜算命,和人斗法的器物,就好像武者的武器一样,法器是不分宝器和煞气的,只要能为我所用,都可以称之为法器,这就像是古典仙侠中所说的法宝一样,不论正邪。

这件血麒麟本身是高原血玉雕刻而成,很是通灵,比起一般的玉器品质就好了不少,算是上乘法器的不二之选。

再加上这件血麒麟在墓穴中温养,作为陪葬品在地下千年,还沾染了死者的血液,煞气聚而不散,浓郁异常,作为法器,攻击起来绝对是无往不利。

这世上的东西,原本就没有真正的好坏之分,所有东西都是两面性的,福气多了也是祸,煞气多了也不见得就是灾难,这煞器就像是双刃剑,用的好了自然是上好的攻伐之器,用的不好,伤人伤己。

具有浓重煞气的器物,不仅仅可以作为攻伐之器,同时也可以作为镇宅之宝,只要放对了方位,和宝器一样,同样可以保住宅平安,震慑宵小。

这件血麒麟,价值绝对不能用金钱衡量,宁远虽然刚才给江世豪说的大都是实话,不过关于玄门中的事情,却只字不提,这东西放在他手中,可不是几千万人民币那么简单,有了这玩意,遇到灵识化形的秘法高手,他最不济也能全身而退,不会狼狈不堪,要是偷袭,搞不好还能重创对方。

当然,此时的血麒麟还不能称之为法器,只能算是煞器,要想用它当法器,还需要不少的手段,用心温养才行。

宁远直勾勾的盯着木盒中的血麒麟,一时间真是越看越是喜欢,任凭血麒麟中的煞气外泄,边上的古风林即便是有玉符护身,也有些受不了了,急忙拉了拉宁远:“小师叔,别愣神了,您要是任凭煞气外泄,今晚您的屋子附近就要闹鬼了。”

宁远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合上了木盒的盖子,忍不住有些后怕,刚才他竟然迷失进去了,要不是古风林及时拉了他一把,他八成要陷入诱惑中不可自拔。

正如古风林所说,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的整个屋子已经煞气弥漫,开始往屋子外面飘散,真要是让这些煞气飘散出去,他的屋子还真要闹鬼了。

来不及耽搁,宁远急忙起身,隔空虚化,最后从怀里再次掏出一个玉葫芦,一把把玉葫芦震成了粉末,朝着半空中一撒。

奇怪的一幕顿时出现了,只见宁远撒出去的玉葫芦粉末,飘散在空中,就像是磷粉末遇到了高温,在空中噼里啪啦,出现了点点火光,好不诡异。

做完这一切,宁远才深吸一口气,身子一软,瘫坐在了沙发上,边上的古风林嘴巴大张,好半天才哭丧着脸道:“小师叔,您真是败家啊,就这么一会儿,竟然浪费了一个玉葫芦,好几辆豪华奔驰就那么没了。”

这也不怪古风林唏嘘啊,宁远刚才拿出来的玉葫芦,明显和送给他的那个是同样的,都是一次性宝器,可以趋吉避凶。

这东西在不识货的人眼中,最多算是精致的玉葫芦,最多十多万,可是放在行家眼中,那可不亚于稀世珍宝,五六百万也绝对有人打破头皮抢着要,就是看了一下玉麒麟,就浪费了这么一件宝贝,那可比几辆豪华宝马奔驰值钱多了。

“败家啊。”

古风林的心中在滴血,他是能力不够,没办法温养宝器,估计宁远如今温养一件宝器也绝对不轻松,这些东西八成都是祖师留下的宝贝,就这么被自家的小师叔,新任的掌门人震成了粉末,飘散在了空中,尸骨无存。

宁远刚才隔空画符,震碎玉葫芦,看上去简单,却要用灵识引动周围煞气,消耗真不小,脸色也有些发白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伸出脚踹了古风林一眼,骂道:“真是没见过世面,这个血麒麟最不济也值上百个玉葫芦,大惊小怪,怪不得你现在还不能秘法入门。”

虽然毁了一件一次性的宝器,宁远此时却没有丝毫的心疼,正如他说的,血麒麟的价值比起玉葫芦强多了,一件玉葫芦算什么,虽然温养困难,遇到合适的玉石,花费一年半载,他还是可以温养出几件的,但是这血麒麟,却不是随随便便可以遇到的。

别说此时他只是灵识内敛,即便是突破灵识化形,将来达到元神幻化的境界,也绝对人为温养不出来,在血麒麟面前,玉葫芦充其量就是一辆破旧的自行车。

古风林倒不是真不知道血麒麟比玉葫芦价值高,主要是玉葫芦他也没有,有一件还是宁远刚才给的,被宁远踹了一脚,他悻悻一笑,凑过去道:“小师叔,我知道您是大财主,可我是穷苦人啊,您就可怜可怜我,手指头漏一下,再送我一件宝器。”

“没了。”宁远摆了摆手道:“说好了,等你秘法入门,送一你一件法器,没有入门之前,别想,快走吧,我也累了,懒得和你磨叽。”

古风林有些不乐意,不过还是哭丧着脸,被宁远推出了门外,上了车回去了。目送走古风林,宁远这才回了客厅,双手捧着木盒上了楼。

原本宁远是有些迫不及待,打算处理一下血麒麟,今晚上就开始温养,奈何之前被血麒麟的煞气迷失,差点着了道,之后又处理屋子里的煞气,已经有些伤了灵识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敢贸然温养,只能暂时把血麒麟存放起来,去洗澡间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宽松的唐装,来到老道画像前的蒲团上坐下,开始调理灵识。

ps:第一卷终,下一卷是“神秘校医”,宁远将进入复海大学正式成为学校的一位普通校医,且看宁远这么一位医术精湛的年轻小伙子,身怀秘法的玄门掌门人,躲在这么一个大学校园又有怎么样精彩的故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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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卧底女警?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五点半,一夜纹丝不动的宁远突然动了动,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起身回到洗澡间,冲了个澡,换了一身休闲服,这才出了家门,再次来到了隔壁的公园。

早起习武,已经是宁远养成多年的习惯,一套拳法演练完毕,宁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早上七点了,这才收功,正准备回家,不妨边上一个声音响起:“哈哈,我就说你昨天早上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原来是早起练功。”

宁远在这边练功,自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就注意到了有人在边上看着,听到声音,呵呵笑道:“谭老每天也起来这么早,就蹲在公园装江湖骗子?”

刚才说话的那人正是谭东林,谭东林一边笑,一边走到宁远边上道:“我也就是无聊,早上没事和人胡扯,倒是你,没想到竟然还练得一身好功夫,这年头,愿意吃苦习武的人已经不多了。”

“家传的,我也是从小被人用鞭子抽着,没办法。”宁远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向谭东林道:“其实啊,我倒是想睡个懒觉,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很不错的生活。”

“呵呵,你呀。”谭东林淡淡一笑,自然知道宁远是和他胡扯,也不以为意,笑问道:“今天有空吗,等会儿去帮我看看布局。”

“今天还真没空。”宁远道:“昨天去复海大学应聘了校医,今天上班,时间快到了,我还要回去洗个澡,这样去上班,别人还以为我昨晚做贼去了。”

“复海大学的校医。”谭东林一愣,这才想起宁远还精通医道,哈哈笑道:“你小子,倒是个全能人才啊,不仅精通医道,而且精通风水玄学,还有一身好功夫。”

“棍棒下面出孝子,我这是被打出来的。”宁远一边笑,一边往回走道:“谭老,我就先走了,等改天休假,去帮你看看。”

谭东林急忙道:“校医有什么好干的,虽然我没见过你的医术究竟如何,不过能看出秦家老三的情况,必然不差,要不我介绍你去市医,待遇要比复海大学的校医好。”

宁远摆手笑道:“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喜欢学校,在学校,没事的时候正好蹭蹭课,增长一下见闻,其他的还是过几年再说。”

一边说着话,宁远也不管谭东林在后面劝说,自顾的向公园门口走去,不多会儿就回到了家中。

宁远性子淡然,从小跟着老道四处行走,因为老道身份特殊,他也总是受到诸多礼遇,因此对于谭东林这位杏林大师,宁远也只是觉得可以当朋友,还没有到了拘谨的程度。

玄门中人,一直都是淡然处世,不会太过在乎世俗间的什么身份,讲究见了王侯不折腰,谭东林区区一个郎中,宁远面对他,自然是很随意。

回到家,洗过澡换了衣服,就已经七点过了,宁远这才施施然向学校走去,昨天他离开的时候,田胖子给他说的时间是早上八点。

早上八点,也正是学生们正是上课的时候,宁远进学校的时候,校门口是人群涌动,学校里面也是人来人往,三五成群。

宁远的年纪,也就和大二学生差不多,混在人群中,一点也不起眼,他进入校门的时候不过七点半,时间还早,索性东张西望起来。

昨天他来学校,一方面外面有古风林等着,另一方面也是前去应聘的,对于学校也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今天心情不同,他也细细的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复海大学不愧是上江市的高级学府,校园的环境很不错,进么校门,里面绿茵茵一片,生机盎然,一路不仅有假山假湖,还有历代名人的雕塑,整体规划非常考究。

不过越是往进走,宁远越发觉得有些不对,这学校的校门是老校区,风格有些民国时期的风格,进了校门,里面的布局规划也很考究,因为学校建校已经五六十年,因此各处树木茂盛,秋菊绽放。

可是过了前面,后面的校区明显是重新修建的,不仅宽大了不少,教学楼比起前面高了很多,但是看上去却给人一丝压抑。

昨天宁远也听韩伟鹏介绍过,这后面的校区是近几年才修建的,有几座教学楼还是去年才交工,今年学校也新增了不少科系,学生也多了不少。

新建的教学楼看上去自然是很气派,彰显学校的雄伟和实力,但是和前面的老校区比起来,却少了一丝生气,整体布局轰然崩塌。

宁远一路走来,是禁不住的摇头,这后来修建学校的工程师在建筑方面明显很有水平,不过却不懂布局,不信风水,如今的整个学校已经变得风水局紊乱,新校区附近甚至有丝丝煞气盘绕,照这样下去,不出半年,学校肯定要出事。

虽然心中惋惜,不过宁远初来乍到,也不好去做什么,只能先去后勤处报道。

宁远到后勤处办公室的时候,也就是七点五十,后勤处处长田广林田胖子已经在办公室端坐,办公桌边上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办公室里面除了田胖子,还有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女人长发束在后面,正在整理田胖子办公桌上面的东西,宁远也只能看到一个背影,看不到面庞,只能根据身材和背影判断,这女人年纪不是很大。

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宁远走到处办公室门口,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不知道想什么的田胖子听到声音,抬起头一看,急忙站起身,胖乎乎的身子迎了出来,笑呵呵的招呼道:“宁医生,您来了,我这正等您呢。”

宁远伸出手去,和田胖子握了握,笑着道:“怎么敢让田处长等着,我可是受宠若惊啊。”

田胖子笑了笑,招呼宁远坐下,向正在收拾办工桌的女人吩咐道:“小陈,去,给宁医生泡一杯茶来。”

女人闻言,急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过身应了一声,就去办公室边上泡茶,田胖子则在宁远边上的沙发坐下道:“宁医生您第一天上班,也不用急,先喝点茶,等会儿我带您过去,今天就是熟悉一下,其实当校医,平常很轻松,除了暑气和军训之类的,一般也没多少学生去看病。”

宁远笑吟吟的应着,女人已经端着茶杯来到了宁远边上,客气的放下,宁远这才不经意的看了对方一眼,发现确实是二十五六岁,长得很秀气。

不过就是这一眼,却让宁远发现了一丝异常,这个女人的眉宇间竟然有一丝英气,同时有着淡淡的锐意。

虽然宁远喜欢中医,不过这算命看相也是他的老本行,尽管只是匆匆一眼,他却看出了这女人的身份。

女人看到宁远看来,宛然向他一笑,没有说话,放下茶杯,继续去整理办公室了,宁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装着很是随意的向田胖子打趣:“田处长的日子过得很不错嘛,清茶一杯,还有那么漂亮的女秘。”

田广林忙挥手道:“宁医生您可别打趣我,什么女秘,那位是学校聘请的保洁员,就负责我们后勤处区域附近的卫生,这会儿正好轮到给我打扫办公室。”

宁远也知道,田广林这处长自然不是什么政府编制,不可能有秘,不过听田广林说这女人是保洁员,心中却一突。

“六扇门的人前来复海大学卧底当保洁?”

一时间宁远还真有些迷糊了,也没听说复海大学发生什么案子啊,可是看刚才那女人的面相,明显从事的是公职,一位女警察自降身份当保洁,这事情不会怎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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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校区闹鬼

作为宁远这一行,自古对六扇门的人都是敬而远之,正所谓民不与官斗,江湖事江湖了,因此凡是出来混的,都不怎么待见警察。

宁远虽说年纪不大,也没有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不过从小耳目渲染,听老道徐徐告诫,因此内心深处对警察还是很有些抵触的。

华夏自古就有武林江湖,江湖中人和朝廷虽然不至于对着干,但是却不怎么喜欢朝廷插手自己这边的江湖纷争,江湖和朝廷一直都是两个互不干涉的世界。

当然,这也和当时的大环境有关,毕竟那个时候属于冷兵器时代,个人武力的作用很大,一直就有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的说法,本领高强的武者,自然是受不得约束的。

到了近代,进入**时代之后,虽说个人武力的作用已经很小很小了,再厉害的功夫也挡不住子弹,但是毕竟上千年的传承,还是有不少小圈子流传下来。

当然,如今的都市江湖,最多的就是所谓**,以集团模式或者团体形式从事非法活动,这样的组织自然也是很惧怕警察的。

宁远不至于惧怕,不过总认为自己和六扇门那也是两个世界的人,因此愣神过后也不多想,这个女警在复海大学卧底,究竟有什么目的,他也懒得操心,只要不牵扯到他的头上就行。

和田广林田胖子,闲扯了一阵,到了八点一刻,女警卧底打扫完他的办公室,田胖子才起身带着宁远去了给他安排的医务室。

昨天已经决定好的,宁远负责大一新生宿舍区,大一新生的宿舍区就属于新建成的区域,宿舍楼崭新宏伟,总共六层,男左女右,位于两边。

两边的宿舍楼中间有一些小建筑,分别是超市,医务室,等等,属于生活便利区。

医务室就位于超市边上,是一间三十平米左右的地方,里面倒是很宽敞,摆放着两排药柜和两张办公桌。

宁远和田胖子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两个年轻的小护士在里面打扫卫生,整理座椅和药柜。

说人家是**,不过都比宁远年龄大,年轻一点的看上去也二十三岁了,年龄稍微大一点的二十四五岁。

两人的护士服都是复海大学特制的那种,没有医那么正规,胸口还有复海大学四个字,穿在两个女护士身上,显得两人身材婀娜苗条,青春靓丽。

两人听到门口有动静,都急忙回过头,看到是田胖子带着一个年轻人,急忙向田胖子打招呼:“田处长。”

田胖子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向两人介绍道:“这位就是你们的新医生,宁远宁医生,以后就负责这个医务室,你们两个跟着宁医生好好学习,争取以后可以独当一面。”

两个女护士听田胖子说宁远是新来的医生,都微微惊愕了一下,然后客气的向宁远打招呼,眼中却全是好奇。

宁远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的有些吓人,二十岁的小伙子,这样的年纪别说当医生,就是干其他的,也绝对让人轻视,更别说医生这个行列还是最注重资历和年龄的。

除了年龄,最让两人吃惊的是,这位新来的医生竟然是田处长亲自带着来的,这就更让人不敢轻视了,能让田处长带着过来熟悉环境,那么就说明这位年轻的医生绝对有关系。

田胖子介绍过宁远,就向宁远笑着介绍道:“宁医生,这两位是医务室配备的护士,以后就是你的下手,没什么严重的病症,她们基本上都可以解决。”

学校的医务室不算少,少说也有十几个,田胖子自然不知道这两个护士的名字,简单的向宁远说了一下情况,也就告辞离去了。

这学校的医务室,算是二十四小时开门,校医和护士也都是两班倒,这两个护士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跟着宁远了,因此田胖子走后,一个女护士就急忙给宁远泡了一杯茶放在了宁远的办公桌前面,有些不自然的道:“宁医生,我叫刘思雨,您以后就叫我小刘,有什么吩咐您随时招呼。”

宁远淡淡一笑,看着对方道:“你们都比我大,叫小刘可不合适,以后我就叫你思雨姐吧,不知道另一位姐姐叫什么?”

另一位年龄稍微小一点,没有刘思雨这么主动活泛,听到宁远的话,这才急忙道:“我叫齐瑞雪。”

“呵呵,瑞雪姐。”宁远呵呵一笑道:“我们这个医务室倒是不错嘛,有雨有雪,遇到干旱,那可不怕了。”

宁远一句玩笑,逗得两女脸色绯红,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两女也少了不少见到新领导的尴尬和拘谨。

随意的闲聊了两句,宁远也大概了解了两女的情况,这两人都是上江市本地人,齐瑞雪是去年才从上江市卫校毕业的,刘思雨早毕业两年,两人还算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

上江市卫校只能算是专科校,一般毕业,除非有关系,很难找到大医,因此能找到复海大学医务室工作,也算是很不错了,一个月工资一千八,比起宁远这个医生也才少了七百块。

当然,如今宁远的工资已经被韩伟鹏改成了每月三千,多加了五百块,达到了老校医的标准。

和两个女护士闲聊了一阵,宁远就仔细的查看了一遍医务室,医务室的两个药柜,基本上还都是西药,只有少量的中药配备,还都是一些补药,看得出,这原来的校医应该是位西医大夫。

检查过后,宁远就拿起电话,给田广林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说明了一下情况,田胖子也知道宁远是学中医的,再加上有韩伟鹏的原因,忙不迭答应,今天之内就给医务室配备足够的中药材。

搞定了这些琐事,宁远也有些无所事事起来,拿起办工桌边上的杂志,随便看了起来,一上午时间就悄然而过。

这校医的工作也正如韩伟鹏和田胖子所说的,基本上都比较轻松,除非遇到什么疫情期,比如这一阵流行感冒等等,前来医务室看病的学生并不多,平均每天也就寥寥数人。

眼看着到了饭点,宁远扔下杂志,招呼刘思雨和齐瑞雪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学校的医务室也是有正规的时间的,中午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不存在值班的情况,这些学生们都了解,也没人会在吃饭的时候去医务室看病,遇到紧急情况,门口也有值班医生的电话。

三人出了医务室,向食堂走去,快走到食堂的时候,宁远又远远的看到了一个人影,正是他早上在田胖子办公室遇到的那个卧底女警。

看到这个女警,宁远又是好奇心袭来,下意识的向边上的刘思雨问道:“思雨姐,最近学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奇怪的事情?”刘思雨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吧。”说着话,她还回身向齐瑞雪问道:“小雪,你听说过吗?”

齐瑞雪正打算摇头,却好像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低声道:“昨天晚上我在宿舍,好像听说大二的教学楼附近闹鬼。”

“闹鬼?”刘思雨一愣,瞬间有些好奇,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快说说。”

宁远此时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竖着耳朵听着,心中则是一动,难道这个女警在复海大学卧底,和这个闹鬼事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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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准备后事吧

听到刘思雨发问,齐瑞雪支支吾吾的,其实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也只是道听途说,刘思雨和宁远也都没听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说着话,三人就进了食堂,刘思雨要抢着给宁远打饭,被宁远拒绝了,他作为领导,第一天上任,觉得也应该请一下两个下属,因此自掏腰包,连带着刘思雨和齐瑞雪的饭一起付了钱。

当然,说付钱有些不合适,食堂实行的是刷卡制,学校的学生和职工每人都会发一张饭卡,自己给里面充钱,宁远的这张卡是早上田胖子给的,里面原本就有钱,宁远这也算是慷他人之慨了。

三人打好饭,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刚刚坐定,一道亮丽的身影也飘然在他们三人的对面坐下,饭盒轻放,也不和谁打招呼。

宁远下意识的看了对方一眼,只见对方是一位年约二十岁左右的美女,长发飘飘,身材完美,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服,干练飒爽。

边上的刘思雨看到宁远看向人家美女,轻笑着在宁远边上道:“宁医生,这位妹妹可是今年大一新生的系花哦,全校排名前十的大美女,是不是很心动?”

宁远尴尬的咳嗽两声,埋头吃饭,对于人家复海大学评选出来的十大美女,他是不置可否,这些学生也正值青春期,倒是闲的无聊。

当然,宁远当时上高中的时候,学校也有无聊人士评选校花和各大美女,这种惯例,几乎成了各大高校的例行公事,有些类似于江湖中的百晓生兵器排名谱。

其实啊,宁远刚才之所以看了对面的美女一眼,倒不是因为对方长得漂亮,而是觉得这女孩有些与众不同,要是他没有感觉错,这女孩必然也是个练家子。

宁远吃了两口饭,又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这一次对方好像有了察觉,也抬起头看了宁远一眼,向宁远淡淡一笑,然后继续埋头吃饭,很是有些一笑倾城。

不知道是因为这位全校排名前十的美女坐在这里,还是因为宁远身边美女环绕,不多会儿,他周边的座位就围满了人,吵吵闹闹的。

刘思雨和齐瑞雪明显不怎么喜欢这种环境,匆匆吃过饭就先回校医室去了,宁远也没多呆,吃过饭出了食堂,四处溜达了一下,也回到了医务室。

还没走到医务室跟前,宁远就看到医务室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好几个人在搬着东西,等他走近了才知道,原来是田胖子让人送药材来了。

宁远走上前,随意的检查了一下药材的质量,发现都不错,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忙帮把药材搬进医务室整理好,等到一切忙碌完,就是下午两点了。

一下午医务室照旧没什么人,宁远依旧是百无聊赖的在医务室看杂志,到了下午四点多,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正在医务室里面和刘思雨聊天的齐瑞雪,听到这个动静,脸色当下一变,小心翼翼的看了宁远方向一眼,嗔怒道:“讨厌的家伙又来了。”

果然,齐瑞雪的声音落下,医务室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迈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好几个看热闹的青年。

进来这人身高一米八,脸色白白净净,看上去和齐瑞雪年纪差不多,也是二十二三岁,迈步进来,步履稳健,很是有些气势。

宁远在医务室闲了一天,早就无聊死了,看到有人进来,还以为是看病的,急忙招呼道:“哪里不舒服,过来这边坐。”

青年倒是没想到医务室还有一个年轻人,听到宁远的招呼,下意识的一愣,见到宁远比自己还年轻,明显也就大一大二的新生,压根懒得理会,直接看向齐瑞雪道:“齐医生,我又肚子疼,您看,是不是给我挂个吊瓶。”

这种情况齐瑞雪和刘思雨明显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这个青年一看就是奔着齐瑞雪来的,搞得齐瑞雪脸色绯红,刘思雨则是在边上咯咯娇笑,捂着嘴看着青年。

齐瑞雪被刘思雨笑的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突然看到边上的衣柜,眼珠子一转道:“高明,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医务室换了医生,新来的宁医生可是个中医大夫,不挂吊瓶,你要是不舒服,可以让他给你开一副中药,实在不行扎两针也可以。”

“中医?”高明一愣,下意识的在诊所打量了一下,发现里面的药柜果然已经换了,原本摆满西药的衣柜,如今摆放的全部是中药,刚才他没怎么注意,如今细细闻了一下,发现果真是满屋子的中药味,不禁皱了皱眉。

宁远此时也看出是怎么回事了,坐在办公桌后面,满脸含笑,颇有深意的看着那位叫做高明的青年,并没有再开口说话。

很显然,这位高明同学生病是假,来这里泡妞才是真,看齐瑞雪的表情,这家伙应该每天下午都会来挂吊瓶,借机亲近我们的齐护士,只是今天,医务室的一大片西药突然换成了中药,高明同学有些傻眼。

不过高明也不木讷,愣了一下之后,就笑呵呵的来到齐瑞雪面前,伸出胳膊道:“原来齐医生也会中医啊,正好,您给我把把脉。”

齐瑞雪恶狠狠的看了高明一眼,一指宁远道:“那位是我们的宁医生,把脉找他吧,我只会抓药。”

高明这才再次看向宁远,没想到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小子竟然是医务室新来的医生,走到宁远边上,很是不高兴的道:“喂,你会把脉?”

宁远笑着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对面的椅子道:“坐吧,哪里不舒服?”

高明有些不情愿的坐下,伸手一捂自己的胸口,眼睛看向齐瑞雪,露出一副很难受的表情道:“这里不舒服,总感觉心慌意乱,呼吸气短,医生同志,我是不是快死了。”

这丫的倒是很有一副演戏的天分,一边装模作样,还一边趁着别人不注意,向宁远眨巴眨巴眼睛,示意宁远配合他,一只手的手指还轻轻的搓了两下,意思是少不了宁远的好处。

宁远看也不看他的表情,淡笑道:“胳膊放在桌子上,我给你把把脉。”

高明不情愿的把胳膊放在宁远面前的桌子上,宁远随手拿起边上的小枕头垫在下面,三根手指搭在高明的手腕上,细细的听了一会儿,听得高明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才开口道:“舌头吐出来我看看。”

“啊!”高明嘴巴一张,吐出舌头,然后迅速的收了回去,看向宁远:“医生,我这病还能治吗?”

“回去准备后事吧。”宁远摆了摆手,脸色暗淡的道:“这病没救了。”

宁远此言一出,医务室的众人都大惊,齐瑞雪和刘思雨两人都不解的看向宁远,其他前来看热闹的人也都有些不知所措,坐在宁远面前的高明下意识的一愣,有些搞不清楚真假,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道:“医生,你没开玩笑?”

第二十四章 欧阳莎莎

虽然高明心中也非常不相信,此时也被宁远弄得有些不敢确定,心中七上八下的,这种事无论是谁,也不能真的毫不在乎。

其他人也都是面面相觑,现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气氛一时间变得很是诡异。

再看高明,身高一米八,虽然不是很魁梧,却也不算消瘦,刚才进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让诊所的光线瞬间黯淡,而且高明同时也是大三篮球队的前锋,代表学校打了好几次比赛,每一次都是身先士卒,英勇非常,这样的人,这位新来的医生竟然让回去准备后事。

这也幸亏高明等人都是学生,虽然年龄比宁远大,却也没有进入社会,没有那么多弯弯绕,要不然,此时八成已经揪着宁远的脖子暴走了,岂会像此时这样,犹豫不定。

这时齐瑞雪也不害羞了,紧走两步,来到宁远边上,轻声问道:“宁医生,您没有开玩笑?”

刘思雨也不发笑了,同样眼神灼灼的盯着宁远,整个诊所,包括高明以及跟随高明一起前来凑热闹的几个青年小伙子,也都盯着宁远。

宁远脸色凝重,还没有开口说话,医务室门口突然再次传来一阵吵闹声,一个大嗓门在外面喊道:“让一让,让一让。”

这个大嗓门瞬间破坏了诊所的安静,紧接着又是几个人冲进了诊所,走在前面的同样是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这青年不仅身材高大,而且很魁梧,高明和这个青年比起来,顿时差了不少。

这身材魁梧的青年在前面开路,后面是两个女孩子搀扶着一位女孩子,被搀扶的女孩子身材苗条,长发飘飘,容貌娇美,好一个美人胚子,竟然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坐在宁远对面的那个美女系花。

身材魁梧的青年和美女系花一群人进来,自然打破了医务室之前的宁静,高明一群人也早就让开了道路,众人都忘了之前宁远给高明说的话,齐齐的看向了被两个女孩搀扶进来的美女系花,这美女效应果然是无敌啊。

宁远这时也已经起身,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迎上去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身材魁梧的青年大手一挥,不让宁远靠近,大声嚷嚷道:“医生呢,快让医生出来。”

齐瑞雪急忙上前道:“这位就是新来的宁医生,你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身材魁梧的青年一听宁远就是医生,明显一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真是医生?”

宁远点了点头,还以为对方这下会对自己客气点呢,没想到对方一听,再次大手一挥,不满的道:“搞什么嘛,弄一个毛头小子当医生,打算草菅人命吗?”

说着话,青年就回头,向美女系花道:“小莎,我们去别的医务室吧,我看这个小子不怎么靠谱。”

宁远当下满头黑线。

还好那位美女系花笑着摇了摇头道:“算了吧,就在这儿。”说着话,还看向宁远一笑,抱歉道:“医生,不好意思。”

宁远摆了摆手,让两个女孩子扶着系花在对面的椅子坐下,然后问道:“哪里不舒服?”

不等系花回答,魁梧青年就道:“锻炼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有没有消肿的药水?”

宁远没好气的看了魁梧青年一眼,好笑道:“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要不你来?”

青年哼哼两声,有些愤愤不平,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宁远这才蹲下身子问道:“哪只脚?”

系花的左脚轻轻向前一下,意思是这只脚,宁远随手抓起,脱了她的鞋子,正打算脱袜子,那个魁梧青年见状,大叫一声:“你丫的干什么?”说着话就一把向宁远抓了过来。

宁远随手向后一挥,一只手竟然后发先至,看也不看,一把抓住了魁梧青年的手腕,然后轻轻一抖,魁梧青年就那么被蹲着身子的宁远甩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把魁梧青年甩了一个趔趄,宁远这才冷哼一声道:“要想在边上看着,就老老实实的,要是不愿意,门口等着去。”

宁远刚才那一下,看上去很是随意,不过却震住了医务室的所有人,坐在椅子上的系花也是眼睛亮了一下,不过瞬间收敛,装着若无其事。

站在宁远边上的刘思雨更是一捂嘴巴,低声向齐瑞雪道:“宁医生真厉害,那个家伙应该是大一新生的刘东吧,听说是武道馆的,开学不到两学期,就打的整个武道馆没有人能招架的住。”

齐瑞雪点了点头,看着宁远瘦弱的身子,眼中全是呆滞,这位新来的宁医生,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魁梧青年站稳身子,更是满脸吃惊的看着宁远有些不敢相信,还要上前,系花却轻喝一声道:“刘东,老实点。”

魁梧青年很显然对美女系花很惧怕,闻言这才冷哼一声,指着宁远道:“小子,看你有些门道,等会儿我们再比划比划。”

宁远懒得理他,重新抓起系花的脚,脱了她的袜子,只见她的脚踝处肿的很高,顺手在肿胀处摁了一下,疼得系花“嘶”的一声,皱了皱眉。

“有些脱臼了,你忍着点。”宁远轻声叮嘱一句,一只手抓住系花白皙的脚掌,一只手抓着她的脚腕,一只手诡异的一扭,然后使劲一推,系花再次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皱,之后却立马舒展开来。

这时宁远已经松开了她的脚,站起身来轻声道:“活动一下试试?”

系花闻言,脚腕活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道:“谢谢您。”

宁远重新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拿出一张纸道:“不用谢,虽然骨骼已经复位,不过还是不能做剧烈运动,我给你开两服药,回去喝两剂,等彻底消肿了,也就完全康复了。”

宁远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边上的笔开始写药方,而这时系花已经穿好了袜子和鞋子,站起身在医务室里面走动了两下。

刚才系花进来的时候,边上的众人可都是看的真真的,一瘸一拐,被两个女孩子搀扶着,此时竟然能一个人灵活的走动,虽然走的不快,不过比起进来的时候,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些学生,都是好奇心泛滥的时候,一时间医务室顿时炸开了锅,在场的学生纷纷赞叹宁医生医术精湛,多么多么了不起,刚才的魁梧青年张东,此时也是面有尴尬之色,一张脸涨红成了猪肝色。

宁远写好药方,随手递给边上的齐瑞雪道:“瑞学姐,去抓药吧。”

齐瑞雪拿起药方,看了一眼,就去抓药,她虽然不是很熟悉中药,不过中午的时候整理药材,所有的中药都是按照名字整理入柜的,医务室也有电子秤,抓药倒是不需要多少专业性东西,以后慢慢熟悉就行。

齐瑞雪去抓药,宁远随口向系花道:“宿舍里面应该不能熬药吧,这样,你等一会儿,第一服药就在这儿熬,另一服药也留在这里,明天上午吃过饭过来。”

系花点了点头,笑道:“谢谢您,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宁远笑道:“我叫宁远,你可以称呼我宁医生。”

系花点头,笑着伸出手去:“我叫欧阳莎莎。”

宁远和欧阳莎莎握了握手,边上的魁梧青年刘东也凑了过来,伸出手道:“我叫刘东。”

宁远也伸出手和刘东握了一下,刘东脸色依旧有些不自然,好像在组织语言,打算向宁远道歉,不过道歉的话还没说出来,一个脑袋却从他身后探了出来,弱弱的问道:“那个,宁医生,我是高明,请问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高明一出声,原本跟着高明来的几个人,包括刘思雨和刚刚抓好药的齐瑞雪也都愣住了,这才想起宁远之前还给高明把过脉,让他回去准备后事来的。

要说之前,众人对宁远还有些不相信,不知道宁远的本事,可是有了刚才宁远给欧阳莎莎治疗的一幕,众人都不敢小瞧宁远了,特别是高明,心中早已经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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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切磋(三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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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的个头很高,足足一米八,不过站在他前面的刘东个头也不低,足有一米八三,而且身材魁梧,站在高明身前,正好把高明挡的是严严实实的。

高明说话的时候,歪着脑袋,正好在刘东的肩膀处露出一个头,再加上他此时心中紧张担心,脸上满是担忧,活像受了气的小媳妇,场面是更加的诡异。

宁远听到声音,这才看清楚是谁,差点没“噗嗤”一声笑出来,强忍着板着脸点了点头道:“嗯,你这是相思病,无药可救,也就再能活个五六十年的样子,早早准备后事,免得到时候来不及。”

众人无语。

高明明显松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仍然是心有余悸,虽说他之前也猜到宁远是不是拿他开涮,奈何后来宁远给欧阳莎莎治疗,确实是把他吓住了。

“好了,逗你玩的,以后别没事往医务室跑,这里可不是你泡妞的地方。”宁远走过去,伸手在高明的肩头拍了两下,向四周挥了挥手道:“都散了吧,医务室要保持安静,不是看热闹的地。”

一群学生,先是见识了宁远的身手,再见识了宁远的医术,都对宁远有些敬畏,一个个一哄而散,医务室就剩下了刘东和欧阳莎莎几个人等着齐瑞雪熬药。

谁料跟着高明来的一群人才刚刚走到医务室的门口,一直没想起该怎么说话的刘东突然开口道:“那个宁医生,刚才我有眼无珠,对不起,不过我还是想和您较量一下,看得出,您也是练家子。”

刘东这一声,顿时再次吸引了准备离开的一群人,众人都有些期待,虽然跟着高明前来的大都是大三的学生,不过刘东的名气,这些人有好多都听说过。

复海大学的武道馆虽然不怎么有名气,但是偌大一个学校,总有那么几个能打的,这刘东身为大一新生,入学两个月不到,就打的整个武道馆没有对手,连带着也收拾了跆拳道馆和散打会,也算是新一代的人王了。

上了大学,学生们相应的学业比价自由松散,自然会有很多学术会,刘东这个新生,在复海大学战斗类的学术会,那绝对是人尽皆知。

刚才刘东和宁远交手,也只是一招,众人虽然觉得宁远应该很厉害,但是毕竟看的不过瘾,此时有人甚至叫起好来,有些鼓动的意思。

宁远翻着眼皮,看了刘东一眼,真有些纳闷,这么木讷的家伙,是怎么考上大学的,四肢发达不说,头脑应该很简单才对嘛。

刘东见到宁远没有应战的意思,顿时有些不干了,高声道:“宁医生,我已经道歉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人吗,告诉你,我可是从小习武,刚才那一下是没防备。”

“其实我也没防备。”宁远向刘东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伸手一指门外:“外面等着去。”

刘东还以为宁远答应了,喜滋滋的应了一声,迈步走到医务室门口,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外面等着。

宁远汗了一个,就知道这丫的理解错了,不过却没有管他,径自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随手拿起了杂志。外面的刘东也不喊,就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学生一样,站的那叫一个笔直,像标枪一般。

此时已经下午快五点了,高明一群人也不急着走,全部蹲在医务室外面等着看热闹,有人还去隔壁超市买了几瓶矿泉水和饮料,边喝边聊。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齐瑞雪熬好了药,给欧阳莎莎盛好,端过来放在边上的桌子上,欧阳莎莎这会儿一直也没怎么说话,见到药熬好了,端起来尝了尝,又放下,又等了几分钟,温度差不多了,才一口喝干,站起身向宁远道:“宁医生,谢谢您了,不知道这药多少钱?”

“给十块钱吧。”宁远一边看着手中的杂志,一边回答道,这学校的医务室收费,田胖子也交代了,就是收个成本,学校也不指望赚学生的钱。

欧阳莎莎拿出一张十块的,齐瑞雪伸手接着,在边上登记了一下,欧阳莎莎就起身告辞。

来到医务室外面,刘东还在站着,欧阳莎莎招呼了一声,这小子竟然纹丝不动,依旧稳稳的站在那里,哼道:“我在等宁医生出来切磋。”

宁远坐在里面,也听得到刘东的哼声,真是哭笑不得,见到外面围得学生越来越多,无奈的站起身走到门口。

刘东看到宁远出来,脸上就露出一丝兴奋,向后退了两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开口道:“宁医生,请指教。”

“尼玛,我答应和你切磋了吗?”

宁远满头黑线,再次迈步,下了医务室门口的台阶,没好气的看着刘东道:“来吧,先说好,打疼了不许哭。”

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一片哄笑。

这话要是刘东向宁远说的,那还情有可原,可是从宁远口中说出来,委实有些滑稽,论身高,宁远个头也不算低,有一米七五,身材虽然有些消瘦,却也不像弱不禁风,可是和刘东那个大块头比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够看。

刘东冷哼一声,也不答话,步子一斜,一拳就向宁远打来,气势如虹。

这刘东果然是个练家子,一出手宁远就知道这小子绝对是从小习武,下盘很扎实,走的应该是伏虎权或者金刚拳一类刚猛的路子。

刘东身材魁梧,拳头直晃晃袭来,大小都赶得上宁远的脑袋了,这一拳要是被打中了,一般人绝对要躺个十天半个月。

很显然,刘东刚才在宁远面前吃了亏,也觉得宁远是个高手,一出手就用了八成的力道。

宁远不敢怠慢,一只脚向前一迈,身子一侧,正好避过刘东偌大的拳头,一个掌刀就向刘东的手腕脉门斩去。

刘东身材魁梧,动作也不慢,看到宁远的招式,急忙回招,奈何宁远和人打斗不是一次两次了,在道观有他的二师兄和古风林喂招,跟着老道四处行走,也没少和行家切磋,无论是实战还是经验甚至眼光都很毒辣,就在刘东收招的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到了刘东的胳膊肘的地方,屈指一弹,正好弹在了刘东胳膊肘麻劲的地方。

刘东顿时脸色一变,一条胳膊就像是触了电一样,猛然收回,失去了知觉,另一只手急忙在胳膊上搓着。

两人这切磋,来得快,去的也快,刘东来势汹汹的攻击,竟然就在宁远风轻云淡之间被破解不说,看刘东的样子,明显还吃了大亏。

这地方属于大一宿舍区,附近最多的自然是大一新生,不少人都惊呼起来,纷纷窃窃私语,不敢相信新人王刘东竟然吃了败仗。

宁远看着刘东,好笑的问道:“还来吗?”

刘东尴尬的看了宁远一眼,摇了摇头道:“不来了,你很厉害,除了小莎,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人呢。”

“小莎?”宁远下意识的向边上的人群中一看,正好看到欧阳莎莎,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他虽然看出这个女孩会功夫,却没想到这个美女竟然比刘东这个大块头还厉害。

第二十六章 好重的煞气

欧阳莎莎站的并不是很远,见到宁远看来,依旧是向宁远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宁远也向她点了点头,禁不住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欧阳莎莎,之前他虽然和对方见过两次,一次还是刚才给欧阳莎莎正骨,不过还真没怎么细细打量。

真要说起来,欧阳莎莎的长相并不算特别漂亮,并没有给人那种惊艳的感觉,不过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那轻轻一笑,就像是寒冬中绽放的腊梅,一时间给刺骨的严寒中增添了几分春意,让人心中不由的一暖。

特别是她那一双眸子,非常的清澈,并不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也不像是不谐世事的纯真,就是清澈,清澈的没有一丝尘埃,没有一丝杂质,宛如出淤泥的莲花。

欧阳莎莎见到宁远盯着她看,也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怒意,依旧是带着那种感染人的笑意,看了宁远一眼,轻声向边上的刘东叫了一声,几个人这才转身离开。

欧阳莎莎和刘东一群人离开,围在医务室附近的学生也都慢慢的散了,宁远正打算转身回医务室,眼光的余光却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正是那位卧底的女警。

宁远看去的时候,女警已经转身混在人群中离开了,宁远也猜不透她是被人群吸引而来,还是特意过来的。

进了医务室,齐瑞雪就笑吟吟的向宁远道:“宁医生,您好厉害,那个刘东可是这一届新生的新人王,即便是大四的学生也没几个是他的对手。”

“厉害什么啊,就是运气好。”宁远淡淡一笑,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笑道:“瑞学姐,没想到你的魅力不小嘛,竟然惹得学校的学生都前来追求。”

齐瑞雪被宁远一句话说的闹了个大红脸,不甘示弱的道:“宁医生是不是看上刚才的系花了,小丫头长得很漂亮哦,小脚更是迷人呢,可是被你看完了。”

宁远刚刚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就一口喷了出来,差点被呛住,他怎么也没想到看上去腼腆的齐瑞雪,也有这么剽悍的一面,和他开起了玩笑。

刘思雨在边上看着宁远和齐瑞雪互相玩笑,咯咯直笑,也不出声,齐瑞雪瞬间将矛头对准了她,笑道:“思雨姐,你的白马王子这几天没见来找你哦。”

“呸!”刘思雨啐了一口,伸手去挠齐瑞雪腰间的痒痒肉,嘴里面骂道:“你个小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翅膀硬了,敢开姐姐的玩笑。”

两个美女一时间打闹成了一团,免不了**乍泄,宁远端着茶杯好整以暇的在边上看着,心情是无限美好。

两人打闹了一阵,觉得被宁远占了便宜,这才停止,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七点五十。

这医务室的班是两班倒,这个时候接班的医生和护士也都来了,一位四十多岁,身穿复海大学医务室医生服的中年人带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护士迈步走了进来。

刘思雨和齐瑞雪都急忙起身打招呼:“程医生,彤彤姐。”

中年医生向两人点了点头,就看向宁远,笑着招呼道:“这位就是宁医生吧,昨天我听田处长说学校来了位中医大夫,和我搭班,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宁远也早已经起身,伸出手去招呼道:“程医生您好,您是前辈,我可不敢当,以后还希望程医生多多照顾。”

这位中年医生,田胖子早上也大概向宁远介绍过,名叫程普明,是复海大学为数不多的几位中医大夫。宁远身为中医,医务室的药物自然要以中药材为主,找一位中医大夫和他搭班,也能省去很多麻烦。

程普明也没什么架子,笑着和宁远闲聊了两句,那位女护士则和齐瑞雪刘思雨两人开始交班,检查药物存储和卫生情况。

能在复海大学担任校医的,医术都不会怎么好,这一点大家都心中清楚,程普明知道宁远和韩伟鹏有关系,自然也是百般交好。

等到交接班结束,就是晚上八点一十了,宁远和齐瑞雪刘思雨三人一起离开了医务室,齐瑞雪和刘思雨两人是住在学校宿舍的,出了门就向宁远打了一声招呼,各自回去了。

宁远则一个人继续在学校溜达,他是很喜欢学校的这种氛围的,一方面,他自己因为老道的身体原因,没能上大学,心中自然有些许遗憾,再者,他也不过二十岁,自然还是喜欢和同龄人多多交往的。

这时不过晚上八点,学校里面是人群涌动,三三两两的学生来来往往,有的去热水房打热水,有的抱着在小马路上朗诵诗词,有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说说笑笑,特别是小树林深处,时不时能看到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亲昵的身影。

到了大学,学生们的压力相应的就少了不少,再加上也到了思春期,处对象的,谈恋爱的那绝对不少,不过大多数都还只是在学校牵牵手,亲亲嘴,胆大一点的早就不知道去哪里开房去了,同居的也不是没有。

宁远一路走来,东看看,西瞅瞅,也不急着回家,顺着学校的小马路随意的溜达,来来往往的学生也没人去注意他。

不知不觉,宁远只觉得前方的学生越来越少,到了最后,竟然静悄悄一片,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高大的教学楼前面。

此时虽说已经是晚上,按说即便是教学楼也应该有上晚自习的学生才对,可是面前这教学楼却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教学楼里面的灯光依旧亮着,宁远甚至还能看到上面偶尔有人影晃动,但是却并没有热闹的气氛,就像面前的教学楼只是一座空荡荡的楼层,楼层上面的灯光也显得昏暗无比。

见到这个情况,宁远再次四下一打量,这才找到了标示,明白自己身在何处,这地方正是大二文学系的教学楼,他猛然间一个激灵,想起了上午吃饭时齐瑞雪说大二教学区闹鬼的事情,心中一动,迈着步子就向教学楼走去。

越走近教学楼,宁远越发觉得周围有些阴冷,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眯着眼睛四下一望,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好重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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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再遇女警

没有靠近教学楼之前,宁远的感觉还不是很清晰,虽然隐隐觉得有些蹊跷,却没有感受到煞气,只是觉得诡异,可是靠近教学楼五十米之内,他就觉得周围煞气开始浓郁,越靠近教学楼,煞气越是浓稠。

这煞气虽然没有他从江世豪手中得来的血麒麟那么浓厚,不过在这茫茫的校园中,绝对够吓人了,怪不得学校会流传出大二教学楼闹鬼的事情,这么浓重的煞气汇聚,不闹鬼才奇了怪了。

今天早上进学校的时候,宁远也一路细细观察,发现校园的格局虽然已经被破坏,上空有丝丝煞气缠绕,却也不算严重,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处的煞气竟然如此之多。

所谓煞气和福气,自然不可能泾渭分明,两者都是无形之物,看不见摸不着,福气中混着煞气,煞气中夹杂着福气,这是非常正常的,除非两者的比例严重失衡,才会引起某种奇妙的后果。

通俗的讲,风水就是把福气藏在宅中,把煞气赶出门外,从而让住宅更加利于主人居住,除了住宅,各处的建筑其实也具有异曲同工之妙。

风水中讲“藏风得水以聚气”,聚的就是福气,这种气正是天地间万物初生的一种能量,催生其他物质的一种能量,促进生命诞生的一种能量。

这种能量虽然至今不能被科学所解释,但是却不可否认,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不仅中国的风水学中有类似的说法,即便是其他国家的一些天才科学家也有发现,只是名称不一罢了。

这种气会根据地形的不同,地域的不同,而不同程度的汇聚,气势旺的地方自然是福气浓郁,地势阴邪的地方自然是煞气汇聚。

可是,宁远却没有从面前的教学楼发现什么蹊跷之处,这一块虽然布局不怎么合理,但是教学楼高大气魄,本身就有震慑宵小的作用,即便是周边煞气丝丝汇聚,也不至于让煞气这么浓郁才对。

想不通,宁远也不去琢磨,迈步继续向教学楼走去,来到教学楼下面的楼梯口,他因为聚精会神的观察四周,差点和一个人装一个满怀。

等看清楚从楼上下来人的相貌,宁远才发现,竟然是那位卧底女警。

女警看到宁远,也有些讶异,微微一愣,不解的问道:“宁医生是吧,这么晚了您来这里干什么?”

“刚刚下班,闲的没事,四处转转。”宁远淡淡一笑,也问道:“姐姐怎么也来这里,也是随处转转?”

女警一笑,看着宁远道:“没想到你这嘴巴倒是挺甜的,见了比自己大的女孩子都叫姐姐?”

“比我大的也有大妈。”宁远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颇有意味的笑道。

“呵呵,油嘴滑舌。”女警一笑,一指楼上道:“我没事喜欢来这里听听课,看看,顺便充实一下自己,我可不想一辈子给人打扫卫生。”

“嗯,有志气。”宁远点头一笑,迈步向上走道:“我先熟悉一下情况,以后也找时间充实一下自己。”

知道眼前这位的身份,宁远可不想和她有太多的交涉,六扇门的人,那可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要是知道他是个江湖骗子,以后总盯着他,他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女警见到宁远准备上楼,犹豫了一下提醒道:“这儿晚上有些不太平,不要太晚,转一圈就回去吧。”

“不太平?”宁远一愣,呵呵笑道:“我知道了,谢谢姐姐提醒。”说罢,就上了楼。

女警对宁远也不起疑,她白天也大概了解过宁远,知道宁远初来乍到,看着宁远的背影消失,也迈步向教学楼远处走去。

刚刚走了两步,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声,女警急忙转身,迅速的向楼上跑去,与此同时,正好走到二楼的宁远也急忙发力,向着喊声的方向跑去。

喊声发出的地方是四楼,宁远跑上四楼,顺着走廊一看,只见走廊尽头方向站了不少人,急忙凑了过去,只见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抱着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额头全是汗水,背后的衣衫也湿透了一大半,两个女孩子正蹲在边上安慰,几个男学生站在边上。

宁远凑近这群人不久,女警也急乎乎的跑了上来,挤进人群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看得出,女警来这里应该不止一次两次了,人群中有女孩子认识女警,急忙道:“陈姐姐,小红说她看到了鬼,白衣女鬼。”

女警急忙挤进去,蹲下身子,一边拍着吓坏了的女孩后背拍着,一边安慰道:“小红,别怕,这世上可没有鬼,必然是有人装神弄鬼,吓唬人的,别怕,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姐姐。”

叫小红的学生这会儿也渐渐回过神来,看到边上围了一大群人,胆气也足了不少,收敛了一下惊恐的表情,伸手向走廊一指道:“我刚才准备去图室找本看,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位白衣女鬼一晃而过,下面没有脚,头发披散,舌头长长的,很吓人。”

“乖,别怕。”女警安慰了对方一句,起身向走廊尽头走去,这走廊尽头正是一间小型的图室,图室的门是开的,里面还亮着灯。

女警在前,几个胆大的男学生紧随其后,宁远也混在人群中一起跟了过去,几人来到图室门口,什么也没有发现,进了图室,里面静悄悄一片,一个人影也没有。

走在前面的女警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出于职业习惯轻声嘀咕道:“这儿是死角,也只有这一间图室,而且又是四楼,对方是怎么逃走的呢?”

宁远在身后听得真切,不由的摇了摇头,他算是明白了,这位女警估计就是因为这次闹鬼事件前来学校卧底的,目的就是找出这装神弄鬼的幕后真凶。

可是这次事情,可不是有人装神弄鬼,刚刚进了拐角,宁远就感受到这里的煞气更加的浓郁,和他一起的几个男同学甚至还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只是大家伙都被女鬼事件吸引,被怎么注意这儿比起其他地方阴冷罢了。

当然,即便是注意到,估计也没人会在意,毕竟这个地方是死角,平常阳光也照射不到,冷森一点也正常。

女警细细的在图室查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于是又转了出来,来到外面的走廊,细细的观察了众人一眼,向正在照顾小红的两个女同学问道:“你们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没有?”一位女同学摇了摇头:“我们听到喊声,就急忙冲出了教室,只有小红瘫坐在地上,边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奇怪!”女警又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轻声嘀咕一句,吩咐道:“送小红先去医务室看看吧,这事我会告诉学校领导,这装神弄鬼的人一定会抓到,大家不用怕。”

说着话,女警突然看到了人群中的宁远,当下笑道:“正好,宁医生也在,先让宁医生给小红看看吧。”一边说话,她还一边向宁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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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送钱

学生们听女警说宁医生,都顺着她的目光向宁远看来,见到是一位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青年,都有些讶异。

宁远向女警一笑,也不多说,走上前看了那位受了惊吓的女学生一眼,笑道:“没什么大碍,我开一副安神的方子,等会儿去医务室抓一剂熬着喝了,保管你今晚上睡个好觉。”

女孩明显对宁远有些不信任,下意识的看向女警,女警呵呵一笑道:“放心吧,宁医生虽然年轻,看病还是有一手的。”

听到女警这么说女孩这才点头,宁远找边上的学生借了纸和笔,写了一个方子,签下自己的大名,交给女孩道:“去抓药吧,直接去大一新生区的医务室,那里的中草药比较齐全。”

叮嘱过后,宁远这才向女警招了招手,转身向楼下走去,见到宁远要走,女警紧跟其后,笑道:“正好,我们一起吧。”

宁远是很不想和这位六扇门的女捕头一起,不过却也不好拒绝,两人并肩而行,向楼下走去,一边走女警一边笑着向宁远道:“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我叫陈雨欣。”

“陈警”宁远呵呵一笑,陈警官三个字差点出口,说了一半,才猛然间觉得不对,急忙改口:“陈姐姐好,我叫宁远。”

陈雨欣也没听出宁远刚才的语病,笑道:“我知道你叫宁远,年纪轻轻,身手不错嘛,今天下午你和那位大一的新生比试,我可是在边上看到了,改天教我几招。”

“陈姐姐也喜欢功夫?”宁远故作讶异的道:“女孩子打打杀杀的多不好,还是找个好老公嫁了,享清福,陈姐姐这么漂亮,追求者肯定不少吧?”

陈雨欣白了宁远一眼,笑骂道:“你倒是人小鬼大,谁说女孩子就不能打打杀杀,花木兰替父从军,可是我们女人的典范,你就说愿不愿意教我吧?”

“我很不愿意。”宁远心中嘀咕一句,脸上却没表示出来,干笑道:“我很愿意,教陈姐姐这么漂亮的美女功夫,那可是求之不得的美差啊。”

“口不应心。”陈雨欣再次白了宁远一眼,两人已经下了教学楼一楼的楼梯,她向宁远摆了摆手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有时间我找你学功夫,可不许应付我哦。”

“擦!”

看到陈雨欣走远,宁远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教六扇门的女捕头功夫,这事要是传出去,江湖中会不会有人咒骂他呢,万一这**学成了,岂不是要抓很多的人?武林同道会不会骂他是鹰犬呢?

宁远胡思乱想了一阵,也没有急着离去,就绕着教学楼转悠了起来,这个地方邪性,他还真有些好奇,想搞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

这儿毕竟是学校,眼下只是闹鬼,要是任凭煞气这么汇聚,过一阵就该有人跳楼了。

宁远转悠了一圈,细细查看,也没有看出所以然来,不仅有些气馁,还是道行不够啊,要是他能进入灵识化形的境界,就可以短时间开天眼,到时候就能看到实质的煞气,那样就能判断出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是能达到元神境界,运转心盘,那就更加了不得啊,心盘转动,此处地形百年内的变动,他都能了如指掌,只是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

“灵识化形!”想到这里,宁远突然间一拍额头,下意识的低呼一声,他怎么忘了这一茬呢,这地方煞气如此浓郁,正是温养煞器的好地方,他的血麒麟要是放在这儿温养,一方面可以威力大增,另一方面也可以吸收这里的煞气,无论它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煞气浓郁,都能全部吸收,可谓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宁远也不在学校溜达了,急匆匆的向校门口走去,不多会儿就到了小区,来到自家门口。开了门进去,宁远刚换了鞋,正准备上楼,就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

回身一看,谭东林笑呵呵的带着一位中年人迈步走了进来,中年人年近五十,国字脸,身材高大,穿着一身正规的西装,皮鞋油蹭发亮,一看就知道是大富大贵之人。

谭东林来到宁愿这儿也不客气,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进了门笑着向宁远介绍道:“宁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秦氏集团的董事长秦立民秦总。”

秦家的掌舵人?

宁远笑呵呵的走过去,客气的伸出手去道:“很荣幸认识秦总,请坐,请坐。”

秦立民也伸出手和青年握了一下,笑道:“宁医生不用客气,犬子的事情我还要多谢宁医生,谭老可是把实情都告诉我了。”

听着秦立民的话,宁远这才搞明白这么晚了秦立民为什么会到他这里来,原来是这谭老头不居功,向秦立民说了实话。

一边心中了然,宁远一边客套道:“秦总说笑了,我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还是谭老医术精湛,我可不敢居功。”

秦立民笑道:“宁医生不用过谦,您和谭老都是我们秦家的恩人,这次过来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感谢一下宁医生。”

说着话,秦立民就顺手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宁远道:“一点心意,宁医生切莫推辞。”

“秦总客气了。”宁远笑呵呵的接过信封,随手扔在边上的茶几上道:“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就当是跟着谭老沾光了。”

秦立民这次来也没有和宁远深交的意思,到了他这样的地位,上江市还真没有几个人值得他客气,他这次过来,一方面是有些好奇宁远这么一个人,顺便见识一下,另一方面就是送钱的,既然谭东林在他面前说起了宁远,他自然也不想欠这么一个人情,今天过来给了钱,见了宁远,也就算是和宁远两清了。

因此见到宁远没有推辞,收了信封,秦立民也不坐,笑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叨扰了,宁医生,告辞。”

说着话,秦立民就向谭东林一笑,转身向外走去,谭东林也向宁远摆摆手,示意不用相送,跟着秦立民一起离去了。

这秦立民和江世豪果然不同,江世豪虽然也有那么一种气势,不过还算和蔼,没有秦立民这么强势,这秦立民行事作风随时都有那么一股子决断和霸道,刚才虽然客气,不过却明显有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宁远自然不鸟他,也不会上杆子去相送,目送着两人出了门,随手把门关上,来到茶几边上,拿起信封从里面掏出一张支票,支票上面的面额是十万块。

“这秦家果然大方,随口一句话,就值十万块。”宁远笑呵呵的嘀咕一声,把支票揣进兜里,随手把信封扔进边上的垃圾桶,转身上了楼。

来到二楼,宁远先给老道上了香,鞠了三躬,这才去了边上的房间,捧着一个紫颤木的盒子走了出来。

将紫颤木的盒子放在老道画像前面的八仙桌上,宁远又随手拿出几张黄色的符纸,来到窗户边上贴了一张,同时又在四周的墙壁上贴了几张。

符纸上面用红色的朱砂画着歪歪斜斜的符号,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看着宁远慎重的样子,这东西应该不凡。

一连给四周贴了七八张,让符纸把周边全部围成了一个圈,宁远这才深吸一口气,拿过紫颤木盒子,来到八仙桌前面的蒲团上盘膝坐下,将木盒放在双腿中间,小心翼翼的打来了盒盖。

盒盖打开,一股阴森之气就顺着木盒冒了出来,宁远强忍着这种侵人神识的阴森,双手郑重的从木盒中捧出了里面的血麒麟。

这还是宁远得到血麒麟之后第一次完全的把它拿出盒子,等到血麒麟完全暴露在外面,整个屋子中都充斥着让人胆寒的凉意,这些凉意毫无目的的四处乱窜,到了四周贴着符纸的地方,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天敌,又都急忙窜了回来,始终无法离开黄纸组成的包围圈。

宁远此时牙关紧咬舌尖,轻轻的把血麒麟放在自己的左手手掌上面,凝神静气,细细的看着。

这血麒麟并不大,只有一个巴掌大小,雕刻的栩栩如生,全身通透,就像是红宝石一样,有些刺目,在屋子的灯光下,还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晕,看得人忍不住头晕目眩。

宁远把血麒麟翻来覆去,细细的看了好几遍,这才再次把它端端正正的放在左手手心,右手食指伸出,放进口中,狠狠的一咬,食指的指尖就被他咬破。

此时的宁远也顾不得疼,看着指尖冒出血渍,急忙把食指摁上左手手心的血麒麟上面,在上面小心翼翼的划了起来,十足一位神神叨叨的小神棍。

ps:宁远的第一件法器,也算是宁远以后的一个底牌和依仗,喜欢的友请投票。

第二十九章 初成

华夏最早的文化起源是源于道教,道教土生土长,算是华夏的本土宗教,对华夏文化的影响源远流长,真要算起来,玄门也可以算是道门。

玄门一词最早出现于老子的道德经,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自此才有了玄门这个称谓,说穿了,其实也就是道门,道家教育众生,除了种种传说之外,自然也有种种手段,玄门五术山、医、命、相、卜,说穿了也是道家术法。

大家讲究天人感应,天人一体,万法自然,无为而治,遵循的正是大自然最原始的规律,所谓玄门术法,其实也是人应天地,感悟自然。

真正的修道,宁远不知道,不过他自己修习的玄门秘法正是这般,讲究感悟天地,修炼的是精神,精神融合天地,感悟自然规律,从而借用自然规律,无论是风水堪舆,还是占卜算命,其实都只是一个字——借。

“借”这个词,在中国文化中绝对是很有意思的一个词,万物皆可借,借钱、借权、借兵、借势、借民心,借天下、借天地万物为己用。

说是借其实说通俗点,就是钻法律的空子,当然,这里其实是钻大自然的空子,规矩无论是人定还是天定,都有规律可循,不可能不露一丝缝隙。

道家有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凡事都有一线生机。说的也正是这个道理,在道家的思维中,万事无绝对,人定胜天。

其实这个道理和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教人自强不息,对未来抱有希望。

佛家讲究来生,道家更注重今生,不求因果,教人自强自立,拼搏不息。

大自然有法则,自然就有漏洞,玄门术法正是寻找这一丝漏洞,从而借用这一次规律,但是要想借用,本身就必须去了解去感悟大自然的规矩,这就好比你要当律师,钻法律的空子,就要深通律法是一样的。

不过,大自然的规律,不像是人为订的,而且随时变化,无迹可寻,想要摸出它的轨迹,有时候不仅仅需要悟性,也需要运气,这也是正玄门秘法难以入门的原因。

秘法入门如此,温养法器依然如此,无论是煞器还是宝器,要想温养为法器,首先必须和器物融合交流。

法器通灵,能够成为法器的器物,要么福气凝聚,要么煞气凝聚,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凡物,只有完全驾驭了,才能作为法器,要不然未伤敌,先伤己,那就成了七伤拳了。(以上种种算是对本中玄门秘法的一种解释,后面不再赘述,虽然是玄文,有些吹嘘,但是毕竟是这本中的世界,还需要站得住脚的说法,稍微解释一下。)

宁远此时要做的,就是以自己的鲜血为引,在血麒麟上面勾勒符咒,架通和血麒麟沟通的桥梁,然后慢慢温养。

这种方法和仙侠中的滴血认主是不同的,不是一滴血滴上去,这件东西就和你有了心灵感应,认了主了。

自身鲜血为引,刻画符咒,只是第一步,这算是引子,就像是哄骗一个小朋友,你必须先拿出一个棒棒糖**他,但是并不代表这孩子吃了你的棒棒糖,就一定会跟你走,要想真正的打动对方,还必须用心去感动他。

温养法器也是一样,而且勾画符咒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差事,也不是一蹴而就就能成功的,有的孩子不喜欢棒棒糖,你这**就不成功。

此时的宁远盘膝坐在蒲团上,聚精会神,手指在血麒麟上小心翼翼的勾画着,同时灵识注入自己的血液内,只见原本就通红的血麒麟此时变得是越发的诡异,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宁远足足刻画了半个小时,血麒麟上面淡淡的红光突然变得耀眼,就像是猛然间爆发的小宇宙,不过这一下非常短暂,犹如昙花一现,最后光芒内敛,连带着原本的淡淡红晕也消失殆尽。

随着这光芒的收敛,屋子中飘散的冷气煞气,也都瞬间被血麒麟吸收,原本看上去诡异异常的血麒麟此时变得毫不出奇,再也没有了那种让人心悸的诡异,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血玉雕琢的血麒麟。

这时,宁远才深深的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经过几次尝试,这第一步总算是大功告成了,血麒麟煞气内敛,再也不会主动对人进行攻击了,只要宁远这半个主人不激发,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碰触这东西,不会再煞气缠身了。

将血麒麟随意的放在老道画像前面的八仙桌上,宁远先去洗澡间冲了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出来撕了周围的符纸,这才拿起血麒麟进了卧室,将血麒麟往床头一放,靠在枕头上睡了。

温养法器,自然不能一蹴而就,要用时间去沟通,这种通灵的器物,不想普通刀剑,随便拿着就能砍人。

呃,其实也是一样的,即便是普通刀剑,也有顺手不顺手的一说,用的时间越长,自然也是熟悉,使用起来越是得心应手,法器自然也是一样。

此时的血麒麟,其实已经算是宁远的半个法器了,已经可以用来攻击,不过要想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还需要时间磨合。

温养法器最好的办法就是随身携带,一方面自己熟悉法器的特性,一方面也让法器熟悉主任的特性,说穿了,倒是和刚刚收养的看门狗差不多,你喂熟了它,它熟悉了你,才不会咬你。

这一夜对宁远来说,绝对不算是美好的一夜,温养法器的第一夜,也是主人和法器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即便是煞气已经完全内敛,不会对其他人造成伤害,但是对宁远这个主人来说,却绝对是噩梦。

进入梦乡不久,宁远就看到一头全身沐浴在血光中的麒麟兽踏血而来,向着他嘶吼,吼声震天,等到天亮睁开眼睛,他依旧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看了看边上的时间,竟然已经早上七点了,宁远打着哈欠起床洗脸刷牙,两个眼睛盯着浓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睡眠不足,这一夜,他都听了麒麟叫了,这种待遇,绝对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

梳洗完毕,宁远换了一身衣服,把血麒麟随手装进衣兜里面,出了门买了几根油条和一代豆浆,边吃边向学校走,今天起来比较晚,他可没时间再去公园练拳了。

来到医务室,时间已经是起点四十多了,齐瑞雪和刘思雨两人已经开始在交接班,程普明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喝茶,看到宁远进来,急忙站起身,笑着招呼道:“宁医生来了?”

“来了。”宁远向程普明点了点头,随意的问着:“怎么样,昨晚不忙吧?”

“不忙,不忙,我在医务室睡了一晚上。”程普明呵呵笑着,突然拿起边上一张纸道:“宁医生昨晚上给人开方子了?”

“嗯,闲逛的时候遇到大二校区一个女孩子受了惊吓,开了一副安神的方子。”宁远点了点头,讶异的问道:“方子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程普明笑着道:“我只是没想到,宁医生年纪轻轻,竟然写的一手好字,这个方子我是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的。”

宁远顿时狂汗,这才想起昨晚上写药方的时候没注意,下意识的又用了狂草

ps:有人说,中的解释过多,影响剧情,笑笑很无语,中的解释才是血肉啊,没有这些东西,剧情会显得很单调,很枯燥,大家看虽然是为了爽,但是有些东西也是需要了解的,神秘文化也是很有趣的事情,大家说呢,支持的投票。

第三十章 医务室被砸

当然,这个狂草不是带双引号的那种,属于真真正正的狂草,宁远的一手字也算是经过千锤百炼,会的字体很多,毛笔字更是一绝,这狂草还是他近几年的最爱。

身为中医,多少都会点毛笔字,程普明也没有笑话宁远的意思,纯粹是感慨,宁远这字,真的是比他写的好多了,不夹杂丝毫嘲讽。

两人闲扯了一会儿,等交接班完毕,程普明也告辞了,宁远在办公桌后面坐下,刘思雨适时的端着茶水放在宁远边上,看着宁远的脸色问道:“宁医生,您昨晚没睡好?”

“做了一晚上噩梦。”宁远苦笑一声:“失策啊,我昨晚竟然忘记给自己开一副安神的汤药。”

反正医务室没什么人,宁远和刘思雨齐瑞雪两人闲扯了一阵,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刚刚睡着,又是一头翻滚在血海中的血麒麟踏血而来,好不嚣张,吓的宁远一个激灵,这还没完没了了。

惊醒之后,他也不睡了,有血麒麟在兜里,这两天他是别想安生了,这种梦还需要做一阵子呢,好东西岂是那么容易消受的。

有心这个时候把血麒麟放去大二文学系的教学楼附近,奈何大白天的,人来人往,被人发下倒是不怕,把这个宝贝丢了,可就让人肉痛了。

通过昨天一天的相处,齐瑞雪和刘思雨也知道宁远不难相处,看到宁远不睡觉了,齐瑞雪建议道:“宁医生,我们斗地主吧。”

这丫头应该也很无聊。

宁远也闲着没事,就点了点头,齐瑞雪很是熟练的从边上摸出一副纸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宁远一眼,很显然,这副牌藏了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这两个丫头没事的时候两个人扎金花?

“咳咳!”宁远咳嗽两声,开口道:“那啥,斗地主是不是来点彩头,要不然多没意思?”

“贴纸条吧。”齐瑞雪建议道。

“没劲,来了学生还以为我们开批斗大会呢。”宁远摇头否决。

“要不脑瓜崩?”刘思雨建议道。

“可别,你们两个的脑袋我可下不去手,等会儿就我一个人成猪头了。”宁远依旧摇头。

“那你想干什么,大白天的难不成玩脱衣服?”齐瑞雪白了宁远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到底玩不玩?”

宁远满头黑线啊,他倒是没想到齐瑞雪竟然知道脱衣服这个典故,难道以前和人玩过?

其实宁远很想答应来的,齐瑞雪和刘思雨两人长得可都不算差,算不上绝顶美女,也算是姿色上等了,特别是身材,啧啧,让人眼晕啊。

齐瑞雪年龄比刘思雨还小两岁,胸前那一对,啧啧,反而更加的雄伟,再加上制服,让人遐想不断。

可是正如齐瑞雪说的,这大白天的,玩脱衣服,貌似好像确实不合适,还是等以后晚班再玩吧。

宁远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有意无意的看了齐瑞雪和刘思雨一眼道:“要不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谁赢了可以问一个问题,输家必须说实话,怎么样?”

“好啊,好啊。”齐瑞雪急忙点头,显得很是兴奋,这丫头明显还没长大,都大人了,一点觉悟都没有。

刘思雨倒是没那么疯狂,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三人协商好规则,开始了第一局。

第一局,宁远输了,输的有些轻敌啊,在他看来,和这两个女孩子玩斗地主,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结果被人家炸的头晕眼花。

“四个5,炸弹!”齐瑞雪兴奋的把四张牌仍在桌子上,得意洋洋的看着宁远:“宁医生,您不会耍赖吧?”

“怎么会。”宁远有些尴尬,这一局输的,他还有一对王呢,真是。

轻轻的把牌放在桌子上,宁远看了两人一眼道:“不过先说好,虽然我输了,只能问一个问题,你们两人谁问?”

对于这一点,齐瑞雪和刘思雨倒是没什么意见,两人对视一眼,刘思雨就把决定权交给了齐瑞雪,齐瑞雪想了一下,凑到宁远面前低声道:“宁医生,您是处男吗?”

“咳咳!”宁远一阵剧烈的咳嗽,现在这女孩子怎么这么这么实在呢,他只好点了点头。

第二局开始,刘思雨是地主,想也不想,直接就叫了,宁远自然是抢不过,最后刘思雨输了,不过问问题的时候,不能宁远开口,齐瑞雪就急忙道:“思雨姐,你昨晚做梦了吗?”

“做了。”刘思雨笑着应了一声,宁远欲哭无泪。

第三局,很不幸,齐瑞雪地主,宁远也没抢到,虽然赢了,刘思雨却抢了问问题的权利,问了齐瑞雪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宁远继续无语。

后面的场景那就不用提了,两家合伙玩一家,宁远当地主的机会简直少的可怜,即便是当了,也不见得能赢,被两女你一句她一句的问着问题。

还好宁医生脸皮够厚,早就忽视了神马真心话大冒险,睁着眼睛说瞎话,总之不能毁了自己的形象。

三人玩了一个多小时,宁远总算是受不了了,把牌一推道:“不玩了不玩了,穿什么**都被你们问出来了,再玩下去,我就成了透明的了。”

齐瑞雪和刘思雨两人咯咯直笑,互相对视一眼,做了一个配合默契的手势,很显然,她们如此配合不是一次两次了,真不知道之前是那个倒霉鬼被他们两个合伙摧残了。

宁远看到两人幸灾乐祸的样子,大手一挥道:“严肃点,上班呢,都给我熟悉药材去,过几天考核。”

齐瑞雪和刘思雨顿时蔫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去药柜边上熟悉去了,一边走齐瑞雪还一边感慨:“果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两女去熟悉中药材,宁远索性起身,去学校里面溜达了,反正留着电话,也不怕有人来找不到他。

宁远溜达了一圈回来,就到了饭点,三人一起去食堂吃过饭,刚刚回来坐定,一道靓丽的身影就迈步进来了,正是欧阳莎莎,她今天还有一剂汤药。

欧阳莎莎进来,向刘思雨和齐瑞雪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宁远,也微微一笑。

宁远也向她一笑,问道:“感觉怎么样了,肿消了没有?”

“好多了,已经不怎么疼了,肿胀也看不到了。”欧阳莎莎很是随意的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轻声道,声音非常好听。

宁远点头,让齐瑞雪帮忙去熬药,又亲自给欧阳莎莎看了一下,肿胀确实已经消失了。

欧阳莎莎走后,下午再次无聊了起来,宁远索性去了大二的文学系教学楼,混进教室坐在后面听课。

到了天黑,他找了个地方,把血麒麟放下,随手布置了一个迷踪阵,这才回到了诊所。

刚刚进诊所,宁远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刘思雨正坐在医务室抹眼泪,齐瑞雪在边上安慰着,医务室里面一片凌乱,凳子还七歪八扭的倒在地上,明显被人砸了。

“怎么了?”宁远紧走几步,来到两人边上问道。

“宁医生,对不起,都怪我。”刘思雨听到宁远问话,擦了擦眼泪,哽咽道。

“究竟怎么回事?”宁远脸色不怎么好看,哼了一声,一指齐瑞雪道:“瑞雪姐,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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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去打架

齐瑞雪看了刘思雨一眼,见到刘思雨没有阻拦的意思,这才道:“其实这一段时间一直有人纠缠雨姐姐,对方就是个混混加无赖,雨姐姐不愿意,他就隔三差五的来闹事,这次更过分,竟然砸了医务室。

说着话,齐瑞雪可怜兮兮的看着宁远道:“宁医生,这事您别和学校说啊,等会儿我就和雨姐姐收拾一下诊所,损失我们两个会赔的,要是告诉学校,雨姐姐会被辞退的。”

“我是那样的人吗?”宁远冷哼一声,他自然知道,这事要是被学校知道,刘思雨八成要丢了工作,没有那个单位愿意找一个整天给自己找事的员工。

哼过之后,宁远看着乱七八糟的诊所,越看越是来气,冷声道:“那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路,细细给我说说,他来学校闹事,就没人管吗?”

刘思雨这时已经好多了,低声道:“这人叫马森武,是马宝成的儿子,学校没人敢惹,即便是校长也不愿意搭理。”

“马宝成?”宁远皱了皱眉:“干什么的,很厉害?”

刘思雨和齐瑞雪看到宁远的样子,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宁远,有些不敢相信,上江市竟然会有人不知道马宝成。

足足愣了好半天,齐瑞雪才弱弱的问道:“宁医生,您真的不知道马宝成?”

“不知道啊,我才来上江市三四天,怎么可能知道什么马宝成。”宁远摇了摇头,再次问道:“他很厉害?”

“嗯。”刘思雨点头道:“马宝成是上江市的一哥,手底下上千混混,在上江市几乎只手遮天,即便是秦家和江家几个大集团,没事也不愿意去招惹他。”

宁远终于明白了,感情这位是上江市的黑道老大,怪不得呢,这样的人确实是没人愿意招惹,除非能够一棍子打死,要不然很恶心人。

之后宁远又细细的问了一下马宝成的事情,得知了这马宝成的起家史,这马宝成以前确实是个混混,不过心狠手辣,为人又有几分头脑,生生的靠着拳头,在上江市打出了一片天下。

现今马宝成在上江市有四家酒吧,三家ktv,三家夜总会,资产也算颇丰,身家过亿,和上江市的不少名流都有交情,再加上手底下无数混混打手,算是上江市地地道道的地头蛇,扛把子。

刘思雨和齐瑞雪你一句,她一句解释完,刘思雨这才讷讷的道:“宁医生,对不起,您刚来第二天,我就给您添麻烦了。”

宁远一摆手道:“和你没关系,敢砸了我的医务室,真是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这事你不用管了。”

说着话,宁远就站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道:“你们两个把诊所收拾一下,程医生来了和他交接一下,有什么损失先记着。”

宁远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迈出了医务室的门,刘思雨急忙喊道:“宁医生,您干什么,马宝成不是好惹的。”

“知道了,我不会冲动。”宁远摆了摆手,径自下了台阶,一边往学校门口走,一边拿出手机给古风林打电话。

这时已经晚上七点半了,天色早已经放黑,古风林也是刚刚吃过晚饭,接到宁远的电话就问道:“小师叔,有事吗?”

“有事,陪我打架去,敢不敢?”宁远一边走,一边对着手机道。

“怎么不敢,有您带头,别说打架了,龙潭虎穴我也敢闯。”古风林笑呵呵的道。

“好,你这就来学校门口接我,什么事等你到了再说。”宁远应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刚刚收了手机,宁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宁医生,听说有架打,带上我呗。”

宁远回头一看,发现是大块头张东,他的边上还跟着欧阳莎莎,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正在学校里面溜达,不过看得出,两人绝对不是情侣,刘东看欧阳莎莎的眼神,倒是有点像看女神,奈何欧阳莎莎看刘东的眼神却没丝毫男女之情。

“你们这是,在散步?”宁远看了两人一眼,微微一笑问道。

“随便走走。”欧阳莎莎微微一笑道,刘东却不管不顾,凑上前来问道:“宁医生,我刚才听您打电话,要去打架?”

“嗯,我的医务室被人砸了,去找场子。”宁远点了点头道。

“擦,谁这么大的胆子。”刘东爆了一句粗口,怒骂一声道:“宁医生,我跟您一起去,还有小莎。”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也不怕惹祸上身。”宁远没好气的看了大块头一眼,摆手道:“乖乖上学。”

刘东和宁远打了一次,对宁远很有好感,也很佩服宁远,此时有些不满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怕什么,习武之人就要无所畏惧。”

宁远想了想,觉得这两人也确实能打,当然欧阳莎莎的身手他没见过,但是能让大块头夸赞,应该不差,于是问道:“你们不是上江市本地人吧?”

“不是,我们是南饶人。”刘东答道:“问这个干什么?”

“对方不好惹,你们要是本地人,就坚决不能去,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两个还要上学,要是老窝也在这里,被人惦记上就惨了。”

别人怕马宝成,宁远还真不怕,混社会的人,说难对付,那确实让人头疼,但是若说好对付,也确实好对付。

规矩往往是拳头大的说了算,特别是混社会的,正所谓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宁远孤身一人,古风林背后的古家也不怎么怕这些小混混,马宝成估计也没胆子去找古家的麻烦,他虽然是混子,却也不会和人鱼死网破。

这么一来,宁远就有了优势,马宝成手底下人再多,毕竟有场子,宁远可没有,他的身手对付几十条大汉还是没问题的,除非对方敢用枪,要不然,他前去踢场子,绝对是没人挡得住。

至于报警,开什么玩笑,马宝成要是自己敢报警,以后在道上也就别混了,宁远更加不能去报警了,他找古风林,就是打算两人去挑场子的。

不过眼下刘东要凑热闹,也确实是个帮手,只是这两人还是学生,事后被学校知道,会不会被开除呢。

刘东有些粗枝大叶,欧阳莎莎却明白里面的门道,也知道后果,笑着向宁远道:“宁医生放心,我们不出声,不暴露身份,他们也不见得知道我们是学生,这次就当是报答您昨天给我正骨。”

得,这个美女系花也是不安分,竟然也决定凑热闹。

既然如此,宁远也不矫情,点了点头道:“那就一起吧,等会儿你们两个只管打架,别的事交给我。”

说着话,他们三人就来到了校门口,等了大概十多分钟,一辆金杯就停在了校门口,古风林摇下车窗从驾驶座探出头来招呼:“小师叔。”

宁远带着刘东和欧阳莎莎走过去,看着古风林笑骂道:“怎么换了一辆车?”

“这不是去打架吗,我寻思还是要慎重,要是对方砸车,金杯砸了不心疼。”古风林嘿嘿笑道。

“”宁远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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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横扫(上)

带着欧阳莎莎和刘东上了车,宁远把两人给古风林介绍了一下,古风林才问道:“小师叔,谁招惹你了,我们这是要去找谁的麻烦?”

“马宝成!”宁远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马宝成?”古风林眼睛圆睁,看着宁远好半天才伸出一个大拇指,吞了吞口水道:“小师叔,您牛,初来上江,就打算踢马宝成的场子。”

“怎么,怕了?”宁远笑呵呵的看着古风林问道。

“切!”古风林不屑的撇了撇嘴道:“马宝成虽然厉害,却还不至于让我害怕,不过这家伙就是一块牛皮糖,很恶心人,不好收拾,他这是哪里得罪您了?”

“你以为我想招惹这块牛皮糖?”宁远白了古风林一眼道:“我这是没招谁没惹谁,自己的场子先被别人踢了,我的医务室现在还乱着呢。”

“马宝成砸了您的医务室?”古风林一愣,向后看了欧阳莎莎和刘东一眼,凑到宁远耳边问道:“是不是黎川河背后指使的?”

“可能不大。”宁远摇了摇头,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向古风林说了一遍,然后道:“无论什么原因,今天晚上马宝成这个场子我都必须踢了,要不然,他隔三差五的来一次,我岂不是永无宁日了。”

事实上这一句话才是宁远动手的主要原因,刘思雨和马宝成儿子的事情他管不管尚且不说,凭着这两天他和刘思雨齐瑞雪两人还处得来,辞退刘思雨的事情他是干不出来的,既然刘思雨要继续留在医务室,这事就必须解决,总不能过两天又让人来砸一次吧。

古风林听完点头道:“小师叔您说怎么做吧,我绝无二话。”

宁远点头道:“既然我们要动手,就要一次把这个马宝成打怕了,让他心生忌惮,我不想隔三差五的被人砸场子,也不想隔三差五的去砸别人场子,因此今晚必须雷厉风行。”

一边说着,宁远一边把自己的想法向古风林和欧阳莎莎刘东几人说了一遍。

宁远的想法其实很直接,顺路走,刘宝成的场子一家一家往过扫,最终让马宝成服软为止,要是马宝成不出面,他们就接着扫。

扫马宝成的场子,这事情要是说出去,绝对雷倒一片人,马宝成的场子岂是那么好扫的,上江市敢这么干的人,还真不多。

但是宁远还真就敢这么干,正如他之前分析的,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无牵无挂,没有地方可以让马宝成报复,再者他们这几人个个身手不错,除却欧阳莎莎和刘东,一开始宁远的想法甚至只是带着古风林前去。

没有牵挂,又有好身手,这就是最大的便利,有些类似于古代的游侠,这种人即便是地头蛇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真要说起来,宁远这种打法,倒是有些类似于游击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你有根据地,我没有,看谁吃亏。

最主要的是,马宝成在上江市有头有脸,宁远小人物一枚,最后无论结果如何,丢人的也是马宝成,真要是天天被人扫场子,宁远就不信马宝成还能在上江市混的下去。

听完宁远的计划,除了欧阳莎莎依然挂着那种感染人的微笑外,刘东和古风林都有些兴奋,齐齐赞了一声好,这种打法,还真是无往不利。

宁远清了清嗓子道:“计划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上江市小风你最熟悉,马宝成的几个场子的分布情况你也清楚,就负责开车,我们顺路一路往过走,一个一个扫。”

古风林点头道:“放心吧小师叔,这事交给我了,我绝对一个场子也不落下。”

宁远淡淡一笑,然后道:“同时每个场子大概有多少人,你应该知道一些吧,我们虽然个个能打,却也不能吃了哑巴亏。”

“一般情况场子人不会很多,也就二十几号人,不过一旦我们打了两家以后,后面的人就多了,以马宝成的能耐,短时间聚集上百号人也不是没可能。”古风林道。

“嗯。”宁远沉吟了一下,然后道:“对方人多,所以我们一开始必须震住他们,所以下手要狠一点,不要重伤,但是要一击让对方丧失战斗力。”

几人都是练家子,刘东的本事也不算差,都明白宁远的意思,忙不迭点头道:“宁医生,放心吧,我们懂得。”

“那就好。”宁远笑了笑,看了欧阳莎莎一眼,最后还是叮嘱道:“你们两个到时候跟在后面,混乱的时候只管打,尽量别暴露身份。”

该说的事情都交代完,古风林一踩油门,车子缓缓驶出,向着靠近复海大学附近的第一家马宝成的场子驶去。

靠近复海大学的第一家场子是一家酒吧,名叫夜色撩人,很有意境的名字,白色的金杯车就在酒吧门口附近停下,宁远四个人下了车,直奔酒吧。

还没进门,门迎就急忙开门,热情招呼,宁远和古风林两人一步当先进了酒吧,欧阳莎莎和刘东紧跟其后。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正是酒吧人最多的时候,里面放着激烈的摇滚音乐,舞台上有人跳着妖艳的舞蹈,下面坐了不少人。

四个人迈步大咧咧的进了酒吧,宁远就对轻声对古风林道:“小风,清场,我们不要伤及无辜。”

古风林一马当先,径自向舞台走去,上了舞台,一脚把一个跳舞的妖艳女郎踹到了台下,拿起麦克风冷声道:“踢场,不相干的人全部滚远。”

古风林这一声,下面的客人先是一愣,然后瞬间爆发了混乱,胆大的还仔细的打量了古风林一眼,胆小的惊叫一声,瞬间一哄而散,一大群人都向着门口涌去,其中自然不乏想浑水摸鱼,免单的。

马宝成的场子,自然有人看着,这边发生混乱,角落几个卡间里面正在喝酒的十几个青年瞬间一跃而起,几乎人手一个酒瓶子,就向古风林奔去,其中一人还大喊一声:“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成哥的地方闹事。”

看着几人涌来,宁远淡淡一笑,冷喝一声:“动手。”

说话间他整个人就凌空而起,踹出两脚,把两个距离他最近的混混踹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一个卡间的墙上,两个混混手中的酒瓶子也被砸的稀巴烂,鲜血染红了两人手和胳膊。

宁远动手的时候,刘东和欧阳莎莎两人也不慢,刘东个头高,大步一跨,就拦住了两个混混,随手一抓一扔,两人就被他扔到了三米开外,摔得晕头转向。

最让宁远吃惊的是,欧阳莎莎,她的动作比起刘东还快了不少,脚尖一点地面,整个人就像一只灵猫一样,凌空而起,顺势就踢飞了三个人,身子在空中一个优美的转身轻飘飘落在了地上,随手两个掌刀,就把两个小混混劈晕了过去。

正在打斗的宁远和古风林两人都禁不住赞了一声:“好俊的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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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横扫(中)

整个酒吧大概也就二十位左右的混混,从宁远说动手,到欧阳莎莎劈晕两名混混,不过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整个酒吧已经有一半人被撂倒了。

这么一会儿,酒吧的客人早已经跑的没影了,整个酒吧的摇滚音乐也已经停了,只剩下哀嚎和**。

有几个胆大的服务生拎了酒瓶子还打算冲上来,没冲到跟前,就被宁远几个人震住了,嘴巴大张,双腿也不由的打哆嗦。

太吓人了,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宁远四个人就打趴下了十几个人,这一幕,凡是有点理智的,都没人敢上前动手。

剩下的几个混混也吓的往后缩了几步,其中一人结结巴巴的道:“这儿可是马宝成成哥的场子,你们几个”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宁远打断了,宁远向前一步,吓的对方一个趔趄,冷哼道:“我们砸的就是马宝成的场子,识相的就给马宝成打电话,让他在下一家等着,免得我们一家一家找。”

一边说着,宁远还一边回头看向古风林:“小风,下一家是?”

“下一家是妖娆酒吧。”古风林道。

“走,去妖娆酒吧。”宁远大手一挥,也懒得看剩下的混混,迈步就向门外走去。

门口原本还有四五个服务生挡着路,看到宁远几个人过来,急忙让开了道路,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路过吧台的时候,宁远向刘东使了一个眼色,刘东随手抓起吧台边上的一把椅子,狠狠的砸进了吧台里面,吧台里面的酒水顿时被砸碎了不少,不过酒吧里面的人却没人敢吱声,只有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哭丧着脸,应该是酒吧的负责人。

中年人和依旧站的几个混混以及几个服务生,目送着宁远四个人出了门,上了门口的金杯车,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迅速的拿起了电话开始拨号。

这第一家酒吧砸的真叫一个干净利落,刘东甚至还有些不满,他这还没怎么热身呢,不住的催促古风林开快点,尽快赶到下一家。

下一家酒吧距离这一家不是很远,也就十多分钟不到,上一家的经理的电话很显然不是打给这一家的,而是打给马宝成亦或者马宝成的亲随,宁远几个人开着车赶到妖娆酒吧的时候,这家酒吧依旧是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有了上一家的经验,这一次古风林是轻车熟路,不等宁远开口,就径自上了舞台,把两个跳街舞的家伙踹了下去,拿起麦克风大喊:“踢场,不想死的快点滚。”

古风林的话音落下,下面自然又是一阵混乱,惊叫声,呼喊声夹杂在一起,真是好不热闹,人群像是水流一样,迅速的向门口涌去。

这一家酒吧的地理位置比起上一家要好一些,客流量很大,里面看场子的混混比起上一家也多了不少,足足三十多人。

这边的混乱自然引起这些混混的警觉,一群手持钢管棒球棒的青年从酒吧后面涌了出来,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光头,满脸横肉,一边往外走,一边吼道:“那个不开眼的敢来成哥的场子闹事,活腻歪了。”

话音刚落,站在舞台上的古风林就把手中的麦克风扔了过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光头的脑门上,砸的光头一个趔趄,头上鲜血直流。

宁远几人也不客气,古风林动手的时候他们三人也已经开始动手,三个人就像是虎入羊群一样,拳打脚踢,见人就踹。

刘东和宁远两人的身前一米之内,几乎没有站着的,欧阳莎莎则是上蹿下跳,在空中翻腾,每一次跃起和落下,都连带着几个人被她打晕或者踹飞。

这个光头看样子在马宝成手下有些分量,这一群混混也没有上一家那么软蛋,光头一手捂着额头,气得哇哇大叫,奈何却无济于事,只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被打倒。

这一场时间耗费的也不多,三分钟过后,三十几个混混就全部被撂倒了,光头被刘东一把抓住衣领,提到了半空中。

“你们想干什么,不怕成哥找你们麻烦吗,识相的就快点放了我。”光头被刘东提着,一米七五的身高一点也没有优势,脸色涨红,嘴巴却不服软。

刘东随手给了丫的一个大嘴巴,寒声道:“给马宝成打电话,让他在下一家等着,要不然我们就一家一家往过砸。”

说着话,他还学习宁远,转头向古风林道:“风哥,下一家是什么场所?”

“下一家是帝豪夜总会。”古风林淡淡一笑答道。

“哼,让马宝成在帝豪夜总会等着。”刘东向光头冷喝一声,随手一扔,就把光头扔到了四五米远的地方,摔得光头差点没背过气去。

扔了光头,刘东拍了拍手,四下看了一眼,又拿起几把凳子,随手砸了吧台,同时不忘拎出几瓶饮料,给宁远古风林以及欧阳莎莎一人一瓶,打了两场,几人还真有点渴了。

酒吧横七竖八的众人,目送着宁远四人把吧台砸的稀巴烂,一人拎着一瓶饮料扬长而去,却不敢出声,这些人跟着马宝成,这一次估计是最憋屈的一次了。

马宝成在上江市出名少说也十数年了,这几年,凡是提起马宝成的名字,上江市很少有不给面子的,特别说混社会的,听到马宝成这个名号,莫不给几分面子,不过今个,马宝成这三个字貌似不怎么好使。

宁远四个人上了金杯,光头这才晕晕乎乎的爬起来,摸摸索索的找到手机,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带着哭腔向电话的另一头哭诉。

连续两家酒吧被砸,这件事自然不可能再瞒得住,宁远几人的车子还没到帝豪,马宝成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差点气得冒烟。

今晚的事情,无疑将成为明天上江市的热点,马宝成也将成为上江市的笑话,宁远几人这个举动,等于恶狠狠的在马宝成这位上江市一哥的脸上抽了一巴掌,既响且脆。

因此等宁远四人的金杯车到达帝豪门口的时候,帝豪外面的马路上已经是人影耸动,时不时能看到鬼鬼祟祟,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混混探头探脑,看这架势,帝豪外面至少也有五六十人。

古风林开着车,把车子在帝豪边上停下,笑呵呵的向宁远道:“小师叔,看来马宝成是彻底怒了,打算在帝豪把我们一网打尽呢。”

“怒了才好,怒了之后就是惊了,我还真怕他不怒。”宁远淡淡一笑,率先下了车,古风林和欧阳莎莎刘东三人也紧随其后。

帝豪外面的一群混混明显已经得知宁远几人的孟浪,虽然探头探脑,却也没人敢首先上前,宁远一马当先,带着古风林三人,大咧咧的来到了帝豪门口。

帝豪此时依旧是灯火通明,不过却静悄悄一片,看得出,马宝成自己已经清了场子,夜总会毕竟不比酒吧,这地方也算是上档次的地方,前来的客人身份有的还比较特殊,有不少上江市的上层名流,马宝成也不敢把这些人全部得罪了。

宁远四人来到门口,两边的推拉门已经上了锁,只剩下旋转门,门口几条身材魁梧的汉子穿着西装站在边上,充当着门迎。

看到宁远四人,其中一个汉子一边细细打量,一边轻声嘀咕:“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一个大块头,一个娘娘腔,看来是没错了。”

听着对方的嘀咕,古风林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伸手一推,首先迈步进了旋转门,二话不说,就一脚把汉子踹飞了出去。

随着这一脚,夜总会里面呼啦一下也同时涌出不少身穿西装的汉子,足足有七八十号人,挤在帝豪宽大的一楼大厅,黑压压一片。

同时门外的混混也呼啦一下堵住了大门,人影耸动,足足上百,场面好不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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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横扫(下)

这时,宁远和刘东欧阳莎莎也已经跟着古风林进了帝豪里面,门外的众多混混等于正好把宁远几个人围在了帝豪的一楼大厅。

里面的七八十号身穿西装的汉子,站的到处都是,电梯口,楼梯口,过道,四处都是人影,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棒球棍,很显然马宝成把自己的精锐已经全部集中到了这里,此时宁远几人可谓是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进退维谷。

这种场面绝对是很骇人的,前面七八十号人,后面上百人,中间围着四个人,悬殊差距已经不能用势单力薄来形容了。

这也怪不得马宝成慎重,实在是宁远几人太嚣张了,一个场子一个场子往过扫不说,砸这一家的时候还特意告诉对方下一家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啊。

见过嚣张的,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四个人来砸上江市一哥的场子不说,还有言在先,我下一家砸哪里,已经不是单纯的气人那么简单了。

这就好比一个连业余也算不上的人,和全国有名的台球高手单挑,人家高手还没说话,这没名气的家伙却伸手一指洞口,下一个我五号球进中洞,这脸打的。

同时,宁远几人也确实把马宝成惊住了,四个人连砸两家场子,打倒了五六十号人,毫发未伤,绝对很让人发憷,此时的马宝成心中还在琢磨,自己这到底是招惹上了什么人。

对方这才来了四个人,就这么凶猛,要是再来四个呢,这事情由不得马宝成不多想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这样的高手当打手,对方搞不好后台很硬。

其实这也是思维惯性,就好比一个富家翁绝对想不到会有乞丐在自己面前炫富一样,马宝成好歹在上江市也有头有脸,有人这么打杀上门,来势汹汹,他自然要使劲琢磨,怎么可能想到只是他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打砸了复海大学一个小小的医务室。

别看此时宁远这边只有四个人,对方人数足足二三百人,但是脸色凝重,全神戒备的却是对方,反观宁远四个人,个个表情轻松。

宁远四个人中,刘东暂且不说,其他三人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古风林学艺十几年,功夫自然不差,宁远更不用说,身为九玄门的掌门人,自然不是街头卖艺的花架子能比,而欧阳莎莎,连续两场就能看出她轻功不错,这么多人,她真要躲,还没几个能碰得到她的衣角。

刘东功夫差一些,轻功也不怎么好,但是贵在块头大,力气大,很是有些霸王风范,进了人群就像猛虎一般,横冲直撞,几乎无人能拦得住,这么一个组合放在一起,还真不是人多能够奏效的。

这要是在战场,宁远四人自然发憷,这么多人全部发疯,他们也只有落荒而逃,但是对方毕竟是混混,现如今的马宝成也自称老总,光明正大杀人,还真不敢,这么一来,声势上这些人就有了胆怯,动起手来,只要宁远几人打倒一小半,其他人绝对没胆子动手,再说,夜总会的一楼大厅也不够这么多人一涌而上。

古风林一进门就打人,自然让双方更加的剑拔弩张,宁远淡淡一笑,正要吩咐动手,对方人群中一位穿着西装,带着眼镜的五十岁中年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打量了宁远四人一眼,客气的问道:“不知道哪位是领头的?”

宁远向前一步,走到三人前面,淡淡一笑道:“怎么,马宝成打算出来谈谈了?”

中年人见宁远这么年轻,也不轻视,客气的一笑,向宁远抱拳道:“这位小兄弟说笑了,我们马总日理万机,时间真不多,听说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很震怒,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几位,不过我们马总是爱才之人,知道几位功夫不错,也不想太过为难,这样,只要几位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算揭过去了,大家以后也是朋友。”

中年人这话说的是客客气气的,不过却不卑不亢,显示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意思,即彰显了自己的胸怀,而且还把马宝成摆在了前辈高人的位置。

宁远嘿嘿一笑道:“意思就是马宝成不屑出来了,那就没的说了,开打就是,至于什么事,可以让你们马总去问问他的好儿子。”

说着话,宁远大手一挥,古风林一马当先,就飞跃出去,凌空就踹飞了两个人,刘东也不慢,魁梧的身子已经到了对方面前,偌大的拳头直接向中年人面门砸去。

中年人惊得是一头的冷汗,被边上的一个汉子拉了一下,这才险险的躲了过去,刘东的拳头就在他头皮上擦过,火辣辣的疼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边这么多人,对方还敢率先动手。

就在中年人愣神的功夫,刘东已经砸飞了两个汉子,宁远也不客气,踹飞两个人,手底下毫不含糊,身子一侧,避过了两根向他砸来的棒球棍。

门外的小混混见状,就要一哄而上,从旋转门进来,宁远大喊一声:“刘东。”

刘东随手抓起两个汉子扔到一边,嘿嘿一笑,迈步来到旋转门前面,两只手抓着旋转门,使劲一转,旋转门瞬间就像是带了发动机一样,快速的转动了起来,刘东的一只手随便的拨弄着,旋转门是越转越快。

首先冲进来的四五个混混被卡在了旋转门里面狼哭鬼嚎,却怎么也出不去,被转的头晕眼花,不住的哀嚎。

刘东这大块头真不是盖的,一个人站在门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一边拨拉着旋转门,还一边两拳砸飞了两个冲向他的西装汉子。

刘东一人堵住了帝豪的大门,里面的宁远和古风林欧阳莎莎三人也没闲着,三人在里面也是大发神威,打的众人哭爹喊娘。

马宝成的优势也就是人多,遇到几个即便是身手不错的,这么多人也绝对不惧,奈何宁远几人绝对不止身手不错那么简单,三人不光能打,而且身法灵活,特别是欧阳莎莎,眼看着被几个人围住,她一个凌空,就是两三米高,踩着别人的脑袋就能四处走,要是换上一身黑衣,绝对是正宗的女飞贼。

宁远和古风林两人则是背靠背,一击就能让一人丧失战斗力,周围半径一米几乎无人敢靠近,至于刘东,早就被众人忽视了,他的大块头就是最大的震慑力,再加上被他转的呼呼作响的旋转门,还有人脑袋大的拳头,傻子才去找他的麻烦呢。

帝豪里面七八十号人生生的被宁远几人打的狼哭鬼嚎,凄惨无比,眼镜中年人早就躲到楼梯上面给马宝成打电话去了,丫的,这几个人简直不是人啊,绝对的**外穿。

这一次的战斗进行的是相当的激烈,足足打了十分钟,古风林也挨了一棍子,对方的七八十号人有一大半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其他人这才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戒备的把宁远几人围着,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干瞪眼看着,甚至宁远几人中有人上前一步,对方也很配合的倒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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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被迫歇业

马宝成接到眼镜中年人的电话,差点没惊得把手中的手机扔了,难以置信的伸手在自己的耳朵边上抽了两下。

上百号人,竟然被四个人打趴下了,打的狼哭鬼嚎,要不是隔着电话,还能听到对面的**声,马宝成绝对以为中年人和他开玩笑呢。

中年人此时也吓的是满头冷汗,他只是被刘东拳头擦了一下头皮,此时依旧半边脑袋火辣辣的疼呢,想起刘东那磨盘大小的拳头,他就是一个寒颤,太吓人了。

这四个人绝对是有恃无恐,胆大包天,四个人面对上百号人一点也不怵,说打就打,今天中年人算是彻底见识了什么叫彪悍。

宁远几个人气焰嚣张,见到没人再敢上前动手,索性开始砸场子,一时间现场顿时被砸的乱七八糟,前台的服务台被古风林一凳子砸裂了,几台电脑也被他踹的直冒黑烟。

古大师此时很是生气,没进门被人骂做是娘娘腔不说,打了这一场,也就他挨了一棍子,宁远三人依旧是毫发无伤。

几个人当着还剩下的三四十号西装汉子,以及门外的上百号混混,在里面是肆无忌惮,对方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呵斥。

打砸了一通,宁远狠狠的扔下一句话,让马宝成在下一家场子等着,大手一挥,就带着古风林刘东三个人扬长而去。

被刘东堵在旋转门里面的几个混混这才解脱,晕头转向的趴在地上呕吐,外面的众多混混见到四人出来,都齐齐后退,让出了一条道,目送着四人上了车。

直到车子开出好远,渐渐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一群混混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有的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好像是劫后余生一般,忍不住庆幸。

这一场,刘东很是尽兴,坐在车上,还是满脸兴奋,摩拳擦掌,有些期待下一场的战斗了。

欧阳莎莎依旧是带着那种淡淡的微笑,目光清澈的看着车窗外面,就好像刚才的打斗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宁远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一言不发,唯独古风林一边看着车,一边时不时的揉一下自己的肩膀,刚才哪一棍子正好砸在了他的肩上。

其实真要算起来,挨打的不仅仅只是古风林一个,刘东也挨了两下,只是大块头皮粗肉厚,毫不在意,就像是被人挠了痒痒一般。

下一家依旧是一个夜总会,名叫辉煌夜总会,距离帝豪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古风林开着车不急不慢,车子还没有开到辉煌夜总会门口,坐在车上的宁远几人就下意识的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场景。

开车的古风林也有些傻眼,把车子停在了靠近辉煌夜总会不远处的路边,四个人下了车,看着辉煌夜总会,很是有些面面相觑。

辉煌夜总会的档次比起帝豪还高了一些,六层的大楼,装修的金碧辉煌,气势非凡,楼顶辉煌娱乐会所几个大字非常醒目。

不过此时面前的场景却让人有些费解,辉煌夜总会周边的宾馆酒店此时都是霓红灯闪,唯独辉煌夜总会黑漆漆一片,大门紧闭,上面还挂着锁,霓虹灯根本就没有开,门口宽大的停车场空荡荡的,要不是六楼偌大的几个字原本就带着夜光,宁远几人八成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这辉煌夜总会此时竟然关门歇业了。

眼下不过晚上九点半,对于夜总会这种地方来说,正是上客高峰期,然而面前的辉煌夜总会却毫不客气的关了门。

宁远四个人站在边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上江市的一哥,马宝成马扛把子竟然如此的光棍。

这绝对不怪宁远几人大惊小怪,而是这事情真的非常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万万没想到,马宝成竟然能干出关门歇业这么丢人的事情,道上混的,最注重脸面,马宝成这么一干,还真有些怂了。

足足愣了好半天,古风林才苦笑着看向宁远道:“小师叔,马宝成这是被我们打怕了吧?”

宁远也有些苦笑,大手一挥道:“好了,撤吧,既然辉煌夜总会关了门,那么其他几家估计也差不多都关了,今晚上就到此为止。”

说话间,宁远四人就上了车,车子缓缓开动,离开了辉煌夜总会,原本宁远还以为马宝成会在辉煌夜总会等着他们呢,没曾想马大侠根本就没有继续应战的意思。

宁远几个人离开,周边早就有探风的混混把消息告诉了马宝成,马宝成坐在自家别墅宽大的客厅中,皱眉沉思,百思不得其解。

辉煌夜总会关门,宁远四人有些难以理解,但是马宝成更是难以理解,自从宁远四人把帝豪的上百人收拾了之后,马宝成就不能淡定了。

对方气势汹汹,来了如此厉害的四个人,究竟是所为何来,他马宝成究竟是招惹了那一路的大神,才惹出这么四个煞星。

常言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宁远四个人今天晚上一路横扫,连砸了三家场子,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恩怨了,在马宝成看来,这是有人要夺了他的江山,把他从上江市赶出去。

有了这个认识,马宝成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索性下达了关门的命令,静观其变,即便是要谈,最起码也要搞清楚对方的目的吧。

对于宁远几个人在帝豪说的话,马宝成也不是没有在意,还特意叫过自己的儿子询问了一番,可是询问的结果却让他更加摸不着头脑。

按照宁远在帝豪的说法,是他的儿子马森武招惹了对方,可是马森武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自己什么时候招惹的这种猛人。

马森武是马宝成的独子,虽然也有些小**的作风,却没有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要不然就不是去砸了学校的医务室那么简单了,刘思雨一个女孩子,马森武有的是办法让她屈服。

正是因为如此,马家父子是一夜难眠,一边派人调查宁远几个人的来路,一边想着自己究竟是哪里招惹的这么凶悍的仇家。

马宝成父子左思右想不提,宁远几个人离开辉煌夜总会之后,先找地方吃了个夜宵,古风林先送着刘东两人回了学校,再送着宁远回了家,他这才肚子开车回去了。

一夜无话,这一夜宁远睡得还是比较踏实的,一方面,他昨晚没睡好,一晚上听了麒麟吼叫了,今天晚上血麒麟在大二文学系的教学楼附近温养,他自然睡得很甜蜜。

宁远睡得不错,然而此时的上江市外面却一点也不平静,宁远几人离开辉煌夜总会一个多小时之后,马宝成一连被人砸了三家场子,最后被迫其他场子关门歇业的消息一经不胫而走。

短短的一晚上,这条消息就传的沸沸扬扬,上江市黑白两道几乎人尽皆知。

第二天早上,宁远早早起床,趁着学校没人,就先去大二的文学系教学楼附近拿了血麒麟,如今的血麒麟还在温养阶段,自然不能离开他时间太长。

拿了血麒麟之后,宁远又去公园练了一个小时的拳,这才洗了澡,换了衣服来了医务室,刚刚进门,正在里面交接班的刘思雨和齐瑞雪就齐齐一愣,回过身来,刘思雨看着宁远是满眼含泪,眼眶中泪花打转,想笑又想哭,最后“呜咛”一声,当着齐瑞雪和程普明几个人的面,扑进了宁远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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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马宝成相邀

宁远也被刘思雨弄了一个措手不及,直愣愣的站在当场,身子僵直,任凭刘思雨抱着他,在他的肩头痛哭。

刘思雨抱着宁远,脑袋埋在宁远的肩膀上,也不说话,一个劲的哽咽,宁远两手僵直,都知道双手该放在什么地方,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抱,很是有些手足无措。

哭了一阵,刘思雨这才猛然想起,边上还有不少人看着,急忙擦干了眼泪,脸色通红的看着宁远,哽咽道:“宁医生,谢谢您。”

“谢我做什么?”宁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还不知道他昨晚的英勇事迹已经传遍了学校,传遍了整个上江市。

当然,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昨晚的当事人就是宁远,只知道昨晚上有人砸了马宝成的场子,一行四个人,都非常年轻,不过武艺高强,打的马宝成上千人抱头鼠窜。

当然,这里的上千人自然是以讹传讹,流言往往就是这么可怕,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如今宁远四个人在上江市不少人口中,那绝对是武林高手,万人敌的存在。

刘思雨看了宁远一眼,考虑到程普生还在边上,也没多说,只是感激的看了宁远一眼,继续交接班去了。

程普生这时才笑呵呵的走过来,颇有深意的看了宁远一眼,低声道:“宁医生,厉害啊,才来两天,就把我们医务室的美女搞定了。”

一边说着,程普生还眨巴眨巴眼睛,向刘思雨看了一眼,露出一副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神情。

“老不正经。”

宁远心里低声骂了一句,这程医生也快五十岁的人了,真是

和程普明闲扯了几句,交接班结束,医务室就剩下宁远和刘思雨齐瑞雪三人了,刘思雨这才再次端了一杯茶给宁远放在边上道:“宁医生,谢谢您,昨晚上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马宝成被人砸了好几家场子,别人不知道,我和瑞雪已经猜到了,肯定是您总之,谢谢您。”

齐瑞雪也凑了过来,满脸崇拜的看着宁远:“宁医生,您简直太厉害了,听说您昨晚四个人打了对方上千人,太棒了。”

“我”宁远张了张嘴,无语啊,上千人,真以为自己是奥特曼呢。

不过看得出,刘思雨确实很激动,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遇上马宝成的儿子纠缠,说一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对不为过,在上江市,马宝成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对抗的。

这一段时间,刘思雨可以说是度日如年,白天上班的时候嘻嘻哈哈,面带微笑,事实上晚上总是以泪洗面,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被马森武祸害了。

齐瑞雪面对高明,最起码还有反抗的余地,高明说穿了只是一个学生,而且长相不错,又是复海大学的大学生,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两人真要成了,也不见得是坏事,但是马森武,那绝对是个人渣。

今天早上,刘思雨和齐瑞雪听说马宝成的场子被人砸了,吓的马宝成其他的场子全部歇业,两人的惊讶就不用说了,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昨晚上宁远气势汹汹的离去,两人还记忆犹新,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最后也不得不接受,昨晚上的事情肯定和宁远有关。

宁远昨晚上一方面是为了自己出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以后不被人隔三差五的来砸场子,同时也带着一点对刘思雨的同情,但是这一切在刘思雨看来,却不然,宁远那就是为她出气的。

虽然和宁远认识不过两天,刘思雨还是很喜欢这个比他小很多岁的小医生,把宁远当成了弟弟,昨晚宁远为她出气,她心中的感动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看着刘思雨再次眼眶含泪,宁远急忙道:“思雨姐,好了,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你们两个跟着我,我这个当领导的自然要为你们出头,再说,我的医务室岂是那么好砸的。”

刘思雨这才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去边上熟悉中药材去了,宁远的这个恩情她一辈子也会牢牢记着。

刘思雨一个人走远,齐瑞雪却依旧叽叽喳喳,很是兴奋的问宁远昨晚上的过程,问的宁远不胜其烦,最后只要用了官威,伸手一指正在熟悉药材的刘思雨,板着脸道:“上班呢知道不,去,跟着思雨姐熟悉药材去,一个礼拜后要是还认不得这些药材,就别怪我找学校换人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齐瑞雪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刘思雨走去。

无聊的一上午悄然而过,宁远还在琢磨和马宝成的事情该怎么收尾,昨天晚上马宝成歇业关门,没有和他们对面,这事情自然不算完。

回来后,宁远也大概猜透了马宝成的心思,估计马宝成是摸不着深浅,这才避战不出,今天必然在调查他们四个,一旦调查清楚,马宝成就该有所动作了。

宁远倒是不怎怕马宝成,不过这事情吊着总不是回事,通过昨晚的交锋,他也看出来了,这个马老大为人不怎么硬气,和这种人打交道,还是要小心。

吃过午饭,宁远正百无聊赖的翻看着带来的野史,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上江市手机号。

接起电话,一个浑厚的中年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不等宁远发问,对方就自报家门:“宁医生吗,我是马宝成。”

宁远已经猜到了电话是谁打来的,也没多少意外,笑道:“原来是马总,失敬失敬,马总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哈哈,宁医生也不差。”马宝成笑了一声,然后开门见山的道:“说实话,我马某人在上江市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宁医生这种雷厉风行的人,昨晚上我琢磨了一晚上,也没猜出来自己究竟得罪了那一路的神仙,要不是有人认出了古大师,估计这会儿我还在纳闷呢。”

对方认出古风林,宁远也不稀奇,毕竟古风林如今在上江市也不算无名之辈,马宝成开门见山,宁远也不啰嗦,淡笑道:“马总,事情想必您已经知道了,我宁远不算什么人物,却也不是随便可以任人拿捏的,场子我已经砸了,划出个道来吧。”

“哈哈,宁医生果然是少年英雄。”马宝成大笑一声,赞了一句,沉声道:“今天晚上八点半,我在帝豪做东,还请宁医生赏脸,怎么解决我们到时候再谈。”

“好,我一定准时到场。”宁远应了一声,马宝成也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第三十七章 赴约

马宝成既然打来电话,那么事情就好办了,宁远还真怕这马宝成不声不吭的,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那样才让人担心。

俗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不声不吭闷不做声的人才真正让人忌惮,马宝成这条地头蛇真要是沉得住气,那才算是真正的毒蛇。

晚上八点,交接班过后,宁远也不招呼古风林,独自一人,先去大二文学系的教学楼附近再次把血麒麟放在原来的地方,这才孤身一人出了校门,拦了一辆车直奔帝豪。

今天的帝豪和昨天宁远来的时候一样,依旧是灯火通明,同样是静悄悄一片,唯一不同的是,帝豪门口没有了那些探头探脑的混混。

来到帝豪门口,两边的推拉门依旧挂着锁,只留下中年的旋转门,门口昨天那位带着眼镜的中年人站在门口。

宁远推门进去,中年人就急忙笑着招呼:“宁医生来了。”

宁远点了点头,四下看了一眼,顿时乐了,这帝豪里面依旧是乱七八糟一片,还是昨天他们四个人临走时候的模样,也不知道马宝成是忘记让人收拾,还是故意如此,留着让宁远看的。

眼镜中年人看到宁远四下打量,也不说话,等到宁远四周都看了一遍,这才客气的道:“宁医生,我们马总在楼上会议室等您呢。”

“那就走吧。”宁远点了点头,中年人急忙前面带路,带着宁远进了电梯,电梯在六楼停稳,电梯门打开,走廊两边站满了身穿西装的汉子。

“呵!”宁远淡笑一声,迈步出了电梯,中年人依旧前面带路,领着宁远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会议室前面,推开门道:“宁医生请。”

宁远迈步进去,会议室里面依旧站了不少身穿西装的汉子,估摸着少说也有二十多人,再加上走廊外面的,足足上百人,这阵仗委实不小。

也不知道这马宝成是故意如此,想给宁远一个下马威呢,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安排这么多人给自己壮胆呢。

“宁医生,您稍坐,我这就去通知马总。”眼镜中年人的态度依旧是客客气气的,进了会议室,帮着宁远拉开椅子,吩咐人泡上茶水,这才客气的告了一声罪,退了出去。

眼镜中年人退出去之后不久,会议室边上的偏门打开,一位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迈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中年人个头不高,只有一米七左右,身材有些微微发福,头顶的头发已经完全脱落,不过走出来的时候步履稳健,眼中有着一丝狠厉之色。

走出门口之后,中年人并没有招呼宁远,而是向边上让了一步,微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门里面再次依次走出几个人来。

当前一位年近七十,头发花白,手中还拄着一个拐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走进来之后,笑眯眯的看了宁远一眼。

老人身后依次跟着的也都是几位年纪差不多的老人,年龄大一点的和当前一位老人差不多,年轻一点的五十岁出头,在人群中,宁远一眼就发现了一位老熟人,正是黎川河。

黎川河走在第四位,进来之后看到里面坐的宁远,下意识的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显然,他没想到这一次和马宝成对上的竟然是宁远。

宁远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茶杯慢慢的喝着,一边看着进来的几个人,也不做声,这种场面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别看进来的这些人,多一半都是老头子,不过宁远却猜得出,这几位老人都是上江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年也是道上混过的大佬,此时被马宝成请出来,自然是做公证人的。

茶楼说事,这也是自古江湖的一个习俗和风气,江湖草莽,多是粗俗之辈,不过还都喜欢装逼,有了身份的,都喜欢弄点爱好故作风雅,古董和茶道是最适合装逼,也最容易入门的两个行业。

古玩就不用说了,这一行的水太深,没有人敢说自己多么精通,即便是大师也有打眼的时候,正是因为如此,是个人都可以自称为大师,说自己爱好古玩。

只要稍微懂一点常识,能说出两句行话基本上就算是入门了,家里再摆放几件高价收购的古玩,那绝对是倍有面子,有了赝品也不怕,谁没有打眼的时候,万一弄到几件真品,那就是值得吹嘘的事情。

茶道自然不用说,茶道一门也很讲究,讲究的时候讲究的很多很多,不讲究的时候其实也没什么讲究,弄上一套上好的茶具,整一点稀罕的茶叶,来人泡上一壶,那绝对是装逼的不二之选,毕竟真正懂茶的人不多,除非遇到行家,要不然很少出现纰漏。

正是因为如此,江湖中在茶楼谈事情,已经成为了一种规矩,而且在喝茶方面也有很多说法和规矩,洪门中就有很多类似的暗号,掷杯为号也不仅仅体现在酒桌,茶桌也可以。

往往两个巨头闹了矛盾,不可调和,又不愿意两败俱伤的时候,若有人有心和解,就会请出当地的一些大佬巨头当见证,双方在茶楼会面,当着巨头们把话说开,把规矩定好。

此时的帝豪虽然不是茶楼,不过马宝成此举也就是那么一个意思,宁远昨晚上砸了他的场子,这事自然不能他只和宁远两个人谈,公证人是必不可少的,要不然马宝成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一行人加上黎川河,总共六个人,在会议室落座,马宝成这才迈步来到宁远一米左右的地方站定,笑呵呵的道:“宁医生是吧,果然是英雄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马宝成这话可谓是一语双关,一方面的意思是警告宁远,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毕竟只是小辈,另一方面也告诉宁远,我马宝成不是怕了你,只是敬佩你的勇气。

宁远脸上带着淡笑,看了马宝成一眼,轻声道:“马总,我们就别来那些虚的了,有什么话直说。”

马宝成冷哼一声,伸手向门外一招手,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一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走了进来。

青年身穿一身休闲装,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脸上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大咧咧的进了会议室,四下一打量,就把目光停留在了宁远身上。

“碰!”马宝成突然间狠狠的拍了一下会议室的大桌子,震得上面的茶杯都一阵晃动,边上的不少人都吓了一跳,青年也下意识的一个哆嗦。

不过宁远依旧是坐在边上风轻云淡,一只手还端起被震得晃动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放下。

马宝成这一下,其实就是打算给宁远一个下马威,没想到没吓的住宁远,伸手一指进来的青年,怒声道:“不争气的东西,就知道给我惹祸,还不给宁医生道歉?”

马宝成一声怒骂,青年顿时有些委屈,还没有开口说话,边上的一个老头就笑眯眯的道:“宝成啊,不急,这事情究竟谁对谁错,说开了再论。”

“是,乔爷您说的是。”马宝成急忙换上一副笑脸,客气的向老头说道。

说话的这老头正是拄着拐杖,第一位进来的哪一位,他向马宝成说过话,就看向宁远,笑道:“小兄弟不是我们上江市本地人吧?”

“不是。”宁远点了点头,淡笑着问道:“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打算以主欺客吗?”

“呵呵,好个尖牙利嘴的小伙子。”老头淡淡一笑,也不生气,继续道:“我们上江人也不是不懂得江湖规矩,小兄弟初来乍到,就砸了马老大几家场子,是不是有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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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借势

老头一边说着话,还一边颇有深意的看着宁远,很是有些倚老卖老的意思。

宁远淡淡一笑道:“老爷子这话说的可不公允啊,明明是有人先砸了我的场子,我虽然不是上江人,但是既然来了上江市,也不能任由着别人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吧。”

“你说有人砸了你的场子,确定是马老大砸的?”老头继续笑问道。

“我说老爷子,这种没营养的话咱们就不要说了,还是说说后面的事情吧,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又不是六扇门的,难不成老爷子还要我给你提供证据?”宁远淡笑着问道。

“咳咳!”老头没想到宁远竟然这么直白,被呛的咳嗽两声,边上的马宝成适时的冷哼道:“宁医生,这位是上江市的乔爷,是道上的前辈,你虽然是外来的,却也要懂得尊敬前辈,乔爷能和你说话,已经算是给了你面子,难不成你真以为我们上江市的人都是泥捏的?”

马宝成不愧是道上混的,说话时机把握的非常好,而且一开口就拉上了上江市人,搞得好像宁远这个外来户要把上江市人赶尽杀绝一样。

果然,马宝成这句话一出,边上的几个老家伙都皱了皱眉,脸色有些不善。

宁远却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道:“马老大,咱们有事说事,别给我戴高帽子,这些大佬都是您请来的,自然向着您说话,我宁远一个外人,自然没什么话语权,你的场子我砸了,你打算怎么办,直说就是,上江市没有我宁远立足之地,我宁远还可以远遁他乡。”

一边说着话,宁远还一边用眼睛扫着马宝成,意思很明显,少给我扯淡,我就是个光脚的,你马宝成有家有舍,别把我逼急了,大不了最后鱼死网破,一拍两散。

马宝成被宁远看的有些发毛,说实话,他之所以请了这么多人来,就是忌惮宁远这一点,宁远能打,昨晚上他已经见识过了,而且没有拖累,真要是闹腾起来,不好收拾。

马宝成自己就是靠着拳头起家的,自然知道宁远这种没有拖累的人多么难缠,正如宁远自己所说,闹到最后,大不了就是宁远离开上江市,然而留下的烂摊子却是他马宝成收拾。

“小伙子,何必这么大的火气。”乔爷见到气氛有些紧张,再次开口道:“大家不过是随便说说,目的自然也是想把你和马老大的疙瘩解开,我们上江市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四海之内皆兄弟嘛。”

“呵呵,老爷子说的好。”宁远笑着点了点头道:“事情是怎么样,我就不多说了,前天晚上我的医务室被砸,这是瞒不住人,我宁远有没有瞎说,大家心知肚明,谁砸的我也不多说,反正马老大的场子我也砸回来了,什么个意思,直说就是,我宁远接着。”

说着话,宁远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一直低头不语,埋头喝茶的黎川河身上,淡笑道:“黎大师,你不打算给我说两句公道话吗?”

自打进了会议室,看到里面坐的是宁远,黎川河就有些心虚,他在上江市自然很有地位,要不然也不会被马宝成请来当公众人物,可是遇到宁远,他可不敢摆前辈高人的架子。

心中不喜欢宁远,背后动刀子都无所谓,但是一旦到了明面上,宁远就是前辈,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要不然传出去,即便是他们山峦派的掌门人何锡年也理亏。

因此进了会议室,黎川河一直默不作声,埋头喝茶,不打算搀和这件事,也一直提心吊胆,祈祷着宁远别打他的注意,可是这祈祷明显不怎么管用。

宁远这话一出,会议室的众人都看向了黎川河,马宝成和乔老头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宁远竟然和黎川河有交情。

进来这一群人中,黎川河虽然坐在第四位,但是论起现在的影响力,黎川河绝对是首屈一指的第一人,乔老爷子年纪大,辈分高,却也退了多年了,大家只是给他面子,尊称一声乔爷,事实上这老头也就是个稍微有钱的老头,没多大势力。

然而黎川河不同,黎川河是上江市众所周知的大师,秦家江家等上江市的三大豪门也没人愿意得罪黎川河,更别说这些混社会的。

被宁远点名了,黎川河不能再装着不认识宁远,也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只能站起身,苦笑的看向宁远,抱拳道:“川河见过宁前辈,这一次的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不敢随便发表意见。”

“轰!”

黎川河一开口,说出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震得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发懵,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呆愣愣的坐在当场。

站在宁远不远处的马宝成更是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本好奇的乔老头此时更是眼睛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

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雷住了,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黎川河叫宁远什么?

“宁前辈?”



这一幕,在场的众人除了感觉到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之外,还是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江湖中讲究论资排辈,晚辈见了前辈无论心中愿不愿意,人前都必须客客气气,即便是装模作样也要装出来,要不然就会失了信誉,在道上就站不住脚了。

道上混的,大都是过得刀头舔血的日子,年轻的时候再猛,总有老的时候,要是老了,让后面起来的新人随便欺负,一辈子岂不是白混了,打拼了一生,最后让人踩在脚下,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也正因为如此,混江湖的才把辈分看的很重,一旦遇到那种不懂得尊老的,往往就会激起公愤,大家群起而攻之。

黎川河在上江市这么多年,自然算是前辈高人,尽管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黎川河出身山峦派,但是根据出道的早晚,黎川河这辈分也不低。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此时却向对面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抱拳行礼,口称前辈

江湖中也不是没有年轻的前辈,老师傅小徒弟,未出门的祖师爷,这句话不是近代才有的,纵然如此,众人还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呆愣过后,几个老家伙都有些不知所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大都和黎川河平辈论交,黎川河见了宁远口称前辈,那么他们这些人呢?

就在众人犯难的时候,宁远淡淡一笑,向黎川河道:“黎大师不用客气,我们两家虽然有些渊源,不过这里是上江市,就不用拘礼了,大家各交各的,黎大师称呼我一声宁兄弟就是了。”

“不敢,不敢,那我就托大,叫您一声宁爷,宁兄弟是万万不敢叫的。”黎川河急忙摆手,虽然他明明知道,宁远此时是借他的势来震慑这些上江市的大佬,却也不得不认了,谁让人家有个牛叉的师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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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宁爷

见到黎川河如此诚惶诚恐,乔老头终于坐不住了,有些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看着黎川河问道“黎大师,这位宁医生您认识?”

“也是前不久认识的。

黎川河这句话出口,乔老头再也不能淡定了,急忙向宁远抱拳道:“宁宁爷,刚才小老儿多有得罪。”

一位年近七十的老人,恭敬客气的向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抱拳,称呼青年宁爷,这一幕要是被外面的众多人知道,绝对会跌碎一地的眼镜,然而此时,在场的众人却没人觉得乔老头做的不对。

其他几位老家伙也都急忙起身,恭敬的道:“宁爷。”

开玩笑,此时众人哪里还敢摆什么架子,单单黎川河那一句,宁远的师傅入过门,这就让众人不得不重视。

这里的“门”一般人或许不是很懂,但是凡是在道上混过,有些资历的人都知道指的是什么,指的自然是天下第一大帮会————洪门。

洪门青帮,这两大帮会在道上绝对没人敢轻视,在洪门和青帮面前,其他的帮会组织和团体,绝对是小儿科一般的存在。

洪门和青帮这两大帮会历史悠久,有着上百年的传承,洪门创始人殷洪盛,又名殷红英,明朝崇祯四年的进士,为人慷慨好义,在江湖中颇受绿林豪杰的推崇。

之后清兵入关,殷洪盛号令绿林好汉,拉起队伍反清复明,抗击清兵,是最早的反清复明组织。

殷洪盛之后,殷洪盛的部下洪英继续抗清,失败后投奔郑成功,开立“金台山明元堂,成为洪门前身。

清朝入关之后,洪门也多经周折,郑成功派蔡德英、方大成、胡德帝、马超兴、李式开无人前往九连山少林寺拜主持智通长老为师学艺,五人受戒为僧,继续进行反清复明,此五人被称为洪门五祖,又称洪门前五祖,清朝著名的反清复明组织红花会、天地会,就是当时的洪门别称。

蔡德英五人反清复明,遇到官兵追击,只有蔡德英一人逃出,中途遇到清兵,被勇士方慧成、张敬之,杨天佑等五人所救,此五人跟随张德英一路逃跑,后来遇到宝珠寺和尚吴天成、红太岁等人,吴天成等五人又被称为洪门后五祖。

因为当时汉人民族观念根深蒂固,因此汉人对于清兵入关很是愤怒,特别是绿林好汉,因此当时众多武林好汉聚会,反清复明,洪门是当时最大的民间组织,很有号召力。

正是因为洪门反清复明,赢得了众多汉人的好感,算是当时正义的帮会,洪门中人总是能得到各路豪杰的相助。

当时很多门派的高手也都抛弃了门户之见,加入洪门,洪门从明末开始,一直绵延不断,清朝末期再次壮大,很多当时武林中有名的人都入过洪门,革命先驱孙中山先生也曾入过门,算是洪门中人,因此,凡是入过门的,在道上都算是比较让人敬畏的。

青帮是元末明处时期建立,当时也是抗击元军的组织,和洪门的性质一样,算是汉人抗击蛮夷的帮会组织,青帮的祖师前三祖分别是金、罗、陆,全名是金纯,罗清,陆逵。

三人其实并不是一个时代的,金纯是元末明初人,带人抗击元军,罗清已经是明朝嘉靖年前,曾任监察御史户部侍郎,因为吐蕃军进犯大明,带人抗击吐蕃。

陆逵却是明清时期,正好赶上清兵入关,算是青帮的第三代祖师,也算是当时反清复明的民间帮会。

事实上金、罗、陆人当时带兵抗击外族,并没有青帮一说。青帮真正的始祖是翁岩、钱坚、潘清三人。

因为古人讲究名正言顺,即便是江湖中人也喜欢给自己弄一个来历周正的名头,之前的金罗陆三人都算是民族英雄,而翁岩三人也是陆逵的徒弟,因此就把自身的渊源直接算在了之前的几代身上。

翁岩三人一开始并不认识,而是结识了天地会的头目张岳,加入天地会,三人在天地会结识,之后拜了陆逵为师,因为当时天下大乱,清兵入关,三人也拉起了一派势力,反清复明,为青帮前身,清朝末年,民国初期,青帮转战商海市,势力遍布商海,成为当时商海最大的民间组织。

除了洪门和青帮,事实上当时还有一个组织,名叫白莲教,白莲教,可以说白莲教这个组织,历朝历代都有,一直被定性为邪教组织,明朝时,明军对白莲教进行了大规模打压,到了清代,白莲教又打起了反清复明的旗号,和洪门青帮也有些渊源。

因此当时有红花绿叶白莲藕的说法,红自然指的是洪门,绿叶指的是青帮,白莲藕指的就是白莲教,三家反清复明,算是一家。

不过白莲教一直属于那种不得人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帮会,后来为洪门青帮不齿,甚至清朝灭亡之后,民国时期,青帮也曾被日本人利用,被洪门排挤,多年后才再次被洪门结纳,两家合为一家。

洪门青帮因为一直反清复明,抗击外族,虽然是江湖帮派,却属于正义的一方,和非法聚会不一样,因此势力很大,清末时期,很多人都和洪门或多或少有关系。

如今洪门虽然已经淡出,势力也大部分转移到了港台和国外,但是在江湖上,依旧是最大的帮派组织。

道上混的要是算渊源辈分,洪门中人自然是首屈一指,其他的小混混,小地痞连给洪门提鞋都不配,这也是为什么几位老家伙听说宁远的师傅入过门之后,大惊失措,端正态度的原因。

宁远的师傅清平道人是清朝末年生人,加入洪门的时候正是民国初期,算起辈分,在洪门中那也是绝无仅有的,那个时候的人,活到现在,可以说是老古董中的老古董,宁远这个亲传弟子身份自然非同小可。

尽管乔老头几人不清楚宁远师傅的身份,仅仅凭入过门这一点,就足够让这些家伙不自在了,混社会的,能和洪门套上交情的,那都是牛逼哄哄,鼻孔朝天的。

看着一群老家伙客客气气,称呼宁远宁爷,黎川河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有了宁远昨晚砸马宝成场子的事情,再加上宁远的辈分,这一下宁远算是彻底在上江市站稳脚跟了。

刚才黎川河是犹豫再三,才不得不说出宁远师傅的来头,虽然只是说了冰山一角,但是这些却足够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称呼宁远前辈,黎川河也必须给自己找点台阶,要是不说出一个一二三,他自己的脸面也要丢尽了,可是说出来,无疑捧了宁远一把。

此时的黎川河真是悔不当初啊,早知道昨晚上的事情是宁远干的,他是打死也不会来当这个公证人,事情怎么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在场这么多人,最难受,最生气,最憋屈的还不是黎川河,而是马宝成,原本他请了这么多道上的大佬前来,就是为了压一下宁远,让宁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服个软,给他一个台阶,他和宁远昨晚的事情就此揭过,却没曾想事情一瞬间变了样,乾坤颠倒,在他眼中的小辈,初生不怕虎的牛犊,摇身一变,变成了让人敬畏的江湖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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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揭过?

这要是在别的场合,马宝成自然可以不鸟宁远这位莫名的前辈,奈何此时这个场合他却不得不认,边上那么多道上的大佬看着呢,他若是敢不认,那么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其实马宝成也看得出,黎川河也不怎么待见这位年轻的前辈,要不然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应该打招呼,而不是一直沉默。

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马宝成深吸一口气,也向宁远一抱拳道:“宁宁爷,之前多有得罪,我在这里给您道个歉。”

“马总客气了。”宁远淡笑着摆了摆手道:“众位都是上江市的大佬,道上赫赫有名的前辈,我只是一个臭小子,当不得众位大礼。”

“哪里,哪里。”众人纷纷赔笑,心中则有些不屑,你要是没想当这个前辈,刚才何必去问黎川河呢,现在身份挑明了,反而在这里装逼。

当然,这话众人也只能在心中说一说,毕竟眼下人多嘴杂,今天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泄露出去,他们这些人大都老了,靠的就是以前积累的名气,自然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是他们此时不在乎宁远这个前辈,有一天被小辈欺负,那也是自作自受,不能怨天尤人。

看着原本一群鼻孔朝天的家伙,此时都变得笑吟吟的,宁远不由的看了一眼黎川河,心中有些庆幸,幸亏今天马宝成请了黎川河来,要不然这事情还真不好说。

一群人客套过后,重新落座,乔老头咳嗽一声,看向马宝成道:“马老大,事情的经过正如宁爷所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就不用拐弯抹角了,森武砸了宁爷的场子,让给宁爷道个歉。”

马宝成呵呵一笑:“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话,他再次一拍桌子,向马森武吼道:“不争气的东西,还不给宁爷道歉,要我教你吗?”

马森武早就傻眼了,被马宝成一惊,差点没坐地上去,战战兢兢的向宁远弯腰道:“宁爷,对不起。”

不得不说,这马森武作为马宝成的儿子,和马宝成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十足一个被宠坏了的富二代,胆气真不怎么大。

宁远摆手道:“向我道歉就不用了,你砸了我的医务室,吓坏了我医务室的员工,明天亲自去向她们道个歉吧。”

说着话,宁远回头一看马宝成道:“马总,不知道我这个要求过不过分?”

“不过分,理应如此。”马宝成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

“嗯,谢谢马总宽宏大量。”宁远淡淡一笑,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推了过去,推到马宝成面前道:“至于我砸了马总的场子,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宁远也不是不识好歹,这点钱就算是给兄弟们的医疗费。”

宁远拿出来的这张支票,正是前天秦立民给他的那一张十万块的支票,虽然他们四个人昨晚砸了马宝成的场子,但是直接损失并不大,后来马宝成关门歇业的损失并不能算在里面,十万块确实不算少。

马宝成斜眼看了一眼宁远推过来的支票,淡淡一笑,又推回到了宁远跟前道:“宁爷说笑了,这件事是犬子不对在先,怎么能要宁爷您的钱,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见到马宝成不收支票,其他几人也都不支声,静静的坐在边上看着。

宁远的身份特殊,在场的几人也算是给足了宁远的面子,但是却并不代表他们就怕了宁远,或者说要巴结宁远,身份和势力往往要成正比,才能赢得别人真正的尊敬,说一千道一万,宁远毕竟只是个外来户。

马宝成和宁远推拖这医疗费,也是有讲究的,马宝成要是收了这个钱,就表示这件事彻底揭过去了,以后马宝成不能再因为这件事找宁远的麻烦,或者说拿着这件事来说事。

不收这个钱,就代表马宝成心中不乐意,虽然眼下看在宁远的身份上不做声,默认了这个结果,心中确实有芥蒂的,以后说起来,宁远也算是欠他马宝成一个人情,这一次算是他马宝成给宁远这位前辈一个面子。

道上的事情,渠渠道道一点也不比官场上面少,规矩是很多的,所谓江湖,三教九流,市井无赖,其中的弯弯绕绝对不是一言半语能够说得清的。

宁远带着微笑,看着马宝成推回来的支票,随手拿起来,也不客气,又装回了自己的衣兜,站起身道:“既然这样,宁某我就先走一步,不叨扰诸位了,改天有时间,我再请大家喝茶。”

说罢,宁远就转身向会议室门口走起,几位老头和马宝成也都站起身相送,口呼:“宁爷慢走。”

等到宁远的背影消失在了会议室门口,几人这才再次落座,马宝成脸色难看,狠狠的砸了一拳会议桌,看向黎川河道:“黎大师,这个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听着马宝成询问,其他几人也都看向黎川河,这个问题也是他们很想知道的,刚才宁远在,他们不好仔细询问,现在宁远走了,他们自然要详细了解。

黎川河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叹了口气道:“说起来我也是前几天才和这位宁前辈有过一面之缘,这位宁前辈的师傅和我的师门有些渊源,算起辈分来比我高了一辈,我之所以客气,也是不想给人留下口舌。”

“黎大师,您的意思是,这小子本人其实不足畏惧?”马宝成试探的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昨晚上的阵仗马老大也见识过了吧,这位宁前辈再不济也师出名门,练得一身的好功夫,只不过他的师傅已经去世了,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顶着前辈的名头,众人好歹也要给几分面子。”黎川河笑吟吟的道。

对于宁远,黎川河自然也没什么好印象,刚才当着宁远的面,他不得不捧宁远一把,宁远此时走了,他自然不介意加一把火。

果然,听到黎川河说宁远的师傅已经去世了,众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刚才这么多人齐齐称呼宁远宁爷,有一大半都是看在宁远师傅的面子上,不愿意得罪那位入过门的大佬,既然那位已经不在了,自然不用太过忌惮,人死如灯灭,虽说不至于人走茶凉,但是人在和人不在,意义绝对是不一样的。

特别是马宝成,眼睛一眯,闪过一丝狠厉,这一次他算是丢人丢大发了,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宁远,明的不行,那么暗的呢,只要宁远还在上江市,他有的是机会收拾宁远。

马宝成和黎川河等人在会议室的情况,宁远自然不知道,出了会议室之后,宁远就直接下了楼来到帝豪外面,随手拦了一辆车,回家去了。

在家门口下了车,宁远就看到里面灯亮着,进门之后,古风林果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见到宁远回来,起身招呼道:“小师叔,是不是和马宝成谈事情去了?”

宁远点了点头,在沙发上坐下,古风林急忙给他倒了一杯茶,宁远端起来喝了一口这才道:“不错,马宝成这一次请了不少上江市的大佬,打算给我摆一桌鸿门宴。”

“马宝成这是打算以势压人。”古风林呵呵一笑,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马宝成请的人里面有黎川河。”宁远笑呵呵的道。

“啊!”古风林嘴巴大张,之后苦笑道:“黎川河就那么被您当枪使了?”

“怎么说话呢?”宁远白了古风林一眼道:“既然黎川河在场,我自然不能不招呼一声,昨晚的事情算是暂时揭过去了,马宝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找茬。”

“小师叔,您可不能大意,马宝成为人心胸不怎么大度,这一次他吃了亏,必然不会这么简单的揭过去。”古风林提醒道。

“我知道。”宁远眯着眼睛笑道:“只要他马宝成不敢明着来,我就不担心,暗中耍手段,咱们玄门才是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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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马森武道歉

玄门最擅长的是什么,就是推演天机,趋吉避凶,除此之外,玄门中人也大都懂谋略,精通人情世故,说是阴人的祖宗,一点也不为过。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精通玄门术法的人入侯拜相,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兴汉六百年的张子房,以及促成东汉末年三足鼎立之势的蜀汉丞相诸葛孔明。

这几人不能说完全是玄门中人,却绝对算是半个玄门中人,姜子牙擅长占卜,张子房精通星象,诸葛孔明就不用说,在历史上绝对算是一代奇人,星象八卦,奇门阵法,无一不精通,都是历史上有名的谋略大家,最有名的阴谋家,军事家。

宁远虽然不认为自己能和这几位相比,但是一身玄门术法在当代也绝对不算差,二十岁出头就达到灵识内敛的境界,也算是一代天才。

而且宁远的师傅清平老道也不是那种拘泥于形式的人,宁远小的时候他就经常带着宁远走南闯北,教宁远为人处世,各种江湖门槛,世间黑暗,宁远经历的绝对不少,真要是玩起斗心眼,宁远不见得就会输给那些老江湖。

就拿这一次砸马宝成的场子来说,从一开始,宁远就算计的很到位,除了后来马宝成请黎川河当和事佬这一个意外,其他的基本上都在宁远意料之内,除非马宝成不计后果,要不然,他就不敢明面上把宁远逼得太狠。

宁远年轻气盛,身为九玄门的门主,绝对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惹得火了,这位年轻的九玄门门主绝对不介意去马宝成的祖坟上摆一个玄门阵法,让马宝成断子绝孙。

古风林过来,也就是打听一下宁远和马宝成商谈的结果,毕竟白天的时候,马宝成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古风林的,宁远的电话还是古风林给的,昨晚四个人,认出古风林之后,马宝成还以为领头的是古大师,这才请了黎川河当公证人,没想到弄巧成拙,黎川河在关键时候还被宁远利用了一把。

送走古风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宁远洗了个澡,直接上床睡了,第二天早上依旧是五点半起床,先去拿回血麒麟,再去公园练拳。

血麒麟在大二文学系的教学楼温养了两个晚上,煞气明显减弱了不少,这两天宁远也没有再听到学校闹鬼的事情。

虽然教学楼附近的煞气明显减弱,被血麒麟吸收了不少,不过宁远的心却没有放下来,通过两天的观察,他可以肯定,这件事绝对是人为的,不过究竟是谁干的,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却猜不透,也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静观其变。

能够摆出阵法,聚集煞气,这人的修为应该不差,最不济也和黎川河一样,达到了灵识修为,进入了秘法殿堂,要不然阵法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布置玄门阵法,不一定要秘法修为,只要懂得布阵,借用通灵的法器玉石也是可以的,但是布置出来的阵法绝对是一次性的,效果不会太大,范围也很小,能够瞒得过宁远的眼力,让宁远找不到针眼,对方自然不简单,宁远甚至猜测,布阵的人修为有可能在他之上。

一个小小的复海大学,值得一位秘法高手布阵,其中的味道真的很让人纳闷,在没有找到这位幕后高手之前,宁远也必须小心翼翼,对付马宝成他敢肆无忌惮,但是对待这种秘法高手,他却不敢大意。

早上练过拳法,来到医务室,交接班之后,大概早上九点多,齐瑞雪和刘思雨都在医务室看着中医基础入门,突然医务室的门被人轻轻的敲了两下。

正对着门口的刘思雨抬头一看,脸色就变得煞白,身子也不由的颤抖起来,嘴巴张了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边上的齐瑞雪见状,抬头一看,脸色也跟着一变,伸手指着门外惊声道:“马森武!”

可不就是马森武嘛,马森武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很是沮丧,小心翼翼的向医务室看着,听到齐瑞雪的惊呼声,急忙迈步走进去,向刘思雨和齐瑞雪弯下腰去,低声道:“那个,刘小姐,齐小姐,前天下午是我不对,惊吓了二位,今天我是特意来道歉的。”

说着话,马森武的腰再次向下弯了两下,眼光还偷偷的向边上就诊桌后面的宁远看了一眼。

宁远依旧拿着一本看着头也不抬,齐瑞雪那一声惊呼,他自然听到了,也知道马森武是为何而来,看来马宝成确实是不想正面和他翻脸,他也放心了。

宁远放心,齐瑞雪和刘思雨两人却被马森武的举动惊得嘴巴大张,有些不敢相信,这马森武前来医务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一次不是嚣张跋扈,竟然也有向人道歉认错的时候。

刘思雨年龄毕竟大一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八成是宁远的功劳,小心翼翼的看了宁远一眼,见到宁远没吭声,这才道:“马少不用客气,以前的事情就算了,希望马少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就好。”

“不敢,不敢。”马森武急忙应道,马宝成的心思,自然没告诉儿子马森武,马森武只知道自己的老爹都服软了,自然不敢再倨傲,见到刘思雨松口,如蒙大赦。

“嗯,那就好,我们正在上班,就不招呼马少了,马少这就回去吧。”刘思雨也松了一口气,镇定道。

“谢谢刘小姐。”马森武再次应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宁远,见宁远依旧不支声,看着手中的,也没敢向宁远打招呼,转身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医务室。

马森武走后,刘思雨眼眶的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咬了咬嘴唇,看了宁远一眼,没吭声。

马森武走后一个多小时,宁远突然接到了韩伟鹏的电话,韩伟鹏让他去教务处一趟,说是有事情。

宁远挂了电话,向刘思雨两人打了一声招呼,就起身去了教务处。

教务处办公室,韩伟鹏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见到宁远进来,起身笑呵呵的招呼道:“宁医生来了。”

宁远笑着点了点头,发现教务处就韩伟鹏一个人,就知道韩伟鹏叫他来什么意思,他答应给韩伟鹏的方子,这两天也没顾上给,韩伟鹏这个教务处主任也不好意思去医务室找他,毕竟他的情况有些难以启齿。

韩伟鹏请着宁远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客套的问道:“宁医生这几天还习惯吗?”

“嗯,习惯,工作很轻松。”宁远点了点头,笑道:“我答应您的事情,这两天竟然忘了,真是汗颜,韩主任没怪我吧。”

“那儿的话。”韩伟鹏呵呵笑道:“宁医生刚来,自然要先熟悉一下嘛。”

两人闲扯了两句,宁远给韩伟鹏诊了脉,开了个方子,就起身告辞了,走出医务室没多久,宁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只见是他第一次面试是和韩伟鹏一起的那个少妇。

当时宁远为了捉弄两人,把两人病颠倒了一下,刚才韩伟鹏找宁远要了方子,这位少妇也有些急不可耐了。

在医务室的时候,宁远就知道出门肯定会被少妇拦住也已经写好了方子,见到对方走近,他笑着把方子交给了对方,少妇脸色一红,轻声道了一句谢,就转身告辞了,看的宁远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位脸皮也太薄了些。

告别了少妇,宁远还没走到医务室门口,又迎面碰上一个人,看到这个人,宁远就有些头疼,这位正是在学校卧底的六扇门女警,陈雨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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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江世豪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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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是真对这位女捕头有些头晕,虽说两人没什么利益的冲突,宁远也不觉得自己就会去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玄门毕竟有很多事情是见不得光的,和六扇门的人走得太近,总是不好。

陈雨欣看到宁远,眼睛微微一眯,笑呵呵的道:“宁医生,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喜欢见到我啊。”

“怎么会呢,姐姐真会说笑。”宁远挤出一丝热情的微笑,色眯眯的道:“美女当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吗?”陈雨欣上下打量着宁远,露出一副我不信的表情,迈步来到宁远面前道:“听说昨天晚上马宝成的几个场子被人砸了,这事情宁医生知道吗?”

“马宝成?”宁远露出一丝疑惑:“马宝成是谁啊,很有名?”

“宁医生真不知道马宝成是谁?”陈雨欣盯着宁远,想要把宁远看透。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才来上江市几天,认识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宁远理所当然的道,说着话,他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不解的道:“姐姐,你一个打扫卫生的,管人家场子被砸不被砸干什么?”

“呵呵。”陈雨欣轻声一笑,笑骂道:“小滑头,正式介绍一下,我是上江市高区分局的民警,陈雨欣。”

说着话,陈雨欣向宁远伸出手来,含笑着盯着宁远。

“呀!原来是警察姐姐,失敬,失敬。”宁远急忙伸出双手,握住陈雨欣白皙滑嫩的玉手,轻轻的摇了两下。

“好了,少给我打马虎眼。”陈雨欣收回手道:“这次我来复海大学,是因为听说学校闹鬼,上面领导怀疑有人恶作剧,派我来侦察,不过却没什么头绪,而且这两天学校也恢复了平静,看来对方是暂时收手了,我也该告辞了,临走前来和小弟弟你道个别,到时候我可是会来找你学习功夫的哦。”

宁远原本听到陈雨欣要走,心中还有些畅快,以后就不用经常见到这位女捕头了,可是还没等他高兴起来,就听到陈雨欣后半句话,差点没呛着,只能陪笑道:“随时欢迎警察姐姐前来学习功夫,帮助警察姐姐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少给我贫嘴。”陈雨欣恶狠狠的瞪了宁远一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马宝成的事情是谁干的,你那叫扰乱社会治安,知道不?”

还别说,此时的陈雨欣不再当卧底了,恢复了女警本色,倒是有那么一股子干练和气势。

“呵呵,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克己守法,做一个良民。”宁远坚定的点了点头,保证道。

“行了,我也不是来追究你责任的,只是提醒你一下,马宝成不好惹,你带着刘东几个人砸了他的场子,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免不了找你们几个人的麻烦,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话间,陈雨欣递了一个纸条过来:“上面是我的电话号码。”

“嗯,会的,谢谢警察姐姐。”宁远点了点头,此时他倒是有些小感动,这陈雨欣为人着实不错,要不是她是警察,宁远还真打算交她这个朋友。

“哼,别得意,我给你电话号码可不是让你狐假虎威的,马宝成要是不招惹你,你以后也最好别惹他,还有,再不要给我带着学校的学生去打架了,要不然,我就把你抓进去。”陈雨欣叮嘱道。

“明白。”宁远再次点了点头,陈雨欣这才宛然一笑道:“好了,就这样,我这就走了,这次来复海大学,能遇到你这么个有趣的小弟弟,也算不虚此行了。”

说过话,陈雨欣就向宁远摆了摆手,转身向学校门口走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看着陈雨欣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宁远拿着手中的纸条看了看,有心扔掉,想了想还是装进了衣兜里面。

回到医务室,已经是十点半了,宁远和齐瑞雪刘思雨闲扯了一阵,吃过午饭,又是百无聊赖的无聊。

不得不说,在学校当校医,特别是这种大学校,真的很清闲,虽然学校师生众多,但是校医看的都是小病,感冒发烧之类的,一天也就几个人。

复海大学在后勤方面的工作绝对做的很到位,无论是伙食还是其他的保障,都考虑的很充分,医务室足足好几个。

宁远的日子就在这种无聊中度过,每天按时下班回家,早上起来练拳,同时温养法器,血麒麟在大二文学系的教学楼附近温养了一个礼拜之后,教学楼周围的煞气已经消失殆尽。

如今的血麒麟已经完全的煞气内敛,晚上在大二文学系教学楼附近吸收煞气,白天被宁远带在身边温养,这件煞器和宁远已经有可些许的精神沟通。

虽然教学楼附近的煞气已经完全被血麒麟吸收,同时人为布置的阵法也因为煞气消失而自行告破,但是宁远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他无意中破坏了别人的阵法,必然会引起对方的警觉,这位隐藏在黑暗中的秘法高手,比起马宝成那条地头蛇来,危险程度高了不止一筹。

这一个礼拜,马宝成那边也没有来找宁远的麻烦,同时黎川河也一直没有动静,不过宁远的心神这一段时间却总是恍惚,很是有些风雨欲来的感觉。

今天是礼拜六,宁远工作以来的第一个休假,复海大学的校医工作轻松,工作时间却比较长,两班倒,每天工作都在十二个小时,医生每个月可以休息三天,护士可以休息两天,不知不觉,宁远在复海大学上班已经十天了。

早上五点半起来,宁远依旧是去公园练了一套拳法,回到家中吃过早点,正躺在客厅的沙发看着新闻,门口就有脚步声传来。

宁远在家,一般不喜欢关门,大门总是敞开的,进来这人也很随意,没有敲门,径直来到了客厅,能这么随意的进宁远屋子,整个上江市除了古风林剩下的就是谭东林。

“呵呵,看到你的门开着,就猜到你今天休息,所以过来转转。”

谭东林满脸微笑,也不生分,径自来到宁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问道:“怎么样,学校的工作还满意吗,要不要我帮你换个工作,市医的医生比校医要强很多。”

“还是算了吧,我喜欢清闲。”宁远笑着摆了摆手道:“谭老今天来不会就是教唆我换工作的吧?”

“呵呵,你个油嘴滑舌的小子,答应帮我看布局呢,已经十多天了,什么时候过去啊。”谭东林笑骂道。

“啧,好不容易休个假。”宁远砸吧砸吧嘴巴,站起身道:“这就过去看看吧,免得您老总是饶人清净。”

听着宁远的话,谭东林差点没背过气去,他饶人清净,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到,绝对惊的眼睛圆睁。

不过谭东林也知道,宁远就是个滑头,伸手一指宁远,哭笑不得的道:“你啊,就不知道尊老爱幼吗?”

“呵呵,尊老倒是知道,不过您老还年轻,再过个二三十年的,我再尊敬,到时候您的阴宅我包圆了。”宁远笑呵呵的道。

“你这是咒我早点死呢。”谭东林也不和宁远扯皮了,和这小子说话,能把人气死,干脆也站起身,和宁远一起往外走。

刚刚走到门口,一辆黑色的奥迪就缓缓的在门口停下,古风林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看到出来的宁远和谭东林,点头招呼道:“小师叔,谭老。”

“古大师也来了。”谭东林笑着和古风林点了点头笑道:“正好,我请了宁远给我看布局,古大师也一块过去吧。”

“呵呵,有小师叔出马,我可不敢卖弄。”古风林笑了笑,向宁远招了招手,明显有话要说,不方便让谭东林知道。

宁远走过去,古风林这才凑在宁远耳边低声道:“小师叔,江世豪出车祸了。”

“江世豪出车祸了?”宁远闻言一愣,正准备说管自己什么事,话没出口,他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江世豪的分公司前天刚刚装修完毕,定在三天后挂牌,眼下却突然出了车祸,这事明显就是奔着他来的。

要知道江世豪公司的风水布局,全部出自古风林的手笔,宁远也曾经指点过,还摆放了莲花杯,这公司还没挂牌,老总就出了意外,岂不是证明风水布局出了问题?

第四十三章 徐家老太

风水这种东西,原本就是虚无缥缈的,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一个宅子的风水究竟好不好,谁也说不准,几个风水大师要是互相不服气,绝对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因为这东西没有什么标准去判定。

往往风水布局的好坏,除了风水大师说出一大堆让人信服的道理之外,最主要的判定还是宅子主人入住之后的运道。

若是主人入住之后,一帆风顺,财源广进,那么这个布局自然是没话说,很完美,若是主人入住之后,霉运不断,隔三差五的出事,动不动生病破财,那么这个布局自然就是不好,哪怕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没人相信。

有些东西那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他的神秘色彩有时候就是建在巧合之上的,原本毫不相关的事情,遇到那种疑神疑鬼的人也总是能把两件事联系到一块。

宁远小的时候,和老道就遇到过一件事,平阳附近的一个小镇子,就有村民流传一位很厉害的大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一千年,后知五百载,信的人很多。

听了那些传言,宁远和老道还以为附近真的隐居了一位玄门大师呢,还亲自登门拜访,等到见了才知道实情,对方压根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不过这江湖骗子也很是有些门道,也有些运气,有人求姻缘,他给人占卜,说你的姻缘在西南方,后来这人找了个妻子,果然是自家西南方一个小镇子的,其实只是巧合,但是有了之前骗子给他的占卜,这人对骗子的本事是深信不疑。

其实总的来说,骗子算命大多靠的是忽悠,再加上眼力,十个人中总能忽悠准三四个人,就是这三四个人却能给他带来很大的名气和声望。

这一次古风林给江世豪的分公司堪舆风水,已经装修完毕,准备挂牌开业,老总却出了车祸,自然就让人遐想。

这事有可能是巧合,有可能是人为,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要是有心人从中挑拨,说江世豪出事和古风林看的风水有关系,那么古风林在上江市的上层也算是彻底臭了大街了,宁远也曾出面指点,摆过莲花杯,自然也会跟着带灾。

当然,此时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也不是调查这件事来龙去脉的时候,宁远眉头一皱,沉声问道:“江世豪本人没事吧?”

“胳膊脱臼了,正在医,问题不大。”古风林道:“不过这次的车祸出的很蹊跷,我怀疑是黎川河的手笔。”

“先去看看江总。”宁远也不多问,回过身向谭东林道:“谭老,临时出了点事,今天就不能帮您看布局了,改天有空,我亲自登门。”

谭东林笑呵呵的走过来道:“你们说的话我听到了,江家老三出车祸了?正好没事,我也跟着去看看。”

这事其实也没什么好瞒人的,既然谭东林要去,宁远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三人一起上了车,向市医开去。

谭东林在市医人缘很不错,三人下了车一路往进走,遇到的医生护士都客气的向谭东林打招呼:“谭老好,谭老来了。”

谭东林一路也都是笑呵呵的向众人点头,颇有些前来视察的领导范,宁远也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这老头一直要把自己弄来市医呢,感情这市医和他们家后花园差不多。

江世豪住的是医的豪华病房,虽然只是胳膊脱臼,已经被接好了,在医挂吊瓶,但是他的身份毕竟不同,医方面也不敢怠慢。

宁远和古风林谭东林走进病房的时候,江世豪正在病床上斜躺着,手中的遥控器百无聊赖的换着台,见到宁远三人进来,急忙放下遥控器,坐起身招呼道:“宁先生,古大师,谭老也来了。”

江世豪是亲身体会过宁远的能耐,自然知道宁远的本事,虽然出了事,却也没有把事情往宁远和古风林身上怪罪,见了宁远依旧是很客气。

宁远笑着点了点头,走到江世豪的边上,查看了一下江世豪的情况,这才道:“问题不大,脱臼的关节也已经接上了,打两天消炎针也就差不多了。”

“嗯,一点小伤,倒是劳烦宁先生过来一趟。”江世豪笑着点了点头,吩咐边上的人给宁远三人泡茶。

三人刚刚坐定,病房门口就进来一位五十多岁,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中年医生进来之后,先是向江世豪笑着点了点头,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就看向谭东林苦笑道:“谭老,徐家的老太太情况危急,还需要您再去看看。”

谭东林闻言,摆了摆手道:“这事我无能为力,徐家一家老小执意不肯用我的方子,我去了也是白搭。”

中年医生依旧苦笑:“谭老,我知道这事让您做难,不过如今医上下是束手无策,再耽误下去会出人命的。”

谭东林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如此,我就再去看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徐家依旧不肯用我的方子,我也无能为力。”

说着话,谭东林就站起了身子,正打算往外走,突然看到宁远,笑着招呼道:“宁远,你的医术也不赖,和我一起前去看看?”

“有谭老您出马,我就不去凑合了。”宁远笑着摆手道,他过来原本就是有事询问江世豪,刚才谭东林在,他也不好询问,谭东林离开,他自然巴不得,岂会去跟着凑热闹,再说,看谭东林的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对方诊治了,这个病情应该不简单。

宁远不想去,谭东林却不依不挠,直接抓起宁远的胳膊道:“不行,今天你别给我耍滑头,一起去看看,这个病还真是闹心,或许你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也说不准。”

谭东林耍起了无赖,宁远也没办法,只好起身,和谭东林跟着那位中年医生一起出了病房。

在路上,宁远才知道这中年医生是医的长,名叫田海亮,也算是谭东林半个学生,跟着谭东林学过几年中医,后来当了长,这才没时间学习了。

一般公立医的长,算起来都是政务人员了,权利比较大,但是本身的医术不见得是医最好的,这位田长算起来也是万金油,中医懂一点,西医也懂一点,都不精通。

田长口中的徐家老太太正是和江世豪的江家,秦立民的秦家齐名的上江市另外一家豪门徐家的老太太。

徐家现在的掌舵人是徐家的长子徐启发,和江世豪是平辈,这徐老太太正是许启发的母亲,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一直身子硬朗,前几天突然生病住,情况越发严重。

徐家老太太的病房和江世豪的病房距离不算很远,谭东林没向宁远仔细说明情况,就到了病房门口。

进了病房,病房里面已经坐了四个人,两男两女,年龄都在四五十岁左右,见到谭东林和田海亮进来,年龄最大的那位中年人急忙起身招呼:“谭老来了。”

“徐总。”谭东林向中年人点了点头,然后让出身后的宁远介绍道:“这位就是徐启发徐总。”

见到谭东林介绍自己,徐启发也看向宁远,笑着向谭东林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邻居,宁远,虽然年轻,医术也不赖,前几天秦家的秦朗就是宁远点播我,才治愈的。”

听谭东林这么一说,徐启发对宁远也慎重了不少,伸出手去客气道:“宁先生好。”

秦家秦朗的怪病,徐启发自然知道,外人都以为是谭东林治好的,没想到真正治愈的竟然是这个年轻人。

宁远和徐启发握过手,徐启发也把另外三个人分别介绍了一下,另外几人也都徐启发的兄妹,那位男人名叫徐启光,是徐家老二,两位女人是徐家的老三和老四,徐启楠和徐启敏。

互相认识之后,谭东林先上前给徐老太太检查了一番,皱了皱眉,看向徐启光道:“徐总,老太太的情况已经越发的严重了,我还是昨天的方子,您要是愿意,按方抓药,我保证一剂见效。”

“这”徐启发踌躇了一下,犹豫道:“谭老,能不能换个方子,您这个方子实在是”

虽然徐启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谭东林已经知道什么意思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向宁远道:“宁远,你上前看一看吧,看看还有没有另外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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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明修栈道

宁远自从进了病房,就打量了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老太太满脸皱纹,骨瘦如柴,满脸疲倦的躺在病床上,虽然没有昏迷,不过却无精打采的。

这种年纪的老人,不生病还好,一旦生病,无论大小,都是比较让人头疼的,即便是小感冒也有可能引起很多老年人的并发症。

听谭东林的口气,昨天他已经给老太太看过了,而且开了方子,不过徐家人对方子不放心,不愿意用,此时谭东林依旧是坚持己见,徐家人依旧不愿意松口,这种事确实很让人头疼。

既然来了,宁远也不好袖手旁观,听到谭东林让自己查看,他也不犹豫,走上前翻看了老太太的眼皮和舌苔,然后给老太太诊了脉,这才皱眉沉思起来。

沉吟了大概一分钟,宁远抬头看向谭东林道:“谭老,您开的方子能否让我看一下?”

谭东林苦笑道:“我的方子其实只有一味药,就是大黄,奈何徐总和徐老太太都不同意。”

“得!”

宁远这下算是知道原因了,明白了为什么谭东林刚才不愿意来。

这老太太的病症表面上看属于虚证,人枯瘦如柴,形体消瘦,精神疲怠,自然应该进补,然而大黄却是泻药,老人七十多岁了,而且瘦成了这个样子,用大黄,搞不好会一命呜呼,难怪徐家人都不同意,别说徐家人,换一家人估计也很难同意。

中医不像西医,很多人对中医其实都不怎么信赖,找中医治疗,抱得都是侥幸心理,如此一来,如此让人难以理解的方子,自然很难被病人和家属接受。

然而事实上,谭东林开的这个方子却没有丝毫不对之处,是完全的对症下药,家属不用,谭东林自然没办法,这也是他不愿意再来看的原因。

徐家老太这病,表面看属于虚证,实际却是实症,病因就是给老人家胡乱进补造成的,老太太年纪大,身体机能原本就差,进补也要适宜,然而徐家财大气粗,生活条件自然很好,给老太太营养过胜,导致老太太虚涨过甚,形体消瘦,越是消瘦,徐家越是进补,如此一来,情况自然越发严重。

这种情况下,自然要排泄,谭东林开的大黄自然非常对症,一剂药下去就能见效,但是这个方子却不能被人接受。

知道病因的人明白老太太这是实症,不明就里的一眼就会判定这是虚证,需要进补,即便是徐家的众人不懂医,也觉得大黄不靠谱,若不是谭东林名气大,早就被徐家人赶走了,哪里还会让他再次前来诊治。

懂中医的人太少,精通的更少,像谭东林这样的中医大家更是少之又少,整个上江市也找不出几个。

谭东林诊治之后,徐家也不是没有再找中医大夫前来看过,可是蹩脚郎中怎么能看出虚实,自然又是一通进补,用药没有效果,老太太病情日益加重,徐家这才无奈,再次求了谭东林来。

明白了前因后果,宁远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种情况确实难办。

谭东林此时眼巴巴的看着宁远,希望宁远给他说句公道话,徐家的几个人也都看着宁远,希望宁远真的能有什么奇思妙想,虽然明知道宁远年轻不见的靠谱,此时也是病急乱投医,只要不是一眼看上去就是**,害人的,他们估计都愿意一试。

看到这种情况,宁远再次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徐老太太这是虚证,需要大补才行啊。”

宁远这话一出口,谭东林的眼珠子就瞪圆了,徐家的几人倒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很显然,宁远这话才是他们想听的,若是宁远说这是实症,谭老的方子没错,他们反而要犯难了。

“宁远,你说话要慎重,看病岂能儿戏,关系到患者的生命,不是闹着玩的。”谭东林眼睛圆睁,走到宁远边上,恶狠狠的低声呵斥道:“明明是实症,我就不信你查不出来?”

“谭老,我自有分寸,您老看着就是。”宁远低声向谭东林说了一句,然后看向徐启发道:“徐总,老太太这个病症也不麻烦,一味药就行。”

徐启发看着宁远,沉吟了一下这才道:“宁先生但说无妨。”

“嗯,其实也简单,买上一斤龙眼,煎熬之后让老太太服用即可。”宁远点了点头,风轻云淡的道。

“宁远,你疯了。”徐启发还没说话,谭东林就再次拉了宁远一下,呵斥道:“龙眼是补血之药,你此时用龙眼,岂不是要让徐老太归西?”

宁远不理会谭东林,依旧向徐启发道:“徐总,您的意思是?”

“龙眼?”徐启发犹豫了一下,看向田长问道:“田长,这龙眼是什么药,有什么功效?”

田长虽然是万金油,不过却也懂一点药理,闻言回答道:“龙眼是补血的药物,属于进补之药。”

徐启发一听是补气血的,顿时放心了,补气血的药物,即便是无效,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思考过后,他就向宁远点了点头道:“嗯,既然如此,我这就让人去抓药。”

见到徐启发同意,谭东林差点气得跳脚,这不是胡闹吗,老太太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昨天耽搁了一天,服用了不少进补的药物,今天要是再服用,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此时的谭东林心中的懊恼简直就不用提了,原本他以为带着宁远来,宁远会帮他说说话,这样能在徐家人心目中增加一些分量,现在看来,反而适得其反了。

“还是年轻啊。”谭东林忍不住在心中叹息,觉得他有些高看了宁远,上次秦朗的事情,宁远应该只是恰逢其会,其实也是半吊子,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医术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失策!”

谭东林心中气愤,懊恼不已,却也无计可施,看徐家人的样子,明显是已经信了宁远,他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枉然。

可是宁远毕竟是他叫来的,要是真的让徐老太服了宁远说的药,出了事怎么办?

徐老太的情况,此时谭东林也顾不得了,真要出事,那也是自取其祸,可是宁远,毕竟年轻,他要是不拉着,也不会有这个事情。

谭东林急的火急火燎,宁远却依旧风轻云淡的道:“徐总,老太太的情况比较严重,因此选药的时候一定要谨慎,现在的药物假冒的不说,即便是真药材也有不少都不可靠,所以选药很重要,这药我和谭老亲自去抓。”

徐启发想了想也是,就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宁先生和谭老了,老太太若是康复,我必有重谢。”

“谢谢徐总,我们这就去了。”宁远笑着向徐启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谭东林,两人一起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谭东林就破口大骂:“宁小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徐家老太那情况是虚证吗?”

“呵呵,我自然知道是实症。”宁远呵呵笑道。

“那你还?”谭东林差点被气乐了,伸手一指宁远:“既然是实症,岂能能用龙眼?”

“谭老,您也是老中医了,怎么不知道变通,这徐家人明显不会同意您用大黄,他们自己比较中意的就是进补之药,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宁远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谭东林眼睛一亮,紧紧的盯着宁远问道。

“呵呵,龙眼有皮,我们只要加工一下,用大黄把龙眼护住,连皮煎熬,到时候出来的汤药就是大黄汤,不会有丝毫龙眼的药性。”宁远笑吟吟的道。

“这”谭东林嘴巴大张,手指头指着宁远,使劲的哆嗦了两下,哭笑不得的道:“我差点被你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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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诡异的车祸

宁远呵呵陪笑道:“谭老莫怪,刚才我也是情非得已,徐家人明显不能接受服用大黄,但是徐老太太的病却非大黄不能治,我也只好出此下策。

“不怪你。”谭东林呼了口气,满脸苦笑道:“不过刚才还真是把我吓得一身冷汗,要不是你小子是我强拉过去的,我都直接甩袖走人了。”

看着谭东林依旧有些发白的脸色,宁远也不仅有些唏嘘,这位老中医虽然偶尔喜欢扮个神棍,但是医德确实不错,这事情要是放在他身上,他是绝对不会再去看第二次的,讳疾忌医可是要不得啊。

这医生给人看病,特别是给富人看病,有时候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明明很简单的病症,就是因为患者或者患者家属的自大和自以为是,最后导致病情严重,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还要把责任怪罪到医生头上。

宁远和谭东林一边走,一边商量着对策,宁远刚才把事情说开了,谭东林自然是一身的轻松,甚至还禁不住有些唏嘘,感慨宁远才思敏捷,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

不得不说,人这心态,确实很奇怪,刚才在病房里面,谭东林还在心中懊恼,懊恼自己看错了人,就差骂一句“竖子”。这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他已经忘记了他刚才对宁远的抱怨,赞扬了起来。

市医的药房,自然储备有龙眼,这次给徐老太治病,暗度陈仓其实也没什么难度,只要给龙眼的皮上涂抹一些大黄粉就行。

龙眼的外壳上涂抹大黄粉,煎熬的时候不去外壳,直接放进水中煎熬,外壳不烂,这样龙眼的果肉就不会暴露出来,熬好的汤药中也不会有龙眼的成分,看上去是龙眼汤,其实就是大黄汤,这种小窍门外行一般绝对看不出来。

谭东林在市医很有名气,医药房的医生和护士也都认识他,两人很自然的进了药房,挑选了一些外壳完好的龙眼,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交给了护士去煎熬,同时吩咐护士,煎熬好之后,连带着龙眼一起端去病房。

交代完注意事项,宁远和谭东林也不多呆,一起回了病房,临进病房的时候,宁远向谭东林叮嘱:“谭老,为了逼真一点,您还需要演场戏,进去之后依旧摆着您那张臭脸,可别露馅了。”

“你才是臭脸呢。”谭东林没好气的白了宁远一眼,刚才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一边走还一边唉声叹气,口中低声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不得不说,这老头果然有当演员的天赋。

两人进了病房,病房里面的徐启发几人急忙迎了上来,客气的向宁远和谭东林打招呼,谭东林深深的叹了口气,劝说道:“徐总,我还是坚持我原来的方子,您要是执意不听,出了事不要找我老头子。”

徐启发的心中其实也有些犹豫不定,听到谭东林的话,尴尬的笑了笑,试探的问道:“谭老,这个龙眼只是补气血的药材,服用之后即便是没效果,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吧。”

谭东林自然知道徐启发问这话的意思,有了他和宁远的默契,他此时自然知道该怎么说,苦笑道:“危险倒是不至于,可是老太太的病情真的耽误不得了。”

徐启发一听没什么危险,一颗心也算是放进肚子里去了,敷衍着向谭东林道:“既然没危险,不妨一试,要是还没有效果,就按照您说的方子来。”

几个人在病房闲聊了一阵,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就有护士端着汤药进来了,汤药盛放在一个大碗中,里面还有几颗圆圆的龙眼在泡在里面。

宁远端过汤药,凑上去闻了一下,确定没问题,就笑着向徐启发道:“徐总,可以给老太太服用了,温度正好,趁热喝效果更佳。”

徐启发自然不可能想到宁远和谭东林会在汤药上动手脚,一点也不怀疑,端着药碗,拿着小勺,就坐在病床边上开始给徐老太太服用。

其实真要暗度陈仓,也不用这么麻烦,开上龙眼的方子,直接端一剂大黄的汤药来就是,宁远之所以和谭东林两人特意处理了一下龙眼,也只是以防万一。

一大碗汤药,徐启发给徐老太太喂下去大半碗,这才将剩下的汤药放在边上的桌子上。

宁远见到老太太已经服了药,也不多留了,就向徐启发告辞了,这汤药发挥作用还需要不短的时间,他自然没工夫在病房等着。

谭广林也和宁远一起告辞,徐启发亲自把两人送出病房,客客气气的目送宁远和谭东林进了江世豪的病房。

江世豪的病房内,古风林正坐在里面和江世豪闲聊,见到宁远和谭东林回来,两人都招呼一声,江世豪这才笑问道:“宁先生,谭老,徐家老太太的情况如何了?”

“还好有宁远,这次徐家算是走了大运了。”不等宁远开口,谭东林就笑着感慨道。

江世豪闻言眼睛一亮,禁不止再次打量了宁远一眼,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这个年轻人以后万万不可得罪。

宁远初来上江市的第一天,江世豪就听宁远自己说过,说他是医生,江世豪那时候并没在意,之后对宁远客气直至恭敬,先是因为宁远的古玩见识,后来是见识到宁远的手段,对宁远的医术,他一直没怎么在意,此时看来,宁远不仅精通风水古玩,医术也很精湛。

看着宁远的面庞,江世豪忍不住一个寒颤,这个年轻人此时才二十出头啊,这么年轻,就有如此能耐,以后绝对了不得。

宁远面对谭东林的感慨,只是微微一笑,拉了一张凳子,在江世豪的边上坐下,沉吟了一下问道:“江总,您发生车祸的情形还记得吗,能不能给我详细说说。”

原本这个问题,宁愿是打算避着谭东林问的,可是这谭老头没有一点走的意思,宁远也只好当面问了,这次江世豪的车祸若是人为的,那么就表示有人坐不住了,后面可能还会有什么动作,不得不防。

江世豪仔细的想了想,这才开口道:“说起来也也蹊跷,我今天早上出门,开车打算去公司,快到公司马路拐弯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别人撞了。”

“什么意思?”宁远皱眉问道。

“怎么说呢?”江世豪有些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再次沉吟了一下,才道:“当时我开着车,并没有看到前面有车子过来,边上车辆也不多,那辆车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直到我的车子一震,我的整个人被惯性甩出,撞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这才看到迎面竟然有一两车和我的车撞在一起,而我的车子竟然已经跑到了左边的马路上,足足压了一半线,车头还是斜的。”

江世豪说着,看到宁远三人有些奇怪的表情,急忙道:“我可没喝酒啊,当时绝对清醒,真是活见鬼了,幸亏当时是快到十字路口了,车速都不快,要不然我估计就不是撞得胳膊脱臼那么简单了。”

听完江世豪的讲述,宁远和古风林齐齐对视一眼,果然,这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能让江世豪不知不觉和别人撞车,还找不出一丝端倪,这必然是玄门中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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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有人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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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世豪看到宁远和古风林的神色,也突然间瞳孔一缩,想起当初宁远的手段,顿时满身的冷汗袭来,试探的开口问道:“宁先生,这次的车祸是不是有人”

江世豪的话只说了一半,考虑到谭东林在场,并没有挑明,不过意思宁远却明白,点了点头道:“这是有人从中搞鬼,八成是冲着我来的,这次倒是让江总受罪了。”

“哪里。”江世豪连连摆手道:“宁先生说着话可就见外了,应该是宁先生和古大师跟着我带灾了才对。”

江世豪并不傻,宁远点头之后,他就立马想到,八成是黎川河从中搞鬼。在江世豪心中,上江市除了宁远,估计也就黎川河有这个能耐吧,而黎川河针对古风林和宁远极有可能是他们家老四唆使的。

黎川河的本事,江世豪不是很了解,不过从宁远的手段他也大概能猜出,黎川河应该也不简单,他要和他们家老四竞争,黎川河是绕不过去的,对于宁远这个助力,他是万万不敢得罪。

宁远淡淡一笑,对于江世豪的回答很是满意,这次的事情虽然很有可能是黎川河针对他来的,若是江世豪也理所应当的这么认为,那么以后他也不会去帮助江世豪了,最多履行过自己的三个承诺。

谭东林在边上听着宁远和江世豪的对话,听的是云里雾里,迷迷糊糊,却很明智的没有插话。

宁远了解了江世豪出车祸的详情,也不多问了,黎川河再不济也是秘法高手,出手自然不可能留下什么证据,宁远了解的原因,也只是确认一下这件事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

事实上在宁远心中,除了黎川河之外,还有一个猜测,这次的事情会不会是那位隐藏在复海大学校园的秘法高手所为,他无意中破坏了别人的好事,对方不见得就不会知道是谁干的,毕竟对方在暗,他在明,这种隐藏在黑暗中的对手远远比黎川河要让人担心。

这几天宁远也曾经占卜过几次,不过却毫无头绪,占卜推算同行的行踪,往往要比推算普通人难度高的多,特别是比自己修为高的对手,更是难上加难,搞不好还会被反噬。

宁远试过几次,无功而返,也不敢强行卜算,只能小心谨慎,可是这一次江世豪出事,却让他不得不再次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这次的事情若是黎川河干的,那么还好办一些,若是那位隐藏在复海大学的秘法高手所为,就麻烦了。

宁远在江世豪的病房坐了两个多小时,问了车祸的详情,闲聊了一阵,正准备离开,病房外面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三个人急乎乎的闯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正是徐家的徐启发。

徐启发进了门,客气的向病床上的江世豪点了点头,就向宁远和黎川河道:“宁先生,谭老,老太太突然间”

“突然间腹泻不止是吧?”徐启发的话还没有说完,宁远就开口打断了。

徐启发一愣,讶异的问道:“您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这是正常反应,不用担心,晚上的时候再服一剂药,明天再看。”宁远也不起身,淡淡的说道。

看着宁远淡定的表情,徐启发也放心了不少,特别是宁远不等他开口,就一语道破老太太腹泻不止,看上去早有预料,这就更让人放心。

跟在徐启发身后的是徐家老二徐启光,他看着宁远,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宁先生,真的没事?刚才老太太的肚子突然开始作响,短短的五分钟,已经去了两次洗手间了。”

“没事。”宁远点了点头道:“这些都是服药后的正常反应,不用担心。”

徐启发和徐启光闻言,都下意识的看向谭东林,谭东林也很会做戏,怅然叹了一口气,唏嘘道:“没想到这个病,竟然真的被宁远看好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有了谭东林这一句感慨,徐启发兄弟这才彻底放心,向宁远和谭东林道了一声谢,又急匆匆的回去了。

徐启发兄弟几人走后,坐在病床上的江世豪才疑惑的道:“我听说徐家老太太是因为身体虚弱住的,整个人已经枯瘦如柴,此时腹泻不止,真的不碍事?”

“得!”

连江世豪这个不懂医的人都知道,整个人枯瘦如柴,腹泻不止是很要命的,也难怪徐家人一直不愿意用谭东林的方子了。

谭东林此时是真的有些感慨,没好气的道:“徐家老太太的病症看上去是虚证,实际是实症,是因为过度进补造成的,需要泻实才能康复,不懂不要瞎说。”

“进补过度还能导致枯瘦如柴?”江世豪一愣,更加惊讶了,进补过度,不是应该发胖的吗,高血脂高血糖之类的倒是可以解释。

“物极必反听说过吗?”谭东林更是来气,面对徐家人,他是受了一肚子气,此时江世豪算是撞到老头的枪口上了。

谭东林此时颇是有些怨念极深的怨妇形象,翻着眼皮看着江世豪冷哼道:“不懂医理,还喜欢瞎咋呼,多少病人,就是被你们这种外门汉的思想耽搁了,这次要不是宁远想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办法,徐老太太也危险了。”

古风林是稍微懂一些中医常识的,闻言插嘴道:“你们给徐老太换了泻药?”

“大黄而已。”宁远呵呵笑道:“徐老太的病唯大黄不可治,谭老给开了大黄的方子,徐家人不敢用,我也只好换一个思路,把大黄换成了龙眼,不去外壳,给外面涂抹一些大黄粉,连皮煎熬,让徐老太太服用。”

江世豪听不太懂,古风林却听得懂,当下一拍大腿,向宁远伸出一个大拇指赞道:“小师叔,高啊。”

“什么意思?”江世豪插言问道:“龙眼和大黄混在一起,就没事,那谭老为什么单独开大黄?”

“不是大黄和龙眼混在一起没事,徐家人不让用大黄,小师叔就换成了龙眼,其实药方里面也就龙眼一种药,只是熬药的时候处理了一下,给龙眼外科涂抹一些大黄粉,煎熬的时候龙眼不去皮,里面的龙眼肉就不会露出来,熬出来的汤药其实就是大黄汤。”古风林解释道。

“啧!”江世豪这下算是明白了,也禁不住伸出一个大拇指向宁远笑道:“宁先生,您确实高,要是徐家老太太康复,一定要重谢您才行,要不然我第一个不答应。”

“重谢的话以后再说,出了意外我就变成谋财害命了。”宁远呵呵一笑,站起身道:“好了,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江总不用担心,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好,麻烦宁先生了。”江世豪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宁远古风林三人离去。

离开医,宁远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谭东林还在边上嘀咕,要宁远这个时候去帮他看风水,结果还没等宁远答应,一个电话就打在了宁远的手机上。

电话是上江市号码,宁远接通之后,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宁医生,有时间马上来复海大学一趟,有人跳楼了。”

“有人跳楼了,赶快找警察啊,人没事吧?”宁远也没听出来是谁,不过依旧客气的说道。

“我就是警察,少墨迹,快点来。”对方有些不耐烦,冷哼一声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点,宁远这才反应过来是谁,丫丫的竟然是陈雨欣那个女捕头,有人跳楼,找他干什么,真是阴魂不散。

第四十七章 我帮你讨回公道

宁远虽然心中嘀咕,不过却也不敢怠慢,向谭东林和古风林说了一声,就急匆匆拦了一辆车向复海大学赶去。

学校好端端的有人跳楼,宁远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那个隐藏在复海大学的秘法高手。这位神秘的秘法高手在复海大学布置阵法,聚集煞气,究竟是什么目的,他一直都想不通,这一次有人跳楼很有可能还和对方有关。

此时正是下午四点多,宁远赶到学校的时候正好五点,学校的学生有的已经下了自修课,不少人都围在复海大学大二文学系的教学楼附近。

宁远赶到地方的时候,心中就是一突,果然,还是这个地方出事了,之前有人在这个地方布阵,被他用血麒麟破坏,没想到还是有人跳楼,而且是在大白天。

整个教学楼附近此时已经被警察封锁,所有前来看热闹的师生都被挡在外面,宁远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陈雨欣穿着警服在封锁线里面指挥警员忙楼,原本就很是飒爽的陈雨欣,穿着一身警服更是增添了几分英姿。没看出,这个年轻的女捕头竟然不是一般的警察,还是个小领队。

宁远被警察们挡在封锁线外面,只好拿出手机给陈雨欣打了一个电话,陈雨欣接了电话,四下一看,就看到人群中的宁远,迈步走了过来,向边上的警察说了两句,就把宁远拉了进去。

“我说警察姐姐,这种事你叫我来干什么?”宁远被陈雨欣抓着手腕,拉近警戒线,是满脸的苦笑。

“少罗嗦,我知道你有些本事,让你来是检查一下尸体,看看究竟是跳楼身亡还是人为杀害。”陈雨欣不由分说,一边拉着宁远向尸体走去,一边沉声道,很显然有些不耐烦。

“你们警局没有法医?”宁远才不管陈雨欣耐烦不耐烦呢,不情愿的被陈雨欣拉着,最里面嘟囔道:“我是医生,又不是法医,只能治疗活人。”

正在走的陈雨欣,突然间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看了宁远一眼道:“你是不打算帮我这个忙了?”

“我……”宁远无语,不得不说,他还真有些被陈雨欣的眼神唬住了,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教学楼前面大概十米远的地方,一位穿着复海大学校服的女孩子正躺在地上,周边全是血渍,整个人已经不成人形了,有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正在边上检查着,应该是在提取证据。

原本有些不情愿的宁远,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女孩子,一时间也有些火气上升,脸色严峻的走到了尸体前面。

正在检查的几个法医,见到有人靠近,正要呵斥,边上的陈雨欣适时的道:“这位也是医生,是我特意找来帮忙的。”

几个法医明显有些不满,不过陈雨欣说话的时候,压根就没有管他们的感受,只是向他们交代了一声宁远的身份。

宁远也不去管边上的几个法医,蹲下身子,伸手在地上的血液中沾了一点,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向边上的陈雨欣问道:“死者是一个小时前跳楼的?”

“嗯,不错。”陈雨欣脸上闪过一丝讶异,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当时正是上课时间,教学楼附近都没什么人,死者是直接从楼顶跳下来的。”

“楼顶!”宁远抬头看了一眼楼顶,教学楼足足六层高,此时正是下午五点,太阳斜照过来,甚至有些耀眼。

看了一眼楼顶,宁远再次低下头,仔细的观察起了死者,死者是面朝下,背朝上落地的,这个姿势很符合跳楼自杀的特征。

而且根据宁远推算,死者跳楼之前,应该是神志清楚的,这一点从血液中就能判断出大概,要是跳楼前昏迷,或者已经死亡,血液早就有些许凝固,死者也不会流这么多血。

“宁医生,这位死者就是那天晚上你给开药的那个?”看到宁远蹲在边上发呆,陈雨欣犹豫了一下,凑过去在宁远的耳边低声说道。

“轰!”听到陈雨欣的这句话,宁远的脑中就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他犹豫了一下,从脖子上摘下自己挂着的玉符,凑在了死者的额头。

玉符靠近死者额头的时候,宁远清晰的感觉到一股不易察觉的阴煞之气迅速的从死者的头顶窜逃,渐渐的飘散在了空中,和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之后在阳光下消溶。

看着宁远奇怪的动作,陈雨欣和几名法医都不解的盯着他,直到宁远收回玉符,陈雨欣才急切的问道:“宁远,有什么发现没有?”

“死者是自杀。”宁远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感觉自己有些心力交瘁。

从刚才死者头顶中逃逸的那一丝阴煞之气看来,这女孩明显是被秘法高手谋害的,有人用了阴煞入体的术法,让女孩在浑浑噩噩中从楼顶跳下,绝对属于谋杀。

可是阴煞入体这种事,给陈雨欣岂能解释的通,即便是解释的通,法也没办法宣判,没有证据,所以之能是自杀。

以前宁远经常听老道说,玄门中人最是神秘,杀人于无形,一些心灵邪恶的玄门中人作恶,绝对是防不胜防,危害很大,还叮嘱宁远,若是将来遇到,决不可心慈手软。

算起身份,宁远如今已经是九玄门的掌门人,在江湖中也算是很有地位的,论起修为,他二十岁出头,已经是灵识内敛的秘法高手,只差一朝顿悟,就可以进入灵识化形的境界,可是他毕竟才二十岁,并没有杀过人。

突然间遇到有人死在玄门秘法之下,还无处伸冤,此时的宁远心中甚至有些厌恶起了玄门秘法。

玄门秘法超脱世俗,能够进入秘法殿堂的人,就已经拥有了常人不能有的能力,然而同时,他们也凌驾于世俗之上,杀害普通人,全凭个人喜好。

玄门中人出手,比起那些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更让人忌惮,亡命之徒再厉害,毕竟只是俗人,作案再谨慎,也会留下证据,可是懂得秘法之人,千里之外杀人,绝对不是难事。

宁远才二十岁,虽然跟着老道从小在道观长大,也四处游走,见过不少江湖门槛,但是却也没有达到漠视生命的境界。

“自杀?”陈雨欣双眼盯着宁远,沉声质问道:“你确定?这个女孩子我认识,她绝对不是那种轻生的人,怎么会自杀?”

此时的陈雨欣,明显也有些小激动,刚才那些法医给她的结论就是自杀,正是因为不愿意接受,她才想到宁远,没想到宁远给出的是同样的结论。

“是不是自杀,你们警方最有权威,我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宁远叹了口气,回头看向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女孩,一只拳头悄然紧握,心中喃喃:“你的冤警方没法帮你伸张,那么就让我宁远帮你吧,若是真的有玄门中人无辜残害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这个公道我帮你讨。”

这是宁远第一次给人这么郑重的承诺,第一次给自己责任,虽然对方只是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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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不礼貌的宁医生(三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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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宁远的话,陈雨欣也有些失神,纵然她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前几天还叫她姐姐的花季少女,转眼间已经天人两隔,她却连真相也查不出来。

宁远在心中给了自己一句承诺,也给了死去的女孩一个承诺,再不去管陈雨欣,趁着陈雨欣失神的时候,默默的走了。

走出大二文学系的教学楼,宁远仍旧有些伤感,虽然死去的女孩和他仅仅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对方毕竟是死于秘法高手之手。宁远也修习秘法,和凶手算是同行,同行中出了败类,让宁远不由的有些愧疚。

刚刚挤出人群没多久,宁远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叫她,声音清脆悦耳,就像是百灵鸟一样,洗涤着宁远心中的烦躁。

宁远回过头去,一眼看到的首先是一对清澈的眸子,之后才是对方精致的脸蛋,不过今天这张脸上并没有带着那种感染人的笑。

叫住宁远的不是别人,正是欧阳莎莎。

宁远停下脚步,欧阳莎莎迈着步子来到宁远跟前,轻声道:“宁医生,想知道怎么回事吗,跟我来。”

说着话,欧阳莎莎已经从宁远身边走过,宁远看着欧阳莎莎的背影,微微一愣,也紧步跟了上去。

对于欧阳莎莎和刘东这两个人,宁远一直很好奇,两人虽然只是大一的新生,但是却有着一种超越同龄人成熟,特别是欧阳莎莎,总带着是那种古井不波的表情,不像是超脱世俗,反而像看破红尘,即便是上一次跟着他去砸马宝成的场子,也一路风轻云淡。

两人的功夫更是没的说,没有七八年苦练,是绝对不可能有现在的身手。

欧阳莎莎在前,宁远跟在后面,两人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就来到了老校区的一个小子。

这个小子宁远来学校的第一天,韩伟鹏带着他转悠的时候路过过,说这里是以前教师的宿舍区,后来建了新的宿舍楼,这一块就空了出来,成了学校的档案室,存放着一些不怎么用的老档案。

看着欧阳莎莎恍若无人的进了档案室的子,宁远虽然纳闷,也没多问,跟了进去,整个子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欧阳莎莎轻车熟路的带着宁远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房门上面还挂着锁。只见欧阳莎莎伸手从头上拿下一个夹头发的小夹子,掰开来在锁扣里面轻轻一转,挂在门上的锁咯嘣一声就被打开来。

打开挂在门上的锁,欧阳莎莎推开门,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中一样,回头向宁远道:“宁医生,进来吧。”

宁远跟着欧阳莎莎进了房间,里面放了三四排柜,上面放着密密麻麻的档案袋,档案袋上布满了灰尘,这地方明显就没人管理。

“看看这个。”欧阳莎莎带着宁远走到架的尽头,从架上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递给了宁远。

宁远接过一看,只见文件夹上写着“98年复海大学扩建拆迁补偿周边居民登详情计划”。

今年是0年,98年也就是六年前,根据韩伟鹏说的,也正是复海大学正式开始扩建的时候。

看过文件夹表皮的字,宁远就随手打开文件夹,里面不仅有周边拆迁范围内的居民姓名和补偿计划,还有复海大学周边的地形情况。

看到文件夹封面字的时候,宁远就猜到欧阳莎莎带他来这里的大概目的了,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校园扩建引起的,除此之外,宁远也想不到别的什么原因,有谁吃饱了撑的,和学校过不去。

粗略的翻看了一遍,宁远很快就找到了重点,现在的大二文学系教学楼附近,原本是一片坟地,位于复海大学老校区的东北方向,在后门五百米的地方。

这片坟地很是有些年头了,从民国时期就有,后来也有附近村民把自家的长辈安葬在那一块,扩建校园的时候,坟地被推平了,纳进了新校园。

按说一般无论是校园扩建还是工厂扩建,亦或者是房地产开发楼盘,也大都不喜欢有坟地或者陵园的这种地方,不会去占用坟地。

奈何这块坟地靠近复海大学的老校区,地理位置很特殊,周边全是荒地,只有少数居民区,扩建的话花费比较少,当年才被拍板。

尽管如此,凡是在坟地有老人的,能找到后辈的,拆建方和学校都进行了补偿,同时帮助对方重新选择了新墓地,唯独一些找不到后辈的坟地校方没有管,直接推平了。

看完文件夹里面的东西,宁远深吸了一口气,将文件夹合上,心中总算是有了头绪,也大概清楚了为什么有人专门在大二文学系教学楼附近搞鬼的原因了。

三个可能,一个是,当年学校的补偿有人不满,现在来找麻烦,另一个可能,当年学校找不到主人的坟头有后辈回来了,得知了自家祖坟被推平,心中不满,恣意报复,最后一个可能,有人故意借着当年的事情转移视线,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三种可能中,宁远认为第二种可能比较靠谱,现在唯一麻烦的就是,不知道当年没有找到主人的坟头,究竟是那一家的,要是有点头绪,反而能有线索。

把文件夹放回柜上,宁远心中有了计较,这事对别人来说虽然麻烦,对他来说却不难,有了这些线索,他不难推算出究竟是何人搞鬼。

一边心中想着,宁远一边抬头看向欧阳莎莎,淡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东西,这一块存放的档案都是几年前的,你才来了多久。”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欧阳莎莎狡黠的一笑,并不回答宁远的问题,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感染人的笑容,拍了拍手道:“好了,现在你该知道前一段时间为什么大二文学系教学楼附近闹鬼了,而且也能猜出今天有人跳楼是怎么回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知道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你应该交给警察才对。”宁远好笑的看着欧阳莎莎道。

“不为什么,知道就是知道呗。”欧阳莎莎呵呵一笑道:“好了,我们该走了,这个地方虽然没人管,我们呆的时间太长,也是会引起别人注意的,除非你想把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

宁远苦笑着摇了摇头,跟着欧阳莎莎出了房间,看着欧阳莎莎重新锁好门,两人才一起离开了小子。

一边往外走,宁远一边看着欧阳莎莎的背影,手指掐算起来,他是真有些好奇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正如女警陈雨欣对他好奇一样。

宁远刚刚算了一半,前面走的欧阳莎莎突然回过头来,笑呵呵的道:“宁医生,不经过别人同意,随便给别人算命,是不礼貌的哦。”

“………”

宁远嘴巴大张,相当的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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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血麒麟初显威

事实上宁远也听说过,有些人天生六识敏感,对于一些危机或者未知会有感应,有的人甚至天生阴阳眼,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却从来没见过。

即便是修习玄门秘法的,只要是境界差距不是很大,也绝对发现不了有人在给他占卜推演,可是欧阳莎莎竟然发现了,这一惊真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欧阳莎莎看着宁远吃惊的表情,噗嗤一笑,继续转身走了,一句轻飘飘的话传到了宁远耳中:“宁医生,我只是个路过的,你不用去调查我哦。”

既然被人家当面发现了宁远自然不会再去厚着脸皮推算,总之他能感觉到,欧阳莎莎没有恶意,这一点就足够了。

宁远离开学校就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吃过饭,回到家中就进了洗澡间。

从洗澡间出来,宁远换了一身干净的唐装,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拿出六枚铜钱,来到老道画像前面的蒲团上坐下。

不得不说,这一次那个女生的死亡,对宁远的触动很大。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一个花季少女,突然间就死在眼前,难过的不仅仅是陈雨欣,同样也有宁远。

宁远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什么救世主,什么英雄,但是面对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他不能做到淡漠,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玄门中人修习密法,超脱世俗,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他们为所欲为的资本,修习秘法,感悟天地,领悟自然规律,就应该顺天应人,造福自然,而不是用秘法去祸害普通人。

这一次宁远是动了真怒了,下定决定,一定要揪出隐藏在复海大学的秘法高手。

宁远在蒲团上盘膝做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心态平和,从六枚铜钱中拿出三枚,将三枚铜钱平摊在掌心。

这六枚铜钱可不是一般的铜钱,而是老道留给他的法器,是正宗的五帝钱。所谓五帝钱,指的是清朝顺、雍、乾、嘉五个帝王时期的铜钱。

五帝钱本身就有辟邪的功效,宁远这六枚铜钱正是顺治年间的,而且是同一年的钱币,一整套价值不菲,被老道温养多年,已经有了灵性,用来占卜,可以事半功倍,这一次宁远就是要用这几枚法器,推算出究竟是谁在幕后捣鬼。

之前宁远也曾推演过几次,不过每一次推演到一半,都有些心神不宁,他也没有强行推算,更没有用到五帝钱,然而这一次,他是明显动了真格。

宁远这一次用三枚铜钱占卜,用的是最常用的六爻之法。

六爻是现在民间流传最广的预测方法之一,其变化有梅花易数,观音神课,以及文王六十四卦的断法等。

占卜方法就是预测人将三枚铜钱放于手中,双手紧扣,心中想着所测之事,诚心问卦,让所测信息融贯于铜钱之中,合掌摇晃后松开,让铜钱自由落下,根据铜钱落下时的方位,判断吉凶,推演消息,掷六次而成卦。

然后根据六次铜钱落下的位置来依次推演,问六十四卦,从而配合天干地支等因素来预测所要知道的事情。

宁远将五帝钱在手中摊开,之后双手合十,高举头顶,心中默想着自己想要推演的事情,手中的五帝钱轻轻摇晃,让三枚铜钱自由跌落,开始问卦。

三卦之后,宁远的脸色已经微微有些发白,这一次他推演的事情牵扯到秘法高手,难度自然非常大,很是耗费心神。

第五卦结束,宁远就有些撑不住了,问卦推演天机,这还是他出道以来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而且第一次就对上了玄门秘法高手。

宁远牙关紧咬,再次双手合十,第六卦铜钱缓缓落下,轻轻的跌落在蒲团前面的木质地板上。

看着地板上三枚铜钱的方位,宁远掐指推演,问六十四卦,配合天干地支,足足半个小时,才缓缓的睁开双眼。

此时的宁远就像是从水中打捞出来的一样,身上的唐装已经湿透了,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样,瘫坐在蒲团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时间悄然而过,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十二点,此时的宁远虽然依旧脸色苍白,不过却缓过来了,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已经换了一身紧身的休闲装。

指针缓缓的跳动,过了十二点半,宁远才慢慢起身,走出了屋子,关好房门,迈步向学校走去。

凌晨十二点半,小区外面已经人迹罕至,出租车也没几辆,只有零零散散卖烧烤的小摊贩。

宁远一路来到学校,学校静悄悄一片,宿舍楼都已经关灯了,大二文学系校区附近更是静的可怕。

这儿前一阵闹鬼,就在学校传的纷纷扬扬,更别说今天还有人跳楼,即便是学校胆大的男生也没人敢这么时候前来。

宁远一个人,像是幽灵一样,悄无声息,一步一步的靠近教学楼附近,距离教学楼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他悄然停下脚步,站在教学楼不远处的花坛边上,静静的盯着教学楼的方向,观察四周。

六爻推演自然不可能那么精准,可以直接推演出对方的姓名来历,但是却可以推演出对方下一步的大概行动,今天晚上,宁远就是来守株待兔的。

无论对方是因为祖坟被推平前来报复的,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宁远已经根据欧阳莎莎提供的信息,用六爻推演出来,今晚对方必然会再次来教学楼附近。

也许是因为今天学校发生跳楼事故的原因,也许是白天跳楼死去的女学生怨气未消,今天的天色竟然也有点阴沉,丝丝秋风吹来,带来一丝萧瑟。

宁远站在教学楼的花坛边上,整个人已经和夜色花丛混为一体,整个教学楼附近依旧是悄无声息,甚至连蛐蛐叫的声音也没有。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流失,宁远就像是石人一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一刻,突然一个人影从远处走来,缓缓的走向教学楼。

来人走的不快,不过每一步都能迈出一米多,步伐均匀,就像是用尺子量过的一样,身穿一身中山装,夜色中看不清楚面容和年纪。

这个人一出现,宁远就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一只手已经握住了血麒麟。

从这个人的身上,宁远没有感觉到一丝灵识外泄,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危险,然而正是因为如此,这人才更让人害怕。

像黎川河,刚刚进入秘法殿堂,还不能随意控制灵识,在秘法高手眼中,就像是信号发射器,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修为。

然而一旦进入灵识内敛的境界,给人的感官上绝对和普通人一样,即便是秘法高手也很难发现端倪,这个人并没有像黎川河那样给人那种灵识外散的感觉,毫无疑问,至少也是灵识内敛的秘法高手。

对方一步一步,从远处走来,眼看着距离宁远藏身的地方越来越近,宁远凝神平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一动不动,随着对方的走近,他已经能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国字脸,三十多岁,年轻的离谱。

这人依旧是不急不缓,就快走到宁远身边五米左右的时候,就好像有所察觉,突然间向宁远方向看来……

宁远自然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容貌,就在对方转头的时候,他一只手单手一引,抓着血麒麟的手顺势一挥。

刚刚回过头来的神秘人,还没看清楚眼前的情况,猛然间觉得阴风四起,紧跟着一声似虎非虎,似龙非龙的怪兽巨吼一声,震得他双耳发麻,同时一头全身血红的血麒麟踏着翻滚的血浪,张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

宁远本就是灵识内敛的秘法高手,血麒麟又是千年难得的煞器温养而成,虽然初成,威力依旧不凡,这一击不亚于灵识化形的高手全力出手。

来人虽然也是高手,不过却明显没到灵识化形,见状惊叫一声,身子向地上一滚,翻身而起,连看也不敢看宁远,拔足就跑,仅仅一个照面,他竟然就被宁远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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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前辈饶命

方守天此时真是被吓得三魂出窍武魂升天,背后的衣衫都被冷汗打湿了,根本不敢回头,使劲的狂奔。

刚才的那一刹那,实在是太吓人了,一头全身血红的麒麟兽踏着滚滚血浪而来,那种声势,那种气势,绝对是灵识化形境界高手的攻击。

所谓灵识化形,就是精神力的强度已经非常凝实,虽然没有达到质变,转化为元神,却已经实质化,和天地的感应切合度更加贴近,能够引动煞气凝聚成形,攻击已经脱离了幻境的范畴,虽然依旧是虚幻的,不过却有了实质性的伤害。

能够引动煞气,形成那么一头逼真的血麒麟,对方最少也是灵识化形后期的高手,一旦被血麒麟攻击到,绝对会被煞气缠身,那种实质性的煞气,甚至可以瞬间让普通人身体消溶。

隐煞之气除了有侵蚀心神,影响人精神的作用之外,还有腐蚀和消溶的特性,越是实质性的煞气,这种特性越是厉害,别说一个人,就是一把刀,在杀气浓郁的地方,也会瞬间变成一堆铁粉。

宁远见到一击,就让对方撒腿逃跑,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顾,拔腿就追,追击的同时,单手虚空一引,又是一声震天的吼声,惊得前面逃跑的方守天脸色煞白。

这种吼声,其实也是阴煞攻击的一种,针对的就是人的精神,这种吼声在方守天的耳中不亚于一声惊雷,但是其他人却绝对听不到丝毫。

玄门中人秘法相争,在外人看来,根本就不会理解,但是其中的凶险程度比起打斗却要危险很多。

方守天此时真是欲哭无泪,有些想不通一个小小的复海大学,怎么会有灵识化形的高手。

如今天地气运大变,已经到了末法时代,玄门中人修习秘法比起之前困难了不少,再加上环境污染等等因素,秘法修炼更加难上加难,灵识内敛的境界在玄门中已经算是有数的高手,至于灵识化形,不能说没有,哪一个不是在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成名数十年。

方守天真是想不通,这么一位玄门高手,江湖前辈,怎么会在上江市复海大学,而且好像是专门等着他,见了面二话不说,就是劈头盖脸的攻击。

玄门中人修习秘法的同时,身手都不会太差,毕竟精神寄托于身体,身体太差,精神自然不会太好,而且据说秘法修炼的后期,达到元神境界,必须配合身体,两者结合才能进入传说中的炼神返虚,真正进入道家门槛。

炼神返虚,虽然仅仅只是一个传说,即便是宁远的师傅清平道人也只是元神境界,没有触摸到炼神返虚的门槛,但是凡是修炼秘法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抱着这样的侥幸和心态,因此武功方面绝对不会耽搁。

宁远的功夫不错,方守天的功夫也不差,此时是使劲的逃命,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就已经逃出四五百米远。

也幸亏此时是凌晨两点多,整个学校都是静悄悄一片,两人都是高手,逃跑间也不会发出过大的响声,并没有惊动其他人。

宁远此时是用了全力,今晚上好不容易堵住这个秘法高手,自然不能让他跑了,一边追,一边引动血麒麟上面的煞气,一道接着一道的攻击。

从血麒麟上面引发出来的煞气,犹如实质,好几道都击中了方守天的后背,方守天只觉得全身发冷,丝丝凉气顺着后背的脊椎向全身蔓延,却丝毫不敢停下,紧咬牙关,使出了吃奶的本事。

宁远的攻击越是犀利,方守天越是不敢停下,引动煞气攻击,消耗心神,即便是灵识化形的高手,也不可能无休止的聚集实质性的煞气,接连不断的袭击。

然而宁远有血麒麟这样的法器,通过这一个礼拜的温养,法器已经小成,引动起来自然耗费很小,他引动的煞气,本就是血麒麟中千年时间聚集的,不是天地中的,因此攻击非常迅速。这越发的让方守天胆寒,这种无休止的攻击,至少也是灵识化形后期,可能已经触摸到元神境界。

当然,最后的可能,方守天实在不敢想,那就是宁远已经是元神境界的高手。

元神境界,在如今末法时代,绝对是玄门中站在最顶端的高手,没有之一,炼神返虚别说是现在,即便是在以前,也少之又少。

方守天心惊胆战,宁远此时也不好受,他只是灵识内敛的境界,引动煞气,消耗虽小,却也有所消耗,再加上占卜动了元气,本就没有恢复,脸色是越发的苍白。

可是方守天的逃跑功夫很厉害,宁远要是不攻击,根本就追不上对方,也只能咬牙引动煞气袭击,影响方守天的速度。

两人一跑一追,不多会就到了学校的围墙边上,方守天顺势一跳,眼看就要跳上两米高的围墙,逃之夭夭。

可就是这一跳,影响了他的速度,又是斜向上的,宁远紧跟其后,顺势又是一击,一头麒麟兽嘶吼着狠狠的撞在了方守天的后背,方守天人在半空,眼看就要落在墙上,然后一跳,就可以逃出去,却被宁远这一击,生生的打的一脚踩空,跌落在了围墙里面,整个人摔了一个狗吃屎。

这一路奔跑,方守天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而且被宁远击中了好几次,可以说到了强弩之末,这一摔,把他差点摔晕过去。

事实上宁远此时也到了强弩之末,比方守天差不到哪里去,唯一比较幸运的是,他此时是站着的,方守天摔下来,正好摔在他的面前,宁远直接一脚,就踩在了方守天的脑袋上。

“前辈饶命!。”方守天此时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整个人被煞气攻击,已经全身僵硬,唯独脑袋还清醒,感觉到自己被人踩住,急忙大喊。

“哼,饶命。”宁远伪装了一下声音,冷哼一声道:“你身为玄门中人,在学校布置聚煞阵法不说,还用阴煞入体之术,让学生跳楼身亡,说,想怎么个死法?”

其实逃命的时候,方守天就猜到了,这必然是自己的举动引起了某位恰好路过的玄门前辈的不屑,对方这才出手,急忙道:“前辈饶命啊,我也只是拿人钱财**。”

“拿人钱财**!”宁远依旧是一声冷哼道:“难道你修习秘法的时候,没人教过你玄门五戒?”

所谓玄门五戒,正是理气派祖师郭璞当年传下的,总共五条,是对玄门中人的约束,玄门中人修习密法,拥有着超脱世俗的能力,自然不能让这些人肆意妄为。

玄门五戒,一忌信口开河,随意承诺;玄门中人窥探天机,修习秘法,自然有一些超脱常人的能力,比如占卜算命,风水堪舆,但是万事万物皆有定律,若是玄门中人肆意给人占卜,趋吉避凶,就会破坏这种定律,自身也会气运不济。

二忌,挑拨纷争;玄门中人注重风水,但是风水宝地不可能都是无主之地,玄门中人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挑拨纷争,从中牟利。

三忌,妄言恐吓;玄门中人给人风水堪舆要求实事求是,不可因为利益,虚言妄语,恐吓主顾,为自己谋私,有多大本事,吃多少饭。

四忌,言虚留实,玄门中人给人风水堪舆,占卜算命,自然有好有坏,不可只说好话隐瞒危机,这是大忌。

五忌,恃强凌弱,残害无辜;修习玄门秘法者,大都懂得转阴缠煞,一旦为非作歹,危害极大,一个人不知不觉让人断子绝孙,满门灭绝绝对不是吹嘘,因此这一条更是重中之重。

宁远此时询问方守天可知道玄门五戒,正是这个意思。

“前辈饶命,晚辈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这才犯下大错,还请前辈看在修习密法不易,给晚辈一个机会?”方守天哭丧道。

“迷了心窍!”宁远再次冷哼一声,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说,你若是敢隐瞒一句,我就让你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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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又有人跳楼

方守天被宁远踩在脚下,看不到宁远的面容,却也丝毫不敢挣扎,他此时自然不可能想到,踩着他的这位前辈年轻的离谱,事实上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前辈的身份是真的,他这几声前辈叫得不亏,但是这位前辈的修为却完全和他猜测的不符。

宁远刚才的一连串攻击,早已经让方守天深信不疑,眼前的这位前辈,至少也是灵识化形境界的高手,听到宁远的问话,是丝毫不敢隐瞒,结结巴巴的道:“前辈,晚辈是三合派的,家师是现任三合派掌门刘茂林,这次晚辈真的是鬼迷了心窍,才接了这个事情。”

“理气派一脉的三合派?”宁远沉声问道。

“不错,不错。”方守天连连点头,同时试探着问道:“前辈可认识家师?”

“不认识。”宁远冷哼一声道:“少给我套交情,说说怎么回事?”

方守天被宁远一声冷哼,吓得一个哆嗦,继续结结巴巴的道:“这次晚辈真是受人雇用,这才来的上江市……”

宁远此时心神消耗,需要恢复,也不催促,方守天一个人慢慢的说着经过,他时不时的插言询问两句,也算是简单的搞清楚了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次的事情还真是因为当年学校扩建的事情引起的,学校推倒的那一片坟地,没找到主人的一座坟头有后辈当年因为饥荒逃到了香江,名叫陈发成。

经过这么多年,这陈发成在香江竟然混的风生水起,资产数十亿,成了香江的大富豪,在内地也颇有名气,公司遍布全国各地。

可是从几年前开始,不知道什么原因,陈发成的公司开始一路走低,面临各种危机,损失很大,今年更是越发的严重。

这陈发成今年六十五岁,也信风水,这几年没少找风水大师查看,不过有真本事的风水师真没几个,即便是遇到内行,对方也大都因为有难言之隐,不愿意接手,推脱掉了。

方守天是一个多月前去香江结识的陈发成,被陈发成请着给自己看风水,方守天也确实有些能耐,推算之后得知方守天走霉运的原因是祖坟被人推到了。

得知了原由,陈发成就特意带着方守天回到了上江市老家,让方守天帮他调整风水。

奈何如今陈发成的祖坟上面早已经建了教学楼,别说挖出陈发成祖先的尸骨,尸骨如今在不在都是两说,不说尸骨了,就是调整布局找风水宝地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这要是遇到别的风水大师,必然会推脱,放弃这个事情,可是方守天为人唯利是图,加上陈发成给的报酬很高,所以他思前想后,想出了一个歹毒的计策。

眼下陈发成的祖坟上面就是复海大学大二文学系的教学楼,要想让陈发成转运,除了把陈发成的祖先尸骨挖出来之外,重新找一个风水宝地安葬之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教学楼死七个学生,作为祭祀。

用七个人的生命,换陈发成后几年的运程,方守天这个法子也算是绝了,陈发成自然无所谓,询问了一下陈守天一些细节,得知不会出现披露,就放手让陈守天去做。

这种小事,自然难不倒方守天,陈发成同意之后,方守天就在教学楼附近布置了一个聚阴阵,有了这个阵法,周围煞气凝聚,不出一月,不用他再做其他的,绝对会有意志不坚定学生跳楼身亡,别说死七个,就是死十七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方守天的算盘打得是不错,奈何他的聚阴阵布置了也就一个礼拜,堪堪让教学楼开始闹鬼,宁远就进入了学校,破坏了他的好事。

得知自己的聚阴阵被人破坏,方守天也疑惑了几天,按兵不动,调查了一下上江市的情况,得知上江市也就一个黎川河有些本事,还只是灵识境界,因此也懒得再布阵了,直接暗中找了学生动用了阴煞入体。

这要让陈发成转运,不仅仅死七个人就成,每死一个人,当天晚上陈守天还要来这里布置一番,让死者的煞气聚集,为陈家先祖祭祀。

方守天艺高人胆大,觉得自己灵识内敛境界,在上江市也算是高手,却没想到他的行踪竟然已经被宁远算到,就在教学楼附近等着,守株待兔。

当然,方守天讲述的时候,关于自己的责任自然是含含糊糊的,把大多数责任都推给了陈发成,但是宁远不是傻子,自然判断的出真假。

等到方守天说完,宁远就是一声冷哼:“不错,不错,很歹毒的法子,为了一人的运城,你不惜杀害七个无辜的学生,如此行为,我怎么能饶你。”

“前辈,晚辈真的只是鬼迷心窍,都是陈发成一直不甘心,**于我,我才没克制住,还请前辈看在三合派祖师的面上,看在秘法修炼不易的份上,绕我一命。”

“你们三合派的祖师,我自会登门拜访,那个陈发成我也自会前去收拾,至于你,修习一身秘法,却残害无辜,还不如不学。”

说着话,宁远单手一引,一股煞气就直奔方守天后脑勺而去,被宁远踩在下面的方守天自然感觉到这位前辈动了杀机,不愿意放过自己,使劲的挣扎,奈何身子早已经有些僵硬,被煞气击中,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意识。

宁远松开踩着方守天的脚,清除了自己留在方守天身上的痕迹,单手一引,趴在地上的方守天就缓缓的起身,双眼呆滞,双目无神的向教学楼附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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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前去上课,大二文学系教学楼附近因为先是闹鬼,之后又有学生跳楼身亡,因此到七点半的时候,才有几个学生三五成群的向教学楼附近走去。

在距离教学楼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突然有人惊叫一声,伸手一直教学楼前面不远处,失声道:“又……又有人…跳楼了。”

这一声喊,顿时吸引了前来的学生,众人向前看去,果然发现一位看不清楚年纪和相貌的男人趴在血泊当中,生死不明。

前来的几个学生都纷纷大叫,不多时就惊动了学校的领导,十多分钟后,几辆警车呼啸而至,陈雨欣带队的分局警察也迅速的赶到了现场。

而此时,宁远则迈着步子,悠闲的进了学校,向医务室走去,昨天休假一天,他今天又该上班了。

大二文学系的教学楼附近,陈雨欣眉头紧锁,看着趴在血泊中的方守天,眼睛有些涣散,刚刚检查完现场的警察已经向她汇报了情况,今天这个跳楼者落地的地方,和昨天跳楼的那位女学生位置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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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和女警聊天

陈雨欣虽然才二十五岁,不过却已经进入警局一年多了,毕业于京都警校,破案经验丰富,如今已经是上江市高区分局刑警队的副队长。

这么年轻的副队长,除去她的背景,能在刑警队这种专门侦破大案要案的警察系统第一线的部门身居要职,陈雨欣绝对有着丰富的经验和资历。

无论是杀人案还是绑架案,陈雨欣也都参与过,但是这一次复海大学的案子,却委实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昨天那位女学生跳楼,陈雨欣就觉得有些蹊跷,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昨天的案子确实是一起自杀案件,可是还没过一天,又有人在同样的地方跳楼,甚至落地的地方都那么吻合,在同一个地点,死法一模一样,这……

这么巧合的事情,陈雨欣还是头一次遇到,她很难接受这种巧合。

警局前来的法医和警察迅速的对现场进行了勘察和取证,半个小时后,一位三十多岁的老刑警来到陈雨欣身边低声道:“陈队,死者的身份暂时还没有确认,不过通过种种迹象表明,死者属于自杀。”

“自杀!”

听着这两个字,陈雨欣除了感觉到无力,还是无力,又是这个结果。自杀!

昨天有人自杀,对象是学校的学生,就在这个教学楼上上课,倒是还可以理解,可是今天呢,这个死者明显不是学校的学生,为什么要跑来这个地方自杀,难道这里风水好?

现代社会的女警,六扇门的女捕头,唯物主义的坚实拥护者,陈雨欣陈队长,此时也不禁想到了风水这个词。

警察办案,自然要讲究证据,即便是心中不认可,觉得不对劲,陈雨欣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带着警察们在附近忙碌了两个多小时后,陈雨欣不得不带着自杀这个结果,带队离开了学校。

警察走后,学校的领导却没有闲着,学校连续发生两次跳楼事件,这对学校的学生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人心惶惶自然是不用说的。

上午十一点,陈雨欣带着警察们走后一个小时,学校的领导们集体商量,决定组织一次秋游,让老师们带队,组织学生们出去游玩几天,一方面消除学生们心中因为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同时学校方面也自查一下,找一下为什么有人接连自杀在大二文学系教学楼的原因。

学生们出去秋游,目的地就选择在上江市附近的一些有名的名山大川以及风景区,分成n个小组,由班导师带队。

领导们商议出这个决定之后,各个科系的领导就开始召集师生集合开会,研究出游的事情,宁远作为大一宿舍区附近的医务室医生,也被分在大一历史系的一个小组,作为随行医生。

宣布过这个结果之后,学校就直接放假了,给学生半天时间准备,秋游期间伙食自理,住宿学校费学校承担一半。

因为学校师生众多,队伍也多,随行医生就显得有些紧张,齐瑞雪和刘思雨两个人并没能跟宁远一起,也被作为单独的医护人员,分在了其他的队伍。

等到学校开完会,就是中午十二点了,宁远和齐瑞雪刘思雨两人一起去学校食堂吃过饭,叮嘱了两人一些野外的应急医疗措施和必须携带的药物,就回家去了。

还没走到家门口,宁远就远远的看到一辆警车停在自己家附近,等到他走近,一个脑袋从驾驶座的窗口伸了出来,向他打招呼:“回来了?”

正是女警察陈雨欣。

“嗯,回来了。”宁远点了点头,看了陈雨欣一眼,见到陈雨欣脸色有些疲惫,明显精神不佳,也没和她开玩笑,问道:“找我有事?”

“心烦,找你聊聊,不请我进去吗?”陈雨欣向宁远的屋子看了一眼,有气无力的问道。

“呵呵,警察上门,准没好事,我敢说不吗?”宁远淡淡一笑,就向门口走去,陈雨欣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跟在了宁远身后。

宁远开了门,把陈雨欣让进客厅问道:“喝点什么?”

“浓茶吧,昨晚没怎么睡好,喝点茶,提提神。”陈雨欣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直接就把脚上的鞋子脱了,露出一双穿着丝袜的玉脚,向宁远说道。

“啧,警察同志都是您这样吗,进了别人家和进了自己家一样。”宁远一边走过去给陈雨欣泡茶,一边翻着眼皮看着陈雨欣道。

“我说你年纪轻轻,怎么那么啰嗦呢,我是心烦,才找你来的。”陈雨欣气呼呼的说道。

遇到两起奇怪的案件,陈雨欣很是有些心力交瘁,虽然上面没怪罪她,证据确凿,确认自杀,已经定性了,但是她就是心理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宁远,这才查了宁远的住处,找了过来。

“好吧,知道你心烦,我就给你当回出气筒。”宁远一边说着,端了两杯茶走了过来,一杯放在陈雨欣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在陈雨欣对面坐下。

陈雨欣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看着宁远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土豪啊,雨前狮峰,看来我以后要常来才是。”

“我说警察姐姐,你能不能不这样,我这是看在你第一次来,拿出了压箱底的好东西,你要常来,我就换白开水了。”宁远没好气的道。

“小气鬼。”陈雨欣白了宁远一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皱眉道:“宁远,你说小红真的是自杀吗,我虽然和她接触不多,不过却知道,她是一个开朗的女孩子,学习成绩很好,怎么会自杀跳楼呢?”

陈雨欣口中的小红,宁远自然知道是谁,他还见过一面,正是昨天跳楼的那个女学生。

宁远是真不愿意和陈雨欣谈论这个问题,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说警察姐姐,这种事你不应该问我吧,我只是一个医生。”

“少给我打马虎眼。”陈雨欣冷哼道:“别以为你刚来上江市,我就不了解你,你来的第一天,就和上江市的黎川河对上了,被江氏集团的江世豪奉为座上宾,年纪轻轻,被上江市名医谭东林当做朋友,又有一身好功夫,刚来几天就敢带人去砸马宝成的场子,别把我当傻子。”

宁远满头黑线,看看吧,这六扇门的人,果真是不能打交道啊,几乎把他来上江市的所有事都拉出来了。

“我说警察姐姐,和江世豪打交道不犯法吧,和谭东林打交道也不犯法吧,要说我唯一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那就是带人砸了上江市一霸马宝成的场子,这好歹算是为民除害吧。”宁远苦笑连连,伸出手去道:“您要是气不过,就把我抓进去吧。”

“少给我扯淡,要抓你早抓了,能到现在。”陈雨欣发觉自己真是来错地方了,和这家伙说话,越说却气人。

一边骂着,陈雨欣一边回头找东西,终于发现面前的烟灰缸,随手抓起来道:“你再和我扯淡,信不信用烟灰缸砸你,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吗,我当警察碍着你什么了。”

“可别。”宁远举手投降道:“我的意思是,你们警察都定性的事情,我有什么看法很重要吗,你自己不是也无能为力吗。”

听到宁远这么说,陈雨欣的脸色再次暗淡了下来,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烟灰缸道:“我也知道,各种证据都证明小红是自杀,可是我过不去自己这一关啊。”

“好了,想开点,今天死的那个你们有没有查出他的身份,说不准他就是凶手呢,杀了人之后想不开,自己跳楼,畏罪自杀了。”宁远开导道。

原本脸色暗淡的陈雨欣听到宁远这句话,突然眼睛一亮,仅仅的盯着宁远,双目灼灼的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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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龙眼和大黄

话说出口,宁远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看陈雨欣的眼神,明显是有所怀疑,他也只能装傻道:“我知道什么,我这不是开导你吗,随便说说开玩笑都不行?警察就这么霸道,我还能不能有点人权了?”

“算了,和你说话能把人气死。

宁远的情况她了解,虽然有些能耐,让她有些好奇,但是毕竟才来上江市十天左右,而今天跳楼的那位死者身份还是她回到警局之后才调查出来的,是云州省宁海市耀光集团总经理方东来的的儿子方守天。

方守天前来上江市,是和香江元丰集团的董事长陈发成一起的,无论是陈发成还是方守天,两人都不是普通人,特别是陈发成,祖籍就是上江市的,因此在上江市很有名气。

原本这么两个人,陈雨欣是怎么也不会去怀疑的,但是方守天在复海大学自杀,就让人不得不怀疑。

简单的调查之后,事情其实已经有些眉目了,欧阳莎莎都能知道复海大学扩建的事情,警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因此陈雨欣也有些怀疑复海大学学生跳楼的事情有可能和方守天以及陈发成有关,只是她猜不明白,方守天怎么会在复海大学跳楼。

正是因为如此,宁远刚才一句话,才让陈雨欣有些敏感,不过这件事扑朔迷离,解不开的疙瘩太多,而且从种种迹象看来,两人也确实是自杀。

从本质上说,宁远刚才的解释倒是最合理的,小红是方守天杀害的,伪造了自杀的现场,只后方守天畏罪自杀,可是这可能么?

正是因为不可能,陈雨欣才不由的有些苦笑,翻着白眼看了宁远一眼道:“好了,不和你扯了,我在你这儿睡一会儿,你没意见吧?”

“自然没意见,楼上的房间有被褥,你自己找一间去,我就不伺候了。”宁远道。

“不用了,我就在沙发上眯一会儿,也不知道能眯多久,等会儿还有会议。”陈雨欣打了个哈欠,向宁远摆了摆手,就那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今天的陈雨欣,穿着一身警服,明显是直接从警局过来的,还开着警车,此时斜躺在沙发上,秀发披散,也别有一番迷人。

宁远坐在边上等了一会儿,发现陈雨欣是真的睡着了,这才起身去楼上拿了一条薄毛毯下来给她盖上,自己也靠在陈雨欣对面的沙发上睡着了。

昨晚天宁远先是占卜耗了元气,半夜又和陈守天斗法,回来之后睡了一会儿,自然不可能休息好。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宁远急忙一个机灵醒来,才发现是对面陈雨欣的手机,陈雨欣也睁开了眼,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也不接电话,直接起身道:“好了,我要走了,改天再来和你学功夫。”

说罢,陈雨欣把毛毯仍在边上,整理了一下警服上面的褶皱,穿好鞋子,向宁远一挥手,大步流星走出了客厅。

看着陈雨欣离去,宁远也不尽有些失神,看得出,这位陈警官是个难得的好警察,虽然他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也不得不承认,陈雨欣这人确实值的交朋友。

宁远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他正准备把陈雨欣盖过的毛毯整理一下,自己的手机也响了。

电话接起,刘东的声音传了过来:“宁医生,明天去秋游,我们正好一个队,我和莎儿在外面买东西,你要不要来?”

学校秋游的队伍是各个科系自己分好的,宁远只是得到了通知,倒是不知道自己和哪个班一个组,没想到竟然是和刘东欧阳莎莎,笑着应道:“好,我这就来。”

挂了电话,宁远也不收拾东西了,直接出了门,向刘东说好的地方赶去,刘东和欧阳莎莎两人就在学校门口不远处的站牌等着。

看到宁远过来,刘东笑着向宁远挥了挥手,这个大块头对宁远很是崇拜,就如他说的,能一招打败他的,除了欧阳莎莎,就是宁远。

欧阳莎莎也向宁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提今天早上有人在大二文学系教学楼自杀的事情。

真要说起来,方守天在复海大学自杀,唯一能猜到这件事和宁远有关系的,那就是欧阳莎莎了。

“打算去哪儿?”宁远也向两人点了点头,笑问道。

“随便转转,就买些生活用品。”刘东道。

“那就走吧,我对上江市不熟,你们带路。”宁远笑道,几人说着话,上了一辆前往市区的公交。

宁远和欧阳莎莎刘东两人前去市区的时候,市医徐家老太的病房内,徐家弟兄几个正在伺候着徐老太太上卫生间。

此时,徐启发和徐启光兄弟几个的心情真是说不出的复杂,自从昨天服用了宁远开的药物之后,徐老太就隔三差五的泄泻,一下午就上了七八次卫生间。

到了晚上刚刚好了一点,护士又送来一碗药,服用了之后继续腹泻不止,折腾到半夜一两点。

按说老太太这么泻下去,整个人不说虚脱,也应该无精打采,比起之前更严重才对,谁想后半夜老太太竟然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精神比起昨天好了不知多少倍。

原本徐启发是打算今天早上就停用宁远开的药物的,这样折腾下去,那里是治病啊,还不如直接用谭东林开的大黄呢,这龙眼那里是什么滋补气血的,比起泻药还厉害。

奈何见到老太太有了精神,徐启发又有些动摇了,早上护士送来药物,他又让老太太服用了,服用之后又是一阵大泄。

整整一天,老太太隔三差五的上卫生间,滴米未进,也就喝了些水和牛奶,却没有一丁点饥饿不说,认识越发的精神,到了这会儿,已经能自己去卫生间了,根本不用人扶。

这一下,即便是傻子也看得出,老太太这是开始康复了,可是徐启发兄弟几个就纳闷,这怎么腹泻不止,精神头反而越来越好了呢。

再一次看着老太太从卫生间出来,徐启发打算扶着老太太上床,老太太却胳膊一摆道:“不躺了,我随便转转,躺的人都发麻了。”

说着话,老太太竟然迈着步子向病房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出去晒晒太阳,都快发霉了。”

徐启发和徐启光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满脸喜色,还是徐启楠有些忧心,轻声道:“你们说妈这是真的没事了,会不会是回光返照啊,要不要打电话问问谭老?”

徐启光和徐启发都恶狠狠的看了徐启楠一眼,有些喜欢她这么说,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发憷,徐启楠说的这个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来打电话吧。”徐启发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正准备拨号,就听到外面有人和老太太打招呼。

“呵呵,老太太恢复的不错嘛,恭喜恭喜。”

“是江家老三啊,你这是要出了?”老太太笑呵呵的道。

“嗯,要出了。”说话的自然是江世豪,他只是胳膊脱臼,休养了一天,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出门正好碰到徐老太太。

“年轻就是好啊,身子骨硬朗,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这两天差点生锈。”徐老太太感慨道。

“您老啊也正精神,那里老了。”江世豪呵呵笑道,说着语气一转道:“不过啊,您这次可真要好好谢谢宁医生。”

“你说的是那个小年轻?”徐老太太呵呵一笑道:“嗯,是要好好感谢一下,小伙子虽然年轻,医术确实不错,比谭老头强多了。”

江世豪满头黑线,轻声道:“老太太,您这可就冤枉谭老了,他给您开的药方,其实和宁医生开的药方就是一个方子。”

“一个方子?”两人说了这么一小会儿,徐启发和徐启光几人已经走了出来,来到了老太太身边,徐启发疑惑的看着江世豪,奇怪的问道:“龙眼和大黄是一个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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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杀子之仇

对于中药材的药性,徐启发自然是不了解的,昨天宁远开出龙眼,他还是询问了市医的长田海亮,得知龙眼是滋补气血的药物,这才同意,可是通过昨天到今天,老太太腹泻不止的情况来看,这完全不像是滋补气血的药物嘛。

大黄的药性,徐启发自然知道,这是大众药物,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泻药,可是龙眼,徐启发还真搞不懂。

江世豪笑呵呵的道:“龙眼和大黄自然不是一回事,老太太的病症是因为过度进补造成的,必须要用大黄,谭老开的方子你们不接受,宁医生只好李代桃僵,开的是龙眼,实际上给老太太服用的依旧是大黄。”

“什么?”徐启发瞬间眼睛圆睁,好半天才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看着徐家众人发愣,江世豪索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遍,他就是为宁远邀功的,自然把宁远说的牛逼哄哄,什么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老太太被病魔折磨,最终想了这么个办法云云。

等到江世豪把细节说完,徐启发和徐家众人都半天不吭声,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闹了这么久,原来是他们自己耽误了老太太的病情,让老太太白受罪。

想着这几天老太太的情况,徐启发不禁一身的冷汗,要不是宁远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或许老太太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更或者老太太已经……

后面的徐启发简直不敢去想,看昨天老太太那虚弱的样子,明显只剩下半口气了,要真是还继续用进补的药物,天人两隔并不是夸张。

这人啊,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之前徐老太太的情况,谭东林也仔细的给徐家兄妹说过,说是进补过度造成的,那个时候他们觉得可笑,可是眼看着老太太服用大黄之后精神百倍,他们那里还会觉得可笑,只会觉得可怕。

“哎,我们一家这次可算是欠了谭老头一个大人情,还有那个小青年,我老太太欠他一条命。”徐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第一个叹了口气,然后向徐启发道:“改天我要亲自登门,去向谭老头和那个小青年致谢,以后啊,他就是咱们徐家的恩人。”

“是,这是应该的。”徐启发急忙在边上点头应道。

江世豪见到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多留,笑着向徐老太太和徐启发打了声招呼,带着人向楼下走去。

江世豪和徐老太太告辞的时候,宁远和欧阳莎莎刘东三人已经坐车到了市区,几人刚刚下车,就见到马路上几辆豪华轿车从面前开过,打头的是一辆崭新的林肯,后面都是名车,共计五辆车子,缓缓的在他们几人站的地方不远处的五星级大酒店门口停稳。

原本这几辆车去哪儿,和宁远几人自然是没有任何关系,宁远只是下意识的顺着车子方向向酒店方向一看,就看到一个熟人。

一位穿着警服的女警,英姿飒爽的站在酒店门口,看到几辆车在停车场停稳,就迈步向其中一辆劳斯莱斯走去,这女警不是别人,正是才从宁远家中离去不久的陈雨欣。

看到陈雨欣,宁远就多看了两眼,只见劳斯劳斯车门打开,一位六十岁左右老人从车上迈步走了下来,陈雨欣迎上前,客气的和对方打招呼。

“这人是方东来。”看到宁远在打量对方,站在宁远边上的刘东出声道:“方东来是云州省有名的企业家,经常上新闻和电视。”

“方东来?”宁远一愣,这才想起刘东和欧阳莎莎都是南绕人,南绕市也属于云州省。

“方东来是云州耀光集团的总经理。”欧阳莎莎在边上补充道。

“耀光集团!”听到这几个字,宁远总算明白了这位方东来是谁,八成和他昨晚干掉的方守天有关系。

宁远初来上江市,对上江市的一些企业不是很了解,对全国的大型企业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对耀光集团却知道一些,原因无他,因为这耀光集团正是三合派的产业。

进入现代社会,经济迅速发展,一些玄门帮派和武林帮会也早不是以前那种只是传授武艺和秘法的门派了,大多都已经融入了现在社会,有着自己的产业,这耀光集团背后正是三合派。

昨天晚上方守天就说自己是三合派的,今天下午耀光集团就有人来到了上江市,而且由陈雨欣亲自接待,看来必然和方守天的死有关。

宁远三人在边上看了一会儿,见到陈雨欣和方东来几人进了酒店,这才去附近的超市和商场溜达去了。

上江市蓝河酒店,陈雨欣陪着方东来一行人往进走,一边走方东来一边向陈雨欣道:“方警官,我的儿子我了解,自杀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不会接受这个结果。”

方东来身为耀光集团的总经理,在三合派身份很高,和三合派的掌门人刘茂林是平辈,是刘茂林的师弟,本身更是灵识内敛境界的高手,一只脚已经跨进了灵识化形,差的就是一个契机。

方东来有三个儿子,方守天是老二,在三个儿子中,他最看重的就是方守天,三十岁出头,就已经是灵识内敛境界的高手,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甚至被掌门刘茂林看重收为徒弟,将来是极有可能继承三合派的,眼下却在上江市出事。

“自杀!”方东来强忍着怒气,心中却是一声冷哼,自杀这种事会发生在秘法高手身上?修习秘法的,哪一个不是心志坚定,意志强大的天才,岂会去寻短见,要是意志不坚定,怎么可能秘法入门?

“方总,不管您信不信,通过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贵公子确实是自杀身亡。”陈雨欣也不生气,耐着性子解释道,她就是警局派来和方东来洽谈的,虽然她自己都不认同这是自杀,却也不得不这么说。

“方警官,您不用多说,等我安顿好,马上就去查看我儿子的尸体,是不是自杀,我自有定论。”方东来道。

见到方东来如此坚决,陈雨欣也不多说,索性站在一楼等着,方东来和随行的人员上了楼,大概十多分钟就下来了。

短短的十分钟,方东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原本的西装换成了一身白色的唐装,配合着他秘法高手的气势,很是有一股压迫感。

这次方东来身后只跟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西装,两人来到陈雨欣跟前,向陈雨欣点了点头,陈雨欣也不多说,带着两人出了酒店,开着警车在前面带路,方东来坐着车跟在后面,不多会儿就到了高区分局。

高区分局的停尸房,昨天自杀的小红和今天自杀的方守天的尸体都放在里面,小红家也是外地的,亲人还没有赶来。

方东来在陈雨欣的带领下,进了停尸房,来到方守天的尸体面前,揭开上面的白被单,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老泪纵横。

陈雨欣和警方看不出方守天的死因,方东来却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儿子是死于秘法高手之手。

看着躺在床上血肉面目全非的儿子,方东来下意识的拳头紧握,恨不得仰天长啸,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理智。

他的儿子已经是灵识内敛的高手,却明显死于秘法高手之手,根据陈雨欣的说法,是跳楼自杀,那么就是死于引煞入体。

秘法高手相斗,危险万分,一个不慎身亡是很正常的,可是一位秘法高手被人引煞入体,导致神志不清,自己跳楼身亡,这就不简单了,要想让秘法高手神志不清自杀,对方的境界最少要比死者高出很多。

方守天已经是灵识内敛的高手,要想让方守天受控于引煞入体,那么对方至少也是迈进元神境界的秘法高手。

“元神境界?”

方东来握着的拳头,下意识的有些松动,这样的高手,岂是随便能招惹的,可是这杀子之仇难道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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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拜访黎川河

陈雨欣站在边上,看着方东来一个人神情变幻,默不作声,跟着方东来同来的中年人也是一声不吭。

足足过了三分钟,方东来才看向陈雨欣,沙哑着嗓子道:“陈警官,我可以看一看那个自杀的女学生吗?”

“可以。”陈雨欣点了点头,伸手一指方守天不远处的一张床铺,方东来径自走过去,揭开被单看了一眼,很快又盖上,迈步走回来道:“方警官,我可以带我儿子的尸体回去吗?”

陈雨欣讶异的看了方东来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带死者的尸体回去,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可是之前方东来还固执的认为,自己的儿子不可能自杀,根本不认可警局判定的结果,眼下要领尸体,岂不是已经认可了,要是不认可,这尸体自然是不能领走的。

“方总,您确定要领走尸体?”陈雨欣虽然有些不习惯方东来态度的转变,不过这总归是好事,对警局来说,一旦家属同意,那么这个案子就算是结了,上面的领导也都希望是这么一个结果。

当然,陈雨欣还是要把话和方东来说清楚的,她问过之后,不等方东来开口,就提醒道:“您要是要领走尸体,就必须在我们的结案上签字,也就是说认可方少自杀的结果,尸体领走之后,这个案子就不能翻案了。”

“我同意警局的判定结果。”方东来点了点头,明显有些疲惫。

他不认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的儿子方守天和那个女学生都是死于秘法高手之手,秘法高手动手,会给警局留下线索吗?

别说对方有可能是元神境界的高手,即便是只是秘法入门,想要消除证据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好,请方先生和我去办理一下手续,手续办理过后,您就可以领走方少的遗体。”陈雨欣点了点头道。

此时的陈雨欣心中是越发的觉得这件事蹊跷了,之前方东来态度坚决,根本就不认同方守天是自杀,可是见了尸体之后,他的态度就直接转变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作为警察,陈雨欣却不得不接受方东来的要求,她要是执意不认可这个结果,警局方面必然是要被动的。

方守天跟着陈雨欣办理了各种手续之后,就派人带走了方守天的尸体,回到了蓝河酒店。

回到蓝河酒店之后,方东来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疲惫的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跟着方东来一起去警局的那位中年人恭敬的站在方东来面前。

方东来在沙发上坐了足足十多分钟,才抬起头看了面前的中年人一眼,伸手一指对面的沙发道:“清平啊,坐吧,不用拘束。”

高清平一声不吭,中规中矩的在方东来对面的沙发坐下,眼睛看着对面的方东来。

方东来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缓的开口道:“清平啊,守天的死明显是秘法高手所为,上江市都有那些秘法高手,你那边有没有资料?”

“方总,上江市一直没什么江湖帮派涉足,势力大多数都是当地的小混混和小团体,唯一有点分量的就是上江市的江家、徐家和秦家,同时山峦派的黎川河一直在上江市,黎川河是山峦派的记名弟子,和山峦派的掌门何锡年是同辈,年前秘法入门,正式入了门墙,是上江市唯一一个秘法高手。

“山峦派!”方东来揉着额头道:“年前才秘法入门,现在最多达到灵识内敛境界,守天已经进入灵识内敛境界两年多了,这个黎川河应该不敢招惹才对。”

“黎川河现在还只是灵识境界,没有达到灵识内敛。”高清平道:“除此之外,上江市明面上也没什么秘法高手。”

“明面上没有,那么背后呢?”方守天坐直身子,冷哼一声道:“这次守天在上江市遇害,这件事不能不查,让人备车,我们先去拜访一下这位山峦派的黎川河,然后再去找陈发成,这次守天就是和这个陈发成来的上江市,其中的内幕他应该最清楚。”

“是,方总,我这就让人备车。”高清平站起身,恭敬的说道,说着话就要出门。

“清平啊。”方东来站起身唤住了对方。

高清平闻言停下脚步,回过身看向方东来。

方东来迈步走到高清平身边,伸手拍了拍高清平的肩膀道:“清平,你跟了我也有二十年了吧,如今也是灵识内敛境界的高手,五年之内进入灵识化形绝对不是问题,这次回去我就向刘师兄说一声,正式收你入门。”

一直古井不波的高清平,听到方东来的这句话,身子忍不住轻轻抖动了一下,急忙道:“谢谢方总。”

“呵呵,还叫方总呢,是不是该改口了?”方东来笑呵呵的道。

“谢谢师傅。”高清平恭敬的道。

“去吧。”方东来挥了挥手道:“论天赋,你一点也不比守天差,就是入门晚了点,要不然现在跨入灵识化形也不是不可能。”

高清平走后不久,方东来也换了一身衣服出了房门,不多会儿两辆车子从蓝河酒店的停车场驶出,向上江市的西苑别墅方向驶去。

西苑别墅是上江市前几年才开发的一个别墅区,幕后的老板是上江市江氏集团,负责人是江家老四江世平,整个别墅区的风水布局都是上江市有名的风水大师黎川河一手规划的。

西苑别墅依山傍水,一边是上江市有名的江淮河,一边是上江市有名的连云山,整个别墅群就建造在江淮河畔,连云山下,周边景色宜人,风景秀丽,空气清新。

别墅群还没修建好,整个西苑别墅就销售一空,卖出了天价,别的方面暂且不说,单单黎川河的名气,就足够让上江市的大富豪大名流千金购买。

别墅修建好之后,江世平自然不会亏待了黎川河,送了黎川河一套最好的别墅,市价一个多亿人民币。

西苑别墅区,位于江淮河畔,靠近连云山的一套豪华别墅内,黎川河正坐在别是宽大的客厅内喝茶,黎川河对面坐了一位年近七十岁的老头,老头头发花白,精神抖擞,正是和宁远在帝豪见过一面的乔老头。

乔老头全名乔鹤松,当年在上江市也是很有名气的道上大佬,虽然已经退了好多年,却因为提拔过不少后辈,在上江市也很有威望,西苑别墅建成,乔鹤松也买了一套别墅暗度晚年,没事总会来找黎川河喝喝茶,聊聊天。

不过今天,乔鹤松却不是来找黎川河喝茶聊天的,而是另外有事,这事正是方守天自杀的事情。

乔鹤松一边喝着茶,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轻声道:“今天在复海大学自杀的那个人身份已经调查出来了,对方是云州省耀光集团总经理方东来的儿子方守天,方东来下午已经到了上江市,川河,你说这件事会是谁干的,目的何在?”

“云州省耀光集团?”黎川河眼睛一眯,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道:“乔老,这件事闹大了,您就不要去操心了,耀光集团可是三合派的产业,方守天也是三合派的人,神仙打架啊。”

乔鹤松不清楚耀光集团背后是谁,黎川河却清楚,乔鹤松说出耀光集团方东来,黎川河就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据他所知,方守天可是灵识内敛境界的秘法高手。

黎川河正胡乱猜测呢,客厅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恭敬的道:“老爷,门外来了几位客人,说是三合派方东来。”

“啧!”黎川河忍不住砸吧一下嘴巴,看了乔鹤松一眼,站起身道:“方东来亲自登门,看来事情确实大条了,我去迎接一下,您老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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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灵识对拼

西苑别墅区,黎川河的别墅大门口,方东来和高清平两人已经下了车,正打量着整个别墅区的布局。

车子开进西苑别墅区的时候,方东来和高清平就感觉到空气瞬间清新不少,如今下了车观察,更是觉得整个别墅区布局讲究,规划合理,特别是黎川河的这栋别墅,是整个西苑别墅区风水最好的地方。

“这黎川河不愧是山峦派出身,倒是有些门道。”方东来一边四下打量,一边向边上的高清平说道。

“嗯,山峦派本就擅长风水堪舆,特别是山势走向,寻龙探脉。”高清平点头应道。

两人正说着,别墅里面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疾步走了出来,人还没到跟前,就朗声招呼道:“不知道方师兄大驾光临,川河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黎川河是山峦派掌门何锡年的师弟,方东来是三合派掌门刘茂林的师弟,两人算是平辈,黎川河这一声方师兄倒是称呼的一点也不见外。

“呵呵,黎师弟客气了,为兄冒昧打扰,应该是为兄唐突了才是。”方东来呵呵笑道,天下江湖是一家,他也不得不认了黎川河这个师弟。

黎川河虽然和方东来是平辈,口称师兄,不过他和方东来在门派中的权势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且方东来是成名好几年的灵识内敛境界的高手,他只是初入门径,自然不会真的认为自己可以和方东来平起平坐,很是客气的把方东来请进了客厅。

客厅里面乔鹤松已经走了,黎川河请方东来和高清平两人坐下,吩咐人泡上茶水之后,方东来就开门见山道:“黎师弟,为兄也不拐弯抹角,这次我来上江市,是因为犬子在上江市被人所害,来师弟这里,也是希望师弟能帮帮为兄,毕竟黎师弟你在上江市多年,比我更熟悉这个地方。”

黎川河早就猜到方东来所为何事,表态道:“不瞒方师兄,守天师侄在上江市遇害的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方师兄有什么需要川河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对于方守天的死,黎川河心中也是惊惧交加,方守天几年前已经是灵识内敛境界的高手,这不是什么秘密,眼下竟然在上江市被人杀害,那么凶手必然也不简单,上江市什么时候不声不吭的出了这么一号猛人,真是让人坐卧不安。

对方能杀了方守天,自然也能杀了他黎川河,作为上江市的地头蛇,黎川河也是很想找出隐藏在幕后的这位神秘高手。

方东来脸色一冷道:“黎师弟,这次犬子在上江市遇害,明显是秘法高手所为,我来就是想向黎师弟打听一下,上江市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什么隐居的秘法高手?”

“这……”黎川河皱眉,细细的沉吟了一会儿,摇头道:“我在上江市生活了几十年了,还真不知道上江市有什么隐藏的秘法高手,不怕方师兄见效,我也只是去年才机缘巧合进入灵师境界,以我的修为,在上江市都算是顶天了。”

方东来自然看得出黎川河此时还是秘法入门,直接就排出了黎川河行凶的可能,秘法高手斗法,境界虽然不是取胜的唯一依仗,但是若没有什么珍贵的法器,境界压制不是轻易能迈过去的。

听着黎川河的话,方东来眉头紧皱,连黎川河也不知道上江市有什么隐藏的秘法高手,难道对方只是顺便路过?

看到方东来沉思,黎川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开口道:“方师兄,我们上江市前几天倒是来了一位玄门前辈。”

“玄门前辈?”方东来眼睛一亮,急声问道:“对方什么修为?”

“咳咳!”黎川河尴尬的咳嗽两声道:“什么修为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位前辈来头极大,如今就在复海大学当校医。”

“复海大学的校医!”方东来的拳头下意识的就握在了一起,他的儿子就是死在复海大学,这位前辈又凑巧在复海大学,那岂不是说他的儿子极有可能就是对方杀害的?

“黎师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是非曲直我还是能判断的。”收敛了心中的激动,方东来紧紧的盯着黎川河道。

黎川河苦笑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位前辈正是如今九玄门的掌门人,清平道人的衣钵弟子,而且他今年不过二十出头,什么修为我真看不出来。”

“九玄门的掌门人,清平道人的衣钵弟子?”方东来听到黎川河的前半句话,心跳就不由的加速,这种来头的前辈,确实有那个能力,可是听黎川河说完后半句话,他才恍然,记起前一段时间江湖上的传言,说一位年轻人继承了清平道人的衣钵,成了九玄门的当家人。

“二十多岁!”方东来心中的情绪真的是非常复杂,这么年轻,即便是清平道人的弟子,最多也是灵识内敛的境界吧,这样的修为还远远不是他儿子的对手。

沉吟了片刻,方东来心中下定决心,还是先去见识一下这位前辈,不管他是不是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毕竟对方身份不一般,于情于理也要去拜访一下。

方东来从黎川河家中告辞,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黎川河还热情的留方东来吃饭,被方东来婉拒了,此时的方东来,那里有心情吃饭。

离开西苑别墅之后,方东来就向高清平道:“先去见陈发成,之后去拜访那位九玄门掌门宁远。”

宁远和欧阳莎莎刘东三人逛回来也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三人吃过饭,宁远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明天要跟着学校的队伍去秋游,宁远回到家先收拾了一下行礼,准备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同时把自己的行医箱翻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这才坐在楼下的客厅看电视。

大概晚上九点半,宁远看的都有些打盹了,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铃被人摁响了。

屋子的门原本就是开着的,宁远在家没有关门的习惯,不过对方既然摁门铃,他好歹要出去看一下,总不能大咧咧的坐在家里等着。

出门客厅的大门,来到外面,宁远一眼就看到他中午见过的方东来和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大门外。

看到方东来,宁远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自己才干掉人家三合派的一位秘法高手,明知道不可能留下什么证据,这遇到苦主,总是难免不自在。

门外的方东来看到屋子里出来一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急忙抱拳道:“三合派方东来,特意前来拜访宁前辈。”

“前辈不敢当,两位进来吧,门没锁。”宁远向前走了两步,并没有亲自去开门,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虽说他嘴上说不敢当,但是论身份他确实是前辈。

方东来和高清平两人推门进了子,又是向宁远一抱拳道:“三合派方东来见过宁前辈,深夜打扰,还请前辈见谅。”

“方总不用客气,我只是一个毛孩子,当不得前辈,两位请进。”宁远淡淡一笑,请两人进了客厅,亲自给两人泡上茶水,这才在沙发上坐下道:“方总这么晚了来我这里,不仅仅是前来拜访那么简单吧?”

“不瞒前辈,犬子今天在上江市复海大学遇害,我得知前辈就在复海大学当校医,所以冒昧前来拜访,希望能从前辈这里了解一些有用的消息。”方东来客气的说道。

“原来今天早上在复海大学自杀的那位是方总的儿子,方总还请节哀,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我来上江市也不过十天左右,您要不说,我都不知道死者是方公子。”宁远道。

“宁前辈!”方东来突然间站起身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宁远,一股强大的气势顺势向宁远压来,正是灵识内敛境界的灵识,甚至半只脚已经迈进了灵识化形。

“哼!”感受到方东来的气势,宁远坐在沙发上也不起身,冷哼一声,同时也是一股气势向方东来迎了上去,也是灵识内敛境界。

宁远也知道,方东来这只是试探一下他的修为,因此出手毫不留情,方东来是试探,留了三分,宁远是毫不留情,两人灵识碰撞,拼了一个旗鼓相当。

方东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了沙发上,宁远因为原本就在沙发上坐着,看上去倒是若无其事,不过两人都明白,这一次交锋,谁也没占到便宜。

“方总,莫不是以为我九玄门无人?”两人虽然拼的旗鼓相当,不过宁远毕竟身份比方东来高,此时他自然是得理不饶人,豁然站起身,双目似电,看着方东来冷声道:“若是方总觉得我九玄门无人,改天我倒是要亲自去三合派拜访一下,当面问问刘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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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泉水有毒

方东来哪里敢接宁远这个话茬,急忙赔笑道:“宁前辈见谅,晚辈只是一时心痒,想试探一下前辈的修为,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九玄门虽然人丁稀少,不像其他门派那样弟子众多,产业遍地,但是能入门的各个都是天之骄子,当年的清平道人就是元神境界的高手,他的几个弟子各个不凡,一直跟在清平道人身边的二弟子几年前就已经是灵识化形境界的高手,更别地还有多年杳无音讯的大弟子和三弟子。

即便是宁远的修为,也让方东来吃了一惊,二十岁出头,就是灵识内敛境界。门派拥有灵识化形境界的高手坐镇,即便是人丁稀少,也没人敢小瞧了九玄门。

方东来刚才之所以试探宁远,就是为了确定宁远究竟是不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眼下确认了宁远的修为,他自然不敢再过分。

“哼。”宁远冷哼一声道:“方总,我看在你丧子心痛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若是还有下一次,就别怪我登门去拜访刘茂林,请刘掌门来主持这个公道。”

“前辈说笑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方东来急忙陪着笑,说着话已经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晚辈就不打扰,先行告辞,改天再登门赔罪。”

“不送!”宁远坐在沙发上也不起身,淡淡的说了一句,明显怒气未消。

方东来和高清平两人陪着笑,离开了宁远的屋子,等到两人出了门,宁远才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脸色瞬间苍白。

他昨天晚上和方守天斗法,自然不可能那么快恢复,刚才又和方东来拼了一记,一直是强撑着不露破绽,也幸亏方东来走得快,要不然,他就要露馅了。

宁远的屋子外面,方东来和高清平上了车,车子缓缓发动,方东来才沉声问道:“清平,你怎么看这个宁远?”

“对方应该进入灵识内敛境界时间不长,不可能是少爷的对手。”高清平道。

“嗯。”方东来点了点头道:“我能感觉得到,他刚才已经用了全力,修为和守天还是有差距的,即便是偷袭,也不可能是守天的对手,更别说引煞入体。”

说着话,方东来再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来见宁远之前,已经见过香江的陈发成了,而且从陈发成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用七条人命,换另一个人的运程,这事若真是某位路过的玄门前辈所为,他陈发成也找不到借口去报仇。

可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他却连凶手找不知道,方东来的心中也委实很不是滋味。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宁远睁开眼就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吃过早饭,他就带着行李去了学校集合,今天出游,学校定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到时候所有队伍集合,分批出发。

宁远这次跟的是大一历史系的,刘东和欧阳莎莎两人正是这个科系,整个科系大概二百多人,分成了三个小组,宁远到达的时候,班导师正在给学生们训话。

班导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带着眼镜,看上去很干练,边上还站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应该也是带队的导师。

两人见到宁远过来,向宁远点了点头,继续向学生们说道:“这一次大家出去,一定要准守纪律,不能私自活动,有什么事情必须向我或者向王老师打招呼,当然,向宁医生打招呼也可以。”

导师在上面训话,刘东向宁远挤眉弄眼的傻笑,欧阳莎莎则是目不斜视,很认真的样子,等到该交代的都交代完毕,一群人就向着门口出发。

学校门口,早就停了不少大巴,导师们带着学生各自找到各自的大巴车,清点人数,上车的时候还给每人发了一个小红帽。

等到所有人都上了车,女导师拿着三面小旗子给了那位陈老师一面,另一面递给宁远道:“宁医生,这次还要你多操心,我们这个队七十个人,两辆车,这个车你也帮忙看着点。”

这么会儿功夫,宁远也已经知道了这两位导师的名字,女导师姓张,名叫张馨月,男导师姓陈,名叫陈军氓。

宁远接过小旗子点了点头向张馨月笑道:“张老师客气了,既然是一队,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开口就是。”

张馨月也笑着向宁远点了点头,不和宁远多说,继续去招呼其他的学生,宁远回头,打算找个座位坐下,刘东就向他招手,示意边上给他留了一个座位。

等到所有人都坐定,大巴车已经缓缓开动,向郊区驶去,宁远这一队的目标正是上江市的连云山。

这一队都是大一的新生,入学也就两个月,都是十**岁的年纪,一路上很是有些兴奋,学生们时不时的在车上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攀比着自己带的东西,车厢中一路都是欢笑。

当然,也免不了有男男女女暗中眉目传情,上了大学,即便是班导师也不怎么管学生之间的情情爱爱。

历史系和文学系都是各大学校出美女的地方,车上的男女比例本就失衡,十几个男生时不时的和这个美女聊聊天,偶尔和那个美女对对眼。

宁远坐在刘东边上,和欧阳莎莎隔了一个过道,一路上欧阳莎莎都是目视窗外,一声不吭,显得和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倒是刘东这个大块头很是活跃,隔着座位的和好几个女生嘻嘻哈哈。

连云山的主干道位于上江市的郊区,有一条盘山公路,大巴车开了两个小时,就已经开始爬山,宁远顺着车窗向外看去,一眼就看到山脚下位于江淮河畔的西苑别墅区。

看到西苑别墅区的布局,宁远也忍不住眼前一亮,这整个别墅区修建的位置非常好,特别是从高处看去,被山势和树木遮掩,若隐若现,弯弯曲曲的江淮河就像是一条长龙,把整个别墅区环绕了起来。

依山傍水,景色宜人,这个别墅区的风水绝对是出自高人之手。

两辆大巴车爬上连云山,到达山顶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学生们一边开始从车上往下搬行李,一边开始找合适的地方准备野炊。

宁远下了车,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有些感慨,还是山上空气好啊,微风吹来,忍不住让人心旷神怡。

这连云山也算是上江市有名的景区,山势绵延起伏,犹如一条长龙,有不少有名的旅游景点。

这次学校选的的这一块算是连云山的另一面,并没有进入景区,游客倒是不多,不大会儿,学生们就在一片阴凉的空地上铺好了地毯,各种食物陆陆续续的摆放在了上面,有的还已经支起了锅架,准备开始烧水,张馨月和陈军氓忙着四处招呼,叮嘱学生们注意明火,小心引起火灾。

几个男学生拿着水盆准备不知道从哪里打来了几盆山泉,一边往这边走,一边招呼:“山那边有一条小溪,水清澈甘甜,很不错,有人要尝尝吗?”

听到招呼声,好几个学生都呼啦一下围了上去,山泉水对于大多数的学生都比较稀罕,吃惯了自来水和矿泉水,偶尔见到清澈的山泉,绝对不亚于遇到野鸡野兔。

宁远正在四下张望,突然看到几个学生端来的山泉,眼睛一眯,走过去挑起一点,仔细的闻了一下,就急忙喊道:“这水不能喝,都停下。”

宁远毕竟是医生,虽然年轻,也比这些学生大一两岁,听到宁远的喊声,围过来喝水的学生们都停了下来,打水回来的男学生则奇怪的看着宁远,不解的问道:“宁医生,这水有问题?”

“岂止有问题,而是有大问题。”宁远看了一眼说话的学生,只见他的面色已经微微泛黑,一边去找自己的行医箱,一边道:“喝过水的学生都来我这边,这水有毒。”

“有毒!”学生们一听,顿时慌了神了,几个喝过水的学生都呼啦一下向宁远围了过来,端着水盆的那两个男学生都顾不得手中的山泉了,把水盆一扔,急乎乎的凑过来道:“宁医生,真的有毒?”

“你让大家看看你的脸。”宁远一边从行医箱中翻着药物,一边没好气的道。

几个学生闻言,都向说话的男学生脸上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边上的学生都吓了一跳,只见两个前去打水的学生已经面色泛黑,脸上好像笼罩了一层黑纱,刚才还不是很明显,这会儿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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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感谢我本天才的我,ii言言,十八士等几位友的打赏。

第五十八章 巨蟒

这边的吵杂声,很快就惊动了张馨月和陈军氓,两人得知有学生中毒,都吓得不轻,急乎乎的跑了过来。

特别是张馨月,看到两位男同学的脸上明显的黑色,差点没急哭了,急忙向宁远问道:“宁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要不要叫救护车?”

这时宁远已经从行医箱内拿出了一个瓷瓶,一边往手中倒着药丸,一边道:“不碍事,水里有蛇毒,我来的时候就考虑到野外毒蛇比较多,准备了解毒丸。”

说着话,宁远就冲着边上的学生喊道:“刚才喝水的全部过来领药,一人一颗,没喝水的不要凑热闹,这解药本身也是**。”

两个脸色非常严重的男同学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头晕了,急忙凑上前,宁远给一人发了一颗,两人忙不迭吞下去,其他喝过水的学生也都伸出手大喊:“给我一颗,给我一颗。”

喝过水的也就七八个学生,还好人数不多,宁远准备的药丸也充裕,一人一颗,服用过之后没多大会儿,脸色发黑的两个学生就已经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见到学生们果真没什么大碍了,张馨月才松了口气,连连向宁远道谢,这次真是多亏了宁远了,要不是宁远,谁能想到山泉水里面竟然有毒,搞不好今天这些人全部要撂倒在这儿。

学生们这时也都恢复了过来,一边张罗着吃饭,一边有人好奇的问宁远:“宁医生,那山泉水看着很清澈,怎么会有毒呢?”

“应该是附近有一条毒蛇,无意中在山泉中喝水,幸亏毒素在山泉中已经被稀释了,要不然,这会儿你们这些人可都要被送去医了。”

宁远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向张馨月道:“张老师,这一块的山泉应该经常有人喝,有毒也是这两天的事情,我去看一看什么情况,免得有人不知情,不小心中毒了。”

张馨月有些不想让宁远去,毕竟她是这一次的带队,无论谁出了事,都和她脱不了关系,可是宁远说的也有理,她也只好点了点头道:“你小心点,要是找不到原因就算了,我们可以给景区打个电话说一下,虽然这里不属于景区,但是景区也要负责。”

宁远点了点头,正要过去,刘东就咋呼着要跟着去,同时还有几个胆大的学生都要跟着宁远去看热闹,张馨月呵斥了几句,见说不动,只好也跟着,一群十几个人向山泉附近走去。

这山泉说是山泉,其实也就是一条小溪,水是从后山的石头上渗出来的,在下面冲击了一条十几公分宽的水流,水流也不深,两三厘米左右,清澈无比,水流流出去大概十几米左右,又顺着石头缝隙渗进了地下。

边上有上江市附近的学生出声解释道:“这一块的山泉被称之为滴水泉,据说已经好多年了,之前有上山砍柴或者打猎的口渴,都会来这一块喝水,以前不远处还有个龙王庙,修建景区的时候被拆除了。”

宁远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小溪,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地形。

这一片山势环绕,有山泉渗出,由西而东,这山泉也算是贵格,我国地势普遍西高东低,入水之口躲在西北,出水多在东南,风水以西为尊,出水口则以东南为吉,因此西来之水为吉水,往往通灵。

自古山水为乾坤的两大神奇,有山之龙,亦有水之龙,只看山不看水,那么看风水的人就算不上好的风水大师。

山有行止,水分向背,寻龙点睛往往要即看山,又观水,寻水势看山脉。

宁远站在小溪前面,看着水流,望向山泉渗出的山石,一路直上,看到山泉渗出上方大概五十米左右的时候,他突然间瞳孔一缩,禁不住后退两步,急声道:“所有人全部退后。”

大多数学生有些不明所以,刘东和欧阳莎莎两人却已经顺着宁远的目光看到了山壁上的东西,都禁不住大吃一惊。

“退后,所有人都退后。”宁远一边紧紧的盯着山壁上的东西,一边沉声呵斥道,声音很是急促。

张馨月听到宁远的声音,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还是第一时间吩咐学生后退,就在学生后退的过程中,一位女学生不经意的顺着宁远的目光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一声惊叫:“蛇……好大一条蛇……”

一边喊着,她已经吓得脸色煞白,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同时因为这一声喊,好几个同学也都看到了盘旋在山壁上的一条巨蛇。

这条巨蛇通体灰色,灰色中还有些绿痕,盘在半山的石壁上,身上的颜色和周围的山壁的颜色几乎融为了一体,要是角度不对,还真不容易发现,即便是宁远,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整条蛇因为弯弯曲曲的盘着看不清楚长度,不过成人脑袋般大小的头,成人大腿般粗细的身子,以及一双冰冷的大眼睛,无一不给人一种恐怖。

一时间,前来看热闹的学生瞬间乱成了一团,胆小的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胆大的撒腿就跑,张馨月也吓得脸色煞白,身子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特别是刚才前来打水的两个学生,衣衫早就被冷汗打湿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在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面前打的水。

眼前的这一条蛇已经不能称之为蛇了,是真真正正的巨蟒,当之无愧的蛇王,这样一条巨蟒,已经算是很罕见的了。

现场这么多人,唯一镇定的就只有宁远刘东和欧阳莎莎了,即便是刘东也禁不住吞了吞口水,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

“刘东,你和莎莎去帮助其他同学撤离,离得越远越好,让大家尽量保持镇定,这么多人,这位老大一时间还不会贸然攻击。”宁远一边戒备的盯着不远处的巨蟒,一边轻声向刘东和欧阳莎莎吩咐道。

说实话,宁远这次也有些意外,他虽然猜到附近可能有一条毒蛇,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大的块头。

此时这条庞然大物已经被下面尖叫的学生惊醒,双眼紧紧的盯着下面的人群,很是有些虎视眈眈的意思,不过却没有做出攻击的姿势。

蛇这种动物,一般是不会去主动攻击人的,除了抿食期,大多数情况都比较无害,宁远猜测这条蛇可能才进食时间不长。

不过纵然如此,他也不敢丝毫大意,毕竟眼前的巨蟒是不能用常理来判断的,一旦对方凶性大发,那就是狂风暴雨,一般人根本无力抗衡。

这么一条巨蟒,随便一抽,碗口粗细的树都能一下子抽倒,力道大的惊人,最主要的是,蛇最擅长的还是速度。

宁远从内心深处,是真不想和这么一条巨蛇对上,他真没多大把握能收拾对方。

不过,事情很显然不会按着宁远的思路进行,山泉这边不少人大呼小叫,不远处正在忙活着午饭的学生有不少听到声音,竟然跑了过来,一时间现场好不热闹。

在这么一条巨蛇面前大呼小叫,后果其实已经可以预料,一直有些懒洋洋的巨蛇,或许是被下面的学生吵烦了,突然高高的扬起了脑袋,张开了血盆大口,长长的芯子吐出,发出一阵让人心慌的“嘶嘶”声。

第五十八章 巨蟒

这边的吵杂声,很快就惊动了张馨月和陈军氓,两人得知有学生中毒,都吓得不轻,急乎乎的跑了过来。

特别是张馨月,看到两位男同学的脸上明显的黑色,差点没急哭了,急忙向宁远问道:“宁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要不要叫救护车?”

这时宁远已经从行医箱内拿出了一个瓷瓶,一边往手中倒着药丸,一边道:“不碍事,水里有蛇毒,我来的时候就考虑到野外毒蛇比较多,准备了解毒丸。”

说着话,宁远就冲着边上的学生喊道:“刚才喝水的全部过来领药,一人一颗,没喝水的不要凑热闹,这解药本身也是**。”

两个脸色非常严重的男同学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头晕了,急忙凑上前,宁远给一人发了一颗,两人忙不迭吞下去,其他喝过水的学生也都伸出手大喊:“给我一颗,给我一颗。”

喝过水的也就七八个学生,还好人数不多,宁远准备的药丸也充裕,一人一颗,服用过之后没多大会儿,脸色发黑的两个学生就已经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见到学生们果真没什么大碍了,张馨月才松了口气,连连向宁远道谢,这次真是多亏了宁远了,要不是宁远,谁能想到山泉水里面竟然有毒,搞不好今天这些人全部要撂倒在这儿。

学生们这时也都恢复了过来,一边张罗着吃饭,一边有人好奇的问宁远:“宁医生,那山泉水看着很清澈,怎么会有毒呢?”

“应该是附近有一条毒蛇,无意中在山泉中喝水,幸亏毒素在山泉中已经被稀释了,要不然,这会儿你们这些人可都要被送去医了。”

宁远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向张馨月道:“张老师,这一块的山泉应该经常有人喝,有毒也是这两天的事情,我去看一看什么情况,免得有人不知情,不小心中毒了。”

张馨月有些不想让宁远去,毕竟她是这一次的带队,无论谁出了事,都和她脱不了关系,可是宁远说的也有理,她也只好点了点头道:“你小心点,要是找不到原因就算了,我们可以给景区打个电话说一下,虽然这里不属于景区,但是景区也要负责。”

宁远点了点头,正要过去,刘东就咋呼着要跟着去,同时还有几个胆大的学生都要跟着宁远去看热闹,张馨月呵斥了几句,见说不动,只好也跟着,一群十几个人向山泉附近走去。

这山泉说是山泉,其实也就是一条小溪,水是从后山的石头上渗出来的,在下面冲击了一条十几公分宽的水流,水流也不深,两三厘米左右,清澈无比,水流流出去大概十几米左右,又顺着石头缝隙渗进了地下。

边上有上江市附近的学生出声解释道:“这一块的山泉被称之为滴水泉,据说已经好多年了,之前有上山砍柴或者打猎的口渴,都会来这一块喝水,以前不远处还有个龙王庙,修建景区的时候被拆除了。”

宁远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小溪,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地形。

这一片山势环绕,有山泉渗出,由西而东,这山泉也算是贵格,我国地势普遍西高东低,入水之口躲在西北,出水多在东南,风水以西为尊,出水口则以东南为吉,因此西来之水为吉水,往往通灵。

自古山水为乾坤的两大神奇,有山之龙,亦有水之龙,只看山不看水,那么看风水的人就算不上好的风水大师。

山有行止,水分向背,寻龙点睛往往要即看山,又观水,寻水势看山脉。

宁远站在小溪前面,看着水流,望向山泉渗出的山石,一路直上,看到山泉渗出上方大概五十米左右的时候,他突然间瞳孔一缩,禁不住后退两步,急声道:“所有人全部退后。”

大多数学生有些不明所以,刘东和欧阳莎莎两人却已经顺着宁远的目光看到了山壁上的东西,都禁不住大吃一惊。

“退后,所有人都退后。”宁远一边紧紧的盯着山壁上的东西,一边沉声呵斥道,声音很是急促。

张馨月听到宁远的声音,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还是第一时间吩咐学生后退,就在学生后退的过程中,一位女学生不经意的顺着宁远的目光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一声惊叫:“蛇……好大一条蛇……”

一边喊着,她已经吓得脸色煞白,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同时因为这一声喊,好几个同学也都看到了盘旋在山壁上的一条巨蛇。

这条巨蛇通体灰色,灰色中还有些绿痕,盘在半山的石壁上,身上的颜色和周围的山壁的颜色几乎融为了一体,要是角度不对,还真不容易发现,即便是宁远,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整条蛇因为弯弯曲曲的盘着看不清楚长度,不过成人脑袋般大小的头,成人大腿般粗细的身子,以及一双冰冷的大眼睛,无一不给人一种恐怖。

一时间,前来看热闹的学生瞬间乱成了一团,胆小的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胆大的撒腿就跑,张馨月也吓得脸色煞白,身子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特别是刚才前来打水的两个学生,衣衫早就被冷汗打湿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在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面前打的水。

眼前的这一条蛇已经不能称之为蛇了,是真真正正的巨蟒,当之无愧的蛇王,这样一条巨蟒,已经算是很罕见的了。

现场这么多人,唯一镇定的就只有宁远刘东和欧阳莎莎了,即便是刘东也禁不住吞了吞口水,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

“刘东,你和莎莎去帮助其他同学撤离,离得越远越好,让大家尽量保持镇定,这么多人,这位老大一时间还不会贸然攻击。”宁远一边戒备的盯着不远处的巨蟒,一边轻声向刘东和欧阳莎莎吩咐道。

说实话,宁远这次也有些意外,他虽然猜到附近可能有一条毒蛇,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大的块头。

此时这条庞然大物已经被下面尖叫的学生惊醒,双眼紧紧的盯着下面的人群,很是有些虎视眈眈的意思,不过却没有做出攻击的姿势。

蛇这种动物,一般是不会去主动攻击人的,除了抿食期,大多数情况都比较无害,宁远猜测这条蛇可能才进食时间不长。

不过纵然如此,他也不敢丝毫大意,毕竟眼前的巨蟒是不能用常理来判断的,一旦对方凶性大发,那就是狂风暴雨,一般人根本无力抗衡。

这么一条巨蟒,随便一抽,碗口粗细的树都能一下子抽倒,力道大的惊人,最主要的是,蛇最擅长的还是速度。

宁远从内心深处,是真不想和这么一条巨蛇对上,他真没多大把握能收拾对方。

不过,事情很显然不会按着宁远的思路进行,山泉这边不少人大呼小叫,不远处正在忙活着午饭的学生有不少听到声音,竟然跑了过来,一时间现场好不热闹。

在这么一条巨蛇面前大呼小叫,后果其实已经可以预料,一直有些懒洋洋的巨蛇,或许是被下面的学生吵烦了,突然高高的扬起了脑袋,张开了血盆大口,长长的芯子吐出,发出一阵让人心慌的“嘶嘶”声。

第五十九章 诡异的巨蛇

成年人脑袋那么大的蛇头,突然张开大口,足足能吞下一头肥羊,长长的芯子伸出,吓得所有人脸色煞白,即便是胆大的学生此时也一动不动。

原本还尖叫的现场,霎时间变得静悄悄一片,落叶可闻,周边树上的麻雀也都轰然一飞而散,丛林深处甚至跑出几只野兔,发疯一样跑向远处。

人常说山林之王是猛虎,丛林中最让人恐惧的是群狼,事实上在山林中,最让人恐惧的并不是猛虎,也不是群狼,而是巨蟒。

即便是一致成年的猛虎,遇到如此巨大的巨蟒,也绝对会退避三舍,不去招惹,一条体型庞大的巨蟒,在山林中,绝对不亚于游入大海的巨龙,它虽然身形庞大,但是在山林中却可以灵活游动,速度惊人。

此时这么一条巨蟒猛然间发威,张开了血盆大口,就好像一头熟睡的猛虎突然间站起身来,不,甚至比猛虎还要让人害怕和恐惧。

巨蟒舌头扬起,盘起的身子足足伸长一米多高,下面盘旋身子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巨大的蛇口中头露出长长的芯子和尖尖的獠牙,一双拳头大的眼睛冷漠的扫视着下方。

虽然蛇的眼睛不亚于盲人,他们并不是靠眼睛的视角来观察猎物的,但是这么一对巨大的眼睛,看在众多学生眼中,那种惊恐却绝对让人胆寒。

此时别说这些普通的学生了,就是宁远的手心也已经见了汗水,他此时双眼一眨不眨,全神贯注的盯着百米外的巨蟒,生怕自己一眨眼,不远处的巨蟒就会发动袭击。

大个头刘东此时也有些颤抖,刚刚走了两步,就站在了那里,轻声向宁远问道:“宁医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都不要动,静静的呆在原地,蛇最喜欢攻击移动的东西,大家都保持冷静。”宁远深吸一口气,向边上的学生们喊道。

此时不用宁远出声,学生们都没人敢动,张馨月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摸着电话,准备打电话求救,陈军氓是后来才赶过来的,站的比较远,正好看到巨蛇扬起头颅的一幕,惊得是嘴巴大张,呆傻在了原地。

宁远一边戒备的盯着山壁上的巨蟒,同时也一直在看着周围的地势,此处虽说是连云山的一处山顶,不过这连云山连绵百里,跌宕起伏,山峰很多,此时这山泉附近就是另一处山峰的接壤处。

两边都除了山林,就是巨石,不远处还有一处峡谷,这一处山泉要不是是从石缝中渗出来的,绝对算是一处水口。

所谓水口,就是某一处水流进出的地方,风水中,水来之处称之为天门,水去之处称之为地户,水流的必经之地,两边有峡谷或者山势遮掩,称之为水口

晋代著名诗人陶渊明有一篇《桃花源记,其中记载有一渔人,无意中顺着小溪进了一片桃林,桃林绝处逢生,穿过一处峡谷,尽头竟然是一处世外桃源,渔人离开之后,按照记忆寻找,却又找不到。

这个故事虽然是杜撰,比较离奇,是诗人陶渊明心中的一方净土世界,但是哪一处水流经过的狭小峡谷却正是风水中的水口所在。

一般情况,在山林迷路的人,寻找生机的最好办法就是找水流,有水就有路,就有出口,水往低处走,川流不息,顺着水流总有生机。

宁远虽然是第一次来连云山,不过他毕竟是玄门中人,风水堪舆,寻龙探脉自然也有一手,通过细细的观察,他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这一处地形有西来之水,虽然水口封死,却也算是风水宝地,而且水流明显不是从地底涌出的地下泉,那么就说明山体之内有溶洞或者说山的另一边有湖泊。

这么一处风水宝地,自然灵性十足,灵气充沛,在这么一处地方,有一条巨蟒在附近倒是不足为奇,蛇这种生物最是通灵,有小龙之称,甚至在一些地方被认为是神物。

可是这一处的山泉并不是最近才发现的,已经存在好多年了,不可能没有人在附近喝水,却也没听说有人中毒的事情,也没听说有人在附近失踪。

那么,就说明这条巨蟒是最近才来到这个地方的,巨蟒大多喜欢深山密林,并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出没,这个地方已经不算是人迹罕至了。

看着面前的巨蟒头颅扬起,一直发出嘶嘶的叫声,却并没有发动攻击,倒好像是有些警告的意味,再结合周围的地势,宁远有了一个胆大的猜测,这条巨蟒是人养的,并不是野生的巨蟒。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宁远一边盯着巨蟒,一边换了几个方位,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发现山势附近确实有着丝丝人为搅动地脉的痕迹。

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宁远不由的也微微松了口气,同为巨蟒,人养的和野生的差别绝对很大,而且看上去这条巨蟒在附近只是警戒,并不敢伤人。

宁远沉吟了一下,回头向刘东和欧阳莎莎两人叮嘱道:“你们两个注意照看着大家,不要让大家出事,我上去看看。”

说着话,宁远向前迈步一步,脚尖一点,整个人就跃出两三米开外,再借机一点,就跃上了山崖……

“宁远!。”看到宁远竟然向巨蛇方向而去,张馨月不由的大喊一声,奈何宁远已经走远了。

宁远距离巨蛇,原本也不过只有二三百米,短短的时间,他已经跃上了一百多米,距离巨蛇越来越近。

山崖上的巨蛇见到有人竟然向自己奔来,越发的愤怒,头颅冲着宁远方向,使劲的吐着信子。

见到自己主动靠近,巨蟒也依然只是威胁性的警告,宁远更是心中大定,手脚并用,迅速的向上攀爬,距离巨蟒越来越近。

此时下面的学生早已经忘记了恐惧,都嘴巴大张,吃惊的看着宁远,眼中充满了震撼。

眼前的这一幕,在这些学生眼中,一点也不亚于看经典武侠剧,宁远一起一落,就向上跃进一米,速度极快,身法灵活。

刘东此时看的是眼冒金星,满脸的崇拜,一方面钦佩宁远的身手,一方面钦佩宁远的胆量。

宁远迅速的向上攀爬,在距离巨蟒还有一米多远的时候,他突然脚下使劲一蹬,整个人就已经凌空而起,在巨蟒的头顶越过。

“嘶嘶!”巨蟒血盆大口张合,很显然怒不可遏,奈何却没有得到命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远从它头顶越过,落在它身后半米多远的地方。

“嘶!”就在宁远落地的同时,突然山后面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巨蛇听到这一声响,巨大的脑袋突然向宁远落地的地方袭击了过去,同时巨大的身子也紧随其后,此时它的身子拉直,终于显露出了全部体型,足足三米多长。

宁远落地的同时也听到了那一声轻微的响声,身子毫不停留,依旧向山顶飞奔,巨蛇紧追其后,一人一蛇就那么迅速的山顶,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看上去就像是宁远引开了巨蟒。

宁远和巨蛇消失之后,足足过了三分多钟,现场依旧是一片安静,众人久久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时间悄然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学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伴随着这一声哭声,更多的学生都禁不住放声大哭。

宁远消失十分钟之后,一辆警车终于从远处呼啸而至,车门打开,几个警察从车上跳了下来,为首一人二十五六岁,英姿飒爽,竟然是女警陈雨欣。

陈雨欣来到现场的时候,张馨月正强撑着指挥学生们撤离,见到警察来了,终于支撑不住,也是“哇!”的一声大哭,冲着陈雨欣哽咽:“陈警官,宁医生为了救大家,独自引着巨蛇走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已经……呜呜呜……”一句话没说完,她就禁不住涕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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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山洞

陈雨欣在复海大学呆过几天,对复海大学的师生多少也有点感情,特别是对宁远,她有种莫名的亲近和好奇。

因此得到报警中心说复海大学的学生在连云山出事,她特意申请,亲自带队赶了过来,没想到刚下车,就得知宁远出事。

张馨月此时已经有些失态了,哭的稀里哗啦的,陈雨欣还是问了好几个学生,这才简单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宁远领着一条五米多长的巨蟒,顺着山顶走了,陈雨欣听完也禁不住有些脸色煞白,差点没站稳。(上一章巨蟒的长度已修改,看过的友不要计较,这里没搞错)。

五米多长的巨蟒有多么吓人,这简直不用去怎么想象都能猜得出,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头猛虎,估计也会被巨蟒一口吞了。

跟着陈雨欣一起来的几个警察,都禁不住吞了吞口水,眼巴巴的看着陈雨欣,等着她发布命令。

陈雨欣不愧是刑警队的副队长,虽然有些微微的变色,不过依旧临危不乱,留着两个警员在附近招呼受了惊吓的学生,就亲自带着五六个警察向着宁远和巨蟒离去的方向追去,同时打电话向警局申请了警力支援。

陈雨欣带着的一群警察虽然都是特警队的,也算是身手不凡,一个人打两三个普通人不在话下,但是攀山越岭的本事比起宁远来差了自然不止十万八千里。

等到几个人爬上山顶,早就不见了宁远和巨蟒的踪影,几个人气喘吁吁的站在山顶,看着远处依旧连绵起伏的山峰,都有些发憷。

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察,凑到陈雨欣边上问道:“陈队,我们下面该怎么办,这么大的山,还有条巨蟒,是不是等一等支援队?”

“等支援?”陈雨欣冷眼看着他,哼道:“刚才下面学生们怎么说的,你都忘了,人家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青年,比你还小几岁,为了那么多师生,一个人就敢把巨蟒引开,亏你还是人民警察。”

小警员被陈雨欣说的脸上发烧,其他几人也有些挂不住,他们刚才可都是有同样的想法的。

陈雨欣冰冷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冷声道:“两人一组,分开找,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同时注意安全。”

说着话,陈雨欣一指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警察:“你,跟着我,我们两个一组。”

年轻警察差点哭了,这和别人一组,好歹还能做做样子,可是跟着陈队,这……做样子都不行啊,早知道自己刚才何必多嘴呢。

陈雨欣带着几个警察在山顶寻找宁远的踪迹,山泉边上,张馨月和陈军氓在两个警察的帮助下,总算把学生们都集合到了一起,开始清点人数。

把学生们细细的清点了两边,张馨月刚刚稍微恢复了一点的脸色又变了,前来的学生竟然少了一个人。

欧阳莎莎不见了。

“刘东,你有没有看见欧阳莎莎。”陈军氓来到刘东边上问道,刘东和欧阳莎莎是同乡,两人关系很好,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刘东此时竟然有些扭捏,脸上的神色很是尴尬,低着头道:“莎莎追宁医生去了。”

“追宁医生去了?”陈军氓和张馨月两人闻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宁远又不是去玩的,身后还跟了一条巨蟒,欧阳莎莎一个女孩子竟然追着去了。

“你怎么不看住她,真是。”陈军氓无语了好半天,最后只能冲着刘东发火。

虽然此时众人都没吭声,事实上大家都已经默认了,宁远八成已经葬身蛇腹,这下可好,又多加了一个人。

刘东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此时心中还正难受呢,要不是他体型大,轻功不好,也跟着去了,岂会留在这里。

宁远和欧阳莎莎两人都追着巨蟒去了,却没有他的份儿,刘东心中可很不是滋味,可是谁让他速度慢呢。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陈雨欣和张馨月这边暂且不提,且说宁远和巨蛇上了山顶之后,一直紧紧跟着他的巨蛇竟然猛然间调了头,向着另一个方向迅速游去。

听到那一声轻微的“嘶”声的时候,宁远就猜到估计是巨蛇的主人给巨蛇发了信号,吓得他是满身的冷汗。

还没到山顶的那一段距离,巨蛇在他身后是紧追不舍,差一点就赶上他,现在看来,那一声轻响并不是攻击信号。

看着巨蛇向另一个方向迅速游去,宁远微微一愣,就跟在巨蛇身后,紧追了过去,他还真有些好奇,这条巨蛇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宁远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他本身功夫不弱,又是灵识内敛境界的秘法高手,同时又有血麒麟那样罕见的法器,即便是斗不过对方,全身而退应该不难。眼下前来的师生已经安全了,他独自一人自然少了很多羁绊。

于是乎,一人一蛇再次追逐了起来,只不过是换了个方位,刚才是巨蛇追着宁远,现在变成了宁远追着巨蛇。

巨蛇的速度很快,宁远使劲全力,才勉强没跟丢,一直跟着巨蛇来到了东边的山崖边上,看着它顺着山崖而下,进了半山腰的一个洞穴。

东北边的山崖比起宁远刚才上来的一边更加的陡峭和险峻,山崖上长满了野草和树木,要不是巨蛇带路,即便是宁远也绝对发现不了山崖中间竟然有一个山洞。

宁远站在山崖边上,看着下面陡峭的山峰,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突然听到身后有响动,回头一看,只见欧阳莎莎从不远处飞奔而来,很快就来到了他身边。

“你怎么来了?”宁远看了欧阳莎莎一眼问道:“学生们都没事吧?”

“蛇都被你引走了,他们能有什么事,我反正无聊,过来看看热闹,原本以为能见到一场人蛇大战呢,没想到只剩下你一个,巨蛇呢?”欧阳莎莎带着笑问道。

“下面!”宁远向下努了努嘴道:“我以为你是担心我呢,原来是看热闹,大蛇下去了,要不你追上去看看?”

“嘻嘻。”欧阳莎莎宛然一笑,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道:“宁大哥,你看我一个弱女子,那么一条大蛇呢,你好意思么,要不你前面带路,我们一起去看看?”

宁远满头黑线,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有些脱俗的美女系花,也有这么调皮的一面。

原本宁远就有下去一探究竟的想法,眼下欧阳莎莎也想去,他自然没意见,点了点头,就向山崖下面攀爬而去。

欧阳莎莎紧随其后,两人都是高手,不多会儿,就到了巨蛇消失的那个山洞口。

山洞口不大,也就能容纳一个人进入,看上去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再加上他们所在的这个破面属于阴坡,整个山洞口更给人一种阴森。

当然,最让人发憷的是,这个山洞刚刚才进去一条五米多长的巨蟒,此时巨蟒要是就守在洞口,他们两人就这么进去,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要是普通人或者说一般的习武之人,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没办法,除非愿意冒险,奈何宁远却不是一般人,他身为秘法高手,玄门中最为神秘的九玄门掌门人,对于寻脉探穴自然一点也不生疏。

宁远站在洞口,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单手一引,掐了一个奇怪的手印,向洞穴里面一挥,洞穴中顿时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

等到响声消失,宁远才向欧阳莎莎道:“巨蛇应该已经不在山洞了,不过里面情况未知,你跟在我身后,注意安全。”

说着话,宁远就已经迈步进了山洞,欧阳莎莎对于宁远刚才奇怪的动作一点也不好奇,脸上依旧带着那种平淡,紧随其后,两人在洞口适应了一下光线,等到能隐隐约约看到山洞里面的情况,才继续迈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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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一个喷嚏

站在洞口,看着里面是黑漆漆一片,等到视觉习惯了,其实也不是很黑,大概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洞穴里面不高,也就一米过一点,宁远和欧阳莎莎两人都是猫着腰,一边小心往进走,一边观察洞穴四周。

这个洞穴看上去并不像是人为挖掘出来的,边上的石头都有水浪冲刷的痕迹,极有可能是山水冲击而成的。

两人往进走了大概三十米左右,就隐隐约约能听到水声,这也正附和宁远之前的判断,这山里面有一个水溶洞,外面的泉水正是从这里面渗出去的。

听到水声,宁远就急忙向身后的欧阳莎莎伸了一下手,两人都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越往前走,前面的山洞竟然越是宽敞,已经能够容纳两个人并排行走,再往前走了大概十米,两人都能清晰的看到,洞口通往的正是一个大溶洞。

山洞的尽头在溶洞的半空中,距离溶洞底部足足有七八米高,两人来到洞口,向下看去,只见溶洞底部竟然站了两个人。

两人都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一人身穿西装,国字脸,面色刚毅,一人身穿唐装,身材消瘦,长得有些猥琐,身后盘着一条巨型蟒蛇,正是之前宁远追的那一条。

此时两人正面对面站着,相距二十米左右,看上去并不怎么和睦,应该是正在对峙,身穿西装的那个人背对着宁远和欧阳莎莎这边,他们两人看不清楚相貌。

因为是在溶洞中,隔着十多米远,宁远和欧阳莎莎依旧能听到两人的对话,此时正在说话的是身穿西装的中年人。

听到说话这人的声音,宁远的脸上就禁不住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原来身穿西装的这个中年人正是昨晚上拜访过他的三合派方东来。

方东来双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中握着一把玉尺,声音冷冽:“嘿嘿,乾森明,别人不知道你的为人,难道我方东来还不知道,你养自己的宠物,赚自己的钱财,杀人放火我都懒得管,可是我的儿子没招你没惹你,你却杀了他,这笔账怎么算?”

“姓方的,你别以为我怕你。”乾森明阴森着脸道:“我的名气是不怎么好,不过我乾森明却敢作敢当,你儿子不是我杀的,我已经说了好多遍了,你不要认错了人,自己丢了小命不说,最后还不知道仇人是谁?”

“不是你杀的。”方东来冷笑一声道:“上江市就那几个秘法高手,我儿子进入灵识内敛境界已经好几年了,除了你,还有谁有能耐杀得了他?”

“哈哈,姓方的,看来你是认定我了。”乾森明大笑一声,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子瞬间站的直挺挺的,伸手一指方东来道:“就算是我杀的,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也不过是灵识内敛境界而已,我能杀得了你儿子,难道就杀不了你,在这个地方,我即便是把你挫骨扬灰,三合派也不会有人知道。”

听着两人的对话,宁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名叫乾森明的估计是躲在连云山修炼什么秘法,却没想到被前来上江市的方东来无意中撞见了。

方东来一直就在纳闷是谁杀了方守天,遇到乾森明,就直接确定了乾森明是凶手,两人这才对峙了起来。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宁远是越发的不敢出声,同时看了一眼欧阳莎莎,两人都凝神屏息,紧紧的盯着下面。

按照时间算,方东来应该来了有一会儿了,两人已经说了半天了,此时更是剑拔弩张,乾森明那一句就算是我杀的,彻底点燃了方东来的怒火,方东来手中的玉尺一划一引,就向乾森明扑去。

“千云尺!”

看到方东来手中的尺子,原本还满脸自信的乾森明下意识的惊叫一声:“怪不得你有底气质问我,原来是得了千云尺。”

“哼。”方东来冷哼一声道:“认得千云尺就好,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它的威力。”

这千云尺能让乾森明吃惊,自然是一件难得的法器,威力惊人,方东来原本就是半只脚踏进灵识化形境界的高手,一尺挥出,一道凌厉的罡风就向乾森明袭去。

罡风呼啸而至,在溶洞中发出一声呼啸,到了乾森明附近,竟然化为一头黑色的饿狼。

“嘶嘶!”乾森明也知道这阴煞攻击的厉害,向边上一闪,单手一挥,化解了黑狼,同时拿出了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原本盘旋在他身后的巨蟒突然间就向方东来扑去。

巨蟒体型庞大,速度极快,二十米左右的距离,转瞬即到,血盆大口对着方东来就是一吸。

“哼,你的小虫对付别人还行,对付我,还差点。”方东来一点也不惧,另一只手向着巨蛇一扬,一把粉尘就向巨蛇盖了过去。

气势十足的巨蛇遇到方东来洒出的粉尘,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发出一声“嘶嘶”声,巨大的脑袋一摆,身子就向相反的方向窜去,比来的时候更快,等到停下身子,就到了三十米开外。

“方东来,你这次是准备充足才找上门的吧?”乾森明见到自己的巨蛇竟然被方东来吓退,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既然知道对手是你,我怎么能不做准备。”方东来冷笑道:“怎么样,我秘制的雄黄粉还行吧,你可以试着让你的小虫再来尝尝。”

“我……”

躲在上面观看的宁远差点没爆出一句粗口,他还以为方东来准备的什么东西呢,竟然那么厉害,没想到竟然是一把雄黄粉,看样子方东来在前来之前,就已经掌握了乾森明的行踪了。

“姓方的,别忘了,我可是灵识内敛境界,即便是你有千云尺,也不见得就是我的对手。”乾森明咬牙启齿,伸手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那就试试。”方东来怡然不惧:“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我即便是死在这儿,也绝对不让你好过。”

说话间,两人手底下却不停留,方东来有千云尺,攻击很是凌厉,随便一招就是阴煞成形,乾森明手中的法器不行,却是正经的灵识化形高手,手段自然不差。

这溶洞原本就不见阳光,里面煞气极重,再加上两位秘法高手拼斗,一时间溶洞内是煞气四溢,地脉乱转。

两人这一斗,就是十多分钟,方东来还是小看了灵识化形境界的高手,虽然仗着法器威力惊人,却也禁不住消耗,被乾森明一记阴风打中腰眼,身子就是一个踉跄。

秘法高手相斗,原本就是分秒必争,一个失误就是生死,乾森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拧身上前,正准备趁势取了方东来的性命,却不妨这个时候溶洞中突然传出一声“阿嚏!”

听到这个声音,乾森明急忙停手,和方东来拉开距离,抬头向上看来,方东来也急忙稳住身子,戒备的看了乾森明一眼,并没有继续动手,也抬头看来。

两人打斗,周围还有第三者,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一旦两人两败俱伤,岂不是要让别人渔翁得利,因此在没有搞明白是谁在场之前,方东来和乾森明都选择了停手。

宁远边上的欧阳莎莎此时脸色有些发红,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鼻子,刚才的声音正是她发出来的。

宁远本就是秘法高手,再加上有护体法器,自然没什么,欧阳莎莎却明显不懂秘法,被两人搅动的煞气影响,只感觉全身发冷,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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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谢谢宁前辈

“谁?”

“谁?”

方东来和乾森明两人同时看向半空的洞口方向,一前一后,冷声质问道。

欧阳莎莎脸色不自然的看着宁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一次她也知道自己惹祸了,两位秘法高手交手,他们在边上看热闹,貌似不是什么好事。

宁远淡笑着看了欧阳莎莎一眼,示意她往洞口里面躲藏一下,同时拿下自己脖子上的玉符递了过去,示意欧阳莎莎带上,这才走到洞口边上,看着下面笑道:“方总,我们又见面了?”

乾森明看到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还和方东来打招呼,下意识的认为宁远是方东来请来的帮手,不由嗤笑道:“方东来,你真是不自量力啊,带了你们三合派的千云尺来也就罢了,还领了一个后辈,难不成你以为有一个人帮忙,就吃定我了?”

方东来却没有理会乾森明的耻笑,看清楚是宁远之后,他急忙向上一抱拳道:“原来是宁前辈,晚辈见过前辈。”

乾森明不知道宁远的修为,方东来却很清楚,宁远可是灵识内敛境界的秘法高手,而且又是九玄门的当家人,清平道人的衣钵弟子,以清平道人的身份,怎么可能不传给宁远几件厉害的法器?

修为不弱,又有厉害的法器,那么宁远就绝对不可小觑,这要是在平时,方东来还不会太在意,可是眼下他和乾森明正在斗法,宁远冷不丁冒出来,意义可就不同了,他要是帮自己,那么乾森明应该不是对手,若是帮乾森明……那方东来也就只有认命的份了。

“前辈?”乾森明讶异的看了一眼方东来,伸手一指上面的宁远道:“姓方的,你为了收拾我真是不择手段啊,竟然屈尊称呼一个毛头小子为前辈,难不成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了?”

“哼!”方东来冷哼一声道:“乾森明,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位可是清平道人的衣钵弟子,现任九玄门的掌门人宁远宁前辈,有宁前辈在,你这样的玄门败类必然无所遁形。”

“清平道人!”

“九玄门!”

乾森明吃了已经,眼中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有些不敢相信。

尽管宁远年轻,才二十出头,可是九玄门和清平道人的名气实在是太响了。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别说是清平道人的弟子,就是清平道人的仆人,玄门中人闻言估计也要慎重一下。

乾森明发愣的时候,宁远已经顺着石壁攀爬而下,来到了溶洞底部,淡淡一笑,向方东来点了点头,看向了乾森明道:“我当年曾听师傅说,江湖中形法派一脉喜养毒虫蛇物,抗战时期因为给日本人当足狗,形法派被江湖各派所灭,没想到如今依旧有传人在世。”

“前辈说的是。”方东来急忙附和道:“这乾森明正是形法派一脉,为人不择手段,经常残害无辜,这次还望前辈和晚辈一起为江湖除了这个败类。”

“哼!”宁远冷笑一声道:“方总,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乾森明和你有杀子之仇,你这是想让我给你当打手吧?”

“不敢,不敢。”方东来急忙陪笑道:“乾森明和我确实有杀子之仇,晚辈却真没有利用前辈的意思。”

听着两人对话,乾森明气色脸色铁青,对于宁远的来头倒是忽视了不少,冷眼看着宁远道:“年轻人,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今天的事情和你无关,识相的就早早离开,免得丢了性命。”

“是吗?”

宁远翻了翻眼皮看着乾森明道:“形法派以前的事情已经成了历史,我原本可以不计较,可是你如今在连云山搅动地脉,还让巨蛇污染水源,如此种种,该怎么交代?”

“哈!”乾森明忍不住仰头一笑,道:“小子,方东来叫你一声前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前辈了,打算替天行道还是怎么的,既然你不打算离开,那就和方东来一起留在这里吧。”

说着话,乾森明单手一划,另一只手中的匕首探出,就要动手。

方东来知道乾森明的厉害,千云尺一挥,向宁远道:“前辈小心。”

“哼!”宁远冷哼一声,伸手从身上摸出了血麒麟虚空向乾森明一抛。

顿时阴风呼呼,一头虚幻的血麒麟怒吼着向乾森明呼啸而去,脚下踏着滚滚血浪。

方东来见到宁远动手,脸色一喜,暗叹宁远不愧是九玄门的传人,一出手就不一般,这一招绝对是灵识内敛境界最强的攻击。

方东来暗叹,他却不知道,宁远在他面前已经留了手了,要不然全力一击,血麒麟要更加凝实,可以发挥出灵识化形的威力,他儿子正是被这一招吓跑的。

乾森明眼见宁远的攻击,脸色顿时巨变,他原本以为宁远最多是也就刚刚步入灵识内敛,却没想到攻击如此犀利。

方东来自然不是傻子,手中的千云尺同时一挥,一道接近凝实的阴煞利刃也同时席卷了过去。

方东来有千云尺在手,和乾森明的差距原本就不是很大,眼下加上宁远,乾森明可算是悲催了,一时间被两人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有之力。

一连几次,乾森明都打算催动巨蟒攻击宁远,却被早有防备的方东来拦住,方东来准备的雄黄粉还确实是加工过的,巨蟒对他的粉末很是忌惮,根本不敢上前。

“姓方的,你儿子真不是我杀的。”

三人斗了十分钟,乾森明吃了两招,已经有些坚持不住,急的哇哇大叫。

“哼,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这个时候狡辩,晚了。”

方东来冷笑一声,千云尺扬起,另一只手隔空一划,当头一挥,乾森明只觉得一杆巨尺当头砸来,遮云蔽日。

宁远也不慢,血麒麟嘶吼一声,咆哮而至,迎面向乾森明扑去。

“噗!”

乾森明躲过方东来的巨尺,被迎面而来的血麒麟撞飞了出去,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脸色苍白的躺在了地上。

“咳咳,姓方的,你……”

乾森明勉强着坐起身子,伸手一指方东来,还要说些什么,方东来却随手就是一尺,把乾森明打的背过气去,这才慢慢的走到了乾森明的身前,千云尺一引,煞气凝聚,乾森明的尸体包括身上的衣服霎时间都化为了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直匕首和一把古怪的玉笛。

做完这一切,方东来也噗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脸上老泪纵横,喃喃道:“天儿,爸给你报了仇了。”

看着方东来的模样,宁远的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想到方守天的所作所为,他却一点也不后悔,迈步来到方东来身边,安慰道:“方总,人死灯灭,节哀顺变。”

方东来毕竟不是一般人,闻言擦了泪水,勉强站起身,向着宁远弯腰行礼:“宁前辈,这次多谢您了,要不是您,今天我别说为天儿报仇,自己恐怕也要栽在这里。”

“方总客气了,都是同门,不用如此。”宁远走过去,伸手拖住了方东来,这一刻,他倒是真心有些欣赏眼前这个中年人,虽然方守天不是个东西,不过方东来为人确实不错,最起码是个好父亲。

方东来被宁远扶起来,这才弯腰捡起地上乾森明留下的匕首和玉笛,走过来递给宁远道:“宁前辈,这是乾森明留下的,您就留着吧,就当您出手的报酬。”

宁远也不推脱,伸手接过来收好,然后看向了还盘旋在一边的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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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葬身蛇腹

乾森明的死,让巨蟒显得有些狂躁,长长的身躯盘旋着,蛇头却高高扬起,不停的吐着芯子,发出让人心悸的“嘶嘶”声,巨大的眼睛警惕的看着方东来,因为忌惮,不敢随意攻击。

对于形法派,宁远还是有些认识的,这个门派属于风水形势派一脉,擅长和毒虫蛇物打交道,门派中人多喜欢圈养毒物巨兽。

因为形法派擅长驯养毒物,而且精通风水秘术,在历代,形法派都不怎么被其他各派所容,不过形法派一脉本就擅长风水秘术,再加上驯养毒物,很是难缠,各派虽然有些不喜形法派,却也不愿意去招惹。

到了民国时期,因为战乱,日本入侵,形法派的当代掌门人竟然带领全派当了汉奸,为非作歹,这才激起了众怒。

当时玄门各派包括当时的江湖帮会数千人围剿形法派,几乎把形法派灭门,从此之后,形法派也算是在江湖除名,近年来再很少听到形法派的消息。

当年围剿形法派,宁远的师傅清平道人也算是发起人之一,因此宁远对于这一段往事很是清楚,内心深处对形法派有些厌恶,要不然他刚才也不会轻易出手。

这形法派驯养的毒物也并不是专人驯养,而是有一套独特的法门,有些厉害的毒蛇猛兽往往是几代相传。

比如眼前这条巨蟒,少说也需要上百年的时间才能有如此大的体型,这么一条巨蟒,要不是方东来早有准备,备好了克制它的雄黄粉,单靠这条巨蛇,乾森明就可以让宁远和方东来两人狼狈不堪。

方东来见到宁远看向巨蟒,开口道:“这条巨蟒应该不是乾森明驯养的,刚才的那一只玉笛就是控制它的法器,不过我们都没有法门,即便是有法器在手,也不好控制这条巨蟒,依我看,不妨将这条巨蟒杀了,免得它伤及无辜。”

宁远沉吟了一下,缓缓道:“巨蛇通灵,这么一条巨蛇,成长不易,而且凶性已经磨灭,乾森明一死,它也就成了无魂的野鬼,就让它去吧。”

说着话,宁远竟然迈步向巨蛇走去,灵识散出,发出一阵善意的波动。

巨蛇大大的蛇头盯着宁远,一动不动,竟然也没有攻击,任凭宁远走近。

宁远在巨蛇身前一米左右站定,柔声道:“你也成长不易,如今你的主人也已经死了,你就寻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生活去吧,以你的本事,在山林中也绝对会是王者,切记不要伤人,只要你不伤人,不露面,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说完这句话,宁远也不管巨蛇听得懂听不懂,轻轻摆了摆手道:“去吧。”

或许是巨蛇感受到了宁远的善意,也或许是因为宁远身上收了乾森明掉落的玉笛,巨蛇听到宁远的话,长长的芯子吐出,竟然发出两声低吟的“嘶嘶”声,巨大的蛇头看了宁远一眼,长长的身子绕着宁远转了一圈,然后呼啦一下向半空中的山洞窜去,一眨眼消失不见了。

山洞中的欧阳莎莎注意到巨蛇进来,还警惕的躲闪了一下,巨蛇却看也没看她,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山洞,杳无影踪了。

“没想到宁前辈还有如此悲天悯人的一面,东来佩服,九玄门有宁前辈带领,也是江湖之幸。”见到宁远竟然放了巨蛇,方东来呵呵一笑,向宁远拱手道。

“方总说笑了,无论是人类还是蛇类,都是生命,无论是秘法高手还是普通人都是生灵,万物法则,不偏不倚,何必赶尽杀绝。”

宁远淡淡一笑,然后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了这个溶洞,乾森明躲在这个地方,不见天日,必然不可能毫无目的,既然来了,他自然要细细的观察一番。

一边观察,宁远一边向方东来问道:“不知道方总是怎么知道乾森明躲在这个地方的?”

方东来笑道:“说来也巧,那天晚上我从前辈家中告辞之后,一直在纠结上江市究竟还有那些秘法高手,我儿守天也是灵识内敛境界的高手,却死于引煞入体,对方至少也要是灵识化形的高手才能办到,可是上江市也就前辈您和山峦派黎川河黎师弟两位秘法高手,一时间我心烦离乱,心情不好,就驱车来了连云山,不曾想无意中发现了乾森明。”

听着方东来的解释,宁远忍不住有些唏嘘,也幸亏他杀方守天的时候为了造成震撼,让方守天给死去的女学生偿命,用了引煞入体,这才让方东来误解,如若不然,他也不免要成为怀疑对象。

说来也是方守天胆小,当时宁远一击,他就夺路而逃,根本没有还手,当时方守天若是回身反抗,和宁远真正动手,即便是不敌,也不会死在引煞入体之下。

这样也好,方东来的为人还算不错,宁远也不愿意和方东来真的闹得你死我活,这个倒霉的乾森明成了替死鬼,方守天一事也算是暂时揭过去了,以后只要欧阳莎莎不说,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

虽说玄门中人懂得推演,却也不是任何事情都能推算出来的,特别是牵扯到同门,推演起来难度很大,越是详细的细节越是不容易,要不然,方东来若是推演一番,岂不是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那天晚上宁远推演,也只是推演出晚上方守天会去大二文学系教学楼,却不可能算出对方的来历,即便如此,也让他元气大伤。

“方总以前认识这个乾森明?”宁远心中唏嘘,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

“打过一次交道,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不过秘法入门,乾森明已经是灵识内敛的高手了,不过那个时候我们没什么过节,乾森明虽然是形法派的余孽,形法派毕竟已经名存实亡,大不如前,他也不会贸然去得罪玄门各派。”

方东来说着,也不仅有些庆幸道:“我当时我无意中发现此处地脉搅动,发现了乾森明,就猜测他可能已经进入灵识化形,没敢轻举妄动,回去准备了一番,今天才特意找来,没想到啊,我还是低估了灵识化形境界高手的厉害,要不是宁前辈您前来,估计我已经身死道消了。”

方东来正说着话,突然感觉到洞口方向有响动,回身一看,只见一位年轻的女孩子顺着山壁攀岩而下,伸手利落,不由的脸色一冷,伸手就去拿千云尺。

宁远及时出声道:“方总不用紧张,这位是和我一起来的,是复海大学的学生,原本我是跟着复海大学的学生前来连云山秋游的,却无意中发现附近的山泉有蛇毒,探查的时候遇到了那条巨蟒,这才跟踪而来。”

听到宁远的解释,方东来这才松了口气,同时一直疑惑宁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疑问也随之解开了。

欧阳莎莎来到溶洞底部,飘身来到宁远身边站定,这才不满的道:“我说宁医生,您刚才要放了那条蛇好歹也给我打声招呼嘛,差点吓死我。”

“呵呵,这会儿不叫宁大哥了?”宁远呵呵一笑,露出一丝无害的表情道:“说实话,刚才我还真把你忘了。”

“哼!”欧阳莎莎冷哼一声,不去搭理宁远,也随意的打量起了这个溶洞。

宁远和欧阳莎莎方东来在溶洞中探查,外面却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陈雨欣带着几个警察在山上四处寻找,却找不到一丁点踪迹。

同时警局派来增援的民警也都赶了过来,几十个民警分散开寻找,靠近东边山崖附近的几个警察正在四处查看,突然看到山崖下面窜上来一条五六米长的灰色巨蟒,向一阵风一样从他们身边不远处窜过,消失在了山林深处,吓的几个警察是脸色煞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其中一人吞了吞口水,艰难的道:“刚才那条应该就是学生们说的巨蟒了吧,看样子那个学生和那个医生应该真的葬身蛇腹了。”

另一人点了点头,依旧有些心有余悸的道:“那么一条巨蟒,别说吃两个人,就是三个人估计也不算什么,我们还是向陈队汇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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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借你玩两天

陈雨欣虽然也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不过得知几个警察发现巨蛇行踪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多少知道一些宁远的身手,在她看来,宁远胆敢去引开巨蛇,应该多少有些把握才是,可是如今巨蛇安然离去,宁远却不见踪影,结局几乎已经可以预料。

收到巨蛇的消息以后,陈雨欣亲自带人赶到了东北边的山崖,再次细细的寻找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只能无奈的收队。

东北边的山崖陡峭无比,全是野草毒刺不说,根本就没有可以下去的道路,要是宁远真的被巨蛇逼到这个地方,那绝对是凶多吉少。

下午六点多,陈雨欣带着警队,护送着受了惊吓的学生一起离开了连云山,回到了学校。

学校的领导也因为这次意外事故,不得不取消了这次秋游,所有队伍临时又被召回了学校。

随着学校师生的返回,宁远在连云山失踪的消息也逐渐传开,古风林,江世豪,黎川河等人也都相继的道消息。

要说最不相信宁远已经遇害的自然就是古风林和江世豪,古风林对宁远很是佩服,几乎有些盲目的崇拜,江世豪也见过宁远的手段,知道宁远不是一般人,区区一条巨蟒,绝对不可能把宁远怎么样。

纵然不相信宁远遇害,江世豪还是给古风林打了电话,询问古风林的意思,古风林犹豫了一下,慎重起见,一方面给远在阳平的师傅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另一方面让江世豪忙帮找人,他要自己亲自带人上连云山,去寻找宁远的踪迹。

至于黎川河,也不怎么相信宁远这位九玄门的年轻掌门人会这么容易出事,也假惺惺的也给古风林打了一个电话,表示要和古风林一起前往连云山,寻找宁前辈。

古风林、江世豪、黎川河三人带着江氏集团的一大群员工,浩浩荡荡的赶往连云山,还没赶到地方,就遇到了坐着方东来车子下山的宁远。

宁远和方东来欧阳莎莎三人在溶洞探查了一番,一时间也没有发现什么眉目,考虑到天色已晚,溶洞中光线越来越差,也就出了溶洞,下山来了。

到了山泉附近,宁远的手机就有了信号,一直抖个不停,拿出来上面是一大堆短信,和未接来电,有陈雨欣的,有古风林和江世豪的,同时还有好几个没有存名字的,估么着应该是张馨月和学校的学生或者是领导打的。

看到这么多未接电话,宁远一时间也有些暴汗,那会儿只顾着看溶洞的情况了,竟然忽视了外面的学生,估么着这一会儿不少人都认为他已经葬身蛇腹了吧。

方东来的车子就在不远处,宁远一边给古风林打了一个电话,报了平安,一边和欧阳莎莎坐着方东来的车子向下山,在半道上遇到了古风林召集的车队。

见到宁远果真没事,古风林这才松了一口气,笑呵呵的给了宁远一个熊抱,抱怨道:“小师叔,你可把我害惨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都给我师傅打了电话,被他老人家一顿臭骂。”

“呵呵,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被骂活该。”宁远呵呵一笑,感受到古风林的关心,伸手在他的胸前砸了一下,这才看向江世豪和黎川河,笑着点头招呼:“让江总担心了,黎大师也来了?”

“宁前辈说笑了,天下玄门是一家,前辈出事,我自然要来看看。”

黎川河一边客套着说着话,一边看着和宁远站在一起的方东来,心中的疑惑和纳闷那就不用提了,看方东来的架势,和宁远竟然关系匪浅。

昨天下午方东来登门,黎川河之所以告诉他宁远在复海大学的事情,就是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眼下看来,昨晚他的挑拨明显白费了。

几个人在大路上也没怎么客套,稍微问候了几句就再次上了车,江世豪打电话订了上江市最好的酒店,要给宁远压惊。

车子还没有开进上江市区,宁远就又接到了陈雨欣的电话,电话接通,他就被陈雨欣一顿好骂。

“臭小子,成英雄了了不起是不是,都不知道第一时间给我打个电话,我还正给你筹备追悼会呢?”

“瞧警察姐姐您说的,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不怕您笑话,我这手机啊真是有些垃圾,在郊区都没信号,这不,正准备给您拨号呢。”

宁远急忙赔笑,他自然听得出陈雨欣语气中的关心,说实话,他和陈雨欣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多,不过陈雨欣在他面前真是不见外。

“就知道油嘴滑舌,小小年纪,不学点好的。”陈雨欣怒骂一声,问道:“在哪儿呢,没受什么伤吧?”

“没事,一条小虫子而已,我可是武林高手来的。”宁远笑嘻嘻的说道。

“行了,少贫,没事早点回去休息,我这正忙着呢,明天去看你。”陈雨欣再次骂了宁远一句,“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

欧阳莎莎就坐在宁远的边上,看着宁远和陈雨欣通话,一直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宁远,宁远收了手机,这才看到欧阳莎莎的表情,没好气的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佩服的表情啊。”欧阳莎莎笑呵呵的道:“没想到宁医生魅力这么大,才来几天,就追到了上江市的女警花,很厉害哟。”

“小丫头知道个什么?”宁远翻着白眼看着欧阳莎莎,手一伸道:“拿来吧?”

“拿什么?”欧阳莎莎无辜的看着宁远问道。

“我给你的玉符啊,现在该还我了吧,难不成你以为我送给你了?”宁远道。

“玉符,什么玉符?”欧阳莎莎眨巴眨巴眼睛,显得更加的无辜:“我有拿过你的东西吗?”

“我”

宁远无语啊,这丫头竟然不认账。

看到宁远无语,欧阳莎莎噗嗤一笑,伸出手去,拉着宁远的手轻轻摇了两下,可怜兮兮的道:“宁大哥,不就是一个小玉符吗,你就送给我呗,这东西带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你舍得要回去么?”

“一个小玉符?”

宁远差点被噎着,就这么一个玉符,绝对不亚于一套豪华别墅,这玩意可不是他送给古风林的那种一次性护身玉符,而是他小时候老道就送给他的,是正经的法器,虽然比不得血麒麟和方东来手中的千云尺,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买得起的。

虽然宁远承认欧阳莎莎很漂亮,可是用一套别墅泡妞,宁远还真不认为自己有这个魄力。

可是看着欧阳莎莎无辜的眼神,他还真不好意思再往回要,没听这丫头又换了称呼吗,宁医生又变成宁大哥了。宁远苦涩的一笑,只好无力的摆了摆手:“好了,再借你玩两天,过几天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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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谁给谁面子

“小气。

欧阳莎莎轻声嘟囔一句,不再搭理宁远,继续转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色,真不知道外面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江世豪订的酒店是上江市著名的五星级饭店江林饭店。

这江林饭店属于徐家的产业,位于上江市最豪华的地段,整个饭店高六层,装修的金碧辉煌。

宁远一行人在酒店门口下了车,几人很自然的就以宁远为主,拥簇着宁远往进走。

在场众人,除了江世豪,宁远和黎川河方东来古凤林几人都是玄门中人,论辈分自然是宁远为尊,江世豪虽然不是玄门中人,却也对宁远很尊敬,也绝对不会去和宁远抢风头。

一行人加上欧阳莎莎总共六个人,四人就是风水大师,自然免不了一番点评。

方东来走在宁远左边,一边走一边道:“这个饭店的布局应该是出自黎师弟之手吧,布局很考究,有招财大运。”

黎川河谦逊的笑道:“那里,这点手段可入不了方师兄和宁前辈的法眼。”

宁远接茬道:“黎大师不用妄自菲薄,这个饭店的布局确实很精妙,毫无瑕疵,山峦派不愧是风水大派,风水堪舆很有一套。”

宁远这话绝对不是客套,这黎川河的为人暂且不说,本事还真是不赖,整个江林饭店无临时位置还是装修,都是无可挑剔的。

单说位置,饭店高六层,背后却有一座二十多层的居民楼,面前是一条弯曲的马路,位置绝佳。

饭店的风水往往要讲究坐实朝空格局,坐实朝空意思就是背后要有依靠,要有高于饭店的建筑,这高于饭店的建筑事实上就是饭店的靠山,和住宅依山傍水有同工异曲之妙。

饭店依靠的建筑要宏大,高大,有气势,那么就越发的会显得饭店殷实,根基深厚,不虚浮。

朝空的意思就是饭店前面要有很大的空地,比如宽大的广场,停车场,马路之类的,面前的空地也就代表了水,依山傍水的格局自然是最佳之选。

对面的街道马路最好是弯弯曲曲的,马路弯曲可以留财,因为直来直去的水流往往意味着钱来的快,去的也快!

黎川河在这方面的造诣自然是不用说,整个江林饭店正是坐实朝空,门前车水马龙,门口装修的更是奢华而不虚浮,大气而不威武。

跟在边上的江世豪一路一声不吭,听着宁远和古风临方东来几人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心中真是感慨万千。

在几人中,宁远虽然最年轻,不过见识一点也不差,随意开口都能让方东来和黎川河禁不住点头称赞。

回忆起宁远初来上江市,他还有些瞧不起宁远,古风林也给过宁远几次机会,让宁远显露本事,宁远却根本不屑开口,那个时候他还认为宁远是没本事呢,现在看来,人家其实是压根瞧不上他,懒得开口。

江林饭店的门迎,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拥簇着向饭店走来,等走近了才发现来人中竟然有黎川河和江世豪,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黎川河在上江市的名气之大自然是不用细说,首屈一指的风水第一人,是上江市众多名流富豪的座上客,他们这个饭店就是黎川河一手指挥装修的。

至于江世豪,那也是和他们老板徐家不分上下的大豪门,大家族,可是此时这么两个人竟然拥簇着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这……

两个门迎真的很难想象,在上江市还有什么人值得黎川河和江世豪这么客气对待。宁远一群人走近饭店大门,门迎不敢丝毫怠慢,急忙拉开门招呼。

这儿的包间是江世豪早就订好的,饭店的经理也一直就在下面等着,看到江世豪和黎川河拥簇着宁远进来,也禁不住吃了一惊,急忙笑着迎上来招呼:“江总来了,黎大师也在,呵呵,看来今天晚上江总要招呼贵客啊。”

经理三十多岁,显得很是干练,一边笑着,目光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宁远,心中着实想不出宁远是什么来头。

江世豪呵呵笑道:“刘经理,今晚上我要招呼的贵客可不简单,不仅仅是我的贵客,也是你们徐总的贵客,你这边可不能怠慢,要不然即便是我没意见,你们徐总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哦。”

江世豪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不过听在经理耳中,那可是另外一个意思了,江世豪的言外之意那就是他们的徐总也认识这个年轻人。

刘经理一边平复着心中的震撼,脸上依旧挂着笑道:“瞧江总您说的,我怎么可能怠慢,上江厅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几位这边请。”

刘经理口中的上江厅在五楼,是意见并不算宽大的包间,里面虽然不大,不过装修典雅,很是清净,进了包间,宁远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包间内一个香炉正冒着淡淡的烟雾。

几个人进了包间,不等江世豪招呼,方东来就笑着招呼宁远上主位,黎川河也是满脸堆笑,显得很是谦逊。

宁远也当仁不让,坐了主位,宁远坐下之后,江世豪竟然拉着欧阳莎莎坐了宁远的右边,黎川河又让着让方东来坐了宁远的左边,然后依次是古风林、黎川河,江世豪作为东道主,反而成了身份最差的。

当然,这也是江世豪给宁远面子,特意把欧阳莎莎和古风林看重了不少,要不然,古风林和欧阳莎莎是绝对没有资格坐在江世豪前面的。

几个人依次坐定,经理就把菜单递给了江世豪,让江世豪点菜,江世豪则恭敬的把菜单递给了宁远。

中国的正式饭局,那是非常讲究的,座次严格,点菜也很有学问,服务生让点菜的人往往就是结账请客的,所以菜单必须先给主人,然后由主人递给贵客,以示尊敬。

宁远接过菜单,随意的点了两个菜,就把菜单给了方东来,几个人随意都点了几样,最后江世豪拿起菜单加了几个饭店的招牌菜,就示意经理上酒上菜。

经理出去没多久,包间的门就被人敲开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满脸堆笑的迈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服务生,服务生手中的托盘中端着两瓶极品茅台。

进来这个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酒店的老板,徐家眼下的掌舵人徐启发。

徐启发得知江世豪请宁远在这里吃饭,自然要来问候一下,毕竟宁远也算是他们家的恩人,治好了老太太的病。

可是进了门,徐启发就有些傻眼,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进包间之前,徐启发已经听经理说了,前来的人中有黎川河和江世豪,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有黎川河和江世豪在场,坐在主位的竟然是宁远。

宁远正对着包间门口,徐启发进了门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宁远,宁远边上一边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一边是一位陌生的中年人,黎川河竟然也没有资格和宁远挨着坐。

这……

这一幕真是颠覆了徐启发的认知,在上江市,他们三大家族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巨无霸,黎川河也是很另类的存在,可是此时无论是黎川河还是江世豪,竟然都只是酱油党的角色。

徐启发原本以为宁远就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虽然机缘巧合治好了老太太的病,却毕竟只是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他亲自来敬杯酒也算是很给对方面子了,可是此时看来,他这那里算是给对方面子啊,对方能喝了他的酒,反倒是给了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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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怪病

徐启发心情复杂,不过脸上却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微微一个惊愕,就回过神来,笑着从身后的服务生托盘上拿起一瓶酒道:“听说宁医生和江总黎大师几人在这边吃饭,特意过来看看,招待不周,还望见谅,我先敬大家一杯。

一边说着话,徐启发就示意服务生给其他人倒酒。

宁远和江世豪几人都站起身来笑道:“徐总客气了,我们就是过来吃个饭,那里敢劳驾徐总亲自招呼。”

徐启发一边给自己倒着酒,一边道:“宁医生说笑了,老太太的病还多亏了您才有所好转,我这还没来得及感谢呢,今天这顿饭就算是我请客,可不要和我抢啊。”

“那可不行,今天这顿饭可是我做东,徐总您要请客还是下次吧。”江世豪笑着接口道。

“那行,那就下次,宁医生可一定要赏脸啊。”徐启发呵呵笑道,说话间端起酒杯向几人示意,几人也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给宁远几人敬过酒,徐启发也不多留,就起身告辞了。

徐启发走后,几人重新落座,方东来给自己和宁远倒了一杯酒,端起来道:“宁前辈,这杯酒我先谢谢前辈救命之恩,犬子的事情也已经有了结果,我也不在上江市逗留了,明天就回云州,希望前辈有时间来三合派做客,也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方总客气了,区区小事,改天有时间我一定去三合派做客,顺便也拜访一下刘掌门。”宁远端起酒杯和方东来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黎川河在边上听着,见到宁远和方东来喝酒,有心多问几句,奈何江世豪和欧阳莎莎在场,这两人不是江湖中人,有些事还不能当面说,他也只能忍着。

不过听话听音,黎川河也大概听得出方东来应该是找到了杀害方守天的仇人,这其中宁远还出了力,怪不得方守天对宁远感恩戴德,如此客气。

九玄门这个门派本就神秘,黎川河对宁远一直就不敢小觑,玩点小动作也只是很隐晦的,就是不想明面和宁远对上,眼下宁远这个新任九玄门的掌门又得了方东来这个三合派的强援,那就更加的不好惹了。

这顿饭本就是为宁远压惊,方东来敬过酒之后,黎川河古风林和江世豪几人也都向宁远敬了酒,饭菜上来,几人边吃边聊。

饭桌上唯独欧阳莎莎一直一声不吭,只顾着自己吃饭,听着宁远几人聊天,也不好奇,也不东张西望,就好像边上的几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一顿饭吃到一半,宁远的手机就再次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第一个打来电话的是齐瑞雪,之后是刘思雨、刘东等和宁远关系不错的同事和朋友,他们这会儿才得到宁远和欧阳莎莎平安归来的消息。

最后一个打来电话的是韩伟鹏,韩伟鹏是代表学校打来的电话,先是感谢了宁远一番,最后告诉宁远,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学校集合。

这一次连云山之行,宁远也算是名利双收了,不仅消除了方守天死亡的隐患,而且成了方东来和复海大学众多师生的救命恩人,成了学校的大英雄。

无论宁远当时目的是什么,但是在众多师生眼中,宁远那就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不顾自己安危,独自引开巨蛇救了众多师生的大英雄。

挂了韩伟鹏的电话,宁远也是唏嘘不已,没想到自己一时好奇,竟然成了英雄,真是……真是世事难料啊

一顿饭吃完,几人准备出酒店的时候,外面的阵仗更是吓了宁远一群人一大跳。

连云山的事情传开,上江市各大媒体的记者竟然早已经在江林酒店门口蹲守,就等着宁远出来,宁远一群人刚刚走出门口,就被一群驾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围住了。

还好这些记者都不认识哪一位是宁远,宁远见势不妙,也不管其他人,挤开人群,一溜烟先跑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身为江湖中人,最忌讳的就是曝光,被一群记者围着,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真要成了大众人物,以后办事那可是诸多不便了。

宁远开溜,其他人也不含糊,除了江世豪,即便是欧阳莎莎也会功夫,自然不会被一群记者围住,等到宁远上了车,几人也都已经挤了出来,只剩下江世豪被围在中年。

一群记者见走了主角,也不放弃,围着江世豪问东问西,江总也是久经风浪,怡然不惧,淡定从容,讲述宁远英勇事迹的同时,也不忘宣传一下自己的新公司。

不去理会江世豪,宁远和方东来在酒店门口告别,坐着古风林的车子,先送欧阳莎莎回了学校,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进了客厅,古风林找茶杯泡上茶,在宁远的对面坐下,这才道:“小师叔,我师父明天就会来上江市,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一下?”

“那是自然。”宁远点了点头,没好气的看着古风林道:“不是我说你,一点小事就惊动你师父,真是大惊小怪。”

古风林嘿嘿一笑,凑过去好奇的问道:“小师叔,您和那个方东来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方东来的儿子方守天昨天早上可是在复海大学自杀了,这事真和您没关系?”

“自然没关系,凶手是形法派的余孽,叫乾森明,就躲在连云山,今天的那条巨蟒也正是乾森明的毒物,这个乾森明已经被我和方东来收拾了,方东来已经报了杀子之仇。”

宁远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和一只玉笛,仔细的把玩了一番,将匕首扔给古风林道:“这把匕首也是一件煞气,你拿去温养一下,可以防身。”

古风林喜滋滋的接过匕首,翻来覆去的看着,喜不自胜,早忘了刚才的疑惑了,忙不迭的点头道:“谢谢小师叔,还是您最好了,比我师傅大方多了。”

“哈,你这话明天要是敢当着你师父的面熟说,我就再送你一件法器。”宁远呵呵一笑,摆手道:“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我要睡了。”

古风林抱着匕首,一路傻笑,向客厅外面走去,临出门的时候,宁远在后面叮嘱道:“这把匕首原本是乾森明的法器,你用的时候小心点,要不然遇到形法派的余孽,容易惹祸上身。”

“知道了。”古风林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就笑呵呵的离去了。

古风林走后,宁远又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手中的玉笛,这玉笛也同样是一件法器,不过究竟有什么功用,一时之间他还摸不着头绪,也只好先放弃,上楼洗了澡,先睡了。

第二天早上,宁远七点出了门,来到学校的时候还不到七点半,刚刚进了校门,他就接到韩伟鹏的电话。

电话接通,韩伟鹏就急乎乎的道:“宁医生,尽快来一下学校的总医务室。”说完也不等宁远发问就挂了电话。

宁远虽然心中纳闷,却也不敢耽搁,急忙向总医务室走去,总医务室就在学校办公楼附近,距离教务处并不是很远,周边都是学校领导的办公区域。

这总医务室比起宁远的医务室要大了不少,是一间一百多平方的宽大的办公室,里面有四位医生和好几个hu士。

宁远来到医务室,进了门就看到里面站了不少人,韩伟鹏正在里面,除此之外谭东林竟然也在场,站在谭东林边上的几个人年纪都在六十岁左右,几个人正弯着腰,好像再给什么人检查。

韩伟鹏站在外围,看到宁远进来,急忙向宁远招了招手,等到宁远走近,他才低声道:“昨天和你们一起的学生中有一人是赵校长的儿子,因为受了惊吓,晚上竟然生了怪病,医务室的医生都束手无策,赵校长今天早上才打电话请来了上江市的几位名医,你也在边上看看吧,或许能帮上什么忙。”

宁远闻言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么多人在这里,感情是**生病了,这赵校长可是复海大学的一把手,论起级别来一点也不比上江市的市长差,虽然是权利不大,不过在上江市的影响力却不小,门生遍地,他的不少学生如今要么是上江市的大企业家,要么是上江市政府的要员,如今年近六十的赵校长也绝对算是上江市的不可小觑的人物。

宁远也曾听齐瑞雪和刘思雨两人八卦过,说这位赵校长是中年得子,儿子也在复海大学上大一,却没想到昨天竟然和他一个队,也去了连云山。

韩伟鹏拉着宁远站在边上看着,谭东林和几个老头仔细的给坐在人群中年的一位年轻人诊断,等到几人都起身让开,低声交谈,宁远才看清楚对方的容貌,没想到这赵校长的儿子竟然就是昨天去山泉边上打水的其中两个学生之一,好像叫什么赵刚涛。

赵刚涛此时正耷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舌头长长的吐在外面,就像是热天经受不住炎热的狗一样,不住的喘着粗气。

赵刚涛边上站了一位年近六十的中年人,中年人身材高大,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有气势,和赵刚涛有几分相像,应该就是复海大学的校长赵腾龙。

见到谭东林几个人检查完毕,赵腾龙急忙凑上前去问道:“谭老,沈老,怎么样,刚涛这是怎么回事?”

谭东林和另外几位老头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上去应该是没什么头绪,几人看了谭东林一眼,谭东林叹了口气道:“看上去应该是受了惊吓导致的,可是该如何医治,我们几个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开几个方子先试一试。”

赵腾龙闻言,脸色也有些暗淡,苦笑道:“谭老,可是您看刚涛这个样子别说吃药了,就是吃饭都成问题。”

谭东林也有些尴尬,他们几个上江市的名医,竟然对这个病束手无策,说来也脸上无光,他正郁闷呢,不经意间就看到人群后面的宁远,猛然间眼睛一亮,忙向宁远招手道:“宁远,过来。”

谭东林这么一喊,在场的众人都纷纷向宁远看去,赵腾龙也回头,挡着宁远的几人纷纷让开了一条路,把宁远完全的暴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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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道歉

看到谭东林招呼宁远,距离宁远最近的韩伟鹏就是一愣,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要说对宁远比较了解的,在场的也就是韩伟鹏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宁远竟然和谭东林认识。

赵腾龙顺着谭东林的目光看去,见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先是有些讶异,然后才觉得宁远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细细一想,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迈步走向宁远道:“原来是宁医生,昨天可多亏了您了,要不是您,昨天的师生可就惨了,您是我们学校的英雄。”

说着话,赵腾龙已经伸手握住了宁远的一只手,很是热情的拍了拍宁远的肩膀。

“赵校长客气了,昨天我也是热血上涌,您可以认为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宁远谦笑道。

“呵呵,年轻人,就要有这种胆魄。”赵腾龙和蔼一笑,很是有些慈祥长辈的风范,说着话他就看向谭东林道:“谭老也认识宁医生?”

“认识,这小子和我可是邻居。”

谭东林笑着点了点头道:“别看宁远年轻,医术一点也不差,前一阵秦家秦朗的怪病就是宁远出主意治好的,这两天徐家老太太病情好转,也是宁远的功劳,刚涛这个情况,再让宁远看看吧,或许他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赵腾龙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他对宁远热情,主要是因为宁远昨天救了众多师生,他的儿子昨天也在场,宁远也间接算是他们家的恩人,至于宁远是个医生,这一点早就被赵腾龙忽视了。

正所谓帝王之家无小事,在上江市秦家、徐家、江家这三家发生的事情,往往都会引起不少人的关注,因此秦家秦朗的怪病和徐家老太太的情况在上江市并不算什么秘密,没想到这两人的病情康复竟然都和宁远有关系,如此一来,宁远就不可小觑了。

听谭东林这么一说,赵腾龙才正视起了宁远,吃惊的道:“没想到我们学校竟然还隐藏了宁医生这么一尊大神,我还以为宁医生只是功夫好,正义感强呢,没想到还是个小神医。”

“赵校长您就别笑话我了,谭老那是提拔我呢。”

宁远淡淡一笑,走上前就开始查看了赵刚涛的情况,他一边给赵刚涛把脉,一边问道:“具体是什么症状。”

“昨天下午回来,他就舌头外伸,怎么也收不回去,好像僵硬了一样,不能喝水,不能吃饭,真是让人心急。”赵腾龙在边上解释道。

宁远点了点头,细细诊了脉,站起身笑道:“这是过分惊惧导致的,七情分属五脏,以喜、怒、思、悲、恐为代表,中医合称五志。”

“怒为肝之志,怒则气上,气机上逆,恐为肾之志,恐则气下,过于恐惧则肾气不固,气陷于下,惊和恐不同,自知者为恐,不知者为惊,惊则气乱……”

宁远的话还没说完,边上就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冷哼一声道:“年轻人,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不懂医疗常识的,你说的这些不过是老生常谈,还是拿出点真本来的好,就说说这个病你能不能治,不能治就不要卖弄了。”

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这是相当不礼貌的,宁远眼睛一眯,转过头看去,对方却不屑的冷哼一声,直接扭过了头去。

中医界和江湖一样,同样讲究论资排辈,讲究资历,这要是遇到另外的年轻人,可能也就忍气吞声,揭过去了,奈何对方遇到的是宁远。

宁远虽说很少和杏林中人打交道,不过他本身在江湖中辈分很高,对于谭东林都不怎么看得上,更别说对方还和他不熟,他自然不会就这么忍让。

对方一声冷哼,回过头去,宁远却淡然一笑,看向谭东林问道:“谭老,这位是?”

“这位是同辛明同老,医术精湛,上江市最大的同仁堂就是同老开的。”谭东林笑着介绍道。

“哦,原来是同老。”宁远讶异了一下,谦逊的笑道:“同老既然是杏林前辈,想必已经有了治疗的方法了吧,既然如此,晚辈就不班门弄斧了。”

“你……”同辛明涨的脸色通红,他自然是没有办法,要是有办法又怎么可能让宁远上前检查,他就是看不惯宁远一个年轻人侃侃而谈,在自己面前卖弄见识,这才出声敲打一下,却没想到宁远竟然直接针锋相对。

“我什么?”

宁远不屑的哼了一声,撇了撇嘴道:“自己治不好,就闭上嘴巴虚心在边上看着,别仗着辈分高年纪大倚老卖老,我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自己不会,还整天拽的和二五八万一样的人,资历和年龄又不能当饭吃,学海无涯,医途漫漫,即便是医圣张仲景也不敢自认为自己可以治疗百病。”

“你……你……”

宁远一席话,气的同辛明身子乱颤,手指头指指点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和同辛明谭东林一起的另外两个老人也脸色难看,没想到宁远会如此过分,一席话说的简直是不留余地。

赵腾龙也是满脸苦笑,这个年轻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是一般的孟浪啊,这几位可都是上江市的杏林前辈,得罪了这几位,以后宁远真要想在上江市杏林界立足,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一群人中,也就是谭东林不怎么奇怪,脸上挂着淡笑,一副看热闹的架势,他和宁远接触的次数不少了,自然知道宁远的性子。

宁远为人,那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可不会懂得尊老爱幼啊。

同辛明你你了半天,气的脸色铁青,指着宁远怒声道:“年轻人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个病我还真是治不了,你要是能治,我同辛明就拜你为师,以后跟着你学医。”

“可别,我可没有你这种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弟子。”宁远摆了摆手道:“我若是治不好,以后就绝了行医这一行,我要是治好了,你只要本本分分的道个歉就行,打断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特别是医者说话的时候,别告诉我你学医的时候,没人教过你。”

“哈!”同辛明怒极而笑,寒声道:“好,我今天就见识见识,看看你怎么治好这个病,你若真能治好,我就向你道个歉。”

“同老,何必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般见识呢?”边上的另外两人急忙劝道,这行医治病岂可儿戏,他们可不想同辛明阴沟里翻船。

不过此时的同辛明已经被宁远气极了,哪里还会考虑难么多,不屑的哼道:“我还就不信,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就真能治好这个病。”

边上的众人此时都是有些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各人心思不一,有人觉得宁远太狂了,也有人觉得同辛明确实有些倚老卖老,一群人都把目光注意到了宁远身上,想看看宁远要怎么治疗。

宁远此时脸上却是一片淡然,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针袋,小心翼翼的在边上的桌子上打开,从针袋中拿出一根明晃晃的金针来,开始仔细的消毒。

看到宁远拿出的金针,在场凡是懂一些中医常识的人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谭东林更是忍不住惊呼出声:“金针!”

听着谭东林这一声金针,同辛明也不由的变了脸,隐隐觉得自己这一次恐怕是真的要栽了。

ps:宁远一边给金针消毒,一边心中嘀咕,赵刚涛的这个病啊,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要是有一样东西,那么他就能保证万无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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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局要想让同辛明吃瘪,这个东西却不能少,宁远只能仰天长吼:“求推荐票!要是有几个打赏,那就更美妙了!”

第六十八章 只要一针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宁远拿出金针,还没有动手医治,就让在场的几位老中医慎重了不少。

中医针灸原本就是最考验医生能力的,汤剂之类的,一些初入门径的学徒,多看几本医,还是可以简单的照方抓药,治疗一些简单的病症,可是针灸绝对不是随便看两本医就可以动手施治的。

针灸之道,首先要对人体的穴位非常了解,治疗时取穴要准,针灸手法要正确,才能达到治病的功效,要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往往学习针灸,没有几年的摸索和实践,是绝对不能随便上手的,特别是中医学徒,刚开始针灸,都要在师傅的监督和带领下,先从下针开始练习。

宁远拿出针袋打算给赵刚涛针灸,这就让几位老中医不得不重视,可是众人万万没想到宁远拿出来的竟然是金针。

中医针灸多用银针,有的也用铜针或者其他金属的针灸用针,但是能用金针的绝对是少之又少。

金针质地软,普通人拿着金针,别说找穴位针灸,就是能随便刺破皮肤,也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此用金针针灸的难度,比起用银针绝对要大很多。

在场的无论是谭东林还是同辛明都没有用金针针灸的本事,然而宁远却敢用,单单这一点,就不得不让几人重新审视宁远。

在这种场合,宁远敢拿出金针,可没有人认为宁远是装逼的,即便是宁远治不好赵刚涛的病,金针他应该是会用的,仅凭这一点,就绝对不可小觑。

同辛明此时的脸色是相当的难看,闭着嘴巴一声不吭,心中不禁有些暗暗后悔,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这下可好,即便是宁远真的治不好赵刚涛的病,只要他能用金针取穴,这一点就不得不让人佩服,他也胜之不武,若是能治好,他今天就算是丢人都到家了。

边上观看的众人都紧紧盯着宁远,眼睛一眨不眨,宁远却依旧慢条斯理,细细的给金针消毒。

给金针消过毒,宁远才淡笑着走到赵刚涛边上轻声道:“别怕,这不算什么大病,我保证一针让你康复。”

“一针!”

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宁远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赵刚涛这个情况,昨天就有学校的不少医生给检查治疗,刚才又有谭东林几人会诊,却都无济于事,束手无策,宁远一开口就是一针治愈,这……这究竟是过分自信呢还是不知所谓呢。

众人虽然心惊,不过事已至此,而且又有同辛明的前车之鉴,也没人这个时候去多嘴找晦气,大家只需要等着看结果就行。

不提其他人的心情,宁远此时却是没有丝毫的紧张,一边和赵刚涛说着话,手中的金针竟然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刺进了赵刚涛的身体中。

宁远说是一针,因此他这一针刺进去也没有再拔出来,而是轻轻的控制金针捻转,另一只手还扶着赵刚涛的肩膀,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治病,而像是两人在唠嗑,当然,赵刚涛此时是没法说话的。

“啊呜!”

时间大概过了五分钟,赵刚涛突然发出一声声响,一直吐在外面的舌头竟然缓缓的缩了回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可憋死我了。”

“靠!”

不知道边上谁突然爆了一句粗口,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眼睛圆睁,嘴巴大张,整个医务室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除了那一句粗口,在场的众人甚至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了。

“一针!”

果然是一针啊,连第二针都没用,这个让谭东林等几位上江市知名中医束手无策的怪病,就这么被治好了。

刚才还对宁远很是不满的另外两位老中医此时也是一声不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时候,好像任何的语言都显得很是无力。

说宁远高傲也好,不知天高地厚也好,不懂得尊老爱幼也好,事实是,他们治不好的病症,宁远却治好了。

或许在以后,在别的地方,他们还可以用侥幸,用巧合,用运气来解释,来为自己狡辩,但是在这个时候,在众多人的亲眼见证下,在这种直接的震撼下,他们绝对找不到任何的借口为自己辩解。

同辛明早已经躲在人群背后去了,他今天这个人算是彻底丢大了,面子里子全没了,被一个年轻的小青年说教不说,还彻底吃了瘪,要不是此时人多,他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嘴巴怎么就那么贱呢。

“哇!终于能说话了,可饿死我了。”

赵刚涛适应了一下,舌头更加灵活,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打破了现场的安静。

赵腾龙这时才猛然回过神来,紧走两步,来到赵刚涛边上,拉着赵刚涛的胳膊问道:“刚涛,你真好了?”

问过之后,赵腾龙才发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刚才自己的儿子还舌头吐在外面,一句话不能说,此时已经能说话了,这不是好了吗。

赵刚涛此时也兴奋的不行,忙不迭点了点头道:“爸,我好了,宁医生真厉害。”

“哈哈。”

赵腾龙大笑一声,一把抓住宁远的手,激动的摇晃着,感激的说道:“宁医生,真是太谢谢您了,算上昨天下午,您可是救了刚涛两次。”

可不是两次嘛,昨天下午赵刚涛中毒可是最深,要不是宁远,这小子八成要挂。

“赵校长客气了,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本就是应该的,可不敢居功,您要是要感谢我,给我涨点工资就行。”宁远笑呵呵的道。

“哈哈,涨,必须涨。”

赵腾龙笑呵呵的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学校竟然还有宁医生这么一位医术精湛的医生,您在我们学校当校医,可真是屈才了。”

“赵校长您这是骂我呢吧,不会打算炒我鱿鱼吧。”宁远笑着接口道。

“哪里话,我是求之不得,就怕我们学校庙小。”

赵腾龙一边笑着,一边回头看向韩伟鹏道:“韩主任,这次您可是给我们学校招聘了一位好医生,回头我可要好好谢谢你,给宁医生涨工资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了。”

“这个自然没问题。”

韩伟鹏笑呵呵的应道,脸上也是一片灿烂。

宁远是他应聘来的,眼下宁远大出风头,他自然也是乐呵呵的,心中也是禁不住庆幸啊。

回想起当初给宁远面试,韩伟鹏依旧是唏嘘不已,当初宁远可是一眼就看出他的隐疾,那时候他就知道宁远绝对不简单,果然,今天宁远终于是给他长了脸了。

赵腾龙和宁远笑呵呵的寒暄了一阵,宁远这才回头在人群中找同辛明,同辛明此时已经躲在了距离宁远几米远的地方,眼睛看着外面,就好像这边发生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同老!”

宁远却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得理不饶人,那才是宁远的风格,他笑呵呵的向远处的同辛明打招呼:“同老,您这是昨晚没睡好,打瞌睡了还是?”

听着宁远的招呼,现场再次安静了下来,医务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同辛明身上,眼下赵刚涛被宁远治愈了,他和同辛明的赌约自然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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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有奖金没有?

同辛明此时多么希望自己是聋子啊,他要是聋子,就绝对不会这么尴尬和难受了,也不会听到宁远那让人讨厌的声音。

可是,他不是,他不仅不是聋子,还是上江市有名的杏林名医,上江市同仁堂医馆的老板,上江市中医药协会的理事。

正是因为身上有众多的光环,此时的同辛明才觉得非常的难熬,脸上火辣辣的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医务室光蹭蹭的地板砖上,别说地缝了,连蚂蚁洞也不可能有。

感受着边上众多人的目光,同辛明只能硬着头皮转过头来,看向宁远,干笑道:“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长江后浪推前浪,将来这上江市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人真是老喽。”

“同老谦虚了,老也是一种资历嘛,您是杏林前辈,德高望重,想必应该言而有信,不会失言于晚辈吧。”宁远不温不火的说道。

“骂了隔壁!”

同辛明恨不得爆上一句粗口,他刚才那句话已经算是服软了,原本指望着宁远看在他是杏林界前辈的份上,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没曾想宁远依旧不买账。

这个家伙究竟是哪里来的愣头青,竟然一点也不懂规矩,同辛明有些想不通,这么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家伙,究竟是怎么学的这么一身医术。

可是刚才他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话撂在哪儿了,此时真是骑虎难下。此时同辛明的心中是欲哭无泪,有心道歉吧,却又抹不下最后一点面子,只能下意识的把目光看向谭东林,希望谭东林能帮他打一个圆场。

谭东林看到同辛明的求助,苦笑着摇了摇头,有心不管吧,他和同辛明也算是有点交情,只能硬着头皮看向宁远,笑道:“宁远啊,同老医术不错,在上江市也很有人脉,救治过不少患者,就是脾气有点不好,你也不要和他一般计较,这样,等会儿同老做东,我们一起吃个饭,互相认识一下,以后在上江市,有同老帮衬,你也能更好的行医济世嘛。”

“可别。”

宁远根本不认账,摆了摆手道:“谭老,我什么脾气您知道,今天这个事,别怪我不给您面子,大家都是成年人,要言而有信,一口唾沫一个钉,同老的医术我不知道,不过这个时候尚且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想必医术也就那样,马马虎虎。”

“你……”

同辛明此时可以说是百般忍让,忍气吞声,不过还是被宁远的话差点气得吐血,奈何刚才已经吃瘪,此时他是强忍着没发作。

“罢了,不愿意道歉我也不强求,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我宁远还真不喜欢强人所难。”

见到同辛明依旧拉不下面皮,宁远淡淡一笑,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向赵腾龙道:“赵校长,既然这边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上班,时间也不早了。”

“呵呵,上班就不用了,今天上午学校的主要活动就是给你这个大英雄颁发奖状,学生们估计已经在大礼堂等着了,让韩主任先陪你过去。”

赵腾龙一边笑呵呵的说着话,一边看向韩伟鹏,韩伟鹏自然知道赵腾龙此时也有些坐蜡,恨不得宁远赶紧走,急忙上前一步,拉住宁远就向外面走去。

宁远被韩伟鹏拉着出了医务室,赵腾龙才笑着向同辛明道:“同老,您就不要和他一个小年轻置气了,年轻人火气大,不耐说,都有逆反心理。”

同辛明冷哼一声道:“赵校长,您也看到了,我不过是随便说两句,其实也是为他好,你看看他,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挤兑我,这……这成何体统。”

宁远一走,同辛明倒是瞬间变得有理起来,一点也没有了刚才的尴尬,一副自己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

谭东林有些看不过去,淡淡的开口道:“老同,不是我说你,你今天可真是过分了,那个宁远绝对不是一般的年轻人。”

“怎么的,难道我连教训一下晚辈的权利也没有了?”同辛明说着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怪不得现在的中医越发的没落,中医人越来越少,这真是怨不得别人啊,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竟然是一点也听不得别人说教,如此以往,中医不没落才怪。”

发表了一番长谈,同辛明向赵腾龙摆摆手,有些落寞的道:“赵校长,我就不就留了,先告辞。”说罢,施施然走出了医务室。

谭东林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同辛明不听劝,他也没办法,言尽于此,只希望同辛明不要记恨宁远,心生报复。

虽然谭东林和宁远认识时间不长,他却隐隐猜得出,宁远绝对不简单,不是好招惹的,别人不清楚,谭东林却多少知道一些,宁远来到上江市的第三天,就带人砸了马宝成的场子,然而现在却平安无事,依旧大咧咧的在上江市过得好好地,就凭这一点,同辛明就绝对惹不起宁远。

同辛明走后,谭东林和剩下的两个人也没多留,向赵腾龙打了一个招呼,一起告辞了。

谭东林几人走后,赵腾龙才苦笑的摇了摇头,招呼了一声赵刚涛,一起向学校的大礼堂走去。

复海大学的大礼堂是近几年才重新修建的,里面非常的宽敞,足足能容纳下三万人,用于平常过节学校举行各种演出活动或者进行颁奖仪式。

今天的大礼堂,所有师生早早已经在大礼堂就坐,大礼堂的主席台上面一条宽大的横幅上面几个字很是醒目。

“复海大学校医宁远宁医生以身涉险,拯救师生,大公无私,舍己为人。”

主席台下面,所有的师生端坐在座位上,不时的窃窃私语,这些学生基本上都已经听说了昨天下午发生在连云山的事情。

有大一历史系的七十多个师生宣传,昨天下午的事情基本上被宣传的栩栩如生,头头是道,特别是宁远当时孤身一人冲向巨蟒的场景,更是被不少人津津乐道。

宁远被韩伟鹏带着,从大礼堂的偏门进去,直接来到了后台。看到大礼堂里面黑压压的师生和大礼堂上面挂的各种横幅,宁远也禁不住有些膛目结舌,看着韩伟鹏苦笑道:“韩主任,这阵仗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呵呵,这阵仗和你昨天举动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了。”韩伟鹏呵呵笑道。

“啧!”

宁远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巴,很想说其实昨天自己真不是什么舍己为人来的,而是好奇心泛滥。

不过这话他也只能在心中想想,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即便是说出来,估计韩伟鹏也八成不信。

和韩伟鹏在后台等了一会儿,大礼堂的偏门又进来两个人,进来的两人都是一身的警服,走在前面一位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警,英姿煞爽,一身警服勾勒出她身上迷人的曲线,来人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进来后就笑吟吟的盯着宁远打量。

“咳咳,我说警察姐姐,你能不能不这么看着我,被你这样盯着,我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通缉要犯呢。”

看着陈雨欣的目光,宁远很是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苦笑道。

“小样。”陈雨欣白了宁远一眼,没好气的骂道:“我今天可是代表警局,来给你颁发英雄奖章的,你别不识好歹。”

“奖章!”宁远眼睛一亮,凑过去问道:“有奖金没有?”

陈雨欣当下满头黑线,顿时无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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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车站接人

对于宁远,陈雨欣真不是一般的无语,好像每次和宁远说话,都能把她气个半死,这好端端的一个荣誉的徽章,到了宁远嘴里,就要和奖金扯上关系。

陈雨欣真是有些看不懂宁远,这家伙一会儿看上去色迷迷的,一会儿又本分的不行,很有宗师风范,整个人真是像迷一样。

韩伟鹏看到宁远这么随意的和陈雨欣说笑,再次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苦笑着走到一边去了,别说陈雨欣,韩伟鹏眼下对宁远也是充满了好奇。

陈雨欣和宁远闲聊了没几句,赵腾龙和学校的几个领导也从偏门来了,几人进来,先是和陈雨欣寒暄了两句,然后招呼宁远一起向主席台走去。

说起来这所谓的表彰大会,也确实无趣的很,赵腾龙等学校领导先是发表了很长时间的长篇大论,什么要见义勇为,什么要做现代社会的四好青年云云,听得一群人昏昏欲睡。

学校领导讲完话,陈雨欣也代表警局发表了一长篇的讲话,整个大会就在这种讲话中度过了一大半。

等到所有人讲完话,宁远才被推上了前台,赵腾龙代表学校给宁远发了奖状,之后陈雨欣又代表警局给宁远发了奖章。

等到奖章颁发完毕,自然是轮到宁远这位英雄发表一番讲话。

相比起学校领导的讲话,宁远讲话对学生们显然更有吸引力,原本昏昏欲睡的学生都来了精神,在下面起哄。

宁远站在主席台中央,拿着话筒,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张了张嘴,却压根不知道说什么,沉吟了半天,最终在众多学生的期盼下,朗声说道:“那个,今天中午大家都别走,我请客。”

一句话说完,台上台下一片哗然!

陈雨欣更是哭笑不得,这儿可是有三万多人呢,请这么多人吃饭,一人一碗面,也不是小数目,这家伙,刚才还找她要奖金呢,这会儿倒是大方的让人无语。

台下的学生先是一愣,然后瞬间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声,无论宁远说的是不是真的,总的来说,这讲话确实比学校领导讲话有意思。

宁远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急忙补充道:“中午学校的大食堂,所有消费都算我的。”

说完这句话,宁远才扔下话筒,一溜烟下了主席台,说实话,这站在上面还真是有些紧张。

宁掌门虽然在江湖上辈分极高,也不怎么畏惧权贵,不过这面对三万多人讲话,还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赵腾龙也被宁远弄的是哭笑不得,见到宁远下了台,苦笑着向边上的韩伟鹏点了点头,韩伟鹏才拿起话筒道:“好了,今天的表彰大会就进行到这里,今天下午全体师生休息,明天开始照常上课。”

表彰大会结束,一群人从大礼堂出来,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距离午饭时间也就剩下半个小时,所有师生都相继向食堂赶去。

宁远在主席台上发了豪言壮志,要请大伙吃饭,赵腾龙也很是配合的给食堂打了招呼,今天中午所有人不用刷卡,放开了吃,管饱。

陈雨欣也留在食堂一起吃了午饭,才告辞离开。

吃过饭之后,宁远还没出学校,就接到了古风林的电话,古风林已经开着车在学校门口等着了,要和宁远一起去火车站接人。

宁远出了校门,就看到古风林的黑色奥迪,正准备上车,身后就有人喊他,回过头去,欧阳莎莎和刘东竟然跟在他身后。

“宁医生,是不是又去打架啊?”刘东看到车窗里面探出头来的古风林,就有些兴奋,笑呵呵的走过来问道。

“打什么架,去接人。”宁远没好气的看了刘东一眼道:“你们两人打算去哪儿?”

“没事干,随便溜达呗,要不我我们也跟着去吧,人多了热闹。”刘东建议道。

接人也要人多?

宁远很是无语,这个大块头的思维真是和其他人不一样,要是自己,有欧阳莎莎这么一个大美女陪着,自然是哪儿人少去哪儿,要是有机会,去宾馆了,酒店了等等地方,也是很好的嘛。

纵然无语,不过宁远是真心喜欢刘东这个家伙,既然刘东这么说了,他看了欧阳莎莎一眼,见到欧阳莎莎没意见,就招呼道:“那就上车吧。”

欧阳莎莎和刘东上了车,宁远上了副驾驶,回头一看,当下就是满头黑线。

他们这是去接人的,欧阳莎莎就不说了,占不了多少地方,可是刘东这个大块头上了车,后面基本上就被占满了,等会儿接了二师兄在哪儿坐,这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不过既然两人已经上了车,宁远也不好把两人赶下去,大不了等会儿拦一辆出租。

古风林却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和刘东欧阳莎莎一起砸过马宝成的场子,也算是有了些许感情了,对这两人也很有好感,难得一起遇上。

车子离开学校,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上江市火车站,车子在边上停稳,古风林看了看时间,中午一点十分,距离二师兄到站还有二十分钟,几人就坐在车上等着。

这一阵不属于旅游高峰期,也早就过了学生开学的季节,火车站的人倒不是很多,除了一趟列车到站,从车站里面出来一大群人外,其余时间,进出的人并不多。

古风林的车子就停在出站口不远处,能清楚的看到出站口进进出出的人群。

等人的时间总是无聊的,宁远没事干,职业病又犯了,索性打量起了这上江市火车站的风水布局。

这上江市火车站也算是一个大站,修建有些年头了,地理位置还算不错,前面的广场很大,广场上还有几个公用电话亭,风水也算马马虎虎。

宁远一边百无聊懒的看着风水,同时也看着火车站附近来来往往的美女,眼下是十月底,上江市虽然是南方城市,也已经有了一丝凉意,不过穿着短裙丝袜招摇过市的漂亮女孩却一点也不见少。

花都闹市,找一个地方,看看来来往往的美腿,绝对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宁远可不像刘东那么憨厚,有美女在身边,还找热闹,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宁远无聊的看着窗外,古风林也没闲着,也向外面四处打量着,正看着他突然轻咦了一声,禁不住笑道:“有趣。”

听到古风林的声音,刘东欧阳莎莎和宁远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身穿一身西装,手中拿着一个粉红色钱包,正在给一位十**岁的女孩说着什么。

女孩身穿一身长长的白色连衣裙,头发长长的,身材苗条,距离远看不清样貌,背后背着一个背包,看上去应该是来火车站接人的,虽然看不清楚样貌,但是从身材和打扮应该能猜出,女孩长得不差。

青年说了两句什么,女孩就接过青年递来的钱包,打开来翻看了一下,然后连连向青年道谢。

“见义勇为啊。”刘东看了一眼,禁不住赞道:“这个人不错,我总听人说火车站小偷多,没想到好人也不少嘛。”

“见义勇为?”古风林回过头去,好笑的看着刘东道:“狗屁的见义勇为,那个钱包就是那个青年偷得,他偷了钱包却又还了回去,目的不言而喻,这个小女孩八成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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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您是宁医生

“既然是他偷的为什么又要还会去?”

刘东有些不懂的问道,这个大块头脑袋中的弯弯绕明显不足,特别是对女孩子,绝对是一根筋,问过之后,他还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肯定是钱包中的钱太少,我看过新闻,有的小偷偷了钱包,觉得钱包钱太少,就会还回去,里面还会夹一张骂人的字条。

宁远和古凤林都睁大眼睛看着刘东,之后对视苦笑,这孩子得要多么的天真啊。

倒是欧阳莎莎好像见怪不怪,并没有什么吃惊,依旧饶有兴致的看着窗外。

刘东这么一打岔,此时那个青年已经和女孩有说有笑了,同时青年手中还拿着一个手机,在上面摁着号码,很显然,女孩的电话号码已经被他成功搞到手了。

眼下社会日新月异,无论是泡妞还是骗人都是花样百出,让人防不胜防,和漂亮女孩搭讪,也是都是别出心裁,绞尽脑汁。

以前向漂亮女孩搭讪,大多是问路之类的,现在是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百元大钞,往地上一扔,捡起来后:“美女,你钱掉了。”

眼下这个青年貌似更加技高一筹,还客串着小偷,直接从女孩身上偷了钱包,然后送回去,这对方自己的钱包比起一百块的钞票可信度可不止高了一筹啊。

宁远和古凤林几人坐在车内,看着青年和女孩说笑,眼见着两人的关系是不断升温,都是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宁远和古风林都不是那种正义感多么强的人,人家小偷泡妞又不犯法,两人自然没心思去多管闲事,只是笑呵呵的就当看个乐子。

奈何刘东这个大块头这时竟然反应了过来,猛然间一拍额头,怒声道:“那个家伙是个骗子?”

“你才看出来啊?”

古风林笑呵呵的道:“那个钱包就是人家偷得,现在还回去,就是给女孩留个好感,看到没,女孩的电话号码,那家伙已经弄到手了,没事打电话聊聊天,出来吃吃饭,啧啧……”

一边说着,古风林还一边摇了摇头,这个娘娘腔,三十岁的人了,还一点也不正经。

“靠。”

刘东一拍大腿,不忿的道:“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原来是个小偷,我去提醒一下那个女孩。”

说着话,他竟然拉开车门走了下去,古风林急忙大喊,奈何刘东根本就不听,大步向正在和女孩说笑的青年走去。

“啧,这个家伙,一根筋啊。”

古风林哭笑不得,转过头看向宁远问道:“小师叔,我们要不要跟过去,这儿的小偷可都是成群结队的,刘东虽然能打,闹大了总是不好。”

“跟过去看看吧。”

宁远一边说着,也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这种事,他原本是不打算管的,不过刘东已经搀和进去了,不管也不行了。

等到宁远和欧阳莎莎三人下了车,刘东已经到了正在说笑的两人跟前,二话不说,一把就抓住了青年的衣领,将青年提在了半空。

刘东近一米九的个头,身材魁梧,走过去就像是乌云压顶,青年只觉得头顶一片乌云盖过,自己就脖子一紧两脚踩空,脸色涨红看向刘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边上的女孩见状有些不忿,盯着刘东质问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怎么直接就动手呢。”

“他是个小偷。”

刘东冷哼一声道:“刚才你的钱包就是他从你身上偷得。”

“你瞎说什么?”

青年这时倒是回过神来,怒声道:“你脑子有病吧,我偷了钱包,还给别人还会去?”

女孩原本有些将信将疑,听青年这么出声辩解,又看向刘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她的钱包里面可是有七八百块钱呢,对方要真是小偷,早跑了,怎么可能还把钱包给她还回来,况且钱包里面的钱一分没少。

“我们都看到了,难道还会骗你?”

刘东明显有些不善言辞,脸色涨得通红,沉声道:“他就是个小偷,偷了你的钱包还回来,不过是为了博得你的好感罢了。”

刘东这么一说,女孩再次将信将疑起来,用怀疑的眼光看向青年,见到青年脸色涨得通红,又看向刘东道:“你先把他放下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哼!”刘东哼了一声,松开手,青年一个踉跄,勉强站稳身子,恶狠狠的道:“我看你才是想借此博得这位姑娘的好感吧,我要是小偷,还有闲情逸致骗女孩子好感?”

青年说着话,直接看向女孩苦笑道:“岑姑娘,让您见笑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个愣头青,长得人高马大的,竟然装好人。”

青年这话可谓是一语双关,刘东虽然才十九岁,不过长得人高马大,看上去至少二十三了,这么大的块头,配合着他的相貌,相比起清秀的青年,刘东倒像是个坏人。

说实话,刘东给女孩的感觉还真是有些压抑,单看三人的距离,女孩明显距离刘东远一点,眼神全是戒备。

刘东虽然憨厚,不过却不代表看不懂别的的脸色,见到女孩明显不相信自己,他顿时急了,回头一看,见到宁远几人也走了过来,急忙道:“不信你问他们,我们几个可都看到了。”

“吆喝,还带着帮手。”

看到宁远几人走近,青年明显有些慌了,强自镇定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无聊不无聊。”

一边说着话,青年一边看着和宁远一起的欧阳莎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欧阳莎莎也是个大美女啊。

宁远三人走近,也看清了女孩的相貌,女孩十**岁的样子,明显是个学生,长得很漂亮,眼睛,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给人一种调皮和可爱。

要是宁远几人全是男人,女孩或许会更加戒备,奈何有欧阳莎莎在,女孩明显放松了不少,看着欧阳莎莎和宁远问道:“你们是一起的?”

“嗯,我们是来车站接人的,正好看到这一幕,所以过来提醒一下,免得你被人骗了。”欧阳莎莎笑着点头道。

欧阳莎莎这话可要比刘东的话可信度高不少,女孩顿时不经意拉开了和青年的距离,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岑姑娘,你可别被他们骗了。”

青年顿时急了,有些恼羞成怒的道:“我可是帮你还回了钱包,这年头好人就做不的吗?”

青年这么一说,女孩倒是尴尬了,青年确实是给她还会了钱包,她这么怀疑人,貌似,好像真的不好啊。

不过这个尴尬没持续多长时间,女孩就看清了宁远,兴奋的蹦了一下,来到宁远边上激动的道:“您是…您是宁医生?”

“你认识我?”

宁远不解的问道。

“自然认识,我是复海大学的学生,我叫岑芸,来车站也是接人的,今天上午学校的表彰会我也去了哦,就是没吃饭,嘻嘻。”

感情这位也是复海大学的学生,宁远笑着点了点头,给她介绍道:“这两位也是复海大学的学生,欧阳莎莎,刘东,这个是我朋友,古风林。”

遇到了校友,这一下孰是孰非几乎不用多说,青年在宁远介绍刘东和欧阳莎莎的时候就已经远遁了,在距离宁远几人大概十米站定,他才怒声道:“小子,你们给我等着,坏了我的好事,我和你们没完。”

喊着话,青年手指伸进嘴里,吹了一个尖锐的呼哨,,火车站附近顿时呼啦一下,围上来十几个混混。

见到自己人出现,青年的底气当下足了不少,笑吟吟的看着宁远几人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你们几个一个都别想走。”

第七十二章 陈警官的哥哥

“呀!要打架?”

看着对方一群人,刘东顿时乐了,这家伙就是个战斗狂,遇见打架比遇见美女兴奋多了。

青年对刘东是恨之入骨,见到刘东得瑟,大手一挥,恶狠狠的道:“小子,今天我要不让你躺着回去,我就不叫陈选民。”

说话间,十几个混混呼啦一下,就要上前,古风林此时却大喊一声:“等等!”

一群混混愕然了一下,看向陈选民,陈选民阴森森一笑,点了点头,示意众人先别动手,看向古风林道:“小子,怎么的,还有什么说道。”

宁远和刘东也有些愕然的看向古风林,不知道他为什么喊停,虽说对方人多,不过这些人在宁远几人面前还真不够看,宁远几人此时的阵仗可是当初横扫马宝成场子的阵仗,人员是一个不少。

古风林向宁远淡淡一笑,向陈选民扬了一下下吧道:“你叫陈选民?”

“不错,正是你陈哥,怎么怕了?”

陈选民得意洋洋的点了点头,很是有些自得,没想到自己的名气竟然这么大,报了名号,就让对方忌惮。

听到对方果真是陈选民,古风林露出一丝苦笑向宁远说道:“小师叔,这家伙可能是陈警官的哥哥,我们要是把他打了,是不是有些不好?”

“陈警官?”

宁远一愣,然后恍然道:“你是说陈雨欣?”

“不错!”古风林点了点头道。

陈雨欣的哥哥?

宁远也有些苦笑,这妹妹是警察,哥哥却是混混,真是。

不过正如古风林所说的,这家伙要真是陈雨欣的哥哥,那他们看在陈雨欣的面子上,还真不好把对方怎么样,不看僧面看佛面,陈警官为人还是很不错的。

看到宁远和古风林轻声嘀咕,陈选民不耐烦的道:“怎么,有什么说法,给个话,别磨磨唧唧的,陈哥可没时间和你们耽搁,坏了陈哥的好事,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听着陈选民的话,宁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很是有些为陈雨欣不值,强忍着过去揍陈选民一顿的冲动,他从身上摸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吆喝,打算叫人还是怎么的?”

陈选民一看顿时乐了,一点也不惧,双手抱胸,就那么大咧咧的看着。

宁远这边电话接通,陈雨欣的声音传了过来,笑呵呵的道:“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们可是刚分开不久,难不成想我了?”

“警察姐姐也会开玩笑吗?”

宁远嘿嘿一笑道:“我这是遇到点麻烦,请求警察姐姐帮助的。”

“又和人打架了?”

陈雨欣一听,没好气的道:“这种事别找我,我又不是给你擦屁股的。”

“这可是您说的?”

宁远笑呵呵的道:“对方说他叫什么陈选民,自称是陈警官的亲哥哥,我这只是打电话求证一下,看来他是撒谎了,既然这样,我就不用客气了。”

“陈选民?”

陈雨欣一愣,然后怒骂道:“这个王八蛋,把电话给他。”

宁远拿着电话,向远处的陈选民扬了扬,笑呵呵的道:“陈哥,陈雨欣警官的电话,要不要接一下?”

“陈雨欣?”

陈选民听到这三个字,顿时脸色大变,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道:“你们怎么认识的陈警官?”

“你就说接不接吧?”宁远举着电话问道。

“我……”陈选民结结巴巴的愣了半天,却不敢过来接电话,盯着宁远有些不信的道:“你别骗我啊,你们真认识陈警官?”

“自然认识。”宁远呵呵一笑,再次扬了扬手机道:“接不接啊,电话费挺贵的。”

“算你狠。”

陈选民咬了咬牙,大手一挥,向边上的混混们喝道:“我们走。”说罢,一群人呼啦一下扬长而去,陈选民更是头也不回,走的那叫一个利落。

看着陈玄门走远,宁远才把手机重新放在耳朵边上道:“警察姐姐,人家不接电话,已经走了,您的名气真不是一般的大。”

“少给我废话。”陈雨欣明显正在气头上,恶狠狠的道:“以后遇到他,不用给我打电话,直接打就是了,只要不打死,我不找你麻烦。”

“呵呵,看来警察姐姐对这个人恨之入骨嘛,要不要我替你教训一下他?”宁远笑问道。

“怎么教训?”陈雨欣没好气的道:“人不是已经走了吗,难道你打算追上去打他一顿?”

“打人这种事多没有营养啊,我给他下个毒,让他拉上几天稀,或者给他下个盅,让他天天霉运缠身。”宁远笑道。

“你要有这个本事,那就去下吧,只要别弄死他就行。”陈雨欣不耐烦的道:“好了,不说了,我忙死了。”

挂了陈雨欣的电话,宁远眼睛一眯,摸了摸下吧,看着陈选民远去的方向,突然一只手单手在背后一引,掐了一个诡异的手印,屈指向陈选民离去的方向一弹。

陈选民此时已经来到了火车站边上的一个小巷子,距离宁远几人足足一千多米远。

等到看不见宁远一群人,陈选民才出声骂骂咧咧的道:“靠,今天真倒霉,被人坏了好事不说,竟然遇到了这么几个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跟在陈选民身后的一个黄毛媚笑道:“陈哥,要不哥几个让人跟着那个**?”

“跟个鸡毛啊,没看到他们认识我妹妹吗,真要出了事,你陈哥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陈选民没好气的在黄毛头上敲了一下,叹息道:“我这个当哥的,竟然害怕当妹妹的,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哎哟!”正说着话,陈选民突然脚底下一滑,狠狠的摔了在了地上,屁股差点没摔成两半,等到被黄毛扶起来,才发现不小心踩到了一个香蕉皮。

“妈的,谁给我乱扔垃圾。”

陈选民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伸出一只脚向地上的香蕉皮踢去,嘴里面骂骂咧咧的。

骂过之后,陈选民伸手甩开扶着自己的黄毛,没好气的道:“走,另外找个地方,麻痹的。”

刚刚走了两步,陈选民又是脚下一滑,摔了一个四仰八叉,坐起身一看,差点没哭了,他又踩到了香蕉皮,而且这个香蕉皮就是他刚才用脚踢走的那个香蕉皮。

“擦,我怎么这么倒霉。”

陈选民哭丧着脸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面的土,只觉得自己今天是命犯太岁,流年不利啊。

好不容易走出巷子,陈选民一只手还捂着屁股,面前凑巧过去一辆拉着垃圾的车,经过他面前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垃圾车上飘下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还有一小滩黄油,正好落在了他的脸上……

陈选民的倒霉事暂且不提,陈选民几人走后不久,火车站的广播就通知从平阳开往上江市的列车已经到达本站,请接亲友的朋友做好准备。

第七十三章 未婚妻

广播通知之后,大概过了十分钟,出站口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出人,宁远和岑芸几人都站在不远处瞅着。

岑芸是来车站接她的姐姐,据她所说,她的姐姐可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强人,清华大学的高材生,如今是商海市铭鑫集团的销售总监,年薪百万,这一次是来上江市谈生意的。

小丫头对自己的姐姐明显很是崇拜,一边和宁远几人在边上等人,一边滔滔不绝,兴致勃勃的说着她姐姐的英雄事迹。

“看,你姐姐出来了。”

岑芸还正给宁远说着她姐姐如何竞争销售总监的事情呢,宁远突然向出站口努了努嘴,笑呵呵的说道。

“呀,真是我姐姐。”

岑芸惊喜的叫了一声,有些纳闷的向宁远问道:“宁大哥,你是怎么认出我姐姐的,我们长得很不是很像哦。”

这么一会儿工夫,岑芸已经改口宁远宁大哥了,这丫头比起欧阳莎莎可是可爱多了,对宁远不是一般的崇拜。

“你把你姐姐说的那么厉害,出站口那么多人,还有谁附和你说的那种女强人风范吗?”宁远笑道。

“嘻嘻。”

岑芸得意的一笑,向前几步,就出站口的方向招手,嘴里面大声喊着:“姐姐。”

岑芸的姐姐名叫岑妮,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职业西装,身材高挑,走过来确实是气势十足,从出站口开始,虽然边上出来的人不少,她走来却一直是不紧不慢,走出的轨道竟然生生一直是一条直线。

岑妮的身后还跟了两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一人手中拉着一个皮箱,跟在岑芸身后亦步亦趋。

听到岑芸的喊声,岑妮顺着声音看来,一眼就看到岑芸,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也伸手向岑芸招了招,迈步走了过来。

岑芸出来之后,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也从出站口缓缓的走了出来。

老人身穿一身灰色的中山装,个子很高,足有一米八,身材消瘦,走过来却精神抖擞,腰板挺得很直,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六十岁的老人。

“师傅!二师兄!”

看到出来的老人,宁远和古风林两人都急忙迎了上去,古风林快步上前,直接就接过了老人手中的行李箱。

老人看着古风林呵呵一笑,把目光停留在了宁远身上,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容道:“小师弟真是不安分啊,才来上江市短短的几天,就把上江市搅合的很热闹嘛。”

“二师兄,您可别听小风乱说,我一直都很本分的。”

宁远白了古风林一眼,和老人走在一起,来到了欧阳莎莎和刘东面前介绍道:“二师兄,这两位是复海大学的学生,这位是欧阳莎莎,这位是刘东,两人功夫都很不错。”

“看得出,两人都是练家子,基本功很扎实。”老人笑着打量了一眼欧阳莎莎和刘东,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欧阳莎莎身上,笑问道:“欧阳振德是你什么人?”

“是我爷爷。”

欧阳莎莎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吃惊,讶异的问道:“前辈是怎么看出来的?”

“呵呵,看你的手心,没有太多的茧子,手指修长,指尖泛白,明显走的是轻盈的路子,练得是碧游掌,双腿有力,站在那里蓄势待发,轻功应该不错,腿功也练得很到家,又复姓欧阳,江湖上除了欧阳振德,我也想不出还有谁能**出这么优秀的后辈。”

说着话,老人忽然露出一丝苦笑,忍不住叹道:“欧阳振德生了一个好孙女啊,这次老夫要甘拜下风了。”

“前辈认识我爷爷?”

欧阳莎莎明亮的眼睛看着二师兄,笑着道:“听前辈对我爷爷那么熟悉,应该和我爷爷很熟悉才对。”

“是很熟悉。”

二师兄笑着点了点头道:“老夫名叫贺正勋,不知道你爷爷有没有和你说起过我?”

“贺正勋!”

欧阳莎莎惊呼一声,吃惊的道:“您就是江湖人称笑生的贺正勋贺前辈?”

“哈哈,笑生,没想到这个称呼还有人知道,不错,不错。”贺正勋呵呵一笑,然后看向宁远,露出一丝颇有深意的笑容。

宁远这时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的精彩,自从贺正勋说出欧阳振德四个字,他就有些无法淡定了。

欧阳振德这个名字,宁远是一点也不陌生,是如今江湖上有数的高手,虽然不是玄门中人,但是一身功夫绝对是出神入化,十几年前已经是暗劲高手,气血旺盛,即便是进入秘法殿堂的玄门高手也不见得是欧阳振德的对手。

习武之人讲究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习武从外而内,外家功夫练到巅峰,就会产生暗劲,气血旺盛,可以抵御阴煞,一招一式都可以裂石开碑。

到了暗劲,要是天资聪颖,就有可能把暗劲转化为内劲,练出内力,成为真正的内家高手,内家高手从某种程度来说,已经算是超脱了普通人的范畴,虽然不至于不惧子弹,却也可以以一敌百,体内气血旺盛,即便是灵识内敛的秘法高手引煞布阵,对内劲高手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玄门中人最主要的攻击手段就是阴煞攻击,阴煞攻击的效果和威力也是因人而异,气血越是旺盛,意志力越是坚定,对阴煞的抵御力越强,也正是因为如此,玄门才不可能一家独大,秘法修习不易,进入秘法殿堂,玄门中人就算是超脱世俗,拥有了超越常人的能力。

但是大自然绝对是公平的,不可能让玄门中人无所忌惮,因此武者功夫修炼到高深,也能抵御阴煞,也算是相生相克。

同时,秘法修炼到最后,玄门中人要想达到炼神返虚境界,功夫也绝对不能落下,两者齐头并进,才能进入道境。

虽说道境在如今只是传说,但是这也从某种方面说明大道不孤,万法同源的道理。

欧阳振德十几年前就已经是暗劲高手,在江湖上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德高望重,如今极有可能已经进入内境,宁远是万万没想到欧阳莎莎竟然是欧阳振德的孙女。

明白了欧阳莎莎的出身,宁远倒是释然了,怪不得欧阳莎莎总是显得不怎么合群,有些超然物外的感觉,有欧阳振德这么一位厉害的爷爷,想要平凡也不简单。

当然,最让宁远吃惊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而是……

而是清平道人曾经告诉过宁远,说他给宁远订了一门亲,女方正是欧阳振德的孙女……

要是欧阳振德再没有别的孙女的话,那么……

那么欧阳莎莎就很有可能是宁远的未婚妻?

一时间,宁远真是有些凌乱啊,他和欧阳莎莎也算是认识好几天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可能和自己有婚约。

明白了这一茬,此时宁远的表情可想而知,他心中不断的猜测着,欧阳莎莎本人是否知道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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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东南鉴宝会

按说自己都知道这件事,欧阳莎莎应该也清楚才是,宁远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欧阳振德有没有详细的告诉欧阳莎莎自己的情况,要是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欧阳莎莎不知晓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要是详细的说过,以欧阳莎莎的聪慧,应该不可能不知晓。

和欧阳莎莎认识这么久,宁远虽说没有在欧阳莎莎面前暴露出自己是玄门人,却也在欧阳莎莎面前显露过秘法,要是欧阳莎莎知道他的名字,不难猜测出他就是和她订了亲的那个便宜未婚夫。

看着二师兄有些怪异的笑容,宁远就知道,二师兄已经知道了其的因果,怪不得他刚才一声长叹,说自己这次算是输了。

从辈分上算,宁远和欧阳振德算是平辈,贺正勋和欧阳振德更是故交好友,奈何清平道人竟然给宁远订了欧阳振德的亲孙女,这个亲一旦结成了,欧阳振德的辈分可就凭空长了不少,宁远和二师兄贺正勋见了欧阳振德也瞬间变成了晚辈。

宁远这边正纳闷呢,岑芸那边已经和岑妮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岑芸拉着岑妮的胳膊,过来之后就笑嘻嘻的向岑妮介绍:“姐姐,这位就是宁大哥,宁大哥很厉害的,昨天可是独自一个人引开了一条巨蟒,救了我们学校不少人呢,这位是莎莎姐,这位是刘东刘大哥,这位是古风林古大哥,这位……”

介绍到贺正勋,岑芸猛然间一愣,才发现自己不认识。

“这位是我的二师兄,姓贺,我们今天就是来接他的。”宁远在边上笑道。

“贺伯伯好。”

岑芸笑着向贺正勋打招呼。

“贺伯伯!”

宁远和古风林都露出一丝苦笑,瞧辈分这乱的,岑芸称呼宁远和古风林都是大哥,称呼贺正勋伯伯,而他们三人,古风林却是晚辈,宁远和贺正勋反而是平辈,关系真不是一般的乱。

当然,岑芸称呼贺正勋伯伯也没什么不对,贺正勋已经十五岁了,岑芸别说叫他伯伯,就是叫一声爷爷,也绝对不吃亏。

而且,江湖人的辈分除了在正式场合,一般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往往都是各交各的,若真是认真的计较起来,欧阳莎莎也算是宁远的晚辈,两人真要订了亲,这辈分岂不是一团乱麻?

“这位是我姐姐,岑妮。”介绍过宁远几人,岑芸就拉着岑妮的胳膊向宁远几人介绍道。

“大家好,谢谢几位刚才帮了小芸,今天晚上我做东,请大家一起吃个饭。”

岑妮大方的向宁远几人打了招呼,淡笑着邀请道,说话做派果真是一副女强人的风范。

“怎么能让妮姐请客呢,在上江市,我们可算是东道主,晚上还是我们做东,正好我们也要给二师兄接风,妮姐要不嫌弃,也一起来?”宁远笑道。

“好,那就晚上见,到时候打电话,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岑妮点了点头,和宁远几人挥了挥手,就和岑芸一起离开了。

看着岑妮离开的背影,贺正勋和宁远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然后都看向了对方。

趁着古风林招呼众人上车的空档,贺正勋来到了宁远边上,轻声道:“小师弟,这个岑妮眉宇间有着丝丝黑气,近日应该有血光之灾。”

“嗯。”

宁远点了点头道:“晚上吃饭的时候再看吧,要是可以,就帮一下。”

贺正勋点了点头,没再吭声,他初来上江市,自然和岑妮姐妹没交情,岑妮的事情帮不帮还是要宁远拿主意,玄门人可没有上杆子去给人解决麻烦的喜好。

宁远和贺正勋说话的功夫,古风林已经叫了一辆出租,欧阳莎莎和刘东两人很自然的坐了上去,把古风林的车子留给了宁远和贺正勋。

坐在车上之后,欧阳莎莎明亮的眼睛突然眨巴了两下,轻声嘀咕道:“那个老人是贺正勋,笑生贺正勋可是玄门的人,他叫宁远小师弟,那么宁远是?”

很显然,贺正勋道出欧阳莎莎的出身之后,不仅宁远明白了他和欧阳莎莎的关系,欧阳莎莎也明白了。

关于订亲的事情,欧阳振德还真没向欧阳莎莎细说,欧阳莎莎也只是知道,自己和玄门清平道人的弟子有婚约,至于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样,她却一概不知。

订娃娃亲,指腹为婚之类的,在老一辈很常见,在江湖和一些大豪门也屡见不鲜,但是作为现代社会的青年,无论是宁远还是欧阳莎莎,事实上都对这个婚约不怎么感冒。

欧阳莎莎自然不喜欢有人给她规划未来,虽然知道有婚约这么一回事,却一直没怎么去关心,但是刚才贺正勋露面,欧阳莎莎自然很容易就猜出了宁远的身份。

“未婚夫!”

明白了宁远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未婚夫,欧阳莎莎的嘴角竟然露出一丝调皮,心冷哼一声:“想当我的未婚夫,可没那个简单。”

坐在欧阳莎莎边上的刘东,看到欧阳莎莎突然露出那种奇怪的神色,不由的关心道:“莎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在想那个贺前辈,他可是真正的前辈高人呢。”欧阳莎莎道。

“比欧阳爷爷还厉害?”刘东问道。

“嗯。”欧阳莎莎点了点头道:“这位贺前辈江湖人称笑生,写的一手好字不说,无论是功夫还是秘法修为都很高,早已经是暗劲高手,而且秘法修为也已经是灵识化形境界,即便是爷爷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秘法修为!”

刘东好奇的问道:“总是听欧阳爷爷他们说秘法,秘法究竟是什么?”

“我也很好奇的。”欧阳莎莎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望着车窗外的宁远和贺正勋,露出一丝坏笑,轻声道:“宁医生就会秘法,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找他哦。”

“宁医生会秘法?”刘东眼睛一亮,看向外面的宁远,就像是看到了极品美女。

宁远自然不知道欧阳莎莎也是才猜出他的身份,正给他使坏呢,他和贺正勋上了古风林的车子,两人坐稳之后,贺正勋才低声道:“想必小师弟也猜得出我这次来上江市的目的了。”

“是为了半个月后的东南鉴宝会吧?”

宁远笑道:“我就知道,二师兄不可能因为我这点小事前来上江市,这次的东南鉴宝会是由地宗举办的,这个地宗当年和师傅可是有很大的矛盾,您真要去参加?”

“不是我要去,而是你要去。”

贺正勋哈哈笑道:“如今你可是我们玄门的门主,这次的东南鉴宝会是你第一次在江湖正式露面,正是因为考虑到是在地宗举办,我才亲自赶过来。”

“感情二师兄是来为我保驾护航的。”

宁远苦笑道:“说实话,这次的东南鉴宝会,我还真不打算去参加,当年师傅老人家都不屑一顾,我何必眼巴巴的赶着去。”

贺正勋道:“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心思,所以才赶来,师傅老人家不屑这种盛会,是因为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在江湖上无人敢小觑,如今师傅仙逝,你又刚刚接管玄门,江湖上可是有不少人虎视眈眈,等着看我们玄门的笑话呢。”

“二师兄的意思是,我们这次去地宗参加东南鉴宝会,就是去立威的?”宁远试探道。

“不错,就是去立威的,你这个新任的玄门门主也该强势一次,让众多江湖同道知道,我玄门并不会因为师傅老人家仙逝而没落。”

贺正勋说着话,突然忍不住长叹一声道:“可惜,大师兄和三师弟两人多年杳无音讯,要不然,即便是师傅仙逝,也绝对没人敢小觑我玄门。”

听着贺正勋的长叹,宁远突然间感觉鼻子有些泛酸,一直以来,他对于接任玄门的门主,并没有多少**,因此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压力。

如今已经是现代社会,江湖早已经没落,宁远虽然从小在道观长大,却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江湖人,也没有什么争强好胜之心。

可是听着贺正勋的叹息,他才突然间意识到玄门在贺正勋心意味着什么,才意识到玄门在贺正勋心的地位。

玄门不仅仅是一个门派,更是一种传承,是一份骄傲,玄门也并不是他宁远一个人的,荣辱兴衰,关系到的也不仅仅是他宁远一个人的脸面,同时还关系到贺正勋,以及如今杳无音讯的大师兄唐宗强和三师兄姚鑫年,同时还有古风林。

回想起老道临终前的嘱托,宁远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才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上有着很重的重担,他的身上有着不轻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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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地宗

所谓的鉴宝会是民国后期江湖各派商议形成的一个聚会,事实上就是江湖各派的一次交流会,因为在大会上,江湖各派都会拿出一些珍稀的宝贝,一方面是展示底蕴,另一方面也是互通有无,所以被称之为鉴宝会。

虽说如今江湖各派大多已经进入了商业模式,形成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商业体系,跟随社会主流,经济创收成为了各派的重点,但是江湖门派毕竟和单纯的商业集团还是有区别的。

特别是玄门,无论是修习密法还是布阵堪舆,都离不开一些珍稀的法器或者天材地宝,这些天材地宝在普通人眼中,有的不过是装饰品,有的不过是延年益寿的药材,价值并不算太大,但是放在玄门中人眼中,这些东西可价值不菲,有的甚至千金难求。

就如同宁远前一阵从江世豪手中得到的血麒麟,这东西在江世豪手中,也就是个古董,同时因为煞气太重,还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的起的,但是在宁远手中,这就是很难得的法器,温养之后,甚至让灵识内敛境界的方守天落荒而逃。

若是没有这个法器,宁远的秘法修为比起方守天还有所不如,真要斗起法来,他还真不见的是方守天的对手。

正是因为如此,一些特殊的东西,也只适合在江湖各派内部交易,才能取得最大的利益,宁远得到的血麒麟幸亏是在江世豪手中,要是在方东来手中,别说几千万,就是上亿元,方东来也不见的会卖给宁远。

除却玄门各派,即便是江湖各派,凡是修习武技的,也大多会有一些特殊的需求,这些东西很多都是有价无市,在市面上几乎找不到,也只有在江湖各派内部会有少许。

江湖门派,各大帮会在普通人眼中或许已经在现代都市销声匿迹,但是在内部圈子,却绝对不可能真的消失,每个门派和帮会几乎都有属于自己的地盘和特产。

比如说,三合派占据的云州省祁连山就特产一种晶石,江湖上称之为凌晶,这种凌晶在普通人眼中,也就是好看一点,流传到市面上甚至会被雕刻成各种装饰品,但是这种凌晶在玄门中人眼中却绝对是布阵的首选器物。

这种凌晶一百个或者一千个中总会有个别凌晶通灵,内部蕴含灵气,有的适合修炼,有的适合布阵。

再比如,东北八合门,因为靠近太白山,门派中人都擅长寻参,总是能拿出上百年的野山参,这种年份的野山参在市面上几乎绝迹,但是却会在这种鉴宝会上出现。

除此之外,江湖各派凡是有人得到什么奇异的物件,自己辨别不出来的,亦或者得到什么珍贵的古董法器自己用不上的,都会拿到鉴宝会上让众多门派的高手鉴定,换取自己所需的东西。

这种鉴宝会三年一届,由江湖中排名靠前的帮会或者门派负责举办,要是东道主的门派在西南,往往这一届的鉴宝会就会被称之为西南鉴宝会,要是负责举办这次大会的门派在东南,这一届的鉴宝会就会被称之为东南鉴宝会,以此类推。

这一次的鉴宝会举办方东道主正是东海省辽海市的地宗,东海省位于东南,因此这一届的鉴宝会也被称之为东南鉴宝会。

说起这个地宗,也属于玄门门派,而且是玄门中比较特殊的一门,在江湖上名气很大。

地宗也属于形势派一脉,不过在形势派一脉中却绝对属于嫡系,当年形势派祖师郭璞之下传下形势派一脉各派,分为八脉一支,八脉分别是,形法派,形象派,峦头派等八门,一支正是地宗。

这地宗是据说是郭璞的嫡系弟子所创,在八脉一支中创建最晚,但是却地位最高,作用正是监视形势派各门。

要是把形势派一脉比作是一个完整的门派,那么这地宗就属于执法堂,权利非常大。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无论是形势派还是理气派都经过多次动荡,很多门派都改头换面,地宗一脉的地位也远没有当初的时候威风。

纵然如此,形势派一脉却依旧在大义上要比地宗一脉低一头,这就导致地宗一脉在玄门中拥有着超然的地位,无论是资源还是势力也都比较让人忌惮。

按说地宗地位超然,和宁远的九玄门一脉不会有任何的关系,九玄门并不属于形势派,也不属于理气派,地位更加超然,属于风水道姑九天玄女传下的道统。

奈何四十年前,地宗一脉的当代宗主何非凡天资聪颖,三十岁就进入灵识化形,四十岁就半只脚迈进了元神境界,成为当时江湖上有数的高手。

因为何非凡的原因,地宗一脉更是气焰嚣张,在一次聚会中,何非凡公然叫暄宁远的师傅清平道人,说九玄门既不属于理气派,也不属于形势派,并不是正宗的玄门宗派,没资格参加玄门宗派大会,九玄门应该在江湖上除名。

当时何非凡一席话一出,当时在场的各派纷纷哗然,禁不住感慨何非凡的胆子大。

从根本上说,要说地宗一脉属于形势派一脉中的执法堂的话,九玄门就是整个玄门宗派的执法堂,地位比起地宗高了不知多少倍。

然而九玄门往往人丁稀少,再加上何非凡当年气势正盛,很显然是想借机把九玄门这个悬挂在各派头顶的利剑去掉。

清平道人当年已经是七十岁的老人,看上去白发苍苍,而当年跟随在清平道人身边的也只有宁远的大师兄唐宗强,唐宗强当年也不过三十岁,只是灵识内敛境界。

何非凡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地宗人才济济,完全没有把清平道人放在眼中。

当时在场的江湖各派很多人都为清平道人捏了一把冷汗,认为九玄门在劫难逃,虽说清平道人身经百战,名声赫赫,奈何当年清平道人已经有好几年没出过手,而且又年过花甲,廉颇老矣。

可是,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清平道人以一人之力,独战当时地宗以何非凡为首的九大高手,展现出了元神境界的实力。

那一场斗法,地宗宗主何非凡当场身死,同时参与斗法的地宗九大高手三死六残,如日中天的地宗那一次之后元气大伤,要不是清平道人恩怨分明,不计较地宗其余人的罪过,甚至放出话来,任何门派不得私自找地宗麻烦,如今的地宗或许已经名存实亡了,从江湖除名了。

也正是那一次斗法,让已经年过七旬的清平道人再一次扬名江湖,地位更加超然,几乎没人再敢小觑九玄门。

同时那一次之后,清平道人就再也没参加过江湖各派的鉴宝会,然而每一届鉴宝会举行,举办鉴宝会的门派都会亲自给九玄门送上请柬,鉴宝会举行时,会场第一个位子永远是空的,尽管清平道人不再参加,却没有哪一个门派敢不给他留位子。

当然,那一次之后,九玄门也算是和地宗结下了仇怨,老死不相往来。

这一次鉴宝会又恰逢在地宗举办,清平道人却已经仙逝,宁远这个新任掌门可以说面临着很严峻的问题。

贺正勋看着宁远半天无语,还以为宁远依旧不想去参加这个鉴宝会,耐心的劝说道:“小师弟,师傅仙逝,我们九玄门却依旧有监督玄门各派的权利,只要我们九玄门存在一天,就永远是江湖各派头上的利刃,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逃避是逃避不了的。”

“二师兄,放心吧,我明白,这次的鉴宝会我会去参加,不会堕了师父老人家的威名和我们九玄门的气势。”宁远抬起头,深吸一口气道。

“嗯,小师弟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放心吧,纵然师傅仙逝,师兄我依然是灵识化形高手,而且半只脚已经迈进了元神境界,别人还不敢随意刁难。”贺正勋正色道。

“我知道。”

宁远点了点头,淡笑道:“放心吧,师傅把担子交给了我,我自然不会懈怠。”

说着话,宁远的目光看向窗外,眼神犀利,心中冷喃喃:“东南鉴宝会!地宗!就让我宁远见识见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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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霸道的师弟兄弟

宁远和贺正勋在后面低声聊天,坐在前面的古风林听得是心神荡漾,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翼翼的道:“师傅,小师叔,那个东南鉴宝会可不可以带上我啊。

“带上你,你如今已经三十岁了,还没有秘法入门,带你去给我们九玄门丢人吗?”宁远还没回答,贺正勋就板着脸说道。

古风林脸色悻悻,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对于贺正勋,他是惧怕的紧。

说来也怪,古风林的资质按说也不算差,悟性也算是中上,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被贺正勋看重,收为记名弟子,可是这么多年了,他就是没法秘法入门。

看着古风林的脸色,宁远笑着插话道:“就让小风跟着吧,我看他也已经摸到了秘法殿堂的门槛了,就是差一个契机,这次的东南鉴宝会免不了会有玄门中人斗法,也正好让他见识见识。”

宁远开口说话了,贺正勋这才冷着脸点了点头道:“那就让他跟着吧,这次东南鉴宝会之后,他若还是不能秘法入门,我就把他逐出门墙。”

贺正勋的语气,依旧是那么不客气,宁远却听的一笑,向古风林眨巴了一下眼睛,贺正勋为人,明显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如今已经六十多岁了,却只有古风林这么一个记名弟子,要说不宠爱,那是假的,不过是不善表现罢了。

古风林见到宁远眨眼,急忙道:“谢谢师傅,谢谢小师叔,东南鉴宝会之后我一定秘法入门。”

“别太得意,你以为秘法入门那么容易。”贺正勋冷喝道:“玄门中人,切记心浮气躁,你的性子正是你秘法入门最大的障碍。”

“知道了,师傅,我一定收敛。”古风林应了一声,开始专心开车。

宁远和贺正勋坐在后边小声聊天,不多会儿,两辆车一前一后,就到了宁远住的地方。

几人下了车,古风林在前面开门,宁远领着贺正勋和欧阳莎莎刘东几人一起进了客厅,古风林已经开始泡茶了。

几人刚在沙发上坐定,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谭东林笑吟吟的走了进来,走到客厅门口,看到客厅中的贺正勋欧阳莎莎几人,微微一愣,笑道:“有客人啊,那我就不打扰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谭老既然来了,就请坐吧。”宁远笑着起身招呼道。

谭东林听宁远这么说,这才走了进来,宁远笑着给他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二师兄,贺正勋,这两位是复海大学的学生,欧阳莎莎、刘东。”

“二师兄,这位是上江市著名的名医谭东林,也是我的邻居。”

宁远给双方做了介绍,谭东林和贺正勋握过手,几人重新坐下,谭东林才苦笑着说道:“宁远啊,不是我说你,今天早上,你有些太猛狼了,同辛明好歹也是上江市有头有脸的名医,你这么不给他面子,对你的影响很不好。”

“怎么回事,小师弟你又惹事了?”贺正勋闻言好奇的问道。

“也不算惹事,只是治疗了一个患者,发生点小矛盾。”宁远淡笑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就这事!”

贺正勋听完,冷哼一声道:“为老不尊,倚老卖老,小师弟你还是心善啊,要我说,这种人根本不配行医。”

听着贺正勋的话,谭东林差点没噎着,在他看来,贺正勋是宁远的师兄,而且已经六十多岁了,应该比较沉稳,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会好好的劝说一下宁远,没曾想贺正勋却来了这么一句,口气比宁远还霸道。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谭东林哭笑不得,觉得自己真是有些跟不上社会了,宁远这师兄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霸道。

原本过来的时候,谭东林就想到,宁远估计不会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他过来也是试探一下宁远的口风,希望宁远以后别和同辛明太计较,也就是看到贺正勋也在,他才出口说了那么一句,这下可好,贺正勋一句话,他后面劝说的话都不好出口了。

“呵呵!”

谭东林只能干笑两声,端起古风林才放在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转移话题道:“宁远啊,你答应帮我看风水呢,已经这么多天了,什么时候有空?”

宁远看了看时间,不过下午两点多,笑道:“那就今天下午吧,正好二师兄也在,我们先喝点茶,等会儿顺便过去看看。”

“呵呵,好,那就好。”谭东林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显然很满意,宁远的水平他就很佩服,眼下还有贺正勋在,这一次虽然没有办成正事,却也没白来。

古风林给几人全部倒上茶水,自己也找了个位子坐下,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电话就响了,他拿起手机接通听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向宁远说道:“小师叔,刚刚江总打来电话,说上江市已经有了流言,说江氏集团的新公司大楼风水有问题,这才导致江总出车祸住。”

“该来的还是会来啊,这个黎川河还是不安分。”宁远叹了口气。

他初来上江市,就和黎川河对上了,当时他还算出,黎川河可能会有动作,对他不利,不过马宝成的事情发生后,他心中的征兆已经消失了,应该是黎川河见识到自己的身手,觉得靠小手段无济于事,临时收手,却没想到黎川河直接把注意打在了江世豪头上。

江世豪的车祸发生的很诡异,宁远早就猜测是黎川河的手笔,只是后来学校的事情发生,让他没顾忌的上黎川河,没想到这个黎川河还真是不依不挠啊。

“江氏集团的风水?”

贺正勋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古风林自然不敢隐瞒,小心翼翼的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道:“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黎川河在上江市多年,早就把上江市看成了他的地盘,很显然不想让小师叔在上江市立足。”

“哼。”

贺正勋听完冷哼一声道:“一个小小的山峦派外门弟子,竟然有如此胆量,真当我九玄门好欺负,小师弟,你做事有些优柔寡断了。”

在贺正勋眼中,黎川河压根就是一只蝼蚁,蝼蚁如此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事情可大可小,直接上升到山峦派对九玄门的挑衅也不无不可。

“二师兄,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一个黎川河我还不放在眼中,我只是懒得理会他罢了,既然他不知好歹,我自然不会手软,这件事您就不用管了。”宁远淡淡一笑道。

“好,这件事我就不插手了。”贺正勋点了点头,毕竟宁远才是九玄门的掌门人,有些事情还需要宁远多多经历才是。

宁远和贺正勋说关于黎川河的事情,并没有避着谭东林,谭东林听着宁远师兄弟两个人的对话,越听越是心惊。

之前的同辛明也就罢了,虽然在上江市有些人气,也不过是个医生,可是黎川河,那可是上江市的大师,和上江市三大豪门关系匪浅,在上江市认识的名流多不胜数,绝对是一跺脚就能让上江市颤三颤的人,这样一个人,在这师兄俩口中,竟然也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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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江家再出事

苦笑着摇了摇头,谭东林端起茶杯,专心致志的喝了起来,至于宁远和贺正勋的谈话,他就当没听到。

这一老一少师兄弟两人的思想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琢磨得透的,有这个闲时间,谭东林还不如想一想自己最近研究的几个病例。

宁远和贺正勋也没怎么多说,随便说了几句,这件事也就暂时揭过去了,事实上无论是在宁远心中,还是在贺正勋心中,黎川河根本就不够资格让他们重视。

来了上江市这么几天,宁远之所以没有去主动找黎川河的麻烦,主要是他压根就没有在上江市和黎川河抢的心思。

不过,黎川河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宁远就不能忍了。

“给江总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件事不要去管,任凭外面去说,也不要出声为我们说话,静观其变就好。”

和贺正勋说了几句,宁远沉吟了一下,这才回头向古风林说道。

“明白,小师叔。”古风林应了一声,就拿起手机出去打电话去了,宁远这才笑着看向谭东林道:“谭老,我这雨前狮峰龙井味道怎么样?”

“雨前狮峰龙井?!”

谭东林一愣,端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口,细细的品味了一番,这才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巴赞道:“嗯,很不错,果然是茶中极品啊,这种茶可是不容易弄到。”

一边说着,谭东林的心中再次唏嘘了一阵,他刚才只顾着操心宁远师兄弟两个的事情,竟然没有喝的出这茶竟然是雨前狮峰龙井。

雨前狮峰龙井,这可不是一般的茶,也只有西湖边上的十八颗茶树上产的茶,才能称之为正宗的雨前狮峰龙井,然而十八个茶树,一年的产量也就那么多,国家的众多领导人都不够分,给别说其他人了,然而宁远却能拿出这种极品好茶,由此可见宁远的身份和背景。

喝着茶杯中的茶水,谭东林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宁远这师兄弟两个说话这么霸道,原来在这两人眼中,无论是黎川河还是同辛明都确实不算什么。

几个人正喝着茶说笑,打完电话的古风林已经走了进来,不过脸色有些不好,他来到宁远身边,看了一眼谭东林,轻声道:“小师叔,江家老爷子出事了。”

“江家老爷子?”

宁远一愣,沉声问道:“在什么地方出事的,情况怎么样?”

“在江氏集团的分公司,刚才江总打电话的时候,江家老爷子正带着人在分公司视察,视察的时候,不小心被楼顶掉下来的吊灯砸中了,伤的不重,也就是额头受了伤,不过老人家很震怒。”

“哼!”

宁远冷哼一声,眼睛微微眯起:“看来这黎川河是无所不用其极了,江家老爷子出事,江世豪应该也坐蜡了吧?”

“不错,我打电话的时候,江家老爷子已经发了话,暂时取消江世豪分公司总裁的职务,并且成立了一个调查团,专门负责调查分公司的装修质量问题。”古风林点头道。

“呵呵。”

宁远淡淡一笑,也不由的有些佩服黎川河的手段。

这江家和秦家徐家不一样,徐家如今主事的就是徐启发,只要徐启发心志坚定,别人的一些谣言绝对影响不到徐启发,然而江世豪却不同,他如今也只是江家的继承人之一,竞争对手不少,江老爷子尚且在世,还由不得他江世豪做主。

如此一来,无论江世豪多么信任宁远,只要江家老爷子起疑,动了心思,那么江世豪就没有能力反抗。

“小师叔,我们现在要不要过去看看,江家老爷子发火,明显是轻信了谣言,要是他动了分公司的布局,万一再出点事情,我们可就不好说了。”古风林轻声道。

“不用!”

宁远摇了摇头道:“从黎川河的动作来看,他也不想让江家出什么大事,要不然江家老爷子和江世豪两人就不仅仅是一个出车祸,一个受点小伤那么简单了,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会儿黎川河应该已经去了江家的分公司,先让他放手折腾。”

宁远猜测的是一点不错,江家老爷子在分公司出事之后,甚至连医也没去,让随性的医生简单的给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对着江世豪大发雷霆,最后打电话给了江家老四江世平,让江世平请黎川河前来。

前两天江世豪出车祸,江家老爷子还不是很在意,外面虽然有流言,他也只是当成了耳旁风,毕竟古风林在上江市也不是毫无名气。

奈何今天上午,江家老爷子突然听说分公司的风水并不是古风林一个人布置的,参与扥还有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

听到这个消息,江家老爷子就有些不悦,觉得江世豪有些胡闹,这才起了下午去公司视察的念头,没曾想自己也在公司出了事,而且差点没一命呜呼。

当时头顶的大吊灯掉下来,幸亏边上有人眼疾手快推了他一下,要不然,他就不仅仅是额头擦破点皮这么简单了。

有了亲身的经历,江家老爷子自然是火气上涌,对江世豪这一次办的事情是非常的不满。

江家老爷子打过电话之后大概半个小时左右,黎川河就和江家老四江世平来到了分公司,分公司宽大的会议室内,江家老爷子江泉林正端坐在里面,额头上还贴着纱布。

看到黎川河进来,江泉林急忙起身,笑着招呼道:“黎大师来了,欢迎欢迎。”

“江总客气了,您老相招,我怎么敢不来。”黎川河笑呵呵的说道,说着话伸出手去和江泉林握了一下才叹息道:“我刚才听说江老爷子您出事,可是惊得一身的冷汗,看到您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

“有劳黎大师关心。”

江泉林笑着请黎川河坐下,吩咐人泡上茶水,这才道:“黎大师,前两天世豪出车祸,今天我又在分公司被吊顶砸了,这事情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黎川河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沉吟了半天却没有开口。

江泉林见状,向四周摆了摆手,让闲杂人等全部出了会议室,只留下他和黎川河两人,这才道:“黎大师,您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江泉林的为人您还信不过?”

“我不是信不过您,而是小江总信不过我啊。”

黎川河苦笑一声道:“实不相瞒,前几天上江市来了一位年轻人,名叫宁远,是古风林的师叔,对方虽然年轻,却辈分很高,而且和我有些渊源,我见了也要称呼一声前辈,按说我不应该在背后说什么,可是事已至此,我也不得不说两句,小江总糊涂啊,虽然对方辈分高,我出于礼貌要对对方客气一点,可是对方毕竟才二十出头,能有多少能耐,小江总却觉得对方是高人,还让对方在分公司指点了一番,这才有今日之祸。”

“黎大师的意思是分公司的风水出了问题?”江泉林试探着问道。

“不错,不仅出了问题,而且出了大问题,这两天的事情才不过是个开始,若是不及时调整,后果不堪设想。”黎川河慎重道。

“这”

江泉林脸色凝重,深吸了一口气,很是客气的向黎川河问道:“不知道黎大师可能调整?”

“哎!”

黎川河叹了口气道:“我自然能调整,奈何这出手之人虽然年轻,却也是我的前辈,我不能不在乎,我若是出手,他要是认为我挑衅他,把这件事传回我的师门,我可是要挨训斥的。”

“黎大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江泉林眉头紧锁,向着黎川河一弯腰,恳求道:“还请黎大师指条名路。”

“这个”

黎川河很是为难的沉吟了一下,这才慢吞吞的道:“要让我出手也不难,除非江总能征求对方的同意,要不然,我还真不好出手。”

“这个好办。”

江泉林冷哼一声道:“他是黎大师您的前辈,却不是我江泉林的前辈,我这就亲自登门去找他。”

说着话,江泉林就向会议室外面大喊道:“把世豪给我叫来,同时让人给我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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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贵客临门?

见到江泉林,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黎川河这才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心中禁不住冷哼:“宁远,和我斗,你小子还嫩了点。

不可否认,黎川河对宁远和九玄门确实有些忌惮,毕竟九玄门传承多年,很是神秘,当年清平道人在世的时候,更是留给江湖各派太多的传说和震撼。

不过面对宁远低头,黎川河还真有些不甘心,一方面,宁远太过年轻,不过二十出头,虽然在风水布局上有些门道,毕竟是个毛头小子,黎川河不认为宁远这么年轻就能摸到秘法殿堂的门槛。

玄门风水,不入秘法,永远也只是外门汉,很多神秘,很多奇妙手段都不可能施展的开,无论你的布局多么完美,堪舆多么精准,在秘法高手面前都是纸糊的老虎,不堪一击。

再者,黎川河在上江市多年,宛然已经成了上江市的太上皇,几乎没有什么人可以和他平分秋色,无论是上江市的三大豪门还是上江市的道上一哥,亦或者上江市的达官显贵,哪一个见了他黎川河不是客客气气的。

然而宁远的到来,却让黎川河有了危机感,初来乍到就让他吃了瘪不说,还在江世豪面前扫了他的面子,可以预见,要是放任宁远不管,有江世豪帮衬,不出一年,宁远就会在上江市站稳脚跟,到时候,在风水堪舆这一行,他黎川河可就不是一言堂了。

宁远不是辈分高吗,不是有能耐吗?那么好,我不和你正面对着干,依然有的是人收拾你,找你的麻烦。

江氏集团分公司接连出事,黎川河就不信江泉林不着急,有了江泉林出面,他就不信宁远还能厚脸皮不低头,九玄门又如何,在上江市的地界上,他黎川河才是老大。

一切果然和黎川河预料的一样,江泉林已经坐不住了,好戏即将开始。

黎川河慢悠悠的喝着茶,静等宁远出丑,江泉林却也没闲着,吩咐下去之后十分钟不到,江世豪就被他叫到了面前。

看到江世豪过来,江泉林二话不说,直接冷声吩咐道:“那个叫宁远的你知道住什么地方吗,马上和我过去一趟。”

“爸!”

看着江泉林的脸色,江世豪用屁股也想得到老爷子这是打算去找宁远的晦气,急忙劝说道:“这两次的事情都是意外,宁远虽然年轻,却是有真本事的,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

“哼!调查!”

江泉林冷哼道:“公司连连出事,今天你爸我也差点栽在这里,这都是意外?如今分公司人心惶惶,你告诉我,这种环境,还怎么让员工安心工作?”

说着话,江泉林用手一指江世豪,语重心长的道:“老三啊,你办事一向稳重,这一次怎么这么糊涂呢,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你就这么信服他?”

“爸,有些事我和您说不清,宁远虽然年轻,却是有真本事的,黎川河见了宁远也要客客气气,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江世豪道。

“这件事我已经听黎大师说了,那个宁远确实是出自名门,有些背景,然而即便是他再有背景,也不过二十岁出头,太年轻了,除非他能叫来他的师门长辈,要不然,就必须同意让黎大师重新调整风水。”

江泉林说着话,看到江世豪张了张嘴,不等他开口,就大手一挥道:“你不用说了,这就和我亲自去找一下那个宁远,这次的事情由不得你做主。”

见到老爷子心意已定,江世豪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是见识过宁远的手段的,当时宁远的那一指,他现在还记忆犹新,自然不认为这一切是公司风水的问题,而且他也不愿意老爷子这么找上门,万一要是惹恼了宁远,对他们江家来说,这可不是好事啊。

可是,如今江家依然是老爷子当家,老爷子拿定主意的事情,他还没有能力去改变。

看着已经迈步向电梯口走去的老爷子,江世豪苦涩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心中无限的祈祷,希望宁远不要因为这件事怪怨他。

江氏集团分公司大楼门口,三辆豪华的轿车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江泉林和江世豪出了大门,就有人急忙拉开车门,护着两人上了车,等两人坐稳,车子这才缓缓开动,向上江市高区驶去。

临园小区,宁远和谭东林贺正勋几人闲聊了一阵,到了下午四点,在起身一起去了谭东林的住处帮谭东林看风水。

这临园小区一边靠近连湖公园,周边环境安静,也算是一处不错的地方,谭东林住的是一套三层公寓楼,风格和宁远的公寓楼类似,都是五六十年代的建筑风格。

一边往进走,贺正勋就笑着道:“这处宅子的风水布局还算不错,开门见绿,生趣盎然啊。”

进了谭东林的大门,就是一个大子,子里面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确实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景象。

在风水布局中,大门处的讲究一般也很多,有三不宜,分别是开门不能见灶,开门见灶,钱财多耗,灶房往往是火位,火气冲人,对住宅很不利。

第二是开门不能见厕,厕所一边都是整个屋子晦气和污秽之气最终的地方,开门见厕,自然是福气和财气受损,进不得门。

第三是不能开门见镜,往往大多数人都喜欢在开门的大厅墙上挂一面大镜子,觉得可以辟邪,其实是错误的,镜子反光,辟邪的同时也会把宅子中的福气和财气全部反射出去。

同时,开门也有三宜见,第一就是开门见红,开门见红也叫开门见喜,如果进了大门,就看到红色的装饰或者红色的墙壁,自然给人一种喜气腾腾的感觉。

第二就是开门见绿,绿色生机盎然,而且可以净化空气,让人心旷神怡。

第三就是开门见画,进门,入眼就是一副雅致的小品或者图画,往往能体现出宅主人的涵养,让客人进门就会礼让三分。

谭东林不愧是研究过一些风水玄学,大门的中门的布置非常不错,大门内是各种珍惜的植物花草,进了中门,主楼正厅,入眼就是一副山水画,虽然不是真品,却也让人不免陶醉。

“谭老的布局很不错嘛,怪不得您老一直要拉着我来看风水,我看您这就是显摆。”宁远一边打量着谭东林屋子里的布局,一边笑着打趣道。

“你小子,我这是真的虚心求教,可没有显摆的意思。”

谭东林呵呵笑道,虽然他知道宁远是和他开玩笑的,不过自己的布局能被宁远夸赞,他也觉得倍有面子。

宁远和贺正勋在谭东林的带领下,在整个屋子里转悠了一圈。不得不说,谭东林在这方面也确实下了功夫,很多地方都布置的有板有眼,宁远和贺正勋转悠了一圈,基本上也没怎么动,只是指点了一点小细节。

其实第一次来的时候,虽然是晚上,宁远也简单的看了一下谭东林家中的布局,知道谭东林两次邀请一方面是想学点东西,另一方面也是打算和他拉近关系。

几人转悠了一圈出来,就看到三辆车从谭东林家门口驶过,缓缓的停在了宁远的住处门口,车门打开,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从车上走了下来,随后江世豪也从另一边下来,另外两辆车上也陆陆续续的走下来四五个身穿西装的青年。

宁远看到江世豪,就知道是谁来了,回头向贺正勋和古风林笑道:“家里来了贵客了,我们也去迎接一下,免得别人说我们失礼。”

说着话,他就当先一步,迈步向自己家门口走去。

第七十九章 江泉林的变化

江世豪下了车,正准备上前去摁门铃,远远的就看到宁远从隔壁走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有些惭愧的苦笑,迈步迎了上去。

“宁先生,我”

江世豪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完,就被宁远淡笑着打断了:“江总不用说了,一切我都知道。”

说着话,他就看向一边冷着脸的江泉林,客气的招呼道:“这位想必就是江家老爷子了吧,早就听说老爷子老当益壮,今天一见果然传言不虚。”

“老当益壮不敢当,就是不知道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几次?”江泉林冷着脸,若有所指的说道。

“哈哈,也是,再老当益壮,也经不住宵小折腾。”

宁远打了个哈哈,伸手一指门口道:“江老先生请。”

江泉林冷着脸,一声不吭,也没有听出宁远的弦外之音,跟在宁远身后进了门,来到客厅,贺正勋几人也进来之后,宁远才给双方介绍道:“江老爷子,江总,这位是我的二师兄,贺正勋,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

“二师兄,这位是上江市江氏集团的总裁江老爷子。”

听着宁远介绍,站在江泉林边上的江世豪顿时就是眼睛一亮,看向了贺正勋,宁远的本事他已经见识过了,尚且让他惊叹,如今宁远的二师兄也来了,这一下就好办了。

看贺正勋的穿着,一身中山装,年纪六十五六岁,比起黎川河年龄还要大一些,要说宁远年纪轻,不容易取信人,那么贺正勋就绝对有高人风范了。

江泉林听到宁远介绍,也讶异了一下,打量了一下贺正勋,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客气的道:“贺先生好。”

江世豪吃惊,事实上江泉林也有些意外,纵然前来的时候,黎川河已经向他吹过耳旁风,但是江泉林能作为上江市江氏集团的总裁,创建和徐家秦家抗衡的上江市三大集团,自然不是傻子。

正如江世豪所说,黎川河见了宁远也要称呼一声前辈,那么就证明宁远不是野路子,是有背景的,最不济也师出名门。

之前江泉林不满意宁远,不过是觉得宁远年轻,即便是师出名门,也不见得就有多少本事,可是眼下贺正勋在场,意义就不一样了。

这就好比两个人去应聘,一位是清华的本科生,一位是普通的二本,但是清华的这位才刚毕业,没有任何经验,人家哪位二本却有着丰富的经验,同时也干过多年主管之类的,如此一来,大多数公司都会选择哪位有丰富经验的,你即便是名校毕业,没有经验,也要从头做起。

可是,若是换一位同样是清华毕业,有丰富经验的,那么取舍就不同了,既是名校毕业,又有经验丰富,这种人才怎么可能错过。

在江泉林眼中,宁远就是那种才入社会的小青年,即便是有些能耐,自然不能和黎川河比,但是贺正勋就不同了,无论是卖相还是身份都绝对拿得出手。

“哼!”

江泉林伸出手去,贺正勋却根本不卖他面子,冷哼一声,走到沙发上径自坐下,向古风林道:“小风,去给为师换一杯茶来。”

在贺正勋眼中,江泉林是何许人也他根本就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九玄门的脸面,宁远身为九玄门的掌门,江泉林小看宁远,那就是小看他自己。

贺正勋一声冷哼,转身走来,江泉林伸出的手就那么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脸色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

试问他江泉林在上江市,那绝对是权势滔天,站在上江市最顶端的几个人之一,他主动和人握手,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扫他的面子的,可是贺正勋却一点也不在乎。

原本正打算发怒的江泉林,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贺正勋对古风林说的话震住了。

“为师?”

江泉林呆愣愣的看着古风林,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古风林的名头他还是知道的,而且和他们江家也打过几次交道,说句难听的,这次分公司的事情若不是有宁远的影子在里面,单单是古风林,江泉林还真不至于轻信了黎川河。

毕竟古风林回到上江市也有四五年了,名气比不得黎川河,却也算是上江市人所共知的风水大师。

以古风林的身份,江泉林虽然不至于低三下四,却也绝对很客气,然而眼前这位却是古风林的师傅。

师傅这个身份可是和宁远这位年轻的长辈水分要少得多,古风林尚且有些手段,他的师傅难道还能差了不成。

就这么一打岔,江泉林竟然忘记了发火,宁远及时的出声笑道:“江老爷子别介意,我二师兄一直就是这个脾气,您老请坐。”

江泉林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深浅,也只好借坡下驴,在沙发上坐下,古风林泡了茶水,给几人放在面前。

江世豪首先端起来尝了一口,忍不住赞道:“不错,好茶,极品雨前狮峰,没想到宁先生竟然还有这种极品好茶。”

江世豪这么一说,江泉林也端起茶杯尝了一口,脸色禁不住变幻了两下,身子就有些不自然了。

这有些东西,外行看热闹,内行却看门道,在其他人眼中,这极品雨前师峰也无非就是好茶而已,但是在江泉林眼中,这茶代表的可不仅仅就是茶,而是一种身份。

这种极品好茶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江泉林自己也没有这种好茶,也只是偶尔在别的地方喝过,然而宁远却可以拿出这种茶招待客人,这意义可大不一样。

而且此时茶几上还放着之前宁远和谭东林几人喝过的茶杯,里面依然是这种极品好茶,这就说明之前宁远几人闲聊,喝的也是这种茶。

看着眼前的种种,原本气势汹汹的江泉林是彻底有些不知所措了,对于宁远和贺正勋是越发的看不透。

江世豪一直就谨慎的盯着自家的老爷子,见到老爷子有些动容,恰到时机的开口笑道:“宁先生,您可不厚道啊,有这种好茶,也不知道早拿出来,不行,必须匀我一点。”

“江总您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这种茶我这边也没多少,也就二三斤,不过既然江总开口了,等会儿给您包上一两,您可别嫌少啊。”

“二三斤!”

江泉林差点没从沙发上掉下去,这种极品好茶,即便是一些达官贵族能有半斤一斤的,也绝对够让人羡慕的了,没想到宁远竟然有二三斤,这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在前来之前,江泉林通过黎川河的话,已经把宁远想的不简单了,不过在他看来,即便是宁远有些来头,这儿毕竟是上江市,宁远一个外来户,还能在他面前抖威风不成?可是如今,江泉林是真的有些猜不透宁远的深浅了,能随随便便送人一两极品雨前狮峰的人,真的是他招惹的起的吗?

没有理会江泉林的脸色,宁远也知道江世豪此时是给他撑面子,因为有江世豪在中间,宁远也不想和江家闹得太过,当场就向古风林吩咐道:“小风,去,给江老爷子和江总一人包上一点。”

“这个,宁先生客气了。”江泉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很是不好意思,他这次原本可是来登门问罪的,没曾想还没开口,却得了人家的好处,可是这种好处,他还真不好拒绝,到了他这个身份,金钱什么的或许还真不怎么在乎,唯独在乎面子,要是来了什么客人,拿出这种好茶,那可是倍有面子的。

“呵呵,江老爷子客气了,我和江总一见如故,送点茶叶也算不得什么。”宁远淡淡一笑,突然一转话题道:“对了,我刚才听说老爷子在分公司出事了,还打算过去看看呢,没想到老爷子竟然亲自来了。”

“呵呵,这个”江泉林是越发的尴尬了,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硬着头皮道:“实不相瞒,前几天示好出事,今天我又在分公司被吊灯砸了,今天过来,我就是想问问宁先生,这两件事是不是和分公司的风水布局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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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世上无笨人

此时江泉林的表现,黎川河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事实上不仅仅是黎川河,即便是宁远也不可能想到,原本前来兴师问罪的江泉林会因为一杯茶而改变了态度。

宁远也只是知道这极品狮峰龙井算是茶中极品,却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么珍贵,因为他几乎就是喝这种茶长大的,每年清明前后清平道人出去,总会带回来三五斤,至于是怎么来的,宁远还真不知道。

眼下清平道人去世,宁远身边这种茶还真不多了,也都是去年的存货,他来上江市的时候带了二斤多,也只是抽空喝一点,今天也就是贺正勋来了,宁远才拿出来,这种茶他还真没有奢侈到可以随便喝的地步。

当然,这其中的缘由,江泉林是不可能知道的,正是因为不知道,他才越发的摸不透宁远师兄弟的来路,因此原本的质问,就变成了这种试探。

“呵呵。”

宁远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颇有深意的看了江泉林一眼,这才慢吞吞的问道:“江老爷子可信风水?”

“自然。”江泉林虽然不懂宁远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道:“我若是不信风水,又怎么可能请古大师前去看分公司的风水布局。”

“那么江老爷子觉得什么是风水?”宁远笑问道。

“这个”江泉林沉吟了一下,苦笑道:“宁先生难为我了,这个问题我还真回答不出来。”

宁远放下茶杯,笑呵呵的道:“风水不过是大自然的一种走势,比如山脉,比如河流,是一种人文环境,是一种人和大自然之间的微妙关系罢了,好的风水可以聚财,可以让人心情舒畅,可以让人心情愉悦,但是风水不是万能的。”

“宁先生的意思是?”江泉林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

“好的风水只可以在一定程度趋吉避凶,他阻挡的是那种未知的虚无的东西,只能防范偶然,却不能防范必然,一个好的风水也禁不住人为的破坏,再好的风水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宁远笑着解释道。

“宁先生的意思是,这两次发生的事情是有人从中搞鬼?”江世豪很是及时的插言道。

“呵呵,这个就要看江老先生信不信了,信则有,不信则无。”宁远淡淡的说道。

江泉林毕竟不是笨蛋,宁远这么一提醒,他就豁然明白了,这次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纵然这一次分公司的风水布局有宁远参与,但是基本上都是古风林一手操办的,宁远也只是转悠了一圈,古风林这几年给人看的风水也不少,可也没听说这么蹊跷的。

再回想起黎川河之前和他说话时的神情,江泉林的心中终于起疑了。

江泉林作为上江市三大豪门之一的主事人,能一手创建江氏集团,经历的勾心斗角自然不少,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他就知道,自己这次有可能被黎川河当枪使了。

“叮铃!”

江泉林还正在沉思,突然客厅传来一阵门铃声,古风林急忙出去查看,不多会儿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为首一人五十多岁,身穿一身西装,走过来步履稳健。

来人进来看到客厅的众人,微微一愣,这才笑呵呵的道:“江老爷子和江总也在啊,没打扰宁医生和江老爷子先聊吧。”

“呵呵,徐总说笑了,快请坐。”宁远急忙笑着起身招呼。

徐启发笑着走到沙发附近,宁远把在场的众人给徐启发介绍了一边,几人重新落座,江泉林这才讶异的看着徐启发道:“徐总也认识宁先生?”

“呵呵,认识,说起来宁先生还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前一阵子老太太的病多亏了宁先生,我今天可是特意前来感谢的。”徐启发笑呵呵的说道。

“徐老太太的病?”

江泉林微微一愣,他自然知道徐老太太住的事情,不过却不知道徐老太太的康复和宁远有关,听徐启发这么一说,下意识的就把徐老太太康复的事情归结到了风水方面,认为是宁远给徐家调整了风水。

有了这个认识,江泉林是彻底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宁远能让徐启发亲自来感谢,那就说明有些门道,绝对不像黎川河说的那样初出茅庐,水平有限。

“黎川河!”

江泉林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心中对黎川河产生了些许不满,无论黎川河的目的是什么,可是这样把他们江家人当枪使,这就让江泉林很反感。

可是黎川河毕竟不是好惹的,和黎川河正面交恶,江泉林一时间还下不定决心。

“徐总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帮了一点小忙,可当不得徐家的大恩人,还劳烦徐总亲自过来一趟。”江泉林一个人胡思乱想,宁远却笑呵呵的和徐启发说话。

徐启发今天过来就是郑重的感谢一下宁远,同时和宁远拉一下关系,一方面,宁远治好了他们家老太太,另一方面,那天徐启发可是亲眼见到过宁远和黎川河江世豪一起吃饭的场景,自然对宁远很重视。

没想到来了之后,不仅江世豪在,连江泉林也在,这一下徐启发是越发的觉得宁远不简单了,姿态放的是越发的递,笑呵呵的道:“怎么能是小事呢,我们做儿女的别无所求,就是希望老人家健康,您治好了老太太,那就是我们一家人的恩人。”

徐启发客气,宁远也笑呵呵的应付着,两人闲聊了一阵,徐启发也没多留,邀请几人晚上一起吃饭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徐启发走后,江泉林才客气的向宁远问道:“宁先生,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宁远眼睛一眯,淡淡的开口道:“江老先生要信得过我,就静观其变,我自然给江老先生一个交代,江老先生若信不过我,我也不强求,分公司的风水布局,江老先生可以另请高明。”

江泉林微微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宁远如此干脆,沉吟了一下才笑着道:“我自然相信宁先生,那我就静观其变,坐等宁先生的好消息。”

“呵呵,好,既然江老先生新任,我自然尽力,不会让江老先生失望。”宁远站起身,意有所指的笑道。

得到宁远的答复,江泉林也起身告辞了,宁远目送着江泉林和江世豪离开,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露出一丝冷冽,黎川河竟然教唆江泉林出头,这让宁远很是不满,今天要不是机缘巧合,搞不好他就要和江泉林撕破脸了,可惜这世上没有笨人,江泉林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宁远这边冷笑,江氏集团分公司,黎川河还正在和江家老四江世平说笑,聊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外面有人敲门进来:“江总,老爷子和三少爷回来了。”

“呵呵,好。”江世平摆了摆手,让来人出去,就笑着向黎川河道:“黎大师,眼下老爷子回来,想必会带来好消息,老三这次要坐蜡了。”

第八十一章 吃惊的江泉林

听着江世平的话,黎川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无限的舒畅。

在黎川河看来,如今的江泉林绝对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这次前去找宁远,绝对会不留情面,面对江泉林,黎川河就不信宁远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宁远在江湖上辈分高,九玄门也颇有影响,这都没错,然而江泉林却是主顾,江泉林出面,宁远真要敢不依,那就是仗势欺人,强买强卖了。

宁远一旦低头,江氏集团分公司的风水布局由他重新插手,那么宁远以后在上江市绝对要矮他一头,也只能去和古风林抢饭碗。

看着黎川河悠然自得,江世平的心情也非常的好,他和黎川河走的近,这一次黎川河占了上风,那么就意味着他在老爷子面前占了上风,江世豪这一次犯了这种错误,在老爷子心中的地位必然要一落千丈。

两人正心情畅快,办公室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江泉林和江世豪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江世平急忙站起身招呼:“爸,三哥。”

黎川河也起身招呼:“江老爷子回来了?”

江泉林看也不看江世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着黎川河道:“黎大师,这次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黎川河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很快收敛,不解的问道:“怎么,难道宁远不给江老爷子您的面子?”

“这个”

江泉林有些为难的道:“倒不是宁远不给我面子,而是这次的事情一开始毕竟是老三全权负责,既然老三找了宁远,眼下要重新找人调整风水,就必须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宁远也说了,让人重新调整风水他不是不答应,不过要证明他的风水局有问题才行,单单这两天的事情不能说明什么,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我们江家在上江市也是有头有脸的,总不能让人耻笑不是?”

黎川河的神情顿时就僵硬了,听话听音,虽然江泉林说的委婉,而且说的话也很中听,但是这话从江泉林口中说出来,就证明江泉林自己已经动摇了,要不然以江泉林的身份,还需要给宁远这么一个二十出头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面子。

一时间黎川河很是有些不适应,原本在他看来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生生的出了变故,这

“咳咳!”

纵然心中纳闷,黎川河却还不能直接质问江泉林,只能尴尬的咳嗽两声,装着很是无所谓的道:“既然这样,这件事我就爱莫能助了,风水这种东西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要说拿出证据,还真有些为难,不过有些事情江老爷子自己心中清楚就是了。”

“黎大师说的没错,奈何那个宁远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再说,他和老三关系不错,我也不好太过分。”江泉林也很是为难的说道。

“嗯,江老先生说的在理,那这件事我就不操心了,先告辞。”黎川河站起身,淡笑道。

“好,那我就不留黎大师了。”

江泉林点了点头,向江世平吩咐道:“老四,去送送黎大师。”

“好的,爸。”江世平点了点头,一时间也有些茫然,机械的跟着黎川河出了办公室。

黎川河和江世豪来家之后,江泉林的眼睛突然眯在了一起,向江世豪吩咐道:“老三,关上门,有些事我要问问你。”

江世豪关了办公室的门,来到江泉林对面,江泉林压了压手,示意江世豪坐下,这才开口道:“老三,我知道你办事一向稳重,这次的事情很明显是黎川河和那个宁远置气,我们江家却夹在了中间,搞不好这次的事情对我们江家会产生很大的影响,我要你把你知道的关于宁远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江泉林早就知道黎川河和宁远不对付,眼下老爷子既然猜出来了,他也不隐瞒,把宁远初来上江市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道:“爸,我之所以这么相信那个宁远,正是因为那个宁远不是一般人,您是不知道,当时他那一指,我当时就犹如掉进了地狱,边上阴风阵阵,不知道身在何处,至今回想起来也让我一身冷汗。”

听着江世豪说完,江泉林的眼睛再次眯在了一起,脸色变得很是凝重,好半天才问道:“你是说那个宁远有超出常人的能力?”

“是不是超出常人的能力我不知道,不过他的那种手段我确实是闻所未闻,最起码我就没听说黎川河有类似的手段,而且前几天我和宁远吃过一次饭,当时有一个名叫方东来的人作陪,当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事后却找人调查了一下,您猜那个方东来是什么人?”江世豪道。

“什么人?”江泉林问道

“是云州省耀光集团的总经理。”江世豪一字一顿的说道。

“云州耀光集团?”

江泉林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确定你没有搞错?云州耀光集团可是全国前百强的大企业,耀光集团的总经理和那个宁远一起吃饭?”

“我怎么可能搞错。”江世豪苦笑道:“当时我就在场,事后调查出来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那个方东来前来上江市,是因为前几天复海大学的案子,那个自杀的三十多岁的青年就是方东来的儿子。”

这件事江泉林倒是听说过,下意识的用手敲击着桌面,好半天才道:“这么说来,这个宁远真的不简单啊。”

“岂止不简单。”江世豪有些感概的道:“当时吃饭,我和黎川河都在场,您猜坐在主位的是谁?”

“难道是宁远?”江泉林眼睛圆睁,说完之后又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吧,有方东来在场,宁远一个小年轻不至于能坐主位,他能和方东来坐在一起,就算很不错了。”

“坐在主位的就是宁远。”

江世豪语不惊人死不休,淡淡的道:“当时进了包间,就是方东来提议宁远坐主位,宁远根本不推脱,大咧咧的就受了,看得出,他在方东来面前可是一点也不拘束,当时进门的时候,方东来也一直慢了宁远半步,那种客气,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这这怎么可能。”

江泉林手底下一抖,差点碰翻了边上的茶杯,不敢相信的道:“方东来竟然在宁远面前也坐不得主位?”

这一下,江泉林是彻底震住了,他们江家在上江市虽然算是大豪门,权势滔天,但是上江市毕竟只是小城市,和耀光集团根本就没法比,他江泉林见了人家方东来,也绝对要客客气气的。

若是在一些大型的商业活动中,他或许没有资格和方东来握手说话,可是宁远一个二十多对的小年轻,竟然能让方东来让坐,怪不得对方随随便便就能送出极品雨前狮峰这样的极品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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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倒霉透顶的陈选民

江氏集团分公司大楼外面,黎川河出了电梯,就一路脸色阴沉,一声不吭,这一次他自认为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到头来竟然生了变数。

而且从江泉林刚才的态度来看,好像对他有些不满,要不然也不至于让江家老四来送他,唯独留下江世豪。

要是之前,江泉林敢给他使小性子,黎川河还真不怎么怕,作为一个经进入秘法殿堂的玄门中人,普通人的威胁或者态度,真的不算多么重要,黎川河有的是办法让江泉林屈服。

然而如今的上江市可是有了宁远这个变数,一旦有宁远搀和进去,黎川河还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毕竟九玄门还是有着秘法高手的,一旦把宁远惹急了,平阳山上的九玄门二弟子前来,他可惹不起。

不过究竟是什么让江泉林的态度转变,黎川河很是纳闷。

江世平跟在黎川河身后出了大门,紧走两步赶上黎川河道:“黎大师,老爷子的态度”

“江老先生的态度明显变化很大,宁远哪里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找人调查一下。”江世平的话还没说完,黎川河就打断道。

发生在江家的事情暂且不说,且说另一边,陈雨欣陈警官的哥哥陈选民。

短短的一个下午,陈选民觉得自己简直倒霉透了,自从遇到那几个学生,他就像是被扫把星附体了一样,诸事不顺。

遇到个美女,原本打算借机搭讪,却被几个人破坏,打算教训一下对方,对方却认识自己的妹妹。

这些陈选民都忍了,可是这一下午发生的事情,简直让他极度的抓狂,什么倒霉事都被他遇到了。

从火车站的小巷子出来,他被同一个香蕉皮摔倒两次也就罢了,刚刚到巷子口,一个装满了地沟油的垃圾袋直接就罩在了他的头顶。

去洗个头,竟然遇到两个理发师打架,头没洗成,还被人泼了一头的污水和染发油。

总之,短短的几个小时,陈选民只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瞬间掉进了地狱,这不,去浴场洗个澡做按摩,他么的竟然碰到了警察临检,差点被吓的阳痿不说,还被带上了警车。

此时的陈选民坐在警车上,真是满眼含泪啊,这要到了警局,免不了要通知家属,到时候他那当警察的妹妹知道,那日子更是让人不敢想象。

“碰!”

陈选民正愣神呢,突然警车一个急刹车,他的脑袋就狠狠的撞到了前面座位的后背上。

让陈选民恼火的是,这个座位的后背竟然是破的,露出了一个铁片,他的额头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铁片上,顿时满脸鲜血。

“你们谋啊”

陈选民是彻底暴走了,也忘记了此时正在警车上,直接站起身来对着警察就是破口大骂,奈何才骂了一半,他的脑袋就狠狠的撞在了车顶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我他么招谁惹谁了?”

陈选民捂着脑袋,满心的苦涩,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瘫坐在了座位上,只觉得一阵无力。

半个小时,陈选民被带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刚进门就摔了一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爬起来,就被一个民警拉着做笔录。

“姓名?”

“陈选民!”

“性别?”

“男”

经过几分钟的询问,做笔录的民警终于拨通了陈雨欣的电话,陈选民再次瘫坐在了椅子上,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框!”就是那么一缩,原本就有些重心不稳的椅子,直挺挺的向后倒去,陈选民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四十分钟后,陈雨欣赶到警局,看到陈选民的时候,陈选民差点没抱着陈雨欣的大腿哭出来。

此时的陈选民,额头上贴着创可贴,嘴唇肿着,进派出所的时候摔得,脑袋顶上和后面有两个大包,衣衫狼狈,就像是刚刚从灾区逃难回来。

原本气势汹汹的陈雨欣看到陈选民的样子,一肚子的火是一点也发不出来,原本准备好的话,也被生生的堵在了喉咙口。

“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劫了?”

陈雨欣没好气的把陈选民的手扒拉开,打量着陈选民问道。

“别提了,今天我真是倒霉到家了,自从遇到那几个复海大学的学生,我就像是被瘟神附体了一样,一直没顺过。”

此时的陈选民也顾不得陈雨欣骂他了,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也算是遇到了能说的人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陈雨欣说了事情的经过。

陈雨欣原本还没怎么在意,可是越听越是邪门,照陈选民说的,他这几乎就是五分钟一个小灾,半个小时一个大灾,怪不得此时成了这个样子了。

可是事情真的有这么邪门吗,陈雨欣很是有些想不通,可说是巧合吧,这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回想起当时宁远给他开玩笑说的话,陈雨欣当下一个激灵,心中忍不住嘀咕:“难道这真是宁远搞的鬼?”

当然这个念头在陈雨欣脑海中也只是一闪而过,这种事怎么可能是人为的,若真有人有这种本事,这世界还不乱套了,作为一个人民警察,唯物主义的坚实拥护者,陈雨欣是坚决不相信这事和宁远有关。

纵然不相信这事是人为的,不过看着陈选民这个样子,陈雨欣还是有些不落忍,也没再骂他,在派出所交了罚款,签了字,就领着陈选民离开了。

或许是陈警官一身正气,也或者是宁远的术法已经失灵了,和陈雨欣在一起之后,陈选民竟然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倒霉事,顺顺利利的到了家门口。

说起陈家,在上江市也算是香世家,官宦家族,陈雨欣的父亲以前就是上江市的副市长,如今虽然已经退休在家,不过却也很有威望和人脉。

陈雨欣的母亲更是上江市一所高中的老师,如今也享受着国家的退休补贴,而且陈雨欣的小叔叔如今依然在京都实权部门,陈雨欣能这么年轻就称为高区分局刑警队的副队长,和她的家庭情况也不无关系。

事实上陈选民也不算多么坏,也就是小时候被家里逼得紧了,长大后反而有些逆反心理,喜欢在外面厮混,结交的朋友也是五花八门,三教九流,倒是陈雨欣这个女儿身很让家里放心,反而入了公门。

陈家宅子如今也在西苑别墅,陈雨欣的父母都在西园别墅养老,这个地方陈雨欣一般很少来,不过今天带着陈选民,她只好把自己这个哥哥送回来。

一辆警车在西苑别墅区的一座小型别墅门口停稳,陈雨欣带着陈选民从车上下来,刚刚下了车,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好迈步从门口经过,笑呵呵的招呼道:“呀,这是陈家的丫头回来了。”

“黎叔叔好。”陈雨欣笑着和对方打着招呼,说话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黎川河。

陈雨欣的家和黎川河家距离并不远,黎川河也常来陈家串门,不过陈雨欣却不怎么待见黎川河,黎川河这个大师在她眼中也就是个江湖骗子。

黎川河也是刚刚回来,有些心烦,就没让江世平送他进小区,而是在小区门口下了车。

原本黎川河也只是和陈雨欣随便打个招呼,毕竟陈家也算有些能量,可是说着话,他一眼看到后面下车的陈选民,原本有些无神的眼睛就是一眯。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什么,可是黎川河毕竟已经秘法入门,灵识还是很敏感的,只是一眼,他就看出,陈选民这是中了玄门中的招煞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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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宁远会秘法?

所谓的招煞术,不过是玄门中一种最常见,最基本的术法,作用就是让敌人阴煞缠身,霉运不断。

前文说过,天地之气分阴阳,一般阳气为福气,阴气为煞气,福气可以让人招财纳宝,福运绵绵,煞气却可以让人霉运不断,甚至久病缠身。

这种招煞术,正是运用煞气特性的一种术法,效果自然也是因人而异,有些人本来这一段时间就鸿运高照,这招煞术用上或许就没多大效果,有的人这一段时间本来就霉运缠身,中了招煞术自然就是雪上加霜。

纵然这招煞术是玄门中最普通,最常见,最基本的一种术法,但是却不是外门汉可以用的,能用出招煞术的人,至少也要是秘法入门。

黎川河自己不过是秘法入门,自觉地自己在上江市已经是超然物外,只手遮天,甚至想找宁远的麻烦,眼下突然发现有人用出招煞术,自然吃惊不已,这就说明,上江市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的秘法高手,这种事可是黎川河万万不想看到的。

“上江市什么时候又来了秘法高手?”

黎川河心中纳闷,脸上却带着和蔼的笑,笑呵呵的走到了陈雨欣和陈选民跟前,看着陈选民惊讶道:“呀,小陈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哎,别提了,今天下午真是倒霉到家了。”陈选民叹了一口气,哭丧着脸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竟然这么悲催。”

“怎么回事,不是和人打架了?”黎川河装出一副更加讶异的表情,上下打量着陈选民,一边沉吟,一边摸着下巴道:“看你这样子,是被人阴了,霉运缠身啊。”

整个上江市都知道黎川河是风水大师,陈选民自然也知道,黎川河这么一说,陈选民顿时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了黎川河的胳膊道:“黎叔叔,您帮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怀疑我真的撞邪了。”

陈雨欣在边上不自在的吭了两声,提醒陈选民,什么撞邪,这玩意能信吗?

这要是平时,陈选民说不得就放开黎川河了,可是今天下午,他真是被折腾的够呛,哪里会顾忌陈雨欣的暗示,依旧紧紧的拉着黎川河,哀求道:“陈叔叔,您快给我看看。”

“你的眉宇间全是黑气,整个人的脸上都好像蒙了一层黑纱,确实是撞了霉运了,至于怎么回事,你先给我详细的说说你今天下午都去过什么地方,遇到过什么人?”黎川河道。

听到黎川河提起这个,陈选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脸上露出一丝愤愤之色,也不管陈雨欣就在边上,稀里哗啦的就是一阵诉说,把自己一肚子的委屈和辛酸都倒给了黎川河。

黎川河听完,眉头皱了皱眉,问道:“你说你是遇到那几个学生之后就开始倒霉的?”

“是啊,从遇到那几个家伙开始,我就没顺畅过,真他么的是邪了门了,黎大师,你说那几个家伙是不是有人是扫把星转世啊。”陈选民道。

“那几个学生是那个学校的,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黎川河问道。

“好像都是复海大学的,分别叫什么岑云,欧阳莎莎,宁远”陈选民皱着眉,一边想,一边说,才说到宁远,就被黎川河打断了。

“你说什么,其中有个人叫宁远?”

“是啊。”陈玄门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陈雨欣,没好气的道:“他还认识我妹妹。”

“啧!”

黎川河砸吧砸吧嘴巴,心中犹如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对方竟然是宁远。

能用出招煞术,最少也是秘法入门,对方是宁远,那么就说明宁远至少也已经触摸到了秘法殿堂,可是宁远才二十岁啊。

这要是放在前几百年,十几岁的秘法高手也不是没有,可是现如今社会人心浮躁,空气污染,已经到了末法时代,大自然变得已经很难捉摸,这个年代,二十岁进入秘法殿堂,这

黎川河也不是没听说过现如今江湖中的一些天才,比如他们山峦派最天才的弟子,也是二十八岁秘法入门,据说地宗这一代的宗主何云堂当年是二十三岁秘法入门,如今四十岁已经灵识化形,堪称一代天才,比起他的爷爷,当年地宗的一代传奇何非凡是一点不遑多让。

可是宁远,二十岁秘法入门,无论是比起何非凡还是这个何云堂来,都更加的妖孽啊。

这一下黎川河倒是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清平道人那么了得的一代奇人,会选宁远这么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担任九玄门的门主了。

“妖孽啊。”黎川河目光呆滞,忍不住一阵唏嘘,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悔意,既然宁远已经秘法入门,那么他还能斗得过宁愿吗?

也幸亏黎川河不知道宁远是十八岁秘法入门,如今已经是灵识内敛,甚至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迈进灵识化形,要不然,他可能直接就吓尿了。

“黎大师,黎叔叔?”

看到黎川河失神,陈选民急忙拉了拉黎川河,焦急的问道:“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呵,没事,你就是休息不好,精神不佳,导致邪气入侵,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绝对鸿运当头。”黎川河打了一个哈哈,向陈选民和陈雨欣挥了挥手,就转身告辞了。

这个招煞术要是别人下的,黎川河或许还会出手帮一下陈选民,不过既然是宁远下的,那就不碍事,宁远认识陈雨欣,这个黎川河也听说过,既然有这一层关系,那么宁远最多也就是校训一下陈选民,一觉起来,这招煞术也就失效了。

而且陈雨欣一身正气,虽然是女儿身,却周身血光环绕,更有凌厉的杀气和锐气。在陈雨欣身边,这点煞气也影响不到陈选民。

黎大师”陈选民却有些张二和尚,在后面大喊了两句,黎川河却一言不发,直接走远了。

“好了,别嚷嚷了,回去看爸怎么收拾你。”陈雨欣冷哼一声,拉着陈选民就往进走。

黎川河离开陈家门口,一边往自己的家里走,一边在心中琢磨,之前他小看了宁远,觉得宁远不可能秘法入门,这才贸然出手,眼下得知宁远也触摸到了秘法殿堂,他这心可真是七上八下。

“难道说江泉林改**度,是因为宁远在江泉林面前显露了术法?”黎川河心中猜测,要是真的如此,这件事就对他太不利了。

他虽然在上江市多年,却从来没显露过术法,要是宁远真的震住了江泉林,他想扭转这个事实,那就很难了,正所谓先入为主,即便是他找机会在江泉林面前露上一手,或许都没有宁远对江泉林影响深。

黎川河正走着,眼看就到了自家门口,突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上面显示的是江世平的来电。

黎川河直接接了起来,问道:“江总,有什么事吗?”

“黎大师,您让我调查宁远的事情我已经调查出来了,今天中午宁远几个人去了火车站接人,接的人好像是宁远的二师兄,叫什么贺正勋”

“哐啷!”

黎川河手中的手机直接就掉在了地上,他本人依旧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不过脸色已经变得相当的难看,甚至身子也有些发抖,嘴唇哆哆嗦嗦的。

“贺正勋!”

这三个字听在黎川河耳中,不亚于一声惊雷,贺正勋可是如今九玄门最大的依仗,灵识化形的高手,虽然好几年没出过手,但是外界猜测,贺正勋很有可能已经是元神境界的高手。

这些倒是其次,最最让黎川河惊恐的是,这个贺正勋脾气并不怎么好,而且为人霸道,把九玄门的利益看得很重,眼下贺正勋来了上江市,这这让黎川河当下就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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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被嘲讽的岑妮

黎川河之所以敢挤兑宁远,就是看宁远年轻,很有可能没有秘法入门,而且九玄门远在阳平,上江市宁远也只是孤身一人,而且宁远这样一个前辈,总不至于因为斗不过晚辈而找人帮忙吧,这事说出去丢人。

可是,让黎川河万万没想到的是,宁远不仅已经秘法入门,而且贺正勋也来到了上江市,如此一来,他真是万念俱灰,后怕不已啊。

足足呆愣了三分钟,黎川河才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无精打采的进了自己的别墅,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

黎川河刚刚坐定,客厅的座机又响起了,来到座机边上,黎川河也懒得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起来,不耐烦的道:“喂,谁啊。”

“呵呵,黎师弟现在是好大的架子嘛,我是何锡年。”电话中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来。

听到是何锡年,黎川河急忙坐正,陪笑道:“原来是何师兄,我这有些小事,正生气呢,没听出您的声音,何师兄打电话来有事?”

“嗯,这几天我可能会前来上江市,会暂时在你哪里住几天,你不会介意吧?”何锡年道。

“怎么会介意,我可是随时欢迎何师兄前来。”黎川河笑呵呵的道。

“呵呵,也就是给你说一声,半个月后是东南鉴宝会,这一届的东南鉴宝会在地宗举行,上江市距离比较近,我也早早过去呆几天。”何锡年笑着解释道。

“东南鉴宝会?”

黎川河一愣,这才猛然明悟,贺正勋来上江市,估计也是因为这个东南鉴宝会吧,地宗在东海省辽海市,是东海省的省会,上江市不过是东海省的一个普通地级市,不过距离辽海市不远,坐车也就三个小时。

这个鉴宝会黎川河以前也只是听说,每一次什么时候召开,他基本上没资格知道,更没有资格前去,如今他也迈步秘法殿堂,算是勉强有了资格,要不然这一次估计何锡年也不会来他这里。

想到这个盛会,黎川河不免的也有些心神澎湃,有资格参加这种盛会,才算是真正的在江湖上有了名头,要不然,一切只是白搭。

黎川河还在愣神,电话那边何锡年却还在说着话:“黎师弟,这一届的鉴宝会与往届大不相同,你在上江市多多留意,遇到前去的江湖同道,尽量客气一点,地宗潜伏了这么多年,如今又有崛起的迹象,清平道人又已经仙逝,如今九玄门有些式微,形式很微妙。”

“明白了,何师兄,我一定会尽心打听的,您什么时候来,给我打电话,我亲自去接您。”黎川河道。

“好,到时候联系。”何锡年应了一声,也没多说,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忙音,黎川河的心情可想而知,因为东南鉴宝会,眼下辽海市周边的一些城市都会风起云涌,而他却得罪了九玄门,头疼啊。

纵然九玄门式微,门中人丁凋零,但是清平道人当年却也结交了不少门派,江湖上向着九玄门的人还是不少的。

黎川河的心思,宁远自然不知道,下午六点,徐启发就打来了电话,邀请宁远几人去江林饭店吃饭。

挂了徐启发的电话,宁远又给岑云姐妹打了一个电话,招呼了一声,就和古风林、贺正勋以及欧阳莎莎刘东几个人去了江林酒店。

宁远几人到达的时候,徐启发就在门口等着,大老远就笑着迎上前招呼:“宁先生、贺先生,古大师,欢迎几位赏脸啊。”

“徐总相邀,我们怎么敢不来,还劳烦徐总亲自迎接,这可让我们过意不去啊。”宁远笑着客套道。

“应该的,应该的。”徐启发一边笑着和宁远握手,一边道,说着话,就带着宁远几人往进走。

这江林饭店宁远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不过这一次徐启发亲自做东,和上次自然不同,预留的是江林酒店上好的包间江月阁。

江月阁比起宁远上次坐的包间大了不少,里面更是布置的精美绝伦,墙壁上全是各种字画,进了包间,里面香气缭绕,却不刺鼻,让人不觉得心旷神怡,心神放松。

徐启发请着宁远几人在包间落座,酒店门口,岑妮和岑云两人却刚刚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仅仅一个上午没见,岑妮的脸色看上去比起上午疲惫了不少,虽然依然是那么干练的装扮,但是眉宇间的疲惫和忧愁却瞒不住人。

看着面前的江林酒店,岑妮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这次来上江市就是代表公司和徐氏集团谈一笔生意,可是一下午打了好多电话,托了好多关系,她却连徐启发的预约也没有弄到手。

眼下看着江林酒店,这同样属于江氏集团的产业,她更是提不起一丁点兴致,若不是岑云一直撒娇,要她过来,她还真没心情来吃这个饭。

岑妮无精打采,岑云却不知道自己姐姐的忧愁,下了车就兴奋的道:“江林酒店啊,姐姐,这可是我们上江市仅有的两家五星级酒店之一,据说里面的菜好贵哦,没想到宁大哥竟然请得起。”

“五星级酒店。”

岑妮也露出一丝苦笑,在妹妹心中,她是很了不起的,却也住不起这种档次的酒店,今天下午倒是来过两次,可惜是找人的。

不过既然来了,岑妮也只好上去看看,拉着岑云就向酒店里面走去。

两人来到酒店门口,门迎就很礼貌的打招呼,热情的请着两人进去,进了酒店,岑妮还没来得及问一下门迎宁远几人在那个包间,不远处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就走了过来,笑呵呵的招呼道:“岑小姐怎么又过来了,这个点我们徐总可是不会见客的。”

“乔经理好,今晚上我可不是来见徐总的,而是来吃饭的。”岑妮笑着道。

“哦,欢迎,欢迎。”乔松露出一丝礼貌的微笑,很客气的问道:“不知道岑小姐是有预约,还是”

“朋友已经订了包间,您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岑妮礼貌的一笑,拿起手机,就走到边上给宁远打电话去了。

不过二分钟,岑妮就走了回来,客气的道:“朋友在江月阁,不知道乔经理可不可以找人带我们一下。”

“江月阁?”

乔松一听岑妮说的这个包间名字,眼睛下意识的就眯在了一起,笑呵呵的道:“岑小姐为了见我们徐总,可真是煞费苦心啊,连我们徐总这会儿在江月阁招呼贵客都打听出来了。”

按说顾客前来吃饭,乔松作为经理,不应该如此冷言嘲讽才对,可是这江月阁一直都是徐启发专用的包间,常用来招呼一些贵客的,一般不怎么对外,岑妮一开口就是江月阁,由不得乔松不怀疑,毕竟下午的时候岑妮可是来过两次,找徐启发。

乔松的话一出口,岑妮的脸色就变了,冷哼道:“乔经理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前来吃个饭而已,你们江氏集团开酒店,难道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我白天是来洽谈生意,这会儿可是你们的主顾,请您态度端正一点。”

“呵呵。”

岑妮语气不客气,乔松一点也不生气,笑呵呵的道:“岑小姐前来吃饭,我们自然欢迎,但是江月阁一直都是我们徐总的专用包间,这个不算什么秘密,岑小姐没觉得您的伎俩有些太低了吗?”

“哈,伎俩。”

岑妮冷笑一声,真是被对方气坏了,却也懒得再和对方多说,随手拿起手机,再次给宁远打了一个电话:“喂,宁先生,我现在就在一楼,对,对方的经理不让进,您确定包间就是江月阁?”

“是啊,包间名我还不至于记错,这样,你和小云在下面等着,我亲自下来接您。”宁远说了一声,直接就挂了电话,起身向徐启发道:“徐总,还有个朋友,我下去接一下。”

“怎么还劳烦宁医生您亲自去接,我打个电话,让下面人带上来就行了。”徐启发笑道。

“呵呵,我的朋友可是被徐总您的人拦在了下面,我去看看。”宁远苦笑道:“或许发生了什么误会。”

“什么,还有这事。”徐启发闻言,也站起身,冷声道:“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长眼了,我和您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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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徐启发喜闻乐见

看到岑妮打电话,乔松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好整以暇的看着,丝毫不为所动,他还就不信了,岑妮会真的来江月阁吃饭,今天晚上,徐启发可是在江月阁招待贵客的,岑妮真要有这个能量,又何必下午的时候那么费劲呢,连徐总的面也见不到。

岑妮打完电话,也不去搭理乔松,而是拉着岑云的手,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岑云也明白自己姐姐被人刁难了,气呼呼的看着乔松,脸上全是不忿,最里面轻声嘟囔:“狗眼看人低。”

乔松身为江林酒店的经理,素质也不是一般的好,越是大酒店,服务质量越好,他作为酒店领导,自然不会去和岑云计较,事实上若不是岑妮一开口就是什么江月阁,乔松还真不会这么刻意刁难她。

大概过了三分钟不到,不远处的电梯门打来,宁远和徐启发一起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走出来的宁远,岑云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很是兴奋的跑了过去,嘴里面大喊:“宁远哥哥。”

“呵呵,不过一会儿没见,不用这么热情吧。”宁远呵呵笑道。

原本脸上挂着笑的乔松看到这一幕,笑意瞬间收敛了,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拦错人了。

宁远和徐启发来到岑妮边上,岑妮笑着向宁远点了点头招呼道:“还让你下来接我,真是不好意思。”

“妮姐说的哪里话,我下来接一下是应该的嘛。”宁远呵呵笑道,说着话就招呼岑妮:“走吧,我们上去包间说。”

“慢着。”

徐启发在边上插言,脸上露出一丝严厉,看向边上的乔松质问道:“怎么回事,是你拦着这两位小姐的?”

“徐总,对不起,是我,请您责罚。”

乔松低着头,很老实的说道,既然岑妮真的和徐启发的朋友认识,那么无论什么原因,他都做错了。

“徐总?”

岑妮一愣,吃惊的看向徐启发,这才发觉和宁远一起出来的这个中年人和她了解的资料上的徐氏集团总裁徐启发很像。

看到岑妮发愣,宁远很是适时的介绍道:“妮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上江市徐氏集团的总裁,徐启发徐总。”

“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这位岑妮,这位岑云,姐妹花。”宁远和同时向徐启发介绍道。

“哈哈,很高兴认识岑小姐,宁医生的朋友就是我徐启发的朋友。”徐启发笑呵呵的伸出手去,向岑妮笑道。

岑妮依然有些愕然,自己想尽办法连预约也搞不到的徐氏集团总裁徐启发,就这么简单的见到了,而且对方还这么客气的和自己握手。

“岑小姐?”

看到岑妮有些愣神,徐启发还笑呵呵的叫了岑妮一声,扬了扬自己伸出去的手。

“哦,徐总您好,我是燕京长明软件有限公司的销售总监岑妮,很高兴认识您。”回过神来的岑妮,急忙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原来岑小姐是燕京长明公司的,年纪轻轻就是销售总监,年轻有为的女强人啊。”徐启发笑呵呵的说道。

和岑妮姐妹握过手,徐启发才重新回过头去,看着乔松冷声质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把岑小姐拦在下面,酒店就是这么服务顾客的吗?”

“徐总,岑小姐中午来过两次,是代表长明公司洽谈一个合同,我以为他是得知您在酒店吃饭,故意找上来的,这才”

“哼。”徐启发冷哼一声,呵斥道:“既然有合同,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还私自做主,把岑小姐拦在下面,谁给你的胆子?”

“徐总,我知错了。”

乔松低着头,态度端正的道,自打徐启发和宁远出来和岑妮姐妹相认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次长明公司走了大运了,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和徐启发顶嘴。

岑妮能这么年轻就成为销售总监,自然不笨,急忙道:“徐总,也不怪乔经理,也是我来的时候没说清楚,这才让乔经理误会了。”

“还不谢谢岑小姐。”徐启发冷眼看着乔松道:“今天要不是岑小姐帮你说情,你就给我递交辞职报告吧。”

“谢谢岑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乔松急忙向岑妮弯腰致谢,岑妮手忙脚乱的把乔松服了起来,心中是无限的感慨,眼神复杂的看了宁远一眼。

他们长明公司虽然是燕京的公司,不过规模和江氏集团根本不能比,这次若不是宁远,别说乔松向他道歉了,她估计明天都见不到徐启发的面。

见到乔松道歉,徐启发这才又笑着看向岑妮道:“岑小姐,都是下面人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我们先上去,等会儿我再亲自向你赔罪。”

“不敢,不敢。”岑妮急忙摆手,几个人这才一起进了电梯,向楼上走去。

重新回到包间,几人依次落座,徐启发就开始点菜,坐下之后,岑妮的心跳又禁不住有些加速。

原本她以为宁远和徐启发认识,也应该是徐启发的晚辈之类的,可是进了包间,他才明白,徐启发对宁远不是一般的客气。

单单看看这个座次,坐在主位的竟然是她中午在火车站见过的,宁远的二师兄贺正勋,徐启发和宁远两人一左一右坐在贺正勋的两边。

岑妮也算是久经阵仗,参加过的各种饭局多不胜数,自然明白饭桌上的讲究,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徐启发在这个包间,地位竟然不是最高的。

凉菜上来之后,几人就开始喝酒,这顿饭原本就是宁远给二师兄贺正勋以及岑云的姐姐岑妮的接风宴,所以众人先敬了贺正勋和岑妮一杯,之后徐启发又专门敬了宁远,一群人这才开始闲扯。

整个饭桌可以说人群分成了三块,徐启发算是一波,他和宁远是第一次正式接触,有些话也不好说,岑妮和岑云宁远也是今天才认识的,因此饭桌上的气氛一开始有些不是很活跃,显得有些尴尬,慢慢的才有了气氛。

几个人稍微熟悉了之后,徐启发才试探的向宁远问道:“宁医生,最近上江市有流言说江氏集团的分公司风水有问题,这个风水据说是您和古大师参与的。”

“呵呵,徐总也听说了?”

宁远呵呵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吟吟的问道:“这件事徐总怎么看?”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宁医生您得罪什么人了吧,您在风水方面的本事我虽然没见过,不过通过您的为人,我还是能猜得出,这种事您是做不来的。”徐启发笑道。

“呵呵,徐总倒是相信我,您就不怕改天我把您给坑了。”宁远笑呵呵的道。

“宁医生可真会开玩笑啊,我还正说您要是有时间,帮我去看看新宅子的风水呢。”徐启发笑道,显得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有些好奇的道:“不知道这件事宁医生打算怎么处理,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次搞鬼的应该是黎川河吧?”

听徐启发这么一说,宁远就知道徐启发应该不是单纯的说热闹,试探的问道:“徐总好像对黎川河有些不满?”

“也没什么不满,黎川河在上江市几乎只手遮天,心有些太黑了,宁医生要是有想法,我是很喜闻乐见的,或许还可以帮宁医生一把。”徐启发端起酒杯,向宁远扬了一下,一语双关的道。

第八十六章 转阴缠煞

晚上吃过饭,宁远几人从江林酒店出来,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和岑妮姐妹在酒店门口分别之后,宁远让古风林送着欧阳莎莎和刘东两人回学校,自己和贺正勋则随手拦了一辆车扬长而去。

二十分钟后,江氏集团分公司大楼门口,一辆出租车停稳,宁远和贺正勋两人从车上迈步走了下来。

此时虽然已经九点多,不过马路两边却灯火通明,江氏集团的分公司大楼也明晃晃一片,贺正勋抬头看了一眼面前高大的大楼,淡笑着评价道:“这个大楼位置不错,周边群楼拥簇,有九星抱月之势,看来这个黎川河真不是一般的小看你啊,找了这么一个地方刁难你。”

“呵呵,轻敌是要付出代价的,黎川河为了一己之私,运用玄门术法刁难普通人,已经犯了玄门五戒,东南鉴宝会之前,我就拿这个黎川河立威吧。”宁远淡淡一笑,首先迈步向公司大楼走去。

公司大楼灯火通明,不过此时里面却早已经空无一人,宁远和贺正勋进了大楼,早在一楼大厅等着的江世豪就急忙迎了过来:“宁先生,贺先生。”

“让江总久等了,一切都安排好了没有?”宁远笑问道。

“安排好了。”江世豪点了点头。

“好,剩下的事情江总就不要操心了,记住我的话,明天分公司放假一天,不许任何人靠近。”宁远点了点头,向江世豪叮嘱道。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江世豪笑了笑,有些好奇的看了宁远一眼,一声不吭出了大楼。

江世豪离开之后,整座大楼就剩下了宁远和贺正勋两个人,贺正勋四下看了一眼,笑道:“这个大楼确实有人下了阴煞,不过手段却不怎么高明。”

“手段要是高明,今天就要二师兄您出马了。”宁远呵呵一笑道:“不过也亏了对方手段不高,我还能应付,就有劳二师兄为我护法了。”

“你尽管施为吧,我也很想看看,你这转阴缠煞的手段用的如何。”贺正勋笑道。

宁远点了点头,一声不吭,迈步和贺正勋进了电梯,来到了江世豪办公的楼层,出了电梯之后,宁远脚踩七星,观察方位,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在楼层大厅的一处方位站定。

贺正勋站在不远处看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转阴缠煞是玄门中一种比较高深的术法。原理就是运用对手残留的阴煞之气为引,用煞气追踪对方,只要对方的距离不是很远,就能颠倒阴阳,让对方阴煞缠身,自食恶果,这转阴缠煞其中第一步就是寻找方位,宁远这一点做得很不错。

当然前提是,施法者的修为要远远高于对方,宁远之所以敢用这个转阴缠煞,就是知道黎川河不过秘法入门,要是不知道底细,他还真不敢乱用,搞不好反而会被反噬。

贺正勋还正点头呢,突然间脸色就是一变,眼睛瞳孔一缩,看着宁远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下意识的惊呼一声:“千年煞器!”

此时宁远的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精巧的血麒麟,血麒麟不大,不过手心大小,却晶莹剔透,在灯光下发出妖艳的红光,贺正勋这一声惊呼,正是因为这个血麒麟。

古风林或许看不出这个血麒麟的价值,但是贺正勋却一眼就能看出这血麒麟的不凡,这件东西绝对是在地下煞气凝聚的地方温养了千年以上。

随着进一步的看清,贺正勋的嘴巴再次大张,忍不住喃喃自语:“千年煞器,高原血玉,而且还沾染了尸气,小师弟果然鸿运当头,这种极品法器,竟然也被他得到了。”

贺正勋在边上喃喃自语,此时的宁远却全神贯注,根本听不到贺正勋的声音,也无暇去听贺正勋的声音,而是一只手拿着血麒麟,另一只手中拿出了一把约莫两尺长的黑色尺子。

宁远手中的这一只尺子,自然和方东来的千云尺不能比,不过也算是一件法器。

这种尺子在玄门被称为风水尺,风水尺一般分为两种,一种称之为鲁班尺,另一种称之为九天玄女尺,鲁班尺一般全长50公分,均分成八个刻度,依次为财、病、离、义、官、劫、害、本,其中财、义、官、本为吉度尺寸,病、离、劫、害为凶度尺寸。

玄门风水中,风水大师多用风水尺测量方位尺寸,趋吉避凶,此时宁远手中的正是鲁班尺,转阴缠煞对于方位精确度非常高,宁远也必须依仗鲁班尺,才能做到更加精准。

一手托血麒麟,一手持鲁班尺,宁远的脚下轻轻的移动,变幻着方位,移动的范围非常小,肉眼看去,就好像是依旧在原地一般。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宁远才收了鲁班尺,单手托着血麒麟,向东北方向高举,另一只手虚空一划,向着血麒麟一引。

啥时间,整个江氏集团分公司所在的地脉都被宁远搅动,大楼内原本平衡安静的阴煞之气突然间开始乱窜,楼层内的灯光都好像突然间黯淡了下来。

“天眼开,阴煞显!”

宁远此时面色肃穆,手指并起,一引一划,顺着自己的额头前方一拉,顿时的眼瞳全部就变成了纯白色,大楼中的丝丝煞气都在他的眼中若隐若现。

“天眼通!”

不远处的贺正勋再次倒吸一口凉气,甚至有些麻木了,今天晚上,宁远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多了。

这天眼通可不是一般的玄门神通,而是灵识化形境界才能用的一种玄门术法,宁远明显还没有灵识化形,却能用的出来,虽然看上去吃力,但就凭这一点,就能说明宁远已经一只脚迈进了灵识化形的门槛,差的只是猛然间的明悟。

二十岁出头的灵识化形高手,这种天资,这种妖孽,比起当年的地宗天才何非凡简直不知道妖孽了多少倍,当年何非凡也不过是三十岁灵识化形而已。

玄门秘法,主修精神六识,每一个境界都不是那么容易迈进的,但是同时每迈进一步,精神力也会大幅度蜕变,对天地元气,自然法则的感悟也会更加的灵敏,因此实力也会大幅度暴涨。

灵识内敛和灵识化形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进入灵识化形,精神力蜕变,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玄门高手,这一步往往不知道卡住了多少玄门天才,然而宁远却这么容易就触摸到了,贺正勋依稀记得,宁远迈进灵识内敛,好像才一年多吧。

此时的宁远,自然不知道贺正勋的吃惊,他的天眼通也只能勉强运用,而且非常耗神,因此是万分不能耽搁,双眼聚精会神,在大楼混乱的阴阳之气中寻找。

“哼,就是你了,哪里跑?”

大概三分钟作用,宁远一声冷声,单手一引,向着空中一丝凝聚的灰色气丝一招,这一丝灰色气丝就被他找到了面前。

“果然有黎川河的气息。”感受到灰色气丝上面的气息,宁远轻声嘀咕一句,握着血麒麟的手猛然间一震,血麒麟上面就冒出一大团的黑色气流,把灰色气丝牢牢的包裹在了中间。

做完这一切,宁远向着包裹住灰色气丝的气团掐了一个印决,伸手向着东北方向一指,口中喝道:“去!”

听到宁远这一声轻喝,灰色气团迅速穿透楼层,向着远处飞去,不多会儿就消失在了茫茫夜空中,于此同时,宁远身子一个踉跄,被不远处的贺正勋窜过来扶稳。

“呵呵,怎么样,转阴缠煞不是那么好施展的吧?”贺正勋笑呵呵的看着宁远问道。

“还好,幸亏我得了这件法器,要不然还真有些吃不消。”宁远呵呵一笑,站稳身子道。

“你确实好福气,这件法器,我看着也眼热,以后啊你还是少拿出来的好,免得被人觊觎。”贺正勋笑着说道,说着话就扶着宁远向电梯口走去。

西园别墅,黎川河此时正坐在别墅的沙发上喝茶,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无论是宁远进入秘法殿堂还是贺正勋前来上江市,都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贺正勋身为成名多年的前辈,应该不至于落下面皮对我出手吧,至于宁远,即便是他秘法入门,也不见得就比我厉害,九玄门式微,想必宁远也不会贸然得罪我们山峦派吧。”

黎川河一边喝着茶,一边喃喃自语,好像是自我安慰,又好像是自我开导。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突然间却身子一震,脸色变得煞白,额头就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转阴缠煞!贺正勋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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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灵识化形

黎川河好歹已经秘法入门,六识已开,无论是感官还是感应都远超常人,宁远施展转阴缠煞,他自然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

不过在黎川河看来,宁远的境界绝对是施展不出转阴缠煞这种术法的,出手的必然是贺正勋。

事实上转阴缠煞和之前宁远给陈选民下的招煞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原理都是一样的,而且凡是秘法入门的玄门中人都可以施展。

唯一不同的是,转阴缠煞比起招煞术更加的歹毒,而且让人防不胜防。

招煞术一般施法者要在对方当面,或者距离不是太远,超过百米术法基本上也就失效了,然而转阴缠煞却不同,最远距离可以达到数十里。

招煞术一般用于普通人,转阴缠煞却大多用于玄门中人,虽然进入秘法殿堂的人就可以用转阴缠煞,事实上却没人敢随便使用。

这门术法之所至称之为转阴缠煞,正是运用对方的一丝气息为引,来转移阴煞之气。

就比如这一次宁远施法,前提是因为黎川河为了搞鬼,早就在江氏集团分公司下了阴煞,导致江世豪和江泉林意外出事,这一丝阴煞,正是宁远施法的引子。

原本黎川河下的阴煞,却被宁远为引,转而施展到了黎川河自己身上,而且威力比起黎川河自己下的阴煞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转阴转阴,精髓就在这一个转字,黎川河要是自己不搞鬼,不在江氏集团分公司留下阴煞,宁远自然也没办法转阴缠煞。

转阴缠煞说的通俗一点,就有些类似于武侠中的乾坤大挪移之类的武功,而且比起乾坤大挪移更加的厉害。

乾坤大挪移只是把对方的攻击完全的转移过去,然而转阴缠煞不仅可以转移,而且还会让原本的攻击威力放大。

此时的黎川河可以说正是自食恶果,而且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原本他对江家父子动用术法,就是欺负宁远找不到证据,这下可好,宁远一招转阴缠煞用出来,根本不需要证据,他黎川河就无所遁形,转阴缠煞靠的就是气息,若是他没有动手脚,这阴煞也绝对转不到他的身上。

而且,这转阴缠煞比不得招煞术,若是招煞术,黎川河自己就可以破解,然而转阴缠煞,他却无可奈何。

要施展转阴缠煞,施法者必须必黎川河的境界高出不少,黎川河是秘法入门,要用转阴缠煞,对方最不济也要是灵识内敛境界巅峰,甚至一只脚迈进灵识化形才可以,同样,要破解,这破解的一方境界却又要比施法者高出很多。

在黎川河看来,这转阴缠煞绝对是贺正勋出的手,贺正勋早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如此一来,想要破了他的转阴缠煞,就必须元神高手出手,可是这元神高手又不是大街上的白菜,他们山峦派的掌门何锡年也不过是灵识化形而已。

“转阴缠煞,贺正勋,你一个江湖前辈,竟然这么不顾及脸面,也不怕江湖中人耻笑吗?”

黎川河脸色难看,身子也在轻微的颤抖,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噗!”

骂完这一句,黎川河当下就是一口鲜血吐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正是被宁远转阴缠煞之后,破了他下的阴煞反噬导致。

吐出一口鲜血,黎川河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他知道,这一切仅仅只是开始,转阴缠煞,除非有人破了术法,要不然不死不休,一个“转”,一个“缠”,道尽了这个术法的精髓。

晚上十一点,宁远和贺正勋两人才回到宁远的住处,来到二楼,看着挂在二楼正中央的清平道人画像,贺正勋深吸一口气,点燃了三根香,给清平道人磕了一个头,这才进了洗澡间去洗澡睡觉。

贺正勋走后,宁远依旧站在清平道人的画像前面,若有所思,刚才施展转阴缠煞,他虽然心神消耗过大,却隐隐约约感觉到脑袋一片清明,有什么东西将要破茧而出。

足足站了五分钟,宁远很自然的深吸一口气,在八仙桌前面的蒲团上盘膝坐下,双眼紧闭,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好像都要升华一般。

贺正勋洗完澡出来,看到宁远盘膝打坐,也不以为意,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而宁远却依然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整个人犹豫一个雕像。

秘法,灵识感悟天地,沟通自然,触摸到天地间的一丝玄妙,是为进入秘法殿堂,之后灵识和自然契合,灵识内敛,才算真正触摸到大自然的神奇。

灵识内敛,六识感官都远超常人,每时每刻都能感悟天地,凝练神识,当神识凝练到一定程度,就会升华,原本虚无缥缈的灵识会逐渐的凝实,幻化出各种形态,是为灵识化形。

宁远盘膝而坐,脑中一片空明,只觉得自己放佛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中,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远处一头麒麟凶兽怒吼一声,踏血而来,周身血气翻腾,吼声震天。

听着这震天的吼声,宁远却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觉得有着一丝亲切,不由自主的向血麒麟迈步走去。

虚空中一道人影显现,仔细看正是宁远,血麒麟看到宁远,再次巨吼一声,声音中透着丝丝欣喜和亲热,脚下血浪翻滚,眨眼间就到了宁远近前,在宁远的周身呼啸,就像是撒欢的孩子见到了自己的亲人。

“灵识化形,以无形化有型”

突然宁远的脑海中闪过一句虚无的声音,这一声声音响起,原本翻滚的血麒麟突然消失,宁远的虚影也杳无影踪,原本盘膝而坐双目紧闭的宁远也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灵识化形,这就是灵识化形吗?”

双眼睁开,宁远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禁不住低声自语,刚才的一刹那,他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进入了灵识化形。

缓缓的站起身,感受着自己充沛的精神,宁远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迈进灵识化形,他也算真正进入了秘法之境的大成境界,算得上名副其实的秘法高手了。

进入灵识化形,宁远只需要心神一动,就能觉察到整个公寓四周的动静,无论是六识还是感官,比起之前,都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突然间,宁远心神一动,从身上拿出血麒麟,血麒麟被他拿出来的一瞬,宁远就好像听到了一声吼声,原本晶莹剔透的血麒麟在他的手中好像越发的灵动。

“没想到进入灵识化形,竟然让我和血麒麟的契合度进一步提高,如今的血麒麟比起之前更是威力大增,全力一击,即便是二师兄估计也要甘拜下风吧。”

感受着血麒麟上面的气息,宁远禁不住微微一笑,眼下东南鉴宝会开始在即,他正好进入灵识化形,又有血麒麟这种千年煞器防身,真可谓是如虎添翼。

如今江湖上,秘法修为最高的也大都是灵识化形,元神境界的高手少之又少,眼下宁远进入灵识化形,手持血麒麟,他这个玄门前辈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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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黎川河病重?

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身子,宁远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竟然已经早上五点半了,他这一次突破灵识化形,竟然足足过了好几个小时。

回到洗澡间洗了个澡,宁远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贺正勋已经起床了。看到宁远一身唐装,贺正勋笑着打量了宁远一眼,好奇的道:“小师弟,我看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了?”

宁远笑呵呵的问道,突破到灵识化形,他的心情也非常的不错,而且秘法修为,除非刚刚进入秘法殿堂,才会显露,一旦到了灵识内敛,几乎是看不出对方什么境界的,他也有心给贺正勋一个惊喜。

“说不出来,总之感觉到有些不一样。”贺正勋摇了摇头,苦笑道:“而且你昨晚用了转阴缠煞,心神消耗过巨,按说应该精神不佳才对,没想到一晚上,你就恢复过来了。”

“嗯,打坐了一晚上,我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宁远笑了笑,向贺正勋道:“二师兄,一起出去练练拳?”

“好啊,我正有此意,你走了这一阵,我可是无聊的紧啊。”贺正勋笑道。

两人边说边笑,出了屋子,在外面的早点摊上随意的吃了一点,就去了隔壁的公园。

眼下已经开始进入十一月份,早上六点,不过天色刚刚开始方亮,公园里面几乎没什么人,宁远和贺正勋两人很容易就找了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

“小师弟,来,让我看看这几天你的功夫有没有落下。”

贺正勋随意的在原地站着,一只脚斜跨出一步,伸出一只胳膊,向宁远淡淡一笑道。

“呵呵,二师兄还是这么托大,那我就不客气了。”宁远淡笑一声,脚下跨出一步,身子斜刺着就向贺正勋攻了过去,一拳直奔贺正勋胸口。

“来得好。”

贺正勋大笑一声,单手成掌,狠狠的向宁远的手腕劈了过去,另一只手也不客气,斜向上直击宁远的下巴。

宁远和贺正勋师出同门,对双方的招式都很了解,而且宁远也不是第一次和贺正勋交手,自然知道贺正勋的厉害。

这要是之前,宁远面对贺正勋还真有些吃力,不过昨晚他已经迈进灵识化形,此时虽然比拼的不是秘法,但是进入灵识化形之后,宁远的六识比起之前却强了很多,感知很敏锐,甚至偶尔能感受到危机。

因此贺正勋猛然变招,宁远已经有了惊觉,身子瞬间向后倒去,一只手撑住了地面,一条腿就向一根长鞭,狠狠的抽向了贺正勋的腰间。

“咦!”

贺正勋轻咦一声,明显有些吃惊,不过手底下却丝毫不乱,身子一侧,宁远的腿在他的身前堪堪扫过,于此同时,他的一直手已经变成了利爪,向宁远邪的脚腕抓去。

眼看着贺正勋的手已经要碰到宁远的脚腕,宁远原本横扫的腿却猛然间向上踢去,正好踢中贺正勋抓来的手掌。

贺正勋被宁远一脚踢得后退了两三步,这才堪堪站稳,而宁远却借着这个力道,身子猛然间翻了上来,站直在了原地。

两人交手不过一瞬,然而贺正勋却吃了一个不小的亏,看到宁远站起来,呵呵笑道:“小师弟,几天没见,你这功夫见长啊,看样子快要练出暗劲了。”

“都是二师兄手下留情,我才稍微占了一点便宜,这也是您轻敌了。”宁远呵呵笑道。

贺正勋如今已经是内劲高手,宁远却还没有练出暗劲,真要打起来,自然不可能是贺正勋的对手,不过两人只是喂招切磋,又不是生死之争,自然不会用全力,比的也只是招式。

“你不用谦虚,你如今才二十岁,这功夫已经算是很了不得了,我在你这个年纪,可不如你。”贺正勋呵呵笑道,宁远虽然是他的师弟,不过和他年龄差距太大,事实上贺正勋一直把宁远当自己的亲人看,宁远厉害,他是打心眼里高兴。

两人再次比拼了一阵,到了早上七点,才回到了家中,宁远留下贺正勋一个人在家,自己则换了一身衣服去了学校。

经过连云山事件之后,宁远如今也算是复海大学的名人了,进了学校,就一路有学生和老师向他打招呼,宁远也笑呵呵的一一回应。

来到医务室,刘思雨和齐瑞雪两人已经到了,见到宁远进来,齐瑞雪就笑呵呵的迎了上来,兴奋的道:“宁医生,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听不少人说那条巨蟒好大,您一个人就把它引开了,您是怎么脱身的?”

这丫头,完全一个好奇宝宝,问的问题,宁远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苦笑,还好刘思雨急忙拉开了齐瑞雪,给宁远泡了一杯茶,算是解开了宁远的难堪。

早上八点,宁远开始上班,上江市的各大企业工厂也都是这个点开始上班,然而江氏集团分公司此时却依旧是轻悄悄一片,公司的所有员工放假一天。

早上八点半,江世平得知分公司今天放假,就觉得有些蹊跷,开着车直奔西苑别墅黎川河的家中。

进了门,江世平就有些傻眼,昨天还好端端的黎川河此时正斜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看上去疲惫无力,就好像生了什么重病。

“黎大师,您没事吧,要不要我送您去医?”

看着黎川河的样子,江世平顿时有些发急,如今可是他和老三竞争的关键时刻,黎川河一病不起,他可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咳咳,我没事,江总怎么突然来了?”

黎川河勉强做起身子,淡笑着向江世平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分公司今天全体放假一天,我有些摸不准老三在搞什么鬼,过来问问黎大师。”江世平道。

“呵呵!”黎川河苦涩的一笑,无力的摆了摆手道:“江总,这件事我爱莫能助,以后这种事也不要来找我了。”

“黎大师”江世平闻言一惊,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黎大师吗?”

“和你没关系,我这身子有些不行了,需要好好休息,可能很长时间不能再给人占卜算命,堪舆风水了,江总好自为之吧。”黎川河虚弱的说了一句,又重新躺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黎大师”江世平自然不甘心,焦急的呼唤了两声,奈何黎川河根本不搭理他,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看到黎川河心意已定,江世平无力的叹了口气,这才无精打采的起身离去了。

江世平离去之后,黎川河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勉强的坐直了身子,看着门口,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倒是不想退出,奈何却身不由己,自身难保,中了转阴缠煞,比中了招煞术可要严重的多,从昨晚开始,他就开始精神不济,匮乏无力。

转阴缠煞,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现如今黎川河是连大门也不敢出,即便是躺在家中,他也生怕飞来横祸,外人或许不清楚转阴缠煞的可怕,但是身为玄门中人,黎川河却深知这个术法的可怕。

“何师兄这两天即将前来上江市,希望我能坚持到何师兄到来,九玄门如今正在风头浪尖,我就不信,他宁远和贺正勋敢真的和我山峦派为敌?”

目光望着门口,黎川河口中喃喃,这也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和寄托了,若是何锡年不为他出头,他这次就真的彻底玩完了。

江世平离开黎川河家中不久,江世豪和江泉林也得到了黎川河重病在家的消息,江家老宅子,江泉林和江世豪两人正坐客厅的沙发上。

江泉林此时眉头紧皱,有些不确定的向江世豪问道:“老三,你说黎川河突然重病不出,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向宁远示弱,可是既然示弱,他何不登门道歉?”

“我也不清楚。”江世豪摇了摇头道:“昨天晚上宁先生和贺先生在分公司大楼呆了近两个小时,究竟干了什么,我却不知道,我怀疑黎川河生病,可能和昨晚宁先生在公司大楼的哪两个小时有关。”

“罢了,不想了,黎川河这几年在上江市也确实霸道,如今有人收拾他,我们又何必搀和。”江泉林摆了摆手,缓缓的说道。

这一天,上江市风平浪静,不过私底下关于黎川河的谣言却在上江市的圈子里慢慢的传开,利川也却依旧在家中闭门不出。

黎川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过就是两天,这两天他拒绝了所有前去拜访他的上江市名流和富豪,对外面的传言也罔若未闻。

第三天上午十点,一辆一直不出门的黎川河才突然现身,坐车直奔辽东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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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何锡年

上午十一点,一架从北海省飞往东海省辽海市的航班在辽海机场降落,飞机停稳,头等舱的舱门打开,一位年近六十岁的中年人迈步从飞机上缓步走下,中年人身后还跟了两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三人都是清一色的西装,看上去气质非凡,乍一看绝对是大企业的高管领导。

当前一人身高一米七,身材微微有些消瘦,不过走下来却步履稳健,腰杆笔直,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瞳孔深邃,让人看一眼就会禁不住深陷其中,这三人不是别人,当前一人正是如今山峦派的掌门人何锡年,另外两人也都是山峦派的高手王元峰和甄碧龙。

何锡年三人正是为了这一届的东南鉴宝会而来,不过上江市没有机场,三人也只能先到辽海市。

三个人下了飞机,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奥迪车门打开,黎川河从车上下来,急忙迎了上去:“何师兄,王师弟,甄师弟。”

“黎师弟!”

看到黎川河的样子,何锡年顿时脸色大变,一把扶住黎川河的胳膊,吃惊的道:“怎么才几个月没见,师弟就成了这个样子?”

眼下的黎川河比起两天前是更加的憔悴,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虽然这两天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子却也不好过,睡着之后就是噩梦缠身,醒来吃饭也食之无味,其中辛酸,或许只有陈选民能够明白。

刚才来机场的一路上,黎川河是小心翼翼,上车之前还布置了阵法,就这还差点出事。

听到何锡年的关切,黎川河是长叹一声,苦涩道:“说来话长,何师兄,我们还是车上说吧。”

“好。”何锡年点了点头,和黎川河一起上了车之后才眉头微皱道:“看黎师弟的样子,有些阴煞缠身,是不是最近去过什么诡异的地方?”

“不瞒何师兄,我这是中了转阴缠煞。”黎川河苦笑道。

“什么,转阴缠煞?”何锡年惊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怒容,冷声道:“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不顾及我山峦派的脸面,对师弟使用转阴缠煞,这是压根不把我山峦派放在眼里。”

“是九玄门。”黎川河道。

“九玄门!”何锡年再次惊呼一声,不过这一次他却镇定了不少,沉吟了好半天才道:“黎师弟招惹九玄门了?”

“算是吧。”

在何锡年面前,黎川河可不敢隐瞒,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道:“何师兄,上江市一直是我的地盘,我经营多年,才有如今的威望,宁远初来乍到,我自然不甘心让他分一杯羹,所以才”

“师弟糊涂啊。”

何锡年叹息一声道:“你和那个宁远的事情暂且不说,可是你万万不该为了和他意气之争,对江家父子用玄门秘法,九玄门有监督玄门各派之责,你对江家父子用玄门术法,就是犯了玄门五戒,贺正勋对你出手,那也是占了大义的。”

“这”

黎川河脸色大变,他一直觉得九玄门式微,宁远年轻,却忽略了九玄门在江湖中的地位,自古以来,九玄门一直就有督查玄门各派的职责,地位超然,为江湖各派所忌惮。

正因为有这个大义在,九玄门一脉始终占据着道德的制高点,即便是偶尔出手惩治玄门中人,也让对方无话可说。

听何锡年这么一说,黎川河才猛然醒悟,自己对江家父子出手,确实了玄门五戒,这事情即便是放在东南鉴宝会上,他们山峦派也不占理。

明白了这一点,黎川河原本仅剩下一丝的希望和淡定也完全消失了,急忙一把拉住何锡年的手哀求道:“何师兄,您一定要帮帮我啊,转阴缠煞,除非贺正勋亲自解除,要不然,江湖上几乎没人能救我。”

“哼!”

何锡年冷哼一声道:“黎师弟,我当初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在上江市不可招惹玄门同道,你却去招惹九玄门,如今九玄门清平道人仙逝,正是敏感时刻,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杀鸡儆猴?”

黎川河脸色再次大变,颤颤巍巍的道:“何师兄,如今九玄门式弱,难道还真的敢贸然得罪我们山峦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清平道人虽然仙逝,但是很多江湖同道当年都受过他的大恩,自然不会不管九玄门,九玄门这个时候也需要找人立威,你这么撞上去,岂不是正好给了九玄门借口。”何锡年道。

“何师兄,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黎川河是真的慌了,他毕竟初入秘法殿堂,懂得不多,被何锡年这么一说,他才真正明白九玄门的恐怖,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先回上江市吧,我和你亲自登门向宁远道歉,只希望这位年轻的九玄门门主能够给我几分面子。”

何锡年叹了口气,然后骤然脸色变冷,沉声道:“不过,若是他不愿意就此放手,黎师弟,希望你知道该怎么做,这个时候,我山峦派可不想做出头鸟。”

听着何锡年的话,黎川河的身子一个哆嗦,脸色惨白,何锡年这明显是已经做好了抛弃他的准备,如果不可为,到时候何锡年绝对不会再为他说一句话。

在黎川河心中,何锡年绝对算是当今江湖上有数的高手,身份地位都不菲,可是面对宁远,还没交手,何锡年却已经做好了让步的打算。

人的名,树的影,这句话果然不错。

这一刻黎川河才真正明白“九玄门”这三个字在江湖中的分量,即便是清平道人仙逝,九玄门也绝对不是他黎川河挑衅的起的。

车子缓缓开动,黎川河的心却一点一点往下沉,这几天,他把最后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了何锡年身上,却没想到,何锡年给他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答案。

黎川河不吭声,何锡年也一言不发,何锡年原本的好心情也全部被黎川河带来的消息弄没了。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何锡年却得到了消息,九玄门清平道人的三弟子姚鑫年很有可能会在这一次东南鉴宝会上现身。

当年清平道人除了宁远,总共收了三个弟子,大弟子唐宗强,二弟子贺正勋,三弟子姚鑫年,三人中姚鑫年最是低调,不过二十年前却和形势派的高手同北航斗法,年近三十岁的姚鑫年就显露出了灵识内敛巅峰的实力,甚至半只脚已经踏进了灵识化形的境界。

因为那一次斗法,大弟子唐宗强和二弟子贺正勋甚至也盖不过姚鑫年的风头。只可惜,二十五年前,先是唐宗强不知所踪,十八年前姚鑫年也突然销声匿迹,九玄门也只剩下了贺正勋,姚鑫年失踪的第三年,清平道人才收的宁远,是四弟子。

这一次东南鉴宝会,隐隐有传言说姚鑫年会现身,不管这个谣言是否可靠,何锡年都不敢去赌,若是姚鑫年在世,如今也绝对是灵识化形的高手,再加上贺正勋,九玄门就有两位灵识化形的高手坐镇,虽然人丁稀少,却绝对不可小觑。

而且玄门高手斗法,境界只是一个方面,法器和术法传承也很重要,九玄门传承千年,自然不可能没有一点底蕴,绝对不是后面这些后起门派可以比拟的。

这一届的东南鉴宝会,绝对是风起云涌,形式非常复杂,何锡年绝对不想把他们山峦派卷进去,真要到了关键时候,黎川河绝对要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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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换一身裙子再来看病

两辆黑色奥迪缓缓驶出辽海机场,向上江市而去,坐在车上,黎川河和何锡年两人都默不作声。

眼下虽说进入现代社会,所谓的江湖在很多人眼中已经成了过去,然而事实上,如今的江湖比起以前更加的复杂,人心也变得更加的险恶。

正所谓吃那一碗饭,就要操那一份心,既然入了江湖,就要遵守江湖规矩,别看现如今山峦派也有自己的产业,资产不下十亿,何锡年却依然如履薄冰,不敢丝毫大意。

两个多小时之后,车子缓缓驶进西苑别墅,黎川河领着何锡年三人进了客厅之后,何锡年就向王元峰吩咐道:“王师弟,你给我准备一份拜帖,这就送往上江市临园小区,详细地址黎师弟会告诉你。”

“拜帖!”

王元峰一愣,讶异的问道:“写给谁?”

这也难怪王元峰惊讶了,这拜帖的讲究可是很大的,先递拜帖,然后登门拜访,是江湖上最正式的一种拜访方式,往往表示对对方的尊敬和重视,何锡年身为山峦派掌门,这么多年可是很少给人写拜帖的。

“九玄门现任门主宁远宁前辈。”何锡年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道:“好了,具体的你问一下黎师弟,去的时候客气一点,回来告诉我消息,我有点累了。”

说罢,何锡年就看向黎川河道:“黎师弟,给我安排个房间,我先去睡一会儿。”

黎川河急忙招来佣人,让人带着何锡年离去,心中却兀自祈祷着,希望宁远不会和他太过较真,从何锡年的态度中,他已经看出了,何锡年是绝对不想和九玄门对上的。

王元峰听说是九玄门,虽然依旧有些吃惊,不过却也释然了,向黎川河问了宁远的地址,写了一份拜帖,就直接出了门。

临园小区,宁远的住处,贺正勋正和谭东林两人下着棋。

这几天宁远白天去上班,谭东林总是没事去和贺正勋闲聊,下下棋,喝喝茶,两人年纪差不多,一位是杏林名医,一位是玄门高手,也算是有不少共同话题,这两天也相处的不错。

有谭东林时不时的陪着贺正勋,贺正勋也不显得无聊,宁远也放心了不少,虽说贺正勋性子淡然,过得惯清苦孤独的生活,但是宁远还是希望贺正勋能够过得好一点。

“将军!哈哈哈”

谭东林手中的马稳稳的放在棋盘上,禁不住一阵大笑:“下了这么多天了,第一次赢你,可不容易啊。”

“呵呵,不错,有长进,比宁远那小子强多了,他和我下棋可是从来没赢过。”贺正勋呵呵一笑,掀了棋盘道:“好了,不下了,下了一上午,吃晚饭又下,人都有些发麻了。”

“唔!马上两点了,也给回去睡一会儿了。”谭东林也站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道:“那我就先走了,没事过来喝茶。”

“好。”贺正勋应了一声,起身送着谭东林出门,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位身穿西装的中年人在门口打算摁门铃。

来人正是王元峰,王元峰看着屋子里走出的两个老人,停下准备摁门铃的手,客气的问道:“不知道宁远宁前辈在家没有?”

“你是什么人,找宁远什么事?”贺正勋沉声问道。

“我是山峦派王元峰,奉了掌门何锡年的命令,前来给宁前辈送拜帖。”王元峰道。

“嗯,进来吧。”贺正勋淡淡的说了一句,迈步走到门口,王元峰急忙推门进来,看着贺正勋试探的问道:“敢问前辈可是贺正勋和前辈?”

“不错,是我,拜帖呢?”贺正勋点了点头道。

听闻眼前的这位老人就是贺正勋,王元峰不敢怠慢,急忙送上拜帖,贺正勋接过来看了一眼,出声道:“告诉何掌门,晚上八点以后,我们静候大驾。”

“是,晚辈告辞。”王元峰应了一声,客客气气的退出了大门,转身上了车缓缓离去。

王元峰离去,谭东林也顺便告辞了,贺正勋拿着拜帖,回到客厅,随手将拜帖仍在茶几上,低声自语:“何锡年也来了,东南鉴宝会越来越近了。”

贺正勋这两天很是清闲,不过宁远这两天却一点也不闲,自从连云山事件之后,他在复海大学算是出了名了,无论是哪一级的学生,有个感冒发烧头痛脑热的都喜欢去找他。

有话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壮,宁远这几天算是彻底见识到了,每天自打他来到医务室,前来看病的学生就络绎不绝,而且大多都是女学生,让刘思雨和齐瑞雪不止一次的笑话宁医生艳福不浅。

上午吃过饭,宁远总算是清闲了一阵,医务室难得没来人,他又和齐瑞雪刘思雨玩起了斗地主。

三人玩的正尽兴,宁远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陈雨欣。

看到陈雨欣的电话,宁远下意识的就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接了起来,笑呵呵的道:“警察姐姐,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今天没有事情忙吗?”

“我给你打电话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啊。”陈雨欣不高兴的冷哼道:“少废话,来高区分局一趟,找你有点事。”

“我说警察姐姐,我可是良民啊,这没事去警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宁远苦笑道。

“你到底来不来啊,我有点不舒服,找你过来给我看看,都说医者父母心,这拒诊的可不是什么好医生。”陈雨欣道。

“好吧,好吧。”宁远无奈的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向齐瑞雪和刘思雨打了一声招呼,就起身离开了医务室。

高区分局,距离复海大学并不是很远,宁远出了校门,拦了一辆车,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警局门口。

看着面前的高区分局大门,宁远就有些头皮发麻,六扇门的地盘,对他这种人来说,绝对算是不祥之地,这地方来得多了败运。

不过陈雨欣相招,他也不能不来,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进了分局警局大厅,宁远一眼就看到了陈雨欣,她就在大厅里面靠近大门的一张椅子上坐着。

“我说警察姐姐,您这面色红润,健康的不能再健康,这么急乎乎的叫我来,貌似不厚道吧,我可是正在上班呢。”

宁远来到陈雨欣跟前,打量了一眼陈雨欣,只见陈雨欣正双手放在脑后,靠在椅子上优雅的听着歌,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少罗嗦。”陈雨欣一只手拿下耳机,站起身看着宁远道:“你看我这是没事吗?”

陈雨欣这么站起身,另一只手放下来,宁远才看到了她的异常,只见陈雨欣的另一只手依旧放在脑后靠近耳朵的地方,姿势很是古怪。

“刚才午睡了一会儿,起来梳了个头,胳膊放不下来了,帮我看看怎么回事?”陈雨欣郁闷的道。

“怎么不去医院?”宁远这次倒是没笑,走上前去一边给陈雨欣检查,一边问。

“这不是有你这个大神医吗,我为什么要去医院,去医院不花钱?”陈雨欣理所当然的道。

“靠,你这是把我当成免费的医务人员了。”宁远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突然眼珠子一转,笑道:“你这个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要想治疗,先回去换一身裙子,记住,不能穿打底.裤。”

“换一身裙子?还不能穿打底.裤?”陈雨欣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笑吟吟的看着宁远,呵呵笑道:“小弟弟,你不是拿姐姐开涮吧,看病和穿什么衣服有关系吗?”

“那也要看是什么病不是。”宁远巍然不惧,也笑吟吟的看着陈雨欣道:“要么配合,要么你就去医院,我还懒得伺候呢。”

“你......”陈雨欣气得脸色通红,伸手一指宁远道:“好,让我换裙子倒是没什么,可是先说好,等会儿治疗,要是和穿裙子没什么关系,怎么办?”

“要是没关系,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可若是要有关系呢?”宁远坏笑着问道。

“要是有关系,我答应你一个条件。”陈雨欣咬牙道。

“哈哈,好,这个好。”宁远笑呵呵的上下打量了陈雨欣一眼,摆了摆手道:“快去吧,别让我久等,旷工可是要被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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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张扬

陈雨欣真是纳闷,自己每次见到这个家伙,都被气得不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陈雨欣才再次从警局里面走了出来,原本的警服换成了一身套裙,露出了白皙圆润的长腿。

看着走出来的陈雨欣,警局的不少人都纷纷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回头看去,陈队长可是很少穿裙子的,今天这么一身打扮,可是亮瞎了不少人的眼球。

陈雨欣的长相,那是没话说,别说在高区分局,就是在整个上江市警察系统,那也是首屈一指的警花,不过平常总是穿着保守,大多数都是长裤的警服,如今穿着一身套裙,给人的感觉不由的眼前一亮。

陈雨欣一路走来,就引来了一阵啧啧的感叹声,不少男警员都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又和陈雨欣比较熟的,还出声打趣道:“陈队,这是去见男朋友?”

“都忙你们自己的,瞎操什么心。”陈雨欣冷着脸呵斥道,穿着这么一身,她自己也非常的别扭,此时看着众人的目光,她都恨不得重新回去,自己这是抽了什么疯了,竟然答应宁远换一身裙子。

看着陈雨欣穿着一身套裙走来,宁远也是眼前一亮,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还真别说,陈雨欣这一身打扮,**力不是一般的大。

这一身套裙,依旧是警服,不过宁远很少见到陈雨欣穿的这么暴露,猛然间见到她穿出来,看的还真有点眼直,怪不得人常说什么制服某某,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陈雨欣穿着套裙,来到宁远面前,冷哼一声道:“现在得意了吧,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给我治疗。”

宁远原本在陈雨欣刚才坐的椅子上躺着,闻言笑呵呵的站起身来,来到陈雨欣身边,脸上挂着坏笑,上下打量着陈雨欣,啧啧道:“不错,警察姐姐穿这一身,真是漂亮啊。”

警局不少人此时都停下来,看着陈雨欣,见到宁远像**一样围着陈雨欣打转,口中还啧啧有声,都禁不住肃然起敬。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警察回头看了边上年纪小一点的警察一眼,轻声赞道:“这哥们不错,胆子太大了,竟然看**陈队。”

“你没看到陈队没生气吗,没看出来,陈队竟然,老牛吃嫩草,这个小青年比陈队要小四五岁呢吧。”那个小警员满脸羡慕的说道。

“我倒是也想老牛吃嫩草呢。”另一人满脸陶醉的道,很显然,警局的不少男警察都对宁远的艳福羡慕不已。

“你看够了没有?”陈雨欣被宁远看的有些不自在,低声冷哼道:“人小鬼大,你要是再不给我治疗,信不信我收拾你。”

“呵呵,何必这么着急呢,警察姐姐这么漂亮,让我多看两眼怕什么。”

宁远呵呵一笑,说着话竟然一只手抓住了陈雨欣垂在下面的那一只手的手腕,笑吟吟的道:“不错,不错。”

“你”

陈雨欣脸色大变,使劲挣扎了一下,没想到宁远的手劲却不是一般的大,她竟然一下子没挣开,正恼怒呢,谁曾想宁远的另一只手却摸到了她的裙子边上,正打算掀她的裙子。

“嘶!”

周围的众多警察此时都是眼睛圆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宁远,不少人口中还低声喊着:“掀啊,掀啊。”

这些人,一边感慨着宁远的胆大,心中却是无线的期待,都想看看陈警官裙子下面的无线风光。

“宁远,你找死。”陈雨欣脸色铁青,冷声呵斥道。

“怕什么。”宁远嘿嘿一笑,抓住陈雨欣裙摆的一只手猛然间发力,眼看着就要把陈雨欣的裙子掀开。

陈雨欣此时心中发急,一只手被宁远抓住,她放在耳朵边上的那一只手却猛然间下意识的挥了下去,一把打开了宁远抓住她裙摆的手,怒声道:“宁远,你找死吗?”

“哈哈。”

宁远此时却大笑一声,松开了陈雨欣,伸手一指她的那一指胳膊道:“警察姐姐,你的病我可是给你治好了哦。”

听宁远这么一说,陈雨欣才猛然间醒悟,另一只手回到胸前,上下活动了两下,惊喜道:“真的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着话,陈雨欣也反应过来,明白了宁远刚才那么做的含义,脸上闪过一抹绯红,冷哼道:“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我就不信你没有别的办法了。”

“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办法最快最有效吗?”

宁远打了个哈哈,然后收敛了笑容道:“你这种情况属于经络扭转导致的气血停止,往往是不经意的动作凑巧导致的,要想治疗,当然也是出其不意效果最好。”

说着话,宁远的脸上又露出一丝坏笑道:“警察姐姐,先说好,我可没有**你的意思啊。”

“小鬼头。”陈雨欣骂了宁远一句,没好气的道:“好了,算我欠你一个条件,你等着,我去换了衣服,请你去喝咖啡。”

“喝咖啡就不用了,我这会儿还正上班呢,这么出来可算是旷工,还是改天吧。”宁远哈哈一笑,向陈雨欣摆了摆手,直接大咧咧的走了。

宁远刚刚走出两步,陈雨欣就在后面喊道:“我说你每次见了我,总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正在走路的宁远,闻言差点一个趔趄,没好气的回过头去道:“我说警察姐姐,就算我不陪你喝咖啡,你也不用这么诬陷我吧。”

说着话,宁远倒是走了回来,没有再着急离去,事实上刚才陈雨欣的一句话也正好提醒了他,他总是这么避着陈雨欣,万一让这个陈警官的好奇心膨胀,没事总盯着他,那可就更加得不偿失了,真要算起来,他现在可算是背着一条人命呢。

“怎么,不走了?”陈雨欣笑吟吟的看着宁远。

“不走了,免得被你诬陷,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陈队长真要打算诬陷我,我可只有哭的份。”宁远无奈的摊了摊手道:“喝咖啡就不用了,正好有时间,我教您功夫如何?”

“好啊,希望你不是公报私仇。”陈雨欣点了点头,冷哼道:“跟着,我先去换一身衣服。”

宁远跟着陈雨欣进了警局里面的办公室,陈雨欣又换回了之前的长裤警装,这才道:“走吧,我们去训练场。”

高区分局也算是处级分局了,辖区不算小,警局里面也是设施齐全,什么射击场,训练场等等,陈雨欣带着宁远来到训练场的时候,里面正有不少人在训练。

有的在对打,有的在打沙袋,同时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正在里面指手画脚,看上去像是教练。

对方身高一米七五,穿着背心,皮肤黝黑,露出身上健壮的肌肉,一看就是高手,陈雨欣进来之后,对方只是向陈雨欣点了点头,就继续向着正在对打的几个人呵斥。

“你腿抬高一点,对。”

“还有你,出拳要有力,不要怕。”

陈雨欣看到宁远大量对方,轻声在边上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分局的搏击教练,名叫张扬,据说是特种部队下来的兵王,身手很不错,你要不要和他比划比划。”

“还是算了吧,习武之人忌讳争勇斗狠。”宁远摇了摇头,看着陈雨欣道:“警察姐姐是打算学两招有用的搏击招式呢,还是打算正儿八经的和我学功夫呢。”

“有什么讲究吗?”陈雨欣问道。

“要是正儿八经的学,就要持之以恒,先从蹲马步开始,每天坚持,要是只是想学几招有用的搏击招式倒是简单。”宁远解释道。

“算了,我可没时间整天蹲马步,把你拿手的教我两三招就行。”陈雨欣呵呵一笑,摘下自己的警帽挂在边上,扎起自己长长的秀发道:“开始吧。”

“好,你看好了。”

宁远随意的站在原地,一只胳膊斜斜伸出道:“我教你几招八卦掌,八卦掌比较轻灵,适合女人学习,来吧,攻击我。”

“你可别小看我,小心阴沟里翻船。”陈雨欣冷哼一声,也不客气,拧身上前,一脚就向宁远的下巴踢去。

“看好。”

宁远淡淡一笑,依旧是一只手,眼看着陈雨欣的一条腿踢来,他迅速的后退一步,身子微微一侧,伸出的一只手成掌刀,准准的劈在了陈雨欣的脚踝上,一个掌刀,就把陈雨欣劈倒在地。

“不错,好功夫。”陈雨欣被宁远劈倒,还没起身,不远处正在指导几个警员的张扬就大赞一声,迈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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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暗劲

“哼,你这明显就是公报私仇嘛,一点也不知道留情。

“这可不怪这位小兄弟,明显是你自找的。”

宁远还没说话,张扬就笑着道:“八卦掌本就灵动,擅长防守和近战,一双手掌,加上两条胳膊,在他自身半径之内,几乎可以防守的密不透风,你冲上去和他硬碰,却不留退路,不是找虐吗。”

“切,别说我,有本事你打赢他。”陈雨欣气哼哼的说道。

“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可愿意和我切磋一下?”张扬也不拒绝陈雨欣的提议,看着宁远客气的问道。

“好吧,那就点到为止。”

宁远点了点头道,原本他对和这个张扬切磋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听了他对八卦掌的解说,才有了那么一点心思,这八卦掌正如张扬所说擅长防守近战。

八卦掌又称游身八卦掌﹑八卦连环掌﹐是一种以掌法变换和行步走转为主的拳术。从名字就可以看出,八卦掌以灵动为主,配合步法,讲究身法灵活,没有金刚拳之类的刚猛,特别适合女性。

今天既然下定决心教陈雨欣两招,有个不错的对手演练,比起手把手教要强的多,宁远很是自然的摆好架势,向张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同时向边上的陈雨欣道:“看好了,八卦掌讲究的就是灵动,脚步一定要配合。”

“呵呵,小兄弟很自信嘛,和我切磋,还有功夫教别人。”张扬看着宁远呵呵笑道,虽然是在笑,不过明显有些不悦。

“张扬,你可别小看宁远,他很厉害的。”陈雨欣提醒道。

宁远闻言下意识的撇了撇嘴,向陈雨欣笑道:“我说警察姐姐,你偏心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少废话,你要是输了,小心我改投他师。”陈雨欣笑骂道。

“切!”宁远露出一丝不屑,这也幸亏是在警局,要是在江湖上,单单这么一句,这个女捕头就有可能被人冠上欺师灭祖的帽子,以后真想拜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看拳。”

张扬明显对宁远一边和自己对峙,一边和陈雨欣说笑有些不满,冷喝一声,一拳就直奔宁远面门。

宁远脚步轻移,身子又是一偏,一掌切向张扬的手腕,同时另一张向张扬的腰间切去。

张扬自然不是陈雨欣可比,也深知八卦掌的套路,眼看宁远反应迅速,身子向后一倒,两只脚顺势踢来,竟然是个连环踢。

看到张扬的攻势,宁远依旧不急不慢,脚步移动,轻轻后退两步,两张平拍而下,把张扬踢来的两脚挡住,张扬顺势一个翻身,站起身来,腰部一拧,蹲下身子,就是一个横扫。

从张扬的套路来看,绝对是野路子,攻击的方位非常的刁钻和毒辣,都是人体要害,而且他的力道刚猛,速度很快,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宁远为了给陈雨欣演示,一直用的都是八卦掌,身体左窜右跳,两只手掌就像是两面盾牌,把全身护的严严实实。

“碰!碰!碰!”

宁远和张扬你来我往,不多会儿就过了十几个会和,两人这边的动静,也早就吸引了整个训练场的警察,一群人都围了过来窃窃私语。

“那个年轻人是谁啊,竟然这么厉害,和张教官打的不相上下。”

“张教官的功夫可是很厉害的,这个年轻人竟然这么猛。”

“不对,貌似张教官有些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有人看了一阵,终于发现了端倪,虽说张扬和宁远两人你来我往,打的难舍难分,可是仔细看,却是张扬一直穷追不舍,而宁远却是很轻松的抵挡,而且一边和张扬过招,还一边和陈雨欣说话。

“警察姐姐,看好了,这人常说手是两扇门,脚下一条根,一双手只要懂得配合,抓住时机,绝对是两面盾牌,可以防守的密不透风。”

“看,这一招,脚步向左,身子自然让开,他原本的正面攻击就到了侧面,力道自然减弱,正好可以顺势抵挡,同时还可以抽空给他一脚。”

宁远一边说一边打,打了七八分钟,张扬终于受不了了,挑出圈外苦笑道:“小兄弟果然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我这完全成了陪练了。”

一开始张扬还真有些看不起宁远,虽然宁远一招就制服了陈雨欣,不过陈雨欣的功夫和他比起来差了不知道多少,他同样可以一招制服陈雨欣。

可是和宁远一交手,他才算明白了,宁远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一直控制着他进攻的节奏,不仅能轻松的抵挡他的攻击,还有空向陈雨欣解说,这这简直让张扬有些震惊。

“张大哥的功夫也不差,不过大多是野路子,只需要系统的磨合一下,就能再进一步。”宁远笑呵呵的说道。

“我这功夫可都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讲究一击必杀,而且自从受伤退伍,身体是大不如前了。”张扬苦笑不已。

“功夫可不仅仅是用来杀人的,同时可以养身,”宁远走到张扬身边,在张扬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轻声道:“张大哥要是不介意,有空可以来找我,我教你一套内家拳,不出半年,保证你的内伤痊愈。”

“痊愈!”

张扬吃了一惊,惊喜的看着宁远问道:“此话当真,我的内伤真的可以痊愈?”

“呵呵,自然,忘了告诉你,我还是个医生。”宁远呵呵一笑,看向陈雨欣道:“警察姐姐,还来吗?”

“来。”

陈雨欣冷哼一声,不等宁远做好准备,就欺身而上,一拳向宁远打去,宁远依旧轻描淡写的一侧身,一把就抓住了陈雨欣的手腕,轻轻一推,就把陈雨欣推出了三米之外,淡笑道:“再来。”

“哼!”

陈雨欣再次冷哼一声,又扑了上去,可惜依旧是一招,不过这次宁远下手却留了轻,只把他退出一米开外。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宁远就像是大人逗小孩一样开始了练习。陈雨欣的性子也不屈不挠,一点也不认输,宁远时不时的指点两下,慢慢的她的动作就有了起色,看起来像模像样了。

张扬在边上看着惊讶不已,他虽然能打,不过却绝对做不到宁远这么举重若轻,轻描淡写,力量控制的恰到好处。

宁远和陈雨欣练着练着,突然觉得自己的招式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虽然依旧是轻描淡写,不过下手却更加的随意飘渺,陈雨欣攻来,他甚至不需要去看,就能知道陈雨欣的套路。

“碰!”

两人不知不觉打了半个小时,陈雨欣再一次攻上去,宁远轻轻一甩,竟然就把陈雨欣甩出了三米多远,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混蛋。”陈雨欣也被宁远打的来了脾气,怒骂一声,还要上前,却被张扬一把抓住了。

“别动,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被张扬一提醒,陈雨欣也发现宁远确实有些不一样了,此时的宁远眼睛看着前方,却好像没有焦点,脚下一直轻轻的移动,手中不断的慢慢比划,却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

“他这是怎么了,没事吧?”陈雨欣有些担忧的向张扬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看上去应该没什么事吧?”张扬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张扬的话音刚刚落下,站在原地一直轻轻比划的宁远却突然爆喝一声,身子高高跃起,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沙袋,凌空落下,一掌就印在了挂在半空中的沙袋上。

“碰!”

结识的沙袋,竟然被宁远一掌打的爆裂开来,里面的沙子漫天飞舞,整个训练场都成了沙尘的天下。

“这”在场的所有警察,包括张扬和陈雨欣,又一个算一个,全部嘴巴大张,满脸呆滞,有些难以置信,一个人的力量竟然可以强成这个样子吗。

他们这种沙袋可是专门的军用沙袋,至少可以承受四五百斤的力量,竟然被宁远一拳打爆了。

打出这一掌之后,宁远的眼中也恢复了神彩,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口中喃喃:“这就是暗劲吗,果然厉害,这一掌下去足有五百斤的力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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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警局枪声

之前宁远也早就见识过贺正勋暗劲的威力,可是这见识别人的和自己修炼出来,感觉绝对是不一样的。

只不过咏春拳里面的寸劲是依靠技巧来达到威力的加倍,而暗劲却完全是功夫练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就可以使出。

看着眼前被自己一掌打破的沙袋,宁远甚至有些期待,暗劲尚且如此厉害,若是练出内劲,那威力岂不是更加骇人。

到了这一刻,宁远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暗劲内劲高手可以和玄门的秘法高手相抗了,突破暗劲,他自己就能觉得自己的身体血气更加旺盛,人体的气血本就属于至刚至阳之物,如此旺盛的血气,自然是阴煞之气的克星。

宁远站在沙袋边上喃喃自语,张扬陈雨欣几人还没有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现如今社会,所谓的功夫武技早已经被世人淡化,而且随着热武器的流行,个人武力自然已经算不得主流,因此在大多数人看来,武功即便是不错,也就是一个人打十几个,可是刚才宁远的一掌却完全颠覆了陈雨欣和张扬的认知。

宁远能一掌打破沙袋,这种力量,甚至已经超出了正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属于绝对的开碑裂石,这么一掌,要是打在人身上,不,别说是打在人身上,即便是打在一头猛虎身上,估计猛虎也吃不消。

足足过了五分钟,张扬才第一个回过神来,感叹道:“难以置信,真是难以置信,以前我在部队的时候,偶尔听部队的人说武技高手可以开碑裂石,我还有些不信,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张扬突然出声,宁远也猛然间醒悟,这儿可是警局的训练场,脸上下意识的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回过头向张扬和陈雨欣打了个哈哈笑道:“警察姐姐,张大哥,不好意思,刚才一时没控制住,这个沙袋算我的。”

对于打破这个沙袋,宁远自然是毫不在意,问题是他在众多警察面前显露出身手,绝对不算是什么好事,这可是等于在衙门留了案底了。

“一个沙袋,我们警局还不至于买不起。”陈雨欣冷哼哼的走到宁远跟前,上下打量着宁远,口中啧啧道:“不过我就是有些纳闷,你这么瘦瘦弱弱的,怎么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竟然一掌就把沙袋打破了,我们那个沙袋可是特质的沙袋。”

“嘿嘿,侥幸,侥幸,可能是沙袋正好到了破的时候,我正是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宁远嘿嘿笑道。

“哼。”

陈雨欣冷哼一声,双手叉腰道:“你以为我傻,不过你有这个厉害的功夫,可不能藏私,以后我有时间就去找你,什么时候我也能一拳打破沙袋,你就算是解放了。”

“我”

宁远张了张嘴,有心说点什么,奈何发现在这个女捕头面前,说什么都是无力的,索性一声不吭。

一拳打破沙袋,开什么玩笑,且不说暗劲不是每一个习武之人都能突破的,单单陈雨欣这个年龄就是个大问题,早就过了打基础的年纪,即便是没过,要练出暗劲,天赋不错,没有个十年八年的,那也是别想。

宁远自己也是五岁开始习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如今已经习武十多年了,从不间断,这才水到渠成,在和刚才陈雨欣的切磋中突然明悟,练出内劲。

当然,这个道理给陈警官是解释不通的,这个女捕头貌似总有各种借口来纠缠他。

“哼哼!”看到宁远吃瘪,陈雨欣这才得意的哼哼两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行了,看在你今天下午教我功夫的份上,我请你吃饭。”

“吃饭!”宁远看了看训练场墙上的挂钟,竟然已经下午五点半了,这也多亏了他现在连云山被误解救了不少师生,治好了复海大学校长的儿子赵刚涛,要不然,他这么旷工一下午,还不被领导处分。

“怎么,不愿意和我吃饭?”看到宁远发呆,陈雨欣翻着白眼道:“我说你小子别不识好歹,多少人排队请我吃饭我都不答应,主动请你是给你面子。”

“是,多谢警察姐姐给我面子。”宁远弯腰向着陈雨欣一鞠躬,站起身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警察姐姐请吧。”

“没正行。”陈雨欣斜眼看了宁远一眼,回头向张扬道:“张教官,我们先走了。”

“好,慢走。”张扬笑着点了点头。

“张大哥,有时间可以来找我,你的伤我保证痊愈。”宁远也回头向张扬说道,他虽然和这个张扬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他总有种感觉,以后这个张扬或许会帮他一个大忙。

“好,谢谢宁兄弟,我有时间一定去找你。”张扬向宁远摆了摆手,目送着宁远和陈雨欣离开,这才迈步走到了宁远打破的沙袋边上,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宁远和陈雨欣两人出了警局,一路上自然是免不了被不少人注视,很多男警都是满脸叹息,感慨警局的警花被外面的猪给拱了。

陈雨欣虽然有些大咧咧的,不过毕竟是女人,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出了警局,来到警车边上不耐烦的向宁远冷声道:“上车。”

“我说警察姐姐,我又怎么了?”宁远无语道,这女人变脸怎么变得如此的快呢。

“你还说,治病就治病嘛,想的什么怪办法,当着那么多人耍**。”陈雨欣气呼呼的道,说起这个她就恼怒,宁远这家伙,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掀她的裙子,她当时可真是听了宁远的话,没穿打底裤来的,里面只有一条小内裤。

“那个啊。”

宁远哈哈笑道:“正所谓医者父母心,陈警官,你要平常心对待,那个时候我就是父母,不可产生邪念啊。”

“父母你妹!”陈雨欣难得的爆了一句粗口,一伸手拧住了宁远的耳朵,恶狠狠的道:“臭小子,你再没大没小,信不信我把你的耳朵扯下来。”

“可别,打人不打脸,这揪耳朵就更要不得了,淑女,淑女啊警察姐姐。”宁远连连告饶,陈雨欣这才松开,上了车道:“别装模作样了,我又没用力,说说吧,打算吃什么,我请客。”

“随便吧,我什么都吃。”宁远伸手揉了揉耳朵,无所谓的道。

“那我就做主了。”陈雨欣一边起步,一边随意的说道,车子刚刚开动,原本坐在边上的宁远却突然心神一紧,一把拉住陈雨欣向下一躲,同时口中喊道:“小心。”

“碰!”于此同时,一声沉闷的响声响起,陈雨欣警车前面的前挡玻璃被打穿了一个小洞,整个玻璃都变成了蛛网装,一颗子弹从玻璃上穿透过来,打在了驾驶座的后背上。

听这个响声,再看这个威力,绝对是狙击枪,躲在下面的宁远和陈雨欣都禁不住心跳加速。

还好这个地方正是高区分局门口,有人当众开枪,自然很快就惊动了警局里面的警察,一群警察荷枪实弹的冲了出来,不过开枪的人一击不中,早已经杳无影踪。

宁远抱着陈雨欣,躲了足足二分钟,听到外面没有了异常,同时很多警察已经包围了警车,这才一起从前面探出头来。

看着驾驶座上被子弹打穿的痕迹,陈雨欣更是一身的冷汗,刚才要不是宁远,这一枪可是绝对会打在她的身上,看位置,正好是心脏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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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何锡年拜访

纵然陈雨欣也算经历过枪林弹雨,和一些亡命之徒正面对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这一次还是吓的她脸色煞白,身子微微抖动。

平常那么多次,甚至偶尔有战友受伤,激起的却更多的是陈雨欣的愤怒和斗志,她自己却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近过死亡。

然而这一次,虽然子弹并没有打她,甚至连她的头皮也没有碰一下,但是却是真真切切的让她感受到了死亡。

“好了,没事了,那么多人看着呢。”宁远虽然也被惊得不轻,不过他毕竟和陈雨欣不同,接触的东西更多,因此倒是很快就适应了过来,拍了拍陈雨欣的肩膀轻声道。

陈雨欣也只是一时被震住了,被宁远拍了拍后背,也镇定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看着宁远道:“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我可就真的死了。”

“行了,别那么矫情。”宁远呵呵一笑,打开车门和陈雨欣一起从警车上跳了下去。

两人下了警车,边上的警察都围了过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年警官关切的走上前问道:“小陈,没事吧?”

“没事,多亏了宁远。”陈雨欣笑了笑,脸上也露出一丝凝重,回身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道:“今天这顿饭就先欠着,改天再请你吧。”

陈雨欣这么说,就是下了逐客令了,有人在警局门口开枪杀她,这个性质可是很严重的,别说陈雨欣,今天下午恐怕整个高区分局所有警察的晚饭都要延迟了。

宁远也不怎么想搀和进这件事情,点了点头,向陈雨欣摆了摆手,迈步就向远处走去,走了两步,他还是有些不忍心,又回过头去向陈雨欣说道:“自己小心点,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你也小心点。”陈雨欣点了点头,也出声叮嘱道。

目送着宁远走远,那个年警官才向陈雨欣问道:“那个小伙子是?”

“他是复海大学的校医,我在复海大学调查闹鬼事件的时候认识的,他虽然年轻,不过医术不错,功夫也不赖,张扬也不是他的对手。”陈雨欣道。

“哦!”

听着陈雨欣说张扬也不是宁远的对手,年警官的眼睛微微一亮,又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去的宁远,沉吟了一下,才看向陈雨欣道:“好了,我们先去会议室开会,这些家伙敢当着分局门口开枪袭警,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这次的事情必须慎重对待。”

说着话,年警官当前一步,转身回了警局,陈雨欣也紧随其后,不多会儿,高区分局的领导就已经全部在警局的会议室集合。

刚才的年警官坐在会议室的主位,脸色严峻,冷声道:“同志们,这一次的事情可以说是我们分局这几年以来遇到过最严峻的事情,有人竟敢胆敢在分局门口开枪袭警,性质非常恶劣,已经引起了市局的重视,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一次开枪的人,我们都必须尽快绳之于法。”

年警官说完开场白,就看向陈雨欣道:“小陈,这一次对方是冲着你来的,你自己觉得有可能是什么人针对你?”

“应该是我正在跟进的盗墓集团。”陈雨欣眉头紧皱道:“除了这个案子,我最近也没有接手什么重大案件,不至于让对手狗急跳墙。”

“盗墓集团?”年警官眉头紧皱,手指关节下意识的敲击着桌面道:“这个案子我们分局已经跟进了好几天了,却一直没什么头绪,这一次对方却狗急跳墙,在分局门口杀人,看来小陈你是掌握了他们什么重要的证据或者线索。”

“证据!”陈雨欣一愣,也下意识的沉吟了起来,过了好半天,她才纳闷道:“我自己也是毫无头绪,没有掌握什么关键的证据,也就是昨天晚上去了一趟佟园”

说到这里,陈雨欣猛然间一个激灵,沉声道:“难道他们在佟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佟园!”年警官也愣了一下,缓缓的道:“极有可能,佟园在上江市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而且经过了多番修葺,看来这一次他们是盯上了佟园,你无意去佟园,让他们有所警觉,下意识的以为你掌握了什么证据,这才对你动手。”

高区分局,陈雨欣等一众高区分局的领导在会议室紧张的分析探讨着,而宁远已经拦了一辆车回到了住处,眼看着已经下午点过了。他也懒得再去学校,而是给齐瑞雪两人打了一个电话,让两人照看着,有什么处理不了的可以让学生去别的医务室。

眼下宁远在复海大学绝对算是自由人士,无论是教务处处长韩伟鹏还是后勤部的田胖子都不会太过去和他计较,今天已经早退了,他也难得偷一次懒。

在门口下了车,进了门,宁远就闻到一股香味,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笑道:“二师兄今天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一进门就让人流口水啊。”

“呵呵,糖醋排骨,红烧肉,辣子鸡,你最喜欢的,先去洗个手,去客厅等着。”贺正勋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笑呵呵的道:“没想到你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我算到二师兄亲自下厨,所以回来蹭饭。”宁远笑道。

“哈,本事见长啊,这种事也算得到。”贺正勋笑了一声,向宁远摆了摆手道:“我先去忙了,你自己呆着,饭菜马上就好,已经准备好了,原本打算再等等下锅的。”

宁远洗了手,坐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贺正勋就端着饭菜上桌了,也没几个菜,不过都是宁远的最爱,看的宁远是食指大动。

以前在道观,也就宁远贺正勋古风林以及清平道人几个人,贺正勋平常没少下厨,宁远也算是吃着贺正勋做的饭长大的,论起味道,贺正勋的饭菜算是最和他口味的。

两人在饭桌上坐定,一边吃贺正勋一边道:“对了,今天上午何锡年来了上江市,而且让人送来了拜帖,我告诉来人,让他晚上八点前来。”

“看来何锡年倒是个明白人。”宁远一边吃着饭一边道:“他这是看出,我打算拿他们山峦派开刀。”

“何锡年为人圆滑,老谋深算,一直都善于见缝插针,他这是不想在鉴宝大会之前和我们玄门起冲突。”贺正勋也笑呵呵的道。

“是啊,如今距离东南鉴宝会召开的日子也不远了,谁也不想当出头鸟。”宁远点了点头,撇了撇嘴道:“不过山峦派既然撞上来了,他不吐点血出来,这件事就没完。”

宁远师兄弟两人边吃边聊,吃过饭就是晚上七点了,宁远和贺正勋一起收拾了碗筷,就坐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喝茶,静等着何锡年到来。

大概七点四十左右,门口两辆车子缓缓停稳,何锡年带着黎川河、王元峰、甄碧龙四个人下了车。

下车之后,不等何锡年吩咐,王元峰就上前摁响了门铃。

宁远一身唐装,迈步从里面走了出来,朗声道:“可是山峦派何锡年何掌门?”

“正是晚辈。”何锡年微微一弯腰,姿态放的很低,客气的道:“晚辈听说宁前辈和贺前辈就在上江市,特意前来拜访。”

“何掌门客气了,来者是客,请进吧。”宁远站在原地,也不向前走,淡笑着道:“门没锁。”

这要是平时,宁远这么托大,何锡年早就发火了,虽然宁远是前辈,不过这么招呼他们山峦派,却也有些过分了,可是这一次,有黎川河的事情在前,何锡年是丝毫不敢发火,带着几人推开门进了子。

来到宁远面前,黎川河眼神复杂的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宁远,心真可谓是无味俱杂,第一次见到宁远的时候,他虽然也口称前辈,但是却心不服,然而这一次,宁远这个前辈却拿捏着他的生死和未来。

“何掌门,里面请。”宁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光从王元峰、黎川河几人脸上扫过,连多看黎川河一眼也没有,轻轻的伸出一只手向里面一指向何锡年笑道。

“宁前辈请。”何锡年也急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和宁远一起进了客厅。黎川河和王元峰几人小心翼翼的紧随其后,特别是黎川河,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额头上一直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和宁远也算见过好几次了,唯独这一次,宁远带给他的压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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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威慑

客厅里面,贺正勋稳稳的坐在沙发上,看到何锡年几个人进来,也不起身,只是露出一丝微笑,淡淡的道:“何掌门,好久不见了。

“贺前辈好。”何锡年却不敢挑理,很是客气的道:“当年一别,已经有五年没见过前辈了,前辈风采依旧。”

“呵呵,什么风采,老了。”贺正勋呵呵一笑,伸手一指对面的沙发道:“都坐吧,天下玄门是一家,何掌门不用客气。”

贺正勋几人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坐下,贺正勋看了宁远一眼,起身去给几人泡茶。

按说这端茶倒水的事情,应该有晚辈来干,不过古风林不在,也只能贺正勋代劳了,虽然他是宁远的师兄,不过毕竟宁远才是门主,在这种场合,贺正勋自然不会落了宁远的面子。

贺正勋起身后,宁远也在沙发上坐下,淡笑道:“何掌门这次来上江市,想必也是为了东南鉴宝会的事情而来吧。”

何锡年点了点头,苦笑道:“我这次正是因为东南鉴宝会而来,没想到初来乍到,就得知黎师弟得罪了宁前辈,万分惶恐,特意带黎师弟前来向宁前辈赔罪,希望宁前辈看在黎师弟初学秘法,对很多东西不懂的份上,给黎师弟一次机会。”

“黎川河吗?”

宁远笑呵呵的看向黎川河,看的黎川河双腿抖动,这才开口道:“黎大师得罪我倒是不至于,我宁远虽然年轻,还不至于小肚鸡肠,奈何他为了和我置气,竟然对普通人用上了玄门术法,这可是犯了玄门五戒的第三戒,妄言恐吓,我九玄门自古就有督查玄门各派的职责,这一次我也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噗通!”

听着宁远的话,黎川河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看着宁远哀求道:“宁前辈,都怪我鬼迷心窍,这才为了一己之私,贸然对江家父子动用术法,妄言恐吓,还请宁前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没有酿成什么大错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吧。”

此时的黎川河是真的怕了,玄门五戒在某些时候完全就是耳旁风,玄门中人还真没几个在乎的,说句难听的,江湖中人,真正守规矩的又有几个,大家在乎的就是一个畅快,既然有远超常人的能力,谁还会束手束脚。

虽说九玄门有督查玄门各派的职责,却也不可能真的太过较真,毕竟江湖门派众多,九玄门一家也不可能抗衡的过,一般只要玄门中人不是太过分,九玄门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怎么过问,除非有人真的滥杀无辜,为非作歹,九玄门才会出头。

这玄门五戒最后一条才是最关键的,不可恃强凌弱,滥杀无辜,前面几条,很多人都有分寸,闹得不是太过分,也不会有人多管闲事,自找麻烦。

像黎川河这样,为了自己的一些利益,贸然对普通人动用术法的玄门中人也不是没有,黎川河之所以倒霉,就是因为他这次犯在了宁远面前。

这就好比小偷,偷个钱包手机之类的,只要不被警察抓住,或者没人报案,警察也不会专门去找你,可是,你偷钱包偷到了警察身上,这不是找死这是什么?

此时的宁远,就是站在道义的一面。有些猫腻,私下里说可以,一旦拿到明面上,那就绝对说不通,这件事宁远占了理,即便是放在东南鉴宝会的众多同道面前,他也敢理直气壮,除非有人敢质疑这玄门五戒,玄门五戒可不是他宁远定的。

看着黎川河向宁远下跪,何锡年有些不忍的转过头去,无论怎么说,黎川河也是他山峦派的人,如今向宁远下跪,他山峦派也面上无光。

“哼!”

“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要是哀求有用,还要玄门五戒干什么,以后江湖中人岂不是都可以肆意妄为了。”

宁远眯着眼睛还没吭声,贺正勋已经端着茶走了过来,把茶杯放在何锡年面前,冷哼道。

看到贺正勋放在面前的茶杯,何锡年微微欠了欠身子,急忙道:“不敢,劳驾贺前辈了,黎师弟虽然犯了错,不过也确实是初入秘法殿堂,知道的不多,况且也没有犯下什么大错,我的意思是,宁前辈和贺前辈稍微惩罚一下就是了,没必要一棍子打死嘛。”

“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何掌门开口求情了,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就废了黎川河的秘法,让他引以为戒。”宁远淡淡的开口道。

“噗!”

刚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的何锡年,听到宁远的话,直接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嘴巴大张,满脸的错愕。

“废了秘法?”这几个字在宁远口中说出来风轻云淡,但是停在贺正勋和黎川河口中,却不亚于一声惊雷啊。

江湖中除了死亡,惩罚最重的就莫过于废了对方修为了,黎川河已经快六十岁了,才好不容易迈进秘法殿堂,眼下宁远一句话,却要把他打回原形。

“宁前辈,求您高抬贵手。”黎川河忙不迭向着宁远磕了几个响头,哪里还有原本的大师风范,就像是溺水之人,不住的哀嚎救命。

“黎大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来上江市可没有和你竞争的意思,难不成你觉得你真有资格成为我宁远的对手。”

宁远冷哼一声,猛然站起身来,一股让人心悸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直直的压向了黎川河。

“灵识内敛!”

何锡年和王元峰几人惊呼一声,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眼惊骇的看着宁远,脸上的表情相当的错愕和难以置信。

他们几人对宁远客气,可以说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宁远的身份,忌惮的也无非就是贺正勋以及九玄门的人脉,对于宁远本人,他们根本不是很在意。

宁远不过二十岁,即便是天资不错,最多也就秘法入门,要想在江湖上逞威风,至少还需要十多年的磨砺。

可是眼下,宁远展露出一身秘法修为,却让何锡年几人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这这怎么可能。

特别是王元峰和甄碧龙两人,心中更是犹如翻起了滔天巨浪,他们两人都已经年过四十,才不过是灵识内敛,可是宁远比他们足足小了二十岁。

而且从宁远此时散发出来的气势来看,绝对已经到了灵识内敛的巅峰,距离跨入灵识化形不过一步之遥。这样的修为,放在如今的江湖中,绝对算是有数的高手了,最起码年轻一辈中,几乎没人能和宁远抗衡。

宁远的一身气势几乎是正对着黎川河,压的黎川河几乎无法喘息。

“灵识内敛!”

黎川河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宁远竟然是灵识内敛境界的高手,早知道这一点,他哪里敢有半点和宁远作对的心思啊。

宁远的气势放的快,收的也快,不过三十秒不到的时间,不过却把在场的众人都震得不轻,何锡年更是暗暗庆幸,幸亏自己来的时候就姿态放的很低,要不然这一次得罪九玄门,对他们山峦派来说就是灾难。

二十岁的灵识内敛境界,何锡年几乎可以肯定的说,三十岁之前,宁远绝对能够进入灵识化形,未来进入元神境界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的妖孽,只要没人能够在他成长起来之前扼杀了,那么以后绝对会是噩梦。

收回自己的气势,宁远才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淡淡的看着何锡年道:“何掌门,家师仙逝,我初为九玄门掌门,也不想和山峦派闹得太僵,这次就给山峦派一个面子,黎川河何掌门就自己带回去处置吧。”

“谢谢宁前辈。”何锡年急忙应道,明白了宁远的实力,何锡年是更加不敢得罪宁远,小心翼翼的道:“这次宁前辈大恩,我山峦派记下了,以后宁前辈有用得着我山峦派的地方,尽管吱声。”

“何掌门客气了。”

宁远淡淡一笑,看向黎川河道:“黎大师,这次我就给你们掌门一个面子,你自己弄下的烂摊子,自己去收拾,若是再犯,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是,是,川河一定铭记,不敢再犯。”黎川河点头哈腰的应了一声,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慢慢的站起身来。

坐在沙发上的宁远同时双手虚空一划,最后结了一个手印,向着黎川河的胸口印了一下,黎川河吐出一口黑血,脸色更加骇然。

宁远刚才这一下,正是解了他中的转阴缠煞,原本他以为自己的转阴缠煞是贺正勋下的,没想到却是宁远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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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双枪杀手

何锡年看到这一幕,也是心中一惊,眉头不由的皱了皱眉。

虽说转阴缠煞不算什么高深的玄门秘术,凡是秘法入门就可以施展,但是一旦牵扯到玄门秘法高手,却需要压制对方的神识,境界必须高出对方不少。

黎川河虽然只是秘法入门,但是想要对黎川河下转阴缠煞,一般的灵识内敛境界却做不到,宁远展露出灵识内敛境界的秘法修为,又能对黎川河下转阴缠煞,这就不仅仅是境界问题了,至少说明宁远对境界的感悟非常深,这样的妖孽更是不能得罪啊。

微微沉吟了一下,何锡年向宁远拱了拱手道:“宁前辈,晚辈前一阵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九玄门姚前辈有可能会在这一次的东南鉴宝会上现身。”

“什么?”

听到何锡年说出的这个消息,宁远和贺正勋齐齐一震,都露出了一丝惊容,贺正勋更是向前一步,焦急的问道:“这个消息可靠吗?”

姚鑫年已经十八年杳无踪影,如今突然听闻他的消息,无论是宁远还是贺正勋,都是非常激动。

“这个晚辈也只是道听途说,不能确定。”何锡年摇了摇头道,说话的时候,他的心中更是唏嘘不已。

眼下九玄门已经有贺正勋这个灵识化形的高手了,宁远也绝对能迈步灵识化形,再加上姚鑫年,那就是三位灵识化形的高手,如此底蕴,真是让人羡慕。

宁远和贺正勋激动过后,倒也平复了,无论这个消息是不是空穴来风,总归是给了他们一个希望,若是姚鑫年真的能在这一次鉴宝会现身,那对九玄门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喜事。

何锡年说了这个消息,也不多留,拱手向宁远和贺正勋告辞,宁远和贺正勋目送着何锡年几人离开,这才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坐下之后,宁远才向贺正勋问道:“二师兄,我一直很好奇,大师兄和三师兄是因为什么事杳无踪影的,他们二人若是尚在人世,怎么这么多年不和师傅联系,师傅仙逝,他们也没有讯息?”

这个问题可以说让宁远纳闷了好久,如今已经是现代社会,又不是古代,通讯如此发达,这么多年唐宗强和姚鑫年都杳无信息,确实让人纳闷。

贺正勋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牵扯到一段隐秘,你还是暂时不要知道的好,等你改日突破元神境界,自然就会明白。”

“元神境界!”

宁远一愣,脸上上过一丝骇然,竟然要迈入元神境界,才有资格知道,这究竟是牵扯到了什么人,要知道,元神境界在眼下的江湖中,绝对是站在顶端的高手。

多少少年天才,或许有自信能迈入灵识化形,但是却没有几个敢保证自己能进入元神境界,元神境界可不是那么容易迈进的。

秘法修为,修习的是精神,精神又称为神识,是一个人思想、思考、感知的依仗,神识又分为先天和后天,后天的精神称之为识神,玄门秘法中的灵识内敛,灵识化形,指的其实就是识神,先天称之为元神,元神境界和灵识化形虽然只是一个境界的差距,但是却是先天和后天的区别,难度之大,绝对不是灵识内敛突破灵识化形可以比拟的。

“不错,正是元神境界,这是师傅当年交代下来的,你是我们九玄门的门主,以后这件事也要靠你去解决,不过前提是你能进入元神境界。”贺正勋点了点头。

“呵呵,师傅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元神境界,岂是那么容易可以达到的。”宁远苦笑道。

贺正勋也露出一丝苦涩,是啊,他迈入灵识化形已经十多年了,却依然不能进入元神境界,如今虽然触摸到了元神境界的门槛,但是究竟能不能突破,还是未知之数。

师兄弟两人感慨之后,贺正勋突然正色道:“小师弟,你刚才在何锡年几人面前显露修为,可是有些高调了,二十岁的灵识内敛巅峰,这会让很多人惊骇的,也会让很多人害怕,搞不好会有人对你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宁远淡淡一笑道:“二师兄,我现在最起码已经有了自保之力了,想要对付我,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说着话,宁远身上的气势再次慢慢升起,这一次的气势并没有刚才那么让人心悸,却给人一种飘渺不定,无迹可寻的感觉。

感受到宁远散发出来的气势,贺正勋猛然间眼睛圆睁,嘴巴大张,整个人都呆滞了,好半天才惊呼道:“灵识化形!”

贺正勋几乎已经无法找到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和心情了,之前宁远展现出灵识内敛的境界,就已经让何锡年几人惊讶的下巴差点掉地上去,谁又能猜到宁远竟然已经迈进了灵识化形。

二十岁的灵识化形,虽然不能说绝无仅有,前无古人,但是在近二三百年内,是不曾出现过得。到了如今的末法时代,秘法修炼比起之前更加困难,宁远如此年纪,却有如此修为,说一句后无来者,一点也不为过。

“哈哈,好,好。”

惊讶过后,贺正勋忍不住一阵爽朗的大笑,伸手在宁远的肩膀拍了一下,欣慰的道:“小师弟果然天资过人,师傅的眼光还是那么毒辣,二十岁的灵识化形,比起当年地宗的何非凡,不知道妖孽了多少倍,你有如此修为,确实不怕宵小惦记了,江湖之大,大可去得。”

知道了宁远的真实修为,贺正勋之前的担忧是瞬间一扫而空,现如今江湖元神境界的高手非常稀少,几乎绝无仅有,灵识内敛就算是一流高手了,宁远迈入灵识化形,只要不遇到元神高手,或者被人算计,几乎不会有人能威胁到他,成长空间是非常大的。

二十岁的灵识化形和二十岁的灵识内敛是绝对不同的两个概念,二十岁的灵识内敛,虽然让人忌惮,但是也绝对能让一些人铤而走险。可是二十岁的灵识化形,却可以让很多人熄灭了冲动的**,这样的妖孽,一旦一击不中,将来绝对是灾难,让人绝望的灾难。

“二师兄过奖了,我也是前几天才突破灵识化形,原本还打算在东南鉴宝会上给您一个惊喜呢。”宁远呵呵笑道。

“惊喜,绝对的惊喜。”

贺正勋笑呵呵的道:“二十岁的灵识化形,我真想看看到时候东南鉴宝会上各大门派的表情,特别是地宗,他们的表情到时候绝对会很精彩。”

说着话,贺正勋的脸色又有些暗淡,叹息一声道:“若是到时候大师兄和三师弟都能现身,那就最好了,我九玄门一脉虽然师傅仙逝,却也绝对能让人不敢轻视。”

“是啊。”宁远也不禁有些失落,大师兄唐宗强和三师兄姚鑫年他虽然都没见过,但是毕竟从小耳目渲染,听师傅和二师兄说起,感情还是有的。

宁远和贺正勋两人正沉浸在这种复杂的怀念中,突然齐齐一震,两人同时身子向边上一躲,顺势滚在了一边。

“碰!碰!”

于此同时,两声沉闷的枪声在门口响起,宁远和贺正勋坐的沙发上被子弹打出了两个洞口,沙发中的木屑和皮屑四处飞溅。

滚在一边的宁远和贺正勋两人趴在地上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一丝骇然,没想到会有人来杀他们,而且来人还是已经靠近门口打算开枪他们才发觉,可见对方也绝对是高手。

就在宁远和贺正勋对视的时候,门口已经闪进了两个人,两人都是四十多岁,穿着一身迷彩服,身材魁梧,面色冷峻。

两人的两只手各持一只手枪,谨慎的走了进来,刚才一击不中,两人明显也有些吃惊,没有再紧跟着开枪,而是慎重的看着沙发方向,宁远和贺正勋两人正躲在沙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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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两个世界的人

看清楚两人的装束和打扮,宁远禁不住皱了皱眉,也大概猜出了这两个人的来路。

一般江湖仇杀,除非一些穷凶极恶或者走私帮会之类的,大多数人是不怎么会用到枪械,一方面,国内对枪械管理很严格,另一方面,枪械的动静也比较大,不容易携带,容易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武道高手来说,用枪械杀人,有时候还真没有用武技杀人来的迅速和快捷。

但是眼前这两人,绝对算是武技高手,功夫应该很不错,而且看握枪的双手和姿势,应该枪法老练,属于有数的高手。

宁远自认为自己来到上江市之后,还没有遇到过类似的组织,更不应该和对方结仇才是,那么只剩下一种解释,这两个人和下午刺杀陈雨欣的人是一伙的。

陈雨欣在警局门口,对方就敢开枪杀人,可见对方的胆子绝对不是一般的大,而且绝对有着很大的图谋。

下午宁远救了陈雨欣,也算是破坏了对方的计划,应该是让对方惦记上了,对方这才派人前来刺杀他。

两个用枪高手,而且个个都身怀武技,可见这个组织绝对不简单,看样子自己这次是无意中招惹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就在宁远沉吟的时候,边上的贺正勋已经动手了,贺正勋单手一划,一牵一引,客厅门口突然吹进了一阵清风。

这一阵风吹进来之后,刚刚进门的两个杀手突然间面色一变,脸上露出一丝吃惊和茫然,因为原本在他们两人面前的沙发和客厅突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迷雾,两人甚至不知道身在何处。

不过这两人也不愧是身经百战,而且杀人不少,身上有着浓重的血气和杀气,眼前的迷雾只是一闪即使,客厅的场景有迅速的回到了他们两人的视野中。

不过就是这一瞬,却已经足够改变格局,贺正勋和宁远两人也都是高手,就在两人诧异的瞬间,他们已经从客厅后面凌空而起,两脚就踢飞了两人手中的手枪。

等到客厅的场景重新回到两个杀手的视野中,他们才猛然间觉得手腕一疼,手中的枪就飞了出去,还没来的及反应,紧接着胸口一阵大力传来,两人就分别被宁远和贺正勋一人一脚踹飞,狠狠的撞在了客厅的墙上。

落地之后,两人都是满脸的骇然,吃惊的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宁远和贺正勋,有些难以理解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两人落地,宁远和贺正勋也没有继续动手,而是淡淡的站在两人面前,这两人虽然算是高手,但是在宁远和贺正勋面前,还真不值得重视。

刚才唯一让宁远两人忌惮的也就是两人手中的手枪,如今他们的手枪已经被宁远和贺正勋踢飞,没有了手枪,两人也就是待宰的羔羊。

“说吧,什么人派你们来的,老实交代了,我会让你们死的痛快点。”贺正勋沉声问道。

“哼!”

两人冷哼一声,一个翻身站起身来,戒备的看着宁远和贺正勋,却没有开口说话。

“是不是我下午坏了你们的好事,所以你们前来报复?”宁远淡淡的问道。

“不错,你下午救了那个女警,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所以必须死,可惜,我们嘀咕了你的能力。”其中一个人沉声道,听口音有些像是香江人士。

“我其实很不想搀和你们的事情,你们不该来找我的。”宁远叹了一口气,说着话,脚下一动欺身而上,一把向其中一个人的脖子抓去。

见到宁远动手,贺正勋动作也不慢,同时拦住了另外一个人。两个杀手的功夫也就和刘东差不多,自然不可能是宁远和贺正勋的对手,仅仅一招就被宁远和贺正勋制服了。

贺正勋和宁远一人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脖子,将对方提在半空中,两人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小师弟,你说这两人是对着你来的,打算怎么处理?”贺正勋向宁远问道。

“废了他们的功夫,交给警方吧。”宁远沉吟了一下道,这件事既然是因为陈雨欣而起,那么还是交给警方比较好。

“好。”

贺正勋也不多问,一掌拍在了对方的胸口,抓住对方脖子的手一松,对方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掉在了地上,看上去奄奄一息就像是被人抽了筋一样,再也没有丝毫的威胁。

宁远也不啰嗦,同样一掌,废了另外一个人,然后拿出手机,给陈雨欣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大概一分钟,陈雨欣有些疲惫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宁远,有事吗,我现在很忙,还在警局加班。”

“送你一份功劳。”宁远淡笑道:“刚才有人找上门,嫌我中午救了你,要找我麻烦,被我制服了,你带人过来吧?”

“什么?刚才有人去找你麻烦,你没事吧?”听到宁远的话,陈雨欣心中一紧,急声问道。

“没事,你带人来吧,多带点人,对方很不简单,很有可能还会对你动手。”听着陈雨欣的关心,宁远不由的心中一暖,淡笑道。

“好,你等着,我马上到。”陈雨欣应了一句,直接就挂了电话。

宁远和贺正勋等了大概二十分钟不到,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悠扬的警笛声,不多会儿陈雨欣带着一群警察从外面走了进来,和陈雨欣一起的还有一位中年警官,宁远下午的时候见过一面。

进了客厅,陈雨欣看到宁远果然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向宁远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分局的高局长。”

“高局长好。”宁远客气的和对方握了手,然后一指客厅角落里面的两个人道:“这两人就是前来的杀手,被我和师兄废了功夫。”

高局长向陈雨欣点了点头,陈雨欣带上上前去查看,他本人却看着宁远笑道:“我下午就听小陈说你功夫不错,下午你才救了小陈一次,这次又帮了我们警局的大忙。”

“高局长客气了,我还真不想帮这种忙。”宁远苦笑一声,看向沙发上的枪动道:“我一个小青年,可真是经不住这么折腾。”

“呵呵,我会记住的,等这次的案子破了,我再亲自上门感谢。”高局长亲热的拍了拍宁远的肩膀,打量了一眼客厅,笑道:“这两个人我们就带走了。”

“那是自然。”宁远点了点头,看着几个警察把两个杀手带上警车,高局长和陈雨欣也打算离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向陈雨欣招了招手。

陈雨欣不解的走到宁远面前,疑惑的问道:“还有事吗,这个案子很棘手,我估计这一阵都会很忙,你自己小心点。”

“呵呵,我会的。”

宁远笑着点了点头,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玉葫芦递给陈雨欣道:“送给你,没事就带在身上。”

陈雨欣伸手接过玉葫芦,一边仔细的瞧着,一边笑吟吟的问道:”为什么送我东西啊,难道你打算打姐姐的注意?”

“少臭美了,我这个玉葫芦可是在庙里求的,在佛前开了光,可以趋吉辟凶,这是看到你最近霉运不断,才借给你带几天。”宁远笑嘻嘻的道。

“没正行。”陈雨欣白了宁远一眼,当着宁远的面,把玉葫芦挂在了脖子上,向宁远摆了摆手道:“我走了,你自己也要小心,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走吧,走吧,真啰嗦。”宁远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气得陈雨欣伸手给了他一拳,这才转身向警车走去。

三辆警车呼啸而去,贺正勋才慢悠悠的走到宁远边上低声道:“小师弟,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女警察,她和我们可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我知道,二师兄放心,我心中有数。”宁远望着警车远去的方向,轻声应道,贺正勋说的不错,他和陈雨欣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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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马宝成再相邀

其实对于陈雨欣,宁远也没有多少情愫,自从第一次见到陈雨欣,他就下意识有些抗拒,不过不得不承认,陈雨欣确实是个好警察,也是个可以当成朋友的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宁远也确实把陈雨欣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然而正如贺正勋所说,宁远和陈雨欣确实不应该有过多的交集,他们两个人的立场和生活环境都有着很大的差异。

从根本上说,宁远算是一个修行者,虽说现代社会讲究什么唯物主义,无神论,这世上也不存在什么神仙天神之类的,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讲,玄门秘法却也算是超脱世俗。

玄门中人不说追求长生大道,但是每一个人都痴迷于强大的力量,追求的是更加高深的秘法修为,宁远自然也是一样。

自古以来,修者求法难,修炼难,一身修为几乎完全是用时间、金钱、精力、毅力、决心、恒心堆起来。往往为了追求这些,同时也会少了轻闲逍遥,少了家庭同乐,少了友间茶话,修功有成不易,技术纯青更不易!

现实中的修行者虽然挟技于身,可同样是凡夫俗子,同样要食人间烟火,同样要养家糊口,所以同样会有所需求,所谓的法侣财地正是修行者必不可少的。

“法侣财地”之“财”是四者之中最为重要的,没有“财”,难求“法”,难结“侣”,难寻“地”,“财”为历代修者得以有成的前提条件。

修者凭技助人不可收取费用,要多积德行善,实质是少数私欲攻心者为己贪图小利的幌子。因而,适当收费,合于天道,让技术价值得以体现,天经地义!因此玄门众人为人风水堪舆,占卜算命都会收取费用,从来不会免费出手。

可以说,对修行者来说,法侣财地,每一样几乎都是为了自己的修为而服务的,选择伴侣也是亦然,志同道合的伴侣才能更好的帮助自己追求更高深的境界修为。

事实上很多玄门中人或者得道真人一生不娶,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志同道合的伴侣难求,若是找一个无法理解修行奥义的伴侣,阻碍自己的修行之路,还不如舍弃伴侣,孑然一生。

除此之外,修行之人也多有因果,在追求强大的能力的同时,也避免不了和人发生争斗,正所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这一路也同样会有众多的危险,有随时丧命的可能,修行者也要为自己的伴侣考虑,万一有什么意外,岂不是害人一生。

宁远虽然年轻,但是从小进入玄门,对这其中的东西还是了解的很清楚的,正所谓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玄门之人追求常人难以得到的秘法,总要失去一些东西。

因此,无论是从那个方面说,陈雨欣也确实不适合宁远,宁远自己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和陈雨欣相处这么久,宁远自然也会有些许感情。

望着远去的警车,宁远也只能祈祷陈雨欣吉人天相,能平安度过这一次的劫难。

一夜悄然而过,经历了两个杀手之后,这一夜倒也风平浪静,第二天早上起来,宁远依旧是先去公园练功,之后去学校上班。

到了快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宁远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号码是上江市的一个手机号,接通之后,一个稍微有些熟悉的中年人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呵呵,宁先生,好几天不见,不知道宁先生还能听出我是谁吗?”

“您是?”宁远客气的问道,说实话,他还真听不出对方是谁。

“哈哈,宁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初来上江市,就扫了我的面子,这才几天时间,就抛之脑后了?”对方笑道。

“哦,原来是马总。”这一下宁远倒是知道了对方是谁,上江市的一哥马宝成。

“看来宁先生还是记得我的嘛。”见到宁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马宝成呵呵笑道:“不知道宁先生中午有没有时间,我中午在蓝河酒店做东,希望宁先生务必赏光。”

“估计要让马总失望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中午我还真没时间,要不改天,改天我请马总如何?”宁远道。

“宁先生这是不给我马宝成面子吗?”马宝成冷哼一声道:“上次的事情谁对谁错我就不说了,不过我马宝成在上江市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被人那么扫过面子,眼下我做东邀请,宁先生却不给脸?”

“不怕马总笑话,我还真不想和马总您有什么交集,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只要您不招惹我,我也懒得理你。”宁远淡淡的道。

“哈!”马宝成被宁远的话气得冷笑一声,刚才的客气也没有了,不耐烦的道:“姓宁的,别以为黎川河叫你一声前辈,你就真的是前辈了,上次我看在几位老前辈的面子上放你一马,难不成你真以为我马宝成怕了你,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

“马总这是打算软的不行来硬的吗。”宁远也冷哼一声道:“您马总在我眼中,还真不算个人物,您也别把自己当盘菜。”

说完这句,宁远也懒得和马宝成啰嗦,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马宝成听着手机中传出来的忙音,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哆嗦,他原本以为自己打电话邀请,宁远怎么也要给他几分面子,却没想到宁远竟然压根就没把他看在眼中。

“啪!”

马宝成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面前的办公桌上,咬牙切齿的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我马宝成是泥捏的不成?”

马宝成的办公桌对面,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满脸淡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马宝成发怒,轻笑道:“看来马总在上江市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厉害嘛,我现在有些怀疑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否还有必要。”

“罗先生,让您见笑了。”马宝成露出一丝笑容,很是客气的道:“请您放心,这个宁远我一定会尽快收拾了,绝对不会让您失望,我马宝成在上江市虽说不能只手遮天,却绝对能够遮得住半边天。”

“好,那我就静候马总佳音,只希望马总不要让我们等的太久。”中年人站起身来,淡淡的说了依旧,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中年人走出自己的办公室,马宝成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收敛,狠狠的吐了一口咒骂道:“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老子第一个就干掉你,不知好歹。”

上江市西苑别墅。

黎川河身上的转阴缠煞被接触之后,经过一夜的休息,他整个人看起来已经恢复了不少,脸上又重新有了精神。

眼看着就要吃午饭,黎川河一个人独自站在自己的房,通过窗户看着别墅外面的草坪和远处的河流,眼中露出一丝深深的不舍。

足足站了半个小时,黎川河才缓缓的回过神,来到房的办公桌前面,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电话接通之后,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黎大师,您有什么吩咐?”

“给我安排一下,明天上午我要在蓝河酒店召开一个记者发布会。”黎川河淡淡的吩咐道。

“明白了,黎大师,我会尽快安排,请问都需要什么人出席?”对方问道。

“不需要太多人,一字儿业内的记者和上江市的一些名流都邀请一下就行。”黎川河沉吟了半天,才缓缓的说道。

说完这句话,黎川河的脸上又露出一丝疲惫,瘫坐在了桌后面的椅子上,明天这个发布会结束,他黎川河就将在上江市彻底失势。

纵然明明知道这件事不得不去做,但是真正做起来,他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么的不舍,几十年的积攒,即将一朝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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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陈雨欣出事

这世上有些人是绝对不能得罪,有些事也是绝对不能去做,这一刻黎川河算是深有体会,可惜一切悔之晚矣。

午饭过后,黎川河第二天上午将在上江市蓝河酒店召开记者发布会的消息开始渐渐的在上江市传开。

因为风水堪舆占卜算命毕竟是受到多方面掣肘的,也算是封建迷信,因此这种记者发布会不可能是那种大范围的,黎川河邀请的人也都是一些圈子里面的,但是这件事传开来还是让不少人感觉到吃惊。

黎川河前几天就开始闭门不出,一连几天都谢绝了不少人的拜访,原本有预约的一些风水和占卜也被临时取消,早就让不少人猜测不已,眼下突然爆料出这个发布会,更是让不少人纷纷猜测。

宁远吃过午饭,就接到了黎川河的电话,黎川河打来电话,自然是邀请宁远前去参加明天的记者发布会。

黎川河之所以搞出这次的记者发布会可以说就是给宁远一个交代,宁远才是这次发布会真正的主角。

可惜,宁远对这个发布会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直接拒绝了,他要的是态度,又不是形式,真要说起来,若不是黎川河太过分,他也不会把黎川河赶尽杀绝。

吃过午饭,回到医务室,宁远才刚刚坐稳,韩伟鹏就打来了电话,要求宁远去一下教务处。

宁远来到教务处,办公室除了韩伟鹏还有田胖子。两人见到宁远进来,招呼宁远坐下之后,韩伟鹏就开门见山的道:“宁远,后天辽海市有一个医术交流会,学校准备让你前去参加。”

“医术交流会?”宁远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这种交流会怎么会给复海大学名额,不是都是给各大医的吗?”

“原本是没有我们学校的名额,不过今年学校一直再申请,准备增加一个医学,上面也有了同意的意向,这次给出我们几个名额,也是有考察我们的意思,打算先看看我们学校的师资力量,事实上学校不少的校医都是储备的医学讲师,要不然我们一个大学,何必弄这么多医务室。”韩伟鹏解释道。

“增加一个医学。”

宁远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这样,我自然没问题,只要韩主任不怕我把事情搞砸了就行。”

“你的医术我还是放心的。”韩伟鹏呵呵笑道:“这次前去田主任带队,除了你还有学校的几位校医,到了辽海市,一切有人安排,有什么困难,就直接找田主任解决。”

“好的,没问题。”宁远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件事学校应该已经准备了很久了,我也就是打个酱油。”

“呵呵。”韩伟鹏笑着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道:“宁远,你可别小看这次的事情,赵校长已经放出话了,若是你表现的好,到时候医学成立,他会为你争取一个导师的名额,而且是正式编制。”

“导师名额。”

这一下导师轮到宁远吃惊了,他自己不过是个高中生,到时候担任医学的导师,这难度绝对不是一般的大,看来这次安排自己去参加这个交流会,是赵腾龙特意给自己的机会,是打算借此感谢自己治好了赵刚涛的病。

这正式编制的大学导师,绝对是个好差事,无论收入还是待遇,都绝对让人没话说,学校想要这个名额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韩主任帮我谢谢赵校长,就说我会尽力的。”明白了这一点,宁远也有些心动,虽然这个大学导师的待遇他并不怎么看的上,但是这个身份却绝对是一个拿得出手的身份,以后也可以成为他的一个正式身份行走江湖。

要知道,如今的江湖已经不是之前的江湖了,无论是现在的玄门还是江湖帮派,都有合法的拿得出手的外衣,这个外衣有时候是很重要的,在某些时候可是能避免不少麻烦。

不过自己的这个年龄确实有些太小了,二十多岁的大学导师,不知道会不会让人惊诧。

“哈哈,好了,既然你没什么意见,就和田主任下去商量一下,今天下午也不用上班了,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上就出发去辽海市。”韩伟鹏再次拍了拍宁远的肩膀,很是热情的道。

宁远知道这个导师有多么难办,韩伟鹏自然也知道,赵腾龙既然能说出这个话,那就说明对宁远的器重,韩伟鹏对宁远自然是越发的客气。

和韩伟鹏寒暄了几句,宁远就和田胖子一起出了教务处,来到外面之后,田胖子才笑呵呵的道:“宁医生,我可真羡慕您啊,才来学校没多久,就有这样的机会,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呢。”

“田主任您就别笑话我了,我不过二十出头,又没什么文凭,这件事能不能成还两说呢。”宁远道。

“哈哈,有赵校长帮你,这些都不是问题,一个文凭赵校长自然能帮你弄到,至于年龄,分校区真正招生,估计还有两三年呢,到时候再给你的资历上做点手脚,一切就不是问题。”田胖子笑道。

这些事原本都是不能直说的,不过田广林也看得出宁远如今在复海大学是如日中天,不仅有韩伟鹏罩着,同时还和赵腾龙拉上了关系,以后前途那是不可限量。

两人闲聊了几句,田胖子还有事,向宁远交代了一下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就告辞了,而宁远则回到医务室给齐瑞雪两人打了招呼,就直接下班回家了。

回到家中,不过下午三点多,贺正勋也不知道去哪里,宁远一个人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宁远突然间一个激灵坐起身来,额头上全是细密密的汗珠。

“陈雨欣还是出事了,只希望她本人没事。”

宁远来不及擦额头上的汗水,伸手从身上摸出了三枚铜钱,开始占卜,因为就在刚才宁远突然感应到他送给陈雨欣的玉葫芦破裂了。

他昨天晚上送给陈雨欣的玉葫芦自然也是一件一次性的法器,可以帮助主人躲避一次灾难,眼下玉葫芦破裂,说明陈雨欣应该遇到了危险。

原本这种法器破裂,宁远是察觉不到的,不过昨晚送给陈雨欣的时候,宁远还是不放心,特意给玉葫芦上面留了一丝气机,有了那一次气机,只要陈雨欣在他十里之内的范围,他就能察觉到异样。

因为有一丝气机牵引,这一次的占卜倒是没有耗费宁远太多的心神,他很快就推算出了陈雨欣所在的方位,急乎乎的出了门。

来到小区外面,宁远拉了一辆出租,上车之后,摸出几张百元大钞向司机吩咐道:“向东南方向开,找最近的路,速度要快。”

司机看着宁远拍在边上的百元大钞,听着宁远的吩咐,反而有些呆滞,眼中有些怀疑和恐惧,明显把宁远当成坏人了。

“快点,我有朋友在那边出事了。”宁远出声解释道。

听到宁远的解释,司机犹豫的看了一眼边上的几张钞票,咬了咬牙,把钞票装了起来,一踩油门,车子迅速的向东南方向开去。

宁远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地方,只能靠着感觉,不断的给司机指路,经过四十多分钟,车子已经远离了市区,前方是越来越偏僻。

驶出市区,再次开了十五分钟后,司机突然停了车,哭丧着脸看着宁远道:“小兄弟,再往前可就是佟园了,佟园是一片陵墓,据说最近有些不太平。

“不太平!”听司机这么一说,宁远更加肯定了陈雨欣是在这个佟园出事的,再次摸出几张钞票向司机道:“大哥,我也不难为你,你再把我往前送一断,就送到佟园附近。”

司机看着宁远拿出来的钱,足有上千块,再次咬了咬牙,发动车子,这次开出二十多分钟之后,车子在路边停下。

“小兄弟,前面不远处就是佟园了,走过去也就半个小时不到,我再不能往前了。”

“谢谢。”

宁远这次也没有再胁迫司机,打开车门下了车,就向司机说的方向赶去。

此时虽然还不到六点,不过因为天阴着,天色已经有些变暗,这一路上更是很少有车辆经过,司机的车子远去之后,宁远彻底放开了速度,向佟园奔去,不过十分钟就看到前方有一座大型的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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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零章 陈雨欣的惊骇

这一处陵园看上去很是破旧,周边有些破烂的石墙,应该有些年代了,不过无人打理,周边长满了荒草,显得一片萧条。

陵园占地面积不小,周边也都是荒地,陵园四周也同样有不少的小坟头,有几个坟头上面还有花圈,看样坟头也没多长时间。

宁远走进陵园,四下打量了一番,也大概判断出了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这儿应该是那个朝代的一处陵墓,不过因为陵墓没什么名气或者说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因此荒废了,之后的一些村民也把自家的先人埋葬在附近,导致这一片陵园成了一个公共的坟场。

这样的地方其实在全国各地并不少见,特别是一些近代的陵墓,比如民国时期,清朝末年,因为后辈断层战乱等种种原因,成了荒坟,而且陵墓有没有什么值得修葺的价值,附近的地皮也没有开发,所以成了眼前的这个样子。

宁远靠近陵园的正门,从正门边上一个倒着的石碑上模糊的认出两个字:佟园。

这佟园远离上江市市区,同时靠近连云山的另一边,从佟园的正门进去,往进走几乎就可以进入连云山的东南山脉,再加上附近全是坟头,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

宁远进了正门,放开感知,却没有探查到任何的动静,只能小心翼翼的往进走。

佟园的东南端,已经进入连云山的一个山谷,陈雨欣和五六个民警正躲在里面,此时几个民警都是满脸苍白,有人身上还带着血渍,明显经历了一场硬战。

陈雨欣长长的秀发早已经被汗水打湿,凌乱的披散在头上,脸上全是污秽,正靠着一块石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此时的陈雨欣早已经没有了那种英气,反而像是无助的少女,一只手紧握着手枪,另一只手却握着脖子上挂着的红绳。

红绳上面此时挂着一块零碎的玉石块,只有绿豆大小,这绿豆大小的玉石碎块却被陈雨欣紧紧的握在手中,甚至碎块的棱角已经刺破了她的手心她却毫无知觉。

靠着巨石的陈雨欣眼神有些涣散,脑中依然回想着之前的那一场大战,脸上有着茫然,有些后怕,更有着难以置信。

下午两点,高区分局得到线索,有人在佟园附近活动,因此整个刑警大队全部精锐民警出动来到佟园,希望能有所收获,没想到却遇到了歹徒的伏击。

说伏击或许有些不合适,因为对方只有四个人,而他们刑警大队却有足足八人,然而交手之后,陈雨欣才发觉对方的可怕。

对方四个人,个个都是高手,不仅身手灵活,而且枪法精准,双方交手不过一分钟,他们八个民警就死亡了一小半,刑警队队长王明也在交锋中牺牲,原本的八个人也只剩下了五个,而且其中还有两人中枪。

对方拿着普通的手枪,就像是拿着狙击枪一样,无论陈雨欣一群人隐藏的多么深,只要稍微暴露,对方就能一击毙命,而陈雨欣一群刑警却没能伤到对方一根皮毛。

其他的几个警察或许没注意,陈雨欣自己却清晰的记得,当时一颗子弹已经打中了她的腹部,然而就在子弹击中她的一瞬间,她胸前的玉葫芦突然碎裂,原本打在她身上的子弹却好像打在了防弹衣上面,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到她。

事实上,他们这一次前来佟园,并没有想象到会遇到如此惨烈的对战,所有人都没有穿防弹衣,甚至每个人也只带了五颗子弹。

当时陈雨欣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死亡,也清晰的感觉到了子弹的冲击力,她本人也同时被子弹击倒,甩出了三米远。

可是等到她爬起来,身上却一点事也没有,唯独胸前的玉葫芦变得粉碎,红色的线头上只剩下绿豆大小一块玉石碎片。

最让陈雨欣奇怪的是,她中弹之后,对方竟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短暂了停止了攻击,他们几个人才能趁机逃离,躲在了这个山谷。

这个山谷易守难攻,只有一条入口,里面非常隐蔽,对方四个人进行了试探的攻击之后,就一直堵在外面。

虽然对方此时没有攻击,但是陈雨欣几个人也被困在了里面,子弹总共也只剩下七八颗不说,两个中枪的民警伤口还一直渗着血,要是继续这么下去,必然会有生命危险。

最让陈雨欣一群人绝望的是,自从进入佟园之后,他们身上的通讯信号就失去了通讯,此时也没办法救助,只能干等着,而且要随时担心外面的四个人冲进来。

“陈队,怎么办,小华失血过多,已经快昏迷了,我们要是再不突围,可就真的要全部死在这里了。”

几个人被困在山谷,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一位民警明显有些经受不住,来到陈雨欣身边抱怨道。

“突围,怎么突围?”

陈雨欣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冷声道:“对方的枪法你们又不是没见识过,离开这个山谷,我们就成了活靶子,你觉得依靠我们剩下的子弹,能够对付得了他们吗?”

“可是我们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小华和陈珂都中了枪,这么下去,他们两个会没命的。”

“放心吧,我们和分局失去联系,分局一定会调查的,要不了多久,支援队就会赶来。”陈雨欣安慰道。

说着话,她一只手下意识的又摸向脖子上的红绳,心中喃喃:“宁远,这是你的原因吗,如果是,你能知道我的处境吗。”

亲身经历了那神奇的一幕,此时的陈雨欣心中是非常的复杂,一方面,她不相信那真的和宁远有关,不相信那种超脱了认知的神奇,另一方面却不得不承认刚才的事实,甚至有些渴望宁远的出现。

山谷外面,两个身穿运动服的中年人正守在山谷的两边,两人脸色俊冷,并没有丝毫的紧张,一个人的嘴角甚至还叼着一支烟。

于此同时,山谷两边陡峭的山峰上,两个身影正在移动,两边的山峰陡峭无比,几乎无路可走,然而这两人却身子灵活,不断的攀爬而上,看样子是打算从山谷两边进去山谷,消灭里面的陈雨欣几人。

佟园里面,宁远一边放开感知,一边迅速的向前移动,不多会儿就到了佟园深处。

一路走来,宁远虽然心系陈雨欣的安慰,却也发现了这个佟园里面的诡异,越是到了深处,这里面的阴煞之气越是浓郁,除此之外,宁远还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此处的地盘有被人人为破坏的痕迹,这种痕迹正是近几天的痕迹。

“难道此处隐藏了一座有名的墓室?”宁远一边探查陈雨欣的踪迹,一边心中猜测,若是此处隐藏了一个有名的墓室,那么有著名的盗墓团伙在附近就可以理解了。

一般盗墓,必然也会有玄门中人搀和其中勘察地脉,寻找墓室,地脉搅动也正常。

“嗯,此处有打斗的痕迹。”

正在前进的宁远突然间停下身子,仔细的查看了起来,很快就发现了不远处躺着三名身穿警服的民警。

“这群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查看了两个警察的尸体,没有陈雨欣,宁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有些钦佩这一伙盗墓贼的胆量。

敢公然袭警,而且不惜和警察撕破脸,这一伙盗墓贼必然所图甚大,来头也绝对不小。

宁远也不由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顺着痕迹,慢慢的向东南方的山谷靠近。

距离山谷还有三十米左右,宁远就觉察到不远处有两个人的气息,这两人身上气血浓郁,同时有着浓厚的杀气,和昨天晚上刺杀他的两人非常类似,都是狠辣的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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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章 击毙两人

随着慢慢的接近,宁远终于感知到了陈雨欣的气息,同时也察觉到两个杀手的气息正在向着山崖顶峰移动。

“看来陈雨欣暂时没事?”

感受到陈雨欣的气息,宁远再次松了一口气,慢慢的接近山谷,随着接近,他已经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两个身穿运动服的青年守在山谷外面。

昨天晚上,宁远已经见识过这一群人的厉害,知道对方的枪法厉害,因此不敢丝毫大意。他虽然身手不错,武技修为已经到了暗劲,秘法修为已经进入灵识化形,却依然不能挡得住子弹。

不得不说,现在的热武器横行,确实让原本的个人武力减弱了不少,宁远的身手绝对可以算得上千人敌,却依旧不能抗衡手枪。

越是靠近山谷,宁远越发的小心谨慎,他一边凝神屏息,同时单手虚空一划,手中捏了你个印发,虚空一指,整个佟园竟然在漫漫的夜色中开始笼罩起了一层迷雾。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天色已经放黑,原本就有些视觉不清晰,随着迷雾的升起,视线更加的受到了限制。

感觉到四周起雾,守在山谷外面的两个青年也都脸色凝重起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山谷里面,陈雨欣几人也是眉头紧皱,全神戒备,山中突然起雾,对他们来说也绝对不是好事。

短短的三分钟不到,整个佟园几乎被迷雾全部笼罩,守在山谷外面的两个青年低下头甚至看不到自己的胸口,成了绝对的伸手不见五指。

于此同时,宁远已经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山谷,距离守在山谷口的两个青年只有十米不到。

虽然同样视觉受阻,但是宁远的感知却远超常人,自然能清晰的感受到两个青年的位置,他一路消无声息,穿过两个青年的防守,进入了山谷里面。

宁远倒是很想随手收拾了山谷外面的两个青年,不过却有所顾忌,陈雨欣就在山谷中,他是真不想在陈雨欣面前杀人。

山谷里面的迷雾比起外面更加的严重,同样是伸手不见五指,陈雨欣几个警察原本都离得不远,此时却一个也看不到一个,而且因为情况不明,几人也不敢怎么吱声,都互相戒备,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宁远悄无声息的靠近陈雨欣,没有任何人察觉。

来到陈雨欣身后,宁远突然间一把捂住了陈雨欣的嘴巴,把陈雨欣再次拉远了几步。

“唔!”正在全神戒备的陈雨欣,突然被宁远捂住嘴巴,全身瞬间精神紧绷,身子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口中发出一声低呼,还好声音很小,没有被其他人察觉。

“雨欣姐,是我,宁远。”宁远急忙出声,嘴巴凑在陈雨欣耳边道:“雨欣姐,我现在松开你,你不要吱声啊,说话声音也尽量小点,我有事和你说。

得知是宁远,陈雨欣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急忙点了点头,甚至还张开嘴巴,试图去咬宁远的手。

宁远急忙一把松开,低声道:“雨欣姐,情非得已,你可不要生气啊。”

陈雨欣被宁远松开,因为精神放松,身子突然间一晃,差点摔倒,宁远又急忙一把扶住,关切的问道:“雨欣姐,你没事吧?”

“没事。”陈雨欣强打精神站稳,紧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却没有离开宁远的身子,被宁远扶着,她突然感觉到全所未有的安全。

感受到宁远结实的胸口,陈雨欣甚至有些陶醉,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向宁远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外面已经没人了吗?”

“有人。”宁远道:“外面山谷口守了两个人,同时也有两个人顺着山崖爬上去了,看样子是打算从山谷内侧下来。”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陈雨欣原本放松的心情再次一紧,再次皱了皱眉,向宁远问道。

“正好外面起雾,视线受阻,我从两人中间潜进来的。”宁远道。

“你怎么那么冒失?”听到宁远说自己是从两人中间潜进来的,陈雨欣下意识的拧了宁远一下,骂道:“这几个人都是高手,枪法精准,要是被他们察觉,你知道多么危险吗,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遇到了危险。”

“我掐指一算,算出来的。”宁远嘿嘿一笑,然后收敛笑容道:“好了雨欣姐,我先说一下情况,我现在进来,边上的几个警察应该还不知道,你也不要声张,我这次前来的事情就只能有你一个人知道,明白吗?”

陈雨欣自然不笨,宁远这么一说,她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她们这次的行动可以说非常的隐秘,宁远却突然来到这里,真要被警局知道,警局必然要调查宁远消息的来源,到时候宁远就麻烦了。

“嗯,我知道轻重。”陈雨欣点了点头,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我昨晚送你的玉葫芦可不是一般的玉葫芦,关键时候可以救你一命,玉葫芦破裂,我会有所感应,所以急忙赶来。”宁远也知道,这个时候不给陈雨欣解释一下,陈雨欣估计心中也会起疑。

听宁远说起玉葫芦,陈雨欣的身子又是一震,低声问道:“宁远,你究竟是什么人?”

“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能解释清楚的,你以后就会知道。”宁远笑了笑,轻声向陈雨欣问道:“雨欣姐,你相信我吗?”

听到宁远问出的这个问题,陈雨欣的心中很是矛盾,她也不知道是该相信宁远还是不该相信宁远。

按说她和宁远现在交情也不错,昨天晚上宁远就救了她一次,加上今天,已经是两次了,可是,想起那神奇的一幕,和宁远厉害的功夫,她的心中又非常的矛盾,总觉得宁远这么神秘的人,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而且宁远得知她今天下午在佟园,真的是因为玉葫芦吗,这种说法真的很让人难以接受,纵然玉葫芦也确实救了她一次。

见到陈雨欣半天没吱声,宁远心中再次暗暗的叹息了一声,他也不怪陈雨欣,陈雨欣是警察,想得多也正常,这其实就是两人之间的隔阂。

足足过了二分钟,陈雨欣才低声道:“宁远,我愿意相信你,希望你没有骗我,要是以后让我知道你骗了我,我一定会亲手抓住你。”

宁远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轻声道:“现在先不说这些,此时山谷中浓雾弥漫,正是一个好机会,我能感知到周边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有没有人,你听我指挥,让其他几个人协助,或许能解决了几个歹徒。”

“好。”

陈雨欣点了点头,放大声音喊道:“陈珂,小刘,你们几个人听得到吗?”

“听得到,陈队。”边上有人应道,听声音距离陈雨欣最近的在五米开外,最远的在七八米。

宁远轻声在陈雨欣耳边说了几句,陈雨欣再次出声道:“现在根据声音判断,你们以我的方位为十二点钟,你们等会儿听我指挥,现在全神备战。”

“是!”几人齐齐应道,这个时候陈雨欣出声指挥,几个警察都精神振奋,他们在这个山谷中憋屈了这么长时间,心惊胆战,陈雨欣的声音正好给了他们鼓励和动力。

时间消无声息的流逝,大概十分钟之后,宁远就感觉到山谷后方有两个人慢慢接近,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距离他们大概十五米左右的时候,宁远轻声在陈雨欣耳边说了两句,陈雨欣急忙下令:“小刘九点钟方向开枪射击,小高七点钟方向。”

“碰!碰!”

陈雨欣的声音落下,几声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山谷响起,随着枪声落下,不远处传来两声闷哼,然后是两人倒地的声音。

跟着陈雨欣前来的几个警察都是刑警队的精英,枪法虽然不如几个歹毒,但是战斗经验却不差,从声音他们就可以判断出,这一次是击毙了歹徒,几人都禁不住呼了一口气,面露喜色。

“陈队,击中了,您太厉害了。”一个民警忍不住出声道。

“保持安静,慢慢向六点钟方向移动,继续等待命令。”陈雨欣也喜不自胜,不过这个时候却依然保持着镇定,轻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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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 墓穴入口

随着陈雨欣几个人慢慢的向山谷口方向靠近,守在山谷外面的两个青年也听到了里面的枪声。

听到枪声的瞬间,两人都是面色大变,露出一丝骇然之色,有些难以置信,却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都是枪法高手,自然不是宁远这样的外行,单从枪声他们就可以判断出刚才的枪声是什么类型的枪发出的,是不是自己人开的枪。

他们刚才已经和陈雨欣几个人交过手,自然能听出刚才的枪声是几个警察手中的手枪,而不是他们自己人的。

而且警方的枪声响起,只是短短的四枪,之后山谷中就悄无声息,并没有他们自己人的枪声传来,这就几乎说明,他们顺着山崖爬上去的两个人已经毙命了,要不然绝对不可能没有还击。

两人的心中都不免有些震惊和不信,他们已经和几个警察交过手,也没发现对方多么厉害,即便是在白天,几个警察也不可能这么简单的两枪就击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更别说此时四周浓雾弥漫,即便是他们也不可能单靠声音就一枪击毙对方。

“六号,三号和四号应该已经遇害了,我们两个要慎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两人遇害,但是这几个警察我们却不能小觑。”其中一个青年向另外一人道。

“嗯,放心吧,只要我们守住山谷,他们应该出不来,这个山谷可不是那么容易爬的。”另一人沉声道。

“不管怎么说,这几个警察都不能放回去,特别是那个女警,她可能已经发现了墓室的入口,必须除掉。”第一个说话的青年道。

“我也知道必须除掉,问题是这几个警察在这个地方失踪的时间太长,绝对会引起警局的注意,很有可能支援的警察已经再赶来的途中,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不能再拖延了。”另一人道。

“他们有人中了枪,急需救治,应该不敢在里面时间太长,这些警察可没有我们那种魄力,能看着自己人在身边死亡,放心吧。”

两人短暂的交流之后,再次保持了沉默,静静的听着山谷里面的动静。

“碰!”

突然间一个东西从山谷中飞了出来,在两人不远处的石头上击中。

两人一惊,下意识的身子向前移动,想要探查情况。

“七点钟方向,十点钟方向!”陈雨欣的声音响起。

“碰!碰!”又是几声枪响,刚刚冒头的两人被子弹击中,发出两声闷哼,倒在了地上。

听到这两声闷哼,所有的警察都同时松了一口气,四个人眼下已经全部被击毙,他们总算是安全了。

陈雨欣也身子一软,完全的靠在了边上的宁远身上,深深的喘着粗气,脸上有着惊喜和难以置信。

虽然她因为无助,不得已相信宁远,却没想到宁远竟然这么厉害,方位判断的这么准,四个厉害的用枪高手,甚至没有来得及发现他们,就被他们击中了。

靠在宁远身上,陈雨欣伸出手去,轻轻的捏了宁远的手心,表示感谢。

“雨欣姐,几个人解决了,你们就顺着前方往外走,我想这么长时间,警局也应该派人来了,你们应该能遇到。”宁远轻声在陈雨欣耳边道。

“那你”陈雨欣说出两个字之后,就生生的咽下了后面的话,知道宁远是不可能和他们一起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这一次宁远可是帮了他们大忙,立了大功了。

“雨欣姐,小心点,我来过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至于是怎么击毙几个人的,你自己去解释。”宁远再次轻声向陈雨欣叮嘱了一句,轻轻的在陈雨欣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就迅速的向后退去。

感觉到宁远离开,陈雨欣不由间觉得有些落寞,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道:“歹徒已经击毙了,大家相互靠近,搀扶着往外走,警局应该已经派人来了,而且到了外面,手机也应该会有信号。”

几个警察虽然已经有些脱力,但是此时却都很兴奋,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相互搀扶着,在陈雨欣的带领下慢慢的向佟园外面走去。

宁远一直隐藏在陈雨欣几个人周围,跟随者陈雨欣一群人来到佟园门口,就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阵警笛声从远而近,慢慢的变得清晰。

不多会儿,七八辆警车在佟园门口停稳,车上跳下一大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带队的正是高区分局的高局长。

高局长走近佟园,就看到陈雨欣几个人全身是血搀扶着从里面出来,脸色大惊,一边吩咐人上前帮忙搀扶伤员,一边向陈雨欣问道:“小陈怎么回事?”

“我们来到佟园遇上了四个盗墓团伙的组织,对方都是高手,枪法很厉害,经过短暂的叫火,王队长和两个同志就中枪牺牲了,我们几个人还是撤退到了山谷,靠着浓雾才击毙了几个人。”

“什么,王明牺牲了?”高局长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消息,拍了拍陈雨欣的肩膀道:“小陈,你先下去休息,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你也立了大功,回去我会给你请功的。”

安排陈雨欣几个警察上了警车,高局长派人进了佟园,带出王明以及几个歹徒的尸体,并且细细的在佟园里面检查了一番,这才带队离开了。

等着一群警察离开之后,宁远才从佟园里面走了出来,面对着佟园,单手虚空一划,变了一个印法,灵识激发,佟园里面的迷雾开始慢慢的消散,不多会儿就消失无形。

等到佟园里面的浓雾消散,宁远才再次进了佟园,一边细细打量,一边放开灵识探查,根据佟园里面的地脉搅动,来到了一座破旧的陵墓前面。

这座陵墓看上去毫不起眼,周边也没有什么墓碑,看坟头的样式,应该是明朝时期的,不过却不像什么大豪门或者大贵族的墓室。

但是宁远站在墓穴前面,却能感觉到丝丝的阴煞之气从墓穴中散发出来,很显然,这个墓穴被人打通了一条通道。

宁远绕着墓穴转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通道的入口,通道的入口被荒草遮掩,边上甚至还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阴煞迷踪阵,若不是宁远本身就精通玄门秘法,还真不容易发现。

怪不得对方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敢袭击警察,却不怕这一块被警察封锁,原来确实有玄门中人参与。

在通道入口附近仔细的探查了一番,宁远突然间感觉到了一丝陈雨欣的气息,这一丝气息已经变得很是微弱,大概应该是两天前留的。

感知到这一丝属于陈雨欣的气息,宁远总算是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要杀了陈雨欣了,应该是陈雨欣两天前无意中来到过这个地方,而且又凑巧侦察这个案子,让对方误以为陈雨欣有可能发现了这个入口,这才派人去刺杀陈雨欣,今天晚上的阵仗应该也是对方故意暴露出来,引陈雨欣一群人上钩的。

“谁!”

宁远正在探查着通道入口,突然心中升起一股征兆,身子微微一侧,迅速的跳出三米远,猛然转身,发现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头正站在他刚才探查的地方身后不到一米。

发现这个老头,宁远的背后瞬间就被冷汗打湿了,对方竟然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他一米之内,他才察觉,要是对方刚才要杀他,或者对他不利,或许他已经中招了。

“哈哈,反应不错,感知很敏锐。”

看到宁远看来,老头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笑呵呵的说道。

“敢问前辈名讳?”宁远戒备的看着对方,不敢有丝毫放松,向着对方微微一拱手,客气的问道。

“哈哈,我的名字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知道的,先打败我再说。”老头哈哈一笑,说着话,身子一窜,一掌就向着宁远的胸口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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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章 三师兄姚鑫年

看到对方猛然间动手,宁远不由的一惊,脚下移动,身子瞬间退后,同时身子一侧,一掌挡开对方的攻击,冷声哼道:“难道前辈就是这个盗墓团伙中人?江湖中人盗人墓穴可是大忌。

“哈哈,你一个毛头小子,难道还打算维护正义不成,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老人一边大笑,手底下却是丝毫不慢,一双手掌霍霍生风,甚至带起了边上的气流。

“暗劲高手!”

宁远眼睛一眯,丝毫不敢大意,手底下也不慢,见招拆招,一时间和对方打得难解难分。

“咦!”

打斗中的老头忍不住惊咦一声,啧啧赞道:“不错,不错,二十岁的暗劲高手,确实有些本事,怪不得敢多管闲事。”

听着老头竟然还有闲情说笑,宁远心中是越发的吃惊,对方和他打斗,看上去难解难分,事实上却压根没有出全力。

他此时是牙关紧咬,丝毫不敢分神,对方却嘻嘻哈哈,一边打斗一边说笑,高下立判。

“碰!”

两人斗了二十个回合,宁远一招不慎,就被老头一脚踢飞,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小子,功夫不错,可惜还差点火候。”一脚踢飞了宁远,老头却没有紧跟着攻击,而是站在宁远三米之外,笑呵呵的说道。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高手?”

宁远一个翻身站起身来,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滚,老头这一脚可是一点也不留情,若不是他练出了暗劲,知道刚才那一脚避不开,用暗劲护住了胸口,或许这一脚就能让他丧失战斗力。

看到对方没有紧接着动手,宁远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说这个老头没恶意吧,可是下手丝毫不留情,可是说他有恶意吧,却并没有一鼓作气,反而有些猫戏老鼠的意思。

宁远若是单纯的武技高手,此时或许还真的没辙了,只能被对方戏耍,奈何宁远除了是暗劲高手之外,还是灵识化形的秘法高手。

眼见武功不是对方的对手,宁远伸手一探,从衣兜里摸出了血麒麟,双眼盯着对方道:“前辈若是还不说明身份,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手下无情?”

老头笑眯眯的看着宁远,不屑的道:“我倒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见到老头不为所动,宁远也不客气了,单手一引,手中的血麒麟顺势一抛,顿时周边阴风四起,一道无形的阴煞迅速的向老人劈了过去。

感受到宁远的攻击,老人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玉盘,玉盘在老人手中滴溜溜一转,上面就升起一股浓厚的煞气罡风。

宁远劈出的阴煞攻击,遇到玉盘上升起的阴风,顿时消散无形。

“你也是玄门中人?”宁远面色一冷,双眼盯着对方冷哼道:“玄门中人盗人墓穴可是犯了玄门五戒。”

“嘿嘿,什么戒不戒的,江湖中可是要用真本事说话,别给我耍嘴皮子。”老头嘿嘿笑道,说着话,手中的玉盘再次滴溜溜转动。

随着老头手中玉盘的转动,整个佟园的阴煞之气好像都被老头调动,宁远周身三米之内阴风阵阵,而站在宁远三米之外的老头却突然间好像变得遥远起来,足足到了十多米之外。

感受到周围的变化,宁远的心中的吃惊简直无以复加,知道这一次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了,从刚才短暂的交手看,老头很有可能武技已经是内劲高手,而且秘法修为也是灵识化形。

除了境界方面,老头对玄门秘法的掌握也很精通,随手就能引动了地脉,勾动了四周的阴煞,眼前的一幕可以说似真似幻,虚虚实实。

原本进入灵识化形之后,宁远还有些洋洋自得,觉得天下之大,自己也算是有数的高手了,却没想到在上江市,就遇到这么一位强悍的高手。

单从对方的手段来看,宁远估计二师兄贺正勋也不见得是对方的对手,他若不是有血麒麟,此时也要思考脱身之法了。

不过有血麒麟这件千年煞器,宁远虽然不敢说能降服对方,却也有信心和对方一战,不至于不战而退。

感觉到周边阴煞之气越来越重,宁远深吸一口气,灵识涌出,双手虚脱,猛然间把手中的血麒麟凌空抛去。

血麒麟脱离宁远的双手之后,宁远和老头的耳边都清晰的响起了一声似龙非龙,似虎非虎的巨吼。

这一声巨吼听在宁远耳中自然没什么,但是听在老头耳中却不亚于一声惊雷,原本满脸含笑,脸色风轻云淡的老头,脸上爬上一丝凝重,眼睛也微微眯在了一起,刚才这一声巨吼,差点震得他灵识涣散,心神失守。

巨吼响起,空中的血麒麟虽然依旧是巴掌大小,不过在老头眼中却好像突然变成了数米高大,好像一座大山,猛然间压下。

巴掌大小的血麒麟犹如万钧大山,落在了宁远面前一米开外的地上,周边的地面甚至都有些微微的晃动。

随着这一阵晃动,原本在十米开外的老头又突然间到了宁远三米远的地方,好像不曾移动过,周边的阴煞之气也在这一震之中变得凌乱了起来。

“千年煞器,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一件法器。”

老头脸色凝重,冷哼一声道:“不过法器虽好,却也要有能力驾驭,能力不足再好的东西也没用,今天这一尊法器老头子我就不客气收了。”

“那也要你有那个本事。”

宁远冷眼看着对方,双手虚化,灵识探出,勾动血麒麟,周围的煞气瞬间浓郁,向着他的身边汇聚,浓郁的煞气眨眼间凝实,在宁远面前化成了一只狰狞的猛虎。

“灵识化形!”

这一次老头再也无法淡定了,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和宁远拉开距离,沉声道:“没想到,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已经迈入灵识化形,二十岁的灵识化形境界,真是让人惊叹。”

说着话,老头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看着宁远面前的血麒麟有些唏嘘的道:“灵识化形境界,又有千年煞器为法器,即便是在元神高手面前,也能全身而退了,这一次老头子我认栽了。”

说着话,老头手中的玉盘停止转动,被他收回了胸前,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苦笑中又夹杂着些许庆幸和欣慰。

“哈哈,三师弟,我早就给你说了,小师弟天资聪颖,不可小觑,怎么样,吃瘪了吧。”就在老头收回手中玉盘的同时,不远处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迅速的窜了过来,在宁远和老头边上站定。

“二师兄?”

宁远讶异的看着来人,微微一愣,又突然看向面前的老头,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三师兄?”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老头竟然是三师兄姚鑫年,怪不得这么厉害。

“哈哈,小师弟,初次见面,让你见笑了。”姚鑫年笑呵呵的向宁远点了点头道。

知道了眼前这位就是自己的三师兄姚鑫年,宁远也急忙收了法器,来到姚鑫年面前行了一礼,欣喜的道:“昨天我和二师兄才听何锡年说三师兄有可能在这一次的鉴宝会上现身,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

“呵呵,我也没想到今天会遇到二师兄和小师弟你,一时技痒,所以才和小师弟切磋一下,没想到小师弟年纪轻轻,竟然已经到了灵识化形境界,师傅果然没有看错人啊。”

说着话,姚鑫年突然收敛笑容,双手抱拳,向宁远微微一弯腰,沉声道:“九玄门不肖弟子姚鑫年见过新任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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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墓穴之谜

看到姚鑫年向自己行礼,宁远也终于心中大定,知道自己的这位三师兄算是正式认可了自己这个掌门人,之前的切磋,也或许并不是姚鑫年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只是随意的切磋,同时也在考量自己是否有资格继承九玄门,要不然即便是有清平道人的遗嘱,估计姚鑫年也会口服心不服吧。

“三师兄快快请起,不用多礼。”心中感慨着,宁远同时急忙上前,双手搀扶,扶起姚鑫年,笑道:“眼下东南鉴宝会开始在即,三师兄能归来,我和二师兄可都喜不自胜啊。”

“哎!”

姚鑫年叹了口气,苦涩的道:“当年我因为种种原因远离中原,师傅仙逝我也没能在身边,真是愧对师傅的教导之恩啊。”

“三师弟,你也不用太过介怀,你和大师兄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师傅他老人家理解,也时常自责”贺正勋在边上劝慰道,不过说了一半,这才醒悟到宁远在边上,急忙止住了话题,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让宁远知道。

“呵呵。”姚鑫年收敛心中的辛酸,呵呵一笑道:“让二师兄见笑了,就是不知道大师兄如今怎么样,是否还在人世?”

“大师兄一直鸿运当头,应该还在人世,我们师兄弟总有重聚的一天。”贺正勋淡淡的道。

说着话,其实贺正勋自己也没多大把握,唐宗强不比姚鑫年,比他年纪可是大了不少,如果在世,已经近九十岁高龄了,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嗯,大师兄吉人自有天相。”姚鑫年点了点头,收敛了脸上的颓废,伸手拍了拍宁远的肩膀笑道:“不说这些了,如今九玄门有小师弟坐镇,将来绝对会大放异彩,这是好事,如果大师兄知晓,也绝对会很高兴的。”

“三师兄过奖了。”宁远谦逊的一笑,好奇的问道:“对了三师兄,你是怎么和二师兄遇到的,还来到了佟园?”

“呵呵,我回来之后,原本想直接前去辽海,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这一伙盗墓团伙,因此一直暗中跟踪,来到了上江市,今天意**到了二师兄,二师兄原本是跟着我前来看这一处墓室的,没想到凑巧发现小师弟,我才出手试探。”姚鑫年笑道。

“原来如此,看来三师兄是知晓这个团伙的底细了?”宁远问道。

“知道了一点,还不是很清楚。”姚鑫年道:“这一伙盗墓贼不容小觑,属于一个大型的盗墓团伙,和海外的很多企业家族都有关系,有着很硬的渠道,能够直接把盗出来的股东贩运出境,这一次前来上江市的总共二十个人,其中好几个都是有名的雇佣兵,身手凌厉,枪法精湛,同时还有几位秘法高手。”

贺正勋同时在边上插嘴道:“若不是三师弟从中牵制,出面对付那个女警的或许就不是雇佣兵了,而是秘法高手了。”

听贺正勋这么一说,宁远也不仅一阵后怕,若真的是秘法高手出手对付陈雨欣,陈雨欣可能就真的遇害了,秘法高手出手,可是让人防不胜防的。

没想到姚鑫年竟然无意中也帮了陈雨欣一把,宁远虽然不好代表陈雨欣感谢,却也心生感激,试探的向姚鑫年问道:“三师兄和对方交过手了?”

“嗯,交过一次收,却没有照面,对方有三个秘法高手,两人是灵识内敛,一人是灵识化形,而且三人还懂得一套合击阵法,我们只是简单的交手,算是势均力敌。”姚鑫年道。

听姚鑫年这么说,宁远更是骇然,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盗墓团竟然还有灵识化形的高手在内,而且三人合击竟然能和姚鑫年旗鼓相当。

刚才宁远也算是和姚鑫年简单的切磋了,自然知晓姚鑫年的厉害,虽然只是灵识化形,但是身怀多种玄门秘法,而且那个玉盘也不是简单的法器,基本上能够和方东来手中的千云尺比拟了,对方能和姚鑫年斗法不落下风,果真是不可小觑。

一边心中吃惊,宁远一边问道:“三师兄可知道这三人的底细,玄门中人道人墓穴可是大忌讳,被人知晓,可是会引起众多人的围攻的。”

“从修习的秘法来看,应该是飞星门。”姚鑫年道。

“九星门?”

宁远和贺正勋都齐齐一震,露出一丝震惊,异口同声的问道:“当真是九星门?”

这九星门不属于理气派也不属于形势派,论起传承久远,甚至在形势派和理气派之前,是晋朝之前的一个玄门宗派。

九星派自称继承的是东汉谋士张良张子房的传承,门派祖师供奉的也是张良,张良是东汉开国元勋,一代谋士,据传得到过风水奇《金纂玉函的分册翻本。

这九星派擅长星相占卜,推演天机,秘法修炼也是窥探星辰奥秘而成,门中多演练九星阵法,也算是一个强劲的玄门宗派。

不过这个九星派亦正亦邪,不怎么瞧得起理气派和形势派,做事也是全凭喜好,甚至多次和九玄门冲突,不接受九玄门的督查之责。

这些也就罢了,在民国时期,这九星派和形法派一样,投靠了日本人,和国内众多玄门宗派和江湖帮会为敌,之后被众多帮会门派合伙赶出了国内,一直在港台海外活动。

和形法派不同的是,九星派虽然当年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但是门内掌门和几个长老却逃出生天,基本上传承没怎么断层,据说近几年发展迅速,势力不可小觑,却没想到眼下竟然又重新进入国内。

“不错,就是九星门。”姚鑫年点了点头道:“这九星门如今在港台以及美国各地都有分舵,势力庞大,这些年一直和国外的一些走私团伙合作,贩卖国内的国宝古董,这一次前来上江市,也是因为他们盯上了上江市的一个墓穴。”

“难道就是佟园的这个墓室?”宁远问道。

“不错。”姚鑫年点了点头道:“你们别看这个墓室表面上没什么特别,其实却是大有来头,里面更是陪葬了几件好东西,要不然也不可能被九星门看重。”

“喔!”

宁远和贺正勋两人都露出了好奇之色,等着姚鑫年细说,他们还真没看出这个墓穴有什么特别之处。

“呵呵,这个墓穴可是明代于谦之墓。”姚鑫年道。

“于谦!”宁远一震,惊讶道:“明代土木堡之变的那个于谦?”

“不错。”姚鑫年点了点头道:“正是那个于谦,于谦因为土木堡之变,扶持明代宗,之后英宗复辟,自然对他不满,再加上奸人陷害,被英宗处死,正是因为当时英宗在位,没人敢给于谦风光大藏,也只有于谦故里之人和他的一些好友门生偷偷在这里给于谦建了这个墓穴,因为害怕被人发觉,甚至没有立碑,取名“佟园”,之后周边更是有不少附近乡绅下葬,这里才成了这个样子。”

听着姚鑫年说出这些秘闻,宁远和贺正勋都有些吃惊,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于谦的墓穴,这于谦可是明朝有名的重臣,两袖清风,很有气节,他的《石灰吟宁远一直都很喜欢。

可是史上好像不是如此记载的吧,宁远微微一愣,倒也反应了过来,史记载有时候也不见得是真的,这个墓穴能被九星门点击,那么就极有可能真的是于谦的墓穴。

“于谦虽然两袖清风,不过生前却收藏了几件历代珍品,死后都被故友和门生陪葬,这几件珍品有的价值万金,绝对是国宝级的存在,因此才惹得九星门前来。”姚鑫年继续道。

“既然是简单的墓穴,以九星门的能力,应该早就盗开了才对,为什么还在上江市纠缠?”宁远问道。

“呵呵,虽然是简单的墓穴,当年参与建造的却也有明代玄门高手,要不然那几件珍品也不可能放心的被陪葬,九星门暂时还没有打开主墓室,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应该会暂时隐匿一段时间。”姚鑫年解释道。

“原来如此。”宁远点了点头,不仅有些头大,这次的事情有九星门参与,陈雨欣一群警察估计不可能查到太大的线索,最主要的是他和陈雨欣眼下可都被对方盯上了,也算是和九星门结了仇了。

当然,即便是不结仇,这九星门试图把国宝外流,宁远也不会袖手旁观,这一次事情看来要慎重对待,从长计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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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覆地金钟龙

宁远师兄弟三人叙了一会儿旧,姚鑫年才一指面前的通道入口道:“走,既然来了,我们就一起下去见识见识,若是能打开墓室,在九星门之前取出里面的东西,那就再好不过,也免得我总是盯着他们。

宁远和贺正勋自然没什么意见,特别是宁远,心中也着实想见识一下这于谦的墓穴。这于谦可是一代名臣,当时两袖清风,很有人望,既然有当年的玄门众人参与建造他的墓室,想必里面也绝对不简单,这更是让宁远心动不已。

“好,带我破开这个阴煞迷踪阵。”姚鑫年淡淡一笑,走上前伸手虚化,隔空一指,面前的幻阵顿时告破,露出了入口的原状。

“哈哈,十几年没见,三师弟这阵法造诣是越发的精湛了,破阵却不伤及阵法的根基,我们离开后还可以恢复原样,让对方发现不了端倪。”看着姚鑫年破阵,贺正勋呵呵笑道。

“二师兄谬赞了。”姚鑫年淡淡一笑,一马当先进了入口,宁远和贺正勋两人也不怠慢,紧随其后。

这个通道应该是九星门的人人工挖掘出来的,洞穴并不宽,仅仅能够让一人猫着腰前进,走在前面的姚鑫年也早有准备,拿出一个手电筒在前面开路。

通道一直斜向下延伸,大概走了二十分钟之后,前面豁然开朗,到了一个大型的墓穴里面,看情况应该是墓穴的外室。

“这里应该已经是底下三十多米了。”贺正勋四下打量了一眼,开口道。

“嗯,应该有三十多米了。”姚鑫年点了点头道:“这儿是墓穴的外室,里面是主墓室,这个墓穴比较简单,没有那么多的分墓室和环绕墓室,也就一个外室和内室。”

“不过这内室却不好进啊。”宁远一边眯着眼睛打量,一边道:“眼前的墙壁应该用的一种特制的石砖,采用九阴土烧纸而成,整个墓室就是一个完整的阴煞大阵,除非找到阵眼,要不然绝对没法打开。”

“小师弟好眼力。”姚鑫年笑着道:“这正是这个墓室的复杂之处,整个主墓室应该不大,却形成了一个阴煞大阵,里面阴气浓郁,一旦有人胡乱破开大阵,阴煞之气不仅会让墓穴中的人瞬间消融,甚至还会飘散出去,影响方圆百里,让方圆百里都笼罩在阴煞之内,到时候就是灾难。”

“怪不得九星门眼下不怎么着急,反而有时间去对付陈雨欣。”宁远心中了然,有这个么一个阴煞大阵,没有找到破阵之法之前,九星门也无可奈何,可能这一阵对方正在思索着如何破阵。

一边心中想着,宁远一边和姚鑫年贺正勋几人在外室四周查看,探查整个墓穴的风水布局。

看了一会儿之后,宁远才缓缓的开口道:“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个墓穴应该是覆地金钟龙的格局,整个内室宛如一个扣着的大钟,把内室包裹在里面。”

“不错,小师弟好眼力,这个墓室正是覆地金钟龙的格局。”姚鑫年点了点头道:“当年于谦就是一代名臣,这覆地金钟龙的阴宅格局也是保佑于氏后人再出名臣。”

“若是覆地金钟龙的格局,那么就只用从主墓室下面往上进入了,四周和上面是没什么办法进入的。”贺正勋道。

“呵呵,没那么简单。”姚鑫年摇了摇头道:“这墓穴下面依旧铺就了一层九阴土烧制的阴砖,这九阴土可是千年阴土,多在一些陵墓深处或者荒山野岭,煅烧的时候又用阴火煅烧,阴气很重,如今又在地下数百年,阴气更是浓郁,随便一块九阴砖都可以温养成法器,可是对敌镇宅的不二之选。”

“看样子当年修建于谦墓穴的人也绝对不简单,这可是大手笔啊,别的尚且不说,就是这些九阴砖也绝对是好东西。”贺正勋忍不住唏嘘道。

“九阴砖在明代倒是不算什么大手笔,主要是这个聚阴阵,几乎完美无缺,让人惊叹。”宁远在边上道。

这九阴土在现代难寻,但是在古代却不算多么稀罕,毕竟那个时候各地荒山野岭不少,不像现在各地都大规模开发,因此九阴土还是很好找的,烧制出来的九阴砖也不算多么罕见。

这一处墓穴之所以让人惊讶,正是因为这个聚阴大阵,也不知道墓穴里面有什么东西,竟然让所有的九阴砖全部融为一体。

一块九阴砖的阴煞之气倒是没什么,可是这所有的九阴砖化为一体,这阴煞之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抗衡了,别说宁远三人,就是元神高手一个不慎也要栽在这里。

几个人探查了一番,没有丝毫头绪,贺正勋苦涩道:“我们三人探查了这么久,依旧找不到头绪,想必九星门也没什么办法,既然这个阵没法破开,我们就不用操心了,就让这个墓穴安稳的留在这里。”

“呵呵,破不开,不见得。”

宁远突然呵呵一笑,眼睛眯着,看向内室墙壁的某一处,若有所思。

“小师弟,你有什么办法?”贺正勋和姚鑫年都微微一惊,急忙来到宁远跟前问道。

“这个墓穴既然是覆地金钟龙,金钟必然有罩门,只要找对罩门,用法器敲击罩门,整个聚阴阵的阴煞之气就会被暂时敲散,再次融为一体需要三个时辰,三个时辰足够我们进入墓室了。”

“罩门好找,可是用什么东西敲击罩门呢,一般的法器可承受不住这聚阴阵庞大的阴煞,搞不好还会被反噬,毁了一件法器。”贺正勋道。

“呵呵,别人没有,我可不见得没有。”宁远淡淡一笑,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了血麒麟。

看着宁远拿出的血麒麟,姚鑫年和贺正勋都是眼睛一亮,姚鑫年更是大笑道:“哈哈,我倒是忘了你还有这件千年煞器,这千年煞器又是高原血玉融合阴血而成,有着吸收阴煞的功效,确实可以一试。”

“那好,还请二位师兄退后,我这就来敲击罩门,击散着聚阴阵。”宁远点了点头,向贺正勋和姚鑫年说道。

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都退后几步,站到了宁远身后三米远的地方,一左一右,一方面帮助宁远护法,另一方面随时打算支援宁远,以防止发生什么意外。

等到贺正勋两人退后,宁远这才两手虚脱血麒麟,灵识探出,手中的血麒麟突然间高高扔起,同时他的双手捏印,打出几个奇怪的手势。

随着宁远的手势打出,原本已经从高空掉落到了宁远头顶处的血麒麟就那么漂浮在了半空中,显得很是诡异。

也幸亏此时在场的几人都是玄门中人,若是有不懂秘法的人在场,看到这一幕绝对要吓个半死。

血麒麟漂浮在半空,宁远双手更是迅速的变幻手势,各种法印不断的打在了半空中的血麒麟上面。

原本巴掌大小的血麒麟突然红光大作,不断的颤抖,形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慢慢变大,整个血麒麟更是变得栩栩如生,就像是将要复活一般。

站在宁远身后的贺正勋和姚鑫年看到这一幕,齐齐对视一眼,满脸的骇然,姚鑫年更是忍不住低声向贺正勋道:“二师兄,小师弟果然天资聪颖,二十岁的年纪就迈步灵识化形不说,竟然对术法的掌握也如此精深,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他了。”

“呵呵,小师弟确实妖孽,绝对是千年难遇的奇才,和他比绝对能把人打击死。”贺正勋呵呵笑道。

“嗯。”姚鑫年点了点头,忍不住感慨道:“还好,小师弟是我九玄门的人,有小师弟带领,我们九玄门甚至要超过师傅在的时候。”

就在姚鑫年和贺正勋两人低声交谈的时候,半空中的血麒麟已经变得足足半米大小,红光耀眼,周边阴风呼呼,让人望而生却。

“去!”

不断打出法决的宁远也在这个时候双手虚空一指,口中厉喝一声,半空中的血麒麟猛然间一震抖动,化为一道血红的红色光柱,狠狠的向着不远处的墓室墙壁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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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开棺

血麒麟化成的红色光柱足有半米粗细,就像是一道榴弹,狠狠的撞在了不远处墓室的墙上。

“轰隆!”

这一撞,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差点震得宁远和贺正勋三人失聪,整个墓室也在这一撞之下剧烈的摇晃起来。

不仅仅是整个墓室,甚至整个佟园也在轻微的晃动,佟园周边数百米之内都能感觉到轻微的晃动。

还好佟园远离市区,周边上千米之内都荒无人烟,没有什么居民,因此这边剧烈的动静倒是没有引起什么人的警觉,整个上江市也没有人知道佟园这边发生的剧烈震动。

血麒麟撞在墓室的墙壁上之后,周身的红光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越发的耀眼,持续了一分钟之后,红光突然收敛,血麒麟又恢复了巴掌大小,轻飘飘的飞回了宁远手中。

宁远身子一个晃动,被身后的贺正勋和姚鑫年扶住,这才喘着粗气道:“灵识驾驭法器,果然消耗心神,也幸亏我进入灵识化形的时候和血麒麟的契合度已经接近圆满,要不然还真吃不消。”

“呵呵,你就自傲吧,识神驾驭法器自然消耗心神,能发出那么大的威力让我们也都吃惊不已,要知道到了元神境界,识神化为元神,才能自如的驾驭法器,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姚鑫年笑道。

宁远自然也知道这一点,灵识化形虽然神识凝实,偶尔能驾驭法器或者神识御物,但是却不能长久,而且严重消耗心神,到了元神境界才能真正的驾驭法器。

元神境界,识神化为元神,神识已经发生了蜕变,驾驭法器虚空斗法会更加的自如,战斗力成倍的提高,这个也是元神境界和灵识化形境界最大的差距。

当年清平道人对战地宗九大灵识化形高手之所以能大展神威,正是因为元神境界的这个特性,这其中的差别,不入元神,绝对体会不到。

据说元神之后,炼神返虚,返虚合道,元神会更加凝实,甚至可以驾驭法器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同时还能驾驭法器御空飞行,那种境界堪称地仙,才是真正的神仙手段。

当然,那种境界也一直只是一种传说,虚无缥缈,遥望而不可及,究竟有没有炼神返虚,返虚合道还是两回事呢,至于御空飞行更是传说中的传说。

据说当年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张真人就以武入道,突破了元神境界,进入炼神返虚,返虚合道的境界,可以御剑凌空,享年一百四十多岁,最后羽化登仙,至于是不是真的,却没法考究。

这些虽然虚无漂,但是武道修练到了后期,确实不是靠勤学苦练可以进步的,还需要修身养性,参悟道法,让精神圆满,最终才能以武入道,武艺大进。

真要说起来,武技和秘法可以说是同源同宗,只不过秘法更加神奇而已,到了最后也必须结合武技才能炼神返虚。

宁远现在不过是灵识化形,能不能进入元神境界还是两说,考虑其他自然太过虚无,他微微缓了一下,勉强站稳道:“二师兄,三师兄,眼下整个阴煞大阵的阴煞已经被击散了,正在慢慢凝聚,还烦劳二位师兄尽快寻找阴煞最薄弱的地方破开一个入口,我们必须在阵法重新恢复之前出来,要不然整个聚阴阵就会崩溃,方圆百里也要被阴煞笼罩。”

“这个我们自然知道,小师弟你就安心休息吧。”贺正勋拍了拍宁远的肩膀,就和姚鑫年两人上前寻找阴煞薄弱的地方开始打开内室。

见到两人动手,宁远直接双膝盘坐在了地上,把血麒麟放在手心,运转秘法开始修炼。

这个地方阴煞之气浓厚,宁远又有血麒麟这种千年煞器护身,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时间,在这种地方修炼,绝对要比在市区闹市过国百倍。

宁远大概修炼了一个小时,消耗的心神恢复了大半,贺正勋和姚鑫年就已经把内室的墙壁打开了一个口子,九阴砖被从中抽开,放在边上,洞口足够一人通过。

听到两人招呼,宁远睁开眼睛坐起身走了过去,和两人一起从入口进了主墓室。

主墓室并不算大,不过三百多个平方,四周的墙壁上刻着各种雕刻,不远处一个大大的石棺放在主位。

宁远三人进了主墓室,也没有欣赏整个墓室的环境,而是直接来到石棺前面,向着石棺恭敬的行了一礼。

姚鑫年更是开口朗声道:“前辈乃一代名臣,今天贸然打扰,实属罪过,只因前辈墓穴被歹人惦记,我们才不得不闯入,希望护的前辈珍品,恳请前辈见谅。”

虽说逝者已矣,这世上也不可能存在什么鬼魂阴灵,但是这于谦确实是一代名臣,无论是宁远还是贺正勋姚鑫年都对于谦钦佩不已,此时这么做也算是对先贤的一种尊敬,更是对那种气节和忠贞的一种尊敬。

拜过于谦之后,姚鑫年和宁远这才细细的打量起了整个墓穴,墓穴中陪葬品并不多,除了这一口石棺,不远处是个祭台,石棺周边同时又几个石桌,上面放着祭品。

这些祭品有的是陶塑的人偶和牲畜,有的是玉石雕刻的各种神兽,同时还有各种字画和烟台,寿桃寿果等等。

看着这里面的东西,宁远和贺正勋三人都有些头大,这里面的东西虽然不多,却也全部都是明代的东西,随便拿出去一件,也是价值数十万的古董,可是他们三个人却不可能把所有东西都带出去。

有心找人帮忙,却没办法去找,毕竟这个阴煞大阵还在不断的恢复,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就必须出去,重新封好墓室,即便是告知国家,也绝对不是一般的考古队可以挖掘开来的,同时他们还要交代清楚很多东西,会把自己牵扯进去,和政府打交道,无论是宁远还是贺正勋都有些不感冒。

在墓室里面转悠了一圈,宁远随手收了几年成色比较不错的玉器,这才向姚鑫年问道:“三师兄,你说墓穴中有几件珍品,都是什么,在什么地方?”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具体的也不清楚,只是得知这墓穴中有一件砚台,是王羲之当年随身所用,上面有王羲之亲笔刻字,价值至少在五亿人民币以上,同时还有一件元代的青花瓷,上面有元代著名画家黄公望的绘图,也非常珍贵,至于另外一件是什么,我还真不清楚,这些我也只是从九星门耳中偷听来的。”

宁远和贺正勋都听得一震,王羲之的砚台,价值自然不用说,属于国宝级的文物,元代的青花瓷宁远也了解。

因为元代距离现今年代较远,而且元代历史不算太长,而且又是蒙古人统治,因此保存下来的青花瓷是少之又少,普通的青花瓷也都在百万左右,据说传世的不过百件,曾有一件上有鬼谷子下山图的青花瓷罐,被拍卖出了五亿高价,若是这一件青花瓷上有黄公望的绘图,那么价值也绝对不菲。

得知这几年东西的价值,宁远真是被震住了,这还只是一个于谦墓穴,其他的王侯贵胄墓穴中的陪葬品价值又有多少,真是不敢去想,怪不得那么多人铤而走险,去干盗墓的行当。

几人再次转了一圈,整个墓室,元代的青花瓷倒是有两件,不过上面却没有黄公望的绘图,那么这三件东西就应该在石棺之中。

对于石棺,宁远和姚鑫年贺正勋三人都不怎么愿意去打开,不过眼下也没办法了,墓穴中最珍贵的几件东西就在石棺中,若是不去动,白来一趟暂且不说,若是被九星门的人打开得到,这几件东西就要流传国外了。

宁远和贺正勋姚鑫年三人对视一眼,再次齐齐的来到石棺跟前,向着石棺鞠了一躬,三人同时脚踩七星,绕着石棺转了一圈,最后捏了印发,口中念了一遍往生咒,这才缓缓开启石棺。

随着石棺缓缓打开,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宁远三人的脸色猛然骤变,都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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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 寒冰魄

不提宁远,纵然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见多识广,知道不少隐秘,此时也是满脸骇然,眼睛圆睁,宁远更差点转身就走。

原因无他,只因为石棺打开,映入几人眼帘的竟然是一张栩栩如生的脸颊,脸颊虽然有些苍白,却也带着点点红晕,看到这个脸颊,宁远三人都以为石棺中躺了一个活人。

可是细细看去,才发现这个人没有丝毫生气,下身穿着一件锦缎长袍,脸颊消瘦,下巴下面有五寸胡须,看年龄约莫六十岁左右,头上戴一顶褐红色头冠,双唇紧闭,给人一种饱读诗的儒者之气,细看却又有一种手掌大权的上位者风姿。

“这这是于谦?”

三人足足愣了好半天,贺正勋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说出这一句话,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事实上到了这一刻,三人心中都隐隐有了些许猜测,石棺中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于谦的,只是于谦距今已经有五六百年的历史了,这遗体依旧栩栩如生,宛如真人,确实很难让人接受。

当然,遗体百年不化,甚至保存千年也宛如真人的也不是没有,可是那种情况大多是因为墓室完全封闭,里面空气不通,孤阴无阳,亦或者有某种特殊的药汁浸泡等等。

即便如此,这样的遗体也大多会在墓穴被打开的一瞬间因为阴阳对流而直接化为尘埃。

可是眼前这于谦的遗体看上去并没有经过丝毫的处理,此时墓穴中也早已经有阳气进入,形成了阴阳对流,然而这遗体依旧没有丝毫变化,这一幕就让人很难接受了。

这也幸亏进入墓穴的是宁远三人,而不是一般的盗墓贼,要不然早就被吓的肝胆俱裂,或者夺命而逃了。

宁远三人虽然震撼,却毕竟是玄门中人,认知的东西远超常人,即便是不信有什么鬼怪仙神,若是眼前真的出现一只鬼混,他们也不会太过惊吓。

吃惊过后,三人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慢慢的将石棺的棺盖抬了下来,仔细的打量起了于谦的遗体。

“这遗体上面好像有一层凝实的阴煞护体。”细细的观察了一阵,贺正勋突然开口道。

“不错,这一丝凝实的阴煞好像是从他的口中蔓延全身。”宁远点了点头,一边皱眉沉吟,一边道:“搞不好这遗体的口中有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不就完了。”姚鑫年道,一边说着,就一边伸手去捏于谦的嘴巴。

“三师兄,等等。”宁远急忙出声阻止道:“若是真的因为口中有东西,我们这么动,会不会让尸体腐化?”

“腐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贺正勋道:“即便是我们不查看,到时候九星门的几个人进来,也绝对会查看的,这具遗体依旧会腐化。”

姚鑫年也点了点头道:“小师弟不用多心,这遗体已经数百年了,我们这么做虽然有些大不敬,却也是被逼无奈,死者已矣,你要是觉得愧疚,以后有幸遇到于家后人就补偿一下吧。”

说着话,姚鑫年的手已经捏开了于谦遗体的嘴巴,遗体嘴巴张开之后,一股冷冽的寒气瞬间从于谦的嘴巴中蔓延而出,同时一道耀眼的白光也刺得宁远三人短暂失明。

姚鑫年趁着白光散发的瞬间,手指一弹,遗体口中的东西就被他弹的飞了出来,与此同时于谦的尸体瞬间腐化,短短的三十秒不到,就化成了飞灰,只剩下原本的锦袍和头冠。

等到宁远三人视觉恢复,只见石棺中一颗菱形的晶石静静的躺在锦袍上面,散发出一阵白光,于此同时,石棺中竟然结起了一层白霜。

“好冷啊。”

宁远三人也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墓室的温度在迅速的下降。

“这是什么东西?”贺正勋面露惊色,看着石棺中的菱形晶石,喃喃道。

“我也不清楚。”姚鑫年摇了摇头,喃喃道:“不过我现在算是知道了这墓室中的最后一件宝贝是什么了,正是这个晶石,虽然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但是价值绝对要比之前两件东西大。”

“寒冰魄!”

一直没开口的宁远此时缓缓的吐出三个字,脸上依然是震惊和不信,同时眼中却一丝疑惑和迷茫。

“寒冰魄,那是什么,小师弟你认识这个东西?”贺正勋和姚鑫年异口同声的问道。

听到两人发问,宁远这才有些微微回过神来道:“师傅曾交给我一本万物志,里面介绍了不少罕见的东西,有现实存在的,同时也有传说中的,这寒冰魄里面也有介绍,不过我却没想到世上竟然真的会有这个东西。”

“万物志,寒冰魄。”贺正勋两人轻声嘀咕一句,好奇的问道:“这寒冰魄究竟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功效?”

“这寒冰魄其实也是一种晶石,不过是晶石中的极品,纯度非常高,非常通灵可以吸收阴煞之气,这寒冰魄正是这种晶石机缘巧合之下在寒冰深层埋藏上千年,因为长期吸收寒冰中的寒气而形成的一种奇物,这种寒冰魄可以散发出很重的寒气,含在口中能保人遗体万年不化。”

说到这里,宁远微微一顿,继续道:“然而这寒冰魄真正珍贵的地方却在于它常年吸收寒气,已经真正通灵,若有人能成功温养这个寒冰魄,这寒冰魄就会成为最厉害的法器,引动阴煞,可以让阴煞瞬间变成极度低温,能够一瞬间将人冰冻。”

“这”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听得震惊不已,如痴如醉,好半天才道:“那这东西岂不是成了仙家之物了,这么重的寒气,又有谁能够温养。”

宁远露出一丝苦笑道:“这东西确实算是仙家之物,在万物志中也是当成传说来讲述的,却没想到世上竟然真的存在。”

说话的时候宁远自己也确实被震住了,他刚才之所以露出一丝呆滞,就是有些不敢相信寒冰魄这种东西会真的存在,这种奇物可是真的不应该存在在世间的,正犹豫仙神一般,眼下看到寒冰魄,甚至让宁远的心神有一丝动摇,难道这世间真的有仙神存在?

“啧啧!”姚鑫年下意识的砸吧砸吧嘴巴道:“照这么看来,这个墓穴当年应该有九星门的人参与建造,要不然这寒冰魄的信息不可能被九星门知道,他们也不会花费精力前来寻找了。”

“可惜,还是被我们早早发现了。”贺正勋笑道。

“发现了又如何,这东西你怎么带出去?”姚鑫年苦笑道:“我刚才轻轻碰了一下,就差点把我的半个身子冻僵,根本就不敢触摸。”

说着话,两人都齐齐看向宁远道:“小师弟,你既然知道这个东西,可知道怎么收取?”

“这寒冰魄是至阴致寒之物,想要收取也不难。”

宁远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来道:“玉石温润,正好可以隔绝寒气,这个玉瓶也是我刚才在墓穴收取的,就暂时用来收取这个寒冰魄。”

“哈哈,那敢情好。”姚鑫年大笑一声道:“那我们快点行动,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万一九星门的人前来查看,可就不好了。”

说话间宁远已经收了寒冰魄,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同时从石棺中拿出一个元青花瓷瓶和一个砚台,这两件东西正是王羲之的砚台和绘有黄石公图画的青花瓷瓶。

收取了这两件东西,宁远四下一扫道:“趁着时间还早,我们不妨把墓穴内的东西全部转移出去,就藏在附近,有时间再来收取,总不能便宜了九星门。”

“呵呵,小师弟真是雁过拔毛啊。”贺正勋呵呵一笑道:“不过正合我意。”

说做就做,三个人都是高手,来往也快,往返几次,一个多小时就把墓穴中的东西全部转移到了外面,就在佟园里面挖了个坑暂时埋了,只是在表面布置了一个隔绝气息的阵法,也没有布置什么迷踪阵之类的。

九星门也绝对不会想到有人就把东西藏在佟园,布置迷踪阵或者幻阵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等搞完一切,宁远三人重新动手,再次把内室封存了起来,这才施施然离开了墓穴,来到出口,姚鑫年正要恢复入口处的阵法,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脸色一边,沉声道:“有人来了,我们走。”

说话间,宁远三人就迅速远遁,等到三人离开二分钟之后,三个身穿中山装的人迅速的来到了通道入口。

为首一人六十多岁,另外两人也年近五十,三人刚刚站定身子,那个老者就惊呼一声道:“不好,阵法被人破了。”

说着话,老者就当先一步进了入口,另外两人紧随其后,来到地下的外室之后,老人当下脸色惨白,震怒不已。

“师傅”一位中年人轻声唤道:“您没事吧?”

“完了,墓室已经被人破开过了,里面的东西绝对十不存一,这一次我们算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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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劳烦小兄弟掌掌眼

“师傅,您没搞错吧,这个内室可是有一个阴煞大阵的,我们都没办法破的开,怎么可能有人进去。

“哼!”老头冷哼一声,渐渐回过神来,一指面前的内室墙壁道:“你们没感受到吗,这个阴煞大阵此时的气息很弱,那一块甚至正在弥合,明显是被人破开过,我们这次大意了。”

“难道是前天晚上和我们交手的那个人?”另一人道。

“极有可能,对方很厉害,我们三人结阵才堪堪和对方斗了一个旗鼓相当,这个墓室极有可能又是对方破开的。”

老者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杀机,寒声道:“当时我还以为对方只是凑巧路过,去参加这一届的东南鉴宝会,没想到对方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踪,那件东西八成到了他手中。”

“那我们怎么办,还要不好进这个墓室?”

“不用了,看情况对方应该是才动手的,战组的几个人应该已经遇害了。”老者脸色阴沉,说话却一字一顿:“对方既然在上江市出现,必然是奔着这次的鉴宝会去的,我们先去辽海,只要对方和我们照面,我们就能知道是谁,和我们九星门作对,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好过。”

说着话,老人猛然间一掌拍向了边上的墙壁,震得整个外室都一声巨响,这才转身出了通道。

此时宁远三人早已经到了佟园千米之外,师兄弟三人都是满脸兴奋,这一次他们可谓是满载而归。

砚台和青花瓷暂且不说,宁远的打算是找个机会捐献给博物馆,最让他们三人兴奋的是得到了寒冰魄。

虽然一时间他们还没有办法温养这个寒冰魄,但是这么一件宝贝在身边,总让人安心,以后也很有可能找到温养的办法,一旦温养成功,面对元神高手,或许也可以正面一战。

最主要的是这件东西太过神奇,其中极有可能还有很多秘密,这些秘密的价值就能让人癫狂。

回到住处之后,宁远把几件珍贵的东西收藏好,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摸出手机,上面竟然十几条信息和未接来电,全部都是陈雨欣的,信息也是询问宁远有没有回家,现在在干什么。

看着时间不早了,宁远也没有回电话,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宁远难得的没有去公园练功,早上睡得正香,被一阵电话铃声吵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了。

电话是陈雨欣打来的,自然是询问宁远的情况,宁远和陈雨欣通过电话,下了楼,贺正勋已经做好了饭菜,和姚鑫年两人在饭桌边上等着。

宁远洗过手,在饭桌边上坐下,笑着向姚鑫年问道:“三师兄,昨晚睡得还好吧?”

“呵呵,还不错,你这个地方很好。”姚鑫年笑着应道。

“那就好,那三师兄和二师兄就在这儿多住几天,吃过饭我就先去辽海市,你们来了给我打电话。”宁远道。

“今天就去,距离鉴宝会还有一个礼拜呢吧。”贺正勋奇怪的道。

“学校安排的,我先过去。”宁远笑道。

“那你就先去,我和三师弟过两天就来,既然是鉴宝会,我们也要准备几件拿得出手的东西不是。”贺正勋笑道。

对于这个,宁远自然知道,事实上他也准备了,不过贺正勋这么说,看来是有好东西,他也不再叮嘱。

刚刚吃过饭,田胖子就打来了电话,问宁远住在什么地方,他亲自开车来接。

宁远告诉了田胖子地址,步行到小区门口,田胖子正好也到了小区门口,开的是一辆白色的金杯,车上已经坐了几个人。

宁远上了车,田胖子简单的给宁远做了介绍,年龄最大的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消瘦,名叫徐金辉,以前是南河医学的研究生讲师,同时也是南河市医的教授,无论是临床经验还是教学理论都非常不错,因为和赵腾龙是好友,被赵腾龙高薪聘请来的。

两外两人四十岁出头,一个人戴着眼睛,稍显斯文,名叫张军鹏,是燕京医学毕业的高材生,以前在一家私立医担任主治医生。

另一个没戴眼镜的是上江市本地人,名叫秦忠全,毕业于复海大学,后来学了中医,倒是和宁远是同行,师从国内著名的杏林圣手林千元。

这三个人虽然眼下名义上都是校医,不过都是复海大学花了大代价聘请的,为以后的医学打底子,工资待遇很高,平常上班比起宁远来更加的自由。

三个人也都听说过宁远,听到田广林介绍,很是客气的和宁远握了手,张军鹏更是亲热的拉着宁远道:“宁医生,听说您前几天在连云山引开了一条巨蟒,当时一定很凶险吧,给我们说说。”

或许是因为连云山的事情,几个人对宁远的态度还算不错,一路上有说有笑,中午十二点左右,一群人就到了辽海市。

这一次去辽海,也算是公费出差,一切花费自然不用宁远操心,田胖子早已经订了酒店,是辽海的一家三星级酒店,环境很不错。

交流会是第二天上午八点,到了辽海吃过午饭之后,宁远几个人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张军鹏非要拉着宁远一起去辽海市转悠。

宁远也想顺便了解一下辽海市的情况,这张军鹏在上江市很多年了,对辽海也很熟悉,倒是个不错的伴。

一路上,张军鹏也简单的给宁远说了一下这一次交流会的情况,这一次的医术交流会是东海省医药协会举办的,前来参加交流会的大多都是东海省的医道名家,有杏林界大师,也有西医界的专家教授,规模算是不小,而且这一次的交流会还有辽海市的远华集团赞助。

听到这个远华集团,宁远就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原因无他,因为这个远华集团正是地宗在辽海市的产业。眼下距离鉴宝会还有一个礼拜,倒是正好可以趁着这个交流会先了解一下地宗。

张军鹏带着宁远去的地方是辽海市古玩一条街,下了车,他就向宁远兴致勃勃的介绍:“这辽海市的古玩街也算是东南省市最有规模的,虽然比不得燕京的潘家园,却也不遑多让,里面除了古玩字画之外还有玉石原料,经常有人来这边赌石。”

“张医生也喜欢古玩?”宁远笑呵呵的问道,他倒是没想到张军鹏会带他来古玩街,这古玩可正是他的最爱了。

而且这一阵宁远分别把一个玉葫芦给了古风林和陈雨欣,同时自己的玉符也被欧阳莎莎拿去了,他可是早就想着挑几件不错的玉石,重新温养几件护身法器。

至于昨天从于谦墓穴中带出来的几件玉器因为煞气太重,暂时还不能用来做护身法器,必须温养一段时间,消除了上面的煞气才行。

“偶尔玩玩,这玩意可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我也就是看热闹。”张军鹏嘿嘿笑道。

说着话,两人已经进了古玩街,这古玩街两边全是一些正规的古董行,路边也有摆地摊的,街道上行人不少,有的是前来凑热闹的,有的是前来捡漏的,这地方的东西虽说十假九真,可若是不小心捡到一件,几乎就是一笔横财。

“正宗的羊脂玉,清代的青花瓷,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张大千的字画,绝对的真迹,喜欢字画的朋友千万不可错过。”

进了古玩街,里面还时不时的能听到几声吆喝,这古玩街比起菜市场那是一点也不差,做生意的果然都是一个套路。

“这个鼻烟壶多少钱?”宁远来到一个摊子跟前,随手拿起一个玉质的鼻烟壶问道。

“这位小兄弟好眼力啊,这个鼻烟壶可是清代的物件,是纪晓岚用过的,用来收藏绝对值得,我也不欺负你,五万块,拿走吧,要不是看小兄弟你第一次来,顺便结个善缘,这点钱可不行。”摊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满脸的精明,笑呵呵的凑上来介绍道。

“纪晓岚用过的?”宁远笑呵呵的把玩着鼻烟壶道:“纪晓岚用的不是大烟杆吗,什么时候也用鼻烟壶了?”

听到宁远这么说,摊主倒是没有一丁点生气和尴尬,依旧笑眯眯的道:“谁说纪晓岚就不能用鼻烟壶,小兄弟是《铁齿铜牙纪晓岚看多了吧,我这个地方卖出去的东西,那可是童叟无欺。”

“呵呵,这玩意表面明显有一层熏烟,颜色也不正,一看就是一年之内有人用过,玉质也不怎么好,雕刻时间不超过三年,纪晓岚貌似没活到这个时候吧。”宁远放下鼻烟壶笑道。

宁远的话音落下,老头这一次终于变色了,上下打量了宁远两下,啧啧道:“没想到小兄弟竟然是个行家,眼力不错,既然这样这个鼻烟壶就送你了,就当认识一下。”

“老人家,这个鼻烟壶虽然不是真品,却也值一两千块,我无功不受禄。”宁远笑眯眯的看着对方道。

听宁远这么说,老头四下看了两下,轻轻的一拉宁远的胳膊,拉着宁远走出几步低声道:“小兄弟,你既然能一眼看出这个鼻烟壶的来历,想必眼力不凡,我有件东西希望小兄弟能给掌掌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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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前的插曲

不知不觉,开书已经五十多天了,新书也已经29万字了,熬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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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笑笑写的很认真,而且也认为绝对是一本不错的,值得大家一看。

从开书到现在一路走来,五十多天,感谢众多书友的陪伴,感谢责编虎牙,主编邓肯的支持和鼓励。

即将上架,新书的成绩算不上多么好,但是笑笑不气馁,这才刚开始,后面的路还很长。

真要说起来《医圣》的成绩比起《独医》还要好点,笑笑能在大家的支持下一路把《独医》冲进精品,我相信《医圣》依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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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地宗何震宇(求首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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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头这么说,宁远就知道这老头可能有好东西,笑吟吟的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要是看走眼了岂不是辜负了老板您的一番好意?”

“呵呵,必然是好东西,我就是有些吃不准。”老头淡淡一笑,又小心翼翼的四下看了看低声道:“我看小兄弟眼力不凡,对这一行应该很精通,这个鼻烟壶就当是送给小兄弟的见面礼,若是看准了,到时候少不了小兄弟的好处。”

“好。”宁远点了点头,低声道:“那就去看看。”

“呵呵,现在不是时候,我这边暂时还走不开,下午晚饭的时候我给小兄弟你打电话,我们先吃个饭,然后再去,就是不知道小兄弟方不方便留一个联系方式?”老头道。

“自然没问题。”宁远笑着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老头,这才和张军鹏继续转悠。

张军鹏好奇的问道:“宁医生,刚才那个老头和您说了什么?没看出,您还是个收藏界的高手。”

“什么高手,以前接触过一点,正好瞎猫碰上死耗子。”宁远呵呵一笑道:“那个老头也是看我有点眼力,想让我帮他掌掌眼。”

“掌眼!”

张军鹏微微一愕,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禁不住吃了一惊,能在这个地方摆地摊的,即便是随便一个老头,哪个没有一点眼力,对方竟然让宁远掌眼,可见宁远的本事绝对不一般。

张军鹏本身就爱好古玩,虽然自己本事不怎么样,却总是喜欢来这种地方转悠,眼下得知宁远在这方面竟然有些见识,他对宁远是加热情了,想着和宁远学两招,即便是捡不到漏,和人闲扯说上几句也是倍有面子的。

两人边说边转,宁远也一直关注着周边的玉石,不过却没有发现合适的,这温养法器和收藏把玩不一样,要的玉石不见的就是品相最好的,而是要绝对通灵的,只有通灵,才能吸收至阳之气,才能被温养,要不然,即便是品相再好,也不能用来温养。

不知不觉,两人就来到了古玩街深处,里面是连续几家玉石原料的店铺,正是让人用来赌石的。

所谓的赌石,也就是从一些没有打磨的玉石原料中挑选石头,这些石头虽然大多都是边角料亦或者是被专家挑选过后剩下的,但是其中也不乏有好东西,若是运气好,切出上好的玉石,那可就是大涨,几万块的石头眨眼间就能涨上几倍或者几十倍。

当然也有什么也切不出来的,那自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鸡飞蛋打。真要说起来这赌石比起捡漏的几率可是一点也不差,有时候上百块玉石原料里面也不见得能切涨出一块来。

但是这赌石和捡漏的不同之处在于,打磨玉石的过程也绝对是一种享受,买上一块石头,慢慢的切开,这个过程不少有钱人都喜欢,因此这赌石的地方也大都是有钱人喜欢来的。

宁远和张军鹏走进,远远的就看到每个玉石原料店里面都有不少人,有的正在选石头,有的在打磨,边上还有不少人起哄看热闹。

看到宁远和张军鹏两人观望,一个店铺老板急忙笑呵呵的招呼:“两位要不要进来试试,我这儿的玉石原料可是从缅甸运来的,绝对的正宗,里面有一批石料可是通过关系弄出来的,绝对没有经过筛选。”

老板这个话,也只能忽悠一下外行,宁远虽然年轻,却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雏,自然不会轻信,不过既然来了,进去看看热闹也不错,他就和张军鹏迈步走了进去。

老板很是亲热的跟着两人介绍:“那边的都是一些边角料,比较便宜,不论大小,一块一万,这边的稍微好一些,也不论大小,一块三万,这边的可是到的石料,价钱比较贵,根据大小和成色估价,两位随便转,有看上的直接招呼我。”

“好,老板你忙你的,我们随便看看。”宁远点了点头,和张军鹏随意的在里面转悠。

这个店铺里面的石头着实不少,成色各异,宁远对古玩比较精通,赌石却只是听说过,还是第一次亲自见识,也不急着动手,一边看着石料的成色,一边听着边上一些人的闲聊。

边上此时有两个人正在切玉,一人二十多岁,另一人五十岁左右,还有三个人在挑选石料,四五个人站在打磨机边上观看,不时的窃窃私语。

“那个年轻人是谁啊,一上午切了十多块的石头了,这可是上百万啊,而且一块玉也没有切出来,这已经是第十三块了,看样子锲而不舍啊。”

“切,你知道那是谁吗,那位可是远华集团何总裁的公子,远华集团知道吗,资产数十亿,区区几百万,人家还不看在眼中,何公子就喜欢赌石,每个礼拜都要来一次,不切几十块石头绝对不罢休。”边上有人感慨道。

“何云堂的儿子?”

不远处的宁远下意识向正在切玉的一个年轻人看去,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四五岁,穿着一身休闲装,每一件都是名牌,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何云堂的儿子,不应该没有修习秘法才对?”在青年身上扫视了几眼,宁远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喃喃道:“难道这何云堂的儿子已经进入了灵识内敛境界?”

眼下地宗的掌门何云堂正是当年何非凡的儿子,当年的何非凡天资聪颖,四十岁不到就成为灵识化形境界的高手,并且半只脚已经迈进了元神境界,在灵识化形境界几乎没有敌手,因此有些妄自尊大,竟然挑衅宁远的师傅清平道人,被清平道人当场击毙,同时地宗的几个高手也死的死伤的伤。

那一次之后,何非凡一脉也被地宗限制,成了旁支,毕竟地宗并不是家族,也不是何家的一言堂。

奈何这何非凡的儿子何云堂也不简单,当年一直名不见经传,何非凡死后也不显山不露水,十多年前却突然显露出灵识化形的境界,聚集了不少人,把上一任的地宗宗主乔云山罢免,成了一代的地宗宗主。

这何家也算是气运悠长,一连两几代都出了天才,何云堂如今不过六十岁出头,据说只差一朝顿悟,就能进入元神境界。

当年何云堂重继任地宗掌门的时候,地宗还有人人心惶惶,同时江湖上也有人不看好,觉得清平道人不会眼看着何非凡的后人掌权,却没想到清平道人压根没有理会。

眼下清平道人仙逝,悬在何云堂头上的唯一一把利刃也消失了,地宗是被何云堂一手掌握。

这何云堂年少时因为修炼,年近四十才娶妻生子,这个儿子也算是中年得子,很是宝贝,宁远还真不信何云堂没有教自己的儿子修习秘法。

可是这秘法修为,初入门径灵识外散,凡是玄门中人都能感受到,宁远却没有从这个青年身上感受到丝毫的灵识波动。

这就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这个青年身上有着遮掩灵识的法器,从而让人没办法察觉到他的灵识波动,另外一种就是,这个青年已经迈入灵识内敛境界亦或者高。

看对方的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岁,若是后者,这个青年就绝对让人害怕,这何家的气运也确实让人羡慕和眼红。

宁远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青年已经把手中的石头全部切完了,剩下了几个拳头大小的石头扔在脚边,看样子这一次还是没有切出玉来。

青年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也不看周围的众人,迈步向石料堆走去,宁远站在一块石料上,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的盯着青年,谁想青年竟然迈步向他走来。

“闪一边去,好狗不挡道,你脚下的这块石头我要了。”对方来到宁远面前,冷着脸扫了宁远一眼,不温不火的道,语气很淡,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让人舒服。

宁远眯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笑道:“这块石头可是我挑出来的,我也要了,你重找一块吧。”

“找茬是吧?”对方眼睛一眯,二话不说,一把就向宁远的脖子抓去。

“哼,狂妄!”宁远冷哼一声,身子蹲在石料上,伸出一只手,一掌挡开对方的爪子,冷声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

“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我何震宇看上的东西,那就是我的。”青年被宁远一掌挡开,脸上露出一丝讶异,不屑的道:“我就说你哪来的胆子,原来是有点本事。”

说着话,何震宇一脚就向宁远的下巴踢了过去,下手毫不留情,这一脚若是被他踢中了,一般人绝对要下巴骨粉碎。

宁远眼睛一眯,身子向后一侧,一个翻身就凌空到了何震宇身后,同时一掌拍在和何震宇的后背上,把何震宇拍的一个踉跄,差点摔一个狗吃屎。

初来辽海,宁远原本是不打算这么早招惹地宗的,奈何这何云堂的儿子不是一般的嚣张,竟然一言不合就动手,真是法天。

真要算起来,宁远和何非凡可是平辈,这何震宇在他面前是小字辈中的小字辈,既然这小子先动手,他倒是不介意出手教训一下,正好给地宗一个下马威。未完待续。)

第一一零章 叫何云堂前来领人(二更)

何震宇被宁远一掌拍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在石料堆里,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回过身来伸手一指宁远,冷笑道:“小子,不错,你胆子不小。”

此时的何震宇真可谓是气得七窍生烟,他身为地宗的汰渍档,平常在辽海市,一直都是横着走,也经常来这里赌石,这儿的老板和经常前来赌石的,那个人不认识他,却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扫了面子,

边上围观的人见到宁远和何震宇起了冲突,也都禁不住窃窃私语,为宁远担心,有人还感慨宁远冒失,这远华集团何总裁的公子岂是能随便得罪的。

和宁远一起来的张军鹏刚才也听到了边上几个人的嘀咕声,自然知道何震宇的身份,此时是吓的脸色铁青,心中懊恼不已,宁远是和他一起来的,眼下和何震宇发生了矛盾,他八成也要跟着倒霉。

“还是年轻啊。”张军鹏忍不住一阵感慨,他听说过宁远在连云山的事情,自然知道宁远胆子大,而且能打,可是这远洋集团的小公子可不是那条蟒蛇可比,蟒蛇只是吃人,可是得罪了远洋集团,那可就很难在东海省混下去了,搞不好是生不如死。

张军鹏有心不管,就这么开溜吧,却又于心不忍,有心上前吧,却又担心被何震宇惦记上,一时间真是两头犯难,沉吟了半分钟,最终还是走上前拉了宁远一把,低声道:“宁医生,退一步风平浪静,对方可是远洋集团的人。”

低声劝说过宁远,张军鹏急忙向何震宇赔笑:“这位先生,我这个朋友就是这样,姓子直,脑袋差根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脑袋差根筋?”

宁远真是哭笑不得,不过还不能责怪张军鹏,他也知道,张军鹏这么说也是为他好,在这种情况,张军鹏没有开溜,为人已经算是不错了。

“哼,脑袋差根筋就完了?”何震宇冷哼一声,一只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拍了拍,然后伸出中指,一直张军鹏道:“识相的走远点,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揍。”

几人这么一纠缠,不远处的老板已经赶了过来,大老远就向何震宇赔笑:“张少,您这是怎么了,消消火,消消火,看在我的面子上,您就别和他们一般计较了。”

一边说着话,老板还一边向宁远使眼色,示意宁远向张振宇认个错,道个歉,这倒不是他心善,问题是两人还在他的店里呢,真要闹起来,损失的还是他。

宁远自然看到了老板的眼色,不过却根本没有理会,让他给何震宇道歉认错,这事情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耻笑,说九玄门彻底没落了,掌门人向地宗的后辈低头。

一个小小的何震宇,宁远还真不看在眼力,即便是何宗云来了,也没资格让他道歉。

何震宇被宁远拍了一掌,自然也不可能善罢甘休,用胳膊撞开老板,迈步走向宁远道:“小子,功夫不错,不过你却来错地方了。”

说着话,何震宇一拳就向宁远面门砸了过来,宁远轻轻推开张军鹏,身子一侧,让开何震宇的拳头,一脚就踢了过去,一点也不客气。

何震宇刚才吃了亏,也知道宁远不简单,此时是彻底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身子向后一倒,避过宁远的一脚,同时一只手支住地面,双脚就是一个回旋踢。

这何震宇不愧是何何云堂的儿子,一身功夫着实不错,已经到了外家巅峰,随时都可以练出暗劲。

宁远虽然是暗劲高手,却也不可能三两招就制服何震宇,一时间两人斗得是霍霍生风,好不热闹,边上的众人都急忙闪开,没人赶上前劝说。

俗话说拳脚言,类似宁远和何震宇这样的高手平常是想见也见不到,此时两人打起来,一点也不比武侠剧差,看热闹的人是啧啧感叹,唯一苦着脸的就是石料店的老板。

看着两人的架势,随便一脚,就能踢碎了一块石料,他这个店铺可要彻底遭殃了,宁远是生面孔,若是走了,他自然没地找,何震宇虽然是熟人,可他哪里有胆子去向远华集团讨要损失。

老板面色凄苦,何震宇也是越打越心惊,他身为地宗弟子,从小习武,又有名师指点,可以说一身功夫绝对不差,今年不过二十五岁,却已经是外家巅峰,差一个契机就能练出暗劲。

可是宁远不过二十岁,竟然比他还厉害,拳脚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刚劲,正是功夫练出暗劲才有的劲风。

因为宁远带着暗劲,他和宁远打斗要非常的小心,尽量避开要害,可是尽管如此,十招过后,他的胳膊和小腿已经被宁远震得发麻发疼。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高手?”

何震宇一边咬牙死撑着,一边在心中猜测,这一阵东南鉴宝会将近,有一些江湖中人早早来到辽海也不算多么稀罕,可是这究竟是哪个门派,竟然出了这么年轻的一位高手。

何震宇心惊,宁远也不由的有些佩服,这何震宇身为何云堂的儿子,果真是虎父犬子,他如今已经是暗劲高手,寻常的外家巅峰最多三五招他就能降服了,可是这何震宇却是生生的和他斗了十多个回合。

“小子,功夫不错嘛,可是前来参加东南鉴宝会的,我身为地宗弟子,也算是东道主,只要你道个歉,今天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再次撑了两个回合,何震宇终于是有些撑不住了,却又怕丢了面子,向宁远出声喝道。

“哼,你若是老老实实的向我道个歉,我倒是可以不计较。”宁远冷哼一声道。

“你......”何震宇差点被气得吐血,他已经说明了自己的身份,给了对方台阶,对方竟然还不依不挠。

“呵呵,和我打斗,还敢分心。”宁远不屑的冷笑一声,趁着何震宇开口说话泄了内气的功夫,一只手迅速的探出,抓住了何震宇的手腕,用力一拉,就把何震宇拉到了怀里,同时用力一扭,何震宇的一直胳膊就被他锁在了背后,半点动不得。

被宁远捏住了手腕上的命门,何震宇是又惊又怒,不仅有些懊恼,早知道宁远这么厉害,他就动用秘法了,可是此时被宁远捏住命门,他不仅丝毫动不得,而且连秘法也用不出来,算是彻底被宁远制住了。

“碰!碰!”

制住何震宇之后,宁远伸出手在何震宇的背后点了两下,轻轻一推,何震宇就瘫坐在了地上,脸色发白,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识相的就乖乖的呆着别动,要不然苦头自己吃,别怪我没提醒你。”把何震宇推倒在地上之后,看着何震宇挣扎着要起来,宁远淡淡的开口道。

何震宇刚才微微一挣扎,就感觉到全身酸痛,听到宁远的话,就明白必然是宁远给他动了手脚,怒声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地宗的人,我爸正是地宗何云堂,看你一身好功夫,不应该不知道地宗,识相的放开我。”

“地宗何云堂?”

宁远呵呵一笑,看向何震宇淡淡的道:“何云堂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动不动出手伤人,真是霸道,你这就打电话叫你爸前来领人吧,他要是不来,你就暂时跟着我,不用回去了。”

“你叫我爸前来领人?”

何震宇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刚刚吃了瘪,忍不住一阵大笑,手指指着宁远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就当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吧。”宁远看也不去看何震宇,随手抱起刚才自己踩得那块石料,向老板问道:“这个多少钱?”

众人一阵愕然,都禁不住感叹宁远胆子大,打了远华集团的公子,竟然还有心情赌石。

老板是差点被宁远的这句话给噎住,随意的扫了一眼宁远手中的石料道:“你就给三万吧。”

宁远手中的这块石料足足两个西瓜大小,约莫六十多斤,正是从老板之前说的那一堆进石料中跳出来的,要是没有之前的事情,老板绝对会开口五万,不过有了刚才的一幕,老板是真没心情和宁远讨价还价了。

宁远也不罗嗦,随手从身上摸出一张银行卡丢了过去,道:“密码就在卡的背面,自己刷,我先去切石。”说着话他就抱着石料施施然向打磨机走去。

老板接过宁远扔来的银行卡,苦笑一声,去刷卡去了,宁远则拿起打磨机艹作了一下,就开始切石,一时间场中是石屑横飞。

围观的一群人见到宁远刚才和何震宇动手,再加上宁远打了何震宇后表现的风轻云淡,都下意识的认为宁远是个高手,见到宁远切石,原本还有些期待。

奈何宁远这么一动手,几个人都一阵唏嘘,看宁远这个手法,绝对是第一次艹作,明显是个外行嘛。

“蹭......”

砂轮机和石料不断的擦出火花,满天石屑飞溅,宁远握着砂轮机那是毫不客气,一砂轮下去就是一大块石屑。

两块西瓜大的石料一分钟不到就被磨掉了一小半,边上众人是直摇头,这样切石,即便是里面有玉,也绝对要被切垮了。

“哎,浪费啊,希望里面没玉,要不然绝对会被糟蹋了。”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摇了摇头唏嘘道,话说了一半,中年人突然眼睛一眯,伸手一指宁远正在解的石料,惊声道:“见......见绿了。”未完待续。)

第一一一章 转手(三更)

随着中年人这一声惊呼,砂轮机的打磨声也已经戛然而止,随着石屑落下,不少人都定睛向打磨台上的石料看去,果然见到石料一边的外皮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丁点淡淡的绿色。

绿色虽然不是很明显,外面还包裹了薄薄的一层石皮,出绿的地方也只有婴儿手心大小,但是这却让边上的众人激动不已。

这些人有的经常来这里赌石,即便是不赌石的也隔三差五的前来看热闹,绝对算是常客了,见到切涨的次数却不算太多,即便是偶尔出绿也只是指甲盖大小,像今天这么一大片绿还是很少见的。

张军鹏原本还在为宁远打了何震宇的事情中惊吓呢,眼下也被石料吸引了,眼睛眨巴两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竟然切涨了。”

宁远这块石料是三万块买的,眼下出了这么一大片绿,毫疑问,已经切涨了,即便是他不继续切,边上也有的是人花大价钱购买。

虽说这个绿也极有可能只是一种假象,切进去玉石有可能只是薄薄的一层,但是石料解到这种程度,比起之前的石料自然好断定,风险要小很多。

石料店的老板刚刚拿着票据和宁远的银行卡走过来,就听到一声出绿了,等看到史料上面露出的绿色,心中的懊恼就别提了,早知道他就多开点价,这下可好,一块上好的石料就这么被贱卖了。

强压住心中的肉疼,老板走上前把银行卡递给宁远,笑呵呵的和宁远商量道:“小兄弟,我们打个商量,这块石料卖回给我怎么样,我给你出十万,你这三万块的石料,转眼间可就赚了七万了,剩下的风险也不用你承担。”

老板的话音出口,边上就有人不屑的道:“老板你这是欺负外行呢还是怎么地,眼下已经出绿,看着绿色的大小,里面的玉石绝对不会小,十万块你就想捡漏,想的也太美了吧,我出十五万。”

“我出二十万。”刚才喊出出绿的那个中年人也开口道:“小兄弟,你这石料虽然出绿了,也有可能是假绿,风险还是有的,二十万不少了,做人不能太心黑啊。”

听着边上一群人的叫嚷声,坐在不远处的何震宇是满脸的憋屈,原本这块石料将会是他的,切出的玉也会是他的,此时被众人羡慕叫嚷的对象也应该是他。

可是,都是那个该死的家伙,不仅让他丢了人不说,此时还切出了玉,被一群人捧着,他这个远华集团的太子却孤零零的坐在角落,甚至都站不起来,没有一个人搭理。

边上人叫嚷声不断,不多会儿价钱就到了三十万,不过这个时候喊的人已经不多了,虽然说这块石料已经切涨了,但是毕竟只是出绿,风险还是比较大的,即便是出玉,价钱也就是三五十万,不值得再加价冒险了。

随着这边的叫喊声,外面一些路过的和隔壁店铺的人也有不少围了过来,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走上前开口道:“小伙子,三十五万,这个价已经顶天了,你即便是出玉,能有五十万的玉就不错了,不要太贪心。”

听到老人出价,边上的不少人都低声私语:“泉老竟然也来了,还出价三十五万,泉老可是这一行的权威啊,看石料的眼光毒辣,他既然敢出价,可见这块石料差不了,这绿也不应该不是假绿。”

“不是假绿没错,不过泉老一项稳重,他出三十五万,那这块石料也就差不多值这么多了,再出价就得不偿失了。”

围观的一群人窃窃私语,互相出价,此时的宁远却压根没有理会,依旧一只手拿着砂轮,一只手扶着石料,微微有些愣神。

对于赌石,宁远今天还是第一次接触,选这块石料倒不是他和何震宇置气,而是他刚才在石料边上的时候,就微微的察觉到了这石料的一丝特别,具体什么原因,刚才却说不出来。

事实上对于赌石的石料,全国乃至全球不少人都有研究,这石料的表面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法知道其内的好坏,这层包裹是在长年累月中形成的,质地比较特殊,现如今还没有任何的设备或者光线能穿透这层包裹。

也正是因为如此,赌石才这么盛行,若是有人能检测出石料中玉石的成色,那么赌石这一行也就取消了。

一般赌石,都是根据石料表面形成的纹理或者根据石料的形状等等来判断里面是否有玉石,所谓的专家也不敢说一眼就能看准,十块石料中能看准三四块,就绝对算是行家了。

刚才宁远也试着用灵识查看过这些石料,发现即便是灵识也法突破这一层外面的包裹,探查到石料里面的情况。

虽然探查不到里面的情况,不过通过实验,他却发现有的石料对灵识有一种微微的吸引,有的石料却没有,虽然这种吸引很微弱,却也让他有些惊喜和好奇。

他此时正在解的这块石料,就对灵识有一定的吸引,也正是因为这种吸引,所以他才要了这块石料,做个试验,没想到果然切涨了。

同时,随着外面皮层的不断被打磨掉,这种吸引加的强烈,眼下随着一边露出绿来,他加感受到石料里面对灵识的牵引。

“难道是因为里面有玉,玉石通灵,所以对灵识有一定的牵引?”

宁远眉头紧皱,沉吟了一阵,却不敢确定,拿起手中的砂轮再次对着石料蹭了了过去。

“小伙子!”

围观的不少人都是一阵惊呼,虽然宁远切出了绿,但是从宁远的手法来看,明显就不会解石,他这种解法,一块上好的石料八成要被废了。

“蹭!”

宁远手中的打磨机顺着石料的外皮就蹭了下去,不少人都有些不忍的闭上了眼,然而就是这一下下去,原本见绿的地方却加的耀眼,外面的一层石皮已经彻底被打磨掉了,却没有伤及里面的玉石。

随着里面玉石彻底暴露出来,众人已经能清晰的看清楚里面玉石的颜色和情况了,微微有一些淡绿色,同时有些透明和发白,颜色非常耀眼和靓丽。

“竟然是糯米种的翡翠,而且是上好的糯米种。”边上有人轻声呢喃,开口的正是后来来的那位老人。

“这个小伙子好运气啊,上好的糯米种,价格都在四五千,看眼下露出的这一部分,里面的翡翠应该不小,上百万是有了。”边上也有人唏嘘道。

此时已经完全露出了一面原石里面的玉石,众人已经能清晰的判断玉石的成色的,一般赌石,出的玉石非就是翡翠,玛瑙和玉三类,宁远这一块石料中出的明显是翡翠。

翡翠也有好坏之分,最好的自然是玻璃种,这种成色的翡翠可以说是翡翠中的极品,非常珍贵,赌石出玻璃种的几率可以说是非常非常小的,比起买彩票的几率也不遑多让,把这个原石店铺里面的所有石料解完也不见得能出一个。

其次就是冰种,冰种也是非常珍惜的翡翠,虽然没有玻璃种那么珍贵,却也很稀罕,其次就是糯米种、油青种,花青种等种类的翡翠,在所有的翡翠中,糯米种的翡翠也算是排在前面的,比起油青种花青种要珍贵不少。

上好的糯米种虽然没有冰种和玻璃种那么透明,却也算是记号的翡翠成色,赌石能出糯米种的翡翠,也不怎么常见,而且宁远切出的这块翡翠,看成色绝对是糯米种中的极品。

切出了翡翠,宁远这一块石料很显然是已经切涨了,剩下的就看里面究竟有多少翡翠了,若是能有拳头大一块,也绝对有六七十万了,即便是有栗子大小,也绝对不亏本,有赚头。

“小伙子,我出五十万,这块石料转手给我怎么样,虽然出了翡翠,但是大小却还是未知,五十万不亏了。”边上又有人喊道。

“哈哈,五十万,眼下已经出了翡翠,我的石料切了还没有一小半,翡翠应该不小,五十万我可不干。”宁远放下打磨机,笑呵呵的道。

“六十万,六十万怎么样?”又有人高声喊道。

“六十五万。”

一时间边上的叫喊声再次响起,不多会儿价格就到了八十万,宁远呵呵一笑,扔下砂轮道:“行,八十万就让给你了,我也不贪心,赚一点就行。”

出八十万的正是刚才第一次喊出绿的那个中年人,他见到宁远同意,急忙拿出手机就要给宁远转账,宁远也不客气,告诉了对方卡号,等到收到消息,这交易就算是成了。

交易过后,中年人兴奋的拿起砂轮开始继续解石,中年人的手法比起宁远要老练的多,速度很,他先是把石料转了一个过,开始打磨,砂轮声充斥在众人耳边,一群人也全是激动的等待。

不过切了五分钟,另一面的石料已经打磨了一小半了,却不见出玉,中年人的额头已经微微见汗了,手中的砂轮却依旧很稳。

随着时间的流逝,整个石料就剩下了诚仁拳头大小,却依旧是那一块婴儿巴掌大小的地方有翡翠,其他的地方连个毛也没见到,这下中年人的手都开始打颤了。

周围的人也都唏嘘不已,中年人这个生意明显是亏本了,八十万啊,即便是手中的石头全是翡翠,他也赚不回来了,一时间不少人都看向宁远,暗叹宁远运气好,懂得放手,要不然,可赚不到这么多。未完待续。)

第一一二章 何云堂的态度(四更)

中年人拿着砂轮,颤颤巍巍,总算是咬着牙把最后的石皮打磨了下来,打磨了一多半,另一边也出现了绿色。

即便是眼下再次出绿,这一次中年人亏本也已经是注定的了,这么一小块翡翠,也绝对不值八十万。

随着中年人小心翼翼的打磨,完整的玉石终于完全暴露了出来,有核桃大小,稍微比较扁平,看成色,可以确定是上好的糯米种。

纵然翡翠成色不错,但是这块头委实有些太小了,也就价值二十万不到,比起八十万亏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要是宁远自己解出来的,绝对不算赔,毕竟石料也就三万块,即便是卖出十五万,他也有赚头,可是这石料是中年人从宁远手中二次转手的,足足出了八十万。

拿着手中的翡翠,中年人露出一丝苦笑,向宁远走来,呵呵道:“小兄弟,你的运气真不错,今天我算是走眼了。”

虽然亏了本,中年人却没有记恨宁远,毕竟这种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属于心甘情愿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眼力不好,若要是因此记恨,整天来赌石的那么多,大多数都亏了,石料店的老板还不得被人恨死。

“呵呵,侥幸,侥幸。”宁远嘿嘿笑道,毕竟他这一转手转了七十多万,心情还是不错的。

边上围观的不少人也都笑呵呵的向宁远恭喜:“小兄弟,运气不错,今天可算是赚大了。”

“呵呵,侥幸,侥幸。”宁远很是客气的向众人点头。

和众人打过招呼,后来一直没怎么吭声的老人迈步来到宁远边上,意味深长的道:“没看出,小兄弟竟然是个行家,以后可以多多交流,这是我的名片。”说着话老人递了一张名片过来。

在场的也就这位老人看出来了,宁远不简单,宁远解石的手法虽然粗糙,但是手底下很稳,控制的非常精准,解石的过程看上去凶险,其实却不会伤到里面的玉石。

最主要的是后来玉石彻底暴露出来,一群人竞价,宁远果断出手,也不是真的不贪心,事实上是他已经知道了,石料里面翡翠的大小。

隔着外面的石皮,宁远或许感受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石皮破开,他的灵识就能顺着玉石进去,清晰的感受到里面翡翠的大小,正是因为知道了玉石只有核桃大小,他才八十万出手,要不然,以宁远的姓子,还真不可能半途而废。

当时真正能看出来的人绝对寥寥几,这个老头就是其中之一,要不然后来别人竞价,老头却一言不发。

宁远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名字和电话,姓名是:泉一水,这姓泉的还真不多见。

“呵呵,谢谢泉老抬爱,以后有时间定去叨扰。”宁远收好明显,很是客气的向老人说道。

“好,那就有机会再聊。”老人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直接转身离去了。

老人走后,中年人也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宁远道:“小兄弟,我叫王学东,爱好就是赌石古玩,今天有缘遇上,也交个朋友,没事常联系。”

“好,一定。”宁远收了名片,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道:“今天让王哥破费了,这样,你这块玉我倒是看上了,三十万转给我怎么样?”

这块玉的大小,也就是二十万不到,最多十七八万,宁远直接开口三十万,这价钱绝对算是很高了。

王学东呵呵一笑,随手把手中的翡翠递给了宁远笑道:“小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我还是输得起的,三十万我可不能要,就给二十万吧。”

“行,那就二十万。”宁远点头道,他也知道,能来这里赌石的,大多都是有钱人,还真不差百八十万的,倒也不矫情。

把钱转给王学东之后,王学东正准备告辞离开,店铺门口突然涌进来七八个人,几个人都是身穿西装,为首一人四十多岁,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外家高手。

这一群人进来之后在店铺里面扫视了一眼,都直奔坐在地上的何震宇而去。

“少爷,您没事吧?”中年人走到何震宇跟前,伸手就要扶起何震宇,他的手才刚刚伸出,还没碰到何震宇,宁远就淡淡的道:“我要是你,就不会去碰他。”

听到宁远这话,中年人一愣,手停在了半空中,看向何震宇,何震宇愤愤的点了点头道:“我被他动了手脚,不能乱动,要不然气血紊乱,一身功夫就要废了。”

“哼!”

中年人冷哼一声,回过头看向宁远,寒声道:“是你动的手,胆子不小,敢在辽海市动我们家少爷。”

“我的胆子大不大,不是你能评判的。”宁远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道:“何震宇已经被我封了两处血门,随便乱动就会气血紊乱,同时三个小时解不开也会气血断流,你要是聪明,就尽通知何宗云前来领人,要不然后果我可不负责,也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宁远此话一出,何震宇和中年人齐齐变脸,中年人倒是想上前给宁远一点教训,却也底气不足,对方能收拾了何震宇,可见绝对不是一般人,他最多也就和对方打一个平手,同时何震宇还受制于人,他也不敢贸然动手。

收敛心中的不忿,中年人向宁远一拱手,沉声道:“既然让我们总裁前来,阁下总要报出了腕来吧,我们总裁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宁远。”宁远淡淡的说出两个字,就不再搭理对方。

中年人眉头一皱,想了一会儿却没有想起江湖上有什么高手叫这个名字,而且宁远看上去非常年轻,竟然这么托大,只报一个名字,连来历也不说,这派头真不是一般的大。

既然想不通,中年人也不想了,看了何震宇一眼低声道:“少爷,要不给老爷打一个电话,你现在受制于人,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招惹对方的好。”

何震宇奈的点了点头道:“你打吧。”

得到何震宇的同意,中年人才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电话响了一分钟,一个浑厚的中年人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朱四,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总裁,少爷出事了。”朱四小心翼翼的说道。

“震宇出事了,怎么回事?”何云堂听说儿子出事,不免有些讶异,沉声问道。

“少爷在古玩街这边遇到一个高手,被对方制住了,对方说必须要您前来领人,要不然就不放人。”朱四道。

“哈!”何云堂冷笑一声道:“真是好大的威风,竟然制住了我何云堂的儿子,还让我亲自去领人,我倒是想知道谁这么大的胆子,他有没有说自己什么来路?”

“只说了一个名字。”朱四小心的道:“他说自己叫宁远?”

“宁远?”

何云堂眉头一皱,沉吟了一分钟,才猛然明白究竟是谁,脸色变了又变,轻声吩咐道:“先照顾好少爷,不要和对方起冲突,我马上就到。”

“好的,总裁。”朱四应了一声,就听到何云堂已经挂了电话,手机中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

收了手机,朱四看了何震宇一眼,就向宁远看去,这一次却是满脸的慎重,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从何云堂的反应来看,朱四已经明白,这个年轻人必然来头不小,要不然何云堂就不是刚才的反应。

何震宇看着朱四,郁闷的问道:“朱叔叔,我爸怎么说?”

“总裁说他马上就到,让我们不要和对方再起冲突。”朱四答道。

“什么?”

何震宇也脸色一惊,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他父亲说的,不让其冲突,就证明这个青年不好惹,对方不过二十多岁,竟然让堂堂的地宗宗主如此慎重。

因为突然进来的朱四一群人,王学东也暂时没有离开,而是在边上静观其变,他也有些好奇这个敢收拾何云堂儿子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张军鹏此时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只觉得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很是有些云里雾里。

宁远先是和远华集团总裁的儿子起了冲突,又赌石切出了糯米种的翡翠,没切完就高价把石料转手,最后切出来的石料却只有一小块。

这还不算什么,人家远华集团来人,宁远竟然一点不怯场,依旧大咧咧的放出话来,让远华集团总裁何云堂亲自来领人。

这......

这一切都有些超出张军鹏的认知,他是越发的觉得和自己一起的这个同行有些看不透了。

时间慢慢的流逝,此时玉石店也暂时没人在赌石,没离开的不少人也都等着看热闹,玉石原料店的老板也一声不吭,牵扯到远华集团,他是不敢搀和。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一辆车缓缓的在玉石原料店门口停稳,车门打开,一位年约六十多岁的老人从车上迈步下来。

老人身材修长,略显消瘦,不过却面色刚毅,一双眼睛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气场,走进来是步履稳健,不缓不急。

进了店门之后,老人只是淡淡的扫了何云堂一眼,同时目光在店铺里面的众人身上扫过,把目光停留在了宁远身上,露出一丝笑容,很是客气的道:“没想到宁先生已经来到了辽海市,真是让云堂意外,小辈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宁先生高抬贵手,别和小辈一般见识。”未完待续。)

第一一三章 何震宇低头(五更)

看到何云堂对待宁远这个客气,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傻眼了,特别是张军鹏和何震宇,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速

张军鹏是和宁远一起来的,一直认为宁远只是一个小医生,虽然医术不错,得到了赵腾龙的赏识,却也应该没什么背景,要不然何必去学校当校医。

而且宁远和他们几人不同,他们几人都是被学校高薪聘请的,虽然暂时也算是校医,事实上就是拿着工资被学校养着,可是宁远的工资以及待遇和他们压根没法比。

刚才看到宁远自信满满,甚至放出话来让何云堂前来领人,张军鹏也不信宁远真的有和何云堂碰面的资格,然而眼前的这一幕却生生的颠覆了他的认知和思维。

何震宇是惊讶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他身为何云堂的儿子,自然对自己的父亲很了解,一直以来,自己的父亲都是相当强势的,以前低调的时候也很少向谁低头,别说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地宗。

然而此时,何云堂却是满脸堆笑,姿态放的很低。其他人看不出太多,何震宇和几个地宗的人却看得出,何云堂眼下明显就是把自己摆在了晚辈的角色上,虽然称呼的是宁先生,却不敢丝毫逾越。

最主要的是,宁远才二十岁,简直年轻的不像话,这就让何震宇难以理解,江湖中也不是没有能让自己的父亲如此客气慎重的,但是却绝对不是这么年轻的毛头小子。

事实上此时的何云堂也是满心的苦涩,他也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宁远面前这么低的姿态,可是宁远的身份放在那里,和他的父亲是一辈的,在他面前那是如假包换的前辈,他却不得不做出样子,要不然被人抓住把柄,东南鉴宝会上他们地宗就首先失了道义。

四十年前的事情何云堂一直引以为戒,自然不愿意再犯当年他父亲犯过的错误,虽说他已经整合了地宗,九玄门的清平道人也已经仙逝,但是九玄门究竟还有什么底蕴,有什么底牌,还需要试探,贸然得罪九玄门,搞不好地宗又会陷入万劫不复,他们何氏有可能就真的在地宗除名了。

“何总客气了,我这次也只是因为别的事前来辽海,没有向何总打招呼,何总不会怪我吧。”宁远笑呵呵的道。

“哪里,宁先生能来辽海市,可是我们远华集团的荣幸。”何云堂笑着应道,说着话,他伸手一指何震宇问道:“不知道震宇怎么得罪了宁先生,要是问题不大,还希望宁先生给我一个面子,饶了他这一次。”

说这话的时候,何宗云下意识的看了宁远一眼,心情是复杂,他的儿子他很清楚,一身功夫绝对不差,在如今江湖年轻一辈中也算是佼佼者,没曾想却在宁远手中吃了瘪,被宁远制住。

事实上何云堂倒是很想让事情掉个过,让宁远被自己的儿子制住,若是这样,九玄门就彻底丢了面子了,宁远一个前辈被晚辈教训,难道还有脸找他来诉苦不成。

奈何事实却正好相反,他的儿子却没能教训了宁远,反而被宁远教训,眼下宁远站在前辈高人的立场,教训了晚辈,他何云堂也是发不出脾气来。

“呵呵,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何公子就是年轻气盛,有些锋芒毕露了,遇到我竟然一言不合就要开打,我这才出手惩戒,这也是看在何总的面子上没下死手,要不然我绝对废了他的一身修为,习武之人,依仗武功恃强凌弱,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宁远淡淡的道。

何云堂也知道自己儿子的脾姓,虽说天资英才,也确实被宠坏了,很是有些目中人,在来之前他就猜出绝对是自己的儿子犯在宁远手中了,宁远占着理,因此急忙陪笑道:“宁先生说的是,这小子就是有些被我宠坏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这次也多谢宁先生手下留情。”

“何总见外了。”宁远笑着摆了摆手,迈步向何震宇走去,何云堂紧跟在宁远身后,来到何震宇面前冷着脸呵斥道:“臭小子,还不向宁先生道歉。”

何震宇是满心的不甘和不忿,不过却计可施,自己的父亲都对人家客客气气,他自然不能再强硬了,勉强的向宁远点了点头道:“宁先生,对不起,我之前太过冒失了。”

“呵呵,年轻人冒失一点也是正常的,不过切记不能恃强凌弱,武功不是用来欺负人的。”宁远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一副教育后辈的口吻。

何震宇虽然听着不服气,却也不敢顶嘴,奈的应道:“知道了。”

宁远也没打算真心让何震宇服气,他们九玄门和地宗的矛盾很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也不是这一两件事能影响的,他自然没心情对何震宇下什么功夫,既然何震宇口头上服了软,今天这事也就算是揭过去了。他弯腰在何震宇的后背点了两下,何震宇身子一震,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挣扎了一下,被边上的朱四扶着站了起来。

何云堂见到宁远不在深究,也松了一口气,客气的向宁远笑道:“宁先生既然来了辽海市,今晚上我做东,给宁先生接风洗尘,宁先生切莫推辞。”

“今天就算了,我还有别的事,等事情忙完了,我再亲自登门拜访,今天就不叨扰了。”宁远笑着拒绝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招呼宁先生了,手底下还有些事,我就先告辞了。”何云堂自然也不想和宁远多说,宁远拒绝邀请,他是巴不得,向宁远拱了拱手道。

“何总慢走,我就不送了。”宁远点了点头。

何云堂也不多说,转身看了朱四一眼,迈步就向店铺外面走去,朱四扶着何震宇紧跟其后,一群人慢慢的离开了。

何云堂和何震宇一群人离开之后,王学东才笑着来到宁远边上,笑呵呵的道:“小兄弟厉害啊,竟然让远华集团的何总这么客气,看来小兄弟来头不小。”

“什么来头不小,不过是家里的长辈和何总有点交情,何总也是看在家里长辈的面子上,这才不和我计较。”宁远笑道。

宁远这话倒是实话,他的身份完全是清平道人给的,之所以能让不少人客气,见了面论情愿不情愿都称呼前辈,也是因为清平道人辈分高,他才能占了身份上的优势。

不过王学东却明显想歪了,认为宁远家中不简单,连何云堂也不得不买面子,对宁远是越发的热情了,再一次叮嘱道:“小兄弟,记得一定要常联系,辽海市还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小兄弟若是聊,我也可以当个导游。”

“一定,一定。”宁远笑着点了点头道:“王哥见外了,我叫宁远,以后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行。”

“行,那就以后再见。”王学东笑着向宁远摆了摆手,这才告辞离去。

王学东离开,张军鹏才走了过来,满脸苦笑的看着宁远道:“宁医生,没看出来,您才是了不得的真人,我还真是没看出来,走眼了。”

“什么真人,我就是一个江湖郎中罢了,何云堂对我客气,是因为别的原因,他本人可是恨我恨得要死。”宁远淡笑道。

这话是真话,张军鹏却不会信,只觉得自己终于发现了宁远不为人知的一面,单从今天的架势来看,宁远必然是大有来头,以后绝对要和宁远搞好关系。未完待续。)

第一一四章 清代六方套瓶(六更)

第一一四章清代六方套瓶

何震宇跟着何云堂上了车,车子缓缓开出古玩一条街,何震宇才不解的向何云堂问道:“爸,刚才那个宁远到底是什么人啊,您竟然对他那么客气?”

“九玄门任的门主,宁远,清平道人的亲传弟子。最”何云堂淡淡的道。

“九玄门?”

何震宇一惊,讶异的问道:“九玄门不是我们何家的仇人吗,您为什么对他那么客气,如今清平道人已经死了,九玄门让一个毛头小子当门主,您为什么还那么怕他?”

“你知道什么?”何云堂冷哼一声道:“清平道人辈分极高,这个宁远是清平道人的弟子,和你爷爷是平辈,即便是我也得叫一声前辈,眼下鉴宝会马上就要开了,我若是失了礼数,岂不是要被江湖同道责难。”

说着话,何云堂伸手拍了拍何震宇的肩膀道:“你以为我愿意向九玄门低头,清平道人虽然死了,但是九玄门毕竟底蕴深厚,谁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手段,而且贺正勋还在,已经十多年没出过手了,谁又知道他有没有迈进元神境界,当年你爷爷吃了亏,就是因为对九玄门的了解不清楚,我们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可是难道就这么算了?”何震宇不忿的道:“爷爷就是被哪个清平老头杀害的,他在世的时候我们一直隐忍不动,他死了,我们都不能报仇?”

“自然不能这么算了?”

何云堂冷哼一声道:“这一次鉴宝会我就是要摸一摸九玄门的底气,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依仗,然后再想办法动手,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我们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明白了,爸,”何震宇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厉色,咬牙切齿的道:“今天这个场子,我一定会找回来的,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个宁远在我面前跪地求饶。”

“会有那么一天的。”何云堂揉了揉何震宇的脑袋,话音一转问道:“你的功夫也不算差,怎么被哪个宁远制住了,他才二十岁,竟然那么厉害,难道也进入了灵识内敛境界?”

“我不知道?”何震宇摇了摇头,很是有些郁闷的道:“我开始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因此一开始就有些轻敌,也没有动用秘法,和他比拼的是拳脚,他的功夫很不错,已经练出了暗劲,我还没来得及用秘法,就被他制住了命门,根本不知道他的秘法修为。”

“哦!”

何云堂眼睛一眯,沉吟了一下道:“你把你们交手的经过细细的和我说一遍,任何细节也不要遗漏。”

何震宇细细的回想了一下,把从和宁远起冲突开始的细节,详细的说了一遍,甚至连两人的对话都原话重复了出来。。

何云堂听完,细细的思索了一阵,然后问道:“你有没有察觉出他的灵识波动?”

“没有?”何震宇摇了摇头。

“按说不应该啊。”何云堂轻声呢喃道:“清平道人的弟子,即便是二十岁,也不可能没有进入秘法,要不然怎么接任掌门,可是没有灵识波动,难道他已经进入了人灵识内敛境界?”

“二十岁的灵识内敛!”何震宇摇了摇头道:“不能吧,我也是一年前才进入的灵识内敛,他才二十岁。”

“要是没有进入灵识内敛,就是用什么东西隐藏了灵识波动,我为了隐瞒你的修为,就一直让你佩戴着掩饰灵识波动的玉符,九玄门应该也是如此,当然,也不排除他真的进入了灵识化形,这世上的天才绝对不止你一个。”何云堂道。

“哼,即便是他进入了灵识内敛,也绝对时间不长,我已经进入灵识内敛一年多了,识神加凝实,我就不信他会是我的对手,而且他功夫已经到了暗劲,秘法必然要差些,齐头并进可是会分神的。”何震宇明显很不服气。

“呵呵。”何云堂爽朗的一笑道:“若是这样,你这个仇并不难报,过几天的东南鉴宝会上,你就可以向宁远挑战,当着众多江湖同道的面让他颜面尽失,这前辈高人虽然让人敬畏,能迎来很多面子,同时没有相应的势力,却也会给自己带来很多挑战,二十岁的前辈,到时候估计不少人都想上前去试试。”

听何云堂这么一说,何震宇顿时眼睛一亮,甚至有些期待起来。他自认为今天吃亏,就是轻敌,没想到宁远的功夫那么厉害,已经到了暗劲,这才被宁远制住,若是比拼秘法,他不信宁远会是他的对手。

想到到时候在前来参加鉴宝会的江湖中人面前,他把宁远击败,让宁远颜面尽失,让九玄门成为笑柄,何震宇就是一阵爽。

不过他很想到一件事,向何云堂问道:“爸,这九玄门已经好多年没有参加过鉴宝会了,这一次宁远回来吗?”

“会的,我早已经让人把请帖送去了九玄门,贺正勋已经收了,而且告知到时候会前来。”何云堂点了点头,看向何震宇笑呵呵的问道:“怎么,迫不及待了?”

“呵呵,自然迫不及待,您让我这几年隐藏秘法修为,还不就是为了在这次鉴宝会上立威,这个宁远就将成为我的垫脚石。”何震宇自信满满的道。

“好了,不要太过自信,小心阴沟里翻船,这几天你就不要乱跑了,好好休养,也不要再去找宁远的麻烦了。”何云堂叮嘱道。

“放心吧爸,我知道分寸。”何震宇点了点头,笑呵呵的应道。

何家父子两人一路边说边聊,何震宇刚才的颓废和郁闷早已经一扫而空,只渴望鉴宝会点到来,好让他报了今天的屈辱。

而这个时候,宁远和张军鹏也已经离开了赌石的店铺,继续在四周溜达,一边转悠,宁远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翡翠。

这块翡翠虽然不算大,也只有核桃大小,而且也只是糯米种的,比不得冰种和玻璃种,但是却很是通灵,正适合用来温养法器。

这么一块翡翠,雕刻几个吊坠和几个玉符还是绰绰有余的,到时候温养一段时间,就是几件护身法器。

以宁远现在的境界,这种一次姓的护身法器自然是用不到了,不过拿去送人还是不错的,很多年都没怎么和父母好好聚聚了,宁远也打算忙过这一阵,回家看看,自己可是还有个妹妹,也一直没怎么见过。

都说修行者五弊三缺犯其一,宁远虽然二十岁就能进入灵识化形的境界,却也少了很多儿时的乐趣和家庭的温暖。

张军鹏一路上对宁远是非常的热情,时不时的问东问西,向宁远讨教古玩,宁远也很耐心的给他解释。

到下午五点四十左右,宁远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刚进古玩街遇到的那个摊贩老板打来的,老头姓廖,名叫廖武阳,是辽海市本地人。

宁远挂了电话,和张军鹏来到街口的时候,廖武阳已经收摊了,见到宁远过来,笑呵呵的道:“听说小兄弟刚才赌石赚了不少,恭喜恭喜。”

“呵呵,您老也听说了?”宁远笑呵呵的问道。

“那是,这古玩街没什么秘密,我听人说一个年轻人,二十岁左右,就猜到是你。”廖武阳笑眯眯的看着宁远,意味深长的道:“没想到小兄弟和何云堂也认识,我都有些后悔找你了。”

“呃!这找我掌眼和何云堂有什么关系吗?”宁远愣了一下笑问道。

“也没什么关系,就是我老头子估计要多让出一些好处了,原本以为你是个外来户,好欺负呢。”廖武阳笑道,说话倒是很风趣。

几个人边说边走,廖武阳直接领着宁远和张军鹏来到街边的停车场,手中的钥匙一摁,一辆黑色的奥迪轻轻叫了一声。

这老头看上去穿的不怎么考究,不过座驾倒是不差,最款的奥迪l7,六七十万的豪车。

廖武阳请着宁远和张军鹏上了车,就拉着两人直奔饭店,在一家名叫香脆楼的饭店门口停稳。

这香脆楼看上去装修的很不错,至少也是四星级的饭店,廖武阳下了车,一马当先就领着宁远和张军鹏进了饭店,被服务生领着进了包间。

三个人在包间坐定,点了菜之后,廖武阳看了张军鹏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当着张军鹏的面说。。

宁远看出了廖武阳的犹豫,笑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关系很好,您老有话直说。”

听宁远这么说,张军鹏是一阵激动,暗自庆幸刚才自己没有跑路,要不然此时宁远绝对不会这么说。

廖武阳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缓缓的道:“不瞒小兄弟,我看上了一个物件,一只清代的六方套瓶,我查看了一下类似的拍卖行情,如果是真品,拍卖价保守估计在六千万甚至高,就是有些吃不准,所以打算找小兄弟掌掌眼。”

“清代的六方套瓶!”宁远轻声重复了一句,笑呵呵的看向廖武阳道:“这件东西眼下在别人手中吧,您老害怕这是个局?”

“不错。”廖武阳点了点头,毫不隐瞒的道:“这是一个朋友介绍的,对方急着脱手,要价三千万,如果是真品,一翻手就可以赚一倍,确实让人心动,但是我也怕打了眼,被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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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 鬼鬼祟祟的谭东林(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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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廖武阳倒也实诚,看样子没说什么假话,宁远微微沉吟了一下,也明白了这个廖武阳为什么找上他。

看得出廖武阳对那个六方套瓶应该很上心,自己心中也有七八成的自信,敢确定是真品,不过毕竟牵扯到上千万的资金,他一时间还有些拿捏不稳,有心找人合计一下,却又不好随便乱找。

这瓶子若真是真品,廖武阳找人一起把关,难保这把关的人不会成为竞争对手,这么大的利润是个人都心动,

可是一个人,廖武阳心中又很忐忑,今天正好遇到宁远,见到宁远眼力不错,而且又年纪不大,看上去不像是东海省本地人,所以他才起了心思。

这种事宁远也门清,古玩这种东西,要想卖出高价,自然还是要上拍卖会或者说遇到合适的买主,要不然价钱也绝对卖不到最高,遇到急着用钱的,五六千万的东西三千多万出手也正常,毕竟等不起才急着出手的,没急事谁都知道找合适的拍卖会。

这样的机会也确实不怎么多,只要熬一段时间,遇到合适的机会出手,一转眼就是两三千万的利润,廖武阳心动也正常。

同时,这种事也极有可能是个局,对方用的是高度的仿真品亦或者第一眼让廖武阳看的是真品,到时候交易却临时掉包,毕竟专家也有走眼的时候,同样的东西看的次数多了,有时候反而容易出错,大多数的局也都针对的是人的这种心理和弱点。

想明白了这一点,宁远笑呵呵的看着廖武阳道:“这么大的生意,您老就不怕我走眼了?”

“呵呵,正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也不过是找点安心罢了,真要是遇不到小兄弟你,我也打算试一试,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嘛。”廖武阳笑道。

“哈哈。”宁远也被这老头逗笑了,沉吟了一下道:“好,这件事我应下了,您需要我忙帮的时候随时打电话。”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事成之后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了小兄弟你,给你百分之五的利润分红,怎么样?”廖武阳笑道。

按照之前廖武阳说的行情,这件东西出手,最保守的利润也在两千万,百人之五那也是一百万,这报酬委实不算少。

当然,廖武阳之前可没打算这么老实,经商的做生意的那个没有点心眼,之前廖武阳的想法就是给宁远三五十万,同时也没打算和宁远说的这么清楚。

不过之后听说了宁远和何震宇何云堂的事情,这才重看待宁远,而且报酬也提高了不少。

“没问题,那我就先谢谢廖老了。”宁远点了点头道,掌个眼就赚上百万,这个交易他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当然若是走眼了也没什么损失,最多就是白忙活,亏本的依旧是廖武阳,这事可以说是一本万利,和空手套白狼没什么区别。

听着宁远和廖武阳两人谈话,张军鹏一直是心跳加速,他也算是高薪一层了,现如今复海大学给他的待遇年薪三十万,生活绝对忧。

可是听着廖武阳和宁远说的,动不动上千万,上百万,他这心中就是一阵羡慕,特别是对宁远。

单单今天和宁远出来,宁远赌石一转手就赚了七十七万,眼下又被廖武阳看重,事成之后又是上百万的酬劳,这来钱真不是一般的。

古玩一行风险大,利润也大,真正应了那句,有多大的胆量,就有多大的产量,当然前提也是你必须有过人的眼力,张军鹏真是有些想不通,宁远年纪轻轻,是怎么懂得这么多的。

和廖武阳敲定了合作,下面自然是吃饭,等到吃过饭,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廖武阳亲自开着车把宁远和张军鹏送到所住的酒店门口,这才告辞离去。

两人出了电梯,路过田广林房间的时候,房门正开着,徐金辉和秦忠全两人都在,正和田胖子说着什么。

宁远和张军鹏见状,也走了进去,田广林笑呵呵的道:“宁医生和张医生倒是玩的不错,这么晚了才回来。”

“自然是玩的不错,你们是不知道,宁医生今天可是大丰收,一下午就赚了七十多万,真是让我眼红。”张军鹏笑道。

“赚了七十多万!”

田广林三人都是齐齐一愣,看着宁远吃惊的道:“宁医生您这是抢银行了,什么行当来钱这么?”

“我们下午去了古玩一条街,宁医生解了一块石料,直接切涨,转手就卖了八十万。”宁远还没开口,张军鹏就笑着继续说道,就好像赌石的是他自己。

“一块就切涨了,宁医生真是好运气啊。”田广林笑呵呵的恭喜道。

“呵呵,确实好运气,我也没想到。”宁远笑道,说着话和张军鹏在边上的沙发坐下。张军鹏兀自道:“你们是没在场,当时我真是惊得嘴巴都合不拢,宁医生解出了绿,边上一群人竞价,后来八十万出手,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切出了上好的玉石?”秦忠全问道。

“呵呵,确实出了好东西,糯米种的翡翠,可惜个头太小了,只有核桃大小,也就价值二十万,宁医生没有解完就出手,可是赚大了。”张军鹏呵呵笑道。

“啧!”几人都下意识的感慨了一下,宁远这运气真是太好了,切涨倒也罢了,竟然高价卖出,最后出高价的人反而赔了,他一个人双重得利啊。

田广林三个人也被张军鹏勾起了兴趣,不断的追问,张军鹏也有意显摆,详细的把过程给三人说了一遍,说的是跌宕起伏,比说书的说的还精彩。

不过关于宁远和何震宇的事情,他却只字未提,这种事不经过宁远同意,他也不好说,再者这也是一个小秘密不是,其他人不知晓宁远的厉害,他才能好的和宁远处好关系。

说笑过后,田广林拿出几个牌子递给宁远和张军鹏几人道:“这是你们的胸牌,明天早上入场是认牌不认人,你们都收好,别丢了,交流会总共两天,丢了可不好补办。”

“放心吧,丢不了。”宁远几人都笑着应道。

“呵呵,我就是例行公事,交代一下,明天早上七点半来我这里集合,一起过去,别的也没什么,还要出去玩的可以继续去玩,不打算玩的,就去睡觉。”田广林笑道。

眼下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几个人也没有再出去闲逛的意思,闲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了房间。

宁远洗了澡出来,刚刚躺在床上,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电话是江世豪打来的。

接通电话,江世豪就笑呵呵的向宁远说道:“宁医生,今天上午的记者发布会您怎么没有参加,黎川河这一次算是彻底退出上江市了。”

“呵呵,我现在辽海,早上就出发了。”宁远呵呵笑道:“黎川河退出,这不是很好嘛。”

“哈哈,是很好。”江世豪兴奋的道:“您是不知道,当黎川河当着众多上江市名流富豪以及圈内记者的面说出自己身体不行,以后将不再给任何人堪舆风水的时候,我和徐总都是相视而笑,这个老狐狸,竟然还是输人不输阵。”

和江世豪闲扯了一阵,刚刚挂了电话,陈雨欣又打了过来,询问宁远在什么地方。

“警察姐姐,我现在可是在辽海市呢,这么晚了你打电话给我,不会是打算约我吧?”宁远笑道。

“没正行,正好没事,想找你聊聊天而已。”陈雨欣淡淡的道,听起来精神不是很好,情绪也不怎么高。

“怎么了,谁又招惹我们的警花姐姐了?”宁远笑问道。

“没事,就是那个盗墓团伙就好像突然销声匿迹了一样,今天查了一天,也没有什么进展,有些烦罢了。”陈雨欣有气力的道:“话说,你怎么跑去辽海了?”

“出差呗,我又不是业游民。”宁远笑呵呵的道。

“哈,我一直以为你是业游民呢。”陈雨欣也被宁远逗笑了,没好气的骂道:“行了,不和你扯了,回来了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

挂了陈雨欣的电话,宁远躺在床上看了会电视,十一点多才睡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起来,吃过早饭,宁远几人就和田胖子一起向交流会现场赶去。

交流会现场距离宁远几人住的酒店不远,大概十多分钟的路程,安排在辽海市的五星级酒店华云酒店,这华云酒店正是地宗的产业。

几个人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不少胸前挂着牌子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进场,有的人还互相打着招呼。

还没进门,宁远就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谭东林,这老头今天倒是一身正式的西装,打扮的精神抖擞,见到宁远几人,也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谭老也来了?”田广林几人也都认识谭东林,笑呵呵的和谭东林打招呼。

谭东林笑着向几人点了点头,径自走到宁远边上,拉着宁远的胳膊低声道:“正好碰见你,我还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您老有事?”宁远问道。

“一边说。”谭东林伸手一指酒店门口不远处的角落,很是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搞得宁远是一头雾水。未完待续。)

第一一六章 再遇何云堂(八更求票)

“您老这怎么鬼鬼祟祟的?”宁远被谭东林拉到一边,看着谭东林还时不时的东张西望,笑呵呵的问道。最

“什么鬼鬼祟祟的,你小子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谭东林没好气的看了宁远一眼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听说你也来参加这一次的医术交流会,一直在门口等你。”

“怎么,我来参加有什么不多吗,难道有人特意针对我?”宁远微微一愣,不解的问道。

“哈,你小子还不笨嘛。”谭东林笑骂一句,轻声道:“这一次交流会同辛明也会前来,而且主持会议的医药学会会长和同辛明是至交,到时候你尽量少说话,免得被人揪住,我知道你小子不在乎,但是这一次的交流会为什么有复海大学的人前来,原因我就不多说了。”

“明白了,谢谢谭老提醒。”宁远点了点头道,谭东林说的倒是没错,他自然不怎么怕同辛明,也不怎么在乎什么劳什子的会长,可若是因此让复海大学跟着他带灾,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毕竟赵腾龙让他来,是提携他。

“嗯,你知道就好。”谭东林点了点头,再次左右看了两眼道:“行了,我就不和你多说了,万一被几个老家伙看到,他们搞不好要骂我。”

“呵呵,倒是我毁了谭老您的一世英名啊。”宁远开着玩笑。

“什么一世英名,不和你说了,自己注意,这种场合你可不能拿姓子。”谭东林再次叮嘱一句,也不和宁远多说,就转身独自向酒店走去。

宁远来到田胖子几人身边,田胖子就笑骂道:“什么事情还鬼鬼祟祟的,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

“一点私事。”宁远呵呵一笑,看了看时间道:“也不早了,我们先进去吧。”

田胖子也就是随便一问,自然没有探查宁远**的意思,事实上看到谭东林和宁远关系那么好,他也是既羡慕又高兴。

谭东林在东海市还是有些人气的,宁远和谭东林交好,到时候在交流会上稍微帮衬一下,对他们学校也有好处。

当然,田胖子是绝对想不到,谭东林到时候可不敢怎么多说话,同时因为宁远,他们还要受到诸多刁难。

几个人进了酒店,就有一楼招待的人带着几人进了电梯,上了楼上的招待厅。

此时距离交流会开始还有十多分钟,接待厅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整个接待厅是烟雾缭绕,一进门就差点把宁远几个人呛着,特别是宁远,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修习秘法对空气的质量要求原本就很苛刻,此时这接待厅里面,几乎大多数人都在吞云吐雾,这种空气,让宁远很不适应。

田胖子进了大厅,就熟络的上前去和一些人打招呼,张军鹏秦忠全几人也都有各自关系不错的朋友,这个时候正好叙叙旧。

宁远因为讨厌里面的环境,索姓就蹲在门口,也懒得往进走,反正距离交流会开始也没多长时间了,同时他也不认识几个人。

接待室里面不远处坐了几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边说边聊,其中一个老头远远的看到宁远,眼中就露出一丝怒色和狠戾。

宁远对气机自然是非常敏感的,别说距离这么近,对方露出敌意,他瞬间就感受到了,下意识的看去,正好看到同辛明。

同辛明看到宁远看来,一点也不避讳自己的情绪,狠狠的看了宁远一眼,眼中全是挑衅和不屑。

宁远看了同辛明一眼,却直接转过头去,压根懒得理会他,让同辛明很是有些憋屈,就好像打出去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一丁点成就感。

在场的除了同辛明,倒也没人去关注宁远,宁远不过二十岁,年轻的有些不像话,蹲在门口,倒像是某位名医的跟班。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接待室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迈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位国字脸的中年人,他和哪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并排着,边走边聊,有说有笑。

“李会长来了,何总也来了。”

看到这几个人走进来,接待室的众人纷纷起身,都向门口围了过来,纷纷打招呼。

中年人正是东海市医药协会的会长李昌羽,同时也是辽海市卫生厅的官员,身份斐然,那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和宁远有过一面之缘的地宗现任宗主,远华集团的总裁何云堂。

两人也都满脸含笑的向前来的众多名医打招呼,李昌羽是伸出手去和不少人一一握手,接待室的人不少,很多人都在往前凑,想和李昌羽握个手,留个印象。

一群人这么一挤,门口的蹲着的宁远也蹲不住了,只好站起身来,打算往接待室外面走去,这里面真不是一般的乱。

不过他这么一起身,正好和何云堂罩面,两人目光不经意的对视在了一起。

何云堂压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宁远,微微一愣,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和宁远打招呼:“宁先生也来了,您也不早说,这一次的交流会我们远华集团正是赞助商,还可以给你就近安排一个住处。”

“何总客气了,我是个几个同事一起来的,所以就没有打扰。”宁远淡笑着说道。

宁远和何云堂两人这么一说话,顿时引起了边上不少人的注意,何云堂可是远华集团的总裁,在东海省可以说只手遮天,远华集团是东海首屈一指的大集团,这样的人即便是见了东海省的一些领导也绝对有平起平坐的资格,没想到竟然对一位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这么客气。

正在和众人握手的李昌羽也回过身来,笑呵呵的看着何云堂问道:“何总,这位是?”

“这位是家父故人的一位后辈,名叫宁远,算是和我们何家有些渊源,他的长辈当年和家父交情匪浅。”何云堂含糊的说道。

这江湖上的事情,何云堂自然不好对李昌羽明说,不过他也不好不给李昌羽介绍宁远,也只能这么含糊其辞,事实上真要说起来,何非凡也确实和清平道人关系匪浅,不过这关系有些特别罢了,是生死仇敌的关系。

李昌羽多少也知道一些和非凡的事情,当年何非凡在的时候远华集团虽然不如现在这么庞大,却已经不容小觑,当时的何非凡在东海省也算是人尽皆知,黑白两道通吃。

宁远的长辈和何非凡关系匪浅,想必也不简单,而且李昌羽看人的眼光也很毒辣,自然看得出何云堂对宁远非常客气,这种客气并不是单纯的因为是故交。

有了这一点,李昌羽对宁远自然慎重了不少,笑呵呵的伸出手去道:“原来是宁先生,幸会幸会,我是这一次交流会的会长李昌羽。”

“李会长好,很高兴认识您。”宁远也伸出手去和李昌羽握在了一起。

站在李昌羽身后不远处的同辛明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大变,脸上甚至笼罩起了一层黑纱,他怎么也没想到宁远竟然认识何云堂,这下可好,有了何云堂的这一层关系,李昌羽估计不会再去刁难宁远了。

而田广林和秦忠全几人则是满脸喜色,宁远认识何云堂这对他们来说可真是意外之喜,田广林笑眯眯的看着宁远,心中是越发的好奇,这个年轻的医生总是让人看不透。

谭东林也松了一口气,有了宁远和何云堂的这层关系,想必等会儿李昌羽再不会去刁难宁远了。

不过同时,谭东林也很讶异,这宁远真可谓是交友遍天下啊,在上江市和江世豪徐启发等人就关系不错,没想到来到辽海依旧很有面子。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章 交流会上的特殊患者(一更到)

几个人寒暄过后,李昌羽就笑着向众人招呼道:“时间也到了,大家到隔壁的会议室集合。”说罢还回头看向宁远笑着道:“宁先生一起走吧。”

宁远笑着点了点头,和李昌羽何云堂三人一起率先出了接待室,其他人紧随其后,一群人依次来到了隔壁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面早就有排好的座次,宁远向何云堂李昌羽打了一声招呼,就向复海大学的座次走去,座次前面都有牌子,牌子上有编号和姓名,倒是不难找。

宁远坐下后没多久,田广林几人也依次进来了,来到宁远边上坐下后,田广林就向宁远伸出一个大拇指,低声道:“宁医生,厉害啊,竟然认识远华集团的何总。”

“呵呵,以前凑巧见过几次,算不上熟。”宁远笑着应付道。

听着宁远的话,田广林笑而不语,凑巧见过,这话别说他了,在场的估计没有一个人信,不过既然宁远不愿意说,他也不好追问,心中却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和宁远处好关系。

随着一众医生陆陆续续的坐定,坐在主位上的李昌羽才试了试话筒道:“首先欢迎前来的所有名医,在座的诸位都是我们东海省医疗界的精英和基石,东海省医疗界发展也和众位息息相关,这一次召开这个医术交流会一方面是给诸位提供一个平台,让大家多多交流,互相进步,争取让我们东海省的医疗事业再创高,另一方面上面也出台了一些的政策,正好给大家说说。”

李昌羽话音落下,下面就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等到掌声落下,李昌羽才继续道:“这次交流会呢其实就是一个很活跃的学术研讨会,大家不用拘谨。可以畅所欲言,有什么学术上的疑难可以相互探讨,有什么政策上的疑惑可以向我询问,我一定知不言,言不尽。”

李昌羽说完,坐在李昌羽右手边的一个中年人紧接着开口道:“李会长的话可谓是言简意赅,意思很明了。这次的交流会就是学术研讨会,众位同仁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提。”

这个中年人开口,边上的田广林就轻声向宁远介绍道:“这位是辽海市医药协会的副会长,是省保健局的专家张庆平,医术精湛,李会长左边那位是辽海市中医药协会的会长韩东全。也是卫生厅的主任。”

宁远听的点了点头,心中明了,今天在场的这些人也算是辽海市医疗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几位主持会议的也都是卫生厅的官员,论医术如何,权利都不小,这一次复海大学有没有能力开班医学院分校。也正是这几人把关,虽然不至于直接拍板,却有权利向教育部建议。

张庆平说完,韩东全也例行公事说了两句,之后李昌羽抛砖引玉说了一个话题,下面的众人就开始讨论发言。

这次前来参加交流会的足足五六十人,一旦开始发言,场面顿时就活跃了起来。

宁远则是坐在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时不时的端起茶杯喝两口茶,听着边上的众人讨论。

这种交流会,开口发言虽然说得是随意探讨,不用拘谨,事实上也是讲究资历的,一些知名的老名医说什么。若是有晚辈开口反驳或者说发表不同的意见,很多时候都要被口水淹死。

宁远知道自己年轻,所以也不去自找没趣,有田广林几个人应付。他也不用操心,而且对于赵腾龙说的将来提拔他担任讲师,这一点宁远也不是很心热,抱得态度也是成则喜,不成也所谓,有了这几点他自然不会去出风头。

之前进门的时候宁远出了风头,此时也早就被一群人忽视了,二十岁的年轻人,又搅合在复海大学的几个人中间,给人的感觉宁远就是一个大学生,跟着来跑腿的,至于之前之所以被何云堂招呼,估摸着也就是家里有势,哪家的太子党罢了。

如此一来,宁远倒也乐得自在,不知不觉交流会就进行了三个小时,到了中午十一点,眼看着再有一个小时就要吃午饭了。

宁远伸了一个懒腰,不免有些乏味,早知道如此,他干脆不来了,坐在这里还真不是一般的聊。

微微回了回神,宁远细细一听边上的讨论,怎么越听越不是味,原本一群人讨论的话题还是什么疑难杂症亦或者医疗话题,这会儿竟然转移到中西医对立方面来了。

整个会场此时宛然分成了两派,一派人数众多,都是西医大夫,一派人数较少,不过大都是上了年纪的,以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居多,代表中医,开始了唇枪舌战。

细细的听了一会儿,宁远是哭笑不得,向边上的田胖子问道:“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不是学术交流吗?”

“呵呵,这也是学术交流嘛。”田胖子嘿嘿一笑道:“没办法,中西医一直就互相排斥,开交流会中西医遇到一起,免不了互相攻击,习惯了就好。”

此时的田胖子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他本人又不是医生,两方互相针对,和他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而且这种对战也体现不出什么学术水平,对复海大学也没有影响。

主持会议的李昌羽或许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了,此时也是作壁上观,时不时的和韩东全张庆平说两句话。

这种会议对李昌羽来说,也就是走一个形式,有个会议记录就行,真实意义到底有多少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一群人吵得正嗨皮,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西装三十多岁的青年轻轻的走了进来,在李昌羽耳边轻声的说了两句。

等到青年说完,李昌羽突然清了清嗓子,下面正在争吵的两拨人都静了下来,见到大家安静,李昌羽很是满意,开口道:“关于中西医之争这个话题呢,可以说大家说的都在理,没什么高下之分,西医是兴的医学,中医是我国传统医学,两者都不可缺,既然大家争论这个话题,依我看还是用事实说话的好,正好我这边有个患者,大家可以一起探讨交流一下,临场切磋嘛。”

听着李昌羽的话,一群人都有些面面相觑,没想到李昌羽竟然还弄来了一个患者,不过既然李昌羽开口了,众人也不敢有什么意见,纷纷点头。

李昌羽这才回头向青年点了点,青年很迈步出去,不多会儿领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进来的这个青年白白净净,身材消瘦,不过却一直气喘吁吁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大的水瓶子,走进会议室的短短一瞬,就喝了两次。

看到秘书把人领了进来,李昌羽笑着道:“其实说让大家切磋有些不正确,这位呢是南湖省昌平集团的少总裁柯振国柯先生,这次是来我们辽海市考察的,前两天突然生病,有些棘手,趁着众多名医都在,索性让大家看看。”

“南湖昌平集团?”

宁远眼睛一眯,向柯振国看去,怪不得这个柯振国刚刚走进来,他就感觉到对方身上有灵识波动,正是灵识入门的征兆,没想到是昌平集团的少公子。

这南湖昌平集团也不是一般的企业,而是理气派一脉九宫门的产业,眼下九宫门的门主名叫柯慕华,看来这柯振国应该是柯慕华的儿子。

柯慕华在江湖上是九宫门的门主,但是明面上却也是昌平集团的总裁,虽然是前来参加东南鉴宝会,却也可以顺带考察一下项目,东海省重视倒也在常理之中。

明白了这柯振国的身份,宁远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他们九玄门一直和九星门没什么太大的交情,这一次若是能治好柯振国的病,他也正好可以和柯慕华套上交情,这对过几天的东南鉴宝会来说也绝对是很有利的。

有了这个心思,宁远就细细的打量起了这个柯振国,看柯振国的太阳穴也微微有些鼓起,外家功夫应该不错,按说一般习武强身的人身体素质都应该不较好,不容易生病,而且这柯振国也已经秘法入门,抵抗力应该强才对。

眼下柯慕华却托关系让李昌羽出面,寻求这次前来的众多名医的帮助,看来这个病应该不简单才对。

宁远大量柯振国的时候,柯振国也笑这向众人打招呼:“众位名医好,让大家见笑了,因为这个病我一直口渴,所以这两天几乎是水不离手。”

“口渴!”

听到柯振国说自己口渴不少人都皱眉沉思起来,刚才李昌羽已经介绍了柯振国的身份,不少人也都听过昌平集团,知道昌平集团是全国百强企业,因此抱着和宁远同样想法的人绝对不止一个,只不过目的不同罢了。

柯振国说完话,又抱着瓶子喝了两口水,被李昌羽的秘书请到前面就坐,李昌羽笑着向柯振国道:”柯先生可以把你的症状详细的给大家说一下,先让众位名医有个参考,然后再着重检查,这么多人,总有人能治好您这个病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一一八章 就是口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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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其余的症状,就是口渴,一天要不停的喝水。”柯振国苦涩的说道,这个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很是折磨人。

这世上论什么事,都是犹过之而成灾,即便是平常的吃喝拉撒,原本很正常,但是一旦频率过高就是困扰。

单看此时的何振国,怀里抱着一个大瓶子,说了这两句话,就已经喝了好几口水了,其中的苦涩或许也只有他本人知道。

不过这口渴喝水频率高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肝阳上亢,比如内火上升等等,不能一概而论,一群医生闻言也在底下窃窃私语。

嘀咕了一阵,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医生站起身道:“这口渴喜喝水,原因也有好多种,具体情况还需要检查,不知道柯先生最近有没有去医院做过系统的检查,要是做过,检查报告让我们参考一下。”

这中年人明显是个西医大夫,西医治病除了一般的感冒发烧,大多都要进行系统的检查和化验,特别是一些疑难杂症摸不着头脑的,甚至会让患者把所有的项目从头过,从而一一甄别筛选。

柯振国能前来这个地方求诊,自然也早有准备,点了点头把随身带的一个文件袋递给了边上李昌羽的秘书。

李昌羽的秘书接过文件袋递给了中年医生,中年医生接过打开来拿出里面的检查报告和边上的几位医生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传给了其他人,在场的一群医生也都粗略的看了各种检查和化验报告。

宁远精通中医,不过对西医的化验单和一些检查报告还是看的懂的,看过之后就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柯振国提供的检查报告几乎很全面,该有的检查都有了,而且是省人院的检查报告,权威性就不用说了。奈何各项检查都几乎没什么问题。

不仅没问题,有些指标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好出不少,毕竟他也是外加高手,气血很是旺盛,同时检修秘法,精神也不错。

一切指标正常,这一下就让众多的西医大夫犯难了。没有了参考的东西,这病甚至都没办法确诊,一群人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等到所有人都看完了柯振国的化验单和检查报告,现场沉默了三分钟,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站起身道:“从各种检查上看,柯先生的身体非常健康。我们这边也不好确诊,如果柯先生不介意,容许我给你把个脉。”

“没问题,劳烦这位老医生了。”柯震国谦和的点了点头,很是客气的道。

得到柯振国的同意,老人这才上前,一边给柯振国把脉一边问道:“柯先生除了口渴还有其他症状没有。比如心慌,烦躁?”

“没有?”柯振国摇了摇头。

“那么口渴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没有,比如高烧一场,亦或者经常出汗?”老头继续问道。

“没有?”柯振国依旧摇了摇头。

老人这诊断可以说是中规中矩,正是中医诊病最常见的程序,一边诊脉,一边望气,一边问诊。正是中医中的望、闻、问、切。

田胖子也适时的给宁远介绍道:“这位是辽海市的杏林大家,刘谦程刘老,刘老可是省人院的教授,一身医术非常精湛,算是东海省杏林界的大拿。”

刘谦程一边诊脉,一边询问,诊断了大概三分钟。这才松开柯振国的手腕,微微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柯先生的这个情况我还有些吃不准,需要斟酌一二。”

听刘谦程这么说。不少人都露出了惊疑之色,即便是不少西医大夫也不由的吃了一惊,这刘谦程的医术在东海省也是有名的,即便是不少西医人不怎么瞧得起中医,在刘谦程面前也不敢倨傲。

刘谦程说吃不准,需要斟酌,这其实就是诊断不出,没办法了,这一下让好几位打算跃跃欲试的中医大夫都重坐了回去。

看到现场有些安静,李昌羽的面子明显有些挂不住,此时在场的这些医生可都是整个东海省医疗界医术最好的医生,代表了整个东海省的医疗界的实力,这么多人在场,竟然连柯震东是什么病,怎么回事也搞不清,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因此见到没人再上前检查,李昌羽不由的咳嗽两声道:“还有哪位医生愿意上前给柯先生检查的?”

见到李昌羽发话,同辛明咬了咬牙站起身道:“我检查一下吧。”

“好,那就有劳同医生了。”李昌羽笑着点了点头,向柯振国道:“柯先生,这位是上江市的同辛明同医生,医术精湛,同医生的同仁堂在上江市也是很有名气的。”

“同医生好。”柯振国向同辛明点了点头,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同辛明也向何振国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给柯振国诊脉,因为之前刘谦程诊脉的时候询问的已经很详细了,同辛明倒是没有询问什么。

诊脉过后,同辛明也皱了皱眉,轻叹一声,一声不吭的坐了回去,虽然没说话,众人都看出来了,同辛明也没有检查出什么。

一群西医大夫没辙,刘谦程和同辛明两人都吃了瘪,这一下其他人不敢贸然上手了,看到李昌羽期盼的眼神,谭东林起身也上前检查了一番,也功而返。

见到三位杏林名家都毫头绪,宁远也不由的皱了皱眉,心中琢磨了起来,这柯振国究竟是怎么回事。

各种检查报告没问题,几位杏林名家也诊断不出来,这病还委实有些蹊跷,一边皱眉,宁远一边下意识的一看,发现谭东林坐的距离他不是很远,就轻声问道:“谭老,怎么回事?”

“脉象强劲有力,没有任何问题,比一般人健康的多。”谭东林苦笑道。

听到谭东林的苦笑,宁远也有些语,各种情况都正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有玄门中人暗中动了手脚,可若是如此,柯慕华不应该看不出来,又何必把柯振国送来这儿呢。

思索了半天,宁远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些许猜测,这柯振国的脉象正常,各种检查也正常,却不住的口渴,要是排除秘法高手搞鬼,那就只有一种原因了,这柯振国受过什么刺激,这口渴其实是心里原因造成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一一九章 妙不可言(三更到)

如果是心里原因造成的,那么这柯震国就必然隐瞒了什么事情,只是不方便说而已,也正是他隐瞒的这件事,才造成众位医生思想受到限制,一时间还没有想明白。

既然猜到有可能是心里原因,宁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出风头了,缓缓的站起身道:“不知道柯先生介不介意我给您看看?”

见到站起来的宁远,现场一阵哗然,这么一会儿,不少人都把一开始出尽风头的宁远给直接忽视了,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站起来出头。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少人都一阵叹息,觉得宁远功利心太强了,年纪轻轻的竟然如此不知道稳重。

这看病可不是闹着玩的,宁远看起来不过二十岁,这么年轻的毛头小子,大学估计还没毕业吧,竟然敢站出来碰刘谦程等几位名家都没把握的病症。

在这些人看来,宁远这就是碰运气,其他人好歹还有些名气,犹犹豫豫的其实也就是怕丢了面子,毕竟名医都爱惜羽翼,可是宁远根本名不见经传,看不好自然所谓,若是瞎猫碰住死老鼠,那可就赚大了。

坐在宁远边上的田广林也没想到宁远会这个时候站出来,轻轻的拉了一下宁远,低声道:“宁医生,你慎重。”

宁远给了田广林一个放心的笑容,脸上带着淡笑看着柯振国,等着柯振国答复。

柯振国也愣了一下,看着年轻的离谱的宁远有些不知道是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下意识的看向了坐在边上的李昌羽。

李昌羽有些摸不清宁远的底细,心中认为宁远应该有些来头,也不愿意扫了宁远的面子,轻轻的向柯振国点了点头,柯振国这才向宁远笑道:“自然不介意。”

宁远也看出了柯振国的犹豫,不过却不是很在意。这次他也算是为九玄门拉外援,不能考虑太多,虽然三师兄姚鑫年已经回来了,眼下他们九玄门加上他已经有三位灵识化形的高手,比起一般的宗派来要强很多,但是对上一些大宗派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比如地宗,当年被清平道人击伤的几个人应该还有人在世。这么多年即便是修为不长进,也早应该恢复了伤势,眼下的地宗最少有五位灵识化形高手。

再比如九宫门,至少也有三位,前两天他们在上江市惹上的盗墓团伙九星门至少也有五六位,这还不算一些宁远不知道的。

现如今宁远之所以能仗着前辈的身份让很多人客气。很大的原因还是清平道人的余威尚在,清平道人仙逝还不到一年,九玄门有什么后手很多人都不清楚。

别人宁远不敢说,单单地宗,一旦了解了他们九玄门的底细,见了他就绝对不会再这么客气。

非常时刻,有时候也不得不结交一些朋友。即便是帮不上忙,关键时候摇旗呐喊助助威还是可以的。

九宫门远在南湖沙江市,和地宗也没过多的交集,这也是宁远选择九宫门的原因。

宁远来到柯振国跟前,向柯振国微微一笑,一边观察着柯振国的气色,一边伸手给柯振国把脉,同时在柯振国的耳边轻声道:“柯先生身为外家高手。又是灵识入门的秘法高手,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让你受到了惊吓。”

柯振国原本还半闭着眼睛,听到宁远的话,眼睛猛然睁开,紧紧的盯着宁远,脸上露出一丝惊色。

“柯先生不用惊讶。我也是玄门中人,所以能感觉到柯先生的灵识波动,柯先生的各项化验和检查报告都没什么问题,脉象也很平稳。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强劲,所以我猜测柯先生的病不是身体问题,而是心理原因造成的。”看到柯振国的目光,宁远淡淡一笑,继续低声道。

听到宁远说自己也是玄门中人,柯振国这才微微放松了警惕,低声问道:“我这个情况你能治疗?”

“能不能治疗还要看你遇到的是什么事情”宁远淡淡一笑,松开了柯振国的手腕。

宁远已经听谭东林说了柯振国的脉象,上前去自然不是为了检查,就是为了和柯震东说话,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这样才好治疗,通过谈话看来,宁远已经可以确定柯振国确实是隐瞒了一些消息。

“一定要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才能治疗?”柯振国轻声问道。

“你不说也可以,我已经有了些猜测,不过不敢确定罢了。”宁远低声说了一句,然后眉头紧皱,装着思考的样子,缓缓的开口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不过不敢保证一定有效。”

宁远的后一句话声音已经放大恢复了正常,会议室的所有人都能听得到。

众人听宁远说有办法,都禁不住一惊,齐刷刷的看向宁远有人不信,有人惊疑,也有人吃惊,真是神情各异。

在场的这么多人唯一一个比较淡定的也就是谭东林了,他和宁远打过几次交道,知道宁远的本事,宁远对于治疗这种疑难杂症,奇病怪病总有奇思妙想。

坐在柯振国边上的李昌羽听到宁远的话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丝喜色,若宁远真的有办法,那可算是帮他解了围了,要不然东海省众多名医云集,召开医术交流会的会议现场,竟然治不好投资商的病,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一群医生愣了一分钟,才有人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你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竟然说有办法,难道在坐的这么多医生都是摆设不成?”

宁远顺着声音看去,一眼就看到满脸不忿的同辛明,刚才这话也正是同辛明说的。

发现又是同辛明,宁远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太好看,这个老头,他在复海大学已经教训过一次了,竟然还是不知悔改,而且一开口就拉上了在坐的众多名医,真可谓是其心可诛,这岂不是赤果果的给他拉仇恨吗。

“咳咳,同医生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过了。”

宁远还没开口,刘谦程就咳嗽一声道:“正所谓学先后,达者为先,怎么能以年龄看人呢,这位小友既然有医治的办法,正好说出来让我们学习一下,不知道介不介意。”

这刘谦程不愧是一代大家,说话很是谦和,态度也非常不错,为人不倨傲,真正应了那句有真才实学的人反而彬彬有礼,没本事的人反而处处装逼。

“刘老说笑了,我自然不介意,天下杏林是一家,我也有很多东西要向各位前辈学习。”宁远向刘谦程微微一笑道:“之前我先看了柯先生的检查报告和化验单,没有丝毫问题,同时柯先生的脉象也没有异常,所以我猜测柯先生的这种情况事实上是心理因素造成的,这就好比某种心理暗示,自己明明已经吃饱了,却总是感觉到很饿。”

宁远这么一说,刘谦程当下眼睛一亮,含着笑点了点头道:“不错,言之有理,确实有这个可能,听小友这么一说,我倒是瞬间茅塞顿来了。”

除了刘谦程,同时也有不少人点头表示赞成,毕竟在场的都是名医,没有几个是庸才,刚才没想到只是没有往这个方面想罢了,宁远这么一说,他们自然觉得有理。

给人看病又不是瞎吹牛,自然是有据可循的,你说的话有没有理,占卜站得住脚,自然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大家心中都有判断。

见到不少人点头,同辛明的脸色瞬间涨红,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生闷气。同辛明的医术自然也不算差,就是人品不怎么样,刚才也是气昏了头,一味的针对宁远,眼下却骑虎难下,再一次丢了人了。

在场的有一半人赞许,其他人也在沉吟,李昌羽脸上的笑容是灿烂了不少。柯振国也急忙出声问道:“不知道是什么办法?”

宁远淡笑道:“口渴非是缺水,能让人心理上产生这种暗示的最大可能就是因为火,柯先生是不是前几天遇到过一场大火,当时口干舌燥,心浮气躁,后来又没事了,过了两三天才出现口渴不止,一直想喝水的情况?”

“不错,正是如此。”柯振国忙不迭点了点头,宁远说的这些虽然和他遇到的事情的不同,却也差不多,有些类似,真正的原因他不能说,此时自然是极度的配合。

听到柯振国表态,同辛明差点没气得骂娘,既然有这么一回事,刚才刘谦程问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宁远一说,你就承认,虽然刘谦程举的例子不是这个,却也是询问的意思。

同辛明心中骂娘,同时在场的不少人也都有些微词,不过碍于柯振国的身份没有吭声,刘谦程也禁不住露出一丝苦笑。

宁远不理会其他人的表情,继续道:“既然是因为大火造成的,那么可以用寒冰治疗,柯先生可以给房子和住处放满冰块,凡是触目可及的地方都放置寒冰,在这样的环境呆上三五天,这个症状自然不药而愈。”

“妙,这个法子简直妙不可言。”宁远的话音落下,刘谦程就笑呵呵的道:“柯先生这个症状是因为大火导致心火淤积,各处放置寒冰,触目一片冰凉,时间长了,心火自然熄灭,症状不药而愈,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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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廖武阳来电(四更求票)

刘谦程这惊叹并不是夸张,而是由衷而发,虽说之前宁远已经说明了柯振国病情的病因,但是具体该怎么医治,怎么用药不少人还在斟酌。

而且这种情况,用药也确实比较麻烦,从之前柯振国拿来的资料看,省人院也给他用过药,却没什么效果,如此一来很多人依旧还在犯难。

这确诊不代表就一定能医治,即便是刘谦程这会儿也没什么头绪,听宁远这么一说,他当下就忍不住赞道。

除了刘谦程,谭东林也禁不住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他到不是很意外,只是对宁远越发的看不透了。

刘谦程出声赞叹之后,同时还有不少人点了点头,对宁远的这个法子是即惊叹又惊讶,这个法子,不用任何药物,却非常的管用,真可谓是神来之笔。

柯振国虽然不懂医,不过通过察言观色也看出宁远的这个办法应该不错,很是客气的站起身来向宁远道:“谢谢小兄弟了,这个病可是困扰了我两三天了,真是让人日不能食,夜不能寐,若是小兄弟的这个法子见效,我一定有重谢。”

柯振国不知道宁远的名字,倒是直接称呼上了宁远小兄弟,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看的不少人羡慕不已,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这次可算是撞了大运了,让昌平集团的少总裁看上了。

对于柯振国的感谢,宁远只是淡淡一笑,很是客气的道:“柯先生不用如此,医者治病救人,就是本份,我也是恰好猜中了病因而已。”

别人羡慕柯振国称呼他小兄弟,宁远还真不稀罕,这也是柯振国不知道他的身份,若是知道了。这声小兄弟叫出来已经算是冒犯了。

“呵呵,小兄弟为人不错,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柯振国呵呵一笑,很是赞许的看了宁远一眼。

李昌羽见到柯振国的病情解决,是满脸堆笑,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中午十二点一刻了。笑呵呵的站了起来道:“已经到饭点了,上午的交流会就暂时进行到这里,大家一起雾餐厅吃饭,下午两点再来会议室集合。”

说完话,李昌羽就回头向边上的柯振国邀请道:“柯先生也一起吧。”

“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柯振国点了点头应道。今天这个病虽然是宁远的功劳,但是李昌羽也算是牵线搭桥了,柯振国也不能不给面子。

李昌羽发话,会议室的众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起身,准备往外走,宁远正准备迈步,李昌羽又向他招了招手道:“宁医生也一起吧。”

宁远笑着点了点头。走到李昌羽边上,和柯振国张庆平韩东全几个人一起,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一边往外走,李昌羽一边笑着问道:“宁医生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是平阳人,暂时在复海大学工作。”宁远点了点头笑道。

“呵呵,没想到宁医生年纪轻轻,医术竟然不赖。今年有二十四了吧?”韩东全开口问道。

“刚满二十岁,让韩会长笑话了,我这医术都是家传的。”宁远谦虚的道,这韩东全是中医药协会的会长,在东海市也很有身份,宁远勉强也算是半个中医人,若是要在东海省行医。这韩东全还是不好得罪。

“二十岁!”李昌羽和张庆平几人都吃了一惊,纵然他们猜测宁远年纪不大,却也没想到宁远真的是二十岁,年轻的不像话。

韩东全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笑呵呵的说道:“万年陈醋,祖传中医,家传的中医才是最正宗的,中医是易学难精,宁医生二十岁就深得中医的精髓,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几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餐厅,餐厅里面何云堂正在候着,看到宁远一群人进来,急忙迎了上来招呼道:“午饭我可是早就准备好了,李会长这是有意拖延大家用餐嘛。”

“何总这话可不敢乱说,被上面知道还以为我私自让众位医生加班呢。”李昌羽笑呵呵的道。

“呵呵,李会长,宁先生请里面坐。”何云堂呵呵一笑,请着一群人向餐厅里面的包间走去。

一边走何云堂一边问柯振国:“怎么样,你的病有没有哪位医生给确诊?”

“让何叔叔操心了,正是宁医生给确诊的,而且给了治疗的方法。”柯振国很是客气的道,对何云堂算不上亲热,也算不上冷淡。

这倒不是柯振国不懂礼数,实在是这一届的东南鉴宝会非同寻常,不少人都隐隐猜出在鉴宝会上地宗会再次和九玄门掐起来,如此一来,特别是一些中立的门派,和两边都没什么交集,就要慎重,免得把自己搅合进去,山峦派一样,九宫门也一样。

“宁医生?”何云堂讶异的看了宁远一眼,微微露出一丝惊讶,之前他和李昌羽一起去接待室的时候虽然看到了宁远,还打了招呼,却根本没多想,下意识的认为宁远是来跟着凑数的,没想到宁远竟然确诊了柯振国的病。

柯振国的情况,何云堂多少知道一些,事实上这两天也没少帮着打听名医,宁远想着拉拢九宫门,何云堂又何尝不想。

奈何柯振国这个情况委实有些奇怪,不少人都吃不准,这次交流会的信息事实上也是何云堂告诉柯慕华的,却没想到最后让宁远捡了便宜。

这一刻何云堂是真的有些忌惮宁远了,昨天从何震宇口中,他已经猜到宁远应该是灵识内敛的秘法高手,同时功夫也练到了暗劲,再加上这一身医术,真是让人惊骇,要知道,宁远才二十岁。

当年清平道人就是一个全才,武技达到了内家巅峰,秘法修为是元神境界,一身医术也非常精湛,也正是因为清平道人医术精湛,医人数,江湖中不少人都受过他的恩惠,九玄门才能稳如泰山。

看着宁远,何云堂宛如看到了第二个清平道人,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闪过一丝杀机,东南鉴宝会之后,论如何,都要找机会除掉宁远,不能给他成长起来的机会。

纵然心中杀机隐现,何云堂的脸上却是笑呵呵的,看着宁远道:“没想到宁先生竟然还有一身好医术。”

“何总说笑了,这次也是侥幸。”宁远淡淡的笑道。

一群人说着话,进了包间,李昌羽自然是毫疑问的主位,依次是张庆平、韩东全,按说何云堂是有资格和李昌羽平分主位的,不过他却算是东道主,而且又有宁远在场,所以他婉言谢绝了李昌羽的邀请。

在这种场合,宁远江湖前辈的身份自然就有些吃不开,也不可能和李昌羽三个人去争,因此等李昌羽三人就坐之后,宁远才和柯振国何云堂三人随便坐了。

饭桌上,柯振国对宁远的身份一直很好奇,原本他以为李昌羽叫宁远一起是因为宁远给他看病的原因,可是慢慢的他就发现不对了,李昌羽对宁远也很是客气,并不是单纯的因为宁远给他看了病。

同时何云堂对宁远的态度也很让柯振国纳闷,按说何云堂在廖海生也顺眼只手遮天,地宗的远华集团比起他们九宫门的昌平集团底蕴还要雄厚,不应该对宁远那么客气才对。

而且这一次的交流会虽然是远华集团赞助的,何云堂亲自接待也没错李昌羽毕竟不算小人物,值得何云堂出面,可是这座次却真的很有问题。

饭桌上何云堂和宁远各有心思,再加上何振国有些摸不清头绪,一顿饭吃得也算是马马虎虎,气氛并不算多么好。

吃过饭就是中午一点了,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何云堂也给众人安排了休息室,里面可以喝茶,看电视,睡觉也有单间,待遇着实不错。

宁远和何云堂几人分开之后,刚刚和田胖子几个人聚在一起,就接到了廖武阳的电话,廖武阳打来电话,是让宁远和他前去看那一尊六方套瓶。

开了一上午会,宁远也算是见识到了这个所谓的交流会,确实是没什么兴致再在里面打瞌睡了,就向田胖子请了一个假离开了云华酒店。

今天上午宁远可以说已经给复海大学争取到了很多的好感,可以预见,这一次交流会之后,卫生厅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了,田胖子也乐得送宁远一个人情,对于宁远请假自然不怎么在意。

给田胖子请假的时候,宁远就告诉了廖武阳自己在什么地方,下了楼在酒店门口等了十分钟不到,廖武阳就开着他的黑色奥迪来了。

“怎么这个时候看东西,你的摊子今天不摆了?”上了车之后,宁远就笑着向廖武阳问道。

“今天不摆了。”廖武阳摇了摇头道:“几千万的生意在面前,不敲定了心里痒痒,因此我上午给对方打了电话,这会儿去看货,要是确定是真品,直接就当场交易了。”

一边说着话,廖武阳一边开车,车子一路出了辽海市的市区,来到了市区结合部,在一个古朴的茶楼门口停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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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一下更新

在这里说一下本月的更新,本月新书上架,笑笑是三更保底,每天保证万字,随时爆发。

第一天八更两万五千字,大家也看到了,今天四更,一万多字,两天更新了十二章,更新量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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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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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廖武阳给宁远打电话的时候,柯振国也已经离开了云华酒店,回到了他们下榻的另一家五星级酒店喜登大酒店。

柯慕华也是刚吃过午饭,在房间客厅的沙发上歇息,看到柯振国回来,从沙发上坐起身来问道:“怎么样,那个李昌羽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李厅长很好说话。”柯振国抱着水杯,在柯慕华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道:“而且我这个情况也有人看出了端倪,也给了治疗方案。”

“哦,那就好,那就好。”柯慕华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道:“有人看出来就好,若是真的见效,到时候我亲自和你去感谢一下人家。”

柯振国点了点头,然后道:“而且给我确诊的这位医生年轻的离谱,不过二十岁,最主要的竟然是玄门中人。”

“玄门中人?”柯慕华眼睛一眯,皱着眉问道:“对方身上有灵识波动?”

“没有?”柯振国摇了摇头道:“这也是我纳闷的,他不过二十岁,却能察觉到我的灵识波动,而我却不能察觉到他的,难道他已经是灵识内敛的高手?”

说着话,柯振国不禁摇了摇头道:“可是不应该啊,二十岁的灵识内敛,这得要多么妖孽,我今年三十岁,也不过刚刚秘法入门。”

“也有可能是用了什么遮掩灵识波动的法器。”柯慕华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下,问道:“知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叫宁远,据说是平阳人。”柯振国答道。

“宁远!”

柯慕华微微的沉吟了一下,猛然间脸色大变,急声问道:“你说他多大年纪,什么地方人?”

“二十岁,平阳人啊。”柯振国道,说着话。他奇怪的看着柯慕华,不解的问道:“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哎!”柯慕华长叹一声道:“二十岁,平阳人,能察觉到你的灵识波动,你却察觉不到他的,又名叫宁远。应该没错了,这一次我们算是欠了他的人情了。”

“您知道这个人?”柯振国讶异的问道。

“知道。”柯慕华点了点头,苦笑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宁远正是九玄门如今的掌门人,清平道人最小的弟子,也是他的衣钵弟子。”

“九玄门的掌门?”

柯振国也被震住了。好半天才道:“您没有搞错吧,真的是九玄门的现任掌门?”

“错不了。”柯慕华摇了摇头道:“别人或许不清楚这位九玄门任门主的修为,我却知道,来辽海之前我去过一次南饶,遇到过山峦派的方东来,我也是从方东来口中得知,这位年轻的九玄门门主二十岁竟然已经迈进灵识内敛境界。清平道人倒是收了一个好弟子。”

“二十岁的灵识内敛。”柯振国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怪不得您不让我和地宗走的太过亲近,原来是早就知道九玄门的情况。”

“是啊。”柯慕华点了点头道:“这宁远不过二十岁,却已经是灵识内敛境界,若是成长下去,三十岁迈进灵识化形绝对不是问题,即便是将来进入元神境界也不算什么稀罕,贸然得罪九玄门,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只是这一次你的病若是被宁远看好了,我们可就欠了他一个人情了。”

“我看那个宁远为人不错,最起码比起地宗的何震宇强多了,那个何震宇应该也迈入了灵识内敛,嚣张的不可一世,让我选,我倒是愿意选九玄门。”柯振国道。

“呵呵。再看吧,有些事不能贸然决定。”柯慕华淡淡一笑道:“不过这次欠了宁远人情,我们不得不还,你找人打听一下他的住处。我们晚上去拜访一下。”

柯慕华父子说话的时候,两辆豪华的轿车此时却依次在喜登酒店门口停稳,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几个人。

为首一人六十多岁,身后跟着两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另一辆车上也下来三个人,身穿西装,年纪大的五十多岁,年轻的三十多岁。

几个人下了车,一群人就拥簇着老头进了喜登酒店,看着一群人进来,酒店的大堂经理很是热情的上前招呼:“穆先生,您回来了?”

“嗯。”老头淡淡的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一群人直接就进了电梯。

来到楼上的总统套房之后,老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微微揉了揉太阳穴,沉声向边上的一位中年人问道:“让你调查的那个小子的情况,你差的怎么样了?”

“已经查出来了,阻止我们刺杀那个女警察的那个小子就是您之前让我想办法除掉的那个九玄门的掌门宁远,他眼下也在辽海市。”中年人恭敬的道。

此时若是马宝成在这里,绝对会认出来,这个中年人就是委托他谋杀宁远的哪位罗先生,直接出价五百万,出手不可谓不大方。

“怪不得。”老头哼了一声道:“我就说什么人竟然能够制住两个站组的高手,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宁远,那个清平老头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老板,那个宁远和那个女警我们还要不要?”中年人请示道。

“那个女警暂时不要管了,宁远的事情我们也不要插手了,就交给上江市的地头蛇去对付,即便是杀不了他,也暂时恶心一下他,眼下有最重要的事情。”老头道。

“是,老板,请您吩咐。”

“东南鉴宝会马上就要召开了,你给我想办法把到时候参加鉴宝会的所有人的资料都搞到手,同时,到时候我会代表八卦门前去,你给八卦门的掌门打个招呼,让他给我留一个名额。”老头缓缓的说道。

“是,老板。”中年人应了一声,就缓缓的退了出去,等到几个人离开,客厅就剩下了老头和两名中年人,这三人正是九星门的人,那天晚上宁远三人若是晚走一步,就会和对方碰上。

房间就剩下他们三人之后,一个中年人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傅,您代表八卦门前去参加东南鉴宝会,是不是想调查那个和我们交手的人的底细?”

“不错,对方极有可能前来参加这次的鉴宝会,那件东西也很有可能在他手中,我们必须拿回来,要不然谁都别好过。”老头沉声道。

“明白。”两个中年人齐齐的应了一声,然后问道:“那到时候我们做什么?”

“我已经打电话邀请了你们的师叔前来,我们三个在国内有些势单力薄,到时候你们两个听你师叔的安排。”

这九星门的人果然是神通广大,私下里干的是盗墓的勾当,明面上却挂着华侨的身份,住的是五星级的总统套房。

宁远自然不可能猜到九星门的人已经到了辽海,而且在调查姚鑫年的身份,此时他和廖武阳下了车,已经进了小茶楼。

这个茶楼不算大,装修也显得有些陈旧,不过却自有一股子韵味,里面人不算很多,大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其中以六十岁左右的人居多。

一边往进走,廖武阳一边给宁远介绍:“这个茶楼你别看他破旧,但是在辽海市却也算是比较有名的,前来这里的大都是一些爱好古玩的或者喜好收藏的,这个茶楼的老板很是有些能量,一些古玩交易也经常在这里进行。”

说话间,廖武阳就领着宁远直接上了二楼,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推开门进去,里面已经有两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在喝茶。

两人看到廖武阳进来,都起身招呼:“廖老板来了,我们可是一直在等候大驾。”

“什么老板,就是一个摆地摊的罢了。”廖武阳呵呵一笑,让出宁远道:“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宁远宁兄弟,昨天在古玩一条街,解出糯米种翡翠八十万转手的就是他了。”

同时廖武阳也给宁远介绍了眼前的两个中年人,一位穿着对劲大褂的中年人正是这个茶楼的老板洛远明,道上人称洛爷,另一位就是六方套瓶的主人了,名叫王怀,同时也是辽海市一家中型企业的老板。

洛远明和王怀原本看到廖武阳领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还以为是跑腿的,听廖武阳这么一介绍,才知道没那么简单,都笑呵呵的向宁远打了个招呼。

洛远明倒是没对宁远太过热情,王怀却笑着向宁远道:“昨天吃饭就听几个人闲聊,说一位小兄弟运气不错,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

“让王总见笑了,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老鼠。”宁远笑呵呵的应付道。

几人说着话,重坐下,有人给宁远和廖武阳倒上茶水,退出去之后,洛远明才笑着向廖武阳问道:“廖老板,考虑的怎么样了,您这边要是没答复,我们也就要找别人了,您也知道这东西真不愁出手。”

“呵呵,我自然知道。”廖武阳呵呵一笑道:“我今天来就是再确认一下,没什么问题,今天就可以交易。”

“那好。”王怀点了点头,从边上拿出一个箱子轻轻的放在茶桌上打开,从里面抱出一个瓶子,小心翼翼的放好,向廖武阳笑道:“廖老板,请过目。”

廖武阳淡淡一笑,向边上的宁远道:“还劳烦小兄弟给掌掌眼。”

听廖武阳让宁远掌眼,洛远明和王怀都齐齐一愣,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惊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一二二章 真品(二更求月票)

洛远明和王怀在宁远刚进门的时候以为宁远是跑腿的,听了廖武阳的介绍,才认为不是,下意识的又认为宁远是廖武阳请来的合伙人。

毕竟能在古玩街赌石的人,大多都有些实力,真正的苦哈哈,前去撞大运的人还真不多。

赌石那种地方,虽然说能一夜暴富,却不是一般人玩的起的,和买彩票的地方不同,一般赌石,即便是便宜点的石料也要上万块,切出上好的玉才能暴富,赔钱的几率却很大。

而且两人昨天并没有亲眼见宁远赌石,只是道听途说,这道听途说自然是越传越神,什么宁远精通赌石,一眼就看准一块石料,中途果断高价出手等等。

因为这些消息,洛远明和王怀下意识的就认为宁远经常赌石,这经常赌石的,身边没个千八百万的还真玩不起。

正是因为这个想法,廖武阳介绍了宁远之后,洛远明两人才会认为宁远是廖武阳招来的合伙人,来一起承担风险的,却不认为宁远有什么眼力劲,赌石和古董方面虽然有些相通,却不能一概而论,而且宁远也实在是太年轻。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廖武阳竟然让宁远来掌眼,因此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不过却也没吭声,廖武阳找谁来鉴定那是廖武阳的事情,他们自然插不上话。

宁远也不客气,走上前仔细的观察起了这个六方套瓶,这个六方套瓶高大约四十厘米,呈现青色,看上去用的是粉青釉,并且用镂空的方法浮雕出精品的芭蕉叶花卉纹图案,内套精美的青花瓷器,看上去很有特色。

“嗯,这个六方套瓶看上去器型规整,工艺精湛奇巧。集粉彩、珐琅彩、镂空等多种装饰技法于一器,纹饰图案融合了中西文化,是一件难得的陶瓷品,从镂空来看是直接在瓷坯上直接雕刻花纹的瓷器装饰技法,这种技法对技术的要求非常高,确实符合清代乾隆年间镂空工艺巅峰时期的风格。”

“而且整个镂空雕刻的精致工整,浑然天成。不像是近代仿制的工艺品,这样的六方套瓶,燕京的故宫博物院收藏有一件,两者的唯一区别就是开光处镂空花朵有细微的大小区别,这个瓷瓶应该是乾隆早期御窑厂烧造的器物。”

宁远一边仔细的观察,一边开口解说。观察了足足半个小时,他才站起身来向廖武阳道:“应该是真品。”

此时的廖武阳洛远明三个人已经呆滞了,三人都是经常碰古玩的,对古玩的了解自然不差,见识也都很不错,可是听着宁远的话,却禁不住一阵吃惊。

宁远的话不多。不过每一句都说在了点子上,而且说的非常中肯,这个眼力就让三个人惊讶不已,单看宁远鉴别这个瓷瓶的水平,绝对不低于一般的大师。

呆滞过后,廖武阳的心中是不住的噗通,暗叹自己找对人了,他之所以断定这个套瓶八成是真品。还是因为和宁远说的燕京故宫博物馆的套瓶进行了对比,没想到宁远一眼就看了出来。

“呵呵,没看出,宁先生还是个古玩方面的行家。”王怀呵呵一笑,看着宁远是热情了不少,他本人就爱好收藏,这次也是公司出了点事。运转不开,急着用钱,才不得不出手这个套瓶,等这一次过去。自然还会个古董打交道,和宁远这样的人交好,以后可是好处多多。

洛远明对宁远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么不冷不热了,笑呵呵的看着廖武阳道:“廖老板,你这次倒是找了个不错的合伙人,宁先生虽然年轻,在古玩方面却绝对是行家。”

“哈哈,那是自然,我老廖别的本事不行,看人还是很准的。”廖武阳哈哈一笑,看向王怀道:“王总,价钱还是之前说的那个价吧?”

“和你廖老板做生意,我自然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没必要和你在几十万上争执。”王怀笑道。

虽说他这个东西出手确实亏了不少,但是也是没办法,急着出手,他这个要价已经不算低了,一些不识货的这么多钱也不敢收,识货的那个不是斤斤计较,精的的和猴一样。

“那好,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廖武阳哈哈笑道。

王怀把桌上的瓶子连带着着盒子推到了廖武阳面前笑道:“这个东西从现在开始就是廖老板你的了。”

廖武阳也不客气,把瓶子收好,放在身边,这就开始给王怀转账,等到资金到账,钱货两讫,这次的买卖也算是彻底做成了。

看到两人交易完成,洛远明哈哈一笑道:“好,先恭喜王总和廖老板这次合作愉,今天下午谁也不许走,我做东,大家庆祝一下。”

“怎么能让洛爷您请客,这次您也算是帮了我的帮了,这个东怎么算都应该是我做。”王怀道。

“呵呵,和我还这么见外。”洛远明笑着伸出手指了指王怀道:“好,那我就不和你争了。”

廖武阳此时带着几千万的瓶子,倒是没心思吃什么饭,不过洛远明开口了,他也不好拒绝,只能点了点头。

此时距离晚饭还早,洛远明大手一挥,叫来了服务生,给几个人重泡上茶水,几个人顺便说说闲话。

几个人中宁远自然是焦点,洛远明看着宁远,笑呵呵的问道:“宁兄弟不是辽海本地人吧?”

“不是,我是平阳人,在上江市工作,这次是来辽海市出差,被廖老板抓了壮丁。”宁远点了点头应道。

事实上自从刚才开始,宁远一直就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这个交易按说没什么奇怪的,可是一切来得太顺利了。

刚才廖武阳和王怀交易完毕,宁远不经意的在廖武阳的眉宇间发现一丝黑线,这一丝黑线若隐若现,一般人自然看不到,不过却逃不了他的眼光,这一丝黑线在廖武阳的眉宇间正好是破财的征兆。

事实上昨天的时候,宁远就给廖武阳看过相,发现廖武阳最近没有什么破财的征兆,而且有些鸿运当头,这也是他答应帮廖武阳掌眼的最大原因,却没想到短短的一瞬间这廖武阳的气运就变了。

一个人的气运自然不可能一成不变,但是变得这么突然,却绝对有蹊跷在其中,宁远脸上不动生色,心中却暗暗戒备。

这一次廖武阳的生意可是有他的利益在其中呢,一两百万,宁远还真不能做到不在乎。

他们九玄门和其他宗派不同,虽然地位特殊,却因为人丁稀少,再加上清平道人心性淡然,所以没有什么产业,整个门派也没有什么固定的收入来源。

现如今九玄门的所有家当都是清平道人一生给人堪舆风水,占卜算命积攒下来的,而且不少还属于那种不能出手的。

虽说宁远不缺钱花,但是九玄门绝对不富裕,清平道人是清朝末年人,一生经历战乱,颠沛流离,大半生几乎都是在打打杀杀中度过的,不太注重宗门的产业,但是宁远确实地地道道的现代人,随着社会的发展,原本的那种江湖模式早已经被淘汰了,个人武力也没有以前那么顶用,反而是金钱的作用大,九玄门想要真正的复兴,在江湖中站稳脚跟,除了他们几个师兄弟的实力之外,资金方面也绝对至关重要。

当然,这个事要一步一步来,修行者财侣法地原本就很重要,自然不能缺少。

通过廖武阳的气色变化,宁远隐隐猜测,可能是这个洛远明可能动了歪心思,打算打廖武阳的注意,要不然此时才下午两点多,距离晚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此时留着廖武阳吃饭,未免有些太过了。

洛远明却不知道宁远已经起疑,还在试探宁远,笑呵呵的问道:“宁兄弟和廖老板认识很久了?”

“呵呵,认识时间挺长的了,有一两年了。”宁远笑道。

廖武阳听宁远这么回答,虽然有些讶异,不过却没有吭声,这样对他自然有好处,他也希望和宁远出处关系。

“呵呵,廖老板倒是好运气。”洛远明呵呵笑道:“竟然认识宁兄弟这样的能人,这次应该给了宁兄弟不少好处吧。”

“呵呵,这次我可是和廖老板共同承担,二一添作五,以后有这样的生意,还希望洛老板能多多照顾。”廖武阳还没说话,宁远就笑着接口道。

这洛远明此时明显就是在试探宁远和廖武阳的关系,他对廖武阳很了解,自然不怕廖武阳找他的麻烦,唯一就是看不透宁远,想知道宁远在这一次事情中搀和了多少。

奈何宁远虽然年轻,却深通江湖上的弯弯绕,说话是滴水不漏,洛远明试探了半天,也搞不明白宁远和廖武阳的关系。

既然试探不出来,洛远明也不再试探了,宁远说穿了也就是个外来户,口音骗不了人,而且他也只是以假乱真,只要宁远和廖武阳两人稍微大意,这事就算成了,富贵险中求,几千万的都系,不干白不干。

想到这里,洛远明也不费心思了,端起茶杯笑道:“来,尝尝我这个茶,极品普洱,一般地方可是喝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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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玉观音和精神气场(三更求票)

“呵呵,洛老板太可气了。”廖武阳嘿嘿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感觉是索然味,不过还是向洛远明赞道:“好茶。”

廖武阳在古玩街也厮混了大半辈子了,别看眼下只是在古玩街摆地摊,手中的资金还真不算少,家底也算殷实,能做到他这一步,自然不是傻子,也不是笨蛋,反而不是一般的精明。

洛远明和宁远闲扯了两句,宁远是满嘴瞎话,廖武阳也慢慢的起疑了,眼下他的身边可是带了一只四五千万的瓶子,原本就敏感,别说还有宁远有意意的提点,当下心中也升起了一丝警惕。

喝干杯子中的茶水,为了以防万一,廖武阳硬着头皮站起来笑道:“洛爷,王老板,我这下午还有点事,就不在这里叨扰了,下午饭点的时候一定到,到时候再给两位赔罪。”

见到廖武阳要走,洛远明的脸色不经意的变了变,笑呵呵的站起来道:“廖老板这就没意思了,正好今天下午大家高兴,难得聊一聊,我也是看廖老板做成了一笔大生意,才如此热情,廖老板眼下却要走,是不是太没劲了,难道是得了宝贝,就忘了我这个牵线人?”

“不敢,不敢。”廖武阳陪着笑道:“洛爷这是说的哪里话,这次能做成这笔买卖,您可是我的大恩人,不过我这手底下真有事,现在才三点,距离饭点还早,我先回去处理一下,到时候一定准时到,亲自给洛爷敬酒。”

廖武阳明显是比较害怕这个洛远明的,一个劲的陪着小心,心中是心急如焚,这个瓶子不拿回去收好,他的心中总是七上八下的。

这也亏了眼前这人是洛远明,在辽海市很是有些实力。而且黑白通吃,廖武阳还下不定决心和对方撕破脸,若是换了旁人,他早就甩袖走人了。

洛远明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吃了廖武阳,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廖武阳离开,原本满脸笑容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冷哼道:“看来廖老板是不打算给我这个面子了。我热情挽留,廖老板却执意要走,罢了,既然你要走,就走吧,我也不用你感谢。我洛远明在上江市这么多年,还很少有人这么不给我面子,廖老板你算是第一人。”

“这......”廖武阳顿时就犯难了,虽然已经听出洛远明这话是以退为进,但是他却真的得罪不起洛远明,只能陪着笑道:“洛爷这话严重了,我不走了还不成吗?”

“哈哈。这才对嘛,我这边还收藏了几件好玩意,打算让宁兄弟和洛老板掌掌眼呢,正好王总也是行家,在座的也没有内行,先给鉴定一下。”见到廖武阳服软,洛远明哈哈一笑,再次变得热情了起来。变脸之让宁远也禁不住汗颜。

说着话,洛远明就向外面招呼一声,进来一个年轻的服务生,恭敬的向洛远明问道:“洛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我那几件藏品拿过来,让廖老板和王总几人鉴定鉴定。”洛远明大咧咧的说道。

听着洛远明这话,宁远和廖武阳都是满头黑线。这洛远明做戏也不愿意下本钱啊,随便让一个服务生拿过来的东西,即便是真品,也绝对好不到什么地方去。真正的宝贝洛远明会让服务生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服务生应了一声,很转身出去,不多会儿拿了几件东西进来,一件是个瓷瓶,看样式应该是清代的物件,另外一幅字画再加上一件玉观音。

三件东西被服务生小心翼翼的放在几人面前的茶几上,洛远明笑呵呵的道:“这件花瓶和这幅字画都是我前几天高价买来的,这个瓷瓶应该是清代雍正年间的东西,宁兄弟给看看。”

“嗯,确实是雍正年间的瓷器,应该是民窑烧制的,算是个好东西。”宁远扫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这玩意是真品不错,不过样式也就一般,而且比较粗糙,民窑烧制的,价钱也就在二三十万的样子,放在一般人手中算是个稀罕物,可是在洛远明手中,绝对是地摊货。

“哈哈,宁兄弟的眼力真是毒辣,我当时还以为是官窑,出的价钱有些大了。”洛远明笑呵呵的道,说着话又打开了字画:“宁兄弟再看看这个?”

看到这幅字画,宁远倒是眼睛一眯,沉吟了一下道:“张大千的真迹,算是个好东西,而且尺寸比较大,价钱应该在一百万左右。”

听着宁远的点评,王怀和廖武阳三人再次吃了一惊,心中对宁远的评价再次提升了不少,宁远这的鉴定古玩的能力,真可谓是已经达到了大师级的睡准。

特别是洛远明,心中是有些打鼓,宁远年纪轻轻,既然有这么不凡的见识,应该不简单,他是真不想贸然得罪宁远这个来路不明的年轻人。

一边心中沉吟轻重,洛远明一边拿起最后一件玉观音道:“宁兄弟再看看这个,老弟这眼力,真是让老哥我佩服啊,比起不少专家都不遑多让。”

不知不觉中,洛远明竟然自我称呼起了老哥,想借此和宁远拉近一点关系,想着等到这件事得手,再请宁远吃个饭,在他看来这次的事情两人即便是合作廖武阳还是占大头的,绝对不会是宁远说的二一添作五。

这个玉观音整体是以白玉制作而成,观音结痂跌坐于莲台之上,作说法印,一片安详之态,从工艺来看,也算是一件珍品,价值应该在二十万左右。

这个价钱的东西在洛远明眼中自然也算不得什么,三件东西里面最值钱的也就是张大千的字画,在百万左右。

不过当这一尊玉佛拿进来的时候,宁远就感觉到这尊玉佛中一丝特殊的气息,应该是香火念力凝聚的灵力。

人的精神思想本身就有一种气场,这种气场若隐若,若隐若现,一般是察觉不到也检测不到的,除非精神异于常人,感悟自然法则,秘法入门,这种气场才能影响自然,产生一定的威力,就是所谓的秘法。

普通人虽然不能秘法入门,但是周身同样会有这种精神气场,有的人身居高位,手掌大权,远远的就给人一种气势上的压迫,事实上就是因为长年累月导致精神强大,不由的给人种一种气场压迫。

这种精神气场因为情绪的不同也会发生微妙的变化,诚心的祈祷和喜悦的情绪会产生一种祥和的气场,有些类似于福气,可以改变一丝气运,心怀怨念情绪低落就会产生怨气,这种怨气类似于阴煞,能给人招灾引祸。

生活中这种常见的例子也是比比皆是,一家人若是和和气气,高高兴兴,一段时间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也都显得顺顺当当,好事不断,喜气盈门。

一家人若是整天哀愁,怨天尤人,就总显得生活拆强人意,祸事连连,生活不顺,这其实就是气场对生活的一种影响。

生活影响人,同时人也影响生活,就拿几个人打麻将来说也是一样,如果不刷手段,嘻嘻哈哈的人总是不断的胡牌,咒骂声不断的人总是输钱,赢的人越赢,输的人越输。

这种气场同时也会因为人数的增多而加强,也就是人说的人气,人群聚集的地方,人气旺盛,相应的阴煞之气就薄弱,人群稀少的地方人气就稀少,同样阴煞之气也会比较重,这也是为什么一般有人说遇到鬼怪了之类的总是在野外和郊区,也正是因为野外阴煞之气较重,一些心智不坚定的人胡思乱想,就会被阴煞之气影响,产生幻觉,疑神疑鬼。

同时这种气场也会影响周边的器物,就比如佛像,一些人长年累月膜拜佛像,对着佛像诚心祈祷,这种祈祷产生的祥和气场就会温养佛像,让佛像通灵。

通灵的佛像本身就有趋吉避凶,镇宅保运的作用,让人福运绵绵,气运悠长。

这一尊玉观音明显有些年头了,看样式应该是宋代时期的玉观音,而且常年累月有人用香火供奉,诚心祈祷,因此这一尊玉观音已经变得通灵,成了一件难得的法器毛坯,只要稍微温养,就能成为一件镇宅的上好法器。

法器本身有时候不见得多么值钱,但是一旦通灵,在玄门中人眼中那就是价之宝,就比如宁远从江世豪手中得到了血麒麟。

察觉到这一尊玉观音的灵性,宁远自然就有些动心,呵呵笑道:“这一尊玉观音应该是宋代的物件,不过用的是白玉,质地不算太好,市价也就二十万左右。”

“哈哈,宁老弟果然是行家。”洛远明笑呵呵的道:“这一尊玉观音我是用十五万买来的,看样子不算亏。”

“十五万倒是不贵。”宁远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对观音佛像一直有些特殊的爱好,不知道洛爷的这一尊玉观音可否割爱,我愿意出高价。”

听到宁远竟然看上了自己的这一尊玉观音,洛远明微微一愣,随之就是一阵狂喜,他正想着该怎么交好宁远呢,眼下这岂不是很好的机会,忙不迭摆了摆手道:“宁兄弟这话就见外了,什么割不割爱的,既然宁兄弟喜欢,就拿去好了,就当是交个朋友,我洛远明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收藏古玩,结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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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洛远明的阳谋

对洛远明来说,一尊二十万左右的玉观音还真算不得什么,眼下最要紧的反而是廖武阳手中的瓶子,价值四五千万的东西,转手就可以获得两千多万的利润,这其中的利益绝对让人眼红。

这世上从来没有缘故的爱,也没有缘故的恨,洛远明开这个茶楼,作为辽海市的一个地下古玩交易场所,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这种暗中搞鬼的事情他并没有少干。

唯一一点,洛远明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因此很多事情干的都非常隐秘,最常用的手段就是以假乱真,到时候即便是有人发现端倪,没有证据,也只能自认倒霉,敢随便乱嚷嚷的都被洛远明收拾掉了,洛远明洛爷两个字可不是白来的,辽海市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被人称之为“爷”。

这一次唯一让洛远明吃不准的就是宁远,二十多岁,却见识非凡,而且应该身价不菲,这样的人岂能没有一丁点来头?

正是因为如此,洛远明才不想贸然得罪宁远,所以不惜交好,先把这件事干成了,事成之后宁远若真的有来头,得了他的好处,自然不好发难,他再给一点利益,这事也就了解了,若宁远没什么来头,他的东西怎么拿过去的,自然还要给他怎么吐出来,他洛爷的东西和好处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洛远明的心思,宁远虽然不可能全部猜中,却也猜了一个**不离十,自然不会去拿他这个好处,笑呵呵的道:“洛爷客气了,功不受禄,我可不敢受洛爷这么重的礼,若是洛爷有意割爱,就开个价,若是不说价钱。我可就不要了。”

“宁兄弟见外了。”洛远明大笑一声,把玉观音推倒宁远面前道:“既然宁兄弟这么说,那我就原价给小兄弟,十五万,多了我可绝对不要。”

“好,那就谢谢洛爷。”宁远点了点头,收了玉观音问道:“不知道洛爷是要转账还是要支票?”

“两个都可以。宁兄弟怎么方便怎么来?”洛远明道。

既然洛远明所谓,宁远就给洛远明要了账号,当场转了账,人货两清,虽然占了点小便宜,却也不算让洛远明吃亏。

几个人这么一耽搁。说说笑笑,时间就到了下午三点多,已经接近四点了,几个人都喝了不少茶,王怀已经去了两次厕所,廖武阳是憋得脸色通红,身子不自在的扭动着。却不敢贸然起身。

按说他去厕所,可以随身抱着瓶子,可是当着几个人的面,他若是真的这么做了,就显得有些丢人了,因此一直强忍着。

这一次来廖武阳是万万没想到洛远明会留着他吃晚饭,因此也没带什么信得过的人,即便是宁远他也是昨天认识的。这么值钱的物件放在这里,他是怎么也不可能放心的,要不然倒是可以把瓶子交给宁远先带走。

洛远明也看出了廖武阳的难受,不过却不声不吭,就当做没看见,王怀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不过也不愿意得罪洛远明。反正瓶子他已经出手,钱也到了帐,算是一身轻松。

宁远看了坐在边上的廖武阳一眼,伸手在廖武阳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同时慢慢的从廖武阳的肩膀转移到了后背,笑呵呵的道:“廖老板很热?”

可不是很热嘛,不知道什么原因,廖武阳的额头竟然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整个人的脸色也有些微微的发红。

“嗯,有点热。”廖武阳干笑两声,点了点头,自己也有些纳闷,怎么突然间出了一身的汗,而且这个汗竟然有些挡不住的趋势,他急忙拿起纸巾擦了两下。

“呵呵,看来廖老板是赚了钱了,心热,这样,我们换个地方,去后面的凉亭,顺便下几场围棋。”洛远明建议道。

洛远明开口了,王怀自然没意见,廖武阳也只好点头应着,爆了瓶子,几个人一起出了包间。

这茶楼后面是一个小型的院子,里面种了不少花花草草,院子中间又一个凉亭,凉亭中间有石凳石桌。

几个人一路来到凉亭,坐下之后就有服务生端着茶水和围棋送了过来,洛远明笑呵呵的看着宁远问道:“宁兄弟会不会下围棋?”

“不会,让洛爷见笑了。”宁远摇了摇头,这围棋他自然会下,不过今天下午却没有兴致。

“既然宁兄弟不会,廖老板来我们两个切磋一下,王总的棋术太臭。”见到宁远不会下,洛远明就向廖武阳招呼道。

这一路走来,廖武阳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水,衣服都贴在了身上,很是难受,不过奇怪的是这一身汗出了之后,他竟然不感觉到尿急了,正纳闷呢就听到洛远明招呼。

廖武阳自然也没什么心情和洛远明下棋,不过却不好拒绝,硬着头皮坐在了洛远明对面,把瓶子放在了脚下,开始和洛远明两人对弈。

洛远明自然也不是真的有兴致下棋,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两个人一个心,一个没兴致,一时间竟然下的半斤八两,一盘棋下了整整一个小时。

宁远则和王怀在边上闲扯,同时负责给洛远明两人甜茶倒水。

下了一个小时,一局结束,洛远明这心中也很是纳闷,刚才在包间的时候他就看出廖武阳有些尿急,都憋不住了,可是这一个小时过去了,廖武阳不仅没有难受,反而看起来恢复如常,真让他奇怪。

原本这拖延时间,一直喝茶也是洛远明的一个策略,他还真不介意廖武阳抱着瓶子去上厕所,到时候在厕所,廖武阳一个人,总不能抱着瓶子解裤子吧,只要瓶子离手,他安排的人就有很大的几率把瓶子换了。

可是这几个小时了,廖武阳竟然丝毫没有去厕所的意思,不仅廖武阳没有,宁远也没有,真是邪了门了。

既然一下午没什么机会,那也只好等到等会儿酒桌上再说了。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下午五点,洛远明兴致勃勃的向廖武阳道:“廖老板,再来一局?”

廖武阳奈,只好奉陪,这会儿他也看出来了,洛远明必然是有什么图谋。不过是不好明目张胆罢了,他也只能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不给洛远明机会,想必洛远明还没有明抢的胆子,要是明抢,他这个地方也就彻底臭了大街了。

此时的廖武阳甚至有些后悔做这一笔。他是万万没想到洛远明竟然这么不厚道,眼下既没有胆子和洛远明撕破脸,又舍不得这个宝贝,真可谓是骑虎难下。

这么一会儿,廖武阳好多次都升起直接走人的念头,不去管洛远明的态度,奈何人上了年纪。究竟是没有年轻时候的锐气了,最终念头又被他打消。

两个人的第二局下了半个多小时,时间就到了下午五点半了,洛远明看了看时间,招呼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已经吩咐人备好了饭菜,我们过去包间,边吃边聊。顺便喝几杯。”

说着话,洛远明还亲热的走过来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道:“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宁兄弟投缘,等会儿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听着洛远明这话,边上的廖武阳只能露出一丝苦笑,真要是不醉不归了,等到他酒醒了。这个瓶子估计就变成赝品了吧。

说穿了,洛远明这个其实算是阳谋,廖武阳明明心中清楚洛远明打的什么算盘,心中却摇摆不定。瞻前顾后,思考的太多。

一边想着,廖武阳下意识的看了宁远一眼,他是真不想去吃这个饭了,却有下不定决心和洛远明翻脸,下意识的去征求宁远的意见。

宁远向廖武阳淡淡一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表情,廖武阳这才微微有些安心,虽然他和宁远认识时间不长,不过却也看得出宁远为人不错,最主要的是他能肯定,宁远和洛远明以前绝对不认识,不存在合伙的坑他的可能。

吃饭的地方就在茶楼的三楼,洛远明安排的也是一个优雅安静的包间,包间环境很是不错,几个人进去的时候,包间里面的饭桌上已经放了几盘凉菜和几瓶上好的茅台。

进了包间,洛远明笑着招呼道:“就我们四个人,大家随便坐,没什么讲究,宁兄弟就和我坐一起,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两杯。”

说话间,四个人随意落座,宁远的左边是廖武阳,右边是洛远明,王怀坐在宁远的对面。

几人坐定,服务生就给几个人的酒杯添满了就,洛远明率先端起酒杯道:“今天这顿饭首先祝贺王总和廖老板合作愉,来大家干了。”说话间,四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第一杯,洛远明又端起了第二杯道:“这一杯敬一下廖老板,廖老板这次可是利润丰收,必须喝了。”

洛远明说的好听,打的什么主意廖武阳却心中清楚,硬着头皮又喝了一杯,这个杯子不是那种小杯子,算是比较大号的酒杯,一杯就是一两,刚上桌廖武阳等于就被洛远明灌了二两白酒了。

和廖武阳喝过,洛远明又和宁远喝了一杯,这才开始放缓了节奏,边吃边聊,吃饭的过程中,洛远明也总能找到借口向宁远和廖武阳敬酒,再加上王怀偶尔敬一下,不多会儿廖武阳就已经到量了,是死活不愿意再喝。

看着洛远明明显有些变脸,宁远急忙接口道:“让廖老板缓一缓,我来陪洛爷喝,一定让洛爷喝尽兴。”

有宁远打圆场,洛远明倒不好再说什么,他的酒量不错,还不信灌不倒宁远和廖武阳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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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田胖子被打(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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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宁远和廖武阳每个人都至少喝了六七两白酒了,廖武阳是知道,自己再绝对不可能喝了,若是再喝,这价值几千万的瓶子就真的没了。

他一直虚与委蛇,倒不是得罪洛远明真的就比几千万重多少,只是没走到最后一步,他实在不想翻脸罢了。

而且这里是洛远明的地盘,真要翻脸,吃亏的也最终是他,他也不想给洛远明留下什么话柄和借口发难,若是洛远明真的咄咄相逼,他也只能豁出去了。

还好宁远及时的打圆场,宁远也喝了不少,看上去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时不时的打两下酒嗝,说话已经有些慢吞吞的了。

洛远明也是看出宁远到量了,因此暂时放过了廖武阳,和宁远喝了起来,廖武阳和宁远两个人,他先喝倒一个是一个。

宁远此时看上去确实喝多了,再次喝了两杯,已经有些胡言乱语,一直胳膊搭在了洛远明的肩膀上,自顾的端起一杯酒:“洛爷,今天遇见您,真是对脾气,我们不醉不归,来干。”

洛远明端着酒杯和宁远一饮而尽,喝干之后他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轻松,看宁远的样子,最多两三杯,必然要趴下。

两人边说边聊,互相吹捧,不知不觉四五杯酒下肚,洛远明已经有些晕了,宁远却依旧是刚才的样子,看上去醉醺醺的,脸色加的彤红,可就是不倒,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来,王总,洛爷,大家喝,好酒啊。”宁远喝完一杯。再次让服务生添满,端起酒杯大声招呼道,王怀也只好相陪,洛远明的脸上已经是奈的苦笑了。

喝完这一杯,宁远也觉得差不多了,一只手在身后,虚空一划。两道阴煞就钻进了洛远明和王怀的脑海中,两人一阵摇摆,最终趴在了桌上。

见到两人都趴下了,宁远还站起身一阵叫嚷,勾搭着廖武阳要继续喝,廖武阳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还不走人待何时,急忙抱起瓶子,扶着宁远道:“宁兄弟,喝的不少了,我们回吧。”

洛远明已经喝多了,成了一堆烂泥,服务生也不敢贸然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远和廖武阳两人摇摇晃晃的下了楼出了茶馆,上了门口的黑色奥迪。

廖武阳把宁远扶到驾驶座上坐稳,自己从另一边上来,正准备开车,抬头一看,却发现宁远坐的直晃晃的,眼中清明,哪里还有一点醉酒的样子。

“宁兄弟你......”廖武阳下意识惊呼一声。忍不住询问道。

“嘘!”宁远坐了一个噤声的姿势,轻声道:“别多问,先离开这里。”

廖武阳点了点头,急忙打火,车子缓缓启动,离开了茶馆。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之后,廖武阳才笑道:“宁兄弟你是故意的?”

“不故意怎么喝倒那两个家伙。”宁远淡淡一笑道:“我的酒量可是很大的。没有七八个大汉,可别想喝倒我,廖老板,这一次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了。”

宁远故意装出一丝市侩。向廖武阳讨要好处,事实上对付洛远明,他有的是手段,不过不想贸然得罪洛远明这个地头蛇罢了,而且洛远明明显也习武在身,一身武技已经到了外家巅峰,气血旺盛,寻常的手段也不好制住他,所以宁远也只好虚与委蛇,等洛远明喝的差不多了动一下手段,这样即便是洛远明清醒,也只能暗叹自己失策,不能怪别人。

“自然,宁兄弟放心,你的情我记下了,原本说好的利润我给你提到十成,不过还要等瓶子脱手之后,当然宁兄弟现在若是需要,我也可以先支付,就按照两千万的利润来算,到时候卖出高价,我再补给你。”廖武阳急忙道。

廖武阳现在也看出来了,宁远绝对不简单,洛远明不清楚,他可是知道宁远和远华集团的何云堂也有交情,打了何云堂的儿子,能让何云堂去领人,岂能是一般人,而且这一次宁远也确实帮了他的忙,让他安然脱身不说,还没有和洛远明撕破脸。

“呵呵,没事,等瓶子出手了再说,我可不怕廖老板你跑了。”宁远笑呵呵的说道。

“那是,那是。”廖武阳干笑两声,专心开车,他和宁远都喝了酒,可要慎重一点,要是被交警抓住可就惨了。

还好廖武阳的车是豪车,又是辽海市本地的车牌,倒也没有不长眼的交警上前检查,两个人有惊险的回到了市区。

廖武阳先送着宁远到了宁远所住的酒店,这才开着车独自回家去了。

在酒店门口下了车,宁远看了看时间,不过晚上七点多,倒也不算太晚,总算是这一趟没出什么事,鉴宝会即将开始,他是着实不想节外生枝。

宁远刚刚走进酒店,正打算进电梯,酒店大堂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就迎了上来,人还没到跟前,就出声招呼道:“宁先生且慢。”

宁远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位年近六十岁的中年人和一位三十岁出头的青年,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上午在交流会现场求诊的柯振国。

看到柯振国,宁远也猜出了中年人的身份,八成是九宫门的柯慕华,于是停下脚步,等两人走到跟前,才笑道:“原来是柯总和柯少。”

“柯总不敢当。”柯慕华连连摆手:“在宁先生面前,我可不是什么总,我这次来是特意带犬子向宁先生道谢的,犬子的病还多亏了宁先生。”

“柯总客气了。”宁远淡淡一笑,伸手一指电梯,示意柯慕华边说边走,同时道:“我也是恰逢其会,正好遇上了,若是旁人,我能治疗,也不会推诿,柯总不必太在意。”

说着话,几人就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柯慕华郑重的一抱拳道:“九宫门柯慕华见过宁前辈。”

“都说了让柯总不用介意,您还这么客气,这些礼数就免了,师傅老人家辈分高,我只是沾了光,可不敢当柯总的前辈。”宁远虚拖了了一下柯慕华笑道。

“礼不可废。”柯慕华客气的道,说着话还想柯振国呵斥道:“还不来见过宁前辈?”

“晚辈柯振国见过宁前辈。”柯振国也向着宁远一抱拳,恭敬的道:“中午不知道是前辈,言语间多有不敬,还望前辈见谅。”

“柯大哥客气了,我们年龄相当,不许如此,若是柯大哥不介意还是称呼我一声宁兄弟的好。”宁远呵呵笑道。

“这怎么敢当。”柯慕华急忙道:“万万使不得,犬子怎么有资格和前辈平辈论交。”

“柯总说着话就不对了,虽说天下玄门是一家,但是真要说起来我们两家也没有太深的渊源,交往也不许太拘谨,我和柯大哥平辈论交也没什么,难道柯总是瞧不起我宁远?”

“前辈说笑了,既然如此,那私下你们就各交各的,不过人前振国你可不能失了礼数。”柯慕华向柯振国叮嘱道。

“知道了,爸,我有分寸。”柯振国掉了点头,说实话,他还真有些喜欢宁远的性格。

说话间,几个人就出了电梯,宁远领着几人来到自己的房间坐下,给两人泡上茶水,这才坐在沙发上闲聊。

柯慕华这次过来,一方面是拜访一下宁远,毕竟宁远的身份在哪里放着,另一方面也就是感谢一下宁远。

今天下午,柯振国按照宁远说的法子,给房间放满了冰块,呆了一下午,感觉已经强多了,虽然还是会频繁的口渴,但是频率比起之前已经小了很多,这次过来都没有抱水杯。

宁远也很客气的询问了一下柯振国的情况,同时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三个人聊了半个小时,柯慕华就起身告辞。

宁远亲自送着柯慕华二人出了房间,刚刚到门口,张军鹏就急乎乎的跑了上来,看到宁远连连招呼道:“宁医生,有没有见到其他人,田主任被人打了。”

“田主任被打了,在什么地方?”宁远问道。

“距离酒店不远,我和徐医生两人陪着田主任一块散步来的,突然冲过来几个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田主任让我回来找你,打你电话打不通。”张军鹏气喘吁吁的说道。

宁远拿出手机一看这才发现手机竟然关机了,想必应该是没电了,他也来不及多想,急忙道:“走,当前带路,去看看。”

见到宁远这边有事,柯慕华也不急着走了,和柯振国也跟在了宁远身后,几个人一起出了酒店。

田胖子被打的地方距离酒店并不远,也就五六分钟的路程,几个人走的很,到现场的时候马路边上只剩下了田胖子和徐金辉,两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正在"shenyin"。

看到宁远和张军鹏一群人过来,田胖子挣扎着站起身道:“宁医生,您的手机怎么关机了,这一群人真是的,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我是知道您身手不错,才让张军鹏上去看看您在不在,没想到这群人溜得倒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一二六章 洛林武馆(三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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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说着话田胖子还忍不住"shenyin"一声,狠狠的吐出一口血痰咒骂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一群家伙,下手真够狠的。”

宁远上前查看了田胖子和徐金辉的伤势,还好都是皮外伤,看着瘆人,倒是没什么大碍,不由的问道:“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你们在辽海市有招惹什么人吗?”

“没有啊。”田胖子骂骂咧咧的道:“我虽然常来辽海市,不过却都是出差采购,打交道的都收一些经销商和厂家,他们巴结我还来不及,至于下黑手吗?”

田胖子这话倒是没错,他是复海大学的后勤处处长,虽说职权不是很大,但是绝对是个油差,平常学校置办校服,采购药材食堂置办蔬菜水果,柴米油盐等等都是要过他的手,也算是个财神爷,一般这些和他打交道的商贩也绝对不会去平白故的得罪他。

可是这就奇怪了。

宁远不禁有些纳闷,看这个架势,明显是有人找茬,打田胖子和徐金辉倒是警告的意思多些,没打算伤人,要不然两人此时绝对缺胳膊断腿,最不济也要去医院休养几天。

“哦,对方临走的时候倒是轻声嘀咕了一句什么让你得罪洛爷,真是不知好歹。”徐金辉在边上插嘴道:“可是这个洛爷是谁,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啊。”

“洛爷!”

宁远眉头一皱,难道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若是这样,这个洛远明倒是有些能耐,要知道,他和廖武阳离开到现在不过才一个小时,这洛远明就能找到人来收拾田胖子,绝对不是一般的混混地头蛇可比。

若这件事真是洛远明所为,那么他找人打田胖子。明显就是杀鸡擎猴,冲着自己来的,用这件事试探自己的态度。

宁远原本以为,自己和廖武阳虚与委蛇,装着醉酒,把洛远明灌醉,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即便是事情没成洛远明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没想到这洛远明竟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还是冲着他来了。

宁远的猜测倒是和事实的真相很接近,他和廖武阳离开大概半个小时,给洛远明和王怀施展的阴煞之气慢慢消散,洛远明也醒了。醒了之后得知自己竟然醉倒了,而宁远和廖武阳已经离开,洛远明是相当的失望很愤怒。

这眼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而且还是一只肥鸭子,洛远明自然不甘心,觉得自己被宁远晃悠了,特别是后来宁远胡言乱语的给他灌酒。八成是故意的。

洛远明身为老江湖,什么弯弯绕没见过,宁远的把戏没能骗过这个老狐狸,因此这洛远明把这一次失败的最大原因归结在了宁远身上。

当时宁远还在茶馆的时候,洛远明就已经开始打探宁远的底细了,等宁远离开,消息也正好传了回去,有人见过宁远和田胖子几人一起出入。参加了今天的医术交流会,这样一来,洛远明就招呼人先用田胖子几人试探一下宁远,看看宁远的态度。

若是宁远不声不吭,那么就不足为惧,这次破坏了他的好事,他必然要让宁远付出代价。若是宁远有些能耐,他倒是不介意找人摆一桌,化解了这个恩怨,不过就是打了几个人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洛爷!我倒是听说过。”宁远还在愣神,边上的张军鹏却惊咦一声开口道:“这个洛爷据说是个高手,在辽海市开了一家武馆,手底下上百学生,个顶个都很厉害,一个人可以打好几个,在辽海市几乎人敢惹。”

“武馆,什么武馆?”宁远问道。

“好像是什么洛林武馆,具体名字我忘记了。”张军鹏摇了摇头道。

“洛林武馆,这个武馆我知道,馆主叫洛远明,确实是个高手,练得是形意拳,一身本事很是不错,估计已经练出了暗劲。”跟着宁远一起来的柯慕华开口道。

“形意拳!”宁远脸上闪过一丝冷色,怪不得这个洛爷让廖武阳忌惮,原来是个高手,都说太极十年不出师,形意一年打死人,这形意拳确实上手,是一种很上乘的内家拳法。

形意拳又称行意拳、心意拳、心意**拳,和太极拳八卦拳齐名,都是上乘的内家拳,打法多直行直进,与八卦拳的横走,太极的中定四两拨千斤有显著的差别.形意拳的短打直进用于战阵中最为适合,花俏的招法,长劲,威力很大。

形意拳以五行拳,劈、崩、钻、炮、横和十二形拳龙、虎、猴、马、鸡、鹞、燕、蛇、鼍、鸟台、鹰、熊为基本拳法,其桩法以三体式为基础,动作刚猛,上手比较容易,基本上苦练一年就能有一定的威力,和太极拳易学难精,有着本质的区别,因此才有太极十年不出师,形意一年打死人的说法。

内家篾生,外家不养生,中国武术源远流长,这么多年的发展衍生出不少系统的武学,分为外家拳和内家拳,外家拳练体,讲究力道,内家拳练气,讲究的是境界,形神合一,心神合一,动作和感觉合一,这样功夫才能练到大成。中国武术有三大内家拳体系:“太极、形意、八卦”,形意拳练到高深,练出暗劲很是容易。

练习外家拳和内家拳最大的区别就是,外家拳练到高深,太阳穴会明显有鼓起的征兆,而内家拳形神合一,却不会有这个特征,因此下午的时候宁远虽然看出洛远明功夫不错,气血旺盛,却不知道他是什么修为。

听柯振国这么一说,宁远才知道这个洛远明竟然是个暗劲高手,暗劲高手可不是大街上的白菜,进入暗劲,即便是秘法入门的秘法高手也不见得能是对方的对手。

不过既然碰上了宁远,就只能说这个洛远明倒霉,宁远虽然初入暗劲,秘法却已经是灵识化形的境界,六识非常敏锐,这就导致他的反应和灵敏度很高,而且对危险有一种特殊的感应,即便是不动用秘法,宁远也敢和这个洛远明对磕。

知道了是洛远明干的,宁远也不着急了,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什么事还是等明天再说。

想到这里,宁远出言安抚了田胖子几人几句,和张军鹏一人扶着田胖子一人扶着徐金辉准备先回酒店再说。

搀扶住田胖子,宁远回过头向柯慕华父子招呼道:“柯总,就恕我不招呼了,你们两位路上慢点。”

“您忙,不用管我们。”柯慕华笑着点了点头道,柯振国却迈步走上前几步,来到宁远边上轻声道:“宁兄弟,看你的样子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洛远明,明天若是去找场子,记得招呼我,这是我的电话。”说着话递了一张名片给宁远。

宁远伸手接过,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到时候一定招呼你。”

看着柯慕华父子离开,宁远和张军鹏才搀扶着田胖子两人向酒店走去,看着田胖子时不时的"shenyin",宁远倒是有些愧疚,毕竟这次田胖子两人可算是跟着他带灾了。

回到酒店之后,田胖子兀自骂骂咧咧:“麻痹的,这都是什么事吗,搞成这个样子,明天去开会还不让人笑话。”

宁远在边上安慰道:“田处长就别生气了,我那边有特质的药水,专门治疗跌打损伤,消肿效果特别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拿,保证让您明天恢复如初。”

田胖子也不当真,拍了拍宁远道:“没事,我这就是气不顺,你不用管我。”

宁远也不理会,回到自己房间拿了药水来给田胖子两人涂上,这药水可是特质的,没法批量生产,制作的时候特也别麻烦,不过效果却绝对没话说。

给两人涂上药水之后,田胖子立马就不"shenyin"了,啧啧称奇:“这东西不错,摸上去一阵清凉,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了,在哪儿买的?”

“呵呵,买?这东西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属于独家秘方,就送给你了。”宁远把剩下的多半瓶要说塞到田胖子手中笑道。

田胖子也识货,自然感觉得到这药水的珍贵,连连摆手道:“这怎么使得?”

“宁医生让你拿着就拿着吧,这种特质药水确实是有价市,也只有一些中医世家有秘方才能配制出来,宝贝的很呢。”徐金辉也在边上笑呵呵的道,他是医生,感觉可要不田胖子准确得多,而且知道的也多,看着田胖子手中的药水,他的眼中都是羡慕。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田胖子呵呵一笑,把药水收了起来,宁远也看到了徐金辉眼中的羡慕,笑着道:“眼下我身边也没有了,回去上江市之后送徐医生您一瓶。”

“那就太谢谢宁医生了。”徐金辉连连道谢,他可不知道自己这个打是因为宁远挨的。

宁远和张军鹏刚刚忙活完,秦忠全回来了,看到田胖子两人的样子,自然免不了一阵询问,闹闹哄哄的一直到晚上十点半,宁远才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宁远再次给田胖子打了一个招呼,请了个假,说不去交流会了。

等田胖子几人走后,宁远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何振国打了一个电话,二十分钟左右,何振国开着车来到了酒店门口,接了宁远,两人直奔洛远明的武馆,洛林武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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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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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林武馆位于辽海市的市区结合部,地理环境很不错,周边有不少公司和商业楼,附近开的健身馆跆拳道馆也不少,洛林武馆的位置在这各种馆中绝对算是黄金地段。

一路上宁远和柯振国都不怎么着急,车子开的不,到达罗琳武馆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

洛林武馆是早上八点开门,这个时候武馆里面学员们正是训练的时候,站在门口宁远就能听到武馆里面传来一阵“霍霍哈嘿”的呼喊声,整齐划一,听着很有气势。

何振国呵呵笑道:“怎么样,听着很不错吧,这个洛远明倒也是个人才,能在辽海市把武馆开起来,还弄出这么大的规模,着实不容易。”

这话一般人听不懂,宁远却绝对听得懂,辽海市可是地宗的地盘,地宗虽然是玄门宗派,却也有功夫传承,这洛远明在辽海市开武馆,地宗不闻不问,最起码说明这个洛远明和地宗有关系,而且极有可能背后靠的就是地宗。

宁远淡淡一笑,看了柯振国一眼,既然柯振国知道这一点,今天还跟着他过来,看来是柯慕华有了决定了,最起码心中是隐隐偏向了他们九玄门。

说着话,两人就迈步进了武馆,这武馆里面面积很大,足足上千平,里面全部打通了,地面上铺着大理石地板,同时布置着各种桩子和沙袋以及林林种种的练功器材。

中间的空地上三十多个身穿练功服的年轻人在一位中年人的带领下正在练拳,每个人都半蹲着马步,嘴里面呼喊着,拳头来回的收缩。同时还有两个身穿练功服的中年人来回的在两边走动,监视着一群练拳的,看上去倒是有那么点味道。

现如今社会人心浮躁,愿意练拳习武的人已经不多了,这个洛远明能召集这多人学拳也着实不易。

看到门口走进来两个人。一位巡逻的中年人迈步走了进来,冷着脸呵斥道:“干什么的,这儿是练功场,报名的外面左转。”

“我们可不是来报名的。”宁远笑呵呵的说道。

“不是报名的,难道是来找茬踢场子的不成?”中年人不屑的哼道。

“你说对了,我们还真就是踢场子的。”宁远笑呵呵的说道,正说着话。猛不丁一脚踹了出去,直接把面前的中年人踹出去四五米,狠狠的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摔得对方是眼冒金星。

宁远是来踢馆的,又不是来送礼的,自然不会那么客气。

这边宁远一脚踹飞了中年人,正在练拳的一群人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把宁远两个人紧紧的围在了中间。

刚才领拳的那个中年人冷着脸上前一步,看着宁远和柯震东喝道:“兄弟,踢场子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个地方也是你们能来的,来的时候有没有打听打听,找死也找个敞亮点的地。”

“呵呵,我们来的时候还真打听了。觉得这个地方就很敞亮,识相的就让洛远明滚出来,要不然打的你们满地找牙。”柯振国抱着膀子,笑吟吟的说道。

对方一群人虽然人多,柯振国还真没把他们看在眼中,他虽然没有进入暗劲,却也是外家巅峰的高手,寻常人几十号也别想近了他的身。这些人虽然是练家子,真正的高手却不多。

“哈,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中年人怒笑一声,一只手伸出向柯振国做了一个请的架势,边上围着的一群人也都让开了地方,把中年的地方让了出来。

还真别说。这一群人不愧是习武的,倒也有那么点意思,没有像大街上的混混,一上来就一涌而上。倒是摆出了单打独斗的架势。

柯振国嘿嘿一笑,抱着膀子就走向了场子中间,下巴微微一扬道:“出手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中年人大怒,对方明显就是看不起他,欺人太甚,当下怒吼一声,脚下移动,一拳就向柯振国打了过去,看上去是气势十足。

等到对方出拳,柯振国才松开抱着的膀子,眼看着对方的拳头已经到了他的面门,他的身子忽然一闪,的让人眼花,紧接着一脚伸出,中年人的身子就飞了出去,也是在三位米远的地方落地。

这一下围在边上的一群人脸色都变了,宁远刚才那一脚,明显有些突然,而且这些人离得远,没怎么看清,但是柯振国这一脚,他们可是看的真真的,自然知道遇到了高手。

还剩下的一个中年人见状,就知道来着不善,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了,大吼一声:“大家一起上,揍丫的。”

得到命令,一群人顿时一涌而上,向柯振国围去,宁远正准备上手,柯振国竟然给他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不用操心,自己一个人能搞的定,宁远也索性抱着膀子,退到了一边。

现场顿时乱成了一片,拳打脚踢,呼喊声,呻.吟声,痛呼声声声入耳,场面是相当的壮观,一点也不亚于七八十年代的港台大片古惑仔。

宁远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索性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他也算看出来了,这一群人中也就三个中年人稍微厉害一些,其他人也就刚刚入门,比起普通人厉害,和柯振国比起来简直就是一群小孩,别看对方人多,打的凶猛,却连柯振国的衣服都碰不到。

柯振国的功夫是游龙掌,有些类似于八卦掌,身法和步法配合走的也是轻盈灵活的路子,打起来柯振国就像是一条游鱼,在人群中穿梭。

大概十分钟不到,三十个人就躺下了一大半,剩下七八个人还站着,不过早已经远远的躲开了,谁也不敢上前。

刚才被宁远和柯振国踹飞的两个中年人也爬了起来,却躲在一边,一个人拿着手机打电话,一边说还一边小心翼翼的看宁远和柯振国这边两眼。

柯振国见到没人动手,就笑呵呵的向宁远走来,来到宁远身边笑道:“让宁兄弟见笑了。”

“见笑什么,柯大哥的功夫不错,看样子很就能进入暗劲。”宁远笑道。

“哎,没那么容易,外家和暗劲虽然一步之差,不过却宛如一道鸿沟,需要的是顿悟,我已经进入外家巅峰两三年了,却没有触摸到暗劲的门槛。”柯振国叹了口气道。

“不要急,慢慢来,习武讲究的就是心态,急功近利反而容易适得其反,人常说有心栽花花不开,心插柳柳成荫,正是这个道理。”宁远劝慰道。

“嗯。”柯震国微微点了点头,竟然沉吟了起来,宁远见状,就知道自己一句话点醒了柯振国,让他有所领悟,所以也不在说话,以免打扰到柯振国。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柯振国突然咳嗽两声,宁远急忙递给他一瓶水,柯振国接过喝了几口,这才苦笑道:“这该死的病,来的真是时候,还多亏了宁兄弟你,经过昨天一晚,我今天倒是好多了。”

很显然,柯振国口渴的毛病又犯了,打断了他的思索,这柯振国进入暗劲,时机未到啊。

两人说着话,武馆门口迈步进来两个人,为首一位四十多岁,面色刚毅,紧跟着的一位年龄稍微小一点,三十岁不到,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这两人进来,原本颓废的一群人顿时来了精神,不少人纷纷出声:“大师兄和小师弟来了,这一下有这两个家伙的好看。”

走进来的两人打量了一下武馆,脸色都变得相当的难看,等看到大咧咧坐在边上的宁远和柯振国,两人都迈步走了过来。

两人来到宁远两人身前三米远的地方站定,冷眼看着宁远,中年人冷声问道:“不知道两位是哪个武馆的,为什么来我们洛林武馆找事?”

“找事需要原因吗,你们那个是洛远明?”柯振国淡淡的问道,眼中倒是有了些许凝重,凭感觉他就知道,这两人都是高手,特别是那个年轻人,甚至给他一种危险的气息。

“我爸可不是你们相见就能见得,要见他先过了我这一关,记住我叫洛林。”跟着中年人一起走进来的青年向前迈出一步,冷冷的说道。

“洛林,洛远明的儿子?”柯振国看着青年,淡笑道:“你爸倒是疼你,这个武馆竟然用你的名字来命名。”

“你管的有些太多了,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我没工夫和你耍嘴皮子,前来洛林武馆找茬,就要考虑好后果。”洛林依旧是一副冷冷的表情,看着很是欠揍。

“哈,洛远明的儿子,有点担当,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柯振国笑了一声,率先向武场中央走去。

宁远也察觉到这个洛林不简单,应该也是外家巅峰,所以不敢再托大,也站起身向中年走了几步,给柯振国护航,这次柯振国可是给他来帮忙的,若是受了伤,他可给柯慕华可没法交代。

和洛林一起的那个中年人看到宁远起身,冷冷的看了宁远一眼,就紧随其后,和宁远站在了一起,宁远怕柯振国受伤,中年人也明显怕洛林受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一二八章 暗劲高手当教材

洛林和柯振国都算是有数的高手,两人年纪也相差不多,柯振国三十岁,洛林二十八岁,真可谓是旗鼓相当。最

面对洛林,柯振国明显慎重了不少,早就没有了之前的轻视,而是全神戒备,丝毫不敢放松,这洛林修习的形意拳刚猛霸道,可是容不得半点马虎。

“哼!”

两人面对面站定,洛林就冷哼一声,率先动手,一拳直奔柯震东的胸口,气势一往前。

之前和柯震东对阵的那个中年人一开始用的也是这一招,不过这同样的招呼不同的人使出来效果也绝对不同,洛林的这一拳论是在气势上还是在速度上都比那个中年人强了不止一筹。

面对这一拳,柯振国柯不敢等拳头接近,早早就错开脚步,身子一斜,险险的避过洛林的这一拳,一脚就踢了过去。

“碰!碰!碰!”

一时间整个武馆只能听到一阵拳脚相撞的声音,柯振国和洛林的动作都很,那些洛林武馆的学徒压根看不清楚两人的招式,也就是宁远和那个随着洛林一起进来的中年人能够跟得上节奏。

洛林的拳风属于那种一往前,霸道冷冽的拳风,论是拳头还是腿法都以刚猛为主,而且形意拳变化多段,招式诡异,可以说是让人防不胜防。

柯振国的拳法却是以灵活迅速为主,在力量上有所欠缺,却在速度上强过对方,关键时候总能躲避洛林的攻击,并且给予还击。

不知不觉,两人就打了二十多个会和,依然看不出胜负,两人也都是越打越来劲,心头憋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谁也不愿意在对手手中吃了亏。

宁远站在边上观战。看的也是津津有味,这两人打斗确实有看头,虽然两人只是外家高手,但是正是因为旗鼓相当,才让两人都尽可能的把招式施展到了巅峰,形意拳和游龙掌的精髓也被两人发挥了出来。

“不好!”

正在观战的宁远突然间眼睛一眯,心中暗叫一声。脚下一动就迅速的向两人打斗的场中奔去。

宁远刚刚一动,站在宁远边上一起观战的中年人就怒喝一声:“小子,当我是死人吗?”说着话一把就向宁远的后背抓去。

“滚开。”

宁远怒吼一声,一只手以迅雷掩耳不及的速度探出,一把就抓住了中年人的手腕,狠狠的一扔。中年人的身子就向着还在打斗的柯振国和洛林飞去。

“咳咳!”

于此同时,打的正激烈的柯振国却猛然间觉得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一声,打了这么一会儿,他这口渴的毛病又犯了。

柯振国这么一咳嗽,身子不自然的就轻轻一抖,速度慢了不少。洛林抓住这个时机,正准备给柯振国重创,就感觉到有东西向自己飞来,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大师兄,急忙收敛招式,轻轻一托,把中年人托住,放在地上站稳。而同时宁远也到了柯振国边上,把手中的水瓶子递给了柯振国。

刚才宁远突然动作,正是因为看出柯振国有些发病的异常,这才及时出手,还好来得及,要不然柯振国这一次八成要受伤了。

柯振国接过宁远递来的水瓶子,喝了一口。看着宁远苦笑道:“这该死的病,关键时候就来了,多谢宁兄弟,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我估计就惨了。”

“呵呵,你这次可是给我帮忙的。”宁远淡淡一笑,看向愣着脸盯着他们的洛林。

洛林看到宁远看来,迈步一步,就打算和宁远动手,却被边上的中年人一把拉住,低声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中年人刚才和宁远交手,只一招就被宁远扔飞了出去,此时脸上还有震惊之色,要知道刚才宁远是急着救人,中年人在宁远身后出手,可算是有些偷袭的嫌疑,却依旧没有挡住宁远一招。

而且当时他的手腕被宁远抓住,只感觉好像被一只钢钎夹住了一样,手腕火辣辣的疼痛,现在还有些发麻。

洛林听到中年人的劝阻,根本不予理会,甩开中年人,向前一步,看着宁远道:“小子,你找死么?”

“呵呵,我找死,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宁远淡淡的笑道,不温不火,看上去没有丝毫的动怒。

“那你就见识见识。”洛林扔下冷冷的一句话,欺身就向宁远攻了过来,一拳打向宁远的腰眼。

这洛林虽然功夫不错,而且年纪不大,算是个天才,但是比起何震宇还差了些,何震宇也就勉强能在宁远手下支撑十二三招,洛林充其量就是五六招。

宁远身子一侧,闪开洛林的拳头,一掌就劈在了他的手腕上,这一掌下去洛林的手腕当下就麻了,脸色瞬间一变,另一只拳头却向宁远打了过去。

宁远毫不客气,同样的一拳迎了上去,没有任何花哨,完全的一力降十会,仗的就是暗劲的霸道。

“碰!”

两拳相撞,洛林感觉到自己的拳头就像是打在了石头上,身子被震得后退几步,面色骇然,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火辣辣的疼痛,看着宁远惊声道:“你是暗劲高手?”

“叫洛远明出来吧,我不想欺负你,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宁远看了洛林一眼,淡淡的道。

“你......”洛林气得脸色铁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方是暗劲高手,确实不是他能抗衡的,可是宁远那句以大欺小确实有些太气人了,究竟是谁大谁小啊,看宁远不过二十岁,比他至少小了七八岁。

柯振国此时也是满脸惊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宁远,怎么也没想到宁远是暗劲高手。

虽然这次来之前,柯振国就知道找的是谁,同时也知道洛远明是暗劲高手,他之所以不怵,是因为知道宁远是灵识内敛的秘法高手。

秘法入门或许对暗劲高手没什么威胁,但是灵识内敛却有手段影响暗劲高手,有宁远在,即便是打不过洛远明,他们两个自保总是没问题的。

可是眼下他竟然发现宁远不仅仅是灵识内敛同时还是暗劲高手,这......这得要多么的妖孽啊,二十岁的灵识内敛就让人吃惊了,别说暗劲,功夫的暗劲有时候比起秘法还要艰难,二十岁的暗劲高手几乎绝仅有。

可是宁远呢,不仅是二十岁的灵识化形,同时还是二十岁的暗劲高手,这个该怎么形容,用这两年比较流行的玄幻中的说法那就是魔武双修。

到了这一刻,柯振国是不得不服,怪不得宁远这么年轻能成为九玄门的门主,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有个好师傅,同时也因为他自己有能力。

“这位先生,我已经给师傅打了电话了,我师傅马上就到,您既然是暗劲高手,找的也应该是我师傅吧。”就在何振国吃惊的时候,洛林的大师兄上前一步,护住洛林向宁远说道。

“放心,我要是打算对付你们,不用等到现在,让洛远明点来,我没工夫等他。”宁远不耐烦的道。

“哈哈,我就说是谁,这么大的威风,竟然赶来砸我的武馆,没想到竟然是宁兄弟,昨天的时候我竟然没看出,宁兄弟竟然是个高手,走眼了。”

宁远的话音落下,武馆的门口迈步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洛远明,洛远明一边往进走,还一边看着宁远感叹道。

“你没看出来的事情还多着呢。”宁远哼了一声,淡淡的道:“洛远明,我昨天一直应付你,就是懒得和你计较,没想到你竟然不识好歹,难不成你真以为我怕你?”

“我知道宁兄弟是个人物,不过这里可是辽海市,由不得你嚣张,昨天晚上我是让人打了你的朋友,你要是好好说,我或许还给你一点面子,可是你砸了我的武馆,就等于是打了我洛某人的脸,这事就没那么简单了。”洛远明不冷不热的说道,脸上虽然没多少愤怒,不过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

“你的脸我打了也就打了,你有本事有打回来,若是没本事我给指条路”宁远答道。

“什么路?”洛远明颇有深意的问道。

“亲自去给我的几个朋友道个歉,他们不计较了,这事就算完了,我放你一马,要不然我废了一身的功夫,让去失去为非作歹的依仗。”宁远道,宁远的声音依旧平平淡淡,但是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听着胆寒。

“废了我的功夫,好大的口气。”洛远明来到宁远身前三米左右站定,不屑的道:“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着话,洛远明双拳猛然紧握,发出一阵清脆的“咯嘣”声,整个人的气势突然一提,就好像原本平凡的身体中突然间多了一股让人心悸的能量。

“不用在我眼前显摆。”宁远一点也不为所动,回头向边上的柯震东说道:“柯大哥,你现在距离暗劲就一步之遥,看清楚了,暗劲和外家巅峰的区别是什么?”

说着话,宁远的身子猛然间动了,一掌直奔洛远明的前额,速度的让人眼花,掌风擦着空气,甚至发出一声轻啸,再结合刚才他向何振国说的话,这明显是打算用洛远明当教材,给何振国上课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一二九章 谢前辈提点之恩(三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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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狂妄的小子。”洛远明听到宁远竟然拿自己当教材,当下也被气得不轻,看到宁远攻来,冷笑一声,也毫不退让的迎了上去。

宁远虽然口中说的轻松,不过手底下却丝毫没有轻视洛远明的意思,一出手就用上了八成力道,一掌接着一掌,掌风阵阵,和洛远明乍一交手,他竟然就微微在气势上占了上风。

洛远明练得是形意拳,宁远练得是八卦掌也就是八卦拳,两人的拳法都上上乘的内家拳法,形意拳刚猛直进,八卦掌却身法灵活。

两种拳法都是内外兼修的拳法,宁远和洛远明两人也都是暗劲高手,打斗起来比起柯振国和洛林两人加的让人惊心动魄。

能够练出暗劲,习武者至少已经将自身的拳法和拳意融合,虽然还没有达到形神合一的内家境界,但是对招式的掌握绝对已经到了由心而发的地步。

洛远明一开始就有些微微的轻敌,和宁远距离太近,交手之后才禁不住暗暗叫苦,虽说形意拳讲究勇猛直进,拳风刚猛,但是宁远的八卦掌却讲究的是步法和身法的配合,打斗的时候以游走为主,加擅长近战。

两人一旦贴身,宁远就掌握了主动,一双手霍霍生风,以自身臂长为半径绕着洛远明不断的攻击,生生的把洛远明控制在了自身臂长为半径的圈子中法脱身。

洛远明的拳风霸道,却压根碰不到宁远丝毫,而且因为距离太近,法全力施展,而宁远的拳风劲道虽然差了些,却因为速度,让洛远明很是有些应接不暇。

不过洛远明毕竟进入暗劲多年,气血旺盛,一时间倒是不至于很落败,虽然打的憋屈,却也和宁远斗的不亦说乎,两人一交手,霎时间就斗了十多个回合。

站在边上观看的柯振国和洛林几人此时都是双眼放光,看的津津有味,这暗劲高手交手可不是能随便看到的,特别是柯振国和洛林,两人都是外家巅峰的高手,距离暗劲只有一步之遥,此时是全神贯注不敢分神。

柯振国越看越是兴奋,比起罗琳来,柯振国进入外家巅峰的时间长,可以说沉淀已经到了,差的就是质变,欠缺的就是那一丝火候和领悟,此时有宁远和洛远明两个暗劲高手当示范,他的领悟自然加的深刻。

“外家境界追求招式的精妙,力量的强大,但是最终只是思想控制招式,从起步就比暗劲高手慢了半拍,而且思想调动招式,也只能调动身体一部分的力量,所以威力始终有限,而暗劲高手因为拳意和招式融合,几乎是随意出招,打斗靠的是战斗意识和本能,如此一来,发招本身就了不少,而且每一招调动的都是全身的力量,劲道自然刚猛,这就是暗劲。”

看了十多分钟,柯震东口中喃喃自语,终于摸索出了一点门道,突然向边上正在观看的洛林爆喝一声:“小子,再来。”

洛林此时看的也是热血上涌,听到柯振国招呼,毫不退让,爆喝一声就迎了上去,一时间两人也在边上打成了一片。

宁远虽然一直在和洛远明打斗,却也一直留了一丝注意力留意着柯振国,见到柯振国和洛林两人打了起来,微微露出一丝欣慰,看样子柯振国是摸到了门道了,突破暗劲极有可能就在今曰。

如果柯振国能够在今天突破暗劲,九宫门就彻底和他们九玄门成了一体了,授业之恩大于天,柯振国在外家巅峰徘徊多年,今曰若能突破暗劲,宁远自然居功至伟,这个人情九宫门可就欠大了。

“哼,和我打斗竟然还敢分心,找死吗?”洛远明察觉到宁远微微有些心不在焉,再次暴怒一声,手底下加狂暴起来。

“哈,我要是不分心,你早就败了。”宁远淡淡一笑,也不去关注柯振国了,所有的心思全部收了回来,一心一意的和洛远明打了起来。

说起进入暗劲的时间,宁远自然不如洛远明,而且劲道也绝对没有洛远明浑厚,但是他却有着自己的优势,那就是他除了功夫进入暗劲之外,秘法也已经到了灵识化形的境界。

秘法的这种境界除了正常的玄门斗法之外并不是再没有别的用了,秘法就是识神,就是精神,精神强大,感官自然灵敏,相应的动作也要比一般人不少。

灵识入门的秘法高手,即便是没有练过拳脚,身手也绝对要比普通人强不少,就是因为他的感官灵敏。

修武不修道,苦练到头一场空,武功练到高深处,境界也必须跟上,要不然就一生止步外家巅峰。因此玄门中人一旦进入秘法修为,习武比起一般人自然而然的就有着不少优势。

不过正如何震宇说过的,两者兼修必然分神,能够在秘法和功夫上齐头并进而且不落下风的还真不少,很多人修习秘法和武技都有着一定的偏重点,从这一点来看宁远确实是天资英才。

尽管如此,宁远的秘法比起功夫依然要高出一筹,从根本的境界划分看,武技的外家巅峰类似于秘法的灵识入门,进入暗劲之后可以和玄门的灵识内敛相比,内劲堪比灵识化形,化劲堪比元神境界,论是武技的化劲还是秘法的元神境界突破之后就没有根本的区分了,两者相辅相成才能进入传说中的炼神返虚,返虚合道。

宁远的武技比起秘法还要相差一个境界,两者结合威力自然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配合他灵识内敛的精神感知和六识的灵敏程度,尽管他只是暗劲高手,打斗起来却不是一般的暗劲高手可以比拟的。

洛远明刚开始还觉得宁远分神是对自己的侮辱,可是随着宁远全神贯注,他就开始暗暗叫苦,咒骂不已,这小子简直就是妖孽。

二十岁的暗劲高手原本就让人惊叹,洛远明自认为自己进入暗劲好几年,宁远虽然妖孽,却毕竟年轻,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谁曾想接过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

从劲道上看,宁远确实有所不如,但是宁远的反应和速度真是太了,而且在某些时候甚至能预知他的招式,即便是偶尔被他捡到一个破绽也能从容的补救。

两人打斗三十多个会和,洛远明连宁远的毛也没有碰到,自己却被宁远打中了好几下,若不是仗着暗劲雄厚,劲道刚猛,他估计早就落败了。

八卦掌原本就轻灵,讲究随走随打,随打随变,与对方交手时身体起伏拧转﹐敏捷多变,形如游龙﹐视若猿守﹐坐如虎踞﹐转似鹰盘,原本就是一门很难缠的掌法,再配合宁远灵敏的六识和远超常人的感知,整个拳法在他的手中是威力倍增。

洛远明越打越是憋屈,越打越是郁闷,恨不得仰天长啸,他身为多年的暗劲高手,也不是没有和其他暗劲高手交过手,可是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宁远这样的。

和宁远交手,他的一身本事几乎被压制的只能用出八成,没法用全力不说,自己也窝火的难受。

“碰!”

洛远明这么一分神,再次被宁远打了一掌,只觉得气血翻滚,身子踉跄,还没等缓过来,宁远一个鞭腿就抽了过来,洛远明仓惶举起双掌抵挡,却因为仓促,力道不足,被宁远的鞭腿抽的推出去半步。

宁远是得势不饶人,紧走两步,就是一个连环踢,洛远明也只能再次仓促抵挡,一时间原本还和宁远打的不分上下的洛远明顿时落了下风,被宁远打的是连连后退。

“碰!”

正所谓久守必失,何况洛远明还是仓促防守,连续几招之后,就被宁远一脚踢在了下巴,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一个过,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眼冒金星。

宁远毫不客气,两步上前,一脚踩在了挣扎着就要起身的洛远明的胸口,脚下一个用力,洛远明就在此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口中喘着粗气。

“碰!”

于此同时,一声碰撞声响起,半空中一个人影飞起,也狠狠的掉在了的地板上,却是洛林。

洛林落地,柯振国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声音中全是喜悦,看样子在和洛林的打斗中他领先一步,迈入了暗劲。

不过柯振国倒是没有像宁远一样上前去踩住洛林的胸口,而是笑呵呵的向宁远走了过来,来到宁远跟前向宁远躬身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道:“多谢前辈提点之恩。”

柯振国虽然今天私下里一直和宁远称兄道弟,但是此时突破暗劲,却很是客气,原因他,只因为他今天能进入暗劲,全是宁远的功劳,宁远之前先是一席话点醒了他,之后又亲身提点,这才让他猛然醒悟,跨入暗劲,若是没有宁远,他要进入暗劲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个恩情可绝对不小。

“呵呵,柯大哥客气了,恭喜柯大哥进入暗劲。”宁远呵呵一笑,然后看向躺在地上的洛远明,质问道:“洛爷,考虑的怎么样了,是打算向我的朋友道歉呢还是打算让我废了你的功夫?”未完待续。)

第一三零章 地宗出面

“废了我的功夫!”洛远明扭过头去,根本不看宁远,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不屑的道:“你倒是试试看,只要你有那个胆子,不是我吓唬你,我洛远明能在辽海市开武馆,还真不是仗着这一身功夫,虽说暗劲高手稀少,在辽海市比我洛远明厉害的却不是没有,可是敢上门挑衅的还真没几个,你也不想想为什么?”

“哈哈,既然这样,那我就废了你的功夫,我倒要看看,失去了这一身为非作歹的依仗,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宁远淡淡一笑,脚下突然用力,就要废了洛远明的功夫。

“宁前辈且慢!”

就在这时,武馆门口传来一声高喊,紧接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迈步走了进来,急匆匆的来到宁远面前弯腰道:“宁前辈且慢,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进来的这个中年人宁远隐隐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看才想起是那天在古玩街赌石店铺见过一面的朱四,不由的眼睛一眯,沉声道:“朱先生是打算躺着一趟浑水?”

“宁前辈说笑了,晚辈怎么敢在前辈面前虎口拔牙,只是这洛远明是我们地宗的外门弟子,这件事我不得不管,还希望前辈看在地宗的面子上饶他这一次。”朱四急忙赔笑。

“这洛远明是你们地宗的外门弟子?”宁远皱眉问道,这一些玄门宗派招收外门弟子倒是不怎么稀罕,毕竟能修习秘法的人是少之又少,在很多宗派,进入秘法入门就算是高层了,下面很多弟子其实都不能秘法入门,这些人基本上算是外门弟子,宗门也会传下秘法的修习方法,一旦有人秘法入门,才能真正进入宗派。

就比如山峦派的黎川河,之前不过是记名弟子,其实之前也算是外门弟子,秘法入门之后就成了真正的核心弟子,论是权利还是地位都高了不少。

眼下还在上江市的古风林,严格的说也只能算是他们九玄门的外门弟子,不过是九玄门门丁稀少,古风林虽然是外门,宁远却一直没把他当外门弟子看待。。

“不错,洛远明正是我地宗的外门弟子,而且是当年何非凡宗主收的,传了他形意拳入门。”朱四急忙解释道。

何非凡收的外门弟子?

宁远倒是有些讶异,照这么说这个洛远明倒是和何云堂是一辈,而且这洛远明已经进入暗劲,虽然不能秘法入门,却也有资格成为地宗的核心弟子了,若是这样,这个洛远明在辽海市开茶馆结交权贵倒是极有可能是地宗在背后授意的。

朱四解释过后,见到宁远不吭声,急忙向洛远明呵斥道:“还不向宁前辈道歉,你这是找死吗,宁前辈可是当今九玄门的掌门人,身份尊贵,何掌门见了也要称呼一声前辈,你竟然敢挑衅宁前辈,真是胆子不小。”

这朱四其实也只是灵识入门的境界,武技也只是外家巅峰,论实力甚至还不如洛远明。不过自古秘法就比较神秘,在宗门也相应的受重视,毕竟秘法除了打斗之外,还有诸多妙用,像星相占卜,风水堪舆,玄门阵法,这些都离不开秘法的支撑,虽然暗劲高手原则上可以比拟秘法的灵识内敛境界,但是若有人布阵,灵识入门的秘法高手也能让暗劲高手吃瘪。

因此这朱四的身份比起洛远明倒是高出不少,此时厉声呵斥洛远明倒也气势十足,同时朱四也点出了宁远的身份,提醒洛远明,希望洛远明不要自误,早早认错。

自从朱四进门向宁远行礼,洛远明就有些呆滞了,原本朱四到来,他还以为来了救星,宁远八成不敢得罪他们地宗,却没想到朱四在宁远面前也老老实实的,丝毫不敢冒犯。

听到朱四说出宁远的身份,洛远明是彻底傻眼了,他万万没想到宁远会是九玄门的门主,这九玄门是什么宗门,洛远明可是清清楚楚。

若是要把江湖上的宗派罗列一个排名的话,九玄门绝对是当之愧的第一,即便是不少人不愿意承认,九玄门也绝对在大义上是第一,同时也只有九玄门排在第一,才不会有其他宗门有意见。

江湖最神秘的九玄门门主,即便是他们地宗也绝对不敢小觑,别说只是朱四来了,即便是宗主何云堂来了,此时估计也保不住他。

明白了这一点,洛远明是连忙认错:“宁前辈息怒,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贸然得罪了前辈,还望前辈高抬贵手,我愿意亲自去向前辈的几个朋友认错道歉。”

“哼,晚了。”宁远冷哼一声道:“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眼下认错,来不及了。”说着话,宁远的脚下再次发力。

“前辈住手。”朱四再次出声,同时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递了过去道:“前辈息怒,晚辈也知道,这一次洛远明冒犯前辈,不容姑息,不过他毕竟是地宗弟子,我来的时候何宗主也特意备了礼物,让晚辈带给前辈,以示歉意。”

宁远刚才也不是真的要废了洛远明的修为,朱四进门点名洛远明的身份,他就已经没法做的太绝了,除非眼下就打算和地宗翻脸。

不过他也不能这么便宜了地宗,刚才也就是做做样子,目的自然是敲诈点好处,一位暗劲高手对一个宗门来说培养起来也不容易。

见到朱四递过来的盒子,宁远伸手接过,轻轻打开来看了一眼,这才冷哼一声道:“罢了,看在何总的面子上,这次我就饶你这一回,记住,明天之前必须亲自去道歉,打人的几个家伙全部带着去,争取我朋友的原谅。”

“自然,自然。”洛远明连连告饶,忙不迭的应道,虽然他不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东子,但是何云堂出手绝对不会太差,这里面的东西极有可能比起昨天他觊觎的六方套瓶不遑多让,这东西眼下何云堂出了,最后还是要从他的身上补偿回去,这一次可真是亏大了。

虽然心中滴血,但是洛远明却不敢有丝毫不满,何云堂出面也要用东西赎他,可见这个宁前辈的霸道。

“那就好,我可等着呢。”宁远拿开踩着洛远明的脚,这才向朱四道:“替我向何总致谢,这一次又让何总难做了。”

“不怪前辈,事情的经过何总都知道,要怪就怪洛远明不识好歹,何宗主还让我向前辈告罪,说都是他督促方,教导不力,这才让门下的人给前辈添麻烦了。”朱四恭敬的道。

“何总太可气了,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宁远笑呵呵的说了一句,然后看向柯振国道:“柯大哥,我们走吧。”

柯振国点了点头,跟着宁远出了武馆,心中也是唏嘘不已,感慨万千,今天跟着宁远,他算是彻底见识到了九玄门的强势。

今天这事若是在他身上,朱四绝对不会这么客气,何云堂也绝对不会拿出礼物道歉,即便是他的父亲也绝对没有宁远这个面子。

跟着宁远出了武馆,两人上了车之后,柯振国才笑呵呵的向宁远问道:“宁兄弟,地宗给你的是什么好东西?”

“一株百年老山参。”宁远轻笑道。

“嘶!”柯振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这东西,百年老山参,一株市价绝对在千万左右,地宗倒是好大的手笔。

宁远也很是满意,这百年老山参在习武之人眼中不仅能延年续命,能增加修为,绝对算是好东西,在他手中价值就大,他可不仅仅是武者,同时还jing通医理,有着一株百年老山参,他可是能干好多事呢。

这百年的老山参放在以前或许不算多么珍贵,但是到了现在绝对算是珍宝,眼下大多数的老山参都掌握在东北八合门的手中,即便是地宗估计也不是很多吧。

当然,一位暗劲高手比起一株老山参自然是珍贵多了,而且洛远明要是真的被宁远废了功夫,地宗的脸面那就丢大了,搞不好会直接导致地宗和宁远翻脸,何云堂现在明显还没有做好和宁远翻脸的准备。

宁远两人在洛林武馆耽误的时间比较长,等回到市区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眼看着就要十一点,柯振国非要请宁远午饭,开着车拉着宁远直接就到了喜登酒店。

两人来到喜登酒店柯慕华的房间,柯慕华正在客厅看闻,看到柯振国和宁远一起进来,急忙起身招呼:“宁前辈也来了,欢迎欢迎。”

“顺便过来转转,没打扰柯总吧。”宁远也笑着和柯慕华打招呼。

“没打扰,宁前辈能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柯慕华笑呵呵的道,说着话看向柯振国道:“这小子没给您添麻烦吧。”

“爸,您说什么呢,算年龄我可比宁远大多了,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嘛,您先接我一招。”柯振国笑呵呵的说道,说着话一掌就向何慕华打去。

“你个臭小子,竟然挑衅你老子。”柯慕华不以为意,笑呵呵的看着攻来的柯振国,随意的伸出一掌迎了上去。

眼看着两掌就要碰在一起,柯慕华的脸sè才一变,急忙腰部一扭,增加了几分力道。

“碰!”两掌碰在一起,柯慕华因为出招仓促,身子不由的后退两步,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露出一丝喜sè,惊喜的看着柯慕华,惊声道:“你小子进入暗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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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洛远明道歉

“嘿嘿。”柯振国憨厚的一笑,得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宁远道:“都是宁远的功劳,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步入暗劲呢。”

“宁前辈!”柯慕华一愣,急忙紧走两步,握住宁远的手感谢道:“真是太感谢宁前辈了,这小子在外家巅峰境界卡了有三四年了,却一直不能练出暗劲,没想到......前辈大恩,我们记下了。”

“柯总客气了。”宁远淡笑道:“我和柯大哥一见如故,如今也是朋友,什么大恩不大恩的。”

“对,我和宁远可是好朋友。”柯振国点了点头,笑呵呵的道:“爸,您是不知道,宁远不仅是灵识内敛的秘法高手,而且早已经练出了暗劲,今天可是威风的紧,那个洛林武馆的洛远明据说已经进入暗劲好几年了,却依旧不是宁远的对手,若不是最后地宗有人出面,他八成已经被宁远废了功夫了。”

“地宗?”柯慕华一愣,苦笑道:“这个洛远明还真和地宗有关系?”

“岂止有关系,这个洛远明就是地宗的人,还是当年何非凡收的记名弟子,估计也是因为当年何非凡被清平前辈击败,这洛远明才不敢自称地宗弟子,也是这几年何云堂当了地宗宗主,他才有了靠山,为地宗私下敛财。”柯振国道。

“呵呵,没想到啊,这何家倒是隐藏的够深。”柯慕华笑着说道,说话的时候还不经意的看了宁远一眼,心中苦涩,这一下他们九宫门算是彻底绑在了九玄门的船上了。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柯慕华都不得不认,自己是承了宁远很大的人情,自己儿子的病就是宁远出的手不说,没想到眼下突破暗劲还是宁远的功劳。

热情的请着宁远在客厅坐下,柯振国急忙给宁远倒上茶水,三个人闲聊了一阵,就到了饭点。

饭桌上柯慕华父子对宁远自然是一顿猛灌,灌得宁远晕晕乎乎的这才罢休,宁远酒量也算不错,奈何柯慕华父子两人的酒量也不差,吃完饭宁远算是暂时走不了了,柯慕华顺便给宁远开了个房间,让宁远在酒店休息。

宁远估摸着今天交流会结束,田胖子几个人明天就应该会回上江了,他要等着参加东南鉴宝会,自然是回不去,这个房间就当是田胖子几人走后的暂时住处吧。

下午五点,这一次的医术交流会圆满结束,宁远这一次来也就第一天上午出面参加了,之后连人影也没见着。

交流会结束,一群人散场的时候,李昌羽的秘书特意找到了田胖子,给田胖子传话道:“这一次复海大学表现的不错。”

虽然仅仅只是一句话,田胖子却喜不自胜,他也是老油条了,自然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们复海大学这一次八成是通过了考验,成立医学院的事情又少了一道难关。

走出华云酒店的时候,田胖子几人都是笑呵呵的,至于昨天晚上被人暴打的郁闷也早已经一扫而空。

有了宁远的药水,田胖子和徐金辉脸上的肿胀早上已经消了,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存在什么丢人,最主要的是有了李昌羽的传话,他们这一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田主任,这一次成功完成任务,宁医生居功甚伟,我看下午叫上宁医生,大家一起吃个饭,好好庆祝一下的好。”走出华云酒店,张军鹏就提议道。

“嗯,不错,应该庆祝一下。”徐金辉也笑着赞成道。

田胖子点了点头道:“嗯,庆祝是必须的,不过要宁医生请客,虽然这一次他的功劳最大,但是却请了四分之三的假,而且还赚了一笔,必须宰他。”

“嗯,必须宰。”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这一次他们能完成任务,不用说自然是宁远的功劳,虽然宁远几乎大多数时间没在场。

不过宁远赌石赚了不少,这几位也清楚,早就商量好了要好好的宰宁远。

几人边说边聊,张军鹏拿出手机正准备给宁远拨号,还没来得及找到号码,猛然间抬头一看前面,他手中的手机“啪”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田胖子几个人也都脸sè大变,徐金辉的双腿甚至已经开始打摆子了,脸sè变得煞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

在他们几人前面不远处,十几个青年正整整齐齐的站在路zhongyāng,这一群人田胖子和徐金辉张军鹏一点也不陌生,正是昨晚上揍他们的一群人。

“这还有完没完了?”

田胖子是yu哭泪,真不知道自己一群人是招谁惹谁了,昨晚上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也就罢了,这今天下午难不成又要挨一顿揍。

“田主任,怎么办,跑吧。”张军鹏苦着脸,弯腰捡起手机,看向田胖子轻声问道。

“跑,跑得掉吗,这一群人比兔子还。”田胖子一脸的郁闷,咬了咬牙道:“罢了,反正跑不掉,我们就硬着头皮上吧,总要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我们不是?”

徐金辉几人露出一丝苦笑,力的点了点头,既然跑不掉,还不如光棍一点,正如田胖子所说的,总要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打他们吧。

几个人相互鼓励,互相打气,硬着头皮来到一群青年面前,田胖子正准备开口说话,人群分开,走出一位五十七八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身西装,打扮的很有身份,走过来身子挺得笔直,只一眼就让田胖子几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田胖子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被憋了回去,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就看到中年人在他们面前两米远的地方站定,突然弯下腰了。

中年人一弯腰,他身后的一群青年也都齐刷刷的弯腰,口中高声道:“昨天多有得罪,冒犯了几位,还请几位原谅。”

这中年人自然就是洛远明,洛远明的心中此时是要多么的苦涩就多么的苦涩,他在辽海市好歹算是有头有脸,人称一声“洛爷”,眼下却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给田胖子几人道歉。

田胖子几人直接就傻了,原本他们这个打就挨得晕晕乎乎,不明不白,眼下洛远明道歉,就让他们迷糊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难道这一群人是哪个神经病医院的,要不然怎么平白故的打人,第二天又莫名其妙的道歉。

洛远明见到田胖子几人没吱声,直起腰来,露出一丝诚恳的表情,再次说道:“几位,我真的是诚心道歉,昨天打几位的人我也带来了,几位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过去收拾他们,我保证,没人敢还手。”

田胖子看洛远明不像是开玩笑,这才鼓起勇气,结结巴巴的问道:“那个,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昨天为什么打我们吗,今天又为什么前来道歉?”

洛远明一听,就知道宁远的事情这几个人必然不清楚,干笑着解释道:“昨天的事情都是误会,我是真不知道几位是宁先生的朋友,多有冒犯,还请几位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计较。”

说着话,洛远明急忙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条来递了过去客客气气的道:“这是一点小意思,就当是给几位的医药费,几位要是还不解气,可以随便发泄,我保证我们绝不还手。”

“宁先生!”

田胖子和徐金辉几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吃惊,毫以为,这个中年人口中的宁先生必然是宁远,除了宁远他们在辽海市也不认识什么姓宁的。

得知有可能是宁远帮他们出了头,田胖子的心顿时放在了肚子里,伸手接过洛远明递来的纸条,随意的看了一眼,眼睛猛然间圆睁。

张军鹏几个人也都凑过去看了一眼,眼珠子也差点没掉出来,洛远明给的纸条自然不是真的纸条,而是一张支票,上面的金额赫然是二十万。

田胖子几人也不是没见过钱,他们虽然不算什么有钱人,工资还真不低,即便是张军鹏几个人眼下也是年薪二三十万,田胖子工资低一些,但是职位好,一年收取的好处费也绝对不少。

可是挨了一顿打,也就一点皮外伤,对方就给二十万,还是让他们吃惊不小,这个都是宁远的面子啊,宁远究竟是什么来头,此时几人真的不敢去想。

之前田胖子还以为宁远是仗着自己的功夫好找到这些人揍了一顿,可是从对方随手拿出二十万来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而且洛远明的穿着不凡,也不像是不入流的小混混,要想让这样的人低头,可不是打一顿就可以解决问题的。

平复着心中的吃惊,田胖子拿着手中的支票,微微哆嗦了一下,结巴道:“这个是不是......”

“呵呵,不好意思,是我拿错了。”听田胖子犹犹豫豫的,洛远明还以为对方嫌少,再次摸出一张支票来递了过去。

田胖子下意识的接过去,看了一眼,上面的的金额赫然还是二十万。

“这是一点心意,几位不要嫌少,还希望几位给我一次机会,这种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了。”洛远明急忙出声。

“那个,昨晚的事情就算了吧,我们其实伤的也不重,这个钱是不是有点太多了。”田胖子总算是从吃惊中回过神来了,干笑着说道。

“不多,不多,一点心意而已,既然几位不计较了,我们这就告辞了,还劳烦几位给宁先生带个好。”洛远明顿时松了一口气,陪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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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姚鑫年贺正勋到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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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胖子松了口,洛远明也不多呆,一转身就带着一大群人离去了,这一次他算是丢人丢到了家,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

昨晚动手的的时候,洛远明也不是没想过宁远可能有些来头,却绝对没想到宁远来头这么大,而且报复来的这么这么猛,这次被宁远踢了武馆,他自己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给田胖子几人道歉,却连一丁点找回场子的心思也兴不起。

宁远这样的人物,是有资格直接和地宗对着干的,而他洛远明不过是地宗养的一条狗罢了。

田胖子几个人呆呆的看着洛远明一群人走远,还兀自站在原地发呆,直到一群人消失在视线中好半天,张军鹏才讷讷的开口道:“这些人真是宁医生摆平的,如果我没看错,刚才那个人应该就是辽海市的洛爷。”

“除了宁医生还能是谁?”田胖子扬了扬手中的支票,长长出了一口气道:“看宁医生和何云堂的关系,我们就应该猜到宁医生绝对不简单,回想起他当时来学校应聘,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凡,却没想到还是小看他了。”

“行了,我们就别在这里猜测了,给宁医生打个电话一起吃饭,饭桌上问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秦忠全提醒道。

“是啊,到时候当面问问就是了,何必瞎猜测。”田胖子恍然的点了点头,向张军鹏道:“打电话,别墨迹了,幸亏刚才那些人不是来揍我们的,要不然让你求援你都干不好。”

张军鹏嘿嘿一笑,也着实有些嘎嘎,他刚才可是连手机也吓的掉地上了,此时急忙开始找宁远的电话,然后拨了过去。

宁远中午喝的有点多,吃过饭眯了一会儿,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闲的没事就在房间有一搭没一搭的找着电视看,看了两个电影,时间就下午五点四十了,正估摸着出去吃饭,手机就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张军鹏打来的,他直接接起来道:“张医生,会开完了?”

“开完了,正找你吃饭呢,你在酒店吧,点下来?”张军鹏的声音传来。

“嗯,我在喜登酒店这一块呢,你们过来吧,我们就在这边吃,我请客。”宁远笑着道:“对了,你们要是回酒店,就顺便把我的行李带过来,要是不回就算了,我明天过去拿。”

“喜登酒店,你怎么在那里,拿行李干什么,您不会是打算辞职不干了吧?”张军鹏玩笑道,虽然是玩笑,不过他觉得也有可能,像宁远这样的人去复海大学当校医,原本就让人纳闷,不干了倒也正常。

“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有点事,还要在辽海呆几天,你们应该明天就要回去了,我总要重找住处吧,这话让田主任听到,还不开除了我。”宁远笑呵呵的道。

“那好,我们这就过来,您的行李我也顺便给您带过来。”张军鹏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怎么样,他在哪儿,怎么说了这么半天。”见到张军鹏挂了电话,田胖子就不耐烦的问道。

“宁医生在喜登酒店,让我们过去吃,同时也让我把他的行李带过去,他说他有点事,还要在辽海市呆几天。”张军鹏道。

“带行李,宁医生不会是打算辞职吧。”徐金辉道,秦忠全和田胖子也都看着张军鹏,看来这个想法不止张军鹏一个人有。

“我也这么问了,宁医生说不是。”张军鹏笑了笑道:“行了,过去见了面再问吧,我这就上去给宁医生拿行李。”

“嗯,好,你去回。”田胖子点了点头,让张军鹏先走,他们三个人在后面慢慢溜达。

这酒店的房间原本就是田胖子集体订的,房卡也不止一张,倒是不愁张军鹏进不了门,他们几个人溜达到酒店门口没等多久张军鹏就下来了,手中提了一个行医箱。

张军鹏下来,几个人就在酒店门口拦了一辆车,直奔喜登大酒店。

喜登大酒店,宁远刚刚挂了张军鹏的电话,房间的门铃就被人摁响了,打开房门,柯振国笑呵呵的走了进来道:“宁兄弟起来了?”

“起来好半天了,在房间看电视。”宁远笑了笑,伸手一指沙发道:“柯大哥坐。”

“不坐了,我就是来喊你吃饭的。”柯振国道。

“今天晚上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有几个朋友要过来,我做东请客,你和柯总就先吃吧。”宁远笑了笑道。

说实在的,宁远是很不想在田胖子等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特殊,这一次来辽海他已经表现的有些惊世骇俗了,一个普通的校医,每月工资撑死三千,却让一个拥有数十亿资产的集团总裁那么客气,也不知道田胖子几个人怎么想。

也亏了复海大学不是什么军事要地,要不然他搞不好要被当成间谍被人抓起来。

柯振国听宁远要招待朋友,倒也没多说,打了声招呼就告辞离去了。

柯振国走后,宁远拿起电话打给前台订了一个包间,收拾了一下也出了房门,来到酒店的餐厅,远远的宁远就看到几个人进了一个包间。

按说此时正是饭点,餐厅人来人往很正常,看到几个人并不算什么,可是宁远看到这几个人下意识的就有些皱眉。

对方总共五个人,其中一个人身上的气息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微微沉吟了一下才猛然想起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和他遇到的那个盗墓团伙中的几个人身上的气息很类似。

只不过宁远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对方就已经进了包间,他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既然发现了类似的气息,他也微微注意了一下,暗暗留了心。

宁远来到包间不久,张军鹏就打来了电话,宁远告诉了几人包间号,不多会几个人就鱼贯而入。

一进门田胖子就笑呵呵的坐到了宁远边上道:“宁医生,昨天打我们的几个人刚才来道歉了,还给了我们不少医药费,是不是您出的头,对方说是宁先生。”

“呵呵,我也只是找人打听了一下,没想到他们竟然吓得来道歉,这是好事啊。”宁远笑呵呵的道。

“自然是好事,这次可多亏您了。”田胖子笑呵呵的道,说着话就把手中的支票递给了宁远道:“这是对方给的医药费,这么多钱我们可不敢要,既然是您出的头,还是您拿着吧。”

“这怎么行。”宁远一把推开道:“田主任您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又没挨打,怎么能要钱呢,再说我前天赌石可是赢了不少,这些钱您和张医生徐医生分了吧,一人十万。”

“这怎么好意思。”徐金辉连连道,张军鹏也急忙推脱。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这次来辽海总不能只让我一个人走运吧。”宁远笑呵呵的道:“不过先说好,这顿饭钱我就不管了。”

见到宁远这么好说话,徐金辉几个人也都哈哈大笑,要说钱谁不喜欢啊,宁远这么大方,他们对宁远是越发的敬重了,四十万都不在乎,这才是真正的大有来头,而不是装逼的。

宁远自然不知道几人的想法,和田胖子几人边说边笑,就有服务生进来让点菜,有洛远明给的四十万,田胖子几人点起菜来也是毫不客气,专挑贵的点,尽管如此,一顿饭也不过花了两万多块。

和田胖子几人吃过饭,就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临走的时候宁远给田胖子招呼,让帮忙给他请个假,他估计还要在辽海市呆一个礼拜。

田胖子自然是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问题,他自己就是后勤处处长,而且也知道宁远和韩伟鹏的关系,这一个礼拜的假自然不算什么。

送走田胖子四个人,宁远回到房间冲了个澡,继续躺在床上看电视,看到十一点多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第二天倒是没什么事,宁远和柯振国在辽海市四处转悠了一天,第三天早上姚鑫年和贺正平古风林三个人也都来了辽海市。

交流会结束,间隔了一天,眼看着距离东南鉴宝会开始也就剩下三天时间了,除了姚鑫年三人前来辽海,全国各地的江湖中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向辽海市赶来。

古风林见到宁远,就笑呵呵的凑上去羡慕的道:“小师叔,你厉害啊,来了辽海市不过短短的几天,倒是搞出不少事情嘛,先是打了何云堂的儿子,之后又踢了地宗一位暗劲高手的武馆,还让何云堂倒贴一株百年老山参,真是涨脸啊。”

“呵呵,何云堂之所以这么好说话,必然在鉴宝会上憋着劲呢,他可不会真的把当年的恩怨忘了,毕竟何云堂可是何非凡的亲儿子。”姚鑫年插言道。

贺正勋也点了点头道:“不错,何云堂必然在鉴宝会上有什么大招,他这几天这么隐忍不过是不想那么早和我们九玄门撕破脸罢了,这个何云堂比起他父亲何非凡倒是稳重的多。”

“嗯,何非凡当年是不可一世,有些自傲过头了,这个何云堂在天资方面不比何非凡差,而且城府比起何非凡也深了不少,何非凡死后他能在地宗隐忍三十年,然后一朝翻身,就能看出他的心机。”姚鑫年呵呵一笑,感慨道:“这一届的鉴宝会必然风起云涌,暗潮涌动。”未完待续。)

第一三三章 地宗的元神高手

宁远和贺正勋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酒店里面走,刚刚进门,酒店里面也同时走出来几个人,为首的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跟在老头身后的是三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这几人出来正好和宁远一群人擦肩而过,当几个人走过去,宁远的脚步就是一顿,然后又装着不经意的继续走,等进了电梯,贺正勋就向宁远问道:“小师弟也感觉到了?”

“不错,刚才几个人中有一个人的气息和那一群盗墓团伙中的用枪高手气息很接近,而且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加的庞大,虽然已经被人刻意遮掩,但是近距离我还是能察觉到的。”宁远点了点头道。

“看来那一群盗墓贼眼下就住在这个酒店。”姚鑫年开口道:“九星门在国外的势力很大,弄几个合法的身份倒是不成问题。”

“眼下鉴宝会没几天了,先不管他们,等鉴宝会结束再说,墓穴内的东西我们已经拿走了,他们即便是打开墓穴,找不到东西也是枉然。”贺正勋道。

“怕只怕这些人已经知道东西不见了,正在四处找我们呢,别忘了我们那天刚刚出了墓穴就有人到来,若是对方有秘法高手在内,绝对能看出墓室被人打开过。”姚鑫年道。

“三师弟你这几天注意这点,尽量不要和人交手,你和他们过过招,他们应该知道你的灵识气息。”贺正勋提醒道。

“二师兄放心,我会注意的。”姚鑫年笑着点了点头。

说着话电梯就到了宁远所住的楼层,一群人出了电梯,来到宁远的房间坐下,古风林张罗着泡茶,宁远和贺正勋姚鑫年则坐在沙发上闲聊着。

贺正勋看着正在忙碌的古风林,突然向姚鑫年问道:“三师弟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家?”

“成家了,儿子都十六岁了,还有个女儿今年十四岁。我这也算是中年得子。”姚鑫年笑道。

“那就好,成了家,好歹不是孤魂野鬼,等鉴宝会的事情忙完,我和你去看看我大侄子和大侄女,三师弟的儿子和女儿想必也绝对是天资之才。”贺正勋笑道。

“什么天资之才,那小子一点也不喜欢习武。性子野的很,倒是小丫头喜欢打打杀杀的,跟着我练习八卦掌,倒是有模有样的。”姚鑫年说道,说起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姚鑫年的脸上就露出一丝幸福。

“对了。弟妹是哪儿人?”贺正勋问道,这几天他和姚鑫年在一起,怕姚鑫年生活不如意,倒是一直没怎么问,刚才也是看到古风林才试探着问了一下,没想到姚鑫年过得还不错,不像他孑然一身。

“去世了。”姚鑫年叹了口气。不愿多说,笑呵呵的道:“等这一阵忙完,我也打算把两个孩子接来内地,就安顿在燕京吧。”

“嗯,燕京不错,两个小师侄正是学习的时候,燕京的环境也适合他们成长。”宁远笑着接口道:“到时候我也去见见。”

“小师弟你可必须见,到时候帮我把把关。看看那两个家伙有没有资格入门。”姚鑫年笑道。

姚鑫年自己的孩子他自然知道资质,不过九玄门毕竟宁远才是门主,能不能入门还要宁远说了算,即便是他有看上的弟子,也只能先收为记名弟子,最终入门可是要拜祖师和掌门人的。

几个人说着话,房间的门铃被人摁响了。古风林前去开门,房门打开柯慕华和柯振国两个人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客厅的姚鑫年和贺正勋,柯慕华急忙抱拳道:“九宫门柯慕华见过两位前辈,刚才听说两位前辈来了。特意带犬子前来拜访。”

“呵呵,原来是九宫门的,柯慕华,好像二十多年前我们见过一次吧,那个时候你还跟在你父亲身后,如今已经是掌门了,不错,不错。”姚鑫年笑着道。

“姚前辈说的不错,二十年前晚辈确实有幸见过前辈一次,没想到再次相见已经是二十多年之后了,前辈倒是风采依旧。”柯慕华客气的说道。

“什么风采依旧,老了。”姚鑫年笑了笑,问道:“你父亲如今怎么样了,还在世吗?”

“还在世,就是不问世事了,没事养个鸟,种个花。”柯慕华道。

“不错,不错,这种日子才是神仙日子,柯师兄倒是好兴致。”贺正勋也笑呵呵的道,说着话一指对面的沙发道:“柯掌门不用客气,坐吧,当年我和你父亲还有过几面之缘,当年的老伙计剩下的也不多了。”

柯慕华和柯振国在对面的沙发坐下,古风林给两人到上茶,姚鑫年才看着柯振国道:“这位是柯掌门的公子吧,不错,已经灵识入门了。”

“正是犬子,让前辈见笑了,和宁前辈比起来,他可是差远了,宁前辈不过二十岁,却已经是灵识内敛的高手,让人嫉妒啊。”柯慕华道。

听着柯慕华的赞叹,姚鑫年和贺正勋会意的一笑,心中早就乐翻了,宁远可不是灵识内敛,而是灵识化形了,过两天的东南鉴宝会,宁远绝对会是当之愧的焦点。

何慕华和柯振国闲聊了一阵就起身告辞了,两人离开之后贺正勋就笑呵呵的看着宁远道:“小师弟,你这是把九宫门拉上船了吧?”

“侥幸,我来辽海参加交流会的时候,凑巧柯慕华的儿子生了怪病,之后又机缘巧合提点了一下,让柯振国进入了暗劲,柯慕华这才下定了决心。”宁远道。

“呵呵,小师弟果然是福星。”姚鑫年笑呵呵的道:“刚来辽海市这么几天,竟然就拉了一个强援,你提点柯慕华的儿子进入暗劲,这可是大恩,柯慕华的父亲柯泰岳如今虽然已经七十岁了,不过却绝对不容小觑,极有可能已经进入了元神境界。”

“元神境界?”宁远一惊,若是这样,这九宫门可真不可小觑,一位元神境界的高手几乎就可以横扫一个宗门了,这一点从当年他的师傅清平道人和地宗的交手就可以看出。

虽然宁远早就猜到如今的江湖中不可能没有元神高手,却没想到九宫门就有一位,有元神高手坐镇,若是真的算起势力,他们九玄门也要靠边站。

九玄门之所以是公认的第一宗派,一方面是因为地位特殊,上千年来都有督查玄门各派的职责,这个职责已经说不清是谁赋予的,但是因为年代久远,代代传承,这才造成九玄门超然的地位。

再一个就是当年清平道人的威慑,清平道人在世的时候,绝对是公认的第一高手,也正是因为如此,九玄门才没人敢小觑,这也是为什么清平道人仙逝之后,不少人都觉得这一届的东南鉴宝会会风起云涌的原因。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即便没有进入元神境界,也绝对大半只脚都迈进去了,二十多年前他都已经是灵识化形巅峰境界的高手,这么多年不可能毫寸进。”姚鑫年道。

“而且我和三师弟猜测地宗有可能有人已经迈进了元神境界。”贺正勋道。

“地宗也有元神高手?”宁远脸色一变,惊声问道。

“可能性很大。”贺正勋点了点头道:“我这几天打听了不少消息,地宗当年的几大高手还在人世的还有两位,一位是吴天赐,一位是高一凡,这高一凡当年的修为比起何非凡就之差一线,而且和何非凡是一个师傅,我和三师弟猜测何云堂之所以能坐稳地宗宗主,很有可能就是高一凡全力支持,要不然不会那么容易,乔云山也不是吃素的。”

听到贺正勋的分析,宁远的眉头不由的就皱在了一起,他如今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又有血麒麟这件千年煞器,几乎不怕同境界的秘法高手,因此一直不怎么忌惮地宗,若是面对元神境界,他可没有什么把握。

看到宁远的担忧,姚鑫年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道:“小师弟也不用太担忧,虽然地宗有元神境界的高手,我们几个也不是吃素的,若是我没有回来,或许还敌不过地宗,不过我已经回来了,师傅留下的三才阵我们师兄弟也能发挥出威力了,你又是灵识化形,我们三人合力,也能敌得过元神境界的高手。”

听姚鑫年这么一说,宁远倒是放松了不少,也是,他们师兄弟都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而且姚鑫年和贺正勋两人都是灵识化形巅峰,他依仗血麒麟也能发挥出灵识化形巅峰的实力,三人结阵也确实能抗衡元神境界的高手。

而且到时候鉴宝会,和他们九玄门交好的门派也不少,地宗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只要他们三人表现出能抗衡地宗的实力,到时候就不怕没人出面打圆场。

其实论什么时候,最怕的就是一边倒,若是他们没有抗衡地宗的实力,有些人或许不会出头,一旦有了,即便是不敌,也有人出面牵制,没人愿意看着地宗一家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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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独院(二更求月票)

距离鉴宝会还有三天,这两天宁远和贺正勋姚鑫年几个人就在辽海市转悠,去了辽海市的一些有名的风景区。最

对宁远和贺正勋几个人来说,越是一些有名的名山大川和古老的名胜古迹越是他们的最爱,在这些地方容易感受到地脉的变动和历史的沧桑,对于秘法修炼很有好处。

眼下宁远也就是觉得自己的知识沉淀不够,希望在复海大学先看两年书,跟着蹭蹭课,多了解一些历史和各地的人文,然后就四处走走,踏遍全国的山山水水,去寻找突破元神境界的路。

元神境界是秘法修为的一个分水岭,是精神从后天蜕变先天的一道坎,突破元神境界的路一个人和一个人都是不相同的,没有办法借鉴。

有的人喜欢静坐,有的人喜欢游走,有的人喜欢书法,每个人都寻找着属于自己的路子,陶冶自己的情操,磨练自己的精神和神识,寻求进入元神境界。

宁远不过进入灵识内敛一个月不到,元神境界对他来说还比较遥远,即便是他天资聪颖,想要两三年之内进入元神也绝对是非常困难的。

宁远也知道过犹而不及的道理,因此心态很平稳,根基要一步一步来,先沉淀自己的积累,然后再寻找属于自己的元神之路。凝识为神,进入元神境界,他才真的能笑傲江湖,混迹三教九流,逍遥在红尘都市。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第三天下午,两点多,宁远正和贺正勋姚鑫年三个人在酒店的房间喝着茶下着棋,就有地宗的人来了。

前来的倒是宁远的老熟人朱四,朱四进来之后,很是客气的向宁远三人见了礼,恭恭敬敬的向宁远说道:“宁前辈,何掌门让我来接几位前辈。参加鉴宝会的武林同道今天下去就可以齐聚地宗,晚上地宗会设宴给众位前辈和江湖同道接风洗尘。”

“呵呵,好,那就前面带路吧。”宁远淡淡一笑,看了贺正勋和姚鑫年一眼,站起身来道,等了这么几天。东南鉴宝会总算是来了。

“几位前辈请!”朱四恭敬的让在一边,请宁远几人出了屋子,这才在前带路,领着宁远几个人来到酒店门口。

酒店门口早就有地宗的车子在等着,于此同时宁远几人也看到刚刚从酒店出来的柯慕华父子,笑着向柯慕华点了点头。就进了朱四开来的车。

车子缓缓启动,一路向驶出了市区,向着辽海市郊区的东华山驶去。

这次鉴宝会属于江湖上的盛会,自然不可能放在市区的大酒店,而是在地宗的宗门之内,地宗的宗门正坐落在东华山。

这东华山也算是全国比较有名的山脉,也是辽海市有名的旅游胜地。比起上江市的连云山加的险峻,山势绵延起伏,宛若一条巨龙。

车子开出市区,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进入东华山,朱四开着车一直顺着路把车子开到了东华山深处,眼看着前面就是悬崖绝壁,他却不管不顾,车子方向盘一打。直冲了过去,冲过去之后,前面豁然开朗,面前是一条青石铺就的大路。

大路像一条长蛇,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了深处,青石路的两边依旧是险峻的东华山。

“呵呵。这地宗的幻阵着实不错,一般灵识内敛境界的秘法高手不懂阵法也找不到入口所在。”坐在车上的贺正勋笑呵呵的道。

“呵呵,地宗在东华山的宗门已经有数百年历史了,当年形法派投靠了日本鬼子。不少宗门被祸害,地宗却幸免于难,这个幻阵可是居功至伟。”姚鑫年点头道。

坐在车上的宁远此时是一声不吭,一直看着外,他虽然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但是这种宗门幻阵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九玄门人丁稀少,当年清平道人一脉是只有清平道人孤身一人,几乎等同于三修,清平道人本身也闲云野鹤,自然没有固定的宗门,即便是眼下阳平山的道观也不过是清平道人晚年定居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幻阵。

宁远小时候在道观长大,虽然跟着清平道人去过不少地方,但是却很少去一些正宗的宗门,因此他对这宗门幻阵也着实好奇。

“呵呵,小师弟是第一次见这个宗门幻阵吧,其实这也只是大型的迷踪阵,没什么威力,目的也只是为了隔绝普通人,免得宗门成了游客的聚集地。”贺正勋看到宁远看着外,笑着解释道。

说话间朱四的车子已经拐了几个弯,宁远几个人已经能远远的看到地宗的宗门,青石路面的尽头,一座大大的山门树立,上面刻着两个大大的古纂字——地宗。

看到地宗的宗门,宁远也终于明白外面为什么要弄幻阵了,这地宗的宗门看上去很是雄伟,而且风格优美,若是曝光,绝对是一处绝佳的旅游胜地和度假山庄

朱四的车子在山门前停下,宁远和贺正勋姚鑫年古风林四个人下了车,等在宗门前面的何云堂和几位地宗高手已经迎了上来。

“见过宁前辈,贺前辈,姚前辈,欢迎几位前辈光临地宗,参加这一届的鉴宝会。”何云堂带着地宗高手满堆笑,客客气气的向着宁远几人行礼道。

“何宗主客气了,这次前来地宗叨扰何宗主了。”宁远笑呵呵的说道,贺正勋和姚鑫年此时很是规矩的一左一右站在宁远身后,一声不吭。

这三年一届的鉴宝会可是江湖上的盛会,前来参加鉴宝会的不仅仅只有玄门中人,同时还会有武林各派的同道,算是很正式的武林集会,姚鑫年和贺正勋两人虽然比宁远年长,又是师兄,却也不能逾越,要不然宁远这个门主就免不了被人耻笑。

“呵呵,宁前辈说笑了。”何云堂恭敬的请着宁远几人进了宗门,同时给宁远和贺正勋几人介绍了一同前来迎接的几位地宗高手。

进了地宗的宗门,上了台阶,前面是一个大大的练武场,练武场两边是清代风格的厢房,后面是地宗的大堂。

整个地宗修建在东华山的半山腰上,占地极广,里面的布局井井有条,整个地宗几乎依靠着东华山的庞大山脉,截取了东华山一大半的山势气运。

何云堂亲自送着宁远几人过了演武场,到了中门,这才让人带着宁远几人前去休息,自己又带着人前去迎接其他宗派的高手。

带着宁远和贺正勋姚鑫年古风林四个人的是何云堂的师弟,名叫高宗辉,五十多岁,宁远猜测这位高宗辉搞不好就是高一凡的后辈。

高宗辉不怎么善言辞,一路上一声不吭,只是路过地宗的一些建筑的时候出声解释两句。此时整个地宗随处可见的也都是穿着地宗宗服的地宗弟子,倒是没有遇到其他宗派的人。

看来纵然清平道人仙逝,地宗也不敢随意轻视九玄门,第一个邀请的就是宁远几人。

高宗辉带着宁远几人来到地宗后院,这个后院有着一排房间,整个院子自成一体,院子中种着花花草草,同时还有一个小型的人造湖和假山,假山上泉水涌动,整个院子显得很是别致。

进了院子,高宗辉恭敬的道:“这是我们地宗的一处独院,平常是门中长老和宗主偶尔居住的地方,几位前辈这几天就暂时在这里歇息,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随时招呼。”

“嗯,院子不错,替我谢谢何宗主,你要忙就忙去吧,我们不用招呼。”宁远淡笑着说道,倒是没有丝毫的拘谨和客气,一副前辈高热的派头。

“那晚辈就告辞了,院子里什么都有,需要茶水或者糕点,可以唤门口的弟子。”高宗辉应了一声,告了一声罪就告辞离去了。

高宗辉离去之后,古风林在院子打量着,啧啧道:“这个院子倒是别致,我还以为地宗会把我们安排在厢房呢。”

“何云堂这是把我们架在火上烤呢,这样的独院,整个地宗绝对寥寥几,他给我们九玄门安排这么一个住处,就是先把我们捧起来,到时候鉴宝会我们要是没有相应的实力,住这样的地方就成了笑柄,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有些东西不是任何人都能享用的起的。”贺正勋道。

“烤就烤吧,这个独院也确实不错,安静优雅,是一处好地方,这样也彰显我们九玄门的身份,何云堂这不过是试探罢了,我们就安心住着,不用想太多,该来的总是会来。”宁远笑呵呵的道。

说着话,他就向门口喊了一声,进来一位地宗弟子,宁远笑着吩咐道:“送点茶水过来。”

地宗的弟子应了一声,急忙去泡茶水,贺正勋笑呵呵的看着宁远道:“小师弟倒是看得开,很是有些随遇而安的感觉。”

“看得开也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姚鑫年笑呵呵的道。

几个人正说着话,院子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呵呵,几位师弟倒是好待遇,竟然有这么一处地方,我前来沾沾光,该不会介意吧。”

声音落下,一位年近七十的老人笑呵呵的走了进来,老人一身唐装,身材消瘦,个头很高,头发花白,不过却精神抖擞。

看到进来的老人,贺正勋和姚鑫年急忙站起身,宁远也紧随其后站起来看着老人笑道:“原来是李师兄,几年不见,师兄是越发的精神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一三五章 宁远代师收徒(三更)

笑呵呵进来的这个老人,宁远和贺正勋姚鑫年三人都不陌生,老人姓李名炎,字......呃,这个字宁远还真不知道。高速

这李炎实际年龄已经七十四岁了,算是眼下江湖上为数不多的几位和宁远师兄弟平辈的几个人之一。

这李炎出生在民国时期,一生也经历了战乱,和宁远的师傅清平道人一样一直孑然一身,不同的是清平道人身上还挂着九玄门的传承,这李炎却是地地道道的门派。

李炎的一身本事很是驳杂,先跟随当时的几位武道高人习武,后来又被一位玄门前辈指点进入秘法殿堂,之后又在战乱中得到过很多人的指点,愣是靠着自己的领悟摸索到了灵识化形的境界,一身功夫也是暗劲巅峰的修为。

算起来宁远的师傅清平道人对着李炎也有指点之恩,算是他半个师傅,因此李炎和宁远贺正勋走的倒是比较近,关系也很不错。

当年清平道人在世的时候,宁远倒是跟着清平道人去拜访过李炎,虽说已经多年不见,李炎的样貌却没多大变化,宁远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呵呵,老了,倒是宁师弟几年没见,已经长成大小伙了。”李炎笑呵呵的走到宁远几人跟前,看着姚鑫年唏嘘道:“姚师弟,我们可是二十年没见了。”

“是啊,一晃二十年,我们可是都老了。”姚鑫年苦笑道,说着话,宁远和贺正勋都邀请李炎在边上坐下,古风林也急忙去帮助地宗的弟子泡茶。

坐下之后,李炎看了看宁远,又看了看贺正勋和姚鑫年,感慨道:“可惜,清平前辈已经仙逝,要不然看到宁师弟成长起来。姚师弟又安然归来,绝对会老怀甚慰的。”

“李师兄不比感慨,师傅一声颠沛流离,见惯了生死,什么事情没经过,临终的时候可是很安详。”宁远安慰道。

“呵呵,也是。清平前辈一生何其精彩,晚年自然看的开,倒是我执着了。”李炎呵呵一笑,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道:“宁师弟眼下是九玄门的掌门人,为兄有件事想问问宁师弟,征求一下宁师弟的意见。”

“李师兄有什么事尽管问。”宁远笑道。

李炎沉吟了半天。一直没有开口,宁远和贺正勋三人也不催促,静静的等着,看李炎这表情,这件事必然非常慎重。

足足过了五分钟,李炎才开口道:“当年清平前辈在世的时候,我曾多次提过。想拜入九玄门,奈何清平前辈一直没有答复,只是含糊其辞,眼下清平前辈仙逝,宁师弟添为九玄门的掌门,为兄就在此问一下,不知道宁师弟可愿意让为兄入门?”。

听到李炎的话,宁远和贺正勋姚鑫年三人都是一愣。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李炎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

若是他们的师傅清平道人在世,李炎问这个问题,宁远几人倒是不觉得什么,李炎毕竟也算是清平道人的半个弟子,而且又门派,孜然一身,老了想要找个地方养老。到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眼下清平道人仙逝,他们九玄门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李炎提出这个问题,那可不是单纯的想要入门。而是为了报答清平道人的提点之恩,打算和宁远几人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至于说李炎刚才说的,他之前也多次向他们的师傅清平道人提过,这应该不可能,若是提过,以清平道人对李炎的看重,不可能不把李炎收入门中。

愣过之后,宁远的脸色也变得慎重了,盯着李炎道:“李师兄这话可当真,您要知道,眼下的九玄门可不比之前。”

“呵呵,宁师弟这么说就是看不起为兄了,为兄颠沛一生,岂是那种市侩之人,而且为兄的这一身本事,一大半也都是清平前辈指点的,眼下拜入九玄门,也算是认祖归宗了,就是不知道宁师弟会不会要为兄?”

“李师兄说笑了,李师兄要入门,我可是求之不得,相信师傅老人家也会很高兴的。”宁远点了点头,站起身郑重的道:“正如李师兄所说,师傅对你也有提点之恩,今天我就代师收徒,正是收李师兄为九玄门的六十七代弟子,算下来李师兄跟随师傅学艺还在二师兄之前,那就为二弟子。”

“呵呵,二师兄,恭喜恭喜。”姚鑫年和贺正勋齐齐站起身老向李炎抱拳道贺。

李炎也是满脸喜色,站起身向宁远一抱拳道:“李炎见过门主,见过小师弟。”

“呵呵,二师兄客气了。”宁远哈哈一笑道:“我这就让人去准备香案,这里是地宗,师傅的画像也不在,李师兄就先一切从简,拜过天地祖师,回去再拜师傅的画像。”

“好,一切听师弟吩咐。”李炎点了点头道。

得到李炎同意,宁远随手叫来地宗的弟子吩咐了下去,就和姚鑫年几人拉着李炎闲聊了起来。

地宗的弟子出去之后,短短的一瞬间,李炎要拜师九玄门的消息就像是一阵狂风,瞬间席卷了整个地宗,已经到达地宗的江湖各派人士都得到了消息。

得到消息之后,和九玄门交好的门派都纷纷有人赶来观礼,即便是一些中立门派也有人前来看热闹。

何云堂得到消息的时候先是一愣,随机脸色就变得阴沉,这李炎可是一代高人啊,修为已经是灵识化形境界不说,虽然孑然一身,却也有不少至交好友,李炎拜入九玄门,这等于给九玄门拉去了不少盟友和强援。

眼看着明天鉴宝会就要召开了,谁知道在这个时候却出了这档子事,眼下加上李炎,九玄门就有三位灵识化形的高手,这对地宗来说绝对不算是什么好事。

虽然何云堂也知道,李炎原本就受了清平道人大恩,一直和九玄门交好,可是这交好和入门绝对是两档子事,一旦入门,李炎对九玄门的帮助和支持那就是不遗余力,而他们地宗还没有接口干预。

何云堂在宗门口一边等着迎接前来的江湖同道,一边唉声叹气,心情是极其的郁闷,而此时宁远几人呆的小院子却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呵呵,宁前辈恭喜恭喜,恭喜九玄门再收一位高手,恭喜李前辈拜入九玄门。”首先来道贺的正是和宁远一前一后出喜登酒店的柯慕华父子。

贺正勋和姚鑫年都能猜到柯慕华的父亲柯泰岳有可能已经是元神高手,地宗自然也有猜测,因此对九宫门也很重视,算是邀请的比较早的几个。

柯慕华父子来到之后,山峦派的何锡年带着山峦派的几位高手也来了,进了门就是一阵恭贺声,其次是三合派的。

三合派的掌门钱方带着方东来等几位三合派的高手,方东来见到宁远就是一阵恭贺和感谢,宁远看得出,这一次三合派能来,多一半原因是因为方东来从中周旋。

三合派来过之后一些和九玄门交好的宗派散修也都纷纷前来,比如空洞派、武当派、少林派、形象派、地气派等等。

同时还有一些和李炎交好的好友,一时间整个小院子是人满为患,恭贺声一片,宁远和贺正勋几人都一一招呼。

不多会儿,地宗的几个弟子就抬着准备好的香案进来,放在了院子中间,古风林也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香案前面的左边。

宁远站在香案之前,向众多前来观礼的江湖同道抱拳道:“感谢众位同道前来观礼,我九玄门门主宁远代表九玄门感谢众位的赏脸,今天我们九玄门迎来一件喜事,我将代表师傅清平道人收一代散修李炎为九玄门弟子,代师收徒。”

宁远的话音落下,下面又是一阵道贺声,宁远压了压手,等边上安静,才再次说道:“李炎师兄之前就受过师傅的提点之恩,这一次拜入九玄门也是师傅的愿望,现在我宣布,收李炎为九玄门六十七代弟子,为二弟子,排名在贺正勋之前,因为眼下在地宗,一切规矩从简,有请李师兄拜天地宗师。”

宁远说完,就走到香案边上的椅子前面坐下,李炎则手捧三柱清香,恭恭敬敬的点燃,跪倒在香案前面朗声道:“我一代散修李炎,今天愿意拜入九玄门,成为九玄门弟子,从此之后和九玄门生死与共,荣辱共存,天地为证,渴望九玄门祖师和掌门人首肯,若违此誓,万箭攒心。”

说罢,李炎把香叉上香案,恭恭敬敬的三拜九叩,坐在一边的宁远等李炎拜完,大喊一声:“准!”

古风林适时的端着茶水来到李炎身边,李炎端起茶水,恭敬的来到宁远面前,躬身道:“请掌门师弟饮茶。”

宁远接过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将茶杯交给了边上的古风林,站起身扶起李炎,笑呵呵的道:“恭喜李师兄正式成为九玄门弟子。”

姚鑫年和贺正勋古风林三人也都急忙上前行礼:“见过二师兄(见过二师伯。”

“哈哈,恭喜李前辈,恭喜九玄门。”周围观礼的众人再次一阵恭贺,整个院子显得喜气洋洋,热闹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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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 欧阳莎莎到来

宁远几人所住的小院子因为李炎入门,显得很是热闹,宛然在地宗内搞了一次小型的聚会。站在宗门口依旧负责接待的何云堂不时听到**的汇报,心情就不用说了,绝对不是一星半点的郁闷和苦涩。

这一次李炎在地宗内拜入九玄门,可不仅仅是给九玄门增加了一位高手,同时也等于赤果果的抽了地宗一个嘴巴子,同时也让和九玄门原本就走的比较近的宗门越发的关系融洽。

眼看着时间就到下午五点了,前来地宗的江湖同道越来越少,何云堂正打算打道回府,不远处缓缓的驶来一辆车。

车门打来,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从车上迈步走了下来,另一边下来一位十**岁的少女。少女穿了一身随意的运动装,长长的秀发随意的束在脑后,显得青chun干练,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看一眼就能让人烦恼尽去。

特别是少女的那一双眼睛和眸子,清澈的让人不忍亵渎。

看到下车的这个少女,站在何云堂边上的何震宇当下眼睛一亮,原本漫不经心的脸sè顿时就变得呆滞了,好像一个花痴。

少女下车之后,车子里又钻出来一位个头高大的青年,青年也是十**岁,身材魁梧,下了车就和少女站在一起,这让原本有些呆滞的何震宇眼中当下闪过一丝jing光。

“欧阳前辈光临,地宗蓬荜生辉。”看到下车的老人,何云堂急忙迎了上去,热情的招呼道。

“呵呵,何掌门客气了。”老人呵呵一笑,向何云堂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孙女,欧阳莎莎,就在上江市上大学,这次我带他来开开眼,这位是我的一位后生,刘东,算是我半个**。”

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莎莎的爷爷欧阳振德,欧阳振德按辈分算比宁远的师傅清平道人矮一辈,是和贺正勋、姚鑫年、李炎几人一个辈分的江湖前辈,这种江湖盛会他自然不会缺席,同时也带来了欧阳莎莎和刘东长长见识。

虽然欧阳莎莎和刘东两人都在上学,但是这种盛会很是难得,两人也到了该了解江湖事的年龄了。

“何伯伯好。”欧阳莎莎和刘东听到欧阳振德介绍自己,急忙向何云堂行礼。

见到欧阳莎莎说话,何震宇急忙就往前凑,恨不得开口自我介绍,却碍于何云堂没开口,不敢随便说话。

何云堂也看到自己儿子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有些看上欧阳振德的孙女了,心中也不反感,笑着给欧阳振德介绍道:“这位是犬子,何震宇。”

“见过欧阳爷爷。”何震宇急忙抱拳向欧阳振德行礼,行过礼就看向欧阳莎莎:“见过小师妹。”

“何师兄好。”欧阳莎莎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客客气气的向何震宇点了点头道。

“小师妹客气了。”何震宇连忙道:“小师妹初来地宗,要不要我带着你熟悉一下环境?”

“不用了,谢谢何师兄。”欧阳莎莎礼貌的道。

看到何震宇只顾着和欧阳莎莎说话,根本不搭理自己,刘东就对这个何震宇有些反感,轻轻一拍欧阳莎莎的肩膀道:“小莎,听说宁大哥也在这里,我们进去找他吧。”

“好啊。”听到刘东的提议,欧阳莎莎点了点头向欧阳振德道:“爷爷,我和刘东先去找宁远,您和何伯伯慢慢聊。”

“呵呵,你这个妮子,没嫁人呢就这么心急,小心人家不搭理你。”欧阳振德呵呵一笑,随意的摆了摆手道:“去吧,爷爷等会儿就到。”

被欧阳振德一声调笑,欧阳莎莎脸上微微一红,没有吭声,和刘东两人径自走了。

“宁远?”

听到欧阳莎莎的话,何震宇下意识就是一愣,这欧阳莎莎竟然认识宁远,真是可恶,他和宁远可是不共戴天。

何震宇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看着欧阳莎莎和刘东两个人径自向宗门内走去,正打算给何云堂打个招呼也跟上去呢,就听到何云堂向欧阳振德问道:“欧阳前辈,听您的意思莎莎和宁前辈?”

“莎莎算是宁远的未婚妻,清平前辈当年和我订下的亲。”欧阳振德呵呵笑道:“当然,具体还要看两人合得来不合得来,现今社会,我也不能做那种强行撮合的事情吧,要讲究**恋爱。”

“未婚妻!”何震宇嘴角一个抽搐,差点没失声爆出一句粗口,这个欧阳莎莎竟然是宁远的未婚妻,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同时又是江湖中人,绝对是难得一见的。

“呵呵,欧阳前辈说的是。”何云堂和干笑两声,有些不自然,心中的感受比起何震宇是一点也不好过。

何震宇懊恼的是欧阳莎莎,何云堂懊恼的却是欧阳振德本人这个大高手。

欧阳振德的一身功夫绝对已经到了内劲,一身气血相当的旺盛,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是内劲高手和外家高手不同,不能用拳怕少壮来解释。

外家功夫练到巅峰,进入暗劲,就是一个很大的分水岭,和灵识化形到元神境界的分水岭一样,内劲是外家从后天道先天的一个过渡,进入内劲,才算是内家入门,进入化劲算是迈步先天。

外家之前,四五十岁算是一个人的巅峰时期,过了五十,人体机能退化,功夫也就开始慢慢减退,到了六七十岁一身功夫绝对已经七七八八,要是原本是暗劲高手,七十岁的时候有可能只能发挥出外家巅峰的实力亦或者还不如。

但是进入内劲,内气韵生,自身已经介于先天和后天之间,气血虽然也会随着身体的衰老而减退,却绝对不会像暗劲外家巅峰那么离谱,一身本事即便是发挥不出全部,也绝对能发挥出九成。

欧阳振德是内劲高手,按照实力划分,那就相当于灵识化形的高手,虽说单修武技比不得秘法和秘法武技双修,但是内劲高手也绝对是不容忽视的。

刚刚李炎才拜入九玄门,给九玄门增加了一位灵识化形的高手,这才没多久,欧阳振德就说自己的孙女和宁远订了亲,这......这消息绝对算是雪上加霜。

欧阳振德成了宁远的未来岳公,毫疑问,绝对会坚定不移的站在宁远的一边,如此一来九玄门就有了四位堪比灵识化形的大高手,这绝对是一股让人不敢忽视的势力。

欧阳振德一句话,可以说直接打击了何云堂父子两个人,让两人的心情是越发的沉闷。

“欧阳前辈,请。”何云堂强忍着心中的失落,做了一个手势,客气的向欧阳震华说道。

刚才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对欧阳莎莎有想法,原本还想开口向欧阳振德提亲呢,若是借此拉拢了欧阳振德,那对他们地宗来说,绝对是一件大好事,奈何宁远已经捷足先登。

何云堂带着欧阳振德往进走,欧阳莎莎和刘东两人已经一路询问,来到了宁远几人住的小院子。

这个时候小院子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也就柯慕华,方东来和少林方丈一心大师等寥寥几个人还在。

宁远和贺正勋李炎几人正陪着柯慕华几人说话,刘东就和欧阳莎莎走了进来,看到进来的两人,宁远微微一愣,站起身笑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就你能来,我们就不能来吗?”欧阳莎莎笑吟吟的问道。

“呵呵,自然能来。”宁远淡淡一笑,就吩咐古风林给两人去泡茶。

一群人中也就贺正勋认识欧阳莎莎,见状笑呵呵的向姚鑫年和李炎道:“二师兄,三师弟,你们猜猜这位是谁?”

李炎和姚鑫年见到欧阳莎莎和刘东年轻,原本有些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宁远结交的哪家后辈,听贺正勋这么一问,才明白不简单,好奇的问道:“这位是?”

“呵呵,这位可是我们小师弟的未婚妻,欧阳老兄的孙女,当年师傅亲自订下的亲,这一下我们几个老家伙见到欧阳老兄可要矮上一大截了。”贺正勋笑道。

听贺正勋这么一介绍,姚鑫年几人都是一阵惊讶,没想到这个小女生竟然是宁远的未婚妻,那可了不得啊,他们九玄门未来的掌门夫人,都纷飞起身和欧阳莎莎打招呼。

虽然因为身份暂时没订,只是一个婚约,但是几个人也都不敢怠慢,称呼上随意,却都拿出了礼物赠送。

上次是在火车站,贺正勋没有挑明,这次是在地宗,鉴宝会前夕,想必欧阳振德也来了,他直接挑明,欧阳莎莎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宁远也有些不自在,暗骂贺正勋**道。

看着贺正勋和姚鑫年几人拿出来的礼物,欧阳莎莎连连推脱,客气的道:“贺爷爷,我可不敢要,我和宁远的事情只是爷爷决定的,我还没答应呢。”

“没答应也拿着,就当是我们几位给后辈的礼物。”姚鑫年笑道:“再说了,我家小师弟可是天资聪颖,绝对万里挑一,这事啊八成没跑了,再说,你这都收了我家小师弟的礼物了,还嘴硬不承认,难道是只收他的,不收我们的?”

说着话,姚鑫年笑吟吟的看了一眼欧阳莎莎的脖子下面,他的脖子下面挂着一个玉符很是显眼,这一下贺正勋和李炎也都笑了,这玉符可不简单啊,是当年清平道人的随身法器,虽然算不得多好,却绝对是独一二的,别人仿制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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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佛门他心通

欧阳莎莎感受到几个人的目光,下意识的一看,才发现几人是盯着他脖子下面的玉符看,脸色再次一红,这玉符还真是宁远送给她的。

呃,当然说送有些不恰当,当时宁远说的好像是借来的。

宁远也看到了欧阳莎莎脖子下面的玉符,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当时他可没想到欧阳莎莎是他那个便宜未婚妻,眼下看来这个玉符是要不回来了。

欧阳莎莎被贺正勋几个人调笑,也是满脸郁闷,收了几个人给的礼物,正打算找个地方坐下,柯慕华几人也都纷纷上前招呼。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调笑,宁远和欧阳莎莎两人顿时成了焦点,嬉闹了好一阵,门口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哈哈,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啊。”

随着声音落下,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迈步走了进来,老人一身唐装,头发花白,不过却脸色红润,精神奕奕,走进来自有一种气势,正是欧阳振德。

“哈哈,欧阳老兄。”贺正勋笑呵呵的招呼道:“我们正在说你呢,你这是生了一个好孙女,要压我们几个人一头啊。”

“那是必须的,你们以后可要改口前辈了。”欧阳振德笑呵呵的说道,显得是春风得意,他和贺正勋李炎都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很是熟稔,能压他们几人一头,绝对是一件好事。

“爷爷!”欧阳莎莎即便是再怎么心性淡然,也有些害羞,走过去抱着欧阳振德的胳膊撒娇道。

“哈哈。”欧阳震德爽朗的一笑,走到院子中间,向李炎一抱拳道:“李师兄,恭喜了。”

“呵呵,同喜,同喜,我这不入门。还能和你平辈,这一下可是矮了好几截,很不划算啊。”李炎开着玩笑。

“见过欧阳师兄。”姚鑫年也抱拳向欧阳振德打招呼,虽然他们嘴上说着辈分矮了好几截,但是毕竟多年至交,这种事自然是各论各的。

“见过欧阳前辈。”柯慕华方东来几人也恭敬的向欧阳振德打招呼,欧阳振德一一含笑点头。

看着一群人打招呼。宁远顿时有些犯难了,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叫师兄吧不合适,叫前辈吧也不合适,这叫爷爷......貌似就加不合适了。

欧阳振德和一群人打过招呼,笑着看向宁远道:“这位就是宁师弟吧。果然一表人才。”

欧阳振德开口,宁远自然就不拘谨了,笑着道:“欧阳师兄说笑了,我还年轻,以后还要师兄多多提点。”

“哈哈,这个师兄估计也要不了多久就该改口了,到时候就是岳公。”姚鑫年调笑道。

欧阳振德笑呵呵的道:“这件事我可不做主。虽然当年和清平前辈有约,但是还是要看小莎的意思,我不做恶人,宁师弟,能不能成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我这个孙女可是很不好追求的。”

对于欧阳振德的话,宁远只能苦笑,欧阳莎莎确实算是个不错的女孩子。问题是这件事他眼下还没打算和考虑,谈婚论嫁委实早了点。

欧阳莎莎是一声不吭,她的性子原本就淡然,属于那种不容易被外物打动的性子,对宁远自然也谈不上喜欢,只能说有好感而已,被一群人调笑。自然是相当的郁闷。

一群人在院子里聊得正热闹,就有地宗的弟子前来通知,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众位前去用餐。

明天就是东南鉴宝会。今天晚上这顿饭算是地宗给众位前来的武林同道接风洗尘,招待的地方就在地宗的正堂。

地宗的正堂非常的宽敞,宁远一群人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摆好了桌案,并不是一般大型聚餐的架势,而是分成左右两排,类似于古代帝王大宴群臣的架势。

这样的聚餐算是江湖上比较正式的聚餐,也只有在一些大型的江湖聚会上才会有,宁远还是第一次真正遇到。

进了正堂,两边就是面对着过道的桌案,后面是椅子,倒没有直接让众人跪在地上,正堂坐北朝南,最里面是一条面对着正门的桌案,正是东道主或者地位最尊崇的主位。

此时有的桌案后面已经坐了人,宁远一群人进来,何云堂和好几个人恭敬的迎了出来,原本坐在桌案后的人也都纷纷起身。

“宁前辈,贺前辈,几位请。”贺正勋坐了一个请的姿势,客气的领着宁远一群人来到最里面,在左手边第一个桌案后面就坐。

中国自古以左为尊,同时也崇文轻武,因此帝王大宴群臣左边往往是文官,右边是武馆,左手边第一个位置是除了主位之外最尊贵的一个位子。

此时的聚餐算不得帝王聚会,只能算是江湖聚会,因为没有什么公认的盟主,因此主位就是东道主的位子,这是没什么争议的,左手第一个位置才是真正彰显地位和身份的。

宁远一群人被请到左手边第一位,有些不清楚宁远一群人底细的就轻声发问,在下面窃窃私语:“那个年轻人是谁啊,竟然坐在第一位。”

“那位是现任九玄门门主,九玄门多年不参加鉴宝会,这位任门主也是第一次亮相,地宗也不敢怠慢。”有人低声道。

论如今九玄门是否式微,却依旧没人敢随便去试探和得罪,在这种时候质疑,毕竟人的名树的影,九玄门在清平道人的影响下让很多人不敢轻视,眼下清平道人不过仙逝一年不到,影响力还在。

这一次东南鉴宝会虽说前来的宗派不少,不过人数却不是很多,这种盛会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像九玄门人丁稀少所以全部来了,欧阳振德没什么宗派,带着欧阳莎莎和刘东,人数较多的宗派来的多的也就五六个人,来的少的也就三四个人,加起来前来的也就勉强百人。

地宗的安排也是一个宗派一个条案,总共大小宗派加上有资格前来的家族、散修也就四十多个,不到五十个。

宁远和贺正勋、姚鑫年、李炎四个人在条案后面坐下,古风林却没有资格落座,只能站在后面。

这也是这种正式场合让人郁闷的地方,算起辈分,古风林和何云堂是一辈,但是在宁远几人面前他却绝对没坐的资格。

欧阳振德被安排在右手边第四位,他倒是没那么多讲究,再加上只有他一人前来,欧阳莎莎和刘东倒是坐在了边上,比起古风林幸福多了。

随着陆陆续续有人前来,不多会儿这一次前来的江湖帮派和武林宗门都以前到齐,何云堂和几位地宗的长老在主位就坐,朗声道:“很荣幸这一届的东南鉴宝会在我们地宗举行,也很高兴众位武林同道前来捧场,今天这顿饭算是我们地宗给大家接风洗尘,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谅解。”

“何掌门客气了,都是江湖儿女,没那么多讲究。”下面有和地宗交好的当下出声附和。

何云堂呵呵一笑,又说了两句场面话,这就开始吩咐人上菜上酒,宴会正式开始,酒菜上来,何云堂端起酒杯站起身道:“我先敬众位同道一杯,欢迎众位同道前来地宗。”

一群人纷纷起身,宁远和贺正勋几人也都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何云堂敬过酒,下面就随便了很多,一群人开始边吃边聊,也有人互相敬酒。

宁远虽然辈分高,但是认识的人却不多,而且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的江湖宴会,因此一直沉默寡言,听贺正勋和姚鑫年给他介绍各派的高手。

听着贺正勋几人的介绍,宁远才知道自己以前确实是有些坐井观天了,这次前来的人虽然不多,也就百人左右,但是除了古风林等少数几个人,大多数都是外家巅峰的高手或者灵识入门的高手。

灵识内敛和暗劲高手就有四十多位,灵识化形高手也有二十多人,内劲高手倒是少一些,有七八个,其中欧阳振德算是一位,少林的一心大师算一位同行的另一位一嗔大师也是一位,武当派两位,青云派一位,另外一位和欧阳振德一样没有什么宗派,算是家族模式。

提起那位一嗔大师的时候,李炎郑重的多说了两句:“小师弟,你别看那位一嗔大师不过六十岁,而且为人低调,没什么名气,事实上却是很难缠的一位高手,据说他除了武技是内劲之外,还领悟了佛门的他心通,很是厉害。”

“他心通!”

宁远微微一愕,下意识的看了哪位一嗔大师一眼,没想到他看去的时候,对方竟然向他微微一笑,轻轻的做了一个佛礼。

这他心通宁远自然听说过,属于佛门“六通”之一,这道家有秘法,佛家也有秘法,不过称之为佛法而已,都是修习精神的一种法则体现。

这他心通算是其中一种比较诡异也比较大众的一种深通,说大众是因为这一门深通领悟的佛门高人最多,说他诡异,是因为这一门深通最让人难以防范。

李炎看到宁远去看一嗔,轻笑道:“怎么样,这他心通顾名思义就是和他人心性心相通,在一定范围内能感知他人内心的想法,让人防不胜防。”

宁远点了点头,这个确实让人防不胜防,特别是在打斗中,对方若是预知了你下一招的招数,就先立于不败之地了,这位一嗔大师既是内劲高手,又兼修佛门他心通,委实是个难缠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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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边,那边,我让你放那边,你怎么那么笨呢?”

“哎......这个东西轻点,你们两个轻点放,这可是清代的物件,要是磕了碰了,你们赔得起吗?”

一间宽大的写字楼内,一位身穿白色西装,鼻子上带着眼睛的青年男人,正站在中间,对一群搬东西的工人指手画脚。

青年人身高一米七五,三十多岁,身材消瘦,曲线玲珑,呃,曲线玲珑这个词好像用的不是很对,不过配合他现在的角色,倒是一点也不别扭,一个大男人,却细声细气的,时不时的指指点点,就像是一个更年期妇女,要是换上一身长裙,八成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妖。

别看这个中年人说话细声细气,有些娘娘腔,但是他在上江市却也算是一号人物。此人姓古名风林,字.......呃,没有字,搞错了。

这个古风林是上江市古家的人,属于旁支,之前在古家绝对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是现如今,整个古家,古风林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原因无他,因为这个古风林是一名风水大师。

到了如今,风水玄学虽然已经没落,很多秘法手段不为外人所知,再加上江湖骗子横行,风水玄门早已经被打成了封建迷信,几乎没有了生存的土壤,但是却依然有一些真正的奇人异士,玄门大师,这些人虽然隐藏于茫茫都市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平常人接触不到,但是一些了解内情的,却没有人敢怠慢。

这个古风林就是十多岁的时候被一位玄门大师看重,收为弟子,学习玄门秘法二十余年,如今虽然才三十多岁,却也很有门道,很多上江市的富豪名流,豪门贵族都对古风林趋之若莺,为求古风林堪舆风水,占卜前途,不惜一掷千金。

古风林名气不小,不过他本人倒是没什么大师的风范,不仅人长得比较中性,就是说话也细声细气的,絮絮叨叨,很是有些娘娘腔。

此时古风林指挥布置的这个写字楼就是上江市著名的江氏集团新开的分公司,这江氏集团是上江市三大豪门之一江家的产业,古风林名气虽大,不过也不敢驳了江家的面子,因此这一次倒是很细心。

古风林一边指挥者工人布置写字楼,一边焦急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宛然已经快到了中午十二点了,他这心中着实有些着急。

“古先生,可是有什么急事?”古风林这会儿,短短的时间,已经看了三次时间了,不远处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见状,笑着走过来,客气的问道。

这个中年人名叫江世豪,是江家的老三,也是这一家分公司未来的总裁,为人精明干练,身高一米八,身材魁梧,和古风林站在一起,场面委实有些滑稽。

“不错。”古风林眼看着就快十二点了,心中着急,点了点头道:“不瞒江总,我的小师叔今天来上江,十二点一刻的火车。”

“小师叔?”江世豪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瞬间收敛,急忙道:“这是大事啊,您怎么不早说,走,我和您亲自去迎接,古先生的师叔,那绝对是前辈高人了,我可要首先一睹风采。”

开玩笑,古风林的师叔,那可是一定要去见识见识的,古风林在上江市如今小有名气,不少人都对他的师承很好奇,如今有古风林的长辈前来,江世豪怎么可能不把握住机会,古风林尚且不简单,他的师叔岂不是更厉害,要是有幸让古风林的师叔指点两下,这分公司的风水布局岂不是更加完美?

想想古风林的能耐,江世豪就有些坐不住了,古风林给人堪舆风水,尚且很内行,要是他的师叔出马,那他这个分公司以后还不是财源滚滚,一帆风顺?

古风林早知道,他要是说了这事,必然是这个情况,想起小师叔不喜欢张扬,他就有些头大,奈何江家委实不是他能得罪的,人家对他客气,他却不能蹬鼻子上脸,只能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江总了。”

“不麻烦,不麻烦。”江世豪笑呵呵的道:“我这就让人备车,预定上江市青云酒店的总统套房。”

“这个,江总,房间就不用了,我这个师叔不喜欢张扬,低调一点的好。”古风林急忙道。

“那好吧,那就随便定一家。”江世豪这次倒是没有执拗,他也清楚,古风林这种奇人,大都有特殊的癖好,第一次,还是先试探试探这位前辈的好。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下了楼,江氏集团的这一家分公司所在的地方,正是上江市的商业区,整个集团大楼高三十多层,很是气派。

出了大楼,门口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已经停在了外面,司机见到江世豪出来,急忙打开了车门,护着头顶,送着江世豪和古风林上了车,这才上了驾驶座,开着车直奔上江市火车站。

车子在上江市火车站附近停稳,江世豪下了车,就有些微微的皱眉,火车站这种地方,自然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小偷,乞讨的,卖艺的等等,以江世豪的身份,这种地方他还真是第一次来。

不过想到要接的人是古风林的师叔,江世豪也就收敛了心中的情绪,古风林尚且厉害,占卜堪舆很有门道,他的这位师叔必然不凡,到时候要是能让对方给他算一卦,那绝对不虚此行啊。

古风林此时却没有功夫搭理江世豪,一边往火车站出站口挤,一边看着时间,同时拿出了手机,左顾右盼。

“嘀铃铃......”古风林刚刚走到出站口附近,他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古风林急忙接了起来,笑道:“小师叔,您到了?”

“嗯,我到了,就在出站口附近,边上有个麦当劳,你在什么地方?”电话中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边上的江世豪隐隐约约听到,又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个声音怎么听上去这么年轻呢,好像二十多岁的青年。

当然,江世豪也只是愣了一下,没有见到人,他也不敢随便判断,急忙向边上的司机吩咐道:“快,看看附近哪里有个麦当劳?”

司机一路过来的时候,早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闻言急忙道:“江总,就在那边,我们过来的时候路过了。”说着话就当前带路。

麦当劳在火车站出站口对面不远处,三个人再次挤出人群,不多会儿就看见了对面的麦当劳,江世豪四边看了看,只看到麦当劳边上站了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青年地上放个包,好像是刚从车站出来等人的,边上的人都是来来往往,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他正要问古风林是不是搞错了,就看到古风林面露喜色,已经大步向青年走了过去,还没走到跟前,就笑着开口道:“小师叔,您可来了。”

“我......”跟在古风林边上的江世豪当下就石化了,脚底下差点一个踉跄,还好没摔倒,他使劲的看着古风林打招呼的青年,怎么也想不通,这就是古风林的师叔,他一路上想象的前辈高人。

江世豪发愣,青年却没有愣,看到古风林,青年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眼古风林道:“小风,不错嘛,这一身打扮不少钱呢吧,看样子你在上江市混的是风生水起。”

“凑合,凑合。”古风林尴尬的笑了两声,这才想起边上还跟着江世豪,急忙让过身子,给江世豪介绍道:“江总,这位就是我的小师叔,宁远。”

“宁先生,您好。”江世豪真是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看在古风林的面子上还是伸出了一只手出去。

古风林介绍过宁远,就急忙向宁远道:“小师叔,这位是上江市江氏集团的总裁,江总。”

“江总您好。”宁远笑着伸出手去,和江世豪碰了一下道:“一看江总就是富态之人啊,天庭饱满,大富大贵。”

要是宁远五六十岁,甚至四十多岁,再加上是古风林的师叔,说出这么一番话,江世豪早就乐得找不到北了,奈何宁远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说出这么一番话,他是兴不起丝毫的兴奋,敷衍的点了点头道:“宁先生一路辛苦,我们先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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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何震宇的修为(三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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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通厉害,不过想要领悟却不是一般的困难,比起秘法入门要艰难的多,佛门讲究大毅力,大智慧,能领悟佛门六通的个个都不简单,宁远自然不敢觑。

介绍过一嗔,李炎和贺正勋又给宁远介绍了在场的几个高手,这些高手要么是内劲高手,要么是灵识化形,而且都有自己的绝招,在江湖上威名赫赫。

整个接风宴一直进行到晚上九点才结束,不少人都喝的有点多,宁远也微微有些头晕,散场后就和贺正勋几人回到了所住的院子。

原本宁远以为这个接风宴上,地宗会玩点手段,却没想到风平浪静,一点波澜都没有。

第二早上六点,宁远起床在院子里面练了一通拳,和贺正勋几人吃过早点,就有地宗的**前来通知,让宁远几人前去演武场,鉴宝会正是在演武场举行。

宁远五个人到达的时候,昨空荡荡的演武场早已经搭好了凉棚,里面放满了桌椅,不少人正在互相打招呼。

看到宁远一群人过来,柯慕华、方东来等一群熟识都纷纷上前问好,几个人边边聊,在地宗的招呼下开始一一落座。

等到一群人落座,何云堂就朗声道:“时间差不多了,这一届的鉴宝会现在就正式开始,还是老规矩,在鉴宝之前各派的年轻新秀先下场较量一番,也算是给鉴宝会增添一点趣味。”

何云堂的声音落下,一群人纷纷叫好,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面露喜色,有的人眉头紧锁。这鉴宝会之前各派**切磋倒也是惯例,毕竟大家都是江湖中人,现今社会虽然不至于随时打打杀杀,傍身之术却是不能少的,毕竟在场的宗派有不少干的都是不黑不白的买卖。

即便是正经生意,一个宗门要想在当地扎根,除了和上面打好交道,震慑当地宵也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因此每一次鉴宝会,各派也都会带一两个优秀的**前来,一方面是打个下手,另一方面自然就是在切磋的时候给宗门涨脸。

此时看众人的脸色,其实就能看出一二,面露喜色的那自然是对自己的**很自信,眉头紧锁的自然是没多大把握。

一群人低语了一阵,何云堂才再次开口道:“这一次我们地宗是东道主,那就由我们地宗抛砖引玉。”

何云堂的话音落下,站在何云堂身后的何震宇就上前一步走上前来,向着在场的众人一抱拳道:“地宗何震宇见过众位前辈和师弟师妹,师兄师姐,不知道哪位师兄师姐愿意指点一二。”

着话,何震宇还偷偷的看一眼宁远,又看一眼欧阳莎莎,心中冷哼,他如今不过二十五岁就已经是灵识内敛的高手,在年轻一辈中绝对算是佼佼者,等会儿要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击败宁远,看宁远这个前辈还有什么面子。

一个前辈被一位晚辈击败,到时候在欧阳莎莎的心中,宁远也必然印象大跌,到时候他就有机会。

看到何震宇出场,一些人纷纷点头道:“何宗主的儿子,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一看就知道绝对武艺不凡。”

听着这些人的话,有的人则是无奈的摇头,这何震宇或许不简单,但是却一直没有显露过修为,具体有没有进入秘法都不清楚,再,前两还被宁远收拾了一顿呢,这件事在场的可没几个人不知道。

虽然宁远是前辈,但是却不过二十岁,而何震宇已经二十五岁了,两人的年龄差距足足差了五年,何震宇却被宁远击败,由此一些人也觉得何震宇不足为虑。

见到何震宇出头,柯振国就有些跃跃欲试,结果还没等他站出来,场中就出现了一个大块头,厉喝一声道:“我来和你打。”

看着跳出来的这个大块头,宁远不由的露出一丝苦笑,这个刘东,果然是战斗狂人,什么场合都敢搀和。

刘东的身手是不错,不过距离外家巅峰还有一段差距,绝对不是何震宇的对手,这子,这次搞不好要吃亏。

看到刘东跳出来,何震宇就是一喜,昨他就对刘东拉走欧阳莎莎去找宁远很不忿,今正好教训一下,当下一抱拳道:“刘师弟,请。”

“请!”刘东也一抱拳,和何震宇向梁鹏外面的演武场走去。

欧阳振德也没想到刘东会跳出去,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呵斥刘东回来,只能看着两人上场,在这种场合,想必何震宇不至于下死手,让刘东磨砺磨砺也好。

看着两人站到场上,何云堂朗声道:“这次比试切磋为主,点到即可,切记不可伤人。”罢,就示意两人可以开始了。

刘东是急姓子,见到可以开始,爆喝一声,一拳就向何震宇打去,何震宇轻轻一躲,让开刘东的拳头,一脚就踢了过去。

吃过宁远的一次憋,这一次何震宇明显慎重了不少,自然怕阴沟里翻船,因此一出手就用了全力,同时时刻准备着运用秘法。

奈何刘东和何震宇差距太大,两人交手不过三招,刘东就被何震宇一脚踹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好!”场中立马就有人叫好:“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何宗主的儿子竟然已经是外家巅峰的境界。”

刘东艰难的爬起来,恶狠狠的看了何震宇一眼,满脸不甘心的走了回来,他之所以出手,正是因为昨何震宇轻视他,奈何他和何震宇差距太大了。

看着走回来的刘东,姚鑫年轻声叹道:“这个子倒是一颗好苗子,奈何走的套路不对,欧阳师兄擅长游身掌法,这个子却不合适。”

宁远听着点了点头,刘东的资确实不错,而且块头大,力气大,确实不合适走游身掌法,更适合刚猛一些的路子,要是练形意拳倒是不错。

刘东落败,何震宇来到凉棚门口,再次向里面一抱拳朗声道:“还有哪位师弟师兄愿意赐教吗?”

“莎,去教训他。”刘东来到欧阳莎莎边上鼓动道,他知道欧阳莎莎的功夫,应该要比何震宇强,自然想让欧阳莎莎为他出头。

欧阳莎莎看了欧阳振德一眼,欧阳振德点了点头,欧阳莎莎就上前一步,向何震宇一抱拳道:“我来领教一下何师兄高招。”

何震宇见到欧阳莎莎出场,先是一愣,急忙抱拳道:“欧阳师妹客气了,应该是师妹指教才对,师妹请。”

欧阳莎莎出场,何震宇虽然意外,不过却也有些窃喜,他正好可以和欧阳莎莎交手,让欧阳莎莎知道他的厉害,到时候他再礼让一点,给欧阳莎莎一个体面的下场,那就能赢得欧阳莎莎的好感。

“何师兄请。”欧阳莎莎也很是客气的做了一个请的收拾,两人一起进了演武场,何云堂点了点头,两人都做了一个起手式,开始了比试。

宁远也见过欧阳莎莎出手,不过却没见过她出全力,此时也有些兴致勃勃,专心的看着两人打斗,场中的其他人也都全神贯注,这些人都是练家子,欧阳莎莎摆开阵势,他们就看出欧阳莎莎绝对不简单,比起刚才的刘东强了不止一筹。

两人摆开架势,谁也没有急着动手,足足过了一分钟,何震宇才按耐不住,拧身上前,一拳打向欧阳莎莎。

欧阳莎莎身子轻轻一转,就避开了何震宇的招式,一脚踢向何震宇,何震宇身子后仰,也是一脚,欧阳莎莎却借势凌空跃起,到了何震宇身后。

“好俊的轻功。”两人这么一交手就有人出声赞道,欧阳莎莎的轻身功夫确实了得,而且身法灵活,一直在何震宇身边绕走,何震宇攻击犀利,却根本碰不到欧阳莎莎的衣角。

“哈哈,这个丫头倒是把欧阳师兄的游身掌练得很不错,看样子已经进入了暗劲。”姚鑫年也禁不住评价道。

“嗯,确实了得,这丫头应该才十八岁,比起师弟还两岁,十八岁的暗劲高手,和师弟倒是般配。”贺正勋笑呵呵的道。

他们两人话的功夫,欧阳莎莎和何震宇两人已经走了十个回合,何震宇打的是相当的郁闷,他原本还打算让一让欧阳莎莎呢,没想到根本就不用让,人家的功夫甚至还在他之上。

仅仅十招,何震宇就有些吃不消了,他刚才和欧阳莎莎擦了一掌就知道欧阳莎莎是暗劲高手,而且身法灵活,单论功夫他绝对不是对手。

十招之后,眼看着欧阳莎莎腾转挪移,寻找着一击必中的机会,何震宇再也不敢藏私了,一边戒备着欧阳莎莎,一边单手虚空一划,一个虚空画符,引起一阵阴风,就向欧阳莎莎袭去。

“虚空画符,灵识内敛!”何震宇一出手,场中的不少人都纷纷惊呼一声,有的人还忍不住站起了身子。

这虚空画符算不得多么高深的玄门术法,但是何震宇一出手,他的灵识波动自然就被不少人察觉到,而且何震宇没有丝毫压制,正是灵识内敛的境界。

二十五岁的灵识内敛高手,单单这一点,就让很多人吃惊和震撼,要知道,当年的何非凡不过是才三十岁进入灵识内敛境界。未完待续。

第一三九章 宁远出手

“欧阳前辈的孙女要败了!”

看到何震宇显露出灵识内敛的境界,不少人都暗叹一声,有些为欧阳莎莎惋惜。欧阳莎莎的功夫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十八岁的暗劲高手,绝对算是惊才绝艳,可是对上何震宇还是有些不敌啊。

虽暗劲高手已经可以比拟秘法的灵识内敛境界,但是这只是单一的比较,并不是暗劲高手就一定能和灵识内敛的秘法高手不相上下,因为凡是修习秘法的几乎都同时修习武技,秘法和武技虽然不能并驾齐驱,但是打斗的时候秘法不经意的干扰,加上自身的功夫,绝对能发挥出很大的威力。

何震宇本身就是外家巅峰,再加上灵识内敛的秘法境界,单纯的暗劲高手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秘法秘法,正是因为其神秘莫测,让人防不胜防,才被人敬畏。

听着不少人的叹息声,宁远和贺正勋几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他们的想法自然和其他人不一样,欧阳莎莎可是有宁远送的玉符,一般的秘法手段绝对对她没什么影响,何震宇若是不心,极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果然,何震宇虚空画符,一阵阴风吹向欧阳莎莎,欧阳莎莎虽然反应很快,下意识的躲避,却依然没有躲过,被阴风从头顶吹过。

何震宇见状大喜,抓住机会,凌空一脚就向欧阳莎莎踹了过去,然而欧阳莎莎被阴风吹过,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身子一侧就躲过了何震宇的一脚,同时一掌打在了何震宇的肩膀上,把何震宇打的一个踉跄,迈出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这.......”

见到这一幕,不少人都有些讶异,欧阳莎莎明明已经被何震宇的秘法击中,为何没有受到影响,虽然暗劲高手气血旺盛,对阴煞之气有着一定的克制,但是短暂的迟缓还是会有的,然而欧阳莎莎的动作却依旧是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停滞。

“哈哈,欧阳前辈竟然给莎莎师侄佩戴了玄门法器,真是大手笔啊。”还是何云堂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是刚才欧阳莎莎脖子下面的玉符作怪,笑呵呵的向欧阳振德道。

“无耻!”宁远和姚鑫年几人都禁不住暗骂一声,这何云堂的话看上去是感慨,其实是提醒何震宇,何震宇可没有看出来欧阳莎莎佩戴的玉符有猫腻,何云堂这么一,何震宇自然明白了缘由,这玉符可只能防身,不能攻击,何震宇有了准备,自然不会再吃亏。

“何宗主笑了,这可不是我送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手笔,这是宁远师弟送的。”欧阳振德也有些懊恼,不过却还是干笑两声道。

“原来是宁前辈送的,怪不得。”何云堂呵呵一笑,就不再话,继续看向场中。

场中的何震宇自然听到了何云堂的提醒,脸色变得凝重了不少,既然欧阳莎莎有宁远送的法器护身,再加上她本身暗劲的修为,一般的玄门秘术对她就几乎没有什么效果了,他必须拿出点真本事才行。

揉了揉被欧阳莎莎击中的肩头,何震宇伸手从身上拿出一把精致的羽扇,扇子整个都是用玉石雕刻而成,温润剔透,带着淡淡的翠绿,一看就是上好的翡翠。

“不愧是地宗,真是好大的手笔。”看到何震宇拿出来的法器,宁远也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羽扇单看大,就知道消耗的翡翠不少,这点翡翠,地宗自然是拿的出来的,但是要找到这么多通灵又能切合到一起的翡翠却很难,同时要把它们温养成法器也绝对不简单。

扇形的法器原本就罕见,温养起来难度很高,但是一旦温养成,威力绝对不,一扇就是一阵阴风,威力很大,看到何震宇拿出法器,不少人都再次惊呼。

宁远眼睛一眯,站起身向外面的欧阳莎莎喊道:“莎儿,回来吧,点到为止,没必要伤了和气,你已经胜了一筹了,就不要紧追不舍。”

江湖没秘密,昨下午欧阳振德和贺正勋都挑明了宁远和欧阳莎莎的关系,此时在场的大多数人也都知道欧阳莎莎是宁远的未婚妻,宁远此时开口,倒是合情合理,没什么逾越的地方。

欧阳莎莎并不笨,自然明白宁远是给自己解围呢,急忙向何震宇一抱拳道:“何师兄武艺高强,莎莎甘拜下风。”罢,转身施施然回到了凉棚里面。

何震宇的脸色顿时就变成了猪肝色,这算什么回事,虽欧阳莎莎的是甘拜下风,但是刚才他可是挨了欧阳莎莎一掌的,从表面上看绝对是他吃了亏,此时欧阳莎莎果断离场,倒是有些高人风范,他何震宇倒成了笑话。

而且宁远刚才怎么来的,欧阳莎莎已经胜了一筹,这明显是让欧阳莎莎手下留情嘛。

最让何震宇生气的是欧阳莎莎竟然那么听宁远的话,宁远开口,她就乖乖的下场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云堂也有些憋屈,这好好的切磋,竟然闹成了这样,虽然大家伙都看得出何震宇应该能赢,但是这应该能赢和真的赢了却是不同的,这一点从宁远的风凉话中就能听出来。

何震宇吃了亏,刚刚拿出法器,欧阳莎莎就认输了,这就好比几憋了半的大招,正要释放,却找不到攻击目标,不是一般的憋屈啊。

见到欧阳莎莎已经回到了欧阳振德身边,还向宁远宛然一笑,何震宇恨不得把宁远扒皮抽筋,强忍着怒气来到凉棚前面再次抱拳道:“还有哪位师兄愿意赐教?”

傻子才愿意赐教呢!

这个时候在场的年轻一辈自然没人傻不拉几的出头,即便是刚才有些跃跃欲试的柯振国也偃旗息鼓了,何震宇已经展现出了灵识内敛的境界,若是没有几分把握,上去岂不是找虐。

见到没人吭声,和地宗交好的流云派掌门张峰河适时的开口笑道:“何师侄年纪轻轻,竟然就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估计年轻一辈中没人是何师侄的对手了。”

“就是,就是。”张峰河的话音落下,顿时附和声一片。

何云堂谦逊的笑道:“几位抬爱了,震宇还年轻,可当不得几位如此夸奖。”

着话,何云堂就看向何震宇道:“既然没人愿意出手,你就回来吧,把机会留给其他人。”

何震宇心中窃喜,知道自己挑战宁远的机会终于来了,按耐住心中的惊喜,面对宁远突然一抱拳道:“晚辈还想向宁前辈请教几招,不知道宁前辈是否愿意指点一二。”

何震宇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都纷纷看向宁远,众人都没想到何震宇竟然在这种场合挑战宁远。

宁远是前辈没错,但是毕竟才二十岁,除了方东来等几个有数的人之外,其他人都认为宁远就是灵识入门的境界,之所以看不出修为,估计是因为前辈身份,用法器遮掩了灵识波动,免得尴尬。

二十岁能秘法入门,已经算是不错的才了,可是却绝对不可能是何震宇的对手,灵识入门和灵识内敛虽然只有一个境界的差别,这个差别却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

当然,前两也传出过何震宇在宁远手中吃瘪的消息,之前不少人还觉得何震宇本事不行,现在看来,当时应该有什么猫腻,要不然以何震宇灵识内敛的境界,不可能在宁远手中吃瘪才是,宁远即便是再才,最多也就灵识内敛,而且绝对不可能比何震宇进入灵识内敛的境界时间长。

“看来地宗是打算借这个机会让九玄门难堪。”

不少人都心中了然,宁远是江湖前辈,又是九玄门的掌门,若是被何震宇击败,那么九玄门就彻底颜面尽失了,在江湖上既然讲究论资排辈,有时候年龄就会被忽视,宁远落败,没人会去考虑他的年龄,只会前辈打不过晚辈。

于此同时,贺正勋和姚鑫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双方眼中的笑意,感情地宗在这里等着呢,别人不清楚宁远的真实实力,他们可是清清楚楚,宁远既不是灵识入门,也不是灵识内敛,而是灵识化形,而且又有千年煞器作为随身法器,别何震宇,即便是何云堂也不见得能在宁远手中占了便宜。

姚鑫年和贺正勋知道宁远的身手,李炎却不知道,见到何震宇胆敢挑衅宁远,冷哼一声站起身来道:“我们九玄门的门主岂是你一个辈可以随便挑衅的,既然你想让门主指点,这样,我出手指点指点你。”

着话,李炎的灵识涌出,顿时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敢,正是灵识化形巅峰的境界,这压迫感让在场的不少人都呼吸紧迫起来,何震宇更是首当其冲,不过却毫不畏惧。

“哼!”

见到李炎以势压人,何云堂也冷哼一声走上前来,把何云堂护在了身后,沉声道:“李前辈,您是江湖前辈,成名多年的高人,该不会打算和辈计较吧,震宇虽然冒失,但是让宁前辈指点也不算什么逾越,毕竟宁前辈和震宇年龄相当,若是宁前辈不乐意,这事作罢就是,没必要剑拔弩张吧。”

“何云堂,你纯心找事?”李炎爆喝道:“我们门主虽然是前辈,不过才二十岁......”

李炎正要出声为宁远辩解,话了一半,就被宁远打断了,宁远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淡笑道:“行了,一点事,何必伤了和气,既然震宇侄孙想要我指点,我就出手指点一番,也没什么不可。”未完待续。

第一四零章 何震宇的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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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宁远竟然打算应战,在场的不少人再次低呼一声,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禁不住摇了摇头,都觉得宁远太年轻,这种意气之争,搞不好可是会很丢人的。

若是宁远不应战,最多也就被人轻视,却也不会太丢人,毕竟他还年轻,并不是那些老江湖,可若是被击败,那就不仅仅是自己丢人了,整个九玄门也会跟着丢人。

李炎急忙一拉宁远,低声道:“师弟,你要慎重,你若是拒绝,别人也没什么好的,这何震宇和你差了可不止一个辈分,你没必要在乎他。”

“放心吧二师兄,我有分寸。”宁远向李炎一笑,迈步就向凉棚外面的演武场走去。

“侄孙!”何震宇心中冷哼一声,也迈步向外走去,宁远竟然称呼他侄孙,虽然按照辈分算,他确实是宁远孙子辈的,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位比他的毛头子叫侄孙,他还是很不爽。

“就让你先得意吧,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何震宇自信满满,来到演武场在宁远对面站定,恭敬的一抱拳道:“请前辈赐教。”

宁远今曰也是一身唐装,风度翩翩,随意的在场中一战,做了一个起手式,淡淡的道:“何侄孙尽管放手施为就是,我不会伤到你。”

“不会伤到我。”何震宇心中冷哼:“你也要有那个本事。”当然,他和宁远身份差距很大,这种话也只能在心中嘀咕,却不敢出来。

何震宇虽然心中不屑,却也不会托大,他已经和宁远交过一次手,知道宁远的功夫已经练到暗劲,这一次自然不会再在阴沟里翻船,因此手中的羽扇一甩,“啪”一声打开来。

“前辈,得罪了。”

打开羽扇,何震宇向宁远爆喝一声,一手虚划,手中的羽扇对着宁远就是一扇。

这一扇,场中顿时起了一阵阴风,阴风呼啸,宛若实质。

“好法器啊。”看到何震宇这一扇的威力,不少人都禁不住叫了一声好,单看这一击的威力,就已经接近灵识化形了,何震宇不过灵识内敛境界,能发出这种威力的攻击,手中的扇子绝对是上好的法器无疑。

原本不少人就为宁远捏了一把汗,看到何震宇手中扇子的威力,再次看向宁远,有的为宁远祈祷,有的则是等着看宁远笑话,宁远这位玄门前辈若是连何震宇一招都挡不住,那就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哼!”

见到何震宇出手,宁远轻轻冷哼一声,灵识瞬间爆发,单手虚空一划,一拉一引,同时也是一阵阴风迎了上去。

“灵识内敛!”

感受到宁远的灵识波动,好几个人都猛然站起身来,满脸的骇然,李炎更是嘴巴大张,有些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此时很多人的心中都冒出了同样的想法,宁远不过才二十岁,二十岁竟然就已经迈入了灵识内敛的境界,这......这已经不能用惊才绝艳来形容了,这是绝对的妖孽。

何震宇也感受到了宁远的灵识波动,脸色变得是相当的难看,他虽然已经猜测过宁远有可能是灵识内敛的境界,但是等宁远真正爆发出灵识内敛境界的实力,还是让他很不舒服,这一战无论结果如何,宁远首先已经在资上压了他一头。

在场唯一比较淡定的就是贺正勋姚鑫年以及方东来几个人了,他们是知道宁远的一些底细的,特别是方东来还和宁远一起杀过形法派的一位灵识化形高手。

“爸,你宁远会不会赢?”看着场中的两人斗法,柯振国轻声向柯慕华问道。

“不好,宁远毕竟年轻,即便进入灵识内敛也应该时间不长,何震宇敢向宁前辈挑战,必然已经进入灵识内敛很长时间了。”柯慕华轻声道。

虽然宁远已经展现出灵识内敛的境界,但是看好宁远的人并不多,毕竟宁远太年轻,二十岁的灵识内敛,极有可能是最近才突破的。

而且何震宇还手持法器,宁远此时却两手空空,虽然九玄门不至于没有上好的法器,但是能不能发挥出法器的威力,还要看温养的时间,宁远即便是有,应该和和法器的契合度不高。

凉棚中的人全神贯注,场中的宁远和何震宇已经转眼间过了五六招,何震宇手持羽扇,攻击很是犀利,宁远赤手空拳,勉强靠着身法处于下风。

“啧,没想到宁前辈的功夫竟然已经是暗劲修为,当真资聪颖。”看了两招,在场的人再次看出了端倪,宁远之所以还能勉强坚持,除了秘法是灵识内敛之外,武技也到了暗劲。

二十岁的灵识内敛,再加上暗劲的武道修为,当真是妖孽一般的存在,两者结合,此时和何震宇对战,宁远倒也不算太狼狈。

李炎勉强松了一口气,照这么看来,宁远即便是不敌何震宇,也算是勉强和何震宇斗了一个旗鼓相当,即便是落败,也不算太丢人。

其他人胡乱猜测,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却喝着茶,优哉游哉的看着场中,时不时的轻声嘀咕,见到宁远竟然只是显露出灵识内敛的境界,贺正勋就禁不住向姚鑫年笑道:“师弟倒是好兴致,竟然有心思戏耍何震宇。”

“呵呵,何震宇此时是信心满满,攻击越发的犀利了,师弟看上去倒是捉襟见肘,等会儿有他哭的时候。”姚鑫年点了点头,低声笑道。

姚鑫年和贺正勋话的功夫,宁远和何震宇已经再次过了三招,场中此时是阴风阵阵,宁远已经被何震宇完全压制住了。

刘东看着两人打斗,眼中冒光,看的很是心热,今他终于见识到什么是秘法了,果然厉害。

站在贺正勋身后的古风林此时也眉头紧皱,若有所思,专心的看着宁远和何震宇斗法,眼神却已经有些呆滞,若有所悟。

不得不,宁远和何震宇的这一场打斗确实很精彩,宁远此时显露的是灵识内敛的境界同时靠着暗劲的身手应付,何震宇却手持法器,攻击犀利,两人也勉强算是旗鼓相当。

十招过后,宁远就开始有些不支了,同为灵识内敛,赤手空拳和手持法器的差距绝对很大,这还多亏了宁远的真实境界是灵识化形,这才能扛得住消耗。

何震宇眼见宁远已经有了败向,手中法印一变,一道更加威猛的攻击就向宁远攻击了过去。

这一招眼看宁远就有些扛不住了,宁远的身形却迅速后退,伸手从怀里一摸,手中就多了一尊精巧的血麒麟。

拿出血麒麟之后,宁远灵识一引,血麒麟上面就飞出一道红光,狠狠的和何震宇的攻击撞在了一起。

无形的碰撞,悄无声息,何震宇却不由的后退两步,脸色骇然。

观看的众人也都齐齐一愣,看向了宁远,李炎更是大笑道:“哈哈,好,师弟总算是拿出法器了。”

宁远拿出法器,形式立马逆转,不少人都有些不习惯,单看这一点,就明宁远绝对不是才进入的灵识内敛境界,这一下何震宇的优势可没有了。

眼下两人都是灵识内敛,都拿出了随身法器,而且宁远还同时是暗劲的武技修为,从表面上看甚至还要比何震宇强出一些。

“宁前辈不愧是九玄门的门主,一身本事果然不凡。”有人顿时就转了口风,低声赞道,拍起了宁远的马屁。

何震宇面色铁青,谨慎的看着宁远,刚才紧紧一击,他就知道,他想要胜过宁远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宁远刚才应付的狼狈,却丝毫没有受伤,此时拿出法器,更是显得风轻云淡,就好像刚才交手是故意让着何震宇,颇有前辈高人之风。

“何侄孙,可还要继续。”看到何震宇脸色难看,宁远并没有继续动手,而是看着何震宇,淡笑着问道。

“请前辈赐教。”何震宇沉声爆喝,手中的羽扇猛然间向着不同的方向连挥,同时另一只手中弹出几颗晶石,瞬间在空中爆裂。

随着几块晶石的爆裂,整个演武场的地气都被搅动,何震宇的气势猛然间拔高不少,宁远站在场中像是在大海中漂泊的渔船。

“这地宗倒是真下了血本。”看到这一幕,贺正勋冷笑一声道:“五枚菱晶,布置阴煞大阵,真是打算吃定师弟。”

其他人也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何震宇倒是下了血本,这五枚菱晶每一枚都价值不菲,五枚菱晶价值绝对在五百万以上,此时的何震宇哪里还像是在请教,简直就是打算用钱砸死宁远。

在场的人都知道地宗财大气粗,却没想到竟然奢侈到了这个份上,一个简单的比试,就用出了如此阵仗。

同时从这一点,不少人也判断出了形式,地宗确实是打算向九玄门动手了,这次何震宇的请教或许只是一个试探,要不然何必如此奢侈。

当然,何震宇用菱晶布阵,却也没人能什么,这阵法原本就是玄门的一种手段,也是本身实力的体现,何震宇可以用菱晶布阵,宁远自然也可以,当然,前提是宁远也有菱晶的话。未完待续。

第一四一章 垫脚石(三更求票)

坐在凉棚内的何云堂此时的脸色也是相当的不好看,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求胜心竟然如此强烈,不惜用菱晶布阵,一时间心中的滋味真是无味俱杂。

何云堂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给宁远一个下马威,让宁远吃点苦头,当中丢人,可是宁远的强悍委实出乎他的意料。

之前宁远没拿法器,赤手空拳就和手持法器的何震宇交手了十个回合,单从这一点何云堂就看出,宁远在同境界并不比自己的儿子差。

果然,宁远拿出法器,两人交手仅仅一招,就让何震宇脸色大变,竟然不惜用菱晶布阵,虽阵法也是自身实力的一部分,但是何震宇眼下即便是胜了,对宁远的名声也没多大的损失,若是败了,何震宇就彻彻底底的成全了宁远,成为宁远成名的垫脚石。

何震宇会败吗?

此时何云堂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隐隐有种预感,即便是自己的儿子用菱晶布阵,都不可能赢得太轻松。

何云堂的心思暂且不提,此时场中的宁远和何震宇两个人从表面上看,形式已经再次发生了逆转。

何震宇布置出阵法,一瞬间就引动整个演武场的阴煞和地脉,自身的实力借助整个演武场的地脉和阴煞,猛然暴涨,而同时这阵法形成的威力却对宁远形成了一种压迫。

玄门阵法分为好几种,一种是迷踪阵,毫无攻击力,但是却能迷惑人的视觉,让人陷入其中找不到出路,厉害一点的迷踪阵还能让人产生幻觉,这种阵法一般不会对人形成实质姓的伤害。

另一种是辅助类阵法,这类阵法可以让布阵者借助整个阵法的威力增强自己的实力,同时阵法也会影响敌人的实力,此消彼长,但是需要布阵者亲自住持大阵。

第三种就是纯攻击类的阵法,这类阵法一旦布置成功,甚至不需要人住持,就能产生巨大的威力,形成强大的杀伤力,当年三国蜀汉丞相诸葛孔明布置的八阵图就是如此,堪比十万精兵。

第四类就是聚阴阵和聚阳阵之类的阵法,这种阵发大多数不用于战斗,而是用于修炼或者温养法器,目的就是借助大阵聚集地间的阴煞或者至阳之气,让阵法内的阴煞或者至阳之气浓郁。

何震宇此时布置的正是第二种阵法,辅助类阵法,此时阵法压迫宁远,他自己却气势高涨,此消彼长之下,何震宇的气势已经到了灵识内敛的巅峰,借助法器甚至能偶尔发挥出灵识化形的攻击力。

然而宁远却被阵法压制,一身实力最多能发挥出十之**,若他真的是灵识内敛境界,也就只能发挥出灵识内敛初期的威力的攻击。

看到宁远被阵法压制,何震宇顿时心情大好,手中羽扇一挥,一道宛若实质的阴煞直奔宁远面门,速度快的让人眼花。

“哼!”

宁远被阵法压制,也委实憋屈,眼看着何震宇的攻击袭来,他猛然间冷哼一声,气势突然拔高,手中的血麒麟闪过一道宛若实质的红光,正好抵消了何震宇犀利的攻击。

“灵识化形!”

感受到宁远突然拔高的气势,凉棚中观看的众人全部豁然起身,都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惊呼出声。

“灵识化形,宁前辈竟然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有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这一幕简直让众人抓狂。

之前宁远展现出灵识内敛的境界,就让不少人吃惊和震撼,二十岁的灵识内敛已经超脱了众人的认知,却没想到宁远竟然是灵识化形。

二十岁的灵识化形啊,用妖孽两个字来形容宁远,甚至都已经有些无力,多少人四五十岁还依旧在灵识内敛徘徊,眼下江湖灵识化形的高手哪个不是四五十岁以上的年纪,然而宁远仅仅二十岁就达到了这个高度。

何云堂此时的脸色已经不出有多么的精彩了,他之前猜测过宁远是灵识内敛的境界,却怎么也没想到宁远会是灵识化形,二十岁的灵识化形,不出意外将来绝对会迈进元神境界的。

站在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边上的李炎此时是眼睛圆睁,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突然看向脸色淡定的姚鑫年和贺正勋问道:“你们......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呵呵,也知道没多久,师弟隐藏的可是很深的”贺正勋呵呵一笑,显得很是得意,宁远此时显露出灵识化形的境界却依然不是他最强的实力,在场的所有人还没人看出宁远手中法器的特别。

宁远借助突破灵识化形的时候,和血麒麟的契合度一举达到了完美,此时的血麒麟只要宁远不全力出手引动,绝对没人能知道血麒麟事实上是一件千年煞器。

灵识化形的实力,借助千年煞器的增幅,宁远的实力已经逼近了元神境界,即便是姚鑫年和宁远交手都有些吃力,更别其他人。

宁远突然气势暴涨,何震宇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坐到地上去,宁远竟然是灵识化形,怎么可能是灵识化形。

他这个阵法对付灵识内敛境界的秘法高手自然没什么,可是对付灵识化形那是绝对不够看的,知道了宁远的真实实力,何震宇的心情可想而知。

一直以来,何震宇很是为自己二十五岁之前就进入灵识内敛境界而自得,当年他的爷爷何非凡也不过是三十岁的灵识内敛,四十岁就进入灵识化形,甚至触摸到元神境界,可是和宁远比起来,他简直什么也不是。

何震宇心中苦涩,宁远此时却压根不会给何震宇机会,手中法印一捏,灵识探出,血麒麟上面猛然涌出一股浩瀚的气势,一头阴煞凝聚的血麒麟凌空凝实,向何震宇呼啸而去。

宛若实质的血麒麟仅仅一步迈出,何震宇布置的阵法就轰然破碎,何震宇的气势也瞬间被打回了远点,他整个人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宁前辈,手下留情。”

看到宁远的攻势,何云堂再也不敢作壁上观了,大喊一声,整个人瞬间就冲了出去,于此同时,手中也多了一把三尺长的匕首。

冲出凉棚,何云堂手中的匕首就对着半空中的麒麟一挥,一道宛若实质的风刃狠狠的劈向了血麒麟,同时何云堂本人也几个跳跃,迅速的来到了何震宇面前,趁着麒麟被风刃阻挡的时间,一把抓住呆滞的何震宇,就势一滚。

两人刚刚滚开,宛若实质的麒麟几呼啸擦着何云堂的后背而过,击散了何云堂发出的风刃,在何震宇刚才站的地方飞过,之后消散于无形。

看着渐渐恢复平静的演武场,凉棚中的众人都有一种宛若梦幻的感觉,可是看到站在场中风度翩翩的宁远一击刚刚爬起来狼狈的何云堂父子,众人有不得不相信,刚才的一幕是真的。

到了这一刻,在场的每一个人看向宁远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才觉得宁远这个前辈名副其实,再也不是靠着清平道人的威名,而是靠着他自己的实力。

二十岁的灵识化形,除非有元神高手不惜一切去扼杀,宁远的成长几乎可以预见,九玄门果然是福运绵绵,才仙逝了清平道人,新一任的掌门人却又宛如一颗彗星般崛起。

何云堂扶着何震宇站起身,看到何震宇依旧有些惊恐未定,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向宁远一抱拳道:“宁前辈,犬子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见谅。”

“何宗主客气了,切磋比试而已,我只是没想到何侄孙求胜心这么强,竟然不惜布置阵法,这才一时失手,还请何宗主见谅。”宁远淡笑着道。

“不怪宁前辈。”何云堂苦涩的一笑,招了招手让人带着何震宇下去休息,自己则亲自陪着宁远进了凉棚。

看着宁远和何云堂进来,在场的人都纷纷抱拳行礼:“宁前辈好,宁前辈厉害。”

宁远笑着和众人一一点头,在桌子后面坐下,和贺正勋姚鑫年两人相视一笑,李炎一拍宁远的肩膀,笑骂道:“师弟真是隐藏的够深,真是让为兄惊叹。”

“呵呵,我也是才突破灵识化形不久。”宁远淡笑道。

“才突破不久?”

边上有人听到宁远的话,忍不住嗤之以鼻,你才二十岁,若是五年前就突破灵识化形,还让不让人活了。

当然,这话却没人再敢出来,这一次何震宇宛然成了宁远的垫脚石,成就了宁远,自然没人会不开眼的再去得罪宁远。

宁远和贺正勋姚鑫年几人低声笑,何云堂此时也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朗声道:“诸位武林同道,刚才我们地宗抛砖引玉,下面是否还有人愿意下场切磋比试。”

虽何震宇被宁远吓住了,但是在场的门派众多,年轻一辈还有不少人,这切磋比试自然不可能就结束了。

何云堂的话音落下,站在柯慕华身后的柯振国向前一步,一抱拳道:“九宫门柯振国见过诸位前辈,不知道哪位师兄师弟愿意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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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 欧阳莎莎入门

何震宇被宁远吓的惊恐未定下去休息,柯振国顿时来了精神,他的秘法虽然只是灵识入门,但是功夫前两却已经突破暗劲,虽然比不得宁远和欧阳莎莎那么妖孽和逆,却也自认在年轻一辈中算是不错的高手,此时是信心满满。

“呵呵,好,柯掌门的公子出战,不知道哪一位愿意上前切磋。”何云堂淡淡的一笑,环视四周询问道。

此时的何云堂虽然依旧面带微笑,不过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是强打精神,兴致并不怎么高,何震宇在宁远手中吃瘪对何云堂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何震宇这么多年修为一直不为外人所知,这一次突然爆发出灵识内敛的境界,也着实惊才绝艳,让不少人惊叹,绝对算是近几年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比起当年威风八面的何非凡甚至还强了不少,奈何却遇到了更加妖孽的宁远。

众人也都猜测道,何震宇多年藏拙,就是打算在今曰一飞冲,却没曾想成了别人的垫脚石,成全了宁远,地宗这次算是颜面尽失。

到了这一刻,原本不少抱着看九玄门笑话的人也都悄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不敢再流露出丝毫的轻视。

特别是山峦派的何锡年,背后早就被冷汗打湿了,心中不住的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在上江市挑战宁远的底线,而是一味的妥协,要不然,他们山峦派这一次可就遇上大麻烦了。

回想起当时在上江市,宁远展露出灵识内敛的境界,就让他吃惊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时候宁远还有所保留,事实上已经迈入了灵识化形的境界,当真是让人难以猜测。

柯振国出面挑战,何云堂扫视了一圈,八卦门中走出一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向众人一抱拳道:“八卦门李云聪向柯师兄讨教一二。”

“呵呵,八卦门的后起之秀,好,好。”何云堂呵呵一笑,示意两人上场,柯振国向李云聪一抱拳客气的道:“李师弟请。”

“柯师兄请。”李云聪也客气的向柯振国抱拳,两人一起向外面的演武场走去。

看着李云聪和柯振国两人走出去,宁远看着八卦门的方向眼睛微微一眯。八卦门这次来了四个人,一位是八卦门的门主林群山,一位是八卦门的长老焦华,另外两位则是晚辈,一位正是这个李云聪,另一位宁远不知晓名字。

这林群山宁远以前没见过,不过能成为八卦门的掌门,在场的应该有不少人都见过,至于那一位长老焦华却让宁远有些讶异。

昨的时候,宁远就觉得自己看着这位焦华有些眼熟,此时细细一想,猛然间想起当时在喜登酒店被那几个盗墓团伙拥簇的老人正是这位名叫焦华的八卦门长老。

“难道八卦门和九星门有勾结?”宁远心中猜测,同时轻轻碰了一下姚鑫年道:“姚师兄,你看看八卦门的那个长老?”

姚鑫年疑惑的看了一眼,皱眉道:“有些眼熟。”

贺正勋也奇怪的道:“八卦门的几位长老我都知道,没听有叫焦华的,难道是新晋的长老?”

宁远低声道:“我怀疑八卦门和九星门有勾结,这个焦华搞不好是混进来查找姚师兄下落的。”

“嗯,如果是九星门的人,那么就极有可能。”贺正勋点了点头道:“姚师弟,等会儿鉴宝结束的大典你就不要出手了。”

姚鑫年点了点头,若对方真是九星门的人,那么他现在还是不要暴露的好,九星门这一群人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算是已经脱离了江湖,属于完全的黑手党组织。

宁远和贺正勋几人低声话的时候,柯振国和李云聪两人已经开始交手,柯振国是灵识入门同时又是暗劲高手,按本事也不算差,没想到那个李云聪也不含糊,虽然同样是灵识入门,功夫也只是外家巅峰,但是靠着一把匕首和柯振国斗的是旗鼓相当。

“流云匕。”

看到李云聪手中的匕首,李炎眼睛一眯道:“这把法器是上一任八卦门掌门李延年的成名法器,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煞器,看来这个李云聪应该是李延年的子孙辈。”

提起这个李延年,宁远也知道一些,李延年和李炎贺正勋等人算是一辈,当年也是一代高手,参加过抗战,在十年前突然暴毙,享年七八岁,李延年去世,八卦门才被林群山接手,倘若这个李云聪是李延年的后辈,极有可能就是李延年的孙子。

这把流云匕当年在李延年手中就杀过不少倭寇,煞气更是浓郁,李云聪虽然不过灵识入门,但是依仗流云匕倒是勉强能发挥出灵识内敛的攻击,一时间让柯振国很是头疼。

两人斗了十多个回合,最终还是因为李云聪境界不够,消耗太大而落败,但是这李云聪也绝对算是一代才了,看得出不出两年,他就有可能进入灵识内敛的境界。

李云聪和柯振国两人交手之后,又有几个门派的**上场切磋,有的是秘法对碰,有的是武技切磋,总之很是精彩,这样的切磋也只有在类似的江湖聚会上才能看到,平常绝对是难得一见。

几场切磋过后就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一群人在地宗的招呼下前去吃午饭,下午两点鉴宝会再次开始。

吃过午饭,宁远和贺正勋姚鑫年几个人回到院子喝茶,刚刚坐定,欧阳莎莎和刘东两个人就来了。

进了院子,欧阳莎莎看着宁远,眼神很是怪异,看的宁远有些头皮发麻,没好气的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没什么,看看江湖上最年轻的妖孽,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欧阳莎莎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带着微笑道。

“我去!”

宁远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懒得理她,这妮子思维和正常人绝对不一样。

贺正勋几个人很是亲热的招呼欧阳莎莎和刘东坐下,古风林给两人泡上茶水,姚鑫年才笑呵呵的向欧阳莎莎问道:“我欧阳丫头,我们家师弟如此年轻就进入灵识化形,资可是惊才绝艳,你可要好好考虑啊,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姚师兄,您什么时候成了拉皮条的了。”宁远苦笑不得的道,这几位师兄看上去对欧阳莎莎不是一般的喜欢,见面就扯这个问题。

欧阳莎莎这次倒是没有脸红,笑呵呵的道:“等他什么时候打败我再吧,他打败了何震宇,我也打败了,算是旗鼓相当。”

众人无语啊。

“当然,前提是他必须教我秘法。”看到一群人翻白眼,欧阳莎莎不依道:“我十八岁进入暗劲,可比他强多了,至于秘法只不过没接触过罢了。”

“哈哈,想学秘法可没那么简单。”贺正勋呵呵笑道:“这玄门秘法可都是不传之秘,你若是真想学,还必须先过来师弟那一关,我们家师弟眼光也是很高的,成了自家人,这秘法才能传给你。”

欧阳莎莎自然也知道这一点,看向宁远道:“宁大哥,能不能收我入你们九玄门啊,我给你当徒弟。”

“噗!”

刚刚喝了一口茶的姚鑫年直接把茶水喷了出来,苦笑道:“当徒弟,未婚妻当徒弟,这......这以后还不让人笑话死。”

“我又没答应当他的未婚妻。”欧阳莎莎鼓着嘴巴道:“那个不当徒弟也行,当师妹总行吧,你都可以代师收徒,让李爷爷进入九玄门,我也可以的吧。”

这话也亏了是欧阳莎莎出来的,若是别人的,贺正勋几人绝对嗤之以鼻,一入门就想和他们几人一辈,真是不知所谓。

可是欧阳莎莎和宁远有婚约,从某种意义上讲还确实和他们几人是平辈,几人也只能相视苦笑,贺正勋沉吟了一下道:“直接入门自然是不行的,就先算个记名**吧,让师弟传你秘法入门,若是你能进入秘法殿堂就算是正式入门,丫头,别以为秘法入门很容易,有时候可不仅仅是看资的。”

欧阳莎莎忙不迭点头道:“贺爷爷放心,我有分寸,只要宁远不藏私,我绝对能秘法入门。”

“藏私!”宁远撇了撇嘴。

见到欧阳莎莎已经入门,跟着来的刘东顿时急了,看向宁远道:“宁大哥,那个我可不可以也......我也想学秘法。”

对于刘东的资,宁远和贺正勋几人还是很看好的,只不过路子走的不对,宁远看了一眼李炎道:“二师兄,你走的刚猛的路子,就收刘东当个记名**吧,这子也确实是个可造之材,练习游身掌有些屈才了。”

李炎点了点头,看着刘东道:“好,你就算是我的记名**,等鉴宝会结束在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等秘法入门才算是正式**。”

刘东急忙向李炎行礼:“徒儿拜见师傅。”

李炎收徒,贺正勋和宁远几人自然不能干看着,都送了刘东一件礼物,算是长辈们的见面礼,看的欧阳莎莎直撇嘴,同样是入门,这待遇怎么这么差呢,竟然没人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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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 哄抢药丸

一群人闲聊了一阵,就到了中午一点四十,都起身向演武场走去,下午的演武场比起中午更是多了不少的帐篷,一个门派一个。

宁远一群人进了演武场,就被地宗的**带到了属于九玄门的帐篷,帐篷里面放了桌椅和条案,条案正是用来摆放各派带来的珍宝的。

上午年轻新秀切磋,下午才是正式的鉴宝,各派会把自己带来的一些材地宝摆放在帐篷,互相鉴定交易,穿了倒是和大街上摆地摊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鉴宝会上面的很多东西绝对是外面找不到的。

宁远和贺正勋几人在帐篷的茶桌边上坐下,古风林和刘东两人就开始忙活,把带来的两个箱子打开,心翼翼的把箱子里面的东西摆放到条案上。

看着从箱子里面拿出来的东西,李炎禁不住调笑道:“师弟,你该不会是把师傅的家底全部拿出来了吧,这么多好东西。”

“除了师傅留下的家底,我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真要起来,就我们九玄门最穷啊,多年没有参加过鉴宝会,这一次怎么也不能丢了脸面。”宁远苦笑道。

贺正勋和姚鑫年也禁不住点了点头,九玄门和其他宗派不同,一直没有什么像样的产业,也没有像样的山门和势力范围,和游侠差不多,很多东西都是清平道人一生颠沛流离换来的。。

看着古风林和刘东搬出来的东西,宁远也有些辛酸,这一次为了这个东南鉴宝会,贺正勋几乎把大半生的积蓄都贡献了出来,同时还有姚鑫年,姚鑫年二十多年没音讯,这一次归来也带了不少东西撑场面,同时还有师傅清平道人的珍藏。

这一次鉴宝会结束,下一届的鉴宝会该如何面对还真是个大难题,这鉴宝会上面的东西可都没有便宜的。

就拿上午和何震宇的对战来,何震宇为了在切磋上取胜,一出手就是五块菱晶,每一块菱晶都至少价值百万,仅仅一瞬间就是五百多万砸了出去,宁远倒是也有菱晶,但是还真不可能有何震宇有底气,这就是底蕴啊。

而且随着姚鑫年的归来和李炎的加入,眼下的九玄门也已经不是之前的猫两三只,人丁也渐渐的兴旺了,同时加上古风林,刘东,欧阳莎莎以及姚鑫年那两个没见过面的师侄,这些人的**,吃喝拉撒可都是钱啊。

都修道讲究法侣财地,“财”尤为重要,果然没错,无论那个时代,没钱绝对是寸步难行。

唯一让宁远比较欣慰的是,他这次来上江市倒是弄了两件好东西,一件正是从江世豪那里弄来的血麒麟,非常难得的千年煞器,在玄门中人眼中绝对是有价无市,还有一件就是前几从洛远明手中买来的玉观音,香火念力凝聚的法器,也绝对是比较难求的。

宁远这边古风林和刘东帮忙摆好摊位不久,何云堂就带着一群人来了,进了帐篷就笑呵呵的道:“宁前辈,九玄门多年不参加鉴宝会,这次想必应该有很多好东西才对,我和诸位同道先来九玄门这边转转。”

“呵呵,欢迎欢迎。”宁远站起身笑呵呵的道:“不过我们九玄门和地宗不能比,可没有什么产业,拿出的东西不好,诸位可别笑话。”

“宁前辈笑了,九玄门二十多年不参加鉴宝会,底蕴丰厚,好东西自然不少,可不是我们能比的。”何云堂笑呵呵的道。

这鉴宝会一方面虽然是物品交易,事实上也是各大门派另一方面的比拼,彰显的是门派的财力。

鉴宝会整体分为三个环节,第一个环节自然是年轻一辈新秀的比拼切磋,比的是后起之秀,后起之秀代表一个门派的未来,代表门派的新鲜血液,后背**强悍也代表着宗门的强悍。

第二个环节鉴宝交易,这一个环节彰显的就是门派的财力,无论在那个时代,没钱的宗门绝对是让人看不起的,没有钱就意味着没有**资源,意味着宗门的实力不行。

别的尚且不,修习武技和秘法的,大多对食物的要求都很高,不仅胃口大,而且要每吨食肉,就拿宁远自己来,没一顿都离不开肉,放开吃一顿就能吃三只鸡。

门丁稀少的宗门还看不出,一旦**众多,单单食物的消耗就是一大笔支出,没有过多的财力,怎么能吸引新鲜血液,怎么能提高宗门的实力,没有实力怎么能占据到上好的资源。

穿了这其实就是一个恶姓循环,宗门实力不行,只能越来越穷,然后宗门实力越来越弱,资源越来越少。

第三个环节算是宗派之间的高层比拼,又称为庆贺大典,看的是上层的实力。

何云堂带着一群人先来九玄门的地方转悠,就是想看看九玄门能拿出什么好东西,这鉴宝会是互相交易,其实就是各取所需,有些东西绝对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若是九玄门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让前来的同道心动,即便是宁远很妖孽,二十岁就迈入灵识化形,也绝对没多少宗派愿意和九玄门打交道,这就是利益。

宁远和何云堂两人互相客气,有人已经开始查看九玄门摊位上的东西。

“极品原玉!”

突然有人惊呼一声,盯着摊位上一块平淡无奇的乳白色玉石,眼睛都有些发直。

“真是极品原玉!”同时有人附和道:“没想到九玄门竟然有极品原玉,这极品原玉可是布置聚灵阵的上好玉石。”

“五行晶石!”

一群人的震撼还没有结束,又有人伸手一指摊位上几块的椭圆形石块出声道。

“竟然是五行晶石,这五行晶石每一种都不好找,没想到九玄门竟然能凑齐一整套,这五行晶石凑齐可是能布置五行大阵的。”

正在和宁远客套的何云堂也顾不得再和宁远话了,也向九玄门的摊位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着实让何云堂吃了一惊。

九玄门摊位上的东西委实不少,而且有很多都是罕见的晶石和材地宝,万金难求,原本何云堂的话不过是客套,在他看来九玄门没有产业,又这么多年没怎么和江湖门派打交道,必然没多少好东西,却没想到九玄门的底蕴这么丰厚。

“宁前辈,这个是?”

何云堂还在吃惊,柯慕华却拿起摊位上的一个瓷瓶向宁远问道。

“这是我九玄门特质的金疮药,虽然不能肉白骨活死人,但是却也对外伤有很好的疗伤作用,十多厘米的伤口几乎不用缝合。”宁远笑着解释道。

“九玄门的金疮药!”

听着宁远介绍完,少林的一心大师也惊呼一声道:“这种金疮药我听过,比我们少林的金疮药疗效还要好,听制作极其繁琐,宁施主拿出来可是愿意割爱?”

“既然拿出来,自然是让诸位同道挑选的,不过这种金疮药制作不易,我们九玄门也拿不出多少,这次也只有五瓶。”宁远笑呵呵的道。

“那这个瓶子中的又是?”方东来一指另外一种瓷瓶问道。

“这是家师临终前研制出的一种药丸,名为保命药丸,无论什么伤势什么病情,服下药丸都可以拖延三姓命。”宁远淡淡的道。

“什么?”

听着宁远风轻云淡的话,在场的众人却全部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有这种药丸,有了这种药丸,若是真遇到什么危机,最起码不担心救援不及时。

要知道江湖中人多仇杀,很多人都不是死亡在当场,而是因为救援不及时而死亡在半路上,若是有了这个药丸,那岂不是等于多了半条命。

在场的不少人都知道当年清平道人医术精湛,却没想到清平道人竟然研制出了这么神奇的药丸,这药丸绝对堪称神药,比起很多的材地宝珍贵法器那是一点也不遑多让。

看着众人吃惊,贺正勋也是眼睛圆睁,他自然知道这种药丸,确实是清平道人临终前留的药方,不过却没有成功,没想到宁远竟然制成了,怪不得当时宁远来辽海的时候准备了好东西,竟然是这么东西,有了这个药丸,绝对能让不少人眼热。

果然,听着宁远介绍过,一群人呆滞了片刻,柯慕华就首先问道:“宁前辈,不知道这个药丸怎么交易?”

“这个药丸炼制更是不易,这次我们九玄门最多也只能拿出十颗药丸,因此价值大家应该知道,一颗药丸十颗菱晶或者同价值的东西交换。”宁远道。

“十颗菱晶!”

众人再次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这一颗菱晶就价值百万,十颗那就是千万,这药丸竟然贵的离谱。

虽贵重,但是这药丸也确实是有价无市,保命的好东西,三合派掌门钱方当下就拿出数十块菱晶道:“宁前辈,五十颗菱晶,我们三合派要五颗。”

“哼,三合派真是好大的胃口,众人都知道你们三合派盛产菱晶,但是这五十颗可是一年多的产量吧,是不是也给其他人留一点。”八合门的掌门高启东冷哼一声道:“宁前辈,三株百年以上的老山参,我们八合门要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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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 元神高手出场(三更求票)

见到钱方和高启东两人竟然开始哄抢,柯慕华也坐不住了,冷哼道:“两位这是打算分了这些药丸吗,我们九宫门自然也要一份。”

“哈哈,怎么能少了我们山峦派。”何锡年也开口道。

眼看一群人开始争吵,何云堂的脸色变得是相当的难看,他带着这些人来是看九玄门笑话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宁远一个药丸竟然让这些人争吵起来。

看到何云堂的脸色,宁远呵呵一笑,急忙打圆场道:“各位,这个药丸虽然暂时只有十颗,但是后面我们九玄门还会炼制,诸位也不用争抢,这次鉴宝会这些药丸拿出来也是让大家知道一下,愿意要的可以拿出交换的东西,若是我觉得心动,自然可以交换。”

听宁远这么,一群人也都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钱方向宁远一拱手道:“宁前辈,我们三合派总有机会吧,菱晶您尽管开口。”

“呵呵,那就十颗菱晶一颗药丸,多了可不行,总要给其他人机会不是。”宁远笑呵呵的道。

“好,那就谢过宁前辈。”钱方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一颗就是极限,前来的门派少四五十个,十颗药丸怎么够分,即便是宁远愿意全部给他们,他也不敢全要。

“宁前辈,我们八合门用百年老山参交换,您出个价。”高启东也不敢落后。

“百年老山参价值不菲,那就两株吧,希望高掌门不要觉得吃亏。”宁远笑着应道。

高启东和钱方两人开口,下面顿时有人七嘴八舌的开始了争吵,有的拿出通灵玉石,有的拿出百年灵芝,不多会儿十颗药丸就被一扫而空。

除了几个药丸,之前的金疮药和极品原石、五行晶石等等也有人开价,不过除了药物之外,其他的东西对宁远来也比较稀罕,像极品原石,可不是一般东西能换的去的。

一群人在九玄门的帐篷逗留了一阵,也都慢慢散了,毕竟还有不少的宗门摊位,除了保命药丸有价无市之外,其他东西就不一定非要得到,即便是交换,他们也要比较。

宁远留着古风林看守帐篷,和贺正勋几人也都四处转悠去了,既然来参加这个鉴宝会,不四处转悠一番,找一些合适自己**的东西,岂不是白来了。

这种鉴宝会除了李炎以前参加过,宁远几人都是第一次来,也算是开了眼了,平常难得一见的通灵玉石和翡翠,竟然是鉴宝会上最多的东西,像一些比较罕见的火晶石和冰晶石也有,通灵的铜钱,各种法器等等。

当然太过极品的自然不多,鉴宝会虽然是一种交易会,但是真正的好东西都被各大宗派自己留着,谁也不会拿出来,就像宁远的血麒麟,那是多少菱晶和野山参都不换的。

虽然不可能有太过珍贵的东西,但是一些比较冷门的东西却很容易发现,转了一圈,宁远就在三合派的帐篷发现一本破旧的牛皮书。

这本书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字也是古体字,宁远从跟着清平道人学习古体字,也只能简单的看懂,这书好像是一本乐谱,可是具体是什么乐谱,宁远却看不懂。

三合派看守帐篷的**见到宁远对这本古书有兴趣,也凑上前介绍道:“宁前辈,这本书据是当年我们门派的高手从形法派的宗门带回来了的,原本还以为是什么秘法传承,后来才发现不是,好像是音律,不过却没人能弹奏,因此一直藏着,既然这本书形法派藏着,应该不简单才是。”

“形法派!”

宁远突然一个激灵,想起自己和方东来在连云山杀的那个形法派高手,当时那位形法派的高手手中拿着一件玉笛,那件玉笛事后他也研究过,有些类似于法器,却又有些不同。

再想起形法派的高手曾经用玉笛的音符控制巨蟒,宁远突然有了猜测,这本古书上面会不会是形法派驱使毒虫猛兽的法门?

形法派驱使毒虫猛兽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一直是不传之秘,若这本古书真的是驱使毒虫猛兽的法门,那可就是无价之宝。

想到这里,宁远装作不经意的道:“我对这本书有些兴趣,不知道怎么交换?”

“这本书在鉴宝会上出现已经不是一次了,掌门人也早就放出话去,五枚菱晶或者等价值的物品。”看守的**恭敬的道。

“五枚菱晶!”宁远随手把古书仍在摊位上道:“你们掌门怎么不去抢,这书也就是一件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罢了,你们继续留着吧。”

见到宁远没什么兴趣,看守的**急忙赔笑:“呵呵,宁前辈的是,既然宁前辈喜欢,那就两颗菱晶吧。”

“哈,你一个**竟然能做的主,到时候不怕你们掌门追究?”宁远笑呵呵的看着对方道。

“前辈笑了,掌门就是这么交代的,能多卖自然就多卖。”**陪着笑道。

“行了,这是一枚一次姓法器,而且里面蕴藏了一道阴煞攻击,绝对抵得上两枚菱晶,这本书我就要了。”宁远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扔给了**,随手拿起了那本古书。

**虽然不识货,不过却也知道宁远不会骗他,这种法器到时候他们掌门回来一看便知,宁远若是诓骗那就是失了道义,忙不迭收了玉佩道:“宁前辈还看上什么?”

“我随便转转。”宁远摆了摆手,转悠了一圈就出了三合派的帐篷,继续去其他门派的帐篷转悠。

刚刚出了帐篷没走几步,宁远就看到刘东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大老远就喊:“宁大哥,古师兄和地宗的人打起来了。”

这刘东虽然入了门,但是对宁远的称呼一时间还没改过来,当然,这个时候也不是追究称呼的时候,听古风林和地宗的人打起来了,宁远不敢怠慢,急忙向自家的帐篷走去。

地宗的演武场虽然很大,不过却也很宽敞,走了没几步,过了两个帐篷,宁远远远的就看到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正在和古风林打斗。

古风林眼下还没有秘法入门,但是功夫也是外家巅峰,却被对方打得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宁远见状,急忙大喊,可是还是慢了一步,眼看着他距离两人还有十多米,古风林就被对方一掌击中,狠狠的飞了出去,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找死!”

宁远见状大怒,一个飞奔,脚下用力一登,身子就凌空而起,一脚就向地宗的那个**踹了过去。

“宁前辈,手下留情。”于此同时,何宗云的喊声也响了起来,不过宁远却根本不管他,一脚就踹在了哪位地宗**身上,将对方踹出去两三米。

踹飞了地宗**,宁远才急忙走过去扶起古风林关切的问道:“风,你没事吧?”

“咳咳!我没事。”古风林轻咳两声,勉强一笑道:“让师叔担心了,都是我没用,三十岁了还不能秘法入门,给您丢脸了,对方也是外家巅峰,却仗着秘法修为......”

“行了,别了。”宁远伸手给古风林把了脉,察觉到古风林确实没什么大事,只是**受到了震荡,吐出了淤血,倒是好了很多,不至于留下暗伤,这才放心。

宁远扶起古风林的同时,何云堂和贺正勋几人也从各处赶了过来,跟着何云堂的一位地宗长老扶起被宁远踹飞的**,看到对方脸色煞白,怒声道:“宁前辈,您身为前辈高人,对晚辈出手,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

宁远冷哼一声道:“这里是你们地宗的地盘,地宗**无缘无故袭击我九玄门的人算是怎么回事,欺负我九玄门无人吗?”

“宁前辈,晚辈切磋而已,何必当真,您贸然出手未免有**份。”何云堂也冷着脸道。

“切磋!”宁远哼了一声,向古风林问道:“是切磋吗?”

古风林低着头道:“对方进来二话不,就向我招呼,一边打才一边嚷嚷,师叔您以大欺,打了何震宇,他是来出气的。”

“何掌门,这就是你的切磋?”宁远冷着脸道。

“是这样子吗?”何云堂也向哪位被宁远踹飞的地宗**问道。

“回禀掌门,我确实是上前切磋,那位师兄已经答应了。”地宗**道。

“师兄!”

贺正勋冷着脸走上前道:“这位是我贺正勋的**,是你的师兄吗,挑衅前辈,你该当何罪?”

“哈,好大的威风,你们九玄门这是打算在我地宗立威吗?”贺正勋的话音落下,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冷笑,伴随着这一声冷笑,一股让人压迫的气势也随之而来,压的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宁远和贺正勋齐齐脸色一边,骇然道:“元神高手!”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齐齐变脸,这种气势,这种压迫,甚至让他们这些灵识化形的高手都有些心悸,正是元神高手的气场。

这地宗果然出了元神高手!

感受到这种压迫,众人都齐齐向出声的方向看去,心中有些为九玄门默哀,地宗的元神高手出现,看样子是彻底打算和九玄门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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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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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高手,那绝对是眼下江湖中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虽然鉴宝会之前,已经有不少人都猜到地宗有可能已经出现了元神高手,但是当真的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不少人还是禁不住有些震撼。

在一群人的注视下,演武场的拐角处走来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老人须发皆白,身材消瘦,个头并不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穿着一身整齐的中山装。

但是正是这个看上去瘦瘦弱弱,已经年近八旬的老人,身上却散发出一股让人心悸的气势,压迫的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高一凡!”

看清楚老人的相貌,贺正勋眼睛一眯,吐出三个字来,和李炎姚鑫年下意识的都站到了宁远身边,灵识化形的灵识也瞬间探出,抵抗着属于元神高手的气场。

“高前辈好!”

除了宁远和贺正勋以及少林武当的极少数几个人,其他宗派的人见到老人走进,都急忙恭敬的行礼招呼。

这高一凡正是当年地宗围攻清平道人的几位高手之一,和地宗的何非凡是一辈,按辈分算和宁远贺正勋几人也正是平辈,对在场的大多数人来那就是前辈高人。

“哼,高一凡,多年没见,没想到你竟然迈进元神境界,很让人意外,不过你若是觉得迈进元神境界,就可以对付我们九玄门,那就打错算盘了。”贺正勋看着走进的高一凡,冷哼一声道。

“哈哈,贺师弟多年不见,还是这么盛气凌人,你们九玄门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在我地宗竟然就敢出手伤我地宗**,此时竟然颠倒黑白。”高一凡笑呵呵的看着贺正勋,话的时候看不出喜怒哀乐。

真要起来,贺正勋和高一凡也没见过几次,当年的那一届鉴宝会,贺正勋并没有参加,随行的也只有大师兄唐宗强,之后几次偶尔遇到,已经是高一凡被清平道人击败之后了,那个时候的高一凡为人低调,几乎很少出门,即便是出门也不怎么张扬,如今突破元神境界,他倒是底气足了不少。

听着高一凡的话,姚鑫年笑呵呵的道:“高师兄,今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你们地宗不就是打算利用一个辈**挑起纷争,然后让你这个元神高手出场吗,废话少,大家手底下见真章就是。”

听姚鑫年要和高一凡手底下见真章,在场的不少人都讶异的看向姚鑫年,有些难以置信,这高一凡如今可是元神高手,回想起当年清平道人一己之力力抗地宗的九位灵识化形高手,其中还包括半只脚已经踏进元神境界的何非凡,结果却是地宗的几大高手死的死,伤的伤,众人对元神高手的畏惧就更加真切。

眼下九玄门虽然也算是高手如云,加上宁远,足足四位灵识化形的高手,即便如此,难道姚鑫年就认为他们四位能是高一凡的对手?

高一凡也有些讶异的看了姚鑫年一眼,笑呵呵的道:“看来姚师弟是觉得为兄这个元神高手名不副实了,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江湖中人自然不逞口舌之争。”

着话,高一凡胳膊轻轻一挥,站在他身边的何云堂等几位地宗高手都向边上靠去,其他宗派的人也同时纷纷后退,给双方让开了一片空地。

见到高一凡已经摆开了架势,宁远也知道这一次交锋是避免不了了,回头看了李炎一眼道:“李师兄,你带着风他们退后,负责**,这高一凡就由我和姚师兄贺师兄对付。”

李炎犹豫了一下,看到宁远眼中的信心,这才点了点头,带着古风林刘东几人退后,也让开了场地。

围观的众人见到李炎竟然不参与,都再次吃了一惊,没想到宁远竟然这么托大,打算三人对付高一凡。

众人吃惊,哪里知道宁远也是没办法,李炎虽然入门,但是毕竟只是半路出家,清平道人留下的阵法李炎并不熟悉,加上李炎反而碍事,同时地宗除了高一凡同时还有何云堂等几位灵识化形的高手,边上必须有人策应,李炎成名多年,一个人暂时应付地宗两三位灵识化形的高手,虽然不至于取胜,抵抗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

见到李炎退后,宁远伸手一摸,手中就多了一尊栩栩如生的红色血麒麟,姚鑫年的手中也多了一个手掌大的玉盘,在手指上滴溜溜转动,贺正勋的手中也多了一把四尺长的青峰。

三人拿出法器,同时身子也不经意的移动,形成了一个不对等的三角形形状,虎视眈眈的盯着高一凡。

高一凡冷笑一声,手中也多了一把玉尺,元神境界的神识笼罩,周围的地脉瞬间被搅动,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漩涡。

“喝!”

宁远三人也不甘落后,同时轻喝一声,三人的灵识也全部探出,神奇的结合在了一起,整个气势瞬间高涨,隐隐已经到了元神境界。

“三才阵!”

边上观看的柯慕华禁不住惊呼出声,看着宁远三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除了柯震东,其他人也都露出一丝骇然,怪不得宁远三人就敢和高一凡叫阵,原来是有所依仗。

之前过,这阵法分为三种,但是大多数的阵法都随着历史和战乱失传,越是高深的阵法流传下来的越稀少,就比如这三才阵。

三才阵也算是一种辅助类的阵法,三个人按照地人三才站位,灵识结合,形成大阵,通过阵法的增幅,此时宁远三人随便一个人的攻击就有接近元神境界的实力。

这三才阵算是比较高深的阵法之一,即便是何云堂也禁不住眼睛一眯,脸上露出些许郑重,心中忍不住有些叹息,这九玄门果然底蕴深厚啊,当年他们地宗若是有类似的阵法,九个人又岂能被清平道人一个人击败。

看着宁远三人结出三才阵,高一凡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认真,冷眼看着宁远三人道:“不错,三才阵,清平道人不愧是一代玄门大师,竟然懂得这种阵法,可惜,你们三人的实力还是差了些,要不然我还真有些头疼。”

听着高一凡的评价,站在宁远几人身后不远处的李炎同样苦涩的摇了摇头,高一凡的没错,宁远三人中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都是灵识化形巅峰的实力,奈何宁远却刚刚步入灵识化形不久,这三才阵的威力只能发挥出七八成,看上去已经有了元神境界的威力,事实上却还差了一筹。

李炎后悔的是,他之前一直犹豫不定,到了地宗才决定加入九玄门,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熟悉这三才阵了,要不然倒是可以替换宁远。

“高师兄,何必那么多废话,尽管出手就是,您是元神高手,我们不过是灵识化形,三打一即便是败了,也不算什么,若是高师兄阴沟里翻船,那就让人笑话了。”宁远淡淡的道。

“呵呵,宁远是吧,二十岁的灵识化形,果真让人惊叹,不出十年,你或许会成为九玄门的另一位元神高手,但是今这一关你若是过不去,别怪我废了你的修为。”高一凡沉声道。

“哗!”

高一凡的话音落下,观看的各派高手都禁不住一阵哗然,这高一凡倒是好狠的心,竟然打算废了宁远的修为。

宁远眼下二十岁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不出意外,绝对能迈步元神境界,看来这高一凡是打算在今替地宗除了隐患了。

何锡年和方东来几位和宁远早就认识的都禁不住摇了摇头,果然是妒英才啊,宁远这位百年难出的妖孽才看来今就要毁在地宗了。

一直古井不波的欧阳莎莎此时也有些脸色凝重,拉了拉边上欧阳振德的胳膊,有些央求的意思,却也知道即便是自己的爷爷出手,也不见得能改变局势。

“阿弥陀佛!”少林的一心大师和一嗔大师两人都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有些替宁远悲哀。

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便是和九玄门交好的宗门也不敢贸然出头,毕竟元神高手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除非有同境界的人出面,要不然,高一凡八成不会卖面子。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就要动手,柯振国狠狠的捏了一下柯慕华的手,柯慕华敢收到儿子的央求,硬着头皮上前道:“高前辈,眼下正是鉴宝会,一点事,又何必伤了和气,前辈在鉴宝会上伤人,传出去也让人耻笑,地宗占据地利优势。”

听到有人出头,高一凡眼睛一眯,露出一丝杀意,看清楚是柯慕华之后,声音倒是缓和了不少,淡淡的道:“柯掌门,我看在柯师弟的面子上,就不和你计较了,这是我们地宗和九玄门的事情,你最好还是别插手,纵然柯师弟也迈入了元神境界,究竟谁强谁弱也未可知。”

“嘶!”

高一凡此话一出,现场再次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不少人看向柯慕华的眼神都变得恭敬了不少,九宫门的柯泰岳果然也迈入了元神境界。未完待续。

第一四六章 灵识化形VS元神

刚才不少人还为柯慕华捏了一把汗,觉得柯慕华有些冒失了,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出头,此时倒是恍然,原来柯泰岳已经是元神高手,九宫门有元神高手坐镇,柯慕华倒是有这个底气,虽然高一凡没有卖柯慕华面子,却也不至于迁怒柯慕华。

柯慕华见到高一凡语气不善,也有些微微的动怒,打算再两句,宁远却开口道:“柯掌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件事你们九宫门就不要搀和了,纵然他地宗有元神高手,我九玄门也不是泥捏的,即便是斗不过,也绝对能掰下他两个门牙来。”

“哼,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掰下我两颗门牙。”高一凡冷哼一声,手中的玉尺猛然间一挥,顿时一股无形的气流就让边上观看的人有些站立不稳,急忙再次后退。

同时宁远三人也感觉到高一凡手中的玉尺突然变得有千钧重,好像一根擎巨柱,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

“去!”

高一凡神识一引,单手一压,顿时一股让人心悸的气流就在玉尺周围形成,原本无形的气流渐渐的开始凝实,高一凡手中的玉尺尽头一个由气流形成的巨大尺子竖在半空,向着宁远三人缓缓的压了下去。

尺子压下去的速度并不快,但是他形成的气场却非常强,已经把宁远三人牢牢的锁定住,宁远三人若是敢躲避,他们三人组成的阵法也将马上告破,那个时候他们三位灵识化形的高手就更加不可能是高一凡这位元神高手的对手。

眼看着巨尺慢慢的压下,宁远手中的血麒麟猛然间在宁远灵识的引动下红光大作,姚鑫年手中的玉盘也滴溜溜的转动,转的越发的快速,贺正勋手中的四尺青锋也被他举了起来,向着前方用力一挥。

“吼!”

顿时一声震巨吼在高一凡的耳边响起,这一声巨吼似龙非龙,似虎非虎,竟然震得高一凡的心神有些摇晃。

吼声落下,姚鑫年手中的玉盘飞出一股强大的阴煞之气汇合到了宁远面前,贺正勋青峰中劈出的阴煞也汇聚到了宁远面前。

看到这一幕,观战的不少人再次嘴巴大张,何锡年更是发出一声惊呼:“九玄门竟然以宁前辈为阵心?”

此时贺正勋和姚鑫年的阴煞全部借助三才阵在宁远面前汇聚,这正是以宁远为阵心的节奏,原本众人觉得宁远不过是勉强被拉上去凑数的,毕竟三才阵两个人可施展不开,而李炎才拜入九玄门不久,不懂这个阵法,宁远上场也是被逼无奈,谁想到宁远反而是三人中的主力。

李炎此时也是眼睛圆睁,有些搞不懂贺正勋和姚鑫年在搞什么,宁远的实力明显不济,若是作为辅助,这个阵法以贺正勋或者姚鑫年为阵心,或许还能发挥出七八成的威力,可是以宁远为阵心,能发挥出六成就算不错了。

就在一群人迷糊的时候,宁远手中却飞快的打出几个法印,他手中的血麒麟更是红光大盛,一团谣言的红色光团从血麒麟上面飞出,瞬间吸收了姚鑫年和贺正勋两个人发出的阴煞之气,整个光团瞬间膨胀,眨眼间变成了一头三米多长全身血色缭绕的狰狞巨兽。

“吼!”

整个巨兽成形,就是一声扬长吼,吼声震耳欲聋,同时巨兽凌空一踏,整个身子瞬间腾空而去,狠狠的和正在压下来的巨型大尺撞在了一起。

“碰!”

两者相撞,一种无形的气浪让边上观看的众人再次后退几步,而半空中的巨兽和巨型大尺也都在这一次的碰撞之下消失于无形。

“登!登!登!”

站在原地的高一凡在这种冲击下禁不住后退三步,满脸的骇然,而宁远三人却借助三才阵纹丝不动,尽管脸色有些煞白,却真真切切的抵挡住了高一凡的攻击。

“挡住了,竟然挡住了!”

观战的人群中发出一声吃惊又带着沙哑的惊呼,这元神高手的一击,竟然真的被宁远三位灵识化形的高手给挡住了。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一大半人都有些傻眼,像柯慕华、何锡年等年龄在五十多岁之上的人,有不少都参加过当年清平道人和地宗九大高手对战的那一届鉴宝会。

虽然当时这些人不过是个晚辈,根本没资格列席,却也见过元神高手的威力,见识过清平道人以一敌九的威风,然而今,同为元神高手的高一凡却被宁远三位灵识化形的高手抵挡住了,这甚至有些颠覆了一些人的认知。

要知道,元神境界和灵识化形境界虽然只是一个境界的差别,但是却是先和后的差别,有着本质的区别,即便是宁远三人借助阵法,不少人也绝对没想到宁远三人会真的挡住高一凡,甚至表面上看,高一凡竟然隐隐落了下风。

元神境界的差距可不是灵识化形和灵识内敛的差距啊,当初宁远和方东来两人都是灵识化形,借助法器甚至杀了形法派的灵识化形高手,然而两位灵识化形却绝对杀不了元神高手,这就是对比。

“好啊!”

站在宁远几人一边的李炎见到宁远三人竟然挡住了高一凡的攻击,也是一声高呼,甚至忍不住击了一掌,脸色通红,心中不出的激动,这一次他们九玄门可算是彻底涨脸了,宁远三人以灵识化形的境界挡住了高一凡这位元神高手,传出去绝对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高一凡此时的心情就不用提了,自己的攻击被宁远三人化解,甚至自己还退后三步才稳住身形,这简直让他有些抓狂。

他迈入元神境界,这一次也算是进入元神境界的第一站,原本打算拿九玄门立威,却不想竟然被对方挡住了,这绝对算是扫了他的面子。

身为元神境界的高手,若是连三个灵识化形都斗不过,他这个元神高手可就真的成了笑柄,比起当年清平道人的威风,他简直像个刚学步的婴儿。

虽然元神境界也有高下之分,可是这差距也太大了,清平道人以一敌九不落下风,甚至击毙了他们地宗的前任宗主何非凡,他以一敌三竟然落了下风。

“呵呵,不错,三才阵不愧是玄门的顶级阵法,我倒是瞧了九玄门,不过你们若是以为刚才的攻击就是元神高手的极限,那就大错特错了,刚才不过是开胃菜罢了,精彩的还在后面。”

高一凡感受到边上众人的吃惊,心中更是恼怒,迈步向前两步,看着宁远三人冷笑道。

“呵呵,高师兄不用吓唬我们,我们可不是吓大的,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也想见见元神高手究竟有什么手段。”宁远淡笑道,高一凡没用全力,他们难道就用了全力。

有血麒麟这件千年煞器,宁远虽然只是才迈进灵识化形,却也能偶尔发挥出灵识化形巅峰的实力,再加上三才阵增幅,面对高一凡这位元神高手,他虽然不能战而胜之,却也不至于狼狈落败。

而且通过刚才的交手,宁远也试探出了,高一凡迈进元神境界绝对时间不长,不过是刚刚跨入凝识阶段罢了。

元神境界和之前的几个境界不同,并不是单纯的划分为初期中期和巅峰,而是划分为凝识和化神两个境界。

凝识境界只是之前的识神凝识,神识发生蜕变,脱离后,却并没有完全**为识神,就是所谓的元神,迈进化神阶段,才算是真正的凝识为神,进入后。

凝识和化神虽然都称为元神境界,但是两者也有实质姓的差别,从高一凡此时的自傲,宁远就可以看出,高一凡并不懂元神境界的区分,所以才如此托大。

宁远虽然不是元神境界,但是清平道人却是成名多年的元神高手,当年力战地宗九大高手的时候也是实实在在的化神高手,而不是凝识阶段。

这一点也正是宗门的底蕴,地宗虽然庞大,却并不经常出元神高手,因此对于有些隐秘知道的并不多,九玄门虽然人丁稀少,却几乎每一代都有元神高手,因此对元神境界知晓的也多。

到了近代,地进入末法时代,元神高手更是稀少,元神高手断层的宗门并不止地宗一个,因此要对元神境界的了解,宁远师兄弟几人绝对是第一人,比起高一凡这位正宗的元神高手还要了解。

之前没有交手,宁远还有些心中没底,但是交手之后,他却有了底气,这高一凡虽然厉害,却也绝对没有辗压他们三人的实力。

“哼,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见到宁远嘴上不服软,高一凡更是怒极,将手中的玉尺突然凌空扔起,凝识境界的识神涌出,控制着玉尺悬浮在面前三尺左右的半空,手中法印迅速的打出。

“神识御器!”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再次爆发出一声骇然,不过还没等反应过来,宁远手中的血麒麟也是凌空一抛,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的灵识同时涌出,和宁远的灵识融合在一块,巴掌大的血麒麟也在宁远面前三尺左右的地方凌空悬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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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 战而胜之(三更求月票)

“这......”

看到宁远竟然也祭起了法器,原本吃惊的人已经有些不出话了,高一凡是元神高手,神识凝实,虚空御器倒也在情理之中,元神高手的神识本就比灵识化形强大很多,据到了炼神返虚,返虚合道的境界甚至可以御器飞行。

可是宁远三人毕竟只是灵识化形,竟然也虚空御器,难道他们三人还再次打算和高一凡对碰。

灵识化形巅峰确实是可以短暂的驾驭法器凌空,但是时间绝对不会太长,宁远三人即便是依仗阵法,如此蛮干,也让不少人觉得莽撞。

就在不少人吃惊的时候,宁远和姚鑫年贺正勋三人也都连连打出法印,灵识全部席卷而出,搅动的整个演武场四周煞气凝聚,地脉搅动。

“嗡!”

方一凡面前的玉尺在接收了方一凡一连串的法印之后,突然嗡的一声,迅速的吸收地间的阴煞之气,玉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逐渐变得足足有五六米长,半米多宽,看的让人心悸。

“嗡!”

方一凡面前的玉尺刚刚变化,宁远面前的血麒麟也不敢落后,同时发出一声轻震,整个血麒麟也迅速的吸收周边的煞气,同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眨眼间就变成四五米高的巨兽。

这一次法器化形比起之前的阴煞化形看上去更让人心颤,整个玉尺和血麒麟都宛若实质,特别是宁远的血麒麟就像是从血海中出来的真实凶兽,然若活物。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年纪比较大的人倒还可以接受,但是年轻一辈大多数人都只是灵识入门,有的甚至还没有入门,比如欧阳莎莎、刘东、古风林等。

他们根本就想象不到秘法竟然有如此威力,眼前的这一幕已经完全超脱了他们的认知,就好像在看仙侠电影一般,然而那种真实感和让人心悸的气场却让他们明白,这绝对不是电影,而是真实的。

都玄门中人神秘,秘法更是威力莫测,秘法修习到高深,秘法高手宛若地仙人物,此时众人算是开了眼界了。

此时的宁远三人和高一凡除了本人没有御风凌空之外,其余的一切都绝对不比神仙手段差,方一凡的玉尺倒还好些,可是宁远的血麒麟却绝对是一头凶猛的凶兽。

麒麟这种神物,现场的众多人也只是在电视和电影中看到过,此时算是见到了真实的,纵然这一头麒麟也只是根据宁远法器的器灵吸收煞气凝聚而成,但是从感官上看,绝对不亚于真是的神兽。

“哼!”

方守看到宁远三人竟然也凝结出不亚于自己玉尺的血麒麟,脸色更是难看,再次打出一道法决,整个玉尺再次膨胀不少。

“涨!”

宁远也爆喝一声,狠狠的一咬牙,手中法印一捏,半空中的血麒麟也再次捧场不少,周身血光环绕,看上去好不吓人。

“千年煞器!”

到了这一刻,终于有人看出了宁远法器的来历,禁不住惊呼出声。

随着这一声惊呼,其他人也都脸色骇然的看向半空中的血麒麟,眼中有羡慕,有嫉妒,更有贪婪,在场的所有人之前谁也没看出宁远手中的血麒麟竟然是一件千年煞器,怪不得能发挥出如此威力。

“宁远好运气啊。”欧阳振德看着半空中宛若真实的麒麟兽,扬吞吐,禁不住低声呢喃。

李炎此时的脸色更是涨的通红,满脸的兴奋,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贺正勋和姚鑫年竟然以宁远为阵心,原来宁远竟然有这么一件法器,而且从此时发挥的威力来看,宁远已经完全的和这件法器的器灵契合圆满。

“去!”

就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方一凡首先爆喝一声,双指并拢,对着面前的玉尺一指,偌大的玉尺就向一道从而降的大型桥梁,狠狠的向着宁远三人压去,速度快的出奇,却不想第一次那样慢吞吞的。

看着这巨大的玉尺,在场的不少人都感觉头皮发麻,这么大的玉尺真要是压下来别是人了,就是一头大象估计也得被压成肉泥。

因为此时的玉尺早已经吸收了周边地间的阴煞,借助的是整个地之力,这种高深的术法早已经超脱了人力所能抵挡的范畴,即便是内劲高手在这一击之下不死绝对会丢掉半条命,除非武技能练到化劲,或许还有一抗之力,想要战胜却难。

偌大的巨尺眨眼间就到了宁远几人头顶,宁远几人面前的血麒麟此时猛然间张开血盆大口,口中发出一声震的巨吼,这一吼顿时就让迅速落下的巨尺缓慢了不少,甚至整个巨尺还有些微微的晃动。

“去!”

宁远此时也双指并拢,向着面前的血麒麟一指,犹如一座巨山一般的血麒麟猛然间脚下发力,整个身子就向着半空中的玉尺而去,没到玉尺面前,血麒麟再次嘴巴大张,一口将巨大的玉尺咬在了口中。

玉尺和血麒麟撞在一起,这一次高一凡突然后退五步才勉强站稳,脸色悍然,紧紧的盯着半空,而宁远三人也同时后退三步,步法不乱,依旧保持着三才阵的阵型,勉强站稳。

于此同时,半空中的血麒麟和玉尺正在僵持,偌大的玉尺被血麒麟的巨口咬住,不断的晃动,想要把血麒麟甩开,而血麒麟却死不松口,庞大的头颅狠狠的拽着,想要把巨尺拽落。

“三师兄四师兄,出手。”

看到自己的法器和高一凡的法器僵持不下,宁远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突然对着贺正勋和姚鑫年爆喝一声。

“嗖!嗖!”

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狠狠的一咬舌尖,手中的玉盘和四尺青锋也同时飞了出去,姚鑫年的玉盘飞出半空就变成磨盘大狠狠的向玉尺撞去,而贺正勋的四尺青锋则化为一道流光狠狠的向高一凡本人激射而去。

看到这一幕,周围观战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种时候,姚鑫年和贺正勋竟然还有余力。

特别是看到向高一凡激射而去那一道寒光,很多人都觉得背后一阵发凉,此时的高一凡正在全神贯注的**控半空中的玉尺,哪里还有闲暇应对这突然飞来的利刃。

高一凡本人的脸上也终于露丝意思惊慌,空出一只手,突然捏了一个法印,向着飞来的利刃一挥,一道阴煞形成的风刃狠狠的和贺正勋的法器撞在了一起。

然而这一刀风刃也只是稍微的把贺正勋的法器打偏,贺正勋的法器依旧速度不减,向方一凡飞去。

同时,因为刚才高一凡分神,再加上姚鑫年的玉盘相助,半空中的巨尺竟然被血麒麟咬住狠狠的甩动起来。

“师叔!”

看到这里,处于呆滞状态的何云堂突然爆喝一声,拿出自己的匕首,就要插手,站在宁远几人身后的李炎却不会坐视不理,冷喝道:“何云堂,你当我是摆设吗?”

看到李炎虎视眈眈,何云堂微微一犹豫,就是这么一犹豫,贺正勋的法器已经到了高一凡身边,在高一凡的肩头轻轻飞过,打了一转,又飞了回去。

“噗!”

高一凡的肩头顿时出现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直流,高一凡的身子也不由的晃动了两下,半空中原本凝实的玉尺也突然一震,迅速的缩,变成原本的四尺长短,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去!”

宁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中法印一捏,对着血麒麟一指,血麒麟咆哮一声,就向高一凡奔去,不过刚刚迈步一步,血麒麟也突然一震,缓缓的变,成了原本巴掌大的玉麒麟,缓缓掉落,被宁远一把接住,姚鑫年的玉盘也同时缩,飞了回来。

接住血麒麟的同时,宁远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暗道惋惜,他们三人终归还是实力太差,刚才他勉强催动法器,打算彻底击杀高一凡,没想到关键时候灵识消耗过剧,支撑不住了,要不然,此时的高一凡即便是不死也绝对要废了。

宁远暗叹惋惜,在场的其他人却已经全部傻眼了,宁远三人竟然借助阵法伤了高一凡,不仅如此,刚才还差点要了高一凡的命。

前来的这些人虽再没有元神高手,但是灵识化形巅峰的还是有几位,眼力自然毒辣,都看得出刚才宁远的血麒麟恢复原样是因为宁远三人灵识消耗支撑不住,最主要的是宁远只是灵识化形初期,若是他和贺正勋两人一样是灵识化形巅峰,那么这一次高一凡就真的惨了。

灵识化形击败元神高手,不仅伤了对方,还差点击杀,这绝对让很多人回不过神来。

“噗!”

虽然血麒麟半途无力回复,但是高一凡同样受创不轻,身子一个趔趄,被何云堂赶上来一把扶住,张口就吐出一口黑血,脸色惨然,看着宁远三人,眼中神情复杂。

宁远三人自然也不好受,都有些全身无力,身子也摇摇晃晃,被赶上来的李炎、古风林和刘东三人扶住这才勉强站稳,不过倒是没受伤,就是消耗太大。

站稳之后,宁远脸色阴冷,看着高一凡和何云堂冷声道:“高师兄,何宗主,这就是你们地宗的待客之道,我们九玄门受邀来参加鉴宝会,你们就是这么招待的,在场的江湖同道不少,今这事让大家好好评评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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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边,那边,我让你放那边,你怎么那么笨呢?”

“哎......这个东西轻点,你们两个轻点放,这可是清代的物件,要是磕了碰了,你们赔得起吗?”

一间宽大的写字楼内,一位身穿白色西装,鼻子上带着眼睛的青年男人,正站在中间,对一群搬东西的工人指手画脚。

青年人身高一米七五,三十多岁,身材消瘦,曲线玲珑,呃,曲线玲珑这个词好像用的不是很对,不过配合他现在的角色,倒是一点也不别扭,一个大男人,却细声细气的,时不时的指指点点,就像是一个更年期妇女,要是换上一身长裙,八成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妖。

别看这个中年人说话细声细气,有些娘娘腔,但是他在上江市却也算是一号人物。此人姓古名风林,字.......呃,没有字,搞错了。

这个古风林是上江市古家的人,属于旁支,之前在古家绝对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是现如今,整个古家,古风林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原因无他,因为这个古风林是一名风水大师。

到了如今,风水玄学虽然已经没落,很多秘法手段不为外人所知,再加上江湖骗子横行,风水玄门早已经被打成了封建迷信,几乎没有了生存的土壤,但是却依然有一些真正的奇人异士,玄门大师,这些人虽然隐藏于茫茫都市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平常人接触不到,但是一些了解内情的,却没有人敢怠慢。

这个古风林就是十多岁的时候被一位玄门大师看重,收为弟子,学习玄门秘法二十余年,如今虽然才三十多岁,却也很有门道,很多上江市的富豪名流,豪门贵族都对古风林趋之若莺,为求古风林堪舆风水,占卜前途,不惜一掷千金。

古风林名气不小,不过他本人倒是没什么大师的风范,不仅人长得比较中性,就是说话也细声细气的,絮絮叨叨,很是有些娘娘腔。

此时古风林指挥布置的这个写字楼就是上江市著名的江氏集团新开的分公司,这江氏集团是上江市三大豪门之一江家的产业,古风林名气虽大,不过也不敢驳了江家的面子,因此这一次倒是很细心。

古风林一边指挥者工人布置写字楼,一边焦急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宛然已经快到了中午十二点了,他这心中着实有些着急。

“古先生,可是有什么急事?”古风林这会儿,短短的时间,已经看了三次时间了,不远处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见状,笑着走过来,客气的问道。

这个中年人名叫江世豪,是江家的老三,也是这一家分公司未来的总裁,为人精明干练,身高一米八,身材魁梧,和古风林站在一起,场面委实有些滑稽。

“不错。”古风林眼看着就快十二点了,心中着急,点了点头道:“不瞒江总,我的小师叔今天来上江,十二点一刻的火车。”

“小师叔?”江世豪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瞬间收敛,急忙道:“这是大事啊,您怎么不早说,走,我和您亲自去迎接,古先生的师叔,那绝对是前辈高人了,我可要首先一睹风采。”

开玩笑,古风林的师叔,那可是一定要去见识见识的,古风林在上江市如今小有名气,不少人都对他的师承很好奇,如今有古风林的长辈前来,江世豪怎么可能不把握住机会,古风林尚且不简单,他的师叔岂不是更厉害,要是有幸让古风林的师叔指点两下,这分公司的风水布局岂不是更加完美?

想想古风林的能耐,江世豪就有些坐不住了,古风林给人堪舆风水,尚且很内行,要是他的师叔出马,那他这个分公司以后还不是财源滚滚,一帆风顺?

古风林早知道,他要是说了这事,必然是这个情况,想起小师叔不喜欢张扬,他就有些头大,奈何江家委实不是他能得罪的,人家对他客气,他却不能蹬鼻子上脸,只能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江总了。”

“不麻烦,不麻烦。”江世豪笑呵呵的道:“我这就让人备车,预定上江市青云酒店的总统套房。”

“这个,江总,房间就不用了,我这个师叔不喜欢张扬,低调一点的好。”古风林急忙道。

“那好吧,那就随便定一家。”江世豪这次倒是没有执拗,他也清楚,古风林这种奇人,大都有特殊的癖好,第一次,还是先试探试探这位前辈的好。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下了楼,江氏集团的这一家分公司所在的地方,正是上江市的商业区,整个集团大楼高三十多层,很是气派。

出了大楼,门口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已经停在了外面,司机见到江世豪出来,急忙打开了车门,护着头顶,送着江世豪和古风林上了车,这才上了驾驶座,开着车直奔上江市火车站。

车子在上江市火车站附近停稳,江世豪下了车,就有些微微的皱眉,火车站这种地方,自然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小偷,乞讨的,卖艺的等等,以江世豪的身份,这种地方他还真是第一次来。

不过想到要接的人是古风林的师叔,江世豪也就收敛了心中的情绪,古风林尚且厉害,占卜堪舆很有门道,他的这位师叔必然不凡,到时候要是能让对方给他算一卦,那绝对不虚此行啊。

古风林此时却没有功夫搭理江世豪,一边往火车站出站口挤,一边看着时间,同时拿出了手机,左顾右盼。

“嘀铃铃......”古风林刚刚走到出站口附近,他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古风林急忙接了起来,笑道:“小师叔,您到了?”

“嗯,我到了,就在出站口附近,边上有个麦当劳,你在什么地方?”电话中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边上的江世豪隐隐约约听到,又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个声音怎么听上去这么年轻呢,好像二十多岁的青年。

当然,江世豪也只是愣了一下,没有见到人,他也不敢随便判断,急忙向边上的司机吩咐道:“快,看看附近哪里有个麦当劳?”

司机一路过来的时候,早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闻言急忙道:“江总,就在那边,我们过来的时候路过了。”说着话就当前带路。

麦当劳在火车站出站口对面不远处,三个人再次挤出人群,不多会儿就看见了对面的麦当劳,江世豪四边看了看,只看到麦当劳边上站了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青年地上放个包,好像是刚从车站出来等人的,边上的人都是来来往往,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他正要问古风林是不是搞错了,就看到古风林面露喜色,已经大步向青年走了过去,还没走到跟前,就笑着开口道:“小师叔,您可来了。”

“我......”跟在古风林边上的江世豪当下就石化了,脚底下差点一个踉跄,还好没摔倒,他使劲的看着古风林打招呼的青年,怎么也想不通,这就是古风林的师叔,他一路上想象的前辈高人。

江世豪发愣,青年却没有愣,看到古风林,青年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眼古风林道:“小风,不错嘛,这一身打扮不少钱呢吧,看样子你在上江市混的是风生水起。”

“凑合,凑合。”古风林尴尬的笑了两声,这才想起边上还跟着江世豪,急忙让过身子,给江世豪介绍道:“江总,这位就是我的小师叔,宁远。”

“宁先生,您好。”江世豪真是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看在古风林的面子上还是伸出了一只手出去。

古风林介绍过宁远,就急忙向宁远道:“小师叔,这位是上江市江氏集团的总裁,江总。”

“江总您好。”宁远笑着伸出手去,和江世豪碰了一下道:“一看江总就是富态之人啊,天庭饱满,大富大贵。”

要是宁远五六十岁,甚至四十多岁,再加上是古风林的师叔,说出这么一番话,江世豪早就乐得找不到北了,奈何宁远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说出这么一番话,他是兴不起丝毫的兴奋,敷衍的点了点头道:“宁先生一路辛苦,我们先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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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章 敲地宗竹杠

ps:抱歉,之前复制错误,内容弄成了上一章,已经修稿,忘大家见谅。.

正所谓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听着宁远的质问,高一凡和何云堂两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的阴沉,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个人都绝对没想到这一战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高一凡以元神境界的实力,竟然败给了宁远三师兄的联手。

此时虽然宁远三人也都是强弩之末,绝对再没有了一战之力,但是同样高一凡也没有了一战之力,不仅如此,最主要的是高一凡身为元神高手的霸气和威慑已经被宁远三人打掉了。

要是在动手之前,宁远如此质问何云堂,什么江湖同道云云,何云堂绝对会置之不理,在场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态,面对绝对实力的时候谁也不会贸然出头,给自己惹祸。

但是此时,宁远三人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所有人,他们九玄门有力抗元神高手的底气和底蕴,这一下宁远再出这样的话,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果然,宁远的话音落下,柯慕华就冷哼一声道:“何宗主,今这件事你必须给大家和九玄门一个交代,众位选择地宗作为鉴宝会的地点是信任地宗,然而何宗主却以势压人,仗着主场为难九玄门,这是不把我们大伙放在眼里吗?”

九宫门同样有元神高手坐镇,同时宁远也对柯慕华父子有恩,柯慕华自然是第一个出头,丝毫不给地宗面子。

“哼,地宗真是好大的气魄,九玄门自古以来就地位尊崇,更有督查玄门各派的职责,四十年前地宗宗主何非凡依仗地宗人多势众不把九玄门掌门清平前辈放在眼中,肆意挑衅,如今何宗主是打算步何非凡老宗主的后尘吗?”柯慕华的声音落下,欧阳振德也冷哼一声上前道。

“欧阳前辈的不错,地宗真是越发的霸道了,这是打算只手遮吗,当年清平前辈只诛首恶,对其他人一概不追求,甚至还出言庇护地宗,地宗才有今曰的局面,这才过去多久,何宗主就忘恩负义,打算对清平道人的**动手,真是让人心寒。”山峦派的钱方也轻哼一声附和道。

“阿弥陀佛,贫僧也句公道话,何施主和高施主确实有些过了。”少林派的一心大师也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道。

这几位江湖高手和各派掌门一开口,偏向地宗的一些门派掌门压根不敢吱声,其他保持中立的也都禁不住附和起来。

眼下地宗出了元神高手,宁远几人能扛得住,他们这些没有元神高手的宗门可不见得就能扛得住,有九玄门在,却能牵制地宗,让地宗不敢太过分,若九玄门不在了,督查玄门各派的职责必然要被地宗抢了去,到时候对其他各派来可不是好事,因此这时候不少人都站在了宁远一边。

原本因为高一凡出场,噤若寒战,一言不发的一群武林同道此时都纷纷出声声讨,地宗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

虽这个地方是地宗的地盘,但是却也绝对架不住这么多高手一起质问,何云堂的是眉头紧锁,一声不吭,高一凡更是被气得咳嗽两声,差点背过气去。

前来的这么多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轻重,也衡量的出利弊,高一凡是元神高手没错,却灭不了九玄门,甚至还吃了瘪,宁远是灵识化形也没错,但是仅仅二十岁,最多十多年,绝对会成为元神高手,到时候九玄门就真的屹立不倒,稳若泰山了,在这个时候交好九玄门绝对是最佳的时机。

何云堂牙关紧咬,好半才深吸一口气,招了招手让几个**扶着高一凡下去休息,这才看向宁远,向宁远抱拳弯腰行了一礼道:“宁前辈,刚才多有得罪,那位被您击伤的晚辈和高师叔有很大的渊源,高师叔才没控制住,贸然出手,我在这里代表地宗向宁前辈道歉,希望宁前辈大人不记人过,就原谅我们地宗这一次的罪过。”

“哼,原谅,的轻巧。”李炎不屑的道:“刚才高一凡可是口口声声要废了宁师弟的修为,我们别的要求也没有,废了高一凡的修为,这件事就此作罢。”

李炎这话是个人都知道是狮子大开口,这高一凡可是地宗好不容易才有的元神高手,自然不可能真让九玄门废了,九玄门真要是不依不挠,大不了就是鱼死破。

何云堂自然也清楚,不过此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刚才若是高一凡胜了,九玄门自然就是他们砧板上的肉,任他们宰割,可是高一凡败了,他们地宗自然要承担后果,被敲诈是免不了的了。

看着李炎依旧剑拔弩张,何云堂只能赔罪道:“李前辈息怒,高师叔年纪大了,也难免冲动,这样,我们地宗愿意赔罪,给几位前辈压惊,补偿几位前辈,不知道几位前辈意下如何?”

“既然何宗主这么,我们九玄门也不会得理不饶人,不过要想这件事揭过去,还要看何宗主的诚意了。”宁远淡淡的道。

“骂了隔壁!”

何云堂气得在心中爆了一句粗口,咬牙道:“为了补偿几位前辈,我们地宗愿意拿出菱晶三十颗,百年老山参五铢,通灵玉石三斤,地宗特产蚕丝半斤,不知道宁前辈觉得如何?”

听着何云堂出的这些东西,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愧是地宗出手,果然不一般啊,这三十颗菱晶就不了,虽然难得却也不算多么珍贵,价值三千多万而已,通灵玉石三斤这就比较难得了,要知道玉石好找,通灵的却不好找,这三斤玉石可是能温养不少法器了。

最让众人吃惊的是何云堂竟然舍得拿出三斤地宗特产的蚕丝。这地宗拿出来的蚕丝可不是一般的蚕丝,而是一种比较罕见的雪蚕丝,这种雪蚕本就稀少,养殖极为不易,雪蚕丝更是坚韧异常,而且有着丝丝灵姓,是制作法袍和一些柔软姓法器的不二之选,地宗一年的产量也不过三斤,这次一出手就是半斤,可算是出了血了。

其他人吃惊,宁远却丝毫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冷声道:“何宗主是打发叫花子吗,这点东西我们九玄门还看不上眼,别的不,雪蚕丝至少要二斤,要不然免谈,我九玄门明就召开武林宗会,让所有的江湖同道一起评评理。”

“二斤!”何云堂的鼻子差点都气歪了,这宁远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这雪蚕丝几乎是很轻的,二斤雪蚕丝,足够制作两三件法袍了。

别看他们地宗每年产三斤,但是这三斤雪蚕丝几乎要拿出三分之二去和其他宗派交换资源,自己留下的不过一斤,宁远竟然......竟然一开口就是二斤。

有心不答应,宁远边上欧阳振德、李炎,柯慕华等人却虎视眈眈,他只能叹了口气道:“好,就依前辈所,这些东西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那就好。”宁远点了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古风林,让古风林照看着摊位,自己则向周围一抱拳道:“这次多谢众位同道主持公义,今的恩情我九玄门记住了。”

“宁前辈客气了,地宗霸道,我们也是就事论事罢了。”众人也都纷纷回礼。

和在场的众人客套过后,宁远才告了一声罪,让欧阳莎莎和刘东几人扶着他和贺正勋姚鑫年下去休息。

宁远几人离去的时候,八卦门那位名叫焦华的长老却盯着姚鑫年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刚才宁远三人出手,姚鑫年灵识外露,他就察觉出姚鑫年极有可能就是哪位和他在上江市交过手的神秘高手。

回到院子屋子的客厅,宁远直接就一**坐在了沙发上道:“可是累死我了,高一凡这个老不死的,竟然真的找茬对付我们。”

“呵呵,师弟,你就别抱怨了,此时郁闷的反而是高一凡,他迈进元神境界,原本还打算着大杀四方呢,谁想到出师未捷,竟然吃了大亏,这件事对他打击可不啊。”李炎笑呵呵的道。

“李师兄的没错,你子可别的了便宜还卖乖。”欧阳振德也笑呵呵的道:“今这一战我算是开了眼了,都内劲高手可以比拟灵识化形,比拟的不过是威力罢了,真要交手,内劲高手绝对不可能是灵识化形的对手,玄门秘法诡异莫测,简直就让人防不胜防。”

“呼,今我也算是见识了元神高手的威力了。”贺正勋也瘫坐在沙发上苦笑道:“这三才阵原本就是顶级阵法,这次之所以险胜,还依仗了师弟的法器啊,千年煞器,威力果然不凡。”

“是啊,当时我见到师弟当阵心,可真是捏了一把冷汗。”李炎也笑呵呵的道。

“富贵险中求,这次虽然惊险,但是从此之后我九玄门也暂时无忧了,师傅仙逝之后江湖上掀起的谣言也将慢慢平息。”姚鑫年也笑道。

一场大战,虽然三人都累得不轻,但是心情却极好,这一次的战斗绝对会很快传遍江湖,到时候整个江湖都会知道他们九玄门三师兄以灵识化形境界击败元神高手,这绝对会是近几十年来江湖上最大的新闻。未完待续。

第一四九章 鉴宝会落幕

(上一章上传的时候复制错误,导致章节重复,已经修改,给大家带来不便,还请谅解)

见到宁远三人累得不轻,李炎和欧阳振德几个人也没多打扰,了两几句闲话,就告辞离去了,只留下欧阳莎莎照看宁远三个人。演武场的鉴宝交流还在继续,这才是这次聚会的关键环节,也不可能因为宁远几人和高一凡的一场打斗而结束。

毕竟这种聚会想要搞一次不容易,错过这次,很多东西想要再去找就要花费心思。

欧阳振德几人离开之后,贺正勋和姚鑫年也各自找了个房间休息去了,刚才一战他们虽没受伤,但是精神却消耗过度,三人都是有气无力。

既然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离开了,宁远就索姓一个人呆在沙发闭目养神,当然边上还有欧阳莎莎。

看着宁远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欧阳莎莎美目圆睁,就坐在宁远不远处,一手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宁远。

刚才一战,宁远不仅震撼了其他人,同样也震撼了欧阳莎莎,欧阳莎莎虽从习武,心姓淡然,却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激烈的玄门斗法。

当时的宁远一身唐装,脸色漠然,面对元神境界的高一凡是丝毫不惧,和贺正勋姚鑫年三人配合的衣无缝,虽然只有二十岁,却尽显一代宗师风范,当真是让人看得痴了。。

试问哪个少女不坏春,欧阳莎莎纵然心姓淡然,却也禁不住被宁远的风采所动,此时看着宁远的脸庞,她的眼中竟然有些许痴迷。

“哼!”

看着看着,欧阳莎莎突然一声冷哼,转过头去,不再看宁远,心中则轻声嘀咕:“我怎么会这么看他呢,他不过是爷爷为我订下的亲,我才不要呢。”

穿了,欧阳莎莎的心中还是对和宁远的订亲有些抗拒,眼下虽然对宁远有些些许心动,却不愿意去承认。

此时的宁远自然不知道欧阳莎莎的动作,和高一凡一战,他虽然精神疲惫,消耗很大,甚至有些虚脱,但是同时也有所领悟。

高一凡无论怎么也绝对是真真切切的元神高手,纵然只是凝识境界的元神高手,却也绝对不是一般的灵识化形可比。

能和元神高手一战,并且不落下风,甚至隐隐还胜出一筹,这样的机会绝对是很难得的,纵然他和姚鑫年三人只是依仗阵法和法器,这也绝对是宝贵的经验。

宁远此时双目紧闭,看似在闭目养神,实际上却也同时在感悟刚才的一战,领悟其中的精髓。

常言道,真正的本事都是在生死之间领悟的,这话绝对没错,现如江湖上虽高手不少,但是和古代比起来绝对是没落了许多,在古代,元神高手不能遍地走,但是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么稀少,武道的化劲高手也绝对不像现在这么稀少。

起其中真正的原因,地大变,环境影响导致现今社会进入末法时代虽然是一个原因,但是社会昌平,少了很多争斗和真正的生死感悟也绝对是其中的关键。

时间悄然而过,宁远这么闭目休养,一晃就是一个下午,等到睁开眼就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在边上负责照看宁远的欧阳莎莎也早就无聊的睡着了。

宁远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肢,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虽然一下午的休息,并没有让他的灵识完全恢复,但是却因为之前和高一凡一战,彻底让他的灵识凝识,稳固了灵识化形的境界。

真要算起来,宁远进入灵识化形也就十时间,连灵识化形初期都算不上,这一战的领悟却让他一举稳定,成为了灵识化形初期的高手,若是没有这一战的领悟,单纯靠他自己**,没有三个月绝对是稳固不了的。

宁远伸过懒腰,看到蜷缩在沙发边上熟睡的欧阳莎莎,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欧阳莎莎此时蜷缩在沙发的角落,眼睛紧闭,脸上带着淡淡的平静,这种恬静和她的笑容一样,都很有感染力。

或许是感受到了宁远的目光,欧阳莎莎紧闭的双眼猛然间睁开,清澈的眸子正好和宁远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感受到宁远注视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欧阳莎莎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缓缓的坐直身子,带着笑看着宁远问道:“看什么呢?”

“欣赏一下美女而已。”宁远呵呵一笑,再次在沙发上坐下道:“睡得还好吧?”

“嗯,还行。”欧阳莎莎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因为在宁远面前睡着而害羞,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宁远道:“你休息好了?”

“差不多了,也该吃晚饭了。”宁远笑呵呵的道,两人着话,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宁远正和欧阳莎莎话,姚鑫年一碰贺正勋道:“三师兄,我们两人是不是出来的不是时候啊。”

“嗯,打扰了师弟的好事了。”贺正勋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道:“要不我们再回去睡一会儿。”

听着这两人调笑,宁远没好气的道:“二位师兄,你们也老大不了,怎么还老不正经啊。”

“啧,我们两人这算是被人鄙夷了吗?”姚鑫年笑呵呵的道。

几个人开着玩笑,古风林和李炎几个人也都回来了,同来的还有欧阳振德。欧阳振德原本就没什么宗门,算是家族模式的,前来也就带了欧阳莎莎和刘东,眼下欧阳莎莎和刘东都入了九玄门,他算是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了。

看到宁远和贺正勋三人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李炎和欧阳振德都松了一口气,此时他们毕竟还在地宗的地盘,即便是何云堂已经低头,谁也猜不透地宗还会不会搞什么手段,宁远三人要是暂时丧失战斗力,那绝对不是好事。

李炎宁远几个人着话,古风林和刘东则把几个两个大箱子放好,同时搬了一个箱子放在宁远面前道:“师叔,这是地宗送来的东西,您查看一下。”

宁远点了点头,打开箱子,里面三十颗菱晶,几块玉石五个精致的木质盒子,想必应该是百年老山参,初次之外,另外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木盒放在中间。

宁远打开木盒,里面一顿时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一大团**的蚕丝整整齐齐的放在盒子里面。

“嗯,早就听人雪蚕丝沁香扑鼻,蚕丝坚韧,有着至阳之气,是制作法袍和柔软姓法器的不二之选,今一见,果然不凡。”

看到里面的雪蚕丝,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都凑了过来,一边拿起一根雪蚕丝试了试韧劲,一边评价道。

“呵呵,这雪蚕丝绝对是好东西,地宗也是当年机缘巧合得到了一些雪蚕,虽然懂得养殖之法,但是这雪蚕不易繁殖,这么多年地宗的年产量也不过三斤,这次就被师弟敲诈了两斤,可算是心疼死何云堂了。”李炎笑呵呵的道,言语间是一片喜色。

一群人着笑,就有地宗**前来请他们前去正堂用餐,来到地宗的正堂,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这些人看到宁远几人进来,都纷纷起身招呼,眼中全是敬畏之色。

跟在宁远几人身后的古风林看着一群人敬畏的目光,脸上也全是得意,他自然看得出今这些人的敬畏和昨绝对不同,昨不少人都是敷衍,而今却都是发自真心。

宁远几人也都含笑着向众人打招呼,最后被柯慕华几人拉到了一桌,今的晚饭和昨晚不同,到不怎么正式,因此没有昨晚那么讲究。

吃饭的时候,宁远几人并没有见到何云堂,负责招呼的也只是地宗的几位长老,也不知道是何云堂没脸见人还是又有什么猫腻。

饭吃了一半,就有人开始互相敬酒,宁远几人自然是首当其冲,吃过饭宁远和贺正勋三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连带着李炎和古风林两人也喝了不少。

一夜无话,第二上午依旧是鉴宝交换,宁远再次去各处的帐篷转了一圈,换了一些自己中意的物品。

中午吃过午饭,下午就是鉴宝会的最后一个环节,庆贺大典,这庆贺大典顾名思义就是庆祝这一届鉴宝会圆满结束,同时在庆贺大典上各派也会出一些高手互相切磋,增加彩头。

原本这一届的庆贺大典也是众人最期待的,认为九玄门和地宗绝对会有精彩的较量,奈何这较量却在昨提前,甚至引出了元神高手。

因为昨宁远师兄弟三人和高一凡的交手,反而让这一届的庆贺大典显得少了很多乐趣,九玄门和地宗自然是不会有人上了,其他宗门也只是走个过场,派出了几位灵识内敛和暗劲高手应付了一下。

下午六点,庆贺大典结束,这一届的鉴宝会也算是彻底结束了,虽庆贺大典上没有过多的精彩,但是毫无疑问这一届的鉴宝会绝对是近几十年来最精彩的一次,宁远师兄弟三人以灵识化形境界战胜地宗元神高手,这种场面可不是随便就能见得。未完待续。

第一五零章 离开上江?

鉴宝会结束,前来的江湖同道也都陆陆续续的开始告辞,有的人当晚上就已经离开了地宗,有的人则过了一晚,第二早上选择离开。

宁远几人呆了一晚上,第二早上吃过早点才离开了地宗,坐着车离开地宗的山门,回头看着地宗雄伟的山门和建筑,古风林突然不由的豪情万丈,整个人的脑中一震。

“风终于迈进秘法殿堂了!”

感受到古风林的变化,宁远和贺正勋几人都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古风林这么多年,总算是迈出了这一步,成为了真正的秘法高手。

古风林只觉得自己脑中一震,自己突然间明悟了很多东西,对周围的感知也瞬间增强了不少,愣神过后,才看到宁远和贺正勋都看着他,兴奋的道:“师傅,师叔,我终于秘法入门了。”

“哼,三十岁了才秘法入门,你还好意思笑。”贺正勋也是心中高兴,不过却冷哼一声道:“看看你师叔,才二十岁,就已经是灵识化形,估计他到你这个年龄,就已经是元神高手了。”

“哈哈,三师兄,你真会找人比较,若是和师弟比,我们几个也该去找块豆腐撞死了。”姚鑫年呵呵笑道。

被姚鑫年这么一搅合,贺正勋弄起来的气氛也被搅合了一般,语气缓和道:“先好好稳固一下,等回到上江市,正式让你入门,这秘法入门不过是玄门中人迈出的第一步,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知道了,师傅。”古风林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很是欢喜,这么多年,他终于也算是秘法入门了,纵然秘法入门,比不得宁远几人灵识化形那样威风,却也能用出一些简单的玄门秘法了。

宁远看着古风林兴奋的样子,原本不想多,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沉声提醒道:“风,秘法入门,你就算是真正的玄门中人了,切记玄门五戒,如果没有普通人恣意招惹你,切不可随意对普通人动用术法。”

“师叔,我知道了。”古风林点了点头,他们九玄门就有督查之责,自然要以身作则,不能给人口舌。

几人着话,地宗派出的两辆车已经驶出了东华山,进了辽海市市区,把宁远几人在原本住的喜登酒店门口放下,朱四才恭敬的向宁远打了一声招呼,告辞离去了。

宁远等人回到酒店也没多呆,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直奔上江市而去,到了宁远的住处就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

吃过午饭,宁远吩咐古风林和刘东去外面采办了一些祭品,这才带着一群人上了二楼,在清平道人的画像前站定。

来到清平道人的画像前,宁远先和贺正勋姚鑫年三人恭恭敬敬的给清平道人上了香,这才朗声道:“师傅,今**当面,收一代散修李炎为九玄门六十七代**,入九玄门,六十八代记名**古风林秘法入门,正式为内门**,收刘东欧阳莎莎为六十八代记名**。”

着,宁远恭恭敬敬的向清平道人的画像鞠了一躬,然后吩咐古风林和刘东摆上祭品,和贺正勋三人走到一边。

宁远三人让开,李炎则恭恭敬敬的点燃三根香,对着清平道人的画像行了三拜九叩之礼,算是正式进入九玄门。

李炎祭拜过后,古风林和欧阳莎莎、刘东三人也都上前上香,祭拜祖师,算是正式入了九玄门的门墙。

一切手续过后,宁远一群人重新回到一楼大厅坐定,古风林泡上茶水,贺正勋才道:“这一次我们地宗之行算是有惊无险,同时也击败了高一凡,算是让我们九玄门暂时稳住了脚跟,不过背地里也招惹了不少麻烦,师弟,你若是继续留在上江市多有不便,不如一起回平阳或者跟随姚师弟去燕京。”

李炎也点头道:“贺师弟的不错,地宗虽然这一次败了,但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毕竟师傅当年可是杀了何非凡,我们算起来和何云堂有杀父之仇,不容易化解,而且这次击败高一凡,你和姚师弟三人也是借助阵法,一旦姚师弟和贺师弟有人离开,你独自在上江市,难免不会引起地宗的仇视,若是你们三人中有人遇害,三才阵告破,那么对地宗的震慑就等于没了。”

姚鑫年也道:“而且这一次我在鉴宝会上动手,估计已经被九星门的人察觉,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三人在一起,自然没人敢惹,若是分开,保不准有人趁机动手。”

“九星门?”

李炎一愣,不解的问道:“怎么又和九星门扯上关系了,九星门眼下在海外,势力很大,虽然没有渗透国内,但是一些宗派都不愿意怎么招惹九星门。”

李炎不过初入九玄门,对九星门的事情自然不清楚,姚鑫年简单的把事情给李炎了一遍道:“眼下九星门想要的东西就在我们手中,而且极有可能混进了地宗的鉴宝会知道了我的身份,如此一来,我们九玄门和九星门也算是结了仇了。”

听姚鑫年这么一,李炎眉头一皱,看向宁远道:“师弟,如此一来你更要慎重,这九星门灵识化形高手不少,而且也多有亡命之徒,甚至和国际上的杀手组织也有关系,被他们惦记上,几乎是不死不休。”

听着李炎几人的话,宁远也有些皱眉,眼下东南鉴宝会结束,无论是贺正勋还是姚鑫年都不可能一直留在上江市。

而他们九玄门现在之所以能抗衡元神高手,最大的依仗就是三才阵,一旦贺正勋或者姚鑫年亦或者他自己有人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这个依仗就没了。

而且宁远也清楚,三人中他是最危险的,毕竟二十岁的灵识化形,进入元神境界的可能很大,真要破这个三才阵,除了他是最好的选择,一方面消除九玄门对元神高手的威胁,另一方面也扼杀了九玄门未来的元神高手,从此之后九玄门就真的一蹶不振了。

看着姚鑫年几人期待的眼神,宁远苦笑道:“好吧,我明去学校处理一下,过几就离开上江市,这总行了吧。”

“呵呵,你别心中有意见,我们这也是为你好,毕竟上江市距离辽海市太近,在别的地方,高一凡或许不敢贸然前往,但是在上江市,那就不准了,若是一个人对上他,你可就惨了。”贺正勋笑道。

宁远自然知道,贺正勋的是实情,他来上江市这么久,真要时间长吧,也不算长,留恋的东西其实不多。

过这件事,李炎沉吟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件事必须抓紧筹办,我们九玄门一直没有固定的落脚点,也没有什么固定的产业,当年师傅孤身一人云游四方没有过多的收徒,一方面是怕人多了出了品姓不好的**,另一方面的原因也是因为战乱,全国动荡,现在全国太平,真正的仇杀并不多,九玄门想要立足,还是要有其他方面的支撑。”

“嗯,李师兄的不错,不过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急不来,我们几人这几年可以四处留意一下,若是有适合作为宗门落脚点的地方,到时候通知大家。”贺正勋点了点头,赞成道。

过正事,宁远几人正在闲聊,家里面就来客人了,来人正是江世豪。

黎川河因为宁远的原因退出上江市,和黎川河走的很近的江家老四江世平自然也跟真带灾,现如今江世豪在江家可以是一帆风顺,宛然已经成了第一顺位继承人,这一切可都是宁远的功劳,宁远归来,江世豪自然是第一时间上门拜访。

见到有人上门,李炎和贺正勋几人也都上楼去了,客厅只剩下宁远和古风林欧阳莎莎几个人。

宁远把江世豪让进客厅,坐下之后,江世豪就笑呵呵道:“宁先生,大恩不言谢,多余的话我就不了,以后有所差遣,您尽管吩咐。”

“江总客气了,我们也算是朋友,不用见外,既然江总今来了,我也顺便给江总招呼一声,我可能会离开上江市,不过答应江总的三个条件依旧算数,江总若有需求,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宁远客气的道。

“宁先生要离开上江市?”江世豪一惊,这对他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黎川河固然已经退出,但是他还想依仗宁远呢。

“呵呵,因为一些事,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不准还会回来。”宁远淡淡一笑,自然看出了江世豪的心思,笑道:“江总也不用如此,我虽然离开了,风还在,江总也是自己人,我就不瞒你了,风如今也进入秘法殿堂,能施展一些玄门手段,场面他还是能应付的,希望江总以后多多照顾。”

古风林本就是上江市人,自然不会离开,而且古风林也只是秘法入门,对地宗构不成威胁,只要他和姚鑫年几人不出事,古风林在上江市就绝对安全,这一点宁远还是可以肯定的。

江世豪虽然不懂什么是玄门秘法,但是听宁远这么,也明白古风林应该是学会了和宁远那次施展的手段差不多的法术,因此也安心了不少,连连向宁远保证:“宁先生放心,古大师以后在上江市,我们江家绝对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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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 燕京进修?

送走了江世豪,宁远看了看时间不过下午四点不到,转过头去询问欧阳莎莎和刘东要不要出去转转。欧阳莎莎和刘东都是临时请的假,既然回来了,自然要回学校,欧阳振德可没有跟着来上江,他算是彻底把自己的孙女和刘东交付给宁远了。

既然两人打算回学校,宁远想了想自己也是请了好几假,虽然已经打算不干了,也应该去学校知会一声,因此和两人一道回了学校。

半路上,欧阳莎莎向宁远问道:“你要离开上江市,我的秘法谁给我教啊,你该不是忽悠着我入了门,然后就不管了吧?”

宁远看着欧阳莎莎鼓着嘴,也禁不住乐了,没好气的道:“秘法入门哪有那么简单,这几我会先教你一些锻炼灵识和感悟地的法门,你自己慢慢修习,我会抽时间来上江市检查的,而且你们的古师兄还在上江市,你们有什么困惑也可以向他请教,他虽然秘法入门,但是教你们两个一些基础还是没问题的。”

“哼。”欧阳莎莎哼了一声,露出一丝微笑道:“这还差不多。”

刘东之前也和欧阳莎莎有一样的担心,听到宁远会传他们基础法门,这才松了口气,见识过宁远和高一凡的斗法,眼下的刘东对秘法可是心热的紧。

对于刘东,宁远倒是不担心,李炎既然收了刘东为记名**,想必也不会很快离开上江市,必然会教刘东一阵,最不济也要让他触摸到门道。

学校距离宁远的住处原本就不远,三人着话就到了学校,欧阳莎莎和刘东两人直接回了宿舍,宁远则向后勤处走去。

来到后勤处办公室门口,房门并没有关,而是敞开的,田胖子正在里面打盹,宁远轻轻的敲了两下门,田胖子猛然一个激灵,差点没掉地上去。

“呵呵,田处长上班时间打盹睡觉,我可是抓住现行了。”宁远笑呵呵的走进办公室,和田胖子开着玩笑。

见到是宁远,田胖子急忙起身,笑呵呵的道:“原来是宁医生回来了,我谁这么没眼色,竟然打搅我的好梦。”

“田处长这是骂我呢吧,嫌我搅了你的好梦了?”宁远笑道。

“没有,没有。”田胖子笑着请宁远坐下,给宁愿泡上茶水道:“我还以为你回来得几呢,没想到这么快,事情都办完了?”

“嗯,办完了,来给田主任打个招呼。”宁远点了点头。

“这就好,我还怕你赶不及呢。”田胖子笑呵呵的道:“宁医生,我可要恭喜你了?”

“恭喜我?”宁远一愣,看着田胖子不解的问道:“我何喜之有?”

“前两上面的意向已经下来了,学校开办医学院的事情基本上敲定了,这可都是宁医生您的功劳啊。”田胖子笑容满脸的道。

“田处长过奖了,我可不敢居功。”宁远摆手道。

“呵呵,不敢居功也是你的功劳。”田胖子道:“因为这件事定了,赵院长为了表示感谢,特意给了你一个前去燕京进修的机会。”

“燕京进修!”

宁远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今来事实上是辞职的,听田胖子这话好像学校也打算让他去燕京,若是这样,这辞职倒是可以延后了,先听听田胖子怎么。

“嗯,燕京进修。”田胖子点了点头道:“赵校长找燕京的京华医学院要了几个名额,派遣学校的一批人前去燕京进修,鉴于宁医生您还没有本科学历,赵校长特意走后门给您要了一个京华医学院的入学名额,到时候您毕业,可以和正常的京华学生一样,拥有京华医学院的本科毕业证,怎么样,赵校长待您不薄吧?”

“可以拥有京华医学院的本科毕业证?”宁远讶异的看向田胖子,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

“那是自然,难道这种事我还能骗您不成?”田胖子笑呵呵的道:“学校的医学院成立至少还需要三四年的时间,这一段时间您正好在燕京学习,同时学校的工资待遇依旧不会少。”

这一下宁远是真的心动了,这倒不是他稀罕所谓的京华毕业证,而是他确实想上这个大学。

玄门中人修习秘法感悟地,首先要精通阴阳五行,虽然修行对学历没有一定的要求,但是自身的积累和沉淀绝对关系到以后的进境,试问一个连阴阳五行都不知道的人如何秘法入门,如何风水堪舆?

宁远从跟随清平道人学习,自身的积累自然不少,可是能去大学校园进修,这绝对是好事,最主要的是宁远本就喜好中医,京华医学院可是全国最有名的几所医科大学之一,不仅有西医同时也有中医,当今杏林界的泰山北斗一代医圣谢国强谢老就是京华医学院的副院长。

同时,听田广林的语气,这次去燕京不是三五也不是三五个月,而是三四年,正好可以避开地宗的锋芒,至于毕业之后还要回上江市复海大学任教,这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田主任,替我好好谢谢赵院长,这次的人情我宁远记下了。”宁远站起身,握着田胖子的手郑重的道。

“宁医生您这个话就见外了,前几的辽海之行,若不是您,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顺利,赵院长心中有数。”田胖子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道。

和宁远一起去过一次辽海,田胖子也算见识了宁远不为人知的一面,知道宁远不是普通人,因此对宁远更是客气万分。

“呵呵,这也多亏了田主任替我话,田主任的人情我宁远也心中有数。”宁远也是精通人情世故,话也是滴水不漏。

听宁远这么,田胖子会心的一笑,拿出一份表格递给宁远道:“宁医生,这个表格您填一下,明让人交给我就行,学校会尽快把您的资料送过去,最多半个月,这件事应该就敲定了,到时候您就要前往燕京了。”

“谢谢田主任,那我就不多呆了,这张表格明我会送过来,过几请您吃饭。”宁远站起身,向田胖子招呼道。

出了田广林的办公室,宁远犹豫了一下,就向大一新区的医务室走去,他请了这几假,医务室也应该有了新的医生值班,刚才田胖子没给他安排工作,看来这一阵他也不用来上班了,正好今来了,顺便去看看齐瑞雪和刘思雨。

宁远来到医务室门口的时候,刘思雨和齐瑞雪两人正在医务室的药柜面前忙碌着,不知道在干什么,宁远轻咳一声,迈步走了进去。

医务室的就诊桌后面,一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医生穿着一身复海大学的校医服正在埋头看书,长长的秀发柔顺的披在肩上。

听到宁远的轻咳,刘思雨和齐瑞雪都回过头来,看到宁远,惊喜的叫道:“宁医生!”

女医生也同时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蛋,柳月弯眉下是迷人的双眼皮,**的脸颊透着丝丝红润,不过就是这么一张精致迷人的脸庞,上面却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

女医生抬起头,看到宁远,先是眉头一皱,听到齐瑞雪和刘思雨的称呼,这才站起身道:“您就是宁远宁医生?”

“不错,我是宁远。”宁远向齐瑞雪两人点了点头,客气的向女医生道:“请了几假,才回来,顺便过来转转,希望没有打扰你的工作。”

“嗯,我叫徐姌,您随便转。”女医生点了点头,也没有向宁远伸手认识的意思,只是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就继续坐了回去看书。

见到这徐医生有些不近人情,宁远也懒得在医务室多呆了,向齐瑞雪和刘思雨招呼一声,晚上请他们吃饭,就转身离开了。

离开医务室之后,宁远就直接回到了住处,屋子里贺正勋和姚鑫年三人在楼上下棋,宁远也不去打扰,一个人躺在沙发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

睡得正香,他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摸过手机发现是刘思雨打来的,禁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好晚上请两人吃饭的,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接起电话,宁远刚打算两句道歉的话,刘思雨急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宁医生,不好了,雪被人带走了。”

“雪姐被人带走了?”宁远一愣,不解的道:“怎么回事,您慢慢。”

“刚刚下班,我和雪准备给您打电话,还没来得及,几个身材高大的就青年闯了过来,把雪挟持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扔下话来,是让您亲自去领人,还不能报警,要不然就等着收尸。”刘思雨道。

“让我去领人?”宁远猛然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杀光,这么看来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了。

“思雨姐,您别害怕,这件事我会处理,瑞学姐不会有事的。”宁远一边思考着这事是什么人干的,一边安慰了刘思雨两句,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竟然已经晚上八点了,同时手机上还有一条短信,是贺正勋留的,几个人出去吃饭,让他醒来了自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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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 马宝成作死

去吃饭宁远自然是没那个心情了,他放下手机,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拿出铜钱,准备占卜一下,推算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人干的,结果还没开始推算,手机又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有些眼熟的上江市号码,宁远接起电话,一个稍微有些阴森的中年人的声音从电话中传了出来,声音微微有些耳熟。

“宁先生,几不见,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

“马宝成!”宁远愣了一下,就听出了是谁的声音,眼中露出一丝杀机,沉声道:“是你让人抓走了齐箬雪?”

“呵呵,是我让人请走了齐姐。”马宝成哈哈一笑道:“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嘛,宁先生不给我面子,我也只能让人请齐姐过来喝杯茶,想必宁先生看在齐姐的面子上总要赏脸一次吧。”

“马宝成,你在作死。”宁远淡淡的道,既然知道齐瑞雪是马宝成让人带走了齐瑞雪,他也放心了不少,这马宝成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想要见他,但是却不算太难对付,他最担心的是怕齐瑞雪被九星门带走。

马宝成充其量就是不入流的黑.社.会,虽然在上江市也算有些势力,却还不被宁远看在眼中,但是九星门却不同,这些人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是堪比黑.手党的恐怖组织,最主要的是还有人精通玄门秘法。

“呵呵,您就当我是作死吧,您宁爷面子大,我马宝成请不动,只能出此下策。”马宝成嘿嘿一笑,突然语气变冷道:“我给你一个时的时间,一个时后在佟园南边的废弃厂房见,记住,只允许你一个人来,若是你带了人,别怪我心狠手辣,我马宝成在上江市还是杀过人的。”

完这句话,马宝成就直接挂了电话,宁远的手机中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收好手机,宁远换了一身紧身一点的运动服就直接出了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佟园方向。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司机也只敢把宁远送出城,宁远在郊区下了车,一路狂奔,大概二十多分钟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废弃厂房。

这厂房距离佟园大概还有两千米的路程,面积不算大,以前应该是养殖场之类的,宁远迈步来到厂房门口,黑暗中就跳出了两个人。

“什么人,举起手来。”两人手持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宁远,让宁远很是不悦,到了他这个境界,对危险的感知是很强烈的,眼下能威胁他的东西也就是这些枪械。

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被枪口指着,宁远的内心深处不由的就升起一股狂躁,不过却被他强压着,缓缓举起双手道:“告诉马宝成,就我宁远来了。”

“哼,马爷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其中一人冷哼一声,握着枪的枪柄就向宁远砸来,口中还骂骂咧咧的:“真是不知死活,这个时候了还装大爷。”

“碰!”

宁远毫不客气,一拳就砸在了对方的脑门上,把对方砸的眼冒金星,冷声道:“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动手,马宝成要见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尸体,你要是再敢动手,信不信我废了你。”

另外一个人见到宁远动手,正要上前,听到宁远的话,微微一愣,手中的枪口一指道:“老实点,不然别怪我开枪。”

虽然嘴上这么,但是他明显胆怯了不少,这些马仔也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宁远这么强硬,被枪口指着都敢动手,也确实让他们忌惮。

而且他们两个也只是看门的,并不清楚马宝成的意图,还真不敢真的开枪,手中的枪也就是吓唬吓唬宁远。

宁远虽然年轻,却也算是**湖了,自然不怵,大大咧咧的就向废弃工厂走去,两个人原本打算搜身的,此时也不敢动手了,只能用枪在背后指着宁远,跟着宁远进了里面。

来到厂房门口,其中一人轻轻的敲了三下门,门轻轻打开一条缝,另外一人一推宁远,就把宁远推了进去,进了厂房,里面顿时亮堂一片。

这应该是厂房应该是工厂里面的一个型车间,面积大概有三四百平米,算不上大,正对着门口两个大灯放在高处,整个车间的光线正是两个大灯散发出来的。

车间里面除了马宝成之外还站了五个人,宁远进去的同时,就被五把手枪瞄准了,马宝成坐在车间里面的一张破沙发上,笑呵呵的盯着宁远道:“宁爷真是守信啊,果然一个人来了,都英雄难过美人关,宁爷这么年轻,就懂得怜香惜玉了。”

“呜呜!”马宝成的边上,齐瑞雪被捆绑在柱子上,嘴巴被胶带封着,不能话,看到宁远,身子使劲的挣扎,发出低低声音,眼眶中全是泪水。

“马宝成,你也算是个人物,别搞那些虚的,我人已经来了,有什么话就。”宁远淡淡的看着马宝成,脸上好不表情,不紧不慢的道。

“哼,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有人出钱,让我要你的命罢了。”马宝成笑呵呵的看着宁远,伸手也拿起面前的一把手枪,一边轻轻的把玩,一边道:“我之前就猜到宁爷不简单,却没想到那么值钱,一条命五百万,啧啧,那可是美元啊。”

“钱是好东西,但就怕你没命享受。”宁远笑呵呵的道,着话还迈步向马宝成走了两步,边上拿枪的几个人齐齐面色一紧,口中冷喝:“不许动。”

宁远继续站在原地,笑呵呵的看着马宝成,惋惜的摇了摇头道:“你你,好好的当你的上江市地下一哥有什么不好,非要胡乱搀和,有些事可是你搀和不起的。”

“哈哈!”马宝成大笑一声,站起身手中的手枪也对准宁远道:“宁爷,虽然我不知道您的来头,但是此时的情况您搞清楚了,您被六把枪指着,只要我轻轻的扣动扳机,您立马就会被打成筛子,而且我敢保证,事后绝对没有人能找到证据,这事情是我马宝成干的,到了这个时候,您还笑的出来。”

“那你可以开枪试试。”宁远双手背在伸手,手指掐动,盯着马宝成笑吟吟的道。

“哼,不知所谓。”马宝成冷哼一声道:“今晚我原本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你别以为我是吓唬你,和你了这么半,也该送你上路了。”

话间,马宝成的手指已经轻轻的开始扣动,其他几人也都准备同时动手,然而还没等他们手中的扳机扣动,整个车间就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原本被两个大灯照射的并不是很亮的光线微微一暗。

“碰!碰!碰!”

就在这一瞬间,马宝成几人手中的手枪也都同时响动,子弹飞射而出,然而让所有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还站在车间的宁远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连一丁点踪迹也找不到,马宝成骇然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细细看去,依旧不见宁远。

其他几个人也都像是活见鬼一样揉了揉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恐和骇然之色,有人握着手枪的手都已经有些颤抖,双腿不住的打着摆子。

刚才还在和马宝成话的宁远,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就那么在几个人的眼前消失了,这一幕绝对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马宝成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甚至有些不出话来,握着手枪的手狠狠的用力攥紧枪柄,眼睛在车间四下寻找,他不信宁远真的消失了。

“呼!”

就在几个人惊恐不定的时候,又是一阵清风吹来,让马宝成六个人一个激灵,突然有一个人大喊一声,急忙甩掉了手中的手枪,吓的退后两步,尖叫道:“蛇!”

随着这一声尖叫,其他人也都纷纷一抖,把手中的手枪扔了出去,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毒虫猛兽,脸色变得煞白,口中惊呼连连。

马宝成自然也不例外,手中的手枪也被他扔出几米远,掉在了车间的地板砖上,发出一声轻响。

等所有人都扔了手中的手枪,就觉得眼前一花,原本被他们认为是毒蛇蝎子之类的手枪又变成了原本的手枪,静静的躺在了地上,然而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去捡。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马宝成在内都已经有些肝胆俱裂,嘴唇发青,甚至有一个人一个哆嗦,双腿间流出一股淡黄腥臭的液体,丫的竟然被吓尿了。

“碰!”

车间的门这个时候也被人撞了开来,原本在外面看守的两个马仔听到声音闯了进来,进来之后他们就看到了让人难以相信的一幕。

宁远正站在绑着齐瑞雪的柱子边上正在给齐箬雪松绑,而马宝成几人则全部脸色煞白,嘴唇发青,眼神涣散的站在原地发呆,对于宁远的动作视而不见。

进来的两个马仔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有心阻止宁远,可是马宝成却没有吭声,看上去像是被吓傻了,默许了宁远的动作,因此两人也都站在门口干巴巴的看着宁远,不敢吱声,整个车间显得是相当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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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 您是天神(三更求月票)

“哇!”

突然一声哭声打破了现场的宁静,被宁远从柱子上救下来齐瑞雪大哭一声,整个人就扑进了宁远的怀里,低声哽咽起来。

齐瑞雪的这一声大哭同时也惊醒了正在发呆的马宝成几人,几个人下意识的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正抱着齐瑞雪的宁远。

刚才在他们几人眼前消失的宁远竟然又突然出现,而且还已经解救了齐瑞雪。马宝成的身子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满脸的惊恐,突然间看到刚刚冲进来的两个马仔手中还拿着枪,当下就冲着两人咆哮道:“开枪,快开枪,打死他,打死他。”

两个马仔微微一愣,急忙举起手中的手枪,不过还没来得及开枪,宁远的一只手抱着齐瑞雪,另外一只手轻轻一挥,持枪的两人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惊恐,枪口对着空气,就是一阵枪声,同时口中高呼:“鬼啊,你别过来,别过来。”

“碰!碰!碰!”

一边高声大喊,两人手中的枪不断的胡乱射击,吓的马宝成几个人一阵乱窜,直到两人打光了枪里面的子弹,这才尖叫一声,瘫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眼神涣散,明显已经傻了。

“噗通!”

枪声停止,马宝成一**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看着宁远眼中全是惊恐之色,嘴唇哆嗦两下,一句话也不出来。

若之前宁远突然消失,马宝成还只是害怕,搞不清楚原因的话,那么刚才眼睁睁的看着宁远随手一挥,两个马仔就变得呆傻癫狂,他自然明白了刚才的一幕是怎么回事。

到了这一刻,他终于懂了宁远刚才有些事情是他搀和不起的是什么意思。他马宝成在上江市也算是个人物,也算是不怕地不怕,不惧任何人,奈何眼前的宁远根本就不是人啊。

凭空消失,一挥手就让人呆傻,这种手段马宝成是为所未闻,见所未见,宁远所展示出来的一切已经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

“异能者!修仙者!魔法师!”

一个个中的名词在马宝成的脑海中蹦了出来,这些在他脑中只存在传之中的东西,此时竟然变为了现实。

马宝成吓的不轻,其他几个人也不怎么好过,有的人靠着墙喘着粗气,有人早已经吓尿了,满脸呆傻,有人则是勉强弓着身子双腿打摆,嘴唇哆嗦,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没事了,没事了。”此时的宁远却根本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拍着齐瑞雪的后背轻声的安慰着,整个车间只能听到宁远的轻声抚慰和齐瑞雪低低的哽咽。

齐瑞雪哽咽了足足五分钟,这才慢慢没有了声息,宁远低头一看,发现齐瑞雪竟然发出匀称的呼吸声,就那么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轻轻的抱起齐瑞雪,将齐瑞雪放在边上破旧的沙发上,宁远这才看向马宝成,目光如电,看的马宝成一个哆嗦,急忙哭喊道:“宁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您是神仙,您是神,千万别和我这个凡人一般计较,我回去之后一定给您立长生牌位,供奉。”

见识到了宁远神奇的手段,什么唯物主义,无神论等等多年的认知早已经在马宝成的脑海中消失,此时他只想得到宁远的谅解,生怕宁远随手一个雷把他给劈了,劈死倒也罢了,万一劈死和还有魂魄,那岂不是永不超生?

听着马宝成的胡言乱语,宁远甚至差点乐了,这个马宝成的想象力倒是很丰富,可惜就是太傻了。

看着马宝成一个劲的磕头,宁远迈步走到马宝成跟前,沉声道:“罢,究竟是什么人让你杀我?”

“一个姓罗的,五十岁左右,穿着很考究,就是海外华侨,他出五百万美元让我杀您,我真不是故意的。”马宝成想也不想,就急忙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面对警方、面对酷刑马宝成甚至还能抵抗,可是面对宁远这个不清是人是妖,是神是仙的存在,他是丝毫不敢隐瞒。

正所谓不知道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真要起来,今晚上宁远展现出来的术法只不过是最简单的,一个迷踪阵,一个引煞入体,这些手段比起他和高一凡斗法展现出来的手段,简直一个在地,一个在,然而当时观战的江湖同道却明白那是玄门术法,纵然震撼,却不至于惊恐。

然而马宝成根本不知道什么玄门,自然就不知道什么玄门术法,见到宁远可以凭空消失,随手一挥就能让人癫狂,自然吓的不轻。

“姓罗,海外华侨?”宁远眉头一皱,隐隐有些猜到了可能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眼下有这样的身份,又有可能针对他的除了九星门,估计也没别人了。

可是九星门应该知道自己的手段,怎么会找马宝成这样几个普通人来对付自己?

宁远有些想不通,眼下他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虽然惧怕枪械,但是这枪械也要看是在什么人手中。玄门术法虽然威力无穷,但是大多数的术法还是有距离限制的,距离越远,威力越,若是有枪法高手在百米之外用乱枪齐射,即便是元神高手估计也吃不消,更别宁远了。

可是马宝成这些人,在百米之外开枪,枪法想要打中宁远还差的太远,灵识化形不能抵挡子弹没错,但是对危险的感知却很强,别人只要动了杀机,距离不远都能察觉到,手持枪械的人不见得有开枪的机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宁远也懒得理马宝成一群人,手中捏了一个印发,虚空一划,对着几人一挥,一股轻风吹过,无形的阴煞直接就进了几个人的脑中。

这个废弃工厂距离佟园不是很远,阴煞之气原本就重,此时又是晚上,马宝成在这个地方伏击宁远,也算是他命背,若是在大中午,人气旺盛的地方,宁远这些手段还真不见得有效。

刚刚处理完马宝成,宁远就听到废弃工厂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声音飘了进来:“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了,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听着这个声音,宁远禁不住一阵苦笑,这警察果然总是喜欢扮演马后炮的角色,他刚刚收拾完马宝成,陈雨欣就带人来了。

听到陈雨欣喊话,宁远推开车间的门,向外面喊道:“警察姐姐,不用喊了,已经完事了,让人进来收拾场面吧。”

宁远的声音传出,陈雨欣当下大手一挥,就带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看到站在车间门口的宁远,陈雨欣恶狠狠的白了宁远一眼,气呼呼的从宁远身边走了过去,冷哼道:“你就喜欢出风头。”

陈雨欣是得到刘思雨的消息才匆匆赶来的,虽然歹徒不让报警,但是给宁远打过电话,刘思雨还是不放心,坐卧不安,犹豫了半个时打电话给了陈雨欣。

陈雨欣得到消息,得知宁远已经提前半个时得到了消息,当时就气得脸色铁青,暗骂宁远混蛋,他倒不是认为宁远有什么过错,主要是担心宁远的安危,马宝成是什么人,那可是上江市的黑道一哥,宁远即便是身手再好,也保不准阴沟里翻船。

正是因为如此,即便是此时见到宁远安然无恙,陈雨欣也有些气呼呼的,扔下一句话,进了车间,看到里面的情况,一群警察和陈雨欣全都傻眼了。

车间里面,马宝成和七个马仔,坐的坐,靠的靠,全部瘫坐在地上,一个个目光呆滞,面色惨白,宛然一群精神病院的患者。

“宁远,你......他们怎么都成了这样了?”陈雨欣回过头,伸手一指马宝成等人,结结巴巴的问道。

“吓的。”宁远笑呵呵的道:“这么晚了,他们一群人什么地方不好找,偏偏找这么一个地方,我扮了鬼,结果把一群人全吓傻了。”

“你......”陈雨欣伸手一指宁远,正要让宁远继续胡扯,突然想起上一次她在佟园的事情,后面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冷哼道:“等会儿和我回警局详细做个笔录。”

纵然陈雨欣很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那么离奇的事情,但是她从宁远身上见识过太多的神奇,知道有些事确实是不能用正常的逻辑去解释,因此在这里也不深究,大手一挥,让一群警察带着已经呆傻的马宝成等人上了警车。

宁远也回身抱起在沙发上睡觉的齐瑞雪,陈雨欣来到宁远边上,看着昏睡的齐瑞雪,轻声问道:“她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惊吓,回去之后我开一个安神的方子,喝两就好了。”宁远叹了口气道,真要起来,这一次齐瑞雪算是跟着他带灾了。

也怪他,上一次砸马宝成的场子,也是在齐瑞雪被马宝成的儿子欺负之后,这马宝成估计认为齐瑞雪是他的什么人,这才抓来威胁。

“知不知道马宝成为什么抓他,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陈雨欣低声问道。

宁远轻轻的点了点头,九星门的事情自然是不能,陈雨欣自己既然出来了,他正好顺水推舟。

ps:原本想爆发一下的,不过因为一些事,笑笑这两心情不是很好,有些烦闷,暂缓,明整理一下思绪,后至少四更。未完待续。

第一五四章 你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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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做完笔录,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虽宁远出手有些重,马宝成等人都已经疯的疯傻的傻,但是却没人怎么怀疑宁远。

一方面,宁远的身手警局的不少人都见识过,一掌就能打碎警局训练室的沙袋,这样的猛人收拾几个混混自然不成问题,另一方面也有陈雨欣给宁远打圆场,因此整个笔录虽然有些离谱,却也不至于让人找出麻烦。

再者,到了警局以后齐瑞雪也醒了,虽然当时宁远是在齐瑞雪面前用的术法,但是齐瑞雪早就吓傻了,清醒后根本记不得宁远是怎么救的自己,宁远的谎言自然也没有穿帮。

做完笔录,宁远和陈雨欣一起送着齐瑞雪回了学校宿舍,出了学校,宁远原本打算走着回去,却被陈雨欣拉着上了警车。

“我警察姐姐,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宁远坐在副驾驶上,苦着脸道。

“滚!”话没完,陈雨欣就冷哼一声道:“我你不和我顶嘴能死人啊,正好有时间,请你吃夜宵。”

“吃夜宵不怕变胖......”宁远笑嘻嘻的道,不过话依旧没完,陈雨欣一个白眼看来,他也只能住嘴。

宁远看着陈雨欣的表情,愣了一下,见她的眉角有着一丝淡淡的亮光,试探着问道:“警察姐姐,您该不会是要调走吧?”

“你怎么知道?”陈雨欣奇怪的看着宁远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我们警局的人都没几个知道的。”

“我算出来的,怎么样,厉害吧?”宁远笑呵呵的道,这眉角正是人面部的迁移宫所在,陈雨欣的眉角有亮光,正是近期有迁移的面相,而且从亮光看来,她应该是高升。

“切,瞎猫碰见死老鼠。”陈雨欣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我确实要调走了,具体去什么地方还没定,这一段时间可能会很忙,今晚上就算是和你吃个离别饭吧。”

“离别饭!”宁远苦笑道:“这个词用的不好,还是我给您送行吧,祝您高升。”

可能是因为要调走,陈雨欣的心情有些不是很好,她毕竟是女人,没有男人那么洒脱,纵然是高升,远离家乡也有些微微的失落,一路上也没怎么和宁远多,开着车找了一家烧烤摊,把警车停在附近。

附近的几家烧烤,眼见来了一辆警车,还以为城管来了,吓的急忙开始收拾桌椅,让刚刚下车的宁远和陈雨欣哭笑不得。

宁远走过去高声喊道:“嗨,怎么回事,不让人吃饭还是怎么的?”

摊贩老板一见宁远二十多岁,应该不像城管,顿时松了口气,可是看到穿着警服的陈雨欣,却有些莫不清楚状况。

“我们是来吃饭的,可不是收费的。”宁远呵呵一笑,看了一眼陈雨欣,故意打趣道:“话这警察同志就这么不受人待见?”

“哪能呢,两位请坐,请坐。”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急忙陪着笑道,着还给宁远两人拉开了椅子。

陈雨欣向老板微微一笑,白了宁远一眼,径自坐下,宁远也在陈雨欣对面坐下,老板急忙拿着菜单招呼道:“两位要吃点什么?”

宁远看了看陈雨欣,陈雨欣很是随意的道:“随便吧,我其实也不怎么饿,就是和你坐坐,喝点酒吧。”

“那就先来几瓶啤酒,两个凉菜,再来二斤烤肉,一斤鸡翅。”宁远放下菜单道,喝酒自然是没什么,问题是他今晚饭还没吃呢,着实有点饿了。

“好嘞,两位稍等,马上就到。”老板应了一声,就去招呼人上凉菜和啤酒,对这些摊贩来,陈雨欣这一身警服和边上的警车比市长都牛,正所谓阎王好见,鬼难缠,得罪了附近的警察,他们的曰子可就不好过了。

大概三分钟不到,就有伙计上了凉菜,拿着几瓶啤酒过来,伙计还在找开酒瓶的楔子,宁远就很是随意的拿起一瓶啤酒,大拇指一顶,瓶盖就飞到了一边,惊得伙计一愣一愣的。

打开酒瓶,宁远拿过一次姓杯子,给自己和陈雨欣都倒了一杯,笑呵呵的道:“警察姐姐,预祝您一路高升。”

“高升什么呀,我倒是喜欢留在上江市。”陈雨欣端起酒杯,苦涩的一笑道:“去外地人生地不熟的,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两人喝干杯中的救,宁远就笑问道:“还不知道去什么地方?”

“没确定,不过就那几个地方,一个商海市,一个燕京,去燕京的可能姓倒是大一点。”陈雨欣道。

“燕京!”宁远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不会那么巧吧?”

他眼下就是要去燕京,这陈雨欣若是也去了燕京,两人以后不准还能见面,此时宁远的心情真不是一般的矛盾。

句实话,他是真心把陈雨欣当朋友,自然希望以后还能见,可是陈雨欣的职业注定了他不能和其深交,他的身上至少还背着两条人命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陈雨欣看着宁远一个劲的抹鼻子,没好气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替警察姐姐高兴,这燕京和商海市可都是大城市,您要是调过去,前途不可限量啊。”宁远笑呵呵的道。

“哼,你是巴不得我调走呢是吧?”陈雨欣看着宁远,眼神有些飘忽,叹了口气道:“我要是调走了,就没人烦着你让你教功夫了。”

“哪能呢。”宁远急忙打了一个哈哈,再次给陈雨欣和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道:“来,喝酒。”

陈雨欣今的心情明显有些不是很好,端起酒杯二话不就一饮而尽,宁远急忙又开了一瓶啤酒给两人倒上。

不多会儿,两瓶啤酒就见了底,这啤酒的度数自然不高,可是看上去陈雨欣的酒量并不怎么样,一人一瓶酒喝完,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红晕,美丽的脸庞显得更加的迷人。

看出陈雨欣酒量不行,宁远也不敢再倒酒了,拿起筷子招呼道:“来,吃菜,人嘛,总要出去磨砺的。”

“呵呵,我需要你来开导吗?”陈雨欣淡淡一笑,自己抓过酒瓶子,用牙齿咬掉瓶盖,给自己和宁远倒上道:“我可没你想的那么不堪,不过是压抑的太久,难得放松,来今晚上不醉不归,我若是喝多了,你负责送我回家。”

“你不怕我趁着你喝醉了占你便宜?”宁远坏笑道。

“就你!”陈雨欣不屑的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还真没那个胆子。”

宁远苦笑,这妞的话中明显有**的意思,让他不禁有些心痒难耐,可是看着陈雨欣一身的警服,他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悸动。

陈雨欣这一身警服在其他人看来或许是那什么什么诱.惑,但是在宁远看来,却是万万招惹不得,万一两人不心那啥,后果真的很严重。

“呵呵,被我中了吧?”陈雨欣咯咯一笑道:“姐姐放心你,知道你是正人君子。”着话就端起面前的酒杯向宁远轻轻一扬,然后一饮而尽。

陈雨欣要喝,宁远也只能陪着,两人边边聊,等到烤肉上来,又是两瓶酒见底,陈雨欣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陈雨欣不怕他**,宁远却不想让陈雨欣喝多,急忙道:“警察姐姐,我晚饭还没吃,先吃一点,等会儿再喝。”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陈雨欣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道:“我可是难得这样放纵,过一阵离开上江市,也不知道在外面还能不能遇到可以一起聊喝酒的朋友。”

“自然会的,警察姐姐这么迷人,到时候追求者绝对不少。”宁远笑着道。

“呵呵,但是他们可没有你这么君子哦,我喝醉了他们可是会占我便宜的,我可不敢放开了喝。”陈雨欣也笑了。

宁远无语啊,真不知道陈雨欣是吃错了什么药,今晚上一点也不像那个干练的女警,倒像是要和情侣分别的女人。

“呃,呸。”想到这里,宁远急忙摇了摇头,这个想法坚决不能有,他追求的是秘法的最高境界,追究的自然之道,和陈雨欣的目标人生是绝对不同的。

宁远吃着烤肉,陈雨欣一个人慢慢的喝着酒,虽然不像之前两个人喝的时候那样一次一杯,但是不多会儿又是一瓶酒下肚,她是彻底醉了。

看着陈雨欣醉眼迷离,嘴巴中不住的嚷嚷着:“宁远,实话,我对你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呢。”宁远是一个头两个大,擦了擦嘴扶起陈雨欣道:“警察姐姐,喝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陈雨欣已经醉了,但是此时脑袋还没有完全迷糊,点了点头道:“好吧,你送我回家。”着还摸出了警车的钥匙递给了宁远,然后一头栽进了宁远的怀里。

宁远是哭笑不得,伸手招来老板结了账,扶着陈雨欣上了不远处的警车,把陈雨欣放在副驾驶,自己上了驾驶座,在驾驶座坐下,他正要打火,这才想起他压根不知道陈雨欣住在什么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五五章 神秘音符

“喂,警察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家在哪儿呢?”宁远轻轻的推了推陈雨欣,低声问道。

“嗯!”陈雨欣的鼻孔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声音,双手竟然下意识的抱住了宁远的胳膊,脑袋轻轻的靠了上来,美丽的睫毛抖动,睡得是更加的舒服了。

“我......”宁远是相当的无语,轻轻的挣开陈雨欣抱着他的胳膊,打火起步,既然不知道陈雨欣住哪儿,今晚上就只能先把陈雨欣放酒店了。

宁远开着警车四下转悠了一圈,就近找了一家三星级酒店,把警车停在酒店门口,扶着陈雨欣进了酒店。

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酒店的前台都有些微微的打盹,看到宁远扶着一位身穿警服的漂亮女人进来,急忙站起身招呼:“先生,您好。”

“开一个标间。”宁远摸出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道。

前台一边拿着宁远的身份证登记,一边问道:“请问您是要一张床的还是两张床的?”

“一张床!”宁远道,话间他的额头都有些见汗,扶着一个女警察前来**,这场面还真是让他尴尬,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带过女孩子开过房呢。

这还不是最让宁远尴尬的,宁远过要一张床,原本迷迷糊糊的陈雨欣竟然开口道:“两张!”

宁远暴汗啊,酒店的前台也抬起头来询问,她倒是没有多注意陈雨欣的警服,这年头有特殊嗜好的人多了去了,昨她还遇到有人抱着一个穿着护士服来**的,警服也不算多稀罕。

人家前台见多识广,不怎么在意,宁远却是尴尬的要命,只觉得此时比和高一凡再打一场还要累人。

终于,在这种难堪的煎熬中,前台总算是开好了房间,宁远拿着房卡扶着陈雨欣进了电梯,找到房间后,把陈雨欣扶**他才呼的松了一口气。

陈雨欣躺在**,就很自然的一个翻身,蒙着被子把自己的半个脑袋就蒙了进去,宁远走过去帮她脱了鞋子,这才把车钥匙和房卡放在边上的床头柜上转身离开了,宁医生果真是正人君子。

刚刚走出酒店,宁远就接到了贺正勋的电话,贺正勋三人见宁远这么晚了还没回家,都有些担心,因此打来电话询问。

宁远在电话中也没多,应了两声,拦了一辆车回到了住处。

进了门,贺正勋三人都还没睡,在客厅看着电视,宁远向三人打了一声招呼,来到沙发上坐下,姚鑫年才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听风你有朋友被人绑架了?”

“马宝成干的。”宁远点了点头道:“这马宝成是上江市的一个地头蛇,人我已经救出来了,而且得知这件事事实上是九星门在背后**纵。”

“九星门!”姚鑫年眼睛一眯道:“这九星门对付你就找一群不入流的混混,未免有些狗眼看人低吧。”

“我也纳闷,这些人虽在上江市有些势力,但是想要杀我还不够看吧,九星门这玩的又是哪一招,难道是提醒我们,他们已经知道了那件东西在我们手中?”宁远不解的道。

“不至于,九星门没这么傻,他们在暗中岂不是更好。”贺正勋摇了摇头道:“依我看这件事应该是我们去辽海市之前九星门就吩咐好的,不过你这几在辽海,这个马宝成没动作罢了。”

“嗯,这个解释倒是合理。”宁远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贺师兄,你们什么时候离开辽海市?”

“我和姚师弟再呆几,然后先去一趟香江,把姚师弟的两个孩子接到京都,可能会在京都呆一段时间。”贺正勋道。

“我可能会多在上江市逗留一阵,那个刘东也算是可造之材,秘法方面不,武功方面很有赋,我至少要让他入门才行。”李炎道。

“嗯,那个刘东确实不错,之前修习游身掌确实浪费了,李师兄您的洪拳倒是很适合他,他若是用功,不出半年练出暗劲也未可知。”贺正勋笑道。

“嗯,这样正好,我这几也会传他们秘法入门,李师兄正好可以照看一下。”宁远点头道。

“你的工作辞了?”姚鑫年问道。

“工作没辞,不过也要去燕京,学校的校长给我争取了一个在燕京东华医学院学习的名额。”宁远笑道。

“呵呵,你的运气倒是不错,真让人羡慕。”贺正勋笑呵呵的道:“这样也行,你才进入灵识化形,短时间不可能再有所进行,稳定一下自己的修为,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

“不错,你喜欢中医,可以多多研究,元神境界其实就是修身养姓,中医之道和玄门秘法同根同源,或许你将来突破元神境界就要依仗你的中医见识。”姚鑫年也道。

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虽然还没有突破元神境界,但是毕竟在灵识化形多年,这几年一直在找属于自己的路子,这些经验和感悟可都是宝贵的财富,宁远都用心记着。

几个人聊了一阵,眼看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这才各自回去睡觉。

第二早上,宁远睁开眼就是早上八点多了,看过时间,他禁不住有些苦笑,都红尘都市容易堕落,这话果然不错,他才来了上江市不到一月,这已经晚起好几回了。

来到一楼客厅,贺正勋三个人已经吃过早点了,见到宁远下来,贺正勋笑着道:“早点在厨房,自己去热。”

宁远吃过早点,拿起昨田胖子给他的表格,简单的填了一下,就向学校走起,还没到学校门口,陈雨欣就打来了电话。

听着声音,她好像是刚起床,声音有些慵懒,带着一丝玩笑:“**,昨晚上你没占我的便宜吧?”

“呵呵,那个,自然是占了。”宁远嘿嘿一笑道:“实话,你这酒量真是差了点,怪不得没人愿意和你喝酒。”

“切,多少人巴不得我酒量差呢,我要酒量好了,他们还不得气死。”陈雨欣不屑的哼道,着话好像伸了个懒腰道:“不和你了,现在还有点头疼,我再睡会儿,然后去上班。”

挂了陈雨欣的电话,宁远已经到了学校门口了,来到后勤处,田胖子依旧在打盹,看到宁远进来,一个机灵站了起来,迎上前拉住宁远道:“宁医生,您没事太好了,刚才我才听人昨晚马宝成绑架了齐瑞雪,让您去赎人,可担心死我了。”

“担心!”宁远看着依旧有些睡眼朦胧的田胖子,一个眼角还有一坨眼角屎,怎么也看不出他担心的表情。

田胖子被宁远看的有些不自然,干笑两声道:“对了,还有件事忘了给您,这几医务室您就不用去了,可以在家里安心的准备一下,同时也可以熟悉一下东华医学院大一的课程,免得去了措手不及。”

“嗯,谢田处长关心了。”宁远把表哥交给田胖子,笑道:“您顺便帮我通知一下韩主任,今晚上我做东请大家吃个饭,就在江林酒店。”

“呵呵,没问题,我一定把话带到。”田广林笑呵呵的点头应道。

“当然,赵校长要是愿意赏脸,那就再好不过。”宁远补充道。

这一下田胖子的脸上笑容更胜了,宁远并不是不认识韩伟鹏和赵腾龙,这让他带话意义可就不一样,等于给他制造一个和两位领导接触的机会,同时也能显示出他和宁远亲近。

“哈,那田主任您忙着,我就先走了。”宁远摆了摆手,离开了后勤处,直接回到了住处。

回到家里,贺正勋和姚鑫年三人又不知道去哪里溜达了,闲着无事,宁远就回到二楼,把从地宗鉴宝会上换来的那一本古书翻了出来,同时也把当时形法派的哪位高手留的玉笛翻了出来,坐在楼上研究。

这古书的上面的字宁远隐隐约约认得几个,但是认不全,大概能看出有些断断续续高高低低的虚线应该是音符。

对于韵律,宁远没多少研究,但是以前却学过吹笛子,他翻看了一会儿古书,找能认识的符号记忆了一段,然后拿起笛子轻轻的吹了起来。

吹了两个音符,宁远就感觉到不对,这个笛子他以前也用灵识探查过,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但是他用着古书中的音符吹奏,笛子竟然有了些许反应。

因为第一次试验,宁远吹奏的时候没有用灵识,笛子只是轻轻一震,发出几声不算好听的音调。

感受到玉笛的反应,宁远慢慢的把灵识探出,用灵识**纵声调,开始轻轻的吹了起来。

用上灵识,刚刚吹奏两个音符,宁远就感觉到玉笛上一股神秘的力量向四周散开,慢慢的扩散,笛子发出的音调竟然变得弱不可闻。

听不到笛子发出的声音,但是宁远却感受的道面前空气中细微的变化,好像这笛子能控制周围空气的震动频率。

感受到这神奇的一幕,宁远更是用心,专心的吹奏起来,随着他的吹奏,一种常人无法察觉的波动慢慢的从房间开始扩散,一直延伸到了整个屋子。

宁远认识的音符不多,也就能连续吹奏一段,此时既然是实验,他就来回的吹奏者那一段,渐渐的沉浸其中。

此时贺正勋姚鑫年三人也从外面转悠了回来,还没走到家门口,李炎突然伸手一指屋子上面的半空,脸上露出一丝骇然之色,惊声道:“那是......”

ps: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一五六章 形法派秘术隐秘

ps:有点事耽搁了,第三更才到,大家见谅,有月票的别藏着啊,笑笑更新一直没少,明好爆发,绝对做到。

贺正勋和姚鑫年顺着李炎的手指方向看去,脸色也瞬间大变,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嘴巴半张,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此时正是上午十一点多,太阳当空,但是宁远的屋子上面却隐隐有着一层气流漩涡,而且这一层气流漩涡还在不断的扩大。

这气流漩涡还不是最让贺正勋三人惊骇的,毕竟这气流漩涡一般人不注意都不会看到,也只有贺正勋三人灵识强大,才能看的清楚。

除了这气流漩涡,整个屋子上空同时聚集了很多飞禽,各种鸟类,有上江市最常见的,也有罕见的,周围公园的鸽子,不远处树林的麻雀,密密麻麻的全部在屋子上空盘旋。

除了这些鸟类,同时还有黑漆漆一片的苍蝇,飞虫等等,同时不远处还有不少鸟类飞虫正在向屋子上空飞来,看的好不瘆人。

“这......师弟在屋子里干什么,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好半姚鑫年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道,纵然他们三人见多识广,此时也被眼前的场面震住了,这种情况他们几乎没听过。

“我也不清楚,这动静未免太大了,难道师弟在修习什么秘术,可是也没听哪种秘术会有这种动静啊。”贺正勋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还考虑这么多干什么,师弟必然是无意识的,可能他自己还不知道造成了这种景象,我们赶快回去吧,要不然这儿就该被记者包围了,搞不好高科院的人也会前来调查。”李炎苦笑连连,急忙向屋子走去。

贺正勋和姚鑫年也连忙回过神来,紧跟其后,三个人进了屋子,发现一楼客厅没有宁远的影子,就直奔二楼。

二楼正在吹奏的宁远,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就停下了吹奏,走出了房间,正好看到贺正勋三人上楼,笑着招呼道:“三位师兄回来了?”

“我师弟,你在屋子里干什么呢,我们要是再不回来,估计这一块就要成了整个上江市乃至东海省的焦点了。”姚鑫年苦笑着问道。

“焦点!”宁远一愣,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呵呵,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贺正勋呵呵一笑,迈步就向外走,宁远和姚鑫年三人紧随其后。

出了屋子,来到屋子前十米远的地方站定,贺正勋伸手一指屋顶的上空道:“你自己看吧。”

宁远抬头看去,顿时嘴巴大张,有些难以置信的道:“怎么会这样......”

“我们也想知道。”李炎道:“这会儿还好点,有的鸟儿已经开始散了,从远处飞来的鸟和飞虫也都失去了目的地,刚才的场面才叫吓人。”

宁远膛目结舌,看着屋子上空的景象,久久无语,这也太......太夸张了吧,此时他自然已经醒悟到,这个场面极有可能和他吹奏玉笛有关,但是形成这种场景,引来众多飞鸟和飞虫,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这种场面已经可以称之为异象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异象,这种异象比起灵识化形突破元神境界引起的动静还要吓人。

秘法修习是感悟地,锻炼自己的灵识,用灵识**控万法自然,除了一些威力比较大的玄门秘术引动或者突破元神境界,一般也不可能引起异象。

而且突破元神境界除非距离很近,或者境界很高的人才能察觉,绝对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屋顶上空的飞鸟才渐渐散去,只剩下一些飞蚊和飞虫还在上空盘旋,虽然也很吓人,但是比起之前总算是好多了。

这也亏了这个区算是高档区,纵然有些年头了,能在这里面住的人都算有些身份,区外面没有纳凉下棋的老大爷老太太,刚才的场面倒是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又等了一会儿,等到屋子上空的飞虫也渐渐的少了,宁远才松了口气,苦笑着看向贺正勋三人道:“我真是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师弟,你究竟在屋子里干了什么,竟然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姚鑫年笑问道。

“进去吧,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宁远笑着摇了摇头,带着三人上了二楼,拿起那本古书递给了贺正勋,贺正勋翻看了一遍,交给姚鑫年,等到姚鑫年和李炎都看过之后,贺正勋才道:“这本书好像是音律,刚才的异象就是你吹奏这个音律引起的?”

宁远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本书是我在鉴宝会上换来的,根据三合派的人是当年从形法派弄来的。”

听宁远这么,姚鑫年眉头一皱,沉吟道:“形法派,若这本书真是从形法派抢来的,刚才你的吹奏又引起了众多鸟类和飞虫的异象,这本书极有可能就是形法派控制飞禽走兽,毒虫蛇物的秘术。”

“不应该啊。”贺正勋摇头否定道:“倘若这本书真是形法派控制毒虫蛇物飞禽走兽的秘术,三合派不应该拿出来在鉴宝会上交换才是,这本书里面有的符号我们虽然不认识,但也能认出一部分,师弟都能用音律引起刚才的异象,三合派不应该察觉不到吧。”

“嗯,贺师弟的有道理。”李炎点了点头,向宁远问道:“师弟,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宁远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玉笛也递了过去道:“这个玉笛是我初来上江市的时候,和三合派的方东来一起杀了一位形法派的灵识化形余孽得到的,你们看看。”

“形法派余孽。”李炎低声重复一句,接过玉笛仔细看了一遍道:“这玉笛有着一定的灵姓,好像是法器,可是又和普通的法器不同。”

着话,李炎灵识探出,控制着手中的玉笛引动周围的地元气,试了好半却毫无反应,奇怪的嘀咕道:“不应该啊,既然是法器,就应该能**控才对,即便是我没有温养,也不应该毫无反应啊,奇怪,奇怪。”

着话,李炎把手中的玉笛递给了姚鑫年,姚鑫年和贺正勋两人也都查看了一遍,沉吟了起来,好半贺正勋才有些不确定的道:“我当年隐隐听师傅起过形法派的事情,形法派**控各种飞禽走兽毒虫蛇物的秘法事实上是一种音波秘术,这种音波秘术里面不仅有用音律**控各种飞禽走兽的音符,同时也有**控地元气直接进行音波攻击的攻击姓音符,非常神秘。”

宁远三人听着贺正勋的话,都来了兴致,不敢打断,贺正勋一边回忆,一边慢慢的道:“当年师傅好像,这秘术原本是一套,但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这种音波攻击专用法器的制作部分,一部分才是音符音律,这种音符必须有专用的法器吹奏,才能有效,后来形法派害怕秘术泄露,把两部分分了开来,这样一来即便是某一种秘术外泄,也不会导致这个秘术被外人所得。”

着话,贺正勋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件事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记得我当时也就师弟这么大,这件事也只是当成热闹去听,一直没怎么在意,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宁远三人听着贺正勋完,都禁不住对视一眼,没想到还有这种秘闻。宁远也恍然,怪不得他之前研究那个玉笛毫无反应,原来其中竟然有门道。

“这形法派果然神秘,这种秘术一分为二,不知道门道的人即便是得到这音符部分或者炼制法器的部分,也无济于事,也难怪三合派把这么好的东西拿到鉴宝会上交换了。”姚鑫年笑道。

“这本古书可不仅仅在这一次鉴宝会上出现过,往届的鉴宝会三合派都有拿出来,问题是要价太高,不少人都觉得鸡肋,没人愿意要,没想到被师弟得到了。”李炎笑呵呵的道:“这也算是师弟的福缘啊。”

“我也是看出上面是音符,又听是三合派的东西,联系到这个玉笛,因此换回来实验一下。”宁远笑道。

“不管怎么,这本古书总是一件好东西,虽没有得到三合派炼制法器的部分,却也不算亏,以后不定有机会得到,而且有这件玉笛,只要温养一下,也能为我所用。”贺正勋笑道。

姚鑫年和李炎也都纷纷点头,这种**控毒虫的秘术着实罕见,虽然对真正的高手来有些鸡肋,但是在某些时候却绝对能出奇制胜。

而且按照贺正勋的,这音符里面还有音波攻击的法门,若是琢磨出来,就等于多了一个保命的手段和依仗。

几个人笑呵呵的聊了一阵,贺正勋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道:“师弟,这件东西你收好了,千万不要外泄,形法派虽然当年被灭了门,但是还是有些漏之鱼的,这些人可一直想着重建形法派,若是知道这本书在你这里,搞不好会找你的麻烦。”

“三师兄放心,我心中有数。”宁远笑着点了点头,收好玉笛和古书,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拍了拍手,看着贺正勋笑道:“三师兄,今中午是不是亲自下厨?”

“你呀!”贺正勋伸手一指宁远,笑道:“罢了,今中午我就在下一次厨,后我和姚师弟就打算去香江了。”未完待续。

第一五七章 神秘高手

两时间一晃而过,早上吃过早饭,古风林就叫了两辆车,和宁远李炎一起送着姚鑫年和贺正勋去了辽海机场。

姚鑫年如今已经不是孤身一身,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这次回内地呆的时间也不能太长,这次贺正勋跟着去主要也是见见两个未见面的侄子,同时帮着姚鑫年搬家,从香江搬去燕京。

姚鑫年原本就是燕京人,在香江多年,眼下可以回国了,自然还是希望在老家落户,乡土之情毕竟难舍。

宁远一直很好奇,当年大师兄唐宗强和眼下的四师兄姚鑫年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远离内地,多年杳无音讯。

从这几和姚鑫年的相处来看,姚鑫年这么多年在香江也并不是与世隔绝,应该一直都知道内地的消息,可是为何却不联系,甚至连师父仙逝也不曾回来。

没见到姚鑫年之前,宁远也曾猜测过,还以为两人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变故,之后杳无音讯联系不上,现在看来其中必有隐情。

而且贺正勋明显知道一些内幕,却惟独瞒着不让宁远知道,还若想知道缘由,宁远必须突破元神境界。

这个问题想不通,贺正勋又不愿意多,宁远也不好意思再向贺正勋和姚鑫年询问,送着两人上了飞机之后,返回上江市的途中,他试探着向李炎问道:“李师兄,当年大师兄和四师兄为什么离开内地,杳无音讯,你可知道缘由?”

李炎才入门,对这件事也只是从外人的角度知道一些,对宁远也不保密,低声道:“这件事我知道的并不多,不过隐隐听好像师傅当年和一位神秘高手切磋,切磋的结果没有人知道,但是事后先是大师兄唐宗强突然去了海外杳无音讯,之后四师弟姚鑫年也杳无音讯,因此不少人猜测大师兄和四师弟突然消失和那位神秘高手有关,其中的细节却无人知晓。”

“神秘高手!”宁远眉头一皱,有些难以置信,当年他的师傅清平道人可已经是元神境界的高手了,而且还是化神阶段,并非高一凡那样只是凝识境界,化身境界的元神高手,那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而且他的师傅清平道人也一直被公认为下第一高手,这样一位高手,竟然能被人胁迫的把两个**送往海外,那么哪位神秘高手究竟是什么境界,难道是传中的炼神返虚?

宁远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相信,不过既然有这个个法,可见这件事应该不是空穴来风,怪不得贺正勋不愿意多,他的师傅清平道人都无能为力的事情,他现在的境界知道了也是徒劳。

“李师兄,哪位神秘高手叫什么名字,来何方您可知道?”宁远一边沉思,一边向李炎问道。

“不清楚。”李炎摇了摇头道:“这件事其实也算是江湖辛秘之一,师傅当年已经是公认的江湖第一高手,江湖众人都不相信哪位神秘高手会胜过师傅,一致猜测可能两人达成了什么交易或者共识,而哪位神秘高手也只是昙花一现,之后就随之销声匿迹。”

听着李炎的话,宁远更是好奇心胜,一位可以和他师傅比肩的高手,竟然隐匿就隐匿了,难道这其中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

既然想不通,宁远也只能暂时不去想,正所谓层次越高知道的越多,自己也越发觉得无知,宁远相信,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自己总有一会知晓的。

这就好比玄门秘法,普通人绝对不可能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但是一旦接触到,就会明白秘法的真伪。

宁远和李炎古风林回到上江市,就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吃过午饭欧阳莎莎和刘东就来了,今是礼拜六,两人都来抓紧时间学习秘法。

这两晚上,刘东和欧阳莎莎也都会来宁远的住处学习,通过这两的讲解,欧阳莎莎也算是对秘法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李炎因为打算在上江市呆一段时间,所以对刘东的教导并不急,他和宁远贺正勋三人不同,地宗即便是动手对付九玄门,也不会首先选择他,因此他倒是没什么压力,除非宁远三人有人出事,要不然他就和古风林一样安全。

这几,李炎传授刘东的是洪拳的入门,因此刘东来了之后李炎就带着刘东去了隔壁的公园,宁远则在屋子里教欧阳莎莎秘法。

欧阳莎莎的功夫已经是暗劲,虽然初次接触秘法,但是精神力也远超常人,领悟的还算比较快。

传授了欧阳莎莎两基础,今宁远就正式开始给欧阳莎莎传授秘法入门。

所谓秘法入门,就是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感知整个大自然,领悟大自然的规律。秘法入门不像仙侠中的那样,师傅一指头在徒弟额头一点,一丝元气进入徒弟体内,周身一个循环,然后让徒弟感悟,三五就可以入门。

秘法想要入门,靠的就是毅力,领悟自然法则,感受到大自然的不同,需要的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其中枯燥无味,没有秘法入门之前,修习者几乎很难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的进步,就好像十年如一曰毫无进境,这种枯燥的感悟才是秘法入门最难的,大多数人也都在这种枯燥的感悟面前退却,从而和秘法无缘。

宁远看着欧阳莎莎凝神静听,沉声道:“这秘法其实就是自己对自然的一种理解,比如流水,刮风,下雨,闪电,打雷等等,想要秘法入门,就要用心记感悟这些大自然奇特的现象各有什么不同之处,又有什么共同之处,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的增强自己的精神力,温养自己的灵识,慢慢的积累。”

欧阳莎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宁远道:“难道不是闭上眼睛去感悟,然后就能感觉到很多光点围着自己转,然后试着和这些光点沟通?”

宁远的脸当下就变黑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貌似西方玄幻中学习魔法就是这么个场景。

“别打岔,再打岔心我把你逐出师门。”宁远勉强板着脸,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欧阳莎莎威胁道。

“不对就不对嘛,干嘛那么凶。”欧阳莎莎吐了吐舌头,装出一副无辜又无害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着宁远,让宁远是又好气又好笑。

“好了,用心听着。”宁远勉强维护住自己的威严,继续讲解道:“感悟秘法不需要枯坐,也不要闭眼,而是要用心去观察整个世界,我已经教了你锻炼精神力的法门,你照着做,精神力就会慢慢强大,到时候这种感悟就会慢慢明显,积累到了,一朝顿悟也就秘法入门了。”

“那没有顿悟怎么办?”欧阳莎莎低声问道。

“没有顿悟就一辈子不能秘法入门。”宁远冷哼一声道:“我给你的几本书你没事多看看,简单的星相占卜,风水堪舆并不需要秘法,这些东西才是基础,多看多练才能感悟其中的奥秘,没事也多去去名山大川,切记,不能心急,一般秘法入门没有三五年很难有成果,你要有心理准备。”

“哦,这么难?”欧阳莎莎吐了吐舌头,心翼翼的问道:“宁大哥,你是几年秘法入门的?”

“我和你不一样,不能比,我从就学习星相占卜,风水堪舆,了解五行阴阳,有着一定的积累,因此三年秘法入门,你没有这些底子,就要慢慢来。”宁远看了欧阳莎莎一眼,没好气的道。

“哦,三年。”欧阳莎莎呢轻声嘀咕道:“你三年,我要是五年,岂不是不如你,我两年一定入门。”

宁远无语啊,了这么多,这丫头竟然一句都没听进去,秘法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要是和人攀比,最后反而要落了下乘。

而且他算起来虽然是三年秘法入门,事实上却不止三年,之前的学习和领悟都是给入门打铺垫,根基扎实,入门自然容易。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孩子,自然知道轻重,不过是和你闹着玩的,何必板着脸。”欧阳莎莎看到宁远脸色不好,急忙走上前摇了摇宁远的胳膊,陪笑道。

“行了,你自己领悟,把我给你的东西领会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宁远对欧阳莎莎也很无奈,叹了口气道。

虽他此时扮演的是师傅的角色,可是这丫头毕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还不能太严厉,宁远又不是木头,纵然嘴上不,心里对欧阳莎莎还是很满意的,这么一个大美女,傻子才会往外推。

而且欧阳莎莎也是江湖中人,和他没有芥蒂,眼下又修习秘法,两人以后也可以互相帮助互相理解,不像陈雨欣,宁远从内心深处就有一种抗拒。

现在宁远不敢自己已经喜欢上了欧阳莎莎,最起码有了好感,和欧阳莎莎在一起,他也确实无比的轻松,欧阳莎莎的身上有一种让人痴迷的感染力。未完待续。

第一五八章 只等十分钟

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该教的东西宁远这几都抽时间教给了欧阳莎莎,至于欧阳莎莎能领悟多少,什么时候秘法入门,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了。

秘法入门最是考验一个人的赋和毅力,宁远倒是没希望欧阳莎莎真的去钻研占卜星象,风水堪舆,变成一个女神棍,但是想要秘法入门,阴阳五行,八卦乾坤确实必须要掌握和熟悉的,不懂阴阳,不通八卦,自然不可能摸索到玄门秘法的门槛。

原本宁远还打算在上江市再呆一段时间,等到学校通知,然后前去燕京,奈何贺正勋和姚鑫年走后的第二,贺正勋就打来了电话给宁远,是一个老朋友所求,公司出了点事,他在香江暂时走不开,希望宁远过去帮忙看看。

既然是贺正勋打来电话,宁远自然不能推脱,而且贺正勋的这个朋友就在京市,距离燕京并不算远,他也不过是早过去几而已,也不算绕路。

挂了贺正勋的电话,宁远就给田胖子打了招呼,自己有事情先去燕京,到时候学校手续办好通知他。

田胖子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忙不迭的答应,那晚上宁远请客吃饭,赵腾龙对宁远都很是客气,这点事自然不算什么。

给田胖子打过电话,宁远当就订了一张飞往京市的机票,下午就让古风林开车送他去了辽海机场,飞往了京。

宁远到达京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他先就近找了一家饭馆吃了晚饭,然后拦了一辆车直奔京市锦江集团,在锦江集团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贺正勋所的这个朋友正是锦江集团的董事长晋军牢。

京市算是一线的大城市,靠近沿海,这锦江集团也是京市数一数二的大集团,全国五百强企业,资产数十亿。

眼下已经是晚上,宁远也没有前去锦江集团打扰,在酒店睡了一晚上,第二早上才去了锦江集团的公司大楼。

锦江集团的公司大楼高三十二层,是整个地段最高的建筑,看上去应该是新落成不久,宁远先是绕着整个集团大楼转了一圈,发现整个集团大楼地基成正方形,大楼坐东向北,为寅山伸向,开西南门。

集团大楼的门前有广场、水池、停车场,名堂广阔,竣工最多三年,为八运楼。

所谓八运楼就是2004年到2023年修建的楼层,是按照三元九运来划分的,三元九运是我国传统文化中“玄空风水学”的一个专用名词,是太阳星系运转的产物,是我国历代道家祖先经过对太阳系长期观察,根据太阳系中九大行星长期运行规律,得出了三元九运之。

古人认为,太阳有九大行星。其中最大的两颗是木星和土星。木星是最大的一颗,每十二年绕太阳公转一周,由于木星对地球的影响最大,我们的道家称木星每年所转到的方向为太岁方,故木星又称为岁星土星绕太阳公转一周需要三十年。

木星和土星,每二十年相会一次,它们的能量对地球影响更大。因此,我们的道家以土木两星二十年会合一次为一运。以木星公转十二年和土星公转三十年的最公倍数六十年为一个甲子(也就是一个单元),一个甲子单元共有三运,三个单元即一百八十年称为一个正元,九个运。每一个正元分上、中、下三元。所以称三元九运。三个正元即五百四十年称为一个大元。。

地气运按照按洛书之数,顺逆排列,分地大运为上、中、下三元,各“元”又分三运,每“运”入中宫行二十年。每个流年入中宫再为变化,从而生生不息,长行周转,如此循环,形成地大运的变化。

按玄九星之意,1984年至2003年,正为下元甲子第七纪,当是七赤破军星当位,是为下元七运,2004年则进入下元八运,因此2004年后修建的大楼都称之为八运楼。

因为地大运不同,所以每一运大楼建造的时候要求都不一样,九宫位也会随之变化,宁远绕着整个锦江集团的公司大楼转了一圈,就禁不住皱了皱眉。

单从整个大楼的楼盘角度来看,大楼巍峨高大,四周房屋较低,整个大楼有孤阳之感,周围底层建筑顶层的尖角对整个公司大楼形成了严重的冲击,单从这一点,宁远就知道这个锦江集团眼下面临的问题绝对不。

绕着周围查看了一圈之后,宁远才迈步进了集团大楼,大楼前台,两位年轻美丽的接待正面带笑容的站在前台后面,看到宁远进来,其中一人急忙出声招呼:“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哦,我找你们董事长晋军牢。”宁远一边四下打量着整个一楼的布局,一边很是随意的向两位前台道。

“找......找董事长?”两位前台都是一愣,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宁远,脸上的表情不出的精彩。

今来锦江集团,宁远的穿着还算考究,不过也只是对一般人来,在两个前台眼中,宁远的衣着明显也就是地摊货的行列,而且宁远很年轻,不过二十岁出头,进了门还不住的东张西望,乍一看绝对像是流氓阿飞,这样一个人竟然开口就要找董事长,还直呼其名。

也不怪两位前台看不起宁远,实在是他们锦江集团在这个京市来,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前来的人都非富即贵,董事长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宁远这么大咧咧的进来,给人的感觉很像是大街上收保护费的混混,进了人家饭馆,直呼老板大名,让那谁谁谁出来,看上去风轻云淡,但是却有些来错地方了。

两个前台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试探着向宁远问道:“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听到前台发问,宁远微微愣了一下,暗骂自己大意,他很少来这种正规的大集团,倒是忘了人家还有预约这么一,昨却忘了问贺正勋晋军牢的电话号码,此时有心打电话问问吧,看着两个前台眼巴巴的,明显狗眼看人低,他当下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有预约,是你们董事长预约的我,我姓贺,是前来帮他的。”

“董事长预约的!”

两位前台下意识的脸色一变,其中一人脸色狐疑的看了宁远一眼,有些不怎么相信,却又害怕耽误了董事长的大事,两人商量了一下,拿起前台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唐助理嘛,我是前台的高,有位先生是董事长预约的,姓贺,对,他是董事长请来帮忙的......啊,没有,不好意思唐助理......”

前台姐挂了电话,脸色变得相当难看,看着宁远恨不得把宁远撕了,都是这个人害她被唐助理训斥了一顿。

此时前台虽然还没有话,宁远也听出来了,那个所谓的唐助理貌似把自己挡住了,不由的摸了摸鼻子,这事真是有些丢人啊。

宁远还在苦笑,前台姐却恶狠狠的看着宁远,冷哼道:“先生,您是来找茬的吗?”

“这话怎么的,我真是你们董事长预约的。”宁远苦笑不已,还要再解释两句,前台却大喊一声,不远处呼啦一下涌过来几个保安,虎视眈眈,把他赶了出去。

被一群保安这么一赶,宁远也来了脾气了,站在锦江集团门口给贺正勋打了一个电话,要了晋军牢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喂,我是晋董事长助理唐韵,请问您是哪位?”听到电话中竟然不是晋军牢的声音,而是一个悦耳的女声,宁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晋军牢这么大的架子,他是来帮忙的,可不是来受气的,冷哼一声道:“告诉你们董事长,我姓贺,就在你们公司门口,我只等他十分钟,十分钟见不到他人,以后就不要找我了。”罢直接挂了电话。

“姓贺!”助理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刚才前台也打过一个电话,脸色微微一变,她手中电话可是董事长的手机,董事长在开会,她这才拿着接听,对方能打这个电话,可见绝对认识董事长。

再回想宁远刚才生硬的语气,唐韵不敢耽搁,急忙来到会议室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迈步走了进去,来到晋军牢耳边,轻声道:“董事长,刚才有人打电话来,他姓贺,是您找来帮忙的,现在就在楼下,还......”

“姓贺!”晋军牢愣了一下,急忙起身,急乎乎的问道:“他还什么?”

“还他只等您十分钟,十分钟见不到您的人,就让您不要再找他了。”唐韵心翼翼的道。

“怎么不早。”晋军牢听着助理完,二话不,就急忙向会议室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扔下一句话:“今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吧。”

唐韵看着晋军牢急乎乎跑出去的身影,微微一愣,随机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看董事长这个样子,哪位贺先生必然大有来头,她刚才竟然......竟然让人把对方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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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 锦江集团的麻烦(三更)

锦江集团一楼大厅,两个前台还在轻声嘀咕:“那个年轻人真是不知高地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进来找总经理,还直呼其名,以为自己是市长呢。”

“就是,穿的也就那样,我刚才看到好像是走着过来的,八成坐的出租,连车都买不起,还董事长预约。”另一个人附和道。

两人正着,一楼的电梯打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急乎乎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路狂奔,径直向集团大门外跑去。

“那是谁啊,怎么冒冒失失的。”一位前台见状,忍不住轻声嘀咕,话了一半,突然捂住嘴巴惊声道:“董事长!”

另外一人也眼睛圆睁,看着狂奔出去的中年人,有些不敢相信,董事长一直都是很有规矩的,遇到什么事都很稳重,这次怎么这次......

两人还在大眼瞪眼,另外一辆电梯也突然打开,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一位二十七八岁,身穿一身职业套裙的美女也毫无风度的从电梯冲了出来,向外面跑去。

两位前台顿时傻眼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是董事长急乎乎的跑出来,然后唐助理也紧随其后,毫无风度,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难道楼上起火了?

两人胡乱的猜测着,晋军牢此时却已经出了公司大门,眼睛四下寻找着,只看到不远处一位穿着休闲装的青年站在门口,四下却空无一人。

没有找到人,晋军牢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心中一阵叹息:“难道贺先生已经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真要起来,晋军牢和贺正勋的关系也算不上多么好,只是泛泛之交,这次也是许了重利,贺正勋也有些抹不开面子,才给宁远打电话,要是关系好,贺正勋也不会忘记给宁远晋军牢的电话。

就在晋军牢哀怨的时候,唐韵也急乎乎的跑了出来,战战兢兢的道:“董事长!”

“人呢!”晋军牢看着唐韵,沉着脸质问道:“是不是你得罪人家了,所以人家才给十分钟时间?”

“董事长,我之前真不知道他认识您,他您预约了他,可是预约单上没有登记姓贺的。”唐韵急忙认错,脸上是满脸的委屈。

“哎!”晋军牢叹了口气,有心训斥唐韵几句,此时却没有那个心情,急忙道:“还不给贺先生打电话,希望他没走远,我亲自给他道歉吧。”

唐韵不敢怠慢,急忙拿出手机拨了刚才宁远打过去的号码。

宁远站在锦江集团门口不远处,依旧在看着整个锦江集团的大楼的布局,心中则在轻声嘀咕:“还有四分钟,希望那个助理不是傻子。”

贺正勋也没告诉宁远他和这个晋军牢的关系,宁远纵然生气,这事毕竟是贺正勋委托他的,他也不想弄得太难看。

正在发愣,突然他的手机一震,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宁远拿起电话接起来道:“喂......”

听到对方接了电话,唐韵一阵欣喜,急忙道:“贺先生,我是晋董事长的秘书唐韵,我和董事长现在就在楼下,您在哪儿呢?”

“我就在门口。”宁远道,着话,他向门口一看,果然看到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美女站在集团大楼门口,当下挂了电话走了过去。

宁远开口话,唐韵和晋军牢两人都隐隐约约听到了声音就在身边,唐韵不知道晋军牢请的究竟是谁,也不知道贺正勋的年龄,听到声音正是刚才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向走来的宁远。

晋军牢却愣了一下,他是见过贺正勋的,可是眼前这人明显不是贺正勋,不过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罢了。

纵然心中疑惑,晋军牢还是向宁远伸出手去,试探的问道:“请问您是?”

“我叫宁远,贺师兄你遇到了点麻烦,让我过来看看,没想到见到想见晋董事长一面都这么艰难。”宁远伸出手去淡笑道。

“原来是宁先生,久仰久仰。”晋军牢顿时热情了不少,虽然宁远年轻,但是称呼贺正勋师兄,应该也不简单,以贺正勋的年纪,宁远当他的徒孙都足够了,却称呼师兄,要是没点来头,那还了得。

“宁先生,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唐韵也急忙上前向宁远道歉,纵然从刚才晋军牢的神情来看,晋军牢并不认识宁远,但是依旧这么客气,这种人她自然得罪不起。

“你也是尽责,我还不至于肚鸡肠。”宁远随意的摆了摆手,看向晋军牢道:“晋董,我时间不多,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尽早解决。”

“是是是。”晋军牢急忙点头,着话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宁先生里面请,我们办公室详谈。”

宁远也不客气,迈步就向里面走去,晋军牢紧跟其后,见到宁远一点也不拘谨,心中更是大定,这样才能明宁远的底气啊,贺正勋虽然没有亲自来,但是派来自己的师弟,也算是给他面子了。

前台的两位接待还在为刚才晋军牢和唐韵跑出去的场景发呆,就看到宁远再次迈步走了进来,正要呵斥,就看到紧随其后的晋军牢的唐韵。

两人急忙一把捂住嘴巴,一句话也不出来,感情董事长和唐助理两人急乎乎的出去,是为了迎接这位年轻人,原来这位年轻人真的和董事长认识。

宁远和晋军牢却没有理会两位前台,晋军牢慢了宁远半步,带着宁远来到电梯口,再次客气的道:“宁先生请。”

看着宁远和晋军牢唐韵三人进了电梯,两个前台还犹在梦中,这怎么可能,董事长见了这位年轻人竟然貌似有些巴结的意思。

晋军牢带着宁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唐韵给宁远泡上茶水,关门退了出去,宁远很是自然的在晋军牢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问道:“不知道晋董遇到了什么麻烦?”

听到宁远开门见山,晋军牢叹了口气道:“起来真是让我头疼,自从这座新的办公楼建成,前两年还顺风顺水,我们锦江集团也一路高涨,飞速发展,可是今年却遇到了诸多不顺,一方面我想请宁先生帮忙看看这个大楼的风水,同时也想请宁先生帮忙解决一下集团面临的困扰。”

“集团的风水我刚才进来之前已经大概看过了,单从外部看,整个集团大楼称孤阳之感,虽然能给公司来带便利,却也会导致整个锦江集团称为众矢之的,被一群人抵触,公司内部的布局我还没看,等会儿可以转一转,风水方面好,至于你们公司的困扰,这就要看是什么事了,我对公司经营和管理可是一窍不通。”宁远淡淡的道。

听着宁远随意出的这几句话,晋军牢当下就肃然起敬,不愧是贺正勋的师弟啊,果然有真本事,紧紧随意的看了一下集团的大楼外部风水,竟然就能看出他们公司面临的问题。

“宁先生的不错,我们公司眼下面临的问题就是得罪的人太多,被京市众多人抵触。”进军忙心中欢喜,脸上叹了口气道:“若是正规竞争,我自然不怕,可是京市有两家公司以前是靠着**起家,背后有黑.道的影子,因为前一段时间的一次竞争失利,眼下有些不择手段,两家放出话来,要吞并我锦江集团,我若是不答应......哎......我若是不答应,他们就要把我丢进海里去喂鱼。”

到这里,晋军牢不禁有些失落,他独自一人,白手起家,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如今更是掌控资产数十亿的大集团,却竟然被人威胁。

若是一般人的威胁他自然不怕,到了他这种层次,别寻常的混混,就是正儿八经的黑帮也没几个敢找他的麻烦。

可问题是这次遇到的可不是一般的混混黑帮,这两家明面上都有不弱于他们锦江集团的资产和背景,两家动用关系,把他明面上的势力克制的死死的,私底下的黑道他就无能为力了。

这就好比两个人打架,规定不能用脚,只能用拳头,若是打架都遵守规矩,晋军牢自然不怕,他的拳头硬,可问题是人家贿赂了裁判,他纵然也能贿赂,只能和人家半斤八两,裁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家都能用脚,问题是晋军牢的脚不行,一旦用脚,他就要惨败。

听着晋军牢完,宁远沉吟了一下道:“这件事有些麻烦,这样,你把两家的详细资料给我一份,我先了解一下。”

“谢谢宁先生。”晋军牢急忙站起身感谢,同时还不忘拍宁远一记马屁:“我就知道,这些虾米在贺先生和宁先生您这样的人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呵呵,晋董您可别给我带高帽子,这次的事情风水方面的我绝对尽力而为,帮您调整,这其他方面的我不敢保证,毕竟我并不是京本地人。”宁远摆了摆手,若有所指的道。

这次的事情是贺正勋叮嘱的没错,宁远也会帮忙,但是帮到什么程度就要看这件事的严重姓了,他这是先给晋军牢敲一个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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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 再得法器(四更到)

晋军牢自然也听出了宁远话语中的意思,急忙陪笑道:“宁先生请放心,我晋军牢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这次只要宁先生尽力帮忙,以后有所差遣,我锦江集团绝对全力帮忙。”

着话,晋军牢就打开自己的办公桌,从抽屉中拿出一个木盒,轻轻的推到了宁远面前道:“我知道您和贺先生这样的人一般的世俗之物都看不上眼,这是我几年前收藏的一件东西,算是给宁先生的见面礼。”

宁远也不客气,随手拿过木盒打来,只见木盒中铺着一层黄橙橙的绸缎,揭开绸缎,才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看到里面的东西,宁远的眼睛下意识的就是一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遇到这样的好东西。

这木盒中放着九枚黄金灿灿的金针,九枚金针大不一,形状各异正是正儿八经的伏羲九针。

这伏羲九针是中医针灸最传统中医中的老九针,据传是上古圣人伏羲为了治病,用石头打磨而成的九种石针,因为古代金属缺乏,没有冶炼水平有限,因此一开始的针灸所用的针都是石针,又称作“砭”。

伏羲一直被认为是中医针灸的鼻祖,因此传统中医中的九种石针都被归功于伏羲,完整的整套针灸用针分为九种,被称作伏羲九针,这种石针在秦朝之前春秋战国时期最为常见,到了隋唐就已经开始慢慢的出现了银针和金针。

如今完整的伏羲九针虽然罕见,但是却并不算多么稀罕,最让宁远惊喜的是这一套伏羲九针的金针上面带着丝丝灵姓,有些类似于他在洛远明手中买来的那一尊玉观音。

看到宁远眼睛眯起,晋军牢还以为宁远看不上眼的,急忙解释道:“这一套金针看着普通,事实上却是五代十国周国年间的,虽然不算太珍贵,也算是一件玩意。”

“周国时期的金针!”宁远闻言,心中了然,怪不得这金针竟然有灵姓,这周国是宋朝之前五代十国年间的一个朝代,周国皇帝柴荣是郭荣的养子,郭荣灭了后汉之后立柴荣为皇帝继承人,柴荣继位之后由于铜钱稀少,铜质紧缺,就下令摧毁全国境内各大寺庙的佛像,用佛像铸制铜钱,也就比较罕见的周元通宝。

柴荣在位六年,第二年开始铸币,周元通宝的发行量算不上大,也算不上稀罕,所以这铜钱的真正市价并不怎么值钱,眼下市面上比较上乘完整的周元通宝也不过几百元,算不上多么珍贵。

然而这周元通宝却因为是佛像铸成的,有的极具灵姓,稍微温养就能成法器,同时因为柴荣不尊佛教,下令毁了不少佛像,也导致当时不少金佛像和银佛像被顺带着毁掉了,眼前的这一套金针看来应该也是一尊金佛被毁掉之后铸成的。

这可是好东西啊。

宁远的心中简直乐开了花,他喜欢中医,一直就想拥有一套金针,眼下不仅金针有了,而且这一套金针稍微温养就能成为一套法器。

自从得了血麒麟,宁远的随身法器一直都是血麒麟,虽血麒麟威力很大,但是经常用来攻击确实浪费了,血麒麟作为千年煞器是**的法器却不是攻击的法器。

清平道人仙逝也给宁远留了不少好东西,但是合适宁远的却不多,有了这一套金针,宁远可算是又多了一件防身之物。

都法器通灵,宁远从练习针灸,对金针自然熟悉,温养起来也会事半功倍,这么一套法器用来治病救人效果也会增强不少,甚至比得上不少灵丹妙药。

同时人气也是一种力量,宁远若是用这一套金针治病救人,随着治疗的病人增多,这一套法器的威力也绝对会慢慢增强,赶上血麒麟这件千年煞器也不是不可能。

最主要的是这一套金针总共九枚,各不相同,同时可以布置成九宫阵,到时候整体的威力可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倘若能把这套金针温养成血麒麟这个级别的法器,面对高一凡,宁远甚至不需要贺正勋和姚鑫年帮忙,就能和高一凡一战,能够真真正正拥有和元神高手一战之力。

当然,这金针温养成血麒麟这种级别的法器绝对不是一两的事情,也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不过这总归是一个希望。

现在的宁远绝对短时间无法突破元神境界,金针慢慢提升,实力也会慢慢增加,即便是到时候成为元神高手,金针温养成功,也绝对是一大助力,让他在元神境界无敌手也不是不可能。

“好东西啊。”宁远心中兴奋,随手拿起一根金针,细细的查看了起来,简直有些爱不释手,足足把所有的金针都**过一遍,他才起身向晋军牢道:“晋董,我也不瞒你,我本身就是医生,喜欢中医,这一套金针我很喜欢,谢谢了。”

“哈哈,宁先生喜欢就行。”晋军牢闻言大喜,笑呵呵的道:“没想到宁先生竟然还是一位杏林大家,失敬,失敬。”

“晋董就不要打击我了,找人把几家公司的资料给我吧,我先看看。”宁远摆了摆手道,正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他也不是**道的人,收了晋军牢这么一件大礼,自然也要进几分力。

“不急,现在已经十一点了,等会儿我先给宁先生接风洗尘,下午再找人给您把资料送来。”晋军牢笑呵呵的道,心中也是美滋滋的,这一件礼物看来是送对了。

晋军牢不急,宁远自然也不急,趁着还有一个时饭点,就让晋军牢领着他去整个公司的楼层转悠。

在整个集团大楼转了一圈,宁远是眉头紧皱,这锦江集团的布局真不是一般的乱啊,大多数的办公室形状不规则,有的经理办公室背靠窗户,有的经理办公桌摆放在凶位。

特别是晋军牢自己的董事长办公室,整体布局为虎强龙弱之势,长廊对门,怪不得晋军牢被京市的极大集团威胁,有这样的风水布局,晋军牢的气运能好才怪。

估计当初建造集团大楼的人也是一个半吊子或者江湖骗子,只懂得一味的盖高楼,让整个锦江集团大楼鹤立鸡群,虽然能带来短暂的兴旺,势头已过却各种问题络绎不绝。

整个锦江集团的员工见到董事长亲自领着一位年轻人四处转悠,都纷纷猜测宁远的身份,不少人都默默的把宁远的样子记在心中,提醒自己以后万万不可得罪。

宁远和晋军牢转悠了一圈,回到办公室,晋军牢就急忙问道:“宁先生,怎么样?”

“整体布局不是一般的乱,问题很大。”宁远叹了口气问道:“公司的员工是不是很容易生病?”

“不错,经常有人请病假,这件事我还遏制过一段时间,以为是有人趁机偷懒,后来才发现不是。”晋军牢点了点头,问道:“这和公司的风水有关?”

“自然有关。”宁远点了点头,看着晋军牢笑道:“锦江集团不仅仅员工容易生病,公司内部应该也有大问题,人心不和吧,想必晋董在公司也多受掣肘。”

这一下晋军牢是彻底变脸了,脸上露出一丝骇然之色,看着宁远道:“宁先生果真是真人,竟然连这个都看的出来,还请宁先生相助。”着话,晋军牢对着宁远就是长长的一礼,腰都弯成了四十五度。

“哐啷!”

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瓷器打碎的声音,却是唐韵正端着茶走进来,看到晋军牢向宁远施礼,直接失神,把茶杯掉在了地上。

“晋董不用如此,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尽力的。”宁远扶起晋军牢道:“不过贵公司的事情委实很麻烦,需要慢慢来,急不得。”

晋军牢站直身子,看了门口的唐韵一眼,唐韵一个激灵,急忙走了出去,他这才郑重的向宁远道:“宁先生,这锦江集团是我一手创起来的,眼下遇到困境,着实让人心痛,只要宁先生这次帮我渡过难关,我愿意让出百分之五的股份给宁先生。”

晋军牢算是看出来了,宁远绝对不是一般人,仅仅和他四处转悠了一圈,竟然看出这么多事情,特别是他在公司受到掣肘,公司内部不和这件事,外人绝对不知晓,在这种情况,晋军牢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公司有矛盾。

单从这一点,晋军牢就知道,宁远是真有本事,因此不惜下了血本。

宁远也被晋军牢的大手笔震了一下,这锦江集团算是五百强企业,年利润至少在十亿左右,百分之五股份,一年的分红就有五千万了,这可不是一次姓的,而是年年都有,而且锦江集团的年利润可绝对不止十亿。

“既然晋董这么,我自然尽力而为,晋董大可放心。”宁远笑呵呵的道,他们九玄门缺钱啊,若是真能得到锦江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以后他们九玄门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资金运作一些事情了。

“谢谢宁先生。”晋军牢握住宁远的手,狠狠的摇了两下,眼下他也算是到了绝境,可以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宁远身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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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 京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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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省辽海市。

喜登大酒店的一间优雅包间内,几个人正坐在一起用餐,坐在首位的两人年逾六旬,脸色红润,看上去精神抖擞,单从气血看,比起三四十岁的青壮年甚至还要旺盛。

另外两位中年人心翼翼的陪在下手,两人都是四十多岁,身材高大,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练家子,功夫绝对已经到了外家巅峰。

四个人坐在饭桌上,同时还有两人心的伺候在两边,站在两边的这两人也是四五十岁,面色刚毅,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单从表面看也远非常人。

要是宁远或者当初参加过东南鉴宝会的人有人在场,绝对会认出此时坐在首位的一位老头,正是当初去地宗参加过鉴宝会的八卦门长老焦华。

焦华自然不是他的本名,这老人本名焦红英,真实身份是海外九星门的一位堂主,功夫已经是暗劲,秘法修为也已经是灵识化形境界。

陪坐在的焦红英边上的另一位老人名叫陈福兴,也是九星门的另外一名堂主,同样是暗劲高手,灵识化形境界。

知道这两位老头的实力,若是对九星门还有所了解的人绝对会大吃一惊,必然会深深的为九星门的势力赶到惊恐。

九星门下分三门,别是风门,斗门和战门,三门辖下共有十三堂,眼下两位堂主竟然都是灵识化形境界的暗劲高手,那么可想而知整个九星门的势力有多么庞大。

九星门当年因为投靠曰本人,被国内各派联手赶出国内,沦落海外,却不曾因祸得福,在海外因为没有众多玄门宗派和江湖各派的打压和竞争,反而飞速发展。

再加上九星门无所不用其极,一切以敛财为主,更是吸收了众多亡命之徒,在巨大财力的支撑下反而高手如云。

坐在焦红英对面的两位中年人是焦红英的**,同时也是九星门的两位舵主,一人名叫方兴群,一人名叫刘西元,两人也都是灵识内敛境界的秘法高手。

九星门虽然逃离海外,但是和国内的各派一样,秘法高手依旧是核心,灵识化形境界就有资格独领一堂,灵识内敛境界就可以独领一舵。

单从这一点看,九星门的灵识化形高手至少有十三位,这还不算九星门三位神秘的门主和那位主事的掌门。

这次焦红英带着自己的两位**和堂内精英前来上江市秘密执行任务,取回那件至宝,却不曾被宁远三师弟搅合了。

焦红英的脸色很是不好,喝了一口闷酒,看向刘西元道:“刘师兄,我们二人师出一门,从关系就好,这次弟遇难,你可不能不管啊,那件东西极有可能已经被九玄门得到了,眼下九玄门除了李炎尚在上江市,宁远贺正勋几人也都已经离开了,我们该如何行动?”

陈福兴微微叹了口气,缓缓的道:“这次的事情有些麻烦了,若是其他人得了这件东西倒还好,可是这九玄门不是好惹的,虽然清平道人仙逝,但是几位**都不简单,东南鉴宝会你也亲眼所见,贺正勋和那个宁远加上姚鑫年三人竟然击伤了地宗的元神高手高一凡,不容觑啊。”

焦红英也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道:“这正是我头疼的地方,那次和我交手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姚鑫年,当时虽然只是匆匆交手,但是姚鑫年一己之力竟然和我们师徒三人联手斗了一个平手,可见他的厉害,单打独斗,我和刘师兄估计都不是那个姚鑫年的对手。”

“嗯,而且姚鑫年还不是九玄门最厉害的,李炎也是成名的高手,曾经一人独战三位灵识化形高手不落下风,也非常棘手,姚鑫年和贺正勋又一起去了香江,两人必然形影不离,机会不多,倒是那个宁远孤身一人离开上江市前往了京,是个不错的机会。”陈福兴分析道。

“陈师兄的意思是我们从宁远身上下手?”焦红英问道。

“也只好如此了,宁远离开上江市,估计也是因为惧怕地宗的高一凡,眼下九玄门最大的依仗应该就是他们师兄弟三人的三才阵,一旦宁远三人有人出事,这个阵法也就破了。”陈福兴缓缓的道:“同时宁远也是九玄门的门主,那件东西即便不在宁远手中,我们挟持了宁远,也能从贺正勋几人手中换回那件东西。”

“可是那个宁远也不好收拾啊,虽然是初入灵识化形境界,但是却有一件千年煞器防身,战力甚至在姚鑫年和贺正勋之上。”焦红英道。

“所以这件事还需要好好谋划。”陈福兴叹了口气道:“眼下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九星门虽然有三门十三堂,但是却互相竞争,师弟你这次办事不利,必然有人落井下石,所以没有拿回那件东西之前,我们没办法向门内求援,以我们两人之力也就能勉强吃得住宁远。”

“我明白了。”焦红英点了点头道:“师兄的意思是,宁远纵然战力不凡,但是毕竟年轻,没有李炎经验丰富,我们好好布局,还是有机会的。”

“不错。”陈福兴点了点头道:“宁远最大的依仗就是那件千年煞器,我们可以找一个压制他的地形设伏,用枪法压制,然后我们二人合力,生擒他不是问题。”

“好,那就按照师兄的办。”焦红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看着陈福兴道:“陈师兄放心,事成之后我绝对会向门内明实情,师兄居功至伟。”

“行了,我们两人之间就不用那么客套了,若是为了这些,我何必陪你冒险。”陈福兴哈哈一笑,拍了拍焦红英的肩头道:“吃饭,吃饭,此事不急,我们可以慢慢商议,务必一击必中,不给宁远机会,要不然打草惊蛇,后面就不好办了。”

焦红英几个人在辽海市算计宁远,此时宁远在京市却正在被晋军牢热情的招呼。

中午饭点,晋军牢就请着宁远去了京市著名的星级饭店京云楼,这京云楼的档次绝对算是六星级饭店,靠近海边,坐在饭店的包间,甚至能听到外面的海浪声,同时也能看到外面一望无际的大海和美丽的沙滩。

这种档次的饭店,宁远还是第一次来,算是切身感受到了有钱人的骄奢**逸,以前他总是认识所谓的星级饭店也不过如此,最多也就是装修的豪华一些,价钱贵一些罢了,可是来到这京云楼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在这儿吃饭确实是一种难得享受。

这京云楼一面靠海,三面环山,除了景色宜人之外,整个风水局也堪称完美,可以集四周的地灵气于一体,远离市区的喧哗,同时也不像乡村的朴素,反而有一种世外桃源,人间仙境的感觉。

晋军牢陪着宁远来带京云楼,京云楼的老板早已经得到消息,亲自迎了出来,让宁远讶异的是,这么一个六星级饭店的老板竟然是一位年约二八的风华佳人。

老板身穿一身洁白的连衣长裙,露出**圆润的肩头,身材高挑,容貌绝美,走过来风华绝代,集雍容华贵和妖艳妩媚于一身,远远的就看的宁远眼前一亮。

“欢迎晋董光临京云楼,让京云楼蓬荜生辉。”老板脸上含笑,来到宁远和晋军牢两人面前,客气的招呼道,这招呼不算太过热情,也不算太过冷落,反而恰到好处,让人如沐春风。

“柳总笑了,您这京云楼我可是巴不得来呢,就怕来不起。”晋军牢呵呵一笑,向宁远介绍道:“宁先生,这位是京云楼的老板柳梦颜柳总。”

“柳总好。”宁远笑呵呵的伸出手去笑道:“柳总不愧是风华绝代,这名字一听竟然人难忘,梦颜,梦中才能拥有的容颜,也只有柳总才配得上这样的名字啊。”

柳梦颜原本以为宁远只是晋军牢老的晚辈,没怎么在意,见到晋军牢这么郑重的介绍自己,这才伸出手去笑道:“这位先生客气了,我可不敢当啊。”着话还向晋军牢笑道:“晋董也不把您的贵客给我介绍一下。”

“呵呵,是我失礼了,这位是宁远宁先生,这次来京云楼,柳总可以定要把宁先生招呼好了。”晋军牢急忙笑道。

“呵呵,晋董请,宁先生请。”柳梦颜讶异的看了宁远一眼,看得出晋军牢对宁远确实很重视,不过却没多问,客气的请着两人进了饭店,唐韵紧跟其后,在这种场合,她可没有话的资格。

“宁先生,您看看这京云楼怎么样?”一边往进走,晋军牢一边向宁远问道。

“嗯,很不错,装修的不奢华,却给人一种大气磅礴的感觉,清新淡雅中透露出一种高贵,怪不得这地方会成为京市的六星级饭店,名不虚传。”宁远随意的点评道。

听着宁远的话,柳梦颜再次下意识的看了宁远一眼,没想到宁远还有这么一番见识,这种眼光可一点也不像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能得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六二章 故人来访

对于锦江集团眼下面临的困境,柳梦颜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眼下的锦江集团绝对算是风雨飘摇,然而晋军牢这个时候却请这么一位年轻人来京云楼吃饭,难道这个年轻人是晋军牢请来的助力?

柳梦颜心中嘀咕,脸上却不动声色,笑道:“没想到宁先生对布局风水还有研究。”

“谈不上研究,略知一二罢了。”宁远淡笑道,这个柳梦颜风华绝代,不过二十七八岁,却能支撑起这么大的一个六星级饭店,可见绝对不一般,而且宁远能从这个柳梦颜身上感觉到一种锐气,这样的女人可不是随便能招惹的。

柳梦颜淡淡一笑,请着宁远和晋军牢来到靠近窗户边上的一个卡间坐下,这才告辞离去,看着柳梦颜离去的背影,晋军牢轻声向宁远道:“宁先生,这位柳梦颜可不简单,据在燕京有很深的背景,京各大集团也没人愿意去招惹她。”

宁远听着晋军牢介绍,微微点了点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晋军牢带他来这里可不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估计也有和这个女人混个脸熟的意思,避免到时候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晋军牢也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即止,他知道宁远来头不,自然不会恶了宁远,过之后就吩咐人点菜,唐韵站在边上负责倒酒。

宁远很不习惯吃饭的时候有人在边上伺候,笑呵呵的道:“唐助理就不要站着了,一起坐下吃吧。您这么个大美女站在边上。我都不好意思吃饭了。”

唐韵被宁远的有些不好意思。碍于晋军牢在场,却不敢吱声,晋军牢呵呵笑道:“唐,坐下吧,宁先生让你坐,你就坐。”

着话,晋军牢的眼中还闪过一丝笑意,唐韵虽然不如刚才的柳梦颜。却也算是个大美女,他这明显是误会了,认为宁远对唐韵有意思。

晋军牢发话,唐韵这才搬了把椅子坐在边上,不过却只坐了半个屁股,显得有些拘谨,和董事长同桌吃饭,她这估计还是第一次。

宁远倒是没在意晋军牢的神色,也没去管唐韵,每人在边上谎言。他这才吃了起来,还真别。这京云楼的手艺着实不错,色香味俱全。

吃过饭,宁远刚刚回到锦江集团,贺正勋就打来了电话,询问宁远事情如何,还要是太麻烦就算了,他和晋军牢交情并不深,只是以前欠了一个人情。

挂了贺正勋的电话,宁远苦笑连连,既然交情不深,为毛不早,他眼下已经收了晋军牢的礼,这件事还不能凑合。

晋军牢就近给宁远在他边上安排了一间办公室,不多会儿唐韵就拿着一推文件走了进来,放在宁远面前道:“宁先生,这些是那两家集团的详细资料。”

宁远点了点头,等唐韵出去这才开始翻看,和锦江集团作对的两家公司一家叫宁集团,一家叫丰盛集团。

这两家集团也都是京市数一数二的大集团,资产上百亿,一点也不比锦江集团差,之前在京市可以和锦江集团三分下。

三家互有争斗也互有妥协,原本也算是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不过一个多月前,晋军牢抓住机会,在股市上一口气吞了两家不少资金,惹得两家大怒,双方开始各显神通。

晋军牢在黑道上背景不深,但是做生意着实有一套,几番较量下来,两家竟然又赔进去不少,差不多被晋军牢吃了三分之一的资金。

这么多资金被晋军牢吃进去,已经有些动摇两家的根基了,这两家眼见正常手段争不过晋军牢,干脆彻底撕破脸,露出了背后的势力,对晋军牢进行威胁。

一开始晋军牢倒也不怕,也托人找关系准备应对,谁知道明面的势力被人家压着的死死的,算是旗鼓相当,大多数人都睁一只要闭一只眼两不相帮,这样一来,晋军牢就有些吃不住了。

“华东会和京云门?”看到两家集团背后的帮会势力,宁远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京云门他不清楚,华东会却知道一些,这华东会也算是从青帮分裂出去的一个组织,绝对不是马宝成那样的简单货色。

改革开放以后,国内平稳,很多大型帮会都失去了生存的土壤,因此像洪门,青帮这些大型的帮会组织早已经把重心转移到了港台和海外。

眼下洪门的总部就设在美国的旧金山,青帮的总部在台岛,而且早已经商业化,集团化,不仅仅拥有强大的战力,同时也有着雄厚的资金,洪门的能量甚至不亚于一些型的国家,算是华人在海外的第一大帮会。

青帮虽然差一些,在台岛也几乎可以遮住半边,甚至不少台岛的政要都是青帮人员。

当年青帮和洪门转移重心,自然也有不少人留了下来,留下的这一部分人有的隐姓埋名不问世事,安心过起了自己的日子,有的人却不甘寂寞,依旧在国内厮混,这华东帮正是青帮当时遗留下来的一部分人创建的,正如晋军牢所,一开始干的是走私漕运,后来才慢慢洗白,不过背后依然有地下交易。

这京云门具体是什么来路宁远倒是不清楚,不过能和华东帮在京市平分秋色可见也绝对不简单。

看过这两家的资料,宁远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这华东帮还好,出身青帮,和他们九玄门也算有香火情分,他可以试着前去探探口风,碰碰运气,不过这京云门就不好了。

把资料仍在一边,宁远直接来到了晋军牢的办公室,也没有敲门,直接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晋军牢急忙站起身招呼:“宁先生,可有什么想法了?”

“有一点想法,想找你问点事。”宁远点了点头道:“那个京云门具体是什么来路,和京云楼有没有关系?”

“京云门据是京市的本土势力,在京是土生土长,好多年了,和京云楼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名字巧合而已。”晋军牢道。

“京市的本土势力?”宁远皱了皱眉,对于京市的本土势力,他知道的并不多,不过也知道当年京市并不怎么太平,私人帮会和拳门不少,也出过不少高手,怪不得能和华东帮抗衡。

“华东帮的落脚点你知道不知道?”宁远问道。

“知道。”晋军牢点了点头道:“您这是要直接去华东帮,那里面可是高手如云,非常危险的。”

“我只是去拜访一下,晋董放心吧。”宁远笑着道:“华东帮里面还没人能伤的了我。”

宁远这话倒不是吹嘘,洪门和青帮里面或许有真正的高手,但是一个华东帮,最多就是暗劲高手撑场面,不可能有内劲高手,以他的身手不横着走,最起码脱身没问题。

这次他也是去试探一下,若是这个华东帮还念香火情分,万事好商量,若是不念香火情分,他也不用给青帮面子了。

清平道人当年毕竟也入过门,算是洪门大佬,他这个弟子多少也算是半个洪门青帮弟子,遇到华东帮,多少还是要给青帮一些面子的。

晋军牢见到宁远打定了注意,随手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不多会儿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敲门走了进来。

青年身材高大,走进来身子挺得笔直,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身上还有着一股让人心悸的煞气。

进了门,青年看都不看宁远,走到晋军牢面前,朗声道:“晋董,您找我?”

“嗯,你带宁先生去一趟青帮总部,记得招呼好宁先生,不许怠慢。”晋军牢叮嘱道。

“是,晋董。”青年应了一声,看向宁远,客气的道:“宁先生请。”

宁远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眼,笑呵呵的道:“晋董倒是找了一个好保镖,一看就是练家子,杀过不少人吧。”

“以前是军人出身,杀过人。”青年脸上毫无表情,声音依旧是刚才那种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刀以前是部队的兵王,退伍后日子过得不算很好,我帮了他几次,他这才跟了我,甚至救过我的命,身手和枪法都很不错。”晋军牢笑着介绍道,心中再次吃了一惊,这宁先生果真厉害,眼力不是一般的毒辣。

“呵呵,看得出来,铁血军人。”宁远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们走吧。”

刀带着宁远下了楼,来到停车场,开着车拉着宁远来到一处三层的茶楼门口停下。

茶楼装修的很有风格,古朴典雅,面积不算,这么大规模的茶楼在全国各地并不常见。

“这就是华东帮的总部,华东帮的几位大佬没事就在这里喝茶聊,宁集团的董事长正是华东帮的一位香主。”下了车,刀就指着面前的茶楼对宁远道。

“走,进去吧。”宁远淡淡一笑,迈步就想进走去,从刀的介绍来看,这华东帮倒是还沿用着青帮的组织,他口中的香主正是青帮堂口正副堂主的称呼。

进了茶楼,里面装修的更是很有特色,有一种宁静以致远的意境,里面三三两两的坐了不少人喝茶。

两人进门,就有服务生上前招呼,不等对方开口,宁远就笑道:“我来找你们这儿管事的,进去传个话,就有故人来访。”未完待续。。

第一六三章 青帮香火情(三更)

服务员上下看了宁远两眼,客气的问道:“你找我们老板?”

“算是吧,就故人来访。”宁远点了点头,一边随意的打量着茶楼的布局,一边淡淡的道。服务员看宁远的打扮也不算多么好,不过刀跟在边上,倒像是个跟班,也不敢怠慢,进去传话去了。

不多会儿,里面走出来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来到宁远面前,看了宁远和刀两眼,目光停留在了刀身上,冷哼道:“我以为什么故人,原来是锦江集团的人。”

着话,中年人的目光才看向宁远,嘲讽道:“晋军牢是自己胆怯了还是怎么的,不敢亲自登门,派了一位年轻人过来,真当我东华帮是什么人都见的吗?”

宁远脸色平静的看着中年人,淡淡的道:“东华帮不过是青帮分裂出来的一个帮会,竟然这么大的派头,难道东华帮一直都是这么招呼客人的?”

中年人眼见青帮两个字从宁远口中出来是风轻云淡,眼睛下意识的一眯,沉声道:“既然是故人,就报出了腕来。”

“红花绿叶白莲藕。”宁远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听到这几个字从宁远口中出来,中年的脸色再次一变,沉吟了一下,做了一个手势道:“请,里面话。”

宁远和刀跟着中年人一指来到茶楼里面,穿过茶楼,后面是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同时有假山流水。一个人造湖边上几位老头正在下棋喝茶。

见到中年人领着宁远和刀进来。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抬起头。看向中年人道:“怎么,这两个人就是所谓的故友?”

中年人走过去,轻声在老人耳边嘀咕了两句,老人眼睛一亮,看着宁远道:“你也是门中弟子?”

“算是吧。”宁远点了点头道:“早就听东华帮出自青帮,不知道还认不认青帮的香火情?”

“哼,我东华帮出自青帮,虽然改名。却依然是青帮的一份子,自然认青帮的香火情。”另外一位老人抬起头来,盯着宁远道:“娃娃,你究竟是何人的弟子,竟然来到这里大放厥词。”

宁远早就猜到东华帮必然会承认自己仍是青帮,毕竟青帮虽然转移海外,却依然算是大帮会,扛着青帮的大旗,在江湖上要比东华帮管用。

听到对方叫自己娃娃,宁远冷哼一声道:“娃娃也是你能叫的。既然是青帮弟子,那就好。锦江集团的事情东华帮就不要插手了。”

“哈!”

听到宁远的话,一位老头冷笑一声道:“真是不知高地厚,哪里来的娃娃,敢来我们东华帮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着话,对方就冷笑一声,一掌向宁远打来,嘿嘿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刀见到对方动手,下意识的就要拔枪,却被宁远一把摁住,摸在枪柄上的手死活抬不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惊色。

眼见老头一掌打来,宁远站在原地不动,腰部一扭,随手一掌印了过去,和老头的手掌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碰!”

一声轻响,老头只觉的自己的一掌好像打在了钢筋板上,震的自己的半个手臂发麻,整个人也倒飞了出去,落地后退后好几步,才稳住身子,骇然道:“暗劲高手。”

听老头这么一,其他人也都纷纷站起身来,戒备的看着宁远,眼中全是惊异之色,,看宁远的年纪不过二十岁,竟然就是暗劲高手,这究竟是哪一位大佬调教出来的弟子。

见识了宁远的手段,对方这次倒是没有随便开口,也没人随便轻举妄动,其中一位七十岁出头的老人向前一步,客气的道:“兄弟,既然是故友,总要明身份吧,敢问友师承何人?”

“家师清平道人。”宁远向着半空中微微一拱手,朗声道。

“清平道人!”有人下意识的重复一句,了一半,突然间脸色大变,其他人也都同样如此,惊疑不定的看着宁远,有些不敢相信。

清平道人的名头一般人或许没听过,但是东华帮作为青帮分支,门内还是有人知道的,特别是几位年纪大的老人,对这个名字更是如雷贯耳。

清平道人那绝对是洪门青帮中的顶级大佬,眼前这人若是清平道人的弟子,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要称呼一声前辈。

看着几个人大惊怪,窃窃私语,宁远也不吭声,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们,足足过了三分钟,哪位七十岁出头的老头才试探的问道:“可是九玄门的清平前辈?”

“正是。”宁远点了点头。

“嘶!”众人再次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宁远的眼神瞬间变了,老头向宁远一抱拳,客气的道:“原来是清平前辈的弟子,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前辈见谅,不知道前辈名讳是?”

“宁远!”宁远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颇是有些惜字如金。

几位老头面面相觑,压根没听过这个名字,这也难怪,他们东华帮虽然出自青帮,但是和青帮比起来却差远了,要不然东南鉴宝会上也不可能没有他们东华帮的影子。

清平道人仙逝,宁远继任九玄门掌门人,这件事江湖上很多帮派宗门都知道,但是也仅仅限于一流宗门,东华帮充其量算是二流,若不是仗着青帮的名头,估计连二流也算不上,自然不知道那么多。

纵然没听过宁远的名字,但是清平道人他们还是知道的,宁远扛着清平道人的大旗,那就是前辈高人,一群人虽然不确定,也不敢贸然得罪。

那位七十岁出头的老人客气的坐了一个手势道:“前辈请坐,有什么事我们坐下。”

宁远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太过倨傲,他这次来也算是断人财路,因此走到不远处的石凳子上坐下,急忙有人奉上茶。

几位老头陪在边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宁远看着几人,淡淡的道:“家师是门中大佬,我虽然没有正式入门,勉强也算是半个门内弟子,既然东华帮承认青帮的香火情分,那也算是一家人,几位不必拘谨,谁是东华帮的大山主。”

宁远口中的大山主,指的就是大龙头,东华帮的掌舵人。

“是,前辈的是。”哪位年长的老头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我是东华帮的副山主孙鸿翔,大山主临时没在,前辈有什么话可以对我。”

着话,孙鸿翔也把其他剩下的几位老人分别介绍了一下,这几位老人都是东华帮的香主和副香主,一位名叫高云忠,一位名叫陈云龙,一位叫王逸之,刚才和宁远动手的那位叫赵书立。

孙鸿翔一边介绍,几个人都分别向宁远打招呼见礼,口称前辈,虽然称呼一位年纪二十岁的青年前辈很有些抹不开,但是他们也不敢冒险,倘若宁远真是清平道人的弟子,他们失了礼数,那可就是大罪过。

而且从宁远刚才的身手来看,这事八成是真的,在几人看来,除了清平道人也没人能调教的出宁远这么厉害的弟子。

事实上这也是宁远之前不明身份的原因,他是清平道人的弟子没错,但是脸上有没有刻字,这几人若是知道最近江湖上的事情还好,若是不知道,必然怀疑。

因此他先展现实力,直接亮出了暗劲修为,如此一来,这几人纵然有些怀疑,却绝对不敢怠慢。

等到孙鸿翔介绍过几人,宁远就开门见山的道:“我这次是为了锦江集团而来,我们九玄门和锦江集团有些渊源,这次锦江集团和东华帮的事情我也听了,生意上的事情大家各凭本事,其他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坏了规矩。”

孙鸿翔几人的脸色再次变了变,这位前辈的口气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孤身前来,一句话就让他们放弃,这......

几人有心发火,却不敢贸然发作,答应吧,损失太大,顿时犹豫了起来,宁远也不催促,就坐在边上等着。

几个人低声商量了一阵,孙鸿翔才向宁远道:“前辈,这件事事关重大,大山主暂时不在,还望前辈稍等几日,我们商议好之后再给前辈回话。”

宁远也没想自己这么随便一来,就让对方放弃,点了点头站起身道:“那好,我就给你们两时间,商量好了通知我,我这几就在锦江集团。”

罢,宁远也不罗嗦,迈步就向外面走去,刀紧随其后,看着宁远的后背脸色很是复杂,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是一位暗劲高手,而且来头吓人,让东华帮的几位大佬都客客气气的。

宁远轻飘飘离去,毫不拖泥带水,颇显高人风范,剩下东华帮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等到宁远的身影消失,赵书立才道:“他真是清平道人的弟子?”

“应该不会有假。”孙鸿翔点了点头道:“若是假冒的,没这种底气,再了,二十岁的暗劲高手又不是大街上的白菜。”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锦江集团?”陈云龙不忿道。

“不急,一方面,我们找人调查一下,看看这位宁远究竟是不是清平前辈的弟子,然后等帮主回来,我们再和帮主商量。”孙鸿翔看着远处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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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章 隐杀手

离开茶楼,宁远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了,也不想再去锦江集团,给刀招呼了一声,在市区附近下了车。

既然来了京市,宁远自然要转一转,一方面万一和东华帮谈不拢,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恶斗,熟悉地形对他应付某些事情也有好处,另一方面这京市也算是古城,有很多地方值得转一转。

京平原自六千年前形成,相传五千年前黄帝在蓟州府君山向广成子问道,自黄河三次北迁入海,退海还田。

明朝永乐年间,大明设卫筑城,是为最早的京城,京城以地处海河流域至下游、上吞九水、中连七十二站、下入渤海之势,最终成为环卫京畿门户的重要城市。

京地貌,西北高东南低,近海地区地势低平,神龟托付,飞龙盘绕,算是风水极佳的城市之一,可谓人杰地灵,是大智慧的产物。

这样一座城市,对宁远来自然不容错过,玄门中人本就是感悟地,探查地脉,秘法修习也是遵循自然之道感悟地,越是风水极佳的城市和景区,越接近大自然的规律,越发容易悟道。

京的气候以海洋气候为主,不似南方那么chao湿,也不像北方城市那么干燥,此时正是入秋不久,气候适宜,随便走走,感受到丝丝凉风,也别有一番风味。

宁远没什么急事,自然不急不躁,慢慢的行走在大街上,感受着人群的流动,探查着整个京城的地脉运转。据到了元神境界,神识感知更为宽广,甚至能探查一个城市范围内的地脉变化和人气涌动,有人煞气浓郁,即便是混入滚滚人群,元神高手也能感知,甚至能根据地脉搅动万里追踪。

眼下宁远自然达不到那种程度,不过却也能范围的感知人气的走向和地脉的变化,进入灵识化形,靠着一味的苦修已经很难进境了,需要的就是慢慢感悟,从滚滚红尘中历练,提升的是境界,这样才能凝识为神,进入元神境界,迈出后和先的这一道坎。

“老豆腐,正宗的京老豆腐。”

“狗不理,正宗的狗不理。”

“炸糕,香喷喷的炸糕。”

“啊,抓紧挑抓紧择!”

宁远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阵乱七八糟的吆喝声,抬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条吃街,街道两旁卖什么的都有,还有夹杂着本地口味的吆喝。

什么狗不理包子、卷圈、什锦烧饼等等,看的人眼花缭乱,宁远是阳平人,阳平的吃也不算少,没想到这儿的吃也着实不少,今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宁远正四下看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颇有种以出尘之心看红尘之事的感觉,正四下看着,突然感觉到眼前一花,竟然瞬间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刚才耳边的呼喊声吆喝声顿时一个也听不到了,静悄悄一片,眼前的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各种吃也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片茂盛的桃花林。

明明已经是入秋季节,整个桃花林的的桃树却桃花盛开,香气沁人心脾,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宁远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灵识已经凝实,只是微微一愣,就瞬间清醒了过来,当下脸se大变,知道自己着了别人的道了,被人勾入环境,灵识瞬间探出,沟通血麒麟。

“吼!”

突然一声巨吼,在优美的桃花林上空,凭空一头巨大的血麒麟踏云而来,嘴巴张开,用力一吸,整个桃花林就被它吸入口中,宁远眼前景se一变,耳边又响起了原本的吆喝声,各种卖吃的摊贩又回到了他的眼前。

不过此时,宁远却顾不得再去欣赏这些吃,眼睛四下一扫,就看到一位中年人急匆匆的挤开人群向外面狂奔而去。

宁远拔腿就追,追出吃街,却失去了对方的身影,刚才的中年人竟然已经不知去向,好像混进了茫茫的人海中,任凭他放开六识,也感知不到任何异样。

在原地站了足足五分钟,宁远才彻底放弃,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知道自己这次算是遇上高手了。

在茫茫的人群中,对方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勾进幻境,至少也是灵识化形的高手,想起刚才的一幕,宁远的背后就全是冷汗。

虽刚才他进入幻境,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是对高手来,一瞬就代表着有可能失去生命。若是对方有枪法高手配合,那么一瞬,宁远就可能已经被击毙了。

“究竟是什么人?”

宁远眉头紧锁,在他看来,东华帮应该不可能有秘法高手,这种帮会有可能会有内劲高手,有秘法高手的可能却很,难道是京云门?

进入灵识化形,宁远的感知已经相当的敏锐,对着危险有着一定的感知,刚才竟然连一点征兆也没有。

宁远摇了摇头,一时间毫无头绪,不过却提高了jing惕,这京城果然是藏龙卧虎,他才来了两不到,竟然就遇到如此高手。

也亏了他有血麒麟这件千年煞器,而且已经和血麒麟完美契合,这才能在一瞬间引动血麒麟,破了幻境,要不然,再稍微耽搁,不得他已经被对方拿下了。

玄门秘法诡异莫测,让人防不胜防,要是当面斗法,宁远不见得会输给对方,可是对方刚才的手段也确实高明。

“噗!”

宁远站在吃街独自推测,距离吃街一千米之外的一个巷子,一位身穿西装的中年人却猛然扶住墙,吐出一口鲜血,另一只手中还拿着一副画卷。

吐出一口血之后,中年人才缓缓站直了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丝,脸se煞白,眼中有着些许惊恐之se。

缓了好半,中年人才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另一边传来一位中年人的声音:“殷先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何宗主,对方有一件非常厉害的法器,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中年人咬牙切齿的对着电话道。

“我以为你知道呢,忽视了。”中年人的声音带着一点歉意,讶异的问道:“难道你失手了?”这声音正是何非凡的声音。

“哼。”中年人冷哼一声道:“何宗主,之前好的价格不行,什么狗屁灵识化形初期,有那么一件法器在手,他绝对堪比灵识化形巅峰,要不是我见机快,此时估计已经没命了。”

“哈哈,没想到隐杀手鬼见愁还有失手的时候。”何云堂呵呵一笑道:“我可以再加一百颗菱晶,只要你杀了宁远。”

“哼。”中年人再次冷哼一声道:“先预付一半,今晚十二点放在东华山山谷西南边,布置一个迷踪阵。”

“殷先生请放心,我何云堂还不至于失信于你。”何云堂淡淡一笑,然后挂了电话。

中年人收了手机,再次吐出一口血痰,轻声道:“不愧是九玄门的门主,果真有些手段,这次我隐杀手差点yin沟里翻船。”罢,身上气血动荡,原本惨白的脸se上面有了一丝红润,转身来到了外面人来人往的人群,消失在了人海中。

辽海市地宗,高一凡的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被贺正勋法器伤的外伤却不可能好的那么快,肩膀上还缠着绷带。他看着何云堂挂了电话,这才道:“你雇佣隐杀手去杀宁远?”

“不错。”何云堂点了点头道:“我们地宗和九玄门几乎是不死不休,原本我以为您老突破元神境界,我们就可以把九玄门赶尽杀绝,不曾想清平老鬼还有三才阵传下,这三才阵虽然可以抗衡元神高手,却必须三人布阵,只要宁远一死,贺正勋和姚鑫年几人就不足畏惧,整个九玄门也就是待宰的羔羊。”

“你觉得隐杀手能杀了宁远?”高一凡的脸se有些不好看,明显是因为何云堂提起他的丢人事,不过这也是事实,他倒是没怎么生气。

“赌一把而已。”何云堂叹了口气道:“宁远二十岁就进入灵识化形,一ri不除,我就没办法对九玄门其他人动手,这隐杀手虽然也只是灵识化形的高手,不过却机缘巧合得到了一件神秘的法器,不仅能隐藏自己的灵识波动还能隐匿杀气,甚至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同境界的高手引入幻境,这几年死在隐杀手手中的灵识化形高手可不少,您老不要看他。”

“哎!”高一凡叹了口气,不忿的道:“当年我们地宗九大高手被清平老道一人打的落花流水,毫无反抗之力,没曾想我进入元神境界,却被清平老道的三个**联手收拾,最终还要雇凶杀人。”

这高一凡虽然为人不算太好,但是毕竟年纪大了,经历过很多事情,江湖道义还在,对何云堂雇佣隐杀手杀宁远,他有些不是很高兴。

“高师叔,我知道您的想法,但是这宁远一ri不死,我就无法放开心结,就很难进入元神境界,您老是元神高手,总不能贸然出手吧,他若是在上江市还好,可是现在已经远遁京,您若是千里追杀,搞不好会引出其他的元神高手不满,柯泰岳保不准会出手。”

“罢了,你放手施为吧,何师兄毕竟是死在清平老道之手,这个仇不能不报,我也不是迂腐之人。”高一凡摆了摆手,披上外衣,缓缓的走进自己的卧室,再次叹了一口气,丢人啊。未完待续。

第一六五章 殷金龙

京市锦江集团,刀刚回到公司就被晋军牢叫到了办公室。

刀走进办公室,办公室内晋军牢正在办公室窗户前来回走动,显得很是焦急,明显在**心宁远前去东华帮的情况。

看到刀进来,晋军牢急忙走上前问道:“宁先生没回来?”

“宁先生要一个人在市区转转,让我一个人回来了。”刀还是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不过和晋军牢话,他显得很是恭敬。

“去东华帮总部的情况你知道多少?”晋军牢转身,从办公桌上抽了一根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沉声问道。

宁远没有直接回来,晋军牢很是担心,以为这次谈的不顺利,因此抽烟的手都有些抖动,明显很紧张。

“我一直跟着宁先生进了东华帮总部,见到了东华帮的副帮主孙鸿翔。”刀缓缓的道,然后细细的把经过向晋军牢了一遍。

晋军牢听完,脸se大变,难以置信的道:“你东华帮一群大佬见了宁先生口称前辈,还相当的恭敬?”

“不错。”刀点了点头,这件事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嘶!”得到刀的确认,晋军牢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已经把宁远想的很厉害了,却万万没想到宁远的来头如此大,竟然让东华帮的一群大佬毕恭毕敬。

“那个宁先生很厉害,刚进去的时候和东华帮的一位香主交了一下手,仅仅一招,就把对方逼退,二十岁的年纪,竟然是暗劲高手。”看着晋军牢吃惊,刀再次缓缓的道。

晋军牢不怎么懂功夫境界上的划分,也不清楚东华帮香主的身手,沉声问道:“和你比怎么样?”

“十个我加起来都不够他一招的。”刀难得的露出一丝苦涩,他也算是部队上的兵王,一身功夫也不算差,但是遇到宁远,绝对不够看。

“这么厉害!”这一下晋军牢彻底动容了,刀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一个人打二三十条大汉绝对不是问题,竟然和宁远差距那么大。

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晋军牢才再次问道:“东华帮是什么态度,有没有表态。”

“宁先生提出让东华帮不要刁难我们锦江集团,孙鸿翔考虑一下,宁先生给了两时间让他们考虑。”刀答道。

“宁远给了东华帮两时间!”晋军牢已经不知道吃惊了,东华帮面对他是给他时间考虑,轮到宁远,宁远反而给对方限制之前,真是不能比啊。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晋军牢紧皱的眉头渐渐的舒缓了开来,照这么看来,东华帮很不愿意得罪宁远,这对他来绝对算是好消息。

宁远在吃街口四处溜达了几圈,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这才缓缓的往回走,来到自己所住的酒店门口,正要进门,晋军牢就打来了电话,是请宁远吃晚饭。

被哪位神秘高手那么一搅合,宁远此时可没有心思吃饭,回绝了晋军牢就直接回到了酒店的房间,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给贺正勋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宁远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嬉笑声,紧接着贺正勋的声音传来:“师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现在正在和四师弟的两个孩子嬉闹呢。”

着话,贺正勋对着边上喊道:“来,楠,叫叔叔。”

“叔叔好。”电话中一个很好听的女声传来,听上去有些稚气,还没变声,应该是姚鑫年的女儿。

“呵呵,楠好,等你们到了燕京,叔叔去看你们。”宁远呵呵笑道。

让宁远和姚鑫年的女儿了两句,又和姚鑫年的儿子了两句,贺正勋才拿起电话走到边上问道:“师弟,你打来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有件事想问问师兄。”宁远道:“师兄知不知道哪位灵识化形的高手能隐匿自己的气息和杀意?”

“隐匿气息和杀意。”贺正勋轻声嘀咕了一句,脸se猛然一变,沉声道:“时,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宁远也不隐瞒,把刚才的事情详细的向姚鑫年了一遍道:“我现在也算是灵识化形的高手,对危险有着一定的感知,虽然不可能感觉太清晰,但是好歹也会有一点征兆,这次却毫无知觉,被对方拉进了幻境,若不是有血麒麟防身,对方估计已经得手了。”

“果然!”听着宁远完,贺正勋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师弟,我知道对方是谁了,没想到地宗竟然如此不择手段,请他出手。”

“何师兄,对方是什么人?”宁远好奇的问道,这样一位能隐匿气息和杀气的对手绝对很罕见。

“那人名叫殷金龙,外号隐杀手鬼见愁,是一位灵识化形的高手,无门无派,这殷金龙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秘法传承,独自修习入门,四十岁就进入灵识化形境界,也算是资不凡,同时他也有一件神秘的法器,不仅能隐匿自身的灵识波动,还能隐匿自身的杀气,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同境界的秘法高手勾入幻境。”贺正勋道。

“殷金龙,隐杀手!”宁远轻声嘀咕一句,骇然道:“还有这样的法器,这殷金龙无门无派,怎么和地宗扯上关系了?”

“这殷金龙无门无派,独自修行,自然需要材地宝和各种资源,却又不愿意受约束,所以就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算是玄门圈子里的杀手,靠着刺杀秘法高手获得各种资源,谁出的起价,他就帮谁杀人,最主要的是,这么多年,竟然没人知道这位隐杀手殷金龙长什么样子。”贺正勋解释道。

“这么多年没人知道他么样貌!”这一下宁远是真的惊住了,玄门中高手如云,这么殷金龙能隐藏这么多年,着实不易。

“嗯,这殷金龙靠着那件法器,可以隐匿气息,能逃脱玄门中人的追踪,五年前他杀了山峦派的一位灵识化形高手,引得整个山峦派追踪,山峦派甚至还向三合派和九宫门求援,总共出动了五位灵识化形高手设局,还被他杀了一人,逃之夭夭。”贺正勋感慨道。

“这么厉害。”宁远吃了一惊,没想到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位高手。

“师弟,这个殷金龙很狡猾,擅长隐匿和逃窜,这次地宗清楚他对付你,看来是铁了心要把我们九玄门一打尽了,师傅当年还是太心软了。”

对于贺正勋清平道人心软,宁远也表示赞同,江湖仇杀虽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是有时候确实不能妇人之仁,当年他杀了何非凡,却留下了何锡年,甚至还留下了高一凡,让他们师兄弟几人面临危境。

当然子不言父过,清平道人一手教导宁远长大,宁远对他只有感激,作为**,自然享受师傅带来的好处的同时,也要享受师傅带来的压力和危机,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贺正勋也只是有感而发,叹息过后继续道:“师弟,你被隐杀手盯上,千万心,我和姚师弟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去京找你。”

“我这边没什么,打电话也只是好奇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高手,有血麒麟防身,我再提高jing惕,他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宁远淡笑道。

“千万不要大意,这个隐杀手手段诡异,究竟还有什么杀招,我也不准,若不是他只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从来不胡乱杀人,早就引起公愤了,即便是我也没把握躲过他的刺杀。”贺正勋叮嘱道。

“嗯,知道了,我会心的。”宁远应了一声,和贺正勋寒暄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隐杀手,殷金龙!”

宁远站在房间窗户前面,看着下面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眼中露出一丝杀机,这殷金龙怎么样,他不去**心,但是在这次找到他的头上,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得要把这位隐匿多年的杀手除掉。

在窗户前站了一会儿,宁远就近在酒店吃了晚饭,回到房间,拿出了晋军牢送给他的金针,在面前摆放好,开始温养。

这一套金针虽现在只是普通法器,威力并不大,但是贵在可以布阵,而且轻巧便利,不像血麒麟那么重。

灵识化形,可以短时间虚空御物,若是驾驭血麒麟,宁远坚持的时间自然短,若是换成金针,时间就能长不少,而且金针关键时候也可以作为暗器,附带灵识she出,绝对会让人防不胜防。

原本宁远是打算到了燕京在温养这几根金针的,既然这位隐杀手这么难缠,宁远决定先温养金针,和金针简单的契合,以备不时之需。

用jing血依次沟通九根金针之后,宁远顾不得严重消耗的神识,从行李箱中拿出几枚菱晶,就在酒店的房间客厅布置了一个简单的聚灵阵,盘膝坐在聚灵阵中间,九根金针依次摆放在面前。

坐定之后,宁远手中捏了几个印发,轻喝一声:“起!”

随着宁远声音的落下,卧室客厅中明显起了一阵清风,随后恢复平静,平常人绝对察觉不出,若是有灵识化形的高手在附近,就能隐隐察觉到宁远房间周边千米左右的区域,至阳之气在缓缓的向着宁远的房间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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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 天下第一门(三更求票)

用菱晶布置聚灵阵,宁远还是第一次这么干,这一次布阵,最少也需要六枚菱晶,眼巴巴的就是六七十万人民币打了水漂了。

要不修行费钱,殷金龙不加入任何门派,独自修炼也要靠着杀人赚钱,道家法、侣、财、地可谓是缺一不可啊。

这法指的自然就是传承秘法,没有法自然不能修行,侣指的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并不是指单纯的道侣,没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互相交流解惑,一个人摸索自然难上加难,财和地那就不用了,更是重中之重。

宁远盘膝而坐,周边菱晶布置而成的聚灵阵吸收着周边方圆千米范围内的至阳之气,这些至阳之气被宁远用灵识掌控,慢慢的注入到了眼前的九根金针上,九根金针上面微微泛起一阵光色的耀眼光芒。

这温养法器看上去复杂,事实上和养宠物是一样的,之前用精血沟通法器灵性,就好比和宠物混个脸熟,你买了一条狗,总要让他认得你吧,只有双方首先产生最基础的好感,才能给他喂食,这温养的过程其实就是给法器喂食的过程,喂的时间越长,法器和主人之间的联系才能越发的融洽。

你养一条狗,养得时间越长,狗自然越听话,反之,你养一条狼,对方根本不认识你,对你没好感,你养的时间越长,对方越壮实,真要放出来,第一个吃的就是你这个主人。

宁远用精血和法器沟通,眼下布置聚灵阵,就是为了尽快的让法器威力提升。同时和他的契合度提高。若是不布置聚灵阵。慢慢温养,没有一两个月,这件法器他是暂时不能用的,也驾驭不住。

而且温养法器也要根据法器的不同选择不同的温养方式,血麒麟是千年煞器,自然要用煞气温养,这九妹金针却是通灵的宝器,自然要用至阳之气温养。

宁远在酒店的房间布置聚灵阵温养法器。此时在东华帮的总部,几位六十岁老头正坐在一间宽大的书房内,这几人正是宁远下午见过的孙鸿翔几人。书房的书桌后面,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不怒自威,正听着书桌前孙鸿翔几人话,这位中年人正是眼下东华帮的大山主大龙头铁军。

听着孙鸿翔几人完,铁军眉头紧皱,沉声道:“孙爷,您是下午九玄门清平前辈的弟子亲自登门,要求我们东华帮不许插手锦江集团的事情?”

“不错。”孙鸿翔点了点头道:“大龙头。这清平道人可是一代奇人,而且是门子里辈分很高的大佬。他的弟子若是入门,眼下青帮和洪门的大多数人都要称呼一声宁爷、前辈,是可以和几位大龙头平起平坐的人。”

清平道人辈分奇高,比起眼下洪门和青帮的大龙头还要高出一辈,若是入门,还真是顶级大佬,孙鸿翔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夸张,纵然宁远入门不可能有什么实权,但是洪门青帮最忌讳欺师灭祖,宁远的身份摆在那里,整个洪门青帮见了客客气气那是少不了的,甚至还会有不少实权人物为了提高辈分挤破头拜宁远为师。

青帮洪门的辈分,一方面是靠资历,根据入门的先后来排算的,这群人中反而往往有真本事,能打能杀,另一部分就是师承,洪门青帮的大佬自然也有收徒授艺的,洪门门主要是现在收一位婴儿为徒,那么那个婴儿的辈分也绝对高的离谱。

当然,这只是举个例子,正是因为如此,一些在洪门中混资历的,又掌握实权的人不少,但是却因为辈分不能再进一步,这个时候找一位牛叉的师傅,那绝对是身价倍涨。

“他除了自己是清平前辈的弟子之外,可还拿出来什么信物?”铁军沉吟了一下问道,对于清平道人的弟子,他也有些发憷,可是锦江集团那可是一大块肥肉啊,放手他真有些不舍。

此时铁军的心思,晋军牢幸亏不知道,要不然绝对会表态,愿意把之前吞进去的好处吐出来,只要两家和睦,但是这事是宁远出面,自然不会有那么一,他既然出面了,就不会低三下四,若真是那样做了,他这个前辈的面子岂不是大打折扣。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他年纪轻轻,也就二十出头,就已经是暗劲高手,即便不是清平前辈的弟子,也绝对来头不。”孙鸿翔提醒道。

二十岁的暗劲高手,绝对是很让人诧异的,可以想象他的师傅是怎么一个存在,孙鸿翔这话就是提醒铁军慎重考虑,免得东华帮吃了大亏。

“嗯!”铁军眉头紧锁,依旧有些拿捏不定,真要起来,东华帮才是他们的根基,宁集团倒是其次,集团没了可以在创建,帮会若是被人连根拔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失去东华帮的宁集团绝对在京市无法立足。

铁军正犹豫着,书房的门被人敲了两下,下午去接宁远的哪位中年人推门走了进来,向孙鸿翔客气的道:“孙爷,您让我调查关于宁前辈的消息,已经调查出来了。”

“。”铁军猛然抬起头,沉声道,此时他犹豫不定,就是吃不准宁远的真正来头,既然调查出来了宁远的底细,他自然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中年人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道:“我调查出来了好几条消息,第一条消息是清平前辈已经在年前仙逝了。”

“什么,清平前辈仙逝了!”在场的几人全部起身,有些不敢相信,清平道人可是被誉为江湖第一高手,一直闲云野鹤,没想到竟然仙逝了。

吃惊过后,不少人都露出一丝轻松,既然清平前辈仙逝,那么这位宁前辈的分量就轻了不少,毕竟他还没正式入门,没了清平前辈,无论是孙鸿翔还是铁军都感觉少了不少压力。

中年人继续道:“第二个消息是,这位宁前辈确实是清平前辈的弟子,而且是新任的九玄门门主。”

“九玄门门主!”铁军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被紧接着的这一个消息击懵了,纵然东华帮眼下因为脱离青帮,消息算不上多么灵通,但是在场的几位东华帮大佬也没有人不知道九玄门,那可是最神秘的宗门之一,宁远即便是九玄门普通弟子,他们也多少有些忌惮,更别还是九玄门掌门。

“还有什么消息,一口气完。”铁局深吸一口气,向中年人吩咐道。

“是。”中年人应了一声继续道:“最后一个消息是前不久才传出来的,一个礼拜前,这一届的东南鉴宝会在地宗举行,宁前辈和九玄门的贺正勋贺前辈,姚鑫年姚前辈,三人以灵识化形的境界和地宗的元神高手斗法,击伤了地宗的元神高手,让地宗损失不。”

“元神高手!”在场的所有人都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也亏了他们东华帮以前也是青帮的一份子,无论是铁军还是孙鸿翔家里的长辈以前都是青帮的元老,这才知晓一些秘法境界的划分,元神境界的高手,那可是比武技化劲高手还厉害的顶级高手,竟然被三位灵识化形的秘法高手击伤。

这一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变色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宁远不仅是功夫的暗劲高手,同时也是秘法的灵识化形高手,这灵识化形可是堪比内劲高手的,这么一个顶级高手,单枪匹马就可以横扫他们东华帮,更别九玄门还不止宁远一位高手。

得知这个消息,铁军顿时面如死灰,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双眼失神,这锦江集团他们是不得不放弃了,宁远他们招惹不起。

孙鸿翔几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书房沉寂了五分钟,铁军才缓过神来,看向中年人道:“明你亲自去锦江集团,就明晚上我在京云楼设宴,招待宁前辈,请宁前辈务必赏光。”

“是,大龙头。”中年人应了一声,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中年人退出去之后,陈云龙才看着铁军试探的问道:“铁爷,锦江集团我们就这么放弃了?”

“不放弃能怎么办?”铁军无力的道:“九玄门不是我们能招惹的起的,别是我们,就是台岛的青帮和美国的洪门总部也要给九玄门面子,三位灵识化形,竟然击败了元神高手,九玄门不愧是下第一门。”

孙鸿翔、王逸之几人都有些垂头丧气,这下第一门可不是铁军封的,而是江湖公认的,是清平道人靠着双拳杀出来的。

原本几人以为,清平道人仙逝,九玄门应该不胜往昔,没曾想依旧这么厉害,灵识化形就打伤了元神高手,让地宗赔礼道歉,这个时候他们都没心思去操心地宗什么时候出了元神高手。

陈云龙自然知道九玄门招惹不起,不过他却有另外的心思,轻声道:“铁爷,孙爷,九玄门我们自然是招惹不起,宁前辈的面子也不能不给,但是这锦江集团和宁前辈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们还必须搞清楚啊,倘若宁前辈只是随手帮忙,我们还可以和宁前辈商谈商谈,这事也不是毫无变数。”

听着陈云龙的话,铁军几人都是眼睛一亮,虽然陈云龙这话的隐晦,他们可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倘若宁远出手是因为锦江集团许了什么好处,这事就大有可为,毕竟算起来他们东华帮和九玄门还有些许香火情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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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 调整风水局

“碰!碰!碰!......”

也不知过了多久,围在宁远周围作为阵基的六枚菱晶突然发出一声接二连三的轻响,化为了一对粉尘,原本向着宁远房间聚集的至阳之气也渐渐的失去了方向,四处消散。

宁远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向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竟然已经是第二早上六点半了,整个聚灵阵维持了十个时,菱晶内的灵气也算是消耗殆尽。

深吸一口气,宁远的灵识突然探出,双手向着摆放在面前的九枚金针轻轻一抬,九枚金针竟然缓缓的升起,好像被一股无形之力托起。

宁远也同时起身,九枚金针同时缓缓升起,就在宁远鼻子前方半空悬浮,宁远双手一挥,九枚金针突然散开,围着宁远四周分部,针尖向外,形成了一层包围圈。

“乾、坎、艮、震、中......”宁远目光如电,手中捏印,口中缓缓的吐出九宫宫门名称,印发一起,环绕在他周围的九枚金针突然在他身前形成九宫阵型,九枚金针连成一体,一种让人心悸的气势隐隐在房间里散发而出。

“收!”

感受到九宫阵的威力,宁远大手一挥,收了九枚金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金针虽然刚刚温养而成,威力不是很大,但是结合九宫阵,威力比起一般的法器却也强了不少,比不得血麒麟,但是用来防身却足够了。

最主要的是九枚金针灵巧轻便,他刚才虚空御器,心神和灵识消耗极,要是换成血麒麟,这么一会儿工夫,绝对够他吃一壶的,如此的心神消耗,也就意味着他能很长时间施展这种法门。

通俗一点来讲,灵识就相当于金钱,血麒麟就好比是火箭炮,威力惊人没错,但是发she的时候浪费时间,也浪费金钱,以宁远的境界,没多久就会吃不消,毕竟财力有限,九枚金针就好比手枪,虽然威力没有血麒麟强大,却贵在灵巧轻便,发she迅速,而且可以连续不断的攻击,子弹总比炮弹便宜吧,以宁远灵识化形的境界,施展起来绝对是游刃有余。

“看来要找人制作一个jing巧一点的针袋,便于携带才好。”收了金针,宁远把九根金针贴身收好,出了房门,坐电梯来到了酒店的楼顶,练了一遍拳法,回到酒店冲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就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吃过早点,宁远来到锦江集团,刚刚进门,发现唐韵竟然就在前台等着,见到宁远进来,急忙迎上前道:“宁先生,您来了,董事长正在办公室等您。”

宁远点了点头,跟着唐韵来到晋军牢的办公室,晋军牢热情的迎上前道:“宁医生,昨晚睡得还好吧,我原本已经给宁医生预定了酒店......”

“晋董客气了,我就住在锦江集团附近,睡得还好,不牢晋董**心,等会儿您找人跟着我,我把公司内部的调整一下,晋董抽时间改动一下。”宁远淡笑道。

“不急,不急。”晋军牢笑呵呵的道:“宁先生初来京,可以先放松两,布局的事情随时都可以。”

在宁远前来之前,晋军牢是心急火燎的,东华帮和京云门可是只给了他十时间,但是宁远昨去过东华帮之后,晋军牢是彻底放心了,东华帮的大佬见了宁远尚且客客气气的,他这一次遇到的事情那就不算什么大事了。

“呵呵,我可没多少时间在京多呆,原本是打算去燕京的,这次算是临时过来。”宁远笑道。

着话,刚刚出去的唐韵突然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客气的向晋军牢道:“晋董,宁集团有人找您。”

“宁集团!”晋军牢下意识的看了宁远一眼,轻声吩咐道:“让对方进来。”

唐韵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多会儿就领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这位中年人正是昨宁远去东华帮总部,出面接待他的那位。

晋军牢见到进来的中年人,笑呵呵的招呼道:“谭总前来我锦江集团,不知道有何贵干?”

谭云看了晋军牢一眼,微微一笑,没有答话,而是看向宁远一抱拳,恭恭敬敬的道:“东华帮谭云见过宁爷,我们大龙头今晚进京云楼设宴,招待宁爷,还请宁爷务必赏光。”

“宁爷!”晋军牢听得一颤,昨他只是听刀描述,华东帮上下对宁远是毕恭毕敬,毕竟没有亲眼所见,眼下亲眼见到谭云对宁远如此客气,他才真正明白宁远的可怕。

这谭云可不是一般人啊,是宁集团的二号人物,副总裁兼任总经理。这宁集团的董事长铁军几乎不怎么管事,整个宁集团可以基本上就是谭云了算,论身份,这谭云可是一点也不比他这位锦江集团的懂事长差多少。

“嗯,知道了,回去告诉你们大龙头,晚上我和晋董一定准时赴约。”宁远随意的摆了摆手道。

谭云张了张嘴,很想我们大龙头只请您一个人,但是面对宁远,他这话是死活不出来,只能点了点头,转身告辞了。

昨调查宁远的情况,正是谭云出面调查的,因此对于宁远的厉害谭云是心知肚明,这位爷可不是善茬,若真是惹得对方不高兴,把他们华东帮连根拔起,台岛的青帮绝对不会吱声。

谭云离开,晋军牢却是满脸堆笑,他自然听得出来,谭云前来邀请的只是宁远一人,宁远带上他,这是明显的告诉华东帮他的立场。

事实上晋军牢还真有些担心宁远被华东帮动,毕竟他和宁远没交情,和贺正勋交情也不算多么深。

“晋董,我这就带人先去看一下公司的风水,您找个人跟着。”宁远没时间在京多呆,自然是打算早早处理了锦江集团的事情,早ri去燕京。

这京城还藏着一位隐杀手等着随时要他的命呢,纵然宁远很有信心,却也不得不防,燕京作为全国京畿要地,更是鱼龙混杀,势力盘根错节,到了燕京,即便是隐杀手也要收敛一些吧。

而且宁远也在考虑,给殷金龙一个机会,引殷金龙出面,最好把殷金龙收拾了,彻底断了这个定时炸弹,因此先处理了锦江集团的事情才是正事。

同时宁远也有所怀疑,昨他破了殷金龙的幻境,殷金龙不可能完好无损,往往这种术法威力大,但是被人破阵也大都会反噬,倘若殷金龙真的受了伤,这两应该不会急于动手,他也能安心处理锦江集团的事情。

听到宁远吩咐,晋军牢急忙把唐韵叫了进来,让唐韵叫了几位策划部的jing英,连同他自己一起跟着宁远。

宁远领着一群人先直奔集团大楼门口,迈着步子丈量了一番,细细推算,这锦江集团的公司大楼坐向为寅山伸向,整个飞行盘为上山下水的格局,是损丁败将的凶局,这样的风水局自然预示着锦江集团的财运很差,事业不顺,前期发展迅速,慢慢的就会有破财征兆,若是再拖延半年,整个锦江集团就真的面临破产了。

锦江集团这类的飞行盘是三般卦,三般卦是可以破解上山下水的凶局的,因此整个锦江集团的风水局倒不是不可以调整,调整的好,整个布局反而可以起死回生,由大凶的破财局变为上好的招财局。

了解了锦江集团的风水局情况,宁远就开始领着晋军牢一群人调整,首先,晋军牢的总裁办公室搬到走廊中间一间较为宽大的办公室,这样长廊冲she形成的凶煞就消弭于无形,又可以使左右房间对称,形成“龙虎拱扶”的格局,既增加了老总权威,又利于内部团结。

同时宁远建议晋军牢的办公室开东北门,原来的门关闭,这样原本的飞星格局正好形成“颠山倒水”之势,由原来的“上山下水”变为“旺山旺向”的格局。

旺山旺向是丁财两旺的最佳格局。

之后,宁远依次调整了锦江集团众多高层的办公室布局以及很多办公区域的布局规划,把原本不少坐实朝空方位的经理办公桌都摆放到了“吉”位,晋军牢对宁远是深信不疑,整个集团暂停办公,全部按照宁远指点的重新装修规划。

一时间整个锦江集团是鸡飞狗跳,忙的不亦乐乎,全员大动员,无论是高层还是保安清洁都有任务分配。

把整体布局全部安排好之后,时间就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四十了,晋军牢正要带着宁远去吃饭,还没走到公司门口,身后就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同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董事长,等等。”

晋军牢回头一看,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迈步走来,穿着一身高层制服,面带寒霜,脸se当下就变得不是很好看。

女人来到晋军牢面前,却一点也没有顾忌晋军牢的脸se,语气不善的开口道:“董事长,您是什么意思,好好的竟然让所有部门停止办公,重新规划公司的布局,这么大的事情,您为什么不给其他董事打招呼?”未完待续。

第一六八章 有本事来打我

“风经理,请注意你的身份。”被自己的下属当着宁远的面这么质问,晋军牢的脸色是相当的难看。

眼前的这位女人,是他锦江集团的总经理,名叫风韶钰,也是锦江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平常为了公司和睦,有些事情晋军牢也就忍了,可是这一次关乎集团的生死存亡,这女人还出来闹腾,晋军牢自然不能忍。

风韶钰也没想到晋军牢这次回这么不客气,当下面子也有些挂不住,厉声道:“晋董,这锦江集团可不是您一个人的,这好端端的您让大家停工整顿,我连质问的权利都没有了?”

宁远站在边上看了一眼,不由的叹了口气,这锦江集团的问题看来不是一般的大,早知道这么麻烦,他就不插手了。

不过想到昨晚上自己才温养的金针,宁远也只好认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好处都收了,这次的事情好歹也要处理完再,不过这锦江集团内部的事情,他是懒得管,只见转过头去,懒得看晋军牢和风韶钰两人。

晋军牢看到宁远的表情,脸上更是挂不住,怒吼道:“风经理,你闹够了没有,我身为锦江集团的董事长,这么点事也要经过董事会?别忘了这锦江集团可是我一手创办的。”

“我自然知道这锦江集团是董事长一手创办的,但是各位股东却也都有利益在里面,集团盈利不好,直接影响到各位股东的分红,这种随便停工整顿的事情。我不认为是事。业务部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您这么让突然停工,影响有多大您知道吗?”风韶钰一副据理力争的表情,颇像忠贞不二敢于直谏重臣。

宁远在边上听了两句,实在是懒得听了,向晋军牢道:“晋董,您先处理事情,我去外面等您。”

宁远的话音落下,晋军牢还没吱声。风韶钰就伸手一指宁远怒声道:“你是干什么的,我和董事长话,有你插嘴的份吗,我昨就听人,公司来了一个不三不四年轻人,指手画脚,今这件事就是你捣的鬼吧,你究竟目的何在?”

“风韶钰,你给我住嘴!”见到风韶钰竟然这么对宁远话,晋军牢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怒吼道。

“不可理喻!”宁远也淡淡哼了一声,迈步向外面走去。心中很是腻歪,真不知道晋军牢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找了这么一位泼妇下属,看职位应该不低,至少是个高管,一点素质都没有。

风韶钰被晋军牢一声厉喝,更是怒火中烧,她不去搭理晋军牢,而是向向外走去的宁远厉喝道:“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宁远回过头,看向风少羽,淡淡的道:“我要走就走,还需要给你打招呼?”

“我是靖江集团的总经理,自然有权利知道。”风韶钰冷哼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以后不要再踏进锦江集团。”

“风韶钰,你想干什么?”晋军牢一把拉过风少羽,急忙向宁远赔笑:“宁先生,对不起,这位是我们锦江集团的总经理,也是第二大股东,就是这个脾气,您见谅。”

“晋董不用解释,我心中有数,一个泼妇而已,我还不至于和她一般见识,要不然早就把她扔出去了。”宁远淡淡的道。

“哈!”风韶钰怒极而笑,看着宁远不屑的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是锦江集团总经理风韶钰,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啪!”

风韶钰的声音落下,一声脆响当下在一楼大厅响起,风韶钰的身子一个趔趄,噗通一声做到了地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有些不敢相信。

而宁远站在原本风韶钰站的地方半步远,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要不是风韶钰此时如此狼狈,谁也看不出刚才风韶钰竟然被这个年轻人打了一巴掌。

晋军牢也有些傻眼了,没想到宁远竟然动手就动手,一点征兆都没有,动作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刚才还在五步远的地方,眨眼间就给了风韶钰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风韶钰跌坐在地上足足过了一分钟,这才凄厉的一声大吼,发疯一样的站起身来,就向宁远扑了过去,两只手胡乱的飞舞,一副泼妇打架的架势。

“碰!”风韶钰还被扑到宁远面前,宁远就伸出一只脚,直接把风韶钰踹出了三米开外,狠狠的掉在地板上。

“晋董,我先走了,这儿的事情您处理吧。”宁远踹飞风韶钰,看也不看她一眼,向晋军牢打了一声招呼,径自向外面走去。

看到宁远真的生气了,晋军牢是心惊胆战,大喊一声:“保安!”

听到晋军牢的吼声,一群保安呼啦一下围了过来,晋军牢伸手一指还躺在地上的风韶钰吩咐道:“送风经理去医院,让她好好休息两,同时派两个人给我看着,没我的吩咐,不许风经理进公司。”

“是!”几个保安一愣,急忙点头,脸上却全是苦涩,董事长下令让他们软禁总经理,这事真不是什么好差事。

晋军牢哪里有功夫理会一群保安的心思,交代过后,就急忙追了出去,赶上了外面的宁远,一边走一边向宁远道歉:“宁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这锦江集团虽然是我一手创办的,但是这一路走来也遇到很多次危机,为了保住锦江集团,我不得不无奈的让出了不少股份,这位风韶钰是京市风家的人,算是锦江集团的第二大股东,而且因为风家的原因,我也不得不百般忍让。”

“理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宁远点了点头道:“吃过饭我就不过来了,公司的布局就按照我叮嘱的去规划就行了,下午和我去京云楼见一见东华帮的人。”

“好,宁先生您下午就好好转转。”晋军牢点了点头,一只手伸进口袋,出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一张支票,递给宁远道:“宁先生,您来京市,总不能让您自己掏腰包,一点意思,万勿推辞。”

宁远又不是政府官员,也不是真的神仙,送上门的钱自然不会推辞,随手接过,扫了一眼上面的金额,就把支票揣进了裤兜,心中暗赞,不愧是全国五百强企业,一出手就是五百万。

吃过午饭,宁远拦了一辆出租,直奔京市最大的图书馆,反正闲着没事,他正好去图书馆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把那本古书上面的音符全部查出来,正如贺正勋所,有形法派的玉笛,这音符法门也算是保命的手段。

特别是对付隐杀手,那个殷金龙能隐匿神识和杀气,混在人群中确实很难发现,若是他掌控了趋势毒虫蛇物的法门,到时候用毒虫跟踪,想必事半功倍。

在图书馆呆了一下午,宁远也没有找到有用的消息,眼看着就下午五点了,正打算打道回府,迎面碰上了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头。

老头精神抖擞,看上去有七十岁,个头很高,身材消瘦,穿着一身中山装,手中还捧着一本书,看到宁远,淡淡一笑道:“友是打算回去了?”

“不错,打算回去,也该吃饭完了。”宁远点了点头,客气的问道“老人家有事?”

“呵呵,想和友聊一聊,不知道友有没有时间?”老人和蔼的笑道,笑容很有亲和力。

“可以。”宁远点了点头,和老头就近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打量着老头道:“如果我没看错,老人家应该是某所大学的教授吧?”

“呵呵,友好眼力,以前是燕京大学的教授,现在闲赋在家,没事研究研究古玩和书法。”老人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道:“我看友刚才四处翻找,是找什么书吧,找到没有?”

“找几本古代的音律书籍,不过没找到。”宁远笑了笑,没想到眼前这个老头竟然是燕京大学的教授,这燕京大学可是全国首屈一指的高级学府,和青云大学并列全国第一,一所稍微偏重文科一所稍微偏重理科,能在燕京大学当教授的,那可都是绝对的大儒,学识渊博。

“古代的音律?”老人一愣,笑呵呵的道:“没想到友会古代音律还有研究,我正好认识一盒朋友,对这方面有些涉猎,改给友介绍一下。”

“谢谢老人家了。”宁远客气的一笑道:“都无事不登三宝殿,老人家如此热情,想必是有事相求吧,我们可是才认识。”

“哈哈哈!”老人爽朗的大笑一声道:“谈不上有事相求,只是看友脖子上带的铜钱有些罕见,不知道友可否让我仔细的看一下,耽误不了几分钟。”

“铜钱!”宁远一愣,下意识的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带在脖子上的铜钱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了出来,这枚铜钱也是一件法器,当年清平道人总是随人携带,宁远的玉符被欧阳莎莎拿走之后,没有护身的东西,就把这枚铜钱拿出来带着,没想到被老人看出了深浅。未完待续。。

第一六九章 东华帮低头(三更)

原来是看出了自己脖子上带的铜钱不凡,宁远淡淡一笑,随手摘下脖子上的铜钱扔了过去,老头一把接住,只是扫了一眼,就脸色大变,哭笑不得的一指宁远道:“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竟然这么随意的扔来扔去?”

“呵呵,老人家知道这个钱币?”宁远笑呵呵的问道。

“第一代的开元通宝,而且应该是首制,没想到竟然亲眼见到了。”老人仔细的摸索着手中的钱币,淡笑道:“这开元通宝是唐高祖武德四年为了整治混乱币制制造的,废弃了之前的废隋钱,效仿西汉五铢的严格规范,开铸‘开元通宝’,取代了当时社会上遗存的五铢,开元通宝的铸制与流通,在我国钱币形制发展史上有着划时代的意义,这第一代的开元通宝可是很罕见的。”

“也不就是一枚破铜钱吗,市面上的开元通宝也不过几百到上千元,老人家您可别欺负我没文化。”宁远笑呵呵的道。

“哈哈,没看出,友竟然还想考教我一番。”老人郎笑一声,一边看着手中的钱币,一边道:“这开元通宝流传下来的是不少,而且根据铜钱的宝隶书平背字不同,价格也不同,但是第一代的开元通宝却不能用市面上的价格衡量,开元通宝版制较多,可分为早中晚三期。早期开元通宝轮廓精细,文字精美;中期钱背多铸有星、月等各种纹饰;晚期的外部较阔,且由于铜料冶炼不精,铸币粗糙。以‘会昌开元’为代表。我的可对?”

“老人家博学多才。我可没有考究的意思,我是真不知道这个钱币的价值。”宁远笑呵呵的道,他这话倒是没有吹嘘,这枚铜钱在他眼中之所以珍贵,主要是这枚铜钱是一件法器,清平道人温养了数十年,比起他送给欧阳莎莎的玉符还要好不少,至于铜钱本身的价值。他知道的并不多。

老人见宁远不像谎,笑呵呵的道:“既然这样,我出价五百万,这枚铜钱你让给我怎么样?”

宁远眼睛圆睁,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老人,苦笑道:“您老人家没有搞错?”

这一次宁远是真的动容了,他甚至怀疑眼前这位老人是不是某位隐藏的秘法高手,看出了这枚铜钱的真正价值。

“自然,我五百万就五百万,只要你愿意让给我。”老人呵呵笑道:“大街上的开元通宝最贵不过上千元。我出五百万不少了。”

“您老人家别拿我开涮了,这枚铜钱可是我爷爷的遗物。万金不卖。”宁远摇了摇头道,开玩笑,别这铜钱确实是清平道人留下的遗物,即便不是,也绝对不止五百万,当初他送给古风林的一次性玉葫芦价值都在三百万左右,识货的人甚至能出价更高,至于送给欧阳莎莎的玉符,少上千万,这枚铜钱可比玉符的价值高多了。

“还你不知道价值。”老人笑呵呵的看着宁远道:“不知道价值,一枚铜钱五百万都不转手,真当我三岁孩子。”

宁远连连投降道:“老人家,我是真不知道,这枚铜钱在我眼中的价值可不再他本身,不过你刚才那么一,我倒是产生了好奇,这枚铜钱究竟有什么不同?”

“这第一代的开元通宝有划时代的意义,特别是第一代第一版由书法家欧阳询题写,因此第一版的铜钱很是珍贵,之后的版本已经走样了,当然真正能看出这枚铜钱价值的人可不多,全国不超过百人,你可要想清楚,错过这错村就没这个店了。”老人笑呵呵的道,颇有些诱惑宁远的意思。

从宁远的穿着,老人也看得出,宁远不怎么算有钱人,这五百万可不是数目,他是真的很喜欢这枚铜钱。

“呵呵,原来如此,受教了。”宁远笑着向老人道了一声谢道:“不过我还真不转手,我了,这枚铜钱在我眼中的价值可不是它的本身。”

着话,宁远灵识探出,向铜钱招了招手道:“回来!”

老人看着宁远作怪,原本还想发笑,却突然间感觉手中一动,原本被他捏在手中的铜钱竟然挣脱了出去,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飞到了宁远手中,宁远淡淡一笑,把铜钱挂在了脖子上,被他温养的法器就有这个好处,不怕人偷,短距离以他现在的境界直接就能召回,远距离也能根据气息追踪,当人谁若是用隐匿气息的东西遮掩,他就没办法了。

“这......”老人眼睛圆睁,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一的神色,呆呆的看着宁远,好半才道:“这怎么可能?”

“呵呵,没什么不可能的。”宁远淡淡一笑,看着老人道:“您老人家现在明白他在我手中的价值了?”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老人苦笑一声,忍不住唏嘘感慨,虽然刚才的一幕有些骇人,但是老人毕竟学识渊博,还不至于惊慌失色,只是一个劲的感慨。

“老人家,刚才多谢解惑,时间不早了,我就告辞了,有缘再会。”宁远站起身来,也不逗老头了,客气的招呼道。

“老头子我今算是长了见识了,果然是下之大无奇不有。”老人也站起身,从身上摸了一张名片递给宁远道:“伙子,相遇即是缘,有空可以来燕京找我。”

“高学民!”宁远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吃了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位老头竟然是眼下国内赫赫有名的书法大家,鉴宝宗师高学民。

眼下国内真正能称之为大师的人可不多,很多都是冒牌货,所谓的专家教授简直和大街上的白菜还多,但是高学民却是有真才实学,宁远还记得他当初练字的时候,还用过高学民的字帖,没想到今见了真人。

高学民把名片递给宁远,也不多,笑着向宁远摆了摆手就转身离去了,宁远看着高学民离去的背影笑了笑也走出了图书馆。

来到图书馆外面,宁远就接到了晋军牢的电话,他和高学民聊了那么一会儿,已经快下午六点了,进军忙打来电话正是找他一起去京云楼赴约的。

宁远告诉晋军牢自己在市图书馆,等了大概十多分钟,晋军牢的车子就来了,宁远上了车,和晋军牢直奔京云楼。

车子在停车场停稳,宁远和晋军牢下了车,还没走到京云楼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门口和京云楼的老板柳梦颜笑,正是孙鸿翔陈云龙等人。

一群人看到宁远和晋军牢过来,都停止了笑,孙鸿翔几人拥簇着铁军恭恭敬敬的迎了上去,来到宁远两米多外的地方,都弯腰行礼,异口同声的招呼:“宁爷!”

铁军一群人这个阵仗,直接让还站在酒店门口的柳梦颜瞳孔一缩,一只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迷人的嘴巴,脸上全是惊骇之色。

昨柳梦颜已经见过宁远了,是晋军牢作陪,对宁远客客气气的,就让她多看了宁远一眼,没想到今铁军等人在京云楼招待的贵客竟然又是宁远,而且铁军等人的这个阵仗比起晋军牢的阵仗那可是大多了。

柳梦颜在京市开酒店,对京市的各种势力自然清楚的不能再清楚,这京市最大的两股势力一股正是华东帮,另一股是京云门,铁军可是华东帮的大龙头,竟然也对这个宁远客客气气的,这一幕甚至有些超出了柳梦颜的认知,即便是京城的太子党来了,铁军一群人也不会如此吧。

柳梦颜出身不凡,对江湖的一些事情也算有些了解,吃惊过后就双眼微眯,远远的看着宁远,心中猜测,宁远能让铁军等人如此,八成是青帮洪门的大佬,可是二十岁的青帮洪门大佬,还是让柳梦颜有些如梦似幻。

至于晋军牢,早就傻眼了,谭云对宁远客气,称呼宁爷他倒是勉强能接受,可是铁军孙鸿翔一群东华帮大佬集体如此,一点也不顾及外人的看法和影响,对宁远毕恭毕敬,就让他匪夷所思了。

晋军牢不清楚一群东华帮大佬为什么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宁远却心中明白,暗骂东华帮狡猾,这东华帮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就是明摆着让别人看的,让江湖中人知道,他们东华帮低头不是向随便的阿猫阿狗低头,而是向九玄门的门主,青帮洪门的大佬低头。

纵然眼下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宁远,甚至不知道九玄门,但是真正的顶级势力却是知道的,同时东华帮这么做也有着向宁远示好的意思,眼下他们东华帮虽然有青帮的影子在,可是已经变得越来越淡了,宁远的到来也是一个契机,或许能让他们东华帮真正成为青帮的一部分,放弃了锦江集团的利益,他们总要争取一点别的吧。

“都起来吧,不用客气。”宁远大咧咧的受了一群半大老头礼,淡淡的道,铁军等人站直身子,孙鸿翔就急忙向宁远介绍:“宁爷,这位就是我们东华帮的大龙头,铁军。”

“铁军见过宁爷。”铁军急忙向宁远一抱拳,客气的道。

“铁军是吧,不用多礼了,进去吧。”宁远向铁军点了点头,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就被一群人拥簇着向京云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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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 一句话决定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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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先生,欢迎光临!”来到酒店门口,柳梦颜宛然一笑,客气的向宁远招呼道。

“柳总好,有您这样漂亮的老板,也难怪京云楼生意这么好,即便是不吃饭,看看美女也不错。”宁远笑呵呵的开着玩笑。

“宁先生又笑话我了,梦颜蒲柳之姿,哪里当得起宁先生夸奖,宁先生,铁先生,晋董里面请。”柳梦颜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很自然的和宁远并肩而行。

宁远淡淡一笑,表情丝毫没有变化,跟在宁远身后的铁军一群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美女总是受人待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柳梦颜领着宁远一群人进了电梯,来到楼顶的一间豪华包间,整个包间四周都是透明的防弹玻璃,窗帘早已经拉开,进了包间,宁远一眼就能看到远处的大海,同时还能看到海面上的游艇,此时正是下午六点多,沙滩上不少泳装美女在海边嬉戏。

不得不这京云楼地理位置非常好,整个楼层其实不算高,但是因为位置好,居高临下,整个海边的景色可以一览无余。

而且坐在包间,还能听到丝丝的海浪声,更是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包间里放着很低的轻音乐,配合着海浪敲击海岸的声音,让人犹如进入了一种梦幻。

“宁爷,这个包间可是京云楼最好的包间,名叫听海阁,在这个包间。倾听海水的声音效果最好。而且视野开阔。等到晚上,群星荟萃,配合着海浪声,更是别有一番风味。”铁军在边上给宁远介绍道。

“嗯,果然是好地方,要是一辈子能呆在这样的地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人生也无憾了。”宁远看着远处的大海,笑呵呵的道,作为北方内地省份长大的人来,对大海总是有一种憧憬,宁远自然也不例外。

“宁先生要是喜欢,我可以把听海阁让出来,让宁先生一辈子呆在这里,就怕你看厌了。”柳梦颜笑着道。

“我可住不起。”宁远笑呵呵的道:“柳总这京云楼可是京有名的六星级饭店,这听海阁更是最好的包间,每收费可不低吧。把我卖了也住不起。”

“宁先生真会开玩笑,我这个的京云楼估计您还看不到眼里吧。”柳梦颜也开着玩笑。招呼一群人落座。

昨见到宁远,柳梦颜也只是多看了宁远一眼,今再见,她对宁远可是充满了好奇,一位二十岁的青年,以前甚至没在京听过,初来乍到竟然能让锦江集团的总裁和东华帮的一群大佬作陪。

一群人落座,宁远自然是当之无愧的首位,无论是铁军还是晋军牢都很自然的坐在了两边,甚至不敢去和宁远平分首位,其他几位东华帮的大佬按照原本的排名依次落座。

柳梦颜这次倒是没有急着离去,亲自在边上招呼,看到宁远毫不推脱,大咧咧的坐在首位,就知道宁远的气势和派头绝对不是装出来了,单从这一点来看,铁军和宁远差了绝对不止一筹。

等到一群人落座,柳梦颜亲自招呼宁远一群人点菜,点完菜竟然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宁远见状,笑着招呼道:“柳总也坐吧,您是东道主,我们一群人吃着您站着,怪不自在的。”

“我可不是什么东道主,你们是客人,我招呼也是应该的,不过既然宁先生发话了,梦颜就却之不恭,今这顿算我请客。”柳梦颜很是自然的招呼来服务生添了一副碗筷,在边上坐下笑道。

“呵呵,柳总可不用给我节省,今这顿饭是铁请客。”宁远笑道。

“铁!”晋军牢刚刚喝了一口茶,闻言差点没喷出来,宁远不过二十岁,铁军已经六十多了,他竟然称呼对方铁。

晋军牢不自在,铁军几人也不自在,不过算辈分宁远比他们这些人高了不止一辈,称呼铁军铁倒也不算什么,没人敢出声。

宁远这也是故意为之,他单枪匹马前来京,要震服东华帮,自然要拿出前辈高人的气势,要不然才是被人笑话。

无论是江湖还是其他什么圈子,都讲究的是实力为尊,你只要有实力,自然没人敢什么,你若是没实力,自然也没人看得起你,任何圈子都是很现实的圈子。

有些时候谦逊也要看是谁做出来的,或者看在谁面前谦逊,若是贺正勋前来,自然可以和和气气,表现出一番和蔼和亲的表情,毕竟贺正勋年纪放在那里。

宁远年轻,即便是挂着前辈高人的身份有着九玄门掌门的名头,有时候也难免被人看轻,他大咧咧的,装出一副纨绔子弟富二代的架子,反而让人不敢看,这样的愣头青往往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铁军等人都是六十多岁的老头,起城府和滑头,一个个都比宁远强,都是老江湖,宁远在他们面前装深沉,那才叫自找苦吃。

饭菜吃了一半,柳梦颜就很自然的告辞了,他自然看得出宁远一群人有话,之前不过是想多试探试探宁远的底细罢了。

柳梦颜走后,铁军就很明确的表态了:“宁爷,既然您亲自出面和,锦江集团的事情我们东华帮自然是不会插手,不过京云门我可做不了主。”

“只要你们东华帮不搀和就行,句难听话,我之所以登门,也是看在青帮的香火情分上,要不然没必要先礼后兵。”宁远淡淡的道。

这话铁军完全信,别九玄门还有其他人,单单宁远一人绝对可以把他们东华帮连根拔了,对于秘法高手的神奇铁军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虽然江湖上有道,暗劲高手可以比拟灵识内敛,内劲高手可以比拟灵识化形,但是,只要不是傻子,都宁愿去得罪暗劲高手,也不会去得罪灵识内敛境界的秘法高手,秘法高手让人防不胜防啊。

“宁爷的是,地宗都不放在您的眼中更何况我们区区一个东华帮。”铁军陪着笑道。

宁远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怪不得这个东华帮这么客气,姿态放的这么低,原来是打听到了东南鉴宝会的事情。

宁远没有吭声,铁军却继续道:“宁爷,我们东华帮也算是青帮的一份子,您是青帮前辈,对付京云门若是有用得上我们东华帮的地方,您尽管吱声。”

“呵呵,京云门!”宁远淡淡一笑道:“这次我前来,也算是断了你们东华帮的财路了,而且以大欺,出去让人笑话,我也不白让你们出手,从此之后京城只有你们东华帮。”

宁远又不是三岁的孩子,铁军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他自然门清,而且正如他的,他这次确实算是断人财路,这东华帮若是和青帮没关系,自然好,有了这一层关系,他也不想做的太过,万一东华帮和青帮还有联系,将来见了青帮大佬,他也理亏。

“瞧宁爷您的。”铁军笑呵呵的陪着笑,心中却乐呵呵的,有宁远这一句话,京云门算是彻底要在京市除名了。

事实上昨晚上,铁军倒是没有打京云门的注意,奈何今早上谭云去邀请宁远,回来传话晋军牢也会一起去。

晋军牢都能看出其中的意思,铁军自然看得出来,当时就知道自己想要服宁远放弃锦江集团有些困难,几个人一番合计,就把注意打在了京云门头上。

要是平常,他们自然不敢有这种想法,京云门在京市多年,可不是好惹的,纵然他们能吞了京云门,那也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可是现在不同了,即便是他们东华帮放弃锦江集团,京云门也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到时候宁远必然要出手,他们东华帮正好坐享其成。

当然,坐享其成有些不现实,宁远也不是好糊弄的,所以铁军才当着宁远的面愿意帮忙,这样一来,事后京云门自然就是他们东华帮的啦。

晋军牢坐在边上听得是一愣一愣的,让他心惊胆战的两个帮会两大集团在宁远眼前竟然就好像两个婴儿,大人来了,一个人哭着抱大腿,另一个大人直接就发话决定了他的命运。

若不是看到铁军等一群东华帮大佬就坐在他的边上,晋军牢绝对认为宁远是在吹牛,一句以后京市就是你们东华帮的了,京云门就宣告解散。

晋军牢也算是见过牛人,可从来没见过宁远这么牛的人,白道尚且不,在地下,宁远绝对是了不起的人物,一个外来户,过江龙竟然就这么了得,晋军牢真的有些想象不到宁远在他原本的地方是怎么个情况。

这也是晋军牢不懂,真要起来,九玄门算是下第一门,宁远这个九玄门掌门也勉强可以算是武林盟主,江湖霸主,奈何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江湖,江湖,江湖这个水可是很深的,以前清平道人在的时候,九玄门被人私下里称作下第一门,也不过是个虚名,清平道人也只是一笑置之,更别宁远了,他若是敢当面承认,有的是人不满。

但是在京,宁远一句话决定京云门这么一个三流帮会的命运,这个实力还是有的。未完待续。。

第一七一章 京云门前来

晋军牢心中震撼,脸上却是喜滋滋的,这一次他们集团的危机也算过去了,而且或许因为这一次的事情之后,他们锦江集团比过去还要更加强大。

到时候京云门覆灭,东华帮也不会贸然找他们的麻烦,剩下的丰盛集团没有京云门在背后撑腰,迟早也会被他们锦江集团和宁集团瓜分。

晋军牢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也不是心善之辈,这一次不过是招惹上了招惹不起的对象而已。

铁军一群东华帮大佬心情也非常的不错,得到宁远的应承,他们东华帮在京市必然要一飞冲,比起现在那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宁远和晋军牢铁军等一群人在京云楼吃饭,此时在京市的另一家五星级饭店,京云门的一群大佬和丰盛集团的几位高层也坐在一起商议。

他们京云门和东华帮联手对付锦江集团,给了晋军牢十的时间,眼看已经过去五了。晋军牢的为人京云门的一群大佬还是知道的,必然不会坐以待毙,这个时候他们自然要商议一下对策。

京云门的门主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名叫云冲之,个头不高,不过却精气内敛,一看就是高手,一双手上全是厚厚的茧子,却不似庄稼人那种黄厚的死茧子,绝对是练得外家铁砂掌一类的功夫,而且极有可能已经由外入内练出了暗劲。

另外几位分别是京云门的副门主常燕山,三位堂主高振、谢文魁、张震泽以及眼下丰盛集团的董事长常山和总经理云良。

“云爷,给锦江集团的时间已经过去五了。晋军牢还没有丝毫的表态。听今公司还全部停业。进行整顿,好像请了风水大师重新看了风水布局,看样子他是不会轻易放弃啊。”常山看着云冲之试探着道。

“哼,不放弃又如何?”谢文魁冷哼一声道:“原本我们丰盛集团也想本本分分的赚钱,奈何他晋军牢胃口有些太大了,既然已经逼得我们两家出手,开弓难道还有回头箭,我看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京云门不是吓唬吓唬他。”

“谢爷的不错,我们京云门漂白多年,确实不想再把死地下的勾当再拉上台面来,奈何晋军牢有些过了,一个辈,竟然不知高地厚,这次怎么也要让他知道知道有些人是招惹不得的。”常燕山也附和道。

“既然决定出手,自然不能回头,既然晋军牢不甘心,明找人去敲打敲打他。”云冲之端着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淡淡的道。

“早就应该如此。”张震泽笑着附和道:“我看我们也应该给东华帮打声招呼。既然大家一起吃肉,总不能只让我们京云门杀猪吧。”

几个人在包间着笑,包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走进来在云良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云良的脸色当下就变了。

“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谢文魁看到云良的脸色,急忙问道,这云良是云冲之的儿子,论辈分比谢文魁等人倒是矮了一辈。

“刚刚得到消息,东华帮的一群大佬请晋军牢在京云楼吃饭,陪同晋军牢前去的一位年轻人极有可能是青帮大佬。”云良苦笑道。

“什么?”一群人闻言顿时变色,云冲之眉头一皱,向进来传话的青年沉声道:“具体怎么回事,慢慢,详细一些。”

“是,云爷。”青年点了点头道:“刚才我得到消息,东华帮的铁军,孙鸿翔的一群人在京云楼门口迎接了一位青年和锦江集团董事长晋军牢,一群东华帮的大佬在京云楼门口恭恭敬敬的向那位青年行礼,口称‘宁爷’。”

“你是铁军亲自在场,称呼对方‘宁爷’?”云冲之脸色一变,失声问道,这铁军是什么人,云冲之可是一清二楚,和他一样是暗劲高手,桀骜不驯,很少向人低头,这次竟然会对一个人这么客气。

“不错。”青年点了点头道,他自己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有些不敢相信。

“对方什么来头,多大年纪?”谢文魁问道。

“也就二十岁,名叫宁远,我让人调查了一下,是前下午来的京市,昨早上去了锦江集团,中午晋军牢亲自作陪,在京云楼给对方接风洗尘,昨下午对方去了东华帮总部,至于发生了什么,我就查不出来了。”青年道。

“二十多岁!”谢文魁常燕山几人都有些大眼瞪眼,二十岁的毛头子竟然让铁军恭恭敬敬,口称“宁爷”。

“前到的京市,难道是晋军牢请来的大人物?”高震眉头紧锁,低声沉吟道。

“狗屁,我看八成是东华帮和锦江集团串通好了,一起来演戏,想让我京云门知难而退,他们东华帮一人得利。”谢文魁怒骂一声道,二十岁的青年,能让铁军本本分分,口称前辈,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在场的除了云良是国外留学归来,其他人都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江湖上的门道,东华帮虽然不算一流帮会,但是也有自己的原则,随随便便低头,可是会被人耻笑的。

要知道,江湖不是官场,规矩不一样,京城太子党前来,铁军客客气气倒是可以理解,但是绝对不会低头,不会这么低三下四,能让铁军这么低三下四的人只有一种,正如云良所,那就是青帮大佬,对方辈分高,铁军不得不低头。

可是二十岁的青帮大佬,谁信啊,江湖上论资排辈,也不是没有老师傅徒弟,可是毕竟是少数,哪能这么巧,他们两家打算对付锦江集团,锦江集团就请来一位年轻的青帮大佬。

“云爷,您怎么看?”高震向云冲之问道。

“演戏到不至于,我和铁军斗了这么多年,了解他的为人,他还不至于为了利益连面皮都不要了,若是真的如此,即便他吃了锦江集团或者得了好处,难道我京云门就是吃素的。”云冲之脸色凝重,缓缓的道:“这件事还需要调查清楚,特别是哪位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一点千万不能大意。”

“是,云爷。”其他人纷纷应道,原本气氛不错的饭局,因为这个消息搅合的,一群京云门的人也没有了心思继续吃饭。

离开饭店,回到车上之后,云冲之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同时向司机吩咐道:“去京云楼。”

京云楼,听海阁,铁军一群人不住的向宁远敬酒,宁远却一口不喝,眼下京市还隐藏了一位殷金龙,他要随时保持警惕,自然不能喝酒。

以宁远的身份,他不喝酒还真没几个人敢强迫他,铁军等人就和晋军牢喝了起来,晋军牢可不敢推脱,已经喝得有些面红耳赤。

一群人喝得正高兴,铁军的手机突然一震,响起的悦耳的手机铃声,他摸出手机一看,低声道:“云冲之来的电话,估计我们招待宁爷的事情京云门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呗,有宁爷在,还怕他京云门不成。”陈云龙喝得有点高,大声嚷嚷道。

“嘘!”铁军看了陈云龙一眼,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起电话笑道:“云爷,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呵呵,铁爷不地道啊,招待贵客也不给老伙计打电话。”云冲之笑呵呵的骂道。

“哈哈,我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也不算什么贵客,就是以前老家的一位亲戚,虽然年轻,却也算是我的长辈,带人招呼一下。”铁军打着哈哈。

“铁爷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云冲之冷哼一声道:“我可是听前来的是青帮大佬,既然有青帮的前辈前来京市,我怎么也要招呼一下,铁爷可不能仗着自己东华帮出身青帮就不让我见吧。”

铁军捂着电话,看向宁远低声道:“宁爷,看样子这云冲之已经来京云楼了,您要不要见?”

“既然来了,就让他来。”宁远轻声道:“若是他京云门识相,万事好商量,若是不识相,那就没的了。”

得了宁远的吩咐,铁军纵然心中不愿意,也不由的暗骂了云冲之一声老狐狸,拿着电话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在听海阁恭候云爷大驾。”

“好,那我先谢谢铁爷。”云冲之笑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眼睛看着窗外,铁军竟然不阻止他前去,这么看来哪位年轻人的身份必然不简单,铁军这是有恃无恐啊。

车子一路高速,二十分钟不到,云冲之就在京云楼门口下了车,进了饭店直奔听海阁。

“碰!碰!碰!”来到听海阁门口,云冲之轻轻的敲了三下包间的房门,就推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铁军晋军牢等人陪着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笑,年轻人赫然坐在主位。

“呵呵,云爷来的挺快啊。”铁军和晋军牢等人站起来招呼,宁远却依旧稳如泰山,坐着丝毫不动,甚至连看也没看云冲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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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林海山庄

“呵呵,有贵客前来我们京市,我自然不敢怠慢。”云冲之笑呵呵的道,着话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看向宁远。

云冲之作为京云门的门主,这么多年自认为眼力劲还是有的,他一眼就能看出宁远这个镇定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有这个底气。

“云爷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铁军淡淡一笑,回过头一看宁远,向云冲之介绍道:“这位就是宁爷。”

铁军的这个介绍可谓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连宁远的名字都没有出来,更别什么师承来历等等,仅仅是简单的两个字“宁爷”。

云冲之有些拿捏不定宁远的来历,不过这个时候也不会给自己的京云门找麻烦,客气的向宁远伸出手去道:“我是京市京云门的门主云冲之,很高兴认识宁爷。”

宁远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云冲之一眼,根本没有伸手的意思,很是随意的道:“既然你是京云门的门主,那么来的正好,锦江集团的事情你们几家各凭本事,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了,既然是商业竞争,就别搞杀人放火那一套。”

云冲之伸出去的手直接就愣在了半空中,脸色阴晴不定,这位宁爷的口气真不是一般的大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想让他们京云门放弃即将到口的肥肉。

缓缓的收回自己的手,云冲之强压着自己心头的不快,开口道:“宁爷,我大老远赶过来,也是想认识一下您,您要我们京云门放弃锦江集团也不是不行,总要给我们京云门一个法吧,要不然即便是我答应,我们京云门的上千号弟兄也不会答应。”

“你这是在威胁我?”宁远眼睛一眯,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盯着云冲之道:“你想要法,好,我可以给你,要么你们京云门放弃锦江集团。本本分分的去竞争,要么从此之后京云门在京市除名,你自己选一个,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站在边上的晋军牢和铁军等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特别是铁军,心中忍不住一阵唏嘘,不愧是下第一门的门主啊,这底气果然让人钦佩,即便是单枪匹马前来京,也如此的霸道。

边上的孙鸿翔等人心中不住的念叨:“千万别低头啊。千万别低头啊。”在他们心中,这次可是吞并京云门最好的机会,自然不想这么放过。

“哈!”云冲之冷笑一声,终于发作了,他看着宁远。冷冷的道:“宁爷,我看在您是青帮大佬的份上,这才客客气气的前来,可是您未免有些太霸道了吧,我京云门就是靠着打打杀杀起家的,这才是我们京云门最擅长的,商业上竞争不过。我们自然要把最擅长的拿出来,您一句话就让我们放弃,真是好大的口气,青帮虽然厉害,但是这里却是京。”

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是云冲之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这位年轻的宁爷必然是青帮的大佬,要不然绝对不会让铁军等一群东华帮的大佬这么客气。

云冲之自认为他们京云门不是青帮的对手,也绝对搞不过青帮,可是这儿毕竟是京市,宁远一个年轻。即便是身份不简单,也绝对全权代表不了青帮。

再,青帮远在台岛,在内地的势力已经很了,充其量就是原本的威望和影响力还有一些,他还就不信,宁远真的能从港台调集青帮的人来收拾他们京云门。

至于东华帮已经倒戈,他倒不是很在意,他们京云门和东华帮较量了这么多年,谁难道还不了解谁,除非东华帮不惜一切,那么就绝对不敢和他们京云门彻底决裂。

“云冲之,你怎么和宁爷话的。”云冲之出言不逊,铁军就是一声爆喝,眼中闪出一丝冷冽的光芒,仅仅的盯着云冲之,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架势。

“铁军,你也不用吓唬我,你的身手我知道,我的身手你也知道,虽然我不可能是你们东华帮这么多人的对手,但是我若是想全身而退,你们还没人能拦得住。”云冲之不屑的道。

放在之前,云冲之这话,铁军自然信,他和云冲之都是半斤八两,真要打起来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分出胜负的,一个人要是存心逃走,另一人还真没办法。

可是眼下有宁远在,铁军那可是有恃无恐,宁远可是九玄门的门主,灵识化形的秘法高手,区区一个云冲之,自然不在话下。

听到云冲之的冷哼,铁军就向宁远看去,征求宁远的意思,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些跃跃欲试,很想亲眼看看宁远出手。

“让他走吧。”宁远一边吃着菜,一边淡淡的道:“给京云门一的时间考虑,明这个时候若是还没有答复,我会亲自出手。”

云冲之也搞不懂宁远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有底气,他倒是很像试探一下宁远的身手,奈何有铁军在场,再加上孙鸿翔等人,真要动手,他占不了便宜,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了。

看着云冲之离去,铁军不解的看向宁远道:“宁爷,您为什么不当场废了云冲之,只要收拾了云冲之,京云门就群龙无首,成了待宰的羔羊。”

“没必要。”宁远夹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口中慢慢的嚼着道:“不是猛龙不过江,既然我敢来京市,就不怕他京云门翻,给他们一点时间,免得传出去让人笑话。”

“啧啧!”铁军一阵摇头,不愧是底气十足,瞧这话的,怕人笑话,不过想想也是,九玄门的门主对付一个帮派,若是还搞鸿门宴那一套,确实让人耻笑。

云冲之气呼呼的出了京云楼,上了车之后脸色还是一片铁青,他急匆匆的赶来,一方面是试探一下东华帮究竟什么意思,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贸然得罪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青帮大佬,奈何人家根本不给他面子。

“哼,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年轻,能有多大的本事。”云冲之冷哼一声,向司机吩咐道:“去林海山庄。”

司机应了一声,车子启动,一路向京城外市区,大概半个时之后,来到了一处偌大的庄园门口。

这个庄园同样建在半山腰上,一面靠山,一面临海,面积很大,整个庄园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城堡,庄园周围树木茂盛,已经到了秋季,却看不出一丝秋色,依旧生机盎然。

云冲之下了车,来到庄园门口,摁响了门铃,不多会让,一位四十岁左右的青年打开门走了出来,看到云冲之,客气的笑道:“云爷今怎么有空前来林海山庄了。”

“我可当不得云爷。”云冲之客气的笑道:“有点事来找乔爷,还请瞿先生通报一声。”

“云爷稍等。”青年客气的笑了笑,走到边上拿着对讲机了几句什么,不多会儿又走了回来道:“云爷请,乔爷在客厅等您。”

云冲之孤身一人进了庄园,司机依旧留在车上等着他,进了庄园,穿过长长的前院,来到中央的一处别墅,进了门,客厅中坐着一位六十五岁六岁的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衣,斜靠在沙发上,头发黑白相间,脸色红润,手中拿着一堆玉珠,正在来回的拨弄着。

听到脚步声,老人头也不抬,淡淡的道:“云冲之,你没事来我这里干什么?”

“乔爷,我这次来是有点事。”云冲之陪着心道:“我知道您老人家早已经退出江湖,不问世事,不过这次我们京云门面临生死存亡,我也是不得已。”

“生死存亡!”老人缓缓的坐直了甚至,手中的玉珠转动的越发的快速,脸上依旧是满不在意,轻哼一声道:“你真以为我是瞎子,你不是和东华帮的铁军勾搭,打算吞并锦江集团吗,怎么好端端的却又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别忘了,我虽然你和你们京云门有点交情,却不是你们京云门的人。”

“我自然知道。”云冲之急忙道:“原本这件事还算顺利,奈何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年轻的伙子,东华帮的一区人竟然对他客客气气,口称“宁爷”,对方已经放出话来,给我们京云门一时间,让我一之内解散京云门,要不然他就亲自动手。”

云冲之身为老江湖,话自然不会那么老实,而且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不好惹,而且和他们京云门交情不深,只是因为上辈的原因,欠京云门一点人情,除非京云门面临生死存亡,要不然绝对不会出手,如若不然,有这位出手,东华帮早就被他们京云门灭了。

这次云冲之也委实不想贸然惊动这位,奈何宁远太过神秘,他是一点也莫不清楚头绪,而且又被宁远气得不轻,这才咬了咬牙前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动了这位,即便对方是青帮大佬,他也不怕。

“年轻人,青帮大佬!”老人手中转动的玉珠停了下来,缓缓的问道:“知不知道对方什么来路,师承何人?”

“师承还没有搞清楚,只知道他叫宁远。”云冲之陪着心,心中也着实苦涩,不知道对方的来头,就把他吓的不轻,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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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江湖八门

虽然铁军并没有向云冲之介绍宁远的名字,不过以京云门的能耐,要调查宁远的航班记录并不是多么难,因此云冲之还是知道一点。

当然,京云门能调查出来的也仅仅限于宁远的姓名,别的他们却调查不到,这倒不是京云门的情报没有东华帮厉害,而是东华帮调查的时候宁远好歹已经透露了底细,他们知道宁远是清平道人的弟子,一开始就有了针对xing,然而京云门却不可能知道这些。

“宁远!”乔松年看了云冲之一眼,有些不怎么高兴:“我云老大,你好歹也是京云门的门主,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仅仅一个名字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乔爷,对方毕竟是青帮的人,能让铁军那么客气,来头必然不简单,我这也是不想给京云门招惹麻烦,青帮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云冲之只能继续陪着心。

“罢了,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这次我就帮你们最后一回,以后无论京云门遇到什么事,也不要来找我了,我年纪大了,也不想cao心这些破事情。”乔松年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道。

云冲之闻言,脸se大变,没想到自己这次前来,竟然惹得对方这么不高兴,有心再两句好话,却知道这位的脾气,一般出的话,很难收回。

既然是最后一次帮忙,云冲之也狠了心,咬了咬牙问道:“不知道乔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明我会找人去联系东华帮,晚上请那个青帮的来吃个饭,帮你们和和。”乔松年重新靠在了沙发上,手中的两个玉珠再次轻轻的转动了起来,淡淡的道:“行了,你回去吧。”

云冲之是满脸的不甘心,他还打算借机让这位出手,把东华帮收拾了,奈何也知道这事有些不好办,而且眼前这位也是他得罪不起的,只能悻悻的告辞离去。

云冲之离开之后,乔松年才向着外面喊了一声,刚才迎接云冲之的哪位青年人走了进来恭敬的道:“乔爷,您有什么吩咐?”

“给东华帮打个电话,就我明做东,请他们东华帮的几位管事和那位青帮的青年吃饭,地点就在他们东华帮的茶楼。”乔松年淡淡的吩咐道。

青年应了一声,走出客厅,拿着手机直接就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心中则是一声叹息,看来乔老毕竟还是向着京云门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请客的地方选在东华帮总部,这是**裸的打脸啊。

京云楼的听海阁,这时宁远和铁军一群东华帮的大佬已经吃过饭了,正准备起身告辞,铁军的手机再次响了。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铁军当下脸se大变,眉头皱在了一起,不过看到边上的宁远,又松了一口气接了起来。

“喂,瞿先生吗,我是铁军,不知道瞿先生打电话有什么吩咐?”铁军很是客气的道。

“铁爷,乔爷让我告诉您,明他请几位和青帮的前辈吃饭,就在你们东华帮的茶楼。”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只了一句,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铁军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脸se有些yin晴不定,他早就听京云门和林海山庄的那位有关系,却没想到这次云冲之动作这么快。

“怎么了?”宁远看到铁军的脸se有些不好看,淡淡的问道。

“云冲之请了林海山庄的乔松年出头,刚才的电话就是乔松年让人打来的,是明做东,在我们东华帮总部请我们几人和宁爷吃饭。”铁军苦涩的道。

“林海山庄,乔松年?”宁远一愣:“他很有来头?”

几人听到宁远竟然不知道林海山庄和乔松年,都有些讶异,晋军牢都不禁多看了宁远一眼,这林海山庄连他都听过。

愣过之后,铁军倒是很快释然了,宁远不是他们京本地人,而且又比较年轻,不知道乔松年倒是很正常。

他只好解释道:“这位乔松年是江湖八大门的人,而且是风门的一位长老,一直隐居在京市的林海山庄,一身功夫据已经进入内劲,不过却很少插手京市江湖上的事情,没想到这云冲之竟然能请得动这位出面。”

“江湖八大门!”宁远愣了一下,没想到京市还有这么一位人物。这江湖八大门他自然不陌生,事实上这江湖八大门以前并不是什么正经的门派,而是一种江湖手段的划分。

三山五岳、五湖四海,上至庙堂之上,下至市井之间,皆称江湖;俗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风波,人世间一切行事之术,皆可称江湖术,因此自古就有八大门之。

这江湖八大门在之前算是江湖术的划分,然而自清末民国以来,所谓江湖术已经沦为流浪艺人骗口饭吃的手段,成为了狭义的江湖八门,至今世人所谈的江湖八大门已经完全是狭义的了,同时也因为时代变迁,江湖各派遭受到了打压,很多同种手段的江湖人士拉帮结派,成立了新的江湖八大门,彻底把以前的江湖术演化为了帮会门派形式。

自古混江湖的,每个人都有一些手段,所谓三教九流,市井无赖,什么人都有,整个江湖可以就是一个大染缸,鱼龙混杂。

这江湖八大门别是惊、疲、飘、册、风、火、爵、要八门,包括走江湖混饭吃的各种手段。当然真正的江湖八大门可不止这些,这八门不过是最常见,最为世人所知的罢了。

惊门算是江湖八大门之首,主要是研究吉凶祸福,为人指点迷,之所以称之为惊,就是因为惊门中人最常用的就是惊,比如,您眉带凶兆,有血光之灾,这样的话往往容易震住人,真要起来,眼下的江湖玄门宗派都算是半个惊门中人,只不过铁军口中的八大门已经成了帮会组织,玄门各派可不会有人认这个。

眼下江湖中的惊门,其实大多都是一群靠着看相算命厮混的骗子,同时也有一些无门无派的玄门散修,上不得大台面,却也有势力,在真正的玄门宗派眼中是跳梁丑,在一些门派眼中却也算是庞然大物,算是二流势力。

疲门讲究的是行医济世之道,算是八门中的第二大门,可以下所有的郎中大夫都算是疲门众人,当然这只是广义的,眼下江湖上的疲门自然不可能让所有的杏林名医加入,却也不容觑。

瓢门讲究的江湖游走,四处漂泊,在古代,所谓的戏子和歌ji,都可以算是飘们中人。飘门的祖师爷原本是孔子孔圣人,一开始飘们的意思指的是云游求学,后来慢慢变了味,这恐怕是很多人想不到的。

册门指的则是考证古今,真正的祖师是司马迁,眼下江湖上贩卖古董的,盗墓的,造假的,买卖盗版光碟的也都自称册门,原本的意味也已经变了。

眼下册门势力最大的就是西海省坪山镇,宁远当初初到上江市,点评江氏集团分公司门口那一对花瓶,正是坪山镇八大庄尤新泉的手笔,这尤新泉是当代的造假高手,整个坪山镇也是国内赫赫有名的造假胜地,算是册门在国内的势力地盘。

风门指的就是勘察地利地脉,也就是风水师,走风水堪舆一脉的都是风门中人,所以之前眼下的玄门中人算是半个惊门,自然也算半个风门,因为凡是玄门之人,大多jing通占卜和风水,两者都有涉猎,不像那些江湖骗子,这乔松年既然是眼下风门的长老之一,那么应该也略懂风水,搞不好也会一些秘法。

火门的祖师是葛洪,走的是炼丹一道,所谓的炼丹炼金术都可以称之为火门,之前大街上经常有卖大力丸,卖假药的,基本上都是火门中人,眼下江湖八大门最没落的也就是火门,毕竟炼丹在现今社会已经吃不香了。

爵门的祖师是鬼谷子,走的是纵横之术,爵门中人经常混迹官场,在古代跑的是卖官的买卖,同时一些研究机关之术的或者木匠都算是爵门中人,现今的爵门也是机关之术主导,算是比较神秘的一门。

至于要门,的就是乞丐叫花子,古代的丐帮正是最大的要门帮会,即便是现代也各处能见到要门的人厮混各地。

只不过现在的要门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有些被人鄙夷,很多要门中人不惜买一些儿童孤儿,砍掉双手双脚沿街乞讨,xing质也早就变了,八大门中宁远最不待见的也就是要门。

现今江湖上的八大门都自成帮派,虽然顶尖的高手不多,却因为人数众多,势力很大,盘根错节,影响也不算,除了眼下正经的一些大帮派,就数江湖八大门最为难缠。

这江湖八大门在铁军几人眼中自然算是大势力,招惹不得,但是在宁远眼中,却屁都不是,特别是惊门和风门,不过是招摇撞骗的一群家伙罢了,真正有本事的早就进了正经的玄门门派了,哪里会看得上什么江湖八大门。

“嘿嘿,既然是风门中人,我倒要见识见识,明我会准时到场。”明白了这个乔松年的身份,宁远不屑的一笑,扔下一句话,站起身,径直向包间外面走去。

ps:这一章解释比较多,不过可不算凑字数,这八种江湖术以后会有详细的剧情故事,大家先了解一下,最后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一七四章 再遇高学民(三更)

看着宁远离去,铁军几人对视一笑,都紧跟其后,乔松年虽然了不起,但是在这位爷面前确实不算什么,有宁远撑腰,他们也没什么好怕的。

出了京云楼,宁远坐着晋军牢的车扬长而去,铁军等人目送着晋军牢的车子离开,这才陆陆续续的离去。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京市市医院的一间病房内,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一只手拿着手机,一边看着门口的几个保安咆哮:“你们真的不让开是不是,别忘了,我是锦江集团的总经理,心我让你们一群人全部滚蛋。”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午被宁远打了一个耳光,之后又踹了一脚的风韶钰。

当时在锦江集团,风韶钰真是被宁远一脚踹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宁远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那么打她。

宁远那一脚算不上重,也算不上轻,风韶钰被送到医院一直觉得自己脑袋发晕,挂了一瓶吊瓶,这才清醒了不少,打算离开病房,没想到竟然有保安守在外面。

“风总,请您理解一下我们好不好,这是董事长亲自下的命令,您和董事长我们可都不敢得罪。”其中一位保安满脸苦涩的哀求道。

“好,很好,晋军牢,你有种。”风韶钰脸色铁青,冷哼一声走到病床上坐下,拿起手机翻了一个电话号码拨了出去,心中是不出的愤怒。

电话拨过去,大概过了一分钟,一个浑厚的中年人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过来:“喂。妹。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哥。我被人打了,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风韶钰拿着电话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可怜兮兮的道。

“被人打了?”那个声音一愣,随机有了些怒气:“,怎么回事,竟然有人敢动手打你,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是一个青年......”风韶钰带着哭音把宁远打他的经过和晋军牢对他的态度了一遍,当然免不了添油加醋。

“你晋军牢就在边上。竟然不闻不问?”中年人质问道。

“不错,他不仅不闻不问,而且还找人把我软禁在了病房,此时我的病房门口就有公司的保安,他们根本不让我离开。”

“什么?”中年人怒喝道:“他晋军牢这是打算干什么,真是好大的胆子,真以为锦江集团是他晋军牢一个人的?”

“哥,晋军牢这明显就是没把我们风家放在眼中,竟然向着一个外人欺负我,您可不能坐视不理啊。”风韶钰哭道。

“放心吧。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在病房。我这就给晋军牢打电话。”中年人安慰了风韶钰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晋军牢的车子此时刚刚在宁远所住的酒店门口停下,宁远还没来得及下车,晋军牢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晋军牢眉头一皱,接了起来笑道:“风先生......”

晋军牢的话还没完,一个冷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晋董,您是什么意思,欺负我风家无人吗,我妹妹当着你的面被人打了,这件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风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宁远原本打算打开车门下车,听到电话中的声音,就猜到是他下午打的那个女人的事情,看向晋军牢,询问他要不要自己帮忙。

“风先生,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当年我锦江集团遇到危机,你们风家落井下石,拿了我锦江集团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这几年我也一直百般忍让,难道你们风家就觉得我晋军牢好欺负?”晋军牢向宁远摇了摇头,冷哼一声,对着手机毫不客气的道。

眼下宁远已经算是把锦江集团外部的矛盾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内部矛盾,到了这个时候,晋军牢也展示出了他的魄力。

风韶钰是宁远打的,晋军牢自然要维护,宁远帮了他大忙,他若是连这件事都摆不平,那也真的有些对不起宁远出的力了。

“好,很好。”听到晋军牢的话,对方怒极而笑道:“晋董不愧是一手创建锦江集团的创始人,果然有底气,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无话可了,等着召开董事会吧,别忘了,您现在也只占锦江集团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

罢,对方就直接挂了电话,语气中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晋董,真不需要我帮忙?”宁远看着晋军牢,再次问道,这件事毕竟算是他引起的,因此他才多问两句。

“宁先生,您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这件事我还能处理,您放心。”晋军牢客气的道。

“那好。”宁远点了点头,打开车门下了车,向晋军牢摆了摆手道:“晋董路上心,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

“宁先生慢走。”晋军牢也向宁远摆了摆手,目送着宁远离开,这才吩咐司机开车。

“啪!”

京市城东的一座豪华别墅内,风少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东西哗啦啦响动,他本人也气得脸色发青。

“好一个晋军牢,真当我风家是泥捏吗,要是平时,我自然不敢贸然动手,但是眼下宁集团和丰盛集团虎视眈眈,你就不要怪我风家落井下石了。”

风少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走到客厅的座机前面,沉吟了一下,拨了一个号码出去,不多会儿电话接通,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温文尔雅,一听就是家学渊博的那种绅士。

“云总,我是风少,不知道云总有没有兴趣出来喝杯茶?”风少拿着电话,笑着道。

“呵呵,风总邀请,我自然要赴约,您定地方吧。”

“呵呵,好,那就在京中路边上的咖啡厅。”风少了地址,客套了两句,然后挂了电话。

半个时后,风少的车子在一家咖啡厅门口停稳,下了车迈步进了里面,订了一个优雅的包间,同时向服务生吩咐了几句。

风少坐定没有五分钟,一位中年人就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了包间,见到对方到来,风少笑呵呵的伸出手去道:“云总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前来的这个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丰盛集团的总经理云良,云良伸出手去和风少握了握,笑道:“前几我登门拜访,风总托病不见,不知道今突然约我出来有什么事情?”

“云总笑了,前几确实身体不好,老毛病了。”风少客气的请云良坐下道:“这不,我这身体好转,就赶紧给约云总出来,亲自给云总道歉赔罪。”

“风总,大家都是明白人,您有什么事直,不必绕圈子。”云良笑眯眯的看着风少,风少打来电话,他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事。

风少呵呵一笑,道:“云总果然痛快,既然这样,我就不绕圈子了,我知道丰盛集团和宁集团打算对付锦江集团,不过晋军牢也不是吃素的,我们风家若是愿意相助,不知道云总会给我们风家什么好处?”

风少和云良密谋,宁远此时已经回到了酒店的房间,洗了澡,再次布置出了聚灵阵,盘膝坐在聚灵阵中央开始温养九根金针。

第二早上七点,六枚菱晶破裂,变成了一堆粉尘,宁远才睁开眼,连续两用聚灵阵温养金针,眼下他和金针的契合度虽然没有达到圆满,却也已经成了,也算是能发挥出一些金针的威力。

今上午宁远不用去锦江集团,练了一套拳法,吃过早点,他就去京市四处转悠,看看能不能找到爵门的人。

京市是京畿门户,靠近燕京,虽然比不得燕京那个水深,却也算是鱼龙混杂,既然这里有风门的人在,那么极有可能也有爵门的人。

这爵门的人除了在官场厮混,而且对机关之类的也有研究,宁远想给九枚金针打造一个精致的针袋,这爵门的人自然是首选。

不过这爵门的人神秘,却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宁远倒是知道京都有一群北漂,干的好像是爵门的勾当,可是那些人也就是跑关系的,想要找会手艺的爵门中人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转了一上午没什么收获,不知不觉他又转到了京图书馆。

看了看时间,宁远正打算在图书馆边上找个饭馆先吃饭,就听到有人招呼,回头一看,图书馆里面走出来一位老人,正是昨他见过的高学民。

“友又来找古音律的书籍?”高学民笑着走过来向宁远打招呼。

“没有,随便转转,正好转到了这一片。”宁远笑着摇了摇头道:“高老怎么这几都在这儿,难道是有什么展览会?”

“嗯,有个老朋友在这儿举办书法展,过来捧个场。”高学民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道:“饭点了,友有没有兴趣一起吃个饭?”

“高老相邀,我自然不能拒绝。”宁远笑着点了点头,正着话,他突然脸色一变,猛然转身,灵识一引,一边沟通血麒麟,护住自己的灵识,另一只手虚空一划,九枚金针已经悄无声息的漂浮在了他的身后。

宁远猛然转身,等于把后背正好晾在了高学民面前,高学民一眼就看到宁远背在后面的一只手和半空中悬浮的九枚金针,差点吃惊的喊出声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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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清流

昨天下午,高学民已经见识过宁远的手段,他手中的铜钱,被宁远轻轻一招,就挣脱开来,飞回了宁远手中,那一幕他现在想来还有些匪夷所思。访问下载txt

这也是高学民年纪大了,见识不凡,虽然那一幕依旧让他法理解,却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大惊小怪。

然而再一次见到宁远的手段,看到宁远背后悬空漂浮的九枚金针,高学民是彻底呆滞了,铜钱的事情他还可以用那是宁远的道具,宁远或许是个魔术师来解释,可是再次见到宁远让九枚金针悬浮,他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此时的宁远却没有功夫理会高学民,而是全神戒备,身子一动不动,放开感知,感应着四周。

自从遇到殷金龙的一次刺杀之后,这两天宁远始终保持着很深的戒备,神识随时和血麒麟有着一丁点的联系,以防备再次着了殷金龙的道。

纵然宁远有血麒麟防身,对殷金龙的杀招也不得不佩服,那种可以隐匿自身气息和杀气的法门,绝对让人防不胜防。

玄门中人预知危险,主要是靠六识,而六识判别危险的依据就是杀气,一个人若是没有了杀气,混在人群中,自然不容易被察觉。

同样,玄门中人追踪一个人,靠的也是杀气和他本身的气息,若是对方的杀气和气息消失,那么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对方,绝对难如登天。

宁远此时之所以全神戒备,毫不犹豫的就拿出了九枚金针,正是因为你刚才再次察觉到了异常,就在他和高学民说话的时候,突然间灵识又有了些许呆滞。正是被人强行拉入幻境的征兆。

只不过这一次宁远早有准备,对方动手的一瞬间他就察觉,这才没有进入幻境,依旧保持着清醒,同时也很的做出了防备。

站在原地。足足愣了三分钟,宁远背后的一只手才突然收回,九枚金针也被他不经意的藏了回去。

于此同时,宁远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个隐杀手果然不简单,不愧是能在五大灵识化形高手手中逃走的人。不是一丝半点的警觉,没有得手,就迅速的消失踪,被这么一个人盯上,宁远还真有些如刺在背,坐卧不宁。

“小友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看到宁远收了金针。依旧四处观望,高学民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没事,发现了一个朋友,他好像在和我闹着玩,让您老见笑了。”宁远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心中也很是奈,刚才隐杀手来的太突然。他不得已迅速出手,在高学民面前再一次暴露了身手。

“呵呵,小友倒是个奇人,都说泱泱华夏,奇人异士多不胜数,今天我算是彻底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了。”高学民笑呵呵的道,宁远这话她自然不信,不过宁远不愿意多说,他也不再追问。

“我可当不得奇人,要说奇人。高老才当之愧。”宁远淡笑道,同时也知道,这高学民应该是那种谦谦君子,真正的大儒,不会随便乱说今天的事情。

高学民再次看了宁远一眼。只觉得自己是越发的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也不在纠结这个话题,和宁远一起向不远处的酒店走去。

还没走到酒店门口,宁远远远的就看到酒店门口上面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欢迎周森源周老先生书法展成员落榻天京酒店。

看到酒店上面的横幅,宁远才明白为什么高学民这两天会在天京图书馆了,这周森源可是和高学民齐名的书法大师,是广云省深海市人,和高学民一南一北,人称北高南周,这次周森源来天京市举办书法展,高学民前来捧场倒也在情理之中。

高学民领着宁远进了酒店,门口负责招待的工作人员就很客气的向高学民打招呼,都恭恭敬敬的称呼“高老。”

高学民微笑着向众人点点头,带着宁远就直奔餐厅,进了餐厅,里面已经有不少人端着盘子在给自己盛饭,这里面的人都是这一次书法展的贵宾,中午的午餐是自助餐,花样繁多。

见到高学民进来,依旧有不少人打招呼,一位穿着老式西装,端着盘子的老人一边盛着饭,还一边笑着招呼:“老高,这边。”

高学民向对方点了点头,一边招呼宁远端着盘子盛饭,一边笑着介绍道:“那位就是周森源,他不仅在书法上造诣很深,而且对古音律有很深的研究,你要是对古音律有兴趣,可以向他请教。”

宁远苦笑着点了点头,端起盘子一边乘着饭菜,心中则一边嘀咕,他怎么也没想到高学民说的那位对古音律的有研究的人是周森源。

这周森源可不是一般人啊,岂是他随随便便可以上前请教的,虽然宁远在江湖上辈分很高,但是高森源和高学民这些人可是清流。

自古江湖就有三教九流之分,这三教九流同时分为上九流和下九流,下九流包括乞丐小偷,江湖骗子,凡是在外面混口饭吃的都算是下九流。

而上九流则不同,上至庙堂之上,下到达官贵胄皇亲国戚,或者大儒诗人等等,一般上九流的人都不怎么瞧得起下九流。

特别是清流,这清流多指的是一些文人骚客,这些人自古清高,不可一世,看不起读书人之外的人,即便是大将军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武夫莽汉。

别说武夫了,放在以前,名医在这些读书人眼中也不过是赤脚郎中,虽然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然而事实上真正愿意弃文学医的读书人却不多。

宁远自认自己算不上下九流,但是却绝对入不了这些清流的眼,他和高学民结识不过是意外,至于向周森源请教,这可难度可是比较大的。

当然。若是这周森源不是迂腐之人,倒是可以结交,若是自命清高,那么宁远也懒得搭理。

高学民和宁远打好饭菜,就端着盘子向周森源的饭桌走去。周森源的饭桌上除了周森源还坐了两个人,都是六十多岁的年纪,高学民也顺便给宁远做了介绍,一位是当今有名的国画大师刘义学,一位是著名的作家林平山。

“果然都是清流啊。”听着高学民的介绍,宁远心中忍不住再次感慨。这些人可都是当代有名的名家,林平山的散文他上学的时候甚至还学过,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见到真人。

周森源见到高学民和宁远过来,笑呵呵的道:“老周,带来了贵客也不给大家介绍一下?”

“呵呵,这位是......”高学民呵呵一笑。正准备开口介绍,话说了一半才想起他还不知道宁远的名字,不免有些尴尬。

宁远很是适时的开口道:“我姓宁名远,可当不得贵客,只是和高老临时认识的,进来蹭顿饭。”

周森源几人都讶异的看了宁远一眼,没想到他竟然是和高学民才认识的。高学民的为人他们多少知道一些,可不会随随便便带着才认识的人来这种地方,别说来他们这一桌,既然才认识,就能被高学民看重,那么这个年轻人必然有不凡之处。

几个人都是同样的心思,倒也没有人轻看宁远,笑呵呵的招呼宁远和高学民坐下,周森源才问道:“宁远是吧,看你年纪不大。应该还在上学吧?”

“嗯,正在上学,燕京的东华医学院,这次来天京有些事情。”宁远点了点头道。

这一刻宁远才觉得自己去上江市没白去,若是没有上江市之行。他现在还真不好告诉周森源等人自己是干什么的,总不能说高中毕业,没上大学吧。

虽说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势利,那么现实,但是有时候和人结交,身份却也是一个门面,在坐的都是清流,自然注重学识和文凭,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这几人看不起,你也不能怪人家眼界高吧。

人活在世上,总要保持平常心态,不要去怨天尤人,觉得自己多么了不起,别人却看不起你,而从来不去从自身找原因。

宁远虽然年轻,却不是不懂人情世故,正是因为懂,有些东西他才看得开。

“燕京东华医学院!”周森源一愣,笑呵呵的道:“没看出来,小宁还是个学医的,不错,不错。”

高学民也多看了宁远一眼,他一直以为宁远是天京市那个大学的,却没想到是燕京东华医学院的,想起宁远刚才悬浮在背后的几根金针,他突然眼睛一眯,对宁远学的是医倒是释然了不少。

“以前家里就是祖传的中医,从小跟着爷爷学医,长大了也就考了医学院。”宁远谦逊的笑道,在这种场合,他可不会把江湖上的那种匪气拿出来。

“对了老周,宁远可不仅仅对医学有研究,同时对古音律也有兴趣,你对这方面有些涉猎,倒是可以指点一下宁远。”高学民笑着对周森源道。

“小宁对古音律也有研究?”周森源闻言,脸色一喜,笑呵呵的问道,他除了书法就爱好古音律,不过这东西现在喜欢的人不多,难得遇到一个同样喜欢的,他倒是见猎心喜。

“算不上喜欢,只是以前家里有本古音律的书籍,算是祖传的,想搞明白上面的意思。”宁远道。

“祖传的古音律书籍。”周森源的眼睛都亮了,也顾不得吃饭,兴奋的道:“上面的符号你记得多少,能不能画出来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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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宁远的字

说着话,周森源就招呼自己的助理拿了纸笔过来,向宁远道:“小宁,,先写几个音符,让我看看。”

“小宁!”宁远一阵郁闷,这称怎么听上去像是叫女孩子,纵然郁闷,宁远也不怠慢,拿起纸笔写了一串自己不认识的音符递了过去,周森源心热,他同样心热。

接过宁远递来的音符,周森源看了一眼,就禁不住赞道:“好字!”

古音律书中除了符号,还有一些古纂体字,宁远也同样写了上去,宁远的字虽然比不得周森源和周易乾,也绝对算是不错的,书法也是他的爱好之一。

“嗯,确实是好字。”高学民也凑到边上看了一眼,笑着道:“这字已经有了大家之风,不出几年,又是一位书法大家。”

“二老谬赞了,我可不敢当,也就是爱好罢了。”宁远谦笑道,这也是他现在的字已经隐隐有了自己的风格,若是前几年,高学民绝对能看出,宁远的字有着自己的风格,毕竟宁远一开始练字可是用的高学民的字帖。

“嗯,果然是古音律,而且应该是秦风,不过却又不太像,有些像是荒蛮那边的。”赞过宁远的字,周森源就仔细看起了上面的音符,一边看一边评价,足足看了十多分钟,这才抬起头道:“这些音符确实是古音律,而且是完成的曲子,我有时间给你译过来。”

“谢谢周老了。”宁远急忙道谢,这古音律宁远虽然不懂,却也知道是形法派驱使毒虫蛇物的音律,同时里面还有音波攻击的法门,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若是周森源能帮他翻译,那可是再好不过。

“呵呵,你不用谢我,我就爱好这个,就和老周爱好古玩一样。”周森源摆了摆手道:“你若是愿意把你们家的古书借给我一观。那就再好不过。”

“古书我是真没办法给您,不过我会抄录一份,还请周老谅解。”宁远客气的笑道,这倒不是他小气,而是这本书牵扯太大,不认识的人倒是看不出什么。若是被人认出来,那可就是给周森源带来了灾难了。

若是被形法派的余孽知道,搞不好会给周森源带来灭顶之灾,有些人可不会在乎你是不是清流,清流看不起下九流,下九流也多不屑清流。

“呵呵。能抄录一本我就很感激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周森源笑着点了点头道,他也知道,要那本古书有些不现实,从音律上看,那本书绝对是秦代的东西,那可是真正的古董。价值连城。

“有时间我倒是想见识见识那本古书,我可不借,就是当面看看。”高学民也笑着插嘴道,他喜欢古玩,这古书也算是古玩,而且还是您秦代的古书,不多见啊。

“嗯,有功夫一定让高老看看。”宁远点了点头,不借出去,当面看看。问题倒是不大,事实上这本书他现在正放在酒店。

说过音律,几个人又转移了话题,周森源向宁远道:“小宁,看你的字写得不错。下午去我的书法展,现场写几个字怎么样?”

“周老要是不嫌我砸您的场子,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宁远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周森源这算是打算提携他呢,要知道,像周森源举办的这种书法展,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去现场写字的。

几个人吃过饭,休息了一阵,就一起去了周森源的书法展,书法展就在图书馆边上的一个大厅,里面参观展览的人不少,大都是各界名流。

宁远进去随便看了几眼,发现里面除了周森源的大作,同时还有高学民、刘义学和林平山等人的字帖,虽然这个书法展是周森源个人的书法展,但是有同行捧场,才能说明他的人缘和威望。

书法展厅里面的书画倒是不多,不过标价却不低,周森源现在的身价绝对是一字千金,随便一幅字少说也在百万左右,高学民的字也是一样。

展厅中央有一个宽大的桌子,上面放着上好的宣纸和笔墨纸砚,正是周森源以及前来捧场的人现场书写的地方。

这种书法展,虽然展出的大都是以前的作品,现场书写的不多,但是偶尔现场写几幅,反而价格高。

来到大桌子前面,周森源向边上的住手点了点头,就有人铺好了纸张,开始研磨,同时周森源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道:“小宁,现场写几个字。”

宁远也不是那种没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不会胆怯,走上前挑了一只毛笔,运气凝神,开始打腹稿,想自己要写什么字。

这边开始宁远打算写字,边上展览的不少人都围了过来观看,看到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少人都有些失望,他们还以为又有哪位大家准备现场书写呢。

这现场书写的字有可能没有展览的字那么好,也有可能超长发挥,但是论如何,绝对价钱比较高,这就像是签名售书一样,当面写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接受。

“宁医生!”人群中有人看到宁远,下意识的一愣,没想到宁远竟然认识周森源和高学民这样的大家。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江市徐氏集团的徐启发,徐启发这次也是被朋友邀请来的,却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见到宁远。

当初在上江市,徐启发就知道宁远来头不小,很不简单,却万万没想到宁远的层次这么高,和高学民周森源等人都认识,而且还有资格在周森源的书法展上当场书写。

除了徐启发,现场还有另外两人认出了宁远,一人是晋军牢的秘书唐韵,唐韵是代表晋军牢前来的,晋军牢作为天京市的名流,这种展览会自然会被邀请,不过他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脱不开身,让唐韵代劳。

唐韵看到宁远竟然在周森源的书法展当场书写,也是一愣,急忙走到边上去打电话请示晋军牢,他们这些名流捧场,或多或少都要意思一下,唐韵已经买了几幅字了,可是宁远的字要不要买,他还要征求晋军牢的意思。

除了唐韵,前来的还有铁军,铁军背地里的身份虽然是黑帮头子,但是明面上却是天宁集团的董事,自然也要附庸风雅。

宁远倒是没注意边上还有几个熟人,微微沉吟了一下,心中有了想法,毛笔蘸上墨汁,提笔开写。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宁远每写一个字,高学民就出声朗读,一边读一边露出满意之色,宁远这字虽然比不得他和周森源,但是比起林平山的字却强上了不少,已经隐隐有了大家之风。

等到宁远最后一个字写完,人群中就传出一阵窃窃私语之声,前来的人也有懂书法的,自然看得出宁远这字不凡,比起一般的名家也不遑多让,要说唯一欠缺的那就是名气。

“呵呵,好字,好字。”周森源也呵呵笑道,宁远这一幅字取得是唐代李白《行路难》里面的诗句,诗是好事,意思是困境总会有,冲过去就是一马平川,青云直上,有着激励的意味,同时字也是好字。

“让周老见笑了。”宁远放下毛笔,谦逊的笑道。他选这一句诗也算是有感而发,眼下他们九玄门可以说正是风雨飘摇,困难重重,这一句诗也代表着宁远的自信和乐观。

“见笑什么,我像你这个年纪可写不出这么好的字。”周森源笑道,他在酒店就看出宁远的字写得不错,却没想到写得这么好,毕竟酒店的时候宁远用的是圆珠笔,眼下用的是毛笔,这毛笔字和钢笔字圆珠笔字的差别可不是一丁点的差别。

“这字比我的字好,我都有些羞于见人了。”林平山也在边上笑道。

周森源几人说着话,边上的助理不怎么懂宁远的来头,按照以前的规矩,拿起宁远的字向边上展示道:“这幅字不知道有没有人出价?”

这现场书写的字一般都没有固定的价格,有些类似于拍卖,助理也不是第一次这么问了,然而宁远却不像周森源和林平山等人,有着一定的名气,因此助理这么一问,周森源和高学民都有些尴尬。

前来参加书法展的名流也有些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出价,宁远他们又不认识,这买还是不买,不买吧,有些扫了周森源的面子,买吧,出多少算合适,买这么一副没名气的字回去,也没地方挂不是。

宁远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场景,自然不好吱声,周森源尴尬的看了宁远一眼,正准备出声解释,人群中突然有人出声:“这幅字我出价五十万。”

听到这个声音,不少人都惊疑了一声,向着发声的人看去,心中惊疑不定,难道这个年轻人很有名?上午林平山的字也不过卖出了八十万,这幅字一开始就有人出五十万。

然而这个五十万的声音刚刚落下,另外一个声音也瞬间响起:“我出价六十万。”

随着这两个声音响起,周森源和高学民都有些愣了,宁远的字是不错,可是这卖字可不仅仅是看字本身的好坏的,名气也很重要。

“七十万!”一群人还没回过神来,一个清脆的女声也在边上响起,这一下围观的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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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爵门斗家(三更)

“七十万!”

高学民和周森源林平山几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吃惊。搞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平山的字不过才卖出了八十万,宁远的字一转眼就有人出价七十万。

而且仅仅片刻功夫,就已经有三家出价了,三家竞争,这幅字最后的价格最低也要在八十万之上。

若不是中午凑巧遇到宁远,高学民都要怀疑,这出价的是人不是宁远故意安排的,特意借这个机会抬高自己的身价。

三人出价,边上的不少人也都纳闷不已,看向了出价的三人,同时宁远也看到了对方,第一个出价的正是许启发,第二个出价的是铁军,至于第三个不用说是唐韵。

到了此时,宁远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熟人,这三人出价可不是看在他字写得好,而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

前来参观书法展的自然也有人认识徐启发三人,认出出价的三人都来头不小,不像是托,这一下众人都纷纷有了心思,难道说这个年轻人真的很有名。

“七十五万。”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第四个出价了,他不认识宁远,却认识铁军,铁军在天京市可是大人物,连铁军都出价了,他还犹豫什么,虽然他不知道宁远的来头,却也猜得出宁远必然不简单,借着这幅字认识一下宁远这个人也不算亏。

“八十万。”徐启发毫不犹豫的开口了,他看到宁远看向他,微微向宁远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却没多说什么。且不说宁远算是他们家半个恩人,单单宁远展现出的能量,就值得他给宁远捧场。

铁军也没想到宁远的字有这么多人争着要,他出价自然也是打算拍宁远马屁的,依旧毫不犹豫的开口:“八十五万。”

唐韵出价是得了晋军牢的指使。晋军牢听说宁远在周森源的书法展当场写字,是被宁远的能量吓了一跳,给唐韵下了死命令,不管多钱,宁远的字都必须买回来,因此唐韵也是丝毫不犹豫:“一百万。”一口气就把价格提上去十五万。

高学民和周森源几个人是彻底呆滞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百万绝对是一个分水岭啊,一幅字能卖出一百万的,都是当代有名的大家,可是宁远,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老高。你究竟是怎么认识的这个宁远,一幅字的价格眼看就赶上我们两个了。”周森源拉了高学民一下,轻声苦笑道。

“我和他也是昨天才见过一次,今天又凑巧碰上,发现他有些意思,这才请去一起吃饭,了解真不多。”高学民也苦笑不已。他发现越和宁远接触,就越发的看不透宁远。

高学民和周森源说话的功夫,宁远这幅字的价格已经到了一百二十万,依旧是唐韵出的价,徐启发和铁军见唐韵势在必得,也就不再吱声了,不过一幅字,他们心意到了就行,周森源昨天写的一幅字不过一百五十万,宁远的字要是超过周森源。那就有些打脸了,他们都是人精,帮倒忙的事情自然不会去做。

周森源的助理早就傻了,他那拿远的字问价,不过是例行公事。毕竟在这种场合写字的都不是一般人,他也没有因为宁远的年纪小看宁远,却万万没想到宁远的字这么值钱。

愣神过后,周森源的助理才向唐韵道:“恭喜唐助理,这幅字现在就是您的了。”恭喜过后,他就看向宁远,请宁远签名印章。

宁远自然没有印章,因此在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这幅字才被几个人拿到了边上,等墨汁干了之后交给唐韵。

几个人拿着宁远的字走远,观看的人群有的围了上去看宁远的字,有的找铁军和徐启发几人打听宁远,这才渐渐的散了。

周森源这时才拍了拍宁远的肩膀,笑道:“小宁,没看出,你还挺有名的嘛,一幅字的价格都赶上我和老高了,了不起。”

“周老说笑了,都是几个朋友,正好遇上,算是给我捧场。”宁远笑着解释道。

周森源和高学民自然看得出,徐启发几人是特意给宁远捧场,其他人大多数不知道宁远,而且助理压根就没怎么介绍,纵然如此,宁远能在他的展厅,随随便便就遇到三位身价不菲的名流捧场,那也是不简单啊。

林平山和刘义学两人此时对宁远也热情了不少,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宁远,原本他们对宁远根本就没在意,一个大学生而已,看在高学民的面子上,他们笑脸相迎已经不错了,可是刚才宁远的一幅字,就有几家争着要,这就不简单了,别看宁远年轻,极有可能是某家的公子或者太子党一类的,林平山和刘义学两人还没有高学民和周森源那么大的名气,自然也要结交权贵。

宁远和周森源几人说说笑笑,在展厅转悠了两圈,又来了两个人,一人五十多岁,带着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是天京市作协的会长,名叫付青云,另一人不过三十岁,长相平平,身高一米七左右,穿着一身西装,属于那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宁远原本以为这位青年是付青云的助理之类的,没想到高学民给他介绍过付青山,就笑着介绍着那位青年:“宁远,这位是燕京斗家的长孙,斗鱼,也是了不起的年轻才俊。”同时高学民也把宁远给斗鱼介绍了一下。

听到高学民的介绍,宁远微微一愣,斗这个姓氏可是很罕见的,源于芈姓,出自春秋时期夏禹后裔楚国公族斗伯比,属于以国名或封邑名称为氏。

楚国行政官制多以“尹”为名,令尹执一国之柄,为百官之长;军事官制以“国柱”为名,上国柱大司马)执一国之军,为各军之长。令尹、上国柱居上卿之位,多由楚国的公族成员及其后裔充任。在楚国的历史上,斗氏一族就曾多次担任“令尹”、“上国柱”之职。

从春秋末期到战国时期,斗氏一族除了分衍出项氏、权氏、随氏、江氏、豆氏等单姓以外,还分衍有斗斵耆氏、斗斵乳氏、斗斵谷氏、斗斵强氏、斗斵缗氏、斗斵文氏、斗斵班氏、斗斵比氏等复姓,这些分支复姓在秦、汉之后,又逐渐省文简化为单字斗氏、豆氏。

斗这个姓氏算是比较罕见和古老的姓氏,宁远还是第一次遇到姓斗的,听到高学民介绍,笑着伸出手去道:“斗先生好。”

“您好。”斗鱼也很客气的伸出手来和宁远握在了一起,握着斗鱼的手,宁远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再次吃了一惊。

这个斗鱼看上去相貌平平,属于那种扔在人群里绝对不起眼的普通人,但是他的一双手却绝对是万里挑一。

整个手掌白皙修长,非常的漂亮,比大多数的女孩子的手还漂亮,这么一双手,宁远握上去却没有那种滑嫩柔软的感觉,而是非常的有力。

“敢问斗先生可是出自爵门?”宁远和对方握着手,轻声的问道。

听到宁远的问话,斗鱼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轻笑道:“没想到宁先生也知道爵门,不错,我正是出自爵门斗家。”

“果真是爵门。”宁远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完美一双手了,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爵门斗家绝对是研究机关之术的家族,机关之术在华夏有着上千年的历史,源远流长,先有鬼谷子,后有鲁班等名家名匠。

这机关之术可不仅仅是简单的木匠手艺,而是非常精巧的一种神奇手段,三国时期的诸葛孔明就用机关之术制造出一种不用人力的木牛流马,这种木牛流马甚至颠覆了现代科学的能量守恒定律。

机关之术是仅次于玄门的一种神秘手法,要想精通机关,最重的就是一双手,只有完美的双手,才能制造出精巧的机关。

单从斗鱼的这一双手,宁远就能猜测出他绝对是一位机关大师,越是精巧的机关,越需要双手有灵巧的柔韧度和感知力,双手是爵门机关一族立身的根本。

“听人说起过,爵门除了纵横一支还有精研奇.淫巧计的机关一支,刚才和斗先生握手,我才有所猜测。”宁远客气的说道。

今天出来,他其实就是寻找爵门中人的,原本已经放弃了,却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也算是踏破铁鞋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宁先生知道爵门,难道也是八大门中人?”斗鱼笑着向宁远问道,宁远能一口道出他的来历,绝对不简单,一般的江湖中人可不见得知道爵门,要知道眼下的爵门比起玄门还神秘,特别是他们研究机关之术的这一支。

事实上眼下爵门也根本不承认燕京的那一群靠着关系生活的北漂是他们爵门中人,爵门中的机关一支早就看不起纵横一支了,那些家伙不过是靠着嘴皮子过日子,压根没什么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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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八章 宁前辈住手(四更)

“我是玄门中人。”宁远淡笑道,在斗鱼面前,他倒是没什么隐瞒的,而且他还有求于人,想让对方给他打造一个针袋。

眼下他的金针随身放着,很不方便,若是有了特制的针袋,到时候就能方便很多,同时爵门机关一支也有很多手段,别看这个斗鱼相貌普通,宁远可以肯定他的身上绝对有不少外人想象不到的东西,一旦动手,绝对让人防不胜防。

“玄门中人!”斗鱼轻声嘀咕一句,笑呵呵的道:“没想到宁先生竟然是玄门一脉,失敬。”

宁远知道爵门,斗鱼自然也知道玄门,算起神秘,这玄门比起他们机关一支还要神秘的多,他们爵门机关一支杀人还需要用暗器和机关,但是玄门甚至可以隔空杀人,在你家祖坟上布置一个阵法,就能让你霉运不断,满门绝迹。

宁远和斗鱼两人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高学民和周森源几人听不清,看着宁远和斗鱼有说有笑,高学民奇怪的道:“你们认识?”

“算不上认识,不过有缘。”斗鱼随意一笑,看着宁远道:“宁先生若是有时间,可以来燕京找我,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呵呵,好,到时候我一定登门拜访。”宁远点了点头笑道:“不瞒斗先生,我还真有些事情要请您帮忙。”

“呵呵,好说。”斗鱼笑了笑,也没和宁远多说,有高学民几人在场,有些话他和宁远也不好说的太明白,不过都交换了联系方式。

在书法展厅呆到下午五点多,宁远就向高学民和周森源告辞了。今天下午他还要去东华帮总部,见一见所谓的风门长老乔松年。

这次去东华帮,宁远倒是没有叫上晋军牢,而是独自一人。出了图书馆的展厅,他就拦了一辆车直奔东华帮的茶楼。

在茶楼门口下了车。刚刚进门,守在门口的谭天云就恭恭敬敬的迎了上来,把宁远带到了楼上的包间。

包间里面,铁军等一群东华帮的大佬已经等着了,正喝着茶聊天,看到宁远进来。铁军等人急忙站起身招呼。

“那个乔松年还没到?”宁远看了一眼包间的众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已经近五点半了,此时即便是没有六点,也差不多了,这个乔松年倒是好大的架子。

“还没到。”铁军点了点头。看出宁远的不悦,笑着道:“在乔松年眼中,我们东华帮根本不够看,他和京云门有交情,若不是因为我们东华帮和青帮有些关系,估计早就帮着京云门灭了我们东华帮了。”

“哼。”宁远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在铁军等人的招呼下坐在了包间的主位。他在高学民等人面前客气,那是因为圈子不同,眼下在东华帮,他就没有必要客套,论身份,那个乔松年八成也是他的晚辈。

宁远坐在主位上,等了足足十多分钟,眼看着已经六点一十了,还不见乔松年到来,心中是憋了一肚子火。他这个江湖前辈都已经早早到了,一个风门的长老竟然拿架子。

“铁军,先上菜,我有些饿了。”宁远沉声向铁军吩咐道。

铁军苦笑一声,心中则有些替乔松年悲哀。他知道乔松年这是故意拿捏,可惜这次找错对象了。

既然宁远吩咐,铁军自然不敢耽搁,正准备吩咐人上菜,包间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个人推门而入,为首一人看上去六十多岁,身材微微有些发福,手中拿着一堆玉珠慢慢的转着,他的身后跟了两位同样年纪的老人,一人正是宁远昨天见过一次的京云门门主云冲之,另外一人他却不认识。

“乔爷,云爷,常爷!”看到进来的三人,铁军和孙鸿翔几人都起身招呼,宁远依旧做着没动,脸色铁青。

向乔松年打过招呼,铁军就向宁远介绍道:“宁爷,这位是乔松年乔爷,风门的长老,那一位是京云门的副门主常燕山。”

铁军正介绍着,乔松年看到宁远稳坐泰山,就冷哼一声道:“铁军,这位就是那个劳什子的青帮大佬,真是好大的架子,这是出巡的钦差还是下来的特派员,真以为我天京市人了。”

“哈哈,我可没说我是青帮的大佬,别给我随便套帽子。”宁远冷笑一声道:“倒是乔爷,好大的架子,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了,乔爷这才姗姗来迟,怎么的,打算给我下马威?”

“下马威,就你?”乔松年不屑的道:“一个晚辈,竟然鼻子插大葱装象,难道你的师父就没给你说过江湖水深吗?”

“我的师傅可不是你有资格说的。”宁远当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二话不说,一拳就向乔松年打去,嘲讽道:“晚辈,这个世上有资格在我面前当前辈的人还真没几个,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资格。”

宁远此时是真的怒了,他今天前来赴约,自然也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没打算把事情闹大,毕竟他只是半个帮而已,若是京云门识相,愿意放过锦江集团,这事也就算了。

没想到这个乔松年这么大的架子,让他等了这么久,别说一个狗屁风门长老,就是地宗宗主何云堂也不敢让他等这么久。

自从跟着清平道人出山,在江湖上行走,宁远师徒还从来没等过人呢,这个乔松年算是第一人。

来晚了也就罢了,一进来就气势十足,甚至还拉出了宁远的师傅,这就是宁远不能忍的,他的师傅清平道人岂是乔松年有资格点评的。

看到宁远一拳打来,乔松年眼中全是不屑,冷哼一声,同样一拳狠狠的迎了上去,完全的一力降十会,根本没有把宁远看在眼中。

于此同时铁军和云冲之几人都急忙让开,宁远的本事云冲之不知道,但是乔松年却是内劲高手,别看看上去六十多岁,实际已经七十多了,这内劲高手出手,可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云冲之的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喜色,暗骂宁远不识好歹,竟然敢向乔松年动手,这一拳下去,这个所谓的青帮大佬估计就要去掉半条命了。

铁军孙鸿翔几人也有些吃惊,他们已经告诉了宁远,这乔松年是内劲高手,却没想到宁远竟然这么直接的动手。

在他们眼中,宁远可是秘法高手,这功夫不过是暗劲,绝对比不得乔松年,这么直接冲上去,岂不是自找苦吃。

“碰!”两个拳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宁远的身子瞬间飞了出去,不过却没有众人想象的那么狼狈,而是在空中翻了一个身,落在了地上,身子微微一个踉跄,就站稳了,宁远知道乔松年是内劲高手,自然不可能毫防备。

乔松年的身子丝毫未动,脸上却露出一丝凝重,骇然道:“暗劲高手!”

刚才的交手,虽然是宁远吃了亏,但是乔松年却没有因此变得心情大好,而是心情凝重,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宁远不过二十岁就已经是暗劲高手。

云冲之等人也同样脸色大变,心中骇然,这么年轻的暗劲高手,他的师傅岂能简单,原本几人觉得宁远即便是青帮的人,也绝对在青帮身份不高,可是眼下看来,绝对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二十岁的暗劲高手论在那个帮派和宗门,都绝对是香饽饽。

“哈哈,内劲高手,真是让我意外,一个区区风门,竟然还有内劲高手撑场面。”宁远此时也是冷笑一声,语气中全是不屑。

“小子,我今天来不是和你打架的,既然你是青帮的,说不定我和你的师傅还有可能认识,做人不要太傲。”乔松年虽然心中有些骇然,但是毕竟是内劲高手,可谓是艺高人胆大,现如今,化劲高手几乎绝迹,内劲高手绝对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他只所以低头,不过是不想和青帮闹得太僵。

“你还没有资格认识我的师傅。”宁远不屑的哼了一声,单手虚空一划,顿时九根金光闪闪的金针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漂浮在了他的身前半空中。

“内劲高手吗,真以为内劲就天下敌了。”宁远手中印发一变,悬浮在他前面的九枚金针也跟着飞舞起来,瞬间形成了九宫阵法。

“秘法高手!”

乔松年再次骇然出声,盯着宁远身前飞舞的九枚金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万万没想到宁远竟然还是秘法高手,而且从眼前悬浮在半空的九枚金针来看,绝对已经是灵识化形。

二十岁的暗劲高手,同时还是灵识化形境界的秘法高手,一瞬间一个人的信息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宁远,九玄门的门主!”

乔松年的消息要比云冲之等人灵通的多,虽然没资格参加东南鉴宝会,但是东南鉴宝会上的消息他却一直在关注。

明白了宁远的身份,乔松年的背后瞬间就被冷汗打湿,他竟然在天下第一门门主面前摆架子,真是寿星公吃砒霜,嫌命长了。

看着宁远眼中的寒光,乔松年顾不得多想,急忙出声哀求:“宁前辈住手,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前辈,还请前辈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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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 一击

开什么玩笑,且不说宁远的身份,单单宁远灵识化形的实力乔松年自认就绝对不是宁远的对手,云冲之等人或许不清楚,乔松年却知道,前不久的东南鉴宝会上,宁远师兄弟三人靠着灵识化形的境界,击败了地宗的元神高手高一凡。最.

纵然九玄门因为清平道人仙逝,眼下影响力大不如前,但是经过鉴宝会一战,九玄门展示出来的实力却也不容小觑。

“宁前辈!”云冲之和常燕山两人听到乔松年的告饶声,直接傻眼了,乔松年竟然称呼宁远前辈,这......

“哼,现在求饶,晚了。”宁远冷哼一声,手中法印掐动,九枚金针突然一阵嗡鸣,就那么在一群人的视线中消失。

“碰!”

九枚金针消失的同时,乔松年整个人却突然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包间的墙上,震得整个包间一阵摇晃,落地之后又撞翻了两把椅子,胸口上扎着九根明晃晃的金针。

“宁前辈,还请高抬贵手,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乔松年狠狠的撞在包间的墙上,跌落在了地板上,却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再次向宁远告饶,心中是一阵苦涩。

刚才宁远出手,乔松年虽然嘴上告饶,不过却并没有放松戒备,也没有放弃反抗,他内劲的修为在宁远面前竟然扛不住一招。

江湖上都说内劲高手可以比拟灵识化形,乔松年虽然不这么认为,却也觉得自己应该能在灵识化形高手手中抵挡一阵,今天真正和宁远交手,他才明白,内劲高手和灵识化形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宁远的攻击太诡异了,乔松年一直盯着宁远面前的九枚金针,却根本不知道九枚金针是什么时候到了他的面前,扎在了他的身上。

云冲之和常燕山包括铁军等一群东华帮的大佬都全部脸色煞白,有些难以置信,乔松年这位内劲高手,在宁远面前竟然被一招击败了。

虽然刚才乔松年出声告饶,看上去有些忌惮宁远的身份,可是他毕竟是内劲高手,武技的内劲高手可不是大街上的白菜,而是江湖上真正的顶尖高手。

别说铁军等人吃惊,就是宁远也有些咂舌,这九枚金针他不过是初步温养而成,还是第一次拿出来和人动手,却没想到威力这么大。

九枚金针组成九宫阵法,除了威力惊人,竟然拥有迷惑人心智和感知的作用,有着迷踪阵的效果,通俗的将就是可以简单的隐形,这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从威力来看,九枚金针组成的九宫阵自然比不得血麒麟,但是却胜在诡异刁钻,攻击迅速,而且消耗很小。

玄门中人和人交手,特别是和武技高手交手,最忌讳的就是近身战,江湖上之所以有说法,说内劲高手可以比拟灵识化形,就是因为内劲高手气血旺盛,一般的玄门术法对他们影响不大,一旦被近身,秘法高手就有些吃亏。

秘法虽然神秘,玄门术法也诡异莫测,让人防不胜防,但是有些术法施展起来却比较麻烦,比如宁远和贺正勋三人在地宗和高一凡交手,那种威力的术法别说内劲高手,就是化劲高手不死也要重伤,但是准备的时间却比较长,化劲高手身手凌厉,动作迅速,两者交手,根本不会给你准备的时间。

从某个方面来说,秘法高手有些类似于西方玄幻中的魔法师,武技高手则有些类似于斗气高手,近战方面,秘法高手比较吃亏。

唯一不同的是,秘法高手大多都会修习武技,用来傍身,在同境界绝对比武技高手要厉害,而且也不是所有的玄门术法都耗费时间,就比如宁远,温养好九枚金针之后,动用九枚金针对敌,速度提升了绝对不止一筹,别说乔松年刚才只是抵抗,即便是他主动出手,宁远也有把握在他近身之前把他击败。

若是贺正勋在这里,绝对又要感慨宁远的运气,运气这种东西虚缥缈,但是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上就是上天的宠儿,运气远超常人。

除却宁远的境界不提,单说宁远的运气,去了上江市短短的时间,就得到了血麒麟这件别人梦寐以求的千年煞器,也正是因为得到了血麒麟,才让他有资格和方守天以及形法派的哪位灵识化形高手对战,从而迈进了灵识化形。

来到天京市,他又得到了九枚法器金针,温养之后又多了一件保命的手段,这两件法器别人打破头皮也不见得能得到一件,他却轻轻松松的得了两件。

宁远一招击败乔松年,整个包间的人惊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有乔松年的告饶声,宁远绕过饭桌,迈步来到乔松年面前,冷眼看着乔松年道:“说吧,想让我怎么处理你。”

“宁前辈,晚辈真不是有心冒犯,还请前辈高抬贵手。”乔松年靠着包间的墙,嘴角还有着鲜血,却根本顾不得擦,再次哀求道。

宁远师兄弟三人都敢在地宗放肆,甚至扬言要废了高一凡,别说是他这个风门的长老,乔松年绝对相信,宁远有胆子宰了他。

“哼,高抬贵手。”宁远一脚就踹在了乔松年的胸口,沉声道:“我今天下午按时赴约,就是给你一个机会,也没想着把事情闹大,怎么的,还在我面前端起了架子,你不是要替我师傅教训我吗?”

“晚辈该死。”乔松年真是欲哭泪,心中的委屈就别提了,要是早知道前来的是宁远,他绝对早早就到了,哪里还敢端架子。

“乔松年,乔爷是吧。”宁远再次抬起脚,不过却没有再踹乔松年,而是缓缓的放了下去,淡淡的道:“也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刚才出手,是因为你对家师不敬,不知者不怪,我也不再计较,起来吧。”

“谢宁前辈。”乔松年这才松了一口气,挣扎着爬了起来,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全身力,此时宁远的九枚金针还在他的身上,等于封了他以身的功夫。

等到乔松年站起身,宁远大手一挥,扎在乔松年胸口的九枚金针就飞回了他的手中,被他收了起来。

处理完乔松年,宁远才看向云冲之和常燕山。

看到宁远看来,云冲之当下一颤,全身就被冷汗打湿了,急忙道:“晚辈见过宁前辈,我们京云门保证,以后绝对不再找锦江集团的麻烦,还请前辈高抬贵手。”

乔松年都认栽了,云冲之哪里还敢反抗,他们京云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三流帮会,在天京市有点名气,放在全国屁都不是,云冲之和常燕山什么时候见过宁远刚才那种手段,金针飞舞,宛如神仙。

“晚了!”宁远看了云冲之和常燕山一眼,就转过头去,一字一顿的道:“机会我昨天已经给你们了,是你们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京云门从今天以后在天京市除名。”

“噗通!”云冲之双腿一软,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若是昨天晚上宁远这么说,云冲之自然嗤之以鼻,可是现在,见识了宁远的手段,云冲之深深的明白,他们京云门完了。

宁远说完话,直接看向乔松年道:“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京云门的门主废了一身的功夫,其他人你自己看着处理,若是以后还让我听到京云门这三个字,我会亲自去风门找你。”

“是,晚辈一定照办。”乔松年连连应道,别人没这个底气,宁远是绝对有的,他们风门还没有放在宁远眼中。

说完这句话,宁远也懒得在这儿呆了,淡淡的道:“行了,我就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说罢,他转身离开了包间,连饭也没心情吃了。

看着宁远的身影消息,好半天包间里面都没有声音,足足过了五分钟,云冲之才第一个回过神来,扑到了乔松年身边哀求道:“乔爷,手下留情啊。”

“碰!”乔松年一脚就踹飞了云冲之,寒声道:“手下留情,要不是你,我今天会被宁爷责怪,是你自己亲自动手,自费废修为,还是让我代劳。”

云冲之一脚被乔云飞踹到了墙角,眼神涣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乔松年面前,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见到云冲之不吱声,乔松年二话不说,走上前两步,一脚踢在了云冲之的小腹,云冲之哀嚎一声,整个人瞬间衰老了十岁,一身功夫彻底被废了。

边上的铁军看的是膛目结舌,乔松年不愧是风门长老,办事真是果断啊,下手是毫不留情。

“哼!”铁军还在感慨,乔松年却冷哼一声,狠狠的看了铁军一眼,嘲讽道:“铁爷真是好手段,这一招借刀杀人玩的很溜。”

“乔爷说笑了,我可不敢把宁前辈当枪使。”铁军急忙陪着笑,宁远不怕乔松年,他可不敢不怕,真要把这老小子惹急了,对他们东华帮没好处。

乔松年也只是气不过铁军隐瞒宁远的身份,倒是不敢真的把铁军怎么样,冷哼过后,就不再搭理铁军,而是看向还在发愣的常燕山道:“京云门以后在天京市除名,这件事你回去安排吧,明天天亮之前,我希望听到消息,要不然云冲之就是你的榜样。”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章 京云门覆灭

常燕山一个激灵,机械的点了点头,搀扶起包间角落的云冲之,亦步亦趋的走出了包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常燕山和云冲之走后,乔松年也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只剩下铁军几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铁军做梦也没想到,今晚上的这顿饭会是这么一个场景。

“铁爷,那位宁前辈真是太彪悍了,内劲高手在他手底下竟然没有还手之力。”陈云龙忍不住唏嘘道。

“宁前辈的事情不是我们能评价的。”铁军苦笑着道:“玄门一脉自古神秘,宁前辈又是天下第一门的门主,身手自然不简单,下面我们还是考虑一下京云门的事情吧,京云门眼下已经在天京市除名了,我们东华帮也该做点什么。”

“任凭铁爷吩咐。”孙鸿翔等人齐齐抱拳道,脸上难掩兴奋之色,他们东华帮和京云门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今天总算是要独霸天京市了。

“走,去聚义堂。”铁军也是意气风发,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说道。

随着铁军一声令下,整个东华帮都开始缓缓的调动了起来,整个天京市在夜色下渐渐的蒙上了一层云雾,今晚注定不是平凡的一晚。

天京市丰盛集团的地下室,此时一群人也端坐其中,在坐的有京云门的几位堂主高震,谢文魁、张震泽以及丰盛集团的总经理云良,董事长常山等人。

一群人默默的坐在地下室大堂的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挂钟,焦急的等待着,眼看着时间已经到晚上七点了,张震泽有些不耐烦的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道:“云爷和常爷都去了这么久了,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张爷,稍安勿躁,他们是去吃饭的。这才什么时候。”谢文魁淡淡一笑道:“有乔爷出面,难道他们东华帮还能翻了天不成。”

常山和高震几人都点了点头,对于乔松年,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乔松年可是风门的长老,风门并不是他们京云门这样的小帮会能比的。势力几乎遍布整个北方,是国内比较大的组织,而且乔松年本人也是内劲高手,别看去的是东华帮总部,东华帮真要敢咋呼,乔松年一个人就能收拾了整个东华帮。

虽说在现今社会。个人武力已经算不得什么,但是在江湖上,还是靠拳头说话的,特别是在国内,内劲高手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国内对于枪械的管理非常严格,对于帮会的压制也很严格,大规模的枪战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别说东华帮和京云门,就是地宗若是敢在辽海市和人大规模的使用枪械,到时候也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眼下国内的各大宗门之所以能立足,明面上还是有着宗教宗门的影子,比如九玄门,就在国家宗教局有正规的登记,属于道教,贺正勋和宁远还有着正式的道士证。

宗派再厉害,最终也敌不过国家机器,大多数的江湖人都不愿意正面和政府对抗。在江湖规矩之上还要遵循一定的潜规则。

不能大规模的使用枪械,内劲高手就是非常可怕的,即便是偶尔有人用枪,除非那种顶级的枪法高手,一般人在内家高手眼中绝对不够看。

“嘿嘿。我这不是着急吗?”张震泽再次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把烟头在烟灰缸掐灭,嘿嘿笑道:“我倒是很好奇那个所谓的青帮大佬,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那么大的口气,敢开口让我们京云门解散。”

“呵呵,我也很好奇。”谢文魁也嘿嘿笑道,不过明显不是很担心。

“对了,小云,昨天晚上风少天约你出去究竟是什么事?”高震向云良问道。

“还能是什么事,向我们京云门示好呗。”云良淡淡一笑道:“据说晋军牢请来的哪位青帮大佬当众打了风少天的妹妹,风少天气不过。”

“哼,风少天倒是狡猾。”谢文魁冷哼一声,眼中全是不屑。

几个人正说着话,突然大厅的门被人推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谢爷,张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了,慌慌张张的,慢慢说。”谢文魁冷喝道。

“云爷被人打了,看上去伤势不轻。”青年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云良一把过去抓住了青年的衣领,沉声问道:“你再说一遍?”

“云爷和常爷刚刚回来了,云爷的气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好像受伤不轻。”青年被云良抓着衣领,有些喘不过气来,沙哑着嗓子道。

“常爷和云爷人呢?”谢文魁几人也急忙围上来问道。

“就在后面,已经进来了。”青年说话都有些结巴,脸色涨的通红。

云良几人闻言,急忙向大厅外面走去,刚刚出了门,就看到面如死灰的常燕山搀扶着云冲之在几个人的帮衬下走了进来。

“云爷!”谢文魁几人都急忙围了上去,云良是满脸焦急,拉着常燕山问道:“常叔,我爸怎么了,究竟是谁动的手?”

“完了,京云门完了!”常燕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任凭谢文魁几人扶着云冲之进了大厅,自己一个人却目光涣散,就像是被人抽了魂一样。

“云爷,究竟怎么回事?”高震焦急的抓着常燕山的衣领,狠狠的摇了两下,问道:“云爷究竟是被谁打伤的。”

“哎!”常燕山再次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向大厅走去,一群人紧跟其后,云冲之也被云良扶到了沙发上坐下,探查云冲之的情况。

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多少懂一点常识,云良只是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就脸色大变,骇然道:“谁,究竟是谁干的,竟然如此歹毒,直接废了我爸的功夫。”

“什么,云爷被废了功夫?”谢文魁几人闻言都有些难以置信,江湖仇杀除了取人性命,其次就是废人功夫,这下手的究竟是什么人。

“云爷是被乔松年废的。”常燕山苦涩的说道,截止现在,常燕山都有些不相信,他们京云门竟然落到了这一步。

“乔松年!”云良咬牙切齿,站起身道:“怎么回事,乔松年怎么会对我爸动手,他不是向着我们京云门的吗?”

谢文魁几人也都看着常燕山,明显不信,乔松年和他们京云门有关系,前去帮着说和,怎么好端端的废了云冲之的功夫。

“呵呵,什么狗屁的交情,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扯淡。”常燕山哈哈大笑道:“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今天终于轮到我们京云门了。”

“常爷,究竟怎么回事?”张震喝问道。

“晋军牢请的那位年轻人,乔松年根本惹不起,仅仅一招,乔松年就被人家击败了,连连告饶,口称前辈。”常燕山道。

“什么?”谢文魁和高震几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吃惊和震撼,这怎么可能,乔松年可是内劲高手,竟然被人一招击败了,难道对方是化劲高手,合适对方好像年纪不大吧。

“常爷,您确定您没说错,乔松年被对方一招击败了?”云良眼睛紧紧的盯着常燕山,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若是真的如此,他们京云门可是真的完了。

“不错。”常燕山点了点头,淡淡的道:“对方是玄门中人,乔松年在人家眼中屁都不是,对方已经给乔松年放出话来,让我们京云门就此解散,云爷的功夫就是对方发话让乔松年废的,乔松年根本不敢多说。”

“玄门?”谢文魁眼中露出一丝骇然,高震和云良几人却有些茫然,他们根本就没听说过所谓的玄门,这玄门又是什么来头。

听到云冲之是宁远让乔松年废的,云良顿时双拳紧握,脖子上青筋暴露,寒声道:“就是那个宁远是吗,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小云!”谢文魁走过去轻轻的在云良的肩头拍了两下,劝慰道:“对方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京云门就此解散,这样大家还能有条命在。”

“是啊,谢爷说的不错,对方根本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常燕山深深的叹息道,没有亲眼见过宁远出手,他绝对想象不到这世上还有那么厉害的人物。

云良被谢文魁拍的一愣,沉声问道:“谢爷,玄门究竟是什么来头?”

听到云良发问,张震几人也都盯着谢文魁,他们也想知道。

“玄门是很神秘的一群人。”谢文魁叹息一声道:“他们拥有者非常神奇的手段,甚至可以千里之外杀人,覆手间灭人满门,手段诡异莫测,让人防不胜防,说他们是神仙,一点也不为过。”

“这......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存在。”云良惊得眼睛圆睁,口中喃喃。

“小云,没有亲眼见到,你绝对难以置信。”常燕山也走过去拍了怕云良的肩膀道:“对方随手一挥,就能控制金针飞舞,明明近在咫尺,眨眼间就远在天涯,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云良,放手吧,不要葬送了这么多人的命!”此时坐在沙发上的云冲之也清醒了过来,发出了虚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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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 斗鱼和乔松年(三更)

天京市林海山庄,乔松年回到家中,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看,原本在他看来,今天晚上应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却没想到最后弄成这个样子,下了车他还觉得后背有着微微阵痛,体内气血不畅。

挨了一顿倒也不算什么,问题是还得罪了宁远,这事情就有些严重了,回想起当时宁远冷冽的目光,乔松年就是一身的冷汗,今天晚上他可是真真切切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进了庄园,刚刚来到别墅门口,乔松年的管家就迎了出来,恭敬的道:“乔爷,斗公子来了,正在客厅等您。”

“行了,我知道了。”乔松年点了点头,正准备先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别墅客厅里面就走出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

青年长相普通,身上却有一股英气,看到站在外面的乔松年,急忙笑着招呼:“乔伯伯回来了?”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下午和宁远有过一面之缘的爵门斗家长孙斗鱼。

“嗯,回来了。”乔松年客气的向斗鱼点了点头,笑着招呼道:“贤侄先去客厅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斗鱼点了点头,正准备回客厅,不经意间看到乔松年脸色苍白,衣服上还有些许血迹,关切的问道:“乔伯伯您这是......和人动手了?”

乔松年之所以打算先去洗个澡,就是不想被斗鱼看到他这个样子,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苦笑一声道:“是啊,和人交手了,技不如人。”

斗鱼原本只是随便一问。听乔松年这么说,当下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的道:“难道乔伯伯您败了?”

乔松年的身手斗鱼可是知道的,内劲高手,除却秘法。论功夫绝对已经算是当今巅峰了,再进一步就是化劲,截止现在斗鱼可还从来没听过江湖上有化劲高手。

秘法入门慢,进境反而要一些,有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秘法入门,有的人甚至二三十年。但是一旦入门,耗费一些时间,灵识内敛境界还是能达到的,一些天资聪颖之辈甚至能够进入元神境界。

武技入门,三五年就可以小成,**年就能大成。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只要肯下功夫,十几年时间练到外家巅峰并不算难事,但是要想进入暗劲却不容易,进入内劲的就是少之又少,至于化劲那是犹如凤毛麟角。

这江湖上毕竟还是武技高手众多,修习秘法的相应要少得多。纵观全国,外家高手至少有上万人,进入暗劲的也有几千人,但是秘法入门的也就勉强千人而已,灵识化形境界的秘法高手全国也就近百人,元神高手是寥寥几,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因此听到乔松年说技不如人,斗鱼才这么震惊,能打败乔松年的人,那至少也是内劲高手。江湖上的内劲高手比起灵识化形高手来虽然要多,也不过几百人而已,天京市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高手。

“哎,进去说吧。”乔松年苦笑一声,请着斗鱼进了客厅。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这才叹了口气道:“不怕贤侄笑话,今天你乔伯伯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乔松年身为风门长老,和爵门斗家交情还是不错的,之前是觉得丢人,眼下被斗鱼发现了,他也不避讳。

“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然能让乔伯伯您吃亏?”斗鱼吃惊的问道,听乔松年这话,可不仅仅是和人切磋那么简单。

“呵呵,江湖上能人异士多不胜数,你乔伯伯这个身手真不算什么,以前我倒是坐井观天了,以为自己还是个人物,不曾想连人家一招都挡不住。”乔松年苦涩的道。

“一招都挡不住!”斗鱼是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心中犹如翻起了滔天巨浪,这怎么可能,内劲高手连人家一招都挡不住,难道对方是化劲高手?

呆愣愣了半天,斗鱼才结结巴巴的道:“乔伯伯,您可别吓我,您连对方一招都挡不住,难道江湖上出了化劲高手?”

“不是化劲高手,是玄门中人,秘法高手。”乔松年苦笑连连:“其实真要说起来,败在他的手上,乔伯伯也不算冤,可是......”说着话,乔松年就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

以宁远九玄门门主的身份,他败了是真不冤,奈何宁远实在是太年轻了,不过二十岁,若是换成贺正勋或者姚鑫年,乔松年还容易接受一点,可是宁远,身份再高,毕竟年纪小啊,功夫可不是按照身份算的。

“究竟是什么人?”斗鱼是加来兴趣了,脑中不由的浮现出中午认识的宁远,好像宁远也是玄门众人,难道说击败乔松年的人是宁远的师傅。

“九玄门门主,宁远!”乔松年从边上拿起一根雪茄,放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这才缓缓的说道。

“九玄门门主。”斗鱼愣了一下,突然脸色一变,惊声问道:“您说他叫什么?”

“宁远啊。”乔松年不解的看着斗鱼道:“难道贤侄认识宁远?”

“应该只是同名同姓。”斗鱼摇了摇头道:“我今天下午倒是认识了一位年轻人,名叫宁远,不过二十岁,他也是玄门中人。”

乔松年听的是一阵苦笑,叹息道:“就是他,他就是眼下九玄门的门主,清平道人的衣钵弟子,击败我的那位秘法高手。”

“什么,这怎么可能?”斗鱼惊呼一声,站起身来道:“他不过才二十岁,竟然......竟然能打败乔伯伯您。”

“就是他。”乔松年点了点头道:“你们斗家不怎么和江湖接触,消息稍微闭塞,可能还不知道,不过我却得到了消息,一个礼拜前在地宗召开的东南鉴宝会上。这位九玄门的门主宁远展露修为,二十岁就已经是暗劲高手,秘法灵识化形境界,和九玄门的贺正勋、姚鑫年三人结阵,力抗地宗的元神高手高一凡。差点把高一凡废了。”

斗鱼嘴巴圆睁,彻底被震住了,地宗出了元神高手的事情他倒是知道,听他爷爷说过,虽然他们斗家不怎么和江湖接触,却也算是江湖中人。有些事情还是要了解的,可是他怎么也接受不了三位灵识化形的高手击败元神高手的事实。

看着斗鱼一声不吭,乔松年笑道:“怎么,很吃惊?当时我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有些不敢相信,今天和宁远交手我才知道,传言或许是真的。那个宁远仅仅一招,就把我打伤了,而且封了我一身的功夫,若不是我出声告饶,或许已经命丧黄泉了。”

斗鱼缓缓的回过神来,苦笑道:“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啊。灵识化形高手击败元神高手,虽然是三打一,可是这......这也太离谱了吧,我可是听我爷爷说,当年清平前辈以元神境界的实力,力抗地宗九大灵识化形高手,甚至还杀了地宗宗主何非凡,这高一凡有些名不副实啊。”

“这个我倒是能猜出一些,据说元神境界有凝神和化神之分,当年的清平前辈可是化神高手。而高一凡应该只是凝神境界,自然比不得清平前辈,而且这宁远三人可是清平前辈的弟子,清平前辈的手段也不是我们能想象的,据说当时宁远三人用的是三才阵。这种阵法属于玄门顶级阵法。”乔松年解释道。

“这九玄门不愧是天下第一门。”斗鱼禁不住感慨道:“我爷爷还猜测,清平前辈仙逝,九玄门必然没落,却不曾想即便是清平前辈仙逝,这九玄门也不容小觑。”

“是啊,这天下第一门果真是名副其实,清平前辈仙逝,九玄门又出了宁远,这宁远不过二十岁,就已经是灵识化形,不出十年,必然又是一位元神高手,九玄门最起码还可以辉煌百年。”乔松年点了点头道。

感慨过后,斗鱼才不解的问道:“乔伯伯,您是怎么和那个宁远对上的,我下午见过他,发现他也不是那种霸道的人吧。”

“说来话长,这件事是天京市的京云门和东华帮搞出来的,两家在生意上吃了亏,打算动用帮会势力对付锦江集团,不曾想锦江集团竟然和九玄门有关系,请来了宁远,我和京云门有些渊源,也不知晓宁远的身份,就出面说和......”

说着话,乔松年又是苦涩的一笑道:“在我看来一个小小的东华帮自然不算什么,因此今晚上去的时候有些托大,让对方等了我不少时间,这才惹怒了对方。”

说着,乔松年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叹息道:“我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九玄门的掌门,不仅差点丧命,还得罪了他,京云门算是彻底除名了。”

斗鱼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他也是做梦都没想到,下午和他有说有笑的宁远竟然这么霸气,孤身一人前来天京市,不仅打了天京市第一高手乔松年,是让京云门解散,真可谓是威风一时两啊,他们斗家可是万万没有这个底气和能力的。

感慨过后,斗鱼想起下午遇到宁远,宁远曾说有事请他帮忙,灵机一动道:“乔伯伯,我和宁远虽然今天才认识,不过谈的还不错,要不我明天做东,请您和宁远一起吃个饭,您再给宁远解释一下,我再从中说和,帮你们化解了这一段恩怨。”

“哈哈,那可是太感谢贤侄了。”乔松年急忙拉着斗鱼的手笑道:“论这件事成不成,乔伯伯都欠你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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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天京惊变

“乔伯伯客气了,其实我这次前来,也是有事求乔伯伯帮忙。”斗鱼笑着道,乔松年这位内劲高手在宁远眼中算不得什么,但是在斗鱼眼中,那可是有数的高手,能顺手帮一把乔松年,他自然很高兴。

“贤侄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绝对不推脱。”乔松年拍着胸口道。

“我听说乔伯伯认识范康明范老,想请乔伯伯引荐一下。”斗鱼道。

“你找范康明干什么,难道是家中有人生病?”乔松年疑惑的问道,这范康明是他们天京市的名医,和京都的谢国强齐名,都是当代医圣名家。

“不瞒乔伯伯,我爷爷前几日突然失明,请了不少医生都没看好,谢国强谢老又正好去了国外,我这才来了天京,想找范老去一趟燕京。”斗鱼道。

“斗前辈竟然失明了。”乔松年闻言一惊,随机叹了口气道:“我和范康明倒是认识,可是范康明这一阵也不在天京,几天前去了香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去了香江。”斗鱼脸色一暗,他今天上午还去了一次范家,范家的人说方康明不在,他还以为对方嫌他陌生,这才来找乔松年,却不曾想范康明真的不在。

“斗前辈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失明?”乔松年不解的问道,斗鱼的爷爷他自然认识,名叫斗阚,今年也不过八十岁,而且也是内劲高手。

要是普通人,八十岁自然是高龄,出现各种疾病再正常不过,但是作为内劲高手。八十岁却依旧气血旺盛,小毛病固然有,却也不至于像普通人一样。

江湖中的高手多半都不是真正的寿终正寝,有一大半是死在了江湖仇杀中,另一半也因为年少一身旧伤。年老复发,若是平平安安,内劲高手活过一百岁绝对不是问题。

普通的老太太老大爷都靠着内家拳的花架子养生,别说真正的高手了,进入内劲,已经沟通先天。可不怎么容易生病。

“前不久我爷爷研制成了一种精巧的机关,一时欣喜,大笑不止,不曾想竟然因此失明,乐极生悲。”斗鱼苦涩的道。

“嗯,这样吧。你先等一天,等会儿我打电话问问,看看范康明什么时候回来,若是短时间回不来,到时候我陪你亲自去一趟香江,这种失明之证自然是越早治越好。”乔松年拍着斗鱼的肩膀安慰道。

“谢谢乔伯伯。”斗鱼虽然有些失落,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若是范康明真的短时间回不来,他还只能前去香江一趟。

“和我还这么客气?”乔松年笑呵呵的道:“行了,今晚你就先住在我这里,我先去洗个澡。”

看着乔松年离开,斗鱼深深的叹了口气,在乔松年管家的带领下去了客房休息。他们斗家眼下就是他爷爷支撑着,突然间失明,对他们家的影响很大。

爵门一脉眼下在江湖中比较低调,特别是他们机关一支。别人不清楚内情,斗鱼却清楚。爵门机关一支眼下可不仅仅他们斗家一家,同时还有江家,他们斗家和江家自古不和,若是他爷爷的这个眼睛长时间治不好,保不准江家不会趁机发难。

斗鱼和乔松年谈话的时候。宁远刚刚吃过饭,回到酒店之后,再次布置了聚灵阵开始温养金针。

今天晚上和乔松年交手,宁远算是见识到了金针的威力,这才温养了两天,若是持续温养,这金针的威力必然加厉害。

当然,这威力提升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宁远这几天天天六枚菱晶布阵,一晚上就是六七十万人民币,花钱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宁远在酒店静心温养金针,此时的京云门却乱成了一锅粥,云冲之发话,京云门的几位大佬也都没有了心思,整个京云门可以说是群龙首。

东华帮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对京云门的下层是软硬兼施,短短的几个小时,京云门就分崩离析,有的投靠了东华帮,有的隐匿不出,有的直接被东华帮打残甚至灭尸,总之,今晚之后,天京市将不会再有京云门。

京云门和东华帮的动静,普通人自然不会知晓,不过天京市的各大势力却都悄悄的关注着,有人哀愁有人忧。

天京风家,风韶钰被宁远打了之后,当天晚上被风少天从医院接了回去,今天一天都在家中休养。

此时风少天和风韶钰也都是刚刚吃过晚饭,坐在风家的客厅,风韶钰是那种喜欢张扬的性子,在家中憋了一天,早就有些受不了了,刚刚在客厅坐下,就向风少天抱怨道:“哥,你究竟让我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啊,晋军牢现在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了,我今天一天没去,他已经开始在公司大刀阔斧了。”

“哼,那就让他使劲折腾。”风少天不屑的冷哼道:“你难道没看出晋军牢为什么突然变得强硬?”

“为什么?”风韶钰不解的问道。

听到风韶钰的话,风少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道:“亏你还是锦江集团的总经理呢,整天就知道显摆,连一点苗头也看不出来,前一段时间天宁集团和丰盛集团吃了大亏,他们两家已经联合,打算吞掉锦江集团,晋军牢这是被逼的狗急跳墙了。”

“啊!”风韶钰嘴巴大张,脸色大变道:“这怎么办,我们风家在锦江集团也是有股份的,锦江集团要是真被他们两家吃了,我们不是也要跟着损失。”

“放心吧,昨晚上我已经联系了丰盛集团的云良,和他达成了协议,我们风家会帮他掌控锦江集团,他答应再让出百分之十的股份,到时候你还是总经理。”风少天端着酒杯,轻轻的摇着杯子中的红酒,淡淡的笑道。

“呀,还是哥您厉害。”风韶钰闻言大喜,其他的她不操心,只要她依旧是总经理就行,到时候锦江集团董事长换了人,她必然要找晋军牢报仇,敢囚禁自己,真是好大的胆子。

风家兄妹两人正说着话,风少天的手机突然响了,接起电话,听了两句,风少天就脸色大变,沉声道:“你说什么,京云门被东华帮灭了?”

“是的风总,刚才东华帮全体出动,扫了京云门所有的场子,京云门的人降的降,跑的跑,整个京云门已经完了。”手机中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京云门的其他人呢,云冲之、常燕山呢?”风少天冷着脸问道,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昨天晚上他已经从云良口中得知,东华帮退出了对锦江集团的动作,仅仅过了一晚,京云门就被东华帮灭门,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京云门的大佬一个人也没见到。”青年道:“我听人说,好像是京云门的老大云冲之被林海山庄的乔爷废了,乔爷已经放出话来,让京云门天亮之前解散。”

“林海山庄!”风少羽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手中的手机也从手中滑落,他虽然不知道林海山庄的那位为什么对京云门出手,却也知道京云门是彻底完了。

京云门完蛋,他和云良的约定也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单开他们风家一家,可啃不动锦江集团啊。

这还不是最让风少天恐惧的,最让他恐惧的是,这件事中隐隐透出一股子邪性,好像和锦江集团有关。

先是东华帮和京云门打算对付锦江集团,没过几天,东华帮退出,转眼间京云门别灭,林海山庄的那位插手,这事情绝对不简单。

“难道说晋军牢和林海山庄的那位有关系?”风少羽有些不敢去想,林海山庄的那位可不是他们风家招惹的起的,若真是如此,事情就大条了。

“哥,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看到风少天脸色大变,转眼间就由斗志昂扬的斗鸡变成了霜打了的茄子,风韶钰即便是傻子也知道出大事了。

“京云门完了,丰盛集团也完了。”风少天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晋军牢应该是请了外援了,这次我们风家搞不好要栽了。”

“怎么会?”风韶钰满脸的惊恐,京云门是什么势力,她自然知道,那可是天京市地下的霸主之一,没想到竟然完了。

“呵呵,我们都小看了晋军牢了。”风少天渐渐的缓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向风韶钰道:“小妹,明天早上你就去锦江集团,向晋军牢递交辞呈,辞去总经理的职务,告诉晋军牢,我们风家以后不插手锦江集团的事情。”

“哥......为什么啊。”风韶钰满脸的不甘:“即便是丰盛集团完了,我们家也是锦江集团的第二大股东,我就不信他晋军牢能把我们怎么样,大不了鱼死破。”

“闭嘴,你知道什么?”风少天直接就是一个巴掌抽了上去,打的风韶钰一个趔趄,怒吼道:“你还没看出什么吗,丰盛集团和京云门的事必然是晋军牢的手笔。”

风韶钰此时哪里听得进去风少天的话,捂着半边脸哽咽道:“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不活了。”

说着话,风韶钰就要向客厅的墙上撞,就在这时,风家别墅外面呼啦一下涌进了一群警察,为首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官,中年警官进了风家客厅,冷着脸看了一眼客厅的风家兄妹道:“我们接到锦江集团举报,锦江集团总经理风韶钰借用职权贪污公款,跟我们走一趟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一八三章 隐杀手再出手

看着突然冲进来的一群警察,原本还在哭闹的风韶钰顿时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瞬间没了声音,风少天也呆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一声不吭。最他原本还想着明天早上让风韶钰去给晋军牢服个软,却没想到晋军牢这么就出手了。

看着风韶钰被一群警察抓走,风少天再次叹息一声,瘫坐在了沙发上,久久语。

因为京云门被灭,风韶钰被抓,一时间整个天京城都是风声鹤唳,关注着这件事的天京市各大名流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锦江集团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可怕的能量。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锦江集团除了风韶钰,还有好几位高层被抓,京云门和东华帮的动作也已经接近尾声,整个黑夜再次恢复了宁静。

晋军牢的别墅内,此时依旧是灯火通明,晋军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端着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缓缓的放下,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这次他们锦江集团的危机算是彻底度过了。

别看晋军牢此时轻松,事实上今天下午他都一直捏着一把汗。宁远前去东华帮总部赴约,晋军牢没有跟着去,却依旧让人盯着,随时掌握着消息。

当时得知云冲之和乔松年一起前去的东华帮总部时,晋军牢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绝望,乔松年是什么人不仅风少天云冲之等人知道,晋军牢自然也知道。

在晋军牢看来,乔松年出面,即便是宁远也应该扛不住,他不像铁军那么了解宁远,心中着实惊恐了。

没曾想事情竟然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大概二十分钟后,宁远首先离开了东华帮总部,之后云冲之被常燕山搀扶了出来,乔松年也一身狼狈的离去。

随着宁远离去,东华帮就开始调集人手。整个京云门被东华帮一打尽,晋军牢这才开始动手。

晋军牢能一手创建起锦江集团这么大规模的集团公司,自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的手中一直都掌握着风韶钰等一些人违法的证据,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怕内部的混乱导致外人趁虚而入,眼下外部的威胁已经被宁远处理了。晋军牢自然毫不犹豫的出手整顿。

这一夜,外面发生的事情宁远自然是一概不知,他和前两天一样,在房间温养法器,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等到六枚菱晶失效,他才睁开眼睛。

练过拳法。吃过早点,宁远刚刚换了一身衣服,就接到了晋军牢的电话:“哈哈,宁先生,起来了吗?”

“早就起来了,我们习武之人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宁远淡笑着道:“晋董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感谢一下宁先生。”晋军牢客气的道:“这次多亏了您帮忙。中午一起吃个饭?”

“好的,中午联系。”宁远笑着应道,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不知晓,不过从晋军牢的口气来看,事情估计已经解决了,这样他就可以离开天京,去燕京了。

挂了晋军牢的电话,宁远又给贺正勋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询问贺正勋和姚鑫年什么时候去燕京,贺正勋说已经到了机场了。今天下午就可以到燕京。

既然贺正勋和姚鑫年下午就能到,他也没必要在天京多呆了,那个隐杀手不是一般的狡猾,在天京还真有些让人提心吊胆。

和贺正勋寒暄了一阵,挂了电话。宁远就一个人出了酒店,四处溜达,专门朝人多的地方走。

在宁远看来,隐杀手既然前来刺杀他,那么必然掌握了不少情报,今天下午贺正勋和姚鑫年就会到达燕京,而他在天京的事情也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必然也要离开眼睛,今天上午绝对是隐杀手最后的机会,一旦错过,等他到了燕京,和贺正勋姚鑫年会和,隐杀手就不好动手了。

同时,隐杀手擅长隐匿气息,越是人多的地方应该越容易逃脱,所以宁远特意选择人多的地方溜达,就是想离开天京之前,钓出隐杀手,彻底把这个定时炸拆除了,要不然留着总是祸害。

宁远离开酒店半个小时之后,来到了天京市的一个车展现场,整个车展现场人潮涌动,人山人海。

反正闲着没事,宁远就混在人群中看热闹,于此同时一位五十多岁中年人也混在人群中,距离宁远不过一百多米,远远的盯着宁远。

中年人一身西装,手中拿着一个画卷,看打扮很像是某公司的企业家,一身西装很有档次,头发精神的立在头上,面色清秀,这人正是让玄门中人忌惮不已的隐杀手殷金龙。

宁远猜的不错,殷金龙自然知道贺正勋和姚鑫年今天下午就会到达燕京,而且也隐隐猜出这次宁远来天京正是因为锦江集团的事情,因此今天一大早就一直在酒店附近盯着宁远。

和宁远短暂的交手两次,殷金龙对宁远也是非常的忌惮,甚至有些后悔接手地宗的这个任务了,奈何他隐杀手就是靠着这个名声生活,这次若是拒绝了地宗,名声也就彻底坏了,到时候江湖上就会传出他隐杀手也不过是欺软怕硬,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有他生存的空间了。

殷金龙就很纳闷,宁远不过是初入灵识化形境界,最多也就是灵识化形初期,而他已经是灵识化形中期的境界了,有着神秘画卷,即便是灵识化形巅峰境界的秘法高手,他也能让对方不知不觉的陷入幻境半分钟,可是他对宁远出手,宁远仅仅只是陷进去一瞬,还没等他动手就破开了幻境。

最让殷金龙恐惧的是,宁远不仅破开了幻境,而且还让他受到了不轻的伤害,当时一声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怒吼,竟然震得他零食涣散,若不是他逃得,估计当场就被宁远发现了。

第二次宁远陷入幻境的时间比起第一次加短暂,仅仅只是几秒钟,这让殷金龙是越发的头大。

殷金龙一边混在人群中观察着宁远,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情况,寻找着合适的机会下手,今天是他唯一的机会了,若是这一次再失手,他就决定放弃这个任务,宁远这个人太难缠了,没必要为了身外之物丢了性命,暴露自己。

作为刺杀了不少秘法高手的杀手,殷金龙自然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玄门各派的眼中钉,肉中刺,没人见过他的真容才是他最大的依仗,一旦暴露,即便是他杀了宁远,到最后也得不偿失,必然要被各派到处追赶。

殷金龙在寻找着合适的机会动手,宁远也在想着该怎么样引出隐杀手,他也知道通过两次试探,隐杀手必然加谨慎和小心,要想引出对方,必然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给对方一个错觉。

宁远一边看着不远处的车模,一边想着对策,突然身上的手机一震,手机铃声响起,有人打来了电话。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宁远就笑着接了起来:“哈哈,警察姐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吗?”

“怎么,不欢迎我打电话?”陈雨欣假装不悦的道。

“没有,哪儿敢啊。”宁远陪笑道。

“量你也不敢。”陈雨欣哼了一声道:“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调动的事情已经定了,明天去燕京,晚上同事要给我送行,中午向你道个别。”

“还真是燕京!”宁远露出一丝苦笑道:“不好意思啊警察姐姐,我现在可不在上江市,而是在天京,已经来了好几天了。”

“在天京?”陈雨欣狐疑的道:“怎么去天京了,不会是不想和我吃饭吧?”

“哪能呢,美女请吃饭,我可是求之不得,我真是在天京。”宁远笑道。

“哼,小滑头,整天乱跑,去了天京也不给我打招呼,什么时候回来?”陈雨欣气呼呼的道。

“可能短时间回不去了,要呆一阵子。”宁远陪笑道:“改天,有机会我请警察姐姐吃饭,亲自给您赔罪。”

“不用改天了,既然你在天京,距离燕京又不远,明天去机场接我,一起吃个饭。”陈雨欣直接发话了,这妮子,真不是一般的霸道。

宁远也不好生气,陈雨欣本就比他大,像个大姐姐也没什么,而且又是警察,不过他是真不愿意再见到陈雨欣,支支吾吾的道:“警察姐姐,我在天京还有事。”

“就这么说定了。”陈雨欣哼了一声,直接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宁远解释的机会,宁远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真不是一般的郁闷。

就在宁远和陈雨欣打电话的时候,殷金龙眼睛一亮,已经悄声息的来到了宁远身后五六米的地方,手中的画卷慢慢撕展开开,画卷上面画着一片桃花林,栩栩如生。

随着画卷展开,殷金龙的灵识引动,一股不易察觉的气息就悄声息的向宁远笼罩了过去。

宁远一只手还在拿着手机苦笑,突然间就感觉到眼前一花,边上的所有人都不见了,他手中的手机也不知去向,映入眼帘的又是一偏茂盛的桃树林。

整个桃树林桃花盛开,香气扑鼻,让人不觉得心旷神怡,陶醉其中,而站在原地的宁远整个人还保持着拿着手机的姿势,脸上露出一丝淡笑,眼神中全是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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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 隐杀手归服(三更求月票)

让人奇怪的是,殷金龙手中的画卷卷起来的时候边上的人还能看到,展开来竟然没人看得到,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最

在打开画卷的一瞬间,殷金龙的身子也向宁远迅速靠近,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上面煞气流动,一看就是一把上好的法器。

连续和宁远交手两次,殷金龙也知道宁远的难缠,一般情况下想要把他引入幻境绝对很难,因此他才借着宁远打电话失神的时候突然出手。

看到宁远一动不动,殷金龙丝毫不敢怠慢,身子靠近宁远,手中的匕首直接向宁远的后背扎去,他也不清楚宁远什么时候会摆脱幻境,多耽误一刻就少一分机会。

此时周围都是人,殷金龙自然怕被人发现,因此动作虽然很,却也很隐秘,在其他人看来,殷金龙就像是遇到了熟人,前去和宁远打招呼。

当然,这个时候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注意着车站边上的车模,也没人去管殷金龙的动作,仅仅一刹那,殷金龙就已经到了宁远身后,手中的匕首眼看就到了宁远的背后。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殷金龙的身子却突然一震,整个人就那么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脸上露出一丝骇然之色,只觉得自己的神识涣散,再也没办法运用灵识,体内的气血也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再看他的胸口已经多了九根金针,金针进入一大半,只留下针尾在外面,不注意看还真注意不到。

同时,原本呆滞的宁远也轻轻的收了手机。笑呵呵的转过身来,一手夺了殷金龙手中的画卷,轻轻的卷了起来,殷金龙手中的画卷已经在他被宁远制住的时候显现了出来,若不是宁远手。被人看到必然要大呼小叫。

殷金龙此时是一动不能动,而且也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宁远,他怎么也想不通,宁远是什么时候察觉到他的,而且还先他一步控制住了他。

虽然殷金龙最大的依仗就是那副画卷。但是他自己也不是手缚鸡之力的,同样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论修为还比宁远高出一筹,竟然毫察觉的被宁远制住了。

殷金龙已经知道宁远不好对付,很难缠,却怎么也没想到宁远如此难缠。甚至比他这个杀手适合当杀手。

看着殷金龙满脸惊骇,宁远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轻的拍了拍殷金龙的肩膀,揽着殷金龙挤出了人群,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勾肩搭背。

殷金龙被宁远制住,是丝毫不敢反抗,且不说他被宁远封了修为。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仅仅宁远见到了他的真容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忌惮了。

宁远可不是一般人,是天下第一门的门主,只要把他的照片公布出去,他殷金龙将立马没有容身之地,遭受到整个玄门的追杀,要知道,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秘法高手可不少,几乎各门各派都有。即便是地宗也同样有人死在他的手中。

宁远带着殷金龙挤出人群,来到路边拦了一辆车,带着殷金龙直接上了车,不多会儿来到了他所住的酒店,两人来到了宁远这几天所住的房子。

进了房间。宁远先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这才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笑呵呵的看着殷金龙道:“是不是很意外?”

在车上的时候宁远已经解开了殷金龙说话的能力,殷金龙此时倒是可以出声了,听到宁远发问,苦涩的笑道:“宁前辈不愧是天下第门的门主,这次我殷金龙认栽了,您要怎么处理我,尽管吱声。”

被宁远带进酒店,殷金龙就隐隐猜测出宁远应该不会直接杀了他,要不然也不会带他来这里,去荒郊野外岂不好。

而且从本质上说,他殷金龙杀过各门各派的人,还从来没杀过九玄门的人,一方面九玄门门丁稀少,也就那么几个人,再者,以前清平道人在世,也没人敢犯忌讳,去杀九玄门的人,那个时候即便是殷金龙也绝对不敢接九玄门的任务。

殷金龙有自信逃脱灵识化形境界高手的追杀,却绝对没信心在清平道人面前逃脱,九玄门就那么几个人,他论动了谁,都绝对会让清平道人震怒。

“呵呵,认栽了。”宁远淡笑道:“隐杀手,殷金龙,这么多年杀了玄门各派至少三十多位秘法高手吧,你说我要是召开一个宗派大会,把你交出去,其他各派会怎么感谢我?”

“宁前辈,您有什么话尽管我,不用吓唬我。”殷金龙苦笑道,人常说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栽在一位二十岁的青年手中。

“是不是地宗让你来刺杀我的?”宁远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错,正是地宗何云堂。”殷金龙点了点头道:“我若是早知道宁前辈的手段,还真不会接这么买卖,这次算是亏大了。”

“哼!”宁远突然间欺身上前,膝盖狠狠的顶在了殷金龙的小腹,打的殷金龙脸色涨红,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少在我面前嬉皮笑脸,虽然说你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惹到我的头上,就要付出代价。”宁远捏着殷金龙的脖子,冷声说道。

刚才他制服殷金龙,看着轻松,事实上则是冒着生命危险,从殷金龙随时借机冒出来对他下手,宁远就猜出殷金龙必然跟着他,因此他才在和陈雨欣打电话的时候故意走神,露出破绽。

殷金龙的杀招确实厉害,但是也只能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宁远故意入局,早就在九枚金针上面附带了灵识,虽然入了幻境,对外面的情况却了如指掌。

殷金龙欺身上前,宁远一直注意着,同时引动血麒麟,在殷金龙即将动手的时候直接破开幻境九枚金针出其不意的射出,这才制服了殷金龙。

这也亏了他昨天和乔松年交手,发现九枚金针布置成的阵法可以短暂的隐形,即便是灵识也察觉不到,从而一举得手。

整个过程说起来简单,事实上却有很大的风险,当时他破开幻境稍微慢一点,殷金龙也就得手了,毕竟当时他的主意识进入幻境,整个人还是有些反应迟缓的。

“咳咳!”殷金龙被宁远抓着脖子,呼吸困难,艰难的咳嗽两声,急声道:“宁前辈,我认栽,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吱声。”

“哼!”宁远一把推开殷金龙,把殷金龙推得一个趔趄,这才再次走回沙发上坐下,盯着殷金龙问道:“想死想活?”

“前辈说笑了,我自然是想活。”殷金龙这次倒是不敢笑了,小心翼翼的说道。

“既然你想活,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从今以后跟着我,本本分分的,要是表现好,我不介意传授你一些九玄门的绝学,隐杀手这个人也从此在江湖上消失,若是你敢有别的花花肠子,就别怪我让人知道你就是隐杀手,从此在江湖上没有立足之地。”宁远淡淡的道。

这殷金龙好歹也是灵识化形的高手,算是一大臂力,宁远也确实是想给他一条活路,毕竟他们九玄门现在也有不少仇家,多一个隐杀手也能多一份保障。

“晚辈还有其他选择吗?”殷金龙苦涩的问道,他一直不加入任何宗门,就是不喜欢约束,让他跟着宁远,这......

“有,那就是死,你选一个。”宁远一字一顿的道,丝毫不拖泥带水,眼神冷冽:“隐杀手从此在江湖消失,你是要彻底消失还是要改头换面重生活,就看你自己了。”

“这还叫选择吗?”殷金龙心中叹息一声,开口道:“晚辈愿意从今以后跟着前辈,死心塌地,绝二心。”

“好,我暂时信你。”宁远点了点头,随后一招,插在殷金龙身上的九枚金针就飞了回来,殷金龙的身子一震,就感觉自己的气血又开始慢慢恢复,灵识也能运用自如了。

虽然他被迫跟随宁远,但是却还是被宁远的手笔吓了一跳,这宁远真是果断啊,这么容易就放开了他,难道不怕他逃走?

宁远一眼就看出了殷金龙的想法,扬了扬手中的画卷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东西就是你隐匿灵识和杀气的依仗吧,我暂时保存了。”

“我......”殷金龙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了这个东西,他自己的样貌又被宁远知道了,他还跑个屁啊,除非他杀了宁远灭口,可是这么锣对锣鼓对鼓的和宁远斗法,他还没那个信心杀了宁远,纵然他是灵识化形中期,宁远只是灵识化形初期,打不过难道宁远不会跑吗,再说究竟打得过打不过还是两说呢,这位可是和元神高手斗过的。

“这件东西晚辈就送给前辈了,从此以后江湖上再隐杀手殷金龙。”殷金龙倒也识相,知道自己杀不了宁远,把柄又被宁远掌握着,只能表忠心。

“既然再隐杀手殷金龙,从此以后你就叫烈手,记住了,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宁远淡淡的看着殷金龙,脸上带着淡笑,说出的话却让人胆寒:“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要不然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你也是玄门中人,应该知道玄门中人的手段。”

“烈手记住了。”殷金龙当下一个寒颤,点了点头,算是彻底认命了,这位九玄门的年轻门主年纪轻轻,竟然城府极深,他这次栽的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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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三至京云楼

“去吧,先修养一下,下午我们去燕京。”宁远淡淡的看了一眼殷金龙,淡淡的说道,不从现在开始殷金龙已经变成了烈手。

殷金龙应了一声,走到里间的卧室调养去了,看着殷金龙进了卧室,宁远才缓缓的打开了手中的画卷,仔细的看了起来。

别看宁远年轻,他却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殷金龙,但是这殷金龙毕竟是一位灵识化形的高手,就这么杀了委实有些可惜。

而且殷金龙的依仗也就是这幅画卷,没有了这幅画卷隐藏气息,他的容貌要是被暴露出去,有的是人杀他,虽然同为灵识化形的高手,殷金龙和宁远可不同,宁远再不济背后还有九玄门,殷金龙却是孤家寡人一个。

打开手中的画卷,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桃花林的山水图,整个画卷的背景是一座宏伟的大山,山下还有一条河流,半山腰上有一片桃花林,桃花盛开,栩栩如生。

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宁远就有一丁点失神,不仅摇了摇头,暗道这幅画果然厉害,这一幅画本身就是一件法器,整个墨汁应该都是用特殊的东西调制而成的,而且画这幅画的人画工也很好。

整幅画的纸质有些类似于古代皇宫的绸缎,却又有些不像,宁远细细观察了一番,才认出整个画卷竟然是用雪蚕丝制成的,怪不得充满灵性。

玄门中人用的法器虽然各式各样,刀枪剑戟,甚至扇子都有,但是却不是随便什么东西动能当做法器的,最常见的法器就是玉器。一方面玉器最常见,也最容易温养,再者玉器制作法器温养起来也比较,其他类的法器就比较难找了。

比如贺正勋的青峰剑,宁远送给古风林的拿一把匕首。这样的法器不是随随便便能碰到的,金属制成的法器本身是没有灵性的,温养起来也困难,眼下江湖上用金属类法器的,大多都是从古墓中找出来的,这些金属类的兵器在阴煞浓郁的地方放置百年甚至千年才有可能成为法器。

还有一些法器本身就是用来镇宅的。时间长了吸收人气而通灵,要不然即便是江湖上最顶尖铁匠也不可能打造出立马就能温养的金属类法器。

当然,世界之大,奇不有,宁远从清平道人留下的《万物志》上倒是见过一些稀有的金属矿石,本身就通灵。可以用来打造法器,这些东西宁远原本以为只是传说,不过自从得到冰精魄,他就不这么认为了,冰精魄那么罕见的东西都能存在,别说一些通灵的矿石。

除却金属类的法器,最罕见的就是软法器。比如鞭子,画卷,法袍等等,越是材质柔软的法器越不容易制作,这幅画卷还是宁远见到的第一个画卷类法器。

画卷类法器最神奇的地方就是自成幻阵,整个画卷的图画本身就是一个幻阵,能勾人神识,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陷入幻境里面,很是玄妙,让人防不胜防。

同时这画卷类法器也是一件防御性法器。可以抵挡神识攻击,保护心神,如果遇到元神高手,元神高手的气场影响就可以用画卷抵抗。

而且这画卷类法器温养到极致,甚至可以自成世界。让幻境加真实,画卷本身甚至可以镇压阴煞,厉害比。

中国的神话故事中就有一件画卷类的至宝,名叫山河社稷图,这山河社稷图的原型也正是画卷类法器。

“怪不得这殷金龙能隐匿灵识和杀气,原来是有这么一件宝贝。”宁远轻轻的卷起画卷,心中了然,不过现在这件宝贝可成了他的了。

这个画卷被殷金龙温养多年,现在上面还有殷金龙的气息,宁远要想用,还必须重温养,温养之前第一步就是把原本殷金龙的痕迹摸去。不过在这里可不合适,要摸去画卷上面原本主人的神识,对他的消耗会很大,这殷金龙刚刚跟了他,不得不防,只能等去了燕京,让贺正勋和姚鑫年护法,到时候再摸去殷金龙的神识痕迹。

收好画卷,宁远刚刚靠在沙发上准备假寐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燕京号码,他还以为是贺正勋打来的,接了起来笑道:“何师兄,你们到了?”

“呃,宁先生,我是斗鱼。”手机中传来一个稍微有些尴尬的声音。

“原来是斗先生。”宁远呵呵笑道:“我还说有时间请斗先生吃个饭呢,斗先生现在还在天京?”

“是啊,还在天京,下午打算回燕京,打电话给宁先生,也是想约您一起吃个饭。”斗鱼客气的道,昨天下午他不知道宁远的身份也就罢了,眼下吃知道了,自然有些底气不足,若不是宁远昨天说有事相求,他还真没底气和宁远这位天下第一门的门主结交。

“中午!”宁远愣了一下,笑呵呵的道:“可以,地方我来定吧,原本我还答应了锦江几天的晋董,若是斗先生不介意,到时候一起。”

“呵呵,晋董可是上江市的名流,能和晋董一起吃饭,我可是求之不得。”斗鱼笑呵呵的道。

挂了斗鱼的电话,宁远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打电话问了晋军牢吃饭的地方,又给斗鱼打了过去。

晋军牢请客的地方依旧是京云楼,而且已经订好了包间,宁远挂了电话没一会儿,晋军牢就开着车到了宁远所住的楼下,给宁远打了电话。

“烈手,走吧,一起去吃饭。”宁远站起身,向卧室的殷金龙招呼道。

听到宁远招呼,殷金龙很从卧室走了出来,宁远一声不吭,迈步向外面走去,殷金龙紧随其后。

来到酒店门口,晋军牢正在车子外面等着,见到宁远出来,笑呵呵的打着招呼,还好奇的看着跟在宁远伸手的殷金龙问道:“这位先生是?”

“晋董不用管他,我们这就走吧。”宁远淡笑道,殷金龙很是识趣,急忙上前一步给宁远打开了车门。

晋军牢见状,这才没有多问,感情只是宁远的手下,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宁远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了一个手下,这几天他可是一直见到宁远都是一个人的。

宁远和晋军牢上了车,殷金龙关上车门,很自觉地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一声不吭,鼎鼎大名的隐杀手给人拉车门,这还是生平第一次。

车子缓缓启动,四十多分钟就到了京云楼门口,斗鱼和乔松年柳梦颜三人都在门口候着,见到宁远和晋军牢下了车,斗鱼和乔松年急忙迎了上来招呼。

宁远笑着和斗鱼握了握手,看向乔松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斗鱼急忙打圆场:“宁先生,乔伯伯和我们家有点渊源,希望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和乔伯伯一般见识了。”

乔松年也急忙道:“宁前辈,昨晚晚辈真是不知道是您,这才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罢了,进去说吧。”宁远随意的摆了摆手,他和乔松年也没什么大仇,昨晚出手主要是因为对方太嚣张,既然斗鱼说情,他也懒得计较,毕竟他还有求于斗家。

“谢谢宁前辈。”乔松年急忙赔笑,七十多岁的人了在宁远面前像是三四岁的小孩子,很是有些战战兢兢的。

跟着宁远的晋军牢顿时傻眼了,他知道乔松年没有压得住宁远,却没想到乔松年见了宁远是这么一副态度,这......这简直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站在宁远身后的殷金龙也微微有些动容,作为杀手,他对江湖上的一些人物自然是了若指掌,知道乔松年是内劲高手,风门长老,没想到这位风门长老在宁远面前竟然毕恭毕敬。

这几天殷金龙自然是没少盯着宁远,不过却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因此没见到昨晚宁远出手对付乔松年,要不然今天就不可能吃那么大的亏。

宁远被乔松年、斗鱼、晋军牢几人拥簇着,来到门口。柳梦颜笑颜如花,客气的招呼道:“宁先生好,我们又见面了。”

说话的同时,柳梦颜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短短三天,宁远来了她们京云楼三次,每一次都带给他吃惊。

第一次是晋军牢作陪,柳梦颜还能接受,毕竟能来她们京云楼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可是第二次宁远竟然让东华帮的一群大佬在门口迎接,恭恭敬敬。

这次三次是离谱,林海山庄的乔松年也亲自在门口迎接,战战兢兢,一见面就陪着小心。

乔松年是什么来头,柳梦颜多少也知道一些,正是因为知道,她才禁不住惊骇,这乔松年在天京市绝对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剁一跺脚,天京市都要颤三颤。

而且昨天晚上东华帮和京云门的事情柳梦颜也清清楚楚,直接就猜到京云门的覆灭可能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关。

“呵呵,有柳总这样的美女在,这京云楼我可是巴不得天天来,就怕柳总嫌我烦人。”宁远开着玩笑。

“宁先生你这话可是骂我呢,您要来,我可是巴不得呢,就怕您嫌弃我们京云楼庙小。”柳梦颜笑呵呵的说道,说着话领着宁远一群人进了大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一八六章 路边伏击(上)

这次宁远几人的包间依旧是听海阁,按说晋军牢是没资格订听海阁这个包间的,这京云楼作为天京市的六星级饭店,包间的层次很分明,什么人订什么档次的包间,就像是板上的钉子,即便今天这个包间空着,你身份不够,也没资格进。

不过昨晚的事情发生之后,锦江集团自然是水涨船高,原本在很多人眼中不过是一家普通的大型集团公司,却展示出了让人惊恐的能量。

同时,柳梦颜也知道晋军牢这几天请客,八成招待的都是宁远,对于宁远,柳梦颜是充满了好奇和不解,因此直接给了听海阁。

进了包间,宁远依旧是当仁不让的主位,乔松年在宁远面前尚且要战战兢兢,斗鱼和宁远虽然是才认识,也表示了足够的尊敬。

几人落座之后,殷金龙很是自觉的站到了宁远身后,宛然一个保镖,让乔松年和斗鱼都禁不住多看了一眼。

晋军牢看不出什么,乔松年和斗鱼却一眼能看出殷金龙绝对是个高手。殷金龙穿着一身西装,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丝毫不起眼,斗鱼和乔松年却不敢小看,越是高手,越是不起眼。一般的外家高手都太阳穴鼓起,进入暗劲之后反而返璞归真,就是这个理。

“烈手,你也坐吧,这人也没外人。”宁远淡淡的向殷金龙说道,这殷金龙可是灵识化形的高手,他也不能真把人家当下人使唤,要不然逼得殷金龙火急了拼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宁爷!”殷金龙应了一声。来到晋军牢边上坐下,一声不吭,规规矩矩的,倒确实是个合格的下人样子。

殷金龙坐下之后,酒菜上来。乔松年就急忙给宁远敬酒赔罪,宁远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和乔松年喝了一杯,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

乔松年敬过酒,晋军牢也急忙向宁远敬酒,表示感谢。和晋军牢喝过,宁远又和斗鱼碰了杯,一桌上四个人,倒是有些拘谨。

喝过酒,乔松年为了向宁远赔罪,又拿出了一件小玩意。是一件明代的鼻烟壶,算不上值钱,却也在几十万左右,宁远不客气的收下了,乔松年这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在场的几个人各有心思,这一顿饭吃的气氛不算太好,乔松年和晋军牢一直客客气气的。连带着斗鱼也有些拘谨,宁远也懒得说什么玩笑了,专心的开始吃饭。

吃过饭之后,几个人准备离开,宁远才向斗鱼说道:“听说你要回燕京,正好,我今天下午也要去燕京,要不一路?”

今天这顿饭,宁远原本是打算和斗鱼说说打造针袋的事情呢,奈何晋军牢在场。他就没有说,晋军牢毕竟不是江湖中人,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能和宁先生同路,那是再好不过。”斗鱼笑呵呵的道:“正好,乔伯伯也要去燕京。”

“车子我来安排吧。宁前辈打算什么时候动身?”乔松年急忙问道,他去燕京自然是探望斗鱼的爷爷,能和宁远同路,也有些喜出望外,正好和宁远套套交情。

“随时都可以,我先去酒店收拾一下行李,你们出发的时候通知我就行。”宁远淡淡的笑道。

晋军牢听说宁远要走,也要亲自送,被宁远婉拒了,他和殷金龙回到酒店,收拾了一下东西,不多会儿乔松年和斗鱼的车子就到了酒店门口。

车子是一辆路虎越野,很是宽敞,不算司机坐宁远四个人倒是绰绰有余,宁远和乔松年斗鱼坐在后排,殷金龙坐在副驾驶,车子一路缓缓的驶出了天京市。

宁远几人的车子离开之后,酒店不远处的一辆车的车玻璃慢慢摇了上去,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这中年人正是和马宝成交易的哪位罗姓中年人。

电话接通,手机中一个微微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是不是宁远出发了?”

“是的,不过同行的还有几个人,一位是天京市林海山庄的乔松年,这乔松年是江湖八大门风门中人,另外两人我暂时还不知道底细,只知道其中一人来自燕京斗家。”中年人道。

“嗯,知道了,你回来吧。”电话中的声音淡淡的吩咐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九星门的焦红英。

此时焦红英和陈福兴两人正在天京市前往燕京高速的必经之路,路上的车辆不是很多,而且距离市区比较远,正是伏击的好地方。

挂了电话,焦红英看向边上的陈福兴道:“陈师兄,这宁远并不是孤身一人,还带了三个人,一人是风门的乔松年,据说是内劲高手,另外两人倒是不足为惧。”

“多了一位暗劲高手?”陈福兴皱了皱眉,沉吟了一番道:“机会难得,等宁远进了燕京,就和贺正勋姚鑫年汇合了,到时候我们难下手,一位暗劲高手虽然麻烦,却也不足为虑,到时候让你的两个弟子纠缠住就行,先收拾了宁远。”

“好,就听陈师兄您的。”焦红英点了点头道,这次的机会他也不想放过,正如陈福兴所说,宁远进了燕京,和贺正勋姚鑫年在一起,想要动他就难上加难了,比多一位内劲高手麻烦的多。

“尽让人准备好,等宁远进入大阵,立马启动阵法,这次务必把宁远活捉,其他人杀赦。”陈福兴吩咐道。

整个公路车辆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这儿毕竟是通往燕京高速的路段,时不时的还是有车辆来来往往,然而绝对没人想得到公路两边埋伏了二十多人的枪法高手。

宁远坐在车上,和斗鱼边说边笑,闲聊了一阵,就进入正题道:“早就听说爵门机关一脉很厉害,我想劳烦斗先生帮我打造一个针袋,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么针袋?”斗鱼客气的问道:“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出老,这是小事一桩。”

宁远从身上摸出九枚金针放在手中道:“这是我的一套法器,总是随身带着很不方便,所以想请斗先生打造一个针袋,以便于我随身携带。”

“兵器袋吗,没问题。”斗鱼很爽的应道,同时还问道:“宁先生还有什么兵器,我可以打造成一套,而且可以给您设计几个精巧的机关防身。”

“那是再好不过了。”宁远笑着从身上拿出血麒麟道:“还有一件法器,其他的倒是没了,不过如果可以,斗先生可以预留几个装兵器的地方。”

“没问题。”斗鱼笑着点了点头,打造兵器袋对他们爵门斗家来说并不算什么,能借此交好宁远这位九玄门的门主,简直太划算了。

乔松年看着宁远手中的九枚金针和血麒麟,表情很是复杂,眼下宁远拥有一件千年煞器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然而宁远和他动手用的却是金针,根本没动用血麒麟,简直太打击人了。

斗鱼随手拿过宁远手中的一枚金针看了看,笑问道:“宁先生用金针做兵器,倒是罕见。”

“呵呵,凑巧碰上了。”宁远淡笑道:“我同时还比较喜欢中医,用金针做法器也方便治病救人。”

“宁医生竟然懂医?”斗鱼吃了一惊,讶异的问道。

“懂一点,从小跟着师傅学的。”宁远笑呵呵的道。

“清平道人当年可是医术高手,宁前辈继承了清平前辈的衣钵,医术想必不凡。”乔松年在边上插话道。

乔松年原本只是随意的奉承,说者心,听着有意,斗鱼顿时来了心思,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开口道:“不瞒宁先生,我这次来天京市就是来为我爷爷求医的,既然宁先生也懂医,要是不介意,去了燕京,不妨去我们斗家一趟,给我爷爷看看。”

“这个没问题。”宁远笑着点点头,问道:“你爷爷是什么病?”

“失明。”斗鱼叹了口气道:“前不久爷爷做出了一件精巧的机关,却不想高兴过头,竟然失明了。”

“喜极失明?”宁远沉吟了一下道:“这个好治,不过还需要你配合一下,到时候到了燕京再细说。”

“谢谢宁先生。”斗鱼急忙感谢到,他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抱什么希望,却不曾想宁远真的有办法。

“斗先生客气了。”宁远笑呵呵的说道,正说着话,他突然心中征兆突生,脸色一变,急忙喊道:“停车!”

宁远的声音落下,乔松年也有了警觉,同时低声道:“有人伏击,停车。”

乔松年的司机也不是一般人,闻言急忙停车,不过还是慢了一步,等到车子停稳,几个人猛然间觉得眼前景色一变,原本的公路已经不知去向,车子停在一条荒僻的山路上,从车向外望去,两边都是悬崖峭壁。

“幻阵!”宁远眼睛一眯,脸上露出一丝杀机,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人竟然布置出幻阵在这里伏击他,这种幻阵可不是殷金龙画卷中的那种小型幻阵,而是威力比较大的幻阵,至于有没有攻击作用,他现在还不清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一八七章 路边伏击(中)三更求票

还好车上的几人都不是普通人,包括斗鱼和乔松年的司机,都是身手不错的练家子,纵然突然进入幻境,却也没人过于惊慌。

坐在副驾驶的殷金龙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作为杀手,他已经感觉到了这一次的危机很不寻常,沉声向宁远道:“宁爷,这个幻阵不是一般的幻阵,我们要小心。”

宁远自然知道这个幻阵不凡,而且也隐隐猜出了是什么人在这里伏击他,眼下愿意耗费这种本钱对付他的,除了地宗就是九星门,这儿距离燕京不远,地宗还没那么大的胆子,那么究竟是谁针对他,答案呼之欲出。

乔松年和斗鱼两人不懂秘法,对于幻阵自然是束手策,都看向了宁远,眼下他们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抓瞎。

以前乔松年也多次听人说过玄门中人的可怕,却一直没有感同身受,这一次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这么一个幻阵笼罩,别说他只是内劲高手,就是化劲高手也要抓瞎。

打打杀杀的,乔松年倒是不惧,他好歹也是内劲高手,除非遇到宁远那样的变态,一般人想要对付他却也没那么容易,问题是连敌人也找不到,就让人头疼了。

宁远此时也有些头大,示意边上的斗鱼让开,轻轻的打开车门,又猛然间关上。

“碰!碰!碰!”车门关上的一瞬间,外面就响起了几声枪响,子打在了车门上,溅起一阵火化。

“果然!”宁远脸色凝重,以他对九星门的了解。布置出这样的阵仗,对方必然埋伏了不少枪法高手,果然没错,也幸好这辆车是乔松年的,有着防功能。对方才不然贸然动手,要不然,即便是他们现在呆在车上也不怎么安全。

听到外面的枪声,乔松年和斗鱼的脸色都变得非常的难看,他们的身手是不错,不过还没有到躲避子的境界。依旧是血肉之躯。

宁远也脸色慎重,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打开了车顶的天,手中的血麒麟猛然间抛出,几个法印打出,血麒麟红光闪烁。整个空间突然响起了一声似龙非龙似虎非虎的巨吼。

吼声过后,一头栩栩如生的血麒麟凌空踏着滚滚雪浪,悬浮在了车子的上空,一双血红的眸子就像是要择人而噬。

乔松年和斗鱼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看向宁远的眼神是越发的敬畏,这种手段。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

血麒麟凌空踏血,脚下血浪翻滚,突然间嘴巴大张,仰天一吸,一股肉眼难见的阴煞之气就被它吸进了嘴里。

“不好!”距离宁远几人不远处的马路边上,焦红英和陈福兴正双眼灼灼的盯着车顶上方的血麒麟,看到血麒麟张口一吸四周的阴煞之气都被血麒麟吸了进去,顿时脸色大变。

陈福兴眉头紧皱,忍不住喃喃道:“不愧是千年煞器,果然是这种阴煞大阵的克星。吩咐下去,准备动手吧。”

焦红英点了点头,心中很是不甘,布置这个大阵,他们可是耗费了不少功夫和晶石。却没想到只能阻止宁远一群人停下。

这幻境大阵,自然是阴煞之气形成的阵法,也只有阴煞之气才有饶人神识的功效,然而宁远的血麒麟本就是千年煞器,可以吞噬阴煞,壮大自己,只要整个大阵的阴煞之气被血麒麟吞噬完,整个大阵也就破了,这正是焦红英和陈福兴没想到的。

车顶上空的血麒麟一边吞噬者周围的阴煞之气,身形也在缓缓的变大,由原来的五米左右,变成了八米多长,整个身子是加的凝实,越发的栩栩如生,宛若有了生命。

这也多亏了焦红英几人布置的幻阵,因此也只有焦红英和陈福兴以及乔松年等人看得见车顶上空的血麒麟,其他人却看不到丝毫。

此时若是有人在半空俯视,能够穿透整个幻阵的话,就能看到相当诡异的一幕,一辆路虎越野停在公路中间,公路上还时不时的有车辆经过,然后凡是有车辆距离路虎车还有百米不到的时候,都会突然改道。

路虎车天打开,车顶上方一头踏着血浪的血麒麟扬天吞吐,边上来往的车辆却都视而不见,马路两边二十几位身穿劲装,脸上摸的乱七八糟的青年手持枪械,对着路虎车虎视眈眈。

“吼!”血麒麟扬天长吞,吞吐了大概二分钟左右,突然再次扬天长吼,随着这一声吼声传出,宁远几人只觉得眼前景色一变,车子又回到了公路上。

于此同时,宁远随手一招,悬浮在半空中的血麒麟突然缩小,变成了巴掌大的玉麒麟,飞回到了宁远的手中,宁远的脸色是一阵苍白,深吸了一口气,靠在了座位的后背上,勉强稳住了心神。

几人的视线刚刚恢复,乔松年就大喊一声:“下车!”

说着话的同时,自己已经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宁远和殷金龙斗鱼几人也不慢,同时打开车门滚到了一边。

几个人刚刚下车,迎面一辆货车就狠狠的撞在了停在原地的路虎车上,装的路虎车直接翻滚出去好几米。

“烈手,找机会干掉隐藏在背后的秘法高手,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滚落在马路上,宁远随手一扔,一个画卷就飞向了刚刚爬起来的殷金龙手中,同时宁远的声音也冷冷的传了过去。

殷金龙接过画卷,看了宁远一眼,身子飞的向着马路边上逃窜而去,与此同时,画卷展开,他的气息已经消失在了九星门几位秘法高手的感知中。

这幅画卷一直是殷金龙保命的东西,被殷金龙温养多年,眼下只有在殷金龙手中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宁远刚才破除幻阵,已经有些心神消耗过剧,为了活命,也不得不赌一把了。

当然,这也是他给殷金龙一个机会,殷金龙若是拿着画卷逃跑,宁远只要不死,绝对饶不了殷金龙,殷金龙若是不逃跑,而是真心帮他,宁远自然不会亏待了殷金龙。

殷金龙作为散修,最差的就是系统的玄门术法,他虽然是灵识化形境界,没有画卷,和人斗法也只能勉强比灵识内敛强一些,这次之后,宁远不介意传授他一些九玄门的秘术。

“斗鱼,乔松年,你们两人都小心些,边上有秘法高手,你们尽量不要和他们硬碰,选择那些枪手下手。”宁远同时向乔松年和斗鱼喊道。

“放心吧宁前辈,我们心中有数。”乔松年急忙应道,这次虽然是个危机,但是同样也是机遇,这些人明显是冲着宁远来了,只要他们帮着宁远干掉这些人,宁远可就是欠了他们人情了。

“碰碰!”

宁远吩咐乔松年二人的时候,边上的抢手已经开始开枪,宁远在对方开枪之前,就势一滚,就已经躲开了,子打在了公路路面上,溅起一阵粉尘。

“吩咐下去,速战速决,幻阵消失,我们这边的动静很就会惊动天京市的警方,时间不多。”陈福兴向边上的人吩咐道。

得到陈福兴的吩咐,现场的枪声加的急促起来,这些枪手都是用枪高手,可不是一般的混混黑.社会可比的,枪法比起职业军人一点也不遑多让,一时间打的宁远几人狼狈逃窜。

还好宁远几个人都不是一般人,除了乔松年的司机被对方一枪毙命之外,其他人都没受到什么伤。

乔松年身为内劲高手,身手自然不凡,脚尖一点地面,整个人就凌空而起,在空中翻滚几下,躲避激射而来的子,落地之后一脚就踢爆了一个持枪青年的脑袋。

斗鱼虽然只是暗劲高手,不过却有机关防身,只见他在腰上轻轻一摁,腰带上就飞出一条肉眼难见的钢丝,缠到了马路边上的一条电线杆上,同时他整个人也被钢丝瞬间拉到了电线杆附近,让几位枪法高手的子落空。

落地之后,斗鱼胳膊轻轻晃动,几枚肉眼难见的毛针就激射而出,两个持枪高手应声而倒。

于此同时,宁远单手虚空一划,整个人在一群枪法高手眼中消失,等到再次出现,也到了马路边上,随手就击毙了两名枪法高手。

击毙两人后,宁远就势一滚,躲开了激射而来的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来这次九星门真是下了血本了。

就在宁远和乔松年几人动手的时候,殷金龙也已经悄声息的到了一群九星门人的后方,他作为杀手,除了隐匿气息,隐匿身形方面也是高手,要不然也不可能逃脱五位灵识化形境界的高手。

到了后方之后,殷金龙就见到两位中年人向乔松年的方向迎了上去,从灵识波动来看,是两位灵识内敛的秘法高手。

这两人正是焦红英的徒弟,奉命纠缠乔松年的,不过焦红英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殷金龙。殷金龙靠近两人,手中画卷一抖,两人顿时被勾入幻境,于此同时,身行呆滞,殷金龙手中的匕首干脆利落的依次从两人的脖子上划过,两人的脸上还带着一丝陶醉,身子却的缓缓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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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 路边伏击(四更)

杀了焦红英的两个弟子,殷金龙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犹豫着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帮宁远,眼下画卷已经到了他的手中,他若是现在远遁,那就是龙如大海,虎跃山林,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可是回想起宁远的手段,和那种凌厉的气息,殷金龙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犹豫,宁远二十岁就已经是灵识化形,不出十年,绝对会进入元神境界,而他这一身修为都是靠着巧取豪夺而来的,想要进入元神境界难如登天。

“罢了,从此世上再殷金龙,只有烈手。”殷金龙叹息一声,身子迅速的向着焦红英和陈福兴藏身的地方隐匿而去,这一刻,殷金龙算是彻底抛弃了心中的杂念,打算安安心心的跟着宁远。

说穿了,殷金龙之所以当杀手,一方面是不想受约束,另一方面也是想多赚取一些资源,追求秘法的至高境界,和宁远接触短短一天,殷金龙已经看出了宁远的潜力,跟着宁远,或许他真的有可能突破元神境界,成为元神高手。

陈福兴拿着望远镜,看着场中的宁远和乔松年三人大杀四方,心情是相当的糟糕,向边上的焦红英吼道,你的两个弟子呢,让他们缠住那个内劲高手,我们两个尽去解决了宁远。”

焦红英拿向对讲机喊了几声,那边却丝毫没有反应,焦红英就知道糟了,急忙向陈福兴道:“陈师兄,他们应该已经遭遇了不测,宁远总共四个人,眼下一个人却杳踪影,看来也是个高手。”

陈福兴的脸色变了又变。咬了咬牙道:“走,先对付宁远,让战组的人全力压制住乔松年和那个斗家的小子,宁远刚才破了幻阵,应该消耗不小。机会难得。”

焦红英急忙对着对讲机吩咐几声,和陈福祥两人迅速的向宁远靠近,陈福兴的手中拿着一把三寸长的匕首,距离宁远还有十米多远,就是凌空一劈,一道凝实的阴煞风刃就向着宁远飞去。速度惊人。

宁远刚刚躲避了几个枪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感觉到一阵阴风袭来,来不及多想,随手一挥,九枚金针飞出。迎上了陈福兴劈来的风刃。

焦红英也不怠慢,手中拿着一只巴掌大的铁狮子,远远的就向宁远凌空一抛,铁狮子上面一股庞大的气息压来,几乎压的宁远喘不过气。

若是平时,焦红英和陈福兴两人即便是联手,宁远就是不敌。也绝对不会这么狼狈,但是之前他破幻阵的时候已经消耗过剧,此时根本发挥不出多少势力,不免有些绝望。

就在这时,殷金龙的身影在焦红英身后的不远处显现,手中的画卷一抖,焦红英整个人就保持了那种捏印的姿势,明显被殷金龙勾入了幻境。

宁远脸色一喜,紧咬牙关,手中印发打出。九枚金针一阵嗡鸣,成九宫阵法,向陈福兴激射而去,在半空中突然消失。

因为宁远突然发威,陈福兴根本没工夫估计焦红英。殷金龙此时已经到了焦红英身后,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捅进了焦红英的心窝。

“噗!”焦红英瞬间从幻境中挣脱,不过却已经晚了,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眼中渐渐的失去了神彩。

“焦师弟!”陈福兴听到动静,微微一个分神,就看到焦红英被殷金龙杀死,忍不住一声怒吼,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

他和焦红英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艺,关系非常深,要不然这次也不会这么帮助焦红英,焦红英当着他的面被殷金龙杀死,让陈福兴有些狂怒。

“哼,在我面前还敢分神。”宁远心中冷哼一声,灵识探出,九枚金针突然在陈福兴的身前显现,扎进了陈福兴的胸口,陈福兴的身子瞬间僵硬在了当场。

若是陈福兴不分神,宁远发挥不出全部的威力,或许还不能把陈福兴怎么样,最多牵制一下陈福兴,可是陈福兴分神,那就是给了宁远机会,让宁远一举得手。

九枚金针扎进陈福兴的胸口,封住了陈福兴修为,宁远的身子也一个晃动,倒在了地上,深深的喘着气,只觉得自己非常的疲惫,很想闭上眼睛休息。

殷金龙杀了焦红英,走过来一把提住了被宁远制住的陈福兴,来到宁远面前问道:“宁爷,他怎么办?”

宁远勉强的坐直身子,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看着殷金龙道:“你怎么没走?”

“我为什么要走?”殷金龙盯着宁远,一字一顿的道:“烈手说过,从此跟随宁爷,自然说话算话。”

“呵呵,好,我果然没看错人。”宁远呵呵一笑,淡淡的道:“杀了吧”

殷金龙闻言,当下一扭陈福兴的脖子,陈福兴瞬间毙命,杀了陈福兴,他伸手拔下陈福兴身上的九枚金针,正准备交给宁远,宁远却大手一挥,九枚金针突然一阵嗡鸣,飞回了宁远手中,被宁远贴身藏了起来。

殷金龙见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动歪脑筋,虽然宁远看上去已经有些不支,但是并不是毫反抗之力,若是他有二心,宁远虽然杀不了他,却也能重创他。

“宁爷,您没事吧。”殷金龙心中庆幸,脸上却不动声色,走过去扶起宁远,关切的问道。

“没事。”宁远摇了摇头,强行支撑着,不让自己沉睡,轻声道:“扶我找个地方坐一会,你去把那几位秘法高手的法器收来。”

殷金龙扶着宁远,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坐下,就去收焦红英几人的法器,不多会儿,一群枪手也被乔松年和斗鱼收拾了,乔松年和斗鱼才急忙赶了过来,殷金龙也收了焦红英的法器走了过来。

“宁爷,宁先生。”两人来到宁远身前,关切的询问道:“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心神消耗过剧。”宁远摇了摇头,苦涩的道:“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估计警察已经得到了消息,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宁爷,这件事被警方知道,我们可不好脱身啊。”乔松年提醒道,虽然他们算是自保,可是这么几个人杀了人家一群人,落到警方手中麻烦还是有的。

“放心吧,我来解决。”宁远淡笑着摇了摇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开始恢复灵识,斗鱼和乔松年两人来到他身边,他才能放下最后一丝警惕。

这条路毕竟是通往燕京高速的必经之路,发生了大规模的枪战,警察早就得到了消息,宁远几人等了五六分钟左右,不远处就传来一阵悠扬的警笛声,七八辆警车呼啸而至,顿时封锁了整个公路,同时向宁远几人喊话。

宁远向斗鱼点了点头,斗鱼上前一步高声道:“我是燕京斗星集团的总经理,斗鱼,我们遇到了歹徒截杀,谁是负责人?”

听到斗鱼报出自己的身份,警察中走出一位中年警官,高声道:“我是天京市警察局的局长王宝海,斗先生您没事吧?”

“我的司机被人击毙,我们几人没什么大碍。”斗鱼高声道,说话的时候,殷金龙和乔松年也已经扶着宁远走了出去。

一群警察见到宁远几人全身是血,也没什么武器,这才缓缓的围了上来,斗鱼上前一步,把自己的名片和身份证件递给了王宝海。

王宝海检查了一遍,确认了斗鱼的身份,这才客气的道:“斗先生,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先对您表示歉意,不过还需要几位配合我们警方调查。”

“没问题。”斗鱼点了点头,向王宝兴介绍道:“这位是乔松年乔先生,这位是宁远宁先生,都是我的朋友。”

王宝海自然认识乔松年,急忙伸出手去道:“原来乔老也在,让您受惊了。”

虽然嘴上客气,不过发现乔松年在场,王宝海就知道事情没有斗鱼说的那么简单,乔松年是什么人,王宝海还是知道的,一般情况他不会去招惹乔松年,可是这次天京市发生这么大规模的枪战,性质可是非常恶劣的。

和乔松年客套过后,王宝海又和宁远握了握手,让一群警察请着宁远一群人上了警车,同时吩咐前来的警察勘察现场。

等到现场勘察完毕,得到警员的汇报,王宝海的眼珠子都差点调出来,现场竟然死了近三十人,而且大多数人都手持枪械,宁远一行五个人,也就死了个司机,这......

王宝海是彻底惊住了,这群歹毒这样的阵仗,要是让他们这么一群警察遇上,他也不敢保证能胜得过对方。

留下一部人警察继续现场取证,王宝海则带着宁远几人去了天京市警局,在半路上,宁远犹豫了一下,给陈雨欣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陈雨欣接到宁远的电话,气哼哼的道:“怎么突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回来了?”

“警察姐姐,我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您帮忙。”宁远疲惫的道。

陈雨欣一听宁远的声音,就听出有些不对,急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记得那一群盗墓贼吗,可能他们嫌我当时坏了他们的好事,盯上我了,刚才一群人围攻我,幸好有朋友帮忙,我们这才没事,不过天京市警方方面还请您帮我做个证。”宁远慢吞吞的说道,精神不是一般的疲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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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边,那边,我让你放那边,你怎么那么笨呢?”

“哎......这个东西轻点,你们两个轻点放,这可是清代的物件,要是磕了碰了,你们赔得起吗?”

一间宽大的写字楼内,一位身穿白色西装,鼻子上带着眼睛的青年男人,正站在中间,对一群搬东西的工人指手画脚。

青年人身高一米七五,三十多岁,身材消瘦,曲线玲珑,呃,曲线玲珑这个词好像用的不是很对,不过配合他现在的角色,倒是一点也不别扭,一个大男人,却细声细气的,时不时的指点,就像是一个更年期妇女,要是换上一身长裙,八成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妖。

别看这个中年人说话细声细气,有些娘娘腔,但是他在上江市却也算是一号人物。此人姓古名风林,字.......呃,没有字,搞错了。

这个古风林是上江市古家的人,属于旁支,之前在古家绝对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是现如今,整个古家,古风林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原因无他,因为这个古风林是一名风水大师。

到了如今,风水玄学虽然已经没落,很多秘法手段不为外人所知,再加上横行,风水玄门早已经被打成了封建迷信,几乎没有了生存的土壤,但是却依然有一些真正的奇人异士,玄门大师,这些人虽然隐藏于茫茫都市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平常人接触不到,但是一些了解内情的,却没有人敢怠慢。

这个古风林就是十多岁的时候被一位玄门大师看重,收为弟子,学习玄门秘法二十余年,如今虽然才三十多岁,却也很有门道,很多上江市的富豪名流,豪门贵族都对古风林趋之若莺,为求古风林堪舆风水,占卜前途,不惜一掷千金。

古风林名气不小,不过他本人倒是没什么大师的风范,不仅人长得比较中性,就是说话也细声细气的,絮絮叨叨,很是有些娘娘腔。

此时古风林指挥布置的这个写字楼就是上江市著名的江氏集团新开的分公司,这江氏集团是上江市三大豪门之一江家的产业,古风林名气虽大,不过也不敢驳了江家的面子,因此这一次倒是很细心。

古风林一边指挥者工人布置写字楼,一边焦急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宛然已经快到了中午十二点了,他这心中着实有些着急。

“古先生,可是有什么急事?”古风林这会儿,短短的时间,已经看了三次时间了,不远处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见状,笑着走过来,客气的问道。

这个中年人名叫江世豪,是江家的老三,也是这一家分公司未来的,为人精明干练,身高一米八,身材魁梧,和古风林站在一起,场面委实有些滑稽。

“不错。”古风林眼看着就快十二点了,心中着急,点了点头道:“不瞒江总,我的今天来上江,十二点一刻的火车。”

“小师叔?”江世豪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瞬间收敛,急忙道:“这是大事啊,您怎么不早说,走,我和您亲自去迎接,古先生的师叔,那绝对是高人了,我可要首先一睹风采。”

开玩笑,古风林的师叔,那可是一定要去见识见识的,古风林在上江市如今小有名气,不少人都对他的师承很好奇,如今有古风林的长辈前来,江世豪怎么可能不把握住机会,古风林尚且不简单,他的师叔岂不是更厉害,要是有幸让古风林的师叔指点两下,这分公司的风水布局岂不是更加完美?

想想古风林的能耐,江世豪就有些坐不住了,古风林给人堪舆风水,尚且很内行,要是他的师叔出马,那他这个分公司以后还不是财源滚滚,一帆风顺?

古风林早知道,他要是说了这事,必然是这个情况,想起小师叔不喜欢,他就有些头大,奈何江家委实不是他能得罪的,人家对他客气,他却不能蹬鼻子上脸,只能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江总了。”

“不麻烦,不麻烦。”江世豪笑呵呵的道:“我这就让人备车,预定上江市青云酒店的总统套房。”

“这个,江总,房间就不用了,我这个师叔不喜欢张扬,低调一点的好。”古风林急忙道。

“那好吧,那就随便定一家。”江世豪这次倒是没有执拗,他也清楚,古风林这种奇人,大都有特殊的癖好,第一次,还是先试探这位前辈的好。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下了楼,江氏集团的这一家分公司所在的地方,正是上江市的商业区,整个集团大楼高三十多层,很是气派。

出了大楼,门口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已经停在了外面,司机见到江世豪出来,急忙打开了车门,护着头顶,送着江世豪和古风林上了车,这才上了驾驶座,开着车直奔上江市火车站。

车子在上江市火车站附近停稳,江世豪下了车,就有些微微的皱眉,火车站这种地方,自然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小偷,乞讨的,卖艺的等等,以江世豪的身份,这种地方他还真是第一次来。

不过想到要接的人是古风林的师叔,江世豪也就收敛了心中的情绪,古风林尚且厉害,占卜堪舆很有门道,他的这位师叔必然不凡,到时候要是能让对方给他算一卦,那绝对不虚此行啊。

古风林此时却没有功夫搭理江世豪,一边往火车站出站口挤,一边看着时间,同时拿出了手机,左顾右盼。

“嘀铃铃......”古风林刚刚走到出站口附近,他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古风林急忙接了起来,笑道:“小师叔,您到了?”

“嗯,我到了,就在出站口附近,边上有个麦当劳,你在什么地方?”电话中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边上的江世豪隐隐约约听到,又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个声音怎么听上去这么年轻呢,好像二十多岁的青年。

当然,江世豪也只是愣了一下,没有见到人,他也不敢随便判断,急忙向边上的司机吩咐道:“快,看看附近哪里有个麦当劳?”

司机一路过来的时候,早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闻言急忙道:“江总,就在那边,我们过来的时候路过了。”说着话就当前带路。

麦当劳在火车站出站口对面不远处,三个人再次挤出人群,不多会儿就看见了对面的麦当劳,江世豪四边看了看,只看到麦当劳边上站了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青年地上放个包,好像是刚从车站出来等人的,边上的人都是来来往往,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他正要问古风林是不是搞错了,就看到古风林面露喜色,已经大步向青年走了过去,还没走到跟前,就笑着开口道:“小师叔,您可来了。”

“我......”跟在古风林边上的江世豪当下就石化了,脚底下差点一个踉跄,还好没摔倒,他使劲的看着古风林打招呼的青年,怎么也想不通,这就是古风林的师叔,他一路上想象的前辈高人。

江世豪发愣,青年却没有愣,看到古风林,青年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眼古风林道:“小风,不错嘛,这一身打扮不少钱呢吧,看样子你在上江市混的是风生水起。”

“凑合,凑合。”古风林尴尬的笑了两声,这才想起边上还跟着江世豪,急忙让过身子,给江世豪介绍道:“江总,这位就是我的小师叔,宁远。”

“宁先生,您好。”江世豪真是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看在古风林的面子上还是伸出了一只手出去。

古风林介绍过宁远,就急忙向宁远道:“小师叔,这位是上江市江氏集团的,江总。”

“江总您好。”宁远笑着伸出手去,和江世豪碰了一下道:“一看江总就是富态之人啊,天庭饱满,大富大贵。”

要是宁远五六十岁,甚至四十多岁,再加上是古风林的师叔,说出这么一番话,江世豪早就乐得找不到北了,奈何宁远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说出这么一番话,他是兴不起丝毫的兴奋,敷衍的点了点头道:“宁先生一路辛苦,我们先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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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 宁远昏迷

“宁远,你没事吧?”陈雨欣一听那一群盗墓贼,声音顿时急切了不少:“你现在还在天京是吗,我马上赶过来。”

陈雨欣是真的着急了,那一群盗墓贼的身手她可是亲自领教过的,而且还差点死在对方手中,两次都是宁远帮忙才脱险,听着宁远的虚弱的声音,她的眼前好像已经看到宁远胸口染血的场景。

“我真没事,你不用过来,和天京警方联系一下就行。”宁远强打精神,低声说了一句,就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手中的手机也轻轻的滑落,整个人彻底昏迷了。

这一次遭遇的伏击,可以说是宁远长这么大以来遭遇的最危险的一次危机,比起前几天隐杀手的刺杀还加的危险。

陈福兴等人的计划可以说非常的完美,先用阴煞大阵迷惑宁远,同时有枪法高手压制,两位灵识化形和灵识内敛的秘法高手压阵,用这样的组合杀宁远这么一个灵识化形的高手,甚至有些小题大做。

宁远要"pochu"阴煞大阵,本身消耗自然不小,同时要躲避枪法高手,还要小心两位灵识化形高手的夹起,绝对是九死一生,不,甚至说是十死生的局面。

事实上也正是这样,若不是宁远在前去燕京之前收复了殷金龙,他真的已经被陈福兴两人活捉了,殷金龙能刺杀灵识化形的高手,手段自然不凡,关键时候不仅杀了焦红英的两个徒弟,焦红英本人也被殷金龙杀了。

也正是因为焦红英的死才让陈福兴分神,从而被宁远一招制住,同时宁远还要随时防备殷金龙反水。精神一直高度集中。

这一次他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灵识却严重消耗,不亚于受到致命的内伤,玄门中人修炼的就是灵识,灵识严重消耗到了一定程度。甚至会影响本身的修为,再严重一点,变成白痴也是正常的。

天地分阴阳,阴阳平衡才是大道,人的身体属阴,精神属阳。一个人之所以能正常的思考运动,正是因为精神力的存在,精神一旦消失殆尽,**即便是还有生命,也不过是植物人。

宁远一直强打精神,给陈雨欣打完电话。终于支撑不住,陷入了深度的昏睡当中,至于什么时候能醒,什么时候会醒谁也说不准,有可能是一两天,也有可能是三五月,也有可能是三五年......

“宁远!”陈雨欣发现宁远突然没有了声音。看了看手机,依旧在通话中,一个让她不愿意去想的结果还是不经意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急忙大喊一声,然而手机中却没有丝毫的回应。

“宁远,你究竟怎么了?”陈雨欣焦急的问道,眼眶中已经有了泪光,她和宁远认识时间不长,却把宁远当成可以交心的朋友,而且宁远救过她两次。这种情她怎么可能忘。

想到宁远可能已经遭遇不测,陈雨欣顿时有些慌神,对着手机喊了半天,手机中才传了一个青年人的声音:“您好,宁先生有些疲惫了。已经睡了。”说完就挂了电话,正是坐在宁远边上的斗鱼。

“睡了!”陈雨欣可不会这么认为,她听着手机中响起的忙音,眼中的泪珠就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不断的向下滴落。

足足过了五分钟,陈雨欣才突然站起身,擦干了泪水,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小孙吗,给我订两张飞往天京的机票,尽。”

挂了电话,陈雨欣补了一下妆,这才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分局高局长的办公室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请进。”

陈雨欣推门走了进去,高局长正在办工桌后面写东西,抬起头见到是陈雨欣,笑呵呵的道:“小陈怎么来了,你明天就要去京都了,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用上班的。”

对于陈雨欣,高局长不是一般的客气,陈家在燕京也有一定的能量,可谓是背景深厚,而且这一阵在上江市也算立了大功,击毙了好几位盗墓歹徒挽救了同行的生命,虽然盗墓贼依然没抓住,陈雨欣的功劳却是实实在在的。

也正是因为这些功劳,陈家才在背后活动,把陈雨欣调去燕京,眼下陈雨欣虽然只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去了燕京可就是副局长了,虽然只是燕京一个分局的副局长,论级别也和他一样了。

人家陈雨欣才二十六岁,而他已经五十了,去了燕京,历练两三年,到时候在下放就是下面的的一把手,这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

“高局,我找你是有事情向您汇报。”陈雨欣来到高局长的办工作前面,脸色平静,不带丝毫表情的说道。

“有什么事坐下说,怎么这么严肃啊。”高局长笑呵呵的一指对面的椅子道。

“高局,您还记得当时在警局门口枪杀我的那些盗墓贼吗?”陈雨欣不理会高局长的客套,开门见山的问道。

“自然记得,难道你有了他们的线索了?”高局长猛然站起身问道,这可是个大案子了,他们现在还一直吊着,陈雨欣调走,从此自然是和这个案子关,可是他依旧要头疼。

“那些盗墓贼到了天京市。”陈雨欣点了点头道。

“天京!”高局长闻言松了一口气,既然不在上江,那他就放心了,那些人简直不是人啊,太厉害了,就让天京市的警方头疼去吧。

当然,这话他可不能向陈雨欣说,笑问道:“你的意思是?”

“当时在警局门口,有个人救了我,那些盗墓贼就是去天京报复他的,我的意思是高局能不能派个人和我去天京一趟,和天京警方沟通一下,他现在还在警局接受调查。”陈雨欣道。

高局长一听原来是这个么个事,当下笑道:“没问题,你找档案室的人和你一起去天京,把资料交给天京警方。”

对于宁远,高局长还是记忆很深的,身手不错,据说张扬也不是对手,而且分局有传言,说对方是陈雨欣的男朋友,既然只是协助,他自然乐得送个顺水人情。

“谢谢高局长。”陈雨欣道了一声谢,心中火急火燎的,可没心情在这儿耽搁时间,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出了局长办公室,陈雨欣先让人找到了天京市市局的电话,拨了过去,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这才去找档案室的人。

天京市市局局长王宝海带着宁远一群人正向市局走,走到半路,斗鱼就告诉他宁远昏睡不醒,于是车队又急忙改道去了市医院。

对于斗鱼和宁远几人,王宝海也不敢太过分,毕竟论是斗鱼还是乔松年明面上都是很有身份的人,因此也没有没收通讯工具,把宁远送到医院之后,就在医院开始做笔录。

这次的事情说复杂也不复杂,实事论事,也确实他们一群人遇到了截杀,不过对方为什么截杀他们,这个就有些说不清楚了,只有宁远知道。

宁远昏迷不醒,王宝海还真有些头疼,这次的事情闹得比较大,他必须尽给上面一个交代,这种大规模的枪战影响可是极其恶劣的。

正头大呢,就接到了市局打来的电话,说是上江市警方刚才来电了,说前一段时间有一伙盗墓贼在上江市流窜,和上江市警方交过手,同时昏睡不醒的宁远凑巧救过一位女警,这次可能是对方的报复行为。

天京市是大城市,对于上江市这样的小城市一般是懒得理会的,不过这次对方传达来的消息也确实解了马宝成的燃眉之急,因此他倒是没有把斗鱼等人怎么样,只是告诉他们,随传随到。

见到警方不再继续纠缠,斗鱼和乔松年都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们不知道宁远的电话打给了谁,但是能影响天京警方,足够看出宁远的能量也不算小。

宁远住院不久,得到消息的晋军牢和铁军一群人也迅速赶了过来,甚至京云楼的柳梦颜也亲自前去探望。

这么几个人前去,王宝海是加的慎重了,他原本以为这群人中最不起眼的就是宁远,却没想到最有身份的反而是宁远。

下午五点半,一架从辽海机场飞往天京市的航班在天京机场降落,陈雨欣和一位身穿警服的青年警察从机场出来,给天京市警方打了一个电话,就拦了一辆车直奔天京市医院。

宁远的病房内,晋军牢和铁军、斗鱼、乔松年、殷金龙几人都在,倒是柳梦颜探望了一下就告辞离去了。

看着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宁远,几人都有些忧心忡忡,从医院的诊断来看,宁远的情况很不妙,精神很微弱,他们却不知道宁远的家属的联系方式,只能干着急。

宁远的手机上是有贺正勋和姚鑫年的电话,斗鱼几人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贺正勋两人,病房门口一位二十五六岁的美女带着一位穿着警服的青年敲门走了进来。

“请问宁远是住在这儿吗?”陈雨欣进了门就客气的问道,一边问着话,一边向病床上看,一眼就看到脸色苍白的宁远躺在病床上,眼眶当下就湿了,不等斗鱼几人回答,就步履蹒跚这向病床边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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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 请师傅出山?

看到陈雨欣向宁远走去,殷金龙原本还打算阻拦,但是看到陈雨欣眼中的泪光,他很识相的让在了边上没有阻拦,看陈雨欣的样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绝对和宁远关系不一般。

特别是殷金龙,一眼就能看到陈雨欣眉宇间的英气,猜出陈雨欣是个警察,可是这个女警察貌似和宁远的关系很不一般啊。

“杀人犯和警察!”即便是殷金龙心性冷漠,心中也不仅有些佩服自己的这个老板。

“宁远!”陈雨欣直勾勾的走到病床边上,伸出手摸着宁远苍白的脸色,眼眶中的泪珠再次不争气的滚落了下来。

事实上陈雨欣也知道自己和宁远不合适,且不说年龄上的差距,即便是他们家也绝对不会允许她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嫁了,她觉得她一直把宁远当成小弟弟,当成了可以交心的朋友,可是此时看着宁远生死不知,她就觉得心中一阵刺痛,甚至让她法呼吸。

此时陈雨欣表现出来的感情,绝对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限,这一点她自己也不清楚,人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在茫然中知,在知中茫然。

陈雨欣今天穿的是一身休闲职业套装,下身是一条白色的喇叭长裤,上身是一件浅红色的衬衣,打扮的青春靓丽,像是个都市丽人,可是此时她眼眶中的泪水却破坏了她的丽人形象。

陈雨欣白皙的手掌在宁远的脸上轻轻的摩擦,口中喃喃,眼泪一直不争气的滑落,边上的乔松年、殷金龙几人也都被气氛感染,一声不吭。

陈雨欣就那么摸着宁远的脸颊。过了足足三分钟,这才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抬起头向殷金龙问道:“你们是他的朋友吗,他到底怎么样了?”

“这个......”殷金龙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他不是很清楚陈雨欣和宁远的关系。也不知道陈雨欣懂不懂秘法,解释起来很费劲,结结巴巴的道:“他的脑子受到了震荡,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

“只是昏迷一段时间?”陈雨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殷金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竟然看的殷金龙这位灵识化形的高手有些忌惮。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道:“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说实话,此时的殷金龙也是相当的郁闷,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跟着宁远,却不想宁远竟然伤的这么厉害,灵识严重消耗。

见到宁远的这个情况,殷金龙这会儿一直在纠结。犹豫着自己是不是找机会彻底把宁远杀了,然后从此彻底自由,毕竟他的身份也只有宁远一个人清楚,斗鱼和乔松年并不知情。

然而犹豫了这么久殷金龙还是有些不知道究竟是该下手还是不该下手,和宁远相处了短短的半天时间,他竟然有些下不去手终结宁远这个难得一出的天才。

“植物人!”陈雨欣轻声嘀咕一句,不过这次却没有再苦。而是看向病房门口的警察道:“小张,你先去天京市市局把事情处理了,我这边你就不用管了。”

“是,陈队。”青年警察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去了,看着青年警察离去,陈雨欣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电话,宁远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听着宁远手机响起,陈雨欣很自然的走过去接了起来道:“喂,请问是哪位?”

听到手机中传来一个女声。贺正勋微微一愣,转过头去向姚鑫年轻声嘀咕道:“咦,怪了,小师弟的手机怎么被一个女人拿的,这小子不会是在白日宣.淫吧。”

贺正勋虽然是背着电话说的。陈雨欣还是听清楚了,脸上露出一丝绯红,有些尴尬的道:“是贺先生吗,我是宁远的朋友陈雨欣,我们见过的。”

“哦,那个六扇......是那个小警察啊。”贺正勋笑着道,说话的时候差点说露嘴,说成六扇门的女捕头。

“嗯,就是我。”陈雨欣应道:“宁远出了点事,现在在天京市医院,您看您能不能赶过来。”

贺正勋陈雨欣是见过的,真正算起来贺正勋才是宁远的亲属,而她什么也不是,刚才陈雨欣是想托关系把宁远送去燕京治疗的,不过贺正勋打来了电话,她自然要说一下。

“那小子受伤了?”贺正勋闻言一愣,骂骂咧咧的道:“这小子,倒是好大的架子,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两句。”

贺正勋是不怎么赞成宁远和陈雨欣交往的,他本人也不喜欢和陈雨欣说话,听到宁远住院,倒也没在意,宁远是什么身手,这世上除非元神高手出手,还没人能把他怎么样,即便是受伤,应该也只是皮外伤吧,元神高手毕竟不是大街上的白菜,哪有那么容易碰上。

听到贺正勋的笑骂声,陈雨欣很是语,这都是什么人嘛,都说了在医院,竟然一点也不关心,她甚至有些替宁远悲哀,低声道:“贺先生,宁远没办法和您说话,他伤的有点重,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不过您放心,我马上联系燕京的医院,相信宁远不会有事的。”

“什么?”这一下贺正勋是彻底惊住了,脸色大变,沉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成植物人?”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刚到。”陈雨欣低声道:“贺先生,要不您直接去燕京,我马上联系给宁远转院,就这样,先挂了。”

“等等。”贺正勋急忙道:“有没有知道内情的,把电话给他,我详细问问,你们先别动宁远。”

对于宁远的伸手,贺正勋是知道的,出了这种事,八成是遇到高手了,这种情况还是要先搞清楚再说,胡乱医治有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

陈雨欣愣了一下,把手机递给了殷金龙道:“是宁远的师兄,你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一下。”说罢,她径自做到了病床边上,直勾勾的看着宁远,口中自言自语:“宁远,你一定会没事的,你能救我两次,就能救你自己,千万别放弃。”

殷金龙接过电话,语气恭敬的道:“宁前辈吗,我是烈手,宁爷的随从。”

“随从,烈手!”贺正勋当下有些发懵,不过宁远的情况重要,他也没多想,沉声道:“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给我说一遍。”

殷金龙详细的把事情给贺正勋说了一遍,贺正勋眉头紧皱,好半天才吩咐道:“先让宁远在医院,不要让人随便乱动,我马上就到。”说罢就挂了电话。

燕京一个四合院内,姚鑫年和贺正勋两人坐在院子里,姚鑫年的两个孩子姚楠和姚晨两人在边上趴着写字。

看到贺正勋挂了电话,姚鑫年急切的问道:“三师兄,小师弟怎么了,植物人是怎么回事?”

“小师弟在回燕京的途中遇到了九星门的埋伏,对方两个灵识化形高手,两位灵识内敛高手,同时二十多位枪法高手伏击,还布置了大型的阴煞大阵。”贺正勋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道:“姚师弟,你先留在这儿看着小楠和小晨,我去一趟天京市。”

“这怎么行,我和您一起去,小楠和小晨有陈妈照顾,不碍事。”姚鑫年也起身道,听到宁远遇到了埋伏,他怎么坐得住。

“那好,一起去。”贺正勋点了点头,一边和姚鑫年往外走,一边冷着脸道:“若是这次小师弟出了事,我绝对要去求师傅出山,血洗九星门。”

“师傅!”姚鑫年闻言惊声道:“三师兄,难道师傅他老人家......”后面的话姚鑫年已经说出来了,外面传言清平道人已经仙逝,可是从贺正勋这话看来,却不像是传言的那样。

贺正勋也知道自己一时激动说漏了嘴,奈的点了点头道:“师傅老人家依然健在,不过这件事万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小师弟也不行。”

姚鑫年面露喜色,点了点头道:“三师兄放心,我心中有数,小师弟究竟怎么样了?”

“应该是灵识消耗过度,已经透支了,具体的还要到了再看。”贺正勋满脸煞气的道:“这次九星门竟然摆出了那么大的阵仗,明显是要把小师弟活捉的架势,小师弟能留下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姚鑫年点了点头,脸色也非常难看,刚才贺正勋已经说了,宁远是被两位灵识化形,两位灵识内敛以及二十多位枪法高手伏击,同时对方还布置了阴煞大阵,这样的阵仗即便是他和贺正勋遇上,也绝对是十死九生。

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说着话就已经出了四合院,四合院门口的小巷子停了一辆黑色的奥迪,姚鑫年开车,贺正勋坐在副驾驶,车子迅速启动,喷出一股黑烟,迅速的消失在了小巷子的尽头。

燕京到天京自驾一般都要三个多小时,姚鑫年开着车一路高速,两个小时就到了天京市医院。

进了病房,乔松年和斗鱼、殷金龙、陈雨欣几人都在,陈雨欣依旧坐在宁远的床边说话,乔松年和斗鱼几人急忙起身招呼:“贺前辈,姚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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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陈雨欣在病房(三更到)

乔松年几人自然不认识贺正勋和姚鑫年,不过他们都猜得到前来的是谁,殷金龙手倒是认识,此时姿态放的很低。

听到乔松年几人的招呼,陈雨欣也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站起身向贺正勋和姚鑫年打招呼:“贺先生,姚先生。”

贺正勋向陈雨欣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善意的微笑,纵然他有些不习惯陈雨欣的身份,但是陈雨欣刚才眼中的泪花和此时依旧有些红肿的眼睛他却看的真真的,看得出这个女捕头对宁远有感情。

“罢了,就让小师弟头疼去吧。”贺正勋心中叹息一声,和姚鑫年两人来到病床边上,开始查看宁远的情况。

清平道人本身就是医道高手,虽然姚鑫年和贺正勋两人不怎么喜欢医,不像宁远那样专注,好歹也懂一些,贴别是宁远这情况属于灵识消耗过度,他们两人查看起来反而比医生专业。

查看过宁远的情况,贺正勋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很严重,虽然医院的医生说的吓人,事实上宁远却不比一般的患者,他毕竟是灵识化形的高手,灵识会自行恢复,同时宁远的意志力也远超常人,恢复起来会。

查看过宁远的情况,贺正勋就从身上掏出了针袋,给银针消了毒,开始给宁远针灸,陈雨欣见状张了张嘴,有心说点什么,最终却没开口,贺正勋是宁远的师兄,肯定不会害宁远,而且他也知道宁远的医术,宁远的医术尚且不错,贺正勋作为宁远的师兄。应该厉害才对。

贺正勋用银针在宁远的头上针灸了一番,这才收了银针,向姚鑫年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能醒了。”

“贺先生。宁远真的没事了?”陈雨欣闻言,急忙出声问道。

“呵呵,你很关心我们家小师弟?”贺正勋笑呵呵的看着陈雨欣,看的陈雨欣有些不自然,这才点头道:“放心吧,这小子命硬的很。可不是早夭之相,而是鸿运当头,可能还有些命犯桃花。”

陈雨欣被贺正勋说的脸色通红,她自然听得懂命犯桃花是什么意思,不过得知宁远没事,她还是松了一口气。

和陈雨欣说过话。贺正勋才再次看向乔松年和斗鱼问道:“几位是?”

“在下风门乔松年,见过宁前辈。”乔松年急忙抱拳道,虽然他的年龄比贺正勋还要大一些,但是辈分却比如贺正勋。

“风门?就是二十年前江湖上拉起的所谓八大门?”贺正勋笑问道。

“不错,让贺前辈见笑了。”乔松年点了点头,心中不仅有些感慨,他们江湖八大门好歹也算是大帮派。可是在贺正勋口中竟然显得微不足道。

“嗯,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这次我们九玄门欠你一个人情。”贺正勋点了点头道,纵然他没有把风门看在眼中,但是这次乔松年确实是帮了宁远,九玄门的人还不至于不认账。

“不敢,不敢。”乔松年连忙道,心中却是喜滋滋的,知道自己这次没有白冒险,贺正勋的这句话对他来说绝对价值万金。

贺正勋笑了笑。看向了斗鱼,斗鱼也急忙抱拳道:“在下燕京斗家斗鱼。”

“燕京斗家,爵门斗家?”贺正勋试探的问道,论起对江湖上各门各派的熟悉,贺正勋自然比宁远知道的多。

“正是。没想到贺前辈也知道爵门斗家。”斗鱼恭敬的点了点头道。

“自然知道,爵门机关一脉一直神秘,一个斗家,一个江家,是爵门机关一脉的支柱,不知道斗阚是你什么人?”贺正勋问道。

“斗阚是我爷爷。”斗鱼急忙答道。

“呵呵,斗家的嫡孙,不错。”贺正勋笑着点了点头道:“这次的人情我记下了,以后斗家有什么事尽可开口,能帮得上忙的,我们九玄门决不推辞。”

“多谢贺前辈。”斗鱼急忙感谢道,脸上也全是喜色。

陈雨欣在边上听得晕晕乎乎的,感觉好像自己猛然间到了古代,这些人怎么都是这样文绉绉的,什么前辈这门那门的。

虽然听着别扭,他也知道现代依然有不少宗门,却也没多想,宁远的功夫她见过,就是相当厉害的,若不是师出名门,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和斗鱼客套过后,贺正勋就看向了殷金龙,殷金龙急忙抱拳:“烈手见过宁前辈。”

看着殷金龙不愿意多说,贺正勋倒也没多问,只是心中好奇宁远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位高手。

虽说刚才说事情经过的时候,殷金龙特意淡化了他刺杀焦红英和焦红英两个弟子的事情,但是贺正勋的眼力可不凡,岂能看不出殷金龙和乔松年不简单。

一群人耽搁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贺正勋看了看时间,让几人都先去吃饭,这儿有他和姚鑫年看着就行。

奈何陈雨欣却不愿意离开,非要留着照顾宁远,贺正勋和姚鑫年也不好和陈雨欣计较,被乔松年几人领着一起吃饭去了。

一群人走后,陈雨欣拉了一张凳子,就坐在宁远的病床边上,拉着宁远的手,继续和宁远说着话,她听人说植物人或者说昏迷不醒的人要想醒过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和他说一些往事,勾起对方的回忆。

贺正勋已经说了宁远没什么大碍,陈雨欣还是不放心,脸颊靠在宁远的手背上,轻声的说着和宁远认识的点点滴滴。

真要说起来,她和宁远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时间,见面的次数也不是很多,一双手也数的过来,可是就是这么一点事,陈雨欣竟然一直说了几个小时还没说完。

她给宁远说在警察局习武的事情,笑骂宁远不懂得怜香惜玉,说宁远给她治病的事情,当着警察局那么多人掀她的裙子,像个流氓,说在警察局门口遇到枪杀的事情,说她在佟园的绝望......

说着说着,陈雨欣的眼眶又红了,她以前没怎么注意,这次向宁远倾诉,却突然发现她和宁远之间竟然有这么多的故事,这么多的回忆,短短一个月的生活甚至比她前二十几年的生活都要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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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 你有些怕我

吃过晚饭,贺正勋和姚鑫年回到病房,还没进门就听到陈雨欣一个人的嘀咕声,声音还带着些许哽咽。

两人听得对视一阵苦笑,准备推门进去的手也垂了下来,把带回来的晚饭交给护士带进去,就转身离开了。

对贺正勋和姚鑫年来说,不会去介意宁远有多少女人,且不说他们本身就是男人,就他们过得这种日子,也注定了和正常人不一样。

江湖儿女,自然免不了打打杀杀,因此也受不得约束,特别是男人,骨子里大都是大男子主义,漂泊江湖谁还没几个红颜知己。

都说自古美女爱英雄,身在江湖,越是有本事,越容易受到美女的青睐,贺正勋虽然孑然一身,最终没有成家,当年也是风流种子,清平道人就不用说了,修道之人又不是和尚,谁还没有个七情六欲,只要掌控好分寸就行。

一开始贺正勋不待见陈雨欣,主要是觉得陈雨欣和宁远不和,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可是见到陈雨欣真情流露,他还是不忍心打扰。

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离开医院,就在医院对面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两人轮流守夜,注意着宁远那边的情况虽然隔了几百米,这距离对他们两人来说却不算什么,灵识放开,方圆千米左右都能感知得到,若是距离近一点,甚至谁家滚床单,哪家媳妇偷情都能知道。

贺正勋两人走后,护士就提着晚饭给陈雨欣送了进去,可是陈雨欣哪里有胃口吃,依旧趴在宁远的手背上,轻声的说着话。嗓子都哑了。

说着说着,陈雨欣终于是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娇艳的红唇碰在宁远的手背上,时不时的还说着梦话。

过了凌晨十二点。走廊外面的灯已经熄灭了,病房里面的光线瞬间暗了下去,四周都是静悄悄一片,偶尔能传来有人上厕所的声音。

宁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耳边一直有人在说话,说的他很是心酸。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奈何眼皮根本不听指挥。

终于,身体慢慢的有了知觉,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四周漆黑一片,一直手被人压着甚至有些发麻。手背上有软乎乎的东西蹭着,有点发痒。

多年的习武经验,和他昏倒前对殷金龙的警觉促使他条件发射般的手腕一翻,一把抓住了一直细嫩的脖子,用力一拉,就把对方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唔!”陈雨欣还正在做梦,梦到宁远已经醒来了。正在陪她逛街,却突然觉得一只有力的手掌捏住了她的脖子,几乎让她法呼吸,急忙睁开双眼,就看到眼前的宁远。

宁远把陈雨欣压在身下之后,眼睛也能适应了眼前的光线,看清楚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竟然是陈雨欣,一时间愣在了当场,捏着陈雨欣脖子的手也不知道松开。

“咳咳!”陈雨欣被宁远捏的脸色涨红,再次轻咳两声。宁远这才惊醒,急忙松开陈雨欣,尴尬的笑道:“警察姐姐,怎么是您?”

“咳咳!”陈雨欣依旧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看到宁远果真醒了。又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心中一喜,不过还是板着脸道:“你作死啊,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想趁着生病谋杀我?”

“那能呢,纯粹是条件反射,警察姐姐这么漂亮的美女,我怎么舍得谋杀呢。”宁远急忙赔笑,不过身子还依旧压着陈雨欣,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两人之间的暧昧。

“哼,贫嘴。”陈雨欣冷哼一声,身子一个挣扎,准备起身,这才注意到自己被宁远压着,宁远的双腿压在她的腿上,胸口还压着自己胸前的凸起,当下脸色一红,嗔骂道:“不打算谋杀我,是打算吃我豆腐吗?”

“啊!”宁远一愣,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胳膊用力,就打算起身,不曾想刚刚清醒,身子还是有些发软,之前是条件发射,动作倒是麻利,此时适应了,反而有些措,刚刚撑起,就因为力竭再次跌了下去,狠狠的压在了陈雨欣身上,因为惯性,脑袋也跌了下去,嘴唇正好印在陈雨欣的红唇上。

陈雨欣正打算起身,被宁远一压,又躺了下去,还被宁远碰到了嘴唇,顿时眼睛圆睁,愣在了当场,有些不知所措。

宁远也有些傻眼了,依旧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雨欣,只觉得自己的嘴唇碰到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还下意识的吸了两下。

陈雨欣的嘴唇被宁远轻轻一吸,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触电了一样,全身都麻酥酥的,脸上飞起一抹红霞,一把推开宁远,怒骂道:“流氓!”

别看陈雨欣年纪不小了,不过被人亲嘴还是生平第一次,他们家背景深厚,一般人哪敢打她的注意,而且她还是个警察,身手很不错,上的是警校,平常三五个汉子也不是他的对手,一般的流氓混混或者想占便宜的色狼,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自己的初吻竟然给了这么一个小贼,陈雨欣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恶狠狠的瞪着宁远。

“失误,纯属失误。”宁远躺在病床上苦笑连连道:“警察姐姐,你要体谅我,我大病初愈,这身子骨还有些发软,要不我让你亲回去?”

“流氓!”陈雨欣怒骂一句,看到宁远脸上的欢笑,恨不得揣上宁远一脚,这家伙一看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吧,我是流氓,我是坏蛋还不行吗,警察姐姐长得又迷人又漂亮,我一时克制不住,就是故意的总行了吧。”宁远奈的道。

“噗!”陈雨欣被宁远逗乐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笑骂道:“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女人就是这种奇怪的动物,宁远之前说意的,他板着脸吗流氓,说故意的,她反而喜滋滋的,真是让人搞不懂。

和陈雨欣笑骂了几句,宁远才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反身坐了起来,感觉到肚子饿得慌,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五点半了。

眼下已经立秋,天亮的比较晚,不过宁远估摸着这个时候外面应该有卖早点的,向陈雨欣道:“警察姐姐,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吧,一天没吃饭,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这个时候外面哪有吃的。”陈雨欣没好气的道,说着话走到边上拿起桌上的盒饭道:“这是晚上有人带来的,我还没吃,你要不嫌凉先凑合着吃两口。”

“算了,下去转转吧,我感觉这次睡得时间有点长,全身不舒服。”宁远站起身,晃悠了两下身子道。

“你刚刚醒,还是多躺一会儿,马上天亮了。”陈雨欣急忙走过去扶住宁远道。

“没事,我是习武之人,恢复的。”宁远笑着推开陈雨欣扶着他的手,迈步走了两圈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范儿?”

“臭美。”陈雨欣见到宁远虽然走过来有些虚浮,不过还算稳当,从边上拿起衣服给宁远披上道:“那就下去走走吧。”

两人出了住院楼,外面的天色依旧很黑天空星光闪烁,微风吹来,甚至有一点寒意,宁远大病初愈,下意识的一个哆嗦。

“看看吧,早上挺冷的,还是不要去了。”陈雨欣关切的道,有心再给宁远披一件外套,也没衣服披,这个时候白天不算冷,她来的时候也没穿外套,此时宁远身上披的还是他自己的病服。

“不碍事,就是刚出来有些不习惯。”宁远笑了笑,随手把身上披的病服交给了陈雨欣,胳膊活动了两下道:“我先练一套拳,热热身。”

陈雨欣接过病服,张了张嘴正要阻止,宁远已经跳到了医院的院子里,开始练了起来,一开始动作还有些缓慢,到了后面动作越来越,甚至有些霍霍生风。

陈雨欣站在边上看着宁远练拳,脸上突然间涌起一股笑意,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甜蜜,甚至有些渴望,这种日子能永远过下去。

宁远的拳法陈雨欣有些看不懂,不过却看得出这套拳绝对不简单,宁远消瘦的身影上下腾挪跳转,带出呼呼风声,在陈雨欣的眼中,消瘦的宁远就好像突然间变得很伟岸,让她有些痴迷。

宁远一套拳打完,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天色加的亮了,天上的星辰已经变少,启明星非常的亮。

看到宁远走过来,陈雨欣急忙从身上掏出纸巾,凑过来给宁远擦汗,嘴里面骂道:“刚刚醒来就剧烈活动,看看出了一身的汗,要是感冒了,自己难受去。”

“呵呵,警察姐姐真贴心。”宁远下意识的一躲,夺过陈雨欣手中的纸巾,自己擦了起来,他总觉得今天的陈雨欣有些不一样,这让他感觉很不好。

而且宁远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享受陈雨欣的这种变化,下意识的有些逃避。

宁远刚才的动作虽然很轻微,陈雨欣却感觉到了他的躲避,脸色微微一暗,看着宁远道:“我怎么发现你有些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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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四合院

“啊!”宁远被问的一愣,急忙笑嘻嘻的道:“怕,自然怕了,警察姐姐那是坏人的克星,正义的化身,我自然怕了,歌里面不是都唱嘛,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给了漂亮的警察姐姐。”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坐得端行得正,怕我干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陈雨欣没好气的道,她发现和这厮说话,这厮从来都没正行。

“那个,我怎么可能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宁远有些心虚,一本正经的道:“其实那个不是怕,是尊敬,对,是尊敬,对警察姐姐这种正义的化身必须保持足够的尊敬。”

听着宁远满嘴跑火车,陈雨欣是彻底语了,一拉他的胳膊道:“你不是饿吗,这会儿不饿了。”

“饿,怎么不饿。”宁远急忙一捂肚子道:“饿坏了,我们赶出去找吃的。”

两人出了医院,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发现也就是几家卖包子的开门了,正宗的天京狗不理包子,宁远是饿坏了,找了一家包子店,要了两笼就是一阵狼吞虎咽,陈雨欣也饿了,不过吃的比较斯文,也就吃了少半笼。

等到两人吃过饭,天色已经大亮,到了早上七点了,宁远回到病房不久,乔松年和斗鱼、铁军、晋军牢等人都来了,晋军牢还给他带着早点,晋董夫人一大早起来亲自熬得鸡汤。

原本晋军牢也没认为宁远今早会醒来,只是以备不时之需,表示关心,宁远既然真的醒了,正好用上。

吃了一笼半的包子。宁远还真有些渴了,不知道推辞,一大碗鸡汤很就下肚,甚至还很是舒爽的打了一个饱嗝,看的陈雨欣直翻白眼。

宁远本就是灵识消耗眼中。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此时醒来,恢复的很,喝过鸡汤,脸上甚至有了一丝红润。

喝过鸡汤,几个人没聊几句。贺正勋和姚鑫年也来了,看到宁远坐在病床上气色不错,贺正勋也松了一口气,笑呵呵的道:“小师弟的身体就是好,我估摸着你醒怎么也要到了中午,年轻就是好啊。”

“三师兄年纪也不大嘛。正值壮年。”宁远笑呵呵的道,他这话倒不是吹嘘,贺正勋七十岁还不到,对一般人来说年纪算是比加大了,可是放在玄门,年纪真不算大。

修道修道,其实就是修身养性。玄门众人追求秘法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追求力量,另一方面也是想多活几年,修道有成或者武技进入内劲,只要不是江湖仇杀,一般活个一百二十多岁都不是什么问题,像宁远的师傅清平道人就活了一百多岁,还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和人动手,留了不少暗伤。

当然,这只是宁远的认识。清平道人还尚在人间,至于为什么要假装仙逝,这其中的原因就不足为外人道了,连宁远也不让知道。

除了寿命方面,身体机能也能维持很久。一般七十岁的老人基本上都是老年病缠身,然而内劲高手和秘法高手却依旧可以像三四十岁的年轻人一样,贺正勋这个年纪,娶一房媳妇,老树开花也不是不可能。

听着宁远打趣自己,贺正勋奈的苦笑,这小子是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真是......

不过人家是掌门,贺正勋还不能说什么,上前给宁远把了脉,检查了一遍,道:“恢复的不错,随时可以出院了。”

“那就出院,这儿呆着真是别扭。”宁远当下就站起身说道。

“等等吧,天京警方还有事情要调查,等调查完了,一起去燕京。”姚鑫年笑道,昨天吃饭的时候,他和贺正勋还特意去了一趟警局,就是怕有什么麻烦。

见到贺正勋和宁远说完话,晋军牢才上前对贺正勋表示感谢,两人又是一番客套。

到了早上九点,天京市的警察就来了,有上江市警方作证,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好查的,宁远一群人都算是正当防卫,虽然杀的人不少,但是斗鱼和乔松年的身份都不简单,天京警方也不会为这种事刁难,让几人签了字,这事就算完了。

签完字一群人就出了医院,乔松年早就备好了车,加上贺正勋、姚鑫年,陈雨欣总共七个人。

乔松年和斗鱼、姚鑫年、贺正勋一辆车,宁远和殷金龙陈雨欣一辆车,陈雨欣今天原本就是要去燕京的,昨天先到了天京,今天正好顺路。

坐在车上,陈雨欣向宁远问道:“你在天京的事情忙完了?”

“忙完了,以后就在燕京了,复海大学给我在燕京东华医学院争取了一个名额,我以后就是东华医学院的学生了。”宁远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必要给陈雨欣隐瞒。

“你......去燕京上学?”陈雨欣眼睛圆睁,满脸不信的问道,按说宁远的年纪也就是大二学生的年纪,可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是让陈雨欣觉得滑稽。

“怎么,难道我不能上学吗?”宁远撇了撇嘴道。

“哼,你去燕京的事情是不是早就定了?”陈雨欣冷哼一声,眼神灼灼的问道。

“是啊,我那天从辽海回上江市的时候定的,这次来天京就是顺路。”宁远没有注意到陈雨欣的眼神,下意识的答道,话刚说完,他就知道糟了。

果然,陈雨欣脸色阴沉,怒气冲冲的道:“我那次请你吃饭,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个......那个......”宁远结结巴巴的,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不能说我其实是不愿意再见你,所以不告诉你吧。

“宁远,亏我把你当朋友,你去燕京竟然瞒着不告诉我,我当时可是告诉你我有可能去燕京的。你这是不想让我知道。”陈雨欣明显很生气。

“哪有?”宁远急忙否认道:“警察姐姐,我这不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嘛,到时候在燕京见到,啧啧,是不是很惊喜?”

“惊喜你妹。”陈雨欣伸手在宁远的腰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冷声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不想见到我,既然这样,以后就不要见了,到了燕京各走各的,我也不会去找你。”

宁远看出陈雨欣是真生气了。连忙赔笑:“没有的事,你看,你说你今天让我去燕京机场接你,我昨天下午就连忙赶去燕京,在路上还遭遇到了埋伏,要不是为了接你。我不会今天早上再去,何必下午急乎乎的赶过去?”

宁远这话就是满嘴胡扯,坐在副驾驶的殷金龙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不过陈雨欣不知道,她昨天上午确实给宁远打了电话了,宁远下午就去燕京,这......很是说的通。气当下消了一半,不过还是不搭理宁远。

看着陈雨欣依旧有些余怒未消,宁远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只玉葫芦,递了过去道:“警察姐姐,送你个礼物,给你赔罪总行了吧。”

宁远内心深处是有些抵触陈雨欣,可是让他当面和陈雨欣闹翻,他还是有些不忍,昨天他一个电话,陈雨欣就从上江市飞到了天京市。还在医院照顾他,这份情宁远自然记的,因此刚才出发的时候才把仅剩的一只玉葫芦翻了出来。

陈雨欣看了一眼宁远递来的玉葫芦,气顿时全消了,这种玉葫芦。宁远上次也送了她一只,关键时候还救了她一命,她自然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还是你自己带着吧,这东西太珍贵了,上次我已经收了一只,这一只你留着,免得再出现什么意外。”看着宁远手中的玉葫芦,陈雨欣的声音也柔和了不少。

“拿着吧,既然我能给,就说明我还有,又不值钱。”宁远顺便把玉葫芦给陈雨欣挂在了脖子上。

“不值钱!”殷金龙真是被刺激到了,他是个散修,身家自然不厚实,这么一只玉葫芦可至少价值十几枚菱晶,他刺杀宁远,地宗给的报酬不过才三百枚菱晶罢了。

而且听陈雨欣的话,这玉葫芦已经是第二个了,不愧是九玄门的门主,泡妞都是大手笔,一般的公子哥送一辆宝马什么的简直弱爆了,这两个玉葫芦至少换一辆劳斯莱斯。

三个小时左右,车子就进了燕京市,刚刚进入燕京市地界,宁远就感觉到整个燕京市的地脉运转,人气旺盛,龙气环绕,不愧是天子脚下。

这燕京市作为华夏多少代的古都,又是眼下的首都,可以说整个华夏的气运都汇集在此,整个燕京市是被龙脉环绕。

现如今的中国也正是蓬勃发展的时候,因此龙气也正是庞大的时候,一般人感觉不到,宁远放开灵识,就能感觉到一股磅礴的气势,让人不禁臣服。

怪不得那么多人那么多宗派都喜欢汇聚燕京,在燕京附近修炼,能加真切的感受到天地的奥义和大自然的规则。

两辆车缓缓而行,进了燕京市之后一路进了一个小胡同,在一个四合院门口缓缓停稳。

贺正勋和姚鑫年几人率先下了车,宁远和陈雨欣殷金龙三人随后,看着眼前的四合院,宁远有些呆愣,看向贺正勋道:“三师兄,你们现在就住在这儿?”

这可不能怪宁远大惊小怪,燕京市的四合院可不是一般人住的起的,即便是宁远没来过燕京,也听说过行情,这种住宅如今可不多,不是有钱就能买的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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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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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未出门的祖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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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未出门的祖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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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空前盛大的开机仪式,在横店这个小城镇显得特别地突兀。无数媒体记者粉丝把纸醉金迷酒店围得水泄不通。举着卫皓,李珉,Alisa牌子的粉丝占大多数。尽管天气已经慢慢转热,但是粉丝的热情依旧高涨。

“啊————”

“卫皓卫皓卫皓”

“李珉李珉李珉”

粉丝突然bao发出激动的呼声,闪光灯快门键也不停地交错响起。等了半天的主角终于来了

除却男一号是韩国当红明星李珉外,女一号是以为普普通通毫无名气之人。不过她也是今天最受羡慕嫉妒的人,或许她在前一刻还默默无闻,但是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必然光芒万丈。为什么?因为她成了著名剧作家Alisa在中国大陆首部戏的女一号。那个令无数国际女星抢破头也抢不到的角色。

“各位媒体记者朋友,欢迎大家来参加《很重要的人》Alisa首部以励志为主题剧作的开机仪式。现在我们欢迎这部剧的两位主演,以及赞助商郑氏企业少董郑英奇和我们的Alisa一起为新剧剪彩。”助理蓝若对于这种话早就驾轻就熟。

“啪啪啪啪——————”

掌声过后,四个人一同上前一步,举起剪刀,同时剪下红绳。

“Alisa,请问你对这部戏有什么期待。”

“请问您为何要想找一个韩国人来饰演剧中的男一号?”

“请问”

home就在这时,熟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记者的问话。

“哈喽!”在蓝若的帮助下,走出记者堆。

“哈你妈个头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虽然带有病态,但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古颜拿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喂!古人,你该不会兴奋地晕过去了吧。”电话那头再次传来调笑声,才让古颜回过神来。

“你丫的给我好好呆在那里等我!”古颜挂了电话,马上跑去酒店的底下车库,不理会面面相觑的记者。当然也有不少反应快的记者早就抓拍下了古颜接电话时的画面。如果不出意外,明天的娱乐头条将会是“神秘电话引得Alisa口bao粗口,丢下演员赞助商匆匆离开”。

古颜把车速提到最快,快速往医院赶。来不及注意,后面有一辆车子紧紧地跟着她。

沈宏看见古颜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心中的疑惑瞬间解开了。两人毕竟曾朝夕相处过两年,有些事他不说,但都看在眼里。

“死丫头,你还舍得醒来啊。”古颜一走进病房,就看见大仙、臭美、晓梦、1

四人在调笑,感情她是最后一个赶来的。

“丫丫丫!你看看LV包包,香奈儿裙子,我们的古人大发了我当然要醒来敲上几笔啊。”

“呼——”古颜呼出一口气让自己淡定,“算了,你今天死而复生,我不计较。”

“哈哈,哈哈!!”看着一本正经的古颜,姐妹们地忍不住笑了起来。时隔三年,她们五姐妹也终于真正聚在了一起。

靠在病房门口的古颜听到房内的笑声后,轻轻离开了。和来的时候一样,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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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 小师弟,你牛!

燕京的四合院可以说是北方民居的一种典型代表,同时四合院也有着悠久的历史。四合院在辽代的时候就开始初具规模,经过金、元、明、清几代的发展逐渐完善,如今在燕京市,四合院绝对是身份的象征,能在京都拥有一院四合院的人也绝对是非富即贵。

所谓的四合院,指得是东、南、西、北四面包围的格局,四面房屋围在一起形成一个“口”字形。四合院属于那种非常正规的住宅格局,也就是以东向西的胡同、坐北朝南住宅,形成了分居四面的格局。

整个四合院是由北房,也就是正房,南方(倒座房以及东西厢房形成合围的格局,然后四周再以高大的围墙形成四合,开一个大门。

大门辟于宅院东南角“巽”位,正应了《周易》中那句:“巽为风门亦为地户……万星经日,二阳一阴,形遁也。风之发泄,由地出处,故曰地户。户者,,牖户,通天地之元气。”

意思是说八卦中的巽位,为通风之处,他就像房屋的户,可以通天地之元气,再者四合院的地势在总体上是西北高,东南低,也利于排水,是最讲究风水的一种住宅类型。

“呵呵,这是我们九玄门的一处产业,进去吧。”贺正勋呵呵笑道,九玄门的一些琐事一直都是他管着,宁远这些年一直都是专心习武修习秘法,跟着清平道人四处长见识。却不知道九玄门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一群人进了门,乔松年和斗鱼都不禁有些感慨。不愧是九玄门,这手笔果然不凡,他们几人在门外的时候,还以为贺正勋几人暂时住在这儿,和人合住,进了门才发现竟然是独院。

这燕京的四合院独院可不是那么容易弄到的,一些燕京的本地人有不少也住的是四合院,不过都是好几家一个院。独院的很少很少。

别人不了解行情,乔松年可是知道,去年的时候一套燕京的四合院可是直接卖出了四亿人民币的高价,那一套四合院乔松年还见过,论面积,比起眼前的这一套四合院可是小了不少。

在燕京,买得起五六千万一套别墅的人比比皆是。但是能买得到一套四合院的人可不多,四合院这种宅子可是越来越少,属于有价市。

“爸爸!”贺正勋和姚鑫年带着宁远几人进了院子,在院子玩耍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就喜滋滋的跑了过来,大老远就冲着姚鑫年喊道。

“呵呵,小楠乖。”姚鑫年弯下腰抱起小丫头。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笑呵呵的指着宁远道:“叫小叔叔。”

“小叔叔!”姚楠看着宁远,甜甜的叫了一声,好奇的打量着宁远,眨巴眨巴眼睛道:“小叔叔好年轻。”

一群人都乐了。宁远身手抱过姚楠,也在小丫头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身手从怀里摸出一枚用红绳子穿着的铜钱拿到小丫头面前笑道:“小叔叔给你的礼物,喜不喜欢。”

姚楠见到宁远拿出的竟然是一枚铜钱,脸上明显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礼貌的道:“喜欢。”

陈雨欣和斗鱼乔松年几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宁远竟然拿出铜钱送人,真是让他们意外,这铜钱即便是再值钱,又能值钱到什么地方去,看眼前这小丫头,那可是姚鑫年的闺女。

几人还在发愣,姚鑫年急忙上前道:“小师弟,这礼物有些贵重了。”

别人不识货,可不代表贺正勋不识货,宁远拿出的这枚铜钱看上去虽然只是乾隆年间的铜钱,事实上却是一枚法器,是温养多年很是通灵的五帝钱,真要算价值,可要比宁远送给陈雨欣的玉葫芦值钱多了,玉葫芦只是一次性的法器,这枚五帝钱可是正经的法器,带在身上可以趋吉避凶。

这五帝钱算不得攻击类法器,但是却对是难得一见的护身法器,纵然姚鑫年收藏不少,拿得出手的护身法器却不多,而且都比不上宁远送的这枚铜钱。

这铜钱可是清平道人温养了一生,留给宁远的,总共也就八枚,一般占卜算命,宁远最多也就能用到六枚,所以这次特意拿出两枚打算送给贺正勋的两个孩子。

这也是宁远眼下囊中羞涩,实在拿不出什么出手的东西了,原本的几件护身法器一件给了古风林,两件给了陈雨欣,他本人的护身玉符也被欧阳莎莎拿走了,见了姚鑫年的两个孩子,他这个小叔叔总不能两手空空吧。

看着宁远送出的铜钱,其他人什么感受暂且不说,总之殷金龙看的是一阵眼热,宁远送人礼物,出手就是一件不凡的法器,比起他来简直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呵呵,一枚铜钱而已,算不得什么。”宁远笑呵呵的把姚楠放在地上,亲自把铜钱给姚楠带在了脖子上。

“还不谢谢小叔叔。”姚鑫年在边上笑着向姚楠说道,这小丫头明显有些看不上这个礼物,不知道这礼物的珍贵。

“谢谢小叔叔。”姚楠甜甜的道。

“嗯,乖。”宁远笑着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小丫头被宁远摸得撅了撅嘴巴,一群人再次大笑,正笑着,不远处又跑来一位十五六岁的男孩。

“爸爸,贺伯伯。”男孩也过来打招呼,正是姚鑫年的儿子姚晨。

姚鑫年慈爱的看着姚晨,指着宁远道:“这就是你小叔叔,宁远。”

“小叔叔好。”姚晨也礼貌的打着招呼,不过因为年龄稍微大点,没有姚楠那么不认生,显得有点拘谨。

“呵呵,小晨是吧。”宁远又从身上摸出一枚铜钱,笑着递了过去道:“这是小叔叔送给你的礼物,小叔叔是穷人,你可别嫌礼物轻。”

“穷人!”殷金龙是彻底被打击的体完肤,这一枚铜钱放在识货的人眼中,上千万绝对是抢着有人要,随便出手就是上千万的礼物,竟然是穷人。

姚晨毕竟年龄大一些,接过宁远递来的铜钱,不用姚鑫年说,就很是礼貌的道:“谢谢小叔叔。”

姚鑫年看着儿子收下铜钱,苦涩的笑了笑,看着宁远道:“小师弟,今天让你破费了。”

这礼物要是贺正勋送的,姚鑫年倒是不用如此,可是宁远毕竟不同,宁远还年轻,才二十岁,家底本来就不殷实,好多东西都是清平道人留给宁远的,他这么送人,可送不了几次。

说笑过后,一群人来到院子的石桌边上坐下,陈妈给几人泡上茶水,闲聊了一阵,斗鱼和乔松年就起身告辞。

宁远亲自送着斗鱼和乔松年出了门,在斗鱼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斗鱼讶异的看了宁远一眼,然后点了点头道:“宁远,谢谢了。”

“不用客气,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宁远笑呵呵的道:“算起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宁远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夸张,昨天若不是斗鱼,他绝对是十死生,虽然当时的情况,斗鱼和乔松年两人帮忙并不大,只是解决了那些枪手,真正出力的是殷金龙,然而宁远心中却明白当时若没有斗鱼和乔松年在场,殷金龙八成会扔下他独自逃命,正是因为斗鱼和乔松年两人在场,才多少让殷金龙有些顾忌。

送走了乔松年和斗鱼,陈雨欣也站起身打算告辞,宁远挽留道:“你刚来燕京,要不就暂时住在这儿吧,反正房子多得是。”

陈雨欣确实也想住在这儿,不过她今天还要去报道,事情比较多,向宁远挥了挥手道:“等我安顿好了再说,到时候你可不能赶我。”

送着陈雨欣离开,宁远回到院子和贺正勋姚鑫年三人坐在一起,殷金龙站在宁远身后,姚鑫年才问道:“小师弟,这位是你从哪儿弄来的高手?”

这个问题,姚鑫年和贺正勋早就想问了,奈何有外人在场,他们不方便问,同时他们也看得出,有些事宁远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呵呵,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隐杀手殷金龙。”宁远笑呵呵的道,对于贺正勋和姚鑫年,这件事他没有必要隐瞒,而且他之所以当着殷金龙的面点出殷金龙的身份,就是让殷金龙明白,眼下可不是他一个人知道了殷金龙的身份,同时贺正勋和姚鑫年也知道了,这么一来,殷金龙要想蹦跶,就要考虑后果了,以后再遇见昨天类似的情况,宁远也不用担心殷金龙反水。

“什么......”贺正勋和姚鑫年闻言,齐齐一愣,忍不住惊呼出声,眼前这位文绉绉的中年人竟然是隐杀手殷金龙。

他们之前虽然看出殷金龙是个高手,却没想到来头这么大,这殷金龙可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而且不是一般的灵识化形,这几年死在他手下的灵识化形高手一双手可数不过来。

“呵呵,正是殷金龙。”宁远点头道:“他在天京市刺杀我,被我活捉了,从此殷金龙已经在江湖上除名了,他现在叫烈手。”

“小师弟,你牛!”贺正勋禁不住砸吧砸吧嘴巴,向宁远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连隐杀手都活捉了,自己这个小师弟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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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 斗阚眼疾

姚鑫年也看着宁远唏嘘不已,自己的这个小师弟真不是一般的能耐,不出手不说话,每次出手都是大手笔,让人惊叹不已,什么奇迹都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提起殷金龙,姚鑫年自己也不敢保证能在殷金龙手中逃脱,这殷金龙可是玄门圈子里的禁忌啊,当年五六位灵识化形高手围追堵截却依旧让他杀了两人逃之夭夭,玄门各派对殷金龙绝对是恨之入骨,却可奈何,这样一个人物竟然没宁远活捉收复了,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宁远的声望和他们九玄门的声望绝对会再次暴涨。

当然,眼下殷金龙被宁远收复,这件事自然就不能张扬,要不然到时候各派上门要人,他们九玄门也挡不住,能得到这么一位灵识化形的高手,那可比什么威望的虚名强多了。

“烈手见过贺前辈,姚前辈。”宁远介绍过殷金龙,殷金龙再次向贺正勋姚鑫年抱拳道,这算是正式向两人表态。

“呵呵。”贺正勋笑了笑,站起身来看着殷金龙道:“烈手,嗯,好名字,既然改了名,那么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你跟了宁远,就要收敛性子,要不然即便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九玄门也绝对会把你挫骨扬灰,我九玄门可不是那些乌合之众能比的,当然,你若是本本分分,宁远也会传你一些九玄门的秘术,对你进阶元神境界绝对会有帮助。”

贺正勋这话就是典型的给一棒子,然后给他甜枣。他知道殷金龙是什么人,因此有些话必须说在前面。隐杀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若是反水,着实让人头疼。

“晚辈不敢。”殷金龙急忙表态,心中却是一阵苦涩,他现在还能逃得掉吗,容貌不仅被宁远知道了,还被贺正勋和姚鑫年知道了,若是敢有二心。那可真是找死。

而且他最大的依仗也就是那幅画卷,宁远醒了以后他为了表忠心,已经把画卷还给了宁远,失去了保命的依仗,他隐杀手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灵识化形高手而已。

“呵呵,不用多礼。”姚鑫年笑呵呵的站起身,走到殷金龙边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算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虽然跟着宁远,我们也不会真把你当下人。”

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个老江湖,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言语中不敲打和引诱殷金龙的意思。

殷金龙也不是傻子。虽说贺正勋的话不威胁的意思,他也听得出两人对他的重视,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若真是让他在九玄门低三下四,他可受不了。

几个人在院子坐了一会儿。也都各自散了,宁远让殷金龙把他的东西带到房间。就一个人在里面查看了起来。

这次宁远前来京都,带的东西着实不少,除了从上江市得到的寒冰魄,同时还有从地宗换来的各种珍宝,当时这些东西可都是在乔松年的路虎车上,还好没丢。

宁远把那些东西一一查看了一番,分类放好,然后开始查看从焦红英几人身上搜刮来的东西,还真别说,这焦红英两人身上的东西着实不少,每人身上都至少三四件法器,同时还有不少菱晶。

检查过这次的收获,宁远的腰包总算是再次鼓了起来,这焦红英两人身上至少都有两三件护身法器,这种法器几乎不用温养就可以趋吉避凶,绝对是好东西,有了这些东西,宁远也不至于再遇到什么事拿不出东西送人了。

一直在房间呆到下午六点多,吃过晚饭,宁远就拿着画卷找到了贺正勋和姚鑫年,让两人给他护法,他则开始抹除画卷上面属于殷金龙的灵识。

这画卷绝对是好东西,宁远可不会再交给殷金龙,有了这东西,可等于多了一件保命的东西,对上九星门或者地宗他也不用太过被动。

贺正勋和姚鑫年听殷金龙竟然是仗着这个画卷隐匿气息,自然知道这个画卷的珍贵,守在宁远边上是寸步不离。

宁远在房间盘膝做好,灵识涌动,驱逐着画卷上面属于殷金龙的气息,足足过了三个小时,才彻底把殷金龙的气息摸去。

在另一间房间的殷金龙,感觉到自己突然间失去了对画卷的感应,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纵然他早都猜到会有这一刻,等到这一刻真正到来,他还是有些法释怀,跟随了他这么多年的法器,转眼间变成了别人的。

驱逐了画卷上面属于殷金龙的灵识,宁远挤出一丝精血,开始重温养画卷,一夜悄然而过,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宁远才推门走了出来。

守在房间外面的贺正勋和姚鑫年听到房门声响起,都齐齐转身,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宁远,脸上露出一丝骇然之色。

他们两人就守在屋子的外间,宁远走出卧室,开了门他们竟然才发现,这........

看着宁远明明近在咫尺,可是两人放出感知,却死活感受不到宁远的气息,就好像哪里根本没有人一样。

“看来小师弟是成功了。”贺正勋笑呵呵的看了姚鑫年一眼,站起身道:“这个画卷果真神奇,才刚刚温养成功,我们竟然就觉察不到小师弟的气息了。”

“嗯,确实是个好东西。”姚鑫年也笑着点了点头,玄门中人感知远超常人,这感知比起肉眼可是要准确的多,一个人若是可以隐匿气息,那么对玄门中人来说几乎何从他们面前消失差不多。

别说玄门中人,即便是普通人,在流露出敌意的时候,也会产生一种很特别的气场,从而被人感知,这也是玄门中人往往会对危险有预感的原因之一,这种气息被掩盖,即便是对方靠近你身边,你也察觉不到危险,这也正是殷金龙可怕的地方。

看到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果真感知不到自己的气息,宁远的手轻轻一抖,手中就多了一副画卷,然后被他轻轻的卷了起来。

“咦,这画卷还有隐形的功能。”看到宁远手中凭空出现的画卷,姚鑫年惊咦道。

“嗯,这也是这个画卷的功能之一,展开之后只要引动灵识,画卷表面就会浮出一层幻阵,让画卷消失于形。”宁远点了点头解释道。

“哈哈,果然是好东西,小师弟,你这次可算是捡到宝了。”贺正勋笑呵呵的道,有了这件东西防身,宁远遇到高手,即便是不能力敌,脱身的几率也大了很多。

三个人一阵说笑,来到外面吃过早点,姚鑫年和贺正勋就忙着给姚楠和姚晨办理入学的一些相关手续去了。

宁远闲的没事,一个人呆在四合院溜达,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四合院正是他们九玄门的产业,是当年清平道人买下的,这几年在燕京这个地方也算是他临时的住处。

四合院坐北朝南,风水极佳,也适合修炼,宁远看着是不是能在院子里布置一个聚灵阵,让院子的灵气加充裕一些。

燕京斗家,此时斗鱼正在和家里的几位长辈说呆在一起,他昨天下午回的家,今天早上才见到斗阚。斗家的正堂主位上坐着一位年约八旬的老人,老人头发全被,不过气色看上去不错,精神抖擞,就是目光有些呆滞,看上去好像是盲人一般,不过他这眼睛和正常的盲人却不同,眼眸很亮,而且很有灵性。

这位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斗鱼的爷爷斗阚,燕京斗家的家主,在场的还有三位年约七旬的老人,分别是斗鱼的二爷爷斗泽,三爷爷斗爵和四爷爷斗海。

燕京斗家作为爵门机关一脉最大的两个家族之一,底蕴自然是相当丰厚的,斗家所住的也是一个大型的四合院,斗阚、斗泽几人也都是内劲高手,而且身为机关一脉,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精巧的机关,一般的内劲高手遇上他们都要逊色不少。

一家四位内劲高手,这样的势力在江湖上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势力,同时斗家在燕京也有自己的集团公司斗星集团,这燕京的斗星集团也是全国五百强企业,势力不小。

然而此时斗家的一群人脸色都有些不太好,原因他,正是因为斗阚失明的事情,他们燕京斗家势力不小,底蕴不浅是实事,然而却有着上千年的宿敌,爵门江家。

爵门江家和爵门斗家自古不和,两家都是机关一脉的传人,互相竞争,这么多年都想着打压另一家,彻底掌控爵门,斗阚眼下失明,对斗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小鱼儿,你这次去燕京见到康医生了没有?”几位老人坐在正堂,斗鱼压根没有做的资格,站在正堂中央听着几人问话。

“康医生去了香江,已经去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天京不敢多呆,这才赶忙回来。”斗鱼恭敬的答道。

“康医生去了香江?”斗泽眉头一皱道:“高老出国了,康老也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二爷爷,我这次前去天京虽然没有见到康医生,不过却遇到了另外一个人,他或许能治好爷爷的眼睛。”斗鱼道。

“噢!什么人?”斗海急忙问道。

“九玄门门主宁远宁前辈。”斗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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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 盛怒治爆盲(三更)

“九玄门门主宁远?”斗泽几人对视一眼,这九玄门门主宁远的事情他们也是近几天才听到的,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却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和贺正勋姚鑫年三人合战地宗的元神高手高一凡丝毫不落下风,可以说是眼下江湖中最耀眼的一位年轻人。

宁远年纪轻轻,修为高深,同时又是九玄门门主,身份不凡,但是总归是太年轻,也没听说过他还会给人看病啊。

“小鱼儿,你认识宁远?”斗阚出声问道,声音浑厚,听不出丝毫的老态。

“这次前去天京市凑巧遇上的。”斗鱼点了点头道:“我听乔伯伯说当年清平前辈就是医道高手,因此只是试探的给他说了一下您的情况,他说不算什么大病,可以治愈,不过......不过......”说到后面,斗鱼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不过什么?”斗海沉声问道。

“不过他说要想让他出手看病,必须爷爷您亲自登门去请他,而且还必须拿出让他心动的重礼,要不然一切免谈。”斗鱼小心翼翼的道。

“碰!”斗阚闻言,狠狠的一拍桌子,冷哼道:“真是好大的架子,他宁远纵然能耐,也不过和我平辈,年纪轻轻的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斗阚这话倒不是的放矢,他和贺正勋还有过一面之缘,贺正勋见了他也要称呼一声斗兄,宁远不过是贺正勋的师弟。一位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竟然让他亲自登门去请。

事实上斗阚也不是不通情理。宁远若真是有真本事,他亲自去请也没什么,毕竟是求人治病,可是这话从宁远口中说出来和他主动前去,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爵门斗家虽然低调,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家族世家,宁远这么托大,明显是没有把他们爵门斗家放在眼中。

“大哥消消气。”斗泽急忙劝道:“宁远虽然年轻。毕竟是九玄门的门主,身份不凡,只要他能治好大哥您的眼睛,我们亲自去请也没什么不好。”

“哼!”斗阚冷哼一声道:“我们斗家也不是不通情理,即便是他不说,我们也不会怠慢,可是他当着小鱼儿的面说出那样的话是什么意思。简直欺人太甚。”

斗海也急忙劝道:“大哥,您何必和他一个毛头小子计较,那个宁远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又是九玄门的门主,必然傲气冲天,不可一世。我们有求于人,还是忍一忍的好。”

斗海斗泽三兄弟的心中也同样有些不悦,奈何眼下有求于人,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宁远身为九玄门掌门。既然能说出让斗阚亲自等门的话,那么应该是真的有能耐治好斗阚的眼睛才是。

“罢了。”斗阚叹了一口气道:“小鱼儿。你可知道那个宁远住在什么地方,我就亲自去一趟,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他若是能治好我的眼睛,一切好说,若是治不好,哼,即便是他九玄门不好惹,我斗家也不是泥捏的。”

“爷爷,宁远还说......”见到斗阚发怒,斗鱼也有些战战兢兢的,不过他已经答应了宁远配合,还是不得不把后面的话说完。

“他还说什么?”斗阚沉声道。

“宁远还说,为了显示诚意,爷爷您先沐浴戒斋三天,然后再登门拜访,他们九玄门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前去的。”斗鱼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斗阚勃然大怒,猛然站起身来,狠狠的一掌拍在了边上的八仙桌上,一张上好的红木八仙桌就被他一掌拍的四分五裂。

拍裂了八仙桌,斗阚依然不解气,怒气冲冲的道:“他宁远什么意思,我上门求医还要沐浴戒斋,我是去求医的,又不是去拜神,九玄门简直欺人太甚。”

说着话,斗阚身手一指斗鱼寒声道:“小鱼儿,带路,我这就去会会所谓的九玄门门主,看看是他的秘法厉害,还是我的机关厉害,年轻人太狂妄了。”

说着话,斗阚觉得有些口干,回头四望,迈步来到边上的一张桌子前面,端起上面的茶杯一饮而尽道:“让人备车。”

斗泽几人看着斗阚发怒,脸上都是一针苦笑,也觉得宁远有些欺人太甚,都有些气愤不过,互相看了几人,征求对方的意见,却看到斗阚走过去自己端了一杯茶水喝,先是一愣,随后满脸喜色。

“大哥,你的眼睛是不是能看到了?”斗海试探的问道。

“我的眼睛!”斗阚也愣了一下,四下一看,发现自己果然能看到东西了,惊奇的道:“咦,奇怪,我怎么突然能看到了。”

“爷爷,您真的能看到了?”斗鱼也惊喜的问道,心中则是震撼不已,自己的几句话果然让爷爷看到了,宁远真不是一般的神啊。

“哼,我是能看到了。”斗阚冷哼一声道:“九玄门的宁小子不是让我沐浴戒斋吗,我现在不治而愈,倒要看看他还如何卖弄,小鱼儿还不带路。”

“爷爷!”斗鱼弱弱的道:“您这眼睛就是宁远治好的。”

“我这眼睛是宁远治好的。”斗阚一愣,正要破口大骂,忽然好想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什么意思?”

“爷爷,刚才那些话其实是宁远故意让我说的,他说我只要那么说,爷爷您的眼睛必然不药而愈。”斗鱼解释道。

“这......”斗阚和斗泽几人都愣住了,他们刚才还说宁远为人狂妄自大,没想到人家是故意的。

若是眼睛没有复明,斗阚自然不信,可是他的眼睛刚才已经好了,这是铁铮铮的事实,可容不得他不信啊。

“大哥,我以前就听说过有人治病会故意激怒病人,原本还不信,现在总算信了,没看出,那个宁远果真医术不凡。”斗泽出声感概道。

他们几人都不是傻子,原本就觉得宁远作为九玄门掌门不可能这么不懂礼数,现在才明白,人家说这些竟然是为了治病。

“小鱼儿,带路,我们这就去找宁远,他治好了我的眼睛,我们自然要登门拜谢。”斗阚老脸一红,向斗鱼吩咐道。

斗鱼急忙应了一声,带着斗阚几人出了斗家,向宁远的四合院赶去。

此时的宁远正坐在院子里和姚楠玩耍,这姚楠不过十二岁,不过确实有武学天赋,从小就跟着姚鑫年习武,现在已经有模有样的了,一套拳打的很是不错,宁远时不时的出声指点两句,小丫头很就能改过来。

倒是姚晨性子有些野,来了这儿不过两天,就已经和胡同附近的几个孩子打成了一片,一大早就不见人了。

斗阚在斗鱼的带领下来到四合院门口,伸手敲了敲门,不多会儿大门打开,走出一位五十岁出的中年人,正是殷金龙,斗鱼急忙打招呼:“烈手大哥,我们是来找宁先生的。”

斗鱼是亲眼见过殷金龙出手的,知道殷金龙的厉害,虽然殷金龙看上去好像是宁远的下人,他却丝毫不敢怠慢。

“进来吧。”殷金龙淡淡的应了一声,让开大门,让斗鱼几人进了门,伸手一指院子道:“宁爷就在院子里面。”

斗阚一马当先,进了院子没走几步,远远的就看到一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坐在一边的石凳子上,看着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练拳,不用猜也知道对方就是宁远,急忙走了过去。

宁远正在指点姚楠练拳,听到有动静,回头一看,就见到几个老头向这边走来,斗鱼混在几人身后,笑着起身招呼:“斗老爷子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见到宁远这么客气,斗阚是有些脸红,笑呵呵的道:“宁兄弟年纪轻轻,不仅修为不凡,而且医术精湛,羞煞老朽了。”

“斗老爷子何出此言,请坐。”宁远笑呵呵的招呼道,说着话向远处喊道:“陈妈,泡几杯茶来。”

斗阚几人依次落座,坐下之后,斗阚才苦笑道:“想必宁兄弟已经看到了我,我这眼睛已经复明,多亏了您了。”

“区区小事,哪里敢劳烦老爷子亲自跑一趟。”宁远谦笑道,刚才斗阚几人进门,他就猜到斗阚的眼睛已经复明了,要不然不会那么客气。

“呵呵,惭愧。”斗阚笑着道:“宁兄弟不用谦虚,您的人都没到场,只是让小鱼儿传了几句话,我这眼睛就被治好了,这医术比起扁鹊华佗可是一点也不遑多让。”

“老爷子您就别捧我了。”宁远笑道:“当时我问了斗鱼情况,得知您是大喜之后失明,这才出此下策,还希望老爷子不要怪罪的好。”

“宁老弟这么说可是打老朽我的脸呢,我哪里还敢怪罪。”斗阚苦笑道:“只是我有些好奇,我好端端的怎么会失明,失明之后那么多医生都束手策,您几句话我这病就好了。”

“呵呵。”宁远闻言笑着解释道:“常言道心藏神,过度的兴奋和喜乐会伤神,人突然间大喜,容易荡散心神,导致爆盲,喜为阴,怒为阳,正所谓阳可制阴,阴可制阳,我这才故意让斗鱼用语言激怒您,您盛怒之下,阴阳平衡,爆盲自然不药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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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 食王府(四更求月票)

这阴阳之类的话,一般人不见得听得懂,不过斗阚几人好歹也算是武林世家出身,这些老古董对阴阳八卦或多或少都是知道一些的,听着宁远的解释,斗阚不仅一阵唏嘘,感情自己的眼睛竟然是过度喜悦造成的,怪不得宁远让斗鱼传那些话气他。

宁远和斗阚几人闲聊了一阵,听斗鱼说宁远要打造一个兵器袋,斗阚当下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亲自动手,给宁远量身定做一个。

斗阚那可是眼下爵门的老字辈,斗家的掌舵人,亲自出手制作出来的东西在黑市拍卖会山随便一件都在上千万以上,能由他亲自操刀,宁远自然是再高兴不过。

等到中午饭点,贺正勋和姚鑫年也回来了,几个人一阵寒暄,斗阚非要请着宁远几人吃饭,贺正勋和要姚鑫年宁远三人推脱不过,只好跟着一起去。

斗阚请客的地方是燕京有名的饭店食王府,这食王府原本就是清代一位亲王的府邸,后来被人购买,改造成了饭店,厨子有好几人都是御厨之后,在燕京也算是超五星级的饭店。

能来食王府吃饭的人自然也是非富即贵,临近饭点,是人满为患,不过以斗阚的身份,定一个包间还是可以办到的。

斗星集团在燕京也很有名气,靠着制作各种上等家具起家,眼下已经是全国五百强企业,资产百亿。

一群人在食王府门口下了车,宁远就看的有些口目结舌。他这还是第一次来燕京,没想到燕京还有这么上档次的地方。看这个食王府饭店,压根就不像是饭店,倒像是一座宫殿。

这食王府的档次和规模,一点也不比天京的京云楼差,京云楼出名靠的是它的地理位置和周边风景,这食王府完全靠的是他本身的装修。

整个饭店是在原本王府府邸的基础上改造过来的,不失原本饭王府的气势,同时却也多了一些现代的气息。特别是饭店门口的一对大石狮子,给饭店增添了不少宏伟。

一群人进了门,就有服务生上前招待,领着宁远一群人来到了饭店里面,饭店里面长长的走廊木质走廊,是完全的清代风格,走廊两边到处种着奇花异草。时不时能看见假山流水,进了饭店,让人突然间有种穿越的感觉,就像是突然间到了清朝。

服务室领着宁远等人穿过长长的走廊,直接来到一个优雅的小院子,小院子里面种着几颗粗壮的古树。树荫下有着一个大大的石桌,院子里面的房间里同样也有桌椅。

斗阚明显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进了院子就征求宁远几人的意见,询问宁远几人是坐在屋子里面吃还是就在院子吃。

眼下已经入秋,气候倒是正好。院子里面环境不错,宁远几人就在院子里坐下。吩咐服务生开始点菜。

饭吃了一半,宁远的电话突然响了,拿出手机是田胖子打来的,宁远摁了接通键,笑呵呵的道:“田主任,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宁医生,我们已经到了燕京了,找您蹭顿饭。”田胖子笑呵呵的道:“您的资料我已经给你带来了,这几天就可以去学校报到,办理手续。”

“蹭饭自然没问题。”宁远笑了笑,回头看了看房间里面还有位子,就笑道:“我正在食王府吃饭,你们一起来吧。”

“好,等会儿给您打电话。”田胖子应了一声,和宁远客套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田胖子也是第一次来燕京,此时刚刚出了机场,同来的还有张军鹏和秦忠全几个人,一行六个人,等于是来打前站的。

张伟鹏见到田胖子挂了电话,笑呵呵的问道:“田主任,宁医生打算在哪里请我们吃饭?”

按说田胖子等人前来燕京,有的是地方吃饭,不过知道宁远在燕京,打电话自然是和宁远套近乎,吃饭倒是其次。

田胖子嘿嘿笑道:“好像叫什么食王府,听着名字就很气派。”

“食王府!”秦忠全当下倒吸一口凉气,惊声道:“田主任,宁医生真的在食王府请我们吃饭?”

“是啊,怎么了?”田胖子点了点头问道:“秦医生知道食王府?”

“食王府是燕京最有名的饭店之一,真要算档次,说是七星级饭店都不过分,能去食王府吃饭的人都是非富即贵,那地方可不是仅仅有钱就能去的,还要讲究身份。”边上一个女声冷冷的解释道。

声音的主人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身高足足一米七,穿着一身乳白色的连衣长裙,长长的秀发随意的束在脑后,容颜绝美,不过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有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若是宁远在这儿,一眼就能认出这个冷艳的美女正是后来接了他班的那个徐小姌徐医生。

“徐医生说的不错。”秦忠全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以前来燕京的时候听人说过食王府,不过却没去过,看来今天有口福了。”

一群人说着话,拦了两辆出租,直奔食王府,来到食王府门口,看着宏伟大气的食王府饭店,田胖子不免有些怯场,这地方站在门口就给人一种压迫感,没有一点底气的人还真没胆量进去。

按说一般饭店,给人的感觉首先应该是亲和,这样才能招揽顾客,不过人家食王府赚的就不是普通人的钱,自然不在乎那些,这样的装修,这样的气场,才能显示出一个人的身份,能坦然进出食王府的人,要么身家数十亿,要么就是燕京的厅级以上高官。

“啧啧,这哪儿是饭店啊,简直就是皇宫。”田胖子砸吧砸吧嘴巴,硬着头皮领着几人进了食王府,一位漂亮的服务员急忙迎了上来招呼:“先生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们有朋友在这里吃饭,就在翠馨园。”田胖子笑着道,说话都有些底气不足,哪里还有在复海大学时候的那种官腔。

“几位先生这边请。”服务员一听是翠馨园的客人,脸上的笑意胜了不少,客气的坐了一个请的姿势,之后在前面引路,田胖子几人紧随其后。

进了食王府里面,田胖子一群人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时不时的大惊小怪,啧啧感叹,搞得服务员很是郁闷,若不是刚才翠馨园的客人确实打了电话招呼,她都要怀疑这几人时不时进来混吃混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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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 霸道的殷金龙

几个人走过一个拐角,不远处的一个小院子正好走出一群人来,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穿着很讲究,一看就是燕京上层社会的公子哥。

当然,能在食王府这种地方吃饭的,随便拉出来一个人,也绝对不简单。

田胖子几人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时不时的感慨两句,早就被食王府里面的装修的风景弄花了眼,秦忠全一个不小心,正好和边上走过来的一个青年撞了一个满怀。

“麻痹,你没长眼睛啊。”青年被撞得一个趔趄,被边上的另一人扶住,这才勉强站稳,当下就怒声骂道。

秦忠全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了,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青年看着田胖子一伙人,骂骂咧咧的道:“一群乡巴佬,这地方也是你们能来的,服务员呢。”

前面带路的服务员明显认识这几个人,也吓的不轻,急忙上前道:“黄少,对不起,这几位是翠馨园的客人。”

“翠馨园!”青年冷眼看了田胖子一群人一眼,不屑的哼道:“就这么一群人,也有资格去翠馨园,你们食王府这档次真是越来越低了。”

青年明显不是第一次来食王府这种地方吃饭,对食王府还是很了解的,这食王府同样也是分档次的,最好的地方就是独院,比如翠馨园、沁香园、明湖园等等,其次就是一些包间。然后才是大厅,能去独院吃饭的。那绝对是燕京的一流豪门世家。

“黄少,这几位真是翠馨园的顾客。”服务员陪着小心,虽然说人并不是她撞的,可是秦忠全几人毕竟是她带的路,和对方发生了矛盾,也算是她招呼不周。

“哼,翠馨园的客人又怎么了。”边上另外一位青年冷哼一声道:“撞了我们黄少,就这么算了。”

“对不起。对不起。”秦忠全再次赔罪道:“都是我不小心,撞了这位公子,还请几位公子大人大量。”

秦忠全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原本就有些底气不足,此时撞了人,是有些诚惶诚恐,看这几个青年的穿着打扮。就绝对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对不起。”刚才开口说话的那个青年冷哼道:“撞了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看看,我们黄少的衣服都被你们给污染了,这么一身衣服,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说话的时候,青年的脸上全是戏谑。明显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色,他们几个人刚刚吃过饭,原本就聊的慌,遇到田胖子一群人,正好找点乐子。

“这位先生。我们已经道歉了,你们还要怎么样?”田胖子有些气不过。上前一步问道,虽然他这心中也有些底气不足,但是毕竟是一群人中的领导,这个时候自然要出头说话。

“怎么样!”黄少斜着眼睛道:“罢了,本少爷也不和你们一群乡巴佬计较,赔了我这一身衣服,这事就这么算了。”

“赔衣服!”秦忠全气得咬牙切齿,他只是撞了一下人,竟然就要他陪衣服,这群人真是不可理喻,纵然心中不忿,他也知道这些人招惹不起,只好强忍着怒气道:“我愿意给这位先生赔衣服,几位说个数吧。”

“嘿,有意思。”黄少怪笑一声道:“没看出来,今个倒是遇到个识相的,既然这样,就随便给个一两千万,本少爷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一两千万!”秦忠全和田胖子几人都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对方也真敢开这个口,别说一两千万,就是一二百万他们这几人也不见得拿的出来。

“怎么,没钱?”青年嗤笑一声道:“没钱装什么冤大头,真以为本少的衣服是什么人都陪得起的。”

“哈哈哈,一群乡巴佬,没见过世面,他们估计估摸着两三百块就可以大发了黄少您呢。”边上的几个青年哈哈大笑。

“哼,一件两万块的衣服,你也敢要一两千万,是不是穷疯了。”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正是徐小姌。

徐小姌原本一直在田胖子几人身后,她的个子虽然不低,但是比起田胖子几个大男人还是差了些,再加上身材消瘦,躲在几人背后还真没人注意到,此时一开口,几个青年都是眼睛一亮。

黄少是忍不住啧啧赞叹道:“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极品的美女,罢了,看在这位美女的份上,衣服也不让你们赔了,只要这位美女亲自给本少把衣服洗干净,这事就算了。”

几个人原本也只是逗一逗田胖子一群人,若是徐小姌不出面,他们最多冷嘲热讽一阵,也就离开了,在场的几人可都不缺钱,还真不在乎在田胖子几人身上敲诈勒索,然而徐小姌一出面,这事情明显变得不一样了,几个青年都眼睛发亮,有人还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田胖子见状,知道事情大条了,急忙走到边上给宁远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说遇到点事,希望宁远能出来接一下他们。

在田胖子眼中,宁远绝对是大人物,这一点他在辽海市的时候就见识过了,来了燕京,宁远能在食王府请他们吃饭,可见也绝对不简单。

宁远接到收到田胖子的短信,还以为田胖子几人被服务生拦住了,随口向边上的殷金龙吩咐道:“你去接几个人,为首的是个胖子,叫田广林,把他们带过来。”

这倒不是宁远托大,毕竟他正在和斗阚几人吃饭,半路上扔下斗阚几人去接田胖子,会显得有些不重视斗阚。

殷金龙应了一声,就出了翠馨园,顺着走廊往回走,没走几步,就看到一群人在走廊的一个交叉口站着。

田胖子的体型很明显,殷金龙看到人群中的田胖子,就大步走了过去问道:“哪位是田广林?”

“我是,我是。”田胖子急忙应道。

“我是宁爷派来接几位的,几位跟我来吧。”听到这一群人就是宁远要他接的人,殷金龙面表情的说道,说着话就要转身带路。

“吆喝,谁这么大的口气,本少爷还没同意他们走呢。”黄少切了一声,看向徐小姌道:“美女,我的条件你考虑考虑,本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殷金龙是什么人,鼎鼎大名的杀手,他在宁远面前恭敬,不代表在其他人面前就会客气,听到黄少的声音,迈步上前,一巴掌就把黄少抽飞了出去,淡淡的向田广林几人道:“那边就是翠馨园,你们先过去,这儿交给我。”

田胖子嘴巴大张,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在他看来这个中年人不过是宁远派出来接他们的,竟然就这么大的底气,说打人就打人了,霸气的是一塌糊涂,那宁远本人又该是什么来头?

听到殷金龙的声音,田胖子急忙招呼秦忠全几人向翠馨园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向后看。

殷金龙一巴掌抽飞了黄少,冷眼看着还呆愣在当场的一群公子哥,不屑的哼道:“宁爷的客人你们也敢调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罢,也懒得说第二句话,转身就走。

什么是底气,这就是底气,在殷金龙眼中,可没有什么公子哥的说法,玄门宗派的秘法高手只要有人出钱他都敢杀,一群公子哥算个毛。

殷金龙毫不留情的出手,冷冽的眼神,震得一群公子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看着殷金龙走远,几人才手忙脚乱的扶起黄少,黄少的半边脸颊肿的老高,脸上印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这还是殷金龙手下留情,要不然他这一把掌下去,黄少焉能有命在。

“反了,反了。”黄少被一群人扶起,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骂骂咧咧的道:“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牛逼,敢在食王府打人,把食王府的经理给我叫来。”

站在黄少身后的一个青年急忙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出去,说了几句,不多会儿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大步走了过来,大老远就笑呵呵的陪笑道:“呵呵,什么人得罪了黄少,让黄少发这么大的火。”

“秦少峰,本少爷在食王府被人打了,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要不然咱没完。”黄少放下捂着的半边脸,怒气冲冲的吼道。

秦少峰看到黄少肿的老高的半边脸,当下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原本以为只是小事,认为这黄海辉又和谁发生了别扭,没想到竟然被人给打了,而且打的不轻。

他们食王府能在燕京开这种规模的饭店,自然是有底气的,但是同样前来的客人也都非富即贵,真要闹腾起来,他们食王府不见的吃得消,因此为了避免客人在食王府发生冲突,食王府一直有一条潜规则,前来的客人论是什么人,都不能在食王府动手,若是有人随便动手,食王府会亲自出面,这黄海辉被人打成这样,事情可有些大条了。

“秦少峰,你说,这事怎么办,这事情你们食王府若是解决不了,那我就来亲自解决。”黄海辉冷声道。

当然,真要是说起来,黄海辉还是惹不起食王府的,然而这次的事情他是占着理的,食王府若是不给他一个交代,那就是打破了规矩,黄海峰也算是理直气壮,食王府背景不凡,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随便得罪人的事情可不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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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章 快去快回

“黄少息怒。”秦少峰陪着笑道:“不管怎么说,您总要让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吧。”说着话,秦少峰向还愣在当场的服务员招了招手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服务员不敢隐瞒,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之后带着哭腔道:“秦经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翠馨园!”秦少峰哪里有功夫理会服务员的心情,听到对方说是翠馨园的客人,他的眉头就皱在了一起,这翠馨园是临近饭点了才订的,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件事是他亲自经手的,一般人可没有资格在饭点的时候给出一个独院。

这翠馨园可是斗家订的,这斗家虽然低调,可一点也不好惹,只是斗家的人一直都算规矩,而且也不怎么张扬,这次怎么会在食王府动手。

看到秦少峰皱眉,黄海辉也看出对方可能来头不小,试探着问道:“秦总,那个翠馨园究竟是什么人在里面吃饭?”

“斗家的斗老爷子亲自招待贵客。”秦少峰叹了口气,劝慰道:“黄少,若是一点小误会,这事要不就算了吧,以后您来食王府吃饭,我们都优先招待,怎么样?”

“斗家的老爷子!”黄海辉眉头一皱,牵动脸上的肿胀,疼得龇牙咧嘴,原本还有些犹豫,被疼痛牵引,他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当下冷声道:“斗家怎么了,斗家就可以不讲理。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一边冷哼。黄海辉心中却在思量,刚才田胖子一群人,他是亲自打过交道的,自然看得出不是什么贵客,也就一群乡巴佬而已,即便是认识斗家的人,想必也只是关紧要的人,他就不信。斗家为了那么一群人,愿意和他闹翻了。

听到黄海辉不愿意松口,秦少峰是越发的头大,笑问道:“那黄少的意思是?”

“打我的那个家伙必须叫出来,敢打我,不想混了。”黄海辉冷喝道,他倒是还想让斗家给他道歉来的。却没那个胆子,但是打他的殷金龙,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能出来接人的,也就是个下人而已,想必斗家不会不给他面子。

秦少峰沉吟了一下表态道:“要不这样。我去和斗老爷子沟通一下,黄少您先去喝会茶,这件事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我等你。”黄海辉冷哼一声,就带着几个人去了食王府的茶室喝茶去了。得知翠馨园是斗家的老爷子,他也有些胆怯。有食王府出面,自然再好不过。

目送着黄海辉一群人被服务员带走,秦少峰叹了口气,迈步向翠香园走去。

翠香园里面,田胖子一群人进去之后,宁远就笑着领着田胖子等人进了房间的包间,也没给斗阚几人介绍,吩咐服务员上菜,分开招待。

斗阚见到田胖子一群人的穿着,就知道没什么来头,也不会凑上前去结交,跟着田胖子一群人进了院子的殷金龙则是一声不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吃饭,他就坐在宁远边上,宁远也没有真的那他当下人,也不会连上饭桌的资格都没有。

“宁医生,今天可真是谢谢您了。”房间里面,田胖子拉着宁远的手连连感谢,秦忠全也不住的向宁远赔笑,今天若不是宁远,他们一群人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刚才殷金龙那一巴掌,他们可是看的真真切切,在这种地方,殷金龙竟然说打人就打人,那叫一个威武,对方还只是宁远派出去接人的。

几人虽然没见过大场面,却也不是傻子,一般被派出去接人的,身份自然不会怎么高,人家随便拉出去一个人都不把那几个公子哥放在眼中,那么宁远的来头可想而知。

张军鹏也是一个劲唏嘘,在辽海市,宁远就了不得,让何云堂客客气气的,没曾想来了燕京,依旧是不含糊,这牛人走到哪里都是牛人啊。

徐小姌也多看了宁远两眼,不过却没吭声,依旧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就像是谁欠她钱似得。

宁远笑呵呵的和一群人打着招呼,也没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徐小姌也来了,也没多少吃惊,这徐小姌长得是不错,不过冷冰冰的,宁远也没心思和她套近乎。

把一群人安顿好,宁远就向田胖子笑道:“田主任,你们先吃着,我外面还有客人,就不多陪了,下午咱们再聊,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不用客气。”

“宁医生您忙,不用招呼我们。”田胖子笑呵呵的道,他也看出来了,外面坐的一群人没几个简单的,自然不会多说,事实上宁远能请他们来这儿吃饭,他们就看出宁远和他们不见外,心中都乐呵着呢。

宁远来到外面的饭桌坐下,这才笑着向斗阚道:“以前在上江市认识的几个朋友,凑巧来了燕京,借着斗老爷子的面子招待一下,斗老爷子不会怪我吧?”

“宁兄弟说笑了。”斗阚笑呵呵的端起酒杯道:“来,我敬您一杯。”

宁远端起酒杯和斗阚一饮而尽,刚刚放下酒杯,院子门口就走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中年人进了门就笑道:“斗老爷子,我冒昧前来打扰,还希望没有搅了几位的雅兴。”

“秦经理客气了,来,过来坐。”斗阚笑呵呵的招呼道,这秦少峰身为食王府的经理,也算是八面玲珑,认识的人不少,斗阚也没怎么托大。

秦少峰来到斗阚和宁远几人的饭桌边上,笑着看了一眼在坐的几人,瞳孔就是一缩,他知道这个院子是斗家老爷子订的,却没想到斗家的几位老头全来了,能让这几位老家伙全部出面,可见这招待的人身份不简单啊。

心中吃惊的同时,秦少峰就下意识的看了姚鑫年和贺正勋两人一眼,在他看来能让斗家老爷子招待的贵客应该就是这两人,至于宁远,直接就被他排除了。

因为斗阚和宁远几人是平辈,而且年龄也比贺正勋和姚鑫年大,因此饭桌上,斗阚坐的是主位,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一左一右坐了下首,依次是斗泽几人,宁远和殷金龙两人坐的算是末座,斗鱼陪在宁远边上,这个午饭又不是什么江湖聚会,宁远也没摆什么掌门人的架子。

看了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一眼之后,秦少峰就伸手招过边上的服务员道:“去,给这一桌拿一瓶上好的飞天茅台来,再加几个招牌菜,记在我的账上。”

听到秦少峰对服务员的吩咐,斗阚急忙笑道:“怎么能让秦经理破费。”

“斗老爷子客气了,您老难得来食王府一趟,我自然要招呼好了。”秦少峰笑呵呵的道,不愧是食王府的经理,做事那叫一个滴水不漏,进来先不说事情,先是好酒好菜招呼着。

“呵呵,我看秦经理是事不登三宝殿吧,您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斗泽在边上哼道。

“呵呵,二爷您这是埋汰我呢。”秦少峰呵呵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刚才您这边的客人和黄家的老二发生了点误会,所以过来问问。”

“黄家的老二?”斗阚眉头一皱,下意识的看了宁远,这才向秦少峰道:“秦经理有话直说,若是一点小误会,还不至于让您亲自前来吧?”

虽然不了解具体是什么事,斗阚也猜得出,应该是刚才宁远接进来的那一群人和皇家的老二发生了什么,宁远是他的客人,这事也算是他的事。

“黄家的老二被人打了一巴掌,打的不轻。”秦少峰笑着道:“斗老爷子,您也知道,我们食王府一直禁止客人在里面动手的,那个黄家老二现在有些不依不挠。”

“黄家老二被人打了一巴掌。”斗阚眉头微微皱了皱眉,食王府的规矩他自然知道,若只是一点小冲突,倒是不碍事,可是这动了手,事情确实有些不好解决。

宁远一直静静的听着,听到有人动了手,出声向殷金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我出去的时候那一群人被几个青年拦着,有个青年出言不逊,我就给了他一巴掌。”殷金龙淡淡的道,显得毫不在意。

听到是殷金龙打的人,宁远就心中有数了,在他看来,田胖子几人应该没胆子在这种地方动手,看向斗阚道:“斗老爷子,给您惹麻烦了。”

“没事。”斗阚笑着摆了摆手,向秦少峰冷哼道:“黄家的小子是什么意思?”

“黄家老二的意思是让把打他的人交给他就行。”秦少峰苦笑道,刚才宁远和殷金龙说话,他也听到了,看得出殷金龙不是个善茬,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只是个下人。

“交人!”宁远呵呵笑道:“这个简单,烈手,你去和秦经理走一趟,去回,不要耽搁。”

“是。”殷金龙应了一声,站起身向秦经理道:“我们这就走吧。”

秦少峰一愣,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听的出宁远刚才的语气是什么意思,那可完全不是交人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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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零章 斗阚算个屁(三更)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看到秦少峰站着没动,殷金龙不耐烦的催促道,事实上若不是因为宁远开口,他都懒得走这一趟,几个纨绔子弟而已,他一个灵识化形的高手打了也就打了,留他们一命已经算是不错了。

玄门中人虽然注重法、侣、财、地,一个个却都是傲骨长存,大多数都是轻王侯,慢公卿的角色,没几个人会在乎世俗间的富豪名流。

殷金龙是其中的另类,玄门的秘法高手他也是说杀就杀,别说普通人,若不是跟了宁远,他根本懒得废这个功夫,一个转阴缠煞,那几个家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竟然敢追究他的责任。

秦少峰是满脸的苦笑啊,他算是看出来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把黄家老二看在眼中,此时过去绝对不是去赔罪的。

看着殷金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秦少峰哪里还敢领着他去,看着斗阚道:“斗老爷子,还请您不要让我为难啊。”

斗阚撇了撇嘴,看了宁远一眼道:“秦经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那位我惹不起,既然是他的人打了黄家老二,我也没办法。”

斗阚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假,宁远他还真惹不起,之前在家里发火咒骂宁远,也不过是闭着家门而已,外人不可能知道,让他在宁远当面,他还真骂不出来,九玄门三个字可不是摆设。

秦少峰当下就傻眼了,斗阚竟然惹不起。连斗阚都惹不起的人,那要是什么来头。可是秦少峰看着宁远,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又是生面孔,觉得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这燕京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牛人,他竟然没印象。

“秦经理是吧,您不用为难斗老爷子,人我给你了。你要是愿意,带着他走,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宁远一边吃着菜,一边看了秦经理一眼,淡淡的道,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意思。

“哎。走吧。”秦少峰叹了口气,带着殷金龙出了门,黄家老二要人,他就给黄家老二,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到时候出了事。黄家老二也怪不到他的头上,他还不信,这个中年人敢当着他的面再打人。

秦少峰明显是自以为是,不了解殷金龙是什么人,殷金龙跟着秦少峰进了黄海辉几人喝茶的茶室。就淡淡的看向黄海辉道:“听说你找我?”

黄海辉看到殷金龙进来,直接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伸手一指殷金龙,怒声道:“麻痹的,敢打我,你不想混......”

“啪!”黄海辉的话还没说完,殷金龙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黄海辉的另外半边脸上,打的黄海辉一个趔趄,另外半边脸也顿时肿了起来。

黄海辉顿时就被殷金龙打懵了,秦少峰也呆愣愣的站在边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位还真敢在他面前打人啊。

“还有什么事?”打了黄海辉一巴掌,等着黄海辉站稳,殷金龙就盯着他冷冷的质问道。

“秦少峰......”黄海辉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急忙怒喊道,想找秦少峰帮忙,不曾想喊声刚出口,殷金龙就是一脚踹了过去,直接把黄海峰踹出了三米开外,撞翻了边上的一个花瓶,花瓶的碎片,直接扎在了黄海峰的屁股和大腿上。

“还有什么事?”殷金龙依旧淡淡的问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彻底傻了,没人敢吭声,秦少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今天他算是彻底长见识了,这世上果然是什么人都有啊。

看殷金龙的架势,完全就不怕事啊,那是放开的打,就是要把黄家老二打怕了,让黄家老二不敢吱声。

黄海辉躺在地上,挣扎了好半天,这才慢慢的爬了起来,看向殷金龙的眼中全是恐惧,身子下意识的向秦少峰边上挪了两下,厉声道:“秦少峰,我和你们食王府没完。”

这次黄海峰倒是说了一句完整的话,殷金龙迈着步子,慢慢的向黄海辉走去,抬起脚直接踩在了黄海辉的手指上,轻轻的用力一捻,黄海辉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怎么个没完法,说给我听听。”殷金龙依旧是不紧不慢的问道。

秦少峰见状,急忙上前劝道:“这位先生,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停手吧,这件事好商量。”

殷金龙回头淡淡的看了秦少峰一眼,翻着白眼道:“你的面子,我们认识?”

“呃!”秦少峰顿时语,感情自己在人家眼中也屁都不是,殷金龙那一句我们认识,真是打击的秦少峰够呛,秦少峰也来气了,拿起对讲机喊了几句,二分钟不到,茶室里面就冲进来一群穿着制服的保安。

“这位先生,我看在斗老爷子的面子上,给您一次机会,有什么话先放开黄少再说。”秦少峰冷冷的道。

“斗阚!”殷金龙不屑的道:“斗阚算个屁,若不是看在宁爷的面子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都请得动的。”

这就是隐杀手的底气,在他眼中,斗阚还确实不算什么,他能杀的了灵识化形的高手,斗阚一个内劲高手他还真不看在眼中,爵门斗家是厉害,那也要看和谁比。

殷金龙在宁远面前本份,可不代表他就是善茬,杀人如麻的杀手,可没几个是好脾气的,此时宁远不在场,殷金龙也算是本性暴露。

“斗阚算个屁!”秦少峰差点被这句话给雷懵了,斗家的掌舵人,斗星集团的创建人在这位眼中竟然也不算什么,这人究竟是什么老头。

若不是刚才亲眼所见这位和斗阚坐在一个桌子上,秦少峰都要认为这人是个疯子,可是刚才斗阚可是亲口说过,那个青年他惹不起。

果然是惹不起啊,人家一个下人都没把斗阚看在眼中,怪不得哪位主人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啊!”殷金龙一边说着话,脚底下还一边用着力,疼得黄海辉不住的大喊,额头上全是汗珠,终于忍不住高绕道:“我错了,我错了,大哥,高抬贵手啊。”

“凭你也配叫我大哥。”殷金龙飞起一脚,就把黄海辉踹了出去,淡淡的看着他道:“听好了,我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见的,以后再想见我,先考虑清楚后果。”

说罢,殷金龙就转身向茶室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过头去叮嘱道:“这儿打碎的东西记得赔了,我烈手不喜欢欠人东西。”说罢迈步出了茶室。

看着烈手走远,秦少峰也没有鼓起勇气让保安拦人,有些时候装逼不是所有人都能玩的,殷金龙的气势放在那里,那可是一点也不做假,秦少峰莫不清楚殷金龙的来头,哪里敢轻易得罪。

殷金龙离开三分钟后,黄海辉才被几个公子哥扶着坐在了沙发上,全身到处都疼,特别是右手的手指,差点没被殷金龙踩成粉碎性骨折。

身子斜靠在沙发上,黄海辉龇牙咧嘴,估摸着殷金龙已经走远,这才对着秦少峰怒吼道:“秦经理,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哎呦,真当我黄家好欺负?”

秦少峰是满脸的苦笑,赔罪道:“黄少,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疯子,一点也不顾忌我们食王府,您也听到了,斗阚在他眼中连屁都不是,别说我了,我倒是想拦着,可是也要拦得住啊。”

“你们的保安都是摆设吗,为什么不抓了着他。”黄海峰咆哮道,长这么大,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打过。

“黄少,他的身手您也看到了,我是怕几个保安拦不住他,您再吃亏。”秦少峰道,此时他自然不能说是他刚才也被震住了,所以不敢拦人。

“哼,好。”黄海辉怒笑道:“这就是你们食王府,欺软怕硬是吧,这件事没完。”

“黄少息怒,我这就给李总打电话,这件事让李总来处理。”秦少峰陪了一句笑,走到边上,当着黄海辉的面拨通了食王府副总李北泉的电话。

电话接通,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秦啊,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李总,刚才黄家的二少爷黄海辉被人打了,就在我们食王府。”秦少峰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道:“李总,这件事我是没办法,斗老爷子的贵客打的人,黄少现在不依不挠,全身都是伤,还在我们食王府呆着呢。”

李北泉听着秦少峰说完事情的经过,脸色也变得是相当的难看,沉声道:“我知道了,先照顾好黄少,这件事我来处理。”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北泉此时也正和一个人在吃饭,这人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乳黄色的长裙,容貌秀美,身材婀娜,绝对属于那种倾城倾国的大美女,这位大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天京京云楼的老板柳梦颜。

柳梦颜见到李北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试探着问道:“李总,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您要是有急事不用管我。”

“哎!”李北泉叹了一口气,也不隐瞒,苦笑道:“黄家的老二在我们食王府被人打了。”

“有人敢在食王府动手?”柳梦颜惊讶的问道。

“哼,岂止是敢在食王府动手,当着秦少峰的面他都敢打人,打的黄家老二是当场求饶。”李北泉冷哼道,明显也气得不轻,对方这么干,也是不给他们食王府面子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患难见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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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一章 兴师问罪?

“当着秦经理的面都敢打人?”柳梦颜倒是来了兴趣了,笑呵呵的问道:“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不把黄家放在眼中也就罢了,竟然连你们食王府也不忌讳。”

柳梦颜本就是燕京人,对食王府还是比较了解的,也知道食王府的一些规矩,同时也知道秦少峰,对方敢当着秦少峰的面打人,这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人。”李北泉苦笑道:“秦少峰就是摸不着头绪,这才给我打电话,这件事先去处理一下,改天再请柳总吃饭。”

“李总您忙您的,不用管我。”柳梦颜站起身道:“我倒是很好奇,秦经理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对方是怎么去的食王府,你们食王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吧?”

“听说是斗家老爷子的贵客。”李北泉道:“斗家老爷子亲口说,他招惹不起对方,我也很纳闷,燕京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连斗家老爷子都招惹不起。”

“斗家!”柳梦颜一愣,随机一个人的身影从她的脑海闪现,下意识的向李北泉问道:“对方多大年纪,是不是二十岁出头,身材消瘦的一个年轻人?”

“柳总知道是谁?”李北泉拿起外套正要走,听到柳梦颜这话,急忙停了下来,讶异的问道,他眼下头疼,事实上和秦少峰担心的一样,就怕搞不清楚对方的来历,害怕招惹了什么招惹不起的人。若是柳梦颜知道对方的来头,这事情就好办了。

“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秦经理说的那个。”柳梦颜淡淡的道:“若是对方的年纪不大,只是二十岁出头,我想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李北泉刚才可没问对方的年龄,听到柳梦颜这么说,急忙拿起手机,给秦少峰拨了过去。

秦少峰还在给黄海辉赔笑,见到李北泉来了电话,急忙走到边上接了起来道:“李总。您来了?”

“还没有,我问你一点事,打黄家老二的人多大年纪,是不是二十岁左右?”李北泉问道。

“打黄家老人的人五十岁左右,是一个看上去很斯文的中年人,不过他只是一个下人,他的老板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好像姓宁,那个中年人称呼对方宁爷。”秦少峰一边回忆,一边小心翼翼的答道。

“姓宁!”李北泉轻声嘀咕一句,然后挂了电话,看向柳梦颜道:“柳总,确实有一位年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不过打人的却是他的手下,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长得很斯文,对了,那个青年好像姓宁。”

“姓宁!”柳梦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果然是那个年轻人,他之前只是根据斗鱼和对方认识。才有所猜测,没想到还真被她猜中了,那家伙在天京市祸害了一通,没想到来了燕京,还是那么霸道。

李北泉看到柳梦颜脸上的表情,试探着问道:“柳总,你是不是认识对方?”

“算是吧。”柳梦颜点了点头问道:“天京市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道李总知不知道?”

“柳总说的是京云门的事?”李北泉道:“我听说京云门一夜之间被东华帮灭了门,京云门的几位大佬都隐藏不出,眼看着京云门四分五裂。”

“正是京云门的事情。”柳梦颜笑了笑,反问道:“那么李总可知道京云门为什么会被东华帮灭门,京云门和东华帮相持了这么多年可都是相安事,谁也占不到甜头。”

李北泉眼睛一眯,沉声道:“难道是因为这么姓宁的?”

“不错。”柳梦颜点了点头道:“这个人叫宁远,不过是几天前去的天京市,他去天京市之前,京云门和东华帮正在商议,准备吞并锦江集团,这个宁远正是锦江集团的晋军牢请去的,然而他到了天京市之后,第二天就去了东华帮总部,第三天东华帮的一群大佬包括东华帮的大山主铁军亲自拿在我的京云楼设宴招待他,一群东华帮大佬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称呼‘宁爷’。”

“这......”听着柳梦颜话,李北泉惊讶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京云门和东华帮虽然只是天京市的帮会,但是天京市和燕京市距离不远,李北泉还是知道这两个帮会的势力的,没想到竟然因为一个人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我在天京市也不过见了他几面而已,第一次他去我的京云楼吃饭,是晋军牢亲自招呼,第二次是晋军牢和东华帮的一群大佬,第三次你猜去的都有谁?”

“都有谁?”李北泉讷讷的问道,说实话,他现在还沉浸在刚才柳梦颜所说的消息中,没有回过神来了。

“第三次作陪的除了锦江集团的董事长晋军牢,还有斗家的长孙斗鱼,天京市林海山庄的主人乔松年,忘了给您说,前一天晚上,乔松年可是被京云门的门主云冲之请着前去了东华帮总部做和事佬。”

“嘶!”李北泉当下倒吸了一口凉气,若说京云门和东华帮的事情只是让他吃惊的话,牵扯到乔松年,就让他震撼了,乔松年虽然住在天京,但是和燕京的不少人也有交情,李北泉和乔松年还有过几面之缘。

“而且根据有消息说,乔松年前一晚去东华帮总部,好像被人打的不轻,回去的时候很是狼狈。”柳梦颜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再次爆出一个猛料来。

“噗通!”李北泉直接坐在了沙发上,觉得自己的双腿都有些发软,苦笑着看向柳梦颜道:“柳总,您没和我开玩笑,那个乔松年可不是一般人啊,据说身手很厉害。”

“呵呵。”柳梦颜淡淡一笑道:“李总。说实话,若不是我们柳家和你们食王府有合作。这件事我还真不想告诉你,让你们食王府和那个宁远碰一碰,看看究竟谁厉害。”

这下李北泉算是真的信了,她和柳梦颜打的交道也不少了,知道这个女人的可怕,这个女人虽然长得倾国倾城,手段却很老辣,很有手腕。绝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李北泉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道:“柳总,多的话不说,这次算我们食王府欠您一个人情,我就不奉陪了,改天有空我再请柳总。”

“好,李总慢走。”柳梦颜笑着点了点头。送着李北泉出了包间,这才一个人回到座位上坐下,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轻声嘀咕道:“宁远。真是一个谜一样的人啊。”

李北泉招待柳梦颜的地方就在食王府里面,他出了包间,就给秦少峰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吩咐道:“少峰,让人把我珍藏的那瓶极品花雕拿过来。你和我亲自去一趟翠馨园。”

秦少峰听到李北泉的吩咐,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讷讷的道:“李总,您说什么?”

“让人把我珍藏的拿一瓶极品花雕拿出来,陪我去一趟翠馨园。”李北泉不耐烦的道:“点。”

秦少峰这次是听清楚了,下意识的看了黄海辉一眼,轻声问道:“李总,那黄海辉怎么办?”

“不用管他,他爱干嘛干嘛去。”李北泉冷哼一声道:“别给我磨磨唧唧的,是不是不想干了。”

“李总,我这就来。”秦少峰急忙答道,说着话就向茶室外面走去,心中则犹如翻起了滔天巨浪,久久法平息。

李北泉的意思,秦少峰自然明白,这是要去向翠馨园的那位示好啊,正是因为如此,秦少峰才如此震撼。

对方打了黄家老二,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打的,李北泉却不顾及黄家老二,还要去向那位示好,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李北泉不会因为黄家老二去得罪那位,甚至连食王府的规矩也顾不得了。

秦少峰在食王府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这所谓的规矩也是要看得人,食王府不可能因为随随便便一个客人被打,就去贸然出头,可是能让食王府这么做的人,整个燕京市都没几个,斗家老爷子是绝对没那个面子的。

出了茶室,秦少峰急忙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不多会儿一位服务生端着一瓶包装精致的花雕来到了秦少峰面前,秦少峰亲自接过托盘,大步向翠馨园走去,来到翠馨园门口,李北泉正站在门口的不远处等着。

见到秦少峰来了,李北泉一声不吭,迈步就进了翠馨园,翠馨园里面,斗阚和宁远几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正在闲聊,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都回头看去。

看到迈步进来的李北泉,斗阚眼睛一眯,站起身老笑道:“哈哈,不知道什么风竟然把李总吹来了,真是让老头子我惶恐啊。”

斗阚这话明显是反话,他还以为李北泉亲自过来还是为了之前的事情来的,因此直接就接了话茬。

“呵呵,斗老爷子说笑了。”李北泉笑呵呵的道:“听说贵客临门,我怎么也要亲自过来招待。”

说着话,李北泉伸手从秦少峰手中的托盘上拿过酒瓶道:“这是我珍藏多年的极品花雕,绝对是有价市,给斗老爷子和几位贵客陪个罪,小秦不懂礼数,让几位见笑了。”

听着李北泉的话,斗阚斗泽几人都有些面面相觑,看样子这李北泉好像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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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 郁闷的黄海辉

斗阚几位虽然说并不经常来食王府,但是隔三差五的总归是会来几次,自然了解李北泉的为人,而且也知道李北泉珍藏的这个极品花雕。

李北泉珍藏的这种花雕酒据传是清朝时期就酿造的,保存到现在,至少已经一百五十年了,属于那种真正的有价市,比起所谓的八二年拉斐之类的珍贵了不知道多少倍,眼下他却拿出这么一瓶酒过来,要说是兴师问罪,一点也不像啊。

就在斗阚几人发懵的时候,李北泉已经打开了酒瓶子,酒瓶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飘散开来,坐在斗阚边上的贺正勋抽了抽鼻子,禁不住赞道:“好酒!”

“呵呵,来几位都尝一尝!”李北泉笑呵呵的给在坐的几人全部添满,同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道:“我也是刚才听说小秦冒犯了诸位,这瓶酒就当是我给几位赔罪,还请几位斗老爷子和几位贵客不要见怪。”

这李北泉比起秦少峰,那是加的老辣,死活不说自己是前来结交的,说是秦少峰有所冒犯,前来赔罪,搞得斗阚都有些不好意思,斗阚又不是傻子,刚才殷金龙去了不过十多分钟,完好损的回来,必然没干什么好事,他可不相信黄家老二那么好说话。

既然殷金龙不可能向黄家老二赔罪,这李北泉却前来示好,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李北泉知道了宁远的身份?

可是不应该啊,宁远的身份在江湖上是很牛叉,可是这李北泉并不是江湖中人,不可能知道九玄门,玄门在江湖上都算是比较神秘的。别说在普通人眼中。

斗阚想不通,偷偷的看了宁远两眼,见宁远也有些迷惑,端起酒杯和李北泉一饮而尽,笑呵呵的道:“李总。您是大忙人,不会过来就是和我们喝杯酒吧,有什么事您直说。”

“呵呵,瞧斗老爷子说的,我过来陪几位贵客喝个酒还不行?”李北泉笑呵呵的说道,他还确实只是过来和宁远喝个酒。没别的意思,当然,同时也是见识一下宁远这位把天京市搅合的天翻地覆的人物。

斗阚看到李北泉不像是说笑,心中是加的纳闷了,这李北泉可是正经的生意人,这些生意人哪个不是利不起早的角色。会这么好心的白白拿出一瓶好酒来和你喝。

李北泉可不知道斗阚的心思,和众人一饮而尽,再次给几人添满,笑呵呵的走到宁远边上道:“这位就是宁先生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宁远郁闷的端起酒杯,和李北泉碰了一下。讶异的道:“李总认识我?”

“听说过宁先生的事情。”李北泉笑着道:“我和天京京云楼的柳总是朋友。”

“京云楼的柳梦颜?”宁远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这位李总这么客气,原来和京云楼的那个美女老板认识,就是不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看这李北泉也老大不小了,那个柳梦颜该不会是这个李北泉的那啥啥吧。

宁远胡思乱想,李北泉可不知道,笑着道:“之前我还正在和柳总吃饭,听柳总说起了宁先生的事情。没想到宁先生竟然来了燕京,还在我们食王府。”

“李总客气了。”宁远笑呵呵的扬了扬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意思是领了李北泉的好意。

李北泉和宁远客套了两句,原本已经打算离开了。突然听到房间里面好像还有一桌,好奇的向宁远问道:“宁先生,里面的是?”

“里面的是我的朋友,我借着斗老爷子的面子招待一下。”宁远笑着道。

“既然是宁先生的朋友,理当进去敬一杯。”李北泉笑呵呵的道,说着话端着酒杯就往进走,宁远急忙跟在身后。

房间里面,田胖子几人有说有笑,一边吃还一边评价着食王府的饭菜,看上去兴致不错,几人正吃着,李北泉就推门走了进去,满脸堆笑。

宁远紧随其后,急忙给几人介绍道:“这位是食王府的李总,进来敬大家几杯。”

“食王府的老总!”田胖子几人闻言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看向宁远的眼神充满了吃惊和崇拜,宁医生不愧是宁医生,竟然让这种饭店的老总前来给他们敬酒,面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李北泉进了门,看到田胖子一群人,就知道这一群人没什么来头,应该和宁远关系不深,不过既然进来了,他自然不能转身就走,也没有上前给几人倒酒的意思,给自己的酒杯中添满,向着田胖子几人微微一扬手中的酒杯道:“大家吃好喝好,我先干为敬。”

李北泉这态度明显是敷衍,不过落在田胖子等人眼中那已经很了不得了,一群人都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笑着道:“李总客气了。”

“呵呵,大家慢慢吃,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李北泉笑着客套了两句,就和宁远一起出了门。

回到外面的饭桌,又和斗阚几人客套了几句,李北泉这才告辞离去,秦少峰很在李北泉身后,两人出了翠馨园,秦少峰才试探着问道:“李总,那个年轻人很有来头?”

“具体什么来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却不是那么容易招惹的。”李北泉叹了口气,问道:“黄家老二怎么样了?”

“被打的不轻,刚才又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都没接。”钱少峰道。

“不用管他,反正又不是我们食王府的人打的,他黄家也不敢贸然找到我们食王府的头上。”李北泉冷哼一声道。

既然李北泉发话了,秦少峰自然照办,真要出了事有李北泉担着,他怕什么,倒是宁远是什么来头,秦少峰却很好奇,他不信李北泉不清楚,不清楚人家的底细,会拿着那么好的酒前去示好?

食王府的茶室,黄海辉足足等了半个小时,秦少峰依旧没有踪影,打了好几个电话,秦少峰竟然不接,气得黄海辉咬牙切齿。

“黄少,我看秦少峰是不会来了,这食王府也是欺软怕硬,八成不愿意得罪斗家。”黄海辉边上的一个青年撇嘴道。

“哼,食王府,斗家。”黄海辉咬着牙哼哼道:“他们真以为我黄家好欺负,此仇不报,我黄海辉以后名字倒着写。”

“黄少,您还是先别说狠话,这件事不好办,我估计黄叔叔是不愿意和斗家撕破脸的,我们几个呆在这里也没人搭理,还是早点散了吧。”另一个青年淡笑道,他们几人都是燕京的公子哥,一个个都有背景,并不是黄海辉的手下,原本几人看到黄海辉吃瘪,留下也是看热闹的,不过很显然,食王府是不打算搭理黄海辉了。

若是遇上一般人,这几个公子哥倒是不介意搀和搀和,可是遇上斗家,自然没人傻不拉几的跟着黄海辉出头。

“哼,我就不信,几个乡巴佬还真反了天了,既然食王府不管,我黄海辉自己管。”黄海辉咬着牙,从身上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不多会儿,电话中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听着像是破公鸡嗓子:“哈哈,黄少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渠爷,给您送点零花钱,不知道您有没有想法?”黄海辉一边吸着冷气一边道,他这两边脸颊肿的老高,稍微一说话就疼得慌。

“哈哈,我就知道黄少仗义,有什么事您直说。”公鸡嗓子笑道。

“帮我收拾几个人,等会儿我会把照片给您送过去,事成之后少不了渠爷您的好处。”黄海辉道。

“黄少这零花钱可不好拿吧,您先说说是什么人,我可不想把自己套进去。”公鸡嗓子也不傻,笑呵呵的问道,他知道黄海辉是什么人,黄海辉要收拾的人,一般可没有几个简单的,招惹不起的,他自然不会出头。

“几个外地人,和斗家有些交情,不过交情不深,斗家有我扛着,您只管收拾人就行,一人打断一条腿。”黄海辉咬牙道。

“黄少,斗家的人可不好惹,我先说好,若真是您说的那样,交情不深,这事我自然接了,若是让我知道您骗了我,我渠尘封可不是好惹的。”公鸡嗓子冷声道。

“渠爷放心,我自然不会骗您,二百万我先打到您的账户上,算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给您三百万,您看怎么样?”黄海辉道。

“好,那我就等黄少电话。”公鸡嗓子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其他几个青年见到黄海辉挂了电话,才有人出声道:“黄少,您找渠刀把子收拾那几个人,就不怕斗家发飙?”

“耿少,您别忘了,这次是斗家人先动的手,难道就只能让他们斗家人打我,我就不能打回去。”黄海辉冷哼一声道:“走,我们回去。”

黄海辉一群人离开茶室不久,秦少峰就得到了消息,他没想到黄海辉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走了,总觉得有些蹊跷,给李北泉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

李北泉沉吟了一下道:“黄海辉还没胆子和我们食王府闹翻,我估摸着他打算私底下找打他的人寻仇,这个事我们就不用管了,只要出了食王府,他们爱咋地咋地。”

挂了秦少峰的电话,李北泉才摸着下巴道:“宁远,柳梦颜把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扛得住黄家,希望我那一瓶极品花雕没有送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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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三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三更)

宁远和斗阚一群人吃过饭,就已经是午一点半了,田胖几人虽然来得晚,也吃得差不多了。宁远让斗阚和贺正勋姚鑫年几人先走一步,自己则和殷金龙陪着田胖几人跟在后面。

出了食王府,田胖亲热的拉着宁远笑道:“宁医生,我们暂时就住在东华医学院的招待所,您这两天有空随时过来。”

宁远点了点头,正打算答应,猛然看到田胖的脸色,下意识的眉头一皱,这田胖的眉宇间明显有一丝黑气,预示着他这两天有血光之灾。

宁远心推算的一番,回过头有看了看秦忠全和张军鹏,发现他们几人的眉宇间也都有黑气缠绕,顿时心了然,八成是被殷金龙打了那小不打算善罢甘休。

秦少峰走后,宁远已经向殷金龙和田胖询问了事情的经过,而且也从斗阚口了解到了这黄家老二是什么人。

这黄家在燕京也算是大家族,虽然算不得一流豪门,勉强也能算是二流的,家有人做过部级高官,这黄家老二也算是正宗的红三代,属于那种根红苗正,从小在大院里长大的角色。

眼下田胖一群人被这么个角色惦记上了,宁远自然不能不管,笑呵呵的道:“我今天先和田主任过去认认地方,田主任打算在燕京呆几天?”

“也就呆两三天,办完手续我就回去,张伟鹏几人还要在燕京进修。”田胖笑呵呵的道:“宁医生要去,我自然欢迎。”

说着话几人一块在食王府门口附近拦了几辆车。就向东华医学院而去。宁远几人离开不久。停在食王府边上的一辆车内,一个拿着高像素照相机的青年收了相机,摸出一个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黄海辉此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别墅,正躺在别墅的沙发上,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美女正围着浴巾拿鸡蛋在黄海辉的脸上敷着,美女白皙的乳.沟在浴巾若隐若现,不过黄海还今天显然没那个心思,皱着眉看也不看边上的美女。嘴巴里面不停的嚷嚷着:“轻点,哎呦,你轻点。”

黄海辉正抱怨呢,放在边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急忙推开美女,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接起电话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辉哥,已经搞定了,几个人的照片一个不差,都照的清晰可见。连脸上的汗毛都看得见。”手机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来,很是有些表功的意思。

“少他么废话。把照片给我传过来。”黄海辉没好气的道,这个时候,他哪里有功夫和这几个家伙磨叽,不报了今天这个仇,他晚上绝对睡不着觉。

对方不敢怠慢,应了两声挂了电话,不多会儿就发过来几张照片,黄海辉仔细的看了一遍,看到徐小姌的照片时,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淫笑,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再回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美女,顿时感觉到自己边上的这个有些不堪入目,和徐小姌比起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看过照片,黄海辉把接收到的照片又一一转发了出去,这才拨了一个电话过去道:“渠爷,照片我已经发过去了,希望您能尽动手。”

“黄少放心,只要真和你说的一样,今天晚上你就会见到这几个人。”公鸡嗓的声音传了过来,嘿嘿笑道。

燕京市的一家洗浴心,一位四十多岁的年人正躺在按摩床上,一位穿着套裙的技师正在给他按着腿。

年人脸上有一道五厘米左右长的刀疤,看上去很是吓人,这人正是黄海辉口的渠爷,人称渠刀把,在燕京市也算是个人物。

渠刀把挂了电话,翻出手机,仔细的看着黄海辉发来的几张照片,看过之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声嘀咕道:“还真是几个土包,这黄老二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这么几个人竟然让我出面。”

放下手机,渠刀把向外面喊了一声,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点头哈腰的跑了进来,恭恭敬敬的道:“渠爷,您有什么吩咐?”

渠刀把抓起手机扔了过去道:“手机上的几张照片给兄弟们发下去,尽给我找到这几个人带过来,别弄死了就行。”

“明白了,渠爷。”青年接过手机,看了看手机上面的几张照片,很把照片传到了自己的手机上,这才哈着腰走了出去。

此时的宁远和田胖一群人刚好在东华医学院门口下了车,这东华医学院的招待所就在东华医学院边上。

下了车,宁远看着眼前的东华医学院,不免有些唏嘘,以后他就要在这个地方上学了,当初前去上江市的时候,他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有重回校园的时候。

这东华医学院可算是全国有名的医科大学,全国著名的杏林圣手谢国强就在东华医学院担任荣誉副院长,这东华医学院可以说是全国医生的摇篮,西医都有,国内的不少名医都出自东华医学院。

反正时间还早,宁远陪着田胖一群人在招待所安顿下来,就一块去了学校转,这个地方除了田胖,其他人都要在这儿呆不少的时间,也算是提前熟悉环境。

刚刚进了校门没多久,宁远就碰到了几个熟人,三位五十多岁的年人拥簇着两个老人从学校里面走了出来。

两位老人都七十岁左右,不过看上去身骨硬朗,走过来精神抖擞,几人边说边笑,正说着,其一人就看到了前面走来的宁远,笑呵呵的向宁远招了招手。

这两位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学民和周森源,宁远也看到了两人,笑着迎了上去道:“周老,高老。”

看到宁远竟然认识这两位老人,田胖几人的嘴巴都能塞进去一个大鸭蛋,高学民和周森源他们可一点也不陌生,北高南周,国内赫赫有名的书法大家,随随便便一幅字就价值百万,属于那种家喻户晓的大师。

田胖几人也知道宁远人缘广,来头不简单,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宁远竟然认识高学民和周森源这种大儒。

要知道,高学民和周森源和何云堂以及食王府的李北泉可不一样,何云堂和李北泉两人虽然身份不低,但是明面上毕竟是商人,只要有利益,就能结交,然而像高学民和周森源这种人却不是能随便被金钱和利益打动的。

有的人虽然不屑清流,但是不得不说真正的清流也绝对有着自己的傲骨和追求,要是没有足够的境界,那是绝对写不出好字和好章的。

高学民两人遇到大多数的达官显贵都不屑一顾,能被他们两人看在眼的人可绝对不简单,看高学民两人和宁远打招呼,田胖几人就知道宁远和高学民周森源交情不浅,连一项冷眼的徐小姌这次都禁不住多看了宁远两眼。

“呵呵,宁远,我们又见面了?”周森源笑呵呵的看着宁远道:“上次你那副字卖出的钱我还没给你呢。”

“周老您就别笑话我了,那件事我都忘了。”宁远笑着道。

“你忘了,我可不能忘。”周森源笑呵呵的道:“我和高老这次来东华医学院可就是专门来找你的。”

“专门来找我?”宁远愣了一笑,开着玩笑道:“您老不会就是为了给我送钱吧?”

“送钱到不至于,就是惦记着你的那个宝贝。”高学民笑呵呵的道:“周老的书法展已经结束了,在燕京呆不了几天。”

“瞧我这记性。”宁远一拍额头道:“这样,我明天给您打电话,亲自登门拜访。”

“好。”周森源笑着点了点头,看了宁远身后的田广林几人一眼道:“你忙你的,也没什么大事,我们两人也是闲的没事,随便转转。”

周森源和高学民个宁远说了这么半天话,陪着高学民两人的一位年人这才插话道:“高老,这位是?”

“这位可是你们东华医学院的学生,名叫宁远。”高学民笑着道,虽然刚才他向宁远说他和周森源是专门来找宁远的,其实不过是玩笑,他们两人还不至于为了那么一件小事,特意过来找人。

听到高学民说宁远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年人当下留了心,没想到他们学校还有这么厉害的学生,竟然能和高学民个周森源两人随意的开玩笑,他和高学民说话都不敢那么随意。

宁远和高学民几人还正在说着话,学校门口突然涌进来一群青年,足足十五人,一个个都身穿西装。

为首一人还拿着手机看着,远远的看到宁远几人,大手一挥道:“就是他们几个,给我围起来。”

青年的声音落下,十几个青年就呼啦一下把田胖等人围在了间,宁远因为和高学民周森源两人说话,站的稍微远一点,正好被一群青年遗漏在了外面。

看到田胖几人被一群青年围住,宁远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苦笑,他虽然算出那个黄家老二会找田胖几人的麻烦,却没想到对方这么嚣张,竟然敢直接带着人闯进东华医学院,还正好当着高学民和周森源的面。

怪不得有人说这人若是走了霉运,喝凉水也会呛着,这黄家老二可真是够倒霉的,这一下都不用宁远出手了,算是真正应了那句不做死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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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四章 拦人

殷金龙和田胖子等人站在一起,也恰好被一群青年围在中间,他下意识的看了宁远一眼,征求宁远的意见,这些不入流的小混混自然还不放在他的眼中。

宁远轻轻的向殷金龙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却偷偷的向高学民和周森源看去。

高学民和周森源两人的脸上原本还带着淡笑,此时却已经变得脸色阴沉,高学民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们这种清流,最见不得的就是打打杀杀。

跟着高学民和周森源一起的三个中年人的脸色也变得相当的难看,一位国字脸的中年人看到高学民皱眉,急忙上前一步,向一群青年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领头的青年回过头看了中年人一眼,竟然还认识对方,笑嘻嘻的道:“哟,王主任也在啊,我们过来请几个朋友,也没别的意思。”

青年转过头,王主任也认出了对方,知道这个家伙是这一片的混混,放在平时,他也懒得去招惹,可是眼下高学民个周森源都在,他就不能不管了,冷哼道:“朱桂学,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东华医学院,你敢带着人在这儿闹事,信不信我打电话叫警察把你们一锅端了。”

见到王主任发火,朱桂学还真有些胆怯,这东华医学院毕竟是高等院校,王主任是学校的教务处主任,级别可不低,他们平常小打小闹,也都是避着学校的领导,被人抓到当面还是第一次。急忙陪笑道:“王主任,您开玩笑了,我们怎么可能来东华医学院闹事,您也看到了,这些人可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听到朱桂学的解释。王主任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虽然不怎么怕这些混混,但是也确实不想随便得罪,这些人就像是臭狗屎和牛皮糖,随便招惹总是很膈应的人的,而且他也看出田胖子等人确实不像是他们学校的。下意识的看向了宁远,这些人刚才可是和宁远一起的,宁远认识高学民,这事情他还要看宁远的意思。

“王主任,这几位是上江市复海大学的。”宁远自然看出了王主任的意思,在边上轻声介绍道。

“上江市复海大学!”王主任一愣。刚刚有些犹豫的脸色再次变冷,看着朱桂学不耐烦的道:“我再警告一次,你们若是识相,就尽给我离开,东华医学院不是你们能随随便便来捣乱的地方。”

宁远刚才给王主任说话,声音并不大,朱桂学并没有听清。不过还是下意识的看了宁远一眼,顿时觉得宁远有些眼熟,拿起手机翻出照片对比了一眼,冷森森的笑道:“呵呵,原来还有一条露之鱼。”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高学民顿时火了,冷哼一声道:“王主任,你们学校就是这么育人子弟的,是不是老谢不管事,下面的人就闹翻了天了。”

听到高学民发火,王主任也不敢再和对方扯皮了。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出去怒声道:“钱雪涛,你们保卫处是怎么给我执勤的,随便一群混混都敢来学校抓人,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电话那边一个诚惶诚恐的声音急忙道:“王主任,我马上带人过来。您息怒,这件事我一定调查清楚。”

朱桂学见到王主任打电话,脸色变得是相当的难看,恶狠狠的看了宁远一眼,大手一挥向一群人招呼道:“我们走!”

见到王主任发飙,朱桂学还真没胆子留在这里和东华医学院硬碰硬,东华医学院虽然只是一个学校,但是级别可不低,副院长谢国强还是中央保健局的专家,论级别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副部级。

而且东华医学院建校四十多年,从东华医学院走出去的人才不少,影响力也很大,别说朱桂学,真要惹得东华医学院动了真格,渠刀把子都扛不住。

见到一群人要走,宁远冷哼一声道:“烈手,把这一群人给我拦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为这儿是自己家的后花园呢,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什么时候成了地皮混混的聚集地了。”

听到宁远的吩咐,殷金龙身子一闪,就拦在了朱桂学一群人面前,面表情的看着朱桂学一群人,抱着膀子一声不吭。

王主任再次看了宁远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这个年轻人真的是自己学校的学生,看这派头比起他来也一点不差。

高学民和周森源一声不吭,就站在边上看着,脸上这会儿也看不出丝毫的表情,他们两人自然也是看不惯这么一群混混在学校来来去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过却觉得宁远身上带着一股子匪气,索性冷眼旁观。

“哈。”朱桂学见到殷金龙竟然敢拦着他们,回头向王主任笑道:“王主任,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他们找死。”说着话,朱桂学冷哼一声道:“给我打。”

随着朱桂学一声零下,一群混混顿时向殷金龙扑了过去,见到一群人扑上来,殷金龙的脸色依旧是波澜不惊,身子一侧,一拳就打飞了一个混混,同时身子一蹲,一个横扫,三个人就被他扫翻在地。

殷金龙除了是灵识化形的秘法高手,同样也是暗劲高手,这么一群混混自然不是他的对手,田胖子和王主任一群人只看到烈手上蹦下跳,左闪右避,一群混混就被打的横七竖八,二分钟不到,十五六个人就全部躺在了地上"shenyin"。

这一下连高学民和谢国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一个人打十五六个青年,而且打的如此的轻松,这身手绝对是很罕见的。

躺在地上的朱桂学满脸骇然的看着殷金龙,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他们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混混,多少都练过几天花架子,一个人打三五个普通人绝对不在话下,没想到在殷金龙手中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碰到。

殷金龙刚刚把一群混混放倒,不远处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就领着一群身穿保安制服的保安大步跑了过来,正是学校的保卫处处长钱雪涛带着人来了。钱雪涛来到现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shenyin"的混混,再看了看王主任和高学民等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有些纳闷这些人究竟是谁打倒的。

纵然心中疑惑,钱雪涛却急忙向王主任问道:“王主任,都是我们疏忽,让这些人混进了学校,下去后我一定加大巡逻力度。”

说话的时候钱雪涛也是满脸的奈,他们这种学校又不是封闭式学校,而且也不阻止外人来学校参观,所以难免有社会上的懒散人员混进来,这次这些人被王主任碰到,也只能算他倒霉。

“加大力度是以后的事情,先把今天这件事处理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来学校抓人。”高学民沉声哼道,这就是明确的表态了。

王主任心中叹了口气,向钱雪涛喝道:“把这些人抓起来,好好问问,究竟是什么人指使的。”

钱雪涛大手一挥,一群保安上前,就把一群混混控制了起来,正准备把人带走,宁远却出声道:“慢着!”

钱雪涛一愣,看了宁远一眼,又看向王主任,王主任听到宁远出声,也是眉头一皱,奈的向钱雪涛点了点头。

王主任点头,钱雪涛这才让一群保安停了下来,宁远向高学民和周森源笑道:“高老,周老,我给您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上江市复海大学的后勤处主任田广林,这几位都是复海大学的医生,这次是来东华医学院进修的,这件事王主任想必知道。”

王主任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知道,复海大学的赵校长已经给我们打过招呼了,我们这边也已经安排好了。”

见到王主任点头,宁远才接着道:“高老,这些人明显是冲着田主任他们来的,田主任是我的朋友,所以这些人我想亲自问问。”

“应该的。”高学民点了点头,他原本还以为田胖子等人是宁远认识的一群社会上的狐朋狗友,这才招惹了这么一群混混来了东华医学院,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是上江市复海大学前来交流学习的,那就等于是东华医学院的客人,东华医学院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有了宁远的介绍和王主任的确认,高学民和周森源两人原本心中升起的一丝反感也顿时烟消云散了,若是这些人来路不正,他们自然懒得多管闲事。

宁远打算借助高学民个周森源两人的影响力,自然要征求两人的意见,听到高学民点头,他这才向殷金龙道:“问问这些人,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殷金龙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朱桂学的脖子,沉声问道:“说吧,老实交代,还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朱桂学这时也认出了高学民个周森源,心中懊恼的要死,没想到自己竟然一头撞在了这两位面前,听到殷金龙问话,丝毫不敢隐瞒,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交代了一遍,倒也省了殷金龙动用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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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高学民出面

“渠刀把子!”听着朱桂学交代完事情的经过,王主任就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个渠刀把子他自然听说过,在燕京很是有些门道,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一些,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竟然是这个人。

高学民看到王主任的表情,沉声问道:“王主任知道这个人?”

“听说过,算是燕京的一个大混混头子,很是有些门道,和燕京的不少世家都有些交情,我倒是很纳闷,田主任等人才来燕京,是怎么惹上这个人的。”王主任点了点头道。

宁远想借着高学民和周森源的手解决这件事,周主任自然不傻,他这么说就是提醒高学民,这件事绝对另有隐情,他可不想随随便便把他们东华医学院搅合进去。

高学民皱了皱眉看向宁远,宁远摇了摇头道:“这个渠刀把子我没听说过,田主任几人确实刚来燕京,中午是我招待的,和斗家的老爷子一起在食王府吃的饭,要说和什么人发生过矛盾,也只有一个黄家老二。”

说着话,宁远把事情简单的向高学民几人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殷金龙第二次暴打黄海辉的过程,着重说了黄海辉看徐小姌长得漂亮,出言调戏,被殷金龙打了一巴掌。

别看宁远年轻,玩手段一点也不比一些老江湖差,他也知道他刚来燕京,没什么根基,对上黄家这样的豪门世家多少有些麻烦,他的江湖身份在某些场合可不好拿出来,毕竟黄家不是东华帮那样的江湖帮会,因此玩的就是借力打力。

论起明面上的身份,高学民和周森源的影响力自然不小。燕京的大豪门愿意得罪这两人的可不多,而且宁远也知道,高学民和周森源这种人最见不得的就是欺男霸女,他把事情说成黄海辉看上徐小姌的姿色,容易勾起高学民和周森源的正气。

“黄家老二!”高学民眼睛微微一眯。冷哼道:“这个小子我知道,在燕京市一直欺男霸女,仗着黄家的身份胡作非为,没想到这次竟然敢折腾到学校来。”

在高学民心中,学校这种地方就是很神圣的地方,这一群人来学校闹事本就让他很不高兴。眼下又听宁远说了事情的经过,他自然加的不忿。

事实上高学民也不是看不出宁远有借他的手收拾黄家老二的意思,但是这事宁远确实占理,黄家老二也着实不是个好东西,若是这件事没被他当面撞见,他自然懒得管。可是撞在了他的当面,意义就不一样了。

“高老说的是,这些人确实嚣张的有些过分,天子脚下竟然如此仗势欺人。”宁远笑呵呵的道。

“宁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今天我就帮你一次,不过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别以为老头子我好糊弄。”高学民没好气的看着宁远哼道。

“高老目光如炬,我怎么敢在您面前耍花样,今天这事也是正好被您遇上了,可不是我故意找您庇护。”宁远笑呵呵的解释道,他的脸皮厚,自然不在乎高学民的看法,这种清流就是好面子。

周森源也笑呵呵的看了宁远一眼,他发现他是越发的喜欢宁远这个年轻人了,很有意思。

王主任站在边上早就傻眼了,宁远说什么。刚才和斗家老爷子在食王府吃的饭,这个年轻人竟然和斗家也有交情,真是不简单啊。

“行了,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啊。”高学民翻着眼皮。看了宁远一眼,伸手摸出手机,翻了一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手机响了一分钟不到,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过来,笑呵呵的道:“周老,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黄忠,你们黄家的人真是越来越嚣张了,难不成真以为我们几个老头子好欺负?”高学民冷哼道。

电话的另一端正是黄家的老爷子,黄海辉的爷爷黄忠,黄忠就知道高学民打来电话没好事,听到高学民的冷哼,急忙陪笑道:“高老您说笑了,是不是我们家哪个不开眼的臭小子惹您生气了,这样,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让他亲自给您去赔罪。”

“惹到我倒是小事,就怕他哪一天进去出不来。”高学民语气不善的道:“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眼下竟然敢让人来东华医学院闹事,当学校是什么地方,是不是让我找人把你们家的小子抓进去。”

黄忠一听自己家的小子竟然去了东华医学院闹事,原本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了,他可是知道这燕京的几大高校一直是高学民几位老头子的禁脔,急忙表态道:“高老您放心,这次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黄忠,有些话我先给你说在前面,你别以为我打这个电话是找你兴师问罪的,我这是在帮你,有些人不是你们家惹得起的,若不是这件事正好被我碰到当面,后果可不仅仅是你亲自收拾你们家小子那么简单。”高学民淡淡的说了几句,直接就挂了电话。

高学民这话还真不是吓唬黄忠,他和宁远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知道见识过宁远的一些手段,知道宁远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学生,要不然他也不会帮这个忙。

别的尚且不说,单说刚才殷金龙的身手,那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然而殷金龙却对宁远言听计从。虽然高学民猜不透宁远真实的来头,却也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他绝对相信,这件事即便是他不插手,宁远也绝对能解决。

高学民这边挂了电话,宁远就向殷金龙招了招手,让钱雪涛带着一群混混离开了,正如高学民所猜测的,他并不是怕和黄家,只是初来乍到,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而已,黄家真要是敢过分,他不介意去黄家的祖坟转悠一圈。

“呵呵,宁远,能让高老出面,你这面子不小,比我面子都大。”周森源在边上笑呵呵的打趣道。

“周老您就别笑话我了。”宁远笑着道:“今天欠高老一个人情,改天我做东,请二老吃饭。”

“吃个饭就想打发我,可没那么容易。”高学民笑骂道:“那件东西必须借我一个月,要不然,哼哼!”这老家伙也学会了威胁。

“没问题,借您两个月都没问题。”宁远笑呵呵的道:“而且我身边的好东西可不止一件,到时候就怕您老看花了眼。”

“我就在知道你小子有好东西。”高学民笑眯眯的道:“那个铜钱真的不卖给我?”

“没商量,您老去忙吧,我还有事。”宁远顿时大汗,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惦记着他的铜钱呢,急忙领着田胖子几人落荒而逃。

王主任三人看着宁远一群人远去的背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年轻人真是让他们看不透,能让高学民出面不说,还能和高学民有说有笑的打趣,这种场景,他们也就在谢国强身上见过。

“宁医生,您竟然认识高老和周老,真是了不起。”田胖子几人跟着宁远走远之后,才笑呵呵的开始恭维宁远。

“以前见过一次,交情并不深。”宁远随意的敷衍道,同时向殷金龙使了一个眼色,殷金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黄家老二的事情有高学民出面,但是那个渠刀把子宁远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而且要想让黄家老二彻底忌惮,不敢再向田胖子几人动手,高学民刚才的威胁是一方面,他这边还必须杀鸡儆猴。

宁远不想和官方的背景和一些大豪门闹翻,但是一个区区的燕京混混头子,他还没放在眼中。

燕京黄家,黄忠挂了高学民的电话,就向边上的管家喝问道:“打电话给老二,让他给我滚回来。”

人常说知子莫若父,高学民打来电话质问,黄忠就猜到是谁在下面闯了祸,出了那个老二,也没人能那么折腾。

黄海辉还在自己的别墅等着渠刀把子的电话,听到手机响了,也没看来电显示,急忙接起来问道:“渠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小辉,是我。”手机中一个浑厚的中年人声音传来。

“罗叔!”听到中年人的声音,黄海辉吓的一个激灵,声音弱了不少,怯生生的问道:“您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老爷子让你马上回来。”中年人沉声说了一句,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中的忙音,黄海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老爷子打电话让他回家究竟有什么事,不过却不敢怠慢,急忙穿好外套向家里赶去。

进了家里的正堂,老爷子正坐在正堂的椅子上,面沉似水,黄海兴走上前怯生生的道“爷爷,您找我?”

听到黄海辉的声音,黄忠慢慢的睁开眼睛,拿起边上的茶杯直接就扔了过去,怒骂道:“你个不争气的小畜生,整天就知道给我惹事。”

黄海辉压根就没想到老爷子会突然间动手,根本没防备,被黄忠扔来的茶沛砸了个正着,茶水泼了他一脸。

他脸上的肿胀原本就没有好,被茶水一泼,疼得他是龇牙咧嘴,额头也被茶杯砸了一个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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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 渠刀把子(三更)

黄海辉直接被黄忠打懵了,不过却不敢反抗,委屈的看着黄忠道:“爷爷,是谁又惹您生气了?”

黄忠原本还只是怀疑这件事是黄海辉干的,等看到黄海辉肿胀的脸颊,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惹事也就罢了,竟然还被人打成了猪头,挨了打还让人兴师问罪,黄家的脸都被黄海辉丢尽了。

见到黄海辉还死鸭子嘴硬,竟然问他什么事,黄忠是火冒三丈,拿起边上的拐杖就向黄海辉劈头打去。

黄忠这拐杖可是特制的合金制成的,黄海辉哪里敢被打到,急忙跳起来躲开,哀嚎道:“爷爷,您别打了,孙儿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您尽管骂。”

到了此时黄海辉也没认为黄忠打他和宁远几人的事情有关,他不认为斗家打了他还敢恶人先告状。

“我打死你个小畜生!”黄忠拿着拐杖追着黄海辉大,一边打一边怒骂道:“黄家出了你这样的货色,真是给黄家抹黑,我打死你算了。”

正厅这边闹出动静,很就惊动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一男一女两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急乎乎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拦住黄忠道:“爸,有什么话您好好说,等说清楚了再打不迟。”

进来的这两人正是黄海辉的父亲黄汉祥和母亲罗素云,看着黄汉祥,黄忠怒气冲冲的道:“都是你教的好儿子,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爸,您消消气,消消气,我亲自来教训他。为了这个畜生,把您气出一个好歹来,那就得不偿失了。”黄汉祥陪着笑,扶着老爷子在椅子上坐下,这才向黄海辉喝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还不向你爷爷认错,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乱子了?”

“爸,我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打我。”黄海辉委屈的道:“我这一阵也没干什么事情啊?”

“没干什么事情,没干什么事"qingren"家高学民给我打来了电话。”黄忠闻言,又站起身来,拿着拐杖就要继续动手。

“高学民高老!”黄汉祥一愣。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走过去一脚把黄海辉踹翻在地,怒骂道:“你小子就不让人安分。”

“高学民!”黄海辉也有些愣神,被黄汉祥一脚踹翻,委屈的都想哭,他自认为他并没有得罪高学民啊。可是这好端端的高学民怎么会打来电话呢。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还不说?”看到黄海辉还在发愣,黄汉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高学民是什么人,那可是真正的大师级人物,学生子弟遍布天下,老爷子都不敢随便得罪。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法天了。

“我真没得罪高学民啊。”黄海辉苦着脸道:“我今天在食王府吃饭,被人打了一顿,现在两边脸还肿着呢,哪里还有功夫去得罪高学民。”

听黄海辉这么一说,黄汉祥和罗素云这才看到黄海辉肿着的脸颊,原本还怒气冲冲的黄汉祥火气当下就消了一半,罗素云是上前一把拉住黄海辉问道:“这是谁下的手,怎么肿的这么厉害。”

“是几个乡巴佬,和斗家有些关系。”黄海辉咬着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委屈的道:“爸。爷爷,我真没招惹高学民,就是找人收拾一下那几个土包子。”

“放你妈的屁!”黄忠怒声道:“你是猪脑子啊,土包子敢随便在食王府打人,打了人人家食王府晾着都懒得搭理你。你就没觉得不对劲,还敢找人家报复,怎么就没打死你。”

黄汉祥和罗素云被黄海辉的话说的已经有些信了,但是黄忠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特别是高学民特意打电话提醒了他,人家不好惹。

原本黄忠还觉得高学民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但是听了黄海辉说完事情的经过,他就不那么想了,正如他所说的,一般人敢在食王府动手?

食王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燕京最有名的饭店之一,超五星级的饭店,真要是几个土包子,别说进门了,真要是进了门双腿估计都打转,哪里还有胆子打人。

黄忠不愧是老狐狸,猜的一点都没错,田胖子几人进了食王府虽然不至于双腿打转,确实也老老实实的,遇到黄海辉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奈何动手的可不是田胖子,而是殷金龙,殷金龙才不管你那是什么地方呢,惹得火了,在哪儿他都敢动手。

听着黄忠的怒骂,黄汉祥也一声不吭,老爷子说的没错,别说土包子,就是他也没胆子在食王府随便和人动手,再说了,斗家请的客人,岂能那么简单。

黄海辉被黄忠骂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心中着实是委屈,他亲自和田胖子几人打过交道,自然看得出田胖子几人确实没什么底气。

看到黄海辉一声不吭,黄忠向边上的管家吩咐道:“你下去查一下,看看那些人是什么来路,又怎么和高学民有了关系?”

“是!”中年人应了一声,走出去打电话调查情况去了。

黄家发生的事情暂且不说,宁远和田胖子几人在学校溜达了一圈,就告辞离去了,他之所以陪着田胖子几人,就是怕黄家老二报复,眼下高学民已经给黄家打了电话,黄家应该暂时不会再找田胖子几人的麻烦才是。

和田胖子几人分开后,宁远拿出手机给殷金龙拨了过去:“那个渠刀把子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那个渠刀把子在燕京确实有些门道,手底下养了一群闲人,和燕京的不少豪门都有些关系,不过关系不深,就是个干脏活的。”殷金龙道。

宁远自然知道干脏活的是什么意思,这种人一般手眼通天,认识不少大人物,不过干的都是私底下的买卖,经常帮那些大人物干一些人家不好出面的事情,说难听点根本不入流。

既然是一个小瘪三,宁远自然不在意,向殷金龙吩咐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殷金龙应了一声,告诉了宁远地址,宁远挂了电话,拦了一辆车直接赶了过去。

渠刀把子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档次还算不错的洗浴中心,这个洗浴中心就是他自己开的,不为赚钱,就为招呼一些人,同时打听一些消息,干脏活的最主要的就是消息灵通。

宁远下了车,就看到殷金龙站在洗浴中心门口等着他,走过去招呼了一声,两人一起进了洗浴中心。

进了大门,就有服务员上前招呼,殷金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哼道:“让你们这儿管事的出来?”

服务员一看殷金龙脸色不善,就知道来的不是什么好人,急忙退到一边叫人去了,不过会儿,洗浴中心里面就出来了五六个精壮的汉子,一个个三十岁左右,长得五大三粗的,领头的一人穿着背心,胳膊和肩膀上纹着一条认不出来的怪物。

对方走到宁远两人面前,冷冷的看了宁远两人一眼,不屑的道:“找事的是吧,找事也不看看地方,识相的点滚,别让老子动手。”

对方的话刚说完,站在宁远身后的殷金龙就动了,他的身子迅速的到了宁远身前,一脚就踹飞了纹身男,啪!啪!两巴掌又打飞了两个人,一个回旋踢,剩下的两人也被踢飞了出去,砸的整个一楼大厅四分五裂。

纹身男勉强爬了起来,看着殷金龙眼中全是忌惮,知道自己碰上硬茬了,拿起对讲机急乎乎的喊道:“有人闹事,点子比较扎手,通知渠爷。”

殷金龙收拾了五个人,再次回到了宁远身后,看着纹身男叫人,脸上波澜不惊,宁远淡淡的扫了一人一眼,迈步来到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殷金龙就站在宁远边上。

大概三分钟不到,楼上就涌下来一群人,足足二十多人,走过来龙腾虎步,一看就知道都是练家子,身上带着功夫。

走在前面的一人五十多岁,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太阳穴高高鼓起,明显是外家高手,正是渠刀把子。

渠刀把子下来,纹身男几人已经爬了起来,互相搀扶着,那两个被殷金龙打了两巴掌的汉子半边脸肿的高高的,嘴角还渗着血。

渠刀把子淡淡的看了纹身男几人一眼,迈步来到宁远和殷金龙身前三米远站定,笑呵呵的道:“不知道是那条道上的朋友拜访,若是手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你就是渠刀把子?”宁远淡淡的看了渠刀把子一眼,轻声问道。

“我是渠群山,渠刀把子不过是道上的朋友乱叫的。”渠刀把子淡淡的道:“不知道朋友有什么指教?”

听到对方就是渠刀把子,宁远也懒得废话,向殷金龙吩咐道:“废了!”

殷金龙的身子当下一闪,一脚就踹了过去,狠狠的踹到了渠刀把子的胸口上,把渠刀把子踹飞了出去,砸在了不远处的一个浴缸上,鱼缸被砸的碎裂开来,里面的水流了渠刀把子一身。

跟着渠刀把子一起下来的一群人顿时脸色大变,虎视眈眈的看着殷金龙,却没人敢贸然动手。渠刀把子“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感觉到自己全身力,明显功夫被废了,脸色骇然,力的摆了摆手,向一群手下轻喝道:“你们让开。”

殷金龙一招就废了他的功夫,渠群山就知道自己遇上真正的高手了,他手下的这一群人根本不够给人家塞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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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天外有天

渠群山的一群手下本就不敢随便动手,听到渠群山的吩咐,都纷纷退开,几个人过去搀扶起渠群山,惊恐的看着殷金龙,不知道自己的老大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猛人。

渠群山能在燕京市混出一些名堂,自然不是吃素的,一身功夫也勉强到了外家巅峰,放在现代也绝对算是高手,他手底下的这一群人也绝不是大街上的那些混混,多少都带着功夫,可是殷金龙仅仅一招,就打的渠群山毫无还手之力,这些人早就吓破了胆。

“咳咳!”渠群山被一群人扶起来,依旧轻咳不止,好半天才慢慢的回过气来,看着殷金龙和宁远问道:“两位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我渠群山虽然不是两位的对手,但是能在燕京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你在威胁我?”宁远眼睛一眯,冷冷的道。

“不敢!”渠群山伸手推开边上扶着他的手下,勉强站稳身子,不卑不亢的道:“两位能来找我,自然是不怕我,我只是想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两位。”

正所谓到了某个层次,知道的就更多,渠群山能在燕京厮混,自然知道的不少,接触的圈子也比较多,殷金龙一动手,他就知道遇到硬茬了。

眼下江湖上的高手绝对不是大街上的白菜,练习花架子的多得是,但是能把功夫练出门道,没有名师指点绝对不可能,殷金龙仅仅一招就废了他的功夫,至少是暗劲高手。眼下江湖上的暗劲高手大多都出身江湖上的大门派大帮会。这才是渠群山真正忌惮宁远和殷金龙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殷金龙这位暗劲高手还只是宁远的一个随从,宁远从始至终还没有出过手,不论宁远的身手如何,能让暗劲高手当随从,来头可想而知。

“黄家老二认识吗?”宁远看到渠群山不卑不亢,倒也重新审视了对方一眼,淡淡的开口道。

“黄家老二!”渠群山一愣,随机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看着宁远和殷金龙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宁远这么一说,他才想起,之前黄海辉给他的照片中就有殷金龙和宁远。

知道了宁远两人上门的原因,渠群山是面如死灰,怪不得人家一见面就动了死手,一点会还的余地也不留,原来是自己先招惹的人家。

渠群山自认为自己在燕京这么多年,一直谨慎小心。从来不去招惹自己惹不起的对手,没想到这次还是走了眼。

就在渠群山愣神的时候。宁远已经缓缓的站起身来,冷眼看了渠群山一眼,淡淡的道:“我看你也算是个人物,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若是还有下次,就不是废了你那么简单了。”

说罢,宁远头也不回的走了,殷金龙紧随其后,渠群山看着宁远和殷金龙的背影消失在洗浴中心门口,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同是混江湖的,渠群山能感受到殷金龙身上的杀气,那绝对是杀过人的狠角色,这次他能在对方手中捡下一条命,真的算是万幸了。

“渠爷!”宁远和殷金龙离开,渠群山的一群手下这才大呼小叫起来,一个个都关切的看着渠群山。

“都散了吧,六子,扶我去休息。”渠群山轻轻的摆了摆手,让一群人散了,自己被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扶着上了楼。

在楼上的办公室坐下,渠群山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吓的青年脸色煞白,急忙关切的道:“渠爷,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看看。”

“不碍事!”渠群山摆了摆手,让青年离开,沉吟了一下这才拿起办公桌上面的电话拨了一个号出去。

电话响了一分钟不到,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从电话中传了过来:“小山,怎么了?”

“师兄,我被人废了功夫!”渠群山淡然的道,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几十年的功夫被废,渠群山的心情可想而知。

“什么,你被人废了功夫?”中年人惊呼一声,沉声问道:“怎么回事,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出手这么狠?”

“不认识,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带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很厉害,仅仅一招就废了我的功夫,我在他手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渠群山道。

“一招就废了你的功夫!”中年人倒吸一口凉气道:“能一招废了你的功夫,对方至少是暗劲修为,你有没有对方的照片?”

“有。”渠群山应道。

“把照片给我发过来,我让人调查一下,你先安心休养,不要轻举妄动。”中年人叮嘱道。

“师兄,我心中有数。”渠群山应了一声,听着中年人挂断了电话,这才放下手中的电话,靠在了椅子背上,深吸了一口气。

真要说起来,渠群山确实没什么大碍,殷金龙那一脚只是废了他的一身功夫,并没有伤及他的要害,不过习武之人一身功夫都来自于全身的经脉,功夫被废,也就是经脉寸断,这伤害也不算小。

靠在椅子上躺了十多分钟,渠群山这才再次缓缓的坐了起来,拿起电话再次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燕京黄家,黄海辉还在黄家的正厅老老实实的站着,黄新忠坐在主位上,黄汉祥和罗素云站在边上,老爷子不发话,谁也不敢离开。

黄海辉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了,双腿都有些发麻,却丝毫不敢乱动,老爷子发火,他可不敢再触霉头。

“嗡!”整个黄家正厅没人吭声,寂静一片,突然黄海辉身上发出一声震动,紧接着一个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这个手机铃声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寂静,黄海辉小心翼翼的看了黄新忠一眼,却不敢去接电话。

“就在这儿接,我倒要看看你整天都在外面忙些什么?”黄新忠冷哼道。

老爷子发话,黄海辉这才小心翼翼的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脸色一变,犹豫了一下摁了接听键道:“渠爷!”

“黄海辉,你找死是吗?”电话接通,渠群山愤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连黄新忠和黄汉祥都隐隐约约能听到。

“渠爷,我现在有事,老爷子正发火呢,我们等会儿再说好不好?”黄海辉轻声赔着小心。

“等会儿,我的洗浴中心刚刚被人砸了,我自己也差点被人宰了,黄海辉,你敢坑我,难道真以为我渠群山不敢动你。”渠群山冷哼道,语气是一点也不客气。

放在平时,渠群山也不想招惹黄海辉这样的世家公子哥,奈何这一次他都被人废了功夫,这件事是黄海辉招惹的,他自然要找黄海辉讨个公道。

“您的洗浴中心被人砸了,这”黄海辉愣了一下,是彻底震住了,脸色变得煞白。

黄海辉并不傻,之前只是被殷金龙打的,脑中全是愤怒,此时渠群山打来电话,他再结合老爷子发火这件事,自然猜出自己这次有可能真的撞了铁板了。

渠群山的声音不小,黄新忠也听得真真的,眼中的怒火恨不得把黄海辉烧成灰烬。这渠群山是什么人,黄新忠自然知道,虽然不被他看在眼中,他也不想随便招惹,渠群山的洗浴中心被人砸了,打电话来质问黄海辉,那么这件事必然和黄海辉脱不了干系,再加上高学民的电话,黄新忠可以肯定,这两件事绝对是一件事。

先有高学民出面,短短的时间渠群山就被人报复,这兔崽子究竟招惹了什么人。

纵然心中愤怒,黄海辉毕竟是他的亲孙子,黄新忠还不能真的坐视不理,站起身走过去一把从黄海辉手中夺过手机,随后一把巴掌把黄海辉打的一个趔趄,这才对着手机道:“渠爷是吧,我是黄新忠。”

“黄老爷子好。”渠群山听到对方是黄家的老爷子,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沉声道:“老爷子,我渠群山是什么人您也清楚,要不是被逼急了,我也不想狗急跳墙,黄少托我收拾人,却把我坑了进去,我这一条命都差点搭进去,黄老爷子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渠爷放心,我们黄家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等我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绝对给渠爷一个交代。”黄新忠压着心中的怒火,平静的说道。

“好,我就给黄老爷子您一个面子,等您老的消息。”渠群山应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渠群山挂了电话,黄新忠手中的手机直接就向黄海辉砸了过去,怒骂道:“都是你小子惹的祸,土包子,人家一转眼就砸了渠群山的场子,你还敢说人家是土包子,乡巴佬?”

黄海辉的两边脸本来就肿的不轻,刚才被黄新忠打了一巴掌,又被黄新忠用手机砸了一下,却丝毫不敢说话,这次也不敢躲了,低着头一声不吭。

黄新忠恨不得上前再给黄海辉几脚,正厅外面黄家的管家却急匆匆走了进来,来到黄新忠的耳边轻声道:“老爷子,对方的情况已经调查出来了。”

“说!”黄新忠沉声道:“当着这个兔崽子的面说,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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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 走眼了

黄汉祥和罗素云都感觉到了黄新忠的愤怒,两人也一声不吭,看向了走进来的管家。

管家应了一声道:“和小辉发生冲突的几个人是上江市复海大学的人,这次来燕京是去东华医学进修的,倒是没什么来头,和斗家也没什么交情,之所以前去食王府吃饭,是一位叫宁远的年轻人请客。”

听到那一群人果然没什么来头,黄海辉微微松了一口气,怀疑渠群山洗浴中心被砸的事情是不是和自己没关系。

黄海辉心中还在祈祷,管家却接着说道:“那个打小辉的中年人正是那个宁远的随从,这个宁远是昨天下午来的燕京,同行的有斗家的长孙斗鱼和天京市林海山庄的乔松年,今天上午斗家老爷子几人亲自登门拜访,在食王府做东宴请宁远。”

黄新忠毕竟不是黄海辉,自然没有那么浮躁,听着管家说田胖子一群人没什么来头的时候并没有吭声,此时才出声道:“那个宁远是什么人?”

“那个宁远很神秘,我也调查不出来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是阳平人,一个月前去的上江市,是上江市复海大学的校医,不过这个宁远认识的人不少,不仅和天京是锦江集团的董事长晋军牢认识,还和东华帮的龙头铁军认识,同时也和高学民和周森源交情不浅。”管家答道。

“哼,能认识锦江集团的董事长和东华帮的龙头,还认识斗家的老爷子和高学民以及周森源,怪不得食王府不愿意随便招惹。”黄新忠冷哼一声。伸手一指黄海辉道:“就你这个蠢货才会认为人家是土包子。”

“对了老爷子。我还得到消息。十多分钟前那个宁远和打小辉的那个中年人一起去了渠群山的洗浴中心,打的渠群山毫无还手之力,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开,根本不敢吭声。”管家接着道。

“听到了没有?”黄新忠冷着脸看了黄海辉一眼,冷声道:“渠群山人家都说打就打,打了你两巴掌都算是轻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黄新忠在家里发飙,骂的黄海辉狗血淋头。此时食王府的李北泉也同时得到了消息。挂了电话,李北泉缓缓的点燃了一根香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轻声道:“能让高学民出面,打的渠群山不敢吱声,不愧是搅得天京市天翻地覆的人物,看来我那一瓶好酒没有送错人啊。”

李北泉感慨的时候,渠群山此时也正在和人通着电话,他把宁远和殷金龙的照片发过去不久,中年人就查出了宁远的身份。

渠群山能在燕京这种地方厮混。背后的势力必然不小,宁远在地宗的事情也瞒不住人。对方得知动手的是九玄门的门主,哪里还敢贸然得罪,中年人打电话给渠群山就是让渠群山不要产生什么报仇的念头,免得给他们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中年人并没有告诉渠群山宁远的真实身份,只是告诉渠群山对方不好惹,让他以后千万小心。

挂了中年人的电话,渠群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已经猜出了宁远和殷金龙不好惹,却没想到竟然能让他背后的势力如此忌惮。

在燕京市经营多年,如今的渠群山虽说已经不用经常亲自打打杀杀,功夫废了也不怎么影响他的地位,但是这有一身好功夫和没有一身好功夫绝对是截然不同的。

渠群山独自叹气的时候,宁远和殷金龙已经回到了四合,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又在子里下棋,看到宁远回来,贺正勋一边看着棋盘,一边笑道:“小师弟,听说你又在燕京和人掐上了?”

“呵呵,一点小事而已,何师兄竟然也知道了,是斗家说的吧。”宁远笑着问道。

“嗯,是斗家告诉我的。”贺正勋点了点头道:“燕京水深,你做事要慎重,不过若是有人招惹到我们九玄门头上,也不用客气,天下第一门的名头可不能在我们师兄弟手中弱下去。”

“师兄放心,我有分寸。”宁远点了点头,向两人招呼一声就带着殷金龙回房间去了。

看着宁远走远,姚鑫年才笑呵呵的道:“三师兄,小师弟虽然年轻,不过手段却一点也不比我们差,你也不用太操心。”

“是啊。”贺正勋点了点头道:“当时师傅要把门主传给小师弟的时候我还有些不服气,现在看来我们两个捆在一起也比不过小师弟,我们九玄门有小师弟带领,天下第一门必然会名副其实。”

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边说边笑,宁远带着殷金龙进了屋子,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箱子来在殷金龙面前打开道:“烈手,我拿了你的画卷,自然不会让你吃亏,这里面的东西你可以挑选两件,以后需要菱晶之类的东西也可以尽管开口。”

殷金龙看着宁远打开的大箱子,脸上波澜不惊,心中则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面的好东西可真不少啊,各种菱晶,珍贵的玉石以及杂七杂八的法器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大宗门不愧是大宗门,这还是宁远随便拿出来的东西,真不知道九玄门究竟还有什么好东西,到了这一刻,殷金龙也不得不感概有宗门的好处。

这么多年他一个人东躲西藏,靠着杀人谋生,也算是赞了不少家当,可是和宁远拿出来的东西比起来还真是差远了。

殷金龙深吸一口气,看了宁远一眼,也不客气,弯腰在箱子里面挑选了起来,他知道,宁远之所以拿出这些东西,正是因为他这几天表现不错,这些东西也是他该拿的。

看着殷金龙挑选法器,宁远静静的站在一边一声不吭,殷金龙吃惊,宁远心中则是苦笑,这些东西几乎已经是他们九玄门的全部家底了,也是为了参加前不久的鉴宝会才凑出来的,眼下他当着殷金龙的面拿出来,就是为了震住殷金龙。

这也是殷金龙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不知道真正的大宗门的底蕴,若是换了李炎绝对不会这么大惊小怪。

殷金龙在箱子里面挑选了一番,跳了一件玉如意和一尊铁狮子,那一尊铁狮子正是焦红英的法器,当时殷金龙见过它的威力,早就有些心痒,不过当时为了表忠心不得不交给了宁远。

挑选完法器,宁远重新把箱子合上,放回了床下面看着殷金龙道:“我让你跟着我,自然不会让你吃亏,等忙完这一阵,我会传你一些九玄门的秘法。”

“谢谢宁爷!”殷金龙向宁远一抱拳,朗声道。

“行了,不用拘谨,以你的修为我也不会真把你当下人使唤,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忙你的,只要我叫你的时候你随时赶到就行。”宁远笑着拍了拍殷金龙的肩膀淡淡的说道。

殷金龙点了点头,也没多说,向宁远招呼一声,转身离去了,看着殷金龙离去的背影,宁远的眼睛微微一眯。他也知道,殷金龙这种高手一般都心高气傲,想要降服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他也不着急,只要殷金龙不起坏心思,总有让殷金龙心服口服的那一天。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宁远拿了古给高学民打了一个电话,打车去了高学民的住处。

高学民住的地方也是燕京一个小胡同的四合,不过这四合可不是高学民的产业,而是国家所有,不过是提供给高学民养老的。

四合不大,比起宁远所住的四合足足小了一倍,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燕京的四合不论大小,格局都是一样的。

宁远来到四合门口,敲了敲门,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打开门看了宁远一眼,客气的问道:“请问是宁先生吗?”

“是我。”宁远点了点头,青年这才让宁远进了门,客气的道:“高老和周老正在子里下棋。”

宁远跟着青年进了子,远远的就看到了高学民和周森源的身影,两人听到脚步声,都笑呵呵的站起来招呼:“宁远来了。”

“来了,让二老久等了。”宁远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棋盘道:“看来周老的棋艺更胜一筹啊。”

“狗屁,那是我让他的。”高学民笑骂了一声道:“没看出来,你还懂围棋?”

“懂一点。”宁远笑着点了点头。

高学民摆了摆手让青年去给宁远泡茶,自己则笑呵呵的拉着宁远道:“既然会下围棋,正好切磋一下,老周的棋艺太臭,总是让我让他。”

周森源在边上笑骂道:“你个老不休,真好意思说,棋术不行就不行,还打肿脸充胖子,你拉着宁远是想找回场子吧。”

高学民不搭理他,和宁远在棋盘边上坐下,笑呵呵的道:“我就和宁远接着这半盘继续下,让你看看什么叫反败为胜。”

说着话,高学民的一颗黑子就放在了棋盘上,原本稍微落了下风的棋局顿时搬回来一些,宁远笑了笑,随手捏了一枚白子放下。

高学民眼睛一眯,捏了一颗黑子放下,宁远再次放下白子,两人你来我往,下了十分钟不到,每人也就放了七八枚棋子,高学民手中的黑子就已经放不下去了。

周森源在边上看的哈哈大笑:“老高,走眼了吧,还打算欺负宁远年轻,没想到人家也是个棋艺高手,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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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章 土能制水(三更求票)

“不下了!”高学民一推棋盘,没好气的白了周森源一眼,笑骂道:“你就幸灾乐祸吧。

“呵呵,高老,这可不怪我啊,是人家周老棋术太好了,我只是沾了光。”宁远笑呵呵的道。

“你小子!”高学民笑骂了宁远一句,翻着白眼道:“东西拿来了没有?”

“拿来了。”宁远点了点头,收起脸上的笑意,严肃的道:“周老,高老,这本古来历不简单,我拿给你们看没什么,还希望二位能保密。”

“放心吧,我们又不是长舌妇,只是开开眼而已。”高学民点了点头,也不以为意,这种古董籍确实比较宝贝,宁远怕麻烦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倒也正常。

周森源也点了点头道:“我们知道分寸。”

宁远也相信高学民和周森源的人品,知道他们这种人最重信誉,承诺的事情绝对会做到,倒也没多说,说的多了反而让两人多想,从怀里掏出了古。

高学民伸出手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沉吟道:“秦朝的籍,秦代人多用竹片写,除此之外也多用兽皮兽骨之类的,从这本的字迹和年代来看确实是秦代无疑。”

一边说着,高学民一边轻轻的翻开了手中的古,口中啧啧称奇:“怪了,我倒是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兽皮。这么多年竟然保存的这么好,上面的字迹和符号也都能清晰的辨认。”

宁远在边上看着一言不发,对于高学民的疑问他却心知肚明,这本是形法派的秘术传承,最早自然应该是玄门中人写的。玄门中人用一些特殊的兽皮和特殊的墨汁写,保证籍千年不朽,字迹千年不退再正常不过,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高学民看了一番,又把古交给了周森源,周森源对古董没什么见识。不过对上面的音符却很有兴趣,拿着也是双眼入迷,两人顿时就把宁远仍在了边上你一言他一语边看边评价。

两人拿着古就像是拿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研究起来就忘了时间,宁远在边上坐了一个多小时,茶叶都喝的没味了。两人还没有放弃的意思。

见到高学民两人如此痴迷,宁远也不想打扰,正准备告辞离去,子里进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两人三十多岁,男的怀里还抱了一位五六岁的小姑娘。

高学民两人虽然看上去痴迷,不过却不止于完全沉浸其中。听到有人进来,高学民放开古看转过头看去,看到进来的一男一女和怀里的小女孩,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们怎么来了?”

“妞妞想您老人家了,我们带她来看看。”男人笑道,说着话看向周森源和宁远:“周老也在啊,这位小兄弟是?”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高学民向宁远招了招手道:“这位是我的小儿子高江泉,那个是我儿媳妇杨洁,怀里的小女孩是我的孙女高苗苗。”

高学民给宁远介绍了进来的一家三口。又指着宁远道:“这位是我前不久认识的小友,叫宁远,是东华医学的学生。”

“你好。”高江泉急忙伸出手来向宁远笑着打招呼,宁远也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笑着道:“高大哥好。”

等到宁远和高江泉两口子打过招呼。高学民才笑呵呵的向高江泉怀里的女孩招了招手道:“来,妞妞,爷爷抱抱。”

高江泉依旧抱着小女孩,刚才和宁远握手的时候都没放下,听到高学民招呼,苦笑道:“妞妞这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抽筋,不能随便下地,您老年纪大了,可抱不动他,我这次来就是想让您找找谢老,让他抽个时间给妞妞看看。”

“抽筋!”宁远闻言走上前道:“我看看。”

说着话,宁远抓起高苗苗的胳膊给高苗苗把了脉,然后查看了一下高苗苗的眼皮,笑着道:“来,张一下嘴巴让叔叔看看。”

“啊!”高苗苗倒也听话,闻言张开了嘴巴,宁远看了一下她的舌苔,笑道:“不碍事,要是信得过,我给孩子开个方子,喝几天试试。”

高江泉哑然的看着宁远,刚才宁远给苗苗把脉,他倒是没在意,认为宁远是拿孩子练练手,毕竟刚才高学民介绍了,说宁远是东华医学的学生,听到宁远说不碍事,还要开方子,江泉林这才看出宁远刚才不是随便看看那么简单。

看宁远的年龄不过二十岁,江泉林可不相信宁远的医术,不过碍于高学民的面子不好说,下意识的看向了高学民。

高学民还没吭声,子里又走进来一个人,人没到声先到:“哈哈,高老头,还活着呢,听说你昨天去我们学校折腾了。”

进来这人看上去六十多岁,面色红润,个头很高,走过来腰挺得笔直,看到子里还有外人,脸上的笑意这才收敛了不少,不过依旧笑呵呵的道:“有客人?”

进来的这个老人宁远自然不陌生,正是眼下杏林界的医圣大家谢国强,东华医学的副长,中央保健局的专家。

宁远虽然没见过谢国强的阵容,却也没少见谢国强上电视和新闻,对这位杏林医圣一点也不陌生。

别看谢国强看上去六十多岁,实际已经快八十了,比高学民和周森源年纪还大,只不过是因为养生有方,这才看上去不显老。

“你个谢老头,一进门就诅咒我,你都没死,我自然活着,将来我还打算参加你的追悼会呢。”高学民笑呵呵的骂道。

“呵呵,别看我比你大,到时候谁参加谁的追悼会还不一定呢。”高学民笑呵呵的开着玩笑,走到几人跟前伸手逗了逗高江泉怀里的高苗苗道:“妞妞,叫爷爷。”

“爷爷!”高苗苗甜甜的叫了一声,惹得高学民哈哈大笑道:“还是苗苗乖,比有些老不死的强多了。”

江泉林不是第一次见到谢国强和自己的父亲说笑,倒也不以为意,边上的宁远却看的笑呵呵的,看得出这几位老头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说笑过后,江泉林急忙抓住时机道:“谢老,妞妞这一阵总是抽筋,您给看看怎么回事?”

“抽筋!”高学民一愣,伸手给高苗苗把了脉查看了一下高苗苗的眼皮和舌苔,笑道:“不碍事,等会儿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去喝几天试试。”

听到谢国强的话,高学民下意识的看了宁远一眼,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这中医大夫说话都是这样的,高学民这语气和宁远刚才的语气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高江泉也看了宁远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才宁远已经开口了,他当着宁远的面找谢国强,确实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

谢国强看到高学民和高江泉的眼神,下意识的一愣,笑骂道:“你父子两这是什么表情,信不过我还是怎么的?”

“我哪敢看不起你啊,你可是杏林大家,改天老头子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要找你救命呢,我只是笑你们中医大夫话说怎么都是那两句,刚才宁远这小子也是大咧咧的摆摆手,什么不碍事,开个方子回去试试。”高学民笑呵呵的道。

“噢!”高学民这才看向宁远,笑呵呵的道:“小友也是医生?”

“嗯,祖传的中医。”宁远点了点头道,他的医术是不错,不过可不敢在谢国强面前倨傲,谢国强那可绝对是杏林界的权威,虽然他从小学中医,医术算是不错,却不认为自己能胜得过谢国强。

“呵呵,原来是同行啊。”谢国强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架子,看着宁远问道:“你刚才给看了,不知道开了什么方子?”

“方子还没开。”宁远笑了笑道:“不过我觉得可以用黄土汤试试。”

听到宁远说出方子,谢国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刚才开口问,只不过是客套,高苗苗这个情况在他看来问题不大,但是却不是一般人能看的好的,这就是谢国强的底气和自信。

然而宁远一开口,谢国强就惊讶了,宁远开的方子和他想的竟然一模一样,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心中惊讶,谢国强的脸上依旧是笑呵呵的,很是随意的问道:“能不能给我说说为什么用黄土汤?”

“土能制水,水平则风浪自息,肝木得到滋养,抽风自然而止。”宁远淡淡的说道。

“哈哈,好一个土能制水。”谢国强闻言哈哈大笑道:“这次没白来啊,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一位年轻的杏林大家。”

听着谢国强的夸赞,江泉林和高学民都面面相觑,他们可还从来没见过谢国强如此夸过人呢,没想到宁远竟然能让谢国强如此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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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章 出诊黄家?

特别是高江泉,脸色非常的尴尬,他之前还有些瞧不起宁远,甚至没给宁远开方子的机会,没曾想谢国强这样的杏林大家都对宁远赞赏有加。

谢国强大笑过后,笑呵呵的看着宁远问道:“小友是祖传中医,不知道令尊是?”

“我从小跟着师傅长大,一身本事都是跟着师傅学的,家师性子淡泊,一直隐居在阳平市,谢老估计没听说过。”宁远淡笑着答道。

“呵呵,都说高手在民间,这话果然不虚啊,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令师绝对是隐世的名家,有机会一定要亲自拜访一下。”谢国强笑道。

几人寒暄了一番,谢国强亲自做笔,写了一个黄土汤的方子,这抽筋的主要原因就是肝木不足,肝木不足的病因却在于体内水气不平,正如宁远所说,土能制水,水平则浪息,肝木受到滋润,抽筋自然而愈。

高江泉接过谢国强写好的方子,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不解的向谢国强问道:“谢老,这灶心土是什么药材,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灶心土正是黄土汤的主药,名字听着确实有些怪怪的,别说高江泉,就是高学民和周森源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材。

谢国强看向宁远,宁远笑着解释道:“这灶心土又叫伏龙肝,是柴火烧过的的土灶内部中心的黄焦土,一般拆修柴草土灶或者炭窑时,将烧焦结的图取下,用刀子刮去四周的焦黑和周边的杂质,中心红黄色活红褐色的土块就是灶心土,灶心土有温中止血、止呕、止泻的功效。不过现在土灶稀少,灶心土应该不好找,要去一些大型的药店。”

高学民和周森源几人听得大眼瞪小眼,不愧叫灶心土,没曾想还真的是土。还好谢国强及时来了,谢国强要是不来,宁远即便是开出方子,高江泉估计也不敢用。

听着宁远解释完,高学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宁远,笑呵呵的骂道:“我说臭小子。这世上还有你不会的吗,写的一手好字,下的一手好围棋,同时医术也这么了得,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二十岁。”

谢国强听着高学民的笑骂,讶异道:“小宁还会下围棋?”

“岂止会下。水平还不错,高老也不是对手。”周森源笑呵呵的道,谢国强和高江泉先后来到,周森源已经把古收了起来了,即便是心中再如何的心痒难耐,这个时候也不是研究的时候。

“哼哼,前几天这小子在老周的法展上还写了一幅字。卖出了一百二十万的高价,差点超过老周。”听到周森源揭自己的短,高学民也毫不退让的道,倒真有些老小孩的样子。

谢国强是越听越好奇,禁不住问道:“一幅字卖出了一百二十万?”

这法界的行情,谢国强还是知道的,卖的可不仅仅是字,同时也包括名气,即便是宁远的字写得再不错,毕竟才二十岁啊。

“谢老您别听高老瞎说。凑巧现场有几个朋友捧场,这才卖了那么多,若不是遇上熟人,即便是倒贴钱估计也没人要。”宁远急忙笑着打圆场,高学民个周森源较劲。他可不想跟着搀和。

谢国强见到宁远不卑不亢,不骄不躁,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问道:“看小宁你的年纪还在上学吧?”

“呵呵,宁远可是你们东华医学的学生。”不等宁远开口,高学民就笑呵呵的道:“老谢,你可算是有福了,这么一颗好苗子,被你们学校抢去了。”

“你是东华医学的学生?”谢国强愣了一下,随机两眼放光,宁远的医术他刚才已经见识了大概,年纪轻轻就能有那样的见识,绝对算是好苗子,若真是他们东华医学的学生,他可要好好栽培。

“不瞒谢老,我还没正式进学校呢。”宁远笑着把上江市复海大学的事情说了一遍道:“我这次来燕京,就是来东华医学学习的。”

高学民和周森源听着宁远说完,双双对视一眼,怪不得宁远和上江市的那一群人熟悉,原来他也是上江市复海大学的。

只是高学民很是有些纳闷,宁远这么一尊大神,怎么会屈尊于上江市复海大学那样的小地方,宁远的一些手段周森源和谢国强不知道,高学民可是清清楚楚。

“原来是复海大学。”谢国强听完沉吟了一下,看着宁远道:“小宁,以你的医术这普通的课程你根本没必要上,大一大二都是一些基础,你要是愿意,就跟着我学习怎么样?”

听到谢国强竟然让宁远跟着他学习,高江泉和高学民几人都羡慕的看着宁远,谢国强可是眼下杏林界的权威,能跟着谢国强学医,那可是了不得的荣幸,全国不知道多少杏林新秀打破脑袋想要跟着谢国强学习呢,宁远跟了谢国强,这就等于直接一步登天了。

杏林界和江湖一样,最重资历,年轻医生想要出头,首先要找个好师傅,要不然即便是医术精湛,也会被大多数的杏林名医排挤。

宁远微微一愣,没想到谢国强竟然这么看重他,可是他去学校并不是学习高端东西的,就是奔着那些基础去的,中医倒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其他的选修学科,为的是充实自己,文凭不文凭的倒是不重要,连忙谦笑道:“谢谢谢老厚爱,不过我还是觉得踏踏实实一步一步来的好,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一定向谢老请教。”

高学民几人顿时傻了,没想到宁远竟然会拒绝这么好的机会,高学民倒是还好一些,知道宁远不简单,高江泉却恨不得上去抽宁远一巴掌,即便是他不是学医的,听着谢国强的话都有些眼热。

谢国强倒是没怎么生气,笑呵呵的道:“好,年轻人脚踏实地。不骄不躁很好,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问我。”

几个人说笑了一阵,宁远就起身告辞了,宁远走后。谢国强一直盯着宁远的背影,等到宁远的背影消失,这才回过头向高学民问道:“老高,你们是从哪儿认识的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欺负非凡。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我也是偶遇。”高学民笑道:“当时看他在天京图馆转悠,稍微关注了一下,没想到他脖子上带的竟然是第一批的开元通宝,这才一回生二回熟,这个年轻人确实不简单。”

高学民和谢国强几人在背后谈论,宁远自然不知晓。他出了谢国强的住处,正准备拦辆车回家,突然身上的手机一震,有人打来了电话。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是陈雨欣打来的,宁远接起电话,笑呵呵的道:“警察姐姐。入职手续办完了?”

“办完了,警局给安排了宿舍,我就不去你那儿打扰了,晚上请你吃饭。”陈雨欣应道。

听到陈雨欣不去四合住,宁远当下松了一口气,他当时只是随意的客套,可真没想让陈雨欣住进去,他那个四合说是贼窝一点也不夸张,甚至比贼窝还贼窝,无论是贺正勋还是姚鑫年。亦或者殷金龙和他,谁身上没有几条人命,这样的地方住进去一个警察,想一想都觉得慎得慌。

虽然心中窃喜,宁远这次可不敢在嘴上漏了口风。惋惜道:“那警察姐姐您就住在警局吧,没事可以常过来转转。”

“哼,今天倒是说了句人话,就这样,不和你说了,晚上请你吃饭。”陈雨欣笑骂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宁远收好手机,还没动身,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过头一看,见是谢国强从里面走了出来,礼貌的招呼道:“谢老没多呆一会儿?”

“准备在老高家混个午饭呢,就有人打电话找我这糟老头子瞧病,闲不住啊。”谢国强苦笑道,他这刚才国外回来,还没消听就有人打来电话。

听着谢国强的抱怨,宁远也苦笑连连,眼下杏林名医稀缺,高学民这位杏林名家绝对算是宝贝疙瘩子,已经八十岁高龄了,不仅有时候要出国给国外的一些国家元首诊病,同样还要应付燕京的一些达官显贵。

按说以谢国强的身份,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请他前去看病的,能请得动他的人可不多,奈何名医稀缺,即便如此,他也忙的不轻。

“你去哪儿,我看看顺不顺路,要是顺路,正好捎上你。”谢国强笑了笑,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道,他虽然嘴上抱怨,心中却没多少怨言,身为医者悬壶济世本就是本份。

事实上不止达官显贵,即便是平头百姓只要求到谢国强头上,谢国强也都不会推脱,只不过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有些时候不得不推掉一些患者。

“我住在老街胡同。”宁远道。

“老街胡同!”谢国强听完,沉吟了一下道:“小宁,我看你医术不错,这样,愿不愿意给我分担一个病患,前去老街胡同,正好路过一家,生病的是个孩子,不甚要紧,另一个是个急诊,耽误不得。”

“谢老发话,我自然没意见,就怕人家看不上我。”宁远笑道。

“不碍事,我打个电话说一下。”谢国强摆了摆手道,说着话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出去道:“黄老,我这边有个急诊,耽误不得,我给你介绍一位医生前去如何?”

“黄老?”宁远听着谢国强的称呼,脸上露出一丝古怪,在燕京能请得动谢国强的黄姓,估计也就是燕京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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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 不接地气

黄家虽然算是燕京豪门,不过谢国强亲自打电话说明情况,黄新忠也不好说什么,自然是应承了下来。

挂了电话,谢国强笑着向宁远道:“说好了,到时候我把你放在他们家门口,你自己进去,就说我让你去的就行,要是处理不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可是燕京黄家?”宁远试探的问道。

“正是黄家。”谢国强点了点头道:“我和黄家的老头子以前有点交情,人家开口了,我也不好不给面子,你先去看看吧。”

宁远点了点头,倒也没多说,黄家就黄家,他难道还怕黄家不成,谢国强开口让他去黄家诊病,明显是提携他的意思,他自然不会不知道好歹。

大概二十分钟不到,谢国强的车子就在黄家宅子门口停稳,黄家住的是一栋复式别墅,别墅面积很大,周边环境优美,已经有些靠近郊区了。

宁远在黄家门口下了车,谢国强向宁远摆了摆手,车子就缓缓离去了。宁远来到黄家大门口,摁了一下门铃,不多会儿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走了出来,站在防盗门里面问道:“请问您找谁?”

“谢老让我来这里诊病的。”宁远淡淡的道。

黄家接了谢国强的电话,自然已经吩咐了下去,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宁远,见到宁远分外的年轻,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过看在谢国强的面子上还是打开了门,客气的道:“请进。”

宁远跟着青年进了黄家,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整个黄家的布局。很快来到了黄家别墅正厅。领着宁远进了正厅。青年客气的道:“先生请坐,我这就去请老爷子过来。”

宁远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拘谨,随意的看着黄家的正厅,很自然的走到沙发边上坐下,青年让人给宁远泡上茶水就转身离去了。

青年刚刚离开,正厅外面就晃悠进来一个人,来人二十七八岁。穿着很考究,不过两边脸颊明显肿的高高的,很显然被人打得不轻,额头上还有个包。

进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海辉,黄海辉进了正厅,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宁远,晃悠过去眼睛微微一眯道:“兄弟,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黄海辉刚进来。宁远就猜到了他的身份,知道这位应该就是所谓的黄家老二。压根懒得理他,翻了翻眼皮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嘿!”黄海辉当下就有些不悦,伸手在宁远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冷哼道:“架子挺大啊,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我是谁?”

“黄家老二,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了,是不是昨天给你的教训太轻了。”宁远懒洋洋的哼道。

听到王旭的话,黄海辉当下瞳孔一缩,身子后退半步,再次仔细的看了宁远一眼,失声道:“你是那个宁远?”

黄海辉自然是没见过宁远的真人,不过昨天却见过宁远的照片,事后也知道了宁远的厉害,因此他昨天晚上被黄新忠骂的不轻,眼见宁远又突然找上门来,黄海辉下意识的就认为宁远是来兴师问罪的。

后退两步之后,黄海辉这才想起这是自己家,底气倒是足了不少,不过看着宁远还是有些忌惮,昨天殷金龙可是真的把他打怕了。

若是昨天下午渠刀把子报复了宁远几人也就罢了,黄海辉心中的阴霾还能减轻不少,奈何昨天晚上渠刀把子都栽了,老爷子已经警告他了,不许再找那一群人的麻烦,他看到宁远又岂能不怕。

就在黄海辉惊疑不定的时候,正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黄家老爷子黄新忠带着一男一女从外面走了进来,女人怀里抱着一位大概两岁左右的小孩。

小孩被抱在怀里,一直不安的扭动着,刚刚进了正厅,就“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女人急忙出声劝哄,奈何小孩就是哭个不停,男人又伸手抱过去,小孩依旧大哭不止,听着嗓子都有些沙哑,可见一天到晚没少哭。

听到孩子的哭声,黄海辉急忙回过头去,见到自己的爷爷和大哥大嫂来了,连忙出声招呼:“爷爷,大哥,大嫂。”

打过招呼,黄海辉伸手一指沙发上的宁远,结结巴巴的道:“他他”

“那是我请来的客人。”黄新忠冷哼一声,明显余怒未消,走到宁远面前道:“你就是谢老派来的?”

“不错。”宁远站起身,向黄新忠抱了抱拳道:“见过黄老爷子。”

看着宁远的年龄,黄新忠的脸色明显不太好,心中对谢国强很是不满,原本他以为即便是谢国强不来,来的也应该是一位名医,没曾想竟然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

听到宁远和黄新忠的话,黄海辉的话才断断续续的说完:“他是谢老派来的,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黄新忠冷眼看着黄海辉问道:“怎么回事?”

“爷爷,他就是那个宁远。”黄海辉低声道。

“宁远!”黄新忠眼睛一眯,再次打量了宁远一眼,原本不以为意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容,笑呵呵的道:“您就是宁先生?”

“不错,我就是宁远。”宁远点了点头道:“黄老爷子该不会是打算给贵孙报仇吧?”

听到宁远的话,黄新忠急忙摆了摆手道:“宁先生说笑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我还要向宁先生赔罪呢。”

说实话,黄新忠心中对宁远着实没什么好感,黄海辉被打成猪头,他自然脸上无光,奈何宁远和高学民周森源两人都有交情,昨天又强势的收拾了渠群山,黄新忠还摸不清宁远的底细,自然不会随便去得罪人。

而且这次宁远又是谢国强介绍来的,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和谢国强也有交情,一位二十岁的年轻人能认识谢国强高学民这样的人,又岂能简单。

“呵呵,还是黄老爷子深明大义,不过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手下不知深浅,下手有些重了。”宁远笑呵呵的道,这也算是勉强给了黄新忠一个台阶。

双方客套过后,黄新忠才向边上的年轻夫妇招了招手道:“宁先生,这位是我的大孙子黄海林,那位是他的媳妇林秋萍。”

说着话,黄新忠从黄海林手中包过孩子道:“这是我的重孙,黄耀兴,这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这一阵更是严重了不少,经常出汗,晚上啼哭不止,白天也不老实,同时不怎么好好吃饭,还请宁先生给看看怎么回事。”

“来,走过来叔叔看看。”宁远向黄耀光招了招手,笑吟吟的道。

黄新忠闻言正打算抱着孩子递给宁远,宁远却摆了摆手道:“没事,放在地上让他自己走过来,这么大的孩子了,应该会走路吧。”

听宁远这么说,黄新忠这才放下孩子,孩子一落地,顿时不哭了,不过双腿有些颤颤巍巍的,脸上也有些恐惧,扶着茶几站着,眼睛滴溜溜看向宁远。

宁远也仔细的看着黄耀兴,自古看病,老人和孩子以及孕妇都是一大难题,老人年龄大,身子虚,很多药物都不能随便用,孕妇也是一样,忌讳比较多,诊病很复杂,小孩则是脉搏不全,正在成长,同时不能准确的说出自己的感受,只能靠医者仔细的观察。

黄海兴不过两岁不到,更加不可能会说什么来回话,因此宁远才让黄新忠把孩子放在地上,他就是要通过仔细的观察,来确诊孩子的症状。

“来,过来,不要怕。”宁远露出一丝和善的笑,再次向黄耀兴招了招手,同时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玩意向黄耀兴摇了摇。

黄耀兴依旧有些胆怯,警惕的看着宁远,黄新忠和黄海林都鼓励的道:“去,过去。”

黄耀兴这才迈步走了几下,不过仅仅走了两步,又站着不动了,宁远站起身,身手抱起黄耀兴,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黄耀兴的情况,抱着孩子就向正厅外面走去。

黄新忠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宁远要干什么,急忙跟了出去,黄家别墅的子里有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湖上面还有假山。

宁远抱着黄耀兴来到人工湖边上,放下黄耀兴,让黄耀兴扶着栏杆,伸手在湖水里面捞了一把,撩起一波轻水。

黄耀兴看到宁远玩水,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兴奋,咿咿呀呀的喊着,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明显很高兴。

黄新忠几人此时也来到了宁远身后,听到黄耀兴咿咿呀呀兴奋的声音,都是满脸的吃惊,这孩子自从会说话之后,还从来没这么兴奋过呢,一天到晚的啼哭。

“呵呵,孩子没什么大碍,就是被大人抱得时间长了,有些不接地气,眼下虽然已经入秋,但是气候还是比较热的,孩子穿的这么多,又被人抱在怀里热难宣泄,所以心中烦躁,整天出汗,他又不会表达,只能整天啼哭,看到水之后心中清凉,自然兴奋,没事让孩子多下地跑一跑,不要太惯着。”

黄新忠几人这才恍然大悟,感情孩子整天啼哭是因为整天被大人抱着,黄耀兴是黄家的第一个重孙,自然很宝贝,没想到竟然害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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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章 九星门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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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先生,要不要开药调理一下?”黄海林出声问道,之前见到宁远,黄海林也有些瞧不起宁远,因此一直没吭声,此时见到儿子这么兴奋,他才不得不佩服宁远的医术,年纪轻轻,很有本事。

真要说起来,这一阵黄家也没少请名医前来给黄耀兴看病,奈何那些医生没有一个看出门道的,各种检查和药物开了一大堆,闹得孩子吃饭越来越少,胃口越来越差,看见药物就想吐,要不是因为这样,黄新忠也不会用自己的老脸去求谢国强。

“开药就免了吧,小孩子还是少吃点药物的好。”宁远笑着摆了摆手道:“等会儿我写几道药膳,没事让孩子吃一吃,当然,还是要让孩子多玩耍,小孩子就是跑出来的,跌跌绊绊长大的孩子才瓷实。”

宁远这话黄新忠是绝对认可,他自己就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小时候没少吃苦,身子骨反而很硬朗,甚至都不怎么生病,到了重孙这儿,几乎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让人操不尽的心。

听到不用用药,黄海林也松了一口气,给孩子喂药现在绝对是他最头疼的事情,宁远真不愧是谢国强介绍来的,医术果真没话说,不开药不扎针就让孩子病情好了一大半。

宁远看着黄耀兴玩耍了一会儿,听着小家伙咿咿呀呀兴奋的声音。确定没有出现什么纰漏。这才向黄新忠道:“黄老爷子。病已经看过了,我就不多呆了,告辞。”

黄新忠还要留着宁远吃饭,宁远婉言拒绝了,说实话,他对黄家没什么好感,这次若不是不想摸了谢国强的面子,这个黄家他还真不想来。

黄新忠亲自送着宁远出了门。看着宁远离去,这才回过头来,再次向黄海辉冷哼一声道:“兔崽子,整天就知道惹事,那样的人是你能随便得罪的吗,年纪轻轻就医术精湛,不出几年,这个宁远绝对会成为一位医道名家,搞不好会成为第二个谢国强。”

听着黄新忠的冷哼,黄海辉的脸色抽搐了两下。一声不吭。谢国强现在是什么地位?那可是部级高官,想上门求谢国强看病的人绝对能从燕京的北门排到南门。这还是谢国强性子和善,换了一般人,他们黄家还真不见得请得动,谢国强那可是经常给领导人和外国元首看病的角色啊,宁远将来若是真的能成为第二个谢国强,他们黄家还真不会被人家看在眼中。

宁远离开黄家,回到四合的时候贺正勋刚刚做好饭菜,又是亲自下厨,看到宁远回来,姚鑫年笑呵呵的道:“小师弟永远都是这么好运,刚回来就赶上吃现成的。”

“这小子衣领一直都很端。”贺正勋也笑呵呵的道,说着话几人一起落座。

宁远看着一大桌子饭菜,讶异的看向贺正勋道:“三师兄,您今天突然亲自下厨,做这么一大桌饭,别是有什么事情吧?”

“呵呵,还是小师弟聪明,我这两天就打算离开燕京回平阳去,我们师兄弟又要暂时分开了,这一桌饭算是给我践行。”贺正勋笑道。

“三师兄您要回去?”姚鑫年愣了一笑,劝慰道:“眼下平阳有没有什么值得惦记的东西,您还不如呆在燕京,我们师兄弟也好有个照应。”

“谁说我没有惦记的东西,在平阳住了几十年了,也算是住习惯了,若不是平阳的地方委实算不上风水宝地,我都想让小师弟在平阳建宗门。”贺正勋笑道,说着话还颇有深意的看了姚鑫年一眼。

姚鑫年猛然醒悟,他这才想起之前贺正勋说过他们的师傅清平道人尚在人世,这么说来清平道人应该还在平阳。

想到师傅,姚鑫年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激动,急忙道:“三师兄,我也好久没回平阳了,要不这次也跟着你一起回去看看?”

贺正勋知道姚鑫年这是征求自己的意见,想回去看看师傅,不过清平道人有交代。前几天说露了嘴,贺正勋已经很后悔了,自然不会答应,拍了拍姚鑫年的肩膀道:“过一阵吧,小楠和小晨刚来燕京还不适应,等他们适应了再说。”

听着贺正勋的话,姚鑫年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他知道贺正勋这算是变相的拒绝了他,没再吭声,既然贺正勋不允许,八成是师傅的意思,姚鑫年也不敢多问。

宁远在边上看的奇怪,总觉得两人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有心问一下,却没有开口。宁远几乎是贺正勋看着长大的,自然知道贺正勋的为人,他若是不想说,自然问不出来,若是想说,不用宁远发问也会告诉宁远。

美国纽约,一个大型的庄园别墅里面,客厅中坐着四个人,坐在首位的是一位年约七旬的华人老头。

老人头发斑白,不过却精神奕奕,很是有些不怒自威,一看就是掌握生死大权的那种人,坐在边上的几人也都六十多岁,同样是华人,从气势上看,几人都精气内敛,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事实上在场的却没有一个善茬。

首位的老人不是别人,正是眼下九星门的门主陈道全,其他几人分别是副门主诸葛诠,九星门风门的山主刘新元,斗门的山主高全峰,战门的山主齐宝山。

在场的五个人可以说是九星门的顶级高层大佬,掌握着九星门上万人的生死,同时也是欧美赫赫有名的地下组织头领。

九星门对外的称呼是杀手堂,是世界最大的杀手组织之一,同时私底下也干着走私盗墓,贩卖古玩的勾当,和欧美不少势力都有关系,可谓盘根错节。

在欧美,唯一能和九星门抗衡的华人势力也就是洪门了,虽说洪门可以和九星门抗衡,但是事实上洪门却不怎么愿意去招惹九星门,原因无他,一方面洪门现在虽说势力很大,但是却不团结。

眼下的洪门总部虽然在美国旧金山,但是在世界各地却也都有洪门的分门,越南、法国、英国,欧洲等等,这些地方的洪门虽然承认旧金山洪门的地位,却大都是听调不听宣,各自维持着自己的势力范围,除非洪门到了生死关头,一般情况下洪门总部是指挥不动其他各地的洪门分支的,其他洪门分支的龙头也不用洪门总部任命。

再者,九星门属于玄门宗派,门中多有秘法高手,秘法高手神秘莫测,洪门即便是势力很大,却也不想招惹这样的对头。

同时,九星门也不会去招惹洪门,在海外发展也都会刻意的避开洪门的势力范围,洪门纵然内部争权夺利,但是遇到外敌还是会齐心协力的,要不然这么大的洪门组织早就被人吞并了。

再者,洪门在海外发展时间很长,比九星门长多了,不仅和国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和海外众多国家豪门也都有些联系。

同时洪门确实庞大,国内的各大宗派或多或少都和洪门有些香火情分,九星门也怕捅了篓子,若惹出国内的玄门宗门和洪门联手,他们九星门可吃不消。

言归正传,总之而言之,言而总之,九星门在欧美地区绝对算是很庞大的势力,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几乎黑白两道通吃,产业遍布各地。

九星门之所以能发展这么迅速,正是和海外的环境有关,当年二战结束,海外各国包括国内都有些自顾不暇,导致不少豪门和黑道势力崛起,等到各国稳定,有些势力已经尾大不掉了。

然而国内却一直对各大宗门和帮会进行打压,导致内地宗门转型的转型,解散的解散,即便是九玄门这个天下第一门也不过是靠着清平道人的威名支撑,其他宗门可想而知。

正是因为知道国内形势,这次九星门才派出高手前往国内取回宝物,不曾想前去的人竟然全部断了联系,销声匿迹,生死不明。

陈道全脸色阴沉,一声不吭,好半天才开口道:“几位山主,雨堂的焦红英去了内地一个多月,如今生死不明,据说云堂的刘福星半个月前也去了内地,眼下也失去了联系,两位堂主八成已经遭遇不测,大家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在坐的几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也知道焦红英前去内地的原因,刘新元轻咳一声道:“焦红英几人八成是走漏了什么风声,要不然凭他的身手和他带去的人手,一般人不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眼下连带着陈福兴也断了联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焦红英几人遭遇到了内地宗门的围攻。”

“刘山主分析的不错,除非几大宗门联手,要不然陈福兴和焦红英不可能完全销声匿迹。”齐宝山也点了点头道。

“那么几位说说那件东西还在不在?”陈道全问道。

“这个说不准,内地宗门对我们九星门一直没好感,得知焦红英和陈福兴的身份保不准不会动手截杀,当然,也有可能东西已经泄露了出去。”诸葛诠分析道。

“哼,内地宗门,这么多年我不找他们的麻烦,他们还真以为我九星门是泥捏的,这件事立马派人调查清楚,若是真的牵扯到内地宗门,我不介意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九星门的可怕。”

听着陈道全的冷哼,在场的几人都齐齐对视一眼,知道门主这次是真的动怒了。未完待续。。)

第二一三章 圆明园和大清气运

在场的几人可以说都是当年九星门的老人,眼下海外的势力就是他们一手创建起来的,虽说当年九星门灭门的时候在坐的大多都还是毛头小子,不过毕竟亲眼见过当年的惨案。

陈道全的父亲当年就是死于内地的宗门之手,可以说九星门和内地宗门本就有这不和调和的矛盾,眼下九星门派入内地的人又莫名的失踪,若真是内地宗门干的,那可真是新仇旧恨赞在一块了。

九星门发飙,远在国内的宁远自然不知道,也没想到因为姚鑫年无意中的跟踪,打乱了九星门的部署,从而给内地宗门惹来了灾祸。

吃过午饭,宁远就一个人溜达到了圆明园,圆明园是清代有名的园林,在当年的战乱中毁于一旦,被八国联军折腾的只剩下的一些残骸,虽然建国后重新修葺,却也保留了不少原貌,就是为了勾起国人的仇恨。

这圆明园虽然已经毁了,但是这地方毕竟以前是著名的园林,有不少建筑和布局都蕴含着很深的门道,宁远前来圆明园也是为了感受这残破园林的气息,从而感悟自然,增强自己的修为。

秘法修炼绝对不是闭门造车,即便是佛法也要讲究红尘历练,秘法更是一样,只有感悟万法自然,积累到了才能让修为再进一步。

宁远如今已经是灵识化形初期的境界,短时间是不可能再进境了,所以更要增加见闻,积累自己的底子。从而厚积薄发。

圆明园是以中国的版图为样版来设计。园林的西北部是一座巨大的假山。这是帝国西部昆仑山的象征,园林的东面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象征着帝国的东海,风水的理想环境主要由山和水构成。圆明园内水面占全园的十分之四,其源头就是被称为“天下第一泉”的玉泉山泉水。

作为“万园之园”的圆明园,曾经是一座富丽堂皇的皇家园林,随着它的毁灭,留下了无数的未解之谜。宁远一路走开,放开感知,缓慢运转心盘,感受着自己周身范围内的地埋运转。

在盛时的圆明园后湖区,有一片由九组建筑组成的园林建筑群叫“九州清晏”,环湖有规律地排列着九个小岛,构成了一个非常规矩的圆形。中国园林建筑的特点是根据周边的地形,因势利导而造,因此大多数建筑群都形成了不太规则的图形。像“九州清晏”这样圆的结构安排,在中国古典园林当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可以说独一无二。

圆明园的风水按照布局来说绝对是上好的风水布局,当时参与建造圆明园的风水名家不少。在清内务府满文专档中有这么一条记载:雍正二年。山东德平县知县张钟子等查看圆明园风水。张钟子曾著《论圆明园一文,文中说道:圆明园的布局师从《洛。

那么《洛又是一本什么呢?这和那片圆形园林建筑又有什么联系呢?这么一个大型的园林,当时建造的时候有众多风水名家参与,为什么会迎来灭顶之灾呢。

这个问题绝对是宁远很感兴趣的问题,相传大禹治水之时,有神龟背上背负着数字浮出水面,龟背上的数字就是后世传说中的《洛,也叫“龟图”。那些数字据说就是后来八卦的起源。龟图代表了华夏大地,这和“九州清晏”这片圆形建筑的名称不谋而合,宁远甚至怀疑这偌大的圆明园建筑就是对龟图的一种写意的表现。

同时作为“万园之园”的圆明园暗藏着与天地相合的镇园之宝,一只巨大的隐形龟。其中“龟首”位于圆明园大宫门影壁至“正大光明”殿景观处,“龟尾”在圆明园“水木明瑟”、“澹泊宁静”景观处。龟身圆盖处则由“九州清晏”、“杏花春馆”、“上下无光”等9处景观构成。“龟”的两个前足在“长春仙馆”、“前垂天脱”两处景观;两后足在“曲风荷”、“万方安和”景观处。“隐形龟”以水为线、以陆地为面,身长200多米,宽700多米,头向南,尾向北。

乌龟在古代有长寿与太平的意思,同时又是玄门道家镇宅的首选之物,寓意祥和,单从圆明园的风水来看,宁远能感受到清代风水大家的智慧,这圆明园绝对是温和风水玄学的。

同时圆明园位于北京西北郊,自古以来这里就是一块风水宝地,康熙帝更是将这块风水宝地据为己有,派专人看守,有了在此给自家建一座园子的念头,当地的清华园就首先被他占了,改建成畅春园,作为自己的园居之所。

这么一处风水宝地,这么一个大型的园林,最终却变成了残桓断壁,不得不说是一件很让人寻味的事情。

圆明园可以说是要山有山,要水来水,是上风上水之地,西北风从海淀刮起,就是上风,上风将空气中的废物都刮走了;河流的源头从海淀开始,就是上水,源头水质比下游的水质要好得多,上风上水,风水的绝佳之地。

宁远走在园林中,依稀还能感受到园林的气息,他的感知融入四方,却依旧不能探究整个圆明园的奥秘。

一路走来,宁远感受着圆明园的风水,感受着圆明园的地脉,圆明园的山脉起于西北的香山、玉泉山和万寿山的“龙脉”。几条蜿蜒而至的山峦,通常为气脉流贯的山体可谓势雄力足,被雄伟磅礴的山脉庇护,按说圆明园可以迎气生气,聚集吉瑞,最终却落得眼下这样的下场。

宁远从小学习秘法,学习风水堪舆,自然对风水的理解很深,风水虽然说不能避祸所有的灾难,但是上好的风水之地绝对可以趋吉避凶。

整个圆明园参照九宫八卦而成,可以说绝对是风水界的大手笔,风水堪舆传承千年,到了清代绝对已经算是巅峰,清代的风水大师和风水奇人不少,这么多人参与的大手笔园林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然而宁远此时行走在圆明园,看到的圆明园的整个面貌就像是破碎的山丘和溪谷,分布于树木和丛林的空地上,众多的水道、河流与大片水泽,都显得凌乱或未经修饰,斜坡也不像个斜坡,真可谓是沧海桑田。

宁远这一路走来,走的非常的缓慢,也不和边上的游人游客说话,整个心盘沉浸其中,感受着圆明园的玄妙。

虽然圆明园已经大变样,但是以宁远的修为运转新盘还是能简单的感知到一些东西,他更感觉到圆明园的沧桑和悲哀。

这曾经的天下第一圆就像是天之骄子,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受到了历代帝王的庇护,一路茁壮的成长,然而却在最巅峰的时候毁灭。

同时纵观清代的历史,圆明园自康熙帝开始,清代的各代帝王雍正,乾隆,嘉庆,道光,咸丰等一代代的帝王都曾在圆明园享受过天下富贵之极的帝王生活,欣赏过人间美妙之极的优美景致。

圆明园自康熙开始建造,清代也自康熙开始兴盛,到了咸丰清代开始没落,没多久圆明园也遭受了灭顶之灾,整个圆明园经过几代帝王不断修建,一路的历史和整个清代的发展竟然是如此的吻合。

宁远一路走来,突然间有了一丝明悟,这圆明园的风水布局绝对算是绝佳的风水,依靠很多龙脉,整个圆明园也类似于中国的版图,可谓到了极致。

这么一个大型园林的命运和清王朝的命运几乎如出一辙,形似的让人惊叹,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圆明园最终才有一劫,从而遭受到了灭顶之灾。

人常说富不过三代,没有万年的江山,也没有永恒不变的气运,古代的历代王朝都有钦天监,想把天地的气运掌握在手中,然而历史上王朝却依旧更替交叠,从没见过那个朝代能够万古长存。

人力毕竟是有限的,玄门中人虽然能看破大自然的隐秘,窥探到一丝天机,却终究不可能掌控天地气运,短暂的趋吉避凶没问题,真正的万年不朽却绝对不可能。

宁远猜测,圆明园的毁灭或许正是和清代的气运有关,圆明园整个地形仿照中国地势,地脉依靠大清龙脉,大清王朝兴盛,圆明园自然长存,大清王朝受损,圆明园必然灭亡。

当年圆明园灭亡的时候,大清王朝已经风雨飘摇,自身难保,圆明园必然要受到影响,华夏大地人杰地灵,最终挺过了灾难,然而圆明园却不过是一座园林,不可能再恢复过来。

正所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圆明园建造的时候其实就已经预兆了他的灭亡,整个园林的手笔太大了,大的依靠了整个大清的气运,当大清气运灭绝的时候,圆明园自然首当其冲。

人要懂得藏拙,物也一样,纵观历代,真正的好东西能保存下来的总是极少极少的,往往能万古长存的反而是一些不起眼的东西。

“轰!”正在思考的宁远,突然觉得自己脑中一震,灵识瞬间散开,一眨眼就笼罩了整个圆明园,正在迈步的宁远突然停在了原地,双眼深邃,身子一动不动,好像进入了某种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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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 无中生有

宁远眼下虽说已经是灵识化形的境界,但是感知放开也不过只能察觉到周边千米之内的情况,运转心盘也不过在周身百米范围。

然而此时,随着脑中突然一震,宁远觉得自己的感知好像突然间增强,灵识一路蔓延,一瞬间就覆盖了整个圆明园。

心盘运转也突然间增强,蔓延到了整个圆明园,一时间宁远只觉得自己置身一个虚幻的空间,周边人来人往,正在大兴土木。

一个个身穿清代官服的官员和身穿粗布衫的民工不断的忙碌,好像在建造着什么不可思议的工程。

在外人看来,宁远此时正站在圆明园一处残缺的断壁前面发呆,然而在宁远的感知中,整个圆明园的时间好像突然倒退了上百年。

此时的宁远根本不可能知道外界的时间,在他的感知中,四周的景色不断的变幻,一个大型园林的模型渐渐的有了轮廓,然后逐渐的完善,一代代帝王都在不断的修建,在这儿享乐。

感觉到整个环境的变化,宁远的脑门上已经渐渐有了汗珠,心中yī zhèn 惊恐,这种情况他虽然没经历过,却听师傅清平道人说过,正是进入深层次心盘运转的情况。

所谓运转心盘,是玄门中一种比较高深的秘术,时光如水,沧海桑田,整个大自然一直处在不断变化的过程中,玄门众人要勘察地脉,寻龙探脉,不仅仅要了解当时的地貌和风水。还要tuī duàn 过去。预知未来。

天地气运绝对不是一成不变的。所谓的风水宝地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有时候上好的风水宝地短短几年会因为地脉运动变成阴煞之地,有时候阴煞之地也会因为地脉运动变成风水宝地。

虽说气运不可能一成不变,但是玄门中人给人堪舆风水至少也会保证主人家气运数十年不变亦或者绵延百年,若是不能推算过去,不能预测未来,只能保证眼下,风水玄门的招牌早就倒了。

这心盘术正是一种探查地脉的秘术。心盘运转顺向可以根据当时的地貌窥探到zhè gè 风水宝地数十年之后的情形,心盘逆转可以还原风水宝地前数十年的情形,虽然只能探查到一个大概,但是这心盘术也绝对很逆天了。

心盘术的运转感知的范围和预知的时间和风水大师的修为有关,修为高深可以探查周围千里之内甚至更远的地方,探查的年代也会更加的久远,像元神高手运转心盘就可以感知周身千米范围,心盘运转能探查前后百年zuǒ yòu 。

宁远此时不过是灵识化形,按说也只能探查周身百米范围,探查的时间也不过前后十几年zuǒ yòu 。

然而这次他却因为感知圆明园。不小心窥探到了圆明园覆灭的真相,正好沟通了整个圆明园的地脉。竟然无意识的进入了更深层次的心盘,直接探查到了数百年之前。

这种现象是好事也是坏事,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突然间进入这种深层次的心盘运转,绝对可以锻炼宁远的灵识,让他的识神更加的凝实,可以为他以后进阶元神境界打好更坚实的基础。

然而,宁远的境界毕竟太低,不过灵识化形境界,这种深层地的心盘运转是非常消耗灵识的,宁远根本不可能从圆明园的修建坚持到圆明园的覆灭,若是他不能及时从这种心盘状态中退出来,他就有可能永远沉浸在这种心盘运转中,等到灵识耗尽,就彻底变成了活死人。

可是这种心盘运转原本就不是宁远可以随意进出的,他此时进入这种状态,想要退出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察觉到自己进入了深层次的心盘状态,宁远可以说是又惊又恐,然而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圆明园不断的变化,不知不觉心盘已经到了乾隆末年。

从圆明园修建到乾隆末年,可以说宁远在心盘状态中已jīng guò 了上百年,若不是这种心盘状态可以磨练灵识,此时的宁远早已经灵识消耗殆尽了。

纵然如此,此时宁远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若是还不能挣脱,他就将彻底沉浸其中,永远不可自拔。

感觉到心盘中时光流逝,宁远是心急如焚,不断的用灵识沟通血麒麟和九枚金针,然而却丝毫沟通不到。

宁远的心中yī zhèn 绝望,他站在圆明园的身子已经被汗水打湿,整个人依旧站在残壁面前,双眼已经开始变得涣散,新盘中百年时光,现实中却不过过去十多分钟。

“啪!”宁远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一直从脖子钻了进去,有的渗进了宁远的衣服上,有的渗进了宁远怀里的一副画卷。

随着整个画卷被宁远的汗水侵蚀,沉浸在心盘状态的宁远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灵识沟通了一件法器,急忙运转神识操控。

“哄!”随着宁远努力的操控法器,他的脑海中猛然一个炸响,紧接着周边富丽堂皇的圆明园随之消失殆尽。

站在圆明园断壁前面已经眼神涣散的宁远眼中又慢慢的有了神彩,同时一动不动的宁远也缓缓的扭转了一下脖子。

又重新看到了现实中的圆明园,宁远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后怕。

都说秘法修炼不可能一帆风顺,其中险阻重重,想要获得远超常人的能力,就要经受远超常人的危机,这话果然没错。

现在宁远才回想起清平道人曾经给他说过的话,越是古老的风水宝刹,风景圣地越要谨慎小心,这些风水宝刹经理千年岁月屹立不倒,吸收了太多的岁月沧桑,记忆了太多的历史兴衰,绝对不是人力可以探查的。

以前的宁远还不觉得。可是这一次他算是彻彻底底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地脉和古老的风景名胜就犹如一个时间的记忆器。看上去毫无生机,事实上却记忆着属于他的历史。

万物通灵,心盘运转事实上jiù shì 通过探查地脉的记忆从而还原历史的真相,有时候一块石头,一个壁画都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历史。

大自然是神秘的,一个人终其一生能探查到的秘密也绝对是有限的,宁远不过二十岁,灵识化形的境界。他的神识虽然远超常人,却也绝对容纳不下千年的记忆可历史的沧桑。

在原地站了足足五分钟,宁远才渐渐的缓了过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卷,这幅画卷正是他从殷金龙手中弄来的那一副。

虽说宁远已经抹去了画卷上面属于殷金龙的灵识重新温养,然而温养的时间毕竟太短,因此他刚才在心盘状态根本没有去kǎo lǜ 这幅画卷,却没想到关键时候竟然是这幅画卷帮了他的大忙,把他从新盘状态拉了回来。

看着手中的画卷,宁远也有了些许cāi cè 。这心盘状态真要说起来也属于一种幻境,虽然还原的都是真实的历史。毕竟不是现实,这幅画卷本jiù shì 一副幻阵,能把他从幻境中拉出来倒也正常。

摸着手中的画卷,宁远突然觉得他和画卷的沟通竟然增强了不少,甚至已经超过了他和九枚金针。

怀着yí huò ,宁远缓缓的打开了画卷,随着画卷打开,宁远的眼睛顿时就眯在了一起,脸上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幅画卷上面原本是一座绵延的大山,下面是一条奔腾的河流,金晶是一片茂盛的桃花林,然而此时整个画卷的背景竟然变成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园林。

园林看上去若隐若现,甚至还在大山和河流的背后,纵然模糊,可是宁远依旧看的真真切切,这整个园林正是他在心盘状态中见到的圆明园,属于已经快要竣工的圆明园。

宁远能清晰的辨认出上面的“正大光明”殿,“水木明瑟”等,上面的楼阁宏伟庞大,风景宜人,宛然大自然的杰作。

看着画卷上突然多出的圆明园背景,宁远脸上的表情是相当的精彩,他怎么也想不通新盘中的圆明园是怎么跑到画卷中的,难道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样,画卷类法器可以收容万物,不断进阶?

这样的情况几乎已经超出了宁远的认知,心盘中的楼阁景物在画卷上显现,绝对不亚于凭空造物,无中生有。

虽然猜不透这圆明园的是怎么跑到画卷上去的,但是宁远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整幅画卷的威力提升了不止一辈。

看着画卷,宁远灵识探出,只觉得一股让人心悸的气势从画卷中蔓延而出,还正在圆明园旅游的游客都突然觉得心中yī zhèn 沉闷,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了似得。

察觉到画卷的威力,宁远急忙收敛神识,禁不住暗暗咂舌,这画卷的威力竟然已经赶上了他的千年煞器血麒麟了,而且隐隐还有一种镇压的气势。

以后宁远和人斗法,只要展开画卷,shì fàng 画卷的气势,就可以镇压对方的神识,在这种气势下即便是元神高手也要受到影响,一身本事绝对要大打折扣。

果真是祸福难料,祸兮福所至,福兮祸所依,经历了巨大的危险,度过之后果真会有巨大的收货。

ps:说一件事,这几天因为私事,笑笑的状态不是很好,导致错别字多了些,笑笑会注意,尽量不让自己的私人感情影响本的状态。

还有,有的友说笑笑这两章再凑字数,说这话的友可以去看看笑笑的前两本,笑笑写一直都比较遵循有理有据,虽然是,却也不想凭空吹嘘,毕竟是都市,即便是夸张,也会在一定的事实基础上夸张,本是玄门医文,风水和中医方面自然会牵扯到,若这些算是凑字数,笑笑就无话可说了。未完待续……)

第二一五章 很想抽烟

“灵识化形中期!”宁远收回灵识,同样也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境界,原本他以为进入灵识化形境界,短时间之内他是再难存进了,却没想到这一次经历危机让境界再次提升。

进入灵识化形中期还不是宁远最兴奋的,这次最大的收货反而是他在心盘状态中百年的见闻。

道家修炼最重心境,宁远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岁就进入灵识化形境界,之所以短时间内再难存进就是因为根基不稳。

虽然年轻不代表学识,但是对人生的感悟和对现实百态的理解绝对比不过上年纪的人,这次在心盘状态,宁远虽然只是冷眼旁观,却也见识到了不少的世态炎凉,民工的辛酸,官员的**,帝王的奢华,这些正是他最欠缺的,可以说有了这些经历,至少可以让他早五六年进入元神境界。

之前贺正勋等人都猜测,觉得宁远十年之内绝对可以进阶元神境界,然而有了这一次的经理,不出意外五年之内宁远绝对可以进阶元神,二十五岁的元神高手,想一想都绝对能吓死一群人。

悟道争朝夕,早一天进阶就早一步先机,若是宁远真的能在二十五岁之前进阶元神境界,或许在他有生之年就可以触摸到炼神返虚的门槛,有了真正追求大道的资格。

截止现在,宁远都不知道真正的大道是什么,也不清楚秘法修炼的尽头是什么,即便是宁远的师傅也不确定究竟有没有所谓的炼神返虚,返虚合道境界。

可以说玄门的炼神返虚和返虚合道在现在只存在于传说,据说当年的一代宗师张三丰就进入了炼神返虚境界,据说一代天师张道陵就触摸到了返虚合道的门槛。据说一代药王孙思邈就是合道的高手。

纵然如此,这些也仅仅只是传说,现实中究竟有没有炼神返虚和返虚合道的高手谁也不清楚,谁也说不准,想要知道真相。只有自己到达了那个境界才能知晓。

秘法修为和人生其实是一样的,当一个人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去想我要上学,我要知道地球为什么是圆的,飞机为什么要在天上飞,乞丐永远不会去操心美国会不会打过来,第三次世界大战什么时候爆发。

同样。宁远现在不过是灵识化形境界,自然还没有资格去证实所谓的炼神返虚和返虚合道,收好画卷,宁远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不知不觉他在圆明园竟然已经转悠了好几个小时。

溜达到圆明园门口,宁远正准备拦车离开。陈雨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已经订好了饭店,找宁远过去吃饭。

宁远问了饭店的地址,挂了电话就打车赶了过去,陈雨欣顶的饭店是一家档次还算不错的西餐厅,饭店装修的很温馨。

在饭店门口下了车,宁远来到门口就有两位穿着得体的侍者打开了门。客气的道:“先生,欢迎光临,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有朋友在八号厅。”宁远客气的说道。

“您好,请这边走。”侍者客气的领着宁远来到一个优雅的小包间,陈雨欣已经在里面落座。

今天的陈雨欣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端坐在饭桌边上,长长的裤子勾勒出他圆润的"qiaotun",白色的上衣衬托出她完美的胸部。

一头柔顺的长发飘散的脑后,迷人的面庞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到宁远进来。陈雨欣也没起身,只是笑吟吟的招呼道:“来了?”

“警察姐姐相招,我怎么敢不来。”宁远笑嘻嘻的在陈雨欣对面坐下,打量了一下包间好奇的道:“怎么今天请我来这种地方吃饭,这地方貌似来的都是情侣吧?”

“呵呵。想占我便宜?”陈雨欣翻着眼皮看了宁远一眼,递过菜单道:“想吃什么自己点。”

宁远伸手接过菜单看了一眼,发现上面不仅有英文,同时也有中文,当下松了一口气,这种西式餐厅他还是第一次来,他那半吊子的英文更加不可能认识菜单上面的字,有中文倒是好办多了。

虽然宁远以前没来过西餐厅,却也听说过,大多数的中国人去西餐厅吃饭其实都是装逼的,因为不少西餐厅的菜单都是英文,去吃饭会不会点菜就能彰显一个人的能耐,会不会用倒茶,会不会品酒,这些都是装逼的不二之选。

还好陈雨欣请宁远来并不是看他笑话的,只是觉得这个餐厅环境不错,菜单也有中文,所以就选了这个地方。

宁远没怎么吃过西餐,但是对饮食倒是没什么讲究,吃饭只要有肉就行,他现在正是需要食物的阶段,吃饭几乎离不开肉食。

翻开菜单,宁远点了六份牛排和饮料,然后就把菜单递给了陈雨欣,看的边上的服务生很是眼大,陈雨欣点了一份沙拉一份牛排和一瓶红酒。

“你真能吃。”看着宁远点的牛排,陈雨欣也满脸苦笑,她发现请宁远来这个地方吃饭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错误,这丫的根本不懂浪漫,她还从没听说过来西餐厅吃饭点这么多牛排的人。

“胃口好没办法。”宁远呵呵一笑,向陈雨欣拱了拱手道:“恭喜警察姐姐升职,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我这里先巴结一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怎么知道我升职了,说不定是降职呢。”陈雨欣笑骂道。

“警察姐姐忘了我会算命?”宁远打着哈哈,陈雨欣一阵无语,和这家伙说话从来都是这样,嘴里没一句正经的,你甚至猜不出他那句话是真话,那句话是假话。

两人闲聊了一阵,酒水就上来了,侍者打开红酒给宁远和陈雨欣都倒上,陈雨欣端起酒杯道:“就当我升职了,来庆祝一下。”

宁远端起酒杯和陈雨欣轻轻一碰,笑着道:“警察姐姐,你今天该不会再次喝醉吧?”

陈雨欣闻言差点把嘴里的酒水吐出来,没好气的白了宁远一眼,真是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到喝醉酒,陈雨欣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天晚上她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找宁远喝酒,还喝的酩酊大醉,丢人死了。

同时,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早上醒来她的心中同时有一丁点失落,当然,这个失落陈雨欣是不会承认的。

“喝你的酒。”陈雨欣骂了宁远一句,端起酒杯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完全是喝啤酒的架势,宁远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两个人完全把红酒当成了啤酒,喝法粗俗不堪,幸好边上没人看到,要不然绝对有人鄙夷。

温馨的饭店,宁静的包间,迷人的美女,红彤彤的红酒,这个场景绝对是极其浪漫的场景,然而却被宁远破坏了,陈雨欣真不知道是该骂宁远不懈风情还是大煞风景。

不多会儿牛排上来,宁远一手持叉,一手拿刀开始狼吞虎咽,六份牛排吃饭,陈雨欣的一份牛排才吃了一半。

看着宁远拿着餐巾纸擦拭油滋滋的嘴巴,陈雨欣是彻底没话说了,三下五除二吃完饭,站起身道:“我们走吧。”

“啊,那就走吧。”宁远点了点头站起身道,今天这顿饭他真是吃的好饱,正好出去溜溜。

“猪!”陈雨欣一跺脚,怒骂一声,气呼呼的出了包间,宁远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紧随其后,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陈雨欣的用意,陈雨欣明显是想制造气氛,奈何宁远根本不能给她机会,两个人差距太大了。

宁远自认为自己算不得正人君子,跟着清平道人游走江湖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美女投怀送抱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可是陈雨欣这个美女却太特别了,搞不好会引火烧身,宁远可没有自信等到哪一天身份暴露陈雨欣会在她的理念和自己之间选择自己。

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入了这一条路,身上就背负着责任,且不说宁远身上已经有了好多条人命,即便是没有,宁远也不敢保证以后不会有,纵然他没有害人之心,却也不能保证别人没有害他的心思。

无论什么原因,即便是当时在上江市的方守天确确实实该死,但是在陈雨欣眼中,方守天也绝对不应该被宁远杀死,这就是理念。

宁远看得出陈雨欣是一个合格的警察,是一个很纯粹的人,越是这样的人他越不能乱了分寸,免得到时候害人害己。

紧追两步,赶上陈雨欣,宁远抢着结了账,两人一起出了饭店,陈雨欣看了看天色,收敛心中的怒气道:“时间还早,我们去看电影吧。”

“看电影!”宁远一愣,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吧,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票,我喜欢看战争片。”

陈雨欣彻底无语,战争片,他喜欢看,作为男人能不能考虑一下女士的感受,一男一女去看战争片,还不如去看动画片呢。

“算了,不看了,我有些累了。”陈雨欣冷哼一声,气呼呼的拦了一辆车,宁远在背后喊道:“警察姐姐慢走,晚上早点睡。”

陈雨欣上了车,关了车门,车子扬长而去,宁远向着远去的车子摆了摆手,站在原地突然觉得有些怅然若失,这个时候他很想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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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更新



第二一六章 针王之孙

宁远回到四合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还在子里纳凉。

陈雨欣当时气呼呼的离去,宁远的心中自然很不好受,不过却不能拦着,这种让人抓狂的感受绝对是很煎熬的。

在床上躺倒九点多,宁远的手机又响了,电话是谢国强打来的,宁远给黄新忠孙子看病的情况黄新忠已经打电话告诉了谢国强,谢国强打电话来自然是感谢来了。

同时听黄新忠说了宁远诊病的经过,谢国强对宁远又再次高看了一眼,自古给幼儿看病就是一大难题,作为医者最主要的就是要心细,善于观察,不拘泥于形式,在这一点上宁远做的是非常的好。

和谢国强一直聊了半个小时,宁远才挂了电话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田胖子就打来了电话,告诉宁远各种手续都已经办好了,让宁远过去报道。

宁远搭车去了东华医学,田胖子一个人在门口等着,张军鹏等人已经前去办手续去了,这次前来的众人除了宁远是以学生的身份学习,其他人都是前来进修的。

“宁医生!”看到宁远前来,田胖子急忙热情的上前招呼,知道了宁远和高学民周森源也认识之后,田胖子对宁远是越发的恭敬客气了。

之前田胖子还觉得赵腾龙给宁远争取到来东华医学进修的名额来之不易,但是此时田胖子绝对不那么想了,以宁远和高学民的关系想要进入东华医学还不是小菜一碟。

事实上田胖子和张伟鹏等人都很纳闷,宁远这么一个能人,当时为什么会选择去他们复海大学当校医。难不成这真的是大世家子弟的历练?

当然,田胖子不可能知道就在昨天宁远亲口拒绝了谢国强的邀请,要不然他的表情绝对会更加精彩。

“田主任好。”宁远笑呵呵的和田胖子打着招呼,依旧是那么平易近人,让田胖子心中喜滋滋的。瞧瞧人家宁远,认识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却依旧没什么架子。

“呵呵,宁医生,这是您的手续,拿着这些您就可以直接去学校的教务处报道。”田胖子递给宁远一个信封。信封中正是宁远的各种入学手续以及复海大学的推荐信。

“谢谢田主任,田主任今天就要回去了?”宁远接过信封笑问道。

“是啊,下午的飞机票,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也该回去了,过一段时间有人来张伟鹏几人负责接待一下就行。我就没必要再跑了。”田广林笑着点了点头。

“那田主任一路慢走,路上小心点,有时间就来燕京玩,我有时间也会去探望田主任的。”宁远拍了拍田胖子的肩膀道。

“好。”田广林点了点头,向宁远摆了摆手道:“那宁医生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目送着田胖子离开,宁远才拿着信封进了学校。一路问了好几个人终于找到了东华医学的教务处。

教务处在三楼,宁远来到教务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进!”

宁远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里面坐了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是前天下午和高学民周森源一起的那位周主任。

于此同时,周主任也抬起了头看到了走进来的宁远,微微一愣,站起身笑道:“是宁远吧,来坐,不用客气。”

宁远小周主任点了点头。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周主任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不多会儿就有人端进来一杯茶水。

周主任也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在宁远对面坐下笑呵呵的道:“我就说我们学校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一个学生,原来是复海大学介绍来的。赵校长这次可是给我们学校送来了一位人才啊。”

周主任这话自然是客套,宁远究竟有什么能耐他怎么可能知道,不过看在高学民和周森源的面子上,他自然不能对宁远太冷淡。

“周主任客气了。”宁远笑了笑把手中的呃信封递了过去道:“我今天过来是找周主任办理入学手续的。”

“好说。”周主任接过信封,从里面拿出各种手续大概看了一眼,站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起钢笔签上自己的大名,同时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不多会儿刚才给宁远送茶的那个年轻人再次走了进来,周主任把手中的信封递给他吩咐道:“尽快把这件事办一下。”

打发青年人离开,周主任才重新在宁远对面坐下,试探着问道:“不知道你和高老是”

周主任的话还没说完,宁远的手机就响了,他拿出手机歉意的看了周主任一眼,接起来笑呵呵的道:“谢老,有事吗,啊,我正在学校教务处办手续,好的,等会儿我去找您。”

挂了电话,宁远才向周主任道:“不好意思,让周主任见笑了,您刚才问什么?”

周主任也忘了自己刚才问了什么,不过他已经有了新的问题:“电话是谢老打来的?”

“嗯,是谢老打来的,他让我忙完过去一趟,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宁远点了点头道。

“嘶!”周主任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眼前的宁远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宁远认识高学民和周森源原本就让他惊讶,没曾想宁远还认识谢国强。

谢国强可是他们学校的副长啊,虽然不怎么管事,但是在学校却没几个人敢不给谢老面子,在东华医学,宁远认识谢国强那绝对比认识十个高学民还管用。

“呵呵,既然谢老找你有事你就先过去吧,等会儿手续办好了我亲自给你送去。”周主任干笑两声道。

“这怎么好意思。”宁远急忙推脱道,不管怎么说他以后的身份就是学校的学生,让人家教务处主任跑腿,这事情好说他不好听啊。

“没事,反正我也有事去找谢老,顺路。”周主任笑吟吟的道,他哪里有资格随便见谢国强啊,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过去混个脸熟。

真要说起来,高学民周森源和谢国强虽然关系不错,但是在外人眼中,谢国强的身份绝对要比周森源和高学民强得多。

周森源和高学民不过是清流,虽然名气大,但是实权真没多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大多数人都愿意卖他们两人一些面子,可是一旦牵扯到利益性问题,他们两人就不怎么好使了。

可是谢国强不同,谢国强身为杏林界的泰山北斗,且不说还是中央保健局的专家,享受部级待遇的官员,单单他救治过的众多富豪名流就绝对不容忽视。

而且因为谢国强身份特殊,想找他看病的人多不胜数,谢国强的行踪也比较保密,一般人还真不容易见到谢国强。

“那好,那我就先过去了。”宁远笑着点了点头,周主任打的什么算盘,宁远自然看的出来,因此也不强留,起身告辞了。

谢国强眼下就在他的办公室,距离周主任的办公室倒是不远,只不过在一楼,宁远从楼上下来,找到谢国强所说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露出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年轻人满脸的倨傲之色,冷眼看了宁远一眼,淡淡的问道:“你找谁?”

“我找谢老。”宁远客气的道:“是谢老让我来的。”

“你就是宁远?”对方上下打量着宁远,脸色越发的不屑。

“我就是宁远。”宁远点了点头,对方不给他好脸色,他也懒得和对方客气了。

“进来吧。”青年让开房门,宁远迈步走进去,谢国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带着老花镜看着什么。

宁远在边上等了五六分钟,谢国强才放下手中的东西,摘了眼镜站起身来笑道:“小宁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针王陈鹏冲的孙子陈圣学,也是杏林界的后起之秀,你们两个好好认识一下。”

“谢老说笑了,我可不敢当后起之秀。”陈圣学在谢国强面前是满脸的谦虚,刚才的倨傲之色早就不见了。

宁远站在边上没吭声,他算是猜到谢国强请他前来的原因了,估计谢国强正是打算给他介绍一下这位针王之孙。

对于针王陈鹏冲宁远还是知道的,绝对是杏林界针灸方面的大拿,据说会失传的针法“烧山火”和“透心凉”,在针灸方面几乎无人能敌,三十年前中央的一位领导还亲自给陈鹏中送了一块匾,上面写针王二字,彻底奠定了陈鹏冲针王的地位。

宁远喜爱中医,对于中医界的前辈名家一直都是很尊敬的,若是这陈圣学没有刚才的倨傲,宁远看在陈鹏冲的面子上倒是不介意和对方认识一下,奈何这个陈鹏冲鼻孔朝天,他就懒得搭理了,陈鹏冲看不起他,他还看不起陈鹏冲呢。

若要细细划分,中医也属于江湖八大门的疲门,宁远身为九玄门门主,区区针王还真不见得有他的身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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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 学过内经吗?

“来小陈,这位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宁远,年纪轻轻医术也很了得,你们两人都是中医界的年轻新秀,以后的中医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中医人本就稀少,医术精湛的更少,要想让中医复兴,中医人本身就要抱成团。

看着谢国强脸上的笑容,宁远也不仅有些唏嘘,虽然他是江湖中人,却也知道眼下杏林界的现状,如今的中医早已经大不如前了,被西医挤的几乎没有了立足之地,眼下的中医可以说已经成了一种鳌头。

什么王老吉,什么白发生,什么康王等等都打着中医的旗号叫卖,然而事实上中医的地位却日渐没落,就靠着谢国强等这些老一辈的中医人支撑。

中医没落倒也不算悲哀,最悲哀的是中国人骨子里的观念,所谓的文无第一,医无第二,一群中医人不论本事如何都鼻孔朝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喜欢搞一些窝里斗。

别人暂且不说,单说这个陈圣学,也不知道他学了他爷爷几成本事,就眼高于顶,真要说起来,“烧山火”和“透心凉”两种针法宁远也不是不会,比拼针灸之术针王陈鹏冲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方剂和诊断方面暂且不说,单说针灸宁远绝对有自信,这倒不是他自傲,关键针灸最注重的是手法,手法越灵活,认穴辩位越准确,针灸技艺自然是越发高明,在这一点上习武之人是绝对占据优势的。

有没有学医的天赋暂且不说。只要是练习内家功夫的,绝对对穴位要有所了解,其次习武之人的手稳,心态稳,学习起来事半功倍。

再者。宁远从小就练习针灸,用的还是金针,比起一般用银针针灸的中医人绝对强了不止一筹,同时进入暗劲,宁远已经达到了以气御针的境界,这些绝对不是那些普通人可比的。除非针王陈鹏冲也是武技高手。

最主要的是宁远眼下用的九枚金针可不是一般的金针,而是法器,用他温养的金针治疗,他和金针就能心神合一,做出一些高难度的针灸手法,灵识驾驭金针。甚至可以虚空针灸,这一点陈鹏冲绝对做不到。

习武的人有,秘法高手也有,中医人有,针灸高手也有,但是同时是秘法高手和武技高手并且学医的人却绝对少之又少,在这一点上宁远绝对算是个另类。

谢国强年纪那么大了。还一心操心中医的未来,宁远心中确实很有感触,现今社会像谢国强等人这样大公无私的人是越发的稀少了。

看在谢国强的面子上,宁远深深叹了一口气,向陈圣学伸出手去道:“宁远见过陈大哥,以后还请陈大哥多多指点。”

“好说,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可以向我请教。”陈圣学在谢国强面前也不好太过分,伸出手和宁远轻轻碰了一下,不过说出的话却非常的高傲和自负,宁远的话是客套话。他是毫不客气的当真了。

“呵呵,好,你们以后要多多走动。”谢国强伸手拍了拍宁远和陈圣学的肩膀道:“小陈你也要向宁远多多请教,互相交流才对。”

谢国强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陈圣学有些看不起宁远。这才用话去点陈圣学,陈圣学医术不赖,年纪轻轻在燕京就被人送了一个小针王的称号,宁远的本事也不差,谢国强是真心希望宁远和陈圣学处好关系,以后的中医界还真是要靠宁远和陈圣学这样的人支撑。

“谢爷爷放心,我一定会多向宁兄弟请教的。”陈圣学笑着向谢国强点了点头,看着宁远道:“听谢爷爷说你是祖传的中医,不知道令尊是?”

陈圣学这就是要摆资历了,他是针王陈鹏冲的孙子,一出生身上就带着光环,在杏林界只要拉出陈鹏冲的名头,大多数人都要给陈圣学一些面子,针王之孙,那自然是名师出高徒。

“我是从小跟着师傅长大的,师傅是一位游方道士,山野之人。”宁远淡淡的道,清平道人在江湖上名气很大,虽然医术精湛,但是在杏林界有没有人知道宁远就不知晓了,而且他也没有和陈圣学拼资历的心思。

“行了小陈,宁远年纪轻,以后你就是老大哥,在燕京可要多多照顾一下宁远。”谢国强看出陈圣学存了心要和宁远争一个上风,急忙打圆场,他可不想这么两个年轻人因为置气而闹得不可收拾。

“谢爷爷,我就是和宁远随便聊聊。”陈圣学笑呵呵的道:“宁远虽然医术不凡,毕竟没有进入过正规的中医校,我也是想帮帮他。”

说着话,陈圣学还走到宁远身边伸手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问道:“宁兄弟,学过内经吗?”

听到陈圣学的话,宁远当下眼睛一眯,这话听着没什么,一般人可不觉得有什么过分,但是凡是内行绝对能听得出这话的意思。

所谓内经指的自然是《黄帝内经。自古以来,《黄帝内经、《伤寒论、《千金方等等中医药典籍都被列为中医的必读之物。

特别是《黄帝内经在杏林界的地位就和儒家《论语的地位一样,古代的一些老清流见到晚辈最常问的一句话就是学过“论”吗?

这“论”,指的就是《论语,若是有人说没学过,那么很抱歉,你就不算是一个真正的读人,若是你回答学过,对方免不了考教几句。

在杏林界,有人问学过内经吗,自然就是有些瞧不起你的意思,你若是回答没有,那么抱歉,你算不得一位真正的中医人,即便是你治愈过不少患者,那也是野路子,赤脚郎中。

陈圣学正是因为听宁远说他的师傅是一位游方道士,所以才有这么一问,真正的内经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有的,市面上流传的内经大多是残本或者翻译的白话文,并不是真正的内经,真正的内经是珍本,上面有诸多医道名家的注解。

“没有!”宁远很配合的摇了摇头,当然他说的倒也是实话,他并没有系统的学过内经,翻看过和学过意义不一样的。

这个“学”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字,比如《论语,即便是你把《论语背的滚瓜烂熟,没有系统的学过,没有学习名家的注解,那就不算学,只能算是看过。

“呵呵,没事,我们家有一本药王孙思邈注解过的内经,有时间送给宁兄弟看看。”陈圣学笑呵呵的道,看着宁远是满脸的鄙夷,内经都没学过,有什么资格和他一起并称杏林新秀。

说完话,陈圣学就向谢国强告辞道:“谢爷爷,我还有点事,就不留了,改天再来看您。”

“好,代我向你爷爷问好。”谢国强点了点头,看着陈圣学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这才苦笑着向宁远说道:“小宁,让你见笑了,这陈圣学确实是有真才实学,不过被从小出生在医道世家,性子傲了些,你别介意,他的本性其实不坏。”

谢国强也看出了,陈圣学瞧不起宁远,因此才向宁远解释,他今天叫宁远来就是打算让宁远和陈圣学认识一下,眼下看来是弄巧成拙了。

“谢老说笑了,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生气。”宁远无所谓的笑道:“针王陈老我也早有耳闻,有机会我倒是想拜访一下,多多学习。”

“呵呵,好。”谢国强满意的笑了笑,相比起陈圣学,宁远可以说简直就是完美,医术不用说,绝对算是年轻一辈中的新秀,而且为人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比起陈圣学强了不止一筹。

两人正说着话,办公室外面又有人敲门,宁远走过去打开房门,周主任笑呵呵的站在外面向宁远点头。

“周主任,进来吧。”宁远让开门,让周主任进了办公室,周主任看着站在中间的谢国强,急忙道:“谢老好,我是给宁远送入学手续的。”

“嗯,好,小宁是个难得的人才,能来我们东华医学绝对是我们东华医学的荣幸,小周你多多操心。”谢国强向周主任叮嘱道。

“谢老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周主任笑着点了点头,脸上是满脸的喜悦,谢国强能和他说这么几句话,他已经喜不自禁了。

“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你去吧。”谢国强点了点头道。

周主任更是笑得成了一朵花,把入学手续交给宁远,这才轻飘飘的出了谢国强的办公室。

看着周主任离开,谢国强才笑着道:“让你在东华医学当学生真是有些屈才了,依我看你当个讲师一点也没问题。”

谢国强虽然和宁远接触的时间不长,宁远也只是治疗了两个病人,但是两个病人却各有不同,宁远能处理的得心应手,着实不易,没有扎实的底子和丰富的临床经验,绝对不可能做到那么举重若轻。

“谢老您就别夸我了,不瞒您说,我的底子还是薄了些,这次来东华医学我就是想好好的充实一下自己。”宁远笑着解释道。

“嗯,我果然没看错人。”谢国强笑了笑,看了看时间道:“不早了,陪我一起去吃个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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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 你没开车?

陪着谢国强吃过午饭,宁远又去了教务处和后勤处,把自己入学的事情彻底搞定,眼下已经过了入学的时期,自然没有专门的报名接待点,因此宁远跑的地方倒是不少。

还好周主任已经把各个关节打通了,整个过程很顺利,宁远在后勤处拿了宿舍的钥匙就直接离开了学校。

下午贺正勋要回平阳,宁远自然要送一下,同时他也要拿些东西回学校,四合距离学校有些远,宿舍偶尔还是要住的。

送走了贺正勋,宁远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拿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下午七点多就回到了学校。

宁远被安排在东华医学的中医临床诊断系,直接上的是大二,大一基本上都是基础,宁远虽然是来充实自己的,却也没必要真的从大一开始浪费时间,而且依他的年龄上大一也确实大了些,大二正合适。

宁远拉着行李,按照后勤处给的地址一路找到了自己的宿舍,他的宿舍在大二宿舍楼三楼38,里面已经住了三个人了。

此时是晚上七点,不上自习的学生有的出去玩耍了,有的在宿舍玩游戏,宁远进了宿舍,里面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光着膀子趴在电脑面前玩游戏。

听到有人进来,他稍微回过头一看,见到是个新面孔,摘了耳机,讶异的看了宁远一眼:“新来的?”

宁远拉着行李进来,自然不可能是串门的,小偷更不可能,有见过拉着行李箱偷东西的小偷吗。

“嗯,新来的。因为生病休学了一年,重新上大二。”宁远笑着点了点头,真正的原因他自然不好说,这个时候来上学的要么是转学要么是休学,宁远这么解释倒也正常。

“呵呵。欢迎!”眼镜男笑呵呵的看了看宁远,自我介绍道:“我叫王磊,中医大二针灸系的,今年二十岁。”

“你好。”宁远伸出手去和对方握了握道:“我叫宁远,今年也二十岁。”

“呵呵,你几月的。”王磊一边帮着王旭收拾床铺。一边笑问道。

“三月。”宁远道。

“呵呵,我五月的,你比我大,其他两个家伙都是十九岁,你这一来就抢了我老大的位置。”王磊笑呵呵的道。

宁远以前上高中的时候也住过校,知道宿舍里面经常以年龄排序。倒也不稀奇,笑道:“其他两个人呢,我初来乍到请大家吃个饭。”

“这个感情好,我玩游戏还没来得及吃呢,其他两个家伙估计在打篮球,你等等,我打个电话。”听到宁远说请吃饭。王磊喜不自胜。

他们这些大学生除非家里特别富裕的,一般生活费都不怎么宽松,再加上玩游戏等等消费,每个月都是紧巴巴,有人吃饭那可是好事,而且请客吃饭自然不能是学校的餐厅,最不济也要在外面找个饭馆吧。

王磊一边乐呵呵的笑着,一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喊道:“窑子,星星和你在一块吧,宿舍来了个新哥们。请大家吃饭,对,快点,过时不候。”

挂了电话,王磊更是殷勤了不少。帮着宁远一起收拾好了床铺,这倒不是说王磊势力,正所谓吃人家的嘴软,那人家的手短,宁远请客,他自然要帮忙。

收拾好床铺不多会儿,两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就从外面闯了进来,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额头上还有着汗水,看样子王磊说的不错,两人正在打球。

“宁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名瑶,你叫他窑子或者窑姐都行,那个叫星岑,我们都叫他星星。”说着话王磊指着宁远介绍道:“这位是新来的哥们叫宁远,比我还大,以后就是宿舍新的老大哥了。”

“你好。”两人都客气的和宁远握了握手,几个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这些学生一般都没什么心眼,大家也没什么利益纠纷,关系处的自然是很快,要说在大学,最铁的自然是舍友,毕竟长时间朝夕相处。

几个人客套过后,宁远就笑呵呵的道:“我初来乍到,还请大家以后多关照,今晚请大家吃饭,要去什么地方大家商量。”

“哈,宁老大看样子是高富帅啊,好大的口气啊,什么地方都行?”王磊笑呵呵的打趣道。

“第一次请客,自然不好驳了大家的面子,大家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对燕京也不是很熟。”宁远笑道。

“真的什么地方都行,食王府也行?”星岑笑呵呵的道。

“食王府就食王府,正好我前几天去过。”宁远笑着应道,说实话他在燕京知道的饭店确实不多,相对来说食王府还熟悉一点,那天走的时候李北泉还给了他一张食王府的金卡,据说可以打六折,不用预定包间。

“哈,真去食王府。”名瑶笑呵呵的道:“宁老大,你不会真是哪家的富二代吧?”

“我可不是富二代。”宁远笑着摆了摆手问道:“商量好了没,要去什么地方,机会只有一次。”

几人原本还以为宁远闹着玩呢,听他这么说明显有些当真,都有些面面相觑,说不心动那是假的,燕京的食王府谁不想去啊,据说里面和皇宫一样,奈何他们没资格进去。

可是看宁远的穿着一点也不像去的起食王府的人啊,这位哥们该不会是拿自己几人开涮吧。

“既然宁老大没意见,那就去食王府,正好开开眼。”王磊笑呵呵的道,不管宁远请不请得起,既然他说出了这话,三人也没必要客气。

一方面大家不过才认识,没什么交情,也没人想着给宁远省钱,倘若真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角色大家以后也懒得搭理,交朋友也要看人品不是,若是真的请得起,那可了不得,不去白不去,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去的起了。

“好,那就走吧。”宁远笑着点了点头,从行李箱中拿出御食府的金卡装在身上道。

四个人边说边笑,出了宿舍,王磊一只胳膊搭在宁远的肩膀上道:“宁老大,既然去食王府,我们四个人是不是有些浪费了,可不可以带家属?”

“你个臭石头,明显是打击我们嘛,不可以。”宁远还没说话,星岑就笑骂道,进了大学,学校倒是不禁止谈恋爱,王磊已经找到了女朋友,奈何星岑和名瑶还是单身,两人自然不爽。

“嘿嘿,别那么说吗,我让小英叫几个闺蜜总行了吧,给你们创造机会。”王磊嘿嘿笑道,食王府啊,这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去这种地方不带上女朋友怎么好意思。

听王磊这么说,名瑶和星岑两人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三人都看向了宁远,毕竟是宁远请客,可不可以带家属还是要宁远点头的。

“自然没问题。”宁远笑着点了点头,请几个人不是请,他倒是没那么多想法,虽说他身边钱不多,食王府还是去的起的。

“宁老大,仗义,放心吧,我让小英把陈梦雪叫上。”王磊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就摸出手机打电话去了。

“禽兽!”星岑鄙视的骂了一句,没好气的道:“这个王磊太不是东西了,上次我请客他叫的刘梅梅,宁远请客就叫陈梦雪,什么人嘛。

两人见到宁远不懂,还特意给宁远解释了一下,陈梦雪是东华医学的校花级美女,刘梅梅则是比凤姐强一点的角色。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距离不远,中间就隔了一条过道,王磊打了电话,几人在下面等了十分钟左右,四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就从楼上走了下来,看来王磊确实用了心了,四个美女一人一个啊。

几个女孩都是二十岁左右,远远的走来其中一个穿着褐色长裙的女孩明显鹤立鸡群,很是显眼,应该就是王磊口中的陈梦雪,其他三人虽然长得也算不错,不过绝对算不得校花。

和陈梦雪走在一起的是个留着短发的女孩,女孩穿着一身休闲装很是干练,远远的就向王磊招手,看样子应该是王磊的女朋友曲海英了。

几个女孩走进,王磊给宁远介绍了一下,那个穿着褐色长裙的确实是陈梦雪,短头发的是曲海英,另外两人一个戴着眼镜的名叫张昕,个头稍微低一点的叫杨雪。

几个人中陈梦雪和王磊几人明显不熟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倒是杨雪和王磊几人很熟,笑呵呵的打趣道:“小石头,真是去食王府,不是去食王府对面的小吃城?”

“切,怎么说话呢,这次是我们宁老大请客,食王府怎么了,还不是人去的。”王磊呵呵笑道,说着话还碰了一下宁远道:“宁老大,你说是不是?”

“呵呵,大家走吧。”宁远也没多少,笑着点了点头,几人一起向学校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王磊几人一直在东张西望,宁远好奇的问道:“你们找什么?”

“宁老大,你没开车?”王磊低声问道。

“开车,开什么车?”宁远疑惑的道,王磊闻言顿时满头黑线,觉得今个自己绝对是被人忽悠了,连私家车都没有的人竟然说要请客去食王府,这不是扯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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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章 店大欺客

边上的星岑和名瑶也是一个趔趄,感觉到这次要遭,虽说他们都没去过食王府,却也知道食王府是什么地方,哪里可不仅仅是有钱就能去的,至少他们还没听过有谁是打车去的食王府。

王磊更是后悔,早知道就不叫几个女孩子了,丢人也就丢人了,可是眼下他拖家带口的,还特意让自己的女朋友叫上了陈梦雪,没曾想竟然成了一场闹剧,真是没脸见人了。

纵然心中苦涩,王磊三人此时也不好多说,毕竟还没到食王府,谁也不能说宁远真的忽悠他们,倘若他们这个时候打道回府,宁远不认账他们也无可奈何,是他们不愿意去的,总不能怪宁远吧。

几个人硬着头皮出了门,拦了两辆出租直奔食王府,宁远四个男生一辆车,后面四个女生一辆车,司机是典型的燕京司机,明显很能说,听到宁远几人要去食王府,笑呵呵的道:“几位小兄弟都是有钱人啊,食王府那种地方我们可是很少去的。”

听着司机的话,王磊三人是一声不吭,只觉得脸烧的慌,宁远坐在副驾驶倒是和司机有说有笑,这燕京的司机侃大山绝对没的说,知道的挺多,说起来就是一个滔滔不绝。

到了食王府门口,看着食王府门口雄伟的两个大狮子,王磊就有些怯场,轻轻的拉了一下宁远道:“我说宁老大,我们真去食王府?”

“不是你们要去的吗,要是不愿意咱们换个地方。”宁远笑呵呵的说道,以他的眼力劲一路上岂能看不出王磊三人心中的小九九,不过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答应了。他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为什么要换地方,我看这儿就挺好。”杨雪凑过来笑嘻嘻的道:“就是怕我们连门都进不去。”

“不至于吧,吃饭的地方怎么能把人赶出来呢。”宁远笑呵呵的道,说着话就领着一群人向食王府的大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两位穿着旗袍的美女急忙把宁远一群人迎了进去。其中一位美女甜甜的招呼道:“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这食王府不愧是燕京的七星级饭店,服务质量绝对没的说,纵然宁远一群人穿着不怎么样,人家服务的美女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鄙夷之色。

“没有预约,给我们开一个包间吧。”宁远淡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先生。包间已经没有了。”美女客气的道。

“那么大厅呢?”

“抱歉,大厅也已经满了。”美女依旧是满脸的微笑,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独呢?”宁远也是满脸的笑容。

“抱歉,独也已经客满了。”美女客气的道:“要不几位改天再来。”

这就是食王府的待客之道,对于一些不够身份的人,人家直接一句客满了就足够了。也不说你没资格,遇到有自知之明的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当然,若是遇到没有自知之明的,边上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

王磊几人的脸色顿时垮了,宁远是请着他们来了食王府,奈何连门都进不了。他们可不认为食王府真的客满了,这地方容纳上万人绝对绰绰有余。

“哈哈,王磊,你们也来食王府吃饭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真是自不量力。”宁远正准备掏出金卡,门口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

几人回头一看,只见三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带着两个女孩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刚才宁远和服务员的对话他是听得真真切切,脸上带着不屑:“没听到吗。客满了。”

说着话,青年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陈梦雪,急忙笑道:“梦雪也在啊,来食王府吃饭怎么不叫我,我带你进去。”

说着话。青年从身上拿出一张绿色的卡片递给了接待的服务员道:“开一个包间。”

服务员接过青年递来的卡,看了一眼急忙递了回去,笑容满面的道:“先生,包间真的客满了,要不您几位就坐大厅?”

此时正是晚上七点,没有包间青年也没什么意外,即便是能在食王府坐大厅,那也是倍有面子的,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的。”

“先生请跟我来。”服务员笑容可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青年微微一笑,回过头去再次向陈梦雪道:“梦雪,一起吧。”

王磊气得脸色铁青,不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自然认识这个青年,对方是燕京市运通集团的公子,家里有权有势,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

陈梦雪摇了摇头道:“不了,谢谢你易深。”

“那就下次吧,下次我单独请你。”易深笑了笑,鄙夷的看了宁远几人一眼,正打算跟着服务员迈步,宁远却从身上摸出了一张金色的卡片递给了另外一位接待的服务员。

“开一个独。”宁远把李北泉送给他的金卡递了过去,笑着道:“我记得有人给我这张卡的时候说过,无论什么时候来都有位子。”

服务的美女接过宁远递来的金卡,仅仅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急忙把卡递回到了宁远手中,诚惶诚恐的说道:“先生,不好意思,请跟我来。”

这食王府的会员卡自然也是分档次的,宁远这张卡是李北泉亲自送的,等级自然不低,在燕京市能有这种卡的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服务的美女都有些慌神了,生怕惹得宁远不满。

“走吧。”宁远笑着向王磊几人招呼一声,跟在服务的美女身后向里面走去,王磊三人齐齐一愣,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星岑更是不确定的向名瑶问道:“刚才他说什么,是独?”

“可不是独嘛。”王磊苦笑一声,招呼众人急忙跟了上去,嘲讽的看了易深一眼,易深不过要了一个包间,他们要的可是独,今天这脸打的真是太爽了。

易深已经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个土包子竟然能订下独,脸色是相当的难看,有阵火辣辣的疼痛。

看着易深脸上精彩的的表情,王磊几人就是一阵爽快,之前他还觉得宁远忽悠他们呢,却没想到宁远不仅有资格来食王府,而且一开口就能要到独。

那可是独啊,不是包间也不是大厅,是独啊,在食王府,独绝对是最好的地方,据说整个食王府的独也不超过三十个,整个燕京市那么多达官贵胄,能在这三十个独中订一个,那要是什么身份。

宁远走了两步,突然有停住了身子,回头看向服务员道:“据我所知,食王府好像是燕京最好的饭店,前来的客人都是很有素质的,怎么什么人都让来,你们确定那位先生有资格进来这里吃饭?”

“靠!”易深心中怒骂一声,差点没跳了起来,宁远拿出金卡,要了独他已经够丢人的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不放过他。

服务员看着宁远,歉意的道:“先生,这件事我马上向经理反应,还请您稍等。”

宁远拿的卡不简单,绝对是个大人物,而易深拿的卡不过是最普通的,宁远的意思很明白,不想让易深进门,这件事服务员可不敢不当回事,她做不了主,自然要请示。

拿起身上的对讲机喊了几句之后,不多会儿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迈步走了过来,正是食王府的经理秦少峰。

秦少峰远远的看到王旭,脸上就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脚步更加快了不少,来到宁远面前伸出手道:“宁先生,欢迎欢迎。”

“秦经理还记得我?”宁远笑呵呵的道。

“记得,自然记得。”秦少峰热情的道,心中却不禁冷哼,我能不记得你吗,你的人当着我的面都干暴打黄家老二,我想不记得也不行啊。

“呵呵,能让秦经理记着,我真是荣幸啊。”宁远呵呵一笑,伸手一指边上的易深道:“是这样的,我怀疑这位先生前来食王府图谋不轨,所以向秦经理举报一下,还希望秦经理调查清楚,食王府的客人非富即贵,什么人都放进来影响不好。”

“谢谢宁先生。”秦少峰笑呵呵的道,心中却是一阵苦涩,要说谁最图谋不轨,当然是眼前这位爷,奈何这话他可不敢说。

对于别的客人,秦少峰还能稍微拿捏一下,可是对于宁远,他可是半点不敢怠慢,这位爷绝对不好伺候,一个不小心又在食王府打人,他们食王府的招牌也就快砸了。

和宁远客套了两句,秦少峰就向易深走去,沉着脸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秦经理,我们自然是来吃饭的。”易深虽然和秦少峰没说过话,却也认识秦少峰,急忙陪笑道,说着话递出了自己的卡。

秦少峰接过卡看了一眼,回收扔给了边上的服务员,脸色更加的冷冽:“好啊,敢拿假会员卡前来食王府捣乱,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是让我找人把你们赶出去呢,还是你们自己走。”

易深差点哭了,急忙道:“我们自己走,自己走。”

食王府虽然是饭店,可是却不是一般的饭店,不好惹啊,这就是所谓的店大欺客,易深是没有一丁点脾气,只能灰溜溜的带着人离开,至于会员卡,以后找机会再办吧,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办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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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零章 御姐老师

晚上的食王府比起白天来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味道,整个走廊和子四周都是大红灯笼,灯光不是很亮,却能清晰的让顾客看到眼前的路和走廊周边的风景。

整个食王府的晚上更加像一个深宫大,让人有一种穿越历史的感觉,就像是迈步在清代的皇宫。

前面带路的旗袍美女,两边秀丽的景色,远处迷人的灯光,时不时吹来的秋风,人工湖上面假山上的流水声,整个场景绝对是美轮美奂。

即便是宁远已经来过一次食王府,还是禁不住一路多看了几眼,王磊一群人更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嘴巴大张,东看西瞧叽叽喳喳的有说有笑。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一次服务生带宁远几人去的独依旧是翠馨园,子里面的灯光比起外面更加的明亮,周围是红红的大红蜡烛,让人看不到丝毫的现代气息,然而却已经亮如白昼。

宁远一群人也没有进房间,就在子里坐了,王磊和星岑几人围着宁远,时不时的问东问西。

“宁老大,你还说你不是富二代,不是富二代能来这种地方,连易深都吃了瘪,啧啧,真是太牛了。”

“就是,看到易深涨红的脸色,我就忍不住想笑,那家伙总是自以为是,这次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名瑶笑呵呵的道。

宁远顿时满头黑线,这话怎么听着很不是味啊,感情自己成了恶人了,比起那个易深还要可恶。

几个女孩子也是不停的叽叽喳喳。除了陈梦雪比较静一点之外。其他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特别是杨雪,不停的问宁远究竟什么来头。

“我真不是什么富二代,就是和食王府的经理认识。”宁远苦笑连连,早知道就不带这一群人来食王府了。

这也不怪宁远,宁远也知道食王府不简单,却没想到食王府在王磊几人心目中这么有地位,这顿饭吃的,他顿时成了土豪劣绅了。

宁远从小就跟着清平道人走南闯北。因为清平道人的原因,走到哪里总是受到别人的高规格款待,虽说懂得不少江湖门槛,人情世故毕竟还是有所欠缺。

刚才之所以对那个易深不依不挠,主要是宁远气不顺,他就见不得人在他面前嘚瑟,这丫的绝对不是个善茬。

奉行比较流行的一句话就是:哥从来不记仇,因为有什么仇哥当场就报了,免得被一些宵小影响了心情。

宁远绝对就是这么一个人,因为出身问题。他的性子也绝对有些嚣张,他虽然不是富二代。但是比起富二代来还要牛叉的多,有那么一个牛逼的师傅,他可是江湖上最年轻的前辈。

“切,骗谁呢。”杨雪不屑的冷哼一声,抱着边上的陈梦雪向宁远笑嘻嘻的道:“宁老大,你要是从实招来,我就帮着你牵红线,我和梦雪可是闺蜜哦。”

陈梦雪脸上微微一红,白了杨雪一眼,笑骂道:“别把我牵扯进来。”

“这怎么叫把你牵扯进来呢。”杨雪笑吟吟的道:“你看,宁老大年纪轻轻,英俊潇洒,而且身价不菲,绝对是钻石王老五,我这可是为你好。”

“切,喜欢我们家梦雪的钻石王老五多了,不差他宁远一个,有没有资格追到梦雪,还要我们把关才行。”曲海英不屑的道,说着话也笑吟吟的看着宁远,一副我就是要宰你的表情。

一群人边说边笑,时间气氛倒也不错,事实上在这些学生心中,对待贫富差距的态度并不是很明显,几人也看出宁远绝对算是有钱人,却也没有觉得自己和宁远有多大差距,只要谈得来,自然可以当朋友。

这也是这种纯真的年纪独有的幸福,为什么往往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容易出现在校园,也正是因为这种纯真的心态。

在校的大学生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黑暗,不懂得人心的险恶,不明白生活的困窘,所以都是意气风发,追究的是自己的理想,完美的爱情,纯真的友谊。

事实上人这一生,真正知心的朋友也正在在校园中结识的,那个时候不牵扯道利益的纠纷,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经理的住进入社会的考验,那么这份感情绝对是最真挚的感情……

吃饭吃到正高兴的时候,李北泉再次来到了子敬酒,宁远为了避免尴尬,也没有向王磊几人介绍李北泉的身份,只是说是一个朋友。

虽说学生想事情单纯,却也不是傻子,若是得知李北泉的身份,必然又是一阵大呼小叫,宁远还要在医学上学呢,可不想真的搞得和王磊几人有了距离。

从小混迹江湖,见识了太多的尔虞我诈,宁远自然也希望有自己的真心朋友,也希望过一段没有争斗没有算计的日子。

吃过饭就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不管怎么说,因为这一顿饭,宁远和王磊几人也算是打成了一片,又因为他年龄最大,成了名符其实的老大,几个人称呼宁远都是宁老大。

宿舍是晚上十一点关灯,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五点,王磊几人睡的正香,宁远就已经起床了。

来到学校的小树林,依旧是练了一阵拳,回到宿舍冲了澡就是早上七点了,王磊几人才陆陆续续的起床。

早上八点是第一堂课,名瑶也是中医临床诊断,和宁远正好一个班,倒也免去了宁远四处找人问教室的尴尬。

东华医学作为全国最大的一个医科大学,因为谢国强的坐镇,中医校的学生还是不少的,宁远所在的中医临床诊断就有六十几个人。

进了教室,里面已经稀稀拉拉的坐了不少人,宁远和名瑶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边说边聊,边上的学生也都说着悄悄话,这大学的课堂明显没有高中初中的课堂严谨。

“嗨,听说了吗,据说我们班中医诊断换了一个新导师,是个很漂亮的美女。”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据说很漂亮,等会儿大家就可以见到真人了。”

边上学生讨论最多的竟然是班级换了新导师的事情,名瑶也凑过去在边上打听,这些八卦自然是学生们的最爱。

几分钟后铃声响起,教师外面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群学生都伸长了脖子看向外面,只见一道亮丽的身影缓缓走来,进了教室,同行的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两人进了教室,里面就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所有的男生都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美女,果真是美女。”王磊在宁远边上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御姐啊,我发现我要入魔了。”

站在讲台上的确实是一位美女,大概二十六岁左右,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裙,个头高挑,披肩长发,绝美的脸庞上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眼,确实是御姐范。

看着讲台上的美女,宁远真是哭笑不得,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堂课竟然是她来上,或许诸位友已经猜到了,不错,这个冷艳的御姐美女正是徐小姌。

和徐小姌一起进来的是中医的副主任郭东成,郭东成站在徐小姌边上,轻咳一声,等到所有的人都清醒过来,这才开口道:“同学们,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们的新导师徐小姌,以后中医诊断这门课就由徐老师暂时给你代课,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台下发出整齐的高呼声,这么漂亮的美女老师,求都求不来,怎么会有人有意见。

郭东成笑着点了点头,也不禁有些感慨,美女果然是走到哪里都有面子,以前学校也不是没有临时换过老师,但是新老师往往都会被学生排斥,像徐小姌这么第一面就被学生欢迎的老师还真是不多见。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下面的时间就交给徐老师。”郭东成也不废话,向下压了压手,等到学生们安静下来,他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就向徐小姌点了点头告辞离去了。

郭东成走后,徐小姌才冷眼扫视着下面的学生道:“同学们好,我是徐小姌,以后大家可以叫我徐老师。”

说着话,徐小姌拿起粉笔在后面的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才转过身来道:“多的话不说,我代课有三个规矩,第一,下面不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第二,下面不许有人睡觉,第三不能无故旷课,违反下面三条任何一条规定的,我都会扣他的学分。”

徐小姌正在上面说着话,王磊就凑到宁远边上道:“宁老大,这个老师很有范儿啊,我喜欢。”

“先别喜欢了,没看出她是个冰山美女吗,不好惹。”宁远苦笑道,虽然来上学的时候宁远早就猜出了有的课可能会很无聊,却没想到会遇到熟人给自己当老师。

徐小姌说完规矩,也不废话,直接道:“好了,下面开始上课,我不管你们之前学到了那一块,既然这个课由我来代,那么就按照我的进度来,中医诊断首先要熟记基础,汤头歌不知道有几个人记下了。”

“汤头歌!”学生们面面相觑,他们虽然知道什么是汤头歌,可是那么艰涩难懂的东西谁会去记,都是一阵面面相觑。

ps:今天两更。未完待续……)

第二二一章 汤头歌

“汤头歌?”一群人窃窃私语,互相低声询问:“你记得汤头歌吗,第一句是什么来的?”

这要是别的老师问的,下面的学生自然不屑一顾,奈何这个问题是徐小姌这位美女老师问的,下面的学生可都不敢不当回事,都想着在美女老师面前表现一番呢。

一般医学除了护理系,其他科系大部分都是女生少,男生多,特别是中医,女生更是少的可怜,宁远这个班六十多个人女生不过七八个,这种比例下,男同学自然是柯尔蒙分泌旺盛,见了女人和见了猎物一样,更别说还是徐小姌这样的美女。

“宁老大,你记得汤头歌吗?”名瑶也在边上低声向宁远问道,看上去也是有些跃跃欲试,想在美女老师面前表现一番。

“记得。”宁远笑着点了点头,汤头歌他要是不记得,这一身医术岂不是糊弄人的,这东西可是基础,现在大多数的中医人都不怎么去记,但是真正的中医世家却绝对不会忽视。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宁远在边上轻声道。

“老师,我知道。”宁远才刚刚说了一句,名瑶就呼的一下站起身道,显得有些急不可耐,好像生怕有人抢了他的风头。

“宁老大,全靠你了。”高声喊过,名瑶还不忘向宁远使眼色,请求宁远帮忙,事实上他之所以这么急着站起来就是怕被宁远抢了风头。

“好。既然知道。那就给大家背一下。”徐小姌看着名瑶说道。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不过名瑶却欣喜若狂,脚底下狠狠的碰了宁远一下。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宁远脸上带着淡笑,再次轻声道。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

“除祛半夏名异功。或加香砂胃寒使”

“麻黄汤中用桂枝,杏仁甘草四般施;发热恶寒头项痛,喘而无汗服之宜”

宁远在边上轻声说一句,名瑶就高声朗读一句,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不过背的也算朗朗上口,这汤头歌对宁远来说自然是小意思,再加上他有功夫在身,在边上轻声指点,别人根本听不到。

一时间名瑶是越背越兴奋。引得全班学生纷纷侧目,不知道这个窑姐今天是吃了什么药了。竟然这么猛,平常也没见他这么厉害。

大概背了三分钟,徐小姌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看了宁远一眼,这才道:“不错,这位同学背的很好,汤头歌是中医的基础,其中变化非常多,大家现在或许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熟记之后总会慢慢熟悉。”

不得不说徐小姌为人虽然冷冰冰的,讲课却很有一套,而且她的医术不赖,整个课堂上竟然能时不时的从下面的学生中找到适合的病例。

人常说现代人十个就有九个病,还有一个是亚健康,这话虽然夸张,却也能说明事实,班上这么多人总有上火的,胃寒的,阴虚的,徐小姌当场诊断,当场解释,整堂课讲的是趣味横生,学生们也听得是津津有味,若不是他本人总是冷冰冰的,整堂课或许更有意思。

上午的中医诊断是两节课连在一起上的,第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之后,徐小姌看了宁远一眼,迈步向外面走去,宁远看出了她的意思,正准备起身,边上的名瑶就拉着宁远兴奋的道:“宁老大,她刚才看了我,看了我,哈哈哈。”

“嗯,她看了你。”宁远没好气的白了名瑶一眼道:“我尿急,上个厕所,别拉着我。”

摆脱了名瑶,宁远才起身向教室外面走去,徐小姌就站在教室门口,看着楼下,边上站了不少男生,远远的窃窃私语。

宁远挤开人群直接走了过去,笑着招呼道:“徐医生,好啊,没想到你竟然成了我的老师。”

“我也没想到宁医生竟然当了学生。”徐小姌淡淡的道,声音依旧冰冷,不过听上去倒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呵呵,我还年轻,自然要多学些东西,考不到文凭,将来也不好去复海大学当老师啊。”宁远呵呵笑道。

“以宁医生你的医术还需要当学生?你在复海大学的事情我听说了,论起本事我不如你,再说,你也不是那种看得上老师职业的人吧。”徐小姌的语气中竟然带了一丝笑意。

“人各有志。”宁远叹了一声,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叹息道:“我也是学中医的,眼下中医式微,我也想尽自己一份力,奈何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治病救人还不如教育人,多教出几个医术精湛的学生,对中医界来说也算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

宁远这话完全就是扯淡,虽说他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绝对没有这么大公无私,这丫的就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免得让徐小姌觉得他是一个游戏人间的纨绔子弟。

徐小姌确实被宁远的这一番话触动了,讶异的看了宁远一眼道:“没看出,宁医生竟然有这样的目标。”

两人在这边说着话,不远处的学生们已经炸开了锅。

“靠,那个家伙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竟然和美女老师有说有笑。”

“好像是新来的,今天是第一天上课,他们不会造就认识吧?”

“老大就是老大,牛逼啊。”名瑶也站在不远处看着,之前他还以为徐小姌是向他点头呢,没曾想是向宁远。

宁远和徐小姌没聊怎么一会儿,上课铃声就响了,他向徐小姌摆了摆手,刚刚在座位上坐定,名瑶就拉着他道:“老大,你们认识?”

“谁啊?”宁远不解的问道。

“美女老师啊。”名瑶像好奇宝宝一样:“你可别告诉我你们不认识,不认识能聊得那么愉快。”

“愉快么?”宁远摸了摸鼻子,他怎么没觉得愉快,徐小姌就像是一个冰疙瘩,和她说话简直太无趣了,还是警察姐姐好

“想什么呢,还是我们家莎儿好。”宁远摇了摇头,摇去脑中的胡思乱想,点了点头道:“认识啊,怎么了?”

“牛。”名瑶伸出一个大拇指,显得有些失落,这么一个大美女,他么被猪拱了,可叹啊,可悲啊。

等到所有学生都全部坐定,徐小姌才迈步走了进来,开始了第二堂课,徐小姌讲课完全没有照着课本来,教的全部都是一些实用的东西,让宁远再次受益匪浅。

虽说徐小姌的医术不如宁远,但是这个教学思路却给了宁远很大的启发,他刚才在外面的话有些胡扯却也有一半是真的,只不过毫无头绪罢了,徐小姌的思路等于给宁远打开了一闪新的大门。

两堂课结束,第三堂可是《内经讲义,上课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讲课的水平不怎么样,听得一群学生昏昏欲睡,然而宁远却听的是津津有味。

宁远从小学医没错,但是学的东西却不仅仅是医学,什么功夫秘法,什么阴阳五项,什么占卜星相等等。

正是因为学得多,宁远的基础才不是很扎实,一个人即便是再天才,也不可能成为全才,再说,宁远之前的主要精力还是在秘法修行上,看的医不少,却也不多,很多都是死记硬背,此时再有老师提点,很多东西就豁然开朗。

徐小姌的课有意思,但是对宁远的帮助不大,其他人的课枯燥乏味,才是宁远缺乏的,不得不说宁远是个怪胎。

上午的课上完,下午就是一些选修课,名瑶要拉着宁远去踢球,被宁远拒绝了,他来学校就是奔着这些五花八门的课程来的,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学历和学医,说起医术,这世上有资格给宁远当师傅的人还真不多,谢国强算一个,其他的宁远还没遇到过,即便是上江市的谭东林也没有资格。

一连半个月,宁远都是早出晚归,白天在教室听课,所有的科目都不放过,即便是选修课也都是每堂课必到,其余时间就在图馆看,晚上九点才回宿舍,看的王磊几人膛目结舌。

在他们看来,宁远那绝对是富二代中的富二代,家里必然很有来头,来学校应该就是镀金混文凭来了,却没想到宁远竟然这么用功,用功的不能在用功。

美国纽约,九星门总部。

门主陈道全端坐在主位上,下面依次是九星门的大佬,此时齐宝山正在汇报着消息。

“根据我们的调查,焦红英一群人是在天京市彻底失去消息的,我让人调查了,当时天京市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枪杀案,一群持枪歹徒在郊外被人击毙,正是我们战门的人和焦红英陈福兴等。”

“有没有查出是什么人干的?”陈道全端着茶杯,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看上去风轻云淡,实则眼中含着一丝杀机。

“据我们调查,参与的有眼下的九玄门门主宁远,爵门斗家的长孙斗鱼,风门的长老乔松年。”齐宝山道。

“九玄门!”陈道全放下茶杯,缓缓的站起身来,面沉似水,当年他们九星门就是在清平道人的号召下被人灭门的,说起对内地宗门的仇恨,九玄门当为首位。未完待续。。)

第二零四章 验尸?

“还有什么消息?”陈道全眼神阴沉,足足过了五分钟才再次问道。

“根据我们调查到的消息,这个宁远之前是在上江市,是东南鉴宝会之后去的天京,现在正在燕京,所以我猜测那件东西极有可能已经到了九玄门手中,要不然焦红英不可能一声不吭还向陈福兴求援在天京设伏对付宁远。”齐宝山道。

“齐山主说的不错,当时我们让焦红英前往上江的时候就叮嘱过,这次前去以东西为重,不能和内地宗门发生冲突,他带那么多人前去埋伏九玄门门主,绝对不可能毫无缘故。”刘新元点头道。

“哼,九玄门。”陈道全冷哼一声道:“据我所知清平老杂毛已经仙逝,眼下九玄门就剩下一个贺正勋和一位二十岁的毛头小子,门主是贺正勋?”

“不是贺正勋,是那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名叫宁远。”齐宝山道。

“宁远!”陈道全讶异的道:“清平老道疯了么,怎么把九玄门交到一个毛头小子手中,焦红英竟然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真是废物。”

“大龙头,那个宁远虽然年轻,但是修为不凡,二十岁就已经到了灵识化形境界,而且在东南鉴宝会上他和贺正勋姚鑫年三人合力甚至击败了迈进元神境界的高一凡。”齐宝山提醒道。

“什么,二十岁就已经是灵识化形?”陈道全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而且姚鑫年也现身了?三个灵识化形击败了元神高手,这怎么可能。”

“门主。消息确实如此。可信度很高。”齐宝山道:“若不是如此。即便是有爵门斗家的小子和风门的长老乔松年在场,宁远也绝对不可能全歼了陈福兴等人,乔松年不过是内劲高手,陈福兴和焦红英两人可都是灵识化形,同时还有焦红英的两个弟子在。”

“哈哈哈。”陈道全一阵大笑,笑着笑着脸色变得越发的阴沉:“真没想到,清平老杂毛竟然收了一个天才,二十岁的灵识化形。若是再给他几年时间,又是一个清平老杂毛,九玄门就越发的不可撼动。”

说着话,陈道全冷哼一声道:“不过我会给你这种机会吗?老齐”

“大龙头,有什么吩咐?”齐宝山急忙应道。

“这次你亲自带着人前去内地,务必把这个宁远扼杀,把那件东西拿回来,我们九星门能不能重返内地,就靠你了。”陈道全道。

“大龙头,不至于吧。”刘新元在边上道:“对付一个宁远。就让齐山主亲自出马,未免有些牛刀小用了吧。齐山主虽说才迈进元神境界时间不长,内地不少宗门也应该知晓了,到时候难免出现什么纰漏,引起更大的麻烦。”

“一点也没有小题大做。”陈道全叹了一声,环顾几人道:“你们都是跟着我从内地来的,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艰辛,若不是海外的洋鬼子不修道,导致海外资源丰富,我们几人都不可能进入元神境界,然而那个宁远不过二十岁就已经是灵识化形,若是不早早动手,让他成长起来,我们谁也遏制不住。”

齐宝山点了点头道:“大龙头说的不错,这件事绝对不能大意,狮子搏兔尚用全力,更别说对方还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这次我前去,保证把宁远扼杀。”

“好,你准备一下,这几天就出发,多带一些高手。”陈道全点了点头,沉声道:“记住,那件东西哪怕暂时不要,也要把宁远扼杀,东西可以慢慢找,这个宁远绝对不能再放任。”

“明白。”齐宝山点了点头,心中凛然,陈道全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对九玄门怨念极深,若是这次收拾了宁远,他们九星门也该改变策略,向内地发展了,海外毕竟不是故乡。

中国人有恋乡情节,玄门中人更甚,玄门中人传统观念强思想顽固,大多数都还保留着一些封建思想,对陈道全等人来说,无论九星门在海外多么强大,不能回国,终归是对不起祖宗,对不起祖师爷。

别说九星门,洪门其实也一样,洪门中的老人有不少也都想着回国,若不是条件不允许,谁愿意呆在国外,这也是洪门为什么总是愿意帮助国内,资助华人的原因,若是没有洪门这个最大的帮会在海外照顾华人,流落在外的华人生活将更加凄苦。

第二天下午,齐宝山就带领着一群九星门高手,伪装成回国考察的海外华侨抵达了燕京,此时的宁远依旧在学校里充实自己。

晚上八点,宁远回到宿舍,王磊、星岑三人都在,看到宁远回来,王磊一把拉住宁远,夸张的道:“老大,不至于吧,你又看看到这个时候?”

“是啊。”宁远点了点头道:“中自有颜如玉,中自有黄金屋,多看有好处,这一阵我觉得自己受益匪浅。”

三人齐齐做出投降状,星岑趴在床铺上看着宁远哀嚎:“老大,你还让我们活不活了,人常说寒门生苦用功,你这高富帅富二代生生的把我们三个寒门子弟打击的无地自容啊。”

“你是狗屁的寒门子弟。”宁远没好气的骂道,通过这一阵相处,他也算是把王磊三人的底细全部摸清了,这三人没一个简单的,虽然不能说家境多好,却没一个会为了生活发愁。

星岑的老爸是开煤窑的,手底下至少十个亿,王磊也不含糊,家里也开了一个小公司,上亿的资产绝对是有的,至于名瑶,据说家里是公务员,他老爸级别好像还不低,是个副厅长还是什么来的,比不过燕京的豪门,却也绝对比下有余,后来宁远才明白为什么这几个家伙第一次就敢开口去食王府,奈何是以己度人,他们虽然去不起食王府,去的饭店一般档次也不低。

“哎,那要看和谁比了,和老大你比,我简直就是渣渣,穷挫丑,那两钱还不够给您塞牙缝的呢。”星岑摇头叹息。

“滚,去写你的去,作为写手要有节操,三天两头的断更,本来还打算打赏你个黄金盟呢,现在看来不用了。”宁远笑骂道。

宁远之前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星岑这家伙竟然还会写网络,写了一本娱乐文,成绩还不错,奈何这家伙太懒,总是断更,后来开了几本都是无疾而终。

“黄金盟,你确定?”星岑眼睛一亮,拉过边上的笔记本电脑,做出一副就要奋力码字的架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宁远。

“黄金盟没问题,前提是你这月必须三十万字,要不然,免谈。”宁远哈哈笑道。

“你还是杀了我吧。”星岑一推电脑,瘫坐在了床上翻着白眼道:“三十万字,会死人滴,三万字倒是可以商量。”

宁远就知道这家伙没恒心,家境不错,写就是闹着玩的,根本不是为了生活,哪里像其他人,日更万字,这家伙每天能更新就算不错了。

几个人正说着笑,宁远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手机,电话是陈雨欣打来的。宁远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摁下接通键走到边上笑道:“警察姐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自从上次陈雨欣气呼呼的走了之后,这么久了可从来没联系过他。

“有件事请你帮忙。”陈雨欣直入主题,听上去那边很吵杂,还不断有人大呼小叫。

“什么事?”宁远笑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我这边出了点事,想找你过来验一下尸体,我怀疑这件事有内幕。”陈雨欣低声道,电话中的吵杂声明显小了不少,看来她是走远了。

“我说大姐,这种事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法医。”宁远苦笑连连,她知道陈雨欣是个较真的警察,那次方守天的事情就找他前去验尸了,可是这世上的事你不能每件事都较真吧。

“宁远,算我求你了,这个案子是我上任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案子,我绝对不允许有人以权谋私。”陈雨欣沉声道。

“好吧,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宁远无奈的应道,看在他出事陈雨欣急匆匆从上江飞到燕京的份上,他认了。

“西门附近,到了给我打电话。”陈雨欣说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宁远收好手机,从床铺上拿起外套向王磊三人道:“我有事出去一下。”

“嘿嘿,去吧。”王磊奸笑两声,语气突然一变道:“警察姐姐,找我什么事?”

“滚!”宁远怒骂一声,拿起外套就走,这三个家伙一个比一个没节操,星岑还在后面喊:“老大牛逼啊,警察都敢泡。”

宁远出了学校,拦了一辆车,半个小时才赶到西门,东华医学原本就已经到了郊区了,这个地方更加偏僻。

下了车给陈雨欣打了电话,没等几分钟,一个小胡同里面走出一个身穿警服的美女,正是陈雨欣。

陈雨欣向宁远招了招手,等到宁远走近,一边领着宁远往小胡同走一边道:“刚才这边有一户人家失火,里面烧死了一个人,从表面上看是电线短路,不过我认为没那么简单。”

宁远也不吭声,跟着陈雨欣向里面走去,走了大概三十多米,进了一个小子,小子也是老式京都四合,里面围了不少警察,见到陈雨欣进来,有人客气的打招呼:“陈局!”未完待续。。)

第二二三章 美女老师的男友

PS:上一章又把章节序号搞错了,应该是二二二章,抱歉,抱歉。

陈雨欣向打招呼的警察点了点头,带着宁远直接穿过封锁线,进了案发现场。失火的是东边的一个厢房,看样子情况很严重,整个房屋一片焦黑,还好周边倒是没收到什么严重的影响。

边上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官正在指挥者一群警察勘察现场,门口附近放了一副担架,上面盖着白床单,应该就是死尸。

尸体边上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少妇正趴在哪儿哭啼,看上去哭的很是伤心,应该是死者的妻子。

看到陈雨欣领着宁远进来,中年警官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不悦的向陈雨欣道:“陈局,您这么随意的带着不相关人员进入案发现场好像有些不好吧。”

“周队长,这件案子现在是我负责,该怎么做不用你教。”陈雨欣冷哼一声,带着宁远来到放着死尸的担架边上道:“这就是死者的尸体,你先检查一下。”

宁远点了点头,正要掀开改在死者身上的白床单,刚才的周队长就大步走了过来喝道:“陈局,这死者的尸体可是这件案子的关键,您这么找人随便查看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雨欣面色阴沉的道:“我只是对这件案子有些怀疑,觉得死者有可能是他杀,所以找人确认一下,难道周队长有意见?”

很显然。陈雨欣初来乍到,虽然是副局长。但是并没有多大的威信,要不然一个小队长断不敢和一位副局长这么说话。

“陈局,尸体刚才已经有警局的法医检查过了,您随便找人查看,难不成是对法医不信任?”周队长针锋相对。

“不错,我就是对他们不信任。”陈雨欣直言不讳,冷眼看了周队长一眼道:“这件事我会向局里反应,还不需要周队长提醒。请记住,在这儿,我才是领队。”

周队长有些不甘心,奈何陈雨欣的级别确实比他高,他也无可奈何,有些事情说说可以,真要是在场面上让领导下不来台。那可是大忌,而且周队也知道,陈雨欣年纪轻轻就能担任副局长,而且还是以女儿身担任,必然有些来头,只能闷不吭声。

周队长不吭声。宁远才再次准备掀开床单,边上的少妇却死死的压着涕不成声,看上去有些伤心欲绝,一边哭还一边向死者身上扑去。

宁远眼睛一眯,这少妇看上去倒是哭的伤心。可是动作却有些像是护着尸体不愿意让人检查的样子。

陈雨欣走上前拉住少妇安慰道:“这位姐姐,这位是我的朋友。一位很厉害的医生,您先让开,让他检查一下情况,您放心,这件案子我们一定全力调查,还您丈夫一个清白。”

“呜呜呜”女人不吭声,只是一个劲的哭啼,大半个身子已经扑到了白床单上,她这样护着,宁远根本就没法检查。

陈雨欣劝说了几句,对方就好像根本没听到,闹得陈雨欣很是无语,有心让警察拉开吧,人家毕竟是死者的妻子。

宁远见状,走过去在少妇的脖子上轻轻一摁,少妇突然脑袋一歪,就昏睡了过去,陈雨欣讶异的看向宁远,宁远淡笑道:“没事,我只是点了她睡穴,让她好好睡一觉,伤神伤身,一直哭下去对她也不好。”

听宁远这么说,陈雨欣才放心下来,找人把少妇抬了下去,宁远这才掀开白床单,死者烧得一片焦黑,已经看不清楚相貌了,宁远通过他的身体情况大概能判断出对方三十岁左右。

宁远先打开死者的嘴巴查看了一下,一边检查一边向陈雨欣道:“死者口中没有灰尘,鼻子中也没有烟灰,确实不像是被烧死的。”

说着话,宁远又把死者反了过来,死者的后背应该是靠着地面的,烧痕比较轻,宁远继续道:“背部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可以确定是失火之前已经死亡,要是活着的时候失火,没有人能抵抗的住那种痛苦,绝对会拼命的挣扎和反抗,同时呼吸的时候也会吸入大量的烟灰,鼻子和口中应该有很多灰尘,然而这个死者却没有。”

陈雨欣不懂这些,但是宁远说的这些却很合理,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得懂,更别说她还是警察。

听着宁远分析完,陈雨欣就冷声向边上喊道:“老刘,过来一下。”

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警官听到陈雨欣的喊声,急忙走了过来,额头上渗着汗珠,战战兢兢的道:“陈局,您叫我?”

陈雨欣一指死者质问道:“死者的口中和鼻子中都没有烟灰,身上也没有明显挣扎的痕迹,明显是失火前已经死亡,你竟然告诉我是烧死的,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检查尸体的?”

这名中年警官应该是随行的法医,负责检查尸体的,很显然,他没有说实话,被宁远点破,他此时很是慌张,急忙道:“陈队,都是我疏忽,没有检查仔细,请您处分。”

“没有检查仔细?”陈雨欣冷眼看着对方道:“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这么简单的道理,别说你了,就是我都懂,你是欺负我不懂验尸是吗?”

“没有,陈局,我真的是疏忽。”对方急忙狡辩道。

陈雨欣懒得理他,伸手招来两个警察吩咐道:“我怀疑老刘和这件案子有关,暂时把他控制起来,等待调查,这个案子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允许他和任何人接触,同时保证他的安全,若是他出了事,我这个副局长不当,也一定拔了你们的皮,什么人也保不住你们。”

陈雨欣也知道自己初来乍到,没什么威信,下面的警员不见得就会听自己的,因此这次直接放了狠话。

两个警员一个哆嗦,急忙应道:“陈局放心,我们保证看好刘平伟。”说着话,两人一左一右,就把中年警官控制了起来。

等到中年警官被带下去,陈雨欣才呼了一口气,看着宁远道:“宁远,这次谢谢你,我现在比较忙,就不招呼你了,等我闲了,找你坐坐。”

“一点小事,不用计较。”宁远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沉吟了一下又提醒道:“这个案子比较蹊跷,法医在中间作梗,八成牵扯到你们警局的人或者政府高官,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陈雨欣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有心再说两句,却还是忍住了没说,挥手道:“行了,你走吧。”

“呵呵,用完了就赶我走,真是的。”宁远开了一句玩笑,向陈雨欣挥了挥手道:“我走了,你注意安全。”说罢就大步离开了。

等宁远回到学校,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刚刚走到门口,宁远就看到徐小姌从一辆车上下来,笑着招呼道:“徐老师。”

“宁医生!”徐小姌见到是宁远,礼貌的点了点头道:“你就不用称呼我徐老师了吧,我听着不自在。”

“有什么不自在的,我现在是学生,你现在是老师,我叫您一声徐老师很正常嘛。”宁远笑道。

两人正说着话,车子的另一边车门打来,一位三十岁不到的青年从车上下来,来到宁远和徐小姌边上笑道:“宁兄弟,好久不见了,你和徐老师也认识?”

走过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宁远在谢国强办公室有过一面之缘的针王之孙,小针王陈圣学。”

见到是陈圣学,宁远淡淡的点了点头,懒得搭理他,向徐小姌道:“徐老师,你们聊,我就先回去了。”

“我们一起吧,我也准备回去了。”徐小姌淡淡的道,说着话向陈圣学道:“陈公子,谢谢您送我回来,已经到学校了,您也早点回去吧。”

“那好。”陈圣学点了点头,目送着宁远和徐小姌走进学校,两人一边走还一边聊着天,虽然徐小姌面无表情,背后的陈圣学学看不到,只知道徐小姌对他冷冰冰的,却对宁远那么热情。

陈圣学是一次前来医学的时候无意中见到的徐小姌,当时就动了心思,因此借着自己针王之孙的身份和徐小姌接触了几次。

徐小姌也是学中医的,虽然对人冷冰冰的,却也架不住陈圣学三番五次的邀请,今天和陈圣学出去吃了一个饭,不过和陈圣学却没什么共同话题。

“该死的。”陈圣学走到车子边上,恶狠狠的砸了一下自己的车,这才气呼呼的上了车,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徐小姌对他冷冰冰的,却和宁远有说有笑,宁远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垃圾。

宁远和徐小姌一路聊着天,快到宿舍附近才分开,回到宿舍,宁远刚刚进门,王磊一群人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

“老大,我还以为你晚上不会来呢,警察姐姐的味道怎么样?”

“就是,给大家说说。”三个人就像是好奇宝宝,围着宁远不停的问东问西,宁远被问的哭笑不得,给了一人一脚,才把三人打发了。

躺在床上,宁远拿出一本翻看着,王磊三人坐在电脑面前上着网,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星岑突然大叫一声道:“大家快看,美女老师的男朋友曝光了,大晚上的两人漫步校园。”

王磊和名瑶闻言都凑了过去,三人点开校园网上的帖子,看着上面有人发出来的图片,看了两张,王磊就惊叫一声:“这不是宁老大吗,这家伙大晚上出去原来是和美女老师约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co阅读。)

第二二四章 百日咳

“还真是宁老大。

他这几天就听星岑几人说什么校园网,学校的校花帅哥,徐小姌被评为美艳女教师,爱慕者无数,却没想到竟然这么疯狂,他们不过相携回来,竟然就被人抓拍了。

“老大,厉害啊,美女老师竟然都被你泡到了。”王磊向宁远竖起一个大拇指,口中啧啧有声:“师生恋,想想都让人怦然心跳。”

星岑也在边上插嘴:“老大,你不是去见美女警花了吗,怎么又和美女老师出去了?”

“别乱说,不过是回来的时候凑巧碰上了而已。”宁远笑骂道,这几个家伙,真是满脑子的龌龊,不过这师生恋确实听着很刺激啊。

“啊噢”名瑶长壕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宁远,砸吧砸吧嘴巴道:“先去见了女警花,回来又见女教师,齐人之福啊。”

“懒得理你们。”宁远白了三人一眼,继续回去看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进了教室,宁远就见到不少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不禁有些哭笑,这美女效应果真是厉害了,看来昨晚上的事情不少人都应该知道了。

今天的前两节课是内经解析,第三节课是中医诊断,也就是徐小姌的课,课上了一半。宁远身上的手机猛然一震。他拿出电话看了一眼。见是谢国强打来的,急忙起身向徐小姌走过去,轻声低语了几句,徐小姌点了点头,宁远这才走出了教室,接起了电话。

班上的一群学生又是一阵大眼瞪小眼,越发的觉得宁远和徐小姌关系不一般。

宁远来到外面,接起电话笑道:“谢老。有什么事吗,我正在上课呢。”

“我知道你在上课。”谢国强笑呵呵的道:“听说你这一段时间是早出晚归,什么科目都不放过,没事就在图馆,能这样用功,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很多人都不懂,想要学好中医,可不仅只是学习中医的东西就行了,还要开阔视野。开阔思路。”

“谢老,您打电话来不会就是为了表扬我吧。”宁远呵呵笑道。

“有点别的事。你来我的办公室一趟。”谢国强笑了笑,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宁远收了手机,敲门进了教室,给徐小姌说了一声,这才去了谢国强的办公室,进了办公室,里面除了谢国强还有两个人,一人五十多岁,穿着一身长袍,看上去很是儒雅,另外一人正是宁远昨晚才见过的陈圣学。

见到宁远进来,谢国强笑着给宁远介绍道:“小宁,这位是燕京医的韩思学韩教授,燕京医出了一点事情,我暂时走不开,想让你和小陈两人去一趟。”

“没问题。”宁远笑着点了点头,向韩思学伸出手去道:“韩教授,很高兴认识您。”

“呵呵,我也很高兴认识你。”韩思学站起身和宁远握了握手笑呵呵的道:“早就听谢老说东华医学有一位年轻才俊,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韩教授说笑了,我还正在学习,学无止境,才俊两个字我可不敢当。”宁远笑道。

“呵呵,好一个学无止境,单单这个心态,我就知道你绝对医术不凡,看来谢老没推荐错人啊。”韩思学笑道。

宁远和韩思学客套了两句,谢国强又给宁远和陈圣学叮嘱了一番,两人这才跟着韩思学一起离开了东华医学,向燕京医赶去。

一路上韩思学简单的给宁远和陈圣学说了事情的大概,燕京医妇产科突然有二十多名婴儿集体感染了一种病毒,医已经召集了专家组研究,不过现在还没有头绪,这才来向谢国强求助。

谢国强原本已经答应了,却突然接了一个急诊,暂时去不了,这才打电话给宁远和陈圣学,让他们先去看看,他自己下午就回过去。

三个人进了医,直接来到了医的会诊室,会诊室里面黑压压的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燕京医乃至附近几个医的专家教授。

燕京医二十多个患者突然感染病毒,这绝对是了不得的大事,一旦被记者媒体报道出去,整个燕京医都将马上站在风口浪尖。

会议室里面主持会议的是燕京医的长方怡德,方怡德见到韩思学回来,急忙迎了上来,眼睛一直向会诊室外面看,同时急乎乎的问道:“谢老来了?”

“谢老临时有个急诊,暂时来不了,不过派了两位年轻的中医才俊过来。”韩思学说道,说着话让出了陈圣学和宁远介绍道:“这位是针王陈老的孙子小针王陈圣学,这位是宁远。”

陈圣学方怡德还是认识的,宁远他却没有一丁点印象,而且宁远比起陈圣学还年轻,听到谢国强没来,只是来了两个年轻人,方怡德顿时满脸的失望。

陈圣学看出了方怡德的失望,首先开口道:“方长,究竟是怎么一会儿,先给我们说说,虽然我们不如谢老医术精湛,却也有几分本事,正所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或许我们能帮到什么忙。”

“呵呵,两位请,两位能来,我自然非常欢迎,谢老推荐的人医术自然不凡,小针王的名气我也听说过。”方怡德收敛了脸上的失望,把宁远和陈圣学迎到了会诊室里面。

“这是患者的病历,你们先看一下。”请着宁远和陈圣学两人坐下之后,方怡德让人拿来两份病历递给了宁远和陈圣学。

宁远和陈圣学两人细细的翻看了一遍,陈圣学首先起身道:“从病症开来看有些像是百日咳,可是突然间这么多婴儿集体生病,却又有些不像,具体的还要看了情况才知道。”

医方面事实上也诊断为百日咳,这百日咳是一种常见的幼儿呼吸系统疾病,是由百日咳杆菌所传染的,以阵发性痉挛性咳嗽,伴有鸡鸣样吸气声为主要特征。

小儿百日咳医也不是没遇到过,而且也有系统的治疗方法,问题是这一次发病的患儿太多,同时都是才出生不久的婴儿,用药方面很难掌握,这才难住了一群专家,谁也不敢贸然动手,这么多婴儿,一旦出现什么意外,岂不是身败名裂。

宁远此时也合上了病历起身道:“嗯,确实像是百日咳,当然确诊还需要亲眼见到患儿再说。”

“两位这边请。”方怡德点了点头,带着宁远和陈圣学两人来到了一间宽大的病房,病房里面依次睡了二十多个婴儿,病房里面的护士都带着口罩害怕传染。

来到病房门口,方怡德就拿出两个口罩递给宁远和陈圣学道:“眼下虽然怀疑是百日咳,却也不能完全确定,两位还是注意一下的好。

陈圣学接过口罩戴上,宁远却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作为医者,若是没有和患者共患难的心境,那么就不用行医了,我没有给患者隔阂的习惯。”说罢率先走进了病房。

陈圣学恶狠狠的摘了口罩,只觉得脸上无光,丫的还没开始治病,他就等于被宁远打了一巴掌,在医德方面,他先败了宁远一筹。

进了病房,宁远把所有的患者全部检查了一遍,发现患儿面色发白,咳嗽不止而且全身出汗,满头青筋,点了点头确认到:“确实是百日咳,而且症状都差不多,是肝风有余而肺气不足有关,之所以这么多患者发病,应该和医的环境有关。”

“医的环境!”方怡德一愣,有些不解问道:“医的环境有什么不对吗?”

宁远咳嗽两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就和医的风水有关了,他刚才进来,就发现医的妇产科方位不正,可是这个原因不好说出口。

微微沉吟了一下,宁远缓缓的道:“这呼吸疾病和环境有关,比如妇产科的这个方位,再加上眼下的季节和天气,凑巧导致病房的空气不是很好,造成众多患者生病,方长可以认为这只是一种巧合。”

方怡德依旧有些不解,看向陈圣学,陈圣学点头道:“确实是百日咳,我有一个方子可以试一试。”

“好,既然两位有把握,那就好,那就好。”方怡德点了点头,领着两人出了病房,再次来到了会诊室。

会诊室的众位专家听说宁远和陈圣学有办法,有的是惊讶,有的是不屑,不过却没人吭声,这个时候他们不愿意出风头,有人打头阵自然再好不过。

宁远和陈圣学一人写了一个药方,方怡德看过就在此为难了起来,宁远和陈圣学的药方截然不同,这到底该用哪个人的药方却是个难题。

犹豫了一下,方怡德把两人的药方传给了在坐的众位专家,让几人都看了一遍,宁远和陈圣学也互相看了对方的方子。

看过之后,其他人还没开口,陈圣学就一拍桌子道:“荒谬,才出生的孩子,至柔至弱,怎么可以用人参这种峻补温热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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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 你还不够资格

陈圣学出声,现场有不少人都纷纷点头,虽然没吭声,看向宁远的眼神却也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在场的这些人那个不是有名的医生,在燕京医都算是专家教授,说实话,若不是这一次生病的婴儿比较多,没人敢出头贸然确诊,这个病还真不至于去请谢国强。

毕竟都是新生婴儿,即便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治疗起来都特别的麻烦,更别说是百日咳这种病,这种病一个控制不好就会引发各种并发症,最后甚至会演化为肺炎,新生的婴儿或许有丧命的危险。

给婴儿用药有着很多禁忌,其中人参就是禁忌之一,这种大补的药物是禁止给婴儿使用的,正如陈圣学所说,婴儿的身体至柔至弱,身体器官和经络都比较柔弱,若是用这种大补之药,婴儿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别说婴儿,就是成人人参服用过多也有可能流鼻血上火,因此人参对婴儿来说算是禁忌。

在场的都是名医,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都明白这个道理,然而宁远的药方却是:上好人参一钱,元肉五粒蒸汤服用。

这样的药方自然引起了众人的争议,若不是宁远是谢国强推荐来的,这时候早有人破口大骂了,相比起陈圣学,宁远更是年轻,籍籍无名。

陈圣学好歹还是陈鹏冲之孙,有着小针王的称号,可是宁远根本名不见经传。

“宁远,你看这个药方真的没问题?给幼儿用人参,恐怕不妥吧?”其他人不好开口,秦思学犹豫了一下看着宁远说道。

“药方没错,气得病机变化分为三个原因,一个是气的化生不足,二是气的消化过度,三是气得升降出入运动失衡,前两个原因是气虚。后一个原因是气机紊乱,气机失调。”

“气虚主要有精神萎顿,倦怠,四肢乏力。抗病能力下降等等,气机失调则是气机不畅,表现为大汗淋漓,四肢发凉,这次这些患儿的病症明显是气虚,气虚的原因则是肝风有余而,肺气不足,中气更是虚弱,必须迅速用人参救治,耽误不得。治病要因病而异,灵活多变,哪有完全的禁忌药物,即便是砒霜也可以活命,更别说人参。”宁远淡淡的说道。一席话说得是不卑不亢。

现场的也有中医大夫,有的人闻言沉思,有的人颔首点头,且不说宁远的方子如何,这一席话绝对是无可挑剔。

“哼,没有完全的禁忌。”陈圣学冷哼道:“说的好听,既然没有完全的禁忌。为什么有幼儿不能服用人参的说法,中医正是从实践中得来的,既然前人有告诫,我们岂能不遵从,变通是好的,但是却不要拿人命开玩笑。若是这些婴儿出了事,责任谁承担?”

别人看在谢国强的面子上不好太责难宁远,然而陈圣学却丝毫不顾及,他早就看宁远不爽了,年纪轻轻。却一副得道高人的风范,装逼过头了。

正所谓同行是冤家,陈圣学身为杏林界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身为针王之孙,原本就自视甚高,突然被谢国强拉过去和宁远比较,他自然气不顺。

而且宁远的年纪比他还年轻,却处处风轻云淡,不把他看在眼中,这就是陈圣学最生气的地方,这次难得逮住机会,他自然不放过。

“责任!”宁远站起身,淡淡的看着陈圣学道:“若是你能保证你的药方绝对见效,我就不多说了,若是不能,这个责任我担了。”

对于这些婴儿的情况,宁远知之甚祥,眼下这种情况必须速用人参,耽误不得,若是再用寻常药物,不仅不会见效,还会加重病情,一个不慎就会出现大问题。

陈圣学的方子宁远也看了,开的中规中矩,确实对症,但是却不对时,此时若用陈圣学的方子,对这个病绝对不会有帮助。

“哼,你担责任,二十多条人命,你一个人籍籍无名的小年轻担得起?”陈圣学嘲讽道。

“嗯,我是籍籍无名,你是针王之孙。”宁远直勾勾的盯着陈圣学道:“你回去告诉你爷爷,三天之后我会去找他挑战针灸,若是我败了,从此以后不再行医,若是他败了,你们家那块针王的牌匾就归我了。”

宁远对这个陈圣学可以说是一忍再忍,实在是懒得搭理他,可是这家伙却不知所谓,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自然惹得宁远发飙。

陈圣学骄傲的无非就是他们家针王的称号,那么好吧,宁远就直接把针王的称号抢过来,看看陈圣学还怎么嘚瑟。

“你挑战我爷爷?”陈圣学伸手一指宁远,不屑的笑道:“不是我打击你,你先赢了我再说。”

“你还不够资格。”宁远语气平淡,就像在诉说一个事实:“你陈圣学在别人眼中是针王之孙,在我眼中屁都不是,你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你爷爷勉强够资格。”

“嘶!”在场的医生专家都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宁远摇头叹息,都觉得宁远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针王才勉强有资格做他的对手,这这究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呢。

陈圣学气得脸色铁青,冷笑道:“哈,真是好大的口气,说大话也不怕北风闪了舌头。”

“那你看看这个够不够资格。”宁远一只手在身上一抹,手中突然就多了一根明晃晃的金针,只见两个手指轻轻捏住金针,狠狠的往桌面上一扎,金针就被扎进去了三寸左右,宁远的两个手指不停的捻转,金针就一点一点的往下去,六寸多长的金针最后只剩下一寸暴露在桌面上。

这会议室的桌子可是实心的红木桌,结实程度可想而知,然而宁远却用一根金针穿透了桌面。

在场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傻眼了,陈圣学更是眼睛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且不说宁远用的是金针,即便是用银针也绝对不可能穿透桌面吧。

身为针王之后,陈圣学比其他人更加明白宁远刚才动作的难度,针灸注重稳,准,灵活,想要把金针扎进实木桌面三寸左右,手不仅要稳,还要快,只有速度够快,才不会让金针进入桌面之前就弯曲。

金针质地软,别说穿透桌面,就是穿透皮肤都很难,因此用银针针灸的人无一不是真正的针灸高手。

陈圣学曾经听他的爷爷说过,针灸有五种传奇手法,其一是烧山火,其二是透心凉,其三是观音手,其四是阎王针,其五是转阴阳。

这五种针法一种比一中难,其中透心凉和烧山火会的人都寥寥无几,陈鹏冲能成为针王,正是仰仗这两种阵法绝技,烧山火是补实的针法,透心凉是泻虚的针法。

针灸之道和用药一样,有补有泻,有虚有实,烧山火和透心凉一补一泄,一虚一实,相互配合,才让陈鹏中名声大涨,治愈了不少的疑难杂症,从而有了针王之称。

然而后三种针法陈鹏中却连皮毛也不会,原因无他,后三种针法必须靠金针施展,然而会用金针的人却少之又少,陈鹏冲就不能。

观音手,阎王针,转阴阳,单单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针法的厉害,观音之手,悬壶济世,阎王之针夺命勾魂,逆转阴阳,起死回生。

虽然宁远并没有用出什么观音手和阎王针,只是用一根金针穿透了桌面,但是却也足够陈圣学惊骇了,宁远能做到这一步,至少证明他已经有了学习观音手和阎王针的资格。

“怎么样,现在我还有没有资格?”宁远指着桌面上的金针,盯着陈圣学问道,说着话,他随手拔起金针,直接把金针扔在了陈圣学面前:“你要是也能做到,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当场向你道歉,若是你做不到,就把我的话带回去,告诉你爷爷,他的针王我要了。”

看着宁远仍在自己面前的金针,陈圣学的眼神都已经呆滞了,之前他心中还祈祷,宁远手中拿的不是金针,而是银针,铜针亦或者铁针,纵然即便不是金针,想要穿透桌面也非常难,却总比金针好受点。

可是此时金针仍在陈圣学面前,陈圣学真真切切的看得出,眼前的针确实是金针,真真正正货真价实的金针。

这还是宁远不愿意欺负陈圣学,刚才用金针穿透桌面的时候一没有用秘法,二没用用暗劲,用的只是单纯的技巧,如若不然,宁远根本不用动手,仅仅一个念头,灵识运转,就能让金针穿透桌面。

这倒不是宁远要打击陈圣学,实在是那些婴儿的情况危急,为了保证他的方子让别人采纳,他不得不拿出一些手段震住这些人。

原本宁远还正在头疼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呢,陈圣学就蹦了出来,愿意当垫脚石成全宁远,那么宁远就不必客气了。

看到陈圣学不吭声,宁远慢慢的走到陈圣学面前,伸手拿起桌面上的金针,看向了方怡德道:“方长,患者的情况危急,耽误不得,我的方子你斟酌一下,要是拿不定注意,可以给谢老打电话说明情况,我还是那句话,要是用我的方子,出了事我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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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 针灸五绝

在之前,方怡德的心中还是比较偏向陈圣学的药方的,一方面陈圣学比宁远年龄大一些,虽然年龄不能说明一切,但是对中医人来说,年长就意味着老成稳重,另一方面,陈圣学身为针王之孙,在燕京也是颇有名气的,比起宁远这个籍籍无名的年轻人,自然强了不止一筹。

可是见识到宁远的手段,方怡德是彻底被震住了,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单单宁远露的这一手金针绝技,就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这一点单看此时陈圣学的脸色就知道了。

听着宁远不卑不亢的话,方怡德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笑道:“请示谢老就不用了,你是谢老推荐来的,我自然信得过。”

方怡德能作为燕京医的长,自然也是有些手腕的,既然已经决定用宁远的药方,他怎么可能再去请示谢国强,反正宁远是谢国强推荐来的,即便是不请示,出了事谢国强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既然如此,他何不大大方方的,这样反而能赢得宁远的好感。

宁远眼下是籍籍无名,然而能被谢国强看重,又有那么厉害的金针绝技,前途自然不可限量,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来的感动人吧。

见到方怡德同意,陈圣学张了张嘴,还打算说点什么,奈何却觉得喉咙堵得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如谢国强所说,陈圣学的本性其实不算坏。就是骄傲自大了些,有些目中无人。今天他被宁远当场打击,心情可想而知。

会诊室的一群专家教授也没什么一件,在场的不是傻子,陈圣学都能看出宁远刚才那一手的不凡,其他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而且现场还有几位资深的中医大夫,回过神来之后是激动的语无伦次,看着宁远的眼神那是相当的热切,若不是眼下救人要紧。他们都恨不得围上来和宁远好好探讨一番,金针绝技,这绝对是属于传说中的手段啊。

中医自古就有金针渡穴之说,现今社会能用金针简单针灸的人也不是没有,然而能真正灵活运用,靠他治病救人的却绝对不多,会用和精通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就比如说针王陈鹏冲。也不是不能用金针刺穿穴位,然而用金针还没有用银针效果好,这能算作是会用吗?自然不能。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有护士按照宁远的方子配好了汤药送了过来,宁远亲自检查,在边上照看。给二十多个婴儿服下,观察了了一阵再次调整了药方,把元肉增加到了七粒,再次让整成汤药。

两剂药服下,等到下午五点多。所有的婴儿状况都有所好转,方怡德和宁远都松了一口气。虽然宁远对自己的方子很有把握,但是婴儿毕竟身体虚弱,保不准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等到所有的婴儿情况稳定,宁远才出了病房,方怡德拍着宁远的肩膀道:“宁远,这次谢谢你了,你可算是帮么我们医大忙。”

“方长客气了,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宁远笑着摆了摆手,一群人走出了病房,来到外面的走廊,正好碰到急匆匆赶来的谢国强。

谢国强听说婴儿的状况已经好转,也放下心来,笑着向宁远和陈圣学道:“我还害怕你们搞不定呢,没想到处理的不错,果真是后生可畏。”

陈圣学的闻言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次的事情和他可没有丝毫的关系,别说没有关系,他甚至还从中阻挠。

不过陈圣学还真不是那种经不起打击接受不了失败的人,虽然被宁远狠狠的打了一把脸,陈圣学却没有当场走人,而是一直留着在边上看着宁远医治,单单这一点倒是让宁远对陈圣学的态度改变了不少。

对于陈圣学的自大,宁远倒是可以理解,毕竟陈圣学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身上有着针王的光环,然而能经受的住打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摆正自己的心态,陈圣学就不算无药可救。

“谢老,这次您老可是给我们医推荐来了一位年轻的才俊啊。”方怡德客气的向谢国强说道,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看着宁远,对宁远的钦佩是溢于言表。

眼下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一群人为了这个些婴儿几乎都是在病房蹲守了一整天,此时都饿了,方怡德请着谢国强宁远一群人去了食堂吃饭。

陈圣学虽然认识到了自己和宁远的差距,但是一时间还是放不下脸面,直接告辞离去了,再去饭堂的一路上,谢国强才听说了事情的经过。

一群人在餐厅坐下,谢国强才感慨道:“陈圣学是陈老的孙子,心气难免高了一些,不过本性还算不错,这次的事情对他来说也算是好事,倒是宁远让我彻底刮目相看啊。”

“谢老说笑了。”宁远谦笑道:“其实无论干什么,天资只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勤学苦练,我的这一手金针绝技也是三岁开始练习,近两年才大成,三岁开始师傅就让我用金针扎豆腐上的红点,后来换成白纸。”

“你的老师果然是一位民间高人啊。”谢国强听宁远说完,有些向往的道:“有机会我真想见见你的老师,所谓的金针渡穴我也听说过,却一直不得入门,原本还以为有什么法门,却没曾想还是熟能生巧。”

“恐怕要让谢老您失望了,我师父年前已经去世了。”宁远淡淡的道,说着话心中也不免勾起一抹伤感,他几乎是被清平道人一手抚养长大的,对清平道人感情自然很深。

“去世了!”谢国强一愣,叹息道:“真是可惜了,看来我是没有机会目睹一代高人的风范了。”

两人说了几句,谢国强想起宁远要想陈鹏冲挑战的事,出声问道:“宁远,你真的要去挑战陈老?”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自然要做到,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宁远点了点头道。

“也好,陈老医术精湛,针灸方面更是出神入化,你和他切磋切磋,对你也有好处,不过那个赌约就算了吧,你还年轻,何必置气呢,我可不想因为你一时冲动,让中医界少了一位年轻的新秀。”谢国强点了点头劝慰道。

宁远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谢国强这明显是不看好他,怕他真的败给了陈鹏冲,从而遵守约定,从此不再行医。

“放心吧,我有分寸。”宁远也不多说,笑着点了点头,谢国强不看好他也正常,宁远心中倒是没什么芥蒂,也不会去解释,真要说多了,让人看来又是第二个陈圣学。

别的方面不说,针灸宁远还是有自信的,金针五种手法陈鹏冲不过会两种,烧山火和透心凉,然而宁远借助金针法器,却可以施展出观音手和阎王针,要想胜陈鹏冲绝对没什么悬念。

至于第五针转阴阳,宁远虽然懂得针法,却因为难度太高,暂时还施展不出来,针灸五种绝技针法,一种比一中难度大,效果强,想要学会,除了勤学苦练,还要靠悟性。

烧山火是借助针灸时的手法,让金针在穴位中产生一种热气,运用烧山火的手法,患者能明显感受到针尖的炙热,这种针灸手法属于补实之法,透心凉恰恰相反,是针尖有一种清凉之感,属于泻虚的针法。

从难度上来说,烧山火和透心凉难度差不多,然而第三种针法观音手却和前面两种针法有着很大的区别,不仅要借助金针施展,施针着还必须由很快的反应速度。

观音手至少要三针同时施展,在施针的时候,施针着要保证三枚金针同时动作,然而一个人最多两只手,至少控制三根金针,难度可想而知,这才有观音手之说,意思就是绝非一般人可以施展的针法,需要借助观音的一只手。

至于阎王针更是难上加难,阎王针关键时候可以给患者争取到一线生机,可以给将死之人拖延时间,等于是在阎王手中夺命,因此称之为阎王针。

阎王针施展的时候要整个金针颤抖不断,同时必须控制它的频率震动来刺激穴位,虽然不一定要三针以上,却也比观音手更难。

最后一针转阴阳,所谓转阴阳也就是起死回生,这转阴阳的针法宁远也只是知道怎么用,却用不出来,至于究竟有什么效果他却不得而知,不过清平道人曾经说过,人死之后在一定的时间内机能还没有完全消散,转阴阳可以让死者重生。

虽然只是在人死之后一定的时间,同时也要看死者死亡的原因和情况,然而能让已经死亡的人再次焕发生机,这最后一针也算是逆天了。

同时,转阴阳对施针者的消耗也非常大,不能经常使用,要不然会对施针者造成很大的伤害,至于究竟是什么伤害,清平道人却没说。

宁远也曾经问过清平道人,问他会不会转阴阳,清平道人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说。

纵然不会第五针,单靠前四针,宁远也有绝对的自信把针王陈鹏冲的牌匾赢回来,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胜了,谢国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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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 护身内甲

第二天是礼拜六,不用上课,陪着谢国强吃过晚饭,宁远就驱车回到了四合,这几天宁远不在,姚楠和姚晨也已经上学了,家里就是贺正勋和殷金龙两个人。

殷金龙前几天消失了三天,处理了自己的一些事情,之后就一直呆在四合,也没有再要离去的意思,看来是彻底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了。

宁远回到家,姚楠和姚晨已经放学了,姚鑫年正在边上督促两人练功,殷金龙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边上看着,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见到宁远回来,姚鑫年挥了挥手,让姚楠和姚晨随便玩去,他自己则招呼宁远在边上坐下,笑道:“小师弟,这一段时间在学校怎么样?”

“还凑合。”宁远淡笑道:“学了不少东西,感觉到受益匪浅。”

“嗯,那就好。”姚鑫年点了点头,提醒道:“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九星门的一群人被你在天京市灭了,九星门总部不可能找不到线索,这么长时间了,很有可能他们已经派人进入了内地。”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宁远点了点头,眼下他们九玄门和九星门的仇恨算是解不开了,为了冰精魄,九星门也绝对不会放弃,这一点宁远早有预料。

九星门在海外势力很大,不过想要贸然在国内兴风作冷还是很困难的,若是派人前来内地,只要不是元神高手。有画卷作为依仗,宁远绝对有信心让对方有来无回。

之前殷金龙靠着画卷。都可以在众多灵识化形高手的围追之下杀人跑路,宁远自然也可以,更何况经过圆明园事件之后,画卷已经变异,威力更胜从前,一般对方不显被拉入幻境,绝对没那么容易挣脱。

眼下的画卷若是在殷金龙手中,即便是宁远也没有自信躲过殷金龙的暗杀。

宁远和贺正勋在四合闲聊。,燕京市靠近颐和园不是很远的一个大宅子里面,陈圣学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位老人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老人七十多岁,身材消瘦,不过脸色红润,看上去身体很是硬朗。端坐在主位上不怒自威,此时正一手端着茶杯缓缓的喝着茶,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眼下杏林界的针王陈鹏冲。

陈鹏冲轻轻的喝了一口杯子中的茶水,缓缓的放下茶杯,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陈圣学。淡淡的问道:“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没有?”

“爷爷,我知错了。”陈圣学点了点头,诚恳的说道。

“知错了就好。”陈鹏冲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陈圣学面前,意味深长的道:“我早就告诉过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总是不听,自以为是,幸好这次没有酿成什么大错,若是那么多婴儿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面对杏林同道?”

“爷爷”陈圣学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回想起中午他百般阻挠的宁远,若是方怡德真的听了他的,放弃了宁远的药方,或许那些婴儿真的有可能出事。

“行医济世最忌讳的就是和人置气,行意气之争。”陈鹏冲轻轻的拍了拍陈圣学的肩膀道:“我说过很多次,治病救人就像是走钢丝,一个不慎就可能掉进万丈深渊,无论何时都要战战兢兢,小心谨慎,因为任何的一次大意,葬送的都有可能是一条人命。”

“人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是有些时候,有些错误是没有改正的机会的,一旦患者因为医者的大意而丧命,谁还能给你机会再来一次?”

“爷爷,我知错了。”陈圣学再次点了点头,诚恳的道:“我之前有些目中无人,总觉得在年轻一辈中自己是佼佼者,却忘了医者本份。”

“嗯,认识到了错误,就说明你还不是无药可救。”陈鹏冲点了点头道:“要知道,医者最重要的就是心境,若是你不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那么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有寸进,你应该好好感谢一下那个宁远。”

“爷爷,那个宁远年纪轻轻医术是不错,不过他想要挑战您,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陈圣学道。

“年轻人谁没有点傲气。”陈鹏冲淡淡一笑道:“你这次吃了亏,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是好事,那个宁远年纪轻轻,医术精湛,也是杏林界的希望既然他要挑战我,我就给他一次机会。”

“爷爷,您是想借这次机会好好敲打一下宁远?”陈圣学试探的问道。

“年轻人,不磨不成器。”陈圣学叹了口气道:“我和谢老都老了,中医的未来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说着话,陈鹏冲的脸上露出一丝向往,幽幽的道:“中医针灸五种绝技,烧山火,透心凉,观音手,阎王针,转阴阳,我倒是希望他能胜了我,这样我就能见识到传说中的观音手亦或者阎王针,这辈子也不枉此生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六点,宁远起床后先练了一套拳法,吃过早点,正打算去颐和园转转,还没出门就接到了斗鱼的电话。

斗鱼打来电话是告诉宁远给他打造的兵器袋已经打造好了,询问宁远在不在家,挂了电话,宁远在家里等了四十分钟,斗鱼就来了。

宁远招呼斗鱼坐下后,斗鱼先把随身带的一个小箱子递给了宁远笑道:“这个箱子是我爷爷亲自打造的,他知道您也是医生,特意为您打造了一个行医箱,您看看合不合适?”

“呵呵,斗老爷子亲自出手,这个箱子必然不凡。”宁远笑着拿过箱子,整个箱子是用一种藤条编制而成,藤条经过了特殊的处理,看上去色泽亮丽,黄蹭蹭的,很是不错。

斗鱼在边上介绍道:“这个箱子是用一种野生藤条编制而成,这种藤条只有上白山的一处山谷中有生长,藤条经过特殊的药水泡制,刀枪不入,韧性非常好,即便是一辆大货车从上面碾压过,箱子也会安然无恙,简单的修复就能复原。”

说着话,斗鱼在箱子边上的一个摁扭上面一摁,整个箱子摊开,露出了里面,斗鱼一边演示一边道:“整个箱子是折叠式的,看上去轻巧,实际里面别有洞天,分为五层,可以放置不少东西,箱子里面还有暗格,一般人绝对发现不了,可以存放一些珍贵的物品。”

一边说着,斗鱼一边轻轻的合上箱子,又在边上的一个花纹上用手指一阵滑动,箱子边上突然射出几道毛针,毛针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射到了边上的一株大树上。

“箱子表面还有机关,里面填充的毛针是用一种罕见的楠木制成的,坚韧锋利,不仅威力惊人,让人防不胜防,同时也可以躲避过一些仪器的检查。”斗鱼一边操作,一边解释。

宁远在边上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刚才对于操控那些毛针,虽然不是对着他,可是他也感受到了那些毛针的威力,果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即便是他一个不慎或许也会中招。

而且正如斗鱼所说,这些毛针并不是金属制成的,整个箱子也都是藤条编制而成,机关和机括都是木质,无论是机场的安检还是其他的一些设备都检查不出来,关键时候用来阴人,绝对是一大利器。

“替我谢谢你爷爷,这件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宁远接过行医箱,真诚的向斗鱼感谢道,他之前虽然猜到斗阚出手的东西绝对不凡,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里面暗藏的空间就不说了,单单这个毛针机关,就绝对是好东西。

宁远战力非凡是不错,可也有虚弱的时候,秘法最是消耗心神,到了危急时刻,这个毛针或许可以救命。

“我爷爷说了,你治好了他的眼睛,这个算是诊金。”斗鱼笑了笑,又从边上拿过一个布包,从布包里面掏出一个精巧的背心。

整个背心薄如蝉翼,整体雪白,正是用雪蚕丝制成的,这雪蚕丝是宁远从地宗手中敲诈来的,可以制作两三件法袍,这次为了制作这个兵器袋,宁远特意拿出了一些。

斗鱼把背心递到宁远面前介绍道:“整个兵器袋我爷爷制成了护心内甲的样式,由于是雪蚕丝制成的,因此不仅轻便,而且透气,贴身穿着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不适,整个内甲有几个地方可以放置兵器。”

斗鱼一边说,一边给宁远示意,整个内甲中不仅有针袋,而且可以放置宁远的玉笛和血麒麟,同时还预留了几个地方,可以放置匕首和短剑枪械。

斗鱼知道宁远有一副画卷总是随身携带,特意告诉了斗阚,斗阚还给宁远的画卷设计了一个地方,画卷放进去之后,因为里面特质的空间和雪蚕丝的特性,虽然贴身穿着,却不会让宁远感受到画卷的影响。

而且由于整个内甲是雪蚕丝制成的,所以非常通灵,只要稍微温养就可以作为护身法器,抵抗阴煞。

而且整个护甲,斗阚还设计了不少精巧的机关,斗鱼都一一给宁远进行了示范,看的宁远啧啧称奇。

原本宁远也只是想制作一个针袋,没想到经过斗阚设计,竟然把兵器袋和护甲合为一体,不仅可以防身,同时还有机关攻击,有了这个护甲,以后遇到枪手,只要不被对方爆头,宁远都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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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章 潘家园淘宝

送走了斗鱼,宁远就直接回到了房间开始温养内甲,这内甲论品级,虽然和金针血麒麟差了很远,但是却绝对算是很珍贵的。

玄门中攻击类法器好得,护体类的法器绝对是非常稀少的,一方面材料稀少,能制作护体法器的东西就那么多,属于绝对的有价无市,另一方面工匠难求,有时候即便是有材料也不见的有人能做出来,上好的材料被浪费也不是不可能,这次若不是斗阚表示亲自出手,宁远也舍不得把雪蚕丝拿出来。

第一次温养法器非常繁琐,宁远一直忙活到晚上九点多才出了房门,殷金龙知道宁远在里面温养法器,一直在外面守着,见到宁远出来,抱拳道:“恭喜宁爷又得了一件宝贝。”

“你也辛苦了,下去睡吧,以后有了材料,我也会让人给你做一件。”宁远点了点头笑道。

殷金龙一愣,没有吭声,不过心中却很是激动,无论如何,宁远能有这个话,就证明他没有跟错人。

身为灵识化形的高手,成了宁远的随从,殷金龙的心中自然是有芥蒂的,宁远对他的态度也间接的影响着他的心境,若是宁远真的把他当成下人,殷金龙宁愿身死,也绝对会想办法给宁远一击,灵识化形的高手可不是能那么随便被人指使的。

看着殷金龙离开,宁远迈步出了四合,找了一家餐馆吃了饭,在大街上溜达了一会儿才回到家中。

回到房间之后。宁远又拿出了六枚菱晶布置了聚灵阵,再次开始温养内甲。眼下九玄门对手不少,地宗虎视眈眈,九星门也在随时找机会,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眼下宁远也不得不奢侈一点,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那一切可就没有了。

早上八点,六枚菱晶灵气耗尽。变成了一堆粉尘,宁远这才起身出了房间,吴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贺正勋和殷金龙都在等着宁远,倒是姚楠看着饭桌上的糕点有些耐不住嘴馋,一直想伸手,被姚鑫年呵斥了。

在姚鑫年和贺正勋这一辈人眼中。规矩还是很多的,长辈没上桌,晚辈是禁止在饭桌上动手动脚的,宁远不在家还好说,宁远若是在,那么毫无疑问绝对是家里身份最高的。

宁远来到饭桌边上。看着姚楠撅着嘴,眼睛一直看着饭桌上的糕点,笑呵呵的坐下,拿了一块塞到了小丫头的手中,小丫头这才笑了起来。甜甜的道:“谢谢小叔叔。”

“小楠乖。”宁远摸了摸姚楠的头,又拿了一块糕点递给了姚晨。姚晨毕竟年龄大一些,还有些不好意思,见到姚鑫年点了点头,这才接过,向宁远道了一声谢。

刚刚吃过早饭,宁远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廖武阳打来的,宁远接起电话,笑呵呵的道:“廖老板,是不是六方套瓶找到买主了?”

“不错。”廖武阳笑着道:“这一阵我一直在寻找买主出手,前几天总算是遇到一位合适的买主,出价六千万,不过对方人在燕京,要我带着东西去燕京和他见面,不知道宁先生有没有时间和我走一趟?”

“我现在就在燕京。”宁远笑着道:“廖老板您尽管来就是,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机场接您。”

“呵呵,好,那就麻烦宁先生了。”廖武阳呵呵笑道:“不怕宁先生您笑话,对方出价这么高,我这心中着实没底,有您陪着我也放心。”

“廖老板客气了,这里面可是有的分成呢。”宁远笑呵呵的道。

挂了廖武阳的电话,宁远的手机还没放下,又有电话打了进来,来电显示是王磊,他接起电话,笑道:“石头,什么事?”

“老大,您这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又在哪儿潇洒呢?”王磊笑问道。

“少胡扯,我能去哪儿潇洒,正准备在家里睡大觉呢,被你给搅合了。”宁远没好气的骂道。

“嘿嘿,这不是礼拜天闲的没事吗,想找老大出来转转,窑姐和星星都在。”王磊笑呵呵的道,说到最后,声音变得很是猥琐:“还有陈梦雪也在哦,老大你不来可就可惜了。”

“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什么地方?”宁远笑问道。

“潘家园,我们已经快到了,就在门口等你,老大你快点。”王磊说了一声,直接就挂了电话。

“潘家园!”宁远一愣,这才想起潘家园是燕京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场,他来了燕京这么多天总是想着去转转呢,奈何一转眼又忘了。

潘家园距离宁远的住处并不是很远,宁远出门打车,半个小时就到了潘家园的街口,四下张望了一下,很容易就找到王磊一群人。

这次的组合算是那天晚上去食王府的翻版,王磊、名瑶、星星、杨雪,曲海英,陈梦雪、张昕,又是典型的四男四女,很明显又是王磊的杰作,这家伙好像很喜欢拉皮条。

见到宁远过来,一群人都笑呵呵的围了上来,宁远好奇的问道:“你们今天怎么想起来潘家园了?”

“过几天陈梦雪的爷爷大寿,我们来帮她挑选几件礼物。”名瑶在边上解释道。

“梦雪是燕京本地人?”宁远看着陈梦雪问道。

“嗯,算是半个燕京人。”陈梦雪点了点头。

“老家是浙宁的吧,我就说看你的面相不像是北方人。”宁远笑着道。

“老大你还会看相?”王磊上下打量着宁远,啧啧道:“要不帮我也看看,看我有没有桃花运。”

“你有没有桃花运我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你有皮肉之痛。”宁远呵呵笑道,果然宁远的话音落下,边上的曲海英就给了王磊一脚,怒骂道:“去找你的桃花运去,以后别找老娘。”

“可别啊,我就是和老大开个玩笑嘛。”王磊急忙腆着脸赔不是,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潘家园。

这潘家园是燕京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场,同时也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地,里面不仅有卖古玩的,同时也有贩卖盗版光碟的,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

往进走一路都能听到吆喝声:“正宗的清代玉盘,童叟无欺,假一赔十。”

“张大千的真迹,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这潘家园可以说就是一个大的古玩集市,前来潘家园的人有大老板,也有小乞丐,有高官也有平民,有前来捡漏的,也有前来开眼的。

一路上宁远随便问了几件东西的价格,听得他是膛目结舌,他早就听说潘家园这地方混乱,坑死一个算一个,却没想到那么离谱。

随随便一件东西,摊主就敢几万几万的要,稍微有点逼真的,价钱都在十万以上,宰的都是冤大头啊。

当然,遇见内行的,价钱很快就可以杀下去,宁远也知道,这上面的标价大多都是一个鳌头,一些不懂行情的前来捡漏,绝对不会去找太便宜的,反而是这种中等价位里面容易出真品。

宁远陪着王磊一群人四下转悠,自己也时不时的找着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好东西,几人来到一家古玩店铺,陈梦雪看上了一件青花双纹香炉。

老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很有眼力劲,看到陈梦雪的眼神,就知道她动心了,一个劲的在边上谁许:“这件香炉可是雍正年间的物品,保存完整,绝对的真品,这位小姐很有眼光啊。”

“雍正年间的,真的假的?”王磊打量着香楼,很是有些不信,来到潘家园,就没人会说他的东西是假的,但是究竟能不能买到真品,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老板,废话少说,开个价吧。”宁远在边上打量了一眼,笑眯眯的道。

“还是这位小哥是个明白人,我也不耽误你们时间了,一口价,十万块,喜欢就拿去。”老板露出一口的黄牙道。

“十万!”宁远饶有兴致的道:“我说老板,这件东西且不论真假,即便是真品,市价也绝对不会超过十五万,而且还要遇到合适的拍卖会,一般成交价也就在八万左右,您还真敢要啊。”

“嘿嘿!”听宁远这么一说,老板知道算是遇到明白人了,不过却没有丝毫的尴尬,看着宁远道:“那小哥给个价?”

“一万块我们就要了,我也懒得和你浪费口水。”宁远随意拿起香炉,一边在手中翻转着,一边随意的点评道:“看这个香炉的样式,和康熙时期的瓷器很像,然而年款确实雍正年间的,明显的赝品,若不是制作的很不错,一万块我都觉得不值。”

“呵呵!”老板干笑两声:“小兄弟再添一点吧,我这东西收回来都不止一万。”

“那就算了。”宁远放下手中的香炉,就要招呼陈梦雪一群人转身走人,老板却急忙拉住宁远道:“罢了,一万就一万,给你了。”

宁远看向陈梦雪,征求她的意见,陈梦雪听宁远说是赝品,有些不想要,不过看到宁远的眼神,还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等到货款两清,宁远几人正打算离开,店门口却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老人一眼就看到陈梦雪抱着的香炉,微微一愣,走上前向陈梦雪笑道:“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这个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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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 针王医馆(三更)

老人慈眉善目,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陈梦雪微微一愣,就把手中的香炉递给了老人。

说着话,老人已经翻到了香炉的年款上面,微笑道:“年款竟然是雍正十三年的,这种带年款的瓷器倒是比较特殊。”

翻看过后,老人把香炉还给了陈梦雪,笑呵呵的道:“小姑娘,恭喜你,是件真品,这种香炉前几年的拍卖会最高成交价在十万左右,这两年还有回升,十五万应该有了。”

陈梦雪嘴巴大张,呆愣愣的看着宁远,王磊和名瑶几人也都齐刷刷的向宁远看去,老板更是苦笑一声,向宁远道:“小兄弟,你是不是早就看出这件是真品,故意和我打马虎眼呢。”

“不是真品,你这件可不值一万块。”宁远笑呵呵的道,他自然早就看出这个香炉是件真品,要不然也不可能让陈梦雪去买,原本他打算等出去之后在告诉陈梦雪几人,却不曾想遇到了一位高手。

看着陈梦雪几人的眼神,在听到老板的话,老人也转过头看向宁远,笑问道:“这位小友早就看出来了,看来我倒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老先生说笑了,凑巧而已。”宁远笑着摆了摆手道,这位老人能一眼看出这件香炉是件真品,绝对也算是大师级的人物。

“小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内有名的瓷器鉴定大师周渊林周老先生。”老板在边上给宁远介绍道。

“原来是周老。幸会。幸会。”宁远伸出手去笑呵呵和周渊林握了一下。

握过手,周渊林又从身上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宁远道:“小兄弟年纪轻轻,眼力不凡,有时间我们可以交流切磋一下。”

“交流不敢当,有时间一定登门向周老请教。”宁远收了名片,谦虚了两句,正打算带着陈梦瑶几人离开,才刚转身。周渊林却突然叫道:“小兄弟稍等。”

宁远回过身,客气的问道:“周老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只是小友胸口的铜钱可否让我看一看。”周渊林指着宁远的胸口笑道。

宁远今天出门穿的是一件低领的长袖t恤,因此挂在胸口的铜钱并没有被衣服盖起来,当然,胸口挂一枚铜钱,也不算多么起眼,毕竟这年头真正值钱的铜钱并不多,周渊林一开口,宁远就猜到他必然是看出了什么。

“自然没问题。”宁远点了点头。从脖子上摘下铜钱递了过去,周渊林接过铜钱。仔细的摩挲观察了一阵,叹道:“果然是第一代的开元通宝,上面的字迹很是清晰保存的如此完整,实属罕见啊。”

说着话,周渊林的眼中露出一丝不舍,看着宁远道:“不知道这枚铜钱小友有没有出手的意思,我愿意高价购买。”

“恐怕要让周老失望了,这枚铜钱我没有出手的意思。”宁远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委实有些好奇,之前这枚铜钱高学民就愿意出高价,没想到这个周渊林也是一样。

“小友不听一听我出的价格?”周渊林笑呵呵的道:“或许听了我的价格,心动也不一定。”

“不瞒周老,前不久有人给我出价五百万,我没有出手。”宁远笑呵呵的道。

“五百万,不高。”周渊林笑了笑,把铜钱递回给了宁远,沉吟了一下道:“我愿意出八百万,不知道小友意下如何?”

“您老再翻一倍,我也不会出手。”宁远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枚铜钱是一位长辈给我的遗物,再多的钱我也不能出手。”

“那真是可惜了。”周渊林惋惜的叹了一口气,笑道:“如果改天小友改变了注意,可以随时联系我,价钱好商量。”

“好。”宁远点了点头,向周渊林挥了挥手,这才带着陈梦雪一群人离开了古玩店,来到外面的街道,星岑难以置信的看着宁远道:“老大,你的那枚铜钱真的价值八百万?”

“岂止八百万。”王磊砸吧砸吧嘴巴道:“八百万只是周老的一口价,若是再商量,一千万也不是不可能,宁老大是真土豪啊。”

“啧啧,身上随随便便一枚铜钱,竟然就价值千万,宁老大果真是真土豪。”名瑶也摇头晃脑的唏嘘道,杨雪几个女孩子更是围着宁远问东问西。

说笑过后,陈梦雪看了看怀里的香炉向宁远道:“宁大哥,谢谢你。”

“不用谢我,刚才我说了是赝品,你也愿意买,那就说明这件东西于你有缘,你要是当时不愿意,我买了可就成了我的了。”宁远呵呵笑道。

一群人有说有笑,继续在潘家园转悠,一路上宁远又买了几件东西,一副字画,一个花瓶,一尊青铜爵,总共花了五万多块。

出了潘家园,王磊才拿着宁远买来的东西询问道:“宁老大,这些都是真的?”

“**不离十,不过都不怎么值钱,这些东西总共也就价值百万左右。”宁远淡笑道,纵然他的鉴宝能力不错,却也不可能保证绝对不打眼,这些东西不过是他能肯定的,对于那些没有多大把握的,他也不敢随意出手。

古玩这一行水绝对很深,真正的好东西绝对不是靠着捡漏就能遇到的,无论是什么人也不敢保证自己鉴定的东西绝对是真品,若是如此,宁远干脆什么也不用干了,专门去捡漏也足够发家致富了。

专家和普通人的区别就是十件东西里面能有五件是真的,那就不错了,宁远还记得年前的中央电视台有一个鉴宝节目,其中有一位专家就看走了眼,把人家的真品看成了赝品,最后还吃了官司。

“一百万左右?”王磊眼睛圆睁,哼哼道:“花了五万块,转手就是一百多万,老大,你还让不让人活了,今晚必须请客。”

请客自然是没问题,宁远再缺钱也不缺一顿饭钱,几个人转悠到了下午,晚上宁远做东请客,吃过饭回到四合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今天是礼拜天,按说宁远应该回宿舍休息,不过他已经放出了话,明天要去挑战针王陈鹏冲,为了不闹出太大的动静,他还是决定就呆在四合,让王磊几人给他请了一天假。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宁远就拦了车直奔针王医馆,针王医馆坐落在燕京是比较繁华的一条街道,医馆的面积并不算小,足足上千平米。

这针王医馆因为陈鹏冲的关系,在燕京还算有名,出租车司机大多都知道,宁远在医馆门口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医馆上面的牌匾。

整个牌匾是用上好的红木制成的,牌匾上面写两个大字:针王,右下角有署名和年月日。

单说牌匾上面的字,绝对比不过谢国强和周森源,但是有了那个署名,这幅牌匾的价值就不一样了,写这两个字的人可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而是一位开国元勋,虽然对方已经去世多年,但是影响力却不凡。

宁远站在医馆门口,看了医馆上面的牌匾足足三分钟,这才迈步向医馆里面走去,刚刚进门,一位身穿护士服的年轻女护士就面带笑容迎了上来:“先生您好,请哪边挂号。”

“挂号!”宁远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是来看病的。”

“那您是?”女护士礼貌的问道。

“我是来踢馆的。”宁远淡淡一笑:“把陈圣学叫出来吧,告诉他,我宁远如约而至。”

“踢馆!”女护士上下打量了宁远几眼,那眼神完全把宁远当成了精神病患者。踢馆?竟然有人来针王医馆踢馆,女护士就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

宁远被对方看的心中发毛,只好拿出手机找到陈圣学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等到电话接通,他直接开门见山道:“陈圣学,我已经到了针王医馆,不知道我让你带的话你有没有带到?”

“放心吧,我已经带到了,我爷爷也答应了你的挑战,我马上出来接你。”陈圣学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宁远在门口等了三分钟不到,陈圣学就从医馆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宁远,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挤出一丝笑意道:“宁远,你来了?”

“我来了,不知道陈老在不在,你要是觉得这里不合适,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宁远淡淡的道。

“不用了,我爷爷马上就到,你先稍等。”陈圣学请着宁远在边上的沙发上坐下,亲自给宁远倒上茶水,自己也在宁远的对面坐定,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宁远,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还清你原谅。”

“不碍事,只要你能想通,就说明你还有救,不用感谢我。”宁远摆了摆手,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医馆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七八个人从外面鱼贯而入,看着进来的一群人,医馆内的患者和护士医生们全部都呆愣在了当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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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零章 挑战针王(上)

“谢国强!”

“程普生!”

“范康明!”

看着走进来的一群人,医馆内的护士医生患者都有些大眼瞪小眼,搞不懂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多医道名家齐聚一堂。

宁远听到动静也睁开了眼睛,站起了身子,进来的这一群人除了一两位他叫不上名字,其他几人他几乎都耳熟能详。

谢国强、范康明、程普生、陈鹏冲、林佑铭,前来的几人几乎都是眼下杏林界赫赫有名的人物,看着进来的这一群人,宁远委实有些哭笑,他是真没想到陈鹏冲竟然会请这么多医道名家前来。

“谢老,几位前辈好。”宁远淡笑着向谢国强和一群名家打了招呼,谢国强笑着点了点头道:“来,宁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谢国强把前来的几位名家一一向宁远介绍了一遍,其他几人宁远都猜的不错,其中他不认识的两位分别是骨科圣手连云飞,温病学派大家温学良。

宁远和几位医道名家一一握过手,陈鹏冲才开口道:“宁远是吧,你和圣学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圣学年轻气傲,有些目中无人,还希望你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陈老说笑了,一点小事我还不至于放在心上,事实上我还要向陈老道歉。”宁远淡笑道。

“向我道歉!”陈鹏冲微微一愣,笑呵呵的看着宁远道:“不知道你要因为什么事情向我道歉?”

“不怕陈老笑话,当时在燕京医。因为婴儿病情紧急。我为了取信于人。不得不拉出陈老,冒失之处还请陈老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宁远谦笑道。

陈鹏程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打量着宁远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当时提出要向我挑战,不过是为了取信于人,让自己的方子能够被医接受?”

“不错。”宁远点了点头道:“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话既然已经出口,我自然不会食言而肥。因此我现在来了,特意前来向陈老请教。”

“呵呵,好,不错,我倒是小看你了。”陈鹏冲笑了笑,回过头去看向谢国强道:“谢老,你这次倒是发现了一位不错的新秀,中医后继有人了。”

“哼,年纪轻轻不想着钻研医术,增长自己的能力。整天却妄想着一步冲天,这种心性。将来前途也有限的很。”程普生冷哼一声道。

前来的几位名家,看宁远不顺眼的大有人在,在程普生几人看来,宁远就是那种投机取巧之辈,想借着陈鹏冲出名。

陈鹏冲是什么人,那可是针王,在针灸方面绝对是权威,能和陈鹏冲切磋,无论胜败,一旦传出去,宁远的名气都绝对会大涨。

“程老是吧。”宁远看向程普生,脸色平静的道:“我挑战陈老的赌注是,败了从此不再行医,您觉得我需要所谓的虚名吗,若是我胜了,我稀罕这个虚名吗?”

“你”程普生被宁远说的哑口无言,他倒是忘记了宁远挑战陈鹏冲的赌注,正如宁远所说,他若是败了,从此不再行医,那么需要借助陈鹏冲扬名吗?自然不需要。

可他若是胜了,他能胜了针王陈鹏冲,那就是有真才实学,需要用这种手段吗?自然不需要。

这话虽然在理,不过还是呛得程普生差点缓不过气来,这么多年,还真没人敢这么和程普生说话。

“呵呵,程老,你就别和小辈一般见识了。”谢国强呵呵一笑,看着宁远道:“之前的赌注,就算了,没必要为了意气之争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谢谢谢老。”宁远客气的向谢国强道了一声谢,然后语气一转道:“不过既然话我已经说出口了,就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医者治病救人,更要言行谨慎,岂能出尔反尔。”

“哈哈,好,好。”陈鹏冲呵呵一笑,欣赏的看着宁远道:“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就说明你对医道有足够的认识,今天我和你切磋,也不算亏。”

谢国强见到宁远死不松口,陈鹏冲也有些兴致勃勃,也不好说什么,转过头去和程普生范康明等人商议了一下这才道:“既然是切磋比试,那么就三局两胜吧,陈老和宁远现场随机抽选病人,我们几人作为裁判,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意见?”

“有谢老等人坐裁判,我自然求之不得。”宁远淡然的点了点头,事实上在他看来,和陈鹏冲这种人比试,根本就不需要裁判,都是大家,都是内行,一旦出手,自然能认识自己的差距。

当然,既然谢国强这么说了,宁远也不好反驳,陈鹏冲也点了点头,表示没意见。

谢国强接着道:“而且两位都是中医人,单纯切磋针灸就有些片面了,三局两胜,分别比试针灸,诊断和方剂,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宁远眼睛一眯,不知道谢国强这是什么意思,单纯切磋针灸,他倒是有绝对的自信胜过陈鹏冲,可是加上诊断和方剂,他就没有必胜的把握了。

微微一愣,宁远猛然看到谢国强笑呵呵的表情,心中突然明悟,看来谢国强是想帮他,针灸方面的切磋自然没的说,胜负很容易判断,但是诊断和方剂却不一样,这两种考验除非遇到一些特殊的患者,往往都看不出太大的差距。

这次切磋的患者是在医馆随机抽取,前来的患者众多,真正的绝症却没有,因此无论是诊断还是方剂都有很大的空间。

谢国强这么做恐怕是怕自己针灸方面输的太惨,因此才多出了诊断和方剂,到时候让自己有个台阶。

一旦宁远针灸败了,事实上他今天前来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算是败给了陈鹏冲,那么按照约定,宁远以后就不能行医,谢国强再次安排两场比试,就是来圆这个场子,想必到时候陈鹏冲也会放水,最后两人打个平手,陈鹏冲能保住自己的牌匾,宁远也不用退出中医界。

“看来今天这么多人应该是谢老请来的了。”宁远心中苦笑一声,这个人情他好歹要领了,因此点了点头道:“我没意见。”

陈鹏冲自然也没意见,事实上宁远猜的不错,两天前谢国强确实特意找过陈鹏冲商量过这件事。

宁远医术不错,谢国强是真不忍心让宁远这么一颗好苗子就这么误入歧途,可是让陈鹏冲在针灸方面放水,对陈鹏冲来说却是有些为难,针王在针灸上败给了别人,好说他不好听啊。

因此谢国强才和陈鹏冲商量出了三局两胜的这个决定,到时候一人胜一局,一局打成平手,这事情就过去了,只要宁远不是傻子,就能明白其中的关节,不至于钻了牛角尖。

比试的细节敲定,陈圣学就领着宁远一群人进了医馆里面的一个大房间,然后让护士拿来了今天的挂号牌。

“陈老是前辈,第一局比试针灸,陈老就先抽签吧。”一群人坐定之后,谢国强把挂号牌推到了陈鹏冲面前笑道。

陈鹏冲也不客气,随手拿起一个牌号,上面写着36,陈圣学向护士吩咐一声,不多会儿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家属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刚才在外面,患者和家属就看到了谢国强等人,此时进了房间,看到里面坐的一大群名医圣手,患者的双腿都忍不住打着摆子,怯生生的道:“医生,我是不是患了什么绝症了?”

这也不怪患者乱想,原本好端端的来看个病,却被一群名家医圣叫了进来,那岂不是说明病情相当严重。

陈圣学不愧是经常坐镇医馆的,为人也算八面玲珑,急忙解释道:“别误会,今天我们医馆请来众位名家坐镇,随机抽选患者进行义诊,不收取任何费用,您比较幸运,第一轮就被抽中了。”

“啊!”患者一听,竟然是这种好事,顿时喜滋滋的,陈鹏冲起身走上前,一边打量着患者,一边询问:“哪儿不舒服?”

“头晕眼花,走路头重脚轻,还经常流鼻血,总是晕晕沉沉的。”中年男子答道。

“脱了上衣。”陈鹏冲一边吩咐,一边拿过边上早就准备好的银针开始消毒,等到患者脱了上衣,陈鹏冲手中的银针一提,手腕一晃,针尖突然一阵晃动,若是不注意看,根本看不清楚。

“透心凉!”程普生惊呼一声,啧啧赞道:“陈老这针法真是越发的纯熟了。”

程普生说话的时候,陈鹏中手中的银针已经扎到了患者的后背上,患者舒服的叫了一声:“好,有一股凉气突然窜了进去,很舒服。”

陈鹏冲手中提拉捻转,仅仅一分钟,手中的银针拔起,放在一边道:“好了,回去注意饮食,多吃蔬菜之类的,少吃油腻。”

“啊!好了。”中年男子下意识的站起身转了一圈,惊喜的叫道:“我的头真的不晕了,真是神医啊,神医啊。”

陈鹏冲挥了挥手,陈圣学让护士送着患者出去,谢国强这才把挂号牌推到了宁远面前,宁远脸上波澜不惊,随手拿起一个牌子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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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章 挑战针王(下)观音手

谢国强看着宁远的脸色,心中很是无语,他此时竟然在宁远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胆怯,按说陈鹏冲刚才露了一手透心凉,宁远应该认识到双方的差距才对,可是他此时依旧破烂不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难道宁远也会透心凉或者烧山火?”谢国强心中暗自揣测,然而这个揣测连他自己都不信,论起整体医术,谢国强绝对算是当之无愧的杏林第一人,然而单单说针灸,即便是谢国强也自认为他不如陈鹏冲,最起码他就用不出烧山火或者透心凉。

不多会儿,第2号患者别人搀扶了进来,患者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骨瘦如柴,走进来颤颤巍巍的,整个人脸色发黑,眼袋浓重,一看就知道病得不轻。

老人进来的时候可能外面的护士已经解释过了,倒是没有像第一位患者那样惶恐,被家属搀扶到椅子上坐下。

宁远起身走到老人面前,一边看着老人的情况一边问道:“老人家,哪儿不舒服?”

“右退疼,浑身无力,不能乱动,特别是腿,疼得要命。”老人虚弱的说道。

宁远伸手给老人把了脉,又仔细的查看了老人的舌苔和眼眸,这才沉吟道:“右腿骨刺,双肾衰竭,问题比较严重,给患者脱了外衣,去那边床上躺下。”

宁远吩咐过后,就有护士搀扶着老人去了边上的针灸床上躺下,外衣全部褪去,宁远伸手在身上一抹。手中当下多了九根金灿灿的金针。

看到宁远拿出的金针。陈鹏从的眼睛当下就是一眯。其他人的脸色也都变得凝重了起来,谢国强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虽说他们几人都听说过宁远用金针穿透桌面的事情,然而用金针治病救人和用金针穿透桌面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宁远拿着金针,用酒精小心翼翼的给金针消了毒,这才来到了老人面前。宁远这一套金针属于法器,事实上根本就是一尘不染,万邪不侵,不存在什么病毒。不过此时当着这么多人医道前辈,他怎么也要做做样子。

老人被宁远安排这平躺在针灸床上,只有腰上盖了一段白床单,后背和双腿都裸露着,宁远深吸一口气,伸手捏起四枚金针,双手各持两枚。

“四针同下,观音手!”陈鹏冲猛然低呼一声,站起身来,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宁远虽然还没有行针,然而此时的前兆绝对是施展观音手的前兆。

程普生范康明等人也都豁然起身,不敢相信宁远竟然会这种传说中的针灸手法,观音手,施针至少三针同出,一个人也就两只手,三针同出,针灸不同的穴位,而且要保证所有的穴位都同时在针灸的范围效果之内,这种难度绝对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陈鹏冲身为针王,左右两手同出,也能针灸不同的穴位,然而三根金针以上,他绝对不能同出,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心二用那么简单了。

宁远一手各持两根金针,眼睛微微的眯在了一起,认准穴位,手中的金针瞬间激射而出,稳稳的刺进了老人背后的四个大穴之中。

金针刺进的同时,宁远的双手快速的动了起来,两只手在四根金针上面飞舞,提拉捻转,四根金针同时针灸,没有丝毫的懈怠。

“这”谢国强嘴巴大张,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之前还认为宁远挑战陈鹏冲必败,没曾想宁远的针灸技艺竟然如此厉害,四根金针同出,双手舞动,保证每一根金针正常的针灸。

“金针乱舞,金针乱舞,果真是观音手啊。”陈鹏冲激动的脸色绯红,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语,此时他早已经忘了自己和宁远的赌注,心神已经全部沉浸到了宁远的针灸当中。

不止陈鹏冲,边上的程普生,范康明,林佑铭,又一个算一个,全部全身关注的盯着宁远,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一眨眼宁远就已经针灸结束。

陈圣学更是脸色涨红,脸上的表情精彩到了极点,他不认识观音手,然而陈鹏冲的喃喃自语他却听得真真切切。

“观音手,宁远竟然施展的是观音手。”陈圣学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单单靠这一手观音手,宁远的针灸就绝对在他爷爷之上,然而他自己还瞧不起宁远,在宁远面前嘚瑟。

这一刻,陈圣学才想起宁远当时给他说的话,你还不够资格,是啊,宁远有如此金针绝技,他给宁远提携都不配,哪里有和宁远切磋的资格,正如宁远所说,他的爷爷陈鹏冲带勉强有资格。

烧山火是补实之针,透心凉是泻虚的阵法,观音手则是平衡阴阳,阎王针是续命针法,转阴阳是起死回生。

五种针法绝技,一种比一中效果好,一种比一种难度大,宁远能用出观音手,那么就必然会烧山火和透心凉,比起他的爷爷陈鹏冲,宁远才是当之无愧的针王啊。

此时的宁远却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人的感受,这位老人的病情委实有些复杂,一般的针灸绝对不可能有什么效果,要想见效,就必须用观音手调平衡。

观音手,双手至少操控三根以上的金针,施针者的注意力就必须高度的集中,双手要非常的灵活,操纵每一根金针的时机要把握的非常到位。

一个人说到底只有两只手,即便是手法再快,金针也有停顿的时候,然而每一次操控,金针都会有一定幅度的颤动,施展观音手的时候,必须要保证金针颤抖不停。

这就好比是玩陀螺的游戏,一个人操控一个陀螺,保证他不停的转动比较容易,操控两个就稍微难一些,操控三个四个那就更加的难。

这也是为什么观音手必须用金针施展的原因,金针质地软,抖动的时间会比银针的时间长,若是换了银针,即便是宁远也不可能保证四根银针不出现纰漏。

宁远双手飞快的舞动,边上的谢国强陈鹏冲等人看的是如痴如醉,此时的宁远根本就不像是在针灸,而是像是在弹琴,他的双手在四根金针上面弹奏着优美的旋律,弹奏的是生命之曲。

三分钟之后,宁远单手一挥,四枚金针同时被他收到了手中,宁远这才转身,一边小心翼翼的收好金针,一边轻声道:“不碍事了,扶老人家起来,这个病情比较麻烦,单纯的针灸不可能治愈,还需要吃药配合,等会儿我会开一个方子。”

护士给老人穿好外衣,扶着老人下了床,老人刚刚走了一步,就突然惊喜的叫了起来:“呀,我的腿不疼了,感觉全身都有劲了。”

说着话,老人就急忙走向宁远,双手拉着宁远,激动的道:“小伙子,谢谢你,谢谢你啊,我这个病这一段时间去了不少医诊所,花了不少钱,却一直没起色,害的家里都要砸锅卖铁了,没想到今天被您治好了,针王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听着老人的话,陈圣学只觉得脸色发烧,这明明是宁远的功劳,和他们针王诊所可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啊。

“老人家客气了,回去好好休息,按方调理,半年左右就可以痊愈,若是中途有什么不适,随时可以前来。”宁远笑呵呵的说道,说着话,他走到边上写了一个药方,顺便递给了老人。

陈鹏冲上前两步,客气的向老人说道:“老人家,我可不可以看看药方?”

老人点了点头,把方子递给了陈鹏冲,陈鹏冲接过方子,看了一眼,就禁不住赞道:“好字,好字。”

程普生一群人也都凑了上来,一边看着宁远的药方,一边窃窃私语,眼中的赞誉之色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几人都是名家,这一轮的比试,结果就不用说了,单说患者的病情,这位老人的病情比起之前陈鹏冲的哪一位患者绝对严重了不少。

当然,两人比拼的是针法,患者情况不同,并不影响比试,然而宁远一手观音手的绝技展露出来,这场比试几乎就毫无悬念了。

再看宁远开的方子,陈鹏冲更是唏嘘不已,把方子重新递到老人手中,等到护士搀扶着老人离开,陈鹏冲才长叹一声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后面的比试就不用了,我认输,输的心服口服。”

“爷爷!”陈圣学焦急的喊了一声,纵然宁远针灸方面已经胜了,陈圣学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把他们家针王的牌匾送出去,不是还有两场吗,陈圣学就不信宁远在诊断和方剂上也能赢了他的爷爷。

“你不用说了。”陈圣学摆了摆手,没有丝毫失败的气馁,而是沉声道:“我们针王世家并不是输不起的人,宁远针灸远胜于我,方剂和诊断也有板有眼,我是真的输了,输的毫无怨言。”

说着话,陈鹏冲大喊一声:“来人,把医馆门口的牌匾给我拆下来。”

“陈老,还有两局,您老不必如此,当时我和陈大哥也是意气之争。”宁远急忙道,他这人就是这样,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陈鹏冲为人不错,宁远也自然不忍心再拆了人家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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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 针王宁远(三更)

“宁远,你不用说了。

说着话,陈鹏冲截然长叹一声道:“今天我能有幸见到观音手已经很满足了,做人不能太贪心,你能施展出观音手,针灸方面我不如你,即便是勉强留下针王牌匾,我也受之有愧。”

宁远张了张嘴,有心说点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要是再说,他jiù shì 看不起陈鹏冲了,他有他自己的傲骨,陈鹏冲也有属于他的傲骨,针王不需要施舍。

陈圣学依旧有些放不开,陈鹏程转过头,意味深长的道:“圣学,记住这一天,能力不够,就不要奢望渴求自己护不住的东西,针王牌匾今天摘下来,我希望你能有朝一日靠自己的本事争回来,即便是争不会来,这也是一个鞭策。”

“爷爷,我懂了。”陈圣学点了点头,脸上的不舍之色完全消失,露出一丝坦然之色道:“zhè gè 牌匾我亲自去摘。”

谢国强等人在边上看着,都是一言不发,他们理解陈鹏冲,别说这事放在了陈鹏冲头上,jiù shì 换了他们任何一个人,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牌匾而丢了自己的气节。

陈鹏冲说的不错,宁远在针灸方面胜了,那jiù shì 新的针王,即便是陈鹏冲勉强留着牌匾,他也已经不是针王了,名不副实的东西,留着也只是一种煎熬。

看着陈圣学出去摘牌匾。陈鹏冲则笑hē hē 的拉着宁远问道:“小宁啊。你会观音手。不知道阎王针和转阴阳你会不会?”

“阎王针勉强能施展,转阴阳我却连一点皮毛也摸不到。”宁远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转阴阳据说可以起死回生,里面的门道太深了。”

“hē hē ,能施展出观音手和阎王针你已经很了不得了。”陈鹏冲hē hē 笑道:“我从小学习针灸,对于转阴阳和阎王针观音手一直都只是有所耳闻,却从来没见过,今天能见到观音手,不枉此生了。”

“让陈老见笑了。”宁远谦逊道:“当时在医。我也是在气头上,因此才多有冒犯,还希望陈老不要介意。”

“我岂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陈鹏冲笑hē hē 的道:“我倒是庆幸当时圣学在医刁难你,要不然我也见识不到传说中的针法观音手,希望以后也能有机会见到阎王针。”

“会有机会的。”宁远笑着点了点头,他看得出,陈鹏冲是那种真正的好针之人,并没有因为丢了针王牌匾而心怀芥蒂,反而心胸坦荡。

宁远和陈鹏冲说了几句,谢国强才走过来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道:“你小子。果真是深藏不漏,怪不得一直胸有成竹。”

程普生也走上前道:“宁远。我向你道歉,能施展出观音手的人,心性必然不会差了,若是心机太深,绝对不可能在施针的时候心无旁骛。”

“程老不必如此,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诸位前辈讨教和学习呢。”宁远连忙道,这些中医人都是直性子,知错能改,性情中人,宁远很是尊敬他们。

“好了,大家就不要矫情了,今天前来能见识到观音手,我们也算是不虚此行了。”范康明笑hē hē 的插言道。

“不错,确实是不虚此行。”林佑铭点了点头,看着宁远问道:“宁远,不知道令师是?”

“家师不过是一位游方道士,年前已经仙逝了。”宁远淡淡的道。

“可惜了,一位民间高人,奈何无缘得见。”林佑铭叹了口气,其他几人也都唏嘘不已,能教出宁远这样的弟子,想必医术绝对不凡,奈何却不在人世了。

宁远和陈鹏冲几人在里间闲聊了yī zhèn ,都迈步向外面走去,此时医馆的门口,陈圣学已经招来了梯子,正在拆卸门口的针王牌匾。

门口围了一大群人,都在指指点点,有些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诊所的医生护士以及患者都纷纷cāi cè 。

陈圣学拆下牌匾,几个人合力抬着放在了医馆门口,陈鹏冲走上前朗声道:“各位,今天有人前来我针王医馆挑战,我陈鹏冲技不如人,这针王牌匾受之有愧,因此让人拆下,若是各位还信得过我陈鹏冲,针王医馆会jì xù 为大家服务,若是信不过,我陈鹏冲也无话可说。”

陈鹏冲话音落下,两个人就抬着牌匾来到了宁远面前,宁远苦笑一声,当面接了牌匾,向着众人鞠了一躬,然后向陈鹏冲和谢国强等人道:“陈老,谢老,今天我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就不多留,改天再亲自登门拜访。”

说罢宁远夹着牌匾直接出了医馆,来到马路边上拦了一辆车直接扬长而去,看着lí qù 的宁远,陈圣学深吸了一口气,拳头紧握,好半天才松开。

陈鹏冲也有些双眼迷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向谢国强几人道:“谢老,中医后继有人了。”

“是啊,此子不骄不躁,年纪轻轻技艺精湛,假以时日绝对能成为杏林界的领军人,中医复兴有望。”林佑铭等人都点了点头。

宁远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身边偌大的针王牌匾,很是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他赢了,却赢得一点也不gāo xìng。

之前他提出挑战陈鹏冲,主要是看不惯陈圣学,然而见到陈鹏冲本人,他就已经后悔了,当中打了一位老前辈的脸,这感觉并不舒爽。

回到四合,姚鑫年正在和一位老人下棋,殷金龙在边上看着,宁远拿着偌大的牌匾回来,三人都纷纷站起了身。

和姚鑫年下棋的是斗家的家主斗阚,姚鑫年看着宁远拿着牌匾,不解的道:“小师弟,不从哪儿弄来这么个玩意?”

宁远把牌匾在边上放下,苦笑道:“赢来的。”

三人都围上前看向牌匾,斗阚眼睛一眯,紧紧的盯着牌匾上面的两个字,倒吸一口凉气道:“这是陈家的针王牌匾?”

“不错。”宁远点了点头道:“前两天和陈老的孙子陈鹏冲置气,提出挑战针王,今天去了针王医馆。”

宁远说的是风轻云淡,简单明了,斗阚却是眼睛圆睁,哆哆嗦嗦的道:“你和陈鹏冲比拼针法,赢了这块牌匾?”

“是啊。”宁远依旧是苦笑连连:“陈老堪称大家,我是真有点后悔了。”

“啧啧!”斗阚砸吧砸吧嘴巴,唏嘘道:“陈鹏冲是杏林界的泰山北斗,针灸方面的绝对权威,竟然把针王牌匾输给了你,这”

殷金龙也在边上惊讶的看着宁远,满脸的难以置信,他虽然是杀手,却并不是隐居避世,自然也知道陈鹏冲是什么人,宁远竟然靠针灸赢了陈鹏冲,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姚鑫年则是眼睛一眯,好半天才问道:“小师弟,你学成了观音手?”

姚鑫年和宁远师出同门,自然知道针灸的五种绝技,他也知道陈鹏冲会透心凉和烧山火,宁远能赢了陈鹏冲,至少说明他学会了观音手。

“观音手和阎王针都已经初入门径了。”宁远点了点头。

“哈。”姚鑫年大笑一声道:“小师弟,你真是了不得,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了,当年师傅最骄傲的jiù shì 一身医术,秘法反而是其次,没想到你不仅秘法了得,把师傅的一身医术也学了七七八八。”

姚鑫年这话绝对不夸张,当年清平道人孤身一人独战江湖,除了秘法修为惊人之外,更多的原因jiù shì 因为他医术精湛。

常言道好汉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狼多,清平道人修为再高,武技再深,终究是孤身一人,当年全国动乱,高手层出不穷,又有各种热武器,清平道人之所以能号令群雄,除了他的武技和秘法修为,最大的依仗jiù shì 医术精湛,让不少高手都欠了他的人情。

江湖中打打杀杀自然是免不了的,没有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一位好的医生关键时候jiù shì 一道保命符,很多人不愿意和清平道人为敌的原因jiù shì 不想得罪清平道人,想着关键时候求清平道人jiù ìng 。

宁远二十岁就已经是暗劲修为,秘法更是灵识化形,绝对算是一代高手,眼下医术竟然也如此了得。

九玄门人丁稀少,也没有自己的chǎn yè ,想要在江湖立足,除了武力还需要其他方面的依仗,宁远胜了针王陈鹏冲,将来在杏林界成就绝对不会低,这jiù shì 他们九玄门的依仗和底蕴。

而且有了杏林名医zhè gè 护身符,一般人也绝对不会去刁难宁远,最起码在明面上,宁远又多了一层身份护身。

得知宁远胜了陈鹏冲,姚鑫年心中的兴奋比得知宁远进阶灵识化形还要gāo xìng,秘法难,然而夺命医术更难。

殷金龙同样是心中感触万千,他之前跟着宁远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眼下算是彻底毫无芥蒂了,宁远医术精湛,他跟着宁远就等于多了半条命,以后遇到危险,只要不当场身死,以宁远的医术抱住他的命最起码没问题。

斗阚的心中也是翻江倒海,宁远原本jiù shì 九玄门掌门,身份斐然,眼下又多了一个针王的名头,这事传扬出去九玄门的地位将会越发的稳固,只要不是深仇大恨,只要不是傻子,没人会去随意的得罪一个可以和陈鹏冲比拟的医道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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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 牛人兄

针王医馆的牌匾被拆,针王陈鹏冲技不如人,输了自家牌匾的事情在短短的时间内迅速的传遍了整个燕京,而且还在迅速的向周边辐射。

眼下中医虽然式微,但是杏林界的几位名家地位还是很高的,谢国强、陈鹏冲、林佑铭、范康明等人都是站在国内医疗界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可谓是一针千金,一方难求。

全国想要求着这些人治病的人绝对能从燕京排到上江市,特别是陈鹏冲,在针灸方面造诣极深,人称针出夺命,却没曾想竟然连自家的针王牌匾都输了。

一时间各大媒体的记者,燕京的各大豪门和势力都纷纷关注调查,想要知道赢了陈鹏冲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针王牌匾被人赢了去,陈鹏冲甘心认输,那么岂不是意味着新一代的针王诞生,对于zhè gè 新出现的医道名家,杏林圣手,没人能淡然处之。

高学民所在的四合,因为宁远的古,周森源暂时还在燕京,并没有离开,两人和宁远谢国强都比较熟悉,因此得到消息也比较快。

得知宁远竟然在针灸方面胜了陈鹏冲,周森源是嘴巴大张,难以置信,高学民则是苦笑一声,感慨万千。

高学民算是见过宁远的一些异常,同时也见过宁远灵识驾驭金针,得知消息虽然不是很震撼,却也惊得一愣一愣的。

陈鹏冲行医半生,这才有了如此成就,然而宁远不过二十岁。竟然在针灸方面就胜了陈鹏冲。说是英雄少年。天资聪颖已经是贬低宁远了。

宁远溜的比较快,因此并没有被新闻媒体堵在针王医馆,众多的记者也没有找到战胜针王陈鹏冲的神秘高手,然而燕京的各大势力却都在之后得到了消息。

食王府的李北泉再三确认,得知是宁远胜了陈鹏冲之后,脸上的表情是非常的精彩,心中有庆幸也有后怕。

庆幸的是,他当初在宁远和黄家的事情上并没有贸然向着黄家。因此和宁远也算结了善缘,后怕的是当时他差点就帮了黄家,若是如此,那可jiù shì 得罪了一位医道高手。

说句难听的,眼下得罪谢国强都不算什么,谢国强毕竟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然而宁远却不过二十岁,二十岁的针王,前途可想而知。

纵然宁远只是针灸方面造诣极深。单单他的年龄就可以弥补一切了,当今社会。名医难求,普通人去医看个病都想着托guān xì ,更别说有钱人了,谁不想认识最好的医生。

黄家的黄新忠得到消息,对黄海辉又是yī zhèn 劈头盖脸的训斥,当时宁远去他们黄家出诊,黄新忠就看出宁远不简单,医术不凡,却没想到宁远竟然能胜了陈鹏冲。

燕京各大势力各大家族纷纷打听宁远的消息和情况,燕京的杏林界也因为这件事争吵不休,有人认为宁远是运气,有人认为宁远是天才。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宁远zhè gè 名字在燕京算是出名了,有人dǎ suàn 找宁远挑战,jiāo xùn 一下宁远,事实上是想借机出名,有人想早早和宁远处好guān xì ,也有人听说宁远会传说中的观音手,想见识见识。

然而此时的宁远却已经低调的回到了学校,针王牌匾被人赢走的事情在外面穿的沸沸扬扬,但是在普通人眼中却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动华医学的学生知道的也不算多。

当然,这件事只是暂时的,当天晚上的燕京晚报就刊登了这件事,第二天早上的报纸也都详细的说了这件事。

吃午饭的时候,宁远和王磊等人就能听到食堂内时不时的有人说这件事。

“哎,你们听说了吗,针王陈鹏冲陈老被一位年轻人挑战针灸落败,针王牌匾也被人家赢走了。”

“不会吧,陈老可是杏林界的泰山北斗,针灸方面的绝对权威,有人能赢了陈老?”

“切,这件事都上报纸了,现在传的是沸沸扬扬,真想亲眼见一见这位牛人啊,听说对方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多岁。”

东华医学毕竟是医科大学,因此对于医疗界发生的事情很关心,一时间这件事在学校是不胫而走。

唯一庆幸的是新闻媒体方面并没有宁远的照片,学校的学生也不知道挑战针王的牛人就在他们中间,只是有人羡慕有人眼红。

王磊和名瑶几人听得眼热,年轻人都是潮气蓬勃的时候,比较喜欢崇拜偶像,打听了事情的jīng guò ,王磊是不住的唏嘘:“牛人啊,要是让我遇见,我一定拜他为师。”

“切,你想拜认家为师,人家还不见得看得上你呢。”星岑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你没听他们说吗,哪位牛人可是会传说中的针灸绝技观音手,眼下杏林界想拜哪位牛人为师的医道名家都不少。”

“啧,我只是说说而已嘛。”王磊没好气的白了星岑一眼,看着宁远道:“老大,你消息灵通,知不知道哪位牛人兄到底是谁啊?”

“我什么时候消息灵通了?”宁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还牛人兄,这称呼真俗。”

“牛人兄,我觉得这称呼不错。”名瑶笑hē hē 的道:“二十多岁就能赢了陈老的针王匾,啧啧那是牛的没边了。”

“那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宁远探过头去神秘兮兮的道。

“什么秘密?”三人都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难道你真的知道牛人兄是谁?”

“不错。”宁远点了点头,笑hē hē 的道:“牛人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区区在下。”

“切!”三人齐齐不屑的哼了一声,鄙夷的看了宁远一眼,伸出了一个中指。

宁远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这真话总是没人信啊。”

王磊三人自然不会信。别说王磊三人。其他人也不可能相信。这种事存在于脑海中往往比遇到真实的要强得多。

针王事件在这些学生心中也jiù shì 个茶余饭后的话题而已,没人去真的较真,吃过饭,王磊三人就把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吃过饭三人听到宁远又要去图馆,都是非常的无语,名瑶拉着宁远道:“老大,过两天有个球赛,人员不够。要不你凑个份子?”

“还是算了吧,我对球类无爱。”宁远摇了摇头,打篮球,开什么玩笑,他这种高手要是上场还有其他人玩的份吗?

这倒不是宁远自大,街头耍把式卖艺的都有技巧,真正懂点功夫的,几米之外投篮命中真不算什么。

这就好比中国足球,真正的高手若是上场,那还有洋鬼子玩的份儿。可是真正的高手愿意上场去踢球吗?

中国人的思想jiù shì 这样的,特别是在一些老古董和大门派眼中。踢球之类的绝对算是旁门,他们是看不上眼的,别说真正的高手,即便是外家高手跑到球场去踢球,也绝对会被人xiào huà 。

秦琼卖马的故事不少人都知道,秦琼的功夫在隋唐虽然算不上最厉害的,却也算是万人敌的名将,至少是内劲高手,那样的高手若是想要钱,干什么不成,然而高手有高手的气节。

别说秦琼,jiù shì 宁远,眼下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若是去抢银行或者干一些劫富济贫之类的勾当,警局绝对找不到证据,可是这种事宁远能干吗?

江湖中能人异士绝对不少,但是也有属于自己的潜规则,九玄门更有督查江湖各派的职责,若是有人违反规矩,九玄门就有权号令江湖群起而攻之。

呃,扯得有点远。

踢球打球这种事宁远自然是不屑上场的,依他的身手真要上场,那和带着外挂没什么区别,没必要去欺负人不是。

纵然宁远没打过球,但是入门绝对很快,他要带着球冲刺,谁能拦得住,暗劲高手的身手,在普通人眼中那jiù shì 一道残影,十个人也拦不住,篮框前面站上几十个姚明防守,照样百发百中。

“老大,要不去我们武道馆吧,你这整天闷在图馆,看得人慎得慌。”星岑在边上道,自大宁远来到宿舍,整天埋头看,他们玩着真心郁闷。

“没兴趣。”

“老大,去我们跆拳道吧,美女不少。”王磊也邀请道。

“没劲!”

宁远摆了摆手道:“我先去图馆先,你们随便玩。”

一边说着,宁远一边看了星岑一眼道:“星星,你今天有血光之灾,武道馆还是别去了。”

“擦。”星岑爆了一句粗口,翻着翻着白眼道:“我说你不去就不去,你也不用诅咒我吧。”

“不信拉倒。”宁远懒得理他,他看出星岑有血光之灾,不过不算严重,这家伙不听,那就让他吃点亏。

下午都是选修课,宁远在图馆呆了一个小时,到了下午两点就去了教室,选修课对宁远来说也是一节课也不能落下。

来了学校这么多天,宁远确实是受益匪浅,感觉到自己以前很多不理解的地方都开始融会贯通。

一旦积累足够,到时候只需要四处感悟,他或许就能触摸到元神境界的门槛,元神之路一个人和一个人都不一样,宁远走的jiù shì 积累和沉淀,感悟和历练的路子,他所学很杂,只有整理了自己的所学,才能找到元神的门槛。

下午四点半,上完第三节课,宁远刚刚走出教室,手机就响了,电话是王磊打来的,星岑被人打了,而且打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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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四章 超级赛亚人

所谓的武道馆不过是东华医学大的学生组织的一些业余学会之类的学生组织,上了大学,学生们的闲时间还是比较多的,因此业余生活也比较丰富。

像一些武术爱好者聚在一起创办的武道馆,绘画爱好者聚在一起组成的绘画馆,同时还有跆拳道馆,什么搏击社等等。

学校对这些组织也是保持支持的态度,也都会给一些学术社提供一些地方,宁远对这些学术社自然是没什么兴趣的。

所谓的学术社一方面是给学生们提供一个平台,方便爱好者共同交流,再者也是学生在大学时期的一种磨练,宁远在江湖上都厮混了好多年了,这些学术社在他眼中自然算是小儿科。

挂了王磊的电话,宁远出了教室一路问了不少人才找到学校的武道馆,武道馆也就是一间宽大的教室。

宁远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星岑鼻青脸肿的被王磊和名瑶扶着站在边上,嘴角还有血丝,满脸的气愤。

场地中间两个人还在交手,一人穿着白色的练功服,光着脚在地摊上蹦跶,另外一人则是一身运动服不断的格挡。

宁远对小孩打架没什么兴趣,直接来到星岑面前查看了一下星岑的情况,见到问题不大,这才松了口气道:“看看吧,说了你今天有血光之灾,不让你来,这些信了吧。”

星岑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看着宁远道:“老大,你真会看相?”

“不止会看相,星相占卜,风水堪舆,治病救人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宁远笑呵呵的道。

“切!”王磊不屑的道:“说的和神一样,那么功夫会不会?”

“自然会。”宁远点了点头,拍着胸脯道:“在下可是武林高手。万人敌不敢说,千人敌还是可以滴。”

“少吹牛。”名瑶摆了摆手道:“你要是真的那么厉害,就上去把那个穿白色练功服的人收拾了,也好给星星出口气。”

“没兴趣。”宁远直接摇了摇头,看着星岑道:“你也没什么大碍,歇息两天就好了,死不了。没必要找人给你报仇吧。”

“我说老大,你还有没有一点民族意识。”王磊翻着眼皮道:“那个家伙是日本人,来我们东华医学闹事的,先去了跆拳道馆,之后又来了武道馆,已经打伤了不少人了。”

宁远当下眼睛一眯。回过头看去,然后摇了摇头道:“小孩打架,大人搀和不太好,这么大个武道馆,总有人能收拾他。”

那个穿白色运动服的家伙几斤几两宁远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虽然对日本人不感冒,却也有些不愿意插手。暗劲高手和一些连入门都没有的学生较真,传出去丢人啊。

“拍挨打就直说,还说的冠冕堂皇的。”星岑撇了撇嘴,懒得搭理宁远,三人都向打斗场看去。

那个穿白色练功服的家伙在宁远眼中算不得什么,不过在一般人眼中绝对算是高手,打的另外一个人毫无还手之力,不多会儿就一个凌空侧踢将对方踢翻在地。

“哎!”王磊三人都是一声叹息。现场中观看的众多学生也都有些哀声叹气。

“肖海都不是这家伙的对手,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猛人。”星岑咬牙切齿的道。

“这个家伙不是我们学校的吧?”宁远在边上问道。

“不是,是燕京工业大学的。”王磊点了点头道:“虽然不是我们学校的,但是人家来我们学校进行学术交流,我们总不能把人家赶出去吧。”

“扯淡,来医学切磋武术?”宁远不屑的哼了一声:“他怎么不去武术?”

王磊三人都翻了翻白眼,觉得和宁远没法交流。宁远的思想和他们有代沟。

“还有没有人愿意上前切磋。”那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日本人此时满脸的得意,站在场中环视四周,高声道:“我这次来就是想见识见识所谓的中国功夫,不过眼下看来。中国功夫也不过如此。”

“杂碎!”星岑怒骂一声,满脸的不甘心,奈何他自己又不是人家的对手,只能干瞪眼,名瑶和王磊两人也满脸阴沉,偌大一个东华医学被一个外来户打的毫无招架之力,他们顿时感觉颜面无光。

宁远在边上听着,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不过让他上场,他可丢不起那个人,眼珠子一转,看着名瑶道:“窑姐,如果我没记错,你也是武道馆的吧?”

“是啊。”名瑶点了点头,盯着宁远道:“你不会是让我上场吧,我连星星都打不过,更别说打那个小鬼子了,上去也是白挨揍。”

“如果我能让你赢呢。”宁远笑嘻嘻的道。

“扯淡,除非你有什么激素药物给我注射了,或者把我变成超级赛亚人,要不然绝对不可能。”名瑶鄙夷道。

宁远伸手一摸,从怀里摸出一根金针道:“窑子,人体潜力总知道吧,我能让你的潜力瞬间爆发五倍,有没有信心干掉对方?”

“五倍!”王磊眼睛一亮,难以置信的道:“老大,真的假的,要是真能让潜力爆发五倍,这事我干了。”

“切,我有必要骗你们吗?”宁远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当然,这个是要付出代价的,时间是有半小时,半小时过后你就变成了一滩烂泥,三五天也别想恢复过来。”

“丫的,干了。”名瑶咬牙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拳头在宁远面前晃悠了两下道:“老大,你要是骗我,到时候可别怪我把你打成猪头,我干不过那个小鬼子,收拾你还是可以滴。”

“好了,知道了。”宁远没好气的点了点头,让名瑶站好,金针在名瑶的腰部扎了进去,然后一阵倒腾。

名瑶的脸上原本还有一丝决绝,随着宁远收了金针,他当下怪叫一声,双拳一握。就传来一阵咯嘣的关节脆响声,只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

“***,老子真的变成了超级赛亚人。”名瑶顿时豪情万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变化。

“行了,别墨迹了,时间不多,半个小时你要是干不倒对方。你就等着挨揍吧。”宁远笑骂道。

“吼!”名瑶得意洋洋的哀嚎一声,然后一声大叫:“小宇宙爆发吧。”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说着话,他就推开人群走了进去,在众人的关注中走上前,伸手一指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小鬼子道:“小子,爷爷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中国功夫。”

“哈哈。好,我正想见识见识。”练功服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向着名瑶一抱拳道:“请!”

名瑶只觉得自己全身憋得难受,急需要发泄,装模作样的一抱拳,大吼一声,一拳就向练功服男打去。

练功服男身子一侧。避过了名瑶的攻击,一个横扫就向名瑶扫去,名瑶的身手明显不如对方,速度也比对方慢很多,见到对方扫来,躲避不及,心中都想骂娘了。

然而让人诧异的一幕出现了,练功服男的横扫扫到了名瑶的腿上。名瑶的身子只是一个踉跄,而练功服男的嘴角则抽搐了一下,只感觉到自己一腿抽在了钢板上。

“嘿嘿,小鬼子,就这么点力气,还不够给我挠痒痒的。”名瑶也没感觉到怎么疼痛,顿时兴奋不已。嗷嗷大叫着就向练功服男扑了上去。

练功服男急忙躲闪,时不时的还给名瑶一拳,然而名瑶却像是铁打的,根本不在乎。随便一拳打中练功服男,就能打的对方倒飞出去好远。

练功服男也发现了名瑶的可怕,尽量不和他近身,一直躲避,名瑶则像是吃了春药一样横冲直撞,场面好不诡异。

“好,干掉小日本。”围观的一群学生纷纷叫好,都给名瑶加油,场面顿时热烈了起来。

王磊和星岑面面相觑,看着名瑶大发神威,只觉得犹在梦中,宁远刚才那么一针,名瑶竟然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也太神奇了吧。

看到王磊发愣,宁远急忙拉过他低声道:“尽快去给我从医务室抓一些药材来,等会儿窑子力脱了给他服下,要不然他真要躺三天了。”

王磊急忙点了点头,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名瑶的变化太大了,这种变化后果必然严重,都是学医的,谁都懂。

名瑶虽然变化大,不过功夫确实差了些,和练功服男一个追一个躲展开了追逐,眼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名瑶还没有干倒对方,宁远也不敢让名瑶冒险了,趁着没人注意,捏了一个印发,一道阴煞之气就向练功服男袭去。

正在躲避的练功服男突然一愣,速度慢了半拍,被名瑶一把抓住,就是个过肩摔,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晕头转向。

“欧亚!”名瑶得意的大吼一声,单手高举,向着众人不断示意,颇有些英雄的感觉。

看到这小子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宁远顿时没好气的喊道:“窑姐。”

名瑶悻悻一笑,挤出了人群,宁远拿着金针道:“想死啊,这种状态持续的时间越长,后遗症越大。”

“嘿嘿。”名瑶尴尬的一笑道:“老大,我倒是宁愿多持续一段时间,我们回去再说,别让这么多人看着我泄气啊。”说着话,他就要睁开宁远,然而宁远握着他胳膊的手却纹丝不动。

名瑶当下心中骇然,他此时的力气有多大他自然知道,然而却挣不脱宁远的手,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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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 元神高手—宁远逃命(上)

趁着名瑶愣神,宁远手中的金针在名瑶的腰上一扎,名瑶顿时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蔫了下来,身子一软,被宁远单手扶住。

“老大,你真会功夫?”名瑶的身体失去了力量,但是思维并不受影响,他刚才在宁远手中没有丝毫的挣扎之力,心中的吃惊可不是一星半点。

“早就说了,我可是武林高手。”宁远嘿嘿一笑,扶着名瑶对边上的星岑道:“行了,别磨叽了,我们回去吧,先给窑子调理一下,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回到宿舍,王磊已经抓好药材在里面熬着,学校的宿舍虽然不允许乱接电器,却也有人在里面私自做饭,熬药的地方还是有的。

熬好汤药给名瑶服下,宁远又用金针给名瑶调理了一番,等到晚上,那家伙就活蹦乱跳的了,虽说激发人体潜力后遗症很大,但是有宁远这个神医调理,恢复起来还是很快的,要不然宁远也不敢贸然让名瑶上场。

不仅名瑶,就是星岑脸上的伤也被宁远敷药消肿了,小伙子又变成了玉树临风的帅小伙,几个人都啧啧称奇。

虽然几人都是学医的,毕竟还只是学生,宁远的手段顿时就惊得几人一愣一愣的,今天王磊三人算是彻底开了眼了,他们之前只知道宁远来头不小,家里应该很有钱,却没想到宁远的医术也如此了得,特别是宁远激发名瑶潜力的手段,他们几乎闻所未闻。

晚上八点,名瑶算是彻底恢复了,不仅恢复了,甚至还有些亢奋,嚷嚷着要一起出去唱歌。

名瑶打败了那个小日本,星岑和王磊的心情也不错,两人看着校园网上的帖子心情大好。都表示赞同。

既然出去唱歌,自然不能没有美女,王磊又打电话联系曲海英,不多会儿四人就和曲海英陈梦雪等人在楼下集合。一起出了学校。

走出校门,王磊在边上负责拦车,宁远站在旁边却总有些心神不宁,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推算了一阵却毫无头绪,只好作罢。

等了五六分钟,王磊拦了两辆车,招呼几个女孩子上了车,他们三人也挤上了一辆车,同时招呼宁远。

宁远应了一声。正准备上车,却突然间心中征兆突生,感觉到一丝危机,他整个人瞬间就势一滚,一脚踹上了出租车的车门。厉喝道:“快走。”

就在宁远滚落的同时,一道寒光激射而来,扎在了宁远刚才站立的地方,一把三寸长的匕首直入水泥地面。

“什么人,滚出来!”宁远对着远处一声厉喝,一个人影从不远处的高楼飞奔而下,高楼足有五层。近二十米高,对方却丝毫不惧,身子轻飘飘的缓缓降落。

王磊和名瑶几人嘴巴大张,有些不敢相信,星岑更是惊呼一声:“空中飞人!”

然而还不等他们几人吃惊结束,宁远的一只脚在地上接力一瞪。整个人也凌空而起,和从高处落下的人激战在了一起。

对方能从五层高的高楼跳下,至少也是暗劲高手,空中没有借力点,宁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然而双方一交手。宁远就大吃一惊,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仅仅两招,他就被对方一掌打飞了出去。

“宁远,不想伤及无辜,就跟我走。”对方一掌打飞宁远,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冷哼一声,身子在学校门口的围墙上一点,迅速的向远处逃窜而去。

“内劲高手!”宁远倒吸一口凉气,对对方的话却不敢置之不理,毕竟这儿是校门口,真要打起来却不说动静太大,搞不好确实要伤及无辜,特别是王磊几人还算是宁远的朋友,他自然不能不管不顾。

勉强压住体内翻滚的气血,宁远的脚尖一点地面,身子再次窜出,向着对方追击而去,转眼间两人都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刚才的过程说来话长,实则不过二分钟不到,此时是八点左右,学校门口的学生不算太多,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恐慌,不过王磊几人却直接傻眼了。

“飞檐走壁!”看着宁远和另一个陌生人消失的地方,星岑轻声喃喃,名瑶更是满脸向往,低声道:“高手,真正的高手啊。”

到了这一刻,三人才想起宁远中午所说的话,当时他们还不信,此时却是深信无疑。

宁远和陌生人远去,星岑等人自然没有心思再去唱歌了,几人都下了车商议着该怎么办。

“报警吧,出了这种事还是让警察出面的好,那个人明显是冲着宁老大来的。”王磊建议道。

“真要报警!”名瑶有些犹豫,他们都看出了宁远的身手,因此更加疑惑宁远的来头,若是宁远是什么黑帮组织,报警真的合适。

王磊几人犹豫不定,然而边上早就有人报了警,虽然刚才的那一幕看到的人不多,却也有人看到了,只不过没人看清楚宁远的相貌而已,只以为是社会上的仇杀,当然这两人的功夫确实离谱了些。

大概十多分钟左右,两辆警车呼啸而至,车门打开,七八个警察从警车上跳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位二十六岁左右的美女警官。

这位美女警官不是别人,正是宁远的老熟人陈雨欣,陈雨欣所在的分局负责的正好是东华医学所在的片区。

按说有人报警,出警的自然应该是最近的派出所,不过得知有人在东华医学门口动手,而且身手不错,陈雨欣第一个就想到了宁远,因此亲自带人赶了过来。

来到现场,宁远和神秘高手自然早已经不见踪影了,现场只留下一把匕首插在马路中间,陈雨欣一边带人搜集证据,一边带着人在边上问话,王磊几人自然也是被询问的对象。

“警察姐姐,其中一位是我们的同学,名叫宁远,他追着哪位神秘人向那个方向去了。”王磊向陈雨欣道。

“宁远!”陈雨欣眉头一皱,拿出手机走到边上直接拨通了宁远的手机。

此时的宁远已经追着神秘人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偏僻的小路上,对方虽然是内劲高手,宁远却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也不怕有什么人埋伏他。

眼下有内家护体,同时又有血麒麟和画卷金针几件法器,除非遇到元神高手,寻常的灵识化形和暗劲高手三五个他也不看在眼中。

神秘人逃到偏僻处倒也不逃了,就站在小路的中间静静的等着宁远,宁远在对方十米之外停下,正要说话,突然身上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犹豫着要不要接,神秘人却出声了:“宁远,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宁远也不接电话了,直接把手机装进了衣兜,任凭铃声想着,他则冷冷的盯着对方道:“阁下是地宗派来的还是九星门派来的?”

“哈哈,看来你也知道你招惹了什么人?”对方大笑一声道:“听好了,我是九星门战门山主齐宝山。”

“九星门山主!”宁远眼睛一眯,脸上闪现出一抹凝重之色,对于九星门的势力划分,宁远还是很清楚的,九星门分为三门十三堂,堂主都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这门主至少也是灵识化形巅峰亦或者元神高手,怪不得对方竟然敢引着自己前来,原来是有恃无恐。

宁远之前也猜到九星门绝对不可能查不出蛛丝马迹,也不可能善罢甘休,却没想到九星门竟然直接派出了一位山主前来。

“齐宝山!”宁远冷哼一声道:“既然是九星门人,难道就没人教过你尊重前辈吗,宁远两个字是你有资格叫的?”

九星门势大是不错,但是当年逃亡海外的一些人都是九星门的小辈,论起辈分无论是陈道全还是齐宝山都比宁远小一辈。

不过这陈道全等人也算是天资聪颖,这么多年潜心苦修,竟然成了元神高手,内地的元神高手才不过寥寥数人,九星门就一门四元神,不愧在海外能和洪门抗衡的大势力。

“前辈!”齐宝山不屑的道:“等你有资格胜了我再说。”说罢七宝山手中豁然多了几个精巧的小旗子。

“阵旗!”宁远惊呼一声,单手一挥,九枚金针瞬间悬浮在了他的身前,这齐宝山至少也是灵识化形巅峰的势力,宁远可不敢让对方把阵法布置好,九枚金针闪现,宁远灵识涌动,爆喝一声:“去!”

九枚金针一阵嗡鸣,瞬间在宁远面前消失,齐宝山也神情戒备,灵识涌动,突然身形暴退,单手一挥,九枚金针在距离齐宝山半米左右的地方闪现而出,被齐宝山扇了回来。

“元神高手!”宁远惊叫一声,直接收了金针,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开什么国际玩笑,他纵然有众多法器护身,在灵识化形境界不惧怕任何人,却也绝对干不过元神高手,即便是凝神高手他也没有自信。

“想跑!”齐宝山冷哼一声,手中阵旗一挥,六只阵旗当下向空中飘去,速度极快。

“靠!”宁远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拿出随身携带的划拳,直接展开,灵识涌出,顿时一股庞大的气势向齐宝山压了过去,空中的阵旗也同时一滞,宁远借机身形窜出,迅速向远处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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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六章 元神高手—宁远逃命(下)

没和元神高手交过手,绝对不会明白元神高手的恐怖,宁远可是真真切切的和元神高手交过手的,当时他和贺正勋姚鑫年三人借助阵法才勉强击败高一凡,而且三人也到了强弩之末。

眼下宁远虽然有了众多法器,却绝对抵不过和贺正勋姚鑫年的联手,遇到元神高手,他根本没有胜算。

唯一庆幸的是,当初在圆明园,宁远的画卷有了变异,不知道什么原因,画卷吸收了圆明园的虚影,有了一种镇压的能力。

借助画卷的镇压之力宁远才勉强延缓了齐宝山布阵的时间,整个人迅速的逃离,一边逃宁远一边咒骂,他是万万也没想到九星门会派出元神高手前来,要是知道齐宝山的修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着前来的。

“哼,既然来了,你逃得掉吗?”齐宝山被画卷的气势一压,动作虽然慢了半拍,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却丝毫不慌,大手一挥,收了阵旗,飞身向宁远追去。

宁远一边逃,一边骂,心中很是有些欲哭无泪,遇到别的元神高手,他还不至于这么狼狈,一旦逃离对方的视线,隐匿气息,躲避绝对不是问题。

奈何齐宝山不仅仅是元神高手,同时还是内劲高手,不用秘法的情况下,对方的速度一点也不亚于他,甚至比起他来还快了不少。

刚才借助画卷,宁远已经逃出了上百米,然而短短的一瞬间,对方已经把距离缩短到了六十米。而且还在不断的缩短。

“哼!”齐宝山一边追。手中握着一把利刃一边攻击。宁远只觉得耳边阴风阵阵,一边逃还要不断躲避齐宝山的攻击,很是有些苦不堪言。

“该死,这样下去不是个事,迟早要被对方抓住。”宁远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然而齐宝山在后面却依旧穷追不舍,对方是内劲高手,同时又是元神高手。无论武技还是秘法都比他强出了不少,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

“宁远,你觉得你逃得掉吗?”齐宝山一边追,一边在后面喊:“九玄门的天才,今天就要葬送在这里,我不会给你成长起来的机会。”

“齐宝山,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宁远只要今天不死,改天绝对把你们九星门连根拔起。”宁远怒声道。

“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吗?”齐宝山一道阴煞袭来,和宁远的距离再次拉近了不少。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三十米。

“嗡!”宁远正在逃,身上的手机再次一震。又有电话打了进来,宁远此时哪里有功夫接电话,只能埋头逃跑,甚至连回头都不敢。

“该死的宁远,怎么不接电话?”东华医学门口,陈雨欣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急的陈雨欣来回走动。

“陈队,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有人刚才在学校门口动手,不过却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我们要怎么做?”一位警员走来向陈雨欣请示。

“我给你说一组号码,立马找人追踪,查看对方的方位。”陈雨欣沉吟了一下说道,他现在已经能què dìng 追出去的人绝对是宁远,宁远眼下不接电话,情况肯定不妙。

说着话,陈雨欣把宁远的电话号码告诉给了警员,警员急忙联系技术科,同时陈雨欣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不停的打着。

奈何宁远不接电话,根本没有信号来源,技术科也找不到宁远的方位,急的陈雨欣来回走动,却依然没有放弃。

此时宁远已经和齐宝山一追一逃过了十分钟了,宁远有画卷牵制,时不时的影响一下齐宝山,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四十米zuǒ yòu 。

宁远一边逃,身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眼看着他和齐宝山一直是这种状态,在这么下去,他绝对逃不掉。

听着身上不断响起的手机铃声,宁远猛然想起之前第一个电话是陈雨欣打来的,那么之后的电话也极有可能是陈雨欣打来的。

“看来是王磊几人报了警。”想到这里,宁远一只手找到手机,直接摁下了接听键,既然电话是陈雨欣打来的,那么陈雨欣就应该有bàn fǎ 找到他所在的èi zhì 。

齐宝山即便是本领高强,九星门即便是势力滔天,却也绝对没有胆量正面和警方抗衡,如果陈雨欣带人赶到,齐宝山就必然要收手,除非他有胆量把所有的警察全部灭了。

而且两人一追一逃,宁远一直在向着市区方向逃,若是在人少的地方,齐宝山或许有胆子,一旦到了市区,齐宝山绝对没胆子和警方较量。

个人的武力和势力,绝对不可能和国家抗衡,纵然九星门总部在国外,一旦明目张胆的和警察对着干,九星门以后想要再回国,就不能光明正大了。

想到这里,宁远也算是找到了一线生机,一边使劲逃跑,一边祈祷陈雨欣能真的找到他的èi zhì ,若是陈雨欣不能及时赶到,他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齐宝山的追踪的。

东华医学门口,陈雨欣终于打通了宁远的手机,然而喊了好多声,电话的另一边却没有丝毫的回应,陈雨欣的心顿时沉到了低谷。

“电话已经接通,快点让人追踪电话的èi zhì 。”陈雨欣一边拿着手机jì xù 喊话,一边向边上的警察吩咐道。

大概过了三分钟,技术科终于传来的消息,目标正在东华医学东北十公里zuǒ yòu 的方向移动,移动的方向是市区。

得到技术科的消息,陈雨欣急忙带人向东北方向赶去,同时打电话让距离最近的派出所出警支援。

宁远和齐宝山一追一逃,已经僵持了快二十分钟了,宁远心中焦急如焚,齐宝山追的也是相当的郁闷。

按说他是内劲高手,无论是速度还是fǎn yīng 都比宁远快得多,然而宁远身上的几件法器却太难缠了,九枚金针不仅能隐匿气息,同时还有不知名的法器能偶尔压来一股气息阻挡他,正是有这两样东西,才总是让齐宝山的速度不得不偶尔减慢,从而防备被宁远暗算。

最让齐宝山郁闷的是,他的几道攻击明明已经袭击到了宁远的后背上,然而宁远的速度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是一路高速逃窜。

齐宝山不知道,宁远之所以能抵抗他偶尔发出的攻击,正是因为身上穿着雪蚕丝制成的内甲,内家本jiù shì 法器,对于阴煞自然有抵抗能力,这才能让宁远不受影响。

纵然如此,宁远也是叫苦连连,他毕竟只是内劲高手,体力有限,这么长时间的高速逃窜,宁远已经快到强弩之末了,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宁远的状态齐宝山还是猜得到的,比消耗他自然不怕宁远,因此才紧追不舍,同时一路不断的攻击。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一路上遇到行人车辆根本就不影响,在普通人眼中,不过是一道影子一闪而过。

时间缓缓的流逝,宁远是越发的感觉到力不从心,速度已经降低了不少,和齐宝山的距离已经到了二十米,齐宝山的攻击也越发的犀利。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传来yī zhèn 悠扬的警笛声,两辆警车向着两人所在的方向呼啸而来,宁远眼尖,在警车距离他还有百米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车上的陈雨欣,急忙向着警车飞奔而去。

陈雨欣只能知道宁远的大概èi zhì ,而且宁远一直在高速运动,因此她也一直左顾右盼,警车的速度不是很快。

宁远靠近警车,陈雨欣也很快发现了宁远,见到后面有人追着宁远,二话不说,直接就拔出了配枪,向着宁远身后的齐宝山射击。

“碰碰!”两声清脆的枪声顿时阻的齐宝山的速度减了下来,而与此同时,宁远也到了警车边上,一个飞身,从车窗窜了进去。

看到宁远上了警车,齐宝山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向警察动手,迅速的转身lí qù ,陈雨欣还要带着人追,宁远却摆了摆手道:“算了,追不上他的。”

警车的èi zhì 不大,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宁远挤进来,就在副驾驶和陈雨欣挤在一起,此时是气喘吁吁。

陈雨欣看着宁远狼狈的样子,关切的问道:“怎么回事,追你的是什么人?”

“先让我缓一缓,这件事等会儿再说。”宁远摆了摆手,身子直接靠在了陈雨欣的身上,大口喘着气,今天晚上他真可谓是九死一生,差点嗝屁,累得不轻。

陈雨欣也看到了宁远满头大汗,被宁远靠着,也一声不吭,向开车的警车吩咐道:“先回警局。”

回到警局,宁远算是huī fù 了一些lì qì ,坐在警局的大厅向陈雨欣道:“还记得上江市的盗墓团伙吗,对方是一个海外势力,总部在美国纽约,国际上的称呼是杀手联盟。”

“你是说对方是杀手联盟的人?”陈雨欣眉头紧皱,那个盗墓团花她是亲自和对方交过手的,自然知道对方的强悍,以前他还纳闷,一个盗墓团伙怎么可能有那么厉害的抢手,听宁远这么说,她倒是释然了。

“不错。”宁远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觉得有些事情他也应该选择性的告诉陈雨欣,要不然他总是被人追杀很是说不通。

点头过后,宁远缓缓的道:“我的身手你也知道,那么你知道江湖门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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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章 借刀杀人

“江湖门派!”陈雨欣一愣,不解的道:“你是说类似于少林武当那样的习武门派?”

“不错!”宁远点了点头道:“眼下社会愿意习武的人已经很少了,但是解放之前各大武馆宗门习武的还是比较多的,这个杀手联盟就是当时民国时期的一个宗门,名叫九星门,因为当时战乱,九星门投靠了日本人,从而被国内各大门派围攻,逃亡海外,这么多年九星门在海外竟然迅速发展壮大,专门干一些盗墓走私雇凶杀人的勾当。

“你是说前一阵在上江市的盗墓集团就是这个九星门的人?”陈雨欣皱眉问道。

“不错。”宁远点了点头道,关于江湖上的一些事情,他并不打算全盘向陈雨欣说出,眼下只是为了取信陈雨欣,给自己减少麻烦,这才简单的说一下九星门。

九星门在国外又名杀手联盟,这个并不算什么秘密,国内肯定有关于九星门的资料,这个陈雨欣不难调查出来。

“上次在天京市,因为有几个朋友帮忙,潜入国内的九星门成员几乎被我们全灭了,国外的九星门总部调查出了蛛丝马迹,因此再次派人前来,打算找我寻仇。”宁远苦笑一声,看着陈雨欣道:“警察姐姐,我可算是被你害惨了。”

这个时候,宁远自然不会说他们九玄门抢了九星门的宝贝,而是把责任全部推到了陈雨欣的身上,反正陈雨欣是警察,有着官方身份,只有这样,才能让陈雨欣不怀疑他。

陈雨欣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她自然知道宁远和对方结仇就是从在上江市救她开始的,之后还抓了对方不少成员。

原本陈雨欣以为天京市的事情结束之后,对方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却不曾想对方的来头竟然这么大。反而接二连三的找人刺杀宁远。

“那现在怎么办?”陈雨欣盯着宁远问道:“刚才看上去你被对方追的一路逃窜,对方很厉害?”

“嗯,很厉害。”宁远点了点头道:“九星门在国外发展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这次派来的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十个我也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

“宁远,对不起。”陈雨欣看着宁远。眼眶都有些红了,她万万没想到宁远当初救了她,竟然给宁远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对不起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已经牵扯进来了,以后会尽量小心,你是警察。对方不敢贸然对你动手,我却麻烦了,不过你放心,我也不是泥捏的。”宁远无所谓的笑道,不过话语中无不推卸责任的意思,对上九星门,他免不了要打打杀杀。不靠上陈雨欣,以后的麻烦事绝对不少。

这倒不是宁远要把陈雨欣拖下水,实在是眼下国内的事情有些麻烦,没有陈雨欣这个官方的警察帮衬,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警方怀疑,有了陈雨欣帮衬,他也能放开手脚和对方斗一斗。

今天晚上宁远也是吃了骄傲自大的亏,认为对方不可能派出元神高手。这才被追的一路逃窜,如若不然,他斗不过对方,隐匿还是有把握的。

“嗯,你自己小心,九星门的事情我会找人调查的,以后遇到什么危险。随时给我打电话。”陈雨欣关切的道。

“放心吧,我的身手你还是知道的,只要不遇到埋伏,一般没什么事。”宁远笑了笑。向陈雨欣摆了摆手道:“行了,今晚上我累得够呛,就不多留了。”

“我送你?”陈雨欣站起身道。

“不用了,今晚上的事情你还要给上面交代,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对方在外面等的几率不大。”宁远笑呵呵的道,说着话,直接离开了警局。

宁远走后,陈雨欣的眼睛一眯,向边上的警员吩咐道:“尽快给我调查一下这个杀手联盟的事情,两个小时之内我要看到资料。”

对于宁远的话,陈雨欣自然是很相信的,但是她毕竟是警察,不能听宁远的一面之词,因此还要确认宁远所说的话,真要说起来,若不是宁远多次救过陈雨欣,陈雨欣还真没这么容易相信宁远,作为警察,特别是负责的警察,陈雨欣可没有那么好糊弄。

这也是宁远今晚向陈雨欣说那么多话的原因,他今晚说的话虽然有所隐瞒,不过说出来的都是事实。

姚鑫年和九星门交手的事情绝对很隐秘,他们盗取了于谦墓穴的事情也只有九星门知道,九星门绝对不会去声张。

除了这些,宁远和九星门对上还真是因为当初救了陈雨欣,之后九星门接二连三的寻仇也说的过去。

宁远离开警局,也没有回学校,直接回到了四合,在半路上他就打了电话给姚鑫年,询问姚鑫年有没有出事,九星门派出元神杀手前来,宁远可不敢保证只针对他一个人。

还好,姚鑫年那边一切正常,九星门并没有派人前去针对姚鑫年,宁远回到四合,姚鑫年就在门口等着,见到宁远回来,关切的问道:“小师弟,究竟出了什么事?”

刚才姚鑫年接了宁远的电话,当下就有些坐不住了,一直在门口等着,看到宁远安然无恙的回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进去说。”宁远陪着姚鑫年进了子,在外面的石凳上坐下,这才道:“今天晚上我遇到了九星门的人,对方派出了元神高手”

宁远说着,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依旧有些心有余悸的道:“这次若不是那个齐宝山太过自信,并没有派其他人拦截我,我可就真的回不来了。”

“九星门。”姚鑫年双拳紧握道:“这九星门竟然直接派出元神高手前来内地,真当我内地宗门无人了吗?”

“九星门这次是势在必得,那个齐宝山不仅是元神高手,同时还是内劲高手,若不是我机缘巧合得到了不少法器,即便是没人拦截,我也很难逃脱。”宁远苦涩的道。

回想起今天晚上的过程,宁远很是有些苦涩,当时在地宗,他们师兄弟三人虽然战胜了高一凡,让九星门的威望暂时保住了,但是其中的辛酸外人绝对不可能知道。

三个人能力抗元神高手和拥有元神高手绝对是不同的两个概念,高一凡还好说,是地宗的人,地宗的老本营就在内地,他不敢贸然出手,可是九星门却不同,九星门的总部在纽约,即便是在内地闹腾起来,人家也能随时抽身走人。

最主要的是,九星门和内地宗门有仇,根本不需要顾及影响,地宗却还要顾及其他宗门的看法,不可能肆无忌惮。

没有元神高手支撑,宁远和贺正勋三人无论谁遇到元神高手,都只能狼狈逃窜,三个人不可能永远聚在一起,总有分开的时候。

“小师弟你打算怎么做?”姚鑫年皱着眉道:“对方派出元神高手,我们不可能力敌,要不请二师兄和三师兄前来,我们四个人都在,即便是对方有元神高手也不可能长久留在燕京。”

“没用!”宁远摇了摇头道:“即便是二师兄和三师兄都在,我们四个人也不可能总是龟缩在一起,我有众多法器护身,遇到齐宝山还能勉强逃命,你和三师兄二师兄就不见得能逃得掉了。”

“那怎么办?”姚鑫年皱了皱眉,差点脱口而出,要不请师父出山,不过话到了嘴边,却被他生生的止住了。

“哼!”宁远冷哼一声道:“这要是在国外,我或许还无计可施,然而这里却是国内,九星门比不地宗,他和内地宗门大都有仇,区区一个元神高手还翻不了天。”

“小师弟的意思是?”姚鑫年眼睛一亮,试探的问道:“召开宗门大会?”

“不错!”宁远点了点头道:“九星门前来找我们寻仇的原因,九星门绝对不可能说出去,一旦说出去,到时候觊觎那件东西的人就多了,既然他们不敢说,我们就可以捏造理由,召开宗门大会,让所有宗门一起对付九星门,我想现在忌惮九星门的门派绝对不少,九星门在国外,众人没话说,九星门一旦在国内闹腾,没人会乐意。”

“哈哈,好。”姚鑫年大笑道:“还是小师弟想的周到,到时候众多宗门齐聚,即便是九星门也绝对不敢放肆,地宗的高一凡即便不出手,其他门派的元神高手也不见得会无动于衷。”

“嗯。”宁远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杀机,冷声道:“而且九星门绝对不可能只派一个元神高手前来,必然还有灵识化形的高手尾随,我对付不了齐宝山,下面的灵识化形高手却绝对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不错,一定要让九星门知道,我们九玄门可不是泥捏的。”姚鑫年点了点头道。

宁远面沉似水,沉吟了二分钟,突然向边上喝道:“烈手!”

殷金龙一直在不远处等着,听到宁远的声音,急忙来到跟前道:“宁爷有什么吩咐?”

“给我联系几大宗门,就说九星门蠢蠢欲动,预报当年各大宗门围剿的仇恨,我九玄门五天后在燕京召开宗门大会,请各位武林同道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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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八章 清平道人

这次遇到九星门的齐宝山,还是宁远出道以来第一次被动挨打,那么狼狈的被人追着四处逃跑。

“元神高手!”这次的齐宝山可以说给了宁远前所未有的压力,自从进阶灵识化形境界,又有诸多法器护身,宁远自认为天下之大,他也大可去得,却没想到在元神高手面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向殷金龙吩咐过后,宁远就回到房间打坐huī fù 去了,今天晚上他这一路逃窜,消耗可是一点也不小,每一次阻挡齐宝山,他都是用尽了全力。

回到房间,宁远打开画卷看着画卷上面的圆明园虚影,不仅yī zhèn 庆幸,今天他之所以能从齐宝山手中坚持那么久,坚持到陈雨欣到来,可多亏了zhè gè 画卷。

当时在圆明园,宁远无意中进入心盘状态,虽然凶险万分,挣脱后却因祸得福,不仅秘法进入了灵识化形中期,同时也让画卷多了镇压的功能,他全力运转画卷,元神高手也会受到影响。

子外面,姚鑫年见到宁远回了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给贺正勋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贺正勋已经回到阳平多半个月了,此时正在道观打坐,接到姚鑫年的电话,笑hē hē 的问道:“四师弟,怎么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

“三师兄,九星门派人来了燕京,今天晚上已经有人找到了小师弟,对方派出了元神高手。”姚鑫年道。

“什么?”贺正勋眼睛一眯,沉声问道:“què dìng 是元神高手?小师弟没事吧?”

“小师弟有众多法器护身,勉强逃脱了。不过对方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元神高手可不是我们能力抗的。”姚鑫年沉声道。

“九星门看来是急了。”贺正勋沉吟了一番道:“对方这次再次派人前来国内。那件东西倒是其次,他们是欲杀小师弟而后快啊。”

“三师兄,我也是zhè gè cāi cè ,你看这件事能不能请师父”姚鑫年试探的道。

“师父可能不会出手,他当时诈死,也是有诸多原因的。”贺正勋叹了口气道:“我去问问师父,对方派出元神高手,小师弟必然很危险。我想师父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好,那就麻烦三师兄了。”姚鑫年应了一声,然后道:“小师弟已经dǎ suàn 召开宗门大会,共同duì fù 九星门,如果其他宗门愿意出手,这件事也不是很棘手,我dān xīn 的是对方暗中动手,我们防不胜防。”

“我知道了。”贺正勋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在原地沉吟了足足十多分钟,这才起身飞身向后山奔去。

大概半个小时。贺正勋才在后山的一个山崖前停下,山崖边上全是荒草。看上去前面没有丝毫的道路,贺正勋在山崖前站定,还没等他开口,突然一个声音就在半空中响起:“正勋,我不是说过,没什么事不要前来打扰我吗?”

“师傅,弟子也是没bàn fǎ 才来请示师傅。”贺正勋恭敬的道,接着把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道:“师傅,小师弟天资聪颖,二十岁就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这次九星门派元神高手前来,必然是想把小师弟扼杀在摇篮之中,我和姚师弟都无计可施。”

“进来吧。”好半天,半空中才传出一声长叹,紧接着贺正勋面前的景色一变,面前的山崖露出一个shān dòng 的洞口,贺正勋迈步进了shān dòng 。

shān dòng 不大,深不过十多米,里面也就一个小房间大小,shān dòng 中央放着一个蒲团,蒲团上坐着一位胡须皆白的老人。

老人面色红润,看不出年龄,乍一看仙风道骨,好像上百岁,仔细一看却又像五六十岁,再仔细看却又像四五十岁。

老人穿着一身道袍,道袍也只是粗布制成的道袍,然而穿在老人身上却别舔了一番风味,有些出尘脱俗,这老道正是宁远和贺正勋几人的师傅,九玄门的前任门主,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清平道人。

“师傅!”贺正勋见到老人,急忙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给老人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

“坐吧!”清平道人面带微笑,一指边上的蒲团道:“当年为师也算出你小师弟天资聪颖,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凡,二十岁就已经灵识化形,真是超出了为师的期望,看来我九玄门一脉气运悠长啊。”

清平道人自从诈死之后,就一直在shān dòng 潜修,几乎不问世事,也不允许贺正勋没事前来打扰,因此东南鉴宝会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晓,刚才听贺正勋说完,也禁不住有些唏嘘。

“师傅,小师弟不仅在秘法上天资不凡,而且在医道也天资不凡,姚师弟告诉我,小师弟已经学会了师傅您的观音手和阎王针。”贺正勋道。

“哈,zhè gè 臭小子,果真了得啊。”清平道人大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好半天才看向贺正勋问道:“正勋,你可知为师当时为什么要诈死?”

“弟子不知。”贺正勋恭敬的道。

“为师诈死有两个原因,一方面是想好好磨练一下你小师弟,让他早日成长,能够独当一面,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为师已经进阶炼神返虚境界,不方便再出手。”

“什么?”贺正勋眼睛圆睁,满脸的震撼,炼神返虚,师傅竟然已经进阶炼神返虚,这世上真的有炼神返虚zhè gè 境界。

清平道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在贺正勋耳中不亚于一声惊雷,虽然江湖上早就传言,元神之上有炼神返虚,返虚合道的境界,可是贺正勋包括大多数的武林中人都只认为这是一个传说,谁也没认为会真的存在,没想到清平道人竟然。

“没错,为师已经是炼神返虚境界。”清平道人点了点头道:“为师一生犹如闲云野鹤,居无定所,这一生也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愿望jiù shì 追究大道,另一个愿望是让九玄门传承下去,不至于无颜面对祖师。”

说着话,清平道人的眼中露出一丝回忆,幽幽的道:“当年遇到你小师弟,为师就算出他和我九玄门有缘,九玄门必然会在他的手中发扬光大,眼下看来,他比为师想象的做的更好。”

“师傅,既然您已经是炼神返虚境界,为什么还要”贺正勋不解的问道。

“为师已经是炼神返虚,为什么反而要诈死是吗?”清平道人笑问道。

“不错。”贺正勋点了点头,他很是有些想不通,眼下清平道人已经是炼神返虚境界,只要传扬出去,谁还敢和九玄门作对,九玄门天下第一门的名头必然名副其实。

“hē hē 。”清平道人苦涩的笑道:“正所谓知道的越多越是无知,为师以前也认为进阶炼神返虚,天下之大,大可去得,然而等你真正到了zhè gè 层次,才会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贺正勋一愣,随机惊声道:“师傅的意思是天下间还有其他的炼神返虚高手?”

“不错!”清平道人点了点头道:“想必你一直很纳闷当年你大师兄和三师弟为什么远离为师,这么多年杳无音讯?”

“不错。”贺正勋点了点头,试探的问道:“难道当年那位神秘高手jiù shì 炼神返虚境界?”

清平道人点了点头道:“嗯,当年为师已经是化神境界巅峰,距离炼神返虚只有一步之遥,奈何jiù shì 这一步阻挡着为师,二十多年前,一位神秘高手找到为师,仅仅一招,为师就落败了,还好对方没有恶意,要不然hē hē 。”清平道人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截止现在回想起来,他都有些后怕,他当年被江湖中人誉为天下第一高手,却不曾想连那个神秘人一招也挡不住。

“这”贺正勋只觉得今天的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听到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震撼,一件比一件难以置信。

清平道人没有理会贺正勋,接着道:“对方正是炼神返虚的高手,而且和我九玄门有些渊源,他也只是听说为师,因此才前来试探,交手之后他告诉为师,想要进阶元神,必须有舍才行。”

“舍!”贺正勋轻声呢喃一句,猛然惊醒道:“难道和大师兄和三师弟有关?”

“正是和你大师兄和三师弟有关!”清平道人点了点头:“对方告诉为师,我九玄门气运太盛,反而影响了为师的境界,如若不舍,十年内必有灾难,如若舍得,才能破茧重生,为师这才让他带走了你大师兄,之后又赶走了你三师弟。”

清平道人说的简单,贺正勋却听得心中苦涩,他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大师兄唐宗强和四师弟姚鑫年两人当年都比他天资好,最终只有他留在清平道人身边,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清平道人看着贺正勋,淡笑道:“不要多想了,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知道的,知道的多了反而无益,安心修炼才是正道,为师现在虽然已经是炼神返虚的高手,却不方便出手,不过你小师弟的危机为师会想bàn fǎ 化解,你去吧。”

“是,师傅。”贺正勋点了点头,躬身出了shān dòng ,清平道人看着贺正勋lí qù ,眼睛微微的眯在了一起,轻声道:“一晃二十多年,小宁子,希望你不要让为师失望,为师被迫受制于人,也只是为给你们几人争取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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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九章 一步错,步步错(三更)

燕京京都大酒店。

齐宝山坐在总统套房的沙发上脸色阴沉,这次他前来燕京扼杀宁远,原本是势在必得,却没想到竟然失手了。

作为元神高手,齐宝山自然有着自己的傲气,纵然他只是初进元神,不过是凝神初期,然而元神高手jiù shì 元神高手,和灵识化形性有着天壤之别。

元神境界和灵识化形一个是先天一个是后天,一个是识神,一个是元神,差距之大绝对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这也是为什么当江湖上传出宁远三十xiōng dì 合理击败元神高手高一凡之后那么多人吃惊的原因。

作为元神高手,除非遇到宁远贺正勋等人那样拥有逆天的阵法,要不然七八个灵识化形高手也绝对不可能是元神高手的对手。

灵识化形之间斗法,被对手逃了倒不算什么,可是元神高手亲自出手,竟然让灵识化形高手逃了,这绝对是很丢人的。

在齐宝山看来,只要他亲自出马,duì fù 宁远绝对是手到擒来,因此压根没有让其他人帮忙,却没曾想宁远的手段竟然一个接着一个,生生的从他的手上逃了。

回想起近半个小时,他竟然始终追不到宁远,齐宝山就气得咬牙切齿,回来之后甚至没脸找人商量,若是被他的手下知道,他一个元神高手尚且duì fù 不了灵识化形的宁远,他以后还有什么威望。

“宁远!”齐宝山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冷声道:“你逃得掉一次。我就不信你逃得掉两次。猫玩老鼠。这才刚刚开始。”

齐宝山自我ān èi ,这一夜却依旧有些难眠,四合内,宁远jīng guò 一夜huī fù ,第二天就已经精神奕奕,huī fù 到了巅峰状态,昨晚上他毕竟没有受什么伤,也只是消耗太大而已。

因为齐宝山的原因。宁远早上起来特意给徐小姌打了一个电话,让徐小姌帮他请了几天假,在宗门大会没有召开,齐宝山的危机没有解决之前,他自然是不能再去学校了。

给徐小姌打过电话,宁远走出房间,姚鑫年和姚晨姚楠已经在饭桌上等着了,宁远走过去坐下,捏了捏姚楠的鼻子,向姚鑫年道:“姚师弟。小楠和小晨这两天就让休息一下,我亲自教他们功夫。”

“hē hē 。我也是zhè gè 意思。”姚鑫年点了点头,九星门前来燕京,姚鑫年也操心有人对姚楠和姚晨动手,因此已经给两人请了假。

若是别人动手,姚鑫年还不至于dān xīn ,江湖中人最忌讳的jiù shì 祸及家人,然而九星门已经算不得江湖门派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下一步会不会对姚楠和姚晨出手。

吃过早饭,宁远让姚楠和姚晨先去一边连马步,他自己则和姚鑫年来到石桌边上坐下道:“四师兄,眼下我们两人在燕京,也绝对挡不住元神高手,齐宝山什么时候动手,我们也猜不准,而且我们九玄门也需要一个落脚点,总不能每次都这么狼狈,所以我dǎ suàn 在四合布置一个大阵。”

“布阵!”姚鑫年愣了一下,苦笑道:“zhè gè 想法我也有过,可是想要防备一般高手的阵法好布置,能防备元神高手的阵法却不多,难道小师弟已经有了注意?”

“有一点想法。”宁远点了点头道:“我dǎ suàn 布置一个九宫转灵阵,九宫阵和聚灵阵结合,九宫阵不仅有防守和攻击的能力,聚灵阵也能让四合灵气充沛,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不说,即便是常人住在里面也能延年益寿。”

“九宫转灵阵!”贺正勋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宁远喃喃道:“小师弟你会zhè gè 阵法?”

“以前不会,不过现在会了,当然能不能布置成我也不敢肯定。”宁远点了点头道,zhè gè 大阵他也是从圆明园的布局中领悟出来的。

圆明园布局完美,其中也有众多大阵,当时他进入心盘,在心盘中沉浸百年,可以说亲眼目睹了圆明园的修建,领悟颇多。

当时参与圆明园修建的玄门中人不少,很多都是阵法大家,宁远原本也涉猎玄门大阵,亲眼目睹圆明园修建之后更是受益良多。

原本宁远就有在四合布置大阵的想法,却因为布阵需要的资源很多,他们九玄门眼下资金紧张,资源欠缺,宁远这才搁置,可是齐宝山的事情给他敲了警钟,若是没有一个安定的后方,以后真要遇到什么高手,他甚至连一个逃窜的地方也没有。

就拿昨晚的事情来说,若不是陈雨欣帮忙,齐宝山暂时没胆子在国内闹得太凶,他昨晚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即便是逃回四合,加上姚鑫年和殷金龙,也不见得是齐宝山的对手,九星门的元神高手可不止一个。

九星门的门主陈道全也是天资聪颖,齐宝山都能进阶元神,陈道全不可能还是灵识化形,搞不好陈道全都已经是化神高手了。

正是有了这件事给宁远敲响了警钟,宁远才迫不及待的dǎ suàn 在四合布置大阵,即便是不为了他,为了姚楠和姚晨,zhè gè 阵法都必须尽早布置,要不然和九星门或者地宗斗起来,姚楠和姚晨两人连一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既然小师弟你已经有了dǎ suàn ,那就放手施为,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姚鑫年点头道。

“zhè gè 阵法我也是只才琢磨清楚其中的关窍,少不了四师兄帮忙,同时布置zhè gè 大阵需要的东西不少,我列了一个清单,四师兄jìn kuài 找人采购,同时问问三师兄那边,有的让三师兄张罗,没有的问问其他宗门,价钱好商量。”宁远说着话把列好的清单递给了姚鑫年。

“没问题。”姚鑫年点了点头,接过宁远递来的清单,看了一眼也没多说,这清单上面的东西不少,但是为了以后众人的安全,却必须去办。

看着姚鑫年离开,宁远回头看向边上蹲马步的姚楠和姚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和贺正勋现在算是孑然一身,倒是不怕九星门,奈何姚鑫年已经有了孩子,他们就不能不顾及。

宁远也猜不到齐宝山会什么时候再次动手,眼下只能干等着,随时防备,只希望布阵需要的东西姚鑫年能jìn kuài 弄到。

中午午饭的时候,姚鑫年就回来了,同时告诉宁远,清单上面的东西大都凑齐了,贺正勋下午也会来到燕京,这让宁远暂时松了一口气。

于此同时,各大宗门也都接到了殷金龙的通知,九星门派出元神高手前来燕京,不知道有什么dǎ suàn ,九玄门怀疑九星门想重回国内,因此邀请各大宗门前来燕京召开宗门大会,商议如何针对九星门。

九星门和内地各大宗门都有仇怨,和形法派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形法派早已经消失,只剩下一些漏网之鱼苟延残喘,翻不起什么浪花,然而九星门却不同,如今在海外势力很大,内地宗门都一直防备着。

九星门的门主陈道全和几位山主的长辈父母都死在了内地宗门之手,宁远zhè gè 消息放出去,没有人敢不重视。

即便是地宗的何云堂得到消息也非常慎重,毕竟九玄门和九星门的私仇没人知道,众人都不认为九星门派出高手前来燕京只是针对宁远的。

当天下午距离燕京最近的一些宗派就来到了四合,前来的有爵门斗家家主斗阚,武当派掌门虚空道长,风门长老乔松年,流云派掌门张峰河等。

无论九玄门眼下情况如何,在名义上却是天下第一门,有着督查江湖各派的职责,因此宁远召集江湖各派召开宗门大会,也算是名正言顺。

“宁前辈,东南鉴宝会一别,没想到您竟然来了燕京。”张峰河来到四合,笑hē hē 的向宁远拱手道。

“张掌门客气了,欢迎前来参加宗门大会。”宁远客气的招呼张峰河进了屋子,里面有斗家派来的一些人招呼着。

按说这种宗门大会,乔松年是没资格来的,不过他也算是帮过宁远的忙,这才被宁远邀请了过来。

下午六点,贺正勋也来了,整个四合顿时热闹了起来,灵识化形高手至少五人,内劲高手两人,灵识内敛境界高手十几人,如此阵仗也让宁远安心了不少,有这么多高手在场,即便是齐宝山也不敢贸然前来吧。

京都酒店的齐宝山原本还dǎ suàn 晚上再去找宁远的麻烦,接过晚饭的时候就得到了消息,不少江湖宗门齐聚宁远的四合,宁远竟然发出邀请,zhǔn bèi 召开宗门大会。

得到zhè gè 消息,齐宝山当场就掀了饭桌,气得脸色铁青,咒骂宁远无耻,他这次只是针对九玄门而来,宁远倒好,直接召集江湖各派,dǎ suàn 集体针对他们九星门。

别说江湖各派,单单贺正勋前来,就让齐宝山不敢贸然动手,宁远和姚鑫年贺正勋三人联手高一凡尚且不是对手,齐宝山可没有自信duì fù 宁远和姚鑫年三人联手。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昨晚上因为自傲让宁远逃脱,转眼间宁远就开始针对他实施了行动,齐宝山的郁闷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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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零章 大阵成,天下惊

晚上九点,宁远和姚鑫年几人才把前来的众多宗派掌门和高手安顿好,四合房间虽然不少,也是住不下这么多人的,宁远早就让殷金龙在附近包了一家酒店。

酒店距离四合不远,不过上千米zuǒ yòu ,这么点距离,一旦四合发生状况,前来的众多高手都能很快赶到。

再者,贺正勋已经来了,四合有宁远贺正勋和姚鑫年以及殷金龙四位灵识化形的高手,即便是齐宝山亲自来,短时间也绝对不可能把宁远等人怎么样。

送着众人离开,宁远师xiōng dì 几人回到四合之后,就开始布置大阵,九玄门虽然财力有限,毕竟底蕴深厚,收藏还是不少的,再加上姚鑫年今天大肆向众多门派交换,布置阵法的东西都已经zhǔn bèi 齐全。

四合的子内,宁远、贺正勋、姚鑫年以及殷金龙四人站在中央,面前放着众多的珍宝,什么五行原石,什么极品菱晶,什么通灵玉石等等,看的殷金龙是眼花缭乱。

“三师兄,四师兄,烈手,这九宫转灵阵是九宫阵和聚灵阵的结合大阵,布置阵法的同时要兼顾九宫各门,丝毫马虎不得,因此还需要三位鼎力相助。”宁远看着眼前的众多珍宝,脸色凝重的向贺正勋几人叮嘱道。

这次为了布置大阵,九玄门的珍藏几乎被掏空了,一旦布阵失败,再想要凑齐这么多东西可就难上加难了,因此这次布阵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小师弟尽管吩咐jiù shì ,我们几人一定全力以赴。”贺正勋出声应道。姚鑫年和殷金龙也都慎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九玄门一直没有什么山门。这么多年几乎是靠着清平道人的威望支撑着。没有人敢随意冒犯,眼下清平道人仙逝,真要是有元神高手不顾面皮追杀,他们还真是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因此对于这次布阵,几人都很慎重。

“好。”宁远点了点头,缓缓的道:“九宫阵成方形,分为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然而燕京的四合原本就暗含九宫,同样是方形,因此在四合布置九宫阵比较容易。”

宁远一边说,一边伸手一指道:“三师兄负责乾、坎、艮三宫阵门,四师兄负责震、离、巽三宫,烈手负责坤、兑两宫,我坐镇中央,负责中宫。”

“没问题。”三人都点了点头,宁远同时把三张阵递给了三人道:“按照阵图布置三宫,千万不能有半点马虎。”

贺正勋三人接了阵图。开始布置九宫阵门,宁远也同时开始行动。脚踏七星,暗含七曜,分别把边上的极品菱晶和五行原石打入阵门。

四个人都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贺正勋和姚鑫年每人负责三宫,殷金龙负责两宫,宁远坐镇阵心,负责中宫一直忙活到了凌晨两点多,这才把阵基布置成功。

同时九宫暗合八卦之势,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一旦布置成功,九宫八门变化多端,一旦起阵,即便是元神高手入内也绝对九死一生。

阵基布成,宁远手中捏印,向贺正勋三人高喝一声:“起阵!”

贺正勋三人同时捏印,灵识涌动,沟通地脉和布置的菱晶原石,一时间整个四合地脉搅动,阴风阵阵。

此时正是凌晨两点多,整个四合附近风高月黑,大阵一起,一股无形的力量顿时包裹住了整个四合,阵心处的宁远从怀中摸出一尊玉观音凌空一抛,顿时一股肉眼难见的白光冲天而起。

随着这一道白光升空,整个燕京乃至燕京附近的灵识化形以上高手和内劲以上高手全部被惊动,天空中的九星猛然一亮。

住在四合附近的各派高手纷纷起身,飞身出了房间,站在附近的高层建筑顶端,直勾勾的看着宁远所在的四合。

“这是”流云派掌门张峰河吃惊的看着四合方向,嘴巴大张,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此时四合上方地脉运转,星光照耀,汹涌的元气甚至形成了无形的漩涡。

“好强,这是阵法。”武当派的虚空道长原本还dǎ suàn 靠近四合,没曾想距离四合还有百米zuǒ yòu 就被汹涌的元气搅动挡住了,再也无法靠前。

武当派的开派祖师是一代宗师张三丰,张三丰出身少林,之后修道,创出太极拳,同时也兼修玄门秘法,据传当时已经跨入炼神返虚炼虚合道的境界。

这虚空道人身为眼下武当派的掌门,一身功夫也已经步入内劲,同时也是灵识化形的秘法高手,却不曾想竟然连四合的百米范围都无法靠近。

前来的众多高手纷纷骇然,看向四合的上空久久无语,如此凶猛的元气涌动,究竟是什么阵法引动的。

现今社会因为战乱,很多秘法传承和阵法都已经失传,当初宁远三人布成三才阵对抗高一凡就让不少人惊骇,眼下zhè gè 九宫转灵阵才刚刚起阵,就让众人心中骇然,这九玄门不愧是传承千年的宗门,底蕴果真深厚。

京都酒店,原本在客房休息的齐宝山也突然感觉到了整个燕京的灵气异常,飞尘出了酒店,站在了酒店的楼顶,看向了四合方向。

“这是阵法!”齐宝山眼睛一眯,脸色骇然,整个人迅速的向四合方向靠近,越靠近他越是吃惊,如此威力的大阵,即便是他也感觉到了心悸。

齐宝山前来燕京是duì fù 宁远的,自然知道宁远和姚鑫年的住处,靠近四合千米范围之后,齐宝山就què dìng 这是宁远等人在布阵。

“该死的,九玄门怎么会有如此威力的大阵,这种大阵已经可以作为护山大阵了。”齐宝山脸色阴沉,心中骇然,远距离他也只能感受到大阵搅动的灵气波动,可是越是靠近,他才切身的感受到了这大阵的威力,如此大阵,即便是他也不敢贸然闯入。

原本得知宁远召开宗门大会,齐宝山就气得咬牙切齿,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他就不信宁远还能把所有宗门的高手一直留在燕京,只要没有元神高手前来,他就不怕,等到其他宗派高手离开,jiù shì 宁远丧命之时。

然而看着眼前的大阵,齐宝山的心中jiù shì yī zhèn 抽搐,有了zhè gè 大阵,只要宁远等人躲在里面,他可就无计可施了。

“三师兄,四师兄,烈手,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千万不可懈怠,飞行盘运转。”外面众多人在不远处围观,议论纷纷,然而此时在阵中的宁远几人却丝毫不敢分心。

宁远口中一声爆喝,贺正勋姚鑫年几人的灵识同时涌动,按照九宫宫门和宁远的灵识合为一体,宁远手中法印不断打出,半空中的玉观音越发的显得神圣。

这玉观音正是当初宁远从洛远明手中买来的,玉观音本jiù shì 佛门之物,有着震慑宵小趋吉辟邪的功效,是用来镇宅的不二之选。

更何况这一尊玉观音jīng guò 千年香火,早已经通灵,用来作为法器越绝对是上好的法器,宁远此时用这一尊玉观音作为阵眼,整个大阵威力自然更胜。

随着宁远几人的灵识连成一片,整个四合的上空更是风起云涌,天上的星辰忽隐忽现,北斗七星一闪一闪,就像是不断的眨着眼睛。

时间不断的流逝,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宁远几人咬牙坚持,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早上五点。

宁远看着天色,远处的启明星越发的明亮,此时他更是不敢怠慢,全身关注操控阵法。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边突然露出了鱼肚白,东方越发的明亮,看着东方的天色,宁远突然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爆喝一声:“紫气东来,大阵逆转,阴阳乾坤,起。”

随着宁远的这一声爆喝,东方的太阳猛然升起,随着太阳的生气,一丝华光猛然间从东方爆射而来,光彩眼力,宛如一道彩虹。

“紫气东来,紫气东来,这九玄门好大的手笔。”张峰河呆呆的看着东方一道七彩光华射进了四合的阵法之中,久久无语。

随着这一道七彩光华射进四合,整个四合的大阵突然一震,发出一声只有宁远四人听得见的嗡鸣声,笼罩着四合的天地元气突然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随着这一道天地元气冲天而起,阳平的一座山壁突然yī zhèn 变化,露出一个shān dòng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从shān dòng 中走出,老道抬头看着北方,眼中yī zhèn yí huò ,手中不断掐算。

嵩山少林寺后山,一位入定的老僧突然睁开双眼,老僧身上落了一层灰尘,也不知道多久未动,睁开眼的老僧迈步走出shān dòng ,同样抬头看向眼睛方向,口中道了一声佛号。

西北边陲,苗疆深处,一位头发眉毛也全部发白的辣妈原本正在入定,吞吐紫气,此时也睁开双眼,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看向燕京方向,口中喃喃。

一时间整个华夏神州,所有的潜修高人,山林隐世都同时瞩目燕京,燕京上空随着太阳升起,柔和的光芒照耀燕京城,所有早起的燕京市民都觉得今天的阳光分外的柔和,照射在身上暖洋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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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一章 天大的恩情

“阵成!”感受到四周突然huī fù 平静,宁远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贺正勋姚鑫年几人也都气喘吁吁,明显累得不轻。

所谓大阵,分为两种,一种是天然形成的大阵,一种是人为布置的大阵,无论是天然形成的大阵还是人为布置的大阵,其实都是运用地形或者一些器物沟通天地,让所在区域形成暗合天道,附和某种规律运转的空间,从而生生不息。

正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些天然形成的大阵有的地方寸草不生,飞鸟绝迹,有的地方花草茂盛四季长春,这正是一位机缘巧合导致某种地方符合了一定的自然规律,有的地方煞气凝聚,有的地方阳气旺盛,有的地方一片死寂,有的地方生机勃勃。

九宫八卦阵起暗含九宫之势,内藏阴阳乾坤,其实说穿了也是风水的另一种应用,属于玄门奇门遁甲。是按照十二天干,十二地支,九天星辰而成,蕴含自然之道的一种先天大阵。

同时宁远又加了变化,之内包含聚灵阵,引入东来紫气,颠倒大阵,使得整个大阵威力提升了不止一筹。

稍微休息了一番,贺正勋和姚鑫年三人这才来到了宁远身边,看着宁远气喘吁吁,几人相视而笑,姚鑫年更是伸出了大拇指向宁远赞道:“小师弟,你可真是大手笔啊,九宫八卦阵暗合聚灵阵,又借助紫气东来,使得整个大阵逆转。窃取了燕京市一大半的气运。靠上了燕京龙脉。阵成之际,灵气冲天,直冲星斗,估计整个华夏都震动了。”

远在华夏各地的奇人异士尚且看出了zhè gè 大阵的不凡,主持大阵的贺正勋三人感受的自然更加真切,阵成之际,整个四合原本的九宫之势和整个九宫阵瞬间合为一体,同时借助紫气东来。使得整个四合的地脉成了燕京的中心,整个燕京也只有紫禁城,颐和园等寥寥几个地方能和四合争抢天地元气和燕京气运。

“hē hē ,幸亏阵成了,要不然我们师xiōng dì 几人现在jiù shì 待宰的羔羊。”宁远苦涩的笑道,他zhè gè 大阵也正是借助了圆明园布局的启发。

整个圆明园暗合华夏地势,借助大清气运,从而绵延百年,虽然最后被毁,却也辉煌无比。被誉为园中之园。

正是因为见识到了圆明园的建造,宁远才大胆设想。借助紫气东来,使得整个大阵和燕京气运相连。

燕京是华夏都城,燕京气运自然jiù shì 整个华夏气运,宁远如此大手笔,其中自然是凶险万分,别的尚且不说,从起阵开始凌晨两点到旭日东城早上六点zuǒ yòu ,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四人若是有任何一个人坚持不住,整个大阵也就废了,同时他们四人还要受到大阵的反噬。

圆明园因为借助大清气运最后遭遇毁灭,四合借助整个燕京气运自然也会盛极而衰,然而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了。

而且四合又不是九玄门宗门,和九玄门的气运不相干,同时又会辅助九玄门的气运,而且四合之后也将成为宁远等人的一个庇护之地。

大阵借助整个燕京气运,九宫八卦阵威力更是倍增,别说一位元神高手,jiù shì 两位三位元神高手前来,在四合也绝对占不到丝毫的便宜。

宁远四人一夜未睡,四合外面一大群人同样一夜未睡,见到四合四周天地元气形成的漩涡消散,距离最近的虚空道长首先飞身而至,大老远就高声喊道:“宁师弟,贺师兄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随着虚空道长前来,流云派张峰河,风门乔松年等人也都纷纷前来,恭贺声一片。

在场的除了乔松年,大多数人都参加过前不久的东南鉴宝会,见识过宁远师xiōng dì 三人联手对抗高一凡的情景。

当时宁远三人借助三才阵,以灵识化形境界败了地宗的元神高手高一凡,可以说是惊碎了一地的眼球。

论起传承久远,眼下江湖各派中自然非九玄门莫属,九玄门据传是风水圣姑九天玄女传下的道统,九天玄女那可是黄帝时期的仙女。

当然,这些虽然不可信,但是九玄门距今至少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有着督察江湖各派的职责,从来没有人敢觊觎。

正是因为如此,清平道人虽然仙逝,众多门派却也不敢贸然小觑九玄门,都cāi cè 着九玄门绝对有什么后招或者底牌。

果不其然,东南鉴宝会,宁远二十岁展现出灵识化形的修为,震得一群人半天回不过神来,之后三人更是以阵法击败元神高手,至此让九玄门更加不敢被人小看。

今天zhè gè 九宫转灵阵更是让前来的众多江湖同道吃惊不已,如此大阵,即便是合江湖众多高手之力,估计也难攻破吧。

四合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宁远自然猜得到外围围了不少人,笑hē hē 的邀请一群人在子坐下,吩咐人端茶倒水。

一群人有说有笑,闲聊了yī zhèn ,到了早上八点,正在说话的虚空道人突然一愣,惊讶的道:“这儿的的灵气怎么如此的浓郁,比起我们武当山也不遑多让。”

虚空道人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纷纷回过神来,惊叹不已,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对视一眼,看着宁远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自己的zhè gè 小师弟真是不能以常理论之。

纵然宁远早就说过,zhè gè 大阵蕴含聚灵阵,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到效果竟然这么好,阵成才两个小时,四合的灵气竟然比起一些名山大川也不遑多让。

吃过早点,随着时间的流逝,四合内的灵气是越发的浓郁,一群宗派高手纷纷称奇,虚空道人和流云派的张峰河竟然当场打起坐来,开始吞吐修炼。

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整个四合变得是静悄悄一片,无论什么地方都有高手打坐潜修。

如今天地进入末法时代,天地元气稀薄,kōng qì 质量很差,即便是名山大川的元气此时也比不得四合,这些高手自然不会放过zhè gè 机会。

贺正勋和姚鑫年苦笑连连,看着边上的宁远道:“小师弟,四合的灵气越发的浓郁,这才到中午,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灵气将更加浓郁,到时候这些人估计可就舍不得走了。”

宁远淡淡一笑道:“天下可没有白送的午餐,他们在这里修炼,到时候可就欠了我们九玄门的人情,而且这些人中大多修行已经到了瓶颈,积累已经够了,jiù shì 因为灵气稀薄,这才迟迟不能突破,一旦有人在四合突破,这可是天大的恩情。”

听宁远这么一说,贺正勋和姚鑫年顿时嘴巴大张,可不是嘛,这些人在四合修炼,那jiù shì 承了他们九玄门的人情了,一旦有人突破,这恩情可就更大了,有了这份恩情,将来九玄门有所差遣,不信这些人敢不答应。

修道之人虽然不像佛门中人那样注重因果,但是大多人还是很注重心性的,欠了别人人情,若是置之不理,对他们的道心可是有影响的。

虚空道人一众人在四合修炼,宁远三人则在子里面闲聊,殷金龙和斗家的一些下人在门口负责接待,昨天前来的众人不过是距离燕京最近的宗门,今天前来的人才是大头。

十二点过后,门口陆陆续续的就开始有人前来,东北八合门门主尚启东和门下高手,三合派掌门钱方和长老方东来,山峦派何锡年和门中高手。

有人开始前来,宁远自然要站在门口迎接,纵然他的辈分比较高,毕竟这一次的宗门大会是他们九玄门发起来的,规矩不能废。

“hē hē ,宁前辈,晚辈来迟了,还望恕罪。”何锡年进了四合,先向宁远见礼,正说着话,突然惊疑一声道:“怎么这么浓郁的灵气?”

说话间何锡年四下一看,顿时眼睛圆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整个四合密密麻麻坐满了人,一个个全部犹如老僧入定,有的在温养法器,有的在呼吸吐纳,乍一看就好像里面在召开修炼大会呢,这么多高手就好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不顾及其他人在场,都在静心潜修。

“我和何师兄等人在四合布置了一个聚灵阵,导致四合灵气浓郁,何掌门要是没事也可以前去打坐潜修,等到所有同道前来,再召开宗门大会。”宁远笑hē hē 的道。

“谢谢宁前辈了。”刚才何锡年只是一愣,感受到浓郁的灵气,他很快就fǎn yīng 过来了,宁远这么一说,他更是心痒难耐,急匆匆的进了子找了个地方开始打坐修炼。

何锡年过后,崆峒派,少林派,形势派等各派高手和掌门也都一一前来,越是后来的,进了四合越发感受到四合浓郁的灵气,进了门和宁远打过招呼,不用宁远多说,都像是饥不择食的饿狼,开始在四合修炼了起来。

“九宫门柯慕华、柯振国以及柯泰岳老前辈拜见九玄门”接待过崆峒派的一众高手,宁远刚刚喝了两口水,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高喝。

“柯泰岳竟然也来了。”听到门口的高喝, 宁远贺正勋以及子内修炼的众人都纷纷起身,这柯泰岳可是元神高手,在场的没有一人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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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二章 大义(上)

元神高手,放眼眼下江湖,绝对是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人物,前来的众多高手无论是武当派还是少林派亦或者玄门各派,都没人敢忽视一位元神高手的存在。

宁远也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的宗门大会柯泰岳会亲自前来,眼下江湖元神高手不多,基本上都很少出世,这次柯泰岳前来助阵,宁远可是感激万分。

随着外面的高喝声落下,柯慕华和柯振国拥簇着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迈步走了进来,老人身材消瘦,穿着一身灰色的唐装,看上去平平淡淡,然而却没人敢忽视。

“柯师兄好,柯师兄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九玄门蓬荜生辉啊。”宁远急忙抱拳行礼,这柯振岳也算是江湖上位数不多和他同辈的。

“宁师弟客气了,振国能突破暗劲,还多亏了宁师弟指点,我早就想见见宁师弟了,奈何一直抽不出时间,正好趁着这次宗门大会前来。”柯泰岳笑hē hē 的道。

“见过柯师兄,见过柯前辈。”子里面的众人和贺正勋姚鑫年等人也都纷纷向柯泰岳行礼。

“hē hē ,众位不许多礼。”柯泰岳hē hē 一笑,正要迈步,突然察觉到四合的灵气,也是一声惊疑:“这儿的灵气怎么”

柯泰岳毕竟是元神高手,无论是眼力还是感知比起何锡年等人来绝对强了不止一筹,他仅仅一愣,就眼睛微眯,骇然道:“这是大阵”

纵然柯泰岳叫不出zhè gè 大阵的名气。却也能感觉到zhè gè 大阵的不凡。他若是不动用灵识。一切自然如常,一旦他灵识运转,整个大阵也随之运转,以柯泰岳元神境界的神识竟然不能覆盖整个四合。

这还仅仅是大阵隐匿状态,一旦大阵被人操控,整个四合立马就会变成另一番景象,即便是柯振岳也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柯泰岳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不少名山大川和各大宗门的护山大阵。却从来没见过四合所布置的如此阵法,一时间心中的惊骇就不用提了。

“柯师兄请,我们师xiōng dì 几人布置的小阵法,让柯师兄见笑了。”宁远笑hē hē 做了了一个请的姿势。

“宁师弟谦虚了,如此大阵若是微末阵法,那么这世间也没有什么大阵可以称之为好阵法了。”柯振岳微微一笑,迈步进了四合。

柯振岳是中午来的燕京,早上四合阵成之时他自然也察觉到了异常,可是却根本没有往四合的阵法方面去想。

整个九宫转灵阵窃取了燕京市一大半的气运,直接和燕京龙脉相连。如此手笔也只有寥寥数人和宁远几个布置阵法的人看的出来,其他人还没有那个眼力。

请着柯振岳在四合坐下之后。宁远和贺正勋几人陪着柯振岳说笑,其他人又开始了打坐修炼,如此浓郁的灵气委实难得,前来的众人都清楚他们不可能一直呆在四合,因此都抓紧时间修炼,柯慕华和柯振国也不例外。

看着子里盘膝修炼的众人,柯泰岳的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丝苦笑,九玄门本就有天下第一门的称号,一直都是江湖中的泰山北斗。

虽说自古以来,九玄门从来没有竞争过什么武林盟主之类的位子,然而每次遇到战乱,九玄门都是当之无愧的首领。

就拿抗战时期来说,无论是duì fù 形法派还是duì fù 九星门,都是清平道人号令群群,除了清平道人,江湖上也绝对不可能有人再有如此威望。

九玄门本就地位特殊,这次之后,众多宗门都要承九玄门的人情,如此一来,九玄门的地位就更加的稳固。

其他人抓紧时间修炼,宁远和贺正勋殷金龙几人自然不急,这些人走后,四合jiù shì 他们长期住的地方,自然没有必要争这一时,柯泰岳已经是元神高手,想要再进一步那几乎是难上加难,因此也不会因为这儿灵气浓郁而去修炼。

几个人说着话,时间不断的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五点多,前来的江湖同道也越来越多,子里面更是人满为患。

按说这么多人修炼,四合的灵气也应该不够用才是,然而却不是如此,随着时间的流逝,四合的灵气是越发的浓郁,随着大阵的运转,整个燕京城一大半的灵气几乎都汇聚而来,看的柯泰岳是膛目结舌。

“hā hā,我突破了,我突破灵识内敛了。”突然子里面有人大叫一声,兴奋的手舞足蹈,正是山峦派的一位后辈。

“灵识化形,我突破灵识化形了。”前一个人兴奋没多久,子里面又有人大叫出声,却是三合派的一位高手。

这次前来的江湖众人,除了柯泰岳,境界最高的也jiù shì 灵识化形,灵识内敛境界是最多的,同时还有一些秘法入门的小辈,这些人中有不少都已经到了瓶颈,在如此浓郁的灵气之下熏陶,突破境界的人接二连三。

短短的一个小时,子里面打坐的众人,有五人突破了秘法入门,达到了灵识内敛境界,有八人突破到了灵识化形。

毕竟这么多人中,灵识内敛境界的人是最多的,而且大多数都是灵识内敛巅峰,因此仅仅多半天,突破到灵识化形境界的人竟然有八人之多。

其中武当派一人,山峦派一人,八卦门一人,流云派一人,崆峒派。形象派,理气派等等,除了这些突破瓶颈的,其他人也都受益匪浅,不少人都再进一步,有的从灵识化形初期到了灵识化形中期,有的从灵识内敛中期到了灵识内敛后期,总之现场尖叫声,惊喜声是接连不断。

宁远在边上冷眼旁观。心中早就乐开了花。这么多人突破境界。他们九玄门自然是最大的功臣,前来的江湖各派几乎都有人突破,如此一来,几乎每个门派都欠了九玄门的人情。

柯泰岳也是唏嘘不已,别人看不出什么,他却看的明明白白,这么多人突破境界,乍一看好像是zhè gè 大阵的功劳。其实却不然。

前来的众多高手中有不少原本就到了瓶颈,突破不过是时间问题,zhè gè 大阵也不过是缩短了这些人突破的时间而已,然而这天大的功劳却要落在九玄门头上。

秘法修炼原本jiù shì 一步一个坎,没有人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破,这一次这么多人借助四合的灵气突破瓶颈,不仅会对九玄门感恩戴德,同时也会给九玄门打出偌大的名声,这次的事情传到江湖上,想要拜师九玄门的人绝对会络绎不绝。

“hā hā。我突破灵识内敛了。”柯泰岳还正在感慨突然他边上不远处传来一声兴奋的大叫,却是柯振国站起身来兴奋的喊着。

看到柯振国竟然也突破灵识内敛境界。柯泰岳已经笑不出来了,面对别人,他还能淡然处之,冷静分析,一旦牵扯到他的至亲,他就不会那么理智了。

柯振国突破暗劲原本就有宁远的功劳,却不曾想这次突破灵识内敛也承了九玄门的情,柯振国是柯泰岳的亲孙子,如果不出yì ài ,柯泰岳自然是会把九宫门交到柯振国手中的,宁远两次大恩,他们九宫门算是彻底和九玄门绑在一起了。

下午六点,斗家派来的一些人和食王府闻讯派来的厨子和服务生已经zhǔn bèi 好了饭菜,就在整个四合的子里面开了宴席。

等到所有人坐定,宁远端着酒杯朗声道:“各位江湖同道,这次我九玄门召开宗门大会,除了地宗的何宗主尚未前来之外,其他宗门都已经到齐了,有些话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想必诸位有不少人已经得到了消息,九星门派出了元神高手以及不少灵识化形高手来了燕京,这件事我们不能不重视。”

“宁前辈说的不错,九星门当年投靠日本人,被众多宗门灭门逃出海外,没想到在海外发展壮大,九星门门主陈道全一直都有报仇之心,这次派人前来燕京,我们不能不警觉。”宁远的话音落下,山峦派的何锡年就第一个开口道。

“不错,九星门和我们内地宗门有大仇,虽说当年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然而陈道全等人的亲属确实死于我们各大宗门之手,陈道全对内地宗门也一直虎视眈眈,我们必须谨慎处置。”流云派张峰河也附和道,其他各派掌门门主也都出声附议。

宁远压了压手,等到现场安静下来,他才再次高声道:“我们江湖各派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赶尽杀绝之辈,九星门当年所作所为为华夏儿女所不齿,如今已jīng guò 了数十年,其中恩怨我们也不想去计较,若是九星门诚心悔过,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们内地宗门也不是不讲情面。”

“然而!”宁远声音顿时提高不少:“然而这么多年九星门所作所为却早已经失去了道义,在国外成了最大的杀手集团,同时背地里干着走私盗墓的勾当,华夏的不少国宝都被九星门贩卖国外,九星门如此行径,和当年的九星门如出一辙,如此江湖败类,我们岂能放之任之。”

ps:笑笑说几句话,今天看到评区有人说笑笑抄袭徐公子的什么《地师《灵山之类的话,这几本笑笑还真没怎么看过,地师看了一点,灵山一个字都没看过,还说什么境界之类的,我只想说,多看点吧骚年。

玄门的境界几乎都是道家修炼的境界划分,这是华夏五千年的知识沉淀,不要遇到写中医就说我抄袭首席御医,遇到写玄门,就说我抄袭相师和地师。

中医大同小异,风水也是一样,这些都是华夏的传统文化,我抄袭他们的,他们抄袭的是谁的,没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胡搅蛮缠,以后遇到此类说法,笑笑不再解释。未完待续……)

第二四三章 大义(下)

宁远的一席话落下,现场顿时议论纷纷,贺正勋和姚鑫年对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宁远虽然年轻,但是说话做事却是很老成啊。

柯泰岳也禁不住颔首,zhè gè 宁远果真是不可小觑的,年纪轻轻不仅境界高深,手段也是不凡,颇有当年清平道人的风范。

江湖中人最重什么,自然是最终颜面,除了一些下三流的门派,凡是有头有脸的宗门,那个不是自誉名门正派,要不然当年也不可能参与围剿九星门和形法派。

无论私底下干什么勾当,都需要一块遮羞布,这绝对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别的尚且不说,就拿少林和武当来说,一直都奉行的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指路明灯,有时候宁可灭门,也绝对不会让宗门抹黑,这jiù shì 江湖中人的义。

当年战乱,蛮夷入侵,江湖上不少避世不出的高手都纷纷拿起刀枪反抗,开国元勋中不乏少林俗家弟子和各派高手,这正是因为各派坚持的这种大义。

江湖中之所以有江湖中的圈子和规定,正是因为这种大义的支撑,欺师灭祖,背叛宗门乃是大罪,背叛民族更是十恶不赦。

宁远一席话正是站在了大义的角度来说的,九星门当年的事情已jīng guò 去了,在场的不少人都没有参加过当年对九星门的围剿,虽然前来捧场,内心深处对九星门却没多少怨念,奉行的是只要九星门不招惹他们,他们也懒得多管闲事。

然而宁远却直言不讳。九星门当年的事情不提。单说现在的九星门干的是什么勾当。杀手组织,为了金钱而活着,走私盗墓,贩卖古董,无恶不作,这样的九星门几乎已经失去了道义,和当年的九星门一般无二,人人得诛之。

有了zhè gè 大义。江湖中若是有门派不屑一顾或者说和九星门铿锵一气,那么他就失去了大义,在场的宗门无论心思如何,明面上却绝对不敢不顾及宗门的面皮。

宁远的这一席话表面上听着不过是叙说九星门的情况,然而这一席话出来,却等于把九星门孤立了,直接断绝了各大宗门和九星门妥协的念头,谁要是敢向着九星门,那jiù shì 不顾大义,和众多宗门作对。

“阿弥陀佛!”少林方丈一心大师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道:“宁施主宅心仁厚。一心为公,我少林任凭宁施主差遣。”

少林一项与世无争。绝对算是毫无私心的一群和尚,特别是少林寺的一些得道高僧,绝对值得众人钦佩,战乱年间,少林就有不少俗家弟子为国出力,历代少林都绝对是值得整个江湖敬重的门派。

别的尚且不说,武当祖师张三丰jiù shì 出自少林,洪门五祖也都是少林出身,江湖上有句话叫做天下武学出少林,说的并不是少林的武功有多么精湛,有多么博大精深,而是指少林的大公无私。

自古武者比起文人来还更加敝帚自珍,功夫讲究传男不传,传内不传外,这才导致不少绝学失传,然而少林却一直都是广开门徒,凡是心性纯良,一心好武之人,少林都会倾心相传,少林七十二绝技,只要你有本事,大可学的,这也导致众多门派论起渊源来,都和少林脱不开guān xì ,因此才有天下武学出少林的说法,事实上江湖上很多绝技也确实是从少林功夫上面演变出来的,少林武功为天下武学的基础。

宁远一席话说出,少林的一心大师首先表态,这倒不是一心大师傻,九星门的所作所为可以说在场的宗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平常没人在意罢了,今天宁远当众提出来,同时又站在了道义的gāo dù 上。

而且九玄门的所作所为江湖众人也都心知肚明,当年清平道人jiù shì 一心大公无私,宁远虽然出道时间不长,却也算得上是真侠士,所作所为可圈可点,也正是因为如此,一心大师才首先代表少林表态。

“无量天尊。”虚空道长也道了一句道号,朗声道:“宁师弟所言甚是,九星门这几年没少霍乱江湖,不少珍宝被九星门贩运国外,实乃我华夏武林的耻辱,我武当派愿和九玄门共襄盛举,为武林除害。”

少林和武当两大巨头表态,柯泰岳也站起身道:“九星门当年背叛民族,被赶出海外,这么多年不死悔过,依旧胡作非为,确实是玄门败类,我九宫门也自当尽绵薄之力。”

柯泰岳表态,这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若是柯慕华表态,众人或许还要犹豫一下,毕竟柯慕华也只能代表九宫门,柯泰岳出声,那就表示他本人不会袖手旁观,有元神高手撑场面,那还怕什么。

山峦派何锡年,流云派张峰河,三合派钱方等人也都纷纷附和,表示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必须要九星门给江湖各派一个jiāo dài ,要不然就不能踏进华夏。

“hā hā,好,我宁远代表九玄门先敬众位一辈,九星门出自我华夏武林,为非作歹,实乃我华夏武林的耻辱,大家自当齐心协力,来,干。”宁远高举酒杯,朗盛说道。

“干!”有了少林武当以及柯泰岳牵头,前来的江湖各派无论愿意不愿意,此时都不敢不表态,纷纷端起酒杯附和。

“好,我先谢谢大家捧场,今天是第二天,明天正式召开宗门大会,大家一起商讨如何duì fù 九星门,今天下午大家不醉不归。”宁远再次端着酒杯道。

四合此时热闹一片,燕京京都酒店内,齐宝山却面色阴沉,四合里面的情况齐宝山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内地宗门绝对不可能铁板一片,这么多年九星门自然有渗透。

更是因为知晓了里面的情况,齐宝山才心情沉闷,他万万没想到宁远竟然如此滑头,短短时间竟然就拉拢了众多的江湖门派。

这些倒也罢了,最让齐宝山不忿的是柯泰岳那个老不死的竟然也搀和其中,柯泰岳那可是元神高手,是直接可以和他齐宝山抗衡的人物,有了柯泰岳搀和,齐宝山再想有所动作,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原本在齐宝山看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最后竟然闹成了zhè gè 样子,不仅没能杀了宁远,反而让九星门成了众矢之的。

“齐爷,我们下面该怎么办,宁远召开宗门大会,必然不会放任我们jì xù 留在燕京。”齐宝山边上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询问道。

这中年人名叫高云宗,是齐宝山下辖三堂的堂主之一,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这次齐宝山前来燕京,除了他本人之外,还带了五位灵识化形的高手和众多枪法高手。

原本齐宝山的计划是先收拾了宁远,然后寻找寒冰魄的下落,一旦把这两件事做好,他齐宝山就算是立了大功,在九星门之内地位自然更加稳固,不曾想现在一件事都没办好,反而闹得他在燕京非常的被动。

“暂时静观其变,我就不信敢有人率先对我们动手。”齐宝山冷哼一声道,虽然众多宗门齐聚,让他感觉到很棘手,但是他也自认为没人敢首先挑衅他们九星门。

齐宝山在这边头疼,燕京另一家酒店内,地宗的何云堂和高一凡以及地宗的几位高手也在头疼。

纵然地宗和九玄门有怨,这次宁远召开宗门大会,何云堂却也不敢不来,只不过没有直接前去四合罢了,而是暂时在燕京落脚,毕竟宗门大会的日期是明天。

齐宝山能得到消息,何云堂自然也能得到消息,众多宗门中和他们地宗交好的宗门也不在少数。

得知宁远短短时间竟然掌握了zhǔ dòng ,拉拢了少林武当以及九宫门等众多门派,何云堂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地宗原本jiù shì 江湖上的大宗派,是可以和武当少林抗衡的,清平道人仙逝,何云堂还想着和九玄门扳手腕呢,这次宗门大会,何云堂虽然来了,打的注意却是争取zhǔ dòng ,绝对不能让zhǔ dòng 权落在宁远头上,谁曾想他人还没到,宁远就拉拢了众多门派,宛然成了武林盟主。

和齐宝山一样,最让何云堂yì ài 的是,柯泰岳竟然也来了,柯泰岳前来,他们地宗可就被动了不少。

虽说上次东南鉴宝会,宁远三人合力战胜了高一凡,但是高一凡终归是元神高手,其他宗门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这下可好,有柯泰岳在,高一凡的威慑可就小了不少。

高一凡看着何云堂眉头紧锁,冷哼道:“云堂,眼下宁远能笼络众多宗门,也是因为没人愿意贸然得罪九玄门,明天宗门大会我们到场,场面自然不可能一边倒。”

“高师叔说的是,是我多虑了。”何云堂点了点头,不过心中依然有些放心不下,这么多宗门支持宁远,其中不可能没有原因。

晚上酒店,宁远和贺正勋几人才把前来的各派高手和掌门一一送走,前来的众人离开四合的时候都有些依依不舍,很是舍不得四合浓郁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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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四章 午夜袭杀

送着所有前来的宗派高手离开,贺正勋这才苦笑着向宁远道:“小师弟,你这次可算是彻底把所有的宗派都笼络了,且不说众人都欠了你的人情,单单有少林一心大师和柯师兄的支持,其他人也要好好掂量一下。

“这只是开始,我还有一份大礼没有拿出来呢。”宁远淡淡一笑,向贺正勋和姚鑫年道:“两位师兄晚上多长点心眼,我出去一趟。”

姚鑫年一愣,随机惊声道:“小师弟,你该不会是要去”

“不错!”宁远点了点头道:“齐宝山追的我那么狼狈,我自然要好好谢谢他,同时我也要送众位宗派高手一份大礼。”

贺正勋此时也明白了宁远的意思,急忙摇头道:“不行,九星门这次前来的高手不少,又有齐宝山坐镇,你这么贸然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三师兄放心,我心中有数,我这次前去只针对九星门的灵识化形以下的高手,绝对不接近齐宝山,有画卷防身,一般人发现不了我。”宁远笑hē hē 的摇了摇头。

当年殷金龙靠着画卷,刺杀了不少各派高手,这次宁远正是要效仿殷金龙,有画卷隐匿气息,只要不和齐宝山照面,他就有信心全身而退。

贺正勋和姚鑫年见到宁远态度坚决,也不阻拦,只是叮嘱宁远小心,宁远点了点头,直接出了四合,也不拦车,画卷展开。隐匿气息。直接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半个小时之后。宁远出现在了眼睛的京都大酒店,齐宝山等人在燕京的落脚地点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几人所住的房间和这次前来的一些灵识化形高手也早就被殷金龙盯上了。

相比贺正勋宁远等人,殷金龙绝对算是比较低调的,同时也不引人注意,殷金龙出手也只有斗鱼和乔松年见过,而且两人也不清楚殷金龙的真实修为。

也正是因为如此,殷金龙这位灵识化形的高手反而不引人注意。齐宝山等人的目光大多数都定格在宁远几人身上。

殷金龙虽然已经没有了画卷,但是毕竟是杀手出身,不仅有着自己的情报系统,同时也是隐匿跟踪方面的高手,也正是因为有殷金龙提供的情报,宁远这次才敢行动,要不然他两眼一抹黑,即便是有画卷防身,也不敢贸然行动。

晚上十点,京都大酒店依旧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宁远隐匿在京都大酒店对面。等待着出手的时机。

时间不断的流逝,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京都大酒店的门口也开始变得静悄悄的,宁远就像是隐匿在暗处的毒蛇,依旧一动不动,随时等着机会择人而噬。

凌晨一点,整个街道都变得寂静了下来,只是偶尔有车辆驶过,京都大酒店好半天也不会有人进出。

宁远这才放开感知,在画卷的bāng zhù 下靠近了京都大酒店,身子顺着酒店的墙壁攀岩而上,用的正是壁虎游墙功。

京都大酒店高二十多层,外围几乎没有什么攀爬的地方,然而这对宁远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别说宁远,只要是暗劲以上的高手,攀爬这样的楼层都不怎么废力。

宁远一路攀爬而上,到了二十层才找了个地方用随身带着工具划开了窗户上的玻璃,身子像灵猫一样缩了进去。

京都大酒店作为五星级酒店,无论是走廊还是过道都有摄像头,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只有卫生间和房间这样的地方。

宁远进入的地方正是京都大酒店一个大型包间的卫生间,包间里面漆黑一片,宁远从卫生间探出头去,手中飞出一道寒光,摄像头就被宁远毁掉了。

从包间出来,宁远再次毁掉了走廊上的摄像头,走廊里面总统套房外面站了两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两人身材魁梧,身子挺得笔直,远远的宁远就能察觉到两人身上凌厉的杀气,这种杀气宁远也不陌生,正是当初那一群盗墓贼身上的气息。

两人虽然也是高手,然而宁远隐匿气息,收敛杀气,别说他们只是普通高手,jiù shì 灵识化形的秘法高手也不见得能发现宁远。

远远的看着两人,宁远身手在胸口一拍,手中就多了两根明晃晃的金针,金针到手,宁远随手一甩,两道金光爆射而出,站在门口的两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靠在了走廊的墙上,失去了生机,于此同时,宁远随手一招,两根金针就迅速的飞了回来。

收拾了走廊上的两个高手,宁远不敢怠慢,身子闪进走廊,伸手在一个房间的门上一拍,暗劲探出,房间的门锁就被他悄无声息的震坏了。

总统套房里面住的乔松年,宁远自然不会去招惹,但是边上两个房间住的却是九星门的灵识化形高手。

宁远轻轻的打开房门,闪身进了房间,只见客厅的沙发上斜躺着一人,手中还在摁着遥控器。

宁远开门的动作虽然很轻,却也惊动了对方,对方回头看来,见到一个陌生人闪身进来,正要喝问,宁远灵识探出,画卷展开,就把对方拉近了幻境,金针直接射进了对方的眉心。

“灵识化形高手!”收拾了客厅的中年人,宁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对方挣扎,他就知道对方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还好画卷很是厉害,这才能让对方悄无声息的被勾进幻境。

客厅的边上卧室房门半掩着,并没有关闭,宁远闪身进去,画卷一展,手中的金针飞出,躺在床上的一位中年人也被宁远悄无声息的杀死。

连杀九星门两位灵识化形的高手,宁远也不禁有一丝后怕,这画卷的威力真不是一般的强大,若是当时殷金龙手持的画卷也吸收了圆明园的虚影,那么他绝对是在劫难逃。

杀了九星门两位灵识化形高手,宁远闪身出了房间,进了另一间房间,同样依法炮制杀了另外两人。

根据殷金龙所说,这次九星门前来燕京的灵识化形高手总共五人,宁远杀了四人,另一人却没有找到,想必应该和齐宝山在一个房间。

纵然有画卷防身,宁远也没有信心在齐宝山的眼皮底下杀人,索性下了下一层,下一层住的几乎是九星门的灵识内敛高手,duì fù 这些人宁远更是手到擒来。

三点zuǒ yòu ,京都大酒店的墙壁上一道黑影迅速的攀爬而下,然后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不知去向。

宁远离开不久,京都大酒店的监控室这才发现了异常,得知二十层过道的摄像头和包间的摄像头损坏,急忙派人上来检查。

这二十层可是酒店的总统套房,所住的客人非富即贵,酒店的经理也不敢怠慢,然而等经理带人上来之后,却差点没吓傻了。

总统套房外面的两个青年眼睛圆睁,早已经断气了,被服务生不小心碰了一下,就应声而倒。

房间外面的动静第一时间就惊动了总统套房里面的高云宗,高云宗正是这次前来的五位灵识化形高手之一,然而他却是齐宝山的贴身护卫,总是和齐宝山形影不离,因此逃过了一劫。

高云宗打开房门,见到一群服务生在外面大呼小叫,没好气的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半夜的吵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总统套房的隔音是非常的好的,若是一般人,绝对察觉不到房间外面的动静,然而高云宗却是灵识化形的高手,感知自然很敏锐,而且他也知道这两天不少宗门高手齐聚燕京,因此一直十分警惕。

“高先生,这”经理是知道高云宗的,听到高云宗的喝问,伸手一指门口的躺在地上的两个青年,结结巴巴的道。

高云宗定睛一眼,顿时脸色大变,探下身查看了一下两人的情况,发现两人早已经断气了,而且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什么伤处。

宁远是用金针杀人,一般的中医大夫用金针针灸留下的针眼都不可能太大,更别说宁远这样的高手,因此高云宗甚至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被杀的。

查看过两个青年,高云宗猛然一惊,快步来到不远处的一间房门口,看到房门虚掩,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进了房间,里面的两人也已经断气,身上同样没有丝毫的伤口。

宁远杀几位九星门的灵识化形高手,都是金针直刺眉心,眉心本就有眉毛遮挡,小小的针孔更是非常浅显,比起门口的哪两个青年更加难以寻找伤口。

高云宗面色阴沉,快步来到另一间房间,发现另外两人也已经死亡,当下是满头的冷汗,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这这怎么可能

四位灵识化形的高手,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人杀害了,而且看上去四人甚至都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究竟是什么人能有如此手段,难道是元神高手?

可是即便是元神高手,也不可能在齐宝山眼皮子底下这么顺利的杀人逃走吧。

高云宗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看向早已经脸色惨白的经理道:“去看看监控,究竟是什么人动的手?”

“高先生,正是因为过道监控出现问题,我这才派人上来查看,十九楼的监控也坏了。”经理结结巴巴的道。

“十九楼!”高云宗只觉得nǎo dài 轰的一声炸响,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十九楼住的也是他们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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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五章 地宗出席

高云宗dān xīn 果然不是多余的,十九楼十多位灵识内敛高手和十几个枪法高手无一生还,全部毙命。

这么多人被杀,京都酒店的经理已经吓傻了,天子脚下,五星级酒店,二十多人丧命,这绝对是近年来燕京市最大的命案。

燕京市警方得到消息,派了重案组前来,而高云宗此时却已经进了总统套房,敲响了齐宝山的房门。

齐宝山晚上睡得也很警觉,听到敲门声,很快就披了衣服走了出来,沉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齐爷,三堂所有高手全被被人莫名其妙的杀害了。”高云宗哆哆嗦嗦的说道,说话的时候他的双腿还在打着摆子。

纵然高云宗是灵识化形的高手,放在江湖上也绝对算个人物,然而今晚上他是彻底胆寒了,四位灵识化形的高手,近十人灵识内敛的高手以及十多位枪法高手全部毙命,他已经想象不到究竟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

“三堂高手全部被杀?”齐宝山皱着眉,轻声嘀咕着,话说了一半,突然眼睛一眯,抬起头喝问道:“你说什么,三堂高手全部被人杀了?”

“是的齐爷,二十多人,全部被杀,无一人生还。”高云宗点头道。

“怎么可能!”齐宝山大手一挥道:“这么多人,即便是我亲自出手也不可能悄无声息,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齐爷,千真万确。”高云宗道:“这么多人丧命,酒店已经报警了。警方很快就会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齐宝山摇了摇头道:“这么多人。其中还有灵识化形的高手,别说是人了,即便是二十头猪也不可能好不反抗吧。”

齐宝山嘴上说着,事实上心中已经信了八成,他知道,高云宗不可能拿这种事情骗他,可是二十多人,全部都是高手。且不说灵识化形的高手,即便是那些枪法高手哪个不是从血泊中爬出来的,警觉非常高,怎么可能被人悄无声息的杀了。

而且还是在他齐宝山的眼皮底下,齐宝山虽然睡着了,却也是元神高手,感知灵敏度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你的,对方杀了这么多人,只要稍微露出一丝气息,他就能察觉到。然而他却丝毫不知,这

嘴上说着不信。齐宝山还是跟着高云宗出了房门,亲眼见到所有人都已经死亡,齐宝山心中的震撼是一点也不比高云宗少。

以齐宝山的眼力,还是能查看出这些人的死因的,基本上没人的眉心都有一个小小的针孔,毫无yí èn ,这些人全部都是被毛针之类的暗器所杀,然而身体上却没有丝毫的毛针残留,对方的手段之高,简直出乎了齐宝山的想象。

大概十五分钟zuǒ yòu ,悠扬的警笛声由远而近,燕京警方已经赶到了现场,二十多人被杀,这案子绝对算是dá àn ,带队的警方领导一边下令封锁消息,一边向上面汇报,连夜成立了重案组,专门调查此案。

重案组不仅从市局抽调精兵强将,同时也从个分局抽掉了人手,陈雨欣睡得正香,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急忙赶到了市局报道。

见到死者的尸体,陈雨欣当下jiù shì 一愣,他和盗墓贼打过交道,自然认得出这些人的特征,因此第一时间就怀疑是宁远干的。

当然,陈雨欣也仅仅只是怀疑,作为警察,陈雨欣绝对是非常合格的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绝对不允许把自己的私人感情带到工作当中。

说起证据,宁远会留下证据吗,自然不可能,整个现场处了一个大型的包间卫生间玻璃杯划破以及摄像头被损坏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线索,指纹之类的更是不可能。

酒店大门口的以及电梯附近的摄像头完好无损,却没有任何的可疑人员初入,因此警方只能判定凶手是直接从外面攀岩到了二十层。

可是整个楼层附近根本没有任何扶住工具之类的痕迹,凶手究竟是如何到达的二十层,警方是百思不得其解。

京都酒店已经被警方封锁,入住的客人全部被排查,齐宝山和高云宗也不得不接受调查,然而宁远却已经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四合。

四合内,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一直在等着宁远,见到宁远安然回来,这才放心,也没有多问什么。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不少人已经开始上班,东方的旭日依旧温馨,整个燕京市和往常一样,然而得到京都酒店消息的众人却震撼不已。

正所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纵然警方已经下达了封口令,然而总是有人能知道发生在京都酒店的事情。

特别是前来燕京的众多江湖宗派,众人都知道九星门就住在京都酒店,因此都关注着京都酒店。

“什么,九星门除了齐宝山和高云宗,其余二十多位高手全部被杀!”刚刚起床的何云堂得到消息,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这怎么可能,且不说京都酒店有齐宝山坐镇,即便是没有齐宝山,那么多高手又不是泥捏的。

“怎么可能!”高一凡也是一惊,摇头道:“二十多位高手,还是在齐宝山的眼皮底下,即便是元神高手也不可能做到。”

正所谓以己度人,高一凡自认为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杀一群灵识化形高手,怎么可能没有一丁点动静,齐宝山又不是死人。

“高爷,宗主,消息绝对可靠,昨晚上三点多,警方就已经封锁了京都酒店,齐宝山和高云宗也被带到了警局调查。”传消息的人què dìng 道。

“嘶!”何云堂倒吸一口凉气,看向高一凡道:“若是消息可靠,九星门必然招惹了了不得的存在,真不知道谁竟然能有这样的本事。”

何云堂和高一凡议论纷纷,此时得到消息的其他各派和震惊不已,四位灵识化形,近十位灵识内敛以及一大群枪法高手一夜间毙命,不,准确的说是几个小时内被人杀了,而且还是在元神高手的眼皮底下,zhè gè 消息可是震得不少人后背发凉。

要知道,这次前来的众多宗门,基本上都是灵识化形高手和灵识内敛高手,九星门有元神高手庇护,一夜间下面的人竟然被人杀了个精光,那么他们这些没有元神高手庇护的人呢。

越是不知道的东西,越让人恐惧,九星门的众多高手离奇被杀,众多宗门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位神秘高手究竟是什么来头,只是仅仅针对九星门的还是针对所有人呢。

九星门有齐宝山,尚且如此,要是换成他们呢。

一早上各大宗门都在惶恐中度过,这件事若是调查不清楚,这些人睡觉都不安心,谁又敢肯定zhè gè 神秘的高手不会针对他们呢。

早上八点半,各大宗门的高手都陆陆续续的到了四合,宁远和贺正勋等人请着一群人在子里落座。

刚刚坐定,山峦派的何锡年就开口道:“宁前辈,昨晚上九星门除了齐宝山以及在齐宝山身边的高云宗之外,其他人都被莫名其妙的杀死,这件事您可知道?”

“什么,除了齐宝山和高云宗,其他人都死了!”姚鑫年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看向了宁远,他和贺正勋是知道宁远昨晚干什么去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宁远竟然这么大的手笔。

“可不是嘛,除了齐宝山和高云宗,九星门这次派来燕京的人几乎被杀了个干净,二十多人,其中四位灵识化形的高手,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柯泰岳在边上感慨道。

贺正勋和姚鑫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双方眼中的吃惊,这简直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他们两人纵然知道宁远有画卷防身,能躲避秘法高手的感知,却没想到竟然这么离谱,殷金龙当年也没有这么厉害吧。

宁远听着众人的话,微微一笑道:“九星门这次大动作,必然是引起了哪位隐世高手的不忿,二十多人被杀,真是大快人心啊。”

昨晚的手笔,jiù shì 宁远送给众人的jiàn iàn 礼,他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当然直接承认自然更是不可能,这样不温不火,效果最好。

果然,一群人听宁远这么一说,都纷纷cāi cè ,难道这件事是九玄门干的,要不然宁远为什么如此放心,可是若是九玄门干的,什么人能有那样的身手。

“宁远?姚鑫年?亦或者贺正勋?”众人纷纷猜的,然而却毫无头绪,心中有所怀疑,却不能què dìng 。

张峰河试探着问道:“宁前辈,难道昨晚的事情您知道内情?”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宁远岂会承认,一旦承认,传出去免不了麻烦,他要的jiù shì 这种效果。

宁远矢口否认,反而让众人更加的疑心,这件事八成和九玄门有关,九玄门底蕴深厚,手段太多了,据说清平道人的大弟子至今杳无音讯,或许正是他在背后干的这件事。

一群人纷纷cāi cè ,子里面的人也越来越到,到了九点多,昨天前来的宗门几乎都到齐了,宁远正dǎ suàn 召集众人召开宗门大会,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高喝:“地宗宗主何云堂和长老高一凡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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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章 何宗主要小心了

“地宗来了,高一凡竟然也来了!”听到门口的喝唱声,四合里面的众人顿时窃窃私语,低声议论了起来。

这江湖上的正式聚会,作为举办方,喝唱身份一项都是惯例,一方面显得对对方尊敬,同时也显得比较正式。

地宗的到来明显让众人很是讶异,在场的人都清楚,九玄门和地宗一直不怎么duì fù ,甚至在东南鉴宝会上还发生了冲突,这一次九玄门发起宗门大会,在众人看来,地宗是不会来了,却没想到地宗不仅来了,连带着高一凡也来了。

高一凡也是元神高手,再加上柯泰岳,现场可就足足有了两位元神高手坐镇,要知道,元神高手一项不怎么在江湖走动,大多不问世事,像这次这样一次两位元神高手露面,还真是罕见啊。

“hē hē ,地宗来了,我们出去迎一下吧,免得人家说我们失了礼数。”宁远淡淡一笑,站起身和贺正勋姚鑫年一起迎了出去。

“宁前辈。”何云堂见到宁远迎出来,客气的抱拳道。

“hā hā,何宗主前来,这次的宗门大会才更加的圆满啊。”宁远hā hā笑道,说着话向何云堂边上的高一凡一抱拳道:“高师兄也来了,看样子高师兄的伤已经好了。”

“你”高一凡原本还biǎo xiàn 的很淡然,宁远一开口,他就气得不轻,上次在地宗他被宁远三人击伤,可算是他永远的痛啊。

别的元神高手都是风光无限,他倒好。进阶元神没多久就给宁远几人当了垫脚石。可谓是颜面尽失。

纵然气得不轻。高一凡也知道这会儿不是发火的时候,强压着怒气笑道:“多谢宁师弟关心,为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hā hā,那就好,那就好,有高师兄前来,九星门必然不敢放肆。”宁远hē hē 笑道,说着话把几人迎进了子。

刚刚进了子。没走几步,何云堂就惊咦了一声,看向边上的高一凡,脸上掩饰不住的吃惊,这四合的灵气简直太浓郁了,比起他们地宗的宗门强了何止一筹。

当然,两人心中吃惊,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biǎo xiàn 出来,也只是默不吭声,跟着宁远进了子的场地。

子里面早就摆好了桌椅。因为四合不是九玄门正式的宗门,倒也没那么多讲究。等到所有人都到齐,宁远才朗声道:“诸位武林同道,这次我九玄门召开宗门大会,目的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那jiù shì 九星门,九星门原本也是我内地宗门,如今虽然到了海外,却干着杀人放火,走私盗墓的勾当,这一次更是派出了元神高手前来燕京,我们不得不防啊。”

“宁前辈说的极是,九星门本jiù shì 江湖败类,如今在海外更是无恶不作,若是他们仅仅只是在海外也就罢了,然而却依旧惦记着内地,必然有所图谋,我们不得不防。”山峦派的何锡年第一个应声道。

山峦派没什么元神高手,虽然也算是大宗门,奈何底气不足,而且因为黎川河还和宁远有过误会,jīng guò 这几次的事情,何锡年算是铁了心了,dǎ suàn 彻底靠上九玄门这颗大树,所以对宁远的支持可以说是不遗余力。

何锡年的话音落下,其他宗门都纷纷表态,这一次几乎所有的宗门都欠了九玄门的人情,即便是心中不愿意的,也要做出一个样子。

何云堂和高一凡几人面面相觑,昨天宁远登高一呼,群雄响应,在他看来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地宗没到场,没曾想今天他们已经到场了,依旧是这样的结果,这宁远究竟是给了众人什么好处。

听着一群人纷纷附和,何云堂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真要让九玄门一家独大,这样下去那还有他们地宗的立足之地。

等到场面安静下来,何云堂才高声道:“诸位,九星门的事情自然是当务之急,然而据我所知,昨天晚上九星门除却齐宝山和高云宗之外,其余的众多高手全部身亡,这件事我们不得不重视啊。”

“嗯,何宗主说的不错,zhè gè 神秘高手是敌非友我们还没搞清楚,确实必须慎重。”何云堂的声音落下,同时有人附和道。

纵然刚才有人cāi cè 昨晚的事情和宁远有关,然而宁远却没有承认,众人也不敢què dìng ,何云堂这么一说,谁也不敢不当回事,这种潜在的威胁比起九星门来更让人害怕。

“昨晚九星门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宁远淡淡一笑,看着何云堂道:“能在齐宝山眼皮子底下杀了那么多高手,这种手段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宁前辈,是什么人?”宁远说完,顿时有人急乎乎的问道。

“隐杀手!”宁远盯着何云堂,一字一顿的说道。

“隐杀手,殷金龙!”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次切切私语起来,说起殷金龙,绝对算是江湖上的另类,身为秘法高手,却干着杀手的勾当,而且手段神秘,杀人神不知鬼不觉,确实和昨晚的情况有些类似。

其他人窃窃私语,何云堂则是脸色一变,宁远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他,毫无yí èn ,宁远说出隐杀手不仅仅只是说昨晚的事情,同时还有所指。

别人不清楚,何云堂的心中却和明镜一样,他可是雇佣过隐杀手暗杀过宁远,当时宁远在天京的时候,殷金龙层多次和何云堂联系,然而宁远离开天京之后,殷金龙却只给何云堂回了一句任务失败,然后就杳无踪影了,难道说殷金龙被宁远击伤了?

何云堂心中cāi cè ,脸上阴晴不定,搞不明白宁远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其他人低声私语了yī zhèn ,张峰河试探的道:“殷金龙的手段是不错,可是他真能在元神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杀那么多人?”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宁远淡淡的道:“众所周知,殷金龙早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这么多年谁敢保证他不会突破,即便是没有突破元神境界,到了灵识化形巅峰,以他的手段逃过元神高手的感知也不是不可能。”

“嗯,有道理。”众人纷纷点头,殷金龙天资聪颖这些并不是秘密,要不然也不可能靠着一个人摸索修炼到灵识化形境界。

而且殷金龙在灵识内敛境界的时候就暗杀过灵识化形的高手,在灵识化形境界躲过元神高手的感知,也不算什么难事。

“只是殷金龙为什么要对九星门动手呢?”何锡年不解的问道,这殷金龙虽然也算是内地的高手,不过却是独行侠,和内地宗门有仇怨,怎么会好端端的去duì fù 九星门?

“zhè gè 就要问何宗主了,何宗主和殷金龙一直有联系。”宁远笑吟吟的道:“而且在天京市,我就遭遇过殷金龙的暗杀,若不是有人相助,或许我已经死在了殷金龙的手下。”

宁远说话的同时,眼睛依旧盯着何云堂,看的何云堂毛骨悚然,很是有些不自在。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炸开了锅:“什么,殷金龙竟然刺杀过宁前辈?”

众人对于宁远的话可以说直接信了八成,至于宁远是怎么逃过殷金龙的刺杀的,这倒没什么奇怪,宁远也算是天资聪颖,虽然进入灵识化形没多久,然而有千年煞器,对上灵识化形巅峰的高手也有一战之力。

而且九玄门底蕴深厚,难免不会有什么手段,而且宁远作为清平道人的弟子,继承了清平道人的衣钵,清平道人怎么可能不传给宁远几件保命的东西。

至于说隐杀手是地宗雇佣的,zhè gè 有人半信半疑,也有人直接信了,原因无他,九玄门和地宗本就有仇,更是击伤了地宗高一凡,地宗雇人暗杀宁远也不算什么稀罕。

“宁前辈,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何云堂急忙道:“我们地宗也算是江湖的名门大派,怎么可能做出雇佣杀手这种事情。”

“万事无绝对。”宁远淡淡笑道:“至于隐杀手是不是何宗主雇佣的,何宗主应该心知肚明,隐杀手刺杀我失败,我也和他做了一笔交易,让他刺杀雇佣他的雇主,何宗主,您以后可要小心了。”

“你”何云堂脸色难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宁远这话半真半假,何云堂也不知道究竟可不可信,以殷金龙的风格,若是宁远出价够高,也不是不可能反过来来刺杀他,他何云堂也没有把握能躲过殷金龙的刺杀。

“何宗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别把别人当傻子。”宁远冷笑道。

“宁师弟,你这是铁了心要向我们地宗头上泼脏水了,这次我们地宗前来,也是为了江湖大义,是来商议duì fù 九星门的,你这么做岂不是让人寒心?”高一凡冷哼道。

“高师兄见谅,我也只是就事论事,既然高师兄这么说,那么这件事就暂且揭过,大家商量一下怎么duì fù 九星门。”宁远笑着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揪着不放的意思,如此一来,反而让其他人更加摸不着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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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章 决裂?

四合争吵一片,都嚷嚷着该怎么duì fù 九星门,宁远和贺正勋等人在边上冷眼旁观,听着一群人争吵。

真要说起来,宁远召集zhè gè 宗门大会,倒不是真要当什么武林盟主,号令群雄去海外征讨什么九星门,即便是他有想法,众多宗门也不可能真的跟着他去,大家的地盘都在国内,也没人会吃饱了撑得真的去海外和九星门拼一个你死我活。

宁远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借势而已,这一次九星门派出元神高手前来燕京,绝对算是犯了忌讳的,众人没心思前去海外,却也绝对不容忍九星门这么肆无忌惮的派遣高手前来国内。

前天晚上齐宝山一通穷追猛打,也着实让宁远有些后怕,若不是陈雨欣,他还真要栽在齐宝山手中。

正因为如此,宁远这才召集宗门大会,只要求把齐宝山逼回美国,那么也就算达到了他的目的。

一方面有众多宗门压制,另一方面宁远又暗杀了九星门的不少高手,他就不信出了这样的事情,齐宝山还能安稳的呆在燕京,即便是齐宝山愿意,估计众多宗门高手也不会愿意吧。

一群人争吵不休,此时在市局的齐宝山也是万分的ú nài ,他们是打着华侨的幌子前来内地的这没错,然而政府一旦较真,挖出他们的底细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要是换了真正的华侨,在国内吃了这样的亏,绝对要各方面施加压力。可是九星门自己知道自己的底细。政府不和他们较真。已经够让他们烧高香的了,他们那里还敢穷追不舍。

二十多人被杀,原本jiù shì 大案子,上面自然要捂盖子,齐宝山不敢较真,这事情也就暂时搁浅了,事实上调查清楚齐宝山等人的来头,上面已经猜到这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同时宁远在四合召开宗门大会。也瞒不住有心人,对于这些宗派高手,国家有心约束,却也只是有心无力,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下宗门没落是没错,然而高手却依旧层出不穷,虽说在现代,个人武力算不得什么,再厉害的宗门也敌不过飞机大炮,可是真要把众多宗门消灭了。那也是国家的损失,同时还要引起不小的震动。

武术本jiù shì 华夏的魁宝。这些宗门也算是华夏的财富,再者众多宗门能传承这么多年,又岂能没有底蕴,政府中也不免有众多宗门的弟子在其中,说一句盘根错节绝对不为过。

别的尚且不说,单说九玄门,清平道人当年在世,没少bāng zhù 国家,眼下的高层欠着清平道人人情的绝对大有人在,这也是宁远在燕京收拾渠刀把子没人吱声的原因。

江湖江湖,自古就存在,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风波,这种事是绝对拦不住的。

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上面自然不好较真,而且宁远动手的时候很干净,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纵然有人怀疑这些人的死亡和内地宗门有关,没有证据也是白搭。

齐宝山从警局出来就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二十多人被杀,他带来的高手就剩下高云宗一人,然而他却连宁远的皮毛都没碰到,真可谓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齐爷,我们下面该怎么办,这么多高手被杀,宁远又在召开宗门大会”高云宗小心翼翼的问着齐宝山。

此时的高云宗心中依旧是心惊胆战,那么多高手眼下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可不想jì xù 再留在国内了。

齐宝山是元神高手自保没问题,可是他呢,他不过是灵识化形,其他人都扛不住,他一个人又能怎么样,难道每天二十四小时跟着齐宝山,这绝对是不现实的。

“收拾一下,下午回纽约。”齐宝山叹了口气,纵然他不甘心又能如何,柯泰岳来了燕京不说,高一凡竟然也来了,有柯泰岳和高一凡两人在,即便是齐宝山也没有安全感,对方能杀了那么多高手,难道还会在乎多杀他齐宝山一人。

四合的众多宗门高手纷纷cāi cè 是谁动的手,然而在齐宝山心中,这件事绝对是这次前来的宗门高手所为,究竟是哪个宗门齐宝山心中没底,然而他可以肯定这件事绝对和宁远脱不了干系。

哪位神秘的高手不现身,齐宝山就无可奈何,他一个人本事再高也抗不过那么多高手,手底下没有了人手,他就像是失去了眼睛,两眼一抹黑,什么事也做不成。

当然,元神高手都有千里追踪的本事,只要放开神识,大半个燕京城也绝对会在他的感知之中,然而人家内地又不是没有元神高手,他要是敢那么做,柯泰岳和高一凡即便是原本不愿意出手,最后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回纽约!”高云宗闻言大喜,燕京这鬼地方,他可是一分钟也不想呆了,简直太邪门了,多呆一天,高云宗就觉得自己的危险多一分。

下午四点,四合内,一群宗派高手还在商议着该怎么针对九星门,齐宝山离开燕京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什么,齐宝山离开了?”众人都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他们这还没开始行动呢,齐宝山怎么就走了呢,真是。

齐宝山离开倒也在宁远的意料之内,这么多高手齐聚燕京,齐宝山要是还不离开,今晚上宁远就dǎ suàn 让柯泰岳和高一凡出手了。

高一凡不来倒好说,既然来了,宁远又岂能让他闲着,反正duì fù 九星门是大义,只要柯泰岳同意出手,就不怕他高一凡推脱。

既然齐宝山离开了,那么也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一群高手绝对不可能前去纽约duì fù 九星门。

当然,场面话还是少不了的,何锡年张峰河等人纷纷表示,九星门若是胆敢觊觎国内或者说再在国内为非作歹,他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一心大师和虚空道长几人也向宁远表态,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武当派和少林派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一次的宗门大会因为齐宝山的离开无疾而终,草草收场,当然宁远的目的却也达到了,一方面齐宝山离开了燕京,这么一来他就自由了,也不用呆在四合不敢出门。

再者,借助众多高手拖延了时间,让四合的大阵布置成功,当时若不是这些宗派高手在,宁远布置大阵,齐宝山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最主要的是九星派众多高手离奇死亡,让这些人心中没底,有的人认为是宁远干的,有的人认为是殷金龙干的,无论他们如何cāi cè ,这些人欠了九玄门人情总是事实。

第二天各大宗派高手就纷纷离开了燕京,四合也清净了下来,等到各大宗派高手离开,当天下午,宁远就接到了陈雨欣的电话。

“警察姐姐,找我什么事?”

“今天下午陪我吃个饭,我有事要问你。”陈雨欣道,声音没有了以往的嬉笑。

“好。”宁远直接应了下来,他也知道,九星门那么多高手被杀,陈雨欣一定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下午六点,宁远如约来到了陈雨欣所说的饭店,饭店不大,不过装修的很是温馨,陈雨欣订了一个小包间,已经早早到了。

宁远进了包间,就发现陈雨欣一个人正在喝着闷酒,看上去已经喝了不少了。

“警察姐姐,这是什么事不开心,谁招惹你了?”宁远嬉皮笑脸的道,说着话,他在陈雨欣的对面坐了下来。

“宁远,你告诉我,京都酒店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陈雨欣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宁远,zhè gè 案子上面虽然没有施加压力,但是眼下警局还没有放弃,即便是做样子也不可能眼下就不了了之。

陈雨欣也参与了重案组,心中一直怀疑宁远,这两天对宁远的行踪和情况也算有些了解,因此得知四合的其他人已经离开,她这才约了宁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远眼皮一翻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京都酒店怎么了?”

“宁远,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有依据,我会这么问你,京都酒店二十多人被杀,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无关?”陈雨欣盯着宁远,满脸的执拗。

“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宁远苦笑道:“警察姐姐,话可不能乱说,杀人是要偿命的。”

“你还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陈雨欣站起身道:“天京的那件事死伤二三十人,因为你受了伤,我替你做了证,证明你是正当防卫,然而这一次呢,你也是正当防卫吗,你的身上也不是没有人命?”

“好吧,就当是我杀的,证据呢?”宁远双手一摊道:“你是警察,不要诬陷好人,只要你拿出证据,我绝不反抗。”

“证据!”陈雨欣凄然一笑道:“宁远,我这次叫你来是把你当朋友,不想你误入歧途,纵然那些人该杀,却也不应该由你出手,你不是救世主,zhè gè 世上还有法律。”

“证据!”宁远依旧那么看着陈雨欣,还是那两个字,不过他的心中却一点也不好受,只觉得有些揪疼,他知道以陈雨欣的性子,他们总有一天会闹成现在这样,然而他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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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章 宁远,我爱你

说实话,宁远不怪陈雨欣,他精通命理,自然懂得看相,见到陈雨欣的第一眼,他就看出陈雨欣是那种非常正直的人,这年头像陈雨欣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陈雨欣很善良,很执着,有着自己的信仰,说她有些执拗一点也不为过,然而这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

若说欧阳莎莎是不谐世事,那么陈雨欣同样是不谐世事,只不过欧阳莎莎的那种不谐世事和陈雨欣的截然不同罢了。

欧阳莎莎留给宁远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那一双眼睛,清澈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杂质,清澈的就像是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

然而陈雨欣给宁远最深的却是她的为人,或许是因为年轻,她有着自己的执着,有着属于自己的信仰和正义。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宁远从一开始就躲避着陈雨欣,不仅仅是因为她是警察,更因为她的心中没有邪恶。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有些事情是绝对解释不清楚的,江湖仇杀在宁远看来合乎情理,然而在陈雨欣看来那就是违法乱纪。

宁远和陈雨欣认识的时间不算长,然而两人之间却有着一丝情愫,若说宁远的爱有五十分的话,陈雨欣至少已经拿到了三十分,剩下的二十分只是因为宁远的抗拒。

宁远虽然年轻,却绝对是一个冷静的人,他知道他和陈雨欣绝对是不可能的,两个人有着不同的理念和不同的生活。

事实上决定对齐宝山的人下手的时候,宁远就猜到了绝对瞒不过陈雨欣,毕竟陈雨欣和九星门的人打过交道,同时陈雨欣也知道他的身手。

看着陈雨欣凄然的眼神。涨红的脸色,宁远的心中只有苦涩,他没办法解释,也解释不通,这就是两人之间的隔阂。

“宁远”陈雨欣深吸一口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宁远:“我没有证据,我今天找你来也不是想要什么证据,我只是想知道,京都酒店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知道了能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宁远苦笑道:“雨欣姐,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自寻烦恼?”陈雨欣惨然一笑:“宁远,你知道么,我把你当成朋友,我很相信你,我不希望你走上歧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一次你做的很漂亮,没有留下证据,可是下一次呢,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亲手抓你,你懂吗?”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宁远摇了摇头,盯着陈雨欣道:“雨欣姐。你不是一直奇怪,我为什么总是可以躲避着你吗,现在我就告诉你,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有着不同的信念,我做的事情你不可能明白。”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明白?”陈雨欣眉头微微一皱,试探的问道:“难道是有人胁迫你?”

“没有人胁迫我,这就是我的生活。”宁远摇了摇头,走过去双手摁在了陈雨欣的肩膀上轻声道:“好了,我们今天不说别的。好好吃一顿饭,如何?”

陈雨欣被宁远摁回到了椅子上坐下,宁远也回到了对面,两人都是一声不吭的吃着饭,一顿饭吃得很是沉闷。

吃过饭。陈雨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一口喝干道:“宁远,你如果不放手,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敌人?”

“放心吧,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宁远摇了摇头非常肯定的道。

“看来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朋友。”陈雨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苦涩的笑道:“虽然你不承认,但是我却知道,京都酒店的二十多条人命就是你做的,你就是侩子手,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那样的人,二十多条人命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们能不说这个话题吗?”宁远只觉得心中闷得慌,陈雨欣把他当朋友,他又何尝没有把陈雨欣当朋友,可是有些事情确实不是能解释的通的。

“我也不想说。”陈雨欣摇着头道:“可是我想起那么多人被你杀了,我就不能原谅我自己,明明凶手就在我面前,我却找不到证据。”

“你就那么想把我抓起来?”宁远也有些怒了,站起身愤然道,纵然他理解陈雨欣,可是陈雨欣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他还是觉得心痛。

“我不想抓你,可是你犯了法。”陈雨欣并没有因为宁远的愤怒而退缩,反而直勾勾的看着宁远道:“宁远,去自首吧。”

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去自首着陈雨欣这话,他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宁远还在发愣,陈雨欣却继续道:“我知道,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你自首,我会为你作证,帮你减刑的。”

这丫头,真是一根筋啊,宁远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二十多条人命,纵然对方都是亡命之徒,这个罪若是定下来,他也绝对躲不过挨枪子。

这话幸亏是陈雨欣说的,若是换一个人,宁远真不介意把他做了,免得听着舌燥。

“等你找到证据再说吧,若是你能在证明是我做的,到时候我束手就缚,绝不反抗。”宁远沉默了半天,叹息一声幽幽的道,他知道,他和陈雨欣算是彻底走到头了。

“我会找到证据的。”陈雨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中露出一丝决然,看得出,她认真了。

宁远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向外面大喊一声:“服务生,拿酒来?”

不多会儿,服务生就拿了几瓶白酒进来,宁远打开酒瓶道:“你愿意找就去找吧,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能找到证据,我绝不反抗。”

宁远能说出这话,可见他心中的心情如何,身为灵识化形高手,又有画卷防身,只要他愿意,天底下能抓住他的人还真没几个。

当然,他也知道,陈雨欣绝对不可能找到证据,然而和陈雨欣走到这一步,他的心中着实苦涩,端起酒瓶就是一阵狂饮。

宁远的心情不好,陈雨欣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敢肯定,京都酒店的案子就是宁远做的,她不禁把宁远当朋友,甚至对宁远还有一丝别样的情愫,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心中才更加不好受。

大义灭亲,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毅力,陈雨欣也不想,可是她却不得不劝说宁远,这就是信仰,这就是理念,虽然很扯淡,扯淡的让人蛋疼,但是不可否认,有时候正是因为这种理念和这种信仰,世上才有那么多好人。

这年头,好人两个字已经成了白痴和傻蛋的代名词,毫无疑问,陈雨欣就是这样一个傻蛋,傻得让人心疼,傻得有些可爱。

也正是因为陈雨欣的这种傻,才让宁远把她当成了朋友,愿意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她,若是她也和其他人一样,宁远也不会和她成为朋友。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矛盾,宁远因为陈雨欣的执着而认可她,帮助她,然而也正是因为陈雨欣的执着,他们最终却要闹的不可收拾。

宁远一直躲着陈雨欣的原因,就是不想让陈雨欣知道的太多,然而缘分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宁远来了燕京,陈雨欣也来了燕京,宁远杀人,陈雨欣成了重案组成员负责调查。

一个是兵,一个是贼,注定没有结果的两个人却在之前莫名其妙的对对方产生了好感,不得不说是天意弄人。

宁远端着酒瓶,不多会儿一瓶白酒下肚,他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晕,陈雨欣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喝着红酒,边上已经放了两个空瓶子了,这或许是两人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喝酒吧。

一瓶酒下肚,宁远只觉得心中舒坦了不少,再次打开酒瓶,仰头狂饮,此时他只想一醉方休,什么事也不去像。

陈雨欣也已经有些醉眼迷离,身子摇摇欲坠,却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宁远,眼神很是复杂。

宁远两瓶酒下肚,已经有了些许醉意,看着陈雨欣淡淡的道:“雨欣姐,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我理解你,然而我却不能给你解释,希望有一天你会明白。”

说罢,宁远站起身,朗朗跄跄的就要往外走,然而走了两步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响声,回头一看,只见陈雨欣已经不省人事,趴在了桌子上,顺便还打翻了一个酒瓶。

“哎!”宁远微微叹息一声,走过去扶起陈雨欣,带着陈雨欣出了饭店,来到饭店外面,被秋风一吹,宁远的脑袋也有些晕沉,低头看了一眼挂在他身上的陈雨欣,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这已经是陈雨欣第二次在他面前喝醉了。

第一次是陈雨欣即将离开上江,是因为陈雨欣舍不得分别,然而这一次却是两人彻底的决裂。

陈雨欣不省人事,宁远也不知道她在燕京还有什么朋友,更不知道她住在哪儿,只能和上次一样,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把陈雨欣扶了上去。

把陈雨欣在床上放好,宁远咬了咬有些晕沉的脑袋,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一声呢喃:“宁远,我爱你”

Ps:这一章笑笑写的很纠结,修改了多次,还是这么写了,感情这个东西怎么说呢,总是这么让人苦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二四九章 我信

陈雨欣的呢喃声很小,不过宁远却听得真真切切,纵然他已经喝多了,然而听力却依旧远超常人。

听着陈雨欣的这一声呢喃,宁远原本心中的不忿和苦涩瞬间全消,人常说酒后吐真言,陈雨欣此时能说出这样的话,轻易的就打动了宁远的心。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却让宁远更加的难受,陈雨欣爱他,却依旧在刚才说出了那么一席话,他已经不Zhīdào该怎么形容陈雨欣了,究竟是是说她傻呢,还是说她傻呢 ”“章节更新最快

“呕!”宁远刚刚回身,陈雨欣嘴巴一张,就直接吐了宁远一身,宁远急忙拿过垃圾桶,让陈雨欣吐了一阵,拿着毛巾给陈雨欣擦了脸,看着自己被吐了一身的污秽,很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样子他还怎么离开。

来到洗手间,把衣服脱下来简单的洗了一下,宁远围了一条浴巾走了出来,喝了那么多酒,此时宁远只感觉到有些头疼欲裂。

这家酒店是宁远随便找的,并没有套间,房间就一张大床,看着陈雨欣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熟睡,宁远只好挤在边上斜躺着,不知不觉竟然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宁远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只觉得一道鼻息在他的鼻子前面喷出,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迷人的面庞,原来陈雨欣睡得不舒服,一个翻身,脑袋正好到了宁远对面。

宁远正是血气方刚,再加上喝了不少酒,酒劲未过。看到陈雨欣迷人的面庞和眼前红艳的嘴唇。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嘴巴一张,就吸住了陈雨欣的一片唇瓣。

“嗯呜!”陈雨欣的口中发出一声迷人的低呼,这一声低呼瞬间点燃了宁远的**,宁远一只手伸出,直接拦住了陈雨欣的腰肢,嘴唇狠狠的压了下去。

人常说就能乱性,这话果然Bùcuò,陈雨欣迷迷糊糊的被宁远吻住。只觉得全身难受,双手下意识的也抱住了宁远的脖子,脑袋无意识的回应着。

宁远的舌头很轻易的就撬开了陈雨欣的牙关,两条舌头瞬间纠缠在了一起,粗重的呼吸声在房间响起。

二十岁的宁远,依旧是童子之身,也是第一次和人这么接吻,根本没有什么经验,然而有些事情就是那么无师自通,宁远一边和陈雨欣热吻。一只手下意识的就到了陈雨欣的胸前。

Kěnéng是酒精的刺激,陈雨欣的反应也是非常的激烈。双臂狠狠的抱着宁远,眼睛微眯,口中发出低低的喘息。

两人生涩的配合着,身子不断的翻滚,宁远的身上原本就只围了一条浴巾,随着翻滚浴巾早已经不知去向。

陈雨欣穿的是一条长裙,此时裙摆已经到了腰间,宁远的双手不停的在陈雨欣的身上摸索。

“嘶拉!”突然一声轻响,宁远双手一拉,陈雨欣的裙子就被他撕碎,扔在了床底下,露出了陈雨欣妙曼的身材。

白皙如玉,加上因为喝了不少酒,更是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然而此时的宁远早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没有经历去欣赏着迷人的风景,而是像野兽一样,直接扑到了这一具妙曼的身体之上,下面微微用力。

“嗯!”陈雨欣脑袋扬起,眉头紧皱,口中发出一声痛呼,双臂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宁远,手中的指甲狠狠的划在了宁远的后背上。

落红点点,春情无限,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中才恢复了平静,疯狂过后的两人都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睡的是非常的踏实,宁远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脑袋疼痛欲裂,好半天才恢复了视觉,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房间里。

恢复视觉,宁远挣扎着正要起身,却感觉到自己的一条胳膊被什么东西抱着,回头一看,他顿时傻眼了。

陈雨欣长发飘飘,秀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长长的秀发盖住了她一半的香肩,只露出洁白如玉的后背。

一双雪白修长的**蜷缩在一块,勾勒成一条迷人的曲线,双臂抱着宁远的胳膊,迷人的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嘴唇紧闭,睫毛深锁。

“我”宁远微微一愣,很快就回忆起了事情的经过,纵然他当时喝多了,毕竟异于常人,到不至于一点也记不得事情的经过。

正是因为记起了,他才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两人明明已经走到了尽头,然而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不是折磨人吗?

“嗯!”宁远还在自责,熟睡的陈雨欣突然发出一声轻哼,宁远急忙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轻哼过后陈雨欣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睛睁开,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陈雨欣的脑袋依旧有些晕沉,她正要伸手揉自己的额头,却发现自己的怀里抱了一条胳膊。

作为警察,陈雨欣自然也是非常警觉的,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伸手就摁亮了房间的床头灯。

床头灯打开,陈雨欣这才觉得自己的下体有些微微的疼痛,在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她整个人都呆傻在了当场。

宁远一丝不挂的躺在她的边上,肚子上盖了半截被子,眼睛紧闭,发出沉稳的呼吸声,微微的掀开被子,床单上嫣红点点,再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陈雨欣只觉的自己的脑袋一阵嗡鸣。

沉默了足足五分钟,陈雨欣才回忆起下午他和宁远吃饭,两人都喝了不少酒

看着边上熟睡的宁远,陈雨欣的心情是非常的复杂,她喜欢宁远,自然不抗拒和宁远发生关系,然而那只是以前,并不是现在。

京都酒店的案子发生之后,陈雨欣一直心乱如麻,不Zhīdào该如何自处,今天见宁远的时候她也是纠结万分,要不然也不会去喝那么多酒,可是谁曾想

清醒过后,陈雨欣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准备穿上衣服悄悄的离开,她不想再见到宁远,永远也不想。

然而看到床底下已经被撕成布条的长裙,陈雨欣是再次傻眼了,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她还怎么离开。

此时宁远正在熟睡,陈雨欣倒还不至于太尴尬,可是等到宁远醒来呢

正在装睡的宁远虽然闭着眼睛,然而陈雨欣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感知到,心中也是一阵后悔,自己干嘛要撕碎人家的衣服呢,这下倒好,谁也逃避不了了。

陈雨欣尴尬,宁远更尴尬,他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和陈雨欣面对面,可是陈雨欣的衣服碎了,他们谁也走不了。

既然走不了,宁远也不装睡了,轻哼一声,身子伸了一个懒腰,他也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啊!”听到宁远声音的同时,陈雨欣就惊呼一声,急忙跳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在了里面。

宁远坐起身,看到陈雨欣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张了张嘴,有心说点什么,却觉得喉咙里面堵得慌,好半天才低声道:“雨欣姐,对不起。”

“不用给我说对不起,我不怪你。”陈雨欣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了出来,不带任何感情:“你下去帮我买件衣服来,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没发生过吗?”宁远苦笑一声,眼角无意中看到被子里面露出来的一抹血红,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道:“雨欣姐,现在才三点,我上哪儿买衣服去?”

两人是七点左右的时候进的酒店,此时不过凌晨三点,外面的店铺还没开门呢,至于宁远的衣服干没干倒是小事。

昨晚上宁远喝多了,反应有点迟缓,此时他清醒了,自然不存在衣服干没干的事情,暗劲运转,湿衣服也能边上干衣服。

听到宁远说不过凌晨三点,陈雨欣顿时没了声音,把自己捂在被子里面一声不吭,宁远愣了几分钟,伸手掀开陈雨欣蒙着的被子,露出了陈雨欣的脑袋,正要伸手去拦陈雨欣,陈雨欣伸手一挡:“别碰我!”

“雨欣姐,你就这么恨我,一定要把我绳之于法才甘心?”宁远苦笑着问道。

“我也不雨欣双手抱头,低声道:“宁远,你杀了那么多人,我没法面对你。”

“如果我说那些人不是我杀的,你信吗?”宁远问道。

“真的不是你杀的?”陈雨欣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宁远。

“不是!”宁远果断的摇了摇头,下午吃饭的时候他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可是此时他是真没勇气承认了,撒个谎也不算什么。

“我信!”陈雨欣点了点头,身子慢慢的靠了过来,靠在了宁远的身上道:“我相信不是你杀的。”

宁远伸手把陈雨欣拦在了怀里,心情却并不轻松,他Zhīdào陈雨欣并没有全信,只是强迫着自己信了,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要他们还在一起,事情迟早是要露馅的,可是他已经把人家那样了,此时还能怎么办,再把人推出去?

揽着陈雨欣,宁远闻着陈雨欣身上的幽香,只觉得一阵陶醉,一时间甚至兴起了就此退出江湖的想法,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身上还有众多的责任,怎么Kěnéng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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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零章 绕指柔

此时的宁远,心中的感受可以说五味俱杂,丝毫没有抱得美人归的喜悦,有的只是苦涩,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宁远这样的人说穿了也就是一个浪子,这一生注定不会安安稳稳的生活,也注定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享受喜怒哀乐。

作为九玄门的门主,他的肩膀上承担着太多的责任,身在江湖,他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

要说喜欢,宁远绝对是喜欢陈雨欣的,然而他和陈雨欣之间确确实实隔着一道鸿沟,一道很难逾越的鸿沟。

两人的那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还有着回旋的余地,一旦捅破,那么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有人说过,这世上有太多的人打着朋友的幌子深爱着一个人,这话绝对是有道理的,男女之间,没有捅破最后一层,两人还都有着遮羞布,可是一旦捅破,面临的就是尴尬。

男人和女人不同,无论是多丑的女人,只要喜欢一个男人,大多数的男人都不会太过苛刻的去对待她,哪怕对她没有一丁点的感觉。

可是女人,若是不喜欢一个男人,无论你多么的付出,多么的用情,换来的也最终只是厌恶和白眼,甚至是深深的讨厌。

有人说女人是痴情的动物,男人是多情的动物,可是痴情往往意味着无情,多情往往意味着柔情。

就好比夫妻之间,绝对是这世上最奇妙的感情,同床共枕,亲密无间,然而系着他们的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感情。一旦没了感情,夫妻之间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抱着陈雨欣,抚摸着陈雨欣光滑的冀北,宁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他也不知道他和陈雨欣会什么时候闹翻。

陈雨欣蜷缩在宁远的怀里,闻着宁远身上的气味,一双修长的手臂环在了宁远的腰间,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轻声道:“宁远!”

“嗯!”宁远应了一声,低头看向陈雨欣。陈雨欣很美,激情过后的陈雨欣更美,看的宁远目瞪口呆。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我只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我真的不想有一天亲手抓你。”陈雨欣幽幽的道。

“放心吧。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宁远捏了捏陈雨欣的鼻子,淡笑道:“别多想了,睡吧?”

说着话,宁远缓缓的躺下,陈雨欣的脑袋枕在宁远的胸口,听着宁远的呼吸和心跳,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这么静静的。

时间缓缓的流逝,两人都没有吭声,就那么静静的躺着,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陈雨欣才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宁远。

宁远也看着陈雨欣,两人目光对视,陈雨欣的脑袋缓缓的压了下来,印在了宁远的唇上,宁远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伸手抱住了陈雨欣。激烈的回吻了起来。

昨天晚上,酒精作祟,宁远根本就没有尝到甜头,一切都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眼下清醒着。吻着陈雨欣的红唇,抚摸着陈雨欣光滑的身体,他只觉得一阵飘飘然。

这一刻,宁远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这么好好的吻着陈雨欣,把她整个人都融进自己的身体中。

激烈的拥吻,沉重的呼吸声,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宁远一个翻身,掌握了主动,下身一沉,两人合为一体。

虽然是初哥,然而宁远却不是一般人,精力自然不是一般的旺盛,两个身体激烈的碰撞,陈雨欣"jiaochuan"连连,四十分钟后房间才恢复了平静。

陈雨欣像是一滩烂泥躺在床上,手指头也懒得动一下,嘴巴微微张合,依旧喘着气,睫毛深锁,脸上一片陶醉。

宁远躺在陈雨欣边上,看着陈雨欣绝美的容颜,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这一刻什么江湖,什么责任统统滚远。

俗话说温柔乡就是英雄冢,百炼钢也怕绕指柔,纵然宁远再理智,此时也不禁有些沉醉其中,只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两人相拥而眠,等到睁开眼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宁远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陈雨欣早已经醒了,美丽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宁远笑问道。

“我喜欢看你睡觉的样子。”陈雨欣伸出白皙的胳膊,环着宁远的脖子,嘴唇在宁远的耳边厮磨。

“饿了吗,我下去给你买衣服,然后我们下去吃饭。”宁远抚摸着陈雨欣的脸颊笑问道。

陈雨欣享受着宁远的抚摸,纵然她比宁远大,然而这一刻,她却像是小女人一般,再也没有了英姿飒爽的女警风范。

“嗯!”陈雨欣点了点头。

宁远起身,去卫生间穿了衣服下楼,就近找了一家服装百货超市,买了一身衣服,回来的时候陈雨欣并没有在床上,洗澡间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不多会儿,陈雨欣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脸色白里透红,看的宁远一阵痴迷。

美人出浴,半遮半掩,这样的风情绝对是很诱惑人的,宁远强忍着没有扑上去再次把陈雨欣就地正法。

“看看衣服合不合身?”宁远把手中的袋子递了过去,笑呵呵的说道。

陈雨欣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顿时脸色通红,袋子里面不仅有裙子,同时还有内衣,想到宁远一个大男人跑去给她买内衣,陈雨欣的眼角就有些泛酸,女人有时候是很容易感动的,当然,前提是她爱那个男人。

看着陈雨欣提着袋子进了洗手间,宁远从身上摸出一盒烟来,轻轻的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任凭烟雾在肺腑打转,然后深深的吐出。

宁远很少吸烟,然而现在他却很享受这种感觉,辛辣的烟雾才能减轻他心中的烦躁,出了这个门,还有没有下次,下次见面会是什么场景,宁远不敢去想。

作为玄门中人,宁远不敢说多么了解人性,然而却绝对不会轻易看错人,他知道陈雨欣今天的一切都有些伪装,换上警服,走出这个门,她依旧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女警。

一根烟抽完,陈雨欣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身上一袭粉红色的长裙衬托着她迷人的曲线,头发随意的束在脑后,整个人是那么的明艳动人。

宁远站起身,拉着陈雨欣的手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这一刻,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有去提以后。

吃过早饭,送着陈雨欣离开,宁远再次点燃一根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在大街上漫步,她还是那个女警,自己还是那个江湖中天下第一门的门主。

中午十一点半,宁远正在百无聊赖的漫步,突然接到了廖武阳的电话,廖武阳已经到了燕京机场。

宁远拦了一辆车,直奔燕京机场,见到廖武阳,这个小老头竟然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中还提着一个公文包,宛然一个成功人士。

“呵呵,廖老板。”宁远大步迎了上去,笑呵呵的和廖武阳打着招呼。

“宁先生好。”廖武阳和宁远握了握手笑道:“这次来燕京,打扰宁先生了。”

“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可是有分成在里面呢。”宁远呵呵笑道,两人边说边聊,来到机场的外面,拦了一辆车直奔四合。

在四合门口下了车,廖武阳看着面前的四合,很是有些膛目结舌:“宁先生,您就住在这儿?”

出机场的时候,廖武阳见到宁远拦的是出租,还以为宁远在燕京混的不是很如意,没曾想宁远竟然住的是四合。

“廖老板,请。”宁远也不多说,请着廖武阳进了四合,刚刚进了子,廖武阳就惊呼一声道:“这儿”

纵然廖武阳只是一个普通然,然而四合内浓郁的灵气却依旧让他惊讶,迈进大门,他就觉得全身舒泰,神清气爽,深吸一口气就觉得一路的疲惫一扫而空。

“廖老板暂时就住在这儿吧。”宁远笑着领着廖武阳进了子,却没有过多的解释,有些事情给廖武阳解释廖武阳也不见得能明白。

“宁先生这儿真是好地方啊,空气清新,让人不禁陶醉,我真想一辈子都住在这儿。”廖武阳笑呵呵的道。

“呵呵,我自然没什么意见,不过就怕廖老板吃不消,我这个子有高人布置,风水太盛,普通人住个三五天自然是延年益寿,住的时间长了那可就是损命折寿了。”宁远呵呵笑道。

宁远这话倒是一点不假,如此充沛的灵气绝对不是一般人消受的起的,他和贺正勋等人住在里面自然无碍,姚楠和姚晨年纪小,却也开始习武,又有姚鑫年护持勉强吃得消,其他人就不行了,一直负责做饭的陈妈宁远也特意给她安排了一个住处,隔绝了灵气,平常很少进子。

“呵呵,宁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廖武阳呵呵一笑,也不多说,宁远领着廖武阳在四合转悠了一圈,进了正堂,廖武阳的眼睛突然一眯,目光停留在了正堂边上的一块牌匾上。

“这是针王牌匾?”仔细的看了半天,廖武阳身子一震,惊声问道。

“廖老板认得针王牌匾?”宁远笑问道。

“自然认得。”廖武阳点了点头道:“我曾经去过针王医馆,针王牌匾我还是认得的,不知道这个牌匾是怎么到宁先生您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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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一章 赝品

“呵呵,廖老板先坐,我去泡茶。

这四合布置大阵之后唯一的弊端就是端茶倒水都要宁远或者贺正勋几人自己动手,即便是雇佣保姆宁远也不敢让人家整天呆在这儿。

泡好茶水,廖武阳才详细给宁远说起了六方套瓶的事情,廖武阳贩卖古玩这么多年,身价却也不算怎么富裕,身边也就几千万的资金,六方套瓶三千万直接就把廖武阳套死了,因此这一段时间廖武阳一直在寻找脱手的机会。

廖武阳就是个古玩贩子,就是靠这个赚钱的,真正的古玩在他手中收藏价值并不高,还好廖武阳倒也有些门道,手中的六方套瓶被燕京的一个商人看重了,愿意出价六千万。

古玩这东西原本就没有固定的价格,在识货的人眼中和不识货的人眼中价钱自然是不一样的,而且每个人爱好不同,有的人喜欢字画,有的人喜欢瓷器,遇到不同爱好的人,这古玩的价格也差距很大。

三千万买来的东西,六千万绝对是很不错的价格了,直接翻了一番,即便是宁远也能得三百万。

当然,古玩这一行里面的弯弯绕也比较多,水很深,对方出价高,廖武阳心动归心动,却也保持着警惕,他知道宁远有本事,因此特意通知了宁远,没曾想宁远就在燕京。

“对方是什么人,有没有搞清楚?”宁远出声问道,别看宁远年轻。对于江湖门槛知道的却并不少,古玩这一行,有人靠着门道行骗的多得是。

“对方什么来路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不过是在一个内部网站和对方搭上话的,对方出价高。我才来看看。”廖武阳道。

“嗯,那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宁远点了点头,没见过面的自然更要小心谨慎,几千万的古董,真要是栽了。那可是不小的损失。

廖武阳和对方约定见面的时间是下午五点,见面的地方是一个小茶楼,有些类似于辽海市洛远明的那种场合。

吃过午饭,廖武阳休息了一阵,下午四点多宁远就陪着他出了门,进了茶楼。廖武阳说了包间号,就被服务生领进了一个优雅的包间。

包间里面一位五十岁左右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端坐其中,见到廖武阳和宁远进来,急忙站起身招呼:“是廖老板吧,任某可是等候多时了。”

“让任总久候了。”廖武阳笑着和中年人握了握手给对方介绍道:“这位是宁远,算是我的合伙人。”同时他也给宁远介绍道:“这位是任总。”

“任总好。”宁远伸出手去和对方握了一下,三人坐定之后。任总让人送上茶水,这才看向廖武阳道:“廖老板东西带来了吗?”

“东西已经带来了。”廖武阳点了点头,随手把随身带的箱子递了过去,任总打开箱子,仔细的看了一遍道:“确实像是清代的六方套瓶,不过我不是行家,还要找专家来看看,廖老板不介意吧。”

“应该的,我自然不介意。”廖武阳点了点头,任总这才拿起手机打电话。

打过电话。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包间就传来两声敲门声,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头迈步走了进来。

看着进来的老人,宁远微微一愣,心中倒是放心了不少。进来的这位老人他在潘家园见过一面,名叫周渊林,也算是燕京有名的鉴定大师,有这样的人出面,这个买卖有猫腻的可能性应该比较小,毕竟周渊林也算是名人。

当然也不排除周渊林和任总合伙搞鬼的可能,在古玩界厮混的,不乏册门中人,这册门中人一个个可都是造假的高手,同时也是鉴定的专家,宁远也不排除这周渊林就是册门中人。

周渊林进了房间,向任总点了点头,目光在宁远和廖武阳身上扫过,微微愣了一下,也认出了宁远,笑道:“没想到小友也在。”

“周老好,我们又见面了。”宁远笑着伸出手去和对方握了一下。

周渊林和宁远打过招呼,目光就停留在了桌面上的六方套瓶身上,从怀里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周渊林查看的很仔细,足足查看了十多分钟,他这才放下放大镜道:“可惜了,是件赝品,做工很精致,仿制的也很成功,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赝品!”廖武阳当下脸色一边,难以置信的道:“怎么可能是赝品?”

这也不怪廖武阳吃惊,这件东西可是廖武阳花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弄来的,真要是赝品,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呵呵,廖老板是吧,你要是信不过我,可以再去找人去看看,我周渊林虽然不敢说在这一行多么了不起,却也很少打眼。”周渊林淡笑道。

任总的脸色也变了变,试探着问道:“周老,真是赝品,我虽然不是很精通瓷器,却也看得出,这东西不像赝品啊。”

“难道任总也信不过我?”周渊林明显有些生气,作为这方面的大师,被人当面质疑,自然是很掉面子的事情。

“我怎么敢质疑周老。”任总急忙赔笑道:“只不过这件东西确实太真了,我也有些不信。”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赝品。”廖武阳摇了摇头,他绝对不信这东西是赝品,虽然他算不上专家,但是这么多年眼力劲还是有的,再说不是还有宁远把关吗。

“廖老板,我理解你的心情。”任总伸手一指周渊林道:“忘了给您介绍,这位是周渊林周老,在燕京古玩界可是很有名气的,周老看的东西应该错不了,看来廖老板是被人坑了。”

“周渊林!”廖武阳一愣。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了周渊林,周渊林的大名可不仅仅局限在燕京,作为多年在古玩界厮混的老油条,廖武阳也听过周渊林的大名。

“哼,廖老板要是不信。可以再去问问别人。”周渊林冷哼一声道,明显懒得搭理廖武阳,作为大师的傲气是显露无疑。

看到周渊林的态度,廖武阳下意识的看向了宁远,宁远刚才可是和这位打过招呼的。

“周老何必动怒。”宁远站起身打着圆场道:“这件东西价值不菲,廖老板难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周老既然断定这件东西是赝品,想必有自有凭证,点名了也就是了。”

“宁先生说的不错,周老不妨指点一二,也让我们开开眼。”任总也在边上附和道。

“罢了,老夫就给你们说一下。”周渊林叹了口气。把六方套瓶轻轻的转了一下道:“这件六方套瓶做工确实不错,从表面上看确实算是清代的工艺,足以以假乱真,然而上面却有致命的印记,别的人或许看不出来,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说着话周渊林又拿出了放大镜,把放大镜在六方套瓶的一个地方放稳。伸手一指道:“大家看,这儿这个花纹像什么?”

“像柳叶!”任总第一个出声道。

任总一提醒,廖武阳也点了点头道:“确实像柳叶,可是这和赝品有关系吗?”

“自然有。”周渊林拿开放大镜,淡淡的道:“这柳叶正是坪山镇八大庄柳允凡的独家印记,几位都知道,现在说起造假,坪山镇自然是首屈一指,在瓷器方面以柳允凡和尤新泉为首,两人仿制的瓷器仿真度很高。”

一边说着。周渊林一边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接着道:“然而坪山镇却有自己的规矩,无论制作什么东西,都会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尤新泉的印记是一个水滴,柳允凡的印记正是柳叶。这印记都在难以发现的地方,若是不懂坪山镇的门道,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廖武阳听的是一愣一愣的,作为古玩界的老油条,廖武阳对于古玩界的一些事情还是知道的,当代的一些造假高手为了避免麻烦,作品上也确实都有自己的记号。

特别是坪山镇,无论是尤新泉还是柳允凡都是非常自傲的,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作品平白无故的流进市场,任何人订做东西,他们都会明明白白的告诉这件东西的印记所在,如何辨别真假,这样一来出了事也和他们无关。

正是因为知道,廖武阳才越发的心凉,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件六方套瓶八成是假的,三千万可算是打了水漂了。

任总看到廖武阳面色颓废,双目无神,微微摇了摇头道:“廖老板,既然这件东西是赝品,我们的交易就没有必要了,不过我确实很喜欢这件东西,二百万以内廖老板要是愿意割爱,我倒是不介意收藏一下,柳大师的作品也算是难得。”

“二百万?”廖武阳苦涩的笑了笑,三千万买来的东西,如今就值二百万,而且这二百万还不是真正价值,真要是赝品,这东西五十万有人要就不错了。

“二百万,任总倒是好大的手笔。”宁远淡淡一笑道:“这东西我们可是三千万买来的,虽说周老鉴定为赝品,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啊,正好我也认识高学民高老,就让高老也来看一看,若真是赝品,二百万就给任总了。”

“高学民!”听到宁远的话,任总和周渊林的脸色都不经意的变了变,宁远真的认识高学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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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 破局

高学民是什么人,在场的几人自然都清楚,若说周渊林在古玩界小有名气的话,高学民那可绝对是真正的权威。

“宁先生,你真的认识高学民高老?”廖武阳眼睛一亮,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纵然周渊林说的他已经信了八成,可是大半辈子的积蓄都砸了进去,廖武阳如何甘心。

“和高老见过几次,有点交情。”宁远淡淡一笑,看向周渊林和任总道:“不Zhīdào任总意下如何? ”“章节更新最快

“呵呵。”任总干笑两声道:“既然宁先生认识高老,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多一个人鉴定,自然更加的保险。”

“哼!”周渊林却冷哼一声道:“既然几位信不过我,那我就不多留了,告辞。”

“周老且慢。”宁远笑着道:“周老也算是古玩界的前辈,有高老前来一起切磋岂不是好事,干嘛要急着离开?”

宁远一句话顿时说的周渊林哑口无言,不Zhīdào该怎么回答,宁远说的Bùcuò,高学民那可是大拿,平常绝对是难得一见,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他这么急匆匆的离开,岂不是说明自己心虚。

可是不离开

周渊林自己Zhīdào情况,这次的事情原本就是他和任总设的局,这种局其实并不复杂,算是最简单的局,然而因为他周渊林的名气,却总是能屡屡得逞。

在这一行厮混,周渊林自然也有自己的底线,从来不坑本地人和熟人。坑的大多都是一些外地人。古玩这种东西。谁也不敢说不打眼,即便是事后出现纰漏,那也算正常的。

这一次这个局,任总对廖武阳调查的也算比较清楚,上江市人,没什么大背景,出面忽悠两句,然后再让人上个套。这事八成就成了,然而周渊林万万没想到竟然会碰到宁远。

到了这个时候,周渊林也猜测道宁远Kěnéng看出了猫腻,因此才急着脱身,一旦离开,事后就好说了,奈何宁远却看透的他的心思。

“呵呵,小友说笑了,能向高老请教,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我今天还Yǒushì,就不多呆了。这趟过来也是推了好几个生意,这一点任总应该清楚。”愣过之后,周渊林笑呵呵的道,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

“Bùcuò,周老确实Yǒushì,要不是我早早几天就打了招呼,今天可不见得能请到周老。”任总点了点头道。

“是吗?”宁远眼睛一眯,皮笑肉不笑的道:“周老这是欺负小子我没见过世面是吗?”

“宁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渊林面色一沉道:“我叫你一声小友,是给你面子,莫不成你真以为自己有资格和我成为朋友?”

“哈哈,周老是恼羞成怒了吧。”宁远大笑一声,伸手拿起桌上的六方套瓶,一边随手把玩着,一边淡淡的道:“这种手段,你们在廖老板面前玩一玩也就罢了,在我面前可不够看。”

说着话,宁远已经把六方套瓶转到了刚才周渊林指的那个地方:“柳叶!我的眼睛可是比放大镜强多了,拿着特制的放大镜,给人制造视觉错觉,这种手段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宁先生,您的意思是?”廖武阳原本还听得迷迷糊糊的,等到宁远说道视觉错觉,他才猛然惊醒,惊喜的问道。

“这件东西是真品无疑,今天这个场面不过是任总和周老设的一个局罢了,障眼法而已。”宁远不屑的哼道。

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宁远什么弯弯绕没见过,刚才周渊林说的头头是道,其实不过是拿着特制的放大镜忽悠人罢了,那个放大镜本身就有èntí。

这要是一般人,还不敢确定,然而周渊林在宁远面前玩这种手段却有些班门弄斧了,且不说宁远眼力远超常人,即便是闭上眼睛他灵识探出,六方套瓶上面针眼大的花纹他都能感知到,更别说什么柳叶。

听着宁远的一席话,廖武阳脸色阴沉,任总也脸色微微一变,倒是周渊林此时却镇定了下来,看着宁远道:“呵呵,区区一尊几千万的六方套瓶,我周渊林还不至于看的上眼。”

“看不看得上眼谁Zhīdào呢?”宁远笑吟吟的道:“周老若是心中没鬼,又何必急着走人呢,这六方套瓶究竟是真是假,想必以周老的眼力,自然心知肚明,到时候高老前来,一看便知。”

“我没工夫和你浪费时间。”周渊林冷哼道:“我今天前来,不过是看在任总的面子上罢了,难不成你们觉得我吃饱了撑得。”

“周渊林,少在我面前倚老卖老。”宁远也脸色一边,冷哼道:“别人或许忌惮你大师的身份,然而在我眼中,你这身份却算不得什么,你做局我懒得管你,可是你做到我的头上,这事情就不算完。”

“哈,我倒要看看怎么不算完。”周渊林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认识高学民吗,打电话叫他过来。”

看着宁远撕破脸,周渊林心中倒是少了不少忌惮,他还真不信宁远认识高学民,即便是有些交情,以高学民的身份也不是什么人都请得动的吧。

宁远懒得理他,拿出手机翻出高学民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高学民笑呵呵的道:“宁远,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有点事想请您老帮忙。”宁远笑道。

“什么事,不会又是打算找我给你擦屁股吧?”高学民调笑道。

“啧,我也没找过您给我擦屁股吧,您这话说的。”宁远笑着道:“就是有件东西,想请您前来掌掌眼。”

“这个没èntí,什么地方?”高学民很是爽快,一方面他Zhīdào宁远手中有好东西,能让他掌眼的,必然不凡,再者他也Zhīdào宁远不是一般人,自然不会在宁远面前拿架子。

宁远给高学民说了地址,挂了电话,看向周渊林道:“周老,高老马上就到,您要是心中无愧,就不放留下来看看,若是我冤枉了您,我这枚铜钱就送给您赔罪怎么样?”

说着话,宁远从脖子上摘下了铜钱,在周渊林的面前晃了晃,上次和周渊林见面,周渊林就看上了他这枚铜钱,此时他拿出来作为赔罪,也不算扫周渊林的面子。

这件六方套瓶若真是赝品,周渊林自然巴不得,奈何这次事情就是一个局,周渊林哪里还敢应承,此时他心中只能祈祷宁远是虚张声势,刚才的电话并不是打给高学民的。

作为老江湖,周渊林也懂得江湖门槛,宁远刚才的手段确实类似于惊门的手段,搬出高学民的名头,先震得对方手脚打乱,这样一来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事实上任总就有些慌神了,高学民的名头太响亮了,宁远这个“惊”也确实有了效果,若不是周渊林在边上撑着场子,任总八成已经露馅了。

当然,周渊林猜的Bùcuò,宁远一开始确实没打算真给高学民打电话,用的也正是惊门的手段,惊门的手段无非就是一惊一乍,先吓唬一下你,吓的你分寸打乱,这门槛就算是成了一半。

只不过宁远这个惊有些半真半假罢了,他一开始没打算惊动高学民,只是不想随随便便的找高学民来一趟,然而他认识高学民却是真的,惊不住那也只好动真格的了。

周渊林老神在在,任总也只好忐忑的坐着,宁远叫来服务生,重新换了一壶茶,独自品尝着。

廖武阳此时是没有心思喝茶的,他已经搞不清楚这六方套瓶究竟是真是假了,周渊林的名气确实很大,然而宁远却成竹在胸。

任总此时在想着退路,他虽然自称是个总,其实不过是周渊林拉来跑龙套的,小瘪三一个,也就是长相富态一点。

周渊林也有些拿捏不准宁远究竟认不认识高学民,自然也没心思喝茶,因此整个包间最悠闲的也就是宁远了。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左右,包间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敲了两下,服务生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哈哈,宁远,你这个地方可真不好找啊。”进来的两人不时别人,正是高学民和周森源,周森源原本早就打算离开燕京回深海的,却被宁远的古吸引住了,这一阵就在高学民家中。

看着进来的两人,周渊林仅剩下的淡定顿时烟消云散,猛然站起身惊声道:“周老,高老!”

高学民和周森源两人在场的几人都认识,周渊林更是不陌生,事实上他和高学民也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不怎么说得上话罢了。

“小周!”高学民此时也看到了周渊林,微微一愣,然后看向宁远道:“宁远,究竟是什么东西,连小周也不能确认?”

周渊林的年龄比高学民个周森源小不少,高学民叫他一声小周绝对算是理直气壮。

“您老看看东西再说。”宁远伸手一指桌子上的六方套瓶道。

高学民走过去,拿起瓶子仔细的看了一遍,看了足足三分钟,这才放下道:“清代的六方套瓶,确实是好东西?”

“高老,这件东西可是真品?”廖武阳急乎乎的问道。

“真品,绝对是真品。”高学民点了点头,讶异的看向周渊林道:“以小周的眼力,不至于辨别不出来这件东西的真假吧?”

PS:一更到,今天三更。未完待续……)

第二五三章 老大,您摸摸

周渊林脸色涨红,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自从高学民和周森源进了门,他就知道今天是彻底栽了,面对别人,他还可以说是看走了眼,可是面对高学民,这个借口他却根本不可能说得出口。

打眼这种事情好说,即便是高学民也不见得不会打眼,可是他刚才所说的借口在高学民面前根本就是扯淡,什么柳叶,什么坪山镇不过都是借口而已。

“宁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高学民此时也看出了不对,不解的向宁远问道。

“周渊林大师之前看过了,说这个瓶子是赝品。”宁远淡淡一笑,拿着瓶子一边把玩一边道:“而且周老还说这瓶子上面有坪山镇柳允凡柳大师的柳叶印记,这件瓶子出自柳大师的手笔。”

高学民也是人老成精,听着宁远把话说完,他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纵然宁远没有明说,然而这柳允凡的印记根本就是胡扯。

周渊林看走眼倒是没什么,然而扯出这个印记来,那就有问题了,很显然,周渊林是故意的,故意把真品说成赝品。

明白了这一点,事情的大概其实已经不难猜测了,周渊林在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信服他的人还是比较多的,他开口说这东西是赝品,一般人绝对会信一大半,宝贝变成了垃圾,在这种强烈的反差下,很多人都会乱了分寸,这个时候若是有人出差不多的价格,很可能主人直接就脱手了。

想明白其中的关节,高学民的脸色就变了,盯着周渊林道:“小周,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哼!”

别看高学民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实权,然而毕竟威望放在那里。身为清流,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打着偌大的名气乱搞。

眼下社会上所谓的专家教授早已经烂大街了,为什么会烂大街,和这种打着大师的旗号在外面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周渊林此时是骑虎难下。早知道刚才他就服软了,高学民不来,他先把宁远应付过去,事后怎么都好办,可是此时高学民当面,他要是解释不好,事情就大条了。

在圈子里面厮混,最重要的就是名气,周渊林不怕宁远,却不能不怕高学民。这件事若是宁远传出去,可信度也就一般,若是从高学民口中传出去,他可就真的臭了大街了。

“高老,我也是一时利欲熏心。还请您高抬贵手。”既然已经这样了,周渊林也只好认了,他是靠着名气设局行骗的,又不是拿大刀拦路抢劫的,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动粗,再说了,对高学民和周森源动粗。那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哎!”高学民微微叹了一口气,同在燕京,周渊林的名气他也听说过,没曾想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痛心。

听到周渊林承认自己利欲熏心,高学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看向宁远,征求宁远的意见。

说实话,这种事确实不好处理,要说对方行骗,证据那绝对是不足的。周渊林刚才的话即便是被录了音,他也有很多借口狡辩,找警察自然是不可行的。

今天这事也幸好宁远认识高学民,有高学民在,周渊林才有所忌惮,若是没有高学民,宁远能做的也只是揍对方一顿。

看到高学民看来,宁远微微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周渊林,我也不为难你,廖老板大老远的从上江市赶来,不能白跑一趟,这个生意你要是照做不误,今天这事情就算揭过去了。”

“行,这个瓶子我买了。”周渊林点了点头,宁远的要求确实也不算过分,这个瓶子的价值也确实值那么多。

“别急,我还没说完。”宁远摆了摆手道:“生意照做,价格却不能是原来的价格,这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什么价,你开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周渊林是没有半点脾气,自己的布局被人识破了,又有高学民在边上,他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高学民坏了他的名声吧。

“这样,我也不过分,再加三千万。”宁远把手中把玩的瓶子放在桌子上,笑呵呵的道:“之前您可是打算二百万买这个瓶子的,我加三千万不过分吧。”

渊林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发作,好半天才点头道:“一千万,宁远,你不要太过分。”

“那就没得谈了。”宁远微微一笑,看向高学民道:“高老,这种害群之马”

“两千万,宁远两千万是我的极限,万事留一线,以后好想见,你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周渊林急忙打断宁远的话道。

“三千万,一分也不能少。”宁远冷哼一声道:“这世上没有白做的买卖,既然你有口手套白狼的想法,就不要怪被狼咬一口。”

“好,三千万,我认了。”周渊林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要他的名气还在,以后还有机会,若是名气不在了,那可就彻底断了财路了。

周渊林服了软,事情就好办了,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六方套瓶以九千万的价格卖给了周渊林。

钱货两清,宁远才和高学民几人离开了茶楼,廖武阳是满脸堆笑:“宁先生,高老,周老,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

“不用客气,这种事既然遇上了,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高学民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宁远敲诈周渊林三千万,他倒是没什么意见,纵然是清流,高学民却一点也不迂腐。

“这怎么行。”廖武阳急忙道:“既然多了三千万,我可不能就这么拿了,高老和宁先生你们三人一人一千万,我这就转账。”

“呵呵,我今天过来可不是奔着钱来的。”高学民笑着摆了摆手,看向宁远道:“我和老周就先回去了,那个音符老周也研究的差不多了,你有时间过来一趟。”

“好,那您二老慢走,我就不送了。”宁远知道高学民个周森源的为人,也没有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目送着高学民和周森源离开,廖武阳苦笑一声,看向宁远道:“宁先生,这钱”

“二一添作五,多出来的三千万一人一半吧。”宁远淡笑道,这钱高学民两人不要,他可不能不要,故作清高这种事情宁远可做不出来。

“这可不行。”廖武阳摆手道:“我虽然是生意人,却不是不识好歹,今天若不是宁先生您,我不仅要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多出的三千万全部是您的,之前说好的利润我也给您在家百分之十。

“之前说好的就算了吧。”宁远摆了摆手道,再多出百分之十,那也就是三百万,虽然钱不少,但是比起三千万来那也是小巫见大巫了,宁远虽然不至于清高,却也不至于没有底线。

武阳见到宁远态度坚决,这才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四合,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已经回来了,宁远给廖武阳介绍了一下。

六方套瓶已经出手,廖武阳也没多呆,第二天就离开也燕京,贺正勋也同样回了阳平。

送走了贺正勋和廖武阳,当天下午宁远也回到了学校,请了好几天假了,再不去这个学上着可就没意思了。

回到宿舍,王磊依旧趴在电脑边上玩游戏,看到宁远进来,顿时就是一声惊呼,差点把躺在床铺上睡觉的名瑶震下来。

“天塌了!”名瑶揉着孟松的睡眼没好气的骂道。

“高手回来了。”王磊扑过去拉着宁远的胳膊,就像是见了大熊猫一样上下打量着,一边打量还一边深情的道:“老大,您这几天不在,我可是一阵担心啊。”

“走远!”宁远甩开王磊,坐到了自己的床铺上,没好气的道:“听得我是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话你还是去向你们家曲海英说吧。”

“老大!”刚刚打发了王磊,名瑶就从床铺上跳了下来,扑到了宁远面前道:“老大,您老收为为徒吧,飞檐走壁,麻痹的太帅了。

那天在武道馆,名瑶就猜出宁远会功夫,却万万没想到宁远竟然那么厉害,飞檐走壁啊,比起电视里面的武林高手那是一点也不遑多让。

作为年轻人,那个没有武侠情结,平常没机会也就罢了,如今高手就在眼前,名瑶岂肯错过。

“老大,也收我为徒吧,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王磊也凑过来可怜兮兮的道。

“一边玩去,你们已经过了习武的年龄了。”宁远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他们,这倒不是他小气,只是他和这几人圈子不同,不愿意把他们带进去罢了,一旦教了他们功夫,这两人最后难免也步入江湖,有时候平淡也是一种幸福。

“靠,不至于吧。”王磊爆了一句粗口,凑到宁远面前道:“老大,您摸摸,您摸摸。”

“摸什么?”宁远不解的问道。

“您摸摸我的骨骼啊,那绝对是万里挑一的习武奇才。”王磊理所当然的道。

“老大,我也是,不信您也摸摸。”名瑶也不甘示弱。

远顿时满头黑线,两个大男人抢着让他摸,这场景怎么那么瘆人呢。

ps:二更到,下一更在晚上八点左右。

致歉

玄门医圣 致歉

第一卷未出门的祖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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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未出门的祖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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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空前盛大的开机仪式,在横店这个小城镇显得特别地突兀。无数媒体记者粉丝把纸醉金迷酒店围得水泄不通。举着卫皓,李珉,Alisa牌子的粉丝占大多数。尽管天气已经慢慢转热,但是粉丝的热情依旧高涨。

“啊————”

“卫皓卫皓卫皓”

“李珉李珉李珉”

粉丝突然bao发出激动的呼声,闪光灯快门键也不停地交错响起。等了半天的主角终于来了

除却男一号是韩国当红明星李珉外,女一号是以为普普通通毫无名气之人。不过她也是今天最受羡慕嫉妒的人,或许她在前一刻还默默无闻,但是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必然光芒万丈。为什么?因为她成了著名剧作家Alisa在中国大陆首部戏的女一号。那个令无数国际女星抢破头也抢不到的角色。

“各位媒体记者朋友,欢迎大家来参加《很重要的人》Alisa首部以励志为主题剧作的开机仪式。现在我们欢迎这部剧的两位主演,以及赞助商郑氏企业少董郑英奇和我们的Alisa一起为新剧剪彩。”助理蓝若对于这种话早就驾轻就熟。

“啪啪啪啪——————”

掌声过后,四个人一同上前一步,举起剪刀,同时剪下红绳。

“Alisa,请问你对这部戏有什么期待。”

“请问您为何要想找一个韩国人来饰演剧中的男一号?”

“请问”

home就在这时,熟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记者的问话。

“哈喽!”在蓝若的帮助下,走出记者堆。

“哈你妈个头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虽然带有病态,但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古颜拿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喂!古人,你该不会兴奋地晕过去了吧。”电话那头再次传来调笑声,才让古颜回过神来。

“你丫的给我好好呆在那里等我!”古颜挂了电话,马上跑去酒店的底下车库,不理会面面相觑的记者。当然也有不少反应快的记者早就抓拍下了古颜接电话时的画面。如果不出意外,明天的娱乐头条将会是“神秘电话引得Alisa口bao粗口,丢下演员赞助商匆匆离开”。

古颜把车速提到最快,快速往医院赶。来不及注意,后面有一辆车子紧紧地跟着她。

沈宏看见古颜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心中的疑惑瞬间解开了。两人毕竟曾朝夕相处过两年,有些事他不说,但都看在眼里。

“死丫头,你还舍得醒来啊。”古颜一走进病房,就看见大仙、臭美、晓梦、1

四人在调笑,感情她是最后一个赶来的。

“丫丫丫!你看看LV包包,香奈儿裙子,我们的古人大发了我当然要醒来敲上几笔啊。”

“呼——”古颜呼出一口气让自己淡定,“算了,你今天死而复生,我不计较。”

“哈哈,哈哈!!”看着一本正经的古颜,姐妹们地忍不住笑了起来。时隔三年,她们五姐妹也终于真正聚在了一起。

靠在病房门口的古颜听到房内的笑声后,轻轻离开了。和来的时候一样,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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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 咒

“行了,别恶心了。

“啊!”两人嘴巴大张,王磊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宁远,讷讷的问道:“老大,你习武多少年了?”

“五岁习武,到现在满打满算十五年了吧。”宁远沉吟了一下答道 ”“章节更新最快

“十五年!”名瑶吞了吞口水,试探着问道:“那练了多久可以飞檐走壁的?”

“五六年吧,怎么了?”宁远笑吟吟的看着对方问道。

“五六年!”两人对视一眼,都互相摇了摇头,名瑶更是哀嚎一声道:“还是算了吧,我就是想学飞檐走壁,然后去泡妹子,五六年,黄花菜都凉了。”

宁远早就看出两人没恒心,懒得理他们,斜躺在床上问道:“怎么不见星星。”

“别提了。”名瑶叹了一口气道:“星星那家伙这几天正和杨雪约会呢,整个寝室也就剩下我一个单身了,呜呼哀哉。”

“什么你一个,不是还有我吗?”宁远笑呵呵的道。

“切!”名瑶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谁不Zhīdào你有美女老师,还有美女警花,享受着齐人之福,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听名瑶提起美女警花,宁远就有些烦躁,站起身迈着步子出了宿舍。在学校四处溜达了起来。

以前还不觉得。突然破了身。仅仅一天多没见陈雨欣,他就有些心慌意乱,闭上眼就是陈雨欣的样子,挥之不去,斩之不断。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学校的学生都三三两两的在校园漫步,宁远来到学校的小树林,找个了地方坐下。托着腮帮子发呆。

宁远耽误了好几天,上了两天课就到了礼拜六,早上吃过早饭,宁远就搭车去了高学民的住处。

进了子,宁远远远的就看到子中央摆了一张桌,高学民和周森源两人正在练字,宁远走到跟前站定,高学民手中的毛笔一勾一个字正好写完,是一个“僖”字。

“呵呵,宁远。看看我这个字怎么样?”高学民把毛笔放在边上,笑呵呵的向宁远问道。

宁远细细看了一眼。呵呵笑道:“恭喜高老,双喜临门啊。”

高学民一愣,不解的看着宁远问道:“双喜临门?我有什么事情双喜临门?”

宁远伸手一指高学民写的字,笑道:“‘僖’一边是双人,一边是‘喜’,加起来岂不是双喜临门?”

“你个小子,我让你看我写的字怎么样,可没让你给我测字。”高学民呵呵一笑,和宁远周森源三人在边上的石凳上坐下。

三人坐定之后,周森源从边上拿过一个本子递给宁远道:“哪本上面的符号我基本上已经给你译过来了,不过里面的曲子很怪异,不像是乐曲。”

“谢谢周老。”宁远接过本子,翻看了一眼,笑着向周森源道谢,他自然Zhīdào哪本古上面的音符不是什么曲子,而是一种音波和驱使毒虫蛇物的法门。

“这是你的,也赶快收回去吧,再让我老头子看到,我可不舍得还了。”高学民也把古还给了宁远。

宁远接过古,连同周森源给的本子一起收好,和高学民周森源两人闲聊了一阵,周森源提出要和宁远下棋。

上一次周森源和高学民已经见识过宁远的棋艺了,早就心痒难耐,宁远自然是欣然应允,和周森源杀在了一起,高学民在边上看的是不住的啧啧称叹,宁远的棋术比起他来确实强了不少,和周森源旗鼓相当,两人下的是难舍难分。

宁远和周森源一盘棋没下完,高学民接了一个电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周森源和宁远正在胶着战,听到高学民的笑声,没好气的骂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吃了老鼠屎了?”

“滚!”高学民笑骂了一句,看着宁远乐呵呵的道:“小宁真是厉害,说我双喜临门,我果然是双喜临门,刚才大孙子打来电话,生了一对龙凤胎。”

“呵呵,恭喜高老,看来有喜酒喝了。”宁远呵呵笑道,周森源则是一愣,看着高学民道:“真的假的,竟然这么邪性。”

“什么真的假的,你这老头是什么意思?”高学民顿时不高兴了,周森源则是连连赔笑,三个人嬉笑了一阵,高学民就嚷嚷着要去医。

宁远和周森源也Zhīdào高学民的心情,也不下棋了,陪着高学民一起出了子,去了燕京医。

高学民眼下已经八十岁了,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儿子,名叫高江海,后来妻子在动乱中去世了,中年后又续了一房,生了一儿一女,儿子正是宁远上次见过的高江泉,大儿子如今已快六十岁了,这次生了龙凤胎的正是高学民的大孙子。

宁远和周森源陪着高学民来到医的时候,病房里面已经人满为患,高学民的两个儿子高江海和高江泉都在,女儿高江月和女婿温忠利,两个儿媳妇,大孙子高继学以及高继学的岳父岳母一家子。

见到高学民和周森源宁远三人进来,一群人纷纷招呼,当然招呼的都是高学民个周森源,却没有宁远什么事,这些人中也就高江泉认识宁远,笑着向宁远点了点头。

和一群人寒暄过后,高学民就笑呵呵的问道:“我曾孙子呢,快让我看看。”说着话就到了病床边上。

病床上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少妇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边上睡了两个小孩,刚出生的孩子看上去都是一个样,不过却让高学民喜滋滋的。

见到孩子睡着了,高学民也没法抱,就凑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高学民的眼睛突然一眯,又抬头看向了边上躺着的孙媳妇林玉洁。

“爷爷,怎么了?”高继学看到高学民奇怪的样子,不解的问道。

高学民就好像没有听到高继学的话,依旧紧紧的盯着林玉洁,眉头渐渐的就皱在了一起,好半天才站起身,回头找到了宁远道:“小宁,你过来看看。”

宁远正和高江泉说着话,听到高学民的招呼,走到病床边上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林玉洁,又低头看了看两个孩子,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小宁,怎么样,知不Zhīdào是怎么回事?”高学民脸色阴沉,急乎乎的向宁远问道,他虽然不是学医的,然而和谢国强耳目渲染,却也懂得看一个人的气色,刚开始还没注意,看的时间长了,他才发现两个孩子和孙媳妇的脸上都有一层淡淡的黑色。

黑色很淡,若是不仔细看或者说不懂得查看气色的人绝对看不出来,然而宁远却看得出来,高学民只是无意中发现,他却是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不好说。”宁远摇了摇头道:“我暂时也不能确定是怎么回事,不过不像是生病。”

林玉洁和两个孩子面色的上的黑色有些像是阴煞之气,然而却又有些不同,具体是怎么回事,宁远暂时还没有头绪,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生病。

“爷爷,究竟怎么回事?”高继学已经急了,边上的一群人也都有些莫不清楚情况。

高学民叹了口气道:“我跟着谢老也学了一些中医常识,懂得看人的气色,刚才我看两个孩子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玉洁和两个孩子的脸上都有淡淡的黑色,这绝对不正常。

听到高学民的话,林玉梅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高继学的身子也一个踉跄,口中喃喃道:“难道她说的是真的,这怎么Kěnéng?”

“继学,究竟怎么回事,你是不是Zhīdào些什么?”高学民闻言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高继学抓了抓头发,好半天才稳定了情绪,低声道:“我和玉洁是在欧洲留学的时候认识的,这你们应该都Zhīdào,我在认识玉洁之前,有一个女孩子追过我,她是德国人,后来得知我和玉洁好了以后,她曾经威胁过玉洁,因此我们两人才回了国内。”

说着话,高继学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回国不久,我接到过那个女孩一个电话,她告诉我,她在玉洁身上下了咒,如果我两年之内不去找她,玉洁身上的咒就会发作,当时我只是当成笑话来听,这世上怎么Kěnéng有什么咒,爷爷您刚才说起,我这才想起,此时距离当年我们回国已经两年了。”

“咒?”一群人面面相觑,别说高继学不信,其他人也没有一个人信的,唯独高学民的眉头皱了皱眉,看向了一边上的宁远。

“别乱想,怎么Kěnéng有什么咒,Kěnéng是玉洁身体不好。”高江海见到气氛有些怪异,急忙安慰道。

“宁远,你怎么看?”高学民向宁远问道。

“我确实听过西方有类似诅咒一类的东西,不过却没有接触过,单从从他们脸上的黑气来看,应该**不离十。”宁远沉吟道。未完待续……)

第二五五章 西方诅咒

关于海外各地的一些事情,宁远还确实听清平道人说起过,东瀛有忍者和阴灵师,忍者擅长遁术暗杀,阴灵师擅长炼制阴灵,吸收天地阴煞之气,用精血祭炼自身,很是歹毒。

缅甸和越南有阴阳师,据说阴阳师擅长御鬼和养尸,同时喜欢饲养毒虫蛇物,端的歹毒无比,西方有黑魔法和诅咒之术。

当然,这些东西宁远也只是听说,却没有遇到过,至于诅咒在宁远看来应该有些类似于转阴缠煞之类的法门,只不过这种阴煞有些诡异,和他平常接触的阴煞不同罢了。

听宁远说这世上确实有诅咒,高继学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宁远,眼中惊疑不定,这也多亏了宁远是跟着高学民来的,要不然他们走就把宁远轰出去了,危言耸听,胡言乱语。

然而高学民的威望毕竟很高,几人见到高学民对宁远如此重视,不由的信了几分,高江海向高学民问道:“爸,这位是?”

“哦,忘了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宁远。”高学民道:“前一阵妞妞的病就是宁远治好的。”

说着话,高学民也把众人给宁远介绍了一遍,介绍过后,高学民才慎重的向宁远问道:“宁远,这世上真有诅咒这种东西?”

远点了点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五花八门的东西都有,有些事情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难道你也懂诅咒?”周森源在边上问道,这几天他帮着宁远翻译古,也发现了那本的不同,不过一直没问罢了,这会儿却是借机问了出来。

“诅咒我不懂。”宁远摇了摇头道:“这种东西是西方的产物,具体是什么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类似于转阴缠煞,通俗的说就是类似于中邪?”

“中邪?”几人齐齐一愣。中邪他们可都是听说过的,不过也一直以为是谣传,没当真罢了。

见到几人脸色茫然,宁远沉吟了一下。耐心的解释道:“通俗的说天地分阴阳,天地之间的气也分阴阳,阳气有助于身体的健康,阴气却对人有害,白天阳气重,晚上阴气重,或许几位都听说过,若是家里有小孩,成年人半夜回家,小孩大多会啼哭不止。”

“这个我倒是知道。”高江泉点了点头道:“以前妞妞小的时候。我都尽量不晚上回家,即便是回家也先去冲个澡。”

“不错,正是因为晚上阴气重,特别是野外,阴气更重。成年人倒是抵抗能力强一些,不碍事,但是孩子却受不了,大半夜回家,身上难免带一些阴气。”

宁远这么通俗的解释,一群人倒也听得似懂非懂,高学民眉头紧锁。试探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中邪就是阴气附体?”

“正是。”宁远点头道:“少量的阴气成年人都能抵抗,若是阴气太重,即便是正常人也会受不了,要了霉运缠身,要么重病不起。”

“可是这阴气和诅咒有什么关系?”高继学不解的问道:“难道这种阴气和阳气还能被认为的控制不成?”

“确实可以被人为的控制。”宁远点了点头道:“无论是西方的诅咒还是东瀛的阴灵亦或者缅甸的阴阳师都可以控制这种阴煞之气。”

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自己长了见识了。宁远说的通俗易懂,他们倒是听得明白,阳气有益,阴气有害,这个可以理解。可是这阴阳之气竟然能被人掌控,真是匪夷所思。

高学民听了半天,微微沉吟了一下问道:“小宁你也能控制这种阴阳之气吧?”

“勉强可以。”宁远倒也不隐瞒,淡淡的道:“西方有诅咒,东方自然也有秘法,事实上风水就是对阴阳之气的一种运用,风水不好的地方其实就是因为阴气浓郁,风水绝佳的地方就是因为阳气通畅。”

“你能控制阴阳之气。”高继学呆愣愣的看着宁远,一把抓住宁远的胳膊道:“既然你能控制阴阳之气,那么就能解决玉洁中的咒了。”

“我试试看。”宁远点头道:“西方的这种咒有些特殊,我还需要研究一下,你们都靠边站一点。”

一群人闻言都向边上退开,宁远走到病床边上,同时让人先把孩子抱走,向林玉洁道:“嫂子,你尽量放松,不要多想,我先查看一下。”

林玉洁点了点头,宁远深吸一口气,猛然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林玉洁的额头上,灵识探出,缓缓的进了林玉洁的体内。

进入林玉洁的体内之后,宁远就察觉带一丝类似于阴煞的气息纠缠在林玉洁的血液中,这种气息类似于阴煞,然而却没有阴煞的那种狂暴,反而好像是被人驯养的宠物一样,可以自我潜伏,然后慢慢的消耗人体的气血。

所谓气血,其实就是一个人身体的精华,气血旺盛,自然身体健康,百邪不侵,气血虚弱,那么就会百病重生,身子越来越虚,最后全身精血枯竭而死。

此时宁远也大概清楚了这所谓诅咒的原理,这所谓的诅咒确实类似于转阴缠煞或者说阴煞附体之类的玄门术法。

唯一不同的是无论是转阴缠煞还是阴煞缠身都不能让附体的阴煞潜伏,一番附体阴煞就会开始发挥作用,要么对方霉运连连,要么身体耗损,可是这诅咒却能潜伏,到了一定时间才会发作。

再一个不同的是,这种诅咒很是诡异,竟然已经和林玉洁的血液融为一体,宁远试着用灵识去掌控祛除,那阴煞却像是有灵性一样,遇到宁远的灵识就躲避开来,宁远也不敢太过逼迫,万一出现什么意外,那可就大条了。

探查了五分钟,宁远才猛然收回手指,林玉洁本人也是一愣,有些不敢去看宁远的眼睛,宁远刚才手指摁在她的额头,她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全身上下都暴露在了宁远的眼前,纵然穿着病服,还盖着被子,在宁远的手指下,她就像一丝不挂,很是羞人。

宁远刚才只是用灵识探查林玉洁的体内,倒是没有多想,收了手指就静静的站在边上沉吟了起来。

“宁远,有没有办法?”高学民急忙出声问道,刚才宁远的举动就像是神棍,看的一群人一愣一愣的,然而高学民却没有那种看法,他是见过宁远驾驭金针的,对宁远很是信服。

“有些难办,不过可以试一试。”宁远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九根金针道:“我这九枚金针是特制的金针,原本就可以趋吉避凶,既然诅咒类似于阴煞,可以试一试,不过我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东西,把握不大。”

“你尽管放手施为,治不好我们再想办法。”高学民直接表态道。

远点了点头,一边让人去找护士借酒精,一边看向高继学道:“高大哥,这针灸要嫂子脱了衣服才行。”

这一点才是宁远最为难的一点,人家林玉洁好歹只是二十五六岁的少妇,他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让对方脱了衣服针灸,不知道高继学会不会介意。

“医者父母心,哪儿那么多计较。”高继学还没说话,高学民就出声道:“宁远你不用顾忌,尽管动手,医里面也不是没有男医生。”

高继学原本还有些犯难,听高学民这么说,也瞬间放开了,笑着点了点头道:“宁远你尽管动手,我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新时代的青年,没那么多忌讳。”

“好,那除了女士,其他人就先回避一下,当然高大哥要是愿意留着,自然没问题。”宁远点了点头,笑呵呵的道,一句话顿时让气氛活跃了不少。

高继学刚才虽然说得轻巧,心中还是有芥蒂的,让宁远和林玉洁两人单独在一起针灸,一个全身**,自然惹人遐想,宁远让他和几位女士留着,反而让他有些脸红,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听到宁远的话,一群人包括高学民和周森源等人都离开了病房,只剩下高继学和他的母亲以及高江泉的妻子杨洁,姑姑高江月几人。

宁远走到边上一边给金针消毒,一边向林玉洁道:“嫂子,您盘坐在床上,把上衣脱了。”

林玉洁咬着红唇,有些犹豫,看到高继学鼓励的眼神,这才坐了起来,轻轻的把身上的病服脱了下来,露出了白皙迷人的肌肤。

林玉洁脱衣服的时候,宁远依旧在认真的给金针消毒,目不斜视,脸色平静,没有丝毫波澜,看的高继学钦佩不已,高江月几人也禁不住对宁远刮目相看。

林玉洁也算是个大美女的,此时上身一丝不挂,绝对是很诱人的,宁远竟然能保持平常心,可见心性不错。

给金针消了毒,宁远一边默念着清心咒,一边迈步来到了林玉洁身后,深吸一口气,开始给林玉洁针灸。

看着林玉洁白洁如玉的后背,宁远内心的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和陈雨欣发生关系之前,他的定力还算不错,然而破了身,食髓知味,那种难熬只有亲身经历的男人们才懂,若不是他道心还算不错,这个针灸还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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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六章 围追堵截(三更)

稳定心神,宁远手中捏起一根金针,慢慢悠悠的刺进了林玉洁背后的风门穴,风门穴位于背部,当第2胸椎棘突下,旁开5寸,风的意思是穴内的气血物质主要为风气,门,出入的门户也,风门名意指膀胱经气血在此化风上行。

宁远出针缓慢,看上去慢吞吞的,然而如果陈鹏冲此时在这里,就绝对能看出宁远的针尖在高速的晃动,而且晃动的频率很高,用的正是针灸五大针法中的烧山火。

烧山火是补实之针,同时也是阳针,烧山火和透心凉两种针法一阴一阳,一虚一实,一补一泄,林玉洁的的身体内的咒正是阴邪之物,因此宁远才用出了烧山火。

金针刺进穴位,林玉洁就忍不住轻呼一声,只觉得刺进身体的针尖非常的灼热,同时一股热气自风门而入,沿着膀胱经气血而上。

宁远的金针本jiù shì 法器,再加上用的是烧山火的手法,金针刺入,至阳之气就顺着经脉而上,同时宁远的灵识探出,感受着林玉洁身体内阴煞的变化。

林玉洁身体内的那一丝阴气遇到那一股热流,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迅速的避退,开始向着林玉洁的其他经脉逃窜。

感受到阴气的逃窜,宁远手中的另一根金针也缓缓的落下,封了林玉洁的督脉经络,堵住了那一丝阴气的退路,这一针下去,同时有一股热流顺着林玉洁的经脉流窜。

边上的高继学等人看着宁远针灸,心中是火急火燎的,他们几人也不是没见过针灸。然而却从来没见过宁远这样的。出针太慢了。一根金针落下,好半天也不见动静,就好像是宁远在盯着林玉洁的后背发呆。

除了出针慢,同时一根金针落下,宁远就不去管了,根本没有针灸的所谓提拉捻转各种手法。

边上看的几人心中着急,却没人知道宁远此时的状态,宁远此时灵识探出。正在随时注意着林玉洁体内那一丝阴气的动向。

宁远没有遇到过类似的诅咒,这一次出手用的完全是笨bàn fǎ ,第一针落下,他就知道那一丝阴煞很是惧怕金针散发的至阳之气,用的正是围追堵截的bàn fǎ 。

人体经络很多,然而却总有经络汇集之处,比如督脉之会,任脉之会,气海之会等等,这些只要把这些地方封死。那一丝阴气就会被慢慢赶的无处躲藏。

原本那一丝黑气分散在林玉洁的全身经脉各处,随着宁远三根金针落下。黑气已经被逐渐控制在了林玉洁的上半身,风门由下而上,黑气自然也由下而上。

时间慢慢的推移,十分钟之后,宁远的第五根也落了下去,随着宁远的第五针落下,高继学忍不住惊呼一声,因为宁远的这一针落下的瞬间,林玉洁的脸色就变黑了,要说原本的黑气不容易发现的话,此时林玉洁脸上的黑气是个人都看得到。

“这”高江月几人也吃惊的捂住了嘴巴,原本他们还觉得高学民有些大题小做,所谓的咒不足为信,可是亲眼见到这神奇的一幕,他们却不得不信了。

宁远第五针落下的同时,第六针也刺到了林玉洁的头顶百汇穴,人体百汇穴位于头部,当前发际正中直上5寸,或两耳尖连线中点处,乃是督脉足太阳之会,手足三阳经及督脉阳气都在百汇穴交会。

随着这第六针落下,林玉洁刚刚变得发黑的脸色渐渐的又开始huī fù 正常,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向下转移,不多会儿,林玉洁的整个上身脖子之下腹部向上都呈现出了黑色。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高继学几人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一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那一丝黑气就像是有灵性一样,竟然四处游转,到了这时几人也看出来了,这黑气之所以转移到了林玉洁的胸部,正是因为宁远刺在林玉洁头顶的那一针。

眼看着黑气慢慢的向下移动,到了林玉洁的腹部却又下不去,整个胸部的黑气是越发的浓郁,看着很是瘆人。

而宁远此时也从林玉洁的身后转了过来,来到了林玉洁的面前,林玉洁是眼睛紧闭,睫毛抖动,根本不敢看宁远。

看着林玉洁胸前的一对玉兔,宁远再次深吸一口气,手中捏起一根金针,猛然刺进了林玉洁的双峰之间,正是膻中穴。

这第七针刺下,林玉洁胸口的黑气瞬间一分为二,向着林玉洁的两个手臂游走而去,原本泛黑的胸部瞬间huī fù 了原来的颜色。

洁白如玉的肌肤,吹弹可破,胸前的一对玉兔并没有下垂的迹象,反而因为刚刚生育很是坚挺,玉兔上面的一点嫣红更是惹人遐想。

宁远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而即便是闭上眼睛,他的灵识依旧感受的清清楚楚,心境甚至有些紊乱。

感受到心境的紊乱,宁远急忙收敛心神,此时已经到了关键时候,若是掉了链子,那个针灸功亏一篑了。

黑气一分为二,缓缓的移动到了林玉洁的两条手笔之上,原本两条白皙的手笔瞬间变黑,黑色越发的浓郁。

宁远深吸一口气,扫去心中的杂念,睁开眼睛,看到黑气移动到了林玉洁的两边肩膀之下后,最后两根金针同时出手,刺在了两个胳膊肩膀的大穴之上。

这一手看着简单,若是有行家在场,绝对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因为宁远两手同出,用的都是烧山火。

烧山火本来jiù shì 金针绝技,会的人寥寥无几,陈鹏冲也正是靠着烧山火和透心凉再被尊为针王,然而即便是陈鹏冲也不会两手同时用出烧山火。

宁远的最后两针刺出,原本到了林玉洁胳膊上的黑气迅速的向下移动,不多会儿两条胳膊就huī fù 了原本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两只玉手已经彻底变成了黑色,黑的吓人。

见到已经把阴煞之气逼到了林玉洁的双手上,宁远这才松了一口气,依次下了林玉洁胸前和后背以及百汇穴的金针,同时用两个金针定住林玉洁手腕的脉门,下了他肩膀上的金针,这才轻声道:“嫂子,披上衣服吧。”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小时,即便是宁远灵识化形的修为也有些吃不消,走到边上,拿起纸杯倒了一杯水喝了这才重新回到了病床前面。

同时林玉洁已经披好了衣服,因为手腕上有针,衣服还没bàn fǎ 穿上,不过却护住身子,双眼看着自己的双手,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高继学几人也都是满脸呆滞,今天他们算是彻底开了眼了。

稍微休息了一下,宁远才向高继学吩咐道:“去找个盆子来,同时找医生借一把小刀。”

高继学点了点头走出了病房,同时高学民几人也闻讯走了进来,进了门高学民就急乎乎的问道:“宁远怎么样了?”

宁远伸手一指林玉洁的双手道:“我已经把隐藏在她体内的阴煞逼到了双手上,剩下的jiù shì 把阴煞逼出体外,这阴煞通灵,我要布置一个阵法,还需要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我这就找人去zhǔn bèi 。”高学民急忙道。

“hē hē 。”宁远淡淡一笑,这东西高学民可没有,他需要的正是菱晶,没有菱晶布阵,这一丝阴煞若是跑出去,又不知道谁要倒霉。

和zhè gè 东西斗了这么久,宁远也有些了解这一丝阴煞的特性了,这阴煞八成是人为温养的,要不然不会这么难缠,以自身精血温养阴煞,其实jiù shì 另一种邪功的修习方法。

玄门中人修习秘法,修的是精神,用的是灵识掌控阴煞和至阳之气,说穿了也不过是借用,然而曾经也出现过有人直接吸纳阴煞或者至阳之气修炼,然而无论是阳气还是阴气,一旦在体内淤积,对人总是有害无益,这种修炼方式进境快,极短的时间就能发挥出很大的威力,往往修炼几年,甚至就能对抗修炼秘法数十年的灵识化形高手。

不过修炼这种功法的人寿命也都很短,而且会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吸纳阳气的人必须靠阴气中和,吸纳阴气的人也需要阳气中和,所以修炼这种功法的,炼阳者多是男子,绝对离不开女人,修炼阴气者多为女人,往往离不开男子,即便如此也活不过五十岁。

当然,有利就有弊,即便是如此,曾经不少人为了追求这种力量也都大肆修炼这种功法,因为这种功法需要男女中和,因此祸害很大,男子多为采花贼,女子也不免勾引男人,浪荡邪恶,后来被各大宗门打压,这才渐渐的销声匿迹。

通过刚才的针灸,宁远这才想起了清平道人说的这些隐秘,那一丝阴煞很是类似那种修炼阴煞邪功产生的阴气。

这样的阴气即便是祛除体内,也不会随便消散,反而会另外找到宿主,因此最后一步宁远是半点马虎不得。

“笑什么。”高学民没好气的看着宁远问道:“难道这东西不好找?”

“我住的哪儿就有,您老找人去取,我打个电话。”宁远笑了笑也没多说,菱晶虽然珍贵,他也不至于去找高学民要钱,毕竟前几天高学民才帮了他敲诈了周渊林三千万。

宁远苦笑是因为想起玄门中的说法,都说玄门中人财来的快,去的也快,这话果然不错,才赚了三千万,这一下至少就要消耗十几枚菱晶,那可是上千万啊。

ps:三更到,说好的补回来了,大家可别说笑笑不讲信用啊,hā hā。未完待续……)

请假一天

?、、、、、、、、、“你,那边,那边,我让你放那边,你怎么那么笨呢?”

“哎......这个东西轻点,你们两个轻点放,这可是清代的物件,要是磕了碰了,你们赔得起吗?”

一间宽大的写字楼内,一位身穿白色西装,鼻子上带着眼睛的青年男人,正站在中间,对一群搬东西的工人指手画脚。

青年人身高一米七五,三十多岁,身材消瘦,曲线玲珑,呃,曲线玲珑这个词好像用的不是很对,不过配合他现在的角色,倒是一点也不别扭,一个大男人,却细声细气的,时不时的指点,就像是一个更年期妇女,要是换上一身长裙,八成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妖。

别看这个中年人说话细声细气,有些娘娘腔,但是他在上江市却也算是一号人物。此人姓古名风林,字.......呃,没有字,搞错了。

这个古风林是上江市古家的人,属于旁支,之前在古家绝对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是现如今,整个古家,古风林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原因无他,因为这个古风林是一名风水大师。

到了如今,风水玄学虽然已经没落,很多秘法手段不为外人所知,再加上横行,风水玄门早已经被打成了封建迷信,几乎没有了生存的土壤,但是却依然有一些真正的奇人异士,玄门大师,这些人虽然隐藏于茫茫都市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平常人接触不到,但是一些了解内情的,却没有人敢怠慢。

这个古风林就是十多岁的时候被一位玄门大师看重,收为弟子,学习玄门秘法二十余年,如今虽然才三十多岁,却也很有门道,很多上江市的富豪名流,豪门贵族都对古风林趋之若莺,为求古风林堪舆风水,占卜前途,不惜一掷千金。

古风林名气不小,不过他本人倒是没什么大师的风范,不仅人长得比较中性,就是说话也细声细气的,絮絮叨叨,很是有些娘娘腔。

此时古风林指挥布置的这个写字楼就是上江市著名的江氏集团新开的分公司,这江氏集团是上江市三大豪门之一江家的产业,古风林名气虽大,不过也不敢驳了江家的面子,因此这一次倒是很细心。

古风林一边指挥者工人布置写字楼,一边焦急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宛然已经快到了中午十二点了,他这心中着实有些着急。

“古先生,可是有什么急事?”古风林这会儿,短短的时间,已经看了三次时间了,不远处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见状,笑着走过来,客气的问道。

这个中年人名叫江世豪,是江家的老三,也是这一家分公司未来的,为人精明干练,身高一米八,身材魁梧,和古风林站在一起,场面委实有些滑稽。

“不错。”古风林眼看着就快十二点了,心中着急,点了点头道:“不瞒江总,我的今天来上江,十二点一刻的火车。”

“小师叔?”江世豪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瞬间收敛,急忙道:“这是大事啊,您怎么不早说,走,我和您亲自去迎接,古先生的师叔,那绝对是高人了,我可要首先一睹风采。”

开玩笑,古风林的师叔,那可是一定要去见识见识的,古风林在上江市如今小有名气,不少人都对他的师承很好奇,如今有古风林的长辈前来,江世豪怎么可能不把握住机会,古风林尚且不简单,他的师叔岂不是更厉害,要是有幸让古风林的师叔指点两下,这分公司的风水布局岂不是更加完美?

想想古风林的能耐,江世豪就有些坐不住了,古风林给人堪舆风水,尚且很内行,要是他的师叔出马,那他这个分公司以后还不是财源滚滚,一帆风顺?

古风林早知道,他要是说了这事,必然是这个情况,想起小师叔不喜欢,他就有些头大,奈何江家委实不是他能得罪的,人家对他客气,他却不能蹬鼻子上脸,只能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江总了。”

“不麻烦,不麻烦。”江世豪笑呵呵的道:“我这就让人备车,预定上江市青云酒店的总统套房。”

“这个,江总,房间就不用了,我这个师叔不喜欢张扬,低调一点的好。”古风林急忙道。

“那好吧,那就随便定一家。”江世豪这次倒是没有执拗,他也清楚,古风林这种奇人,大都有特殊的癖好,第一次,还是先试探这位前辈的好。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下了楼,江氏集团的这一家分公司所在的地方,正是上江市的商业区,整个集团大楼高三十多层,很是气派。

出了大楼,门口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已经停在了外面,司机见到江世豪出来,急忙打开了车门,护着头顶,送着江世豪和古风林上了车,这才上了驾驶座,开着车直奔上江市火车站。

车子在上江市火车站附近停稳,江世豪下了车,就有些微微的皱眉,火车站这种地方,自然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小偷,乞讨的,卖艺的等等,以江世豪的身份,这种地方他还真是第一次来。

不过想到要接的人是古风林的师叔,江世豪也就收敛了心中的情绪,古风林尚且厉害,占卜堪舆很有门道,他的这位师叔必然不凡,到时候要是能让对方给他算一卦,那绝对不虚此行啊。

古风林此时却没有功夫搭理江世豪,一边往火车站出站口挤,一边看着时间,同时拿出了手机,左顾右盼。

“嘀铃铃......”古风林刚刚走到出站口附近,他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古风林急忙接了起来,笑道:“小师叔,您到了?”

“嗯,我到了,就在出站口附近,边上有个麦当劳,你在什么地方?”电话中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边上的江世豪隐隐约约听到,又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个声音怎么听上去这么年轻呢,好像二十多岁的青年。

当然,江世豪也只是愣了一下,没有见到人,他也不敢随便判断,急忙向边上的司机吩咐道:“快,看看附近哪里有个麦当劳?”

司机一路过来的时候,早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闻言急忙道:“江总,就在那边,我们过来的时候路过了。”说着话就当前带路。

麦当劳在火车站出站口对面不远处,三个人再次挤出人群,不多会儿就看见了对面的麦当劳,江世豪四边看了看,只看到麦当劳边上站了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青年地上放个包,好像是刚从车站出来等人的,边上的人都是来来往往,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他正要问古风林是不是搞错了,就看到古风林面露喜色,已经大步向青年走了过去,还没走到跟前,就笑着开口道:“小师叔,您可来了。”

“我......”跟在古风林边上的江世豪当下就石化了,脚底下差点一个踉跄,还好没摔倒,他使劲的看着古风林打招呼的青年,怎么也想不通,这就是古风林的师叔,他一路上想象的前辈高人。

江世豪发愣,青年却没有愣,看到古风林,青年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眼古风林道:“小风,不错嘛,这一身打扮不少钱呢吧,看样子你在上江市混的是风生水起。”

“凑合,凑合。”古风林尴尬的笑了两声,这才想起边上还跟着江世豪,急忙让过身子,给江世豪介绍道:“江总,这位就是我的小师叔,宁远。”

“宁先生,您好。”江世豪真是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看在古风林的面子上还是伸出了一只手出去。

古风林介绍过宁远,就急忙向宁远道:“小师叔,这位是上江市江氏集团的,江总。”

“江总您好。”宁远笑着伸出手去,和江世豪碰了一下道:“一看江总就是富态之人啊,天庭饱满,大富大贵。”

要是宁远五六十岁,甚至四十多岁,再加上是古风林的师叔,说出这么一番话,江世豪早就乐得找不到北了,奈何宁远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说出这么一番话,他是兴不起丝毫的兴奋,敷衍的点了点头道:“宁先生一路辛苦,我们先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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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珍妮儿

宁远给殷金龙打了电话,高江泉亲自跑了一趟,很快就拿来了菱晶,宁远用菱晶在四周布下阵法,这才拿着小刀来到了林玉洁的边上。

“嫂子,忍着点疼。”宁远看了林玉洁一眼,轻声叮嘱道。

玉洁轻轻的点了点头,宁远这才拿着小刀在林玉洁手腕脉门下轻轻划了一道一厘米左右的口子。

宁远的两根金针扎在林玉洁手腕的脉门处,至阳之气一直压制着那一丝阴煞,阴煞早就有些承受不住了,奈何无处可躲,这一道口子划开,那一丝阴煞就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地方,瞬间从伤口溢出。

高学民等人眼睛圆睁,眼睁睁的看着一丝黑气从林玉洁的手腕飘了出来,同时伤口流出浓浓的黑色,很是吓人。

黑气从伤口飘出,猛然冲着距离最近的高继学飞了过去,然而刚刚飘出一米左右,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住,左冲右突,死活闯不过去,一转眼就再次向着病床上的林玉洁飘去。

这诅咒果真诡异,好像认人一样,逃脱之后先找高继学,然后再找林玉洁,林玉洁身边可没有阵法守护,然而却有宁远在边上。

宁远的手边早就放了一个画卷,眼见黑气飘来,画卷一展,那一丝黑气就被收进了画卷里面,收了这一丝黑气,宁远给林玉洁包扎了伤口,抓起林玉洁的另一手依法炮制。

刚才的那一丝黑气只是诅咒的一半,被宁远收了之后,这剩下的另一半非常的警觉,从伤口飘出之后迅速的向高空而去,速度快的惊人,甚至让人有些绰不及防。

然而这阵法又岂止只是防护四周,黑气飘出一米多高,同样遇到了一丝无形的力量,再也冲不出去。

感觉到冲不出。黑气这一次竟然没有向林玉洁飞去,而是在阵法空间内四下逃窜,寻找逃跑的机会。

宁远手中的画卷再次一展,口中低喝一声:“去!”

随着宁远的这一声低喝。画卷中顿时一股无形的气势席卷而出,眨眼间就裹住了黑气,黑气一阵挣扎,然而却徒劳无功,生生的被拉回了画卷中。

森源高学民等人早已经目瞪口呆,他们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刚才宁远的所作所为简直匪夷所思,和拍摄仙侠电影差不多。

德国慕尼黑,此时正是晚上九点多,一座古老的城堡内。一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金发美女斜躺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衣,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

睡衣下,白皙圆润的长腿慵懒的蜷缩着,金色的长发下面圆润的肩头晶莹洁白。整个场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副优美的画卷。

美女眼睛微眯,鼻翼中发出沉稳的呼吸声,长长的睫毛紧闭,红润的嘴唇闭合,边上一位年约三十岁的青年正在给少女捏着双腿。

青年双手捏着少女白皙圆润的双腿,然而眼中却不敢有丝毫**,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和忌惮。

原因无他。眼前这个少女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德国德森家族的小姐,名叫珍妮儿*德森,同时也是德森的家族的第三顺位继承人。

提起德森家族,或许知道的人不多,事实上在国际上。德森家族也却是没有摩根家族,德库拉家族以及莫西家族有名。

摩根家族和德森家族等家族,是世界上最顶级的财阀,富可敌国,甚至可以影响西方乃至欧洲的格局。他们掌握着美国乃至法国英国等不少国家的经济命脉。

比起这些家族德森家族的名气明显不值一提,别说在国际上,甚至在德国知道的人也不多,然而了解历史的人却绝对不会忽视德森家族这个隐藏家族的能量。

二战时期,希特勒发动战争,一度席卷欧洲等国家,其中就离不开德森家族的影子,德森家族的低调并不能隐藏他的锋芒,事实上世界顶级的财阀和势力没有一个不知道德森家族。

德森家族古老而悠长,据传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正是欧洲的黑魔法继承家族之一,他们就像是幽灵一样,虽然隐藏在黑暗处,然而却没人敢随意得罪。

或许在东方,现如今知道诅咒的人已经很少了,然而在西方,在欧洲,知道德森家族的人都不会忘记诅咒这个梦魇,得罪了德森家族,你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死,会怎么死。

正如宁远所猜测的,所谓的黑魔法,正是有些类似于中国古代直接吸纳阴煞修炼的那一群人,唯一不同的是,或许因为区域的不同,修炼黑魔法的弊端并没有吸收阴煞那么厉害,同时因为修炼的方法不同,黑魔法和那种直接吸纳阴煞阳气修炼的人产生的能力也截然不同。

纵然如此,修习黑魔法无论男女都非常的**,整个德森家族之所以隐藏在黑暗中,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这种弊端。

青年小心翼翼的给珍妮儿捏着腿,纵然心中害怕,但是看着珍妮儿圆润挺翘的臀部,青年还是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堪称人间尤物。

当然,不仅仅是珍妮儿,因为修炼黑魔法的原因,德森家族的男人都长得很是阳刚,女人则都千娇百媚,男人至阳,女人至阴。

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德森家族的男人从来都很风流,不需要强迫,有的是少女美妇投怀送抱,德森家族的女人身后也总有一群男人跟随。

突然,闭着眼睛的珍妮儿睫毛轻轻一抖,眼睛猛然睁开,一脚踹飞了正在给她你捏腿的青年,坐起身来,脸色阴沉。

就在刚才,她突然感觉到她下的一个诅咒失去了联系,连一丁点都感觉不到了。

不知情的人知道诅咒邪恶,然而诅咒却不是那么简单的,黑魔法修习者也绝对不可能毫无禁忌的给人下诅咒。

一丝诅咒带走一丝精血温养的煞气,这对黑魔法的修行者来说绝对是很消耗修为的一件事情,特别是中了诅咒的人距离越远,这种消耗越大。

珍妮儿不过二十五六岁,纵然天资聪颖,也不敢肆无忌惮的给人下诅咒,因此这几年她下的诅咒并不多,不过三道,其中一道正在东方。

感受到一丝诅咒消失,珍妮儿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个身影,一位二十多岁的东方青年,长相帅气,正是高继学。

说来也怪,珍妮儿因为修习黑魔法,对男人本就有一种很强的杀伤力,追求者无数,然而遇到高继学却是一个另类。

高继学受到家里熏陶,思想一直比较保守,见到珍妮儿的时候下意识的觉得她有些妖艳,因此反而对珍妮儿不怎么搭理,没想到竟然因此惹起了珍妮儿的好胜心。

和高继学接触的时间越长,珍妮儿越发觉得高继学温文尔雅,有着绅士风度,竟然爱上了高继学,奈何神女有意,襄王无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高继学最终竟然和林玉洁走到了一起。

林玉洁是典型的东方美女,正是高继学这种保守中国青年的梦中情人,高继学和林玉洁好了之后,惹得珍妮儿大怒,因此给林玉洁下了诅咒,用来威胁高继学。

对于诅咒这种事情,高继学自然是不信的,因此一过就是两年,若不是高学民凑巧认识了宁远,那可就真的悲剧了。

两年时间过去了,这一丝诅咒的消失,再次勾起了珍妮儿内心的不忿,她脸色铁青,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吓的那个青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早就听爷爷说东方很是神奇,有着很多奇人,看来我的诅咒是被人解了。”珍妮儿心中喃喃,随意冷哼一声:“我倒也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然能解了我的诅咒。”

冷哼过后,珍妮儿冷眼向依旧瘫坐在地上的青年吩咐道:“让人给我订一张前往华夏的机票,尽快。”

“是,小姐。”青年应了一声,如蒙大赦,急忙逃了出去,珍妮儿则眼睛微眯,明显动了杀机,对方破了她诅咒,那一丝阴煞失去了联系,同时对她的修为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远在燕京医的宁远自然不可能知道隔着千山万水,对方竟然能感受到诅咒被人破了,他用画卷收了阴煞,就撤去了阵法,收了几枚菱晶,几枚菱晶因为布阵消耗了不少,不过能量却没有用尽,以后还可以再用,自然不能浪费。

见到宁远收了菱晶,高学民这才凑上前道:“宁远,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高老客气了。”宁远淡淡一笑,看向边上高江月和杨雪两人抱着的龙凤胎,伸手从脖子上摘下铜钱,来到高江月面前,轻轻的把铜钱摁在了孩子的额头上。

这诅咒之力源泉还在林玉洁身上,林玉洁身上的阴煞被收,两个孩子只是受了影响,问题不大,宁远用法器驱赶,阴气自然很快就消散了。

铜钱在孩子头上放了一分钟,原本沉睡的孩子竟然发出一声呓语,脸色变得更加的安详,给另一个孩子依法炮制之后,宁远这才收了铜钱。

高学民在边上看着,等到宁远收了铜钱,他才哈哈笑道:“怪不得你不愿意把铜钱卖给我,原来还有如此妙用,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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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 测字看相

从医出来,不过上午十一点,高学民倒是要留着宁远吃饭的,不过被宁远婉拒了,人家喜得曾孙,一家人其乐融融,他留在当场被一群人感谢着,委实有些煞风景,当然,到时候的满月酒自然是少不了宁远的。

出了医,宁远也没有直接回家,就顺着医门口的马路溜达着,不多会儿就到了燕京有名的天桥附近。

燕京的天桥绝对是非常有名的,天桥,准确的说应该有两个含义:一是桥的本身,一是因桥而得名的地方。清《光绪顺天府志记载:“永定门大街,北接正阳门大街,井三,有桥曰天桥。”这座桥是供天子到天坛、先农坛祭祀时使用的,故称之为天桥。

天桥大约在元代建成,南北方向,两边有汉白玉栏杆。桥北边东西各有一个亭子,桥身很高。光绪三十二年,天桥的高桥身被拆掉了,改成了一座低矮的石板桥。后经多次改建,至93年全部拆除,桥址不复存在,但是天桥作为一个地名一直保留了下来,历史上天桥一带是一个有自身特色的区域。

提起燕京的天桥,众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天桥卖艺算命的,事实上当时的天桥地区也确实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天桥附近什么街头卖艺,耍把式的,算命的,看相的等等,三教流,鱼目混珠,可以说是非常热闹的一处地方。

如今的天桥虽然已经拆除了,然而这一种特色却依旧保留了下来,街头卖艺的不多了。但是算命看相的却络绎不绝。

宁远一路走来。远远的就看到不少小老头端着凳子坐在路边。有的面前放一张八卦图,有的是有太极图,有的是宫图,上面大都写着什么求子求财求姻缘,看相算命测富贵。

这地方算命看相的大多都是江湖骗子,属于真正的下流徘徊的地方,对于玄门人来说,来这地方给人算命就是掉了身份了。

以宁远的能耐。自然不需要别人给他看相,虽说医不自医,算不自算,宁远的命运和面相也绝对不是一般人看的出来的,给玄门人推算命理,特别是给比自己道行高的人推算命理,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宁远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慢悠悠的晃荡着,东瞅瞅,西瞧瞧。看着有的老头拉着别人的手吹嘘,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位兄弟。看你行色淡然,步履缓慢,绝对一般人啊,不过面色却带着一丝凶兆,来日必有劫难。”

宁远正走着,冷不防边上传来一个声音,宁远回头一看,只见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穿着一身长跑,坐在小马凳上,颇有深意的看着宁远。

对方年龄也就和宁远年龄差不多,混在一群老头间,面前放着一张八卦图,八卦边上两个大字“测字”倒是很显眼。

这要是别人招呼,宁远还真懒得搭理,这个青年年纪轻轻,竟然也混迹其,倒是引起了宁远的兴趣,他笑呵呵的走过去问道:“不知道我有什么凶兆?”

青年乐呵呵的拿起边上的一个小马凳递给宁远道:“坐下说,先算命后收钱,算不准不要钱。”

“呵呵。”宁远淡淡一笑,伸手接过马凳,一屁股坐在了青年的对面笑问道:“那你说来听听,真要算的准,钱不是问题。”

“一看兄弟就家境不凡,绝对是大富大贵之命。”青年笑呵呵的上下打量着宁远,手掐算道:“兄弟不是燕京人?”

“不是!”宁远点了点头,笑吟吟的看着对方,这江湖骗子算命的门槛他自然是门清,算命用的也无非是惊门手段,一吓,二惊,三忽悠。

所谓一吓,就是先用大话把你吓住,最常见的就是什么你眉带凶兆,有血光之灾云云,这样的话大多数人自然是一笑置之,然而确实有心思的人却难免会被说的踌躇不前,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留下来,这留住客人自然是第一步。

留住人之后自然就是“惊”了,要想让对方掏钱算命,单单留出对方还不行,自然要让对方觉得你有本事,这就要靠惊门手段了。

一般靠着算命吃饭的惊门人自然也少不了眼力劲,看人气色和长相猜测职业和居住地这些都是小儿科。

若是不等你开口,一口道出你的职业或者来历,这多半就能惊住不少人,因为大多人都没有这个本事,所谓的手段,其实就是用大多数人不知道的门道来忽悠大多数人。

无论是算命也好,亦或者行骗也好,亦或者设局设门槛也好,这个局若是被大多数人熟知了,自然就没什么效果了,因此骗子的手段自然也是日新月异,不想出新花样,不好让人上钩啊。

别的尚且不说,眼前这个青年年纪轻轻,眼力劲和江湖手段倒也懂得不少,宁远一路走来吊儿郎当,看上去不是流氓就是棒槌,再加上宁远的穿着,虽然不算多好,一般混混绝对穿不起,那么自然就是棒槌了,从表面看自然是比较好忽悠的。

见到宁远点头,承认自己不是燕京人,青年微微的点了点头,继续道:“如果我没算错兄弟应该已经不上学好几年了吧?”

这一点不难看出,一般的学生走过来绝对没有宁远那么悠闲,有些事情是装不出来的,宁远却是另类,不过也不点破,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不是燕京人,而且不上学,也没什么正经的工作我说的可对?”青年高深莫测的道。

“不错。”宁远再次点了点头,笑呵呵的道:“看出这些不算什么,要想我掏钱,你可要拿出一些真本事。”

“写个字吧。”青年递过来一个本子和一支笔。

“测字!”宁远玩味的看了对方一眼,接过纸笔,随手写了一个“远”字递了过去。

青年眼睛一眯,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问道:“不知道兄弟测什么?”

“求财!”宁远笑道。

“啧!”青年砸吧一下嘴巴道:“可惜了,兄弟最近财运不济,有破财之兆。”

“怎么说?”宁远看着对方问道。

青年指着宁远写的“远”字道:“‘远’上面是个‘元’字,元宝元宝,正是财富的象征,下面却是一艘船,元宝坐船,必将远行,破财之兆。”

说着话,青年放下本子继续道:“船行水,水无定形,顺风而来,顺风而去,从这个字来看,兄弟这财来得快,去的也快,顺风时财源广进,逆风时财源流逝,正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一下宁远倒是来了一点兴致,还真别说,这个青年测字确实有一套,宁远刚才写的正是他的名字,不过是试探一下,这个青年竟然能说的**不离十。

宁远身为玄门人,来财确实容易,然而破财也在朝夕,存不住财几乎是大多数玄门人的通性,这个青年的话倒也说的**不离十。

命运方面,一般人还真看不出宁远的气运,财运也是一样,然而这个青年能靠着测字测出宁远的财运状况,确实了得。

看到宁远的表情,青年笑呵呵的看着宁远道:“怎么样,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说的不错。”宁远笑吟吟的点了点头,随手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道:“那么这个破财之兆该怎么破解?”

青年闻言一笑,伸手从边上的包里面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篆道:“这张符乃是祖师所赐,可以聚财破宰,回去之后放在枕头下面,七天之后点燃,自然可以保你财源广进。”

宁远看了一眼青年拿出的符纸,感受不到丝毫的灵性,不由的一笑,这个青年测字的门道倒是不错,其他方面就是完全的忽悠人了。

国人讲究天圆地方,国汉字也正是方块字,因此自古就有文字崇拜,测字因此应运而生,风水玄学有相面算命星相占卜,同时也有测字相字。

测字又称破字、相字、拆字,是国古代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国人讲究阴阳五行,天人感应,奇门遁甲占星堪舆。

正是因为如此,因此衍生出玄门道家,文化可谓是包罗万象,汉字在特定的情况下诞生,也确实符合某种自然规律,测字也不算毫无根据。

这个青年年纪轻轻,竟然能把相字研究的如此通透,倒也有些能耐,看到对方拿起的黄色符纸,宁远笑呵呵的站起身道:“符纸我就不用了,你的符可帮不了我。”

见到宁远要走,青年急忙道:“兄弟这是不信我?难道我刚才算的不准?”

正如宁远猜测的,这个青年对测字很有研究,因此对自己的手段也很自信,往往通过测字,他绝对能震得对方一愣一愣的,卖出符纸基本上没什么悬念,宁远出手阔绰,直接就是一百,这符纸可是大头啊。

“信了。”宁远呵呵一笑,看着青年道:“我也给你算个命吧,看你日角昏暗,想必父亲已经去世了吧,月角暗淡,母亲也久病缠身,若不及时治疗,命不久矣。”

说罢,宁远转身就走,青年微微一愣,然后脸色大变,急忙紧追两步高声喊道:“兄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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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 盗门(三更)

林云是真的被惊住了,他虽然经常在天桥摆摊,不过却很少有人Zhīdào他的家境,附近熟识的人也只Zhīdào他的名字,混这一行的,绝对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呆的时间太长,也不Kěnéng泄露自己的信息,要不然总有吃亏的时候。

测字方面,陈云自然很厉害,可以说十算九准,然而趋吉避凶方面他却根本不在行,给人家的符纸也不过大街上几毛钱买来的,若是被人盯住那还了得 ”“章节更新最快

然而刚才宁远一语道破他的家境,说出他的情况,他的心中就犹如泛起了滔天巨浪,脑中顿时闪过很多想法。

“宁远是怎么Zhīdào的?是来寻仇的还是以前被他骗了?亦或者真的是他从面相上看出来的?”

纵然脑中猜测不断,林云却不敢贸然让宁远这么走了,原因自然是因为他的母亲,他母亲病重,林云之所以用测字四处行骗,也正是为了他的母亲,看病需要花钱啊,可是他父亲去世后早已经家徒四壁了。

听到林云的喊声,宁远笑呵呵的停住脚步,回过头问道:“还Yǒushì?”

“你是怎么Zhīdào的?”林云直勾勾的看着宁远,满脸的认真和严肃,给人算了那么多次卦,忽悠了那么多人,此时他却不会去想,宁远用的是不是惊门手段。

“自然是从你的面相看出来的。”宁远淡淡一笑道:“你也是算命的,难道不Zhīdào日角代表什么,月角代表什么?”

“你真是从我面相上看出来的?”林云惊疑的问道。不过却已经信了几分。他敢断定宁远绝对是外地人。他以前绝对没见过。

“那我再给你算算。”宁远盯着林云,上下打量了两眼道:“面色阴暗,气血不胜,然而却印堂光亮,北方属水,水能养人,纵然时运不济,却也不屈不挠。你应该五行属木,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姓林吧?”

“这也能算出来?”林云呆愣愣的看着宁远,他也见过一些真正有本事的,然而却从来没见过宁远这样的,单靠面相连姓都能猜出来?

看着林云惊疑不定,宁远的脸上也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看面相测姓氏,别扯淡了,别说是他。即便是他的师傅清平道人也不行。

这倒不是说宁远算不出来林云的姓氏,只是单靠面相绝对不行。信息量毕竟太少,玄门中人也不是万能的,若是有这本事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隐瞒他们。

看相算命测字问卦也是有讲究的,并不是事无巨细什么事情都能算得到,只是能推算一个大概罢了,信息量越多,推算的越多,信息量越少,推算的越少,这个姓氏不过是宁远刚才不小心在林云的小本子上看到的,估计这小子此时心乱了,所以没想到这一茬。

“自然。”宁远点了点头:“行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既然你能算出来我妈的病,不Zhīdào能不能能不能指点迷津。”林云弱弱的的道,毕竟他刚才还嚷嚷着给宁远算命呢,此时却反过来求宁远,太丢人了。

“带我去看看吧。”宁远叹了口气道,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给这个林云算命,之所以惊他一下,自然是看上了这个林云的资质。

看林云的年纪和家境,应该没有受过什么名师指点,然而却能精通测字,这个林云也算是个好胚子,眼下九玄门人丁稀少,宁远也想给门派多找你个人。

然而九玄门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有资格进的,九玄门人丁稀少的原因不是没人拜师,而是宁缺毋滥。

呃,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宁远有了收徒的打算,当然林云有没有这个资格,最终还要看他的品性。

“谢谢。”林云点了点头,急忙收拾了一下摊位,带着宁远就向不远处的公交站牌走去,宁远看出他是打算等公交,也没吭声,跟在了林云身后。

大概等了五六分钟,一辆公交驶来,林云就带着宁远上了车,此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车上人不少,两人上了车,挤进去差点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公交开动,林云就站在宁远身后,有心再和宁远说两句话,奈何车上人实在太多,别说说话了,挤的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宁远一手扶着吊环,静静的站着一声不吭,眼睛微眯,看上去有些打盹,公交车摇摇晃晃,一站一停。

大概过了六站路,正在假眯的宁远眼睛突然睁开,一手抓住了一个年轻人的手腕,年轻人的手中正捏着一个钱包。

很显然,宁远遇到了盗门中人,这个小毛贼也确实时运不济,偷谁不好,竟然偷到了宁远这位祖师爷身上。

宁远的两根手指轻轻的捏住了青年的手腕,青年只觉得胳膊一麻,手中的钱包就松了开来,被宁远一手接住。

这一幕说来话长,时间不过是几秒钟罢了,等到宁远拿回了钱包,车上的众人才发现情况,边上的人群都呼啦一下向两边退开,给宁远和小偷留下了足够的空间,明显是怕殃及池鱼。

林云就站在宁远身后,此时也看清楚了状况,正待出声,被宁远抓住的小偷却爆喝一声,另一只手寒光一闪,夹着刀片的手就向宁远的手腕划了过来。

“来得好!”宁远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探出,屈指一弹,正好弹在了小偷胳膊的麻筋上,小偷手中的刀片也应声而落,胳膊迅速的收了回去,耷拉着使不上力。

“好!”边上的乘客见状,有人禁不住叫了一声好,纵然刚才不少人都躲开了,怕惹祸上身,然而看到宁远收拾小偷,却也算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林云看的眼睛一亮,他离得最近,看的自然最清楚,明明是小偷先动手,宁远后发先至,手指竟然不偏不倚的就弹到了小偷的麻筋上。

林云的家境不好,却也不是一般人,家里以前也算是江湖风门中人,父亲也懂得江湖门槛也一些功夫,要不然林云不Kěnéng懂得那么多,他的测字也正是靠着他父亲留下的自学成才的。

正是因为懂一些功夫,林云才敢领着宁远这个陌生人回家,也正是因为懂功夫,他才更加明白宁远刚才那一手的厉害。

小偷被宁远弹了麻筋,另一只手的脉门被宁远握着,此时也Zhīdào了宁远不好惹,恶狠狠的道:“小子,你的钱包也拿回去了,适可而止。”

“给我谈适可而止。”宁远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捏着小偷手腕的两个手指轻轻用力,小偷顿时哀嚎一声,整个人就瘫坐在了地上,额头全是汗水。

虽说江湖什么人都有,但是最糟宁远记恨的无非就是江湖八大门中的要门和下三门中的盗门。

要说以前的要门和盗门,宁远也可以理解,都是混口吃的,纵然手段恶劣了些,却也有情可原,毕竟之前的世道太乱,特别是要门,一群要饭的而已,纵然有败类,却也只是少数。

然而现如今的盗门和要门早已经变质了,最初的要门不过是因为确实没饭吃,不得不乞讨,而现在的要门已经把这个当成了营生。

要门中人收养拐骗儿童,把好端端的孩子生生的造成残疾和畸形从而来博取Rénen的同情心,不仅仅把人最本性的善心一步步扼杀,单单制造残疾和畸形的这个做法就绝对是人神共愤。

盗门也是一样,多靠一些儿童来偷窃,为了敛财,他们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正是宁远最恨的一点。

当然,这种事宁远也Zhīdào他不Kěnéng遏制的了,也不会专门去找上门伸张正义,但是一旦有盗门和要门的人犯到他的手中,他往往是毫不留情。

这个毛贼确实点背了些,招惹到了一个煞星,你说你偷谁不好,偏偏头九玄门的门主,九玄门本就有督查江湖各派的职责,宁远平时懒得理会,可不代表他的纵容。

小偷也被宁远的手段吓的不轻,不过却依旧威胁到:“小子,识相的就适可而止,要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知不Zhīdào这一片是谁罩的?”

“是谁罩的?”宁远笑吟吟的问道。

“这一片都是陈爷罩的,不想死的就本分一点。”小偷得意洋洋的道。

“陈爷!”宁远眼睛一眯,边上的林云这才有机会插话:“应该是这个陈爷名叫陈同,是这一片的小偷头子,很是有几分能耐。”

“你也Zhīdào这个陈同?”宁远看着林云问道。

“我住的距离这儿不远了,以前我就在这附近摆过摊,被陈同威胁过,这才去了天桥。”林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陈同。”宁远轻声嘀咕一句,抬起脚狠狠的踢了一下脚下的小偷道:“那就带我去见见这个所谓的陈爷。”

“你要见陈爷!”小偷吃惊的看着宁远,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陈爷在这一片和不少警察都很熟,手底下上百号人,可不是吃素的。

林云也急忙劝道:“大哥,这事就算了吧,陈同可不是好惹的。”

“既然被我遇到了,这事我还就管定了,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盗门和要门,遇到一个灭一个。”宁远脸色平淡,却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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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零章 宁爷治盗门(上)

燕京市作为天子脚下,华夏都城,自然是当之无愧的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人常说燕京市高官多如狗,名流遍地走,教授千千万,专家随处见,这话虽然夸张,然而却一点也不为过。

上至三教九流,下至市井无赖,整个燕京城可以说绝对是一个大染缸,多少年轻俊杰蜂拥燕京试图出人头地,一步登天,无数天子骄子逗留燕京,妄想步步登高。

燕京的水很混夜很深,机遇很多,机会很多,同时也很黑,江湖上无论是玄门宗派还是武林世家,无论是江湖八大门还是江湖下三门都在燕京能找得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之大无边无际,同时衍生出来的江门手段和江湖门派也多不胜数,江湖八大门尚且不说,单说这江湖下三门就绝对很让人头疼。

所谓下三门就是为大多数江湖人不齿的,比起下三门街头卖艺算命忽悠这些绝对算是比较高端的了,下三门指的是盗门、千门、索命门。

盗门自然就是小偷,小偷不仅仅被百姓不容,同时也为江湖高手不齿,这一点在水浒传上绝对可以看得出,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时迁绝对不受人待见。

至于千门,其实也是骗术的一种手段,不过江湖中人都要脸面,都讲究堂堂正正,最忌很暗箭伤人,因此这出千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索命门自然就是杀手,杀手这个行业一开始绝对是很高尚的。荆轲刺秦,委婉雄壮。正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然而到了后来,杀手就让人讨厌了,无论是谁,都不会喜欢背后不知名的危险,堂堂正正的拼杀,混江湖的自然没几个人怕,可是随时防备着身后。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就太凄惨了。

最早的杀手称之为刺客死士,刺客之道讲究勇往直前,一个“勇”字,绝对让人钦佩,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一身大义。

可是当刺客变为杀手。成为组织化,成为一种敛财的手段,那么刺客这两个字的含义就变了,已经彻底变质。

对于下三门,宁远最讨厌的自然是盗门,对于江湖八大门。宁远最讨厌的自然是要门,这一次盗门的人偷到了他的身上,这个算是让宁远找到了由头。

燕京东城区陈同,道上人称一声陈爷,绝对算是燕京市江湖上的老字号了。

陈同今年五十有四。十几岁出道,在燕京混了几十年。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成了东城区这一片的盗门首领。

其实真要说起来,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的势力绝对是最大的,原因自然不用说,因为靠这些手段吃饭的人绝对是最多的。

别的尚且不说,全国各地那个地方没有小偷,那个地方没有要饭的,然而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却只能算是三流势力,原因只有一个,偌大的八大门和下三门不可能抱成团。

陈同在燕京市东城区可以说是混的风生水起,手底下几百小偷,同时还有打手,说他是东城区的土霸王一点也不为过。

然而今天这个土霸王的好运似乎到头了,中午十二点刚过,陈同和手下几个头头正在一家餐馆吃饭,就有一个小弟乍呼呼的冲进了包间。

“陈爷,大事不好拉,十三路的小毛子被人抓住了,对方扭着小毛子到了厅堂,要陈爷您给他一个说法。”

“什么人这么嚣张?”坐在陈同边上的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眼皮一翻冷冷的道:“这点小事都来打搅陈爷,让人轰出去。”

进来传话的小弟满脸苦涩:“厅堂的十几个兄弟全部被对方一个人撂倒了。”

“靠,找死。”刚才说话的那个青年豁然站起身来,看向陈同道:“陈爷,您先吃着,我去看看,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赶来我们的地盘闹事。”

“罢了,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陈同放下筷子,淡淡的道:“常言道不是猛龙不过江,燕京这地方水深,对方敢找我要说法,可能有点来头,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陈同发话,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说,一群人出了饭店,浩浩荡荡的向厅堂赶去,一路上陈同的手下还打电话呼朋唤友。

所谓的厅堂其实就是陈同平常议事的一个地方,是一个大子,虽然不如四合,却也算是个不错的地方,这个小偷头子如今今非昔比,竟然也端起了架子,摆起了排场,特意弄了一个地方,没事召集手下的大小头目开个小会什么的,要不说这年头小偷也不好当,必须组织化。

进门的时候,陈同身后就已经聚集了三四十号小伙子,一群人拥簇着陈同进了子。

子里面一张太师椅上面端坐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青年边上还站了一位背着背包的青年,年纪依旧是二十多岁,在青年的面前跪着一个人。

三个人的样子委实有些滑稽,被陈同的七八个手下在边上看着,那七八个手下盯着对方却不敢靠前,明显有些忌惮。

“不知道贵客临门,陈某有失远迎。”远远的看到端坐在太师椅上面的青年,陈同的眼中就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却很快的收敛。

坐在太师椅上面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宁远,宁远做事一项是欺软怕硬,呃,说错了,是看人下菜,呃也不是。

宁远做事是遇什么人,用什么办法,面对清流和真正的大儒,他自然很是客气,就比如遇到高学民,就比如遇到谢国强,这些一心为公大公无私的人自然值得钦佩。

若是遇到江湖败类他自然是毫不客气,特别是他最讨厌的要门和盗门中人。

在江湖这个圈子,特别是内地江湖这个圈子,宁远的身份无疑是很高的,祖师爷级别的,整个江湖上能让他称呼前辈的截止前在还没遇到一个,能让他称呼师兄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眼前这个陈同纵然算是东城区一霸,然而在宁远眼中却屁都不是,因此他连最基本的客气也懒得给对方,说穿了他今天就是来找茬的。

当然,事实上是,宁远一开始也没有太过火大,只是打算敲打敲打这个城东区的贼王,然而进了这里,他算是彻底爆发了,至于爆发的原因往子里面看,十几个十岁到十四岁左右的孩子正满脸惊恐的看着这边。

看到这些孩子,宁远心中的火气算是彻底被点燃了,这盗门果然是如江湖传言的那般,无所不用其极啊。

听到陈同的招呼,宁远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淡淡的问道:“你就是陈同?”

“大胆。”陈同边上的一个青年当下一声怒喝:“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和陈爷这么说话,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阿杰,不得无礼。”陈同轻声呵斥了一句,迈步来到宁远身前三米左右站定,淡笑着问道:“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万事好商量。”

“我怎么称呼你不配知道。”宁远缓缓的坐直身子道:“你的人偷东西竟然偷到了我的头上,那么就只能怪你命背了,给你一个选择”

说着话,宁远伸手一指不远处的那些孩子道:“那些孩子什么地方弄来的,送回哪里去,然后把你手下的人散了,自己去警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陈同眼睛一眯,明显动了真怒,他刚才一指压抑着火气,不过是看到宁远如此托大,心中没底,不敢贸然得罪,可是宁远这话却已经算是碰触到了他的底线。

在燕京厮混,若是没有一点眼力劲,那绝对会死的很惨,这一点陈同心中和明镜一样,别看他在东城区很威风,手底下几百号人,可是和真正的权贵比起来,他屁都不是,燕京市随便一家二流,不,三流豪门的公子哥都绝对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小偷终归是小偷,混的再好那也是小偷。

林云站在宁远边上,额头已经见了汗水了,他感觉道今天自己算是被宁远绑架了,这个年轻人绝对脑子有问题,孤身一人竟然赶来陈同的老本营。

来了倒也罢了,林云还以为宁远认识陈同呢,没曾想他根本不认识,不认识也就罢了,听听宁远说的话,那真叫一个嚣张啊。

“看来阁下今天是前来找事的了?”陈同眯着眼睛,脸色阴沉,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宁远点了点头,站起身拍了拍手:“快点决定吧,我可是很忙的,午饭还没吃呢。”

“哼,好大的口气。”被陈同称作阿杰的青年再次冷哼一声,向陈同道:“陈爷,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嚣张,依我看先砍了他两根手指头再说。”

陈同依旧眯着眼睛,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宁远的气场太强了,强的让陈同压抑,看对方年纪轻轻,口气却如此的大,必然是燕京是那一家权贵的公子。

想到这里,陈同再次隐忍了心中的不快,正要开口说话,宁远却冷笑一声道:“砍两根手指,这主意不错。”

说话间,宁远手中印法一捏,一道阴煞悄无声息的钻进了阿杰的脑中,原本怒气冲冲的阿杰突然变的呆滞起来,伸手从腰上一抹,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向自己的另一只手的中指斩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co阅读。)

第二六一章 宁爷治盗门(下)

“阿杰,你疯了?”陈同冷喝一声,急忙向阿杰的手腕抓去,然而阿杰就像是吃错药了一样,宛然不顾,手腕竟然下意识的一躲,锋利的匕首就从他的中指切了过去,半截断肢“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

砍掉自己的中指,阿杰好像没有感觉到疼痛,任凭断肢的鲜血直流,却状若疯狂,手中的匕首一阵乱舞,口中喊着:“我砍,我砍死你,陈同你个老不死的,我阿杰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他么是怎么对我的,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陈同彻底傻眼了,呆愣愣的站在当场,跟随陈同一起前来的一群青年全部后退几步,看向宁远就向看到了恶魔一样。

事实上不仅仅是陈同和他的手下,站在宁远边上的林云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眼中全是惊骇。

刚才宁远手中掐印很是隐晦,林云并没有看到,然而阿杰好端端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绝对和宁远脱不了干系。

阿杰毕竟年轻,而且又是心狠手辣的混混,血气方刚,发疯发了三分钟,眼中突然恢复了清明,只觉得手指疼得厉害,定睛一看,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凄厉的喊道:“我的手指,我的手指。”

说着话,他猛然看到自己另一只手中拿着的匕首,匕首上面鲜血淋漓,急忙手腕一抖,把匕首扔在了地上,脸色煞白。

“你你”回过神来的阿杰顿时忘记了疼痛,伸手一指宁远。哆嗦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陈同此时也回过神来了。额头的汗珠一点一点的向下滴着,脸色同样苍白如纸,阿杰刚才的举动确实吓住了陈同,而且吓的不轻。

此时陈同的脑中是不断的猜测着宁远的来头,什么催眠师,什么巫妖,等等一系列很是玄幻仙侠的词语从他的脑海中冒出。

玄门手段虽然不是多么隐秘,却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知道的。陈同不过一个毛贼,怎么可能理解刚才的一幕。

“陈爷,做出选择了没有?”宁远已经坐回了太师椅上,一边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一边很是随意的问道。

“我你”陈同张了张嘴,好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宁远,结结巴巴的打着磕绊。最终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还请大师手下留情啊。”

陈同是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宁远了,年纪轻轻称呼他一声小哥已经很客气了,当然,这是宁远显露手段之前,见识了宁远的手段,小哥。小兄弟之类的称呼明显是叫不出口的,叫先生也不合适,想来想去,陈同还是觉得大师这个称呼勉强可以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靠着盗门手段吃饭,原本我也可以理解。三教九流,地痞无赖,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宁远淡淡的说着话,说着说着再次站起身来,伸手一指那一群孩子,声音猛然变冷:“可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陈爷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你妈隔壁!”陈同在心中狠狠的咒骂了一句,盗门如今也不好混,不靠着孩子,收入能少一大截,再说了,小偷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必须勤学苦练,天赋也不可少,邓爷爷都说过,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这道理是多么的浅显。

然而面对宁远,陈同是没胆子说这话的,忙不迭的道:“我这就让人把这些孩子送回去,还请大师给我一次机会。”

送回去自然是不可能滴,这些孩子大都来历不正,一旦放出去,过不了几天警察就该上门了,然而宁远强势,陈同也不得不虚与委蛇。

“我的条件可不止这些。”宁远淡淡的摆了摆手,转过头向林云道:“把那些孩子先领回去吧。”

林云点了点头,直接向一群孩子走去,一群孩子见到林云走进,急忙躲闪,林云安慰了几句,这才打消了孩子们的戒心。

看着林云领着一群孩子出了门,陈同艰难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些孩子走出去,他就真的完了,彻底完了,然而他却没胆子去阻止,眼前这个杀神,这个妖怪还在呢。

宁远眼见一群孩子出了门,再次看向陈同:“最后一次机会,做个决定吧,我的耐心有限。”

“小子,你别欺人太甚。”陈同终于忍不住了,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宁远威胁道:“我的人招惹的你的头上,我承认是我不对,可是你何必赶尽杀绝,难不成真以为我陈同是泥捏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陈同的威胁明显没什么底气,宁远的手段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然而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赌一把了,总不能真听宁远的话去自首吧,那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其他的毛贼进去关一阵很快就会出来,然而陈同却不行,作为贼王,他的身上可是有好几条人命的。

在江湖厮混的,特别是雄霸一方的,谁身上也不可能干净,陈同自然也是如此,若是没有铁血手段,如何镇得住场子。

看着陈同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宁远下意识的眼睛一眯,作为秘法高手,他最讨厌的就是被这种东西指着。

在现今的热武器时代,纵然是元神高手也不敢太过嚣张,更别说宁远只是灵识化形,纵然如今枪械在普通人手中已经威胁不到他了,然而被这种东西盯着,总让人不舒服。

“看来你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宁远冷冷的哼了一声,缓缓的向陈同走去,陈同拿着枪的手不断的哆嗦,却死活不敢开枪,宁远前进一步,他后退一步,哆哆嗦嗦的喊道:“你别过来,我真会开枪的。”

“不知死活。”宁远轻声嘀咕一句,一只手背在身后,再次掐了一个印,一道阴煞悄无声息的再次钻进了阿杰的脑中。

原本坐在地上咬牙忍着疼痛的阿杰再次脸色一变,一把拿起仍在边上的匕首,狂吼一声站起身来,向陈同扑了过去。

“陈同,纳命来!”

“碰!”陈同手中的枪终于响起,扑过去的阿杰被子弹打的倒飞了出去,胸口一个血洞,很是醒目。

“魔鬼,魔鬼。”陈同手中的枪也掉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其他人也都双腿发软,想跑却又有些心有余悸。

宁远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0吗,东城区有人持枪杀人。”

看着宁远拿着电话报警,陈同此时却视若无睹,双目无神,口中一直喊着:“魔鬼,魔鬼。”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子外面一阵悠扬的警笛声响起,听到响起的警笛声,宁远再次捏印,原本呆滞的陈同身子一抖,猛然弯腰抓起地上的手枪,向着四面八方一阵乱射。

“碰!碰!碰!”枪声不绝于耳,宁远很是配合的抱头鼠窜,然而其他人却早就吓傻了,好几个距离陈同最近的青年被陈同一枪击毙。

“碰!”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枪响,握着手枪乱射的陈同应声二道,额头上一个血洞触目惊心,随着这一声枪响,一群警察也同时冲了进来。

“全部不许动,抱头蹲到一边。”为首的警官拿着枪冷声喝道。

宁远自然很配合,急忙蹲到了边上,姿势标准,一动不动,其他的小毛贼也回过神来,大呼小叫,明显吓的不轻,被一群拥上来的警察强行扭住了。

林云领着一群孩子跟在一群警察后面进了子,目光复杂的看着宁远,刚才他虽然领着一群孩子出了门,然而却一直在外面看着里面的情况。

里面诡异的一幕,深深的触动了林云的心,林云的父亲是风门中人,自然也精通一些风水堪舆的事情,特别是测字,非常在行,因此林云对秘法倒也有所听说。

以前他只是当成笑话来听的,然而今天却真正的开了眼了,宁远甚至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一群毛贼就闹成这个样子。

不多会儿剩下的一群小偷被警察全部扭到了一边戴上了手铐,宁远也被两个警察夹着领到了中年警官的面前。

林云轻声在警官耳边嘀咕了两句,中年警官上下打量了宁远一眼,颇有深意的道:“听说你用自己做人质,让陈同放了那些孩子?”

宁远闻言脸上不动声色,微微一愣,就明白这是林云为他开脱,笑着点了点头道:“让您见笑了。”

“年纪轻轻,颇有胆色,我倒是很好奇,陈同是怎么同意你那么离谱的条件的。”中年警官微微一笑道。

“还能为什么,我给了开了高价,若是放了这些孩子,给他五百万。”宁远苦笑一声道:“当然,陈同不可能真的放那些孩子离开,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那后来怎么?”中年警官身手一指躺在地上的阿杰和陈同问道。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是随便挑拨了两句,他们就”宁远耸了耸肩道,反正现场没有他的任何指纹和动手的痕迹,有些事情何必解释的那么清楚。

PS:这一阵的情节有些沉闷,笑笑知道,这和我本人的心情有关,最近笑笑确实很烦闷,后面会尽量把状态调整好,这几天先两更了,勉强三更只能越写越差,笑笑不想毁了这本,毕竟为了这本花费了不少心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co阅读。)

第二六二章 惊天大手笔

等到宁远和林云从警局出来就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警察可没有那么好忽悠,宁远和林云的话看上去合理,其实露洞百出。

不过最后的调查结果出来,现场根本没有宁远动手的痕迹,那一群孩子也都帮着宁远说话,至于那些混混早就吓傻了,谁也不会去给宁远添堵,众口一词,陈同和阿杰闹了内讧。

既然没有证据,其他人都证明宁远是因为被小偷偷了气愤不过找上门的,警察也没办法,只能把宁远放了。

带着宁远回去的那个中年警官一直把宁远送出了警局,笑呵呵的看着宁远道:“宁远是吧,不管怎么说,这次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调查只是一种程序,不要放在心上。”

“杨局说笑了,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宁远笑呵呵的打着哈哈,这中年警官是东城分局的副局长,名叫杨念中,为人倒也不错,而且没有陈雨欣那么死板。

虽说江湖中人和当官的特别是警察不能有过多的交集,但是在江湖厮混,却也难免要和警察打交道,宁远也不介意和这个杨局长拉拉关系。

陈雨欣那边宁远是心中有愧,这几天也不好意思联系陈雨欣,以后再有个什么事,他自然不好再找陈雨欣帮忙了。

“既然案子已经结了,还叫杨局长就见外了,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一声杨大哥。”杨念中呵呵笑道。

作为多年的老刑警,杨念中的眼力还是不错的。他自然看得出宁远不简单,和宁远套近乎也并不是毫无目的。

“哈。那我就托大叫一声杨大哥。”宁远笑着点了点头道:“杨大哥您忙,不用送了,我还有些事,改天有时间请杨大哥吃饭。”

“好。”杨念中点了点头,目送着宁远和林云走远,他的眉头才微微一皱,口中喃喃道:“内讧,陈同好端端的和他的手下内讧。这其中可不简单啊。”

陪着林云离开警局之后,宁远两人先就近找了一家饭馆吃了饭,之后才拦了一辆出租去了林云的家。

一路上林云看着宁远都有些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去,等到两人在一个郊区的小胡同下了车,林云才结结巴巴的问道:“宁大哥,您是玄门中人?”

“你也知道玄门?”宁远愣了一笑。笑呵呵的问道。

“听我爸说过。”林云点了点头道:“我爸说他是什么江湖八大门风门中人,我们林家原本也是懂得风水堪舆和星相占卜的,不过早战乱年间丢了传承,只剩下了一本测字的册子。”

“风门!林家?”宁远轻声嘀咕两句,然后问道:“林颐致是你什么人?”

“是我祖爷爷。”林云吃惊的看着宁远:“宁大哥也听过我祖爷爷?”

“听过,林颐致老先生可是一代奇人。”宁远笑着点了点头。他倒是没想到这林云竟然是林颐致的曾孙,提起这个林颐致也确实是玄门中的一代奇人。

算起年龄,林颐致比清平道人的年纪还大,这林颐致原本是光绪年间的进士,然而却因为没钱行贿。最终被贪官打压,流放千里。

林颐致原本就是寒门士子。十六岁中举,确实算是一代奇才,被流放之后偶遇一代玄门宗师张芳彤,被张芳彤收为记名弟子,开始修习玄门秘法。

林颐致十七岁入门,二十岁不到就进入秘法殿堂,三十岁不到成为灵识内敛的高手,四十岁就进入了灵识化形境界。

真要说起妖孽,这林颐致一点也不比宁远差,也就是入门晚了点,要不然二十岁灵识化形也不是不可能。

之后全国纷乱,林颐致也和众多江湖中人一样抗击列强,云游四方,六十岁成为元神高手,武技也是内劲境界,也算是当时江湖上的一代领袖。

唯一可惜的是林颐致在一次战乱中糟人算计,最终陨落,一代奇人落得个尸骨无存,也正是因为林颐致陨落,这才让众多江湖中人不忿,在清平道人的带领下抱成了一团。

听到这里,或许不少人都已经猜出来了,不错,这林颐致正是被九星门的人出卖,从而陨落,要不然元神高手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算计。

林颐致的这些事情或许林云都不是很清楚,然而宁远却知道,他也没想到这林云竟然是林颐致的后人。

不过清平道人也确实说过,林颐致因为进入玄门比较晚,没有那么多禁忌,林家当时也算是家大业大,曾经风光过一阵子。

听到宁远竟然知道自己的祖爷爷,林云顿时激动了起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宁远面前。

“林云,你这是干什么?”宁远也不扶林云,而是盯着他问道。

“宁大哥,我求您收我为徒,教我本事。”林云红着眼睛道。

“先起来再说。”宁远淡淡的道:“我的弟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林云依旧跪着不起,哽咽道:“宁大哥,您是玄门中人,又知道我祖爷爷的事情,必然出身大门派,您要是不收我为徒,我就长跪不起。”

宁远面色一冷,眼睛一眯,盯着林云道:“你在威胁我?”

“没有。”林云急忙摇头道:“宁大哥,我不敢威胁您,我只是想给我爸报仇”说到最后,他竟然哽咽了起来。

“先起来再说。”宁远的脸色平缓了不少,说实话,他刚才之所以显露手段,主要的目的就是震慑林云,心中已经动了收徒的打算,然而九玄门门槛太过,纵然宁远觉得林云不错,却也不会贸然收他为徒,这考验是少不了的。

林云这次倒是没坚持,站起了身,宁远左右一看,还好这小胡同和偏僻,没什么人,要不然被人看到林云给他下跪,别人还不得误会,把他当成什么地痞无赖。

“说说,你爸的事情怎么回事?”宁远一边和林云慢慢走,一边轻声问道。

林云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慢的开始诉说,宁远一声不吭,认真的听着。

当年林颐致死后,林家就受到了冲击,不过林颐致的三个儿子也都不是吃素的,大儿子林俊山也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二儿子林俊海也是灵识内敛,唯独三儿子林俊江年龄比较小,才刚刚秘法入门。

清平道人率领江湖各派围攻九星门,林俊山和林俊海都参与其中,最后双双战死,林家就剩下林俊江支撑。

林俊江倒也长寿,解放后多年才去世,而且把玄门手段也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林云的父亲林风扬。

林俊江的天资不行,晚年也不过才灵识内敛,武技也只是外家巅峰,然而林风扬却天资聪颖,二十多岁就进入了灵识内敛境界,功夫也进了暗劲,在江湖上也很有名气和威望。

林风扬创出名头的时候正是江湖八大门整合的时候,林风扬因为没有入正式宗门,只是家族模式,因此也算风门一员。

说是风门,其实只是一种泛称,当时凡是占卜算命,风水堪舆的,只要不是大宗门,都算是风门中人,风门风门,自然是无拘无束。

因为林风扬的名头,当时风门的高层找到了林风扬,要请林风扬正式加入风门,组建势力,林风扬潇洒惯了,哪里受得住约束,因此宛然拒绝了,这一番拒绝反而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

这多亏了林风扬为人仗义疏财,朋友不少,不少人仗义出手,才让林云母子逃出生天,流亡燕京。

林风扬去世的时候,林云不过五岁,然而他却记得很多东西,这些年一直钻研测字和家中留下的少许玄门传承,奈何传承残缺不全,根本无法入门。

今天遇到宁远,林云就一直在心中猜测,后来见识到宁远的手段,他一边是激动一边是害怕,激动地是终于遇到了一位厉害的高手,害怕的是怕宁远也是风门中人,若是那样,宁远就极有可能是前来杀人灭口的。

刚才听宁远说出他的祖师,林云心中的戒备才消除了,他们林家因为战乱,曾经四处逃窜,因此后来知晓他们是林颐致一脉的极少极少,他的父亲说过,能知道林颐致的人都是大宗门,江湖小瘪三根本没资格知道。

这其实很好理解,就比如清平道人,一些小混混肯定没听说过,林颐致当年就神秘,而且已经死了多年了,要不是他和清平道人认识,宁远也不可能听过。

听林云说起风门,宁远就有些皱眉,这江湖八大门原本只是一种泛称,然而二十多年前却突然有人整合江湖八大门,从而闹出不少事情。

这个整合过程足足持续了七八年之久,江湖八大门完全整合也不过十年时间,清平道人曾经说过,这背后必然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江湖八大门人数众多,真要整合起来,那可是一个庞然大物,由此可见这幕后之人的野心。

而且这么多年,江湖中也只是传出八大门的几位长老身份,各门的门主从没有露过面,贺正勋也曾经猜测过,这八门的门主或许就是一个人,若真的是这样,这个人谋划的这个局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说是惊天大手笔一点也不为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co阅读。)

第二六三章 蜂窝肺

江湖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毫无疑问八大门和下三门绝对是最混乱的一群人。

八大门中名气最响,能上的台面的也就寥寥数人,一个自然就是爵门中机关一脉的斗家和江家,再一个就是册门中坪山镇八大庄的众位大师,无论是尤新泉还是柳允凡,名气都是响当当的。

也正是因为八大门不入流,因此才不被人看重。二十年前各大宗门都因为受到打压很是低迷,开始发展本身,因此也没有人分心去关注八大门,等到回过神来,八大门已经被人整合完毕。

不得不说出手的这个幕后之人掌握时机掌握的非常好,要是他这个时候出手,其他宗门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八大门纵然不入流,整合起来也是不小的势力。

然而当年江湖各门却无暇顾及,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八大门被人整合,眼下八大门虽然依旧散乱,却已经自成一体,除了斗家和坪山镇等寥寥一些八大门中的特殊存在,其他势力都已经认了八大门。

爵门江家的家主眼下就是爵门一门的长老,乔松年也是风门的长老,乔松年虽然被宁远一招击败,却也不能否认他是内劲高手,江家自不用说,江家的老爷子同时也是内劲高手,而且精通机关。

眼下江湖八大门虽然已经算是二流势力,然而展现出的能量却也让人不敢小觑。特别是八大门人数众多,遍布全国各地。打探消息方面无人能及。

听着林云说完,宁远是眉头紧锁,当时有人整合八大门的时候他还小,不过后来也听过不少事情,却没想到八大门如此不择手段,不服者竟然赶尽杀绝。

到了此时,宁远也不得不感慨斗家的厉害,斗家能被爵门暂时放过。估计也是因为对方不愿意为了斗家惹起太大的麻烦吧。

不过斗家和江家向来不和,江家如今正式加入了爵门,斗家却拒绝了人家的橄榄枝,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收起心中的思绪,宁远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林云道:“你既然知道杀你父亲的人是风门中人,想必应该知道风门不好惹吧。你就认为我能抗衡风门?”

宁远这么一问,林云顿时愣住了,是啊,他凭什么认为宁远就能抗衡风门呢。

林云虽然知道玄门和江湖八大门的一些事情,然而毕竟没有真正入门,因此也不知道秘法的修炼境界。宁远刚才显露的手段确实骇人,可是那只是在一般人眼中,说穿了宁远也不过二十多岁,这么年轻,即便是出身大宗门。也不会牛叉到什么地方去吧?

林风扬当年已经是灵识内敛的高手,虽然没有在林云眼前显露过秘法。林云也知道他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他的父亲尚且不是人家的对手,更何况宁远。

看到林云发愣,宁远也没多说,他是看好林云,却不会上杆子赶着去收徒,这林云的心性如何尚且不知,而且修习秘法也是一条不归路。

林云身上有着仇恨,若是这样不管不顾,或许还能平平淡淡,一旦入了门,他的后半生是什么样可就不好说了,因此宁远不会去逼迫他。

宁远不说话,林云也在脑中思量,不多会儿领着宁远穿过小胡同,东拐西拐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大子。

这大子也是以前燕京的老房子,子很大,门口堆着各种破烂,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种地方可以说就是燕京的贫民区,住的都是一些外地来燕京厮混的,收破烂的,摆地摊的都住在这儿。

林云在这儿的名声看上去不错,进了子就有人笑着打招呼:“小云回来了。”

“钱爷爷好,陈婶又出去啊。”林云也笑着向其他人打招呼,说话间领着宁远来到子尽头的一个小房间。

进了房门,宁远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房间不大,也就二十个平方,里面一张床,床上斜躺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身材消瘦,脸色蜡黄,满脸皱纹,头发半白,乍一看像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然而宁远却知道这正是林云的母亲,年龄才四十多岁罢了。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女人挣扎着坐起身道:“小云回来了,呀,还带了朋友。”说着话她竟然挣扎着要下床。

“妈,您躺好,别动。”陈云急忙放下手中的包,扶着女人靠着床头坐直,向宁远介绍道:“宁大哥,这就是我妈。”

“阿姨好。”宁远笑着向女人打着招呼,眼睛却上下打量着她的气色。林云的母亲不仅消瘦,蜡黄的脸色还有点青黑,嘴唇发绀

“让你见笑了,来了这儿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女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向林云道:“来了朋友,也不给朋友倒杯水,你这孩子,一点礼貌也没有。”

说话的时候女人的呼吸很虚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看上去应该是呼吸系统疾病。

“阿姨,不碍事。”宁远笑着摆了摆手,在床边坐下道:“我也懂一些医理,阿姨要是不介意,我给您把个脉。”

“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女人虚弱的笑道:“我这个药罐子,活在世上也就是拖累小云,要不是我,他现在也正上大学呢。”

“妈,您说的什么话,您养我长大,我照顾您还不是应该的。”林云急忙道。

“呵呵,妈就是唠叨两句。”女人笑了笑,把胳膊递给了宁远,宁远三根手指搭在了女人的手腕上,仔细的听了一会儿,然后又换了另外一只手。

等到两只手都听完,林云才急乎乎的问道:“您大哥,怎么样,我妈的病”

“有点麻烦。”宁远皱了皱眉问道:“有没有去医检查过,医生怎么说?”

“检查过,医生说是肺间质纤维化,最多活不过半年。”林云的声音有些哽咽。

“果然。”宁远心中了然,他刚才通过脉象就看出林云的母亲病情严重,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病,这肺间质纤维化还有一个名字,叫“蜂窝肺”,这种疾病目前可是一个世界性的医学难题,患者的生存几率非常低。

宁远的医术底子是不错,不过毕竟年轻,这种病他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却伸手拍了拍林云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这种病虽然麻烦,却也不是不能治。”

“宁大哥,你真有办法?”林云呆愣愣的看着宁远,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病可是被医判定活不过半年的。

“我没有办法,不过有人应该有办法。”宁远笑了笑道:“收拾一下,和我去一个地方。”

说着话,宁远就拿出了手机走到边上翻到谢国强的电话拨了出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谢国强的声音传了过来:“宁远啊,打电话给我有事?”

“是有点事。”宁远应了一声道:“我一个朋友的母亲生病了,有些棘手,还希望谢老您能出手看看。”

“什么病,你也没办法?”谢国强愣了一下,宁远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方剂和诊断方面暂且不说,单单针灸方面绝对无人能比,一般的疾病对宁远来说都是小儿科。

“蜂窝肺。”宁远道:“这种病我还没接触过,一时间也没找到病因。”

“原来是这种病。”谢国强低声道,这蜂窝肺他自然知道,确实比较棘手,中医治病虽然和西医不同,只问病因,对症下药,然而这蜂窝肺确实复杂,怪不得宁远没办法。

“这样,你把人送到燕京医,我这就过去。”谢国强道。

“谢谢谢老了。”宁远感谢了两句,挂了电话又给斗鱼拨了过去,让斗鱼派人开车过来接一下,林云母亲的情况可经不起颠簸,这一块也不好拦车。

宁远打完电话,回头看向林云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收拾一下。”

“宁大哥,您的恩情”林云的眼睛有些发红,不管宁远能不能治他母亲的病,单单这份心,就绝对值得他承情。

“别墨迹了,收拾一下,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宁远没好气的瞪了林云一眼道:“男子汉大丈夫,要有点担当。”

林云这才点了点头,收拾了几件东西,拿了一些日常用品,大概四十分钟,斗鱼就开着车来了,宁远和林云扶着他的母亲上了车,直奔燕京医。

车子在医门口停下,看着高大的医大楼,林云不免有些心虚:“宁大哥,这地方的花费不小吧。”

“哪儿那么多事。”宁远懒得给他解释,搀扶着林云的母亲直接就向门诊大楼走去。

还没走到门诊,门诊里面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就迎了出来,当前一人正是燕京医的长方怡德,跟在方怡德身后的还有韩思学。

“宁先生。”方怡德远远的就出声打招呼,脸上堆满了笑容,自从接了谢国强的电话,说宁远要送病人来,方怡德就一直让门卫注意着。

眼下的宁远在燕京杏林界那可是了不得,击败了针王陈鹏冲,成了新一代的针王,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方怡德却算知"qingren"之一,自然不敢怠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co阅读。)

第二六四章 回头率百分之百(三更)

且不说宁远胜了针王陈鹏冲,单说宁远上次帮了他们燕京医的大忙这一点就足够方怡德重视了。

“呵呵,方长好,怎么敢劳驾方长亲自出来,我可是受宠若惊的。”宁远笑呵呵的和方怡德打着招呼。

“宁先生说笑了。”方怡德走上前亲热的和宁远握着手:“病房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直接让患者过去就行,等谢老来了再召开会诊。”

不得不说,方怡德很会来事,对宁远不是一般的客气,燕京医作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大医,不仅在燕京名气很大,在全国也是响当当的著名医。

来燕京医的患者,能让众多专家会诊的绝对不多,方怡德看在宁远的面子上直接组织专家会诊,可见他对宁远的重视。

林云站在宁远身后,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刚才宁远称呼这个中年人什么来的?方长?

燕京医的长,别说正长,即便是各副长,那也是了不得的,不知道多少人会上门巴结,别的不说,挂号的时候走个后门那也能方便不少。

宁远收拾陈同,用的是玄门术法,说明宁远的修为,然而此时前来燕京医,和医的长这么熟络,说明宁远的人脉,这一刻林云才明白之前他给宁远测字是多么的愚蠢。

有方怡德领着,办理住手续什么的自然非常方便,林云把他母亲的资料给了方怡德,就有医的医生和护士帮忙,而方怡德则陪着宁远亲自把林云的母亲送进了病房。

病房是宽大明亮的套间,里面不仅有洗手间同时还有洗澡间,陪护人员可以在外面睡觉。也可以招待前来探望的客人。

看着豪华的病房,林云的母亲很是有些战战兢兢的,这辈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病房可以豪华成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进了大酒店。

趁着宁远和方怡德几人在外面说话的空档。林云的母亲拉着林云轻声问道:“小云啊。你这个朋友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有面子。”

林云也不清楚宁远的来头。不过为了给母亲治病也顾不得了,笑着道:“宁远的家里很有钱,我们关系很好的,您不用担心。”

“有钱也是人家的。”林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小云啊,做人要厚道,人家这么帮你,你以后可要好好对人家。”

宁远刚刚进门,就听到林云的话,顿时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好对人家。搞得自己是那什么似得。

林云却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妈,放心吧,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的,您先好好歇着。少说话。”

“是啊阿姨,您不用想太多,先好好歇着,等会儿会有人给您做检查。”宁远走进去笑道。

在病房里面呆了一会儿,就有医生和护士推着各种器材进来给林母做各种检查,什么心电图,什么化验等等。

下午五点多,谢国强才急匆匆的赶来,他很忙,今天下午这时间还是特意抽出来的,看着宁远领着谢国强和医的一群专家进来,林云的眼睛都直了。

母亲生病这么长时间,林云没少打听燕京的名医,也没少看关于医疗方面的新闻和报纸,自然认得出谢国强。

谢国强那可是全国最有名的医生了,医术精湛,活人无数,据说是专门给中央领导看病的,这样的人林云想都不敢去想,却没想到宁远竟然请了来。

“阿姨,这位是谢国强谢老,鼎鼎大名的杏林圣手,有他在您的病一定会痊愈的。”宁远领着谢国强来到林母的病床前,笑着向林母介绍道。

“小宁啊,谢谢你了。”林母感动的眼圈都红了,自从落难,他们母子没少受人的白烟,宁远对他们真是不遗余力。

之前的时候林母还怀疑宁远有什么坏心眼,打算拉着她儿子干什么坏事呢,这才帮着他看病,可是看到谢国强,她这想法彻底没有了。

谢国强的名气林母也听过,宁远能认识谢国强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坏人。

“别给我带高帽子。”谢国强没好气的骂了宁远一句,上前给林母把了脉,然后查看了一下林母的舌苔和眼皮,眉头微皱道:“肺部纤维话的主要原因是血液循环障碍,可以用补气、活血、通络的方子试一试,具体的等会儿一起商议一下。”

作为杏林圣手,谢国强给人看病一直是很慎重的,其他人也都给林母检查了一番,然后众人进了会诊室,晚上的时候终于拿出了方案,中医调理为主,西医治疗为辅。

有谢国强出手,这个病虽然棘手,却也不是没有办法,林云也松了口气,对宁远是感激的不行不行的。

晚上宁远回到四合就已经是九点多了,会诊结束,他自然免不了被方怡德拉着去吃饭,一开始有谢国强在,方怡德倒还好点,谢国强走后,他就一个劲给宁远灌酒,灌得宁远晕晕乎乎的。

宁远回到四合,冲了个澡倒头就睡,此时燕京机场,一架从德国飞来的航班正稳稳的在机场降落。

头等豪华舱的车门打开,一位金发美女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通道,通道外面一位四十多岁的西方男子领着几个人恭敬的等在外面。

见到走出来的金发美女,男子急忙弯腰行礼:“见过小姐。”

走出来的这个金发美女不是别人,正是第三顺位继承人,德森家族的小姐珍妮儿。

珍妮儿淡淡的扫了一眼迎接他的中年人,一声不吭,迈步向外面走去,中年人带着一群人紧随其后,出了机场,一辆豪华的加长奔驰稳稳的停在外面。

奔驰的车门打开,车子里面布置的就像一件精致的卧室,舒适的绒毛沙发,精美的水晶茶几,下面是鹅绒地毯。

珍妮儿上了车,舒服的躺在沙发上,轻声道:“尼尔,你也上来。”

中年人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上了车,在珍妮儿对面的沙发上战战兢兢的坐下,车门闭合,几辆车拥簇着加长奔驰缓缓的离开了机场。

奔驰上面的珍妮儿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轻声问道:“尼尔,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小姐,已经查出来了,高继学今天生了一对龙凤胎,高学民和一群人前去医探望,您的咒应该是一位叫宁远的年轻人破解的。”

“宁远!”珍妮儿用不是很纯正的汉语轻声嘀咕一句,眼睛微眯,朱唇轻启:“那个宁远是干什么的?”

“那个宁远是前不久才来的燕京,医术很不错,针灸方面很在行,现在在燕京东华医学上大二,其他的我们暂时还没有查出来。”尼尔回答道。

“一个学生?”珍妮儿饶有兴致的看向窗外,轻声道:“东方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你给我去安排一下,我要去东华医学学习,明天中午必须办好,就和那个宁远一个班。”

尔不敢多问,恭恭敬敬的应道。

不知道德森家族的人,绝对不知道德森家族的恐怖,德森家族历史久远,在欧洲屹立不倒,传承千年,底蕴自然非常深厚。

真要说起德森家族的财富,一点也不比摩根家族和花旗集团等国际的顶尖财阀差多少,唯一不同的是德森家族的所有产业都隐藏在黑暗中,不怎么公布于众罢了。

自从中国改革开放,经济发展,不少国际的顶尖集团也都涉猎国内,德森家族自然也不例外,在中国,德森家族也有自己的产业,尼尔正是德森家族在中国的执行总裁。

能被德森家族派来中国,尼尔也算是德森家族的核心成员,自然知道眼前这位美艳小姐的恐怖,她是妖精,吃人不土骨头的妖精。

不了解珍妮儿的绝对会对珍妮儿趋之若莺,只有真正了解内情的人才会明白,这个美女其实就是披着人皮的妖魔,不知道多少男人都死在了她的肚皮上,修炼至阴之气的黑魔法传人绝对不是一般男子能承受得住的。

几辆豪华轿车开道,黑色的加长奔驰缓缓的在燕京著名的紫河大酒店门口停稳,珍妮儿犹豫骄傲的公主一般,被尼尔一群人拥簇着进了酒店。

第二天是礼拜天,宁远早上先去探望了林云的母亲,之后就回到了四合修炼,到了下午八点才搭车回到了宿舍。

刚刚走进宿舍,宁远就听到王磊星岑几个人在里面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走进了才听清楚,这几个家伙又在谈论美女。

“窑姐,你是没见,那个美女长得那叫一个水灵,金色的长发,迷人的身才,看一眼就让人着魔,我今晚估计是要做春梦了。”王磊摇头晃脑的道。

“切,难道比陈梦雪还漂亮?”名瑶不信道:“一个洋妞,哪有中国美女好。”

“靠,我会骗你。”王磊不答应了,指着星岑道:“你问星星,那个洋妞确实很漂亮,进了校门,一路上不知道看痴了多少人,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回头率百分之百了,那样的洋妞,要是能陪我一晚,我死了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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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章 美女效应

“什么美女啊,还回头率百分之百。

“呀,老大回来了。”王磊夸张的叫了一声,凑过来贼兮兮的道:“老大,我给你说,今天学校来了一位洋妞,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天生尤物啊。”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宁远笑吟吟的问道:“你小子该不是没见过女人吧,就外国那些没进化完全的猴子,能有美女?”

不得不说,宁远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愤青,呃,说愤青有些过了,可能和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他的种族意识非常强,在宁远眼中,除了中国人,其他人那都是没进化完全的猴子,看看那些外国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身上毛长得比猴子一点不差,女人也都皮肤粗糙,哪有东方美女漂亮。

“跟你没法说。”王磊翻了白眼,凑在一起和星岑两个人低声交流去了,也就他们两人见过那个美女,有共同语言。

晚上十一点,宿舍关灯,王磊还和星岑凑在一起低声切切,动作之**,让宁远不得不感慨一句,基情四射啊。

第二天礼拜一,第一堂课是内经解析,宁远和名瑶两人到达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男生们都三三两两的低声交谈着,话题嘛自然还是所谓的金发美女。

宁远和名瑶找了个地方坐定,听着边上的男生交谈,也都有些好奇了,难不成真的来了什么绝世美女,要不然怎么闹得这么轰轰烈烈的。

两人坐定大概过了五分钟,教室门口一道高挑的身影迈步走了进来,随着这一道身影走进,教室里面的切切私语声顿时停止,场面变得是极其的安静。

坐在宁远边上的名瑶是嘴巴大张,哈喇子都掉了下来,而他却恍然未知。当然除了宁远,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别说男生,就是教室里仅有的几个女生也都失神的看着走进来的那一道身影。

一米七以上的身高。身材婀娜多姿,一头金色的长发披在脑后,精致的脸蛋,挺翘的胸部,圆翘的后臀,白皙的肌肤,一切的一切都证明进来的确确实实是一个大美女,美的冒泡。

当然,这只是在其他人眼中,在宁远眼中。进来的这个美女也就和徐小姌陈雨欣一个档次,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有一种气质,一种异常吸引异性的气息。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正是因为这种气息,才给她原本的美貌上再次增添了不少魅力。在男人眼中,这样的女人绝对可以称之为人间尤物。

教室里的一群男生眼睛圆睁,嘴巴大张,口水流了一地,宁远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个女人进门,他就感觉到一股浓重的阴气。

天地分阴阳。阴阳分五行,正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四象五行,八卦乾坤。阴阳正是构成整个世界最基本的本源。

男属阳,女属阴,所有的男人身上都有阳刚之气,阳气越重,越有男人味。越容易吸引女人,同样,所有的女人身上都有阴气,阴气越重,越有女人味,越容易吸引男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几乎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当然眼下这个基情四射的年代另类还是不少滴。

一阴一阳,构成了男人和女人,阴阳的多少决定着男人和女人的性格和气质,男人阳气不足,自然就是娘娘腔,伪娘,女人阴气不足,自然就是女汉子,彪悍女。

这一点最好的阐释其实就是龙凤胎,往往龙凤胎生出的孩子,男孩女相,男人味难免不足,女孩子难免男相,争强好胜,一胎所生,女孩子往往压着男孩子打,这并不算稀罕。

女人身上带着阴气自然不算什么奇怪,问题是这个女人身上的阴气未免太浓重了,浓重的让人心悸。

阴气胜的女人绝对是女人中的极品,和这样的女人欢好,其中滋味自然是难以言喻的,然而一般男人却绝对无福消受。

正所谓世界之大无奇无有,无论是在中医还是在玄门,都有关于体质的记载,其中两种体质很是特别,一种是至阳之体,一种是至阴之体。

至阳之体又称作九阳之体,至阴之体又称作九阴之体,在中国的文化中,九位极数,九阳就是至阳,九阴就是至阴。

正所谓过犹不及,无论什么事情,超过了界限那就不是好事了,男人阳气重了好,有男人味,某方面自然厉害,然而至阳却是灾难。

同理,女人阴气重了好,阴气越重的女人越漂亮,越有女人味,越吸引男人,然而至阴也是灾难。

无论是至阳之体还是至阴之体,这两种体质的人不出意外往往不会长明,九年一坎,大多数活不过十八岁,运气好的也就活到二十七岁,绝对活不过二十八。

至阳之体往往是阳年阳月阳时出生的,至阴之体往往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概率非常低。

然而即便是至阴之体,身上也绝对不会有这么浓重的阴气,看年龄进来的这个金发美女也就二十一二岁,这么重的阴气,能活过十八岁,简直就是奇迹。

这阴气其他人感受不到,然而宁远却不是一般人,自然感受的真真切切,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阴气如此浓重的女人,绝对有问题。

当然,有什么问题,宁远也懒得去管,他和洋人没什么交道,因此也不去操心这个女人的来头和目的,只要对方不招惹他,他也懒得招惹对方。

进来的这个金发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德森家族的小公主,珍妮儿,尼尔出面,办理一个入学手续自然不算大事,昨天上午就已经搞定了,珍妮儿很是顺利的进了东华医学,和宁远一个班。

进门后,珍妮儿的目光四下一扫,很是满意教室里面众多男生的表情,她就喜欢这种场景,所有的男人看向她都是痴迷,都是贪婪,这种感觉,就像是女王在巡视自己的后宫。

扫视了一圈,珍妮儿的目光很快就停留在了宁远的身上,原因无他,宁远压根就没看她,或者说仅仅看了一眼,就低头翻看桌上的籍去了。

“果然有些门道。”看清楚宁远的相貌,珍妮儿心中嘀咕一句,迈着优雅的步子就来到了宁远的边上,和宁远隔着一个走廊坐了下来,激动地边上的男生差点心脏病发作。

名瑶坐在宁远的边上,见到珍妮儿就坐在附近,也激动的不轻,轻轻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道:“老大,我们换换。”

“换什么?”宁远明知故问道。

“那个你坐这边,我坐你那儿怎么样?”名瑶干笑两声道,一边说着话,还一边偷偷的看着珍妮儿,很显然,他的魂已经有一半被哪个洋妞勾去了。

“老老实实坐着,别痴心妄想了。”宁远没好气的骂道,那样的女人是随便可以惦记的吗,一个不小心元阳失受,那可就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

要是换一个美女,宁远绝对不介意和名瑶换一换,然而面对珍妮儿,他还是真心希望名瑶离得远远的,那女人明显不是好货。

别人看不出什么,宁远却看得出,那个洋妞绝对不是完璧之身,而且看上去的年龄也绝对不是她本来的年龄,看上去二十一二岁,实际年龄至少在二十六七岁左右,要说这女人前来这儿上学没什么目的,打死他他也不信。

“啧,老大,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已经有了美女警花和美女老师了,做人不能贪得无厌。”名瑶有些不甘心。

“滚,没出息的家伙。”宁远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懒得搭理他,别的美女或许难追,这个洋妞明显满脸桃花,绝对不介意和谁发生超友谊关系,这种关系可不是随随便可以发生的,轻则虚弱半个月,重则元阳失受从此不能人道,再严重一点,自然是一命呜呼。

珍妮儿坐定之后过了五六分钟,上课铃声响起,导师拿着教材迈步走进了教室,目光在讲台上扫视了一眼,最后也停留在了珍妮儿的身上。

“红颜祸水啊。”宁远禁不住叹了一声,这个女人简直是老少通杀,已经五十多岁的导师见了也不禁一阵失神。

其实何止别人,即便是宁远也有些心神荡漾,只不过他道心坚定,控制力强一些,而且深知这个女人的可怕,才把她当成了红粉骷髅,视而不见罢了。

一节课上完,趁着休息的空档,不少男生都凑了过去和珍妮儿打招呼,然而珍妮儿都视若无睹,让宁远小小的惊讶的一下,这个洋妞竟然故作清高。

在宁远看来,这个女人身上的阳气如此浓重,而且已经破了身,怎么可能没有*,却没想到她长得千娇百媚,没想到冷起来和徐小姌也不遑多让。

下课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不少人都摇头叹息着离开,很显然,他们对没有和美女搭上话而失望。

上午的课就在一群男生围着珍妮儿的过程中度过,一时间宁远很是有些为这些人默哀,有了这个洋妞,这些人就别想学到什么东西了。

最后一节课结束,自然是午饭时间,下了课,宁远拉着很不情愿的名瑶率先离开了教室,两人在食堂打了饭坐定,刚刚吃了两口,突然一道身影端着饭盒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刚刚夹起鸡腿的名瑶当下失神,鸡腿“啪叽”一下掉到了饭桌上。

第二六五章 珍妮儿的生日

宁远不用抬头,都zhidao是谁坐在了他们对面,那么重的阴气,能让名瑶那么失态,除了新来的金发美女珍妮儿,估计整个学校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徐小姌虽然冷艳,却绝对不会有珍妮儿那么大的杀伤力。

“这个洋妞难道是冲着我来的?”宁远一边埋头吃饭,一边在心中思索。这个洋妞进了教室,别的地方不坐,偏偏坐在他的边上,吃饭别的地方不选,偏偏坐在他的对面,要说这是巧合,也太巧了吧。 ”“章节更新最快

可是宁远自认从来没和外国人打过交道,看这个洋妞的气质,也绝对不像是杀手或者给人打下手的,身上的那种高贵是瞒不住人的,这样的人来接近他,究竟是什么目的?

宁远心中猜测,珍妮儿坐下之后却一声不吭,很是优雅的埋头吃饭,不过因为珍妮儿的到来,宁远和名瑶两人的边上很快就人满为患。

匆匆扒拉了两口饭菜,宁远伸手一拉,就拉着仍在发呆的名瑶落荒而逃,挤出了餐厅。

“我说老大,我还没吃呢。”出了餐厅之后,名瑶才回过神来,嘟嘟囔囔的道。

“没吃呢,饿着。”宁远没好气的白了名瑶一眼道:“人常说秀色可餐,我看啊你已经吃饱了。”

“老大,你貌似对那个珍妮儿不感冒?”名瑶不解的看着宁远,虽说美女不至于让每个人都趋之若莺,可是宁远这表现有些太冷淡了吧,好像刻意和对方保持着距离。

“珍妮儿?”宁远愣了一笑。笑道:“bucuo啊。她的名字你已经打听到了。”

“切。这算什么,现在全校一大半人都zhidao她的名字了,也就是您这样的得道高僧不屑一顾。”名瑶翻着眼皮道。

“窑姐,我提醒你,有些人不是随便可以惦记的,那个珍妮儿是bucuo,不过却是带刺的玫瑰,你好自为之。”宁远叮嘱了一句。也懒得搭理名瑶,径自去了图馆。

有些事情宁远也只能提醒一下,名瑶和星岑几人好歹和他舍友一场,可是他们若是不听劝,宁远也没办法了。

名瑶是见过宁远的身手的,早就zhidao宁远不是一般人,回味着宁远的话,顿时打消了心中的念想,摇了摇头去操场打球了。

要说名瑶有多么迷恋珍妮儿,那自然是不keneng的。有非分之想是人之常情,但是名瑶也有自知之明。那样的美女是不keneng和他发生交集的,他最多也只是想一想,意淫一下罢了。

宁远和名瑶离开不久,珍妮儿也出了食堂,看着宁远远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宁远能对她不为所动,这一点虽然意外,却也在意料之内,当年的高继学也不正是如此嘛。

珍妮儿的魅力很大是bucuo,却也不至于通杀,真正有休养的人,一般都不怎么会被她迷恋,这就好比聊斋志异中的鬼魅,只有心术不正,心中贪婪的人才容易被迷惑,有浩然正气的人反而会恪守本心。

就比如高继学,别人觉得珍妮儿是人间尤物,他反而觉得珍妮儿太过妖艳,唯恐避之不及。

宁远来到图馆,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从身上摸出三枚铜钱,双手合十,轻轻的摇了几下,随手摊开,任凭铜钱落在了地上。

“怪了,我竟然算不出那个珍妮儿的来历?”看着铜钱显示的卦象,宁远眉头紧皱,口中喃喃自语。

怀疑到珍妮儿有keneng是冲着他来的,宁远就决定占卜一下,可是这卦象的显示竟然是一片模糊。

“难道因为他是西方人,所以推算不出?”宁远收了铜钱,兀自想不通原因:“可是不应该啊,这占卜问卦可是不分区域和人种的。”

因为黑魔法的修炼方式和秘法不同,宁远也看不出珍妮儿有没有修为,更不zhidao她就是给林玉洁下咒的人,只能胡乱猜测。

纵然没有猜出原因,宁远也保持了足够的警惕,珍妮儿身上阴气很重,占卜竟然一片模糊,那么就绝对不简单。

当然,宁远若是不惜耗费心神推演,也不是推演不出来什么,enti是这样强行推演,消耗很大不说,还有违天和,他也不想为了珍妮儿影响心境。

珍妮儿的到来委实在学校掀起了一场风暴,学校的网站上每天都是关于珍妮儿的消息,短短的一天,珍妮儿就在学校的美女排行榜上一路扶摇直上,最后荣登榜首,成为了东华医学的校花。

每天晚上宁远都能听到星岑和王磊三人讨论关于珍妮儿的消息,美女效应果真厉害啊,这么一个妖物放在大学校园,真是祸害不小。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珍妮儿来到学校已经一个月时间了,冬天也悄然而至,燕京迎来了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时间距离0年的元旦也只剩下半个月时间了。

大雪纷飞,整个燕京都笼罩在银装素裹之中,作为北方人,宁远对雪自然也有一种钟爱。

今天是礼拜五,上完最后一节课,学生们正准备三三两两的离去,珍妮儿突然站起身道:“各位同学,今天是我的二十一岁生日,我特意举办了一个生日派对,这是我在国外过得第一个生日,还希望大家能够赏脸。”

“珍妮儿同学的生日,大家自然要一起去。”珍妮儿的话音落下,就有人开口附和道,正是班里的班长戚晨光。

其他人也都纷纷出声,唯独几个女生轻声嘀咕:“狐狸精!”

中医科系的女生本来就少,整个班级五六十人,女同学也就那么几个,虽然长得歪瓜裂枣的,但是以前也算是香饽饽,奈何珍妮儿来了之后,她们就完全失宠了,全班所有的男生出了宁远之外,都围着珍妮儿打转,这确实很伤人。

不得不说这个珍妮儿很有手段,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和班上的同学就打成了一片,几乎能叫出每一个同学的名字,比起宁远来强了不zhidao多少倍,截止现在全班这些同学,宁远能叫出名字的一双手都能数过来。

这一个月,珍妮儿也有意无意的和宁远说过几次话,宁远对她虽然不感冒,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应付了几次。

听着一群人附和,珍妮儿很是满意,回头向坐在边上的宁远道:“宁同学,晚上一定要来哦。”

“会的。”宁远点了点头,收拾了东西就拉着名瑶离开了。

出了教室,名瑶就是一阵大呼小叫:“老大,我现在才发现,你绝对是老少通杀,是女人的克星,是少妇的那啥啥啥,牛逼的一塌糊涂,全班那么多人,珍妮儿唯独特意叮嘱你,老天何其不公啊。”

“行了,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宁远踹了名瑶一脚道:“趁着时间还早,出去买点东西吧,既然人家过生日,我们总不能两手空空吧。”

“啧,看看,还劝我不要有非分之想呢,老大您这太不厚道了。”名瑶不满的嘀咕道,说实话,他对宁远羡慕的是一塌糊涂。

宁远来学校的时间并不长,然而却和学校的好几个美女都关系匪浅,美女导师徐小姌,校花陈梦雪,眼下再加上珍妮儿,简直太打击人了。

两人刚刚出了教学楼,楼下一个倩影就笑着向两人打招呼:“宁大哥,窑子。”

打招呼的这人自然是陈梦雪,自从宁远帮着替她爷爷挑选了礼物之后,陈梦雪就总是隔三差五的找宁远,和宁远的关系也算bucuo。

“宁大哥,窑子,瞧这称呼上的差异。”名瑶酸溜溜的嘀咕着,他是真不明白宁远有什么haode,不就是比他长得帅那么一点点嘛。

“梦雪,晚上没事吧。”宁远笑着和陈梦雪打着招呼。

“没事。”陈梦雪点了点头道:“宁大哥youshi吗?”

“没什么事,班上有个同学过生日,一起去吧。”宁远笑着邀请道。

“女同学?”陈梦雪试探着问道。

“嗯,是哪个珍妮儿。”宁远点了点头:“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自然方便。”陈梦雪笑吟吟的点了点头,脸上飘起一抹红晕,心中甜的和蜜一样,珍妮儿过生日,宁大哥叫她去是什么意思,难道小丫头胡思乱想了。

宁远自然没别的意思,只是那个珍妮儿太过诡异了,他拉着陈梦雪,关键时候或许可以当挡箭牌。

名瑶在边上看着直撇嘴,老大就是老大啊,这泡妞的技艺啧啧真不是一般的高,这么一来,陈梦雪还不感动的要哭。

眼下不过下午五点,时间还早,三人一起出了学校,在附近的街道买了几件小玩意,宁远和珍妮儿不熟,自然不会买什么贵重的礼物,随便买点东西,不空着手就行了。

珍妮儿过生日的地方是燕京的一个私人会所,这样的会所可不是有钱就能去的,去的全是会员,要想成为会员,必须有人介绍才行,没门路连会所的大门都找不到。

这样的会所并不是靠着普通人吃饭的,主要的目的其实是结识人脉,宁远和名瑶陈梦雪三人在会所门口下了车。

看着面前的会所,连一个招牌都没有,名瑶下意识的撇了撇嘴:“这什么地方啊,连名字都没有,珍妮儿都不zhidao找个酒店?”未完待续……)

第二六六章 魔鬼和天使

听着名瑶的话,宁远下意识的撇了撇嘴,这没见识果真很可怕啊,人家这种私人会所可要比一般的五星级酒店牛叉多了。

五星级酒店,哪怕是档次再高,只要有钱那都是能进去的,然而这种地方可不是有钱就能进的,而且人家这种地方也不需要闹得人尽皆知,自然不需要什么招牌。

别的尚且不说,单说这个地方的风水就绝对是极佳之地,整个会所的楼层不高,只有六层,后面却是高大的居民楼,边上是畅通的马路,车水马龙,象征着依山旁水。 ”“章节更新最快

整个会所被高楼环绕,成怀抱之势,坐北朝南,背有所依,明堂显眼,看得出这个会所建造的时候绝对有高人出谋划策。

三个人正要迈步往进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种地方也是你们能来的,还没牌子,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名瑶闻言回头一看,只见一位二十**岁的青年揽着一位漂亮的美女迈步走来,说话的正是那个青年。

青年穿着不凡,满脸倨傲,单看走过来的姿势,就zhidao是京城圈子里的公子哥,名瑶虽然也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但是和京城的公子哥比起来差了那绝对不止一筹,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强忍着没有发作。

如今已经是大二,名瑶在燕京也已经呆了一年多了,和燕京的公子哥遇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懂得隐忍。有些事确实不是他得罪的起的。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名瑶不吭声。却不代表宁远不吭声。宁远头也没回,听声音就zhidao说话的是谁,正是黄家的黄海辉。

“小子,怎么说话呢”黄海辉闻言顿时大怒,骂骂咧咧的向宁远走去,宁远慢慢回头,把容貌完全暴露在了黄海辉的目光下。

“呃!”原本气势汹汹的黄海辉顿时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张脸涨的红红的。额头上甚至渗出了汗珠,心中不住的咒骂:“怎么遇到了这个瘟神。”

要说黄家,在燕京也绝对算是二三流的大豪门,家中有部级高官,老爷子曾经也是政府高层,黄海辉仗着黄家的权势,在燕京几乎没吃过什么大亏,即便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发生矛盾,一般也都不会撕破脸。

长这么大,黄海辉也就在宁远手中吃过憋。被宁远的一个手下打成了猪头不说,回去之后还被老爷子一阵训斥。

“原来是宁少啊。”黄海辉干笑两声。急忙陪着笑脸道:“刚才没看到是宁少,嘴巴有些犯贱,还望宁少不要介意。”

虽然嘴上陪着笑,黄海辉心中的憋屈那就不用提了,他在燕京厮混,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即便是装逼也都是看人的下菜,凡是有些身份的,打眼都能看出一二,可是遇到宁远这样的,还真让人抓瞎。

这一阵黄海辉也算对宁远有些了解,认识高学民谢国强等人,住的是燕京的四合,这个阵仗绝对不比他们燕京的公子哥差,也绝对能够进入他们的圈子,算得上是上层社会的人。

奈何这样一个人,穿着不怎样就不提了,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韩胖子一群人就不用说了,明显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再看看此时边上的名瑶,又是一个土鳖。

作为一个可以和他们圈子里抗衡的人物,却总是打扮的像个土鳖,认识的朋友也都是乡巴佬,这简直就是麻子不是麻子,是坑人啊。

“哟,这不是黄少嘛。”宁远上下打量了一下黄海辉,笑呵呵的道:“黄少的脸好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瞧这事闹得。”

听着宁远的话,黄海辉差点没一口黑血吐出来,说的这是人话吗,脸好了差点没认出来,这岂不是说他着脸总是肿的。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黄海辉绝对大耳巴子就抽上去了,可是面对宁远,还真没这个底气,干笑着陪了两声笑,急忙道:“宁少您先忙着,我先进去了。”说罢不等宁远说话,就急匆匆的拉着那个美女进了会所里面。

“老大,那人是谁啊。”见到对方在宁远面前低三下四的,名瑶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好奇的向宁远问道。

“黄家的老三。”宁远还没说话,陈梦雪就开口道,陈梦雪老家是苏江的,不过爷爷是从政的,退了之后在燕京养老,刘梦雪也算是半个燕京圈子里面的人,不过不太和这些公子哥打交道罢了。

而且燕京人眼高于顶,特别是这些公子哥,眼界高都不说,而且很是排外,除非是大里长大的,外来户他们都不怎么看的上眼,刘梦雪的爷爷退了之后享受的是正部级待遇,在这些公子哥眼中也弱了一截。

“黄家?和戚家齐名的那个黄家?”名瑶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问道。

要说一般人,还真不会去了解所谓燕京的大豪门,但是名瑶毕竟不是一般人,家里父亲就是公务员,虽然是小地方的,却也是个副厅,因此对燕京的一些豪门很上心。

名瑶口中的戚家正是他们班班长戚晨光所在的戚家,这戚家比起黄家来还要稍微强一些,戚晨光在班上也很是高傲,上中医不过是混资历混文凭的,不过宁远和班上的同学不怎么何群,倒也没怎么和戚晨光打过交道。

唯独珍妮儿来了之后,戚晨光看宁远有些不顺眼,原因无他,珍妮儿一开始不怎么搭理其他人,后来时间长了对其他人缓和了些,却也不怎么热情,唯独对宁远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这让戚晨光很不爽。

当然,宁远对珍妮儿那是敬而远之,若不是因为这一点,估计戚晨光已经找上了宁远的麻烦。

名瑶对班里的情况自然比宁远清楚,zhidao戚晨光的背景,也听说过黄家,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算是吧,黄家的老爷子影响力还是很大的。”陈梦雪点了点头,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宁远一眼,她怎么也想不通,黄海辉那样的人见了宁远怎么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名瑶不是燕京人,对燕京的圈子并不是很了解,陈梦雪好歹算是半个圈子里面的,因此对这个圈子还是有些了解的,她zhidao宁远不是燕京人,绝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然而却能让黄海辉低头,其中的意味就很让人纳闷了。

说着话,三人就来到了会所门口,门迎客气的迎了上来,宁远告诉对方自己等人是参加珍妮儿的生日派对的,对方就很是客气的把三人迎了进去,有人亲自领着宁远三人进了电梯。

不得不说德森家族的影响力真的很大,即便是在燕京,也手眼通天,要zhidao这种私人会所,一般人可没有资格随便带人进来,就是黄海辉最多也就带四五个人罢了,带上一群人来,这儿绝对是不招待的。

进了会所,名瑶的嘴巴就张大了,这地方从外面看起来也就一般般,连一半的三星级酒店都不如,然而进了里面却别有洞天,无论是装修还是布局都非常讲究。

地上铺着上haode地毯,边上摆放着各种玉器古玩,装修的是大气豪华,典雅宁静,奢华中流露出一股子高雅,高雅中衬托着一股子清幽。

珍妮儿举办派对的地方是三楼的一个豪华大包间,整个包间里面早已经布置妥当,正是西方正式舞会的模式。包间的餐桌上放着各种精美的糕点和水果,服务生的托盘中端着红酒四处游走。

整个包间飘扬着一阵悦耳优雅的钢琴独奏,一位穿着绅士的年轻男子正在一家乳白色的钢琴后面弹奏着。

“昊袁洪!”名瑶看清楚正在弹琴的青年的面容,就是一声低呼,即便是陈梦雪也微微的惊讶了一下。

这昊袁洪可是眼下国内最有的钢琴家,曾经多次参加过国外的钢琴大赛,名气很大,绝对不亚于国内的一线明星,一个小小的生日派对,竟然能请得动昊袁洪这样的人前来,这珍妮儿究竟是什么来头?

宁远几人来的并不算早,包间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宁远一个班的同学,其中就有戚晨光。

珍妮儿原本正陪着戚晨光几人说话,见到宁远三人进来,笑着向戚晨光几人说了一句什么,就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宁远三人走来。

看着走来的珍妮儿,名瑶再一次痴了,即便是宁远也不由的多看了珍妮儿两眼。今天的珍妮儿穿着一身白色的晚礼服,晚礼服衬托出她完美的身材,再加上她原本就高雅的气质,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傲然的白天鹅,让其他美女都黯然失色。

站在宁远边上的陈梦雪都不禁有些自行惭秽,论相貌,陈梦雪和珍妮儿各有千秋,然而珍妮儿的气质却超出了陈梦雪不zhidao多少倍,特别是她的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妩媚,几乎男女通杀。

高贵而典雅,圣洁而妩媚,魔鬼和天使的结合不外如是,不得不说珍妮儿这正式的装扮比起她在学校的打扮来再次增添了不少魅力。

看着缓缓走来的珍妮儿,宁远下意识的咬了咬舌尖,这才清醒了过来,心中不仅一阵后怕,这个女人真是太恐怖了,以他的心境,竟然也会短暂的失神。未完待续……)

第二六六七章 千机门

“宁远,名瑶。

“生日快乐。”宁远从身上拿出买来的礼物递了过去道:“知道的比较晚,也没什么准备,一点小礼物,不要介意。”

“怎么会呢,你们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这是我在国外过得第一个生日,很有纪念意义。”珍妮儿欣喜的道,说着话看向了宁远边上的陈梦雪。

宁远急忙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陈梦雪,跟着来凑个热闹,珍妮儿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欢迎还来不及。”珍妮儿热情的说道,不过心中却很是不快,她请着众人前来参加升入派对,宁远却带着一个美女过来,意思不言而已。

珍妮儿早就感觉到宁远对她敬而远之,因此很是不服气,从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来看,她看得出宁远不知道她的身份和来头,也不知道她的目的,什么都不清楚,却对她敬而远之,比起当年的高继学是一点也不遑多让,这让珍妮儿很不爽。

“珍妮儿小姐,祝您生日快乐。”陈梦雪也拿出了礼物,很是大方的和珍妮儿打着招呼。

“谢谢。”珍妮儿接过礼物,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名瑶也拿出礼物道了一声生日快乐,这才跟着珍妮儿进了包间里面。

宁远和名瑶三人来了之后,包间门口陆陆续续的也有不少人前来,珍妮儿却没有亲自在门口接待。而是一直陪着宁远三人,让不远处的戚晨光很是不爽。

宁远带来的陈梦雪。戚晨光自然认识,陈梦雪那也是东华医学的校花,以前珍妮儿没来的时候,戚晨光也追求过陈梦雪,珍妮儿来了之后,戚晨光虽然转移了目标,然而看到陈梦雪和宁远一起,心中也很不舒服。

陈梦雪也就罢了。问题是珍妮儿对宁远明显也不一般,戚晨光就想不通了,这个半路来的插班生,究竟有什么特殊的魅力,竟然让这么多的美女倾心,呃,貌似班上的美女导师对他也很特殊。

同学们来的差不多了。包间的曲调顿时变得欢快了起来,珍妮儿拿着话筒来到了包间中央,操着不是很纯正的英文道:“今天是我在国外过得第一个生日,谢谢大家能前来,中国是个神奇的地方,我想我会爱上这个地方的。下面我宣布今天的派对正式开始。”

珍妮儿的话音落下,全场的男生都露出了期待的目光,这种西方式的派对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参加过,但是大多人都了解这种宴会的流程,今天是珍妮儿的生日。宴会开始,自然是珍妮儿和人跳第一只开场舞。

珍妮儿的话说完。包间也响起了轻柔的舞曲,珍妮儿迷人的眼睛在人群中扫视,她扫过一个人,就让对方欣喜不已,然而珍妮儿的目光却不停留,最后定格在了宁远的脸上,很是客气的邀请道:“宁远同学,不知道可不可以和我跳第一支舞。”

“靠!”前来的众多男生都在心中齐齐骂了一句,他们都想不通,宁远是怎么得到珍妮儿的青睐的,难道就是因为宁远对珍妮儿敬而远之?

宁远也没想到珍妮儿会来这么一出,苦笑着走上前道:“很抱歉,我不会跳舞,这种机会还是留给其他人吧,我想戚班长的舞技肯定很不错。”

戚晨光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心中简直爱死宁远了,这个宁远果真有自知之明,刚才他心中对宁远的不快顿时一扫而空。

“宁远同学,你可一点也不绅士哦,都说东方是礼仪之邦,你这样拒绝一个女孩子的邀请,是很不礼貌的。”珍妮儿却有些不依不挠,她开这个派对,自然不是闲的没事干,主要就是奔着宁远来的。

珍妮儿对东方了解有限,因此才借机接近宁远,就是想了解宁远的底细,宁远破了她的诅咒,她自然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宁远,若不是怕打草惊蛇,她真想在背后给宁远下个咒。

“珍妮儿,我是真不会跳舞。”宁远满脸苦笑,他可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什么交集,这种女人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真要和她搅合在一起,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唔,难道爷爷告诉我东方是礼仪之邦,都是骗我的嘛?”珍妮儿满脸的失望,看着珍妮儿失望的表情,不少人都对宁远怒目而视,觉得宁远拒绝了珍妮儿是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当然,宁远要是答应,那就更是人神共愤。

宁远不答应,珍妮儿也没办法,只能和戚晨光跳了第一支舞,宁远则坐在包间的一个角落大吃特吃,晚上没吃晚饭就来的,他可早就饿了。

名瑶和陈梦雪和宁远坐在一起,看着珍妮儿和戚晨光跳舞,两人的心情各不相同,陈梦雪是高兴,名瑶是吃味,这老大也真是的,自己不跳,推荐一下他也好啊,干嘛推荐戚晨光。

一曲舞跳过,舞曲就停了,现场的女同学不多,即便是有几个,也没人有心情和他们跳舞,一群大男人自然不会搂搂抱抱的在一起。

按说这种派对,舞会才是主题,前来的男生带着舞伴来才符合规矩,奈何都是学生,都对珍妮儿有想法,没谁会和宁远一样傻不拉几的带着舞伴过来,最终就造成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珍妮儿趁机接近宁远的想法也落空了,自然兴致不高,切过蛋糕,一群人唱了生日快乐歌,珍妮儿说自己不舒服,聚会也就草草收场了。

出了会所,时间不过晚上八点,名瑶还要打电话叫王磊几人一起出来玩玩,还没等宁远答应,宁远身上的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姚鑫年打来的,宁远接起电话,还没说话,姚鑫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师弟,尽快回来一趟。”

“四师兄,出了什么事了?”宁远走到边上,捂着手机轻声问道,有些事情他自然不方便让名瑶和陈梦雪知道。

“回来再说,江湖上出大事了。”姚鑫年轻声说了一句,就直接挂了电话。

贺正勋的电话这么急,宁远也不敢耽搁,给名瑶和陈梦雪两人交代一声,就急匆匆的拦了一辆车回到了四合。

进了子,姚鑫年和殷金龙都在,见到宁远回来,姚鑫年向宁远招了招手,示意宁远坐下,这才开口道:“小师弟,刚刚得到消息,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合二为一,组建了一个新的势力,名叫千机门。”

“什么?”宁远闻言一惊,难以置信的问道:“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合二为一,这怎么可能?”

这也难怪宁远吃惊,江湖八大门原本就不是什么宗门组织,只是混江湖的手段罢了,比如凡是要饭的,都是要门,凡是算命的,都是惊门,根本没有什么组织性,当年八大门被人整合就已经很让人吃惊了,却没想到八大门和下三门都被人整合,而且合并成了一个组织。

“消息很准确。”姚鑫年站起身道:“当年八大门被人整合,就有人看出这幕后绝对有人策划,门主可能是一个人,却没想到下三门也被人整合了,眼下八大门和下三门合并为一,势力之大几乎可以比拟洪门了。”

姚鑫年这话一点也不夸张,洪门之所以势大,就是因为洪门中人人数众多,不拘一格,几乎江湖上所有的门派都和洪门有渊源。

这江湖八大门和下三本本就鱼龙混杂,可以说什么人都有,真正的高手有,下三滥的混混也有,正是因为如此,整合起来千机门才让人忌惮。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手笔?”宁远眉头紧锁,缓缓的站起身来走了两步道:“这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整合,江湖可就要起风波了,政府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整合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的想法以前就有人有过,然而这么整合起来牵扯的事情太多,这么大的势力兴起,国家岂能不管。

当然,从某种程度来说,整合了这些势力,也是有好处的,无论是要门还是盗门,有了约束,自然能好很多,可是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若是这个势力作恶,那么危害更甚。

国家之所以放任一些宗门,比如少林武当,比如地宗九玄门等等,一方面是这些宗门人数不多,像地宗也不过百人。

不仅如此,眼下合法的宗门所有弟子都要在国家备案,说是宗门,其实和武术学差不多,只不过自由一点,只要这些宗门不惹出大乱子,国家一般不会管。

在一个方面,就是因为这些宗门传承的东西却是珍贵,一些顶尖的武技也只有正式的宗门才有,武术作为国家的珍宝,还是有不少人愿意他发扬光大的。

然而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整合起来的千机门就不同了,这些势力人数众多,单单盗门和要门就绝对有上万人,再加上册门,爵门等等,几十万人那都是少的。

再者,江湖各派最多影响一个区域,然而这个整合的千机门却影响全国,这要是放在古代,自然好说,可是放在现代,问题可就大了。

宁远还在愣神,贺正勋紧接着爆出一个猛料:“千机门整合,昨天晚上血洗了坪山镇尤家庄,出了尤新泉和柳允凡等寥寥数人逃脱,其他人全部被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co阅读。)

第二六八章 唐宗强

“千机门血洗了坪山镇!”宁远眼睛圆睁,这个消息比起之前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整合的消息更让人吃惊。

坪山镇虽然只是一个小镇子,然而在全国却极有名气,特别是坪山镇的瓷器更是全国闻名,影响之大甚至已经到了海外。尤新泉和柳允凡几人更是国内有名的大师,仿制瓷器青铜乃是一绝。

最主要的是坪山镇藏龙卧虎,高手众多,内劲高手至少有三人,暗劲高手数十人,这样的势力放在全国也不容小觑,竟然被人灭了门。

“不错,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整合为千机门,一夜之间血洗了坪山镇,除了尤新泉等有数的几位高手不知所踪之外,整个坪山镇八大庄近三十多人被杀。”姚鑫年点了点头,语气也非常的凝重。

现代不比古代,即便是古代灭人满门,三十多条人命也绝对不容小觑,更别说是现代,这样的案子几乎可以说是全国轰动了。

这坪山镇的事情还和宁远暗杀九星门的事情不同,九星门的底细国家知道,发生那样的事情九星门也只能闷声不吭,可是坪山镇却不同,虽然名义上坪山镇也属于江湖八大门册门中人,然而坪山镇的名气却太大了。

册门放在古代自然是不入流,然而到了现代却已经算是主流了,特别是册门中人修复古玩的手段,那可是千金难买,眼下负责修复博物馆和国家的一些考古队中不乏册门的大佬。

江湖江湖,可以说整个社会都是一个大江湖。上至庙堂之上,下到黎民百姓。名流贵胄,地痞流氓都是江湖中人。

江湖分为广义上的江湖和狭义上的江湖,广义上的江湖包括的自然是整个社会,孺子百家,庙堂之上,高官贵胄等等,上九流和下九流都算是江湖。

狭义上的江湖指的则是下九流,江湖宗派。地痞无赖等等,和政府分离开来,互不干涉,有着自己的江湖规矩。

这坪山镇可以说已经进了上九流的圈子,受到了国家的重视,这样一群人被人灭门,影响之大绝对难以想象。

“这千机门究竟想干什么?”宁远脸色铁青:“江湖中人原本就遭人忌讳。坪山镇被人血洗,国家必然会开始对江湖各派严打。”

宁远和姚鑫年正说着话,贺正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自然也是因为坪山镇的事情:“小师弟,八大门和下三门整合,坪山镇被人血洗。这件事你知道吗?”

“刚刚听说。”宁远叹了口气道:“三师兄,阳平距离坪山镇不是很远,你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对方的行动很隐秘,我这边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不过可以肯定绝对是千机门所为。事发的前几天坪山镇附近八大门和下三门活动频繁。”贺正勋道。

“当初您就说过,这八大门幕后的人应该是同一人。没想到果真被您猜中了,八大门整合,江湖又要乱了。”宁远叹了口气道。

“小师弟,这次的事情我们几大宗门必须给江湖一个交代,特别是政府方面,同时我们九玄门毕竟有着督查江湖各派的职责,千机门作乱,这几天可能会有人找到你的头上。”贺正勋提醒道。

“三师兄,我知道了。”宁远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已经猜到了。

眼下江湖的一流宗派都是以宗教的形式存在的,比如武当派,九玄门,九宫门等这些都属于道教,宁远还有正式的道士证,少林等则属于佛教。

现今社会,国家绝对不会容忍黑势力存在,偌大的江湖虽然游离政府之外自成体系,却也有着正邪之分,潜规则归潜规则,但是却又一个度。

江湖各派私下小打小闹国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一旦发生大事情,国家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自古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绝对是至理名言,对于武者国家也有着他的容忍度,这也是国家知道江湖不可能灭绝,只能控制,要不然整个黑恶势力早就被连根拔起了,留下这些江湖宗门,也未尝不是国家用来震慑一些黑恶势力的手段。

挂了贺正勋的电话,宁远是久久无语,截止现在他依旧搞不明白这个千机门的意图,既然八大门和下三门已经被整合,正是树大招风的时候,低调行事才是正理,对方却如此高调,难道不知道枪打出头鸟?

“烈手,这件事你怎么看?”宁远沉吟了半天毫无头绪,回过头向边上的殷金龙问道。

“依我看这次千机门血洗坪山镇有两个目的。”烈手沉声道。

“两个目的,说来听听。”宁远和姚鑫年都看向殷金龙。

“第一个目的震慑江湖,特别是眼下还没有并入千机门的八大门和下三门的一些势力,比如爵门斗家。”

宁远和姚鑫年点了点头,这个理由倒是说得通,爵门斗家和坪山镇八大庄名义上毕竟属于八大门,然而爵门斗家和坪山镇却不愿意受人约束,自然让对方不满。

“另一个目的,借助外界压力,让整个八大门和下三门抱成一团,彻底肃清八大门和下三门。”殷金龙再次说道。

“嘶!”听着殷金龙的话,宁远和姚鑫年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倘若真是这样,那么这么千机门的门主简直就太可怕了,一石二鸟,一招比一招毒。

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原本就是一团散沙,即便是勉强被人整合,也绝对不会怎么团结,里面的矛盾不少。

毕竟以前的八大门只是名义上的,比如同为盗门,也各有各的势力范围,东北贼王沈喜河,陕省安远东,川省贼王许纯良等,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的枭雄,这些人原本就一个不服气一个,被人捏在一起,也八成是心服口不服。

一个盗门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的宗门,风门的谭雄辉、钱珍方、乔松年等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同时还有惊门、册门、飘门、要门等等。

势力越大,内部矛盾越多,这绝对是亘古不变的定律,更别说这八大门和下三门还是被人强行整合的。

偌大的势力,内部不和,必然是一团散沙,要想动用铁血手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然而坪山镇的事情发生后,整合千机门内部就会容易很多。

毫无疑问,坪山镇的事情发生后,无论是江湖宗门还是国家都会对八大门和下三门采取手段,如此一来八大门和下三门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若想对抗各大宗门,这些人就必须抱成一团,一团散沙只能等着被各个击破。

有了外部危机,内部的事情就好办了,虽然这次危机会让千机门损失不少,然而度过之后的千机门比起现在却会更加的团结,破茧成蝶,浴火重生,势力反而更加的庞大,更加的让人不可小觑。

“好手段啊。”宁远和姚鑫年都忍不住赞了一句,纵然这个幕后的千机门门主目的不纯,但是不得不说他绝对算得上一代枭雄。

从整个八大门开始,截止如今虽然花费了二十年的时间,然而这么长时间,能换来一个偌大的势力,绝对值了。

一旦千机门度过这次危机,整个千机门就几乎无可撼动了,将成为类似于洪门一样的组织,除非国家愿意花费大力气,要不然啧啧

想到这里,宁远就是一阵头皮发麻,对方的布局真的是一环接一环,让人忌惮的同时却又禁不住有些钦佩。

“四师兄,您说这千机门的门主究竟是什么来头?会不会是九星门?”宁远眉头紧锁,向姚鑫年问道。

“不可能是九星门。”姚鑫年摇了摇头道:“整合八大门和下三门,不仅仅要势力,还要有手段,八大门虽然一团散沙,却也高手众多,内劲高手和灵识化形高手不少,惊门和风门出现元神高手也不是不可能,对方要整合八大门,自身的实力必须压制对方,而且还要有一定的影响力,九星门绝对不行,八大门的一些宿老是绝对不会容忍九星门的人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

“不是九星门,那么又是什么人呢?”宁远禁不住抬起了头,看着天上的星空,自从进入末法时代,下八元之后,这天机可是越来越乱了。

云省深海市,位于郊区的一座私人别墅,风景秀丽,景色宜人,整个别墅庄园依山傍水,风水极佳,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高人手笔。

别墅的客厅内,一位穿着唐装的老人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个茶杯。老人年近七旬,却脸色红润,气势内敛,目光深邃,在普通人看来平平常常,然而在行家眼中,这个老人绝对非常的可怕,一身修为绝对到了内劲。

“唐爷,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客厅门口走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来到老人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

“知道了,下去吧。”老人摆了摆手,等到青年离开,他才缓缓的站起身来,端着茶杯来到了别墅的窗户前面,看着窗外的星空,口中喃喃:“师傅,看在您多年的教导的份上,当年我饶你一命,如今您已经作古,就怪不得我了,听说小师弟天资聪颖,我倒要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唐宗强厉害,虽然我跟随您学艺多年,毕竟是形法派弟子,您老人家泉下有知,切勿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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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章 宗派交流会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点,宁远并没有出门,而是在房间打磨玉器,在上江市的时候他就从于谦的墓穴中弄到不少玉器,在东南鉴宝会上也得到了不少玉器,不过一直没时间温养。

温养玉器,不仅仅要玉石通灵,同时还需要灵气充裕的地方,四合的阵法布成,jīng guò 这么长时间,灵气已经趋于饱和,正是温养法器的好地方。

宁远身上原本的一些护身法器,基本上都送人了,若是再不温养出来一批法器,他可真就囊中羞涩了。

眼看着元旦将至,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再过一年,宁远也就二十二岁了,当年清平道人叮嘱过宁远,二十二岁之前不宜和家中太过亲近,过了二十二岁倒是无妨。

宁远不是孤儿,也有着父母,然而从小就和父母聚少离多,心中自然也渴望亲情,再过一年,他就可以回家了,享受一下家庭的温馨,到时候无论是父母还是弟弟妹妹都少不了礼物,这温养的护身法器自然是送礼不二人选。

要说小时候,宁远是绝对不怎么信所谓的气运和命运的,然而随着他秘法入门,他却不得不信,有些事情确实诡异,清平道人的jiāo dài 宁远也不敢当做儿戏,万一因为他给家中招来横祸,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有些事情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远可不敢拿父母的安危开玩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出了事。那可就悔之晚矣。

宁远在房间呆了整整一个上午。把一些成色不错的语气挑选了出来,同时也雕刻了几件玉石配件,总共弄了三十多件语气,这才把弄好的语气在四合的阵心埋了下去,同时布置了一个小型的聚灵阵,用来温养玉器。

这玉器的温养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不仅要在语气上面布置阵法,温养起来也非常的繁琐。即便是四合如此浓郁的灵气,没有一年半载也绝对是温养不成的。

都说修道费钱,这话自然是有道理的,宁远弄得这些玉器若是拿出去卖,至少价值上千万,当然,制成法器,价值更加不可估量,不过这些法器宁远可不是用来卖钱的。

这些法器都是宁远精心挑选,细细雕琢的。将来温养成功,那可都是上好的护身法器。趋吉避凶,关键时候保命。

同时宁远也挑选了四五十件稍微差一些的语气,在四合的另外一处地方温养,这些玉器温养成功基本上都是一次性法器,将来送人也好,出售也好就可以率性而为了。

眼下zhè gè 末法时代,法器温养艰难,即便是玄门各派也绝对不可能像宁远这样大批量的温养法器,到时候这些法器绝对奇货可居。

温养法器消耗灵气不说,玉石也不好找,若不是身边的玉器不够,宁远真想一口气温养上百件法器,虽然时间长一点,却也价值不菲,可惜,上好的玉石不好找啊,这一次宁远几乎已经把手中的存货消耗的差不多了。

“还是穷啊。”布置好阵法,宁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们九玄门可以说是最穷的宗门之一了,除了那些藏品和一些法器,资金少的可怜,也就几千万,这些钱对普通人来说自然不少,可是对九玄门来说,和要饭的差不多。

修炼消耗资源,特别是菱晶和一些天材地宝,都不可缺,这yī zhèn 宁远消耗的菱晶就绝对超过千万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四合的阵法布成,以后修炼灵气充裕,不必消耗菱晶了,可是欧阳莎莎和刘东等人想要缩短修炼时间,除了灵气,其他的药材也必不可少。

宁远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来到子的石桌边上坐下,姚楠和姚晨两人正在边上练拳,练得是霍霍生风。

不得不说姚鑫年的两个孩子天赋都很不错,特别是姚楠,仅仅十二岁,就已经有了很厚的底子,照此以往,二十岁进入暗劲,绝对不是问题。

“小叔叔,你教我秘法好不好。”姚楠看到宁远忙完了,急忙跑过来抱着宁远的胳膊央求道,这么长时间,小丫头也渐渐的懂得了一些玄门的常识。

“秘法可不是拿了好练的。”宁远笑hē hē 的捏着姚楠的鼻子道:“想要秘法入门,还是要多看,多了解阴阳五行,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领悟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姚楠和宁远不一样,宁远从小就被清平道人逼迫着学习阴阳五行,却也学了好多年才开始修习秘法,姚楠接触的晚,底子还是太薄了。

听着宁远的话,姚楠歪着nǎo dài ,似懂非懂,不过却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小叔叔,我一定会努力的,将来保护您和爸爸。”

“小楠乖。”宁远笑着把姚楠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摸着姚楠的nǎo dài 。

“宁远。”门口突然进来一人,大老远就出声招呼,宁远放下姚楠,起身迎了上去:“斗大哥,您怎么来了?”

前来的正是斗鱼,斗鱼来到宁远身边,叹了口气道,宁远打发姚楠去一边玩,这才问道:“是因为千机门的事情?”

“不错。”斗鱼点了点头道:“千机门血洗了坪山镇八大庄,想必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们斗家,我爷爷让我来问问,不知道各大宗门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有些麻烦。”宁远请斗鱼坐下,这才缓缓的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想必又要召开一次宗门大会了,不过这次的宗门大会不会是九玄门牵头。”

“您的意思是国家?”斗鱼试探的问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国家容忍江湖势力存在,却不会任凭江湖势力胡作非为,这一次天机门已经触犯了国家的底线了,我想这几天各大宗门就会收到请帖吧。”

宁远的话音刚刚落下,四合的门口就走进了两个身穿西装的中年人,两人都是四十多岁,进了门之后其中一人很是客气的问道:“宁远宁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里?”

“我jiù shì 宁远,两位是?”宁远站起身,迎了上去。

“宁真人好,我是宗教局的,这是邀请函,到时候还希望宁真人赏光。”中年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精致的请帖递给了宁远道。

“宁真人!”宁远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自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接过请帖道:“huí qù 告诉你们局长,我到时候一定准时到。”

“谢谢宁真人,我们这就告辞了。”中年人也客气的向宁远笑了笑,两人转身离开了四合。

出了四合,一直没说话的那个中年人禁不住低声道:“王科,刚才哪个青年真是个道士,是九玄门的掌门?”

“不错。”王科点了点头道:“我也没想到这位宁真人这么年轻。”

“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局长竟然让我们客客气气,不可得罪,真是想不通。”另外一人嘀咕道。

“你可别小看zhè gè 青年。”王科淡淡的道:“这些宗派很多jiù shì 传承上百年以上的,底蕴深厚,在以前可是不服王化的,基本上每个人都是高手,你信不信,就刚才的宁真人,三五十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还真有武林高手?”中年人有些不信,王科看着他的表情,却没有多说,若不是他可局长guān xì 好,是局长的亲信,也绝对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内幕。

宗教局两人的对话暂且不说,四合里面,宁远翻开请柬,上面写着:兹请九玄门掌门宁远宁真人于200年2月8日前往**酒店,参加宗教交流会

“宗教交流会?”宁远合上请柬,叹了一声,这次的宗教交流会可没有那么简单。

以前九玄门也不是没参加过所谓的宗教交流会,不过前去的都是贺正勋,这种会议其实也jiù shì fèi huà 连篇,吃喝玩乐,然而这一次却是风雨欲来啊。

“宁远,这次各大宗门duì fù 天机门,岂不是两虎相争,渔翁得利?”斗鱼看到宁远放下请帖,皱眉道。

“哪有什么bàn fǎ ,天机门这次血洗坪山镇,闹得事情太大了,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宁远缓缓的坐下道:“三十多条人命啊,zhè gè 千机门的门主真是该杀。”

听宁远再次说起千机门,斗鱼急忙问道:“您说千机门会不会对我们斗家动手,毕竟除了坪山镇,我们斗家也没有并入千机门。”

“放心吧,你们斗家不会有事的。”宁远摇了摇头道:“你们斗家虽然也算爵门一脉,不过却做得是正经生意,大本营又在燕京,千机门没那个胆子,他们若是敢在燕京明目张胆的动手,后果太严重。”

“我爷爷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们不敢明着动手,私下里搞手段却也有可能。”斗鱼道。

“zhè gè 我想你们斗家应该不怕吧,爵门斗家,机关一脉可不是吃素的,即便是暗劲高手也绝对讨不到好处。”宁远笑道。

“zhè gè 是自然。”斗鱼傲然的点了点头,他们爵门斗家虽然不怎么搀和江湖事,却绝对不是泥捏的。

“对了,你爷爷有没有联系乔松年,乔松年身为风门长老,在千机门的地位应该不低吧。”宁远突然想起了乔松年,回头向斗鱼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七零章 地下黑拳

对于江湖上的势力,宁远可以zhidao的不少,但是认识的人却不多,特别是江湖八大门,他也就zhidao一个乔松年。

这乔松年身为风门的长老,又是内劲高手,即便是在机门应该也很有身份才是,事实上宁远今也一直在犹豫,是不是给乔松年打个电话,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没打。

一方面,他和乔松年交情不深,结识还是因为揍了人家一顿,再者,他也搞不清楚风门究竟想干什么,害怕打草惊蛇。”“章节更新最快

然而斗家就不一样了,根据斗鱼所,他爷爷斗阚和乔松年可是有数十年的交情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斗阚应该回向乔松年打听一下吧。

“昨晚上我爷爷就给乔伯伯打电话了,乔伯伯,千机门虽然已经整合,暂时却是各有各的势力范围,发生在坪山镇的事情他根本就没得到消息,也是事后才知zhidao的。”

“乔松年难道没见过千机门的门主?”宁远皱眉问道,以乔松年的身份,竟然事先不zhidao消息,这千机门幕后的人隐藏的真够深的。

“没有。”斗鱼摇了摇头道:“乔伯伯,不仅仅是他,八大门很多人都没见过哪位神秘的门主,他之所以加入千机门,是收到了一位好友的邀请,至于这位好友是谁,他却不肯。”

“有趣。”宁远禁不住苦笑一声道:“这个千机门真不是一般的神秘的,乔松年这个长老竟然也不zhidao门主是谁。”

“对了,我想起一个地方。或许在哪里能打听到一些消息。”斗鱼猛然眼睛一亮。喜滋滋的向宁远道。

“什么地方?”宁远不解的问道。

“去了就zhidao了。”斗鱼神秘的笑了笑。却没有多。宁远向姚楠和姚晨叮嘱了一声,让两人好好呆在院子,别乱跑,这才跟着斗鱼一起出了门。

两人先吃了午饭,之后开着车一直到了郊外,车子一直开到了郊外的一个别墅庄园门口,斗鱼拿出一张卡片递给门卫,门卫检查过后。才放着斗鱼的车子进了里面。

“这儿是什么地方?防卫的这么森严?”下了车,宁远就好奇的向斗鱼问道,靠近庄园的时候,他的感知就察觉到整个庄园附近有不少的高手巡逻,防守的严密程度甚至比得上一些军事基地了。

“哈哈,斗少,您可是好久没来了。”斗鱼还没来得及回答,不远处就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两位三十多岁的青年迈步走了过来。

“最近有些忙,可没时间过来凑热闹。今个带朋友来长长见识。”斗鱼笑呵呵的和对方打着招呼,等到两人走近。这才向宁远介绍道:“宁远,这位是权家大少,权林,这位是孙家的二少,孙能。”

“权少,孙少,这位shide朋友,宁远。”

“权少好,孙少好。”宁远笑着向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权林也呵呵笑道:“斗少的朋友,就是我权林的朋友,两位里面请。”

“斗大哥,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一边跟在权林两人身后往进走,宁远一边轻声向斗鱼问道。

“等会儿你就zhidao了。”斗鱼低声笑了一句,依旧神神秘秘的。

“宁兄弟是第一次来这儿?”走在前面的权林回过头笑问道。

“是啊,第一次来,我来燕京也就两个月。”宁远点了点头。

“呵呵,我想宁兄弟以后会喜欢上这个地方的。”权林呵呵笑道,对宁远倒是很热情,并没有因为宁远不是燕京人而看轻宁远。

四个人进了别墅,就有佣人领着宁远和斗鱼去了一边的招待室,招待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了,看穿着都是非富即贵。

“哈哈,斗少可是好久没来了,今下午可要好好陪我赌一把,上次被你赢了一千万,我可是彻夜难眠啊。”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笑着道。

“不就是一千万吗,何少什么时候这么家子气了。”斗鱼笑着和对方打着招呼,同时低声向宁远介绍道:“那个是何家的老三何爽,典型的纨绔子弟,人缘不怎么好。”

接待室内和斗鱼认识的人不少,斗鱼笑着和众人打着招呼,同时也向宁远介绍着,在场的这些人果然都是燕京圈子里的人,最不济的也都是三流豪门的公子哥。

“这位兄弟有些眼生,第一次来吧。”宁远和斗鱼找了个地方坐下,边上的一个青年笑着向宁远问道,这人斗鱼刚才也介绍过了,名叫陶鹏,是陶家的长孙。

这陶家在燕京可算是一流的豪门,和刚才哪个权林一样,陶家的老爷子是开国少将,纵然只是少将,但是能活到现在,可是了不得了,要zhidao现如今还在世的中将上将几乎已经没有了,除了那位军方的定海神针,也就是陶家老爷和权家的老爷子等寥寥数人威望最高。

“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跟着斗大哥前来开开眼。”宁远笑着点了点头。

“这种地方还是少来的好,斗鱼这家伙,不教人学好,看宁兄弟的年龄,应该还在上学吧?”陶鹏笑道。

“嗯,正在东华医学院上大二。”宁远点头,这陶鹏倒也有趣,身为一流豪门的大少,为人却没什么架子。

其实真要起燕京的圈子,像黄海辉那样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正是陶鹏和权林这样的人,既有家世,又有脑子,这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人物,正如人常的,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同理,官二代不可怕,就怕官二代有文化。

遇到一些没脑子的官二代富二代,其实最好对付,那些家伙做事肆无忌惮,反而容易给人留下把柄,人家有城府有脑子的,坑了你你也抓不住把柄,只能自认倒霉。

“我陶大少,哪有你这样挑拨离间的。”斗鱼在边上没好气的骂道,心中则是另一种想法,他把宁远带坏,别看宁远年轻,那可是真正的老江湖。

“对了陶大少,今晚上有什么节目,你这边有没有内幕?”何爽在边上笑问道:“这一段时间可都没什么好节目,让人乏味死了。”

“呵呵,今众位可是来对了,斗鱼这子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正好赶上重头戏。”陶鹏呵呵一笑,神秘的道:“据我所知,这次可是有真正的高手对阵,日本和俄罗斯拳王都会到场,权林那子可是下了大功夫了。”

“地下拳赛?”宁远在边上听着,总算是听出了一些眉目,怪不得这个地方防卫的这么森严,原来经营的是地下拳赛。

这地下黑拳可是不少有钱人最喜欢的节目之一,这种比赛非常血腥,感官刺激,比起正规的拳赛黑暗了不zhidao多少倍,除了不能用兵器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规则,死人也是很常见的。

地下黑拳在全世界都算是很有名的,世界各地都有这种黑拳赛,而且每年都有大型的拳赛,众多高手争夺世界拳王,其中的血腥程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拳王之路也是一路血腥,多少拳王葬身黑拳赛,同样新晋拳王也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登顶的。

这地下黑拳因为刺激,往往能吸引众多的有钱人到场,黑拳庄家坐庄下注,赌注往往很惊人,动辄数十亿计,可以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当然国内对这种黑拳赛的打击力度也是很严的,因此能够举办这种黑拳赛的无一不是国内的大势力大豪门,一般人是绝对玩不转的。

这样的拳赛不仅能吸引众多的名流富豪,同时也能吸引众多的江湖高手,要zhidao现如今武者的用武之地真不大,但是武者往往高傲,很多活计都看不上,却又想要发财,这种黑拳赛正是一种便捷途径。

虽地下黑拳死亡率高,但是报酬也很高,对于一些原本就在刀头舔血的人来,这地方不亚于人间堂,比起抢银行总是强多了。

明白了这地方是什么地方,宁远也明白斗鱼为什么带他来这儿了,这地方往往能吸引江湖上的三教九流,消息也确实流通,一些外面市面上不流通的消息,在这种地方都能打听到。

黑市黑拳就有这么一个好处,外面禁止的,这儿却不禁止,要不然也靠不到一个黑字。

这地下黑拳自古就有,起历史渊源,绝对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不过到了现代,因为打击力度比较高,不是圈子里面的人,还真不容易找到地方。

一群人在招待室闲扯了一阵,就有佣人进来招呼,带着一群人出了招待室,来到了一个隐蔽的电梯处,电梯一路向下,大概下了十多米,电梯门才打开。

出了电梯,穿过走廊,眼前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大的大厅,大厅面积很大,足足容纳上千人绝对不成enti。

“众位,距离拳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大家可以四处转转,我已经让人备好了甜点和酒水。”权林不zhidao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笑呵呵的向一群人招呼道。

“你忙去吧,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来。”陶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过头向宁远道:“宁兄弟,这地方鱼龙混杂,前来的人五花八门,不过却没人敢在这地方闹事,你第一次来,正好四处转转。”未完待续……

第二七一章 洪门六爷

“陶少,你为何对那个毛头小子那么客气?”看着宁远和斗鱼走远,何爽禁不住向陶鹏问道。

何家也就和黄家差不多,只能算是三流家族,和陶家权家这样的大家族是没法比的,陶鹏对宁远刮目相看,何爽可不能不多长一个心眼。

“没什么,jiù shì 看zhè gè 宁远有些特别。”陶鹏微微一笑,也没多说,他这种人自然不会去kǎo lǜ 何爽的心思,做事有时候全凭心情,他看宁远顺眼,自然对宁远客气,不需要别的理由。

而且陶鹏和何爽黄海辉等人不同,何爽黄海辉等人最多也就在燕京厮混,仗着家里的权势为非作歹罢了。陶俊却是走南闯北,这几年干的事情不少,眼力也算不差,权林也是一样,要不然即便是他们家有背影,权林也张罗不起来zhè gè 地下拳赛。

办地下黑拳和开赌场开妓不一样,不仅仅是有钱有势就可以的,还要有各方面的guān xì ,若是张罗不到有名的拳王和高手,zhè gè 地下拳场也jiù shì 小打小闹,收益也就一般般,同样有风险,收益不大,权林等人可看不上眼。

“特别!”何爽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冷哼一声,既然陶鹏之前不认识zhè gè 宁远。那么他就没什么顾忌了。和斗鱼不好撕破脸。拿zhè gè 宁远出出气也不错。

何爽心里打着小九九,宁远和斗鱼已经进了场子,zhè gè 场子面积很大,两边是茶室和休息场地,各处桌案上都放着酒水和点心,让客人随意取用,中间则是观看拳赛的地方。

此时时间还早,休息厅和两边的茶室四处都是人影。zhè gè 时候也是这些人相互认识和结交的时候,毕竟前来的人都不一般,看bǐ sài 的过程中认识几个生意上的伙伴,那也绝对算是yì ài 之喜,能在玩的时候不耽误生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不得不说权林很会做生意,把握人的心态很准,因此zhè gè 地下拳场在燕京周边名气很大,即便是平常没有拳王bǐ sài ,这儿也不缺乏客人。

“这儿前来的人鱼龙混杂。但是能进场的都是知根知底,没有可靠的人介绍。是进不了场子的,所以也没人会在这种地方惹事,即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也都会给权家几分薄面。”

斗鱼一边领着宁远四处转悠,一边向宁远说着里面的情况,因为是地下拳场,因此前来的除了富豪名流,jiù shì 江湖中人,当然zhè gè 江湖中人可不仅仅局限国内。

权林仗着权家的权势,和燕京不少实权人物合伙,办的zhè gè 地下拳场规模很大,算是和国际接轨的,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俄罗斯日本亦或者英美欧洲等地的拳王前来,越是有名气的拳王,越能吸引众多客人,越能给拳场带来巨大的收益。

当然,一般外地拳王前来风险和利益hé shì 共存的,这些拳王前来可不仅仅是bǐ sài 的,自然也有踢场的意思,若是本地拳场拿不出镇得住场子的高手,那zhè gè 场子也就颜面尽失了,没有分量的拳场,自然是吸引不到有名的拳王的。

同时各地拳场的老板也会带着场子的拳王对赌,赌注往往很大,动辄上亿,据说三个月前有人在zhè gè 拳场赌输了一座价值三十多亿美元的金矿。

“三十多亿美元!”宁远听得是膛目结舌,虽说他是天下一门的门主,江湖上当之无愧的领头羊,然而他们九玄门却委实太穷了。

事实上这yī zhèn 宁远也一直在kǎo lǜ 做个生意,给九玄门攒上一点家底,奈何这几年已经比不前几年了,市场逐渐饱和,创业是越来越艰难了。

“宁先生!”宁远和斗鱼正转悠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两人回头看去,只见何爽端着一个酒杯,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何少有事?”宁远客气的问道,燕京的这些世家子他虽然不怎么在乎,却也不想随便得罪,真要说起来,他和这些人也不是一个圈子的,所以宁远的态度倒算是中规中矩。

“宁先生既然是斗少的朋友,想必身家不菲吧,不知道宁先生有没有兴趣在等会儿俄罗斯拳王和英国拳王的拳赛上和我赌一场。”何爽笑hē hē 的道。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是有钱人,今天jiù shì 跟着斗少来长见识的。”宁远笑着jù jué 道,这倒不是他不喜欢赌拳,而是宁远深知这些世家公子的嘴脸,大多都是赢得起输不起的角色,真要把他们赢了,岂不是平白得罪人。

来了燕京这么长时间,宁远惹的事已经够多了,先是和黄家对上,之后收拾了渠刀把子,然后在京都酒店杀了不少人,前两天又收拾了城东的贼王陈同。

如此种种,这么多事情,难免吸引有些人的眼球,若是再和何爽发生冲突,不免有些太高调了,这次来宁远也jiù shì 想打听一下千机门的事情,可不想节外生枝。

“宁少这是看不起我?”何爽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霾:“我和宁少赌,可是把宁少当朋友。”

“何爽,收起你那一套,宁远可不是你惹得起的,识相的该干嘛干嘛去。”斗鱼没好气的道。

“哈!”何爽冷笑一声道:“斗鱼,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难不成你觉得上次赢了我,我何爽就可以任你拿捏,要不我们今天再赌一场,就赌五千万。”

“呀,五千万,谁这么大的手笔。”何爽的话音落下,边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一个三十岁zuǒ yòu 的青年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

“哈,原来是黄少。”何爽听到声音,回头看清楚来人,笑hē hē 的道:“黄少,我dǎ suàn 和斗少赌一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搀和啊。”

“zhè gè 是好”黄海辉大咧咧的点了点头,正zhǔn bèi 说zhè gè 是好事,自然少不了他,话说了一半,突然看到斗鱼边上的宁远,后半句话生生的咽了huí qù ,腆着脸迎上去道:“宁少也在啊。”

“黄少。”宁远淡淡的看了黄海辉一眼道:“怎么什么地方都能遇到黄少,看来黄少在燕京的人缘挺好嘛。”

“不敢,不敢,jiù shì 凑个热闹。”黄海辉陪着笑道:“宁少您忙,我就不打扰了,那边还有朋友。”说着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麻痹的,真是晦气,怎么有碰到zhè gè 扫把星。”黄海辉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咒骂,他现在是真的怕看到宁远,这小子不是善茬,想起他被殷金龙暴打的场景,黄海辉的心中就不仅有些后怕。

“这”黄海辉的表情何爽自然看在眼中,很显然,黄海辉很怕宁远,他们何家和皇家差不多,黄海辉见了宁远那么忌惮,何爽可不敢扎刺了,冷哼一声也转身离开了。

“黄少慢走。”何爽紧走几步,赶上黄海辉道:“黄少,那个宁远究竟什么来头,您看上去很怕他。”

“别提了,晦气。”黄海辉冷哼一声,他可不想再提那次的丢人事,只是从鼻孔中哼哼道:“那个宁远不好惹,你还是少得罪他的好。”

何爽离开后,宁远jì xù 和斗鱼在场子里面晃荡,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宁远也不认识什么人,事实上斗鱼认识的人也不多,两人前来也jiù shì 瞎晃悠,能不能打听到消息全凭运气。

“宁前宁爷,您也在这儿?”两人转悠了十多分钟,正说先找个地方做一做,却冷不丁碰到一个熟人。

“方总也在啊。”看清楚打招呼的人的相貌,宁远露出一丝笑意,笑hē hē 的招呼道,zhè gè 熟人正是三合派的方东来,让宁远yì ài 的是三合派竟然也参合这黑拳的买卖。

“我是跟着六爷来凑热闹的,六爷就在那边,我给宁爷介绍一下。”方东来恭敬的道,他原本就比宁远辈分低,以前还觉得可以在修为上压宁远一头,奈何东南鉴宝会之后,在修为上他也比不得宁远,刚才方东来是dǎ suàn 称呼宁远宁前辈的,后来觉得zhè gè 场合称呼前辈不hé shì ,这才改成了宁爷。

“六爷!”宁远一愣,不解的问道:“哪位六爷?”

“洪门的方六爷。”方东来凑到宁远耳边轻声道。

“方老六!”宁远轻声嘀咕一句,点了点头道:“既然六爷也在,那不妨过去见见。”

清平道人也算是洪门大佬,因此宁远对洪门的一些人也有所了解,这方六爷正是美国旧金山洪门总部的大佬,算是洪门的实权人物,这种人前来内地,宁远自然不妨见一见。

方东来领着宁远和斗鱼向不远处的一群人走去,那边是一个临时歇息的地方,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坐在沙发上,边上站了几个人,老人身穿一身唐装,看上去精神奕奕。

“六爷!”方东来上前,客气的向老人打了一声招呼,轻声在老人耳边嘀咕了几句,老人闻言突然眼睛圆睁,急忙站起身来向宁远走来,来到宁远面前jiù shì 一个双手抱拳,道:“老六见过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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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章 惹不起

“老六!”边上的众人听到方六爷的自称,瞬间集体石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不远处刚刚走近的权林和陶鹏等一群燕京的公子哥也都傻眼了,特别是何爽,嘴巴大张,能塞进去一个大鸭蛋。

这方六爷是什么人,那可是美国洪门总部的大佬,洪门虽然也算是江湖帮会,然而却早已经不是一般的江湖帮会可比。

现今的洪门在美国华人圈的影响力之大,绝对不容忽视,而且洪门也已经成立了党派,筹建了华人联合会,这方六爷正是华人联合会的会长。

以方六爷的身份前来燕京,负责接待的至少也是部级以上的高官,同为江湖帮派,洪门早已经超然物外,虽说洪门眼下也有一些半黑不白的行当,然而却已经脱离了私人帮会的范畴。

作为传承久远的几个大帮会,不得不说洪门和青帮选对了路子,想当年国内帮会众多,洪门青帮白莲教,哥老会,袍哥会,小刀会等等,大小帮会多不胜数,然而除了洪门青帮,其他的帮会早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尘埃中。

青帮总部眼下在台岛,帮中大佬有不少已经进入政界,在台岛根深蒂固,洪门转战海外,宛然成了华人在海外的保护伞,同样不可小觑。

以洪门如今的权势,洪门大佬前来国内享受的待遇几乎可以和一些小国家的元首相提并论了,国家对于洪门的争取的拉拢一直不遗余力。

方六爷身为华人联合会的会长,前来燕京的消息若是泄露出去。引起的轰动绝对不会小。上中央新闻那是必须的。搞不好还会被中央领导接见。

这样一个人物,别说是权家陶家,即便是在场的这些公子哥捆绑在一起,也不敢随便触动方六爷的霉头,权林之所以急匆匆带人来,jiù shì 听说方六爷到场,然而jiù shì 这样一个人物,竟然面对宁远如此客气。自称老六。

要说在场这么多人,能明白其中缘由的也只有方东来了,洪门和内地各大宗门渊源很深,算起来洪门和不少宗门都有guān xì 。方东来作为三合派的长老,和方六爷虽说是平辈论交,然而论起明面的身份,三合派明显差了不少,因此方东来的姿态放的很低。

方六爷可以在方东来面前摆架子,然而在宁远面前他却拿捏不起,原因无他。宁远的师傅清平道人那可是洪门的顶级大佬,算起渊源。宁远和洪门的guān xì 要比方东来近得多。

清平道人在洪门辈分极高,即便是方六爷这样的大佬在宁远面前也是晚辈,洪门重义,义也是洪门立帮的根本,方六爷身为洪门大佬,见了宁远自然不敢怠慢。

当然,zhè gè 身份自然是因人而异,若是宁远没什么本事,方六爷即便是认了宁远zhè gè 前辈,却也没多少尊敬,奈何宁远zhè gè 前辈却不简单。

纵然身在美国,洪门都国内的一些事情还是很了解得,宁远年仅二十岁,就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更是九玄门的掌门人,这样的身份绝对值得方六爷重视。

“六爷客气了。”宁远hē hē 笑道:“早就听师傅说过六爷等人的风采,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宁爷客气了,您叫我老六就行。”方六爷连忙道:“回想起最后一次见清平前辈,我还只是三十岁的毛头小子,不曾想一晃三十多年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师傅他老人家也依然仙逝一年多了。”宁远叹了口气,问道:“不知道松爷身体可好?”

宁远口中的松爷正是眼下洪门的大龙头常松,常松和李炎唐宗强等人年纪差不多,眼下至少也七十多岁了,当年常松担任洪门门主的时候,清平道人还让贺正勋前去送过贺礼,也正是因为清平道人的支持,常松才能在洪门站稳脚跟。

“松爷身体不错,身子骨很硬朗。”方六爷点了点头道:“这次前来国内,松爷还多次叮嘱,让我前去拜会宁爷,有机会去清平前辈的墓前上柱香,没曾想在这儿竟然遇到了宁爷。”

“松爷有心了。”宁远笑着叹道:“有机会我也会去拜会一下松爷和洪门的几位师兄。”

“随时欢迎宁爷前去美国。”方六爷hē hē 笑道,说着话拉着宁远道:“宁爷,我给您介绍几位同道。”

“这位是法国洪门分部的龙头沈希明,这位是纽约红花帮的帮主殷克阳,这位是”

方六爷一口气介绍了五六个人,都是各地赫赫有名的大佬,有的纵然不是洪门中人,却也名气不小,特别是红花帮的殷克阳,是当年国内赫赫有名的形意拳宗师叶天宏的弟子。

叶天宏和清平道人年纪差不多,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晚年的时候依然迈进了化劲,即便是元神高手也不敢和他近身对战,这殷克阳身为叶天宏的弟子,一身功夫也非常了得,不到六十岁,却也已经是内劲高手。

“几位,这位jiù shì 清平前辈的衣钵弟子,眼下九玄门的掌门人宁远宁爷。”方六爷介绍过众人,同时也向几人介绍了宁远。

一群人刚才就很好奇方六爷为何对zhè gè 年轻人那么客气,竟然行的是晚辈之礼,听到介绍,这才恍然,齐齐抱拳道:“见过宁爷。”

“几位不用客气,都是江湖同道,相遇即是缘分,来了燕京,我也算是半个东道主,等这边的事情jié shù ,我做东请大家喝酒。”宁远笑hē hē 的道。

“不敢。”众人齐齐说道,无论宁远的年纪如何,身份在哪儿放着,方六爷尚且如此客气,他们哪里还敢托大。

不远处的权林等人早就傻眼了,前来的这些人权林有不少都认识,出了方六爷,无论是殷克阳还是沈希明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在海外称霸一方,却不曾想见了宁远竟然

“燕京什么时候出了zhè gè 厉害一个角色。”权林眉头紧锁,暗中思索,宁远能让方六爷这样的人客客气气的,这身份绝对不一般啊。

虽说江湖和官服不怎么干涉,然而无论什么时候,却不可能没有交集,权林这些公子哥遇到一般的江湖混混自然不惧,然而遇到真正的江湖大佬却也不得不小心几分,最起码权林就惹不起方六爷。

“六爷,沈爷,这位是爵门斗家的长孙,斗鱼,大家也认识一下。”和几人寒暄过后,宁远也把斗鱼给几人介绍了一下。

“晚辈斗鱼,见过六爷,沈爷”斗鱼急忙上前行礼,他们斗家早眼睛纵然也算是豪门,却不能和权家陶家这些家族想必,因为斗家没有人当过官,即便是黄家斗家也不愿意随意招惹,更别说认识方六爷等人,宁远特意介绍他,斗鱼自然知道这是宁远的提点。

“爵门斗家,hē hē 不多,果然是英雄少年,斗家老爷子斗阚眼下身子骨还好吧?”方六爷笑问道,他对宁远客气,对斗鱼zhè gè 晚辈也和善不少。

“我爷爷身体很好,有劳六爷关心了。”斗鱼客气的说道,宁远面对这些人风轻云淡,斗鱼可不敢如此,很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郭爷,您可认识那个叫宁远的年轻人?”权林眉头紧锁,脑中毫无头绪,轻声向身边的一位中年人问道,zhè gè 中年人是权林花费了不少代价招揽的江湖高手,权林的zhè gè 地下拳场之所以能声名远播,和zhè gè 中年人脱不了guān xì 。

中年人姓郭,名叫郭康,是北腿传人,中国武术自古就有南北之分,南拳北腿,正所谓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说的正是北腿。

郭康的老师也是一代宗师,师xiōng dì 好几个人,在江湖上名气也不算小,一直在燕京附近厮混,后来被权林招揽,为权林做事。

事实上看到方六爷对宁远那么客气,郭康的脑海中就闪过了一个人影,听到权林发问,燕京一眯道:“他叫宁远?”

“不错,郭爷可听过zhè gè 人?”权林问道。

“听过,如雷贯耳。”郭康苦笑一声道:“权少还记得两个月前渠群山被人废了功夫的事情吗?”

“自然记得,那个渠群山也算是郭爷的师侄,郭爷的师侄被人废了,郭爷却无动于衷,我还一直纳闷呢。”权林点了点头,然后豁然道:“难道是zhè gè 宁远废的?”

“不错。”郭康点了点头,苦笑道:“不是我无动于衷,而是我根本惹不起,zhè gè 宁远的来头太大了,我若是敢有报仇的想法,我们北腿一门就要被人灭门了。”

“什么?”权林低呼一声,难以置信的问道:“郭爷,zhè gè 宁远究竟什么来头,竟然让您这么忌惮。”

郭康跟了权林已经快十年了,权林自然知道郭康的为人,zhè gè 郭康可不是善茬,能让他说出刚才那样的话,绝对不容易。

“权少,您还是别问了,单看方六爷的态度,您就应该明白他的来头,放眼江湖,没几个人能得罪得起zhè gè 宁远。”郭康叹了口气,心中却是yī zhèn 唏嘘,九玄门的掌门,灵识化形的高手,这样的人岂是好相与的。未完待续……)

第二七三章 可怕的千机门

“六爷,宁xiōng dì 。

见到走来的权林一行人,有人低声在方六爷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方六爷hē hē 笑道:“原来是权老板,权老板年纪轻轻,竟然能经营的起这么大的场子,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六爷过奖了。”权林急忙谦逊的说道,纵然他们权家权势滔天,不过他权林只算是小辈,可不敢在方六爷面前倨傲。

“hē hē ,老头子我今天只是前来开开眼,也没别的意思,权老板就不用招呼了,您忙去吧。”方六淡淡的笑了笑,这就算是下了逐客令了。

“那六爷您忙,有什么事情随时招呼。”权林笑了笑,也不多留,就和一群燕京的公子哥离开了。

权林前脚离开,方六就笑着对宁远道:“宁爷,我难得回国一趟,趁着zhè gè 时间,我们好好聊聊。”

听着方六的话,刚刚离开的权林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啊,他还想着和六爷好好拉拉guān xì 呢,人家六爷根本不稀罕,却zhǔ dòng 要和宁远谈谈。

张爽的心中早已经是七上八下,见识到宁远和方六的guān xì ,他早已经慌了,这时候即便是傻子都看得出宁远不简单,他之前还得罪了宁远,若是宁远找他报复,那可就大发了。

告别了方六之后,权林和陶鹏几人客套了一番。就带着郭康离开了。两人来到地下室边上的一个办公室坐定。权林一只手轻轻的敲着办公桌的桌面道:“郭爷,这次日本和俄罗斯的拳王前来,不知道您这边能不能应付?”

“有些棘手。”郭康摇了摇头道:“这次前来的几个人都不简单,他们的资料我已经看过了,俄罗斯拳王普斯经历大小拳赛数十场,从无败绩,最主要的是普斯下手狠辣,和他对阵的拳王基本上都死无全尸。遇到这样的对手,我的几个师弟和弟子在士气上就弱了几分,即便是我亲自下场,也不见得能胜。”

“至于日本的拳王渡边正雄倒是好说,他的身法凌厉,我们北腿一门却也能抗衡,胜负在五五之数。”

“啧!”权林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是一个头两个大,地下拳场利益丰厚是不错,然而困难也绝对不少。这次俄罗斯的拳王普斯和日本的拳王渡边正雄齐齐前来,他们这边的拳场要是应付不过。丢人倒是其次,以后场子就别想再有重量级的拳王前来了。

这地下拳场靠着拳王支撑,然而每一次重量级的拳王前来却也是风险和利益共存,扛得住人家的挑战,自然是名利双收,扛不住地下拳场也就面临着关门大吉。

“这次除了俄罗斯和日本的拳王之外,还有哪几家dǎ suàn 参赛?”沉吟了一会儿,权林这才沉声问道。

“红花帮殷先生带了他手下的拳王前来,法国洪门分布的沈爷也有参赛的意思。”郭康细细的说道。

“红花帮和沈爷是不可能让他手下的拳王替我们打拳赛的。”权林叹了口气,再次问道:“这次前来打散拳的有没有什么有分量的高手?”

所谓打散拳的jiù shì 一些道上的高手,这些高手都是自由之身,偶尔打几场黑拳赚一点外快,却不受到地下拳场的约束。

打黑拳风险大,报酬也很丰富,若是能赢一场,往往有上百万的利润,这么大的利润能吸引不少江湖上的好手,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打散拳的也是地下黑拳场必不可少的开场戏。

当然,真正的高手是不屑打黑拳的,因此一般打黑拳的身手也都不会太好,最多也jiù shì 三流高手,真正的高手要么靠着拳场当拳王,要么雄霸一方,都是提着nǎo dài 吃饭的,打散拳和当拳王这档次可就差远了。

“这次前来打黑拳的人倒是不少,高手却不多,您也知道这些人不少都不会以真名示人,我们也不好调查。”郭康摇头道。

他知道权林的dǎ suàn ,眼下拳场几乎找不出能对抗普斯的高手,权林这是把注意打到了打散拳的那些人身上,打散拳的虽说不太会出现顶尖高手,却也不是绝对,万一有顶尖高手遇到困难,这打黑拳也可以度过一时的危机。

不过打黑拳的往往报的都是假名,只要有人引荐,拳场都不会去调查,若是调查的太仔细,也犯了忌讳了,打散拳的之所以不靠着拳场,其实也是怕有人打扰他平常的生活。

“这可如何是好?”权林站起身,烦躁的转了两圈道:“这次俄罗斯拳王和日本拳王明显jiù shì 奔着我们拳场来的,我们若是认输,在圈子里面的名声也就毁了,这么多年的经营也将付之东流。”

“权少,若是您能请得动一个人帮忙,这次的危机或许能度过。”郭康犹豫了一下,低声道。

“什么人?”权林闻言顿时急了,大步走到郭康面前,急乎乎的问道。

“宁远。”郭康轻声说了两个字,然后闭上了眼睛,一声不吭,若不是他的利益和权林捆绑在一起,他是怎么也不想招惹宁远的,眼下给权林说出宁远,他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宁远!”权林愣了一笑,来回走了几步道:“那个宁远也是个高手?”

“自然是高手。”郭康点了点头道:“不过他本人是不可能下场的,zhè gè 您就不用想了,他身份尊贵,和我们这些人不能比。”

“身份尊贵!”权林回想起刚才方六爷对宁远毕恭毕敬,心中当下一个激灵,也是,人家能让方六那么客气,又岂是泛泛之辈。

“既然他不会出场,那么找他有什么用?”权林不解的问道。

“他不会出场,但是他认识的高手却不少,只要权少能说得动他,他绝对有能力在开赛之前找到高手前来。”郭康提醒道。

权林不清楚宁远的身份,郭康却清楚,九玄门的掌门,在江湖上自然是赫赫有名,燕京高手众多,宁远应该认识不少,九玄门门主相邀,这些高手好歹也会给点面子的。

“好,我这就亲自去见见宁远,不惜一切代价请他帮忙。”权林咬了咬牙,说着话就要迈步往外走。

“权少!”郭康急忙喊住权林,提醒道:“权少,zhè gè 宁远身份不一般,不是一般东西能打动的,您除了拿出足够的利益之外,还要动之以情,要不然是不可能说得动他的。”

“此话怎讲!”权林愣了一笑虚心求教道。

“宁远来头很大,依他的本事想要赚钱,绝对财源滚滚,名利双收,所以金钱利益方面对他的诱惑不大,然而zhè gè 人重义气,他要是把您当成了朋友,以后zhè gè 您zhè gè 场子可就稳如泰山了。”

“稳如泰山!”权林满脸惊骇,再次问道:“郭爷,zhè gè 宁远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让您这么夸赞他。”

“整个江湖,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人一只手也数的过来,您自己掂量去吧。”郭康淡淡的道,九玄门zhè gè 名头普通人知道的不多,郭康也懒得给权林解释。

“整个江湖!”权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虽然是权家的少爷,却也是军人出身,之后更是走南闯北,对于所谓的江湖也算知道不少,整个江湖,排名前五的人物这权林是真的震住了,怪不得方六对对方那么客气,怪不得斗鱼在他身边就像个跟班。

权林和郭康两人的商议暂且不说,此时宁远个方六等人也正聊得不亦说乎,正好说到了坪山镇的事情。

“六爷也听说了坪山镇的事?”宁远笑问道。

“宁爷您叫我老六就行,六爷我可当不起。”方六再次劝道,说着话,点了点头道:“洪门虽然在外,却也是华人帮会,对国内的事情也算了解,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整合,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洪门怎么可能不知道。”

“洪门弟子遍布各地,对江湖上的消息知之甚详,不知道洪门有没有关于zhè gè 千机门的消息?”宁远问道。

“zhè gè 千机门很神秘。”方六摇了摇头道:“根据我们洪门掌握的消息来看,zhè gè 千机门的门主应该很有威望,朋友很多,本身势力也很强,要不然绝对整合不了八大门和下三门,至于zhè gè 人是谁,我们却毫无头绪。”

“那么洪门有没有千机门高层的消息?”宁远再次问道,他说的千机门高层自然是真正的高层,绝对不似乔松年那样的名义长老,而是能接触到千机门门主的高层。

“这么多年,我们洪门倒是掌握了一些消息,根据我们洪门的cāi cè ,除了那位神秘的门主,出力最大的还有京南诸葛群,甘北甄启洪。”方六道。

“什么,竟然有他们两人。”宁远大吃一惊,禁不住脸色大变,这千机门果然厉害,竟然能让诸葛群和甄启洪为他们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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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四章 权林相求

若是别的人,宁远或许不知道,但是这诸葛群和甄启洪两人宁远却不可能不知道,别说是宁远,恐怕江湖上鲜有不知道这两位名头的。

怪不得竟然有人能够整合八大门和下三门,怪不得哪位神秘的门主不出面,却能让八大门和下三门俯首听命,怪不得。

到了此时,宁远才明白了zhè gè 千机门的可怕,这绝对是一股让人不能轻视的势力。

诸葛群是诸葛家族眼下的家主,年逾七旬,据说祖上正是赫赫有名的诸葛武侯,三国时期的蜀汉丞相诸葛亮。

诸葛亮一生传奇自不用说,据传得到了上古时期的奇《金篆玉函残片,一身秘法非常了得,可以移星换斗,呼风唤雨,改变天象。

除此之外,诸葛亮也精通奇门遁甲,对玄门阵法了然于胸,曾在鱼腹浦布下九宫八卦图,可敌十万精兵,最让人骇然的是诸葛亮同时精通逆天改命之法。

要知道,在玄门中逆天改命是大忌,同时也是最难的秘法,诸葛亮早年南征北战,最善用火攻,因此伤人无数,有违天和,病重五丈原,命不久矣,年仅五十四岁。

然而诸葛亮不甘心就此殒命,觉得大业未成,出师未捷,愧对先皇,因此摆下七星阵,禳星续命,若不是最后关头被魏延破坏,之后三国的局势如何,谁也说不清。

诸葛亮一生传奇,这诸葛家为武侯的后人,自然也精通奇门遁甲和星相占卜之术。诸葛群更是一代奇人。二十岁秘法入门。二十五岁灵识内敛。四十岁不到进入灵识化形,一身功夫早已经进入内劲,据传十年前诸葛群依然迈进灵识化形,如今极有可能已经是化神高手。

虽然同为元神境界,这凝神和化神绝对有天壤之别,宁远师xiōng dì 三人借助阵法可以击败高一凡,却绝对不可能击败诸葛群。

诸葛群因为是祖传秘法,因此诸葛家也算是江湖八大门之人。只不过诸葛家超然物外,一般也不会有人把诸葛家和八大门相提并论,然而把诸葛家和各大宗派放在一起比较。

泱泱华夏,传承近万年,自然能人异士不少,虽然经历战乱,却也不乏武林世家躲过灾难,屹立不倒,这诸葛家更是玄门世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声望非常大。宁远万万也想不到诸葛家竟然已经入了千机门。

诸葛然名头极大,影响力不小。另外一人甄启洪同样不是易与之辈,甄启洪如今也六十多岁,早年拜师一代咏春拳宗师叶问,和功夫巨星李小龙为同门师兄。

叶问是广省佛山富家子弟,7岁起便拜“咏春拳王”梁赞的高足陈华顺(人称华公)为师学习咏春拳,为华公的关门弟子,一身功夫学究天人,享年八十多岁。

咏春拳同为高深的内家拳之一,叶问从小天赋惊人,原本家中颇有资产,却遭逢巨变,从而武道,五十对岁进入内家境界,打遍江南无敌手,后来隐居刚到,七十多岁已经进入化劲。

这甄启洪同时广省人,年轻时天资倒也平平,当年李小龙出道,江湖众人都说叶问收了好弟子,却不曾想李小龙英年早逝。

甄启洪比起李小龙还要大,是李小龙的师兄,三十多岁之后突然开窍,五十岁不到一身功夫就已经到了内劲,据传六年前已经窥破瓶颈,进入化劲,宗师之名一点也不亚于他的师傅叶问。

如今江湖,高手犹如凤毛麟角,除了各大宗门,化劲高手和元神高手几乎寥寥无几,诸葛群和甄启洪宛然成了除却各大宗门之外的代表人物。

诸葛家族人才济济,自不必说,甄启洪身为一代宗师,门下高徒也不计其数,有这两人为八大门涨势,怪不得八大门和下三门能被人整合。

纵然宁远早就料到千机门不可能没有元神高手坐镇,却怎么也没想到在江湖上明王如此之大的诸葛群和甄启洪竟然成了千机门的人。

有了诸葛群和甄启洪两人坐镇,千机门已经不亚于少林武当了,据宁远所知,少林如今修为最深的空智大师也不过是化劲修为,不过却已经九十多岁,常年坐禅,不问世事,武当派也只有天虚道长一位化神高手坐镇,同样年纪不小。

“六爷,消息可可靠?”宁远收敛自己心中的震撼,深吸一口气问道。

方六点了点头道:“虽然不能完全证明这两人和千机门有关,却也能证明这两人和千机门guān xì 匪浅,若是没有诸葛群和甄启洪两人出力,八大门和下三门不可能那么容易整合。”

“啧!”宁远砸吧一下嘴巴道:“这两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宗师大家,却不曾进了千机门,他们整合八大门和下三门倒也罢了,却为何对坪山镇出手,难道他们二人不怕坏了一世清明?”

“这其中的内幕谁能说得清呢。”方六叹了口气道:“我们洪门弟子遍天下,消息灵通,也只是cāi cè 这两人和千机门有关,其他人不见得能怀疑到他们头上。”

“纸总归是包不住火的。”宁远脸色阴沉道:“八大门整合,倒也没什么,可是他们妄开杀戒,血洗了坪山镇,这已经是犯了忌讳了。”

“宁爷dǎ suàn 对千机门出手?”方六试探着问道。

“我们九玄门本就有督查江湖各派的职责,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要逃避也逃避不了了。”宁远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身在江湖,身不由己,说句难听的,我的本意不过是娶个媳妇,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宁爷说笑了。”方六淡淡一笑,他知道宁远给他说的话不过是半真半假,人在江湖,说话做事自然要留余地,要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六爷这次前来燕京所为何事,不会只是来看zhè gè 地下拳赛的吧?”宁远笑眯眯的看着方六问道。

“我这次来是收到国家的邀请,前来交流的,原定的日子是明天上午到达燕京,早到一天正好凑凑热闹。”方六笑道。

听着方六的话,宁远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沉重,这次洪门被邀请前来燕京,估计也是因为千机门的事情,要不然方六没必要刚才给他透露那么多,都说混江湖的每一个简单的,这话果然没错,方六zhè gè 算盘打得也是啪啪响啊。

和方六闲聊了yī zhèn ,宁远就起身四处转悠去了,来了zhè gè 地方不多打听一些东西,岂不是白来一场。

在场的江湖人士不少,宁远溜达了一圈也听到不少消息,不过大都是谣传,不可信,有价值的东西却没有打听道多少。

“宁先生!”宁远正四处溜达,权林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笑hē hē 的拦住了宁远。

“权少有事?”宁远笑问道。

“有点事情想请宁先生帮忙,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权林客气的道。

“好吧。”宁远点了点头,这权林是东道主不说,有事燕京权家的人,他也不好不给面子。

权林带着宁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请宁远坐下,吩咐人泡上茶水,这才犹豫着开口道:“宁先生看我zhè gè 地方如何?”

“不错。”宁远笑着点了点头道:“上面风水依山傍水,有环抱之势,下面的地下室也布局精美,是个好地方。”

“宁先生也精通风水?”权林讶异的问道。

“略懂一点。”宁远端着茶水,轻轻的喝了一口,把茶杯放下道:“权少是有事相求吧,我一个穷小子,可没能力帮权少啊。”

宁远是什么人,玄门大家,看人算命,星相占卜不敢说多么了得,却也非常精通,他刚才看权林的面相,就知道权林遇到了困难,只不过究竟是什么困难,他却懒得推算。

“宁先生说的不错,我确实遇上了困难。”权林见宁远一语道破,尴尬的笑了两声,诚恳的道:“若是宁先生愿意出手相助,我愿意让出百分之五点的股份给宁先生。”

“hā hā,百分之五,好大的手笔啊。”宁远hā hā一笑道:“如果我没猜错,权少zhè gè 地方绝对是日进斗金,每年的效益数以亿计,这百分之五可是不少钱啊,我可没那个本事帮权少,权少找错人了。”

“不瞒宁先生,我zhè gè 地方一年的收益至少在二十亿美元以上,百分之五的股份每年的分红就有一个亿美元,我为了zhè gè 地方花费了很大的心思,宁先生若是愿意相助,权林感激不尽。”说着话,权林向宁远深深的弯下腰去。

“权少怎么就知道我能帮你?”宁远再次端起茶杯,一边轻轻的把玩着,一边淡淡的问道。

“宁先生能然六爷那么客气,必然大有来头,我这次遇到的困难在宁先生眼中自然是小问题,还请宁先生帮我一次。”权林真诚的道。

权林虽然是公子哥,然而能弄得起这么大的场子,自然是能屈能伸,为人也算仗义,他听了郭康的告诫,此时可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完全是诚心相求。

“说说吧,究竟是什么事,若是能帮得上忙,我自然不介意帮一把,一个亿美元,不小的诱惑呢,若是难办,那我就没bàn fǎ 了,有钱总也要有命花才行。”宁远放下茶杯,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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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五章 应承

说实话,宁远是不想和zhè gè 地方有什么瓜葛的,虽说存在即是合理,地下黑拳存在多年,自然有他的道理,可是这种地方在现代毕竟是犯法的,一旦被查处,那可jiù shì 不小的干系。

奈何九玄门穷啊,自从东南鉴宝会之后,宁远消耗的菱晶就已经上千万了,虽然也有些shōu rù ,却也杯水车薪,这年头,无论干什么都离不开钱,一亿美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即便是宁远心性淡然,却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权林见到宁远松口,顿时大喜,急忙把事情的jīng guò 说了一遍,然后道:“宁先生,这拳场jiù shì 靠着拳王支撑,这次俄罗斯和日本拳王前来,也是因为我的场子前yī zhèn 风头太盛,只要宁先生肯帮忙,帮我度过这次的难关,我一定感激不尽。”

“权少说笑了。”宁远打了个hā hā道:“若是别的事,或许我还能帮上一点,这种事我可无能为力,难不成权少看我zhè gè 小胳膊小腿的,能打败那什么俄罗斯拳王?”

“宁先生谦虚了,我可是早就听说宁先生在江湖上很有威望,结识的高手无数,若是宁先生能引荐一二,想必这次的俄罗斯拳王和日本拳王绝对不足为惧。”

“权少太看得起我了。”宁远站起身笑道:“这种事我真是爱莫能助,恐怕让权少失望了,说实话,我对那一个亿美金很心热,可惜没能力拿到手,啧啧。”说着话,宁远就要转身离开。

“宁先生。”权林急忙拦住宁远道:“宁先生。我权林办的zhè gè 地下拳场虽然见不得光。但是我权林的为人宁先生不妨去打听一二。绝对光明磊落,宁先生这次帮了我,我自然铭感于心。”

“权少,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真的爱莫能助。”宁远摇了摇头道:“大街上的高手又不是白菜,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遇到,我要是能打,冲着那一个亿。我也硬着头皮上了,奈何我这小身板估计经不住人家一拳头。”

这倒不是宁远矫情,而是他真的不认识什么高手,郭康只知道宁远是天下第一门的门主,在江湖上很有威望,却不知道实情。

宁远出道比较晚,这么长时间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高手更是不多,虽然个各大宗派都有交情,却绝对请不到人来打黑拳。唯一能叫得动的估计jiù shì 殷金龙了,虽然殷金龙是宁远的跟班。却也不是一般高手,让灵识化形的秘法高手来打黑拳,这不是糟蹋人家是什么。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一个亿虽然让人眼红,宁远却不止于乱了分寸,正如秦康所说的,真要是想要钱,宁远有的是bàn fǎ 。

“宁先生!”权林自然不甘心,依旧苦苦哀求道:“宁先生,且不说这次败了我zhè gè 拳场声誉扫地,毕竟我zhè gè 拳场是国内最大的拳场之一,真要被几个外国人打败,到时候我们东方高手也会被人耻笑,有人不免会说我们东方无人。”

权林这家伙不愧会说话,从拳场竟然引申到了整个东方江湖,当然这话虽然夸张,却也不是毫无根据的,这次权林的拳场若是败了,对东方江湖或多或少也会有些影响。

宁远沉吟了一下,猛然灵机一动道:“罢了,zhè gè 忙我帮了,至于成不成就听天由命了,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是不敢要,事成之后给我一个亿就行了,若是不成,自然就不用给了。”

“谢谢宁先生。”权林急忙感谢,同时热切的看着宁远道:“宁先生,zhè gè 高手您还是jìn kuài 联系,拳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开赛之前我需要把名单报上去。”

“高手还是权少拳场的高手,我这边没人。”宁远淡笑着摇了摇头,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当然,我答应了帮忙,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权少不用dān xīn ,这次参赛的人员名单,权少找人给我一份就行。”

“这”权林犹豫了一下,还想再说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和宁远第一次打交道,也莫不清楚宁远的脾气,只好点了点头道:“那就拜托宁先生了。”

宁远离开办公室之后,办公室里间的一个小门打开,郭康从里面走了出来,权林急忙上前道:“郭爷,他说的话您可听到了。”

“听到了。”郭康点了点头道:“权少放心,既然这位答应出手,那么您就不用操心了。”

“可是这高手。”权林搓着手道,宁远都说了,高手还是用他们拳场的高手,若是他们拳场的高手顶用,他又何必发愁呢。

“权少尽管放心,这位的手段不是您可以想象的,到时候您就知道了。”郭康笑hē hē 的道,权林dān xīn ,然而郭康对宁远却是一百个放心,天下一门的门主应承的事情,岂是儿戏?

宁远出了权林的办公室,找到斗鱼,两人找了个地方闲聊了yī zhèn ,权林就让人送来了资料,事实上这种资料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一份,毕竟到时候是要下注的,不了解这些拳手,凭什么下注,只不过权林给的zhè gè 资料更加的详细罢了。

“宁远,您不会是zhǔn bèi 打黑拳吧?”斗鱼看到权林送来的这种详细的资料,不由的向宁远问道。

“手痒痒,dǎ suàn 上去练练手。”宁远hē hē 笑道。

“宁远,这黑拳可不是那么好打的,您要是上去打赢了还好说,要是打输了,不仅有可能丧命,同时对九玄门也有影响。”斗鱼提醒道。

“这些拳手有那么厉害?”宁远不解的问道,他的身手斗鱼还是知道的,斗鱼能说这话,可见这些打黑拳的不一般。

“岂止厉害。”斗鱼严肃的道:“若是在台下,这些人自然不见得是你的对手,问题是在台上,不允许使用兵器不说,这些拳手大都是杀人如麻的角色,身上煞气很重,玄门秘法对他们的影响微乎其微,而且这些拳手的招式狠辣,全部都是一击毙命,直攻要害,和寻常的江湖切磋可是大大的不同。”

“原来如此。”宁远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即便是我到时候上台,也会隐藏身份,不会有人发现的。”

宁远dǎ suàn 上台,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刚才答应权林的时候就有了想法。虽说习武重在强身健体,忌讳争强好胜,争勇斗狠,但是谁也不能否认,武技jiù shì 因为战争而产生的。

武技因为战争和打斗而生,自然只有在和人切磋打斗中才能进步,才能更加的领会拳法,融会贯通。

现今高手之所以少,一方面是因为传承失却,但是和眼下zhè gè 太平盛世绝对不无guān xì ,社会太平,自然少了很多危机,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没有危机,武者的进境也绝对有限。

人常说浴火重生,只有经历了生死,经历了危机,才能成长,这话绝对不假,有时候顿悟jiù shì 在生死之间的一刹那,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

温室的花朵永远不可能抵挡得住风雨,不经历风雨,也绝对见不到彩虹,宁远底子深厚,纵观这几次突破,那一次不是在和人交手中领悟的,那一次不是经历了危机。

按说二十岁的暗劲高手,灵识化形境界的秘法高手,宁远绝对可以自傲了,奈何他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强,没有危机感,怎么可能度过重重困难?

在江湖上,宁远辈分很高,一般人没几个有胆量明着向他动手,胆敢向他动手的要么境界太差,要么境界太高,也只有这种黑拳赛才能给人带来危机感。

当然,眼下宁远也只是有那么一点想法,具体还要看有没有值得他出手的高手,若是真遇到能让他心动的高手,出手一次也不算什么,对手难求,特别是这种生死场合更是难求。

晚上八点,拳赛正式开始,一群人都纷纷到了中央的场地落座,宁远和方六等人坐在最前排,面前有茶几,茶几上各种水果点心。

前面宽大的擂台上面,一位穿着唐装的中年人拿着话筒站在中央朗声道:“欢迎各位贵客光临,今晚上的拳赛清单想必大家都已经看过了,我就不罗嗦,第一场拳赛,来自洛南的拳手封三和来自川北的选手张五,这两位拳手都不是第一次登场,封三有三连胜的战绩,张五也有五连胜的战绩,这场拳赛也算是龙争虎斗,众位贵客可以先看一下两位拳手的资料,拳赛十分钟后开始,下注截止时间,拳赛开始前一分钟,下面有请两位拳手登场。”

这所谓的封三张五,一听jiù shì 化名,是前来打散拳的,这种拳赛往往也jiù shì 热身赛,给人开开眼,中间人的话音落下,下面就开始窃窃私语,商量着下注,纵然是开场戏,能趁机赢一把也是好的。

主持人退下,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分别从两边走上了擂台,其中一人身材魁梧,很高足足一米八,另一人却身材消瘦,只有一米七,从身材上这两人就给人很大的视觉差距。

这两人上台,台子上面一个大大的钢铁护栏就放了下来,围住了整个擂台,边上的斗鱼给宁远解释道:“这种拳赛没有规矩,因此也不需要裁判,一个人爬不起来或者认输拳赛就算jié shù ,这种拳赛难免有拳手控制不住心性,从台上冲下来暴起伤人,因此zhè gè 护栏也是防止yì ài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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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六章 拳王对垒(三更求票)

看着被铁栏围住的擂台,宁远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些高手上了擂台,那可就完全成了玩物,也jiù shì 供这些有钱人玩乐的,说穿了和猛兽无异。

当然,对于斗鱼的解释,宁远也可以理解,上了擂台的,哪个不是穷凶极恶,手底下没有几条人命,一旦杀红了眼,谁也保不准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这就好比两头猛兽相争,虽然是玩物,一旦出了牢笼,那也难免暴起伤人,以前拳手失控,杀了贵客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宁爷不赌一把?”方六看了一会儿台上的两人,笑hē hē 的转过头来向宁远问道。

“先看看。”宁远淡笑道:“这种拳赛和江湖比武不同,胜负如何一时间我可看不准。”

宁远这话倒不是空话,这种拳赛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比的不仅仅是功夫,同时也要比心性,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也怕不要命的,除了功夫之外,一往无前的气势也是取胜的关键,没有三两三,可不能上梁山,要不然只能是送死,在这种场子上,气势很重要。

要说眼力,宁远的眼力自然不差,他一眼就能看出两人的深浅,说穿了这两人倒也旗鼓相当,都是外家巅峰反而高手,至于谁胜谁败,却不好说,毕竟这是宁远第一次看这种黑拳赛。

“hē hē ,宁爷倒是谨慎,那老头子我先玩玩。”方六hē hē 一笑,拿起面前的投注器,压了封三五百万。

十分钟过后。现场停止投注。场子边上的铜锣一声巨响。拳赛正是开始,场内的封三和张五两人早已经拉开了架势,虎视眈眈。

在这种场合,可没有那么多礼数,什么抱拳行礼,什么君子之风都是扯淡,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那jiù shì 击倒对方。让对方丧失战斗力。

看套路,张五明显练得是鹰爪功,双手有力,手指坚韧,封三练得则是金刚拳之类的拳法,刚猛有力,这一点从两人的体型上倒也看得出。

铜锣敲响,两人都怒吼一声,展开了攻势,说穿了黑拳赛jiù shì 给这些有钱人看热闹的。这些人可不懂的功夫,也没兴趣看你们互相游走试探。看的jiù shì 一个血腥,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台上面打的越狠,下面的人越兴奋,这些打黑拳的也都懂规矩,因此上场jiù shì 杀招。

拳手要想赚钱,靠的也是名气,名气怎么来的,自然是打出来的,不懂的规矩,即便是一场打赢了,下次也没人会让你再上场了,吸引不了眼球,功夫再高有毛用。

“碰!”两人攻势很猛,却也不是真的什么也不顾及,一击即退,再次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两人旗鼓相当,都是外家巅峰,封三身材魁梧,招式刚猛,张五身法灵活,出手狠辣,一时间两人倒是打的难解难分。

这两人很都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黑拳赛,打斗起来完全不拘泥于形式,什么猴子偷桃,什么懒驴打滚等等招式都毫不忌讳。

不到二十回合,两人的身上都是鲜血淋漓,封三被张五的鹰爪在后背撕了一下,背后的血痕很是显眼,张五也挨了封三几拳,脸颊肿胀。

“不愧是黑拳赛。”宁远看的yī zhèn 叹息,这种高手交手往往是两败俱伤,要是在平时,打倒这种程度要不是生死仇敌,其实已经可以罢手了,然而在擂台上,此时才正式高氵朝。

“揍他,踢他的卵子,麻痹,你猪啊。”

“咬他,对,咬,哎,蠢货。”

此时台下的不少人也都大声的呼喊着,给自己下注的拳手加油,然而这加油的话可真是粗鄙不堪。

都说有钱人有教养,然而粗鄙起来也绝对可以亮瞎一群人的眼睛,人一旦撕破了伪装,可怕程度不亚于猛兽。

此时台上的两人都见了血,刺激的不少人大喊大叫,台上的两人也已经乱了招式,封三抓住机会狠狠的咬住了张五的耳朵,顿时jiù shì 满口的血肉。

黑,黑的让人无法直视,纵然宁远也杀过人,此时也不免被眼前的场面刺激的有些双眼发红。

二十分钟后,台上的两人都已经奄奄一息,瘦小的张五竟然借机一口咬住了封三的脖子,生生的要断了封三脖子上的大动脉,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张五胜。”边上一声铜锣的巨响想起,铁栏杆缓缓升空,几个大汉上前抬走了封三的尸体,张五喘着气站在台上,度过了一次危机。

“蠢货,长得五大三粗的,竟然败了,害老子输了三百万,真是蠢货。”台下咒骂声一片,此时谁也不会去想已经死去的封三,在乎的只是自己输了钱。

“各位贵客,第一场拳赛已经jié shù ,十分钟后是第二场,第二场是”台上的主持人又是一篇长篇大论,然后退出了擂台。

第二场拳赛即将jié shù 的时候,权林让人来请宁远,宁远跟着一位青年来到了擂台的边上,权林搓着手迎上来道:“宁先生,下一场jiù shì 俄罗斯拳王普斯对战东南亚拳王森哥,若是普斯胜了,就该我们拳场上场了,先是对战日本,之后对战普斯。”

“森哥不是普斯的对手?”宁远问道。

“不是,森哥虽然有些名气,但是和普斯差远了,这次也是躲不过,没bàn fǎ ,作为拳王,除非能连胜百场,要不然就身不由己。”权林解释道。

作为拳王待遇好,平常也比较自由,然而却也有自己的悲哀,能当拳王,自然jiù shì 镇场子的,遇到对手是不能逃避的。

当然,为了给拳王一丝生机,拳场也不可能完全断了拳王的生路,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死在拳场上,因此拳王连胜百场之后,就有了自由之身,自己可以选择避战,没有打完百场之前,那就必须硬着头皮上,即便是明知是死,也不能退场,硬着头皮上上有一线生机,若是怯场,拳场绝对不会放过拳王的。

“zhè gè 森哥已经胜了八十多场了,再打十几场,最多一年时间,他就可以养老了,奈何这次遇上普斯,普斯虽然只胜了五十多场,然而却风头正劲,半年前击毙了美国拳王劳拉。”

“我们这边zhǔn bèi 出场的是哪一位?”宁远问道。

“我们这边的高手都是郭爷的师xiōng dì ,论功夫自然是郭爷最强。”权林一边说,一边带着宁远来到了边上的一个小房间。

小房间里面郭康和三个中年人正坐在里面,见到权林和宁远进来,都站起身招呼:“权少。”

“这位是宁先生。”权林给双方做了介绍,这才向郭康问道:“郭爷,对战日本拳王是哪位出场,商量好了没有?”

三人都犹豫了一下,郭康的师弟秦飞上前抱拳道:“日本拳王就交给我了。”

“那就劳烦秦爷了。”权林急忙客气的说道,这些人虽然和他们拳场签了合约,然而毕竟是高手,权林该有的尊敬还是有的。

“秦飞!”宁远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道:“你有几成胜算?”

“三成。”秦飞苦笑一声道:“那个渡边正雄的拳赛视频我看过,他的功夫很不错,比我强,不出yì ài 的话,我这次几乎没有胜的可能。”

宁远算是听明白了,zhè gè 秦飞事实上是一成机会都没有,抱了必死之心,说三成几率,不过是给自己涨点面子罢了。

“三成,足够了。”宁远笑着点了点头道:“先养精蓄锐,上场前我会再来的。”

“足够了。”权林有些哭笑,不过却没敢多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道:“宁先生,那个俄罗斯拳王怎么办?”

“他不是有bǐ sài 吗,我先看看bǐ sài 再说。”宁远摆了摆手,看了看时间道:“拳赛快开始了,我就不耽误了,等会儿我再来。”

说着话,宁远已经到了门口,正zhǔn bèi 转身,突然想起一件事回身问道:“这种bǐ sài 应该是禁止服用激素或者兴奋剂的吧,不知道怎么查?”

“入场前双方选手都会有专家检查,若是有人服用了兴奋剂,是会被禁止入场的,拳场方面也会颜面尽失,给对方赔偿损失。”

“好了,我知道了。”宁远点了点头,出了房间,来到座位坐下,距离bǐ sài 开始已经只剩下二分钟了。

宁远坐下后,斗鱼就轻声问道:“宁爷,这一场您怎么看,看好普斯的人不少。”

普斯和森哥的对决,幕后的权林几乎已经知道了结果,然而其他人没那么多资料,不见得能知道,要不然拳场岂不是赔死了,斗鱼咨询宁远也是看出宁远和权林有交易。

“这一局怎么可能不下注,我压普斯一千万。”宁远hē hē 笑道,白来的钱不要白不要,这一局即便是权林赔了,后面两局也会赚回来的,要知道不少人这次也不看好权林的拳场。

等到宁远和斗鱼下了注,下注也就jié shù 了,宁远这才有空看向台上,台上站着两个人,一个黑人身高足足两米,身材魁梧,乍一看就像是大猩猩,正是拳王普斯,另一人是个白人,身材也很魁梧,一米九zuǒ yòu ,正是拳王森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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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装修工在忙碌,王旭闲的没事,所幸烧了一壶水,泡了一壶茶,给几个人倒上,他自己也坐在边上喝着。

这个时候的中江非常热,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外面阳光高照,更是热的离谱,不过诊所里面还算凉快,王旭也懒得出去。

刚刚坐着喝了两杯茶水,突然手机响了,他拿过一看,是钱佑生打过来的,也不多想,直接接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王旭还没来得及说话,钱佑生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王啊,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马上来中心医院一趟?”

“没问题,我马上就来。”王旭急忙说道。

“好的,尽量快点,有个病人大剂量吐血,已经快两个小时了。”钱佑生说道。

“大剂量吐血。”王旭一听,一边往外走,一边追问道:“具体什么情况,您老先和我说说。”

“也好,你先有个判断,等会来了也能省点时间。”钱佑生应了一句,然后详细的向王旭介绍患者的情况,王旭一边听着,一边在门口拦了一辆车,向中心医院赶去。

听完钱佑生的叙述,王旭坐在车上皱眉沉思,按照钱佑生所说,这个患者应该在二三十岁的时候吃过不少苦,有劳累过度的症状,之后又遭受过很严重的内伤,伤势一直没有痊愈,照此推算,应该是阳亢阴虚,气逆血动,有升无降被迫血液上溢造成的大剂量吐血,应当补阴抑阳,降气止血才对。

一边想着,王旭一边在心中思考着药方,对于钱佑生的判断,王旭还是很信任的,钱佑生身为老中医,眼力自然不凡,判断错误的几率不大……正思考着,王旭突然抬头一看,发现出租车竟然停了。

“前面堵车,这一条路总是这样。”看王旭看来,司机苦笑着说道,王旭的诊所距离中心医院不算近,这一条路路过中江的南北的横穿大街,堵车几率确实很好。

“啧!”听堵车,王旭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探出头往前面一看,果然密密麻麻的全是车辆,他这是去救人的,耽搁一分病人的危险就多一分,真是让人心急。

不过这里距离中心医院还有不远的距离,不可能走着去,他也只能坐在车上耐心的等着,勉强的压住性子,思考着药方。

大概五六分钟之后,王旭已经有了方子,前面的车辆依然没有移动的架势,无奈之下,他只好拿着手机给钱佑生打了过去。

“钱老,我这边堵车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不过根据您说的症状,我已经拟了一个方子,您老斟酌一下,不妨先试试?”

一听王旭堵车了,钱佑生也无计可施,只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说说方子,我参考一下。”

“苏子9克,降香9克,茜草炭15克,血余炭30克,水煎服,连服两剂。”王旭斟酌着说道。

“就这些?”听王旭说了四味药就不说了,钱佑生诧异的问道。

“对,就四味药。”王旭肯定的道:“如果您刚才说的症状可以确定,那么这四味药绝对可行。”

“好,我斟酌一二。”钱佑生说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边上的方兴虎见状急忙问道:“怎么样?”

“堵车了,短时间估计赶不过来,不过他给了我一个方子。”钱佑生说道。

“人过不来,给了一个方子?”方兴虎闻言,顿时大失所望,钱佑生亲自过来,开的方子也无济于事,这王旭人都没场,开的方子能管用吗?

正在方兴虎头疼的时候,正在主持救治的医生快步走过来说道:“方院长,快想办法吧,看情况患者坚持不了一个小时了。”

“啧!”方兴虎无奈的砸吧砸吧嘴巴,看着前右声道:“钱老,怎么办?”

钱佑生正在仔细的想着王旭的四味中药,虽然觉得有理,一时之间也不敢决定,听方兴虎的话,只好一咬牙道:“就按他说的方子来吧。”说话间将王旭的方子告诉方兴虎。

“钱老,这能行吗?”方兴虎有些惊疑不定,犹豫的问道。

“死马当做活马医吧,病情危急,也顾不得了。”钱佑生表态道,这时倒是颇有些大家风范。

钱佑生说的在理,方兴虎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急忙安排人熬药,二十分钟后,熬好的汤药就端了进来。

端着汤药,方兴虎还是有些不放心,迟迟不敢给患者服用,犹豫了五分钟,眼看着患者还在不断的吐血,只好狠下心,将汤药徐徐的给患者服下。

说来也怪,随着服下的汤药越来越多,患者吐出的血竟然变的越来越少,一百毫升的汤药服完,患者虽然还在持续吐血,不过吐血量已经不足之前的十分之一了。

“见效了。”周围的医生顿时出声惊呼,亲自给患者服药的方兴虎眼睛睁的大大的,一时间很是有些难以置信。

“一剂见效,竟然如此灵验。”钱佑生也忍不住唏嘘,唏嘘过后急忙吩咐接着给患者服用一剂。

方兴虎急忙端起第二剂汤药给患者服下,随着第二剂汤药服完,患者的吐血症状竟然彻彻底底的停住了。

“奇迹啊,这绝对是奇迹。”内科主任黄一洋忍不住出声喊道。

“确实是奇迹。”这会儿一直忙着维持患者生机的急诊科主任赵东成也唏嘘不已,对钱佑生道:“钱老的医术果真是出神入化啊。”

刚才这药方是王旭告诉的事情只有方兴虎和钱佑生两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晓,还以为是钱佑生再次斟酌出来的方子,都纷纷赞叹。

钱佑生被赞的面红耳赤,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方子可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年轻人。”

“昨晚的那个年轻人?”昨晚这些人基本上都在场,亲眼目睹了王旭救治那个装修工军子的事情,此时听钱佑生的话,口中疑惑的道:“那个年轻的王医生?他什么时候来的?”一边问还一边左右四顾,不过却并没有找王旭的人影。

“因为堵车,他还在半路上,不过这个方子就是他打电话告诉的。”方兴虎出声道,说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如梦似幻的感觉。

“嘶!”在场的医生闻言,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相互对视一眼,都觉得是在做梦,他们这些人再现场都无计可施,对方隔着电话就搞定了,这是什么水平,难道说他们这些年的医术都白学了?

既然眼下患者的吐血止住了,那么当下的危险算是解除了,一直紧张了三四个小时,方兴虎等人总算来得及喘一口气,走出了急诊室。

刚刚走出急诊室,走廊急匆匆来了三个人,正是向省人民医院求助的专家来了,方兴虎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蓝主任,胡理事,你们来了。”

“接你的电话就急忙赶过来的。”走在前面的蓝主任淡笑着说道,说着话看向边上的钱佑生,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淡笑道:“钱老也在?”

“嗯。”钱佑生明显和这个蓝主任不怎么对付,淡淡的点了点头,甚至懒得理会。

蓝主任也不在乎钱佑生的表情,向方兴虎问道:“患者怎么样了?”

“吐血已经止住了,暂时脱离了危险期。”方兴虎笑道。

“噢!难道是钱老治好的。”蓝主任诧异了一下,然后看着钱佑生笑道。

听着蓝主任不阴不阳的话,方兴虎忍不住想骂娘,真不知道是谁自作主张请的这个蓝茂盛,难道不知道他和钱老不对付吗。

“这个功劳我可不敢拦,治愈的医生还在半路上呢。”钱佑生淡淡的说道,这个蓝茂盛是省人民医院的主任,国外归来的高材生,事实上和他没什么私人恩怨,就是一直瞧不上中医,认为中医纯碎是骗人的把戏,两人完全是理论之争,这次这个情况虽然不是他的功劳,却也死中医手段治好的,王旭更是不过二十多岁,钱佑生倒是有些许得意。

“医生还在半路上?”蓝茂盛愣了一下,愣是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向方兴虎问道:“方院长,底怎么回事?”

方兴虎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遍,然后道:“王医生因为堵车,还在半路上,不过告诉了我们药方,患者服用已经见效了。”

“人在半路上,就拟出了药方。”蓝茂盛的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声音也大了不少:“这怎么可能?”

PS:看有人在书评区留言,说什么主角在云城的烂摊子,笑笑真心无语,难道众位看不出云城的事情不会这么结束,王旭还是要再回云城的吗?难道一定要笑笑解释清楚,说什么主角没有根基,说为什么不当场发飙之类的,完全透剧才有意思。

好了,不多说了,云城的债必然是要讨的,欠的人情必然是要还的,中江就是主角开始发展的地方,多的不解释。

端午了,祝大家节rì快乐,谢谢各位书友一路支持。

第二七七章 撕裂

“好重的杀气,好浓厚的气血。”感受着站在台上的普斯和森哥,宁远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在宁远看来,西方人不修道,不修内力,不练气血,即便是功夫再好也不过外家巅峰罢了,也厉害不到哪儿去。

要知道武技的修炼,外家和内家的差别绝对是很大的,一个人即便是把外家功夫练到巅峰,也绝对比不得暗劲高手,或许在技巧上可以取巧,然而在威力上绝对要大打折扣。

宁远之前也见了秦飞,秦飞修为内敛,太阳穴没有鼓起的征兆,绝对是暗劲高手,刚才宁远还在纳闷,一个暗劲高手即便是敌不过外家高手,也绝对不会那么没底气吧。

这倒不是说暗劲高手就一定比外家高手强,毕竟武技除了威力和修为,还讲究招式,上乘的武技威力自然不俗,修炼上乘拳法的高手即便是外家高手,和修炼下乘拳法的暗劲高手比起来,虽然胜的艰难,却也不代表不能胜,然而没有上百个回合,绝对是白搭。

此时感受到普斯身上浓重的杀气和浓厚的气血,宁远才明白了这普斯的可怕,气血代表什么,气血代表的就是一个人的力量,暗劲高手之所以比外家高手强,就是因为功夫已经开始由外而内,气血加旺盛,内劲高手的气血比起暗劲高手又是胜一筹,化劲那就不用说了,这也是为什么功夫越高深,秘法对他们的影响越小的缘故。

江湖上一直都有说法。暗劲高手可以比拟灵识内敛,内劲高手可以比拟灵识化形。化劲高手可以比拟元神境界,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除了玄门阵法和一些神奇的手段之外,化劲高手确实可以短暂的抵御元神高手秘法的影响。

就比如阴煞入体,这种法门对付普通人可以,对付内劲高手绝对不行,内劲高手浑厚的修为和浓厚的气血完全可以抵御这种阴煞。

虽说秘法略胜一筹,然而元神高手大意失手死在化劲高手手中的例子也不是没有。纵然秘法高手大都修习武技,然而秘法总是比武技要高,毕竟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天才,分心修炼的弊端太大。

同时,这也是为什么炼神返虚的高手如此稀少的原因,要想修炼道炼神返虚,自身气血必须圆满。精神修为也必须圆满,通俗的说就是功夫必须达到化劲巅峰,秘法必须达到化神巅峰,两者缺一不可。

武当的开派祖师张三丰就是以武入道,先修习武技,之后参悟玄门道法。自身修为也是武技先达到化劲巅峰,之后秘法才化神圆满,最终跨进炼神返虚。

常言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纵然秘法修习者占尽先机,武者也有机会迈进炼神返虚。正是这个道理。

这普斯和森哥两人身上的气血浓厚程度明明已经超过了外家巅峰,特别是普斯,身上的气血浓郁程度比起内劲高手甚至也不遑多让,然而两人却明明不修道法,不懂得呼吸吐纳之法,体内没有内气。

“果然是世界之大,奇不有,天泽之争,优胜劣汰,每个种族都有每个种族的活法。”宁远心中唏嘘不已,不由的觉得自己有些小看天下人了。

事实上因为清平道人的教导,宁远心中一直都有着天朝上国的自傲,纵观世界众多国家,能和华夏一样历史渊源流长,民族经久不息,一直繁衍至今的绝对寥寥几,也正是因为如此,华夏大地才能人异士层出不穷。

论是在清平道人眼中,还是在其他的宗门高手眼中,比起武技,华夏绝对是首屈一指,中国功夫那个是闻名全球的。

正是因为有这个想法,宁远不免有些自大,不怎么看得起这所谓的俄罗斯拳王和东南亚拳王,此时见到两人,他才觉得自己有些坐井观天了,纵然其他国家不如华夏,却也有着他们独特的修炼方式。

“咚!”随着台边上的铜锣一声巨响,擂台上面的钢铁护栏缓缓落下,护在了擂台上面,普斯和森哥两人盯着从头顶缓缓落下的铁护栏,都不由的提起了气势,作为高手,这样被人观看,他们的自尊心自然也不免有些作祟,然而身在这个圈子,他们可不敢咋呼,别看整个地下拳场和和气气,背后的抢手绝对不少,他们胆敢有什么举动,即便是功夫再高,也会被打成筛子。

随着普斯和森哥两人的气势越拔越高,坐在台下的众人也都能感觉到一种压抑,特别是坐在前排的宁远等人,一时间整个赛场寂静一片,甚至没人敢大声说话。

“哈!”普斯大吼一声,声若洪钟,气势也在这一个拔到了顶点,整个人犹如离玄的箭一般迅速的窜了出去。

别看普斯身材魁梧,速度却一点不慢,那一声大吼震荡声还没有落下,他的身子已经窜出去两米多远。

“吼!”森哥同样是一声巨吼,硬着普斯就冲了上去,两大拳王交手,果真是静若处子,动若狡兔,一开场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碰!”结结实实的碰撞声响彻整个拳场,普斯和森哥两人同时发力,同样是右拳,都狠狠的击在了对方的胸口上,普斯身子摇摇晃晃,退后了一步,然而森哥却退后了五六步这才站稳。

两人对战,竟然毫花哨,是赤果果的硬碰硬,然而在力量上森哥明显不如普斯,这一击碰撞明显败了一筹。

台下有人投机,压了森哥的都禁不住一阵嘘声,有的是破口大骂:“白皮猪,你他么没吃饭啊,狠狠的干那个黑猪。”

“吼!”普斯再次大吼一声,庞大的身躯再次向森哥扑了过去,还没到森哥跟前,他打蒲团大的大手就狠狠的抽了过去。

森哥刚才吃了亏,知道自己在力量上胜不得普斯,自然不敢在硬碰硬,身子一缩,就势一滚,翻身而起,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

普斯头也不回,大手一抓,竟然就那么抓住了森哥的脚腕,就势一轮,森哥就被普斯在半空中转了起来,速度竟然越转越,转了四五圈,普斯的手猛然一松,森哥的身子顺着惯性就向半空中飞去。

“哐!”一米九的森哥狠狠的撞在了半空中的钢铁护栏上,狠狠的掉了下来,正好掉在普斯面前,普斯双手一捞,一只手抓着森哥的一条胳膊,口中大吼:“嚯!”

随着这一声大吼,森哥竟然被普斯生生的撕裂,鲜血狂奔,森哥狰狞的面孔都全部被鲜血染红。

“这......”台下原本还有不少叫骂,见到这一幕都纷纷闭嘴,不少人吓的肝胆俱裂,能前来看地下黑拳的,自然没几个胆小的,然而见到人被生生撕裂,这绝对是平生头一次。

此时站在台上的普斯就像是从血海中走出的修罗,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黑漆漆的面庞被鲜血染红,在灯光下是那么的狰狞,那么的恐怖。

“俄罗斯拳王普斯胜!”擂台的铁栏杆缓缓升起,有人上前拖走了森哥的尸体,宣布结果的中年人走上擂台,看到普斯也不免有些心中发憷。

随着普斯下台,台下才响起了窃窃私语声,宁远却起身向边上的小房间走去,房间里面权林,郭康秦飞几人都焦急的在里面等着。

“宁先生,秦飞马上就要上台了,时间不多。”见到宁远进来,权林急忙迎上前道。

“不碍事,浪费不了多长时间。”宁远淡淡一笑,手中已经多个一根金针,来到秦飞面前轻轻的在秦飞的腰上一刺,轻声吩咐道:“不要运气,也不要用力,全身放松,等上了场再说。”

秦飞觉察到宁远的举动,原本还打算运气,被宁远一提醒,急忙放松,边上的权林惊讶的道:“宁先生,这就完了。”

“嗯,我刚才刺的是人体的一处大穴,可以瞬间激发人体的潜力,秦先生本就是暗劲高手,激发潜力,即便是遇到内劲高手也可以力敌了,不过切记,一旦运气,时间只有半小时。”

“足够了。”秦飞点了点头,弱真如宁远所说,能让他力敌内劲高手,渡边正雄就不足为惧了。

“宁先生,您这个办法和注射兴奋剂差不多,不会被查出来?”权林担忧的问道,这个可是很重要的,真要是被查出来,他们拳场可就完了,还不如直接认输呢。

“放心吧,只要秦先生全身放松,不运气,不发力,和正常人异,别人查不出来,至于比赛结束即便是正常人也虚脱了。”宁远淡笑道,这一招他在名瑶身上用过,此时拿出来再用,自然是万一失。

“权少,师兄,宁先生,那我先走了。”秦飞抱了抱拳,迈步走出了小房子,此时外面已经宣布拳手进场了。

看着秦飞走出了,郭康这才感激的道:“宁先生,这次秦飞若是能生还,您就是我们师兄弟的大恩人。”

“客气了,我也不过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宁远笑着摆了摆手,皱眉道:“那个普斯的拳赛我看了,他很厉害,即便是一般的内劲高手也不是他的对手,郭先生虽然厉害,却依旧不是内劲高手,下一场比赛有些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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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八章 引火上身?

听宁远说起普斯,权林和郭康两人的表情都变得非常凝重,刚才普斯和森哥的拳赛他们自然也看到了,而且因为擂台四周有摄像头的缘故,看的是加的清晰和全面。

森哥也是难得的高手,在东南亚一带几乎没有对手,然而面对普斯却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几个照面就被普斯活活撕裂了。

郭康自认他和森哥对上胜负也只是五五之数,以森哥的本事面对普斯几乎都没有招架之力,那本郭康自己呢,也绝对强不到什么地方去。

原本郭康是打算亲自对付普斯的,即便是不敌也有几成胜算,眼下看来根本就是必死之局,搞不好又是被普斯活活撕裂的对象。

既然入了这一行,郭康自然不怕死,他们师兄弟都有家小,权林的为人很不错,即便是他们死在了擂台上,家里人也绝对衣食忧,奈何被人活活撕裂这个死法真是有些让人胆寒。

“宁先生可有什么办法?”权林脸色凝重的问道,此时他是毫办法了,他场最厉害的也就是郭康,郭康绝对不可能是普斯的对手。

“我也没办法。”宁远摇了摇头道:“若是郭先生和普斯差距不大,我用刚才的办法倒是可以让郭先生暂时提升实力,问题是郭先生和普斯的差距太大了,即便是让他暂时激发潜力,也绝对不是普斯的对手,认输吧。”

“这......”权林哭丧着脸,今天晚上普斯才是重头戏,渡边正雄倒是不算什么。若是没有宁远帮忙。对付渡边正雄权林就打算让郭康出手了。既然都是死局,赢上一场总比两场全输好看点吧,没曾想即便是宁远帮忙,事情也不过回到了原点。

“宁爷,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还请宁远帮忙啊。”郭康倒是没有权林那么悲观,宁远是什么人,那可是江湖上的顶级大佬。既然他问出了这个问题,自然是有了对策,此时这么说不过是漫天要价罢了。

“宁先生,拜托了。”权林也一个激灵,宁远既然有激发人体潜力的办法,想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吧。

“郭先生。”宁远笑吟吟的看着郭康道:“你们师兄弟几人都是暗劲高手,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谭北冥的徒弟吧?”

“不错,家师正是谭北冥。”郭康点了点头道。

“哼,谭师兄的本事我知道。一身腿功出神入化,也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看来权少请我帮忙的事情是郭先生提议的吧。”宁远冷声道。

“不瞒宁爷,正是我给权少提议的。”郭康点了点头道:“权少不了解宁爷,我却知道宁爷的本事,虽然这次请宁爷帮忙有些仓促,不过我和权少绝对没有歪心思。”

“谅你也不敢。”宁远冷哼一声,看向权林道:“我倒是认识一些高手,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那个普斯非常了得,一般的内劲高手也不可能胜得过他,江湖上的内劲高手可不是大街上的白菜。”

“哎!”权林叹了口气道:“看来这次我这个拳场是在劫难逃了,既然这样等到这一场结束,我直接认输,也免得搭上郭爷一条命。”

“宁爷!”郭康依旧有些不甘心,权林待他不薄,他是真不忍心就看着这个拳场倒闭。

“罢了。”宁远也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样,我就帮你们一次,下一场我亲自出手,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您亲自出手!”权林惊得差点跳起来,宁远亲自出手这话听在郭康耳自然是天籁之音,可是听在权林耳却并不是如此。

看宁远年纪轻轻,即便是从小习武,功夫又能好到什么地方去,又怎么可能是普斯的对手,纵然郭康说过宁远身手了得,可是这个了得总是因人而异的吧。

郭康闻言先是一喜,之后也脸色大变道:“宁爷,万万不可,您是什么身份,怎么能上这种拳场,万一出点意外,我和权少可都担当不起啊。”

郭康这话可不是吹嘘,宁远身为玄门的掌门,若真是在这儿出了意外,玄门岂会善罢甘休,即便是权家权势滔天,估计也架不住贺正勋等人的手段,玄门人想给谁找麻烦基本上都不用自己出面。

权林呆愣过后,也急忙道:“宁先生,万万不可,我宁肯拳场倒闭,也不敢让您冒这个风险。”

在权林心,其实并不认为宁远的身份多么了得,即便是宁远在江湖上混的再好,那也只是在江湖上,岂能比得上他们权家,奈何这次宁远毕竟是帮忙,权林纵然在乎这个拳场,也不会拿宁远的命去换。

听到权林个郭康的劝阻,宁远的脸上反而露出一丝笑意,他是打算亲自出手没错,然而也要看权林的态度,若是权林不在乎他的生死,只在乎拳场,这个忙宁远还真懒得帮了,既然权林为人不错,这忙倒是不妨帮一帮,毕竟利益丰厚不是。

“放心吧,我有分寸。”宁远笑着道:“既然我决定出手,就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不过有几个条件。”

“这......”权林犹豫了一下,见到宁远态度坚决,这才道:“宁先生请说。”

“第一,我的身份对外隐瞒,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在上面打拳,第二,我打拳的时候上面的铁笼就不要给我罩下来了,看着不舒服,第三,我亲自出手,一个亿可打发不下来。”

“这第一个条件和第三个条件都没问题,事成之后我给您五个亿,不过铁护罩却......”权林为难道。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有我在,出不了事。”宁远摆了摆手道:“外面的比赛估计开始了,我先去看看,等会儿再过来。”

说罢,宁远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宁远走出房间,权林这才向郭康问道:“郭爷,宁远的身手究竟如何?”

“他很厉害,我们师兄弟几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郭康苦笑一声道:“不过他的身份也敏感,真要出了事,权少您承担不起,所以护罩还是不要放了,同时您让边上的人多注意,万一他不是普斯的对手,宁可击毙普斯,也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什么?”权林惊呼一声道:“郭爷,您确定您没搞错,您知不知道击毙普斯的后果?”

“我自然知道,一旦您击毙普斯,就等于犯了忌讳了,全球的地下黑拳场都会找您的麻烦。”郭康道。

“既然你知道,还敢让我击毙普斯?”权林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郭康,就好像不认识他。

“可是您知道宁远在这儿出事的后果吗?”郭康苦笑道。

“难道比世界黑拳组织找我麻烦还严重?”权林有些不信。

“世界黑拳组织找您麻烦,毕竟不能明着来,您是权家的大少爷,只要不去一些偏远的地方,基本上没什么危险,最多也就是遇到杀手的刺杀,可若是让宁远在这里出事,搞不好权家就要灭门了。”郭康道。

“灭门!”权林冷笑一声道:“郭爷,您确定您没开玩笑,这世上能让我们权家灭门的人可不多。”

“是不多,然而宁远就是其之一。”郭康苦涩的道:“权少,您是不知道宁远的手段,也不知道他的来头,他们那一群人是万万不能招惹的。”

“郭爷,今天我问了您几次这个宁远的来头,您都含糊其辞,他究竟是什么来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吗?”权林问道。

“权少可知道少林武当?”郭康沉吟了一下问道。

“自然知道,少林武当是江湖大派,高手众多,即便是国家也很重视,武当和少林每年都会有国家的补助和捐款。”权林点了点头,身为燕京大豪门的弟,他对这些还是知晓的。

“既然您知道少林武当,那么就应该知道少林武当的难缠,这个宁远的来头比少林武当的掌门还要大,天下一门的门主,即便是少林武当的掌门见了也要客客气气的。”郭康道。

“天下第一门?”权林迷糊的问道:“这是什么门派,竟然敢称天下一门。”

“玄门。”郭康道:“这玄门是玄门宗派,传承千年,比起少林武当的历史要早的多,有着督查江湖各派的权利,即便是少林武当的掌门犯了江湖大忌,他们也有权利过问。”

说着话,郭康也禁不住有些唏嘘:“权少,您不了解江湖,自然不知道玄门,可是您总知道洪门吧,方见了宁远尚且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

“天下第一门,天下第一门。”权林轻声念叨了两句,纵然不是很清楚这个天下第一门的分量,却也猜得出大概,愣神道:“既然如此,我们让宁远出场,岂不是引火上身?”

“哎,我也没想到这位爷会亲自出场,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郭康叹了口气道:“不过您也不用太担心,正所谓千金之躯,不坐危堂,他既然决定出手,最起码应该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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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九章 神秘拳手(三更)

郭康和权林的对话,宁远自然是不知道,要不然绝对会苦笑,他们玄门虽然在江湖名气很大,却也不至于那么霸道吧。

其实这也是郭康不太了解玄门人,总觉得玄门人神秘,才有这个想法,真正应了那句不知道的才是最恐惧的。

宁远从小房间出来,投注已经马上结束了,他急忙拿起投注器押了秦飞两千五百万。事实上宁远倒是很想多押一点,问题是他来的时候没带钱,这投注器的投注金额除了本身在拳场的金额之外,还有一种信用透支,坐在前排的贵客最多只能透支投注两千万,上一场他押了普斯五百万,因为赔率是一比一,所以他只赚了五百万,这两千五百万已经是他可以押的极限了。

当然,这一场押秦飞的赔率可是很高的,十比一的赔率,要是秦飞胜了,这两千五百万可就变成一个多亿了。

人都说人横财不富,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话果然不错啊,若是不知道内幕,这么多钱押下去,输了宁远可就成了穷光蛋了。

“宁爷,您觉得那个秦飞能胜?”看到宁远压了秦飞,方很是惊讶,刚才两位拳手的资料出来,胜负几乎很明显,渡边正雄的呼声可是很高的。

“富贵险求。”宁远呵呵笑道。

“宁爷果真财大气粗,属于那种赌球只押国队赢得超级巨富。”方打趣道,这一局论是方还是斗鱼都认为渡边正雄必胜,权林的拳场几乎没有赢得可能。

说话间。铜锣一声巨响。台上的渡边正雄和秦飞两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全身气血鼓动,蓄势待发。

此时宁远也看清了渡边正雄的样,身高一米五五,穿着一身和服,大约四十多岁,身上的气血很是浓郁,按照气血的浓郁程度来看,已经算是暗劲巅峰的高手了。

日本的武技事实上也源于华夏。和国的修炼方式一般二,这个渡边正雄确实是个高手,要是之前的秦飞还真不是渡边正雄的对手。

台上的秦飞心早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之前他听了宁远的,其实心一直再犯嘀咕,宁远仅仅轻轻一针,就能让他的实力胜过渡边正雄,这事情怎么看都好像不靠谱。

不过对战渡边正雄已经成了定局,即便是没有宁远,秦飞也没有回头路。所幸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上了台。

可是等到他提气运劲,却猛然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起。全身顿时充满了力量,这种力量甚至涨的秦飞禁不住想要仰天长吼。

秦飞可不是名窑那种不懂得武技和呼吸吐纳的人,自然感受的到自己力量的变化,这种变化绝对已经让他暂时有了和内劲高手抗衡的实力。

“不愧是玄门门主。”秦飞心骇然,面对渡边正雄顿时雄心万丈,听到比赛开始,高喝一声:“呔!”

随着这一声高喝,他全身的气势瞬间提到了巅峰,整个人就向渡边争雄冲了上去。

“这……”方眼睛一眯,露出一丝讶异,奇怪的道:“这个秦飞的实力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是暗劲高手,可是此时看来明明已经进入了内劲……”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方作为洪门大佬,一身功夫可一点不差,眼力自然很毒辣,刚才秦飞一声爆喝,全身气势高涨,方就看出了端倪。

“秦师弟竟然……”同时在另外一边观战的郭康也是满脸的惊容,作为秦飞的师兄,郭康自然知道秦飞的水平,可是此时秦飞表现出来的势力却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了。

“郭爷,秦爷怎么了?”权林在边上轻声问道,他虽然是拳场的老板,然而比起眼力和郭康却差远了。

“宁远的手段果真不凡,这一场我们赢定了。”郭康一字一句的说道,说话的同时是满脸的激动。

“真的?”权林闻言也是满脸的喜色:“看来宁远的手段果然不凡,负责检查的几位专家都没能查出他搞鬼。”

台下不少人窃窃私语的时候,渡边正雄已经和秦飞战在了一起,渡边正雄的功夫很是了得,拳脚搭配,不仅速度很,而且下手狠辣。

然而秦飞也不是吃素的,作为北腿传人,秦飞的一双手就像是一面盾牌,把全身上下护的是严严实实的,论渡边正雄出拳也罢,出脚也罢,都被秦飞的一双手掌挡在了外面。

正所谓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北腿的一身功夫虽然都在腿上,然而双手的防御却是很厉害的,任你攻击多么凶猛,一双手总是能牢牢的护住全身,偶尔飞起一脚反击,就能让对方难以招架。

要是之前的秦飞,纵然招式老道,毕竟威力不足,即便是能挡得住渡边正雄的攻击,也绝对会久守必失,招式上的优势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有时候是不够看的,所谓的一力降十会说的正是这一点。

然而此时的秦飞,拳脚上的威力一点也不在渡边正雄之下,双掌排出,霍霍生风,掌风夹杂的暗劲力道让渡边正雄苦不堪言。

原本这次来国内,渡边正雄是雄心万丈,关于权林拳场的一些高手,他都细细研究过,觉得自己这次应该是稳胜之局,却不曾想这个秦飞竟然这么厉害。

“碰!”渡边正雄的心乱了,他的心以乱,瞬间就让秦飞找到了破绽,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踢得渡边正雄一个趔趄。

不少人都以为,腿功踢得高威力越大,实际上这是一个误区,北腿特点是手似两扇门,全靠脚打人,手主要用于防守,主要靠腿法来攻击对手,架式开展,运动范围大,讲究灵活多变,腾挪跳跃。

北腿又称之为谭腿,要求手、眼、身法、步协调一致,又要融内、外功于一体。十路踢之法,短小精悍、朴实明、真正的杀招其实并不是高抬腿,而是腿不过膝,腿越低,威力越大。

同时鞭腿也是北腿的杀招,秦飞身为谭腿高手,自然深得谭腿的精髓,一招得手,那是毫不留情,趁着渡边正雄站身不稳,一个鞭腿狠狠的就抽了上去。

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在这种擂台上,手下那是决不能留情,而且秦风也始终记着宁远的叮嘱,他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普斯和森哥的拳赛时间最短,十分钟都不到,然而渡边正雄可不是弱手,原本就比秦风厉害,秦风也是因为透支了潜力,这才压住了渡边正雄,这么一会儿两人已经交手十分钟了。

“好,抽他!”台下有人禁不住大喊,当然也有人大骂的,毕竟这一场可是大多数人都压了渡边正雄,渡边正雄要是败了,在场成以上的人都要输钱。

“宁爷果真好眼力的,这渡边正雄估计要撑不住了。”方笑呵呵的向宁远道,刚才宁远押了秦风本就让他惊讶,没曾想秦风果真要胜了。

“侥幸而已。”宁远淡笑道。

“侥幸!”方可不这么认为,秦飞是什么实力,他自然清楚,即便是有所精进,也不可能短短时间就进步这么,这其必然有宁远的手段。

“八嘎!”渡边正雄被秦飞一个鞭腿抽飞,在地上一个翻滚站起身来,禁不住怒声骂道。

“看招。”秦风却是一声冷哼,助跑几步,就是一个连环踢,渡边正雄此时的状态可经不住秦风这么劲爆的攻击,被踢的连连后退。

“这谭腿果真了得。”宁远在下面看的连连点头,秦飞的修为暂且不说,这谭腿运用的绝对是出神入化。

谭腿的招式讲究一路顺步单鞭势,二路十字起蹦,三路盖马三捶式,四路斜踢撑抹拦,五路栽捶分架打,路勾劈各单展,七路掖掌势双看,八路转环剁脚,路捧锁阴阳掌,十路飞身箭步。

秦飞这个飞身箭步火候掌握的非常好,一路腿,压得渡边正雄毫招架之力。

趁着渡边正雄连连后退,秦飞趁势就是一个勾挂连环机,身斜挂在了渡边正雄身上,双腿一夹,竟然来了一招凌空剪刀脚。

“碰!”渡边正雄被秦飞顺势一扭,轰然倒地,倒地之后,秦飞毫不客气,抓住渡边正雄的脖顺势一扭,渡边正雄就丧失了生机。

“好,好一个灵犀谭腿。”方纵然输了钱,却也禁不住叫了一声好,身为武林人,论是方还是斗鱼可都是偏向秦飞的。

“权林拳场秦飞胜。”铁护栏缓缓升起,渡边正雄的尸体被人抬了下去,裁判高声宣布秦飞获胜,台下再次轰然一片。

“诸位贵客,下一场拳赛是俄罗斯拳王普斯对战权林拳场的神秘拳手,俄罗斯拳王普斯的资料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多说,权林拳场的这位神秘拳手这次是第一次出战,没有任何拳赛经历,拳赛二十分钟后开始,下注在比赛开始前截止,赔率已经显示出来了。”

“神秘拳手!”原本还在窃窃私语,因为输了拳赛的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这权林拳场换人了,而且还换了一位神秘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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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零章 宁远vs普斯(上)

“宁远,你可知道这个神秘高手的来头?”斗鱼在边上轻声问道,之前对战普斯的高手是郭康,这个大家都了解,可是突然间换了人,不免让人有些毛躁。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这临阵换人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个众人倒是能接受,问题是关于这位神秘高手的资料简直太笼统了。

第一次打拳赛,而且对阵的还是普斯,这究竟是权林害怕郭康毙命找的替死鬼,还是权林真的找了什么高手。

“我也不是很清楚。”宁远笑着在投注器上下了赌注,直接押了神秘拳手一个亿,这才起身准备去找权林。

“宁爷,您是不是有什么内幕啊。”另一边的方六也哭笑不得的看着宁远,这几场拳赛,宁远也就第一场没有下注,之后几场几乎是每局必胜,靠着可以透支的两千万生生的赢了一个亿。

“六爷是聪明人,我就不多了。”宁远呵呵一笑,直接向权林的房子走去。

“宁先生!”权林和郭康就在门口等着,见到宁远过来,急忙迎了上来。

“谢宁爷救命之恩。”秦飞也在边上抱拳道,他和渡边正雄的比试只用了二十分钟,眼下副作用还没到,看上去倒是精神奕奕。

宁远拿出金针在秦飞的腰上轻轻一刺,秦飞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顿时蔫了,被边上的郭康一把扶住,这才没摔倒。

“这激发潜力时间越长,副作用越大,等会儿我给你开个方子,按方服用,三就能恢复。”

“谢宁爷。”秦飞和郭康再次抱拳。

宁远随意的摆了摆手,看向权林道:“权少。面具有吗,给我找一个来,再给我准备一身衣服。”

“有!”权林点了点,直接进了房间。很快拿了一个面具出来。他们这拳场像宁远这样不愿意暴露身份的人并不少,因此面具也随时都有。

“好了。那我就上台了。”宁远换了衣服,把面具戴在脸上,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直接向擂台走去。

擂台边上几个专家负责检查,几人用各种仪器在宁远身上扫描了一遍。一切正常,这才放着宁远进了擂台。

“果然!”走进擂台,宁远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之前就猜测这种拳场必然是用仪器检查的,他身上的兵器袋仪器应该检查不出来,没想到果然如此。

此时的宁远看上去是赤手空拳,事实上身上法器一件不少。真要到了关键时候,无论是九枚金针还是血麒麟都绝对能让他保命。

宁远上台,普斯也同时上了擂台,两人相距十米。面向观众席站着,普斯身高两米左右,看上去高大魁梧,而宁远不过一米七五,身材消瘦,单从体型上看,宁远面对普斯就像是孩遇到大人一般。

这拳手上台亮相,也是给下面下注的人一个提示,介绍和资料是一方面,体制也是一方面,总的来这种拳赛还是力量型的拳赛,实力相当,体型绝对占优势。

随着两人上台,台下嘘声一片,不少人都觉得这是权林觉得败局已定,给秦康找了一个替死鬼,因此押普斯的投注金额是一路上涨。

“这个神秘拳手的体型怎么这么像宁远!”其他人窃窃私语,纷纷投注,方六和斗鱼两人却都盯着台上的宁远发呆。

方六和斗鱼都是高手,而且和宁远认识,这会儿一直和宁远坐在一起,刚才宁远时不时的离场就让方六纳闷,此时看清楚神秘选手的体型,方六自然起了疑心。

“应该是宁远!”斗鱼看了一眼边上空空的座位,心中已经可以肯定台上的人绝对是宁远。

“宁远竟然对阵普斯。”确定了心中的猜想,斗鱼不仅为宁远捏了一把汗,宁远的身手是不错,不过也只是暗劲高手,在这种拳场上,秘法的作用几乎微乎其微,他并不看好宁远。

一方面,擂台地方太,普斯根本不可能给宁远准备秘法的时间,宁远能用的也只是一些基础术法,这些术法对普通人自然有影响,可是对普斯影响绝对不大。

再者,宁远的修为不过是暗劲,普斯可是可以比拟内劲高手的拳王,没见之前森哥被普斯活活撕裂吗?

方六也同时有些担忧,不过还是押了宁远五千万,相比起斗鱼,方六的心思自然要多一些,正所谓千金之躯不坐危堂,宁远既然敢出战,想必有着几分保命的手段才是。

下注的时间很快就过了,随着一声铜锣的巨响,普斯对战神秘拳手的拳赛正式开始。

“哈!”普斯面向宁远,爆喝一声,全身的气势瞬间暴涨,凌厉的气势夹杂着煞气,犹如一张五行的大,狠狠的向宁远压了过去。

这就是普斯的优势,普斯作为俄罗斯拳王,这几年对阵的拳赛已经有五六十场,在他手下的对手几乎没几个能生还,因此普斯身上的杀气那是非常的浓郁。

“哼!”宁远同时冷哼一声,随着这一声冷哼,宁远单薄的身躯好像突然变得高大起来,一股实质的杀气夹杂着他灵识化形的灵识狠狠的向普斯的气场压了过去。

宁远的修为是暗劲没错,这种场合秘法的作用不大是没错,然而比起气场,宁远灵识化形的灵识却绝对不是毫无用处,单从气势上看,普斯就弱了宁远一筹。

“这……”方六眼睛一眯,看着宁远有些难以置信,宁远的灵识他自然察觉不到,然而宁远身上的杀气他却感受的真真切切。

杀气这东西也是气场的一种,一个人只要产生了杀心,就会流露出杀意,然而一般人流露出的杀气绝对很淡,只有真正杀过人的,他身上的杀气才会越发的浓郁。

普斯身为拳王,死在他手下的人不少,杀气浓郁倒是可以解释,可是宁远年纪轻轻,身上的杀气竟然一点也不比普斯弱。

“不愧是九玄门的门主,果然不是善茬。”方六口中喃喃,当年清平道人为人虽然随和,然而杀起人来却也一点不手软,没曾想宁远年纪轻轻,看上去和和气气的,却也是个杀星。

“这……”另一边观战的郭康同样满脸惊骇,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作为权林拳场撑场子的拳王,郭康自然也感受的到宁远身上浓重的杀气。

“郭爷,怎么了?”权林不是习武之人,对气机不敏感,倒是感受不到,不解的问道。

“这个宁远不是善茬啊,他身上的杀气很浓郁,死在他手下的人至少有三四十。”郭康轻声道。

“三四十!”权林惊呼一声,难以置信的道:“郭爷,您没搞错,他这么年轻,竟然……”

“权少,我是不会看错的,这个宁远不是善茬,以后您对他尽量客气点。”郭康叹了口气道。

就在方六和郭康感慨的时候,普斯已经承受不住宁远的气场,率先爆喝一声,向宁远扑了过去。

普斯的套路依旧没有什么花哨,完全的大开大合,靠近宁远后,磨盘大的拳头直接就向宁远砸去。

宁远身材消瘦,和普斯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这磨盘大的拳头砸来,看的台下不少人都忍不住替宁远捏了一身的冷汗,这要是被拳头砸中,估计宁远就要变成肉泥了。

“来的好!”其他人都胆战心惊,宁远却面露喜色,脚步轻轻一迈,避开了普斯的拳头,一手成刀,顺势向普斯的手腕劈去。

宁远修习的是八卦掌,八卦掌注重步法和掌法配合,最擅长的就是近战,靠着步法变幻,在敌人周身游走,以手臂臂长为半径,把敌人圈在半径之中,牵着敌人的鼻子走。

这普斯是厉害,然而宁远的身法却非常灵活,绝对不是森哥可以比拟的,除非普斯能像对付怎个那样,一招擒住宁远,要不然他即便是厉害,想要胜宁远也绝对不易。

见到宁远掌刀劈开,普斯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竟然不紧不慢,很显然,他避不开这一招,却也不在乎,打算硬碰硬。

普斯的修炼方式确实和国内的修炼方式不一样,他气血旺盛,肉身强悍,抗击打能力非常强,当时森哥一拳打在普斯胸口,普斯也只是轻轻一晃,更何况宁远。

“哼,真以为我是冤大头。”宁远见到普斯竟然打算硬抗,冷笑一声,暗劲运出,一掌劈在了普斯手腕的脉门上,普斯的半条手臂顿时发麻,失去了知觉,普斯的脸上也露出一丝骇然之色,身子急忙后退。

“厉害!”台下的方六看的是真真切切,忍不住轻声赞道,这普斯明显轻敌了,或者他把宁远当成了一般的对手,岂不知宁远可不是森哥等人可比。

宁远是暗劲高手没错,同时也是医生,对人体全身各处穴位了若指掌,普斯即便是肉身强悍,但是周身大穴却不可能刀枪不入,宁远的暗劲击中他手腕的脉门,普斯的一条手臂短时间算是废了。

见到普斯后退,宁远得理不饶人,竟然欺身而上,肩膀狠狠的向普斯的胸口撞去,撞得普斯一个踉跄,后退五六米这才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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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一章 宁远VS普斯(中)

八卦掌有穿、插、劈、撩、横、撞、扣、翻、托等招式,宁远连续两招用的正是“劈”和“撞”,两招一气呵成,一上手普斯就吃了大亏。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若是之前,宁远还真不敢用“撞”字诀,原因无他,这普斯虽然高大魁梧,身手却一点也不慢,速度很快,若是普斯之前两只手都完好,宁远用“撞”字诀,普斯只需要顺势一抱,宁远就要步森哥的后台了。

然而此时普斯一只手暂时发麻,根本无法发力,这抱自然就不可能了,宁远顺势一撞,就撞得的普斯体内气血翻滚。

“你很厉害!”站稳之后,普斯竟然难得的开口话了,他看着宁远,眼中全是戒备,对战这么多场拳赛,普斯还真没遇到过几个像样的对手,宁远算是一个。

“你也很厉害。”宁远淡淡一笑,脚步错开,摆了一个起手式,向普斯道:“不过我是不会留手的。”

这普斯的厉害宁远心知肚明,他可不认为一开始占了便宜,这一场他就会赢得很轻松,事实上这才刚开始,普斯带给他的危机感是很强的,也正是因为这种危机感,宁远才不惜上台。

“我也不会留手。”普斯的是一口并不纯正的中文,着话,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突然仰头怒吼:“嗷噢!”

这一声怒吼,竟然不似人口中能发出来的,就像是一声兽吼,随着这一声怒吼,普斯上身的背心竟然生生的被挣开了,露出他雄壮的上身和长长的胸毛。

普斯的两手握成拳头,向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一阵猛捶,短短的时间。他被宁远击麻的那一只胳膊竟然恢复了知觉。

“不愧是可以和内劲高手抗衡的拳王。”宁远脸色凝重,这个普斯确实了得,看他此时的状态比起之前对战森哥竟然还要强出不少。

“吼!”普斯再次大吼一声,身体猛然间向宁远冲了过来。他的速度很快。庞大的体型震得整个擂台都有些晃动,完全是开足马力的火车。这一撞要是撞实了,宁远绝对讨不到好。

台下的不少人也不免大惊失色,有人这时才猛然发现擂台上的护栏竟然没有放下来。

擂台的另一边,一位十四多岁的俄罗斯男子看到普斯的状态。禁不住怒骂道:“这个权在搞什么,竟然没有放下护栏,普斯已经失去了理智,没有护栏,根本没人能控制的住他。”

这个中年人正是俄罗斯地下拳场的老板鲁尔森,普斯给鲁尔森打了好几年的拳赛了,他自然最了解普斯。普斯一旦发狂,杀气冲入大脑,整个人就失去了理智,很难控制得住。

“鲁尔森先生。这个拳场又不是您的拳场,您又何必生气呢,真要出了事,也是东方人负责,到时候我们可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了。”鲁尔森边上的一个白人笑吟吟的道。

“凯文,你放你妈的屁,普斯是我的拳手,是我的聚宝盆,他要是发狂,东方人开枪怎么办。”鲁尔森禁不住怒骂道。

这凯文是法国地下黑拳场的老板,这次只是来跟着凑热闹的,他手下的拳手曾经败给了普斯,此时自然是目的不纯。

“东方人没那个胆子。”凯文笑吟吟的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凯文自然没压力,只不过几句话而已,若是能除去普斯,对他来自然是好事。

“混蛋!”鲁尔森怒骂一声,伸手招来自己的助力道:“去问问权先生,为什么擂台的护栏不放下来,他究竟想干什么?”

助力应了一声,急匆匆的离开,去问权林去了,然而此时擂台上却打斗的非常激烈,台下的叫骂声自然是此起彼伏。

“大个子,踢爆那个家伙的脑袋,对,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

“拧断他的脖子,对,打他,打爆他。”

普斯的发狂让台下不少人都禁不住嘶喊,且不不少人都押了普斯胜,单单普斯此时的状态就被宁远强了不少,普斯的这种疯狂,更能勾起人们的兽性。

“好快!”此时的宁远也禁不住被普斯的速度吓了一跳,这次普斯的速度比起之前提升了足足一个档次。

宁远来不及多想,身子一闪,整个人下意识的后仰了下去,于此同时,普斯也在他身边冲过,蒲团大的手长擦着他的胸口就掠了过去,刮起的掌风让宁远不寒而栗。

普斯的速度快,止步竟然也快,见到宁远躲过,他的身子生生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蒲团大的手掌再次顺势向宁远扇来。

宁远的感知灵敏,正准备起身,就感觉到背后的阴风,整个人顺势躺了下去,下身奇迹般的起来,双腿连环向普斯踢去。

普斯的速度快,宁远的速度也不慢,双腿的腿影重叠在一起,看的人眼花缭乱,有人还禁不住喊道:“佛山无影脚。”

宁远这可不是佛山无影脚,只是因为他见了普斯和森哥的比试,知道普斯的速度不慢,这才不敢怠慢,若是他的脚腕被普斯抓住,那可就步了森哥的后尘了。

普斯在宁远的连环踢下不免也有些手忙脚乱,他很想抓住宁远的脚腕,奈何宁远的速度太快了,他一把抓去,只能抓住残影。

宁远一阵连环踢,力竭之时,顺势一个翻身,整个人凌空跃起,和普斯拉开了距离,两人都再次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

“好!”台下的观众都禁不住叫了一声好,今晚上的拳赛也就这一场最有看头,纵然宁远没有森哥名气大,但是他此时和普斯的打斗却最精彩,森哥在普斯手下不过撑了两三个回合,然而宁远和普斯却已经斗了十多个回合了。

“厉害,以暗劲修为,竟然和普斯打成这个样子,不愧是英雄出少年。”方六口中喃喃,心中吃惊不,他是内劲高手,自问要是在台上也绝对没有宁远那么轻松。

事实上宁远之所以能以暗劲修为和普斯打的旗鼓相当,依仗的正是他灵识化形的灵识,纵然宁远没有用秘法,然而因为他灵识敏感,对危机有一种预知能力,这才能早做防备,以逸待劳,后发先至。

“再来!”宁远深吸一口气,爆喝一声,再次向普斯冲了过去,刚才交手虽然简单,实际非常凶险,那种凶险的压力下,不禁让宁远有一丝明悟,生死间的压迫,确实能让人迅速的进步。

宁远底子扎实,然而进入暗劲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原本要想进入内劲没有一两年的功夫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这一次的拳赛让他感受到了希望,在普斯的压迫下,或许他有可能触摸到内劲的门槛,一旦进入内劲,仗着众多法器护身,再次遇到齐宝山,他就不会像上次那么狼狈了。

正是有了感悟,宁远此时才主动进攻,原本上台之前,他还给自己留了余地,想着关键时候用金针保命,可是此时他已经把后路堵死了,只有破釜沉舟,完全感受到压力,才能在生死间明悟,要不然在心态上他先输了一筹。

这些打拳赛的,无论是郭康还是普斯,森哥亦或者渡边正雄,每个人上场之前其实都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气势才能一往无前。

宁远纵然杀过不少人,然而却绝对没有吧生死置之度外的觉悟,因此他和普斯对阵总是想着投机,却没有足够的杀心,这个是很致命的。

“碰!碰!碰!”宁远和普斯撞在一起,拳脚的碰撞声响彻拳场,这一次宁远却没有投机,完全是硬碰硬。

普斯的力量强悍,宁远的每一次攻击都把全身的暗劲集中在一点,这样才勉强能在力量上和普斯对碰。

然而宁远这种打法却吓了方六一跳,纵然宁远把全身暗劲击中在一点,却依旧不可能是普斯的对手,他这样和普斯对碰,很是有些扬长避短。

“宁远这是干什么?”斗鱼和郭康也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特别是郭康,之前宁远靠着身法和普斯游走,倒也勉强能和普斯斗的旗鼓相当,可是此时宁远完全硬碰硬,这样下去迟早要败啊。

“碰!”

“咔嚓!”拳场上有扩音器,两人的碰撞伴随着一声轻微的脆响在全场响起,不少人都一愣,这个声音明显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是谁的骨头断裂了。

众人纷纷猜测,下一刻答案揭晓,普斯的身子后退两步,一只手捂着胸口,面色狰狞,而宁远虽然狼狈,却看上去风轻云淡,很显然,刚才骨头断裂的是普斯。

“这怎么可能!”鲁尔森难以置信,普斯竟然被那个消瘦的神秘拳手打伤了骨头,这种伤势可是很少在普斯身上出现的。

要知道普斯的抗击打能力很强,想要打断他的骨头,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

“寸劲,出其不意,寸劲三连击,厉害,果真厉害。”鲁尔森难以置信,方六却禁不住感叹道,在场的这些人中或许也就方六等寥寥数人看清楚了刚才宁远的攻击。

普斯的力量是强,然而在速度上毕竟是宁远略胜一筹,宁远在对碰中,抓住普斯的一个破绽,瞬间欺身而上,用的是咏春拳的寸劲三连击,三次攻击都蕴含暗劲,而且都击打在了普斯胸口的同一个位置,即便是普斯抗击打能力强,也被宁远的暗劲震断了胸口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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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二章 宁远VS普斯(下)

宁远虽然主修的是八卦掌,同时对于其他拳法也有涉猎,当年清平道人云游四方,结交的高手不少,自身功夫也是五花八门。

寸劲是咏春拳一种特殊的发力方式,所谓寸劲,是指距离攻击目标很近,或者动作即将完成的瞬间,才突然加速收缩肌肉发出的短促,刚脆的爆发力量。发好寸劲的关键,在于把握动作加速度的时机,zhè gè 时机应在拳头放松出击至粘贴对方皮肤或者衣服时,才突然加速爆发最大劲力,俗称沾衣发力。

在一般的人的认知中,要想力量大,自然是要早早蓄力,就好比助跑一样,然而寸劲却反其道而行之,讲究的正是出其不意。

寸劲本就威力极大,再加上寸劲的连击往往是一招接着一招,先是掌尖,之后屈指,用的是手指关节,之后再次欺近,用的是手背。

当年的一代宗师叶问可是能够寸劲四连击,五连击,手背过后还有肘关节,以及肩膀,宁远对咏春拳不是很熟,因此也只能用出三连击。

这寸劲加上暗劲,三连击全部攻击到一点,一般的内劲高手不防备都要重伤,更别说普斯根本就不了解咏春拳,这一下可是吃了大亏。

暗劲暗劲,讲究的气势jiù shì 一个暗字,一掌拍来看上去平平无奇,然而却有着刚猛的力道,暗劲不伤外部,专门伤及内脏,这也亏了普斯抗击打能力强,若是换一个人,这一下估计就要经脉断裂。

普斯受了伤。宁远也不好受。他原本就没有普斯气血旺盛。招式虽然老辣,威力毕竟欠缺,此时也是气喘吁吁。

“吼!”普斯怒吼一声,眼中的红光更胜,很显然,刚才受伤更加刺激了普斯的狂性。

普斯作为俄罗斯拳王,能击败森哥,自然不是易与之辈。他早年就在血泊中爬出,和野兽争斗,受伤无数,然而自从和人对战,却很少这么狼狈。

“上,干掉他。”

台下也是怒吼声一片,不少人都觉得这一局普斯稳胜,然而此时看来却没有那么简单,自从两人上台,对战已经半个小时了。这一场拳赛绝对是今晚对战时间最长的一局拳赛。

“zhè gè 权是从哪里找来的高手,竟然这么厉害。”俄罗斯地下拳场的老板鲁尔森此时也是满脸的凝重。宁远和普斯交手这么长时间,虽然看上去狼狈,然而每次都是普斯吃亏,照这样下去,这场拳赛赢得几率恐怕越来越小了。

“老板!”此时鲁尔森派出去询问权林的人也回来了,他轻声凑在鲁尔森耳边嘀咕了几句,鲁尔森眉头紧皱,轻声问道:“权说zhè gè 拳手身份不一般,所以不放护栏?”

“不错,他jiù shì 这么说的,他说这位神秘拳手的身份很特殊,他也招惹不起,不放护栏是对方的条件。”

“该死!”鲁尔森禁不住咒骂一声,心中是更加的担忧,若是这位拳手只是一般的拳手倒也罢了,可是对方身份不一般,权林都招惹不起,这样的人上台,岂能没把握。

然而事已至此,鲁尔森也无可奈何,这一次他前来挑战的是权林拳场,人家派出什么人对战都不算犯规。

“碰!”鲁尔森皱眉的同时,台上的宁远和普斯已经再次战到了一起,这一次普斯的攻击更加的狠辣,每一招都直取宁远的要害。

普斯的力量原本就很大,一拳能够打死野生的棕熊,即便是拳风也能让普通人受伤,宁远的力量不如普斯,只能勉强招架。

“咔嚓!”又是一声脆响,这一次却是宁远受了伤,他被普斯的拳头擦到了肩膀,整个膀子瞬间脱臼,左臂耷拉在了一边。

“哼!”左臂受伤,宁远却丝毫不在乎,身子一侧,一脚踢向了普斯的腰间,普斯躲避的虽然很快,却也被宁远的脚尖踢中,半边身子都发麻了。

踢中普斯的腰间,宁远同时欺身而上,另一只手腕直接抓住了普斯的胳膊,猛然爆喝一声,两米多高的普斯生生的被宁远拽了起来。

“碰!”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普斯庞大的身躯狠狠的砸在了擂台上,看的台下不少人都站起身来。

“厉害!”刚才宁远受伤,郭康原本还在为宁远担忧,不曾想宁远竟然反败为胜,给普斯来了这么一个大招。

“碰!”众人还没回过神来,被宁远摔倒的普斯竟然一脚踢在了宁远的小腿上,踢得宁远一个踉跄,而普斯本人也顺势翻身而起,剧烈的喘着粗气。

“再来!”这一刻宁远竟然觉得大脑一片清明,台下的吵杂声和周边的观众都已经在他的感知中消失,在他面前的只有普斯。

随着这一声爆喝,宁远膀子一甩,生生的把刚才脱臼的胳膊接了上去,身子犹如yī zhèn 残影,向普斯的胸口踢去。

普斯的抗击打能力很强,宁远此时攻击的正是普斯断裂的肋骨方位,也只有zhè gè 地方才能给普斯伤害。

随着yī zhèn 连环踢,宁远突然觉得腿上的力量增强了不少,全身真气流转,力量连绵不绝,和之前的那种爆发时才能使出的暗劲截然不同。

“内劲!竟然突破了内劲!”

感受着这种力量,宁远心中的jī dòng 简直不用提了,原本他上台打拳,只是想给自己一些压力,让武技增进,却没想过能突破内劲,毕竟他突破暗劲时间不长,没曾想在死亡的压力下,他竟然直接突破了内劲。

内劲和暗劲绝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境界,在之前,宁远虽然在招式和速度上比普斯稍微强一些,然而在力量上却绝对敌不过普斯,他想要胜普斯绝对很困难,然而突破内劲,他的力量直接暴增,单纯的对碰,他完全没有必要再怕普斯。

宁远能察觉到自己的变化,普斯自然也能感受到,原本宁远的速度就很快,不过力量欠缺,他还勉强能抵抗,可是随着宁远突破内劲,他已经招架不住宁远的攻击了。

“碰!”宁远一脚提在普斯的手腕上,踢开普斯的防守,另一只脚狠狠的踢在了普斯的胸口,内劲蹦发,普斯高大的身形竟然被宁远一脚踹出去两米多远,狠狠的摔倒在了擂台上。

“这”

方六此时也猛然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好半天才喃喃的道:“突破了,他竟然突破了,二十岁的内劲高手,妖孽啊。”

原本宁远二十岁突破暗劲,秘法修为灵识化形就已经够妖孽了,没曾想短短的时间他竟然再次突破,武技从暗劲突破到了内劲。

千万别小看zhè gè 内劲和暗劲的突破,宁远二十岁突破内劲,那么就绝对有可能进入化劲,达到武道巅峰。

原本宁远已经是灵识化形的秘法高手,突破元神境界几乎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眼下有突破内劲,那么进入化劲也不是难事,秘法修为到达化神圆满,武技进入化劲巅峰,炼神返虚境界或许不再是传说。

这就好比古代考状元,三十岁的状元和十岁的状元绝对不是一个档次,考上状元,同时还要资历,三十岁的状元不出yì ài ,一路顺利,六十岁位极人臣绝对算是很了不得了,若是出个yì ài ,到死能不能位极人臣还尚未可知。

然而十岁的状元却不同,即便是出个什么yì ài ,位极人臣的可能也要比三十岁的状元大得多,这jiù shì 年龄的优势。

原本江湖上不少人已经把宁远内定为元神高手,不出yì ài ,十年之内宁远绝对会达到元神境界,至于炼神返虚却未可知。

然而随着宁远进入内劲,那么十数年进入化劲绝对不难,再加上秘法修为进入元神境界,最终迈进炼神返虚也不是不可能。

越年轻,越证明天资聪颖,起点越高,成就自然越高,到了这一刻,宁远绝对已经成为江湖上最耀眼的存在。

“内劲,怎么可能!”斗鱼听到方六的呢喃声,眼睛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宁远才二十岁啊,二十岁就进入内劲,这这绝对是一代宗师的风范。

“咳咳!”普斯被宁远踢飞,yī zhèn 猛烈的咳嗽,挣扎着还要起身,宁远却不给他机会,欺身上前,伸出手指在普斯的周身大穴上yī zhèn 敲打,普斯只觉得身体僵硬,丝毫动弹不得。

“认输吧,我看你也是高手,不想取你性命。”封了普斯的穴道,宁远这才沉声道。

普斯此时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宁远杀了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然而宁远却饶他一命。

普斯猩红的眼睛渐渐的huī fù 了正常,看着宁远半天无语,宁远见状一个掌刀劈在了普斯的脖子上,普斯nǎo dài 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该死的黑毛猪。”台下见到普斯倒地,毫无fǎn yīng ,顿时怒骂声一片,宁远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群,众人猛然感觉到yī zhèn 寒意,瞬间纷纷闭嘴。

“权林拳场,神秘高手胜!”此时裁判也fǎn yīng 了过来,急忙上场宣布结果,宁远却身形飘飘,直接掠下了擂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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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三章 内劲

“宁先生!”宁远下了擂台,权林和郭康急忙迎了上去,说话的时候权林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一局他们竟然赢了。

纵然之前郭康早就说过,宁远身份不同,能亲自出场,应该很有把握,权林却依然捏了一把汗,眼下宁远真的胜了,他依然有些如梦似幻,不敢相信。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有没有洗澡的地方,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儿郭先生帮我上一下药。”宁远摆了摆手道,虽说这一战他胜了,不过胜的很凶险,此时可是全身酸疼。

“有,有。”权林亲自带着宁远来到边上的洗澡前,看着宁远进去洗澡,还兀自搓着手向郭康道:“郭爷,我们胜了,我们竟然胜了,没想到宁远竟然那么厉害,他要是能永久留在我们拳场就好了。”

“权少,您这种想法还是尽早打消吧。”郭康苦笑道:“您不懂功夫,不知道宁远的厉害,他不过二十岁,却已经是内劲高手了,不出yì ài ,二十年后整个江湖将无人能和他抗衡,这样的人物,岂是您这么一个小拳场容得下的。”

“我也只是感慨一下,还不至于昏头。”权林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懂江湖,却也看得出宁远不简单,这样的人自然是当朋友的好,若是当敌人,那可真让人彻夜难眠。

宁远冲了澡出来,拿出随身携带的药酒让秦风给他擦了药,换上他原本的衣服出来。外面的拳赛已经jié shù 了,普斯和权林拳场的拳赛算是今晚的压轴戏,不少人都认为权林拳场必输,没曾想却赢了,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输的不少,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权林看到宁远出来,迎上前道:“宁爷,今晚上多亏了您了,不仅帮我zhè gè 拳场保住了面子,还让拳场赢了不少钱。我和拳场的几个股东商量了一下。决定拿出今晚上三成的利润给您。”

“三成!”宁远hē hē 笑道:“这三成可不是个小数目吧。”

“也没多少,五个亿美金,还请宁爷不要嫌少。”权林客气的道,今晚上他们拳场坐庄。宁远帮忙赢了两场。都是必败之局。拳场收益十五六个亿,比起几乎赶得上平常多半年的收益了。

要知道,拳场的收益除了门票。主要jiù shì 坐庄,坐庄想要赚钱,不搞鬼的情况下靠的可jiù shì 运气,就像今晚,无论是渡边正雄还是普斯,在众人心中那都是必赢的,因此不少人下注都下的很恨,若是两场真的全输了,权林拳场即便是不倒闭,也绝对要遇到资金短缺的危机,然而反过来,赢了之后,拳场赚的同样不少。

就拿最后一局来说,押宁远胜的也jiù shì 宁远自己,方六和斗鱼,其他人都不看好宁远,投注金额达到了十多亿美金,这种收益平常可不容易碰到。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宁远笑了笑,也不jù jué ,今晚上这钱他拿的是心安理得,玄门中人可不会白白给人帮忙。

“好,那宁先生留个账号,这些钱我处理之后,会转到您的账户。”权林笑道,通过今晚上的事情,权林可是想着和宁远处好guān xì 呢,即便是宁远不在他们拳场,关键时候请宁远帮个忙总是可以的吧。

“好。”宁远点了点头,留了自己的账号,这地下黑拳的收益是见不得光的,权林想要把这些钱转到明处,还需要不少手续,这些道道宁远自然知道。

“宁爷,时间不早了,外面的拳赛也散了,晚上一起吃个饭?”权林笑着邀请道。

“算了,改天吧,我现在是全身酸痛,还是huí qù 休息吧。”宁远笑着摆了摆手,告辞lí qù 了。

来到外面,斗鱼和方六两人竟然没走,都在等着宁远,看到宁远出来,方六笑hē hē 的迎上来道:“恭喜宁爷!”

“我有什么好恭喜的。”宁远知道他打黑拳的事情瞒不住方六和斗鱼的眼睛,不过边上人多,他可不会承认。

“hē hē ,宁爷您今晚上可是太冒险了。”方六低声道。

“富贵险中求嘛,不冒险哪里来的收益。”宁远笑道,几人说着话,出了权林的庄园,方六向病拱了拱手道:“宁爷,我今天来是保密的,就不陪您了,明天下午再登门拜访。”

“好!”宁远向方六挥了挥手,目送着方六上了车,这才上了斗鱼的车。

坐在车上,斗鱼这才苦笑道:“宁远,你刚才可是吓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啊,那个普斯非常残暴,手下几乎没有活口,你也不怕出事?”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宁远淡笑道:“如今社会即便是江湖上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想要进步,这种黑拳场是最好的地方,那个普斯值得我出手。”

斗鱼知道宁远说的在理,也不多说,笑道:“不管怎么说,您进入内劲也可喜可贺。”

“内劲,真是不容易啊。”宁远叹了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开始调息吐纳,虽说他进入了内劲,然而却只是初入门径,想要稳固境界还需要一段时日。

不过无论怎么说,瓶颈总是跨出去了,最难的一步过去了,后面的就好说了。

斗鱼送着宁远回到四合,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宁远回到房间,没有惊动姚鑫年,直接盘膝打坐,让体内产生的真气缓缓运转。

人常说,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说的jiù shì 武技的内外之分,外炼筋骨皮,自然jiù shì 外家,外家功夫练到巅峰,就需要练气,只有由外而内,才能练出暗劲。

所谓的暗劲其实只是摸索出一点内气的皮毛,和人打斗时,暗劲吐出,威力无穷,然而体内的气息依旧不稳。

进入内劲,jiù shì 体内气息绵绵不绝,自成体系,暗劲由暗转明,暗劲只能依附招式,内劲却能外放。

当然zhè gè 外放并不是说屈指一弹,几米外的树木就被打一个洞,只是代表练出了罡气,这种罡气和暗劲不同。

切实的说,暗劲jiù shì 这一掌必须打中对方才能伤人,打中对方的同时,暗劲从手心涌出,可以震伤肺腑。

无论是掌,还是拳,必须击中对方,暗劲才能发力,内劲则不痛,所谓内劲jiù shì 我这一掌打出,距离你的身体还有一寸或者三寸,罡气就能伤人。

这罡气外放,最多也就三五寸的距离,具体自然是以体内真气的浑厚来说的,千万别小看zhè gè 罡气外放,内劲高手之所以比暗劲高手厉害,jiù shì 因为zhè gè 罡气。

罡气外放不仅能伤人,同样能护体,试着想一想,暗劲高手和内劲高手交手,一个没有碰到你的身体,罡气已经发力,而你的暗劲却使不出来,孰强孰弱自然一目了然。

宁远初入内劲,不过是气机通畅,真气还很微弱,一夜的调息,内气才走了一个周天,睁开眼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出了房门,姚鑫年已经起来了,正在子里督促姚楠和姚晨练拳,姚楠和姚晨虽然年纪小,不过根基倒也扎实,练得有模有样的。

看到宁远出来,姚鑫年笑hē hē 的指着姚楠道:“看看小楠怎么样,绝对是习武的好材料,小晨就差远了。”

姚晨明显不fú qì ,脸色涨的通红,使劲的挥舞着拳头,惹得宁远和姚鑫年hā hā大笑。

看着姚楠和姚晨较劲,姚鑫年也有些手痒,笑着向宁远道:“小师弟,我们搭个手?”

搭个手算是江湖黑话,意思jiù shì 切磋一下,宁远自然没意见,和姚鑫年来到宽敞的地方摆开了架势。

宁远和姚鑫年初次jiàn iàn 的时候,姚鑫年就试探过宁远,不动用秘法,宁远根本不是姚鑫年的对手,姚鑫年那也是货真价实的内劲高手。

“小师弟,小心了!”姚鑫年知道宁远只是暗劲,因此摆开架势,先提醒了一声,jiǎo bù 错开,双手虚托,就向宁远袭来。

“四师兄,您可不要阴沟里翻船啊。”宁远也大笑一声,jiǎo bù 迈动,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两人乍一交手,姚鑫年就脸色大变,惊声道:“内劲,小师弟,你竟然迈进了内劲!”

“hā hā,怎么样,轻敌了吧。”宁远一掌拍向姚鑫年的胸口,一掌切向姚鑫年的手腕,hā hā笑道。

“你小子,果真是妖孽。”姚鑫年笑骂一声,身子一侧,避开了宁远打向他胸口的攻击,不过另一只手的手腕却被宁远切中,顿时手笔发麻。

姚鑫年一开始没想到宁远会进入内劲,因此只用了七成的实力,两人一交手,他这吃亏免不了了。

宁远和姚鑫年只是切磋,自然不会下狠手,击中了姚鑫年的手腕,宁远也就罢手了,姚鑫年上下打量着宁远,唏嘘道:“二十岁的内劲高手,灵识化形,搞不好我们九玄门要出一位炼神返虚的高手了。”

“炼神返虚哪儿那么容易。”宁远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当年师傅已经是化劲高手,秘法也是化神境界,却也没能跨过那个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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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四章 试探

炼神返虚!

多少修行之人追求的至高境界,然而从古至今,被众人所知的炼神返虚高手却寥寥无几。一方面,炼神返虚确实很少,如果内劲高手是万里挑一的话,那么炼神返虚高手绝对是百万里挑一。

再者,炼神返虚高手大都避世不出,除了一些名气很大的,比如一代宗师张三丰,比如一代药王孙思邈,比如一代师葛洪等寥寥数人之外,历史上有记载,能被世人熟知的高手真是少之又少,宁远纵然自傲,却也没认为自己能进入炼神返虚境界。

一上午宁远都没出门,和姚鑫年在院子里下棋,吃过午饭,下午两点多,方六在几个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四合院。

进了大门,方六就是一愣,吃惊的道:“宁爷,这儿的灵气......”

自从四合院布置了大阵,凡是有人上门,进门都免不了惊咦一番,宁远已经习以为常了,笑呵呵的请着方六进了院子。

“姚爷,好多年没见了。”一边往进走,方六一边笑着向姚鑫年道。

“是啊,好多年没见了,当初我们还都是师弟这么大的伙子。”姚鑫年笑呵呵的道,论起辈分,方六虽然是字辈,不过他的年龄也就比姚鑫年几岁而已,也算是同龄人。

几人坐定,宁远给三人泡上茶水,方六连忙道:“麻烦宁爷了,您这也没找个下人,这么大的院子,总要人打扫吧。”

“一般人可不敢让呆在这里。”宁远苦笑道,他自然知道找个佣人,别的不。平常有江湖中人前来,这端茶倒水的总是要有的,奈何如今四合院灵气充裕,这个佣人可不好找。

“这倒也是。”方六笑着点了点头。打趣道:“要是宁爷不嫌弃。我就留下给您端茶倒水?”

“哈哈,要是你给我端茶倒水。传出去我这儿就要被各大新闻媒体围观了。”宁远笑道,方六的身份不一般,身为华人联合会的会长,在国内影响力可是很大的。部级领导见了也要客客气气的。

几人闲扯了一阵,方六这才言归正传道:“宁爷,这次我受邀前来国内,必然也和坪山镇的事情有关,洪门的总部虽然在美国,但是在国内还是有影响力的,这千机门的事情不知道宁爷的打算是?”

千机门血洗坪山镇。事情闹得很大,虽然在新闻媒体和普通人眼中,坪山镇的事情被归为恐怖分子闹事,事实上高层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千机门的成立不仅仅影响了社会治安,还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

洪门影响力大,和江湖各派都有渊源,然而论起在国内的影响力,眼下自然是九玄门首屈一指,方六自然要探一探宁远的底细。

“千机门的事情很复杂,需要从长计议,即便是这次各大宗派集体打压,效果也不会太明显,反而会帮助千机门。”宁远叹了口气,随机把昨殷金龙的分析了一遍。

“那宁爷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坐视不理?”方六试探着问道。

“坐视不理自然不行。”宁远摇了摇头道:“这次坪山镇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各大宗门必须给上面一个交代,只不过该怎么对付千机门,还需要谨慎才好,再者,九星门一直虎视眈眈,前一阵还派了齐宝山前来燕京,国内江湖动乱,谁敢保证九星门不趁火打劫。”

“九星门!”听宁远提到九星门,方六也禁不住皱了皱眉,九星门也在美国,眼下的势力比起他们洪门也不遑多让,唯一的区别就是九星门主要从事的还是黑暗活动,洪门却已经有暗转明,无论是美国政府还是国内对洪门采取的都是怀柔政策。

方六和宁远姚鑫年聊了两个时,这才起身告辞,宁远自然不会透漏太多的消息出去,也不会明确的表态。

一则,千机门成立,纵然有些过分,却和九玄门没有什么过节,和各大宗门也没什么过节,特别是九玄门,几乎没有势力范围,和千机门连利益上的冲突都没有。

之所以针对千机门,那也是千机门太过分,可是当出头鸟,无论是宁远还是贺正勋都不会答应的。

眼下九玄门的仇家可不少,国内地宗虎视眈眈,国外九星门也伺机而动,即便是宁远资聪颖,如今却也不过是灵识化形,内劲高手,没有元神高手坐镇,九玄门这下第一门已经名不副实了,这个时候没必要再招惹千机门这个对头。

大家一起动手,千机门也不会专门针对九玄门,若是九玄门出头,不免被千机门嫉恨,纵然宁远也看不惯千机门,也不想给九玄门再招惹麻烦。

送着方六离开,宁远和姚鑫年刚刚坐定,又有人前来拜访,前来的是三合派掌门钱方和方东来以及流云派张峰河。

钱方和张峰河前来的目的和方六一样,也是想探一探宁远的口风,应付了钱方和张峰河,之后柯慕华、何锡年等人也都陆续前来,一直到晚上**点,四合院才清净了下来。

明就是宗教局召开的交流会,今各大宗派都已经再次到了燕京,除了地宗等寥寥几个门派,大多数门派都不免来拜访宁远。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姚鑫年的脸色已经变得很是凝重,他看向宁远道:“师弟,这次的事情不简单啊,这些人前来,纵然是因为尊敬我九玄门,却也有把我九玄门当枪使的意思。”

“是啊,他们是想让我们九玄门出头。”宁远点了点头,今前来的这些人,无一不表示出愿意以九玄门马首是瞻的意思。

这要是在平时,被众人这么推崇自然好,可是眼下却很麻烦,九玄门若是当了这个领头羊,那可真是有些骑虎难下,对千机门动手。最后要被千机门嫉恨,不动手,要被上面嫉恨,可谓是出力不讨好。

当然。并不是所有宗门都是这个打算。但是大多数人的目的都一样,不想出头。跟着打秋风可以,出头鸟那是坚决不能当。

这要是换了别的事情,跳出来和九玄门竞争的宗派绝对不会少,最起码地宗是绝对会蹦出来的。他们可不愿意让宁远领头,然而这次地宗却明显偃旗息鼓了。

“师弟打算怎么办?”姚鑫年问道。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个出头鸟我们自然不想当,能推就推,实在推不过,我们也要掌握主动。”宁远沉声道。

“也只能如此了。”姚鑫年点了点头。

和姚鑫年聊了一阵,宁远洗了澡。回到房间,摸出手机又给徐姌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告诉徐姌,明他请假一。

接到宁远的电话。徐姌自然是免不了一阵数落,眼下已经到了学期底了,即将期末考试,宁远却三两头请假。

宁远自然是连忙好话,这才让徐姌勉强答应,挂了电话,宁远也是苦笑连连,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这几年只想好好的在东华医学院上学,却不想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第二早上吃过早点,宁远和姚鑫年就驱车去了宗教局,宗教局算起来也是厅级单位,不过却没什么实权,属于清水衙门,打交道的不是国外的宗教,就是国内的宗教,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角色,一般情况下都只有赔笑的份儿。

来到宗教局门口,就有工作人员负责接待,宁远拿出邀请函,就被一位漂亮的制服美女迎接了进去,请进了宗教局的招待室。

招待室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何锡年,柯慕华,方六等,见到宁远进来,众人都急忙起身招呼:“宁爷,姚爷!”

宁远和几人打过招呼,在沙发上坐下闲聊,不多会儿少林的一心大师,武当的虚空道长,地宗的何云堂等人都纷纷前来。

这次前来的人自然都是江湖上一流宗派的代表,几乎上次宁远召开宗门大会的人都到了,不过却没有国外的宗教前来,看上去宛然又是一个宗派大会。

到了上午九点,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在宗教局局长马一新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看到进来的这位老人,在坐的一群人急忙起身招呼,即便是宁远也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位大佬竟然出面了。

前来的的老人姓权,正是权家的老爷子,权林的爷爷,属于那种真正的实权人物,以前经常在中央新闻路面,在场的自然没有人会不认识,眼下虽然退休了,影响力却不容觑。

在场的众人虽然大多桀骜不驯,见了权老也不敢太过放肆,这位老人家以前也是江湖中人,算起辈分那也是青帮大佬,只不过后来从了军,这才和青帮的关系越来越远。

国家让这位出面,意思不言而喻,交流会是假,对付千机门是真,权老有青帮的身份,前来和众人洽谈,自然更加方便。

“权老好。”一群人纷纷招呼,算起辈分,权老和方六是平辈,在场的也就宁远和姚鑫年等几个人比起权老辈分高,其他人这么客气一方面自然是权老位高权重,另一方面也是对方有江湖身份,而且和他们辈分相当。

“诸位不用客气,今我来只是和大家谈谈心。”权老呵呵笑道,着话,眼光就扫视到了宁远身上,笑呵呵的道:“这位就是九玄门的宁掌门吧,果然英雄少年。”

ps:不知道怎么回事,今起来上吐下泻,整个人都虚了,感谢不少书友的关心和问候,大家这么关心笑笑,笑笑真心感动,写了几年了,不敢写的多好,总算是得到了一些书友的认可,谢谢大家,笑笑只能用更新回报大家,虽然身体虚,却也不会少了大家更新。

第二八五章 九玄门是良民

权老如今已经是政府大佬,位高权重,虽说当年也入过青帮,和青帮有香火情分,然而毕竟身份不一样了,在明面上他可不会承认自己和江湖帮派有渊源,因此也不会称呼宁远前辈或者宁爷,因此直接称呼宁掌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权老客气了,倒是权老老当益壮,越来越精神了。”宁远笑道,若是换一个人来,宁远自然不敢这么托大,和对方说笑,不过面对权老,他却不用忌讳,即便是权老明面上不承认自己和青帮有关系,但是大家私底下都知道,他若是当着宁远拿架子,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跟着权老一起来的宗教局局长马一新不明就里,听到宁远敢和权老这么开玩笑,不由的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多看了宁远两眼。

虽说宁远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然而权老身份不同,多少人见了权老不是战战兢兢的,奈何宁远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见了权老竟然不卑不亢。

“呵呵,老了。”权老呵呵笑道:“想当年我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还见过一次清平真人,不曾想一晃这么多年,我已经成了糟老头子了,清平真人也已经仙逝,他可是我们国家的民族英雄啊。”

权老这话就是和宁远拉关系,说他和清平道人也有渊源,同时对清平道人一阵赞赏,更是为了博得宁远的好感。

一位开国元勋和宁远套关系,这事情怎么看怎么滑稽,然而只有明白内情的人才懂得权老这么做的用意。

眼下江湖宗派众多,但是大致上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武术宗派,这些宗派无论在人数上还是在规模上都比较多。另一类是玄门宗派,相比起来玄门宗派的人数大都不多,规模比较小,规模最大的地宗也不过百人而已。

然而最让人忌讳和忌惮的却是玄门宗派。原因无他。玄门中人太过诡异了,手段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对付玄门中人,除非能把对方一网打尽,要不然打蛇不死。必受其祸。

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例子,民国时期,深海市曾经有一个大帮会,帮会有会员上千人,高手无数,帮会的帮主就是内劲高手,那个帮会在深海市风头强劲。几乎只手遮天。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帮会野心膨胀,行事肆无忌惮,鱼肉乡里。欺压百姓,惹得天怨人怒,当时凑巧一位秘法高手路过深海,有些看不惯那个帮会的所作所为,出言警告了一番。

帮会的帮主也知道玄门中人不好惹,不过看出对方不过是灵识内敛的高手,因此表面上客气,等到对方离开就翻了脸,私下里安排人手截杀哪位秘法高手。

玄门中人也是血肉之躯,更何况对方只是灵识内敛境界,自然敌不过枪械,还好玄门中人对危险往往有警觉,哪位秘法高手纵然受伤不轻,却也逃了性命。

半年之后,那位秘法高手养好了伤势,再次来到了深海市,神不知鬼不觉,布置了一个阴煞大阵,同时去哪位帮会老大的祖坟走了一趟,短短的一个礼拜,偌大的帮会分崩离析,帮会老大也被人杀死在了情妇家中。

这种事在普通人看来,自然只能算是巧合,然而真正知道玄门中人可怕的,却绝对不会认为那是巧合,内劲高手自然厉害,真要真刀真枪,灵识内敛的秘法高手不见得是内劲高手的对手,然而玄门术法却不是那么简单,背后下阴手才是玄门中人的擅长。

有时候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家祖坟在哪儿,玄门中人却能推算到,这就是玄门中人的可怕之处。

自古玄门中人都被帝王之家忌惮,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历朝历代都设立钦天监,一方面是拉拢玄门中人,另一方面自然也是打压分化。

纵观历史,每一次朝代更迭,其中都不乏玄门中人的影子,商纣时期的姜尚,大汉的张子房,三国时期诸葛亮,等等到明代刘伯温,玄门中人始终都在盛世中隐匿,在乱世中复出。

对待纯粹的武林宗派,或许还可以采取强硬手段,然而对付玄门中人,却只能采用怀柔政策,能拉拢就拉拢,能分化就分化,万万不能逼得对方狗急跳墙。

九玄门纵然没落,却毕竟是名义上的天下第一门,有着督查江湖各派的职责,绝对是第一拉拢的对象,有九玄门在,其他宗派自然要老实不少。

这些道理其他的大佬和高官或许不懂,然而草莽出身的权老却心知肚明。别看在场的这些宗派掌门对他客客气气的,然而一旦牵扯到原则问题,宁远说话绝对比他权老说话顶用,

“权老也是民族英雄,我们这些人可都是很敬佩权老的。”宁远打着哈哈道,这权老可是老江湖,手腕多得是,和这种人打交道,要时刻保持着警惕。

权老是江湖出身,如今却是开国元勋,这样的人懂得江湖门槛,眼下维护的确实国家的利益,和在场的这些人站的角度是绝对不一样的,绝对是相当的难缠。

这就好比江湖中人一项和六扇门不对付,对六扇门的人敬而远之,然而若是有江湖中人投靠了六扇门,那么对付起江湖中人来,比起一般的捕头绝对要难以招惹的多,这就是因为人家了解你们的规矩。

自古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然而国家却离不开大儒,也离不开武将,乱世出英雄,多是草莽英雄,盛世出奸臣,多是当世大儒,这世上的事情就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事。

“小狐狸!”权老也不仅暗骂了宁远一句,和其他人打了招呼,这才笑呵呵的道:“今天请各位来,是有事情商量,大家一起去隔壁的会议室。”

一群人拥簇着权老,宁远和权老并肩而行,进了接待室隔壁的会议室,一路上马一新都在盯着宁远的背影看,前来的这么多人,宁远明显是最特殊的,即便是地宗何云堂也没资格和权老并肩而行。

中国人自古就讲究,名不正则言不顺,纵然地宗的势力比起九玄门强,然而在这种场合,却也由不得何云堂嘚瑟。

宁远之所以能和权老并肩而行,一方面宁远辈分高,另一方面,九玄门是名义上的天下一门,其他人即便是不服气,也不敢明着表现出来,最多也只能私底下喊两句。

当然,最主要的一个原因,这次宗教局召开交流会,很显然是为了坪山镇的事情,也就是为了对付千机门,在场的人可没人愿意出头,既然九玄门是名义上的老大,那就让九玄门出头,大家跟着摇旗呐喊就行,何必出风头。

宁远和权老并肩而行,心中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这个老狐狸自然知道他们九玄门名正言顺,因此也是打算让九玄门出头的。

进了宽大的会议室,权老端坐在主位,左下首就是宁远,其他人依次落座,姚鑫年坐在宁远的下边。

等到一群人落座,会议室的大门关闭,整个会议室除了各派高手,也就权老一个外人,这次权老前来,连保镖也没带,当然即便是他带了保镖,这些人若是真的打算图谋不轨,他的保镖也绝对不够看。

“各位!”权老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在座的都是眼下国内各大宗派的掌门或者代表,我年轻的时候也入过青帮,和大家也算是半个一家人,所以有些事情我就开门见山了,前一阵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被人整合,成立了千机门,这件事想必大家都知道吧。”

在坐的纷纷点头,权老继续道:“我们国家对于宗教宗派一直都是很宽裕的,除非宣扬邪教,扰乱社会治安,非法集会,一般国家都不会怎么追究,中国武术也是我们国家的瑰宝,国家自然希望武术发扬光大,也提倡大家开馆授徒,但是......”

说到但是,权老豁然站起身来,脸色变得阴冷,冷声道:“但是,若是有人为非作歹,扰乱社会治安,国家绝对不姑息,千机门成立,整合一群无所事事的非法之徒,原本就是非法集会,不仅如此,竟然血洗坪山镇,公然践踏国家法律,千机门已经走上了恐怖组织的路线,国家是绝对不会放任的。”

说着话,权老的语气又渐渐缓和了下来:“官场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千机门扰乱社会治安,在坐的都是江湖各派的掌门和代表,我想听听大家对这件事怎么看,宁掌门,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这个......”宁远愣了一下,气愤填膺的道:“千机门的所作所为,确实人神共愤,然而我们九玄门不过是小宗门,开馆授徒,教习大家武技罢了,而且九玄门人丁稀少,总共也就十多人,绝对不会做出扰乱社会治安的事情,权老放心。”

听着宁远的话,权老差点没气得吐血,他是让宁远说说怎么针对千机门,宁远倒好,装作不知道,反而表态他们九玄门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通俗的说就是:“权老,千机门是坏人,但是我们九玄门是良民,而且以后也会是良民,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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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六章 无量天尊

“宁掌门!”权老看着宁远,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刚才那样的话若是别人说的,他即便是不大发雷霆,也绝对要好好教训一下对方。

奈何面对宁远,他是没有半点脾气,一则,宁远不是他的下属,也不是他的后背,真要算起来,辈分比他还高,他要是训斥,难免贻人口实,再者九玄门的影响力确实不小,权老还指望宁远扛大旗呢,这样一个家伙,真是打不得也,骂不得,只能好言相劝。 ”“章节更新最快

奈何权老刚刚张口,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宁远就继续道:“当然,千机门的所作所为太过令人发指,我迫切的希望国家把这个非法组织破获,九玄门也会大力支持,若是有什么相关的线索,也绝对第一时间告诉国家。”

一群人都傻眼了,谁也没想到宁远会来这一套,这明显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的。

当然,宁远这么说,在明面上是绝对站得住脚的,江湖虽然自成体系,有江湖规矩,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警察,自然没有义务去对付千机门,坪山镇的血案自然也轮不到大家管。说穿了,今天的事情是不能公之于众的,出了这个门,权老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是绝对不会认的,要不为什么这儿一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原因自然是今天的事情太过敏感。

事情大家都zhidao,权老什么意思大家也都zhidao,然而不挑明。宁远胡搅蛮缠谁也没脾气。宁远又不是警察。真要说出什么我们九玄门一定把千机门怎么怎么样的话来,反而不合规矩。

权老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盯着宁远久久无语,好半天才道:“宁远,今天大家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千机门牵扯的事情太大了,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的人太多,真要算起来。人数不下百万,幕后的人也隐藏的太深,坪山镇的事情警方自然能破案,可是千机门会不会再搞出一个坪山镇事件,谁也说不准,所以对付千机门还要靠在坐的各位。”

说着话,权老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我也算是半个江湖中人,大家也不用给我打马虎眼,在场的诸位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宗派门主。也只有大家团结,才能遏制千机门。”

“权老不打官腔了?”宁远看着权老。笑眯眯的问道,说实话,宁远刚才打马虎眼,还就是听着权老刚才的话不爽,什么国家支持,什么非法集会,既然非法集会,大家伙老老实实的岂不更好,何必乱搀和。

“你呀!”权老伸手一指宁远,哭笑不得的道:“有些事情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何必挑明呢。”

“这话就不对了。”宁远翻着白眼道:“今个千机门是恐怖组织,非法集会,改天变成了九玄门,我找谁哭去,我们也就是一群道士,没事习武修身养性,钻研道法,一不害人,二不犯法,好haode日子不过,干嘛要找罪受。”

“你不犯法?”权老差点没气得骂人,九星派那些高手是谁杀的,普通人不清楚,权老岂能不清楚,纵然没证据,他也可以肯定,八成和宁远脱不了干系。

当然,权老没证据,宁远的话也没错,在场的众人虽然都是江湖中人,不少人手底下都有命案,enti是被人抓住把柄的还真没有,既然都是良民,为什么要把把柄交给别人。

这就好比警察抓小偷,你明明zhidao某个人是小偷,没抓住现行,你也不能抓人,不仅不能抓人,你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对人家说,兄弟,我zhidao你是干什么的,给我帮个忙,偷个东西。

遇到脾气haode,最多来个不认账,大哥你认错人了,遇到脾气不haode,搞不好会大耳巴子抽你,诽谤也是犯法滴。

人家一个良民,帮你偷东西,那岂不是成了小偷了,除非谁傻了才会不打自招,给自己找麻烦。

“不愧是九玄门的门主,果然是小狐狸。”权老禁不住在心中感慨,说实话,他一开始还真是抱了别的心思,想着暗示一下,让在场的众人出头,到时候千机门收拾了,这些人的把柄也落到他的手中了,可谓是一石二鸟。

当然,这个想法有些天真,权老也没想过别人会同意,毕竟在场的都是老江湖,谁都不好糊弄,enti是连宁远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都没糊弄过去,可真就有些丢人了。

“权老,您也算是半个江湖中人,在坐的给您几分面子,不过您要是想着坑大家,那我们就不奉陪了。”武当的虚空道长也开口道,他和宁远是平辈,辈分比权老高,因此倒也没有太过忌惮权老。

再者武当派的名气不小,少林武当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即便是权老也不敢贸然对少林武当动手,后果太严重了,一个佛门圣地,一个道家宗派,岂是那么简单的。

“虚空真人说笑了。”权老难得的有些脸红,干笑道:“那我就明说了,这次请大家来自然是对付千机门的,大家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只要不过分,我这边一定会全力支持。”

说完这句话,权老才再次看向宁远道:“宁掌门,这下该说说你的想法了吧?”

“第一,空口白话的不行,您老要给大家伙一颗定心丸,要不然可没人敢动手,千机门敢血洗坪山镇,就敢血洗少林寺,对付这样的亡命之徒,总不能让大家去讲道理吧。”宁远笑吟吟的道。

“这个自然,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权老点了点头道。

“第二,我们九玄门人最少,能力有限,所以没想法,权老您还是先问问别人。”宁远道。

“我”也亏了权老是练家子,纵然功夫不是很厉害,却也是暗劲高手,要不然真要被宁远气得吐血,搞了半天,权老该让步的也让步了,这丫的却一推二五六,我们九玄门就是打酱油的。

“宁掌门,当年清平道人孤身一人,尚且惩恶扬善,锄强扶弱,抗击强敌,眼下清平真人仙逝,难道九玄门的宗旨已经变了?”权老冷声质问道。

“时代不同了。”宁远淡淡的道:“当年是全国战乱,民不聊生,师傅这才被逼出手,眼下社会太平,作为道人,自然要隐世不出,一心修道,引人向善,佛门有菩萨心,也有金刚怒,道家也是一样,师傅锄强扶弱,惩恶扬善是功德,我和师兄引人向善也是功德,无量天尊。”

今天来,宁远和贺正勋穿的都是一身道袍,此时宁远道了一声道号,满脸肃穆,倒是有几分真人风范。

宁远是铁了心不想当出头鸟,自然不愿意第一个表态,在场的这么多人,哪一个没有九玄门人数多,枪打出头鸟啊。

权老看着宁远开始扮演神棍,很是有些无语,只好看向坐在贺正勋下首的何云堂道:“不zhidao何宗主有什么看法?”

“我们地宗一直在辽海,除了教人习武,也就是做点小生意,很少关心其他事情,这坪山镇的事我这边也不是很清楚,权老见谅,不过需要地宗的地方,地宗一定会尽力。”何云堂自然也不会去接这个烫手的山芋,一句不清楚,直接推了出去,帮忙可以,意见嘛木有。

“一心大师!”权老又看向了少林一心大师,一心老和尚更绝,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然后一言不发,老僧入定。

“虚空真人!”

“无量天尊,武当派自当尽力。”虚空老油条也是一句含糊其辞的应付,之后避而不语。

在场能挑得起大梁,有资格当出头鸟的也就九玄门、地宗、少林、武当,宁远和何云堂一心等人全部装聋作哑,权老是满脸无奈,他早zhidao这些人不好打交道,却没想到这么难缠。

既然这几位都这样,其他人就不用问了,且不说同样没人当出头鸟,即便是想当,其他宗派也没那个资格。

权老的目光在一群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又落到了宁远头上,直接开口道:“九玄门自古就有督查江湖各派的职责,千机门虽然是新建势力,九玄门也应该责无旁贷,宁掌门,这次的事情还要九玄门带领大家。”

“回去之后,我自当带领众位去坪山镇,给死去的死者超度。”宁远很是认真的道。

“碰!”权老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一拍桌子道:“宁远,你少给我打哈哈,这次的事情可不仅仅关系到社会的治安,真要让天机门做大,你们这些人都别想好过。”

老家伙怒了,宁远也zhidao时机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确实是谁也别想好过,慢吞吞的开口道:“权老,纵然我九玄门愿意出头,可是我们九玄门毕竟人丁稀少,有心无力啊。”

“在座的各位自然会全力相助。”权老冷哼一声,看向何云堂,何云堂急忙道:“地宗愿意听宁掌门差遣。”

“阿弥陀佛,少林也愿意帮助宁施主。”

“武当派也愿意鼎力相助。”

“我们都以九玄门马首是瞻。”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未完待续……)

第二八七章 老滑头和小滑头

“一群老滑头!”宁远听着一群人附和,腻歪的撇了撇嘴,这些人说的好听,真要出了事,愿意出力的能有几个谁有能说得清呢,特别是地宗,估计巴不得九玄门被千机门灭了。

千机门虽然不受人待见,但是毕竟和九星门不同,九星门和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有仇,可谓是唇亡齿寒,然而千机门和大家可没仇,也jiù shì 行事过激了一些,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千机门不惹到自己头上,谁愿意当炮灰。

“宁掌门,在坐的各位都会全力支持,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权林笑眯眯的看着宁远,满脸的得意,小滑头,不信你不出头。

“口说无凭!”宁远淡淡的道:“纵然在坐的都是各派掌门,然而千机门势大,要想duì fù 千机门,大家自然要齐心协力我说几个条件,要是大家答应,我们九玄门自然绝不推脱,若是大家不答应,那么zhè gè 胆子我九玄门可挑不起来。”

“宁掌门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我相信在坐的众位掌门一定会答应的。”权林笑hē hē 的说道,反正又不是他出人,他自然无所谓,事实上国家最愿意看到的jiù shì 各派一团散沙,权老巴不得大家伙内斗不断。

“第一,既然是大家一起duì fù 千机门,那么各派dǎ suàn 出多少人,出多少高手,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第二,既然大家赞成我九玄门带头,那么各派高手就必须听我九玄门调遣,若是有人阳奉阴违。三刀六洞那是免不了的。到时候大家可别说我九玄门不讲情面。”宁远沉声说道。

“zhè gè 是应该的。大家抱成团,才能发挥更大的力量嘛。”权老笑hē hē 的点了点头,看向在坐的众人笑眯眯的问道:“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意见。”

一群人顿时chén ò ,特别是何云堂,压根就不敢吭声,他同意九玄门当领头羊,自然是抱着阳奉阴违的dǎ suàn ,宁远这么一搞。他的小算盘可就全部打破了,让地宗高手听宁远调遣,这事情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我们九宫门没意见,一切但凭宁掌门吩咐。”柯慕华第一个表态道。

“我们山峦派也没意见,但凭宁掌门吩咐。”山峦派何锡年也出声表态,之后流云派,三合派等一些和九玄门交好的门派都纷纷表态。

“阿弥陀佛,我们少林但凭宁施主差遣。”少林的一心大师也道了一声佛号,表示愿意全力支持宁远。

少林表态,不少摇摆不定的宗门都有些坐蜡。纷纷开口,之后武当虚空道长也表示愿意接受宁远的条件。如此一来没表态的就剩下地宗等寥寥两三个宗派了。

“何宗主!”权老看向何云堂道:“地宗是什么意思?”

“我们地宗也愿意全力支持宁掌门,但凭宁掌门差遣。”何云堂ú nài 的叹了口气道,眼下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宗派赞成了,他们地宗难不成还能搞特殊化。

地宗表态,这次的事情也算是毫无悬念了,权老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一次就仰仗各位了,到时候我会全力支持大家,有什么需要宁掌门也可以直接联系我。”

“权老,既然是各大宗派全力duì fù 千机门,那么是不是应该有人协助宁掌门,九玄门毕竟人丁稀少,宁掌门一个人难免压力太大。”何云堂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原本何云堂是不dǎ suàn 出zhè gè 头的,奈何宁远太狡猾了,提的两个条件等于把众人绑架在了一起,到时候各派高手听宁远的,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特别是他们地宗和九玄门不duì fù ,宁远要是公报私仇,他们地宗的几个高手最后能不能安然回来可就成了未知数了,因此犹豫再三,何云堂还是决定分一下宁远的权利,最不济也不能让宁远成为一言堂。

“宁掌门是什么意思?”权老看向宁远问道。

“何宗主说的不错,我们九玄门确实人丁稀少,难以当此大任,这样,那就让何宗主带领大家吧,我们九玄门一定全力相助。”宁远淡淡的道。

“尼玛!”何云堂差点忍不住骂出声来,这宁远果真不是东西,他只是想着分一下宁远的权利,宁远倒好,直接把担子推到了他们地宗头上。

按说事已至此,地宗牵头也没什么不好,宁远能公报私仇,难道他们地宗不能?问题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地宗的高手除了高一凡,即便是他何云堂也是宁远的晚辈,宁远牵头,无论是名义上还是身份上,各大宗派的弟子都只能老老实实的听话,可是地宗牵头,九玄门能出的人无非是宁远,贺正勋,姚鑫年,李炎,这几个人哪个不是大爷,他们地宗岂能指使得动。

江湖上论资历,论辈分,资历是什么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然而有时候却有无形的力量,说穿了和名望差不多。

就好比高学民,无官无职,只是清流一枚,说穿了jiù shì 个写字的,然而jiù shì 这样一个人,即便是一省的封疆大吏也不敢随意得罪。

九玄门要是人多还好说,问题是压根没几个人,除了宁远等几个前辈高人,剩下的jiù shì 古风林欧阳莎莎,你总不能指望人家九玄门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吧。

若是能借机整一下九玄门,何云堂倒是不介意当一次出头鸟,问题是当了zhè gè 出头鸟也整不到九玄门,到最后还要被千机门记恨,得不偿失啊。

“hē hē ,宁掌门说笑了,九玄门虽然人丁稀少,不过您和姚前辈都是高手,自然能应付反的过来,我们地宗给宁掌门打打下手就行。”何云堂干笑两声道。

“那好,既然如此,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各位下去之后,jìn kuài 把名单交给宁掌门。”权老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宁远道:“宁掌门,时间不早了,一起吃个饭?”

“权老相邀,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宁远笑着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这老狐狸有话要说。

一群人出了会议室,宁远和权林并肩而行,直接去了宗教局附近的一个餐厅,两人在包间坐定,点好酒菜,权老才叹了口气道:“宁远,这儿没外人,我也不和你客套了,千机门的事情太过敏感,这次你们必须尽力才是。”

“如何才算尽力,权老您总要给我一个章程吧,千机门整合的是八大门和下三门,纵然鱼龙混扎,却不可能把他们一竿子全部打死吧,且不说不shí jì ,真要逼得紧了,反而要闹出更大的乱子。”宁远道。

“zhè gè 我自然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请你们帮忙。”权老端起边上的酒瓶打开来,亲自给宁远和他自己一人倒了一杯酒,这才道:“千机门牵扯的事情太复杂,警方不好出面,也只有你们才好介入,最好是调查清楚千机门背后的主使人,从根源上断了zhè gè 千机门。”

“谈何容易。”宁远苦笑一声道:“想必您老也知道,千机门整合从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这么长时间的布局,水绝对很深,一个不小心就要被淹死,而且坪山镇的事情也极有可能是千机门gù yì 为之。”

“此话怎讲?”权老不解的问道。

宁远把殷金龙的分析再次说了一遍道:“如果我没猜错,千机门正是一石二鸟,一方面立威,一方面借助外部的压力清洗,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哎!”权老叹了口气:“你说的极有可能,不过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我也做不得主,千机门闹得太厉害了,坪山镇的事情上面很重视,已经有人提出进行一轮严打,真要严打,对各大宗门也没好处。”

“权老,zhè gè 时候了,您还dǎ suàn 拿我当枪使,如果我所料不差,您是dǎ suàn 让我把水搅浑了,从而方便你们严打吧。”宁远笑眯眯的问道。

千机门的目的殷金龙都猜得出来,宁远就不信权老猜不出来,既然知道千机门的目的,他还如此迫切的让众多宗门出力,那么岂能没有目的。

真要全国严打,到时候无论是千机门还是各大宗门都要受到影响,然而对国家却有好处,短时间内千机门绝对会老实很多,其实国家怕的并不是铁板一块的千机门,怕的反而是眼下一团散沙的千机门,越是一团散沙,治安越是混乱,这是必然的。

“hē hē ,不愧是清平前辈的关门弟子。”权老hē hē 笑道:“不错,我正是zhè gè dǎ suàn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找你牵头吗?”

“知道!”宁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hē hē 的道:“所有的江湖宗派,也就我们九玄门人少,没有势力范围,全国严打九玄门不会有任何损失,您要是找其他人牵头,别人不见得会配合你。”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不得。”权老hē hē 笑道:“没想到你看的这么透彻,清平前辈的眼光果然不错,我们家的小辈若是有你一半,我也就放心了。”

“您老不用给我戴高帽子。”宁远笑吟吟的道:“纵然九玄门没损失,这次的事情却也是得罪人的差事,您老就dǎ suàn 这么白白的把我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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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八章 畜生

权老打的如意算盘,但是宁远也不是吃素的。

“不愧是宁爷,果然难缠啊,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满足的,一定尽量满足。”权老苦笑说道,看着宁远是满脸的无奈,若不是和宁远聊了这么多,谁又能想得到面前这个二十岁的青年竟然如此的老辣,比起一些老江湖一点也不遑多让。

“条件嘛自然有,权老您只要答应我三个条件就行,这三个条件我什么时候想到了,再找权老兑现。”宁远笑眯眯的道。

“不行!”权老直接摇头道:“你这个要求太笼统了,万一你将来惹了大乱子,难不成我还要给你擦屁股。”

“权老,说句难听的,我要是真打算惹什么大乱子,您绝对找不到把柄。”宁远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我的条件就是这个,若是您不答应,那就算了,反正千机门和我们九玄门也没什么恩怨,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江湖已经不是以前的江湖了,我还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的好,对了,谢老还打算推荐我进中医药协会呢,我现在要好好学习,很忙滴。”

“你”权老哭笑不得的看着宁远,气得吹胡子瞪眼,宁远不提醒他还差点忘了,这家伙前一阵可是胜了针王陈鹏冲。在中医界也有不小的名望。

人常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同理,黑社会不可怕,就怕黑社会有合法的外衣,宁远这个九玄门大佬竟然还是医道高手,有谢国强帮衬,不出几年,必然又是一位圣手。

有了圣手的身份,宁远的分量那可就大不一样了。除非有确切的把柄,要不然靠着猜测和空穴来风,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是人家是玄门高手,会留下把柄吗?

头疼,一时间权老很是有些头疼,即便是换了何云堂或者虚空道长在这儿。权老也绝对不会这么头疼,毕竟何云堂明面上只是一个商人,虚空道长只是一个道士,可是宁远这丫的却是针王。

千万别小看针王这个称号,纵然不少人会觉得宁远年轻,但是谢国强、陈鹏冲等人绝对会帮衬宁远的。这些人可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要说到了近代,江湖八大门哪一个门混的最好,无非就是疲门,在以前,即便是你医术高超。最多是个御医,却也被大多数的清流瞧不起。医生和木匠的身份是一样的,属于杂门,算是下九流。

然而眼下,医生绝对是炙手可热的一个行业,特别是杏林中赫赫有名的谢国强陈鹏冲等人,影响力之大,绝对让人侧目。

“罢了,我答应你了。”权老气哼哼的说道,他十岁就四处厮混,早年就入了青帮,之后更是参军打鬼子,参加过的大小战役不下百场,却没曾想总是在宁远面前吃瘪,这个小兔崽子,真不是省油的灯。

“哈哈,那我就谢谢权老了。”宁远呵呵笑道,说着话端起面前的酒杯道:“来,我敬您老一杯。”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阵,下午三点各派就把高手名单交给了宁远,宁远亲自过目了一遍,发现没人以次充好,滥竽充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的事情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回到四合,就是下午四点多了,姚鑫年和宁远坐在子里,同来的还有柯慕华,张峰河,何锡年等人,这几人算是彻底靠在了九玄门这颗大树下,这次也是全力相助宁远,前来自然是想听听宁远的打算。

“这次针对千机门,说实话并不是个好差事,虽说千机门整合了八大门和下三门,然而那些人是千机门的核心,那些人只是外围,我们还不清楚,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搜集情报,既然要动手,最不济也要打掉千机门的几个核心势力,让千机门知道我们不是吃素的,要不然,事后千机门的报复我们可吃不消。”宁远分析道。

“宁前辈说的不错,情报很重要,眼下我们各派联手,势力也算是遍布全国各地,想必打探出千机门的几个核心势力不是难事。”何锡年道。

“嗯,眼下各位就各自回各自的宗派吧,尽快把消息传过来,有了确切的消息,我们再决定动手。”宁远点了点头道。

等到何锡年几人离开,宁远招了招手,招呼过殷金龙道:“烈手,你亲自去一趟辽海,调查一下辽海市有哪些势力,我这第一把火我们就在辽海烧起来。”

“是,宁爷。”殷金龙应了一声,也没多问,直接转身离开了。

殷金龙离开之后,姚鑫年才皱眉道:“小师弟,这辽海可是地宗的地盘,千机门在辽海的势力应该不大,你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不大也要闹大。”宁远呵呵笑道,这一次权老的打算就是让他把这潭水搅浑,越是混乱,到时候严打的力度越大,这辽海市自然是首选,必须闹大,到时候辽海市严打,地宗可就要哭了。

姚鑫年见到宁远胸有成竹,也没多问,通过这一阵的相处,姚鑫年也看出来了,宁远的手腕那是一点也不比他差多少,九玄门的事情压根不需要他操心。

遇到宁远这样的小师弟,姚鑫年也是痛苦并快乐着,痛苦的是,这小子太妖孽了,手腕不比他差也就比罢了,如今在修为上也不比他差,快乐的是,九玄门有这么一个门主,前途无量啊。

晚上吃过晚饭,宁远就打车去了学校,眼下也临近期末考试了,千机门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他这个学业还必须继续。

回到宿舍,王磊三人都在,打游戏的打游戏,上网聊天的聊天,三人见到宁远进来,都是一阵咋呼。

“我说老大,这学校真是你们家开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太牛叉了。”王磊羡慕的道。

虽说大学学业不是很重,自由时间多,但是一些必修课学生还是不能随便旷课的,要不然扣学分,宁远倒好,请假和喝水一样,还是美女导师亲自给请假,这待遇,真是啧啧

“有些事那是羡慕不来的,这叫人品知道不?”宁远呵呵笑道。

“切!”三人齐齐比了一个中指,鄙视道:“还不是抱上了美女导师的大腿,小白脸!”

“你们这是羡慕,赤果果的羡慕嫉妒恨。”宁远大咧咧的在床铺上躺下,对三人的鄙视视而不见。

“宁远!”宁远刚刚躺下,楼下面就有人喊,听声音就知道是一个大美女,宁远还没来得及的动,王磊三人就疯了一样冲了出去,趴在栏杆往下看。

“老大,陈梦雪。”星岑向着宿舍里面喊道,语气不无羡慕,瞧瞧,老大刚刚回来,就有美女找上门,这人和人果真不能比啊。

宁远来到护栏边上往下看了一眼,发现果真是陈梦雪俏生生的站在下面,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很是迷人。

“来了!”宁远应了一声,向王磊三人挥了挥手,就向楼下走去,来到楼下,陈梦雪有些不自然的迎了上来:“刚刚听人说你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你今天又请假了,没什么事吧?”

“没事,家里来了几个亲戚。”宁远笑着摇了摇头道。

“那个,我订了两张电影票!”陈梦雪扭扭捏捏的道。

“我刚回来,还点事,要不你找曲海英她们去?”宁远连忙拒绝道,这一阵陈梦雪什么心思,宁远自然看得懂,问题是他可没有胆子和心思再招惹别人了,且不说他还有个未婚妻在上江,单单陈雨欣就够让他头疼了,美女多了不见得是好事。

当然,对于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来说,桃花运自然是多多益善,奈何宁远却不是那样的人,宁远的性子虽然洒脱,然而却是一个感性的人,对待朋友义气,感情方面也是那种拿的起放不下的人,因此这情债还是少欠的好。

“靠!”跟着下来的王磊和星岑三人听到宁远的话,差点没摔倒在地,美女相邀,还是去看电影,这么好的事情,竟然有人拒绝,这看个电影,出来散散步,搞不好就可以去开房了,多么让人眼红的艳福啊。

“嗯,那你忙,改天有机会我再请你。”陈梦雪的性子比较含蓄,这次鼓起勇气,宁远拒绝了,她心中不好受,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好,改天有时间我请你,把曲海英和王磊他们都叫上,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宁远假装没有听懂陈梦雪的话,大咧咧的笑道。

看着陈梦雪走远,宁远才深深的叹了口气,刚刚回头,就看到王磊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看,好像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我说哥几个,你们没吃错药吧,我欠你们钱了?”宁远讷讷的问道。

“畜生!”王磊三人再次竖起一根中指,恶狠狠的向宁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co阅读。)

第二八九章 阎王针续命

即将元旦,距离期末考试也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学校里面也渐渐的有了忙碌的气氛,纵然不少学生平常吊儿郎当,此时也都抓紧时间抱佛脚,免得到时候挂科。

王磊和星岑三人也难得的认真了起来,宁远依旧是每节课必到,没事就去图书馆,他虽然偶尔请假,但是在学校,绝对是最认真的学生之一。

时间一晃,就到了04年的年底,29号,学校集体放假,元旦放假一,29号下午,是学校的元旦文艺晚会。

不得不,大学校园的生活是很丰富的,各种活动和节目都很多,这一次的元旦晚会也算是节目丰富,学生们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晚会进行到一半,宁远接到了姚鑫年的电话,电话接通姚鑫年就急忙道:“师弟,尽快回来一趟,辽海出事了。”

宁远来不及多想,急忙找到徐姌了一声,就急匆匆的赶回了四合院,姚鑫年正在等着宁远,见到宁远回来,直接道:“师弟,烈手受伤了。”

“烈手受伤了?”宁远一愣,急忙问道:“怎么回事,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不清楚,据是被一位神秘高手所伤,伤的很严重,幸亏他及时联系了二师兄,眼下正在上江市。”姚鑫年道。

姚鑫年口中的二师兄自然是治还在上江市的李炎,东南鉴宝会之后,李炎就一直在上江市教导刘东和欧阳莎莎,前几殷金龙前去辽海打探消息,宁远也叮嘱过李炎,让李炎操一下心,却没想到殷金龙还是出事了。

殷金龙可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而且擅长隐匿,竟然被人击伤了。宁远脸色阴沉眉头紧皱,沉吟道:“会不会是高一凡动的手,整个辽海市。也就高一凡有这个能耐。”

“高一凡?”姚鑫年摇了摇头道:“应该不至于吧。这种时候高一凡若是出手对付我们,那可是自取其祸。何云堂不会那么傻。”

“不是高一凡又是谁,殷金龙可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而且擅长逃命和隐匿,即便是如今没有了画卷。也绝对不是一般的灵识化形高手可以击伤的,除了元神高手,谁有这个能耐?”

“这件事暂时不好。”姚鑫年皱着眉道:“不过眼下殷金龙受伤,伤势严重,你还是尽快去上江市一趟,我已经给你订好了机票。”

“嗯,我这就走。”宁远点了点头。殷金龙自从跟了他一来,也算是出了不少力,宁远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而且殷金龙受伤。这种情况还不好去大医院,估计眼下是李炎照看着,论起医术,宁远的手段可比李炎强多了。

不得不江湖上刀头舔血的不少,医治绝对是个大问题,病灾的自然好,若是和人打斗受了伤,医院都不敢去,去了医院你总要解释,少不了麻烦,因此江湖上的医生地位往往都是比较高的。

眼下是晚上八点多,姚鑫年订的是九点半的机票,宁远不敢耽搁,收拾了一下,就拦车去了机场,到了机场已经是九点了。

晚上十一点半,飞机在辽海机场降落,宁远提着行李从机场走出来,拦了一辆车直奔上江市,离开近三个月,他又再次回到了上江。

李炎依旧住在宁远原本住的房子,宁远在门口下了车,大门是虚掩着,他推门进去,发现客厅的灯依然亮着,刚刚走了两步,还没走到中门口,里面就传来李炎的声音:“什么人?”

“二师兄,是我。”宁远应了一声,李炎急忙迎了出来:“师弟,你来了。”

“嗯。”宁远点了点头,走进客厅发现谭东林竟然也在,笑着招呼道:“谭老!”

“你子回来了。”谭东林向宁远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你的朋友快不行了,你先上去看看吧。”

“快不行了!”宁远急忙看向李炎,李炎叹了口气道:“烈手被人震伤了肺腑,伤的很严重,我用了不少药物都没效果,这才请了谭医生,不过......哎......”着话,李炎也禁不住叹了口气:“走,我带你上去看看。”

着话,李炎就带着宁远上了楼,谭东林也紧随其后,楼上的房间内,殷金龙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嘴唇已经干裂,看上去很是虚弱。

听到脚步声,殷金龙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到跟在李炎身后的宁远,挣扎着就要起身,宁远急忙上前一把扶住道:“躺好,别乱动。”

“宁爷,这次我可算是栽了,可惜连对手是谁都不清楚。”殷金龙虚弱的道。

“先别话,我看看。”宁远制止了殷金龙,伸手搭上了殷金龙的手腕,仔细的探听了一会儿殷金龙的脉搏,眉头紧皱,好半才道:“二师兄,我几个方子,您尽快去抓药。”

“好!”李炎点了点头,宁远一口气了十几种中药材,李炎都一一记下,急匆匆的就离开了。

李炎离开后,宁远扶着殷金龙做起来,脱了他的上衣,从身上拿出九枚金针一一放在边上的床头柜上。

看着宁远拿出来的九枚金针,谭东林的眼睛直接眯了起来,喃喃的道:“伏羲九针!”

宁远无暇理会谭东林,随手捏起一根金针,手腕一晃,金针猛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针尖抖动的很是厉害,只能看到一阵针影。

看到宁远手中的金针抖动,谭东林眉头一皱,搞不懂宁远在搞什么,按给人施针,手一定要稳,宁远施针之前金针却抖动的如此厉害,可以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

就在谭东林愣神的时候,宁远手中的金针已经扎进了殷金龙胸口的一处大穴,金针刺进穴道,宁远立马松手,松手后,金针依旧抖动不停,而宁远却已经拿起了第二根金针。

随着宁远三根金针刺进殷金龙的穴位,谭东林的眉头越皱越紧,猛然间惊呼一声道:“颤尾针法,九针同颤,阎王针!”

出阎王针三个字,谭东林自己都呆滞了,这怎么可能,针灸五种针法绝技,烧山火、透心凉,观音手、阎王针、转阴阳,一种比一中复杂,一种比一中困难,也就燕京的针王陈鹏冲会烧山火和透心凉两种阵法,观音手陈鹏冲也不会,宁远竟然能使得出阎王针。

愣过之后,谭东林猛然想起前不久他看过的新闻,针王陈鹏冲被人击败,针王牌匾也被人摘走了,据当时那位神秘的针灸高手用的就是观音手。

观音手出现就已经让谭东林惊讶了,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真切切的见到了阎王针,透心凉和烧山火一补一泄,一虚一实,是顶尖的泄实补虚阵法,观音手却是平衡阴阳,阎王针却是续命针法。

之前殷金龙的情况谭东林已经查看过了,五脏六腑都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气机紊乱,生机十不存一,也亏了殷金龙本就是暗劲高手,这才能强撑到现在,若是换一个人,八成已经死了。

刚才宁远让李炎去抓药,谭东林就有些纳闷,这个人可是没救了,即便是宁远医术比他强,估计也不可能救得活,别宁远,即便是谢国强来了也不见得有办法。

然而此时看到宁远施针,谭东林才豁然明白,阎王针,续命针法,宁远既然会阎王针,那么这个烈手或许有救。

就在谭东林愣神的时候,宁远的第五针已经刺到了殷金龙的身上,五枚金针不断的晃动,针尾颤抖不停,看得人眼花缭乱。

一般针灸都讲究提拉捻转,然而此时宁远施针却根本没有这些手法,金针刺进穴位,几码松手,然而金针却依旧抖动不停。

别看宁远没有用手法,这个难度却比起所谓的提拉捻转要难得多,金针抖动的频率不能快也不能慢,下针不能轻也不能重,最重要的是,下针之后,金针的抖动不能停,这一点比起观音手来可是难多了。

观音手是下针之后抖动,阎王针却是下针之前抖动,这一前一后的差别之大,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要知道,即便是之前金针抖动的再厉害,刺进穴位之后必然会遇到阻力。

宁远全身关注,九枚金针依次落下,金针抖动,殷金龙苍白的脸色上竟然慢慢的涌上一抹潮红,宁远急忙拿了一个垃圾桶过来,在殷金龙的后背上一拍。

“呕!”殷金龙嘴巴张开,吐出一口黑乎乎的血块,足足吐了一分钟,这才停下,吐出血块之后,殷金龙的呼吸也平稳了不少。

宁远放下垃圾桶,这才依次下了金针,扶着殷金龙躺好,殷金龙深深吸了一口气,满头大汗,看着宁远真诚的道:“宁爷,谢谢您了?”

“你是给我办事受的伤,我不允许,阎王也拉不走你,放心调养吧。”宁远轻轻的拍了拍殷金龙的肩膀,抬手也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这阎王针极其耗费心神,这一场下来,宁远也累得不轻,不过还好,总算是捡回来烈手半条命。

第二九零章 尤新泉?(三更)

“我不同意,阎王也拉不走!”宁远的话果真霸气,谭东林听的是一愣一愣的,不过宁远也有说zhè gè 话的底气,阎王针不敢说任何人的命都能吊住,但是却能给患者带来百分之五十的生机。

还有传说中的针法转阴阳,甚至能让暂时咽气的人回阳,起死回生,当真是鬼神莫测,宁远能使得出阎王针,不知道会不会转阴阳,若是会转阴阳,那可真是了不得,即便是谢国强估计也比不得宁远。

宁远ān èi 了殷金龙两句,就和谭东林出了房间,刚刚出门,谭东林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宁远,你刚才用的可是阎王针?”

“不错,正是阎王针。”宁远笑着点了点头道:“谭老竟然能认得出阎王针,不简单啊。”

“哈,有你这么夸人的吗?”谭东林没好气的看了宁远一眼,又凑过去问道:“前一段时间新闻报道,燕京的针王陈鹏冲败给了一位神秘的医道高手,连自家针王牌匾也输了,那个人该不会是你吧?”

“你说呢?”宁远笑hē hē 的反问道,说着话,就和谭东林一起下了楼。

“还真是你。”谭东林跟在宁远身后,啧啧赞道:“了不得啊,当时我就发现你不简单,却没曾想你去了燕京连针王陈鹏冲都胜了。”

“我是不是要说谭老慧眼识珠?”宁远打趣道,这谭东林倒也胆大,明明看得出殷金龙的伤应该是外伤,竟然一点不怵。

“你小子。是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谭东林笑骂道。他和宁远也算是老相识了。说起话来那也是毫无顾忌。

两人来到楼下的客厅坐下,宁远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干,这才道:“谭老,我那位朋友的伤势您想必看的出来,您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不jiù shì 内伤嘛,我老头子又不是没见过。”谭东林撇了撇嘴道:“我只是个医生,只负责治病救人,别的又不搀和。你杀我灭口干什么?”

“谭老以前也给人治过内伤?”宁远笑问道。

“治过。”谭东林点了点头道:“我这一身本事是跟着师傅学的,以前是在医馆抓药的,后来虽然上过医学,基础却是在医馆打的,我知道你小子不简单,不过你也不用吓唬我,我虽然老了,看人还是很准的。”

“hē hē ,我早就看出来谭老您也不简单。”宁远hē hē 笑道:“如果我没猜错,您应该是疲门中人吧?”

对于谭东林。宁远早有所怀疑,zhè gè 老头做事和一般的中医郎中很不一样。身上有些江湖习气,以前宁远倒不是很肯定,毕竟像谭东林这么大年纪的人,年轻的时候自然没少吃苦,四处逃难也是难免的。

不过今天再见谭东林,宁远几乎可以肯定,他绝对是疲门中人,若是一般的中医大夫,见到殷金龙那么严重的内伤,岂能这么淡然。

而且宁远第一次见到谭东林,这老头正在公园扮神棍呢,身上完全没有谢国强或者陈鹏冲等人的那种规矩和稳健。

“什么疲门不疲门的,早已经是过去式了。”谭东林叹了口气道:“以前我跟着师傅学艺的时候,见过几次内伤,前yī zhèn 还救治过一个人,同样是内伤,伤的不轻。”

“前yī zhèn ?什么时候?”宁远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大概半个月前吧,对方是北方人,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上江市。”谭东林回忆了一下道:“年纪四十多岁,长相很文雅,走的时候还给老头子我留了一样东西,说是诊金。”

“不知道对方留的东西可否借我一看?”宁远道。

“给。”谭东林随手从身上掏出一个印章递了过去,宁远接过仔细的看了起来。zhè gè 印章是用黄玉雕刻而成,黄玉是上好的一级品相的黄玉,颜色非常鲜艳,呈金黄色、稍带橙色,没有丝毫的裂缝和瑕疵,单从品相上看就绝对价值不菲。

整块印章并不大,不过晶莹剔通,宁远仔细的翻看了一下,下面刻着几个纂体字:谭公东林。

谭公自然jiù shì 谭东林了,上面还有名字,从雕刻上看,应该是才雕刻的,成章时间不长,刀锋凌厉,很有气势,明显出自名家之手。

“坪山镇尤新泉的手笔!”足足看了十多分钟,宁远才把印章递回给了谭东林,心中喃喃自语,作为鉴定方面的高手,宁远可以肯定,zhè gè 印章绝对是尤新泉亲手刻制的。

或许是为了掩饰身份,谭东林gù yì 掩饰了他的风格,然而因为自傲,他却不愿意随手刻制一个印章应付谭东林,因此也花费了不少心思,也正是因为如此,宁远才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zhè gè 印章是对方当面刻制的吧?”宁远试探着问道。

“不错。”谭东林点了点头道:“他当时刻制了一个中午,给了我印章就告辞lí qù 了。”

“八成是尤新泉没错。”这一下宁远更加可以肯定,只是坪山镇在陕省,上江市在东南,尤新泉怎么会千里迢迢来到上江市,而且还是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

“你看出了zhè gè 印章的底细?”谭东林看到宁远的表情,试探着问道。

“有些事您老还是少知道的好,知道的多了没好处。”宁远笑道,这尤新泉牵扯到坪山镇的血案,这坪山镇的血案眼下可是牵动着整个江湖,谭东林纵然以前是疲门中人,眼下却也微不足道,这种事宁远自然不想给他说。

“罢了,那我就不操心了,这么晚了,我就不留了,改huí qù 睡了。”谭东林笑了笑也没追问,起身告辞了。

谭东林走后不久,李炎就回来了,早已经烧了一大锅开水,把开水放在洗浴盆,泡上中草药,等到水温hé shì ,这才搀扶着殷金龙去了洗澡盆泡澡,整整泡了半个小时。

给殷金龙泡好澡,宁远又给他熬了一剂汤药服下,叮嘱道:“安心休养,短时间不要运气,调养十天半个月就能慢慢huī fù 了。”

“谢谢宁爷!”殷金龙感激的道,纵然这次他是替宁远办事才受的伤,然而他却真切的感受到了宁远对他的关心。

作为灵识化形高手,在宁远身边像个根本一样,殷金龙的心中一直都有些放不开,不过把柄在宁远手中,他也无可奈何,只好认命。

这么长时间,其实宁远也很少让殷金龙做什么,贺正勋姚鑫年对殷金龙也算客气,可是殷金龙总感觉到他和宁远几人格格不入,只是下人。

可是这一次受伤,他算是明白了,宁远并没有把他当下人,而是很关心他,他下午受伤被李炎救回来,宁远晚上就到了上江市。而且他自己的情况他清楚,他原本以为他这次算是完了,没曾想宁远竟然把他救了回来,还如此关切。

人心都是肉长的,殷金龙从小jiù shì 孤儿,之后虽然无意中摸索到了秘法的殿堂,靠着运气和天赋修练到了灵识化形,然而他却缺少亲情,从来没有朋友,也从来没有被人关心过,这一次宁远的所作所为算是彻底让殷金龙感恩戴德。

看着宁远和李炎离开,殷金龙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口中喃喃:“宁爷,我烈手这条命是您救回来的,以后我定为您赴汤蹈火。”

宁远自然不知道他随意的举动,让殷金龙很是感激,彻底收复了殷金龙,下了楼来到客厅,宁远直接向李炎追问道:“大师兄,烈手究竟伤在什么人手中,您也不知道?”

“不清楚!”李炎点了点头道:“说是我救了他,其实是他自己救了他,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逃脱了,正躲在连云山的一处山谷内,什么人伤的他,我根本没见到,zhè gè 烈手jiù shì 殷金龙,我已经听姚师弟和贺师弟说过了,以他的身手尚且被人伤的这么重,若是我在场估计也讨不到好处。”

李炎这话倒是大实话,殷金龙也是灵识化形,而且是灵识化形中期,李炎即便是比殷金龙厉害一些,想要胜殷金龙容易,想要伤了殷金龙绝对不容易,对方能打的殷金龙几乎丧命,身手和修为绝对在李炎之上。

“烈手怎么说的?”宁远沉吟了一下,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再次问道,辽海市附近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厉害的高手,不得不防啊。

“他说他原本在探查辽南杜斌武,已经可以肯定杜斌武加入了千机门,不曾想再厉害的时候,出现了一位高手,那个人蒙着面,很是厉害,交手一个回合,烈手就被对方击伤了,一路逃遁,幸亏他懂得隐匿,这才逃脱,到了连云山才给我打的电话。”

“一招!”宁远满脸骇然,一招就打的殷金龙几乎丧命,要么是元神高手,要么是内劲高手,虽说他当时也是一招制住了殷金龙,其实不过是殷金龙没防备罢了。

还有杜斌武,杜斌武竟然也入了千机门,这杜斌武可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啊,是惊门中人,看相算命堪称一绝,功夫不高,然而却精于算计,整个东海省,除了地宗,也就数zhè gè 杜斌武不容小觑。

ps:三更到。未完待续……)

第二九一章 真正的老古董

江湖上一些大佬自身功夫不见得要多厉害,要想雄霸一方,主要靠的还是手腕,就比如甘省的郑文明,本身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生,然而手底下却高手众多,甚至不乏内劲高手在他手底下效力。

这杜斌武也是一样,杜斌武本身功夫并不怎么样,虽然练过几年八极拳,连外家巅峰也没有达到,秘法就更不用说,连入门都没有。

在武功方面杜斌武没什么天赋,然而在相面和推演方面,他却天赋极佳,看人算命,十算九准,很是有些门道,再加上杜斌武为人仗义,很有城府,这么多年倒是在东海省拉起了一股不小的势力,手底下能人高手不少,即便是地宗对杜斌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会。

中国最大的特点jiù shì 人多,而且不想别的国家,地域差异很大,有的地方人满为患,有的地方人烟稀少,中国大地可以说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很多,这也导致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人很多,帮派林立。

除却有资格参加宗门大会的各大宗派,一些闷声发大财的势力也绝对不容小觑,就比如诸葛家族,就比如广省的甄启洪,一个个论起底蕴和影响力,甚至不必比峦派流云派这些玄门宗派差多少。

这杜斌武虽然比不得甄启洪和诸葛群,却也算是个人物,和甘省的郑文明一样,都是很有名气的江湖大佬,雄霸一方。

“好可怕的千机门!”宁远再一次对zhè gè 千机门产生了一丝敬畏,无论是诸葛群还是甄启洪。每一个都不好惹。却被千机门整合到了一起。更别说还有杜斌武这样的人物。

“这杜斌武虽然难缠,手底下却绝对不可能有化劲高手或者元神高手,难不成是千机门又dǎ suàn 搞什么大动作,这才派了元神高手前来辽海?”宁远眉头紧锁,一时间毫无头绪。

云省深海市。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位于深海市郊区的一座别墅庄园内,一位身穿唐装的老人却正端坐在客厅内,脸上没有丝毫的睡意。这位老人正是千机门的门主,宁远的大师兄唐宗强。

唐宗强的对面坐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老人一身灰色长跑,头发乌黑,若不是脸上有些皱纹,乍一看绝对像是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也jiù shì 他身上的沧桑感让人不觉的猜出了他的年纪。

“唐爷,宁远已经到了上江市,那个叫烈手的竟然逃得了半条命。”老人面对唐宗强很是尊敬。

“罢了,逃了也就逃了。”唐宗强摆了摆手道:“小师弟倒是有些能耐。不知道从哪儿竟然弄了这么一位高手,竟然能从阎爷的手中逃了。”

“对方虽然逃了。不过却中了阎爷的截心掌,五脏六腑都已经被震碎了,估计活不了多久。”老人笑了笑道:“唐爷,这次宁远派人前去辽海,估计是dǎ suàn 在地宗附近闹腾,杜斌武估计藏不住了。”

“藏不住了那就不藏了。”唐宗强毫无表情的道:“地宗和九玄门一直有恩怨,这次宁远选择在地宗附近闹腾,自然是dǎ suàn 借机收拾一下地宗,我好歹也是九玄门的大师兄,自然要帮一把我的小师弟,告诉辽海附近的人,一切听从杜斌武调遣。”

“唐爷,您这是dǎ suàn 牺牲掉杜斌武?”老人试探着问道。

“八大门整合,人心不齐,要是没有有分量的人出事,其他人怎么可能感受得到危机,杜斌武的分量正好,谁让他距离地宗那么近呢,就当我送给小师弟一件礼物吧,我们还需要时间。”

“那阎爷要不要召回来?”老人问道。

“暂时先让他留在辽海吧,有阎爷在,杜斌武也能安心,要不然他要是扛不住,半路逃了岂不是枉费了小师弟的心思,以阎爷的身手全身而退应该不是问题。”

说着话,唐宗强慢慢的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道:“隐藏了这么多年,如今师傅已经仙逝,姚师弟都已经出现了,我也该露面了。”

“唐爷,您dǎ suàn 回九玄门?”老人微微一愣,惊讶的问道。

“这次的事情后,千机门需要时间稳定,两三年之内都不会有大动作,我也该huí qù 了,身为大师兄,总要见见我zhè gè 掌门师弟吧。”唐宗强冷笑道。

远在上江市的宁远,自然不知道这千机门的幕后竟然是他的大师兄唐宗强,也不会知道唐宗强的目的。

和李炎闲聊了yī zhèn ,宁远就回房间睡觉去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殷金龙已经开始慢慢康复,虽然已经很虚弱,但是性命算是保住了,调养的好,回复修为也不是难事。

吃过早饭,宁远扶着殷金龙来到子里晒太阳,同时和殷金龙低声交谈着:“烈手,那个击伤你的人什么特征,你还记得吗?”

“对方身材不高,瘦瘦弱弱的,不过出手很是狠辣,一个照面就一掌击中了我的胸口,吓的我连忙逃窜,幸亏我有些保命的本事,这才一路逃到了连云山。”殷金龙道。

“瘦瘦弱弱!”宁远皱着眉道:“从你的伤势来看,对方使得极有可能是截心掌,这种功夫狠辣至极,出手都是杀招,清末时期就有一位截心掌的宗师,名叫朱宏勋,zhè gè 朱宏勋为人狠辣,做事全凭心性,被黑白两道所不容,后来还是死在了一代醉拳宗师苏灿手中。”

“苏灿!”殷金龙惊声道:“是哪位创出醉拳的化劲高手苏灿!”

“不错。”宁远点了点头道。

这苏灿是广云一代的武道宗师,入过要门,曾经担任过要门最大的帮会丐帮的帮主。苏灿不通文墨,然而却武技惊人,早年参加过武考,是当时的武状元,却遭人陷害,后来沦落成为乞儿,人称苏乞儿。

苏乞儿入了要门之后,曾经得到要门长老的指点,一身武技一路进境,然而因为他凄苦的遭遇,却深爱喝酒,整天都是醉醺醺的,却因此创出了醉拳,以拳入道,进入化劲,若不是他早年身体受过伤害,中年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进入炼神返虚也是极有可能的。

历史上哪一个创出拳法的一代宗师不是赫赫有名,天资聪颖,这苏灿自然也不例外,当年朱宏勋杀人无数,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不幸遇上了苏灿,死在了醉拳之下,这才让醉拳名声高涨,开始在南方流传起来。

因为朱宏勋的死,全国各地对于截心掌的修炼者都进行了打压,朱宏勋的几个弟子都成了过街的老鼠,截心掌也慢慢的淡出了江湖。

眼下不少人都认不得截心掌,宁远要不是听清平道人说起过,也绝对不可能认得出来。

“截心掌!”不远处的李炎走了过来,沉声问道:“小师弟,你què dìng 是截心掌?”

“不错,**不离十。”宁远点了点头,看向李炎道:“二师兄知道眼下谁修炼的截心掌?”

“知道!”李炎点了点头道:“八年前我遇到过一位截心掌高手,还和对方交过手,当时对方已经是内劲巅峰,我也是靠着秘法才勉强胜了他,但是却被他逃了,若是按照这么推算,对方进入化劲也不是不可能。”

“二师兄可知道他的底细?”宁远急忙问道。

“只知道他姓阎,具体的底细却不清楚,事后我也打听过,却没人听说过zhè gè 人,zhè gè 人好像是从奥岛那边逃窜回来的。”李炎摇了摇头道。

“阎尘弼!”宁远眼睛一眯,突然说出了一个人名。

“宁师弟知道zhè gè 姓阎的?”李炎讶异的问道,zhè gè 人他当时可是调查了好久,没有调查处任何信息,宁远竟然知道。

“当年的截心掌宗师朱宏勋有五大弟子,小弟子jiù shì 阎尘弼,朱宏勋死的时候已经是民国时期了,他的小弟子阎尘弼不过十五岁,据说后来逃到了港岛,之后销声匿迹,若是按照时间推算,阎尘弼还活着的话,眼下应该已经七十岁了。”宁远缓缓的说道。

“不错,正是七十岁,当年我和他交手的时候,他jiù shì 六十多岁,年龄吻合。”李炎点了点头道:“难道真的是阎尘弼?”

“照这么看来,极有可能是阎尘弼。”宁远点了点头道:“没想到朱宏勋的弟子竟然还能出一个化劲高手,若是阎尘弼,烈手能捡下一条命,真是万幸。”

宁远虽然没和阎尘弼交过手,却也知道截心掌的难缠,烈手能从阎尘弼手中逃脱,果真是运气。

“难道这阎尘弼也入了千机门?”李炎骇然道:“按照辈分算,这阎尘弼可是和师傅一个辈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千机门能整合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自然有过人之处,这么一位大佬加入千机门也不算稀罕。”宁远冷笑道。

随着了解的越多,宁远对zhè gè 千机门是越发的感兴趣了,自出道以来,zhè gè 阎尘弼还是他第一个遇到的比他辈分还高的江湖中人。

清平道人比朱宏勋和苏灿都出道晚,算是这两人的晚辈,这阎尘弼身为朱宏勋的弟子,辈分很高,算得上真正的老古董了。未完待续……)

第二九二章 妖孽之外有妖孽

“小师弟,既然有zhè gè 阎尘弼在,辽海的事情可就麻烦了,要不请三师弟和四师弟一起过来?”李炎tí yì 道。

“不用了!”宁远摆了摆手道:“既然这一次是各大宗派集体针对千机门,自然不能我们九玄门一脉出力,我这就打电话,让各派高手jìn kuài 赶来辽海。”

“可是即便如此,各派也绝对不会派出元神高手或者化劲高手,阎尘弼是个大麻烦。”李炎道。

李炎这话倒不是无的放矢,眼下江湖高手稀少,内劲高手和灵识化形高手已经算是各派的顶尖高手了,化劲高手和元神高手那就相当于原子弹,是震慑力,一般很少出手,在各派地位很高,各派能派出内劲高手和灵识化形高手已经顶天了,化劲和元神高手就不用想。

“不碍事。”宁远眯着眼睛道:“若是元神高手,我还忌惮几分,化劲高手却不足为惧,我还是能勉强抗衡的,再说,地宗不是就有元神高手吗,我就不信高一凡能坐视地宗高手被阎尘弼杀害。”

“小师弟,化劲高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李炎吃了一惊,宁远这口气真不是一般的大,纵然化劲高手比起元神高手要好duì fù ,可是却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李炎自问即便是自己对上化劲高手,若是早有防备,胜负也只是在五五之数,若是对方出其不意,他是必败无疑。

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武技到了化劲。虽说不如元神高手那么难缠。然而本身的气血旺盛。一般的玄门术法绝对没用,而且化劲高手速度极快,防不胜防。

形意拳里面把劲道分为几种,明劲,暗劲,内劲,化劲,zhè gè 划分几乎可以概括大多数的武术。

明劲事实上jiù shì 外家。明劲靠的是筋骨力,也jiù shì 人天生的本力,一个人天生的lì qì 即便是再大,后天如何锻炼,也是有极限的,然而暗劲却是借助肌肉收缩之力,每一击都可以蕴含全身的力量,暗劲蹦发,比起明劲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功夫练到暗劲,事实上已经达到了人形合一的境界。也jiù shì 说出拳出招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简单的招式,明劲出拳jiù shì 出拳。也只能发挥手臂的力量,暗劲一拳却蕴含全身的力量。

到了内劲,功夫由外而内,由后天转先天,已经开始练气了,俗话说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说的也jiù shì zhè gè 道理,还有话说,练功不练气到老一场空,说的也是同样的道理。

人常说习武强身健体,并不是所有的功夫都可以强身健体,有的功夫不仅不能强身健体,反而对身体有害,能强身健体的功夫都是高深的内家拳,内家拳之所以强身健体,正是因为内家拳养气,有的人练一辈子,不见得能练出内劲,练出内气,却也对身体大有裨益。

人体之气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秉承父母先天之气,一部分是来自后天五谷之气。先天之气养神,后天之气养身,到了内劲,jiù shì 后天转先天,让后天之气转化会先天之气,从而绵绵不绝,靠的已经不是身体本身的力量,而是神魂之力,这也是内劲高手能产生护身罡气的原因。

而一旦到了化劲,后天之气已经全部转化先天,神魂已经蜕变,罡气更加浑厚,不仅能护身,更能借助兵器或者招式发出罡劲,这也是化劲高手比内劲高手厉害的原因。

罡劲是先天神魂产生的力量,能化后天之力,因此无论是内劲高手还是暗劲高手和化劲高手交手,对方的罡劲都能化去内劲高手或者暗劲高手的力道,这也是化劲zhè gè 境界称呼的由来。

同时罡劲能抵御阴煞,化劲高手本就神魂强悍,不易受到阴煞侵蚀,再加上罡劲护身,对秘法的抵抗自然更加强悍。

也正是因为武技到了最后由后天转先天,由养身变成养神,神魂蜕变,化劲高手才有进境炼神返虚的可能,正所谓大道三千,条条大道可成圣和zhè gè 是同样的道理。

宁远眼下不过是暗劲高手,灵识化形,对上化劲高手,秘法大打折扣,几乎毫无胜算啊。

“二师兄,接招!”宁远见到李炎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再担忧什么,突然大喝一声,一掌就向李炎打去。

李炎连忙招架,两人乍一交手,李炎就脸色大变,骇然道:“小师弟,你进入内劲了?”

宁远进入内劲,也就姚鑫年知道,李炎并不知晓,感受到宁远掌风中蕴含的罡气,李炎的吃惊一点也不必当吃的姚鑫年小。

“不错,前不久进入了内劲。”宁远收了招式,淡笑着点了点头道:“如今有罡气护身,再加上我的各种法器,对上化劲高手不敢说必胜,却也绝对能保命了。”

“厉害啊!”李炎禁不住唏嘘道:“二十岁的内劲高手,灵识化形,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我今年已经七十多了,也不过是内劲高手。”

“宁爷,您进入内劲了?”殷金龙也是大吃一惊,满脸的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暗劲和内劲可是一大关卡,他进入内劲十多年了,如今却依旧卡在暗劲巅峰,宁远却这人和人果然比不得。

“侥幸而已。”宁远笑了笑,也没过多解释,走到边上拿起电话拨了起来。

等到宁远打过电话,不多会儿古风林,欧阳莎莎,刘东三人也都来了,今天是元旦,复海大学同样放假一天。

见到宁远,欧阳莎莎清澈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宁远,嘴角微微翘起道:“燕京是不是很好玩啊?”

“还行。”宁远hē hē 干笑两声道:“莎莎是越来越漂亮了。”

说实话,见到欧阳莎莎,宁远还真有些头皮发麻,无论怎么说,欧阳莎莎也是他正牌的未婚妻,而他在燕京却和陈雨欣发生了那样的事情,zhè gè 貌似有些做贼心虚。

而且宁远也不否认,他对欧阳莎莎确实有些感觉,而且比起陈雨欣,欧阳莎莎也确实更加适合他,毕竟欧阳莎莎也是江湖中人,将来不会有代沟。

“哼,我看某人是乐不思蜀了吧,要不然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欧阳莎莎哼道。

“hē hē ,小师弟,这jiù shì 你不对了,去了燕京这么久,一个电话不打,很过分啊。”李炎也在边上hē hē 笑道。

宁远只能一声不吭,这事没法解释,说实话,在燕京,他还确实想过给欧阳莎莎打电话来的,奈何因为陈雨欣的事情,他却总是心虚,所以干脆没打。欧阳莎莎也是,宁远不打电话,她也不打,不得不说这丫头不好惹啊。

“说说,在燕京有没有认识漂亮的女孩子啊?”欧阳莎莎满脸好奇的看着宁远,倒是不像未婚妻质问未婚夫,反而有些像是好奇宝宝想知道新鲜事。

“自然有了,燕京那可是天子脚下,美女无数,特别是东华医学,那真是改天带你见识见识。”宁远笑hē hē 的道,gù yì 说这话调节气氛。

“好啊。”欧阳莎莎笑着点了点头道:“本姑娘最喜欢美女了,改天记得给我介绍几个。”

宁远满头黑线,算是彻底被这丫头打败了,只好转移话题,向刘东问道:“东子,功夫练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摸到秘法的门槛?”

刘东有些尴尬的摸了摸nǎo dài 道:“武技已经进入暗劲了,不过秘法却毫无头绪,莎儿都已经秘法入门了。”

“莎儿秘法入门?”宁远眼睛圆睁,不可思议的看向欧阳莎莎,这这也太妖孽了吧,短短的三个月,欧阳莎莎竟然秘法入门了,真要算起来,这速度比他可是快多了。

见到宁远看来,欧阳莎莎摘下脖子上的玉符,笑吟吟的看向宁远道:“怎么样,本姑娘是不是比你厉害?”

欧阳莎莎手中的玉符正是宁远送的,本就有遮掩灵识的功效,她的玉符摘下,宁远自然感觉到了欧阳莎莎的灵识波动,还真是灵识入门。

“你秘法入门了!”李炎也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欧阳莎莎始终佩戴着宁远送的玉符,她秘法入门,李炎都不知道,此时同样吃惊不小。

宁远的修炼速度就已经够妖孽了,没曾想欧阳莎莎更加妖孽,三个月秘法入门,虽说zhè gè 欧阳莎莎从小习武,气血旺盛,神魂强健有guān xì ,可是这时间也太短了些吧。

“天外有天,妖孽外有妖孽啊。”古风林长叹一声,看着宁远和欧阳莎莎,那是久久的无语啊,他修习秘法二十年,前不久才秘法入门,欧阳莎莎倒好,三个月不到就秘法入门了。想起前不久欧阳莎莎还向他请教,如今却已经和他一样,古风林除了唏嘘jiù shì 唏嘘,人和妖孽坚决不能比,太让人难受了。

“你比我厉害!”宁远吞了吞口水,艰难的说道,说实话,他真的被打击了,这才三个月,要是按照这种速度,不出两年,这丫头岂不是要赶上他了,古风林的感慨真没错,妖孽之外有妖孽。

“别失落,姐只是一个传说。”欧阳莎莎戴上玉符,走到宁远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宁远的肩膀,很是严肃的ān èi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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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三章 执法长老

一群人说说笑笑,热闹了一阵就开始忙活午饭,不管怎么说,今天总是阳历年,虽说国内对阳历年没有春节重视,这节日的气氛还是很浓的。

古风林来的时候就买好了菜,宁远主厨,欧阳莎莎和古风林几个人打下手,十二点不到,一桌丰盛的饭菜就端上了饭桌。

说起手艺,宁远自然比不得贺正勋,不过比起一般人来还是强不少的,以前在阳平,贺正勋不做饭的时候也就是宁远个古风林鼓捣。 ”“章节更新最快

“哈哈,今天我们能尝到掌门师叔的手艺可不容易啊。”一群人围着饭桌坐好,古风林拿出几瓶极品茅台来,一边开酒一边笑呵呵的道。

今个在坐的可都是九玄门的人,宁远这个掌门亲自主厨,不得不说也确实是福利。这也是九玄门人少,一般没什么讲究,若是放在地宗或者武当这样的宗派,下面的弟子想吃掌门做的菜,连门都没有,别说普通弟子了,一般长老也没这待遇。

古风林打开酒瓶,给一群人都倒上酒,给殷金龙倒了一杯白开水,殷金龙的伤势还是很重的,暂时可不能喝酒。

等到酒倒好,宁远端起酒杯道:“今个元旦,趁着这个机会,我先说一件事,从今天起,烈手正式成为我们九玄门的长老,执掌九玄门的执法堂,等会儿我就给何师兄和姚师兄招呼一下。”

“宁爷,这万万使不得!”烈手坐在躺椅上,原本还有些无精打采。毕竟受了伤。他的精神头不是很好。听到宁远的话,他直接挣扎着就要起身,急忙道:“宁爷,您的恩情我记下了,这个长老我可不敢胜任啊。”

这要是别的宗派,以殷金龙的修为和身手,担任长老绝对是绰绰有余的,就拿山峦派来说。掌门也不过是灵识化形,宗门没有元神高手坐镇,殷金龙的身手和修为放在山峦派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然而在九玄门,这个长老的身份可确实不是一般的重,殷金龙跟了宁远这么久,也算是了解九玄门的情况了,九玄门人丁稀少,除了宁远这个掌门,就是贺正勋姚鑫年以及李炎几人,充其量再算上欧阳莎莎古风林和刘东。

整个九玄门因为人丁稀少。因此压根没有长老一说,一般宗门的长老要么是掌门的长辈。要么是掌门的师兄弟,九玄门要是设了长老,那贺正勋姚鑫年等人都能算是长老,有了长老,没有弟子,这个长老也是摆设。

正是因为九玄门没有长老,殷金龙这个长老才显得越发的难得,按照宁远所说的,殷金龙成为长老,执掌执法堂,即便是贺正勋和姚鑫年几人犯了错,他也是有权利过问的,从名义上算,那可等于是九玄门的第二实权人物。

“烈手,这个长老你当之无愧,我相信几位师兄也不会有意见的。”宁远笑了笑道:“我们九玄门一直人丁稀少,不过眼下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我们九玄门想要立足,也不能固步自封,必须有自己的产业,这样一来这些人绝对不够用,九玄门扩招是必然的,所以执法堂是重中之重。”

“宁爷!”殷金龙的眼睛都湿润了,说句难听的,他其实只是宁远的俘虏,当初他可是前去刺杀宁远的,即便是宁远真把他当牛做马,那也是本份,可是宁远没有,这次不仅千里迢迢的前来救治他,还给了他一个长老,这

纵然眼下他这个长老只是光杆司令,执法堂也只有他一人,可是这个身份却不一般,放在以前,他烈手出去,别人也只zhidao他是宁远的跟班,宁远的仆人,对他尊敬也只是看在宁远的份上,可是有了这个长老的身份,那可就不一样了,九玄门的长老,比起二流宗派的掌门那也一点不遑多让。

“好了,就这么定了。”宁远向李炎几人扬了扬手中的酒杯道:“来,我们大家一起,先敬烈手长老一杯。”

“烈长老,恭喜!”李炎和古风林几人都端起酒杯,向殷金龙说道,殷金龙坐在躺椅上,热泪盈眶,哆哆嗦嗦的端起面前的杯子,把里面温温的白开水一饮而尽,在殷金龙口中,这水的滋味比起极品茅台来可是一点也不差。

宁远几人也都一饮而尽,古风林急忙给几人再次添满,径自端起酒杯道:“这下次我们一起敬掌门师叔一杯。”

“呵呵,应该的。”李炎呵呵笑道,说着话,几人再次端起酒杯,向宁远敬了一杯。

敬过宁远,古风林几人自然免不了再敬李炎,敬过酒,一群人这才嘻嘻哈哈的开始吃饭,宁远不是老古董,吃饭也没那么多规矩,没什么寝不言,食不语之说,一群人说说笑笑,饭桌上的气氛好不热闹。

殷金龙是孤儿,几乎没感受过这种温情,眼睛一直是湿润的,宁远也不好受,人常说每逢佳节倍思亲,越是到了各种节日,宁远越是想念家里的父母。

趁着吃饭,宁远给家里发了一条信息回去,祝福一家人元旦快乐,消息很快就回了过来,是他的老爸宁海军发来的,叮嘱宁远照顾好自己。

这几年,随着宁远长大,他和家里几乎都只是信息联系,之所以不打电话的原因是因为听着声,无论是宁远还是家里都更闹心。

其实很多次宁远都想不顾一切的回去看看父母,奈何师傅清平道人的话总是在耳边萦绕,为了家人的健康和安危,宁远不敢冒险,身为玄门中人,有些东西宁远懂得自然比一般人多得多,有些人确实天生命格特殊,克父克母。

刚刚吃过午饭,谭东林就过来串门,不一会儿江世豪和徐启发也来了,当初宁远在上江市的时候,江世豪和宁远的关系就不一般,听说宁远回来,自然要过来看看。徐启发原本就觉得宁远不简单,在天京市,又亲眼见到宁远和高学民周森源关系匪浅,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呵呵,江总是越发的光彩照人了。”宁远笑呵呵的和江世豪徐启发握了握手,请两人在客厅坐下。

三个月没见,江世豪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眉宇间的锐气那是越发的耀眼,看得出,如今的江世豪在江家已经完全的站稳脚跟了,江泉林已经渐渐的放权了。

同时,因为宁远和古风林的帮衬,这短短的三个月,江氏集团的变化也是让人侧目的,股市一路走高,生意顺风顺水,已经隐隐有超越其他两大家族的趋势了。

“宁先生说笑了,比起您来,我这不过是小儿科,听说您在燕京胜了针王陈鹏冲,连陈家的针王牌匾都赢走了。”江世豪笑呵呵的道。

宁远和针王陈鹏冲的事情zhidao的人不多,不过江世豪一直很关注宁远,和古风林关系bucuo,自然zhidao这件事。

江世豪zhidao,徐启发可不zhidao,听到江世豪的话,徐启发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惊声道:“江总,您没开玩笑吧,宁先生胜了针王陈鹏冲?”

“那可不。”江世豪笑呵呵的道:“宁先生的医术,那可是了不得,燕京那种地方才是宁先生大展拳脚的地方。”

“宁先生真是厉害。”徐启发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也听过针王陈鹏冲把自家牌匾输给人的事情,却万万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宁远,回想当初宁远给他母亲治病的时候他还犹犹豫豫的,真是无地自容啊,陈鹏冲那种人可不是他们徐家能请得动的,更别说宁远还胜了陈鹏冲。

“江总您就别给我带高帽子了。”宁远呵呵笑道,说着话,他下意识的看了古风林一眼,这事要不是古风林说的,江世豪不kenengzhidao。

宁远和徐启发江世豪两人聊了一阵,不多会儿田胖子也来了,同来的还有陈伟鹏,宁远的住处是越发的热闹了。

晚上陪着江世豪几人吃过饭,回到住处,就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古风林因为和田胖子陈伟鹏不是很熟,并没有跟着去,宁远回来的时候他正和刘东欧阳莎莎两人斗地主。

宁远进了门,一边向楼上走,一边道:“小风,去把你的车换一下,把那辆金杯开过来,等会儿和我出去一趟。”

“金杯!”古风林不解的看着宁远,这出门开好车还不好,干嘛要开金杯。

“出去拉点东西,sudu快点。”说着话宁远就上了楼,不多会儿换了一身紧身的运动服下了楼,古风林已经走了。

刘东见到宁远的穿着,顿时眼睛发光:“宁大哥,我们是不是去打架啊。”刘东这家伙按说和古风林是平辈,也该叫宁远小师叔,不过他称呼宁远宁大哥习惯了,不是正式场合,宁远也懒得计较。

“你就zhidao打架,好好呆着,我出去办事。”宁远没好气的看了刘东一眼,向李炎道:“二师兄,晚上您操点心,烈手到了这儿,估计瞒不过那些人。”

“放心去吧,在这个地方,即便是阎尘弼亲自来,想要胜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李炎笑道。

宁远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他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李炎给整个屋子四周布置了阵法,阵法虽然不怎么高深,但是加上李炎灵识化形的修为,即便是元神高手前来,一时半会也不keneng破阵。未完待续……)

第二九四章 相遇尤新泉

大概过了半个时,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古风林已经换了那辆白色的金杯车过来,这辆车也确实有年代了,不过好在宽敞,宁远这次又不是出去兜风,也不需要好车。

正要出门,坐在沙发上一直没吱声的欧阳莎莎猛然站起身道:“我也一起去。”

面对刘东和古风林,宁远还能发发火,端一端架子,可是面对欧阳莎莎这位正牌的未婚妻,他却没脾气,只好点了点头,欧阳莎莎要去,刘东自然不愿意就落下他一个人,一个劲的哀求宁远,宁远也只好带上了刘东。”“章节更新最快

几个人上了车,古风林向宁远问道:“师叔,我们去哪儿?”

“去佟园!。”宁远开口道,这次来上江市,反正一时半会儿的也没办法离开了,他就打算把上次从于谦墓穴中挖出来的古董弄出来,这些东西也该见光了。

这一阵在燕京,宁远一直想着给九玄门置办产业,enti是一方面资金不足,另一方面也没什么门路。

这几年已经不比前几年了,两千年之前,赚钱的门路还是不少的,只要有头脑,有关系,白手起家的多得是,可是过了,这行情是一年不如一年,有钱的人越发的有钱,穷人也是越发的穷,白手起家那是越来越难了。

宁远自然不算是白手,九玄门的资金还是有几千万的,不过这几千万放在现在社会可不算什么,要想赚钱,这点资本还是太少。

最主要的是。宁远的眼界也高。每年赚几百万的买卖他自然看不上。别几百万,就是上千万,以他们师兄弟的本事,那也是手到擒来。

不过这靠着风水堪舆,占卜算命来的钱往往留不住,这几乎是定律,要想给九玄门攒点家当,还必须做点什么。

高端行业。宁远自然是没那个能耐的,开饭店娱乐场所之类的,宁远却看不上,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搞古玩,开一个大型的古玩拍卖场。

人常乱世黄金,盛世收藏,眼下国泰生平,收藏自然是一本万利,不过这收藏水深。一般人可玩不转,一方面要有专业的鉴定师坐镇。再者还必须有庞大的资金。

宁远本身就是鉴定方面的专家,这一点自然不用愁,别宁远,即便是贺正勋姚鑫年的眼力劲都不差,而且宁远还和高学民关系bucuo,这古玩行当绝对是做的。

前一阵宁远没打算,是因为没资金,这古玩要想做大,没有上亿资金绝对是玩不转的,然而地下黑拳赛之后,这资金也算是有了,权林那边可有宁远五个亿美金呢。

摊子要铺开,自然离不开镇店之宝,鳌头自然不能少,于谦墓穴中弄出来的几件东西可都是好东西,正好拿来吸引眼球,别的不,单单那一尊王羲之用过的烟台就绝对价值不菲,炒作起来,绝对能让拍卖场开门大吉。

要之前,宁远还担心把这几件东西弄出来,惹得九星门的人注意,不过齐宝山的事情发生之后,这一点也不用担心了。在九星门看来,于谦墓穴的东西绝对在宁远手中,即便是他把这些东**着,人家九星门也不会罢手,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拿出来换钱。

车子缓缓的离开市区,越走越偏,距离佟园越近,周边越是阴森,原本佟园这地方就阴气极重,更何况三个月前这儿还死了不少人,于谦的墓穴打开也散发出不少阴气,让这一片更加的瘆人。

还好宁远几人都不是一般人,即便是刘东没有秘法入门,却也是暗劲高手,气血旺盛,这一点阴煞之气倒也影响不了他,要是换了普通人前来,八成要大喊有鬼之类的。

宁远让古风林把车子停在佟园边上,带着欧阳莎莎三人进了里面,刚刚走进几步,宁远就突然停住脚步,轻声道:“都别动,这儿有人。”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再加上眼下已经入冬,佟园里面的阴气很重,这个时候能在里面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至少也是暗劲高手。

“收敛心神,凝神静气,不要发出响动,我先进去看看。”宁远给三人交代了一声,蹑手蹑脚的进了佟园。

佟园里面的人估计也没猜到这么晚了会有人来,因此没什么警觉,宁远放开感知,能清晰的察觉到对方的气息,就在于谦墓穴附近。

“难道又是来盗墓的?”宁远一边猜测,一边轻轻靠近对方,谁想距离对方还有三十米左右,突然一声爆喝传来:“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随着声音,一道身影迅速的向宁远扑了过来,宁远不敢怠慢,伸手一挡,挡开了对方袭来的一掌,脸色大变:“内劲高手!”

原本宁远还在纳闷,他这么心翼翼的,对方竟然都能察觉,没曾想竟然是内劲高手,什么时候这内劲高手这么不值钱了。

宁远吃惊,对方也同样吃惊不,一击过后就在宁远身前两米左右站定,上下打量着宁远,刚才交手,他自然也察觉得到宁远是内劲高手。

隐隐约约看清楚宁远的相貌和身形,对方更是惊骇,原本他还以为来人至少是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

对方在打量宁远,宁远也同时打量着对方,对方年约四十五六岁,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看上去温文尔雅,倒像是大学里面的教授讲师。

“二十岁的内劲高手,真是让人吃惊,不zhidao阁下这么晚了来这儿有何贵干?”中年人看了宁远足足二分钟,这才开口问道。

宁远还没话,不远处几道人影掠来,在宁远的身后站定,正是古风林三人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中年人当下眼睛一眯,根据古风林三人刚才过来的sudu和气势,他感觉得到,这三人都是暗劲高手,除却古风林,欧阳莎莎和刘东都是十**岁的年龄。

“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年轻的高手”看着欧阳莎莎和刘东的样貌,中年人更是惊骇,若不是觉得看不清宁远的深浅,他都想立马夺路而逃。

“呵呵,温文尔雅,四十多岁的内劲高手,又是北方人,如果我没猜错,阁下应该是坪山镇的尤新泉尤大师吧?”宁远笑呵呵的开口道。

这一会儿宁远一直都在猜测对方的身份,江湖上四十多岁的暗劲高手可不多,从尤新泉的相貌看,一看就是北方人,再结合尤新泉的特征和谭东林给他的消息,宁远几乎可以断定,这位就是坪山镇的尤新泉。

“二十岁的内劲高手,年纪轻轻如此沉稳,阁下应该是九玄门的宁掌门吧?”尤新泉听到宁远一口叫破他身份,微微一愣,也猜出了宁远的身份,开口道:“宁掌门比起传闻中更加的厉害,江湖上可是盛传宁掌门只是暗劲高手,没想到宁掌门竟然已经进入内劲,了不得啊。”

“尤大师过奖了,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尤大师,真是幸会。”宁远笑呵呵的道,这算是变相的承认了他就是宁远。

听到宁远承认身份,尤新泉急忙抱拳道:“坪山镇尤新泉见过宁爷。”

论起辈分,尤新泉也要矮宁远一辈,不过坪山镇和九玄门渊源不深,尤新泉也没称呼宁远前辈,这一声宁爷也算是尊称了。

“尤大师客气了。”宁远也拱了拱手道:“坪山镇的事情如今江湖上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听闻整个坪山镇也就尤大师和柳大师逃出升,不zhidao尤大师怎么会来上江市?”

“来惭愧。”尤新泉叹了口气道:“我坪山镇在陕省几乎不招惹江湖是非,一直本本分分的,不曾想祸从降,我虽然逃出升,却不敢在陕省逗留,只能一路逃窜,幸好有位朋友帮忙,这才来到了上江市。”

尤新泉这话自然是半真半假,他受伤的事情宁远可是zhidao的,而且伤势好了之后,尤新泉依旧都留在上江市,这么晚了还来佟园这种地方,自然不keneng毫无目的。

当然,初次相见,尤新泉隐瞒一些事情也是人之常情,这也幸亏是遇到宁远了,九玄门一直名气bucuo,若是遇到别人,尤新泉都懒得话。

“不zhidao尤大师这么晚了来这儿是?”宁远试探道。

“那么宁爷来这儿又是?”尤新泉不答反问,事实上两人心中都清楚,这个地方除了于谦的墓穴,也没什么东西能吸引他们这种人。

“看来尤大师也zhidao这儿的底细,不zhidao可有收获?”宁远盯着尤新泉的问道。

“惭愧,尤某毕竟不擅长寻龙探脉,在这儿逗留了好几了,依旧毫无收获。”尤新泉苦笑道。

“即便是尤大师懂得寻龙探脉,也无计可施,这下面可是腹地金钟龙的格局,不是那么容易破开的。”宁远笑道。

“腹地金钟龙!”尤新泉惊呼一声,他虽然不懂风水堪舆,却也听过腹地金钟龙这种格局,若是这种格局,他还真没办法破开。

“而且整个金钟是用九阴砖砌成的,几乎毫无破绽。”宁远再次爆出一句猛料。

“九阴砖,竟然是九阴砖!”尤新泉再次惊声道,作为册门中的造假仿制高手,尤新泉要是不zhidao什么是九阴砖,那就不用混了。未完待续……

第二九五章 机关傀儡(三更)

册门中人作为造假和仿制的高手,对于各种古玩和历代的一些珍品自然是非常的了解。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特别是尤新泉作为册门的大师,更是博古通今,纵然他不是玄门中人,却也听过九阴砖的妙用。

若是真如宁远所,这个墓穴是腹地金钟龙的格局,整个金钟又是九阴砖砌成的,那么这个墓穴几乎无懈可击,想要破开,难如登。

尤新泉一边皱眉,一边想着宁远话语中的可信度,想着想着他猛然抬头看向宁远道:“宁爷既然知道这个墓穴的格局,今前来难道是已经有了破开这个格局的办法了?”

“我今来是拿点东西,正好尤大师也在,不妨一起鉴赏一番。”宁远呵呵笑道,着话,他领着古风林三人来到于谦墓穴大概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吩咐古风林挖掘。

尤新泉跟在宁远几人身后静静的看着,大概挖了两米多深,下面留露出一层干草,宁远轻轻的把干草拨开,干草下面又露出一层微微有些发白的灰土。

看到这种发白的灰土,一直默不吭声的尤新泉突然惊呼一声道:“阴阳土!”

“尤大师果真好眼力。”宁远一边心翼翼的把灰土收集起来,一边笑着向尤新泉道。

这种被白色的土可不是一般的土,正是阴阳土,又称作两界土,这种阴阳土比起九阴土更加的罕见,只有在一些千年墓穴的深处或者极阴之地的地下才会有。

正所谓阴极必阳,阳极必阴,至阴到了极致就会产生阳性,至阳到了极致也会产生阴性,这阴阳土正是至阴至阳之物,妙用无穷。能隔断阴阳,因此又称作两界土。

在道家的认知中,地分阴阳,阴阳分两界。一界为阴。称之为地府,一界为阳。称之为人间,这也是为什么一些人死而复生称之为还阳的原因。

这阴阳土能阻断阴阳,称之为两界土倒也名副其实,两界土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阻隔神识的探查。防止至阴之气或者至阳之气的泄露。

特别是在考古方面,两界土万金难求,要知道很多墓穴都在地下封存上百年以上,里面的空气没有流通,很多出土的器物都是在墓穴打开的一瞬间被氧化风蚀损毁的,若是有了两界土,对这些出土的器物自然能替到很好的保护作用。

不过两界土稀少。别难以寻找,即便是找到,没有法门也绝对难以提纯,宁远这些两界土还是清平道人留下的。当年清平道人走南川北,去的地方很多,遇到一些极阴之地或者大型千年墓穴都会顺手收集一些两界土,这么多年也才赞了二斤左右,留给宁远的不过半斤。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两界土,宁远才敢把这些东西堂而皇之的埋藏在佟园,不怕被其他人发现,若是没有两界土,这儿难保不会被九星门的人找到。

“阴阳土我以前也无意中得到过一点。”尤新泉感叹道:“这阴阳土可是好东西,若是在制作陶瓷的时候加上一点,仿制千年以前的陶瓷,我都可以让它以假乱真。”

要知道,古董作假,除了工艺上的仿真度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做旧,现代仿制的工艺品,无论仿真度多高,这个做旧都是大问题,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若是有了两界土,这个问题确实容易处理的多。

宁远收了两界土,露出下面一快石板,搬开石板,宁远藏在下面的东西已经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青花瓷,元代的青花瓷!”看到里面的几件瓷器,尤新泉再次惊呼道,以他的眼力,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几件青花瓷都是真品,而且才出土不久,保存完整,品相极好。

宁远一边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拿,一边拿起一尊砚台递给了尤新泉道:“尤大师看看这个东西。”

尤新泉接过宁远递来的砚台,仔细的摩挲了一会儿,再次脸色大变:“王羲之用过的砚台,宁爷,您已经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了?”

尤新泉能来这个地方寻找于谦的墓穴,自然知道一些关于这个墓穴的消息,因此看到这一尊砚台,他立马就猜到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三个月前已经取出来了,腹地金钟龙确实不好破,我也是用了蛮力,才短暂的把墓穴破开两个时辰,把里面的物件暂时弄了出来。”宁远淡淡的道。

尤新泉来这儿的目的,宁远自然猜得到,他之所以当着尤新泉的面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就是一种试探。坪山镇被人血洗,尤新泉背负血海深仇,然而逃出来之后却直接来到了这个地方,自然不可能毫无目的,宁远猜测,尤新泉绝对知道于谦墓穴里面陪葬的几件东西,眼下看来果不其然。

“破开了,竟然破开了。”尤新泉喃喃自语,一时间满脸恍惚,足足过了好半,宁远已经把埋藏的东西拿出来大半,他才猛然开口道:“宁爷,可否借一步话。”

宁远点了点头,吩咐古风林三人把东西拿出来搬到车上去,他自己则和尤新泉来到了佟园深处的一个偏僻的地方。

“尤大师有什么话要问我?”宁远很是随意的问道。

“既然宁爷破开了于谦墓穴,可曾得到冰精魄?”尤新泉盯着宁远,一字一顿的问道,脸色十分的凝重。

“尤大师果然知道的不少。”宁远呵呵笑道:“不错,冰精魄确实在我手中。”

“这......”尤新泉的脸色变得惨白,又愣了半,这才试探着问道:“宁爷,不知道冰精魄您可否割爱,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呵呵,尤大师既然知道冰精魄,那么就应该知道冰精魄的价值,即便是我愿意割爱,尤大师也拿不出让我心动的东西吧。”宁远呵呵笑道。

“我确实拿不出来。”尤新泉叹了口气,抬头仰望空。苦涩的道:“难道这就是命数吗,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冰精魄上面,到头来却一场空......”

“不知道尤大师要冰精魄何用,可否给我听听。”宁远问道。

“既然您得到了冰精魄。我也没什么隐瞒的了。”尤新泉收敛了一下情绪道:“几年前有人让我帮忙修复一副明代的惨画。我在画卷的夹层中无意中发现于谦墓穴的秘密,得知了这个墓穴中有冰精魄。当时我就有些意动,不过我不擅长风水堪舆,虽我们侧门中也有盗墓的行当,然而我们坪山镇却和这些人没什么交集。这件事我才一直搁浅。”

“那么尤大师这次前来难道是打算借助冰精魄给坪山镇的众人报仇?”宁远问道。

“不错!”尤新泉点了点头缓缓的道:“当时那份笔记中不仅有关于于谦墓穴的法,同时还有一种机关傀儡之术,冰精魄是地间至阴之物,内涵晚万年寒气的精华,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若是能以冰精魄作为机关傀儡的动力源,傀儡几乎能发挥出比拟炼神返虚的威力。千机门灭了我坪山镇,以我的能力自然是没办法报仇的,只能借助这种机关傀儡。”

“机关傀儡,炼神返虚!”宁远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问道:“尤大师的可是古代西域传中的机关傀儡之术?”

“不错。”尤新泉点了点头道:“虽然冰精魄也可以帮助修炼,但是没有至阳之物护体,一般人是没办法吸收万年寒气的,然而它却可以作为机关傀儡的动力。”

宁远是真的被震住了,这种机关傀儡之术他也听过,这种机关傀儡之术和一般的机关之术不同,大多数的机关都是死物,没有人触动机关,机关绝对不会主动攻击,然而这种机关傀儡之术却不同,穿了有些类似于机器人,机关等于已经有了简单的自主能力,主人远距离操控,傀儡就能自主战斗,威力很是了得,最主要的是,傀儡没有触觉神经,不知道疼痛,悍不畏死,只要能量不枯竭,就能一直战斗。

原本宁远以为这种机关傀儡之术只是传,却不曾想真的存在,怪不得尤新泉一心想得到冰精魄,冰精魄的能量确实很大,作为机关傀儡的动力源,即便是对上化劲高手或者元神高手,也绝对能一战。

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若是一般人,听到尤新泉的这种法,八成嗤之以鼻,然而宁远本就是秘法高手,秘法本身就已经超脱了常人的认知,世上有这种机关傀儡之术也不算什么稀罕。

吃惊过后,宁远看着尤新泉沉吟道:“尤大师,即便是您能做出这种机关傀儡,想要对付千机门也不可能,这种机关也有弊端,只要两位高手牵制住傀儡,动力源就有可能被破坏,一旦动力源损坏,傀儡也就是一堆废铁。”

“这个我自然之道,不过我们坪山镇那么多条人命,我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吧。”尤新泉痛苦的脸色都有些扭曲,喃喃道:“我之所以苟且偷生,就是为了让千机门血债血偿。”

“那么尤大师可知道我这次前来上江市所为何事?”宁远笑眯眯的看着尤新泉道。

“不知道。”尤新泉摇了摇头道:“这一阵我一直在这儿想办法破开墓穴,对外面的消息一概不知。”

“我这次来上江市就是为了对付千机门,而且我们九玄门的长老还因此差点丧命。”宁远一字一顿的道。

“这......”尤新泉猛然脸色一变,抬起头看着宁远,声音都有些哆嗦:“宁爷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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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六章 尤新泉归心

事实上尤新泉的心思不难cāi cè ,坪山镇被血洗,他逃出升天别的地方不去,偏偏来上江市,还在于谦的墓穴附近转悠,绝对不可能毫无目的。

宁远虽说之前没见过尤新泉,但是对尤新泉的为人还是了解的,坪山镇的众人都是很有原则的,为人也很义气,如今偌大的坪山镇也就尤新泉和柳允凡两人逃出升天,他们两人自然不会忘记坪山镇的血仇,如此一来,尤新泉前来zhè gè 地方,自然和复仇有关。

坪山镇的众人是人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不仅仅千机门看重,宁远也很很看重,宁远之所以对尤新泉不隐瞒,事实上正是因为他有拉拢尤新泉的心思。

看到尤新泉jī dòng 的神情,宁远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能不能得到冰精魄不重要,复仇才是最重要的。

“尤大师,我们九玄门自古就有督查江湖各派的职责,家师在世的时候就曾多次惩戒过为非作歹的宗派,如今家师虽然仙逝,我九玄门的职责和宗旨却没有变,千机门血洗坪山镇,杀死众多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平民,这已经犯了江湖大忌了,我九玄门自然责无旁贷,半个月前,燕京召开的宗门大会,九玄门被推举为首领,专门针对千机门,调查坪山镇的事情。”

“宁爷,九玄门高义,我代表坪山镇死去的四五十口无辜生命,感谢宁爷。”尤新泉闻言,郑重的向宁远鞠了一躬。

九玄门的名气本来就不错,当年清平道人没少收拾江湖败类。如今宁远说出这么一席话。尤新泉直接就信了八成。再说了,这么大的事情根本瞒不住人,只要稍微打听一番,就能知道真假,尤新泉相信宁远没必要用这种事骗他。

“尤大师客气了,这种事已经不仅仅是坪山镇的事情了,我们九玄门责无旁贷,这次我前来上江市。jiù shì 因为查出辽海的杜斌武已经加入了千机门,而且在千机门地位不低,我们九玄门派来辽海市打探消息的长老也因此身受重伤,差点丧命。”宁远扶起尤新泉道。

尤新泉的本事可不仅仅局限在他的武技上,倘若尤新泉仅仅只是内劲高手,宁远也懒得和他说这么多,问题是尤新泉还是造假和仿制的高手,尤新泉出手的不少作品,都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宁远dǎ suàn 在古玩这一行立足。尤新泉这样的人才必不可少。

倘若是坪山镇的血案没有发生之前,宁远即便是看重尤新泉。也不会去招揽,那个时候的尤新泉是不可能被招揽的,没看千机门也铩羽而归。

坪山镇在清代的时候就很有名气,虽然解放后受到了一些人的打压,然而开放之后却再次翻身,坪山镇因为不问江湖中的事情,仇家很少,而且做事很有原则,这几年坪山镇是越发的壮大,一个小小的镇子富裕程度比起一些大城市也不遑多让,说穿了,尤新泉不缺钱,也没有求人的地方。

人不求人一般高,坪山镇生活富裕,自成一体,一群人追求的也都是艺术,这样的人自然不是好拉拢的。

可是眼下坪山镇被血洗,尤新泉背负血海深仇,面对的是千机门zhè gè 仇家,他一个人势单力孤,要想报仇,自然要找靠山,宁远只要表示出诚意,不怕他不上门。

虽说这次duì fù 千机门,宁远也有些赶鸭子上架,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各派为了避免千机门记恨,自然也都把责推到了九玄门头上,如此一来,宁远也不怕尤新泉调查。

“宁爷大恩,尤新泉无以为报,若是宁爷不嫌弃,我愿意跟着宁爷,出一份绵薄之力。”尤新泉真诚的道。

“尤大师客气了,既然眼下尤大师无处可去,那就暂时跟着我们九玄门吧,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尤大师的安全我还是可以保证的,千机门即便是再无法无天,暂时也不敢正面找我们九玄门的麻烦。”宁远拉着尤新泉的手道。

“谢谢宁爷了。”尤新泉再次感谢道,说句实话,眼下他尤新泉还真是无处可去,八大门和下三门人数众多,消息灵通,必然在四处寻找他和柳允凡的下落,有了九玄门做容身之处,尤新泉也不用四处躲藏了。

“尤大师不用客气,我们先把这些东西运huí qù ,我再给您介绍一下我的二师兄。”宁远笑道,能得到尤新泉的bāng zhù ,宁远自然是很gāo xìng的,这年头像尤新泉这样的大师可真不好找啊。

宁远和尤新泉走huí qù 的时候,古风林几人已经把挖出来的东西搬得差不多了,宁远和尤新泉也搭了把手,把剩下的东西全部搬上了金杯车,一群人这才上了车返回了市区。

来到住处,宁远让古风林一直把车开到了子里面,几人下了车,屋子里面的李炎听到动静也也走了出来。

宁远带着尤新泉上前给李炎介绍道:“二师兄,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jiù shì 坪山镇的尤新泉尤大师,尤大师,这位是我的二师兄李炎。”

“尤新泉见过李前辈。”听到宁远介绍,尤新泉急忙抱拳道,宁远年轻,尤新泉前辈两个字叫不出口,不过李炎年纪大了,尤新泉称呼前辈倒也理所应当。

“原来是坪山镇的尤大师,尤大师的大名老朽可是久闻已久。”李炎笑hē hē 的道。

“惭愧,李前辈称呼我小尤或者新泉jiù shì ,大师两个字愧不敢当。”尤新泉急忙道。

“hē hē ,好,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新泉。”李炎点了点头,笑道,宁远看到两人客套,在边上笑道:“行了,先把东西拿进去再叙旧,这些东西可见不得光。”

李炎和尤新泉上前帮忙,一群人把东西搬进去藏好,这才在客厅坐定,李炎拿着那一尊砚台一边把玩一边道:“小师弟,你这是把上次和姚师弟贺师弟弄出来的东西搬回来了?”

“不错,这些东西总要拿出来的,这次过来,我dǎ suàn 把它们运回燕京去。”宁远点了点头道。

“那我亲自走一趟吧,这些东西价值不菲,随便找人容易惹麻烦。”李炎沉吟了一下道。

“我也是zhè gè 意思。”宁远点了点头道:“顺便把烈手也带huí qù ,四合的灵气充裕,也方便烈手养伤。”

“烈手,可是那位受伤的长老?”尤新泉在边上问道。

“不错。”宁远点了点头道:“烈手是我们九玄门的执法长老,本身也是灵识化形的高手,却没想到这次竟然被人击伤,差点丧命。”

“烈长老也是因为我们坪山镇的事情才受伤的,我可以见一见烈长老吗?”尤新泉问道。

“zhè gè 自然,我带您上去。”宁远点了点头带着尤新泉上了二楼,来到了殷金龙的房间,殷金龙还没睡,正在床上躺着,听到有人进来,急忙挣扎着起身,宁远急忙上前扶住道:“好好躺着吧,别乱动,明天我dǎ suàn 让二师兄送你回燕京,四合的灵气充沛,对你的huī fù 有好处。”

说着话,宁远一指尤新泉道:“这位是坪山镇的尤新泉尤大师,尤大师听说你受伤,特意上来看看你。”

“见过尤大师,一点小伤不碍事。”殷金龙闻言跟着宁远进来的竟然是尤新泉,也愣了一下,急忙向尤新泉点了点头。

尤新泉的名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若不是尤新泉低调,眼下在国内他的声望绝对不比高学民逊色,尽管如此,考古界提起尤新泉三个字,都是肃然起敬,尤新泉的作品要是不留自己的印记,即便是高学民也很难辨出真假。

“烈长老客气了,九玄门为了坪山镇的事情奔走,我却丝毫不知,真是惭愧。”尤新泉握着烈手的说真诚的感谢道。

和殷金龙说了几句话,宁远就和尤新泉回到了客厅,今天运回来的这些东西不能久留,宁远连夜让江世豪联系了车子,第二天一早,李炎就陪着殷金龙拉着东西前往了燕京。

第二天是元月二号,学校也收假了,宁远自然是回不去,只能再次请假,欧阳莎莎和刘东也都上课了,住处也就剩下古风林打下手。

吃过早饭,宁远就陆陆续续的接到了电话,是各派的高手打来的,昨天接到宁远的电话,各派的高手已经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辽海,为了打草惊蛇,都暂时在辽海市找了地方住了下来。

挂了电话,宁远向尤新泉道:“尤大师,各派的高手已经到了辽海了,今天晚上就对杜斌武发起攻击,先拔了千机门在辽海市的zhè gè 点再说。”

“宁爷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我愿意当马前卒,让千机门的这些人知道知道我坪山镇的人不是那么好惹的。”尤新泉咬牙切齿的道。

“好,尤大师这就前往辽海,我已经告诉了山峦派和流云派的人,让他们暂时听尤大师的,今天晚上尤大师就负责拔了杜斌武在城南的据点,同时负责拦住其他地方前来救援的人,我会亲自带人前去杜斌武的老窝。”宁远吩咐道。未完待续……)

第二九七章 地宗前任宗主

辽海市,地宗。

何云堂和高一凡两人都端坐在何云堂的书房内,得到消息的何云堂脸色很不好看,拍着书桌道:“宁远这是什么意思,千机门的势力遍布全国,他别的地方不去,偏偏来辽海对付杜斌武,把火烧在了我们地宗门口,他这是公报私仇!”

别何云堂,高一凡的脸色也不好看,辽海就是他们地宗的地盘,眼下宁远在辽海市闹腾,若是把杜斌武逼急了,自然要找他们地宗的麻烦。”“章节更新最快

地宗自然是不怕杜斌武的,这么多年,杜斌武也很识相,见了地宗总是客客气气,很给地宗面子,如此一来地宗也没必要给自己招惹对手,毕竟杜斌武也不是好惹的。

然而这一次各大宗派对付杜斌武,杜斌武总不能束手待毙吧,其他宗派的人事后一拍屁股走了,地宗却没法走,只能等着杜斌武报复。

“这个宁远不能留,必须尽快除掉。”何云堂满脸杀机:“眼下他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了,再过几年,进入元神境界几乎没什么悬念,等到宁远进入元神境界,我们地宗可就彻底没辙了。”

“或许这次也是个机会呢。”高一凡站起身,缓缓的道。

“机会!”何云堂眼睛一眯,试探的问道:“高叔,您的意思是?”

“宁远不是要对付杜斌武吗,我们地宗全力支持,听宁远已经到了上江市,今晚上打算会对杜斌武出手,你他要是死在杜斌武手中。贺正勋几人会不会欲哭无泪?”高一凡笑眯眯的道。

“杜斌武虽然厉害。却也架不住这么多高手围攻吧。以宁远的身手,杜斌武怎么keneng杀的了他?”何云堂摇了摇头道。

“杜斌武杀不了,不代表我杀不了。”高一凡冷哼一声道:“既然他来了辽海,那就是自寻死路,我正好报了上次的一箭之仇。”

“您的意思是趁着宁远和杜斌武动手,您暗中出手杀了宁远?”何云堂听明白了高一凡的意思。

“bucuo。”高一凡点了点头:“我们地宗这次好歹也是盟友,而且到时候我不会出手,宁远应该也觉得我不会在这种时候动他。所以这次是最haode机会。”高一凡点了点头。

“好。”何云堂高兴的一拍手掌道:“那就有劳高叔了,只要宁远一死,九玄门就失去了指望,贺正勋几人迟早是瓮中之鳖。”

何云堂和高一凡两人在书房商议的时候,宁远和古风林尤新泉三人已经到了辽海。原本这次宁远是不打算带古风林来的,古风林毕竟只是秘法入门,不过古风林一定要跟着,尤新泉也在边上劝,是不经历一些危险,习武之人总归也只是花架子。上不得大场面,宁远这才同意古风林跟着来。

尤新泉的这一点宁远倒是赞同。中国功夫源远流长,世界驰名,然而眼下在国外,不少武技高手甚至不如一些泰拳或者散打高手厉害,上了正式擂台被人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这种事倒也罢了,以前什么武术比赛的冠军被普通人打死的例子又不是没有,中国功夫已经渐渐的变成了表演的花架子,其中原因也正是这些高手缺乏实战。

国外流行的泰拳和散打,几乎都是从实战中总结出来的,招式狠辣,非常实用,一般的武技高手初次遇到这样的对手都不免手忙脚乱。

在国外,最让人熟知,名气最大的中国人毫无疑问是一代功夫影星李龙。李龙身为咏春拳宗师叶问的弟子,资聪颖,当时到了国外,没少和外国的高手拳手切磋,从而创出了比较实用的拳术截拳道,这才创下赫赫威名,他的成功可不仅仅是在荧屏上,同时也在私底下,若不是他胜了国外众多的拳手,早就被人赶出了好莱坞。

中国的功夫也是从实战中得来的,不过这几年国内太平,国家规矩很严,打打杀杀的事情总的来比起国外要少得多,这也早就功夫已经渐渐的沦落为一些人强身健体的工具。

“风,这次的事情过后,你就跟着我去燕京吧,燕京的四合院灵气充沛,更适合你修炼,而且我也打算在燕京置办属于我们九玄门的产业,这方面我打算交给你来打理。”半路上,宁远看着古风林兴奋的样子,笑呵呵的叮嘱道。

“师叔,我可是早就想跟着您去燕京了,上江市这地方还是太。”古风林笑呵呵的道,这一阵他在上江市,可是没上听宁远在燕京的种种,什么挑战针王陈鹏冲,召开宗派大会,布置阵法,生活比起他在上江可是滋润的多了。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道家讲究修心,和佛门一样,红尘滚滚过,只为锻炼心境。”宁远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阵他在燕京,同时也zhidao古风林在上江市的事情,黎川河眼下不问世事,整个上江市古风林无疑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三大世家都对古风林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宁远还真怕古风林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车子在辽海市一家四星级酒店门口停稳,方东来和几位中年人就在门口等着,看到宁远下车,都迎了上来招呼:“宁爷!”

“方总,怎么这么大的阵仗,也不怕别人zhidao了风声。”看着迎接自己的一群人,宁远笑呵呵的打趣道。

“宁爷放心,我们有分寸。”方东来一群人笑着拥簇着宁远几人进了酒店,在酒店的客厅坐下后,宁远给众人介绍了一下尤新泉。

众人得知跟着宁远一起来的中年人竟然是尤新泉,都吃惊不,尤新泉眼下可是敏感人物啊,千机门现在还在四处调查尤新泉和柳允凡的下落呢,没曾想他竟然和宁远在一起。

虽这一次众人都是前来对付千机门的,却也只是无奈为之,各大宗派没有几个真的愿意和千机门闹得鱼死破,尤新泉很显然是烫手的山芋。

不过尤新泉名气不,又是跟着宁远一起来的,众人也都客气的和尤新泉见了礼,一群人认识之后,宁远就开门见山的道:“今晚上我们就行动,尤大师和山峦派流云派的高手去城南,方总和崆峒派八卦门的高手区城东,我和少林武当等各派的高手去杜斌武的老巢,这次争取把杜斌武连根拔起,一方面敲打一个千机门,同时也让一些蠢蠢欲动摇摆不定的势力见识一下我们几大宗派的决心,免得千机门再次坐大。”

“一切都听宁爷的。”众人纷纷附和,这次来的这些人除了方东来和柯慕华算得上是有些身份,其他人根本没有发言的资格,前来就是当打手的。

送走方东来一群人,宁远正准备打坐调息,为晚上养精蓄锐,古风林却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在宁远的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

“让他进来。”宁远轻声吩咐了一句,古风林出了门,不多会儿带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走了进来。

“晚辈齐云山见过宁前辈。”老人进了门,急忙向宁远抱拳行礼。

“齐宗主客气了,快快请坐,风,泡茶。”宁远站起身迎着老人坐下,向古风林吩咐一声,这才笑呵呵的道:“齐宗主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我可不是什么宗主,宁爷叫我一声云山或者齐就行。”齐云山一边摆手,一边道:“我这次来是救宁爷来了。”

“救我?”宁远一愣,笑呵呵的道:“齐宗主笑了吧,我好端端的,哪里需要人救,需要被救的应该是杜斌武才对吧。

这个齐云山可不是一般人,正是地宗的前任宗主,当年何非凡在鉴宝会上挑衅宁远的师傅清平道人,被清平道人当场格杀,地宗的几大高手也都纷纷受伤之后,何非凡一脉在地宗的地位就一不如一了,接任地宗宗主的正是齐云山的父亲齐一鸣。

齐一鸣是当时在地宗的身份仅次于高一凡等人,高一凡等人受伤的受伤,死亡的死亡,自然没有了话语权,齐一鸣趁机夺了权,死后把宗主传给了他的儿子齐云山。

齐云山也算命背,接任宗主不到十年,高一凡就突破了元神境界,联合何云堂把他赶下了台,这位地宗的前任掌门眼下在地宗也就挂了一个长老,而且还没什么实权。

宁远和何云堂不对付,因此见了齐云山才称呼他为齐宗主,这个齐云山自从何云堂上台后一直很是低调,这次竟然前来是要救宁远,着实让宁远好奇。

“宁爷,我虽然已经不是地宗宗主了,但是我们齐家好歹掌控了地宗四十年,在地宗的亲信还是不少的,我刚刚得到消息,高一凡打算趁着您今晚对付杜斌武的时候对您出手,高一凡可是元神境界,他要是趁机出手,您可是危在旦夕啊。”

“高一凡打算对我出手?”宁远眼睛一眯,这个keneng他倒是想过,不过觉得高一凡应该没那么大胆子,毕竟这个时候很敏感,高一凡得手倒也罢了,若是失手,宁远即便是带领各派高手对付地宗,地宗也只有认命的份儿,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那绝对是忌讳。

平常各大宗派明争暗斗,各凭本事也就罢了,可是在众人合理对付千机门的时候,地宗在背后捅刀子,得罪的可不仅仅是九玄门。未完待续……

第二九八章 万马千军

不过宁远转念一想,又觉得极有可能,人常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同理,宁远都觉得这个时候高一凡不可能动手,那么他要是真的动手,成功的可能可是很高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别忘了,高一凡可是元神高手,虽然只是凝识为神并非化神高手,却也绝对不是宁远可以抗衡的,高一凡以元神高手的修为,还在背后捅刀子,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面对化劲高手,宁远借助法器,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可是面对元神高手,他可只有逃窜的份了,看来这地宗是不弄死他不罢休啊。

看到宁远皱眉,明显已经信了几分,齐云山急忙道:“宁爷,九玄门自古就有督查玄门各派的权利,然而当年何非凡却质疑清平前辈,如今何云堂更是预置宁爷于死地而后快,我也是看不惯,这才前来通知宁爷,希望宁爷早做防范,免得被宵小得逞。”

“谢谢齐宗主了。”宁远微微一笑道:“当年何非凡不知所谓,师傅这才出手惩戒,对于高一凡等人也是手下留情,没曾想高一凡竟然依旧不知好歹,联合何云堂把齐宗主罢免,在九玄门眼中,齐宗主始终是地宗的宗主,何云堂不过是跳梁的小丑罢了。”

宁远这话就是暗示了,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齐云山眼巴巴跑来送信,岂能没有目的,宁远和齐云山可没什么交情。

“宁爷说笑了。”齐云山苦笑一声道:“当年家父执掌地宗,也算是本本分分,对待高一凡也仁至义尽,要不然高一凡安能活到今天,不曾想他竟然......哎。”说着话齐宝山深深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宗主两个字宁爷还是不要提了。我们齐家眼下已经成了何云堂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我们父子经营了四十年,在地宗还有些人支持。这个长老何云堂估计也不会给我。”

“齐宗主可曾想过再次执掌地宗?”宁远笑呵呵的问道。

齐云山身子一震。足足愣了一分钟,这才开口道:“宁爷的意思是?”

“想必齐宗主也看得出来。何云堂的心中依旧念念不忘当年的仇恨,欲除去我九玄门而后快,我们九玄门和何云堂几乎是不死不休,当年何非凡奈何不得我师父。眼下何云堂难不成还能翻了天,何云堂若是不在了,地宗还需要有人主持局面。”

“宁爷,何云堂不知好歹,死有余辜,我齐云山愿助宁爷一臂之力。”齐云山听到宁远的话,猛然站起身来。向宁远抱拳道。

齐云山原本是地宗的宗主,被何云堂赶下台,他自然不甘心,论修为他也是灵识化形。不比何云堂差,奈何何云堂有高一凡撑腰,他只能干瞪眼。

这几年,齐云山一直在寻找机会,可是高一凡就像是一座大山,狠狠的压在他头上,只要高一凡在地宗一天,他齐云山就绝对没有出头之日。

上一次的东南鉴宝会,宁远和贺正勋三人击败高一凡,让齐云山看到了希望,何云堂和九玄门有仇,他齐云山可没有,而且齐云山也没那么大的心,和九玄门争上风,若是能借助九玄门收拾了高一凡和何云堂,那么他们齐家再次执掌地宗就大有可为了。

也正是如此,齐云山这一阵一直关注着宁远,今天无意中听到何云堂和高一凡的计划,齐云山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因此急忙赶了过来向宁远示好。宁远的态度也让齐云山喜不自胜,齐云山不在乎靠上九玄门这棵大树,只要能执掌地宗,以后对九玄门客气又如何,地宗对九玄门客气了数百年了,眼下何云堂恨不得杀了宁远,见了宁远还不是客客气气不敢怠慢。

“齐宗主严重了。”宁远站起身笑道:“地宗原本就是齐宗主的地宗,您可不用感谢我。”

送走了齐云山,宁远的眉头再次皱到了一起,他当着齐云山的面说得好听,然而高一凡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师兄弟三人联手,能抗衡高一凡是没错,然而想要杀了高一凡可没有那么简单,更何况这一次辽海可只有他一个人。

“小师叔,要不要请师父他们过来,这高一凡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古风林看到宁远皱眉,忍不住开口道。

“没用,即便是你师父他们过来,也最多和高一凡打成平手,而且一旦你师父他们前来,高一凡就不敢动手了,他高一凡想借着这个机会除了我,这又何尝不是我们的机会呢。”宁远低声道。

“小师叔,您不会是打算借机除掉高一凡吧?”古风林吃惊道,当初东南鉴宝会他可是也参加了,自然见过宁远和贺正勋三人和高一凡斗法,眼下宁远一个人,怎么可能是高一凡的对手。

“好好策划,未尝没有机会,别忘了,杜斌武哪儿还有一位化劲高手呢。”

眼下宁远唯一的机会就是让高一凡和杜斌武那边的化劲高手遇上,即便是高一凡,想要收拾杜斌武那边的化劲高手也要花费一些手段,到时候他或许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也说不准。

不过这件事可不好策划,宁远还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办法,他向古风林挥了挥手,让古风林出去,自己一个人在房间慢慢的策划着。

一下午的时间悄然而过,吃过晚饭,夜色也悄然笼罩了辽海市,元旦刚过,辽海市的各大娱乐场所花红灯笼,马路上车来车往,工作了一天的人们也进入了夜生活。

晚上十一点,外面的车流慢慢的开始减少,一些饭店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关门,除了一些夜总会和娱乐城依旧通宵达旦之外,辽海市也显得静了下来。

宁远和古风林出了酒店,拦了一辆车,直奔辽海市城北的一处庄园别墅,这一处庄园别墅正是杜斌武的老巢。

半路上,宁远发了几条信息出去,少林武当各派的高手早已经在庄园别墅周围埋伏好了,一直探查消息的人也给宁远发了信息,杜斌武下午就回到了别墅,一直没有外出。

出租车在庄园别墅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宁远和古风林下了车,直接进了公路边上的小路,瞧瞧的向别墅庄园靠近。

“小师叔,我们这么多人围攻杜斌武,杜斌武不会有所察觉吧?”一边走古风林一边低声问宁远。

“我们各大宗派对付千机门的事情瞒不住人,杜斌武也能猜到我前来辽海可能就是为了他,不过他应该想不到我会这么快动手。”

前天才到的辽海,今天晚上就对杜斌武动手,也算是出其不意了,而且即便是杜斌武知道,估计也舍不得他的基业,极有可能会向千机门求援,不得不说今天晚上绝对会是一场硬仗。

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次的行动九玄门也就宁远和古风林两个人参与,宁远也没多大的压力,死伤一些人,也能让各大宗派认识到千机门的可怕。

“谁!”宁远和古风林刚刚靠近杜斌武的住处三十米左右,丛林中就传出一声低喝。

“白云一点红!”宁远说出了一句暗号,对方对了一句:“坐看天外天。”一个人影就跳了出来,看清楚宁远的相貌,急忙行礼道:“宁前辈,我是武当派玄奇。”

“嗯,好,带我去见你们虚名长老。”宁远点了点头开口道,这次武当领头的是虚空道长的师弟虚名道长。

玄奇前面带路,领着宁远进了丛林深处,走了大概二十米左右,玄奇低呼一声,一位穿着道袍的中年人就从一颗大树上跳了下来。

“宁师弟!”虚名向宁远打了一个稽首,宁远也向对方抱了抱拳道:“虚名师兄,人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慕掌门带着人在北面,一嗔大师带着人在南面,就有劳宁师弟带人去东面,信号一响,我们一起动手。”虚名道。

“好。”宁远点了点头,很是有些讶异,没想到少林竟然让一嗔带头,这一嗔可是领悟了佛门他心通的高手,虽然只是内劲高手,有他心通辅助,即便是化劲高手在他手中也占不到便宜,有了一嗔掠阵,宁远顿时放心了不少。

告别了虚名,宁远带着古风林转到了庄园的东面,和隐藏在东面的一群高手会和,静静的等待着。

凌晨十二点,宁远向古风林点了点头,古风林拿出一个竹筒点燃,竹筒中猛然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划破寂静的虚空。

看着划破虚空的红光,宁远不禁想起白莲教的穿云箭,一只穿云箭,万马千军来相见,当年的白莲教可不是一般的风光啊,如今也承了过眼云烟。刚才古风林点的虽然不是穿云箭,却也是类似于穿云箭的东西,只不过穿云箭是射的,这个是点的。

来不及多想,宁远猛然手中捏印,一口精血吐出,大喝一声:“起!”

随着宁远这一声大喝,北方和东方同时冲起一股煞气,和宁远这边遥相呼应,一个大阵无形中升起,正是宁远和虚名以及柯慕华三人同时起阵,用阵法围住了整个别墅庄园,有了大阵遮掩,整个别墅庄园即便是杀的血流成河,外面也听不到一丁点的响声。

“杀!”与此同时,四面八方喊声四起,宁远也一马当先,带着一群人跃上了别墅庄园两米高的围墙。

“不知何方高人前来拜访我杜斌武,何不现身一见?”随着宁远等身冲上围墙,别墅里面一声爆喝,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也在一群人的拥簇下走了出来。

第二九九章 高一凡出手

被一群人拥簇着出来的老人正是杜斌武,辽海市的大佬,原惊门长老。杜斌武虽然功夫不高,但是这么多年手下能人不少,而且在辽海市创出了偌大的产业和名头,自身气势也算不凡。

说实话,若不是前两天阎尘弼无意中发现了殷金龙在庄园外面打探,杜斌武是绝对想不到会有人拿他开刀。

千机门整合的是八大门和下三门,人数众多,消息灵通,各大宗派在燕京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千机门,杜斌武也早就得到了消息。

然而在杜斌武看来,对坪山镇动手的是陕省附近的势力,他远在辽东,即便是众多宗派打算针对千机门,短时间也绝对找不到他头上。

即便是殷金龙的事情发生后,杜斌武也只是怀疑,不敢确定,直到宁远来了辽海,他才有所警觉,这两天调集了不少辽海附近的人手过来,为的自然是以防万一。

不过正如宁远猜测的,杜斌武做梦也没想到宁远等人的动作这么快,一动手就是雷霆手段,若不是杜斌武手下也有精通秘法的人,感觉到了庄园四周被大阵笼罩,杜斌武此时还不见得能反应过来。

“杀!”

杜斌武出声质问,然而回答杜斌武的确实一阵杀声,四面八方的各派高手越过围墙,直接就杀了进去,一时间打斗声呼喊声乱成了一片。

算人数,杜斌武庄园内的人比起各派高手要多得多,然而论身手,自然是各派高手占据上风,这次围攻杜斌武庄园的高手也不过三十多人,然而各个都是暗劲以上的高手,内劲高手也有四五个。

宁远跳进庄园,时刻保持着警惕,并没有一马当先。而是随时看着两方打斗的情况,若是有人靠近他,他才出手,一击必杀。

双方乍一交手。杜斌武的人就被打懵了,虽说杜斌武也算是一方豪杰,然而他手下的人大多数可都没遇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要知道,在现今社会,如此大规模的帮会械斗已经很少很少了,这次若不是权老早有授意,即便是宁远也不敢如此闹腾。

不过上面有人擦屁股,宁远就无所忌惮了,权老那个老狐狸估计巴不得宁远把事情闹大。从而说服一些温和派进行全国严打。

“杜爷,对方太厉害了,我们的人招架不住了。”仅仅十多分钟,杜斌武的人就被打的东躲西窜,好不狼狈。一位杜斌武的心腹冲到杜斌武面前带着哭音道。

“看来九玄门是打算拿我杜斌武开刀了,下手丝毫不留情面,真当我杜斌武是软柿子,去,让暗组的人出手。”杜斌武满脸杀机。

原本在杜斌武看来,各大宗派和他无冤无仇,这次前来最多也就是做做样子。不曾想对方竟然来真格的,这也激起了杜斌武的杀心。

“是,杜爷!”对方应了一声,满脸喜色,这暗组的人可一直都是杜斌武的杀招,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各个都是高手,而且心狠手辣,杜斌武能在辽海站稳脚跟,暗组的人功不可没。

宁远游走在混战的人群中,眉头微皱:“这杜斌武的人也太不堪一击了吧。若是杜斌武只有这点能耐,他这次这么大阵仗,可真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意思。”

就在宁远纳闷的时候,别墅后边突然冲出来十几条人影,这些人各个身穿黑色劲装,身手凌厉,冲进来后很快就和各派高手斗在了一起。

原本杜斌武的这些手下几乎没人能单打独斗斗得过各派高手,然而这次冲出来的人大多数却都能和各派高手斗一个旗鼓相当,虽然对方只有十多人,不过这十多人比起之前的上百人可要厉害。

“告诉各派高手,不要留手,尽量一击必中,不要和对方拖延时间。”看到这些黑衣人如此厉害,宁远急忙向古风林吩咐道。

“是,小师叔!”古风林应了一声,急忙开始联系虚名等人。

“果然是一方霸主,就是不知道阎尘弼在什么地方?”宁远给古风林吩咐过后,就再次关注着别墅附近的杜斌武,说句难听的,杜斌武宁远真没放在眼中,这次他之所以在辽海动手,明着是奔着杜斌武来的,实则是为了地宗。

当初何云堂派殷金龙刺杀宁远的事情,宁远可是一直记着,之所以一直没动手,是因为没有机会罢了,得到齐云山的通知,宁远就知道机会来了。

“快,去找阎爷!”杜斌武也一直关注着战局,等到他发现暗组的人出马也只是暂时纠缠住一部分人之后也有信神了。

“不用找了,我来了。”一位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从别墅内走了出来,老人身穿一身灰色长袍,头发乌黑,乍一看倒像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然而知道这位身份的却都知道这位的可怕,这人正是阎尘弼,今年已经七十有三,是货真价实的化劲高手。

“阎爷!”看到出来的这位老人,杜斌武也不敢怠慢,急忙道:“阎爷,这次各大派看来是铁了心了,派来的高手不少,还请阎爷出手。”

“我也正想见识一下九玄门所谓的天才掌门。”阎尘弼冷冷一笑,向前迈出几步,高声喝道:“哪位是宁掌门,可敢出来和阎某人讨教两招?”

阎尘弼身为化劲高手,这一声高喝震得不少人耳朵嗡鸣,声音在整个别墅庄园回荡,虚名和柯慕华一嗔等人都齐齐一震,向阎尘弼望去。

“阎尘弼,终于出现了。”宁远眼睛一眯,迈步向前,来到阎尘弼身前三十米左右站定,抱拳行礼道:“小子宁远,见过阎前辈。”

“阎前辈!”听到宁远对阎尘弼的称呼,不少人都微微一愣,特别是知道宁远辈分的各派高手更是吃惊不小,宁远在江湖上的辈分已经很高了,整个江湖能让宁远称呼前辈的人绝对屈指可数,没曾想今天竟然遇到一位。

特别是虚名和柯慕华三人,他们可都知道,能让宁远称呼前辈的,那可是和清平道人一个辈分的人,而且刚才阎尘弼一声高喝,气势十足,绝对是个高手,再结合宁远的称呼,这阎尘弼的来头可想而知。

阎尘弼本人同样一愣,饶有兴致的看着宁远道:“你知道我?”

“呵呵,朱前辈的高徒,截心掌的传人,小子还是略有耳闻的。”宁远笑呵呵的道。

“哈哈,不曾想这么多年,还有人知道我阎尘弼。”阎尘弼哈哈大笑一声道:“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九玄门掌门人,老夫有幸了。”

“正好领教一下截心掌。”宁远淡笑一声道:“阎前辈,请了。”

“好,有气魄,知道老夫的身份,还敢向老夫请教,不错。”阎尘弼大笑一声,脚尖一点地面,整个人就向离玄的箭一样向宁远扑来,一张直击宁远胸口,人未到,掌风就已经扑面而来。

“不愧是化劲高手。”宁远丝毫不敢托大,肩膀一扭,手中就多了九根明晃晃的金针。

“去!”宁远随手一挥,九枚金针就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失去了踪影。

“哼!”九枚金针本就不易察觉,更何况此时光线很暗,不过阎尘弼是化劲高手,靠的也是感知,他已经察觉到宁远射出了什么东西,正打算防备,射来的东西却猛然失去了踪影。

这一惊让阎尘弼吃惊不少,原本袭向宁远的身子生生的在半空中止住,罡劲瞬间护住全身。

“嗖嗖嗖!”九枚金针出其不意的撞上了阎尘弼的护身罡劲,甚至穿透进去板寸,让阎尘弼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再次发力,这才把九枚金针挡在了身体之外。

阎尘弼刚刚松了一口气,宁远手中却多了一尊血麒麟,血麒麟迎空一抛,见风就涨,眨眼间就涨到了几米大小,踏着滚滚血浪向阎尘弼扑去。

“不愧是九玄门的门主,果然有些手段。”阎尘弼脸色凝重,丝毫不敢怠慢,爆喝一声,一掌拍向半空中的血麒麟。

血麒麟被阎尘弼拍中,瞬间缩小,眨眼间又回到了宁远手中,宁远脸色凝重,神情戒备,紧紧的盯着阎尘弼,两人一交手,宁远就用上了全力。

“该死的老狐狸,这个时候还不出手!”宁远一边戒备着阎尘弼,一边在心中咒骂,他之所以一上手就用了全力,正是为了引出高一凡,奈何高一凡竟然还不动手。

正在咒骂的宁远猛然心中征兆突生。

“老狐狸总算动手了。”宁远全身神经紧绷,暗骂一声,手中的血麒麟再次高高扬起,感知放开,察觉着周身四面八方。

“嗖!”猛然一道寒光从他身后袭来,宁远突然越向半空,血麒麟一道红光向阎尘弼打去,爆喝一声:“来得好。”

随着宁远突然跃起,从宁远背后射来的寒光从宁远原本站的地方飞过,正好向阎尘弼激射而去,再加上宁远同时打出一道红光,给阎尘弼造成了错觉,他下意识的认为有人趁机向他夹击,急忙拍出两掌罡劲,一掌拍三了宁远打出的红光,一掌击飞了那一道射来的寒光。

于此同时,宁远也在身后不远处的人群中发现一位穿着黑衣的身影,黑衣人头上蒙面,只露出一对眼睛,看身形不是高一凡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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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零章 镇!

“竟然偷袭。”阎尘弼两掌拍出,直接忽略了宁远,身形一闪留下一道残影就向高一凡冲了过去。

不得不说,江湖中人最大的弊端就是喜欢光明正大,武当少林也好,或者阎尘弼这样的凶悍之徒也好,都有着一定的底线,那就是不喜欢背后伤人,不像索命门,总是偷偷摸摸的。

江湖高手对决,即便是仇人相见,也总喜欢喊一声:“看招!”这种习惯很不好,然而却持续了上千年了,几乎已经成了习武之人的一个传统。 ”“章节更新最快

人常说文人相轻,武者惺惺相惜,这话绝对是有道理的,也正是因为武者光明正大,才容易引起双方的好感,所谓不打不相识,正是如此。

也正是因为这个该死的观念,阎尘弼也很讨厌别人背后下黑手,刚才高一凡的偷袭很显然让阎尘弼很生气。

“该死!”看到袭来的阎尘弼,高一凡不仅咒骂一声,原本他时机选择的非常好,宁远和阎尘弼对峙,必然全神贯注,刚才一击,他很有信心取了宁远的性命然后远遁,却没曾想竟然被宁远躲过去了,不仅如此,还引起了阎尘弼的注意。

“逃!”高一凡二话不说,脚尖一点,迅速的就向外逃窜而去,今晚上的行动他是不应该在场的,自然不能被人发现。

“想逃!”阎尘弼冷哼一声,紧追不舍,高一凡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不敢见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麻痹的,怎么不去找宁远。”高一凡都快哭了。论修为。他是元神高手。自然不怕阎尘弼,奈何他不想暴露身份,若是不算秘法,他也只是内劲高手,和阎尘弼差了一个档次,sudu上自然不如阎尘弼。

其实这也是高一凡命背,他不kenengzhidao千机门背后其实是唐宗强,唐宗强的心思可不是一般人猜得透的。正是因为有唐宗强在背后,因此阎尘弼暂时不会和宁远不死不休,他之所以留在这儿没走,一方面是让杜斌武安心,另一方面是想和宁远切磋一下。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阎尘弼不会和宁远死磕,高一凡跳出来,又鬼鬼祟祟的,阎尘弼自然不会放过,他不杀宁远。却不代表他不杀别人。

同样,宁远这次的目的也只是搞出混乱。同时给地宗找点麻烦,高一凡跳出来,宁远也不会去插手,这就造成了阎尘弼和高一凡两人一追一逃,宁远在边上看热闹。

“宁师弟,宁前辈!宁施主!”于此同时,柯慕华和虚名一嗔三人也来到了宁远身边,刚才阎尘弼被宁远当着视线,没看清楚,虚名却看得真真的,那个黑衣人明显是奔着宁远来的。

“那个黑衣人明显是奔着我来的,身手应该很厉害,先让阎尘弼和他过过招,要是两人两败俱伤最好,若是阎尘弼和他分开,就劳烦一嗔大师牵制住阎尘弼,我和虚名师兄柯掌门三人尽量把黑衣人留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从中搞鬼。”宁远眯着眼睛,满脸杀机。

“阎尘弼就交给贫僧了,贫僧虽然没把握胜他,拖延一会儿还是没enti的。”一嗔点了点头道。

宁远几人说话的时候,阎尘弼已经和高一凡交上了手,不用秘法,高一凡绝对不keneng是阎尘弼的对手,化劲高手的sudu可是很快的。

“碰!”因为高一凡想隐藏身份,所以一直藏手,被阎尘弼一掌拍在肩头,身子飞出去三米多元,朗朗跄跄的站稳。

“该死!”高一凡暗骂一声,再也不敢藏私了,化劲高手的厉害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江湖上传言化劲高手可以比拟元神境界,这话虽然有水分,却也不是无的放矢。

站稳之后,高一凡的手中猛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剑,他身上的灵识也瞬间涌动,元神高手的灵识波动展露无疑。

“元神高手!”虚名和柯慕华齐齐惊呼一声,他们都没想到这个黑衣人竟然是元神高手。

阎尘弼也眼睛一眯,慎重了不少,他虽然自傲,却也zhidao元神高手的难缠,更何况边上还有宁远等人虎视眈眈,阎尘弼得到了唐宗强的示意,要暂时留下宁远,可是宁远却不会藏私。

“好熟悉的灵识波动。”柯慕华眼睛一眯,看向宁远道:“宁前辈,这突然冒出的元神高手”

“高一凡!”宁远吐出三个字,缓缓的道:“在地宗我和高一凡交过手,他的灵识波动我不会记错的,而且在辽海,除了高一凡,别的元神高手也不会贸然前来。”

“果然是他。”柯慕华冷声道:“这个时候高一凡竟然背后捅刀子,打算趁机对宁前辈您出手,这是把我们各大派当猴耍吗?”

柯慕华也参加过东南鉴宝会,对高一凡的灵识有所感知,刚才原本就有些怀疑,听到宁远确认,他是满脸的杀意。

江湖上最忌很的就是背信弃义,无论之前有什么私怨,然而此时却是各大派联合,高一凡的举动已经犯了忌讳了。

“这地宗真是不择手段。”虚名也冷哼一声道:“宁爷,眼下怎么办,高一凡可不好对付,我们要是抓不住把柄,这次可就便宜地宗了。”

平常各派明争暗斗也就罢了,这个时候众人的是非观可都是很强的,今天地宗敢向宁远捅刀子,明天就敢向武当少林捅刀子,这种事绝对不能放任,不仅虚名,就是一嗔也忍不住道了一声佛号。

“那就留下高一凡。”宁远冷冽的道:“眼下高一凡已经受了伤,阎尘弼可不是好对付的,化劲高手虽然不如元神高手,然而高一凡已经吃了亏,他想要胜了阎尘弼可不容易,到时候我们留下高一凡,看地宗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虚名和柯慕华齐齐点了点头,武当九宫门原本就和九玄门交好,此时高一凡的举动也惹得众人不满,宁远的提议他们自然没意见。

宁远几人低声说着话,高一凡和阎尘弼已经再次交手,阎尘弼冷哼一声:“元神高手,好,我今天正好见识见识元神高手的厉害。”

说着话,阎尘弼罡劲运出,出掌如风,掌风震得边上的人不敢靠近,高一凡手中拿着短剑,凌厉的煞气也不断的向阎尘弼袭击而去。

比起阎尘弼的一往无前,此时的高一凡不免有些心烦意乱,他zhidao他暴露出修为,身份已经瞒不住了,所以必须趁机离开,要不然地宗也就捅了马蜂窝了。

“这个时候了高一凡竟然还敢分心。”宁远看着两人打斗,心中冷笑连辽,要是高一凡拼着受伤,尽快收拾了阎尘弼,或许还能逃走,他这样优柔寡断,反而失去了机会,元神高手和化劲高手近战可是很吃亏的,这样拼下去,即便是两人不两败俱伤,高一凡也会消耗不小。

“这就是化劲高手,果然厉害。”虚名和柯慕华三人也看的惊骇莫名,江湖传言,化劲高手可以抗衡元神高手,以前众人也只是猜测,今天亲眼所见,才发现化劲高手果然名不虚传。

特别是有心算无心,高一凡仓促应战,阎尘弼根本不给他发大招的机会,高一凡的本事十成也只能发挥出七八成,一时间和阎尘弼竟然斗得难舍难分。

两人交手十多个回合,阎尘弼突然大笑一声道:“元神高手果真名不虚传,爷不陪你们了,告辞。”说着话,阎尘弼单脚一点地面,竟然迅速的向别墅外面逃去。”

阎尘弼留在这儿原本就是为了让杜斌武安心的,他可不想在这儿丧命,和高一凡交手二十多个会和,阎尘弼也zhidao自己奈何不得高一凡,而且边上有宁远虎视眈眈,自然不愿意再纠缠下去。

“一嗔大师,拦住阎尘弼。”宁远向一嗔吩咐一句,然后向柯慕华和虚名喝道:“虚名师兄,柯掌门,我们拉住高一凡,不能让他逃了。”

“好!”几人齐齐应了一声,一嗔迅速的向阎尘弼奔去,人未到,声先至:“阿弥陀佛,阎施主何必急着离开呢。”

“哈哈,竟然还有人敢拦我,真是不知好歹。”阎尘弼冷笑一声,原本打算逃窜的身形竟然生生止住,向一嗔迎了过去。

阎尘弼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他胜不得高一凡,却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中,特别是一嗔,不过内劲高手,竟然也敢向他出手,真是螳臂当车。

“想走!”于此同时,宁远和柯慕华三人也拦住了高一凡,高一凡见到阎尘弼不再纠缠,正打算遁走,不曾想却被宁远三人拦住了。

“你们三个觉得能胜得了我?”高一凡冷哼一声,手中的短剑一阵嗡鸣。

“要是之前,我们还真没信心拦住你,不过你和阎尘弼斗了这么久,消耗不小吧,更何况你还受了伤。”宁远冷笑道。

“那就试试!”高一凡手中短剑一挥,一道阴煞就向宁远袭击了过去。

“镇!”宁远躲过利刃,手中猛然多了一副画卷,画卷展开,一股磅礴的气势瞬间就向高一凡压了过去。

“这”感受到这磅礴的气势,高一凡瞬间脸色大变,若是全盛时期,这点气势影响他自然不在乎,奈何他刚才和阎尘弼交手,确实消耗不少,再加上挨了阎尘弼一掌,气血翻滚,这气势压来,顿时让他有些束手束脚。未完待续……

第三零一章 生擒高一凡

要说宁远的修为,不过是灵识化形中期,比起李炎和贺正勋几人都有所不如,然而论实力,宁远绝对是最强的。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为宁远手中的几件法器,血麒麟自然不用说,千年煞器,可遇而不可求,再加上画卷和金针,几乎可以让他发挥出超越灵识化形巅峰的威力。

原本殷金龙的画卷到不至于这么厉害,最多也就是能隐匿气息,能把同境界修为的人短暂的拉入幻境,然而圆明园之后,画卷不zhidao为什么有了圆明园的虚影,多了一股让人心悸的威压,让画卷多了一丝镇压的能力。 ”“章节更新最快

上次遇到齐宝山,宁远之所以能逃了,正是因为画卷的牵制,眼下宁远祭出画卷,镇压而下,圆明园虚影的气势直接让高一凡心悸,在这种压力下,高一凡的实力当下被压制了至少两成。

随着宁远对画卷温养的时间越来越长,宁远能发挥出的威力自然越来越强,高一凡原本就消耗不少,而且还受了伤,自身实力已经大打折扣,在画卷气势的压迫下,一身实力能发挥出五六成就算bucuo了。

“宁远这小子,又从哪儿得到的这件法器。”高一凡心中骇然,脸上已经有了一丝慌乱,原本他自认即便是消耗不小,对付宁远和柯慕华三人也绝对没enti,除非宁远和柯慕华三人也懂得什么配合的阵法,奈何宁远的画卷展开,高一凡的zixin就被打掉了一半。

宁远三人围攻高一凡,杜斌武也带着人和其他宗派的高手交手。然而这一次各大宗派高手齐出。纵然没有宁远几人。这一场打斗也只是一面倒的趋势。

另一边,阎尘弼和一嗔交手也占不到丝毫的便宜,打的很是憋屈,一嗔只是内劲修为,阎尘弼却是化劲高手,无论在sudu还是威力上都强过一嗔不少,可是不zhidao为什么,一嗔好像会未卜先知一样。阎尘弼的招式他都能早早预知。

两人交手十多个回合,阎尘弼连一嗔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反而让一嗔打了好几拳,若不是阎尘弼有罡劲护体,此时早就落败了,纵然如此,阎尘弼也不好受,他刚才和高一凡交手,同样消耗不少,此时又被一嗔打了好几拳。已经有些气血翻滚。

不得不说,宁远这一次确实是大手笔。不仅打算把高一凡留下,连阎尘弼也不打算放过,整个别墅庄园此时是乱糟糟一片,好不热闹。

“破!”高一凡和宁远三人斗了五六个回合,占不到丝毫便宜,心中自然也是相当的憋屈。高一凡一手拿着短剑,一手拿出玉尺顺手一抛,法印打出,玉尺迎风就涨,瞬间变得宽大无比,遥遥向宁远的画卷打去。

宁远的血麒麟也迎风就涨,毫不示弱和高一凡的玉石碰在了一起,柯慕华拿着一面八卦镜,对着高一凡迎面一晃,就是一道白光激射而出,虚名手中的浮尘挥舞,搅动的周边煞气流动,阴风阵阵。

辽海市地宗。

何云堂正来回在书房走动,今天晚上各派高手对杜斌武出手,辽海市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何云堂是不是就能接到各处打斗的消息。

对于杜斌武的结局,何云堂已经可以预料,这次前来的高手众多,绝对不是杜斌武能抗衡的,杜斌武算是彻底完了。不过高一凡出去偷袭宁远,已经去了一个小时了,竟然还不见回来,这让何云堂眼皮乱跳,心中很是不安。

“嘎吱!”书房的门被人推开,地宗的一位弟子迈步走了进来,何云堂急忙问道:“怎样,杜斌武哪儿有消息了没有?”

“回宗主,杜斌武的别墅被一片黑雾笼罩,我们的人在外面打探不大任何消息。”进来的弟子答道。

“那我们地宗的弟子呢?”何云堂皱了皱眉,杜斌武的住处八成已经被阵法笼罩了,看来战斗不结束,是不keneng有消息传回来了。

“我们地宗的弟子被何锡年和掌门领着正在城西袭击杜斌武的地盘,还有流云派的人在城南,杜斌武的地盘已经快被人扫光了。”

“宁远竟然没有让我们地宗的人参与围攻杜斌武?”何云堂眉头紧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吧,有什么消息随时汇报。”

传消息的弟子刚走,书房的门又被人推开,何震宇迈步走了进来,正在心烦的何云堂看到何震宇进来,没好气的骂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爸,各派高手围攻杜斌武,您为什么不让我去啊,我也是暗劲高手了,而且也是灵识内敛境界”何震宇抱怨道。

“你懂个屁。”何云堂直接打断何震宇的话,怒骂道:“真以为你自己是个高手了,那个宁远比你还小五岁,已经是灵识化形了。”

何震宇二十五岁,武技进入暗劲,秘法修为灵识内敛,按说也绝对算是天资聪颖,算得上是天才,之前何云堂也没少因为这个儿子得意,奈何这人和人不能比,自从得知宁远的修为,和宁远对上之后,何云堂就总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有些窝囊。

修为不如宁远也就罢了,这脑子也和人家宁远差得远,看着何震宇,何云堂就有些来气,此时的何云堂真想扬天长叹:“生子当如宁远!”

“爸!”何震宇却没有那种觉悟,忍不住道:“宁远只是侥幸罢了,我五年之内绝对能进入灵识化形,有些事情您也该让我参加了吧。”

“行了,老老实实呆着,你高爷爷前去刺杀宁远,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何云堂烦躁的摆了摆手道,不管怎么说,何震宇也是他的亲儿子,而且论天赋,他这个儿子也比他强多了。

“什么,高爷爷前去刺杀宁远了。”何震宇惊呼一声,满脸兴奋的道:“这事您怎么不早告诉我,那个宁远我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行了,毛毛糙糙的成何体统,这件事你zhidao就好,不要乱说,要是传出去,我们地宗的麻烦就大了。”何云堂沉声叮嘱道。

杜斌武的别墅庄园,此时的高一凡是相当的狼狈,宁远和柯慕华三人自然不会什么合击阵法,奈何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竟然丝毫奈何不得宁远三人。

眼看着各派高手就要把杜斌武的人消灭干净了,到时候这些人腾出手来添乱,他双拳难敌四手,迟早要被宁远三人击败。

高一凡心乱如麻,宁远三人也不好受,高一凡毕竟是元神高手,虽然受了伤,消耗不少,却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经过这么一会儿斗法,他们三人也都有些灵识消耗过剧。

“噗!”宁远一个不防备,血麒麟被高一凡的玉尺打落,宁远的身子一个踉跄,吐出一口精血,脸色苍白如纸,明显受伤不轻。

趁着宁远受伤,高一凡不敢怠慢,收了法器,翻身就跑,这个时候他可不敢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万一栽了,那个就大发了。

高一凡的身子翻上围墙,眼看就要逃走,原本吐血的宁远却猛然站直了身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和柯慕华虚名三人对视一眼,三人同时手中捏印。

“起!”

随着宁远三人一声低喝,整个院子上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碗口粗细的电光竟然直接向高一凡劈了过去。

“该死,竟然是攻击阵法!”高一凡脸色大变,急忙躲避,却根本没有闪电快,被电光击中,直接掉下了围墙,正好被宁远三人围在了中间。

“虚名师兄,柯掌门,你们去帮一嗔大师,不要让阎尘弼逃了,这个家伙就交给我。”宁远一脚踩在高一凡的胸口,向柯慕华和虚名说道。

“你小心点。”两人叮嘱一声,就向一嗔和阎尘弼那边掠去。

等到柯慕华和虚名离开,宁远手中的金针射出,直接封了高一凡的修为,这才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撕开了高一凡的蒙面。

“高师兄,好久不见!”看着高一凡苍白的脸色,宁远笑眯眯的说道。

“哼,没想到这次我竟然栽在了你的手中,真是阴沟里翻船,这个大阵竟然还有攻击能力,老夫失算了。”高一凡冷哼道。

“失算了?”宁远笑眯眯的看着高一凡道:“你真以为你失算了,这个阵法就是给你准备的,我早就zhidao你要来。”

“你”高一凡满脸骇然,难以置信的道:“不keneng,不keneng,我也只是临时起意,你怎么kenengzhidao。”

“临时起意,可惜你们的消息走漏了。”宁远砸吧砸吧嘴巴道:“正是因为zhidao你要来,我才不惜耗费了一块五行原石,配合二十多枚菱晶布下了这个阵法,这个大阵阵阵相套,看上去是个迷踪阵,其实却蕴含五行神雷,怎么样,滋味bucuo吧?”

“哈哈,bucuo,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认栽了,要杀要挂,悉听尊便。”高一凡大笑两声,眼睛一闭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会带着你前去地宗,何云堂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背后捅刀子,在各派联盟的时候谋杀盟友,背信弃义,你死不足惜,何云堂也免不了三刀六。”宁远冷冷的道。未完待续……

第三零二章 强闯山门

看到高一凡依旧无动于衷,宁远继续道:"当然,以何宗主的修为,三刀六洞算不得什么,我自然不会便宜了他,我会废了你和何云堂的修为,到时候任你们自生自灭,没有了修为,你们在地宗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你"高一凡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宁远道:"你好狠的心,当年清平道人也不过."

"少拿我师傅说事."宁远直接打断高一凡道:"也正是因为我师傅心善,这才让你留到现在继续作恶,若不是我命大,今天还真让你得逞了."

"宁远,你想的太简单了,难不成你以为你抓住了我,就能拿捏地宗,这件事我会一力承担,最多不过一死罢了."

"那我们走着瞧."宁远身手一招,九枚金针重新飞回到了他的手中,高一凡却猛然脸色一变,骇然道:"你废了我的修为"

"我说了,我会废了你的修为,说到做到."宁远站起身道:"原本师傅当年放了你们,我也不打算再追究,奈何你和何云堂对当年的事情念念不忘,一心置我于死地,常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自然不能失礼."

宁远和高一凡说话的功夫,阎尘弼也已经被一嗔和虚名柯慕华三人擒住了,阎尘弼的功夫是了得,不过今天算是遇上了对手,一嗔有他心通,对阎尘弼的心思了若指掌,总能未卜先知,再加上虚名和柯慕华牵制,阎尘弼终归是被一嗔一拳击伤.

"宁前辈!"

柯慕华三人押着阎尘弼来到宁远面前问道:"这个家伙该如何处置?"

"阎前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九玄门的执法长老被您的截心掌击伤,您可曾想过会有今天?"宁远笑眯眯的看着阎尘弼问道.

"哈哈,老夫今年七十有三.在江湖厮混了大半辈子.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没想到会栽在你们这些人手中."阎尘弼哈哈大笑.说着话看向一嗔道:"小秃驴,你可是练就了佛门的它心通?"

"阿弥陀佛,佛门六识,小僧也只是初窥门径."一嗔道了一声佛号.

"罢了.老夫也败的不亏."阎尘弼叹了口气,看向宁远道:"清平老杂毛倒是收了个好弟子,不错,借着老夫的手不仅收拾了高一凡,连老夫也没放过,一石二鸟,厉害."

"阎前辈见笑了."宁远迈步来到阎尘弼面前.眼睛一眯道:"阎前辈,到了现在,想必您也知道您的下场了吧,说吧.千机门幕后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您要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我倒是能给您一个痛快."

"你真想知道?"阎尘弼笑呵呵的看着宁远,脸上带着玩味.

"自然!"宁远点了点头道:"以阎前辈的身份,在千机门必然不会籍籍无名,我想除了那位神秘的门主,也没人指使得动阎前辈您了吧?"

"呵呵,千机门的事情老夫自然知道."阎尘弼笑着点了点头道:"不过你以为老夫是贪生怕死之辈,能修炼到化劲,老夫的道心早已经坚若磐石,有什么手段你就尽管使出来."

"那么阎前辈何曾听过玄门的万魔练心?"宁远一字一顿的道.

"万魔练心!"阎尘弼的脸色终于变了,不过依旧嘴硬道:"那你大可以来试试,说不准正好可以帮老夫炼心,突破炼神返虚的桎梏."

"你没机会了!"宁远伸手在阎尘弼的小腹一拍,阎尘弼整个人瞬间苍老了许多,原本乌黑的头发顺便变得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再也没有了化劲高手的气势.

"你你破了老夫的气海!"阎尘弼惊骇的看着宁远,他想过宁远可能不会放过他,却没想到宁远竟然直接破了他的气海.

习武之人,修炼一生,气海被被破,功夫也就废了,阎尘弼八岁习武,一生颠沛流离,最终突破化劲,站在了武道巅峰,却不曾想竟然被宁远废了功夫,他倒是宁愿一死,也不愿意感受到这没有功夫的状态.

躺在不远处的高一凡听到阎尘弼的惊呼,不由的苦涩一笑,没曾想阎尘弼竟然和他同病相怜,今天晚上他们两个高手,一个化劲,一个元神高手,竟然都栽在了宁远的手上,落得一个武功被废的结局.

"阎前辈,我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若是到时候您还冥顽不灵,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万魔练心."宁远斜眼看了阎尘弼一眼,回头向柯慕华虚名等人道:"杜斌武完了,下面我们该解决其他事情了,集合所有人,我们前去地宗."

说完话,宁远大步向外面走去,看着宁远远去的背影,柯慕华和虚名对视一眼,露出一丝苦笑,今晚上宁远的手段可不仅仅震住了高一凡和阎尘弼,同样也震住了他们.""//pnxs""target="_blank">//pnxs"target="_blank">"//pnxs"target="_blank">pnxs平南文学网

曾几何时,化劲高手和元神高手高高在上,是江湖上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放在任何一个宗派,那都是地位尊崇,然而在今晚,一位元神高手一位化劲高手却齐齐被宁远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算计.

原本柯慕华还纳闷,不过是对付一个小小的杜斌武,宁远竟然拿出了五行原石和众多的菱晶让他和虚名布阵,现在看来,中午的时候宁远已经知道高一凡会前来刺杀他.

"阿弥陀佛,希望宁施主不要堕入魔道."一嗔道了一句佛号,轻声呢喃道.

北风呼呼,四周漆黑一片,杜斌武的庄园别墅在宁远等人离开半个小时后终于在黑雾中渐渐的露出了轮廓.

别墅庄园里面血流成河,至少四十多人丧命,重伤三四十人,黑雾消散,别墅内也有了信号,辽海市警方第一时间接到了报警电话,十几辆警车呼啸而至,数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冲进了杜斌武的别墅庄园.

自坪山镇血案之后,辽海市也发生了这种大规模的血案,案发现场让辽海市警方震撼不已,要说唯一和坪山镇血案不同的是,这一次现场倒是还有生还者,老弱妇孺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宁远自然没有千机门那么残忍,杜斌武的家小他都没有动,打斗中失去反抗能力的人他也都放了对方一条生路.

这蓄着的人宁远也不怕他们翻起什么浪花,临走的时候宁远已经使了手段,活着的人对今晚这件事的记忆都将变得很模糊,玄门玄门,手段自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凌晨两点多,中华山附近十几辆车子在盘山路上缓缓行驶,来到一处山壁面前,宁远祭出血麒麟,狠狠一砸,地宗的幻阵就被他破了一道口子,车辆依次开进了地宗山门.

"嗡!"

就在宁远血麒麟砸来地宗幻阵的同时,整个地宗都轻微一晃,坐在书房内的何云堂当下脸色大变:"有人破开了幻阵,强行闯进了山门."

说着话,他急忙走出书房,高喊道:"敲警钟,宗派内所有弟子长老演武场集合."

"爸,怎么了?"何震宇不明就里,跟出书房,看到何云堂大惊失色,不解的问道.

"有人强行破开了幻阵."何云堂喃喃道:"我们地宗的幻阵虽然没有攻击能力,但是却也不是一般人破的开的,一旦强行破开幻阵,宗内自然有感应,应该是有人强行闯山."说着话,何云堂就急匆匆的向演武场走去.

于此同时,地宗内响起了三声悠扬的钟声,听到这个钟声,地宗内的所有弟子长老都急匆匆的出了房间,向演武场赶去.

五分钟不到,宽大的演武场就站了五六十人,地宗人数众多,正式弟子三十多人,外门弟子七八十人,除了派出去协助宁远对付杜斌武的一些高手之外,剩余的人几乎已经全部到场.

何云堂到了演武场,也不废话,直接高声道:"宗门幻阵被人强行破开了,可能有人闯山,伏魔堂的人和我去山门前,其余各堂坚守各处,仔细巡逻,发现异常立马汇报."

"是!"众人轰然应道,说完这句话,何云堂就带着伏魔堂的二十多位高手向山门前赶去,这伏魔堂相当于少林寺的达摩堂,负责的就是和各派的争斗,守护宗派的安危,每个人至少都是暗劲高手,灵识内敛境界.

这也是眼下社会太平,要是放在以前,伏魔堂还负责给地宗争抢地盘,是地宗绝对的尖刀.

何云堂带着伏魔堂高手来到山门前,远远的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不多会儿十多辆车依次在地宗山门前停下,车门打开,宁远,柯慕华,虚名,方东来,何锡年,一嗔等人以及各派高手纷纷从车上走下.

随着各派高手下车,地宗派出去的几名高手也被五花大绑的带了下来,同时带下来的还有地宗的元神高手高一凡.

不过此时的高一凡已经大变样了,和阎尘弼一样,高一凡被宁远废了修为,也变得苍老不堪,被两名九宫门弟子扶着,颤颤巍巍.

何云堂一时间没有认出人群中的高一凡,不过看到宁远和各派的掌门和代表,他的心就已经沉了下来,只能强自镇定,高声喝问道:"宁前辈,不知道您带着各派高手强攻我地宗山门是何用意,您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地宗明天就召开宗门大会,让各大宗派评评理."

第三零三章 身败名裂

何云堂的声音不小,不过明显底气不足,宁远带着这么多人闯山,八成是有所依仗,此时的何云堂已经隐隐猜到,高一凡的行动可能失败了,不过高一凡毕竟是元神高手,他的心中还留着一丝侥幸。

“召开宗门大会?”宁远笑呵呵的看着何云堂,回头又扫视了一眼身边的柯慕华等人道:“若是何宗主没意见,现在就可以召开宗门大会,这次虽然少林的一心大师和武当的虚空道长等人没到场,不过也都派出了代表,我想眼下召开一个宗门大会应该没什么问题。”

何云堂的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是啊,今天前来的这些人中除了有各派掌门还有各各派的代表,确实可以代表各大宗门了,这些人一起跟着宁远前来,自然不是来旅游观光的。

“不知道宁前辈气势汹汹,带着各派高手强闯我地宗山门,究竟所为何事?”何云堂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住自己的情绪在地开口问道。

“高师兄,该你说句话了。”宁远看向边上白发苍苍,佝偻不堪的高一凡道。

“高”听到宁远的声音,何云堂急忙向高一凡看去,仅仅看了一眼,他就满脸骇然,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在地。

纵然高一凡已经大变样,但是何云堂还是认得出来的,以他的眼力,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高一凡已经修为尽失。

“宁远,你”何云堂伸手一指,咬牙切齿,浑身散发出杀机,盯着宁远恨不得把宁远活吞了。

高一凡可是他们地宗的元神高手啊,有高一凡坐镇,不仅别的宗派不敢贸然轻视地宗,就是地宗内部也不敢有人怀有二心。

可以说高一凡就是地宗的定海神针,地宗可以没有何云堂。也不能没有高一凡,何云堂上位不过几年,若不是高一凡压着,何云堂的宗主绝对不会坐的这么安稳。

眼下地宗的元神高手竟然被人废了修为,何云堂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他原本以为高一凡出手,宁远必然丧命。却不曾想宁远好端端的活着,高一凡却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何云堂一时间失去了冷静,也不叫宁远宁前辈了,竟然直呼其名。

“何云堂!”宁远冷喝一声道:“我们各派合力对付千机门,你地宗竟然背后捅刀子。派出元神高手刺杀我,今天地宗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那就休怪我们各大派无情了。”

“宁远,你休要信口雌黄,我明明是前去相助的,杜斌武那边可是有化劲高手,我也是担心各派的安危。这才不吝出手,没曾想你竟然恩将仇报。”高一凡恶狠狠的开口道。

到了这个时候,高一凡也只有死不认账,而且事实上他也只对宁远出手了一次,不仅被宁远躲了过去,而且还和阎尘弼斗了一场,如若不然,他堂堂的元神高手。又岂会被三个灵识化形的高手击败。

原本这个借口高一凡被擒之后就已经有了,他不信各大宗派会看着宁远那么霸道,把地宗打压,奈何宁远太过奸诈,把他制服之后就把柯慕华几人支开,直接废了他的修为。

此时的高一凡可以说已经了无生趣了,若不是惦记着地宗。他早就咬舌自尽了,眼下宁远拿他威胁地宗,高一凡自然不甘心这么认命。

“帮忙!”宁远笑吟吟的看着高一凡道:“既然是前去帮忙的,高师兄何必鬼鬼祟祟还穿着一身夜行衣。黑布明面?”

“我只是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觉。”高一凡狡辩道。

“那么高师兄的那一击为什么不是对着阎尘弼,而是对着我?”宁远再次笑眯眯的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着你了,我明明是借机偷袭阎尘弼,若不是我和阎尘弼交手,你怎么可能擒得了我。”高一凡冷声道。

“哼,真以为各大派的高手都是瞎子吗?”宁远冷哼一声,盯着高一凡道:“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说着话,宁远抬起头看向站在地宗山门前的众人,目光一一扫过人群,高声道:“齐宗主,请帮我说两句公道话吧。”

“齐宗主!”众人齐齐一愣,很是有些茫然,高一凡和何云堂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宁远口中的齐宗主是何许人也。

然而就在众人愣神的时候,地宗的人群中走出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老人身穿一身长跑,直接来到何云堂边上。

“齐云山!”何云堂眼睛一眯,眼中露出一丝凶光,恶狠狠的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怪不得高”

何云堂的话说了一半,突然生生的止住,这后面的话他可不敢说完,真要说完那么高一凡行刺宁远的事情也就坐实了。

当然,即便是何云堂不说完,这件事也不可能善了了,齐云山冷冷的看了何云堂一眼,向众人抱拳道:“各位,我是地宗长老齐云山,何云堂指使高一凡刺杀宁前辈的事情晚辈亲耳所闻,也正是晚辈给宁前辈报信,宁前辈才会早作防备,没被高一凡得手,晚辈虽然是地宗的人,却也知道江湖道义,各大派合力对付千机门,何宗主却背后捅刀子,已经犯了江湖忌讳了,晚辈也是为了保全地宗才不得已而为之。”

说着话,齐云山向何云堂行了一礼,又向高一凡行了一礼道:“宗主,高师叔,我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地宗断了传承,还清两位见谅。”

齐云山的一席话出口,顿时满场哗然,众人都没想到宁远竟然还有这么一张底牌,高一凡的脸色也瞬间变的面如死灰。

齐云山是谁,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认识,那可是地宗的前任宗主,以前没少和在场的掌门人打交道,齐云山出口指正,这可信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原本高一凡对宁远出手,也就虚名和柯慕华一嗔三人看的真切,毕竟他们三人修为不凡。自然看得出高一凡是帮忙还是行刺。

然而在场的可不仅仅少林武当和九宫门的人,其中也有八卦门,崆峒派等宗派的人,众人都知道九宫门武当和九玄门交好,这件事也不乏宁远和武当九宫门串通一气,针对地宗的可能。

不过高一凡被废了功夫,地宗的地位已经比不得以前。不少宗派才默不吭声,跟着宁远前来凑热闹,然而这却不代表这些人心中没怨念。

高一凡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刚才才矢口否认,为自己辩解,然而齐云山出面。高一凡的辩解就变得苍白无力了。

若是齐云山是地宗的普通弟子,那么这话自然有待斟酌,万一对方是被九玄门买通的,帮着宁远说话也是应该的,可是齐云山在地宗宗主的位子上坐了十年,而且是子承父业,齐家父子经营地宗四十年。这样的人被宁远买通,可行性微乎其微。

再者,齐云山在地宗内也是有些分量的,何云堂上位时间不长,虽然对地宗进行了整顿,却也不可能把齐云山的心腹全部打压,齐云山出面,地宗内部也顿时分裂成了两派。

这些人不在乎何云堂是否刺杀了宁远。他们只看到何云堂已经进退维谷,若是能把何云堂赶下去,让齐云山再次上位,那么他们在地宗的日子也将好过许多。

“齐云山!”高一凡的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齐云山,一字一顿的道:“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留下了你这个祸害。”

“高一凡!”齐云山也冷喝一声道:“你竟然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四十年前。你和何非凡等人挑战清平前辈,何非凡身死,你也身受重伤,家父何曾亏待于你。不仅帮着你搜集药材养伤,而且为你提供资源,从而让你突破元神境界,却不曾想你这个白眼狼,突破元神境界的第一件事就是恩将仇报,勾结何云堂颠覆地宗,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的面,你高一凡可敢拍着胸口说自己无愧于心,说自己不是忘恩负义?”

齐云山执掌地宗十年,可不是易与之辈,此时一席话说得是大义凛然,高一凡顿时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

当然,齐云山这一席话也不是空穴来风,齐家父子执掌地宗四十年,确实也对高一凡不薄,高一凡的行径也确实算得上忘恩负义,不过人家高一凡之前是元神高手,何云堂又执掌地宗,这样的话可没人敢说,如今高一凡成了落水狗,齐云山当众说出这么一席话来,各派高手都人不知窃窃私语。

江湖中最不招人待见的就是欺师灭祖,忘恩负义,此时的高一凡无疑已经身败名裂,原本还打算为高一凡打抱不平的人都不敢出声,生怕给自己的声誉造成影响。

“何宗主,高师兄,你们还有何话说!”宁远脸色阴沉,目光冷冽,盯着何云堂道:“江湖规矩,背信弃义,背叛盟友该当如何?”

“齐云山我杀了你!”何云堂被宁远一句质问的哑口无言,好半天才爆喝一声,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咆哮着向齐云山袭去。

“我还真怕你不出手!”见到何云堂的举动,宁远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手掌摊开,手中顿时多了一尊玲珑精致的血麒麟。

“云堂,住手!”无意中看到宁远手中的血麒麟,高一凡急忙高喊一声,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宁远手中的血麒麟已经高高抛起,迎风就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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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四章 何家父子

齐云山身为地宗的前任掌门,自然不是泥捏的,他的修为也是灵识化形,比起何云堂来一点也不遑多让,早就戒备着何云堂,何云堂刚一动手,齐云山就跳出三米开外,手中多了一只罗盘。

罗盘滴溜溜一转,一股无形的力量就护住了齐云山的全身,何云堂手中的匕首劈出一道利刃,被齐云山周边的力量抵抗,消散于无形。

一招没能伤了齐云山,何云堂一咬舌尖,正准备继续发招,却突然感觉到一股骇人的气势从头顶传来,抬头一看,只见一头五米多长,三米多高的血麒麟张着血盆大口,正向他扑来,顿时脸色大变。

“吼!”一声兽吼传来,何云堂心神一震,张口吐出一口精血,身子就被血麒麟撞飞了出去,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宁远,你敢”何云堂咆哮一声,正要挣扎着起身,却突然觉得心口一疼,整个人顿时气势萎靡,手指头也不能抬起,犹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坐在了地上。

“宁远,你好狠的手段!”高一凡也禁不住咬牙切齿道,看何云堂此时的状态,高一凡很是有些揪心,仅仅一招,一招宁远就废了何云堂的修为。

在场的各大高手也都满脸骇然,难以置信的看着宁远,他们都知道宁远厉害,却没想到宁远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不仅一击击飞了何云堂,同时还废了何云堂的修为。

何云堂可不是泥捏的,而是货真价实的灵识化形,然而这样一个高手在宁远手中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虚名和柯慕华对视一眼,心中不由的泛起一阵苦涩,宁远不过二十岁出头,就已经如此了得,假以时日,以后江湖上谁还能和他一较高下?

此时的宁远已经到了何云堂五米之外。他单手一挥,九枚金针就悄无声息的到了他的手中被他收了起来。

别人看到宁远仅仅一招废了何云堂的修为,事实上只有宁远知道,他用了两招,一招祭出血麒麟,一招祭出金针,不过金针布成九宫阵。有隐匿行踪的能力,即便是柯慕华和虚名也没有发现端倪。

何云堂和宁远不死不休,先是让殷金龙刺杀宁远,再是让高一凡刺杀宁远,宁远自然不会放任高一凡。刚才高一凡若是不对齐云山出手,宁远还真不好下杀手。然而高一凡怒极攻心,乱的分寸,竟然在这种场合动手,宁远就无须客气了。

论修为,宁远和何云堂旗鼓相当,都是灵识化形中期,论法器。宁远有千年煞器,九枚金针,实力自然高过何云堂一筹。

同时何云堂因为愤怒,早已经心神大乱,只顾着杀齐云山,根本没防备宁远,这才被宁远一招击败,同时被宁远下阴手废了他的功夫。

“何宗主。这个时候你还狗急跳墙,对齐宗主动手,你这是打算杀人灭口吗,你如此行径,把我们各大派置于何地?”

宁远一开口就给何云堂戴上了高帽子,问他把各大派至于各地,等于把各大派一起拉上了贼船。人虽然是他伤的,然而他却是为了维护各大派的脸面。

“宁远,你够狠。”何云堂看着宁远,眼中全是不甘心。曾几何时,宁远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根本不值一提。

当初东南鉴宝会之前,何云堂还想着让何震宇当众击败宁远,扫了九玄门的面子,却不曾想他的儿子何震宇在宁远手下一败涂地。

这倒也罢了,可是事后高一凡出手,宁远师兄弟三人竟然借助阵法击伤了高一凡,地宗有元神高手坐镇,竟然也没能在九玄门手中占了便宜,反而被宁远敲诈了一笔。

这才过了多久,仅仅三个月,宁远就废了高一凡,废了他何云堂,不仅打破了他何云堂的所有幻想,还让他从此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爸!”何震宇怒吼一声,推开人群冲到何云堂边上,扶着何云堂道:“爸,您怎么了,您怎么了?”

“我没事,不过修为尽失而已。”何云堂摇了摇头,轻声道:“震宇,以后爸再也不能为你挡风遮雨了。”

“什么,您修为尽失!”何震宇满脸呆滞,口中喃喃,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这怎么可能,他的父亲,堂堂的地宗宗主怎么可能修为尽失。

何震宇刚才并没有和何云堂一起出来,因此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刚刚赶来,就看到何云堂躺在地上,面无血色,明显伤的不轻,却没想到修为也被人废了。

“宁远!”足足过了五分钟,何震宇才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宁远,一字一顿的道:“是你伤了我爸?”

“不错,是我。”宁远点了点头。

“我和你拼了!”何震宇爆喝一声,猛然站起身来,就要和宁远拼命,却被何震宇双手紧紧的抱住,丝毫动弹不得。

何云堂已经修为尽失,原本虚弱无力,此时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让狂怒之中的何震宇丝毫挣扎不得。

“震宇!”何云堂厉声道:“震宇,不得乱来,退下!”

何云堂毕竟不是庸才,他刚才贸然动手,被宁远趁机废了修为,刚才已经悔恨不已,此时自然不想再让他的儿子不他的后尘。

何云堂可以肯定,何震宇若是敢动手,宁远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何震宇这一身修为说不得也要被宁远废了,今天宁远是铁了心要把他们何家父子赶尽杀绝。

“爸!”何震宇怒吼一声,不解的看着何云堂道:“爸,您为什么拦着我,我一定要杀了他,替您报仇。”

“震宇!”何云堂摇了摇头,伸出手去拉着何震宇蹲下,轻声道:“爸已经修为尽失,将来还靠着你养老呢,你千万不要冲动。”

“爸!”何震宇扑到何云堂怀中,泪流满脸,父子两人抱头痛哭。

看到这一幕,宁远的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失望,何云堂猜得不错,宁远确实不打算放过何震宇,俗话说,打蛇不死,后患无穷,何震宇天赋不错,留下终是祸患。

不过此时何震宇被何云堂劝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远可不能再下杀手,他废了高一凡和何云堂的修为,勉强还说得过去,若是无故再废了何震宇的修为,那就没法交代了,必然激起众怒。

现场的这些人碍于大义,今天是不得不站在宁远这边,然而却没人愿意看着九玄门坐大,看着宁远为所欲为。

何云堂和何震宇抱头痛哭了一阵,这才轻轻的推开何震宇,看着宁远道:“宁前辈,这次高叔刺杀你,都是我指使的,如今我和高叔已经修为尽失,也算是可以交代了,希望宁前辈不要牵连其他人。”

成王败寇,事到如今,何云堂已经没什么念想了,他唯一的奢望就是希望何震宇好好的活下去,为了儿子,何云堂是不得不向宁远低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宁远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既然何宗主醒悟,我也就不深究了,这件事也算是能给江湖各派一个交代了。”

宁远自然知道何云堂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谁,纵然他心中不甘,眼下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先饶了何震宇,以后在做计较。

“谢宁前辈深明大义。”何云堂向宁远道了一声谢,转过头去看向自己的儿子道:“震宇,我要你当着我和众多江湖同道的面向宁前辈保证,以后绝对不再找宁前辈的麻烦,今天的事情从此揭过。”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何云堂是真真切切的认识到了宁远的可怕,他知道,他的儿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宁远的对手,而宁远心中也绝对会有芥蒂,为了彻底消除宁远的戒心,何云堂竟然不惜让何震宇当场表示决心。

“爸!”何震宇自然不甘心,今天的种种和以前的耻辱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纠缠,他恨不得吃了宁远的肉,喝了宁远的血,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示以后不找宁远的麻烦,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震宇,爸不会害你的,不要有仇恨之心,也不要有怨念,乖。”何云堂轻声劝慰道。

“不用了。”宁远摆了摆手道:“何宗主您也不用担心我宁远秋后算账,今天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的面,我也把话放在这儿,只要以后何震宇本本分分,不为非作歹,我绝对不找他的麻烦。”

“震宇!”何云堂对宁远的话罔若未闻,对着何震宇低声呵斥道:“你真的要我死不瞑目。”

“爸!”何震宇泪流满面,转过头看向宁远道:“宁前辈,我何震宇保证,以后绝对不找您的麻烦,今天的事情就此揭过,若是我违背诺言,怨我不得好死。”

听到何震宇的表态,何云堂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看向不远处的齐云山道:“齐师兄,我如今修为尽失,已经不能为地宗尽力了,地宗需要一个新宗主,还请齐师兄不计前嫌,担此大任。”

不得不说,何云堂很是能屈能伸,到了此时,他也知道,除了宁远,齐云山就是他们何家最大的对手,因此不等齐云山发难,就直接让出了宗主之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co阅读。)

第三百零五章 炼神返虚之下第一人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让众人难忘的日子,地宗的元神高手修为尽失,宗主何云堂也成了过往,齐云山再次执掌地宗。

今晚,各派高手也同时见识到了宁远的另一面,这个年仅二十岁的青年,一手收拾了一位化劲高手和一位元神高手,同时废了地宗宗主何云堂,让何家执掌地宗再次成了历史。

四十年前,何云堂的父亲,地宗的当代宗主何非凡挑战九玄门的清平道人,结果身死,同时围攻清平道人的几大高手也死的死伤的伤,何家退出了地宗宗主的舞台。

然而时过三十五年之后,何云堂在高一凡的支持下,再次执掌地宗,不过短短的五年,却再次在九玄门宁远宁掌门手中被废,其中因果真是有些让人唏嘘。

受伤的何云堂被何震宇扶了回去,齐云山招呼着众人进了地宗,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因此也没太多的客套,众人洗漱过后也都睡了。

这一夜对地宗来说也绝对是不平静的一夜,何云堂倒台,地宗的势力自然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同时因为高一凡被废,地宗在江湖中的地位自然也大不如前。

第二天早上,深海市郊区的别墅餐厅内,唐宗强正在餐厅吃早点,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凑在唐宗强的耳边道:“唐爷,阎爷被抓了。”

“什么?”一直古井不波,很少变色的唐宗强猛然一愣,惊声道:“阎爷被抓了,怎么可能,难道有元神高手出手?”

“不错,昨晚地宗的元神高手高一凡亲自出手,只不过”老人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只不过什么?”唐宗强冷声问了一句,之后又皱了皱眉道:“地宗的高一凡怎么可能出手,他难道看不出宁远的目的?”

“唐爷。高一凡出手不是针对阎爷的,而是对着宁远去的。”老人低声道。

“你的意思是,高一凡是出手暗杀宁远的?”高一凡缓缓的站起身道:“不对啊,既然他是对付宁远的,又怎么会对阎爷出手,以阎爷的身手要是斗不过高一凡,全身而退还是有可能的。”

“宁远没事吧?”说着话。唐宗强又反问了一句。

“宁远没事,不仅没事,而且还活捉了阎爷和高一凡,高一凡和阎爷的功夫都被宁远废了不说,宁远还带着各派高手以高一凡刺杀他为由,强闯了地宗山门。地宗宗主何非凡被废,齐云山已经继任了地宗的宗主。”

“你说什么?”唐宗强脸色再次大变,难以置信的道:“你说宁远活捉了高一凡和阎爷,难不成宁远突破元神境界不成,即便是他突破元神境界,也绝对不可能对付一位元神高手和化劲高手吧。”

“根据我们猜测,宁远之前应该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晚上高一凡会对他出手,因此一直戒备,您也知道,阎爷就是好战,他得知高一凡是元神高手,一时间有些技痒,因此和高一凡斗了一番”

“你的意思是,宁远让阎爷和高一凡两败俱伤骂他从中渔翁得利?”唐宗强问道。

“正是这样。”老人点了点头。把得到的消息详细的给唐宗强说了一遍,然后道:“之后阎爷被少林的一嗔大师缠住,宁远和虚名柯慕华三人联手败了高一凡”

“这个阎尘弼,他是猪脑子吗?”唐宗强听完事情的经过,禁不住怒骂道:“到了那个时候,他还看不出别人的目的,竟然和一嗔争上风。”

这也不怪唐宗强生气。他的身份很是隐秘,知道的人并不多,阎尘弼正是其中之一,眼下阎尘弼被抓。他就很被动了,万一阎尘弼把他的消息泄露出去,那么他就没办法继续隐藏在暗处,眼下千机门还并不是铁板一块,唐宗强并不像走到明面上去。

以唐宗强的头脑,猜到当时的情景并不算难事,即便是阎尘弼和高一凡对拼,若是想走,绝对是走得掉的,阎尘弼之所以没走掉,就是因为争强好胜。

一嗔不过是内劲高手,阎尘弼一个化劲高手竟然在一嗔手中占不到便宜,自然不服,这才等到宁远三人收拾掉高一凡,然后去收拾他。

唐宗强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杜斌武丢掉不算什么,可是一位化劲高手就这么丢掉了,说不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再说阎尘弼还知道唐宗强的底细。

“唐爷,阎爷眼下还在宁远手中,我们是不是派人”老人请示道,这个老头是唐宗强的管家,同样是化劲高手,不过为人低调,不为人所知,是唐宗强最信任的人,即便是阎尘弼几人都不知道这个老头叫什么,只知道唐宗强叫他杨三。

“罢了,我亲自走一趟。”唐宗强摆了摆手道:“眼下这个时候,我们不宜闹出太大的动静,以阎尘弼的为人,短时间应该不会透露出什么消息,我亲自出手,让他闭嘴也就是了。”

“唐爷,您真的要回九玄门?”杨三问道。

“怎么,难道我不应该回去?”唐宗强看了杨三一眼,缓缓的道:“当年我跟随师傅的时候,师傅虽然不知道我是形法派的人,事后却不可能不知道,你不了解我师傅,他一生强势,算无遗策,当年虽然受到胁迫,无奈低头,却不可能不留下后手,九玄门不灭,我们形法派不可能立足。”

“唐爷,当年那位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清平道人?”唐三不解的问道。

唐三跟随唐宗强的时间不短了,对唐宗强的事情很了解,他可是知道唐宗强背后有炼神返虚高手撑腰,同时也清楚当年发生在九玄门的隐秘。

“三儿,清平道人毕竟是我师傅,我于心何忍,我可以杀害普通人,却不能杀害他,若是当年杀了他,我这辈子也不可能突破元神境界。”

唐宗强叹了口气:“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九玄门唯一有可能突破元神境界的就是我三师弟姚鑫年,所以我让师傅把他赶走了,没有师傅的指点,三师弟虽然妖孽,突破元神境界却不容易,我有什么好怕的,可惜,我千算万算,没算到师傅竟然给我收了一个更加妖孽的小师弟。”

杨三闻言,释然的点了点头,秘法修炼,最终道心,道不同,路子也不同,有的人不在乎弑父杀兄,有的人却不能不在乎,就比如唐宗强,杀普通人,对他没影响,可是清平道人绝对是他心中的结,他若是让人杀了清平道人,这辈子绝对元神无望,事实上唐宗强突破元神境界也是在得知清平道人仙逝之后。

宁远妖孽,唐宗强也不差,他这么多年能整合千机门,靠的可不仅仅是他背后的炼神返虚高手,因为心境,唐宗强在灵识化形境界卡了二十多年,然而他二十多年前却已经是化劲高手了。

一般武技和秘法同修的,往往秘法的进境要比武技快,然而唐宗强却是个另类,他是先进阶化劲,之后才进入元神境界。

千万别小看这个化劲,要是单纯的化劲高手,那也就罢了,纵然厉害,比起元神高手却要差上不少,可是唐宗强同时是灵识化形,靠着化劲的武技修为,再加上灵识化形的秘法配合,即便是元神高手也绝对不是唐宗强的对手。

眼下唐宗强又突破元神境界,再加上他武技化劲的修为,绝对算是炼神返虚之下第一人了,无论是化劲高手还是元神高手,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唐爷,我明白了。”杨三点了点头应道。

“嗯,给我订一张去平西的机票,我今天就去阳平,先去见见贺正勋。”唐宗强轻声吩咐道。

杨三应了一声走出餐厅,唐宗强缓缓的从边上摸了一根雪茄点上,轻轻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口中喃喃:“师傅,您老人家已经仙逝了,为何我面对九玄门还有一种心悸。”

玄门中人,感悟自然,修为越高,对未来的感悟越清晰,虽说因为宁远和贺正勋等人也都修为不低,唐宗强占卜问卦并不是很清晰,然而他每次面对九玄门,却有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也正是因为这种感觉,才让唐宗强忍着没对宁远几人动手。

九玄门的底蕴深厚,即便是唐宗强也不知道清平道人会留下什么后手。

上午十点多,辽海市,辽海机场,宁远和古风林带着阎尘弼登上了飞往燕京的航班,同行的还有虚名和柯慕华,其他宗派的高手也都纷纷离开了辽海。

地宗新任宗主齐云山亲自送着宁远上了飞机,这才开着车返回地宗,回到地宗之后,齐云山就下了一道命令:“地宗在外弟子除了在集团任职的,其他人全部封山,两个月之内,不得出山。”齐云山之所以下达这么一条命令,自然是因为宁远临走前的叮嘱,如今地宗已经不如以前了,宁远也没必要落井下石,毕竟将来真的对付千机门,地宗也是不小的势力。

当天下午一点半,宁远几人的航班抵达了眼睛机场,与此同时,一架由深海市飞往西平市的航班特在西平机场降落,唐宗强孤身一人从机场出来,拦了一辆车直奔阳平。

西平是陕省的省会,距离阳平不远,下午四点,唐宗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阳平北边的阳平山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co阅读。)

第三百零六章 因祸得福

“二十多年了,这儿变化真大啊。

随着二十多年的发展,阳平山下的小村庄如今也已经家家小平房,原本陡峭的山路也通了车,修建了一条蜿蜒的盘山公路,不过唐宗强还是喜欢顺着小路上山。

已经七十多岁的唐宗强一路走来依然健步如飞,穿着一身唐装,一路走来很是有些高人风范。当然,唐宗强也确实算是高人,元神高手,化劲高手,放眼江湖绝对是顶尖的高手,比起当年的天下第一人清平道人一点也不遑多让。

真要算起来,唐宗强确实能算是清平道人的得意弟子,他已经走到了当年清平道人的高度,当年地宗的何非凡等人即便是面对眼下的唐宗强,也绝对会铩羽而归。

阳平山山顶,一家破旧的道观屹立,道观的围墙已经破旧不堪,而且还经过多次的修缮,道观不大,占地也就二三亩。

眼下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入冬的山上显得很是萧条,道观的观门紧闭,大门上面的牌匾上依稀能辨认得出几个字:三清观。

这一家三清观距今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是清代时期修建的一家道观,供奉的正是道教的三清圣人,之后道观没落,也就荒废了下来,清平道人云游四方,晚年来到阳平山,也就在这一家三清观落脚。

“师傅,徒儿回来了。”唐宗强看着观门,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推开了道观的大门,迈步走进了道观。

进了大门,是一个大子,大子后面就是道观的正殿,站在门口就能看到正殿三清圣人的泥像,正殿前面一个大香炉里面漂着香烟。

二十多年了。道观还是老样子,唐宗强迈步进了道观,一边走一边看着道观里面,正殿两边是厢房。整个子收拾的很干净,甚至没有一片落叶。

“什么人?”唐宗强正在四处打量道观,一间厢房的房门打开,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道人迈步走了出来,正是贺正勋。

唐宗强回头看去,一时间眼睛也有些湿润,哆哆嗦嗦的开口道:“二师弟”

等到唐宗强回过头来,贺正勋的身子就是一震,等听到唐宗强的呼唤,整个人都呆滞了。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唐宗强,好半天才道:“大师兄”

“二师弟,二十多年没见,我们都老了。”唐宗强苦涩的笑道。

“大师兄,真的是您”贺正勋却好像没有听到唐宗强的感慨。再次确认一句,大步就迎了上去,满脸的激动。

别看唐宗强看上去不过七十岁左右,实则已经八十多了,他比贺正勋足足大了十岁,相比起宁远和姚鑫年,贺正勋和唐宗强相处的时间是最长的。

当年姚鑫年和宁远没入门。唐宗强身为大师兄,没少照顾贺正勋,在贺正勋的心中,唐宗强就是仅次于清平道人的,长兄为父,贺正勋对唐宗强的尊敬绝对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

自从姚鑫年归来。贺正勋没少惦记唐宗强,因为对当年的事情一知半解,贺正勋并不知道唐宗强的真实身份,这一阵一直都在担心唐宗强。

去年清平道人诈死的时候就曾告诉过贺正勋,他仙逝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姚鑫年和唐宗强应该就会露面,之后姚鑫年确实露面了,然而唐宗强却一直杳无音信,再加上唐宗强年龄大,贺正勋生怕唐宗强出现什么意外。

“呵呵,二师弟。”唐宗强爽朗的一笑,和贺正勋抱在了一起,两人都是开怀大笑,贺正勋的眼中甚至溢出了泪花,多少年了,眼下他们师兄弟几人总算是聚齐了。

抱过之后,贺正勋一边领着唐宗强走进正殿,一边道:“大师兄,如今我可不是你的二师弟了,前一阵小师弟代师收徒,收了李炎师兄,如今我可是你的三师弟。”

“李炎师弟!”唐宗强愣了一下,笑呵呵的道:“当年师傅就对李炎师弟照顾有加,眼下他入了我们九玄门也算是福缘到了,这一路回来,我也听说了不少消息,听说小师弟天资聪颖,二十岁就已经是灵识化形的修为,比起我们几个真是强多了。”

“嗯,小师弟确实了得,前两天前往辽东,不仅活捉了一位千机门的化劲高手,还连带着废了地宗的高一凡和何云堂,这手笔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贺正勋点了点头道。

在贺正勋心中,宁远虽然是他的师弟,事实上却不亚于他的儿子,宁远几乎是他手把手带大的,对于宁远的成就,贺正勋始终都是很自豪的。

“还有这事?”唐宗强一愣,然后道:“我先拜一下祖师,等会儿去祭奠一下师傅,之后你可要给我好好说道说道,说实话,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小师弟了。”

“见小师弟还不容易,大师兄您先在这儿住两天,然后我陪您一起去燕京,姚师弟眼下也在燕京,他们要是得知您回来,指不定多高兴呢。”

“呵呵,好。”唐宗强点了点头,进了正殿先拜了三清,之后跟着贺正勋去了后山,清平道人正埋葬在后山。

跪在清平道人的坟墓前,唐宗强老泪纵横:“师傅,徒儿不孝,这个时候才来探望您老人家”

距离清平道人的墓穴一千米之外的一处山崖的山洞中,正在盘膝打坐的清平道人猛然睁开眼睛,眼中露出一道精光。

身为炼神返虚高手,清平道人的感知自然是非常灵敏的,他真要放开元神,神识能笼罩整个阳平市,虽说如今清平道人不想为外人所知,但是周身千米范围内的事情他还是能知道的,唐宗强靠近他的坟墓,他就察觉到了。

察觉到唐宗强的气息,清平道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再次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纵然他知道唐宗强的阴谋,却不敢轻举妄动。

当年那一战,让清平道人知道了更多的隐秘,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没有炼神返虚高手,他即便是已经突破到了炼神返虚境界,却依然不敢轻举妄动,杀唐宗强容易,然而唐宗强若是死了,宁远等人也将面临灭顶之灾。

别说宁远等人,若是他突破到了炼神返虚境界的消息传出去,麻烦也绝对不少,二十多年前,哪位神秘高手能一击败了清平道人,事过二十年,清平道人依旧没把握胜了对方。

燕京四合。

宁远和柯慕华、虚名等人带着阎尘弼进了子,刚刚进了大门,阎尘弼的身子就是一震,脸上露出一丝骇然之色。

纵然修为尽失,阎尘弼却依旧能感觉到四合浓郁的灵气,这么浓郁的灵气,若是能再次长久修炼,修为必然一日千里。

“这宁远果然好大的手笔啊。”阎尘弼脸上毫无表情,心中的震撼却无以复加,能让四合的灵气如此浓郁,这大阵必然不凡,如此手段眼下江湖几乎绝无仅有。

“小师弟!”姚鑫年和李炎笑呵呵的迎了出来,辽海的事情他们早上已经听说了,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和宁远打了招呼,他们的目光就一起定格在了阎尘弼的身上。

“阎前辈,几年不见了。”李炎笑呵呵的和阎尘弼打着招呼,见到阎尘弼的真人,他已经可以肯定,阎尘弼正是几年前和他交过手的那位截心掌高手。

“成王败寇,我当不得前辈二字。”阎尘弼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话,一声不吭,径自向四合里面走去。

纵然成了阶下囚,阎尘弼的傲气依然没有磨灭,曾经的化劲高手,也算是站在江湖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这样的人心境都是很坚韧的。

修为到了阎尘弼和高一凡那种境界,几乎可以说已经脱离了世俗,虽说不能抗衡飞机大炮,寻常的枪械对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威慑了。

修为到了化劲,就可以躲避子弹了,罡劲护体,寻常的枪械绝对伤不得他们分毫,除非是那种大威力的枪械,所以阎尘弼是有自傲的资本的。

这就好比原本的亿万富豪,即便是破产了,身上的那种气势和眼力依然是有的,和寻常的暴发户有着本质的区别。

看着阎尘弼独自进了子,宁远几人也懒得管他,如今阎尘弼修为尽失,宁远几人也不怕他蹦跶,放开了让他逃,他也不可能逃得出宁远几人的手掌心。

“对了,烈手眼下怎么样了?”寒暄过后,宁远就向李炎和姚鑫年问起了殷金龙的情况。

“烈手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这次因祸得福,心境彻底放开,再加上四合灵气充裕,他的武技已经突破了内劲,秘法也摸到了元神境界的门槛,不出两年,就能彻底进阶元神境界。”李炎笑呵呵的道。

“哈,没想到我们九玄门的第一个元神高手竟然会是烈手,我们师兄弟可要加把劲了。”宁远闻言也是喜不自胜。

要说之前,宁远对殷金龙还有所忌惮的话,辽海之行,他对殷金龙已经彻底放心了,殷金龙进阶元神,他们九玄门也算是有了元神高手坐镇了。

ps:终南山活动,结束了,笑笑是昨晚十一点回家的,这次在道观真心吃了不少苦,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辛酸,没网络,没信号,跟着道长们学到也学了不少东西,当然更新有些不给力,明天开始会有爆发。

第三百零七章 恢复修为?

宁远的辽海之行,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江湖各大宗门,凡是得到消息的宗门都震惊不已。

自从清平道人仙逝,江湖各派曾经纷纷猜测,觉得九玄门大不如前,地宗也虎视眈眈,然而短短的半年不到,地宗的何家就成了过往云烟。

宁远出道半年不到,所做的事情简直让人侧目,二十岁的灵识化形高手,和贺正勋姚鑫年三人击败了地宗的元神高一凡,让九玄门展现出了让人不敢忽视的能量,然而东南鉴宝会才过了三个月,高一凡和何云堂两人又再次栽在了宁远手中,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 ”“章节更新最快

同时,因为辽海的事情发生之后,全国再次震动,继坪山镇的血案之后,辽海市再次发生数十人死亡的案子,消息传出,舆论纷纷,在这种舆论下,全国严打也开始展开,从陕省和东海省开始,逐渐席卷全国,一时间各地的小偷骗子不少被抓,大型黑社会性质的帮会团体被破获,给05年的年初迎来了一个和谐的气氛。

燕京权家,得知消息的权老很是有些牙疼。

自古政治都有派系之分,权老算是激进派,因此对于各地帮会以及对外外交都是保持强硬态度,这次他正是打算借着坪山镇的事情好好整治一下国内的社团,这才不惜答应了宁远三个条件,不曾想宁远的一把火直接烧到了辽海市。而且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逼得权老等不到宁远再次动手就不得不尽快采取措施。

早上早饭的时候。权林难得在家,权家一家人围在饭桌边上,吃过早饭,权林扶着权老在子的太阳下坐下,一边给权老捏着肩,一边试探着问道:“爷爷,这次的严打”

权林经营地下拳场,这次严打或多或少也给权林的拳场带来了一些不便。因此权老才打算打探一下老爷子的口风。

“你问这个干什么?”权老很是有些不高兴:“你的那个烂摊子,最好给我收敛一点,不要触霉头,这次的事情是我牵的头,要是查到你身上,你爷爷我的脸可就没地方放了。”

对于权林的勾当,权老自然清楚,不过权老也是江湖出身,并没有那么顽固,凡事有着底线。权林的拳场只要不危害普通人,他一般也懒得管。

“爷爷。我就是问问而已,可没别的意思。”权林急忙陪着笑道。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权老哼了一声,不由的想到了宁远,叹了口气,轻声自言自语道:”那个兔崽子,竟然敢和我打马虎眼,真是”

“爷爷,您说的是谁啊,还有谁敢在您面前不老实,要不我帮您收拾他,替您出出气。”权林笑呵呵的道。

“我还需要你帮我出气?”权老没好气的道:“你这么十个捆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搞不好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谁啊,这么厉害。”权林不服气了,来到权老对面坐下道:“爷爷,我好歹也是您亲孙子,有您这么打击我的吗?”

“不是我打击你,你和他比起来还真是差远了,这次你爷爷我都在他手中吃了亏。”权老苦涩的笑道:“那个小兔崽子,滑的和泥鳅一样。”

“究竟是谁啊。”权林听得是越发好奇了:“是部队的哪个将军?”

“行了,别瞎打听,你又不认识。”权老摆了摆手道:“他不是部队的,也就二十岁,城府却很深,你以后遇到,最后谨慎点。”

“您又不说是谁,我怎么谨慎啊。”权林哭笑不得的道,老爷子说了这么半天,勾得他心中像是猫爪一样,奈何他老人家就是不说对方是谁。

“那个兔崽子叫宁远,眼下也在燕京,行了,你去吧,我眯一会儿。”权老摆了摆手道。

“宁远!”权林惊呼一声道:“您也认识宁远?”

“怎么,你zhidao这个人?”权老原本已经闭上了眼睛,闻言又睁开来,盯着权林问道。

“见过一次,他还帮了我一个忙。”权林点了点头,把发生在拳场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当时郭康就说他很了得,不过却不肯说他的底细。”

“在拳赛上击败了普斯!”权老坐直身子,眼睛一眯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年纪轻轻,竟然就已经迈进了内劲的门槛,了不得啊。”

权老入过青帮,对于江湖上的事情zhidao的不少,自然也zhidao武道和秘法境界的划分,对于俄罗斯的拳王普斯,他了解的也不少,因此听权林说完,他就猜出宁远迈进了内劲。

“爷爷,您是怎么认识宁远的?”权林好奇的问道,他之前听郭康说宁远很了不得,原本也没太在意,只以为宁远是在江湖上有些地位,却不曾想他的爷爷也认识宁远。

“前两天打了一次交道,算辈分,你爷爷我还是他的晚辈呢。”权老叹了口气道:“罢了,不说了,这些事你少搀和就是了,去吧。”

看到权老再次闭上了眼睛,权林只好起身告辞,心中确实越发的好奇了,连老爷子都算是他的晚辈,那个宁远究竟多大来头。

燕京四合,吃过早饭,柯慕华和虚名等人也告辞离去了,和各大掌门沟通之后,各大宗门也都表示让阎尘弼留在宁远这儿,柯慕华的虚名自然就不用在这儿等着了,他们跟着宁远来,也就是等着各派的消息,毕竟阎尘弼算是千机门的高层,各派要求集体审问,也是人之常情。

当然对于这个结果,宁远和柯慕华也早有预料,阎尘弼虽然是千机门的高层。但是也绝对是烫手的山芋。眼下各大派可都不想和千机门对上。所以也都懒得审问阎尘弼,阎尘弼留在宁远手中,千机门要找麻烦那也是奔着宁远去的,和他们没关系。

再者,宁远才收拾了高一凡和何云堂,风头正盛,各派也不愿意和宁远太过计较。

送走了虚名等人,宁远就直接来到了阎尘弼的房间。阎尘弼在四合算是比较自由的,可以到处转悠,吃住都不差,就是不能出门,四合灵气充裕,对他的伤也有好处,当然即便是养好伤,他的修为也没有了。

宁远走进房间的时候,阎尘弼正在泡着茶,见到宁远进来。他给宁远倒了一杯茶水道:“其他人都走了,你这是打算开始对我动手段了吗?”

“嗯。极品普洱。”宁远端起茶杯轻轻的闻了一下,笑呵呵的道:“没想到阎前辈身边还有这种好东西。”

“茶自然是好茶,可惜无福消受了。”阎尘弼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道:“行了,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阎前辈何必心急。”宁远一边品着茶一边道:“万魔练心可不是什么玩意,阎前辈真的打算试试?”

“呵呵。”阎尘弼颇有深意的笑道:“难不成我还有什么办法?”

“自然,若是阎前辈说出千机门背后的人物,这万魔练心自然就能免了,而且”宁远说着话,突然一顿,又换了话题道:“阎前辈觉得我这四合怎么样?”

阎尘弼搞不懂宁远什么意思,点了点头道:“很bucuo,灵气充裕,比起一般的名山大川都要强出不少。”

“那么阎前辈若是在这种地方修炼,不zhidao有没有keneng突破炼神返虚?”宁远笑问道。

“炼神返虚,哪有那么容易,不过若是能在这种环境下潜修,我突破的几率自然能加大几分,可惜,如今说什么都完了,我气海被破,修为尽失,别说炼神返虚了,能重新修炼出暗劲也不keneng了。”

“如果我能让前辈恢复修为呢?”宁远笑呵呵的道。

“什么?”阎尘弼惊呼一声,手中的茶撒了一地,双眼盯着宁远足足看了半天,然后才摇了摇头:“呵呵,气海被破,还能恢复修为,你以为老夫是三岁小孩子吗?”

“别人不行,不见得我不行。”宁远站起身道:“阎前辈可听过阎王针?”

“你是说针灸五绝里面的烧山火,透心凉,观音手,阎王针,转阴阳?”阎尘弼问道。

“bucuo,正是针灸五绝里面的阎王针。”宁远点了点头道。

“气海被破,正是体内阴阳打散,没有气海,阴阳没法聚拢,真气自然无法凝聚,阎王针平阴阳,若是传说中的阎王针,或许真的能让我恢复修为,可惜,这种针法早已经失传了,别说阎王针,即便是观音手也没听说谁会,燕京的陈鹏冲倒是会烧山火和透心凉,奈何这两种针法只是补实泻虚的针法罢了。”

“阎前辈,我带您去看样东西。”宁远笑了笑,迈步向门外走去,阎尘弼愣了一下,紧随其后,来到北面的正堂,宁远伸手向八仙桌后面的墙角一指道:“您看看那是什么?”

阎尘弼闻言看去,只见墙角放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针王”两个字。

看到这两个字,阎尘弼先是一愣,仔细看了上面的署名,猛然眼睛一眯道:“这是陈鹏冲的针王牌匾?”

“bucuo,正是陈鹏冲的针王牌匾。”宁远点了点头道:“可惜,现在已经归我了。”

“怎么会?”阎尘弼摇了摇头道:“这个针王牌匾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当年送这块匾的人身份不凡,陈家一直视为命根子,怎么会送给你。”

“不是送给我的,而是我赢回来的,我和针王陈鹏冲比试针灸,应了这块牌。”宁远纠正道。

“比试针灸!”阎尘弼轻声嘀咕一句,瞬间脸色大变:“陈鹏冲精通透心凉和烧山火,要想胜他,必须懂得观音手或者阎王针”

说到这里,再结合宁远刚才的话,阎尘弼身子一震道:“你会阎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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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七七生日快乐



第三零八章 大师兄

阎尘弼并不笨,只是因为修为尽失,心中有些颓废罢了,一直没去多想,看到针王牌匾,再结合宁远说的话,他自然明白了宁远什么意思,更是因为明白,他心中才更加震撼。

要知道无论是修武还是修道,对江湖中人来说,最重的惩罚并不是死亡,而是修为尽失。江湖中人哪个不是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人常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混江湖的可以说都是把nǎo dài 提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死并不可怕,最怕的jiù shì 半死不活,混江湖的,除非遇到那种深仇大恨,一般都讲究身死债消,不会祸及妻女,真要死了,那也就一了百了,可若是修为尽失,活着其实才算是最大的煎熬。

仇家寻仇尚且不说,以前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可以骑到你头上拉屎拉尿也暂且不说,单单自己的心境煎熬就够自己受的。

辛辛苦苦修炼一辈子,最终一场空,其中的失落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坚强一点的倒是能坚持活下去,再稍微坚强一点的自己了断,遇到那种自杀又下不去手,却不能接受现实的,就只能自暴自弃,生不如死,苟延残喘。

寻常高手尚且如此,更别说阎尘弼还是化劲高手,不提化劲修为,单说寿命,就让阎尘弼无法释怀。一般武技修练到了内劲,只要不暴毙,基本上都能活到百岁,到了化劲,活到一百二三十岁绝对不算大问题,阎尘弼不过七十多岁。若是修为不失。基本上还有五六十岁好活。他zhè gè 年龄和普通人的壮年没什么区别,然而修为尽失,他能活到百岁都要烧高香了。

要说阎尘弼不想huī fù 修为,自然是扯淡,奈何一般修为被废,几乎没有huī fù 的可能,若是修为被废,还能再修炼回来。那这也算不得什么惩罚了,正是因为几乎没可能,阎尘弼才不抱什么幻想。

只不过凡事没绝对,难以huī fù 不代表无法huī fù ,像历史上的一些罕见的天材地宝或者医术通玄的名医还是有能力让修为尽失的人再次修炼的,其中阎王针正是那种可以让人修为huī fù 的针灸绝技。

“不错,观音手和阎王针我确实会。”宁远点了点头笑道:“想必阎前辈还记的我们九玄门有一位高手被您的截心掌所伤吧?”

“自然记得。”阎尘弼傲然道:“中了我的截心掌,要么修为尽失,要么即可毙命,即便是修为高深。也拖不过三五天。”

提起自己的功夫,阎尘弼自然是很自傲的。截心掌歹毒,但是威力绝对不错,专门伤人脏腑和经脉,中了截心掌,即便是不死,后半辈子也要在床上过了。

“阎前辈跟我来吧。”宁远笑了笑,有迈步出了正堂,来到了殷金龙的房间,殷金龙正在打坐修炼,听到动静从床上下来,见到是宁远,急忙道:“宁爷,您回来了。”

自从回到四合,殷金龙就一直在潜修,短短两天,他不仅伤势好的七七八八,武技修为也到了内劲,同时秘法也摸到了元神境界的门槛,正在抓紧突破元神境界,宁远回来他根本不知晓。

“昨天就回来了,听说你在闭关,没敢打扰。”宁远笑了笑,让出了身后的阎尘弼,殷金龙看到阎尘弼当下眼睛一眯,露出一丝杀意寒声道:“是你!”

说着话,殷金龙就要动手,不过碍于宁远在场,却强忍着杀气,没有妄动,但是他全身的气势散出,却压得阎尘弼有些喘不过气来。

“烈手!”宁远唤了殷金龙一声,帮着阎尘弼挡住殷金龙的杀气道:“他眼下已经修为尽失,可承受不住你的气势。”

“修为尽失!”殷金龙讶异的重复了一句,收敛了自己的气势,再次看向阎尘弼,发现阎尘弼确实修为尽失,不由的看向宁远。

“这事等会儿再说。”宁远摆了摆手,看向阎尘弼道:“阎前辈,怎么样?”

阎尘弼和殷金龙交过手,他自然认得出殷金龙,此时心中的震撼是一点不比殷金龙少,在他看来,殷金龙中了他的截心掌,即便不死,也成了半个废人,却不曾想不仅没有成废人,修为好像更进一步。

“是阎王针”阎尘弼好半天才缓缓的开口道,说话的同时他看向宁远的目光变得是相当的复杂。

宁远有如此手段,以后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几乎可以预见,一位能让功夫被废的人huī fù 修为的神医,一位几乎可以让必死之人活蹦乱跳的神医,谁愿意和他为敌,得罪一位化劲高手或者元神高手不算什么,若是得罪一位神医,那么岂不是和自己的后半生过不去。

遇到化劲高手或者元神高手还可以抗争,还可以逃命,可是遇到疾病,遇到重伤,谁又能逃得掉,江湖中人打打杀杀是无可避免的,谁又敢保证自己不受伤,不生病,认识一位神医,绝对不亚于多了一条生命。

到了这一刻,阎尘弼不仅用唐宗强和宁远做起了比较,唐宗强也算天资聪颖,五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内劲高手,灵识化形,眼下更是突破元神境界,整个江湖算修为唐宗强绝对是首屈一指,也正是因为如此,阎尘弼才被唐宗强说服,然而和宁远比起来,唐宗强好像瞬间变得黯然失色。

眼下的宁远修为是比不得唐宗强,然而他却年轻,阎尘弼相信不出二十年,宁远一定可以站到唐宗强的gāo dù ,最主要的是,宁远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会让很多人趋之若莺。

若说唐宗强整合八大门和下三门,用的是暴利手段的话,宁远这一身医术却绝对是怀柔手段,将来登高一呼,影响力绝对不会小,一个是暴力屈服,一个是万众归心,孰强孰弱,高下立判。

看到阎尘弼脸色变幻,宁远站在边上默不吭声,他之所以带着阎尘弼去看针王牌匾,来见殷金龙,jiù shì 要动摇阎尘弼的心境。

阎尘弼能修炼到化劲,吃得苦绝对不少,这样的人心境绝对是很坚定的,即便是修为尽失,也绝对不是一般的酷刑能让他屈服的。

然而正是因为阎尘弼失去了修为,他的心中也会留下最大的破绽,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贵,宁远再次给阎尘弼一次机会,就不信阎尘弼不动摇,不心动。

一则,宁远确实想知道千机门幕后的门主是谁,要想让阎尘弼开口,用刑是下下策,攻心为上。再者,阎尘弼是化劲高手,这可是难得的助力,要是能让阎尘弼归心,对九玄门来说自然是好事。

别人看着九玄门风光,其实九玄门的危机一点也不少,地宗不过是跳梁小丑,真正的对头是九星门亦或者千机门。

千机门暂且不说,最起码九玄门和九星门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宁远可不认为九星门吃了一次亏就会罢手。

要想duì fù 九星门,除了依仗江湖各派,九玄门自身也必须强大起来,姚鑫年和贺正勋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突破的,宁远自己也不可能,即便是殷金龙突破,九玄门不过是多了一位元神高手,和九星门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

身份越高,压力越大,kǎo lǜ 的事情也越多,宁远身为九玄门的门主,在江湖上纵然身份尊贵,但是同时他承担的责任也是很大的,年纪轻轻就要和众多老江湖斗心眼,其中艰难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有时候一个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就拿前两天的辽海之行来说,别人只看到一位元神高手一位化劲高手栽在了宁远手中,却不知道宁远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凶险,可以说若是没有齐云山早早通知宁远,宁远此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一位元神高手的偷袭,以宁远的修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几乎躲不过。

“阎前辈,我的建议您可以kǎo lǜ kǎo lǜ ,真要说起来,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也不想对您赶尽杀绝。”

宁远扔下一句话,向殷金龙点了点头,就迈步向外面走去,阎尘弼紧跟其后,和宁远重新回到了他所住的房间。

进了房门,阎尘弼端起已经冰凉的茶杯,一饮而尽,好半天才道:“说罢,需要我做什么?”

“千机门的门主是谁?”宁远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阎尘弼闻言依旧有些踌躇,他这种人一般不会轻易承诺别人什么,可是一旦承诺,往往都是很守信的,让他出卖唐宗强,他还真有些做不出来。

见到阎尘弼不说话,宁远也不催促,就在边上等着,突然子外面传来一声欣喜的喊声:“小师弟,四师弟,你们快出来,看看我带谁来了?”

“三师兄!”宁远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贺正勋来了,正要出去,姚鑫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大大师兄。”

“大师兄!”听着姚鑫年结结巴巴的声音,宁远的身子下意识的一震,脸上露出一丝欣喜,情不自禁的道:“大师兄,难道是大师兄回来了。”

“唐宗强!”与此同时,阎尘弼也惊呼一声,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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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九章 信还是不信?

比起宁远和姚鑫年的惊喜,阎尘弼最多的自然是恐惧,阎尘弼和唐宗强认识已经二十多年了,自然了解唐宗强的为人,唐宗强绝对算是一代枭雄,若不是生错了时代,早已经雄霸一方。

唐宗强待人义气,但是关键时候绝对舍得壮士断腕,不会婆婆妈妈,阎尘弼才被生擒两时间,唐宗强就急急忙忙赶来,其中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阎尘弼可以肯定,唐宗强前来必然是让自己永远闭口的,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如今修为尽失,又落到了宁远手中,唐宗强岂能放过他。

这唐宗强可是宁远的大师兄,和贺正勋姚鑫年的关系甚至比起宁远还要深得多,若是宁远和唐宗强闹起来,阎尘弼都不敢肯定贺正勋和姚鑫年一定会站在宁远这边。

“阎前辈,您先慢慢考虑,我就不陪你了。”和阎尘弼的心情不同,唐宗强回来,宁远自然是喜不自胜,他虽然没见过唐宗强,却没少听贺正勋提起,对于这个没见过面的大师兄,宁远是期盼已久。

“宁远!”阎尘弼一把拉住宁远,在他的手心迅速的写了几个字,唐宗强可是元神高手,这个时候阎尘弼哪里还敢乱话。

原本阎尘弼还在犹豫,然而唐宗强前来,阎尘弼的心已经乱了,生死只在一线之间,他算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宁远身上。

察觉到阎尘弼在手心写的几个字,宁远的脸色也骤然大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阎尘弼。阎尘弼写的几个字很简单,千机门门主唐宗强,然而正是这几个字,瞬间把宁远的心情从高.潮击落到了低谷。

“大师兄竟然是千机门的门主!”一时间宁远只觉得自己的脑中乱糟糟的。甚至让他有些无法适从。

相对于阎尘弼,宁远自然更加愿意相信唐宗强,然而万一阎尘弼的是真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师弟!”宁远还在发愣。院子里面就传来贺正勋的喊声。宁远急忙收敛心神,眼神复杂的看了阎尘弼一眼。急匆匆的出了阎尘弼的房间。

院子里面,一位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人正和姚鑫年抱在一起,姚鑫年老泪纵横,和姚鑫年抱在一起的哪位老人也是满脸激动。

“师弟。”看到宁远出来贺正勋急忙向宁远招了招手道:“来。这位就是你一直惦念的大师兄唐宗强。”

宁远来到贺正勋三人边上,唐宗强已经和姚鑫年分开了,宁远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唐宗强,唐宗强也上下打量着宁远。

唐宗强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消瘦,穿着一身灰色的唐装,头发乌黑。脸色红润,若是不看他的眼角,绝对判断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两人互相对视了三分钟,宁远才急忙拱手道:“大师兄。”

唐宗强急忙上前一把扶住宁远道:“师弟不必多礼。我这一路可是没少听到关于师弟的传闻,没想到师傅老人家晚年竟然收了这么一个出色的弟子。”

“大师兄谬赞了。”宁远笑呵呵的道:“我可是没少听贺师兄大师兄的事情,奈何却找不到大师兄,如今大师兄归来,我们师兄弟几人总算可以团聚了,当年师傅仙逝的时候,就曾感慨大师兄和姚师兄不在身边。”

“哎,都是为兄不孝,竟然没能见到师傅最后一面。”唐宗强叹了口气,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向着宁远行礼道:“九玄门不肖弟子唐宗强拜见掌门师弟。”

宁远急忙扶起唐宗强道:“大师兄不用多礼,师傅老人家仙逝的时候就曾对我,九玄门的门主大师兄最合适,奈何大师兄不在身边,眼下大师兄归来,这个门主之位我可就不能做了,我看不如就这几选一个黄道吉日,我把门主之位让给大师兄,有大师兄带领大家,九玄门必然能再次成为名符其实的下第一门。”

“这可万万使不得。”唐宗强急忙道:“师傅既然把衣钵传给了师弟,我们几人自然全力以赴帮助师弟把九玄门发扬光大,这个门主我可万万不敢当。”

对于宁远的话,唐宗强自然不信,他的底细他清楚,即便是他师傅出于一些原因,不会把事情的真相出来,也绝对不会出让他接任九玄门门主这样的话。

不过宁远的态度看上去很诚恳,一点也不像做作,这倒是让唐宗强欣慰不少,从宁远的态度来看,宁远对他这个大师兄还是很尊敬的,有这一点唐宗强也就放心了。

“师弟,这话可不敢乱,门主之位岂是儿戏。”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也急忙劝道,在贺正勋心中,宁远的门主是清平道人定下的,那就不能变,任何人都抢不走。

而姚鑫年和宁远相处这么长的时间,自然也已经认可了宁远,这门主岂能随便换人,虽然九玄门人丁稀少,却也不能儿戏,对于宁远要把门主让给唐宗强的事,姚鑫年也不赞成。

听到两位师兄相劝,宁远是苦笑连连:“三位师兄,这门主我是真不合适,我才二十岁,这么重的担子,让我如何担得起。”

宁远这话自然也是半真半假,有了阎尘弼刚才透露的消息,宁远纵然不至于全部相信,心中对唐宗强也有着几分戒备,此时要让出门主之位,穿了也是宁远在试探贺正勋三人。

阎尘弼都知道贺正勋和姚鑫年和唐宗强的感情,宁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就是要试探一下,他自己和唐宗强在贺正勋和姚鑫年心目中谁的地位高一些,试探的结果宁远倒也满意,若是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也赞成唐宗强担任门主,那么宁远也懒得再操心了,偌大一个九玄门,他一个人又能如何支撑。

“师弟,这话以后就不要了,我回来可不是和你抢门主之位的,若是师弟再这种话,我转身就走,以后和九玄门再无关系。”唐宗强板着脸道。

“大师兄勿怪,我也是心力交瘁。”宁远急忙赔罪道:“既然几位师兄如此,我就勉强担着这个胆子吧,不过以后还需要几位师兄全力相助。”

“这是自然。”唐宗强三人都笑着表态道,着话,宁远几人就拉着唐宗强进了正堂,宁远在正堂的左手坐下,贺正勋唐宗强年在下首坐下,姚鑫年亲自泡了茶,也在贺正勋对面落座。

此时贺正勋和姚鑫年都是满脸喜色,唐宗强归来,确实算是大喜事,宁远也满脸笑意,不敢露出丝毫的破绽,心中却在猜测着唐宗强的来意。

若是按照阎尘弼所,唐宗强是千机门的门主,那么他这个时候前来必然是为了阎尘弼,同时按照时间算,唐宗强二十多年前离开的九玄门,而江湖八大门也正好是二十多年前开始被人整合。

如此种种,都让宁远不得不怀疑唐宗强,然而在内心深处,宁远却不想去怀疑唐宗强,这个大师兄宁远可是盼了好长时间了,原本的助力眼下变成了敌人,这种强烈的反差别宁远难以接受,换一个人也无法接受。

同时也不排除阎尘弼故意离间宁远师兄弟的嫌疑,若是阎尘弼故意离间,宁远若是信了,岂不是正好中了阎尘弼的下怀,若是不信,唐宗强真的有目的,那么......

总之宁远此时是心乱如麻,而且这种事还不能找贺正勋和姚鑫年商量。宁远可以肯定,他若是把事情告知贺正勋或者姚鑫年,他们二人绝对不会信,反而会宁远疑神疑鬼。

听着姚鑫年和贺正勋和唐宗强有有笑的着以前的事情,宁远时不时的插上两句话,气氛其乐融融,然而却没人知道唐宗强和宁远都各怀心思。

几个人聊了一阵,话题就转移到了千机门身上,贺正勋向宁远问道:“师弟,听你生擒了一位千机门的化劲高手,可问出什么消息?”

“哪儿有那么容易,化劲高手纵然修为尽失,心境却很坚定,我问了几次,他都不肯,我正在犹豫是不是用万魔练心让他吃吃苦头。”宁远苦笑道。

“万魔练心!”唐宗强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庆幸,幸亏他在阳平没有多耽搁,要不然真要让宁远给阎尘弼用了万魔炼心,保不准阎尘弼会出什么消息。

至于宁远的化劲高手心境坚定,这一点唐宗强倒是深信不疑,要是阎尘弼是个不守信用的人,唐宗强也不会让他知道的太多。

“听这位千机门的化劲高手是截心掌的传人,截心掌修炼苛刻,能把截心掌修炼道化劲,确实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这万魔炼心倒是可以试试。”贺正勋点头道:“千机门布局多年,究竟有什么阴谋谁也不准,我们必须尽早掌握他们的情况。”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宁远点了点头,看着唐宗强道:“还好大师兄也回来了,看大师兄神识内敛,返璞归真,想必已经进境元神了吧,我们九玄门也算是有元神高手坐镇了。”

“前两年才进境元神。”唐宗强笑呵呵的道:“我这点修为和师弟比起来可是差远了,师弟如今不过二十岁,却已经是灵识化形,不出五年,想必就能突破元神境界,比我我们修炼大半辈子可是让人眼红的紧。”

“大师兄您就别夸我了。”宁远笑着道:“不过既然大师兄已经进境元神,这个阎尘弼我就交给大师兄了,万魔炼心大师兄主持起来可比我们强多了。”

第三一零章 师兄弟齐聚(三更))

“让我审问阎尘弼?”唐宗强一愣,心中的滋味很是有些复杂,他之所以急匆匆的赶来,正是为了阎尘弼来的,原本还以为要费一些手段,却不曾想宁远直接把阎尘弼交给了他,真正应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啊,就交给大师兄您了。”宁远笑着点了点头道:“大师兄修为最高,审问的时候也能掌握分寸,只要不把人弄死了就行。”

“那好,那就交给我吧。”唐宗强点了点头也不矫情,对于宁远他也没多少怀疑,一则他相信他在贺正勋几人心中的地位,再者他也相信阎尘弼不会那么简单的透露出口风。

“好,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大师兄刚回来,我们也不说那些烦心的事情了,今天晚上食王府,我们给大师兄接风洗尘。”宁远笑呵呵的道。

“随便一顿家常便饭也就行了,没那么多讲究。”唐宗强摆了摆手道:“说实话,能和几位师弟一起吃饭,我已经很知足了,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们师兄弟还有重聚的一天。”

“这怎么行,这顿饭可不能不讲究。”贺正勋笑呵呵的道,姚鑫年也在边上表态,两人的心情都很不错。

几人正说着话,李炎和古风林也回来了,同来的还有尤新泉,尤新泉是晚了宁远一天回来的,今天早上刚到燕京,和李炎古风林三人一起去外面找柳允凡去了,据尤新泉所说,柳允凡事后应该来了燕京,不过看样子他们应该没找到柳允凡。

“呵呵什么事这么热闹?”没进门李炎就听到宁远几人的笑声,笑呵呵的问道,一边说着话。李炎一只脚迈进了正堂,看到了坐在下首首位的唐宗强。

清楚唐宗强的相貌,李炎的迈出的脚步就那么生生的制住了,整个人眼睛圆睁。有些难以置信。

“呵呵。二师兄,大师兄回来了。”宁远笑呵呵的站起身道。

“真是唐师兄?”李炎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哈哈大笑道:“好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唐师兄,今天我们九玄门算是所有人都聚齐了。”

“李师弟!”唐宗强站起身笑呵呵的看着李炎道:“没想到多年之后。李师弟也入了我们九玄门,师傅泉下有知,不知道该多开心。”

“是啊,师傅泉下有知,若是知道我们师兄弟齐聚,不知道会多开心。”姚鑫年的声音有些哽咽,多少年了。自从他被迫离开九玄门,每天做梦都盼着这么一天。

等到李炎和唐宗强亲热过后,贺正勋才向边上的古风林呵斥道:“兔崽子,还不去拜见大师伯。”

“弟子古风林。拜见大师伯。”古风林走到唐宗强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

“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子,让大师兄见笑了。”贺正勋在边上道。

“二师兄的弟子,不错,已经灵识入门了。”唐宗强笑着点了点头,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尊精巧的白玉玲珑塔递给古风林道:“初次见面,师伯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一尊白玉玲珑塔就当是见面礼。”

古风林如今已经灵识化形,自然察觉得到这一尊白玉宝塔是不错的法器,正要伸手接过来,边上的贺正勋却急忙打断道:“大师兄,这礼物太贵重了。”

古风林不怎么懂法器,只能判断出这一尊白玉玲珑塔不错,却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么不凡,然而贺正勋却不同,他自然知道这一件法器的珍贵,因此急忙出声。

玄门法器虽然没有明确的品级之分,但是大致也可以分为上中下三品,像宁远温养的那些一次性护身法器真要算起来根本就是不如品的。

凡是能算得上品级的法器至少都有攻击或者镇压的作用,像宁远之前送给古风林的拿一把形法派高手的匕首就算是下品法器。

而方东来用的千云尺,贺正勋用的青锋剑,姚鑫年用的玉盘等都是中品法器,而宁远用的血麒麟算是顶尖的上品法器。

至于那一副画卷,原本也算是中品法器,不过吸收了圆明园的虚影后已经可以算是上品法器了,眼下宁远的九枚金针单一算每一枚金针都是下品法器,九枚金针组合就是中品法器,宁远之所以能以灵识化形中期的实力几乎让地宗的何云堂毫无招架之力,正是借助法器。

基本上下品法器算是最常见的法器,中品法器已经算得上是上好的发起了,至于上品法器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

方东来的千云尺不过是中品法器,已经算得上是三合派的镇派之宝了,九玄门传承千年,留下的上品法器了也不过是掌门指环,截止现在宁远也不知道这指环有什么功效,贺正勋姚鑫年一人能有一件中品法器,那绝对算得上是财大气粗了。

而且即便是同品级的法器,也有好坏之分,匕首短剑之类的法器是最常见的,像鼎、塔这些法器往往都比较稀少。

唐宗强送出这这一尊白玉玲珑塔就是中品法器,而且还是塔状法器,绝对算得上中品法器里面的极品了,若是用心温阳,将来成为上品法器也不是不可能。

“三师弟,见外了不是,我这个当师伯送晚辈一件法器还有什么珍贵不珍贵的。”唐宗强笑着把白玉宝塔送到古风林手中道:“我们九玄门一脉人丁稀少,二师弟的弟子那也就是我的弟子。”

正勋哭笑不得的道:“大师兄,您这真是太贵重了,见了这个兔崽子您就送一件这么好的法器,若是见了弟妹我看您那什么送人。”

“弟妹!”唐宗强愣了一下,看向姚鑫年道:“姚师弟,你成家了?”

“我早就成家了,孩子也都十多岁了,何师兄说的弟妹是小师弟的未婚妻,是云省欧阳师兄的孙女,师傅当年订下的亲事。”姚鑫年就知道唐宗强误会了,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小师弟的未婚妻,那我可要好好准备一件礼物了。”唐宗强呵呵笑道:“当然,姚师弟的两个孩子也少不了,我这身家还真有些撑不住啦。”

说笑过后,宁远这才指着尤新泉道:“大师兄,这位是坪山镇八大庄的尤新泉尤大师。”

“尤新泉见过唐前辈。”尤新泉急忙抱拳行礼。

“原来是尤大师,尤大师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唐宗强笑道。

看着唐宗强和尤新泉说笑,宁远的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若是唐宗强真是千机门的门主,那么他可算是尤新泉的仇人了,不知道尤新泉知道了真相还笑不笑的出来。

这个想法冒出来,顿时让宁远吓了一跳,在内心深处,他可是不愿意相信阎尘弼所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唐宗强,他总觉得没有面对姚鑫年那么亲热。

不提宁远的想法,总之贺正勋姚鑫年李炎几人都是很高兴的,且不说唐宗强和他们关系不错,单说唐宗强归来,让九玄门直接多了一位元神高手就绝对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晚上六点,宁远几人在食王府吃饭,一群人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四合就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起来,宁远在子里练拳,不多会儿唐宗强和贺正勋等人也陆陆续续的起身活动。

“小师弟,了不得啊,二十岁就已经进入内劲,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暗劲徘徊呢。”唐宗强的眼力果然不一般,宁远一套拳练完,他就看出宁远进入了内劲。

“小师弟,你进入内劲了?”贺正勋吃了一惊,宁远进入内劲的事情也只有李炎和姚鑫年知晓,贺正勋都不知道。

“前一阵侥幸进入了内劲。”宁远呵呵笑道,说着话看向唐宗强道:“大师兄想必已经进入化劲了吧?”

宁远要是暗劲,还真察觉不到唐宗强的修为,奈何他已经进入暗劲,却能感觉到唐宗强和他的差别,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我进入化劲好几年了,算起来我的武技倒是比秘法要快一些。”唐宗年点了点头,倒也没有隐瞒。

“化劲!”贺正勋和姚鑫年齐齐惊呼一声,难以置信的看着唐宗强道:“大师兄,您可真是了不得啊,武技到了化劲,秘法也进了元神,可以算是炼神反虚之下第一人了,将来进入炼神返虚应该不难。”

“不难什么啊,炼神返虚哪儿有那么容易,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我才入元神,想要三花聚顶必须化神巅峰才行,也不知道到猴年马月去了。”唐宗强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要想进入炼神返虚,正如唐宗强所说,必须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三花聚顶修的是元神,必须元神圆满,五气朝元修的是真元,必须化劲巅峰,只有练出顶上三花,修出胸中五气,才能进阶炼神返虚,真正踏上大道门槛。

炼神返虚之后就是炼虚合道,一旦进入炼虚合道就算的上是陆地神仙了,缩地成寸,御剑凌空,才能真正逍遥天地间,才有白日飞升的希望。

当然炼虚合道白日飞升比起炼神返虚更加遥远,算得上真正的传说,究竟是否存在,谁也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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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一章 盯着唐宗强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宁远在边上听得是心神向往。

元神之路尚且艰难,炼神返虚究竟如何修炼宁远自然不知道,如今听唐宗强说起,他才知道原来是要修炼顶上三花,胸中五气。

这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宁远自然是听说过,是道家的金丹大道,原本宁远以为这些不过是传说,却不曾想竟然竟然是炼神返虚的修炼之法。

在古代,“花”与“华”相通,“华”乃是“花”的本字,故而“三花”就是“三华”,表示人体精气神之荣华,三花聚顶就是精气神混一而聚于玄关一窍。

三花分为人花、地花、天花,人花也就是炼精化气,地花是炼气化神,天花是炼神还虚,三花聚顶,则元神寄托虚空,超凡入圣,真正脱离凡胎。

内丹者不视、不听、不言、不闻、不动,而五脏之精气生尅制化,朝归于黄庭脐内空处),叫五气朝元。

“五气”指的是心、肝、肾、肺、脾这五脏之气,道家练气,人常说以武入道,就是由外而内,练出体内真元,从而修出胸中五气,五气朝元则肉身超凡入圣,脱去凡胎,成为先天道体。

佛门只修元神,修炼舍利,讲究的是脱去一身臭皮囊,升西方极乐,成佛陀果位,然而道家却讲究元神和肉身兼修,肉身是元神的载体。肉身在则能大自在,大逍遥,肉身不在则大道难成。

从根本上说,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是金丹大道的根基,只有元神超脱,**超脱,才能问鼎大道,修成金丹。

一直以来,宁远都认为这些不过是道家传说,却不曾想竟然真的存在,若是按照唐宗强所说,炼神返虚要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难不成真的有什么金丹大道,之前的秘法不过是大道的根基?

作为玄门中人,宁远对所谓大道的理解和一般人自然不一样,在一般人看来,宁远等人已经算得上是地仙了。玄门手段也算的上是仙法,然而宁远却知道,玄门遵循的不过是自然规律,不过正是因为如此,随着修炼的加深,宁远越发觉得所谓大道的存在。

或许所谓仙佛也不过是一些修为高深的道人或者佛陀,元神之上。炼神返虚也确实算得上地仙之流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宁远就挥去了脑中的想法,他现在不过是灵识化形,连元神境界都没有达到,所谓的炼神返虚,返虚合道距离他太遥远了。正如唐宗强所说,即便是进阶元神,修炼到元神圆满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吃过早饭,宁远就离开了四合,回到了学校。辽海之行他又耽搁了好几天,这个学上的真是有些像是打酱油的。

眼下距离春节也就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期末大考也就在这几天,既然上这个学,宁远可不想有头无尾,有始无终。

四合,阎尘弼的房间内,唐宗强和阎尘弼对视而坐,两人中间的茶几上放着一壶茶,茶香飘飘,一闻就知道绝对是极品好茶,不过此时两人却都没心思品尝这个茶水。

宁远走后,唐宗强就找上了阎尘弼,阎尘弼见到唐宗强,心中的的滋味着实不好受,若是他修为还在,自然有些底气,可是如今只是废物一个,而且知道唐宗强那么多的事情,唐宗强真要杀了他,他死了那也就白死了。

两人沉默了足足五分钟,阎尘弼首先开口苦笑道:“看来宁掌门是把我交给你了,不知道唐爷打算如何处置我?”

“唐爷这两个字我可不敢当。”唐宗强笑呵呵的道:“算辈分,阎爷可是前辈,要说如何处置阎爷,我还真有些难办,小师弟可是交代了,必须留阎爷一条命。”

说实话,面对阎尘弼,唐宗强还确实有些犯难,原本他还觉得宁远把阎尘弼交到他的手中是好事,后来才明白,这并不算什么好差事。

宁远虽然不再过问阎尘弼的事情,把阎尘弼全权叫给了唐宗强负责,却也有着底线,那就是不能让阎尘弼死了,正是因为这个底线,才让唐宗强犯难。

以唐宗强的想法,自然是直接毙了阎尘弼,一了百了,奈何宁远有交代,若是阎尘弼一个废人在他这个元神高手手中死了,难免让宁远起疑,这个时候唐宗强还不想和宁远翻脸。

“既然如此,那唐爷有什么手段尽管试出来吧,就看看我阎尘弼受不受得了。”阎尘弼呵呵笑道。

事到如今,阎尘弼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这苦头是免不了的,只要他死不开口,唐宗强暂时也不会杀他,宁远也同时不会杀他。

当然,即便是他开了口,审问的人是唐宗强,他又能如何呢,反正该说的他已经告诉宁远了,宁远信不信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

“阎爷,事到如今,这苦头您是免不了了,希望您别怪我。”唐宗强叹了口气,这宁远可真是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就在唐宗强和阎尘弼说话的时候,殷金龙却离开了四合,来到了东华医学附近的一间茶楼。

推开包间的房门,宁远正背着手站在窗户边上,殷金龙关好房门,恭敬的上前道:“宁爷!”

“不用客气,坐吧。”宁远笑呵呵的让殷金龙坐下,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水,笑问道:“怎么样,感觉什么时候能突破元神境界。”

“这个真不好说。”殷金龙摇了摇头道:“虽然我已经有了那一丝明悟,却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能捅破那一层窗户纸,或许一两个月,或许一两年,不过两年之内我绝对有把握进阶元神境界。”

“两年,时间太长了。”宁远摇了摇头道:“我需要你尽快进阶元神境界,时间不等人。”

“宁爷,这元神境界可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殷金龙虽然不知道宁远的话是什么意思,却也不由的苦笑道。他又何尝不想早日进阶元神境界呢,可是这种事又岂是自己说了算的。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宁远问道。

“只要能早日进阶元神境界,什么办法宁爷您尽管说。”殷金龙表态道。自从宁远前往上江救了他的命之后,殷金龙对宁远可以说绝对是毫无二心。

“万魔炼心!”宁远缓缓的吐出几个字。

“万魔炼心!”殷金龙的身子一震,脸色骤变,好半天才道:“好,我愿意一试。”

这万魔炼心原本就是玄门中一种锻炼精神的方法,只不过一般人很难承受的住,承受不住就会精神崩溃,从此疯疯癫癫,严重的甚至会当场死亡,很是残忍。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种方法很少有人用,慢慢的成了一种逼供的酷刑存在。

殷金龙自然听过万魔炼心,对于万魔炼心他是从骨子里感觉到恐惧,不过既然宁远开口了。他是义无反顾,若不是宁远,他别说进阶元神,或许早就死了。

“烈手,你考虑清楚,万魔炼心一旦承受不住,后果很严重。你这次万魔炼心可是为了进阶元神,所以不能半途而废。”宁远慎重的说道。

“宁爷,您不用多说,我懂得。”殷金龙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这次的恩情我宁远记下了。”宁远认真的盯着殷金龙,伸手从身上摸出一副画卷递了过去道:“这个你尽快温养一番。到时候或许能帮你。”

“宁爷,您这”殷金龙看着宁远递来的画卷,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这画卷他自然不陌生,正是他以前的法器。不过后来被宁远收了重新温养,没曾想宁远又把这画卷还给了他。

“这个画卷你拿着比我拿着有用。”宁远把画卷推倒殷金龙面前道:“上面我的印记我已经抹去了,你重新温养应该很快,半个月后我会布置大阵,让你万魔炼心,能不能进阶元神,就看你的造化了。”

“宁爷,放心,我一定进阶元神。”殷金龙拿起画卷表态道,正说着话,他的灵识往画卷里面一探,再次脸色聚变道:“宁爷,这画卷”

殷金龙对这个画卷的熟悉可以说要比宁远强得多,此时他灵识探查,自然很容易发现画卷的异常,这个画卷还是原来的画卷,然而威力却提升了不止一倍。

“我前一阵在圆明园无意中进入心盘状态,查看到了圆明园修建的全过程,亏了这画卷我才惊醒,不过醒了之后画卷中却多了圆明园的虚影,威力增加了很多。”宁远自然知道殷金龙惊讶的是什么,笑着解释道。

“宁爷,这画卷我可不能要啊。”殷金龙急忙把画卷推了回去,若是以前的画卷,他倒是无所谓,可是眼下这画卷已经成了上品法器,上品法器啊,一些大宗门都不见得有,这样的法器绝对是有价无市,可遇而不可求。

“拿着吧。”宁远叹了口气,缓缓的道:“我给你自然是有原因的,若是你能进阶元神境界,有了这画卷,同境界的高手也应该难以发现你的气息,到时候我让你给我盯着唐宗强。”

“盯着唐唐宗强。”听到宁远的这句话,殷金龙顿时嘴巴大张,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ps:这一卷快结束了,下一卷是“元神之路”,且看宁远如何进阶元神境界,到了元神,宁远也算是有了抗争的本钱了。

第三一二章 英雄救美?

唐宗强是什么人,那可是宁远的大师兄,在殷金龙心中,他始终认为他在宁远面前算是外人,地位绝对比不过几个师兄,眼下听到宁远让他盯着唐宗强,殷金龙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宁远莫不是吃错药了?

“不错,jiù shì 盯着唐宗强。

“唐宗强是千机门的门主!”殷金龙只觉得自己今天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宁远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心惊,一句比一句震撼。

“我希望他不是,但是却不得不防,我的几位师兄和唐宗强guān xì 很好,在这件事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我是不能和他们说的,但是我也必须防备唐宗强有什么目的,所以”说着话,宁远站起身,来到殷金龙边上拍了拍殷金龙的肩膀道:“所以,就靠你了。”

“宁爷,您放心,我一定盯紧唐宗强,他的一举一动,吃喝拉撒我都绝对盯紧。”殷金龙保证道。

纵然宁远说出的消息很让殷金龙吃惊,但是同样也很让他感动,这样的事情宁远竟然交给他,可见宁远对他的信任。

“好了,这几天你好好zhǔn bèi 一下,把状态调整到最好,一个礼拜之后的万魔炼心希望你能抗得过。”宁远收敛心中的情绪,笑hē hē 的说道。

和殷金龙详谈过后,宁远这才回到了学校。此时正是下午四点多。宿舍里面空无一人。宁远就躺在床上打盹。昨晚上他可是一夜没睡,唐宗强的事情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压在宁远的心头。

“呀,宁老大回来了。”晚上七点多,星岑三人推门进了宿舍,打开灯看到躺在床上的宁远,担任jiù shì yī zhèn 大呼小叫。

“我说老大,您这是精力消耗过剧吧,刚回来就睡觉。潇洒过头了。”

“jiù shì 精力消耗过度,需要养精蓄锐。”宁远睁开眼应道。

“啧,有钱人的生活,穷逼果然不懂。”名瑶夸张的哀嚎一声,做出一个拜倒状:“老大,求包养,会暖床。”

“我对男人没兴趣。”宁远坐起身伸脚踹去,名瑶急忙躲开,幽怨的道:“不保养就不保养,有必要动手动脚吗。”

“对了老大。你这几天究竟去哪儿了,那个珍妮儿可是问了我好几次了。”名瑶在边上的床铺坐下笑问道。

“珍妮儿问你管我什么事。”宁远没好气的看了名瑶一眼。突然眼睛一眯,沉声道:“窑子,你和那个珍妮儿没什么事吧?”

“老大,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像是那种撬墙角的人吗?”名瑶有些心虚的道:“我们也jiù shì 吃吃饭,看了几场电影,没干别的,而且每次她都向我打听您的事情。”

“听我一句劝,最好离她远点,别怪我没提醒你。”宁远沉声说道。

宁远刚才猛然看到名瑶的脸色,发现名瑶面色发黑,明显阴气过盛,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那个珍妮儿很是邪性,和她相处的时间长了,男人的阳气被压制,轻则霉运缠身,重则久病缠身。

“老大,不至于吧,我们真没什么。”名瑶还以为宁远吃味,急忙解释道:“我都懂,珍妮儿那是老大的,我也jiù shì 看看,可不敢有非分之想。”

“你有没有非分之想关我屁事,不听好人言,有你后悔的时候。”宁远翻了个白眼,jì xù 躺下睡觉。

宁远刚刚躺下,名瑶的手机jiù shì 一震,来了一条信息,他拿起手机一看,顿时哭丧着脸道:“老大,这可不怪我啊,珍妮儿请我吃烧烤。”

说着话,名瑶就屁颠屁颠的开始换衣服,纵然他对宁远有忌惮,知道宁远功夫好,奈何美女当前,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说实话,这几天宁远不在,名瑶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潇洒,天天晚上珍妮儿都有约,虽然是向他打听宁远的事情,但是能和美女相处,那也是享受不是。

“罢了,我和你一块去吧。”看到名瑶的样子,宁远ú nài 的坐起身到,说实话,他是真懒得管名瑶这屁事,奈何两人好歹朋友一场,他可不想看到名瑶因此丧命。

“不是吧!”名瑶哀嚎一声,很显然有些不情愿,他知道珍妮儿是对宁远感兴趣,宁远要去了,他岂不是真的成了电灯泡了。

“我是在救你,你丫的别不识好人心。”宁远没好气的踹了名瑶一脚道:“裤子穿好,什么样子。”

十分钟后,宁远和名瑶一起下了宿舍楼,珍妮儿俏生生的站在宿舍楼下面的大树底下等着,宿舍楼上面一群人探着nǎo dài 再看,路过的男生无一不把目光停留在珍妮儿身上。

今天的珍妮儿穿的是一身粉红色的紧身毛衣,下身是一条棕色的紧身牛仔裤,迷人的曲线玲珑有致,再加上她那迷人的容貌,杀伤力绝对百分之百。

远远的看到宁远和名瑶一起下来,珍妮儿很是大方的迎了上来:“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回来,听窑子说有烧烤吃,跟着来蹭饭,珍妮儿同学不介意吧?”宁远笑问道。

“自然不介意。”珍妮儿浅浅的一笑道:“我们出发吧,我听说城东有一家烧烤城,哪儿的烤全羊很是不错。”

“哥们果然被无视了。”跟着宁远一起的名瑶心中很受伤,自始至终珍妮儿竟然都没有多看他一眼,目光一直停留在宁远身上,太他么的伤人了。

三人一起来到学校门口,珍妮儿手中的钥匙轻轻一摁,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轻轻的叫了一声,灯光同时一闪。

来到车前,珍妮儿看着宁远道:“你会开车吗?”

“自然。”宁远点了点头,珍妮儿就把车钥匙递给了宁远,自己径直上了副驾驶,名瑶见状,只好坐到了后面的领导座上,这电灯泡当得,真不是一般的憋屈。

宁远上了车,发动车子,开着车驶出了学校,向城东开去,一路上珍妮儿都不停的和宁远说话,宁远却是在没心情搭理他,都是嗯嗯啊啊的应付着,然而珍妮儿却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反而说的兴致勃勃,看的名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老大jiù shì 老大,美女总是倒追。

珍妮儿所说的地方距离东华医学挺远,出了城门,还有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其中有一段路车辆很少,好半天都没什么车子jīng guò ,宁远的车开得很稳,半个小时才到了珍妮儿所说的地方。

地方是城东的一个野外烧烤场所,属于档次比较高的那种地方,在城东半山腰上,边上是度假别墅区。

车子停稳,宁远和珍妮儿名瑶三人下了车,就有人迎了上来,正是珍妮儿的保镖,附近早就zhǔn bèi 好了食材,两个厨师正在忙碌着。

吃过烧烤,huí qù 的时候就到了晚上十点多,路上的车辆更加的稀少了,宁远一边开着车,一边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车子开出距离烧烤的地方大概两千米zuǒ yòu ,路边突然飞出来一根老碗口粗细的树干,正好挡住了宁远几人的去路。

宁远也算是艺高人胆大,直接停了车,车子刚刚停稳,道路两边就跳出四个身材高大的白人,为首一人三十岁zuǒ yòu ,脸色苍白,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很是诡异。

“德鲁尔!”坐在宁远边上的珍妮儿脸色大变,禁不住惊叫一声。

宁远原本还以为这几个人是奔着他来的,听到珍妮儿的喊声,这才明白,感情这几个白人是冲着珍妮儿来的。

“他们是你的仇家还是?”宁远回过头看向珍妮儿问道。

“他们”珍妮儿的脸色很难看,眼中有着深深的忌惮,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完话,就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珍妮儿小姐,想不到你会孤身前来华夏,恕我冒昧,还请珍妮儿小姐和我们走一趟!。”被被珍妮儿称作德鲁尔的白人男子开口说道说的是一口流利的英文,带着纯正的纽约腔调。

“德鲁尔,你觉得你抓住了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吗?”珍妮儿寒声质问道,她万万没想到这些讨厌的家伙竟然回来到华夏。

德森家族在西方虽然神秘,然而却不是一家独大,同时还有着好几个势力可以和德森家族抗衡,眼前的zhè gè 德鲁尔正是其中一支,而且和德森家族不怎么duì fù 。

平常在西方,珍妮儿出行总是带着不少高手,这次前来华夏为了隐藏身份,这才轻装简行,没想到给了这些家伙可乘之机。

“这就不是珍妮儿小姐需要kǎo lǜ 的了,跟我们走吧,不要吓到您的朋友。”德鲁尔很是优雅的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珍妮儿还没说话,坐在后排的名瑶竟然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高声质问道。

“擦!”宁远禁不住爆了一句粗口,zhè gè 窑姐还真是能惹事啊,zhè gè 时候凑什么热闹,珍妮儿和这几个白人明显都不简单,他都懒得搀和,名瑶这货竟然dǎ suàn 英雄救美,救得是美女倒也罢了,奈何救得却是魔鬼,真心让人不舒服。

ps:和谐神兽肆虐,后面的剧情进行了很大的调整,希望大家理解。未完待续……)

第三一三章 血族

德鲁尔早就看出名瑶不过是普通人,压根懒得搭理名瑶,依旧看向珍妮儿道:“珍妮儿小姐,您是dǎ suàn 让我们动手呢,还是自己跟我们走呢,您也知道,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名瑶见到对方不搭理他,顿时大火,他可是被无视了一路了,不曾想来了几个劫匪,竟然也无视他,就要开口大骂。

宁远急忙打开车门,一把把名瑶拉到了边上,低声道:“你不要命了。”

“老大,你怎么可以这样。”名瑶挣扎了两下,没能挣开,气呼呼的看着宁远道:“即便是你不喜欢珍妮儿,她好歹也是我们的同学啊,怎么能不管不顾。”

说着话,名瑶猛然从身上拿出手机道:“对了,我们赶快打电话报警。”说着话,拿着手机的名瑶顿时傻眼了,手机上竟然没有一丁点信号。

“你以为人家傻啊,他们随身带了信号干扰装置,这些人可不是一般人。”宁远没好气的骂道。

刚才他车子停下的瞬间,宁远就察觉到一股无形的波动覆盖了他们身边百米zuǒ yòu 的地方,同时这几个白人都气血旺盛,绝对是练家子,这样的人岂是名瑶可以招惹的。

“德鲁尔,你要抓我,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就在宁远和名瑶说话的同时,珍妮儿冷哼一声,猛然向路边的丛林窜去,速度快的惊人。

珍妮儿的速度快,德鲁尔的速度也不慢,身子一闪。就拦住了珍妮儿的去路。其他三个白人也分别站在了珍妮儿身边的几个方向。把珍妮儿牢牢的围在了中间。

“我滴神啊,都是武林高手。”名瑶惊讶的嘴巴大张,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还好他见过宁远的身手,有些免疫力,要不然绝对会以为是做梦。

“zhè gè 珍妮儿果真不简单。”宁远也眼睛一眯,紧紧的盯着珍妮儿几人,刚才珍妮儿一动。宁远就察觉到一股阴煞之气从珍妮儿的身上散发出来,这么重的阴煞绝对能让一般人产生幻觉。

“德鲁尔,你不要欺人太甚。”珍妮儿见到自己被几人围住,气得是脸色铁青,她身为德森家族的公主,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奈何这次前来华夏,她本就没带什么高手,今天和名瑶宁远出来,更是孤身一人。遇到德鲁尔四人,很是有些有心无力。

若是德鲁尔一人。珍妮儿自问即便是不是对手,却也能逃得掉,问题是德鲁尔带来的三个人都不是善茬,以一敌四 ,珍妮儿还真没那个能耐。

“珍妮儿小姐,何必说这些fèi huà 呢,我们克拉克家族可不怕你们德森家族。”德鲁尔不屑的笑道。

“克拉克,德森!”听到珍妮儿和德鲁尔的对话,宁远先是一愣,随机脸色大变,难以置信的看着德鲁尔,轻声嘀咕道:“克拉克家族,难道是血族!”

若是一般人,或许还真不知道这克拉克家族,然而宁远却听师傅清平道人说过一些关于西方的隐秘。

日本的忍者和阴灵师,泰国的阴阳师,曼谷的佛教,西方的血族以及黑魔法等等,这些都是很神秘的势力。

血族和黑魔法算是西方最神秘的几个势力之一,都是绵延上千年,血族中最为有名的家族就有zhè gè 克拉克家族。

其中很多事情,宁远以前都是当热闹来听的,然而随着他步入江湖,接触的越来越多,才发现有些事情并不仅仅是传说。

黑魔法的诅咒宁远已经接触到了,不曾想没过多久竟然让他遇到了血族,若是zhè gè 德鲁尔真是血族的人,那么珍妮儿应该也不简单,看她这一身煞气,极有可能是黑魔法修炼者。

“@¥%@¥@!”就在宁远胡思乱想的时候,珍妮儿和德鲁尔已经斗到了一起,珍妮儿口中念着生涩的咒语,周身黑气弥漫,举手投足间阴煞流动,搅动的周围元气转动。

“这那是珍妮儿!”在宁远看来,珍妮儿周身阴煞弥漫,然而在名瑶看来,珍妮儿周边的阴煞可就不是阴煞了,而是飞舞着各种骷髅和阴魂,场景好不吓人。

这也亏了珍妮儿此时正在全力应付德鲁尔四人,阴煞并没有弥漫开来,要不然,名瑶即便是不疯不傻,也早就吓死了。

尽管如此,名瑶也吓的不轻,若不是宁远扶着他,他早就瘫坐在地上了。

“现在知道她不好惹了吧?”宁远没好气的看了名瑶一眼,扶着名瑶在车上坐稳,随手捏了一个咒,伸手在名瑶的额头一点,名瑶顿时一个激灵,深吸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

“嗷嗷!”名瑶刚刚松了一口气,正在和珍妮儿打斗的德鲁尔却猛然怒吼一声,随机英俊的面庞变得狰狞起来,口中伸出两颗长长的獠牙,身形也猛然拔高了不少,一个还算英俊的白人青年瞬间变成了地狱的魔鬼。

“我滴妈呀!”名瑶眼睛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今晚上的事情对名瑶这样的普通人来说确实算是噩梦。

“果然是血族。”宁远看了名瑶一眼,也懒得在管他,他这样吓晕了也好,真要是醒着,保不准会下厨神经病。

随着德鲁尔的变身,其他三个白人也都变得面目狰狞,随着他们显现出血族的原型,他们几个人的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之前的德鲁尔几人虽然厉害,也jiù shì 暗劲巅峰的实力,随着变身他们直接到了内劲,一招一式都带着强劲的风声,单纯的算速度,他们已经到了内劲巅峰,也jiù shì 比化劲高手慢了一些,宁远自认即便是他自己在速度上也绝对胜不得这几人。

对于血族,宁远也算稍微有些了解,从这几个血族的身手来看,绝对算是血族中的高层,最不济也是伯爵级别的。

珍妮儿也不差,一身黑魔法修为绝对堪比灵识化形,再加上黑魔法的修炼和秘法不同,珍妮儿的身手也不算差,以一敌四虽然有些不济,但是一时半会儿倒是能支撑。

之前珍妮儿没出手,宁远还没察觉出异常,随着珍妮儿出手,他瞬间明白了珍妮儿的来头,珍妮儿身上的阴煞之气和他在高继学妻子身上见到的诅咒一般无二。

“怪不得zhè gè 珍妮儿一心想着接近我,原来是知道我破了她的诅咒。”宁远此时总算是明白了珍妮儿接近他的目的。

“宁我知道你是东方的术士,我们好歹也是同学,你难道不dǎ suàn 帮忙吗,他们真要制服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和名瑶的。”宁远正坐在车上看热闹,珍妮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此时的珍妮儿可以说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她向宁远求助,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她接近宁远,原本jiù shì 想了解一下宁远的底细,没曾想还没了解到宁远的底细,却被他们德森家族的对手找上了门。

“这妮子!”宁远笑骂一句,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他倒不是要帮珍妮儿,而是珍妮儿说的不错,这你个血族在他和名瑶面前暴露了行踪,事后绝对不会放过他和名瑶,宁远可不愿意被动。

当然,宁远下车之后却没急着动手,而是靠着车子站着,笑hē hē 的道:“珍妮儿同学,他们可是冲着你来的,我为什么要帮忙,这儿可是东方华夏,可不是他们这些吸血鬼可以蹦跶的地方。”

珍妮儿见到宁远有恃无恐,顿时大喜,急忙道:“宁,只要你肯帮忙,之前你破我诅咒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你jiù shì 我们德森家族的朋友,将获得我们德森家族的友谊。”

“好吧,我喜欢友谊。”宁远笑hē hē 的应道,相比起血族,宁远倒是愿意bāng zhù 珍妮儿,以后他免不了要去国外,和德森家族拉上guān xì 也算是有备无患,至于说得罪血族那也是无可奈何,这世上总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宁远和珍妮儿说的是韩语,德鲁尔也听得懂,他猩红的眼睛直接看向宁远,沉声道:“你是东方的术士?”

“hē hē ,这就不是你需要了解的了,华夏可不是你们这群蝙蝠可以嘚瑟的地方。”宁远hē hē 一笑,气势瞬间拔高,身形一晃,一拳就向一个血族打去。

“该死!”德鲁尔怒骂一声,他万万没想到和珍妮儿一起的竟然还有东方的高手,宁远一拳打出,德鲁尔就知道宁远不是普通人。

不得不说血族是一个特殊的族群,身体属阴,惧怕阳光和至阳之物,宁远的罡气正是至阳之物,对血族产生的伤害很大。

血族的体质除了惧怕至阳之物,几乎不怎么怕受伤,只要心脏不死,即便是胳膊腿断了也能长出来,唯独被至阳之物伤了之后很难huī fù ,宁远出手,场面顿时就变得不一样了。

宁远的罡气,几个吸血鬼都不敢正面面对,不过他们的速度很快,宁远想要打中他们却不容易,尽管如此,原本一面倒的局势现在却也变成了旗鼓相当。

ps:因为严打,都市方面的情节笑笑是真不敢写的太多,上本的和谐已经让笑笑很郁闷了,因此《玄门后面的剧情会逐渐偏向高武方面,会引出一些神秘的势力,希望大家见谅,笑笑相信,故事绝对会很精彩。未完待续……)

第三一四章 珍妮儿离开

几个血族都没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宁远竟然那么厉害,血族肉身强悍,速度极快,有些类似于神话故事中的巫族,不修精神,靠的是本身的感知,因此他们之前倒是查探不出宁远的深浅。

珍妮儿同样吃惊不小,纵然因为宁远破了她的诅咒,她并没有小看宁远,却没曾想宁远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

宁远不清楚德鲁尔几人的底细,珍妮儿却清楚,这德鲁尔是克拉克家族族长的孙子,别看只有三十岁zuǒ yòu ,实则已经活了上百年了,早已经是候爵级别的高手,和德鲁尔一起来的三个白人也都是克拉克家族候爵级别的高手。

血族的实力划分是公、候、伯、男,之上是亲王,血族的等级划分严格,亲王很是稀少,一个家族只能有一位亲王,公爵jiù shì 个大血族家族中的顶尖高手了,侯爵高手在血族中的地位也是相当的尊贵。

要是和秘法的境界对比,男爵就相当于外家巅峰,灵识入门,伯爵则是暗劲高手,灵识内敛,侯爵就相当于内劲高手,灵识化形,公爵则是元神境界化劲高手的层次,亲王级别的血族绝对能和炼神返虚的高手一战。

这次为了duì fù 珍妮儿,克拉克家族派出四个侯爵级别的高手,绝对算是大手笔了,然而宁远却能以一战三,丝毫不落下风。

有了宁远帮忙,珍妮儿只需要牵制住德鲁尔就行,一时间六个人打的是难解难分。

德鲁尔更是心急如焚,他前来中国的时候。他的爷爷就jiāo dài 过。东方能人异士不少。千万不能和东方的人起冲突,只需要抓到珍妮儿就行,当时德鲁尔还没在意,没曾想他随便遇到一个宁远,就被对方搅合的手忙脚乱。

西方人最重血统,血族更是如此,在血族眼中,其他的种族都是下等种族。只有他们血族是最高贵的血统,特别是东方人,德鲁尔根本就看不起,然而眼下宁远一人却牵制的他们三个血族高手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东方的术士,我们血族无意和你们为敌,德森家族是我们克拉克家族的宿敌,希望你不要插手。”德鲁尔一边和珍妮儿打斗一边向宁远高声喊道。

“血族!”宁远冷笑一声道:“一群见不得光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华夏大地可由不得你们撒野。”

“该死。你将成为我们整个血族的敌人,不死不休。”德鲁尔气得脸色铁青。

“是吗?”宁远冷哼一声。身上的杀气狂涌而出,他是最见不得别人威胁他,原本宁远也只是想让几个血族知难而退,不想和血族结下太大的仇怨,然而德鲁尔的威胁却彻底让宁远下定了决心。

随着宁远身上的杀气涌出,德鲁尔几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宁远一拳逼退一个血族,身子凌空而起,单手一挥,一根金针就激射而出。

“碰!”一位血族应声而倒,整个身子瞬间变成了一堆粉尘,被打斗的气流吹散。

宁远的金针可是至阳法器 ,虽然只是下品法器,和秘法高手交手或许没什么奇效,然而duì fù 血族却绝对无往不利。

血族忌惮阳光,忌惮至阳的信仰之力,然而宁远的金针本jiù shì 佛像制成的,被他温养了这么长时间,变得更加的不凡,金针射出,血族根本没有抵抗之力,金针从哪个血族的掌心穿过,直接射进了他的心脏,不仅如此,金针上面的至阳之气甚至比起阳光还要可怕,直接让血族灰飞烟灭。

“这”德鲁尔三人脸色大变,原本他就很忌惮宁远,却没曾想宁远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杀招,只是一击,他们以为侯爵级别的血族就死的不能再死。

“撤!”德鲁尔被吓得魂飞魄散,大吼一声,跳出圈外,撒腿就跑。

“想跑!”宁远不屑的哼了一声,手中金针激射而出,悄无声息的就扎进了德鲁尔的后背,直入心脏,正在逃跑的德鲁尔直接栽倒在地,身子瞬间也变成了飞灰。

“撒旦,你是撒旦。”剩下的两个血族见状吓的是面无人色,禁不住高声叫道,一边喊一边分头逃走。

“既然出手了,就不能让你们逃了。”宁远随手又是两枚金针射出,两个血族虽然速度很快,然而宁远射出的金针却不是暗器那么简单,千米之内他都能用神识操控方向,两个血族逃出不过三十米,就被金针射中,同时变成了飞灰,yī zhèn 北风吹来,消散在天地之间。

珍妮儿早就傻眼了,站在边上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盯着宁远,有着深深的忌惮和难以置信。

和德鲁尔一样,珍妮儿的爷爷老德森也同样给他说过东方的神秘和可怕,可是珍妮儿万万没想到会可怕到这种程度,四个侯爵级别的血族,在宁远手中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仅仅一招,就化为飞灰。

四个侯爵级别的血族高手啊,即便是血族的大公爵面对四个侯爵级别的高手也不可能赢得这么干净利落。

灭了四个血族,宁远随手一招,收了金针,看向珍妮儿道:“我知道,你是奔着我来的,眼下你的对头已经找上门来了,你也该huí qù 了,中国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谢谢你。”珍妮儿愣了一下,然后郑重的向宁远鞠了一躬道:“放心吧,我会jìn kuài 离开华夏,你永远是我们德森家族的朋友,随时欢迎你来慕尼黑做客。”

“有时间我会去的。”宁远宛然一笑,一脚踢开挡在车前的大树,径自打开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笑道:“珍妮儿同学,后面的路就麻烦你来开车吧。”

名瑶被宁远仍在副驾驶,宁远也懒得在开车了,jīng guò 今晚的事情,想必珍妮儿也会知难而退,让zhè gè 妖女留在学校,可不是什么好事。

珍妮儿点了点头上了驾驶座,开着车直奔学校,半路上名瑶才悠悠转醒,冷不丁看到边上正在开车的珍妮儿,jiù shì 一声大叫:“鬼啊!”

“狼哭鬼嚎的干什么?”宁远在后面没好气的骂道。

听到宁远的声音,名瑶这才镇定了不少,回头向后面一看,见到宁远静静的坐在后面,再看向珍妮儿,依旧是那么迷人妙曼的身姿和绝美的容颜,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结结巴巴的道:“那那几个怪物呢?”

“哪有什么怪物。”宁远笑骂道:“不能喝酒就别喝,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你不丢人我还丢人呢。”

“我”名瑶张了张嘴吧,yí huò 的道:“可是我并没有喝多少啊,难道刚才真的是做梦了,不对啊,我怎么坐到前面来了?”

“吐了一地,还好意思?”宁远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名瑶更加的迷糊了,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刚才究竟是做梦还是真实的。

回到学校,看着珍妮儿回了宿舍,名瑶这才悄悄的拉着宁远道:“老大,刚才真的没什么怪物,满足獠牙的那种?”

“你喝多了。”宁远敲了名瑶一下道:“这yī zhèn 没少熬夜吧,心神不宁,等会儿我给你开个凝神静气的方子,喝两天就好了。”

“我真是做梦了?”名瑶喃喃自语,宁远却不搭理她,直接向宿舍走去。

第二天早上,上课铃声响起,宁远也没见到珍妮儿,班上的一群男同学时不时的向门口张望,一节课上完,珍妮儿却依旧没有出现。

珍妮儿和宁远不同,她来了这么久,必修课几乎是从来不请假的,这一课没来,搞得不少人心神恍惚,有珍妮儿电话的下了课就试着打电话发信息,奈何珍妮儿的zhè gè 号早已经被注销了。

看着一群男生像是丢了魂一样,宁远也只能摇头叹息,珍妮儿这魅力果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老大,珍妮儿怎么回事,昨晚还好好的。”名瑶凑在宁远边上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宁远没好气的白了名瑶一眼,刚说完话,他的手机突然一震,来了一条信息,信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甚至没有归属地。

宁远打开信息,上面写着:“宁,我已经到了机场了,今天就离开华夏,这次前来华夏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我很gāo xìng,不算白来一趟,随时欢迎你来慕尼黑做客,zhè gè 是我的卫星电话,珍妮儿!”

“靠!”宁远刚刚看完信息,边上的名瑶就爆了一句粗口,惊声道:“珍妮儿离开了?”

“作死啊!”宁远回过头jiù shì 一拳,打的名瑶额头直冒冷汗,这家伙真是口无遮拦,不知道珍妮儿眼下是敏感词吗。

果然,名瑶的话音落下,不少人的目光就向宁远这边转移了过来,戚晨光迈着大步来到了宁远边上,盯着名瑶问道:“珍妮儿离开了,去哪儿了,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回家了。”名瑶翻着白眼看着戚晨光,嘴巴向宁远一奴道:“宁老大正和珍妮儿聊天呢,珍妮儿还邀请宁老大去慕尼黑做客。”

要说之前,名瑶见了戚晨光还真有些发憷,不过自从和宁远混在一起,他可不怎么**戚晨光了。

“你有珍妮儿的联系方式,她的手机号不是注销了吗?”戚晨光看向宁远寒声问道,这yī zhèn 戚晨光可是一直再追珍妮儿呢,珍妮儿猛然消失,戚晨光的肚子可是憋了一肚子火。

ps:本卷终,下一卷,元神之路。未完待续……)

第三一五章 烈手入元神

“没有!”宁远淡淡的扔下两个字,随手拿起边上的内经翻看了起来,虽说来了学校已经好几个月了,宁远和班上的同学还真不怎么熟,特别是戚晨光这样的,鼻孔朝天,他更是懒得搭理。

“好,很好!”戚晨光冷冷一笑,扔下一句话就大步lí qù 了,在zhè gè 班,还很少有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宁远算是第一人。

“老大,这戚晨光可不是好惹的,小肚鸡肠,你要小心了。”名瑶在边上幸灾乐祸道。

“这不是你想要看的吗?”宁远翻了翻白眼,骂道:“你zhè gè 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谁让你打我来的,还下那么重的手,我已经受了内伤了。”名瑶捂着肚子,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

两人闲扯了几句,上课铃声响起,一群人都急忙在座位上坐定,纵然因为珍妮儿的lí qù ,不少人都有些魂不守舍,然而眼下毕竟考试临近,为了不挂科,不少人都开始努力的复习了起来。

一星期时间悄然而过,再过三天jiù shì 期末考试,考试jié shù ,也就该放寒假了,眼下距离春节也越来越近了。

这天下午吃过晚饭,宁远就直接出了学校,校门口一辆黑色的大众车停在边上,见到宁远出来,车子鸣了两声号,宁远走过去打开车门上了车。

“怎么样,有没有把握?”宁远坐在副驾驶,看着边上的殷金龙问道。

“没多少把握。”殷金龙苦笑道:“不过画卷我已经重新温养成了,到时候就看运气了。”

“运气是一方面。心境也是一方面。只有抱着坚定的心。才有可能真的扛过万魔炼心。”宁远轻声叮嘱了一句道:“开车,去郊外,这次万魔炼心,必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殷金龙开着车,宁远指路,大概四十分钟zuǒ yòu ,车子就来到了一个别墅庄园门口,正是权林的别墅庄园。

宁远拿出一张卡让门卫检查过后。殷金龙这才开着车进了庄园里面。停好车,两人刚刚走了几步,权林就迎了出来:“宁先生。”

“权少,这次打扰了。”宁远和权林握了握手,也没有要介绍烈手的意思,宁远不介绍权林也不好多问,带着宁远两人直接来到了地下室道:“这两天正好没有拳赛,这儿一般不会有人来,宁先生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为了这次让殷金龙进阶元神,宁远可以说是煞费苦心。挑选地方就让他绞尽脑汁,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权林的zhè gè 地下拳场最hé shì 。

万魔炼心大阵自然不能被打扰。宁远要照看殷金龙,必须选一个安静的地方,再者到时候阵成之后动静也不会小,为了避免被人发现,zhè gè 地方还要隐秘,所以前两天宁远就给权林打了电话。

“明天中午之前不要让人前来打扰就行。”宁远道。

“好,没问题。”权林点了点头,宁远和殷金龙两人来也都空着手,权林也不怕他们在下面乱折腾,宁远的来头不小,他可是想着和宁远处好guān xì 呢,这点小事自然不算什么。

目送着权林离开,宁远才从身上拿出菱晶和血麒麟开始布阵,万魔炼心大阵属于阴煞大阵,自然要煞器作为阵眼,还好宁远的血麒麟本jiù shì 千年煞器,用来做阵眼自然是非常完美。

宁远脚踩七星,不断的掐算着方位,足足忙活了两个小时,才把阵基布好,整个大阵看上去像是一个太极图。

深吸了一口气,宁远手中捏印,站在太极图中央,轻喝一声:“起!”

随着宁远的轻喝落下,边上的几枚菱晶发出yī zhèn 白光,和阵心的血麒麟遥相呼应,顿时yī zhèn 阴风凭空而起,形成了一团黑雾。

“烈手,入阵!”宁远跳出太极图案,向殷金龙轻喝一声,殷金龙脸上露出一丝决绝,迈步进了黑雾,在黑雾中盘膝坐好。

随着殷金龙坐定,宁远再次打出几道印发,黑雾中顿时传来yī zhèn 鬼哭狼嚎,阴风更加的瘆人。

殷金龙坐在黑雾中,双眼紧闭,却已经感觉到周围阴森可怕,不多会儿脑中就出现了各种幻觉,一种莫名的恐惧从殷金龙的心中升起。

这万魔炼心大阵正是一种精神攻击的阵法,入阵的人若是能抗得过万魔炼心,精神力自然大涨,若是抗不过,那么就会精神崩溃,轻则精神分裂,重则当场身死。

站在阵外的宁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成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若是不成,以后你再也没有进阶元神的希望了。”

宁远在阵外叹息,殷金龙在阵内紧守本心,眼观鼻,鼻观心,守着自己的一丝清明,身为灵识化形的高手,殷金龙的心境还是还不错的。

然而这万魔炼心大阵也不是白给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殷金龙即便是紧守本心,脑中还是不断浮现出各种环境,以前死在他手中的敌人,一个个都张牙舞爪的向他扑去。

道家修炼有心魔一说,这万魔炼心可以说正是靠着外力勾出修行者的心魔,心魔一起,就会控制修行者的本性,若是抵抗不住,就会沦为魔道,从此失去理智。

心魔无踪无形,看不见摸不着,就隐藏在一个人的心灵深处,可以说是人心中最为黑暗的一面。事实上心魔不仅修行者有,jiù shì 普通人的心中也有,往往一个人收了刺激,就会激发他心中阴暗的一面,干出一些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事情,这万魔炼心可以说不仅能勾出心魔,还能将心魔放大。

阵中的殷金龙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是越发的毛躁,他竭力控制这自己的思想,不断的高速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然而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和无影无形的阴影却总是让殷金龙挥之不去。

“啊!”突然,阵中的殷金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眼眸也变成了猩红,一会儿有huī fù 了黑白之色,这种不断的挣扎和沉沦才是最痛苦的。

这就好比间歇性的精神病患者,他若是发病,理智已经没有了,自然不觉的痛苦,他若是清醒,发病的事情他也记不得,同样不觉得痛苦,可是你明明理智存在,却身不由己的要干出一些自己不想干的事情,这种不断的挣扎才是最痛苦的。

再加上整个大阵阴风阵阵,宛如在十八层地狱,时不时的有恶鬼袭来,时不时的有骷髅闪过,什么刀山油锅,等等场景,只要心中所想,就会脑中所现,即便是这种想法只是隐藏在你心灵的最深处,zhè gè 时候也会时不时的蹦出来。

“龙儿,我是妈妈,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一定很痛苦,和妈妈一起走吧,我们一家快快乐乐的”

“龙儿,我是爸爸,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我们死的好惨啊,龙儿,你一定要给我们报仇啊,报仇啊”

“我和你妈妈都已经死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来吧,陪着爸爸和妈妈”

这种隐藏在殷金龙内心最深处的煎熬,不断的冲击着殷金龙的神经,有时候殷金龙真恨不得了断了自己,从此一了百了

身为孤儿,缺少家庭的温暖,对父母的渴望一直是殷金龙的软肋,在这种不断的煎熬之下,殷金龙只觉得自己的心中yī zhèn 刺痛,脑中一片朦胧,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一只手高高的举起,就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宁远站在边上护法,对于阵内的情形自然是一清二楚,见到殷金龙竟然要自杀,宁远急忙捏了一个印发,冷喝道:“赦!”

这一声不高不低,在殷金龙耳中却犹如一道惊雷,震得殷金龙猛然醒悟,心中yī zhèn 后怕。

清醒过后,殷金龙急忙展开画卷,画卷本就有镇压妖邪的功效,随着殷金龙展开画卷,万魔炼心对殷金龙的影响瞬间少了不少,殷金龙再次恪守本心,任凭各种环境在他心头飘过。

一时间,他从小到大一步一步走来,从一个普通人道修炼秘法,最后到灵识化形的jīng guò ,一切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元神之路,精神蜕变,凝识为神,欲神者,气质之性也;元神者,先天之性也,若能静定归一、无思无念,识神自然隐退,元神真性显现”

殷金龙摒弃一切杂念,用心感悟着自己这一段时间领悟到的元神真谛,识海渐渐的凝实,心神也逐渐沉寂,不知不觉进入到了最深层次的入定

“成了!”守在外面的宁远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殷金龙能摒弃一切干扰,进入这种深层次的入定,就说明他已经扛过了万魔炼心的干扰,只要醒悟,精神力绝对会大涨,那么就有很大的可能冲破瓶颈,进入元神境界。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一夜时间悄然而过,殷金龙在阵内入定,宁远在阵外打坐,到了上午十点zuǒ yòu ,入定中的殷金龙猛然睁开眼睛,眼中一道精光闪过。

随着殷金龙睁开双眼,一股磅礴的气势也从殷金龙的身上散发了出来,他周身的万魔炼心大阵应声儿破,周身黑雾被这一股气势直接驱散。

在阵外入定的宁远自然是首当其冲感受到这一股磅礴的气势,急忙展开灵识抵抗未完待续……)

第三一六章 独院之争

元神境界的灵识威压,几乎压得宁远有些喘不过气来,纵然宁远不是第一次和元神高手交手,然而却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第一次和高一凡交手,宁远是和贺正勋三人联手,第二次遇到齐宝山,宁远是转头就跑,同时有画卷分担压力,然而这一次他却是正面面对这种威压,血麒麟和九枚金针可没有画卷的那种功效。

殷金龙初入元神,神识还没能掌控自如,再加上他初入元神,元神舒泰,压根没想到边上的宁远,这神识散开,让宁远很是有些像是在大海上漂泊的孤舟,荡来荡去,无依无靠。

“血麒麟,压!”宁远抵抗了yī zhèn ,终于扛不住这种威压,唤出血麒麟,就向殷金龙镇压而去,面对这种元神境界的威压,宁远也只能出手,没bàn fǎ ,他要是不出手,这威压他可就扛不住了。

殷金龙进阶元神,神识的自然非常敏锐,宁远乍一出手,他就察觉到了危险,手中的画卷一圈,就向宁远的血麒麟圈了过去。

“轰!”两件法器对碰,搅得整个地下室都气机震动,宁远的身子一震,凌空飞起,后退好几米才站稳,殷金龙也清醒了过来,见到狼狈的宁远,急忙收了画卷。

“靠,你总算是清醒了,要不然我可吃不消。”宁远禁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步入江湖这么久,和元神高手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齐宝山手中尚且逃了,若是在殷金龙手中栽了。那可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宁爷见谅。我也是刚刚进入元神。刚才完全是无意识状态,一切都是本能。”殷金龙急忙赔笑道,进入元神,他的心情可是非常的不错,不过面对宁远他可不敢放肆,若不是宁远bāng zhù ,刚在在阵中早就身死道消了,哪里还能进阶元神。

“不用解释。我也没怪你的意思。”宁远收了血麒麟,笑hē hē 的走到殷金龙面前问道:“怎么样,元神境界和灵识化形有什么不同?”

“天壤之别。”殷金龙感受了一下道:“如果说灵识化形的识海是一片大河,那么元神境界的识海jiù shì 一片汪洋,无边无际,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年清平前辈能力战地宗九位灵识化形高手了。”

“别得意。”宁远笑着道:“这元神境界也有凝神和化神之分,初入元神只是凝神,只有让识神彻底转化为元神,才算是化神。化神境界和凝神境界也有天壤之别,高一凡若是化神高手。即便是受伤也不是我和柯慕华几人能收拾得了的。”

“谢谢宁爷提点。”殷金龙急忙抱拳道,他是一介散修,几乎不怎么了解这些常识,若不是宁远说起,他还真不知道元神境界还有凝神和化神之分。

“不用客气,修炼一途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元神也并不是终点。”宁远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摸到元神境界的门槛。”

“宁爷不过二十岁,就已经是灵识化形境界,不出五年,绝对能进阶元神,jiù shì 踏进炼神返虚也不是不可能。”殷金龙笑hē hē 的道。

曾几何时,元神境界也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压在殷金龙的头上,他几乎没想过他这辈子能成为元神高手,也是跟了宁远之后,宁远传授了他不少九玄门的秘法感悟,再加上四合充裕的灵气,他才能重伤之后因祸得福,这一切可都是宁远送给他的。

“hē hē ,哪有那么容易。”宁远笑了笑,看了看时间道:“不早了,我们也该huí qù 了,切记huí qù 之后千万不要暴露你元神境界的修为。”

“宁爷放心,有画卷隐匿气息,除非有炼神返虚境界的高手,要不然没人能知道我的修为。”殷金龙傲然道。

这倒不是殷金龙自傲,而是他自信,他在灵识化形境界,靠着画卷就能刺杀同境界的对手,如今进阶元神,靠着画卷,刺杀元神境界的高手应该也不算难事,更别说只是隐匿修为。

“万事小心,唐宗强可不是一般的元神高手,他同时是化劲高手,而且应该已经是化劲巅峰,和高一凡齐宝山等人截然不同。”宁远慎重道。

“我会小心的。”殷金龙点了点头,试探着问道:“宁爷,若是唐宗强真是千机门的门主,您您会怎么做?”

“我是真不愿意相信唐宗强jiù shì 千机门的门主。”宁远有些ú nài 的道:“可若是被我查出他真的背叛了九玄门,组建了千机门,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九玄门不出叛徒,我会代替师傅,清理门户。”

“我懂了。”殷金龙点了点头,也出声叮嘱道:“宁爷,您也要千万小心,不可露出马脚,唐宗强修为高深,能拖就拖,若是过早和他撕破脸,我们可没bàn fǎ 和他对抗。”

“我知道。”宁远点了点头,说着话两人就顺着电梯上了别墅,刚刚走到子,权林就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宁先生,事情忙完了?”

“忙完了。”宁远点了点头道:“jiù shì 练功到了瓶颈,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感悟罢了。”

“恭喜宁先生武艺再次大进。”权林笑着恭喜道,上次宁远对战普斯,那场景权林已经很震撼了,眼下宁远竟然再次进步,想必更加的厉害了,别的不说,单说宁远这功夫,就绝对值得权林看重。

“功夫大进,也比不得权少日进斗金。”宁远笑着摆手道:“权少不用送了,我有事就先走了,以后有时间请权少吃饭。”

“宁先生留步。”权林急忙拦住宁远道:“正好过几天又一个拍卖会,不知道宁先生有没有兴趣参加?”

“拍卖会!”宁远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最近几天我可要考试。估计没什么时间。”

“十天之后。”权林笑着解释道:“zhè gè 拍卖会可不是一般的拍卖会。而是内部的拍卖会,拍卖的都是一些稀罕物,一般人可没资格参加,宁先生若是有兴趣,我到时候让人给您送一张请柬。”

“十天之后。”宁远想了想,估计到时候也该考完试了,因此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谢谢权少了。”

离开权林的住处。殷金龙先送着宁远回了学校之后他自己才开着车回了四合,稳定境界去了。

对于殷金龙的身份,贺正勋和姚鑫年并没有对唐宗强隐瞒,因此唐宗强也知道zhè gè 烈手正是以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隐杀手,这样的人总是独立特性,他对殷金龙也没什么防备,对于殷金龙彻夜不归,唐宗强更是没什么怀疑。

在唐宗强看来,殷金龙不过是半路出家,才跟了宁远时间不长。相比起他zhè gè 大师兄,殷金龙也只是外人。罢了,如此一来,殷金龙暗中盯着唐宗强更加简单了不少。

事实上唐宗强回来之后也一直老实本分,没和什么人接触,除了前两天审问了阎尘弼,jiù shì 和贺正勋姚鑫年两人下棋聊天。

同时,因为唐宗强的回归,江湖上也风起云涌,九玄门的声望是日益高涨,唐宗强是元神高手的事情并没有隐瞒,如此一来,九玄门也算是有了元神高手坐镇,加上宁远zhè gè 潜力十足的掌门人,九玄门的前途几乎是一片坦途。

地宗何云堂被废,九玄门又日益强大,各派对九玄门的态度自然是越发的**,宁远用计享福高一凡和阎尘弼的事情更是被各派盛传。

这yī zhèn 宁远却一直在学校,周六周日也没回过四合,专心应付着考试,一周时间悄然而过。

05年元月28号,甲申年的农历的腊月十九,东华医学的期末考试也全部jié shù ,学校放了寒假。

有人说,大学并不是以班级为集体的,而是以宿舍为集体的,这话绝对不错,眼看着同学们都要回家过年,同学们几乎都三五成群,大多以宿舍为集体吃一个分别饭,宁远的宿舍自然也不例外。

当然,宁远等人算是两个宿舍合二为一,出了王磊名瑶几人,曲海英、陈梦雪等人也免不了一起。

吃饭的地方依旧是食王府,王磊几人因为宁远的guān xì ,也不是第一次来食王府吃饭了,自然没有第一次那么拘谨,很是有些轻车熟路,几个人进了独,有说有笑。

一群人刚刚在子坐定,门口就传来yī zhèn 喧闹声,一个青年人的声音很是清晰的传来:“不是说没独了吗,刚才那一群人怎么回事,还有没有先来后到了。”

“华少,zhè gè 独是最后一个独,那几位客人已经早早预定了,还请几位见谅,独虽然没了,但是亲王阁还空着,要不几位去亲王阁?”食王府的经理秦少峰小心的陪着不是。

临近年关,食王府的生意自然是更加的红火,特别是独,根本就不够用,每年都免不了因此闹出一些事情,应付这种事秦少峰也是轻车熟路了。

“我们就要zhè gè 独了。”另个青年大咧咧的说道:“秦经理也别把我们当外行,每年zhè gè 时候独都有预留,这种话忽悠一下别人还行,真当我们是三岁孩子。”

秦少峰是欲哭无泪,这独自然是会留下一些应急,奈何这一个独jiù shì 预留的最后一个,前来的宁远秦少峰可不陌生,他自然知道招惹不起,没曾想宁远几人进子,正好被这一群人看到了。

“戚晨光!”听到第二个青年的声音,宁远和名瑶都是眼睛一眯,没曾想在这儿吃饭,竟然遇上了戚晨光,而且看样子对方是惦记上了他们zhè gè 独了。未完待续……)

第三一七章 倒霉的戚晨光

“戚少,是真没子了。

就比如这预留包间的事情,圈子里都知道,说没有了,也jiù shì 留个脸,难不成还一定要人家说,你不够资格,这子是留给更有身份的人的。

按说若是真有独,秦少峰也懒得fèi huà ,戚晨光等人也确实有资格,这几人都是燕京圈子里的公子哥,食王府也不想随便得罪,问题是这不是真没了吗。

“秦经理没听懂我的话吗,我的意思是,就要zhè gè 子了,给里面的人重新找个地吧。”戚晨光不耐烦的道。

若是不知道子里面是谁,戚晨光还真不敢这么说话,毕竟能在食王府订独的,没几个简单的,戚晨光可不敢贸然得罪,万一是个惹不起的,岂不是给自家招灾惹祸。

可是知道里面是宁远等人,戚晨光就有恃无恐了,宁远几人的底细他自认为还是知道的,能来食王府吃饭已经让他狠惊讶了,没曾想还是独,麻痹他自己都没独呢。

“戚少您这不是让我难做吗。”秦少峰哭丧着脸道,宁远那是李北泉也要巴结的贵客,他一个经理,哪有资格让人家让地方。

过了这么久,宁远的手下暴打黄海辉的事情秦少峰还记忆犹新,好多年都没人敢在食王府那么打人了,可是人家宁远不仅打了,而且是当着他的面打的。打完屁事没有。也没见黄家找人家麻烦。这种人是能随便得罪的吗?

戚晨光充其量也就和黄海辉一样,人家敢打黄海辉,还不敢打戚晨光,说实话,若不是怕给食王府惹麻烦,秦少峰真想就此撒手,让戚晨光自己去触霉头。

“戚少,算了。我们去亲王阁吧,亲王阁虽然只是包间,也算是食王府最好的包间了,这yī zhèn 独确实紧张。”首先开口的华少劝道。

大家都是京城混的,自然都知道深浅,秦少峰一直陪着笑,也算是给他们这些人面子了,真要逼着秦少峰把子里的人赶出来,这事确实有些过了。

“华少真是好说话。”戚晨光冷哼道:“不过华少好说话,我戚晨光可不好说话。里面的几个人我认识,不过几个乡巴佬罢了。他们都有资格进独吃饭,我们这些人却要去包间,秦经理这是欺负人吧?”

“里面的人戚少认识?”华威问道,他dān xīn 的正是怕里面的人自己惹不起,戚晨光既然认识,那就好说了。

“我的几个同学,都是外地的,真不知道是怎么订的独。”戚晨光淡淡的说了一句,看向秦少峰道:“秦经理若是不赶人,我就自己赶人了,到时候可别说我们在食王府闹事。”

“这姓戚的认识宁远?”秦少峰愣了愣神:“既然认识那位爷,竟然还敢找茬,难不成这姓戚的有什么依仗不成?”

秦少峰正愣神呢,戚晨光就带着人进了子,宁远几人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名瑶气呼呼的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戚晨光怒骂道:“姓戚的,你是纯心来找事的是吧?”

“哈,原来是名瑶和宁远同学。”秦晨光打着hā hā,目光又停留在了陈梦雪身上:“陈梦雪同学也在,罢了,既然都是同学,那就一起吧,你们在子外面,我们在里面就成。”

这独里面有客房,同时也带着包间,子的石桌也可以上菜,若是在春季活着秋季,子外面自然不错,既凉爽kōng qì 又好,问题是此时可是冬季,正是燕京最冷的时候,坐在子吃饭,这不是受罪这是什么。

而且戚晨光进来大咧咧的,让宁远几人在外面,听着好像是施舍一样,王磊几人都变得脸色难看。

“哎,戚少,我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秦少峰此时也跟了进来。

宁远看都没看戚晨光,直接看向秦少峰道:“秦经理,食王府jiù shì 这种环境?吃饭还有人进来串门,既然这样,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说着话,宁远就要起身。

若是换个人说这话,秦少峰自然巴不得呢,可是说着话的是宁远,秦少峰顿时就坐蜡了,若是被李北泉知道,他zhè gè 经理可真就不用干了,看见宁远作势要走,秦少峰急忙道:“宁先生您稍等,这事我来处理,绝对不打扰你们吃饭。”

说完话,秦少峰的脸色就冷了下来,看向戚晨光等人道:“戚少,华少,我们食王府是开门做生意的,我已经陪了不是了,几位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若是大家都这么乱糟糟的,我们食王府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秦经理,你què dìng 你要出zhè gè 头?”戚晨光面色阴沉,他怎么也没想到秦少峰竟然会向着宁远几人。

“戚少,我对您客气,只是因为您是客人,可是宁先生等人也是我们食王府的客人,而且zhè gè 子是宁先生几人先来的,我们食王府一项可都是很讲规矩的,无规矩不成方圆,希望戚少不要让我们难做。”

秦少峰为人虽然八面玲珑,却也知道底线是什么,他不过是一个经理,之所以能和戚晨光等人说话,jiù shì 仗着食王府,只要食王府不开除他,他就不用怕什么,李北泉对宁远可是很看重的,维护了宁远,那就等于维护了李北泉,至于戚晨光,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戚少,罢了,不jiù shì 吃顿饭吗。”华少拉了拉戚晨光,一群人出了独,秦少峰向宁远陪了一声笑,急忙领着戚晨光一群人去了亲王阁。

在亲王阁坐定,戚晨光兀自愤愤不平的道:“华少,您刚才为什么拦着我,那几个家伙我可都认识,他们都有资格进独,我们竟然来包间,zhè gè 人我可丢不起。”

“戚少,李北泉那么向着那几个人,不可能没原因,为了一顿分,没必要在食王府闹腾,若是真如你说的,这几人没来头,又岂能订下独。”华少劝说道。

戚晨光也不笨,闻言皱了皱眉,没再吭声,却一直在心中捉摸着宁远一群人的来头,要说宁远一群人中,唯一让他看不透的jiù shì 宁远,可是宁远的来头他也调查了,不过是上江市复海大学的交流生。

想了yī zhèn ,戚晨光也只好暂时把这件事放下,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要是一直斤斤计较,难免有失风度。

独内,戚晨光离开后,名瑶也在愤愤不平:“那个戚晨光真是太嚣张了,竟然dǎ suàn 把我们赶出去。”

“不fú qì 你可以去找他单挑嘛。”宁远笑hē hē 的道。

“靠。”名瑶爆了一句粗口道:“老大,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说的不对吗,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不服你可以来打我啊,你要是觉得戚晨光嚣张,就去打他一顿,我看他小胳膊小腿的,估计打不过你。”宁远笑hē hē 的道。

“还是算了吧,本人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名瑶撇了撇嘴,他也jiù shì 在宁远面前,敢和戚晨光顶嘴,单独见了戚晨光,他可没那个底气,更别说打人了。

“行了,点菜吧,吃过饭,大家也就要各自回家过年了,别提那些不gāo xìng的。”宁远拿起菜单递给几人道。

名瑶奇怪的看了宁远一眼,他和宁远认识时间不短了,可没发现宁远是好说话的人,怎么今天这么大气。

宁远哪里是大气了,他虽然不至于瑕疵必报,却也算不得大气,自然不会以德报怨,事实上刚才戚晨光离开的时候,宁远已经丢了一个阴煞入体过去,这会儿戚晨光估计正难熬呢。

宁远一群人有说有笑,戚晨光几人所在的包间此时确实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戚晨光刚刚压下心中的火气,屁股下面的椅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突然断了两条腿,摔得戚晨光眼冒金星。

这食王府的椅子质量那是没的说,谁也没想到椅子竟然会坏,华少几人扶着戚晨光起来,戚晨光就大呼小叫,要食王府赔偿。

接过秦少峰还没赶到包间,戚晨光自己就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餐具,玻璃杯不仅划直接划破了他的手。

秦少峰赶到,手忙脚乱的帮着戚晨光消毒止血,一切刚刚收拾好,饭菜上来,戚晨光又被花生米呛到了器官,直接送到了医,宁远几人吃完饭,戚晨光才刚刚从医出来。

骂骂咧咧的戚晨光刚刚走出医的大门,就一脚没踏稳,顺着台阶滚了下去,摔得是鼻青脸肿,再次回到了病房。

这还不算完,包扎过后,戚晨光躺在病床上休息,华少几人给买了水果,戚晨光吃了两个香蕉,扔香蕉皮的时候正好掉在了病床下面,还没来得及打扫,他就想上厕所,一脚踩在了香加皮上,又摔了一个七晕八素,整整一天,戚晨光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倒霉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到了晚上,原本精神奕奕的小伙子已经有些不成人形了。

戚晨光是在食王府出的事,秦少峰自然免不了跟着到了医,医疗费自然是食王府认了,奈何戚晨光zhè gè 罪受的不轻。

看到戚晨光的倒霉样,秦少峰不免想到了黄海辉,这两人可都是和宁远作对之后变了样,不过黄海辉是被人打的,戚晨光是自己摔的。

“那个宁远真不是一般的邪性啊。”秦少峰禁不止打了一个激灵,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得罪宁远,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ps:昨天有事耽搁了,今天还有一更,补偿昨天欠下的。未完待续……)

第三一八章 宁远收徒(三更)

按说出了这种事,秦少峰没必要一直陪着,奈何戚晨光毕竟不是一般人,食王府自然也不在乎一点医药费。

秦少峰从医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直接被李北泉一个电话叫到了办公室,详细的问过秦少峰事情的jīng guò 后,李北泉眉头紧皱:“你说戚晨光之前和宁远发生了冲突?”

“不错,戚晨光和宁远是同学,两人可能不duì fù 。”秦少峰点了点头道。

“行了,你去吧。”李北泉挥了挥手,等秦少峰离开办公室后,办公室里间的小房间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个头不高,身子有些微微的发福,一双眼睛很小,整个人长得很是喜感,然而李北泉面对中年人却很是客气。

“彭爷,您看这件事是不是和宁远有关?”李北泉小心的问道。

“应该不错。”中年人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宁远应该懂得玄门手段,用的是引煞入体。”

“玄门手段!”李北泉愣了一笑不解的道:“这玄门手段是什么,难不成宁远还能真的让戚晨光霉运缠身?”

“这有什么稀罕,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特别是华夏大地,更是能人异士层出不穷。”中年人大咧咧的在李北泉的办公桌后面最下,一边敲着办公桌的桌面,一边问道:“李总和zhè gè 宁远guān xì 怎么样?”

“有过几面之缘,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李北泉苦笑道:“我也曾查过zhè gè 宁远的底细。不过却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是阳平来的。在燕京有一座四合,还有几个师兄。”

“这样,李总明天陪我去拜访一下zhè gè 宁远。”中年人沉吟了一下,缓缓的说道。

“难道彭爷dǎ suàn 邀请宁远去参加那件事?”李北泉试探着问道。

“具体还要看看zhè gè 宁远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中年人站起身道:“这件事我们谋划了好久了,之所以不动手,jiù shì 因为那个地方有些诡异,若是zhè gè 宁远真的懂玄门秘法,请他一起也未尝不可。”

“好。明天我亲自陪彭爷走一趟。”李北泉点了点头。

“那好,那我就不多留了,明天再来找李总。”中年人笑hē hē 的说道,说着话,拉开办公室的门,径自离开了。

学校放了寒假,宁远晚上也回到了四合。因为唐宗强的原因,贺正勋这yī zhèn 也留在燕京,四合加上殷金龙、古风林倒也热闹了不少,有古风林在。端茶倒水的人也有了。

吃过晚饭,宁远正和唐宗强几人说话。古风林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小师叔,外面来了一个叫林云的年轻人,说是找您的。

“林云,快让他进来。”宁远愣了一下,说实话,这一段时间宁远都差点把zhè gè 林云忘了。

自从那次把林母安排到燕京市医之后,宁远就忙的很少再去探望,而林云也一直在医照看着他的母亲。

有方怡德照看,再加上谢国强时不时的去复诊,宁远倒也不怎么dān xīn 林母的病情,眼下林云找来,看来是他母亲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古风林出去没多久,就带着一个十**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和年轻人一起的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

“宁大哥。”进了正堂,林云就冲着主位的宁远喊道,说着话双膝一软就要跪倒,宁远急忙扶住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随便下跪呢。”说着话,宁远就看向林云边上的林母:“看样子阿姨已经康复了。”

“还要多谢你。”林母满脸感激的道:“你jiù shì 我们林家的大恩人,林云给你磕个头也是应该的。”

“磕头自然是应该的。”宁远笑hē hē 的扶着林母到边上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再次看向林云道:“林云,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当初宁远之所以出手帮林云,一开始jiù shì 看重了林云,想把林云收为弟子,这一段时间林云在医照顾母亲,不离不弃,也证明他品性不错,眼下又知道前来感谢,知恩必报,因此宁远才dǎ suàn 正式收他入门。

“收徒”林云愣了一下,他是万万没想到宁远竟然dǎ suàn 收他为徒,当初宁远的手段林云可是见过的,自然崇拜的紧,而且当时他就要拜宁远为师,却被宁远婉拒了,没曾想眼下宁远竟然同意了,这幸福来得太快,一下子把林云搞懵了。

唐宗强和贺正勋三人也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宁远会动了收徒的念头。要知道,宁远可是九玄门的门主,眼下林云要是拜了宁远为师,那可jiù shì 宁远的大弟子,作为宁远弟子,将来可是有可能继任门主的,纵然只是可能,zhè gè 殊荣也绝对不是一般的大。

古风林虽然也是九玄门弟子,但是和宁远的徒弟绝对不能比,用家族来打个比方,宁远的弟子那jiù shì 正宗的嫡系,其他的都是偏房,只有嫡系才有继承权,除非嫡系死绝了,要不然家主之位是绝对轮不到嫡系的。

“云儿,还不赶快拜师?”见到林云发愣,边上的林母急忙催促道,林云的父亲本jiù shì 江湖中人,林母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妇人,眼尖宁远施恩不图报,和谢国强guān xì 匪浅,林母自然知道自己一家遇上贵人了。

“怎么?不愿意?”宁远也笑hē hē 的问道。

“愿意,愿意。”林云忙不迭点头,说着就要向着宁远磕了头,宁远再次拦住道:“先别急。”

说着话,宁远看向林母道:“今天你母亲也在,我先说一下师门规矩,若是你能做到,再拜师,若是做不到,那就算了。”

“师傅请说。”林云急忙道。

“我们这一脉是玄门一脉,宗门是九玄门,你父亲当年也是风门中人,真要算起来,风门只能算是玄门的旁支,入我九玄门,不得欺师灭祖,不得恃强凌弱,要遵守玄门五戒。”接着宁远又把玄门五戒说了一遍,问道:“你可能做到?”

“我能做到。”林云掷地有声的道。

“好,若是将来你犯了戒律,就别怪我无情。”说着话,宁远回到主位坐下,林云恭恭敬敬的向宁远磕了头,奉了茶,算是行过了拜师礼。

等林云拜完师,宁远才再次道:“你是我收的第一个弟子,也jiù shì 我的大弟子,切不可给我九玄门抹黑。”说着话,宁远指向唐宗强道:“这位是你的大师伯,唐宗强。”

“拜见大师伯。”林云向唐宗强磕头行礼,唐宗强受了礼,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递给林云道:“既然是掌门师弟的大弟子,这jiàn iàn 礼可不能寒酸了,这件玉佩是传世古玉,极为通灵,有凝神护体之效,百邪不侵。”

林云看向宁远,见到宁远点头,这才收下玉佩道:“谢谢大师伯。”

“这位是二师伯李炎”

“拜见二师伯”林云又急忙向李炎行礼,这jiàn iàn 礼自然也是少不了的,之后贺正勋姚鑫年也都给了jiàn iàn 礼。

林云作为宁远的大弟子,贺正勋几人给的jiàn iàn 礼都不差,拜完几位师伯,林云的身家也算是lì kè 倍增,马上翻身做主了,身上的法器比起一般的宗门长老都要深厚。

等到林云向姚鑫年见过礼,宁远才道:“如今你才正式入门,还不懂秘法,只能算是我的记名弟子,等到你秘法入门,才算正式弟子,到时候为师再给你jiàn iàn 礼,几位师伯给的礼物切记收好,财不露白,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弟子谨记。”林云恭敬的道。

林云母子在燕京的住处宁远也见了,很是寒酸,因此宁远就让古风林暂时把林云母子安排在四合,林母大病初愈,身子还虚,四合灵气充裕,暂时住上十天半个月也无大碍,林云的身体也不怎么样,之后要修习秘法,自然是呆在四合最hé shì 。

等到古风林带着林云母子去住处,贺正勋才向宁远问道:“宁师弟,你怎么突然动了收徒的念头,zhè gè 林云是什么来历?”

九玄门收徒一直很是苛刻,特别是宁远的弟子,身份更加不一样,贺正勋几人自然要关心一下,毕竟宁远还太年轻。

“zhè gè 林云是林颐致的曾孙,也算和我们九玄门有些渊源,而且zhè gè 林云天资不错,我这才动了心思,当然,眼下只是记名弟子,若是不能秘法入门,自然不能算是正式弟子。”宁远道,接着把他遇到林云的jīng guò 说了一遍。

“没想到竟然是林老前辈的后人。”听着宁远说完,贺正勋几人都禁不住惋惜,当年林颐致也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宗师,不曾想他的后人竟然落魄到了这种地步。

“千机门真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曾想坪山镇血案之外还造了这么多孽。”姚鑫年咬牙切齿的道,宁远讲述,自然不会遗漏林家和千机门的恩怨。

贺正勋和李炎都纷纷附和,唐宗强坐在边上脸色如常,好像千机门和他没有丝毫guān xì 一般,宁远一直偷偷观察唐宗强,也没发现什么端倪,若唐宗强真是千机门门主,这城府绝对不是一般的深。

ps:这一章算是补昨天的。未完待续……)

第三一九章 醍醐灌顶

第二天早上,宁远依旧是六点钟起来练拳,贺正勋姚鑫年也都养成了习惯,再加上古风林和林云,子里很是热闹。

林云没有名师指点,功夫也就马马虎虎,不过基本功倒是很扎实,见到姚楠和姚晨都比他厉害,心中着实是受了刺激,练得很是刻苦。

吃过早饭,宁远就接到了刘东的电话,上江市复海大学也放了寒假,他和欧阳莎莎今天下午就能到燕京。

眼下四合也就刘东和欧阳莎莎两个人没在,两人再来燕京,九玄门的人也算是到齐了。

年关将近,自然免不了要置办年货,挂了刘东的电话,宁远正dǎ suàn 带着古风林和林云出门,却有客人上门了。

前来的是食王府的副总李北泉,和李北泉同来的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中年人一身西装,身材笔挺,走过来步履稳健,一看jiù shì 练家子。

“李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宁远笑着请着两人在正堂坐下,古风林奉上茶水,李北泉这才向宁远介绍道:“宁先生,这位是奥岛的龙天龙先生。”

“龙天。”宁远hē hē 笑道:“龙本jiù shì 翱翔九天,再加上zhè gè 天字,那可了不得啊,龙先生能压得住zhè gè 名字,必然是福缘深厚,气运悠长。”

“宁先生说笑了。”龙天笑hē hē 的说道,心中却吃了一惊,这宁远果然有能耐啊,单从他的名字,就能说出这么一席话。着实不简单。

港澳地区比起内地来更加的传统。至今港澳沿用的依旧是繁体字。在当地称之为正体字,同时港澳人多心风水,风水比起内地来兴盛不少,在港澳地区,一些有本事的风水大师威望比起内地来要高得多,即便是内地有人堪舆风水,也多喜欢打上港澳的名头,由此可见一斑。

当年在内地。玄门风水被认为是封建迷信,然而在港岛,风水却是一种科学,基本上港岛的名流都信风水之说,龙天自然也是内行,他听得出,宁远刚才的话并不是客套敷衍。

“龙先生是人中龙凤,何必过谦,不知道这次李总和龙先生前来是”宁远笑hē hē 的问道。

“龙先生一项喜欢结交朋友,这次来燕京办事。听说了一些宁先生的事情,因此想和宁先生交个朋友。”李北泉道。

“能认识龙先生。那可是我的荣幸。”宁远打着hā hā,他自然看得出这两人上门绝对不简单,自从龙天进门,宁远就查看了龙天的面相,然而却一片模糊,由此可见龙天也绝对算是玄门中人,最不济也懂得玄门秘法。

宁远如今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若是普通人,他打眼一看,最起码能看出五分端倪,龙天面相模糊,似乎没东西遮掩,说明是同行。

玄门中人占卜算命,一个不给自己占卜,在一个很少给同行占卜,修习秘法者都懂得遮掩天机,若是对方修为低也就罢了,修为高深强行占卜反而会反噬受伤。

“宁先生太客气了,我听李总说宁先生也是习武之人,我从小也练过几天拳脚,不知道能不能和宁先生切磋一二。”龙天笑道。

“hē hē ,原来龙先生也是练家子,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宁远点了点头,站起身道:“龙先生外面请。”

听到龙天要和宁远比试,古风林和林云都凑了上来,宁远和龙天在子空旷的地方站定,两人抱拳行礼,宁远单手伸出,一脚轻轻迈出半步,做了一个起手式道:“龙先生来者是客,龙先生请。”

龙天也不客气,深吸一口气,一脚跨出,一掌就向宁远的肩头拍去,看上去轻飘飘的,毫无力道。

龙天的动作看似慢吞吞的,然而在宁远看来却包罗万象,他不敢怠慢,肩膀一闪,一拳就向龙天打去。

龙天的身子诡异的一缩,一掌贴到宁远的拳头上,顺势一带,宁远就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道包裹着他的拳头,让他的身子不由的有些倾斜。

“四两拨千斤!”宁远一惊,身子顺势一个空翻,化去龙天的力道,一章拍向龙天的肩头。

龙天身子一晃,避开宁远的一掌,脚下一划,就和宁远拉开了距离,两人的脸色都变得很是凝重。

交手之前,宁远还真没太在意zhè gè 龙天,在他看来,龙天最多也jiù shì 暗劲高手,他如今已经进入内劲,比试拳脚,龙天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然而两人交手,宁远才知道龙天的难缠,zhè gè 龙天竟然是太极拳高手。

关于太极拳,武术界一直争论纷纭,有的说是武当开派祖师张三丰所创,一种说法是,认为太极拳在六朝的韩拱月、程灵洗、程珌,唐代的许宣平、李道子,明代的殷利亨时,早有此项拳术,只是各自的叫法不一。还有一种说法是温县陈家沟陈王廷在家传拳法的基础上,吸收众家武术之长,融合易学、中医等思想,创出的拳法。

太极拳的争论一直颇有非议,而且外界流传的太极拳版本也很多,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太极拳绝对是高深的内家拳之一。

太极拳易学难精,讲究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拳法蕴含阴阳八卦之意,准确的说,当年武当派祖师张三丰确实创出了太极拳,只不过只能算是太极拳基础,之后发扬光大。

一代宗师陈王廷也是结合道家中医学说,创出了以柔克刚的拳法,也算是太极拳,然而内家拳法除了招式之外,更有呼吸吐纳之法,因此同为太极,却也有着区分。

太极拳流传至今,在国内国外全是流传最广的一种内家拳,只不过能学到太极拳精髓的却少之又少。

俗话说八极一年打死人,太极十年不出师。说的正是太极拳易学难精。其中八极指的是八极拳。太极自然jiù shì 太极拳。

“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八极拳以刚猛、朴实、动作迅猛的独特风格而闻名,容易入手,太极却讲究以柔克刚,易学难精,想要把太极拳练出门道,没有十年八年苦练绝对是不成的,更别说把太极拳练出暗劲。

不得不说。太极拳是最容易普及的拳法,同时也是最难练得拳法,太极拳入门容易,见效难,然而一旦大成,威力绝对惊人,太极拳的外家巅峰高手,就能抗衡一般的暗劲高手,一旦进入暗劲,太极拳已经算是大成。遇上内劲高手也能一力化力。

若说八极拳讲究的是一力降十会,那么太极拳讲究的jiù shì 以巧破千斤。宁远的八卦拳虽然也是刚中带柔,遇到龙天这位太极拳高手却也不得不重视。

龙天同样也吃惊不少,自从他太极拳大成,几乎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中走上三招,更别说宁远只是二十出头的青年,原本龙天已经很高看宁远了,却没想到依旧低估了宁远。

这次龙天上门,jiù shì 试探宁远,他最看重宁远的是宁远的秘法,然而宁远的拳脚也更让他yì ài 。

“没想到龙先生竟然是太极拳高手。”宁远笑赞一声,身子一扭,一掌斜劈,jiǎo bù 错开,绕着龙天不断的游走。

八卦掌的精髓jiù shì 不发配合拳法,把对方圈在自身臂长半径之内,宁远身为内劲高手,自然更是得八卦掌的精髓,一招一式全凭心发。

龙天也不简单,手掌伸出一圈一引,总能不经意的化去宁远的力道,纵然宁远已经练出罡劲,被对方化解之后,威力也大减,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jiù shì 二十多个回合。

宁远要胜龙天自然不难,不过不是生死之争,他也不愿意下死手,边上又有古风林和林云观战,宁远所幸方开架势,和龙天对练了起来。

龙天是越打越心惊,他的太极拳讲究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往往遇到比他修为高的对手,也能出奇制胜,然而遇到宁远,他很是有些郁闷。

宁远的招式虽然是以八卦掌为主,却也时不时的有其他招式,宁远主修八卦掌,却也所学颇杂,九玄门传承千年,主要传承自然是秘法,武技确实吸取众家之长,清平道人虽说没有创出一套新的拳法,却也自由风格,宁远招式老辣,以八卦掌为基础,却也能时不时的变化拳法,时而咏春拳,时而八极拳,时而也能四两拨千斤,以柔制柔。

龙天是越打越郁闷,宁远却是越打越起劲,出道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对手,即便是面对普斯,宁远也没这么尽兴过。

普斯虽然厉害,给宁远最多的却是危机,龙天的太极圆滑,防守严密,简直是最佳的陪练,宁远的所有拳法都能即兴发挥,既不怕伤到龙天,也不怕龙天伤到他自己,同时又能很好的演练拳法,这简直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事情。

“罢了,不打了。”两人打了五六十个回合,龙天顺势一拉,侧身一闪,跳出圈外苦笑道:“宁先生年纪轻轻,武艺精湛,龙某佩服。”

打了这么久,龙天也算是看出来了,宁远招式繁多,却一直压制着力道,要不然这么长时间,即便是他的太极拳方防守严密,能以柔克刚,也绝对不可能和宁远斗这么长时间。

“龙先生谦虚了,龙先生的太极拳已经习得精髓,我想要胜龙先生也不容易。”宁远笑道,他这话倒不是客套,事实上若不是他占了罡劲的便宜,同为暗劲的话,他还真不见得能胜了龙天。

“宁先生不用ān èi 我,您年纪轻轻,却习得众家之长,假以时日,说不得能创出属于自己的拳法,到时候自然是一代宗师,名垂青史。”龙天真诚的道。

“融合众家所长,创出自己的拳法。”宁远的脑中轰然一下,就好像什么东西被戳破了一般,只觉瞬间抓住了什么东西。

算年纪,宁远不过二十岁,过了春节也不过才二十一岁,然而算修为,宁远如今已经是内劲高手,放眼江湖,绝对有资格开宗立派,开馆授徒。

当然,宁远本身jiù shì 九玄门门主,自然不用在开宗立派,这儿的开宗立派说的只是一种境界,也jiù shì 宗师之境。

武术界的宗师可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当得,和杏林界一样,古代杏林和武术界规矩很多,武者想要开宗立派,医者想要开馆坐堂,都必须有一定的实力。

宁远内劲修为,绝对有了开宗立派的资格,说是一代宗师绝对不为过,当年的叶问名扬江湖的时候也不过是内劲修为。

自古炼神返虚高手寥寥无几,化劲高手也犹如凤毛麟角,最为世人所知的也jiù shì 内劲高手。宁远如今已经到了内劲,若是走前人之路,进入化劲也只是时间问题,因此他从来没想过创出自己的拳法,此时龙天一句话,可以说让宁远犹如醍醐灌顶。

这拳法自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创的,自古能创出一套新拳法的,哪一个不是天资聪颖,名垂青史,最后进入化劲。眼下江湖内劲高手不少,若是人人都觉得自己能开创拳法自然不现实,可是宁远却有zhè gè 资本,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琢磨,有的是时间钻研,可谓得天独厚。

比如一代宗师张三丰,创出太极拳,以武入道,最后进入炼神返虚,返虚合道,不说白日飞升,根据史记载,张三丰至少享年二百多岁,从宋朝末年,一直活到明代。

再比如一代醉拳宗师苏灿,苏灿若不是早年受伤,酗酒过度早夭,修为绝对不止化劲,进入炼神返虚也不是不可能。

再说近代,叶问的弟子,一代功夫影星李小龙,创出截拳道的时候已经是内劲高手,若不是离奇死亡,进入化劲也只是时间问题。

宁远不过二十岁,却已经是内劲高手,灵识化形,说一句得天独厚绝对不算夸张,若是眼下江湖谁最有希望达到炼神返虚,自然是宁远无疑,可是炼神返虚岂是那么容易的,元神之路尚且人和人不一样,更别说炼神返虚。

无论是谁若想有更高的成就,自然不能一味的延续前人的路子,只有创出自己的拳法,创出自己的路子,才能走得更高更远。

宁远年纪轻轻,心中的傲气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一直没能冲破思维的限制,如今龙天的话绝对不亚于指路明灯,让宁远在黑夜中找到了方向。

“谢谢龙先生提点,将来宁某若是能有所成,龙先生居功至伟。”宁远恭敬的向龙天行了一礼,指点之恩大如天,纵然刚才的话龙天只是随意说出,对宁远来说却不亚于金玉良言,古人的所说的一饭之恩,不外如是。

ps:这一章四千多字,下一章也会是四千多字,今天依旧两章,不过都是大章,也算是小爆发。未完待续……)

第三二零章 二十四桥

“宁先生客气了。

要说交手之前,龙天也只是把宁远当成一个有些本事的年轻人,可是交手之后龙天才明白,这个年轻人不止有点本事,而是很有本事,此时的龙天很是好奇,宁远这么优秀的年轻人,究竟是谁的弟子。

宁远的身份在江湖各大宗派中不算什么秘密,然而一般人却不zhidao宁远的来头,龙天在奥岛也算是一方豪杰,毕竟和内地交流比较少,李北泉尚且没能调查出宁远的底细,更别说龙天了。 ”“章节更新最快

“龙先生谦虚了,来,里面请。”宁远再次请着龙天和李北泉进了正堂,吩咐殷金龙重新换了茶,三人再次聊了起来。

李北泉早就被宁远刚才和龙天的交手震住了,别人不清楚龙天的厉害,李北泉可是清楚,他是万万没想到宁远竟然能和龙天打的难解难分。

三人正说着话,李北泉突然看到正堂边上放的一块牌匾,眼睛猛然圆睁,惊声道:“这这是针王牌匾!”

听到李北泉的声音,龙天也定睛看去,果然发现正厅的边上放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针王”二字。

针王陈鹏冲的大名可不仅仅在燕京很大,在港澳地区也很大,龙天自然听过针王的名头,他仔细的看了一番针王牌匾,惊讶的道:“宁先生是针王的弟子?”

“宁先生可不是针王的弟子。”宁远还没说话。李北泉就开口道:“龙先生keneng不zhidao。几个月前。针王陈老先生和一位神秘的医术大家切磋针灸败北,把针王牌匾输给了哪位神秘的医术高手,眼下看来是被宁先生赢去了。”

龙天不清楚针王牌匾的事情,李北泉可zhidao,他早就打听出来那位神秘高手是宁远,却敢相信,眼下见到针王牌匾,才zhidao是真的。心中的震撼真是无以复加。

“什么,宁先生竟然在针灸上胜了陈老先生。”龙天闻言更是吃惊不小,直接站起身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陈鹏冲也是这几年年纪大了,很少出门,前几年陈鹏冲没少飞往全国各地,在奥岛的名气一点不比燕京小,以陈鹏冲的本事,竟然输给了宁远这个年轻人,这怎么keneng。

“侥幸而已。”宁远淡笑道。他赢了针王牌匾,一直就放在正厅的角落。说实话,这牌匾在陈鹏冲手中那是名气,在宁远手中确实拖累,宁远可不敢公之于众。

真要被人zhidao针王牌匾在他手中,一些不识趣的人自然会找上门来。陈鹏冲年纪大,名气大,学生遍地,没人敢随意找陈鹏冲的晦气,然而却绝对会有人想着踩宁远扬名。

针王牌匾宁远不敢示众,也不好找个嘎啦角放着,就一直放在正厅不起眼的地方,一般即便是来人,也没人会注意,没曾想李北泉竟然注意到了。

“宁先生真是厉害。”龙天听到宁远没有否认,禁不住赞道:“别的不说,单说宁先生的针灸,就绝对能名扬国内外了。

龙天这话可是一点不虚,中医在国内地位不高,在全球影响力也有限,但是中医的针灸却绝对全球皆知。

针灸之所以能名扬国内外,在西方盛行,和美国的总统尼克松关系匪浅。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随行记者500名。记者中詹姆斯罗斯顿患阑尾炎,在燕京协和医做阑尾切除术,应用针灸疗法消除术后疼痛,取得成功。

因为这件事詹姆斯事后还参观了针刺麻醉,回国后即在7月的《纽约时报撰写有关报道,以大幅醒目标题刊于头版,在美引起了轰动效应,从而促使针灸疗法开始在国外风靡。

中医的汤剂和其他方面不说,单说针灸,绝对是最受欢迎的,正是因为如此,眼下的这些杏林生手中,陈鹏冲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是最大的,特别是在美国,比谢国强的名气还大,宁远能胜了陈鹏冲,单靠针灸,就绝对前途无量。

“龙先生谬赞了,我现在还只是个学生罢了,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宁远打了个哈哈,这倒不是他不愿意以此行医,只是没毕业之前,宁远实在不愿意再节外生枝,安心学完学业才是正是。

在东华医学这几个月,宁远可以说是受益匪浅,医术方面不论,单说见识和增长的知识绝对不少。

正如之前龙天所说,宁远的武技包罗万象,融众家所长,若是假以时日创出自己的拳法不是enti,同理,宁远所学也包罗万象,要想进阶元神,就必须领悟其中精髓。

元神之路一个人和一个人不同,宁远所学颇杂,好处是前期容易进境,他二十岁进阶灵识化形,正是因为懂得多,厚积薄发,坏处却是懂得多精通却难,进阶元神是质的蜕变,和之前进境不同,他的元神之路比起其他人来自然难得多,世上的是不keneng有十全十美的,有利也有弊。

龙天和宁远越聊,越是心惊,宁远年纪轻轻,不仅武技高深,同时心机也颇深,一点也不像二十岁的年轻人,沉稳老练,荣辱不惊。

这次来龙天就是来试探宁远的,眼见宁远不凡,他是越发的动心,聊了一阵终于开门见山试探道:“宁先生可懂得玄门秘法?”

“龙先生也zhidao玄门秘法?”宁远呵呵笑道:“我是懂得一二。”

听到宁远果然懂得玄门秘法,龙天犹豫了一下才再次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正是youshi相求。”

“龙先生youshi但说无妨,我要是能帮上忙,自然尽力而为。”宁远笑道。

且不说龙天为人还算bucuo。单凭他是江湖中人。一些小忙宁远也不好拒绝。江湖中自古就有江湖救急的说法,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谁还没有遇到难处的时候。

放在以前,江湖同道若是在那个人的地盘遇到困难,地主之谊只免不了的,当地的豪杰大都会奉上盘缠资助,这也是江湖中人走南闯北的好处。多条朋友多条路,都是刀头舔血的,自然懂得生存之道。

“这事说来话长,宁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龙天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古风林几人,犹豫道。

“好,那就去我的房。”宁远站起身带着龙天去了他的房,这房宁远几乎没用过,不过天天都有人打扫,很是干净。

进了房,宁远请龙天坐下。这才问道:“龙先生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倒是没有,就是事关重大。不易泄露,我说出来宁先生愿意帮忙自然好说,若是不愿意,还请宁先生切勿外传。”龙天道。

“哦!”宁远眼睛一眯,笑呵呵的问道:“龙先生就这么信得过我?”

“宁先生为人我也听李总说起过,刚才和宁先生交谈,我也看得出宁先生是谦谦君子,自然会遵守承诺。”

说着话,龙天的心中也很是无奈,这次的事情不简单,若是不找一个精通玄门术法的人帮忙,危险太大,可是这玄门中人神秘不说,能不能守信还是个大enti。

这次前来燕京,龙天原本只是谈点生意,正好在李北泉哪儿听说了宁远的事情,这才动了心思。

在龙天看来,宁远年纪轻轻,若是真懂得玄门秘法,他也好压制,找一个年轻人总比找一个老江湖强得多。

可是试探之后,龙天才发现宁远比起一些老江湖更加难缠,不仅功夫高,同时城府深,因此他一直在犹豫。

聊了那么一会儿,龙天再次心动了,宁远虽然城府深,然而为人却光明磊落,这样的人若是他真心相交,想必也能成为朋友,最终见到正堂的针王牌匾,龙天算是彻底下定了决心。

龙天本身就懂玄门秘法,不过是灵识内敛境界,自认为看人还是很准的,纵然他看不清宁远的面相,通过言谈举止他也觉得能看出几分,这才冒险一试。

说穿了,龙天也有些病急乱投医,这件事耽搁不起,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太难,不找宁远帮忙,他也不zhidao什么时候再能遇到差不多的帮手。

“谦谦君子不敢当,不过我宁远说话也绝对一口唾沫一个钉,龙先生有话直说就是,能帮我自然帮,不能帮我也不会外传。”宁远笑道。

“宁先生可听过二十四桥?”龙天问道。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宁远疑惑的道:“龙先生说的可是这个二十四桥?”

“bucuo,正是这个二十四桥。”龙天点了点头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首杜甫的名诗,诗中的二十四桥一直饱受争议,不zhidao宁先生怎么看?”

这个二十四桥的事情宁远也zhidao一些,著名的《扬州鼓吹次中说:“是桥因古之二十四美女吹箫于此,故名。”

据传二十四桥原指吴家砖桥,周围山清水秀,风光旖旎,原本是文人欢聚,歌姬吟唱之地,唐代有二十四仙女,没人身披羽纱,曾与月明之夜来此吹箫农地,小桥因而得名“二十四桥”。

关于二十四桥的说法很多,一直存在争议,有人认为是一座桥,有人认为是二十四座桥,也有人认为二十四桥是古代扬州桥梁的编号总之不能一概而论。

然而除了这些说法之外,宁远还曾听过一种说法,这说法是清平道人告诉宁远的。当年隋炀帝被困扬州,李渊趁势起兵,各路诸侯汇撅州,导致扬州生灵涂炭,一直隐居在长安的药王孙思邈于心不忍,曾亲至扬州,布下二十四桥,镇压扬州气运。

孙思邈精通医理,医术精湛,同时也是玄门术士,修为高深,已经触摸到了金丹大道,于长安举霞飞升。

当然,这些只是传说,无证可考,宁远也一直当成传说来看的,不过眼下龙天说出二十四桥,自然不keneng是来和宁远研究这个学术性的争议。

因此宁远沉吟了一下,试探着问道:“龙先生说这个二十四桥,莫不是和药王孙思邈有关?”

龙天闻言眼睛大睁,满脸不可思议的道:“宁先生也听过二十四桥和药王的传说?”

药王孙思邈去没去过扬州,这件事都无证可靠,关于二十四桥的enti,几乎没有人能把他和药王联系在一起,宁远却能说出孙思邈,当真是让龙天吃了一惊。

“听过一点。”宁远点了点头道:“难不成二十四桥真的很药王有关?”

天点了点头道:“这事还要从我们龙家说起,我们龙家先祖正是药王座下药童,因此二十四桥的事情不仅在龙家口口相传,同时还有一副阵型图作为传家之宝。”

“噢!”这一下宁远倒是来了兴趣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传说竟然是真的,若是照龙天所说,他们家还有祖传的阵型图,那么这件事就极有keneng是真的。

宁远身为灵识化形高手,自然zhidao阵法的神奇,比如一些幻阵,在凡人眼中那就是神仙手段,若是二十四桥真是药王镇压扬州气运所留,那么一般人找不到也不算稀奇,只是时过千年,这大阵依旧不坏,可见药王修为高深。

见到宁远来了兴趣,龙天也不吊宁远胃口,缓缓道:“当年隋炀帝被困扬州,各路诸侯汇聚,扬州灾难不断,当时药王刚刚触摸到炼虚合道的门径,心有所感,连夜前往扬州,布下二十四桥,镇压扬州气运,这二十四桥并非虚幻,而是药王凝练的法器,二十四桥布下大阵不仅镇压了扬州气运,同时汇聚成了一个神秘空间。”

“神秘空间!”宁远眉头一皱,试探着问道:“龙先生找我难道是为了找到这个神秘空间?”

天点了点头道:“据说这个空间灵气充裕,比起宁先生的四合来更是浓郁,里面种满了各种奇珍异草,千年人参也只是平常之物,当然,空间内也有各种飞禽和阵法,可以说危机重重。”

“可有人进过这个空间?”宁远沉吟了一下问道,龙天所说当真有些骇人听闻,也幸亏宁远不是常人,尽管如此,他依旧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ps:又是四千多字大章,说明一下,本章所说纯属杜撰,友们切勿较真,都市的内容笑笑是真不敢写的太深,只能转写玄门,希望大家理解。未完待续……)

第三二一章 再见阎尘弼

虽说自从进阶到灵识化形,宁远也经常cāi cè 所谓的炼神返虚炼虚合道是什么境界,同时也隐隐感觉到所谓的仙人或许只是修为强大的修士,一些传说并非真的空穴来风,可是他依然被龙天说的消息震得不轻。

玄门中的阵法众多,其中自然不乏一些威力强大或者说妙用无穷的阵法,可是形成神秘空间,千年不朽,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龙天自然了解宁远的想法,这也是他找玄门中人帮忙的一个原因,这样的消息也只有秘法高手才有可能相信,换了一般人八成以为龙天在说什么神话故事。

看着宁远吃惊的表情,龙天点头道:“zhè gè 空间我们龙家的先祖也曾有人进去过,要不然我也不敢信。”

“真有人进去过?”宁远收敛心中的吃惊,慎重的问道:“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根据我们龙家留下的信息,我们龙家先祖最后一次进入zhè gè 空间是道光年间,里面犹如仙境,灵气充沛,景色宜人,各种飞禽走兽和天材地宝很多,同时却也陷阱重重,当时我们龙家进入zhè gè 秘境的有五位高手,生还的只有两人。”

“五个人生还的只有两人。”宁远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zhè gè 秘境果然是危机重重,只是不知道这五个人都是什么修为。

宁远问出了心中的yí huò ,龙天也不隐瞒,苦笑道:“当时五人,两位元神高手。一位化劲高手。其余两人也都是灵识化形。内劲修为,最后只有一位元神高手和一位化劲高手生还。”

“什么,元神高手也死在了里面?”宁远惊声道,若是五人都是灵识化形修为,死了三个人倒是可以理解,没曾想竟然有元神高手丧命。

“确实有元神高手丧命。”龙天点头道:“不过根据我们家祖上留下的消息来看,能否在zhè gè 秘境生还,除了看修为。还要看运气,修为高不见得就没有危险,修为低也不见得就会出事。”

宁远闻言心中了然,怪不得龙天暗劲修为,灵识内敛境界竟然有胆子去创zhè gè 秘境,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是zhè gè 秘境里面真的有那么多天材地宝,冒险倒是值得。

只是宁远心中还有yí huò ,他沉吟了一番,开口问道:“既然百年前就有你们龙家先祖从秘境生还。想必那两位生还的龙家先祖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吧。”

“不知道宁先生可知道道教中兴之祖王常月?”龙天问道。

“自然知道,王常月真人为全真道龙门支派律宗的第七代律师。难不成龙先生是王真人之后?”宁远问道。

宁远和龙天口中的zhè gè 王常月是明末清初的道教之祖,到了明代,天地气运已经开始变化,接近末法时代,道家日益没落。

自一代宗师张三丰真人之后,道教已经不复往昔,特别是道教全真一脉,全真派祖师王重阳开创全真,武当祖师张三丰继王重阳之后开创全真武当,全真大兴,然而盛极而衰,自明末已经大不如前。

王重阳是宋末元初人,少年时先学文,再练武,是一位纵横江湖的英雄好汉,只因愤恨金兵入侵,毁我田庐,杀我bǎi xìng ,大举义旗,与金兵对敌,占城夺地,在中原建下了轰轰烈烈的一番事业,之后武道,在终南山修建活死人墓武道,开创全真派,修为达到炼虚合道巅峰,白日飞升。

全真派虽为道教,却是集儒家、道家、释家三家所长开创的新的流派,自王重阳之后,张三丰又开创全真武当派,张三丰出自佛门少林寺,以道教《道德经悟道,结合儒家思想,开创了内家拳,继王重阳之后让全真派再次兴盛。

张三丰之后,全真历经百年,逐渐没落,王常月正是明末清初的道家中兴之祖,为全真道龙门支派律宗的第七代律师,是为近代唯一一位被江湖中人所知的炼神返虚高手。

“我们龙家先祖自然不是王常月祖师,而是王常月祖师座下弟子。”龙天解释道:“王常月祖师之后,龙门支派难免内斗,但是我们龙家先祖已经是元神高手,却也不能力压龙门高手,因此冒险进入秘境,之后借助秘境天材地宝,突破化境,才让龙门支派律宗不至于分崩离析。”

宁远细细的回忆了一番,试探的开口道:“龙先生的祖上可是龙明阳龙大师?”

“宁先生也知道先祖的名气。”龙天笑hē hē 的点头道:“不错,龙明阳正是我龙家的先祖,可惜自先祖之后,战乱四起,我龙家再难出高手,四处避难,到了民国初期避难奥岛,近几十年才渐渐huī fù 过来。”

“原来龙先生是龙明阳大师的后人,失敬,失敬。”宁远笑着拱手道,这龙明阳纵然不如王常月那么有名,但是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龙明阳仙逝的时候,宁远的师傅清平道人已经十几岁了,因此倒是知道这位高手,龙明阳一身秘法修为是化神巅峰,武技是化劲,可以说是当时的绝顶高手,终年一百四十多岁,无疾而终,说是仙逝一点也不错。

龙家在当时确实是大家族,大豪门,绝对算是顶级的武林世家,只是龙明阳之后,龙家就渐渐淡出了江湖,之后再很少听到关于龙家的消息,却不曾想龙家逼走奥岛。

“宁先生客气了,可惜我们这些后人愧对先祖。”龙天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这次我们龙家之所以再次兴起进入秘境,是因为我父亲病重,寻常药物无济于事,所以才想着去秘境寻找千年仙草,只是秘境有二十四桥守护,必须有三位秘法高手合力,才能破开秘境,我这才求上门来。”

“奥岛应该也有秘法高手吧,龙先生为什么来内地寻找?”宁远不解的问道。

“我们龙家这些年在奥岛也算发展的不错,自然遭人忌惮,如此隐秘的事情怎么能轻易告知他人,我来内地也是碰运气,毕竟内地宗门和我们龙家没有仇怨,只是我们龙家多年不和内地宗门打交道,一时间我也找不到内地的秘法宗派,昨天无意中听说宁先生的事情,我cāi cè 宁先生应该是秘法高手,这才前来一试。”龙天苦涩的道。

“原来如此。”宁远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了然,感情这龙天也是病急乱投医,虽说内地宗门和龙家没仇,但是内地宗门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若是遇上之前的何云堂,这龙天可就要哭了。

见到宁远不吱声,龙天再次开口道:“我知道这秘境危险重重,不过危险和机遇并存,宁先生若是愿意帮忙,毕竟中得到什么东西,全部归宁先生所有,zhè gè 秘境的秘密我们龙家也愿意和宁先生共享。”

这也是龙天不怎么了解内地宗门情况,在龙天看来,他们龙家也算是名门之后,这些年尚且高手不多,内地宗门也就那样,因此他倒不怕宁远吞了他们龙家,jiù shì 不知道龙天若是知道宁远是九玄门掌门之后,会是什么心思。

当然,宁远虽说算不得好人,却也不止干出独吞龙家的事情,他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陪龙先生走一趟,不知道龙先生dǎ suàn 什么时候前去。

“自然是越快越好,五天之后,不知道宁先生意下如何?”龙天问道。

“好,那就五天之后。”宁远点了点头。

“宁先生,有件事我还是要说在前面,zhè gè 秘境事关重大,到时候只能您一个人前去,还希望宁先生遵守诺言。”龙天提醒道。

“好。”宁远点了点头,龙天不过是灵识内敛修为,想必龙家也没几个拿得出手的高手,只要没有元神高手前去,宁远也不怕龙家使坏。

“那我先谢谢宁先生。”龙天拱手道,之后两人又闲聊了yī zhèn ,宁远就送着龙天和李北泉离开了四合。

龙天和李北泉走后,就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宁远也没法出门了,贺正勋和唐宗强几人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宁远索性去了阎尘弼的房间。

自从上次唐宗强前来的时候宁远见过阎尘弼之后,这么长时间他也一直没再见过阎尘弼,只是听唐宗强说了阎尘弼承受住了万魔炼心,依旧没有招认。

宁远走进阎尘弼房间的时候,阎尘弼斜靠在房间的沙发上,比起上一次见阎尘弼,阎尘弼又苍老了不少,消瘦了不止一圈,不过精神却不错。

见到进来的是宁远,阎尘弼晒然一笑道:“我还以为宁掌门不dǎ suàn 再见我了。”

“阎前辈说笑了。”宁远在阎尘弼对面坐下,hē hē 笑道:“没想到阎爷竟然能承受得住万魔炼心,不愧是化劲高手。”

“既然是炼心,心中坦然,看破生死,自然经受得住。”阎尘弼淡淡笑道:“不知道阎爷今天来找我所谓何事?”

“自然是问我想知道的问题。”宁远笑hē hē 的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若是阎爷依旧一字不说,那就休怪我无情了。”未完待续……)

第三二二章 拍卖会(上)

“hā hā。

“阎爷不愧能扛得住万魔炼心,心境果然远超常人,若是修为huī fù ,进阶炼神返虚应该不难。”宁远hē hē 笑道。

若是前几天宁远说这话,阎尘弼自然嗤之以鼻,然而修为尽失,又扛过万魔炼心之后,阎尘弼的心境确实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常言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

阎尘弼身为化劲高手,修为尽失,可以说是瞬间从高处跌落低谷,这yī zhèn 的心情可想而知,俗话说不疯魔不成佛,阎尘弼能在这种打击下承受住万魔炼心,可见他的心性。经受了跌宕起伏,承受了万魔炼心,阎尘弼自然顿悟不少,若是他真的能huī fù 修为,进阶炼神返虚也不是没有希望。

然而能不能huī fù 修为,却要看宁远的意思,阎尘弼自然知道宁远不可能随便说这种话,因此淡淡的盯着宁远道:“宁爷有话直说。”阎尘弼也不称呼宁远宁掌门了,直接换了称呼。

“我dǎ suàn 给阎爷换个地方,不知道阎爷意下如何?”宁远问道。

“我不过是个阶下囚,难道还有反抗的权利吗?”阎尘弼看了宁远一眼,语气一转道:“只是宁爷帮我换个地方,就不怕唐宗强起疑?”

“唐宗强是我的大师兄,有什么好疑心的。这件事我不仅会瞒着大师兄。即便是贺正勋几位师兄也不会知晓。”宁远淡淡的道。

阎尘弼闻言。眼睛一眯,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一下,他真的很难相信,这样的话竟然是从宁远zhè gè 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口中说出来的。

一般人或许看不透宁远这么做的目的,然而阎尘弼却清楚,宁远给他换个地方,不告诉任何人,表面上看起来对待几位师兄是一视同仁。实则是试探唐宗强。贺正勋姚鑫年几人对宁远新任,绝对不会起疑,毕竟宁远是九玄门门主,不用什么事情都和他的几位师兄打招呼,然而唐宗强却绝对不会心安。

一旦阎尘弼不知行踪,最着急的jiù shì 唐宗强,如此一来唐宗强也搞不清楚阎尘弼说了什么没有,同时又不会急着和宁远翻脸,难免露出马脚。

阎尘弼可以肯定,宁远并没有完全相信他所说的话。这么做正是对唐宗强和他两人的一种试探,唐宗强若是心中没鬼。自然不会多问,也不会四处查找阎尘弼的消息,那么jiù shì 他阎尘弼说了谎,若是唐宗强心中有鬼,那么自然会想bàn fǎ 去找阎尘弼,总会被宁远发现端倪,宁远zhè gè 法子真可谓是一石二鸟。

“既然宁爷不dān xīn ,那么我自然没意见。”阎尘弼叹了口气道,随着和宁远接触的时间越长,打交道的次数越多,阎尘弼越发的发现宁远比唐宗强更可怕,唐宗强用的是阴谋,宁远用的是阳谋。

之前阎尘弼还在cāi cè ,宁远会怎么处置他才不会让唐宗强起疑,却不曾想宁远竟然光明正大的dǎ suàn 藏起他。

阴谋可怕,但是被人看穿就没什么用了,阳谋却不同,你明明知道是个圈套,却不得不往进跳。

从阎尘弼的房间出来,宁远直接就找上了殷金龙,给殷金龙吩咐了一番。不多会儿唐宗强几人就从外面回来了,宁远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和几人有说有笑。

吃过午饭,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古风林和李云去了机场,接着欧阳莎莎和刘东来到了四合。走进大门,欧阳莎莎和刘东就齐齐一愣,四合的灵气简直太浓郁了。

这么长时间,刘东已经进阶暗劲,欧阳莎莎也秘法入门,他们都明白灵气的重要性,这四合的灵气比起上江市强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怪不得你在燕京舍不得离开,原来有这么好的地方,哼哼!”欧阳莎莎看着宁远,气哼哼的道。

宁远一个暴汗,自己有没有藏美女,有什么好心虚的,懒得搭理欧阳莎莎,领着刘东介绍了一下唐宗强。

唐宗强笑hē hē 的给了刘东jiàn iàn 礼,这才看向欧阳莎莎道:“这位jiù shì 弟妹吧,和小师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年纪轻轻就已经秘法入门。”

“唐师兄好。”欧阳莎莎听着唐宗强调笑,还是有些脸红,向唐宗强行了一礼,唐宗强自然免不了送出jiàn iàn 礼。

回来短短的一个月不到,就送出了好几件法器,其中还有两件上品法器,即便是唐宗强身家颇丰,也禁不住yī zhèn 肉疼。

随着欧阳莎莎和刘东前来四合,四合是越发的热闹了,刘东和古风林林云三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动不动就切磋比试。

三人中自然是林云的修为最差,不过他的悟性确实不错,要不然也不会被宁远看重,进境是一日千里,功夫是日益纯熟。

不知不觉,两天时间就过去了,这两天宁远陪着刘东和欧阳莎莎几人转了燕京不少地方,快过年了,宁远和欧阳莎莎好歹也算有婚约,到时候自然要去欧阳家拜年,自然要zhǔn bèi 一些拿得出手的礼物。

欧阳振德那可不是一般人,好歹也是内劲高手,一般礼物宁远自然是拿不出手,因此接到权林电话,去参加拍卖会的时候,宁远也带上了欧阳莎莎。

宁远对和欧阳莎莎的婚约,自然是没什么抵触的,欧阳莎莎的相貌暂且不说,性子宁远就很喜欢,乐观开朗,有时候古灵精怪,有时候却天真烂漫,有时候宛如一张白纸,有时候却像精通人情世故,和欧阳莎莎认识这么久。宁远总觉得有些看不透她。

人常说对一个人产生好奇。jiù shì 爱上一个人的开始。不得不承认,宁远确实有些喜欢欧阳莎莎,至于陈雨欣,宁远是强忍着自己不去想她,既然是一条不归路,那么就索性断了吧。

这次的拍卖会属于内部拍卖会,前去的都是燕京的名流,吃过早饭。权林就开着车来到了四合门口。

自从地下拳场的事情之后,权林也调查过宁远,知道宁远住的是四合,却从来没来过,今天第一次来,他着实吃惊不小。

宁远的zhè gè 四合可不是一般的四合,属于清代一品大员住的地方,面积很大,这样的四合在燕京着实不多见,若是出手。没有个三五亿人民币,想都别想。

进了子。权林更是惊讶,宁远的zhè gè 子kōng qì 不是一般的好,吸了两口气,权林就感觉到自己这yī zhèn 的疲劳一扫而空,权林不是习武之人,自然不知道这是因为四合灵气充裕的原因,不过却也猜得出这绝对和四合的风水有关。

进入2000年之后,风水学说在内地也逐渐兴起了,不像之前被人当成封建迷信,因此眼下燕京的不少名流也都讲究风水,权林自然也不例外。

看见宁远和欧阳莎莎从正堂出来,权林笑hē hē 的迎了上去,客套了一番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宁先生,不知道您zhè gè 四合的风水是什么人看的,kōng qì 很好。”

“我自己瞎倒腾的。”宁远笑了笑道:“怎么,权少也信风水?”

“了解一点,眼下燕京的名流可没几个不懂风水的。”权林hē hē 笑道:“改天宁先生有机会,也帮我看看我的地方。”

“没问题,小事一桩。”宁远笑着应承道,说着话三人也没多留,就一起出了子,上了权林的车子。

大概四十分钟,车子在一家私人会所门口停稳,宁远和欧阳莎莎下了车,看着眼前的会所,不仅一愣,感情拍卖会竟然在zhè gè 地方。

权林看到宁远的表情笑问道:“宁先生来过zhè gè 地方?”

“前yī zhèn 来过一次。”宁远点了点头。

宁远回答的风轻云淡,权林却再次吃了一惊,zhè gè 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他发现他是越发的看不透宁远了。

三人进了会所里面,就被服务生带到了一间宽大的包间,包间里面已经到了不少人,有的人端着酒杯四处游走,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

见到权林和宁远几人进来,不少人都围了上来招呼:“权少来了。”

“hē hē ,权少!”

权林作为燕京的顶级公子哥之一,在燕京的人缘自然不是一般的好,包间内一大半人都认识他,即便是有些不认识的也都想和权林认识一番。

权林笑hē hē 的和一群人打着招呼,不过却没有深交的意思,精致带着宁远和欧阳莎莎进了包间里面。

“hē hē ,权少,宁先生。”刚走两步,又有人上前招呼,对方不仅认识权林,竟然也认识宁远,正是李北泉和龙天,打招呼的正是李北泉。

“没想到龙先生李总也在。”宁远笑着和龙天打着招呼。

李北泉笑道:“过来凑凑热闹,没想到竟然能遇到宁先生。”说话的时候李北泉很是吃惊,他知道宁远或许来头不小,却怎么也没想到宁远竟然认识权林,而且看上去和权林guān xì 匪浅。

权林也和李北泉点了点头,看着龙天道:“不知道这位是?”

龙天很少来内地,权林自然不认识龙天,李北泉急忙介绍道:“这位是奥岛龙氏集团的董事长龙天先生。”

同时李北泉也把权林给龙天介绍了一番,听到李北泉的介绍,权林再次震住了,这奥岛的龙天集团可是名气很大的,龙天集团的董事长在奥岛绝对是只手遮天,宁远竟然也认识这样的人。未完待续……)

第三二三章 戚晨光尿裤子了

龙天的惊讶一点也不比权林少,奥岛已经回归好几年了,龙天作为奥岛的大集团掌舵人,对内地的高层自然很了解,虽然不认识权林,却也听说过燕京权家,看着宁远和权林有说有笑,他觉得自己是越发的看不透宁远zhè gè 年轻人了。

这种内部的拍卖会,档次比较高,不过却也比较随意,没有那些正规拍卖会上那么多规矩,整个包间都是类似于西方宴会的形式,会场放了不少圆桌,桌子上酒水点心齐全,侍者也用托盘端着酒水四吃转悠,拍卖会没有开始之前,这儿更像是西方的舞会。

权林和李北泉认识的人不少,和宁远闲聊了yī zhèn ,都各自端着酒杯四处转悠去了,原本权林是dǎ suàn 带上宁远,给宁远介绍几个朋友,不过却没宁远jù jué 了。

宁远知道自己和这些人不是一路人,自然懒得和他们套近乎,和欧阳莎莎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着闲聊。

说实话,自从和陈雨欣发生了那次的事情之后,宁远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再加上最近唐宗强的事,宁远不是一般的闹心,表面上嘻嘻hā hā,其实心中的压力是很大的,这两天欧阳莎莎来到燕京,宁远的心情着实好了不少。

欧阳莎莎的性子属于那种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说难听点叫做没心没肺,说好听点叫做乐观,也正是因为欧阳莎莎zhè gè 性子,宁远和欧阳莎莎在一起,总感觉到很放松。

之前即便是和陈雨欣在一起。宁远也始终有着伪装。然而和欧阳莎莎在一起。他却不需要伪装,可以放开一切,这种感觉不得不说很奇妙。

要说宁远和欧阳莎莎相处的时间真不算长,然而欧阳莎莎却能给宁远一种放松,看着欧阳莎莎无辜的眼神,宁远就能不知不觉的把所有的烦恼都抛之脑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前来的人是越来越多,燕京的圈子说大不大。说笑不笑,前来的这些人中宁远还真发现了不少熟面孔。比如黄家的黄海辉,戚家的戚晨光,斗鱼等,几乎上次在权林赌场见过的那些人都来了。

宁远和欧阳莎莎坐的比较偏,倒是没人注意到他们,宁远也没和谁打招呼,真要算起来,认识的这么多人中,宁远也就和斗鱼guān xì 不错。不过斗鱼和戚晨光等人混在一起,宁远也没招呼他。

拍卖会开始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宁远和权林来的比较早,九点刚过就到了,吃了不少水果,喝了不少饮料,眼看着距离拍卖会开始就剩下二十分钟了,宁远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等宁远从洗手间回来,就发现原本他和欧阳莎莎做的哪儿围了不少人,斗鱼、黄海辉、戚晨光等人都在,黄海辉和戚晨光两人正站在欧阳莎莎边上说着什么。

宁远走进,才听到戚晨光和黄海辉两人要和欧阳莎莎喝酒,欧阳莎莎的相貌算不上惊艳,乍一看绝对比不得陈雨欣或者陈梦雪,然而却很耐看,有种柔柔的美感,这几个公子哥八成是看到欧阳莎莎孤身一人,前来搭讪。

欧阳莎莎是暗劲高手,秘法已经入门,真要说起身手,在场的这些人中估计也就龙天是欧阳莎莎的对手,不过欧阳莎莎的性子很是淡然,并不是那种暴力女,一直没怎么搭理七成光几人。

戚晨光几人好歹是燕京的公子哥,欧阳莎莎不搭理他们,顿时让他们感觉到脸上无光,特别是戚晨光,这yī zhèn 本就火大。

原本珍妮儿没来之前,戚晨光就对陈梦雪有想法,没曾想陈梦雪和宁远走的很近,之后珍妮儿来了之后,戚晨光把主要的精力花费在了珍妮儿身上,没曾想珍妮儿也对宁远另眼相看,自从宁远来到东华医学,戚晨光就觉得自己的桃花运走了背字,眼下欧阳莎莎一个生面孔,竟然也不给他面子,顿时让戚晨光来气。

绅士了半天,欧阳莎莎一点面子也不给,戚晨光顿时变了脸,伸手一指欧阳莎莎道:“真是给脸不要脸,我们几个人的酒,你要是再不喝,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戚少说的不错,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装什么贞洁烈女。”黄海辉也在边上凑趣道,反正拍卖会还没开始,他们一群人闲的无聊,有个美女逗逗乐子也算是不错。

“哈,什么人这么大的口气。”宁远闻言笑hē hē 的走了过去,笑眯眯的看着黄海辉道:“呀,原来是黄少,怪不得敢这么说话。”

黄海辉听到有人嘲讽自己,就要发火,待看清楚来人竟然是宁远,顿时身子一缩,不敢吭声了,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黄海辉怕宁远,戚晨光可不怕,他也没注意黄海辉的表情,看着宁远眼睛一眯道:“原来是宁远同学,真是什么地方都离不开你,怎么,宁同学dǎ suàn 架zhè gè 梁子。”

“戚班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宁远把目光从黄海辉身上换一道戚晨光身上,脸色阴沉道:“难不成 戚班长dǎ suàn 让我站在边上看你们调戏我的女朋友?”

“哐啷!”听到宁远说欧阳莎莎是他的女朋友,黄海辉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手中的酒杯直接掉在了地上。

原本黄海辉的想法和戚晨光一样,以为宁远是多管闲事,纵然不想招惹宁远,却也没多少恐惧,没曾想zhè gè 女孩竟然是宁远的女朋友,这么一来,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黄海辉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上次不过是招惹了宁远的一群朋友,就被打成了猪头,这次调戏的是宁远的女朋友,比起上次可是严重了不少。

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上次在权林拳场见过宁远的,其中何爽还和宁远发生了冲突,事后才知道黄海辉在宁远手中吃过鳖。眼下见到黄海辉吓的连酒杯都拿不稳。也是脸色聚变。

戚晨光可不知道这些事。他只是讶异的看了一眼黄海辉,就冷笑道:“女朋友,宁同学这女朋友可真不少啊,你说是你女朋友jiù shì 你女朋友,我还觉得是我女朋友呢,hā hāhā hā。”

听到戚晨光的话,欧阳莎莎面带笑意的看着宁远,看的宁远有些背后发毛。虽然欧阳莎莎没有吭声,但是那眼神中的意思却很明显,明显是在说:“你女朋友不少嘛,介绍我认识几个。”

“怎么回事?”宁远还没来得及吭声,不远处又有人走了过来,正是权林和龙天几人,同来的还有一位四十岁zuǒ yòu 的中年人,不过宁远不认识,看到是宁远和戚晨光发生了冲突,权林直接来到宁远边上问道:“宁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戚晨光不认识龙天,确认是李北泉和权林。更认识和权林同来的哪位中年人,那个中年正是这次拍卖会的发起者,zhè gè 会所的老板杨如风。

杨如风能在燕京开这么一间私人会所,来头自然不小,真要算起来,戚晨光等人都只能算是杨如风的晚辈。

杨家之前也是燕京的大家族,杨如风的爷爷那也是开国元勋,一点也不比权林的爷爷地位低,只不过杨如风的爷爷没有权林的爷爷活得时间长,十年前已经去世了,杨家才大不如前,纵然如此,这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杨如风的父亲那也是从正部级的位子上退下来的,杨如风的两个哥哥眼下一个是军方的少将,一个是封疆大吏。

杨如风是不喜欢从军,也不喜欢从政,要不然眼下至少也是厅级干部,杨如风虽然没有进入体制,但是在燕京的人脉却不少,即便是权林见了杨如风那也是客客气气的。

杨如风zhè gè 老板来了,戚晨光自然不敢再放肆,而且他也看得出,权林貌似和宁远guān xì 不错。

“戚少和黄少想请莎莎喝酒,还说要不客气之类的云云,我刚才不在场,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宁远笑hē hē 的道。

权林一听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宁远和欧阳莎莎是权林亲自开车接来的,当时在四合宁远就给权林介绍了欧阳莎莎,说是他的未婚妻,戚晨光几人竟然来调戏宁远的未婚妻,权林顿时大怒,看着戚晨光和黄海辉几人冷笑道:“你们胆子不小啊,连宁先生的未婚妻的注意也敢打,怎么,要不要我陪你们喝几杯?”

“权少,宁少,我刚才是真不知道这位小姐的身份。”黄海辉急忙上前赔笑,他招惹不起宁远,更加招惹不起权林,哪里还敢嘚瑟。

戚晨光也没想到权林这么挺宁远,更没想到zhè gè 美女真是宁远的女朋友,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他没有吃过宁远的亏,当然前两天的倒霉事,戚晨光可不认为是宁远的手段,因此并不怎么害怕,事实不想得罪权林罢了。

见到权林发火,跟着权林一起来的杨如风出声打圆场道:“算了,让戚少给宁先生道个歉,这事也就算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闹得太僵。”

听到杨如风出声,权林也不好不给面子,笑着向宁远介绍道:“宁先生,这位是会所的老板杨如风杨总,既然杨总发话了,要不就让戚晨光道个歉?”

在权林和杨如风眼中,戚晨光根本就不算是个人物,虽然同是一个圈子,这身份却也有天壤之别,杨如风见到权林对宁远那么客气,自然也看得出宁远不简单,不过这地方是他的地方,真要闹得太僵,总归不好看。

戚晨光听着杨如风和权林的话,心中的憋屈就别提了,这两位竟然都让他向宁远道歉,若是换个人,戚晨光道歉也就道歉了,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惹不起的道个歉低个头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是这人是宁远,戚晨光就有些拉不下脸面,他和宁远是同学,自认为对宁远知根知底,虽然他不清楚宁远是如何和权林套上的交情,却也不愿意低头,一时间僵持在了当场。

“怎么,戚少不dǎ suàn 给宁先生道个歉?”杨如风看到出权林不愿意低头,顿时有些不乐意,他出生打圆场,也算是给了戚晨光面子,戚晨光竟然不吭声,这不是明显不把他当回事吗。

“这”杨如风动了怒,戚晨光还真不敢不给面子,他只好,咬了咬牙,向宁远低头道:“宁远,刚才的事情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

“不知者不怪,大家都是同学,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宁远笑hē hē 的摆了摆手道,显得很好说话。

见到宁远这么好说话,权林和杨如风也都松了一口气,黄海辉更是如蒙大赦,宁远连戚晨光都不计较了,他刚才的冒犯自然算不得什么。

几人刚刚松了口气,边上的龙天却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轻声道:“这是什么味?”

听龙天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皱了皱眉鼻子,权林也下意识的道:“确实,怎么有一股尿骚味?”说着话权林还向杨如风打趣道:“杨大哥,您这儿的环境可是越来越差了。”

“不对!”话说了一半,权林就听到了边上有水声,其他人也都听到了,纷纷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众人都嘴巴大张,满脸的不可思议。

“戚少竟然尿裤子了!”何爽第一个惊呼出声。

可不是吗,站在宁远不远处的戚晨光两条裤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湿透了,裤腿下面还不住的滴着水,那一股难闻的尿骚味正是从戚晨光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戚晨光原本还有些讶异,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头看着他,听到何爽的声音,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去,这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身子不由的一个踉跄。

刚才因为没注意,戚晨光还没什么感觉,此时低头一看,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然控制不住膀胱,下体不住的留着难闻的液体,就在他低头的时候,小弟弟还在撒着尿未完待续……)

第三二四章 千年古剑

发现自己竟然控制不住膀胱,戚晨光差点没吓傻了,勉强站稳身子,急忙转身向包间外面跑去,惹得身后一群人哄堂大笑。平南文学

到了戚晨光这些人这个层次,身家其实已经不怎么重要了,上千万绝对是拿得出来的,可以已经不为金钱活着了,注重的就是一个脸面,今戚晨光当着这么多人尿了裤子,这个人算是丢大发了,可以预见,这件事将成为戚晨光这辈子都抹不去的耻辱。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都胡乱的猜测着,有的认为戚晨光是被权林和杨如风吓的,有的则认为戚晨光有病,反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权当看乐子。

别看这些公子哥经常聚在一起戏耍,调戏明星,一起逛娱乐场所,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事实上是谁也不服谁,都互相较劲,等着看对方出丑,今戚晨光丢了这么大的人,没几个人会同情他,反而觉得很有意思,最近一段时间茶余饭后算是有了话题了。

然而只有少数几个知情人偷偷的看着宁远,脸色大变。黄海辉背后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湿了,纵然他不知道宁远用了什么手段让戚晨光便失禁,然而却可以肯定,这件事绝对和宁远有关。

看着同样笑吟吟的宁远,黄海辉就是一阵胆寒,正所谓不知道的才是最恐惧的,正是因为不明白宁远用了何种手段,黄海辉才更加的害怕,戚晨光颜面尽失,当着这么多人便失禁,他自己却不知情,宁远的手段可想而知。

除了黄海辉,还能猜出这件事和宁远有关的人就是斗鱼、权林、龙以及欧阳莎莎了。欧阳莎莎站在宁远背后,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在场这些人,最了解宁远身手的就是欧阳莎莎,她可以肯定。这件事绝对和宁远有关。直接让戚晨光便失禁,戚晨光缺不知情。这手段真不是一般的缺德。

龙和权林几人眼神复杂的看了宁远一眼,心中同样惊骇不已,龙还好点,好歹是暗劲高手。可以想象宁远必然是趁着别人不注意出手了,权林却不懂功夫,只知道宁远很厉害,不仅正面击败了普斯,还能让人毫无察觉的使阴手,以后万万招惹不得。

当然,这件事自然是宁远干的。刚才戚晨光道歉的时候,宁远就悄无声息的控制着金针,刺中了戚晨光腰间的肾俞穴,让刺激了戚晨光的膀胱经。这才让戚晨光便失禁。

笑过之后,杨如风吩咐人把附近的地毯清理一遍,清除了一下异味,这么一耽搁拍卖会就即将开始了。

前来参加拍卖会的大概也就百十来人,都是燕京以及燕京附近的名流富豪,这些人都是凭着请帖前来的,请贴上有着对应的号码,众人只需要对号入座就行。

宁远的请帖是权林给的,和权林的座位相邻,在第二排,边上是李北泉和龙,后面是斗鱼一群人。

随着众人开始入座,包间的偏门打开,几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才鱼贯而入,在前排的几个座位上坐下。

这拍卖会的座次,明显是按照身份大概划分的,坐在前排的人都是了不得的能人,这几人能坐在权林前面,可见都不简单。

现场的座位前面有着大圆桌,真要坐满可以坐得下五六个人,权林和斗鱼干脆搬着沙发和宁远坐在一桌,反正每个人都有竞拍器,到时候直接用竞拍器竞价,也没什么影响。

等到那几个中年人落座,权林就在边上给宁远介绍,坐在一号桌的是许家的老二,名叫徐文辉,和权林的父亲是一辈,属于最早的一群公子哥,在燕京开了一个远洋贸易公司,身家数十亿,许家的老爷子如今还在领导阶层,虽然比不得权老的影响力,却有着实权,不容觑。

第二桌的人名叫马进晖,是福明集团的董事长,福明集团是全国排名前五十的大财团,五年前在美国华尔街上市,市值150亿美元,属于国内的顶级富豪。

中国因为政策问题,很少有像美国那样的大财阀,像福明集团这样的集团,绝对算是国内的顶尖财团了,也就比香江的李氏集团差一些。

第三桌和第四桌的两人也都不简单,一个是坤海集团的总经理罗文明,一个是滕旭集团的董事长任晨河,坤海集团一些人或许还不是很清楚,但是提起滕旭集团却几乎没人不知道,滕旭集团的聊软件这几年可以是风靡全国,连宁远也有一个滕旭集团旗下的聊软件账号。

等到权林给宁远介绍过前排的几人,拍卖会也正是开始了,一位穿着旗袍的靓丽少妇迈着步子缓缓的走上了前面的拍卖台。

“李彤!”

看到走上来的靓丽少妇,欧阳莎莎禁不住惊呼一声,宁远也微微有些震撼,没想到这个拍卖会的势力这么强,竟然能请到李彤当拍卖师。

虽大多数的明星在这些公子哥和顶级富豪眼中不过只是丑罢了,所谓的三教九流,以前的戏子是最不入流的,社会地位很低,眼下明星的地位虽然提高了,然而在顶级富豪眼中也不过如此。

但是同样,这明星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这个李彤今年不过三十多岁,却早已经红遍了大江南北,甚至在国外的名气也不,属于影后级别的,即便是一些大型的娱乐公司也不敢对李彤用强,杨如风能请到李彤,着实了不得。

惊讶过后,宁远看到前排的马进晖罗文明几人也释然了,这次的拍卖会能让这几个人参加,可见档次不低,请到李彤也不算稀罕。

李彤脸上带着暖人的笑意,上台之后向众人鞠了一躬,拿着话筒道:“欢迎各位先生女士前来参加这次的拍卖会,我本人呢也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拍卖会,若是有什么不周之处,还希望各位先生女士们包含。”

宁远听着李彤话。向边上的权林问道:“这拍卖会请一个外行主持拍卖,是不是有些儿戏了?”

实话,宁远还是第一次参加拍卖会,以前也只是从电视上看过。对这个不是很了解。在他看来,拍卖会主持一般都是有名的拍卖师。外行主持自然不懂的煽动人心,这损失可不,而且宁远正在筹备自己的拍卖场,自然要详细的了解一番情况。

“宁先生的不错。外行主持拍卖确实比不得知名的拍卖师,但是也要看这个外行是谁,若是李彤,绝对不比知名的拍卖师差。”权林笑着解释道。

“权少的不错。”斗鱼也在边上道:“李彤可是顶级的影后,而且很漂亮,在场的这些人虽然不至于都是他的影迷,却也有不少对李彤有非分之想。李彤主持拍卖,大多数人都会在美女面前表现自己的豪气,这种效果比起知名拍卖师的煽动要强得多。”

宁远闻言恍然大悟,也是。在场的这些人缺钱的真没几个,好的就是一个面子,二三流的明星不少人都玩腻了,若是真能获得李彤的青睐,即便是多花一点钱还真算不得什么。

“宁大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珍惜哦!”欧阳莎莎在边上打趣道。

“别闹!”宁远翻着眼皮看了欧阳莎莎一眼,欧阳莎莎鼓着嘴瞪着宁远,看的宁远差点忍不住上去在她的嘴唇上咬一口。

宁远也搞不懂是因为破了纯阳之身的缘故还是因为欧阳莎莎本身有种特别的魅力,总之欧阳莎莎的一颦一动总能勾起他心中的欲火。

“既然是未婚妻,是不是找个机会吃掉呢。”宁远心中贼贼的想到,玄门可不忌七情六欲,面对陈雨欣,宁远是不得不克制,面对欧阳莎莎,宁远很显然放开了不少。

就在宁远几人在地下话的时候,第一件拍卖品已经亮相了,是一对玻璃种的翡翠手镯,品相很好,同时还有高学民的鉴定书,底价一千万起拍,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十万。

李彤的声音落下,下面就有人开始竞价,这种翡翠手镯往往都是阔太太们的最爱,也是这些有钱人送美女的最佳礼物,因此出价的人不少,不多会儿价钱就攀升到了两千五百万。

权林见到宁远没有出价的意思,笑问道:“宁先生不拍下来送给欧阳姐?”

“拍卖会才刚开始,好东西还在后面呢,第一件就是玻璃种的翡翠手镯,后面的东西绝对差不了,要送就送好的。”宁远笑呵呵的道。

权林可知道宁远眼下不差钱,他承诺的五个亿美金已经到帐了,宁远身边至少有三十多亿人民币,虽然比不得罗文明等人有钱,但是在今的这些人中,绝对能排在前十。

在场身家比宁远丰厚的自然是大有人在,然而宁远的五个亿美元那可是完全的流动资金,即便是罗文明等人身家上百亿,流动资金也不会太多,调动三十多亿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第一件翡翠手镯成交价两千八百万被人竞拍到手,李彤恭喜了一番之后,第二件拍卖品就被一位穿着旗袍的美女端了上来。

李彤揭开红布托盘上面的红布之后,一把长约半米,宽约七八公分左右的古剑,剑身古朴,看上去没有丝毫锈迹,因为距离太远众人也不怎么看得清。

红布揭开后,李彤就拿着话筒道:“这是一把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剑,具体来历不明,不过年代绝对可以肯定,千年古剑,剑身不朽......”

李彤在拿着话筒介绍,然而此时宁远的灵识却已经飘到了这一把古剑上空,正在仔细的感受着这一把剑。

第三二五章 神剑干将

这把剑刚刚端上拍卖台的时候,宁远就对这把剑产生了好奇,红布还没有揭开,宁远就察觉到这把剑上有一种很是奇怪的气息。

此时灵识放开,宁远仔细的感受着这把剑,心中是越发的好奇,从这把剑散发的气息来看,确实是千年古剑,而且出土时间不长,最多不超过半年,然而这把剑上却没有浓重的阴煞之气,反而平淡古朴,若不是宁远灵识远超常人,还真察觉不到这把剑的诡异之处。

这次前来参加zhè gè 拍卖会,宁远原本并没有抱什么心思,也没想着能从zhè gè 拍卖会上遇到什么好东西,只想着给欧阳振德找一间不错的古玩字画,却没曾想第二件拍卖品就引起了他的好奇。

宁远在查看古剑的时候,李彤已经介绍完了这把古剑,开口道:“这把剑底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十万,现在开始起拍。”

春秋时期的青铜器绝对是好东西,特别是剑类青铜器,更是不少收藏者的最爱,不过若非有名的青铜价钱绝对不会太高,这一把剑一千万人民币,绝对算是高价了,因此李彤的话音落下,开口竞价的人并不错,只有三五个人。

“一千四百万。”三轮竞价之后,龙天第一次开口,直接把价钱提升了一百五十万,宁远眉头一挑,yí huò 道:“难道龙天也察觉到了这把古剑的不凡?”

在场的秘法高手除了宁远也jiù shì 欧阳莎莎和龙天,欧阳莎莎不过是秘法入门,灵识不可能探查的那么远。龙天倒是有可能。

原本宁远还dǎ suàn 等等看。等到没人竞价的时候再加价。既然龙天有可能发现了端倪,宁远也不敢等了,开口道:“一千五百万。”

“七号桌宁先生出价一千五百万,还有没有人出价?”李彤向宁远这边看了一眼,开口询问道。

龙天距离宁远的座位不远,讶异的看了宁远一眼,再次开口道:“一千六百万。”

原本每次加价都是五十万五十万的加价,到了宁远和龙天两人。每次加价都超过了一百万,看上去是势在必得,宁远微微一笑,再次竞价:“两千万。”直接加了四百万。

一把青铜古剑拍卖出两千万的价格,绝对算是高价了,原本还有心搀和的两个人也都偃旗息鼓,龙天犹豫了一下再次出价:“两千二百万。”

宁远毫不犹豫:“两千五百万。”

见到宁远如此大手笔,在场的不少人都纷纷打听宁远的来头,何爽和黄海辉几人都好奇的看着宁远,为了一把古剑。出价两千五百万,这手笔绝对不算小。

龙天更是哭笑不得。他其实并没有发现这把剑的异常,只是觉得这把剑千年不朽,应该有些明堂,dǎ suàn 买huí qù 研究一下,反正他们龙家不差钱,却没想到宁远也看中了这把剑,一口气把价格拉到了两千五百万。

既然宁远势在必得,龙天也不好和宁远闹得太僵,笑hē hē 的道:“既然宁先生看中了,那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谢谢龙先生。”宁远向龙天笑着拱了拱手,最终这把剑被宁远以两千五百万买到了手。

不多会儿,试着就端着古剑来到了宁远面前,连带着证和古剑一起交给了宁远。边上的权林和斗鱼都很好奇,不知道宁远为什么花这么大的价钱买这么一把剑,都仔细的看了半天,却看不出端倪。

“这把剑有什么特别吗?”欧阳莎莎知道宁远的本事,仔细的查看一番,低声向宁远问道。

“我也只是cāi cè ,huí qù 再说。”宁远淡淡笑道,这儿人多口杂,他可不敢把他的cāi cè 说出来。

这拍卖会不愧是内部的顶级拍卖会,好东西着实不少,翡翠玉镯和古剑只是开胃菜,后面的东西是一件比一件珍贵,价钱动辄四五千万,高则过亿,不过却在没有让宁远意动的东西。

两个小时的拍卖会很快就jié shù 了,十几件拍卖品都卖出了高价。拍卖会jié shù ,杨如风早就zhǔn bèi 好了午饭,一群人一起去了餐厅吃过饭,宁远才和欧阳莎莎回到了四合。

四合里面,李炎贺正勋、唐宗强几人都在,见到宁远拿了一把剑回来,贺正勋笑hē hē 的问道:“小师弟,又弄到什么好bǎo bèi 了?”

“难得的好bǎo bèi 。”宁远hā hā一笑把古剑递给了贺正勋道:“二师兄看一下这把剑,看看能不能认出来?”

贺正勋闻言,接过古剑,仔细的端详了起来,只见剑长约半米,款八公分zuǒ yòu ,剑身古朴,坚韧锋利,剑身上布满了龟纹。

姚鑫年和唐宗强几人也围上前查看,足足查看了半个小时,唐宗强才不确认的道:“这把剑难不成是传说中的上古名剑干将剑?”

“干将剑!”贺正勋几人齐齐惊讶道:“这把剑是干将剑?”

“看着有点像。”唐宗强点头道:“传闻干将莫邪是一对,剑身皆有花纹干将剑作龟文,莫邪剑作漫理,从这把剑的制作工艺和纹理来开,应该是春秋时期的古剑,然而春秋时期的古剑能千年不朽,依旧如此锋利的,必然是十大名剑之一,也只有干将剑附和这把剑的样式。”

听到唐宗强的解释,贺正勋几人都看向宁远,宁远也不仅有些佩服唐宗强的眼力,点了点头道:“我也不能què dìng 这把剑是不是干将剑,也只是有些怀疑而已,不过正如大师兄所说,这把剑极有可能jiù shì 干将剑。”

“什么是上古十大名剑?”古风林在边上问道。

“上古十大名剑,是第一,圣道之剑,轩辕剑;第二,仁道之剑湛卢剑;第三,帝道之剑赤霄剑;第四,威道之剑,泰阿剑;第五,诚信之剑,七星龙渊;第六和地气,挚情之剑,干将莫邪;第八,勇绝之剑,鱼肠剑,第九,尊贵无双之剑,纯钧剑,又名越王勾剑;第十,精致优雅之剑,承影剑。”宁远一一介绍道。

“师傅,这十大名剑真的存在,不是神话传说?”林云讶异的问道,对于古风林和林云刘东几人来说,这几把剑他们还都听过,不过一直认为只是传说。

“并不仅仅是传说。”姚鑫年笑道:“这十大名剑最多的其实是一种精神象征,比如轩辕剑,象征仁道,干将莫邪象征挚情,鱼肠剑是勇决之剑,赤霄剑是刘邦斩白蛇的帝王之剑等等,并不代表十大名剑都是神兵,然而正是因为这十大名剑象征一种精神,才有了灵性。”

贺正勋也接口道:“十大名剑的制作工艺在当时自然是顶尖的,然而不代表就一定比现在的制作工艺强,但是却蕴含一种气,正是因为这种气,才让十大名剑脱离了原本的范畴,这一点就像是关二爷象征忠义,受人香火是一回事。”

“那jiù shì 说这十大名剑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也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刘东不解的问道。

“错了,正是因为这十大名剑是一种精神精神象征,才导致这十大名剑脱离了原本凡铁的范畴。”宁远摇了摇头笑道:“这就好比我们玄门中人修习秘法,原本不过是普通人,然而秘法入门之后,却能借用自然神通。”

“还有,佛门佛像,原本不过是普通的佛像,经受香火之后,却变得通灵,原本的玉石jīng guò 温养,却能成为法器,都是同样的道理。”

“小师叔,这十大名剑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古风林急乎乎的问道,宁远和贺正勋几人越说,他们反而越迷糊。

“你们都是修习玄门秘法的,应该知道人气,一个人的人气小,一万人的人气多,这十大名剑是一种精神象征,自然吸收了这些天地间的人气,本身已经脱离了凡铁的范畴。”

说到这里,宁远顿了顿道:“玄门法器虽然没有明显区分,然而大致可以分为上中下三品,然而这十大名剑,却已经超出了上品法器的范畴,你们说他们有什么不同之处?”

“比上品法器还厉害?”古风林吃了一惊,这么长时间,古风林已经大概知道了法器的划分,上品法器尚且难得,这十大名剑竟然比上品法器还厉害。

“不错,这十大名剑确实超出了上品法器的范畴,若是这把剑真的是干将剑,小师弟这次可算是真正捡到宝了。”贺正勋笑hē hē 的道。

“究竟是不是干将剑,还不能què dìng ,十大名剑哪有那么容易得到,眼下出土的十大名剑也就越王勾剑等在故宫博物馆,轩辕剑和鱼肠剑这些名剑究竟存不存在还未可知。”宁远笑道。

“小师弟可以先试着温养一番。”贺正勋把古剑递给宁远道:“即便这把剑不是干将剑,也绝对不凡,千年前的古剑,到了如今还能如此锋利的可不多见。”

宁远接过古剑,一边用手抚摸,一边用神识探查,这一路他都在琢磨这把剑,然而却毫无头绪,这把剑并不像是一般的法器,除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表面看起来就像是一把普通的剑,能不能温养,宁远也没把握。未完待续……)

第三二六章 秘境

时间一晃,就到了腊月二十六,距离春节也就剩下三五天的时间了,贺正勋和姚鑫年等人决定二十八号去阳平给清平道人扫墓,争取赶年三十之前回来。

zhè gè 春节毫无yí èn 是九玄门这么多年来人最多的一次春节,唯一遗憾的jiù shì 清平道人仙逝。阳平的规矩也是年三十去坟地请祖先的阴魂回家过年,宁远师xiōng dì 几人除了李炎,几乎都在阳平生活过,zhè gè 规矩自然不能破。

前几天贺正勋就开始订机票,不过宁远这次却不能同行了,他要先去一趟扬州,只能争取赶贺正勋几人到达阳平的时候赶过去。

二十六号吃过早饭,宁远就跟着龙天一起去了燕京机场,登上了飞往扬州的航班。

扬州,古称广陵、江都、维扬,中国首批历史文化名城,风景秀丽,景色宜人,自古扬州出才子佳人,自古也多有赞誉扬州的诗词,“烟花三月下扬州”更是其中最有名的诗句。

宁远和龙天走出扬州机场不过中午十二点刚过,出了机场,就有龙天联系好的车子在面外等着。

宁远是第一次来扬州,龙天来的次数也不算多,不过因为二十四桥的事情,这yī zhèn 没少了解扬州,早就派了人在扬州熟悉环境。

来到龙天订好的酒店,宁远也见到了龙家的另外几个人,几人都是龙家有数的高手,龙天的叔叔龙崎,六十多岁,也是暗劲高手。灵识内敛境界。龙天的两个弟弟龙二。龙三,都是四十多岁,暗劲高手,却没能秘法入门,要不然龙天也不用再找人帮忙了。

吃过午饭,宁远和龙家的几个人就聚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宽大的办公桌上铺着两张扬州地图,一张是清朝时期的地图。一张是现代的扬州地图。

看到龙天拿出的两张地图,宁远皱了皱眉问道:“难道龙先生还没找到二十四桥的所在?”

“不瞒宁先生,这二十四桥的事情我们龙家一直也只能有家主知道,奥岛回归时间不长,我们龙家之前很少来扬州,这次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却也差不多。”

说着话,龙天一指面前的哪一张清代地图道:“这一张地图是清代道光年间的扬州地图,上面有二十四桥的标注,然而时过境迁。èi zhì 自然有所变化。

宁远自然知道时过境迁,眼下的扬州比起百年前的扬州变化不小。扬州位于长江北岸,地形西高东低,北面以丘陵为主,市区位于长江和京杭大运河的交汇处,多有河流、桥梁。

从两张地图的标示来看,想要找二十四桥还真不怎么容易,宁远仔细的看了一下两幅地图道:“虽然地貌变化,地脉变动却不大,我们按着地脉运转寻找,寻龙探穴,找到二十四桥应该不难。”

“宁先生懂得寻龙探穴?”龙天眼睛一亮问道,他们龙家虽然也懂得修习秘法的法门,但是对于寻龙探穴缺不擅长,这种事又不能大张旗鼓,因此只能慢慢查找,宁远要是懂得寻龙探穴,自然再好不过。

“懂得一些,我们先去扬州北面的丘陵附近看一看。”宁远把第一章地图标注的地方记下,就和龙天几人一起出了酒店,向扬州北面的丘陵而去。

扬州多山多水,绝对算是风水绝佳之地,不过扬州虽然大气磅礴,却没有什么大型的龙脉,导致扬州虽然人杰地灵,却始终不能成为人文中心。

宁远一群人坐车从扬州出发,下午三点半就到了扬州正一市的扬起山,扬起山是扬州境内最高的山脉,从西向东由扇形倾斜。

从当年的地图来看,二十四桥正是分布在扬起山四周,当年孙思邈也正是用二十四条代替龙脉,镇压扬州气运。

宁远一群人都是高手,车子在扬起山下停稳之后,几人就攀岩而上,来到了扬起山最高的山峰之巅。

龙天指着山下道:“这二十四桥并不是真实的桥梁,而是药王祭炼的法器,二十四桥形成一个大阵,有着隐匿之效,因此想找到二十四桥很难,我们要做的jiù shì 找到二十四桥的阵心,然后合三人之力打开秘境,秘境本身应该就在扬起山附近。”

宁远站在山顶,举目四望,心盘慢慢运转,查看这扬起山附近的地脉变化,宁远的灵识展开,站在宁远边上的龙天几人就禁不住脸色大变。

“心盘术!”龙天惊呼一声,看着宁远是满脸的骇然,这心盘术虽然不算多么高深的法门,然而想要运转心盘却必须是灵识化形以上的修为,宁远能运转心盘,那么至少也是灵识化形的高手。

龙天虽然知道宁远是秘法高手,却万万没想到宁远竟然是灵识化形的高手,感受到宁远的心盘运转,龙崎同样脸色聚变,下意识的看向龙天。

龙天感受到龙崎的目光,只能满脸苦笑,他自然知道龙崎什么意思。原本龙天觉得宁远即便是懂得秘法,然而年纪轻轻,最多也不过是秘法入门,即便是内劲身手,也不算多么难缠,真要是起了什么心思,他们龙家的几位高手勉强还可以应付,然而宁远确实灵识化形的高手,如此一来,秘境开启,宁远一个人就能把他们龙家的所有人留在里面。

到了此时,龙天真是有些骑虎难下,有心就此打住,奈何宁远已经看了地图,以宁远的能耐找到二十四桥的阵心并不难,到时候再找两个人帮忙,开启秘境也不算难事,可是jì xù 跟着宁远一起,万一宁远见利忘义,他们可就惨了。

龙天之所以选择宁远,宁远年轻绝对是很大的原因,年轻就意味着经验不足,修为不深,可是这一次龙天却看走眼了。

宁远自然不知道龙天几人的想法,事实上即便是知道,他也无所谓,到了现在,他已经不怎么依仗龙家等人了,当然,若是龙天本份,宁远自然遵守约定,若是龙天几人有什么花花肠子,他还真不介意把龙家几人留在扬起山上。

人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说穿了宁远和龙天认识也不过短短几天时间,还没到那种生死朋友的境地。

有了上一次在圆明园进入心盘的事情,这一次宁远慎重了不少,灵识始终不敢放的太开,就在周身几百米范围内。

一边运转心盘,宁远一边迈步在山上四处走动,龙天几人一声不吭,跟在宁远身后,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宁远才收敛神识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阵心就在扬起山上,位于山谷中心èi zhì 。”

“宁先生辛苦了。”龙天笑着抱拳道,知道了宁远的修为,龙天算是彻底把宁远当成了hé zuò 伙伴,而不是像之前一样把宁远当成雇佣工人。

“龙先生客气了。”宁远笑了笑,领着龙天几人来到扬起山的一处山谷伸手一指道:“峰顶的地脉和山下的水脉在zhè gè 地方交汇,百年来变化不大,若是二十四桥镇压扬州气运,这一块应该jiù shì 阵心所在,刚才我已经隐隐察觉到了四周的灵气运转。”

“jīng guò 这么多年,秘境的入口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不敢肯定,为了一防万一,还是等到深夜再动手。”龙天tí yì 道。

“嗯,我也是zhè gè 意思。”宁远点了点头,阵心找到了,秘境入口可不见得就在阵心附近,万一在风景区,zhè gè 时候开启入口,被普通人发现,难免惊世骇俗。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zuǒ yòu 了,宁远几人下了山,就近在附近吃了晚饭,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过后,才再次来到了山谷。

眼下正是隆冬,山上寒风呼啸,正值月底,天上只有点点繁星,整个扬起山除了宁远几人,没人在zhè gè 时候上山,山上静悄悄一片,甚至连蚊虫的叫声也没有。

还好宁远几人最差的都是暗劲高手,倒也不怕这些寒冷,几人来到白天探查到的山谷,龙天和龙崎加上宁远三人展开灵识,灵识交汇,瞬间笼罩了整个山谷。

这二十四桥的阵法果真玄妙,一个人哪怕是元神高手灵识展开也发现不了端倪,然而三个人灵识交汇,却很快能清晰的感受到四周的二十四道气息,二十四道气息从扬州四面八风而来,正好交汇在了宁远几人站定的地方。

龙天手中捏印,吐出一口精血,低喝一声:“开!”

随着龙天的这一声低喝,二十四道气势猛然转动,形成了一道无形的能量柱,能量柱直射在宁远几人所在的山谷千米之外,一时间整个扬起山都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快,顺能量柱进入秘境。”龙天高喊一声,率先向能量柱直射的地方飞奔而去,宁远和龙崎紧跟其后,这能量柱无色无形,不是秘法高手根本察觉不到,龙二和龙三也不敢怠慢,紧随宁远三人身后。

到了能量柱直射的地方,龙天毫不犹豫,一头扎进了面前的山壁之中,身子瞬间消失在了山壁里面。

“不愧是药王手笔,这幻阵即便是元神高手来了也不可能破的开吧。”宁远见状感慨一声,也向着面前的山壁撞去,身形微微一滞,面前豁然开朗,景色也随之一变未完待续……)

第三二七章 芥子空间

看清楚眼前的景色,宁远几人都是嘴巴大张,满脸的不可思议,纵然宁远之前已经很多次想象过zhè gè 秘境里面的环境,此时也被惊得不轻。

秘境外面此时正是深夜时分,漆黑不见五指,然而秘境里面却亮如白昼,放目望去,远处山峦起伏,云雾飘渺,真应了龙天所说的,宛如仙境。

身为秘法高手,宁远自认为自己的神经已经很大条了,此时却也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眼前的情况。

宁远可以肯定,眼前的zhè gè 秘境绝对不是所谓的幻阵隔绝的真实空间,而是一个独立于四维空间之外的独立空间。

“芥子空间!”

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词语瞬间浮现在了宁远的脑海,如果说zhè gè 秘境并不是幻阵隔绝的真实空间,那么就绝对是传说中的芥子空间。

所谓幻境隔绝的真实空间,jiù shì zhè gè 空间本身jiù shì 存在的,原本也属于地球上的某一处,只是被幻阵隔绝,一般人发现不了,但是zhè gè 空间内的时间和纬度,绝对和地球上的其他地方一般无二。

地宗的宗门,事实上jiù shì 一个幻境隔绝的真实空间,用的是一种幻象来欺骗人的视觉,从而让一般人难以发现,然而地宗宗门内的黑天白夜绝对和外面是一致的。

宁远脑中蹦出的芥子空间则不一样,芥子空间是独立于真实空间之外的。道家和佛家都有一沙一世界的说法,这一沙一世界正是芥子空间说法的根源。

通俗的说就有些类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道家和佛家的认知中。整个宇宙是一个大世界。宇宙中的一切都是小世界,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沙土尘埃,都是独立的小世界,有着它本身的规律。

事实上道家的修炼也正是开拓人体的小世界,从而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威能,飞天遁地,翻江倒海,呼风唤雨等等。

中国的神话故事中不乏这样的传说。什么掌中佛国,什么袖里乾坤,什么须弥戒指,什么山河社稷图等等等等。

可是,宁远从来没想过这些东西竟然会真的存在,原本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对宁远来说都是很遥远的,随着他修为的高深,终于有了理解炼神返虚境界的资格,却没曾想竟然又遇见了芥子空间。

如果说炼神返虚还在宁远的可接受范围之内,那么芥子空间就绝对超脱了宁远的认知。这些东西可都是存在在仙侠神话之中的。

这就好比,一般人觉得一个人打上百人很离谱。然而对于暗劲以上的高手来说,却不算什么,隔行如隔山,没有习武的人自然不可能理解暗劲以上高手的恐怕。

可是,要是有一天有人告诉zhè gè 暗劲高手,一掌能打碎一座山,那么zhè gè 暗劲高手也绝对接受不了,太离谱了。

宁远此时就犹如那个暗劲高手,眼前的秘境比起有人告诉他一掌能打碎一座山更加的离谱。

在普通人眼中,玄门中人或许已经算得上是神仙了,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的手段,然而此时的秘境在宁远眼中,却犹如天上真正的神仙宫殿。

“难道返虚合道真的仅仅只是修行的开始?”宁远心中骇然:“当年的药王孙思邈究竟是什么修为,炼虚合道境界就有如此不可思议的神通吗?”

宁远震撼,龙天几人比起宁远也没有强到什么地方去,一个个都呆滞在了当场,唯一好一点的反而是龙天的两个弟弟龙二和龙三,毕竟龙二和龙三并没有秘法入门,他们并不了解zhè gè 秘境,在他们看来,zhè gè 秘境或许和龙天布置的幻阵一般无二。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宁远才回过神来,即便是他不愿意相信,此时也不得不去相信,这世上确实存在芥子空间。

回过神来之后,宁远再次打量起了zhè gè 空间,他们几人身后的山崖早已经消失了,身后也是一望无际的丛林,远处依旧是绵延起伏的山峦,他们几人此时正站在zhè gè 空间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抬头仰望,空中是白茫茫一片,没有白云,没有星辰,没有日月,在zhè gè 秘境,甚至没bàn fǎ 辨别东南西北,不过灵气很是浓郁,比起宁远的四合确实强了不止一倍。

宁远回过神之后,龙天几人也渐渐的回过神来,都开始打量起了zhè gè 空间,等到几人都逐渐适应,宁远才向龙天问道:“龙先生,既然你们龙家先祖有人进过zhè gè 空间,可有留下什么地图之类的,我们总不能乱闯吧。”

“倒是留下了一些信息,可是几乎没什么用啊。”龙天苦笑道:“zhè gè 秘境每次进入,闯入的地方都不一样,而且秘境很大,里面危机重重,我们龙家先祖也只是在他们进入的附近寻找了一些天材地宝,根本没敢深入,刚才我观察了一下,我们进入的地方我们先祖的记载中根本没有。”

“那么如何离开zhè gè 秘境,总有法门吧?”宁远再次问道,zhè gè 才是最重要的。

刚才宁远已经试着用灵识去探查四周的情况,然而他的灵识却仅仅只能探查到百米之内的情况,再远就无能为力了,进来时候的路径早已经找不到了,没有离开的法门,岂不是要困死在zhè gè 地方。

“zhè gè 倒是有说。”龙天点了点头道:“zhè gè 秘境虽然很大,但是却分为很多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一处核心之地,只要找到zhè gè 核心之地,就能探查到出去的法门。”

“龙先生的意思是,若是我们找不到zhè gè 核心之地,就没bàn fǎ 离开?”宁远眼睛一眯道。

龙天苦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要不然我们龙家的先祖当年也不会死了三个人在里面,若是随时可以离开,遇到危险离开岂不是就万事大吉了,怎么可能丧命。”

看到宁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龙天急忙道:“不过zhè gè 核心之地不难找,靠近核心之地百米zuǒ yòu ,我们的灵识就能感应到,要不然我也不敢进来冒险啊。”

“靠!”宁远禁不住在心中爆了一句粗口,他早就知道这世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却没想打这次的事情这么难缠,当年两个元神,一位化劲高手,找到核心之地都死了三个人,这次他们五个人修为最高的也jiù shì 灵识化形,全军覆没也不算稀罕。

不过事已至此,宁远也不好和龙天翻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龙天说的没错,这地方的危险和修为无关,一切只看运气。

还好,秘境的上空和远处虽然都是云雾缭绕,然而距离几人千米之内的范围却显得很清晰,此时宁远几人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草地,几人的四面,一面是树林,一边是山丘,zuǒ yòu 两面一面是高地,一边是平原,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水声。

虽然秘境难辨方位,但是对宁远来说辨认方位却也不算难,风水学中就有龙、穴、砂、水、向的说法,既然能听到水声,宁远决定先找到水源。

一方面,进了zhè gè 秘境,宁远也不能肯定什么时候能找到龙天说的核心之地,几人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带水,食物暂且不说,水绝对是不能缺少的。

其次,水流变化一般都有很明显的规律,找到水流,也容易找到所谓的核心之地,只有先找到出路,一切才好说,若是没有退路,这儿的bǎo bèi 再多,那也是无济于事。

龙天几人也知道宁远修为最高,对宁远的tí yì 自然没什么意见,跟着宁远一起向右手方向走去,一路上宁远放缓呼吸,节省体力,只是放开灵识,注意着周围十米zuǒ yòu 的范围,以防有什么危险。

来到这地方,宁远自然要节省体力,虽然这儿灵气充裕,宁远却也没有达到辟谷的境界,真要是三五天找不到出路,再没有什么食物,体力不支可是大问题。

龙天几人也都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对于野外生存也都有经验,不用宁远提醒,一个个都开始调整呼吸,节省体力。

一路走来,大概走了十多分钟,远处的水声是越来越清晰了,然而宁远却总是有些心神不宁,这草地还算茂盛,这么一路走来,他们竟然连一只小动物都没有发现。

“难道是这芥子空间不适合动物生存?”宁远心中cāi cè 着,却更加提了几分小心。

“叽!”再次走了五六分钟,宁远已经远远的看见了一条河流,突然高空中却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宁远几人抬头看去,只见远处一只巨大的老鹰展翼迅速的飞了过来。

老鹰双翼站来,足足三米多长,一双鹰爪每一只都有半米多长。鹰爪锋利,远远的就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若是被这样的鹰爪碰一下,绝对是穿肠破肚。

“小心!”宁远及时止步,五个人迅速的背对着背围城了一圈,仰头看着远处飞来的巨鹰,全身戒备。

老鹰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到了宁远几人的头顶,在宁远几人头顶盘旋,一双鹰眼就像是死神的眼睛,龙二和龙三脸色煞白,龙天和龙崎和好不到哪儿去,即便是宁远也不敢有丝毫的分神,这一只巨鹰带给宁远的压迫可是一点也不比元神高手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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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八章 飞禽大战

这一头巨鹰很有灵性,并不像一般的老鹰一般一过来就俯冲而下,而是绕着宁远等人的头顶不断的盘旋,好像寻找着机会。

宁远全神戒备,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zhè gè 秘境真不愧是步步危机,这才进来多久,竟然就遇到了这么厉害的一头飞禽。

寻常的老鹰宁远也不是没见过,然而像这么大,这么有灵性的老鹰,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么一头巨鹰,即便是一头猛虎,估计也难以和它抗衡。

鹰,天空之中的王者,原本就很难duì fù ,更别说还是一头变异的巨鹰。如今早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了,即便宁远几人都是高手,是江湖中人,却也没人出来带着强弓,没有强弓利箭,要想和这么一头巨鹰抗衡,还真是让人头疼。

若是一头变异的猛虎,宁远倒也不惧,都在陆地上,他们五个人合力,还真不见得会输,可是这么一头盘桓在高空的王者,宁远几人就只有防备的份了,人家可以一击就走,展翅高飞,宁远几人可没有zhè gè 本事。

最主要的是,来到zhè gè 地方,宁远的势力是大打折扣,他最厉害的法器血麒麟几乎没有用武之地。

血麒麟是千年煞器,上品法器不假,但是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在zhè gè 灵气充裕的地方,血麒麟这件煞器绝对发挥不出多大的威力。

煞器,自然只有在阴煞浓郁的地方威力最大,在至阳之气浓郁的地方自然被压制,宁远若要祭出血麒麟。血麒麟中的煞气散出。立马就会被周围浓郁的灵气压制消散。

至于九枚金针在zhè gè 地方倒是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可是这巨鹰的速度很快,展翅高飞就能扶摇直上千米之外,宁远可没能耐控制金针去那么远的地方。

此时宁远只能手握金针,随时戒备,尽量趁着巨鹰盘桓而下的时候重创它,否则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功夫再高,打不中敌人也是枉然。

龙天几人也都不敢怠慢。每个人都手握一把半尺长的短剑,奈何在场的除了宁远,龙家几人的实力确实差了些,龙二和龙三甚至在巨鹰的气势下瑟瑟发抖。

“这头鹰真是成精了。”宁远看着不断盘桓的巨型,不由的一震唏嘘,很显然,这头巨鹰已经有了简单的智商,要不然绝对不会是现在zhè gè 样子。

“叽!”过了大约五分钟,巨鹰突然一声高鸣,猛然向远处飞去。龙天几人都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巨鹰飞出大概百米远的时候。又突然一个旋转,转身俯冲而来。

“小心!”宁远大喝一声,手中的九枚金针蓄势待发,然而巨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宁远只觉得眼前一花,巨鹰就俯冲而过,一爪把龙三扫飞到了五米之外,肩膀上鲜血淋漓。

“老三!”龙天和龙二都禁不住大叫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利刃,然而巨鹰却已经再次扶摇而上,到了高空五六百米的地方,再次在宁远几人头上打着转。

宁远心中的憋屈就别提了,刚才一瞬间,他倒是勉强可以抵挡,问题是没有趁手的兵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鹰飞扫而过。

宁远手中的法器,趁手的也jiù shì 血麒麟和九枚金针,新得到的干将剑因为还没有摸索出门道,自然没带在身上,九枚金针不敢贸然激射,只能等待时机,血麒麟成了摆设,这就导致宁远直接成了赤手空拳,他的血肉之躯还真扛不住巨鹰的利爪。

“龙先生,把你的短剑给我,你们三人去看一下龙三先生,我来掠阵。”见到巨鹰暂时没有俯冲的dǎ suàn ,宁远急忙向龙天说道。

“多谢宁先生。”龙天也知道宁远身手了得,毫不犹豫把手中的短剑给了宁远,和龙崎龙二一起向龙三跑去。

“下品法器,不过还算锋利,将就着用了。”宁远伸手在龙天的短剑上弹了一下,轻轻挥舞两下,护在龙天三人身后。

“叽!”见到宁远几人乱了阵脚,巨鹰再次一声长鸣,又一次俯冲了下来,上一次宁远是不知道巨鹰的速度,吃了大亏,这一次他自然不会在吃亏,就在巨鹰俯冲而下的同时,宁远眼睛微眯,找准机会,手中的短剑就向着巨鹰劈了下去。

巨鹰的速度虽然很快,然而宁远身为灵识化形高手,把握时机也很准,一剑正好劈在了巨鹰的一边羽翼上,半空中掉下几根羽毛。

“叽!”巨鹰一声吃痛,再次扶摇而上,到了宁远几人头顶千米之上,很显然有了惧怕,不过却没有飞走,依旧来回徘徊。

“好硬的鸟毛!”宁远倒吸了一口凉气,半边胳膊都有些发麻,心中犹如泛起了滔天巨浪,他身为内劲高手,刚才全力一击,竟然只是砍掉了巨鹰的几根羽毛。

要知道,宁远的内劲罡劲,加上龙天的下品法器,全力一击,即便是一块钢板也能劈成两半,原本宁远以为刚才一击,至少能伤了巨鹰的翅膀,没曾想只是让他吃痛。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难不成这儿的动物全都成精了。”宁远心中喃喃,若是再多上几头这样的变异猛兽,他们五个人可真要全军覆没,葬身在zhè gè 秘境之中了。

“若是画卷在就好了。”到了此时,宁远不仅想起了画卷,那幅画卷可是有镇压的功效的,虽然不能重创巨鹰,但是那种庞大的威压,最起码也能让巨鹰的速度下降一倍。

这巨鹰羽毛坚硬,防御之强就像是万年老龟,速度却有快的惊人,真是毫无破绽,宁远纵然一时半会儿还能抗衡,时间久了,他的体力必然不支。

“到用时方很少,法器到用时也方恨少。”宁远口中喃喃,以前和人交手,他还不觉得,总是能仗着血麒麟和九枚金针占据压倒性的优势,遇到元神高手也能暂时抵挡一二,今天面对巨鹰,宁远才发现趁手的法器不够用了。

“法器!”

正在叹息的宁远突然心中一动,手腕一翻,手中顿时多了医治晶莹剔透的玉笛。这支玉笛是宁远初到上江市的时候从那位形法派高手手中得来的,早就温养了,只不过一直没怎么用过,下意识的忽略了,刚才才猛然想起。

这玉笛可是能操控飞禽走兽的,一开始宁远不懂的法门,然而周森源翻译了古之后,宁远也记了不少曲子,jiù shì 没怎么实践过,怕在燕京又闹出大动静,让人注意,此时也顾不得了,死马当作活马医。

把龙天的短剑收进兵器袋,宁远捧着玉笛,轻轻的吹奏了起来,顿时yī zhèn 悠扬悦耳的笛声在寂静的空间响起。

随着宁远的吹奏,一股无形的波动在玉笛周围慢慢扩散,扩散的空间越来越远,正在救治龙三的龙天三人都听了下来,向宁远看去。

“叽!”高空中的巨鹰发出一声高昂的鸣叫声,显得很是狂躁。

“有戏!”感受到巨鹰的变化,宁远心中大喜,自然不敢停歇,越发卖力的吹奏了起来。

“宁先生这是”龙天三人面面相觑,宁远吹奏的曲子还算动听,不过他的音调掌握的就差了很多,面对巨鹰吹奏玉笛,龙天三人都搞不懂宁远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快看!”就在几人面面相觑的时候,龙二伸手一指宁远的斜对面,只见天边的远处冒出一群小黑点,然后逐渐变大,三分钟不到,就清晰可见。

“一群老鹰!”龙天等人脸色大变,这一头巨鹰就够难产了,没曾想宁远竟然招来了一群老鹰,这下可算是惨了。

这一群老鹰足足四五十头,不过提醒明显小了不少,比起还不到那一头巨鹰的三分之一,转眼间就到了宁远头顶。

“叽!叽!叽!”

yī zhèn 高昂的鸣叫声响起,突然飞来的这一群老鹰竟然直接向着那一头巨鹰冲了过去,四五十头老鹰和巨鹰在高口中展开了激烈的大战。

“这”龙天等人全部傻眼了,到了现在,他们自然看得出,这一群老鹰应该是宁远叫来的,宁远竟然还能控制飞禽,当真让人yì ài 。

高空中的情况,宁远自然看的真真切切,他的笛音确实有控制飞禽走兽的能力,不过眼下看来也只能控制一般的飞禽走兽,对于变异的巨鹰作用不大。

高空中群鹰大战,一时间羽毛纷飞,就像是下雪一样飘飘扬扬的从空中落下,时不时的还伴随着一直普通老鹰的尸体,这一群老鹰虽然数量众多,却明显不是巨鹰的对手。

巨鹰厉害不错,可是这还不算完,天空的四面八方时不时的有大批飞禽飞来助战。大雁、麻雀,飞鸽等,五花八门的飞禽铺天盖地从远处陆续飞来,加入了战场,天空中的尸体就像是下冰雹一样,噼里啪啦的掉落。

巨鹰虽然厉害,然而这些普通鸟却都比外面的普通鸟厉害不少,啄和爪子也异常锋利,正所谓猛虎架不住狼多,好难难敌四手,大概半个小时,死了上百只飞禽之后,高口中终于传来一声凄厉的名叫,一只巨大的巨鹰摇摇晃晃的掉落下来未完待续……)

第三二九章 收服巨鹰

“碰!”巨鹰巨大的体型狠狠掉落在了地面上,震得地面yī zhèn 晃动。

“呼!”宁远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收了玉笛,身子禁不住一个摇晃,这才勉强站稳,别看刚才他吹奏的轻松,事实上非常消耗灵识,玉笛也是法器,不用灵识,根本不可能有效果。

随着宁远的笛声停止,半空中的各种飞禽yī zhèn 鸣叫,逐渐的向四处飞去,不多会儿就消失的干干净净,若不是地上掉落了一地的飞禽尸体,谁也想象不到刚才这儿竟然发生了一场飞禽大战。

龙天几人扶着受伤不轻的龙三来到宁远面前,都是满脸骇然,刚才的场景真不是一般的吓人,万鸟齐飞,半空中羽毛飘落,尸体像是下冰雹一样往下掉落,鲜血染红了草地,看着很是吓人。

宁远的身上此时也沾满了各种羽毛,还好他身手不错,虽然在不断的吹奏玉笛,却也能躲避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的飞禽尸体,倒是没有被尸体砸到。

“怎么样,龙三先生没事吧?”宁远拍了拍身上的羽毛,向龙天问道。

“不算很严重,只是胳膊骨折了。”龙天叹息道:“jiù shì 这次来没有带什么药物,这样耽搁下去,伤势只会越来越重。”

“让我看看!”宁远走上前,揭开龙三的衣衫,只见龙三的膀子肿的很高,膀子边上还被鹰爪撕开了一条十公分长的伤口,伤口要是再偏移一点,龙天这条命估计也就了结了。

伤口龙天几人已经给简单的处理了。不过依旧再向外渗着鲜血。龙三的一条胳膊耷拉着。宁远伸手捏了捏,果然是骨折了。

幸亏龙天是暗劲高手,气血旺盛,又能控制身上的肌肉收缩,没有怎么大量出血,要不然此时早就昏迷了,这种伤情已经算是很严重了。

“忍着点疼,我先给你把骨头接上。”宁远向龙三叮嘱一声。伸手握住龙三的胳膊,一手摁住他的肩膀,猛然一拉一送,疼得龙三龇牙咧嘴。

“咔嚓!”只听一声脆响,龙三的骨头已经被宁远接上了,接上龙三的骨头,宁远又拿龙三的短剑暂时固定住,从身上拿出金疮药给龙三的伤口敷上。

身为江湖中人,宁远又精通医理,所以每次出门都会备上一些常用的药物。金疮药自然是少不了的。

这也多亏了斗阚给宁远制作的内甲,不仅有护体的功能。同时还带着兵器袋,可以随身携带很多东西。

处理完龙三的伤口,宁远几人才一起围到了巨鹰的边上,这头巨鹰果然不一般,从高空落下,竟然还没有死,依旧在轻微的抖动着双翼。

此时的巨鹰,身上的羽毛掉落了不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特别是双翼,更是受创严重,伤口不停的留着鲜血。

看着巨鹰身上的伤口,宁远不仅yī zhèn 唏嘘,他之前用短剑还劈了巨鹰一下,竟然没有给巨鹰带来丝毫的伤害,然而那些飞禽却给巨鹰造成了如此严重的伤势,这地方确实很邪性,那些飞禽虽然没有巨鹰这么通灵,也应该也变异了,要不然不可能给巨鹰造成这种伤害。

“叽!”感觉到宁远几人围了过来,巨鹰的口中发出一声名叫,身子使劲的挣扎了两下,然而却因为伤势太重,没bàn fǎ 站立起来,只是身上的羽毛竖起,戒备着宁远几人。

“不愧是药王秘境,竟然有这么厉害的神鹰。”龙天几人也都感慨不已,这么一头巨鹰若不是宁远懂得驾驭飞禽,他们几人估计都要死在这头巨鹰的爪下。

“这儿灵气充裕,飞禽走兽自然和外面的差异很大,这头神鹰应该已经通灵了。”龙崎啧啧称奇道。

“宁先生,您既然懂得驾驭飞禽,不知道能不能收服这头神鹰,若是能收服这头神鹰,我们在秘境可就能少去很多危险。”龙天向边上的宁远问道。

“我也只是凑巧得到了一点驱使飞禽走兽的法门,能勉强驱使一些没有智慧的飞禽走兽,这头巨鹰很显然已经有了智慧,可不是那么容易收服的。”宁远叹了口气,不过还是走到巨鹰边上道:“我先试试,这头巨鹰很是了得,能收服他,对我们找到核心之地应该能有很大的bāng zhù 。”

已经见识过这头巨鹰的厉害,宁远自然也很是心动,只不过对于形法派驾驭飞禽走兽的法门,宁远也只是一知半解,成与不成却不好说。

“叽!”巨鹰对于宁远,明显很是忌惮,宁远还没接近,他的头颅就高高的扬起,虎视眈眈的盯着宁远。

“试试看,成与不成也没什么损失。”宁远再次拿出玉笛,回忆着古上的法门,一曲悠扬的笛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的笛音和上一次的笛音明显不同,听得人有些昏昏欲睡,边上的龙天几人都不由的打了一个哈欠,急忙收敛心神。

原本虎视眈眈的巨鹰,在宁远的笛音下也渐渐的缓和了下来,身子逐渐的放松,巨大的鹰头慢慢的耷拉了下去,用鹰啄轻轻的梳理着自己受伤的伤口,眼中竟然流露出一抹哀伤。

宁远一曲笛音吹完,巨鹰眼中的敌意竟然完全的消失了,宁远收了玉笛,轻轻的在巨鹰的边上蹲下,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巨鹰的羽毛,巨鹰也只是看了宁远一眼,没有任何的动作。

边上的龙天几人看的是啧啧称奇,宁远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龙天知觉的自己是越发的看不透宁远了。

原本这次请宁远来,龙天只是把宁远当成一个开启秘境的帮手,却没曾想宁远竟然成了主力,不仅帮着他们找到了秘境的入口,同时还救了他们几人的命,若不是宁远,他们几人此时还能不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还要两说。

见到巨鹰确实没有了敌意,宁远再次从身上拿出金疮药,开始给巨鹰处理起了伤口,巨鹰身上的伤口很多,不过倒是不致命,唯一严重的是失血过多,这些伤口若是不处理,巨鹰死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处理完巨鹰的伤口,宁远身上的金疮药也所剩不多了,不过巨鹰身上的伤口止住,巨鹰看向宁远的目光是越发的温和,竟然伸出nǎo dài 轻轻的在宁远的身上蹭了两下,很是亲昵。

宁远伸手摸了摸巨鹰的nǎo dài ,看向龙天几人道:“此时外面应该已经快天亮了吧,这儿的情况不明,我们还是暂时在这儿休息一下,这些飞禽有不少都可以食用,先弄点吃了,补充一下体力,顺便给我们预备一些干粮,万一我们短时间找不到核心之地,也不至于饿死在这儿。”

“宁先生您歇着,这事交给我们几个。”龙天点了点头道,刚才duì fù 巨鹰,基本上都是宁远一个人出力,这些小事情,龙天自然急忙承担,这刚刚进入秘境,就遇到巨鹰这么厉害的飞禽,后面还有什么危险,谁也说不准,修为最高的宁远,明显是龙天几人最大的依靠。

宁远点了点头,也不多说,找了个地方盘膝坐下,开始打坐调息,连续两次用吹奏玉笛,宁远的消耗着实不少。

zhè gè 地方唯一的好处jiù shì 灵气充裕,宁远调息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就完全huī fù 了过来,甚至觉得修为有所进境。

之前宁远已经是灵识化形中期的修为了,这么长时间宁远和人斗法不少,四合原本就灵气充裕,这儿灵气更是浓郁,宁远已经感觉到他要不了多久就能到达灵识化形巅峰,距离元神境界是越来越近了。

等到宁远睁开眼睛,龙天几人已经在边上靠着肉,香气四溢,看到宁远醒来,龙天笑hē hē 的递给宁远一个木制的小木筒道:“宁先生,先喝点水,肉很快就好。”

宁远接过木筒,仰头喝了一口,禁不住赞道:“这水真不错,甘甜清冽,要是能经常喝,不仅能延年益寿,还能增强体质。”

“是啊,这儿的水也灵气浓郁,绝对算的上是仙泉了,我们huí qù 的时候倒是可以带上一点。”龙天笑着点了点头。

不多会儿,烤肉也烤熟了,龙天拿了一只烤好的飞鸽递给宁远道:“这儿不仅水灵气充裕,jiù shì 这些飞禽也大不相同,这肉也香气四溢。”

宁远伸手接过,道了一声谢,撕了一块肉咬了一口,差点没把舌头也咬下去,这肉真不是一般的香,这yī zhèn 在燕京,宁远也不是没吃过好东西,却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鲜嫩可口,轻轻一咬,就肉香四溢。

喝着甘冽的喝水,吃着鲜嫩的飞鸽肉,龙天几人都禁不住啧啧感慨,若不是这地方危机重重,说是人间仙境一点也不为过,最起码这么好吃的烤肉在外面是绝对吃不到的。

吃饱喝足,宁远又拿了一些水和肉来到了巨鹰面前,把水放在了巨鹰nǎo dài 边上,巨鹰用nǎo dài 轻轻的蹭了宁远两下,这才开始进食。

几个人休息了yī zhèn 就在此向河边走去,刚刚走出百米远,伸手的巨鹰就发出一声名叫,挣扎着站起身来,翅膀扇动,竟然缓缓的升上了半空,来到了宁远几人的头顶。未完待续……)

第三三零章 千年人参

龙几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巨鹰又要攻击他们几人,急忙戒备,宁远笑着摆了摆手道:“没事,它没有敌意。”

听到宁远的话,龙几人这才发现这次巨鹰飞的很低,一直绕着宁远盘桓,眼中甚至流露出一丝留恋。

宁远也没想到巨鹰的恢复能力这么强,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能再次飞翔,向巨鹰挥了挥手道:“你先找个地方休息,等伤好了再来找我们。”

“叽叽!”巨鹰明显听不懂宁远的话,依旧在宁远头顶飞翔,宁远只好再次拿出玉笛,吹了两声短促的音符,巨鹰这才缓缓飞远,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宁先生这一手真是让人惊叹啊,这种驱使飞禽走兽的法门,据只有当年的形法派懂得,难道宁先生是形法派传人?”龙崎试探着开口问道。

当年围剿形法派,参与的也只是内地宗门,港澳的一些家族和势力并没有参与,因此龙崎倒也不怕惹恼宁远。

“我可不是形法派传人,这法门也是我无意中得到的,还不是很精通。”宁远笑了笑道:“我们还是先找到这一片的核心之地吧,找到出口,我们也算有了安全保障了,要不然随时都要心惊胆战。”

“宁先生的不错。”龙点了点头,几人再次向河边走去。之前找水的时候,这河边龙二已经来过了,并没有什么危险,这次自然也很顺利,大概十五分钟,几人就来到了河边。

面前的这条河并不是很宽,只有两米左右,水流也不是很急,水深不过一米左右,水流清澈,站在边上能隐隐看到河底的沙石。

河流很长。举目望去,两边都看不到尽头,宁远站在河边看了一会儿缓缓的开口道:“我们沿着河流往上走吧,看看能不能找到河流的源头,长河如水龙,寻头不寻尾,或许这一片的核心之地就在水源头附近。

对于风水方面。龙几人都不怎么在行,自然都听宁远的,一行五人都沿着河流向上游走去。

越往上游走,地势越高,一群人大概走了一个时左右,远处出现了一面密林。河流明显是从密林深处穿过里的。

“大家都心点,这地方很邪门,密林深处极有可能也有什么飞禽走兽或者毒虫蛇物。”宁远先给几人叮嘱了一声,这才领着几人进了密林。

刚刚走进密林大概百米左右,龙就惊呼一声:“看人参。”

宁远顺着龙的目光望去,果然发现不远处长着一大片人参。作为精通医理的中医郎中,宁远自然懂得辨别人参。不远处的人参绝对年代不短。

着话,几个人都急忙围了过去,宁远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参,激动的道:“九品叶,果然有千年人参。”

龙几人也都很是激动,穿了,他们这些人冒着危险进入这个秘境,正是奔着秘境里面的材地宝来的。

眼下几人进入秘境已经有大半了。除了遇到危险,还没见过什么材地宝,眼下碰到了千年人参,怎么能不激动。

这千年人参可都是野生人参,眼下外面市场上百年人参已经有价无市,拍卖价已经到了一千万人民币左右,这千年人参还不得上亿人民币?

“宁先生。什么是九品叶?”几人虽然激动,却也没乱了分寸,龙还笑着向边上的宁远请教道。

宁远笑着解释道:“人参一到五年,才会长出一枚复叶。俗称‘三花’,五到十年可长出一枚完整的五片巴掌状的复叶,俗称‘巴掌’;十到二十年会长出两枚巴掌状的复叶,三十年后才会长出三枚巴掌状的复叶,俗称‘灯台子’,五十年的称之为‘四品叶’,一般遇到四品叶的人参,至少都是五十年到八十年的人参,算是人参中的上品,‘六品叶’的人参都是上百年的人参。”

宁远的话还没完,龙崎就不解的道:“既然六品叶也不过是百年人参,这九品叶怎么会是千年人参呢?”

“呵呵。”宁远微微一笑道:“人参到了百年,再想长出一枚复叶是很困难的,七品叶的人参至少也是三百年以上的人参,至于八品叶至少也是七八百年份的,到了九品叶,那就是千年人参,可遇而不可求。”

“原来如此。”龙几人都附和道,他们可没有宁远这么多见识,自然不知道人参的区分,听到宁远的解释,都算是增长了见识。

龙二还同时低着头数着,激动的道:“这一片的人参九品叶的足足十几株,六品叶以上的人参数十株,这地方果然没白来。”着话就要动手去挖其中的一株千年人参。

“别动!”宁远急忙出声道:“都不准动手。”

听到宁远的声音,龙几人齐齐一愣,全都谨慎的看着宁远,还以为宁远要独吞。他们这些人中,自然是宁远修为最高,宁远若是要独吞,龙几人还真没什么脾气。

“宁先生,这儿这么多人参,您一个人也拿不完啊,要不这儿所有的千年人参都是您的,我们只要七品叶或者八品叶的。”

“龙先生,我宁远是那种见财起意的人吗?”宁远苦笑连连,没好气的解释道:“这人参最有价值的地方就是根须,越是上了年份的人参,越是根须盘结,挖的时候要是不心损坏了根须,那可就价值大减,你们几位都没挖过人参,我是怕你们挖坏了。”

作为医生,这些人参在宁远眼中的价值可不仅仅是金钱,因此宁远才这么心,现如今百年人参都很难见到,更别千年人参,真要是被龙几人把人参的根须破坏了,那简直比杀了宁远还难受。

听到宁远的解释,龙几人都面露尴尬之色,龙更是急忙陪笑道:“宁先生请勿怪罪,我们有些......有些误会了,还以为您要......都是我们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以理解,这儿的人参可都是无价之宝,我也着实心动。”宁远笑着摆了摆手道:“我亲自来挖人参,龙先生几位去边上制作几个盒子,这人参挖出来可要有地方放才行。”

“这个我们早就准备好了。”龙伸手拿下背后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数十个木盒,木盒竟然都是上好的紫檀木,里面还铺着黄色的绸缎。“

“龙先生真是准备充分啊。”宁远笑呵呵的打趣一声,这才蹲下身子,深吸一口气,灵识探出,开始心翼翼的挖起了面前的人参。

宁远先从边上找了一根木棍,用龙的短剑把木棍的一头削成扁平的,这才从人参的四周开始挖,一边解释道:“这人参一般都是卧着的,很少有直上直下生长的,挖的时候要先从四周开始心的清理,争取保证每一根根须的完整。”

“挖人参切忌不要用铁器或者锋利的东西,这些人参的根系都很脆,一不心就会损坏。”着话,宁远已经挖出了人参的‘棒槌’,然后放下木棍,开始用手指心的清理。

宁远的灵识探出,早就知道了人参的根系所在,一双手不停的抛开根系边上的泥土,手指就犹如少女的秀挂针,非常的灵巧,不伤害人参的根须,大概半个时,一颗完整的人参就暴露了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颗千年人参的根须足足数十根之多,粗的犹如牙签,细的犹如发丝,整颗人参若是抛开根须不看,很像一个卧睡的婴儿。”

“这人参果然长得像人啊。”龙三在边上道。

“人参人参,正是因为形状而得名,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参都长得像人,只有年份越久远的人参,才越发的形似罢了。”宁远心翼翼的捧出人参,放在了边上的一个檀木盒中。

放好第一颗人参,宁远又开始动手挖第二颗,等到第二颗人参挖出来,龙二就有些不耐烦了:“宁先生,要不我们也帮忙吧,半个时左右才挖一颗人参,这要挖到什么时候啊。”

“半个时一颗人参,还是千年人参,你还不知足。”宁远笑着打趣道:“这一颗人参就价值一亿人民币左右,半个时一个亿,印钞机也没这个速度吧。”

“宁先生,您别在意,这子就是这样,干什么事情都没耐心。”龙陪着笑道:“不过也总不能只让您一个人干,我和三叔都是秘法高手,也懂得一点忘气之术,我们两个倒是可以打下手。”

“好,那龙先生和龙老先生就帮个忙,尽量心点,这么多人参,我们也带不完,就挖七八百年以上的,这个秘境除了千年人参,必然还有好东西,我们可不能因为人参,导致其他东西都带不动。”宁远笑着点了点头道。

“还是宁先生有见地。”龙笑着点了点头道,心中对宁远的评价却再次提高了一大截,面对这么多的人参,龙自己都有些不冷静了,甚至想着把这么多人参全部弄回去,没曾想宁远竟然还能这么冷静,考虑的这么长远,以后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第三三一章 龙卷风

有了龙和龙崎帮忙,挖人参的速度顿时快了很多,不过这儿的人参不少,即便只是挖八百年分以上的人参,也足足耽误了宁远等人好几个时的时间。

“千年人参十八颗,八百年分以上的人参五十二颗。”忙活完之后,宁远一群人喜滋滋的清点着劳动成果。

这儿的人参足足数百棵之多,宁远等人自然不可能全部挖走,挖了这些七八百年以上的人参,已经很知足了。

“宁先生,这次您出力最大,这些人参您随便挑,剩下的是我们的。”龙很是诚恳的向宁远道。

作为奥岛龙家的掌舵人,龙自然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在这个秘境,宁远身手最好,他是万万不敢得罪宁远,真要得罪了宁远,宁远把他们四个人全部留在秘境当肥料,他们也无可奈何。

“龙先生客气了,这次能来这个地方,我可是沾了龙先生的光了,先挑就不用了,反正人参不少,我们五个人平分。”宁远笑呵呵的道。

既然知道了这个秘境,宁远也没必要干出那种杀人夺宝的事情,龙家秘法高手太少,修为太低,以后想再进秘境,自然还免不了找他合作,再,知道了这个地方,宁远可不会傻的真的不再进来,即便是不找龙家几人,宁远也找得到可靠的人一起,除非龙家愿意把这个秘境的秘密彻底泄露出去,要不然以后这个地方就将是宁远的后花园。

在宁远看来,龙家人也不会那么没脑子,继续和他合作,龙家还会有肉吃,真要泄露出去。以龙家的实力,想要喝口汤估计都艰难,因此宁远也不介意做个好人,给龙家留个好印象。

“宁先生笑了。五个人平分这可不行。”龙有自知之明。急忙摆手道:“这样,千年人参我们和宁先生您一人一半。其他的宁先生拿三分之一如何?”

“好,那就依龙先生所的。”宁远点了点头,该谦让的谦让到了,送上门的好处。宁远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见到宁远同意,龙也松了口气,宁远的目光长远,龙的眼光也不浅,原本和宁远合作,龙还觉得自己吃得住宁远,眼下既然吃不住。以后他们龙家自然免不了还要依仗宁远,既然如此,怎么能在乎眼前的这么一点利益,只要这个秘境还在。好东西绝对不会少。

愉快的分赃过后,宁远几人原地吃了一些之前剩下的烤肉,就继续沿着河流往上走。一路走,宁远一路放开灵识,查看着周围的情况。

既然龙了,这个秘境分为很多区域,每一个区域都有一处核心之地,那么在宁远看来,这个秘境应该又一个大型的阵法笼罩,若是能看出这个阵法,那么再找出路自然非常容易。

奈何这个地方太诡异了,宁远的灵识最多也只能延伸到周边百米左右,再想延伸难如登,想要发现这个秘境的秘密,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虽然不容易发现这个秘境的秘密,但是宁远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好处,那的灵识展开探查周边情况虽然很是耗费心神,然而每一次休息,灵识都有长进。

之前宁远已经隐隐的觉得自己即将突破灵识化形巅峰,这一路走来,灵识不断长进,距离灵识化形巅峰也是越来越近,若是出了这个秘境,修为能达到灵识化形巅峰,这个收获对宁远来也不虚此行。

原本在圆明园突破灵识化形中期之后,宁远估摸着自己要到灵识化形巅峰,至少需要两年左右的时间,不曾想这才过了几个月,就有可能突破灵识化形巅峰。

“心!”几个人沿着河流往前走了大概四十分钟,宁远再次心中征兆突生,急忙大喊,就要拉着几人往后退,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就在宁远声音落下的同时,几人眼前的景色突然一变,原本的密林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

沙漠上空烈阳高照,一股炙热的气息迎面扑来,原本边上的河流和已经不知去向,烈阳照射,宁远几人顿时满头大汗。

“这......”龙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处的沙漠,惊声道:“这一点也不像是幻阵,这种灼热的气息是那么的真实,难道我们又无意中闯入了另一片区域?”

宁远也眉头紧锁,有些搞不清楚究竟是进入了幻阵,还是又无意中闯入了另一片区域。若是又闯入了另一片区域,这空间变换的也太离谱了,就好像这个秘境之中还套着秘境一般。

可若是进入了幻阵,这幻境也太逼真了,幻阵往往只是欺骗人的视觉,给人造成一种幻觉,事实上本人还在原本的地方,但是这个沙漠,这种真实的炙热感,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却一点不像是作假。

“太阳!”想到太阳,宁远猛然抬头望去,沉声道:“这儿应该是个幻阵,大家都心点,这个幻阵应该有攻击作用。”

“幻阵!”龙不解的问道:“宁先生,不可能是幻阵吧,这幻阵怎么可能给我们造成这种真实的灼热感。”

着话,龙还弯下腰,抓了一把沙粒,任凭手中的沙粒缓缓的落下:“这沙粒也是如此的真实,若是幻阵,这幻阵也太可怕了吧,不仅仅能欺骗我们的视觉,还能欺骗我们的感官。”

“不错,这个幻阵确实能欺骗我们的感官。”宁远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我们进入的这个秘境属于传中的芥子空间,芥子空间属于另外一个空间,这个空间虽然有时间,有五行,却不可能有日月星辰。”

“芥子空间!”龙惊骇道:“宁先生,您确定这个秘境是传中的芥子空间?”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扬起山的范围有多大,想必大家都清楚,若是这个秘境只是扬起山范围内的一个空间,那么这个空间就太离谱了。”宁远解释道。

“不愧是返虚合道的高手,这手段真可谓是神仙手段啊。”龙崎禁不住唏嘘道。

几人正着话,整个沙漠突然都震动了起来,龙二伸手一指远处,失声道:“龙卷风!”

不用龙二出声,这么大的动静宁远几人也都发现了,在沙漠和际相交的地方,一阵冲风浪席卷而来,逐渐向着宁远等人靠近。

原本烈阳高照的半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周边风声大作,沙尘飞扬,宁远几人瞬间都变了脸。

即便是宁远觉得这个地方只是幻阵,此时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人力岂能和威抗衡,在沙漠中遇到龙卷风,绝对是最大的灾难。

“宁先生,我们该怎么办?”龙几人早就慌神了,急忙向宁远问道。

远处的龙卷风越来越近,风浪席卷而来,之境足足上千米的旋风,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漏斗从上眼神下来,连接到了沙漠上,旋风所过之处,沙尘飞扬,不远处几个巨大的沙包遇到旋风也瞬间被削平。

宁远眼睛微眯,一时间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别宁远,即便是元神高手,在这种威下也没有丝毫的办法抵抗。

“都手拉手爬下,希望旋风不要会从我们身边经过。”宁远深吸一口气,镇定的吩咐道,到了这可时候,也只能看运气了。

若是旋风只是从边上扫过,宁远几人或许还能躲过,若是龙卷风就是奔着他们几人来的,那么也就只有认命了。

龙几人也知道这龙卷风的可怕,全部手拉手扑到,眼看着远处的龙卷风越来越近,宁远脑中不断的思考着,突然间灵光一闪道:“还记得我刚才所的吗,这个地方是个幻阵,那么这个龙卷风也必然不是真实的,大家收敛心神,不要为外物所动,即便是感官上也下意识的认为这是假的,或许我们就能度过。”

完话,宁远就首先闭上了眼睛,抱元守一,收敛心神,龙几人也丝毫不敢怠慢,不管宁远的是真是假,此时也只能碰运气了。

“叽!”宁远刚刚抱元守一,不远处的龙卷风也越来越近,宁远等人的心神都沉到了谷底,准备认命碰运气,突然高空中传来一声高昂的鹰鸣。

听到这一声鸣叫,宁远突然睁开眼睛,果然高空中一个黑点迅速的俯冲而下,逐渐的放大,变成了一头巨大的神鹰。

“叽!”

神鹰同时看到了宁远,再次高鸣一声,就向着宁远冲来,宁远急忙向龙几人喝道:“都手拉手抓紧,或许巨鹰能带我们飞出去。”

着话的时候,神鹰已经到了宁远头顶,宁远一把伸出,抓住了巨鹰的鹰爪,巨鹰迅速的展翅高飞,宁远五个人也被巨鹰渐渐的带上了高空。

巨鹰体型庞大,而且属于变异的那种,虽然带着五个人,依旧速度不减,眨眼间就攀升到了千米高空,向着远处飞去。

于此同时,巨大的龙卷风也从宁远几人刚才所在的地方席卷而过,整个沙漠都被龙卷风吹得大变样。

第三三二章 鹰蟒大战(上)

巨鹰带着宁远五个人,五人手拉手在半空中摇晃,都看着远处肆虐的龙卷风脸色惨败,如此天威,若不是巨鹰及时出现,说不得他们几人就要丧命在龙卷风之下了。

还好,宁远等人最不济的也是暗劲高手,虽然在千米之上的高空,也只是手拉手,却也不至于有人害怕,然而看到龙卷风的威力,即便是宁远也是一身的冷汗。

纵然宁远一直在cāi cè ,zhè gè 沙漠空间只是幻阵,龙卷风也不见得jiù shì 真的,却也没人敢用自己的生命去赌。

巨鹰双翼扇动,速度很快,短短的几分钟就飞出了数十里,宁远几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下面又出现了茂盛的密林,而原本的沙漠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察觉到场景的变化,回想起当时那威力巨大的龙卷风,宁远再一次感叹起了返虚合道高手的强大,如此手段,或许真的可以翻江倒海,腾云驾雾,只是宁远依旧很纳闷,若是真的有返虚合道,人体的寿命必然会延长不少,化劲高手活个一百二三十岁都绝对不是问题,那么炼神返虚和连续合道高手岂不是能活得更久,为什么江湖上从没出现过什么炼神返虚的高手。

“叽!”就在宁远胡思乱想的时候,巨鹰已经带着宁远几人来到了一处山峰的半山腰上,山峰绵延起伏,险峻雄伟,宛如一条绵延的巨龙,宁远等人落地的地方正是一处比较平坦的区域。

“谢谢你了。”宁远伸手摸着巨鹰的nǎo dài ,真诚的感谢道,虽然他知道巨鹰听不懂他的话。然而这次确实是巨鹰救了他们几人。

“叽!”巨鹰轻鸣一声。用nǎo dài 蹭着宁远的胸口。好像感受到了宁远真诚的dào xiè 。

“宁先生,这次多亏您了,要不是您,我们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龙天几人也连连向宁远dào xiè ,即便是傻子也知道巨鹰之所以会出现在那个地方,绝对是奔着宁远去的。

“龙先生就不要客套了,zhè gè 地方确实是危机重重,我们还是先找到出路再说。要不然即便是bǎo bèi 再多,也没命享受。”宁远苦笑道。

算起来他们进入秘境还不到一整天,然而却已经遇到两次危险了,这两次危险还全都是靠着运气,特别是龙卷风,让宁远几乎生出一种无力感。

宁远倒是愿意和元神高手去对碰,也不愿意面对那种毫无还手之力的天威,zhè gè 地方天材地宝是不少,危险也确实太离谱了。

“宁先生说的不错,我们先休息一下。jìn kuài 找到出路。”龙天点了点头。

“龙先生,您尽量回忆一下你们龙家先祖的记载。核心之地附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异常现象,我们这样大海中捞针,可不是个bàn fǎ 。”宁远提醒道。

“异常!”龙天愣了一下,细细的回忆了yī zhèn ,猛然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我们龙家先祖的记载中说核心之地附近往往灵气稀薄,只不过悬殊不是很大,很难察觉。”

“灵气稀薄!”宁远闻言,差点气得破口大骂,zhè gè 龙天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没有早早说,要不然何止如此。

宁远精通风水堪舆,寻龙探穴,因此之前寻找核心之地总是寻找区域的灵脉所在,在宁远看来,核心之地必然是一个区域的灵脉交汇之处,是风水绝佳之地,不曾想zhè gè 地方竟然反其道而行之,也jiù shì 说,之前宁远带着龙天几人寻找核心之地,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

见到宁远脸色不好,龙天也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陪笑道:“宁先生,这并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我真的忘记了。”

“我也没有怪龙先生的意思。”宁远摆了摆手道:“既然是灵气稀薄之处,看来这核心之地应该在各大区域的交汇处,位于龙脉之尾,而不是在龙头,我们先休息,等大家都huī fù 了,再jì xù 寻找。”说罢宁远就闭上了眼睛。

休息了一个小时,宁远等人才再次开始寻找核心之地,沿着绵延起伏的山路攀爬,巨鹰这次却没有飞走,而是在宁远的头等飞来飞去,总是跟着宁远几人。

足足爬了三座山峰,宁远站在峰顶眺望,看着远处的龙脉,心中总算是有了一丝底气,若是龙天的消息没错,这次他们几人倒是没有找错方向。

“大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等会儿再赶路。”宁远拿起木筒,喝了一口干裂的喝水,顺便向龙天几人说道。

几个人就近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拿出烤肉开始分食,一边吃着烤肉,宁远和龙天几人一边看着山下的景色,若是这儿没有那么多危险,这地方确实算得上人间仙境。

山峰上葱葱郁郁,各种树木生长茂盛,半山腰上各种鲜花互相争艳,这地方就像是万年长春一般,剧目眺望,远处云雾缭绕,山下景色宜人,随便遇到一处山泉都甘甜可口。

“大哥,灵芝,千年灵芝!”宁远和龙天一边看着山下的景色,一边说着话,不远处休息的龙三突然大声喊道。

宁远和龙天都急忙起身来到龙三边上,果然见到不远处的峭壁上生长着一大片灵芝,有的灵芝小巧玲珑,有的灵芝巨大无比,大的足足磨盘大小。

龙天几人这次进入秘境,jiù shì 奔着灵芝来的,都迫不及待的向着不远处的峭壁飞奔而去,宁远也紧跟其后。

眼看着距离峭壁还有二三百米,宁远再次心生惊兆,急忙喝道:“都回来!”

就在宁远喊声落下的同时,山壁中突然扬起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头颅,头颅张开血盆大口,足足能吞得下一头牛。

龙天几人都是高手,听到宁远的提醒就急忙后退,等到在百米远站定,都惊得一身的冷汗,这时候众人才看清楚,一条足足水桶粗细的巨蟒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那个巨大的头颅正是巨蟒的nǎo dài 。

巨蟒的身子弯弯曲曲的盘着,粗略估计至少也要四五十米长,巨蟒的身子上竟然还有着密密麻麻的鳞片,巨大的头颅上有着两个凸起,显得很是诡异。

“又一头变异的怪物。”宁远禁不住轻声自语,这一条巨蟒比起宁远在连云山遇到的那一条更加的庞大,而且从它身上覆盖的鳞甲来看,这条巨蟒已经有了化蛟的征兆。

自古蛇被称之为小龙,传说中蛇有着龙的血脉,有着化龙的可能,化龙的前奏jiù shì 化蛟,先化蛟,在化龙,翱翔九天,腾云驾雾。

这一次进入zhè gè 秘境,宁远算是见到了很多传说,先是传说中的芥子空间,之后是传说中的千年人参,眼下竟然又遇到了传说中的化蛟巨蟒。

宁远几人在巨蟒的面前,就像是待宰的羊羔,巨蟒头颅扬起,巨口大张,身子猛然前伸,对着宁远几人jiù shì 一口猛吸。

顿时yī zhèn 巨大的吸力带着yī zhèn 狂风从宁远几人身后吹来,站在最前面的龙二身子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力吸了过去。

“老二!”龙天焦急的大喊,一声,宁远也拿出龙天的短剑正zhǔn bèi 上前救人,高空中再次响起一声尖锐的名叫:“叽!”

随着这一声名叫,一个巨大的阴影从宁远几人头顶飞过,原本准本吞吸龙二的巨蟒瞬间放弃了龙二,巨大头颅盯着半空中的巨鹰,长长的蛇身摆动,警惕的盯着高空中的巨鹰。

自古鹰jiù shì 蛇的天敌,若是一条普通的蛇,此时估计早就吓得窜进密林之中去了,然而这条巨蟒毕竟不同,虽然也很忌惮空中的巨鹰,却没有吓得逃窜。

巨鹰和这条巨蟒明显都有了些许智慧,虽然智慧不高,比起那些普通的野兽却强了不少,巨鹰在半空中盘旋,也没有急着攻击,很显然对巨蟒也有些忌惮。

宁远几人趁机救回吓的脸色煞白的龙二,再次退出数百米,这才远远的看着巨蟒和巨鹰对峙。

龙二真是吓的不轻,嘴唇一直在哆嗦,刚才若不是巨鹰及时出现,他此时已经葬身蛇腹了。

“宁先生,您懂得驾驭飞禽,不知道能不能驱使这头巨蟒,我们这次jiù shì 奔着千年灵芝来的,别的可以不要,这灵芝却不能不采啊。”龙天向宁远问道。

“一般的巨蟒,我或许还能驱使,这条巨蟒和那头巨鹰一样,有了智慧,除非受伤,要不然我也无能为力。”宁远摇了摇头。

听到宁远的话,龙天几人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巨鹰身上,希望巨鹰能斗得过这条巨蟒,要不然面对那些灵芝可就只能干瞪眼了。

不过巨鹰的体型和巨蟒比起来还真有些不够看,虽说鹰是蛇的天敌,但是这条蛇可不是一般的蛇,即便是宁远也不敢保证巨鹰会是巨蟒的对手,若不是怕巨鹰离开,巨蟒趁机攻击,宁远早就命令巨鹰离开了。

“嘶嘶!”巨鹰和巨蟒对峙了足足十多分钟,巨蟒顿时有些不耐烦了,它虽然忌惮巨鹰,却也不愿意放弃宁远几人这些猎物,长长的芯子吐出,对着半空中的巨鹰挑衅着。

“叽!”巨鹰也不是吃素的,一条蛇对着自己调谐,它怎么能容忍,高鸣一声,一个俯冲就向着巨蟒冲了过去,巨大的鹰爪一个横扫,对着巨蟒的头颅扫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三三章 鹰蟒大战(下)

巨鹰的速度很快,巨蟒的速度也不慢,巨鹰的鹰爪抓去,巨蟒的头颅猛然一甩,长长的尾巴就向巨鹰抽了过去。

水桶粗细的尾巴高高扬起,带起呼呼的风声,速度竟然快的惊人,然而巨鹰的战术却很狡猾,一击就退,一爪没有抓到巨蟒,双翼扇动,再次升上了百米高空。

鹰不愧是蛇的敌,本身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巨蟒的速度再快,不能飞也是枉然,这就好比宁远几人之前遇到巨鹰一样,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体型上,巨蟒自然比巨鹰大很多,然而两者斗起来,巨蟒却只有招架之力,巨鹰升上高空,找准时机一个俯冲,然而再次扶摇而上,不管有没有给巨蟒造成伤害,它也是一击就退,绝对不纠缠。

巨蟒身上的鳞甲虽然很结实,速度也不慢,然而巨鹰俯冲十几次,总有一两次能扫中巨蟒,巨鹰的利爪扫中巨大的巨石,也能把巨石扫碎,只要扫中巨蟒,就能给巨蟒造成不的伤害。

“嘶嘶!”十几个回合,被巨鹰扫中了两次,巨蟒是彻底愤怒了,口中发出嘶嘶的响声,巨大的身体逐渐盘在了一起,头颅高高扬起,趁着巨鹰再次俯冲而下,猛然发力,狠狠的在巨鹰的羽翼上咬了一口。

“叽!”巨鹰一声吃痛,一爪挥向巨蟒的脑袋,这才趁机再次升上了高空,不过羽翼受伤,它的速度慢了不少,在高空中盘桓了好久才慢慢的稳住了身子。

龙几人原本还等着巨鹰战胜巨蟒,此时也不免有些失望,巨鹰虽然占了能飞翔的优势,毕竟和巨蟒体型差距太大。巨鹰十次给巨蟒造成的伤害也敌不过巨蟒一次给巨鹰的伤害。

唯一比较庆幸的是,这头巨蟒应该不是毒蟒,亦或者毒性很弱,再加上巨鹰变异的体质。倒是没有让巨鹰丧失战斗力。

见到巨鹰受伤。宁远眼睛一眯,沉吟了一下对龙几人道:“龙先生。你们帮我掠阵,我去帮一下巨鹰,核心之地应该就在巨蟒身后的方向,我们想要找到出口。这条巨蟒必须除掉。”

“宁先生,这条巨蟒可不好对付。”龙巨蟒劝道,五十多米长,水桶粗细的巨蟒,身上还覆盖这鳞甲,宁远上去岂不是白白送死?

“我上去只是牵制一下巨蟒,让它分心。给巨鹰创造机会,不会和它正面交手。”宁远摆了摆手,手握龙的法器,深吸一口气。脚尖一点,就迅速的向巨蟒冲了过去。

巨蟒咬了巨鹰一口,还兀自得意,却不防一个黑点向自己冲了过来,顿时大怒,在巨蟒眼中,宁远绝对不亚于蝼蚁,这么一个不点,竟然也敢挑衅它的权威,当下长长的蛇尾就向宁远卷了过去。

宁远刚刚靠近巨蟒,就感受到一阵风声,急忙身子一侧,手中的短剑狠狠的向巨蟒刺去。

“吭!”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震得宁远手笔发麻,他手中的短剑碰到巨蟒身上的鳞甲,竟然犹如刺在了钢板上。

“果然变态!”有了和巨鹰交手的经验,宁远也早就猜到,巨蟒身上的鳞甲不会那么容易被刺破,然而等真正的交手,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头大。

若是在秘境外面,宁远自然有的是方法对付巨蟒,手中的短剑也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然而一般攻击型发起,大多都是煞气,龙的短剑也是一样,被秘境内浓郁的灵气压制,这法器短剑也就只是一把比较锋利的普通短剑。

法器原本就不是靠着本身的锋利和人对战的,靠的就是本身的阴煞之气,阴煞之气用不上,威力自然大打折扣,至于宁远的九枚金针,自然是不可能刺破巨蟒的身体。

即便是能刺破,巨蟒如此大的体型,金针又能给他造成什么伤害,无非就是蚊子在大象身上咬了一口,无关痛痒。

“叽!”高空中的巨鹰见到宁远和巨蟒也战在了一起,再次一个俯冲,向巨蟒冲了过去,有了宁远的牵制,巨蟒这次的反应自然慢了不少,被巨鹰狠狠的扫中,身上的鳞甲也掉了几片,背上竟然出现了一道伤口。

“嘶嘶!”巨蟒是越发的烦躁,它对上巨鹰原本就有些忌惮,不曾想还有宁远这个不点在边上捣乱。

宁远的整体速度自然是没有巨鹰快,然而在短距离的腾挪上却绝对不慢,靠着灵活的身法和步行,宁远总是能险之又险的躲避巨蟒的攻击。

交手十几个回合,宁远也渐渐的发现了巨蟒的弱点,巨蟒身上的鳞甲确实坚韧,然而他的腹部却没有丝毫的鳞甲,靠着地面的一面防御力自然差了不少,因此宁远也专门朝着巨蟒的腹部攻击。

巨蟒也知道自己的弱点,自然要保护他防御力比较差的腹部,如此一来更加的束手束脚,巨鹰在半空中配合宁远攻击,是连连得手。

宁远冲上去半个时左右,巨蟒的身上就伤痕累累,背上的鳞片掉了不少,再也不复之前的威风。

不得不这一战巨蟒打的很是憋屈,巨鹰本就是它的敌,随时可以升上高空,原本巨蟒若是全神贯注,还有机会在巨鹰俯冲下来的时候伤到巨鹰,然而宁远却始终在下面分散着它的注意力。

“嘶嘶!”

再次吃了巨鹰一击,巨蟒是彻底大怒,竟然直接放弃了巨鹰,巨大的头颅向着宁远而去,血盆大口张开,猛然就是一吸。

“叽!”巨鹰高鸣一声,急忙俯冲而下,狠狠的向巨蟒抓去,然而巨蟒却不管不顾,很显然,这条已经稍微有了些许智慧的巨蟒是打算先收拾了宁远这个不点,没有了宁远捣乱,它也不用太忌惮巨鹰。

“靠,好狡猾的巨蟒,果然成精了。”宁远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吸来,急忙一点边上的巨石,身子就向相反的方向闪去。

“碰!”

这次巨蟒是铁了心要收拾了宁远,任凭巨鹰在它的背上狠狠的抓了一爪,巨大的尾巴直接抽到了宁远的身上。

因为巨蟒吞吸的影响,宁远的速度自然慢了不少,直接被巨蟒抽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倒了十几米远的山壁上。

抽飞宁远的同时,巨蟒依旧不依不挠,身子迅速的向宁远扑了过去,血盆大口张开,明显要把宁远这个捣乱的蝼蚁吞进腹中。

“救宁先生。”龙几人一直关注着情况,见状龙崎和龙两人都纷纷冲了上去,有了龙崎和龙的牵制,巨鹰迅速的飞到了宁远的上空,一爪抓住宁远,展翅高飞,总算让宁远脱离了巨蟒的蛇口。

“嘶!”巨蟒对于龙和龙崎的帮忙很是愤怒,巨大的尾巴再次向着龙和龙崎抽了过去,龙和龙崎也只是救人,可没有和巨蟒交手的兴趣,自然是急忙退避。

龙和龙崎退避,巨蟒却穷追不舍,吓的龙几人是满身的冷汗,还好关键时候巨鹰已经放下了宁远,再次向巨蟒冲了过去。

“宁先生!”龙几人急忙来到宁远边上,关切的问道:“您没事吧?”

“咳咳,死不了。”宁远轻咳一阵,勉强坐起身子,嘴角还有着血渍,刚才巨蟒的拿一下,不亚于内劲高手的全力一击,若不是宁远有内家护体,即便是不死,也绝对要丧失战斗力了,尽管如此,宁远还是被抽的气血翻滚,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的损伤。

“宁先生,这条巨蟒太厉害了,要不我们另找出路,这核心之地并不止一个。”龙向宁远提议道。

“这个地方危机重重,我们另找地方,就敢保证另外的地方没有危险?”宁远苦涩的道,他现在总算明白龙的祖先哪次前来秘境,会有元神高手死在里面了,遇到这头巨蟒,若是没有巨鹰牵制,元神高手确实也无可奈何,这还是宁远等人运气不错,之前宁远趁着巨鹰受伤不轻,收复了巨鹰,要不然,他们几个人哪里可能是巨蟒的对手,这种已经有了化蛟征兆的怪物,简直刀枪不入。

“可是这条巨蟒......”龙几人都忧心忡忡,宁远的他们自然都懂,可是这条巨蟒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让我想想。”宁远皱了皱眉心中暗道:“这么硬碰,几乎是不可能碰的过这条巨蟒的,若是有枪械就好了。”

“枪械!”

想到枪械,宁远猛然双眼一亮道:“有了,我们可以引爆菱晶,即便是炸不死巨蟒,也能给他造成一些伤害,这样巨鹰就有机会了。”

“引爆菱晶!”龙几人闻言也都面露喜色,这次进来,他们虽然没有带枪械,然而却带了菱晶,菱晶引爆,威力一点也不比炸弹的威力。

“咳咳!”宁远再次猛咳几声道:“龙先生和龙老先生我们三人分头行动,引爆菱晶的时候,注意吸引巨蟒的注意力,保证安全。”

引爆菱晶必须要秘法入门,所以龙二和龙三是帮不上忙的,也只有宁远和龙龙崎三人可以。

商量过后,宁远勉强站起身子,和龙龙崎瞧瞧的向巨蟒靠近,巨蟒暂时被巨鹰吸引着注意力,倒是没有关注宁远几人,宁远三人分别从三个方向靠了上去,靠近巨蟒百米左右的时候,宁远趁着巨鹰飞上高空,手中一枚菱晶就激射而出......

第三三四章 出口

“碰!”

菱晶被宁远运起内劲,直接扔出五六十米远,在巨蟒的附近爆炸,爆炸声震耳欲聋,震的边上山壁上的石头纷纷滚落。

宁远和龙天龙崎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菱晶爆炸的威力竟然这么大,都快赶得上最新的军用手雷了。

原本戒备着巨鹰的巨蟒,也被菱晶炸的晕晕乎乎,纵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也急忙后退,身子掩盖在了菱晶爆炸之后产生的迷雾中。

“难道是因为zhè gè 地方灵气浓郁,菱晶的威力才大增?”宁远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菱晶本jiù shì 灵气充裕的晶石,之所以值钱,jiù shì 因为菱晶内蕴含的灵气不仅可以布阵,还可以bāng zhù 修炼,菱晶在灵气如此浓郁的地方被引爆,产生的威力竟然比起外面足足大了一倍不止。

发现zhè gè 情况,宁远自然大喜,身子再次窜近,两枚菱晶再次激射而出,与此同时,龙崎和龙天也找准机会,扔出两枚菱晶。

“碰!碰!碰!”连续三四声爆炸声响起,再次震的边上的峭壁滚落下不少巨大的山石,原本还没有散去的烟尘更加的浓郁,掩盖了巨蟒的身形。

“嘶嘶!”浓雾中,巨蟒发出yī zhèn 让人心悸的嘶嘶声,巨大的身体摆动,抽飞了几块滚轮的巨石,巨大的身子冲出了浓雾,身形展开,五十米长的巨蟒彻底在宁远几人眼前露出了完整的体型。

之前宁远和巨蟒打斗,巨蟒最多也只是展开一半的身子,这次被菱晶扎过之后。巨蟒才算是彻底展开了身子。宛如一条长龙。迅速的向浓雾外面游走,巨蟒身上的鳞甲被再次菱晶炸掉了不少。

躲在边上的宁远自然不会放过zhè gè 机会,手中的菱晶再次扔出,爆炸声接二连三,龙崎和龙天也都不敢怠慢,纷纷出手,啥时间,宁静的山谷中爆炸声接连不断。浓烟滚滚,山壁上巨石滚落。

菱晶爆炸的威力不小,放在外面,极少有人敢这么使用菱晶,一方面菱晶珍贵,另一方面动静太大,然而此时宁远几人却顾不得了,趁着巨蟒被炸的迷迷糊糊,失去了判断力,自然要把我机会。

说穿了宁远三人此时jiù shì 在拿钱砸巨蟒。一枚菱晶上百万,短短的时间。宁远三人至少扔出了二十多枚菱晶,两千多万人民币就这么打水漂,着实算的上败家。

要是没来秘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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