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有鬼 - xp1024.com
《校园有鬼》


第一节 入学

XKD大学座落在美丽的涪江河盘,虽然刚建校不到一年,但做为Q校的分校前身,又有zf的大力扶持,很快挤身到名校名额中。这几年中央对大学进行扩招,凭着自已的名气和实力,xkd大学的各专业名额很快被占据一空,刚建成的新校区里人来人往,新建成的宿舍楼里人声鼎沸,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刘一凡一个人把沉重的行礼箱从底楼拖到了五楼,到了512的寝室门口,寝室里还没人,刘一凡到楼层管理阿姨那里拿到了钥匙,把行李箱放到了2号桌的旁边,正在这时,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走了进来,随行的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同学这是512寝室吧?”

“嗯”

“你叫刘一凡吧?”刘一凡抬头看见对面床的床沿上写着马云。

“这是我的儿子马云,怎么,你的父母呢?”

“嗯,我一个人来的”

“呵,这孩子真能干,马云啊,你耍向别人学习啊”。

“嗯!”马云缅腆的点点头。

刘一凡看了看旁边的床沿和斜对面的床沿,一个写着杜君,一个写着杨涛。

不一会儿,寝室的四个人都到齐了,杜君是个豪放的人,杨涛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到了晚上各系的辅导员组织各自的学生招开了一个见面会,算是一个简单的入学仪式,也让同班的同学认识认识.就这样一个新的生活开始了。但让刘一凡没想到的,等待他的是一个奇特的经lì



第二节 白影

平静的大学生活就象一张白纸,刘一凡也乐的清闲自在,每天下了课不是回寝室看小说,就是去网吧上网,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了两个多月。

一天晚上,杨涛刚回到寝室,扯起喉咙大嚷:“你们知dào

吗,一号宿舍楼闹鬼了!“刘一凡看小说正看的入神,随口答了一句,“不会啊。”

“真的,一号楼的同学都知dào

,让我想想……恩……是一号楼A栋213寝室,对,就是213。”这下全寝室都有兴趣了,三个人都围了上来,“快说说怎么回事?”

“我告sù

你们,听说昨天晚上,一号楼A栋213寝室的一个哥们,正睡的香,突然不知怎的就醒了,这一醒不打紧,把这个哥们吓了一大跳,他看见一团白影正爬在他的胸前,他本能的用手去赶它,你们猜怎么的,那团白影子居然自己飘了起来,还从阳台上飘走了。今天那哥们就觉的胸口不舒服,去医院一检查,原来得心脏病了。你们说玄不玄?”

“扯蛋的吧,不会是做梦吧?”马云不相信的问。

“真的!”杨涛提高了喉咙分贝说到:“我还听说了,那哥们在睡觉前就看见过那团白影,只是当是正迷糊呢,以为是眼花了,所以没去管它,谁知dào

敢情是个鬼啊,不对啊,鬼是这样的吗?电影里,僵尸都是男的,女鬼都是飘来飘去的,难道是个女鬼?”

“是啊,还是个专吃人的女鬼,今天晚上就来找你。”刘一凡心想:“这位兄台的思维跳跃性怎么这么有弹性。”他猛的一抬头,看见杜君正看着自己,那种眼神好像正在猜测什么。刘一凡顺手拿起小说挡住眼睛,“我继xù

看我的小说。”

刘一凡手里拿着小说,眼睛也看着小说,脑袋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自己在入学当日早已调查过这里的环境,很平静,不应该会有鬼怪出现,但是当初师父好说歹说哄我来读这所学校,这所学校一定有不寻常的地方,我还是……”

“刘一凡!”.刘一凡正想的入神,突然被一声大喝吓的书也掉在了地上。等他回了神,看清楚原来是杜君。

“你看书怎么不翻页呢?”杜君满怀疑问的问到。

“我看书本来就慢,我有事出去一下。”刘一凡把书扔在桌上,一留烟的跑了。

刘一凡来到传说闹鬼的宿舍楼前,前前后后都看了个遍,没发xiàn

什么异常的情况。正准bèi

回去,突然看见在宿舍大门外一个女生正鬼鬼祟祟的向里张望,她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似乎心有不甘的走掉了。

在大学里,这种情况很常见,一般男同学都会象站军姿一样,在女生宿舍楼外站上半个多小时,因为他心仪的对象或许需yào

时间化妆,或许需yào

搭配衣服,更或许需yào

抽空洗个澡。如果有传闻某某男生宿舍楼有帅哥出没,一般在一段时间内这栋宿舍楼前将有不少女孩出没。所以,刘一凡也没太注意那个女生,径直就回到了寝室里。

第二天,杨涛和马云都去上选修课了,只剩下杜君和刘一凡在寝室里。刘一凡正在看小说,杜君从边上凑了过来。

“怎么,小说还没看完?”

“有什么事吗?”刘一凡觉得杜君的语气有些不对头。

“你会法术吧?”

刘一凡没想到杜君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连忙说到:“你游戏玩多了吧,我怎么会法术,亏你还是个大学生。”

“嘿嘿!”杜君似乎很有把握的说到:“昨晚杨涛说有鬼,你说了什么。”

“我,我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你说的是不会啊。”

“有问题吗?”刘一凡心想:“糟了!”

“当然有问题了,如果换成是我,我一定会说‘不会吧’,但你却说的是‘不会啊‘,好象事先就知dào

一样。”

“这有什么。我口误。”

“如果你当时没有看小说,或许可以说是口误。可是,当时你正全神贯注的看书,说出的话一定是你潜意识里预先就知dào

的。”

刘一凡暗想:“好心细的一个人,”嘴里却说到:“哈哈,你应该去做侦探,Lang费了,Lang费了!”

“什么Lang费了?不吃我吃。”杨涛端着刚吃完的饭盒从门外冲了进来。

“够你吃一个月的了。”刘一凡拿起饭盒边走边说。出了门。还听见杨涛对杜君叫嚷到:“什么吃的。给我看看。别藏着!”

刘一凡吃完了午饭,去了校外的网吧上网,主要是为了避开杜君,不然这小子一路追问下来,还不知dào

怎么回答他呢。其实,杜君猜得没错,刘一凡确实会法术,而且还是青城山道门俗家弟子,这次来XKD大学读书,也是为了监视这里,因为刘一凡的师父夜观天相,发xiàn

西南方有异象,而整个XKD大学好象是个中心点,于是赠与他乾坤带,命他监视此处,此带可长可短,可攻可守,能变换形状,靠法咒驱动,平时可佩带在手腕上做掩饰之用,用时可击石破山,威力非同小可。让刘一凡郁闷的是,那乾坤带居然是粉色的,估计是那个师婶炼出来的。

一直到寝室快熄灯的时候,刘一凡才回到寝室。这时,马云已经躺在床上了,杜君正在刷牙,杨涛正抓紧最后几分钟在电脑上过关斩将。刘一凡迅速洗刷完毕,翻上床去休息了。

第三节 艺术系女生

刘一凡挑中午人多的时候,溜到了一号楼,找到一楼楼层的管理员,问了问闹鬼的事,那知dào

什么都问不出来。其实这也是正常现象,如果真有其事,学校肯定会封锁消息,马列毛概必修的大学居然有鬼,传出去学校招牌还要不要了啊,国家资助还要不要了啊。

打听不到消息,刘一凡只好再做打算,传言不一定可信,弄不好是无聊的人传出来的无聊之说。但也不能大意,必须查个清楚。

刘一凡来到图书馆的顶楼,面对南方,盘腿坐下,道家讲究以静养气,在静中能感觉气的流向,气的状态。刘一凡静静的坐着,意念随着气缓缓的飘动,忽然他感觉到在4号教学楼方向有一股微弱的混浊之气。

“原来是个小角色,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晚上十点半,教学楼上自习的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刘一凡拿上几张镇邪符直奔4号教学楼去而去。

4号楼是新建起不久的,平时只供学生们上自习,刘一凡极少上自习,就算要上也不会跑到离宿舍一钱多米的教学楼去。所以,他压根没来过4号教学楼。到了4号楼,那股混浊之气更强了。

“果然是在这里!”刘一凡慢慢的在过廊里走着,寻找气的所在之地,过廊里回荡着他飘渺的脚步声,空洞而且诡异。

到了四楼,一个白影在拐角一闪而过,刘一凡急忙追了上去。刚转过转角,一股凌厉的气迎面直刺过来,刘一凡大吃一惊,急忙后退再一个侧转避开了这一击,同时掏出一张镇邪符随势扔了出去。只听见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刘一凡觉得身体一震,怎么感觉实力和自己差不多,刘一凡正了正身,张大了眼睛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鬼怪。一个身着时尚的女生跳入他的眼帘。

“是个女鬼?!”刘一凡微微迟疑。

“你是什么人?”面前的这个女生微微皱着眉头问到。

“能这样问我,一定不是鬼了”刘一凡心里想着,嘴里回答到:“我是电子工程系的,叫刘一凡,你是谁?”

“半夜三更的你在这乱转什么,要不是本小姐反应快,刚才差点就杀了你。”那女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确实直接教xùn

起他来。

刘一凡无奈的笑了笑说到:“你反应倒是很快,是什么都没看清楚直接就打过来,还好是我,换成别人现在肯定已经横尸荒野了。”

“哼~,谁叫你这么晚了在这乱晃。”

“敢情还是我的错。”刘一凡觉得两眼冒金星,就要昏倒过去。

“算了,本小姐也是大度的人就不和你计较了。对了,刚才你扔过来的是什么东西,还不错,我差点就没挡住。”

“辟邪符!”

“那是什么东西?喂,我问你话呢,你东张西望的干嘛?”

“找东西呢。”

“是找那只鬼吧?”

刘一凡觉得很诧异,但马上反应过来,有这样身手的人怎么会不知dào

这只鬼的存zài

。“对,你也发xiàn

了那只鬼,要不咱们一起找?”

“好啊,嗯,有件事……”

“怎么了?”刘一凡停下来问到。

“这个,我有法力的事你能不能别对别人说?”女孩好像很不好意思的说到。毕竟刚才差点伤了别人。

“没问题,我的事你也别告sù

其他人”

“嗯,我们快去找那只鬼吧”女孩很高兴的说到。

“对了,刚才你怎么挡住我的攻击的?刚才很危险,你知dào

不?”刘一凡边走边问到。

“知dào

刚才差点打伤你,你也不用一直说吧。”

“我是说你很危险。”刘一凡有点哭笑不得,“如果我那一记打在你身上……”

“问题是你没打着,有味道!”只听‘刷’的一声,女孩手里已多了张牌。

刘一凡还没来得及反应,女孩已经冲了出去。只见她右手平举在胸前,五指张开,左手按在右手臂上,在右手掌前一张六寸大小的牌悬在半空,嘴里喊着:“塔罗降魔,日月之辉”。整个过廊顿时变的明亮起来,刘一凡看见一股强劲的气自牌中发出击散了在100米之外的一团白气。

一种尸体腐烂的气味冲进刘一凡的鼻子,“不好,是食气鬼,气有毒。”刘一凡心知不妙,急忙咬破中指,手掌一甩,一抹嫣红的鲜血飞了出去,趁着那食气鬼退后的时机,刘一凡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纸,用带血的中指写上“风赦令”,嘴里急念到“天地诸仙,弟子诚心辑首,借我神风,斩妖除魔,太上老君急急如赦令,风起”。过廊里顿时刮起大风来,刮散了那团气,刮淡了那种气味,那团气也消失不见了。

刘一凡回头看了看女孩,她早已晕倒在地,刘一凡赶紧跑上前去探她的脉搏,脉搏很正常,刘一凡松了一口气,正想叫醒她,那食气鬼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体积比先前整整大了一倍,看形势还在不断变大,而且似乎正在成型,刘一凡赶紧把女孩拖到一边,迅速从手腕上褪下乾坤带,抛向半空,口中念念有词,只听见‘嘣‘的一声,乾坤带竟然变的比那食气鬼还大,瞬间把它包了起来,接着就像泄气的气球一样,越来越小,待恢复到普通手带般大小时,刘一凡单手一招,乾坤带‘嗖’的一声回到了他的手里,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刘一凡把女孩拖到了过廊的转角处,这里空气流通,有助她很快的苏醒。过了不一会儿,女孩悠悠的醒了过来,睁眼看见刘一凡笑眯眯的站在面前正看着她,不由的有点害羞,假怒道:“你看什么看,那只鬼呢,我怎么睡着了?”

刘一凡假装不屑的将头转到一旁,漫不经心的说到:“我只是看你醒没有,那只鬼已经被我收服了,只是只低级的食气鬼,你不是睡着了,而是中了它的少许毒气,吹了会风,已经没事了。”

“食气鬼?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dào

?”刘一凡吃惊的问到。“对了,这些牌还你。”刘一凡从上衣包了掏出几张牌递给了那女孩。

“我的塔罗牌怎么在你那?”女孩不满的接过了过去。

“小姐,是你自己被那只低级的鬼弄昏过去了,我才帮你收着的。”刘一凡把低级两个字说的特别重。

“哦,那算了,不和你计较了。你倒说说食气鬼是什么东西?”从与女孩相遇到现在,这是女孩第一次让步。

“还算你讲道理,不然我饶不过你”刘一凡心想,不过他没敢说出口。

“食气鬼是一种低级的鬼灵,没有固定的形态,能变换,通常我们看见的就是团气,以精气为食,经常潜伏在身患重病的病人身边,乘他们身体虚弱的时候,吸食其精气。本身没有什么攻击力。”

“那我又晕了?”

“虽然本身没什么攻击力,但他却能放出有毒的气体,这对我们人类来说,杀伤力还是很大的。”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已经出了4号楼。这时,远处宿舍楼的熄灯铃声响了起来。“不好,要查房了,我先走了。”女孩说完,已经跑了出去。远处还传来她的声音“我叫张茹,时装设计专业的,今晚的事你记得别告sù

别人。”

“傻瓜才会告sù

别人,除非我自找麻烦。”刘一凡理了理衣领,悠闲的向宿舍走去。反正查房以后可以在楼层管理阿姨那里消名字。

第四节 死尸

刘一凡正坐在图书馆里看着小说,旁边一个胖胖的女孩不时的转过头看看他,刘一凡就当没看见,心里暗想:“帅哥的魅力对这些小妹妹的杀伤力是无需质疑的。”等到认为那女孩已经找不到北的时候,刘一凡一个深沉的起身,紧接着一个潇洒的转身,向门口走去。背后传来女孩鸡婆的声音“你看,刚才那男生真变态,带粉红色的手链!”刘一凡扶着门把才没摔倒。

一阵尖锐的警笛声划破了校园的上空,图书馆的学生们都炸锅似的挤到窗口,“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走,跟去看看。”

刘一凡慢慢的走着,身边有学生飞快的跑过去,他看见一个男生正在打电话:“喂,涪城日报吗?XKD大学死人了,你们快派记者来啊。”

“死人了?”刘一凡拦住一个正在飞奔的女生。“请问,哪里死人了?”

“后山,要看要赶紧,迟了就看不到了。”

刘一凡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勘察完现场,尸体已经被抬走。一个胖小子正在那里手舞足蹈的吹嘘着,他的身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刘一凡正准bèi

走,突然听见那胖小子说,“照我说啊,那女生肯定是被僵尸咬死的,不然怎么会全身都没伤,就脖子上有两个洞。”一个女生明显已经害pà

了,颤颤的说到“你别胡说啊,怪吓人的,以后天黑都不敢出门了。”“我可不是胡说。”那胖小子见有女生害pà

了更得yì

了,“我可是亲眼看见的,那洞有这么大”。

虽然那胖小子说的不一定可信,但学校死人已经是件大事了,对监视着这里的刘一凡来说,不得不去上心的查查。

晚上七点半,刘一凡把电视调到了本地新闻报道,虽然媒体很买力的报道此事,但警察一直三碱其口,校领导也一直在回避,完全没有一点可用的线索。

第二天七点半,新闻报道突然有了结论,“本事件只是个意wài

,该女生在后山玩耍时不小心失足跌下山,导致头部受损,不治身亡,zf提醒市民,外出旅游注意安全。”

对于媒体这样草率的结论,刘一凡凭直觉觉得一定有问题。所以他决定夜探警察局。

夜里十二点,寂静的街道上只有白煞煞的路灯,时亮时灭。警察局的二楼,一个黑影迅速打开资料室的门,侧着身子进入了里面,‘啪’的一声,一束光射到了对面的墙上。光线慢慢的在房间里移动着,似乎在寻找什么。月光撒在这个神mì

人的身上,竟然是刘一凡,他仔细的翻看着柜子上的资料袋,不过一无所获,关于学校学生死亡的案件资料竟然一点都没有。借着月光,刘一凡打量着整个房间,一个保险箱待在角落里,他微微一笑,拿出随身带的开锁工具,三下五除二的打开了这个保险箱,一份资料袋静静的躺在里面。他正想伸手去拿,一个黑影猛的冲了出来,刘一凡就地一滚躲开了那个黑影,却离保险箱远了一些。月光下一只黑猫口含着资料袋,用荧蓝的眼睛看着刘一凡,知dào

偷资料的猫肯定不是普通的猫,刘一凡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做好了进攻姿势。然而,黑猫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口中的死亡资料,只见那只黑猫迅速的跳下保险柜,接着一个漂亮的舒展跳,从窗户跳下出去。刘一凡不是猫,也没有轻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猫消失在黑暗中。

第五节 黑猫

刘一凡很郁闷的趴在课桌上,想着那只黑猫的来历,一只猫对一个学生的死亡资料当然不会兴趣,除非有人驱使它去偷,而驱使它去偷的人,肯定对这份资料感兴趣,这个人为什么要偷这份资料呢?难道他不知dào

一旦这样的资料失踪,在警察局里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好在自己已经把所有的线索都清除了,不然这下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赊一把米。难道在学校里有象自己一样对这件案件感兴趣的人,就算有,也不可能去警察局偷资料,现在象自己这样又修行又读书的人,恐怕找不到第二个。如果不是这样,对那份资料有兴趣的人就只能是凶手了。

想到‘凶手’两个字,刘一凡猛的坐了起来,对,那份资料失踪了对谁最有好处,当然是凶手,也就是说找到黑猫就有可能找到凶手。想到了这点,刘一凡顿时来了精神,抓起背包冲出了教室。

虽然黑猫是唯一的线索,但自从上次在警察局里看过它一次以后,刘一凡就再也找不到它了。正当刘一凡一筹莫展的时候,黑猫却自己出现了。

它在离刘一凡二十多米远的地方慢慢的度着步,刘一凡不敢有大的动作,害pà

吓跑了它,只好慢慢的向它走去,快要接近时,黑猫却转身向前跑去,在离刘一凡二十多米的地方又停下了,好像特意等着他。

刘一凡跟着黑猫,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旧校区的化学实验楼。这里位处旧校区以北的一个角落,自从新校区的实验楼建成以后,这里就被荒废了,四周都长满了高高的杂草。

黑猫跑进实验楼一转眼就不见了,刘一凡不敢太大意,小心翼翼的踏进大门口,实验楼里灯光很暗,天花板上吊着的灯泡“滋呀,滋呀”的摇晃着。刘一凡在门口站了站,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慢慢的向里走去。一声猫叫从二楼传来,饶是刘一凡胆子再大,在这样诡异的环境里,手心也渗出了冷汗。

刘一凡从腕上褪下乾坤带,紧紧的抓在手上,一步一步的向楼上走去。黑暗中他看见一个人影站在角落里,刘一凡把乾坤带放在胸前问到:“谁在那里?”。那黑影似乎动了动,只听‘啪‘的一声,一束光射到了刘一凡的脸上,突来的强光晃得他睁不眼.

“你来了。”一个听起来似乎熟悉的女声。

“张茹?”刘一凡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

“你怎么在这里?”刘一凡用手挡住光线警惕的问道。

“你说呢?”张茹嘻嘻一笑,“是我让那只猫带你来的。”

“什么?那只黑猫是”

“其实那只黑猫是一个女巫幻化的,而女巫则是我召唤的。”张茹有些得yì

的说到。

“我看你才象个女巫!”刘一凡心里暗暗的想,嘴里却不敢说。“那警察局的资料一定在你那里了?”

“不错,这就是我让你黑猫带你来这里的目的,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张茹收起笑脸,很严肃的说到:“资料显示这起事故大有可疑。”

第六节 不敌

刘一凡站在阳光下,看着张茹从警察局里抢出来的照片和报gào

。实验楼里太黑了,刘一凡才不会象个傻瓜一样打着电筒看这些资料。

死亡人姓名:王梦蝶,死亡人性别:女出生日期:1982年02月27日。

死亡时间:夜间11-01之间。

死亡地点:XKD后山。

死亡原因:大量出血导致失血过多(备注:血液不知去向,现场没有大量血液流失的迹象。)死者全身仅喉咙处有两个直径为1寸大小的圆洞,别处无伤痕,现场有挣扎过的痕迹,无打斗痕迹,现场无第二者指纹,无第二者毛发,发xiàn

第二者脚印。(备注:经鉴定仅在死者背后发xiàn

第二者脚印,现场别处无发xiàn

。)在报gào

后面的是几张死者的照片,照片上死者喉咙上的圆洞触目惊心。

“你怎么看?”张茹突然开口说话让刘一凡吓了一跳。

“拜托,下次说话先打个招呼,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刘一凡摇了摇手中的资料,指着照片说到:“很明显,这两个洞是致命伤,从报gào

和照片上看,我觉得这次事故不是人为的,而是僵尸所为,可是”

“可是什么?”

“一共有两个疑点:一,如果是僵尸所为,它如何做到只在死者背后留下脚印,而不在周围留下,僵尸都是跳跃前行的。二,人们都认为僵尸是用两颗獠牙咬破喉咙的,其实不是的,僵尸是用上下两排牙齿来咬破喉咙的,也就是说,如果是僵尸所为,王梦蝶的喉咙上应该是两排牙齿洞,而不是两个。”

“我觉得你很聪明嘛!”张茹微笑着。“如果我说这不是僵尸所为,而是吸血鬼做的,这两个疑点是不是可以解释了呢!”

“吸血鬼?你是指西方的吸血鬼?”

“不错,如果是吸血鬼,你的两个疑点就有答案了,一是吸血鬼能变身为蝙蝠,二是吸血鬼就是用两颗獠牙咬破喉咙的。”

“可是,中国怎么会有西方的吸血鬼呢?”尽管张茹的答案很合理,刘一凡也不免对这两者产生怀疑。

“这我就不知dào

了”

刘一凡想来想去觉得张茹说的很有道理,除了吸血鬼没有别的能解释的通,于是刘一凡决定问问张茹的意见。

“张茹同学,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找那只吸血鬼呢?”

“那里出事,那里找。”张茹这次倒回答的很简洁。

夜里10:30,刘一凡悄悄的收拾好符纸,来到了学校的后山,张茹还没到,他便一个人观察起现场,几天过去了,现场已经被警察清除干净,已经没有什么线索可寻了,远处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刘一凡心里一动,难道吸血鬼躲在树林里,11:00,张茹还没有出现,刘一凡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一个人向树林走去。远处一个身影悄悄的跟了上来。

树林的树木长的很高,树干却很细,抬头向上看去,只见黑漆漆的一片,茂密的树叶你缠我绕,看不见天空,隔绝了外界。“噗~”一声好像什么扇动的声音,刘一凡谨慎的看了看四围,没什么异常的。

在刘一凡背后,一个物体慢慢的从天而降,竖立的红衣领,黑色的斗篷,宛然一副吸血鬼的打扮。刘一凡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异常,眼看危险越来越近。银色的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里钻了进来,两颗尖锐的獠牙在月光下冷冷闪着寒光。

“啊~”一声惊叫从树林里传来,“是谁?”刘一凡大声的问道。

“一凡!你的背后!有鬼啊!”

刘一凡不愧为道门弟子,一听背后有鬼,立kè

单手结成掌心雷,向后攻去,只听“砰“的一声,一声怪叫传来,刘一凡也随即向前飘出几步,待他转身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双红色的眼睛,一张苍白的脸,两颗尖尖的獠牙。“真是吸血鬼!兵大金刚轮印”。兵大金刚轮印是从九字真言里分离出来的降魔手印,“临即是临普贤三昧耶印,兵即是兵大金刚轮印,斗即是斗外狮子印,者即是者内狮子印,皆即是皆外缚印,阵即是阵内缚印,列即是列智拳印,在即是在目轮印,前即是前隐身印”九字真言,字字真言,每字皆是一印,或攻或守,或缚或隐,可诛天地之邪气,世间之妖魔。如今虽只一印,却是攻之印,威力非同小可,然而,那吸血鬼只被打退三步,口中不断发出怪叫。

“不好!”刘一凡冲向树林里,拉出躲在后面的人,月光下却是杜君。“怎么是你?哎呀,快跑,手印没用。”刘一凡拉着杜君磕磕绊绊的跑出树林,脚下一绊却摔了个大根斗,符咒撒了一地。

一张镇尸符飘落在刘一凡的眼前,这让他眼前一亮。镇尸符相传为钟馗所创,一共三张,上承阳刚,下接阴柔,贯通五行,撕去此符,尸首立起,冤魂四散。然所用材料失传,只剩画法,后世所用镇尸符均只能仿其画法,材料则用公鸡血或朱砂,黄符纸代替,故威力大减,若被此种镇尸符所贴之不息冤魂或僵硬尸首均有蓄劲待发之势,一旦揭去此符,邪者更邪,怪者更怪。

刘一凡拣起镇尸符,翻身对准那吸血鬼额头贴了上去,那吸血鬼突然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刘一凡松了口气,转身向杜君走去,“你怎么会在这?”

“那是什么东西,好象吸血鬼,吓死我了”杜君惊魂未定的问道。

“那就是吸血鬼,好厉害,不怕我的手印”

“哎呀,又动了。”

“什么?!”刘一凡转身看去,镇尸符不知为何已自行脱落,那吸血鬼红眼一睁,怪叫一声,两颗獠牙暴长三寸,纵身向他俩飞来。

“你先走。”刘一凡一推杜君,从手上褪下乾坤带,口中急念“五星镇彩,光照玄冥,乾坤镇天下,太上老君急急如赦令”。待法咒念毕,整条乾坤带泛起一层金色光芒,如一条长蛇般猛飞出去,把那吸血鬼捆了个结结实实。一阵阵的浓烟从那吸血鬼的身上升起,伴随的还有‘滋滋’的如烤肉的声音和吸血鬼的惨叫。

刘一凡加紧催动法咒,只见那吸血鬼很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眼看要大功告成。突然,那吸血鬼挺身飞起,仰天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刘一凡全身一震,急忙用双手捂住耳朵,这一捂,却停止了催动法咒,只见那吸血鬼面容一变,已不是人脸,宛如一只吸血蝙蝠,黑色的斗篷里好像有什么在蠕动。干坤带的光芒却越来越弱,只听‘滋‘一声,乾坤带竟破了一个洞,洞口钻出一颗蝙蝠脑袋,正狰狞的啃着带身,黯淡的金光下,死了一只又补上一只,很快,整个乾坤带已经破洞百出,只看那吸血鬼双臂一震,乾坤带竟变成了碎片。满天的蝙蝠从斗篷下飞出来直扑向刘一凡,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扑倒在地,无数的蝙蝠疯狂的撕咬着他。

正在这生死关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魔鬼,休要害人,看我舞扇之炎,凝结在我手中的炎力量啊,随着我挥舞的弧度,划出一道完美的红扇形吧!”

刘一凡只感觉到一阵炙热,空中的蝙蝠全没了,扑在身上的蝙蝠也‘吱吱’的惨叫着飞走了。“别想跑!”刘一凡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白色影子跑了过去。

“张茹,别追了”他虚弱的说到:“刚才那吸血鬼鬼叫的那么大声,你又放那么大的火,保安肯定被引来了,我们先走,免得被看见了”。

“好吧,今天先放过它,来,我来扶你。”

第七节 疑惑

葱郁的小路上,张茹扶着刘一凡慢慢的走着,一阵微风吹来,飘来和着泥土味的清香。刘一凡很享shòu

的大吸了一口,这时他才看清,张茹穿着一件短袖的白色连衣裙,上面有几颗大大的大纽扣,头发上夹着一个青蛙的发夹,整个人显得特别可爱。刘一凡不禁看得入了神。

“喂,你死盯着我看什么?”在张茹的一声恼斥中,刘一凡才回过神。“恩,对不起,你今晚看上去特别可爱。”

张茹脸一红,轻声的说道:“你瞎说什么呢?”脸上却是喜悦的笑容。刘一凡被顶了一句,一时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气氛一下变的尴尬起来。两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刘一凡才问到:“今晚,你怎么迟到了,我差点就死掉了”。

只听‘扑哧’一声,张茹竟笑了起来。刘一凡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的问到“这有什么可笑的啊,你怎么这么开心?”。张茹诡秘的笑道“我为了选这套衣服,所以来迟了啊”。

“打鬼你还挑衣服,真臭美”。

“你知dào

什么呀,我可是有原因的,你知dào

吗,吸血鬼和我们人类一样,也有性别之分,通常男性吸血鬼都很英俊,高贵有魄力,而女性吸血鬼则充满了魅力,这样方便他们觅食,因为一般来说,吸血鬼只寻觅和自己性别相异的生物来作为食物,通常是人。”

“哦,我明白了,你穿得这么漂亮是为了引那吸血鬼出来,但是为什么它会攻击我呢?”

“嘿嘿,那要问问你自己了。”张茹不怀好意的笑道:“一个男性的吸血鬼怎么对你有兴趣。”

“啊,你耍我。”刘一凡明白张茹刚才为什么要笑了。“那哪里出来问题呢?”

“我看它是饿着了,自从王梦蝶死后,它就再也没吸过血了。”

“何以见得呢?”

“它攻击你的时候,是否脸色苍白,獠牙突出呢?”

“是的。”

“那就对了,吸血鬼都是自认为高贵的生物,它们非常讨厌自己的蝙蝠本象,如果不是饿的厉害了,是不会现出的。”

“好吧,对于吸血鬼我没你了解的深,就算你是对的,那好,为什么它要忍饥挨饿。”刘一凡手一指“后山下面就是女生宿舍,它为什么不去那。”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张茹顿了顿“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第八节 空间

夏天的热是一种干燥的热,让人觉得心里的水分也被蒸发掉一样。刘一凡坐在校外的肯得基快餐店里,大口大口的吸着加冰的可乐。原本和张茹约好下午两点在这里见面,然而现在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张茹却还没出现。“该不是又在挑衣服吧?”刘一凡想着昨晚发生的事,不禁微笑起来。

“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甜?”张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到了桌子旁。

“没,没什么。怎么这么迟?”刘一凡害pà

心事被这个调皮的女孩看穿,急忙调换了话题。

“哎呀,男生等女生是应该的,你耐心这么差,小心女朋友跑了。”

“算了!”刘一凡知dào

口齿伶俐,强词夺理是她的特长,自己没必要自讨没趣。“我们谈正事。”刘一凡挥了挥手。

“先借我十块钱,我钱包忘带了。”张茹把手向前一摊。

刘一凡默默的掏了十块钱给她,看着她买了一杯加冰的橙汁和一盒土豆条。张茹在刘一凡对面坐下,放了一条土豆条在嘴里“在开始说正事之前,我有三件事要教你。”

刘一凡一副很郁闷的样子看着她,这个女孩怎么古灵精怪的。

“第一件事是可乐对身体不好,容易造成钙的流失,能不喝尽量不喝。第二,在这么热的天气里,这杯水你应该主动请我喝,而不是我主动找你,连这么简单讨好女生的招数都不会,你真是个大木头。第三就是”张茹清了清喉咙。“学东西是应该交学费的,那十块钱就当学费了,还便宜你了。”

“你”刘一凡觉得口堵,不知dào

说什么好。

“好了,我们说正事,从相貌和攻击方式来看,那只吸血鬼应该是勒森魃家族的第四代成员。”

“什么家族?”刘一凡一脸的困惑。

“说来话可长了,在西方,吸血鬼有十三个氏族,勒森魃家族是其中的一个氏族,也是最残暴的一个氏族,它们追求权力,对荣誉却不屑一顾,它们是彻彻底底的血族种族,因为它们把自己交付给了吸血鬼的被诅咒的命运。按常规来看,它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很奇怪。但是,不管怎么,现在它害了人,我们就要消灭它。”

“可是,我的乾坤带被它毁了。”刘一凡吸了一大口可乐。“符咒对它作用好像也不大,我得回青城山一趟。”

“没问题,我一个能对付它,只不过是只四代的吸血鬼。”

“四代?”刘一凡重复着这两个字。“拜托,解释解释。”

张茹单手托着下巴,心不在焉的说到:“血红眼睛的吸血鬼是第四代。对了,你说,为什么它不到下面的女生宿舍去吸血呢,是它不敢,还是有什么东西让它去不了?”

“我估计女生宿舍里没什么东西能让它害pà

的。”

“难道是结界?”张茹突然提高音量,让刘一凡吓了一大跳。

“结界?你的意思是有人布了个结界困住了它?”

“很有可能,看来还有高人在,这个学校真是藏龙卧虎阿!”张茹感叹到。

刘一凡笑了笑,听这语气,好像把她自己也算进了高人的范围里。

“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是太好了,本来对付一个四代的吸血鬼,我需yào

三天的时间来准bèi

,我还担心在这三天再出什么乱子呢,这下不用担心了,只要没人自己跑去后山,就没问题了。”张茹很高兴的说到。

“后山死了一个人,昨晚又被我们弄的乱七八糟的,校方应该会禁止学生再到哪里了,就算不禁止,我想短时间里也没人会去了。”

“恩,总算能省省心了。”张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回青城一趟,三天内我一定赶回来,如果在这三天内有什么变故的话,你一个人一定要小心,不要闷着脑袋向前冲。”刘一凡突然发xiàn

自己很怕这个女孩出意wài



古语有云“青城天下幽”,青城山以其自己独特的幽洁,与剑门,峨眉,夔门其名。据古迹记载青城山一共有三十六峰、八大洞、七十二小洞、一百八景,山中常有仙人出没,偶可见未知名野兽。故至古代起,就有无数人上山寻仙,以望能结仙缘。到了现在,由于旅游业的发展,青城山的静谧更是吸引了大批的游客,而其深厚的道教文化更是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天师来此朝拜。刘一凡排在拥挤的人群中,觉得很郁闷,自己作为上清宫无尘掌门的亲传弟子,每次回山不仅要排队等缆车,进出一些庙宇还要买票,满山都是穿道服的人,真zhèng

的道士却没几个,一下缆车,刘一凡就直奔上清宫,在内间的屋子里,见到了无尘大师。此刻无尘大师正在和一个满头白发的道士下棋,见到了刘一凡,只是挥挥手,示意他坐下。刘一凡安静的坐在了靠门的椅子上,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这盘棋才以无尘大师败北而结束。只听无尘大师哈哈大笑说到:“以守为攻,至死地而后生,朝华你真是好棋法。”那白发道长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这时,无尘道长才才转向面对坐在一旁的刘一凡,“一凡,是不是学校出事了,你的乾坤带呢,怎么不见了?”无尘不愧为一派的掌门,竟能这样的洞察先机。

“师父,学校出怪事了。”刘一凡把在学校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完了刘一凡的讲述,无尘道长若有所思的捋了捋长长的白胡子,回头问到:“朝华,你怎么看?”

“意料之中,异物一出,困而不除,后患无穷。”

无尘道长浅浅一笑说到:“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一凡你过来。”刘一凡依言坐了过去。无尘道长将面前的棋子向前推了推,指着白发道士说到:“你知他是谁吗?”刘一凡摇了摇头。

“我们道家有四座举世闻名的名山,分别是湖北的武当山,江西的龙虎山,安徽的齐云山,四川的青城山,而他就是齐云山的掌门朝华道长。齐云山有一震山法宝,名通天法尺,此尺长十八尺,通体乌黑,其上无符,无字,却能知过去未来,每逢大灾时,其体必现字,在三个月前,朝华突然来找我,带来了十二个字,‘西南大凶,万魔出动,福祸相依’,我俩彻夜研究,夜观天象数日,终于找到了尺中的大凶之地。”

“就是我现在的学校!”刘一凡很惊讶,他原本以为事情很简单。“可是,我看学校的风水和地势都很好啊!”

“不错,你的学校是个好地方,如果那里的空间没有出现扭曲的话!”

无尘道长的话让刘一凡再次惊讶。“这么说的话,吸血鬼的出现是空间出现扭曲的结果了,那会不会还有别的鬼怪出现?”

“我想一定会”无尘道长和朝华道长对视了一眼。“空间的扭曲是人为造成的,你不是说吸血鬼出不了后山吗,看来空间的错裂带就是在那里了,以前我们一直都找不到。”

“这么说并不是有人展开了结界,而是空间扭曲的原因了。还好,结界可以被破坏,可空间不能,看来那吸血鬼要一辈子在里面了”。

“你错了”旁边的朝华道长突然开口说话了“那是只是空间扭曲程度不大的表现,空间扭曲造成的出口,只能容下食气鬼,四代吸血鬼这些低等妖魔出没,如果空间继xù

扭曲,会有更多的更厉害的妖魔出现,活动的范围也不至后山了。”

“糟糕!”刘一凡一拍手,迅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准bèi

给给张茹打个电话,这时才发xiàn

自己从没向她要过电话号码。“我要赶紧回去。”说完,转身竟就要走。

“等等,你失去了乾坤带,此次回去必定会陷入苦战”无尘道长从供养的天师象前拿下两个法印:“为师传水信印和火信印,其中水信印又名泛波宝印,可兴水,调用天池之水,火信印又名烈阳宝印,可发万里之火。法印讳字和令牌,是我们道家的至宝,你一定要妥善使用,不可用来胡作非为。你此次下山,一定要想办法阻止空间的扭曲,找出幕后的主使。”

“放心吧,师父”刘一凡接过两印,向无尘道长三作揖,又向朝华道长一作揖,这才急忙下山去了。

第九节 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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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在刘一凡回山的三天里,张茹本来在搜集纯银的物品准bèi

用来对付吸血鬼,这当然不需yào

她掏钱来买,只需yào

一只黑猫就行,一只会偷东西的黑猫。谁知dào

在第二天,就传来女生宿舍有人惨死的消息。没等物品搜集完整,张茹就直奔后山而去,这时正是白天,一个四代吸血鬼是不可能现身的,张茹从包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布袋子,从布袋子里倒出十四枚欧洲古钱币,其中的十枚是圆形的,颜色是银色,看起来象十枚朴实的银币;一枚钱币的形状是正方形,正中有一个太阳的图案,通体是金黄色的;一枚是ru白色的正三角形,在钱币边缘上有蔓藤植物的图案,而在正中却刻着一轮月牙;一枚是却是长方形的古铜色,看上去不象是一枚钱币,倒象是一枚荣誉勋章;最后一枚钱币也是圆形的,不同的是它是土黄色的,在正中还有一个同样的圆孔,一样的朴实无华。张茹拣起那枚土黄色的钱币,将它竖立在地上,口中念到:“世上最强的光明,最伟大的元素,我用我的魔力请求你们引导出战士心中的方向,让恶魔无处藏身,光明引导术”,只见那钱币在地面上急速旋转,慢慢的升到半空中,一束强光从天而下,不偏不歪正好穿过正在旋转的钱币正中的圆孔,投射到西面的位置上,“原来躲在那里。”张茹将钱币收回袋子,快步向西面走去。

在一个茂密的灌木从背后,张茹发xiàn

了一个山洞,看来很象是吸血鬼藏身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向深处走去,头顶上一只巨大的蝙蝠慢慢的张开了眼睛。一阵气流扇动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没等她转过身,一个巨大的影子就将她冲倒在地。在黑暗里,眼不能视物,和靠声波反射来辨别方向的蝙蝠来说,张茹已经处于下风,不过这并不能难到擅长火焰魔法的张茹,她伸手向周围一摸,摸到一个大石墩,她向前一跃,躲在了石墩后面。从布袋里摸索的拿出那枚正方形的钱币,张茹双手将钱币放在胸前,口中念到:“深藏在黑暗地下的红炎之火,我以国王之名,召唤你们前来。”话音刚落,只感觉到地面一阵震动,裂开无数个口子,无数的火焰喷射而出,将整个山洞照的亮亮堂堂的,趁着这些光明,张茹从口袋里夹出一张画有塔的牌,“伟大的火神,赐我火的力量”,只见一团火球从她的手中飞驰而出,直向对面的巨大蝙蝠飞去,那蝙蝠发出一声尖叫,突然从高空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激起一阵尘土,待尘土散去,出现在张茹面前的已是人形的吸血鬼,它喘起粗气,全身发抖,瞳孔中充满深红的血丝,长长的獠牙突在嘴唇外面。“看你这次往哪里跑。”张茹一边说一边把右手举高,与此同时,一个声音轻轻的响起“大气中的水精灵,听从我的召唤,以你们的力量来熄灭这地狱之火吧。”“是谁?”张茹警觉的问到。话音刚落,只见无数的水柱缠绕着火焰而上,只听‘扑’的一声,山洞里又重新陷入黑暗。

待张茹重新召唤出火焰时,吸血鬼已经不知去向,那个声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张茹在洞里转了几圈,什么也没有发xiàn

,这才走出了山洞。在以后的一天里,她试着使用光明引导术来寻找吸血鬼的位置,而那只吸血鬼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竟然没了半点踪影。

刘一凡一回到寝室就受到杜君的威胁,他一定要加入消灭吸血鬼的行列,不然就告sù

别人刘一凡有异能,但是被刘一凡以太危险为理由拒绝了,至于透露他会法术的消息,刘一凡相信他不会真的说出去。

艺术系的专业很专业,通常一个专业只有1,2个班,所以刘一凡很快在服装设计2班找到了张茹,这次他学乖了,一见面就要了她的手机号码。在张茹一贯的自问自答的对话中,刘一凡知dào

了有女生在宿舍里遇难的消息,也知dào

了山洞里发生的一切。随后,他将空间的事情也告sù

了张茹。

听完了刘一凡的话,张茹嘴角一撇说到:“你师父自己怎么不来,明知徒弟打不过,存心让你来送死。”

“你不许这样说我师父,他也许还有别的事要做。”刘一凡其实心里也有些奇怪,既然这件事情可能发展到万魔出动,为什么师父不亲自下山呢。虽然有这样的疑问,但他并没有说出口。

第十节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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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自从刘一凡从青城回来以后,学校就出奇的太平起来,不仅那只吸血鬼没了踪影,连其他的妖魔鬼怪也没出现过。虽然在这些日子里,刘一凡和张茹试着寻找空间扭曲的具体位置,但总是一无所获,索性也就不再找了。

在寻找空间的这些日子里,刘一凡和张茹经常出入成双,连打电话也是偷偷摸摸的,不仅引来寝室里的严刑逼供,每当张茹出现在男生寝室外时,也会引来一阵阵的口哨声和吆喝声。虽然刘一凡极力否认,但大家都已认定他们俩是一对儿了。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一阵响亮的电话声吵醒了酣睡的刘一凡。

“把你手机关了。”杨涛大吼到。

对面的马云在床上翻了个身,显然也被吵醒了。

杜君在蚊罩里揉了揉眼睛问到:“几点了?”

“喂,谁呀?”刘一凡迷迷糊糊的问到。

“快起床,快起床,不然懒鬼就会来找你。”

“张茹,是你。”刘一凡看了看表,头都大了。“现在才八点半,你就来骚扰我!”

“八点半不早了,再迟点就很热了,快起来陪我上街去买衣服去”张茹的声音大的让每个人都听的很清楚。

说真的,张茹的电话让刘一凡很高兴,所以他没有什么抱怨就翻身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就到了公交车站等待张茹的到来。

刘一凡和张茹一直逛到下午才回到学校,张茹提了三大包的东西,刘一凡在她的怂恿下也买了两件体恤和一付休闲防阳眼镜。

两人坐在食堂里,点了几个小菜,趁着空闲的时间,张茹对刘一凡说到:“一凡,有个男生在追我。”

“哦”刘一凡轻轻的应了一声。“你觉得他怎么样?”

“其实我有一点喜欢他”张茹没有注意到刘一凡声音的变化,继xù

的说到:“他是我们学院学生会的部长,叫杜可,英语很好,说的很流利”。恰恰刘一凡最差的就是英语。“你说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呢?”

“这个,这个随你便了”刘一凡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继xù

讨论。“菜怎么还不来”他顾左右而言他。

“对啊!本小姐都要饿死了,我去催催。”

刘一凡百无聊赖的吃完晚饭,把张茹送回了寝室,一个人又在校园里逛了几圈,这才回到寝室里。寝室里三人正在玩对战游戏魔兽争霸,马云,杜君两人对杨涛一人,看见刘一凡回来了。杨涛激动的叫到:“你可回来了,我可输惨了,快,你和我一队。”

刘一凡不耐烦的打开电脑,加入了战局,玩了两三盘,杨涛又大嚷起来:“一凡,你今天怎么了,打的这么臭,每次开局没几分钟就被灭了。”

“你吵什么吵,再来!”刘一凡因生气而提高的音调让马云和杜君都转头看了看他。杨涛还对着屏幕大嚷大叫着。一晚,刘一凡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埋头打游戏。直到熄灯铃响起,刘一凡伸手直接按了关机键,然后趴上床,倒头就睡。

杜君看了看马云,问到:“他怎么了?”马云耸了耸肩“谁知dào

呢?洗澡睡觉。”

深夜,一阵凉爽的风吹进寝室里,马云打起了轻轻的鼾,突然全身抖擞起来,过了一会又平静下来。

杜君和刘一凡在杨涛放肆的笑声中醒来,“杨涛这小子总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喂,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杜君生气的问到。

“哈哈,你们看马云”杨涛一点也不理杜君的责备,继xù

嚷到:“把毯子裹那么紧,头都看不见了,这可是夏天啊,一点不嫌热啊。”杜君和刘一凡向马云看去,果然看见他把毯子裹的紧紧的,头深深的埋在胸前,身体也缩成了一团。“他很冷吗?”杜君自言自语的说到。

刘一凡耸了耸肩,表示不理解。

马云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待马云洗漱完毕,刘一凡放在手中的小说,说到:“走,中午去白云轩,我请客。”

“你小子中午不和你女朋友一起吃饭了?”杨涛坏坏的问到。

“少废话,到底去不去?”刘一凡现在不太愿意提到张茹,特别是别人说她是他的女朋友的时候。

“去,怎么不去,免费的谁不愿意去。”

白云轩在校外一条小巷子里的尽头,虽说位处偏僻之地,但生意却好的不得了。据说这里的老板曾经徒步走到了西藏,还深入到西藏一些人烟罕至的地方。但真人谁也没见过,不过这就足够了,人总是被好奇心驱动着,总想来看看这个传奇人物,再加上这里的饭菜确实不错,生意自然是越来越好了。

刘一凡四人来的比较早,占到了一个靠窗靠空调的桌。四人点好了菜,杨涛拿起一只筷子敲了敲碗,问到:“马云,你是不是生病了?”

“什么?生病”马云差异的问道。

“今天早上你把毯子裹的那么紧,难道不是感冒了?”

“我好的很,你看我现在有流鼻涕,咳嗽吗?”

“这倒没有。”杨涛继xù

敲着碗。

“不过,我昨晚倒是作了个奇怪的梦。”

“是不是梦见天上掉吃的了,和某人一样。”杜君笑兮兮的问到。

“去,我可不象杨涛那样只知dào

吃,我梦见了一个古代的女人。”

“事实证明,马同学的青春期来迟了”一有机会,杨涛马上做了反击。

“别打岔”马云继xù

说到:“她蹲在那里,头埋的很低,我似乎听见她在小声的抽泣。于是,我便走上去想问问她,谁知,我刚靠近她,一阵很冷的气从我背后吹来,接着,我觉得视线变的很模糊,周围好像下起了雪,全身很冷,好象在冰窖似的。”

“哈哈,现代倩女幽魂”。杨涛夸张的打着哈哈,“做梦都这么投入,大热天的以为是冬天,还裹着毯子。”

“雪藏排骨。”服wù

员甜美的报菜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美食当前,四人也就当那梦是笑话,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平静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马云又重复着那个梦,依然是那个女子,依然下着雪,依然很冷,不同的是那个女子在天空飞着,对马云来说似乎触手可给,却怎么也拉不住她,她的脸依然看不清。

到了第四个晚上,在梦中,马云已经可以拉着那女子的手了,她的手冰凉异常,天空下着更大的雪。

到了第六天的白天,刘一凡突然闻到马云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呼~”刘一凡深深的吸了口气,“恩,好像是古龙水的味道。你小子现在开窍了吗,开始用香水了?”

第七天晚上,杜君悄悄的告sù

刘一凡:“马云这小子现在很奇怪,白天我看见他在修眉。”

第八天,趁着马云外出的时候,杨涛一个劲的问到:“马云他该不会是同志吧,我怎么觉得最近他说话尖声尖气的。”

到了下午,马云回来了,抱了一大堆化妆品回来了,三人面面相觑,刘一凡走上去,一拍他的肩膀,准bèi

问问他,谁知,隔着薄薄的体恤一阵寒气猛的涌上来,刘一凡禁不住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杜君问到。

“他的身上好冷啊!”

“是么?我看看。”杜君说完,上前伸手摸了摸马云的手臂。“真的很冷,象块冰一样,马云你是不是病了,走,我们带你去医院看看。”

“别碰我!”马云猛得摔开杜君的手。

“生病了就得去医院。”杨涛冲上来抓住马云的双手,“哎呀,冷到心里去了,哥俩个快来帮忙,我们扛他去医院。”

刘一凡和杜君冲了上去,纠缠中,刘一凡觉得马云的力qì

大的出奇,他们三个人都按不住他,只听马云大叫一声,把他们三人摔翻在地,然后夺门而出,等到刘一凡他们追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们试着拨打他的手机,却是关机。

“怎么办?”杨涛问道:“要不要告sù

辅导员?”

“不忙。”刘一凡摇摇头。“我们先分头找找,晚上找不着再告sù

辅导员也不迟。”

“好吧,那我们走。”

杨涛是个急性子,走在了最前面。杜君故yì

拉在了后面,和刘一凡并肩走着,“你说马云是不是被那个给附身了?”杜君悄悄的问到。

“哪个?”

“鬼!”

刘一凡看了杜君一眼,虽然杜君曾经说过会透露他会法术的事,但他却没有真的这么做,而且这个人心思很缜密,也许对他们寻找空间有帮zhù



“有可能!”刘一凡决定告sù

他空间的事。

“那我们还不快点。”

“其实杜君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只是城府太深,难免不给人一点奸诈的感觉”刘一凡心想。

“你愣着干嘛,走啊。”

“恩,杨涛。”

“干嘛?”

“我们这样找太慢了,我们干脆分开找,去马云常去的地方找找。”

“好吧”

“OK,随时电话联系”

杨涛向校外跑去,杜君向图书馆跑去,刘一凡想了想,直接去了后山。

第十一节 水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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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刘一凡在后上找寻着,却是一无所获,这时电话却响了起来,刘一凡看了看,是张茹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你在那里?我有事找你帮忙。”

“我现在忙的很。”

“忙什么呢?

刘一凡把事情的经过告sù

了张茹。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

“说话!”刘一凡不满的说到。

“听起来好像是日本的雪女”张茹说话的速度慢慢的,“但我不太肯定,你现在在那里,我马上来。”

“后山”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何况在刘一凡的内心深处也想看着她,和她说说话。

张茹很快赶到了后山,刘一凡看着她,心里有一点甜蜜,有一点沮丧,如果不是因为空间的事,她还会来见自己吗?

刘一凡笑了笑问到:“你在电话里说的雪女是怎么回事?”

“雪女是日本传说中的妖怪,相传她在深山中居住,外貌和人差不多,有着美丽的外表,常常把进入雪山的男人吸引到没人的地方,和他接吻,接吻的同时将其完全冰冻起来,取走其灵魂食用。”

“这么说马云不是很危险?”

“我也说不清楚,实jì

上我觉得马云的行为很奇怪,香水,修眉,化妆品,这是女生才做的事,如果真是雪女做的,他应该被冻起来才对。”

“可他身上冷的出奇。”

“请注意,我刚才说的是完全冰冻起来,不是冷。”

“也许传说有误也说不定,算了,我们先找到他再说,走吧”

“等等,我先用光明引导术试试。”张茹取出钱币,施展出光明引导术,可是钱币只在空中乱转,找不到明确的方向。

张茹把钱币一收说到:“算了,我们自己找。最近这魔法老是不灵。”

两人一起找到晚上,依然找不到马云的踪迹。刘一凡给杨涛和杜君拨了个电话,他们两人也一样徒劳无功。

“还是先给辅导员打个电话吧。”刘一凡提起手机刚想拨号,突然杜君的电话打了进来,“难道找到他了”刘一凡赶紧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杜君急促的声音,“一凡快来救我,马云他要杀我,我在4号教学楼。他”杜君似乎还想说什么,电话却了断线,刘一凡重拨过去,却是关机。

“快,4号教学楼,杜君可能出事了。”

刘一凡和张茹气喘嘘嘘的跑到了4号教学楼,里面还有学生进进出出,还有学生安静的在上自习,似乎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怎么回事?杜君明明说他在这里的。”

“一凡,你来看,这里好像有打斗过的痕迹。”

刘一凡急忙上前查看,只见楼梯的护栏上深深的凹陷下去两处,应该是钝器造成的,从周围木屑的成色来看,应该是才形成不久的。

刘一凡和张茹同时望了望楼上,一起说到“顶楼!”

在踏入顶楼的一刹那,刘一凡就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周围的物体好像泛起了水纹。“等等”他一把拉住张茹的手臂,只见他右手拇指轻轻掐住中指,结成一个环状,同时无名指和小指与左手的无名指,小指相勾,左手拇指又敛住食指,双眼一闭念到:“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哪叱追煞印,急急如赦令。”待法咒念完,水纹也渐渐消失了。在他们的背后却出现了一堵透明的墙。

刘一凡一咬牙说到:“是高级的结界,可以切断和外界的联系,许进不许出,只有高级的天师和妖魔才能施展,我们麻烦大了。”

只见张茹把眉一扬说到:“怕什么,再厉害的妖怪我也要收服它。反正出不去了,倒不如到处看看。”话音刚落,却看见一个人影从远处跑来,被困在这样的结界里,张茹对那妖魔的实力也估计不准,所以她迅速将正方形的金黄色钱币和正三角形的ru白色钱币扣在右手,左手手指夹着一张印有战车的牌,放在胸前。刘一凡也拿出烈阳宝印,正对着来人的方向。

待人影走近了,刘一凡和张茹才看清,来人是马云,出乎意料之外,他的上衣破了几处,脚步也又点锒铛,脸上略显疲惫,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追杀别人的人,倒像是被追杀的人。

正在刘一凡犹豫该是迎上去慰问,还是该盘问他的时候,马云却开口说话了,“一凡,快救救我,有人在追杀我。”这让刘一凡大吃一惊,先前在电话里明明是杜君说被马云追杀,这下喊救命的却是马云,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不像在说谎,但是杜君那里去了,怎么没看见他,到底是谁在追杀马云。刘一凡觉得有太多的疑问解不开。

看见刘一凡呆呆的愣在原地,张茹急忙推了推他问到:“你怎么了?”。刘一凡这才回了神,对着要走上前的马云大叫到:“你待在原地别动。”马云被他这样一吼,却是乖乖的站住了。张茹迷惑的看着刘一凡,低声问到:“你干嘛呢?”。刘一凡示意她走近,悄悄的告sù

了她自己的疑问,眼睛却一直在马云的身上。

这时马云却显的异常的急躁,口中喃喃的念到:“他来了,已经来了,很近了。”突然他猛的向刘一凡和张茹冲去,大叫到:“你们救救我,他来了”。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刘一凡和张茹也拿不准该不该攻击,毕竟敌我不明,如果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己的朋友,那不是要内疚到死。

正在他们犹豫的时候,马云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一阵寒风迎面扑来,刘一凡全身一哆嗦,心知中计了,面前的马云依然是被未知妖魔控zhì

的马云,然而,马云离他们的距离实在太近,近的让她们没时间施展法力,也没时间躲闪,眼看两人就要非死即伤。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利器破空的声音传来,马云猛的停了下来,急速向后跳开,只听‘珰’的一声,一支蛇形箭羽插在了马云刚才的位置上。马云轻笑了几声,说到:“还是被你追上了,如果你再迟来几步,这两个小娃娃非死在我手上不可。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正好一起对付了,省了我不少麻烦。”

看见马云的模样,刘一凡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张茹就更直接了,直接骂到:“真恶心!”

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背对着落在了刘一凡和张茹的面前,来人身着一件蛇纹盔甲,左手紧握一只蛇型弓,下身什么也没穿,却是条蛇身。几乎是同一时间,刘一凡大叫到:“附耳!”。张茹惊叫到:“蛇啊!”,一把抓住了刘一凡的手臂,刘一凡疼的脸都扭曲了。

只见那人‘嗖嗖‘就是两箭射向马云,看似寻常的箭,在空中却发出破空的嗡嗡声,可以想像力道有多大,而且箭体上微微泛着金光。

只见马云舞动着双臂,很轻松的抓住了第一只箭,然后右手向前虚空一抓,第二只箭在空中猛的被冻了起来,歪歪斜斜的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刘一凡和张茹都看见了,马云的脸上浮现出一只狐狸的样子,转瞬即逝。

刘一凡和张茹正要上前帮忙,突然飞出来一只圆型的长棍,速度不快,旋转着直向马云飞去,马云似乎对那只棍子有些忌惮,脸色微微一变,捂嘴笑到:“奴家不和你们玩了,再见。”突然又狠狠的说到:“你们都要死,谁也别想活着离开。”一环环的冰晶围绕在马云的身边,待冰晶消失时,马云也不知了去向。

那只长棍失去了目标,在空中转了几圈,回到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的手里,这时,那人首蛇身的人也如水蒸汽一样,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张茹显然还没回过神来。“刚才我好像看见了马云的脸上出现了一只狐狸,难道是狐狸精?”

“当然不是狐狸精了!”突然出现的那个年轻人接口回答到。

“你是谁?那个棍子是你的?”张茹依然改不了喜欢询问人的毛病。

“对了,我忘了自我介shào

了,我叫易天行,是齐云山朝华道长的入门大弟子,请问谁是一凡师兄?”

“不敢当,我就是刘一凡,请问师兄有什么事吗?”

“尊师有话要我转达给你。”

“师兄请讲。”

“尊师说,空间出现向外扩展的现象,他已经联合了我师父及其他两山的掌门,准bèi

留在山上布置十二都天门阵,以防万一,要你赶快找出幕后的缘由,而我是来协助你的,如果不出意wài

,其他道家各山也会派遣弟子前来,嘿,万魔,万魔岂是我俩人就能抵挡的。”

“还有我呢!”张茹一开口说话,严肃的气氛顿时消失无踪。

“这位是……”易天行问到。

没等刘一凡开口,张茹已经抢着说了:“我叫张茹,不是你们道家的人,我习得是西方魔法,好象塔罗牌,西方钱币,精灵魔法这些啊,刚才你说附在马云身上的不是狐狸精,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有蛇尾巴的是什么人,你那棍子又是怎么回事?我看那妖怪好像对它挺忌惮的。”

易天行笑了笑说到:“你问题还挺多的。”

“不仅问题多,毛病也不少。”刘一凡随时不忘损她几句。

“谁和你说话了。”张茹把眼一翻,转身背对着刘一凡说到:“师兄,快给我说说。”

“哈哈。”易天行大笑到:“那好吧,先从我的……我的棍子说起,这其实不是棍子。”易天行把手里的棍子晃了晃,“它其实是我们道家的,也是齐云山的至宝,名叫天蓬尺,传说此尺是由天庭的天蓬元帅掌管,可不是西游记里的猪八戒哦。”

“嘻嘻”张茹抿嘴一笑。

“后来,天蓬元帅来到人间,偶遇有缘人,便赐天蓬尺以尺来渡人,后来,那人果然飞升,遗留下了天蓬尺在人间,天蓬元帅在天庭号令千万天兵天将,所以天蓬尺能召唤二十八星宿,而且尺上又有真武大帝的降妖符文,所以那妖精对此尺颇为忌惮,如果没有此尺,我恐怕已经败的一塌糊涂了。”

“这么厉害!”张茹惊讶的赞到。

“至于那蛇身的人,他的名字叫附耳,是二十八星宿中玄武七宿中的室的辅座。”

“什么东西啊,听不懂了。”

“我们道家把天上的星分成二十八组,称为二十八星宿,东南西北四方各七宿。东方苍龙七宿是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宿是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宿是奎,娄,胃,昴,毕,觜,参;南方朱雀七宿是井,鬼,柳,星,张,翼,轸。而附耳就是室的辅座,相当于室是主将,附耳是副将一样。”

“哦,这样我就明白了,西方魔法可是把星星分成了十二宫哦,对了,你为什么不召唤主将,却要召唤副将呢。”

“说来惭愧,在下法力低微,还不能完全驱动天蓬尺,所以召唤不出正座,就算是副座,也不能持续太长的时间,不然怎么能让那水碧猖狂到现在。”

“你说什么,你说那妖怪是水碧?”知dào

二十八星宿的刘一凡并没有专心听着,但是一听到水碧两个字,几乎要跳了起来。

“不错!正是水碧。”易天行严肃的点了点头。

“又是什么东西?”张茹不满的撇撇嘴。“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

刘一凡和易天行对视了一眼,易天行微笑道:“你说吧。”

“中国古代历来多神兽,有正必有邪,所以魔兽也不少,水碧就是一只上古的魔兽,其形状像狐狸却长着鱼鳍,能附在人的身体里敛人魂魄,被她敛去魂魄的人,常常会……”刘一凡停了停,似乎在组织语言。“常常会变成另一只水碧,不仅样貌会变,还会出现异能,终身成为她的傀儡,供她调遣,据记载水碧常出没于雪山之中,所以她有个别名叫作雪狐狸。”

“太恐怖了!”一想到如果自己变成了狐狸的模样,张茹就禁不住打了个冷颤。“那马云是不是变了狐狸,我们刚才都看见了他……”

“他还没有。”易天行接口说到:“刚才看到的是水碧自己的本相,由于空间的关系,所以水碧的力量才没有完全发挥,但是如果空间继xù

扭曲的话,她的力量会越来越大,到时我们面对的是一只力量完全苏醒的修liàn

了几千年的魔兽,我们必败无异。”

张茹正仔细的听着易天行的话,待在一旁的刘一凡突然哎呀一声,“杜君呢,把他忘的一干二净了。”

张茹不满的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易天行却说话了:“他是不是穿着一件白色体恤?”

“对啊,你见过他?”

“恩,你放心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救了他?”

“是的,本来我受师父之命,下山来协助你的,刚进学校,天蓬尺突然有了反应,我知dào

必定是有妖魔作祟,所以跟着天蓬尺到了这座教学楼,在四楼,也就是我们现在的下两层,我看见被水碧附了身的马云正在追杀你的那位同学,当时我并不知dào

是水碧在作祟,那知我和马云一交上手,立马处于下风,如果不是她对天蓬尺忌惮的话,我现在恐怕已经成了具死尸了,后来我拉着你的那位同学,边抵抗边向楼上走,终于落进了水碧布置的这个结界里。”

“那杜君他现在在那里?”

“嘿嘿。”易天行得yì

的笑了笑,“他在结界外面。”

“什么?”

“在四楼的时候,我曾召唤出附耳和水碧纠缠了一会,这让我们赢得了一些时间,其实当时真zhèng

的杜君被我藏在了一间教室里,而和我一起进入结界的杜君却是我用身外化身变出来的假身。”

“厉害啊~”刘一凡由衷的赞谈了一句。

“这没什么!”易天行很谦虚的回答到。

正在这时,马云的笑声突然响起“哈哈哈哈,都挺有本事的,居然知dào

我的来历,不过死到临头了还不忘炫耀一番,人类真可笑。”

“呸~,老妖精,老而不死是谓贼也,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小丫头”那声调突然一高,却变了女声,“本宫第一个就收拾你,冰天雪地。”

一时间,结界里下起了满天的雪花,地面上也结起了厚厚的一层冰,当时正是酷夏,三人只穿得薄薄的一件夏衣,眼看就要冻死在这结界里。

第十二节 烈阳宝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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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三人被这突然其来的低温,冻的全身发抖,上牙齿打着下牙齿,张茹缩圈着身子,战战抖抖的念着咒语“欢……欢呼……愉跃的火……火精灵啊,请……请聚集到……到我的身边……”张茹象筛米般的念完了咒语,那知竟没有半点效果,却是半滴火焰也没出现。

“糟……糟了。”

“咒……咒语一定要……要连贯才……能发挥效果”易天行断断续续的说到。

“我就……就不信邪”刘一凡边说边拿起烈阳宝印。“五……五帝……五龙,降光……光赐火……”待他念完咒语,却也是半点火星也没出现。

“哈哈哈哈哈,你们是白费力qì

,还是乖乖的等死吧。”马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三人的面前,脸已完全是只狐狸脸,衣服的破洞处也露出了几根鱼鳍。

“唉~”刘一凡长叹了口气,“不知dào

她有没有长腮。”

“嘿嘿”张茹强做欢颜的干笑了几声。

温度越来越低,只听‘叮叮叮’几声,张茹的钱币撒了一地,又听‘匡珰‘一声,易天行的天蓬尺也落在了地上。

“嘿嘿”马云阴笑着:“是时候了,有了你们三个做我傀儡,我还要那些凡人干嘛,哈哈哈。”

刘一凡觉得手指已经失去了知觉,一点力qì

也使不出来,只听‘砰’的一声,手中的烈阳宝印也落在了地上,还在冰面上弹了几下。

这时,地面突然一亮,一条全身燃着烈火的火龙从地面直冲而上,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猛的向马云飞去。“啊!炎龙”见到此龙,马云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向一旁躲去。那炎龙一直追着马云不放,所到之处冰雪皆融。

不一会,三人觉得全身都暖和起来,形势顿时有了逆转,张茹抓起十枚钱币,念动咒语,只见十条火线从她手中飞出,直向马云飞去,马云一边躲着炎龙,一边避开火线,身形已十分狼狈,只听易天行大喝一声,纵身跳起,扬手一尺向马云打去,马云躲避不及被他狠狠的一记打在后背上,接着一个琅珰跌向前去,与此同时,一只透明的狐狸从他的身体里脱离出来。易天行和刘一凡同时脱口到:“雪狐狸!”。

那炎龙似乎也发xiàn

了从马云身体里脱离出来的雪狐狸,撇下已经晕倒在地的马云,直向雪狐狸飞去,眼看雪狐狸就要被熊熊烈火烧为灰烬,只见她前脚在地面一点,后身扬起,借助向前的冲力,身体竟在空中圈成了一团向那堵透明墙冲去。炎龙紧跟其后,眼看就要追上,只听‘蓬’的一声,雪狐狸已经穿过了那堵透明墙,而炎龙却撞得四分五裂。

“怎么回事?”张茹着急的问到:“就差一点就能烧死那只老妖精了。”

“是结界,结界是鬼怪或学法之人运用精神力创作出来的另一个空间,我们到了结界里就相当于到了创造人的精神世界里,除非是他主动放行或杀了他,不然我们很难从结界里出去,即使是一只低等妖怪创造的结界,我们都很难破坏它,更别说是千年魔兽了。”

“那我们只有在这里等死了”刘一凡摊摊手说到:“算了,不管了,先看看马云怎么了?”

“顺其自然吧,道亦有道,凡事必有自己的规律。”易天行一手把天蓬尺放在地上,一手搭在马云的脉搏上,“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体力透支的太多了,休息几个月就行了。”

听说马云没事,刘一凡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时张茹突然问到:“对了,一凡,你那只火龙是怎么放出来的,追得那老妖精团团转,真解恨。”

“这个,我也不知dào

。”

“你不知dào

吗?”易天行转过头来问到。“我也以为是你放出来的呢,这倒奇怪了。”

刘一凡沉思了一会说到:“我试试看,五帝五龙,降光赐火,宝印命汝,变化真灵,急急如赦令”只见一团烈火从宝印中喷射出来。

“不对。”易天行摇了摇头。

“让我想想,当时我念完咒语,宝印没有半点反应,过了一会,我觉得手指使不上力,握不紧宝印,随后宝印掉到了地上,这时炎龙就出现了。”

“掉在地上!”易天行重复着这几个字。

“会不会象我们平时用的那些章一样,要盖几下啊!”张茹调皮的说到。

“亏你想的出来,盖几下!”

“也许她说的对,你们想,宝印掉在地上,完全有可能印面先着地,这时刻有炎龙的这面就完全有可能印在地面上,从而发动出炎龙。”易天行完全不理会刘一凡和张茹的拌嘴,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那我试试看,哎呀疯婆子你干嘛咬我手。”刘一凡惨叫着摔开了张茹的牙齿。

刘一凡拿起烈阳宝印,慢慢的向地面印去,一个泛着火光的炎龙印出现在地面上,“行了。”刘一凡高兴的说到。

那知dào

那炎龙印的光芒却是越来越暗,最后竟然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刘一凡皱着眉头说到。

“看来方向是对的,是什么地方欠缺了呢?一凡,尊师没有告sù

你宝印的使用方法吗?”

“师父只说可调用烈火,没说可以召唤出炎龙。”

“这倒怪了,难道是我们的命不该绝了,在危机关头居然能召唤出炎龙。”

“谁知dào

呢,也许雪狐狸作恶太多,刚好遇上我们是她的克星了。”

“嘿~,不知dào

下次遇上雪狐狸,我们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喂,你们两个,别顾着说宝印的事,还是想想怎么从这结界里出去吧。”

“不是说了嘛,结界很难被破坏,只有顺其自然。”刘一凡没好气的说到。他被张茹咬过的手背还在痛呢。

“顺你个大头鬼啊!”张茹自然也是不甘示弱。

两人又你说一句,我顶一句的拌起嘴来。

正在这时,易天行突然说到:“别吵了,你们看那些墙,好像正在消失。”

正在拌嘴的两人这才停了下来,向那些透明的墙望去。只见那些墙,似乎在微微的晃动,慢慢的竟起了水纹,最后消失不见了。

“好像结界消失了!”张茹试探性的说到。

“我们走过去看看。”易天行说。

三人慢慢的向前走去,周围的物体却是越来越清晰,一间教室出现在他们的眼里,接着第三间,第四间教室也出现了。

“哈哈,看来结界真的消失了。”张茹高兴的说到。

“不错,结界消失了。”易天行转过头看着刘一凡问到:“你怎么看?”

“结界本来是妖魔或学法之人运用精神力创造出来,本身应该很难被破坏。”

“这个刚才这位大帅哥已经说过了,你干嘛重复别人说过的话”也许刘一凡上辈子和张茹有仇,随时随地不忘抬杠。

刘一凡白了张茹一眼继xù

说到:“但是如果创造出结界的人或妖由于某种原因精神力衰弱的话,那么结界就会自动消失,换句话说,雪狐狸的精神力现在应该很衰弱了,所以没力量再维持这个结界了,看来天行你的那一尺把它伤的不轻啊。”

易天行点了点头说到:“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雪狐狸这段时间是不能出来作恶了,我们要趁着这个档期赶快找出空间扭曲的来龙去脉。”

“不错。”刘一凡严肃的点了点头。“我先把马云背回寝室,明天我们再做打算。天行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

“好吧,那我们走。”

刘一凡背起马云,易天行扶着他的肩膀,张茹手拿着刘一凡的宝印,三人慢慢的走出了教学楼。

Lang漫的月光下,张茹轻轻的碰了碰刘一凡。

“干嘛?”

“看不出来,你还有两把刷子嘛。”

“切~”

第十三节 吸血鬼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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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刘一凡把马云背回了寝室,杜君和杨涛正焦急的等着他们,刘一凡看了看杜君,他原本想把空间的事告sù

杜君,如今看来,调查空间实在太危险了,何况自己还有张茹,易天行及快要到来的各山的道友相帮,实在是没必要把杜君也拉下水。万一杜君出了什么事,不论是对杜君本人还是对含辛茹苦养大他的父母,自己都无法交待。所以,刘一凡只是轻轻的说到:“马云没什么事了,好好休息就能康复了,来帮我抱他上床去。”

“马云他……”

“嘘,让他好好休息”刘一凡轻轻的说到:“什么也别问,你们就当做了一场梦,明天他就能醒了。”

杜君和杨涛还想说什么,刘一凡一个跨步上了床,闷头就睡,再也不理会两人了。

第二天早晨八点,校外的白云旅馆,刘一凡瞌睡蒙蒙的扣了扣房门,开门的是精神抖擞的易天行。

“怎么这么晚才来?”

“八点还晚?”

“当然,我五点就起床打座练气了。”易天行不解的看着刘一凡。

“在山上修liàn

的就是不一样!”刘一凡心里默默的想着。

“马云醒了吗?”易天行并没有追问刘一凡晚来的原因。

“还没有,估计要到晚上才能醒过来了。”

“恩,张茹怎么还没来?”

“不知dào

,估计还在睡觉吧?我打个电话问问。”

刘一凡拨通了张茹的电话,果不其然,她还在睡梦中,接到刘一凡的电话才匆匆忙忙的起了床,扬言让他们等会,自己洗个澡就到。

刘一凡收起手机,无奈的向易天行耸耸肩说到:“她还要洗个澡才到。”

“没关系,我们就再等等吧。”

刘一凡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平静的校园,早晨八点,太阳不温不火的照在每一寸土地上,这个时候,大部分学生还在睡梦中,偶能见有晨练的跑过,刘一凡心中突然泛起怜世的感觉,他叹了叹气,转身问到:“天行,你昨晚说还有其他山的道友来这里,他们什么时候到?”

“估计快了吧,毕竟事态很严重,凡是习道法之人,都有责任来阻止这场浩劫。”

“恩,都是那些山的道友呢?”刘一凡点点头问到。

“青城山和齐云山已经有你和我了,其他两山也会派人来,蜀山,茅山,巍宝山应该也会派人来。”

“有这么多人来,我们胜算也大了。”

“不错,武当山善用阵法,龙虎山善用令牌,蜀山善使剑,茅山善用符咒,而巍宝山善炼丹药,多了这些道友的帮忙,我们的胜算的确大了不少。”

“希望他们快点到,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刘一凡颇有些担心的说到。

易天行刚想安慰他几句,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易天行笑了笑说到:“张茹来了。”他打开了房门,来人果然是张茹。易天行吸了口气说到:“快请进,这下人到齐了,我们开始说正事。”

张茹调皮的眨了眨眼问到:“我没来之前,你们俩说的就不是正事了?”

易天行一愣,费解的看着张茹,刘一凡在一旁说到:“别理她,我们开始。”

张茹向刘一凡嘟嘟嘴,说到:“要你管!”

刘一凡转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易天行知dào

再不制止,两人又要开战了,于是清了清喉咙说到:“一凡,我们先把整件事情梳理一遍。”

“好的。”刘一凡很迅速的回答到。他理了理思路,把食气鬼,吸血鬼和水碧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食气鬼?吸血鬼?水碧?一个是鬼界的鬼,一个是西方的妖物,一个是上古的魔兽,这三者好像没什么联系,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呢?”易天行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不错,造成空间扭曲的那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易天行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dào

。“先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们先把空间的方位找出来,到时不愁那人不出来。”

“不错,师父曾经说过空间的断裂带可能在后山,但从我们经lì

的事来看,断裂带也有可能在4号教学楼。”

“怎么讲?”

“食气鬼是在4号楼发xiàn

的,杜君也是在4号楼发xiàn

被水碧附身的马云的。这些妖魔不是应该在空间附近的时候力量才是最大的吗?”

“有道理!”易天行点了点头。

“马云还没醒吗?”张茹突然问到。

“还没有,怎么了?”

“他失踪的当天,我曾经用光明引导术来找寻他的方位,却是一无所获。”

“对啊,当时你还说,‘这魔法最近怎么老是不灵’”

“后来,我想了想,觉得不对劲,我以前使用这种魔法来找寻吸血鬼的藏身之处,却是被我找到了,后来再用时,却再找不到吸血鬼的藏身之处了。”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说明他们都藏在空间断裂带里,所以光明引导术才找不到他们。”

“这么说的话,当时马云所在的位置就是空间的断裂带,如果他还能记得的话,我们就能找到空间的位置了。”

“不错,你还蛮聪明的嘛!”张茹嘻嘻一笑。

“被水碧附身的人,不知dào

还有没有意识?”

易天行沉思了一会说到:“我记得书上有写到,凡被水碧附身,而后被解救的人,如果其人意志坚强的话,可用阴阳之水调和天丁前驱符喂其食用,就可回复他的记忆了。”

“那还得看我们的运气好不好了。反正现在马云还没醒,我们先去4号楼看看吧,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收获。”

“好吧!”易天行从椅子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说到:“我们走吧。”

早上九点,教学楼里多了一些上早课的学生,太阳变的被先前毒了些,三人昨晚才在这里经lì

了一场生死之战,此刻,三人都有些心有余悸。

“我们从上向下看吧”刘一凡说。他料想大部分的班级和学生都会在下三层,只有极少数的班级和学生会上到四层以上学习。一来,楼层太高,爬起来费力。二来,四层以下的教室里每天都有免费的纯净水供应,而四层以上却没有。

三人从顶楼一直搜寻到五楼,没有发xiàn

有什么可疑之处。刘一凡好像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杜君吗,问你件事。昨晚你被马云追杀,接着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你在教学楼的几楼?在四楼吗?好的谢谢,拜拜。”

“怎么了,是不是发xiàn

什么了?”易天行停下来问到。

“我怀疑空间的断裂带在四楼,昨晚杜君打电话向我求救,电话突然断掉了,我再重拨回去,却是关机状态,我觉得他不是关机,而是无意中穿过了空间的裂痕。”

“我是在四楼的教室里发xiàn

杜君和马云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直接去教室看看,胜过你们俩在这瞎猜了。”张茹说话,做事总是一副雷厉风行的架势。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有鬼啊!”刘一凡抢先冲在了前面,易天行紧跟其后,张茹拉了拉耳朵,说了声:“又是鬼,有完没完啊”,也赶紧跟了上去。

在五楼尽头的一间教室里,刘一凡找到一个全身哆嗦的男生,随后而来的易天行扶着他慢慢坐下,然后尽量柔和的问到:“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鬼,一只吸血鬼”男生惊恐的说到。

刘一凡皱了皱眉头,又是吸血鬼。这时,张茹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板凳上的那个男生,惊讶的问到:“杜可,怎么是你?”

易天行站了起来问到:“张茹,你认识他?”

“对啊,他是我们学院学生会的部长,刚才叫有鬼的是他?”

“是的。”易天行把张茹拉到一旁,悄悄的对她说:“他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既然你认识他,那你去问问他刚才看见什么了,也许对我们调查有帮zhù

。”

张茹依易天行的话,走到了杜可的面前,慢慢的蹲下,语气温柔的问到:“杜可,告sù

我刚才看见了什么?”

“鬼,一只吸血鬼啊,血红的眼睛,好像老鼠的眼睛,还有血红的翅膀,好长的獠牙啊!”

张茹柔声的说到:“别怕,他已经走了。”然后站了起来,对刘一凡和易天行义正严词的说到:“可以肯定,就是那只四代吸血鬼。”

自从张茹认出了杜可后,刘一凡就一直一言不发,一个人在教室里转着,独自欣赏墙上的挂画。突然他发xiàn

一幅画着夕阳的画似乎被挪动过,刚想上前去查看。只听‘哐档’一声,教室的玻璃碎了一地,一只吸血鬼俯冲到地,直向易天行他们冲去。

“啊,是刚才那只吸血鬼。”杜可恐惧的大叫着,从椅子上跌倒在地。

易天行临危不惧,手臂一扬,天蓬尺已在手中,尺尖直指敌人要害,迎了上去。刘一凡见识过那吸血鬼的厉害,害pà

易天行吃亏,急忙画如意于掌,却是三宝如意印法,急攻上去。

一时间,两人一鬼战的天昏地暗,张茹则挡在杜可面前,大声说到:“它在白天也能现身,其中一定有古怪,你们俩小心。”

刘一凡和易天行招招都攻向吸血鬼的要害,那吸血鬼左躲右闪,心思似乎并不在两人身上,刘一凡一掌劈过去,却被它侧身躲开,眼睛却紧紧盯着杜可。刘一凡大惊,“张茹小心,它的目标是杜可。”

“知dào

了,你们拖住它,我来设女巫圆阵困出它。”张茹边说边拿出13张塔罗牌,在地面上排了个圆形,接着向刘一凡他们俩挥挥手,“把它逼到这边来。”

刘一凡和易天行变化打法,踏着八卦方位游走,两人都是道家弟子,依仗八卦走向,一个攻一个守,竟然配合的天衣无缝,逼得那吸血鬼向圆圈走去,眼看快要将它逼进圈内。这时,杜可哇呀一声,站起来向门口跑去,这一跑刚好把易天行的位置堵住,吸血鬼见有机可乘,一个跳跃躲开刘一凡的攻击,越过他的头顶,张开十指抓向他的后脑,易天行,张茹大惊道:“一凡小心。”这时,刘一凡攻势已使到尽头,来不及躲避,眼看就要头骨破裂,脑浆四溅。情急之下,只见刘一凡左脚拌右脚,借前冲之力,狠狠的摔了个狗啃屎,样子虽然狼狈,毕竟拣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吸血鬼一抓不中,却不再进攻,‘吱吱’叫着化身成蝙蝠,从窗户飞了走。突然,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向那蝙蝠飞去。

“咦,是太乙剑,蜀山的道友到了。”易天行看着那道金光说到。

“好痛啊!终于来了。”刘一凡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谁叫你乱跑的!”张茹对杜可生气的骂到。

“她在骂他!她为我而骂他”刘一凡身上虽痛,心里却高兴。

“你们俩别愣在那里,快来看,是太乙剑,那妖精这次插翅也难飞了。”易天行招呼他俩。

太乙剑相传为慈航真人用千年枯松木附以趋魔符文所铸,松树乃纯阳之树,傲然于天地之间,能辟天下一切之阴秽之物。所以那道金光紧紧的跟着那蝙蝠,蝙蝠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忽左忽右,忽高忽低,想要甩掉那道金光,然而却是徒劳无功,眼看金光快要击中蝙蝠。一个刀状的透明物体突然从上而下劈来,正和太乙剑撞个正着。太乙剑金光一灭,从空中掉了下来,那透明物也如炊烟般消失。

“什么东西?”刘一凡和易天行眼随着太乙剑落到了楼下,落到了一个身穿道服,腰系素裹的女孩身上。

“看来蜀山的道友就是她了。”易天行说。

“还是个小女孩嘛。”刘一凡说。

“两只大狼!”张茹说。

“我说错什么了啊?”易天行委屈的说。

“天行,别管这个巫婆,我们快下去,小女孩在大白天当着那么多同学放太乙剑,被保安带去询问就糟了。”

“好的,我们走。那个,杜可你也跟我们来。”

“干嘛带上他?”刘一凡不满的说到。

“那个吸血鬼的目标是他,我们不能放着他不管。”

刘一凡暗暗惭愧,自古情关难过,自己差点就违背了青城山除魔卫道,锄强扶弱的山训。

“好吧,你跟我们来。”

第十四节 天盲龙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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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诗经有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女孩正是明目皓齿,淡扫峨眉,一身清艳脱俗的气质。惹来大批男生向这边张望。

刘一凡低声问到:“刚才太乙剑是你放的?”

“恩,请问……”

“先别说话,这里人太多,你不应该随便放剑,你跟我们来。”

女孩跟着四人来到一处偏僻之地,低声问到:“现在能说话了吗?”刘一凡愣了愣,接着嘿嘿笑了起来说到:“当然可以了,你不用说的那么小声。”

“哦,那么请问谁是刘一凡师兄,我师父有信交给他。”女孩说话平稳而悠长,如润雨入土一般清新淡雅。

“我就是了。”

女孩把信递了给他,刘一凡接过信拆了开。信上写到:

一凡师侄,吾已知晓法尺之劫,今命小徒赵宛儿携太乙剑下山助汝,可怜宛儿幼时成孤,吾途经茅舍,见其头顶紫花护体,方不受虎豹虫蚁所侵,吾收其为徒,传吾一身所学,吾有意传其衣钵。然,宛儿长年远离人世,不通世故,不知人心险恶,吾实为之担心,望师侄代为照顾,吾感激不尽。信末写着太真笔。

刘一凡将信折好放进裤包里,问到:“你叫赵宛儿?”

“是的。”

“你师父让我照顾你,以后你叫我一凡就行了,我给你介shào

,这位是易天行师兄,是齐云山朝华道长的大弟子,这个叫张茹,是个女巫婆。”

张茹狠狠的瞪了刘一凡一眼。

赵宛儿一一都做了礼,然后问到:“一凡师兄,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师妹请讲。”

“你知dào

刚才击落天乙剑的是什么东西吗,我从来没见过。”

“这个我也不知dào

,不过能击落太乙剑的东西一定是非必寻常的东西,以后你遇上了,一定要加倍小心,实在打不过就跑。”刘一凡做了个前爪向前挠的动作。

“嘿嘿”赵宛儿被刘一凡逗得乐了起来。

张茹在一旁大呼小叫着“你连小姑娘都不放过。”

“野蛮人!疯婆子!巫婆!”

眼看两人再次开战,易天行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吵了,我有话问杜可。”两人这才静了下来。易天行向杜可挥挥手示意他走近,然后问到:“你知dào

那只吸血鬼为什么针对你吗?”

“我怎么会知dào

”杜可温怒道。

易天行哦了一声,低头沉思不再说话。张茹在一旁问到:“杜可,你是不是拿了吸血鬼的什么东西,不然他干嘛针对你?”

“没,没有啊!”杜可心虚的回答到。

“真的没有?我看有吧,快说是什么?”张茹迷起双眼斜望着他。

“真的没有啊。”

“那好吧。”张茹一摊手说到:“一凡,天行我们好像还有事要上街吧,我们走,留某人一个人在这里,看那吸血鬼怎么吸干他的血。”

“嘿嘿,好吧,我们走。”刘一凡立kè

响应张茹。易天行也做势要离开。赵宛儿则好奇的看着四人。

“别,别留下我一个人。”杜可果然怕了,立kè

慌了神。

“不留下你也行,除非你告sù

我们,你到底拿了吸血鬼的什么东西?”

“这个……”杜可显得有些犹豫。

“不说是吧,好,我们走。”张茹说罢,拉上刘一凡转身就走。

“别走啊,我告sù

你们”杜可着急的说。

张茹嘿嘿一笑,偷偷向刘一凡做了个鬼脸,假装正经的说到:“那快说吧。”

“今天……”杜可慢吞吞的说到:“我在教室了捡到了这个。”杜可把手伸到裤子口袋里。拿出来一枚戒指。

三人都好奇的凑了上去,一枚纯银戒安静的躺在杜可的手掌中,戒指的正中镶嵌着一颗血红的红宝石,红的好像血在流淌,在宝石的四周分别镶着四张恶魔的脸,分别是喜怒哀乐四种表情,在戒环上则镶着一只展翅的蝙蝠。

“这枚戒指很眼熟,我好像在那里见过。”张茹半扬着头说。

“从外型来看,就算不是那吸血鬼的东西,也一定和他有什么联系,不然它也不会大白天来抢这个东西。”刘一凡说。

“也许你没有这枚戒指会安全一些”易天行对杜可说。

杜可手掌一收,紧紧的把戒指握在手中,“这个,那我交给张茹吧。”

“那好,你给我吧。”

杜可乖乖的把戒指交给了张茹,张茹收好了戒指,然后一拍手说到:“好,你的危机已经解除了,那只吸血鬼以后只会找我了。”

“是麽?你怎么这么肯定?”杜可问到。

“这个?按道理来说,他要的东西在我手上,他应该来找我才对。”

“他怎么会知dào

我把戒指交给了你,不行,我要跟着你们,你们得保护我。”

“你说的也有道理,一凡你们意下如何?”

刘一凡沉默没有回答,易天行问到:“你晚上不回寝室行吗?如果可以搬到我那里来住,我负责来保护你。”

“行,没问题,谢谢你了”杜可感激的说到。

五人这才慢慢走到了食堂里,忙活了一早上,早饭还没吃呢。杜可显得特别高兴,一下点了五份早餐,分别请四人吃了。

吃完了早饭,刘一凡把赵宛儿安顿在了白云旅馆,房间就在易天行的隔壁。临走的时候他交待了两句话给赵宛儿,一是尽量不要在人多的地方施展法术,这样容易引起骚动,二是有什么事都要先给他打电话。

交待完了这才和张茹一起离开,在路上,刘一凡对张茹说:“我觉得那小子有点可疑,刚才那么巧正好挡在天行的位置上,而且一般人受到惊吓,那还能记得那么多东西,他倒好,能记得那吸血鬼那么多特征。”

“是吗,我倒没觉得。”

“好了,先不说这些,你陪我到教室去一趟。”

“干什么?”

“刚才在教室里我觉得有幅画有点问题。”

“是吗,那我们去看看。”

两人回到了刚才大战吸血鬼的教室,刘一凡指着一幅夕阳画说到:“就是这幅画”。张茹上前去查看,看了半天回头说:“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刘一凡笑了笑,说到:“笨蛋,你不觉得这幅画被人动过,你看别的画框顶部都有厚厚的一层灰,而这幅画却只是薄薄的一层,而且你看地面”刘一凡指了指地面,“这里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说明有人把画取下过,所以画框顶的灰层才会掉到了地上。”

“你才是笨蛋呢。”张茹边说边取下了画,“后面什么也没有啊!”

“什么也没有吗?奇怪了”刘一凡想了想,说到:“让我来,我把画框拆开看看。”

刘一凡三下五除二拆开了画框,让他们失望的是,画框的内部也是什么也没有。“怎么回事”刘一凡皱起了眉头,突然嘴角向上一翘,笑到:“我怎么这么苯,哪叱追煞印。”只见墙面上慢慢的浮现出一个三寸大小的黑色翡翠,刘一凡一见此翡翠,脸色立马变了色,一字一字的吐出嘴里,“天……盲……龙……灵……阵”。

“很厉害吗?你那么紧张。”张茹不屑的说到。

“当然了,你有所不知。”这次刘一凡并没有和张茹抬杠,因为他知dào

天盲龙灵阵的厉害。据道家书籍记载,天盲龙灵阵只出现过一次,那是在商末时期,道教与截教本是一家,当时道教门徒顺应天命,助周伐商,而截教门徒却逆天而行,助商抗周,截教门徒都是一些飞禽走兽修liàn

而成,数目众多,于是,当时截教教主通天教主,布下天盲阵,此阵可召唤分布在天下各地的截教门徒,一时间道教一派顿时处于下风,怎奈天命难违,截教虽数目众多,却难敌天命,截教门徒被道教门徒杀的杀,封印的封印,散功的散功,加上在战场上战死的战士们,一时间中原大地怨气冲天,天盲阵终失去通天教主控zhì

,终日自行召唤,于是一些上古魔兽,地狱恶鬼出现在中原大地上,道教门徒极力反扑,那知用尽全力也未能毁去天盲阵,危机关头,先天尊神原始天尊采周氏天子一脉之七彩宝石,再喂之道教门徒各人灵血,掷入阵中,这才压制住阵中怨气,而天盲阵有了周氏龙气与道教门徒各人灵血护阵,却更难被毁去,所幸的是,天下万物相生相克,纵有魔兽,恶鬼为祸,就有神兽,道术与之为敌,慢慢的终于让大地阴阳平衡,原始天尊临走时告诫道教门徒说:“道德天尊曾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天盲阵虽未能毁去,但天下之事那有绝对所言,如今天盲阵既能唤魔兽,又能唤神兽,正好符合我教阴阳调和的总念,如今我将天盲阵改名为天盲龙灵阵,望汝等牢记”。

听完了刘一凡的叙述,张茹吐了吐舌头说到:“这么厉害。那这阵真的没有办法毁去吗?”

“没有办法,一旦布上此阵,那是无法所破的,我终于明白‘西南大凶,万魔出动,福祸相依’的意思了,没想到指的是天盲龙灵阵。有了上古神兽,再加上我们,这一战我们一定能赢。”刘一凡握紧了拳头,眼中充满了斗志与自信。

第十五节 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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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走在去白云旅馆的路上,刘一凡给易天行打了个电话,告sù

他有关天盲龙灵阵的事,然后又给远在青城山的无尘道长打了个电话,刘一凡这个师父很奇怪,信息时代从不用手机,只在观里勉强安装了一部座机,那无尘道长的话来说,就是‘我干嘛要用手机,我和各山掌门随时都能联系上,知dào

意念吗,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神交’,没办法刘一凡只好打山上的座机,要知dào

手机打座机花费是很贵的。等了大概十分钟,无尘道长才接了电话,刘一凡把天盲龙灵阵的事给他说了,电话那头无尘道长似乎有些累,刘一凡不由的有些担心,大声问到:“师父你没事吧?”

“没什么事,只是用气过度了,原来是天盲龙灵阵,怪不得十二都天门阵有些压制不住它的扩张了,一凡啊,你记住天盲龙灵阵是我教原始天尊改良过的阵法,你们一定要尽快找到布置它的人,只要消灭控zhì

阵法的人,此阵自会停止运转。我和你师伯们会继xù

驱动十二都天门阵来压制它的扩张的。”

“恩,明白了,对了,师父我想问你件事。”刘一凡把烈阳宝印和炎龙的事说了一遍。听完了刘一凡的话,无尘道长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我徒儿竟与宝印有缘,现在为师就将召唤炎龙之法授与你。”

听说师父要将炎龙之法传授给自己,刘一凡顿时抖擞精神,全神贯注的听着,“吹气于印上,继印印于大地,若有缘者,炎龙自显。”

“就这么简单?”刘一凡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你一定是不小心吹了气到宝印上,这才召唤出炎龙,我徒儿果然是有福之人,哈哈哈哈哈,我们这些老不死的需yào

在山上维持阵法,山下的事就全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无尘道长显得心情很好,唠唠叨叨说了不少话。

刘一凡心里一酸,觉得师父话中大有退位隐居之意,忙说到:“师父还很年轻啊,不然也不能布下十二都天门阵。”

“哈哈,我徒儿真会说话,好了,我不能离开太久,我挂了。”无尘道长说完挂断了电话。

刘一凡调整好心情,理了理衣角,就目前而言,发xiàn

天盲龙灵阵是最大的一个收获,由此能推断出背后那个人一定是个高人,而且修为可能在各山掌门之上。

到了白云旅馆,赵宛儿已等在易天行房间里,见到刘一凡急忙问到:“那真的是天盲阵吗?”

“是天盲龙灵阵!”刘一凡纠正了赵宛儿的错误。“我已经检查过了,确实是天盲龙灵阵,中间的翡翠必须吸食鲜血,需yào

取下画框,所以我才能发xiàn

它,不然我们现在还象只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呢。不过我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说来听听。”易天行道。

“到目前之至,我们遇到的妖魔鬼怪有食气鬼,吸血鬼,雪狐狸水碧,但是我们从来没见过一只神兽或阴兵(注:阴兵即维持地府秩序的鬼,抓捕逃到阳间的鬼回地府也是他们的职责之一)”,按道理来说,天盲龙灵阵造成空间扭曲,而空间扭曲造成不同空间,不同时代,不同地点的妖魔和神物出现,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只有妖魔出现。”

易天行等人都陷入了沉思中。半饷,才听见赵宛儿慢慢的说:“我听师父说过天盲龙灵阵可以调节阴阳,我想是不是有另一种力量在干扰阵法,导致阴阳失调。”

“另一种力量导致阴阳失调?”刘一凡自言自语的思考着。“食气鬼出现在教学楼,吸血鬼出现在后山,水碧出现在教学楼,难道那种力量在学校后山?”

此言一出,大家都顺着这个方向思考,不一会,易天行等人都表示同意。

“那好,那我们今晚夜探学校后山,现在大家都回去准bèi

准bèi

,说不定又会有恶战发生。”

告别了张茹,刘一凡回到了寝室,马云还没有醒,刘一凡上床检查了一遍,发xiàn

他呼吸均匀,面色红润,脉跳也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到了晚上,刘一凡收拾好东西准bèi

出门,一旁的杜君突然问到:“又这么晚出去阿?”刘一凡明白他的意思,道:“这件事很危险,我不会带上你的,你也别想偷偷跟着我”说罢,拿出一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向杜君胸口一贴,只见符咒闪动一下突然消失了,杜君大惊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刘一凡嘿嘿笑到:“没什么,是凝气符,这样我就知dào

你是不是在跟踪我了。”

杜君嚷到:“抗议,我抗议。”

“抗议无效,等我回来给你解,回头见!”说完,刘一凡象阵风一样跑掉了。其实,那符只是一般的去煞平安符,刘一凡害pà

杜君再卷入这件事中,这才骗他说是凝气符。

到了后山入口,易天行,张茹,赵宛儿已等在那里,刘一凡四处张望了一下问到:“杜可没跟来吗?”

易天行道:“此行太危险,我原本没打算让他来,加上他说学生会有活动,于是我给了他三张七真星君斩妖符,只要他遇事冷静些,应该没什么问题”

刘一凡奇怪的说到:“在这之前,他怕的要命,死活要和我们在一起,现在却去参加什么活动,奇怪的很。”

张茹接口说到:“确实有一个英语交流活动,本来学生会也打电话邀请我了,但被我拒绝了。”

易天行笑道:“第一次见到鬼难免有些怕,过了也就没什么了。”

刘一凡道:“既然如此,我们进后山吧,大家一切小心。”

众人一起点了点头。

四人走在静谧的树林里,只听见动树枝摇晃的声音,夜风阵阵袭来,沁人心脾,慢慢的竟然起了大雾。刘一凡猛的站住了,说到:“不对劲,夏天怎么会起雾,大家小心。”雾却越来越浓,渐渐的伸手在前也看不见五指了,迷雾中听见刘一凡的声音:“大家都在哪,张茹你在哪里?”

“我在这。”刘一凡听见张茹的声音从右边传来,于是伸手摸去,却抓住一只软绵绵的手,便道:“跟我来。”浓雾中听见张茹回答到:“好的,天行和宛儿跟着我们的声音走。”

四人不知向前摸索了多久,雾气这才慢慢散去,刘一凡回头一看,却吓了一跳,他牵着的不是张茹却是赵宛儿,此刻赵宛儿脸上红晕泛起,低头晗首的小声说到:“师兄能放开我的手了麽?”

刘一凡大窘,急忙松开紧握的右手,面红耳赤的说到:“这个,那个,怎么是你,张茹和天行呢?”

赵宛儿深埋着头却不说话。刘一凡更觉心乱如麻,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扯着喉咙大叫到:“张茹,天行你们在那。”半饷也没人回应,刘一凡只好各自打着哈哈,“看来我们是走散了,奇怪了,我明明听见是张茹的声音,怎么是你?”

赵宛儿默默的低着头,依然不说话。气氛一下尴尬起来,刘一凡一时间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两人就这样无言以对的站着。

许久,刘一凡刚想开口打破沉默,只见‘扑哧’一声,这声音刘一凡以前听过,那是吸血蝙蝠扇动翅膀的声音,刘一凡全身一震,立kè

打起十二分精神,低沉着声音说到:“是吸血鬼!”话音刚落,一个黑影迎面扑来,情急之下刘一凡只好再次拉住赵宛儿的手,向一旁闪去。刚刚站稳,赵宛儿使劲甩开他的手,拔起背上的太乙剑迎着吸血鬼冲了上去。

张茹听见刘一凡在喊她,于是一直跟着他的声音走着,慢慢的浓雾越来越薄,待雾气散尽,张茹这才发xiàn

自己站在了后山的入口处,刘一凡,易天行,赵宛儿都没了踪影。她拿出手机,挨个打了一遍,全是无法接通。她皱了皱眉头,转身又向后山深处走着。正在这时,杜可突然打电话过来,张茹接起电话说到:“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很吵,能听见有人跑动,有人叫嚷,还有人哭叫的声音,而杜可的声音显得很惊慌,“张茹,快来艺术大厅,好多蝙蝠阿,袭击我们。”

张茹犹豫不决,这雾起的古怪,刘一凡他们现在说不定遇上了什么危险,但是艺术大厅那边看情况又十分紧急,是该进山还是去艺术大厅呢?刘一凡等人身负道术,就算遇上危险也能坚持一时半会儿,而艺术大厅那边却全是凡人,面对妖魔毫无抵抗能力,权衡之下,她决定先去艺术大厅救人。

易天行在浓雾中越走越觉得奇怪,雾气不但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大,他高声叫了几声,却没人回答他,他心知不秒,急忙拿出天蓬尺,念动咒语,“拜请南方朱雀七宿,头戴金冠,身披羽衣,强鬼斩首,活鬼不留,天上老君急急如赦令。”咒语刚落,顿时平地刮起一阵大风,吹得浓雾东倒西歪,待浓雾散尽,一只白色凤凰出现在易天行眼前,易天行笑到:“谢谢你了,右辖”。白色凤凰伸长脖子,仰天长鸣一身,纵身飞去茫茫夜空中,消失不见了。

第十六节 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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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艺术大楼是一个独立的建筑整体,只凭一条过廊连着图书馆,一楼是颇有艺术气息的两个男女厕所,二楼则是艺术大厅,张茹赶到那里时,听见里面尖叫声,惨叫声,哭泣声混成一团,楼下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学生,一个男生爬在窗户口上,似乎快要落下来了,下面的学生大叫到:“坚持,坚持住,119马上就到。”那个男生似乎被什么挤了一下,身体一斜从窗户下落了下来,楼下的学生惊叫一片,只听‘砰’的一声,那男生肩膀先着地,摔得他哇哇大叫,有些围观的学生赶紧上去抬他,那知刚刚碰到肩膀,那男生就疼的大叫起来,这时有人道:“别动他,他肩膀摔坏了,快打112。”

张茹见场面如此混乱,急忙跑上二楼,她使劲推了推大门,那知竟然推不开,她从大门的小窗向里看了看,只见里面乱成一团,满天都是黑色的蝙蝠,学生们你挤我的手,我压着你的脚,有些学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别人从他身上踩过也没有知觉,不知是死了还是昏了过去了。

张茹退后几步,手中紧握着长方形的古铜色钱币,念动咒语:“热情的火精灵阿!请借于我你的力量吧,让炙热的火焰化为骑士手中的利剑,焚烧阻挡我的力量。”大门在张茹的咒语中慢慢的被突来的烈火焚烧成一扇木炭门。张茹搬起旁边的垃圾桶,用力砸向大门,被烧焦的大门应声而塌,被困的学生们汹涌而至,全向大门这边涌来,黑压压的蝙蝠从学生们的头顶飞过,飞到高空中向四面八方散去了。

张茹挤了进去,扶起一个倒在地上的女生,探了探她的气息,气息很平稳,看来只是晕了过去,张茹向使劲掐了掐她的人中,她才悠悠的醒了过来。张茹扶她靠在旁边的桌角上,然后站起身来,望向四周,却没有发xiàn

杜可的身影。她正在奇怪蝙蝠为何不战而退时,接着发生的事让她措手不及。赶来的警察很快就控zhì

住混乱的人群,当他们询问起烧坏了的门的时候,一个女生站出来指证了张茹,当问起当时情形时,她却又说不明白。张茹认得那个女生也是学生会的,但具体是什么职务却不清楚,既然有人指证,张茹自然就理所当然的被警察带走了。警察用警戒线在大楼周围拉了个圈,禁止任何人靠近。112很快也到了,除了从楼上落下的那个男生摔碎了肩膀以外,别的学生都只是受了点轻伤。财产损失也不大,除了被张茹烧坏的门以外,大多是一些散架的课桌椅子。既然没有人员伤亡,财产也没什么损失,警察们循例盘问了一些围观的学生,又采了一些门的样本,接着就鸣金收兵了。

一个胖胖的,长着八字胡的警察正在审问张茹,“老实交待,你烧坏那扇门有什么目的?你还有别的同党吗?哪些蝙蝠是怎么回事?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茹觉得很可笑,自己就一个学生,被他这么一问,倒象是黑社会了,于是她盈盈笑着道:“首先申明,那门不是我烧坏的,我又不是火,怎麽能烧东西呢,第二,同党算不上,同学到是有一大堆,第三,你年龄比我大,你都不知dào

那些蝙蝠是怎麽回事,我肯定也不知dào

,第四,秘密倒是,不过不能告sù

你,你会把你的秘密告sù

我吗?”

听完了张茹这些莫名其妙不沾边的回答,胖警察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恶狠狠的说到:“你别得yì

,等我找到证据,一定把你们团伙一网打尽。”

张茹这就想不通了,凭什么断定自己就是黑社会团伙了,现在没凭没据的,想破案升官也不带这样冤枉人的。

张茹在警察局里待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清早才被放回了学校,很明显警方没有找到任何有力的证据。临走时,胖警察警告她警察会密切关注待她的,别以为就没事了,只要有证据警察马上抓人。这让张茹很不屑。张茹回到学校,她才发xiàn

自己这下成名人了,不仅自己学院的同学在议论自己,就连别的学院也有人专门跑来看自己,走在路上居然还有不认识的人打招呼。“蝙蝠公主”成了她在大部分男生口中的代称,有进过这样辩不清的经lì

再加上张茹本身就很漂亮,她很快成为大部分男生讨论的焦点,和大部分女生嫉妒的对象。

过了一天一夜了,刘一凡等人依然没有任何消息,这让张茹很是担心,本想再进树林打探打探,谁料走到那里都有人跟着,张茹不得不郁闷的回到了寝室。其实她不知dào

,此刻刘一凡,赵宛儿,易天行正陷入苦战中。

刘一凡和赵宛儿战退了吸血鬼以后,就再找不到出树林的路了,刘一凡尝试在经过的地方留下记号,却一次一次的转回原地。“只剩这条路没走过了”刘一凡指了指长有一个大树的小路。

“恩”赵宛儿疲倦的应了一声。

刘一凡捡起一块尖石头,在大树的树干刻了一个简易的天极图案,然后道:“我们歇一会儿再走。”

大约过了十分钟,刘一凡问到:“怎么样?还能走吗?”

“行,没问题了”赵宛儿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好,我们走,把你的太乙剑给我背吧”刘一凡边说边从赵宛儿背上取下了太乙剑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没了路。“怎麽会没路了?”赵宛儿道。

“没路了总比转回原地强吧,如果真转回了原路,还不知dào

该怎麽走呢,这里野草长的很茂盛,有小路也被埋在其中也说不定,我们找找看。”

两人四下找寻着,突然赵宛儿叫到:“师兄快来,这里有个山洞。”

刘一凡拔开长长的野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他眼前。

“要进去吗?”赵宛儿问。

刘一凡偏着头想了想道:“不忙,这洞不知dào

通向那里,我们贸然进去很危险,我们再找找有没有别的路,如果没有,我们再进去。”

两人又在附近仔细找了一遍,除了刚才发xiàn

的山洞外,一条路也没有了。刘一凡站直道:“没别的路了,我们从山洞走。”

“那走吧。”赵宛儿说罢就要向里走。

刘一凡赶紧拽住了她,“等会,里面漆黑一片,如果有东西袭击我们,我们无疑是死路一条。”

“那你说怎麽办?”赵宛儿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刘一凡,这让他很不好意思。

刘一凡把眼光望向远方道:“这里有很多的野草,我们割一些来做成火把。”

“可我们到那里去找火呢?”

“你忘了我有烈阳宝印吗?”

“对阿!”赵宛儿高兴的说到:“那我们开始吧。”

两人开始徒手拔那些野草,不一会儿,两人的手掌就多了几条血痕和口子,刘一凡从背上取下太乙剑递给赵宛儿道:“你用这个割吧。”

赵宛儿接过太乙剑微笑着道:“如果师父知dào

我用太乙剑来割草,一定哭笑不得。”

刘一凡笑了笑道:“怎麽会,你如果知dào

了一定会赞扬你一物多用,思维活跃的,说不定你们全山上下以后就再也不买镰刀阿,菜刀阿这些了,还能省不少钱。”

“强词夺理!”赵宛儿浅浅一笑。

看着赵宛儿甜甜的笑,刘一凡心里也很高兴。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的拔着野菜。

不一会儿,刘一凡就拔了一大堆野草,而赵宛儿的速度却越来越慢,刘一凡上前问到:“怎麽了?”

“这剑很不顺手!”

刘一凡拿过剑一查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太乙剑是以枯松木所制,剑锋极其厚钝,怪不得赵宛儿用起极不顺手。刘一凡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头,然后两石相撞,接着把石头递给了赵宛儿道:“用这个吧!”

赵宛儿接过石头一看,石头的边缘竟变得锋利起来,不由的赞叹了几句:“师兄,你真是聪明,怪不得师父要我听你的话。”

刘一凡这下可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这可不是我聪明,原始人都是这样做刀具的”

“原来师兄是原始人!”

“哈哈,古灵精怪的,快割吧!”

“好的”赵宛儿拿起石头飞快的割了起来。刘一凡也拿起另一块石头忙活起来。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两个割了很大堆的草了,刘一凡这才喊停,接着又从周围的树上掰下许多的树枝。然后把割好的草一层一层的裹上去,就这样一个简易的火把就做好了。两人一共做了五十多个火把,这才停了下来。

“这么多的火把我们要怎麽带走呢?”赵宛儿问。

“这简单!你先转过身去”

赵宛儿依言转过了身去,几秒种后听见刘一凡说行了,这才转回来。只见刘一凡手中多了一条帆布的腰带。赵宛儿惊讶的问到:“师兄你把皮带取了,不怕裤子掉吗?”

刘一凡哈哈笑到:“这腰带只是做装饰用的,系不住裤子的”。说完走上前去用腰带把火把结了把扛在了肩上。然后递给赵宛儿一个火把道:“我们进去吧,一切小心。”

第十七节 被困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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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两人慢慢的摸索着前进,走一阵就要停一会,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再走,火把并不多,山洞到底有多深两人并不知dào

,所以这个时候要节约着用。两人这时等了半响,眼睛依然看不见东西,刘一凡这才放下火把堆,从腰上取下烈阳宝印,拿过赵宛儿手中的火把,念动咒语“五帝五龙,降光赐火,宝印命汝,变化真灵,急急如赦令”。火把一下被喷射出来的火焰点着了,周围顿时亮堂了许多。

两人这才发xiàn

在他们面前多了一个岔路口,“老天阿,又是岔路!”刘一凡大呼小叫的。

“我们该走那一条路呢”赵宛儿这回对这个师兄是满腹的崇拜了。

“不管那条我们都得走,我们道教以左为尊,我们就走左边这条吧,只能碰碰运气了。”刘一凡不知dào

就是他这个以左为尊救了他们的命。

转了几个弯,手中的火把慢慢的灭了下去,刘一凡扔掉手中的火把,又重新点了一只,两人又七拐八转的不知dào

走了多久,火把换了一把又一把,终于两人被一扇画有太极的石门拦截下来了。

刘一凡放下肩上扛的火把堆,把手中的火把递给了赵宛儿,上前推了推,石门却纹丝不动“一定有什么机关,我们找找看。”刘一凡说罢又点燃了一把火把。两人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找到,刘一凡叹了口气说到:“难道我们真要困死在这里了。”

“也许吧,人落苦海,我志救汝,命一时,困因果,若出苦海,如登彼岸”赵宛儿受刘一凡感染,轻轻的哼起了小曲。

“挺好听的,是你自己编的吗?”

“不是的,师父常哼这首小曲,我听的多了自然也会唱了”

“人落苦海,我志救汝,太真师伯的心胸真如大海一般广阔阿。但是命一时,困因果这难免悲观了些。”

“我也这样问过师父,师父告sù

我,生老病死乃是人生的规律,就算是师父道法高深,也有仙逝的那一天,所以我们救人只救得了一时,却救不了一世,但是如果能帮zhù

世人化去恶性,就象帮zhù

他们脱离了苦海一样,一救万古,才是真zhèng

的救人一世。”

刘一凡道:“要化去恶性谈何容易阿!”这时感觉手中一烫,原来是火把烧到了尽头,刘一凡赶紧扔掉手中的火把,又重新点了一只。

这时赵宛儿道:“师兄我看这扇石门古怪的很,为何山洞里会画有太极,反正我们也被困在了这样,倒不如研究研究。”

刘一凡道:“也只好如此了。”说完高高举起了火把。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劲,但是那里不对劲却有说不上来,这让他有些烦躁。他对赵宛儿说到:“再拿几个火把来。”

赵宛儿递了两只火把给他,刘一凡念动咒语点燃了它们,山洞里顿时被照的亮堂堂的,这时刘一凡才发xiàn

原来太极图上的一白一黑两个圆不见了,他在原本应该有圆的地方摸了摸,发xiàn

那两个圆不是不见了,而是白色的被画成了黑色,黑色的被画成了白色,这样就和两个半圆的颜色一模一样了,看上去就象没了一样,他使劲按了按黑色的圆,那个圆居然翻了个个儿,变成了白色,刘一凡大喜,又在白圆上按了按,那白圆也翻了个个儿,变成了黑色,这样一个正宗的太极图就形成了,与此同时,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石门应声而开。

出现在刘一凡和赵宛儿眼前的情景让两人目瞪口呆,谁也想不到在石门背后有这样一个若大的空间。说是若大似乎还小了些,应该说是天穹,空间的顶部繁星点点,赵宛儿不由的少女情怀大开,叹道:“真美啊!师兄你快看,东方七宿的氐宿”。刘一凡随着赵宛儿指向的方向看去,果然三颗星在天空中形成了一个等腰三角型,正是氐宿一,氐宿三,氐宿四三颗星。赵宛儿盈盈笑着,在星光下转着圈,宛如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看着赵宛儿,刘一凡觉得自己心中某根弦被轻轻的拨了一下。“宛儿”刘一凡轻轻的叫了一声。

“干什么呢?”赵宛儿翘起小嘴问到。

“没,没什么,就叫叫你”

赵宛儿高兴的跑来跑去,刘一凡就这样站着一直看着她,看见她跑进了黑暗里,刘一凡赶紧跟了上去,只听见‘砰~’‘哎呀’两声响。‘砰’是什么东西相撞的声音,‘哎呀’是赵宛儿发出的。

“宛儿,怎麽了?”刘一凡着急的问到。

“哎呀,好痛啊,没什么,我撞到墙了”赵宛儿哼哼咦咦的说到。

刘一凡泯嘴笑了笑,心想:“这个师妹啊!”于是举起火把走了过去。赵宛儿正坐在地上,使劲揉着额头,看来这次撞得不轻啊!刘一凡走近扶着她,笑着说:“活该,谁叫你乱跑的”

“我撞疼了,你还嘲笑我”赵宛儿撒娇的说到。

半响,刘一凡却没有回答她,赵宛儿抬起头来看见刘一凡正出神的望着墙,“师兄有什么发xiàn

吗?”赵宛儿站了起来。

“你看这里。”刘一凡头也不回的说到。

赵宛儿借着火光看向墙面,只见墙上好像画着什么东西,便问到:“墙上好像有画,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龙的尾巴。”刘一凡的话让赵宛儿吃惊不小。“让我仔细看看”刘一凡说完高高的举起了火把,又一段龙尾巴映入两人的眼帘。“再往上就看不见了。”刘一凡摸了摸那堵墙道:“这墙不知dào

有多高?我们顺着墙向前走看看,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这里肯定有四堵墙。”

两人摸索着沿着墙根走着,又一堵墙出现了,借着火光,他们看见了鸟的翅膀,随后两人又在另一堵墙上发xiàn

了老虎的爪子,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两人又转回到石门了,这回他们发xiàn

了龟的围边。

两人仔细看了一会儿,刘一凡‘咦’了一声,赵宛儿道:“师兄,你发xiàn

什么了吗?”

刘一凡道:“你有没有觉得光线亮了一些?”赵宛儿认真的看了看四周道:“好像真的亮了许多,我记得刚才我们只能看见龟的围边,现在好像整个龟身都能看见了。”

刘一凡点点头道:“确实隐约能看见,这山洞怪事真多,就是不知dào

这光从何而来?”

赵宛儿道:“既然光线在变亮,我们不如先熄了这火把,再等等看,如果能把整堵墙都照亮就好了。”

“也只能如此了。”刘一凡说完熄灭了手中的火把。两人一时陷入无言中,沉默了半会儿,赵宛儿先开了口:“师兄,你能陪我再看看星星吗?”

“恩”刘一凡轻轻了应了一声。

赵宛儿一个人望着星星,心里想起往事,低声的说到:“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从能记事开始,就只有师父最关心我,小时候我看见别的师兄,师姐都有父母,我就问师父我的父母到那里去了,他们为什么不来看我,师父哄我说我是天上掉下来的一片云彩,苍天为父,大地为母,当时我小,就信以为真了,等我慢慢长大了,我才明白云彩那能变成人,那只是师父安慰我的托词。现在我长大了,师父也不象小时候那里抱我了,可现在我遇到了师兄你,你叮嘱我不要在人多的地方施法,因为那样会惹来麻烦,你不让我背重剑,那是害pà

我累着,你撞石为刀帮我割草,是怕野草割伤了我,你是除了师父以外最关心我的人了,我觉得你就象我的哥哥一样。”

赵宛儿真情流露,这让刘一凡有些感动,他轻轻拍了拍赵宛儿的肩,柔声说到:“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子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哥~”赵宛儿悲喜交加的叫到。

“哎~,妹子你看那颗星多漂亮。”刘一凡指了指天空。

赵宛儿抬头看去,只见满洞顶的星星闪耀着光芒,煞是漂亮。不禁叹了口气说到:“虽然漂亮,但始终不是真的,却不知这洞中奇观是谁人所塑,竟有这般能耐。”

刘一凡仰望着洞顶道:“不管是谁,我们都要感谢他,如果我们出不去,这里倒是一个好墓穴。”说完,眼睛直直的望着洞顶。脸上却慢慢的绽放出笑容。赵宛儿见他笑的古怪,便问到:“哥,你在想什么?”

“我们有救了。”刘一凡的语气中充满了喜悦。

“真的?”

“真的,那些星星可能不是人造的,它们应该就是真zhèng

的星星。”

第十八节 反四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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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赵宛儿睁大了眼睛道:“哥哥,你不是被憋糊涂了吧,我们现在在山洞里,那些星星怎麽会是真的?”

刘一凡摇摇头道:“好妹妹,我并没有糊涂,你再仔细看看,刚才的氐宿是不是不见了。”

赵宛儿仔细看了一会道:“真的不见了!”

刘一凡道:“那你知dào

现在是哪宿吗?”

“心宿!”赵宛儿很肯定的回答到。

“不错,正是心宿,东方七宿飞别是角,亢,氐,房,心,尾,箕,其中的氐,房,心,尾,箕在凌晨的时候会相继出现在东方,现在正值夏天,天空云层很薄,所以刚才我们能看见氐宿,现在能看见心宿,如果我没错的话,等会儿尾宿,箕宿应该会出现,天也会慢慢亮起来了。”

“哥哥,你的判断一定是正确的。”赵宛儿道。

刘一凡盘腿坐了下去,然后说到:“对不对一会儿就知dào

了,我们折腾了也快一晚了,先休息休息吧,一会儿等天亮了我们再找找出路。”

“恩。”赵宛儿很乖巧的闭上了眼睛,伏在了刘一凡的腿上。

人总是惧怕封闭的空间,两人尽管还被困在洞里,但现在能见到天日了,刘一凡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一凡才悠悠的醒了过来,刺眼的光照得他睁不眼,他推了推还在熟睡的赵宛儿,惬意的说到:“醒了~,天亮了。”

赵宛儿懒洋洋的直起身子,揉揉迷糊的眼睛道:“哥哥,天亮了吗?”

刘一凡闭着眼道:“亮了,快起来!”

赵宛儿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站了起来。等眼睛适应了强光以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情景让她目瞪口呆。她使劲摇了摇还坐在地上的刘一凡,说到:“哥哥,你快看啊!”

刘一凡慢慢睁大了眼睛,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堵高大的墙,很明显这堵墙是人工造成的,墙体光滑整齐,高高的耸立在东面,墙面上绘着一条巨大的青龙,画风刚劲逼真,一条庞然大物呼之欲出,刘一凡缓缓转动着脖子,环视了下四周,他发xiàn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一堵墙,其中东面的墙上绘的是青龙,南面墙上绘的是一只展翅高飞的火红朱雀,西面墙上绘的是一只威风凛凛的仰天怒吼的白虎,北面墙上绘的是一只蛇龟合体的灰色玄武,刘一凡喜道:“妹妹你快去墙角看看是否有12串铜钱,是否摆成了北斗七星状?”

“好呢!”赵宛儿说完就向墙角跑去,突然脚下一绊,差些摔倒。

“小心点!”刘一凡关切的说到。

“恩,没事,奇怪了,这地面上哪来的裂缝?”赵宛儿说着蹲了下去,“边缘很平滑而且走向很直,不像是自然形成的,象是人工造成的。”

刘一凡道:“先别管那裂缝,你先去看看墙角有没有铜钱?”

赵宛儿道了声好,站起来跑到了墙角处,仔细检查了一番,大声说到:“哥哥,这里真的有铜钱的摆成的北斗七星。”

刘一凡闻罢大喜道:“是四灵阵法,没想到这洞中居然有四灵阵法,妹妹,你千万不要碰那些铜钱啊!”

“我知dào

了,哥”赵宛儿转了个身,看见刘一凡还坐在地上,奇怪的问到:“哥哥,你怎麽还坐在地上啊?”

刘一凡苦笑了一声,道:“你在我腿上睡了一夜,现在我的腿麻的不得了,根本站不起来了。”

赵宛儿啊了一声,急忙跑回了刘一凡跟前道:“对不起啊,哥哥,我帮你揉揉。”说完伸手在刘一凡的大腿上揉了起来,刘一凡哈哈的笑了起来:“好痒啊,哈哈,好痒啊!”赵宛儿急忙停了手,刘一凡道:“你扶着我起来吧。”他在赵宛儿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使劲抖了抖脚,这才好了起来。

刘一凡道:“不知是何方高人在这样布了这四灵阵法,真是功德无限啊,有了这四灵阵法,方圆百里的妖魔都不敢造次。”话音刚落,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对,从墙面的新旧来看,这些墙没有十年也有五,六年之久,如果说妖魔不敢造次,那之前的吸血鬼,水碧何以如此猖狂。还有天盲龙灵阵,何以阵法会出现异常,这样统统都没法解释。刘一凡抬头望了望天空,刺眼的阳光刺得他的眼睛有些疼,他低下头,转过身看了看背后的墙,自己的影子正好投射在墙根处,他的心中一动,急忙掏出手机,手机上显示着‘无信号’,时间显示在9:21分,他把手机放回口袋中,又顺着四堵墙走了一遍,还不时的抬头看看天。这时,赵宛儿道:“哥,你在干嘛呢?”

“别说话。”刘一凡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双手交叉放在了胸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走到石门前,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沉默了半天才说到:“之前我们错了,这不是四灵阵法,而是反四灵阵。”

赵宛儿问到:“哥哥,你说什么?什么是反四灵阵?”

刘一凡道:“反四灵阵是我们道家的禁阵,它虽和四灵阵法一样,能压制妖魔的力量,但因为四灵的方位不是按照东南西北四方摆放,所以阵法中有一个**,可供妖魔出没,换句话说也就是反四灵阵是用来圈养妖魔的。”

赵宛儿道:“那食气鬼,吸血鬼和水碧都是从这里出去的呢?那天盲龙灵阵又有何用呢?”

刘一凡道:“妖魔是否是从这里出现的我还不知dào

,但至少这四灵的方位不对,你看现在是早上9点过,太阳在东南方,但是刚才我的影子却投到了绘有白虎的墙上,这就是说那堵墙面向的是东方,而不是西方。你还记得我们刚进石门,看见的氐宿吗?它在天空出现的方位是东方。”刘一凡指了指天空,“也就是说,本来应该面向东方的青龙却对着了西方,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朱雀墙和玄武墙也都错了方位。”

赵宛儿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把这四堵墙毁了吧?”

刘一凡摇了摇头道:“不能毁,虽然反四灵阵是用来圈养妖魔的阵法,但四灵乃是天地正神,对妖魔的力量也有压制作用,如果我们毁了这四堵墙,妖魔失去了控zhì

,到时群魔乱舞,还不人间大乱。”

赵宛儿道:“我们在这阵中并没有遇到妖魔啊,而且太乙剑也没有任何反应。”

刘一凡道:“昨晚我盘腿打坐,发觉这阵中的气虽纯正,但走势却有些不平,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好在太乙剑有预警功效,如有妖魔异动,可立即通知我们,现在这些墙是万万毁不得的,我们还是趁着天亮,找找有没有出路,不然待会天黑了就麻烦了。”

赵宛儿道:“好吧,一切都听哥哥的。”

两人便四下找寻起出路来,总算是苍天不负有心人,两人终于在青龙墙的旁边找到了一条极其隐蔽的小道,看来当初布这反四灵阵的高人并没有发xiàn

这条小道,如不其然,那有不把小道毁去的道理。总算两人命大,又或者自古邪不胜正,让两人找到了这条小道。

这条小道极其狭窄,两人必须背贴壁面也能行走,于是两人慢慢的在小道上挪动着,那知这条小道的走势竟然是洞顶,路是越来走越艰险,刘一凡紧紧的贴这壁面,双手紧紧的抓住壁上的野草道:“宛儿,你站稳了慢慢走,摔下去可就完了,千万别向下看。”

赵宛儿脸色一阵一阵的白,显然是害pà

了,但女孩总是很好奇的,虽然刘一凡叫她别向下看,但赵宛儿仍然向下看了看,这一看不大紧,却将赵宛儿看呆住了。“哥,你快看下面。”

刘一凡闻声向下看去,却看见在洞底的地面上赫然画着一颗巨大的五角星,四灵的紫色光芒下隐隐可见黑色的煞气正在蠢蠢欲动的翻滚着。

第十九节 谁是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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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刘一凡看着五角星直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到:“没想到这洞中的煞气这么重,如果没有四灵的紫气震着,学校恐怕早就血流成河了。”

张茹疑惑的问到:“那个布阵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啊?明明就在圈养妖魔,却又要用四灵的紫气震住,如果说他是为了提高自身法力修养,却又要留下**养妖魔出没,真是想不通啊!”

刘一凡道:“确实很奇怪,我也想不通,我们先从这里出来,再找张茹,天行他们商量。”

说罢,两人又小心翼翼的沿着壁面慢慢移动,大概走了二十多份钟,前面突然没了路,一个洞口出现在小道上。之前因为小道狭窄,所以刘一凡两人并没有带上野草扎成的火把,所以这时,两人有点犹豫了,一是不知dào

这洞到底有多深,二是如果退回去,长时间在这么危险的小道上行走,只要有一个不小心就会失足落下去。半饷,刘一凡才道:“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先进洞看看,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退回来。”

赵宛儿咬紧了牙,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看来二十多分钟的高度紧张,让她有些疲倦了。刘一凡缓缓的伸出手握住了赵宛儿的手,然后到:“我们走。”

两人艰难的挪进了山洞,刚进山洞,赵宛儿脚下一滑,差点跌出洞外,刘一凡眼明手快,急忙拽住了她。再看赵宛儿时,已吓得花容失色,一脸惨白。

刘一凡道:“宛儿你没事吧?我们歇歇再走。”

赵宛儿却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刘一凡知她吓的厉害,走上前去抱起她,又向里走了四五步,这才停了下来。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这才继xù

向洞里走去,好在这山洞并不深,他们走了不一会儿,一抹亮光出现在前方。两人赶紧向亮光的方向跑去,这次命运似乎决定不再和两人开玩笑,爬过矮矮的通道,拨开茂密的高高的野草,刘一凡发xiàn

自己站在了后山的水库旁,这水库刘一凡平时不知来过多少次了,没想到就是自己常来玩耍的地方居然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刘一凡不由的大为感叹,在这苍茫大地上不知埋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刚出了山洞,刘一凡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通了电话,是易天行打来的,只听易天行说到:“终于打通你的电话了,赵宛儿和你在一起吗?你快到白云旅馆来,武当和龙虎山的道友到了。另外我还有事告sù

你。”

刘一凡道:“宛儿和我在一起呢,正好我也有事告sù

你,我们见面说。对了,你见过张茹没有?”

易天行道:“她已经在我这里了,呵呵,她现在可是名人了,你来了就知dào

了。”

刘一凡和赵宛儿随即到了白云旅馆,进了门,刘一凡看见左边坐着一个小道士,高高的发髻盘在头顶,身穿一件灰色道服,脚上是一双黑色布鞋,肩上斜挎着一个帆布包,不知里面装着什么。右边坐着一个壮壮的男子,年龄大约三十上下,身穿一件无袖格斗服,裸露的手膀又黑又壮。张茹坐在两人中间,和小道士叽叽喳喳的说着算命,手相什么的。易天行坐在床上,看见刘一凡来了,急忙站了起来指着小道士说到:“一凡,赵宛儿,快来,我给你介shào

介shào

,这是来自武当的胡顺玖。”然后又转身面对右边的男子道:“这位是龙虎山的唐彪。”接着又向两人介shào

了刘一凡和赵宛儿。

等易天行介shào

了两人,张茹从板凳上跳了起来,拉着刘一凡耳朵道:“你到那里去了,害我担心的要命,手机也打不通。”

刘一凡哎呀的叫着:“痛痛,放手,放手。”

张茹不但不放手,反而更加用力了,刘一凡疼的象杀猪一样叫着。胡顺玖和唐彪面面相觑,没想到张茹表面上看起来文文静静,原来这么野蛮,两人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易天行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在一旁默默笑着不作声。赵宛儿着急的说到:“你快放开我哥哥!”

听见赵宛儿叫刘一凡哥哥,张茹手上的劲用的更大了,“什么时候变成兄妹了,快说,你对宛儿做了什么?”

刘一凡疼的眼泪都快出来,越挣扎耳朵越痛,正在这时,只听易天行说:“张茹,你还是先放手吧,你看一凡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样他怎麽告sù

你他去了哪里?”

听易天行这么一说,张茹才慢慢的放开了手,恶狠狠的说到:“快说,到底到哪去了,说一句假话,小心你的耳朵。”

刘一凡使劲揉着自己的耳朵,等耳朵没那么痛了才慢慢的把山洞里的事说了一遍。听了刘一凡的话,易天行,张茹,胡顺玖,唐彪都觉得此事不可思议。刘一凡问到:“胡兄,贵山以阵法见长,可有用一颗星就能布成的阵法?”胡顺玖道:“凡天阵都是以星辰形状布出,比如北斗七星阵,就是布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而只用一颗星来布阵,我是前所未闻。”

刘一凡道:“连你也不知dào

是什么阵法吗?”胡顺玖点了点头。

易天行道:“我们在这瞎猜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去现场看看。”

唐彪道:“易兄说的极是,到现场看看不就知dào

是什么了,如果有什么不对,俺一个天雷令轰得它灰飞烟灭。”

刘一凡心想:“这个人做事怎麽这么鲁莽,到时我可要看着他一点,可不能让他把四灵墙一起给轰了。”

这时,赵宛儿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出发吧。”

刘一凡,赵宛儿,张茹,胡顺玖,唐彪站了起来,准bèi

出发。突听易天行说到:“张茹你不能去。”

张茹问到:“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去?”

刘一凡道:“天行,怎麽了,为什么张茹不能去。”

易天行说:“张茹不能去,现在她走到那里都有人跟着,你到窗口看看。”

刘一凡走到窗口假装伸了伸懒腰,用眼角偷偷在窗外扫了一遍,看见附近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向这边张望。他关上窗户道:“发生什么事了?”

张茹将艺术大厅和警察局的事说了一遍。刘一凡皱了皱眉头道:“天行,大雾以后你到那里去了。”

易天行道:“我和你们失散后就迷失在浓雾中,后来我觉得不对劲,于是我就召唤出了右辖,它帮我驱散了大雾后,我又继xù

向前走,突然不知从那里钻出来一群火光兽。”

“火光兽?它们也出现了。”

“什么是火光兽?”张茹和赵宛儿同时问到。

“火光兽长的很象老鼠,但体形比老鼠大的多,和一只狗差不多一样大,身上的毛发细如丝,因为它们长年生活在火山中,所以它们对火有很强的免疫能力,但却非常惧怕水。”易天行道。

张茹吐了吐舌头,如果真让她遇上一群象狗一样大的老鼠,估计那时是头皮发麻,手脚发抖了。

易天行接着说到:“我被一群火光兽围着,左冲右闯没法突围出去,正在苦战时,胡兄和唐兄突然出现了,有了他两人的帮zhù

,我们才战退了那群火光兽,不然易某现在已经成了火光兽的胃中餐了。”

刘一凡道:“敌人似乎早有准bèi

了,先用大雾分散我们,然后再各个击破,依我看,我们中间有奸细。”

刘一凡此言一出,五人一片哗然。等五人安静了下来,刘一凡又道:“胡兄和唐兄之前并没有和我们在一起,可以排除在外。”

张茹接口说到:“你的意思是我,天行,宛儿最可疑了?”

刘一凡道:“没找到奸细之前,我也有可疑。”

张茹气急败坏的说到:“我看你在山洞待久了,自己人也怀疑。”

刘一凡平静的说到:“我这也是按正常逻辑推想的。”

“你,你……”张茹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了。其实刘一凡有时太过于冷静了,以至于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不说一句软话,也不做一点让步。

易天行拍了拍张茹的肩膀道:“其实一凡说得没错,在奸细没找出来之前,我们都有嫌疑。”

张茹瞥了瞥嘴,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来。她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没好气的说:“说吧,你怀疑谁?”

刘一凡看了张茹一眼,慢慢的道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第二十节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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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让众人想不到的是,刘一凡道出的人是杜可,这让张茹想起杜可见到吸血鬼时的狼狈,她摇摇头道:“怎麽可能,你对吸血鬼怕的要命。”

刘一凡道:“就是因为他怕,你不觉得他怕的太做作了吗?”

张茹道:“我没觉得有什么!”

刘一凡道:“你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了!”

张茹怒道:“你什么意思?”

刘一凡道:“我没什么意思。”

张茹越发生气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眼看两人三言两语不合,易天行赶紧出来打圆场,“你们俩别吵了,奸细还没找出来,自己人内部就先乱了,一凡你说杜可是奸细,你可有什么证据没有?”

这时,张茹接过话题说到:“对啊,你倒说说看你怎麽就觉得杜可是奸细了。”

刘一凡赌气不理张茹,转身对易天行说:“第一,没错寻常人都会怕吸血鬼,但杜可实在是怕的太过了,好像在演戏一样。第二,我假如他是真的怕的那么厉害,但是一个人在极度害pà

的时候,大脑一定是一片空白。你们还记得那天杜可说过什么没有?”

刘一凡停了停,又说到:“他曾经说‘鬼,一只吸血鬼啊,血红的眼睛,好像老鼠的眼睛,还有血红的翅膀,好长的獠牙啊!’他如果不是假装的那能记得这么多,第三,你们还记得在教室里吸血鬼是如何逃脱的吗?如果不是他挡在了天行的位置上,那吸血鬼早已经被张茹的女巫之圆困住。我觉得他是故yì

那样做的,理由就是他要帮zhù

吸血鬼逃脱。”

这时,唐彪问到:“那他有什么目的?”

“以此为借口,跟在我们身边,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刘一凡道。

易天行沉默了半天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个遍,觉得刘一凡的推理很有道理,于是道:“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如果一切都是巧合的话,我们不是冤枉了好人了。”

刘一凡道:“要知dào

有没有冤枉好人,我们试试不就知dào

了?”

张茹和易天行异口同声的问到:“怎麽试?”

刘一凡诡诈的一笑。

夜里九点半,张茹和杜可一起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杜可向张茹身边靠了靠说到:“今晚上自习的人真多啊,你怎麽会想起找我一起上自习呢?”

张茹莞然一笑道:“知dào

你英语特别好,所以想找你给我补习补习,眼看四级考试就要近了,不能不急啊!”

杜可嘿嘿笑了笑:“不能说特别好,还过的去吧。”

张茹道:“你太谦虚了,学生会谁不知dào

你带领的英语团队在外语学院今年举行的英语全能比赛中得了第一名。”

杜可仍然谦虚的说到:“那是我们运气好。”

张茹道:“太谦虚就是虚伪了哦。”

杜可呵呵一笑,说到:“四级考试其实并不难,只要几种题型掌握好了,作文写好了,及格问题不大。”

张茹道:“那就要全靠你了。”

杜可道:“没问题!”

两人就这样边聊边走着,一直走到了正路上,这时,两人就该分走两路了,因为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在两个相反的方向。杜可道:“我送你回寝室吧。老实说,今天你来找我,我很高兴,平时你成天和刘一凡在一起,想约你也约不到。”

杜可突然这样隐讳的告白,让张茹心里很难受,如果杜可知dào

自己是为了试探他才接近他的,一定会很难过,而自己并不想伤害任何人。

而此刻她不得不继xù

伪装下去,她尴尬的笑了笑道:“那你送我到宿舍门口吧。”

“好啊!”杜可显然有些受宠若惊了。

张茹心里难受,一直没有说话,杜可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一个人眉飞色舞的说着。突然,平地刮起了一阵旋风,张茹和杜可同时打了一个冷战,杜可道:“真冷,大热天的还有这样的风。”

张茹并没说话,因为她知dào

隐藏在暗中的刘一凡要动手了。按照约定刘一凡会召唤出杀身恶鬼来制造幻象。杀身恶鬼乃凡人生前自杀而生,因为是自杀,所以罪孽太重,故被排斥在六道轮回之外,未洗清罪孽,不能投胎。然此鬼身在鬼道,无正统道法引导,故行事偏离人道,专门制造幻象助人自杀。

张茹的眼前出现了一些五彩的蝴蝶,很美的蝴蝶,在天空翩翩起舞,她不知dào

为什么会出现蝴蝶,但那些蝴蝶实在是很美,美的让张茹不由的伸手去触摸它们,那些蝴蝶似乎察觉到了张茹的想法,一起向她飞来,张茹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然而蝴蝶却是越来越多,到最后却成了张茹的负担,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心知不妙,原来已落入杀身恶鬼的幻象,忙十指结成哪叱追煞印,紧贴胸口画了个弧线,这样可以控zhì

追煞印效力的范围,然后口中念动刘一凡传给她的咒语“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哪叱追煞印,急急如赦令。”咒语刚毕,幻象立kè

消失.张茹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好险差一点就陷入杀身恶鬼的幻象里.张茹再看杜可时,只見杜可一个人呆呆的站着,脸上露出时而露出诡异的笑容,时而露出幸福的笑容,时而又睁大了双眼,不知看见了什么.许久,杜可的眼神突然一变,变的很呆滞,似乎看见了什么打击他心灵的东西,口中也不知dào

喃喃的在说着什么.突然他高举起双手,两掌相互紧握,从侧面看去,好像双手紧握着一只匕首,从上而下向胸口插下去.张茹大惊,急忙冲上去使劲推了他一把,杜可身体一歪,挺直的倒在地上,姿势却没变,依然缓缓的向胸口刺去,眼中全是绝望.

在开始行动之前,刘一凡曾详细给张茹说过杀身恶鬼的厉害。据说这种恶鬼的幻象极其厉害,被幻象所迷而死去的人,全身没有一点伤痕,就算极高明的验尸官也只能从瞳孔的扩张程度,心脏的破裂程度及人体的各种姿势来判断死因。比如说,杀身恶鬼的幻象是水,那么被幻象所迷而死去的人,一定是肺中空空,没有空气,但皮肤却没有发胀现象。如果杀生恶鬼的幻象是火,那么被幻象所迷而死去的人,一定是肺中出血,并有水肿现象。但肺中却没有炭末沉淀。所以死于杀身恶鬼幻象的人,很难被检查出真zhèng

的死因。

张茹一见杜可的姿势就知dào

坏了,如果杜可不是奸细,没有脱离杀身恶鬼幻象的能力,那么他将死于心脏破裂,但是体表却不会有任何利器刺穿的痕迹。眼看杜可似乎并没有打破幻象的能力,张茹急忙冲上去打出了哪叱追煞印。哪叱本是莲花化身,没有魂魄,眼明耳清,任何妖魔幻象奈他不何,道家高人针对这点创出哪叱追煞印,专门用来破除鬼怪的幻象,可以说哪叱追煞印就是妖魔幻象的克星。而制造幻象是任何妖魔常用的手段。所以这哪叱追煞印是道家弟子的入门必修课,几乎每一个道家弟子都会。

张茹打出了哪叱追煞印,杜可的眼神立kè

明朗起来,过了不到一分钟,他眨了眨眼睛,眼珠奇怪的转了转,说到:“奇怪,我怎麽躺在地上了”

“谁知dào

你的,你突然手舞足蹈然后自己躺在了地上。”张茹编了一个很瞥脚的谎言。

“奇怪了,看来我应该去检查检查自己的精神状态了。”杜可说。

“既然这样,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离宿舍也不远了。”张茹说。

“那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杜可说。

其实张茹真的不会撒谎,不仅说了一个很荒唐的谎言,而且也没有任何表示奇怪的表情,就算是傻瓜也知dào

这是不正常的。

等杜可走远了,张茹这才向黑暗中说到:“出来吧,都走远了。”黑暗中走出了刘一凡,易天行两人。因为是试探,所以刘一凡没让赵宛儿等人一起来,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一见到刘一凡,张茹生气的说到:“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一凡道:“我无话可说,但我还是怀疑他。”

“你,你”张茹气的话也说不出来。许久,她才奋力的叫了出来:“我不喜欢你这样子。”然后转身跑掉了。

刘一凡呆呆的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才问到:“一凡,刚才我好像看见张茹哭了,是我看错了,还是真的?”

易天行点了点头道:“我也看见了。她是个好女孩啊!”

刘一凡问到:“什么意思?”

易天行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她喜欢上你了。”

刘一凡惊讶的张大了嘴:“不会吧?”语气却很喜悦。

易天行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刘一凡叹了口气道:“不知她怎麽了,我那里得罪她了。”

易天行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刘一凡拿出手机准bèi

打电话问问,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打。这时,短信却来了,是张茹发来的。刘一凡打开短信,里面写着,“我不喜欢你这样,为了查明真相,而用这么可怕的手段,这对别人是一种伤害,我更喜欢你刚起床时的懒懒的声音,面对我时无奈的表情,善良可爱才是我心目中的你。”这是一种发泄也是感情的流露。

紧接着又来了一条短信,里面写着,“我睡觉了,晚安,我关机了。”

刘一凡收起手机,长长的叹了口气。

易天行道:“我们回去吧。”

刘一凡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到处走走。”

易天行离开了,只留下刘一凡一人,旁边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孤单。

第二十一节 魂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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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天刚蒙蒙亮,刘一凡从网吧走了出来,昨夜他一夜未归,在网吧打了通宵游戏。他静静的站在网吧门口,让凌乱的头发迎风吹着,他的脸上写着憔悴的倦意,他的眼中红红的,显然昨晚一夜未睡,他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才一夜就已经长的很长了,这一刻,他有些徘徊了,不知dào

该走到那里去。

刘一凡想了想,向白云旅馆走去,这个时候也只有易天行起了床。刘一凡扣了扣门,门开了,易天行看到刘一凡有一些惊讶,他看上很疲倦,易天行问到:“你怎麽了?”

“没什幺,借你床睡一觉,你不睡了吧?”

“不睡了,你睡吧。”易天行并没有过多的询问。

刘一凡倒头就睡,头刚沾着枕头就发出了熟睡的鼾声。

易天行把空调调到23度,把席子铺在房间的中间,盘腿打起了座。

刘一凡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已是晚上七点过,南方夏季的七点,天依然很亮,他眯着眼睛环视了整个房间,易天行不在房间里,赵宛儿也不在,胡顺玖和唐彪也不在,张茹也不在,他揉了揉眼睛,翻身坐了起来,他觉得口有些渴,于是他到处找水喝,他在靠窗的桌上找到了易天行留下的一章纸条,上面写着:“张茹找到了一些东西,醒后速来校外肯得基,易天行。”

刘一凡用冷水洗了个冷水脸,又用手胡乱的抓了抓头发,这才出门向校外走去。

等刘一凡到时,易天行,张茹等五人正围着一张方桌,桌上摆满了吃的东西。刘一凡向张茹看了看,张茹的头偏向一旁,和胡顺玖聊的正高兴,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到来。刘一凡向众人打了招呼,在赵宛儿旁边坐了下来,然后问到:“发xiàn

什幺东西了?”他特意没有说张茹两个字,张茹的名字到了喉咙又被他咽了下去。

易天行递上来一本书,书面上用钢笔写着神兵集合本,刘一凡接了过去,打了开来,书中介shào

了不少的兵器,而且还有不少的插画和手绘图,刘一凡仔细看了一把剑的介shào

,然后道:“你给我看这些干嘛,这里面记录的都是西方的圣器。”

易天行道:“这是张茹拿来的,你翻到23页看看。”

刘一凡依言翻到了第23页,整页纸上只有一枚手绘的戒指图案,刘一凡看着这枚戒指觉得很眼熟,好像以前在那里见过一样。这时,易天行问到:“一凡,你觉得这枚戒指怎麽样?”

“好像在那里见过一样,但总想不起来。”

“哥哥,你不记得了吗?杜可捡到的那枚戒指和这枚是一模一样的啊。”赵宛儿探过头说到。

“哦,我想起来了。”刘一凡用眼角偷看了张茹一眼,她依然和胡顺玖聊的起劲,对他们的谈话漠不关心。“看来这枚戒指来历不小啊,你们知dào

它的来历吗?”

“呵呵,哥哥,你翻一页就能看见它的介shào

了。”

刘一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顺手翻到了下一页,上面写着:魂戒,血族十三魔器之一,排名第八位,正中镶有来自冈格罗的红宝石,宝石中藏有冈格罗族死去的灵魂,四面有喜怒哀乐四张脸谱,分别代表了生物的四种欲望,能控zhì

生物的思想,引发生物的邪恶欲望。里面还提到了英格兰君主爱德华三世曾经拥有过这枚戒指,他依靠隐藏在宝石中的冈格罗族的灵魂,成功的从摄政的太后和其情夫马奇伯爵罗杰·莫蒂默伯爵手中抢夺回实权,并最后处死了罗杰·莫蒂默伯爵,没收了他的全部财产。然而他本人也在魂戒的影响下,成为了一代暴君。

刘一凡吐了吐舌头说到:“这枚戒指这么厉害,还能反噬主人的意识,我们还是尽早把它毁去吧。”说完,眼睛看着张茹,瞧她有什么反应。

张茹眼睛也不看着他,东张西望的说到:“那枚戒指是假的。”

刘一凡问到:“你怎麽知dào

?”

张茹站了起来,舒展了下肢体,说到:“全身粘兮兮的,我要回去洗个澡。晚上有什么活动再打电话给我。”说完,拿上一杯果珍走开了。

大家都很奇怪张茹的表现,只有易天行和刘一凡知dào

她是怎麽了。刘一凡暗暗的轻叹了口气。

易天行道:“小姑娘就是怕脏,我们不用管她,一凡,我给你解释解释为什么张茹知dào

那是假的戒指。”

“你说吧。”刘一凡觉得有些沮丧。

“之前我们刚得到那枚戒指的时候,张茹不是说觉得眼熟吗,昨晚她翻阅了这本神兵集合本。”

“呵呵,外国人真逗,这样的书起的名字这么朴实。”赵宛儿道。

“你说她昨晚看的这本书?”刘一凡并没有理会赵宛儿的话,他把注意力放在了昨晚。

“不错,她刚才说的就是昨晚。”易天行道。

刘一凡暗想:“昨晚她明明发短信说她睡觉了,怎麽又去翻书去了。看来,她是有意在避开自己了。”想到这里,刘一凡不由得有些自怜自艾起来。

易天行继xù

说着:“张茹不是有十几枚钱币吗,其中有一枚是土黄色的圆形的,叫作仆人的钱币,主要功效就是引导。”

“看来我睡觉的时候,你们五个谈了不少东西嘛!”刘一凡道。

“是啊,张茹姐姐说,她的钱币一共有十四枚,是从塔罗牌中的小阿卡娜牌中提炼出来的,其中有十枚圆形的银色钱币代表了士兵,主要是用作攻击之用,有一枚正方形的金黄色钱币代表了国王,本身也有攻击力,主要用作召唤之用,一枚正三角形的ru白色钱币,代表了皇后,主要用作治疗和感化之用,一枚长方形的古铜色钱币,代表了骑士,也是用作攻击之用,但力量比银色钱币强多了,还有一枚圆形的土黄色的钱币,就是天行说的仆人的钱币,代表了仆人,主要用作引导之用。”赵宛儿接过话头说到。

“她的宝物还真不少阿,不知dào

她肯不肯卖给我?”胡顺玖突然没来由的来了这么一句。

刘一凡,易天行,赵宛儿均是一愣,只有唐彪粗鲁的说到:“别人的宝贝怎麽会卖给你,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天,你不是卖符咒给那些学生,就是给他们算命看相,我们道家的面子都让你丢完了。”

胡顺玖嘿嘿笑了两声道:“唐兄这话太差,我先问你,我们在山上学的是不是画符捉鬼,探命看相这些本事。”

唐彪道:“不错。”

“那我问你我们现在有没有飞升成仙,还要不要吃饭?”

“我们没有飞升,吃喝拉撒当然是少不了的。”

“好!我再请问唐兄,这次下山你带了多少钱,你知dào

这次除魔要多长时间吗,我卖符算命不过是为了一顿三餐罢了,我可不像唐兄一样腰圆膀粗,饿上几天都没事,小道士我饿一顿就头昏眼花的。”

唐彪气道:“那你卖的太贵了吧,一张平安符卖50!”

胡顺玖道:“那我可又要问你了,我卖的符是假的吗?没有效果吗?50元钱换个平安不划算吗?”

唐彪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易天行道:“唐兄,算了,你是说不过胡兄的,看不出胡兄外表看起来老老实实的,象个小孩子一样,嘴皮子功夫这么厉害。”

胡顺玖笑道:“生意人嘛,混口饭吃。”

这时,刘一凡道:“好了,先说魂戒的事,张茹她是怎麽知dào

魂戒是假的。”

易天行道:“她的钱币有引导的功效,她昨晚施法想用仆人钱币做引导,唤出魂戒中隐藏的灵魂,按说塔罗牌是正统的西方魔法,而钱币是从塔罗牌中提炼出来的,不可能唤不出灵魂,但她居然没成功。”

“这很正常阿,既然是血族的宝物,也许那些灵魂很排斥钱币的力量也说不定阿。”

“奇怪的是,她也排斥的力量也没感觉到。”

“哦?这么说真是假的了,那枚戒指呢?”刘一凡问。

“在我这呢,张茹交给了我。”易天行边说边要拿出戒指。

刘一凡挥挥手道:“你收着吧,假的我就没兴趣了,我们现在来说说那吸血鬼,戒指既是假的,他为什么还要来抢?”

胡顺玖道:“这很简单嘛,和做生意一样嘛,要想生意做的好,托是少不了的。”

“什么意思,说明白些,听不懂。”唐彪道。

“我看吸血鬼就是那托。”胡顺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虽然那里并没有胡子,连胡渣都没有,他继xù

说到:“一凡兄之前说杜可是奸细,我本来没见过那人,不好说他是不是,但现在看来,百分之百就是他了,他先假装捡到了这枚戒指,然后又安排吸血鬼来抢,好接近我们,他必然知dào

我们一定会去查询戒指的来历,于是就弄了一个假的来蒙骗我们,这样就算我们找到了戒指的来历,虽启动不了戒指,也只会认为是自己法力不够,或东方法术对西方魔器没有用,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茹既知dào

戒指中藏有危险冈格罗族的灵魂,却依然施法要召唤出他们,正是天算不如人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阿。”

易天行点头道:“如今看来,果真是这样的了。”

正在这时,刘一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刘一凡无精打采的接了起来,“喂,谁阿?”

“我,杜君,你在那里,快回宿舍来,死人了。”

“死人了关我什么事,查案找警察去。”

“你快回来吧,朱原宏死的蹊跷,他的脑子被吸干了!”

第二十二节 新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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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刘一凡,易天行五人立kè

赶到了刘一凡住的五号宿舍楼,走到门口却被管理员阿姨给拦住了。易天行,胡顺玖,唐彪三人从没来过宿舍楼,管理员眼瞧着就面生,赵宛儿又是个女生,更加一眼就被管理员排除在外了。

“你们几个,站住!”管理员阿姨凶巴巴的语气让五人停住了脚步。“怎麽从来没见过你们,是那个系了,住在几楼的?”

刘一凡从五人中伸出头来满脸堆笑着道:“宋阿姨,是我阿。”

“哦,原来是刘一凡阿,这几个是你的同学们吗?”

被称为宋阿姨的这个女人可谓老奸巨猾了,那有同学不住在一个楼里的道理,这时只要刘一凡答一句‘是’,恐怕除刘一凡以外四人都上不得楼去了。

刘一凡还算机敏,张口道:“不是阿,他们是别系的,都是我上选修课时认识的。”

宋阿姨道:“天天正课不上,选修课还这么积极!”

刘一凡打着哈哈道:“宋阿姨,没别的事,我们上楼去了。”

“男生可以上去,女生不能上去。”

没办法,四人只好商量着让赵宛儿一人去宿舍楼四周检查检查气场。如果说朱原宏死于非正常生物,那么一个吸食脑子生灵的气场一定很霸道。

凶案发生在四楼最里面的401寝室,死者朱原宏和刘一凡是一个专业,不同班级的,除了上类似马哲,毛概这些大课的时候能见个面,平时几乎没什么交往。

四人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拉了警戒线,一个警察正在给杜君做笔录,两个警察正在维持秩序,401寝室里不少的法医,警察进进出出的。过了一会儿,一个警察宣bù

,401寝室不许任何人进入,就算是住在401寝室的学生也不例外,请这三名同学克服下困难,暂时寄住在别的寝室里。最后,朱原宏的尸体被一层白布裹着抬了出来,看热闹的学生们一拥而上,却被警察驱散在尸体五步以外,警方在401寝室上贴上封条,留下了两个看护现场的警察。

留下两个警察来看护现场,这大大出乎四人的意料,四人原本打算等警察勘察完现场离开后,再偷偷进入寝室检查,这下看来,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四人只好先联系赵宛儿再做打算。

五人约好了在宿舍外碰头,刘一凡,易天行,胡顺玖,唐彪四人走的快,先在宿舍外等着赵宛儿,远远的看见赵宛儿快步走来,,待走近了,唐彪急切的问到:“你可有什么发xiàn

没有?”

赵宛儿摇摇头道:“气场很正常,没有一点紊乱的感觉,你们呢,有什么发xiàn

没有?”

“警察看的太紧了,我们连现场都没有进去。”唐彪粗鲁的说。

“依我看,朱原宏的死因一定很可疑,而且超出常人的理解范围,所以警察才会一反常态,封锁已经勘察完的现场,还留下人来看护。”刘一凡道。

“还好,我们学的东西,经常接触的东西都是常人不能理解的,我相信如果我们能接触到朱原宏的尸体的话,一定能有所收获的。”胡顺玖笑兮兮的说到。

“怎麽?你们连尸体都没见到?”赵宛儿问。

“是阿,连他是怎麽死的都不知dào

。”易天行道。

“我想有一个人知dào

。”刘一凡缓慢的说到。

“是谁?”

“杜君!”刘一凡道:“刚才他在电话里告sù

我朱原宏死了,而且还提到了他的脑子被吸干了。我想他一定见过朱原宏的尸体。”

“那我们还等什么,直接去找他阿。”唐彪迫切的说到。

“呵呵,唐兄还真是棵枝粗叶茂的大树阿,刚才你没看见杜君被警察带走了吗?”胡顺玖道。

“是吗?我还真没看见呢。”唐彪道。

“所以说,你还真是棵大树呢!”胡顺玖一脸坏笑的说到。

“你什么意思,什么大树?”

赵宛儿捂嘴偷笑道:“唐师兄,胡师兄说你粗枝大叶,心不细呢!”

唐彪也不生气,道:“老唐我就是这样的,那象他似个女娃娃一样,缝衣绣花最适合他了。”

胡顺玖还想磨几下嘴皮子,却被刘一凡用手势制止了。刘一凡道:“我先给杜君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说完拨通了杜君的手机,手机通了却一直没人接。刘一凡挂断了电话道:“不知怎麽的,没人接。”

“也许警察还在问他问题吧。”赵宛儿道。

“可能吧,我待会再联系他。”刘一凡道:“现在又发生了一件惨案,虽然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因为空间的扭曲找成的,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件事,一件就是我们之前发xiàn

的天盲龙灵阵和反四灵阵,我们还没找到这两阵有何关系,第二件事就是眼前的这件案件,在没确定和空间没有关系之前,我们必须深入查查,所以,我建议我们分成两组人,一组继xù

调查两阵的事,一组人跟进朱原宏的事,你们看怎么样?”

“是个不错的建议,依你看我们该如何分组呢?”易天行道。

刘一凡道:“我和宛儿都见过反四灵阵,胡兄又精于阵法,我觉得我们三人一组调查两阵的事最好不过。而天行,唐兄和张茹你们三人负责调查朱原宏的事,我这样分,你们看如何?”

易天行,赵宛儿,胡顺玖还未开口,唐彪先道:“我看行,只要不让我和那臭道士一组,怎麽都行!”话说出口才发xiàn

自己不仅把自己一起骂了,连带刘一凡,易天行,赵宛儿三人都骂进去了。这才红着脸摇了摇头。

胡顺玖道:“我看这样甚好,我倒想看看一颗星形布成的阵法。”这次,胡顺玖并没有嘲笑唐彪,看来武当山的弟子对阵法有一种越于常人的热爱,其实这不难解释,就好像一个铸剑师遇上明剑宝刀,必定爱不释手,日夜把玩。一个书法家遇上绝迹墨宝,一定彻夜欣赏,不断模仿。

于是,五人便这样定了。刘一凡,赵宛儿,胡顺玖一组调查两阵的事;易天行,张茹,唐彪一组调查朱原宏的死亡事件。刘一凡把这个决定发了条短消息给张茹,她没有回复。刘一凡只好让易天行给她打个电话说说,张茹接了电话,只说了声‘知dào

了‘就挂了。易天行向刘一凡耸了耸肩膀道:“你最好找她好好的谈谈。”

刘一凡道:“知dào

了。”

易天行让天蓬尺在手掌中转了个圈,自言自语道:“两个人的脾气都是一样的。”

第二十三节 遭遇火光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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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几人分成了两组,刘一凡带领赵宛儿和胡顺玖去了山洞,易天行,张茹,唐彪三人继xù

跟进朱原宏的死。临走前,刘一凡把杜君的手机号码给了易天行。

易天行试着拨通了杜君的电话,听见的却是长盲音,不知杜君此刻正在干什么。找不到杜君,易天行和唐彪只好另想办法。

唐彪道:“我们要不要叫上张茹一起?”

易天行道:“不忙,今天先别叫她,我们想办法到案发xiàn

场去看看。”

唐彪一摊手道:“怎麽进去,门口有警察守着呢。”

易天行道:“我们去宿舍楼外面转转看。”

XKD的宿舍都是清一色的蓝色,前后两扇大门,其中有一扇门长年总是铁将军把门,只有省领导前来检查时才开启,学校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节省人工,雇员少一些,付的钱自然要少一些,但上报的人数却不减,灰色收入自然就多些了。两人来到了宿舍楼前,围着楼转了一圈,瞧准了401寝室在走廊的尽头,在寝室外墙两人发xiàn

了一条排水管。那排水管每隔三米就用硕大的螺丝固定着,两人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xiàn

排水管离阳台很近,站在每层的阳台上很容易就能登在大螺丝上,而站在螺丝上面又能攀着上一层的阳台。两**喜,商量着学生们夜猫子比较多,尽量在深夜动手,于是两人约好晚上两点动手。

刘一凡三人从水库的通道爬进了山洞,高高在上,俯视着洞底。洞底的紫气比昨天弱了许多,煞气却更浓黑了,而且集中在了五角星的线条上。刘一凡道:“煞气排成五角星形,看来煞气与这五角星关联极大,胡兄,你看看这一颗星是什么阵法。”

胡顺玖张大了眼睛,使劲向洞底望去,一会儿道:“果然是反四灵阵,真是棘手的很,那颗星只是个普通的星形,依我看并不象是什么阵形。”

赵宛儿道:“那这洞中的煞气怎麽会沿着五角星的线条流动呢?”

胡顺玖道:“这我也想不通,不过这洞中的四灵紫气倒很充沛,只要能布上混天移地小阵,就能调动这四灵紫气。”

刘一凡道:“我听师父说过,这混天移地小阵布置极其简单,但却需积德行五年才能驱动,如德行不够强行驱动,会自损寿命三年。”

“不错,正是这样,我自视德行没那么高,所以我没打算布置混天移地小阵。”胡顺玖道:“这里离洞底太远,看得不太清楚,我们到下面去看看吧。”

刘一凡和赵宛儿均点头承是,于是三人沿着蜿蜒小道,慢慢的走到了洞底。

到了洞底,胡顺玖在五角星四周仔细的找寻起来,找了许久也只有五角星一颗星。胡顺玖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阴阳怪气的说到:“哎!我是真的搞不明白了!”

赵宛儿泯嘴笑到:“你那里弄不明白了?”

胡顺玖道:“宇宙中的星辰靠引力互相牵引这个道理大家都是知dào

的,我们道家凡天阵一定遵循星辰存zài

移动的规律,所以如果布天阵的话,在一颗星的附近一定会有一颗有关联的星存zài

,可是刚才我仔细检查了这五角星的附近,竟是一颗也没有,换句话说这颗五角星就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星形了,你们读幼儿园的时候也常常画这种星星。”

刘一凡颇有些失望的说:“也就是说这条线断了,但如果是平常的星形,那煞气怎麽会沿它的走势蔓延,这让人想不通阿。”

胡顺玖道:“别说是你想不通,我也想不通,看来我还是学艺不精。待我回去好好翻翻祖师爷的书,我就不信这能难倒我祖师爷。”

胡顺玖的话逗的刘一凡和赵宛儿微微一笑,顿时觉得放松了许多。刘一凡道:“也不知dào

天行他们进行的怎么样了,这山洞里手机硬是没信号。我们先回去再说。”

刘一凡的话得到两人的同意,三人又沿着蜿蜒小道慢慢的向上走去。在小道的尽头几双邪恶的红眼睛一闪而逝。

这条小道,刘一凡和赵宛儿来回共走了三回了,再走时居然觉得轻车熟路,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快到尽头时,走在最前面的刘一凡突然停了下来。

“哥哥,怎麽了?”走在中间的赵宛儿问。

“前面有东西。”刘一凡大声问到:“洞里是什么人?”没人回答。刘一凡将身体紧紧的贴在墙面上,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动着。

一声咕咕的声音传来,刘一凡又停了下来,“前面确实有东西,大家小心。”这时,走在最后的胡顺玖突然大叫到:“赵宛儿,你的太乙剑,发光了。”刘一凡猛的转过头,看见赵宛儿背上的太乙剑被一层金光罩着,这是太乙剑在预警,很明显前面发出的声响的东西很危险。

见此情况,刘一凡也不再耽搁了,从腰上拿下烈阳宝印,念动咒语,一团烈火从印中喷射出去,隐藏的黑暗中的东西终于按耐不住了,一声高亢的咕咕的声响传来,从洞中跃出一只和狗般大小的老鼠。红色的眼睛,张牙咧齿的大嘴,近一米长的毛拖拉在地上,喉咙里不断发出咕咕的声响。

“糟了,是火光兽,大家小心。”刘一凡大叫着,提醒后面的赵宛儿和胡顺玖小心,在如此狭隘,危险的小道上和火光兽狭路相逢,三人纵有再好的身手,一个不小心跌下去也要摔的粉身碎骨。三人顿时如临大敌,冷汗从三人的额头慢慢浸了出来。

火光兽似乎也知dào

此处地形危险,并没有急着硬扑上来,只是不断得发出咕咕的声音。三人一兽就这样僵持着。

火光兽毕竟是动物,掠食是本性,此刻有些按耐不住了,咕咕的声音越来越快,前身伏的越来越低,腰段却越提越高。刘一凡见此架势,知dào

火光兽正在积蓄力量,一旦成功,马上就会猛扑上来,到时自己是逃无所逃,躲无所躲。不是被火光兽咬死就是掉入洞底摔死,无论哪种死法都是自己不愿意的。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刘一凡没等火光兽扑上来,马上念起了咒语,只听一声低沉的咕咕声,火光兽已蓄力完毕,向箭一样向刘一凡扑来,与此同时,刘一凡烈阳宝印咒语也念完,烈火飞窜而出,火与兽在空中相撞,火光兽被火的冲力猛的一撞,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又回到洞中,爬在地上直叫唤,片刻又站了起来,咕咕声更加低沉了,似乎有点恼羞成怒,烈阳宝印的火竟没伤着它分毫。

“它真的不怕火。”刘一凡着急的说到。

后面的胡顺玖大骂道:“你以前又不是不知dào

,你想害死我们阿。”

这时,火光兽学聪明了,不再伏身蓄力,后腿一登,又向刘一凡扑去。这次火光兽来的迅速,刘一凡想要念动咒语也来不及了。在这紧急关头,刘一凡突然灵光一现,他迅速的对着烈阳宝印吹了一口气,然后使劲的印在墙面上,说是迟那是快,一条火色炎龙从墙面上飞腾而出,在近在面呎的火光兽身上飞快绕了几个圈,象一条大蛇缠住食物一样的缠住了火光兽,空中的火光兽突然转了方向,被炎龙带着向洞底跌去。阵阵咕咕声传来,只听砰的一声,火光兽摔到了洞底。刘一凡放松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终于搞定了,太险了,再迟一步掉下去的就是我了。”

话音刚落,又有几声咕咕声传来,刘一凡大惊,大声提醒道:“还有火光兽。”

三只火光兽出现在洞中,三只火光兽同时暴起向刘一凡扑来,势要拼个鱼死网破,刘一凡大惊,没想到火光兽生性凶猛,竟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法,急忙故计重施,冲在头一个的火光兽被炎龙一带又跌入洞底,这下为第二只,第三只火光兽清除了障碍。眼看刘一凡来不及召唤炎龙,火光兽就要扑到面前了。

一声钝器破空的声音在刘一凡耳边响起,一把黑色的剑擦着刘一凡的耳朵飞了过去,冲在第二的火光兽眼看就要扑倒刘一凡,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黑剑击中,一下飞的老远,伏在地上爬不起来了,第三只却侧身躲开了黑剑的攻击,向洞底落去。刘一凡松了一口气,定眼一看,那把黑剑原来是赵宛儿的太乙剑。

刘一凡刚想说话,却听见脚下传来刨土的声音,向下看去,却看见一只火光兽正沿着峭壁向上爬来,可见火光兽的爪子有多坚固,多锋利,在和地面几乎成九十度的峭壁上,居然靠着四张爪子移动着,而且速度还不慢。

很显然赵宛儿也看见了这只火光兽,太乙剑在她的指挥下又向火光兽飞去,本来道家的御剑之术修liàn

到最高阶段,可以只依靠意念来控zhì

,但是赵宛儿年纪尚轻,就算她打从娘胎里就开始修liàn

,也不过十六年零十个月,纵然她天资聪明,御剑之术博大精深,又且是十几年就能学会的。所以,赵宛儿此刻御剑不能单凭意念,还需手势作为牵引。在这艰险之地,重心稍有偏移,就会摔入洞底。

火光兽受太乙剑干扰,停止了爬动,只是牢牢的伏在峭壁上,不求前进,只求别掉下去。和赵宛儿打起了僵持战。赵宛儿不敢把动作做大了,只能加强自己的意念,时间一长,立kè

气喘嘘嘘,豆大的汗水沿着面颊流下来。太乙剑本是天下至宝,只要赵宛儿愿意,随时可斩断火光兽四肢,但赵宛儿生性仁慈,只求火光兽停止爬行,并没有置之于死地的念头。眼看大家就这样坚持着。火光兽毕竟是兽类,不是爬行动物,身形有些重量,在峭壁上待久了,毕竟支持不住了,四肢一松,咕咕叫着落了下去。

赵宛儿收回太乙剑,一声不吭,跟在刘一凡身后。三人终于走完这条小道,站在了洞口,让三人意想不到是,在洞中居然还有十几只火光兽在这里等着他们。

第二十四节 杜君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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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这节字数有点少,本来是一节,我分成了两节。

-----------------又见分割线-----------------十几只火光兽成扇形向三人逼近,这下就成了围攻之势,因为火光兽数量太多,三人不敢贸然突围,只好严阵以待,刘一凡右手拿着烈阳报印,左手结成三宝如意印,赵宛儿太乙剑在手,胡顺玖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拿出一把匕首大小的桃木剑,持剑在手。

火光兽们并没有急着扑上去,只是慢慢的向前移动,慢慢的缩紧包围圈。刘一凡率先发难,吹气于印,印印于地,炎龙再现,炙热的炎龙刺激着火光兽的神经,引发它们对火的渴望,燃烧了它们心里的燥热,三只火光兽忍不住向刘一凡扑来,刘一凡的目的达到了,就是要让敌人乱,如果敌人不乱,时间一长,三人非被逼下洞底不可。

刘一凡跃到半空,左手的三宝如意手印向左边的火光兽攻去,右手的烈阳宝印向右边的火光兽印去,同时右脚踢向正面的火光兽,三宝如意手印本是由道家三宝:如意,三花,拂尘变换而来,威力非同小可,被三宝印击中的火光兽怪叫着飞的老远,半天站不起来,烈阳宝印是道家至宝,印上刻有炎帝符文,若被此印击中,身如烈火灼伤般痛,但火光兽是上古魔兽,又长年生活在火山中,根本不惧烈火,被烈阳宝印击中,只是扑势被阻,从空中掉了下来,摇着脑袋又要冲上去。正面的火光兽被刘一凡踢中,扑势不减,反将刘一凡撞翻在地。

其他的火光兽见刘一凡摔倒在地,全部猛冲上来,赵宛儿大急,挥动太乙剑,逼退冲上来的火光兽。胡顺玖赶上来,从帆布袋中一把铜钱,随即撒在三人周围,布成敦鉴天阵,敦,大口,圆腹,合盖则成球形;鉴为方形。敦鉴也就是现在的水瓶,敦鉴天阵也就是布成水瓶座的模样,如铁桶一样把三人罩在里面。

胡顺玖盘腿站在正中,双眼紧闭,双手结成法印维持着天阵。几只火光兽猛扑上来,都被看不见的墙给弹开了。刘一凡注意到每当有火光兽被弹开时,胡顺玖的眉头都会紧皱在一起,似乎正在忍受很大的痛苦,看样子天阵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刘一凡心里着急,又苦于无破敌良策,一时心浮气燥,急得团团转,这一转不要紧,一件东西却从腰包里掉出阵外。刘一凡一见这件东西,不由的大喜。书中对火光兽的描述慢慢浮出脑海:火光兽,类鼠,形似狗,体形巨大,毛发如丝。生于火山,喜火,惧水,遇水即亡。

掉在地上的正是和烈阳宝印成一对的泛波宝印,刘一凡长时间使用烈阳宝印,却将泛波宝印忘的干干净净。刘一凡大喜,弯腰下去,正要捡起,一只火光兽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从侧面窜出,一口叼住了泛波宝印。

和烈阳宝印上刻有炎帝符文一样,泛波宝印上刻有玄冥符文,在道家的世界中,玄冥并非指冥界,而是对雨神的称谓。相传雨神为一男子,持有一盂,盂中盛有一龙,水是万物之源,雨神滋润万物,德行高深,与炎帝神农氏齐名。

叼着泛波宝印的火光兽跳到一旁,颇有些得yì

的摇摇尾巴,突然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如一块烧红的铁突然被放入了水中一般。这只火光兽惨叫着甩掉嘴里的宝印,向前跑了几步,头一偏倒在了地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的火光兽停止了攻击,诧异的望着地上的宝印。这时,泛波宝印的表面慢慢的升起一层晶银剔透的水气,火光兽俱水,一时间全都离宝印远远的。

看见凶猛的火光兽居然死在泛波宝印印下,三人不由的精神大振,胡顺玖运足了气,加力维持天阵。刘一凡向赵宛儿借来太乙剑,配和着三宝如意印,冲出阵外,牢牢的把泛波宝印拿在了手里。

火光兽对泛波宝印极其忌惮,纷纷离开刘一凡三米之外,把攻击的主要目标瞄准了阵中的胡顺玖和赵宛儿,刘一凡宝印在手,那能让火光兽们得逞。

“五帝五龙,润泽天下,宝印命汝,变化真灵,急急如赦令”刘一凡高举宝印,口中念动咒语。水并没有象火那样从宝印里喷射出来,刘一凡甚至不知dào

水到底从哪里来,因为他没看见一滴水。

火光兽们好像炸了锅一样,左窜右跳乱了阵脚,一会儿功夫逃的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三人惊讶的站在原地。

“水还没来就逃之夭夭了,看来这些火光兽对水不是一般的怕。”这时,胡顺玖已经撤了天阵,端坐在中间。

“我就没看见哪里有水?”刘一凡向山洞四周望了望,没有水的痕迹。

“我知dào

那里有水了。”胡顺玖好像小学生一样的举起一只手,“我屁股湿了。”

刘一凡和赵宛儿集中注意力向地面望着,果然,地表已隐隐浸出水来。怪不得火光兽们要四下逃窜。一旦水浸出地表,它们是躲无可躲,非死不可。

三人险中求胜,颇有劫后余生的感觉。互相慰问了几句,搀扶着走出了山洞。

走出了山洞,三人在洞里折腾了一阵,此刻已天黑,刘一凡给易天行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下他们调查朱原宏死亡的时间的进展,知dào

他们的计划,还知dào

了杜君的电话到现在依然打不通。

刘一凡有些开始担心了,之前杜君通知自己朱原宏死亡事件时,显的很慌忙。按常理来看,就算被带到警察局问话,这会儿功夫了总该问完了吧。问完了应该给自己打电话了吧,就算自己在山洞里没法接到他的电话,但他也应该电话不离身,等待我回他电话吧,而此刻却没了踪影。刘一凡赶紧给寝室打了电话,没人接,马云昏迷依然还没醒,杨涛也不知dào

跑什么地方去了。这让刘一凡有了一些侥幸,也许杜君和杨涛跑到那里去耍了也说不定。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播出了杨涛的电话,依然没有杜君的消息。

直觉告sù

他,杜君出事了。

第二十五节 五行不侵的穷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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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了,学生差不多都就寝了,易天行和唐彪来到宿舍楼下,宿舍大门早已关闭,两人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了,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攀进了401寝室,寝室里空无一人,看门的两个警察不知dào

跑到那里去了,四张桌上都摆有四台电脑,一些书籍被胡乱的扔在地上,衣柜也半掩着,看来是白天警察搜查后的杰作了。易天行仔细查看着屋里的每一件东西,没有一件东西是可疑的,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雕像上面。雕像是头牛的雕像,底盘上刻着鲁迅的‘甘为孺子牛’的格言,奇怪的是这只的牛的蹄子被刻的不象蹄子倒有些象爪子。易天行想起在生物界有一种定论,如果一种生物长有爪子,一定是食肉动物,而相反的一种生物如果是长有蹄子,一定是食草动物。面对这礅长有爪子的牛的雕像,尽管面部表情刻画的非常敦厚,易天行也自然而然将其划到了食肉东西的行列里。

易天行端起雕像仔细的观看起来,当他的目光与雕像的眼睛接触时,觉得心里猛得一荡,这只牛似乎拥有生命,眼球中透露出一种打量的眼神。易天行揉了揉眼睛,再定眼看去,被打量的感觉消失了,他轻轻笑了笑,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他将雕像放回了原位,在那一瞬间,他觉得雕像的眼睛动了以下,似乎斜眼瞥了自己一下。两次出现这样的感觉,尽管易天行告sù

自己可能是错觉,但在心里却觉得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易天行将自己的感觉给唐彪说了一遍,唐彪道:“那俺来试试。”易天行很谦虚的退到了一边。唐彪从腰上拨出一只木制的令牌,令牌成梯形,上圆下方,上方圆形处是黑焦的一片,牌身上刻有五行图案及许多的符文。

易天行惊讶的问到:“唐兄,这只令牌上方似被火烧过,零牌的周围又写满了符文,难道这只就是传说中的五雷院使令?”

唐彪憨笑着道:“正是五雷院使令,不过这里不是被火烧的。”他指着令牌上方说到:“而是被雷劈中的。”

“对了!我山有本书上写过,五雷院使令乃是令牌中的珍品,不同于别的令牌是用桃木所制,它却是用雷劈木制成,牌身刻有雷神符文,能发动天雷,乃是一切妖媚精怪的克星。”

听见易天行称赞自己的法宝,唐彪颇有些得yì

,说到:“不仅是一切妖媚精怪的克星,还能趋吉避凶,驱役鬼神。”说完,双手将令牌拱于额前,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一步步向雕像走去。

唐彪走了几步突然大声咳嗽起来,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椅子,易天行抢上前去扶住他问到:“怎麽了?”

唐彪的脸憋的红红的,好半天换不过气来,一只手指着雕像,断断续续的说到:“雕像不祥!”

话音刚落,雕像突然裂开,一只串着粗气的野牛出现在两人面前,唐彪咽着口水说到:“原来是只野牛精。”挥舞着令牌冲了上去。易天行大惊道:“唐兄,不可鲁莽。”

寝室里空间本来不大,易天行话刚说出口,唐彪已冲到野牛面前,取牌向牛头拍去,那只野牛似乎刚睡醒一般,面对唐彪的五雷院使令,却是不避不闪,任凭令牌拍在头上。

只听牟的一声,野牛摇着脑袋退后了几步,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随即冲上前来将唐彪拱倒在地。

易天行眼看情况不对,急忙手持天蓬尺冲了上去,一尺打在了野牛的屁股上。野牛大牟一声,似乎大吃了一惊,撇下唐彪不理,转身向阳台跑去,一跃而出,两只翅膀展于背脊,消失在茫茫天际间。留下易天行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唐彪从地上爬起来,粗鲁的说到:“那只野牛精呢?俺要将它五雷分尸。”

易天行木木的回答道:“飞走了。”

唐彪道:“什么飞走了,野牛精还会飞?”

易天行道:“那不是野牛精,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然后再不理会唐彪的追问,拉着他从阳台攀了下去。

在找寻那怪物的途中,唐彪不断追问着易天行,易天行被追问的紧了,反问道:“你觉得那是只普通的野牛精吗?”

唐彪道:“怎麽不普通了?”

易天行道:“或者说它根本不是只野牛精。”

唐彪道:“怎麽又不是野牛精了?”

易天行道:“你想过没有,你的五雷院使令打在它的头上,如果是一般的精怪,就算不死也得重伤吧。可它还能把你供倒在地,还有我的天蓬尺,上面可是有真武大帝的降妖符文,连雪狐狸水碧都忌惮它三分,可那精怪挨了我一尺,似乎也没事。还有它虽然长的象牛,可是它没蹄却有爪,有翼能飞翔。这一切还不奇怪吗?”

唐彪抓着脑袋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一些,他道:“那刚才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易天行道:“我也不知dào

,总之如果等会儿遇上一定要小心了,那东西很不简单。”

唐彪答yīng

了,两人在茫茫夜色中凭着那妖怪留下的一点点气息开始寻找起来,刚开始还有些眉目,时间一长竟然难寻任何蛛丝马迹。易天行放出全身气息,任由它们走遍校园的每个角落,竟没感应到气场的一丝异动。

易天行收回气息,轻叹了口气道:“不知是妖魔厉害,还是我们太差了,这方法可是越来越不灵了。”

唐彪道:“刚才见易兄气息雄厚,连绵不断,当真是明师出高徒啊,平时我怎麽就没看出来呢?想必是易兄隐藏的好啊。”

易天行笑到:“唐兄太抬举我了,想必那妖魔也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我们是找他不到了。那妖魔出现在朱原宏的寝室里,一定和他的死有关,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它,不然肯定还有学生会遇害的。”

唐彪点头称是。既然察觉不到那妖魔的气息,两人只好凭双脚去找了,找了一宿依然没有找到,两人折腾了一夜觉得精神疲惫,只好先回到旅馆休息再做打算。

第二天,易天行和刘一凡通了电话,互相述说了疑问。刘一凡在电话里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书名叫《乾坤异兽传》,里面记载了开天辟地以来出现过的各种异兽,其中提到一种叫穷奇的异兽,书中说这种异兽身是牛身,有翼藏于背脊,能飞翔,力大无比,而且不惧怕五行,以动物脑髓为食,属上古魔兽。我看你们遇上的应该就是这东西了。”

易天行道:“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这种魔兽了,只是我们找不到它的行踪,书中有提到怎麽能找到它吗?”

刘一凡道:“没有,杜君彻夜未归,可能出事了,我要去警察局看看,只好辛苦你们找找了。”

易天行道:“没事,反四灵阵的事如何?”

刘一凡道:“还没有头绪,胡顺玖也看不出头绪来。”

易天行道:“要不要张茹过来帮忙?”

刘一凡一愣,许久没有说话。

第二十六节 最简单的五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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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刘一凡沉默了半天才开口说到:“如果可以的话,你让她过来帮帮忙。”

易天行嘿嘿笑到:“没问题,你等我好消息。”

中午时刻,张茹赶到了白云旅馆,和刘一凡,赵宛儿,胡顺玖碰了面以后,二话没说,四人直奔山洞而去。

刘一凡一路上都很小心警惕,之前与火光兽的恶斗还历历在目,不能不小心。刘一凡又有些心不在焉,张茹还是老样子,对他不理不睬,却和胡顺玖聊的火热。他想找些话题来说说,却又不知dào

从何说起,一颗心仿佛悬在了半天,空荡荡的。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阳光从洞顶直照下来,被紫气一反射,煞是好kàn

。到了洞顶的洞口,张茹探出半个脑袋向洞底望去,一颗五角星赫然在目。张茹转过头问到:“你以前说这个阵叫什么名字?”

刘一凡望了望胡顺玖,又望了望张茹。拿不准她是问自己还是问胡顺玖,半饷没说话。张茹厉声道:“刘一凡,我问你呢,以前你说这个阵叫什么?”

刘一凡被她一凶,张口道:“反四灵阵!”

张茹并没有继xù

说下去,只道:“我们下去!”说完率先走在了前面。

刘一凡一声不吭,走在了张茹后面。

赵宛儿天性纯真,不知dào

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奇怪的看了看张茹,又看了刘一凡,然后跟在了刘一凡后面。

胡顺玖笑兮兮的走在最后,唱起了诗经中的诗歌《邶风·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踯躅。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这首诗歌本意是说一个可爱的姑娘按照约定在城角楼等他,也许为了逗着玩,她把自己隐藏起来,他来时见不着她,急得搔首踯躅。等到他发xiàn

姑娘已经来了,而且情意深长的带给他一些礼物时,便大喜过望。幽静的城之一角,情侣相互调情,一派温情脉脉的场景。

胡顺玖故yì

只唱前一段“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踯躅。”嘲笑刘一凡此刻心中如诗中一般搔首踯躅,确不敢发作。

刘一凡白了胡顺玖一眼,胡顺玖却当没看见,高扬着头继xù

唱着。此刻刘一凡没发xiàn

,张茹嘴边偷偷抹过一缕笑容。

四人到达了洞底,在五角星的旁边躺着一只死去的火光兽,面对这诡异的阵法,四人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张茹走到五角星的跟前,蹲下身去用手轻轻触摸槽的边缘,接着慢慢在边缘来回游走,等了一会儿站起来问到:“四灵是否是以青龙为首?”

刘一凡点头承是,道:“四灵以青龙为首,布阵时应面向东方,但是这洞中的青龙墙却是面向西方。”

“也就是说这四灵的摆放方向是相反的。”张茹道。

“不错,不然怎麽叫反四灵阵。”刘一凡道:“你是不是发xiàn

什么了?”

张茹道:“我还不敢确认,再看看。”

胡顺玖在旁赞道:“厉害!看来小道士我要拜你为师了。我用一件法宝换你教我一年,这个买卖你看如何?”

一直沉默的赵宛儿道:“胡大哥,这个时候你还做买卖。”

胡顺玖笑道:“买卖无处不在,商机转瞬即逝。”

蹲在地上的张茹道:“大家只是派系不同,所学东西不同,好似这反四灵阵我就不认得,我是教不了你的。”

刘一凡本来及其聪明,听张茹这么一说,便觉得这地上的五角星一定与西方魔法有关,便问到:“这五角星是否与西方魔法有关?”

张茹并不答话,只是在五只角上来回查看着。如是换在平时,张茹不答话,刘一凡一定会觉得自讨没趣。但此刻不同,刘一凡知dào

张茹一定是发xiàn

了什么,于是不再说话,静静的等着。

胡顺玖和赵宛儿也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张茹的结果。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张茹才道:“这是逆五芒星。”

刘一凡急切的说到:“什么是逆五芒星?”

张茹虽然对刘一凡不理不睬,但在关键时刻却也不耍小姐性子,这时刘一凡问她,她却也答了,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五芒星在西方魔法中是很常见的一种符号,它的五个顶点分别代表了地、水、火、风及象征人类精神力量的第五元素,圣经中说上帝第一天创造了一个荒芜一物的世界,第二天创造了土地,河流,烽火,微风,但是上帝觉得这个世界实在太安静了,好像少了些什么,于是第七天依照自己的模样创造了人。在圣经中,人是被创造者,所以五芒星也含有被创造的意思,所以五芒星在西方魔法中常用来做召唤用途。”

“这么说这五角……五芒星是用做召唤之用的呢?”胡顺玖问道。

“不错!”张茹点头道。

“但是有些不对啊!”刘一凡接口说到:“如果按你说的,人是被上帝创造的,所以五芒星能做召唤用途,既然能和上帝扯上关系,那么召唤的应该是些正义的东西吧。可在五芒星上时刻泛着黑气,这又是怎麽回事?”

张茹道:“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五芒星还分为火之五芒星,水之五芒星,风之五芒星,地之五芒星,四种五芒星根据元素不同,画法也不同。虽然画这五芒星的人极力想掩饰它的走势,但五芒星讲究的是一气呵成,一旦开始,就必须一笔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所以在每个顶点的拐弯处一定会有痕迹留下,就象我们写毛笔字一样,一定会有笔锋一样。刚才我仔细查看了这五芒星的走势,应该是从左上顶点至右上顶点起笔的,也就是说这五芒星属于水之五芒星。”

“那你说的逆五芒星又是怎麽回事呢?”刘一凡问到。

“最上的顶点向下就是逆五芒星,代表的是撒旦。”

“我明白了。”胡顺玖拍着手说到:“这五芒星的最上的顶点与青龙墙面向的是一个方向,四灵阵乃是反四灵阵,五芒星自然也是逆五芒星了!”

“不错!小道士真是聪明。”张茹打趣的说到。

“那是,我是谁,武当山胡顺玖!”胡顺玖也不客气,顺着杆就往上爬了。

这时,赵宛儿开口说到:“既然已知这星的来历,可有破解之法?”

张茹道:“我胡乱刻上两道,破了这五芒星就是了。”说话取出钱币就要动手。

刘一凡和胡顺玖几乎是同时叫到:“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张茹停了下来问到。

刘一凡和胡顺玖对视一眼道:“这反四灵阵中留有**,如果你破坏了五芒星,这些黑气一定无所依靠,一定会从**中逃逸出去的。到时,学校里的学生老师们就危险了。”

“那我们将**封住,看这些黑气到时往那里跑?”张茹道。

“这个。”刘一凡犹豫的说到:“一来我们不知dào

能不能封住这些黑气,二来我们还没找到**。”

“什么?你们还没找到**。”张茹反问道,语气中明显有些不相信。

“真的,反四灵阵除了面对的方位与四灵阵不同以外,还能随着星辰的变化而变化,夏季星辰变化频繁,**的位置也变幻多端。”

张茹道:“这可怎么办?”

胡顺玖道:“倘若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定能找到**变化的规律。”

刘一凡道:“你可有十足的把握吗?”

胡顺玖道:“我们武当山可不是Lang得虚名的。”

刘一凡向张茹望去,见她低头不语,显然没有异议,便道:“那好,我们三天后再来此破阵。”

第二十七节 发现穷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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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易天行和唐彪从早上开始追踪穷奇的行踪,到了中午依然没有任何进展。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传来教师公寓有老师身亡的消息。两人急忙赶了过去,也许会有发xiàn

也说不一定。

事发地点是在一楼,警察还没到,现场只有一些保安在保护现场,还有一些学生会的人在维持秩序。易天行看见杜可也在其中。

杜可也瞧见了易天行两人,便上前打招呼。易天行和他寒暄了两句,话题就扯到了遇害老师的身上。从杜可口中得知,首先发xiàn

老师尸体的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随即报了警,消息不知dào

怎麽的就走漏了,惹来大批学生围观,不得已才通知了保安和学生会来维持秩序。

易天行站在门口向屋里张望,地上躺着一具用白布盖住的尸体,应该就是受害的老师,一个三十来岁女子坐在沙发上,不断的用纸巾擦拭眼泪,双眼肿的象桃子,想必就是他的妻子了。易天行想上起问她几个问题,无奈门口有保安守着,总不能强冲进去吧。

易天行正在犯难时,一个胖胖的,留有八字胡的警察带了一队人到达了现场,从保安手中接过了管理权。这个胖警察正是当日审问张茹的警察,不过,易天行和唐彪都没见过他。

眼见警察来了,要接近尸体就更难了,易天行把唐彪拉到一旁低声问到:“你可有办法看见那具尸体?”

唐彪压低声音道:“可以试试天目符。”

易天行的笑道:“你有这种符?”

唐彪道:“当然有,是谢小川送我的。”

易天行道:“可是茅山的谢小川?”

唐彪道:“自然是他,不然还有谁能画出天目符?”

易天行大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待会我俩儿假装吵架,看准抬尸体的担架过来,你就使劲推我一把,我乘机将天目符贴在尸体上。”

唐彪道了声好,突然伸手使劲推了易天行一把,凶狠狠的说:“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易天行冷不丁被唐彪这么一推,吓了一大跳,随即反应过来,马上摆出一脸无赖相道:“我没钱,如今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借钱的是孙子,你能拿我怎麽着?”

唐彪假装生气,提高声调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唐彪大声一喝,果然引来大批的人向这边张望,不过活人没死人好kàn

,大家看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没意思,又扭过头去看死人去了。

易天行的目的达到了,大家都以为他们俩儿是因为钱财而吵架的人,没人再注意他们了。过了一会儿,一副架着尸体的担架被四个医务人员抬了出来,见时机已到,易天行给唐彪使了一个眼色,唐彪突然发难使劲推了易天行一下。唐彪为人实在,这一推几乎用上十足的力qì

,易天行根本不用假装,跌跌撞撞的向担架撞去,只听有**叫到:“嗨,小心,小心”。易天行已扑在担架上,抬担架的医务人员承重不住,纷纷撒手,易天行乘机将天目符塞进被单里,贴在了尸体上。

天目符乃是茅山一派自创而成,其功效就和现在的录象机的回放功能一样,能看见被贴物的过去,但此符也不是随意能使用的。倘若意图不轨,必招报应。茅山虽比不上武当山,龙虎山,齐云山,青城山这四座山有名,但茅山的符咒却有自己独特之处,那就是讳字,讳字为道教神仙谱系中的天神代号,从某种角度说,见到某个天神的纬字就如天神亲自到来一样,所以茅山一派不仅有别派没有符咒,就算是普通的符咒威力也比别派的强。

天目符一套两张,上面印有天神千里眼的讳字,只能用于正义之举,尽管如此,天目符的功效也只能维持十多分钟,时间一过此符自动烧毁。

易天行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口里不住的说着对不起,心想:“这个唐彪也太实心眼了,做戏也不必做这么真,这下摔的蛮疼的。”

刚才带头的胖警察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打着官腔:“什么人在这样大吵大闹的,扰乱本队办案。”

一个瘦瘦的年青人讨好的说到:“贾队,没什么,就是两个毛头小子。”

那个被称为贾队的胖警察傲慢的说:“赶紧把尸体抬走,大伙儿好下班休息。”

那个瘦瘦的年青人诺诺的应着,转身扯着喉咙喊到:“大家听着,贾队说了,要抓紧时间查案,大家赶紧把尸体抬走。”说完又转身满脸堆笑的对贾队说到:“贾队你走前面。”贾队挺着啤酒肚,微微点点头,显然对瘦年青人的行为很满yì



易天行被几个警察架起丢进了人群,他也不耽搁,拉起唐彪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拿出另一张天目符折成方形,一口吞下了肚子。天目符起效极快,易天行吞下才几秒时间,眼前便变的模糊起来,一幅幅画面从眼前滑过,先是一个孩子爬树偷果子,被看园人发xiàn

,接着又出现孩子在校园读书的情景,然后又看见孩子为保护流Lang狗被一群孩子欺负的画面,易天行急于看见惨案的案发xiàn

场,禁不住在心里默念:“快点,快点。”画面真的如他所愿变的快起来,一幅一幅的画面闪过易天行的眼前,孩子对玩具的渴望,孩子上中学了,孩子暗恋后排的女生,孩子考上了大学,孩子第一次的表白,孩子被拒绝,孩子喝醉了,孩子大学毕业了,孩子留校当了老师,孩子遇到了人生中最重yào

的一个女人,孩子结婚了,孩子手拉着新娘搬进了新房,孩子为鸡毛蒜皮小事和妻子吵架,孩子周旋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孩子为生存卑躬屈膝,孩子彻夜批阅考卷,孩子陪着妻子逛街,孩子死在了穷奇的刺下。

一团光影闪过,易天行眼前慢慢的清晰起来,他揉了揉眼睛,叹道:“昨夜风雨入梦,不知春牙发几枝,我自酌酒独饮,忘却世间多少事。哎,不知是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戏有谢幕的时候,人生也有结束的时候,百年以后不也一样化为尘土。”

唐彪莫名其妙的看着易天行道:“你在说什么?”

易天行平静的说:“没什么,只是看见了老师的一生,觉得心里有些伤感。对了,我看见老师死在了穷奇的刺下,好像是从它的嘴里出来的。”

唐彪道:“看来老师真的是死在穷奇的手里,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易天行道:“我们现在该去老师的家里看看,从上次搜查朱原宏的寝室来看,穷奇平时应该是变化为雕像,如果老师家里有雕像的话,那老师的妻子就危险了,我们一定要将它消灭了。”“还不能让老师妻子发xiàn

我们的身份。”易天行又补充了一句。

两人向学生打听了一下,得知那独自留泪的女人正是遇害老师的妻子,于是两人买了一些水果,谎称是老师的学生,顺利进了屋。易天行一眼就看见了放在电视机旁的牛形雕像,便道:“师母,这雕像很特别,是老师买的吗?”

那女人道:“是你们老师在今早在后山捡回来的,为这我还和他大吵了一架,那知才一会儿功夫他就……”说到这再也说下去了,又轻轻抽泣起来。

易天行向唐彪使了使眼色,站起来说到:“师母,人死不能复生,你保重身体,节哀顺变,我们这就先走了。”

那女人哽咽的说到:“谢谢你们,我就不送你们了。”

两人走出房间,唐彪道:“那穷奇果然在里面,我们要怎麽做才能除掉它又不背女主人发xiàn

呢?”

易天行道:“我们要想办法让她走房间。这样吧。”说完留下唐彪一人,继xù

监视屋里的动静,易天行一人跑到校外,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了从学生们那里要的电话号码。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忧伤的声音:“喂,请问是谁?”

易天行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你好,这里是系办公室,请你拿一下你丈夫的遗物。”

“好的,谢谢你,我马上来。”说完女人挂断了电话。

易天行付了电话费赶紧往回跑,跑到半路,接到了唐彪的电话,知dào

女人已经出了门,易天行简单的说了句“等我到”,挂掉了电话。

第二十八节 战穷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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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待易天行赶到时,他远远的看见唐彪站在楼房前向这里张望,连忙挥挥手向他示意,快跑到了他身边。

等易天行跑近了,唐彪粗着喉咙说到:“那女人已经出去了,大门紧锁,我们要怎麽才能进去呢?”

易天行道:“谁说我们要进去了,未经主人同意进屋,那是擅闯民宅,逮着可是要判刑的哦。”

唐彪不满的问道:“那我们怎麽收拾那怪物?”

易天行道:“刚才在屋里的时候,我看见客厅那里的窗户是打开的,我们转过去看看。”

两人来到窗户前,虽然窗户是打开的,但因为位处一楼,所以每个窗户上都加了防盗栏。这下又把唐彪难为死了。

“你看吧,这么粗的防盗栏,我们怎麽进去?”

易天行道:“你怎麽老想着进去,我们在这里也能逼迫那怪物出来。”

唐彪道:“那你怎麽做?”

易天行向四周望了望,见没人便道:“你帮我放风。”

唐彪虽然搞不清楚易天行要做什么,但既然他说行,八成一定行,所以唐彪不再追问,认真的放起哨来。

易天行从腰上拔出天蓬尺,自言自语的说到:“嘿嘿,老朋友好久没见了,拜请北方玄武七宿,手持蛇弓,身着蛇盔,强鬼斩首,活鬼不留,天上老君急急如赦令。”

咒语刚毕,突然凭空出现一团白气,这团白气似乎拥有生命一般,左拧右拐着,慢慢形成了人形,此人形身着一件蛇纹盔甲,左手紧握一只蛇型弓,下身却是蛇身,正是玄武七宿中室的辅座,附耳是也。

附耳虽是辅座,但也是天庭正神,靠着天蓬尺与易天行心意相同,此时不用易天行开口,附耳便搭箭拉弓,嗖嗖两箭向屋里的雕像射去,箭穿过防盗栏的缝隙向雕像飞去,眼看要击中它,那雕像突然裂开,穷奇出现在屋里,嘴里含着那两只箭,易天行知自己法力有限,附耳的能力只能发挥出40%,原也没想过会射中它,眼看穷奇口含住了附耳的两只箭,也不觉得吃惊,只在心里默想着:“再射!”

附耳知易天行心意,拉弓又是两箭,又被穷奇躲过,易天行不依不饶,仍然驱动附耳攻击,势要将穷奇逼出屋外。穷奇是上古魔兽,上千年来与降魔者,天庭神兵的斗争,磨练出了它极强的预感能力。此刻,穷奇知冲出屋外必有不妥。于是,企图向里屋冲去。几次下来,被易天行看穿了它的意图。易天行一边防着它冲进里屋,一边逼着它向屋外走。时间一长,法力消耗增大,顿时觉得有些支撑不住了,随着易天行法力的流逝,附耳攻击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眼看就要被穷奇逃进里屋,易天行突然暴喝一声,抛出手中的天蓬尺,飞入屋内的天蓬尺由一变作二,二变作四,由四变作八,从上中下,左中右六路齐向穷奇砸去。这次易天行竭尽全力驱动天蓬尺,威力非同小可。虽然穷奇全力反抗,依然被砸出了屋外,大门被它弄出了一个大窟窿。

站在远处看风的唐彪听见易天行大喝一声,正想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谁料一股浑厚之气袭来,压在他胸口上让他开不了口,说不得话。远远看见易天行软绵绵的扭倒在地,又看见一个物体从老师家里飞将出来,胸口的压迫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唐彪快跑到易天行身边,想要扶他到旁边的石椅上坐着。易天行一把抓住唐彪的手臂,抬起拖拉的脑袋道:“先别管我,去追穷奇,找他的藏身之地。”

唐彪这时才看清易天行脸色煞白,嘴唇铁青,眼神涣散,不由的大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麽能不管你。”

易天行使劲推退唐彪道:“我不碍事,只是发攻过度,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去追穷奇,这次再让它跑了,下次可不好找了。”

唐彪犹豫道:“这……”

易天行微怒道:“快去!”

唐彪把易天行拖拉到石凳上道:“那我去了,你自己小心。”说完,看准了方向,向穷奇逃奔的方向追去。

穷奇逃奔的方向正是学校后山,学校后山树木葱郁,花草茂盛,风景优美,曾经是学校情侣们约会的好地方,可是现在这里早已被学校列为禁区,未经许可进入者,一旦发xiàn

以开除学籍论处。其实就算学校不立此规矩,学生们现在也决意不会踏入此半步。因为这里发生过一起诡异的凶杀案,一个叫王梦蝶的女生曾经惨死在这里,全身血液不知去向,凶手至今未能被抓获。学生们传闻,后山住着一个变态的杀人狂,他杀人取血,以此来作为自己杀人后的纪念品。

可是此时山路上正走来四人,一个瘦高自信,一个个小市侩,一个时尚美丽,一个清新脱俗,来人正是刚出洞中出来的刘一凡,胡顺玖,张茹,赵宛儿四人。

刘一凡此刻精神不是很好,赵宛儿陪着他默默的走着,刘一凡和张茹之间仿佛有了一层隔膜,不谈正事时,张茹对他总是一付冷冰冰的态度,这让刘一凡觉得很难过,又不愿开口问她。

张茹若无其事的和胡顺玖说笑的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四处张望。胡顺玖问道:“怎麽了?”

张茹道:“你们听,好像有人在打斗。”

刘一凡抬头凝神听着,道:“真有人在打斗,好像在那个方向,我们过去看看。”

映入四人眼中的是衣衫褴褛的唐彪,他一只胳膊已被血染红,脸上污痕斑斑,正手持令牌和一只野牛在打斗。

刘一凡定眼一看,那野牛正是传说中的穷奇,急忙双手结成三宝如意手印,大叫到:“唐兄别忙,我们来助你了。”说完冲了上去。

张茹,赵宛儿,张茹各持法宝也冲了上去。在这后山里,穷奇并不象在校园里一样急着逃跑,见又来四人,牛头一转,向这跑在最前面的刘一凡冲去。

刘一凡和易天行曾经谈过这怪物,知dào

天蓬尺和五雷院使令对它都没效,心里拿不准这三宝如意手印是否能击退它,冲到半路,双手互缚结成兵大金刚轮印,驱动体内气息,和穷其来了个硬碰硬。

只听砰的一声,刘一凡被撞飞老远,心里觉得气息翻腾,久久不能平复,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见刘一凡受伤,赵宛儿急忙一剑刺出,拦出穷奇去路。穷奇见有人拦路,扔下刘一凡不管,又向赵宛儿攻去,赵宛儿身形灵活,穷奇打她不着,却被她划中几剑。虽被划中几剑,但却一点没延缓穷奇的速度。

张茹手中紧握着一枚长方形的古铜色钱币,只见她念动咒语,一把羽翼弓出现在她手中,整个弓身成古铜色,上面绘着金色的蔓藤,爬满整个弓,弓臂成天使羽翼形,两臂只见却未见有弓弦,刘一凡从没见过张茹使用武器,看见她拿出这样的弓来,眼光好奇的盯着她。只见她凭空拉起一个满弦,一枝灵箭飞了出去。

穷奇正在和赵宛儿纠缠,背上一阵疼痛传来,不由大怒,牟的一声,从背脊中展开两只翅膀,飞到了半空。

张茹二话不说,拉弓又向穷奇射去,这下穷奇可看清了伤它的是何人,它鼻子中喘着粗气,张大了眼睛盯着张茹,势要将这个伤它的女人碎尸万段。

胡顺玖见穷奇飞到了半空,扬手飞出五把桃木匕首,却被穷奇一一躲开。

穷奇在半空悬着,打量着下面的五个人。突然全身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五人只觉眼前一花,穷奇竟多了四只,变成了五只。

第二十九节 伤穷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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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穷奇由一只变成了五只,这让刘一凡等人如临大敌,一只穷奇已经让人难以应付了,何况是五只。

刘一凡一见情况不对,大脑飞快的转动着分析现在的情况,自己和唐彪都受了伤,赵宛儿和张茹的攻击虽然击中了穷奇,但似乎效果不大,而胡顺玖的桃木匕首对它也没造成威胁,由此可见,目前的形势对己方是大大的不利,该怎麽办呢?总不能让敌人一对一的个个击破吧?这时,刘一凡脑中突然灵光闪过,他迅速双手互缚结成前隐身印,前隐身印并非真zhèng

的隐身,只是创造一个自己的替身,在替身出现的一瞬间结印者能瞬移一段距离,这种手印可用来迷惑敌人也可用来逃命。此时刘一凡就用来逃命了,他乘穷奇攻向自己的替身时,一个瞬移离开了穷奇的攻击范围之外,随即高叫道:“大家都退到山洞里去。”

四人听见刘一凡叫声,随即加快攻势,逼退穷奇向刘一凡靠拢。五只穷奇还想猛攻上去,张茹虚空拉弓念动咒语:“烈火中跳动的精灵啊,将你们的愤nù

化为火墙,把一切都隔开吧。”

一只灵箭飞驰出去,在灵箭掠过的地面飞升起无数火墙将五只穷奇与五人隔开了。

趁此机会,五人赶紧退到了蓄水池的洞口。洞口狭隘仅能二人并排进入。眼看穷奇破了张茹的火墙,正在向五人逼近。刘一凡取出烈阳宝印唤出炎龙,炎龙呼啸着扑向穷奇。书籍记载穷奇五行不侵,刘一凡也深知这一点,唤出炎龙只为能拖延穷奇的进攻时间,争取一点进洞的时间。

刘一凡和胡顺玖是最后两个进洞的,刚进洞胡顺玖就掏出一把铜钱与几把桃木匕首,沿路边撒铜钱边插匕首。

刘一凡道:“胡兄,这又是什么阵法?”

胡顺玖道:“眼力挺厉害的,能看出我在布阵。”

刘一凡笑道:“虽然我见胡兄东撒一地,西插一把,毫无规则可言.但我见过胡兄用这种铜钱布敦鉴天阵,武当山又以阵法见长,由此两点我想胡兄又在布阵了。”

胡顺玖道:“不愧为无尘师叔的高徒,心思缜密,推理严谨。我布的这个阵叫五彩奇幻阵,由我山第十五代掌门所创,敌人一旦落入此阵,稀里糊涂辩不清东南西北。我希望能拖延穷奇这只牛一会儿,好有时间让我们商量对策。”

刘一凡点头道:“太好了,那你快点,我的炎龙坚持不了多久的。”

一只炎龙战五只五行不侵的穷奇,不一会儿就落入下风,被其中一只穷奇一口吞进了肚子。吞掉炎龙的这只穷奇走到洞口,将头伸向洞口轻轻转动了一圈。突然,它全身抖动,收了其他四只分身,然后用后爪刨了刨土,钻进了山洞。

五人一路退到了当初战火光兽的地方,刘一凡打趣道:“还说三天后来破阵,没到几个小说我们又回来了。”

唐彪的手臂仍然流着血,赵宛儿跑到刘一凡面前道:“哥哥,你有布吗?师兄的手臂还在流血,我得帮他包扎好。”

刘一凡傻笑道:“布?没有,体恤倒有一件。”说完伸手从体恤袖口上撕下一条布递给了赵宛儿。赵宛儿接过布认真给唐彪包扎起来。

胡顺玖捅捅刘一凡道:“你这个妹妹,心地善良,清纯可爱,可以考lǜ

考lǜ

嘛!”

刘一凡大窘道:“瞎说什么呢?”用眼角偷看了张茹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安下心来。

胡顺玖见刘一凡眼角向张茹瞟去,奸笑道:“我都忘了这茬,你若没兴趣,不如让给我吧。”

刘一凡道:“去!说正事,我们怎麽对付穷奇?”

胡顺玖假装不满道:“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刘一凡正要说话,张茹却道:“敌人就快到了,你们还有心情说这些东西!”

胡顺玖干笑连连道:“苦中作乐,苦中作乐!”

这时,赵宛儿已替唐彪包扎完毕走到了三人的面前。见赵宛儿走了过来,刘一凡也不再理会胡顺玖的胡言乱语,只对张茹问到:“张茹,你看怎麽对付那穷奇?”

张茹道:“我对我国传说中的魔兽不太了解,我的藤翼弓也伤害不了它,我想不出办法来对付它。”

刘一凡接口道:“我的两座印,一属水,一属火,对穷奇也没伤害。”说完环视了唐彪,赵宛儿,胡顺玖三人一遍。三人均是一副无奈的表情。

刘一凡见见五人的武器对穷奇都不起作用,于是大声叫道:“世界原本是混沌,自盘古开天辟地,女娲捏土造人以来,才有了这世间万物。万物虽是独立体,但万物之间又有离不断,道不明的联系,我们的武器单个对穷奇没作用,但如果配合使用的话,说不定能产生意想不到的威力。”

唐彪厉声道:“这样做我不同意,成功机率太小,对付穷奇这种魔兽,实在太危险了。”

张茹道:“如果别无它法,倒可一试。”

胡顺玖慢步走到洞沿边望着洞底道:“办法倒是有。”

刘一凡见他望着洞底,心念一动道:“难道你要……”。

胡顺玖吊儿郎当的说到:“早说过你聪明了,你猜的没错,我就是要用混天移地小阵。”

刘一凡急道:“不行,那样你会损失三年寿命。”

胡顺玖道:“我损寿命三年,总好过我们五人都死在这里吧。”

刘一凡道:“并非无法可想,我刚才说的将武器配合使用,虽然成功机率未知,但也不一定会失败,我们可以博一博。”

胡顺玖道:“有必胜法,何以要搏?何况,谁能知自己能活多久,少了三年寿命谁又能察觉。”

刘一凡一下语堵,不知说什么来劝阻他。

正在这时,传来一声低沉的牛叫声,五人脸色均变,心知穷奇快到了。

胡顺玖二话不说,从随身的帆布包里倒出许多的铜钱,若干的红线,数十把桃木匕首,摆弄起来。

刘一凡见情况紧急,不能再和胡顺玖争执不下了,急忙取出烈阳宝印对赵宛儿说:“宛儿,将你的太乙剑借我。”

赵宛儿依言把太乙剑递给了刘一凡,刘一凡吹气于印上,又持印印向剑身。刘一凡此举也没有成功的把握,甚至会产生什么结果他也不知dào

。幸运的是,万物都有自己运行规律,凡人虽不知,也不能阻碍它。当刘一凡将印印于剑身时,一条炎龙狠窜而出,沿着剑身盘旋而上,太乙剑也配合的发出嗡嗡的蜂鸣声,一层金光紧紧的包裹着剑身,炙热的炎龙环绕着剑身上下游动着,太乙剑的蜂鸣声越来越大,金光也越来越淡,慢慢的变成了淡蓝色。

太乙剑乃是用千年枯松木制成,经lì

了无数的世界变迁,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剑显金光只是他初级力量的表现,金光光芒万射,太过霸道,看虽强劲,但却非是最上乘道法。最上乘道法讲究的是阴阳调和,刚柔并济,如水般随意,能滴水穿石,也能汹涌澎湃。太乙剑剑显紫色乃是最高道法所在,这次经刘一凡误打误撞,变成了淡蓝色,虽未达到上乘,但比以前大大进了一步,太乙剑蕴藏着的力量被激发出大半。

正在刘一凡欢喜若狂的时候,穷奇已杀到,刘一凡手持泛着蓝色光芒的太乙剑信心大振,正气凛然持剑迎敌而上。

刘一凡宝剑在手,但刚才受过重创气力不济,气息运行不畅。穷奇凶猛无比,但刚才太乙剑伤过,对此剑也有些顾虑。一时间,一人一兽战成一团。张茹平举腾翼弓,面对刘一凡和穷奇快速移动的身影迟迟不敢发箭,害pà

一个差错伤了刘一凡。

刘一凡毕竟有伤在身,快速移动极费体力,几个回合以后,身形稍有迟缓,被穷奇一头顶中,飞出老远,撞在洞壁上弹到了地面。刘一凡虽被顶中,但临危不乱,右腕转动发力,太乙剑脱手而出,插入穷奇背部。

穷奇被太乙剑刺中,一阵巨痛传遍全身,惹得它仰天怒吼一声,兽性更甚,牛嘴一张一根细如针的尖刺向离的最近的赵宛儿飞去。赵宛儿没想到穷奇会出这招,一时大意,想要躲避也来不急了,被尖刺狠狠的刺穿了肩头。

尖刺其实是穷奇吸食生物脑髓的工具,平时藏于喉中,这次暴怒之下当作武器使用将赵宛儿击倒在地,一击即中,那有不用的道理,穷奇脑袋一甩,又向张茹袭去。

第三十节 混天移地小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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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张茹见赵宛儿被尖刺击倒,心中早有防备,见尖刺袭来,侧身躲开了。穷奇似发疯一般疯狂的追击着张茹。张茹左躲右闪,身形十分狼狈。

另一边,胡顺玖正在抓紧布阵。混天移地小阵布置十分简单,无需知晓天文八卦风水布局,只需掌握一点,那就是天中有地,地中有天,天地互融。此点是精髓一旦掌握,阵形可随意变化。胡顺玖用红线将铜钱环成一圈挂于桃木匕首上,又将匕首排成一圈。古代认为天圆地方,到了现代科技迅速发展,人类的触角延伸至太空,发xiàn

地球并非是方形,而是圆形,而天更是一个不断膨胀的宇宙,而且这一切都有了令人信服的理论和证据。道家传人遵循天物运行规律,客观存zài

的思想,将道家书籍中记载的天圆地方,通通改为了天圆地圆,在道术上加以改变,经改变过的阵法威力更盛从前。刘一凡,易天行,胡顺玖等人都是道家中年轻弟子,思维活跃,理解力强,判断力准,很快就将天圆地圆的概念吸收,并应用到道法中。

此刻,混天移地小阵已布置完毕,胡顺玖站在圈中,披发持剑将周身的气息凝于胸口,接着咬破舌尖,大吼一声,一阵血雨随着气流喷射而出,尽数撒在铜钱与匕首上,一种无形的气势以圆阵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去,众人虽然看不见,但却感觉到一种让风云变色的压迫感。

洞底紫色渐盛,混天移地小阵中的紫气也越来越浓。胡顺玖站在阵中威风凛凛,青龙盘于左臂,白虎踞于右臂,玄武伏于脚下,朱雀悬于头顶,全身紫气充盈,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穷奇迫于混天移地小阵的气势,心生怯意扭头想要逃走,被张茹嗖嗖两箭拦住去路。

混天移地小阵中的紫气这时更浓了,隐约中只能依稀看见胡顺玖的身影,四灵交替的出现在阵中,阵法是一触即发。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阵法和穷奇所吸引,没发xiàn

一只蝙蝠悄悄的飞离了山洞,这只蝙蝠刚飞离山洞,混天移地小阵在胡顺玖的驱动下发动了。

伴随着电闪雷鸣,四只紫色四灵出现在洞顶,将穷奇围在中间,穷奇半伏在地上,全身发抖。四灵同时俯冲而下,将穷奇包裹在郁郁紫气中。受了伤的刘一凡,赵宛儿,唐彪三人也被紫气包裹着,只觉得紫气似乎从全身毛孔中浸如内脏经脉中,在体内肆意流动,顿时觉得伤痛大减。

待紫气散去,穷奇已无影无踪似乎从来没出现过。胡顺玖爬在阵中一动不动,周围的桃木匕首歪歪斜斜的倒成一片。

刘一凡虽受重创,但好在骨头并没有断,在紫气的浸泡下有了些气力已经能站立行走了,他见胡顺玖爬在阵中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不免心中着急急忙提气快走了几步,这一提气不要紧,只觉得眼前发花,胸前气血翻腾,一口浊气囤积不散,身体摇摇晃晃,歪歪倒了下去。

张茹站在一旁,见刘一凡又要倒在地上,急忙冲了上去扶住了刘一凡的肩膀。刘一凡这时眼前发花,分不清东南西北,整个身体都倒在了张茹的怀里。张茹吃重不起,和刘一凡相拥倒在了地上。

唐彪和赵宛儿看在眼里觉得异常尴尬,两人走上去想要拉起刘一凡。可是,两人手臂都无力,拉了几次,不但没有把他拉起来,反而将张茹弄的衣冠不整。

刘一凡悠悠醒来,双手支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突然,脸上一痛,顿时清醒过来,只见自己双手压在张茹胸前。张茹正横眉怒目的盯着自己,身边站着唐彪,赵宛儿二人。刘一凡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脸唰的一声变的通红,急忙挪开了双手。慌忙之下,身体失去支撑,嘴唇直向张茹嘴唇吻去。张茹嘴唇被刘一凡的嘴唇封住,呜呜说不出话来,只好用力想要将他推开。

刘一凡吻在张茹唇上,脸上更红了,急忙两手撑地爬了起来,一时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好。

张茹面带羞色从地上爬起来,举手又要打,却又打不下去,一时间又急又恼。

唐彪微笑着看着两人,他较三人年长,曾经也经lì

过儿女情长,他知dào

两人本来互相心怀爱慕,却不知为何事两人心存芥蒂。这次误打误撞有了亲密接触,也许能让两人和好如初。

刘一凡面红耳赤,心里象揣着一只疯了的兔子一样。他心里全无主意,一双眼睛东瞧瞧西瞅瞅,正在尴尬的时候突然瞧见还在阵中的胡顺玖。刘一凡好像抓住了一只救命草,急忙走上去查看。刘一凡探了探胡顺玖的呼吸,觉得他呼吸平稳,内藏并没有受伤。刘一凡又按了按他的胸口,胸骨也没有断裂。刘一凡这才放下心来,猜想他只是气力用得过多虚脱过去了。

唐彪和赵宛儿跑了上来问道:“他怎么样了?”刘一凡抬头说到:“没什么,大概只是晕过去了。”两人见他胸口起伏有秩知他无大碍,也松了口气。三人合力把他翻了个正,好让他躺的舒服些。

干完了这些,刘一凡仍然觉得别扭,他向张茹望了望,正巧张茹也在向这边张望。两人目光一碰马上挪开望向别处。

正当四人沉默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穿过张茹的头顶直向四人中受伤最重的刘一凡扑去。黑影飞过之际,张茹眉头一皱,鼻尖聳了聳朝着刘一凡大叫到:“小心!”

刘一凡只觉得一阵锋利的风劲袭来,割的脸皮生痛,黑影来势凶狠,刘一凡在四人中受伤最重,本来无法躲开。但万事总有凑巧,刘一凡受紫气调养,已能行动自如见黑影从天而来,他本能的向右躲闪避开了这次的偷袭。

黑影偷袭不成功马上迅速向洞穴中间跃去,这一跃远离了刘一凡,唐彪,赵宛儿三人,避免了被三人围攻。

黑影稳稳的站在了洞穴中间,三人这才看清偷袭者原来是从开始就纠缠不清的四代吸血鬼。张茹早已拉弓瞄准,但吸血鬼似乎有持无恐根本不看张茹一眼,只是冷冷的盯着刘一凡。

刘一凡与吸血鬼数次交锋都处于下锋,这次虽然己方在人数上占优势,但四人中仅有独张茹没有受伤,而且在之前与穷奇战斗中已经损耗了许多的力qì

,这次如果让她独自战斗恐怕难以取胜。刘一凡大脑里飞快的转动着,眼睛停在了安静的躺在洞中间泛着淡蓝色的太乙剑上。

刘一凡向张茹使了使眼色,又向太乙剑方向嘟了嘟嘴。张茹马上领会他的意思对着吸血鬼连发两箭。藤翼箭的威力非同小可,但那吸血鬼却仿佛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避开飞来的劲箭向刘一凡直扑上去。

刘一凡见吸血鬼向自己扑来心中并不着急,他本意就是要吸血鬼攻击自己,一来自己可以靠着前隐身印迷惑敌人,让自己能争取到夺剑的时间,二来自己实在不愿意让张茹与吸血鬼战斗。刘一凡抖擞精神,眼盯着吸血鬼,心中计算着到太乙剑位置的距离,瞧准时机,左手结成前隐身印。吸血鬼果然被迷惑,劈头盖脸的抓向替身,刘一凡争取时间成功,右手迅速又结成一个前隐身印,移动到了太乙剑旁边。

前隐身印很费体力,刘一凡受伤之时连用两次。此刻已经是气喘吁吁,但他不敢怠慢,立kè

捡起了太乙剑。

刘一凡握剑在手中,马上觉得剑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一种汹涌澎湃的力量从剑身传到了刘一凡的身上,刘一凡觉得眼前一花,自己仿佛身处世界最高峰,手持神兵傲视天下。受到这种霸道的力量的激动,刘一凡体里的修liàn

了十几载的道家真气也开始有了反应。与太乙剑刚劲的力量不同,道家真气缓缓的流动着,好像秋季里午后的暖暖阳光,刘一凡觉得全身说不出的受用。在这样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刘一凡的修为不知不觉又进了一大步。

刘一凡猛的睁大了眼睛,大喝一声向吸血鬼冲去。刘一凡力量恢复,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剑招也使的十分随意。他对准吸血鬼心窝刺去,被吸血鬼避开后并没有横拉剑锋,而是向前迈出一步,双手高举太乙剑,使出了一招从上往下劈的刀路。

剑与刀不同,刀伤敌全靠刀锋,刀锋越薄伤敌越重,但剑锋不能太薄,太薄虽能伤敌但却容易断,所以剑伤敌全靠剑尖。太乙剑是枯松木所做,剑锋比寻常的剑还要厚钝,刘一凡这一劈本来根本没有杀伤力,但太乙剑是道家至宝,剑本身就与邪魔外道势不两立,就好像如果把水泼在人的身上,人是不会受伤的,但如果泼在火上,就能让火熄灭。这正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

刘一凡的剑已劈到,那吸血鬼也不躲闪,挥起黑色斗篷向剑锋迎去。刘一凡心里中暗暗得yì

,心想:“凭你这个东西怎麽能挡的住太乙剑。”

张茹,唐彪,赵宛儿三人见吸血鬼用斗篷来搁挡太乙剑均想吸血鬼这次是完了。但许多事总是出乎人们意料的。一阵电光火石之后,四人看见吸血鬼用一柄刀架住了太乙剑。

第三十一节 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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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这柄刀异常古怪,整把刀成四分之一的圆形,刀身朴实无华却色显晕红,这样的一柄刀与太乙剑相撞,只见刀身的红雾与剑身的蓝光互相纠缠在一起,时而红雾覆盖者蓝光,时而蓝光又缠绕着红雾,似在互相搏斗一样。

张茹眼尖早已瞧见吸血鬼手中握的正是血族十三魔器之一的屠刀。屠刀在十三魔器中排名第九,相传曾经有百万人死在这把刀下,被这把刀杀死的人灵魂不能进入轮回,而是被吸附在刀上,成为了持刀者的奴隶。换句话说,谁拥有了屠刀谁就拥有了百万的亡灵战士。

刘一凡虽不知此刀为何物,但能架住太乙剑的刀决不是寻常的刀。刘一凡不敢怠慢,急忙变幻剑招,不再贸然进攻,而是以守为攻,静观其变,先摸清敌人的底细再说。

张茹见吸血鬼手持着屠刀,心中大惑不解。自己之前曾经与它交过手,若不是有神mì

人暗中相助,它早死在自己手里了。如果说它拥有屠刀,不可能在关键时候不用,唯一的解释就是屠刀是它后来得到的。可是,屠刀是血族的圣器,一个四代的吸血鬼怎麽能轻易得到,何况这还是在中国的土地上,它在哪里寻到的?一个一个的谜团出现在张茹心中,虽然她现在解不开,但直觉告sù

她,整件事情不简单,有人在背后进行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她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事情比她想像的严重的多。

唐彪是个粗人,他不会象张茹那样想那么多,他见张茹呆呆的站着发呆,心中不解。于是大声呼叫着她的名字。张茹从思考中醒了过来,大声的回应了他。唐彪高声说到:“张茹,你和赵宛儿照顾胡顺玖,我去帮zhù

刘一凡。”

唐彪的武器是五雷院使令,表面上看起来丑陋不堪,实jì

上却是一切精怪妖媚的克星。他从腰上取下令牌,心中默念咒语,令牌在他手中电光流动。他看准了时机冲了上去。战况从刘一凡一人战吸血鬼变成了两人战吸血鬼,吸血鬼不象穷奇能避五行,虽有屠刀在手但在两人的夹击中慢慢落了下风,被刘一凡一剑刺中肩膀,又被唐彪拍在背上,屠刀几乎脱手而出。

吸血鬼被刘一凡刺中肩膀疼的哇哇大叫,但奇怪的是并没有流血。刘一凡心中觉得奇怪,但战况紧张容不得他多想。

吸血鬼被两人逼到墙角眼看就要被歼灭,刘一凡和唐彪心中狂喜,越发进攻的紧了。只听滋哑一声,吸血鬼又被唐彪拍中一记。它哇的怪叫一声,用尽全身力量挥刀向前划了一个半弧。刘一凡,唐彪两人被逼退到了五步之外。这时,吸血鬼并不急着逃跑,而是挥刀向自己脖子抹去。它的这一举动大大出乎两人的意料之外,两人都停了下来。

一股鲜血从吸血鬼的喉咙处流出,染红了屠刀。刘一凡大吃一惊,它怎麽会流血了。唐彪粗枝大叶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他哈哈笑着:“就算打不过也不用抹脖子自杀吧,自杀也好省的我们费劲。”

刘一凡怕生什么变故挺剑冲了上去,还没冲到吸血鬼面前,一股黑气从屠刀中窜出,隐约可见其中无数的死人脸,它们一个个叫嚣着向刘一凡冲来。刘一凡急忙抽剑回挡,黑气与剑身一碰立kè

发出似泣似悲的呜鸣声,随即分成了两股,一股向唐彪飞去,一股向赵宛儿和张茹飞去。

唐彪,张茹见黑气飞向自己,都用兵器去格挡。两股黑气与两人的兵器相撞又分为两股,黑气的数量变多了粗度却沒有变细。刘一凡心细发xiàn

了这一点,大声提醒道:“这黑气古怪,大家小心别碰着它。”

四人对黑气能避则避尽量不去接触它,尽管这样黑气也自动的由一变成二,由二变成四,数量越来越多,更糟糕的是洞底被紫气压制的黑气好像被屠刀的黑气感染了一样,开始蠢蠢欲动,大有突pò

紫气之势。四人这时已顾不上吸血鬼了,力保反四灵阵法不被黑气冲破才是正事,最麻烦的是最精通阵法的胡顺玖这时却昏迷不醒,形势非常严峻。

四人顾不上吸血鬼,但吸血鬼可惦记着他们,乘着黑气渐浓吸血鬼又一次发动了攻击。刘一凡正要使用法印召唤炎龙来冲破黑气,这时却也没有时间了,面对吸血鬼猛烈的攻势他只好挥剑迎上。

洞中黑气渐盛,渐渐的刘一凡已看不见唐彪四人,只见洞中电光一闪,黑气顿时被驱散不少,刘一凡看见唐彪正做法驱动五雷院使令,电光正是令牌发出。可是屠刀的黑气乃是百万亡灵所化,它们只有怨恨,杀戮,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洞中又被黑气笼罩着。刘一凡这一分心,肩膀被屠刀黑气扫中,只觉得如万蚂咬噬般疼痛,急忙凝神专心对付吸血鬼。

黑气之中,张茹瞧不见刘一凡身影,她的魔法属于火系,攻击力很强,范围也很广所以不敢贸然使用,只能高声呼叫:“一凡,一凡,你在那里?”

刘一凡正在酣战,气息调节很重yào

,哪有时间回答她。张茹听不见刘一凡回答,心里着急顿时乱了阵脚。

四人属赵宛儿最镇定,她本来靠太乙剑御敌,但此刻太乙剑在刘一凡手中,她没了兵器自然要想办法保护自己,她虽不谙人事,但冰雪聪明,不然峨眉掌门太乙真人也不会让她下山协助刘一凡。这时她已双手结印,调动全身真气结成了一个小型的保护结界,将自己,唐彪,张茹,胡顺玖都完完全全的罩在了里面。

刘一凡奋力与吸血鬼战斗,太乙剑在他手中蓝光大盛,黑气只在他身边旋转却近不了他的身,一时间也伤害不了他。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自己并沒有时间张开结界,自己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了下来,势必被黑气吞食。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快打倒吸血鬼夺下它的屠刀。然而,他小去了屠刀的力量,他战的越久越觉得黑气好像和屠刀连成一片,屠刀劈到那里,黑气也如一条蟒一样翻滚到那里。到了最后,洞里的黑气如在屠刀上生了根一般,拧成一条大蟒向刘一凡拦腰扫来。刘一凡来不及躲闪,只能横剑去挡,黑蟒与剑相撞立kè

发出一阵尖锐的悲鸣断成了两段,随即又结合在一起,毫发无伤地又在攻上来。

洞中的黑气这时已尽数附于屠刀之上,刘一凡,张茹四人这时虽不再被黑气迷住双眼,但黑气比刚才更具攻击力,情况比刚才还危急。张茹,唐彪双眼刚能视物,只见刘一凡在离他们百步开外的地方正艰难的躲避着黑蟒的攻击。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一起向前冲去,他们俩太心急了,忘记了赵宛儿的保护结界还没有撤。两人向前跑得太猛,被气墙一弹摔倒在地。张茹倒在地上急促的说到:“哎呀,宛儿快把结界撤了。”

赵宛儿紧闭双眼,双手结印努力维持着结界。听见张茹叫她撤去结界这才睁开眼撤了结界。结界撤去了,唐彪和张茹立kè

纵身上前跳到了刘一凡身边。有了两人的帮zhù

,刘一凡才有机会喘喘气,他一边躲开黑蟒的攻击,一边对唐彪说到:“洞中太危险,你和宛儿先带胡顺玖出去,我和张茹在这里拖住它。”

唐彪刚击散了黑蟒的一截身段,乘着它还没复原的空隙说到:“我留下,宛儿和张茹带着胡顺玖先走。”

刘一凡道:“必须是你,她们两人背不动他。”

唐彪道:“那你们如何脱身?”

刘一凡道:“我自有办法,你带这他们两人先走。”

唐彪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他和黑蟒刚交上手立kè

感觉压力倍增,黑蟒身段异常灵活,精力似乎也无限,让他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刘一凡不断变换着身形移动到张茹身边对她说到:“待会儿我们一人攻右,一人攻左护住唐彪,好让他脱离这黑蟒的攻击范围。”

张茹轻轻应了一声。

刘一凡看准时机大叫一声:“张茹右边。”他与张茹同时出手向各自方向做弧形攻击,将黑蟒打散露出一个缺口。

唐彪乘机跳了出去。受吸血鬼控zhì

的黑蟒怎能容忍敌人逃脱,转过蛇头向唐彪追去。这一追不要紧,却留出了大的空挡让刘一凡靠近到了吸血鬼的身边。操纵者受到敌人威胁,**纵的黑蟒自然也放qì

逃跑的敌人回头攻击近身的敌人。

刘一凡见唐彪背起胡顺玖向洞口方向走去,心里才放下心来,现在只剩下张茹了,如能让四人安全脱身,自己就算死在屠刀刀下也认了。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黑蟒还不是最糟的,随着战斗进入白热化,洞底的黑气竟然与屠刀的黑气产生共鸣,极力想要突pò

紫气的压制。倘若黑气突pò

了紫气的压制,校园平静的生活将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将是杀戮和死亡。偏偏四灵紫气被胡顺玖的混天移地小阵大量调用,在短时间内无法聚集起压倒性的力量。眼看黑气就要破紫而出了。

刘一凡心知目前的状况,无奈久攻黑蟒不下,索性把心一横,拼着被黑蟒扫中的危险从怀里掏出了烈阳宝印,吹气于上,转身向洞底扔去,这下整个背心都暴露在了敌人的面前。有空隙哪能不钻,黑蟒撇开张茹,猛的抬起蛇头,瞄准刘一凡的背心猛的扎了过去。

张茹大惊道:“一凡快让开!”

其实就算张茹不提醒刘一凡,他自己也知dào

这种好机会吸血鬼怎么会放过,所以他早已做好了准bèi

赌一把。扔出烈阳宝印后,刘一凡使了个躲避的身法急速向一旁闪去。吸血鬼这一击实在必得,就算刘一凡身法再快也被黑蟒扫中了持剑的手臂,一阵疼痛麻痹感传遍半个身体,太乙剑脱手而落。

刘一凡失了太乙剑面对黑蟒的攻击只能一昧的躲闪,好在烈阳宝印起了效果,在炎龙和四灵紫气的压制下,洞底黑气慢慢的消停下去了。

吸血鬼当然也感觉到了这一变化,它岂能让刘一凡的心愿得偿,它暗暗用力,黑气的在它的驱动下由蟒形变化为刀形。一柄巨大的屠刀从天而降,刘一凡没了太乙剑就等于没了抵抗力,他就地一滚躲开了这一击。然而这次他错了,吸血鬼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四灵墙,只听见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巨刀消失了,吸血鬼也消失了。

刘一凡躺在地上回头一看,一股黑气冲天而起。

第三十二节 杜可是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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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黑气似乎被赋予了生命,狂乱的扭动着向天空冲去。刘一凡半身麻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看着黑气摆脱了四灵墙的束缚,肆意的相互纠缠着,大有毁灭一切的架势。张茹见他额头流下颗颗豆大的汗水,急忙走了过去扶起了他。

刘一凡在张茹的搀扶下蹒跚的走到山壁边,他探头向洞底望去,洞底此刻灰尘飞扬,隐约中能看见青龙墙倒塌了一大半,其它三堵墙虽然看不清,想来损坏也不会小,要想再靠这四堵墙聚集起四灵紫气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刘一凡抬头望向洞顶的天空,原本灿烂的太阳早已无影无踪,取代它的是黑压压的一大片黑气。刘一凡见到这种场面着急的说到:“我们出去!”。说罢在张茹的搀扶下慢慢的向出口走去,走到出口时刘一凡突然道:“剑!”。张茹知他指的是太乙剑,连忙扶他坐下,四下寻找失落的太乙剑。这时,洞中黑气已全部逃逸出山洞,阳光被严严实实的遮掩起来,山洞中一片漆黑,伸手难见五指。张茹试探性的向前走了几步,眼睛仍然看不见,她停了停拿出一枚钱币放在手心里,念动起燃火咒:“深埋于黑暗地底的红莲之炎,以吾之名召唤前来!”咒语念罢,一团火焰从她手中升起,火焰光芒很盛将山洞照的亮亮堂堂的。张茹四下查看见太乙剑安安静静的躺在洞中央。于是走了过去拣起了剑,张茹将剑握在手中觉得剑身异常沉重,单手提起颇有些吃力,想要挥舞起来更加费力。她心中奇怪这么重的剑刘一凡能挥舞起来还能说得过去,可赵宛儿体质柔软能挥舞起来倒有点奇怪。其实张茹不知dào

太乙剑是千載难逢的一把神器,吸收了了上千年的天地之气早已有了灵气,后来经慈航真人改造于道家真气特别配对,所以刘赵二人能将太乙剑挥舞起来。张茹不是道家弟子,太乙剑不认可她,她自然会觉得沉重了。

现在正值危急关头,张茹尽管心中奇怪也沒有问出口。她单手拿剑,另一只手控zhì

着火焰,让刘一凡扶着自己的肩膀,两人配合着一瘸一枴走出了山洞。

校园后山黑气并不太多,刘一凡转头向山洞方向望去,原本盘踞在半空的黑云已经不见了。刘一凡心中并沒有觉得安慰,因为黑气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一定是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校园里人气很旺,黑云一定是被吸引到校内了。刘一凡边催促着张茹边使劲向前挪动着身体。他俩所在之地与校园其实距离并不远,但两人心中着急,这条只需十多分钟的路程两人仿佛走了几个钟头。

两人站在后山山头上只见校园被团团的黑色云朵笼罩着,阳光无法穿透厚厚的云层,校园里的盏盏路灯早已点亮。这时若有外人来到一定会被此刻的情景吓坏了,校外是阳光明媚的艳阳天,校内却是愁云密布。一墙之隔差异却如此之大,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观。就是这样的奇观引来大批的人观看,学生们都走出了教室,寝室,图书馆,都争先恐后的争看这千载难逢的景观,也老师们也不例外。他们不知dào

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向靠近。

刘一凡站在山坡上憋足了气大叫道:“大家快离开那里!”这时大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黑云上,偶有零星几个人转过头来看看他,在这兴奋当头又有谁会在意刘一凡的疯言疯语呢!刘一凡见黑云越来越低,眼看快要达到宿舍楼顶了。他一心想用符咒护住宿舍楼,无奈身体软弱无力抛不起符咒。刘一凡虽然着急,却也临危不乱,他慢慢躺卧在地上,未麻痹的一只手暗暗运气,不断的将真气灌入麻痹的半个身体内,只用的一刻钟时间便恢复了直觉。这让张茹赞叹不已,屠刀的厉害她是知dào

的,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治愈屠刀刀伤的,刘一凡属凡人第一人。其实连刘一凡自己都不知dào

,如果单凭道家的真气如要治愈屠刀之伤至少需yào

精心调养两个月。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刘一凡误打误撞的吸收了太乙剑的灵气,恰恰太乙剑又是这些阴霭之物的克星,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刘一凡从地上站起来,觉得全身经脉畅通,麻痹无力症状全消,心中大喜,从张茹手中接过太乙剑,急奔下山去一头闯进了黑云中。黑云下移速度迅速,这时已将校园全部覆盖,从黑云中传来阵阵的惨叫声。

张茹站在黑云的范围之外,心里想着刘一凡冲进黑云之前匆匆说的一句话‘你别进,别让他们跑了。’她全神贯注的盯住黑云,留心着云里的一举一动。一个黑影向她跑来,张茹紧紧抓住藤翼弓,死死的盯住那个黑影。一个穿着粉红体恤的女生走出了黑云,张茹松了口气,这一定是逃出来的学生,她急忙迎了上去,情急之下早将刘一凡的叮嘱抛在脑后去了。张茹刚走近那女生还未开口说话,那女生突然按住她的双肩猛的把她扑倒在地。张茹顿时大惊失色,急忙伸手去推她。这一推不要紧张茹却看见这女生脸色铁青,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张嘴来咬。张茹伸手使劲按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靠近自己。这个女生气力大的吓人,长满犬牙的嘴好几次差点咬上张茹的脖子。她用尽全身力qì

也不能将她推开。张茹觉得自己的力qì

在慢慢的消耗,那女生的力qì

越来越大。张茹使劲弯曲双腿抵住女生的腹部以节省自己的力qì

。可是这时发生了一件让她心惊的事,她看见黑云中又出现三个黑色的影子,一个摇摇晃晃的走得很慢,一个四肢着地形如犬奔,一个跳跃前进如猴跃,张茹已知从这黑云中出来的东西绝非善类,一个这样的女生她已应付不过来了,再加上三个黑影,自己命难保矣!

三个黑影同时向张茹逼进,其中属猴影移动最快,瞬间已移动到张茹上方,临空向她扑来。张茹眼看脱困无望,憋足了气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就在张茹抱定了必死之心的时候,一个魁梧的影子从她头上掠过,她只觉闪过几道光芒,按在自己身上的女生已临空飞起。她定了定神,仔细向那个魁梧的影子看去,来者原来是龙虎山唐彪,他手持五雷院使令,上击猴影左扫犬影前拍人影,瞬间将三影打倒在地动弹不得。张茹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手臂,肩膀痛的钻心,她走上去查看那个女生的情况,那女生已奄奄一息,只是她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象一个小女生一样平静,嘴角露出一抹细细的微笑,是一种解脱的笑。

张茹愤nù

且悲伤的问到:“怎麽会这样?”

“是妖化!”不知何时易天行来到了张茹的身边。

第三十三节 杜可是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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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张茹用询问的目光望向易天行,易天行定定的看着她半饷才开口说到:“这种黑气会让一些人产生异样的变化,产生变化的人不仅身体上会出现妖魔的特征,行为上也会产生攻击性,我们称之为‘妖化’,妖化后的结果因人而异,一些人会变化为妖魔,就好像他们四个一样。”易天行此刻的声音低沉而悲哀。

“那还有一些人会怎样?”张茹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呜咽声。

“还有一些人因为承shòu不了这种变化,所以会在痛苦中死去!”

“那一凡不是很危险?”张茹悲伤之余猛的想起刘一凡此刻正在黑云中。

“他知dào

这种黑气的厉害,他会保护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张茹想起刘一凡进入黑云前说的话“你别进,别让他们跑了。”她的心里微微放下心来。她轻轻合上女生的眼睛,慢慢站了起来。她转向唐彪问到:“小道士怎样了?”

唐彪道:“他还没醒,赵宛儿守着他。”

张茹道:“宛儿的剑在一凡手中,留她一个人会不会很危险?”

“放心好了,我离开的时候她已经展开了自己的结界。”唐彪道。

易天行不知山洞中发生的一切只从张唐两人谈话中猜想胡顺玖已经昏迷过去,他来不及细问,拿出天蓬尺道:“这黑云太厉害,让我来吹散它。拜请南方朱雀七宿,头戴金冠,身披羽衣,强鬼斩首,活鬼不留,天上老君急急如赦令!”咒语念完,半空无端端的旋起一阵强风,风劲比以前更加猛烈,张茹眯起眼睛看见一只黑色的凤凰在风中起舞,这凤凰全身漆黑,连冠都是黑色的,她向易天行望去只见易天行正随着风势舞动着身体,随着他的舞动风劲是越来越强,黑色的云朵在风中慢慢的散开,渐渐的变成了雾状。

张茹心中大喜,看来不一会儿黑云就会消失,校园的危机也会暂时过去。她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黑雾消失刘一凡出现的时候。大概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张茹发xiàn

事情有些不对,风力比刚才减弱了不少,黑雾却比刚才浓了许多。她望向易天行,看见他的身形有些笨拙,步法也有些凌乱,那只黑色的凤凰凤冠也变成了白色。她狐疑的望向唐彪,唐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风突然停了,易天行喘着粗气道:“这雾太奇怪了,越吹越浓,要另想办法才行。”话音刚落,从雾中跃出两个妖化的学生,妖化而成的妖魔对唐彪,张茹这样有修为的人来说,威胁性很小,一个被唐彪用五雷院使令轰了个神俱形灭,一个被张茹用钱币压住动弹不得。唐彪见状道:“他已经被妖化,留下他必定为祸人间。”说着就要动手。张茹伸手架开唐彪的攻击,抢身挡在他的面前道:“他本身是人类,或许还有的救。”

唐彪道:“被妖化的人都没得救!”

张茹咬着牙道:“我不相信找不到办法!”

易天行在一旁道:“苍生皆有生存的权力,何况他们是无辜的,我们确实不应该由自己的判断就取他们的性命,万物息息相关,有正就有反,张茹说的对,一定会有解救妖化的方法的。”

唐彪道:“既然你也这样说,那就算了,只是这黑雾范围太广,被妖化的人估计也有数十人了,我们要如何阻止他们逃到别处去?”

易天行沉思道:“我们可以用身外化身术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只是身外化身出的替身行动不是很灵敏,一旦被攻击支持不了多久。”

张茹道:“如果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的话,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塔罗牌中有一种阵法叫女巫的泪水,在西方魔法中有白魔法和黑魔法之分,黑魔法一般都是攻击魔法,管诅咒,杀戮这些,而白魔法一般是辅助魔法,管治疗,囚禁这些,女巫的泪水就是白魔法中囚禁的一种,只要我布下阵法,你们再在阵中安放替身,这样一来,我相信既能让他们不东奔西跑,又不会伤害他们,你们觉得这个方法如何?”

易天行立马道:“我看这个办法行。”唐彪见易天行同意了,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也就同意了。

办法既然定了,三人马上动手布阵。塔罗牌阵和道家的阵法有些相似,是用塔罗牌布成某种有特殊意义的形状,通常是用来占卜,但在魔法师手中除了能占卜还能用来御敌。张茹用五张塔罗牌摆成一个泪珠状,一副完整的塔罗牌共78张,张茹一共布了15个这样的牌阵。易天行和唐彪各自想办法,或用纸,或用布,或用石头凑出了15个人形放在牌阵中,然后念动咒语,那15个人形摇摇晃晃慢慢变的丰满起来,张茹前看后看,越看越觉得象真人,只是眼神有些呆滞。易天行走上去把手放在人偶的肩上道:“我再给他们灌点真气,他们定会被吸引而来。”就这样一个由道家法术和西方阵法的牌阵被创造了出来。

张茹见阵法已经完成便准bèi

冲进黑雾中找寻刘一凡。易天行眼明手快把她拦了下来道:“你没有道家真气护体,这样进去也会被妖化的。”

张茹从红色袋子中拿出ru白色的皇后钱币,用红线串了挂在脖子上,然后道:“我有这个,她会保护我的。”

易天行担心的问到:“你确定这个能保护你不受黑雾伤害,如果你有什么事我怎麽向一凡交代?”

张茹的脸红了,只道:“我确定,放心吧!”

“那好!”易天行道:“我们三个一起进去,还是那句老话,大家小心!”

第三十四节 杜可是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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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三人在黑雾中摸索着前进,一路上倒是平安无事,只是找不到刘一凡让张茹的一颗心高高悬起,她希望见到他,又害pà

他的尸体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下,张茹越走越快,慢慢的和易天行,唐彪两人拉开了距离。

在张茹意识到自己和易唐两人走散的时候,她已经不知dào

自己身在何处了。她使劲挥了挥眼前的雾气,雾气并没有散去,她摸了摸挂在胸前的钱币这让她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她取出代表皇帝的金黄色正方形钱币,两枚钱币在这样的情况下碰面竟然各自发出强烈的光芒。光芒虽强却也射不透黑雾,但这对张茹来说也已经够了,至少她能看清周围的环境了。她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好像是吟唱的声音,这种声音对张茹来说很是熟悉,这是西方吟唱诗人的歌声,吟唱诗人都是虔诚的教徒,他们的魔力在于他们的声音,他们会用最温柔的音调给于战士无穷的力量,他们也能用最震撼的声音给于敌人最恶毒的诅咒。他们甚至能用声音来驯服生灵,就连精灵也不例外。

张茹寻着声音找去,声音越来越清晰,张茹觉得这声音低沉,平稳,但语调却很愤nù

,很明显这是吟唱诗人在对抗敌人。张茹加快了步伐她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走的近了吟唱的歌词慢慢变得飘渺起来。张茹集中精神捕捉歌词的方向,越是集中精神越是觉得歌词飘忽不定,周围的景物也随着歌词起了漩涡,先是变得模糊起来,随后又清晰起来。围绕着张茹的黑雾消失不见了,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广阔无垠的绿色草原,一群长睫毛的羚羊蹦蹦跳跳的从她前面跑过,一只幼仔停了下来,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一切都是这样的美丽,这样的真实,要不是张茹胸前的钱币剧烈的跳动起来,她早已陷入幻景中而不能自拔。她的脑中灵光一闪,美丽的幻景立kè

消失,她依然站在诡异的黑雾中。张茹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周围,确定了在这段时间里没有妖物靠近自己,这才安下心来。她一边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诗人的吟唱,一边寻找着诗人的位置。

张茹看见一个舞动的影子,她作好了准bèi

悄悄靠了上去,在她准bèi

使用钱币制服影子的时候,她看见影子的手中拿着一把泛着淡蓝色光芒的剑,她惊叫着:“一凡!”。张茹的声音很大,但是,刘一凡似乎听不见一样,既不回头看他,也不答复她。只是一昧的舞动剑招,似乎在与黑雾搏斗一般。张茹跑到刘一凡的面前,向他招了招手,又喊了他一声。刘一凡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唰‘的一声挺剑向张茹刺去。张茹‘啊’的一声已被剑尖刺中,她怎么也不相信,刘一凡会用剑刺她,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不信,她不信刘一凡会狠心的刺她,她要看看刘一凡会不会一剑刺穿她的身体,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在赌,拿自己的命在赌。

刘一凡并没有刺穿张茹的身体,他收回剑向别处攻去,姿势好像在阻止敌人逃跑。这时,张茹注意到了,吟唱的音调变了,变的急促起来。随着音调的起伏,刘一凡手中的剑舞的越来越快。这时,张茹明白了,刘一凡落在了幻景中,他不知看见了什么,竟然把自己当成了敌人。

张茹虽然是西方魔法师,但对吟唱诗人的诱惑魔力也沒有办法破除。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一凡和空气搏斗,最后力竭而亡。凡中吟唱诗人幻景者,除非自己觉悟,不然一定要在幻景中达到某种目的,幻景才会消失。而刘一凡这种情况一定要将敌人杀死,幻景才会自动消失。

张茹咬咬牙,纵身越到刘一凡面前,双手握拳向刘一凡砸去。刘一凡身在幻景,被张茹击中并没有知觉,张茹见刘一凡毫无知觉,把心一横,向着太乙剑剑尖迎了上去。一阵剧痛传遍了张茹的全身,鲜血沿着剑身点点流了出来。她的眼前慢慢变白,头脑一阵天昏地旋便失去了知觉。

敌人在刘一凡面前慢慢的倒下,景物在刘一凡周围慢慢的变化着。等刘一凡看清楚现实时,他看见张茹靠在自己的怀里,小腹上插着太乙剑,鲜血一滴一滴的淌在地上。刘一凡此刻有些惊慌失措了,急忙把张茹平放在地上查看她的伤口,太乙剑剑刃厚钝却插入张茹的小腹有六寸之深,看来是伤了内脏。刘一凡又内疚又心疼,恨不得这一剑是刺在自己的身上。他颤抖的手紧紧握着太乙剑,他在犹豫该不该把剑***,如果不拔出剑则无法包扎伤口,时间拖的久了,张茹就会出现生命危险,如果拔出剑,一定会大量出血,张茹一样会有生命危险。张茹危在旦夕由不得他详加考lǜ

,他脱下自己的体恤,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拔出了太乙剑,鲜血涌了出来,刘一凡急忙用体恤紧紧的压住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张茹从昏迷中醒来,她轻轻的哼了一声,断断续续的说:“你醒了!”刘一凡见她这样惦记自己,心里更加内疚了。他歉意的看着张茹道:“对不起,我害你受伤了!”张茹忍着疼痛,挤出笑容道:“没事,一点不疼,你醒了就好了!”刘一凡心里感动不已,若不是需yào

用双手按住伤口,他就要将张茹紧紧抱在怀里了。

雪!炎热的夏天居然出现了片片雪花!刘一凡惊讶的看见一片雪花落在自己的手背上,融化了。他下意识的抬头望向天空,天空依然被黑雾遮掩,雪花只在四周飘落。“谁?”刘一凡猛的回头,一人从黑雾中走了出来。

“杜可!是你!”刘一凡差异的叫了出来。

来人正是学生会的杜可,他眉头紧皱,眼中嫉火中烧,一层寒气笼罩在面部,手持一只晶银剔透的冰枪。他一见到刘一凡二话不说,提起冰枪向刘一凡后背刺去。刘一凡初看杜可时,见他眼露杀机,心中早有提防。只是自己需yào

压住张茹伤口,就算知dào

有人偷袭,自己也决不丢下张茹不管,但也不能坐以待毙,他集中精神让真气布满全身,希望能挡住这一枪。杜可蓄意要取刘一凡性命,这一枪用上了十分的力qì

,刘一凡只觉得真气好像被撕坏了的网一样破了一个洞,冰枪长驱直入刺进了后背。刘一凡的真气已带有太乙剑的炙热,受到冰枪的攻击,自然而然的主动反击,冰枪并没有刺入太深,早已融化。就算这样,刘一凡也觉得后背疼痛难忍。

杜可一枪未能置刘一凡死地,退后几步口中念到:“冰凝成形,冻刃化枪,冰雪精灵赐予我极上之力,冻结虚空之冰枪。”同时双手连晃几下,又一只冰枪出现在他手中。

张茹看的真,听的切,咬着牙,憋着气道:“原来是你!”

第三十五节 巍宝山的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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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是分割线-----------------杜可停了停,阴阴的带有愤nù

的回答道:“不错,是我。”

张茹忍着痛道:“你为什么帮zhù

吸血鬼逃走。”

杜可沉默不语,突然道:“你不了解。”

张茹伤口疼痛,憋着说了几句再也说不出来了。杜可见张茹沉默不语,以为她正在思考。他道:“你以后自会明白,让我先杀了他。”说完举起冰枪刺向刘一凡。

“啊,住手!”张茹见杜可举枪向刘一凡刺去,惊的花容失色,大叫一声。这一叫牵动伤口,血又涌了出来。

杜可见张茹惊慌失色,脸上怒气更甚,双眼瞪的圆圆的,拿枪的双手不停颤抖,心里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杜可这么一犹豫,为刘一凡争取了不少的宝贵时间。时间虽然短暂,但足以让刘一凡活命了。三柄飞刀从黑雾中穿出,直向杜可的肩膀,手臂飞来。杜可横枪一扫,将飞刀扫落在地。他拿枪横在胸口,厉声问道:“是谁?在暗处偷偷摸摸的!”一种冷冰冰的女声传来“在背后偷袭的人还有脸说别人。”杜可怒道:“装神弄鬼的,快滚出来!”话音刚落,又有四把飞刀飞出,每把都飞向杜可的要害。

杜可举枪击落第一把飞刀,第二把飞刀紧跟其后,距离很近,杜可来不及回枪格挡,只能侧身躲开,第三把,第四把飞刀一前一后刚好封住了他的出路。杜可将枪向上一挑击落飞在前面的飞刀,接着迅速拉起枪尾挡住了第四把飞刀。

“身手不错。”女声冷冰冰的轻蔑的说到。

四把飞刀几乎要将杜可的冰枪击碎,他哼了一声,不在做声。

附近传来易天行和唐彪呼叫的声音,杜可脸色一变明白此刻杀死刘一凡是绝无可能的事了,于是将冰枪一收,转身消失在黑雾中。

刘一凡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时他才发xiàn

地上的飞刀和寻常的飞刀有些不同。地上的飞刀刀尖处微有弯曲,刀柄镂空成孔雀羽毛的样子,约占刀身的一半长度,刀柄上漆有五彩釉,色彩艳丽耀人。刘一凡见到这样的飞刀,心里立kè

浮现出三个字‘孔雀翎’。他运足气大声问道:“是巍宝山的师姐吗?”

雾中走出一女子,这个女子给刘一凡的第一感觉就是冷,冷的眼神,冷的表情,冷冷的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刘一凡试探的问道:“你是巍宝山的弟子吗?”

“是的.”女子冷冰冰的回答道。

刘一凡的声音引来了易天行和唐彪,见到两人刘一凡心里踏实多了。他向两人叫道:“快来帮忙。”

易天行见张茹躺在地上,刘一凡的体恤已被鲜血染红,早知不妥,听见刘一凡叫他们,急忙上前帮忙,三人忙了一阵,无奈太乙剑造成的伤口太大,三人仍不能止住血,张茹这时早已昏了过去。刘一凡见张茹受此苦难,心里如万根针扎一样。

正当三人手忙脚乱的时候,女子突然道:“让我看看。”

刘一凡不解的看着她,道:“你能救她?”

女子冷漠的道:“你如不信就算了!”

刘一凡这时才记起,这女子自称来自巍宝山,如果她真是来自巍宝山,那张茹就有的救了,因为在道家各山中,巍宝山炼出的丹药最为神奇,往往回天无术的人他们都能救活,加上巍宝山的弟子个个好善乐施,所以巍宝山在云南一带名气很大。但是眼前这个女子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刘一凡对她的身份不免有些怀疑。

女子好像能看穿刘一凡的心思一样,她冷笑道:“你是怀疑我的身份!”

刘一凡心里一惊急忙道:“不敢,还请师姐救救茹儿吧!”

女子道:“要我救她可以,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刘一凡道:“师姐请问。”

女子指着昏迷中的张茹道:“你爱她吗?能为她去死吗?”

刘一凡万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女子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该不该回答。

女子见刘一凡不语便道:“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你如不回答,我便不救她,等她血流干了,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刘一凡听女子这样说,便道:“我爱她。”

“好”女子似乎很满yì

这样的答案。“如果她有危险,需yào

你牺牲去救她,你愿意牺牲吗?”

“我愿意!”刘一凡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好!”女子道:“希望你记住今天你说的话。”说完,从怀里取出三粒药丸喂入张茹口中,又拿出一个药瓶,把药粉撒在伤口上。说来也怪,撒上了药粉后伤口就不再流血了。做完了这些,女子又开始用针缝合起伤口来,手法很熟练,一看就知dào

平时常做这样的事。不到一根香的时间,女子已将张茹的伤口缝合完毕,她直起身子道:“好了,修养一个月就行了。”

刘一凡见女子的药如此神奇,手法如此熟练,早打消了刚才的怀疑,他歉意的说到:“感谢师姐救茹儿一命!”

女子道:“你不怀疑我就好,谢就不用说了。”

刘一凡被她奚落一句并不生气,只道:“还有两人想让师姐也救救。”

女子道:“伤着哪里了?”算是答yīng

了。

刘一凡道:“一个被雪狐狸附体后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一个调用混天移地小阵,真气消耗过度也处在昏迷中。”

女子道:“等退了这黑雾再说。”

刘一凡听她语气,似乎有十足的把握能救醒两人,于是不再追问。

女子取出三瓶药分给三人,然后道:“给那些学生喂这些丹药,如果遇上妖化的,喂了药以后,再把真气从风府穴灌进去。”

三人接了药瓶,各自救学生去了。刘一凡临走前道:“茹儿还请师姐多照顾。”

女子点点头,并不做声。等三人走远了,这才背起张茹向黑雾外走去。

第三十六节 正邪平衡

女子背着张茹走出了黑雾,将她放倒在地,这时从雾中窜出一个被妖化的学生,它似乎看不见东西,耳朵比寻常**出许多,长出许多。张茹昏迷中轻轻呻吟了一声,马上引起了它的注意。它的耳朵在头上转动了三百六十度,确定了女子和张茹的方向,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女子扬手扔出一只孔雀翎,孔雀翎擦着怪物的耳朵飞了过去,不是女子扔不中,只是女子在警告它。怪物根本不理会女子的警告,血,撕裂才是它的信仰。女子此刻若要杀死它,简直易如反掌,不过女子并不想伤害它,她双手结成三角形,打开了自己的结界,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怪物没了目标,耳朵又开始转动,很快它发xiàn

了塔罗阵中的身外替身。于是它改变方向向塔罗阵走去。

刘一凡虽然救了不少的学生和老师,可是却被困在黑雾中找不到出路。正在他苦恼的时候,飞来了一只美丽的蝴蝶,蝴蝶的翅膀很大,颜色很艳丽。刘一凡眼前一亮认出这是巍宝山的引路蝶,于是满怀欢喜招呼学生和老师们跟着蝴蝶走。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众人就走出了黑雾。

易天行和唐彪早已在外面等着刘一凡了,见他出来急忙迎了上去。刘一凡见两人的第一句话就说:“你们也出来了!”

易天行和唐彪道:“恩!”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心照不宣的对女子道:“多谢师姐的引路蝶。请问师姐芳名?”

女子仍然冷冷的点点头简单的道:“巍宝山聂雅。”三人也各自报了自己的山头和姓名。

刘一凡走上去抱起张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搭了搭她的脉搏,又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她的伤势没有大碍,他爱惜的拍了拍张茹的头顶,又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的叹了口气。

易天行见刘一凡颇有些伤怀的表情,于是道:“人我们是救出来不少,可是这里的学生太多,我们不可能逐一去救,这样太耽搁时间了。偏偏这黑雾又吹不散。”

刘一凡轻轻的放低张茹的头,然后道:“我们可以去激活天盲龙灵阵!”刘一凡的话一石激起千层Lang,连冷漠的聂雅都抬头看了他一眼。

唐彪第一个反对,“不行,一旦激活妖魔无穷无尽。”

刘一凡道:“不激活此阵,我们难破这黑雾,只有激活了天盲龙灵阵,我们才有正气可借,才有强dà

的援兵。”

唐彪倔强的说:“要援兵可以请我们的师父出山。”

刘一凡刚要反驳他,易天行道:“不妥,我们师父从山上赶到这里,至少也需yào

半天的时间,等他们赶来,这学校恐怕不再是学校了,而是人间炼狱了。况且,我们遇上的这些事已经很明显是有人在操作,我们的师父不能下山,山上还需yào

他们坐镇。”

刘一凡点点头道:“雪狐狸,吸血鬼,火光兽,穷奇这些东西都不是等闲之辈,随便那一个都能把我的学校血洗了。如果天盲龙灵阵的阴阳平衡了,神兽,阴兵就会出现。我们应付那些妖魔也会有强dà

的援兵了。你们看怎么样?”

一个团队最忌不团结,所以刘一凡并没有独断单行,而是争取在场的每一个人的意见。他用询问的眼光望向易天行,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刘一凡又望向聂雅,她言简意骇的说到:“走一步算一步”。唐彪见大家都同意,于是道:“既然你们都同意,俺也只好随你们意了。”

几人定了主意,于是唐彪和聂雅留下以防黑雾发生变故,刘一凡和易天行去教学楼激活天盲龙灵阵。临走前,刘一凡向聂雅讨了只引路蝶,两人在引路蝶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四号教学楼。

教学楼里比外面还要黑暗,好在太乙剑的光芒够盛,走廊两边又有墙壁让两人摸索着,中途虽有妖化的怪物阻挠,都被两人轻松制服。两人走进了布有天盲龙灵阵的教室,刘一凡率先看见了墙上的黑色翡翠,他走上去摸了摸,翡翠是冰凉的,刘一凡盯着翡翠看了一会儿,又伸手放了上去将自己的真气灌了进去。

黑色翡翠好像有生命一样将刘一凡的真气吸食了进去。刘一凡退后几步,等着翡翠变化。等了许久,翡翠依然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刘一凡暗想:“难道我的真气不足以驱动此阵。”

易天行见刘一凡呆站在原地,猜他正在思考驱动阵法的事情。于是他走上去道:“让我来试试。”说完,在自己的手指上割开了一条口子,滴了几滴血在翡翠上。鲜血很快被翡翠吸收,然而翡翠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易天行自言自语道:“血也没用!”

刘一凡半昂着头死死的盯着翡翠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在自己手掌上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接着将伤口紧紧的按在了翡翠上。

黑色翡翠好像一个渴了许久的旅人一样,贪婪的吸食着刘一凡的鲜血。不一会儿翡翠由黑色变成了红色。

刘一凡手掌上的口子并不大,他却产生了一些奇怪的错觉。他觉得自己的手掌上好像破了一个大洞,而自己的血管就象一个运输液体的管道,将自己的鲜血源源不断的运到翡翠里。他觉得自己的血快要被翡翠吸干了。

一道耀眼刺目的红光从翡翠中射出,击穿了囤积不散的黑雾,刘一凡甚至能看见白色的阳光。无数的红光从翡翠中射出,黑雾被驱散了,一种层林尽染的和谐布满了整个校园。

刘一凡半眯着眼睛喜逐颜开的说到:“我们成功了!”

第三十七节 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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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红光笼罩着的校园,刘一凡慢慢的站在了地上,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他松开手里的太乙剑,微笑着看着易天行。易天行的脸上也是一副满足的模样,多久以来,大家的努力终于有了突pò



刘一凡和易天行稍作休息了一会儿,出了教学楼和大夥会合。见到刘一凡和易天行,唐彪愁眉苦脸的说道:“你们还是激活了天盲龙灵阵,这下好了,以后妖魔不知dào

会有多少。”刘一凡破了黑雾,心情大好,用手勾搭着唐彪的肩膀笑道:“别担心这么多,那些个妖魔来一个我们杀一个,来一对我们杀一双。”见唐彪还在苦恼,刘一凡笑着推开他,让他一个人在一旁杞人忧天去了。

刘一凡背起张茹,叫上众人,找到了赵宛儿和胡顺玖。刘一凡转身对聂雅道:“师姐,你看,这个就是调用混天移地小阵昏迷的人。”聂雅走近扶起胡顺玖,翻了翻他的眼皮,又在丹田处按了按,然后从怀里取出两颗丹药喂了下去,接着拿出一个红色的瓶子放在他的嘴边,一只扭动的大概长三厘米的小虫游了出来,在瓶口探了探,向胡顺玖的嘴里游去。赵宛儿恶心的捂住了嘴巴。

聂雅双指成剑型以气牵引着小虫运动到胡顺玖的丹田,接着又点了他的几处大穴将真气灌了进去。做完了这些,聂雅向易天行挥挥手道:“你过来扶着他。”

易天行知dào

这位师姐虽然外表冷冰冰的,但人却很善良,听见她叫自己,于是二话不说走了上去扶起了胡顺玖。

刘一凡站在一旁问道:“师姐,胡兄他……”

聂雅站起道:“过一会儿自然会醒。”

刘一凡喜出望外连连称谢,聂雅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谢过了聂雅,刘一凡走到赵宛儿面前,感激的说:“宛儿,谢谢你的太乙剑,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能不能站在这里都不知dào

。现在我把剑还给你。”说完单手递上了太乙剑。

赵宛儿双手反被在后面,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刘一凡,笑嘻嘻的说到:“哥,你先把张茹姐姐放下。”

刘一凡道:“地面太咯。”

易天行道:“黑雾已被驱散,我们先回住处去吧。”众人均同意了。于是易天行打电话通知校卫处让他们来处理死亡学生的尸体。刘一凡背着张茹,唐彪背上胡顺玖,一行人回到了白云旅馆。

刘一凡把张茹放在床上,仔细检查了她的伤势,见伤口并未红肿化脓心里才完全放松下来,打开了毯子轻轻给她盖上。

赵宛儿走了上来道:“哥你面带微笑,看来张茹姐姐已经没事了。”

刘一凡笑道:“鬼丫头!”

赵宛儿道:“哥,我想要你送我件礼物。”

“没问题,妹妹你尽管说。”刘一凡很干脆的答yīng

了。

“我要你的泛波宝印。”赵宛儿说。

“好。”刘一凡很爽快的答yīng

了。

“呵呵,哥哥真好,太乙剑送你了。”赵宛儿语不惊人誓不休。

“这不妥吧。太乙剑是峨眉山的镇山之宝,你不怕太真师伯的藤条,我还怕我师父的戒尺呢。”

“哥,你就不要推辞了吧,太乙剑你比我更需yào

它。”赵宛儿撒娇的说着。

“不妥,这礼太重了,我承shòu不了。”

“那我们让太乙剑自己做决定吧!”

“那你说怎么做?”刘一凡扭不过赵宛儿只好答yīng



“滴血,我们一人滴一滴血在剑上,看看它认可谁。”

刘一凡扬起头思考着:“大部分神器都是食血认主,宛儿是峨眉门人,太乙剑又是峨眉镇山之宝,我让她先滴,问题应该不大。”于是,刘一凡道:“那行,你先滴。”

见刘一凡答yīng

,赵宛儿很是高兴,二话不说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滴血上去。吸收了赵宛儿的血,太乙剑泛出蓝光。刘一凡道:“你看,太乙剑有反应了。”

赵宛儿嘟着嘴巴不满的说到:“那不管,你还是得滴。”

刘一凡胸有成竹的咬破了手指滴了血上去。太乙剑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剑身发出耀眼的五彩光芒。刘一凡惊讶的长大了嘴:“怎么会这样?”

赵宛儿笑眯眯的道:“哥,这下你不会再推辞了吧,就算你推辞也没用了,太乙剑可是认准了你。”

刘一凡不知所措的看着太乙剑自言自语的:“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害我吗!”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易天行道:“你就收下剑吧,两位师叔的戒尺你是挨定了。”

神器一旦认主在主人有生之年决不会再改变,刘一凡从怀里拿出泛波宝印,苦笑着道:“烈阳宝印丢失在后山山洞里了,这个你拿去防身。”

赵宛儿不客气的接了过去。

刘一凡望着太乙剑喃喃自语:“好大的一把剑。”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引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校园在第一道红色的阳光中醒来,通往旧校区的路上走来一个人,他身着一件浅蓝色的T恤,穿着一件深色的牛仔裤,打扮和一般的学生没有什么两样。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的话,那就是他背上背负的一把宽大的黑色的木剑了。清晨,经lì

了昨天的事,现在走在路上的学生寥寥可数,纵然是这样,一个背着一把和时代不相宜的木剑的人也应该够惹人瞩目了。可是,和他迎面而过的人却视而不见,好像这把剑完全不存zài

一样。

此人正是青城山刘一凡,自从天盲龙灵阵被激活以后,刘一凡一直在思考学校人员的安全问题,他觉得有必要去见校长一面,说服他将新校区的人员转移到旧校区去,尽管他觉得能说服校长的机会微乎其微,但关系到新校区几千人的安危,他觉得也应该一试。

校长的办公楼位于旧校区的中间位置,用红砖绿瓦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这座办公楼独树一格的树立在校园里,古朴的建筑风格与现代化的教学楼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刘一凡走进了办公楼,他觉得能将办公室设在这样的建筑物里的校长一定是一个开明,明智的校长,他对于说服他有了一点点信心。

刘一凡敲了敲校长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声甜美的声音:“请进。”刘一凡迟疑了一下,校长他是听说过的,不是应该是个老头吗?难不成是秘书?

刘一凡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探出半个脑袋问到:“有人吗?”

“咯咯”又是一声笑声。“不是说了让你进来吗?”

刘一凡这时才看清一个美丽的女人正斜坐在办公桌上,刘一凡见到这样的女人,心里好像跳进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猛跳个不停。他不敢直视她,低着头问道:“请问王校长在吗?”

“有个大帅哥找你。”女人向书房里喊到。

“让他先等等。”一个厚重的声音从书房传来。

“听见了吧,让你先等等。”女人的声音让刘一凡全身麻酥酥的。他点了点,站在原地不动。

女人似乎很喜欢看到刘一凡的窘样,她用庸懶的声音说到:“帅哥,别光站在那里阿,来,坐这里等。”说完用勾了勾面前的椅子。

刘一凡小声的说到:“我站着就行了。”

女人放肆的笑了几声,换了一个站姿,然后问到:“帅哥你真可爱,你是哪个学院的?”

刘一凡道:“信息控zhì

学院,电子工程系的。”

女人捂住嘴咯咯笑着:“我可没问你是哪个专业的。”

刘一凡大窘。

一个和蔼的声音从书房方向传来:“呵呵,好了,Charming,你别再逗他了。你看他脸都红成什么样了。”

这个叫Charming的女人面带着不屑的表情说到:“我可没逗他,是他自己脸皮太薄。”

刘一凡抬起头来看见一个瘦小的老头站在自己的面前,个子虽然不高,但精神却很好。他一双精神烁的眼睛望着刘一凡问道:“小伙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能单独和你谈吗?”刘一凡撇了Charming一眼。

Charming微笑着看着他并不说话,也没有主动离开的意思。

王校长用商量的语气问到:“Charming,你看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不,我偏要听。”

“呵呵,那好吧,你先从桌上下来。”

王校长没征求刘一凡的意见就私自同意Charming留下。这让刘一凡对这个校长产生了一些不满。王校长已在自己的皮椅上坐下,Charming也下了桌站在王校长的一旁。刘一凡心有不满依然站在原地不动。

王校长不愧是做领导的人,见刘一凡表情僵硬的站着不动,心想定是不满自己将Charming留下。于是说到:“小伙子,别站着快坐下。Charming是校学生会的副主席,就算今天她不在这里,你和我的谈话我也会转达给她的。”

刘一凡这才坐了下来不情愿的说:“昨天新校区发生了一件让人不愉快的事,想必你也知dào

了吧。”

王校长表情沉重的问到:“你指的是昨天黑烟的事?”

虽然刘一凡有点惊讶,校长连烟和雾都分不清,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这件事校方已经通知警方了,迟一点他们就会来处理。至于死亡的学生,我们也通知了他们的家长,校方会在经济上做一些补偿。”

刘一凡没想到校方处理这件事的速度会这么快,倒是有点意wài

。隔了几秒,他才说到:“没想到校方速度会这么快,而且校方也不向外界隐瞒,这倒让我有些意wài

,意wài

之余还有些赞赏。”

校长严肃的道:“我只是尽我作为校长的职责罢了。”

刘一凡见校长如此大义,早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他说到:“校长的所作所为很让学生佩服,其实今天我来是希望校长你能同意让新校区的一切教学活动都搬到老校区来。”

“这可不是个小工程阿!”

“可是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肯定会让校长你更头疼的。”

“警察已经接手这件事了,我相信他们能很快查个究竟的。何况新校区有几千人,全部搬到老校区来动作有点大了吧。再说了学校投了几千万才建起的新校区就这样弃而不用于公于私都说不过去。”

王校长话已至此,刘一凡明白再说下去也没用了,于是他站了起来说到:“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感谢校长能和我说这麽多实在话,我先告辞了。”

王校长微笑道:“你理解就好,你回去和你们的组织说说,其实校方也有自己的难处,各方面的压力都很大啊!”

刘一凡反问道:“什么组织?”

王校长差异的望着刘一凡道:“难道你不是学生大的成员?”

刘一凡道:“什么学生大?”

王校长苦笑着摇着头说:“看来你真不是了,学生大是学生自发组织起来的一个社团,专门和学校作对的,头疼啊!”

刘一凡心想:“还有这样的社团?我怎么不知dào

?”他心里这样想着,口里调侃着:“那校长要多备点头疼药了,我告辞了。”说完,走出了办公室。

王校长阴阴的看着刘一凡的背影,等他走出了办公室,校长低沉着问到:“Charming,你怎么看这个人?”

“单纯的帅哥,哎呀,傻的可爱!嘿嘿,他背上的那把剑我倒特喜欢的。”

“这个人不简单,你们要小心应付。我给你个忠告,那把剑你绝对碰不得。”

“好了,我知dào

了,老大。”

第三十八节 杜君死了

刘一凡站在回新校区的路上,校长没有骗他,警笛的声音老远就能听见,照此来看校长说的经济补偿也会实现。学生的死虽然不是刘一凡造成的,但四灵墙的倒塌和他也有关系,如果四灵墙不塌的话,这些事也不会发生,刘一凡觉得心里堵的慌,他暗暗地想决不能再让任何人发生不幸了。他想起了昏迷中的马云和失踪的杜君,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聂雅给的药丸,有了这些巍宝山的药丸,就算没有天丁前驱符也一样能救醒马云,而他也会记不起被附身后发生的事。刘一凡本来想在他苏醒后问他一些问题来找到扭曲空间的位子,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已经没用这个必要了。反四灵阵毁了,天盲龙灵阵启动了,阴阳平衡了,空间的扭曲也应该停止了,可是造成空间扭曲的背后黑手还没被揪出来,面对妖魔刘一凡能用道术来对付,可是面对不古的人心,刘一凡有些信心不足。他伸手摸了摸背上的太乙剑,心里踏实了些。

这时路上的学生多了起来,虽然经lì

了昨天的惨剧,但校方没有任何停课的通知,所以有课的还得上课,没课的也要三两个朋友聚一起议论下。可是没一人对刘一凡的剑产生了兴趣,不是因为他们不好奇,而是他们看不见。刘一凡施了障目术遮掩住了太乙剑,所以他能背着剑在校园里走来走去的。

新校区到旧校区的路是一条向上的绕山的柏油大道,在整条路的中间地段有一个圆形的花坛,花坛的周围修有一些石椅供行人休息。三个男子或站着或坐着似乎在等人,刘一凡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其中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突然叫住了他,“喂,你站住!”

刘一凡停了下来问到:“你叫我?”

“你是不是叫刘一凡?”鸭舌帽没有正面回答他。

面对如此傲慢的人,刘一凡并没有动气,他平静的答到:“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你背上的剑!”鸭舌帽突然发难向刘一凡袭来。

鸭舌帽似乎是三个人的头,他一动其他两人也扑了上来。

刘一凡心中吃了一惊,鸭舌帽外表和普通的学生没有两样,居然能看见太乙剑。能看见太乙剑的人绝对不普通。刘一凡见三人同时跃起来抢剑,心中倒不敢怠慢,双手结成前隐身印,移到了鸭舌帽的背后扣住了他的喉咙,刘一凡厉声道:“都别动。”

鸭舌帽要害被扣住,态度依然很嚣张,他恶狠狠的道:“快放开我,不然让你好kàn

。”

刘一凡本来很小心的戒备着,听他这么一说反而乐了,他扣住鸭舌帽要害的手暗暗加力笑到:“我偏不放,看你怎么给我好kàn

。”

鸭舌帽喉咙里咕噜着发出声音,显然是憋着难受。刘一凡见他难受,于是松了手上的劲。鸭舌帽呼吸一流畅便叫嚣着:“兄弟们,抢他的剑!”两个男子想来也是浑人,鸭舌帽被刘一凡治住,但听他发话两个男子想也不想就向刘一凡冲来。刘一凡已知三个男子只是三个浑人,见两人冲来也不放在心里,笑着将鸭舌帽向后向后扳,脚一勾把他放倒在地,接着向冲在前面的穿短裤的男子迎了上去。

刘一凡侧身躲开短裤的右勾拳,向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疼的短裤蹲了下去。还有一个穿着韩版体恤的男子,刘一凡见他跑的迅速,故yì

站在原地不动,等他跑近了将身子一斜,脚一伸,将韩版摔了个狗啃屎。

放倒了韩版,刘一凡抱着双手笑呵呵的看着三人狼狈的模样。鸭舌帽和短裤从地上站了起来,两人一起扶起爬在地上的韩版。刘一凡笑道:“还有什么本事让我好kàn

的,都使出来吧。”

鸭舌帽气急败坏的叫道:“用法术!”说完,三人手拉手站成一排,同时念动咒语“飘渺的幻之精灵啊,以虚幻的景物掳获敌人的心,用接近真实的影像迷惑我们的敌人吧!”刘一凡不以为然的看着三人,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一群老鼠像潮水般向刘一凡涌来,刘一凡生平最怕的就是老鼠,看见这么多老鼠涌来,脸色马上变了,但刘一凡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心里虽然害pà

也在暗自思量,一时间哪来这么多老鼠,回想刚才三人念起的咒语,料想自己已中幻境之术,当下连忙打出哪叱追煞印。

想来也是三人功力太差,刘一凡的追煞印刚打出,幻境立除。刘一凡见三人还在念咒,索性不去理他们,各自悠哉的在石椅上坐了下来。三人念了半天咒语,不见刘一凡有什么动静,反而坐下了,心中均奇怪停止了念咒。刘一凡伸了个懒腰道:“你们和尚经念完了?念完了该我动手了。”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张符向鸭舌帽胸口拍去。三人屡次受挫,心中早没有了底气,看见刘一凡伸掌拍了过来,心中大骇,急忙转身逃走。三人显然是逃命惯了,三人向不同的方向逃窜,这样的话一来可以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二来就算被擒,也不会被一窝端了。

鸭舌帽刚才的态度太嚣张,看样子又是三人的头,所以刘一凡一出手就锁定了他。鸭舌帽见刘一凡一直追着自己,心里顿时慌了神,脚和腿配合立kè

失调,扑通跌倒在地。刘一凡追上他将他反转过来,将手中的符向着他的胸口拍了进去。这种符叫寻鹤符,是道家用来寻物或跟踪用的,寻鹤符用寻常符纸制成,上面画有鹤型图案,靠道家真气驱动,如用来寻物则符上写上生辰八字或特征外形,鹤头向上,驱动时符纸由假变真,化为灵活的纸鹤,飞舞于天际。如用来跟踪则鹤头向下握于掌中,掌中放出真气,符纸则由实变虚,融入生灵体内。两天之内中符者无论身在何处,都无所遁形。

鸭舌帽被刘一凡按在地上,双脚凭空乱蹬,刘一凡把寻鹤符贴入鸭舌帽的胸口然后假装被他掀翻在地。掀翻了刘一凡,鸭舌帽拔腿就跑,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刘一凡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满yì

的笑了。

刘一凡赶回寝室时,杨涛还没醒,刘一凡倒了杯热水将药丸溶了,喂马云喝了下去。做完了这些,刘一凡开始担心杜君了,杜君自从被警察带走之后就廖无音信,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刘一凡想用寻鹤符来找寻他的行踪,又苦于没有他的生辰八字。他在杜君的抽屉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他的学生证,推算出了他的生辰八字。刘一凡祭出寻鹤符,那知寻鹤符在半空旋了半天找不到方向又落了下来。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刘一凡的心头,只有生灵死亡了,寻鹤符才会失效,难道杜君已经遭遇不测?

刘一凡深深的吸了口气,希望自己的感觉是错误的。他看了看马云,翻身上去帮他把毯子盖好。刘一凡突然觉得有些累,他闭上眼睛合衣在自己床上睡着了。

一阵阴风吹来,吹醒了刘一凡。刘一凡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漆黑,他又望向马云,马云还没有醒,刘一凡心中奇怪,难道师姐的药丸没有效力?一个人影夹杂着阴风从窗外飘过,刘一凡警觉的问到:“是谁?”

没人回答,刘一凡下了床小心翼翼的向窗边靠近,又一阵阴风吹来,刘一凡冷不丁打了一个冷战,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窗前,刘一凡猛的后退一步道:“谁?”

黑影不动也不说话,刘一凡定了定神瞥了太乙剑一眼,太乙剑并没有发出预警的光芒。刘一凡仔细观察着窗外的黑影,有八分很像杜君。他试探性的问到:“是杜君吗?”黑影只在窗外转圈,突然,黑影好像被一股强dà

的力量拉扯着向外飞去。刘一凡急忙冲出寝室,大叫道:“杜君!”

杜君凭空消失在空气中,只有一句忽隐忽现的声音飘了过来:“救我!”

刘一凡急忙祭起寻鹤符,那知摸遍全身也找不到寻鹤符,他心中一急,从梦中醒来。

窗外的阳光还很刺眼,刘一凡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自己才睡了十分钟。他深吸了口气,觉得空气凉凉的,他心中一动想起刚才的梦,急忙放出些真气与这股凉气接触。接触之下不由的大吃一惊,这股凉气真的来自一个鬼魂,从梦中的情景来很有可能就是杜君,而且极有可能是杜君来向自己求救的。刘一凡急忙凝气捕捉住这股凉气,将其转移到寻鹤符上,希望能凭着这个小线索找到杜君。

有了刘一凡的法力和鬼魂残留下的气,寻鹤符开始缓缓的扇动翅膀,一股奇光异彩在鹤身流动,纸鹤的翅膀越扇越快,最后发出一阵鸣叫,冲天而去。刘一凡张手放出一股真气,真气拧成一股看不见的细绳随着纸鹤而去。

刘一凡检查了一遍随身带的符咒,确定没有遗漏,才下了楼出了宿舍楼追着细绳而去。

在真气化作的细绳的带领下,刘一凡一路来到了一堵围墙前,细绳穿过围墙在里面停了下来。刘一凡仔细观察起围墙来。围墙并不高,可是上面插着许多尖尖的碎玻璃,上空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蜘蛛式的电网。刘一凡皱了皱眉头,见无法攀墙进去,于是便随着墙跟走着,大概走了十分钟。一个不太大的门出现在面前。大门上赫然写着M市F区看守所。

第三十九节 杜君的鬼魂

看守所的大门前站着两个实枪荷弹的精神抖擞的武装警察,见刘一凡走近了立kè

警惕的盯着他。刘一凡刚向里面望了望,其中一个警察立kè

喝道:“没什么好kàn

的,没事别在这里瞎转悠。”刘一凡吐了吐舌头转身走开了。

离开了警察的视线,刘一凡开始寻找进入看守所的办法,他想起了一个常出现在墙角的通道-狗洞。刘一凡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所以狗洞自己还是可以钻钻的。刘一凡一心想要钻狗洞,他沿着围墙走了一圈,别说是狗洞连老鼠洞都没有。这可难坏了刘一凡,他心事重重的走回了学校。

刘一凡刚跨进校门,一种强烈的信息感立kè

传来,看来之前打入鸭舌帽的寻鹤符有了结果,刘一凡循着这种信息感来到了新修起的教师宿舍。

说这里是宿舍其实一点不都贴切,自从国家拨款以来,这种商品房式的电梯公寓就开始一栋一栋的拔地而起,并以低于市场价近一半的价格卖给学校的老师们。一些资格老的老师学校本来分有房子,所以在他们卖下了公寓之后就将其出租给学校的学生们。所以这里不单是老师居住,学生也很多。

刘一凡在5棟楼停了下来,寻鹤附传来的信息在这里停了下来,说明鸭舌帽就在这栋楼里。刘一凡念动咒语,一只虚幻的仙鹤出现在五楼的位置。刘一凡微微一笑,认准位置,上了楼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校学生会副主席Charming,她边开门边用庸懒的声音问道:“谁啊?”等她看清楚了站在面前的刘一凡,似乎有些惊喜的说到:“是你!追到这里来!”

Charming的睡衣衣料不多,刘一凡不好意思正面看着她,只好半低着头问到:“你怎么在这?”

Charming嘻哈的说到:“见过土的,没见过你这么土的,都找上门了,还问这么襒脚的问题。”

刘一凡道:“我不是来找你的。”

Charming微笑着说:“进来吧!”刘一凡这时才发xiàn

自己的话纯粹是多余的,不仅多余还显得不打自招故yì

隐藏本意。

刘一凡不自在的坐在沙发上,Charming打开冰箱拿出一听啤酒递给刘一凡,刘一凡接了过来问到:“有可乐吗?”

Charming大声的笑了起来,从冰箱里拿了听可乐递给刘一凡,又从他手里抢回啤酒自己拉开喝了起来。Charming喝了一大口啤酒问到:“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经她这么一问,刘一凡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把可乐放在一旁问到:“鸭舌帽是不是在你这里?”刘一凡本来想严肃一点,但面对这样女人却怎么也严肃不起来。

Charming一愣,才反应过来刘一凡说得鸭舌帽是谁,她在刘一凡对面坐下,盯着刘一凡的眼睛说到:“不错,他在我这里,他现在躲在我的卧室里,你要不要进去抓他出来。”

刘一凡还算机敏,心里虽然象打小鼓一样,语调毕竟没有打颤,他说到:“既然他在这,想必你能解释清楚抢剑的事!”

Charming向前靠了靠,刘一凡像受惊的小鸟一样猛的站了起来,打翻旁边的可乐,冰冷的可乐倒了他一身。

冷极了的可乐刺激了刘一凡的末稍神经,让他冷静了下来。他板着脸说到:“你若不交他出来,我可要自己进去找了。”

见刘一凡变脸,Charming咯咯笑了一声,直起身体来,理了理领口,厉声道:“王波,给我滚出来。”

卧室的门滋呀响了一声,被叫做王波的人走了出来,刘一凡扭头一看,正是抢剑的鸭舌帽。

王波脸上堆着笑,道:“大姐,你叫我。”

Charming满脸冷霜,冷冷的说到:“刚才你对他做过什么?”

王波还没说话,刘一凡突然眼前一花,只听啪的一声脆响,Charming已闪到王波面前,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

王波捂着高肿起的半边脸呜咽着说着:“大姐,你”

Charming狠狠的说到:“我让你们去借,你居然去抢,看我不剁了你的双手。”

王波差异的看着Charming,结结巴巴的说:“这,这”

‘啪’又是狠狠的一巴掌,Charming厉声说到:“这什么这!”

王波捂着肿的像猪头的脸,快要哭出来了。

Charming道:“大男人好意思哭,滚!”

王波低拉着头向门口走去。

刘一凡闪到门口拦住王波的路道:“慢着,说清楚抢剑的事。”

王波吃过刘一凡的苦头,不敢硬冲,Charming又让他走,两头他都得罪不起,只好kàn

着Charming求救。

Charming道:“我只是喜欢你的剑想借来玩玩。,并没有恶意。”

刘一凡道:“这么说来,是你让他们来抢的了。”

Charming道:“是。”

刘一凡道:“我奇怪的是,你们怎么能看见我的剑?”

Charming微微笑道:“你以为你的障目术很高明吗?”

刘一凡道:“看来你并不简单。”

Charming又笑道:“你以为会使魔法的只有张茹一个人吗?”

刘一凡道:“哦,这么说你和那三个人习的都是西方魔法了?那校长……”

Charming打断了他的话,轻蔑的说到:“他们三个的那也算魔法,跳梁小丑而已。我只是碰巧在校长办公室遇见了你,看见了你的剑,校长什么都不知dào

。”

刘一凡对Charming的话半信半疑,只是她的话没有什么破绽很难再提出疑问,但是她的态度又显得很坦白,让人不太相信。

Charming见刘一凡呆呆的愣在原地便道:“想什么呢?”

刘一凡回了神道:“没什么,既然事情搞清楚了,那我也该走了。”说完,拔脚就要走。

Charming撒娇道:“你就不能多坐一会儿?”

刘一凡道:“不了,有空再来。”话说出口,刘一凡自己都吓了一跳。

Charming很是高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刘一凡极尴尬的敷衍了几声,破门而逃。

夏季夜里的天空很美,繁星流动,凉风抚絮。刘一凡独自站在看守所围墙的一角,不停的驱赶着蚊子。寻鹤符在白天带引刘一凡来到了这个M市的F区看守所,奈何这里看守森严,刘一凡没有办法进去,不过如果杜君的鬼魂真的在这样的话,那么鬼魂在晚上的力量是最强的,刘一凡一定有办法能见到他的。

夜里的万物的气息都很平稳,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刘一凡静静的等待着,感觉着。夏季是万物都活跃的季节,汩汩的蛐蛐声,咕隆的蛙叫声,还有昆虫摩擦翅膀发出的嗡嗡声,偶尔还合着风飘来青草的芬香味,刘一凡陶醉了。突然一阵强烈的怨气横刀刺入打破了这种和谐。刘一凡猛的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腾空向学校方向飞去,他急忙祭起太乙剑追向白影。

白影有可能是杜君的鬼魂,所以刘一凡不会出剑去伤害他。在太乙剑上贴有三道符咒,乃是困灵符三式。从白天的情况来看,杜君的鬼魂很有可能是受到了某种禁锢,他好不容易脱了身来向自己求救,却又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拉扯了回去。所以刘一凡才想到用困灵符来隔断这种禁锢。

太乙剑速度迅速,很快抢在了白色影子的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刘一凡念动咒语:“宝灵天尊,安抚身形,困其魂魄,万邪难破,太上老君急急如赦令,困。”一道符咒从上而下,另外两道符咒从下而上,将白影围在中央,符咒与符咒之间电光流动,好像一个大钟一样把白影罩在了里面。

刘一凡收了太乙剑,赶到困住白影处一看,这个白影真的是杜君。刘一凡激动的说:“真的是你,你怎么……”

“哎!”杜君叹了口气道:“你真的来救我了,是的,我已经死了。”

刘一凡伤心的说到:“到底怎么回事?”

杜君道:“那天我被警察带走,他们先是询问我,做一些笔录,最后要放我走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胖警察,看样子像是他们的头,他说你不能走,我们怀疑你和这起谋杀案有关,我当然大叫冤枉啊,可是他们不管,把我带到了看守所。我在看守所待了几天,他们不询问我,也不给解释,我经常大喊大叫,说他们滥用职权,非法禁锢,就算这样他们也不理不问。后来来了一个警察,我当时以为是来释fàng

我的,结果他乘我不备,突然从后面嘞住我的脖子,之前我还觉得很痛苦,后来慢慢的觉得轻松起来,我回头一看,吓了我一跳,怎么有两个我,一个还被警察嘞着,我正在奇怪,那个警察突然抬头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正想逃走,他突然向我扔来一个瓶子,我身不由己的被吸了进去,后来发生的事你都知dào

了。”

刘一凡道:“嘞死你的那个警察你认识吗?”

杜君道:“不认识,不过我记得他,烧成灰我也记得他。”

刘一凡皱起了眉头,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突然困灵符不停颤抖起来,刘一凡大惊“不好,好强的力量。”话音刚落,一张困灵符已出现裂纹,刘一凡急忙刺破中指,撒上鲜血,保险起见,他在三张困灵符上抹上了鲜血,困灵符停止了颤抖。一声尖叫声划破长空而来,刘一凡抬头一看,三个黑影从天而降。

第四十节 梅山三鬼

三个黑影从天而降,把刘一凡和杜君围在了里面.刘一凡全身戒备着道:“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高瘦的男人道:“我们是神,交出那个鬼魂来,饶你不死。”

刘一凡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若是神,我就是天尊了。”

三人沉默半响,杀气渐盛,太乙剑发出蓝光预警。

高瘦男子首先发难,双手成爪型向刘一凡抓去,刘一凡拍出一掌,架住高个子的攻击。高个子掌心一翻,扣住刘一凡的手腕,刘一凡运动真气震开了高个子的手。高个子被刘一凡一震,倒退了两步。另外两人见高个子吃亏,立kè

抢上一左一右夹击刘一凡。两人行动甚是笨拙,被刘一凡一拳一脚击退。

其中一个胖子斜着眼睛阴笑道:“这娃娃倒有两下子,看来不显本尊是收拾不了他了。”说完拉住头发拔下了自己的一层皮。其他两人一个从后背开口拨下一层皮,一个周围冒起青烟,青烟散净已是个书生打扮,模样比另外两个要像人一些。

三个外形迥异的鬼出现在刘一凡的面前,褪去人皮的三只鬼全身鬼气逼人,周围空气的温度顿时骤降了许多。

见到三只鬼诡异的行为和外表,刘一凡不免大吃一惊,急忙运动真气,单手结印暗暗防备。

一只尖耳朵,小嘴巴,满嘴獠牙的恶鬼感觉到了刘一凡身上真气的运动,他向刘一凡嘶叫一声,鬼叫到:“三爷我从不杀无名之辈,小子报上你的名头来。”

刘一凡并非胆小之辈,当时朗声道:“在下青城山无尘座下弟子刘一凡,敢问三位是何方神圣?”

恶鬼哈哈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青城的小道士,三爷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三百年来都是一个名字,寒衣!”

刘一凡听他言语中对青城甚是轻视,心中不悦道:“什么寒衣,暖衣的,没听过!”

寒衣大怒道:“小儿,连地府判官都要忌惮我三分,你敢这样和我说话,看我不烤干了你。”说罢就要动手。刘一凡见他发难,急忙把太乙剑一横,准bèi

随时动手。

正在这时,书生抢先拦住寒衣道:“三弟慢,我有话问他。”

寒衣道:“大哥,和这个无知小儿有什么好说的?”

书生道:“三弟,你仔细看清了,他手上拿的什么?”

寒衣向刘一凡望去,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就是这么一看,寒衣杀气大减,退到了一边。

书生向前走出一步,双手抱拳微微作躬道:“敢问小兄弟,你手上的剑是哪里来的?”

刘一凡见书生文质彬彬,行为又大方得当,当下回答道:“朋友送的。”

书生面露怀疑之色,道:“据我所知,这太乙剑是峨眉的镇山之宝,送你剑的那位朋友也难免太大方了吧。”

刘一凡道:“确实是朋友送的,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书生沉默半响道:“太真是你什么人?”

刘一凡道:“自然是师叔了。”

书生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太真送你的,不可能啊!”说完昂头望着天,似乎在回忆往事。寒衣与另外一鬼站在一边,默不说话。

刘一凡见三鬼行为诡异,害pà

横生什么变故,念动咒语牵着困灵符就要离开。刘一凡心念一动,寒衣立kè

发xiàn

他的企图,大叫道:“你走可以,鬼魂留下!”

刘一凡道:“鬼魂我是要带走的,你有本事自己来抢。”

寒衣气的哇哇大叫,依他的脾气早该动手了。可是他只在原地跺脚,并未发动攻击。刘一凡见寒衣不上前来抢,便道:“你莫不来,我可要走了。”

寒衣大急道:“二哥,可不能让他走了。”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一鬼突然身形一晃,平地刮起一阵旋风,移动到了刘一凡的前方。刘一凡大惊失声道:“风行术!”

书生好像受到了刘一凡声音的干扰,这时缓缓低下头来道:“刘一凡,我看在峨眉的面子上,今天不和你计较,你留下鬼魂走吧。”

刘一凡早已看出,三鬼中任其中一个自己要取胜都很困难,如果三个齐上,或两个齐上,自己是必败无疑。可是杜君枉死,这件事自己不能不管,他见书生有几分人相,言语中和峨眉好像又有些渊源,于是道:“三位前辈功力均在我之上,按理说我该知难而退,可是我的朋友死得不明不白,我总该查清是谁干的吧,不能让他妄死吧?”

书生道:“你说得没错,不过我们三兄弟受人之托看守这只鬼魂,如果让你带走了它,不是让我们失信于人吗?”

刘一凡道:“如果前辈觉得人命比你们的名声更重yào

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

书生笑到:“你不用用言语来激我,这样吧,如果我们强行带走他,想来你也不服,不如你我做个约定如何?”

刘一凡道:“什么约定?”

书生道:“今天你让我带走他,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来**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在一旁的寒衣大急道:“大哥,你不可!”话未说完就被书生打断。

书生见刘一凡沉默不言,又道:“你知dào

我们要带走他你根本拦不住,我的提议对你不仅没有坏处,好处反而大大的有。”

刘一凡心里琢磨着:“如果让他带走杜君鬼魂,自己以后再要求他说出受谁所托,或要求他帮zhù

自己查出幕后黑手,这都也不错。”当下郎声说到:“我若让你带走他,你能保证他的安全吗?”

书生道:“这个我保证!”

刘一凡道:“口说无凭,你要做个保证。”

寒衣大怒道“我们梅山三鬼说一不二,做什么保证!”

刘一凡反驳道:“就算你做了保证,我也不放心,你们如反悔,我也拿你们没折。”

寒衣气的暴跳如雷,如不是书生在一旁可能早和刘一凡动上手了。

书生道:“按你说该怎么办?”

刘一凡道:“我要和你签契约。”

契约在鬼界相当于人间的合同,不同的是合同在人间有法律保障,而契约在鬼界则是靠生命做保障,一旦签了鬼契约,无论签约的双方地位有多么不同,法术差别有多高,如果违反了契约约定,必遭天谴。

书生面不改色道:“好,就依你。”说罢提手在空中写出一张契约,随后滴血签名-清明。刘一凡效仿书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契约在刘一凡签名后化为两道金光,隐入两人体内。

签了契约,刘一凡才走到杜君的面前道:“兄弟,你姑且和他们去,我不会让你白死的,你的冤屈我一定查个明白,还你一个公道。”

杜君默不作声点了点。刘一凡撤了困灵符,让杜君随梅山三鬼走了。

第四十一节 水碧的突击

嘿嘿,半夜来更新,黑白无常两边伴!(自己先寒一个)———————————————————————————————————————————————————————)杜君和梅山三鬼离开了,刘一凡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盘算着:“梅山三鬼是何许人也?自己读过的典籍里没有提过,也没听师父提起过,听寒衣的口气他们好像已经存zài

了三百年,到底是友还是敌?”正想着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像一针兴奋剂让刘一凡打了个冷颤.他搓了搓手臂,想起了水碧。自从上次打伤她以后,算算时间这时她应该还没有恢复。可是刘一凡忽略了一点,从前水碧受空间影响,能力受到很大限制,现在空间的扭曲被破了,这相当于帮水碧解开了夹锁。

一片雪花随着风轻轻的飞了过来,擦着刘一凡的裸露的手臂飘过,很轻却很锋利,在他的手臂上划开一道细细的口子。刘一凡并没有察觉到手臂的变化,他继xù

走着,半个小时的路程始终走不到头。

刘一凡看了看时间,离开看守所已经一个小时了。他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有小鬼在戏弄自己,他望向四周,四周一片黑漆漆,寂静的很不寻常。他望向寝室方向,仍然是一片漆黑。刘一凡默不作声结成哪吒追煞印,眼前的景色并没有随着追煞印的出现而变化,这让刘一凡稍有有些差异。XKD大学的夜晚不应该这样的安静,连昆虫的叫声都没有。他拿出一个钥匙扣挂在一处矮树上,又继xù

向前走着,走了不到十分钟,又回到了矮树前,钥匙扣还在,只是矮树的树叶上已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刘一凡皱了皱眉头,这样奇怪的现象,不得不让他又一次想起了水碧这只敛人魂魄的魔兽,虽然它是只狐身的魔兽,却有自己的意识,还常以人的形态出现。

刘一凡思考着:“老是这样走着也不是办法,直着不行我就横着走,不信走不出去。”刘一凡心里没底,姑且只有试一试了。他改变方向,不在沿着道路走,而是横着走,走了大概十步,突然撞上了一个透明的东西。反弹力把他撞倒在地。他站起来,伸手试探性的摸了摸,冰凉的软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他稍稍加了些力,这东西向前扩展了一些就不动了,刘一凡加大按的力量,这东西仍然是纹丝不动,他只好作罢撤力,这一撤不要紧,一股反弹的力量震的他手心发麻。

这下刘一凡心里全明白了,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某人的结界里,他镇定的大声问到:“不知是何方神圣,为何困我在结界中?”

“没想到才几天不见,你的修为竟有如此大的长进。”随着声音的传来,一个穿长裙的女生出现在刘一凡的眼前。

“果然是你,雪狐狸!”眼前的这个女生虽然漂亮,但刘一凡还不至于被迷惑。“你的伤已经好了?”既然已经确定是水碧,想必她是来报上次伤她之仇的,所以刘一凡才直接挑明了,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还不是要托你的福,让我的能力得到释fàng

,你在启动天盲龙灵阵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水碧的力量得以恢复,仇人又被困于自己的结界中,一时心情大好,仰天大笑起来。待笑罢,它又道:“我本打算慢慢将你冻死,只是没想到你的修为进步的如此之快,换作以前的你,恐怕早已冷死在我的山寒水冷之下了。这倒让我觉得奇怪。”

刘一凡面带微笑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此刻现身,难道就不怕我的烈阳宝印。”烈阳宝印早已遗落在山洞里,刘一凡这样说只是虚晃一枪,给水碧造成心理上的压力,希望她能有所顾忌。

水碧仍然是捂嘴笑着,道:“你的烈阳宝印早已经掉在后山,你当我不知dào

吗?今天你进了我的结界,就别想活着出去。”

刘一凡见自己计谋落空,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当下严肃的说到:“谁活谁死还不知dào

呢,放马过来吧!”

水碧并不答话,将手一挥,三只冰棱向刘一凡激射而去,刘一凡见水碧用这么寻常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害pà

其中有诈,伸手拔出太乙剑,凌空空砍三剑,将冰棱一一化去。水碧不识太乙剑,但她擅长冰系法术,又常年生活在寒冷之地,对炙热之气甚是敏感。刘一凡太乙剑一出,她立kè

察觉到这柄剑非同小可,威力不在烈阳宝印之下,有过之而无不及。既然认得太乙剑的厉害,水碧自然要全力以赴了,它将脸一变,现出本来面目拿出兵器来。

水碧的兵器是一把长长的剑,刘一凡也不认得此剑,但剑身寒气逼人这他是感受的到得。不知兵器底细的他也不敢小觑了水碧,他将真气运行到太乙剑上,太乙剑立kè

有了回应,剑显蓝光,炎火流动。

水碧哼了一声,抖动长剑刺了上来。刘一凡毫不畏惧,持剑迎了上去。长剑与太乙剑相撞立kè

发出嗡鸣声,几个回合下来,长剑已缺了几个口子,只听见‘珰’的一声,长剑断成了两截,水碧惊叫着跳到了一旁,刘一凡并不追击,嘲笑道:“如何?”

水碧怒道:“上次伤我,这次又毁我兵器,当真可恶!”

刘一凡道:“上次我只是救人,这次可是你先惹我的,再说你敛人魂魄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你倒怪起我来。”

水碧自知无理,但她两次在刘一凡手上栽跟斗,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刘一凡又道:“你可想过,上千年了有多少修行的人成了仙,又有多少妖成了正果,而你连人形都没修成,你知dào

是为何吗?”

刘一凡的一番话正好说到水碧的心事上,这千年来它不停的敛人魂魄来修行,刚开始的时候,进展确实很快,可是到了后面,却是进展缓慢,有时一连几年都没有进步,它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不停的找魂魄来修行。

水碧本不愿在刘一凡面前示弱,但刘一凡突然提起自己的心结,言语中似乎知dào

原因,于是它放缓语气道:“你说来听听。”

刘一凡道:“你敛人魂魄刚开始进步确实很快,但却不是正道,正道者应该循回渐进,依道法行事,刚开始会很艰难,可是到了一定火候就会突飞猛进。你敛人魂魄修行再高也有个顶,到了顶无论你再敛多少魂魄也无法再提高了,可是道法不同,道法是无边无际的。”刘一凡停了停又道:“我这番话你听着不一定乐意,但你修行了千年,是非曲直你自然明白,如果你愿意舍弃这样伤天和的方法,我愿意修书一封给我师父,让他传你道法,助你早成正果,你看如何?”

水碧并不答话,纵身飞于天际,消失不见了。

刘一凡高声喊到:“你倒是把结界撤了啊!”话音刚落已有零落灯光出现,夜幕之下略显寂寞。

第四十二节 乔胤

半夜来更新,夜很深了,周围静悄悄的,我背对着卧室的通道,这一节把自己都写怕了,赶紧发上来,关电脑睡觉————————————————————————————————————————————————————————m市重点发展的大学一共有三所,xkd大学,m市师范学院,m市大学.x大学在城东,m市师范学院在城西,m市大学在城南,城北则是m市的旅游圣地。xkd大学和m市师范学院虽然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但两校的学生历来常有交往,这与学院科目结构有关,xkd大学理科科目占多数,所以男生比较多,m市师范学院文科科目占多数,所以女生比较多。刘一凡所在的512寝室在刚入学不久就在杨涛的推波助澜下和m市师范学院的美术系国画专业的211寝室结成了友好寝室。两个寝室之间常常结伴出外游玩,杨涛也如愿以偿的和其中一个叫乔胤的女孩谈起了恋爱。

四灵墙垮塌,黑气为祸那一天,杨涛刚巧约上了乔胤去了师范学院看出租房,结果一去不复返,等刘一凡见到他时,他正在背着一个大包向外走。

刘一凡凑了上去问到:“你干什么呢?”

杨涛放下大包拉住刘一凡道:“帮我抬到校门口去。”

刘一凡挣脱不了,只好和杨涛抬起大包向校门走去,边走着,刘一凡问到:“你和乔胤住在一起了?”

杨涛兴奋的点了点头。

刘一凡一副天啊的表情,“你们住在师范学院?”

“对。”杨涛很是高兴。

刘一凡觉得杨涛很是疯狂,“这么远!你上课怎么办?”

“我已经想好了,早上起早点一些来学校上课,下午没课,我中午就回去,下午有课,我中午就回来休息一会儿,下午再回。”

刘一凡奚落道:“你很疯狂,你为爱痴迷。”

杨涛只是傻笑着。

刘一凡和杨涛边走边聊,来到了校门口,杨涛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师范学院而去。

刘一凡送走了杨涛,来到白云旅馆,把自己的遭遇同易天行几人说了一遍,大家讨论一会儿,仍不得要领,只好散了。

平安的过了三天,校园一切都很正常,这让刘一凡等人还是郁闷,一切都太平静,平静的让他们无法着手调查,正当刘一凡苦恼的时候,突然收到了杨涛的一条短信:“速来师范学院,性命攸关!”

XKD大学有易天行等人,刘一凡很是放心,收到杨涛短信急忙赶车去了师范学院。

M市师范学院在M市一个山包的半山腰,说是山包其实离市中心不是很远,因为这里有个大学,所以交通很是便利,刘一凡在市中心转了一次车后到了师范学院。

师范学院校门可比xkd大学热闹多了,一条街全是商铺,花花绿绿的裙子,衣服在刘一凡眼前晃来晃去,看的刘一凡眼都花了。俗话说:“三个女子一出戏”,师范学院里这么多女生简直就是人间舞台。

刘一凡担心杨涛,匆匆望上两眼,向美术系的宿舍楼走去,走近了才想起杨涛和乔胤此刻应该在出租屋里。刘一凡一边埋怨**的杀伤力太大,一边掏出电话拨着杨涛的电话。

电话还没打通,刘一凡突然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那女生走得很快,刘一凡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她已经进了宿舍楼,刘一凡只是被撞了一下,腰没闪,背不疼,所以他并没有追上去。这时,那女生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着他。这次刘一凡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女生正是乔胤。

乔胤向他诡异的一笑,转身向宿舍深处跑去。乔胤的笑让刘一凡头皮一麻,似乎有哪里不对。他想追上去问问清楚,无奈这里是女生的宿舍,他一个外校的男生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的。刘一凡正在苦恼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杨涛的电话,刘一凡急忙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杨涛还是着急,电话刚通就急匆匆的问到:“你到了吗?”

刘一凡告sù

了他自己在美术系的女生宿舍楼等他,杨涛道:“好,我也正要过去,你等着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杨涛气喘吁吁的跑了来,刘一凡一见到他劈头盖面的问到:“你急匆匆的叫我来这里干吗?什么性命攸关?我看你健康的很。”

杨涛不理会刘一凡的挖苦,只道:“乔胤不见了!”

刘一凡笑了,道:“我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小媳妇跑了。”

杨涛道:“不是的。”

刘一凡道:“什么不是的啊!刚才我还看见乔胤进了宿舍楼,说不定她是来拿什么东西的,就这么会儿不见,你的魂就丢了啊!”

杨涛长大眼睛道:“什么?你真的看见她进去了!”

刘一凡道:“我骗你我又没什么好处,你不信你打电话问问。”

杨涛道:“电话如果打的通,我就不会这么着急了。”

刘一凡拍了拍杨涛的肩膀道:“小伙子,我说的是寝室的座机。”

杨涛这才恍然大悟,急忙拨了过去,一连拨了三遍,都无人接听。

刘一凡道:“也许在别的寝室里吧!”

杨涛焦急的道:“不会的,她现在这种状况怎么会去别的寝室串门。”

刘一凡见杨涛心急万分的表情,顿时觉得事有蹊跷,便道:“她现在什么状况?”

杨涛道:“我说不清楚,总之现在就是尽快找到她。”

刘一凡道:“我确实看见她进去了,要不你去问问守楼的阿姨吧,她一直呆在接待台那里,一定看见了。”

刘一凡说的信誓旦旦,杨涛就抱着一点希望走上去问了,结果让他很是失望,从刘一凡出现在宿舍楼前开始,一直到杨涛出现,守楼的阿姨都没见过一个女学生进过宿舍楼。

杨涛将结果给刘一凡说了,这让刘一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可是自己确确实实被她撞了一下,还有那个奇怪的笑容。刘一凡想了想道:“我们先去你们的出租屋看看。”

杨涛此刻无计可施,只好答yīng



杨涛和乔胤的出租屋里学校并不远,出乎刘一凡意料的是,他们租的竟然是一套二的套间,卫生间,厨房俱有,颇有点居家过日子的感觉。刘一凡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感受了房间里气流的状态,结果一切正常,没有鬼气,没有妖气。

刘一凡信步走在房间里,找寻着可能出现的线索。朱红色的椅子,白色的电视柜,粉红色的电脑,方正的饭桌,这些都很正常。他推开卫生间的门,扫视起里面的东西来,洗澡的喷头,沐浴的沐浴露,潘婷的洗发水,女性用的洗液,这些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他转身进了厨房,比起客厅和卫生间来说,厨房里要空的多,只有一个燃气罐,一副燃气灶和几个大小不一的碗。刘一凡拿起一个碗看了看,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看来女主人是个很讲究的人。

厨房里也找不到线索,刘一凡只好去了卧室。不同于一般情侣租房的卧室,杨涛和乔胤的卧室里有两间单人床,床上的被子叠的很是整齐,从花纹来看,应该是情侣装。靠墙有一个梳妆柜,柜上放有一些化妆品,其中一把木制的梳子引起了刘一凡的注意,他拿起了梳子,上面有一撮白头发。刘一凡转身问到:“这把梳子是谁用的?”

“一般是乔胤用,有时我也用用。”杨涛如实的说。

刘一凡放下了梳子拿起了一瓶指甲油,红色的,是一种妖艳的红。他转过头看了看床上的被铺,是卡通的图案。他放下指甲油望着杨涛说到:“你告sù

我,乔胤究竟怎么了?”

第四十三节 乔胤(2)

杨涛这才说起了乔胤这几天的变化,他们现在租住的房子是刚修起来不久的,乔胤对生活品质要求特别高,所以她请了专门的人来测试新房的甲醛含量,结果有一点点超标,但也在能接受的范围里,于是两人高高兴兴的搬进了新居.

搬进新居不久,怪事就发生了,乔胤的化妆品常常在拧紧后又会被人打开,而且使用的特别快,她总是责怪我乱动她的东西,其实我从没碰过她的那些东西,我又不敢告sù

她,害pà

吓着她。我以为这样会慢慢没事了,谁知dào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乔胤在梳头发的时候突然发xiàn

自己多了许多白头发,这让她很震惊。因为头发突然变白,所以我们怀疑是不是超标的甲醛出了问题,于是我带着她去了医院检查,检查的结果是一切正常,说起为什么会出现白头发,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太操劳了。我们从医院回来以后,她的白头发越来越多,她开始逃避人群,开始天天待在屋里不再出门。也许是封闭空间的缘故吧,她开始迷恋妖艳的红色,而且近乎疯狂。今天我出外买菜回来,发xiàn

她不见了,她自从有了白头发,从不出门,突然间不见了可急坏了我,我没了主意,只好找你来帮忙了。”

听完杨涛长长的述说,刘一凡问到:“她的指甲油可有少?”

杨涛摇头道:“这我可不知dào

。”

刘一凡拿起指甲油道:“这种颜色的有少吗?”

杨涛检查了一遍道:“好像少了一瓶。”

刘一凡道:“肯定吗?”

“这个自然,这种颜色的指甲油我曾经藏起来过,乔胤找不到的时候就会发很大的脾气,我只好全给她拿了出来,这些都是我经手的,我一定记得的。”

刘一凡道:“那她以前用过这种红色的指甲油吗?”

杨涛道:“我认识她以来从未见她用过。”

刘一凡道:“这指甲油是乔胤转变的关键,弄清楚指甲油的来历可能就能知dào

她变化的原因。你让我带一瓶回去研究研究。”

杨涛忙道:“行,只要能救她,你把在这些全带回去都行。”

于是刘一凡拿了一瓶收在了包里,又将剩下的瓶子点了数,确定了液体的容度。然后道:“你知dào

她的出生年月日吗?”

杨涛道:“这个当然知dào

了。”

刘一凡道:“写给我。”

杨涛道:“你要这个干嘛?”

刘一凡不想让他知dào

自己会法术的事,于是撒了个谎道:“我认识一个高人,能根据生辰八字推算出此人的所在何处,我想去找他帮忙看看。”

杨涛一听忙道:“那太好了,我和你一起去。”

刘一凡道:“那可不行,两个人一起耽搁时间,我们分头行事,你去乔胤常去的地方找她,我去联系那个高人。”

杨涛连连点头。

刘一凡道:“那我们事不宜迟,立kè

出发。”说罢,两人离开了出租房。

出了出租房,刘一凡与杨涛分了手,来到师范学院的一处偏僻的地方,见四下无人,拿出寻鹤符写上乔胤生辰八字,祭起寻鹤符,寻鹤符展翅高飞,刘一凡急忙跟了过去。

寻鹤符不偏不歪正好停在了图书馆的大门前,刘一凡拾起寻鹤符,又用脚尖点了点地面,走进了图书馆。他在图书馆里转了一圈,找到了电梯的入口,走了进去径直下了停车场。停车场里的车停了不少但光线很昏暗,空无一人,周围很是寂静,只能听见滴嗒的滴水声。刘一凡沿着车队慢慢的走着,越走越觉得不安,觉得似乎有人在暗处默默的注视着自己。学道之人感觉最灵敏,所以刘一凡认定在这停车场里,除了自己一定还有其他人。他紧闭起双眼,慢慢扑捉这种感觉的源头。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刘一凡猛的睁开眼叫道:“乔胤!”

乔胤走的很快,一转眼进了楼梯口,刘一凡急忙追了上去,待他追到楼梯口,乔胤已经不见了,此处是地下停车场,楼梯只能向上走,刘一凡三步并做两步,追了上去,上到二楼,上自习的学生已经很多了,刘一凡左看右看始终没看见乔胤的身影,只好回到停车场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刘一凡在消防栓上找到了一撮白头发,他将白头发拿在手上,来回搓动,良久收进怀里,出了图书馆。

刘一凡刚出图书馆,杨涛的电话就打来了。听他的语气很明显没有找到乔胤,杨涛询问他是否有乔胤的下落。刘一凡只说还没联系上那个高人,让他继xù

找,没有告sù

他停车场里的事。其实刘一凡心中有两个疑问,一是自己在宿舍楼是否真的遇见了乔胤,为什么阿姨说她没见过,二是乔胤为什么要避开自己,如果说她逃避人群,可为什么她呆在出租房里不好,偏要来这人多的图书馆。这两个问题困扰着刘一凡,让他理不出头绪来,直觉告sù

他一定有什么东西在作祟,而且这个东西可能出乎自己的想象。

四十四节 乔胤(3)

杨涛东奔西走打听,寻找乔胤的下落,结果无论是乔胤常去的地方还是她的同窗密友都没有她的下落.正当杨涛犯愁的时候,一个叫唐兰婷的女孩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她曾经在老房子里见过乔胤。

老房子其实就是音乐系的钢琴房,因为楼房修葺的年代比较久远,所以学生都叫它老房子这个充满诗意的名字。

杨涛顾不得叫上刘一凡,独自来到了老房子寻找乔胤的踪迹。老房子的残垣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绿色的蔓藤,阳光透过蔓藤的缝隙射进了房子里,杨涛一个人走在破旧的地板上,虽然有阳光照射在地板上,可是就是这样明暗分明的环境,让杨涛心里直发毛。一曲《罗密欧与朱丽叶》缓缓的传来,这让杨涛心里猛的收紧了一下,随后他暗暗安慰自己,这里是钢琴房,《罗密欧与朱丽叶》又是首名曲,有人在这里弹钢琴一点也不奇怪。

杨涛悬在喉咙的一颗心刚刚放下,突然,有人从背后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大叫一声,猛的一回头。

“你干什么呢?吓我一跳!”刘一凡站在杨涛的背后抱怨的说到。

“呼!”杨涛吐了口气,“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

“你至于吗?我有这么可怕吗?”

杨涛向周围看了一圈道:“你不觉得这老房子有点诡异吗?”

刘一凡道:“阳光,残垣,蔓藤,我倒觉得诗情画意!”

杨涛道:“可不能乱说!对了,你怎么知dào

我在这?”

刘一凡笑笑道:“那个谁,乔胤的同学,叫什么名字来的,对,唐兰婷,她告sù

我的。”

杨涛道:“她倒是热心。”

刘一凡道:“恩。你找到乔胤了吗?”

杨涛摇摇头道:“还没有,找到了我能一个人吗?”

刘一凡道:“那我们还在这里磨叽什么,赶快再找找。”

杨涛道:“这里太诡异了,我都不敢再向里走了。”

刘一凡道:“怕什么呢,指不定乔胤就躲在哪间房里呢?”

刘一凡提起乔胤给杨涛添加了不少的勇气,他咬咬牙道:“那好,我们再找。”

于是两人开始挨层的寻找。三楼的一间教室正在上音乐课,对于两人突然的推门进来当然是不欢迎了,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两人,让两人好不尴尬,急忙退了回去。

两人站在楼梯口,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杨涛道:“唐兰婷真的在这里看见过乔胤吗?各个房间我们都找遍了。”

刘一凡道:“还有一层楼,我们再找找看,实在找不到再回去问问她。”

杨涛道:“那只好这样了。”

两人又将四层的房间搜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刘一凡耸耸肩道:“我们只好回去详细问问唐兰婷了,希望能发xiàn

一些我们没注意的线索。”

事到如今,杨涛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同意了。

两人远远的看见美术系宿舍楼前里里外外围满了人,两人急忙小跑了上去。杨涛比较猴急,拼命的向人群里挤去。抓住一个熟知的人便问到:“发生什么事了?”

“死人了!”

“什么?谁死了?”

“听说是美术系的。”

两人正说着,两个医务人员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单架走了出来。围观的人群轰的一声全围了上去,随行的警察急忙拉**墙拦住冲在最前面的人,同时大吼到:“全部后退,后退,有什么好kàn

的!”有了警察的护航,医务人员才得以抬着担架全身而退,撤进了救护车。

待人群散尽,杨涛找到乔胤班上的一位女生,让她帮忙找唐兰婷出来。

这个女生睁着大大的眼睛像看火星人一般看着杨涛,半会儿才说:“你没毛病吧。”

“你说什么?”杨涛颇有些差异。

“她死了,难道你不知dào

?”女生以为杨涛存心拿她找乐子,言语中有些不悦。

“你说什么!难道刚才的那个就是”杨涛很是震惊,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人,怎么一转眼就死了呢。

杨涛还有些不相信,他问到:“你知dào

是怎么回事吗?”

“不太清楚,听说是上吊自杀的。”

“上吊自杀?”杨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戴着黑边眼镜,手拿课本的影像。“这样的女孩会自杀吗?”

“喂!发什么呆呢,没事我要走了。”

杨涛这才回过神,向女生道了谢,跑回到刘一凡身边。

“怎么样?唐兰婷在哪?”

“死了,刚才抬走的就是她。”

“什么!”刘一凡吃惊程度不亚于杨涛。

“怎么死的?”

“听说是上吊自杀。”

“自杀?”刘一凡的想法和杨涛一致。一个外表看起来象书呆子一样的人会自杀吗?

“会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杨涛大胆提出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刺激能让一个人选择自杀?”刘一凡试想着如果自己选择自杀,那该受多么大的刺激。结果得出的结论是自己根本不可能自杀。

“有遗书留下吗?”刘一凡问到。

“没听说有。”

刘一凡道:“我看这件事有些蹊跷,可能和乔胤失踪有关系,你和她的同学比较熟些,你去打听打听唐兰婷死前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我再去老房子那里瞧瞧。”

杨涛答yīng

了,转身向教学楼跑去。

刘一凡抬头看了一会儿宿舍楼,这才向老房子走去。

老房子里依然是明暗分明,这样的光线给刘一凡造成了一种奇妙的心理落差。老房子是木制的结构,地板早已因年代久远而变得松动,刘一凡每走一步,地板就发出吱呀的一声响,他无目的地走着,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发xiàn

一些蛛丝马迹。一曲《罗密欧与朱丽叶》传入他的耳朵,随后音乐又像缓缓上升的水流一样,慢慢的充满了整个走廊,甚至整个房子。曲子在空气中飘飘荡荡,缠绵悱恻,刘一凡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音乐很是动听,刘一凡不由得动了寻找弹奏人的念头,他开始搜索老房子,刚才上课的班级已经下课离去了,整个房子一个人也没有,但是,音乐却一直没有停过。

刘一凡意识到乔胤失踪的后背有一股神mì

的力量,突然简讯到来的声音打断了钢琴声,刘一凡拿出手机一看,是杨涛发来的简讯,上面写到:“我找到了唐兰婷的一个室友,她说唐兰婷最近对古代和近代的死刑发生了兴趣。”

刘一凡急忙回了过去,“你们在哪里?”

不一会儿,杨涛回了简讯“东教2栋。”

刘一凡急忙走出了老房子,走出几步又返了回来,在房子周围贴上了几张灵动符,方便此处有灵异能量活动时,自己能及时知晓。

待刘一凡走远了,从房子后面走出一人,正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乔胤,她冷漠的看着墙上的灵动符,伸手将其撕得粉碎。

第四十五节 乔胤(4)

求收藏和鲜花——刘一凡对师范学院的校园分布不是很熟悉,问了不少的人才找到东教2栋,杨涛正在站在门口等着他.

刘一凡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杨涛转身道:“你可来了,我等你半天了。”

刘一凡道:“这个学院布局太神奇了,明明叫东教,却建在西边,我找了半天才找到。”

若换在平时,杨涛肯定会在东教为什么就不能建在西边和刘一凡扯上半天,可以现在他是一点兴趣没有。

刘一凡道:“关于唐兰婷你问到了什么?”

杨涛道:“刚才我询问了唐兰婷同寝室的室友,她告sù

我说,唐兰婷最近非常喜欢研究古代和近代的死刑。”

“死刑?”

“对,她还交给我了这个东西。”杨涛说着从裤带里摸出一个卷成卷的薄笔记本。

“什么东西?”刘一凡问。

“唐兰婷的摘要和心得。”

听说是唐兰婷的摘要,刘一凡急忙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第一页。唐兰婷的笔迹很是隽秀,刘一凡觉得一阵莫名的难过,一个活鲜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枉死城里又多了一个漂泊的亡魂。

笔记本上纪录了古代的各种各样的刑法,比如斩刑,腰斩,剥皮,车裂,拘五刑等,大多是从书籍或网络上摘抄的,没什么特别的。翻到中间的时候,出现了用红笔做的标记,刘一凡仔细一看,标记的分别是鸠毒和缢首。他继xù

看下去,关于鸠毒纪录了一个公主被赐毒酒的故事,后面用不同颜色的笔写了些注解:‘相比起诸如腰斩这类酷刑来说,鸠毒是一种仁慈的死亡方法,特别是用在一个美丽的女子身上,她似乎化做一抹五彩的云雾而去,香消玉殒,让人扼腕叹惜。’刘一凡心想:“历代王朝,被帝王赐毒酒而死的人不计其数,其中大臣,太监也有不少,这唐兰婷实在太多愁善感了。”想归想,但死者已逝,他并没有说出口。刘一凡继xù

向下读着,接着鸠毒的是缢首的纪录,相比其他的死刑纪录,缢首的纪录要详细的多,不仅纪录了行刑时的步骤,连囚犯从受刑开始到最终死亡的整个感受都有纪录。刘一凡逐一的看着,据记载,受刑的囚犯一共会经lì

二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假死,囚犯会觉得呼吸困难,而导致手脚挥舞,舌头前伸,第二阶段是昏迷,这个时候囚犯已经感觉不到窒息的痛苦,相反还会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在第二阶段的后面,唐兰婷用红笔重重的画了一个问号。

刘一凡翻完了整个笔记本,后面记载了外国古代的一些死刑,也全都是摘抄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看来整个笔记最可疑的就是鸠毒和缢首的记录了。刘一凡慢慢的合上笔记本,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又张开眼睛自言自语的说到:“难道她以自己为实验品来验证缢首后的感觉?”

杨涛在一旁接嘴道:“不会吧!太疯狂了。”

刘一凡道:“走,我们再去打听打听唐兰婷是个怎么样的人?”

杨涛道:“那我们去问谁?”

刘一凡看了看时间道:“现在正是吃饭时间,我们去宿舍楼等着吧。”

杨涛问道:“我们不吃饭了?”

刘一凡道:“那我们就去吃饭不找乔胤了。”

提到乔胤,杨涛马上就软了下来道:“算了,我们去宿舍楼蹲点吧。”

两人等得饥肠辘辘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杨涛认识的女生抱着饭盒经过,杨涛和刘一凡急忙围了上去,杨涛叫道:“胖姐!”

“是你啊!”被叫做胖姐的这个女生也看见了杨涛。“怎么?没去陪乔胤吗?在这瞎转悠什么?”

“我有事想问问你。”

“你还有事问我,说吧什么事?”

“唐兰婷你认识吗?”

“认识啊,就是我们隔壁寝室的。”

“她人怎么样?”

“你小子想干什么,人都死了有什么好问的?”

“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死人的事可不能乱说,晦气.”

“你就告sù

我吧,不然我心里憋的慌,不然我请你吃鸡腿。”

“这个,再加罐可乐。”

“好吧。”尽管杨涛心痛钱,但他还是答yīng

了。

“够意思,乔胤选你真是选对了。走我们去食堂说。”

杨涛本来打算等她说了以后,再找个理由脱身,实在脱不了身,就耍赖,赖钱不好赖,赖顿吃的还赖不掉嘛。谁知dào

,这个胖姐是个面带猪相心头明亮的主,看来这顿吃的是跑不掉了。

三人一起到了食堂,胖姐开始打菜,打饭,刚开始说好的是一个鸡腿,一罐可乐,谁知胖姐一下就要了两个鸡腿,两罐可乐,然后盯着杨涛,意思就是让他付钱。

杨涛一脸都是上当的表情。

刘一凡抢过他的钱包道:“付钱吧,她吃定你了。”说完抽出一张20的递了上去。

胖姐笑道:“还是这个帅哥大方,走我们那边做着说。”

杨涛咕噜着:“用我的钱请客当然大方了。”

刘一凡笑了笑偷偷道:“走吧,待会儿她吃完了还得叫你买。”

杨涛这才跟了上来。三人在一个餐桌坐定,刘一凡待胖姐吃的差不多了,便问道:“胖姐,你倒说说,唐兰婷是个怎么样的人?”

“唐兰婷啊。”胖姐边啃着鸡腿边说:“挺文静的一个人,脾气又好,就是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刘一凡问道。

“有一次我们讨论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模样,大家都是天马行空的说着,她突然吟起了诗,‘自古红颜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她还说女人的美应该永恒的存zài

,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就应该结束生命让这份美不再凋零,总之说的很诡异,现在我提起都还起鸡皮疙瘩呢。”

“那你知dào

她在研究死刑吗?”

“当然知dào

了,她还经常一个人自己比划着,有一次还吓了我一跳呢。”

刘一凡沉思了一会儿,猛的叫道:“不好,要出事了。”

第四十六节 毒药

胖姐被刘一凡冷不丁的一吓,手一发抖,拿在手中的鸡腿掉在了地上.她微怒道:“你干什么呢?”

刘一凡陪笑道:“这不还有一块吗,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你吃着喝着。”说完赶快拉上杨涛一溜烟的跑了。

刘一凡冲到门口,一不小心将一人撞倒在地。此人娇骂到:“走路怎么不看人啊!”

刘一凡见撞了人了,急忙连连道歉,上前扶起了她。两人一打照面,刘一凡一个脑袋顿时变成两个大,此人不是别人正是xkd大学的副会长charming。

charming没料想会在师范学院遇见刘一凡,先是一愣,随后兴高采烈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

“我来找一个朋友的。”刘一凡回答到。

“吃饭了吗?一块吃吧。”charming很是热情。

“哦,不,不了,我还要去做点事。”

“是吗?那我和你一块去。”charming不待刘一凡同意便挽着他的手臂向她的朋友招招手说到:“你们先去吃吧,待会儿我们再继xù

谈。”

和charming同行的一男一女会心的相视而笑道:“去吧,我们的事不急。”

刘一凡被charming挽着手臂,很是不好意思,使劲想要抽出手来。但是charming缠的太紧,刘一凡抽了几次都没成功。charming只比刘一凡矮半个头,她使劲向自己方向拉了拉刘一凡的手,脸几乎快要贴上刘一凡的脸了,刘一凡急忙向后躲,charming笑到:“怎么,怕被女朋友看见。”

刘一凡诺诺的答到:“我还没女朋友。”

charming松开他的手臂又放肆的笑起来。,边笑边道:“实在太可爱了。”

刘一凡这时才回过神来,知dào

自己又着了她的道了。他不知说什么只好道:“我有急事要做,你别缠着我。”

charming道:“我和你一块儿去。”

刘一凡道:“你去干吗?”

charming道:“我在这边闷都闷死了,正好和你一块儿去玩会儿。”

刘一凡道:“我可不是去玩,我有要事要做。”

Charming理直气壮的又道:“那我更加要去了,正好可以帮你的忙。”

刘一凡怕时间耽搁久了,自己担心的事会发生,只好道:“要去就快点吧。”说完向美术系宿舍楼方向跑去。Charming和杨涛紧紧跟在后面。

刘一凡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宿舍楼前,进进出出的人们,一切都很正常。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紧跟着charming也到了,刘一凡问道:“杨涛呢?”

Charming道:“那胖小子在后面呢。”

过了一会儿,杨涛才气喘喘嘘嘘的到了,边喘着粗气边说:“你怎么穿着高跟鞋也跑这么快,累死我了。”

Charming笑而不答,对刘一凡说到:“你到这里来干嘛?”

刘一凡道:“有一些事很奇怪,我怕会出事,不过还好,从目前来看一切正常。”话音刚落,从宿舍楼里传出一声长长地尖叫。

全部的人都被这声尖叫震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大家愣了几秒钟,马上回过神来,唧唧咋咋的说着。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更有多数甚者蜂拥而入楼里,想要看个究竟。

刘一凡心里狠狠地打了一个战,暗道:“不好!终究还是发生了。”他见现场比较混乱,于是提脚想要浑水摸鱼混进女生宿舍看看究竟。哪知管理处的阿姨们很是尽职尽责,分工明确,两人上楼去查看,两人一人守住一个楼梯口,一人在门口维持秩序。刘一凡刚跨进大门就被逮了个正着,阿姨很是鄙视的看着他说:“小伙子,这样可不好。”

刘一凡无奈,为了不被扣上浑水摸鱼的**的帽子,他只好退了出来。

Charming正站门口抬头向楼上张望,刘一凡走上去说到:“charming,你看现在我们三人就你一个是女的。”

刘一凡欲言又止,charming当然知dào

他想干什么,便道:“我进去查看当然可以,但你必须答yīng

我一个条件。”

刘一凡心里发虚,道:“还有条件啊。”

Charming道:“这个自然,你要我做事总要有报酬吧。”

刘一凡犹豫的说到:“那你说吧。”

Charming嘴角扬起一个得yì

的笑脸说到:“现在我还没想起来,等我想起来再告sù

你,我现在进去了,你记着你答yīng

我的事啊。”说完,随着人群进了宿舍楼。

见charming前去查看了,刘一凡心里稍稍安心一些,他看着charming的背影愁眉苦脸的说到:“还说来帮忙,原来还要讲条件。”

两人在外等了一会儿,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从车上那个冲出来几个医务人员,急冲冲的进了楼房,过了一会儿又抬着担架急冲冲的走了出来,charming紧跟其后也出来了。

刘一凡上前问道:“怎么死的?”

Charming反问道:“你早知dào

会死人对吧?”

刘一凡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Charming接着说到:“依我看是中毒死的,很可惜,如果有人早一点发xiàn

的话,或许还能救。”

刘一凡道:“何以见得?”

Charming道:“那个人死时身体卷曲,显然腹痛难忍,口中吐出大量的白沫,瞳孔又有放大的现象,不是中毒是什么,而且照我看她中的是断肠草的毒”。charming不等刘一凡询问又继xù

说:“我谎称我会一点医术,征得同意检查了她的尸体,我发xiàn

她下颚脱落,肌肉松弛,所以我怀疑她是死于一种毒性很猛的毒药,后来我又检查了她的腹部,我发xiàn

她的腹部象石头一样硬,这些都是中了断肠草毒的特征。”

“断肠草?”刘一凡很是奇怪,武侠小说里的毒物现实中怎么也有。

Charming看见刘一凡疑惑的表情,好像能看穿他的心一样,又说到:“断肠草是葫蔓藤科植物葫蔓藤,是一种一年生的藤本植物,夏天这种阳光充足的季节,正是它成长的好时候。”

刘一凡这才明白,他悻悻的说到:“还是来迟了。”

Charming道:“你什么时候做起侦探来了,连这种事都要管,难道和鬼有关?”

刘一凡瞪了她一眼,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交给杨涛说到:“有件事想麻烦你,你回我们学校去一次,把这把钥匙交给住在白云旅馆里的一个叫易天行的人的手里,这是我和那个高人的一个约定,他看见钥匙自然会帮我们寻找乔胤的下落,你把钥匙交给他以后,暂时不要回来,他会告sù

你下一步该做什么。”

听说和乔胤有关,杨涛立kè

答yīng

了,接过钥匙走了。

楼前只剩下刘一凡和charming两人,charming坏笑道:“你干嘛把他支开,我还说你老实,还不是花花肠子一大把。”

刘一凡接忙解释道:“你可别乱想,我把杨涛支开是不想他卷进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实在太诡异了,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障他的安全。”

Charming又笑道:“那你怎么不把我支开?”

刘一凡撇嘴道:“象你这样的一个女人,每天都有大把的男人盯着你看,这样你都很安全,我还怕你出事麽?”

Charming抿嘴笑道:“还是有点坏坏的。”

刘一凡的脸红了,他自己都很奇怪自己,在charming面前自己怎么老是油腔滑调的。

第四十七节 招魂

刘一凡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站在他对面的charming小口小口的吃着冰激凌,charming秀丽的容貌,清凉的装束引来了不少的目光,一些目光很直接,大大方方的盯着看,一些目光很隐蔽,偷偷摸摸的撇着看,这些目光中都夹杂着同一种心情—对刘一凡的羡慕.

Charming对这种目光很是习惯,不但不回避,还时不时的换动坐姿,顿时惹来一声声的口哨声。刘一凡懒洋洋的扫了一眼,对charming说到:“我们在说正事呢.”

Charming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刘一凡拿她没办法接着说道:“我知dào

的都全告sù

你了,你有什么高见没有?”

Charming道:“这次毒药事件就算和唐兰婷有关,但她已经死了,我们也无处下手,除非你能找到唐兰婷的鬼魂。”

刘一凡道:“找到唐兰婷的鬼魂不是没可能,我用招魂术就成,但我实在不愿意用此术。”

Charming道:“为什么?”

刘一凡道:“生者已逝,这个世界已不再属于他们,我若施强行召唤他们而来,与天道不和,有损天和。”

Charming道:“那你有别的办法找出真相吗?”

刘一凡道:“还没有。”

Charming道:“那你不如试试,从表面上看唐兰婷是自杀的,但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说不定唐兰婷是他杀,你把她的鬼魂招来问个清楚不是很好。”

刘一凡思考了一会儿慢慢的吐出两个字:“好吧。”

Charming慢吞吞的的吃完冰激凌,用纸巾擦了擦嘴,问到:“我们现在干什么?”

刘一凡道:“我们去市里买点东西。”

“买东西?”

“恩。”刘一凡故作神mì

的点了点头。

两人乘车到了市里,刘一凡带着charming东拐西拐的进了一条小胡同,来到一个福店,福店里灯光很暗,横七竖八的放着许多的花圈,纸人。刘一凡拨开头顶上的一串元宝,喊道:“福伯,福伯,你在不在?”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在里屋,你进来吧。”

刘一凡朝charming笑了笑道:“福伯你出来吧,我要买点东西。”

过了半响,一个抽着旱烟的老人走了出来,岁月在老人的脸庞上刻下了深深地痕迹,他的眼神涣散而无力,皮肤苍老而粗糙。被叫作福伯的这个老人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说到:“你要什么东西?”

刘一凡道:“我要一把五色香,五袋纸钱,两个纸人一男一女,一座金桥。”

福伯在地上磕了磕烟袋,问到:“你要招谁的魂?”

刘一凡道:“可能是个冤死的人。”

福伯道:“一共一百八。”

刘一凡道:“你老就不能便宜点吗?”

福伯道:“老叟这个店的规矩你是知dào

的,嫌贵可以不买。”

刘一凡边掏钱边说到:“知dào

您老向来是一口价。”

福伯接过钱站了起来一声不吭的又进了里屋。刘一凡边自己拿东西边招呼charming过来帮忙,charming帮zhù

刘一凡把东西收拾好捆成一把,又偷偷在刘一凡耳边说到:“要不要多拿一点?”

“小妮子,别以为我老眼昏花就听不见了。”福伯看似老态龙钟,其实耳清目明,实是一代高人。

Charming刚拿起一袋纸钱急忙又放了回去。刘一凡幸灾乐祸的向她笑了笑,charming一改成熟女人的常态向他鼓了鼓腮帮,这个动作让刘一凡突然想起了张茹,如果她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缠着福伯和他讨价还价的。

两人带着买的东西回到了学校,刘一凡找了一个偏僻的楼房,上了屋顶,把东西放好,盘腿坐下打坐调养精神,charming找了一个可坐的地方,点燃一支香烟安静的等着。

天慢慢黑了,刮起了一阵阵的大风,看样子快要下雨了。刘一凡睁开眼站了起来道:“不等了,动手。”说完拿出三支五色香插在地上,又在五色香的两旁摆放好两个纸人,接着把金桥放在了五色香的正前方,最后点燃了五色香。五色香点燃后发出阵阵的香味,刘一凡念动咒语:“五色引路,金桥渡魂,唐兰婷魂魄前来见我,太上老君急急如赦令。”随着咒语念动,两个纸人开始左右摇晃起来,五色香也忽明忽暗。一个飘渺的声音传来,“谁在叫我?”

刘一凡停止念咒道:“我在叫你。”

唐兰婷的鬼魂问到:“你是谁,你叫我来所为何事?”

刘一凡道:“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你是自杀还是他杀?”

唐兰婷的鬼魂本来很平静,听见刘一凡问这个问题,突然发起狂来,“它不让我说!它不让我说!”鬼魂隐隐有离开的迹象。

刘一凡抢上几步,用两支五色香封住她的后路,追问道:“断肠草是你下的毒吗?”

鬼魂更加失控起来,“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轰隆~”天空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倾盆大雨顷刻就到,浇熄了五色香,压塌了金桥。唐兰婷的鬼魂消失了,刘一凡狼狈的站在原地,头发贴在额头上,里里外外湿了个透。他拉起charming边跑边道:“我们先躲躲雨。”

两人逃到楼梯里,刘一凡理了理头发道:“唐兰婷的回答很奇怪。”

Charming轻轻嗯了一声,道:“雨很大,不知什么时候能停。”

刘一凡道:“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估计一会儿就该停了。”

Charming道:“那我们等等吧。”说完在楼梯上坐下。她见刘一凡还站着,便招手让他坐下。

刘一凡不敢坐在她的身边,只道:“我站着就行。”

Charming嫣然一笑,抱腿坐着不再说话。

刘一凡站在她的背后,看不见charming脸上正幸福的笑着。

第四十八节 长着断肠草的老房子

暴雨过去的夏夜仍然很闷热,但在charming心里却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她插手调查这件诡异的事件,只是为了和刘一凡呆在一块儿.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已将死亡的事完全抛开,只想和刘一凡多待一会儿。

刘一凡刚好相反,他一心想要查清真相,正全神贯注的思考着。

“唐兰婷的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她受人挟迫?”刘一凡好像在问自己,又象在询问charming的意见。

charming上前拉着刘一凡的衣袖道:“我想四处走走,你陪我去吧!”

刘一凡任由她拉着衣袖道:“我想再想想这些事的联系,我总觉得有一点什么东西在里面,但总是不能明朗起来。”

charming有些娇气的说道:“这个时候你应该让自己放松放松,说不定灵感一来就想通了,就这样吧,你陪我去吧。”

刘一凡一想也对,也不能老想着这件事,这样容易走进死胡同,钻牛角尖,又抵不住charming撒娇的攻势。于是欣然同意。

两人信步走在师范学院的校园里,自从国家将教育产业化后,各大高校就开始扩建校园,大搞绿化。校园虽然建的漂亮起来,可是风格却是千篇一律。Charming走了一会儿,唉声叹气道:“不走了,看起来和我们学校差不多的,没意思。”

刘一凡只好哄她说:“校长的办公楼是我们学校的一个特色,而我知dào

师范学院也有一个这样有特色的建筑。”

Charming作为XKD大学的副会长,经常和师范学院的学生会打交道,和刘一凡相比,她对师范学院的情况更加熟悉,听见刘一凡这样说,立kè

拍手道:“我知dào

了,是老房子。”

刘一凡眯着眼睛笑道:“对,就是老房子,不如我们去那里走走。”

“好吧!”charming顿时高兴起来。

两人来到老房子前,刘一凡首先去查看他留下的灵动符,可是他发xiàn

灵动符不见了,他有些不安,灵动符能感应到灵体的动向,也能攻击灵体,如今却不见了。随后他立kè

自己安慰起自己来了,也许是刚才的暴风雨损坏了灵动符,也可能是哪个学生调皮给撕了下来。总之,灵动符不见了也代表不了什么,毕竟有很多的可能性。

刘一凡向charming晃晃头,意思说:“我们进去。”charming却对爬满老房子墙面,屋顶的蔓藤产生了兴趣。老房子虽然是栋旧楼房,可是却和新修的楼房用的是一条电线,线路是由一个总开关控zhì

,所以尽管一到晚上这里就没有学生来了,但老房子依然是灯火通明,每一条蔓藤缝隙里都透露出白炽灯白白的光线。

Charming扯着一条蔓藤拉了拉,整个墙面的蔓藤都动了起来,吓得charming急忙向后躲,‘吧唧’踩上了一株植物,她低头一看是一簇黄色的小花。刘一凡见她低头正在看着什么,于是走过来捡起了小花道:“这朵花有什么奇怪的吗?不就是金银花吗?”

Charming摇摇头道:“金银花开花的时候是白色,凋谢的时候是黄色,现在不是金银花凋谢的时候,这簇不是金银花。”

刘一凡道:“不是也无所谓啊,不必深究。”

Charming看了刘一凡一眼道:“这是断肠草。”

“什么?断肠草?”刘一凡对植物了解的不多。

“我看有几分像,我们再找找看有没有类似的植物。”

两人于是分头去找,刘一凡心想既然在地上发xiàn

的小花,想必断肠草是长在地缝里的,于是低着头专看有裂缝的地方。Charming知dào

断肠草是藤本植物,这种植物最容易依附在蔓藤上生长,于是她抬起头仔细的在蔓藤上找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尽管光线不是很明亮,charming依然找到了开得正旺的黄色小花,她小心翼翼的连根拔了一簇拿在手里,茎部很细长,叶子大概只有指甲大小,细密而零碎,她拿起来闻了闻,根部有一股臭味。

“我可以肯定这就是断肠草!”charming斩钉截铁的说。“断肠草和金银花长的很像,会不会是那个女生发xiàn

了断肠草,以为是金银花,所以摘了一些回去泡水喝导致中毒身亡?”

“如果没有召唤唐兰婷鬼魂之前,我也会这么想,可是现在我认为那个女生一定是死于他人之手。”刘一凡道。

“你就这么肯定?”

“唐兰婷的鬼魂一共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它不让我说’,一句是‘那不是我’,由此两句可以推断,有人在要挟她不让她说出真相,而且还冒充她投了毒。”

第四十九节 意乱情迷

听了刘一凡的话,charming也开始觉得唐兰婷的话确实有些奇怪,她提议道:“既然断肠草出现在这里,不如我们进去看看吧,或许能发xiàn

点什么呢?”

刘一凡道:“白天我来过,什么也没发xiàn

,只听见了一首无人弹奏的钢琴曲.”

“无人弹奏的钢琴曲?看来这次我一定得进去看看了。”charming的好奇心也挺重的。

“这个”刘一凡犹豫了一下,还是答yīng

了。毕竟charming能看破自己的障目术,如果发生什么意wài

的话,她也有能力保护自己。

刘一凡走在前面,charming紧紧的跟在后面,走到第二层的时候,charming突然道:“真的有钢琴声!”

刘一凡莫名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他什么也没听见。他不动声色的问到:“你能听出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嘛?”

Charming闭上眼睛仔细捕捉着声音的来源,钢琴声像个调皮的小孩儿,忽而来自左边,忽而来自右边,忽而又从下方钻了出来。Charming听了一会儿,睁开眼道:“听不出来,好像四面八方都有。”

刘一凡道:“和我白天的情况一样。”话音刚落,耳边又响起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钢琴曲。刘一凡微微抬起头道:“又是这首曲子。”

Charming道:“你也知dào

这首曲子?”

刘一凡道:“《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么有名的曲子,我能不知dào

吗?”

Charming道:“什么耳朵啊?这首曲子明明叫《镜中的安娜》。”

刘一凡索性哼着调子,申辩道:“这是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Charming看着刘一凡道:“这个确实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曲子,但是我听见的不是这首曲子……”

刘一凡道:“你确定吗?”

Charming道:“我三岁开始学钢琴,这两首都是必弹的曲子,我能不知dào

吗?”

刘一凡脸色一变道:“这样说来,我们听见的是两首曲子,但是我们只能听见其中一首。看来这钢琴曲果然大有问题。”

Charming道:“难道我们听见的都是幻觉?”说完除下脖子上的项链捧在手心里开始念动咒语:“创造光明的精灵啊,用你最神圣的光芒来破除这黑暗的阴霾吧。”

从水珠状的吊坠中发出幽兰的光芒,Charming缓缓转动着吊坠让光芒能覆盖房子的每一个角落。但是音乐依然继xù

着,音符起起伏伏,刺激了两人的神经。

Charming收回项链道:“这不是幻觉,我就不信真的没人弹奏。我们去搜搜看。”

刘一凡刚要说话,一个白影突然移过,白影正面对着他,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乔胤,刘一凡失声道:“乔胤!”

Charming此刻面对着刘一凡,背对着乔胤,听见刘一凡大叫乔胤,急忙转身去看,却是什么也没看见。她问到:“在哪里?”

刘一凡道:“进去了,可能上楼了,我们追!”

两人一路追上了四层,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看见,charming有些责备的说:“你会不会看错了?”

刘一凡肯定的道:“我真的看见了,白衣服,黑……”刘一凡突然停了下来思考着说:“不对啊,刚才那个人的头发是黑色的。据杨涛所说,乔胤的头发应该变白了才对。”

Charming道:“会不会是光线的问题?”

刘一凡爬在窗台上向下望。Charming道:“你在看什么呢?”

刘一凡道:“乔胤会不会是向下走的?”

Charming道:“我觉得是你看错了,你想想看,我们刚才离楼梯口并不远,但我们到楼梯口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看见。退一万步来说,那人跑的速度很快,可是你瞧瞧这地板。”charming边说边踩了踩木制的地板,地板发出了咿呀的响声。“他如果移动迅速,响声一定会很大的,可是我们除了钢琴声,什么声音也没听见。”

刘一凡听着charming的分析,随手按下了路灯的开关,走廊变得黑暗起来,温柔的月光此刻显得特别的明亮,通过残缺的窗户照在charming的脸上。刘一凡向前走了一步,低下脸端详着charming的脸,“真美!”刘一凡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Charming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道:“你干什么?”

刘一凡向前走了一步,charming急忙闪到了一旁。

看着刘一凡的眼神,Charming一下清醒了过来,右手一挥,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带镖的线索,厉声道:“你是谁”?

第五十节 灵魔

刘一凡被charming推开,狠狠地倒退了一大步.

Charming道:“你是谁?再不现原形,我可要不客气了.”

刘一凡道:“你叫我干什么,我偏不干什么,你不想我做什么,我偏要做什么。”

Charming怒道:“找打。”话毕舞动线索打向刘一凡。

刘一凡的本事本来比charming还稍高一筹,这一索却没有躲开,被打在了手臂上,但是charming这一击并不强,刘一凡却被打得翻了个滚。

蹲在地上的刘一凡全身打颤,头冒冷汗,颤声道:“是灵魔!”

Charming一听灵魔两字立kè

意识到事情严重了,她抖动线索将自己和刘一凡围在一个圈里,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变化。

刘一凡仍然蹲在地上,不过情况比刚才好多了,他努力地站了起来,很用力的张开双臂,口中大吼一声,一个影子从他身体上脱离而去。影子脱离后的刘一凡恢复了常态,他又重复了一遍道:“是灵魔!”

charming见刘一凡恢复了常态,自己布下的保护圈也没有反应,这才微微安心下来道:“你也知dào

灵魔?”

刘一凡笑而不答,和张茹相处的那段时间里,让他对西方的魔怪有了不少的了解。

灵魔是西方的一种能捕捉到人类内心深处欲望的一种魔怪,人类的一些欲望因为与主流道德观念相悖,所以只能深埋在心里,但是灵魔却能偷窥到这一切,并能在短时间里激发这种欲望,让人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灵魔的魔力并不强,但对人类来说却是致命的。但灵魔魔力发挥的前提是人类必须要藏有某种欲望,如果人类没有深藏的欲望,灵魔的魔力也发挥不了作用。

charming比刘一凡更了解这一点,她想到这一点脸顿时变得通红,刘一凡刚才的所作所为正好暴露了他内心深处所想。

刘一凡对灵魔的了解比charming差远了,他压根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对charming说到:“没想到居然是灵魔,那么唐兰婷的死和她投毒的事就不难解释了。”

charming没有搭话,她的心中有一些疑问,唐兰婷为什么要自杀,尽管她曾经研究过死刑,也说过一些奇怪的话,但除非她内心想要用缢首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否则灵魔也无缝可钻。仅仅是想想缢首的感觉是不会被灵魔利用的。她虽然有这样的疑问,但她没有向刘一凡提起,因为刘一凡一定会追问到底,到时两人都会很尴尬。charming害pà

刘一凡再被灵魔乘虚而入,急忙拉着他离开了老房子。

离开了老房子的刘一凡似乎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他若无其事的给charming打了个招呼:“我有件重yào

的事要做,我先离开一会儿,有事我给你打电话。”说完不等charming同意独自离开了。

刘一凡估计charming看不见自己了,这才停了下来,刚才发生的事他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的清清楚楚,偏偏又控zhì

不了自己,这个时候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让自己的心跳恢复正常。对于灵魔,他是在张茹那里了解到的,他想给张茹打个电话询问询问,可又怕影响她的伤势,于是他拨了易天行的手机。出乎他的意料,接电话的居然是张茹。

刘一凡有些不自然的问道:“怎么是你,天行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的张茹似乎很高兴。

“这个,还需yào

一点时间。”

张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才道:“对了,宛儿妹妹被一个叫清明的带走了,天行他们出去找他们去了。

“梅山三鬼”,这四个字好像一道闪电一样的划过刘一凡的脑海,他几乎快要把那三只鬼忘得干干净净了。“到底怎么回事?宛儿怎么会被梅山三鬼带走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你也别着急,天行他们四个人已经去找她了。”

刘一凡听说四人都去寻赵宛儿,又想起和清明签的契约还在自己手里,刘一凡便道:“你告sù

他们让他们去F区看守所找找看,还有如果他们见到了清明,让他们告sù

他,他和我还有一份没有履行的契约。”

“明白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有些棘手,不过好在已有些眉目了,我发xiàn

这次的事和灵魔有关。我想你把关于灵魔的事详细的告sù

我。”

张茹把灵魔的相关情况详细的给刘一凡说了一遍。

“你知dào

收服灵魔的办法吗?”刘一凡的脸红的发烫,好在两人只是在通电话。

“灵魔就像心魔一样,要消灭它只有一个办法,引君入瓮。灵魔是一种很脆弱的魔怪,你要先让它占领你的思想,然后你再用逆反的思想困死它,简单点说就是你要控zhì

它,而不是它控zhì

你。”

刘一凡和张茹又说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他原本以为能有什么阵法或魔法可以消灭灵魔,谁知张茹给出的答案居然是和灵魔抢夺思想的控zhì

权。这让他犯了难,这等于把自己的欲望再一次挖出来。

在这之前,刘一凡还不曾发xiàn

自己的内心深处还埋藏着这样邪恶的想法。他开始审视自己的心灵,然而正是这次的审视,让刘一凡在以后的某次选择中做出了出乎大伙儿意料的决定。

第五十一节 相斗

刘一凡没有师范学院专用的食堂饭卡.他只好转道去了校外的快餐店里。他点了一份叉烧饭慢慢的吃着,吃了快一半了,他终于做了决定-以自己为载体消灭灵魔。刘一凡决心既定,使劲刨了两口饭,意气风发的走出了快餐店。

charming绕着老房子走了几圈觉得一切都很正常,找不到一点点灵魔的气息。离老房子不远处有一条绿葱葱的小道,小道上的青草长的很是旺盛。通常生命旺盛的植物对灵异的生物都会有特别的反应,反应到外部来的表现就是凋谢,变色或向着太阳相反的方向生长。

charming走进了小道,一阵青草的芳香扑鼻而来,她低着头认真的观察着青草的颜色,走向。嫩绿的青草没有一丝的异样,生机勃勃的迎着阳光生长着。

charming心中异常奇怪,难道自己的判断错了,根本没有什么灵魔作祟。charming默默的在心里寻找着这一系列事件的相交点,正想的入神,突然觉得后脑一阵搔痒,原来有人正站在她的背后。

charming大吃一惊,抬起手肘向后撞去,背后那人一只手挡住了charming的手肘,道:“你在这。”

charming一听声音几乎要气炸了肺,此人正是刘一凡。

charming知刘一凡又被灵魔控zhì

,心中又气又羞,气的是这小子怎么这么不争气,羞的是这小子定是对自己想入非非才被灵魔乘虚而入。她抖动右手抽出线索,向刘一凡扫去。

根据在老房子里的经验,charming确信这一击一定能击中刘一凡。但是经验往往也是会出错的,刘一凡的速度与在老房子里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他敏捷的躲开了她的攻击。

线索的优点是攻击范围广,但收回却很慢。charming当然知dào

自己兵器的缺点,她放qì

用线索回攻,只用手中的线条横在自己和刘一凡之间,如果刘一凡要强行靠近自己的话,那相当于自己往线上撞,那时charming一定会在他的脖子上绕上几个圈。

刘一凡轻蔑的笑了笑道:“你跑不掉的。”说完放开手钻向charming的后方。charming失去了刘一凡手的支撑,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刘一凡从背后抓住她的双手把她转了个个。这样一来charming的线索反把自己绕了起来。

刘一凡出了快餐店,向老房子方向走去。这次他沒有通知charming,他想单独对付灵魔。他在老房子里胡乱的转悠的,希望灵魔能再次控zhì

自己,可是,灵魔好像打算放过他一样,竟沒有了任何动静。

刘一凡走到窗前透过蔓藤的间隙向外张望着,他看见一条小道上一个女子正在和一个男子纠缠。外面光线很暗,刘一凡看不清两人的脸,他也不用看清,如今这个年代随时有了感觉随时亲热也见怪不怪了。何况老房子这边晚上也沒有什么人来,环境如此得天独厚,两人想要继xù

深入了解也是情理中的事。

刘一凡把头转开,准bèi

离开窗口,突然听见女子的声音“放开我。”刘一凡再向窗外望去,女子好像很不情愿的再躲闪。刘一凡心想:“难道不是情侣?”既然女子不愿意,刘一凡觉得自己也应该管管这事了,他快速的冲下了楼,站在小道口上,装着很白痴的问到:“那个谁谁,你们在干什么啊?”

Charming正使劲的挣扎着,猛地听见有人说话,而且声音还挺耳熟的好像是刘一凡的声音。她觉得有些奇怪,但目前的情况容不得她多想,她偏着头大声问到:“是谁?”如果换成一般的女生受到如此的侵害,此刻一定是大叫救命,可是charming心高气傲不愿出声求救。只是她的声音刘一凡是认得的,他说到:“charming别慌,我是刘一凡,我马上来救你。”

Charming心里一惊,怎么有两个刘一凡。她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这不是刘一凡是谁,那外面说话的又是谁?

这时,抱着charming的刘一凡已经停止了动作,他向charming笑了笑道:“以后再来找你。”说完,沿着小道跑了。

Charming此刻不方便去追赶。她迅速的理了理衣服,拦下了要去追赶的刘一凡。Charming问到:“你是谁?”

刘一凡奇怪的很,说到:“我是刘一凡啊,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Charming道:“你说你是刘一凡,有什么证据吗?”

刘一凡道:“郁闷,身份证能不能证明?”

Charming道:“当然不能,我问你我们第一次是在哪里见得面?”

刘一凡道:“你奇怪的很,不去追那个非礼你的人,倒询问起我来了。”

Charming道:“我问你就回答,那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刘一凡道:“得,还是我不对了,我回答你还不行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校长办公室。”

Charming又道:“我的睡衣是什么颜色的?”

刘一凡觉得又奇怪又好笑道:“我就见过你一件粉红色的睡衣。”完了又补充了一句“纯棉的。”

Charming这时已经确定自己见到了两个刘一凡,面前的这个傻得可爱,逃走的那个坏的可恶。她瞪了刘一凡一眼道:“你倒看的清楚。”

刘一凡委屈的说道:“是你让我说的。”

Charming不去搭理他,说到:“把手给我。”

刘一凡抬起手道:“你又要干什么?”话音刚落,charming冷不防在他手背上狠狠地咬上了一口。刘一凡疼的大叫起来:“你干嘛呢?”

Charming松开嘴,满yì

的看着自己的深深地,浸着血迹的杰作。“这下好分辨了。”charming很是得yì

,这次不仅落下了记号,还报了刚才非礼之仇,谁叫他们两人长的一摸一样。

可怜刘一凡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咬了一口,可见不论怎样的女人都有蛮不讲理的时候。刘一凡捂着牙印很是委屈道:“你是不是怪我把你的好事撞破了。”

此言一发立kè

招来charming更强烈的报复:“伤口不许上药,否则有你好kàn

的。”

刘一凡顿时觉得月亮不见了,大地陷入一片黑暗。

第五十二节 重影

今天第二更,明天要开会,力争明天再更一更—————————————————————————————————两人住进了一家旅店,一人一间房.刘一凡有些困了,头刚沾上枕头不一会就睡着了。

早上刘一凡迷迷糊糊张开双眼看见的是一双眼睛和一个鼻尖,这让他猛的清醒过来。charming见他醒了笑嘻嘻的把脸挪开了,刘一凡揉了揉有些发肿的眼睛,嗡声嗡气的问到:“几点了?”

“八点了。”

“你起这么早?”

charming笑了“你不仅睡相有点象小猪,连生活习性也有点象。”

刘一凡坐了起来道:“我只是象,你本来就是。”

Charming笑道:“无聊!”

刘一凡也跟着笑了笑走进了卫生间,洗漱完毕后的刘一凡精神面貌焕然一新。Charming很欣赏的看着他道:“不错,小子挺帅的。”

刘一凡道:“那是,你不看我是谁,今天我们去哪里?”

Charming道:“我们再去老房子。”

刘一凡道:“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我想让灵魔再控zhì

我,到时有什么状况,你可要悠着点啊!”

Charming道:“那我就一索杀了你。”

刘一凡道:“你不是这么狠吧?”

Charming道:“你不用怕,我不会杀了你的,你也不会再被灵魔控zhì

,因为这次作祟的根本就不是灵魔。”

刘一凡大惊道:“什么?不是灵魔?那是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发xiàn

?”

Charming道:“我们边走边说。”

Charming和刘一凡说着这一会儿,两人已经到了老房子的面前。刘一凡双手抱胸道:“这么说来,灵魔只是控zhì

思想而不能衍生出另一个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Charming道:“你倒猜猜看。”

刘一凡道:“看来你很有把握。”

Charming道:“把握不敢说,但百分百是那东西。”

刘一凡想了一会儿道:“我想不出来,你就别卖关子了,赶快说。”

Charming道:“你知dào

伊丽莎白一世吗?”

刘一凡道:“就是那个英国的女王?”

Charming道:“不错!”

刘一凡道:“怎么和四百年的人又扯上关系了?”

Charming道:“关于伊丽莎白一世史书都有很详细的记载,但那是正史对我们没有参考价值,反而一些野史和传说更值得我们注意。”

刘一凡道:“这个自然,正史都是经过考证的,野史却无从考证,一般人也只是拿来当做饭后闲谈。”

Charming接着说到:“关于伊丽莎白一世有这样一个传说,传说伊丽莎白一世在临终的时候陷入昏迷,昏迷之中不断地重复看见了自己,这些话被当做了她昏迷时的胡言乱语,并没有被史官记载下来,反而是一个常在她身边伺候她的年轻侍女把这件事写进了自己的日记里,日记里称伊丽莎白一世在去世的几天前就已经开始自言自语的说看见了另一个自己,而根据这个侍女的日记记载,相信在伊丽莎白一世去世后的几天,她也看见了另一个伊丽莎白一世。”

刘一凡摸着下巴的胡渣思考着道:“另一个伊丽莎白一世?和我的情况很像啊,那后来呢?”

Charming道:“后来日记也断了。”

刘一凡道:“你这么一说,我都想起来了,杨涛曾经说过乔胤的头发变白了,而我虽然没见过她,但我却见过白头发,而上次我在老房子里见到的乔胤却是黑头发,难道说有两个乔胤?”

Charming道:“有这个可能,唐兰婷的鬼魂曾经说过两句话,你还记得吗?”

“一句是它不让我说,一句是那不是我。这很奇怪,谁不让她说,那又是谁?难道是乔胤在控zhì

她。”

Charming道:“这个不好说,但你可以亲自问问你自己。”

刘一凡道:“什么意思?”

Charming道:“每个人心灵中都有一个看不见的自我,我们称它叫重影,虽然叫它重影,但它是没有任何映像的,也没有影子,看见重影不是一个好的兆头,相传只有将死之人才能看见重影,伊丽莎白一世死去看见自己的重影,她的侍女看见了她的重影之后,日记就断更了,我们相信她也死了,唐兰婷说见过乔胤,以后她就死了,推断下去,她见到的应该是乔胤的重影,而不是乔胤本人。”

刘一凡道:“这么说来,我也见过乔胤的重影,你见过我的重影,那我们两个岂不是都要死。”

第五十三节 通道

又是半夜来更新,呼呼~~————————————————————————————————————————————————————charming慢慢的道:“理论上是这样的.”

刘一凡道:“理论上?那实jì

呢?”

charming道:“实jì

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

刘一凡道:“这回可好了,生死自己都控zhì

不了了。”

charming道:“我们现在进去找乔胤的重影,但是我们一定要小心,因为重影能影响人的思想。”

刘一凡道:“那不是防不胜防!”

charming道:“的确是这样的。”

刘一凡沉默了半天道:“我们进去吧。”说完走在了最前面,charming紧跟其后,两人双双进了老房子。

现在正值白天,有不少勤奋的学生已经在这样练习弹奏钢琴了。刘一凡和charming漫无目的的走着,两人并不是第一次来老房子,前几次两人都是一无所获,这次两人再次来到这里,依然找不到明确的方向,两人甚至连对付重影的方法都没有。不过,既然见重影者死,那么重影迟早也会找上门的,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两人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老房子的大门口,刘一凡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长叹道:“真不知他们躲那里去了!”

charming却不理会他,一个高悬在墙头上的老式摆钟引进了她的注意。摆钟高高的悬在墙头,下面的支撑物被茂盛的蔓藤严严实实的覆盖着。

charming一直盯着摆钟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刘一凡见她看的入迷,便问到:“你有什么发xiàn

吗?”

charming道:“帮我把下面的蔓藤撕开。”说完便埋头拉扯起来。

刘一凡想她一定有发xiàn

,便不在多问,弯腰帮她撕扯起蔓藤来。

两人撕扯了一会儿,蔓藤下露出了一块石角。charming见蔓藤下果然有物,加快了撕扯的速度。两人随着石角又撕扯了一会儿,蔓藤下慢慢的露出了一块石碑,石碑表面打磨的很是光滑,很明显是人工制成的。

石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charming将上面的泥土扫去,仔细辨认起上面的字来。charming看了一会儿,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石碑上刻着的全是学校的校训,并没有能帮zhù

他们的信息。老房子的历史长远,曾经是师范学院前身女子学院的主教学楼,所以在这里竖立着一块刻着校训的石碑也不足为奇,民国时期,许多学校都有这样的习惯。

charming看见石碑下部刻有民国的时间,她转过头对刘一凡说到:“这栋房子在民国的时候居然就存zài

了。”

刘一凡道:“民国时期,国局振荡不安,时常有战乱发生,这栋房子能保存到现在实属不易。”

charming好像想起了什么,反问到:“你刚才说什么?”

刘一凡道:“这栋房子能保存到现在实属不易。”

charming道:“不是这句,前面那句。”

刘一凡道:“时常有战乱发生。”

“这就对了。”charming很高兴的说着:“民国时期,战乱时有发生,学校为了保障学生的安全,一定会在教学楼里修葺暗道或地下室,乔胤的重影一定是躲在暗道或地下室里。”

刘一凡道:“推断是没错,但这栋楼我们里里外外也走了不少次了,也没有发xiàn

有什么地下室。”

charming道:“躲避战乱的东西可能修的比较隐秘,我们得仔细的再找找。”

于是,两人又开始在一楼找了起来。两人的想法很简单,不论是暗道还是地下室一定是修在一楼,谁见过修在二楼的,修在三楼的暗道或地下室。

两人寻了许久,仍然一无所获。刘一凡和charming不由得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charming找了根椅子坐下道:“一凡,歇会儿吧。”

刘一凡在她的身边坐下,两人一时间没有了语言,只是默默地坐着。有人在弹奏《爱的婚礼》,跳跃的音符好像欢快的精灵围绕着两人。

刘一凡道:“现在几点了?”

Charming抬头看了看墙上古老的摆钟道:“快要九点半了。”

刘一凡也抬头看了看摆钟,古老的钟摆年复一日的摆着,好像一个睿智的老者等着有缘人来开启他的智慧之门。刘一凡玩笑般的说到:“你说那个钟摆的里面会不会有一个长胡子老人在翻着厚厚的书籍,研究着各式各样的试管。”

Charming又笑了,她发xiàn

刘一凡总能让自己微笑,而在这之前她总是要包着冰冷的壳来保护自己。Charming道:“什么长胡子老人啊,那叫炼金师,炼金师总喜欢在壁橱,壁炉的里面修一间一间的暗室,他们总喜欢在里面做研究。”

“壁炉里面的暗室!”刘一凡看着charming说到。

Charming也是个聪明的人,立kè

明白了刘一凡的意思,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冲到了摆钟的下方动手撕扯起蔓藤来。

蔓藤被两人清理的干干净净,露出了高大的石碑,石碑的上半部分与墙壁是紧紧的挨在一块的,但是下半部却有一个长方形的凹槽,所以在人们看来,摆钟是镶在墙上的。如果再用东西挡住石碑的下半部分,这就容易给人造成错觉,觉得整个石碑都是和墙壁紧紧相挨的,根本想不到石碑下半部分的背后会有一个暗门。

刘一凡害pà

有什么机关,抢先走在了前面,长方形的凹槽不大不小,正好能容纳一个成人的身体,有一扇木门静静的镶在凹槽里,刘一凡上前推了推木门,木门发出吱呀的一声,随后应声而倒,扬起一片灰尘,看来是长年失修,已经很久没人来过这里了。

刘一凡挥了挥飞扬的灰尘,长大眼睛向里看去,一条向下延伸的石梯,一条黑不见底的通道。刘一凡有些兴奋,他朝charming喊道:“charming快来,这里果然有条通道。”

Charming听说有通道,急忙走到了刘一凡的身边。

刘一凡拿出一张符纸,念动咒语点着它,将它扔进了通道里,符纸飞了一段路落在了地上熄灭了,可是通道还没看见头。刘一凡道:“你在这守着,我回去拿手电筒。”

Charming一把拉住他道:“不需yào

手电筒。我有蝶泪。”说完取下脖子上的水珠状吊坠,念动咒语,吊坠顿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第五十四节 王植

蝶泪耀眼的光芒帮两人打开了黑暗的缺口,石梯蜿蜒而下,不知延伸到哪里.刘一凡又点燃了一张符纸扔了下去,符纸还未着地就已经熄灭。刘一凡道:“看来里面有些缺氧,我们在外面等空气流通了再进去。”

Charmin**头称是。两人又回到椅子上坐着等待着,两**概等了半个钟头,刘一凡又扔了一张点燃的符纸下去,这次符纸燃烧的很旺。刘一凡拍手道:“行了,我们下去吧。”

刘一凡和charming沿着石梯一阶一阶的向下走去,两人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完了石梯,路变的平坦起来,但这也只是一条两人宽的平路,倘若说在民国战乱时,这里要容纳几百人躲避战祸,难免有些牵强。两人心里均觉得奇怪,地下室不是应该是个宽大的空间吗?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刘一凡突然停了下来,他感觉到有一股阴森的气息停留在拐角处,他拍了拍charming的肩膀,向拐角处指了指,低声说到:“有人,小心!”

两人都是一身的本事,只是身处一个怪异的地方,时刻又会有遇上传说中致命的重影,所以此刻两人都不敢托大,刘一凡拨出太乙剑拿在手中,被刘一凡去掉了障目术的太乙剑泛起了蓝光,显然前面的东西是有危险性的。Charming见刘一凡如此谨慎,也抽出了线索。

两人慢慢的向拐角走去,蝶泪的光很明亮,想来拐角处的东西也应该看见了。可是,那股阴森的气息却没有动,说明那东西也没有动。

快到拐角处的时候,刘一凡横剑冲了出去,大叫道:“是谁?”

一个蓝色头发,尖耳朵的人捂着胸口正看着刘一凡,刘一凡一见此人,面上马上露出喜悦的表情。此人见到刘一凡,脸上却露出愤恨的表情,他忿忿的说到:“没想到还是被你追上了。”

刘一凡很是奇怪道:“请问你是缚魂的哪位?”

此人怒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大爷我打不过你被你杀了也绝不皱一下眉头,但不容你来消遣本爷。”

刘一凡道:“你我从没见过面,又何来杀你一说。”

那人冷笑道:“你还装的挺像,刚才和老子厮杀的不就是你这个小王八羔子吗!”

刘一凡好像二丈和尚摸不着头一样,他道:“我确实不认识你。”

那人道:“哼,不认识你又怎知我是缚魂的?”

刘一凡道:“蓝色头发,尖耳朵是你们的特征,再加上你身上散发出的阴森的鬼气,我相信你一定是缚魂中的一员。”

那人见刘一凡说的诚恳,心中有些动摇道:“难道世上真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刘一凡一心一惊道:“你说什么,你见到了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那人道:“不错,简直一模一样。”

Charming一直站在刘一凡的旁边,听见这话便道:“看来重影真的躲在这里。”

那人也有些迷惑了,他问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刘一凡见那人好像有伤在身,看情形定是自己的重影打伤了他,便收了太乙剑道:“我是青城山无尘道长门下的刘一凡,敢问前辈是缚魂中的哪一位?”

那人咳嗽了几声道:“原来是道家的人,怪不得能拿的住太乙剑,前辈我是不敢当了,我是缚魂的王植。”

刘一凡划破自己的食指,又取出了几道符纸,抹了些血在上面,接着将符纸裹成锥形,分别刺向王植的额头,前胸,后背和腰椎。道家的符纸本来是用来对付妖魔鬼怪的,可是不论是妖道,人道还是鬼道,都各有各的修行方法,心正则道正,心邪则道邪,王植虽然属鬼类,可修的是正道,而刘一凡这次所施的法正是道家治疗鬼卒的一种方法。

王植受了刘一凡几道符纸,觉得伤势有了一些好转,便撑着墙站了起来道:“感谢道友出手相助,此恩往后我一定相报,我还有任务在身,希望我们下次还能见面。”说罢扶着墙就要离开。

刘一凡道:“不知前辈是哪殿阎王座下的?”

王植停下来道:“你怎知我直属阎王座下?”

刘一凡笑道:“十殿阎王除第五殿阎王外,其余九殿都是王姓,前辈既然也姓王,想必是阎王座下的亲兵。”

王植道:“没错,我正是属第十殿轮回王薛座下。”

刘一凡又道:“敢问前辈不在地府判人善恶,来这阳间干什么?”

王植道:“不瞒你说,最近地府出了一点乱子,让一些恶鬼逃到了阳间,我正是奉命捉拿这些恶鬼归案。”

刘一凡心中暗想:“阴阳平衡,天盲龙灵阵终于发动了。”

Charming在一旁问到:“是谁打伤你的?”

王植道:“那人非人非鬼非妖非魔,长的和这小子一模一样。我在他手上可吃了苦头了。”

Charming又问到:“他为什么要打伤你?”

王植道:“说来真是气人,刚才我正在施法捉鬼,眼看快要将恶鬼擒住,突然杀出一人打断了我救下了恶鬼,我刚开始以为他和恶鬼是一伙的,谁料他救下恶鬼后并没有释fàng

它,只是将他装进了一个布袋里,我正想询问那人,他突然向我干笑两声,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那人身手敏捷,我的法术又奈何不了他,战到后来他又拿出一个布袋子,似乎想要把我也装进去,我拼了命才逃脱的。”

听完了王植的叙述,刘一凡觉得事情有些不可思议,很明显自己的重影正在捕捉鬼魂,可他捕捉鬼魂的目的是什么呢?刘一凡看了看charming,charming也是一脸的疑惑。

王植说完了自己的遭遇,转身又要离去。刘一凡急忙把他拦了下来道:“前辈要往哪里去?”

王植道:“我受阎王之命前来捉拿恶鬼,如今恶鬼还没捉到,我自然是去寻他们了。”

刘一凡摇头道:“不可,尚不说你伤势还没痊愈,就算你周身完好,若让你再遇上那人,你要怎办?”

王植道:“这个我自然知dào

,但阎王任务尚未完成,你要我怎样?”

刘一凡道:“我觉得此事很是蹊跷,前辈最好还是速回地府向阎王禀明此事,让阎王再行定夺。”

王植道:“这怎么行,我们缚魂一旦出动,未有果不收兵。”

刘一凡道:“我若不将此事说个明白,想来你也不会听我的话。”于是刘一凡便将重影的事给王植讲了一遍。末了,刘一凡道:“我也不瞒你,我此刻劝前辈回地府确有一些私心,其实,我俩并没有对付重影的办法,我想十殿阎王见多识广,一定有制服它的方法。”

王植笑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鬼主意,也罢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就回地府一趟。”

刘一凡大喜道:“有劳前辈了。”

王植道:“你也不用谢我,我自己也想知dào

如何才能制服它,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还活着。”说完不等刘一凡答复,瞬间隐身离去。过了一时半刻,他又折了回来。

刘一凡急忙道:“前辈还有什么事吗?”

王植满脸严肃的说到:“有件事我忘了告sù

你们,这间地下室的布局好像是一个阵法。”

第五十五节 乔胤的重影

经王植这么一提醒,刘一凡才隐隐觉得这奇怪的地下室通道七转八转真的很像阵法的走向,但具体是什么阵法,他却不知dào

.倘若能从上往下看个全貌,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惜这里是地下室,没有条件让他看个明白。

刘一凡看了charming一眼,撇了撇嘴巴,意思是我们走吧。Charming明白他的意思,两人便继xù

向前走着。又不知走了多久,两人的路走到了尽头,通道依然是窄窄的通道,路却被一堵石墙隔断了。刘一凡上前推了石墙,石墙纹丝不动,他开始在墙上摸索起来,石墙和一般的石墙一样,只是一堵普普通通的石墙,刘一凡摸索了半天也没有发xiàn

能按动的机关。

Charming走了上来,环视了通道一周道:“王植说这是个阵法,你那样瞎找也不是办法,想来一定有什么我们没注意的地方。”

刘一凡双掌交叉放在嘴边,“哎呀呀,让我想想!”

刘一凡将两人从进入暗道一直走到通道尽头的路在脑中想了一遍,只觉得自己好像走在一条游动前行的蟒蛇身上一样,弯道常有出现。蛇在道家中也是占有有一定分量的,蛇又叫小龙,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并没有龙这种动物,各种各样有灵气的生物都各自修行着,有一种地方叫做龙门,相传一些不愿修liàn

成仙或人的生灵都会来到这里,因为据说谁能跃过龙门,谁就能蜕化成生灵中最高等的霸主-龙。于是,各种生灵都想方设法的想要越过龙门,第一个越过龙门的是一条鲤鱼,当时风云变色,鲤鱼腾空而起,化为龙身,褪去全身的鱼鳞,披上金光闪耀的龙鳞,腾云而去。当时,褪去的鱼鳞散落在人间,被一条青蛇吞食,那时的青蛇已初显人型,已有了四肢,若在继xù

修行下去,总有一天能蜕化为人,可是命运总是琢磨不透的,青蛇吞食了鱼鳞之后,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洁白的皮肤出现鳞状花纹,接着辛苦修行出的四肢也缩回身体里,宛然如鲤鱼成龙一般。可惜,青蛇无跃门之神力,仅靠吞食鱼鳞,无法蜕变成一条真真zhèng

正的龙,但仅仅是这样也是非同小可了。

刘一凡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道家关于蛇的阵法,阵法倒有不少,可是那些阵法都是驱蛇制敌,并没有利用蛇形布阵的。

Charming见刘一凡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便上前安慰道:“别着急,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退回去,反正我们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找上我们的。”

刘一凡道:“不快点解决这事,我心中始终不踏实。你让我在想想。”

关于重影,charming以前也只是在典籍中读过,这次真让自己碰上了,而且每次的交锋,自己都处在下风,她的心里也和刘一凡一样想要尽快解决此事。

刘一凡想了一会儿干脆就地坐下,闭眼冥想起来。Charming抽出线索站在他的旁边,以防重影突然袭击。

许久,刘一凡突然张开眼道:“我明白了,这是玄武阵,龟蛇合体,龟蛇合体啊!”

Charming道:“你想通了?”

刘一凡喜道:“对,是玄武阵,入口为蛇口,此处为蛇尾,老房子地基为龟壳,这乃是蛇缚龟之形,就好像龟壳上的纹路一样,五步之内必有通路。”说完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五步,双手撑住两边墙壁,暗自用力向外推去,两扇石门旋转而开露出两条通路。

Charming见有了路,心中也是欢喜,问到:“我们该走哪边?”

刘一凡道:“左边。”

两人便进了左边的通路,走了一会儿前方又是死路。Charming问到:“这次又怎么走?”

刘一凡倒退走了八步,双手撑墙又打开了一条通道,这次两人走的右边。

两人不停地走着,刘一凡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不少的通道。Charming笑道:“看来这地下室的出口还不少呢,真不知dào

当初那些学生躲避战乱的时候会不会迷路?”

刘一凡道:“想来这里并不是用来躲避战乱的,我们真是歪打误撞啊。”

Charming道:“所以说啊,凡事冥冥中自有安排。”

刘一凡接口道:“既如此我等何须烦恼。”一边说着,一边又推开了一条通道。

这次出现在两人眼前的不再是一条长窄的通道,而是一间货真价实的暗室。暗室里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几张破旧的椅子,一些瓶瓶罐罐随意的扔在角落。一个女子背对着他们站着,刘一凡的重影正坐在椅子上。

刘一凡的重影见到刘一凡两人颇有一些吃惊,他站起来道:“你们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Charming道:“不错。”

重影嘻嘻笑着:“妹妹想必是想我想的厉害,不然怎么能追到这里来了。”

刘一凡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重影,心中狂叹不止:“倘若不是亲眼见到,自己又怎么能相信真的存zài

另一个自己。”

重影冷漠的看了刘一凡一眼道:“我不来找你,你倒找上门来了,这样也好,省了我不少的工夫。”

刘一凡道:“我不管你是怎么产生了,但今天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她的。”说完他指向了那个女子。

“你找她?”

“我倒要问问她,乔胤哪去了,唐兰婷是不是她害死的,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女子缓缓地转过身,说到:“你看我不就是乔胤吗?”

Charming抢先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们,乔胤能找到如此隐蔽的地方吗?你就别装了,乔胤的重影。”

那女子面如冷霜,狠狠的说到:“你们既然已经知dào

了我的底细,那也应该知dào

‘见重影者死’这几个字吧,我看你们如何能过得了这关!”

第五十六节 刘一凡对刘一凡

两人随即全身戒备。刘一凡的重影率先发难,他一拳向刘一凡挥去,刘一凡举拳挡住,提腿踢向重影腹部,重影躲避不及被他踢得翻了个转。

charming正要叫好,却见刘一凡捂着腹部龇咧着咀蹲了下去。重影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若无其事的说到:“自己打自己的滋味如何?”

刘一凡捂住腹部缓缓站起来道:“怎么会这样?”

重影嘲笑着说到:“你还不明白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刘一凡道:“那你若伤我,你自己不也会受伤,你若害我,你自己不也会死亡。”

重影默不作答,上前又打,刘一凡心中对自己的推论信心不足,急忙向旁躲开,却是觉得身体变得笨拙起来,重影这一击却是没躲开,被重重的打在胸口上。

这次刘一凡被打得倒退了好几大步,再看重影,它却是安然无恙,无所谓的站在原地笑着。刘一凡一直倒退到靠上墙才停下来。重影笑吟吟的说到:“怎样?你看我可有受伤?”

刘一凡咳嗽了几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重影只是慢慢向前走来,charming见刘一凡不是重影的对手,急忙抽出线索拦在刘一凡的前面。

重影看着charming婀娜多姿的身姿,心中yin意大盛,二话不说闪到她的身边,用手去托她的下巴。

Chariming在重影手中吃过亏,这次可学聪明了,她跳起向后跃起一步,右手舞动线索,线索转动着向重影飞去,重影毫不忌惮,任线索缠住手臂,charming用力一拉,线索紧紧地缚住了重影的手臂。重影将手臂往回一收,线索顿时被绷的紧紧地。

重影yin笑道:“妹妹害pà

我跑了么?把我拴得这么紧。”

Charming怒眼看着他,念动咒语:“光明的精灵,将你的力量化做锋利的剑刃,刺穿敌人的身体吧。”线索表面顿时伸出无数尖刺,自动一收缩刺入了重影的手臂。与此同时,刘一凡沉重的呻吟了一声,好像尖刺扎进了他的手臂一样。

Charm侧面向刘一凡看去,见他正用左手捏住右手,显然是疼痛难忍。她不敢再施法,可又不甘心松开线索,一时间无计可施。

重影见charmin愣在原地,知她不敢再攻击自己,重影有心挑逗她,于是放慢节奏,慢悠悠的向她走去。

Charming看见重影嬉皮笑脸的向自己走来,心中已知dào

不妥,可是又不敢攻击他,怕伤着刘一凡,当真是左右为难。

刘一凡靠在墙上,两人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他知dào

charming怕伤害自己,所以不敢攻击重影,可是她又不愿意丢下自己逃跑,如果自己再不想办法,恐怕今天两个人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刘一凡首先要做的是保护自己和charming,重影离charming只有几步之遥,刘一凡咬咬牙,心里下了狠劲,左手单手结成阵内缚印,用来保护自己,右手单手结成兵大金刚轮印,准bèi

用来对付重影。他趁重影不注意,猛地扑上去,左手护住自己的心脉,右手打向重影的胸口。刘一凡这一击早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bèi

,所以出手很是迅速,没有一点犹豫。重影还没来得及反应,早已被刘一凡打得飞到八丈远。

刘一凡本来以为这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打法,自己一定是非亡即残了,哪知周身竟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他很是惊奇,有点不敢相信,他把自己全身摸了个遍,一点伤痕也没有。

刘一凡望向charming,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charming也是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刘一凡,她想知dào

刘一凡到底做了什么,能打飞重影而自己又不受伤。两人的眼神一碰上,两人马上明白,对方也和自己一样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重影被刘一凡打飞,怒气冲冲的从地上爬将起来,他狠狠地瞪向刘一凡,刘一凡只觉得左腿一阵疼痛,差些摔倒在地。重影的眼神好像会发出无形的飞刀一样,刘一凡只觉得全身如刀割般疼痛。看见刘一凡忍痛的模样,重影不由得得yì

洋洋起来。

刘一凡身上疼痛难忍,脑中却是高速的转动着。他开始有点明白重影让自己疼痛的秘密了。他闭上双眼,强忍着疼痛,让自己的意念集中在脑海中的一点,刚开始意念总是难以集中,总是会被疼痛弄散,可是人一旦做到了心无旁骛,由此发挥出来的潜力将是无穷的。幸运的是,刘一凡做到了这点,他成功的破解了重影的思想。

刘一凡目清神明的张开双眼,炯炯有神的双眼紧紧的注视着重影的双眼,重影被他盯得有些心虚了,重影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以为你能胜我吗?”

刘一凡瞥嘴冷笑道:“我纵然胜不了你,可你也奈何不了我。”

重影道:“你别忘了,我们是一体的,我如果有什么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刘一凡笑道:“你还想用这种把戏来骗我吗?”

重影道:“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刘一凡道:“你不明白?那让我来解释给你听,你一开始就误导了我,让我以为我能感受你的感受,你的伤痛会体现在我的身上,我不得不说,你很成功的误导了我,我真的以为我们俩是感同身受,可是当我下定决心拼死一搏的时候,我发xiàn

我错了,我们除了长相一模一样之外,你和我唯一连系就是”刘一凡停了停,字正腔圆的说道:“是你能影响我的思维,当你受到我的攻击时,你让我感觉到疼痛,可是当我在你不在意的时候攻击你时,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我击中,所以你虽被我打中,我却没有疼痛的感觉,我明白了这点,你的本事也就失效了。”

重影没料到刘一凡能看穿自己的秘密,但他对自己还是信心十足,他双手握拳,暗生杀心,咬牙切齿的说到:“就算你知dào

了我的秘密又如何,你还不是要死在我的手里,你以为你的那些道术对我有用吗?”

第五十七节 无敌的重影

刘一凡冷冷笑着:“有没有用试试就知dào

了。”说完拔剑向重影扫去。重影低头躲开这一剑,转动身体双指成剑戳向刘一凡胸口,刘一凡也不躲避,举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重影的剑指失去了准心,从刘一凡胸口扫过,戳了个空。

这样一来刘一凡虽然门户大开,但重影重心尚未稳,就算发动攻击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刘一凡乘此机会在重影额头下画下一个s型符号,画下之后又闪到重影身后,在他腋下左右开弓连戳两下,接着在他的背上画上两横。重影反手去抓他,被他退后躲过。

躲开后的刘一凡,双手结印,口中念动咒语:“万物无机,四明破骸,北斗燃骨,恶鬼自溃,太上老君急急如赦令,破”。重影身上被刘一凡画过的地方,一处接一处的爆开,在强力的爆zhà

力下,重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着。

刘一凡这次所用的道术名破鬼咒,是道家用来对付地狱恶鬼的一种符咒,地狱恶鬼和一般的鬼魂不同,一般的鬼魂只有魂魄和鬼气,但地狱恶鬼除了魂魄和鬼气以外,还有实实在在的肉体,而且可以用身强体壮来形容,不是凡人可以抗衡的。道家弟子如果遇上此鬼,一般先用破鬼咒破坏恶鬼肉身,再施法擒其魂魄。刘一凡与重影交手时,觉得重影出手厚实,不像一般的幻化之物,于是用上了破鬼咒希望能给他造成伤害。

破鬼咒威力强dà

,重影抵挡不住已被轰倒在地。奇怪的是,乔胤只在一旁看着,却不上前帮忙,她这种行为让刘一凡心中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重影在破鬼咒失去功效之后,毫发无伤的又站了起来,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经恼羞成怒了,他愤nù

的吼到:“你让我的衣服破成这样,让我出这样的洋相,我一定饶不了你。”

刘一凡先前见重影总是嬉皮笑脸的,这次却因衣服破损而发怒,心中觉得重影太过于死要面子了。而破鬼咒对重影毫无用处这是刘一凡始料未及的。

重影恼羞成怒之下,双手关节发出喀嚓的响声,双指顿时暴长几倍,他抓型成爪,向刘一凡扑去。刘一凡没想到重影还有这么一手,急忙举剑挡住,太乙剑本来是万邪的克星,可是重影这一抓抓在太乙剑上并没有受到太乙剑的反弹,就好像普通人抓住了一把普通的剑一样。

道术,太乙剑对重影都起不来作用,可想而知,刘一凡瞬间陷入苦战中,两人斗到后来,刘一凡体力消耗过大,连遭重影险招,虽都勉力避了过去,可是时间一长,被重影击倒是必然的事了。

刘一凡处在下风,心里却是明亮,单手勉强架住重影,持剑在地上画着一个高举双手的人型图,画毕又插剑在人头处,大叫道:“困!”。重影的双脚瞬间陷入了地里,刘一凡见起了效果,心里一阵暗喜,这种暗喜没有持续多久,刘一凡就发xiàn

虽然有了功效,可是对重影的作用也只有那麽一点点。

重影正在和刘一凡搏杀,眼看刘一凡快要招架不住,突然脚下一沉,陷入地中。刘一凡这个阵法名地藏困,主要是依靠土地的力量擒住敌人,一般的妖魔鬼怪遇上此阵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可是,重影并不是一般的妖魔鬼怪,他使劲扭动着身躯,只见地面慢慢的裂开无数条裂缝,重影破土而出。这回,刘一凡脸色大变。

Charming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个刘一凡的重影就这么难对付了,乔胤的重影还没出手呢。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防守,charming舞动线索在地上围成一个圈,她朝刘一凡喊道:“一凡,快进这个圈。”

刘一凡气力不济,只得就地滚了一个转,顺势拨出了太乙剑,滚进了charming布下的圈里。重影哪肯放过刘一凡,紧追他而至。Charming见刘一凡已进圈里,高举拿线索的手,大声念到:“光明精灵,用你的力量阻挡黑暗吧!”咒语毕,无数光线从线索中发出,好像一个光罩一样把两人彻底的罩在了里面。

重影撞上光罩,立马被弹了回去,他围着光罩走了一圈,突然高高跳起,想要从顶部跳进去,charming看穿他心意,大声念到:“封!”光芒顶端突然长长,直顶暗室顶部。重影撞上光柱,又被弹了回去。

重影冲不破光罩,却也不心急,他很有把握的笑道:“你们就在里面待一辈子吧,我看你们不吃不喝能坚持几天。”眼下之意,就是要和两人打消耗战。

两人也明白的很,但只靠防守,这暗室里一无水,二无食物,就算这光罩固若金汤,但气力总有尽时,只要重影守上几天,到那个时候charming无力再维持光罩,两人可以说是不攻自破。

刘一凡心里一直暗暗琢磨着如何能破重影之身,可是肉搏没用,道术没用,太乙剑没用,刘一凡这次是真的没辙了。他对charming说到:“你对重影的了解比我多,你能想出破他的方法吗?”

Charming一边维持着光罩,一边答道:“你太看的起我了,我知dào

的都告sù

你了,我现在也没辙了。”

刘一凡道:“重影对你心怀不轨,待我气力恢复,我出去拦住他,你按原路逃走吧。”

Charming道:“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逃走,如果你除了什么事,我这辈子能心安吗?”

刘一凡苦笑道:“我的重影因我而生,他屡次轻薄你,你不怪我,我已经很高兴了,怎么能让你再和我一起冒险呢?”

Charming沉默不语。

其实他们两人对重影的了解存zài

有一定的偏差,重影虽然是由人的思想而生,但并不能完全代表人的真实想法。刘一凡对charming心中有愧,他一直以为一定是自己对charming有了龌龊的想法,才会产生难缠的重影,他的这种愧疚一直维持到王植从地府归来。

第五十八节 重影的克星

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他们的乔胤。这时走了上来,她不耐烦的对重影说到:“对付两个小角色,你也要这么久!”语气中对重影甚是不满。重影本来得yì

洋洋,听见乔胤这么一说,脸上马上露出卑微和害pà

的表情。这一切被刘一凡看在眼里,他暗暗揣摩重影已经如此厉害了,难道乔胤比他还厉害,如果是这样,不出意wài

我们两个人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可怜这里长时间没人涉足,两人死后,不知dào

要等多少年,骸骨才会被人发xiàn



刘一凡只顾胡思乱想,乔胤在光罩外已经开始翩翩起舞了,她极力的扭动着身姿,舞姿妩媚而且诱人,充满了世俗的诱惑。刘一凡和charming的目光不由得被她的舞姿吸引了过去,charming心中一松懈,光罩马上变弱,可是两人已被乔胤诱惑,浑然不知光罩的变化。两人的目光随着乔胤的舞姿起起伏伏,心跳也开始不规律的跳着,两人竟然觉得空气也变得梦幻起来,一种燥热的感觉在两人的身体里滋生着。

Charming娇喘着道:“一凡,抱我。”

刘一凡听见charming叫他,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抱她。

这个时候光罩已经很暗淡了,只差一步charming这个保护圈就会被彻底瓦解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太乙剑这把有灵气的千古神剑感应到了主人的异常,它高频率的震动起来,一团炙热的气象撞钟一般的撞向刘一凡的心脏,刘一凡好像打了一针强效兴奋剂一样,全身一哆嗦清醒了过来。恢复了理智的刘一凡一看情况不对,当下气沉丹田,底气十足的反复念起了净心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刘一凡足足念了二十多遍的净心咒,charming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光照的光芒也是越来甚,所幸的是刘一凡清醒的早,并做出了及时正确的反应,两人这才没铸成大错。

Charming看着刘一凡,脸上一片红晕,刚才自己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刘一凡知她心中不好意思,装作什么也不知dào

,只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刘一凡这句话一说出,charming的脸更红了,她转过身背着刘一凡,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窘样。

两人只顾害臊,突然平地刮起一阵阴风,王植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他笑吟吟的说到:“小两口还活着,挺好!”

Charming扭捏道:“你胡说!”

重影本来是背对着乔胤,因为乔胤的舞姿极具诱惑力,刘一凡和charming尚不能抵挡,重影这种心种心术不正的东西更加不能抵挡了。乔胤这时已停止了跳舞,重影正才转过身来,他见王植去而复返,心中奇怪但很高兴,他得yì

洋洋的道:“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你自投罗网可怪不得我。”

王植道:“如无必胜的把握,我怎么敢回来?”

重影斜着眼睛道:“你骗谁呢?普天之下谁能胜我。”

王植道:“无知小儿就是无知小儿,就算是十殿阎王也不敢说天下无dí

。”

重影道:“废话少说,就算是阎王来了,我也吞了他。”说罢,上前就要动手。

刘一凡担心王植不敌重影,忙道:“王兄快进圈内!”

王植笑道:“不妨!”说完摊开掌心,厉声对重影说到:“孽畜,你看着这是什么?”

刘一凡,charming,重影一起向王植手中看去,一只刺猬卷缩着趴在王植的手中,这只刺猬全身通红如丹火,正闭着眼睛睡着大觉。刘一凡从没见过这种动物,不知它的来历,只觉得它懒洋洋的模样真能对付重影吗?

重影看见王植手中这只小小的刺猬,先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就凭这个东西,你就能胜我。”

王植并没有动怒,只是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连自己的克星都不知dào

,当真可悲。”

重影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吗?”

王植道:“那让我讲讲你的来历吧,我返回地府以后,将自己的遭遇禀告了阎王,阎王也百思不得其解,可幸的是,地府有一物,名地听,能知上下五千年,于是在阎王的允许下,我询问了地听,地听告sù

我,你,重影由人类欲望而生,本来人有七情六欲是很正常的,可是你们将这些欲望扭曲,变本加厉,善良当然无存,可是因为你们的存zài

和人类的欲望息息相关,欲望一天不除,你们就会永世的存zài

下去。”

重影冷笑道:“说来说去,你拿我还是没辙。”

王植道:“我手中的这只小动物叫婴勺,乃是我根据地听的指示,在深山里找到的,婴勺体小力薄,常被其他灵兽当住食物捕杀,可是上天却赐给它了一种特殊的本事,那就是吞食欲望,它就是你的克星。”

重影喃喃自语道:“什么东西?怎么可能?”

王植道:“貘能食梦,婴勺能吞下欲望,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今天你是逃不掉了。”

重影见王植说的条条在理,不像是瞎编的,可是他心里却不愿意相信这种说法,他道:“这种小不点我一脚踩死它,看它怎么克我!”说完纵身扑向王植。

王植怒道:“执迷不悟,死有余辜!”说完,放开了手掌中的婴勺。

婴勺好像还没睡醒,王植手掌一松,它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坚硬的地面让它嗷嗷叫了起来,显然是摔得疼了。

重影哈哈大笑,提脚向婴勺踩去。

Charming这时已将光罩撤去,两人站在王植身后,看见重影踩向婴勺,不由得啊的叫了一声。王植却是心有成竹,高宣道号:“无量寿福,无量天尊。”

第五十九节 重影的消亡

重影一脚踩下去。只觉得脚下空空,好像没有踩上东西一样。他抬起脚看了看脚下,脚下什么也没有,这下不但重影觉得奇怪,刘一凡等三人也觉得异常奇怪。

重影急于收拾眼前的三人,不及细想,又向王植扑去。王植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急忙退后躲开。重影正待乘胜追击,突然觉得脚中一阵刺疼,脚下一沉,跪了下去。

一团火红的球出现在重影的脚中,红球虽在重影的体内,但刘一凡三人却看得清清楚楚,就像重影的下肢是透明一般。

重影惨叫一声,双手使劲按住红球处,不按还好,这一按红球竟然慢慢滚动起来。红球从重影的下肢一直滚动到重影的腰部,又从腰部滚到了他的上身,慢慢的向头部靠近。重影的双手在身上不停的乱抓着,裸露的皮肤已经是血肉模糊,但是重影似乎感觉不到痛楚,还在不停的抓着,好像恨不得拔开皮肤,刨开血肉将红球挖出来一样。

红球并没有因为重影的自虐而降慢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从他的头顶冲了出去。重影抱头长啸,扑通跪在了地上。红球冲出了重影身体,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展开了身体,展开身体后的婴勺面积居然有巴掌那么大,它大张着嘴,全身尖刺竖起。重影被一种看不见的吸力牵引着,他的身体变成一个旋转的旋涡,被拉进了婴勺的嘴里。吸收完重影的身体以后,婴勺又缩成小球般大小,从空中落到了地上,又一次摔得嗷嗷直叫。

看着婴勺这般可爱的样子,charming不顾大敌当前,直呼太可爱了。婴勺慵懒的睁开眼睛,一双小眼睛将charming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缩成一个小球,咕噜一声滚到了charming的脚边。Charming弯腰下去摊开手掌放在婴勺前面,婴勺使劲一滚上了她的手掌。

王植笑道:“看来这个小家伙喜欢上你了。”

重影被婴勺收拾掉了后,刘一凡心里压力大减,这时他也笑道:“这个小东西有些色哦!”

婴勺就像能听懂人话一样,半睁着眼睛瞥了刘一凡一眼。刘一凡想起重影被婴勺吞噬的场面,一股寒气从头窜到脚。

一个小小的婴勺的到来,让战况有了颠覆性的变化。刘一凡,charming,王植三人一人站一个角把乔胤的重影围在中间。有了婴勺刚才的精彩表演,三人已经有信心将乔胤重影除掉了,不过在这之前,刘一凡有一些疑问要乔胤来解答。

刘一凡先打起了心理战,他开始给乔胤的心理施压:“我的重影的下场你也看见了,婴勺就是你们的克星,今天你是跑不掉的了。”

乔胤亲眼看见重影被婴勺吞噬,刘一凡的重影虽然因她而生,但她的本质说到底也是重影,婴勺既然能吞噬刘一凡的重影,自然也能吞噬她。虽然刘一凡,charming,王植的攻击都不能伤害她,可是他们只要拖住她,婴勺一样能把她吞噬掉。乔胤见三人守住了出路,心里明白今天自己是逃不掉的了,于是仰天长笑起来。笑罢,乔胤指着刘一凡说到:“刘一凡,你不必给我施压,我知dào

你想问什么,不错唐兰婷是我害死的,可是我没有错,她天天想着缢首的感觉,又觉得红颜薄命很凄美,我只是帮她实现自己的想法而已。”

刘一凡问到:“那乔胤呢?我看她不会天天想变成白头发是什么样子的吧?”

乔胤重影道:“她?她每天担心超标的甲醛会危害她的健康,我只是帮她解除忧患而已。”

刘一凡冷笑一声道:“你帮她解除忧患?你让她每天闷闷不乐,不愿见人,是你让她背上了沉重的心理包袱。”

乔胤重影很鄙视的干笑了一声道:“如果不是她担心别人看不起她,我只是她的一个衍生品,我怎么能左右她的思想?”

两人说到这里,刘一凡总算彻底明白了重影杀人的秘密。俗话说:“魔由心生”,重影就是人类心中的魔,只要人类有歪念,有邪念,重影就会产生,并会反回来左右人类的思想。

刘一凡想明白了这些,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却又说不上是为什么。

乔胤重影见刘一凡沉默不语,又道:“你们人类被自己的欲望圈住,挣脱不出来,就算是死了也是自找的,你反而怪起我来,你们在给我定罪之前,应该先找找自己的罪。”

乔胤重影的拿手本事本来就是诱惑,这时她婉婉说来,刘一凡被她说的心动起来,犹豫是不是该放了她。

乔胤重影见刘一凡双眼盯住一处发神,知dào

自己已经将他说的心动,于是挪步向他走去,企图趁机逃走。刘一凡被她迷惑心智,竟然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一时间下不了决心该不该将她拦下。

乔胤声音似有魔力,就连王植这种专断人善恶的地府鬼卒也着了魔,眼看乔胤快要离开三人包围圈,竟然不上前阻挡。

乔胤重影知诱惑生效,心中暗暗得yì

,快步走过刘一凡身边向出口走去。这个时候,却有一个人影快速一晃,来到乔胤重影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此人却是charming。

原来Charming手握着婴勺,并没有受到重影影响。她笑嘻嘻的伸手拍在乔胤重影的肩膀上,问到:“你要到哪里去?”

乔胤重影料想单凭charming一人一定能拦不住自己,她很有把握的答道:“当然是离开这里啰。”

Charming放下按住乔胤重影的肩膀道:“那我让你走。”

乔胤本来以为charming一定会出手阻拦自己,谁料她竟然放自己走,不免有些出乎意wài

,不过她有把握能从charming手下逃走,于是她便大大方方的向出口外走去。

Charming也不拦她,反而让开一条道让她走。乔胤重影才走出几步,只觉得肩膀处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肩膀处一个红球正在隐隐发出红光。她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婴勺!”

原来charming料想自己肯定拦不住她,于是借拍她肩膀之时,将婴勺拍进了她的肩膀。

被婴勺吞噬后的重影在大叫一声“卑鄙!”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重影消失了,刘一凡和王植受得诱惑自然也解除了。想起刚才一幕,刘一凡觉得心有余悸,如果让重影逃走那必定是后患无穷的。

刘一凡和王植把charming大大的表扬了一番,charming却有些闷闷不乐。刘一凡问其究竟。Charming道:“我用计骗她,让她被婴勺吞噬,我是不是真的很卑鄙?”

刘一凡道:“有时为了胜利用一点计谋也不能说是卑鄙。”

Charming道:“骗人始终是不好的。就好像战争,不论理由是多么的正义,多么的师出有名,战死的人总是无辜的。”

刘一凡叹了一口气说到:“这些是是非非又如何说的清,也许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

王植作为铁面无私的地府鬼卒,可比两人看得透,他招呼着两人道:“你们两人不必如此,是善是恶,地府早有定论,杀人是恶,助人是善,善恶是不能相抵得,地狱就是洗涤罪过的地方,没人能逃的掉得。”

刘一凡笑道:“是啊,地府有十八层地狱。难道伟人也会到地狱受刑?”

王植道:“凡是有罪过之人都会去地狱走一遭的,逃不掉的,你们也不要想太多,一切随心。既然重影已除,我要赶回地府将阎王禀告此事,我们后会有期。”

刘一凡,charming急忙与王植道了别,待王植离开之后,刘一凡和charming相视而望,两人常常的松了一口气,一起走出了暗室。

两个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从暗室的一角慢慢的走出了一人,她的脸上欣喜若狂,忍不住仰天长笑,此人却是死去的唐兰婷。

刘一凡和charming走出了暗室,灿烂的阳光让两人睁不开眼,此事终于告一段落了。可是刘一凡忽略了一个问题,他忘了询问中毒而身亡的女生的事,乔胤重影也从来没有说过,唐兰婷是因为她的影响而去投毒的,也就是说重影还有一个,而这个重影在以后将会让刘一凡等人头疼不止。因为重影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六十节 告一段落

消灭了重影之后。刘一凡和charming在图书馆的地下停车场找到了昏迷的乔胤。她的表情很是安详,好像睡着了一样,只是头发还是白的。刘一凡把她抱回了旅店,让她好好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的乔胤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好奇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从她放松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已经记不得发生过什么了。

正当乔胤好奇的时候,刘一凡和charming推门进了房间,刘一凡见乔胤已经醒来,便道:“你醒了啊,快去洗洗脸,我们给你带了豆浆和油条。”

乔胤揉了揉眼睛,掀开毯子,坐在床边问到:“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刘一凡微微一笑道:“问题还挺多,你先去洗漱,待会儿边吃边说。”

乔胤纵身跳下床,一蹦一跳的进了卫生间。很明显摆脱了重影的影响以后,乔胤恢复她烂漫的本性。

乔胤洗漱完毕后,在桌前坐下开始吃着油条,喝着豆浆。刘一凡和charming在床边坐下,刘一凡问到:“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乔胤抬起头看着刘一凡道:“具体是什么事情我想不起来了,只觉得以前很压抑,很压抑,现在很轻松,很轻松,不过我看你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刘一凡道:“压抑的东西不必去想它了,你再想想看我是谁。”

乔胤灿烂一笑道:“我想不起来,你如果知dào

你告sù

我好了,我就不用费脑筋去想了。”

刘一凡心想:“本人和重影的区别竟然这么大,看来重影代表的是人类的另一个极端。”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联想起如果是一个极恶的人,他的重影会是怎样,会不会善良无比。

乔胤不知刘一凡在想些什么,见他看着墙壁发神,于是推推他道:“这位大叔,你到底知不知dào

,知dào

赶快告sù

我。”

Charming听乔胤叫刘一凡大叔,噗哧笑了出来。

刘一凡摸了摸一夜未刮得胡子也傻傻的笑了笑。

刘一凡道:“杨涛你总记得吧?”

乔胤边喝着豆浆边咕噜咕噜的说着:“是我男朋友啊,你怎么也认识他?”

刘一凡见乔胤还记得杨涛是她的男朋友,心知重影对她记忆没影响,自己没和她见过几次,她只是觉得自己眼熟而不认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刘一凡道:“他等一会儿就来见你。”

乔胤听见杨涛来要见自己,笑得眉开眼笑。Charming在一旁问到:“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乔胤道:“已经有一些时间了。”

Charming道:“不知dào

的还以为你们刚开始呢,你像一个小媳妇一样。”

乔胤红着脸道:“姐姐净拿我开玩笑。”

三人正说着,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刘一凡道:“一定是杨涛到了。”说着,起身开了门。

开门后,敲门者果然是杨涛。

刘一凡刚把门开了一条缝,杨涛猛地推开房门闯了进来,差一点撞上了刘一凡的鼻子。刘一凡边躲闪边责备道:“嘿嘿嘿,你慢一点。”

杨涛一把推开他急切的说道:“你让开!”边说边向房间里张望。

杨涛看见乔胤正坐在桌前吃着油条,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的面前,紧紧握着她的手,爱惜的看着她,好像害pà

她再次消失一样。全然不管刘一凡在背后骂他重色轻友。

Charming走到刘一凡面前,拉拉他的衣角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刘一凡心领神会,两人悄悄的退出了房间,静静地关上了房门。

刘一凡和charming在校园里胡乱的转了一会儿,估计两人悄悄话说得差不多了,才回到了旅店,正巧遇上杨涛和乔胤走出房间,从乔胤感激地目光能看出,杨涛已经将她的事情告sù

了她。

面对乔胤感谢的目光,刘一凡坦然一笑,杨涛当然不知dào

他和charming在鬼门关外面走了一遭,刘一凡并没有打算将事情的经过告sù

他们,因为即使告sù

了他们,他们也是无法理解的。

刘一凡简单的和两人聊了几句就要赶回XKD大学,师范学院的事情已经完结了,可是XKD大学的事还是一头雾水,现在赵宛儿又被清明擒,以清明为首的梅山三鬼似敌似友,每一个都实力非凡,张茹说过,易天行等人已去寻赵宛儿,可是如今还没有人和他联系,这不免让刘一凡开始担心起来。

刘一凡婉言拒绝了杨涛和乔胤请他吃饭的好意,和charming一起匆匆赶回XKD大学。刘一凡不愿charming再卷入空间裂缝这件事,可是不知dào

怎么说才好,好在charming回到了学校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刘一凡求之不得和她道了别,急忙赶去了白云旅馆。

刘一凡赶到了白云旅馆,两个房间都没有人,刘一凡回想起自己和梅山三鬼对决的场面,就算三个刘一凡也不是其中一个的对手,他开始后悔当初告sù

张茹让易天行他们去看守所了,他的心开始高高的悬了起来,“不会是全军覆没了吧?”

刘一凡心里担心的要命,急忙拨打了张茹的电话,张茹的电话是关机状态,刘一凡一下慌了神,慌慌张张的去拨易天行的电话,因为担心,刘一凡好几次都按错了号码。他使劲握了握手机,稳定住发抖的手,终于把电话拨了出去。

第六十一节 程枫老师

手机才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刘一凡不等对方说话便急切的说道:“天行啊,你们在哪里?”

易天行听见刘一凡的声音很是着急,怕师范学院的事生出了什么变故,急忙道:“是不是出事了?”

刘一凡道:“旅馆里怎么没有人?”

易天行本来想象的是师范学院的事,被刘一凡这样一问还真没反应过来,他愣了一会儿道:“我们都在外面吃饭呢.”

刘一凡道:“张茹也在吗?”

易天行道:“对啊!”

刘一凡道:“她的手机怎么关机了?”

易天行在电话那头问到:“你的电话怎么关机了?”显然是向张茹发问的。

刘一凡听见张茹说道:“是吗?我看看”。过了几秒,又听见张茹的声音:“啊,没电了。”

刘一凡听见了张茹的声音,心里才放下心来,道:“你们是不是在白云轩?我马上过来,我快要饿坏了。”

易天行道:“对,就在白云轩,你赶紧来吧!”

刘一凡挂了电话,照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小跑去了白云轩。

刘一凡本来以为赵宛儿也在,谁知到了白云轩以后,众人都在唯独缺了赵宛儿。他见易天行等人表情轻松,猜想赵宛儿应该在此,可能是有事走开了。于是,刘一凡坐下开始吃饭,吃了一会儿,赵宛儿还没有出现,刘一凡忍不住问到:“宛儿呢?怎么没看见她?”

易天行正在盛汤道:“她随清明走了。”

刘一凡一听,差点没把碗摔在地上,他有些生气的问道:“她怎么会跟清明走了,你们难道救不下她?”

胡顺玖这时已经恢复了大部分元气,看到刘一凡生气的样子,便道:“你妹子看别人长的帅,决定随别人去,你当哥哥的应该高兴才对嘛。”

刘一凡瞪了他一眼道:“说正经的,怎么回事?”

胡顺玖故yì

卖关子道:“反正没事,你放心。”

刘一凡不再理会他,转头向易天行问道:“宛儿去了哪里?”

易天行道“我也不太清楚。”

刘一凡抢道:“你怎么会不知dào

?”

易天行道:“你别急,听我说当初我和胡兄按照你的说法,去看守所寻找宛儿,结果没找到她,却让我们碰上了寒衣,寒衣是鬼族对我们极其不满,两方没说上几句就动上了手,结果我和胡兄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好在后来清明出现了,我们才不置于太过难堪。他说他和宛儿有很深的渊源,要带她去一个福地修行,让我们放心。”

易天行停了停又道:“虽然他及时阻止了寒衣,可是我们对他说的话还是半信半疑,何况我们未见到宛儿安全,怎么能轻易放他们走,我提出要见宛儿一面,清明刚开始还不同意,后来听我提到你和他的契约,这才同意了让宛儿出来见我们一面。我本来打算见到宛儿,就抢了她逃走,纵然清明他们本事再大,我带人逃走还不容易吗?谁知见到宛儿以后,我还没动手,宛儿却让我们回去。我以为她有什么苦衷,谁知她说她是自愿的,我急忙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宛儿却说这是她和清明的之间的秘密。”

刘一凡听完了易天行的一大堆话,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道:“结果呢?”

易天行道:“我自然不能凭宛儿这几句话就让她离开,可是我们又打不过他们,于是我就学你要求和他定契约,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既然定了契约宛儿的安全就有保障了,于是我就让他们离开了。”

听到这里刘一凡突然想起杜君鬼魂的问题,他问到:“三个都离开了吗?”

易天行答到:“不,就清明一人离开了。”

刘一凡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低头继xù

吃着饭。既然易天行和清明签了契约,那宛儿的安全也有了保障,一切等宛儿归来自然水落石出。

刘一凡抬头看了一眼张茹,张茹正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刘一凡不知dào

聂雅已经把自己说过的爱她,愿意为她牺牲的话转达给了张茹。刘一凡见张茹看着自己,表面装着无所谓,其实心里甜蜜蜜的。

刘一凡正想说些话来活跃活跃气氛,只听见胡顺玖说到:“我听一些学生说,有个老师有一个公鸡蛋,当真稀奇了,连公鸡也能下蛋了,张茹你认识的学生多,你知dào

是那个老师吗?”

张茹听见胡顺玖问她便道:“那个老师好像叫程枫,生物应用系的。”

胡顺玖道:“吃完饭我们去看看吧。”

众人本来不信会有公鸡蛋,可是胡顺玖信誓旦旦的说确实听不少学生讲过,加上张茹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生物系不少学生也见过,这让众人好奇心大起,大夥儿一致决定去一看究竟,就当放松下心情。

程枫是一个30岁刚出头的年轻老师,虽然年轻可是已经在市刊上发表过不少的论文,是生物应用系的新生力量,再加上健康有型,是不少女老师心仪的对象,当然慕名来听他讲课的女学生也有不少。

刘一凡等人也混进了学生的人群中,耐心的听着程枫讲着他们听不懂的生物在人类各领域的应用,好不容易挨到下课,程枫整理好书籍和笔记,说道:“好,今天就上到这样,如果哪个同学有什么地方不懂,可以给我发e-mail,或登陆校园网给我留言,我一定尽lì

给同学们解答。”

程枫温文尔雅的举止立kè

招来了一群尖叫声,一个微胖的女生站起来说到:“程老师,我们能不能看看你的公鸡蛋?”

第六十二节 香雪

程枫温柔的笑了笑说道:“大夥儿都想看吗?”

讲台下一阵喧闹,“对啊!”,“是的!”,“早就想看看了!”

程枫脸上带着笑容,等学生们安静以后,才慢慢说到:“我的实验室可装不下这么多人.”话音刚落,立kè

招来学生们的温柔的抗议。

程枫道:“这样吧,我手上有你们的花名册,我随意点十个人,点中的人今晚就来我的实验室看公鸡蛋,同学们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程枫的这个方法遭到了不少学生的反对,这边一个男同学说:“不好,这里有这么多人,十个名额太少了,至少要二十个”。那边一个女学生说:“就九个吧,我是御用的那个。”

可是不管名额是十个还是二十个,都轮不上刘一凡他们了,因为在花名册上根本就沒有她们的名字。

看来程枫是一个很体谅学生的老师,他见那么多学生都持反对意见,于是轻轻拍了拍桌子道:“这样吧,一周十个名额,大家都有得看。”

这样的安排虽然还是遭到学生们的反对,但在程枫的坚持下,学生们还是让了步,毕竟这么一大拨人一起去一定会把他的实验室搞得一团糟。

“我点到的同学请站到讲台上”,程枫开始点名了“香雪。”一个清纯可人的女生蹦蹦跳跳的上了讲台。

“陶然,孟莉,黄叶……”程枫一口气点了九个人的名字,“好,还有一个名额,让我们来看看谁是这个幸运儿。”程枫很有信心的说到:“李毅峰,李毅峰。”他喊了两遍,沒有人回应他,程枫扫视了人群一圈,又喊了一遍:“李毅峰。”

“真没想到,居然是我!”胡顺玖见没人回应,干脆就冒充起了李毅峰。刘一凡这时想要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刘一凡心想:“完了,一定会有人出来揭穿他的,即使李毅峰不来上课,可他的同学一定会有人来的。”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胡顺玖大摇大摆的走上了讲台,竟然沒有一人出来揭穿他。程枫看了胡顺玖一眼,在李毅峰的名字上画上一个勾,然后合上了花名册道:“好,这次就这十位同学,我们晚上六点实验室见,大家下课。”说完夹着书本离开了教室。

青城山上,离欢亭里,七山的掌门围坐在石桌前,青城山掌门无尘挥手遣走了倒茶的童子,语气平缓的说到:“这次空间的扭曲虽然停止了,但天盲龙灵阵却被启动了,不知是福还是祸?”

齐云山掌门朝华词简意骇的说道:“福祸相依!”

蜀山掌门太真道:“话是这么说,可怜了我们的弟子们要遭此劫难。”

武当掌门无名道:“我们道家不像佛家,我们知命但不认命,命运靠他们自己来开创的。”

茅山掌门一善点头道:“命运就像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我们就好像网中的小鸟一样,无论我们怎么飞都还在网中,他们的每一个选择都是他们的命。”

其他两山掌门微微点点,七山掌门各自相视,突然放声大笑,吟出一诗:“我辈本在命中,何惧生死,何患贫富,只愿无怨无悔。”

胡顺玖按时来到了程枫的实验室,程枫还没有到,但十个人早已到齐,胡顺玖看见香雪一个人站在窗户下吃着棒棒糖,于是主动走上去和她聊起了天。香雪含着棒棒糖,眨巴着眼睛看着胡顺玖走向她,没等胡顺玖开口,香雪先打起了招呼:“你好。”

胡顺玖一脸无赖相道:“你好,香雪。”

香雪的表情很是奇怪,她道:“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胡顺玖想起自己现在冒充的是李毅峰,便道:“我叫李毅峰。”

香雪睁着大眼睛问到:“李毅峰?听说你只在开学的时候来过一次学校报名,以后就再也没到过学校了,你怎么认识我?”

胡顺玖心想:“原来这个李毅峰是个纨绔子弟,花着爸妈的钱却不来上学,不知dào

跑哪里去腐败去了,还幸亏遇上这么一人,不然自己的假身份早被拆穿了。”胡顺玖这个人一见到美女,说话就经常满山乱跑,香雪问他怎么认识自己,他见香雪如此可人,嘴巴就开始管不住了,他道:“我早就开始注意你了。”其实他的这个‘早’也就是从上课到现在的几个小时。

香雪也是傻得可爱,她傻傻的问到:“你注意我干嘛?”

胡顺玖直想发笑,他直白的说:“见你长得可爱,想和你说说话。”

香雪是苗族,个性坦率大胆,不像汉族女子常常扭扭咧咧,听见胡顺玖夸自己可爱,很是高兴,从包里掏出一个棒棒糖递给胡顺玖道:“请你吃。”

胡顺玖接过棒棒糖放在包里,香雪见他不吃就问道:“你怎么不吃?”

胡顺玖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舍不得吃。”

香雪很是奇怪,“有什么舍不得,不就是个帮帮糖嘛,吃完了还有。”

胡顺玖几乎快要确定香雪是个傻呼呼的女生了。其实他不知dào

,苗族的女子对于爱情都是火辣辣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苗族的男子如果爱上了苗族的女子,一定会含情脉脉的对这个女子说出“我爱你,我要娶你。”苗族女子队苗族男子也是如此。对胡顺玖夸她可爱,他们理解的含义和我们平时说的“你很聪明,这个城市真漂亮。”这些话的含义一样。所以胡顺玖这些进可攻,退可守的调情般的话语对香雪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个时候,程枫来了。他一出现,女生都围了上去,只有香雪站在原地不动.

程枫在女生们的拥戴下打开了实验室的门,传说中的公鸡蛋就要出现在众人眼前了。

第六十三节 公鸡蛋

程枫打开了实验室的门,众人蜂拥而入,环视四周.只见一个白得出奇的鸡蛋摆在实验室高台的一个玻璃罩里,罩里插着一些灯管,鸡蛋的下面还埋着一些沙土。众人立kè

围了上去。

程枫紧跟在后面也走了过去。一个女生问到:“程老师,这就是传说中的公鸡蛋?”胡顺玖认得这个女生叫黄叶。

程枫点头承是,黄叶隔着玻璃罩上看看,下看看,左瞅瞅,右瞅瞅,觉得这公鸡蛋比起寻常的鸡蛋也就是白一些,其他的没什么两样。

其他九人的感觉和黄叶一样,觉得这公鸡蛋并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程枫见十人都是失望的表情,便道:“你们是不是觉得这蛋沒有稀奇的地方?”

十人一起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发出一声懒洋洋的回应:“嗯!”

程枫道:“你们别看他其貌不扬的模样,它可是我的宝贝啊。那天我放假,和朋友们一起去了一家农家乐消遣,正巧遇上他们的一只公鸡咕咕的叫着,因为我是学生物应用的,所以我对生物各阶段的反应非常熟悉,那只公鸡那样叫着,分明就是快要下蛋的表现,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它就下下了这个白色的鸡蛋,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我见公鸡居然能下蛋,马上提出要购买那只公鸡和这只蛋,农家乐的主人马上坐地起价,价格虽然贵,但是我咬了咬牙还是买了下来,毕竟这是在生物学上前所未有的事,如果我能破解这个谜团,我将是生物学领域的第一人。”程枫说到这里,已经有点慷慨激昂,情绪激动了。

这个时候胡顺玖不适时宜的问道:“公鸡怎么会下蛋?说不准是那个农家乐的老板耍的手段,只是想骗你高价买那只鸡和这只蛋,哦,对了,那只鸡呢?”

程枫对胡顺玖怀疑他的猜想颇有些不满,他说道:“不懂的人可以说老板骗他,可是他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这只蛋确确实实是公鸡下的,只是可惜,那只公鸡我买回来第二天就死了。”

众人听程枫说了一遍得到公鸡蛋的经过,基于对程枫的喜爱,大家已经相信这只蛋确实是一枚公鸡蛋了。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程枫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时间差不多到了。他按下了高台上的一个黑色按钮,玻璃罩里的灯管一下被打亮了,黄叶最是好奇,问到:“老师,这些灯是干什么用的?”

程枫看着黄叶笑道说:“平时讲课你们不认真听,这些灯的温度和母鸡孵蛋时的温度一样,我用灯光和沙土模拟出母鸡孵蛋时的环境,希望能孵化这个鸡蛋,让我看看到底能孵出什么来。”

鸡蛋好像听懂了程枫的话,他刚说完,鸡蛋突然裂开了一条缝,本来还在议论的学生们被这突然其来的变化吸引了,一时间鸦雀无声,蛋壳破裂的声音都能清楚地听见。

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鸡蛋,这枚公鸡蛋到底会孵化出怎么样的东西,会不会是一只怪物。正当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满怀期待的时候,一个小脑袋钻出了蛋壳,这个小脑袋紧闭着双眼,使劲伸了伸脖子,弄碎了蛋壳,露出两只光秃秃的翅膀,叽叽叽的叫着。

程枫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花了高价买回来的公鸡蛋,孵出来的竟然是一只普通的小鸡,他满怀失望的倒退了两步,两眼直直的望着叫个不停的小鸡。

七位同学见程枫失落的模样,都知趣的离开了,只剩下胡顺玖,香雪,黄叶还呆在实验室。香雪是个心境干净的女生,她见程枫很是失落,心里一定很难过,想要说些话安慰他,可是又不知dào

说什么好。胡顺玖本来只是来看热闹的,他见香雪没走,便也留了下来。三人之中属黄叶最有心,她心里知dào

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挽不回程枫那颗失落的心,她表面上不动声色,看着小鸡道:“程老师,你这有虫子吗?这小鸡叽叽的叫着,可能是饿了。”

程枫好像丢了魂般的道:“还喂它做什么?”

黄叶道:“这只小鸡是由公鸡蛋孵化出来的,虽然我们现在看着它只是一只普通的小鸡,但是说不准它长大后会是另一番模样,尼斯湖水怪没长大之前不也是只小爬虫吗!”

程枫本来就是生物系的高材生,一些生物在生长的某个阶段会出现一些想象不到的变化,这些他都是知dào

的,他只是对公鸡蛋的期望过高才会导致失了常态。经过黄叶这么一提醒,他马上有了信心,他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瓶装着蚯蚓的瓶子,用镊子夹出一条蚯蚓,推开玻璃罩上方的天窗,将蚯蚓放到了小鸡的嘴里,小鸡显然是饿了,张嘴吞下了蚯蚓,又叽叽的叫着。程枫又夹了一条蚯蚓放到它的嘴里,它又吞了,还是叽叽的叫着。程枫一连夹了**条蚯蚓喂给它,它一概来者不拒的全吞了,吞完后依然叽叽的叫着。程枫这时对小鸡产生了极大地兴趣,因为根据他的经验,一只普通的小鸡只要喂给两三条蚯蚓也就能喂饱了,可是这只小鸡吃了**条居然还叫着,很明显这是一只不寻常的小鸡。

程枫又喂了小鸡四五条蚯蚓,它吃了还叫着,程枫倒抽一口凉气道:“我的天!这是什么鸡啊?”

黄叶凑上去道:“程老师,我就说吧,这不是只寻常的小**。”

程枫一边高兴地点着头,一边继xù

的喂着小鸡。黄叶道:“程老师,你歇会儿,我来喂它吧。”

程枫把镊子递给了黄叶,黄叶开始仔细夹着蚯蚓。

胡顺玖拍了拍香雪,悄悄的说:“走吧,别妨碍别人了。”

香雪奇怪的道:“妨碍谁了?”

胡顺玖道:“你傻啊,你没看出来那小妮子对程老师动了真情了啊。”

香雪白了他一眼,道:“你才傻。”

胡顺玖道:“你到底走不走?”

香雪看了黄叶一眼道:“她真喜欢上老师了?”

胡顺玖道:“真的,我们走吧。”

香雪吐了吐舌头,跟着胡顺玖悄悄的出了实验室,只剩下程枫和黄叶还在继xù

喂着蚯蚓。

第六十四节 偷偷摸摸的程枫

胡顺玖和香雪道别以后,美滋滋的回到住处.他进门看见易天行和聂雅正在收拾东西,似乎要离开这里。他心里奇怪,问到:“易兄,聂姐姐你们这是要到那里去?”

聂雅平时冷冷的,话也不多。所以这个问题直接由易天行来回答了。“我们去m大学。”

“好端端的去m大学干嘛?”

“刚才新闻报道m大学出现了大面积的疫情,我和一凡商量过了,觉得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其中一定大有文章,所以决定我和聂姐过去看看,你们留在这里继xù

追索空间的事。”

胡顺玖道:“这次可好玩了,原本应该出事的xkd大学平静如水,不相干的师范学院和m大学却相继发生状况。”

刘一凡道:“我们都觉的奇怪,这里实在是平静的太不让人放心了。”

胡顺玖道:“聂姐姐有把握能治住疫病?”

聂雅没有搭理他。

易天行在一旁道:“巍宝山是丹药见长,胡兄你别忘了,你也是服了聂姐的药才恢复的那么快的。”

胡顺玖明白说错了话,赔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们小心点。”

聂雅对他这句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道:“我只看能不能救人。”言下之意也就是说,我不管你们怎么评论我的丹药,我只管救人。

胡顺玖和易天行都碰了一个软钉子,互相瞪了一眼不再说话。

Xkd大学和其他两所大学相比,有一个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在校内有一块特别的地,这块地是学生大社团向校方争取过来,无偿作为交换市场的,也就是跳蚤市场了。

胡顺玖趁着刘一凡他们去做调查的空挡,在跳蚤市场摆开了地摊,卖一些加工过的符纸。这种符纸被胡顺玖塑封了一遍,能挂在手机上,背包上做配饰,还别说,他这么一搞,生意还挺不错的。

胡顺玖今天生意不错,早早的收了摊,他便想念起香雪来了。于是他联系上了香雪,他本来想约香雪出来走走,可又怕她不同意,于是便约上她去看那次非常能吃的公鸡蛋孵化出来的小鸡,香雪同意了。

两人在程枫实验室外碰了头,刚巧遇到程枫慌慌张张的的出实验室里出来。胡顺玖上前和他打了招呼,说明了来意。他蛮以为程枫会一口答yīng

。谁知程枫只是支支吾吾的,不愿两人进到实验室里面。胡顺玖本来对那只小鸡兴趣不大,被程枫这样阻挡在外,反而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虽然程枫拒绝了他们,可是依胡顺玖的脾气,怎么能乖乖的离开呢。

程枫锁上了实验室的门,向胡顺玖和香雪说道:“说了不能进去就是不能进去,我现在要去上课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俩儿也是我的学生,走,跟我去教室,别想趁我不在的时候打我实验室的主意。”说完,不管两人同不同意,叱呵把两人赶到了教室里。

胡顺玖被逼无奈,只好坐在教室里听着程枫讲课,香雪却是东张西望的似乎在找人。胡顺玖撞了撞她的手腕道:“你在找什么呢?”

香雪道:“黄叶怎么没来上课?”

胡顺玖道:“这有什么稀奇的,那个学生不翘课的。”

香雪道:“黄叶别的课可以不来,可是程老师的课她是每节必上,奇怪了,今天怎么没来?”

胡顺玖眼珠转了转道:“难道她还在实验室里?难道他们在搞师生恋?刚才看程老师慌慌张张的模样,该不是黄叶没穿衣服吧?”

香雪看了胡顺玖一眼道:“你这人怎么尽想这些东西?”

其实道家对男女行房之事一点也不避讳,相反还颇有研究,最著名的要数彭祖的房中术了。胡顺玖作为武当山的大弟子,常常也会解答师弟们对于男女之事的疑问,这时听见香雪责备他,他也不以为然只是呵呵笑着。

香雪是苗族,苗族女子很注重自己身体的清白,她虽然责备胡顺玖,可是在心里却十分担心黄叶。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香雪拉住和黄叶同住一个寝室的学生询问她的下落,这个学生告sù

她说:“黄叶一早就去了程老师的实验室。”

香雪越来越担心胡顺玖的话会变成现实,胡顺玖见她漫不经心的表情,知dào

她是担心黄叶出事,于是便道:“我们晚上偷偷去程老师的实验室,我想看看那只小鸡长成什么样了?如何?”

香雪一听正中下怀,两人一拍即和。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深,胡顺玖和香雪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实验室外,实验室里没有灯光,香雪说道:“里面好像没人?”

胡顺玖道:“让我听听。”说完,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听了一会儿,他道:“好像真的没人。”

香雪皱着眉头道:“黄叶到底跑哪里去了?”

胡顺玖道:“门上面有窗户,我爬上去看看。”不等香雪同意,他便攀着门框,爬了上去,他在上面看了一会儿,又跳了下来。

香雪问到:“里面有人吗?”

胡顺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道:“里面没人,不过好像多了一座什么东西?”

香雪马上问道:“多了什么东西?”

胡顺玖道:“看不见,被白布盖住了。”

香雪有些失望,自然自语道:“黄叶会去哪里呢?”

胡顺玖道:“说不准是去了程老师家,反正程老师单身,你就不要管这么多了。”

香雪白了他一眼道:“女孩子怎么能这么顺便?”

胡顺玖笑道:“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保守的女孩。”

香雪微怒道:“什么保守?如果程老师肯负责任,我也不会管这么多,怕就怕程老师不肯负责任。”

胡顺玖失声笑道:“你想的太多了。”

香雪道:“还不是你说他们搞师生恋,说什么没穿衣服,我才这么担心的,要怪也要怪你。”

胡顺玖觉得和香雪拌嘴蛮有意思的,还想说些什么来逗她,突然听见一些轻微的脚步声,他向香雪示意不要说话,仔细听了起来。果不其然,楼梯上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来者好像走的很小心翼翼,尽量在控zhì

自己下脚的力度,又好像心里很急,等不及慢吞吞的速度。

胡顺玖低声对香雪说到:“我们先躲起来。”

胡顺玖和香雪躲在暗处,看见一个人打开了程枫实验室的门,看那人的身材很像就是程枫本人。那人进了实验室并没有开灯,又没有撞翻什么东西,看来对实验室里的摆设很是熟悉。

香雪暗暗道:“那人该不是来偷东西的吧?”

胡顺玖道:“看样子不像,我们再看看。”

大约过了十分钟,那人扛着什么东西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口四下望了望,胡顺玖瞧得真切,来人正是程枫。

程枫四下瞧了瞧,见没人轻轻的关上了门,向楼梯走去。

胡顺玖见程枫偷偷摸摸的模样,心中起疑,道:“他扛走了什么?”

香雪道:“你没看清吗?”

胡顺玖道:“有些像刚才我说的多出来的那座东西,你别说话,我们偷偷跟着他,看他搞什么鬼。”

两人暗暗地跟在程枫的后面,程枫走的很快,没有发xiàn

有人正悄悄的跟着他。程枫扛着白布盖着的东西一路来到了人工湖。说起人工湖,这也是xkd大学的一大特色,并不是因为它的面积大,也不是因为它的水深或景色好,而是因为这个人工湖用的是活水,水是从校外的河流引进的,引进以后的水被工程师囤积在这个人工湖,而在人工湖的底部有许多的暗槽,用来向新校区的道路旁的水沟供水,这样一来,xkd大学新校区就形成了一个小河环绕,小溪纵横而过的格局,在加上移植过来的小树,xkd大学新校区简直就成了一个优美的公园。

人工湖的湖边停泊着一艘独木舟,舟是真的舟,不过只是校方摆在那里烘托气氛之用,平时是禁止学生使用的。程枫悄悄的解开了捆住独木舟的绳缆,慢慢的上了独木舟,他扛着东西一上舟,独木舟马上下沉了不少,看来重量不轻。人工湖周围没有能遮蔽的地方,胡顺玖不敢跟近了,只好远远看着程枫划着独木舟到了湖中央,将扛着的东西丢下了水。

第六十五节 水下的东西

程枫丢下了扛着的东西,又划着船回到了岸边,他将独木舟的绳索重新栓好,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悄无声息的走开了.

等到程枫走远了,胡顺玖和香雪来到岸边,胡顺玖蹲在岸边,拿出手机,打开手机上摄像头的补光灯,凭着明亮的LED灯光他开始查看起独木舟。独木舟的吃水线很低,几乎占到了舟身的五分之四,胡顺玖想了想,又跳到了舟上,独木舟马上沉下去不少,他爬在舟上继xù

查看吃水线,吃水线并没有占到舟身的五分之四,他又跳上了岸,关掉了补光灯,对着香雪说又好像是对着自己说:“什么东西这么重?”

香雪抿抿嘴表示自己也不知dào

,胡顺玖仔细回想在实验室里看见过的东西,没有一样是有如此重量的。

找不到一点头绪,胡顺玖只好先送香雪回寝室休息。

胡顺玖回到旅馆,唐彪早已入睡,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直想着程枫扔下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想了一会儿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胡顺玖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亮,刚巧听见刘一凡和张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刘一凡打趣道:“胡兄看见我们一起来,肯定又要拿我们开玩笑了。”

张茹道:“他那张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自从黑雾事件以后,再加上聂雅在两人中间的作用,刘一凡和张茹之间的隔膜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大有成其好事之势。

两人推开门看见胡顺玖刚巧从床上坐起来,张茹撇开头责备道:“还不把裤子穿上。”胡顺玖穿上裤子,又把自己打理了一番,不理会刘一凡和张茹的嘲笑和调侃。一个人出了门去了湖边。

夏季的太阳毒辣辣的悬在半空,人工湖周围并没有遮挡的东西,这时人工湖的周围并没有太多的人。胡顺玖解开独木舟的绳缆,跳了上去,拿起船桨向湖中央划去,到了湖中央,他脱掉上衣和短裤,穿着一条游泳裤,带上不知dào

从那里弄来的潜水镜,扑通一声跳下了人工湖。他刚下水马上听见有人高声尖叫,“救命啊,有人跳湖了。”

胡顺玖心想:“坏了,他这么一叫,很快就会有人来,我得抓紧时间。”他紧闭着气,努力让自己下沉的快些。人工湖水深3米,胡顺玖很快沉到了湖底,他感觉到自己的脚碰到了什么东西,他调整好姿势,看见一片白布漂浮在水中,白布的一角被什么东西压的紧紧的。胡顺玖拉起白布,看见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并不是寻常的石头,它好像有着某种形状,但湖底的水质甚是浑浊,他也看不清是什么形状。胡顺玖不是潜水健将,这时他觉得肺中的空气快要耗尽了,他加速蹬了蹬腿,浮出了水面,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他刚浮出水面便听见有**声喊道:“在那里。”

胡顺玖向岸边望去,看见有两人已跳下了水,正向他游来,他心里暗道:“麻烦了,事情闹大了。”不说别的,就自己的身份就得被拆穿了。

胡顺玖索性把心一横,不弄点乱子出来,自己难以脱身。他向游来的人叫道:“喂,你们两个,停停停,停下。”

向他游来的两人听见他的叫声,心中很有奇怪,溺水的人一般都是高呼救命,居然还有人叫自己停下的,那就说明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溺水。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涌上两人的心头,其中一人呵斥道:“这里不能游泳你不知dào

啊!”

胡顺玖回应道:“谁在这里游泳了!”边说边翻上了独木舟,向岸边划去。上了岸,就有学校负责人上前盘问:“你哪个学院,哪个专业的?这里不能泛舟,不能游泳,你不知dào

啊,你们辅导员是谁?”

负责人连用了几个疑问句,胡顺玖一句没听见去,只听见泛舟两个字,他心想:“难为你还用这么雅致的词语。”他说到:“老师,你听说我说,在湖里这个泛舟,是我的不对。”负责人打断他的话道:“只有泛舟吗?游泳呢?”

胡顺玖道:“对,还有下水,我划船划到了湖中心,看见水下有个奇怪的东西,我好奇心就下水去看看,没想到弄出这种乱子来,给学校添了不少的麻烦,是我不对,我愿意接受惩罚。”

负责任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又听他说水下有奇怪的东西,便问道:“水下有什么?”胡顺玖暗暗得yì

,这样就钻进自己的套了,他很诚恳的说道:“看样子像是古董,不过在水下看得不是很清楚。”

这位负责人一听有古董,马上拿出对讲机通知了校卫处前来查看,校卫处到了现场,又派人下水去查探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水下确实有东西,但水实在太浑浊了,具体是什么就不知dào

了,建议体育部派人来协助打捞。

体育部也派人来了,还带来了专用的潜水氧气筒,两人背着氧气筒,拿住一条绳缆跳下了人工湖,两人在水下用绳缆把那个东西栓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一个人浮出水面,向岸边的打了一个OK的手势,岸边的人开始拉动绳子,水下的人借着水的浮力慢慢的推动着这个奇怪的东西走着。众人费力打捞的举动,让胡顺玖心生疑问:“这么重的东西,程枫一个人怎么能扛得动?”

在众人的努力下,这个沉甸甸的家伙终于被弄上了岸,一时间全部人都惊呆了,打捞上来的竟然是一座少女的雕像,这座雕像雕刻的惟妙惟肖,人们好像看见了一个少女睁大了眼睛,正好奇的在看着什么,而让胡顺玖更惊讶的是,这个雕像居然和黄叶一模一样。

第六十六节 又现命案

胡顺玖虽然吃惊,但并没有表露出来.一个围观的学生认出了雕像的容貌,她随意的说到:“雕得真像黄叶啊。”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保卫处的人听见了,一个队长模样的人严肃的说道:“刚才谁说的?”

一个女生怯生生的站了出来道:“我说的。”

队长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让企图来消除女生的胆怯,他道:“别怕,就问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是了。”

女生点了点。队长问到:“刚才你说像黄叶,黄叶是谁?”

女生道:“是我们班的同学。”

队长道:“真得雕刻得很像你口中的黄叶吗?”

女生使劲点了点头道:“一模一样!”

队长道:“好的,谢谢你,麻烦你留下你的院系名称,我们有需yào

会联系你的。”

女生如实的报了自己院系,队长掏出一个小本子记了下来。记下了之后,他便指挥着人手将雕像抬走了。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追究胡顺玖私自下水的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雕像的身上,胡顺玖这才得以脱身,他断定雕像的事一定与程枫有关,不过他有两个疑问,一是雕像是从哪里来的?自己去程枫的实验室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有雕像,二是从种种迹象来看,黄叶一定是失踪了,她到底去了哪里?最能解释这一切的就只有程枫了,可是从程枫夜里搬运雕像的行为来看,很明显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这座雕像,自己如是贸然去询问他,一定会打草惊蛇的,胡顺玖选择做起了侦探,他要监视程枫,寻找黄叶的下落。

胡顺玖开始以李毅峰的身份出没在程枫的课堂上,程枫表现的很正常,像往常一样的上课下课,只是不再让学生去实验室。正在胡顺玖打算一探实验室的时候,学校又发生命案了。

有人向保卫处报案,在校园里发xiàn

了一具尸体,胡顺玖听见消息马上赶了过去,他赶到的时候看见刘一凡,张茹和唐彪已经在那里了。胡顺玖凑上去道:“现在什么状况?是不是吸血鬼又出来捣乱了?”

刘一凡摸着下巴的胡渣道:“看样子不像是吸血鬼干的,身体上没有伤口,整个尸体变得又干又扁,倒像是抽干了血液。”

胡顺玖道:“看的出是什么干的吗?”

刘一凡道:“看得出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警察局又来人了,带队的依然是那个胖胖的贾队长,他依然是一副官僚的模样,挺着大肚子走在最前面,到了现场开始指手画脚,未等法医到来就要搬动尸体,还好被属下及时阻止,简直就是一副草包模样。法医检查完尸体,胖队长便指挥着人手将尸体搬走,临走时望了望刘一凡,嘴角露出一丝不可琢磨的笑容。

等警察走得远了,刘一凡压低声音对众人说道:“准bèi

准bèi

,今晚开坛做法。”胡顺玖和唐彪都明白刘一凡的意思,只有张茹对道家的法术不了解,不知dào

刘一凡开坛要做什么。

夜里十一点半,张茹按刘一凡要求熄了旅馆房间的照明灯,胡顺玖和唐彪抬出一个长长的案台,案台上放有一个装满香灰的香炉,香炉上插有三只细香,案台上一字排开,摆有果仁,果脯,白酒,香茶等祭品一共十碗,祭品前插有五只五色令旗,五色令旗前放着一盆乘满水的铜盆。

一切准bèi

就绪,刘一凡身穿道服走了出来,张茹从没见过刘一凡穿道服,这时看见突感滑稽,忍不住笑了出来。刘一凡瞪了瞪她,道:“别笑,严肃点,待会儿如果发生什么事,你就站在原地千万别动,也别出声。”说完,向胡顺玖和唐彪点了点头道:“我们开始吧。”

张茹见刘一凡如此严肃,知dào

他要做一件紧要的事,于是收拾起看热闹的心情,默默地站到了一角。胡顺玖和唐彪也穿上了道服,站在刘一凡的两侧为他护法。

刘一凡拿起准bèi

好的的木剑,绕头转三圈,点燃祭香,又用剑尖挑起少许香灰,撒在地上,又舞剑绕头三圈,绕完三圈,右手持剑背在身后,左手掐坤丑决,开始默念咒语:“回天驻日留月,变化春秋四季,挪动东西四方,亡者生,生者亡,太上老君急急如赦令。”此种咒语足足念了七遍,突然刮起一阵黑风,响起一片兵器交戈之声,一群神兵手持兵器,化作龙虎形,向刘一凡冲来。刘一凡面不改色,将木剑挑起护住前身,和胡顺玖,唐彪齐念道:“上圣皆将,吾今敢当,冲吾者死,害吾者亡,吾行正法,速速褪去,太上老君急急如赦令。”此种咒语三人一起念了七遍,神兵才慢慢消退。

待神兵消退,刘一凡的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他走到铜盆前,把双手放入手中,口中又念道:“以我之灵通天地之法,以水之灵通命之根本,扭转乾坤,显吾真相,太上老君急急如赦令。”铜盆中的水开始波动起来,慢慢的浮现出一组画面。

一个女生正在路上走着,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物却是一个大约二十厘米长的布娃娃,这个布娃娃飞跃到女生的面前,她面露恐惧之色,想要转身逃走,却似乎被一种看不见力量束缚着,她想张口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刘一凡看不见布娃娃的正面,却看见女生的身体慢慢的干涸了。刘一凡大吃一惊,双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那个布娃娃猛的转过身,向刘一凡扑来,刘一凡大惊,但是法事没有完毕,他的双手不能离开水中,布娃娃飞出水面直向刘一凡面门扑去,胡顺玖和唐彪作为刘一凡的护法,眼明手快,捻指弹向布娃娃,布娃娃被两人弹中,呼的一声跌回水中,镜面随即消失了。

第六十七节 人偶的报复

水面中的景象消失了,刘一凡默念咒语完毕了法事,他从水中伸出双手,接过张茹递过来的毛巾擦干了双手,然后和胡顺玖,唐彪两人毕恭毕敬的向东方拜了拜,这才收拾好祭品,忧心忡忡的说道:“那个布娃娃是什么来头,怎么如此厉害?”

胡顺玖和唐彪均摇摇头道:“我从没见过.”

刘一凡皱着眉头道:“这次是怎么了,尽遇上些稀奇古怪的事。”

张茹刚才一直呆在边上只看见一个小东西扑向刘一凡,又被胡唐二人弹中跌回水中,具体是什么她却没看清。

刘一凡想起这回遇上的东西尽是些东西方合璧的,自己不认识,没准张茹认识,于是便将水中的情景给张茹讲了一遍。张茹听完了刘一凡的叙述,便盯着一处思索起来。想了一会儿,张茹道:“听起来好像是日本的人偶。”

刘一凡道:“人偶?”

张茹道:“相传人偶日夜陪着人类,因为人偶有着人的外形,久而久之便对人的生活产生了向往,但是因为人的喜新恋旧,经常有许多的人偶被遗弃,这些被遗弃的人偶产生了很大的怨念,这种怨念让他们产生了动力,他们开始报复遗弃他们的人类。”

听完张茹的叙述,胡顺玖抓抓头发道:“难道这次是人偶的报复?”

张茹道:“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刘一凡道:“听起来挺可怜的,我们人类有许多的劣根,这些劣根产生的影响都会被我们转移到别的个体身上,可能是一个人对一个人偶,也可能是一代人对一代人。”

胡顺玖道:“这些也是没办法的事,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唐彪直愣愣的说道:“害人者就收服它。”

刘一凡道:“收服不是个好办法,收服只能增加它的怨气,我们还是想办法消除它的怨念才是上策。”

张茹点头道:“说到底,这些事也是我们人类自己惹出来的,也不能全怪它们。”

刘一凡道:“茹儿,以你对人偶的了解,它还会再出来害人吗?”

张茹道:“这个不太确定,人偶如果产生了怨念,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到处杀戮,直到平息了它们的怨气为止。”

刘一凡叹气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它们虽然可怜,也不能到处杀戮,我们就从今天死亡女生那里开始找线索吧,希望能在下一桩命案发生前找到这个人偶。”

三人均点头同意。这时刘一凡身形微有偏移,急忙按住案台稳住身形,张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刘一凡有些虚弱的答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开坛做法有些伤元气罢了,休息一夜就没事了。”

张茹扶着他道:“我看今晚你就别回寝室了,就在这睡一觉吧。”

刘一凡见胡顺玖和唐彪都在各忙各的,便低声道:“你若留下过夜,我就不回寝室了。”

张茹红脸道:“呸呸呸,好不要脸。”

刘一凡微微一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第二天清晨,刘一凡一早醒来,觉得精神异常的好,于是坐在阳光下画起了人偶的画像,这是一个漂亮的人偶,有着乌黑的头发,长长的睫毛,蓝色的瞳孔,粉嘟嘟的脸颊,刘一凡画好了一张,只觉得和水中看到的人偶相比,好像缺少点什么。他想了想,又在眼睛上添了几笔,人偶的眼中多了几分忧郁和怨念。可是尽管这样,刘一凡还觉得有哪里不太像,可就是找不出来了。不过还好,样子总算是画出来了。

刘一凡把画像复印了几份,分别交给了张茹,胡顺玖和唐彪,让他们照着画像去找找看。唐彪拿着画像一脸为难的样子。刘一凡问到:“唐兄,你有什么困难吗?”

唐彪道:“我一个大男人拿着个娃娃的画像,到处去问人,你让我怎么说的出口。”

胡顺玖大笑道:“好一个大男人!”

张茹也笑道:“唐哥哥,你太老实了,你可以说是送人的礼物,没人会笑你的。”

唐彪发窘道:“这个总不太好。”

刘一凡道:“唐兄,你就当练习吧,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动情吧。”

唐彪更加尴尬道:“一凡兄,连你也来调侃我了。”

刘一凡,胡顺玖,张茹一起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刘一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刘一凡拿出一看是易天行打来了,他急忙接了起来。

“喂,是一凡吗?”

“恩,是我,你们在m大学进展如何?我看新闻说m大学都封校了。”

“没事,我和聂姐已经混进了学校,聂姐的丹药真是有效,她一出手就控zhì

住了疫情,只是这次疫情毫无前兆,爆fā

的又如此迅速,再叫上我们找到了一些不寻常的脚印,我觉得这次这件事可能和魔兽有关,所以我要告sù

你们一声,我和聂姐暂时不回来了。”

“那好吧,你们小心点,真是个多事之秋。”

“好了,聂姐在叫我了,先挂了。”

“好,再见。”

刘一凡挂了电话,胡顺玖问到:“天行说了些什么?”

刘一凡道:“他说他和聂姐先不回来,他们要留在m大学调查疫情的事情。”

胡顺玖道:“这小子!早知dào

我和聂姐一块去了,难得的两人世界。”

刘一凡道:“拜托了,你不要再发花痴了。”

胡顺玖满不在乎的说到:“色乃性也~”

唐彪不满的道:“色中恶鬼。”

胡顺玖瞪了唐彪一眼,又听见张茹说到:“原来发情期到了。”

胡顺玖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水喷出来。

第六十八节 带着蛇赤的男人

刘一凡等四人拿着画好的画像开始满学校的询问是否有人见过这种人偶,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刘一凡甚至找到了死者的朋友询问死者是否有过这样的人偶,得到的答案当然又是否定的。四人的调查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话说易天行和聂雅在m大学发xiàn

了一些不寻常的脚印,两人一直跟随脚印到了体育场中间,脚印却消失了。易天行在脚印消失的周围仔细的查看了一遍,除了一些人的脚印和狗的脚印以外,并没有其他可疑的脚印,易天行断定脚印的确是在这里不见的。但是体育场宽阔无遮挡,一眼就能看完全貌,难道这脚印的主人能上天入地不成。

两人正在查看,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一辆救护车风驰而过。聂雅皱了皱眉头,轻声道:“又有人生病了。”

易天行顺着救护车开去的方向望去道:“虽然疫情是控zhì

住了。但每隔一天总会有人再被传染,不能不说有些奇怪。”

聂雅简单的说道:“跟去看看。”

两人便向救护车开去的方向走去,走到了m大学的一号食堂前,食堂周围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不少的身着防疫服的医务人员正在消毒。聂雅站在人群中耸了耸鼻子道:“又是这股味道!”

易天行什么也没闻到,便问到:“聂姐,你闻到了什么味道,我怎么什么也问不到?”

聂雅面带冷霜道:“你当然闻不到,只有我们这种天天和丹药待在一起的人才对这种味道敏感,这是一种草药的味道。”

易天行疑道:“草药?草药也能引发瘟疫。”

聂雅缓缓地说道:“是药就有三分毒,只要草药种类正确,分量相宜,治疗人的药也能变成害人的药。”

易天行道:“难道疫情是因为草药引起的。”

聂雅道:“还不能确定,除了草药味我还闻到了一种骚味。”

易天行道:“还有骚味,我怎么还是闻不到。”

聂雅浅浅一笑道:“你的鼻子不灵,我们巍宝山的弟子光凭鼻子就能分辨寻常的草药。”

易天行道:“这么厉害,那究竟是什么草药,你能闻出来吗?”

聂雅道:“能闻出来我早告sù

你了,还用等你问吗!”

易天行知聂雅脾气就是如此,也不生气,默默的思考着。

聂雅见他微闭双目,显然是在思考草药和瘟疫的联系。她推了推他道:“别想了,待会儿我们进去看看。”

易天行其实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聂雅既然提议进去看看,那就进去看看呗。

救护车载着病人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散了。此处并没有专人看守,既然已经被划为疫区,谁还会主动去接近呢?易天行和聂雅轻而易举的进入了一号食堂。

一号食堂是m大学最先建立起来的食堂,房子的结构在今天看来是很不合理的,明亮的地方阳光充足,昏暗的地方暗无天日。

易天行和聂雅两人啪嗒啪嗒的走在这个老式的食堂里,空无一人的食堂里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前方也许有未知的危险,易天行拿出天蓬尺走在了前面,他故yì

用身体把聂雅挡住,如果有突发事件发生,自己也好保护她。

聂雅也拔出了孔雀翎握在手中,她见易天行走在自己的前面,便道:“你怎知后面不会有危险。”

易天行听她这么说拿不准她是在表扬自己还是在批评自己,只好慢下脚步,和她并肩走着。一股重重的骚味传来,这次连易天行也闻见了,他望着聂雅道:“聂姐,是不是有骚味?”聂雅拿出一粒丹药,让易天行吞了,然后才说道:“越来越近了,我们继xù

走。”

两人走了大约十分钟,易天行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道:“聂姐,我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我们怎么走了这么久还在食堂里,这食堂不大啊。”

聂雅皱起鼻子嗅了嗅空气道:“我们在这股骚味的中间位置,看来我们中了别人埋伏了。”话音刚落,传来了一阵拍掌的声音,一个低沉的,嘶哑的男人声音传来:“不亏是巍宝山的传人,在我的蛇赤瘴气中还能呆这么久。”

两人只听见声音没看见人影,便背靠背的防备着,易天行与聂雅背心靠在一起,只觉得一股寒气传来,冰透心寒彻骨,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易天行道:“聂姐,你”

聂雅打断了他:“别说话。”

易天行乖乖的闭了嘴。

那个声音又道:“巍宝山,让我瞧瞧你有什本事,蛇赤。”只听见呼的一声,显然有什么东西在高速运动,易天行在黑暗中看不见东西,只好竖立天蓬尺,以天蓬尺上的真武大帝降妖符文御敌。这样一下却是显的很是被动,一个灰色的向他猛扑过来,易天行想要转动天蓬尺却也来不及了,眼看灰影就要咬上了他的脖子。这时,聂雅似乎能看见一样,转身刺出孔雀翎,灰影吱的叫了一声,显然是被刺中了,落地后吱呀的跑开了。

刚才那声音很是愤nù

:“好个巍宝山的弟子,哼哼哼。”

聂雅见他句句针对巍宝山,显然和自己门派有过节,便道:“你是什么人,瘟疫是你搞出来的吗?”

那声音道:“我是谁,你不知dào

吗?我们两派可是斗了上百年了。”

聂雅道:“从我入门以来,就没见过有门派之斗,你这些话从何说起?”

那声音似乎有些怀疑道:“没见过门派之斗?想那年我差一点一举灭掉你们巍宝山,那个时候,巍宝山尸横遍野,就连你们的掌门也抵不过我的瘴气,哼,要不是你们的师伯牺牲自己入了鬼道,破了我的瘴气,哼,巍宝山,巍宝山,巍宝山早就没了。”

聂雅和易天行面面相觑,不知那声音到底在说些什么。

第六十九节 消失的尸体

刘一凡,张茹等四人在学校苦苦寻找画像中的人偶,却是一无所获,在这期间,胡顺玖向香雪打听了黄叶的消息,从那天他们离开实验室后,黄叶就不见了,再也没有人见过她,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的家人报了警,整日以泪洗面.胡顺玖特意问了程枫的消息,警方也找过程枫,因为他是最后一个见黄叶的人,但是程枫说黄叶不久就离开了,后来自己也没见过她。警方虽然怀疑他,可是蹲了几天点却没看见程枫有什么异样,只好撤了队把他排除在嫌疑犯之外了。香雪还告sù

胡顺玖一个消息,程枫出国去了,公款报销。听说他国外的朋友给他寄了一些珍贵的生物标本,学校知dào

了这个消息便派遣他出国去考察希望他能带回来一些有用的资料。

这个时候程枫居然出国去了,不管是巧合还是刻意的避开,在胡顺玖看来都是很可疑的。

这个时候传来一个好消息,有家人偶店的店主认出了这种人偶,据店主说这种人偶是日本一家名叫宫城株会的人偶公司生产的,因为这款人偶是限量版的,所以相比其他人偶来说价格相当不菲。这种限量版的人偶店里一般不会进货,都是客人自己上门预定。店主回忆说在前不久有人曾来购买过这种人偶,而且势在必得,付了全款的预定金。

刘一凡向店主询问购买者的姓名,店主却不肯告sù

他们,刘一凡等人好说歹说,又塞了一百块钱给他,店主才拿出一本登记薄抱怨的说着:“我们店对客人的资料可是保密的,你们要这么资料干嘛,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

刘一凡赔笑道:“我们感激你还来及呢,那还能害你呢,你老就放心吧。”

店主边翻着登记薄便道:“我就是不放心,恩,有了,约定这种人偶的人叫程枫。”

“程枫!又和程枫有关!”胡顺玖听见这个名字倒有始料未及。

刘一凡没注意胡顺玖脸上的表情,他问到:“老板,有他地址和电话吗?”

店主警惕的合上了登记薄道:“你要他地址和电话干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刘一凡见店主有了戒心便道:“没什么,就好奇问问。”

店主不耐烦的道:“没有,没有。”

刘一凡还想说什么,店主已经赶人了。唐彪见店主翻脸比翻书还快,气便不打一处来。还好被张茹及时劝住了,不然指不定会弄出什么乱子呢。

几人走出了人偶店,刘一凡开始思考程枫的身份,胡顺玖也在想,这个程枫和自己认识的程枫到底是不是同一人?一时间四人鸦雀无声。

许久,刘一凡道:“这个人既然心急买这个人偶,为什么又要扔掉它呢?”

张茹道:“说不定是个喜新厌旧的有钱人。”

刘一凡见胡顺玖低头不语便道:“胡兄你怎么看?”

胡顺玖仰头道:“迟些告sù

你们,我现在有点事要离开一会儿。”说完不管三人是否同意,独自离开了队伍。

刘一凡望着胡顺玖的背影道:“胡兄好像知dào

些什么?”

张茹和唐彪均摆出一副我也不知dào

的表情。

刘一凡,张茹,唐彪三人向校内走去,远远的看着人工湖周围围了不少人,刘一凡道:“我们过去看看。”

三人走到了湖边看见有几人正在湖中央游水,三人一打听原来是有人落水了,那几人正在营救,刘一凡见游水的几人一会儿潜下水,一会儿又浮了上来,好像正在辛苦的寻找,人工湖水深3米,这他是知dào

,怎么才3米的湖,好像找不到人一样。刘一凡看见独木舟还拴在湖边,但是救人的人却在湖中央寻找,心中有些奇怪,便问到:“那人是在哪里落水的?”围观的一人指着水中的人道:“听说是失足掉下去的。”

刘一凡道:“失足?那他们干嘛在湖中央找,应该在湖边找啊。”

围观者道:“你以为他们没找过吗?就是找不到才扩大范围的。”

刘一凡道:“真是奇怪,就这么大点湖,一个落水的人居然都找不到。”

围观者看了看刘一凡道:“看来是没救了,真奇怪,最近学校老是死人。”

刘一凡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便不再说话。这时,围观的人群开始了窃窃私语。

“怎么掉下去就找不到了,太可怕了。”

“最近老是死人,我们学校是不是有问题啊?”

一种害pà

和担忧的情绪在人群中开始蔓延,校方派来了人,也加入了寻找的队伍,这个时候,落水的时候已经超过了十分钟,落水的人要想活命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但是人们还在继xù

寻找着,死也要见尸,这样才能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随着时间的推移,尸体还没被打捞上来,所有的人都产生了怀疑,尸体哪里去了?

校方开始头疼了,最近事故不断发生,先是一个学生失踪了,接着一个学生死了,死状很奇怪很恐怖,现在又有一个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这边落水的事件还没解决,那边学生已经开始骚动了,一群高呼着口号的学生出现在校园里:“人命宝贵,还我公道。”

校方顾不上落水的事了,又忙跑去堵截闹事的学生。一个领导模样的**嚷道:“你们是哪个学院的,全部回去,不然全部记大过。”

闹事的学生中一个走在最前面的带着黑色眼镜的男生回应道:“我们是学生大社团的,学校连续出了两起命案,你们都不管,还好意思用记过来威胁我们,该记过也是你们记过。”

那个领导模样的人听说是学生大社团的一下就焉了下去,因为他知dào

学生大的他惹不起。

第七十节 关于学生大社团

说起学生大社团,这是一个让xkd大学一般领导都头疼的社团.社团是怎么成立的沒有人知dào

,只知dào

它成立之后迅速壮大,不少学生都慕名加入。而且这个社团行事很高调,经常会举行一些华丽的活动,他们的经费好像用之不尽。学生大社团也会针对学校的一些决策做一些抗议活动,学校有领导提议强行解散这个社团,结果社团没解散,这个领导却被勒令辞职。后来有一些不相邪的领导也提议解散这个社团,因为它的公信力在一些方面已经超过了校方。结果很不幸,凡是提议解散社团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要么被停职,要么被调离。时间一长,再也沒有人敢提议解散这个社团了。因此,学校内部都在猜疑,是谁成立了这个社团?他到底有怎么的关系背景?但是关于这一切沒有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这个领导模样的人听说闹事的学生是学生大社团的人,一下就没了脾气,他悻悻的说:“算你们狠,你们尽管闹吧,看你们能闹出什么名堂来。”

黑色眼镜的男生哼了一声,又带着队伍向教学楼方向走去。

刘一凡本来对学校的事也不关心,所以对学生大社团也不感冒,他只把这次事件当住了一般的游行事件。可是张茹不同,她和学生会的人都有来往,所以对学校发生的事比刘一凡清楚的多。

张茹把自己知dào

的关于学生大社团的传闻一字不漏的告sù

了刘一凡,这才引起了刘一凡的重视。这样的一个社团,如果真想闹点事出来,何必用游行这种方式,游行这种方式可是弱势群体才会采用的方式。

刘一凡之前只在校长口中听过学生大这个社团,当初因为听说这个社团常和校方作对,所以对这个社团还有些好感。可是听了张茹的叙述再加上游行这件事,刘一凡对这个社团的好感正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怀疑,传闻也许言过其实了,也许此次游行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一凡向游行队伍望去,学生们的情绪都很高昂,但是在他看来,这些学生好像着了魔一样,一种不详的感觉在他心中蔓延。只是他现在无暇估计这种感觉,还有更重yào

的事要他去做,他要找到被遗弃的人偶,不然还会有更多的人死的。

刘一凡把所有的线索在脑海中整理了一遍,以目前这一点微薄的线索要找到人偶无疑是大海捞针。但是胡顺玖好像知dào

点什么,他不会无理由的离去的,现在只能希望他能带回些好消息了。

胡顺玖离开了刘一凡他们之后,他找到了香雪,也许在香雪这里能问出点什么。

香雪今天穿着一件长裙,戴着苗族特有的耳环,可爱中又有些异国的风情。胡顺玖一见到香雪便嘻哈的说到:“小雪儿,打扮的这么漂亮要到哪里去?”

香雪顺了顺自己的长发道:“那儿也不去,去上课。”

胡顺玖笑着说:“上什么课呢,是程枫的课吗?他回国了吗?”

香雪道:“对老师要尊敬。”

胡顺玖耸了耸鼻子道:“是teachercheng的课吗?”胡顺玖耸鼻子的动作惹笑了香雪,她道:“你挺逗,是熊老师的信息索引课,你要去听吗?”

胡顺玖不知dào

什麽是信息索引课,但跟着香雪走他还是愿意的。于是他便同意了,两人一起去了教室。

熊老师的信息索引课其实就是讲学生怎样使用关键字,书签这些东西在图书馆,网络上寻找自己需yào

的信息,要不是这位老师对学生比较严格,恐怕这样的课是没有人愿意来听的。

胡顺玖听的百般无聊,便找香雪聊起了天。两人天南地北的瞎扯了一番,最后话题又落到了程枫的身上。

胡顺玖问道:“程老师平时有什么爱好没有?”

香雪道:“我不太清楚,只是听其他女生说过,他好像喜欢收集娃娃。”

胡顺玖心里砰的跳了一下,他又问道:“是非常喜欢吗?男人喜欢收集这个?”

香雪道:“我也只是听说,据去过程老师住处的人形容满屋都是娃娃。”

胡顺玖笑道:“他还有这种爱好,真是奇怪。”

香雪这次算和胡顺玖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她也笑道:“是有点奇怪。”

两人终于等到了下课铃响,胡顺玖问道:“香香,你要到哪里去?”

香雪翻了下白眼道:“又叫我香香了。”

胡顺玖微笑着道:“我总想叫你一个和别人不同的称呼。”

香雪道:“你这人不好,总是油腔滑调的,花花肠子太多。”

胡顺玖也不生气只道:“我也是在你面前才这样,我在别的女生面前都挺正常的。”

香雪道:“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寝室了。”

胡顺玖道:“那我送你回去。”

香雪噘嘴道:“不要,你又不知dào

要说些什么!”

这次胡顺玖也是口上说说,他也急着把人偶的消息告sù

刘一凡三人,见香雪没答yīng

便道:“那好吧,我下次再找你。”

两人道了别便分道扬镳了。

胡顺玖在一家水吧找到了刘一凡三人,三人正在和冰淇淋较劲。胡顺玖在唐彪旁边坐下,刘一凡咽下嘴里的冰淇淋,说到:“说吧,你知dào

些什么?”

胡顺玖点了一杯最贵的冰淇淋后,才慢慢的说到:“我知dào

是谁买的那个人偶,也知dào

人偶作案并不是因为被遗弃,因为那个人根本不会遗弃那个人偶……”

第七十一节 中计

张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不相信的问道:“怎么可能,不是因为被遗弃而产生了怨念,那是什么促使她到处杀人的?”

胡顺玖道:“具体是为什么还需yào

我们继xù

调查,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一定和程枫有关.”

程枫这个名字刘一凡等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均充满了好奇自然要问个清楚,胡顺玖也就把从他冒充李毅峰到实验室一直到从香雪口中得到的消息都讲了一遍。听完了胡顺玖的叙述,刘一凡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的胡渣,慢慢的说到:“如果说黄叶变成了雕像,人偶四处吸血,这两件事都和程枫有关。那么我提议一个疑问,这两件诡异的事是怎么选上程枫的?”

胡顺玖道:“等等。你什么意思?”

刘一凡道:“我觉得程枫只是一个冲在前线的小兵,一定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操控他。”

胡顺玖,张茹,唐彪都沉思了一会儿,胡顺玖对程枫的事最了解,现在回想起之前看见的程枫的种种怪异的行为,觉得刘一凡说得也不无道理。

四人又商量了一会儿,觉得最好还是从胡顺玖离开实验室后查起,四人不可避免的又来到了程枫的实验室。可是实验室也不是他们轻易能进去的,他们没有钥匙,也不会开锁,要进去只好把门弄坏,但是如果这样的话,很快就会被人抓起来,未经主人允许怎么也算非法闯入。

刘一凡又为如何进去而不被发xiàn

头疼起来,这时他想起了结界,每一个道家的弟子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结界,这种结界可以在同一个地方创造出一个不同的空间,这两个空间互不干扰,就算结界里天塌地陷,结界外也是感觉不到的。

刘一凡拿出两张符咒,两只手各夹着一张,双手放在额头前,紧闭双眼,暗暗集中精神,口中反复默念着咒语:“云随步发,海逐身流,红光杳杳,紫气悠悠,真气婉转,星斗回周,吾符一现,永作泉囚,太上老君急急如赦令。”一个圆形的透明气流从刘一凡身体里扩展开来,迅速的将整栋实验楼罩了起来。有了结界的隔绝,刘一凡四人可以随意的出入程枫的实验室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发xiàn

了。

唐彪很粗暴的砸开了实验室的大门,率先一个人冲了进去,刘一凡三人紧跟在后面。实验室里的摆设,仪器的位置和胡顺玖当初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一点点的变化,只是当初的那个公鸡蛋不见了,确切的说是当初的那个孵化出的小鸡不见了,玻璃罩里只剩下了一堆破碎的蛋壳。

四人仔细搜查着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出点可疑的蛛丝马迹。张茹眼尖看见角落上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她捡起一看,原来是一个蒙了一层隔阳纸的瓶子,“瓶子上为什么要蒙上隔阳纸?”她奇怪的问道。

胡顺玖接过瓶子看了看道:“我认得这个瓶子,是程枫装蚯蚓的瓶子,奇怪,这里面的蚯蚓到哪里去了?”

刘一凡正拿起一个蝴蝶标本看着,听见蚯蚓两个字便抬起头来道:“蚯蚓?莫不是用来喂你说的那只小鸡了?”

刘一凡一提醒,胡顺玖也想起程枫确实用过这些蚯蚓喂那只孵化出的小鸡,他有些迟疑的道:“我见过程枫用这些蚯蚓喂那只小鸡,可是当时这个瓶子里面还有满满的一瓶蚯蚓,一只刚出生的小鸡怎么吃的完?”

刘一凡道:“难道那只小鸡有问题?”话音刚落突然嗖嗖两声,射来两颗冰菱子,刘一凡眼明手快,侧身下蹲躲开了,这两颗冰菱子来势凶猛将桌上的试管,量筒,烧杯打的粉碎。四人受到如此偷袭,立kè

全身戒备同时大喝道:“是谁?”

一个人影从门外窜过,四人赶紧追了出去,这个人影时快时慢,总在四人视线里跑着,似乎在故yì

引诱他们。刘一凡看准时机,施展前隐身印法,一个瞬移到了人影前面,拦住了蹦跑中的黑影,出乎刘一凡的意wài

,这个人影居然是消失已久的杜可。

杜可诡异的一笑道:“刘一凡好久不见!”

刘一凡还未答他话,只听见胡顺玖,张茹大叫:“一凡,小心后面。”

刘一凡只觉得一股劲风从上而来,刀未到,风已行,发先断,好厉害的刀劲。刘一凡双手结成剑印,唤起背负着的太乙剑,太乙剑腾空而起,和劈下的刀来了个硬碰硬,这听一声巨响,持刀的人显然被撞得飞的老远,太乙剑也被弹了回来。

趁着这个空隙,张茹等三人也赶了上来和刘一凡站成了同一战线。杜可笑道:“这回人可到齐了,郭笑愚出来。”

一个长着棕色头发的男子从地上站起来,他随意的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尘,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走到了杜可的身边,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刀。

刘一凡,张茹,唐彪见到此刀,同时大呼道:“屠刀!”能和太乙剑战成平手的也只有血族十三魔器之一的屠刀了。

郭笑愚举起屠刀,整把刀隐隐泛着血红,他诗人般的赞叹道:“多美的一把刀,像鲜血一样殷红,绽放生命最后一刻。”

刘一凡那管他吟什么,直接问道:“这把刀你从哪里得到的?”

郭笑愚轻蔑的道:“那天我看见一只吸血鬼拿着这把刀,凭他的那模样也凭用这把刀,于是我杀了他,夺了他的刀。”

郭笑愚说的轻松,刘一凡却听得掌心出汗,看来对手不简单。

刘一凡定了定神道:“你们是怎么进入我的结界的?”

杜可道:“这个你不用知dào

,你只需知dào

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刘一凡承认对方很强,可是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他为对方的浅薄冷笑了一声道:“就凭你们两个?”

郭笑愚拿出一个袋子,很绅士的说到:“我们并不怀疑你们的实力,也没打算和你们过招,只想让你们看看这个。”说完,抖开了袋子。一条长着双足的大蛇出现在四人面前,这条大蛇尾部长着尖刺,身上长着薄翼,刚钻出袋子便揉动尾巴向唐彪扫去,唐彪跃起躲开这一击,在空中拿出五雷院使令,大喝道:“五雷降魔。”五雷院使令一发动立kè

雷光四闪,闪电流动,气势和威力非同小可。

五雷降魔威力足以摧毁整栋实验楼,唐彪如不是在结界中也不敢轻易使用,刘一凡也知不会影响结界外的世界,所以才没有阻止他。这下可铸成了大错,刘一凡只觉得全身一震,自己的结界似乎被某种力量从外界给击破了,整栋大楼承shòu不住五雷降魔的威力,轰的一声塌了下去。

第七十二节 中计(2)

这楼一塌可了不得了,刘一凡等人又随着向下落,还好几人的身手还算好,踏着几块碎石跳到了安全的地方,可是实验楼里的人可没这种本事了,惨叫声,哭声混成一片.

刘一凡等人看着惨剧的发生,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刘一凡,他本来就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次更是觉得是自己太大意了才会造成如此悲剧。他悲伤的看着碎石下面躺着的尸体,心情异常沉重。

张茹用手肘撞了撞刘一凡道:“我们先走,不然待会儿走不掉了。”

刘一凡头也不回的说到:“为什么要走?”

张茹道:“待会儿学校来人了,我们就走不掉了。”

刘一凡道:“这一切我要负主要责任,我会和他们解释清楚的。”

张茹有些生气的道:“你脑子糊涂了吧,这一切明显是个局,你和他们解释,你要怎么解释他们才会相信,说你能驱使雷电,谁会信?整栋楼都塌了,在他们的观念里只有爆破才有这样的效果,你是不是想让他们把你当做恐怖分子抓起来。”

刘一凡一直陷在深深的内疚情绪里,这时听张茹这么一说才觉得整件事有些不对劲,首先杜可在被发xiàn

以后,如果要逃走的话,为什么要选择从门口掠过,这样很容易被人发xiàn

,第二,在追踪杜可的时候,他的行为也很可疑,时而停下,时而奔跑,好像担心我们跟不上一样。第三,屠刀怎么会在郭笑愚的手上?第四,杜可和郭笑愚是怎么进入自己的结界的?第五,是谁破了自己的结界?杜可和郭笑愚没有这个本事。第六,大蛇为什么攻击唐彪。第七,自己的结界早不被破,晚不被破,偏偏就在五雷降魔发动的时候被破,难道是有人故yì

安排的?

有了这些疑点,刘一凡咬咬牙道:“你说的没错,我们走。”四人乘乱离开了现场。

四人回到了白云旅馆,一路上四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四人刚跨进旅馆,迎面走来旅馆的老板,他笑吟吟的问到:“你们回来了,听说你们学校的一栋楼塌了。”

刘一凡正在心烦,也没搭理他,径直回了房间。只剩下胡顺玖和他寒暄。

学校里塌了一栋楼,死不少人,这可是一桩大新闻,不仅市里来了记者,连省上也来了记者。这件事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可是让刘一凡想不到的是,警察居然找上了门。

来的可是熟人,胖胖的贾队长,他这次只带了三个人,指名道姓的要找刘一凡等人,店老板见来了警察,自然不敢怠慢,引着他们到了刘一凡等人居住的房间。

张茹这时才在房间里,可是警察并没有搭理她,只是说怀疑实验楼的倒塌和刘一凡,胡顺玖,唐彪三人有关,希望他们协助调查。

刘一凡心里奇怪,警察怎么知dào

我们和这件事有关,难道是有人特意告sù

他们的,刘一凡想起贾队长诡异的笑容,又想起杜君的事可能和他有关,他觉得现在是个机会查查他的底了。于是便随他们走了。

刘一凡以为他们会带自己一行人去看守所,可是警察没有,只是带他们回了警察局。三个人被分开询问。

刘一凡坐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房间里摆设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只椅子,桌上放着一盏台灯。刘一凡打量着这个房间,怎么看都不像是审问室,倒有点像逼供室。贾队长走了进来,啪的一声打开了台灯,他调整好台灯的角度,让刺眼的灯光照着刘一凡的眼睛,刘一凡被灯光射的睁不开眼,他一手遮住眼睛道:“摆脱,要逼供就闹点新意出来,别老学香港的那一套。”

贾队长冷冷笑道:“你还有心情说笑,老实告sù

我,你们去实验楼干什么?”

刘一凡眯着眼睛道:“去实验楼当然去做实验了。”

贾队长道:“哼哼,做试验,有人看见实验楼倒塌的时候,你们踩着石头跳出来,请问这些你们怎么解释。”

刘一凡轻松的道:“我们身手敏捷不行吗?”

贾队长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刘一凡突然道:“你认识杜君吗?”

贾队长没想到刘一凡会反问他问题,一愣道:“不认识。”

刘一凡猛的伸手把台灯换了个方向,刺眼的灯光让贾队长本能的去遮挡,刘一凡道:“真的不认识?”

贾队长一下子怒了,大喊道:“你放肆!”

刘一凡也不管他,只道:“我只知dào

他也是像我这样被你们带走了,可是后来再也没过去了,一个大活人从警察局里消失了,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吗?”

贾队长显然是气急败坏了,骂道:“你胡说八道,诬陷,是诬陷。”

刘一凡这时心中已有了定论,杜君的死一定不是此人指使的,也就是有还有一个幕后的人。刘一凡道:“是不是诬陷你自己最清楚了。”

贾队长气的摔门而去。

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魁梧,带着墨镜的男子,贾队长站在此人面前唯唯诺诺的说到:“您看这件事……”

男子严肃的道:“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此人很可疑,也很狡猾,你们先放了他,省里会派人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的。”

贾队长迫不及待的答yīng

了,如果不是那个可怕的人指示他去逮捕刘一凡等人,他才不会去碰他们,毕竟自己所做的事在任何一个有廉耻的人看来都是龌龊的,更别说是道家的人了。除了那人,他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知dào

这件事,包括这次和自己一起行动的杜可和郭笑愚。

第七十三节 中计(3)

程枫回国了,他沒有辜负校领导的一片苦心,他带回了极其珍贵的生物活体标本.至于他是怎么得到这些稀有的标本,沒有人过问他,校方只看结果,他把标本带回来就行了。系里在内部给程枫开了一个庆功宴,庆功宴上的程枫表现的很谦逊,领导们对这个年轻老师也很满yì

,鉴于实验楼倒塌的缘故,一致决定安排一个单独的实验室給他,这也算对他的最高肯定了。因为只有教授级的老师才有资格拥有独立的实验室。

刘一凡听说程枫回国了,于是在新的实验室里找到了他。程枫正坐在软绵绵的真皮椅子上惬意的喝着可乐,看见刘一凡走了进来,便眯起眼睛问到:“这位同学你找我吗?”这两天慕名而来的学生实在太多了,程枫已经开始习以为常了,他有些傲慢的道:“你想让我在哪里给你签名?”

刘一凡觉得有些好笑,一个人就这么容易飘飘然起来?他有些唐突的道:“我想让你在这张画上签个名。”

有人要求在画上签名这还是头一次,程枫好奇的招了招手道:“什么画?拿过来我看看。”

刘一凡递上了画着人偶的画像,程枫一看画像,脸色立kè

变得慌张起来,他强压着心中慌张,歪歪斜斜的在画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了刘一凡。

刘一凡接过画像看了看道:“都说你写了一手好字,依我看也不过如此。”说完看了程枫一眼,又道:“程老师,这个人偶你认识吗?”

“不认识,不认识。”程枫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到。

“是吗?那你知dào

黄叶是怎么失踪的吗?”

“不知dào

,不知dào

,你给我滚出去。”程枫很是愤nù

,风度尽失。

“好吧,我这就走,你总会告sù

我的,黄叶会回来找你的,被人偶吸干的那个女生也会回来找你的。”刘一凡临走前还不忘给程枫施加心理压力。

程枫狠狠地把一个玻璃瓶摔在地上大喊道:“滚!”

程枫本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可是自从黄叶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出事以后,他又遇见了那个人。那个人让他相信了鬼神之说,这让他感到很是恐惧。

在刘一凡离开了实验室之后,郭笑愚出现在了程枫的实验室里,他的手里提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程枫大惊道:“这,这是什么?”

郭笑愚无所谓的笑道:“这两个警察听见了你和刘一凡的谈话,这对我们很不利,算他们倒霉,做了这屠刀的刀下鬼。”

程枫闻之大惊失色:“你,你杀了警察!”

郭笑愚道:“你别大惊小怪的,杀几个警察而已,再说我不杀他们,今天你那失态的样子,他们迟早也要找上门的,你就不怕你做的那些事被他们知dào

了。”

程枫使劲咬了咬牙,总算镇定了下来,他道:“你把人头提到我这里来,就不怕警察找上门来吗?”

郭笑愚看了看人头上在地上滴下的一滩血笑道:“你有办法把黄叶沉甸甸的雕像扛去湖里,这个你自然也有办法不留下痕迹。”

程枫此刻气的全身发抖,不断的重复着:“你你你”。

郭笑愚嘲笑的向上撇了撇嘴角道:“我先走了,如果你不想坐牢的话,你就赶快把这堆血处理了。”说完扬长而去。

程枫看着郭笑愚的背影,双眼快要冒出火来,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不停地颤抖着。郭笑愚的背影在拐角消失了,程枫的愤nù

变成了冷笑。他打开一个柜子的门拿出了一个人偶,这个人偶正是刘一凡画像上的人偶,程枫割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两滴血在人偶身上,血接触到人偶的身体,迅速的消失了,好像被人偶吸吮到了体内。吸吮完后的人偶突然眼睛乱转起来,呼的一声站了起来,程枫爱惜的拍了拍人偶的头道:“把那滩血弄干净。”人偶好像能听懂程枫的话一样,从桌上跳了下来整个身体都扑在了那滩血上,血很快被人偶吸干,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吸完血的人偶眼睛发红,犬牙爆出,程枫见了也不害pà

,只是厉声道:“回去。”人偶猛的跳到半空围着程枫转了两圈,接着不管程枫的厉声呵斥从窗户飞了出去。程枫有些失落的坐在椅子上,这次再软的真皮他也坐不安稳了。

区警察局里,带着墨镜的男子正在大发雷霆:“我的人死在你的管辖区域,连头都不见了,你这个队长是怎么当得,我告sù

你,我这次带来的可是省上的精英,这件事你不给我一个交代,后果你知dào

是什么。”

贾队长满头大汗,一个劲的擦着,他不断的点着头不断的说着:“是,是,知dào

,我一定查出是谁干的。”

带墨镜的男子大吼一声:“把人头给我找出来。”

贾队长一个劲的点头,一个劲的称是。墨镜男又发了一会儿脾气这才离开。等到墨镜男走完了,贾队长才狠狠的向地上碎了一口,道:“什么东西,精英个屁!”

可是骂归骂,人头和凶手还是要找的。贾队长高声叫道:“瘦猴,瘦猴。”

一个瘦瘦的小个子男人从外面跑了进来,半弯着腰道:“队长,你找我。”

“坐下坐下。”贾队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被叫作瘦猴的这个男人在沙发坐下了。

“你说”贾队长刚开口,瘦猴又站了起来。

“我叫你坐下。”贾队长说到。

“我这人皮贱,坐不得好东西,我还是站着说话吧。”瘦猴讨好的说。

贾队长笑了,他道:“你这人,怪不得叫瘦猴,猴精猴精的。”

瘦猴不知廉耻的哈腰道:“谢谢队长夸奖。”

贾队长道:“你喜欢站着就站着吧,我问你个问题。死的那两个警察是派去监视刘一凡的人吗?”

瘦猴道:“是啊,怎么了?死了!”

贾队长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别在我面前装,外面的人都知dào

死了两个警察,你能不知dào

。”

瘦猴道:“那是那是,我这点小把戏那能逃过你的火眼金睛。”

贾队长骂道:“你别他妈的尽知dào

拍马屁,上面给我压力要我破案,你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瘦猴的小眼睛在他那不大的眼眶里硬是转了一大圈,他压低喉咙道:“他们不是去监视刘一凡嘛,我们不如栽赃到……”话没说完,嘿嘿笑了两声。

贾队长吸了一口气道:“你的意思是栽赃给刘一凡?”

瘦猴眯起一双小眼睛,竖起大拇指夸奖道:“领导就是领导,领悟力就是高。”

第七十四节 诬陷

刘一凡正坐在教室等着上课,突然跑进来一个小男孩,这个小男孩用奶声奶气的声音问到:“你是刘一凡哥哥吗?”

刘一凡弯下腰道:“我就是,你找我有事吗?”

小男孩拿出一个纸团道:“有个叔叔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刘一凡接过纸团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到:“真乖,是哪个叔叔要你交给我的?”

小男孩抓着耳朵道:“我不认识那位叔叔。”

刘一凡打开纸团一看,上面写着:“欲知事件真相,午夜两点山坡上见。”

“是谁呢?”刘一凡自顾自的思考着。

“哥哥再见”小男孩挥了挥和刘一凡道别。

“啊,再见。”刘一凡决心午夜去会会这个人。

刘一凡没有把这件事告sù

张茹和胡顺玖等人,毕竟对方的身份还没有确认,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不能让全部人都去冒险。他只说今晚想回宿舍去休息,快到午夜两点时,他来到了后山山坡上。

午夜两点,寂静的山坡上,小虫们都已睡去,天气闷热的吓人,眼看一场无人知晓的暴雨就要来临了。刘一凡站在山坡上,不停的用手扇着风,他后悔为什么不带上一把伞,随后又自嘲的笑了起来,夏天的暴雨使没有一把伞能遮挡的。

山坡上光线很暗,刘一凡等的人还没有来,他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天空闪过一道明亮的闪电,随后又传来了轰鸣的雷声,“这么快就要下雨了!”刘一凡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又一道闪电闪过,把黑夜照得煞白。一个人影低着头从草丛中跑过,刘一凡叫到:“谁?”没有人回答他,他又喊了一声:“是谁在哪里?”又是一声沉闷的雷声,淹没了他的声音。刘一凡从地上站了起来,向黑影跑去的地方走去。

夏天的雨来的很迅速,刚才还在干打着雷,这会儿已是倾盆大雨。雨水顺着刘一凡的脸颊流了下来,他慢慢的走了过去。他看见一个人面向下的躺在地上,头深深的埋在草丛里,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不知是雨声太大还是他的声音太小,那人没有回应他。刘一凡走到他的面前推了推他的身体,冰冷的身体,刘一凡大惊急忙帮他翻了一个身,跃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具没有头的尸体,刘一凡惊得向后退了一步,又不知碰上了什么,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等他定了神,才发xiàn

脚下又是一具没有头的尸体。

两具无头尸!是谁害了他们?刚才奔跑的黑影到哪里去了?正当刘一凡惊讶的时候,一束强光照的他睁不开眼。他听见许多人的脚步身,喧闹声,“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抓住谁?别让谁跑了?”刘一凡的眼睛已经适应了电筒的强光,他看见许多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

“不会吧!难道是说我。”刘一凡心里明白,自己着了别人的道了。

人群分开了,贾队长走了出来,后面瘦猴给他撑着伞。贾队长眯起被雨打湿的双眼,得yì

的说到:“刘一凡,这次人赃并获,看你怎么说?”

刘一凡道:“哼,人脏并获?所有的人都知dào

这两个人死在独立实验楼里,你要说我杀人,也不选选地点。”

贾队长奸笑道:“谁说你杀人了,我说你埋尸。”

刘一凡觉得这句话更好笑了,他道:“没想到你身体像猪,脑子更是猪脑,尸体一直都在警察局,我用的着偷出来埋尸吗?”

贾队长平生最恨别人说他像猪,这时恼羞成怒,怒道:“给我打。”一群人冲了上去,对着刘一凡一顿拳打脚踢。

众人打了一会儿,贾队长见差不多了便叫停了手,他对着躺在泥堆里的刘一凡恶狠狠地说到:“小兔崽子,我告sù

你,我想弄死你还不容易,你就等着挨枪子儿吧。”说完,又上前踢了一脚。

刘一凡轻轻的呻吟了一声,瘦猴上前又补上了一脚。

人群外一阵骚动,贾队长奇怪的抬起头望了望人群外。瘦猴附在贾队长耳边悄悄说到:“省厅的人来了。”贾队长微微点了点头。

墨镜男分开人群走了进来,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带着墨镜,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刘一凡问到:“怎么回事?”

贾队长抢先道:“省厅,他拘捕,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墨镜男看着身材并不魁梧的刘一凡,怀疑的说到:“这个就是你说的凶手?”

贾队长当然知dào

墨镜男在想什么,他不让他有思考的时间,又道:“省厅你别看他一副学生的模样,其实厉害着呢!”说完又在墨镜男耳边咬了咬耳朵,不知又说了些什么。

“是吗?”墨镜男习惯性的推了推空无一物的眼圈,才发xiàn

自己并没有带墨镜,他说道:“既然如此,那把他带走吧。”

贾队长一挥手,两个壮男立kè

上前架起了刘一凡。贾队长道:“此人极度危险,先带去看守所,那谁谁谁,你们两个带着枪跟着去,别让他跑了。”两个壮男架起刘一凡离开了。在经过贾队长和瘦猴身边的时候,刘一凡有气无力的说到:“一人一脚,我记住了。”

贾队长正气凌然的喝道:“还敢威胁警务人员,罪加一等。”

午夜三点,贾队长终于如愿以偿的把刘一凡投进了看守所,他开始想办法要弄死他了,“谁让他这么大胆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惹事,还得罪了那个人,哎,想起那个人就让人害pà

,他答yīng

我的事到底能不能成呢?”

刘一凡全身酸痛的趴在看守所里的床上,他翻了翻身想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外面还下着大雨,清新的泥土味夹着房间的霉味扑面而来,哗啦的雨声让刘一凡的思维变得清晰起来——梅山三鬼不是在这里看守着杜君的鬼魂吗?

第七十五节 诬陷(2)

刘一凡心想:“世事真是奇怪,从前我想从这里带走杜君的鬼魂,现在自己倒进来了.也好,让我招他的魂出来。”于是,他便念起招魂咒,招魂咒在道家的法术里算不上高级法术,而且只能在死者的死亡地点施展才会有效,可是招魂咒简单易施,也不用借助法器和印法,这在某些场合特别有用。

可是杜君上次说过,他被关在一个瓶子里,刘一凡对招魂咒能否召唤出鬼魂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默念完招魂咒,杜君的鬼魂悠悠的从地下钻了出来。刘一凡见到杜君高兴的叫了起来:“怎么你还出的来?”

杜君的精神看起来不错,他一出现便问道:“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刘一凡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别人说我杀了两个人,所以我就进来了。”

杜君鬼魂道:“那你到底杀没杀,看你样子都很坦然。”

刘一凡道:“当然没杀,我还是怕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杜君鬼魂又笑道:“学道的还信因果报应?”

刘一凡也笑了,道:“道无边无际,佛即道,佛也在道中,这些你以后慢慢就有体会了。”

杜君冷笑了一声,从地上飘到了半空中,说到:“我还有什么以后!”

刘一凡知他不甘枉死,心中有股怨气,于是有意扯开话题问道:“看守你的梅山三鬼呢?”

提到梅山三鬼,杜君的表情变得随和了些,他说到:“还得感谢他们替我破了禁锢,我才能出来见你。”

刘一凡颇有些吃惊道:“他们怎么会帮你破除禁锢?”

杜君脸上划过一丝感恩的表情道:“你别看他们是鬼类,其实他们很友好的,还教了我一些鬼族的修liàn

方法。”

刘一凡道:“这倒有些奇了。”

杜君道:“说了那么久,你招我上来干嘛?你找到他们害我的原因了吗?”

刘一凡抱歉的摊了摊手道:“抱歉,还没有,我只能推断贾队长是受人指使的,具体是谁?我还没查出来。”

杜君又道:“其实查不到也没关系,现在我觉得做鬼比做人好。”

刘一凡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杜君知dào

他在想什么,便道:“自从中元传授了我修liàn

方法以后,我天天苦练,现在觉得灵体充满了力量,倘若换在当初,那瓶子一定困不住我。”

刘一凡道:“似乎是灵体实体化?这是我们道家的法术啊!他一个鬼族怎么会?”

杜君道:“什么灵体实体化?”

刘一凡道:“没什么,我也只是觉得像,这是正宗的道法,他是绝然不会的。”

刘一凡和杜君又聊了一会儿,他觉得有些累了,便自己入了梦乡。

刘一凡一觉醒来,外面已是大亮了,他琢磨着墨镜男该来提审自己了吧,可是等了一整天也没一个鬼影子,这让刘一凡有些纳闷了,死了两个警察怎么也算是大案子了,怎么警方那边什么动静也没有,难道想用对付杜君那样来对付自己,如果贾队长这么想,那他可想错了,自己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就能对付的。

贾队长好不容易说服了墨镜男暂时不要提审刘一凡,因为在他看来,虽然他能找到一百个证人来证明刘一凡当时正在埋尸,也能找到一百个证人证明亲眼看见刘一凡杀警察,可是他为什么要杀警察,为什么要从警察局里盗尸,这些问题的理由,他都觉得编的太牵强,法官不一定会相信,法官一旦产生了怀疑,案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必须速战速决,最好的办法就是刘一凡畏罪自杀。

贾队长知dào

刘一凡不是一般人,所以他想让杜可亲自出马,可是郭笑愚自负功力深厚,又有魔器在手,于是自告奋勇的自荐前往。杜可在杀刘一凡这个问题上本来就左右摇摆,不然在黑雾中就不会犹豫了,既然郭笑愚自荐前往,杜可也就让他去了,只是嘱咐他不可太过张扬。

夜幕慢慢的降临了,刘一凡习惯了晚睡,这会儿正无聊的躺在床上数着绵羊,他听说警察喜欢晚上提审犯人,据说这样容易攻破犯人的的心理防线,但是刘一凡没有杀人,也就没有心理防线可以破了。

今晚夜色很好,如水的月光诗一般的撒进牢房的窗户,洋洋洒洒的散在刘一凡的身上,刘一凡觉得心情异常舒畅,他舒服的闭上双眼享shòu

着这静谧的月光。

郭笑愚站在窗前挡住了柔和的月光,他看着闭起双眼的刘一凡慢慢的提起了屠刀,屠刀一出,月光立kè

被黑云遮挡,但是郭笑愚没有出手,他自负,高傲,他不会杀一个毫无防备睡梦中的人,他要光明正大的割下敌人的头颅。

郭笑愚握刀的手暗自用力,丝丝红气从屠刀上冒了出来,一股黑暗的气息在牢房里蔓延开来。躺在床上的刘一凡猛的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一个人站在自己的床前,怨气和鬼气正在从这个人握着的刀里散发出来的,刘一凡条件反射的弹了起来,退到了墙角,拨出了太乙剑。

郭笑愚见到刘一凡有些狼狈的身形,嘴角泛起一丝的笑容,他嘲笑道:“刘一凡别紧张,我要杀你,刚才就下手了。”

看守所里的照明都是统一管理的,这时牢房里一片漆黑,刘一凡手握太乙剑,运动真气,太乙剑剑qì

与刘一凡真气一脉相承,受他真气震荡,立kè

泛起淡蓝光。

郭笑愚哼了一声,反转屠刀,屠刀立kè

血光大盛,一场生死斗眼看就要拉开序幕。

第七十六节 太乙剑与屠刀的对决

郭笑愚一向自负,不等刘一凡出招,率先发难.他提刀向刘一凡面门砍去,屠刀带动空气发出声声的呼啸声,就像百万个亡魂在哀号。刘一凡举剑向上挑起,淡蓝光随剑而动,就像一捧蓝色火焰,刀与剑相撞,两人目光相视,大战一触即发。

郭笑愚二话不说,屠刀随着太乙剑的剑背划向刘一凡的手背,刘一凡见识过屠刀的厉害,当下转动太乙剑,扫向郭笑愚的腰部,郭笑愚向后大跃一步,避开了这一击。刘一凡正要乘胜追击,突感一股压迫感迎胸袭来,他侧身在半空旋转了几圈,化解了这种压迫感。

郭笑愚站在窗下,抱刀而笑,道:“看不出来你的身手还挺灵活的,就是狼狈了些。”

刘一凡不管他是赞赏还是讽刺,祭起太乙剑飞向郭笑愚,郭笑愚并不躲闪,只是盈盈笑着,太乙剑飞到他的面前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刘一凡不免大吃一惊,急忙运气回撤,哪知太乙剑竟然纹丝不动。

郭笑愚突然狂笑道:“我让你见识见识屠刀真zhèng

的威力。”说罢,抽刀举到半空,口中念道:“百万的亡灵战士,你们臣服在我的屠刀之下,化为我手中的利器,撕碎侵犯国王的敌人吧。”一团黑气从屠刀中蜂拥而出,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一凡连运了几次真气都收不回太乙剑,心知不再在耽搁了,他双掌变成剑决,将意念集中在眉心,心中默念赵宛儿传授的咒语,太乙剑立kè

蓝光大盛,像一个虫茧一样把剑身包裹在里面。蓝色的虫茧在半空快速的旋转起来,刘一凡大喝一声:“回来。”太乙剑挣脱无形的束缚回到了刘一凡的手里。

出乎刘一凡的意料,黑气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漫天乱飞,只是环绕在屠刀周围,浓而不化,刘一凡不知其中古怪,但对太乙剑有足够的信心,握剑一剑直刺出去。郭笑愚拿刀架住,两人又斗了几十回合,刘一凡觉得这次的黑气有些古怪,颜色在慢慢变淡,数量在慢慢变少,本来屠刀在黑气的环绕下看不到刀身,可是现在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整把刀,在黑暗的环境中,刘一凡没有看见郭笑愚的左手已经起了变化。

褪去了黑气的屠刀已经不是太乙剑的对手了,郭笑愚的每一次招架都非常吃力,刘一凡乘胜追击直接砸飞了他手中的屠刀,屠刀带着一缕淡淡的黑气在空中画了一个美丽的弧形落在了地上,又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这才停了下来。

砸飞了屠刀以后,刘一凡并没有继xù

进攻,他停了下来,他的眼神执着的看着郭笑愚,他充满胜利的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投降?”

郭笑愚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他嘲笑道:“投降?我看你没搞清楚状况。”说完,突然暴起,左手向刘一凡脖子砍去。

刘一凡不敢怠慢,也不敢托大,他挥剑向郭笑愚的左手迎去,太乙剑剑刃厚钝刘一凡并不担心会砍下郭笑愚的手,顶多会疼一会儿。可是让刘一凡没想到的是,太乙剑接触到郭笑愚的左手,淡蓝光竟然灭了。郭笑愚的左手好像是一墩千斤鼎一样,压的太乙剑回砍向刘一凡自己的脖子。此举在刘一凡意wài

之外,他急忙狼狈的向后躲开,饶是这样,短袖也被郭笑愚的左手划开了一道口子。

太乙剑灭了蓝光就和普通的剑没有什么两样,刘一凡急忙运动真气,想要重振太乙剑蓝光,那知连运了几次真气,太乙剑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刘一凡这时有点心慌了。

郭笑愚自视是个战斗的君子,他在等待,等待刘一凡重新做好准bèi

,看见刘一凡有些慌张的神情,他得yì

的笑道:“我的屠刀如何?”

刘一凡道:“你这不是屠刀,你到底是什么人?”

郭笑愚哈哈笑道:“这不是屠刀是什么?你别以为你很了解这把刀。”

刘一凡不得不承认,他除了从张茹口中听过屠刀,和吸血鬼交过手之外,对屠刀确实是一无所知。他发问道:“我确实不了解,为什么屠刀能和太乙剑战成平手,和你的左手却能灭了它的蓝光,难道你的左手比屠刀还厉害。”这时,情况对刘一凡非常不利,他发问当然希望郭笑愚回答,这样的话,可以拖延一点时间,让自己想想反败为胜的方法。

郭笑愚确也聪明,他看穿了刘一凡的想法,只是他似乎胜券在握,只道:“你拖延时间也没用,今天你是死定了,不过在你死之前,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让你死也瞑目。”说完,他举起了左手,整只左手是黑色的,黑的透明,看不见手指的,手掌的骨头,五只手指蒸蒸冒着黑气。刘一凡大吃一惊:“这,这是什么?”

郭笑愚笑道:“屠刀的秘密,鬼刀。”

刘一凡道:“鬼刀?难道是人刀合一?”

郭笑愚又笑道:“人刀合一太肤浅了,太容易被别人驾驭,这是百万亡灵的力量,能吞噬灵气和怨气。”

刘一凡倒吸了一口气,这麽说来,太乙剑的剑qì

是被郭笑愚的左手吸了去。

郭笑愚简单的说完了屠刀的秘密,一步步走向刘一凡,边走边说道:“我的话说完了,你准bèi

好受我一刀了吗?”

刘一凡没有想出破解之法,只好胡乱说道:“你能告sù

我破解之法吗?”

郭笑愚一愣,笑道:“你吓糊涂了吧?”

刘一凡此刻却是心里瘆的慌,此刻他才发xiàn

自己的修为还不够,他太依靠外物了,失去了太乙剑便没有了信心,达不到道家提倡的神游无际的境界。

第七十七节 反噬

郭笑愚垂着左手一步步的走向刘一凡.这回,他并不想割下他的头颅,他想给他留一个全尸,他要用鬼刀刺穿他的心脏。

刘一凡虽然暂时驾驭不了太乙剑,但毕竟没有慌了阵脚,他心里盘算着:“鬼刀是由亡灵形成,亡灵属灵体一类,不如用困灵符试试。”心中既有了主意,手随心动,当下从怀中摸出一套困灵符向郭笑愚扔去。困灵符一套共三张称为困灵符三式,三张符咒各有特色,分别代表了天,地,人,三张符从上而下成钟形将郭笑愚困在了里面。

郭笑愚微微一笑,举起左手在半空划了一圈,三张符咒本来是悬在半空的,经郭笑愚这样一划,不知怎的全部落了下来。

郭笑愚踩着困灵符向刘一凡步步逼近,刘一凡这时已经退到了牢门,想要再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事已到此,既然逃不了不如拼死一搏,刘一凡下定决心拼个鱼死网破。他将太乙剑反负到背上,双臂自然张开,将全部的真气凝聚在额头,他都要看看,鬼刀能不能吸收掉他全部的道家真气。

刘一凡此举实属冒险,如果鬼刀招架不住道家真气败下阵来当然最好,如果真气被鬼刀完全吸收,等于判了刘一凡死刑,也好过死在屠刀手里,成为郭笑愚的奴隶。

刘一凡正要释fàng

出真气,突然不知从那里窜出一个人来,向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的一拍,刘一凡凝聚在额头的真气顿时就散了,回了他全身的各处经脉。

刘一凡被这人一拍,只觉得头脑发晕,双眼发花,好不容易定了神却看见一只鬼站在自己的面前。此鬼不是别人,正是梅山三鬼中的一鬼。清明和寒衣刘一凡都是知dào

的,面前的这只鬼,他虽然认得,却不知其名,更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拍散自己凝聚起来的真气。刘一凡正要张嘴问,这只鬼却示意不要说话。

郭笑愚见来了只鬼显得非常高兴,鬼刀虽然能吸收灵气和鬼气,但是灵气和鬼气相悖而行,毕竟对鬼刀有损伤,可是鬼气就不一样了,鬼气能增加鬼刀的威力,如果能将眼前的这只鬼也给吸收了,那鬼刀的威力一定会大增。

郭笑愚又向前走了一步,这只鬼低沉的说了一声:“停下。”

郭笑愚并没有停下,相反,他加快了脚步冲到了刘一凡和鬼的面前,他不担心刘一凡会逃走,左手先向鬼刺去,牢房里刮起了一阵旋风,鬼带着刘一凡躲开了郭笑愚的攻击,移动到了窗户下。

刘一凡心中一惊:“又是风行术!”

郭笑愚一击不中,害pà

这只鬼会跑掉,急忙转身跨出几步又向鬼刺去,这次这只鬼不再闪躲,他朝着郭笑愚的面门,噔噔弹出三颗暗器,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郭笑愚听声辩位,左手左右开弓,将暗器一一打落。

郭笑愚打落了暗器,心里暗暗得yì

,今晚不仅能杀了刘一凡,还能提高鬼刀的威力,不能不说是一举两得。他正在暗暗高兴,突然觉得左臂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左手的黑气正逆向向手臂蔓延,他疼的用右手捂住左臂,右手接触到黑气,又是一阵剧痛。郭笑愚的脸疼的扭成了一团,他不相信的叫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刘一凡也觉得很是奇怪,一直被郭笑愚驾驭的很好的黑气怎么会突然反噬,他扭过头看了看鬼,鬼默默的看着郭笑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还是疑惑。

郭笑愚正在努力控zhì

左手的黑气,可是黑气似乎疯了一般,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再控zhì

,剧痛之下,他拿出屠刀沿着左手随势一裹,将黑气全部吸回了屠刀里。没了黑气,他这才觉得疼痛大减,他无力的垂着左手恶狠狠地问到:“怎么会这样,你做了什么手脚?”

鬼抬起右手,中指和拇指之间夹着一颗豆子,他依然没有感情的说道:“你还不走,还想再试试彼岸的滋味。”

郭笑愚听鬼的语气,黑气的反噬好像是他手中的豆子引起的,他想再问清楚些,又怕鬼突然发难,只好捂着左臂,咬着牙道:“好,我们后会有期。”说完,拿出钥匙开了牢门,狼狈的走了。

刘一凡这次死里逃生,对鬼感激不尽,当下弯腰向鬼作了一个揖,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鬼背负着双手道:“中元。”

刘一凡毕恭毕敬的问到:“请问清明前辈回来了吗?”

“你找我大哥干什么?”一个比中元声音更粗犷的声音传来。听见这种声音,刘一凡便知寒衣到了。

“你想再和我们打过吗?”寒衣一出现就咄咄逼人。

刘一凡笑道:“打是不必打了,你们传授杜君鬼族的修liàn

方法,这次又救了我,如果清明前辈回来了,我想和他解除契约。”

寒衣道:“这个不必了,一个小小的契约,我大哥还不放在眼里,倒是你,这个契约明明对你有利,你急着解除干嘛?哦,我知dào

了,你急着见你的小妹子。”

寒衣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这让刘一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脑门了,他试探性的问到:“敢问两位前辈,清明前辈把宛儿带到哪里去了?”

寒衣道:“等你小妹子回来,你自己问她,总之是个好地方。”

刘一凡见梅山二鬼不愿意说,从寒衣的态度猜想应该确实是个好地方,于是便不再追问,反正等赵宛儿回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乘中元还没离开,正好可以问问如何破解鬼刀。

第七十八节 审讯

刘一凡向中元走近一步,问道:“前辈,敢问刚才你是如何克制住鬼刀的?”

中元有心帮他,将手掌摊开,答到:“全凭这个!”

刘一凡探头看去,只见几颗白色的豆子躺在中元的手掌上,他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豆子?”

中元低沉的道:“彼岸花的种子.”

刘一凡惊道:“彼岸花,奈何的彼岸花?可是,你们……”

原来在地府的奈何河畔生长着一种奇怪的植物,名彼岸花,彼岸花花开时,只能见一团火红,如血,如荼。彼岸花的花香有一种魔力,能唤起亡灵对生前的记忆,越接近彼岸花生前的记忆就会越清晰。传说彼岸花曾经是天堂之花,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它在天堂再也没出现过,反而开在了奈何河畔。亡灵不能接触到彼岸花,这会对灵体遭成毁灭性的伤害,有一些亡灵为了找回自己的记忆,都会去攀折彼岸花,结果都是灰飞烟灭。奈何桥头有诗曰:“奈何河畔,彼岸花开,既入黄泉,何眷前世!”

寒衣脾气火爆,抢断刘一凡的话道:“小子,凡事不要太循规蹈矩,没错,我们是鬼族,可是彼岸花也伤不了我们。”

刘一凡深知凡事必有例外,当下虽有感叹,但也不觉得奇怪,只道:“原来彼岸花的种子能破解鬼刀,只是彼岸花千年才出数种,先前中元前辈已出三种,现在应该所剩无几了。”

寒衣颇有得yì

的说到:“你别看我二哥,这些豆子不完全是彼岸花的种子,我二哥自有办法用其他的药材调和出许多这样的豆子。”

刘一凡当下赞叹不止,没想到梅山三鬼竟有这般能耐。

中元从腰间取下一个口袋,交给刘一凡道:“鬼刀你现在破不了它,这些豆子你先拿去防身。”

刘一凡本来有心向中元讨要些豆子,现在他主动赠与,当然不会假惺惺的推辞,很爽快的接下了。

该做的都做完了,中元和寒衣向刘一凡道了别也都离去了。刘一凡躺在牢房里硬邦邦的床上,拿出一颗豆子在月光下反复的观摩起来。刘一凡这次近距离接触豆子,只觉得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青草的芳香和不知名的药材的味道。他想来彼岸花千年才结出数枚种子,可是中元居然能调和这么一袋豆子,这不是一般的鬼族能做到的,梅山三鬼一定大有来头。

刘一凡握着彼岸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dào

睡了多久,一声哐当声吵醒了他,两个魁梧的警察走了进来,向着他喊道:“快起来,跟我们走。”

刘一凡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将起来,懒洋洋的道:“终于有人来了,我以为你们就这样不理我了呢,等着我洗把脸。”

一个警察道:“哪有水给你洗脸?”

刘一凡不理会他,双手捧着脸干摸起来。两个警察态度还算好,没有催促他,也没有强行把他带走,只是等着他洗完脸。这样一来,刘一凡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好警察还是有的,败类只是少数,他拉了拉褶皱的体恤道:“我们走吧。”

刘一凡走在两个警察的中间,他调侃道:“怎么不带镣铐?”

走在后面的警察道:“只有死刑犯才带镣铐,你只是嫌疑犯。”

刘一凡自嘲道:“原来我还没被判死刑。”

两个警察不再说话,带着他来到了审询室。审讯台上坐着四个人,一个是墨镜男,一个是贾队长,还有两个刘一凡不认识,估计应该是墨镜男的人。从押送刘一凡警察的态度来看,墨镜男应该还算是一个好警察,由他来主审,刘一凡还不担心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四人很威严的坐在审讯台上,待刘一凡在下面坐定,四人沉默了一会儿,一个警察敲了敲桌子,很有声势的说道:“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杀那两个警察?”

刘一凡心里想:“果然厉害,真像掌握了我杀人的证据一样,如果我真做过,这下还不得心虚的要命。”当下朗声道:“我没杀过人。”

“25日晚,我们在山坡上发xiàn

了两具无头尸,当时你也在场,半夜三更的你在哪里干什么?”

刘一凡歪了歪嘴角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们也有两个人在场,不知dào

他们在哪里干什么?”

审问的警察猛的拍了拍桌子道:“严肃点,负隅顽抗对你没有好处!现在时我问你,不是你问我,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刘一凡知dào

自己再胡闹下去,难以洗脱嫌疑,于是道:“好吧,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警察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刘一凡道:“那天有人给了我一个纸团,相约我午夜两点山坡上见。”

“是谁,你知dào

吗?”

“是个小男孩给我的,纸团上没署名。”

“没署名?这样说来,约你有什么事,你也不知dào

了!”

刘一凡心里盘算着,人偶的事还是不要让警察知dào

的好,于是道:“我确实不知dào

。”

警察又问道:“不知dào

是谁,也不知dào

什么事,就凭一张纸团,半夜三更的你就去了山坡上,你不觉得很牵强吗?”

刘一凡道:“看来我不把事情说出来,你们真会定我杀人罪了,好吧,我就告sù

你们。”

警察很是满yì

,点头道:“这就对了,油腔滑调只能加深我们对你的怀疑。”

刘一凡顿了顿道:“其实我平时除了读书之外,还喜欢做一些侦探活动,前几天,我一个朋友告sù

我他的同学失踪了,无声无息的就不见了,这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我开始调查这件事,失踪的同学叫黄叶。”

第七十九节 出狱

胡顺玖冒充李毅峰端端正正的坐在香雪旁边,教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向授课的老师招手示意.老师走了出去,三人嘀咕了几句,老师又走回了讲台,朗声道:“李毅峰同学来了吗?”

胡顺玖早已习惯了别人叫他李毅峰,马上答到:“我在这。”

“外面有人找你。”老师不动声色的说。

学生堆里发出一阵骚动,傻子都知dào

有警察找上门一定有麻烦。

胡顺玖很奇怪,自己和警察什么时候扯上了关系。奇怪归奇怪,他还是很配合的出了教室。

一个胖胖的警察,看起来和蔼可亲,他攀着胡顺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小伙子,别紧张,我们只是问你一些问题。”

胡顺玖笑道:“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死了也跳起来。”

胖警察道:“挺机灵的,那我们开始吧。小李做好笔录。”

另一个瘦一点的警察拿出笔和纸,做好了准bèi



胡顺玖道:“那我们开始吧。”

胖警察笑道:“你倒像是警官了。好了,我开始了,你认识刘一凡吗?”

胡顺玖嘿嘿笑道:“认识啊,他犯什么事了要我指证他?”

胖警察不答他话,只道:“黄叶你认识吗?”

胡顺玖心里起了戒心,黄叶失踪的事,警方一直在调查,怎么会现在来找自己,听胖警察的口气,好像刘一凡也被牵扯在内。他如实的带有警惕性的回答道:“认识,是我的同学。”

两个警察默默的等着胡顺玖继xù

说下去,胡顺玖却戛然而止。胖警察道:“还有呢?”

胡顺玖反问道:“还有什么?”

胖警察道:“他平时有什么爱好没有?”

胡顺玖小心翼翼的答到:“喜欢东搞搞,西弄弄的。”

胖警察有些不乐意的道:“这什么意思?你就不能说明确些吗?”

胡顺玖像背书一样的说到:“好奇心挺重的,遇到奇怪的事喜欢刨根究底。”

胖警察道:“黄叶和你关系如何?”

胡顺玖道:“一般。不过我的一个朋友很关心她,我们都在帮她寻她。”

瘦警察看了胡顺玖一眼,又看了胖警察一眼,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信息之后,胖警察道:“好吧,我们就到这吧,谢谢你的配合。”

胡顺玖道:“不用谢,需yào

我配合的时候,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我。”

胖警察点头道:“那好,我们还有事就先做了,如果可能,我们还会来找你的。”

胡顺玖一脸满足的道:“欢迎再来。”

两个警察冲他笑了笑,和上记录本离开了。

看守所里,刘一凡等着再次被提审,他不知dào

警察会问胡顺玖什么问题,也不清楚胡顺玖会怎么回答,总之就是心里没底。牢门被打开了,一个警察站在门口吆喝道:“刘一凡,你可以走了。”

“是吗?”刘一凡心里暗暗高兴,看来胡顺玖还挺机灵的。

出了看守所,刘一凡最想做的就是先换一件衣服再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衣服被郭笑愚划破了,还没来得及换,看守所里又闷又热,整个人都要变成泥娃娃了。

刘一凡把自己从头到脚好好的打理了一番,换了一身光鲜的衣服,他觉得警察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一定会派人继xù

监视自己,自己不如将计就计,将警察的注意力引到程枫那里,想到这些,刘一凡不由的苦笑起来,自己学道数年,这次还是第一次做反侦探活动,以前只和妖魔斗,现在和人斗上了。

学校又出事了,又有一个学生死于非命,死状和之前的干尸一模一样。学校里的人终日惶恐不安,流言四起。为了安抚人心,学校举行了一场才艺比赛,前三名的奖励破天荒的变成了丰厚的现金,而且比赛分成了两组,一组学生组,一组教师组,足可见学校平定谣言和人心的决心有多大。

和学校人心惶惶的情景相比,生物应用系要喜庆的多,程枫又提供了一件珍稀物种的标本,据说这种物种在世界上的存物不会超过五件,有了程枫提供的标本,生物学院的地位是大大的提高。学院将研究这种物种的任务交给了程枫,又拨了一笔钱给他做研究经费。对此,程枫很是高兴,自己的知识终于可以学以致用了。

程枫正在显微镜下观察着标本,门突然被推开了,刘一凡,胡顺玖走了进来,程枫看见两人,脸色马上变了,他不高兴的说:“你们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刘一凡严肃的道:“听说程老师很喜欢收集人偶,那自然不会扔掉自己买的人偶,人偶既然不会被扔掉,那么就不会有怨气,那么我想请问了,它到处犯案是谁指示的?”

程枫依然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这是我的地方,请你们马上离开。”

刘一凡道:“如果你觉得用鲜血换来你那些物种很值得,那你就错了。”

程枫的脸变得苍白,他低着头道:“你们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要赶人了。”

刘一凡严肃的说道:“人偶每杀一个人,戾气就会增加一分,等它的戾气积攒多了,它就会失控,到时到处杀人,你难责其究。”

程枫没有再说什么,很烦躁的将两人赶出了实验室,重重的关上了门。

胡顺玖一直没有说话,这时问到:“现在我们怎么办?”

刘一凡道:“我们等,以程枫的能耐,他不可能驾驭得了人偶,一定有人教他。”

第八十节 岩兽

刘一凡和胡顺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实验室开了门,两人急忙躲在了暗处,程枫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匣子,站在原地张望了一下四周,确定附近没有可疑人物以后,这才急急忙忙的出了楼房.刘一凡两人不敢跟的太近,害pà

被他发xiàn

,好在现在是大白天,两人只要远远的能看见他的影子就不会跟丢,就这样两人一直跟着程枫出了学校,进了校外的一个单位小区。

这个小区从前是一个造纸厂的单位福利房,房子是1989年修建的,绝大部分的房主都已另居新屋了,现在这里的租客有一部分是学校的学生,一部分是外地来此做买卖的生意人。

小区的大门口坐着一个穿着邋遢的老头,他是这个小区的门卫,职责是看护小区安全,对进出小区的陌生人进行盘问。可是这个老头只是独自抽着旱烟,对过往的行人是不闻不问,任由谁都可以随便出入这个小区。这也不奇怪,以前这个小区里住的全是造纸厂的员工们,人员成分远比现在简单。一个看门的无权无势,谁都不敢得罪,每个月拿着区zf的那一点微薄的工资,一辈子不见得能涨多少,也用不着去管那些闲事。

刘一凡和胡顺玖轻松的进了小区内,进了小区程枫似乎放下了戒心,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上了某单元的四楼。

程枫使劲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询问声,“是谁?”是郭笑愚的声音。

“快开门!是我。”程枫的声音很慌张。

门许久才被打开,郭笑愚站在门口没好脸色的说到:“慌慌张张的!有没有被人跟踪?”

程枫强压着怒火道:“肯定没有!”

郭笑愚一向看不起他,这时漫不经心的说到:“进来吧。”

程枫忿忿的进了门,使劲一甩关上了门。

刘一凡和胡顺玖做梦也想不到程枫这个文质彬彬的老师会和郭笑愚有来往,而且从推理来看,人偶很有可能和郭笑愚有关。

刘一凡和胡顺玖站在转角处,胡顺玖道:“我们要不要进去?”

刘一凡想了一会儿,道:“我们先等等。”

两**约等了十来分钟,里面静悄悄的,胡顺玖拿出了一个棒棒糖递给刘一凡,刘一凡差点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喜欢吃棒棒糖了?”

胡顺玖也笑道:“香雪爱吃,我也就随身带点。”

刘一凡有所领悟的道:“原来是香雪爱吃啊!”

胡顺玖正想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她很可爱罢了。门突然被撞开了,程枫从里面飞了出来,甩了个四脚朝天。

刘一凡和胡顺玖没料到会由此变故,没来由的被吓了一跳,眼看自己暴露在程枫的视线里,已经没有时间躲避了。

程枫虽然看见了他们,但是并不惊讶,只是挣扎的想要站起来,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刘一凡正想显身,忽听郭笑愚的声音,他便停了步。

郭笑愚的声音很大,很嚣张,他喊道:“你想我死,我早就知dào

了,不过你还嫩了些。”

程枫怀里抱着黑色的匣子,他不理会郭笑愚说些什么,自顾着打开黑匣子,在黑匣子打开的一瞬间,程枫大叫一声:“郭笑愚!”双手拿住匣子向郭笑愚泼去。

一只小鸡叽叽叫着向郭笑愚扑去,郭笑愚大呼道:“是岩兽!”

刘一凡心中奇怪,这只小鸡怎么能让郭笑愚如此失态,他悄悄的探出了头,只见郭笑愚手拿着屠刀,紧闭着双眼,一只小鸡半浮在空中。

程枫躺在地上,用反败为胜的语气说到:“你睁眼啊,你倒是睁眼看看啊,怎么不敢了,你不是看不起我吗,睁开啊!”

无论程枫怎么说,郭笑愚就是不睁开眼睛,又一个声音从屋里传来:“你们合适就行了,别太过分了。”这是杜可的声音。

郭笑愚气急败坏的说到:“他居然用岩兽对付我,我绝饶不了他。”说完,很暴躁的很迅速的念动了咒语:“百万亡灵化为厉剑,刺穿面前的敌人!”屠刀好像生出了无数的尖刺,黑暗,虚幻,充满了力量。黑色的尖刺并没有刺穿程枫的身体,它们刺穿了浮在半空岩兽的身体。岩兽叽的叫了一声,双翅不停的扇动,屁股处甩出一条没人见过,长长的尾巴缠住了黑刺,但是无济于事,尖刺是虚幻的,是不会被折断的。

岩兽的双翅越扇越快,用尽全身力qì

想要摆脱黑刺,它越是挣扎,力qì

用的越快,渐渐的,翅膀舞动的次数越来越少。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岩兽身体里被拉扯出来,附在了屠刀上,瞬间消失不见了。

郭笑愚慢慢睁开眼睛,他看了看落在地上的岩兽的尸体,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你的岩兽能奈我何?”

程枫气得全身发抖,指着郭笑愚说不出话来,杀掉了岩兽,郭笑愚显得很兴奋,他向前走了一步,道:“你要不要也尝尝屠刀的滋味!”

程枫的情绪由气愤变成了害pà

,他本能的向后缩着身体。这个时候,杜可再次说话了:“郭笑愚,你安分点,你已经杀掉了岩兽,难道你真的想再杀了程枫吗?凡事适可而止!”

郭笑愚杀了岩兽,程枫又被他吓的半死,杜可既然开口为他求情了,郭笑愚也乐的找个台阶,他挥手收了屠刀,回到了屋里。

郭笑愚与程枫的争斗暂时停止了,程枫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刘一凡两人身上,刘一凡觉得是时候该现身了,他和胡顺玖慢慢的走上了楼梯,扶起了还躺在地上的程枫。

通知,通知

刚进入6月,单位事情增多(多到早上8:20到单位,晚上11点才能下班),所以直接导致我更新速度严重滞后,但是请大家放心,我绝不会TJ,我一定会发挥雷锋的钉子精神,一不苦,二不怕累,最重yào

的是挤出时间来码字,再慢再累也要更,特此申明,望读者大大们见谅.

第八十一节 真相的一部分

郭笑愚见到刘一凡两人,脸上的表情由盛怒变成了喜悦,他用屠刀指着刘一凡道:“我不找你,你自己倒送上门了.”

刘一凡正色道:“你怎么老是针对我,我们只不过见过几面而已。”

郭笑愚道:“你是谁一点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你有太乙剑,太乙剑和屠刀之间必须要一比高下。上次如果不是有人帮你,你已经死在我的鬼刀之下,这次我看还有谁来救你。”说完左手又变成了鬼刀。

刘一凡审时度势,程枫和郭笑愚大打出手,已经危及生命,可见程枫和郭笑愚之间的间隙并不是一时形成的,这个时候的程枫内心防线比平时弱的多,正是说服他说出真相的好时机。至于郭笑愚的鬼刀,虽然可以用彼岸豆克制,可是杜可还在屋里,如果打斗起来,己方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取胜,如今之计,只好暂时使用缓兵之计了。

刘一凡摸出彼岸豆,举在眼前对郭笑愚道:“你看这是什么?”

郭笑愚定眼一看,脸色大变,恨恨的说:“那个老鬼,连这个也给你了。”

刘一凡瞧见郭笑愚脸色变化,便道:“彼岸豆是鬼刀的克星,我若借它来胜你,你一定不服,不如你我约个时间,定个地点,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胡顺玖这时道:“一凡,你何必跟他定这个约定?”

刘一凡望着郭笑愚道:“与其时时刻刻的防着他,不如一次做个了结。郭笑愚你觉得如何?”

刘一凡的提议正中郭笑愚的下怀,他收回了左手的黑气,一根手指指着刘一凡道:“你说个确切的时间。”

刘一凡没有必胜的把握,一心想把时间拖得长些,方便自己研究鬼刀的破绽。于是便道:“一个月后的今天,在后山水库的那块平地上。”

郭笑愚心中有些不快道:“一个月?时间太长了,一个星期之后,我在后山等你。”

刘一凡道:“一个星期太短,我需yào

更长的时间去找一件东西。”

郭笑愚道:“你要找东西与我何干?”

刘一凡道:“我也不瞒你,这件东西和太乙剑有关,你不是想让屠刀和太乙剑一比高下吗?找到那件东西,太乙剑的威力才会真zhèng

的发挥出来。”

郭笑愚听得颇有些兴奋,却又担心时间问题,他质问道:“如果你一辈子找不到那东西,难道我要等你一辈子吗?”

刘一凡见他有些松口了,便道:“给我一个月时间,到了约定时间,即使我找不到那东西,我也会如约而到的。”

郭笑愚想了一会儿道:“好,我也不怕你东躲西藏的,我们就说定了一个月后的今天见。”

刘一凡微点头道:“说定了,到时我们不见不散。”

郭笑愚有了刘一凡的承诺,没有阻止他们带走程枫,杜可也没有阻止他们,他甚至没有露面,他知dào

刘一凡一定会询问程枫,程枫不可能一点内情都不说,至于说多少,就要看他够不够聪明了,毕竟他还有求于己方,如果他全盘托出,那么他将失去一切,包括他的事业和生命。

程枫,刘一凡,胡顺玖一路走着。一路上,刘一凡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一直跟着程枫走着,一直走回了实验室,这次程枫并没有驱赶他们,但也没有招呼他们。刘一凡自个找了根椅子坐下,开口说话道:“说来听听吧,这是怎么回事?”

程枫把手插在头发里,痛苦的说道:“别问我,我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

刘一凡倒了一杯水放在程枫的面前说到:“你先喝杯水吧。”

程枫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情绪稍微稳定了些。

刘一凡也给自己倒了杯水,也喝了一口道:“刚才那个黑匣子里装的那只小鸡是什么东西?”

程枫看着刘一凡不说话。

刘一凡又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已经将黄叶的事告sù

了警察,他们现在正在调查我,说不定还会派人跟踪我,和我有过接触的人,他们都会调查。”

程枫又喝了一大口水,开口道:“就算我告sù

你,他们也是会调查我的。”

刘一凡道:“你告sù

我,我可以帮你,你知dào

你遇到的事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除了郭笑愚他们,也只有我们能理解你了。”

刘一凡的话说到了程枫的心坎上,他心里藏的事确实不知dào

要怎么告sù

别人,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他们一定会把自己当做神经病,妄想症的。

刘一凡又道:“那只小鸡是怎会回事,你能告sù

我吗?”

程枫双手握着水杯,调整了下情绪,慢慢说道:“当初我从农家那里买回一枚公鸡蛋,我以为会是新的发xiàn

,结果孵出了一只小鸡。”

程枫苦笑了一身又道:“后来我才知dào

那只小鸡叫岩兽,如果有人和它对视,那个人就会变成石头,它出生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我也没在意,因为这种卵生的动物在出生的时候都是闭眼的,那个时候黄叶也在,她很热情的帮我喂食,后来我因为要回家一趟,就把钥匙交给了她,中间她又来了一次,那次我不在,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发xiàn

她变成了一座雕像,当时我很慌张,不知dào

该怎么办,碰巧那个时候也是我该去讲课的时候,于是我打算讲完课再回来处理,结果我出门的时候碰上了李毅峰。”

刘一凡望了胡顺玖一眼,胡顺玖点了点头,表示是有这么一回事。

程枫没注意到刘一凡的动作,继xù

说着:“李毅峰他们坚持要进实验室,我当然不能让他们进去,于是我便强押他们去了教室,他们的出现,让我有了疑虑,我必须要尽快处理掉那座雕像,不然人们很快会发xiàn

黄叶失踪了,很快就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我开始考lǜ

怎么做才不会被人发xiàn

,我想过敲碎它,可是我实在下不了手,感觉就想在分尸一样,后来我想到沉到湖底,所以我趁着天黑,把雕像沉入了湖底。”

那一夜的事胡顺玖已经给刘一凡说过一遍,刘一凡对程枫能否搬的动一座雕像表示怀疑,这时他问道:“那么重的一座雕像你能搬得动?”

程枫顿了顿道:“岩兽帮我的,我也不知dào

它有那么大的力qì

。”

第八十二节 突如其来的飞虫

刘一凡想象着岩兽是如何搬动雕像的,一只小鸡叼着或驮着雕像,这种场景刘一凡想起来就觉得有些好笑,他对程枫的话产生了一些怀疑.他问道:“真的是岩兽帮你的吗?”

程枫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刘一凡道:“好吧,我们相信你的话,下面我们来谈谈人偶。”

说到人偶程枫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他开口道:“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个问题?我实在不想再提起往事。”

刘一凡道:“那我们不谈过去,只谈谈现在,为什么人偶会到处吸**气,据我们所知,你并没有遗弃它,而且你非常喜欢人偶,它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怨力?”

程枫低着头道:“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个问题,如果我告sù

你们,将不可避免的提到过去,我实在不想再去说那些事了。”

程枫执意不说,刘一凡也不好强迫他,他说道:“你不说我也不能强迫你,只是它四处吸**气,注定要害不少人的性命,我还有我的伙伴们一定不会放过它的。”

程枫紧闭着嘴巴,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说到:“我以后看紧一些就是了。”

刘一凡道:“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见再有学生死了,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让它再作案了,不然我们一定会用武力收服它的。”

程枫很诚恳地点了点头,问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刘一凡道:“岩兽的名字是谁告sù

你的?”其实他心里已经认定是郭笑愚和杜可其中一个人了,果不其然程枫说出的人正是杜可。“他还告sù

了你一些什么?”刘一凡问道。

“除了岩兽以外,他只告sù

了我他住在那里,说如果我有麻烦可以去那里找他。”

“就是今天那个地方?”

“是的。”

“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会选中你?”

“这我就不知dào

了,或许是因为我有岩兽吧!”程枫猜测道。

刘一凡没有再问什么,在他看来程枫肯定还有一些事没告sù

他,他当然不相信杜可和郭笑愚是因为程枫有岩兽才选中他,以他们两人的实力来说,抢走和控zhì

岩兽不在话下,只是程枫不愿意说,在盘问这一方面,刘一凡实非高手,只好作罢,自己去查。

刘一凡和胡顺玖走后,程枫打开柜子,拿出躺在里面的人偶,轻轻的抚摸着,喃喃自语的说到:“若草,我该怎么办?”

刘一凡和胡顺玖走在校园的路上,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阵的轰鸣声,好像战斗机到来前的咆哮一样,两人同时抬头望向天空,太阳依然灿烂的挂在空中,照耀着整个大地。胡顺玖看了刘一凡一眼道:“哪来的声音?”

刘一凡道:“我怎么知dào

?”

声音越来越大,两人看见远处一片灰色的云正在向这边靠拢,两人昂首眺望,不仅是两人,所有的路人都停了下来昂首眺望。

灰云移动的很快,不像是一般的云朵,待灰云移动的近了,一些眼力好的人开始大呼小叫起来:“那不是云!是虫,灰色的飞虫。”人们开始跑,向能躲避的地方跑。

灰色的飞虫随眼就到,刘一凡和胡顺玖来不及躲到能蔽身的地方,两人还站在空旷的校园里,灰虫的速度很快,密度很大,刘一凡刚挥手打掉一只,额头又被另一只灰虫撞的生疼,一些灰虫贴着他的手臂飞过,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划痕。刘一凡见飞虫数量众多,遮天蔽日,于是大呼一声:“大家趴在地上!”

胡顺玖和一些来不及躲避的路人正在和这些不速之客纠缠,早已焦头烂额,听见刘一凡的呼声,也不管摔的疼不疼,全部以最快的动作扑倒在地。

飞虫群整整持续了一分钟才离去,众人惊魂未定的从地上爬将起来,都觉得这虫子来的稀奇,均是大眼瞪小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刘一凡见地上有少量被打死的虫子,于是走上去拎了一只起来查看,却见这虫子体态较细,身长有二十公分,在刘一凡的记忆里,这般大的昆虫只在好莱坞的科幻片里见过,这种虫子的复翅共有四对,背部和腹部各有一对硬刺,嘴边有一对硬钳,刘一凡使劲掰了掰,硬钳纹丝不动。他把虫子扔在了地上,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这些死去的虫子慢慢的溶化了,最后化为了一滩青色的水,从水中又飞出无数细小的小虫,蜂拥着向空中飞去,消失在无边的天际里。

发生了一连串奇怪的事,已经超出了人们的知识范围,甚至连刘一凡和胡顺玖也难以理解。在烈阳之下,死去的飞虫化成了一滩水渍,刘一凡想要再查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去查典籍,凭着自己的理解去查道家厚厚的典籍。不过有一点他觉得很庆幸,现在在网络的时代,早在几年前网络还没有这么热门的时候,他就提议将道家的典籍放在网上,方便不在山中的弟子查询,刘一凡的师父同意了这一提议,但是从网站的构建和资料的录入都要由刘一凡负责,刘一凡只好发动全山弟子一起行动,在耗时几年之后,终于完成了这一壮举,如今看来当初的决定是对的,总好过现在从学校跑回青城山,然后把自己埋在书籍里。

刘一凡坐在电脑前,输入了那个自己很熟悉的网址,页面打开了,首页是一个很醒目的大字:“家家乐师范中学”,下面是两个登陆框,写着同学们请在这里登陆。这是刘一凡的主意,目的是为了防黑客。

刘一凡飞快的输入了用户名和密码,登陆后的页面风格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八卦,符咒,法尺。刘一凡在搜索栏上点了一下,让光标停在了那里他想了想输入了‘虫’,出来的结果有上千页,他又输入了‘飞虫’,这次的结果少了一些,但也有好几百页,他又输入了‘飞虫,水’,搜索出的结果比刚才还要多些,他又尝试了不少的组合,搜索出的结果躲在百页范围里,这下刘一凡开始抓头挠腮了。

第八十三节 复翅虫

刘一凡找不到最合适的关键词,只好找了一个搜索结果最少的组合,一页一页的看下去.尽管图书馆的机房里开足了空调,可是这上百台电脑一起发出的热量还是让刘一凡汗流浃背。正当他埋头苦看的时候,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冷热的骤然变化让他条件反射的大叫了一声。背后传来一连串的咯咯的笑声。刘一凡扭头看去,张茹正拿着两瓶可乐站在他的后面。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张茹弯下腰凑了上来。

“我们青城的网站,我做的。”刘一凡不忘在心仪的女生面前炫耀一番。

张茹直起腰递了一瓶可乐给刘一凡道:“你在查刚才那些虫子吗?”

刘一凡拧开了可乐,喝了一大口,一股透心凉从喉咙一直窜到了脑门,刘一凡觉得一阵昏厥,昏厥过后他说道:“对啊,不过,你看有几百页呢,我的眼睛都看成斗鸡眼了。”

张茹道:“那你歇歇,我来看。”

刘一凡摇手道:“不了不了,还是我来看吧,你在旁边玩会儿游戏吧。”

张茹眨着大眼睛道:“我其实就是这个意思,那我上会儿网,你慢慢看。”说完打开了旁边的一台电脑。

刘一凡微微一笑,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脑屏幕上。他看了大约有十分钟,觉有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他转过头望向张茹,张茹单手托着下巴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他。刘一凡有些不好意思,他问道:“你看着我干嘛?”

张茹似乎被刘一凡的话所惊扰,左右晃着脑袋,装着茫然的的模样道:“你在说谁?我没看你啊。”样子极度夸张,谁都看得出来是故yì

的。

刘一凡看着张茹可爱的模样,露出会心的一笑,伸手抓住张茹的头顶,扭了半圈,道:“好好上你的网。”张茹吐了吐舌头,装着仔细上网的模样在键盘上猛敲。

刘一凡盯的眼睛发涩仍然没有找到答案,他揉了揉眼睛,舒展了下身体,他发xiàn

张茹还看着自己,不过这次双手趴在了桌面上。他撇撇嘴道:“你不热吗?”

张茹向他做了一个鬼脸,说到:“我喜欢,不要你管。”

刘一凡笑道:“好好好,我不管。”说完学着张茹的模样也趴在了桌上看着她。

张茹被他盯的脸红了,伸手挡住他的眼睛道:“你学我干什么,快去看你的电脑。”刘一凡也尖着嗓子说到:“你学我干什么,快去看的电脑。”

张茹欢喜的说道:“讨厌。”

刘一凡学着她的声调道:“讨厌。”

张茹假怒道:“要你学我,要你学我。”边说边用粉拳捶着刘一凡的手臂。

刘一凡笑着躲开了,张茹嘟着腮帮气呼呼的说到:“不理你了”边说边用手托起脸正面对着屏幕,眼角却在偷看。

刘一凡正要说话,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他环视四周,看见charming站在自己后面的第五排向自己打招呼。

Charming这次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长裙,长长的头发很随意的扎在脑后,清纯的模样给闷热的机房带来了一股清凉之风。

Charming从后排走了过来问道:“你在干什么?看你手舞足蹈的样子。”

刘一凡傻笑着说到:“你今天这副打扮,想装纯情吗?”。Charming微笑着不答话,她看见了坐在一旁的张茹,她问到:“这个妹妹是谁?”

刘一凡道:“是我的一个同学。”

Charming挖苦道:“好亲密的同学啊!”

刘一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才亲密的动作想必全被charming看在了眼里。

Charming不等刘一凡说话,又说道:“我还有点事要做,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不等刘一凡答话,charming潇洒转身离开了机房。

张茹一直看着charming的背影直到她离开机房,她微带醋意的对刘一凡说到:“好漂亮的女生啊。”

刘一凡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满,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笑道:“别生气。”

张茹摇动脑袋摔开他的手掌,撇着嘴道:“我生什么气?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刘一凡陪笑道:“只要你不生气,我就请你吃冰激凌。”

张茹和刘一凡说的好好的,突然**一个漂亮的charming,张茹的心里难免有点不舒服,这时听见刘一凡拼命讨好自己,心中转喜,道:“别以为一个冰激凌就能哄我高兴,我要二十块的那种。”

刘一凡听张茹语气知dào

她不再生气,于是又摸了摸她的头顶,继xù

查看着电脑。charming的突然出现破坏了两人之间亲密的感觉,张茹转喜后也不再和刘一凡打情骂俏,专心的玩着自己的游戏。

刘一凡眼直盯着屏幕,右手拿起可乐瓶又喝一口,依然一无所获,他又翻了一页,继xù

耐心的看下去。

俗话说的好“工夫不负有心人”,在可乐快要喝完的时候,刘一凡终于看见了一缕希望,他终于找到了那种飞虫的相关信息,上面记载着:“复翅虫,长于中原南陲,长有四翅故得其名,身长二十,背腹各有一尖刺,防鸟类啄食,口有硬钳以捕捉食物,此虫有一奇,死后化为一滩青水,水中飞出无数小虫,此虫有一天敌名沽。”

关于复翅虫的资料并不多,除了知dào

了名字以外,刘一凡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他又把复翅虫做为关键词,重新搜索了一遍,结果只有一条结果,也就是他刚才看见的那一条。

第八十四节 沽(1)

刘一凡灌了最后一口可乐,可乐这时已经不再冰凉,在机房里待得久了,可乐也沾上了热气.他又看了一遍复翅虫的资料,目光停在了最后一句上“此虫有一天敌名沽”。世界万物都是相辅相成,也就是说复翅虫出现的地方,它的天敌一定会出现。我们的生物链不正是这样吗?

刘一凡想象着复翅虫的天敌一定是一种飞鸟,从复翅虫的体型来推测,这个名叫沽的东西体型一定很大。出于好奇,他开始搜索这个名叫沽的东西,搜索结果出来了,让刘一凡大跌眼镜。沽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飞鸟,而是一种水生生物——长如河草,绿如河藻。他马上意识到学校的环校河流和人工湖里可能生长着这种生物。刘一凡将沽的资料拷贝了下来,然后问到:“张茹,想去湖边走走吗?”

“湖边?”张茹奇怪的望着他。

“我是指晚上想去吗?”刘一凡马上反应过来,人工湖周围并没有什么遮挡之物,现在去的话,不被晒晕才怪。

“好啊。”张茹很高兴:“别忘了买点零食和饮料。”她又补充了一句。

天公似乎有意要做媒,晚上居然起了小风,这样的天气散步在湖边实在让人觉得惬意。刘一凡和张茹并肩站在人工湖边,张茹很是兴奋,这是刘一凡第一次约她,虽然没有Lang漫的气氛,没有温馨的烛光,但是张茹却显得很高兴,这个木头终于开窍了。

相比起张茹的兴奋,刘一凡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左瞧瞧右瞅瞅,还不时蹲下在湖畔的内侧摸上一把。

张茹对此表示很是奇怪,她问到:“一凡,你在干嘛呢,奇奇怪怪的?”

刘一凡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指向人工湖的另一侧说到:“我们到那边去走走。”

人工湖的另一侧没有保护学生的栏杆,它是和校园公园连在一起的。从公园到人工湖畔的路是一个铺满鹅卵石的斜坡,鹅卵石从公园一直铺到了湖面,形成一个扇性环绕着湖面。

张茹跟在刘一凡后面到了湖的另一侧,踏着圆圆的鹅卵石,她的脚底传来一种舒适的感觉.一阵风吹来,带着湖水的芬香,扑向她的脸庞,掀起了她的秀发,亲吻着她的脸颊,张茹的心头涌上一种舒畅感,她用力的张开双臂,努力让自己的全身被风包裹着,她兴奋的摇着刘一凡的手臂,大嚷大叫道:“一凡,快跑!”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刘一凡跑了起来。

刘一凡见她如此高兴,不忍抚她的兴头,只好由着她拉着自己。两人跑了几步,引来附近的人驻足观看。张茹也不理会旁人奇怪的眼光,只是任性的拉着刘一凡随意的跑着。她跑的累了,便停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喘着气还觉得不过瘾,索性躺在了鹅卵石上。

刘一凡看见她灿烂的脸庞,起伏的胸口,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可是,他此行有另一个目的,他没有过多的好心情去花前月下,他趁着张茹躺在地上休息的时候,放眼向湖面探去,湖水放射了路灯的光芒,一片波光粼粼,泛着朦胧的光彩。

刘一凡看不清湖面的动静,他走上前去用手扫了扫水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xiàn



张茹见刘一凡举止奇怪,从鹅卵石上坐了起来,问到:“一凡,你在干嘛?”

刘一凡应付了几声,又在湖边探索起来,张茹见刘一凡对自己敷衍的态度,心中不悦,责备道:“你干嘛不理我?”

刘一凡听她语气带有责备的意思,急忙转身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张茹明白他的脾气,她也看出来了这次刘一凡约自己来湖边,绝不是约会这么简单,她虽然生气,可以也非常的理解。毕竟,让校园恢复以往的平静是刘一凡和自己的责任所在。她宽容的问道:“说吧,你在湖边发xiàn

了什么?”

刘一凡尴尬的笑了,自己的心思毕竟还是被张茹看穿了,他把沽的发xiàn

给张茹说了一遍。

张茹的联想力也是极强的,她马上想到了在湖中失踪的学生,她说到:“你在岸上也发xiàn

不了什么,你不如下湖去看看。”

张茹此言一出,刘一凡立kè

面露为难之色,张茹问到:“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不是怕了吧?”

刘一凡轻吐了一口气,慢慢的说:“我倒不是怕。”他停了停,用道出惊天秘密的口吻又说道:“不怕告sù

你,我不会游泳。”

张茹被他的语气和模样逗乐了,她调皮的乐道:“游泳你都不会,限你一个月内学会。”

刘一凡张大了嘴巴,吃惊的说:“这个有点困难,我从小到大都没学会,又一次为学游泳我还差点淹死了。”

张茹听了他的话,乐得嘴都合不拢了,等笑够了,她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笑死人了,你真是笨的可爱。”

刘一凡见她高兴起来,自己也觉得很高兴,只是苦于自己不会游泳,无法下水打探,一时间又无奈又好笑。

张茹逗够了刘一凡,这才假装一本正经的说到:“傻瓜,你不会游泳,我会啊!”

刘一凡一听,急忙连连挥手,连声道:“不行,不行,这样你太危险了。”

张茹嘟着嘴巴道:“你别小看我,我中学可是学校的游泳冠军,几百米的游泳池几分钟游个来回,气不喘心不跳的,这个小湖我还没放在眼里呢。”

刘一凡道:“好好好,你比世界冠军还厉害,这个湖你当然不放在眼里了,只是湖下面的东西,你我都不知dào

是什么,我怎么能让你去冒险?”

张茹一听有些生气的说:“准许你去冒险了,就不许我去了是吧?你当我是吃闲饭的吧。”

刘一凡急忙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张茹铁了心要下水一探究竟,索性别过脸不理会刘一凡了。

第八十五节 水下

刘一凡最怕张茹生气,每次这样,他总是没折,偶尔几次能用美食哄回来,那也不是万试万灵的,大部分时候,张茹总是会生很久的闷气.

这次,刘一凡的美食战术又一次失败了,张茹依然没有理睬他。刘一凡只好投降:“好了,好了,小茹,别生气了,这件事我查了还不行吗?你也别下湖了,行吗?”

张茹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行,做事怎么能半途而发,我一定要下湖去看看。”

刘一凡为难的说到:“还是别下湖的好吧!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向其他师兄弟求助的。”

张茹昂着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说到:“你被想蒙我,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现在口头上说找师兄弟帮忙,等我现在同意了,回头你一定会悄悄又跑回来的。”

刘一凡被她看穿了心思,只得干笑了几声来掩饰,张茹却是不依不饶,咄咄逼人的看着刘一凡。刘一凡被她看得紧了,急忙挪开自己的双眼,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张茹追问道:“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刘一凡急忙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在张茹面前好像一张白纸,被她看得一清二白。

刘一凡虽然被她看穿了心思,可是湖底潜藏着未知的危险,无论如何是不能让张茹下湖的。

张茹这个女生,甚是乖巧,又善解人意。这时她又道:“你我都身负法术,若是我下湖也办不成事,你这个旱鸭子且不是更不成,倘若你不让我下湖,我一定会想你这个旱鸭子不知dào

什么时候会偷偷的自己下去,你难道想让我担心吗?我一定会胡思乱想的。”

刘一凡在张茹如簧巧舌的攻势下败下了阵,他只好勉强同意了。

说通了刘一凡,张茹觉得一身轻松,她提议道:“我们去小公园走走吧!”

刘一凡疑惑的问道:“不是要下湖吗?”

张茹忍俊不禁,笑道:“现在下湖?你想让我变落汤**!”

刘一凡道:“那你需yào

什么东西?”

张茹红着脸道:“我总得换件泳衣吧!”

刘一凡这才恍然大悟,傻笑道:“好吧,好吧,你准bèi

好了再通知我吧。”

两人在校园公园里逛了一会儿,吃完了所有了零食,喝光了所有的饮料。张茹夸张的拍着自己的肚子,一副心满yì

足的样子。两个人坐在小公园的长椅上,刘一凡舒适的摊开自己的身体,昂头看着天空。天空的繁星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天空下的两个人。

张茹轻声的严厉的小声呵斥道:“别趴着,腰打直了坐好。”

刘一凡很听话的直起了腰,张茹主动地向他靠了靠,见他没有反应,又挪了挪位置,刘一凡还是没什么反应,张茹小声骂了一声:“大木头!”

刘一凡歪着脑袋问到:“什么大木头?”

张茹索性不去理他,一个人低着头生着闷气。一时间,两人都默默不语。

张茹等了一会儿,见刘一凡没有动静,她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歪下头靠在了刘一凡的肩膀上。

刘一凡心中一阵紧张,举止变得不安起来,他想前后动动,又怕惊扰了张茹,只好双手交叉在腹部,呆呆的坐着。

过了许久,张茹挪开了头,长长的叹息了一下,说到:“我怎么睡着了?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要回寝室准bèi

准bèi

。”

刘一凡张口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道:“那我们走吧。”

张茹回到寝室里穿了一件连体的泳衣,又在外面套了一件长裙,检查了一遍古钱币是否带上,确定一切准bèi

妥当了,这才出了寝室和刘一凡又回到了人工湖边。

张茹站在人工湖边将古钱币用红绳串成串,套在手腕上,然后对刘一凡说:“你转过头去,我要脱裙子了。”

刘一凡此刻仍然想阻止张茹,让她打消下湖的念头,他说到:“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下湖的好,这一切交给我就行了。”

张茹摇头道:“有乐共享,有事平摊。”

刘一凡心知无法阻止她,只好说到:“那你下湖后一切小心,一有不对,马上上岸,知dào

吗?”

张茹笑笑道:“知dào

了,老太婆,你快转过身去,我要脱裙子了。”

刘一凡转过了身,过了一会儿听见扑通一声,他急忙转过身来,张茹已经潜下了湖。

张茹在下湖之前已经念动了咒语,她手腕上的仆人钱币此刻正发出明亮的光芒帮她照亮前路。一群红色的鲤鱼被亮光吸引聚集到了她的身边,她游到那里,这些鲤鱼就跟到那里。张茹觉得甚是好玩,浮出水面向刘一凡吆喝:“你看见那些鲤鱼了吗?”

刘一凡在岸上一直看着钱币发出的光团,他知dào

光团就是张茹的所在处,那些鲤鱼他自然也看见了,他答到:“看见了,真漂亮。”

张茹嘿嘿笑到说:“这次你就要看不见了,我什么也没发xiàn

,我要再潜深一些。”说完,翻身又潜了下去,这次她一直潜到了水底,水底没有沉积下来的淤泥,可能是活水的缘故吧。

张茹继xù

在水中游着,当她游到某个区域的时候,本来一直跟着她的鲤鱼群突然停止了运动,不再向前游动了。

张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心想可能是鲤鱼群游累了吧,又或者是想找找其他的乐子吧,总之她并没有在意。她继xù

向前游着,中途她冒出水面换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她已经游到了湖中央。

一条长长的河藻向她飘来,她看见了那条河藻,可是她看不见那河藻到底连着哪里,因为这条河藻实在是太长了,长的让张茹看不到它的根部。河藻随着湖水缓缓的波动着,看上去就像一条长长的蛇,张茹觉得有些恶心,她向下蹭了一下,脚接触到湖底时使劲点了一下,她想浮出水面换口气,她的脚碰到了一些软绵绵的东西,不管这些东西是什么,它们提醒了张茹,湖底没有淤泥,河藻如何扎根?一种危机感涌上她的心头,她本能的向湖面游去,她想尽快离开这片湖域。可是一切有些晚了,一些比湖水冰凉的东西攀上了她的脚腕,缠住了她的小腿。刚才那条长长的河藻缠住了她的手臂,她的手腕,她觉得有一股力量在慢慢的拉动她,她不知dào

自己将前往何处?

第八十六节 化险为夷

拉动张茹的这股力量只是缓缓的用力,张茹却难以控zhì

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被这股力量拉着走,她用力蹬了蹬脚,甩了甩手,缠住她的河藤似乎有所察觉,猛的收缩了一下,缠的更紧了.

河藤传来的信息让张茹心生怕意,如果在陆地上,无论遇到什么鬼怪,她都无所畏惧,可是在水下,脚不能沾地,口不能说话,有劲也无处使,河藤缠的越来越紧。张茹下水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两分钟,这是寻常人的极限,她开始觉得头脑发晕,肺部就像要炸开了一样。她开始挣扎,手舞足蹈。河藤缠上了她的手臂,手肘,手腕,碰到了她的古钱币。河藤好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得被一股力量弹了出去。张茹得以暂时的解脱了。她拼命的向上划着水,她需yào

氧气。

刘一凡站在湖边,看着光芒越来越弱,一直到看不见。他知dào

张茹已经潜到了湖底。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紧张的看着上面的时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分钟,张茹还没有浮出水面来换气。刘一凡有些担心,可是张茹是游泳冠军,潜水时间应该比寻常人长一些吧,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水面突然起了鳞波了,从湖中央开始传递,一层一层的传到湖边,刘一凡开始不安起来,他使劲握了握手机中的手机。一个影子从水下浮了起来,那是张茹,她从水中跃了出来,探出了半个身体,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刘一凡看见张茹出了水面,心头的石头落了下来,他大声的喊到:“小茹,快上岸来!”张茹没有回应他,又翻身潜下了水。

张茹终于浮出了水面,她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久违的空气让她的头脑清醒起来,她感觉到河藤追了上来,又缠住了她的双脚,使劲把她向下拉。她翻身又潜下了水,她用套着古钱币的手腕去挽缠住她的河藻。河藻又一次被击退了。抓住这个空挡,张茹使劲的向岸边划着水,她的魔法属性属火,在水中难以施展开来。

刘一凡站在湖边看着张茹的动静,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大声问到:“小茹,怎么了?”

张茹边划着水边回答到:“水下有东西,不知dào

是什么?”话音刚落,又没了踪影。

这次河藤也学乖了,他先缠住了张茹的脚部,又一次把他拉进了水中,然后又缠住了她的手臂,而且绕开了她的古钱币,张茹想故技重施,可是河藤把她的手臂拉的紧紧的,她一动也动不了。

刘一凡听见了张茹的话,又看见她突然不见了,他本来就怀疑湖下有什么东西,现在更加确认了,他急忙祭起太乙剑,飞向张茹消失的地方,太乙剑在刘一凡的控zhì

下,狠狠的扎入水中,一节河藻浮上了水面,张茹也随着浮上了水面。湖面突然澎湃起来,犹如海边大Lang。刘一凡频繁驱动太乙剑不断的扎向水中,张茹不断的划着水,努力向岸边靠拢。

许多的河藤从湖中攀了出来,向张茹攀去,向岸边的刘一凡攀去。张茹眼看又要被追上,索性退下手腕上的钱币握在手中,在那一刹拉,无数的河藤覆盖了她,再一次把她拖入了水中。

河藤的数量还在增多,目标是岸边的刘一凡,他们蜂拥而来,在地面留下湿嗒嗒的痕迹。刘一凡看见张茹又沉了下去,心里着急,看见众多的河藤爬来,不但不躲开反而迎了上去,他想下水去救张茹。河藤也向他缠来,他招回太乙剑,太乙剑本来剑锋厚钝,可是砍到河藤上,就像菜刀砍丝瓜一样,一剑一节,可见这河藤也是妖邪之物。

太乙剑虽是至宝,可是河藤数量太多,刘一凡怕时间拖得长了,张茹在水下会有生命危险,于是收回太乙剑握在手中,大声念动咒语:“天朗地清,三光洞明,太乙生宝,三光同,太上老君急急如赦令,剑去。”太乙剑在刘一凡咒语的驱动下,飞到了半空高速的旋转了起来,一边旋转一边飞出许多的飞剑。

河藤在飞剑的攻势下退到了湖边,他们拉起了一张绿色的大网,严守着湖边,不让刘一凡靠近。刘一凡大急,把手一挥,旋转的太乙剑把目标对准了绿色大网,刘一凡将手一指,旋转的太乙剑的剑中又飞出无数的飞剑,直向大网中间飞去。大网招架不住,很快就被打开了一个大洞。刘一凡趁机向大洞跑去,刚跑到洞口,突然飞出一条粗大的河藤向他扫来,这条河藤比其他的河藤粗上了几倍,刘一凡没留意,被它扫中飞出了老远。

张茹全身被河藤裹着,她张开了手掌,碰到钱币的河藤又被弹了出去,张茹想乘机再浮出水面,可是这次和前几次不同了,满湖都是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河藤,缠出张茹的河藤虽然被钱币弹开,可是又有无数的河藤涌了上来。在水下,张茹坚持不了多久。

刘一凡又驱动飞剑攻向河藤,这条粗大的河藤左右摇摆着,飞剑虽然对它有伤害,可是伤害明显比其他细小的河藤少的多。

在张茹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天空突然一亮,河藤的身体上骤然出现了一张金色符咒。河藤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瞬间全部都缩回了水里。刘一凡看河藤没了,也顾不上这张金色符咒是哪里来的,跑到河边大喊道:“小茹,小茹,你在哪里?”

一只手伸上了湖边,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我在这里”。刘一凡急忙把她拉上了岸。上了岸的张茹,四肢无力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刘一凡伏在她的身边,关切的问到:“小茹,你还好吧?”

张茹边喘气边答道:“呼,还行,再迟一点我就完了。”

刘一凡内疚的说到:“全怪我,我就不应该让你下湖,迟一点你就回不来了。”

张茹喘着气,不接他的话,等呼吸恢复正常了,这才问到:“那些河藤怎么突然不见了?”

刘一凡道:“我也不知dào

,刚才我只看见一道金符,然后所有的河藤都不见了。”

第八十七节 赵宛儿归来

提起金符,刘一凡这才想起,这张符咒凭空而来,不知是何人所掷.他四下张望,瞧见那张符咒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湖边。他上前捡了起来,符咒是画在一张涂有金漆的胶版纸上,纸的成本很高,咒法却是一张七真星君斩妖符,这种符刘一凡也会画,对付一些小鬼和修行不高的妖怪还行,可是对付这种河藤怎么会有这样的奇效?刘一凡心中疑惑,拿起符咒翻来覆去的看着。这时,从他背后传来一人说话的声音:“哥哥,你看什么看的这么仔细呢?”

刘一凡闻声大喜,急忙转身,来人正是消失许久的赵宛儿。张茹见到赵宛儿也挺高兴的,她问到:“那张金符是你的?”

刘一凡看了张茹一眼,他的心思确实只有她最懂了。赵宛儿神mì

的笑着道:“那是我的又不是我的。”

刘一凡被她弄糊涂了,摸着金符问到:“这话什么意思啊?”

赵宛儿道:“这张符是我掷出的,但不是我画的,我可画不出这样的符咒,是朋友送的。”

在赵宛儿说话的时候,刘一凡在符咒的右下角摸到一处凸出之处,他眯起眼睛看了起来,凸出的部分和符咒的其他部分一样,都被涂上了金漆,乍看之下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赵宛儿笑着看着刘一凡,说到:“哥哥,你看出什么了吗?”

刘一凡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双眼放光,抬起头说到:“这是茅山的符咒,是谢小川给你的吗?他在哪里?”

赵宛儿笑道:“他没有来。”

刘一凡再看符咒的凸出部分,这时已能看出是七真星君的讳字,这下他更加确定此符属茅山所有。他自言自语道:“真是茅山的,怪不得能击退那怪物。”

话音刚落,湖面突然溅起Lang花,一根粗大的河藤冲天而起,原来那怪物又卷土重来了。刘一凡对此毫不畏惧,张茹已在岸上,他已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他祭起太乙剑又向河藤飞去,这次刘一凡配合了蜀山的御剑手法,太乙剑威力甚大。

河藤受到重创之后,并没有知难而退,相反的,湖面又飞出两条粗大的河藤,向刘一凡卷来。

刘一凡正要再次祭起太乙剑,突然飞来一道青光打入湖中,三条河藤全都随之一震,软绵绵的耷进了湖里。

远处飘来一个影子,影子未近,声音已到:“别让他跑了。”原来是清明到了。

刘一凡急忙四下张望,忽见湖对面有一个比夜色还黑的黑影正在狼狈逃窜。他正要御剑去追,太乙剑突然腾空而起,赵宛儿已然踏足剑上,破风而去。

张茹这时已经换过了气,见赵宛儿御剑而去,提足也要跟去,被被清明拦下,他说到:“你们不必跟去,她一个人绰绰有余。”

赵宛儿去速迅速,张茹这时想追也追不上了,她只好作罢。刘一凡担心赵宛儿不敌河藤,可是又觉得赵宛儿这次回来有些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既然清明这样说了,以他的修为,应该不会拿他们开玩笑,清明有言在先,赵宛儿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刘一凡信赖清明,不再担心赵宛儿,转而向清明,主动要求解除契约。清明背手而站,微笑不语,从袖中拿出一枚被水气包裹着的印章。刘一凡一眼看出,他手中的印章,正是自己送给赵宛儿的泛波宝印。

刘一凡吃惊的问到:“泛波宝印怎么在你手中,那宛儿她怎么对付河藤?”

“河藤?哦,那是沽,是一种水妖。”

“果然是沽!水妖?那它不是有思想,有智慧吗?”

清明不答话,递上泛波宝印说到:“你抽干这湖水,便会知晓。”

刘一凡接过宝印,对着湖面,念动咒语:“五帝五龙,润泽天下,宝印命汝,变化真灵,急急如赦令。”泛波宝印是水信印,可兴水,也可调水。这时,湖面上转起来漩涡,漩涡越来越高,露出了湖底。

湖底没有淤泥,薄薄的长着一层绿苔,一些来不及游进水里的鲤鱼正在上面使劲的拍着尾巴。湖底有一些大件的东西,上面被湖藻覆盖着,不知dào

是什么。

湖底的环境一览入眼,刘一凡没觉得有些奇怪的,他问到:“清明前辈,这湖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清明责备道:“你师父没有教过你,看东西不能看表面吗?”说完,打出数道青光,打碎着湖底的湖藻。里面露出了一具骸骨。刘一凡和张茹大惊,各自又打碎了一片湖藻,里面露出了两具腐烂的尸体。

刘一凡见到两具尸体,心中愤nù

不止,连连出招,把湖藻全部打碎,每一片湖藻中都有一具尸体。一些衣服尚未腐烂,能分别出身份。其中有一具尸体身穿短袖体恤,双掌成爪形,脸部还没有完全腐烂,显然是这些尸体里最迟死亡的一个,想必就是前段时间在湖中消失的学生。

张茹心地善良,别过头去,不忍再看。刘一凡心中愤nù

,湖水瞬间失去控zhì

,涌入了人工湖,又将一切遮掩起来。他握紧了拳头,愤nù

说到:“这个妖怪,草菅人命,扰乱人间秩序,我定饶不了它。”

清明正要说话,平地刮起一阵旋风。中元也到了。中元向刘一凡点头示意,随后附在清明耳边,轻言细语说了几句。

清明微微点头,等中元说完了,微笑着对刘一凡,张茹说到:“我有要事需yào

去处理,沽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刘一凡意气风发,抱拳道:“前辈如果有要事,请先去处理,沽的事情,我一力担当,定要收复它。”

清明微笑点头,和中元隐身而去,空气传来他那飘逸的声音:“命中物需命中人,他人不可强求,切记,切记。”

刘一凡望向天空,心中觉得这清明的一言一行不像是鬼族,倒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莫不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鬼气,真还是一位有修为的仙人。

南边天空突然炸开了很多的烟花,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特别的图案,刘一凡一看之下,拉起张茹向南方跑去,这种图案正是蜀山的标志,表示已发xiàn

敌人,请附近的同门速速到来的意思。

第八十八节 赵宛儿的右手

刘一凡和张茹赶到时,赵宛儿正和三个绿色的人形怪物搏斗,蜀山擅长剑术,赵宛儿这时却将太乙剑弃之不用,徒手和沽相搏,她手中虽无剑,身形依然灵活飘逸.在三只沽的围攻之下,仍然游刃有余,未见丝毫滞怠之像。逃走的黑影明明只有一个,现在却变了三个,这让刘一凡和张茹心生狐疑。不过,目前没有时间考lǜ

这些,擒住这些沽才是最重yào

的。刘一凡和张茹双双加入了战斗中。

刘一凡和张茹的加入打破了平衡的格局,优势一下偏向了刘一凡等人,眼见三人就要成功消灭这些沽。可他们谁都不知dào

,沽有一种特殊的本事,能在与敌人战斗的时候,复制敌人的能力。三只沽与赵宛儿相斗的时候早已复制了她的能力,这时位处劣势,相继变换身法,换了蜀山身法。蜀山身法灵活多变,一时间,除了赵宛儿和其中一只沽战成平手,刘一凡和张茹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压到了下风。可是,刘一凡和张茹各有各的本领,慢慢的又占了上风。

沽虽长相丑陋,可是颇有一些智慧,在复制了刘一凡和张茹的能力以后,马上交换了位置。变成了复制刘一凡能力的沽对赵宛儿,复制赵宛儿能力的沽对张茹,复制张茹能力的沽对付刘一凡。

三人和三只沽战了一会儿,胜负不分,能力却被复制了不少,眼看沽越来越强,赵宛儿突然发难,身形快速移动,挥动右手劈开了自己面前的一只沽。随着这只沽的死亡,其他两只沽全身一颤,似乎有些害pà

了。赵宛儿并没有停下来,她抬手又向另一只沽划去,第二只沽也被她消灭了,瞬间只剩下了一只。赵宛儿还要再刺。这时,突然迎面飞来一个人偶,赵宛儿身形流动,避开了这迎面一击,却失去了刺杀沽的好机会。

刘一凡看的清清楚楚,这人偶正是程枫的那只人偶,人偶在此,程枫怎能脱得了干系。刘一凡当然不会让它逃走,他正要上前擒它,那人偶突然发出怪叫,本来柔弱的双脚在地面乱踏,无数凌厉的气息向三人袭来,现场一片混乱。三人急忙施法自救,等气息弱去,人偶和沽已不知去向。

此刻,按常理,三人应该赶紧辨明方向,追赶人偶和沽。只是人偶的出现,让刘一凡心中有了一个确定的方向,那就是程枫,找到程枫一定能找到沽。所以他这时不慌不忙的捡起被赵宛儿放在地上的太乙剑,奇怪的问到:“宛儿,你的右手?”

“这是剑魂,天下众名剑之魂,藏于我的右手。”

“这……”刘一凡料想赵宛儿的右手必有非同寻常之处,但没想到竟是剑魂,不免大吃一惊。

赵宛儿知他心中所想,道:“哥哥,此事日后我再和你解释,当下,我们追赶沽要紧。”

刘一凡道:“此言甚是,刚才那人偶我认得,我猜想它们一定逃去了程枫那里,我们赶紧过去。”

三人赶到了实验楼,整个实验楼像一个硕大的怪物,安安静静的矗立在黑夜里。三人慢慢的摸上了三楼,程枫实验室的所在楼层。张茹压低声音问到:“一凡,可有什么发xiàn

?”

刘一凡摇头道:“没有异样,一切正常,难道沽没在这里?”

张茹道:“奇怪了,我们不如破门而入。”

刘一凡道:“不可鲁莽,我先去查看,如有发xiàn

我在通知你们。”说完快步走到了实验室门口。门口并没有沽行走过后留下的绿色痕迹,实验室里也是一片寂静。

张茹和赵宛儿悄悄跟了上来,问到:“怎么样?”

刘一凡摸着下巴沉思道:“沽没在这里,难道是我判断错了?”

过了一会儿,刘一凡突然拍手道:“我怎么这么笨,程枫现在怎么会在实验室里,他当然在自己家里了。”随后又苦恼起来,因为他们三人都不知dào

程枫住在那里。

刘一凡想起了胡顺玖,他现在以学生的身份长期混迹于校园里,他应该知dào

程枫的住处。刘一凡拨通了胡顺玖的手机,胡顺玖还没有睡,精神好像也很旺盛,他告sù

刘一凡,他也不知dào

程枫住在哪里,不过他可以问问香雪,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拨了电话,带来一个好消息,程枫的住处是教师新公寓三栋一单元5-2室。

三人速速赶到了教师新公寓,教师新公寓是学校新建的建筑群,园林式的设计,树木成荫,花草成片。三人还没靠近三栋建筑,刘一凡已感觉到了一股暴躁的戾气,他提醒道:“大家小心!”

三人上了五楼,戾气越来越重,看来离目标越来越近了。出乎三人意料之外,程枫家的门竟然大大打开着。一条绿色水迹从门口一直拖到了里面。刘一凡拨剑第一个冲了进去,张茹和赵宛儿随后也跟了上去。

人偶和沽果然在里面,他们看到人们,明显的震了一下,显明没有想到刘一凡三人会找到这里来。双方所属种族不同,二话不说又动上了手。

刘一凡有太乙剑,赵宛儿有剑魂,张茹有古钱币,三样都是非同小可的兵器。双方战了不一会儿,人偶和沽已被压制到墙角,刘一凡祭起太乙剑,欲斩杀沽于剑下。一个人扑了出来,挡在了沽的面前。刘一凡大吃一惊,急忙停住了太乙剑。

来人正是程枫,他双手张开挡在沽的面前。刘一凡急道:“你干什么?快闪开。”程枫盯着刘一凡,一动不动。

一只古牧宠物狗从外面走了进来,它的身后跟着一个貌美的女人,长发披肩,眼如香波,樱桃小嘴。她走过三人的身边,站在了程枫的身边,古牧也乖巧的趴在她的脚边。三人不知这个女人的来历,没有说话。女人反而开口说话了:“沽,你们杀不得。”声音空洞而悠远,充满了地狱的味道。

第八十九节 突生变故

女人一开口说话,鬼气立kè

四溢,充满了整个房间.刘一凡负剑而立道:“你是鬼族,你是谁?”

女人谦卑的说到:“我只是一个死去很久的人,不敢在各位高人面前造次,只求各位能放过沽,不要伤害它。”

刘一凡正色道:“这个恐怕不行,它害了那么多人,今天如不收服它,那些枉死之人怎能平息怨气,怎能安心进去轮回。”

女人几乎是哀求的说到:“沽害人性命自然是它不好,可是那些人已经死了,再也活不回来了。而且,轮回时间一到,自有鬼卒负责他们轮回。沽对我来说,有重大的意义,希望各位高人能网开一面。”

张茹性子比较急,抢先道到:“这可不行,谁都没有任意剥夺任何生灵生命的权利,沽既然做了,理应受到惩罚。”

“谁都没有任意剥夺任何生灵生命的权利,你也没有。”女人坚决的说到。

张茹气的全身发抖。

刘一凡被这女人的决心所感动,他往前走了一步,诚恳的说到:“我不知dào

你是谁,但你说的很对,谁都没有任意剥夺任何生灵生命的权利,包括我们,只是沽害了不少人的性命,理应受到惩罚。你把它交给我,我保证不伤害它的性命。”

女人有些犹豫的问到:“我能相信你吗?你们学道之人不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吗?”

“魔与神只在一念之间,魔能成神,神也能成魔,我们并不以族类不同而定其善恶。”刘一凡道。

女人的心被打动了,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可是从前遇上的道士都不听自己的解释,他们只知dào

除魔卫道,他们见一个收一个。面前的这三个人和自己以前遇上的学道之人或许真有些不同,他们并没有急着收服自己,还和自己说了这么多话,也许他们是可信的。她微微抬起了头,看着刘一凡的眼睛问到:“如果我把沽交给你们,你们会怎么处罚它?”

刘一凡道:“我不取它性命,只将它囚禁在青城山上。”

“那需yào

囚禁多久?”女人问到。

“日夜聆听道经,直到它妖气褪尽。”

“这样时间太长了。”女人看了程枫一眼,道:“如果各位同意,我愿意替它受罚。”

此言一出,三人不免为之动容,因为要等到妖气褪尽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需yào

时间的沉淀,短是上百年,长则上千年。

刘一凡觉得很是奇怪,女人和沽到底有什么关系,值得她舍弃自己的自由。

女人看穿了刘一凡心中所想,说到:“高人不必猜测我这样做的原因,我有我的想法,如果各位同意,我这就随各位离去。”

旁边的程枫一直听着几人的对话,这时已经按捺不住了,他抓住女人的手,激动的说:“若草,你不能走。”

若草向程枫惨淡的一笑,摸着他的脸庞,温柔的说:“枫,你我本该早已缘尽,可怜上天怜悯,让我能再见你。只是你是人,我是鬼,总会有分开的那一天,我走之后,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不要找我,不要恋我。如你我有缘,来世我们再相见。”

程枫紧拉着若草,悲哀的说到:“不,你不要走,我宁愿什么也没有,但我不能没有你。”

若草眼含泪水,悲切的颤抖着道:“枫,你一定要答yīng

我,好好的活着。”

程枫泪流满面,不停摇头,抓着若草的手不放开。

刘一凡被他们的真情感动,看他们如此长情,当下大声说道:“我是不会带你去青城的,沽的错不会让你去承担。”

若草望着刘一凡,眼中充满了坚决和哀伤。

这个时候,天空突然传来了一阵庄严的声音,雄厚而平稳:“除魔卫道,正邪不两立。”话音刚毕,天空突然雷声滚滚,五道闪电划破苍穹,化为五条金龙,张牙舞爪的从天而降,向若草扑去。

刘一凡三**惊,只是事出突然,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了。五条金龙齐刷刷的向若草飞将而来。若草使劲甩开了程枫,五条金龙一起砸在了她的身上。一时间,尘土飞扬,刘一凡怒道:“是谁?”却再也没有人回答他。天空忽然又转晴了,依然是安静的夜。

程枫家的墙壁被震开了不少的裂缝,他全然不顾,连跑带跌的走到若草刚才带的位置,寻觅着她的身影,却是一无所获,他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刘一凡看着窗外,自言自语道:“是谁放的咒法,可怜若草虽有鬼族之身,也顶不住这五雷降魔咒。”

一个疯狂的女人声音传了出来:“好一个五雷降魔咒,说什么不以族类不同定善恶,全是谎话,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我要把你们杀光。”

听到这个声音,程枫激动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空气大叫道:“若草,是你吗?你还没死!”

若草从天而来,长发高高的飞扬着,眼睛通红,面如死灰,她恶狠狠的盯着程枫。程枫见若草劫后余生,心中激动不已,跑上前去想要紧紧的抱住她,却被她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刘一凡看的真切,若草已经不是刚才的若草了,他急忙祭起太乙剑,逼迫若草放开了程枫。张茹和赵宛儿急忙抢上,救回了程枫。

若草这时却抱着头,疯狂的摇着,显然在承shòu着很大的痛苦。刘一凡见她情绪不定,示意张茹和赵宛儿看住程枫,自己捻指念起了净心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随着刘一凡反复念着的净心咒,若草越来越平静,慢慢的停了下来。刘一凡松了一口气,向张茹,赵宛儿道:“行了。”

话音刚落,若草突然抬起了头,她的脸起了一些变化,不但脸型变得尖瘦起来,眼神也平添了几分妩媚,妩媚中透露出杀戮的寒气,她歇斯底里的吼道:“这里的人,全部都要死,杀,杀,杀。”

第七十节 程枫之死

若草气息的变化,直接刺激了人偶和沽.人偶的眼睛开始变红,面容也变的狰狞起来。刚才被五雷降魔咒劈中而四分五裂的沽的残肢也在若草暴戾的气息中蠕动着,扭动着。

若草爆fā

出的戾气让刘一凡等人着实吃了一惊,他们急忙严阵以待。被戾气感染而变化的人偶首先发起了攻击。程枫也看出情况不对,大叫道:“回来,你回来。”若在平时,人偶是很听话的娃娃,这时却将程枫的话置之不理,疯狂的攻击着刘一凡等人。

若草也飞身上前加入了战斗。若草一出,三人立kè

感觉到了一种压制性的力量,这种力量远在三人之上,隐约已有魔性。

在若草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三人只剩下招架的力量。赵宛儿勉强架住若草的一击,狼狈的问到:“她怎么了,明明是鬼族,怎么会有魔性?”

刘一凡一剑刺出,分开两人,让赵宛儿得到了喘气的机会,自己又和若草到了起来,边打边道:“宛儿,快用剑魂。”言语中已现败迹。

赵宛儿换过了气,又加入了战斗中,她帮刘一凡架住一击,道:“剑魂刚移入不久,还未成型,一日只可使用一次。”

刘一凡心中暗暗叫苦,只怕今天要把自己交代在这里了。战了不到五回合,刘一凡和赵宛儿双双被打倒在地。若草跃上,欲取两人性命。早已拿出藤翼弓的张茹,奋力拉弓,射出炽箭三连击,救了两人。

刘一凡见合三人之力也难以取胜,把手一挥,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

若草怎么轻易放三人离开,她双目闪动寒光,周围环境顿时产生变化,似乎陷入了无边的深渊之中,难以分清方向。

突生如此变故,刘一凡三人急忙背对背站着,防止若草突然袭击。黑暗中,忽闻一声狗叫,随后又闻一声惨叫,似乎是刚才那只古牧受了重伤。三人又闻程枫的声音:“宝宝,宝宝。”古牧哼哼了几声,看来受伤不轻。

三人看不清状况,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又听见程枫道:“若草,你怎么了,连宝宝你也不放过,它可是你从小养大的啊!”

原来古牧这种名犬对环境的变化感觉最为明显,若草施法让环境产生了变化,动物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向她发起了攻击。古牧自然不死她的对手,在她的重击之下,已经奄奄一息了。

幻境突然消失了,若草正蹲在古牧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它的皮毛,古牧努力的转过头,伸出舌头吃力的tian了tian她的手背,随后耷拉着脑袋,闭上了眼睛。若草轻轻的喊着古牧的名字,但是它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刘一凡见若草流露出了人形的一面,心中燃起了一点希望,希望古牧的死能让她清醒过来。然而他错了,若草猛地站了起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飞起一脚将古牧的尸体踢得老远。程枫呆呆的看着若草,连身叫道:“你不是若草,你不是若草。”

若草仰天大笑,笑得众人头皮发麻。程枫喃喃的说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突然情绪失控,抓住若草的双肩,使劲的摇着,“若草你醒醒,你醒醒。”

若草并没有清醒过来,相反她扣住了程枫的脖子,又把他提了起来。刘一凡三人想要冲上去救他下来,却被若草一挥手拦了下来,看来若草的力量已到了顶峰。

程枫被扣住了脖子,艰难的喊着若草的名字。若草有些犹豫,眼睛直盯着程枫,似乎在搜寻这个人与自己的关系。

“我是枫啊!”程枫望着若草的眼睛。

若草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她慢慢的放下了程枫。然而魔性入心,那能这么容易就能清醒的,一个声音在若草的心里响起,“不要放过他,他是害你的人,不要放过他。”

若草又收紧了手部的力量,声音继xù

在他的心中回荡:“杀了他,杀了他。”若草痛苦的大喊一声,魔性还在占了上风,她的手刺破了他的胸口,穿过了他的身体。程枫紧紧的抓着若草的双肩,费力说了他在人间的最后一句话:“若草你醒醒!”

若草抽了手,程枫的血喷了她一身,程枫慢慢的倒了下去,若草心中的声音消失了,她想起了自己和程枫的关系,她亲手杀了自己的恋人,她觉得自己万劫不复。她抱起程枫的尸体破窗而出。

夜很安静,夜里的人们睡得很平静,谁都不知dào

在这样恬静的夜里,会发生这样的悲剧。除了三个人,刘一凡,张茹,赵宛儿。若草的离开,让他们松了一口气,可是他们却轻松不起来,程枫死了,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刘一凡打量着程枫的家,墙壁已变得斑驳,书籍和纸屑撒了一地,电器和一些轻巧的家具乱糟糟的躺着,横放着。看来这场战斗已经将他的家糟蹋的不成模样了。

张茹在一边催促了刘一凡,“别看了,我们快离开着,天亮以后,一定会有人发xiàn

程枫失踪的。”

刘一凡不语,走进了程枫的卧室,张茹和赵宛儿跟着也走了进去。刘一凡环视了卧室一周,目光落在了床边桌子的抽屉上。他走上前去,拉开了抽屉。抽屉里很整洁,放着一张照片和一本笔记本。

照片是若草和程枫的合影,照片上的若草笑得很甜,紧紧的挽着程枫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程枫站得笔直,犹如若草的避风港。

刘一凡放下照片,拿起了笔记本。这是程枫的日记本,上面记录着他的喜怒哀乐。刘一凡翻开了中间一页。上面写着:“今天若草买了许多的食物,不过大部分都是狗粮,给我的只有一包土豆片和一听可乐,谁叫今天是宝宝的生日呢,姑且就算了吧。我爱若草,正是她的这种爱心在随时感动着了我。”

刘一凡又向后翻了几页,上面写着:“若草离开我已经一个星期了,她静静的躺在她的盒子里,而我却要痛苦的活着,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着她,我每天睡醒都渴望看见她美丽的笑容,然而留给我的只有失望和无边的思念。”

(迟来的更新^~^)第七十一节 程枫的日记

XX年xx月xx日晴今天院主任把我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原因是有学生投诉我在上课的时候经常走神,答非所问.我想这并不是主要原因。当初我以最优秀毕业生的身份来到这所学校,我能看得出来,他对我基于了很大的希望。而我坐拥着耀眼的光辉却一事无成。我知dào

,他对我已经失望了。他骂我,我不怪他,他确实骂的很对。自从若草去世以后,我常常魂不守舍,我确实是在误人子弟。

今天的天很好,我却觉得天空阴沉沉的,我难以快乐起来。

XX年xx月xx日小雨今天我又突然想起了若草,这种思念总是无声无息的涌入我的心头,它来得时候了无声息,却如此的痛彻心扉。

我如此失魂的走着,差点撞上了一个人。我不知dào

他是谁,他却认识我,他叫我程老师,我想他也许是我的一个学生吧。

XX年xx月xx日多云就在刚才,我的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我觉得他很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过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还是个学生。但他的行为举止却处处显得老成。他很有礼貌的说着他的名字,他叫杜可,听起来确实有些孩子气。

我以为他是来向我求教的。可是,他说的话让我大吃了一惊。他说:“你想见你的女朋友吗?”当时,我诧异的看着他,我有一点愤nù

了,谁都不能侮辱我对若草的想念,即使对方只是个孩子。

我冷冷的请他离开,他却重复着同样的话:“我有办法让你想见到她,如果你想的话。”我彻底的愤nù

了,我咆哮着让他滚,他却不为所动。我只好重重的关上了门。他依然不肯罢休,他还在门外喊着,我现在还记得他说的话:“如果你想见到她,你就带上她最心爱之物来校外的三土坟找我。”

这人很烦人,不过我作为老师真不该那样对他,但是,他真的很烦人。

我到底要不要相信他呢?

XX年xx月xx日晴今天老王缠着我,说什么也要给我介shào

女朋友,那个女孩的条件很好,听说人也不错。只是我的心中只有若草,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无意中我听见他们在讨论我,他们说我以前是一只优绩股,众星拱月,多少女孩想方设法的靠近我,而现在我只是一只垃圾股,挨谁谁都不敢接。我没有突然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难堪。此刻,我更加的思念若草了,我对她的思念让我如此无力,我无法再振作起来。或许,我应该去三文坟看看。

XX年xx月xx日小雨也许是鬼使神差吧,我居然走到了三土坟,在那里,我没有看见那个孩子。我嘲笑着自己,见一个死去的人,这是一个多么荒唐的笑话,我居然相信了。

我淋着雨走回了家,途中有一只土狗对我狂吠着,也许我已经落魄到连狗都要欺负的田地了。

我全身湿嗒嗒的进了家门,宝宝撒欢的向我跑来,它向我摇着尾巴,tian着我的手。看来,现在也只有宝宝对我好了。

抽屉里躺着一个人偶娃娃,这是我送给她的,若草最喜欢这类娃娃了。而这个人偶娃娃是这类娃娃中最珍贵的一个。我现在还记得,当我把娃娃送给她的时候,她的那股高兴劲儿。只是,物还在人已远去。

那个孩子说想要见到若草,需yào

带上她最喜欢的东西,我要不要带上这个娃娃再去一次三土坟呢?

我真是太激动,我真的见到了若草,虽然她什么也不说,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我真的见到了他。真是没想到,那个孩子真的出现了,真是太神奇了。

他带走了若草,他告sù

我,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不仅能见面,他还能让若草永远的待在我的身边。他既然能让我再见若草一面,我还能不相信他了吗?

他告sù

我这个人偶娃娃能帮zhù

我做很多的事,我只需yào

滴上我的一滴血就行,这是多么的神奇,一个人偶娃娃居然能活过来,我现在就要试试。

那个人偶娃娃真的帮我煮好了面条,这是若草离开我以后,我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了。

XX年xx月xx日晴今天系主任和我谈了话,他告sù

我系里不会再发这个季度的奖金给我了,我什么也没有说,我知dào

这是我应得得结果,我必须做一点什么来改变这种情况。人偶娃娃或许能帮zhù

我。

我真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的心情了,人偶娃娃居然带回了一篇关于芦木的论文,这种古植物的标本是很罕见的,保存zài

几所世界名校里。这篇论文很有见地,我不可能写出这样的论文。

我想到一个办法,我就说是国外的朋友寄给我做学术交流的,前提是学校不能公开这篇论文。我这样做,情况一定会有改观的。

XX年xx月xx日多云事情的发展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系主任看见这篇论文的时候,那种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对我的态度的转变真是在我意料之外,他是个聪明人,马上对我承诺这个季度的奖金加倍。不过他也是一只老狐狸,居然让我向所谓的朋友借芦木标本。我不能确定人偶娃娃能不能找到这么珍贵的标本,所以我假装很为难。他也明白这样珍贵的标本,别人十之八九是不会出借的。不过,我想他并没有死心。

我今天是这么的开心,如果若草在就好了,我真想把这些高兴的事告sù

她。

XX年xx月xx日晴一张照片又让我想起了若草,她生平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法国的普罗旺斯。她最对我说,那里的天空是如何的蓝,像一片透明清澈的湖。那里的空气是如何的清新,就像新鲜的柠檬水沁入肺中,那里的薰衣草是如何的美,夕阳下的普罗旺斯就像涂上了一层紫色光芒。

我决定带着她去法国看看,我想她一定能感觉到,我明天就去写申请,系主任不是很想要芦木的标本吗?我相信人偶娃娃一定能做到的。即使它取不到,我也有办法让他同意。

第七十二节 杜可的情感

刘一凡看着程枫的日记,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能明白了,他又向后翻了几页,日记只剩下一篇,大意是院里批准了程枫的出国要求.后面什么也没有了,算算时间正好是程枫出国的那段时间。看来他有些欣喜若狂,连日记本也没有带。

刘一凡拿着日记本来到厨房,他拧开了灶炉的火,烧掉了程枫的日记本。张茹惊讶的问到:“一凡,你这是干什么?”

“程枫对若草的感情应该跟着他一起去,如果人们发xiàn

了这本日记本,一定会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死者为大,我想我这样做,程枫也会同意的。”

刘一凡等人等日记本烧成了灰烬,又销毁了一些可能泄露自己的行踪的痕迹这才离去,这一夜发生的事,明天又会是报纸,电视的头条。

三人回到旅店休整了一番。第二天早上,刘一凡叫醒了胡顺玖。

“胡兄,快起来!”

“干嘛呢,不让人睡觉。”

“我们去后山采采气。”

胡顺玖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嘴里咕噜着:“没事干,采什么气?”

“去了你就知dào

了。”刘一凡不由分说,拉上胡顺玖去了后山。

后山树林茂密,空气清新。刘一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肺里说不出的舒服。胡顺玖甩着手臂道:“说吧,你拉我来后山干嘛?”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山洞的事吧?”

“记得啊,怎么了?”

“那次我把烈阳宝印丢在了山洞里,我想取回来。”

胡顺玖听了刘一凡的话,那个晕乎劲,就为这事大清早的把我叫起来。

刘一凡走在前面,胡顺玖不情愿的跟在后面。刘一凡边走边道:“胡兄精神可好?”

“好个屁!”

刘一凡笑笑又道:“自从天盲龙灵阵被启动以后,你有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最不对劲的就是你,大清早的叫我来陪你走山路。”

“呵呵。”刘一凡笑了几声道:“我原以为阵法启动以后,校园一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我的意料,似乎有点……怎么说呢?”

“是不是暗流涌动?”胡顺玖打了哈欠道。

“呵,正是暗流涌动。取了烈阳宝印后,我要去找杜可,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怎么不去?”

刘一凡和胡顺玖很快来到了山洞里,经过了上次的战斗,四灵墙已经被毁去大半,打斗的痕迹还历历在目,所幸是道路并没有被毁去。两人探路而下,来到洞底,取了烈阳宝印。

宝印失而复得,刘一凡显得十分欢喜,放进了包里。这时,胡顺玖突发奇想,道:“太乙剑的剑qì

是烈阳宝印激荡出来的,如果把太乙剑和烈阳宝印放在一起炼,能不能再提高太乙剑的力量?”

刘一凡道:“两件宝物属性相近,倒可以一试。”

两人说着话这会儿功夫已出了山洞,这时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一片层林尽染的美景,刘一凡不仅觉得心旷神怡。

刘一凡和胡顺玖站在小区的门口和看门的老头寒暄了几句,走进了小区,来到了杜可居住的房间前。刘一凡敲了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是杜可。

杜可看见两人,并不吃惊,他很礼貌的请两人进了屋,给两人倒上了两杯冰镇可乐。杜可的态度让两人颇有不适应。刘一凡礼貌的结果了杯子,到了声谢谢。胡顺玖拦住了递上来的杯子道:“大清早的,不喝可乐,容易流失钙,有茶吗?”

杜可给胡顺玖换上了茶,待两人坐定,不等两人开口,杜可已道:“我看了今天的早报,知dào

两位一定会来找我,我已经恭候多时了。”

胡顺玖嘲笑道:“你连我们来两个人都知dào

,当真是神仙了。”

杜可并不生气,笑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胡顺玖又道:“这么大方,是不是问什么你都回答?”

杜可道:“这倒不是。”

“那你装什么大方!”胡顺玖还想再说,却被刘一凡制止了,他严肃的问到:“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第一个问题,程枫交给学校的标本是谁给他的?”

“沽。”

“沽是怎么来的?”

“人偶带来了的。”

“人偶是怎么回事?”

“我注入的嗜血魔法。”

“你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没必要告sù

你。”

问道陷入无言之中,在程枫身上发生的事情,刘一凡已经能大概猜出个究竟了,杜可因为某种原因选中了程枫,他利用程枫对若草的思念,对名利的追求,在人偶身上注入了嗜血魔法,带来了沽,可能还对若草的鬼魂做了什么。

刘一凡又问道:“你对若草做了什么?”

杜可反问道:“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你也应该回答我一个问题,程枫是谁杀死的?”

刘一凡道:“告sù

你也无妨,是若草的鬼魂做的。”

杜可陷入了沉思中,许久才回过神来道:“我没什么好问的了,你们走吧。”

刘一凡道:“你必须告sù

我,你对若草做过什么?”

杜可显得有些不耐烦,道:“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你们,我警告你们,这些事不是你们又能力管的。”

刘一凡冷笑了一声道:“你以为这样说,我们就会怕吗,我肯定的告sù

你,校园一天不恢复平静,我们就会一直管下去。”

杜可怒道:“你们到底走不走?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一凡见再无法谈下去,起身和胡顺玖离开了。一路上,杜可态度的转变让他觉得很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夕阳下,张茹一个人走在碎石小路上,刘一凡要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向他的师父无尘道长汇报,没有时间陪她。她抬头望向西下的太阳,光很柔和,带着温暖的色彩。

“张茹!”有人再叫她。

张茹转过身,背对着太阳,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杜可,是你。”

“你别在和刘一凡混在一起了,你们面对的事情很危险,答yīng

我不再理会这些事了。”

第七十三节 鸡冠红蛇

张茹走着,想着杜可的话,“你别再理会发生的事了,你会死的.”

“死?我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死?”张茹觉得不可思议。

杜可已经警告了张茹,她并没有理会他的话,毕竟这么多的难关,他们都一一的度过了。但是,前去m大学的易天行和聂雅却遇上了很大的麻烦,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

易天行和聂雅卷缩在楼梯的底部,两人面部污垢,衣服破损,样子很是狼狈。聂雅压低声音轻轻的问到:“有发xiàn

吗?”

易天行紧贴着楼梯,向外探了探头,小心翼翼的答道:“好像没追来。”

聂雅松了一口气,拿出两颗丹药,一颗自己咽了下去,一颗递给了易天行。易天行接了过来,问到:“这是干什么用的?”

“防瘴气。”聂雅的话永远是词简意劾。

易天行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呼呼呼,四周都传来这样的声音。易天行脸色一变,失声道:“蛇赤!”

随着呼声而来的是一群红色的小蛇,它们蜂拥着一条体形稍大的,头顶彩色鸡冠的红蛇快速的向易天行,聂雅游来。

“快跑!”易天行拉起聂雅向楼上跑去。

两人一动,鸡冠红蛇立kè

发出咝咝的声音,本来蜂拥着它的小蛇们,好像接收到了什么信号,分别向四周散去。

易天行和聂雅拼命的向楼上跑去,下面的小蛇也拼命的追着他们,它们有些顺着楼梯的扶手向上游动着,有些贴着墙面也向上游动着。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易天行和聂雅被一群小蛇拦了下来,那些小蛇高昂着头,嘴里吐着丝丝黑气。易天行见黑气甚浓,急忙用手捂住了口鼻。聂雅向他摇了摇头,扬手飞出了几柄孔雀翎,将最前面的几条小蛇拦腰插在了木板上。随后道:“丹药可防黑气。”

易天行明白她的意思,放下了捂住口鼻的手,道:“前面红蛇太多,我们向上走。”聂雅点点头,两人避开小红蛇,又向上层跑去。

小蛇们游动的很快,尽管易天行和聂雅已经很卖力的跑了,没隔多久又被追上了。这时,两人已经到了顶层,向上是没有路了,只能向下跑,两人欲原路折回。谁料,回路已被鸡冠红蛇占据,两人走投无路。

m大学的这所食堂建于上世纪60年代,构造很传统也很结实,房的顶部横七竖八的架着许多粗大的房梁。两人见无路可走,把心一横上了房梁。房梁略显圆柱形,但是很粗大,对两人的脚来说还能算的上平整,两人平举着双手,小心翼翼的向对面走去。小红蛇们也爬上了房梁,它们在上面如履平地。聂雅停了下来拿出一个布袋,拉开袋口,一股刺鼻的雄黄味传了出来,聂雅倒提着布袋,将袋中的雄黄粉末全部倒在了房梁上。一般来说,雄黄是蛇类的克星,蛇闻到了雄黄味都会远远躲开,如果不小心沾上一点,更是致命的打击。两人本来以为这些小红蛇会乖乖的离去,结果出乎两人意料。小红蛇居然大口大口的吞食起雄黄粉。

情况比两人想像的还糟,不过还有一点值得两人庆幸。游在前面的小红蛇停了下来,开始吃着雄黄粉。前面的小蛇一停,后面的小蛇立kè

乱了,头部撞尾巴,尾巴撞头部。更甚者,后面的小蛇闻见了浓浓的雄黄味,开始焦躁的向前挤。这下,挤了不少的小蛇下房梁。敌乱机会来,易天行和聂雅趁这个好机会渡到了对面。

鸡冠红蛇显然有自己的思想,它只在小红蛇身后督战,并没有爬上房梁,这时它见小红蛇们大乱,急得连发出三声尖锐的嘶叫声,小红蛇们好像受到了某种震撼,一致昂起头,丝丝叫着,好像在小兵回应将军一般。

小红蛇们撇开雄黄粉不理,保持一致的队伍又向前游动,继xù

追击易天行和聂雅。只是易天行和聂雅已逃到对面,小红蛇想追也追不上了。

脱离了小红蛇的追击,易天行和聂雅才算松了一口气,两人望了望还在房梁上的小红蛇,真算的上死里逃生。两人向楼下跑去。

另一面,鸡冠红蛇眼看易天行和聂雅逃脱,长尾一扫将梁上小红蛇尽数扫落。随后,身体紧缩,长长的身体居然缩短了三分之二,像一根弹簧一样的弹到了对面。这次,它要亲自出马,决不能让两人再跑掉。

鸡冠红蛇弹到了对面,高翘起粗大的尾巴,猛烈的拍打着地板。地板是木制的,那里经得起它这样折腾,只听轰隆一声,木地板被它硬生生的拍开了一个大窟窿。它一摇尾巴,滋溜滑进了窟窿。

鸡冠红蛇重重的身体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扬起了厚厚的灰尘。它把头一昂,猛的向栏杆冲去,脆弱的栏杆承shòu不了它的冲力,应声而裂。鸡冠红蛇向楼下冲去。

鸡冠红蛇皮厚肉多,从高处落下根本不能损它分毫,这样一下,反而抢在了易天行和聂雅的前头。

易天行和聂雅本来摆脱了红蛇的追赶,心里正在暗喜,鸡冠红蛇突然从天而降拦在两人面前,着实吓了两人一大跳。好在两人反应机敏,急忙避开了。

鸡冠红蛇高昂着头,猩红的舌信子不断地一伸一缩,玻璃状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易天行和聂雅两人。两人一阵紧张,易天行随即道:“聂姐别动,它看不见我们。”

聂雅知dào

蛇都是近视眼,移动,扑食全靠舌头,舌头就是它的眼睛,当下当机立断飞出三柄孔雀翎,直刺鸡冠红蛇的舌信子。

蛇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舌头确是极其灵敏,孔雀翎去势甚猛,带动空气流动,飞出之时,鸡冠红蛇早已察觉,孔雀翎还未飞到,早已尾巴一卷,护住了头部,孔雀翎尽数打在了尾巴上,鸡冠红蛇蛇皮极厚,孔雀翎却是插不进去。

鸡冠红蛇毕竟是兽类,受此攻击,兽性大发,喉咙咕噜一响,大嘴一张,飞出一团红色液体。

第七十四节 流袖宫

鸡冠红蛇颈部肌肉极其发达,这团液体去势也甚快,聂雅来不及躲闪,液体已飞到面门.在一旁的易天行眼见聂雅躲闪不开,急忙跃身上前,拦在了她的前面,替她受了这团液体。

鸡冠红蛇全身是毒,吐出的这团液体更是毒上加毒,易天行碰上以后,立kè

昏迷过去,倒在地上。

聂雅熟识千百万的药性和毒性,她见易天行沾上即倒,显然毒性极猛。她长期与药草接触,又服用了巍宝山的避毒丹药,本来不惧毒物。但是她先前见到小红蛇吞食雄黄粉,心中对鸡冠红蛇的毒性有了顾忌。她两只手各持三只孔雀翎,念动巍宝山独有的咒语:“神农氏,位列仙班,云随步发,海逐身流,红光杳杳,蓝气悠悠,百草萌发,百毒消退,太上老君急急如赦令。”六只孔雀翎急速飞出,刀柄处长出翠青色的草药,转瞬即逝。

带着咒语的孔雀翎只插入鸡冠红蛇的体表就再也无法再进一步了。鸡冠红蛇吃痛,猛的扭动着身体,将身上的孔雀翎全部甩在了地上。趁着鸡冠红蛇挣扎之际,聂雅急忙拖着易天行躲进了后面的房间。

聂雅觉得易天行越来越重,只好放他在地上,只见他脸上笼罩着一层红气,嘴唇却是苍白,与寻常的中毒截然不同。聂雅拿出一颗解毒丹喂他吃了下去。易天行一阵抽搐,将丹药吐了出来。

聂雅见丹药无效,急忙向他眉心连戳数下,一股白气从他眉心散开覆盖着红气向下鄂窜去。到达人中时,突然颜色一变,变成了红色,又逆向向上反窜。聂雅大惊,不敢再轻举妄动。

外面的鸡冠红蛇摆脱了孔雀翎,又四处寻找两人。易天行中了蛇毒,毒蛇对自己的毒液很是敏感,寻着味道已然进了房间。

聂雅面对这样奇怪的一条蛇,丹药无效,孔雀翎又伤不了它,只好默念咒语布上了防御阵法。巍宝山的阵法带有草药属性,药性的强弱可由布阵之人控zhì

,药性强时即为毒,弱时为汤。强时可攻,弱时可以守。这时,聂雅将阵法属性控zhì

为强,想要以毒攻毒。谁料,这鸡冠红蛇竟是天下毒物之王,阵法于它毫无损伤,反而加深了它的毒性。聂雅随时势而变,将阵法属性调整为弱。鸡冠红蛇也察觉到阵法的变化,它张大嘴巴,露出尖尖的牙齿,头顶鸡冠颜色更艳。

鸡冠红蛇的毒性奇特,聂雅纵然驱动阵法,也觉得颇为吃力,只好不断缩小阵法的范围。鸡冠红蛇攻破阵法只是时间问题。

聂雅心中惆怅,看来今天两人都难逃一死,自己一直与丹药为伍,长时间与毒物纠缠,死在鸡冠红蛇毒性之下也算死得其所。只是无端拖累易天行,心中很是过意。当下打定主意,自己拼死也要保他安全脱险。

巍宝山以女弟子占多数,女性在体能上普遍弱于男性,再加上巍宝山弟子长年与丹药接触,这就造就了巍宝山弟子的血液与寻常人不同。

聂雅拔出孔雀翎,割破自己的动脉将自己的血滴在了易天行的嘴中,她每滴一滴血,易天行脸上的红气就减少一分。

聂雅的血每流一分,力qì

就减少一分,阵法也就弱一分,鸡冠红蛇离他们就近一分。不一会儿,鸡冠红蛇已近在咫尺,聂雅甚至能闻到它嘴里的血腥味。

鸡冠红蛇迫近两人,聂雅拿起孔雀翎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的拉了一刀,血若潮涌般喷了出来,溅在了鸡冠红蛇的身上。说来也奇怪,附了咒语的孔雀翎对鸡冠红蛇没有效果,可是聂雅的血溅在它的身上,却将它灼得咝咝叫唤,败下阵来。

一个人如果血液大量流失,就算他武艺再高强,道法再高深,也会出现头晕,失明的感觉,重者甚至死亡。聂雅现在就出现了失明的感觉,她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她的神智还没有完全丧失,却感觉不到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

聂雅的血还在流,只是不再是喷涌而出,而是像小溪一般潺潺的流着。鸡冠红蛇对她的血有所忌讳,这时,只在一旁盘着身体静静的等着聂雅血尽而亡。

三道金光闪过,三张符咒从天而降,一张融入聂雅的体内,一张贴在了易天行的额头,还有一张直向鸡冠红蛇飞去。鸡冠红蛇本来全神贯注的盯着聂雅,只要她血液一尽,便上前将两人吞食。谁料,一张符咒从天而降贴在了它的身上,就如一台抽水机一样,将它全身的毒性一片一片的吸走。鸡冠红蛇舒展开身体,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滚,想要把符咒甩掉。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符咒好像在它身上生了根一样,随着它的蠕动,一上一下,就是掉不下来。

鸡冠红蛇口中发出阵阵的咝咝声,就像一个人临死前的惨叫。突然,从黑暗中飞出一人,此人纱巾遮面,身穿一件宽大的黑色衣服,看不清容貌和体型。鸡冠红蛇看见了他,好像看见了救星,翻滚着向他游去。黑衣人伸手抚摸着红蛇的鸡冠,好像在抚摸自己宠物一样。手掌中源源不断的涌出红气,全部被红色的鸡冠吸收。待鸡冠变成了殷红,黑衣人随着红蛇身体,一把抹下了符咒。

符咒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地上,黑衣人弯腰捡起了符咒,看了看,突然手掌一闭,符咒顿时化成了灰烬。他向倒在地上的聂雅和易天行走了一步。一团青色从天翩翩而降,等它站定,能见此人身穿一身青衣,做书生打扮,正是梅山三鬼之首——清明。

黑衣人见到清明,并没有说话,连动也没动,纱巾遮面看不见他的表情。

清明先开了口:“我听说流袖宫重现人间,想来一定和尊下有关吧?”

黑衣人许久才道:“鬼族怎么会使茅山的符咒?”声音沙哑而低沉。

第七十五节 尘封的往事

清明笑而不答,挥手向打出一道青光,溶入了易天行的身体.易天行全身一震,脸上红气尽数褪去,符咒自然脱落在地,面色渐渐的趋于红润。

黑衣人似乎在沉思,一动也不动。清明微笑道:“两派恩怨已过去多年,你又何必难为后辈。”

“过去多年?你当我是三岁小娃娃吗?长空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

“他早已不在人世多年。”

“什么?”黑衣人语气惊讶。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出去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现在这个时代离你们那个时代已经很远了,没人再记得流袖宫,没人再记得巍宝山。”

“我不信!”黑衣人音调提高,有些失控。

“你可以出去看看。”清明依然轻描淡写。

黑衣人飞起老高,消失在黑暗中,留下青衣的清明和昏迷的聂雅与易天行。

一阵风吹起,冲淡了空气中少许的焦躁情绪。中元出现了,他走到易天行的面前,翻开他的眼睛,看了看他的瞳孔,又悬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丹药喂他吃了下去。

中元的目光转向了聂雅,他眼中透露出的慈爱,就像长辈对晚辈的爱。他来到聂雅的身边,拿起她的手,撕掉贴在上面的符咒,注视着上面的伤口。血已经不再流了,伤口也开始愈合了,显然是符咒的效果。中元向清明点了点头,好像在致谢。清明微笑着点了点头。

最近,刘一凡有些烦恼,程枫死了,若草不知所踪,鬼刀又破不了。他双手托着下巴,聚精会神的想着这些事情。张茹,胡顺玖,唐彪在一旁围着他。风,又起风了,这个夏天,风总是吹不停,卷起桌上的碎纸屑。

中元随风而来,后面跟着寒衣,他的肩膀上扛着一人,怀里也抱着一人。两人出现在四人背后,四人都没有察觉。寒衣粗暴的将肩膀上的人摔在床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四人都被吓了一跳,同时转过头去看,只见寒衣圆睁双眼正盯着自己,怀中还抱着一人。

四人不约而同向床上望着,只见易天行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似乎没有任何知觉。寒衣走上前去将怀中的人轻轻的放在床上,却是聂雅。

刘一凡哎呀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三人也反应过来,急忙围了上来。寒衣嘲笑道:“反应真慢。”

刘一凡不理他的嘲笑,只顾查看易天行和聂雅。寒衣又道:“别看了,他们没什么大碍了,有我二哥在,死了也能救活了。”

中元对刘一凡有赠豆之恩,刘一凡明白中元医术高明,既然他出手救了两人,想必不会有生命危险,当下道了谢。又问其发生了什么事。

中元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拿出两个瓶子交给刘一凡道:“他们两人受伤不同,一个为毒,一个为血尽。这两个瓶子,红色的专补血气,给女娃服用,一日三颗。蓝色的用于清除余毒,给男娃服用,一日一颗。”

刘一凡毕恭毕敬的接过了两个瓶子。他放好瓶子正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何以两人会昏迷不醒。中元突然道:“你们一定很想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吧?”四人一起齐点头。中元道:“你们都各寻位子坐下。”

四人寻了位子坐下。中元又道:“这件事说起来,还要追述到三百年前。事情是这样的。”

1695年,康熙三十四年,清朝京城。天刚刚蒙蒙亮,一匹快马飞奔进了紫禁城,马背上俯着一人。康熙帝素来勤于政事,前两天听说有急报传来,估计这几天就能达到。这时,他早已端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面带忧色。房门外传来一声禀报声:“报,山西使者到。”

康熙面露急切之色,道:“快传!”

门外太监推开门进了御书房,后面跟着两名守卫,中间架着一人,此人面带倦色,身上污点斑斑。康熙看了那人一眼,急切的问到:“报何在?”

太监上前呈上快报,康熙拿过展开一看,上面写道:“康熙三十四年,臣噶尔图悲泣而书,四月初六戌时,平阳地震,有声如雷,大地颤抖,城廓房舍存无二三,居民死伤十有七八。地裂涌水,哮哭惊声日夜不绝,民皆露处,黠暴乘间剽掠。大云禅寺金顶宝塔毁,尧庙倾塌,通利渠倾,平水神祠震塌。”

康熙合上快报,忧心忡忡的挥挥手道:“先带使者下去休息,传太医速速前来。传马齐驰驿来我御书房。”

马齐驰驿在当时任户部尚书,接到康熙口谕后,急冲冲的赶往御书房。康熙早已等待多时,见到马齐驰驿,免了见面礼,和他一起商讨。最后,决定派遣马齐驰驿前往山西灾区,查看灾情,安抚民众。

马齐驰驿到达山西之后,按照康熙口谕,积极安抚民众,稳定局势,功劳甚大。一日,平阳又发生一次强烈的余震,马齐驰驿恐民心不稳,外出巡察,忽听一人说道:“听说这次地震并不是一场寻常的地震,乃是一条大蛇和一只蟾蜍相斗引起的,只要它们的争斗不结束,这场地震还会继xù

下去。”马齐驰驿一听之下,勃然大怒,下令将说话之人拿下,又奏报一封派人送往京城,禀明此事。康熙接到奏报以后,下令拜坛祭天,安抚民心。

在奏报送出的第二天,平阳出现了一个白衣道士,他古道心肠,医术高超,不但主动医治受伤的人,而且不取分文。只是他是谁,从哪里来,没有人知dào

。大家唯一知dào

的就是,他在医治伤者的同时,不停的打听大蛇和蟾蜍的传说。

马齐驰驿听说了这件事,亲自带兵前往捉拿。地震中伤者众多,不少人都受过白衣道士的恩惠。这时,已经有人通报报信,户部尚书带兵来抓你了。

白衣道士拂拂衣袖,留下一包药粉,单身一人向平阳山走去。从此再也没人见过他。

在白衣道士走后的一个月,余震的次数慢慢减少了。一天,马齐驰驿突然做了一个梦,梦中这个白衣道士告sù

他,大蛇和蟾蜍已经被驱散,平阳不会再有地震发生了,他可以带领大家重建家园了。马齐驰驿从梦中惊醒,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何以会做如此怪梦。奇怪的是,自从马齐驰驿做了这个梦以后,平阳真的再也没发生过余震。后来,马齐驰驿每每说起此事,总是啧啧称奇。他派人作了白衣道士画像,遣人外出寻访,希望能找到此人。后来,画像和传说流入民间。根据民间传闻,这个白衣道士应该是当时巍宝山的掌门——长空。

第七十六节 尘封的往事2

巍宝山位处云南省内,树木葱郁,百鸟朝拜.当时巍宝山山下方圆十里之内有三个小镇,分别叫宜良,晋泽,水川。三个小镇共有千人,历代都素有来往,男耕女织,老慈幼欢,一派生机勃勃,齐乐融融的景象。

在这三个小镇里,制铁铺,米商店,酒家,古董铺等等,应有尽有。唯独缺少了药店。并不是三个小镇的镇民不会生病,只是这里位处巍宝山山脚,巍宝山弟子常常下山赠药,为镇民看病。镇民们凡有急症,一定先送往山上医治。偶有病人在途中暴毙,巍宝山便在晋泽设了一间药馆,专门为那些病重之人免费治病。时间一长,竟然形成了沒有药馆的奇观。

有一天,宜良突然来了一位白面公子,他带着两个随从,在镇里最大的一家客栈住下。这位公子穿着打扮和一般的富商子弟无疑,出手也阔绰,到了宜良整天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出入烟花柳巷之地。

一日,在田中干活的一个农夫突然晕倒,众人掐了少许时间的人中,仍然无法将他救醒,这才七手八脚的把他抬到了巍宝山的药馆。

药馆中一名弟子名藤上前查看,一探这位农夫的鼻息,竟然浮若游丝,命悬一线。当下,取出金针插入他的几处大穴,护住他的心脉。又取百会穴,风池穴插了下去,这百会穴,风池穴位于头部背面,用金针插入有振奋阳气,清头明目,清热开窍,通脑活络之效。可是,这位农夫却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藤深感蹊跷,巍宝山的金针和一般大夫的金针不同,乃是山中前辈炼化而成,本身就附有法力,这次却救不醒这位农夫,她不得不将这位农夫的衣服脱下,来查看他全身的经脉。这一脱不要紧,却将藤吓了一大跳,这农夫胸口的皮肤一片血红,双臂上各有一条血线,一眼望去触目惊心,显然是中了剧毒。巍宝山最拿手的就是解毒,藤立kè

取出丹药喂他服了下去。

这位农夫服下丹药不久,血色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全身抽搐,口喷白沫。凡被他白沫喷中的人,也一一晕倒。混乱之中,几名巍宝山弟子也沾上白沫,晕倒在地。

藤不敢再擅自施药,只得派人赶往巍宝山上将此事禀报给掌门。

当时巍宝山掌山之人名长空,乃是一名男子。他听说这件怪事后,立kè

带领弟子启程下了山。到了药馆以后,长空先在馆外看了一会儿,才带领弟子进了馆内。藤早就盼着长空了,当下来不及施礼,急匆匆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长空先去查看了农夫,果然藤所说,中了剧毒,只是中了什么毒还不得而知。他又查看晕倒的众人。一看之下,知dào

众人也中了毒,但毒性比农夫所中之毒弱许多,而且能看出中的是蛇毒,既知是蛇毒,立kè

施药治毒,救醒了众人。

被救醒的众人对长空感激不及,纷纷道谢后,都怕再沾上奇毒,一一道了别。一时间,药馆里只剩下巍宝山众人。见没了外人,藤便上前向长空请教农夫所中的是何毒。

长空抚了抚下巴的长须,道:“为师还不知dào

他所中何毒?”

藤惊道:“连师父也不知dào

吗?”

长空点点头道:“天下毒物众多,为师的也不能一一知晓。明**陪为师去田间看看。”

藤拱手遵命。

第二日,长空和藤来到田间。云南的贡米最为出名,所以很多农夫都种有贡米。长空和藤沿着田埂慢慢的走着,麦香一阵阵的传来,藤是女孩子,心思烂漫,她长吸了一口气,心中说不出的舒服。她撒娇的说道:“麦香好香啊,师父你也闻闻吧。”

长空轻吸了两口气,微笑着道:“是挺香的。我们到那边去看看。”

两人走了几十步,长空又吸了两口气,道:“走这边。”两人又走了几十步,长空突然停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道:“就是这里了。”

藤奇怪的望着长空,问到:“师父,这里怎么了?”

长空道:“腥味是从这样传出来的。”

藤耸了耸鼻子,除了麦香什么也没有闻到。

长空见藤脸上迷惘的表情,便道:“这麦香中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你修为不够,自然是闻不到了。我猜这腥味与农夫中毒有关,我们小心寻找。”

两人便四下寻找起来,找了一会儿。长空突然蹲了下去,藤在一旁看见,知dào

他一定有什么发xiàn

,急忙瞅了上去。长空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蛋壳,正扇动空气轻轻的嗅着它的味道。

藤道:“师父,有什么发xiàn

吗?”

长空道:“腥味是从这个蛋壳传出来的。奇怪了?”

藤道:“师父,有什么奇怪的?”

长空一向疼爱弟子,当下道:“你可知这个蛋壳孵化的是何物?”

藤左右看了看蛋壳,道:“看形状和大小,好像是颗蛇蛋,但是,这蛋壳的颜色又像是白喉红臀鹎的蛋。师父这到底是什么蛋啊?”

长空道:“你再仔细看看这蛋壳可有什么奇特之处没有?”

藤拿起蛋壳,眯起眼睛仔细的看起来。看了一会儿,突然惊叫道:“师父,蛋壳上有纹路!”

长空笑道:“终于看出来了。没想到传说是真的。”

藤问到:“什么传说?”

长空拾起蛋壳,用一张手帕包了,放入怀中,直起身子道:“我们先回药馆。”

两人回到了药馆,长空一挥手道:“藤,生火熬药。”等到火候差不多了,长空将蛋壳一分为二,一半磨碎了和着沸水一块儿煮了,一半悬空用明火加热。

等到一切都差不多,长空吩咐藤将磨碎煮好的蛋壳喂农夫喝了下去,用明火加热的蛋壳趁热敷在农夫的胸口。治疗手法虽然怪异,可是却有奇效。第二天,农夫竟然醒了过来。不但醒了过来,而且精神奕奕,一点不像刚刚除去毒素的人。

农夫向长空等人道了谢也离开了。藤舒展了一下身肢,惬意的说到:“这件事终于结束了!”

长空正色道:“不,这才是刚刚开始。”

第七十七节 尘封的往事3

农夫离开的的第二天,晋泽又有人突发奇症,全身奇痒无比,却不红不肿.长空闻讯带上藤和两个弟子急冲冲的赶了过去。患奇症的是一个樵夫,柴散落了一地,他的双手不停的挠着自己的全身,因为用力过猛,手臂上,脸上,腿上已经被划出了一条条的血痕,他似乎不知dào

疼痛,依然不断地挠着,好像恨不得把肉一块块的撕下来一样。

镇上的人远远的围着,经过了农夫中毒事件,镇民们都有了一种恐惧心理,见到怪病他们都害pà

,害pà

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传染上。没有人上前帮zhù

樵夫,他们只是恐惧的看着他在地上翻来覆去,不停的抓着自己的皮肤。

长空分开人群,快步走到樵夫的身边,人群有**声提醒:“道长小心。”

长空向人群微笑道:“不碍事。”他见樵夫的皮肤已经皮开肉绽,当下凝气在指尖,封了樵夫的几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被封了穴道的樵夫,眼中泪水流动,头冒冷汗,显然是痒的难受。长空举指向樵夫的印堂穴戳去,印堂穴被封,樵夫马上昏了过去。

人群中开始嘀嘀咕咕,长空不理会,挥手道:“抬回药馆,小心别碰上他的皮肤。”

樵夫被抬回了药馆,放在了病床上,长空拿出两块白布套在自己的手上,小心翼翼的检查着樵夫的瞳孔,舌头,眼睛红的骇人,舌头也是鲜红鲜红的。长空心中一动,难道是此人所中的是炎毒?

长空抬起樵夫的手臂,仔细的看着他的皮肤。皮肤上的细毛一根根的全都竖立着,每一个毛孔都贪婪的张大着,就像一个个缺少空气的人。见此情况,长空可以确定樵夫一定是中了一种极其霸道的炎毒。

治疗炎毒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以毒攻毒,用一种易消散的炎毒,配合施药人的真气来驱散所中之毒,这种方法对中毒之人的体质要求很高,施药过程如果中毒之人没法承shòu两毒的毒性,必定一命呜呼。樵夫虽然长年砍木劈材,身体比常人强壮,可是从他中毒后的表现来看,如果再加一毒,他不一定能承shòu的住。

第二种方法是取深山寒泉中的泉水喂服即可,方法看似简单,做起来却很是困难。云南四季如春,到哪里去找这种寒泉。

藤按照长空的吩咐,先把樵夫浸泡在凉水中,又派遣了一些弟子火速从山上的冰窖里取回大量的冰块,为的是保住樵夫的性命。藤做了一切,从房间走了出来,她看见长空站在院里背覆手,望着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她走了上去道:“师父,你吩咐的事我都做完了,还有什么需yào

我做的吗?”

长空转过身问到:“藤,这几天镇上可有什么陌生人没有?”

“听镇上的人说,前几天宜良来了一位出手阔绰的公子。”

“你去打听打听这位公子住在哪个客栈?”

“听说他什么都要最好的,应该住在了宜良的四方阁。”

傍晚时分,长空单身一人来到了四方阁。店里的客人很多,小二们都很忙的不亦乐乎。见到长空进来,小二连忙迎了上去,“客官,你是打尖呢还是吃饭呢?小店的封鸡是全云南数一数二的,要不要来一只?”

长空寻了一个空位坐下,道:“先上一壶雕梅酒,再上一只封鸡,鸡要切成块,不要整只的。”小二应了,高扯了喉咙报了菜名。不一会儿,酒先上了桌。长空倒满了一杯,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上了一杯。

一个小二跑了过来,“客官,楼上有位公子请你上去用餐。”

长空好像早已知dào

,拿起酒壶,道:“前面带路吧。”

四方阁是宜良,晋泽,水川三个小镇上最大的,最豪华的客栈,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最为热闹,专供来往的商贾,隐士,游人们用餐,休息。第二层是雅阁,官府或富豪都在此用餐,环境比第一层清幽很多。第三层是一个单间,任何人都能上去,只要出得起价钱。这个价钱不光指金钱,还包括奇门武功,独门暗器等等。

小二带着长空上了第三层,却不打开房门。长空道:“怎么不走了?”

小二兮兮笑着;“长空掌门,四方阁的规矩你是知dào

的,要进此门的价钱可不低。”

长空道:“你怎知我是巍宝山掌门?”

“长空掌门救活农夫的壮举,早已传的人人皆知,我怎么会不知dào

呢!”

“我看你不是一个寻常的小二,倒像是江湖人士。”

“长空掌门严重了,我只是个四方阁的小二,掌柜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你们掌柜是谁?”

“长空掌门不必问我,我也没见过。我们掌门从不以真面目见人。”

长空还想问什么,小二又道:“长空掌门,你只问我们掌门,难道你不想见你想见得人了吗?”

长空拿出一个瓷瓶,道:“开门吧。”

小二接了过去,看了看瓷瓶,赞道:“巍宝山的孔雀胆,长空掌门果然豪爽,这扇门已经为你开了,长空掌门请,我先告退了。”

四方阁的第三层房间的门开了,出现在长空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长廊,长空微感惊讶,如此小的空间里,居然修有长廊。他一眼望去,没有尽头。他抬脚进了长廊。长廊七转八拐走了很久都没走到尽头。长空跃到了院里,一个声音传来,“长空掌门,你这样窜上窜下,小心迷路了,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直走过来吧。”声音清脆,宛如翠鸟。

有了这样的忠告,长空也不敢胡来,只好老老实实的走着。途中有不少的岔路,长空都一一避开了,他只向前走。一间房间终于出现在长空的眼前,门上写着三个大字“孟婆殿。”门的两侧写着一副很奇怪的对联“故人难忘,纵有孟婆也枉然。”不但上下联不对称,连横批也没有。

长空轻轻推了推门,门没有锁,一推即开。

第七十八节 尘封的往事4

屋里有一个方桌,桌上摆着酒壶和酒杯,方桌前坐着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的人做公子哥打扮,细皮嫩肉的。站着的人做书童打扮,也是一付乖巧的模样。

长空耸了耸鼻子,一股檀香味。他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问到:“阁下是谁?”

公子哥见长空一付Lang荡子的模样,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道:“长空掌门贵为一派掌门,行为怎么如此失礼?”

长空又喝了一口酒,笑道:“贫道身处孟婆殿,早将凡尘的那些繁文缛节忘的干干净净。倒是公子你,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当真可惜。”

公子哥道:“哦,有什么可惜的?”

长空摇了摇酒壶,酒已经不多了。他脚步蹒跚,身子摇晃着,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道:“公子眉清目秀,齿白唇红,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纵然这屋里檀香味弥漫,我还是能闻出这是女孩家的胭脂味,小姐正值青春年华,偏要女扮男装,岂不是可惜?”

一旁的书童娇喝道:“你大胆!”

公子哥却不生气,道:“小妮子,别无礼。”说完站起来又道:“掌门,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长空轻轻举了举酒壶。公子哥和书童进了内堂。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两个美装女子走了出来,其中一位做了一个万福道:“长空掌门,有礼了。”

长空望着她道:“这不很好。”

小妮子嘟着嘴气道:“你这个掌门好生无礼,见了我们家小姐不行礼倒罢了,还这般油腔滑调。那派掌门有像你这样的,一定是那个门派最大的不幸。”

长空笑道:“丫头好厉害的嘴巴。”

小妮子道:“你也大不了我几岁,敢叫我丫头。”

长空哦了一声道:“你知dào

我几岁了?”

小妮子眼带鄙视的说:“你以为蓄上胡子,就是老头了啊。”

长空赞道:“小妮子好厉害的眼力。”

“那是!”小妮子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长空。

刚才那位公子哥见小妮子弄得也够了,于是道:“好了,小妮子,口舌方面长空掌门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他要是烧个符,念个咒什么的,你可就吃不消了。”声音不像一般女子那样宛然,依然是低沉的喉音。

长空道:“小姐既然肯以真面目见人,何以还用这种嗓音?”话刚说出口,立kè

想到,她一定天生是这种嗓音,自己这样问,一定说到了别人的痛处。

果不其然,这位小姐道:“长空掌门勿怪,小女子天生就是如此。”

长空微微一笑道:“道歉的应该是我。”

女子也是微微一笑,不语。

长空有些尴尬的道:“这几天小镇上屡有人中毒,不知小姐可有所闻?”

小妮子突然道:“我家小姐又不是没有名字。”

长空道:“还请小妮子姑娘赐教。”

小妮子道:“你答yīng

送我东西,我就告sù

你。”

长空没法,只好答yīng

了。

“我家小姐闺名叫流袖。”小妮子很是得yì



“流袖,流袖。”长空反复着,好像在回味。

“长空掌门不会被我家小姐迷住了吧,你好像忘了此行的目的哦。”小妮子嘲笑着提醒。

“怎么会?”长空微微有点脸红。“流袖小姐,我想知dào

镇上的中毒事件是否与你有关?”

出乎长空意料之外,流袖并没有否认,而是直截了当的答道:“不错,是我做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

“这可要问问你自己了。”

“问我自己?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小姐?”

“这倒没有。”

“那为什么处处都针对我巍宝山呢?”

流袖笑了笑道:“你怎知我针对的是巍宝山?”

长空道:“中毒之人毒性奇怪,不是一般郎中可以治的,这又是在我巍宝山山脚下,不是针对我们,那我就想不出为什么了。”

流袖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了酒,又把长空面前的杯子斟满了酒。她敬了长空一杯,然后才道:“江湖上都说巍宝山的丹药无比神奇,无毒不能解,我这个人好奇心重的很,所以才想试试看巍宝山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厉害,这一试之下。啧啧啧。”

长空道:“如何?”

“勉强还行吧。”

长空一脸轻松道:“承蒙小姐还看的上眼,还请小姐将樵夫的炎毒除去。”

“你怎么不自己去除?”

“这个,贫道还没想到解毒的方法。”

“嘿,我见你将那樵夫泡在水中,这是治疗炎毒的最佳方法,你敢说你没找到方法吗?”

长空苦笑了一声道:“流袖小姐,你就不要挖苦我了,你明知我这种方法只能让他炎毒暂时不发作,时候一过,他一样没命。”

流袖眼中露出得yì

的神情,道:“巍宝山名震天下,一定有办法的。”

长空摇了摇头道:“贫道认输了,还请小姐赐给解药吧。”

“哼,你看不起我是吧?”流袖突然翻脸。

“怎么会?”长空吃惊的道。

“哼,你没有尽全力与我相斗就认输,你还不是看不起我。”

长空心想:“我这是撞了哪门子的邪,招来这么一个刁蛮小姐。我以后的日子苦矣!”当下弯腰作揖道:“我的姑奶奶诶,人命关天,你就把解药给我了吧。”

流袖扑哧笑了出来。小妮子在一旁也笑得前仰后翻。

长空摸着胡须,也跟着傻笑着。

小妮子笑够了道:“小姐,这个掌门该不是假的吧。”

流袖本来只是泯嘴笑着,听小妮子这样一说,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两人笑够了,流袖才道:“你这个掌门倒有些意思。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我可以将樵夫所中何毒告sù

你,解药就要你自己去找了。”

长空大喜,只要知dào

了毒药,配制出解药还不容易。当下道:“小姐请讲。”

流袖对自己配制的毒药极其自信,即使面对的是天下解毒第一的巍宝山掌门,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毒药的来源:“樵夫中的毒来自蛇赤。”

(含泪更新)第七十九节 尘封的往事5

长空摸着自己的胡子想着,流袖和小妮子也不催他,过了许久,流袖问到:“想到了什么?”

长空道:“东山有一物,长如蛇,顶有冠,色如血.”

流袖点头微笑道:“长空掌门终于明白了。”

长空道:“有一事我不太明白。”

“掌门请讲。”流袖道。

“蛇赤生性凶猛,不易驯服,小姐年纪轻轻……”

“你看我年纪轻轻就能驯服蛇赤觉得很奇怪,是不是?”

长空点了点头。

“嘿,我老实告sù

你吧。我只是偷了它的蛋而已。”

“什么?你偷了它的蛋!”长空大吃一惊。蛇赤这种动物报复心很强,一旦记仇,千方百计都会找到仇人。

“你偷了它的蛋,难道你不怕它寻仇。”

“怕什么,我家小姐自然有法宝治它。”小妮子抢着说。

“小妮子,不许多嘴!”

小妮子吐了吐舌头,紧紧的闭上了嘴。

“掌门,如果你想救那樵夫,可去山西。”

“小姐,你知dào

蛇赤在那里。”

流袖笑而不答,道:“长空掌门,如果我再说下去,好像不太公平了。”

长空便不再追问。

临走时,长空突然问到:“流袖宫和你有关系吗?”

流袖笑了,是无声的微笑,“当然是用我的名字命名的了。”

长空连夜兼程赶往山西,途中听闻山西地震,死伤无数。长空古道心肠,沿途配制汤药,日夜赶往山西。

长空进入山西境内,听闻有人谈论地震缘由乃是有一条大蛇与蟾蜍相斗引起,心中怀疑此条大蛇就是流袖口中的蛇赤。他一路打听,一路来到了山西平阳。此刻的西山平阳余震不断,从平阳山上逃下了的人说,看见一条大蛇和蟾蜍相斗,两方都是巨物,又是天敌。这一斗地动山摇,可害苦了百姓。

当时马齐驰驿正在平阳安抚百姓。大灾过后,稳定民心最重yào

。他听说有人在打听大蛇和蟾蜍的消息,马上带兵前来捉拿。

长空正在替人疗伤,有人慌慌张张的跑来,老远就叫道:“道长,道长。”

长空把药递给旁人,走出棚子问到:“什么事如此慌张?”

“户部尚书带人抓你来了,你快走吧。”

“为什么要抓我?”

“听说你散布谣言,动摇民心。”

“哦。”长空虽然年轻,还是习惯性的摸了摸胡子。

“道长到此多日,经常帮zhù

我们这些老弱病残,户部尚书居然派人来抓你,真是没有天理。”

长空微笑而立道:“呵呵,这不能怪他。”说完拿出一包药粉交给旁人道:“大灾过后很容易发生瘟疫,如果有人病倒了,就用这包药粉救他,量不用多,指甲盖大小就能救一人。”

等马齐驰驿赶到时,长空早已不知去向,有快嘴的人已说:“那个道士去了平阳山。”

马齐驰驿带兵一直追到山脚,突然间地动山摇,无数沙石飞落,中间夹有巨石,不少人都被砸伤。马齐驰驿见平阳山山陡路险,又有落石伤人,猜想长空在山中九成都凶多吉少,于是下令撤兵。一行人又回到了城中。

长空摆脱了马齐驰驿的追兵,开始在山林中寻找大蛇的行踪,那里摇晃的最厉害,他就往那个方向去。这次余震持续了许久,对长空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抖动的越久他就能越早找到大蛇。

或许是天意,或许是巍宝山的宿命。长空在一处窄狭的山路上找到了相斗正酣的大蛇和蟾蜍。

大蛇的体型较蟾蜍大些,头顶上长着一只鲜红的鸡冠,扁扁的头高高昂着,猩红的蛇信频繁的一伸一缩。蟾蜍瞪着一双大眼,紧张的盯着大蛇。

蛇本来是蟾蜍的天敌,这只蟾蜍却不逃跑,可以看出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蟾蜍。

蟾蜍只能看见活动的物体,所以这时它不急着进攻,它只是牢牢地盯着大蛇的蛇头。大蛇看起来要急躁许多,山路又长又窄,它无法盘起蛇身,而这种姿势正是蛇类最有力的防御架势。它急于早点结束这场争斗,它腾空而起向蟾蜍飞去,速度很快。

大蛇的速度快,蟾蜍的速度更快。大蛇还没飞到,它已迎面扑上。大蛇见蟾蜍飞起,在空中张嘴去咬。蟾蜍也是大嘴一张,从口中弹出长长的舌头飞向大蛇的额头。大蛇来不及躲避,额头被舌头弹中,身体立kè

失去了重心,离开飞行的轨道,撞上了山路的山壁,又翻滚着落在了地上。大地随着颤抖了一下。

落在地上的大蛇,愤nù

的摆动着尾巴,撞得山壁飞沙走石。

蟾蜍落在地上,强壮的后腿一蹬,向闪电一样跳了起来,落在了大蛇的背上,随后舌头又一弹,打在了大蛇的七寸处。俗话说大蛇要打七寸,七寸正是蛇类的心脏所在,这一击算是给了大蛇重创。

大蛇要害被击中,全身猛的抖动了一下,蛇的心脏虽在七寸处,但是蛇类的心脏相对它的身体来看,体积偏小,这一击并没有打在它的心脏上。大蛇捡回了自己的一条命,它愤nù

翻滚着发出‘呼呼’的声音,这是大蛇类常用的一招,用沉重的身体挤压敌人。蟾蜍趴在大蛇的背上,后腿用不上力qì

,被大蛇压在了身下,这要是换成一个人,恐怕已经被压成了肉饼。

长空站在高处看着大蛇和蟾蜍相斗,眼看蟾蜍被大蛇压在了身下,心想一定是活不成了。而这条大蛇,头顶红色鸡冠,皮如鲜血,一定是自己需yào

的蛇赤了。他手里捻决,正要动手抓蛇。突然,大蛇身体向上弓起,像箭一样飞了起来。长空诧异,收了诀,定神望去。只见大蛇显然是吃痛的模样,在空中长着大嘴。再看蟾蜍,大蛇的重量也不轻,整个压在上面无论是什么都不好受,只是不知dào

它做了什么,竟然让大蛇腾空飞起。这样以来,两边算是平手。

大概是斗的累了,也或许双方都受了伤。大蛇和蟾蜍都没有停了下来,它们都在原地一动不动。长空心中一动,“难道这只蟾蜍就是小妮子口中所说的蛇赤的克星?”

第八十节 (静悄悄的更)尘封的往事6

长空伏在山腰上,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决定坐山观虎斗,暂不出手.大蛇和蟾蜍相持了一会儿,大蛇调头向路口游去。大蛇动,蟾蜍也接着跳了起来,它跳到空中。大蛇突然甩动尾巴,扫起山壁上的大石,直向蟾蜍飞去。蟾蜍在空中无处借力,被大石击中摔在地上。乘着蟾蜍落地的空当,大蛇已经游出了窄窄的山路。它没有急着逃跑,它在蟾蜍手上吃了不小的亏,它要报复。它高昂着头,狠狠的盯着蟾蜍。

蟾蜍被大石击中摔了个四脚朝天,它挣扎着翻过身,四下寻找大蛇。蟾蜍的眼睛看不见静止的东西,可是大蛇是依靠蛇信探测周围环境,伸缩的蛇信正好成了蟾蜍的目标。它一跃而起扑向大蛇,长长地舌头在空中探出。长空看的清清楚楚,蟾蜍的舌尖好像一个小锤,直挺挺向大蛇砸去。宽阔的空间给了大蛇发挥实力的优势,它猛的扫动尾巴,将身体曲成了半圆,头部则迅速躲避。蟾蜍没有击中大蛇,却落在了它的身体范围里。

山腰上的长空,瞧得明白,脱口道:“不好!”

说是慢,那时快。大蛇迅速卷起了身体,把蟾蜍缠了起来。它一圈一圈的绕着,慢慢的收紧,使劲的压缩着空间。许多被蛇这样缠上的动物,最后的下场都是骨头碎裂,进了蛇的肚子。长空知dào

不能再耽搁了,他直起身体,单手结印,掷出一符,飞向大蛇。

大蛇正在拼命的用力,它虽然缠住了蟾蜍,但是它觉得这只猎物和以前的不同,以前的猎物只要自己使劲缠上几圈,早已一命呜呼。可是这次,无论它怎么用力都不能再缩紧,自己好像缠上了一个坚硬的大石头。它却不敢松开,它依然全神贯注的缠着,没有注意到一张符咒已经贴在了它的身上。一阵沸水般的剧痛从它的某个部位传来,它看不见,却能感觉到蛇皮紧紧收缩的疼痛。它挣扎着,松开了蟾蜍。它在地上翻滚着,依然伸缩的蛇信感觉有东西正在靠近。疼痛还在继xù

,可是保命才是最重yào

的。大蛇忍痛盘着起了蛇身。

长空从山腰上跳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走向蛇赤,他知dào

蛇赤全身是毒,就算是它的皮肤也是剧毒。长空看了看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蟾蜍,它的皮肤正流着黑色的液体,看来已经受到了大蛇之毒的腐蚀。

长空有心要取蛇胆,面对大蛇没有丝毫畏惧。他左手结印在胸前,用道法护住全身,右手扣住三只孔雀翎,他围着大蛇慢慢的转着,大蛇也慢慢的转着。长空右手一扬,飞出一只孔雀翎。大蛇蛇头晃动躲了过去,长空不让它喘息,接着抛出了第二只,第三只孔雀翎。一只向着七寸处,一只向着三寸处。俗话说:“大蛇要打七寸”,七寸是蛇的心脏处,只要击中,通常都是一击毙命。而三寸也是蛇脆弱的一处,三寸处是蛇类脊椎骨最容易打断的地方,脊椎骨一旦被打断,沟通神经中枢和其他部分的通道就被破坏了,蛇也必死无疑。

大蛇被激怒了,它邪恶的眼睛发出要命的寒光,喉咙咕噜一响,喷出一团红色液体。长空没想到大蛇还有这一手,还好他身手敏捷,躲了过去。一股刺鼻的腥味窜进他的鼻子,直达他的脑部。长空感到一阵昏厥,几乎摔倒。他努力定了定神,不让自己倒地。昏厥的感觉慢慢的消失了,长空甩了甩头,好让自己更加清醒。大蛇的厉害还在他的认识之上,这次他实在太轻敌了。可是很奇怪,大蛇并没有趁着这个好机会袭击他,长空望了望四周,刚才看似死去的蟾蜍此刻又活了,又和大蛇斗在了一起。

蟾蜍身上的黑色液体不见了,它好像没有受伤一样,精神抖擞的叫长空难以置信。蟾蜍是如何活过来的?它的皮肤怎么没有被蛇毒腐蚀?一个个的问题困扰着长空,他突然发xiàn

自己对大自然的认识是这样的贫乏。

大蛇似乎有些怕了,它好像意识到面前的这只蟾蜍并不是自己的食物,而是自己的克星。它狡猾的晃了一个虚招。它扭身便跳。长空见大蛇想逃,念动神农咒,飞出几只孔雀翎拦住了大蛇的前面。大蛇急于逃走,并不理会孔雀翎,翎刃在它的身上划出了几道口子,它也全然不顾。它向一个洞口游去。蟾蜍不能行走,速度比不上大蛇,眼看是追不上了。长空要取蛇胆治毒,瞧准蛇身又飞出一只附咒的孔雀翎,这只孔雀翎正在扎在大蛇的尾部,将它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大蛇吃痛,蛇身在细小的洞里扭动着,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大蛇不见了,孔雀翎上血淋淋的滴着血。大蛇为躲避克星,竟然忍痛让自己的尾巴被孔雀翎割成了两半。长空见大蛇逃脱,不免有些心急。平阳山如此之大,不知大蛇会逃往何处。

长空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依然判断不出大蛇的去向。一身蛙叫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看,那只蟾蜍还没有走,正张着眼睛瞪着自己。长空是幽默之人,无计可施之下,对蟾蜍说起了话:“蟾大哥啊,蟾大哥,我知dào

你是蛇赤的克星,你能告sù

我它在那里吗?”蟾蜍只是看着他。

长空叹到:“你也不知dào

吗?看来解药是取不到了。樵夫命不久矣。”

蟾蜍突然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它的皮肤上流出了一些黑色液体,淌在了地上。它张开眼,围着液体跳了一圈,又望着长空。

长空自言自语道:“你中的蛇毒还没排干净吗?”

蟾蜍向着他叫了两声,又闭上眼睛排出了一些黑色液体,又围着液体跳了一圈,接着又向着长空叫了两声。

蟾蜍的行为有些奇怪,长空道:“难道你能听懂我的话?”蟾蜍又叫了两声。又围了液体跳了起来。

看是奇怪的是那些黑色的液体,长空走上前去,慢慢的附在了地上。

第八十一节 尘封的往事7

黑色液体散发出很淡很淡的芳香,淡的连长空这样的人都不容易察觉.长空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一股清香。长空微微迟疑,抬头看了看蟾蜍。蟾蜍也在看着他。

长空精通药理,回想起蟾蜍全身流出液体的情形。心中断定这黑色液体一定是克制蛇毒的解药。他感激的看着蟾蜍,有了这些解药,樵夫的命保住了。这只蟾蜍甚是通晓人性,明白长空已知液体功效,于是一蹦一跳的离开了。长空拿出一个瓶子,摘下几片树叶,将液体全部取进了瓶子。

取得了解药,长空又施法托梦给马齐驰驿,这才离开。他火速赶回晋泽,给樵夫服了解药,液体功效十分显著,樵夫服了解药只得片刻便安静了下来。长空去了一块心病,心中开始琢磨流袖与流袖宫的关系,及她为什么找上巍宝山的原因。他叫来藤询问流袖的行踪,藤告sù

他那个公子哥已经离开了晋泽。

流袖宫在江湖上素有名头,无论是那个帮派,那个门派都不愿意和它沾上关系。流袖宫擅长毒药,毒药在江湖人士看来不够光明正大,甚至还有些邪魔外道。宫中之人行事手段非常怪异,从不依江湖规矩,只凭自己喜好行事。久而久之,流袖宫在江湖上就被划为了邪教一派。江湖上关于流袖宫的传言很多,大部分都无据可查,只是流袖宫从不出面解释,江湖又是妄生流言之地。所以江湖人士对流袖宫都是敬而远之。

长空虽不像一般江湖人士那样肤浅,可对流袖宫了解也不多。多少年来,两派都相安无事,他怎么也想不出流袖宫此行的目的。

此时此刻,流袖和小妮子正在回宫的路上。两人都是男子打扮,流袖骑了匹白马,小妮子骑了匹棕色皮毛的马。两人心情甚好,任由马自己随意的走着。

“主子,你说那长空道士能找到蛇赤的解药吗?”

“他若找不到,巍宝山就是徒有虚名了。”

“主子就不怕他抵不过蛇赤,白白送了性命了吗?”

流袖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即又露出了浅浅的微笑。长空是她见过的最不像掌门的一位掌门,各门各派的掌门谁不是稳重得体,只有他才那样轻浮,那样目中无人。不过正是这样,他反而显得与众不同了。

小妮子眼尖,看出了自己主子的表情变化,她笑盈盈的问到:“主子,你是不是瞧上他了啊?”

流袖被小妮子看穿了心事,脸上泛起红晕,扭捏着说:“好个小妮子,连主子也嘲笑。”说完突然想起自己的嗓子,不禁泛起一点难过。

小妮子很是机灵,从主子细微的表情变化已经猜出了主子的心事。她安慰说:“主子别难过,老爷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嗓子的。”

流袖嗓子天生如此,从小到大不知感怀过多少次。用过多少药方治过。都不能恢复少女夜莺一样的嗓音。时间长了,流袖也看的开了,虽然有时想起会难过,不过很快就会忘记。

流袖释然的笑了笑。小妮子见她笑了,心里也高兴,一张小嘴唧唧咋咋的又说开了:“主子,我看长空掌门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他那人有趣的很。”

流袖浅笑着道:“丫头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缝上你的嘴。”

小妮子皱起眉头求饶道:“主子不要,我再也不敢了。”

两人又嬉笑打趣了一番。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已到大雁南飞的萧瑟秋天。一日,流袖和小妮子来到了茅山山下。茅山山势平坦,风景秀丽,木林葱郁。两人觉得心情大好,于是沿着山路一路向山顶走去。一座道馆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小妮子咕噜的说着:“这里怎么有家道观?”

流袖道:“这几个月来,我们游遍了各地名山,处处都建有道观,有什么稀奇的?”

小妮子嘟着嘴巴道:“道家也太霸道了,座座山都要霸占。”

流袖道:“我们进去看看吧。”说完走了过去。小妮子紧跟了过去。

两人走近了,看见道门上面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道德观’三个大字。门内有一个年轻道士正在打扫庭院,看见两人也没有特别反应,只顾着扫地。流袖也不管他,环视了一周,又向里走去。

内殿里供着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三位的尊身,流袖上前一一拜了,上了三注香,又向别处走去。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道馆的深处。正在东张西望着,突然一个小道士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口中大叫着:“师父,不好了,打起来了。”

“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一间房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师父,师父。”小道士边跑边喊着。“有人气势汹汹的闯上门来,说要见你,师兄们都拦不住他们。”

门开了,一个青衣道士走了出来。“童儿别慌,随我去看看。”流袖本来闲来无事,听说有事发生,倒想看看热闹,于是尾随两人来到了大殿。

大殿上。

一群人正和道士们对峙着,为首的一个看上去面目可憎,他喝道:“快叫你们掌门出来,不然我一把火烧了这座破道观。”一个年轻的道士怒道:“你敢!”

为首之人道:“小杂毛,你看小爷敢不敢!”

双方说不拢,眼看就要动手。突然一声雄厚的声音传来:“虚空退下,不得无礼。”正是青衣道士到了。

虚空依言退了回来。青衣道士走上前去问到:“敢问施主是哪门哪派的,来我道德观所为何事?”

为首之人极其没有礼貌,嚣张的问到:“你是谁?叫你们老道士出来。”

“老道士?什么老道士?”青衣道士很是纳闷。

“叫你们掌门出来。”为首之人不耐烦的说着。

原来这个人认为掌门一定很老。

青衣道士面露微笑道:“贫道良月正是。”

这个人好像吃了一惊,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良月。

“施主来我道观所为何事?”良月又问了一遍。

这个人这才回了神,恶狠狠地说到:“不干什么,只想让这‘道德观’改改名字,改为‘道德堂’”。

第八十二节 尘封的往事8

恶汉话音刚落,立在良月后面的年轻道士们纷纷吆喝起来.

“好大的口气!”

“你是什么东西,敢到这里来撒野!”

良月并不生气,和气的说道:“难道施主觉得‘道德堂’更好听一些,不过以贫道来看这‘堂’字江湖气息太重,不如‘观’字来的清爽,还是不改为妙。”

为首的恶人龇牙咧嘴,唾沫横飞叫嚣道:“臭道士,敬酒不吃吃罚酒。”然后一挥手:“大伙儿上啊,谁抓了老道士,宫主大大有奖。”

只听一片金属撞击的声音,众人纷纷抽出了兵器。

良月的表情仍然轻松。面前这群乌合之众还不配他出手。他向后退了一步。一个女道士走了出来,这是良月的关门徒弟京恋。她在良月的亲授弟子中排行最末,道术却是不弱,由她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了。

这群恶人见走出一个美貌的女道士,全都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京恋。这一切都被良月看在眼中,这些人那里是江湖中人,分明就是一群痞子,流氓。

京恋被瞧得火大,心里怒气冲天,一声不吭从包中抓出一把符咒握在手中向恶人们走去。

茅山派以符咒闻名于江湖,凡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见此架势便知京恋是要动手了,一定会加强戒备或拔刀相向。众恶人却只是盯着京恋看,显然不知dào

其中的厉害关系。

良月将众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只不过是一群上门滋事的地方恶霸罢了。

京恋这时已经走到了恶人们的中心位置。恶人们见其他道士都没有动,他们平时欺压弱小惯了,以为道观中的道士都被他们唬住了。却不知dào

士们对京恋的本领胸有成竹,京恋又是嫉恶如仇的性格。这下恶霸们可有罪受了。

京恋黑沉着脸走在恶霸的中间,只见她以无比迅速的速度把符咒分别贴在了他们的后背,手臂,胸口。恶霸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全身一阵麻痹的感觉流过,四肢变得动弹不得,连嘴也不能说话了。能动的只剩下眼睛了。恶霸们惊恐的看着京恋,不知dào

她使了什么妖法,更让他们觉得恐惧的是,京恋慢慢的拔出了腰上悬挂着的长剑。恶霸们纷纷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求饶。

京恋冷笑着提着剑走到为首的恶霸面前,她慢慢的把剑挪动了他的颈部。恶霸的双腿开始打摆子了。京恋的剑只在恶霸的喉咙处停留了一下,迅速移到了他的头顶,只见京恋的手腕微微提起,又自然落下,上上下下几十次。

恶霸看不见京恋的剑,只觉得头顶凉幽幽的,不时感觉到冰凉的剑刃擦着头皮而过,来回几十次,说不定哪一次就将脑袋瓜子削去一半。恶霸的头脑里已变得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等到京恋停了下来,恶霸回了神才发xiàn

自己还活着,他前面的道士个个捂嘴而笑。有甚者早已笑得弯下了腰。

京恋挨个在每个恶霸的头上都比划了一遍。然后像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把每个恶霸都看了一遍,这才满yì

的停了下来。这时的道士们已经再也忍不住了,笑成了一团。

良月也是脸上挂着笑容。京恋撒娇的问道:“师父,好玩吗?”

“这小丫头真是调皮。”众道士又是一阵哄笑。

为首的恶霸不知dào

道士们笑些什么,可是又不敢询问。只能傻傻的站着,心中忐忑不安。

良月虽然觉得滑稽,但也不能让这群人一直站在大殿上。他朗声道:“你们走吧,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下次可就不知剔头发这么简单了。”说完捻了一个手决,虚空弹了三次。恶霸们觉得一股暖流流过全身,手脚居然能活动了。既然能动了,恶霸们还不逃命去,于是争先恐后的向门外跑去。跑的途中看见别的恶霸发型奇怪,有的中间一道全没了,有的只剩下半边头发。恶霸们连跑带爬的跑出了大门,看见道士们没有追来,又停了下来,张嘴骂道:“牛鼻子,你们等着,流袖宫不会饶了你们的。”

流袖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看见恶霸们被剃了头发也是满脸喜悦。这时突然听见从几个流氓的口中说出‘流袖宫’三个字,不免吃了一惊。不过她可以肯定这些人绝不是流袖宫的人,流袖宫的人个个心高气傲,不屑与常人相争,更不会做出这种流氓行为了。但是一般的市井流氓怎么会知dào

流袖宫的名字呢?

骂人的恶霸怕惹恼了道士,自己又要遭罪,骂完后又一溜烟的跑了。良月也不派人去追,只是吩咐把大殿的断发打扫干净又走进了内堂。

流袖的好奇心起,拉着小妮子追赶逃走的流氓。流袖和小妮子都有武艺在身,不一会儿就追上了逃走的流氓们。

流氓们骂骂咧咧的走着,流袖正要上前抓住其中一个询问个清楚。一个流氓突然道:“我们这次无功而返,老大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这个笨蛋,老大叫我们去茅山派捣乱,只说要报出流袖宫的名号,没说要茅山派难堪。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你还怕什么?”

“大哥说的对啊。”一些流氓附和着。

被称为大哥的人就是刚才为首的恶霸。他在一阵马屁声中已经开始飘飘然了。他骂道:“这些牛鼻子把我的头发弄成这样,走,去找王剃刀弄弄,然后再去栖凤楼快活快活。”

流袖听着,好像有人会对流袖宫不利。于是,她带着小妮子拦住了流氓们的去路。流氓正有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这时正有人拦住去路,于是全都撒在了两人的身上。

流袖一心打听消息,也不和他们废话,直接用毒毒倒了一人。流氓都被惊呆了。不过,他们还存有侥幸心理,仗着人多还想把两人拿下。流袖和小妮子也不是信男善女,她们左右开工,不一会儿就毒翻了不少流氓。剩下的流氓慌了神,向四面八方逃去。流袖瞧准被叫做大哥的流氓,上前抬腿一脚将他踢到在地。然后向小妮子道:“一个也被放过。”

小妮子拿出一个布袋子,里面飞出无数马蜂。她又拿出一支短短的玉笛,吹奏起曲子,马蜂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嗡的一声向四面八方散去,追赶逃跑的流氓。

第八十三节 尘封的往事9

有读者大大说我挖坑.冤枉啊!我可没挖坑啊,只是近几个月更新慢了点,嘿嘿!

————————————————————————————————————————————————远处传来流氓们的惨叫,流袖宫的毒王蜂毒性无比,这些流氓是活不成了。为首的流氓被流袖踩在脚下,他听着远处传来的叫喊声越来越弱,最后慢慢消失了。他心里明白那些人都死了,一个也没逃掉。他自然也明白自己的小命怕是要没了。流氓的特性就是很会见风使舵,刚才还很飞扬跋扈,现在这会儿已经在摇尾乞求了,“大侠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你别杀我,你杀了我只会脏了你的手,脏了你的刀啊。”

流袖冷冷的说:“是谁派你上茅山的?”

“我老大。”

“你老大是谁?叫什麽名字?”

“黑虎帮帮主,王魁虎。”

流袖皱了皱眉头,黑虎帮这个帮派从来没有听说过,怎么会借流袖宫的名号上茅山捣乱。“黑虎帮在哪里?”

“山下县城。”

流袖放开流氓快步向山下走去,小妮子紧跟在其后。流氓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正在庆幸死里逃生,一条五彩腹蛇已从草丛中窜出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流袖和小妮子来到县城四处打听,这才知dào

黑虎帮原来是此地的地霸,并不是什么江湖帮派。这让流袖更加奇怪。王魁虎在当地是臭名远扬,流袖没费多大劲就打听清楚了他的住所。夜深人静的时候,流袖一个人悄悄的跟着王魁虎,看着他进出烟花之地,流连在赌坊之间,心中对此人已有结论,一个地痞流氓。可越是这样,越是加深了她的困惑。她决定出手了。王魁虎喝的醉醺醺,在一群流氓的搀扶下遥遥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流袖隐藏在黑暗中,静静的等待着时机,等到众人散去,她才慢慢的走了出来。王魁虎不是官宦子弟,也不是富豪之家,尽管他平时横行霸道,也是一介平民,地位低下。能住的上的也只有青砖瓦房了。流袖轻而易举的进了屋,王魁虎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呼呼的睡着大觉。流袖从厨房端了一勺冷水泼在了他的脸上。王魁虎醉的很厉害,只是翻了一个身并没有醒。

“这样的人敢上茅山?”流袖又端了一勺冷水泼在了王魁虎的脸上。王魁虎总算有了点反应了。流袖又泼了一勺冷水。三次冷水的刺激终于让王魁虎醒了过来。他睁开模糊的双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黑暗中像一个鬼魂。他心里一个激颤,酒也醒了一大半。

“是谁在哪里?”

“取你命的人。”一个低沉的声音。

“为什么?”

“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不该冒用流袖宫的名字。”

王魁虎听出了一身冷汗。“这事和我无关啊,我只是受人指示,奉命行事。”

“那人是谁?”

“是…”王魁虎欲言又止。

“说出来饶你不死。”

王魁虎仍然犹豫不决。

流袖不和他多说默默的拿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王魁虎顿时觉得胆战心惊。

“别动手,我说,我说。”王魁虎迫不及待的想要保住自己的命。

“是…”王魁虎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喉咙被什麽东西一堵,和着后面的话一起咽回了肚子。一股气在他的肚子里快速的蔓延着,把他的肚子涨的大大的。王魁虎呜呜的叫着按着自己的肚子。开始只是涨痛,后来像刀子一刀刀的割着。王魁虎一声惨叫不知从哪里来得的劲,‘噌’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厨房跑去。

突生如此变故,流袖也被吓了一跳,看着他跑进厨房,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跟着他进了厨房。但是,一切都晚了。王魁虎手里拿着剔骨刀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肚子。流袖要问他问题,急忙上前抢救,然而太迟了,王魁虎已经奄奄一息了。流袖扶起他大声说到:“快告sù

我那人是谁?”

王魁虎微微张开嘴,流袖急忙把耳朵凑了上去。

“他妈的,终于不痛了。”说完这话,王魁虎把头一偏断了气。

流袖摇了摇他两下,又探了探他的脉搏,发xiàn

他已经死了。看来要从王魁虎口中打听出消息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自杀前的那些举动总是有痕可寻的。首先是肚子,流袖在王魁虎的肚子上按了按,一股血柱从伤口喷了出来,夹杂着一股臭味。流袖长年与毒物打交道,五官感应极其灵敏。闻到臭味,立kè

把手缩了回来。血液的臭味甚浓,流袖急忙捂住口鼻。

王魁虎的肚子奇特的越来越小,慢慢的蔫了下去,伤口却是越来越大。流袖拿上一物扒开一看,伤口已被恶臭的血液腐蚀,黑色的血液从那里咕咕的流着。流袖猛的站了起来,很明显王魁虎是中了一种极其霸道的毒药,而且这种毒药具有很强的扩散性。流袖纵然用毒无数,见到此种毒药也觉得心惊胆战。当下不再逗留,急忙快步离去。

小妮子在客房等待多时,许久不见流袖回来,不断在屋里走来走去。忽闻窗户一响,流袖已从窗户跃了进来。小妮子见到主子悬着心才着了地,着急的问:“主子,问清楚了吗?”

流袖褪下男装说:“不知是谁暗中使了手脚,抢在我前面毒死了他。”

“谁敢在小姐面前用毒?”

“我不清楚,我根本没看见那人,只知dào

他使的毒很霸道。”

“小姐看出是什麽毒了吗?”

流袖陷入了沉思,“究竟是什麽毒呢?”

第二天清晨。

“噹噹噹”一阵急促的敲锣声传遍了整条大街。

“发生什麽事了?”小妮子孩子脾气,好奇心很重。“小姐,我去看看。”不待流袖答话。小妮子已经跑出了房间。

大街上的人都跑去看热闹了。小妮子跟着人群,边走边打听,“大叔,发生什麽事了?”

“听说王魁虎死了。”路人满脸喜色的说。

“哦。”小妮子早知王魁虎已死,并不惊讶。

“姑娘看来不是本地人。”

“大叔怎知我不是?”

“那王魁虎是本地的一霸,平时横行霸道,欺压良善。如今他死了,街坊们都欢天喜地,说要敲锣打鼓的庆祝一番。好了,好了,我要去瞧热闹去了。”

小妮子告别路人正要回旅店,突然想起流袖提过的毒药,心中暗想:“什麽毒这么厉害,不如去看看。”心中主意已定,转身向王魁虎家中走去。

第八十四节 尘封的往事10

屋外早已经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好事的人已经敲锣打鼓欢快的跳了起来.小妮子努力分开人群使劲向前挤着。这一挤不打紧,前面的人叫了起来:“后面的别挤”,“哎呀,谁踩到我的脚了。”正当人们你争我吵的时候,从屋里走出一人,此人做捕头打扮,一身精神的打扮,前脚刚跨出门槛便高声大喝一声:“安静!”此人话一出,人们就如当头一棒一样,突然间鸦雀无声。

“全都散开了,吵吵闹闹的,妨碍官差办事。”此话一出,人们居然有了散开的迹象。但是也有人不愿离去的。

“韩捕头,里面什么情况啊?”一个书生问。

“没什么,就是死人了,我说这里没什么好kàn

,全都散去吧。”

这个姓韩的捕头似乎很有威信,说说几句话就让人们慢慢的散开了。正在这时,仵作走了出来,后面紧跟着四个抬着尸体的用粗布捂着口鼻的衙差。所有的人都皱起了眉头,纷纷捂出了口鼻。小妮子也不例外。这回不用韩捕头再说了什麽了,闻到臭味的人们自觉的躲的远远的了。

仵作从怀里拿出一个竹筒递给了韩捕头,韩捕头知这竹筒能防臭气,马上接了过来罩在了脸上。

小妮子觉得这股臭味其臭无比,即使捂住了口鼻也能闻到那股让人作呕的味道。流袖宫虽然是用毒的行家,但她们的毒药大多无色无味。即便有,也不会是这种恶臭。她心想:“小姐说的一点不错,这种毒药真是很凶猛。我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免得沾上此毒。”当下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现场。小妮子回到了客栈,流袖正等着她。见她回来了便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王魁虎的尸体被发xiàn

了。”

这件事流袖知dào

迟早会被人发xiàn

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仅仅隔了一夜就被发xiàn

了。

“小姐,那毒果真和你说的那般厉害。那种臭味真的难闻死了。”

“看来是个用毒的行家。小妮子我们在这里再逗留三日。”

“是,小姐。我这就去延长住期。”

流袖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只是感觉到如果离开了就会与凶手失之交臂。

这一日,小妮子觉得有些不舒服,流袖与她名为主仆实有姐妹之情,于是留她一人在客栈休息。自己出外寻找线索。

流袖刚出门不久一名捕快带着一名大夫急匆匆的跑了过去。她心中觉得有些不妥,急忙跟在了后面。捕快带着大夫径自进了衙门。流袖不是官府的人,只能站在远处看着他们进了门。一种对危险的危机感涌上了她的心头,直觉告sù

她要发生大事了。但是这里是官府,虽然她不怕他们,但是也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只是静静的等着,静观其变。

过了一会儿,一个捕快又急匆匆的奔了出来,不一会儿又带回一个大夫。流袖全都看在眼里,心里暗想:“难道衙门里出了什麽恶疾?”她一心想弄清楚此事,不再顾虑惹上麻烦,在外墙寻了块地儿翻了进去。

她进去的地方是一个花园,空无一人。她见园子里的植物长的茂盛定是常有人打理,于是借着假山的遮挡慢慢的向院子中间移动。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花园里的一切都很安静,没有人声传来,这样茂盛的花草也没有引来昆虫和鸟类。流袖不敢太大意,沿着假山迂回的走出了花园。

一条长长的走廊连着花园的入口,流袖四下看了看估计不会有人来,迅速的穿过了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块方方正正的内院。紧连着走廊出口的是一间正房,位于内院的中间,在它的两旁各排列着三间厢房。流袖见内院也是空无一人,正要穿过它去前院看看,突然走出一名侍女,急匆匆的走进了一间厢房,并没有看见流袖。流袖急忙躲了起来。过了不到一刻钟,侍女挎了一个包袱又急冲冲的走了出来,她一直低着头直到消失在内院的出口。

院子的空无一人,侍女的异常举动,都让流袖觉得衙门发生了不寻常的事,这更加重了她的好奇心。她慢慢的摸过内院,来到了前院。前院和后院却是一派相反的景象,满院子都是人,确切的说这些**部分都躺在地上,只有小部分站着的,也有半蹲着的,那些是大夫。

“这是演的哪出戏?”流袖远远地观察着躺在地上的人。不看不知dào

,这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这些人竟然全都中了毒。站着的衙差和县老爷及蹲着大夫都是一脸的难过和无奈。

“王大夫,你是我县出了名的大夫,什么病你不是都手到擒来,你说说看,我手下的这些人到底得的什么病?”

“回县太爷,依小人看,差爷们并不是得了什么病,他们是中了毒。”

忧心忡忡的县太爷好像抓了一根救命草一样,兴奋的说:“所中何毒?可有解法?”

这时,这名姓王的大夫一下噗通跪在了地上,头颅深低说:“县太爷恕罪,小人不知dào

是何毒。”

“这可如何是好?”县太爷一脸的无可奈何。

“噗通。”正当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一名衙差倒了下去。在场的大夫们都是行家,一见此情状,便知这种毒是有传染性的,当下纷纷从药箱里取出面巾围在了脸上。那位王姓大夫多取了两条,给了县太爷和韩捕头。

凡有些常识的人都知dào

此地已是不可久留之地,一名年轻的大夫上前说到:“大人,我等医术简陋,难以治愈差爷们的病,就留在此地也是无益,望大人准许我们离去。”此话一出,大部分大夫都附和起来。只有那位王姓大夫默默的站在一边,脸上只是冷笑。

“你们谁都不能走。”县太爷此话一出。众大夫一片哗然,纷纷嚷嚷起来。

“韩捕头!”县太爷气沉丹田。

“在!”韩捕头声如厉雷。

“谁如走出此门,立kè

拿下,如遇抵抗,就地正法,不必禀告。”

“是。”

本来吵吵闹闹的大夫们一下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再出声了。

“来人,带大夫们去内院厢房休息。”

两名捕快手按着刀柄,走在了最前面,大夫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见县太爷发了威,只好跟在了后面。

流袖见他们走了过来,急忙退回了内院,藏在了一座假山后面。

大夫们陆陆续续进了厢房,内院又安静了下来。不过对于流袖来说,有了一点小麻烦。领路的两名捕快守在了厢房门口,他们站的位置正好正面对着她藏身的假山。她不愿惊动他们,正在寻思着如何脱身,两名侍女端着装有糕点的盘子走了出来。

“站住,干什么的?”

“两位差大哥,大人让送些糕点和茶水给大夫们。”

“原来是大人府上的姐姐们,刚才失礼之处请多多见谅,我这就为姐姐们开门。”

两名侍女送进了糕点和茶水,不作停留迅速的离开了。

流袖灵机一动,缓缓的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两名捕快都是训liàn

有素之人,流袖刚刚露面,两人同时吆喝起来:“什么人?”

流袖停住说:“两位差大哥,我是府上的丫鬟名叫厨娘,惊扰之处,请两位大人多多见谅。”

“你在后面干什么?”

“这…”流袖假装为难。

“快快道来。”

“厨娘刚才在假山后方便,听闻差大哥来到内院,不便出来。可是老在假山后面也不是办法,这才不顾害羞走了出来。”说到这里,流袖的声音已经细如蚊子了。

“原来如此,这也怪不得姑娘,倒是我们唐突了,姑娘快请离去吧。”

“如此谢过两位差大哥了。”流袖做了个万福,踏着碎步出了内院。

到了前院,院里已经没有人了,谁都想离这些尸体远一些,尸体已经被盖上了白布。流袖上前揭开一块白布,死人的脸一片漆黑,看上去好像是从皮肤内浸出的一样,流袖拉起袖子一看,手臂也是这种黑色。她又连揭了几具尸体的白布,发xiàn

所有的尸体都是这样的。她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一具尸体的肚子,银针变黑了。她又连插了几具尸体的肚子,银针也是黑的。绝对是中毒无疑了。但是流袖却看不出这是什么毒。以她对毒物的了解,她居然看出这是什么毒,足可见下毒之人的高名之处。

流袖宫是制毒的能手,在江湖中传言,流袖宫的毒药一枚只配解药一枚。如是有两人同中一种毒,那只能活一人。江湖传言所说无假,但江湖之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倘若流袖宫中每人都是如此,假如有人要谋变那是轻而易举,只要毒到了重yào

的人物,宫主之位是手到擒来。所以流袖宫中的重yào

人物都懂一种解百毒的配方,而且都会随身带上一些。

此刻,流袖身上也带有这种解药,她想要试试流袖宫的解药能不能解这种奇怪的毒。

第八十五节 尘封的往事11

有读者大大说后面回忆的章节有些乱七八糟的,而且和前面的没什么联系.其实是很联系的,只是我用的章节过多,所以我决定在这节和下节结束回忆的描写,再回到校园这条主线索上——

流袖拿出一枚药丸捏成粉,散在一具尸体的手背上,让流袖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尸体好像有吸力一样,手背上的药粉全被吸进了进去。正在这时,一声呵斥从流袖背后传来:“干什么的?”正是韩捕头的声音。

“大人,小女子有礼。”

流袖的处事不惊倒让韩捕头有些意wài

,他见流袖很是眼生不像是府上的丫鬟又问了一遍:“你是谁?在那里干什么?”

“回大人,小女子名叫厨娘,是厨房里负责烧火做饭的丫头。”流袖估计韩捕头对县太爷府上的丫鬟也不熟悉,索性又说了个谎。

这位韩捕头警觉性可比刚才两位捕快高多了,并没有就此放过流袖。他又假意道:“原来如此,张妈可好?”

流袖不知dào

厨房里都有那些人,这时韩捕头问到不得不答,她心想:“不好,这下可要露馅了。”同时,在她脑中又划过一个念头,仿佛智慧之光一闪而过。她笑盈盈的说:“大人是在试探我吗?厨房的管事可不姓张。”

韩捕头哈哈大笑:“姐姐莫怪,是我记错了。”原来韩捕头也不知厨房之人。

流袖抿嘴一笑道:“大人贵人忙大事,理应记不得这些小事。”心中却想:“侥幸!这样也能混过去。”

韩捕头心中对流袖的身份已经不再怀疑,叮嘱道:“你不要碰那些尸体,会被传染的。”

“谢谢大人,我会小心的。”流袖嘴中说着,眼角瞥着尸体的变化。尸体并没有变化。

韩捕头又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在他走了以后,流袖取出随身的匕首从尸体上割下一块肉用布包了。她想带回流袖宫让宫主,也就是她的爹爹看看到底是什麽毒。可是,未来发生的事谁也不知dào

。流袖做梦也想不到县太爷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正好kàn

见了她的“暴行”。县太爷高声呼唤起来,内院,大堂,厨房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捕快们飞奔而来见到一个女人拿着匕首站在院中间。这还得了,捕快们一下散开把流袖围在了中间。韩捕头也闻声赶来见到这样的场景,心中已知不好。这名女子难道是刺客?刚才居然还让她糊弄了过去。他一马当先高声问到:“姑娘到底是什麽人?”

这样的状况再伪装下去也不行了。流袖正要报出自己的来头,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她笑盈盈的收了匕首,答到:“在下巍宝山门下弟子,途径此地见到几位捕快大哥行色匆匆,又有大夫相随,猜想府上染上了恶疾,于是便进来看看。”

流袖此言一出,众人不免将信将疑。一是巍宝山闻名于天下,山中弟子古道心肠,遇上不妥之事定会管上一管。二是此人衣着打扮看起来奇怪,不太像道家的人。韩捕头长年行走江湖,见多识广,对流袖身份心生怀疑,想起她刚才的古怪行为,那里肯相信她的话。

县太爷是个好官,对江湖上的事也有耳闻。但是在他看来流袖行事不够光明正大,颇有可疑之处。

正在这时,一个侍女突然尖叫起来:“尸体,尸体!”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具尸体正慢慢冒着白烟。众人都是一惊纷纷后退了一步。只有流袖从容的走了过去,揭开盖尸布一看,大家倒吸了一口气,尸体正在慢慢的溶解。

县太爷心头一惊,喝问:“你对尸体作了什么?”言语间有些恐慌。

流袖不慌不忙的宣了一声道号:“无量天尊。”十足的道家模样。“我…贫道见此毒很是奇怪,前所未闻,便用师门的解药试试,那知这毒如此怪异,”

韩捕头微微迟疑说:“既有解药,请道长拿出来看看。”

流袖答到:“拿出来没有问题,只怕妳们不认得,反而要错怪我。”

“只要你肯拿出来,就一定会有人认识。”

“既然韩捕头发话了,再不配合就是我的不是了。”流袖说完拿出一颗解药。一个捕快上前接了过去承给了韩捕头。

韩捕头接过解药闻了闻,什么味儿也没有,不由的蹙了蹙眉。流袖不动声色的问到:“如何?大人可认得?”

韩捕头没有答话,转身对一个捕快说:“请王大夫来。”

捕快领命而去。片刻,王大夫已经到了。他拱手向县太爷和韩捕头作了个揖问:“大人叫我来何事?”

韩捕头回了礼说:“先生德高望重,医术高明,在下和县老爷想请先生帮忙识别一件东西。”

“既然两位大人发话了,我当然义不容辞。”王姓大夫没有丝毫犹豫。

韩捕头递上了药丸。王大夫接了过来先闻了,又扳了些粉末下来揉了揉,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流袖一眼。

韩捕头问道:“王先生可知这是什么药?”

王大夫挥挥手示意他不要问,随后放了粉末在口中。韩捕头和县太爷同时惊叫:“不可”!可是为时已晚,王大夫已经把粉末吞了下去。只见他紧闭着双眼,眉头紧蹙,似乎很难受。

韩捕头大喝一声:“围了”。所有的捕快‘嗖’的一声拔出了刀,只等县老爷一声令下就将流袖剁成肉酱。

“且慢!好厉害的药。”

“先生,这药…”

“好奇特的药!。”大夫慢慢睁开了眼,见到捕快们剑拔弩张的模样,便道:“还请各位大人收了兵器吧,这确实是一种解药,能解百毒,只是解不了这奇毒。”

听了大夫的话,紧张的气氛才有所缓解。流袖见众人态度有了变化,机会哪能错过,便道:“大人,这毒我解不了,还需上山请我师父出山。”

韩捕头毕竟是**湖了,虽然大夫已说药丸没有问题,却不肯放流袖离开。他说到:“巍宝山甚远,阁下一去一回却也耽搁时候,不如让在下派人走官道,这样要方便的多。”

流袖有心看看长空能否解此其毒,也不怕他猜穿自己的身份,于是答允了韩捕头的请求。

韩捕头立kè

派人快马加鞭去巍宝山请长空出山。

中元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流袖要长空出山,只是出于女孩好玩的心态,只是这样一来,却惹出了许多祸端,差些让巍宝山全派覆灭。不但如此,流袖对长空的爱慕之心也因为种种误会变成了怨恨之心。”

刘一凡听着稀奇问道:“这中间出了什么事?”

中元叹道:“世事难料,英雄难过美人关啊。长空初见流袖时,只是觉得她古灵精怪,后来知dào

她是流袖宫少主时,已经动了真情。就是这层关系和他们两人的身份在江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第八十六节 梅山三鬼的身份

刘一凡问道:“难道出了一个极厉害的对头?”

中元道:“不错.这个对手不但厉害,而且还是长空的师弟。”

“啊!”众**吃一惊。

中元看了聂雅一眼,又说:“其实从前的巍宝山内部分为两派,一派以制良药为主,以长空为首;一派以制毒药为主,以天祥为首。这天祥就是长空的师弟了。两派常常会有比试,说是比试,其实天祥一直想压倒长空,所以每次都会制作一些奇毒,但是每次都被长空解了。按说长空和天祥师承同一位师父,心境却如此不同,天祥常败以后,心生怨恨,一心想要胜过长空,不惜挑起流袖宫和巍宝山的矛盾,甚至祸及整个武林。”

昏迷中的易天行已经醒了过来,中元讲述的往事也听了个大概。他想起了那个黑衣人,他虚弱的问到:“那个黑衣人就是流袖宫的人吗?”

大家听见他醒了,急忙扶他坐了起来。中元搭了搭他的脉象,满yì

的点了点头说:“恢复的很快。不错,那黑衣人正是流袖宫的少主-流袖。”

“可是我听他声音应该是个男子才对啊。”

中元似乎想着什么:“流袖的声音总是那样的。哦,长空曾经帮她恢复了嗓音。哎,真是孽缘!”

刘一凡听着中元的话,觉得他对长空的事很是熟悉,连一些细节也知dào

的一清二楚,心中思索中元会不会就是长空。这时张茹问到:“中元前辈,你会不会就是长空?”

中元依然是板着脸说:“你猜猜看。”

张茹道:“听一凡说你擅长药草,又对以前的事如此熟悉,我猜长空就是你。”

中元道:“你说的不对。”

张茹道:“那我再猜猜,你是巍宝山的道士?”

中元点了点头。

刘一凡,胡顺玖,唐彪都大吃一惊。

寒衣在一旁道:“想不到吧,我二哥以前确实是巍宝山的道士。不过后来巍宝山的人不认他了。”

刘一凡道:“这是怎么回事?”

易天行躺在床上问到:“中元前辈,你修的是鬼道吗?”

中元道:“不错。”

易天行道:“那我知dào

你是谁了。流袖曾经说过巍宝山有一位师伯为了挽救巍宝山众人,自己入了鬼道,我猜你就是那位师伯。”

中元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没错,想当年长空顾及他与流袖的往日情,狠不下心下杀手,就是他的一犹豫,巍宝山根本不敌流袖的瘴气,眼看就要全派覆灭,所以我才狠心入了鬼道,这才破了她的瘴气。”

张茹道:“那你应该是巍宝山的大功臣啊,他们就应该你是鬼道就不认你了,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中元道:“当时长空已死,天祥要夺取掌门之位自然容不下我,那场危机过后,巍宝山内部两派为了争掌门之位闹的不可开交,我一气之下离开了巍宝山,改名为中元,从此与巍宝山再无瓜葛。”

刘一凡想起清明和中元一样,都使用的是正宗的道法。于是问道:“清明前辈也是道家的人吧?”

中元道:“大哥是茅山派的。”

“那寒衣前辈呢?”张茹问。

“我是如假包换的鬼族!”

中元继xù

说道:“当初我与清明,寒衣并不认识,后来先与清明结识,后来我们俩儿认识了寒衣,他虽然是鬼族,可行的是正道。我们一见如故,结拜做了兄弟,开始了几百年的修行。”

刘一凡突然想了一件事,他问道:“前辈,杜君你还记得吗?”

“那个枉死的冤魂?”

“是的,我想问你们怎么会在看守所看守他的?据我所知他是被害死的。”

中元道:“这是大哥欠人家的。”

刘一凡道:“欠谁的?”

中元道:“具体是谁我也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他姓归海。”

“归海?很少见的一个姓。”

胡顺玖道:“清明前辈是三百年前的人,我想他欠的那个人年龄应该也不小吧。”

刘一凡道:“这些事有些蹊跷,改天问问清明前辈就知dào

了。”

中元站了起来道:“好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我和寒衣该离开了,你们好自为之。”说完就要离开。

刘一凡也跟着站了起来说:“前辈,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

中元道:“问吧。”

刘一凡道:“我想问问宛儿去过什么地方?”

中元道:“蜀山的剑冢。这是蜀山派的一个秘密,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知dào

,我看就是现在的蜀山掌门也不知dào

在极南冰寒之地有这么一个地方吧。天下名剑的灵气都在那里。至于我大哥为什么要挑赵宛儿,这我也不清楚了。”

刘一凡听见赵宛儿有这番奇遇,真是替她高兴。

中元和寒衣离开了。刘一凡又要开始忙碌了。他对张茹,胡顺玖,唐彪说到:“事情有了一些进展,我们知dào

了一个姓归海的人可能与这件事有关,这样吧,我们就从这里入手,看看能不能发xiàn

些什么。”

三人都觉得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又起风了,这次的风有些怪,很冷,似乎冷到了骨头里。四人都察觉到了异常,这种场景张茹和刘一凡都经lì

过,张茹经lì

过一次,刘一凡经lì

过两次,都是在水碧的结界里。

一个人影在角落慢慢的出现了,张茹全神戒备的盯着她,刘一凡轻轻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她不必那么紧张。人影慢慢清晰了,是个美艳少妇。刘一凡走上前去问到:“是不是水碧?”

少妇道:“是我。”

刘一凡道:“你有何事?”

水碧道:“以前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刘一凡想起以前他说过只有水碧愿意改邪归正,他就愿意帮zhù

她修行,于是道:“承诺过的话当然算数。”

“好,我这就上青城去。”

刘一凡急忙拦下了水碧,“你别急啊,我先禀告我师父,不然你这样冒冒失失上山去不被我师父收服了才怪。”说完拿出手机打了青城山的电话。

刘一凡把整件事说了一遍,无尘也答允了帮zhù

水碧修行。刘一凡把无尘的话转达给了水碧,让她上山去修行。能修道家正道,水碧怀着感激的心情离开了。刘一凡和张茹这才松了一口气,化解了一个劲敌,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11年3月最新小更)第八十七节 北极

易天行和聂雅受伤太重,完全恢復需yào

很长一段時間.刘一凡害pà

郭破笑愚來偷襲,吩咐唐彪和張茹照顧两人。自己和胡順玖则去调查那个姓归海的人的情况。按说归海这个姓很罕见,无论如何会给接触过他的人留下一些印象,谁料两人打听了许多天都没有任何可用的消息。

自从天盲龙灵阵启动以后,XKD大学一直笼罩在乌云之中,甚至XKD大学所在的m市也被乌云覆盖着。m市的科学家,气象学家们都没法给出一个满yì

的答案。答案只有刘一凡几人知dào

,在这乌云的背后是多少神魔的搏斗,而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谁也不知dào



一日,青城山突然传来了消息,无尘道长——刘一凡的师父失踪了。这个消息让刘一凡大急,他急急忙忙赶回了青城山。刘一凡没想到在观门迎接他的居然是蜀山的太真师伯,也就是赵宛儿的师父,蜀山的掌门。

“弟子参见师伯。”尽管心中焦急,刘一凡依然不忘礼数。

“师侄不必拘礼了,快随我入观。”太真虽是女子,却是道门中的皎皎者,性格豁达直率,很受后辈弟子的喜欢。

刘一凡紧跟着太真进了大殿,各山的掌门都在,刘一凡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掌门们都坐着,按照规矩,刘一凡只能站着。

“事态紧急,我就长话短说了。”太真道:“前不久北极出现了一股怪异的气场,所以无尘师兄和朝华师兄前往查看,但是就在前几天,他们突然和我们失去了联系,至今没有音讯。我们几个掌门商量了一下,准bèi

挑选几人前往北极。”

“北极?可是北极圈的那个北极?”刘一凡一直都觉得这个地方离他的生活很远,所以一时无法接受。

“是的,北极!刘一凡,你在我们挑选的人选之中,快些做准bèi

吧。”

胡顺玖歪着头夹着手机,两只手整理着他的袋子。

“这次去北极的名单没有我吗?师父,师伯他们在搞什么啊!这种事怎么可以少了我,真是的!”

“什么!要去北极。”张茹一骨碌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是啊,去北极,不过没你份。”胡顺玖很想拖一个人下水,和他一起可惜。

“把电话给我。”张茹抢过胡顺玖的手机。

“一凡啊,我也要去北极!”张茹开始撒娇攻势。

“这可不行,这次行程很危险,而且不知dào

会发生什么事,你肯定不能去。”

“求你带我去吧,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悄悄的跟着你们。”

“这…我做不了主。”刘一凡很熟悉张茹的脾气,她说的出做的到。

“那你去把管事的给我说通了,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也会悄悄的跟着你们的。”张茹换成了威胁攻势。

“那我试试吧。”刘一凡估计着太真师伯一定不会同意,到时只要用师伯的话去搪塞她就行了。

刘一凡把张茹的想法告sù

了太真,太真并没有一口回绝,她详细询问了张茹的一些资料,然后沉思了一会儿居然同意了。这让刘一凡大跌眼镜,急忙询问原因。

“这个女孩是你命中的一部分,你无法躲开她,她也无法躲开你,她会成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

“这……”刘一凡想要知dào

的更多。

太真没有再说下去,她看着刘一凡道:“师侄,你是后辈弟子中的佼佼者,你应该明白命运是无法说破的。”

“是的。”

“记住我今天的话,以后你会明白的。”

第八十八节 北极永无南

前往北极的队伍已经准bèi

好了,带队的是蜀山的太真掌门,龙虎山的一石掌门,随行的有青城山弟子刘一凡,蜀山弟子赵宛儿及其他各山的一些弟子.本来易天行也在名单之中,只是他的伤势未能康复,所以剔掉了他。朝华是齐云山的掌门,如果此行没有齐云山的弟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于是他的位置被齐云山的第二大弟子钟知韬顶替。

“北极是个神mì

的地带,尽管现代科技已经在这里进行探索,也有了一些收获。但是它的深处,我们人类永远无法到达,也无法探知。”一个爱斯基摩人这样对刘一凡说着。

“他说我们没法到达那个位置。”刘一凡把他的话翻译了一遍。

“你告sù

他我们一定要到达那里,让他帮帮忙。”太真说。

“拜托了,我们真的很需yào

到达那里,请你帮帮忙。”刘一凡用英文说着。

“真的很抱歉,我真的帮不了你们。”爱基斯摩人使劲摇着手。“那是个禁地,连北极熊也不去的禁地。”

“佣金加两成如何?我的师父在那里失踪了,我们需yào

找到他们。”

“好吧,好吧,这真是一个危险的活。要不是我急着用钱的话,如果在平时我一定不会同意这宗买卖。”

“那真是感谢你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别急,我们需yào

准bèi

。”

在这个名叫油灯的爱基斯摩人的吩咐下,大家都积极的做着准bèi

。张茹最早收拾好了行囊,她拿出准bèi

好的指南针确定方向。她发xiàn

指南针只是不停的转着,无论她怎么样旋转。

油灯在这时走了出来,他好奇的看着张茹,不知dào

这个女子想要做什么,直到他弄清楚她的意图。油灯开心的笑了起来:“北极永无南,你没听过这句话,指南针在这里也会失效,这就是北极的魔力。”

张茹耸了耸鼻子,她可不觉得这是什么魔力,这只是简单的磁场原理。

“油灯,你进来。”油灯的奶奶在雪屋叫他。油灯进了屋。过了一会儿,他又出来了。他向张茹问到:“你们的领队呢?我想和她谈谈。”

张茹带他去见了太真。

“你好,在出发前,我们有一件事是必须做的。”

“那是什么?”

“我们必须去见我们的巫师,他会给我们启示和力量,这样我们的旅途就会很顺利。”

“没问题。”太真没有理由拒绝一个当地人的信仰。

巫师的雪屋很好识别,他的屋顶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面具。很明显油灯对他们的巫师是怀着敬意和恐惧的。他站在屋外怯生生的说着:“巫主,你在吗?我有事想请教你,我需yào

你的魔力和力量。”

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进屋来吧,我将赐你魔力和力量。”

油灯向太真示意表示能进屋了。

巫师是一个满头插着面具的男人,就像一个画着五彩色彩的印第安人。他用他那低沉的声音问到:“油灯,你需yào

怎样的魔力?”

油灯说了他们的计划并伏在地上请求巫师赐予他魔力。

“起来吧,我的孩子,我将赐你魔力和力量,你将无惧途中的幽魂,他们是你的亲人,你的朋友,我的仆人。我的精神与你在一起!”巫师围着油灯不停的跳着,不时的用面具去轻扫他的背。

仪式结束后,巫师给了油灯一块石头。油灯毕恭毕敬的接下了。

出了雪屋油灯又恢复了他调皮的性格。当张茹问及他石头的用处时,他向张茹眨了眨眼睛,调皮着说到:“这里面藏着巫主的精神力量,可是一件宝贝,能保佑他逢凶化吉。”

一切都已经准bèi

好。太真一行人出发开始了寻找无尘与朝华的旅程。油灯作为向导,一直走在前面,不时用英语和大家说着笑。

一日,油灯突然让大家停了下来。刘一凡问他有什么不妥。他回答说前面有北极熊正在捕食海豹,我们等会儿再过去。

“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绕开它就行了啊。”

“嘘,小声些,别被它听见,它快要成功了。那时,海豹失去了肉体,它的灵魂会去寻找一个新的肉体,如果碰巧遇上了我们,它会伤害你们的,我还不想使用巫主的力量。”油灯相信巫主会保护他不受到伤害,同时那块石头也是个好宝贝。

“希望它的灵魂能附到石头上或者某条鱼上,这样它就无法伤害我们了。”油灯说。

刘一凡笑了,不是嘲笑,是一种尊重和无奈的笑。爱基斯摩人信仰泛灵论,这是一种很原始的信仰。道家认为在天地间流淌着生气,这种生气能被人,被动植物捕捉到并应用到自身,来提高自身的力量,但那些没有生物的东西,比如石头,尘土则不行。

泛灵论是爱基斯摩人的宗教信仰,刘一凡等人虽然不认同但不能不尊重,所以他们还是停了下来,这个决定让他们见识到了北极熊的力量和机智。

一行人走了三天三夜,已经深入到了北极腹地,这里杳无人烟,连驯鹿和麋牛也看不见了。油灯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向前走了。

“不能再向前走了,那是北极熊的坟墓,就连北极熊也害pà

那里。”

“可是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了,我还没照到师父。”刘一凡道。

“相信我吧,不能再向前走了,我们都会死的。”

“难道你不相信巫主的魔力?”刘一凡使用激将法。

油灯伸手到怀里摸着那块石头,那块巫师赐他的石头,沉默不语。

“巫主的魔力和力量能不能战胜那片土地?”

刘一凡知dào

他正在思考,他的心中正在挣扎,恐惧正考验着他的信仰和他对他的巫主的信任。

“好吧,我们继xù

向前走。但我要提醒你们,那里是个恐怖的地方,就算北极熊也会丧命。”油灯咬着牙艰难的说着。

“别担心,我们也有自己的神。”刘一凡拍了拍了油灯的肩膀。

“他会保佑我们的!”

第八十九节 北极地宫

一行人在雪地中走着.如果这时碰巧有人经过,一定会感到惊奇。所有的人都带着黑色的墨镜,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是为了防范雪盲症。但是领队的太真和一石穿着加厚型的道服,后面跟着的弟子穿着各种各样的羽绒服,油灯则穿着爱基斯摩人特有的服装。不过可惜,这块土地上不会有人看见这只奇怪的队伍。因为这块土地被爱基斯摩人称为‘北极熊的坟墓’,是北极的一块禁地。

爱基斯摩人油灯作为这只队伍的向导,他突然停了下来,昂首望着远方。

“暴风雪要来了,我们需yào

找到一个洞穴”他说。

暴风雪毫无征兆的来了,大风吹得众人睁不开眼。

“一个接一个,不要走散了。”太真发出警告。

风雪越来越大,发了狂般的呼啸着,似乎想要撕碎这群闯入禁地的人。

突然,一个弟子好像发了狂一样发足狂奔。太真大惊叫到:“拦下他!”那个弟子前后的人立kè

追了上去,尽管风雪暴虐。

“噢,巫主保佑我们!”

油灯话音刚落,前去追赶的一名弟子突然一沉,落入了冰冷刺骨的海水里。大家齐声惊呼,想上前去救援。

“大家都别动。”刘一凡感到不妙。那边的冰层不能承shòu一个人的重量,如果大家一拥而上的话,很可能出现更大的意wài



“薄冰,薄冰,他踩上了薄冰,给我绳索。”好在油灯经验丰富。

刘一凡迅速取出绳索扔给油灯,油灯常年生活在环境恶劣的北极,早已经锻炼出一种避开危险的能力,他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表面上看起来很安全的冰面,迅速的来到了落海的地方,救起了落海的弟子。

这场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风雪过后,太真清点人数,失踪的弟子叫钟知韬,是齐云山的弟子。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没有损伤。

太真与一石商量觉得北极之地太过险恶,不宜分开行事,于是先用气去寻找失踪弟子,结果一无所获。在这冰凉之地,待一分钟就有一分钟的危险。两人不得不忍痛放qì

对他的寻找,以免遭受更多的损失。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失踪就是意味着死亡。一行人忍着悲伤继xù

前进,一路上的气氛十分沉重。

冥冥之中的指引好像一只无形的手,它不知不觉的发生。无论你是绝望,无助或者满怀信心,充满希望,觉得一切尽在掌握时,总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我们称之为命运。不是不能被把握,只是我们参不透而已。

太真一行人站在一个山洞前,一只抚尘直立着悬在半空。

“这是我师父的东西”刘一凡认出了这只抚尘。

“如果无尘师兄在这里留下了他的抚尘,说明他和朝华师兄可能进洞去了。”一石说。

“那我们进去吧。”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刘一凡等不及就要进洞。

“慢着!从抚尘的位置来开,这应该是个防御阵形,目的是为了防止洞里的东西出来。”太真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刘一凡道。

“洞是一定要进的,大家提高警惕。”

当众人绕开抚尘进洞时,突然一种幻影式的白光从抚尘上滑落下来,到了地面又向前散去。

众弟子皆觉得惊奇。太真和一石却识得这是无尘留下的路标。

在太真和一石的带领下,一行人跟着白光进了山洞。进了山洞才知dào

,里面的路曲折难走,分支又多,如果没有白光引路很容易就会迷失在里面。

不知dào

在幽长的通道里走了多久,众人被一扇门挡住了去路,白光也在这里停止了。这扇门镶嵌在石头里,宽度不大,门上雕刻着两只北极熊的浮雕。

张茹一直夹在人群中,直到这扇门出现。她看着门上的浮雕,似乎有所发xiàn



“你有什么发xiàn

吗?”刘一凡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个浮雕。”

“怎么了?”

“风格很像巴罗克。”

“什么?”刘一凡从没听说过巴罗克。

“罗马的一种雕刻风格。这是有点像而已,没什么。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我们进去吧。”刘一凡说着就要去推开门。

突然,一件兵器从背后袭来,不少弟子躲避不及都被扫翻在地上。兵器的目标是推门的刘一凡。他侧身躲开,兵器在空中绕了一圈,又向太真飞去。太真认出这是齐云山的法尺,她右手捻起一个法咒,甩动道袖,轻轻将法尺压在了长袖之下。

众弟子见太真得手,纷纷拔出兵器去寻那施法之人,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太真也顾不上这些,吩咐刘一凡推开了那扇门。

一道强光晃得大家睁不眼。

等大家适应了这种光线,大家才发xiàn

,在这扇门的后面居然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金黄色的屋顶,大理石的柱子耸立在四角,中间的清泉池汩汩涌出发白的清水,在明暗交替的光线下,这一切显得既富丽又平静,就像梦境一般的遗忘之地。

“我的天啊!这些,这些太神奇了。”油灯不由的发出感叹。

“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了从没想过有这样一个地方。你看那柱子,那清泉,这里简直就像沙漠里一块绿洲。”

众人一边走着一边观察这周围的环境,这里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地面上已经长出了绿色的薄薄的野苔。有些墙壁已经剥落,上面爬着绿色的植物,还有一只绿色的变色龙正望着他们,这群不速之客。

“这里就像是宫殿的前厅。”张茹道。“很标准的西方宫殿前厅。”

“那前面还有路了?”

“是的,如果我的推论没错的话。”

“大家向前走。”太真发号施令。

走过大理石支撑的长廊,众人发xiàn

了一扇屏风,上面写着大家都不认识的字。

“油灯,你来看看认识吗?”刘一凡道。

油灯上前查看。

“这好像是我们的文字,不过有些字我不认得。”

“能翻译出来吗?”

“我试试吧,你,你们的,神的,荣耀。”

“什么意思?”

“我正在努力,有了。你们的灵魂将成为神的奴隶,这是你们的荣耀。”

第九十节 熊的攻击

油灯显得很害pà

,全身不停的发抖.

“我们到了神的住所,应该马上退回去,不然神会生气而降罪给我们的。“刘一凡琢磨着宗教信仰给油灯带来的恐惧感,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小对他们信奉的神充满敬畏,他们对神的恐惧由上一代传给下一代,早已经根生地固。这个时候要求他继xù

向前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可是师父没有下落,队伍无论如何是要往前走的。

他主意拿定,于是和太真讲了一遍。太真和一石商量后,决定留下一石和大部分弟子在外留守。她本人,刘一凡,张茹继xù

前进寻找失踪人的下落。两人约定如果两天之后,太真无法带着众人出来,那么一石就带领众弟子离开北极,万万不可在这极寒之地全军覆没。

赵宛儿听说太真要身犯险地,执意要一同前往。

太真把脸一沉,严厉的说道:“不行。你是我蜀山大弟子,担负着延续蜀山的责任。我怎么能让你身犯险境。““师父能去,我也能去。“赵宛儿本来性情温顺,不会忤逆别人的意思。但是这次行程实在太危险,实在不能遵从太真的吩咐。

太真轻叹一声,说到:“你随我过来。”

两人走到了一个角落,不知dào

在说些什么。赵宛儿突然跪了下去,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太真一脸悲伤的走在前面,赵宛儿挂着泪珠走在后面。刘一凡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看这个架势也不好询问,只好沉默。

“大家准bèi

好没有?我们准bèi

出发。”太真一改悲伤的情绪。

刘一凡与张茹都表示准bèi

好了。

三人一起向一个未知的世界走去。

刘一凡推开了一扇沉重的木制大门,大门发出了一声厚重的响声,就像生命的挽歌,迎接这三个不速之客。

等三人走进大厅以后,三人只听见一阵铁链转动的声音,木门已经自动关上了,声音并没有随着木门的停止而停止。相反,从不知名的深处不断的传来铁链转动的声响。

“看来我们触动了机关。”刘一凡向张茹耸了耸肩说。

“是啊,说不定放出了什么东西?”张茹调皮的说。

太真没有参与两人的谈话,只说到:“我们找一找没有出路,大家的距离不可离的太远,每一个人都必须在其余两人的视线范围里。”

刘一凡负责搜索东面,他仔细的观察着每一处地方,发xiàn

了一扇门,门上雕着浮花,门的一旁墙上挂着一幅画,上面画着一只北极熊,它的前腿站在一块石头上,脑袋向后眺望着。

“这里有一扇门。”刘一凡大喊道。

两人都围了过来。

太真转过头问到:“张茹,你刚才说这里的构造是西方式的,照你所看,我们应该怎么走?”

张茹沉思了一会儿道:“按照西式建筑的结构,在这扇门的后面,应该还有很大的空间。”

“好,我们进去。”说完,太真推开了大门。在门推开的一瞬间,一道流光溢彩从门的中心扩展开来,瞬间传遍了整扇门。刘一凡和张茹大吃一惊,害pà

太真中了什么机关,急忙抢上前去。太真伸手拦住了他们,说到:“你们看。”

刘一凡和张茹向门望去,门上浮现出一张大大的符咒。

“这是五行符。”刘一凡疑惑的道,这极寒之地怎么会出现道家的符咒。

“大家小心,这道符出现在这里非常古怪。”

虽然西方法术中没有五行的概念,可是张茹与刘一凡相处的那段日子里,刘一凡曾经讲解过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所以当她听见五行符这几个字时,立kè

在手中捻起一团火苗。光芒迅速的蔓延,覆盖了墙壁,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光芒的速度很快,前后也就一两秒的时间,在短暂的时间过后,三人同时听见了一阵很低沉的声音,就像野兽沉睡了很久以后发出的声音。于此同时,刘一凡看见墙上的北极熊晃了晃脑袋,他一惊,失声道:“熊!”

那只北极熊被刘一凡的声音吸引,转首向他望去。在目光接触的一瞬间,北极熊的眼中突然爆射出凶光,随后一跃而起,从墙上奔了下来,直向刘一凡扑去。这北极熊看似笨拙,实这速度极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冲到了刘一凡的面前,举起厚厚的熊掌对着刘一凡的脑袋扇去。

眼看刘一凡来不及躲避,就要被扇中。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早有戒备的张茹猛得冲到北极熊的侧面,将早已捻在手指上的火焰推进了它的身体。这火焰看上去没什么,其实威力巨大。施法者用法力把大量的火焰控zhì

在一个很小的范围里,当火焰被发出的时候,施法者同时收回法力,这时火焰就会像炸弹一样炸开。这招张茹不知dào

练习了多少遍,早已到了收放自如的程度。在推进火焰的同时,她娇喝一声:“躲开!”

本来这一击,刘一凡是绝对躲不开的。谁料,北极熊被张茹一推失了准星,加上身体里突然变得炙热,挥到半途的熊掌又收了过来。乘着这个空档,刘一凡向后一跃,拨出了太乙剑。

张茹则相反,她向右跨了一步,绕到了北极熊的背后,又在手中捻起一团火焰,用同样的手法推进了北极熊的体内。

这种法术叫炎结,是西方魔法中一种快捷实施的法术,施法者不需yào

读念长的咒语,只需yào

施法者用本身的修为去驱动。

北极熊后背吃痛,转身又是一掌。张茹早已躲得远远的了。进入北极熊体内的火焰失去了张茹的控zhì

,像万马失去了领头一样,向四面八方奔去。北极熊顿时变得痛苦不安,双掌不停在身上挠着,喉咙里不停的发出凄厉的叫声。火焰由内向外,很快把北极熊烧了个精光。

“好厉害的法术”刘一凡赞道。

“从内攻克敌人,不失是克敌妙计。没想到张茹你对我们本土的法术也如此了解。”太真也赞道。

张茹笑道:“这还要多谢一凡。”说完转身对着刘一凡。

刘一凡一头雾水,道:“谢我什么?”

“你傻啊”张茹道。

当下危险已解除,太真的语气也变得平缓。

“一凡,你当真看不出什么端倪?”

刘一凡仔细的打量着木门,他看了看木门,又看了看原来北极熊待的墙面。自言自语道:“整个墙面都有木制的材料,连着木门,刚才师伯碰着木门触发机关,机关是靠什么驱动的呢?”

太真笑道说:“提醒你,刚才我的手掌有雪水“啊,五行相生”刘一凡恍然大悟。

“师伯手中的雪水引发门上的符咒,通过水生木的属性让北极熊活了过来,刚好张茹的法术属火,又克制了木属性的北极熊。

太真点点头,好像很满yì

刘一凡的回答。随即脸上又泛起了疑惑的表情。

刘一凡道:“师伯,是不是在想是谁布的阵法?”

太真道:“据我推断,这些东西应该是明代所成,可是按到时的技术水平,是不能达到这北极深处的,更别提在这里修建了。”

刘一凡抬头环望四周说到:“怎么看也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要知dào

答案,只能继xù

走下去。”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好像一直在等待着他们。不知dào

这是一个欢迎的信号,还是陷阱的开始。但是刘一凡情愿把它看成是一个陷阱。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但是,有时,谨慎也会让人错过很多东西。比如,张茹的感情。

三人慢慢的走了进去。这是一个狭长的通道,但是空间却很大。说它狭长是因为一眼看不到底,左右的活动范围只有两个半人并肩那么宽;说它空间很大,是因为如果没有那些构成监牢的铁栏杆,那么在这里进行一场体育比赛也是可以的。

张茹摸了摸铁栏,冰冷透骨。

“这些监牢是用来囚禁犯人的吗?”张茹问。

“看起来不像,谁会把监牢修在通道两旁。”刘一凡道。

“那这些监牢有什么作用?”

“我也不知。”刘一凡耸了耸肩。

两人一起望向了太真。太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dào



“我们继xù

前进吧,找到你师父才是要紧的事。”

通道很长,一路都是那样的铁笼。三**约走了一分钟,终于被一扇铁门挡住了去路。

铁属于金。有了上次的经lì

,三人都变得谨慎,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四周的环境,确定没有任何危险以后才推开了铁门。

铁门的后面黑漆漆的一片,刘一凡看了看张茹,示意她点把火照照明。张茹念动咒语,一团出现在她的手掌中,她向前一抛,那团火焰晃悠悠的飘了出来,神奇的是火焰没有落地或熄灭,而是飘在某个位置听了下来,周围顿时明亮了不少。张茹如法炮制又抛出了七八个火焰,黑暗顿时被驱散。

照亮的同时,刘一凡和张茹同时惊呼起来。

“罗马斗兽场!”

第九十一节 奇怪的斗兽场

投入三人眼中的是一个庞大的圆形场地,像一个锥形的同心圆.三人就在小的圆圈里,而大的圆圈则是看台。张茹又抛出几个火球,光线变得更明亮了。

“你看那边。”张茹指着中间说道。

就算刘一凡和太真没有走到场地的中间,他们也能看见,在中间躺着一副巨大的骨架。

“那边还有。”

刘一凡环视整个场地,发xiàn

这样的骨架还有不少。他向前走了几步,发觉踩到了什么硬物。低头看了看,是一根骨头。他捡了起来发xiàn

这是根人骨。难道这里真的是斗兽场?

“你们过来看。”太真向刘一凡和张茹挥了挥手。

“这是我们道家的符咒。”太真拾起地上的一张纸说到。

“这是北斗驱魔符。”刘一凡看了看太真,说道:“北斗驱魔符一般只有遇上凶狠的妖魔,才会使用,而且还要配合北斗阵法,这么高级复杂的符咒阵型不是每个道家的弟子都能用的。怎么会出现在这样?”

刘一凡突然想来了什么,失声道:“会不会是师父?”

太真道:“我看不是,我拾起这张符的时候,上面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泥土,泥土也并不是新泥,显然在这里躺了很长的时间。而且周围还有一些镇尸符。”

刘一凡掠了掠前额的头发,捡起一张镇尸符,符咒只有一半,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撕开的。他放眼向周围看去,试着寻找一些线索。他发xiàn

有些地方的尘土特别厚,好像埋着什么东西。他上前刨开那些泥土,发xiàn

是一些绕着红线的铜线,他拿着红线想要提起铜钱,这一拉不要紧,周围几米的泥土也动了起来。原来红线铜钱连成了一片。

正当三人惊奇的时候,突然听见呼呼呼三声,从看台的某处飞出三只人形物体。三人定眼一看,居然是两只僵尸和一只吸血鬼。三人微微有些惊讶,僵尸和吸血鬼只是低等的妖物,三人并没有放在眼中,只是在这里会有这些东西,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僵尸和吸血鬼咬牙切齿的向着三人扑过去,刘一凡取出一张镇尸符,迎着左边的僵尸扑去,使了一个身法避开僵尸的攻击,顺手把符贴在了僵尸的额头上。僵尸只是定了定,一把撕下了镇尸符,转身向刘一凡扫去。

刘一凡做事一向谨慎,虽然僵尸只是低等妖物,但他并没有掉以轻心,幸好如此,他才没有被僵尸扫中。他弯腰避开这一击,手指成剑形,直戳僵尸的咽喉,眉心。僵尸全靠一口怨气,而有法力的人,只要将法力灌入喉咙,眉心两处穴位就能阻断僵尸怨气的运行,暂停僵尸的活动。

这招对付僵尸总是百试百灵,可是这次却不灵了。僵尸只是稍做停顿,又发起了攻击。刘一凡飞向在僵尸的胸口上连登三脚,僵尸却是纹丝不动。刘一凡借着反弹力,弹到了僵尸的攻击范围之外。与其同时,他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些画面,那是他第一次与学校吸血鬼交锋的时候,鲜血与符咒都对他没用。

一旁张茹的情况也不太好,她的火焰魔法对吸血鬼一点用没有。只有太真凭借法力深厚,结了一个散仙结,将僵尸困住。眼看刘一凡与张茹拿不下妖物,又闪到两人身边,用同样的散仙结困住了另一只僵尸与吸血鬼。

张茹喘了口气说到:“它不怕火。”

刘一凡道:“道术也无用。”

太真走上前去。刘一凡张茹同时道:“师伯小心。”

太真道:“没事,我只是看看清楚。”

刘一凡望了望张茹,意思是你怎么也叫师伯。

张茹自知失言,索性不去理会刘一凡的眼神。刘一凡心知肚明,心里禁不住微笑起来。

太真仔细的观察着散仙结里的僵尸与吸血鬼。两只僵尸的獠牙长及下颚,耳朵也是尖长,眼珠血红。吸血鬼的模样却没什么变化。

“这两只僵尸长得很像吸血鬼”太真道。

刘一凡和张茹也围了上来,细看之下,不免觉得惊奇。

僵尸和吸血鬼在结中上蹿下跳,始终摆脱不了散仙结的束缚。

太真让两人退开,取出一张符咒,抛向空中,口中念动真咒,双指成剑凭空连戳数次。符咒顿时雷光闪现,太真收手回胸前,停顿半秒,又迅速挥出。浮在空中的符咒放出耀眼的光芒,从光芒中飞出一只紫色飞龙,口含一只雷霆珠,在空中盘旋三圈,突然放出一根如柱子粗般的闪电,将三只怪物劈了个灰飞烟灭。

不管是何种妖物,不论怎么变异都抵不过雷电的威力。妖物已诛,雷龙又在空中盘旋三圈,慢慢隐入符咒之中,回到了太真的手中。

“雷霆符!”刘一凡一脸的兴奋。

张茹用手肘撞了撞了刘一凡问到:“雷霆符是什么?”

刘一凡兴奋的说到:“是我们道家高级的符咒,传说可以召唤雷神。这次真是大开眼界了。”

太真笑了笑道:“雷霆符根据施法者修为的高低不同,召唤出的东西也不同,分别是雷电,雷龙,雷神,修为越高,威力越大。”

张茹拍手道:“我明白了,太真师伯修为高就能召唤出雷龙,那些修为低的就只能召唤出雷电”说完看了看刘一凡。

刘一凡知dào

张茹借故嘲笑他,也不反驳只道:“我如果能召唤出雷龙,那不是和师伯一样厉害了。”

张茹俏皮一笑,说道:“我看你连雷霆符都没见过。”

话音刚落,突然传来“轰隆”一声,接着传来机关搅动的声音,像是许久无人问津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样。

刘一凡轻轻撞了撞张茹说到:“火。”

张茹又向远方抛出几个火球,与此同时,张茹发xiàn

斗兽场似乎变大了,刚才还能看见看台,可现在已经抛出了七八个火球,可是开台却看不见了。

“噗噗”黑暗中传来刮动尘土的声音。刘一凡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噗噗声出现的频率很高,此起彼伏,看来来的东西的数量绝对不止两三只。

断肠草的由来

神农氏从小就聪明过人,经常帮zhù

周围的人解决一些难题.相传神农有着一副透明的肚肠,能清楚地看见自己吃到腹中的东西,当他看到百姓因疾病而无药医治的时候,他的心里非常着急。为了寻找能解除群众疾病苦痛的药材,他常年奔走在山林原野间,遍尝百草,哪怕中毒也在所不惜。

神农一日而遇七十毒的说法也因此而广为流传,那一天神农看到一些翠绿的叶子而且有淡淡的飘香,于是摘下一片服下。可是意想不到的是,这片叶子通过他的腹内竟然将胃肠搽洗得特别清爽,于是神农就将这种叶子常常带在身边以便解毒之用。

自那以后只要毒草在腹中作怪,神农就立即吞些这种叶子,神农尝试了很多有毒的植物,都能化险为夷。直到有一次,神农在一个向阳的地方发xiàn

了一种叶片相对而生的藤,这种藤上开着淡黄色的小花,于是神农就摘了片叶子放进嘴里咽下。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毒性很快发作,出现了一些不适之感。神农刚要吞下那种解毒的叶子,却看见自己的肠子已经断成一截一截的了,不多久,这位尝近无数草药的神农,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因此这种植物也人们被称为断肠草。

值得一提的是,断肠草的另一可能解释是秋海棠。陆游迫于其母的压力与唐琬离婚时,唐琬就以秋海棠相赠,寓意“肝肠寸断”及“相思之苦”。《采兰杂志》载:古进有一妇女怀念自已心上人,但总不能见面,经常在一墙下哭泣,眼泪滴入土中,在洒泪之处长出一植株,花姿妩媚动人,花色像妇人的脸,叶子正面绿、背面红的小草,秋天开花,名曰:“断肠草”。金大侠创造相生相克的情花和断肠草时,恐怕亦有此意。

关于《镜中的安娜》

《镜中的安娜》由尼古拉.德.安捷罗斯在一九八一年发表,是拉.德.安捷罗斯的成名之作.《镜中的安娜》充满了纯洁的诗意,尼古拉.德.安捷罗斯本人的弹奏也充满了罗曼斯式的意境,所以《镜中的安娜》对于陷入爱情的男女来说,其意义代表了纯洁,Lang漫的爱情。

《镜中的安娜》其实是一首吉他曲,文中将其说成钢琴曲只是与前文统一,读者不必深究,可以把它当成兔子我的一次美丽的错误。

重影是心理学

兔子描述的重影,一部分来自于传说,一部分来之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一本著作《梦的解析》,这是一本心理学的经典书籍.

以下三段是网络的资料,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很有意思的一本书。

该书引入了本我概念,描述了弗洛伊德的潜意识理论,用于解释梦。根据弗洛伊德的观点,梦都是“愿望的满足”—尝试用潜意识来解决各部分的冲突(在后来的《超越快乐原则》中,弗洛伊德认为梦并不是显示愿望满足。)。不过,由于潜意识中的信息不受拘束,通常让人难堪,前意识中的“稽察者”不允许它未经改变就进入意识。在梦中,前意识比清醒时放松了此项职责,但是仍然在关注,于是潜意识被扭曲其意义,以通过审查。同样,梦中的形象通常并非它们显现的样子,按照弗洛伊德所说,需yào

用潜意识的结构进行更深的解释。

弗洛伊德首先回顾了此前关于分析梦的科学著作,他认为虽然有趣但是不够充分。然后他记述了许多梦,来阐明他的理论。他许多最重yào

的梦是他本人的—他的方法开始于分析他的梦“Irma’sinjection”—但是也有许多来自病人的个案研究。弗洛伊德进行分析的许多来源来自文学作品,该书本身更多的是一次文学分析的自觉尝试,超过心理学研究的成分。弗洛伊德在此首次讨论了后来发展的恋母情结理论。

普遍认为,该书是他对心理学最重yào

的贡献,弗洛伊德这样说到他的作品,“Insightsuchasthisfallstoone’slotbutonceinalifetime.”

以上三段式网络的资料,以下是兔子自己的解释。

我记得在《梦的解析》中,有一段这样的描述:弗洛伊德一天正在午休,突然听见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于是弗洛伊德就开始和这个女子攀谈,等他醒来时,他发xiàn

他的房间里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于是他便问他的女仆(是女仆还是姨妈,兔子有些记不住了),刚才是不是你在和我说话,女仆说不是,弗洛伊德又问刚才是不是有人进来,女仆说没有人。

这种奇怪的现象引起了弗洛伊德的思考,他通过研究,得出一个结论:在男性的身体里藏着一个女性,在女性的的身体里藏着一个男性,并由此发展出了著名的俄底浦斯情结,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男性的憎父恋母情结和女性的憎母恋父情结。

彭祖与他的房中术

彭祖(自尧历夏至殷末,生卒年月不详),又名钱铿,出生并死葬于今天四川眉山市彭山县的彭蒙山,也叫仙女山.据传他活了800多岁,是中国历史上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长寿之星。以当时60天为一年的所谓“小花甲”记岁方法,相当于今天的140多岁。

古代最长寿的老人、中华养生文化创立者,也是中华厨界祖师爷、中华武术文化鼻祖及中国历史上最早的性学大师。

彭祖是第一个发xiàn

男女**与人的长寿密切相关的人物,并且经过探索和总结,概括出了一整套长寿房中秘法,即彭祖长寿四术中的房中术。

房事养生与阴阳和顺:

彭祖之所以把男女房室之术作为养生长寿一大秘法,在于他把男女阴阳之气和顺合一、协调谐济作为长寿的一个重yào

基础。彭祖之后的《阴阳房室论》作了这样的解释:男女阴阳,一如日与月,阴与晴。宇宙乃由阴阳构成,人也一样,由男女而成。阴阳相交而化育万物,万物得以滋生,这就是道的作用。

万事万物都具有阴阳两面。在人的性别上,男属阳,女属阴;在宇宙间,天属阳,地属阴。天地谐和,则风调雨顺;男女谐和,则万疾不生。这里所指的男女谐和,既包括感情方面,更包括房室方面。使阴阳之气合于一起的,叫做性。男女在生殖时期阴阳化合,新的形体就产生了,这就叫做生。变化停止,寿数终结,这就叫做死。所以,天道所赋给的阴阳之气是性活动的开端。死,是生命的终结。

康熙年间,山的西的地震

1695年山西的地震,按照今天的算法,级数在7.5级-8级之间。

康熙三十四年(1695)四月初六日,山西平阳府地区发生地震,房舍倒塌,人民损伤。

康熙帝收到山西巡抚噶尔图奏报后,立即派遣司官星驰前往。察勘情况。

去过灾区的人回来报告说,灾区屋宇尽皆倾毁,人口多被伤毙,受灾甚重。

二十九日,清政府决定,派遣户部尚书马齐驰驿前往灾区,进一步了解情况,察明被灾地方本年应征钱粮,停止征收;此外,对于压死的人,每口给银二两,对于无力修房的百姓,每户给银一两。

五月初一日,马齐去灾区前,康熙帝谕示:你传谕巡抚噶尔图,平阳等处地震,房舍倒塌,人民死伤,他应当亲自在灾区设厂居住,救护受灾百姓,听候皇帝谕旨,不应当急急忙忙返回省城。

另外,你到那里以后,要详察阅视灾情,要晓谕百姓,不可随意迁徙离散。

还有,地震之后,恐怕地方坏人,以及镇标兵丁借端抢夺,扰害百姓,因此,应传谕总兵官周复兴,亲自率领官兵,将受灾地区妥为保护。

对于受灾较重的平阳府洪洞县,康熙帝谕示马齐要和噶尔图亲身前往那里赈济,务使百姓均沾实惠。

初四日,康熙帝又谕示大学士等,指出噶尔图身为地方大吏,赈济灾区不能尽职尽责,工作未完就急忙返回省城,应严察议处。

于是,吏部经过讨论,准备将噶尔图革职,交刑部处理。康熙帝最后决定同意革职,免交刑部。

六月十一日,马齐等回到京师,向康熙帝奏报,此次赈济山西平阳府地震灾民共用银十二万六千九百两,停征临汾、洪洞、浮山、襄陵四县,平阳一卫本年额赋。

资料来源:中华博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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